------------ 第一卷 ------------ 1国师大人1 楔子 《国师大人》by崎霁 我盯着公路上那辆破碎的机车和躺在一旁浑身是血的人。 那个人长的和我好像哦,仔细再看看,不是自己又是谁?我可不记得我老妈生的是双胞胎! 这一切的迹象表明,我赵子研,男,二十一岁,在同学聚会后回家的路上,因躲避公路上窜出的野狗,不幸交通意外丧生…… 悲哀啊,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天妒英材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远处一个带着翅膀的不明飞行物逐渐接近中……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天使? 看来我还是好事做的多,是要上天堂的,我幸福的想。 天使长的还真可爱啊,圆圆胖胖的小脸,不过此时正变成椭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掐住天使那胖胖的小脸用力往两边扯着。 “对……对不起……”天使在我手中狼狈的挣扎着。 “什么叫我死错了?本该是那只野狗死的,错勾了我的魂?!你这神是怎么当的!”我火大的吼着,谁遇见这种事都很难平静吧? “对不起,我只是个见习天使,原谅我吧!”天使好不容易从我手中挣脱,捂着红肿的小脸飞到我抓不到的地方。 “快点把我送回身体里去!”灵魂状态下实在没有什么安全感,一阵风都能把我吹跑了似的。 可惜当我们刚要开始纠正这项错误时,一辆飞驰而过的卡车从我那个身体上碾了过去。 “……”我死盯着公路上白白红红的污迹说不出话来。 “这回……真的死了呢……”天使在一旁多嘴的解说。 一阵暴打之后,我们可爱的天使黑着一个眼圈被我拎在手里。 “说,你怎么赔偿我!”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天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麻烦的灵魂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暴力的。) “第一,我不要重新投胎;第二,我要变的英俊多金有权有势,第三,我要美女如云……”我涛涛不绝的说着,怎么说自己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见习天使才会挂掉,什么样的要求都不过份吧。 “你想的可真美。”天使鄙夷的翻着白眼. 我一抬手,天使的小脸上又多了个黑眼圈,这下成熊猫了。 “一定会让您非常满意的。”天使狼狈的脸上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 “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下次见面……嘿嘿……”我冷笑的晃了晃拳头。 “小的怎么敢骗您啊,只要您保证不向上面说就行了。”天使双手合十,头上出现了光圈。 “就信你,快送我过去吧!”我催促着,心里想着重新开始的美好生活。 “好,好。”天使应着飞到我的身后,然后是臀部重重挨了一脚。 我刚想回身扁这个不知死活的天使,神智却被拉进了另一个空间里……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美丽的新生活即将华华丽丽的拉开序幕。 ------------ 2国师大人2 我是国师 灵魂从高处坠落,猛的砸进一副躯壳,眼前一片漆黑加上点点金星。(摔昏头了) 躺在那里半晌,才试着动了动手指,再来是脚趾……有感觉呃! 慢慢的张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红色的帐顶。 用手支着身体慢慢坐起,还是有身体的感觉最好。 镜子,镜子在哪里?那个笨蛋天使有没有把我变成超级无敌大帅哥呢? 只是……这间屋子好奇怪,怎么看怎么像古装电视剧里的拍摄现场,不过先找镜子要紧。 在一张檀木桌上终于发现了一面铜镜,真的是青铜的那种。 几步奔过去,紧张的看着镜中之人。 我的下巴差点掉了……即使古代的铜镜显像效果没那么清楚,也不会差这么多吧? 镜中如我一般惊叹表情的少年看起来超不过十七,黑色长发长达腰际,明眸皓齿,朱唇丹红,肌肤赛雪,纤细的身材不盈一握……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试着做了几个鬼脸,终于确定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幻象。 我激动的差点砸碎镜子! 你他xx的笨蛋天使xxx的,这具身体哪里算是英俊潇洒的超级无敌大帅哥? 只能用貌若天仙,沉鱼落雁,来形容吧,还是我最最不喜欢的那种优雅柔弱型。 想我赵子研人称x大第一美男子(自封),空手道二段,跆拳道黑带,运动全能,品学兼优(以下省略二千字),让所有女生为之尖叫的帅哥学长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们该多伤心啊! 该不会……低头急忙扯下腰带。 汗……还好还好,性别还是和原来一样是个男的。 仔细再瞧瞧,是个美人胚子,只要我努力要不了几年也会变成超级无敌大帅哥的,这么想的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看看屋子里的摆设,清一色的红檀木家具,青瓷花瓶,紫玉珊瑚……以我在电影电视剧里得来的经验,这样的人家算的上的达官显贵,名门旺族,一般人家也没有这样的气派。 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算有权就是很有钱了吧?在古代生活也满好,娶几个如花美眷,三妻四妾服侍身旁,也不用怕有人告你重婚罪。 而且古代人单纯,想我这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才,在这里生活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正想着,门从外面打开。 一个身着华丽的贵公子摇着纸扇走进门来,剑眉英目,这才是我想要变的类型嘛! 就是不知道那个笨蛋天使能不能让我和他换换? “美人醒了吧,我说过就算你逃进鬼门关,我也有办法将你拉回来。” 什么意思,听不明白。 “这位兄台,我们认识?”古代人说话都这样吧。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他朋友还是兄弟? “魏镇你装什么傻,吃点毒药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贵公子步步逼近。 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叫魏镇?原来他是吃毒药跷掉的,难怪脸色那么差。 一不留神,贵公子已来到近前,长臂一揽,整个人被他压到了床上。 “你究竟是谁?”我考虑着是不是该打断他的鼻梁。 “想不起来也好,只要乖乖听我的话。”说着低头,嘴凑了过来。 伸手按住了那即将靠近的嘴,长的还不错原来是个变态! 接着他竟伸出舌头舔了我捂他嘴的手,全身的鸡皮疙瘩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救命啊!”受不了了! “喊吧,这是我的府邸,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说着开始动手解我的衣带。 为什么笨蛋色狼都这么喜欢这句话?很雷人的知道不知道? 妈的,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弓起膝盖顶住他的腹部,再一脚踹他下床。 我怒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挽起袖子。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不把你打的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贵公子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不怒反笑。 “美人生起气来更迷人呢。”这个猪头一脸的呆像只差没流口水了。 我呕,这副身体太弱,打起人来都不痛不痒,生起气来更是一点没有威严感。 手指骨捏的嘎嘎作响,今天非扁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发泄一下被那个笨蛋天使摆了一道的怒气。 我变不成帅哥也要把你打成猪头! 刚要动手,一声巨响,窗子突然大开,一股劲风卷了进来。 一名蒙面黑衣人出现在窗前,手持一把长剑。 “大人,属下来迟了!” 我托着下巴搓着,这就是杀手刺客专用的夜行衣啊,穿在身上的确显的动作活灵身手矫健,体形也显的不错。 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边的?是敌是友? “有刺客!快来人啊!”贵公子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真是的,人家还没动刀呢,没胆没品的色猪! “大人快走!”黑衣人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来到窗边。 “三楼!”我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在这里开始新生活! “大人抱紧我。”黑衣人抱起了我,纵身一跳。 认命的闭上眼睛,耳边风声呼啸……自杀也别带我一起啊! 再睁开眼时,已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后悔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只可惜刚刚只顾害怕去了,没敢睁眼看看,要不也能尝尝《卧虎藏龙》里大侠们飞檐走壁的滋味。 “大人,都怪属下无能才让人大人被金肖父子劫去。”黑衣人放下我便单膝跪地这样说到。 扯下面罩的脸,五官端正,英气逼人,有着少年侠客的凛然正气. 要变也要变这种类型的帅哥嘛!刚刚的蠢猪立刻出局。 “起来吧,你这不是救我出来了吗?”一直大人大人的叫,魏镇是个什么样的大官呢? 不像啊,不满十七的小子能是什么官,难道他像十二岁的甘罗那样才智过人,早年为相? “大人!”月光下一抹桃红色的身影狼扑了过来。 “姑娘小心!”小心一点,别把我撞倒了。 “大人,还好你平安回来了,可让小莲担心死了!”紧紧抱着我的小女子,一副侍女打份,颇有几分姿色,可惜不在我的选择范围。 这两个应该和‘我’很熟吧。 我突然捂着头,倒退两步倚在一棵树下。 “大人,你怎么了?”两个人一脸紧张的过来扶我。 “我……我的头好痛……”夸张的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学校时我可是话剧社的成员,凭我精湛的演技谁能看的出来? “我在金肖父子那里时服下了毒药,虽然被他们救活,可惜记忆有些不清了,忘了很多事情……”穿越文里写的好,这种时候装失忆是最好的选择。 “难怪大人刚刚叫小莲姑娘,原来是这样,大人放心,小莲一定会帮大人想起来的。”说完便哭的梨花带雨。 “都怪属下保护不力,才让大人……刚才真该捅那金虎几剑!”说着竟也带了哭腔。 古人都是这样的吗?忠的淅沥哗啦,笨的一塌糊涂。 我就倚在树上等他们哭够了,才听到这具身体主人原来的事情。 魏镇,北羽国上届国师魏天祥老年所得之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应子承父业继续辅佐新王。老皇帝与魏父一起隐居世外,相国金肖父子诡计多端,笼络朝中众臣鼓惑新王,说什么魏镇年幼无法担当重任,派他出使异国为国师。(只能说是魏父当年在朝中没留下好基础) 明白点说就是,魏镇他爹跟老皇帝享福去了,留下儿子在朝中却倍受众人欺负,那金肖父子想方设法的要除去魏镇。说是派他出使异国,现在正处于乱世,沿途凶险更不用说,金肖父子也会派出杀手斩草除根,就算平安到的了那个国家,那国的君主若是不给北羽国主面子随手杀掉魏镇都是可能的。 魏镇出使之前把房屋地产全都卖了,才凑够了路费,只剩下一个护卫古易,侍女小莲愿意跟随护送他出使他国。 谁知还未出国的魏镇就被惦记他许久的金肖之子金虎强掳了去,为了不受人欺侮喝下了毒药…… 我蹲在地上思索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英俊多金有权有势,美女如云?狗屁!那个混蛋天使根本是在耍着我玩! 我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找块板砖一头撞死,去找那个恶劣的见习天使算总帐! ------------ 3国师大人3 逃出北羽 我是国师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权倾朝野……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大人,草铺好了,早些歇息,明日就要上路了。”古易找了间破庙落脚,在露顶的屋子里堆了两个干草堆,他对我不错,我那堆草是最厚的。 在草堆间升起火堆,黑色的烟雾顺着破了大洞的屋顶飘向夜空,如果这是野外露营的确别有一翻风味,可现在这种状况怎么看怎么像是丐帮大本营。 凄惨啊,难道要一直这样过下去? 如果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是我所熟知的历史,我就可以向《寻秦记》里的古大哥学习,修正历史的错误,帮个皇帝统一六国,然后高官厚禄,美女如云……神仙一般的日子。 所以当我很认真的询问小莲有关这个国家的历史,听到的答案令人绝望的想哭。 这里没有任何我所知的历史,众多国名连听都没听过,更可怕的一项认知是,这里根本不是我原来所生活的那个时空! 我第一千二百三十三次咒骂那个笨蛋天使。 别以为我是个软弱的人,我一定要当上国师! 有条件要当,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当! 我就不信了,凭我这美貌与智慧的化身没有办不到的事!(呕...) “大人,你没事吧?笑的一脸快抽筋的样子。”小莲害怕的看着我,显然是没看过魏镇如此失控的样子。 “……没事……早点休息吧,古易不进来睡吗?”差点暴露,冷静冷静,转移话题。 “大人放心睡吧,我在门口守着。”古易抱着长剑守在门口。 他还在为了没有能保护好魏镇而自责吧。 这两个古人还真是有情有意让我乱感动一把的。 为了报答他们我也应该…… “大人,起来了。”伴着小莲温柔的呼唤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看四周,原来一切不是梦,我真的成了一个叫魏镇的国师。 “大人,我服侍你洗漱。”说着递上了手巾,拿起梳子梳起我那长的夸张的头发。 “嗯。”有人服侍的感觉还挺不错。 “大人,更衣。” “嗯。”衣来伸手的感觉是这样的啊,我还挺适应的。 一切收拾妥当。 “这附近有没有商店?”出远门总点准备点什么的。 “商……店?”小莲奇怪的盯着我。 “我是说集市。”忘了这里没有商店,连个连锁超市都没有。 “大人去集市做什么?” “我想买点东西。”还有看看北羽国倒底是个什么样子,这一去说不定再也回不到这个国家来了。 “可是这样不安全,万一金家父子……”古易一脸的担忧,真可惜了那张帅脸,皱起眉来一点也不好看。 “我信的过你。”我拍拍他的肩膀。 “大人……”感动的快哭出来了,像只可怜的忠狗,害我想上前摸摸毛。 “大白天的,谅他们也不敢动手,再说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平安离开的主意……” 北羽国的集市比我想像中的要热闹的多,人挤人的,在古易的护卫下我什么也不用担心,开始了我的旅游观光。 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五花八门的古董不断的吸着我的眼球,这些东西要是能带回原来的世界,我会变成像比尔盖兹那样的富豪吧。可惜,只能想想以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跟着我的古易很已经抱了一大堆的东西了,小莲是女生只管付钱。 我则继续蹲在地摊前跟卖饰品的老板杀价。 人群里有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起身,他便不自然的转身。 就这点道行还来玩跟踪,回家再练两年吧! 我装作不知,继续东晃西晃。 东西买完了,故意找了家僻静的茶馆吃早点。 “古易,北羽最大的镖局是哪家?”声音不大不少刚好可以让隔桌的家伙听个清楚。 “当然是北麟镖局。” “大人是想让镖局护送我们出关?”小莲问完就去翻钱袋,看她为难的表情,一定是钱不够。 “是啊,想我魏家三代朝中为重臣,其实是有一件宝贝……”说到这里我故意压低声音,隔桌的笨蛋像兔子一样伸长了耳朵。 “……这一路上凶险太多,不雇镖师,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我慢慢的品着茶,看着那个笨蛋跟踪者猴急的奔出门去,险些撞在门框上……大概是急着回去通风报信要赏钱吧。 “魏家的秘宝?”金肖老贼捋着那两根稀稀拉拉的胡子沉思着。 “小人亲耳听到,千真万确,他们为此雇了北麟镖局亲自护送。” “北麟镖局,那可都是高手不好对付。”手一紧胡子扯掉了一根。 “爹,既然是魏家的秘宝一定要抢过来好好瞧瞧!这事儿就交给孩儿去办吧!”魏镇,我要秘宝也要你!金虎兴奋的想着。 金虎挑选了手下的精英,一路人马来到城门。 守城门的护卫在检查一辆灰色的马车,正好堵在金虎的去路上。 “闪开闪开!没看到本大人有急事出城吗?”金虎高坐在马上不耐烦的甩起了鞭子。 “原来是金大公子啊,你们快都闪开!”说着把出城进城等待检查的人赶到一边。 “看没看见北麟镖局的车队?” “半个时辰前刚过去。”守城的护卫低头哈腰的。这金家父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要小心侍候。 “一群饭桶!”看去路清出来了,金虎率一众人马扬长而去. “他奶奶的!”见他们走远了,守城护卫嘴里才敢骂骂咧咧的。 “我们可以过去了吧!我们家小姐还着急出城呢!”灰色马车里的小丫环不客气的吼到。 “催什么催!还没检查完呢?”守城护卫那一肚子气还没地方撒呢。 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马车门帘,一位如玉美人探出头来。 那个美人一见倾人,二见倾城,三见倾人国…… “这位大哥,我们有急事,能否通融一下。”声音真比那百灵还要悦耳。 “过……过……”守城护卫一个个看傻了眼,只顾吞口水,手一摆就放她们通行。 “谢谢这位大哥。”然后示意赶车的老伯启程。 目送美人的马车直到不见踪影,才回神的擦擦口水。 “美人……刚对我笑呃……”继续陶醉ing…… 金虎一行人拼命追了半个多时辰才追上了北麟镖局的一行人马。 “你们……都……给我停下!”金虎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金虎的手下将一行人马围了起来。 “兄弟哪条道上的,来劫镖的吗?”为首的镖师一抱拳。 “看清楚,本大人是朝廷命官,现在怀疑你们窝藏钦犯,要搜查你们的车!” “大人请。”镖师退了开来。 金虎跳下马来直奔马车,凶狠的拉开车帘。 魏镇啊魏镇!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空的! 再仔细翻翻,连只苍蝇也没有…… “人呢?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金虎一把抓过镖师的衣领。 “什么人啊?” “别给我装糊涂!就是让你们送这趟镖的人!” “这个啊,他们因为钱不够只让我们护送东西。”镖师慢条斯理的说到。 “那东西呢?给我!”先得到东西也好。 “我们镖局是很讲信誉的,被保的东西一定要安全的送到……” “你找死!” “大人听我把话说完嘛……”说着拍开金虎的手揽着他的肩闪到一边说话。 “大人真想要这东西也可以,他们这趟镖只付了定金,大人若是付了剩下的钱,东西就归你,我们全当没有这回镖,你知道这种事儿我们谁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金虎想了想,这事也见不得光,花几百两银子得到魏家的秘宝也划的来。 金虎得到了东西火速的赶回金家。 镖师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 “爹,孩儿把东西抢回来了!” “小声点!别让旁人知道!”金家父子谴退了下人,躲到内室,关门关窗,把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用颤抖的双手解开包裹皮…… 一层,两层……足足解了七七四十九层,才看到一个破旧的漆木箱子,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 找来刀子小心的撬开。 里面的东西让金家父子顿时大惊失色。 “啊啾!”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算算时间,金家父子应该抢到‘秘宝’了吧。 “大人,魏家真的有什么宝贝吗?”小莲不解的问到。 “当然喽,每个男人晚上都需要用的,当然是宝贝。”我得意的笑笑。 小莲羞红了脸。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的,小莲只是觉的大人女装的扮相真的好美哦。” 臭丫头,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呢,不这样怎么能逃过守城的眼睛。 计划顺利,平安的离开的北羽,可喜可贺! 前途无限光明在等着我。 “爹,这是什麽?”金虎傻傻的盯着。 “自己不会看!”金肖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真的是夜壶?”金虎不甘心的问到。 “费话!这东西咱家也有!三百两换了个破尿壶回来!” “真的不是宝贝?”还是不太死心。 金肖快被自己这个白痴儿子气的中风了。 “来人啊,去……去找最好的杀手来,我要非除掉魏镇这个小祸害!”金肖开始抓狂了。 “要活的!”金虎可舍不得魏镇死。 “死的!”金肖吼到。 “活的!”又吼了回去。 “老爷少爷别吵了,半死不活的怎么样?” “……” 管家被金家父子一顿狂踹…… ------------ 4国师大人4 路遇山贼 离开北羽一路南行已经走了n天,仍没有到达下一个目的地。 这让我十分怀念现代的交通便利,飞机,火车,轮船…… 古人真是可怜,只用马车或是双脚赶路,通常到某地要几天或是几个月。 值得庆兴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金家父子派出的追兵。 可见侨装计划获得了多么大的成功,只不过招来两伙劫道的,三个无赖,四个流氓而已……谁叫本大人我天生丽天生姿难自弃。(狂呕……) 顺便一说,看古易收拾那些垃圾是一种享受,一柄长剑行云流水,掌法打的赏心悦目。 无聊的旅程就听小莲像说书一样讲述这个世界的历史。 “小莲,我饿了。”我捂着肚子躺在马车里,一手拉着小莲的衣角扯扯。 “不是吧,大人。不是刚刚才吃过东西吗?” 拜托,我现在可是正在发育期间的少年,当然容易饿了。 坐在马车里颠颠的,没几下就消化光了。 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我也不是要求每天山珍海味,每餐有肉就可以了,可就是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魏镇家三朝为国师,竟然穷的连出使的盘缠都拿不出来,还卖房子卖地,真是个为官清廉的清贫世家,就是苦了我这张嘴,每天萝卜白菜的都快变成兔子了。 “古易。到下个城镇还有多远?”我爬到车门口拉开帘子问到。 “回大人,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我整理东西。 “大人,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做什么?”小莲不解的看着我大翻特翻。 我可没有忘记在北羽集市买下这些东西时,小莲的脸色有多难看,因为这些东西在旅行途中一点用处也没有,她一直认为我在浪费金钱,但是因为我大病初愈才不好意思说。 “我们不是盘缠不够吗?” “对啊。”她傻傻的应着。 “那还不过来帮我。”笨的像猪一样。 就算魏镇没服毒自杀,我也不相信凭这白痴三人组可以活蹦乱跳的到达目的地。 所以遇上我,他们是多么的幸运。 沙曼是位於北羽国与东灵国边界处的小国家。 面积不大,却是各国商人进行交易的中枢地区,保持中立,在这样战乱的年代竟没有被他国吞没可见他的国主的确有一翻头脑。 找了家便宜的客栈,放下马车,我扛起个大包裹拉着小莲直奔集市。 看准一个好位置,铺上一张红毯,把从北羽国收集来的小玩意儿一件件码放整齐。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小莲还是没反应过来。 “看不出来吗?我们要摆摊卖东西。”我一只手指戳在她的额上。 不赚点路费我们不饿死在路上才怪呢。 “大人,小莲对不起你……”小莲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她一定觉得堂堂国师大人在街上摆摊卖东西是件让人非常难堪的事情。 “现在是非常时期,面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我耐心的开导她,这叫自食其力有本事。 “不是的大人,我从小就被卖进魏府,只当过丫环没当过小贩……”小莲委屈的说着。 我晕,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去旁边的旧货市场买了件当地风格的衣裳,包上厚厚的头巾,往脸上蹭点灰,没办法谁叫这张脸长的引人遐想,不这么做人家光看我不看我卖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就显出我这个学商业的精英的本事了,从北羽做好市场调查购入货物,再到异地贩出。 看准消费人群,精确的推销,卖命的吆喝……不多一会儿我摊上的东西就卖了个七七八八。 “大人不愧是大人,第一次做生意就做的这么好……”一旁帮忙收钱的小莲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隔壁古玩店的老板看我会做生意愿意出一两一月的工钱请我,以后要是做不成国师做个店小二我也能舒服的活下去。 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几个无赖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从每个经过的摊前拿些零碎银子。 真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会有这种轻松的职业,统称收保护费的混混。 我收拾好东西拉着小莲在他们没看见我们之前跑掉。 “大人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小莲稳住呼吸后这样说到。 笑话,我好歹利用课余时间在商业街边练过摊,所以我优秀的推销技巧和躲避工商罚款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小莲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做的有点太过了吧,毕竟以前的魏镇只是个弱不禁风,只知看书观星的呆子,现在这样活蹦乱跳,无所不知的反差太大了。 “大人我会算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胡诌了个理由。 “我就知道大人很厉害。”小莲安心的笑笑。 看着她那无条件信任的白痴笑容让我心里乱不好受一把的。 又拉着小莲在集市上采购一些物品留着到下个地方做买卖。 晚上拉着古易和小莲去了当地最好的饭馆撮了一顿。 捂着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的倚在座位上剔牙,这才叫享受这才叫生活。 “总觉的大人和以前不太一样。”古易小声的和小莲说着。 “那你觉的是现在的大人好还是以前的大人好啊?”我的耳朵可是很尖的。 “现…现在的大人和以前的大人都好…”古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耳根都红了,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反正我是不会说出实话的,借尸还魂不知道算不算妖怪,别再让人给一把火给烧了。 离开沙曼又出发向南。 一路上风光秀丽,时间也不难打发。 望着绿色的青山,碧绿的湖水,真是如诗如画。 马车停下来了。 从门帘处偷撩个缝隙看看。 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拦在路中央,人手一把大刀,看这阵势又是劫道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山贼一板一眼的念着,真是没什么创意,从古到今就这么一套台语词。 还没等古易动手呢,车后一片尘土飞扬又有一伙商人模样的队伍赶了上来。 两个山贼搓搓手,像极了狼遇见肥羊还是一次两只。 我拉拉古易示意他不要动手,后面来那帮人手比我们多多了,让他们两伙斗,我们看热闹就好。 后面来的队伍要比我们阔气多了,三辆大马车,车旁马匹上还有护车的护卫。 “前面的让让。”为首的大哥喊着。 这么宽的道儿我是想让,可你没看见前面有两匹狼吗? 两个不怕死的山贼绕过我们直接拦他们去了,谁都知道后面这伙人会肥很多。 又是一遍山贼必念的台词,这回还没念完就被那群人给收拾了。 真是笨啊,少说他们也有二十来人,一对十这种没胜算的事也敢硬上,白痴! 一个被打趴在地的山贼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哨子。 我们知道事不好了,这俩家伙一定是先前探路的,后面一定埋伏了更多的人马。 果然没一会儿山顶就人头传动,黑压压的一片包围了我们。 两伙人打了起来,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我们也想趁乱逃的,可惜没成功。 山贼头头从商队的马车上拉下一位华服男子,看样子是这队伍的主人。 面对这么多山贼仍是脸也不变,腿也不软。 神气的一甩袖子,打开拉他衣角的人,接着就被人踢倒在地。 兄台啊,识实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也不懂么? 山贼头头又领着手下奔我们而来,看样子我们也会被拉下车。 吩咐古易不要动手,随机应便,好虎必竟是架不过一群狼地。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啊?”小莲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从刚才看见山贼起就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早就麻掉了。 “只不是山贼嘛,大不了劫财……加劫色。”小莲也算是满有姿色的。 “都什么时候了大人还开玩笑!”她不满的甩开我的手。 我可没心情开玩笑,看看那些山贼手中刀口上的血也知道事情没那么好玩。 “里面的人给我下车!”随着低沉的声音响起,一柄粘着血的刀把车门帘掀了开来。 山贼头头长的要比我看过所有的电视剧里的山贼头头都要年轻和英俊。 高大槐梧的身材,古铜色的健康皮肤,像是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看看小莲花痴的忘了害怕就知道他有多英俊了。 电视剧里的山贼不是少个眼睛就是刀疤脸,完全是在丑化他们嘛。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否是位劫富济贫的好汗? “美人……”他盯着我这张脸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贼!一幅色狼相,真和那张俊脸不符。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整形的地方,整张这帅哥的脸也不赖。 “你…不害怕我吗?”山贼头头竟被我看的脸红起来,外加冷汗。 呵呵…不好意思,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刚才一定是副要吃人的凶相。 我立刻换上一副怕事小女子的委屈模样,眼角处泪光闪闪。 小莲,古易外加山贼头头一脸黑线…… ……变太快了…… 纤纤玉手放在他的手中,一步一步缓缓走下车来。 满意的听到众人惊叹的抽吸声,魏镇的女装扮相还真是迷人呢。 “山贼大哥,你看我们这里只有老弱妇濡,要钱财拿去好了,放我们一条生路。”装出一副软弱的可怜相,女子这般都是引人怜惜的。 “不要你们的钱财,跟我回山寨做夫人好不好?”山贼头头一脸的红晕,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骗他还真让我有点于心不忍。 “嗯。”假装害羞的点点头。 转身对古易和小莲小声音吩咐着:“你们俩个先回沙曼那间客栈等我,等这边完事了我再去找你们。” “大人…这样太危险了…”小莲拉着我不放手。 “我可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国师大人,他们能耐我何?”拍拍小莲的小脸,这么危险的时候当然要让他们先闪,省得防碍本大爷的跑路计划。 ------------ 5国师大人5 胜利逃亡 古易和小莲离开后。 “大哥,把这个家伙宰了算了。”山贼拉着那位华服公子的后领,明晃晃的刀子在他那好看的脖颈处比了比。 山贼头头显然一心放在我身上,没听见他的问话。 “你兄弟在问你话。”以裙掩着唇,我好心的提醒。 “哦…什么?” “这家伙杀不杀?”手下又问了一遍。 “杀了算了。”山贼头头看着我,头也不回的说。 华服公子一听,脸色立刻变的比纸还要苍白,双腿不住的颤抖大有瘫痪的可能。 还以为他挺勇敢的,人必竟还是怕死的。 “山贼大哥,看他这身打扮和这么多的货物想必他家里面一定非常有钱,不如绑架他再向他家里勒索赎金。”看他这么可怜,帮帮他好了。 “可是我们从来没做过这样的生意。”山贼为难的皱着眉。 真没见过这么笨的山贼,就不会开辟副业赚点营业外收入,这年头不做点兼职怎么行? 这事儿还是我帮他们处理的,从写勒索信到从那华服公子头上割缕头发当信物,再到踹醒一个半死不活的商队护卫回去送信…… 一气呵成,看的众人呆成化石。(这么专业……) 山贼头头一脸敬佩的喊了我一声“贤妻。” 吼吼…每当看到电影里面有这样的情节我就想试试,看来我还真是有当绑匪的天份。 黄昏时分山贼们回到大本营,坐落在山中的营地,几个帐篷而已。 把华服公子捆在一棵树上,众人便开始了大获全胜的庆祝。 一伙人围着篝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喝的天昏地暗。 趁他们不注意,我抓了一把瓜子蹲在捆着华服公子的树下。 “这位公子要不要和我一起逃走?”我装做胆小的样子,可惜边嗑边聊的样子让楚楚可怜的形像打了折扣。 “……你不用戏耍我,你根本和他们是一伙的,竟然割我头发勒索我家人!想不到如此美人竟有副蛇蝎心肠!”华服公子怒气汹汹的瞪我。 “臭小子!我不割你头发,你现在还会有脑袋在吗?!你早就翘辫子啦!”你凶我比你还凶! “……你在救我?”被我吼完老实多了,说话口气明显矮了一节。 “当然了,我看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一定非常人,定是人中龙凤……怎么可以让这些山贼害了你。”我自顾自的说着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果然他听后飘飘然的有点忘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是沙曼宰相的次子季岷,此次是要前往南方行商,没想遇到山贼,小姐若真能搭救在下,一定重重答谢。” 还真是救对人了,真是一头大肥羊! “美人怎么在这里?难道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山贼头头醉醺醺的晃到我身后一把揽住我的腰。 真是臭死了,难闻的酒味直往鼻子里钻。 “怎么会呢?看大哥你玉树临风,豪侠盖世……比他强百倍,我怎么会移情别恋呢?”说了这么多恶心的话,当事人倒是开心的不得了。 而季岷充分的见识到了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超本领。 顺从的跟着山贼头头,临走不忘给季岷比了胜利手势‘v’。 跟着山贼头头来到了他的大帐,他的帐篷是这里最大的处于营地的中心位置。 一进帐就看见帐角处横七坚八的几个大木箱,里面值钱的东西一定不少。 至于床铺,一张铺在大帐中心的纯白长毛毯,又厚又温暖的样子。 “美人,我们就寝吧。”笑得像一只得意的狐狸,不安份的搓着双手。 同是男人,我为他这样的表情感到不耻,八百辈子没碰见女人了吗?! “可不可以准备一点东西?”我眯著眼睛笑着。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看样子就算要他的命也会说给的。 “绳子,鞭子,蜡烛…先就这些吧。”我掰着指头数。 “呃?”他的眼睛瞪的像两个铜铃一样。 “我喜欢刺激一点的,s m听过没?”笑容更加灿烂。 虽然我的话让他一时难以消化,但他还是乖乖出去准备了。 我则在他出去时在帐里大翻特翻,小巧精致,方便携带却十分贵重的宝贝。 等他回来时,我早就收刮了一堆宝贝藏在腰带里。 “美人这些东西怎么用啊?”他拿着东西兴奋的问到。 “你先躺下,我教你。”我心情好的不得了。 接过东西利落的把他的手举过头顶用绳子捆在帐中心的柱子上。 “这是做什么?”他不解的问,也没挣扎。 “安啦,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现在的我也笑的像只狐狸吧。 找块布封住他的嘴,惊动外面的人可就不好了。 一把撕开他前胸的衣裳,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拿起鞭子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 鞭子以优美的弧度在他的曈中划过,重重的抽在他身上。 他闷哼着绷紧了身体。 一下又一下,每一鞭都在他古桐色的身体上留下道道红痕。 不是我有虐待狂,而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可怕的阴暗一面…… 不爽的时候昵,就要发泄出来,谁碰见谁倒霉。 两个喝的晃晃的山贼。 “去偷看老大洞房好不好?”一个家伙壮着胆子提议。 “好啊好啊。”另一个不怕死的附和着。 俩个家伙晃晃悠悠的来到头头的帐外,把门帘掀起一个角偷窥。 里面的画面让两个家伙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阴暗的帐篷里,一簇烛火映出了一张苍白恐怖的脸,老大躺在地上看不出是死的还是活的,那张脸的主人正蹲在老大身边,一下一下抠他身上的肉,血水到处横流……突然,‘它’慢慢的转过头来瞪向偷窥的两人! “哇啊─!!!”两声音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响起,两个家伙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一直冲进森林深处,一直向前…… ……我有那么可怕吗? 手持蜡烛转回身继续在山贼头头身上滴梅花,滚热的蜡油滴在他身上,他就反射性的一躲,弄的蜡油淌的到处都是。 这家伙还真有当m的潜质,被我这么折磨仍一脸的陶醉相外加舒服的哼哼,裤子下搭起了小帐蓬。 没意思,我玩够了。 手中燃烧的蜡烛往帐蓬里的角落随手一撇。 “哎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慵懒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半点歉意。 “唔唔……”眼看帐蓬的一角开始烧了起来,山贼头头不断的挣扎。 “我去叫人救火,你等我哦。”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摺皱,无视他眼中的求救踱出帐外。 一群家伙还在喝酒。 清了清嗓子“着火啦!” 魏镇一声吼,林中鸟飞绝。 看见火光之后一群人酒醒了大半,开始四处乱窜,救火的救火,搬东西的搬东西,场面一片混乱。 我从烤全羊上抽了一把刀子下来,踱到季岷身边割断了捆他的绳子。 季岷看到混乱的场面一时呆在当场。 “猪头,逃不逃啊?”我不客气的用刀柄敲他脑袋。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我的犯罪现场。 “我招来天火灭他们的。”这家伙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胡绉个理由搪塞他。 “那你一定是神人!”他看着我的眼睛无比的雪亮。 “神精病,再不走就成烤人了!”我没好气的拉着他趁乱逃进森林,往山下跑去。 半路上碰见了折回来救我的古易和小莲。 乘着马车在半夜时赶回了沙曼,到了宰相府。 府里正乱做一团,逃回来的护卫禀告了宰相大人,他正在为儿子被山贼袭击而准备人马打算前去迎救。 至于那个送勒索信的家伙一直没回来,可能是失血过多在半路上翘掉了。(你就这么对付辛苦的群众演员?!) 因为时间不早,宰相大人安排我们在府里住下,上等客房,好酒美食伺候着。 说什么明早要携全家来表示对我的谢意。 我也不推辞,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抚慰我担惊受怕脆弱的心灵。(你有吗?汗…) 泡在温暖的水里享受着,当大官的就是好,家里的澡盘都特别大特别舒服,虽说是木制的,但这样的才环保啊。 “大人,你可让小莲担心死了。”小莲在一旁服侍着。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该担心的是那些山贼有没有事才对吧。 特别是山贼头头有没有变烤猪呢? “大人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我还用逃吗?我只要念念咒语降下天火,再趁乱离开就好了。”谎话说多了连我自己都要信了。 “大人真是好厉害。”小莲笑的很开心,那样子,不会是真的信了吧? 然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深深的为自己这种口无遮拦的行为感到懊悔。 ------------ 6国师大人6 谋朝篡位 “你,你……”一大清早季岷就指着我的鼻子鬼吼鬼叫的。 “你什么你?没见过帅哥啊?”手中的折扇打掉他的手。 想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换回男装后更是帅的一蹋糊涂,让人惊艳的五体投地。 “你没事女扮男装干吗?” 狂吐血ing…… 枉我大清早的早起让小莲帮我收拾。 “看清楚!本大人是男的!和你一样什么也不缺的男的!”揪起他的衣领狠狠的晃着,这张脸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 “哦。”季岷突然恍然大悟般的一拍手。“原来你有变装癖!” “哦你个头!”我晕,一松手让他跌在地上。 一转头,宰相大人正从内堂走了过来。 “季兄,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假惺惺的扶他起来,必竟这是他家要给他点面子的。 季岷不知好歹的瞪我,我扶起他的手用力一掐。 “啊!” “岷儿怎么了?”宰相大人关心的问。 “他吃饱了撑的。”我文雅的笑笑。 “原来你就是北羽国魏国师之子,传闻魏家公子三岁识字五岁成诗七岁观天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未卜先知天赋异能……如今更是出使南乔为国师,老朽真是失敬失敬。”宰相大人富态如佛,笑眯眯一张胖脸。 “大人过谦了。”那魏镇有那么厉害?真是神童,还未卜先知,就是不知他算没算出自己会这么早就翘掉,由我赵子研来帮他完成遗愿。 “犬子蒙大人相救,老夫感谢之情真是无以言表。” “举手之劳大人不必在意。”不用太烦恼,给我点金钱是最好的表示。 “大人若不嫌弃就在府上多留几日,让老夫尽一尽心意。” “那就打搅了。”废话那么多,直接给我点银子让我上路不是更好?不过,在这相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多过几天也是享受,我们走那天怎么也要意思意思给点路费吧。 想到此处真是让人心情大好。 宰相大人有两个大老婆七个小老婆,膝下却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季岍,长相魁梧,在朝中贵为将军,二儿子季岷,就是那个呆瓜,从文行商…每当吃饭时是这家里最热闹的时候,鸡飞狗跳,非常壮观。 在宰相府里整天吃饱了睡饱了吃,闲来无事就逛逛园子听听曲,又不用路途辛苦,又不用担心金家父子追杀,赶明儿要是见了这国的君主好好打个商量,让我做这里的国师大人好了,哪做不是做,过着比神仙还逍遥的日子。 宰相大人为了表达谢意,经常请一些都城里的高官重臣,富甲贵绅前来聚餐宴席。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啊?”小莲一旁托腮问着。 “急什么?这样悠哉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卧在贵妃椅上,折扇轻摇,吃着剥皮的葡萄。 “大人就不怕误了出使的日期?” “还早着呢,圣旨上不是说半年之内到达吗?以后加紧赶路不就好了?对了古易呢?一大早就看不见人。”其实对于能否顺利成为南乔的国师没抱多大希望,还是转移话题。 “大人!”一个黑影从房檐上跳下。 想吓死我啊?葡萄噎在嗓子里好不容易才吐了出来。 “古易…你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想噎死我。”拍着胸口好不容易喘口气。 “大人,我们要是现在不走才真是嫌死的不够快。”古易神情凝重的说。 近几日我们三人都在相府里未曾出门,一方面是怕金家追兵,二是怕山贼的余党,三是相爷大人实在是好客不容我们出府半步,今早古易翻墙偷溜出去得知了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大街小巷里都在流传着有关天朝国师的传言,未卜先知,天赋异禀,降天火灭山贼……最离谱的说这个国师是一千年一转世统一大陆诸国的关键,得他可得天下……随着商旅的脚步,这个谣言很可能遍布整个大陆…… 那个无敌像神一样的国师大人就是我? 他奶奶的,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胡说的! 我很认真的在想这个散布谣言的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拿我当茶余饭后的消谴。 而根据古易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个传言来正来源于宰相府…… 在古易的深夜打探下,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传闻的越演越烈的主要原因是──宰相大人想借国师的声望谋朝篡位。 事情的开始就是一个预谋已久的阴谋,季岷行商路遇山贼,宰相大人假借此名以调动重兵,却没想到半路上出现了多事的我救回了季岷,在得知我是北羽的国师后又大费周章的散布谣言,以答谢之名的宴会更是他们暗地里偷偷达成共盟的会场,而时机成熟的今晚他们就要动手包围皇宫…… 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太不够意思了,利用我却不让我知道,要是事先打好商量,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然后一起分享成功。 但是小莲和古易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谋朝篡位是件大逆不道的事,不能与这种人同流合污,损害我的名声。 谋朝篡位,在历史上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必竟能者居之的朝代需要革新,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小莲和古易这两个固执又愚忠的家伙是怎么也不懂,硬拉着我逃出相府。 因为今晚是重要时刻吧,相府的兵力都集中到皇宫附近,相府的守备道是很松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我们来到了后门,却撞见了季岷。 “魏贤弟这么晚想去哪儿啊?”季岷冷冷的说着,与平时判若两人。 “晚上空气不错打算出去散散步。”我盯着他的眼睛说着谎话。 “要说谎也要挑个容易让人相信的。”月光下他笑的很好看。 “我们要离开这事非这地。”直接挑明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他的眼中并没有半点讶异,问句都是肯定的语气。 “算是吧,没想到季兄的演技真是一流。”白痴的很像,害我大胆的欺负他,没成想被他骗到了。 “彼此彼此。”他拱手回敬。 “季公子若真要阻拦,休怪古易动手。”古易的长剑在月夜下闪着雪亮的光,透着让人心寒的气。 “你救我一次,算我还你。”伸出手,那正是后门的钥匙。 “你放我走?” “趁家父不知,快点走吧,不送。”潇洒的转身,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那个心寒啊,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放我们走,就不能说些我很重要挽留我的话,好让我明正言顺的留下,等你们家族胜利让我弄个国师当当…… 真是短暂的友情啊…别了神仙般的日子。 连夜出了都城。 不久听闻季家父子谋反失败…… “真是万幸啊。”不是我在幸灾乐祸,而是真的高兴没留在宰相府被冠上谋反之名被全家抄斩,本来谋反这种事就是风险各半的危险计划,就是不知季岷有没有逃掉,但是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为他担心也枉然。 不过这件事又在我的谣言上加上了光辉的一笔,不为虎做怅,因为国师不支持季家父子,他们才会谋反失利。 “大人快吃吧,鱼都烤焦了。”小莲帮我把火上的烤鱼拿下来。 因为离开的太突然,连去饭馆买包子的时间都没有,饿急了也只有在河里捞几条鱼吃吃,纯绿色无污染,顺便一说现在就是在当初遇到山贼的那座山。 可能山贼都被烤死了吧,一路上半个拦路的也没看见。 在青山绿水翠林中烤鱼也是一种闲情逸趣。 古易挽起裤腿,静静站在水中,长剑往水中一刺便扎到鱼上来。 真是佩服,连鱼竿都省了。 “古易,你快点啊,鱼都不够吃了。”我满嘴鱼香的嚷着。 古易长剑上窜了三条肥肥的鱼走了过来。(吃吃,我抓了半天鱼,连鱼骨头也没吃到呢。) 离我半步之遥时,古易突然长剑一挥,鱼都掉了,剑尖直奔我而来… 啊,的一声惨叫,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僵硬的转过头去,一个黑衣人横尸地上。 啊,又一声尖叫,小莲重重的扑在我身上。 看她瘦瘦的样子没想到份量还真不一般,压的我半点没喘上气来。 “大人受惊了。”古易蹲下身查看我的情况。 “哦,没事。”我还以为是我光吃鱼,古易吃不到而愤起杀心呢,以后不能自己全吃光总要留点给古易,好可怕…… “死人…死人…”小莲窝在我怀里颤抖着。 “不怕不怕,人总会死的,不用怕他。”我好心的安慰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可不是在卡油,不过话说回来女性柔软的身体抱起来真的好舒服。 正当我自我陶醉时,从林中又窜出五六个黑衣人。 山贼都改行当刺客了不成? “大人带小莲先走,他们大概是金家狗贼派来的刺客!”古易剑似流云阻挡了众人靠近。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才平安了几天又这个样子。 性命犹关的时候可不能发呆,我拉着腿软的小莲往林子深处跑。 身后兵器相磕的清脆响声听起来那么刺耳,一再提醒自己可不是在看一部武侠片,要真是被那白晃晃的刀子砍到,可当真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大人小心!”小莲尖叫着。 古易以一对五当然是不敌,一个家伙趁古易分神时来到我和小莲身前。 左闪右闪躲着那锋利的刀锋,听着它在空气中划过留下呼呼风声,我冷汗直流。 眼看刀子就要劈上小莲,我被脚下树根一拌扑倒在小莲身上,然后听见身后一阵风声,后背凉嗖嗖的,然后的然后有温温的液体淌了出来。 古易飞身赶来一剑毙了那家伙。 “大人!大人!”小莲被我扑到身下动也不敢动,她是看到我后背的情况了。 “没事。”我苍白着脸,冷汗滑落,被砍到了。 “大人,你为救小莲这样不值啊…”她哭的一塌糊涂。 我…我又不是故意救你,这样被砍一刀真的是很痛啊。 特别是开始一点也没有感觉的伤口,一定是翻肉见白的那种! 会不会死人啊? ------------ 7国师大人7 洛洛舞团 想我赵子研不过是做人坏了那么一点点,闲来没事欺负欺负小动物,无聊时拿周围的人开开玩笑……我可从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生人厌,天妒人怨惹人嫌的事情,所以现在让我遭此大难实在是不甘心啊! 背上的伤口鲜血直流,还要跟着小莲他们不停的逃跑,真的快挂掉了…… “这样只是逃不行,大人的伤太重了……”古易驮着我们施轻功跑路,俩个人的重量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 他不会是想扔下我们自己逃了吧?像这种危难时刻正常人都会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我也不能怪他…只是会不礼貌的问候他祖先而已。 古易在一片茂密的草丛前停住,把我和小莲藏在草丛里并用草掩好。 “大人,你和小莲躲在这里,我去把他们引开。” “古大哥,那你不是很危险。”小莲伸出手紧紧扯住他的衣角,双眼含泪,难舍的心情不言而喻。 这两个人…有不良关系。(人家那叫有情有意!) “我引走他们后,你就带大人去最近的医馆去看伤。我一定会追上你们的。”古易温柔的笑著握着小莲的手。 追兵的脚步声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小莲,古易大吓一声音引着追兵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小莲扶着我走出草丛,看着她低头沉默不语,我深深的为刚刚怀疑古易的忠诚而感到自责。 人与人之间其实不用这么多猜忌与怀疑的。 “小莲,放心。古易可是武林高手,他不会有事的。”尽量安慰她。 小莲听到我的话后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那纯洁无辜的眼神,害我心脏乱跳跳的。 “大人,你知道哪里有医馆吗?”她垮下脸来。 我眯着眼睛回望她,她也不认识路啊? “这里有没有电话亭啊?”打个110,119,112…来个救护车什么的。 “大人在说什么?小莲听不懂。” 本人严重失血过多晕迷ing…… 到处都是黑密的一片,温暖而安静,有点像刚刚进入新身体前的那段时间。 感觉很舒服,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在意…… 直到一道白光出现,一瞬又将灵魂拉回,重重的砸进一副躯壳。 “…大人…大人醒醒啊……”声音这么耳熟,对了是小莲…… 慢慢张开眼睛,果然又看见她,只是她的样子憔悴了许多。 “小莲,我好饿哦…有没有东西吃……”身体有了感觉的时候,最先感到不妥的是胃部严重的不适。 “大人…”小莲破涕为笑,忙找来了吃的东西。 爬了起来,背上传来了刺痛,身上缠着绷带,看了看周围陌生狭窄的空间,怎么有种天地都在晃动的错觉。 失血过多也不会脑震荡吧? “这是哪里?古易回来了吗?”拿起小莲递来的大饼咬了起来。 “我们现在在马车上……古大哥还是没回来。”小莲吞吞吐吐的。 哦,仔细在看看的话,我们是在一个大马车的车箱里,有布帘小窗,车里大大小小的箱子,我躺着的地方铺了几条破褥子。 马车大幅度的晃了一下,好像是停了下来。 “小莲,下车帮忙!”车外一个尖嗓子的女人叫嚷着。 “就来就来。”小莲应着。 “怎么回事?”我昏迷时都错过了什么? “大人昏迷时,我们在野外,那时正好遇见了四处巡演的洛洛舞团,我就说我们是遇见山贼的兄妹求他们收留,平时帮他们干点活做为回报,刚好他们也要去南乔巡演呢……大人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大人终于醒了,我真的①38看書网出了实情。 “死丫头快一点!”那尖嗓子女人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烦。 “大人你先休息,我一会回来。”说着掀开门帘跳下了车。 真是难为小莲了,我只是睡了一下下,却过了三天三夜,而且听那女人的口气一定是待小莲不好,小莲为了我还要给她干活,我真是没用。 古易为了我们冒险,现在只剩我也要照顾好小莲。 “吃我的用我的,干活又笨手笨脚的!不是打破东西就是摔坏碗,捡了你们俩个我真是赔大了!” “喂!说话客气一点!”我扶着车门走了下来,伤口还是隐隐作痛。 “哟,这不是那天半死不活的小子吗?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死在我们车上呢,那样子的话可就真叫晦气了。”尖嗓子女人,三十多岁,风韵犹存,涂着鲜红的口红穿着火红色的长裙,颇有吉普塞女郎(母狼)的架式。 “怎么会呢,我一定活的比你长。”看她那样子晚上卸妆后一定会吓死鬼。 “哥哥,少说几句,我们现在可是住在他们这儿。”小莲上前扶住我摇晃的身子。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她那样说你。”我都没有对小莲说过么直接的话,虽然她真的很笨。 “算了,小莲做丫环做惯了,这点话伤不了我。” “不想待我这,也不留你们,把这几天住我吃我的钱还了,爱上哪上哪。”双手抱胸的舞团老板娘特有一种母夜叉的潜质。 “小莲,给她钱,我们走不在这受她的气。”再待下去伤口害不死我也会被她气死。 “可是,我们逃走时包裹都没有拿,现在一文钱也没有…”小莲越说越小声。 翻翻腰带,里面藏的宝贝还在,挑了个翡翠的扳指扔给老板娘。 “都给你不用找了。” 老板娘攒在手里好一通的看,最后用手帕擦擦戴在手指上比了比。 “大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小莲小声问我。 “从山贼那里抢来的。”我得意的笑笑,那可是我的战利品,本想留做私房钱的。 “大人……”小莲一脸崇拜之色。 “姨娘,我的衣服放在这儿,一会儿让人帮人冼冼。”一个着黄色薄纱,身材婀娜的美女从另一架马车上下来,露脐装显出她没有一丝赘肉的纤腰,半透的纱裙下若隐若修长如白玉般的美腿,蒙着面纱的脸只露出一双棕色的美眸,让人连魂魄都跟着飞了过去的妩媚…… “老板娘我们还要多住几天。”看着美□雅的莲步轻移,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从腰带里又摸出个宝贝扔给老板娘。 “大人,口水流出来了。”小莲一旁凉凉的说。 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干地。 “这不是那天的公子,原来醒了哦。”美人的声音也好听的让人陶醉。 原谅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在室男吧,以前也只有在杂志上才看过这种身材完美牵人心魂的绝代佳丽,多待几天与她联络一下感情也没什么不妥吧。 后来事实证明我留下来的想法是多么的正确。 现在是战乱的年代,路途上遇见不少流民□,舞团老板娘有着固定的人脉关系,进入各国都有通行证,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我不断的安慰小莲,只要我们一直往南乔国走,古易一定会追上我们的。 今夜舞团又驻在一座城池为当地一位富商表演,在这样混乱的年代人们的享乐仍不会停,算是缓解紧张心情的压力…… 我躲在舞台后面,忍受着台下的猪哥们对着曼曼流口水,其实我也快流口水了。 她穿着像是现在比基尼式的舞衣,上面缀满长长的琉苏,曼妙的身材在琉苏的遮掩下若隐若显,引人暇想,手腕脚腕上的镯子上带着金制的铃铛,身形一动清脆的声音便四处开来…… 洛洛舞团里的顶梁柱就是曼曼,她的舞技超群,名气在各国之间广为流传,不少人就是为了一窥她面纱下的真实面目,可是她从不摘下面纱,这也是让人最好奇之处。 如些精灵般的美人儿,面纱下的脸一定会……所以我的目地就是要看看曼曼的真面目。 表演完后,曼曼一个人跑到隐秘的地方,我知道那里有个人在等他。 本团的驯兽师,高大魁梧,一拳可以打死豹的大力士,野兽见他也只有变家猫的份,这也是我一直不敢与曼曼亲近的原因,真的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不然会被打个半死。 我躲在树后看着俩人亲亲热热,心里那个不爽啊,为什么美人在怀的不是我? 看着俩人的脸越靠越近,那样子是要接吻,那就一定会摘掉面纱。 我心率过速的等待面纱被摘下的那个时刻…… 空气中清楚的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魏镇化为石像愣在当场,一阵清风吹过,风化随风飘走…… “大人,吃饭了。”小莲端着食物走进马车,说实话她实在是不想进来的。 都好几天了,大人一直缩在角落里,马车里有种让人窒息的阴暗气氛,特别是蹲在角落的大人头顶上方无数的黑线,身边似乎还飘浮着古今中外的怨灵,让小莲下意识的搓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大人不会是在玩什么通灵吧? 面色惨白的魏镇叹了口气,想起那夜看到的情景那个伤心啊。 美人面纱下竟是一副龅牙! 要是现在有整形医院,曼曼一定会变成天下第一美女,可是现在是古代,只能报有遗憾的想想,为那天看到了事情的真相而懊悔,单恋的美梦完全破碎。 舞团仍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受到东灵国一位官员的邀请,现在要前往东灵的王都。 一路上一直在绕路,但这却是平安到达目地的最好方法,只期望古易会早点找到我们。 东灵国地处酷热之地,这里的风俗与民风完全不同与北羽,如果说北羽像古代中国,东灵就像古代时的中东帝国…… 东灵国人都长的人高马大,男子身形健硕,女子身形婀娜,让人惊艳的移不开眼睛。 相比之下我和小莲这北羽来的国人在这里十分醒目,换上了当地的衣服,包住头发,还是不太像,听说南乔与东灵的关系一直处于紧张,不要让人以为我们是南乔派来的奸细砍了才好,特别我还是南乔未上任的国师身份。 ------------ 8国师大人8 安帝亚斯 舞团要在东灵王都停留五天,因为舞团要彩排,就拉着小莲陪我逛王都。 而我最喜欢去的当然是市集,要了解一个国家是否繁荣要从商业着手,据观察东灵虽然地处酷热之地,但它的商贸却十分发达,边界时不时的战火并没有影响它的商贸发展。 “大人真的是来逛市集的吗?” “对啊,了解一下这个国家的情况对我日后到南乔上任有好处。”虽然这么说其实我真正的目地是看美女。 找人多的地方当然要来市集,人多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美女。 不是我说啊,东灵国的女子个个是长的像天仙般的佳丽,特别是她们的服装薄纱飘飘,露的刚刚好。 那边过来几个像是大官家里的家眷,上等丝绸的布料像是前后两片披在身上,珍珠链随便的绕在腰间几圈固定,每迈出一步都露出修长的美腿,看那打扮估计里面是什么都没穿的……想到这里不禁头脑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喷出…… “大人你流鼻血啦!”小莲心拿出手帕帮我堵住。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中暑而已。”我捂着鼻子,真是丢脸丢到家,看美女看到鼻孔穿血,还是用喷的。 小莲虽然也觉的中暑和鼻血没有什么关系,但她应该不会想到,所崇拜的大人会见色起意失血过多。 卖了个小玩意换了点钱,我答应小莲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刚走到一个摊位前,一个人匆匆走过来撞到了我。 好痛,我有伤在身可经不起撞,刚想破口大骂那个撞人也不道歉的家伙,却发现怀里的钱袋不见了,因为古代都是用铜钱,那样重量的东西少了我很容易就能发觉。 “小偷!站住!”我刚喊,那个人便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 本想追上去给他来个过肩摔的,可是刚跑了一步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痛的我快哭出来。 好倒霉,不但丢了钱袋又扯裂了伤口。 小莲扶住我,一片阴影笼罩在我们头上。 我慢慢的抬起头,眼前的人还真是高大,遮住了太阳。(说你长的矮好了。) “这是你的东西吧。”来人的手里递来我丢失的钱袋。 他的身后几个卫兵模样的人抓着那个偷我的小贼。 “谢谢。”接过钱袋往后退了退才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是位年轻男子,银色长发,墨绿色瞳,好看的嘴角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在东灵偷窃是重罪,要判处三个月苦役。”他看着被押走的小偷向我们解说。 天啊,古代的贼可真惨,被抓就要做苦力。那个敌国奸细不知道要判什麽罪,虽然我们不是也怕被误伤啊。 “看两位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他转过头来继续微笑着。 “我们是洛洛舞团来这演出的。”拉着小莲快闪,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好,可心里中觉得不安。 “正好我找洛洛舞团的老板娘有事,顺路我送你们一程吧。”他看出小莲扶我有些吃力,邀请我们乘坐他的马车。 这个……虽然不情愿,但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路上才知道他原来是东灵的祭司,莫砂。 祭司这个词我一直不太熟悉,大概也就是骗人的神棍,无聊时跳跳大神的家伙,长相好的骗子也容易让人轻信吧。 到了舞团的驻地,他进入舞团的帐篷与老板娘不知谈些什么半天才出来。 临走时看见我们还不忘打招呼,真有礼貌。 站在东灵王宫大门前,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漂亮宏伟的宫殿,像是整个用玉石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精美,高大的玉石柱子,美伦美焕的天顶,无一不奢华,无一不绮丽…… 从没想到洛洛舞团这么有名,竟然连王宫大臣也邀请他们演出,那个刻薄的老板娘还真有些本事,可以各国各地,连王宫也如履平地。 夜晚很快到来,大殿之上灯火辉煌,琴音奏起,什么杂耍,飞刀,驯兽,吞火……舞团人拿出了看家本领来娱乐王族重臣。 我却在后台无所事事,那些让人惊叹的表演平日里看他们彩排已经看够了,现在最想的是在这座漂亮的宫殿里好好逛逛,顺便一带走点纪念品什么的,可惜这样的日子里,守卫比平时还要森严,闲杂人等更是连后台也出不去。 无聊的磕着瓜子,看着老板娘满脸是汗的走进来,周围看了一圈,视线落在我身上。 “魏公子。”笑的像一只狐狸,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舞团要给东灵国的国主献上一壶百年的佳酿,可是大家伙都忙着,可不可以请魏公子帮忙送一下?” “我也很忙。”我忙着剥一百个瓜子仁,然后一口气吃掉。 她急的连汗都出来了,好说歹说,我就是不理她,平时那样一副嘴脸,求到我了才叫我声魏公子。 “不如我帮你送吧。”小莲一旁看不过去了,她就是好心。 “不行,小莲笨手笨脚的万一打碎了可怎么是好,还是麻烦公子吧。”老板娘又是一阵苦口婆心的哀求。 “老板娘对我们也不错,你就帮帮她吧。” 小莲这个傻丫头也不想想是我给了老板娘多少好处她才对我们这么好的。 “拜托了魏公子。” 算了,在后台什么也看不到,趁送酒还可以逛逛,看看东灵国主到底长的是圆是扁,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王族呢。 抄起酒壶就往外走,真是有钱,酒壶上都嵌着宝石,一会儿找没人的地方抠两颗下来。 “魏公子,麻烦你换身衣裳再去好吗?”老板娘追了上来。 “都答应你去就行了,还这么婆婆妈妈。”这身衣服挺顺眼的,虽是布衣也上得了台面。 “换上这件去吧。”我看着她递来的衣裳,不是吧,又是女装?! 算了,跟她气要气死,换就换吧,反正这一路也换了不少次。 捧着酒壶在回廊里走着,一根根白玉的石柱顶起了雄伟的宫殿,闪到一个柱子后面,打开酒壶,香味立刻四散开来,不愧是百年的佳西酿,光是闻闻就已经让人飘飘然,偷喝了一大口,甘甜可口,真是好洒,忍不住多喝了些,不一会儿就被喝掉了多半,看见庭院中有个喷水池便兑了一半进去。 嘻嘻,东灵国的国主你就喝兑了水的佳酿吧。 有些晃晃的走进大殿,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曼曼那优美的舞蹈上,抬头偷偷看了眼高坐在王座上的东灵国主。 帅!真的好帅,修长的身形,英挺的气质,太阳金的头发不羁的披散在肩上,海王蓝的眸子如深海般深遂,像是雕刻般的五官精致有力,大开的衣领露出古铜色雄厚的胸膛,脖子上挂着好看的装饰,织着漂亮花纹的布料包裹着强健的体魄,一只手托腮看曼曼看的入迷。 那就是东灵的王啊?这才叫超级美男子嘛!要变就要变成这样的帅哥嘛! 不是我一直执着这件事情,而是过去残酷的现实一直提醒我,要是我有他一半那么帅,我的初恋情人也不会跟别人跑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变成大帅哥……有点醉了。 稳了稳步子走上去,卫兵拦下我,检查酒壶里是否安全,有没有毒。 看他们一脸紧张的查看,我真想告诉他们,毒是没有,水有一半。 慢慢的走到他桌前,跪坐在桌旁,尽量低着头不让他看见我的脸,虽然有面纱遮着可还是小心为妙,可是这下却麻烦大了,低头酒劲上冲,视线开始模糊。 “这是洛洛舞团献给王的百年佳酿。”声音小的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 好在他在专心的看舞蹈,没注意我。 安帝亚斯看着殿中红毯上轻舞的曼妙人儿不禁赞叹,如此优美的舞步让人移不开眼睛。 刚想拿起酒杯与大臣们同饮,就看到一副让他呆愣的画面。 刚才从眼角的余光就看见有个侍女模样的人过来倒酒,说了句什么也没听清楚,都好半天了还没有倒完? 那个人带着头纱面纱让人看不清样貌,跪坐在桌旁托着洒壶努力的对准他的酒杯倒进去。 只不过她好像是喝醉了,倒洒了不少,最后总算对准了倒进去,满满的溢的了出来,然后她大方的拿起一旁的布料(王的衣摆)擦了擦了倒洒在桌上的酒渍,点了点头对自己做的事情很满意。 “ok。”她说了一声音,然后抬起头看着安帝亚斯。 一双少见的黑瞳此时此刻满眼迷蒙着醉意,那眼神里似乎有着赞许或是不屑?反正是没有一丁点的惧意。 她是谁?她难道不知道他是东灵的王,一个下人意敢拿王的衣角擦桌子,看她那样子一定还偷喝了酒,真是个大胆的小人儿,就不怕他降罪,得罪王的下场一般要杖刑二十。 本以为那个东灵国主在专心看舞没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倒好酒准备走人时,想最后近距离好好看看那张帅脸,结果被人碰个正着,下意识的别过头去。 “陛下请慢慢品尝美酒。”说着逃也似的奔下王座。 安帝亚斯觉得她有趣,不想放她这么走掉,伸手一抓,没想到扯住了她的头纱。 黑色的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美的让人移不开眸子,那人惊讶的转身,回眸一瞬倾城倾国。 王座上发生的异动引来了众人的视线,看见魏镇面目的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大事不好了,酒醒了一半,快速的往门外冲。 “拦住她!”王开口了。 几个侍卫上前拦住了去路。 真是喝多误事,看见侍卫腰间的佩剑,随手抽了出来,这么多人呢,总要找点东西自卫。 “兄弟们让让,砍到就不好了。“手里舞着剑让众人不敢轻易上前。 好歹也是学过两天半剑道的,和他们对上几招也是可以的。 “她会剑术。”侍卫们叫到。 “别伤到她。”王又补充到。 心想这回好办了,只有我砍别人的份,他们是不敢伤到我的。 “她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北羽国师,有了她就可以统一大陆各国。”人群中不知哪个混蛋突然喊了一句。 “对,我也听说了,他的传闻很厉害,沙曼国的宰相要谋反,国师大人没助他…结果败了被抄了家……”一个人跟着起哄。 “他还会神术,降天火灭了山贼……” “让他做我们东灵的国师不就好了……” “哇,是真的吗?不过听说他是男的啊…” “……” 众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听的我一头的黑线。 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做人要厚道,不要胡说八道。 安帝亚斯这么一听也来了兴趣,一步步走下王座,逼近我的所在。 “既然是贵客当然要好好款待,把剑放下,我不会伤你。”安帝亚斯从容的接近。 “走开。”我吼到,这些人乱糟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位国师大人,既然上天让你在东灵出现,就是要你辅佐我们东灵完成统一各国的大业,你这又是何必。”一个身着官袍的老者在一旁说着,他的话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什么?要我做东灵的国师,这也不错嘛……认真考虑中…… 答应不答应?这可是好事呢,到了南乔人家让不让当国师都不好说,现在人家抢着让我当。 正想着呢,那东灵国主竟等的不耐烦了,抽出腰间的佩剑。 “我来和你对几招,要是输了就把剑放下,做我们国的国师。” 头好晕,背上也好痛,刚才和侍卫对打,伤口又裂了。 算了,打几下装输,做个东灵的国师也不错。 可是几招下来,我知道自己跟本不是他的对手,手里的剑被打飞了出去,真的输了。 “你输了。”安帝亚斯潇洒的收回了佩剑。 “嗯。”输也是另一种的胜利。 胸口突然一阵巨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了喉间,从嘴里喷了出来。 本以为是运动过度酒劲上来吐了,结果却是鲜红的血液。 血……我晕……我眼前一黑… 没有预料中摔到大理石地面上的痛楚,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服毒了!快叫御医!”不知谁吼的那么大声。 服毒?我才没那种不良嗜好…… 难道是那壶酒? 我才不要做别人的替死鬼! ------------ 9国师大人9 古国珍珠 “狄索,他没有事吧?”安帝亚斯一旁低声的问道。 因为担心魏镇的伤,亲眼看狄索为他诊治,看到了魏镇后背上惊心触目的伤口,也看到了魏镇平坦坦的胸,知道了他是个男的。 “背上的刀伤没有什大碍,用我的祖传秘药,二个月内保证连疤都不会留。”狄索看出安帝亚斯看到伤口后的蹙眉,那样雪白柔滑的肌肤上留下这么恶心的疤痕确实不会太好看。 “谁说这件事了,他是服毒,快点弄醒他。”魏镇没有疤痕的背摸起来一定很舒服,漂亮的曲线柔软的肌肤……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吧。 狄索又检查了一翻,然后摇摇头。 “别说连你也救不了他。”心口像是被猛揪了一下。安帝亚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是传闻中的国师,得他的相助可以得天下,因为这样的传言才不想失去他的吧。 “他中的毒是名叫‘紫蝎’是产自西南地区极为罕见的一种毒蝎粹取出的毒液,奇毒无比,再加上紫忧花提纯,无色无味,真是杀人自杀必备良药……”看见安帝亚斯铁青的俊脸狄索才识趣的乖乖闭上嘴巴。 安帝亚斯真想掐死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做广告。 “什么御医?你就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庸医!”安帝亚斯危险的眯起眼睛。 “别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哦。”狄索嘻皮笑脸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你……”真要被他气吐血。 “要是你喝了就没救,他嘛……好的很。”为了生命安全还是不要继续戏弄他的好,虽然看安帝亚斯气极柏坏的样子很有趣,都怪他当上王以后对谁都冷着一张脸。 “什么意思?” “本来喝了‘紫蝎’无药可救,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身亡,可这小子……咳,这位大人,之前一定是服食了别的毒药,余毒未清,以毒攻毒倒是救他一命,我再开些解毒的药物,两天之内又会活崩乱跳了。”年纪轻轻的,没事乱喝什么毒药。 安帝亚斯放下心来,虽然狄索的嘴损,但他的医术是全东灵最好的。 看着魏镇沉睡的容颜,手指轻轻勾起他枕边的乌发,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也许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霉神就一直紧跟着我。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混上东灵的国师,还让人家以为我不乐意服毒抗议,真是六月飞雪,千古奇冤啊。 能留在这里多好啊,看这房间起码一百五十多坪,类似中东的装修风格,窗帘床幔都是纱的,床单被子,连睡衣都是丝绸的,滑滑的贴着皮肤舒服极了。 在屋子里晃晃,那些装饰用品不是黄金就是镶宝石的,怪不得国家之间经常起纷争,打劫皇宫的利润是丰厚的。 好在我命大又活了过来,以后我会长记性的,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 对了,醒了这么久怎么没看见小莲。 正想着,门口传来声响。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床铺,在门打开的瞬间紧闭上眼睛。 脚步声踏实稳健,听来是个男的。 感觉来人慢慢走近,最后坐在床边。 即使紧闭着双眼也能感到他注视的视线,没事瞅什么瞅害我连眼珠都不敢动一下,稳着狂跳的心脏生怕让人听见我在装睡。 “我知道你不是服毒,他们要害的人是我,不成想你替了我。”低沉的男音缓缓的说着,我记得他是东灵的王。 算你小子够聪明,知道本大人是替你顶灾,救了你一命,怎么也该表示表示,以后赏我个豪宅大院,高官厚禄,一辈子衣食无忧好了。 “你放心,舞团那些人统统被关进了大牢,明天一早就处决了他们。”悦耳的男音将杀人说的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静,风轻云淡,让人发寒。 “不要,我的丫环也在里面,她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突然睁开眼睛,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小莲真就要翘辫子了,让我怎么向古易交代? “你醒了啊。”他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惊讶,果然说出那些话是在试探我。 “请把我的丫环还给我。”坐起身尽量和他平视,要想有说服力,首先在气势上不能输他。 “可以。做为东灵的国师,你想要几个丫环都可以。”他慵懒的眼神里却有着锐利的精光。 暗喜,原来国师的事儿还没有泡汤。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代这件事,人都是对那种得来之不易的事情格外珍惜,加上我有恩于他,前途真是一片光明……吼吼…… “洛洛舞团意图毒害我的事情,国师大人有何高见?” 咦?想考我啊。 “很简单,对外你就声称是我服毒,让想谋害你的人掉意轻心。酒是舞团老板娘给我的,对她审问应该可以问出幕后的主使人是谁,无辜的人就放掉吧。”好歹我也是看过不少侦探片的,简单的推理还是可以的。 “你还真是善良啊,要是下毒的人在他们中间,又或者他们都是想谋害我的杀手集团,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想想他说的也不无可能,必竟谋朝篡位的特别多,什么样的手段都会有。 “难道真的要宁可错杀绝不放过?”难办啊。 “你的见意我会听的,好好休息,后天早朝我会正式册封你为东灵的国师。”他轻笑着转身离去。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他会听我哪一个意见,要是后一个……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大人!”小莲狼扑到我身上。 “小…莲…”再不放手估计脖子会被她搂断。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人了,听说大人在殿上吐血,小莲还以为…”小莲哭的梨花带雨。 “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倒是你被关在大牢里有没有受欺负?”要是有人欺负最好,让我新官上任好好收拾他们,尝尝当官的特权。 “小莲没事,可是听说大人要做东灵的国师?忠臣不侍二主,大人不去南乔了?”小莲的一脸疑惑。 “呃…其实……”这里也挺不错的嘛,总比路途凶险的跑到那个什么南乔的好,说不定路上再遇上山贼或是杀手几条命也不够玩的。 “大人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不要担心,古易要是知道我们在东灵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也要想办法逃出去,就先装出很配合的样子,让他们掉以轻心……”小莲一边说一边眼睛发亮,她还真是满乐观的。 “……先不说这些了,对了小莲,国师是做什么的啊?”虽然这样问很是丢脸,可是不弄清楚以后会更难办。 昨天安帝亚斯走了之后,我为这么简单就当上国师大人的事情窃喜了好久,可是冷静下来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偶不清楚国师是做什么地! 天师嘛是捉鬼地,军师嘛是用来打仗地,国师是干什么来地? “大人啊…你不是吧,你从小大到学的那些东西被…狗吃了?”她吐吐吞吞的开口,太打击我的话也没敢说。 “哈哈…本大人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想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一边说着假话一边流着冷汗,偶怎么这么笨啊。 我连这个世界有几个国家,现在是什么年代都不知道,我知个屁啊。 “大人可不要再戏弄小莲了。”她夸张的拍拍胸口。 国师,按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国之师也,国王的老师? 以我的聪明才智,那个东灵可以得到我的教导是他的福气,随便说一些现代社会的高科技东西,还不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真是好好聪明哦…… 上了朝堂,在文武百官面前介绍我的任职,简单的几句就放我在一旁不再理会。 就是这样?亏我今天穿的体体面面,衣服上绣有北天七星的长袍,竟然没人欣赏?(这里说一下,是有人看魏镇,但是被安帝亚斯恐怖的眼神瞪了回去。) 看着他们在大殿议论国家大事,我站在那里好像只是个摆设,什么用场也派不上。 慢慢的有点困了,反正我的位置是在大殿靠柱子的地方,便倚在那柱子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魏爱卿……” 妈的!正在做美梦呢,别吵我,爱什么卿,恶心死人了。 “国师大人!”旁边的那个司马捅了捅我。 “哦,叫我本大人呢?”我懒懒的张开眼,用手揉揉。“散会了吗?可以回去吃饭了吧。”因为是第一次上朝,早上我紧张的都没吃多少东西,小睡一下,肚子又开始饿了。 众人汗……竟然在大殿上睡的打酣。 “要是你的声音小一点,我们可以早点谈完。”安帝亚斯高坐在王座上,额上有着跳动的青筋。 偶一直乖乖的在睡觉没有吱声啊。 “念在卿家初到东灵水土不服,先退下吧。”安帝亚斯愁的皱眉。 “谢王恩典。”我微鞠躬,转身出去。 出了大殿长叹了一口气,早朝什么的,太无聊了。 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现在的住处,王宫里的一座别苑,说是什么为了我的安全就不另设府阺,住在王宫,其实是怕我跑了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无聊的过去。 美美的吃过东西,把小莲支了出去,偷换了身小莲的侍女服。 每天早朝过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利用这些时间是对不起自己的。 因为时间长了,侍卫们对我也放松了戒心,早朝过后在王宫里踩地盘是我的日程功课。 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去偷东西,只是去熟悉一下环境,为以后打算,万一这个国家要是被人灭了,逃也知道路不是。(你就不想好吧你。) 几天下来王宫里的路线也摸了透,现在可以去我最想去的地方了。 嘿嘿,那就是──王的后宫。 看过古装剧的亲亲都知道吧,王的后宫里总是美女如云,穿着凉快的衣服或坐或卧在漂亮的喷水池边。(那是波斯。) 吼吼,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动。 算了心动不如行动,这几天踩点下来,后宫的门口虽然守备森严,但每天都会进进出出很多侍女,不过进去时要通报是哪座殿里的侍女。 出来就没有人管了,所以我打算从别的地方进去。 那高高的围墙连绵的围绕着整个宫殿,但是有一处的宫墙比别的地方矮一些,那里巡视的侍卫也是很久才换一次班,爬墙的最好地点。 爬过墙去,原来是后宫中的后花园,所以守备不是太严,后宫里都是女人也不会有几个淑女会爬墙玩的吧。 转过几个回廊,还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喷水池,是三个托起贝壳的少女石像,水柱从贝壳中喷出在阳光下闪耀出绚目的彩虹…… 躲在树后紧张的四处寻找,不是说池边该有不少美女的吗? 等了n久竟连只苍蝇也没有看到,是不是该去她们的寝宫去看看呢?可是这样做的危险系数太大。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快要放弃回去时,别说还真让我看见一个美女缓缓来到后院,不过她是从头到脚都裹在黑纱里,只露出湛黑的眸子。 坐在池边,她慢慢的摘下面纱,深紫色的发露了出来,让人屏息的美女出现在眼前。 倾城倾国的人儿啊,看的我忘了呼吸,只到胸口闷闷的才发现。 “谁在那里!”美人的感觉是不是都十分敏锐? 摸摸鼻子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你好。”尴尬的说着,尽量表现的很平静,可是心情却十分的激动。 在心里不下二十次的咒骂那个安帝亚斯,怎么修来的福气有这样的美人养在后宫。 “你不像是后宫的侍女啊。”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是新来的。”近距离的观看下,如满月般的美人更加让人陶醉。 “那你见过东灵的王吗?”她再三犹豫还是开了口。 “呃?”她竟然没见过安帝亚斯?难道又像中国古代时那样的三宫六院难见圣颜,老死宫中那样的悲剧? 我开始可怜起眼前的花样的女子。 她可能是太久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偶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我,和我无话不谈。 其实她并不是安帝亚斯的妃子,她是阿古兰国的公主,叫埃米达,人称古国的珍珠。 因为东灵与阿古兰开战,东灵以强大的兵力占了上风,阿古兰的国主为求和而将心爱的公主做为人质送给了安帝亚斯。 她在后宫里待了两年,却从来没有得见安帝亚斯一面。 这个安帝亚斯也太不厚道了,赢了战争也赢了公主,却又放在宫中不理她。 也许公主早就在家乡有了心爱的情人,有情人相爱却无法相守,想来想去都是那个安帝亚斯的错。 “不知道东灵的王是不是个仁慈的君主,如果我求他的话,他会不会放我回家乡呢?如果你看见东灵的王可不可以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放我回家乡。”埃米达突然握住我的手,害我脸红加心率过速。 “呃?”是常见面,但我要是说了,他不就知道我偷溜到他后宫里看美女的事? 可是看见美丽的埃米达满是期待的双瞳,我实在狠不下心不答应。 “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大言不惭的应下,从没想到这是在自掘坟墓。 ------------ 10国师大人10 阴谋阳谋 真是太热了,东灵的夏日就像下火一般酷热。 躺在藤木编织的长椅上不停的摇着纸扇仍不能得到一丝凉意。 还王宫呢,连个空调都没有! 想当初在家里光着膀子穿个短裤,在空调的凉爽吹拂下边吃着雪糕边上网的日子有多么的惬意。 东灵的服饰也很累赘,捂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反正小莲不在身边,索性脱了上衣凉快了一些。 心情静下来之后,我在思索如何帮助埃米达,有点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的应下来,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可是这件事情做起来不会那么简单。 “咳咳,堂堂国师大人穿成这样,实在不雅。” “哟,这不是东灵第一的御医大人嘛。”我也不起身继续摇着手里的扇子。 平常在众人面都是要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稳重内敛的国师形象,在他面前我却不用那么装模做样。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次他给我的背伤换药,药是好药只是涂在伤口上会很痛,我心情很不好的低声骂了一句,想不到他耳朵尖的像狐狸竟然听到了,说我不识好歹,说这种秘药可不是一般人都能用的,我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在你来我往的语言攻击中差点大打出手,最后竟奇妙的成为了好友。 王宫里知道我真实性格的人可能只有他了,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连红痕也不会有的。”他大方的坐在我不远的椅子上,不客气的吃着我中午的点心。 “终于不用涂你那种痛死人的药啦,你这个庸医就不会好好调整一下药的配方,又好用又不痛的那种。”我一阵感慨。 “想要美丽当然要付出代价,要不然留一辈子疤,哪边合适?”一口一个,我那豆沙馅的小点心让他吞了半盘。 “狄索,你有没有想过把这种药物推向市场?爱美的女性一定趋之若鹜,我做你的合伙人帮你推销,看在你是发明人,到时候我四你六,不赚他个天昏地暗…”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有权又有钱,越说越激动。 “让你当国师真的是屈才了。”狄索一旁无聊的打着哈哈。 “我想也是,让我成天的闲着无所事事简直就是一种对人才的浪费。”害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你也不用这样想,因为东灵本来就没有国师这一职,王只是不知道要你做什么才好。” “那他还让我做国师?”真是国家富裕有钱养闲人。 “这个问题你只能自己去问他。”狄索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让我觉得事情点蹊跷。 “对了,狄索,毒害王的事情老板娘招出幕后主使了吗?”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眉目。 “没想过那个老板娘的嘴满严的,到现在仍说自己是冤枉的,不肯说出主使者。”狄索与大牢的官员很熟悉,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一些□。 “那要是我让她说出来,王会不会赏赐我?”我突发奇想。 “要是为他解决难题,他自然会赏你,怎么这件事你有办法?”狄索也来了兴趣。 “呵呵…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一个计划在我心里慢慢形成,要是真的可以成功,埃米达回家的事情也就有希望了。 东灵的大牢 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黑色的地砖黑色的墙壁,一间间用铁柱分成的单间里或关着十恶不赦的罪犯,或关着朝庭中的罪臣……那样空旷而黑暗的地底,偶尔会听到如同恶鬼在地狱般的□…… 洛洛舞团的老板娘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除了地上偶尔窜行而过的蟑螂老鼠,墙上爬行的蜘蛛,黑暗中隐藏的不明生物……在这牢房里也不是太难过,因为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审问的官员看她是女性也没有太用刑,她相信只要一直不松口,没有证据,他们早晚要放了她,而且那个人也是那样答应的。 本想找那个路上捡来的家伙做替罪羊,就算东窗事发,自己只是好心收留他在舞团不知道他是刺客,罪名也不会太重,最多是识人不慎,罚些银两。没想到他竟然是传闻中的国师,还偷喝了那酒,在殿上毒发……舞团一众全被收监,前几日大家都被释放,独剩自己关在这里天天被审问。 也不知道那家伙死没死,想想那么性格恶劣的人竟然是国师,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不会有鬼吧? 这几年东灵王都还是很太平的,就连牢里也没有几个罪人,冷冷清清的,可是这样空旷的地方,以前不知道处死过多少人,会不会有冤魂在四处乱逛…… 越想心里越发毛,人类就是这样,自己吓自己,在假想中产生幻觉。 “…老板娘…老…板…娘……”一阵忧怨的声音带着颤音从黑暗中越飘越近。 老板娘下意识的舔舔嘴唇,用手搓搓泛滥的鸡皮疙瘩,好像是那个魏镇的声音,不会吧?为什么听起来这样骇人。 头有些机械转向牢门,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的飘到门口,真的是飘,因为可以看到它的尖脚离开了地面。 一身白的吓人的衣裳,长长的黑发摭住了面孔,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你…你是谁?”老板娘被着突然出现的东西吓的不轻,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你害死了我…还问我是谁?”在空中晃动的‘人’这样开口说到。 “…魏公子?不会吧…”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可偏偏喉头发紧叫不出来。 “我现在就来找你尝命!”说着突然抬起头,露出七孔流血苍白的脸。 “啊…!不是我害死的你!不是我!不管我的事,是你自己偷喝了那酒,本来那是要给东王喝的,不管我的事!”老板娘像是发疯般的鬼哭狼嚎,爬到了角落里缩成一团不停的抖着身子,死死的盯着魏镇,生怕他突然扑过来。 “不是你是谁?酒是你给我的!”魏镇继续吼着,黑色的长长的指甲伸过铁栏张牙舞爪。 “是那个莫砂!对是东灵的祭司!是他给了我一万两银子,只叫我趁表演的时候把酒献给东王……我只是贪财,我不想的!我没想害死你的!别来找我!”疯了一般的哭诉着。 “搞定!”一打响指,暗处的人把我放了下来。 “国师大人真是聪明过人,这么简单就让她招出幕后主使者。”狱官满脸堆笑的搓着手。 “这是大家的帮忙。感谢化妆,道剧,没有你们的幕后支持是办不到的。”我一一的挥着手,像极了奥斯卡的颁奖典礼。 “…你…你没有死?”老板娘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我。 “我不是说过吗?你死我也不会死。原来不招不会死,现在非死不可了。”面带惋惜的说着,古代的刑罚是很严重的,谋害王更是死路一条。“不过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替你向王求情,只要你把那个人的底细全都说出来。”我还是知恩涂报的。 莫砂,听来耳熟…不就是那个帮我追回钱包的神棍?没想到他竟然会想谋害东灵的王,说起来那天他送我们回舞团也不是偶然喽。 老板娘用哀怨的眼神狠狠的瞪我,最后像放弃一般的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有一种叫做‘威亚’的钢丝吗?拍功夫电影时经常用到,可以让人在空中飞又看不见的钢丝绳,可惜你们这里没有,我只好用涂黑了的绳子,还好那个老板娘因为害怕没看清楚,真以为我是鬼,全都招了出来……”得意的向狄索讲诉我的丰功伟绩,灵感来自我看过的《包青天》日审阳夜判阴,装鬼吓人,对那种嘴硬的人屡试不爽。 “呵呵,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威亚啦,电影了是什么东西,不过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真的比鬼还吓人……”狄索看着我没来得及换掉的装扮感叹到。 “不说这些了,你说王会怎么赏我?”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不管赏什么,到时候不要忘了分兄弟我一份,这件事情我也是出力的啊。”是啊,说的没错,要是没有狄索的关系,我想进大牢里吓人也是没有机会的,可是我想要的却并不是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分他一半的。 “这次多亏魏爱卿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安帝亚斯坐在王座之上,一手托腮,看来他心情好的很,也许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我其实有一事,说出来又怕陛下怪罪。”总要先留条後路,做人就是要想的远一点。 “说吧,算你无罪。” “我近来在王宫里散步,忽闻一座围墙里有啼哭的声音,我隔墙相问,竟是阿古兰的公主,她说她做为人质在宫中待了两年,十分想念故乡…真是可怜啊。” “那爱卿有何打算?”安帝亚斯的俊眉上扬。 “我查过了,近年来阿古兰国一直安守本份,臣属我国,不如就放公主回家吧。”他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应该会答应吧。 “爱卿还真是宅心仁厚,我答应你了。” “谢谢陛下。”又说了一大堆奉承的漂亮话,是君主都爱听的那些。 “魏爱卿查出的那个幕后主使,我派手下抓他时,他已经逃出本国了。他是本朝的祭司,他走后就空出来一些事务,以后爱卿就接手他的工作好了。”安帝亚斯让旁边的侍从递给我一张任命书和官员的腰牌。 有工作是要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我要接那个神棍的工作?我不会跳大神的呀… 郁闷的转身离开,还是先向埃米达传诉这个好消息去吧。 “国师大人还真是厉害,后宫离他的住处那么远,他也能听到墙里的人哭。”侍从里奥在一旁偷笑。 “算了不用管他。”安帝亚斯早就从手下那里听到了魏镇每天的行踪,但只要不犯太大的错误,他是不管的,等于是默认了魏镇在宫里的所做所为。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宠他,容忍他所做的一切。 看着他叛逆的神情或是心怀诡计的笑脸,让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这样的心情真的是好久都没有了,留他在身边是对的,从初遇的惊鸿一瞥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绊勒。 不急不急,时间很充裕,直到完全的得到他,人也好,心也好…… 我们王座之上伟大的东灵王好久没有笑的那么灿烂,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只是……他的笑意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啊啾!”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不明白在这酷热的天气里为何身体会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 11国师大人11 一见钟情 “你是傻的吗?难得可以随便要赏赐,你却帮一个后宫的女人回乡?”狄索不满的倚在门旁。 “她可不是什么后宫的女人,她是阿古兰的公主,人称古国珍珠。”我更正到。 已经向阿古兰国发出正式的信函,今天正是他们前来迎回公主的日子,而我做为她的大恩人哪有不去的道理。 从衣箱里找出最好的衣服,纯白绣金的国师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插上翡翠玉簪,帅的一塌糊涂,最好是让埃米达对我一见钟情。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位公主了吧?才会这么热心的帮忙。”狄索慢慢的晃进屋来,看见小莲为我做的点心,魔爪又伸了过去。 “没有。”我反驳,可是这样认真细心的打扮等待见面,谁看不出来啊。 “她一定很漂亮,又是一国的公主,要是真被她选上,驸马爷的地位可比在东灵做个小官员要好,要是国王再膝下无子,那就更加完美,说不定还可以混个国王当当……” “我才没有那样想!”说没有一点私心那是假的,有权有势又有美美的老婆,是每个男人都会想的吧,我是她的大恩人,理应机会大一点不是吗?想着美好的未来让我不禁脸红心跳。 “我又没有说你,你干嘛急的脸都红了?你说那公主会不会看上我呢?”狄索说完摆了个帅帅的造型,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不能让他看到公主,不是我对自己英俊的样貌没有自信,而是我信不过狄索这个家伙,要不要从他背面把他打昏一个人去见公主呢? 早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天,我便匆匆忙忙跑去向埃米达报喜,只不过这次我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 埃米达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一开始是很惊讶的,可是她并没有因为我偷爬进后宫而对我另眼相看,反而对我为她做出的事情而感到感动。 人都说感动是动情的开始,有了这个良好的开端就不怕她对我不动情。 所以怎么可以带狄索这家伙去搅局。 “御医大人,你没有别的事可做吗?”最好滚的越远越好。 “凑巧我今天一整天都很闲呢。”他摆明了是在和我作对。 时间不早了,再迟点连公主的衣角也看不到了。 眼看离宫门越来越近,狄索那家伙还是像块膏药一样粘着我。 前方不远处的宫门,隐约可以看见一行人,而我的视线只看到了一身紫纱的埃米达。 我回身挡住狄索的视线,把他推到墙角。 “狄索你还是回去吧。”我讨好的笑着。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怕我去了公主看上我?”他故作潇洒的把红色的头发向后一甩。 没办法了,只好使出我的杀手剪。 “两包精致小点!”狠狠心伸出两个手指。 “镇,说好奖赏平份的,那么现在我也有追求公主的机会,两包小点就想打发我去,太天真了吧。”狄索一副毫不退让的架势。 “那要怎样?”我真是蠢啊,几包点心就可以收卖人心吗?仔细看看附近有没有板砖,拍昏他算了。 “我们是朋友啊,最少也要五包!”他狮子大开口的说到,张开的手掌在我眼前晃动着,落下后大力的拍着我的肩膀。 我没听错吧?小莲亲手做的点心还真是有这种魔力? 到东灵后,小莲怕我吃不惯这里的东西,时常做些北羽的小吃,特别是她做的各种点心,好吃到每次狄索来就像是蝗虫过境般风卷残云,没想到今天可以帮到我的大忙。 “帮我多谢小莲。”在得到我同意后,狄索毫不犹豫的瞬间闪人。 真是重食轻色的家伙,不过这也是你的损失。 “公主。”我礼貌的向她问候。 “魏大人。”埃米达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这是送你的。”把好看的鲜花递到她手上,女人总是喜欢别人送花的,可惜这里没有花店不能好好的包装一下,当然花都是从御花园里偷拔来的。 “谢谢大人,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埃米达低下头去。 脸红,心跳,她这么说也就是说明她舍不得我,我该说些什么让她感动的话呢?让她记住我以后才会有好的发展啊,要不然她回她的国,招她的驸马,还不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虽然在短短的时间里不能彼此深深的了解,但只要存在着好感就不怕不会日久生情。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们……” 埃米达慢慢抬起头,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美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那是少女一见钟情时欣喜,只差没从瞳孔中跳出来颗红心来了…… 原来她对我也……正在感叹中,却突然发现……其实她的视线是穿过我的,也就是看向我身后的某一点。 机械性的转过头去,顺着埃米达火一样热情的视线望过去,那视线的终点是个男子,有着太阳金的头发,深海一般的眼神……不是东王安帝亚斯不做他人想。 “初次见面,阿古兰的公主。”安帝亚斯走上前来,一手托起埃米达的小手,性感的唇印上了她的手背。 内心抓狂中,她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他甚至都不知到有埃米达这个人,现在人家要走了又站出来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她那漂亮柔软的小手我可是只看看从来没敢真摸过,他一来就亲了一口,不过最让我气的是埃米达的态度,一副被迷住的样子,那只手可能要好几天都不洗了…… 历史的悲剧总是在不断重复上演,仿佛又看见当年初恋女友被一帅哥抢走的悲剧场面。 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黑白,只看见幸福的男女主人公向上微笑的嘴角一开一合的说着什么…… “这些年来让公主受苦了,不过相信以后两国的恩怨都可以化解,欢迎公主下次到来的时候,我国一定以贵宾之礼相待。” “一定,陛下。”埃米达礼貌的回礼。 直到来迎公主的车队驶出王宫,公主的视线一直放在安帝亚斯身上。 她一定会再回来的,不过目地会很明确,为了安帝亚斯。 “爱卿是不是很喜欢这位公主?”安帝亚斯半开玩笑的说。 “喜欢又怎样?”她可是喜欢上你了,你满有理由嘲笑我,这样……自不量力。 “是这样啊。”没听出来安帝亚斯的声音有点低沉。 “我先回去了。”遭受到了这样沉重的打击,我可要回去好好疗伤去。 因为打击太大露掉了当时安帝亚斯的脸色有多难看…… 本以为我会一直消沉下去,可是至从接手了前任祭司的工作,想留点时间静静舔伤口都没有空。 其实祭司的工作还真挺累人,不但遇到重大节日要准备祭司工作,像不下雨求神啦,战士出征的赐福,家里婴儿出生……有时连家庭纠纷都找上门来,当这里是居民委员会……真是忙啊。 真傻啊,有些事情不是求神拜佛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就比如说我眼前的这位副神官大人,明明对我一肚子不满,表面上却还要装出对我很是恭敬的样子,只因为我是王亲派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 本来莫砂逃跑后,祭司的正职怎么也会落到他这个认真敬业工作了几十年的副手身上,可是偏偏又来了我。这可不能怪我,人家莫砂也是来了一年就坐上祭司的位置,只能说眼前这家伙的运气或是脑袋不够好使。 在我的桌子上放下一大堆的书稿,都是什么历年来的工作记录,说要清楚的记下来,足有一米多高,厚厚的叠在那里。 看见他退出去时偷笑的嘴脸就知道他在故意整我。 这么多全看完,我还不变近视眼?也没什么意思,要是侦探科幻小说类的我看它几天几夜也不会合眼。这些嘛,实在是不想伤害我的视觉神经。 倚在长椅上,找本书盖在脸上,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刚闭了会儿眼睛,手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是有足类昆虫在上面爬的轻轻触觉,另一只手拿掉书。 不看还好,一只青黑色的蝎子正在爬上我的手背,亮亮的外壳,高高翘起的尾巴明晃晃的。 蝎子…听说都是有毒的?哪里爬进来的呢?可是听狄索说这里的蝎子并不常见,只是商贩从外国运来卖给酒馆的一道美食,我是不会去吃这种东西的,但我也想让它吃了。 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喊,生怕微小的触动都会引发它的进攻。 是一甩手从椅子上跳开,还是用书打扁它? 正当我想的冷汗直流时,门被从外面大力的踹开。 反射性的一抖手,蝎子尾巴上的勾子就那么恶狠狠的戳了下来。 “好痛!”甩着手跳起来,抬起脚把那只蝎子踩的稀巴烂,然后怒瞪那个踹门的家伙,毒发之前也要先掐死他。 “哟,忙着呢。”狄索微笑的招手。 “你这个混蛋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我让蝎子咬了!”是狄索那个混蛋,也幸亏是他,要是别人不会医术,找医生过来的时候我早口吐白沫了。 “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蝎子在哪里?”狄索把一个篮子放在桌上,原来是小莲托他送午饭来。 我指指脚下淌着恶心粘液的不明物体。 “这样做是不对地,你把它踩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是蝎子的话也要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蝎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蝎子我就不好用药,不知道用什么药乱用是会死人地……”他拿起桌上的笔杆挑着地上的粘呼呼的尸体。 “你给我闭嘴!”终于知道现实版的唐僧有多么让人烦了… 托蝎子的福,我可以不用去看那些讨厌的记录,好好安心的养伤。 没工作的时候想工作,有工作的时候却想休息。 而且不知道那个东王是不是很闲,每天都很准时的来慰问我这个伤员。 “爱卿要不要来陪我下盘棋。”他拿着棋盘到我的榻前。 “我不太会玩。”他是不是要亡国了?每天这么多时间打发。(真是无情,人家小安每天认真工作只为空出时间陪你。) “那爱卿想做什么?”努力讨好中,因为上次的公主事件安帝亚斯明显的感到镇对他的敌意。 “我想查出是谁害我。”我非捏碎他的骨头。“对了,请陛下以后别总是爱卿爱卿的叫我,换个称呼好么?”肉麻死人了。 “那叫你镇儿如何?”安帝亚斯一本正经的说。(心里偷笑,称呼的改变关系到两人的进一步接触。) “别了,还是直接叫我魏镇好了。”还镇儿,我小你多少你这样叫我?这样更肉麻恶心! “镇儿不用担心,我已经教训了神殿里的人,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你说不担心就不担心,明摆着是来谋害我的。”相处久了发现安帝亚斯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君王,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一点也没有。 “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好看的嘴角牵起温暖的笑意。 时间长了会发现安帝亚斯是个很细心温柔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抢走了我心爱的公主,我们是情敌。 ------------ 12国师大人12 醋火攻心 埃米达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是做为两国邦交的使臣外带她的老爸阿古兰的国王陛下。 我知道她或早或晚都会回来,却没料到会这样快。 从她离去那天对安帝亚斯长久的注视中就可以预料今天的结果。 看那富态的阿古兰国王堆满献媚的脸就知道他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也说不定,求和送女儿做人质抵押在东灵,本想让女儿混个王妃当当,却没成想东王忙于国事竟从不问津,让公主在后宫中空渡年华,然后出了个多事的我,帮助公主回国,临行前的一瞥让两个人一见锺情,公主又重新燃起嫁给东王的希望…… 安帝亚斯待她们父女为上宾,仿佛两国之间从未发生过战争也无任何积怨……这都是因为安帝亚斯看中埃米达了吧。 心脏很不舒服,眼前埃米达对安帝亚斯灿笑如兰。 一对金童玉女在眼前释放着刺眼的完美光芒,让我无地自容。 心头莫明的酸楚是什么?看来我对埃米达依然是有情的…… 尽可能的避免与埃米达的见面机会,包括为了迎接她的盛宴。 可就是这样,在那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还是在花园中与她狭路相逢。 “魏大人。”依旧温柔的语音听的人心飘飘的,湖绿色丝绸的布料衬出她优美的曲线,额上缀着和她瞳色相同的宝石,好似一位落凡的女神停驻在花海之中…… 想到她是为了取乐安帝亚斯才会精心打扮的如此美丽,不禁让我心寒起来。 “公主。”我礼貌的回礼。 “自从我回到这里,大人好像有意躲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轻移生莲,慢慢靠近。 “前些日子不小心让蝎子蛰了,卧床多日才没能相见,公主不要多心。”其实早就好了,拿来做为借口却很好用。 “是吗?让我看看。”埃米达面露紧张的神色,拉我在花园的石凳坐下。 她执起我受伤的手看着,近距离的接触,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她担心我的这项认识,让我心里暖暖的。 “公主……”我抽回手,她对男人难道一点防备心里也没有吗?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吃了她? 她怔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担心。 “我与大人不是好友吗?不用忌讳什么。”她的手梳过自己的发丝,风情万种。 不得不说埃米达是个博学的女子,天姿聪慧,与她畅谈真是件赏心乐事。 不知不觉竟与她在花园聊了一个多时辰…… 安帝亚斯站在回廊处的阴影里,看着花海之中开怀大笑的两人,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黑发男孩身上,他好看的眼此时正像月牙一般上弯,牵起的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灿烂如阳。 安帝亚斯紧握树枝的手不觉用力。 为什么他这样迷人的笑容不是为自己?这样的毫无保留,毫无心计发自内心的笑容?多数时见他的笑容也只是礼貌的招牌笑脸,诚意又有几份?为什么如此吝啬对自己展现呢?真想独占那个笑容,如果他肯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笑颜,他愿意给他任何他想要的…… 安帝亚斯阴沉脸转身离去,身后地上一片枝叶狼藉。 里奥托着披风跟在王的身后。 王刚刚的眼神恐怖的吓人,站在阴影里像只愤怒的狮子,他自己可能不知道吧,那表情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大字‘醋火攻心’。 有多少年来没有看到王有如此丰富的表情了,从魏大人来了之后,那冷酷的君王何时也变的有些软化了呢? 里奥看着花园里没有察觉依旧开心交谈的两人。 “国师大人,要小心哦。”别有深意的笑着轻声低喃,跟上王的脚步消失在回廊里。 “哇,真的吗?”我笑的有些肚子痛,没想到如此美丽的埃米达小的时候也闹出过这么多笑话。 她看着我像在犹豫什么,半晌才开口。 “魏大人…其实我有件事想求你。” “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魏大人现在是东王身边的第一红人,一定可以做到的。” 红人?是吗?我并没觉得安帝亚斯对我有什么特别.(小安掐死这个没心的家伙吧!) “你知道的,此次父王陪我一同前来是想和东灵合亲,如果我们阿古兰这样的小国可以得到东灵的庇护,就再也不用害怕战乱了。”说到合亲两字时埃米达脸红的低下头,一脸的幸福红晕……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和我开心的畅谈只是为了安帝亚斯吗?! “我希望大人可以从中帮忙,必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看着她的樱唇一开一合的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只能感到心口好痛。 小莲每天早上服侍完魏镇洗漱,更衣,用完早点去上早朝,中午之前就是她的自由时间,因为人缘很好,很快便在宫中与侍女们混熟,相互闲聊,互相学习。 东灵的编织是闻名于世的,这几天跟着宫中的姐妹们学习中,编个锦花的腰带,与古易再次见面的时候好送他。 晌午才匆匆赶回来。 推开魏镇的房门,室内阴暗一片。 “大人?”难道还没回来?吃饭的时间大人通常比任何人都准时。 疑惑的拉开室内的窗帘,屋内角落阴暗处的不明生物让她吓了一跳。 阴森森惨白的脸满是黑线,头上长满了蘑菇…… “大人,没事不要在屋里繁殖蘑菇,这样子我很难打扫的!”小莲压下想狂扁他一顿的冲动。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我亲近只是为了别的目地,她不知道我也很喜欢她吗?狠心的女人……我还要帮她得到另一个男人的心……”魏镇抱膝坐在喃喃的语着。 小莲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失恋了。 这种男人最没出息了,一点小事就想不开躲在屋子里发霉。 拎着魏镇的衣领拖到门口,正好看到来取点心的狄索。 “狄大人,这是你的点心。”小莲找出盛满点心的食盒递给他。“还有请大人帮我扔掉这个‘大型垃圾’。”大大的笑脸消失在门板后。 狄索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一手点心盒,一手魏镇的衣领。 呆了一分钟…… “垃圾是倒在后园的吧?”拖着发霉的魏镇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想到那个小人儿会主动邀自己,看来自己真心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白天还在气他与别人谈笑风声,没想晚上竟能得到他的邀请。 安帝亚斯看着纸上魏镇的字迹,说什么请陛下今晚与臣夜观星相,这是很明显的约会邀请吧,而且不是去观星台而是在风景惬意的后花园。 安帝亚斯仔细的打扮,希望给魏镇留下非常好的印象,想到不知今夜魏镇会以何等样貌相见,竟不知不觉心乱起来,像极了初次约会的青涩轻年。 摒退了随身侍从,今夜的美景只有自己独享就够了。 在柔和的月光下穿过密密的林海,月下独有的花儿静静绽放,清香四溢。一片围绕在花海之中的密地,青石椅凳,桌上摆满美点还有烛火在轻风中摇曳。 有一佳人青衫紫衣,回眸一笑倾国倾城…… “怎么是你?”安帝亚斯心中的不爽直线上升。 “陛下。”费心准备好的话全被安帝亚斯那不爽的冰冷视线给瞪了回去。 “魏镇人呢?”原来自己只是个被愚弄的傻子是吗?他是在撮合他和埃米达吗?白天还在和她甜言蜜语,晚上就让给别人了是吗? “我…我不知道……”这样的安帝亚斯和心里所认为的形像完全不一样,冰冷的语气能让人心里结冰。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看满桌的酒菜,明明早有预谋。 “我只是收到魏大人的信才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埃米达看出他的愤怒,为了免罪全都推到了魏镇身上。 生起气来的安帝亚斯看起来那么吓人,自己为什么会认为他是个温柔的人呢? “是吗?那么公主最好回到寝宫去。”安帝亚斯冷酷的说到,转身离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离开花园直奔魏镇的住所,却发现只有小莲一人在。 “魏镇到哪去了?逃了吗?他可真狠心把你扔下了。”安帝亚斯以为魏镇逃了。 一直以来认为小莲是魏镇的弱点,允许他出宫允许他去神殿工作,但从不允许小莲跨出王宫一步,她是一个人质,就算魏镇想逃也会带她一起,只要看住她就不怕魏镇逃走。 命人搜遍了王宫却不见魏镇的身影这让安帝亚斯慌了。 “命人搜查王都,觉不能让魏镇逃了!”他觉不容许他从他手中溜掉。 凄惨哦,只不过是在屋子里感伤一下就让人扔进了垃圾堆,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烧垃圾的老头我不是废物。 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帮助埃米达与安帝亚斯会面,当然是那种私下的约会。 以臣子的名义说是今夜观星邀陛下一起,其实赴约的是埃米达,他们会有一场很浪漫的约会,月下的烛光晚餐…… 变装与狄索混出宫去,我还从未在城里逛过,想必今夜东灵王也无暇顾我。 狄索也算阔气请了我去王都最好的酒楼,美酒美食,还有美女伴舞。 我却想着今夜埃米达会与安帝亚斯怎样渡过…… “别喝了,早点回王宫吧,要是让王发现我带你偷跑出来玩,他一定饶不了我。”狄索在一旁拉下我的酒杯。 我才不相他会怕呢,要是怕也不会陪我混出宫来玩了。 现在埃米达一定很满足的与安帝亚斯花前月下,浪漫非常。 撮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劝自己想开点,天下美女那么多不信找不到只属于我的…… “是朋友的就陪我喝!”举起酒杯硬给狄索灌下去。 忽然听见楼下乱轰轰的,尖叫声、碎裂声……转眼之间几十个武装整齐的士兵踢开了包厢的房门,跳舞的舞娘被惊到,尖叫的躲到柱子后面。 “哟,是吉勒将军,相请不如偶遇,来一起喝几杯。”有点醉熏熏的,摇晃的走过去拍他的肩膀,没有注意到局面的紧张,狄索在一旁脸色很不好看。 “国师大人请回宫。”他严肃的闪开。 “喝几杯再走也不迟啊。”平日里在朝中他就对我很是不满,得找个机会化解一下。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无理了,动手!”他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冲上前来抓住了我。 ------------ 13国师大人13 只属于我 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逃掉晚自习与狐朋狗友们去酒吧或是k歌房彻夜狂欢狂唱狂喝……记的是有一次还因为嫌邻桌的人很吵继而大打出手。 喝醉后打架的过程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的那个被我扁的家伙似乎断了几根肋骨,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谁叫我喝醉之后打人不知轻重,酒稍醒时已经被拉上了警车,也是带着手铐被夹在两个警官中间挤坐在警车后座……就像今夜的情况。 可是这回见的不是警局的长官而是东灵的王。 马车驶回了王宫,吉勒将军也不给面子大力的将魏镇拉下车,押他去见安帝亚斯。 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廊的尽头一扇雕刻精美的大门前,左右各有一对卫侍,那便是东灵王的房间。 “国师大人请吧!”吉勒将军打开魏镇的手铐一个请的手势。 他现在的心里是十二万份的不满,本来正和老婆在家你浓我浓呢,就因为眼前这个酒气冲天不知死活的小子偷溜出宫,害他在王都里整整搜了一个多时辰。 本来就对这个异国来的国师大人没有什么好感,那些漫天的传言中又有几份真实程度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且刚来就受到东王的器重,如今还被他搅的焦头烂额的,王下命令时一脸的铁青,说什么找不回国师大人就都不用回来了,还不许伤那小子半分。 什么传说的国师?看看他现在没人扶就东倒西歪的样子,他就是北羽国派来的骗子加奸细也说不定,所以我们的吉勒将军对魏镇的好感急度下降。 “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魏镇晃晃的指着房门,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鄙视模样。 不爽,非常之不爽,吉勒将军强忍着扁他的冲动。 要冷静,伤了他在王那没有好果子吃。 一手拉开房门一手拎着很镇的后领,从拉开的门缝里把魏镇给丢了进去。 “属下已将魏大人请回来了,先行告退。”不是他没礼貌不当面回复主子,只是再和魏镇相处难免发生肢体冲突,他还急着回家哄老婆呢! 踉跄的跌入房间,重心不稳的趴在地上,长绒地毯吸收了冲击力一点也不痛,反而柔软的触觉好想让人入睡。 酒是多喝了一点,现在魏镇的神志极度的不清醒。 要是把室内刺眼的灯光关了就更加完美了,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 “国师大人在外玩的可尽兴?”低沉的男音从头顶上方传过来,冷漠的听不出情绪。 虽然是很好听的声音,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吵,现在魏镇头昏昏的只想睡觉。 “魏镇!你有没有在听?!”声音火大了,一只大手不客气的揪起趴在地上装尸体的家伙。 魏镇张开眼睛,用手揉了半天才看清楚近在指尺,安帝亚斯那张气极败坏铁青的俊脸。 “臣给吾王请安…”打了个酒嗝,现在他的大脑处於麻痹状态,潜意思里知道他是他上司,不能得罪,本能的讨好。 酒多误事不是没道理的,现在的魏镇神经大条,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中间老子我最伟大。 “你这算什么样子!”安帝亚斯抓着魏镇的肩膀一阵摇晃,希望把他摇醒。 气了一夜的安帝亚斯焦急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属下把魏镇抓回来,没想到他却一进门就趴在地上,满身的酒气,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的,可这样的他让想训问的话全都烂在了肚子里。 常人都知道的,对一个已经醉的稀里糊涂的笨蛋说什么都是浪费,醒来后还不是忘的一干二净? 魏镇被他摇的头晕眼花,眩晕的想吐。 胃部翻起的不适刺激着泪腺,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泪水,两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 好可爱……安帝亚斯停下手中粗暴的动作。 将魏镇温柔的揽在怀中,手指轻试去他眼角的泪水,自己还是对他不能狠心,这样娇小的可人儿又让人怎么忍心责怪,早在第一次的邂逅,魏镇那柔弱中带着坚强的个性就让他着迷,打算好好保护他一辈子的自己如今却害他哭泣…… 就算是魏镇不对,忽视他的感情,但他这样做也一定有他的原因。 魏镇虽然安排自己和阿古兰国的公主约会,但看现在的样子他并不开心,这就表示他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喝闷酒醉成这样……(自我欺骗的可怜安宝宝…) 酒精的作用让魏镇昏昏欲睡,长长的睫在脸上投下好看的阴影,面颊红晕的像刚熟的苹果,诱人的唇吐着气微启着…… 忍…忍不住了,这么可爱的人儿在怀里不动手会后悔一辈子的,再加安帝亚斯早就想要他想的身体都痛。 是该给他教训,这种的更合人意。 低头含吻住那诱人犯罪的唇,细细品尝着像是最好吃的点心,轻吮着,纠缠着,摄取那口里略带酒香的甜蜜…… 迷糊中的魏镇因安帝亚斯那良好的吻技有了反应,主动的回吻,双手攀上了安帝亚斯的脖子,他青涩的回吻让安帝亚斯欣心若狂。 打横抱起魏镇平放在龙榻之上。 虽然对神志不清的人出手有点小人,但是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我要你只属於我。”安帝亚斯念着开始动手。 在宽大的床海里魏镇的身体显的那么瘦小,安帝亚斯托起他的脸反反复复的吻着,手探入魏镇的衣衫一颗颗解开扣子,在那一寸寸露出的肌肤上印上一个又一个属与爱的印记。 温柔的挑逗让神志迷糊的魏镇享受的发出□,他以为这是在梦境中的幻主动的迎合着。 衣衫一件一件离开了主人,魏镇不着一缕的美丽胴体完全暴露在安帝亚斯眼底,让他呼吸变的急促,让他的心跳变的狂舞,把玩着魏镇一条条蜿蜒如溪流一样散落榻上的长发…… 修长的手指探索着魏镇身上每一处隐藏的敏感,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额……看他似贪心的猫儿般舒适的摩蹭。 胸着的樱桃因刺激变的殷红,安帝亚斯坏心的用舌尖舔吻逗弄着,一只手握住魏镇的敏感处□着,享受的听着他意乱情迷的□。 魏镇紧闭着双眼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欢娱,这样美好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经不住安帝亚斯的挑逗弓起腰身,身体在连续的颤抖中释放欢娱…… 释放之后虚弱的倒回床上,安帝亚斯又托起他的脸一边又一边吻着那早已红肿的唇,就像是让人让瘾的毒药让人不愿放手,只是……这回安帝亚斯的吻并没得到回应。 耳边传来了匀称的呼吸时,魏镇酒劲上来已经累的睡着了,这可让安帝亚斯很是不满。 得到满足就呼呼大睡你让服侍你的人怎么办? 自己的欲望涨的发疼,好想进入身下的胴体好好疼爱,可是身下的人儿却怎么都弄不醒,要知道和没反应的‘尸体’做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感觉,安帝亚斯气极的低头含住他胸前晶莹的樱桃坏心的用力一咬。 “啊!”仔细听的话,惨叫是两声。 一声是魏镇被人咬痛发出的,另一声则是我们伟大的安帝亚斯没防备被人一脚踹下床时发出的。 安帝亚斯很是不解的看着突然坐起的魏镇。 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好像并没有从睡梦中清醒,瞳中弥漫着涣散,下一秒又倒下去沉睡。 “镇儿?”安帝亚斯靠过去,晃着他的肩。 又一拳飞了过来,这回安帝亚斯有防备的闪了开。 趁空档抓住了魏镇的双手,不料魏镇又踹了过来……他使的是安帝亚斯没见过的功夫,又怕伤了他,不敢太用力……折腾了半天安帝亚斯才明白,他是在梦游,对一切妨碍他入睡的事物进行无差别攻击。 这可怎么办是好,这样是动不了他了……而且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魏镇胃部不适爬在床边吐了一地,之后又躺了回去心安理得的做美梦。 黑线…黑线…安帝亚斯无比的无奈,看着月亮发呆…… 这一觉睡的可真够累的,我揉着眼爬起来,什么二十年装的苏酒喝了不上头,现在我的头还不是痛的要命,还有身上骨头也很痛,活像跟某人大干了一架。 这个房间……不是我的那个房间,我敢肯定。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好像是在酒楼与狄索喝酒,然后来了吉勒将军拉我回宫,然后的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拉开床单,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那个不会吧…昨晚的梦是真的…… 惨了惨了,一定是酒多误事跑到别人房里了,还有80%的可能与房间的主人发生了关系,而这个人说不定是东王妃子中的一个……和王的老婆一夜情不知道会不会被砍了啊,在这样封建的社会里完全有这种可能! 呜……人家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连对方是个长的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 抱着头哀嚎着。 门口有响动,忐忑不安的紧盯着走进来的人影,说不定昨晚艳遇的对象就是走进来这位。 纤细的身影走进屋来,长相清秀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穿着侍女的衣饰。 “大人您醒来了。”说着一拍手,又进来几个侍女,一个个手里捧着衣裳或是饰品,更有甚者抬进来一个大浴盆…… “你…你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服侍大人沐浴。”为首的是侍女长吧,走过来就拉我身上的床单。 紧紧抓住不让她抢走,我可没有在这么多女人面前暴露身体的不良嗜好。 “我自己会洗,你们都出去吧。”脸红到脖子根,睡人家房里还要让人家的侍女服侍太过份了吧。 “王吩咐过的,让我们好好服侍大人。”侍女长有些为难的说。 “呃?他知道了……”我睡了他的老婆他还让人服侍我? 裹着床单疑惑跳下床,浴盘里已经注满了温水,上面还飘着花瓣…… 路过这间屋子里的超大铜镜,镜中的影象让我大吼着骂娘。 原来不是我吃了人家,而是被人家吃了! ------------ 14国师大人14 扮猪吃虎 明媚的阳光一如继往恩泽着这片大地,宏伟壮丽的东灵王城,鸟儿欢叫虫儿歌唱,一派生机勃勃繁荣景象。 繁花似锦的庭院映衬着白玉石柱支起的回廊,有一佳人赤足奔来。 衣袂缥缈,长发飞舞,环佩轻磕出轻灵的声响,好似落尘的仙子行走人间。 回廊之上的行人无不避让,惊慌逃窜。 因为佳人有着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孔,像是从地狱里新鲜出炉的修罗。 安帝亚斯悠闲的靠在书房那宽畅的落地窗前看公文,柔和的阳光洒进来连心也会变的暖暖的。 安静而祥和的早晨。 “轰!”一声巨响,大门被从外面踹了开来,反弹在墙上震出裂痕。 门口正中出现了那尊修罗,一只脚下还踩着守门的待卫,一只颤抖的手指指向安帝亚斯,因为一路的狂奔上气不接下气而发不出声音来。 “精神很好嘛。”安帝亚斯踱过去,拉他进门再关上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事情打击太大,魏镇才不管他是东灵王还是别的什么生物,总要给他解释清楚明白。 安帝亚斯双手抱胸,一手搓着下巴。 真的很合适,长长的发柔顺的贴在身后,每缕长发的末端都缀着金制的发饰,织满精致花纹的布料衬托出魏镇纤细的身材,手腕脚腕带着金环,上面的小饰物会因魏镇轻轻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完全展现出了魏镇的精灵之美。 看着安帝亚斯一脸欣赏的表情我那个呕呀,又不是我要穿成这样,自己的衣服找不到了,一醒来出现的那几个侍女把我按到那里好顿收拾,终于了解到好虎架不过一群狼是件多么悲惨的事实。 穿上这种女性化的衣服还带了这么多重的要命的饰品,在她们讨论是不是还要在庭院里采来鲜花给我做花冠时,本大人忍无可忍跳窗逃了出来。 当然我要亲自抓住这个罪魁祸首问个清楚。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知道,又怕从他口里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真相。 “你不记得了吗?”安帝亚斯皱起好看的眉,一脸的惋惜,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快的不易让人查觉。 “我只记的昨晚喝了很多酒跟吉勒将军回来…我怎么会睡在王你的寝宫里?”想起早上在铜镜里看到身上那些吻痕…有点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 一想到自己酒醉后很可能被眼前这个卑鄙小人给xx了,我真想暴揍他一顿。 眼睛偷偷在房间里眇眇看有什么合手的凶器,他回答要是肯定的,管他是王不是王,总要打他一顿出出气。 “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轻描淡写的说。 “胡说!那我身上这些东西是怎么弄上去的?”我嘴再长也不会在自己脖子上留下吻痕吧?扯开上衣指着那些清楚的痕迹。 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才明白过来我做了件多愚蠢的事,慌忙拉好衣服。 “真是无情…做过的事情都会忘记。”故做伤心的安帝亚斯按着额头一脸快晕倒的样子。 “不要岔开话题。”在我看来他这是在逃避。 “昨晚爱卿回来后,没想到你喝的大醉…进了我的房,上了我的床…然后……”他慢慢靠近,在我耳边用充满磁性带着邪气的声音轻声说着。 “然后呢?”我咬牙切齿,看见书桌上有个黑曜石的镇纸,用来砸破他的脑袋刚刚好。 “你…□了我。”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石化ing……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顾形像的大吼,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凭什么说是我吃了他?!恶人先告状! “镇儿昨晚真是太热情了,拉我上床,撕我的衣服…然后这样然后那样……”安帝亚斯一副陷入回忆美好中的害羞表情。 这家伙是在说外星语言吗?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你说谎……”我再怎么醉糊涂也没离谱到去强压一个大男人,而且看他那么高兴的样子…… 论身手安帝亚斯绝对强过我……可是想起那年我醉洒后打伤的那个人,或许当时安帝亚斯真的不是我对手? “镇儿,别难过,我并不生气你对我所做的事情。”他大度的握着我的手。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打不过我喊人也行吧?”就算他真的打不过酒醉的我,他养的那些人是吃白饭的吗?让王被人袭击。 “我可是王啊,打不过你又叫手下来帮忙,让人看见你压我那多没面子。”用袖子挡住脸。(遮住因努力憋笑而抽筋的脸) 不是真的吧,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东灵王竟然是一个帝王受? 我有点信了,必竟记忆里好像做了爱该做的事情,高高在上的王是不会开这种恐怖的玩笑吧,而且身体的那里并不会痛,剩下的解释就是我吃了他…… “你别哭啊。”我看他掩住面,身体在颤抖着。(那是憋笑憋的。) 没想到他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所以爱卿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他的声音也变的颤抖。(快内伤了) “那你还让人把我打扮成这样?”怕人不知道吗? “爱卿委屈一点,就说是我让你侍寝了。”他露出海王蓝的瞳看着我。 “要是别人知道了呢?”我是个好奇宝宝。 “那我只好杀你灭口了。”他的眸一沉,布满杀机。 “我不会说的。”黑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安帝亚斯走近魏镇,拥他入怀,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摩挲着那柔软的发。 “所以爱卿一定要为我负责。”魏镇看不到他此时笑的有多奸诈。 “…是……”魏镇像哄小孩一般轻拍着安帝亚斯的背,不答应会被杀了的吧。 事情怎么变成这种局面了,本来是想兴师问罪,没想自己才是罪大恶极的祸首。 小小的自己只及他的胸高,抱着这么高大强壮的身体心中不禁升起小小的自豪,必竟自己征服了这么强壮的身躯,只是郁闷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谁让魏镇无视他,又撮合他和别的人,酒醉又害他不能对他□做的事,自己解决,痛苦n久……编了谎言让他自己去苦恼去吧。 扮猪吃虎计划成功! 回去的路上,魏镇像幽灵一样在回廊上飘过,一连串的打击已经够让人灵魂出窍了,根本无法仔细思考整件事情的疑点。 男人和男人之间存在亲密关系他并不反感,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王让他负责任的那句话,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啊?! “魏镇?” “大人?” 一大早就来等他的狄索和等了一夜的小莲看着飘进来的幽灵美人,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家辛苦了……”声音也像是从地狱边缘飘来的。 “镇,昨晚王没有为难你吧?”昨晚将军亲自来抓魏镇,可见安帝亚斯这此真的是火大了,而且今早一进宫来就听小道消息说,昨晚国师大人侍寝,本想来看热闹的,可是魏镇的样子除了没精神外没什么不妥,真的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吃…不,是王吃了我……”走到床铺边抱起枕头没精神的说着,想起要保住安帝亚斯的面子忽然改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没对你做什么吧?比如杖刑之类了,你昨天撮合他和阿古兰国公主,想必他很生气吧。”明明安帝亚斯那么喜欢他,可是他到现在也粗神经的什么都不知道,还做出这种是人都会生气的举动,本以为气极的安帝亚斯会借此机会圆了心愿做成好事,但如果他真做的话,现在的魏镇很可能趴在床上三天之内走不下来,哪能现在这样?安帝亚斯可是忍了他好久。 “你还是去看看安帝亚斯吧,再带些止痛的药。”听说第一次当受的人都会很痛,还是让狄索去看看他。 “他?”狄索真是一头的雾水,难道是昨晚王欲行不诡让魏镇给收拾了? 从小和安帝亚斯一同长大,伴他读书习武,那个恐怖的家伙即使发着高烧也可以摔倒一头熊,看魏镇这小身子板还不及只熊腿……他能打得过安帝亚斯吗? 魏镇不再回话,抱着枕头倒下,希望可以通过睡眠来逃避眼前混乱不堪的事实。 也许醒来时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怪异至极让人不爽的恶梦罢了。(自我逃避ing…) 狄索像风一样的冲去东王的所在地,他正在和司佐大人讨论近期的战事,东灵边界的两个小国竟然联合公然侵犯东灵边界,以他们的国力想与东灵抗衡是不太现实的,一定是有别的大国在暗中支援他们想坐收渔利。 “狄索,有事吗?”安帝亚斯放下手中的公文,狄索气喘吁吁的样子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灾难。 “止痛药!”狄索把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摆在安帝亚斯的桌子前。 “我有叫你拿药来吗?”俊眉一横。 “国师大人吩咐的。”狄索一脸的无辜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天。 看着安帝亚斯逐渐变成猪肝色的俊颜还真是有够搞笑。 要多谢魏镇啊,否则怎么可以看到他这么多有趣的表情。 王宫里招待国之上宾的盛华殿。 阿古兰的珍珠听闻了宫里传开来了的消息,国师大人昨夜侍寝。 这算什么?表面上帮自己,暗地里却和东王有一腿,昨夜约会时东灵王狠心拂袖而去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魏镇他只是想看笑话不是吗?他这是在明显的示威,不早不晚偏在王甩了她的那夜…… 手中的丝帕让她绞的成条也难泄她心中的怨气。 “女儿别生气,父王帮你收拾他。”阿古兰的国王拍了拍宝贝女儿的肩膀。 就让他来除掉那个传闻中的国师大人,灭灭东灵王的威风,他可没忘了两年前东灵与阿古兰的战役,阿古兰不但归属为臣国还要送女儿做为人质的怨恨。 ------------ 15国师大人15 夜半黑影 我又开始躲避埃米达的日子,也不想去看宫里人献媚巴结的嘴脸,除非去上早朝否则我绝不离开屋子。 这回真的是没有什么颜面再见埃米达了,我抢了她喜欢的人,她大概会恨我入骨吧。 听闻公主那几日茶饭不思,整日里挂着千年怨妇的脸孔到处吓人。 但是没多久公主一行人就回国了,大概也是不想再看见我了吧。 都是喝酒惹的祸,要是不喝酒就不会醉,酒醉后没有保持清醒,没有正确的维持关系……没有和某某xxx,就不会让埃米达伤心,就不会为了躲她害我不敢出门……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那晚虽然和安帝亚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可是几日来安帝亚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比如杀人灭口),平常的君臣见面也露不出一点端倪。 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让我安心了不少。 想我本打算华华丽丽开始的国师生涯变成了如今的尴尬境地,怎不叫人捶心顿足掬一把同情之泪。(你自找的。) 不如归隐好了?人都说是伴君如伴虎,官场事非多,还是带小莲跑路算了,别等到脑袋搬家时就来不及了。 说不定安帝亚斯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哪天想起来觉得自己很吃亏,难保不对我出手。 望着窗外月光一片皎洁,说不定哪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蓦地,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口,浑身一团墨色,大概穿了夜行衣,右手里一把锋利的长刀在月下泛着慑人的寒光。 “古易?是你吗?”躺在原处没动,小声的问着,记得初次与古易遇见,他就是从窗口华丽的登场。 我和小莲在东灵也待了个把月了,算算我的威名也该在大江南北传开了,古易又他怎么可能没听到,来救我们也是迟早的事。 正好三个人又重新聚到一起,在路上也有个保镖不是? 黑衣人听到我的问话明显的一怔,但并没有出声,只是一步步向着我的床铺走来。 因为对着窗口,外面的月光把来人的轮廓照的很清楚,也看的清他的行动。 “古易好久不见好像发福了?”身材比那时肥了不少,个子也矮了很多… 人再怎么长也不会缩水的吧? 眼看来人走到近前,手起刀落,我只来的及翻身一滚。 枕头在我滚走后被落下的刀一劈两半。 妈妈呀,冷汗直流的摸着脖子,这要是躲时慢半拍…… “英雄!我和你有仇吗?”边躲边问。 我还真的是乌鸦嘴,刚想到脑袋问题就有人来砍了! 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从来到这个世界又是金家父子,又是山贼,又放蝎子的……仔细想一下仇家还是满多的。(汗…) 特别是近期,安帝亚斯还说什么‘杀人灭口’,就算这眼前的刺客不是他派来的,我也对王宫的守备状况相当不满,是个人都能闯进来刺杀这个小小善良的我。 “乖乖受死吧!”说着黑衣人那伴着风声的刀口又向我劈下。 我闪,抓到所有能摸的到的东西扔到对方身上,阻止他的接近。 我死过一次,感觉也不会太差,只是看看那闪着寒光的刀,上次的经历让我留下了后遗症,看到刀就胆颤,那种痛的要死的滋味不要再试了。 屋子里的打斗声惊动外面巡逻的侍卫,几个侍卫冲了进来保护我,把刺客团团围住。 我放下心来倚靠在门板上,拍拍受惊吓的心脏,刚才的情况太紧张了,竟忘了张嘴喊人来了。(汗…) “镇儿!”一声呼喊又让我神经紧绷。 安帝亚斯闻迅而来,看见躲在门后的我,担心的拉出我,仔细察看我有没有受伤。 “镇儿有没有受伤?”要不是太多侍卫在现场他非扒我衣服查看不可。 “没事…没事…”满脸通红的要推开他,却不想被他搂的更紧。 也许是因为不用担心被杀掉,心情放松后竟觉得在安帝亚斯的怀抱里感到很安心。 “什么人胆敢行刺东灵国的国师!”明显的感觉到安帝亚斯的怒气,语气冰冷的骇人。 黑衣人打退了上前抓他的两人,转身去对付窗口的侍卫,看那样子想跳窗逃。 他的武功真的利害,打的侍卫们连连后退,眼看到了窗前,他翻身一越纵身而下。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他的叫骂声,安帝亚斯带我来到窗口,那个刺客像只老鼠般被套在网子里,原来不是打不过他,而是为了抓活的而布下的陷井。 “敢动本王的人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无情的好似我不认识的人,俨然古代残暴的君王。 看他吩咐手下押送那人下去还要严刑拷打,我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怀里移出去向外躲躲。 “镇儿,不用怕有我在这里,我要将伤害你的人都碎尸万断。”他语气温柔的安慰我,一手拉回我又揽到怀里,加重了力道。 “不用那么残忍吧……”在我们那个时空分尸是犯法的,可是打死我也不敢对他说。 “你对我很重要,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磁性的男音在耳边说着让人心暖暖的话语,我要是女人也会心动的吧。 不合时宜的我打了哈欠,没办法有点困了,精神紧张再放松的后果就是想睡觉。 “想哭就哭吧,镇儿你必竟也只是个孩子。”安帝亚斯好看的手指轻拭去了我眼角的泪。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别人说我是个孩子了呢?可能是满十七岁以后邻家小子笑我没他高叫我小屁孩儿……然后我扁的他住院一个月,不得已不搬家的那次吧。 没想到还会有人不知死活的把我当孩子,以为我因刚才的事情后怕而掉眼泪。 就算现在我的身体是个十六七的少年,可我的心智可是二十一岁独立自主的大小伙子。 “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我需要冷静。 “让我留下来陪你。”吐气声近在耳侧,温温热热的让人有点口干。 “不必了吧…”我稍稍推拒着,这样的情形真的有够怪异,心率过速要比每一次都来的更严重些,我该不是真的对他动心了吧? 明亮的眸子在月色下像是沉静的古海,墨蓝的颜色让人着迷,好看的剑眉隐入太阳金的长发里,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带着笑意的唇…… 从初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他很帅,却不知道他在这样的月色下俊美的像个神邸,让人无法移视,怦然心动,心像整个被吸了过去,无关男女。 带着温暖的手拂上了我脸颊,缓缓的低头,他的发落在我的睫毛上有点痒痒的,深蓝色的瞳越来越近,唇轻轻的贴在了一起,那一瞬让人忘记了呼吸…… 温柔缠绵的吻让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还是第一次知道吻也可以这样,夺走了所剩无及了理智,什么也不用想,只要感觉唇与唇之间的温度,心中那犹然升起的暖意。 他加重了吻不停啃咬着我的唇瓣,我也不甘示弱的咬回去,是男人就要主动些。 被人珍视是一种幸福,满满的溢在胸口,为什么以前没有感觉到呢?安帝亚斯对我那种独有的温柔…… 已经无法再思考什么了,身体本能的靠近,希望得到更多的快乐,男人有时真的是很冲动的,冲动的什么都会忘记,什么都不予理会。 可是谁又能时时刻刻都处于清醒之中呢? 就像我,稍微理智回归时,已经被安帝亚斯压倒了床铺上。 “这个……”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他甜言蜜语的说着,吻不断的落在被他大手扯开睡衣下露出的颈间。 “可是……” “镇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望着我的眼神无比认真,无比深情,闪着欲望的火花。 “唔……”又一个长吻堵住了我要开口的话。 ……不是我在上面的吗? “大人?”小莲的身影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 刚才所有的人都识趣的退下了,魏镇没有反抗安帝亚斯才敢为所欲为,没想到小莲会在关键的出现来搅局。 小莲住的是别馆,听到消息跑来看魏镇的安危,紧跑慢赶还晚了,没想到紧张的打开门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画面。 安帝亚斯转身看着闯进来后因打击太大,忘了情况而愣在当场的小莲。 小莲因那恐怖的视线吞着口水,往后退了好几步。 终于知道和狼抢食时,狼那种危险不满恐怖怨恨的眼神……和现在没差啦! “啊,小莲,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那个刺客……”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重物,整整开口的睡衣,跑过去安慰小莲。这孩子吓的不轻。 “时候不早了,王还是回寝宫去吧。”没胆看向倚在床柱边双手抱胸一脸铁青的安帝亚斯,这种时候是男人都想抓狂吧,但我却深感侥幸,多亏小莲及时出现,要不然……不敢往下想。 “让她走。”他冷冷的放话。 小莲又反射的向后一躲。 “不要。”鸵鸟的拉住小莲,手有点抖。 虽然和安帝亚斯相处很愉快啦,吻也很舒服啦,感觉超不错了……我却没有什么信心在头脑清楚的状态下继续这样子那样子(脸红),心里没有准备好还是会怕怕…… 等了半天看我原地动也不动的安帝亚斯终于忍不可忍,抬起手来按着发痛的额角。 不满非常的不满,看他额上密密的黑线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差。 他站起了身,半开的衣服下露出古桐色健硕的胸膛,怪不得摸上去时硬硬的,身材真是好啊,连我都忍不住又偷眇了几眼。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小莲没义气的躲开了,留我被安帝亚斯一步步逼退到墙角,撞到墙上。 他伸出了手按在墙上,把我禁锢他和墙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听我的解释。 吻又落下,他的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不容我逃离,有点粗暴却又不失温情的狂吻,只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稳才忿忿的放开。 “下次不会放过你了!”他在我耳边这样说着,走出房间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吓死我了…还以为会死呢……”拍着胸口顺着气,差点因吻而窒息。 “大人没有受伤便好。”旁边的小莲才有点才回神,想起自己本来是想看看大人安危的。 “我和王刚才……”哈哈事实摆在眼前怎么解释才能合理呢,上次宫中到处传言我侍寝,小莲也只是说了句‘我信大人’,这回可是人脏俱在,现场版超值奉送。 “两情相悦不用难为情,小莲懂得,只要是大人喜欢的,我会真心祝福的。”她一副我很了解再解释多余的了然表情。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她让我想起了我中学的初恋,那个整个课上都在书桌里偷看男男h漫画的同人女,对男男的爱情一点不反感反而兴奋的跟什么一样,看见两个帅哥一起走路就会两眼放光,让我猜哪个会是小受,明明我们在交往,却还想给我介绍男朋友…… “大人没事,小莲就放心了,我先退下了。”小莲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原本热闹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恢复了一室幽静。 躺回床,枕边还留有安帝亚斯的气味,手指摸着嘴唇,安帝亚斯所给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上面…… 出了国师大人的房间,安帝亚斯气不爽的回宫自我努力中,决定下次再和魏镇亲热时让人守住门口,敢进来搅局的人杀无赦。 出了国师大人的房间,小莲一跑狂奔跑到花园里,望着夜空中洁白的明月,双手合十诚心祷告。“古易大哥快来接我吧,我坏了东王和大人的好事,你再不来,我就要让人当眼中钉除掉了……” 难忘安帝亚斯临走前经过她时的那一瞥,震慑力十足,一会儿睡觉多半会做恶梦…… ------------ 16国师大人16 安露之战 刺客经过严刑拷打非人的折磨,终于招认了幕后的主使者。 主使者竟是阿古兰的国王埃米达的父亲! 可惜得知这个消息时,阿古兰国的一行人早就跑出了东灵的地盘。 从没想过埃米达会是那么的怨恨的我,想置我于死地,这样的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东灵与阿古兰正式开战,阿古兰联合了前阵子与东灵为敌的另外两个小国家,一起对东灵的边界进行了侵犯。 其实阿古兰国王早就对东灵的统治不满,当年的失败沦为东灵的臣国,虽保留着王族的称号,实际的地位远大不如前,甚至国民因为东灵宽宏的统治纷纷移民东灵,惟一的女儿更是做为人质在东灵待了多年,也没有达到与东灵联姻的目地,怎不叫他气愤? 东灵边界的小国,莱玉国齐玉国因为某大国的暗中挑拨与东灵为敌,当然他们也暗中联络了阿古兰国王。 知道行刺事件失败后安帝亚斯也不会放过他,干脆与其他国家结盟与东灵对抗。 我可没有自大到以为这此战争是由刺杀我的事件引起的,安帝亚斯却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安帝亚斯做好了一口气消灭三国的准备,也给暗中挑拨这次战争的人一个下马威。 这个世界中最大的四个国家就是东灵,北羽,南乔和西照,在四大强国的边缘处又有着各自为政的小国家,表面上四大强国订下条约互不侵犯,暗地里却在笼络小国扩展版图,煽动战乱。 此次三国联合与东灵为敌,但他们背后煽动的主使者才是安帝亚斯最想消灭的。 安帝亚斯决定御驾亲征,在王都的巨型广场上大阅兵。 一列列士兵在王都的广场上整齐的走过接受东王的检阅。 王的亲征让士兵们气势高涨,军心大振。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宏大的场面,从阅兵台上向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多人……不过像极了战争电影里的经典镜头。 看着士兵们一列列的走过,我期待看到古代战争的秘密武器而伸长了脖子。 …… 没有飞机坦克,没有大炮火箭,没有微冲导弹,没有激光雷达……有的只是做工漂亮放在博物馆里供人参观里最好的木制投石器,马拉战车……等等没见过却知道是威力不怎么强的古代兵器,甚至连火药还未被发明。 有点点的沮丧,没有我想要的惊喜,怪不得古时打一场战役要好几个月或是好几年,果真是劳民伤财的大工程,要是在现在只要一颗原子弹就万事ok啦。 “爱卿怎么不高兴吗?”在挥手示意的安帝亚斯竟注意到了我失落的表情。 “没有,只是觉得战争只会带来生灵涂炭而已。”惋惜的说着,战场一定是血肉模糊断肢乱飞……想想就觉得很恶心。 “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有通过武力来解决。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终有一天我会统治整个大陆,那时候也就再也不会有战乱了。”他的缓慢的述说着,眼中有着坚定自信的光芒,那样的人总是让人羡慕着迷的。 “我们拥有上天泒来的国师大人,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旁边的宰相大人开始演说,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拉上我? 下面的士兵因为这句话气势高涨的喊着胜利的口号,声响震天。 努力维持着国师大人应有谦和笑容,像个国家元首般对人们挥动着僵硬的手臂,这一瞬间让我想起了西特勒…… 这样万人瞩目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只是如果战败的话千万不要算在我头上! 直到坐上前往安露城的马车,我才拍掉了脸上那早已僵掉的笑脸,脸真的很酸痛,如果要你一直维持笑容n小时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可恶的安帝亚斯自己亲征就算啦,还要拉上我,说我以国师的身份要一同前去出谋划策,兼任的祭司身份要为出争的士兵们祈福,还把小莲留在王宫里不准一同前去,摆明了是不想让小莲再出现搅局和防止我们趁战乱逃跑。 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我可是在东灵乖乖的待了好久,还是不能解除他的戒心吗? ……虽然人家真是想趁乱逃的说,可必竟只是在心里假设的想想没有真的敢付之行动。 如果真的是因为安帝亚斯对我不诡的关系,而放弃眼前的大好前程真的是满不划算的,况且心里多多少少也是对他有一丁点好感的,但打死他我也不会承认我对他的心意是有点点的喜欢,那样的话我多没有面子? 到达安露已是三天之后。 安露是东灵西南边界的一座城池,此次的战争会在这里开始它的第一战。 安露的居民民风淳朴,王的亲临让他们受宠若惊。 人们在长街上夹路欢迎,在王的马前行礼在路上撒满花瓣。 看来安帝亚斯真的是一位深得人心的君王,让人们如此爱戴。 “那位就是新上任的国师大人!”人群中有人喊着。 “国师大人赐福我们吧。”有的人冲上前来要求到。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我的马车前,像极了歌星出巡被围堵的场面。 有的人从我坐的马车窗子里塞进了礼物……真是让我一团混乱不知所谓。 真是累死人了! 和安帝亚斯一行人住进了安露的神殿,没想到国家处处的神殿还有做为行宫的第二用途。 听里奥讲安露神殿里有个大温泉,我也来不及多想放下行李就了奔过去。 偏殿里面是大型的温泉,整个偏殿就是围绕着温泉而建造的,泉口被装饰成捧壶的女神,从壶口中淌下的泉水源源不断的涌进用黑色玄武石修砌的大水池,三十六根黑色玉柱撑起了缕空的殿顶,池中弥漫着渺渺的热气,从殿顶可以欣赏到美丽的星空。 让里奥守着门,快速的退下衣物,标准的入水姿势激起片片水花,终年四十度左右的水温让人心里也变的暖暖的,宽畅如游泳池一样的温泉真是让人玩心大起。 游的累了便头枕在胳膊上趴在池边,温热的水包围着全身,舒服的让人叹息。 一边骂着安帝亚斯做为国王而享受的种种让人羡慕的待遇,一边因水温的舒适解倦而慢慢的合上眼睛,今天也真的是太累了…… 肌肉松弛全身心放松的后果就是慢慢的滑入了水池,被突然涌入鼻腔的水呛醒了,虽然泉水不是太深却因为刚醒而慌乱的四处乱抓。 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我从水中托了起来。 透过睫毛上滴落的水珠,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救命恩人。 “东灵的国师大人如果因为泡澡泡到睡着而沉到水底淹死,传出去那不是很没面子。”安帝亚斯穿着衣服站在水中搂着我的腰,太阳金的发湿漉漉的贴在英俊的脸上,让他看起来非常性感。 红着脸尴尬的推开他,明明是两个男人可是看见他却总是让我觉得很难为情。 “你怎么在这里?”知道是那个里奥,明明告诉谁也不能放进来的,可有人是例外的。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刚刚可就……”说着又贴身上来,性感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明天…明天就要出征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吞着口水,他的靠近让我的心脏又开始超负荷工作起来。 “来到安露又怎么可以不泡一下温泉?”他说着开始动手解开那为了救我而下水湿透的衣物,一点一点的露出健硕的胸膛,坚实却又不累赘,晶莹的水珠在那深色的肌肤上滑过水痕,绝对的性感煽情……让我不禁口干舌燥,有种想一气撕掉他所有衣物扑倒他的冲动…… 被脑中突然窜起的想法吓了一跳,只是男性的本能吧,可是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本能?难道安帝亚斯所说的那夜我对他的‘侵犯’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捂着乱想的脑袋往池边走去,齐腰深的泉水让我的行动有点迟缓。 脱掉衣物的安帝亚斯在我身后突然间的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又将我拉回到他的怀里。 还好水够深看不见他的下半身,可是顶在身后的触觉让我明显的得知身后的人正处于亢奋中。 紧紧环住我的手臂比我的粗上一圈还多,不论是他的身高身材力量,都让同是男人的我有点自卑。 他低下头,下巴放在我的颈窝,这样的暧昧姿势让我有点慌乱。 一只修长的手缓缓伸入水中,滑进我的□,知道了他的意图,在他没有握到之前抓住他的手腕拉出水面想也不想的在他手背上狠咬一口。 “镇儿你属狗的吗?”安帝亚斯吃痛的放开我,看着手上留下的齿印轻轻吹着。 “错了,我属猪的!”下意识的退开两步,不要报复回来才好。 安帝亚斯只是笑笑走到浅点的地方舒服的坐在水里,两个手肘向后打开倚在池边,对我伸出手指勾勾。 虽然姿势有点像是在唤狗,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 拉住我的手臂让我坐在他的旁边。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看出我的担心他这样说着,神情中充满了慵懒。 “你该担心我对你做什么才对。”死鸭子嘴硬的说,不过上次他压我的阴影还是在心头挥之不去,明明说过我压过他的为什么那天会是那个样子? “对,你说什么都对。”他用手把玩着我散在水面上的发。 “明天就要开战了……”说不担心那不是真的,必竟战场上会出现什么状况谁也说不准,也许现在眼前活生生的他明天就是身上插满箭的刺猬,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很痛的猛揪了一下。 不能这样想,不能这样想! “你在担心我?”他的手又不规矩的伸到我的腰间把我拉在他怀里,我也很不客气的把头靠在他肩上,既然他说不会动手那我也就很心安理得的相信他。 “是啊,你死了我上哪去当国师?”有点坏心的捧起水泼到他的胸口。 装做生气的抓住我的下巴狠狠的吻着,我也不客气的回应,早就说过谁怕谁,而且他的吻习惯之后竟让我觉得迷恋,看样子以后还是要多多吻女生才好。 吻到彼此都无法呼吸他才不舍的放开。 “镇儿,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大脑有点处于缺氧状态。 “战争胜利后我想做什么爱做的的事都可以怎么样?” “可以啊,你是国王就算战败了一样可以□做的事,问我做什么?”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哩?问我这种问题。 没想到安帝亚斯对这场战役也是心里没底。 “那你是同意喽,不可以再逃知道吗?我一定会胜利回来给你看的!”说着吻又热烈的罩下。 和安帝亚斯接吻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可以让人吻的浑然忘我忘记思考,所以当我清醒时很认真的思考以上对话…… 做什么爱做的事…可以□做的事…安帝王亚斯胜利后我要和他□做的事??? ------------ 17国师大人17 兽人蛇女 一夜无眠,都是因为安帝亚斯丢下的那颗重磅炸弹。 如果东灵战败,国主被擒,人民将沦为他国的牺牲品,任人宰割,降臣的地位远比不上他们本国的官员,特别是东灵王的亲信宠臣更是会被一刀喀喳掉了事……比起这些有的没的我更担心战胜的安帝亚斯,在头脑缺氧思维混乱下答应的事情可不可以不做数的? 在压与被压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先闪人的说。(不是逃跑只是出去躲躲。) 收拾包袱,小莲那丫头就等以后我赚了大钱请世界上最厉害的黑衣人救她出宫好了,有种情况就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小莲,但人都是喜欢自我逃避的不是吗? 装做若无其事的走出门来,在观察完四周的守卫情况后,我决定爬墙! 安帝亚斯和其他人都在议事厅里讨论战况,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踪的。 溜进后院找到一面墙,旁边还有假山可以当梯子,真是太完美了。 把包袱往腰间一系,抓住假山上的一个支撑点,脚往上蹬,像蜘蛛人一样一点点的接近了墙顶。 胜利在望呀,等你们发现,我早就出了安露城了。 就在我伸出头想看看墙外是什么状况时,一个黑影从墙的另一端翻了进来,一只先行的脚正踹在我英俊的脸上,重心不稳的我从假山上摔了下去,但我也没忘拉那个踹我一脚的罪魁做垫被。 “啊呀!”天旋地转满世界金子。 “哎哟!”眼前一黑身下的东西咯死人了。 “怎么是你?”我怒!捂着受伤的脸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没办法地心引力的关系我是那个垫底儿的。 “你应该多吃胖一点,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还报怨我? 不再和他废话,一记左勾拳让他从我身上滚下去。 “就算我比你英俊俊潇洒,你也不必下此毒手吧,要是我毁了容,有多少美女会为我哭死。”狄索捂着眼角仍不知悔改的说。 “那大爷我这张脸怎么算?!”指着他刚刚的罪证,用膝盖想也知道脸上一定有着红红的鞋底印。 狄索仔细看着我的脸一分钟,突然捂着肚子暴笑在地上打滚。 “刚才出手真的是太轻了……”我危险的眯起眼睛,手指互握出声响。 欠揍!!!爷爷我不发威就以为好欺负,让我来告诉你,配角有时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心情不爽的主角狂扁一顿调节一下无处发泄压力的工具! 我心情大好的站起来伸着腰,刚才从假山上摔下来扭到了,没想扁完狄索活动完筋骨意然不会痛了。 狄索捂着他那张‘万人迷的’俊脸蹲在那里哼哼。 啧!装什么装?以我现在的身体刚才的力度最多是让他的脸变胖胖的一个星期,要是照以前非打断他的鼻梁不可。 “你干什么从墙外爬回来?”害我没闪成。 “呵呵,来到安露又怎么可以不去会一下当地的美女,这里的美女一点也不比王都的差……”狄索一脸的陶醉相,大概想起了昨晚留宿在外的艳遇。 昨晚他就偷溜了出去,怕安帝亚斯知道他战前还出去鬼混才趁天刚亮爬墙回来。 “那你为什么也在爬墙?”我不傻他也不笨,狄索转回身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我嘛……”下意识的想捂住腰间的包袱,却摸了空,四处瞅瞅却没有发现,很可能是刚刚摔下来时掉到假山哪个缝隙里了。“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安露的风土人情,又怕东王不准只好爬墙看看喽。”我理直气壮的说着,反正现在没有证据说我偷逃。 “和王去说,他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甩甩挡住眼睛的发,现在狄索的那张‘胖脸’实在是没有什么美感。 “是吗?哈哈…那正好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了。”包袱问题晚点再解决先把狄索支开这里。 没想狄索真的去向安帝亚斯为我请来了假,他看狄索陪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多派了几个侍卫保护我们的安全,吩咐我们早些回来。 整齐的街道,村实的民居,热闹的市集,虽说大战临近,这里却一如往常般,因为臣民们很信赖安帝亚斯吧。 转了一圈下来,没爬墙成功是对的,因为就算我出的了神殿也出不了安露城。 现在兵荒马乱的出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大不了等安帝亚斯胜利时我多喝点酒先压他。 沿着一条风景不错的街道往神殿走去,迎面不远处走来一位头顶大圆篮的女子,一身黑衣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绿色的瞳……总觉得那瞳异常的冰冷。 “哎哟。”那女子到我附近时竟然脚下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没关系吧。”走上前对她伸出手,这是绅士该有行为。 “谢谢。”一只雪白异常的手臂从黑色的衣服下伸出,黑白映衬出非常效果,每个手指都那样纤细却又那么冰冷…… 好冷,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像。 东灵的天气是很炎热的,她身穿黑衣身体却冷的这样异常……正想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已经慢慢缠上了我的身子。 “镇!小心!”狄索惊慌的喊到。 “大人!”侍卫们举起长枪围了过来。 是什么?我低下头看着缠在下身的物体,冰凉有着好看的红色鳞片,组成好看的花纹,这种东西是见过的,不就是爬行两栖类冷血动物蟒蛇的皮肤? 转回头看向那女子已经扯下了面纱,红色的卷发四散开来,有着妖邪之美的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只是那蔻红的唇边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 “真的是蛇耶!”我比了比,她的蛇身竟比我的腰还粗上许多。 “这是兽人,西方大陆上少有的种族,有着人和动物的身体,也可以化成人形,有的国家会招他们这样的人做为打入他国的奸细……”狄索在为我解说着。 “呵呵,说的没错,我就是此次的前锋,齐玉王殿前的‘红蛇女’。”她得意的甩着头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蛇女啊?”我恍然大悟。 记的小的时候看过四处巡回的马戏团,说是有人头蛇身的美女蛇,拿买雪糕的两块钱买了张儿童门票,挤在大人们中间好不容易看到了,却只是在狭小鱼缸里一张干枯的蛇皮顶着一个人头的恶心画面,特别是她张着嘴突然张开眼睛……当时我真的吓坏了。 可是在马戏团走的那天却又看到了那个姐姐,虽然不漂亮可是她还是人类的四肢健全,当时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惜了我那支雪糕。 没想到如今可以见到货真价实的蛇女,还是如此美艳的,忍不住抓过她在一旁晃动的尾尖抱住,用脸颊在上面蹭蹭,好凉快哦,从以前我就想养冷血的爬行动物了。 “非理呀!”红蛇女用一百高八度的声音尖叫着。 狄索和侍卫一脸黑线的看着我。(什么时候了还玩?) 红蛇女愤怒的甩开尾巴,重新缠住了我乱动的手。 想摸也摸不到了。 红蛇女按着发痛的额角,没想到东灵的国师竟然是这么一个白痴色狼的家伙。 “都闪开,要不然我勒死他!”说着蛇身用力收缩让魏镇感到了窒息。 “放开他,什么都好说。”狄索紧张起来。魏镇要是出事安帝亚斯绝饶不了自己。 “好啊,把城门打开放我们平安出去。”说着从巷子的隐蔽处又窜出几个黑衣人,看他们的动作利落矫健就知道也是兽族的人。 “把他放下就放你们走。”要先保住魏镇安全,什么都可以答应。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们重要的人质,有了他不怕安帝亚斯对战时不手软。”红蛇女自信满满的说着。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他才不会为了我……”魏镇才不相信安帝亚斯会为他而手软,就算他对他说喜欢,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万人敬仰的王不怕找不到喜欢的人。 虽说这样想开的明白,心底里还是有点点的发酸。 他们想用魏镇来威胁安帝亚斯?没想到镇竟然成了安帝亚斯的弱点,这可怎么办才好。 狄索打算拖延时间等救兵来,可是红蛇女他们却等不及而与侍卫们战在了一起。 侍卫们死伤严重,红蛇女一伙人趁乱出了城。 在守城兵士的抵抗下消灭了其他兽人,却因为红蛇女一直挟着魏镇而让她逃掉了。 负伤在身的狄索回神殿禀告了安帝亚斯,正在布属战略地图的他甚是震怒,一掌拍碎了桌子。 敢动他的人还敢要挟他的人,什么阿古兰,莱玉,齐玉国就等着亡国吧!! “明早正式开战!”他吩咐着。 定下了战期,安帝亚斯又紧招了部下的精英,命他们在开战之前偷偷潜入齐玉国境内救回国师大人。 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就像安帝亚斯此时的心情一样,他诚心的向东灵的众神祈祷着。 不要让我失去他…… 齐玉前线.恩豕城 “…醒醒……”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唤着。 “这是哪里?”用手支起身子,肋骨生痛,那个红蛇女差点没勒死我。 环顾四周,阴暗潮湿的地牢,走廊上的火把映着一根根铁栏的影子在地面上跳动着。 转回身看向那声音的主人,让我必生难忘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如我同年的人儿,有着阳光金的发,束着紫玉的发饰,右分的长长留海下是紫色水晶般的瞳,右边眼角处还有一颗泪痣……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她给我的感觉,惊为天人或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我叫雅,很高兴认识你。”那双紫眸笑成上弦月,礼貌的伸出手。 “我叫魏镇,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伸出手回握着,她的手柔若无骨般好好摸。 等等,现在的情况不是友好的互相介绍时吧? “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难道也是做为人质抓来的? “我是和嫂子来齐玉国采购些东西,没想到在路上被齐玉国的国主看上了,他非要我做他的男宠,我不依,他就关我在这里了。”他笑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般轻松。 “男…男宠?”我有点结结巴巴的,显然眼前美人的性别让我十分的惊讶。 “说起来,齐玉国的国主真的是个色老头呢,一定要让哥哥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可!”他点着下巴天真的说着。 这是什么世界啊?!不但有着人形蛇身的美女,还有这种的绝色美少年……(后一个不算奇怪吧?) “你想不想一起逃走?”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 ,离开现在的不利情况再说,别再让那个他口中□的齐玉王再看上我的说。 “好呀!”他微怔了一下,又笑着应着。 哦,可爱的天使我一定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 18国师大人18 恩豕沦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像大猩猩一样撼动铁栏外加几脚狂踹的魏镇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逃,就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走的意思吧? 他这种喊来更多人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雅看着几乎抓狂中的魏镇下意识的后撤,汗……和他外表完全不一样的火暴个性。 对他清纯可爱、礼貌温柔的第一印象完全的碎裂,眼前的这个人只能说是冲、动自大外加有点小心眼的倔强男生…… “吵什么吵!”在魏镇喊了n久嗓子痛时,狱卒终于出现。 “这位大哥,放我出去吧。”魏镇双手握着栏杆一副楚楚可怜的弱公子形像。 变脸变太快了,雅又后撤了一下。 “你可是我们大人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质,乖一点不会让你吃苦头,要不然……”他扬了扬手里的鞭子。 “听我说,你们抓错人了,你想想东灵的国师大人怎么会在这么危险的时期还在街上乱逛?我只是他们雇来的一个替身,我可不想做人家的替死鬼就这么死了呀!大哥帮帮忙好不好?”魏镇声泪俱下的说着,差把鼻涕甩人家身上了。 “不是吧,我们大人会抓错人?”狱卒挑着眉。是有很多人为了保命请替身出现在重要场合,所以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大哥你就放我出去好了,我又不是真的国师,东灵王打过来也不会手软,这样吧虽然我人是假的可是身上的东西还是真的,我把这些送你,偷放了我也没人知道。”说着魏镇解开腰带,原来里面还偷缠了一圈珍珠在上面,递给了狱卒。 狱卒拿到手里仔细掂量着,每一颗都非常圆润足有鸽卵大小,值不少银子。 当然喽,那都是东王送给魏镇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你真的是假的?”狱卒握着手里的珍珠挑眉问到。 “对!对!”魏镇用力点着头希望对方也会认同。 “你当我是傻的吗?不是真的国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在上身上?”狱卒大笑着。 说是迟那是快,魏镇已经趁机抓住了那人的腰带一拉让他撞在栏杆上,雅也上前帮魏镇把那人的两手都拉到栏杆里面。 撞到牙齿磕的满眼星星的狱卒,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拉了进去,嘴里也被塞进了一个硬馒头。 “你不傻只是蠢而已!”魏镇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从墙上拿下绳子把狱卒捆的像粽子一样,一顿狂踹最后一脚踢进牢里。 拍拍手,看见雅一副担心的表情。 “安啦,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嗯。”雅应着,不是担心魏镇话里的可行度,而是刚才那个人好像是断了肋骨,他分明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汗~果真有暴力倾向的镇~) 小心的贴着墙走,一路上却没有撞到什么人,敌方大本营不是该守备森严连只苍蝇也无法进出的么? 在像迷宫似的建筑物里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捏着拳头心想哪怕撞上一个用拳头问出出路来也好。 前方传来了脚步声音,很轻,多半是两个侍女,拉着雅躲在拐角处,心里盘算着用多大力攻击才好。 “大人真是利害,独闯安露城擒回那个什么国师。” “是呀是呀!今晚还请了舞团来祝兴,东灵的王很在意那个国师,他在我们手上,东灵就不敢攻打我们恩豕。” “快点走吧,大人们等酒都等急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紧握着拳头没有动手,她们谈话的内容让我生气,怪不得喊个人来都那么费事,原来都跑去参加抓到我的庆功酒会,我怎么可以让他们扫兴呢? “雅?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可能是笑的太忘形吓到他了吧。 没费多大事我们就摸到了舞团的休息室,里面有两个正在换装的艳丽舞娘,二话不说把她们推到柜子里关起来,拉着雅试衣服。 “这件怎么样?还是这件……”一件件在他身上比着,人漂亮穿什么都漂亮。 “这个不行,地之族的家训男子也不可以穿的太暴露,脖子和手都不可以露太多……”雅尴尬的说着。 什么狗屁家训,是男人还像女人般遮着掩着的,不过他的衣服确实是古中国式的长袍,脖子不露太多,宽大的袖子只露出纤纤指尖…… 给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件保守的,我则挑了件舞娘装……没有别的了,男装通常只有裤子,我也不想露太多地。 “我们现在做什么?”雅换好了衣服,有点像某个民族的传统服饰,红白兰的条纹花式。(王的男人里面那类啦~)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然是去祝兴。”我晃了晃手中的长绸,月宫长娥的扮相,薄纱掩面别有风情。 歌舞喧闹的大殿上,红蛇女倚在恩豕城大将军程武身上撒着娇,就是因为喜欢这个大胡子的将军才会拼了命也去东灵捉回那个白痴国师,如今立了大功当然要缠着程武给她奖赏。 纤细的手掬起酒杯贴在程武嘴唇上,“再多喝一点嘛。”可是将军大人却一动也不动,他的眼睛被舞池中出现的一抹桃红色的靓影吸引住了。 天女梳袖,纤腰婀娜,行如流水,动如浮云…… 乐声响起,仙女甩动长袖起舞…… 看傻了一众人马,怎么也合不上嘴巴。 美丽的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跳舞……而是在跳大神……弹琴的乐师被刺激的不轻,吓掉了手里的乐器砸到了脚面…… “对不起了大人,让您看到了不好的画面。”舞团老板冲了出来拉着这个丢人显①38看書网离开。 “拉我干什么?我还没跳完呢?”魏镇气的蹬腿,没看他们欣赏的目不转睛吗? “啧,跳成那样也敢上来丢人!”红蛇女有点气了,因为程武盯着那个蹩脚的舞娘看了好久。 “下一个快上去!”舞团老板看见站在旁边推他上去打圆场。 雅被逼无奈走到场中,众目暌暌之下不做点什么也不行,从旁拉了张凳子又借来了琴。 魏镇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酒吧里坐在高脚椅上弹吉他的歌手…… 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你在梦里我看见很美的东西 可能是在睡前想过你才会梦见你 在梦里我常常寻寻觅觅寻找着你 是梦而已在现实里我曾经问过自己是否爱你 还是个游戏 我想要看见你的眼睛 听见你的声音不管多小声我会用心地听 不管多小声多小声我也会用心用意在意地听 我想要看见你的眼睛听见你的声音 不管多小声我会用心地听不管多小声多小声 因你的声音在我心是最为动听…… 一曲《最动听》让众人沉醉不已,动听的嗓音让人痴了也醉了,连我也忘了动作,太好听了!那柔和的足以溶化人心的清澈嗓声,不同风格的演绎,让人如痴如醉……可是他为什么会唱现代歌曲?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看着座上听歌听到痴迷的红蛇女,此时不动更待合时,不动声色的移向红蛇女的身旁。 “你……”舞团老板发现我的动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什么你!”看也不看,对准他鼻子就是一拳,这个好时机怎会让你妨碍我?! 闪到红蛇女身后,用手里的长绸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长绸和她的蛇身缠成一团乱麻,看你再勒我! “大丰收!”我开心的喊着,脚下又踹了一脚红蛇女的蛇身,长绸收紧。 “你是何人?”她旁边的程武将军起身抽出长剑。 梆的一声,一个乐器砸在程将军的头上碎成两截,雅站在他的身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搓着衣摆,看样子他从未下过如此重手打人,担心的不得了。 “他不会死了吧。”雅跨过他躲到我的背后。 他们的手下当然不会傻站着,起来要动手救他们,可是他们刚起身,他们身边的乐师和舞娘突然抽出早已藏好的兵器架在他们脖子上。 情况有点复杂呢……正在我想不通时,那个被我打的捂着鼻梁的舞团老板走上前来。 “魏大人,你出手真的够狠呢!”扯掉头巾和胡子竟然是安帝亚斯身边的侍卫里奥?! 哈哈……安帝亚斯担心我派人来救我,他们化妆成舞团混入敌营,侍机而动,早知道就乖乖等好了,弄出这么多麻烦,好在我英明神武替他们擒住了敌方将领这一仗赢的漂亮! 没流一滴血的情况下收服了恩豕城,又为我这个传奇国师加上了光荣的一笔,说我欲擒故纵,故意让人抓到再从内部收拾他们…… 可是最让我头痛的事情还是要面对……那就是安帝亚斯。 听说收服恩豕城后他马不停蹄的赶来,与他见面时我是装可怜好还是装神气好呢? 我站城门上远眺着,心里想着如何应付安帝亚斯。 “镇,我要走了。”雅在我身边柔柔的开口。 “走去哪里?”对了一团混乱后我竟忘了问他最重要的问题,他这个人的来历十二万份的可疑。 “我哥哥和嫂子来接我了呢。”雅开心的笑着。 什么人?城门之上守备森严不会随便放人上来的吧,可是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左右的守卫像看不见他一样。 与雅有着几份相似的英伟男子,戴着金边眼镜,温文而雅的笑着,阳光也会溶化,男子手中抱着一只虎斑纹的小猫,和他的形像很不搭,因为他穿着一身的西装!! “嫂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雅跑过去抱过猫咪亲热的叫着。 “雅,下次不要再乱跑了。”男子满是爱怜的摸着雅的头发。 穿西装的帅男有只小猫做老婆?神秘美少年会唱现代歌曲…… 大脑一团混乱中……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有缘的话会再见面的。”雅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告别。 “……你们不是人?”不来想说是什么人的,太紧张说错了。 “你要那么想也没什么,我们只是能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地之一族。”雅那笑成上弦月的眸,是我看到的最后画面,再寻找时人影早已不见,要不是手中仍有他的指温,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太过真实的梦而已。 算了,都是穿越时空的旅人吧,不像我只穿了精神进得这个小小的躯壳里。 走下城楼,远远的一匹白马极速接近。 太阳金的发不勒的狂烈舞着,英俊的太阳神临近,来到我的身边,狠狠的拥住我像是要溶进他身体般的用力…… 他很担心我…… 有了这个认知后,心底满满的温暖溢出了…… ------------ 19国师大人19 爱的誓言 被需要,被珍视,被呵护……自我感觉良好,自我感觉满足。 被安帝亚斯紧紧拥着的我心里涌起了许多奇妙的感觉,若我是女子一定会为他感动的哭泣吧?大难过后被人平安的拥在怀中,安心而喜悦…… 惟一令我不满的是,他使出的力量太大了。 骨头开始有点痛,被压迫的胸腔有点吸不进去空气,人在长时间没得到氧气的时候就会休克,严重时会一命呜呼,风华正茂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特别是以这种难过的死法。 所以当我以全身的力气挣开他,像个溺水者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时,看见他一副关心焦急的样子很不给面子的踹了他一脚。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的身边吗?”被踹了一脚的安帝亚斯像没反应一样,突然出手捉住了我的手腕。 “我只是推开你一下……”就这么小气的说我?而且是开玩笑踢了一脚又不会太疼,比起他捏我手腕的力度轻多了。 “你只是想找机会逃走才会要求出去逛街,只不过碰上了恩豕的刺客没逃成对么?”安帝亚斯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谁说我翻脸比翻书快,眼前这位仁兄才是鼻祖! “放手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被人当人质抓来的…啊,我身上有伤,好痛好痛……”他怎么知道我本来是想逃跑的说,我是想过,只是行动失败又遇到这么多预料之外的曲折。 用力去掰他的手,再不放手要骨折了。 “本以为你很再意你那个侍女,如今看来没有必要了,除掉她还可以省些粮食。”安帝亚斯狠狠的放着话,他是受什么刺激了才会如些变态? “我才没有想逃!你可别借题发挥,对我不满可以直说,别拉上小莲!”他话中的真假可是能听出来的,真的惹怒他,小莲的脑袋可就危险了。而且认定他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诈我,我死咬不认他又奈我何。“我冤啊,平白被人捉了提心吊胆的,还要被你这样质问!”想演个委屈过度,拂袖离去的角色,怎么奈这家伙抓的太紧。 “那这个你又如何解释?”说着从马鞍上扯下一个包裹。 兰底白碎花的包裹,装的鼓鼓声的,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这个我是认得的,就是在安露神殿打好的包裹,爬假山被狄索踹下来时不见了的那一个,里面有我最喜欢的两套天罡七星国师长袍,还有安帝亚斯赏我的值钱物和我从宫里偷拿的一些小物件。 “这些东西怎么在这里?”我打开来故作震惊的惊呼。 “自己准备带走跑路的包裹也不认得?”分明听的出他的嘲弄。 “这些东西是我的,不见了好久,以为是哪个贼人偷去了,原来在王这里啊。”装做一脸的懵懂样子,我就说是被贼人打包偷去的,你有证据说不是么? “算你嘴利。”忽然笑了,放了握我的手,一副看穿我的样子。 “多谢帮我找回东西。”抱着包裹,揉着手腕,你他奶奶的下手真狠,腕上一片红痕。 “若是让我知道再有下次,定将你那个侍女送给前线的兵士做赏赐,恐怕比死还不如吧。” 小心眼!小气鬼!小莲啊,你哪辈子得罪了这么一个恐怖的男人。(还不是你害的?!) 随安帝亚斯而后聚来了一众大臣,七嘴八舌的凑过来,完全乎视安帝亚斯那张越来越铁青的脸。 “魏大人真是英明神武,真是东灵之福……”某某大人开始奉承。 “那还不是吾王的执政有方……”某某大人开始拍马屁 “现在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消灭这些敢与我们东灵为敌的家伙……”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我看他们再不住口先被灭的就是他们了。 不过这样分散他对我的怒气也是件好事,脚底抹油趁早溜吧,这个小心眼的东王说不定真的做出对小莲不利的事情来。 庆祝成功攻下一座城池,庆宴在恩豕城那个齐玉王豪华的行宫里举行,按劳犒赏,加官晋爵,可惜都没有我的份。 我是得罪他了,想想也是,自已担心要命的人原来早就预谋悄无声息的离开,我也会生气的吧。 安帝亚斯高坐主位,我和宰相被安排在他左右两侧的席位。 即使殿中的舞娘姿色再美跳的在艳,我也无心观赏,如果一直有两道火热的视线紧盯着你,恐怕你也会如坐针毡吧,就算你神经大条如我。 “听闻爱卿在拿下恩豕城时曾献给敌方一舞,真是倾城倾国,不知可否为我跳上一曲。”安帝亚斯开了金口。 后背发寒,我以杀人视线瞪着里奥,多嘴的家伙。 “我那是迫不得已,跳的实在有伤大雅。”真的是倾城倾国呃,看过的无不大跌眼镜。 “镇儿都未曾为我跳过。”听他的口气里带着酸意。 “王想看的话我单独跳给你看好了。”要是他突然起意让我当众跳舞那真是糗大了,我可不想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现在只想努力讨好安帝亚斯,完全没有想到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让人误会。 “好啊,今晚到我的寝宫里为我跳吧。”开心笑起来的安帝亚斯让我想敲折他的鼻梁。 “我…受了点伤,还是改日吧……”偶不要去啊! “那我更要亲自查看一下爱卿的伤势。”桌子很近,安帝亚斯执起我的手慢慢的拍着,一副贤君明主关爱臣子的虚假脸孔。 旁边离的最近的宰相大人听到了我们全部的对话,因为太刺激而呛到了酒,仍是强忍着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总拿小莲的安危来逼我,他以为这样好玩吗?要是我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大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随你把小莲千刀还是万剐,又不是痛在我身上! 唉~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太善良了!(怀疑ing…) 在齐玉王那个老色鬼豪华的不像话的浴室里冼干净身体,腰上围快浴巾趴在一旁的象牙床,马上有人过来给你用好闻的液体按摩全身,享受哦。 “能不能给我换件?”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件轻如蝉翼,透明的红色纱衣(如果算衣服的话),这种东西穿了和没穿一样! “对不起大人,马上帮您换。”侍女惊恐的服身又跑去找衣服。 这些侍女是原来这座宫殿里的,恩豕城易主她们并没有受到伤害,通常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败的一方的国人被高级将领做为赏赐随意处置,安帝亚斯看她们几个乖巧才留下服侍的。 不多久人手一件的围在我身边,五艳六色的各种华丽衣衫,看的我越来越火大,还不如我现在围在腰间的这快浴巾遮的多。 这种衣服摆明了就是想引人犯罪的,不穿成这样安帝亚斯对我都虎视眈眈了,穿上了还不被他拆了入腹?! “我要能穿出去见人的?听懂了没?”好气的说着,她们已经成惶成恐了。 “大人今晚是要侍寝的吧,穿这种衣服正合适。”看样子是侍女长的女子大胆的说。 血液快速的冲上面部,红如朝霞,被个女子这样说我的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 齐玉王真的是荒淫无度,连侍女也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胡乱抓了件套上逃也似的离开浴室,门口的侍卫领我到寝室。 一进寝室我就后悔的想跑了,再推门已上了锁,想必安帝亚斯今夜再不容我逃了。 与浴室一样豪华的不像样子的寝室,巨型的圆床垂着紫色的床幔,地上铺着纯白的羊毛地毯,赤足踩在上面有着异样的感觉。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是能躲就躲的掉的。 站在窗前的魏镇被背后伸出的大手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在看什么啊?月亮再美也比不上你在我眼里的倒影。”富有磁性的男音略带欲望的沙哑。 魏镇在他怀里僵直了身子,还是不太习惯被人拥在怀中,相互接近的体温会让他有点混乱。 “对,很美很美。”没听清安帝亚斯的话,只是随口应着,心里想着为什么是三楼这么高啊?要不从这里跳下去跑路也不错。 “看着我,镇儿。”安帝亚斯不满魏镇对他的敷衍,总是觉得眼前的人儿心思重重,一不小心就会不见人影,不管把他抓的多紧他总会趁你不注意时逃之夭夭。 比繁星还要耀眼的瞳,与外表完全成反比的叛逆性格就是让自已不觉的着迷。 手指细细的拂过他的眉,他的睫,他的眼……倾国的美人见的多了,却只有镇会让自己心动。 魏镇忍着安帝亚斯的动手动脚,那温热的大手拂过的地方痒痒的热热的,他的手到哪里那敏感的感觉神经就到哪里,没有不舒服反而觉得期待。 是以前的身体神经大条还是现在的神经敏锐?在安帝亚斯热吻下的魏镇什么都不知道了。 唇与唇之间的热度竟是可以这样溶化心扉,安帝亚斯的技巧很好,相比之下魏镇的技术超烂,被动却又享受着。 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得到快乐的享受,想起以前自己有限几次与异性的吻却从未有如此的震憾与美妙。 缠吻着,努力学习接吻技巧的魏镇和安帝亚斯双双跌在软床上。 安帝亚斯想起身脱衣服,魏镇却死死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学习正在进行中怎么可以让他逃了,魏镇就是有一种好胜心,不达目地不罢休。 没想到今夜很镇会是这样的热情,没让他沾酒是对的,要不然又像上次他睡的像猪一样,不好对他上下其手。 安帝亚斯空出的大手摸上了镇的腿,撂开丝质的衣衫一路向上游移。 你摸我我也摸你,打定主意的魏镇也开始对安帝亚斯上下其手,都是男子没理由让他独占便宜。 稍一用力镇的衣衫就寿终正寝,本就是齐玉王为玩乐而命人造的衣服,撕起来烂的也特别快。 魏镇也拉住安帝亚斯的衣服撕了起来,那衣服倒是结实的很,用尽力气的魏镇只扯下来半只袖子。 “镇儿,你不用这样的,我可以自己脱。”安帝亚斯按着额角忍不住发笑,看魏镇像是在比赛似的互撕衣物让他忍不住了。 “哦,那快脱。”自己可是全身光光的躺着让他看,心里有点不平衡。 安帝亚斯解开了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看的魏镇心里泛酸。 人家的身材是怎么练的呀,没有赘肉,健康的肤色,有点点的自卑心理但他绝会不承认的,只是欲盖弥章的拉过被子钻进去。 “现在还怕羞么?”安帝亚斯拉住他的脚腕一拽又拉他出来。 纤细柔软的身子,晶莹白玉般的肌肤,即使在东灵很热的天气也固执的穿着北羽服饰的镇,身上没有一点阳光留下的恩赐,雪白一片。 不论看到这美丽的身子多少次,安帝亚斯也控制不住狂跳的心房和焦人的欲望,只因他是魏镇,只因他是所爱的人,与男女无关。 黑色的发似水一样流泄在纯白的床单上,黑瞳中有着难以言语的不安,面上红云飞舞,青葱十指努力遮着羞处。 虽然都是男子,还是觉得自己吃亏的镇在看到安帝亚斯身体的反应时,也不禁羞涩的移开目光,刚刚撕人衣服的勇气消失的无影踪了,玩火的人总是后怕的。 上天是不公平的,身材完美,样模英俊,贵为王者,就连那里也是那么傲人。 “先说好…我们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镇不好意思的问着,有了上次的教训后,事前说明白的好,而且都决定做了,一定要下定绝心,不求最好只求更好。(什么和什么―_―) “上次镇儿酒醉,所以这次你在下面。”安帝亚斯睁眼说瞎话,魏镇上次醉的根本什么也做不了,让没有吃到最后的安帝亚斯记了好久。 吞了吞口水的魏镇下意识的想躲,却被安帝亚斯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镇儿不会是害怕吧?”安帝亚斯勾起镇颈边的发,吻着。 “谁怕谁!”说着这样的话以为可以壮自己的胆子的镇又缩了缩。 口心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害怕的要命却故做坚强,就是喜欢他这点。 夜还很长呢…… ------------ 20国师大人20 私奔事件 美梦中的狄索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昨夜的庆宴让他宿醉到头痛正在补眠,严重睡眠不足带着起床气的狄索火大的拉开门,刚想破口大骂那个扰人清梦的混蛋王八蛋,却连来人长相还未看清时就被揪住后领一路狂拖到王的寝室。 到达之后,狄索拉开衣领大口大口的呼吸,在看到安帝亚斯后又狂笑不止,差点缺氧休克昏过去。 “别笑了,狄大人,看看王的伤势要紧。”里奥在旁提醒他,敢这样无视王的威严,笑的如此张狂欠扁的人也就非他莫属了。 “里奥刚才那么慌张,我还当你被人谋杀了呢。”狄索装做咳嗽停了笑意,一拳打在里奥肚子上。笑归笑,仇不能不报,谁让他刚才小题大作差点让一代神医英年早逝。 狄索拉起安帝亚斯的手臂,健硕的手臂上几个醒目的牙齿印,看来他与魏大人昨夜h的并不怎么尽如人意,让镇不满到想咬人。 不过到底还是吃到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用我的特制秘药连疤都不会留。”嘴角上跷的狄索又想暴笑,如此狼狈的安帝亚斯不多见啊不多见,应该好好戏弄一翻,有句话说的好,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我是让你来看镇儿的。”要不是为了让他来看看镇儿有没有伤到,早把这个兴灾乐祸的家伙一脚踹飞了。 狄索这才转身察看仍在睡眠中的魏镇。 被子下睡美人唯一露出的纤白颈项上点缀着欢爱过后的痕迹,看来安帝亚斯地做的过火了一点,才会担心镇会不会挂掉而请人喊他来。 “这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其实壮的很,不会因这点事就挂掉的。”检察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上点药两三天就会好的。 好困哦,就因为这点事就害他狄大人不得安睡,你自己到睡的挺香,越想越生气的狄索打算报复一下。 弯下腰伸出双手分别抓住镇的左右两肩,底气运足。 “起来啦!”拉起来一阵摇晃。 说是安帝亚斯一直在旁看着,但也没想到狄索会有此举动,上前打算拦下时,看见魏镇突睁的双眼后撤两米。 “呃?你躲啥?”正疑惑安帝亚斯奇怪的举动,转回头时两眼一黑。 “好一招双龙出海。”里奥一旁解说着。 当狄索捂着双眼跌倒在地时,魔王又再次抱回枕头接着重睡。 “安帝亚斯,你陷害我!”狄索指责他的不良,谁也没有告诉过他这小子会对吵他睡觉的人无差别攻击。 “好饿哦…有没有东西吃…”闭着眼睛我说了第一句话。 没办法还是很困,可是比起来饿肚子更叫人难过。 揉着眼睛勉强张开,一只手撑起身子。 “痛!”支到一半的身子僵在了那里,牵痛的某处并不乐观。 “魏…镇…”一张冲满哀怨的熊猫脸放大在我眼前。 “把那张难看的脸从我眼前移开,会让我吃不下饭的。”冷冷的说着,任谁起床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都会不爽一整天的。 “魏镇好无情,明明是你打我的!”狄索一脸的委屈状被一只大手推出我的视线。 “镇儿你醒了,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晚餐。”安帝亚斯欣喜的坐到我身边,用手臂揽住我僵直的身体,让我的重量移向他靠着。 身体接触的瞬间,睡前那让人心跳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了上来,突的让人脸红了起来。 做了…真的做了…和安帝亚斯…… 曾想过与安帝亚斯缠绵醒来的早上是何样的心情,或是后悔或生气或无所谓或自尊打击或拿刀砍人? 可是事情发生后,心里虽然五味掺杂却没有一点怨,也许本来就是期待着吧。 这种不讨厌的心情就是喜欢了吧。 事情告一段落,狄索为了报复安帝亚斯说我身体不好,近期不要再□做的事,他也信了每晚只是很老实的与我相拥而眠。 前线战况良好,三天之后安帝亚期又攻下了一座城池,与我约定每一次战胜就欠他一次,见他这么热情我真的怀疑这场战争的正真目的……(崎:你只不过是战争胜利的附带奖励。镇:扁你!) 半月之后东灵已攻下齐玉大部分领土。 安帝亚斯整天与众臣们商谈战况,觉得无聊的我就在狄索的陪同下游山玩水。 虽然做为国师这样做有点不负责任。 没办法我是学商的,这种打来打去的战乱可不是我的专长。 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我白痴的只记得美人计,想来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 夜凉如水,看来今晚安帝亚斯又要晚归,没有了习惯的温暖在身旁有些难已入眠,习惯还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你当他是暖炉才想起他吗?) 趴在那里发呆,是不是应该做些国师大人应该做的事情呢? 窗口有响动,该不会是安帝亚斯吧,正门不走走窗的……又是刺客? 好无聊呢……难道我除了做为安帝亚斯的弱点被人刺杀就没有别的用途了? 来人的动作很快,在我乱想的时候已经来到床前一下扯开了被子,刀尖闪亮比在我眼前,我连喊人的机会都没有。 是个十六七的少年,没穿夜行衣也没蒙面,手里举着匕首。 月光照出他皎好的容颜。 “别出声,要不然杀了你。”他一脸的紧张,看来是头回做这种事情。 “有话好好说,可不可以把这个从我眼前拿开,我有尖端恐惧症。”我没说慌哦,自从被人砍了一刀后看见明晃晃的凶哭心里面就怕怕。 “那是很严重的病么?”他呆了一下,听话的拿开,但还是紧张的对着我,怕我突然喊人。 “是呀是呀。”真是个善良的小孩,是谁叫他来做刺客,没大脑的,不过还好,这样的孩子容易上当受骗我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东王呢?这里是他的寝室吧。”他晃晃匕首一副逼供的样子。 看来目标不是我呢,是来杀安帝亚斯的,我放心了。(你……) “他还没回来。”思考着安帝亚斯回来时发现这小子后的表情,刺杀者会被五马分尸的吧,为点为眼前的少年感到惋惜。 仅剩的一点点善心想救这少年的性命。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不好,开始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了。 “我…我…我好可怜哦……”掩面装哭,这时候应该说些引人同情的假话让对方产生同情。 “…东王看上我的美色强抢我入宫侍寝……我好想回家哦,可是他们不让……”博得对方的同情,看到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痛哭多半会身同感受。 从指缝中偷眇他的表情,果然是被说动后的表情。 “你别怕,等我杀了东王和那个狗国师,我带你一起逃出去。”好心的过来拍我的肩膀。 国师就国师,为什么我前面要上加狗,我可没记得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这么恨我。(崎:对,对,太侮辱人家狗狗了。镇:我怒!) “你为什么要刺杀他们呢?”问出主谋先。 “我是玉豕城主的小儿子,前阵子东王打来,城破家亡,我父兄都被擒了,只有我逃了出来,父兄生死未卜,多半是遭东灵王毒手了,所以我趁宫里送菜时混了进来,等晚上来这里杀了他。”为父兄报仇的好孩子啊,少年英雄,真舍不得让他英年早逝。 “那为什么要杀国师呢?”安帝亚斯仇人多我不怀疑,这关我什么事情,行军打仗我可从来未插过言。 “外面盛传这个国师是个能知过去未来的神人,得他的相助可以统一大陆消灭各国,东王攻打齐玉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每场战争都是他在幕后出谋划策,不杀他以后说不定还要死多少人呢。”少年肯定的说着。 喂喂……前面夸我的话虽然虚假但还中听,为什么后面说的我像是祸国殃民的败类一样? 不行,我要他对我的印象改观,明明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赖在我身上! “其实……”刚想开口解释,门口一阵噪杂。 “刚才好像有人从窗子进入寝室了……”听见门外的人如是说。 那不就表示有人发现了入侵者,安帝亚斯快回来了不是? 门被从外面打开,潇洒的安帝亚斯身后一众卫兵涌了进来。 少年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前去,怕他被乱刀砍死我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别冲动,他们人太多。”我可是很好心的警告,鲁莽会造成致命伤。 “你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我们先从这里冲出去。”少年转回身拉起我的手。 呃?后半句可不是我说的,这小子领悟力这么强?只是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 “安……”看他怒火中烧的眼睛,好怕怕哦。 少年拉着我从开着的窗中跳了下去,二楼高,他轻功不错,加上安帝亚斯他们这回没防备,眼睁睁看着我们跳下窗子奔远。 挣开少年的手,往回跑,看刚才安帝亚斯的反应好像是误会了。 刚想跑回去就听见安帝亚斯在远处的怒吼“你敢跟人私奔!” -_-///……算了,现在回去也说不清,先跟这少年出去躲躲再说,拉着呆住的少年从我早就观察好的路线逃了出去。 心好痛,意然怀疑我,事到如今对我仍不信任,不是来救我而是来捉奸的…… 要私奔也不会选这种小屁孩啊,为了你误会我的事,我要你担心不好过!! ------------ 21国师大人21 入伍敌军 带着那小子赶在安帝亚斯封城门前乔装出了城, 为什么要睡觉的时候穿睡衣呢?害我藏的私房钱都没带出来一文,旁边的小子更是笨的可以身上连半文钱都没有。 那个长的不太白的当铺老板黑我,怎么说我那件睡衣也值几十两银子吧,不论是布料还是绣工都是上品,可谁让我们正在跑路呢,总不能穿着睡衣满街跑。 握着手里的五两银子我犯了难,被冤枉一气之下跑了出来,可却没有想好出来后怎么办。 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疼我无条件相信我的爱人,为什么安帝亚斯总是做不到呢? 小莲的安危怎么办?今后的生活怎么办?安帝亚斯会不会急疯了到处找我?还是下命令见到我便杀了泄愤,看昨晚他那恐怖的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t_t 我满脑子都是问号的抱头郁闷中,那个害我落得如此田地的祸首蹲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那个…你饿不饿……”他不好意思的揉揉了肚子,发出的响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吃,就知道吃!人还是不要善良的好,一时的爱心泛滥就落得今天的凄惨下场! 一提起吃还真怀念起安帝亚斯的御厨,美味的饭菜会让人想把舌头都吃掉,要是没有发生昨晚的意外,现在应该刚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在安帝亚斯温柔的笑容□进早餐,今早好像还有我最爱吃的鲍鱼粥…… 肚子抗议的叫了起来,不行不行,才出走这么短时间就想回去了?一定要坚持几天或几个月,看那个小心眼的安帝亚斯到底对我有多重视。 “对了,跑了一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为了你我背上了私奔的黑锅,记住你的名字钉稻草人时也知道怎么写。 “曲鸿,你叫什么?”他歪过头来看我。 “赵子研。”我笑的灿烂,现在用本名没有关系吧,我也不是骗人。 “…总觉的现在的你…和昨晚见到的不是一个人…脚程比我还好…对逃跑的路线那么清楚……”对当铺老板很有魄力的杀价,一件睡衣卖了五两银子外加两套平民服饰还嫌不够,要不是怕追兵赶来说不定怎样呢。 “那是我一直想逃没有机会,路线都是事先摸清楚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露出感激的笑脸。笨蛋一个,要不是我救你,现在该投胎去了。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曲鸿问我。 “……”打算…嗯,等到安帝亚斯找我发了疯,跪下求我原谅他对我的怀疑,对我百依百顺言听即从时再回去,到时候里子面子都有了,那多开心哦。 “我是打算去王都,虽说现在到处在打仗可王都还是安全的,齐玉的左御使是我表哥,我要投奔到他那里也为打东灵王出一份力。”小鸿信心满满的说着。 要打垮东灵王哦……你打垮他,那我以后靠谁吃饭? “你要是没去处的话,不如跟我一起走吧。”站起身来,对我伸出援手的可靠形像还挺高大。 哼哼,说的是很好听,要是我不跟你一起走,身无分文的你半路上说不定就横尸了,在这一点上他很聪明。 缅豕城 到达这座城市时,城里的景象还真是冷清,因为这座城是东灵攻打的下一个目标,很多人,包括从玉豕城里逃难来的人又纷纷从这里再次逃离。 如此下去,齐玉国的王都难免不人满为患。 守城的兵士也无精打采的站在城门,就算东灵打来,这座城也已经做好了不战而降的准备。 看来屡战屡胜的东灵给他们带来的很大压力,加上齐玉王的种种不良名声,也许战败对他们的子民来说是件好事。 这座城的城主也比不上玉豕的城主也就是曲鸿的老爸,其码为了愚忠也与东灵大战了一回,不像这里的城主,从进城时就听说,前天就挟家眷财产人间蒸发了,真是说不上他是聪明人还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和小鸿在城里找了家小面馆吃了几个包子,还想买几个路上吃,老板要我二两银子!真是发国难财的家伙,东西贵的吓人,要不是小鸿拦我真想揍他一顿。 正和老板吵着,大街上突然来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冲去了城门口,换了守城。 “这些是什么人?”扯住一个跟着看热闹的人问了一嘴。 “以前的城主跑了,这是刚刚泒来的新城主的守城军,听说新城主是现在王殿前的红人。”那人很了解的说着。 “哦。”看来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真是多此一举,总要输给东灵不如投降来的快。 “唉,要打仗了,我这小店也保不住了。”面馆老板在一旁很是感慨。 “啧,不打仗,照你这么黑心店也早晚让人砸了。”我在一旁打着哈哈。 扔下了那些包子应值的价钱拉着小鸿离开了那家店。 街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守城兵,当我们走到一座很宏伟华丽的建物时,小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拉了拉站在原地的他。 “我们去从军吧?”他指着那建筑物门口张贴的告示,上面说一些兵力不足急征入伍的事情。 “刚才我们不是吃了很多呀。”我挤出友好的笑脸,这小子不会吃饱了撑到了吧。 “去投靠表哥是为了打东灵王,现在入伍参军马上就可以和东灵王对战。”少年热血沸腾的说着。 “先不说你年龄太小的问题,战场上可是兵荒马乱的,一不小心会被人踩死的,生命是宝贵的不要这么不珍惜。”我愤愤的咬着牙劝他,早知道他这么不爱惜生命,我何苦得罪安帝亚斯跑到这里来? 说了又说好不容易说服这个头脑不太好的少年听我的话。 想赶在黄昏前出城门,一到城门口才发现封城了。 一些出城不及的人被堵在城门口,闹闹嚷嚷,可是守城官兵也个也不放。 有着八字胡的搞笑男子,似乎是个头头,站在城门上具高临下的喊话,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漂亮话,说白了还不是人手不够想多拉些爱国之士到战场上当炮灰。 “快开城门吧,我们还出城有事呢!”我在人群中喊着,反正人多也不会注意到我,有了我的开头,大群人也开始吼着要出城,谁都是爱惜生命的不是? 八字胡男被人们气势汹汹的样子难住了,一个劲的擦汗。 突然他的目光被某人吸引,转回身,然后恭敬的让开了位子。 银色柔软的发在风中轻轻的舞着,碧绿如玉的瞳满含笑意,一身白衣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出现后,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帅哥哦…不过有点面熟…… “我就是新任城主,莫砂。”瞳中的笑意让人不愿移目。 莫砂…莫砂…我怎么会忘掉这个害我差点死翘翘的人呢!(你就是忘了。) 要不是他想毒害安帝亚斯在酒里下毒,送酒顺便偷喝的我也不会中毒才点挂掉!要不是中毒我早可以领着小莲古易到是南乔幸福当我的国师,也不会和安帝亚斯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所以,事实证明应该感谢莫砂才是。) 在我忆起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却又有极大仇怨的莫大帅哥的种种不良行为时,他的演讲我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发觉时看到旁边的人们都一脸的爱国祖义精神浓厚,身先士卒的保卫家园不怕流血牺牲坚持胜利,绝不投降的表情。(汗…看的出来才怪。) 看来莫砂若生在现代绝对的绝对是一位成功的演说家,煽动群众热情,有着蛊惑人心的才能。 看看周围那些原本一脸的紧张只顾逃命的人们如今变的极积好战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绝对的绝对有骗死人不偿命的魔力。 看来安帝亚斯要攻下这座城要废些功夫。 “小鸿……”我并不期望现在有人还如我一般清醒。 只是看到小鸿一副感动的痛哭流涕的白痴表情还是让我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看来出城是没希望了…… 全民皆兵就是这种情况吧,人手一份的在新兵招募处领衣服和武器,我是死也不要去战场的呀!那么多人的混战中搞不好就会让哪个无差别攻击的笨蛋给秒杀的,就算不死也喷一血身的恐怖经历还是不要有的好。 “小鸿,好孩子,你还年轻…不要这么不爱惜生命…”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竟敌不过那个莫砂的三分钟演说。 “你一点也不爱国!”小鸿甩开我的手,去排起了长长的应征队伍。 我不爱国?!你也要我有国爱才行啊,自认我这个共青团员绝对是在家听父母出外听党教育的良好青年未来的祖国栋梁,只是飞来横祸穿越到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我爱谁的国? 全当我的好心是驴肝肺!死小孩!有你后悔哭的那一天! 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堵墙,捂着鼻子低声咒骂着,谁没事在大街中央修墙。 抬起头刚想开口骂那个走路不长眼睛的混蛋。 后退仰视,银色长发映衬着墨绿色的瞳充满笑意的眼神,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臭小子,走路不长眼睛的!”从他身边冲出的八字胡男狠狠的推了我一把,重心不稳的快亲吻地面。 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腰,拉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没事吧。”莫砂好心的问着我,却怎么也觉得他没安好心, “谢谢。”推开扶我的手,自己站稳。 八字胡男在一旁气绿了脸,没想到他那么敬爱的大人会这么关心一个街上的臭小子。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莫砂用手抵着下巴,皱起好看的眉,像在回忆。 “怎么会呢,你一定是记错了。”千万不要想起来,万一又是一个想拿我威胁安帝亚斯的人的怎么办?到不是怕连累安帝亚斯,而是屡屡被抓成为别人拿在手里的把柄太没面子了吧,虽然安帝亚斯对救我与水火的事情乐此不疲。 “对了,是你。”莫砂很高兴想起来的样子。 “不是我!”反射性的摇头,冷汗下来了。 “我们在东灵见过,那时我帮你追回了被偷的钱袋,我还以为你会记得我的…”轻描淡写的话语里明明白白的透露着我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的信息,刺的我心痛。 “哦,对对,怎么能忘记呢,多亏了大人你的出手相助。”露出感谢的表情,心底里把这个笑面虎般的家伙一顿狂踹。 “落落舞团在这附近吗?” “啊?”他突然扯到的话题让我一愣。 “记得上次你说你是落落舞团的人,你在这儿,舞团在附近演出吗?犒赏军官们请舞团来一下也好。” 呃……是吗?……我撒谎太多,有些当然会不记得。 “我退出舞团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再扯个谎言也无所谓。 “那就有点可惜了。” “子研,我帮你也领了一份。”讨人厌的小鬼自作主张的拿回了两副军装。 “原来你也想入军啊。”莫砂不怀好意的笑着。(在我看来) “没……” “莫砂大人!刚才您在城楼上的讲说真是太棒了,您说的对,现在这种战况团结就是力量,我绝对支持大人您!”小鸿一脸兴奋的满眼放光,崇拜偶像的粉丝中经常出现此类症状。 莫砂笑意的眼角眯的更深了,抬手摸了摸小鸿的头顶,那小子竟然激动的脸都红了。 看他那样子八成n天之内不会去想洗头了。 “你们来做我的亲兵好了。”莫砂像是恩赐的说着。 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 22国师大人22 临阵脱逃 倒洗脸水,换洗衣裳,早餐摆盘,端茶倒水,清理房间,取送文件,铺床放被,打洗脚水…… 服侍父母也没干过这么多,虽然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让仰慕莫砂的小鸿同学全包了,我也有手好闲的乐个自在,只是看他忙里忙外的瞧的我眼晕。 光是莫砂那双长靴,就见他擦了不下八回,锃黑油亮,光可鉴人,绝对媲美古代那显相效果不佳的铜镜,偷伸人家姑娘裙下绝对可以将里面看个一清二楚! 其实我也不是很闲,有人的时候我装模做样的收拾两下,没人时大模大样的收刮两下。 莫砂的书房就让我收刮了两次,本想找到些值钱的东西后领着这个因盲目崇拜自愿受苦受累的童工一起跑路的说,谁想到莫砂真是清廉到我见了都想哭的地步,书房里的东西几乎全是二手的,镇纸少角的,毛笔脱毛的,桌子瘸腿的,椅子没背的…… 我就不信了,世界有这么清廉之人?表面上的穷酸一定是给别人做做样子,我非点把他暗藏的私房钱都抠出来当路费。 三天之后安帝亚斯的军队向缅豕城正式下了战书。 莫砂坐在书桌后,桌上摆着当前的战略地图,几个长官模样的人围着桌子皱眉,毕竟与东灵的兵力悬殊,战争又不是可以靠气势就能胜利的。 这么说吧,整个缅豕城全民皆兵冲上战场与东灵军队进行拼杀的比率是1:60。 聪明人都知道现在的战况就是毫无悬念的东灵胜,除非这个莫砂兵法如神在世诸葛,天赋异秉以一挡百撒豆成兵……因为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在东灵灭了这里之前跑路的说。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如何应战,我后撤后撤再后撤的退到门边。 我可没有耐心听什么军事机密,天赐的良机可以让我溜去莫砂的卧室,平时都与小鸿一起,我动莫砂的东西他都会打我的手,现在他正一脸崇拜的听莫砂的演讲,大家都不会注意到我。 进了莫砂的房间东翻翻西看看,最后终于让我在他枕头底下的床垫下的床板下找到了一叠银票。 哪个国家都有贪腐,哪个民族都有败类。 我就说嘛,莫砂偷藏钱,而且还藏了好多。 一张的面值是一千两的,数数也有三十多张了,我这个高兴啊,路费有了。 解开前襟放在衣裳里面,拍拍,有钱傍身的感觉就是好。 有只手有力的在的我肩膀上拍了拍。 心率过速…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发现了。 我慢慢的转回身,小鸿一脸气愤。 “我来打扫一下房间。”我转过身拍平刚才翻银票弄乱的床单。 “东西拿来。”小鸿伸出一只手。 被抓到现行也没有办法,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刚有点体温的银票放在他的手上。 “莫砂大人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可以偷他的钱…啊,真的好多钱……”小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吧,愣了一会儿。 “小鸿不是要去王都吗?这些钱正好做路费,你也知道东灵要打来了,这座城根本守不住。”这么危险的地方早闪早好。 “可是莫砂大人……” “你一个人能打的过六十人吗?不用打一人踩一脚也扁了。”听了战况的他也该知道现在的情形是多么的不利。 加紧了游说,可死小孩子咬定了他英明神武的莫砂大人像神一样的可以扭转乾坤。 我投降了,这证明了崇拜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当天晚上我收拾东西,趁着月黑风高去爬墙。 别了小鸿,也许再撞见安帝亚斯的时候我会为你们求情,这样你们被俘也不会被杀掉。 拍拍胸口我得意的笑笑,好在本大人够聪明,银票没全还回去还留了三四张。 等我跑到安全地带这座城已经被平了吧。 呃……墙下有人。 在月光的照耀下,银色的发像流银一样的绚目,一袭白衣让他看起来像是夜中的鬼魅。 “今夜景色不错。”莫砂没有回头用他那好听的声音说着,可惜在这夜凉如水的晚上,怎么听都让人觉的冷。 “嗯嗯,大人也出来赏月啦。”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夜黑风高的恐怖场景,加上眼前这位的打扮,怎么看都有种午夜凶铃的气质。 “这么急着走啊,东灵的国师大人。”莫砂移动身形转了过来。 “大人再和谁说话。”我装模作样的四下寻人,看样子这院子里除了我就是他。 “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传闻中的黑发国师,没想到竟然这么有胆识,在这大战前夕潜进城里,混入我军偷取机密。”夸奖的话从他嘴里听不出半点表扬。 “误会误会,谁说一头黑发的是国师来着?”我就不认你能怎么着? “本来对你这个国师身份还是有怀疑的,平日里干活偷懒,贪吃好睡,可这些都是你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人对你放下戒心,找到机会偷取机密。” “我没偷什么机密!”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你怀中口袋里的就是证据。”莫砂肯定的说着。 “你错了,错了。”我偷的是银票,大方的拿出来银票抖了抖,莫砂还真是小心,为了怕人说他藏钱愣说这些钱是机密。 白天时偷拿出来时没看,银票后面怎么画的乱七八糟的,要是在现代在人民币上乱画可是犯罪的。 “那可是我军的战略地图。”莫砂好心的提醒。 “……唉,不知道能不能花的出去了。”我拿着银票一个劲的可惜。 ―_―/// “要是东灵王知道你落在了我们手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莫砂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表情,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怎么会?谁不知道东灵王特别宠爱你这位国师大人。”一副你骗谁的了然表情。 “谣传,纯是谣传,他怀疑我跟别人私奔,现在正到处找我,被抓回去不知道怎么修理我呢。”他对我一点也不重视,所以你也别拿我做要挟。 “跟谁私奔?”莫砂很好奇问到。 “不就是跟我一起做你亲兵的那个小鬼。”想来就气,要私奔也不找那样的小屁孩呀。 “不愧是传说中的国师大人,金钱权势都比不上真爱。” 我吐血ing…… “我看莫砂大人也是聪明人,不如放我一马,大家都方便,我可以在东灵王面为你前美言几句,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你还是东灵的大祭司怎么样?”利诱通常是最好的办法。 “我要是不放呢?”莫砂一步步逼近。 “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慢慢的说着,在他靠近时抓住他的手臂打算来个过肩摔。 周围没有人是他莫砂的失算,他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个看来弱弱的国师大人其实武功很高强的。 而我也没想到的是,他的功夫比我……还高强。 三下两下就被他摔倒在地,他的脚踩在我的肩上,一只手扣着我的手腕。 “国师大人身手不错。”他称赞着,一脸的笑让我想打断他的鼻梁。 “有本事放开我,我们重来!”不服的喊号。 莫砂松了脚,反扭着我的胳膊拉我起来,好心的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 “我舍不得再伤你。”突然拉近彼些的距离,在我耳边性感磁性的声音轻声说着,引起我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抗议。 真是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难道这个魏镇真就是长的倾国倾城,是个人遇见他就爱他爱个死去活来? 不要啊,因为用这身体的人现在可是本大爷我! 本以为他会把我下大牢,然后大战当天挂我在城门口给安帝亚斯点颜色瞧瞧地。 没想到他竟然押着我去了后院马房,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牵了匹马,推我上去。 “喂,你这是干什么?”看他打开了后门。 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一只手搂住我,一只手抖开了缰绳。 “你可以说我这是临阵脱逃,不过,我更喜欢被说成是与你‘私奔’。”他一夹马身,俊马冲出门去。 又私奔啊!为什么每次都让我搞不清状况呢? ------------ 23国师大人23 黯之客栈 一路策马出城门。 守城门的侍卫一见是莫砂大人都恭恭敬敬的大开城门外加行礼致敬,莫砂则高贵的连头都不带点的。 真牛x!连跑路都这么华华丽丽的趾高气扬! 莫砂是这座城的最高指挥官,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在大战前一天的晚上带着亲兵跑路的说。 果真是匹千里的好马,一口气便奔出了十几里路。 从月黑风高一直跑到清晨初明,一路之上我们也没有交谈,我只是紧紧的揪着他的前襟,把头深埋在莫砂的胸前,虽然此时此刻的画面看起来相当的暧昧。 这里当然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骑过两轮的机车,开过四轮的跑车,人称车神的我------晕马! 从北羽到东灵一路之上马车带步,虽然颠簸但必竟是建立在轮子之上,真正坐在四条腿的鞍上,狂奔一路我是一个劲的迷糊加恶心,一条命去了半条。 当我终于忍不住,从莫砂的胸前抬起憋的青紫的脸,用千年怨灵的恐怖眼神,伸出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抓住莫砂的领口时,为时已晚。 “我的衣服!”旷野上传来莫砂深厚有力的吼声。 青青的高山,绿绿的湖水,湖畔花林落花簌簌。 世外桃源地,人间仙境中。 在晨曦的金色光晕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妙。 湖边两人一马,马儿悠闲的饮着水。 白衣男子从湖畔直起身子,伸手拂去耳边的银发,随风舞动,好似一匹华丽的锦缎,碧绿如湖水般的曈‘深情’的望着身边的美少年,性感的薄唇轻启…… “你他x的,要吐离我远点!”一声怒吼美丽的景致瞬间破碎。 莫砂蹲下身,继续撮着手中的外衣,力量之强大有撕碎之势。 我摸摸鼻子向旁移了移,用湖水洗了洗嘴巴。 真是一点也没浪费,晚饭吃的那点东西全都贡献在莫砂那件出尘脱俗的白衣上了。 那个我也没有太大的错嘛,是他自己不好,不照顾一下乘客的感受。 走到湖畔边的树下坐下,看着晨光中的湖光山色,整个林中树上开满不知名的粉红色花朵,微风轻拂便纷纷落下,如柔雨般华丽下坠,满鼻的清香,爽的醉人。 如此良辰美景,要是身边之人不是臭着一张脸的莫砂那该有多好。 抬起头空中的浮云中竟慢慢浮现出安帝亚斯那张温柔时的笑脸来…… 甩甩头抱住自己的膝头,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真是好刹风景…… 莫砂洗完衣服走上岸来,把衣服挂在树上仍风吹干。 “没想到堂堂城主大人竟然会临阵脱逃。”无聊的时候气气人也好。 “留下送死才是愚蠢。”莫砂回恢了往常的气定神闲。 “大人就不顾城中百姓军士的死活了么?”愧你还是一城之主,煽动别人战斗自己却跑的无影无踪。 “与我何干?”莫砂的一泒悠闲看着让人牙痒。 “齐玉国主真是有眼无珠啊。”所信非人啊。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要亡国难道我还要殉葬?”说的轻描淡写,讲的理所当然。 莫砂-----真不是个好人。 没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那他现在留着我是否因为我还有着我所不知道的价值? “你抓我有什么目地?”我才不相信他是看上我想和我私奔的鬼话,大概利用完就会杀了我毁尸灭迹吧。 “你以后就知道了。”他眼帘下垂隐去了思绪。 “说真的,你和安帝亚斯有仇吗?非要致他于死地与他为敌?还是你有幕后另主使?”搞清楚弄明白,见到安帝亚斯时我也可以大方的说,这一趟出来也不虚此行。 “我想你是个爱惜生命的人吧?”莫砂半眯着眼,目光中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识趣的闭上嘴巴,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儿说不定是个杀人不见血,会碎尸的变态恶魔! 衣服干了又上路,马的速度在我的抗议下明显的放慢,也不知道这家伙打算带我去哪里,我只有做好一有机会就随时跑路的准备。 走到快下午终于在路边发现一家客栈,荒山野地的突然有这么一家店店我心情那个好呀。 吐干净库存的我早就饿的两眼花花看什么都像肯德鸡了。 莫砂下了马扶我下去,走近前去才看见店门口高挂一块红木黑字的牌子。 上书两个大字‘黯店’。 是谁这么有文化,明摆的写着黑人店,店主十成十的不是什么好人。 莫砂也看见了,只是又露出那莫测的笑意拉着我进去。 店小二正趴在桌上午睡,看来这家店店的客流量少的惊人,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想黑人也要找的到人才行。 莫砂一拍桌子,小二一下蹦了起来,揉着睁开也像没睡醒的眼睛。 “哟,二位爷,大老远的光临本店里面请喽。”点头哈腰,大概是n月没开张了,盯着人像是狗狗看到了肉骨头,差没流口水了。 “把我的马喂好。”吩咐完小二,莫砂找了个靠窗的座。 小二照顾完马又跑回来,擦了擦桌子问我们点菜。 我可是饿了好久,又是莫砂请客,我非吃死他不可。 “我要半米的龙虾,半斤重的鲍鱼,大碗燕窝粥……”我点着不管在任何时代都应该很贵,而且是贵到姥姥家的那种菜。 店小二听的一愣一愣的。 “两屉馒头,一碟小菜,一壶茶就好。”莫砂打断我,赶那小二去上菜。 小气鬼!安帝亚斯也是小气鬼但他从来都不曾亏了我的嘴,莫砂他就是只铁公鸡!什么齐玉王殿前的红人,贪脏敛财还这么吝啬! “我要吃包子!”我不服气的一拍桌子。 “人肉的吃吗?”莫砂头也抬也不抬说。 人…肉…要不是胃里一点东西也没有我真会吐的,我怎么了忘了一般黑店里最出名的人肉包子呢?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吃肉的好,谁知道那肉是不是从一个饿死的乞丐还是胖死的富人身上割下来的呢? 莫砂算你狠!为了自己多吃点说让我这么没食欲的谎话! 不多时,小二端上来了馒头和小菜,被恶心到的我只吃了五个而已。 莫砂竟还订了客房,还是一间,打算明早再起程。 明知道这家店店不是什么好店竟然还要住一晚,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铁公鸡的莫砂只订了一间客房,他不会是想欲行什么不诡吧? 入夜。 我揪着衣领靠在门边盯着坐在床上的莫砂。 什么客房!小的只有床和桌子! “你想睡地上还是床上?”莫砂笑着,有着邪邪气氛。 我想你睡地我睡床的,你能同意么?我也不回话继续盯着他。 “放心吧,我对男人没兴趣。”莫砂哼了一声。 说谎,偶一开始也是直的,直着直着遇到安帝亚斯也就弯了。 “你睡地上好了。”莫砂失去了耐心,躺在那里睡起觉来。 半晌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 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自己睡的像猪一样,让我这个弱势美少年睡凉地板。 “喂!”我轻声喊了下,他没什么反应。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我开了门出去,莫砂真是一点警觉性也没有,一路上乖乖听话并不表示我不想逃走。 可惜莫砂拿着那个满是银票的包裹当枕头,害我连点跑路费都没有,算了,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下了楼梯,悄悄的转过回廊,别看这家店店虽小可是里面却修的乱七八糟让人分不清方向。 “唔…啊啊…”奇怪的声音从前面转角的房间里传出来。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偷偷来到门边,用手沾点口水点破了窗户纸。 黑黑的里面,有一只红红的烛火映着一个艳丽的女子,只穿着精致的肚兜,露出雪白的藕臂,纤纤玉手,手持红烛,微微一斜,蜡油滴下,一声男子的□传出。 那女子脚下好像是趴着一个人,反缚着双手裸着身子,身上有着鞭痕与蜡油,正用脸蹭着女子的小腿。 现场版的□哦,看的我热血沸腾,那女子长的还真是绝色有着足够的女王风范。 滴蜡完了又是鞭打…奇奇怪怪没看过的方式,着实开了眼界… 最后男子忠犬一样爬上了床开始了激情一夜。 烛火有一瞬映出了他的脸,十分面熟。 看完活色生香的好戏也困了,想想逃出去也是荒山野地又是半夜要是让狼啃了多不值得?还是到人多的地方再跑,就又回去了客房。 莫砂还在睡,我趴在桌上委屈了一夜。 天不亮莫砂就推我起来,付完店钱上路。 莫砂问店小二店里昨晚是不是有别的客人住宿,吵了一夜害他做恶梦。 小二嘿嘿笑着说没有别的客人,大概是老板和老板娘两人闺房之乐的声音大了些。 离了黯店三四里后突然又想起昨夜那面熟的男子来。 不就他吗?那个帅帅的山贼大哥,没有变成烤猪,竟从良开起了黑店。 我早就看他有潜质。 最后真变成m攻了。 ------------ 24国师大人24 爱的误会 缅豕城 城门大开着,象征着齐玉领土的旗帜已被战火烧的只剩下灰烬,取而代之的是东灵独有的苍鹰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显尽威严。 入城的主道两侧是整齐的东灵兵士,绒装威武,气势慑人。 在他们身后脚下是跪倒一片的缅豕军民,如今已是败军之将亡城之民。 人们神情各异的跪在那里,多是不安的踌躇和兵败的沮丧,却只有等待,等待那个传闻中伟大的东灵之王,等待他决定一城之众的生或死。 清脆的马蹄声沉稳的扣响在青石路板上,也扣紧每个人的心跳。 高大健硕的俊马之上稳坐着表情冷峻的王者。 暗蓝如深海的眸子,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发,俊朗如天神的男子,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视。 一场胜战,一座城池,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为这位年轻的王者带来丝毫的喜悦之情,相反的,他的眉紧锁着,连跟随多年的吉勒将军都有些担心。 被奉为仁慈圣明的君主会不会因为心情的极度不爽而大开杀戒,来个屠城。 事实如此,安帝亚斯真的想杀人了。 事件回放,当安帝亚斯努力的与公文对抗,只为早点挤出时间回去陪陪心爱的人,却听到侍卫来报有人鬼祟的潜入了镇的房间。 内心不安的奔去,见到平安无事的镇心情才稳了下来。 可是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一个为了镇对自己挥刀的少年,而镇竟保护那个少年叫他不要冲动,要知道镇可是从未主动抱过自己的。 顿时醋…怒心攻心。 镇竟和那少年双双逃去,在自己眼前,连一句解释也没有留下。 镇真的不知道他对他的真心吗?那夜还在他怀中香甜睡去的人儿为什么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呢? 派人四处打探镇的下落,得到他们逃进缅豕城的消息。 马不停蹄的备战,攻城,只为找回那个狠心的小人儿,想当面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攻下了缅豕第一件事就是全城搜索,翻遍全城几乎掘地三尺仍没有寻到魏镇的踪影,怎不叫人恼火。 安帝亚斯高坐在王座之上,紧锁的眉心显着他的不悦。 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少年进入大殿,将他按倒跪地。 地上的少年不服气的挣着按住他的手,勉强与安帝亚斯对视的眸中写满倔强。 “魏镇人呢?”安帝亚斯冷冷的开口,话语中透露着寒意。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吼着。 他自己也想知道,前阵还在百姓面前宣扬爱国主义精神的莫砂大人,竟然背叛了百姓对他的信任,背叛了自己对他的信赖,在大战前夜逃直走。 心中被背叛的痛远远盖过了被俘与人的恐惧。 安帝亚斯眯起了眸子,那是他要发怒的征兆。 “鸿儿!”一声急切的呼喊,随行大臣中的某位踉跄的跑了出来。 “爹!”小鸿在看见来人后挣开侍卫与那位大臣扑在了一起。 “真的是你,我的儿!”曲靖慈爱的抚着小鸿的头发,许久不见,自己那个好胜倔强的小儿子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思及此,老泪纵横。 “孩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必竟是个孩子,所有的坚强在见到亲人的那一刻崩溃,多日来的委屈化成泪水汹涌而出。 感人的父子重逢上演在原本气氛萧杀的大殿上。 安帝亚斯额上泛出了青筋,让人觉的大殿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多。 “咳,曲城主,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吧?”里奥好心的提醒。 惊觉到某人不爽的俊脸后,曲靖连忙拉着小鸿重新跪好。 “快回王的话,国师大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位正在气头上的王者说不定会一怒砍了小鸿也说不定。 “爹,你怎么认他为王?”小鸿一脸的不解,原以为城破已亡的父亲大人还活着,不但没死还做了东灵的大臣。 “王是位英明的君主,不但没有惩罚战败的我,还奉我为玉豕缅豕两城的城主。”只怪当初错投了齐玉王。 “可是…我并不认识什么国师大人,也不知道他在哪?”过多的刺激让小鸿的思维有点混乱。 “就是那夜与你一起从安露殿里逃走的少年。”里奥解释着。 “他,他跟别人跑了。”刺激太大,直白的开口。 安帝亚斯好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才没几日,私奔就换人了? “子研是国师?他明明说他是暴君强掳进宫的男宠……原来他一直在骗我!”小鸿反应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数落魏镇的不是。“他怎么可以这样骗我,他还拐走了我最敬爱的莫砂大人,他……”越说越起劲的小鸿被他父亲捂住了嘴。 再说,再说就要被灭满门了。 莫砂?那场毒酒事件的主谋者,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听到了他的名字,还是魏镇私奔的新任对象。 “他们往哪边逃了?”他们为什么回走到一起? 小鸿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了,因为嘴被捂着,颤抖着的手指指向一方。 “南方是吗?”安帝亚斯若有所思。 难道莫砂和魏镇早就认识?那次的毒酒事件根本是一个阴谋?一个让镇成为东灵国师,让自己爱上他的阴谋?在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后又和莫砂汇合一起逃去了南方?他可没有忘记魏镇原是要到南乔上任的国师。 答案似乎有了……那就是,镇是南乔派来的奸细!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计划好的预谋,一个甜美如毒药让人沉溺的陷井。 安帝亚斯突然笑了,原来自己一直是个被骗的傻瓜,彻头彻尾的让人摆了一道。 被人骗去了真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镇。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 年轻的王者觉得受伤了,而且伤的好重。 最爱的人在他的心口插了一把叫做背叛的剑,深不见血,痛彻心扉。 镇,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 为了不再让你逃离,折断你的双脚也再所不惜,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把你永远锁在身边,你要用一辈子来弥补对我的背叛! 爱,有时就是这样,会让人蒙蔽理智的双眼。 (镇掐着崎崎的领子:“你这个后妈!为什么让小安对我这么误会?!) (崎崎慢条斯理的答:“是他这么理解,我有什么办法?放手,衣服皱了你赔。) “哈啾!”后背发寒,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揉揉鼻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瞥了眼旁边牵马步行的莫砂,有他在祥的起来才怪。 连日来的赶路让我有点疲惫不堪,不知道目的的旅行让人疑虑重重。 看着前方隐隐可见的城门,我有些得意的跷起嘴角。 现前都是在走山路,人迹罕至,怕跑路后遇见什么狼啊虎啊的吃了我得不偿失,现在到了人多热闹的城市,我就不信我逃不掉! 不能再和这家伙一路了,谁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越住南,风土人情越与东灵两异(废话!),近似中国古国之风又有异族之色,简单点说就是多民族的大溶合的特色。 这座城虽小,却是座商贸城市,我和莫砂来的正是时候,刚好是当地的什么商贸节,城里游人多的吓人,大街上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儿。 事实如此,人太多以至于我被夹了起来,脚离开了地面。 莫砂也好不到哪去,几个花痴女趁机挤在他胸前一脸的陶醉,他还一脸绅士的微笑。 “妈的!谁摸我屁股!”我吼!为什么在莫砂身边的都是漂亮的美眉?没有美女对我投怀送抱也就算了,为什么来了n多色狼吃我豆腐?! 我怒!连踢带咬,连打带踹,奋斗许久后终于爬出人海,在街角吸到了一口完整的空气。 只差一点点就成人干了。(崎崎有次回家坐火车就差点被挤死哦t_t) 用手扇着凉风,这里挤是挤了点,不过街上摊位上的好东西可真多,稀奇古怪没见过的…要是贩回东灵出售一定可以赚大一笔。 一个摊位前挤满了人,我好奇的也挤了进去。 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人心痒痒,我兴致勃勃的和老板杀价……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好像不太重要就忘了吧。 终于我以极底的价格成功收刮了老板五十二件不错的商品,引来围观众人的叫好。 在老板不满的脸色下我一拍腰包……我忘了,我身上没有一文钱…… ―_―/// “那个莫砂,先借我点钱,我保证到下个城镇前加倍还你…”我转身。 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就是没有一个长的像莫砂的! 我说我忘了点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件啊! 在不知不觉得情况下摆脱了莫砂…可是这钱谁付啊? 趁老板和别人砍价时,我闪身溶入人海。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没有路费,想回东灵那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随着人流盲目走着的我,四处搜寻有没有招工的广告。 某幢灯火辉煌的酒楼前立着的牌子吸引了我的视线,红纸黑墨的写着:本店急店小二一名,每月薪金贰两,包吃包住……对于现在的我是在好不过的工作了。 我快速移动,要是慢了让别人抢了先就不好了。 “啊!”不同方向的两条直线在交汇时无可避免的产生了碰撞。 “你xx的!”我揉着被撞痛的胸口跌坐在地上,这家伙是不是练过铁头功? 离我半米远倒地是一个肥胖儿童,也捂着脑袋,他真的很丰满,胖胳膊胖腿,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吃饱就睡,白白胖胖的……只是为虾米穿的跟个乞丐似的? 正当我疑惑中,他突然瞪起因胖几乎看不到的小眼。 “魏镇!你是魏镇!”他兴奋的大呼小叫起来。 ------------ 25国师大人25 北羽之祖 皱眉,我还没有红到路人皆知的地步吧? 这小胖子认识我吗?穿越时空见过的人不少却没几个我熟的。 正在想着,那小胖子已经迫不急待的扑进了我的怀里,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眼前出现了几双大脚,团团将我和小胖子围在当中。 从那带着些许泥土的鞋尖向上仰视……哦~匹配阿诺斯瓦幸格的肌肉先生,健康的古桐色皮肤,厚实的胸肌说不定是会动的,一只手臂都有我腿粗了。 “各位好汉,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路过……”傻子也能看出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而且目标人物就是我怀中的小胖子。 “魏镇救救我,不要让他们抓我回去!”小胖子泪水满面鼻涕成河。 “恶心死了,快放手!”我的衣服啊,我可就指着这一件穿啊。 为首样子的大汉,一弯腰大手一捞,那个小胖子像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重物的消失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魏镇!魏镇!”小胖子连踢带踹也挣不开那人的手,胖胖的小手向我抓啊抓的,十分可怜。 我那小小的善心又跳动了一下,站起身来拍拍灰尘,我的身高只及那几个大汉的胸口,吞吞口水,小小的善心又跳了回去。 绝对没有胜算的仗还是不要打了。 “各位慢走,不送。”我干笑着,移动脚步向酒楼。 我要平平安安的从一个店小二做起,努力工作升为账房,赚他一大笔银子,自己当个老板,当个古代的比尔盖茨,娶他个三妻四妾,生他一打孩子,在儿女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退休,环游世界,在老婆死掉之前自己先死掉……多么美好的未来规划,我才不要现在被几个大汉用沙锅大的拳头打成包子。 啊~我幸福的平安的晚年,还有几步之遥。 快步的走上酒楼的台阶。 “这小子和他是一伙的,模样也不错,一起抓回去算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厚实如熊掌般。 心跳停了一拍,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放开他!”一道有力的男音传来,与我来说如同天籁。 是谁这么见义勇为出来英雄救英雄?挣开熊掌的我无比憧憬的转身看向那位。 ……认识的,是莫砂! ―0―/// 什么叫做前狼后虎?天啊!来个雷劈了我吧! 为首的汉子轻蔑的笑了笑,当然是很看不起书生样斯文的莫砂会有什么本事。 “比这小子还漂亮,兄弟们抓他一起回去!”大汉贪得无厌的笑着。 莫砂的俊颜上一阵青红,是男人被这样说都会不爽的吧。 白光一闪,大汉惨叫着,手指已被削去了两根。 莫砂冷峻的气势逼人,手中一柄短剑闪着寒光,削人不见血,好剑!杀人不眨眼,好狠! 那几人一看同伙受伤,纷纷从身上取出兵器冲着莫砂就招呼了上去。 莫砂面色不改,气息不乱,步步生风,轻松招架,一柄短剑舞的只见点点华光,如水流银。 好像现场版的武侠大片,比的上《卧虎藏龙》《十面埋伏》,要是我手中有台dv,录下来也可以去混个奥斯卡什么大奖的。 不过,刀剑无眼还是闪远点先。 看他们战的精彩之处,我几乎要拍手叫好起来。 谁伤谁死无所谓,反正我和他们又不熟。 与我相同目的的人很多,从他们开始打斗,就赶来不少围观群众,更有甚者当街租起了凳子买起了瓜子…… 也难怪,本来古人的娱乐就少的可怜。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虽然现场版很难得的说。 起脚抬腿,撒腿就跑,努力半天才移动了一米有余,我低头,小胖子的小手紧紧的揪着我的衣摆。 “放手,哥哥给你买糖吃啊。”我的面部表情有点抽筋,死小鬼敢妨碍我! “带我一起走。”小小的眼睛里汹涌出了泪水。 “魏镇你休想逃走!”战在当场的莫砂发现了我的意图,几招下来快要冲出重围。 别无他法我只得拉起小胖子一起跑路。 好虎架不过一群狼,人多势众是有理的,莫砂又被他们重新围住,只得一边招架一边冲我们逃走的方向干瞪眼。 找了间破旧无人居住的屋子,关门关窗,在确定没有追兵追来之后,我在倚着门板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个小胖子…他太妈的重了!该减肥了,要不是拖着他,我满有自信一口气跑到下一个城镇。 “你到底是谁?”我稳定下来后第一件是问出这个拖油瓶的来历。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北羽国的王。”胖胖的小脸一脸的认真。 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 “为什么打我?为什么我说我是北羽的王,你和他们都要打我?”小胖子一肚子的委屈。 “撒谎的小孩喂狼吃。”我冷笑,北羽的王? “我说是的真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小胖子越说越伤心,努力注视着我的眼睛,让我看他无比清澈的眸子……可惜眼睛太小。 “我相信。”我缓缓的开口。 “真的?”小胖子开心起来。“我就知道你记得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救我,魏老国师是个好人,你是他的儿子也是好人,当初不该听了金肖父子的话让你去南乔当什么国师…要不然…啊…啊……”小胖子发出了惨叫声。 我揉揉手,这小鬼的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呜……我没说谎,你也说信了,为什么还要打我?”小胖子捂着脑袋东躲西藏。 “就因为你‘真的‘是北羽的王,我才要更加的‘痛爱’你才行啊。”拳头击打在手掌上,我笑的如同恶魔。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在我如此落魄的时候有幸遇见这位始作蛹者,要不是这个小屁孩昏君,魏镇也就不必出使,不出使也就不会自杀跷掉,更不会连累我这个穿过来的现代人,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间破旧无人的小屋里传出了小男孩子凄历的惨叫声音,时不时夹杂着某人开心的狞笑声。 路经此处的某女无奈的摇摇头,世风日下啊,连男孩子也不安全…… 爽完了。 原来运动之后真的可以减轻身体的疲劳。 北羽那位年幼的王者缩在角落里,抱着身体满脸泪痕,只要一个眼神就使他条件反射的发抖。 “知道错了吗?”像这样的小屁孩不好好教育,将来成了君王不知道还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忠臣受屈。(你也算忠臣?) 看他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样的扁着嘴,泪水要掉又不敢掉的点着头。 “过来。”我还事要问他,我微笑的冲他招手。我对着镜子练过,魏镇的微笑绝对的迷惑人。 “你…又想打我?”可惜被打怕的小胖子不吃我这套,小脑袋不停的晃着。 “过不过来!”我吼,想对你好点都不行。 小胖子移动身体一点点的蹭了过来,也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戒备心强又容易受骗。 “好好的北羽王皇帝不做,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那些抓你的人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也很可怜就不再欺负他了,再说他也是年幼被金肖父子利用了。(崎崎:你知道还揍他?镇:我总要找个撒气的吧!) 提到伤心处,小胖子又开始泪水泛滥泛滥。 我最讨厌小孩哭了,可为了知道原因,强按着发痛的额听着。 小胖子,也就是那位北羽之主,本名宁金祖,是北羽王朝第三十二任新王。 在前任老国王和魏老国师双双云游海外之后登基,那一年他只有十岁。(他爹真是个不负责的家伙)原本辅佐他的摄政王在他十一岁的某一天神秘死亡,年幼的新王错信了金肖父子,朝中大权渐渐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残害忠良。 在逼走魏镇之后,金肖父子不再满足只做幕后的王者,加上新王十三岁要正式接手政务,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派潜刺客入宫掳走了睡梦中的王,又怕朝中的人议论,只说是新王被敌国的刺客掳走,说是暗中找寻对外要求保密,他们稳稳的坐在了执政的位置上。金肖的手下贪财没有杀掉小皇帝,把他卖给了海上的人贩子,因为小皇帝太小又胖做不了重活,就被卖来卖去,最后出现在这里。 真是个倒霉的皇帝,江山没坐几日就让人谋朝篡了位。 “魏镇,你送我回王宫好不好?”金祖拉着我的袖子,完全忘了我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回北羽?现在这个样子不是送猪入虎口?可以预见老奸巨猾的金肖父子穿着草裙在跳舞,口里唱着:今年过节不收礼啊~不收礼啊不收礼~收礼只收小金猪~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帮助他重新夺回王位,那就不是国师了,起码也是个王爷! “嗵!”破门被大力的踢开,外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来了很多人。 我和金祖抱在一起,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吧? 什么国师什么王爷,只要活的过今天什么都无所谓吧。 安帝亚斯,我不期望你跪下来求我原谅,对我百依百顺言听即从,只要你现在救我与水火,我会很开心的答应回去…… ------------ 26国师大人26 初涉南乔 破旧的门板终于不堪重负倒塌落地,卷起尘埃无数。 我和金祖拥的更紧了。 “谁让你把门踹倒的?这样晚上怎么住?”一个苍老的声音怒吼着,接着传来某人被扁发出的哀嚎。 鱼贯而入的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样子,处面还停了两架马车。 “爷爷,这里有人先占了!”有着红色发色,琥珀色眸子的孩子很不礼貌的指着我和金祖。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拄着拐杖来到我们面前,颇有白袍甘道夫的风度。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孙女不懂礼貌。”老人家客客气气的说道。 原来不是追金祖的那些人,这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是要住在这里吗?”我看他身后的人已经开始把东西从马车上搬了下来。 “我们是从西边来的商队,城里的客栈满了,所以想找个地方落脚。” “其实爷爷是为了省钱!”红发的女孩很活泼,跳出来打断老者的话。 “小绫!”老人家气的用手杖敲着她的头。 “小兄弟不介意我们也在这里住吧?”附近也只有这个破屋能住人。 “没关系。”只是间破屋,又不是我的,就算我想收房租,人家给才行啊。 “这是你的弟弟吗?长的好肥哦。”小绫蹲在金祖身边,用力掐着他胖胖的小脸。 我承认,那嫩嫩的一块肥肉抓在手里的触感是会让人掐上瘾的。 金祖挣开她的手,躲到我的身后,捂着脸颊,一脸激动的红潮,就是不知是掐红的还是羞红的。 想他身为娇生贯养的皇子,从来没人敢对他不敬,可是在被金肖父子陷害,被贩卖到异国后的他受了不少罪,如今还要被同龄的女孩嘲笑的掐着脸颊,任谁也会激动。 “小绫!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嫁的出去!”老者怒了,手杖又砸了下来。 怀疑…天天遭受这种‘家庭暴力’的孩子怎么还没有被打成白痴,反而更加活泼的无法无天。 “老人家,你们主要贩卖些什么啊?”只要不是人,什么都好说。 “西方国家的一些东西。”比如说精致的机械玩偶,精美的手饰品等等。 原来这个商队的货物是好,可是不懂分析现在的市场行情,往往赚不到钱。 好歹我也是个学商的,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口沫悬飞的给他们好好上了堂市场经济课。 老者请我和金祖吃了晚饭,几乎让我热泪莹眶。 最危难时伸出的援手会让你记一辈子。 为了感谢他们,我提议帮他们出售货物。 第二天我便乔装上街,在市集上抢了块风水宝地。 全身黑色,连脸也围在黑布下的我,像极了盗墓迷城里的守墓人,这可是冒着被太阳晒中暑的生命危险,一来是怕莫砂还没离开这座城认出我来,二来嘛…… “快来看,快来看,新鲜炉的宝贝,西方皇族古墓里出土的宝贝!”我叫嚷着,引来不少好奇的围观和驻足。 一边讲述着欧洲吸血鬼的恐怖故事,一边兜售摊上的商品。 焦伯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把好好的商品弄的灰头土脸像二手货的原因了。 焦伯很担心的问我,这算不算是骗人。 我告诉他当然不算,这种叫做广告宣传,使商品带上附属的价值。 “这个怀表可是吸血伯爵的贴身物品…还有这件,上面还粘着几滴受害者的鲜血…”人们都有好奇心理,故事越是离奇,商品的价值也便随之提高。 每件都带着或凄美或离奇故事的商品一个上午便卖了个干净。 焦伯激动的数着钱,说这比他们一个星期的收入还多,这让我充分的感到自豪。 这座城的集市开了半个月,因为我做生意的手腕,优秀的业绩,也在这里混出了名声,人称我‘蒙面商人’。 焦伯的商队每年来这里只能赚很少的钱,住最便宜的客栈,今年有了我,成了最赚钱的一个团队。 即使有很多人开出更好的条件来挖我,我也一一回绝。 因为我只是为了报答焦伯他们对我和金祖的收留之恩。 但我也欺骗了他,我说我和金祖是兄弟,他被人拐卖到这里,我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救他出来,小绫为此大哭了一场,同情金祖的她没再掐他的脸,虽然他的脸真的好好掐。 赚够了回东灵的钱,我却犹豫了。 回去不回去? 金祖扭动胖胖的身体在和小绫玩弹石子,哪里还有什么皇族的脾气,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再过些日子吧,等帮焦伯他们赚了足够的钱,帮金祖找到好归处……我鸵鸟的想逃避问题。 想起那晚安帝亚斯气极败的脸,就算是误会也是因为他在意我。 等日子久一点,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时再回去吧。(崎崎:想的美,小安快疯了。) 南乔国首都・南隆城 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真的到达魏镇出使的终点。 跟着焦伯的商队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经商,终于也来到了这里。 站在城门前,我不禁张大了嘴,好一座宏伟气派的城市,不亏为一国之都,青石的路面,高高的围墙,一座座精致古楼,即使站在最高点也无法将这繁华之都全部纳入眼底。 当然东灵的王都也不比这里逊色,那是截然不同两种风格的对比,不分伯仲。 热闹的街市,人流如潮。 投宿在一家整洁的小店,现在有钱了不必在风餐露宿像以前挤住无人居住的破屋。 收拾好东西,小绫就吵着要到街上去看看,好不容易来到南乔,当然要好好逛逛。 一路劳顿本想好好睡一觉的我被强拉了出来。 焦伯不尽人情的把两个小鬼踢给我,说什么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 其实是想睡觉,怕两小鬼吵到他是真的。 从北羽到东灵再到南乔,一路行下来,我还真没有这么放松过,去看想看的,去玩想玩的,什么也不用担心。 没有追兵没有刺客没有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一天下来,到底我的精力输给了两个小鬼头。 “镇,我要买那边的糖人。”金祖对坐在路边的我伸出胖胖的小手。 我从钱袋里找出几个铜币丢给他,看他屁颠屁颠的去买了糖,又屁颠屁颠的把刚买到手的糖人塞给小绫。 两小无猜说的就是他们吧。 一个身影从街角拐进入了大街,跑的飞快,撞倒了小绫,手中的漂亮的糖人摔在了地上 沾满了灰尘。 “好痛!”小绫捂着膝盖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天天挨爷爷的拐杖也没叫几声的她真的是摔痛了才会哭的这么伤心。 我跑过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衣摆。 “放手!”满头大汗的他似乎跑了很远的路,转身见我时明显的一愣。 也那怪,我从头到脚一身黑,头也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看不出是胖是瘦是男是女。 “撞了人白撞啊?这国家讲不讲法律啊?连声对不起都不说,你妈没教你礼貌吗?”耳边传来小绫的哭声我火大的吼着。 “多管闲事!”那人急了,回手对我就是一拳。 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练的,我轻松的闪开,抓住他打来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他扔了个狗啃地皮。 “臭小子!”那家伙明显不服,摇晃的站起身来,对我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我冷笑着,自不量力的家伙,抬脚踹在他的肩膀上,跌他个平沙落燕。 小绫早就被金祖扶了起来,也忘了喊痛,高兴的拍着手。 路经不少围观群众,场面有点混乱。 “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一个中年男子拔开人群挤了进来,同样的气喘吁吁,手指指向当场。 原来是个小偷,怪不得慌不择路撞了小绫,因我的阻碍气急败坏。 那家伙趁乱想逃,我几步赶上去想抓住他。 不知谁的手伸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腕,扣的死紧。 “别打了!”来人气势汹汹。 眼看小偷就要从人群里逃走,我推开抓我的人,冲着小偷的膝盖就是一脚。 那人又来拦我,我气了,电视常演小偷在行窃时往往团伙做案,看样子他们是一伙的。 反正那小偷让我那一脚踢的跑也跑不掉,看眼前这家伙实力也不如我,几拳招呼了上去。 瞧,我见义勇为,怎么也要给个最佳市民奖才行的。 然后……我带着手铐被人按跪在大堂之上,旁边立着刚才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的差役大哥,手持木棍狠不得扁我一顿的咬牙切齿样。 偶怎么会知道他是差役,和受害者一同追上前来,看我大打出手才拦的,谁想我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也打。 谁知道南乔的警察制服是这个样子地? 大堂之上坐着此地的治安官,一脸的严肃。 也不怪他,他的手下连我这样一个瘦小的人都打不过,怎样保护人民?真是丢脸丢大了!最后四个人一起才制服了我。 双拳难敌(四四一十六)十六只手,我虽败犹荣。 “李小二,你犯偷盗之罪,判你苦役一个月!”惊堂木一拍,案算是定下来了。 “谢大老爷。”那小偷被差役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下大堂。 哼哼,要不是现在的身体太弱,非要你半身不遂!我得意的想着。 “堂下何人?姓氏名谁?祖籍何处?从实招来!”大人说完,板子一敲,声音明显比刚才的要大好多。 什么意思嘛? “本人姓魏名镇,北羽人氏,职业是个商人。”我应该没有说错。 “青天白日,在街上黑衣蒙面你也不是什么良民!” “大人,你这可就错了,各民各族有各有风俗。”多民族文化你管的着嘛你! “大胆刁民,还敢顶撞本官!你为何无缘无故在街上殴打差役?”就这么一会升级为刁民了,这大人准是被我气到了,可我也很生气,明明是见义勇为却还要跪在堂下。 “那是意外。”怎么说也是我判断失误。 “意外?”大人火大的一拍桌子“殴打差役,判你苦役三个月!” “冤枉啊!”凭什么小偷一个月我三个月? “拖下去!”大人一挥手,身后的两差役把我拖出大堂。 真tmd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反对官僚主义! 事后焦伯他们很着急,拿着银子上下打点关系。 结果被那位刚正不阿的大人以行贿罪多加了一个月刑期。 真不知道他是执法严明清明廉洁还是榆木脑袋不通情理。 现在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该出手时不敢打,不该打的瞎打! ------------ 27国师大人27 悲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从颠簸许久的囚车上下来,放眼望去,整个采大石厂宽阔的好似没边际、 到处是劳作的人们,推石车的,抬石头的,挖石头的…整个场面看起来宏大而又有气势,有着努力奋斗中的激情和辛勤劳作中的感动。 如果,没有看见每个制高点上手持木棍的差役和满脸横肉晃着鞭子的工头,我会很欣赏劳动中的美学。 晒成古桐色的肌肤,晶莹的汗水在阳光下折闪光华,劳动者是最美的人,这句话是没错,可前提是出于自愿,有薪有假,加班有提成。 我为自己的未来默哀三分钟,从现在起要上演《悲惨世界》了。 慢慢的拖动步子,脚上沉重的铁镣在地上拖出沉闷的响声,有一种英雄走上断头台,即将英勇就义的感觉。 那被我误打的差役为了报复我,特地为我‘借’了这么一副。(要知道只有重罪犯才带) 灼日炎炎,也许南乔的天气也和我作对,热的出奇,更别说我穿了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只露眼睛。 光是站着就有种要脱水的无力感,更别说还要做重活了,可我宁可捂死也不想被晒的脱皮,谁知道晒久了太阳会不会紫外线中毒得个皮肤癌什么的。 采石厂的工头让我去推石车,那石车有几百斤重,路上不平都是石砾,加上本人力小单薄,脚上又有累赘,手推两轮车的操作还没有熟悉……虽然找了这么多客观理由,但主观事实只有一个。 我推的石车翻倒,落下的石块砸伤了两个苦役一个监工。 看着他们被单架抬走,捂着脚趾哀嚎的模样,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幸福。 因为受伤就可以养伤,养伤就可以不工作。 ……可惜,我没有自残倾向。 工头狠狠的给了我几鞭子,因为那个监工恰好是他外祖母家小叔的堂弟的三叔家的邻居的伯母家的小谁谁。 拖着受伤的身子又去抬石头,两人一组,一块几十斤的石头,我一再的叮咛自己要小心,可是……手上出汗太多打滑,一声惨叫后,同组的某某的脚趾又报销了。—_—/// 又挨了几鞭子,手持鹤嘴锄的我站在了采石最前沿,以前玩传奇的时候看见里面的小人不费吹灰的一块黑铁,金矿的往包里放,以为是件很容易的事,结果……一点也不好玩,用很大的力,石壁才掉下来块鸡蛋大的碎石。 猛挥鹤嘴锄,突然手上一轻,回头才看见锄嘴飞了出去,砸在某倒霉鬼的后脑勺上……没死,脑震荡有可能痴呆而已。 石厂管事瞪着我,①38看書网出来了,大楖今天一天的伤亡让他拿不到本月的安全生产奖了。 事实证明,不论我不是不是故意,采石厂粗重的劳动实在不适合我,所以管事的发疯抽我一顿后,决定暂时不安排工作给我了。 就算衣服够厚,那几鞭子还是打我的生痛。 小人!等我出去了,一定十倍还你!我咬牙咒着,希望借此减轻痛疼。 挨过了上午,到了开饭的时间。 几口大锅摆放在石厂里,人手一份的拿着碗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上学时,每每下课冲进食堂,在人海中拼搏,打回大碗饭菜时的喜悦心情,当然也有想吃的菜被打的一干二净,只好空口吃白饭的凄凉回忆。 身上的伤痛的利害,可是胃更痛,慢腾腾的走向排的长长的队伍。 ……人们用着异样的眼光瞅着我,很有默契的在我必经之路上留出三尺之地。 不就是一不小心弄伤了几个人嘛,为什么像在避瘟神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很快就来到了打饭的最前沿。 看着肥胖如猪的厨子晃动手臂从锅里舀出一勺不明液体扣在我的碗里,又塞在我手里一块和石头手感没两样的东西。 青青白白浑浊的可能是某种蔬菜汤的液体,有着一种让人反胃的气味,竟然比以前学校的主厨做的还要难看并难以下咽。 而那块石头没两样的东西竟然是馒头一类的食物?这点让我深表怀疑,因为和石头比起来显然它的密度更高一些。 看着那肥乎乎的厨子,国家下发给苦役的口粮一定是被他克扣了。 由于无法下咽,所以饿了一天。 晚上挤进工棚,没有门窗的简易工棚,只有木板搭起的通铺,横七坚八的挤满了人,都是难闻的怪味,看样子是很久没洗澡了。 看着如难民集中营一般的地方,又一次的叹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找了个通风好的位置,旁边的人惊慌的闪开给我留出了更多的空间,忍着身上的鞭伤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的,空空的胃开始痛了起来,闭上眼都是好吃的东西在面前飞,啃德鸡的汉堡,涮羊肉,蛋炒饭……安帝亚斯那张生气的脸……(他……不是食物吧?) 好不容易迎来了晨曦,痛苦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观察周围,可是复杂的地势和森严的守备让我的逃跑计划没有可行之机。 为了不被饿死,我学着接受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拿着比石头软不了多少的饼子端着菜汤,找了一个阴晾的地方。 在第一百零十一的叹气后,我摘下了蒙面,狠狠的咬着硬饼,咯的牙好痛。 “哇!”一声音惊呼打断了我的午餐。 一个年轻的苦役惊讶的张着嘴,几乎能塞下一颗馒头,手指颤抖着指着我的脸。 我疑惑的摸着脸,有什么东西粘上了吗? “你的…脸…”他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知道我很帅,但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没有伤疤!”他好不容易说了出来。 “我可不是因为脸上有疤才蒙面的。”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可大家都在传你是杀人狂,满脸伤疤…”他心虚的越说越小声。 原来大家躲我的理由不是因为怕我是瘟神,而是别有原因。 因为我的这身行头,黑衣蒙面拖着沉重的铁镣,每天躲在阴暗的角落…所以众人猜测加上传闻,我就成为了一个南乔境内史无前历的杀人狂魔,葬送在我手下的人命上百,杀人手法出神入化,因为我每杀一人便在脸上划一道伤疤,所以我的脸如同恶魔般恐怖,终日黑衣蒙面,躲在阴暗的角落,见光死。 胡扯!这些人真是吃不饱饿的!想我这个天下第一的美少年,无所不通的国师大人怎么就成了一个变态杀人魔?! 我是成天的躲在角落里,太阳那么大不躲着点中署怎么办?从开始我就蒙着面也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要是每杀一人就划自己一刀,一百多人一百多刀,那还能看到脸了吗? 我很没形像的笑了起来,看傻了那个年轻人。 “你看我像变态杀人狂吗?”转头问他。 “不像……一点也不像。”他突然脸红起来,拼命的摇着头。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就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好吗?”现在的状况也很好,吃饭不用排队,睡觉别人给让地儿,走到哪里都让退避三舍加无时无刻不恐惧的注目礼。 “好。”年轻人很高兴的点着头。 年轻人叫闽宜,是南乔的一个普通的农户,因为还不起地主的地租,被那位清官大人判到这里做苦役。 棕色的发,一笑起来两个酒窝露出漂亮的牙齿,直来直去的一个好人,从他决定为我保守秘密,他便成了我在采石厂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重活抢着帮我做,而我只能利用我的传闻不用排队而打回两碗满满的饭,有了可以谈心的朋友,日子也就变的不算太糟。 南乔的王要重修他在北边的一座宫殿,采石厂里每天都很忙碌,大块大块的黑色玄武石被从地下挖掘出来,经过切割打磨变成王宫里地面上的地砖。 安帝亚斯的宫殿里到处都是这种漆黑如玉闪着美丽光泽的地砖,每每赤足踏在上面,那冰凉的惬意都让我感到满足,可是从没想过它的制造生产是如些的费时费力,高高在上的王者真是每步都踏在百姓的血汗之上。 今天的太阳真的是好耀眼,烤的石头都挥发着水气,我提着装满碎石的篮子往闽宜推着的石车上装,来时的那双鞋子经过石地的磨练已经破了个洞,碎石划伤了我的脚趾。 放下篮子我打算歇口气,头有点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发严了。 “快点干活!”监工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就是那天我砸伤的那人,没想到他好的那么快,而且从他回来后我受了不少罪。 手中鞭子又落了下来,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虐待狂,打我上瘾的,所以我身上的伤口才会一直不好。 无力的闪躲着,脚上的铁镣把我绊倒了。 左臂又狠挨了一下,我吃痛的叫着,闽宜看不下去冲过来拦着。 视线有点模糊,看见不远处一匹白色的俊马,上面稳坐着华服男子。 “安…安…帝亚斯…”我挣扎着爬起来,终于来接我了吗? 还是像那日在恩豕城城门口向我飞奔来的样子,我的太阳神。 我跌跌撞撞的奔过去,听不见闽宜担心的呼喊。 安帝亚斯,我不知道自己竟会这样的想你。 仿佛看见他在对我微笑,为什么不早点发现他笑容中的温柔呢?那只对我的担心,只对我的宽容。 来到了马前却被他身前的人拦下。 “什么人!”拦住我的人不客气的吼着。 “……”伸手想去碰高坐在马上的人,他认出不来是我吗? 监工从后面跟了过来,拉住我按在地上,没头没脸的打了起来。 “在王的面前竟然样无礼!”监工气极败坏的吼着,闽宜也跑了过来,护住挥向我鞭子。 “求您行行好,这个孩子病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闽宜急切的声音在为我辩护。 我病了吗?也许是吧,这里是南乔,安帝亚斯不会在这里…… 好累好困……黑暗笼罩了我的世界…… “你醒醒!真的是中署了。”闽宜摇晃着怀里的人,整天穿着黑衣也难怪会闷到昏倒。 “肯定是装的,让我给他几鞭子就好了!”监工挽起了袖子,这家伙一来就给他找麻烦,还让他受伤休了三四天,脚趾现在还痛,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他出乱子。 “住手。”低沉的男音阻止了监工的毒手。 白马上的男子优雅的跳下马来,监工惊慌的低身退开。 闽宜跪坐在地上抱着魏镇不敢抬头,只看见他的鞋尖一步步的逼近。 ------------ 28国师大人28 言语之毒 年轻的王者跃下马来,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沉稳而坚实的脚步,踏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的逼近。 闽宜的头底的更低了,抱着魏镇的手不觉的用力,太大的压力令他有些颤抖,他很想保护镇,却又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这是怎么回事?”慵懒的声音透露出主人的不悦。 “他一定是疯了才敢昌犯王驾,回头一定好好收拾他!”监工俯在地上说着,视线却如毒蛇一般狠狠的盯着昏迷的镇,如果王真的要怪罪他的失职,那他一定要扒了魏镇的一层皮。 “真的是这样吗?”他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倒一片的人们。 “…不,不是…他只是天太热中暑了,他不是有意的…”闽宜结巴的说着,竭力为魏镇辩解着。 出人预料的,王弯下了腰,修长好看的手指扯住了魏镇的蒙面。 他好奇他冲犯王驾的行为,也好奇他面具下的真相。 太多的好奇让他走下马来,从护着昏迷着他的苦役怀中扯落了他的蒙面。 当蒙面落在尘埃里的的一瞬,那绝丽的容颜也落在众人的眼底。 在场的众人,除了早就知道镇真面目的闽宜,无不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监工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谁成想黑衣人的真面目会是这样,早知道就不会天天的打他折磨他了…应该…擦一下口水先。 在众人还未回神时,这位年轻的王者已经从闽宜的手中抱起了魏镇。 手中轻盈的重量让他怀疑手中的人儿是否是真的存在,说不定只是一个误落凡尘的精灵,一眨眼便会消失。 然后在众人马的惊讶目光中,抱着美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如整块白玉雕刻成的华丽宫殿在柔和的晨光中泛着令人沉醉的光芒,神圣而安逸。 飞过宫殿圆拱形的殿顶,穿过金漆彩绘的落地窗,透过层层缥缈的纱幔,白玉缕金的四柱床海里沉睡着比满月还要美丽的人儿。 比黑夜还要漆黑的发,如流水般柔软倾泄枕畔,映出主人苍白如纸的精致面孔,长长的睫紧闭着,投射出好看的阴影,美丽的唇失去了往日鲜活的颜色,却依然诱着人去一亲芳泽……(崎崎:这是不是写白雪公主哦。) “水土不服加营养不良,伤口发严加,中暑加劳累过度。”拂着白须的医官不紧不慢的分析着病情。 这些话传到立在床边的某人耳里,让他显不悦的皱起眉。 老医偷眇着,继续对病情加油添醋的描着,直到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无论如何要救活他,医好的话,重重有赏。” “老臣一定竭尽所能。”太好了,又能a到一大笔的养老金了。 锦烈望着床榻上沉睡的人儿,锦被之下的纤细身子是那么的瘦弱,很难言喻初遇时他给他带来的震憾。 只是一个犯了罪的苦役,却敢不顾一切的冲到了他的马前,还记得那双眼睛是充满着怎样的喜悦与欣喜,如皓宇中最明亮的星,宝石中最名贵的黑水晶。 拖着沉重的脚镣跌跌撞撞奔来的他,一身黑衣只露出那双眸子,却耀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锦烈坐在床边,小心的将一缕黑发握在手中,那如丝绸的触感让人沉醉其中。 好想再看一次那黑色水晶般纯粹的眸,那瞳中让人无法移目的光彩……只是那眼中那时…是谁的身影? “…水…”好渴,好痛苦,喉咙像烧着了一般的难受。 然后,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贴上了那干裂的唇,清凉如蜜般的甜美液体缓缓进入口中,熄灭了燥热。 直到清泉的来源从唇上移开,不舍的伸出手去抓,得到的却是不明物体的入侵。 什么东西?努力的撑开重如千斤的眼皮,满室的柔光和一个英俊到极点的男子从模糊到清晰…… “啊―――――!”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后知后觉的开始吼着,沙哑的嗓子特有震憾力的吓走屋顶飞禽。 “啊!”某人因头皮被扯的生痛也不得意的低声叫一下意思意思。 我松了手,拍掉了手指间如银带蓝的丝质纤维,毁灭证据。 眼前的男子有着银蓝色的发,与发色相同的瞳,沉刻的五官,英气逼人,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如果生活在现代绝对是如南条晃司般令人发狂的偶像,如果他不笑的话。 不是说他笑起来不好看,而是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让人提心吊胆的秘密。 用力的擦着嘴唇,一想起来刚刚的感觉,有点觉的恶心,那水中一定也有着他的口水,呸呸呸! 看见我的反应,很明显的他非常的不爽,额上繁殖出黑线。 他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只记得在采石厂看到安帝亚斯冲他飞奔了过去,然后晕了…… 似乎看出我的疑问,他很有礼貌的说出答案。 “这里是南乔国的都城,南隆城的王宫,我是南乔的王,锦烈。”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吐字也清晰,而我却在怀疑我是不是中暑得了幻听? 南乔的…王…就这副德行? 对昏迷的人出手,他的品行让我深表怀疑。 “知道了我是谁,现在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你是什么人?你是谁?”锦烈双手抱胸,下颚微抬,状似不经的动作也优雅的恰到好处。 我是谁?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这要从人和宇宙的关系讲起,关于自我和本我的课题开始分析……(某人被拍飞ing)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赵子研,生活在现代,玉树临风,为人善良,成绩优异…(此处省略120字)入选十大杰出青年也不为过的有着良好前途的栋梁之材……要不是因为那个笨蛋见习天使,我也不会倒霉的穿越到这个混乱到一塌糊涂的世界,成为人见人抢的国师大人! 以魏镇的身体身份努力的乱七八糟的活下去,那么我就是魏镇。 而魏镇又是谁呢? 本应成为辅助南乔君主(就眼前这位)统一各国的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只因途中出了一点点小小的差错而成了东灵的国师大人,这算是背叛南乔,而南乔与东灵又是对敌的两个国家,所以……如果我说我是魏镇,说不定会马上被拖出去乱刀砍死的。 “我是谁?”反问着的我,双眉紧蹙,一脸茫然,做出白痴相。 失忆,是穿越中逃避问题,理清头绪,争取时间的不二法宝。 “你什么都不记得?”锦烈剑眉高挑,一脸的高深莫测。 自认演技算不上实力派,但也没那么容易被看穿吧? “头好痛…”顺势趟了回去,手用力的按住额角,遮住真实的表情。 “那好好休息吧,也许过几天就能想起来了。”锦烈起身离开,只留下这句话在空荡华丽的寝宫空气中,‘几天’那两字说的那么刺耳。 他不会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头真的痛了。 失忆,也不是长久之计。 三天后,我奇迹似的康复了,那个白胡子的贪财御医也不是全无用处,不会揭穿我的谎言,天天好吃好喝的候着,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些时间也足够让我整理出一个没有漏洞的身份。 我是来自北羽的商人,为了救被人贩子拐卖的弟弟长途跋涉各地,途中遇上了焦伯的商队好心的收留我们,在商贸之城行商半个月,混了个‘蒙面商人’的称号的也不是徦的,然后来到南乔都多少城,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被个不知变通循私枉法的昏官判了三个月苦役,然后的然后因为中暑认错人才昌犯了王驾……以上,除了金祖不是我亲弟弟外,都是事实,就算查到焦伯的商队他们也会这么说,口致一径绝无灌洞。 锦烈听了我的陈述,很有良心的替我收拾了欺负过我的那个治安官,监工等人,表现出一个明君该做的一切。 只是当我要求与焦伯的商队一起离开南乔时,他却一反常态的要多留我们几日,而且把焦伯一行人也接进了宫。 说什么对周游各地行商的我们有很多的好奇,也为初来南乔而发生的诸多不愉快表示歉意。 一个大国的君主对一个小小的商队如此礼遇,焦伯为此感动的老泪纵横。 金祖在我的示意下对锦烈隐瞒了身份。 而我的心中此时却充满了不安,多待在南乔一天就多一份危机。 “魏公子,你来自北羽一定听说过那位国师大人吧,说来也巧,似乎与你同名呢。”在宴席上状是不经意聊天的锦烈突然这样开口问到。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在治安官的大堂上报出了这个名字。 “陛下,在北羽同名同姓的人本来就很多,能与那位有名的国师大人同名也是在下我的荣幸,只不是我名字中的是‘阵’不是‘镇’。”故做镇静谈笑风声的我,心率时速已达到每分钟200,他这么问到底是知道了还是在试探我? “真是可惜,本来是友国北羽出使我国的大人意然被东灵王那个粗鲁的家伙抢了去,真想见上一见,告诉他南乔还是随时欢迎他回来的。”剑眉微蹙,一副求才若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说安帝亚斯的坏话啊,不自觉的偷瞪他一眼,那家伙是好是坏只能由我说。 “南乔地大物博,也不少贤能异士,陛下也不必难过吧。”少我一个也没差,在东灵我也只是混口饭吃。 “我只是在为国师大人难过啊,东灵王只是在利用他啊。”惋惜的语气,加上同情的表情。 利用……安帝亚斯一直在利用我? 我有什么好利用的?当国师也不及格,只会给他添麻烦,还处处与他作对…… “凭借传言蛊惑人心,他以为得到传闻中可以辅助君王统一世界的国师大人就真的可以得到世界了吗?打着这样的幌子,东灵的王还真是有够聪明。”锦烈的话语里充满着对安帝亚斯的不屑。 是……这样的吗? 我只是他用来蛊惑人心的幌子?他对我表现出的种种好,只是让我不离开东灵不离开他的谎言,我只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利用完不喜欢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废物? 内心动摇,越来越多的疑惑涌上心头。 难怪这么久了也不见前来寻找我的人……他根本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锦烈看着陷入沉思失神的魏镇,性感的唇勾起邪恶的笑意。 他的‘言蛊’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人的心往往是脆弱的,一点点的怀疑就可以颠覆整个实事。 那是一种名为语言的毒,编织在文字里隐藏在语调中,它会在不经意的谈话中侵入,中毒者没有丝毫的查觉,一点一滴的在体内沉淀在心底蔓延,然后在某一刻突然发作…… ------------ 29国师大人29 摄魂有术 优美动人的异族音乐回响在大殿,身材窈窕的舞娘步步生莲。 焦伯商队的人们都兴奋之极,被一国之君款待如上宾,品着美酒侍肴,看着异域歌舞,只怕是一辈子也没有几回吧。 只穿着几片轻纱银铃的舞娘,四肢修长体态优美,每一步的踏出都春光乍现,若是平时里,恐怕我早就口水泛滥了吧。 可是现在的我听不见宛如天籁的音乐,面前舞动身形的丽人也失去了色彩…… 胸口好像压着一块重如千斤的巨石,闷闷的让我无法呼吸。 脑海里充满了那句让人心惊的话语。 他在利用你! 那时心好像被什么刺中了,很痛却深不见血。 不想相信的,可是事实好像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 除了可以利用的名声外,我又有什么值得安帝亚斯所在意的。 他对我的霸道,温柔,愤怒,担心……好多好多各种各样的表情,在我脑海里闪过。 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还会如此的在意我吗? 突然害怕起来,失去了安帝亚斯会怎样…心揪痛了,恐惶弥漫在心底,曾几何时,安帝亚斯已在心中有了那么重要的位置,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认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有着安帝亚斯所给的安心温暖的感觉,习惯了他给我的纵容,习惯了他的小气,也习惯了由他所等候的地方,虽然在外浪荡了许久,最终想回到的还是他的身边…… 一直想信着他,相信他喜欢着我,相信他所给的一切,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却从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论长相,我只是借了魏镇的身体,论才智,只是遍传天下的谣言。 想想自己脾气坏,性子急,爱耍小聪明…但是很善良,可是谁又会喜欢这些?(崎崎:善良?) 发现了自己的真心,却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也许安帝亚斯真的喜欢我,可我却觉得自己不值得他喜欢。 大口大口喝着美洒的我,品不出琼浆玉液的甜美,咽下的只是心中一直不想曾认的苦涩。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从古至今的名言,却也这样的令人厌倦。 周围的事物泛着花白的光芒,混沌一片…… 身上有点痒痒的,我又不是几天没洗澡了,厌恶的拍掉身上的东西,却懒懒的不想张开眼睛,好不容易喝醉了,什么也不用大脑想,我才不要醒来。 像蝴蝶一样轻巧落在颈间的触感令我皱眉头,南乔的蚊子这么大个吗? 想也不想的挥手去拍,却拍到了自己脸上,有些清醒的的睁开眼睛。 金发碧眼的美女,有着火辣的身材,几片薄薄的布料根本掩不了胸前的双峰,些时些刻正趴俯在我身体的上方。 捂住鼻子,鼻腔内温热的液体有着要泛滥的前兆。 这个南乔王啊,自知对不起我,请我又吃又玩又看,还带美女侍寝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类型的?胸大,腰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把狼抓伸了过去…好好摸哦,水滑水滑又白又嫩…大腿哦…听听到美女轻启红唇说了一句。 “你摸没摸没完?”声音略粗,可我现在激动的什么也不想去想。 第一次啊!有美女投怀送抱的感觉真好,做了二十几年处男,第一次还跟安帝亚斯不明不白的没了,安帝亚斯……突然又郁闷了起来,停下了手。 “怎么了?”美女不解的问着,曈中的光芒也似曾想识。 我突然起身把她反压在身下,这样的位置看起来舒服的多了。 “那个……”我很想说,我们刚刚认识,而且这又是在别人的宫里,虽然很喜欢你这型的,可是今天情心郁闷的什么也不想做。 可是眼睛还是不小心的盯着那两团白白的嫩嫩的…头脑一热,忍了再忍,可是…… 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在白如温玉的肌肤上,我捂着鼻子,真是太太太太太丢脸了!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啊!”回头道歉的我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哪里有什么金发碧眼,身材火爆的美女?那个躺在白色床海里,露出光裸前胸的人,银蓝长发,银蓝瞳色的,不是南乔那个让我看不顺眼的锦烈又是何人? 那银蓝的曈中看不出思绪,英俊的脸上仍挂着似笑非笑的狡猾表情。 以后真的要戒酒了,酒后乱性,竟然连南乔的王也想压,偶只想压美女的,那种看上去就很硬的身体谁才要去压啊,说不定会骨折的……对了,刚才的美女呢?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锦烈胸前那两滴显眼的红色让我恍然大悟! 哪里有什么美女,我就想南乔王怎么可能好心的送我个合我口味的美女,而且那个美女还是我上中学时从学长手里偷来的那本杂志上的外国美女,根本不可能见的到的人! “你对我催眠了对不对?”我往后退了两步,就说他那双眼好看的有点过了头,银蓝诡异,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 “没想到国师大人这么利害,连我的摄魂术也可以自己解开。”锦烈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好像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如果我自己不醒也是活该。 真没想到啊,想他也和安帝亚斯一样有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谁想的到他竟想当个帝王受啊! 摄魂术最怕见血,一见血,被施术者就会从迷像中清醒。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这家伙阴险的紧,我还以为很圆满的谎言在他看来只是在看一场戏。 “黑发黑眸,谁人不知国师大人的特征。”优闲坐在那里的锦烈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你有什么目的?”我问,如果让我当你的小攻免谈! “什么目的?”像是被我问到了他从没想到过的问题,他愣了一下。“你本来就是要当我们南乔的国师,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好好的当我们的国师。”故做认真的表情让人想掐碎他脸。 相信你才有鬼,刚才的刚才还…… 看出我的极度不满,锦烈又道。 “本来想用摄魂术让你见到你最想见到的人,我一直对那日你在采石场的举动很奇怪。”对于魏镇那时眼中的神彩,锦烈一直耿耿于怀。 最想见的人当然是安帝亚斯……怎么会是那个早就记不清的封面女郎。(那是初恋吧?) “让您失望了,我什么人也不想见。”我也皮笑肉不笑的回着。 “哦,是吗?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人?”锦烈突然来到我身前,快的认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这家伙是鬼吗? 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管你屁事!可是嘴上又不能这么说,好歹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对方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即然知道我是北羽来出使来的国师,酒宴上又刺激我说是东灵王利用我,看来他不会把我当成投敌叛国的反面教材给五马分尸了。 他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我冷冷的说,看样子不给他个答案不好解决。 “哦。”他俊眉轻挑,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突然腰间感到一股力量,我被按进了锦烈的怀里,反射的想推开,怎耐他的手臂有力的像铁条,真是和表面看起来还算斯文的样子成反比。 “那你看我如何?”他低下头,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 他柔软的发轻轻的落在我的脸旁,被迫抬起的头望进了他银蓝色的瞳中。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为什么英俊的一塌糊涂的帅哥90%是变态,剩下的10%还是自恋!让天一众痴情女子哭断肝肠,同人女们乐到抓狂。 “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我眯起眼睛,礼貌和善的露出笑脸,天下少有的自恋狂!以为你人见人爱呐?安帝亚斯顶多是小气,而你的性质就是卑鄙,整天一副笑容的挂在脸上,说不定是只成精千年的老狐狸呢,自大到了极限,自恋到了顶点。 对于这样的人呢,语言没有行动上来的快,为了挣开箝制,我一脚踩在他脚面上。 我踩我踩,我跺我跺,某人完全一副不痛不痒样,双瞳满含笑意。 怒了,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却没想踢空了,脚踝被他握在手中。 银蓝瞳中不见了刚刚的戏溺,取而代之的是不愿见到的欲望之火。 原来……他不是受啊!!! ------------ 30国师大人30 幸灾乐祸 人在努力挣扎的时候,最好不要喊叫,留一口气做为拼搏的动力,如果泄了这口气,多半会没了力气。 所以我没有喊叫,留着力气反抗,而且在别人的地盘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效果,还会起到反作用,让某变态自恋狂更猖狂。 凭着本大人的坚强不倔和良好的身体素质,锦烈和我纠缠了半天也没得手,只是吃了n多豆腐…论体力,他比安帝亚斯差的远呢! “国师大人耐力不错嘛。”锦烈笑着揉了揉手腕上的齿印。 “彼此彼此。”我缕了缕微乱的发型。 呸!他的肉有够硬。 “为了那样利用你的安帝亚斯这么拼命值得吗?” “被安帝亚斯利用不利用和不喜欢被你霸王硬上弓是两回事。”不是为安帝亚斯,是为我自己,这是两个概念。 而且,安帝亚斯不会这么暴力。 “我也可以很温柔的,只要你合作一点。”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温柔的让人耳根发麻,那银蓝色的瞳中闪着莫测的光彩。 一个软枕拍了过去,正中那张会人女人为之尖叫的帅脸。 还想来催眠我?不好意思,同一种招数你没机会使第二次了。 “安帝亚斯真是没品味。”软枕从某大帅哥的脸上落下,那原来慵懒轻挑的神情不见了,取尔代之的是冷酷阴狠的表情。 “想对我硬来的你也没品!”被那双银蓝色的眼睛盯着,让我有点后怕的颤抖,狠话也说的没有力道。 通常这种眼神里透着叫做杀气的东西。 呃……果然,太帅的人最在意脸,看看抓狂了不是? 锦烈抬起手,我下意识的往后闪去。 料想到的攻击没有来,他只是用手扫掉额前遮住眼睛的几缕碎发,动作优雅的令人神迷。 银蓝色的眸半眯着,好看的唇型扯出优美却让人后脊发寒的弧度。 “你好像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你在我的王宫,你是我的国师,你的朋友们都在我的手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得选。”他冷冷的放着话。 卑鄙!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虽然老套却是最有效的。 “就算你喜欢男色,也没必要选我吧?”我挤出讨好的笑脸,不惜贬低自己。 恨就恨自己不是一个彻底的坏人,不忍心看着焦伯他们惨遭毒手。 “为什么是你?呵呵…谁让你是安帝亚斯喜欢的人呢?要怪就怪他吧,把他所珍视的东西占有毁掉,你猜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锦烈危险的步步逼近,脸上泛着得意的神彩。 闹了半天,原来他是安帝亚斯的仇人啊,以为我是安帝亚斯的弱点才想要为难我。 “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真是个没有人权的社会! 被人大力的扔到床上,牙齿磕到了唇,渗出血丝来。 身体几处的骨头像是断掉了一样的痛,真是混蛋,下手真重。 我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他似乎很喜欢猫鼠游戏,把猎物折磨个半死却不肯一口吃掉。 锦烈又换回一惯那种狡猾慵懒的笑脸,那就是一张面具,面具下真正的他一定是面无表情,血液里流着冰凌的恶鬼。 我努力露出嘲讽的笑脸。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安帝亚斯了,因为你没有他强大,没有他优秀,没有他受子民爱戴…他连他的脚趾都比不……”狠准的一拳击中了腹部,让我痛的缩紧了身体。“…你没他那么温柔…” “是吗?” “咳…咳…不管你做什么…你也比不上他!”好痛!真tmd痛,不过看到锦烈被我说到痛处而抓狂的眼神更爽一些。 “让我们来看看结果会是怎样。”锦烈扯着我的头发用力向上拉着。 “把你被□的尸体打包送还给他?还是把你的身体活生生的割下来分期邮回去?每三天送回去一根手指或是一颗牙齿…虽然很残忍,但会很有趣。”他像对待情人一样在我耳边低声的说着,连语气也那么的轻柔,只是字里行间满含血淋淋的事实。 安帝亚斯……你挖了人家祖坟吗? 要不然这变态怎么会这么的%・#*※& “失火啦!失火啦……”危急关头有人在门外扯着喉咙喊着。 然后是急促的拍门声。 “陛下…不好了…失火了……”外面的来人恐惶的说着,不知道他是因为火情还是因为怕打扰王的雅性。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锦烈不甘心的从某人身上爬起来,低沉的声音充满不悦。 “是…可是…失火的是轩宁殿…”外面的的人犹豫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了出来。 “怎么不早说!”锦烈愤怒的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穿戴整齐。 快要走到门口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冲着床榻上几乎不见声息的人笑着。 “回头我再收拾你!”说完扬长而去。 轩宁殿 锦烈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扑灭了,地上的断木仍闪着点点火星,空气中满是烟灰的呛人气味,地上到处都是水淋淋的。 一位端庄的妇人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由几个侍女搀扶着。 “母后,您没受伤吧?”锦烈悬着的心在看到妇人后放了下来。 “没事,没事。”南乔的太后,即使在大火之后仍然端庄的仪态万千,稳重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们这些没有用的奴才!轩宁殿怎么会起火的?”在锦烈的怒气下,所有的侍从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几乎要把头埋进地下去。 “…属下查过了,轩宁殿的偏殿失火…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总管小小翼翼的回着这位盛怒中的王。 有人纵火? 糟了! 魏镇躺在床塌上,衣衫凌乱,莹白的肌肤上满是被锦烈的暴力对待留下的青紫,一副惨遭□的可怜模样…… 魏镇有点困难的抬起手拔开落在脸上的发,另一只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整了整衣衫,然后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对没来的及惨遭毒手的宽慰还是对锦烈后宫失火的幸灾乐祸。 门,被无声音无息的从外面打开。 正在盘算着如何脱险的魏镇并没有注意到,有两个黑影正朝他一步步的逼近。 等魏镇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没来的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按倒在床上,双手被反扭到身后绑了起来,嘴里也被塞进了布团,一个大口袋从头到脚罩了下来,然后被扛到了某人的肩膀上。 ------------ 31国师大人31 与你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睁开眼闭上眼都是漆黑的墨色,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被人像货物一样扛在肩上狂奔,向下倒着的脑袋有些冲血,胃也颠的只想吐。 什么人会夜入南乔之主的寝宫劫人呢? 该不会那个阴险的锦烈改变主意找人把我就地活埋了吧? 想想又不对,以锦烈的个性断不能如此便宜了我,还没○完了x,x完了○,分尸完了再○○xx…… “什么人?!”可能是被南乔的守卫发现了,只听的周围刀剑铿锵的碰撞声,看起来两帮人开始火拼。 对于我,落在哪边手里结果都差不多,只怕在这刀剑无眼的场合被哪个眼神不好的砍上一刀,惨的是还不能叫出声。 不过,事实证明我多虑了,前来劫人的这伙人明显比南乔的守卫军武功来的高强,在南乔的援军来之前,冲出重围。 狂奔出了南乔的王宫,被扔在了可能是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n久后又被抬上船……也许过了一天一夜也许是更多时候,被罩在口袋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不知又过了多久,从最初惊恐的忐忑不安到随遇而安的坦然再到又饿又渴的难受。 我终于又被抬着到了某一地方,扔到了冰凉的石质地面上。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里盘算着,不管对方是何来历,何等用心,想将我清炖还是火烧,在我做鬼之前一定要他满足我的最后心愿,我不想做个饿死鬼啊!! 口袋被拿掉了,满室明亮的光耀的我张不开眼睛,手又不能去挡,只能眯着眼睛等着适应。 很大的房间,华丽的房间,而我的视线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落在窗前背对着我独自望月的矫健身影。 那是……我的心脏不禁狂跳起来。 太阳金的发,除了他还有谁?修长宽阔的背影,除了他还有谁? 想要确认,又怕这只是心中的幻影。 “你终于回来了。”低沉悦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曾温柔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如今却冷漠的如同陌生人,带着冷冷的寒意,比这冰凉的夜还要令人心寒…… 他还在生我的气吗?就知道他是一个这样小气的人,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仍是比那个锦烈好一千倍万倍。 我挣扎的坐了起来,却没有多余的力气移动了。 我有好多话好多话想对他说,说离开他我的遭遇,莫砂的威胁,锦烈的残暴……说我多么多么的想再一次的见到他。 他慢慢的转回身,那曾经温暖如海洋的眸子里看不到半点欣喜,有的只是与话语里相同的寒意。 直视那冰凉的视线,我呆愣了。 他是我日日夜夜期待见到的那个人吗?可以溶化一切的温柔,永远宠溺着的微笑,深情令人沉醉的眼神…… 眼前的人还是他,可那张天神般俊朗的面孔上没有表情,海王蓝的瞳中布满寒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你那是什么脸?再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吗?”他冰冷的言语刺痛了我的心。 我当然想见到你,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从何时开始这样。 “南乔的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接近我又背叛我?”他语气平静的质问着,优雅的踱着步子。 好处?背叛?他在说什么? “他给你什么?名誉?地位?财富?所有的一切我也可以加倍给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和我最讨厌的敌人一起来愚弄我!”像是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安帝亚斯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伤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南乔王没有给我任何好处,反而是苦头,还让安帝亚斯如此的怀疑我! 口不能言,我只能不住的摇头。 “到现在还想骗我吗?”他温暖的手轻轻的拂上的我的脸颊,手指滑过我的唇。 “里奥他们全看见了,他们扮成舞团为你和南乔王跳舞,你在宴席上和南乔王有说有笑,你和他一起回了房间……”他一字一字恨恨的说着,手滑到我的颈间。 他们看到的不是真相,他们说的不是事实。 相信我啊,相信我啊! 无法开口的痛苦,委屈的酸意在喉间溢开。 “看看他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你们玩的很开心啊?”看着吻痕的眼神能灼出火焰。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呢?为什么你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我会背叛你呢? 安帝亚斯慢慢手紧手上的力道,空气离我越来越远。 他……是真的恨的想杀掉我吧。 对死亡的恐惧却比不上此时我内心痛苦的半分,什么不肯相信我……有些温暖的液体溢出了眼睛,但我不曾认那是泪水…… 滴落在安帝来亚斯手上的温热让他松了手。 魏镇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安帝亚斯站直身形,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魏镇。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背叛我,惟有你不可以!你是我的!”冰冷的语气说着坚定的誓言,海王蓝的瞳中布满阴霾。 (激情□,因怕被封文一笔带过……) 清晨第一缕阳光映入了我的瞳中,昨夜的一切如狂风暴雨后般平息,不带一丝云彩的晴朗天空,却只是预示着新灾难的开始。 “真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狄索那好久听不见戏腻声音出现在耳旁。 我想也是,努力的扯出笑意,在承受安帝亚斯的怒火和暴烈后还能活着见到太阳已实数不易……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被恐龙从身上踩过去也就这种程度了吧,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像是折断后的,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帝亚斯就是太冲动了,他一定是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吧。” 狄索在我的手上轻轻的涂着药膏,一脸惋惜的表情,与安帝亚斯相处多年的他又怎会不了解他的个性。 我点点头。 “那…你相信我并没有背叛他是吗?”我真的没有! “我当然信你。”狄索这家伙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 我无比感动,终于有人肯听我说话,相信我了。 “就你这样的白痴,通敌叛国也不会选你这样的。”他接着补充到。 “你……”我咬着牙一拳打在他脸上,可是这一动扯动了伤口更痛。 “还有力气打我,看样子你也没什么大碍了。”确实那蚊子蹬一脚的力量根本不痛不痒。 我苦笑着,回头却看到安帝亚斯出现在门口,阴沉着俊容。 ------------ 32国师大人32 事不过三 “怎麽了?”狄索疑问的看著突然间沈默的魏镇,然後顺著镇的复杂目光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门口,犹如神祗般威严,但眼神中布满阴霾的,我们伟大的东灵王安帝亚斯陛下。 时间在此卡住三秒。 聪明如狄索又怎会不了解现状,空气中迷漫著危险的气味,快速的收拾好药箱,瞬移到门口。 “国师大人的伤要好好休养一阵子,还有……再玩真的会死人地!”话音未落,人又冲出二十余米。 盛怒中的男人不好惹,妒火中烧的男人不能惹,嫉妒发狂看谁都像奸夫的某人千万别惹! 安帝亚斯沈默的看著魏镇,镇也那样看著他,终於在两人对视的僵局中,镇败下阵来,倚靠在软枕上视线移到窗外。 看著魏镇虚弱单薄的样子,安帝亚斯忍不住要上前拥他入怀安慰……却又忍了下来,松了又握紧的拳头。 镇那冷漠的样子让安帝亚斯有些暴躁,镇现在真的是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本来还对昨夜做的有些过份的愧疚变成了无名的怒火,要不是镇先背叛自己,欺骗自己,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用强硬的手段伤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他知道镇也许会恨他,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镇还在身边,还可以拥有他,一切都无所谓。 只要人在,心可以一点一点的掠夺。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又误会了。 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 难道在安帝亚斯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见异思迁,狡猾势力,水性杨花的卑鄙小人吗? 太多的解释,太多的抱怨,郁闷在胸口却又无法发泄。 如果说昨晚是百口莫辩,那麽现在安静的两人独处,却又让人无从开口。 就算我解释,安帝亚斯又会相信吗? 在他心里早就认定我是南乔奸细的实事。 毫无理由的不信任远比误会的伤害要来的深。 “後天我们就起程回东灵。”安帝亚斯打破沈默,低沈的开口。 “现在还不可以!”後天就要回东灵?我突然想起那些还留在南乔王手里的北祖和商队的人们怎麽办? 我被带回来了,那个卑鄙的南乔王会不会拿他们泄气? “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在争取你的意见。”安帝亚斯冷冷的说著,好看的眉一敛。 “……可是我……”被他愤恨的眼神吓到了。 “你就对南乔那麽的不舍吗?”他步步逼近,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一辈子要留在我的身边!休想再回南乔!那个锦烈想与我为敌?煽动周边小国战乱,派你过来做奸细,再过不久我要向他宣战,我要灭了南乔!”他发恨的说著,手上用力的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可是……”原来这几个月和齐玉战乱都是南乔王在幕後挑拨。要开战了麽?我没有那麽伟大的想避免血流成河,但是和我认识的那些人怎麽办? “没有什麽可是,你可以留下的地方只有我身边而已。”安帝亚斯放开了我的手,拂袖离去。 我看著他远去消失的背影,愣了良久。 “…你他妈的安帝亚斯!能不能听句人话!”我发疯的吼。 在狄索的照料下,第二天就可以勉强下地了,我要去见安帝亚斯,让他打消与南乔开战的想法,什麽事情都可以和平解决,虽然那个卑鄙的锦烈确实让人恨的想挫骨扬灰,但也犯不上让成千上万的人们为他陪葬! “让安帝亚斯来见我!”我吼著跪倒在地的侍女,不是我霸道,而是她们死活不恳让我出房间半步。 “大人不要难为我们了,王说回东灵以前不会见大人的。”侍女小心的说著。 什麽不要见我?现在就这样了,回去是不是想把我往冷宫里一塞钥匙扔掉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他说!”我扶著墙摇晃的走向门口,怎想门口的侍卫两把大刀横在眼前。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揪著安帝亚斯的领子指著他的鼻子,大骂他三天三夜,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从窗口可以看在院子里正整理著马车,收拾行装。 等安全回到东灵,安帝亚斯就会发兵了吧。 入夜。 狄索也没有来,只是派侍女送来了药,他大概知道我会求他让我见安帝亚斯,不能拒绝我又不能得罪安帝亚斯才不敢来了。 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从穿到这个奇异的世界我的灾祸就从没断过,眼前浮现相识人们的面孔,不知道在东灵过的如何的小莲,引开杀手至今未露面的古易,不知目地为何的莫砂,胖胖的北羽之祖,调皮活泼的小绫,该千刀万剐的锦烈……让我又爱又恨不知道所措的安帝亚斯……如果说我的穿越只是为了遇见你,那你又可不可以为了我放下心中的怨恨…… 门外一阵骚乱,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我好奇的走到门边,拉开门,门口竟然没有侍卫? 我拉了拉身上的白色长袍,夜里的温度有些凉,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没有人看守,我就可以去找安帝亚斯,再趁他熟睡时抽他两个嘴巴。 走到庭院附近听到了打斗声,月光下的院子里几个身影纠缠在了一起,仔细看有两个就是本该在我门口的侍卫,另外两个一身黑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又是刺客?我无聊的蹲在回廊的阴影里看他们打斗。 好像和刺客满有缘,在山贼居住地的山角下,东灵王的王宫,恩豕的小鸿…… 正算著一共有多少回,突然身後一阵杀气袭来,我闪身一躲,一把锋利的在月光下闪著寒光的刀砍在我刚刚蹲著的位置。 汗……要是慢个半步又要多躺半个月说不定直接躺棺材里了! 实事证明人在危急关头激发的本能潜力是无限的,我是腰也不痛了,腿也不疼了,飞一般的跑路。 那边院子里械斗的几个人也看到了我,侍卫们喊著大人小心就冲了过来。 碍事,这下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安帝亚斯的寝室抽他两下解气。 又一道寒光砍来,我闪,看见地下有个刚被砍死的刺客手里有把剑,伸手捡过来用来抵挡。 有句话叫事不过三,而这次的算是第四次了吧? 无法见到安帝亚斯的怒气正愁无处发泄,好好送上来的出气桶又怎麽能放过。 对与剑道不熟的刺客让我几招也砍的东躲西闪,打斗声引来了更多的人,卫兵们包围了庭院,火把照亮了院子,几个刺客慌了手脚。 打的正高兴的我,被人从後背揽住,还以为是刺客的余党要挟持我,反手要砍,仰头映在眼中的却是安帝亚斯英俊的面孔。 “不好,他们服毒了!”有人喊著。 再看几个被逼绝境的刺客口吐黑血横尸在地。 手中的剑被安帝亚斯拿下,他解下披风裹住我揽在怀里,沈默不语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脸红……这麽多人他也不注意一下。 “你又想逃吗?” ------------ 33国师大人33 冰释前嫌 “你又想逃走吗?”安帝亚斯温暖的鼻息轻拂在耳畔,低沉悦耳的语调,只是那言语的内容却字字伤人。 就那么的不相信我?谁会大半夜穿睡衣跑路不带点值钱东西的,还手持利刃与刺客大战当场的?要诬陷也要有证据,不要挑这么白痴的时间,人物及地点。 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与猜忌,让我有些忍无可忍了,本性中的愤怒值直线上升。 “放手!”我冷冷的低声警告着,手指发出嘎嘎的声响。 安帝亚斯听而不闻,越是让他放手他越是用力,更紧的拥我入怀,那样用力,像是要把人按进身体里般,有点像小孩子般稚气。 这不会是一种新的谋杀手段吧。 突然间,恍然大悟,这样稚气如小童的举动却透露出了一个重大信息。 安帝亚斯在害怕。 害怕再一次的失去我吧。 我抬头看着安帝亚斯那如雷神般愤怒的脸,此时此刻也变的没那么有威力。 从心底里泛出的丝丝甜味,悄悄的溢遍了全身,爬上了嘴角,冲淡了多日来所有的委屈不满抱怨,有时费尽心机的言语比不上一个传达心意的动作。 于是乎,笑的更加灿烂。(黑线……围观群众下意识后撤一步) 安帝亚斯看我看的呆了,修长的身体一僵。(小安,你要顶住啊!) 我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转回身与他对视。 含情脉脉,伸出莹白双手,轻轻伸向他的脖子,抓住他的领子,用力前后摇晃,目露凶光! “你他x的要误会人也要有个限度!穿到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我就够呕了,还要被你这个自私,霸道的小气鬼一再的误会!被莫砂掳去,你说我和他私奔,半夜出来抓个刺客,你说我偷逃!还有南乔那个超级卑鄙,无敌自恋的锦烈!亏我在他向我施暴时还努力维护你的荣誉!你是挖他家祖坟还是泡了他妹妹?让他变态的想把我分尸!好不容易被救回来了,你竟这样对付我,不但以为我是奸细,还以为我和他有一腿?!被他折磨个半死,回来还要被你○○xx,想玩□直说我陪你!不用找这种无聊的借口!害我胡思乱想以为你恨我恨的要死,再也不想见到我……”从开始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的低语,我把头慢慢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一口气吼出了我多日来的不满,人也变的无力。 “镇……”安帝亚斯的手拂在我的头顶,轻柔而温暖。 “你明白了就好……别再误会我了……”我仰起头“噗!…哈哈哈……” 本该误会澄清,深情相望,情意绵绵,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经典场面被我几声大笑击的支离破碎。 我们英俊的威岸的东灵之主安帝亚斯陛下,一头乱乱的金发,几缕长长的挡在眼前,衣领在我强力的拉扯下撕了个大口子,海王蓝的眸子里盈着激动的光,好看的唇角弯起笑意……十足十的痴呆二世! 肚子笑的好疼,一干侍卫早就憋到内伤。 看见安帝亚斯的脸从白到红由紫转青,我连忙擦去眼角溢出的泪花,拍拍抽筋的脸,笑的太猖狂容易遭人扁。 “我误会你了?” “用恳定句!”我怒。 “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我愣住了,从没想对真相大白来的如此之快,而安帝亚斯又是这么的勇于承认错误,害我准备再解释的话语都没了位置。 我以为他会为了面子死不认错永不低头的说,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害我的心乱感动到一塌糊涂。 安帝亚斯轻拥我入怀,全世界只能听到我狂乱的心跳,一干碍眼的侍卫早就拖着尸体清场。 轻风拂月,浪漫温馨,有情人四目深情相对,微低首两片唇缓缓接近…… “你刚刚说锦烈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我要去捏碎他的骨头!”突然间恍然大悟的某人咆哮的急速转身。 “未遂啦!未遂!他还什么也没来的及做……”所以不用开战了啊!一着急我只扯住了安帝亚斯飞舞在空中的发。 t^t 哀嚎在月夜中响起……那是我啦…… “……从春秋到战国,吴灭楚,清灭明…偷袭珍珠港,广岛核爆炸,越南战役,侵占伊拉克……国内外历史中战争造成无法挽回的许许多多后果,为我们上了n堂血腥生动的教育课,所以说,战争是愚昧地!劳民伤财地!生灵涂炭地…听懂了没有这位同学?”在我的细心解说,举例说明下,安帝亚斯总该明白与南乔开战是多么不明智事,虽然锦烈本人确实让人恨的想让他亡国亡民。 “有问题啊,镇儿。”安帝亚斯一手托腮,半眯着瞳,一副让人心怦怦乱跳的痞样。 “要叫老师,要我说几遍啊?”我不客气的用手戳他揽在我腰上的手。 “老师,你讲的是哪个时空的历史?” “……”我竟忘了,这根本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世界! 穿邦了…安帝亚斯一定会问起原因,怎么办?老老实实告诉他我是穿越时空的人类?会不会被当怪物拿去研究啊? 安帝亚斯有力的臂环住我的腰,带我一起仰躺在塌上,修长的手指玩把着我的发端,完全没注意到我大脑处于混乱苍白的脸。 “其实我一直觉的你不是凡人…”温柔的唇轻吻着我的耳尖。 别告诉我,你们这里有也解剖实验室! 我转回头与他对视,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千万别想把我火祭了,送回天上去。 他的手拂在我的脸颊,拇指画出我唇的回轮廓。 “你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海王蓝的眸子里盈满笑意,也映出了我傻瓜似的表情。 我用力掐掐自己的脸,证明自己没有看到幻觉,没有听到幻听。 因为怎么看都觉得此时此刻的安帝亚斯让我怦然心动…… ------------ 34国师大人34 再会南乔 “我可以摸你吗?”某狼眼含期待伸出前爪。 安帝亚斯微笑不语,于是某狼爪在古桐色结实的胸膛上,上下其手流连忘返,身材好手感强,让人羡慕又嫉妒。 “我可以吻你吗?”某狼擦擦口水得寸进尺。 安帝亚斯笑的更迷人了,海王蓝的眸子变的深沉,如幽蓝的深海波澜莫测。 吻轻轻落在那饱满的额,英武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唇…听到安帝亚斯渐渐不稳的呼吸。 “我可以抱你吗?”双眼闪亮出星星,猛的狼扑把安帝亚斯压在身下,可是还未来的及窃喜就眼前一花,被反扑。 安帝亚斯笑的邪美,大手不客气的解开魏镇的腰带,这么主动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 “喂,你让我一次行不行?”被反扑的镇丧气的嘟着嘴,这模样诱人的引来安帝亚斯深吻。 “我让过了啊。”让你摸了也吻了,还不知足?魏镇如莹玉软脂的肌肤真的是好好摸。 “□也让你玩过了,换我压你一次好不好?”镇可怜巴巴的看着安帝亚斯,手指把玩着安帝亚斯垂下来的发。 “压人是很累的,你的伤刚好,还是我来吧。”安帝亚斯表情认真,词言义正。 “找什么烂借口,不让就是不让!小气鬼!”抓在手里的发用力拉扯着,看来安帝亚斯早晚逃不掉变成秃子的下场。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加快手下的工作,让镇像猫儿一样在怀里发出愉悦的嘤咛。(安:天生的小受样还想反扑?) 两人正打的火热之际,有人不怕死的在这当口敲门。 “什么事?”安帝亚斯语气中有着微愠。 “…陛下…南乔泒来的使者求见…”里奥被吓的不轻,往常平静的声音里有丝颤抖,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来打扰的啊。 “让他等着!” “……”里奥没了言语,现在才早上啊,估计要等到晚上了…… “你还有完没完!”忍无可忍的我终于大吼出声,抬起腿想踢开又要扑上来的怪物。 午膳也是侍女送进房来的,难道安帝亚斯想当个留恋房事的昏君不成?他想我也没那个精力! “镇儿,你这样很伤人心的。”安帝亚斯抓住我踢在他胸口的脚,露出委屈的模样,落寂而孤单。 “伤心?我还伤身哩!”不能再和他纠缠,早上时就听说南乔来了什么信使,就是不知有何目的。 金祖和小绫,商队的人至今还在南乔生死未卜,安帝亚斯又决定开战…… “南乔那个信使…”我提醒他。 “哦?你这么在意他,我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安帝亚斯做微怒状,可他那海王蓝的眸子却不怀好意的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脸上开始发烧,连忙抽回脚,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再看下去估计明晚也走不出这间寝室。 “两国开战还不斩来使呢,去见见吧,看看那个锦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小人不会送来恐吓信吧,金祖的手指或是小绫的眼珠,光用想的就另人遍体生寒。 安帝亚斯拗不过,只好穿好衣衫,梳洗整齐去见使者。 我忐忑不安在寝室等着好消息或是坏消息。 半个时辰后,安帝亚斯回来了。 “那个信使说什么?”我拉着安帝亚斯的袖子。 “也没什么,南乔国的太后邀我去秋猎。”安帝亚斯拿出用黄色丝织品写成的卷轴,上面绢写字迹工整还印着南乔太后的玉玺。 “不能去绝对不能去!一定是个陷井,想把你骗去一刀喀嚓了。”我一记手刀在空中狠狠的比着,那小人竟盗用母亲的名义行骗! “放心吧镇儿,南乔的秋猎我每年都会去,今年要不是这封信我早就忘了快到秋猎的日子。”安帝亚斯抓住我在空中比画的手,握在手里。 “你去过?还每年?东灵不是和南乔关系紧张吗?”一国的王可以随随便便的去另一个国的王都,不怕在那里被暗杀吗? “南乔境内有座紫雨山,山中有很多奇珍异兽,每年这个时候南乔的国母就邀请各国的王前去参加狩猎,不但可以借机促进各国的关系,同时也是显示本国国力的好机会。”安帝亚斯解释着。 “那不就像是奥林比克大赛?”除战争外另一种向世人耀武扬威的场地,避免战争的和平方式。 “你说什么赛的我听不懂,不过要既然开战,今年就不去了。”安帝亚斯开始动手动脚。 “不行!要去一定要去!不用开战,就在狩猎场上和他一较高下!”也许可以借此机会救出金祖小绫等人,而且可以不通过流血教训到锦烈也未常不是件好事。 “好吧,我带你去,可你要怎么报答我?”安帝亚斯一副痞样,伸出大手。 “……”无赖! 东灵王的御驾浩浩荡荡的进入南乔王都,神情威武的侍卫整齐的走在队伍的两边,最前面是威震四方的吉勒将军领队,而后是东灵王的金色马车,随行大臣的坐驾,再来是一眼看不到头的礼品车队…… “你真的好大方呢。”我透过绸绢车帘看着外面充满敬畏的南乔国民,和马车后看不到边际的礼品车队,不是恨锦烈恨的要死?为什么还要送他这么多东西? “镇儿这就不知道了,这些是要送给南乔国母的,而且也不能让锦烈小瞧了我们东灵。”靠倚在软垫中的安帝亚斯神情优闲,像一只慵懒休憩中的狮子,只是那眸中闪耀的光让人心生惧意。 王坐的马车就是不一样,也豪华的不成样子,窗棱棚顶都是镶金嵌银的,宽畅的能躺下二三十人,不过再宽也没用安帝亚斯非要抱我坐在他腿上。 我整了整衣衫,云白国师长袍,领口袖角金丝绣边,长长的遮住手指,长袍上精绣着日月星辰,紫玉腰带,琉璃坠玉,发冠也是墨流紫玉精工打造,安帝亚斯说天下再难找到与我头上相同大小的墨流紫玉,可见真是价值连城。 看过三国诸葛孔明的扇子,我也想要一把,结果安帝亚斯把他花园里那只珍稀的翎雀的毛统统拔下来给我做扇子。 手中轻摇白翎羽扇,真有了那么一种天下之事运筹唯握的感觉。 我就是要让南乔王看看,东灵之主对我有多么的爱戴。 东灵王的御驾来到了南乔皇宫正门,南乔王和一众人马竟在门口相迎。 里奥掀开车帘,放下车上铺着红毯的悬梯,安帝亚斯步步生威走下马车,王者之风一见而显。 锦烈也从皇宫门前的石阶缓步而下,如银带蓝的发在风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两人相遇,表情不善的说着官面堂皇的客套话。 我坐在车里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啦,可是两位身份不凡气质出众,表情冷俊的大帅哥站在一起的养眼画面还是让人大饱眼福,要是有像机的话一定要拍下留念,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难得有之。 “车上坐的是你的王后么?”客气了半天,锦烈眼尖的看到马车里还有一人。 安帝亚斯笑而不语,走上马车,亲自拉开车帘。 纤巧如玉的手指半掩在衣袖之下搭在安帝亚斯伸出的大手,轻移步屡,步步生莲,如月佳人眏入眼帘,乌发如流云,星眸如晶玉,倾国倾城不过如此…… 锦烈有一瞬的失神,没想过这么快又见到了镇,还美的如此让人心动,前阵子不小心让他逃了,一直心生郁闷,如今见了却又在安帝亚斯身边,又如此受安帝亚斯小心呵护,顿时心中醋海翻腾。 看着魏镇脚步一歪就要摔到,锦烈伸手去扶,却扶空,人早就被安帝亚斯稳稳的揽在怀里。 两大帅哥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的对战,魏镇感到周围的气压好低,搞不好有小型雷暴…… ------------ 35国师大人35 弦外之音 由东灵王亲自扶下马车的国师大人够有面子了吧,还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虽然扭到脚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效果却惊人的好。 先不提皇宫门口掉了一地下巴的王族大臣宫娥妃嫔,就连眼前这个超级无敌自恋狂锦烈,也被我与安帝亚斯‘执子之手’的唯美画面刺激的牙咬切齿目露凶光。 杀人视线足以匹美破坏死光,但安帝亚斯也不是好惹的,狠狠的瞪了回去,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战,电流四窜,搞不好会引起小型雷暴。 “这位是东王的新欢吗?”锦烈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但一张嘴就不是什么好话。 “南君误会了,这位是我朝新上任的国师魏镇,魏爱卿见过南乔之君。”安帝亚斯大方的介绍着,装出什么纠葛也没有的样子。 这时候里奥教的礼仪泒上了用场,这个世界的四大强国的东灵,北羽,南乔,西照,做为四强国的王者,他们有一个方便的尊称,东王,北皇,南君,西帝。就本人看来锦烈他就不该叫南君,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君子,十乘十的小人! “魏国师,真是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锦烈嘴上说着客气话,斜视我的视线却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能得见南君才是本人荣幸。”瞪就瞪,反正有安帝亚斯做我的坚强后盾,还怕你咬我不成?……可是,还是觉的好可怕,行完礼我便不动声色的闪到安帝亚斯身侧。 虚假的客套后走进南乔正殿,富丽堂皇,宏伟气泒,精美奢华……因为对锦烈没什么好印象,连带对他的品味也表示怀疑。 南乔的迎宾大殿是个叫飞凤轩的偏殿,比请我那回的房间不知大了多少倍,早已布置整齐,红毯铺地,豪华宴席,美侍美酒美食……果然身份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 大殿分两部分,主位在高高的台阶之上,那里也摆上了酒席,预留出四国的席位和其他小国的席位,文武大臣的席位在阶下,分两侧,中间是表演用看台。 我刚想走到官员用的席位上和古勒将军挤挤,却被安帝亚斯拉到他身边的坐位,坐在他旁边。 坐在上面是好啦,视野开阔,专人随侍……只是离锦烈的位子太近了些,对他的暴力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和什么渊雨国,曲榫国…乱七八糟没听过的各国国主一一见过,脸上的笑容笑到僵掉。 刚刚坐下以为可以歇一下,就见身边的安帝亚斯和锦烈双双站起迎向殿门。 十二宫娥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一位端庄优雅,仪态万千的贵妇出场,金丝彩衣,华冠玉履,轻移莲足,步步沉稳,面如桃花,艳惊四座。 不会是锦烈的王后吧,看来他也是个妻管严,见到老婆大人也是要起身立正的,我坏心眼的想。 “母后。”锦烈走下台阶,扶住贵妇的手。 锦烈不是妻管严,我更正,他是恋母! 不亏为南乔一国之母,凤仪天下,令人生起敬畏之情。 “东王来了啊。”南乔国母看到安帝亚斯,几步走上台来,握住安帝亚斯的手。 “太后别来无恙。”安帝亚斯礼貌的行礼,却被南乔国母心疼的拦下。 “东王不必多礼,一年多未见,东王又长高了,直是越来越像你父王了。”南乔国母激动喜悦之情言语无法表达。 “上次太后说喜欢东苍山中的珍兽,前日终于捉到两只,特送给太后。”安帝亚斯命人送上来两只长的像狐狸之类的小动物。 “东王真是有心,比吾儿细心多了。”南乔国母看着笼子里的小兽不禁大喜。 边听他们谈话边偷眇着锦烈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安帝亚斯和南乔国母倒像是一家人呢,锦烈在旁边插不上一句话,我终于明白锦烈为何会恨安帝亚斯入骨,连带想把我这个国师大人碎尸万断,说句实话,就是锦烈去挖安帝亚斯家祖坟都是轻的! 自已尊敬又爱戴的母亲处处只说别人的好,自家儿子比不上别人的一根头发,结果可想而之,从小到大一定不少次的拿来与安帝亚斯做比较才促成了锦烈今天这样的变态人格。 其实锦烈也满可怜的,对他的恨意消失了一点点,毕竟人家也是有原因地。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小心被锦烈发现了。 “没事没事,怎么还不开宴啊?”我装傻的笑着。 宴席开始,歌舞喧哗……看着底下的表演我却没有兴致,古人就是古人,除了那些艳舞就是杂耍,而这些都是在落落舞团看腻了东西。 现在真的好怀念以前的世界,早知道以后会没了机会,当初就坐飞机去看周杰伦的个人演唱会了!! “魏国师对节目不感兴趣么?”锦烈的声音传来,让我耳根发麻,他不看节目看我干什么? “表演的很好啊。”我应承的回着。 “喜欢什么节目我可以让下人们去准备。”他是在讨好我吗?喜欢什么点什么,我想听林俊杰的新歌你唱给我听吗? “说起来,我倒是为南乔准备了个好节目。”安帝亚斯插话说到。 “哦,那倒要见识见识。”两人视线又开始在空气中打出火花。 “启禀陛下,北羽国使臣混天候已到正门。”从殿外报信的侍卫打断了东王和南君的对战。 “北皇真是不给面子,泒个候爷来参加秋猎,让他进来吧。”还未分出胜负就有人来打搅,锦烈压着怒火对侍卫命令着,连个请字也省了。 看来锦烈并不知道他扣下的商队那群人里的金祖便是北羽新王,那这个北羽什么候的又是什么人? 我好奇的看着殿门口大摇大摆出现的一行人,为首的是身着华服的俊挺公子,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霸气,那痞样真的是化了灰也认的,不是北羽的叛臣金虎又是何人? 夜入皇宫偷掳新王,假传圣旨谴我出使,沿涂泒人多多行刺,妄想谋朝篡位又怕别人指责才封了自己什么狗屁的混天候吧,穿龙袍也不会像太子的家伙竟然敢出现在这里,以为参加这样的宴席身份就会被别人承认吗? 乱臣贼子,说的就是他们金家父子。 “北羽混天候见过南君,北皇龙体微恙特泒下臣前来。”金虎单膝跪地,行的是北羽国礼。 “算了,起来吧,听说北羽的新王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这种狩猎的大人游戏他来了也会吵着无趣吧。”锦烈的话语里有明显的鄙夷,对北羽的新王十分不屑。 “谢过南君。”金虎的脸色青白不定,被扁低国主委实是件难堪的事,特别是有些人还偷笑出声。 金虎起身,有侍女引他到官员席位,他抬头看锦烈之时,一不小心的就看到我了。 “魏镇?”他不经大脑的呼出我的名字,眼中神色阴晴不定。 “说起来魏国师也是北羽人氏,把混天候的坐位安置在这里吧。”锦烈不知看出了什么端倪,让金虎坐上台来,不知道他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金虎又与台上的众国代表一一行礼,坐在为北皇预留席的偏位上。 “魏大人别来无恙啊。”金虎一落座就直直的盯着我,话语中有着明显的弦外之音,聪明如东王南君的他们又怎会听不出来? 安帝亚斯和锦烈也看着我,一副待我做答的样子,他们那算什么眼神! 已经可以闻到安帝亚斯身上飘出的酸味了,还有锦烈,他凑什么热闹…… “候爷才是,比以前更加威武有神,神采奕奕,你我当初同殿为臣承蒙候爷‘关照’了。”关照二字说的又重又狠,不是傻子都听的出来这话不会是原来的那个意思。 所以安帝亚斯和锦烈又瞪到金虎脸上,金虎自是没见过这般阵仗,当下被两人的双重破坏死光吓的一条命去了半条,凌厉眼神杀人于无形。 “…哪里…哪里…魏大人当上南乔国师才是我北羽的荣耀……”被瞪的口齿有些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魏大人可是东灵的国师呢。”锦烈慢条斯理的说着,眼光一敛又轻挑的看着我这边。 “魏镇不是出使南乔国吗?怎么成了东灵的国师。”真是消息不够灵通,连这么大的新闻也不知道,还好意思一脸惊奇的白痴相。 我们的谈话引起了各国使者的议论。 本该出使南乔的国师成了东灵的国师其中一定有着什么重大原委,各种怀疑的猜测表现在他们的脸上,锦烈得意的看着他促成的效果。 “什么南乔的东灵的,我们两国本就是世交,国师在南乔还是东灵都一样,东王更优秀才能得到国师大人的支持又有什么不好?”南乔国母笑着说着,举杯化开了场面的尴尬。 锦烈却因为母亲不负责的讲话脸色黑了又黑…… ------------ 36国师大人36 紫雨狩猎 “你究竟与他有和瓜葛?”安帝亚斯才不管锦烈的脸色是黑还是白,面色不悦的低声质问我。好像我与金虎曾有过什么你浓我浓的同僚浪漫史。 “这……”我低垂眼帘,面露难色,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快说!”安帝亚斯俊眉紧蹙,额上隐隐浮出青筋,握住酒杯的手指用力捏到泛白,就他这种性子早晚会提前爆血管。 “我和他也不是太熟啦,我们也不过是在北羽同朝为过臣,而且我当上国师不久就出使南乔,和金大人也就几面之缘没什么交情……”看到安帝亚斯面色缓和,我又道:“只不过,金大人非常倾慕与我,以至于在我出使之前强掳我入府…为保清白我只好服毒自尽,幸得侍卫古易相救才逃出虎口,出使途中又遭杀手追杀…若不如此我也不会藏身舞团……”低下头,做出陷入痛苦回忆的样子,偷眇到安帝亚斯气红又青的俊颜,我坏心眼的偷笑,谁让你总是怀疑我,再说了,我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半点添油加醋。 可也足够让本是小小吃味的某人抓狂到想砍人! 安帝亚斯伸手去抽腰间佩剑,我慌忙扑上去按住。 “闪开!我要砍了他!”安帝亚斯咬牙切齿甚是骇人。 受害的当事人正主的本人我都不急着收拾这个败类,只是想逗逗他没想他反映这么大,再说了好好的一桌宴席溅上了血还怎么吃,人要懂得节约,当然这个理由对安帝亚斯来说不成立。 “你想让人看笑话么?”我意有所指,在场这么多观众特别是锦烈,当真会让那小人借题发挥,凡事还是不要冲动为好。 “今天算他走运。”思量之后安帝亚斯也觉我说的在理,端起酒杯强压怒意,只是‘注视’金虎的视线更加可怖。因为不知我们的谈话内容,金虎额上冷汗直流被盯的有种想钻到桌子下面的冲动。 “东王与魏国师关系甚好呢。”南乔国母衣袖掩唇对锦烈轻语着。 锦烈冷冷的看着东王这边,贱人!大庭广众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来宾面前就对东王投怀送抱!锦烈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也一杯杯的猛灌酒,却怎样也压不下心头升起的郁闷之气。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气愤?一定是东王自大的太欠扁了!(错~是某人没抱他…) “乓!”酒杯被大力的放在桌子上,还好酒杯是青铜镶金的,不像水晶杯那么易碎破片乱飞,在这么巨烈的撞击下丝毫无损,也伤不了那手的主人,只可惜了那黑楠木的桌面,被磕出深深划痕……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放酒杯的是安帝亚斯,他那么大力的引起了全场众人的注意。 想砸场子吗?锦烈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喝多了,手有点滑。”安帝亚斯神情自若,毫无歉意。“歌舞有何乐趣,不如看看我为南君献送上的节目。”安帝亚斯招来里奥低声吩咐谴他去办。 原来安帝亚斯还准备了神秘礼物?连我都不知道…… 没过一会,大殿之上歌舞散去,在一众侍卫的驱赶下走进一群人,二十多个有男有女,衣着华丽却神色狼狈,或惊恐或沮丧神情慌张,被侍卫一众围在当场,在这华丽的大殿之上,众多视线之中犹如观兽. “不久前莱玉,齐玉,阿国兰等小国竟联合范我边境,东灵大胜,赢得土地城池,南乔与我东灵是友邦,怎么能不送点礼物,这些是都是王族后裔,公主王亲,都送与南君为仆,除此之外莱玉国境的那三座城池请南君收下了.”安帝亚斯轻描淡写的说到,引起众国使者大叹. 半年之内灭掉三国东灵的势力不可小窥,而东王这么大方的与南君分享战果,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四大强国中的两王联手,让一些心有野心的国家不由得暗自惊. 震惊的似乎不只是在场宾众,殿下一众被押男女也神色不定看着南乔之主. 安帝亚斯的用心真是坏啊,明明知道这场战争是锦烈在幕后挑唆,还表面上与他交好,让战败的诸国以为南乔本就是与东灵一伙,只是设下圈套,找个借口灭了他们的国家. 锦烈面无表情,目光阴寒,达不成原来的阴谋,却又诸国视为大占便宜,怒火中烧又不得发作. “东王的美意心领了,礼物太贵重不敢收啊.”锦烈礼貌回绝,看也不看那殿下那群满眼期待又憎恨的眼睛. “人可以不收,但城池还是要送的,不如今日来宾见者有份,喜欢随便挑,阿国兰和莱玉都是以地灵人美于世,王族更是其中之矫.”安帝亚斯笑着大声宣布着,引起来宾哗然,其实早在他们上殿之后,那些人的目光就从没有从那些美人的身上离开过,一听东王愿意相送更是快流了口水. 他这么可以这样,即使他们是战败的俘虏也不是任人随便挑捡的牲畜,而且在那些人之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古兰的公主,古国的珍珠,许久不见的她消瘦了许多,仍是那样美丽动人,眉目间淡淡的忧郁更显怜人,阿古兰战败对她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一国公主曾经风光无限,如今也只是任人挑选的奴仆. “安帝亚斯…”我拉了拉他的袖口,只有埃米达,我不想让她有如此下场. “怎么?心痛了,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忘记那次行刺了吗?她可是恨你恨的要死呢.”安帝亚斯凉凉的说着,显然我对埃米达余情未了的太度引起了他强烈的不满. “东王真是客气,阿古兰的公主名艳东南的珍珠,不知我有没有兴得到她.”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的正是金虎本人,真是见了色不要命的主,也忘记了害怕,心想第一个开口多少会占点便宜,两眼放光的盯着埃米达. “你也佩?”我在旁压不住火的说道. 埃米达显然是听到我的声音后一愣,注视着我,那目光中不在是亭园里与的畅谈的那个她,她的眼神里明显的写着情恨意,毫不遮拦,毫不掩饰,她…真的是恨我恨的要死. 我无力的坐回座位. 在我讲完那句话后,与金虎同一心态看好埃米达的人也开始起哄,早在他们进殿之后贪婪的眼光就未从他们身上移开过. “怎么办?珍珠只有一颗.”安帝亚斯拂眉故做头痛状,好笑的看着那些争抢埃米达的人. 埃米达绝望哀怨的看着安帝亚斯,她早就该知道,安帝亚斯只对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物用心,对他不在意不关心的,可以丢掉可以杀掉,无论多残忍的事情都无所谓,自己竟还傻傻的期望这样一个男人用心对自己,真是可笑的之极. 看着埃米达我觉的心痛,不是因为自己曾迷恋她,而是可怜她爱上一个不会爱她的人. 想到若是有一天安帝亚斯会对我如此无情,心就难过的像要窒息,所以我不恨她. “不如明天的狩猎大会让他们做猎物好了,反正山上的珍兽也不多见,正巧也多了娱乐,谁抓到就是谁的.”锦烈开口提意着,众人竟无一反对. 生命与尊严在他们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对他们来说权势与金钱,享乐与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安帝亚斯,希望你不要像他们才好. 清晨.紫雨山 如传闻中般如仙境的地方,郁郁繁林,奇珍异卉,紫雨之森终年白雾缭绕,紫雨之峰四季冰封,空气也是清新的令人肺腑清凉. 可是我却没了来时的好心情. 昨日大殿上的阿古兰斩战俘被押到了众人面前,紫雨山是三面环山的地形,唯一的出口又有重兵把守,要不然狩猎被抓,要不然躲在山中终喂了野兽,所以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侍卫驱赶着他们跑进紫雨之森,半个时辰后狩猎开始,众人策马持箭兴致勃勃,猎物是人,好像让他们更加开心. 锦烈坐在搭好的大帐里,有美人陪侍喝着酒,他不准备参加这场荒唐的狩猎,虽然他是出主意的那个人. 装做悠闲的他却是时刻注意着安帝亚斯和我的动向,让我不禁怀疑他会不会在暗处放箭谋杀我们. “镇儿,我们也去狩猎.”安帝亚斯穿着简洁的狩猎服饰,银色劲装,黑色的墨玉弓箭,比太阳还要耀目的发,在晨光中,英姿飒飒,引得锦烈身边的美女驻足欣赏. “你也要去?”我愤怒的看着他. “我对他们没有兴趣,我带你去抓珍兽.”安帝亚斯完全乎略掉我怒气,翻身优雅跃上他的黑色坐骑,伸手要拉我上马. “我想自己骑一匹.”我转过身抓住里奥的那匹棕色俊马. “镇儿会骑马?”安帝亚斯一脸惊奇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也头一次自己骑马,上次的晕马事情还历历在目,可是今次有着死也要硬着头皮上的事情. 进入紫雨之森后,安帝亚斯在前,里奥和侍卫们策马在把我的马围在中间,不远处听到了叫喊声,一个年纪很小的少年被抓住了,整个人被挂在马上,惊恐的哭叫着,徒劳的挣扎着. 我们又往前走,安帝亚斯的目标是山腰,听说那里有种长的像兔子的珍兽,小巧可爱,他说要抓来给我当宠物. 越往林中深处,雾气越大,能见度低的让人看不清周围人的脸. 里奥嘱咐我小心,我应着,却故意放慢速度落在后面,趁他们不注意滑下马背. 我在林中漫无目地的狂奔,心中焦急分. 埃米达,我一定要救你平安…… ------------ 37国师大人37 原来是你 紫雨之森参天密林,无数高大繁茂的树木连手遮天蔽阳,连光线也吝啬于降落到地面,加上林中终年不散的雾气,在阴湿灰暗的林中,寻人更是难上加难。 周围寂籁的没有一丝风声,在迷雾中走动似在水中般竟有着阻力,微抬手竟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分不清东南辩不了西北,我想我真是迷路了,本着救人的绝心离开安帝亚斯却原来只是自找麻烦。 跑的有些累了,坐在一棵树下,突然笑了起来……很多时候人会被命运捉弄而产生无力感,而那种无力正我所讨厌的,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却自找借口的无为,加一点努力就会做到最好却事与愿违的无为,不想可以努力做到的最好的事却事与愿违的无所做为。 我是很傻,傻到要去救一个恨我恨的想碎尸的人,但她比我更傻,为了爱不惜去激怒安帝亚斯…… 本着同是傻瓜同类,我也不想她再遭遇不幸,国破家亡的够可怜了,如果再被那些好色之徒抓到……站起身,决定继续找下去。 从远方迷雾中由远而近传来的马蹄声让我一阵心惊,是安帝亚斯追上来了?还是那些参加狩猎游戏的王族尊使? 不论对方是谁我都不能被他们发现,快速的爬上身后的大树,托小时候经常上树抓鸟放猫的福,爬树对我来说相当轻松,马蹄声来到树下时,我已稳稳的坐在树上,隐藏在密叶之中。 林中迷雾虽大,却从上向下看的清楚,树下来了三匹马,上面坐着华服的贵族,没记错的话是念越国的太子和侍从。 在宴席上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他看着埃米达时几乎快流下了口水,本就不大的眼睛愣是睁的混圆,贪婪之意不表于形,狩猎开始时也是第一个冲进了紫雨之森。 “刚才明明看见有个人影在树下,怎么没了?”一个侍从骑着马围着树转了一圈,原来刚才他们看见我的身影跑了过来,却没到我早爬上了树。 “是你眼花了吧。”另一个嘲笑他。 “快去找!你们这些饭桶!别让别人抢了先,那个古国珍珠我一定要弄到手!”念越太子生气的吼着,手里的马鞭狠狠的甩着树干,发出骇人的声音,策马而去。 两个手下不敢怠慢的紧跟上去,要是抓不到古国珍珠,一顿‘黑椒肉丝’是在所难免。 见他们策马远去我才从树上下来,埃米达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而我完全没有想到过我的处境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第几个了?”剑眉英目的英挺男子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鲜红的液体殷透了身下的草地溶进土里。 “第八个。”旁边的男子笑嘻嘻的应着,手中的长剑从尸体上拔了出来,鲜血布满寒亮的剑身,冷的骇人。 地上的尸体是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是阿古兰等国的战俘,仰面朝天,似乎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双眼还惊恐的睁大着,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对死亡的绝望。 “真是愚蠢,计划失败了还想要挟王。”旁边树下也倚着一名紫发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他们之中只有一两人知道秘密,不用赶尽杀绝吧。”剑眉英目的男子显然是不认同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 “宁错杀不放过,兄弟还是没开窍啊。”笑嘻嘻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学长教育学弟的恶习嘴脸。 “快点把尸体处理了,扔上紫雨山,那里的珍兽会很开心有人喂。”树下的男子提醒着。 我躲在树后捂着自己张大的嘴巴,不想在越过一座山坡后看见了不该看到的,那三个人身穿南乔衣饰,八成是锦烈的手下。 我惊讶的不是偷看到了杀人现场,也不是惊讶锦烈为守住秘密的心狠手辣,我惊讶不敢置信的是他们三人之中竟有一个是我认得的,剑眉英目那位少侠不就正是护送我从北羽出使,为救小莲和我独自引走刺客,失散许久生死未卜的古易! 我曾求安帝亚斯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均无结果,没想到今日重逢竟会是这般场面。 惊喜,疑惑,多种情绪纠缠着我,可我也知道这种时候与他相认会是多么白痴的行为,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投入南乔的麾下与我为敌,他身边的那两个人,杀人不见血的残忍手段,没准把我当成目标一率挂掉。 而且要是古易有什么难言之隐投靠南乔玩无间道,我这一出现不是让他的身份很难做? 无论如何我相信古易还是我和小莲这边的,所以不动生色的想要离开现场。 刚刚爬出半步,一把寒光闪闪透着阴霾杀意的剑锋直指在了我的喉间。(为什么爬?看到死人腿软一下下不行啊?) “看我抓到了什么?”是刚才倚树的男子,优雅握着剑柄依然面无表情,我汗……我竟不知他何时从那里离开又出现在了我身后,果真是高手!犹如鬼魅! 古易和那笑面男也闻声赶到这边。 “天气不错啊……”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人露出一脸白痴笑容。 “找到镇了吗?”安帝亚斯急急的问。在魏镇跑走的4分之一个时辰后,本还在奇怪从不肯安静的魏镇今天变的安静无比,原来不知何时已从马上跳下跑了。 “王,不要担心,魏大人一定是去救埃米达公主了。”里奥深知国师大人的脾气,肯定是早有预谋才不与王同骑一乘,还是怪自己不够小心看紧大人,才让他趁空跑了。 “为了那种笨女人?看我抓到他怎么收拾他!”安帝亚斯狠狠握紧缰绳,好看的眉拧在一起,往来时的方向策马奔去。 这会儿,东王是要狩猎,猎物是国师大人。 里奥心中为国师大人默默祈祷,被抓到不要被修理的太惨为好。 里奥紧跟着东王在林中急奔,突然看见奔马上的王放开缰绳,从背后取下墨玉弓,玄墨箭搭在弦上,弓弦拉满如同月圆,放开手,玄墨箭只见一束黑影,动作干净利落,玄墨箭卷起强大的气流直直射入前方雾中。 “啊---”一声惨叫响起,惊飞林中鸟兽。 里奥汗都下来了,不会吧……难道王真的对国师大人下此狠手? 那墨玉弓威力里奥可是知晓,冰黑岩制的箭身,凤羽为翎,虎筋为弦,加上东王的变态精准和力度,别说大型猛兽,就是岩石也能射穿,追风入骨…… “谁他妈的射我?!”一声音低俗的漫骂声从前方传来,东王的箭准确的射中了目标,但那个人似乎不是国师大人,里奥放下心来,上前去看是谁这么‘倒霉’。 几个侍卫围着一个落马的华服男子,玄墨箭射穿了他的大腿骨,血不断的从伤口涌出来,殷红了地面。 金虎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的看着东王骑着黑色的俊马来到身前,黑影笼罩了自己,高大威严的东灵之王表情阴霾的看着他,目光冰冷的注视,让金虎绝不怀疑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杀掉分尸。 “东王……”原本还想是哪个混蛋敢放暗箭射伤自己,抓到的话一定让他五马分尸,可是一见是东王,到嘴边的污秽骂语统统咽回肚子里,冷汗直流,东灵之王绝对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人物,就算心里不服也不敢有半点反抗。 “哎呀,我还以为是林中的野猪原来看错了。”安帝亚斯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依然冰冷,谁也看的出他绝对不是‘有意’。 不但被射还被说成是猪,金虎的脸色实在好看不到哪去,失血过多,忙叫手下送自己回营地。 “等等……”安帝亚斯开口拦下他们。 金虎心惊,他还想干什么?射自己这么大个伤口自己都装做大度的不予追究?难道是还想捅自己两刀?怪就怪自己当初垂涎魏镇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谁想他现在的靠山这么硬,自己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他玩的。 “把箭还我。”安帝亚斯平静的说,在金虎耳中如同魔音。 还不如直接捅两刀呢!! 金虎心中愤怒却又不敢发做,他深知惹不起这个魔王,安帝亚斯的手下走下马来用布条缠金虎大腿,按住他,硬生生的从骨头里拔出了箭。 “啊----”尖叫声又响起,血喷如泉,金虎晕死了过去。 “得罪了。”安帝亚斯看也不看地上如同烂泥的金虎策马而去。 金虎的手下看东王一行走远才敢过来扶起金虎,这一折腾金虎已去了半条命。 “国师大人也来狩猎?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大人您钟意的猎物?”笑面的男子认出了我,在一旁嘲笑着。 古易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紫发男子把长剑一收,也许的藐视我的能力,认为我对他不够成威胁。 “我只是随便逛逛,这里的空气不错嘛。”我站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眼角扫了扫有没有退路。 “东王没和您一起么?”笑面男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 “他啊,一会就来。”说着我身形往左一闪,打算跑路的先,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紫发男子像鬼一样出现在了我逃路的路线上,我毫无意外的撞在了他的身上,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撞的我头晕眼花,满世界金子。 他伸手扶我,我趁机抓住他偷袭想来个过肩摔,左腿去绊他的膝盖怎想他下盘极稳,我用了最大的力气他仍是纹丝不动。 结果就变成我像树熊一样‘亲密的’抱着他尴尬局面。 紫发男子目光盯的我寒毛直立,放开手闪到一边,却撞到身后某人的怀里。 后颈被人大力的手刀劈下,晕眩袭来,我挣扎着回头,在黑暗来临之前看到凶手的样貌…… “…你…” 古易一双英目平静无波,毫无歉意的站在我身后。 ------------ 38国师大人38 移花接木 东王一行人在紫雨之森四处寻找‘见义勇为’的国师大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帝亚斯的俊眉皱的更深,心情也越加暴躁。 里奥骑着马故意与东王保持着一定距离,这距离是有讲究的,太远会被东王发现,太近又怕小命不保。他知道因为国师大人的再一次偷逃,东王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不好,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看见人就乱射,还好对方只是个北羽王爷,就算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伤了其他几个国家的要人,免不了引起两国争端。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要是东王气坏了拿他们出气,他们也是躲不过的。 前方不远树下有几个人影,在迷雾中看不真切,似在发生争执,偶尔掺杂着虚弱的呼救,怒火中的东王策马奔去。 “是我先抓到的!”缅月国的贵族气愤的吼着,大手里握着某人纤细柔软的手腕,为了争抢丝毫不介意在那白如脂玉的肌肤上留下青紫。 “我追了她好久,马上就要抓住了,是你这个混蛋出来抢我的猎物!”雨落的皇族抓着那人另一只手腕用力拉向自己。 那人在两人的争抢拉扯中,散乱了一头淡紫色飘逸的发,凋乱却妩媚的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即使狼狈即使沾染污浊,仍是美丽移让人移不开眼眸,但那本该充满灵动晶莹的美眸却没有了半点生气,这样精美致极的可人儿如今却只像一具无生命的木偶被人拉来扯去。 那眸子的主人突然发现了东王的到来,一瞬间亮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暗淡。 高大黑色俊马之上的东王威风凛凛,英气逼人,高贵如俯视人间的神祗,即使自己风光无限时,那骄傲的男子眼中也不曾有过自己的身影,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如同残花落入污泥,被他注意到都是妄想。 好恨,好恨自己,即使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却还有着希冀,早就该知道那人深情的眼眸中注视的只有一个人,惟一爱的那个人而已……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自己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无法成为他最爱的,也要成为他最恨的,至少在他心中留下一份记忆,无怨无悔这样的结局。 埃米达看着东王远去背影,泪,无声的滑过美丽的脸旁。 “王……”里奥跟上东王的坐骑,不安的看向埃米达和后面争执的两人。国师大人要救埃米达才会偷溜,如今王看也不看,算不算见死不救?虽然是情敌,必竟对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这样做不太好吧。 “缅月的男爵,雨落的三殿下,两个人的本质都不坏,她赚到了。”安帝亚斯轻描淡写的说着,加快速度,现在他只想抓到那个屡次逃离惹他火大的小人,可没什么心情管别人的死活。 “……”里奥呆愣,原来王也是不那么坏心嘛,即使是情敌也关心她的未来,让他心里涌起一丝丝感动…… 痛……好痛……脖子要断掉了。 对了,刚才竟是古易动的手,太过份了,亏我还自我欺骗的认为你还是我这一伙的,竟然下此毒手…… 醒来的我继续装晕,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奇怪,一点声音也没有,身下是湿湿凉凉的地面,他们不会是打晕我让我在深山中被野兽吃了吧?眼睛偷偷睁开小缝…… “啊!”我惊叫的睁大了双眼,那紫发男子竟蹲在我的身边,低头盯着我的脸,鼻子与鼻子只差几厘米而已,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即使他貌似潘安,这种距离下也跟鬼差不多! “你…你想干什么?!”我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慌张的察看身上的衣服,最近长的人模狗样的色狼多的是。 呃……衣服呢?我汗……不会该做不该做的都被人做了吧? “放心,我没那么下流对晕迷的人出手。”紫发男子眼神中流露着不屑。 不对晕迷的人出手,那我现在醒了不是很惨吗?下意识的抓紧腰带,好在裤子还是在地。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吞吞吐沫,最好不要激怒犯罪嫌疑人。 “想知道的话,我带你去。”紫发男子思索了一下,这样回我。 跟着他绕过几棵大树,也就十几步之遥,在越过一个小山坡,来到了我晕迷前发现的命案现场。 古易和那笑面男子正在处理那具尸体,我眼尖的看出他们往尸体身上穿的正是我那件国师长袍…… “只有死掉的人才不会让人费心寻找。”紫发男子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他们想让那具尸体冒充我,好让安帝亚斯以为我死了…… “你们太笨了吧,那人哪里长的像我了,脸比我瘦,身材没我好…还有他的头发是棕色的!”我极度不满的挑着毛病,安帝亚斯才不会蠢到相信那具尸体是我哩,想骗他?先骗过我的说。 “对哦。”紫发男子故作沉思状走上前去,手中寒光一闪多出一把长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那具尸体的头颅便毫不眷恋离开了身体滚落在一旁的草堆里。 呕……我手扶大树几乎把胃吐出来,看到了如此恶心的画面,恐怕会成为终身睡梦中的梦魇。 你说这尸体的主人多可怜,死也落不得一个全尸…… “国师大人是想合作?还是真想变成……”他挑衅的看着地上的无头尸,没有了头颅,只看穿着,都会认为是东灵的国师大人。 “ok!我合作!”我举手赞成,不答应的话今天恐怕不能活着走出紫雨之森…… 先行打探的侍卫策马而归,来到里奥的身边紧张的耳语,闻言后里奥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踌躇了半天还是咬咬牙走到东王面前,握紧着的拳头攒着冷汗,也许说完这个消息后东王会直接劈了他也说不定。 “王,刚才探子回报…前方林中发现一具尸体…似乎是…是国师大人……”声音越说越小,心脏狂跳,认命的闭上眼睛,虽然知道自己的王不是那么一个乱发脾气的暴君,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里奥情愿他发狂。 “带我去看。”安帝亚斯的俊颜平静无波,嘴角竟有着一丝笑意。 王不是受刺激太大而疯了吧?怎么这么平静,平静的可怕。 “不一定是国师大人,也许是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里奥着急的快哭了出来。 “什么时候变的废话这么多,快带路!”安帝亚斯用脚踢了踢呆愣的里奥。 在林中的一片不大的空地中央静躺着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胸口深深的伤口,染红了纯白精绣的国师长袍,更今人气愤的是尸体的头颅被残忍的砍下不知哪里去了,尸体的左手还紧紧握着一枚发钗,沾染血渍依然黑亮流华。 里奥用颤抖的手取下他手中的发钗,擦拭干净呈献给王,心里很不好受,虽然平日里总是遭到大人的捉弄,大人只是古灵精怪并没有大恶不赦,谁怎么狠心竟然杀害大人外带分尸,只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安帝亚斯看着手里的发钗,墨流紫玉精工打造的,前几日才小心翼翼的戴在某人头上,一开始他还说带发钗太女气,听到墨流紫玉的名贵后,迫不及待的伸手来抢,而如今……物在人已失。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吾王!”里奥和侍卫们围在东王脚下,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吐血了,竟然为了我而吐血了? 胸口难过的像要炸开般,你……你怎么就这么笨?!和你相处这么久竟然分不清真假?! 好难过,从来不知爱一个人可以爱的这么深,打击会是如此之巨。 你的快乐是我最大的幸福,看你难过我心如撕裂般灼烈。 我充满恨意的瞪着眼睛盯着紫发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我亲眼看到安帝亚斯如此受伤,让我痛苦身同感受。 如果我现在能动,我一定亲手掐死眼着这个看热闹的紫发变态!如果我能喊,我一定叫安帝亚斯过来将你碎尸万断! “吾王,请您保重啊。”里奥把安帝亚斯扶下马来,擦掉唇上的血红。 “快把魏镇找回来。”安帝亚斯急急的开口。 完了,王受刺激太大已经不肯面对现实了,国师大人不就躺在那里么…… “吾王,大人已经……”里奥难过的低下头。 “就是翻遍紫雨也要找到他!” “吾王!” “那xx的怎么会是他?!”第一次听见安帝亚斯说脏话……里奥与众人石化ing。 原来安帝亚斯也会骂人啊?真是比看见猪上树还要恐怖,近朱者赤,不会是让镇带坏了吧? “腰没镇儿细,皮肤也不好,腿也没有镇儿的修长,今早我还在他左脖留下两个吻痕……不要把这种东西当做是镇儿!”安帝亚斯一口气吼完。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尸体不可能是镇,可是一想到镇真的可能出此意外便心火上升胸口发闷不禁吐血。 大哥啊!东王啊!偶的神啊!偶佩服死你!这么丢脸的话你也能脸不红不白的一口气说完?偶对你的敬仰已不是一个‘服’字了得。 古易在一旁憋的满脸彤红,笑面男不怀意的摸着我的胳膊,紫发男子表情冷峻一言不发的看着东王。 ------------ 39国师大人39 非人待遇 “是谁做了这种事情!”里奥看着地上的尸体,五味掺杂,害他担心个半死,还好东王知道国师大人的特征,知道这个是假的……国师大人没真死,如果这真是大人的尸体……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锦烈那个混蛋!还有谁?”肯定语气的问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其他人就是想也没那个胆,也只有锦烈那自以为是不怕死的家伙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人类的忍耐力,原来看在南乔国母的面子上不想与他发生冲突,如今神仙下凡也不给面子! 看着安帝亚斯被里奥扶上坐骑,并下令要将紫雨之森来个地毯式搜查,我急的快吐血的心都有。 他老大就不会细心点仔细点在这周围搜查一下吗?一般犯案的罪犯都喜欢再回到犯案现场,不论是收拾现场的蛛丝马迹,还是为了看看警察的办案效率。真的后悔没有给安帝亚斯好好上一堂犯罪心理学。 其实,紫发男子挟持着我就躲在离命案现场不远的一处山坡上,隐藏在树丛之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发生的情况,下面的人不却发现不了上面的状况。 终于领教到被点穴的滋味,全身麻痹不能动不能喊,在心里问候遍了古易八十八代内的祖宗,亏我还以为你玩无间道会暗地里放我一马。 眼看着安帝王亚斯他们就要离开,我急的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心电感应都是假的,我在心里喊了他万多声也没见他那怕是回头看一下。 “你的东王不要你了。”笑面男小人得志的用唇语说着,狼爪不断在我身上卡油,得意的拍着我的脸,完全没防备我突然张开嘴狠咬上去,用尽所有悲愤的力量,下口极狠,见血到肉的那种。 我不能出声,但是他可以喊啊,只要弄出一点点响动吸引安帝亚斯他们的注意力就好了。 可是……笑面男竟死咬着下唇愣是没叫出声来,脸憋的通红近紫,两只眼睛发狠的瞪着我,没想到他很能忍,被我咬到出血也一声不吭。 看着安帝亚斯他们走远消失在迷雾里,我绝望的松开了咬的发酸的牙齿,吐掉口中的血腥。 “好狠啊!信不信我把你给撕了!”他已经气的不知道怎么笑了,俊眉倒竖,怒目圆睁,举起手来要给我个锅贴,那紫发男子动作更快,抱起我跳开。 “紫絮,不要妨碍我!”他气极败坏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看看他的手和刚才挥空带起的风声,刚刚若上挨上,恐怕会被他打到吐血,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怕。 笑面男子又上前,腰间佩剑在空气中划出阴冷的光,直直刺来。 紫絮身形轻盈后移,脚角点地,抱着我在阴冷剑光中左右闪躲,任笑面男子气极败坏,仍是伤不到我分毫,可怜我在寒光闪闪中吓的一条命去了半条。 趁笑面男子一剑挥空露出空档,紫絮起脚狠准的踢中了笑面男子的剑柄,笑面男子施力握紧,剑未脱手而出,可这一脚却震的让他倒退两步,在地面上留下深痕。 “王要他丝毫无伤,怎么赏金不想要了?”被称做紫絮的紫发男子平静的说着,跳了半天仍是面不红气不喘,谈笑风声。 我看暂时也没了生命危险也挑衅的看着那小子抓狂。 笑面男子冷了一张脸,他心知肚明不是紫絮的对手。转回身朝一棵树走去,那树干怎么也有成人腰身粗细,那被咬到的手紧握成拳,运气猛力击打树干,树干却纹丝不动。 三秒后,满树密叶犹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下……在这纷纷落叶中格外可以体会到自然界的浪漫风情,数不清的叶子以优雅的慢动作缓缓飘落,满天满眼,如雪如雨,翠绿如碧……此情此景诗情画意,在那漫天飞舞的青碧翠叶中,树下男子缓缓回身,瞪着如渊的眼眸,布满杀意的血丝……真是好刹风景…… 汗……我想我这小身子骨绝对的绝对是挨不了这一拳的,什么叫内功?看见了吧!表面上一点伤没有,打的你五脏俱损,碎筋裂骨,七窍流血…… 还好在这家伙心里对我的怨恨比不上赏金的诱惑力大,发泄之后又一脸的笑意的看着我,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我自叹不如。 “看那东王的样子不把紫雨掀翻找出国师大人,是不肯罢休的。”古易开口说到。 想出什么馊主意,当心我扁你!因为头不能移动,我只能斜着眼睛瞪着古易。 “估计东王会封锁出路,我们走秘道。”紫絮手指紫雨山上。 过份!为什么古人有喜欢挖地道这种不良习惯! 露天帐篷里,几位美人环侍,锦烈醉卧美人膝,吃着纤纤玉手递来的荔枝,好不惬意。 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头就看见安帝亚斯怒气汹汹的骑马而来。 “东王,就算你什么也猎不到,也不用臭着一张脸吧。不如我身后的这几位美人你随便挑。”锦烈支起上半身慵懒的拢着落在额前的发,让身后的美人们看的两眼发直。 “南君可曾见过魏国师。”安帝亚斯问到。 “东王真是奇怪,你和他同行,却来问我?自己看丢了人要找别人麻烦么?”锦烈依旧是慵懒睡不醒的模样。 锦烈的侍丛刚打听来消息,赶快来到锦烈近前小声禀报。 “什么?!”锦烈听完之后张大双眼,一脸的严肃。“魏国师竟然遇害?是谁下此毒手!”用力一拍身旁的矮桌,表示愤怒。 “是谁?你我心知肚明。”安帝亚斯挑畔的抬高下巴,冷冷的盯着锦烈。 “东王这话说的有些过份了,我请你们来做客,在我的地盘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做主人的绝脱不了干系,但你也不用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吧。”锦烈不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只要你把他平安还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安帝亚斯要挟着。 “我又不是阎王,如何还你个死人?”锦烈继续装傻。 安帝亚斯气极,决定不与锦烈再这么无所谓的斗嘴,下令侍卫封锁紫雨出入口进行地毯式搜查,要防止那锦烈的手下把魏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好黑好暗好冷好恐怖……长长的长的不能再长,走了进半个时辰仍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安静的诡异,紫絮把我扛在肩上,一路上他们三个一声不吭,在只有一只火把照亮的通道里,只能听到三个人轻轻的脚步声,加上周围恐怖气氛,有种要前往到地狱的不良错觉。 这个锦烈,没事挖这么长的地道做什么?一定是知道自己不怎么讨喜,说不定哪天会被灭国,所以提前自己留个逃跑的后路。 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从一个井口爬了出去,看见了外面的天光,那感觉犹如隔世般令人欣喜,只是更大的恐惧却冲淡了它。 这里是锦烈的后宫。 井口处早就等候了几个人,从紫絮手中接过我扶上软轿,让我僵直的身体靠在软垫上。 “国师大人,再过半柱香的时间穴道自会解开……好自为知吧。”紫絮看了看我,就和古易笑面男随管事的去了。 他们是高高兴兴的领赏金去了,想想上次锦烈对我所做的事情,可怜我不知又会遭到什么非人的待遇,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诅咒着。 “瞧,弄的灰头土脸的,王见到会不高兴的。”一个侍女多嘴的指着我的脸。 我灰头土脸?你去钻个地道试试?我管他锦烈高不高兴,最好是恶心死他,让他看见我吐的他肠子都出来才好呢。 “先送大人去玉华阁。”看起来她是侍女长,指挥着侍丛抬起软轿向古易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我没有注意到古易在我们身后回头,看我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玉华阁是浴殿,青玉砌的浴池,引来终年恒温的温泉水,池清如碧,浮雕玉柱,金顶画梁……只是个浴池有必要装修的这么奢侈吗? 我瞪着眼睛,这水池看起来满深的,我现在又不能动,他们不会是想淹死我吧? 侍女长与另外一个侍女把我从软轿上扶起,一步步走入池中,温暖的水漫过腰际,两具柔软的身躯靠了上来。 她们想做什么?!帮我洗澡?没听说过男女授授不亲吗? 我张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丝绸制的衣衫入水变的渐渐透明,两位美人优美的曲线在水中慢慢显形,太太刺激了!竟然有机会尝试到鸳鸯浴,一次还是两只! 只是现在不能动只能干看着,忍受着美女柔软的小手在身上四处游走,拉下我的衣服…… 这算不算是非礼呢?(明明看到你在□!) 下腹串起的热气顶上脑门,身体本能的反应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湿湿的液体顺着鼻腔喷薄而出,滴落在水中,染红一片。 该死的锦烈,果然是比上一次还要残忍的非人待遇呢! ------------ 40国师大人40 恶梦继续 “哎呀,大人流鼻血了!”侍女尖叫着,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喊的这么大声。 “一定是在水里泡太久了。”侍女长边说边加快手里的功作,洗着我的头发。 我瞪着这两块人肉海绵,有没有大脑啊,男女意识没有,常识也没有了吗?我都这样啦还洗,就不怕我一会儿失血过多? 总算洗到她们满意才把我拉上岸,我发窘的红着脸,像烧着了般难堪,像脱水的鱼般死挺挺躺在池边的长椅上。 我可怜惜惜的看着她们,可不可以找点东西盖在我身上?我不是暴露狂啊! 紫絮那混蛋不是说穴道半柱香就会解开的吗?我努力的尝试弯曲手指. 那两个侍女不知在一旁找些什么,窃窃私语着。偌大的玉华阁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要是我能动的话可以在五秒钟内解决她们,再穿上她们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计划是好计划,前提是我能动…… -_-/// “大人喜欢什么味道?”侍女长手拿托盘,上面放着十几只精致的水晶容器,通透的瓶身透出里面五颜六色的澄明液体。 还什么味道的?她以为她是卖香水的推销员啊! 趁她向我伸出手的机会,用力拉倒在我身上,另一只手劈在她的后颈,侍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我推开身上的侍女长砸到跌坐在地上。 快迅的抄起一旁的水晶瓶,在长椅扶手上砸碎,用锋利的缺口比着跌坐地上的侍女。 “别喊别叫,要不毁你容!”我凶神恶刹的低吼,在空阔的浴池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回声。对女人来说‘毁你容’远比‘要你命’更具威胁。 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上,袭击女性是卑鄙地,打女人是无耻地,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也只好这么卑鄙无耻下去了。 紫絮没有骗我,穴道是解开了,可是长时间麻木的身体有些不协调,用力袭击人的后果就是现在我脚软的几乎站不住稳。在被外面的人发现之前必须逃出去。 “大人这又是何必……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瓶的……”她怯怯的开口。 ―_―/// “把衣服脱了!”听着有点像色极的恶狼. “我的还是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问。 “……”―_―/// 我无奈的蹲下身与她平视“帮我脱她的好了,谢谢合作。”和她对话我觉得我很白痴。 “大人……” “又什么事?”手上没有力气,一颗扣子让我解了半天,她在一旁不动手只好我自己来。 “你的手出血了。” “妈的!”刚才我还没发现,水晶瓶敲碎的碎片划伤了手指,刚开始没感到痛疼,血却慢慢了渗出来。 “大人……” “吵什么吵?”没看我正发愁用什么包手指头吗?我抬起头企图用眼神让她闭嘴,却看到她诚惶诚恐的看着我的身后,身体微微颤抖。 我说要毁她容也没见她这么怕过。我一怔,迅速旋身站起,举起手中的水晶瓶对准身后来人。 还未看清,手腕就被来人抓住,几乎折断手腕的大力让我放掉了手中的凶器,对方还不罢休,膝盖狠狠撞在我的小腹,我吃痛的弯下身子,对方反扭抓住我的双手,一只大手掐上了我的喉咙。 “你tnnd真狠!”我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视线模糊的看到了那张最不想看到的脸。 银中带蓝的长发,邪恶挑起的俊眉,让人发寒的锐利眸子,嘴角那得意到让我不禁想打掉他几颗牙的笑容。 变态的自大狂锦烈自然不懂怜香惜玉,而我也不是玉,只是他和安帝亚斯之间斗气的棋子。 “贱人就是贱人,色急到连我的侍女也想染指,安帝亚斯太不济了,让你如此欲求不满。”锦烈的鼻息吹在我的耳边,让我反射性的发抖,必竟身体还是记得这家伙暴力,上次被他修理的够惨。 “我是贱人,那你不是贱神了?”我嘴硬的挑衅,反正落到他手里没有好下场,逞口舌之快,以找心理平衡。 “小贱人,嘴还是这么利,看来上次教育的很不成功。”锦烈手上收紧,空气离我越来越远,脸涨的通红,天底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活活憋死,怪不得满清十大酷刑有此一项。 我死瞪着他,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掐死我,弄死我一如反掌,他是想让我生不如死! 在我因缺氧而快昏迷时,锦烈才仁慈的放开手,在我拼命呼吸空气时吻上我的唇再次夺走空气。 因抢夺空气的吻激烈而狂厉,唇与舌之间混乱纠缠,让彼此的呼吸更加紊乱。 只是一个吻而已,却让恶意的惩罚变成了欲望前的挑逗。 想要,想要的更多!不是因为仇恨,只因眼前的人而已。 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是他尖利的言词,倔强的脾气,还是天真单纯外表下狡猾不服输的个性?他让他疑惑,让他着迷,让他失去理智,失去思考的能力……没错,他是嫉妒安帝亚斯,母后总说安帝亚斯比自己强,安帝亚斯如何优秀,他做了再多,母后也觉的他比不上安帝亚斯……安帝亚斯不费力气就拥有了一切,包括他如何想也得不到的,他该死的嫉妒!就连眼前在他怀中的人,让他动了心的人,也属于安帝亚斯! 看见他和安帝亚斯出双入对,谈笑风声,他该死的在意,那除他之外的甜美笑容让他抓狂,为什么他不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他要拥有,他要独占,得不到的东西唯有去抢,强硬的掠夺!这便是他生为王者与生俱来学会的。 终于结束的激烈长吻让镇无力的靠在锦烈身上,那么柔顺那么楚楚可人,让锦烈觉的心满意足,早晚有一天,要把魏镇驯服,变成心目中理想的温驯样子。 “混蛋!”虚弱的诅骂着,输人不输阵。 “还这么有精神,真是好啊。”虽然很想现在就拥有镇,但外面那个麻烦不处理一下,是很难让他安心的,只有解决了安帝亚斯,才能慢慢和魏镇相处陪养感情。 “来人,好好服侍国师大人,再让他逃了,小心你们的脑袋!”锦烈不悦的吼着,要不是他心急来看,说不定又让这古灵精怪的人儿逃了。 赶来的侍从从王的手里接过镇,紧抓住他。 “混蛋王八蛋#~%^&*……唔唔……”镇的嘴里仍不依不饶的骂着,被人捂住了嘴巴。 这国师大人也是性子钢烈竟然敢骂陛下,不犹的为他捏了把汗。 “晚上要他侍寝,让他好好准备。”锦烈不怒反笑,让人更觉恐怖。 ------------ 41国师大人41 敌友无间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最好不要去做,害人害已的,祸国殃民的,能力不足的,力不从心的,包括出力不讨好的…… 我是典型的力不从心害人害已加出力不讨好的祸国殃民!自以为是的想救别人于水火,却弄的自己身陷险境,能力不足还以为自己是万能的超人……当本人深刻的了解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为时晚已。 安帝亚斯救不了我,就算他知道是锦烈捉了我,他又能怎么办?这是在别人的国家,别人的领土,别人的宫殿,不可以嚣张的搜人。上次派人点着了南乔国母的房子,成功救我那是锦烈没防备,这一次看来他是做足了准备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自救?看我被绑的像要只五马分尸的青蛙,我要是会缩骨或是有熊的力量倒是还有些机会……t_t 就是不知道这回锦烈会清蒸还是红烧,不论过程,下场一定是凄惨的、可悲的、丧心病狂的让人惨不忍睹。 正在叹息时,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我停止挣扎屏住呼吸,偌的大房间里一室宁静,身体戒备的紧崩,注意着那声音的动向。 那难是锦烈那家伙回来了,大概不会,必竟是自己的寝室不会这么偷偷摸摸,难道是安帝亚斯派来的救兵? 我瞪大眼睛,心跳加速的看着那逐渐移近的影子。 “你这背叛者还有脸来见我?”看清来人后我气愤的吼着,他那背后的一记手刀劈的实在漂亮。 古易一身黑色劲装打扮,听到我的话明显的一愣,俊颜有点染上苍白,手中握住的长剑有些微颤了一下。 怎么被我说中,气极败坏想杀我灭口?我这张嘴啊,要不是被绑着该抽自己一下,说什么呢,人家手里有凶器,我还在这里拿话刺激他,他能进到这里,估计外面也没有活人了。 “没想到大人会这么看古易。”他表情低落的叹着气。 等等,难道说他之前都是在玩无间道,我就说嘛,我与古易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过,危急时还为我和小莲引走杀手,我一直坚信他是我这边的果然没错!(也不知道是谁总问候人家亲戚。) “你是来救我的?”我两眼闪着星星,有救了有救了,不用被锦烈那小子虐死了。 锦烈在回廊上大步前行,从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非常高兴,脚步轻快步履生风,没想到安帝亚斯这么快就放弃了。从紫雨之森回来后,安帝亚斯的脸黑的跟炭有的比,他当然找不到国师大人。 锦烈在晚宴上与安帝亚斯大吵了一架,安帝亚斯与一行人等离开了南乔。 终于看到安帝亚斯落败的样子,这回是他赢了,得了上风也赢得了国师大人,当然还是要小心安帝亚斯偷偷派人来劫人,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增强了守备,让他来一对死一双,特别是新请来的三位高手,武功高强胆识过人,轻轻松松的就抢来国师大人,这样的人才是要重赏的。 推开寝室的大门,急匆匆的走到床前,透过溥纱的床幔看见沉睡在那里的人儿,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镇总是让人感觉抓不着,如果不实实在在抓在手里,总是担心他会无生息的溜掉,那总无法掌握的无力是锦烈最讨厌的。 锦烈得意的笑着,指尖缓缓挑开床幔,偌大的白色床海中沉睡着让他心悸的人儿,修长匀称的四肢被红艳如玫瑰的丝绸紧缚着,还缀着黄金的铃铛,□的胴体曲线优美,玉色的肌肤细腻如雪……只是看着就让锦烈血脉膨胀,手下那些人还真了解他的脾气,满意的令他食指大动,想一口吞下眼前的人儿。 好想……好想看到那墨如渊潭的眸子微启的样子,那水晶般的黑色瞳仁中似充盈着另一个世界般神秘撩人,好想看到它因痛苦而盈满水雾,因欢愉而失魂迷乱,他要他那美丽的瞳中从今往后只存在他一人的身影。 承受着身体那甜蜜的痛楚,锦烈优雅的如同狮子缓缓接近他的猎物,时间很多,可以慢慢的拆卸如腹,细细品味那足以令灵魂激动轻颤的满足。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柔软如花瓣的唇,感到身下的身体一僵,黄金铃铛微颤的响动……锦烈眯起好看的眸子,狡猾的笑着,原来镇早就醒了,他在装睡。 那就让他来吻醒这沉睡的睡美人吧,就像他们当初邂后的那一天。 锦烈刚弯下头,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唉呀呀,我还以为是谁呢。”锦烈面色不改仍是一副优然自得的痞样,在持剑人的威胁下起身离开了床榻,半举着双手站到一旁,眸中的余光仍不死心的看着镇。 魏镇快速的爬了起来,扯掉手脚上的红绸金铃,抓过床单捂了个结实,想那古易也真是笨的可以,来救人也不多带件衣服(也没想还要带衣服~-~)。锦烈来的太快,魏镇和古易根本来不及逃走,只好兵行险招,趁锦烈不备抓住他。 “没想到你们是一伙的。”故做惊讶表情的锦烈怎么看怎么像是装的。 “我本来就是大人的手下,出使南乔是意外与大人分开,今日才与大人相见。”古易诚实的说着。 “你也说是出使南乔了,既然是我的臣子又与我兵刃相见?” “与大人分别后我伤重投奔南乔,并未表明身份是想看看南君为人是否值得我家大人扶持,可没想你竟如此对待我家大人,你这样的君主我们不投靠也罢。”古易生气的说着,管他是不是一国之君,他的主子只有一个,想来刚刚大人被那样对待,忍不住俊颜泛红,真该杀了眼看前的无耻之徒。 “我这么疼他爱他还不好?”锦烈肉麻的说着,还故意露出伤心表情,让古易脚底生寒。 “废话少说!送我们安全出去。”手上的剑又紧贴脖颈一分。 “你以为要走那么简单么?”锦烈正色道,趁古易愣神之机,迅速向旁一躲。 古易回神长剑一送,又被锦烈轻侧身形闪过,动作极快身法灵活。 古易心惊,没想到锦烈身手如此之好,接连几招都被轻松化解。 锦烈讽刺的笑着,闪身到安全范围后,奸计得逞的拍了拍手,随即出现在古易和魏镇面前的身影,让他们大惊失色。 “古老弟,没想到你这么不识不适实务。”正时那林中与古易他们一同抓我的笑面男! 如狐狸般狡诈的笑脸和锦烈的阴险笑容真是很有一拼。 古易显然是知道此人的实力,俊颜神色凝重,额上渗出丝丝冷汗,下意识的握紧手中长剑,护我在身后。 没想到锦烈会早有防范,提前埋下了笑面男这颗棋子。这笑面男的武功厉害,想起林中他那泄愤的一掌,很难像想和他对战不被拍成肉饼。―_―///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么?当初收留你不过是想打听出国师大人的下落,而你也是个可用之才,没想到最后你还是为了前主子背叛我,真是让我很头痛呢。”手指优雅兴的轻点着额间。 “古老弟,看你我共事也一些时日,还是乖乖投降,说不定南君仁慈既往不咎,权势荣华还是你的。若你执迷不悟,动起手来,你这条命我可就保不了了。”说的好听,布满笑意的眼却泄露杀了杀气,寻找机会等对手动摇好趁机下手。 “魏镇,你最好自己走过来,我会放了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机会我可不会给你第二次。”锦烈宽宏大量的说着。 过去?不过去?是个问题。 过去吧……锦烈那诡计多端,报复心理强的人,我不认为他会把古易刚刚挟持他的举动既往不咎,最好的情况是:把古易下大牢,接着虐我。 不过去吧……看他早有准备,又有笑面男这个高手在场,外面肯定层层包围,我和古易全身而退的机会是小于零的:拼个鱼死网破,古易死翘翘,加倍虐我。 锦烈欠扁的嘴脸笑的胸有成竹,笑面男与古易紧张对峙着杀气四溢,我左思右想全身而退的计策头都要炸了。 就在此危极时刻,外面突然一阵骚动,一个人影破窗而入,出现在我们四人对峙之间。 缓缓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拍着身上的灰尘,锐利的眼神轻描淡写的划过在场众人。 “紫絮?!”笑面男和古易同时唤到。 ------------ 42国师大人42 风波再起 笑面男见紫絮出现,脸色明显的一变,随后又继续嘻皮笑脸。 “看到我,你似乎不太高兴。”紫絮转身对着笑面男。 “怎么会。”神情有些闪烁。 “你难道不奇怪我喝了那杯酒后还能出现在这里?”紫絮把玩手里一只精致的酒杯,星眸微垂,细细打量,仿佛那是件稀世的艺术品。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是下了毒,你既然知道还笨的喝下去。再过一柱香的时间药效发作,神仙也就不了你!”笑面男见诡计揭穿,坦白之后放肆的大笑。 原来他们之间早有宿怨,趁他们狗咬狗的机会说不定可以逃的出去,我向古易递着眼神,他们一打起来我们就从窗子跳出去。 “喀良,你果真只是个恋财贪权,争功献媚的蠢货!”第一次看到紫絮露出了笑脸,那在薄唇边勾勒出的阴冷笑意,足以冻结人们脆弱的神经。如同行走在人间的恶魔,嘲讽人间目空一切。 笑容见的多了,温柔的、和蔼的、阴险的、狡诈的、狠毒的……唯独看见紫絮的笑容,让我脚底生寒,头皮发麻,这是比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含笑杀人还要利害的最高境界!还好他对着笑的那人不是我! “彼此彼此。”笑面男敛起笑意,眸中的杀气大盛,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出,先下手为强。 剑气在空中舞动光华,绚烂如绽放的烟花,弥漫着杀意的硝炝,唯美的另人屏息。 紫絮不慌不忙,抽出佩剑,步伐缓慢的走近喀良舞动的剑光,瞬间发动,身形一晃,似消失了般。 空气中只能听到金属物体碰撞的声响,流动如光影的绚丽剑光,两个几乎淡的看不见的影子……这才叫高手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如果不用摄影机录下来再慢放50%是看不清楚真实情况的。 一声重物落地,引得我们看向墙边,喀良单膝跪地,长剑支撑着身体,一只手紧捂胸口,面容止不住的扭曲。 紫絮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染微尘,好像刚刚的打斗只是幻影。 紧絮收起了长剑也收起了那阴冷的笑意,转回身不再看一眼。喀良嘴角抽搐的扯出笑意,大口吐着鲜血,失去生命的身体像落叶般缓缓触地。 刺耳的拍手声响起,打断了我和古易的失神。 “不愧是杀手排行榜第一位,‘鬼啸’之名名不虚传,笑面狼喀良也是一剑毙命。”锦烈笑的开心,有这么利害的手下自然够他臭美好一阵子。 我扯住古易衣摆的手心里早是一把冷汗,估计古易现在的情况和我也差不多,本想趁他们打斗离开,谁想精彩刺激的让人忘了做什么……就算我们跳窗,就凭紫絮这身手,我和古易凶多吉少! “古易。”我拉过他从刚才就僵直的身体,示意他放弃,死掉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古易誓死保护大人!”古易握紧长剑,进入战斗准备。这小子,总是让我乱感动一把的。 “古老弟。”紫絮唤着他的名字。 “不用劝我,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可我要保护大人,就算拼上这条性命!”说罢抬剑对紫絮招呼过去。 紫絮只是轻盈的闪躲并不还手,令锦烈十分不满。 “还不杀了他,把国师抓过来!”锦烈心急的命令着。 我看见两剑相抵时,紫絮对古易说着什么,古易的脸色变了变,随后紫絮打了古易一掌令他退到我身边,还没来的及问他,古易便抱起我从窗了跳了出去。 “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锦烈咬牙切齿的吼着。 “是又怎样?”紫絮挑畔说着随后跳出窗外,古易抱着国师大人已施轻功跳上房顶。 锦烈慢慢走出屋子,不知从哪里埋伏的弓箭手涌到亭园中,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对准要逃的三人。 “想变成刺猬就逃啊?任你天下第一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锦烈阴沉着俊容,话语中透着浓重的杀意。 “南君就不怕伤了这位国师大人?”紫絮看出锦烈非常在意这位国师,拿他当挡箭牌应该可以趁乱逃。 锦烈看着瑟缩在古易怀中不愿抬头的魏镇,“只要他死不了,受点小伤没关系,刚好可以教训他,我的宽容只有一次。”锦烈残忍的说着,视线未从魏镇身上离开,满意的看到他受惊后微颤了一下。 “怪不得魏大人要当东灵的国师。”紫絮说罢,手中一物抛向地面,一声炸裂后紫雾满天弥漫,待众人神线清晰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只留下锦烈气极败坏深思着紫絮离开前的话语。(锦烈:我爱他疼他不对吗?做个虐攻不对吗?崎崎:……) 我们逃出南乔王宫时锦烈下令封锁了王城,各城门口防卫增加,到处都是手持火把利刃的卫兵,四处搜寻恨不得挖地三尺。 本想去找安帝亚斯,却听紫絮说东王在宴席与南君争吵后与一众随从早已离开。难道安帝亚斯真的不顾我的死活一走了之,这个消息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精神忽,而让我突然惊醒的是紫絮说完这些话后,脸色发青的吐了一大口血。 “你中毒了?”古易过去扶住有些摇晃的紫絮。 “我已用内力震住,一时半刻不会有问题。”紫絮摇着手示意不用扶他,不在乎的用手背擦掉唇边鲜红的液体,原来他真的中了毒却还撑着和没事人一样与喀良对战,和我们一起逃出王宫。 “没问题?刚刚那么激烈的战斗,毒怕是早已渗入心脉了吧。”想来看过的古装武打剧多了,像他这么一用真气就毒发的例子比比皆是,光看他吐了近200cc鲜血也不会当他没事。 “大人倒是满清楚的么。”紫絮静静的看着我。 “不,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背叛锦烈帮我们。”在紫雨之森抓我的是他,这么快又帮我,怎么让人不怀疑?古易在旁没有吭声,他心里对紫絮的动机也是疑惑的。 “我只是看南君不顺眼。”紫絮停了半晌说到。 骗鬼吧你!就因为看不顺眼就背叛?冒着生命危险与一国之君对抗,你这不顺眼的代价太大了吧! 看他不愿说实话的样子,我也不问了,必竟人家还是咱的救命恩人,特别是这种危险处境还需要他的帮忙,拆人台总是不好的行为。我裹了裹了身上的床单,晚上还是很冷的,现在首先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做打算。我可不想装成维娜斯挂着鼻涕站在街头扮雕像。 手持火把的卫兵在街道上巡罗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们藏身的暗巷也越来越不安全,趁卫兵刚离开,我们跑出巷子,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 不大的小院,有个简陋的柴房,杂乱的放着干草柴火,整理整理勉强够我们三人容身。 想那锦烈就算全城搜捕也要花上两三天,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也就安心了许多。紫絮坐在墙边打坐,古易要我休息,自己却站到门边警备。 逃亡啊,还要像做贼一样偷偷藏到别人家里,为什么这样的倒霉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喂,紫絮,我不管你有什么居心,要是你能平安把我们带回东灵,我会找东灵最好的大夫为你解毒。”说狄索的医术全世界最好也不为过。 紫絮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让我好尴尬,发生了太多事的一天让我疲倦不堪,也顾不让和他计较,趴在干草垛上沉沉睡去。 “大人快醒醒……”睡的正香时被人用力摇醒,神志不清的坐起,用力揉着张不开的眼睛,全身仍是酸软的没有力气,感觉才刚睡着就被吵醒让我非常不爽。 “再睡一分钟。”因为睁不开只好继续闭着,对声音的主人伸出一根手指商量着。 “处事不惊,说你冷静好还是白痴好呢?”紫絮那带着嘲讽的话语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是神经大条了点,说我白痴就太过份了吧!双眼顿时睁的混圆。 还是昨夜露宿的那间柴房,黑着俩眼圈的古易和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紫絮,神色怪异的盯着我。 我低头看看,光着膀子的上身床单围在腰间的打扮,没有露太多吧,而且看古易和紫絮也不像东王和南君那两个看见我就想扑倒的变态男,他们直的很正常,特别是古易还有了小莲。 “大人,早上我到外面打探风声,南君下了通缉我们的皇榜,悬赏重金,怕是藏不住了要紧快出城。”古易拿了一套买来的衣服递给我。 “有比这还糟的消息吗?”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成为通缉犯?我穿好衣服又接过古易递来的包子,还是他心细。 “今天要在宣雨台处刑一批人,听闻是些大人认识的人。” 一口包子哽噎在了喉间,是金祖他们! “……更糟的是东灵已正式向南乔宣战。”古易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着。 ------------ 43国师大人43 勇劫法场 宣雨台位于南隆王宫西侧1500米,坐北朝南占地面积上百顷,纯黑玄武岩打造而成的黑色神殿,主建筑物是有着565级台阶的仰天神殿,供王族祭司、祈福、丰收年的拜神等等相关事宜,仰天神殿的正前方是偌大的宣雨台,由36根参天巨柱围绕其中,每根柱子都有五人抱那么粗,上面刻着精美难懂的图腾,宣雨台两边还设有用于观看的席位. 这里的用途可就多了,张贴告示的黄榜就设立在此处,国家有什么重大决议决策也会在这里发布,逢年过节的歌舞庆典,天文爱好者的观星台,饭后散步的好去处……当然灭绝人性的活人祭天,罪大恶极的犯人处刑也在这里进行。 也就是下午两三点光景,宣雨台周围早已黑压压密密麻麻聚集了一群围观群众,处刑一般在下午五点进行,古人都是一样,平时的娱乐少的可怜,挤破头的凑热闹也是情由可原。 可这就惨了我们劫法场的行动,古易、紫絮和我在拥挤的人潮里几乎失散,虽然躲过了宣雨台周围的侍卫混了进来,可我们仍没想出救人的可实施方案。 我本想借助紫絮的力量,必竟他是杀手排行榜上第一人,就算他现在身负重伤,但人家有名人影响力不是,怎么也会认识江湖上的一些能人义士来路见不平一声吼,背后总有个庞大的杀手集团精英无数做他强有力的后盾吧?有钱能使磨推鬼,当然钱的问题记在安帝亚斯的帐上。 可紫絮的回答令人失望的想哭。 “我一向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想取我性命的倒有很多。”他思索半天这样认真潇洒的回我。 独来独往的冷酷杀手,身怀绝世武艺,带着嘲讽人间的笑意,轻易的扼杀生命,孤单的身影站在高高的绝项之上,享受着高处不胜寒,蔑视一切,目空一切。独自品味寂寞,只是偶尔,偶尔也会从目光深处中流露出忧郁的孤独男子……少女漫画言情小说中完美的令女子向往尖叫发狂的第一男主角不二人选……可在现在这种关乎生命的危机关头他顶个屁用! 原谅我不文雅的措辞,人一着急就会犯一些情绪上的错识,对于救命恩人是不可以这样无理地,我只是对他做人太过失败而发自内心的感慨。 古易更是指不上了,和我一样的没权没势,人生地不熟的心有余力不足,论脑子里的鬼主意还没我来的多。 我几乎绞干了脑汁也想不出救人的方法,最后决定先去现场,临阵虽然没有磨亮的枪,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我一命换他们几命,锦烈应该会答应我这个临死前小小的要求吧…… 几声震天响的鼓音,周围的人群变的鸦雀无声,从南隆王宫浩浩荡荡而来的车马队伍惹的人们伸长了脖子。 从气派非常的皇家马车上踩着红毯而下的正是南乔国的君主,威风凛凛气势逼人,高高在上无法触及,在他的脚碰到地面的时候,人群纷纷跪倒在地行礼。 虽然我不想跪这个小人,但直挺挺站在那里不是找抓吗?只好忍了忍蹲下了身子。 锦烈竟然把在南乔做客的各国王族使臣也带来做观众,里面竟然还有金虎那个混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椅子上被抬着走,大腿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的像鬼。 他们在宣雨台上有着雅座软席还带美女陪侍的,不像我们只能在台下站票,还人挤人的燥热非常。 “囚车过来了。”古易指了指那边,我踮起脚来伸长脖子勉强可以看到车队尾的囚车。也不知道这些天来金祖小凌他们有没有受到委屈。 在侍卫押送下金祖和商队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下囚车,焦伯拉着金祖和小凌的手,他的身后跟着商队的其他人,看上去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神情憔悴。 我按耐不住想冲上前去,古易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摇着头示意我不要冲动。 他们被押到了宣雨台的中心,被重重困在当中,有人搬来了大量的干柴木头堆集在他们周围围成圈。 锦烈是想活活烧死他们吗?这种残忍痛苦的方法!我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锦烈坐在柔软的椅子里,一只手悠闲的抵着下巴,冰冷的目光扫过刑场中央的囚徒,嘴角扯出冷酷的笑意。他在赌魏镇会不会出现,舍己救人还是做缩头乌龟,可不论他怎么选择到头来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心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一定要好好疼爱到他彻底学会什么叫顺从,什么才是对王者应有的敬畏,能得到他的恩惠是他几世修来的福份,还这么不知好歹的与别人你情我浓,完全不放他在眼里。 “诸位昨日狩猎不知是否玩的开心,今天可是为你们准备了好看的节目哦。”锦烈虚伪的与各国的王族使臣客套着,也不知道放把篝火烤人有什么好看的。 金虎虚弱的几乎瘫在椅子里,东王那一箭着实利害,害他失血过多一条命去了半条有余,晕迷了一夜,谁想刚醒就被南君拉到这里看处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意的。 懒懒的睁开眼皮看着底下围在干柴中的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身影竟如此眼熟,心中蓦然一惊,他猛的挺直了身体,扯动了伤口痛的他叫出声来。 惊觉失态,金虎咬咬牙齿忍了回去,目光阴狠的盯着那个人。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君难道知道了他的身份故意做给我看的么?还是只是长的很像的人罢了……应该不会,那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金虎心中七上八下想的事情过多结果大脑越来越紊乱,冷汗顺着脸淌。 “候爷不舒服?”锦烈明知顾问的假装关心,心里对这个来自北羽曾经和魏镇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瓜葛’的混天候相当不满,续安帝亚斯之后,金虎成了他的眼中钉。安帝亚斯竟然会‘不小心’的射伤他,那他与魏镇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不然也不会惹怒东王,他是不是也该‘不小心’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呢? “多谢南君关怀,只是小伤没事的,我们看节目,看节目。”金虎心慌的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隐藏着毒辣与算计。盼只盼他不知道金祖真正的身份,一会处刑烧的什么都化成飞灰。 “时间也差不多了,点火吧。”锦烈轻松的说着。 “爷爷,我不想变成烤白薯。”小凌害怕的用力扯着焦伯的衣服,小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 “小凌别怕,爷爷在这里陪着你。”焦伯用力搂她到怀里。 “小凌不要怕,他们不敢烧死我们的。”金祖安慰着她,他知道南君这么做完全是想逼魏镇出来,而魏镇也一定会出来救他们的,魏镇可是无所不能的国师,会降天火也一定会降天水,没什么好怕的。 看着点火的人手持火把一步步的走向金祖他们,我急的直跺脚,恨自己的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牵连而丢了性命。 我不是神,没有撒豆成兵的法术,没有鼓惑人心的魔力,没有一手指头摁塌一座城的力量…… 我只是人,对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足够的勇气与毅力…… 我扒开古易扯住我衣角的手,推开挡在我身前的紫絮,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稳扎马步,用尽浑身的力量大吼一声:“刀下留人――!”t_t一着急喊错了!!!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的吼叫(鬼叫才对!)令我周围方圆十米之内形成真空,最令我心痛的是连古易和紫絮也没良心的离我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当场(魔音灌耳练到了第九重,没几个高手内顶得住!),全场肃静无数双目光齐齐的盯着我看,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尴尬的轻咳一声,整整衣服,拿掉头上的布巾,任乌黑如墨的发如瀑布般的倾泄,满意的听到众人吸气的声音,我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高高坐在台上的锦烈。 锦烈饶有兴致看着我,一脸奸计成功得意的笑。 我缓步走向宣雨台,挺直了身子,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既然引人瞩目,形象就要对的起观众。周围的人流如潮水般在我面前分开又在身后闭合,如果从高处看一定很像稻田里外星人留下的怪圈般有趣,不同的这里是人田,而我是田中的外星人。 一步步踏上缓台,只有我自己知道此时早已心如擂鼓,我不后悔用自己去取换别人的性命,我只是怕锦烈这小人庄家大小统杀。 “看看这是谁?不是东灵的国师大人么?”锦烈故做惊讶的感叹到。 ------------ 44国师大人44 混乱之争 如果可以,我又何尝愿意如此登场,没有充裕的时间策划部署,没有足够兵力勇劫法场,更没有人体炸弹来个全民恐慌。 看着锦烈那张得意洋洋虚伪的嘴脸,胸有成竹却仍装模作样的明知顾问,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精致面具下魔鬼的脸此刻一定正张狂的笑着,他赢了,他终于赢了! “我来了,把他们放了。”我大声说着,直盯着那张虚伪的脸,即使脚会软也要挺直胸膛。 “你说放就放了?”他笑容不变,挑了俊眉。 我知道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筹码。 “算我求你。”只要现在保住金祖他们的性命,其他可以从长再议。 锦烈看着我,不回答,反而站起身形对台下群众开始发表演讲。 “在南乔与东灵开战之际,国师大人投奔我南乔,可见国师大人早已预知我国必将胜利!”锦烈阴险说着。台上台下听闻者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话题无疑是国师大人归顺问题,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可帮君主统一各国的谣言,此时不论真实与否,对与稳定民心鼓舞士气是绝对的有利无弊。 曾经说什么我对于安帝亚斯只有利用谣言的价值,如今看来对于锦烈又何尝不是? “南君说的对!”我附和着,顺着他的话说。锦烈显然对我突然合作的态度而非常满意,他已经捏住了我的把柄,利用我所在意的人,让我无法反抗无法拒绝。 “国师大人要慎言啊。”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着,可话语里的重量却压的死人。 “我就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有着预见未来的神力,掐一掐手指能算出祸福吉凶,跺一跺脚能令星辰陨落,我能让夏天降霜布雪,亦能令冬日天火燎原,生命的消亡只在转念之间,人世的纷乱如同过眼云烟,由我扶持的君王必将成为这片陆地上最强的王者,众神为他祈祷,众王为他臣服,国土上的子民永享安乐,远离一切苦难灾劫……”我严肃认真的说着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谎言,发挥着本人说谎面不改色的特长,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原来我也能如此的胡吹神擂。 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锦烈很满意我所造成的影响,只因我说的那些可笑谎言。 “只可惜……”在众人高涨的情绪中我顾作惋惜的叹息欲言又止,让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可惜什么?”锦烈后知后觉的明白我话里有话,威胁的一挑眉毛,若是我说错一个字,行刑者手中的火把就要扔下。 “只可惜你并不是值得扶持的君王。” 人群中一道低沉有力的男音打断了人群中的喧哗,声音中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随着人群以他为中心的四散开来,一行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出现在醒目位置。 为首者高大的身形正是那声音的主人,踏着稳健的脚步缓缓而来,时间因他而停顿,世界因他而存在。 全场鸦雀无声,无数的疑惑的目光追随着那充满威严的男子。 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因他那可以撼动人心的声音,因他那可以安抚人心的臂膀,他明知道这里是多么的危险,他还是来了…… “你来自找死路吗?”锦烈坐回王座,冷冷的瞅着来人,唇角泛起阴狠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拉下披风,太阳金耀目的发,深沉如古海的眸,天神般英俊的面孔……除了他还有谁? “安帝亚斯你疯了么?”我咬牙切齿的念着他的名字,现在我宁可他是没心没肺的弃我不顾也不愿他冒着生命危险出现在眼前。 看向我的眸在那一瞬染上了温暖的笑意,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暖意,丝丝的感动绕上心底。 “东王不是要与我开战么?现在来这里难道是讲和?”锦烈嘲讽的笑着,没想过安帝亚斯意然为了魏镇孤身犯险,那日殿前争吵的离开南乔完全是在作秀,想让自己放松警惕来救人么?他也太小看他了吧!两国开战南乔未必会输,开战前在敌国出现明摆着想被谋杀,安帝亚斯真是在乎魏镇过了头,才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这样也好,越是他在意的东西抢来就越有成就感,他的国家他的王位他最在意的人,只是稍微想想就令锦烈热血沸腾的双眼泛红。 “讲和?南君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此战必败想与我和解。”安帝亚斯轻描淡写的挡了回去。 “谁会输到时候就知道了。”锦烈目露凶光。 安帝亚斯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两道必杀破坏死光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出火花,低低的危险气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声的不敢呼吸。 而我,凑巧位置站的不是很好,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寒毛直坚的僵直了身体,冷汗殷湿了后背,他们的眼神完全可以杀人于死形,而且100%是心脏麻痹,正常人经不起吓啊! 突然平地骤起狂风,呼啸而来,吹动衣衫猎猎做响舞动衣摆飘渺翩然。 十分钟过去了…… 他们的定力真是好,都不怕沙尘迷了眼,就那么坚持一直对视,刚开始对于两人发出的戾气是很怕啦,但时间的推移强紧张感消除后导致的神精放松而疲倦的打起了哈欠。 “……你们,现在不是比谁眼睛大的时候,先把我朋友放了吧。”我擦着眼睛里泛起的雾气。 “做了我南乔的国师自会放了他们。”锦烈转开视线瞪着我。 “不用手段你也得不到国师!”安帝亚斯不耻的嘲笑。 “国师本就是我南乔的,是你从中作梗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论手段我还真比不上你!”锦烈走下王座来到安帝亚斯身前。 “也不知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又是绑架又是调戏,论卑鄙我比不上你!”想起旧事安帝亚斯的语气里明显的咬牙切齿。 “明知魏镇不爱你还强留住他,论霸道我比不上你!”锦烈狠狠咬牙。 “知道是别人的东西还非要抢,论无耻我比不上你!”安帝亚斯冷笑。 “从小到大在我母后面前装乖,论阴险我比不上你!”锦烈轻蔑冷哼。 “这么大人了还粘在母亲身边,论恋母我比不上你!”不甘示弱的俩人吵来争去。 看天色不早了,台上台下的观众也被他们精彩表演刺激的不轻,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精神上饱受到打击后还让饿肚子吧。 “你们俩个给我闭嘴!”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猛的大吼。满意的看着安帝亚斯与锦烈诧异的闭嘴,视线集中回我身上。 “你们两个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是多么卑鄙无耻霸道阴险恋母……的人嘛?!拜托注意一下公众的形像问题,一国的君王怎么可以像泼妇一样骂街,封建社会早晚要进化为民主社会,做为有着代表意义的公众偶像,要谨言慎行起到良好的带头教育作用,不要做反面教材ok?而且你们的想思怎么可以这么落伍,要讲隐私的知不知道,在公众场合不要互掀伤疤。要讲人权的懂不懂,对于一个有着独立的自我意识有思想的人,不是你们呼来唤去的奴隶,争来抢去的战利品!”越说越怒,纵使安帝亚斯如此宠我也免不了会把人习惯性的当所有物。 “你说的哪国语言?”这回安帝亚斯和锦烈倒是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问道。 汗……文化和时代的差异造成的鸿沟不是轻易可以添平的。 “……你们这样争吵很没有意义,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两国开战伤国扰民有什么好?”我是和平主义者,深信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虽然锦烈确实欠扁,可是为了两人之间的恩怨而牵扯众多无辜就太过份了! “留在我南乔乖乖做国师,我可以考虑放过他。”锦烈不怕死的绕回原点。 “镇儿他是我的!”安帝亚斯一再的强调。两人又开始没营养的争吵。 “国师大人是我的……”一个少年不识实务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东王与南君的争吵,众人的视线循声望去,在宣雨台围在干柴中准备处刑那群人中的一位白白胖胖的少年。 我有些头痛,还真是嫌场面不够混乱…… ------------ 45国师大人45 真相大白 “你算老几?敢和我们抢国师?!”安帝亚斯和锦烈很有默契的掉转了矛头,一副要将人生吐活剥拆卸入腹的恐怖表情。 “我……我……”金祖被吓的一度失去了言语,两个气头上的男人简至可以媲美地狱深层爬出的恶灵,浑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幽暗黑气,发出恐怖光芒的眼睛,像是随时随地会扑上前来,咬的你连灵魂都不剩。 金祖回头看了看窝在焦伯怀里的小凌,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可以这么窝囊,咬咬牙下了决心,擦掉吓出来的冷汗,挺胸抬头,尽量显出王者风度。“我是北羽的王,金祖!”紧张紧张,这么多人的目光全都在盯着他,怕怕。 然而金祖预想而来的惊叹声并没有响起,多数人都因为不相信而嗤之以鼻。 “北羽那个什么候爷,你们的新王原来在这里啊。”锦烈冷哼着瞥向金虎,一只手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指向微微发抖的金祖。 “南君说笑了……这个小屁孩怎么会是吾王……”金虎心中大惊,没想到金祖会当面说出自己是北羽王的身份,现在局面一团混乱,南乔王会帮金祖揭穿他重夺北羽王位?还是默不做声以此做为把柄要挟他一同对付东灵?冷汗湿了后背,眼神乱飘,张口结舌却想不出丝毫对策。 看金虎那唯恐真相拆穿慌乱紧张的样子是很好笑,可是现在却笑不出来,我当然知道金祖是北羽之王,四大强国之北羽国的君主北皇,被金肖金虎父子陷害流落异乡。但在这种混乱局面中曾认无疑相当于自杀。我若是东王或南君会很好的利用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帮金祖夺回王位歼灭逆臣贼子让他欠我人情,多一个同盟国,四大强国之二对一,再傻的人也能看出胜利天平倾斜在哪一边。而且这位北羽新王只是个孩子,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手段是屡试不爽经典策略,局势稳操胜券后再杀掉傀儡皇帝一统天下的完美计划。 僵局。在场的众人都默不作声,那风也停了,寂静一片。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心中的完美算盘,也许只是几秒钟的沉默,却让人觉的如同一年那么长,轻易的开口或是没有深思熟虑的言词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你这个乱臣贼子!谗言惑我将魏国师出使他国,又施诡计掳我出北羽,屡派杀手置我们与死地,今日必当众揭开你这歹毒之徒蛇蝎之心!”金祖因为金虎说他是小屁孩而爆发了,小孩就是孩子完全没有对当前局势应有的顾虑,沉不住起,一味只是希望别人相信自己。 “哦?那你就是北皇喽?”锦烈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走来到他身边,虚伪的和善嘴脸。 “……对,我是北皇,我被金虎的谗言骗了才会让魏镇出使,魏镇本应该是我的国师!”金祖被锦烈表面的和蔼所欺骗,大着胆子说出他的想法。 “南君不会相信的吧!”金虎急急的开口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挽回局面。 “镇儿说他到底是不是北皇呢?”锦烈不理会金虎在哪里慌乱的喊叫,扭回头看向我。 “镇儿也是你随便叫的!”安帝亚斯对这个称呼相当的不满。 “魏国师你跟他是说清楚我是不是北羽的王。”金祖也求助的着向我,胖的几乎看不见的小眼满怀期待。 这个天底地下最烫的山芋到底还是丢到了我的手里,说是?还是不是? 说他是北皇?可以实施傀儡皇帝计划了。说他不是?如今天锦烈要烧了他们……反正都是最坏的结果,所以选哪个都没差…… “他就是北羽之王,北皇金祖!”我缓缓的开了口,语气中听的出无奈。 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场者一片哗然,开始第二波的交头接耳。 “镇儿,你还有多少秘密可以令我惊喜。”安帝亚斯那里听不出情绪的言语,让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是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向安帝亚斯坦白清楚,当初想的天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 “国师大人这么说,那你一定是真的。”锦烈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吃惊,也许吃惊也是有的,只是和安帝亚斯一样隐藏的很好。 “我当然是真的!”金祖冲着小凌眨着眼睛,好笑的看着小凌比听到我是国师后张的还大的嘴巴。 金虎自知大势已去,虚脱的瘫倒在椅上,再也没有了盛气凌人张扬跋扈,原本失血过多苍白的脸色更是变的如同死人般恐怖的死灰。 “是又怎样?想让我帮你夺回王位么?”锦烈突然变脸冷冷说道,纵使金祖再不懂人情世故也听的出,那话语中羞人的嘲弄,被他这话哽的没了言语小脸憋的通红。 “东王,不如你把魏镇让给我,你帮这小鬼复国。”锦烈比翻书快的翻脸一副痞样的和安帝亚斯商量。 “这种好事还是留着你做吧,顺便扩充一下领土,免的与我东灵对战时兵力不足。”安帝亚斯不愠不火的挡了回去。 金祖与在场一众他国王族使臣跌掉了下巴,北羽好歹也是四大强国之一,土地面积肥沃,资源物种丰富,两国的君王竟视它为麻烦随意推委避之不及,比不上一个国师大人? “你们难道没有吞并北羽的野心吗?”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是故意撒谎让人们轻视他们的野心,还是真的不在乎。人不全是贪婪的么,王者也是人,不然混乱的战争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他们只是因为无聊。 “自己的王位无法保护,自身的安危无法保障,听信阴险的谗言蛊惑,把国家交与危险的阴谋者,让所统治的臣民屈服在暴政之下,这样的人有资格做为一国之君么?这样的国家内部混乱不堪一击,让我连想征服的欲望都没有。”安帝亚斯好心的解释给我听,没想到锦烈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他的看法,让我不禁怀疑我这种正常的想扩充领土的人是不是白痴。 “那样混乱的国家早晚是囊中之物,只要想要随时可以得到。眼下我们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么?”锦烈好心的解释着。 不务正业的斗气吵架算正事,王者应做的扩张领土是白痴行为?天下人若都是他们这种思维方式那还不和平的千秋万代?! 我实在不理解眼前这两个家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争抢我不是就是为了一统天下的美丽谎言,给世人看的一种偶像,外加两两相斗的死要面子,如今有大好的机会在前,却仍死咬着没有轻重的小事。 “既然你们这么爱好和平,两国就不要开战了!”混乱的脑袋总算记起了一些忧国忧民事情,以我为借口引起的战争天下人还不用口水淹死我! “这可不行,这伐我是一定要打的!”安帝亚斯对我微笑,就像是对淘气的孩子无理取闹的要求温和的回绝。 “安帝亚斯,你还以为你可以平安回东灵向我开战么?”锦烈冷笑着,眼神转为阴狠。 “是吗?”安帝亚斯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离的太远看不太仔细。 “你!”锦烈看到东西后明显的面部抽筋。 那是一支纯金打造的发钗,精致工艺造就的祥鸟瑞兽,晶莹的红宝石镶嵌的眼,翅尖上是更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宝石,如此功夺天功的艺术品不像是什么暗藏杀机的危险物品。 “安帝亚斯,没想到你如此卑鄙!”锦烈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烧出两个窟窿来。 “自己重要的人在别人手上,这样的心情你也终于了解了吧。”安帝亚斯明摆着以牙还牙,锦烈抓了我他就抓了锦烈他妈。 “安帝亚斯……”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卑鄙……先不说南乔国母是如何的喜欢他到比自己儿子还亲,就是这种抓人把柄的小人手段也不可以学锦烈啊!但他终究是为了救我,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镇儿,你也这么看我吗?”安帝亚斯俊眉轻蹙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 46国师大人46 金牌国母 不要用那种好似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欠了你十亿捌千万怨灵级的恐怖眼神看我!真的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什么祸国殃民外加不懂人情世故风流花心没心没肺万年级祸害……(t^t) 偶只不过是在心里稍稍对安帝亚斯这种‘不良’行为一点点的鄙视,真的是只有一点而已!而且是锦烈先做的不对,安帝亚斯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经典策略是没有任何不对滴!(=_=///) 还有引发此次大规模战乱开端的正是本人我,安帝亚斯救我心急做出此等行为是应受到表彰的受到我诚心诚意感激加痛哭流涕以身相许……是彼此许诺山盟海誓永不变心的良好契机。 于是我非常努力的通过眼神的交汇希望安帝亚斯明白我内心纠结,表现出我是多么的真心悔改对陛下的英明决策举双手双脚赞成。 “当着我的面和他眉来眼去!当我是死的啊!”那边锦烈气的冒烟,手里的剑在空中乱画一气。(`皿′) “这和你没关系吧。”安帝亚斯嘲笑的瞥头冷哼。( ~-~) “你……快把母后放了,要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道心急什么滋味了吧。” “快放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安帝亚斯一点都不着急,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责任言论。 “怎样才放?!”锦烈救母心切也不得不放下姿态,刻意放缓压低的语气里仍是掩不住的咬牙切齿。 “为表诚意,先道个歉好了。”安帝亚斯那里身形不动神色不变。 “你……”看锦烈那个咬牙样子一定是硬憋回去不少经典骂文,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憋到内伤。 只见锦烈深吸一口气,垂眸压下杀气,让人不禁提高警惕随时预防某人兽化来个凶性必露无差别秒杀玉石俱焚。 “对-不-起!”好半天才从牙缝里硬挤出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没有半天诚意的一句话来。 锦烈虽说阴狠恶毒却是个十足十的孝子呢,为了母亲安慰忍气吞生不计前嫌放弃自尊能屈能伸,这一点让我非常佩服。 “烈烈……”一声轻柔的唤呼,带着感动的颤抖,身着华美风姿绰越的南乔国母不知何竟出现在锦烈身后。 “母后!”锦烈冲上前去扶住母亲的手,担心的查看是否少了一根头发,他的手竟然会因此而微微的颤抖,透露出他真实的情感。 “我的好孩子。”南乔国母温柔的拂着比他高两个头的锦烈淡蓝银丝的发,孩子真是成熟多了,让她感动的想哭。 “你没抓他妈?”趁众人对这场母子重逢的感人场面感动的一塌糊涂,我几步蹭到安帝亚斯身边。 “镇儿还是怀疑我的人品。”安帝亚斯轻轻的环住我的腰,不满的挑眉。 “误会!绝对是误会!您是我无比崇敬伟大又英明的一代明君,您所做的一定有您的考量,您的一切决定皆是正义……”我滔滔不绝的拍着马屁,努力在眼睛中闪耀出崇拜的星星,我可不想小气鬼小心眼的秋后和我算总账。 “虽然很假但很动听,还好我舍不得你的舌头。”安帝亚斯坏坏的笑着。 我条件反射的捂上嘴巴,前话收回暴君啊暴君!拍马屁拍的你高高兴兴你却威胁要割人家舌头。 “母后,安帝亚期那混蛋有没有伤了你?”锦烈的眼眶有些激动的泛红,用力握紧着拳头准备着给东王点颜色。 “你说什么啊,我是听人说你在宣雨台与东王兵刃相见,特从宫中赶来,你说东王绑架我那是误会。”南乔国母在他们吵的最热闹时登场听到了他们无营养的对骂所以清楚事件始末,而且还站了很久没有任何人发觉,可见他们和围观者都投入的很。 “那他怎么有母后那支发钗?”那可是父王以前送给母后的,一直以来都母亲相当宝贵的东西。 “那钗上的暗玉宝石不小心掉了,我要东王帮我重寻一枚。”说到这里南乔国母有些不好意思,必竟不小心弄坏了先皇遗物,她怕锦烈生气才叫安帝王亚斯帮他办的。 “安帝亚斯!!”锦烈明白自己被设计了恼羞成怒,双眼冒火的他在看见安帝亚斯与魏镇旁若无人的亲热模样让他怒火更盛。 “烈烈,你怎么可以和东灵开战呢?东灵一直是我们的盟国相互水火不犯,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一位王者应尽的职责,怎么可以为了一已之私,弃黎民于不顾,每年秋猎正是各国增进感情的良好契机,烈烈怎么可以做事这么卤莽……”南乔国母语重心长的说着,忧国忧民果真一代英明国母。 “是东王先向我国开战!”锦烈忍住暴躁的情绪,对母亲他一向是温柔有礼视若珍宝毫不忤逆。 “那一定是你先挑起的事端。”南乔母后漂亮的秀眉紧皱,一副伤心欲绝恨铁不成钢。 在这一点上南乔国母还真是够了解自家儿子的秉性。 “这件事孩儿主意已定,母亲先回宫吧。”锦烈想先送走母后,她在场一定会不许他和安帝亚斯动手。 “烈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呢?小的时候你多可爱多听话,扯着为娘的衣摆笑的也甜,怎么长大就变的和你那个死鬼父皇一样冰山脸,一点也不听话,叫我这个做母后的多伤心啊,还以为你很孝顺的说,我还不如去陪你那死鬼父王去也好过天天让你心烦,让我也心寒……”说完就要往台下跳,宣雨台怎么也有三米多高,就算摔不死也是重伤。 可爱?听话?笑的也甜?看着锦烈死命拉住母亲手忙脚乱的哄着,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纵使死光我身上所有的艺术细胞也想象不出来锦烈的童年那是怎样一副诡异的画面…… 对南乔国母的评价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手段虽然吕试不爽,但无人可比国母其右,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毫不故做煽情不娇柔做作,顺水推舟顺其自然,让当事人深陷其中丝毫不察全无还手之力,放到现代绝对是奥斯卡金奖最佳女主角不二人选,相信今日在场众人也会对这经典的完美演绎刻骨铭心视圣典为之折服……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学海无崖艺无止境! “……宣战的是东灵,不是我说休战便休战的。”知道无法拗的过母亲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而且这场战役的主动权又不是在自己手里,反正安帝亚斯也绝不会收兵,这伐还是打的起来的,到时母后就没有话说了。 “东王……”南乔国母声温柔的轻唤。 “只要还回国师,东灵撤消战书。”安帝亚斯那里明着和锦烈唱反调,刚刚还非打不可的,听到锦烈那么一说马上痛快的退兵,气的锦烈差点没背过气去。 “东王果真明事理,比烈烈要懂事多了。”南乔国母笑的开心。 “母后,我才是你的亲生!为什么事事母后总觉他比我强!”锦烈终于爆发了,顾不上什么争国师,两国开战,现在最要弄清的事情是母后为什么总是觉得别人儿子比自己儿子强。 “说什么傻话,烈烈当然是我的亲亲宝贝,谁人都比不上。”南乔国母紧握住他的手,声情并茂的开了口,眼眸中浓浓的关爱之意令锦烈安静了下来。 “你确定你不是南乔国母的私生子?”我小声询问安帝亚斯希望从他口里听到足以震惊天下的秘密,就是不知道我的心脏承不承受的住。 “说什么傻话,我才不会和那白痴是兄弟!”安帝亚斯好笑的捏着我的鼻子,瞳中仍是我熟悉的宠溺。 现在想想也许这是南乔国母的另类教育方式也说不定,结果造成了锦烈的严重恋母倾向,为了争夺母爱处处上进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持续努力,希望母亲会说自己才是最好的承认自己的价值,为此锦烈变成霸道占有欲强心胸狭隘的人,而优秀的东王成了锦烈获得表扬得到母亲良好评价的最大障碍,因为都是少年时继成王位,早熟性格完美英明处事的安帝亚斯自然成了锦烈的头号死敌。 这样想通后,南乔国母的深思熟虑御人有术的光辉形像不断在我内心放大,从单纯的崇拜上升到对神灵一样膜拜的精神存在! 在南乔国母的调解下此次事件得以暂时和平解决,当了一天观众的各国皇族使臣早忆身心疲惫不堪,估计都会少活好几天,并且两国真要开战的话他们这些边缘小国只有亡国做炮灰的命,然后众人回到南乔王宫吃了顿名副其实的压惊饭。当然金祖做为北皇也是受到了良好对待,金虎等随从先形扣押,待商量出可实施方案后再做打算。 而做为中间的调解人南乔国母竟提出令所有人震惊不已的决议:南乔与东灵,南君与东王,谁能在三个月内助北皇金祖夺回北羽重登王位,成功的那国将可以得到国师大人…… 对于这个突与其来莫明其妙的结果,金祖本人是十二万份的兴奋,终于可以回祖国,可以回家看望母后,更可以把小凌带回北羽,他一定要成为像东王南君那样名副其实的国主…… 对于心有不甘的锦烈来说这是最后一次得到国师大人机会,如果失败他再也不可以找东王和魏镇的麻烦,所以踌躇满志信心悖悖,要让安帝亚斯尝到落败,得到母亲的夸赞,抱得人归,就当便宜金祖那小胖子…… 对于安帝亚斯正是让锦烈了解他的实力的好机会,让他明白他才是配得上魏镇的人,要让锦烈知难而退从此再也不敢染指魏镇,与卿形影相伴地久天长…… 对于魏镇……也就是本人我……似乎没人在意我怎么想,完全没人过问过我的意愿……(汗……) 这厢明争暗斗宾主皆欢,却不知那厢阴谋风暴正在酝酿…… ------------ 47国师大人47 此时此刻 话说生活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前一刻还是咬牙切齿拼个你死我活的宿命之敌,后一秒便把酒言歌相谈甚欢宛若知已,只是那冠冕堂皇的言语里处处针峰相对,眉目流转间暗潮汹涌,面子上不好大动干戈,暗地里各怀鬼胎各有目地。 去应付南乔王宫那顿名副其实的压惊饭,宴会进行到一半安帝亚斯便在锦烈嫉妒恼怒的仇视目光中拉我出了大殿。 他就是这样随性,管他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繁文缛节,反正与锦烈撕破脸也不是一次两次。 “你说锦烈他会就此善罢甘休?”虽说他恋母到变态,不会忤逆南乔国母意愿,但钻钻空档曲解原意,暗地里再使些什么卑鄙伎俩从中作梗也是令人防不胜防。 “镇儿,不相信我的能力?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只要你不再为了不相干的人身处险境,又有许多秘密让我惊喜。”那话里明显的埋怨与深闺怨妇颇有一拼,揽住我腰身的手臂越加用力。 我不就是对艾米达的处境心生怜悯前去相救,虽然自不量力但证明我是个善良的人,在金祖是北羽新王这个问题上,不是我存心隐瞒,而是没有机会说不是?趁他心情还算不错,我回想着是否还有忘记告诉他的事情,免的日后东窗事发又怪罪于我。 “我以后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的。”除了我是穿过来的灵魂这件事打死也不能说外,我决定任何事都坦白从宽。 “说过的话可要记住!”故意做出严厉的表情,转而变成眉目间浓浓化不开的忧郁。“不要让我再一次失去你。”大概是想起林中看到具无头尸体,揽住我的手有些许的颤抖,把头枕在我的胸口,似乎只有听到我的心跳才会安心。 那是想起来连心脏都会抽痛的画面,及即使明知道是虚假的,却不禁要害怕,害怕那突如其来的失去。 “我的镇儿,明明现在紧抓在怀里,却似不真实的梦境让我害怕,转眼便消失抓也抓不到……”搂住我腰身的手臂越加的用力,似要把我骨头碾碎才肯罢休。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我用力去拉他箍紧的手臂,虽然这样做有点破坏气氛,但他再不放开我就快缺氧嗝屁了。 “我的镇儿……”低沉性感的低喃让人无法抗拒,轻柔的吻温柔落下,如同翩舞恋花的彩蝶,小心翼翼倍感珍惜。 呼吸紧紧纠缠,越来越深入的吻让空气变稀薄,真到无法呼吸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紧紧的相拥彼此,感受彼此滚烫的体温,皮肤下湍流的血液,急促无序的呼吸,胸膛中那激昂跳动的心脏,那想要溶对方化为自己血肉的冲动。 欲望的焰火在深遂的眸中起舞,天火燎原的烈焰点燃了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肢体在热焰中紧紧纠缠,快乐是痛苦过才有的甘甜,再也没有比所爱之人紧拥在怀来的幸福。 “镇儿,我爱你。”听着安帝亚斯沙哑磁性低喃的爱语在耳边缠绕不去,唇齿在耳边留下麻痹身体的酥软。 “傻瓜……我也爱你。”鼻间突然升起酸酸的感动,说出了心底一直不愿开口的事实。 我从不说爱,即使事实摆在眼前,明明白白的感情,却总是找诸多借口来否认。 爱是一种责任与承诺,只有全心全意时才能说出口的话语,世间最简单最容易说出的三个字,却也是最难最重最要谨慎珍藏的三个字,因为爱是一旦付出便再也无法收回的…… “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对我说。”安帝亚斯抬起头,闪亮的眸中激动的光芒。 “白痴那想听吗?那我每天都说给你听,让你听的耳朵长茧,大脑抽筋……”我扯着他散落在我耳边的发,缠绕在指间,突然明白什么叫做绕指的柔情。 说了这么难为情的话,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连鸡皮疙瘩也好心的没来抗议。 事实证明情人爱侣间的谈话没有肉麻只有更肉麻,没有变态只有更变态! “只要你不怕把舌头说干,一辈子我都爱听。”微低头磨擦着彼此的鼻间,深深的吻包含着深深的爱恋。 拉扯着身上碍事的衣衫,让肌肤赤诚的相见,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让身体激动的战栗,任他滚烫的手与唇在身体上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整个人舒服的像置身云端,那是相爱之人达到的天堂。 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肩,原始本能的冲动支配着、渴求着……更多的更多,让那奔流不息汹涌而来的狂潮主宰我仅存的理智,让幸福爆裂开的感动传遍每一处神经,让爱欲炽热灼烈的焰火燃尽净化我所有的灵魂。 当身体深处传来甜蜜的痛楚,那一刻完完整整拥有了彼此,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彼此灵魂相缚相依,是遵从命运与你永世绊勒的开始…… 愿时间停留此时此刻,只有我和你…… 纵欲过度的后果是第二天下午才悠然转醒,酸涩的眼睛不愿张开,手臂在身边一阵乱摸,安帝亚斯人呢? 不情愿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朱紫色的帐顶,是我没睡醒还是错觉?整个空间在微微不停的晃动…… 拍拍身上,发现衣物已经换过,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东王的车撵,来南乔坐的那辆。 真是睡的沉,什么时候被换好衣服搬上车的都不知道。 抓过一旁的银壶灌了几口水,总算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忍着身体的酸痛爬到窗边,沿途风光景色秀美的已出了南乔国境。 “镇儿,你醒了。”看安帝亚斯掀开车席走了进来,把我从窗口拉开坐回软垫里。 找了个舒服位置,躺在他的腿上,懒懒的抬眉看他。 “什么时候出的南乔,怎么不叫醒我?”看着安帝亚斯神彩熠熠的样子要我嫉妒,凭什么只有我腰酸背痛的。 “看你睡的那么沉怎么舍得。”充满宠溺的笑着,手指梳理着我的发。 “锦烈那么甘心放我们走?” “不甘心又怎样,要去要留是我的自由,也许应该让你看一下他的那张脸……”像是回忆到好笑的画面,安帝亚斯的眼几乎笑成弯月。 “对了,金祖呢?你不会把他们留在南乔了吧!”突然想起了北皇那小胖子,在宴会上孤单坐在北皇席位上哀怨看着我的眼神。 我拼死拼活的劫个法场容易么,别到头来他们还是攥在锦烈的手心里。 “我让锦烈二选一,要么我带走金祖要么是金虎。”这家伙故意吊我味口。 “那你选谁?”懒懒的翻个身,装做不在意问问。 “金祖和商队的男男女女十二人全带回来了。”某人想邀功很明显的不成功。 “嗯,做的不错,下次要更努力!”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问还有谁么?”安帝亚斯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呃……艾米达她……她怎么样?”其实回来后一直想问的,但是又怕问出口后的不良后果。 “她,好的很。还做了雨落三殿下的王妃。”果然安帝亚斯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明白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第三人存在的霸道,就像我不会对安帝亚斯放手。 “是我抢了他男人呃,关心一下而已。”我挣开他的手,手指去戳他微微聚拢的眉心。 对于艾米达我只有愧疚与同情,关心一下她的未来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你关心的,心里想的,只能是我!”霸道的宣布着。 “是是,小气鬼,只能想你!”继续戳,偶尔害他吃吃飞醋能看到这么可爱的表情也不错嘛,我坏心眼的笑着。 “看我不罚你!”突然压下来用唇堵住我的,惩罚式的啃咬着,让彼此的呼吸紊乱,意乱情迷。 “啊!”我终于想起点什么事,双手用力的扯住安帝亚斯的头发往后拉开。 “镇儿!”安帝亚斯不满的咧嘴。 “对……对不起……”我忙把缠绕在手指间那金色如丝缎的纤维毁尸灭迹。(东王早晚变秃子) 我用力的按着额角,为什么会忘记呢,那就是我救出水火的古易与紫絮! 一天一夜了啊……紫絮不会已经毒发身亡了吧!! “你太不在意救命恩人了吧!”某人不爽脸色与石灰颇有一拼。 “是是是。” “要是等你想起来我来,我坟头都快长草了。”渐变成锅底黑。 “是是是。” “嗯?”俊眉一竖。 “呃……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大侠你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向,死神见你就跑,阎王见你绕道……”满脸堆笑的安抚着紫絮。 我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怎奈事情太多,宴席未完就和安帝亚斯滚床单去了,那有时间想的起这些…… 这件事多亏古易,在我们一行重返南乔王宫之时,古易很有先见之明的拉住了在人群中东王的随从,很巧的那人正是里奥,听说过古易的名字,知道他是我的侍卫,带了他们一起走,并找来了狄索为紫絮解毒。 要不是这样,等我想起来时,怕是坟头草都开花了……(=_=) 有了安帝亚斯这座稳稳的靠山,在回东灵的路上我可以竭尽所能的报答救命恩人们。 焦伯他们只是普通的商队,因为帮助我才惹了这么大麻烦,被抓被扣押还差点烧死,过了这么久担心吊胆的日子,这回可要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他们的货物全部双倍价格卖下,以赔偿他们的经济上和精神上的损失,外加东灵王都繁华地段商铺三间。 对于紫絮的要求却让人大感意外,金钱房产都不要,却只要和古易一样成为我的侍卫。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从南乔胜利而归往东灵进发,一路上走走停停欣赏沿途美景,打打闹闹时而席地野营,心情是前所为有的放松,这才叫日子!这才叫生活! 金祖仍是天天粘着小凌,完全不担心能不能回北羽的样子,而安帝亚斯也信心满满的要我不要操心,说是有办法赢得这场赌注的胜利。 我也就乐得清闲,享受大难不死久经波折的后的平静,幸福的如同神仙眷侣优闲惬意。 ------------ 48国师大人48 初露端倪 东灵国境内如同过节般喧闹喜庆,特别是王都城内沿街各户张灯节彩,人们穿着着传统的民族服饰兴高彩烈的拥上大街。 人们通往王宫的主街上夹道欢迎胜利而归的东灵兵士,三月内便吞并了挑衅的莱玉、齐玉、阿古兰三国,数次战役中无一场败北,因为东王战胜后直接去了南乔参加狩猎,让等待这场迟来的庆祝的民众情绪更加高涨。 先行回王都的东灵兵士早已亮甲银枪情绪高昂的列队与广场,荣耀的接受民众们的赞美与崇拜。 当威严的东灵之主骑着白马出现在城门前,人群沸腾的拥向主街两边夹道欢迎,欢呼着在王的马前抛洒花朵,像是满天下起了花之雨。 比阳光还要耀眼金色光芒的发,比深海还要蔚蓝深沉的眸,智慧与力量的化身,睿智与英明的代表,东灵王在人民的心中可比神的存在,享受无上荣光,深得万民爱戴。 接着是金黄色的华丽车撵,上面载着的是黑发的国师大人,人们相信有了这位上天赐于的大人,日后东灵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统一大陆的宏愿不是理想,是可见的未来。 抛洒而落的花雨让金色的车撵变成了花朵堆成的车架,车撵中的国师大人笑的如满月般令人神迷。 人们以数十倍的热情欢庆着,宣泄着胜利的喜悦之情。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眉开眼笑,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到处都是气氛热烈,市集不分昼夜营业,大街小巷处处歌舞升平…… 东王回朝的队伍在城内绕行一周才回到王宫门前。 顶着沉重的头饰拉着繁重的衣摆,在安帝亚斯的帮助下才爬的下车撵,做为国师大人的工作一切还没有结束。 做为东王的配角还要随同他一同登上最高的广场城楼,也就是出战时的阅兵台,东王发表一些鼓舞士气,表彰有功之臣的演说……而我依然要保持满脸和煦如春风般的俊逸笑容,站在东王身边敬职敬业的做华丽布景。 望着城下黑压压看不到边际欢呼着的人群,被如此热烈气氛所感染,想起出战前阅兵也是这种场面,只是现在心中没有了忐忑,心里窃笑着没有战败没人埋怨我,反到是更加相信我是为东灵带来好运的国师大人。 东王颁布举国狂欢三天的旨意后,广场上的人群沸腾了,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震动天地般的巨响。 偷眇安帝亚斯迷人的侧脸,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回头对我温柔一笑。 第一次在心里感谢那个摆我乌龙的见习天使,虽然他答应我的种种条件在穿越后完成的差强人意。 好在,好在给我遇上了一个这么可爱的人…… 回寝宫的路上就是把这身压死人的行头扯掉,脖子酸痛的几乎无法转动,拍拍脸上僵战的笑容,万众瞩目真不是好当的。 有些同情安帝亚斯,做为国君接下的的几天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了吧。 不去管古易和紫絮帮我拿着头冠外套在后面提醒我注意国师大人的形象。 “大人!”带着些许哭腔的呼唤从回廊处传来,桃红色的纤纤身影跌跌撞撞的进入视线。 “小莲!”见到亲人让我也是万份激动,张开双手希望对方给我来个热情的拥抱,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 小莲在离我一步远的位置突然紧急刹车,呆呆看着我,好看的眸子突然瞪大,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晶莹的泪如断线的珍珠噼啪落下,肩膀微微的颤抖着,粉拳紧握,像是积蓄力量打算重重扑过来…… 我鼻子不争气的泛酸,眼眶有了红红的迹象,心中不禁感叹还是小莲心疼我对我好呵…… 然而小莲与我擦肩而过,直直扑到我身后古易的怀中! “呃……”徒留我一脸激动尴尬的站在原地,张开的双手僵直在半空中……太,太没面子了! “古易大哥真的是你么?小莲不是在做梦吧。”小莲把头紧紧的埋进古易胸口,小手死命的揪住他的衣襟,哭的是梨花带雨肝肠寸断,眼泪鼻涕一点不浪费的全抹在古易身上。 “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古易也是眼眶泛红,一只手安慰的拍着她的背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 看着一对痴情男女历经磨难重逢喜极而泣的经典场面,让我心里也乱感动一把的,也不去再意小莲对古易比对我热情,重情郎轻大人也是无可后非的事儿,这小妮子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也应该让她放肆一回。 打算拉着一另枚电灯泡速度闪人,给多情人儿留下私人空间,一回身竟发现紫絮看向小莲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杀意! 我想我不会看错,也不是眼花! 面对安帝亚斯和锦烈久了,什么样的眼神叫杀意什么样的感觉叫杀气,本人可是深有体会资深阅历。 虽然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平常的随意,我却无法忽视背后窜起的寒意。 这是紫絮与小莲第一次会面,深居简出的丫环小莲应该不会和闻名江湖的第一杀手有什么瓜葛才对。 怀着诸多疑问却又不能开口逼问,只能日后多加注意瞧出端倪。 “小莲,别和你古大哥亲热了,快过来扶大人我,脚痛死了!”还是先拉小莲离开。 “大人真是的!”小莲被我说的脸红,不好意思的离开古易的怀抱,用绢帕擦着眼角的泪,跑过来扶我。 古易也不好意思的的挠着头发,尴尬的不知道眼睛该往那里飘,紫絮在旁仍是不动声色。 “小莲,我肚子好饿,在外边这么久就想吃你做的糕点。”做出很着急的样子说是要她扶却是拉着她往前跑。 “大人脚疼还走的这么快。”小莲不解的偏头问着。 “胃饿的更疼啊!”还有头痛。 月朗星繁,在花园中绿树下的竹椅上一躺,羽扇轻摇清闲又惬意。 小莲真是实在,一口气端上来三十多种糕点不带重样的,原来我走之后闲来无事的小莲跟着宫中的女官们又学了不少手艺,眼花缭乱赏心悦目的看着就有食欲。 什么水磨金栗糕、月满桃花酥、千香百瓣饼、桂枝水晶团……样样名字也叫的诱人。 一个尝一口,只品了十几种就让我撑到饱。 后来白白了便宜了来找我玩的金祖和小凌,两个小孩子抢来争去满园子乱跑。 焦伯和商队的人们都出宫去体会狂欢了,听到外面传至宫内的热闹,小凌不开心的撅起了嘴巴。 谁让金祖贵为北羽的新王又是上宾,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不可以随便出宫,他又天天死缠着小凌,小凌想出去玩都没有机会。 “都是你!自己不能出去害的我也出不去!”把金祖递来的桃花酥饼又推回去。 “小凌……”金祖看怎么也劝不好,为难的转头看我,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为难与企求。 “不要这么看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安帝亚斯忙的几乎看不到身影,为了惩罚我上次偷溜出宫下了禁足令,我身边的看守不比他的少多少。 得不到我的帮助,金祖只能拉着小绫继续在花园里乱逛,打算分散她的注意力。 “好香啊……”人未至声先到,然后一个人影飞速的扑向我……身旁石桌上的糕点。 “狄大人……”小莲黑着脸,对狄索明抢的行为表示不满。 “小莲的手艺……嗯嗯……更上一层楼啊……”狄索手快的塞了一嘴的糕点,仍不忘情的称赞,也不顾什么形象,糕点碎屑粘满了华丽的太医长袍。 “不去前殿,上我这来做什么?”我拍掉飞溅到身上的碎屑,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饿死鬼。 “在前殿就闻到小莲做的糕点香味,谁还有心情去管那无聊些会议。”只一会又消灭了三块桂柑蜜饼。 “王很忙吧?”摇动的羽扇停了停了,我也想为他分忧啊,可有很多事也插不上手。 就像他说的,我不给他招惹众多麻烦意外就是帮他大忙,解他大忧了。 虽然这样乖乖听话的待着像是同意他的说词。 “好像没多久不见面吧,这么想王?要不要我客串鸿雁帮你传情书?”舔掉唇边的碎屑,一脸认真伸出前爪。 “别装了,不像。”拿羽扇打开他伸来的手,狄索才不会那么好人,多半给他书信代交的后果是贴满宫墙的大字报。而且他长的一点也不像鸿雁,倒像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那只雕,还是脱毛的那种…… “哼,再求我门窗都没有了!”堵气似的又塞了块水晶糕入口,然后因那入口即溶的感觉幸福的闭上眼睛咂舌。“小莲,谁要是娶了你真是有口福喽。”他是不知道小莲与古易有这层关系的,口无遮拦的开口。 “狄大人取笑小莲……”小莲娇羞的红了脸,要是往日是会撤了糕点让狄索再吃不着一口的。 可如今不同,古易回来了,这是对她的一种赞美,低头偷眇古易听到后的反应,果然也是脸红的出血似的。 我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观察倚在那树下的紫絮,想来我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却是没反应的一脸平静…… ------------ 49国师大人49 偶展锋芒 “魏镇!”金祖猛扑压到我身上。 “哟,这是怎么了?”我坐起身子,抬起他的小脸,看着他满脸泪痕,头冠凋乱,左脸颊明显的红肿。 “反了反了,谁敢欺负我们北皇陛下啊。”狄索不明情况的在一旁起哄。 却让金祖哭的更凶。 “是我又怎么了!”小凌气势汹汹的照狄索小腿就是一脚,一副小悍妇的霸道模样,狄索见她是孩子也不能和她计较。 我偷笑看着狄索吃憋的样子,还能有谁敢欺负北羽的新王? 也就是小凌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敢掐北皇的脸就敢踢太医的屁股。 “恶人先告状!”小凌鄙夷的看着趴在我身上哭鼻子的金祖。 “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 “他骗我说可以从那边偷偷溜出宫去玩,结果是死胡同!害我跌倒好几次!”小凌气愤的指控。 “我以为可从那边走的嘛……”金祖委屈的扁嘴,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边啊,原来是可以的,但是至魏大人从那里偷溜过后,东王就把路堵死了。”狄索好死不死的那里搭腔。 两个小鬼瞪着我,一副原来是你的错的愤慨表情。 天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赔偿我们,带我们出宫玩!”小凌握紧小拳头理所应当的要求。 “对!对!”刚刚还对我撒娇的金祖,擦掉眼泪蹦回小凌身边与她同一阵线,狐假虎威的翻脸不认人。 “小滑头。”我无奈的摇着头,我都出不去何况你们。 “我说了你再求我门窗都没有!”狄索没等我开口就拒绝,就是想看我热闹。 仰躺回竹椅上看着满天的繁星点点,不论穿越至的是哪个世界,夜空还是一样的呢。 “我给你们看好的,不出宫行吗?”突然想起好久没做过的事,那个的话,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那要看好不好玩,不好玩的话还是要出去。”小凌不愧从小跟着商队跑,知道讨价还价。 “保证是你们没见的。”我窃笑。 拉过来狄索要他准备好我要用的东西,别看狄索是太医,他库房里放的不光光是药材,由于个人爱好原因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狄索开始臭屁的不肯帮我,非要讹十盒小莲做的月桃酥,我看论精明没人强的过他。 笑着应了,看他屁颠屁颠屁的只一会就抱来了一堆我要的东西。 挽起袖子,把东西放在地上,小凌金祖绕在我身边着急的晃着,小莲和古易也好奇的想来帮忙,就连紫絮也被我稍稍吸引了注意,虽然在树下没动却目光注视着。 就让你们这些古人好好看看什么叫做夜空中的奇迹,同样是古人但我们中华民族的智慧远远超过他们。 古国四大发明之一火药,但我要做的是烟花。 在出战阅兵时,我才知道这个时代是没有发明火药的,没有火药当然也不会有烟花。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们火药的事情,如果用于战争的话会让我觉得罪大恶极,必竟刀剑无眼的肢体乱飞好过硝烟过后的尸骨无存。 因为爱他,所以也爱这个世界。 利用手头的工具做了些简单的仙女棒安全可以手持的烟花,可以发射到天空中的礼花若干,那种能发出剧响的闪光雷双响炮之类的没做,免的吓坏小朋友。 用烛火点焰,点点的光华在夜空中闪耀出迷人的光芒,绚丽夺目的,肆无忌惮展现那瞬间却永恒的美丽。 教会小凌和金祖如何安全的使用,看两个小孩拿着烟火乱跑,在视线中划过好看的光带。 “没想到你家大人会做这么神奇的东西,是北羽的特产么?”狄索大感意外,拿着我做好的礼花研究着。 “不是的,小莲也从没见过。”小莲也是好奇看着小凌手中的烟花。 “小莲你也玩吧。”我递了几支给她,古易很贴心的帮她点燃,两人甜甜蜜蜜的看着烟花在手中绽放,浪漫的令人眼红。 “镇,教我怎么玩这个!”狄索兴致勃勃的拿着那最大的礼花,他挺识货,那个是我做的天宇流华。 “好啊好啊,你把它放在高处点的地方,用香点燃这里,然后仰头等着看天空。”坏心眼的我并没有告诉他烟火发射时会有剧响和…… 想当初没穿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时我都去帮高伯的小摊帮他卖烟火,高伯可是位有名民间焰火师,他做的烟火种类繁多,品种丰富,小摊上的货总是摆上就清空的哄抢,曾有产家打算聘请他做焰火技师却被他回绝了,总说什么只有纯手工的烟火才是最正宗的,跟着他久了,也偷学着会做了几种烟火…… 叫上小凌金祖,小莲古易和紫絮远远的看着狄索拿着烟火乱转找置高点的动作。 金祖小凌兴奋的手拉手,原地蹦跳着。 “大人,是不是很危险啊?”小莲偷偷问我。 “不会啊。”光是看的话有什么危险,危险的只有点烟火的某人而已。 “我会保护你。”古易偷偷拉住小莲的手,紧握着。 那深情相对的视线叫人好生嫉妒,让我不禁想此时此刻安帝亚斯也在身旁有多好…… 不过我做的烟火这么大,相信不管他在王宫的哪一个角落都会看到的。 “我点了哦!”狄索最后把天宇流华放在了最高的假山上,点燃引线后傻站在原地抬头向上。 “咚!”的一声巨响,红色的亮点直飞上了夜空,在黑色如墨的夜空中炸裂开来,化为无数条闪着金色光芒的金丝在空中至上而下的划落。 如黑色丝绒般的夜空是最好的舞台,映衬着那似从天而降丝丝金华,绚丽夺目,如同天上银河倾泄人间……让东灵之都的上空亮如白昼,在视网膜上留不可磨灭瞬间之美,然后光线点点陨落,如同碎落星子在空中闪动着最后的光芒消失,撼动人心的美…… 当人们不禁叹息时,第二颗又飞上了夜宇,同样撒下璀璨金线,让人们重温刚刚消失的美好。 它似在像人们宣告,这美景也许会消失,但消失不会是美好的记忆,它会一再的重现,只要你记的住美好。 安帝亚斯,此时的你也抬头看着么? 事实证明,他不光看到了,全东灵王都连郊区的民众都看到了。 那从天而降笼罩整东灵王宫的祥瑞华光,让民众以为是天神的赐福兴奋激动的无法入眠。 “好漂亮。”狄索灰头土脸的仰躺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空,发射的巨响让他没防备的跌倒在地上,却因天空中的壮丽也无暇怪我故意没有提醒。 小凌和金祖拍着手大唤小叫的,古易和小莲仍甜甜蜜蜜的,还以为别人不察的古易整个人拥住了小莲…… 紫絮果然是……眼里印着名为嫉妒的焰火…… 当最后一颗天宇流华在夜空中爆裂开来,回廊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未等我开口他便快速度的走来紧紧拥我入怀。 “你总是给我找麻烦。”听不出丝毫责怪的语气,在温暖的胸膛中让人倍感安心。 与你相伴时时都嫌少,年年都嫌短。 “好看么?”我抬头指着天,我做的烟火最想还是让他看到,而且是天宇流华,那空中飘落而下宛如天河的金线像不像他太阳金的发? “好看?你该看看那些王宫大臣的脸色好不好看,可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安帝亚斯静静拥着我,不看去夜空,那深遂的海王蓝的眸中只有我的倒影。 “那你吓到了么?”他们真的是不懂欣赏。 “你总是给我惊喜,都习惯了。”安帝亚斯充满宠溺的笑容,在烟花绚丽的夜空中格外的迷人。 “咚!”的又是一声巨响,一不留神狄索又点燃了一颗‘红菊’,巨大的响声让安帝亚斯身体一震紧紧的拥住了我。 “还说不怕?”我嘻笑着。 “我是怕你受伤。”安帝亚斯皱眉一副怪我不解风情的样子。 “一起来玩吧。”我的笑容如同天空中绽放的烟火。 这样的日子就是幸福,如同璀璨烟火印入灵魂深处的绮丽。 烟火事件的后果就是安帝亚斯必须亲自向王都的民众解释原因,安帝亚斯很厚道的没有把烟火编排说是上天的神迹,那是对信任他的人民的不负责任。坦诚了是国师大人为庆祝狂欢的贺礼,还答应民众三天三夜的狂欢每晚都会安排烟火表演,竟还邀请的邻国小邦来参观。 我对他说,对于他自顾自的决定让我很不高兴,要知道烟火晚会需要准备的烟火不单是数量庞大的问题了,还有烟花种类的穿插编排……还有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配方,狄索的库存材料也没有那么多,一个人完成这么巨大的工作量是很花时间与体力的。 我把这些为难的问题反映给安帝亚斯,让他为没有与我商量造成的后果头痛。 然后再很大方的告诉他,如果他肯答应让我和金祖出宫参与王都城内的狂欢就原谅他,他才明白这只是我想出宫玩威胁他的筹码。 结果……当然是本大人我完胜! v^-^v 狂欢,我来喽! ------------ 50国师大人50 四角关系 只有当你身临其景时方可体会。 什么叫做狂欢什么叫做热闹什么叫做气氛热烈什么叫什么群体效应…… 情感真的是可以传染的!但那是一种有益的传播。幸福的安心感,激动的兴奋感,街头街角人头窜动,磨肩擦踵……只有置身其中才能体会那是多么让人心激动,情绪高涨的热烈氛围。 小凌和金祖穿着东灵传统民族服饰,兴高彩烈的在市集的摊位间这摸摸那看看,反正有古易和紫絮两大高手看着也不怕他们跑丢。 我仍是从头到脚黑衣黑袍只露出眼睛,在南乔蒙面商人的那副打扮,左边小莲右边狄索,后面里奥,周围十米内隐蔽于人群中的二十多跟班,这排场有够大的了。 安帝亚斯亲派贴身侍卫保护,二十多跟班随行,我都没意见。 偏偏狄索这个太医也跟着出来凑热闹,还语重心肠的对东王说什么怕我在外面乱吃东西吃中毒,带着他有备无患,真是欠扁的很! 慢慢的闲逛,满大街人来人往奇装异服,看来烟火大会吸引了不少‘外宾’。 市集中也有很多来自外国的商旅,买卖着各式各样没见过的特产物件,看的我手痒。 想我这‘蒙面商人’的称号也不是白得来的,不能卖东西,我还不能买东西过过瘾,看我到喜欢的我讲价,小莲想要的我杀价,金祖小凌要的零食我砍砍砍,一串三个铜板的糖人我砍到一铜板俩…… 看的狄索一个劲的摇头,说东王也没小气到克扣我的零用,这么扣门吝啬,不体恤老苦大众。 他懂什么,杀价可是一门学文,再说我也都是保住他们的本才杀的,他们生意好的也不在乎便宜我几个铜板,我也是走过街窜过巷,城市街边常亮相的‘贩卖达人’,自是知道他们做生意的不易。 以采购烟火原料的名义买了不少有趣的东东,而且除制作原料外买了些多余原料,这样让人无法猜出其真正的成份。 就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眼熟的身影正蹲在一处摊位前挑着什么。 “这个我买了!”我走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抢过来递给小莲去付钱。 “那是我先挑好的!还我!”少年激动的站起身与我怒目相对。 “大人我看上的,就是我的!”瞪什么瞪?虽然我就比你高一点点,但在身高的气势上就压扁你! “你这人真不讲理!”气愤的红了眸子,要从小莲手中去抢那物件。 “当街抢东西呀!”小莲看出我是在逗他,把东西递给古易,古易身材高他不少,举起手上的东西让他跳脚也勾不到。 看着他像猴子似的气极败坏的乱跳乱叫,真是解气。 “鸿儿,你在做什么?”一名英挺斯文头束玉冠很有气质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哥,他们抢我东西!”小鸿指着我的鼻子指控,对着哥哥撒娇一脸的委屈。让我非常不屑,装什么乖巧。 “东西可是我花钱买的,怎么就成你的了?”我就是一副无赖样子,看你能把我怎样? 我可是听狄索会声会色的讲述了缅豕城沦陷后,这小子被抓到安帝亚斯殿前,多么理直气壮的说我拐走了他亲亲的莫砂大人! 是我帮他死里逃生的呃!我竟然比不上那只阴险的只会演讲煽动群众的莫砂!背地里说我和人私奔的坏话,安帝亚斯那夜对我□○○xx,有一半是因为这小子用词不当,诚心故意的嫁祸栽赃! “这位不是狄大人么?”小鸿的大哥眼尖的发现站在我旁边的狄索,礼貌的行礼。 话说玉豕城战败,他的重伤还是狄索奉旨给医的好的,没瘸没瘫全是狄索的功劳。 “ 曲城主。”狄索大方的回了个礼。 “小弟不懂事,得罪你这位朋友了。”希望通过狄索的关系化解此事。 这家伙挺精明的么,看的出我和狄索是一路的。 “明明是他先……”小鸿那边不服气的叫嚣。 “鸿儿,怎么这么不听话!”曲城主阴沉下脸把小鸿拉到一边低声教训着。“不可以胡闹,那位黑衣大人的身份尊贵,没看见狄大人都走在他后边……” 玉豕城主还是很会做人的,请了我们一行人去王都最好的酒楼去吃饭,一来答谢狄大人救愈之恩,二来为弟弟的行为表示歉意。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了一桌子,说说笑笑,就只有小鸿扁个嘴巴自己生闷气。 小莲坐在古易旁边,细心的为他添菜,小凌有样学样的也夹给金祖,看的其他几个很是眼红。 “紫大哥,你也吃啊。”被大家看的不自在的古易发现旁边的紫絮一口没动,很没心眼的夹了两片肉到紫絮碗里。 然后刚刚一脸平静中紫絮的俊颜极不自然的变色。 古易这个人那里都好,就是eq太低,他只知道小莲对他好两个人亲亲密密,完全没有注意某人对他虎视眈眈的感情。 互相夹菜就够让他嫉妒的想翻桌子了,他倒好没心眼的把小莲夹过来的直接夹到紫絮碗里了…… “哇,这道‘翠柏芦鱼’味道不错哦,小莲你尝尝。”对了,这边还有个更没心没肺的狄索,也凑热闹似的夹给小莲一大块鱼肉。 静默……气氛尴尬…… 复杂的关系让我和曲城主这两个旁观者清的都坐不住了。 “小鸿,来,给你夹个鸡屁股~”我打破尴尬的气氛,一块大大的鸡屁股夹到小鸿碗里。 本来低头不语拼命扒饭的小鸿受刺激的抬起头炯炯有神的瞪我,把饭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立刻吸引了满桌子人的注意。 “臭小子,存心找找茬是不是!”小鸿一拍桌子噌的站了起来,抬脚踩在椅子上一副嚣张之极的嘴脸。 “哟~还不算太笨,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慢悠悠的说着。 “鸿儿!”他大哥那里对他不雅的举动怒声吓呵斥。 “哥,这事你别管,这是我和他的事。”小鸿气极的也顾不上大哥的面子,那边撸起了袖子。 “嗯,好有男子气概呢,怎么想动手?既然你这有此雅性,我奉陪到底。”我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本来我还想怎么找个借口,收拾他一顿出出恶气,他这里好心的送上门来让我料理。 “不要玩了,你要是鼻子啊,脸啊的哪里青了,回去我可有罪受了。”狄索一边紧张兮兮的拉着我的衣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装的,火上浇油的刺激我,凭什么认为我会输?! “去那间屋怎么样?”我一指旁边的厢房,隔壁的单间。 “怕你不成!”小鸿叫嚣着,说着走就走,大力的拉开门,侧头偏脸的瞪我。 “大人……”古易刚想站起就被紫絮拉住坐回原位。 小莲倒是很了解我的没有吱声,两个小鬼头才不管那么多只顾吃东西。 “鸿儿……”曲城主刚要阻拦,被狄索①38看書网拦住。 “年轻人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很正常,由他们去吧,我们继续喝酒。”狄索冲我递了个欠他人情的眼色。 切~明摆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闲的无聊看个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鄙视他! 就见魏镇慢悠悠的起身,步履优闲惬意的走向隔壁。 “怎么是你!”关闭的木门传出小鸿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 “哼,想不到吧?让你背后说我坏话……”某人故做阴沉偏低的语调。 “你别过来,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声音中略带激动。 ……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 “许久不见功夫见长啊。”某人奸笑中。 “……卑鄙小人……啊啊……骨头要折了……”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颤音。 “乖一点,会少受点罪哦……”诱骗小羊的灰狼语调。 “住手……啊啊……不要啊……”绝对的煽情声线,足圣人崩溃理智的沙哑…… 外面原本稳坐的曲家大哥,手里的筷子不稳的从手中滑落。 神经大条如古易也察觉事情不对,特别是身旁的紫大哥眼神古怪的盯着自己。 “紫大哥…干什么这样看我…”没神经的直接问到。 “……”后者不言语的把头一撇。 “小鸿!”越听越不对劲的曲家大哥立刻起身要往里冲。 “镇啊!你若做出对王不忠的事情,王会杀了我的!”狄索也冲了过去。 小莲小脸羞的通红,①38看書网的一手一个的捂住金祖和小凌的眼睛,生怕他们撞门的瞬间出现儿童不宜的画面。 别看曲家大哥书生模样的斯文样子,一脚就踹飞了门板。 然后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人…… 小鸿是趴在地上鼻子也青了,嘴角也磕出血了,上衣被扒的露出了背后细滑肌肤…… 魏镇脱了黑色长袍跨坐在小鸿的腰身上,一只手反扭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掰着他的手指,让小鸿发出令人心惊的惨叫。 “看什么看?没见过泰式按摩啊?”那里魏镇潇洒的一捋滑落在额前的发。 狄索与曲城主憋青了又绿的脸。 ……没见过……确实没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 51国师大人51 绚美之蓝 “哥……呜……他欺负我……”小鸿委屈的趴在曲城主身上,把头紧紧埋在他怀中,哭的是梨花带雨,一抽一抽的。 “哭鼻子,羞羞脸~”金祖和小凌看到小鸿比他们还要稚气的举动嘲笑着,让小鸿哭的更凶。 强烈鄙视他,我又不是非礼强x了他,有必要一副青白已毁要死要活的委屈模样么? 我只是好心的帮他松松筋骨,想来能得到本大人的特别服务,全身免费泰式按摩,他应该感到非常荣幸才对。 “镇,我们还是回宫吧。我的心脏哦,这样下去非让你折腾死……”狄索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拍着胸口,快要挂掉的表情。 “我还没玩够呢。”意有所指的看着埋头在哥哥怀里的小鸿,那小子刚好抬头偷看我,让我一瞪又趴回他哥怀里。 “国师大人,是小鸿不懂事,我这里给您赔礼。”曲家大哥手忙脚乱的哄着小鸿,知道我就是国师,也就清楚了我为什么要找小鸿麻烦了吧。 “小鸿不也说过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曲大哥不必多言。”我凉凉的开口,我对曲家大哥挺有好感的,只是小鸿这种脾气不好好教育是不行的,做事冲动不经大脑,倔脾气逞强好胜,死鸭子嘴硬好坏人不分…… “我说的都是实事,你凭什么怪我!是你拐走了莫砂大人!”对了,再加上一句仗势欺人,可是有他大哥撑腰了,才一会儿就忘了我‘爱的教育’,刺猬似的炸毛了。 “哼,你还惦记着你那位亲亲的莫砂大人啊?”他莫砂人也就是长的帅一点点,口才好一点点,做人阴险一点点,有什么魅力让他一直念念不忘?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也没得到如此待遇!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听出我话里的对不语气,小鸿警觉的直起身子竖起耳朵。 “也没怎么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正被几个像山一样高大的巨汉围攻,他们的拳头真的有沙锅那么大哦……”我夸张的比着那些人的身高体形,满意的看着小鸿的脸由青变白换紫又绿的精彩表情。 “后来呢?”小鸿不死心的追问,抓住哥哥衣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后来……”我吊着他的胃口,故意顿了顿。“谁知道他是不是被打成包子,还是被卖到鸟不拉屎的小岛自生自灭去了……”那阴险奸诈小人的未来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想他武艺高强的也不会轻易挂掉,我倒是真想他被卖到哪个穷乡僻壤偏远山区给人家当奴隶做苦力! 光是想想那出尘脱俗的莫砂被虐,银发凋乱披散衣衫褴褛破烂,英眸含泪薄唇红肿,如玉白的肤色上点点可疑红痕,手铐脚镣的被那几个匹配阿诺斯瓦幸格的肌肉先生们□、np……就让人觉的暗爽,省的担心他又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害人,让人防不胜防。 “你见死不救?!”小鸿眼眶通红瞪着我,声音里带了颤音,小身子骨抖啊抖的,真是让人顿升怜爱之情。 我窃笑,我承认我的报复心理强了那么一点点。 “他是你亲亲的莫砂大人又不是我的。”我眨着眼睛,眸中闪着无比的天真。 “哇啊……你还我莫砂大人!”刚刚可都是装哭,真回可真是惹恼了他,张牙舞爪的想冲过来与我拼命,好在他大哥一直双手紧紧的搂他在怀里,碰不到我一丝头发。 “那个人又没死。”金祖那里不明清况的胡乱插嘴,胖胖的手指点着下巴回忆着。 “你说什么?”小鸿来了精神挣开哥哥的钳制冲到金祖身前握着他的一双小手,眼神里充满期待。 “魏镇骗你的啦,那些人哪有那么高,也就……这么高……”金祖踮起脚比着重心有点不稳,却怎么也比不出正确的高度。 “你说莫砂大人的事!”小鸿心急的用力晃着金祖。 “那个白衣人吧,很能打的说,一剑就削掉那帮坏人的两根手指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很自豪的冲小凌扬着下巴,意思是说我很大胆吧,那么血腥的画面都敢看。 我一个爆栗打在金祖头,让他捂着脑袋泪眼汪汪的蹲在地上。 “多事!我们走。”本想多看一会儿小鸿的哭相的,谁让这小鬼多事的出来插嘴,好戏看不成了。 看着小鸿又重新精神起来,破涕为笑的丑样子,我不禁翻着白眼,这孩子没救了! 举国狂欢第一天。 我趴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黄昏落日如同巨大的流着金汁的蛋黄缓缓的坠入地平线下。 所有辛苦繁忙,都是为了给安帝亚斯给东灵的民众令他们终生难忘的夜晚。 左选右选,我还是决定在王宫正殿后侧的昱楼与盈楼举行这场难得的胜宴。 两幢城楼分别坐落在王宫北南两侧,视野极佳,位置极好,左右对衬。 王宫前偌大的广场可容纳民众们聚集观看,在王宫偏殿露台设立雅座可将一切一览无遗。 加班加点的赶制出烟火,分做两批放置在昱楼与盈楼上。 狄索这多事的家伙也要参一脚,怎奈大家都想去点烟火,最后抽签决定,由古易和里奥各守一处负责点火,狄索做了旗员,就是站在昱楼与盈楼中间醒目位置挥舞旗帜,保证烟火同时升空的指挥员。 前两天的烟火大会设定燃放十分钟,最后那天十五分钟做结尾,为每一场的烟火搭配出不同的风格不同的主题才能更好的展现出烟火的迷人之美。 “这些属于易燃易爆品,要远离火源。”我指挥着在城楼上点灯的侍卫,我可不想昱楼与盈楼被夷为平地,再次检察好城楼准备的灭火用水,小心谨慎有备无患嘛。 看着不远处广场上逐渐围聚的民众,心中无比自豪。 我也不是一无事处嘛,起码可以为别人带来短暂的快乐,多少帮上点安帝亚斯的忙。 “国师大人,时辰不早,王请您过去。”侍卫恭敬行礼,传达东王的旨意。 “知道了。”我正了正墨流紫玉的发冠,理了理月白滚青的国师长袍,摇着手中的白翎羽扇踱步前往偏殿露台。 偏殿露台之上早已准备妥当,红毯席地,宫扇轻摇,桐木长桌上美酒佳肴,青铜鼎内熏香袅袅……熙熙攘攘王族大臣们幕天席地而坐,讨论最激烈的话题只有一个,那便是今晚的烟火。 “国师大人到!”不知道是哪个高嗓门的喊了一句,让准备好poss想隆重登场的我吓了一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我的方向,众所瞩目的场面让人不知所措。 “魏爱卿。”安帝亚斯坐在主位,那里唤我过去,结束了我的尴尬。 安帝亚斯为友国邻邦前来的贵宾们介绍着我的身份。 都是些东灵周边邻邦友国派来的王亲特使,在东灵获胜后带着厚礼前来祝贺,是不是真心就不知道了,必竟见识到了东灵的实力,不想亡国首先要和东灵搞好关系。 我招牌笑容应酬着,以现在的知名度,没人不知道我这位国师大人了吧。 遍传天下的谣言最近又加上蛊惑两国君主战乱的恶名…… 坐定在安帝亚斯身侧,能说会道的宰相大人出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开场白,赞扬君主英明宏威恭贺胜利及欢迎来宴贵客。 张望的看了看席位上的人,很少出现在朝堂的我,本国的官员也没认识几个,那边是金祖与小凌一席由小莲照顾着……咦,小鸿和他大哥也来了,坐在不远的位置,正巧小鸿抬头看向这边,我挑衅的挥了挥手。 “镇儿在看谁?”安帝亚斯低音深沉问到,酸味十足。 “宴会上不就是看热闹么?”我嘻笑着。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安帝亚斯霸道的开口。 “是是。”他吃味的表情还真是让我百看不厌,那满满的只对我的在乎。 广场上报时的铜锣响了七声,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无比激动的仰头看着如墨的夜空,繁星点点如同耀目的宝石,东灵之都一片宁静。 两颗亮白色的光点从东灵王宫的左右两侧同时升上天空,划破浓郁的墨夜直达天际,在夜空中爆裂开来发出撼动心脏的巨响,那是让人感到脚下大地为之颤动的巨大能量,让整个天空亮如白昼的耀眼光芒,令众人哗然! 紧近接着十二颗同样的光点整齐排列同时飞上夜宇,连续震痛耳膜的声响惊天动地,就此拉开了今晚的序幕。 无数绚丽多彩姹紫嫣红的光芒不停的在空中炸裂爆发,如同夏日园中的百花齐放,绽放在静谧的黑夜中,迷了人的眼也醉了人的心。 一颗颗一团团一朵朵一束束,争奇斗艳,繁花似锦,翠柏柳绿,绚紫幽蓝,变幻莫测的瑰丽色彩,华丽闪耀着绮丽的神迹。 小小的一颗光芒在瞬间爆发化为巨大的花火在星空中扩张,如同浩宇中星子的爆裂,那蕴含力量充满毁灭意味的绮丽瞬间…… 东灵王都在这缤纷色彩中迷幻宛若仙境,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部笼罩在多彩变幻闪烁的世界中。 偏头看着人们为这惊心动魄的绮丽场面,震惊的合不上嘴巴,随着每一声烟花的爆裂声发出惊呼,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骄傲之情满满的溢在胸口。 “快看那颗,深蓝色的,是烟火中最难制作的哦!”烟火可以制造出很多红、白、绿、桔色的火焰,深蓝色却是其中最难制造的,蓝色最好的分子是氯化亚铜,但是它在高温时极不稳定,而且人类的眼睛对蓝色本来就不是很敏感,使得产生足夠的蓝光更加困难。 我兴奋的指着空中爆裂出完美圆形的蓝色烟花,我只想让他看见。 安帝亚斯海王蓝的眸中映射出同样绚蓝的烟火,让我看的痴了也呆了。 原来你的瞳中的颜色,才是世间最美的蓝。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子 ------------ 52国师大人52 月中女神 直到最后一颗华丽的烟火划出长长的蓝色轨迹消失与天际,人们仍久久不愿离去驻足在原地,回味着那令人心醉的美。 “真是上天赐与的神迹,多谢东王让我们欣赏到了如此美景。”邻桌的那位撒以奇国的太子感叹着,举起酒杯敬与东王。 撒以奇是位于东灵北部边界的小国,没想到这位留着茶色半长的发,一脸憨厚表情的人会是太子殿下,安帝亚斯还介绍他说是他最好的朋友,果真并不是每个王者都是东王这般俊逸非凡的。 “这应该感谢我们的国师大人。”安帝亚斯举起杯示意着。 众人举杯敬我,说着客套献媚的话语,那赞美夸奖的奉承听的让人飘飘然,让我无法拒绝连饮了三杯。 终于体现了本大人的价值,不再只是什么被人争来抢去利用的漂亮棋子,也是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出手不凡,初露锋芒便惊天动地。 “此物不但华美,想必威力也是惊人。”有心者一旁提问。 “这……”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东西有多么的危险,就算哪天真的在战场上派上用场面,也要成为东灵特产……想来,统一各国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长枪短剑在炸药火炮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任你城沲堡垒再过竖实,硝烟过后也是灰飞烟灭片瓦不留……只是那样太过残忍,以和平主义为荣的我怎么可以让事态如此发展,为难的看向安帝亚斯希望他不会想利用这种东西才好。 “哪里,玩赏之物何来威力,只是声响唬人罢了。”安帝亚斯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微笑的看着他,如果他真这么想就好了。 战乱刚息正是休养生息平定军心的时候,友好的联络邦交友国不但可以促进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更能张现东灵势力起威吓作用,让心怀叵测居心之徒见证东灵的实力不敢与之为敌。 显然次此烟火大会成功的达到了此项目的。 灵动的鼓音伴着优扬琴丝响起,玲珑的少女们踏着柔和的音律,是谁的嗓音甜美如同天籁,是哪位仙子被喧闹惹下凡尘。 那舞台中央出现的是谁窈窕的倩影,如同驾月而来的女神,舞动着倾心。 幽蓝色的柔纱缠绕在撩人的胴体,金桔色微卷的发如海浪般长坠及地,那眉那眼闪动中透着勾魂,那鼻那唇轻笑间盈着惑人。 舞动异域的风华,带来惊艳的瞩目。 柔韧不足以形容她的肢体的柔软,妖艳不足以形容她的媚惑的撩人。 那妖艳的舞看的每个人血脉喷张,那绝美的笑颜令每个人意醉神迷…… 偷偷擦掉口水,还是美女来的养眼,转回头却看见安帝亚斯也看的入神。 突然心里升起了不爽,好像有块大石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特别是发现美艳的舞者一直勾引的看着安帝亚斯,厌恶她夺走安帝亚斯的目光,我突然升起想划花她脸的冲动。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嫉妒? 一曲终了,美艳的舞者手捧着镶满宝石的酒杯献给东王。 安帝亚斯笑了笑便一饮而尽。 那笑容刺的我心痛,手指在桌下捏的泛白,我怕真会一拳打在她笑的勾魂的那张脸上,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勾引安帝亚斯! 紧盯着她落坐在撒以奇国的太子身边,怎么勾完这个引那个? “镇儿,对别人的妻子最好不要用那么热烈的眼神。”安帝亚斯低沉的声响在耳边,吓了我一跳。 “我没有!呃?她是谁的老婆?”什么热烈的眼神,我有吗?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发热,我不停的摇着羽扇仍是没用。 “她是撒以奇国的太子妃。” “呃?!”一脸的不可思议。 “镇儿吃醋的样子真可爱。”靠近我的耳朵,邪邪笑着轻轻吐露。 瞬间满脸红到极至。他,他绝对是故意!还想看他吃醋的样子,谁想到自己笨笨的先丢了脸。 “一国王妃出场跳‘艳舞’不好吧。” 我低着头,用羽扇摭住脸。 “这是撒以奇国的风俗,这位王妃可是国境内的第一舞者,出席重要场合歌舞对他们来说是种荣耀。”安帝亚斯一只手不规矩的爬上了我的腰,还好众人惊艳那位王妃的美艳无暇顾及这边。 “哦。”我看着撒以奇一脸憨厚的太子在夸奖他的王妃,王妃得意娇笑的花枝乱颤,紧盯王妃视线如同恶狼的男性同胞们……太大方是不是件好事? 晚宴尽兴而归,离席时莲步轻移的王妃走在我身侧,突然脚下不稳的崴倒。 姿态极其优美,连跌都跌的那么翩翩优雅颇具创意。 因为离的最近,我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扶,怜香惜玉是男人应有的常识。 “谢谢。”王妃轻轻的倚在我的胸口,天簌般的声音让我耳根发软,一只纤纤玉手就那么轻轻的搭在了我的手心,柔滑无骨般的轻巧。 如玉美人在怀,传来淡香撩人,心率时速240,直到安帝亚斯杀人般的视线瞪过来,我堪堪的收回了手。 美人艳红如玫瑰的唇却在分开时,在耳边几乎听不见的低语。 子时我在花园等你…… 原来真正想勾引的……是我?! “她跟你说了什么?”回到寝宫安帝亚斯便开口逼问,想也知道那幅美人在怀的画面有多么的刺激他的神经。 “没有啊。”我装傻眨着眼睛,欣赏着安帝亚斯的吃味表情,百看不厌的满意,倍受在意的安心。 “你答应任何事都不瞒我的。”天啊,安帝亚斯也学会了撒娇这一套,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她说我长的很帅。”我嘻笑着,打算不说实话,那么标致的美人儿还是让她多活几年好了,再说我也并不打算去赴约,那样轻浮的女子想必裙下之臣多不枚举,少我一个也不嫌多。 “真的?”表情严肃的询问。 “……还有……我比你帅!”故意托长了声音看他脸色越来越黑才缓缓开口。那位撒以奇王妃既然约我,自然是觉得我比安帝亚斯更有魅力,不说也是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 “对对,我的镇儿最帅!”安帝亚斯轻轻捧住我的脸,吻轻轻的落在我的额上,鼻尖上,那扯着笑意的唇上。 紧紧的回拥着,不甘示弱的强吻回去,纠缠着呼吸,缠绵着唇舌,意乱情迷的轻呤…… 这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交付所爱之人,每一次轻轻的碰触都在身体中漾开涟漪,贪婪着更多更多,献媚的主动迎合,那紧绷的理智之弦,总是遇上他便断了链接。 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令人羞愧的尖叫出声,迷蒙的眼中满是他炽热的身影,熔化躯体的灼热,满溢心口甜蜜。 “镇儿……我的镇儿……”激情时不断回响在耳边的深情低喃是他所下的魔咒,迷醉的呜咽着与他共赴爱欲的顶峰…… 好吧,我是你的…… 子夜。 王宫的花园在夜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静谧,偶尔吹过的轻风拂弄着只有在夜间盛开的花朵,清远幽香。 月桂树上开满白色的小花,花瓣上的夜露在月光中闪闪发光,宛如一树星子璀璨闪耀。 那树下阴影中,伫立着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安静的溶入夜色之中,仿佛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的悉梭声才缓缓的转回身来。 “你终于来了。”她悦耳的声音在夜色的空气中透着异样的神秘。 慢慢的摘下遮住面容的斗篷,金桔色海浪卷的发在月光下倾泄,映着蒙胧的银辉,美丽的瞳中是令星子也自叹不如的流华,那容貌是令皓月也羞愧的躲入云中的美艳。 她的面前站着的正是东灵的国师大人,魏镇。 没有束起的发披散着仍风轻舞,月白的衣衫凋乱的穿戴,赤足踏在地上,双眼无神,面无表情。 “我美么?”缓缓的走近魏镇,手指缠绕上魏镇披散的黑色长发,那柔软亮泽质地非常的手感竟让她有丝的嫉妒。 “很美,你像月中的女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谰的语调。陈述,只会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你是这么称呼我的啊,不错,我很喜欢。”月弦笑的更加惑人。 她是撒以奇最好的舞者同时也是惑术最强的巫者,只要是她看好的猎物没有谁能逃的出掌心,身上调配的迷香蛊惑加上言语催眠的暗示,就算不是贪恋她美色上勾的色狼,也会被魔咒驱使神志。 还以为国师大人是什么了不起的神人,还不是轻易的中了她的魔咒,现在问他什么还不是都会乖乖回答? 月中女神笑的开心花枝乱颤,若不是见识了烟火的神奇,明白那是一种可以成为战争必胜的武器,她才不会费尽心机的迷惑魏镇,像东王那样强大有势力的王者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算了,只要有了配方,撒以奇便可以出奇制胜,那时她将成为站在世界顶端的女王,到时候什么东王,南君,北皇,西帝还不全部臣服与她的脚下? “现在,告诉我那烟火是如何制成的?”月中女神极具媚惑的声音命令着。 ------------ 53国师大人53 谁的秘密 “现在,告诉我那烟火是如何制成的?”月中女神极具媚惑的声音穿透了魏镇的神志,控制了他的思想。 无法抗拒无法拒绝,那媚惑的言语控制着心魂,听从命令说出了不为人之的秘密。 若是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这项技术无疑不是天下大乱灾难开始,这片大陆将陷入混乱,硝烟会让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无数的家园将支离破碎,无数的生命将灰飞烟灭…… 魏镇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不能说的秘密还是暴露了。 “……烟火里包装有两组火药,第一组黑火药的目的是把烟火送上夜空,第二组黑火药用来点燃装置其内的小药丸,每个小药丸里含有各种不同的混合物,在燃烧后会释放出不同颜色的光,这些光通常都是商业机密。”魏镇果然讲解详尽。 “……”月中女神嘴角一抽,商业机密……也许是她问的问题不对?(―_―) “告诉我烟火的配方。”稳住表情耐心的问着。(=_=///) “烟火所用的小药丸里有三种东西,即氧化剂、燃料及金属元素或化合物,过氯酸钾或氯酸钾是最常用的氧化剂,燃料有天然的,如碳、淀粉衍生物,或合成的,如聚氯乙烯(称pvc),或氯化橡胶。常用的金属有锶(sr)、钡(ba)、及钠(na)或是它们的化合物。钠化合物产生黄色、钙合化物产生桔色、锶化合物产生红色、铜化合物产生蓝色、钡化合物产生绿色、铁金属产生金黄色、铝或镁金属产生白色……”没有语气起伏平淡的陈述着。 “……”月中女神眼角抽动。天啊……他是不是在说什么深奥隐晦的咒文?!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发光!”终于忍无可忍怒了,没好气的吼。(`皿′) “烟火中的小药丸受到黑火药的点燃后,就产生了自由氢原子,氢原子再与金属原子反应生成电子激发态的分子,这些高能量的分子并不安定,因此把它多的能量以光的形式释放出来。”完美的讲解完毕。 “……”月中女神整个抽了……这位国师大人所说根本不是人类语言!otz “你小子是不是在耍弄我?!”月中女神发狂了,愤恨的扯住魏镇的衣领前后摇晃。 什么句绿已西?什么字游青圆子?鸡发太分子??? 难道是他早就有先见之明,怕别人夺去秘密所编制的暗语? 她不甘心,明明一切按计划进行,到了最后却无法得到那烟火的秘密。 呃?这小子脖颈旁的难道是吻痕?月弦注意到了衣领下的可疑红痕……满新鲜的痕迹应该是刚刚种下不久的‘草莓’,而且看这位置这颜色形状不太像女人种的……继续向下扯…… “我要是你就住手。”一道低沉颇具威严震撼力的男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东王陛下。”不愧为一国王妃,快速的收拾好凋乱的情绪,安然的施礼。 “这么晚,月弦王妃在花园做什么?”安帝亚斯由阴暗中现出身形,狂乱的太阳金的发,冰冷的暗蓝色眸子,被紧盯着的月弦感到要窒息的恐慌,那冷冽的视线让身体僵直的无法动弹, 白色的睡袍没有系实,露出坚实古桐色厚实的胸膛,怎么看怎么像是刚刚从被窝里爬出的慵懒的狮子,性感的迷人。 “……我和国师大人正在赏月。”抬头看着夜空,却连月亮也不给面子的隐藏在薄云之后。 装做害羞状的想倚靠在魏镇身上,魏镇背对着东王,他应该不会看到魏镇无神的瞳。 下一秒,王妃倚了个空。 国师大人已被东王轻柔的揽入了怀中。 “月弦王妃真是好雅兴。”安帝亚斯冷笑着。 月弦感到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上头顶,手指不住的颤抖着,手心渗出冷汗…… 这才是她看好的男人,有气势有魄力,威严似不可侵犯的神祗,有着不会被她的术侵食的绝对精神力。 ……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他们同样衣衫不整的样子? ……(tot) 她怎么会知道东灵的王和国师大人有着不正当暧昧关系! 住在同一座寝宫,睡在同一张大床,盖着同一铺锦被……又怎么会知道那蛊惑魏镇子夜来花园的魔咒发挥作用时,安帝亚斯和魏镇正在□做的事,刚刚进入状态的意乱情迷,只差一点点…… 紧拥着心爱之人,汗水打湿了彼此,紧密结合的律动却在最后关头被硬生生的打断! 安帝亚斯一柱擎天的坐在塌上,迷惑的看着魏镇光着身子就往外走,还好他反应够快给魏镇披了件外套,虽然为此遭到了魏镇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跟着他来到花园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魔女造成的! 其实也不能怪月弦,谁知道他们这么晚还性志致勃勃颇有精神的滚床单ing…… 身体中还隐着无法发泄的欲火,再加上她迷惑魏镇的醋火,和妄想盗取他东灵秘密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熊熊燃烧中! “尊贵的东王陛下……请宽恕我……”月弦瘫软的俯倒在地,跪坐在安帝亚斯脚下,美瞳立刻盈满了晶莹,大滴大滴的泪如散落的珍珠落入尘埃。 那是多么令人怜惜的表情,楚楚动人中透露着娇柔,可惜对盛怒中的某人无用。 月弦一只手轻拭着泪,另一只手却悄悄的伸向衣服里怀里握住了里面的药瓶。 “宽恕?”安帝亚斯冷笑着,透露着令人颤抖的杀意。 “请您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泪眸中闪过妖娆的媚惑,极快的变脸,缓缓的做势要爬过来。 “可我不愿意。”海王蓝冰冷的瞳满是鄙夷,冷哼着,蔑视脚下的人儿如同垃圾。 “东王……”凄凄艾艾开口,手中的药瓶里的粉末却极快的撒向安帝亚斯。 安帝亚斯抱起魏镇迅速后移,那粉色烟雾状的迷药在空中弥散,处在下风口的安帝亚斯立刻屏息却还是吸入了少量迷药。 肢体麻痹了,跌坐在月桂树下却仍是小心的护住魏镇在怀里。 “真是小瞧你了。”轻挑俊眉,眼神中透着清明,无丝毫惧意。 “承蒙东王看的起。”月弦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衣裙上的尘土。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我?先别说你现在有没有力气杀我。我堂堂撒以奇的王妃,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东灵王宫中,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吧。”她挑弄着金桔色的发,笑的异常妖艳。 “王妃?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他的王妃是个巫术高强的女巫会是何感想?” 撒以奇国信奉众神,将会巫术与魔咒的巫者视为魔鬼的使徒,在他们的信仰里人是不配拥有神的力量的,国内所有的巫者皆被诛杀,只有少数存活下来的人过着隐姓埋名背井离乡的困苦日子。 “那笨蛋永远不会知道,伴了他三年还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倒是东王一眼便看穿了啊。”月弦就是那少数幸免遇难的巫者,巫术高强的她能歌善舞迷惑了撒以奇的太子,运用了她的巫术成功的清理掉了那些妨碍她的妃嫔,成为太子妃。 但她不会忘记撒以奇对巫者们执行的残忍规则,他们只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便被视为另类,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她要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她要成为女王,一统世界的唯一主宰,让那些容不下巫者的国家统统灭亡!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安帝亚斯平淡的问着,性感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让月弦不禁愣神。 “我当然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爱上我,你将成为我登上女王宝座的垫脚石。只要喝下一滴这种‘仙女的眼泪’你就会爱上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月弦纤指间把玩着拇指粗细漾着银色液体的透明水晶小瓶,月光下如同水银般凝粹流华。 “你都听到了吧。”安帝亚斯突然开口说到,那本应麻痹的手指竟无事的梳理着魏镇的发。 身后临近的脚步,无形的压迫感,让月弦停止住了张狂,呆愣在原地。 不能回头,无法回头,要以怎样的面目面对身后的人才好。 “不打搅二位赏月了,记得欠我的人情。”安帝亚斯抱起魏镇站起身,潇洒如风般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他还着急回去和魏镇继续滚床单呢,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和她计较,否则光是她差点害魏镇裸奔这一件,就够她死一万次了。 “月弦……”那人一声轻声的呼唤几乎抽走了月弦所有的力气,指尖不住的颤抖,让手中的水晶瓶跌落在地。 “……”沉默无法出声,在心底里最在意的还是他,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了解,如果真要有个坏人,那么那个角色让她来演。 “你的事,我早就知道,我只是装做不知道而已。” “……”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独自背负所有的痛苦。如果你想当女王我会帮你,如果你想要我的性命我也会双手奉上……” “……” “请不要再自我折磨……因为,我是真的很爱你。”撒以奇的太子殿下平静的陈述着心底里隐藏的秘密。 他早就知道月弦是巫者,他也知道撒以奇历代所制定的对于巫者惨忍规则,他已经努力在反抗那迫害无辜的传统……可惜在做到之前,他只能看着深爱的人走上极端而无可奈何…… “赛莫……”月弦颤抖着红唇轻吐着这让她心痛的名字。 那夜,月中女神流下了她晶莹的眼泪。 ------------ 54国师大人54 代表月亮 “……安帝亚斯,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杵着下巴趴在床上有些迷惑,脑海中浮现极不真实的片段。 是虚无的梦境还是有过却模糊了的记忆?算算离老年痴呆还有好几十年,不会这么快就得健忘症了吧?! “我技术差的想让人睡觉么?”安帝亚斯的手指拂上我的额头按平皱眉,又滑过鼻梁停在嘴唇上摩挲。 “不是啦,我梦到给别人讲课……”还是教授级的大人物,友情客串给人讲解烟火是怎样制成的…… “我有说梦话了吗?”我惊慌的扯住安帝亚斯的发,不会在梦中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吧? “说了。”安帝亚斯无奈的抽回我揪在手里的发,表情好像……很痛? “啊……不会吧……”死命揉着一头黑发,抱头哀嚎中。 完了,要是安帝亚斯做成火药用做毁灭性杀伤武器…… 我是罪魁中的祸首!败类中的异类!(什么跟什么?) “你说了,你爱我爱的要死,没有我活不下去……”一脸的痞相卖着关子,真的与那俊逸的形像很不搭。 “你,你说谎!”恨恨的吼着,满脸痛红扑了上去,却被安帝亚斯轻而易举的制住。 “那,就清醒的再说一次吧。”安帝亚斯邪气的笑脸让我心率不争气的过速。 算了,管他是梦境还是神经错乱。 美人就在眼前,我再次狼扑上去开始缠绵悱恻的有氧运动…… 御花园内的林海密地早就成了我的独有地盘,那青石桌上早已按我吩咐摆满了美食,一旁还有未熟的生食调料种种。 从花园里捡来石头做成灶台,半边放上铁板,那半边用来烤肉。 三天来烟火大会多亏有古易狄索等人帮我才能圆满成功,对于有功之臣为他们准备一场烧烤大会是我早就策划好的主意。 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可是算的上是多才多艺,在城市街边练摊时什么没卖过? 服装烟火无码碟,饰品小摆冰淇淋……当然烧烤技术也是炉火纯青,偷师学来的秘制酱料保证会美味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也吞掉,我那台穿越前被撞坏的机车就是我埋头苦干当烧烤小工两个月换来的,想起来还是会觉的心疼。 “哇,好香啊,可饿死我了。”狄索嘈嘈嚷嚷的大嗓门穿过林海传了过来。 “真是辛苦你喽。”我搓着手陪笑道,人家好歹是帮了大忙的有功之臣,理应对待客气。 “你也知道辛苦啊,我摇旗摇的胳膊都要折了。”狄索垂着双臂像是断了似的左右甩动。 “只有狄大人心思缜密才能担此重任啊。”我献媚的拍着马屁。 “嗯,那是当然……来给大爷捶捶。”狄索毫不客气的受用,占了便宜还卖乖。 “好咧。”我满含笑意爽快的凑了上去。 当古易的身影出现,我才放下惨叫不停的狄索。 “古易真是辛苦你了。”我讨好的握住他的手,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尽职尽责。 可惜才握了一秒就被他身旁的紫絮狠瞪。 切~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说什么为防止有人在燃放烟花时到翌楼与盈楼捣乱,主动请缨负责防卫工作,其实是想多和古易两人独处才是真的。 我早就问过在盈楼的里奥,被烟呛的两眼流泪的他诚实指控,烟火大会期间他可是连咱紫大侠的一根头发都没看到过! 算了,被爱蒙蔽心智的某人没有理智,我才不屑与头恶狼争食,堪堪的放了手。 “为大人做事是应该的。”古易诚恳的说着,太过忠心算优点还是缺点呢? “来品尝为你们精心制做的美味吧。”我等着他们满嘴口水的惊诧表情。 “那个……狄大人……”古易指着躺在地上装尸体的狄索。 “哦,他吃太多撑到了吧。”我狞笑着又朝他屁股踹了一脚。 哼哼,对于得寸进尺的家伙就要特别‘优待’。 烧烤的味道异常鲜美诱人,光是闻到那浓郁鲜香的味道,就足以让人的口水不受近控制的泛滥,更别说在看到被灼热的火焰烤的滋滋冒油,灿灿如黄金般的油亮。 “红烧鸡翅膀我喜欢吃~”想起唐伯虎点秋香里那首很欠扁的歌,心情很好的哼唱起来。 “小莲,再去取些酱油和胡椒来,还有蜂蜜……笨小子,那个还没熟会吃坏肚子的!”刚转头和小莲说几句,金祖那贪吃的小胖子,就把半熟的鸡翅膀往嘴里塞让我急忙扯下 “还没有好吗?”金祖流着口水紧盯着铁板上冒油的烤肉。 “馋猪~”小凌吃着嘴里的,豪爽的抢走了我递给金祖那串。 看着他们俩个小鬼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特有一种为人兄长的使命感。 相处的久了,我是真把他们当弟妹的宠溺。 嗯,还有小鸿这只刺猬。 “沉醉在本大爷的手艺下吧。”学网王中的迹部大人一打响指,把刚烤好的鸡翅膀递给了他,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吧。 只是小鸿这小子毫不领情,连谢也不说一声,一把抢过去张口狠狠的咬,让我有种好像是在咬我的肉嚼我筋的不良错觉。(汗……) 唉,对他的再教育是失败中的失败。 抬头正看到里奥从远处赶来。 “里奥你怎么才来,东西快被吃光了哦。”热情的打着招呼把他引坐到炉火旁。 里奥是这里最心细的人,不但烟火大会期间收拾了偷盗者若干,结束时还把翌楼与盈楼里未燃放成功的烟火连同地上沾染的粉未,全部收拾干净并销毁后才赶过来的。 “没想到魏大人什么都会做啊。”里奥吃了一口连连称赞着,引来曲家大哥和古易的附和。 “我是谁?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啊。”我得意的扬高下巴,鼻子翘到天上去。 “这个烤肉用的铁板……好像在哪里见过……”里奥用筷子夹起一片烤肉看到了那铁板上的精美花纹。 “放心啦,我洗的很干净。我在宫里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块大小合适的。”当然卫生啦,我总不能让客人们都吃坏肚子吧,里奥就是心太细了。 “……这个好像是王小时候练剑术用的盾牌……”里奥吞吞吐吐的说到。 “呃?”(-_-) “……还是先王亲手打造的。”一副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坚定表情。 “啊咧?”(=o=) ……只能说安帝亚斯他老爸的手艺太差,这块真的很适合用作烧烤的铁板的说。 “里奥老弟别操心了,别说这个盾牌,就是魏镇把王宫劈了当柴烧,王也不会说什么的。”狄索拎着酒瓶从后面一把搂住里奥的脖子。 “真的么?”我认真的看着狄索的眼睛。 “……你不会真的想试试吧?”―o―/// “切~谁像你这么无聊。”本大人才不屑与这个白痴对话。 众人围坐在毡毯上,吃吃喝喝打打闹闹,欣赏着满天繁星朗月,这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日子,无论何时回想起都会是弥足珍贵的回忆。 安帝亚斯的到来让气氛稍许尴尬,除了狄索没君臣之分的拉他同饮,曲家大哥和古易等人皆是必恭必敬的拘束,好在狄索会活跃气氛,只稍一会儿君君臣臣便溶成一片。 “怎么冷着一张脸,嫌我烤的鸡翅膀不好吃吗?还是……你真的很心痛那块铁板。”看见安帝亚斯的俊眉微拢,像是谁欠他钱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奇怪样子。 安帝亚斯露出俊逸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发,从衣袖里取出张布锦,明黄衬底金线精绣着祥龙。 “这是从北羽皇宫传出来的密函。”见我疑惑,解释着。 “你好利害啊,北羽皇宫里都安插着卧底!”我扯开布锦看着上面涓涓清秀的字迹,这可是事关金祖的大事。 “是北羽太后所写。”安帝亚斯指着下角的玉印。 “哦,原来太后是卧底啊?!” “……”―_―/// 原来安帝亚斯早就写好信函送达北羽说明详情,金祖被人偷劫出宫又在南乔被救等等,又询问北羽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及迎金祖回宫等相关事宜。 北羽太后回信说什么自金祖失踪后,无一刻不挂念她儿金祖,但北皇失踪时为稳定人心极力隐瞒朝中众臣,怕此秘密暴露后王宫大臣们借题发挥……现今朝内外忧内乱,实不能亲自前来迎接,希望东灵秘密将北皇送回…… “这算什么妈?儿子丢了不急着找,只急着瞒别人。”看完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她一介女流,又要辅佐年幼新王继帝,又要面对那么多心怀鬼胎伺机谋朝篡位居心不良,也是很不易的。” 也许安帝亚斯的母亲曾经也是如此含茹如苦的吧,所以他才会这么理解北羽太后的打算。 “送金祖回北羽的事交给我吧。”我信誓旦旦拍着胸膛。 “不准!”突然抓住我的手,剑眉紧蹙。 “凭什么不准?定下三月之期让金祖重登北羽王位的赌约还在,这可是事关本大人日后的归属问题!怎么也不能让锦烈那卑鄙小人赢了,我怎么能不亲力亲为!”心里一直为他们私自决定我的命运而不满,我又不是可以争来抢去的战利品,他们说什么是什么,随随便便决定我的未来,这口恶气可是一直都压在心里的。 既然安帝亚斯领先又有什么好怕的?我要亲自护送金祖返回北羽,在金祖的登基大典上好好给那锦烈些颜色瞧瞧。 “我不要让你离开我!”那俊眉拢的更紧。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决定吧。”我望着他的眼无比正经。 他知道得知消息的我会义无返顾前往北羽,偷溜跳墙威逼利透也要去,就算是阴谋也会不甘弱的跳进去,所以拿出布锦时才那么的犹豫,原来……欠你钱的人是我呀! “我该拿你怎么办?”安帝亚斯松了手,在我的腕上留下了红痕。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 想来我一直是让人很难办的角色,胆小却又倔强,张扬却又冲动,自以为表现良好却给身边的人带来烦恼无数。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所以请原谅我再一次的任性吧。 “……”郁郁的拿起酒杯啜饮着,眸光暗沉。 “金祖没有我陪,路上一定非常害怕,多可怜的孩子。”我一把拉过金祖让安帝亚斯看看那可怜孩子的脸。满嘴流油塞满烤肉圆鼓鼓的腮像只贪吃的金花鼠……好吧,他一点也不可怜。 “好久没回北羽,我思乡心切,好久没见到我爹……”虽然北羽也没多熟最多逛过两个市集,魏镇他爹连长的是圆是扁也不知道。 “……”不再理睬我的继续喝。 “你想啊,除了我还有谁可以担此重任?凭我这美貌与智慧的化身,代表正义的绝对力量,遇神杀神遇鬼劈鬼!”做着代表月亮消灭你的经典造形。 “噗!”那厢安帝亚斯终于把酒全数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 55国师大人55 荣归故里 山峦叠翠,苍峰翠柏,和风送暖,绿柳成荫…… 一入北羽境内,那秀丽的山河靓丽的风景,一幅一幅壮丽如诗如画,浓墨重彩。 北羽不愧为四强国之一,地理位置极好,国境内地形地貌丰富多彩,民风淳朴土地肥沃。 夸赞北羽并不是因为其他各国没有它富饶肥沃,相较之下各国的风景风貌各有不同的风格。 大漠有辽阔的豪迈,平原有无际的宽广,群山有凌厉的峻美,水泽有柔婉的珍奇……那都是不一样的风景,却有着同样迷人的风情。 算算当初由北羽出使南乔,一路之上被金家父子派遣的走狗又是行刺又是追杀,身心俱疲的完全无心欣赏这宜人的景致,如今竟有机会护送北皇重返北羽,虽然争取到这个机会的过程是艰辛的、困苦的、劳神伤身的…… 从离开北羽开始,就没想到还会有机会回来,当初的仓皇出逃狼狈出使和今日的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有着天渊之别。 所以在途经两国交界处的界碑,强烈要求古易停下马车。 豪情万丈的一脚踏在界碑石上,心中升起感慨良多,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不禁仰天长啸。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虽然胡汉三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回乡时激动的心情与现在的我是不谋而合的。 同样,他返回乡里祸害百姓,与我将要令北羽内政天翻地覆的行为是异曲同工的。 这一趟旅程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在软磨硬泡的威逼利诱、矫柔造作的怀柔政策、感天动地的激情演绎、一哭二闹的经典招数下,安帝亚斯这小心眼的家伙才勉勉强强松口,派遣一众随行人员沿途保护,又连夜激h到够本……以至于本大人在旅程中的前三天里丢脸的卧榻不起。 出发当日因一众大臣拉胳膊拉腿的拼命阻拦东王,我才侥幸脱身。 安帝亚斯仍不甘心的放话说什么处理完国事就飞奔到我身边,不准我变心、不准私奔、不准外遇、不准和任何人打情骂俏……从来不知道原来安帝亚斯这么的罗嗦加鸡婆。 本想就我和金祖,小莲与古易必带,外加第三者紫絮一名的简单阵容轻装上阵。 安帝亚斯非要我再带上里奥和狄索,及四位身手不凡的贴身侍卫,其中包括那晚夜入南乔王宫,以一敌十救我出虎口的高手两名,我可还没忘记他们把我扔到地板上时没有小心轻拿轻放的恶劣行为。 金祖本是想带着小凌一同回北羽的,心中早就认定了小凌,可惜人家爷爷并不同意。 别说金祖此行能否重登王位,焦伯并不想自己的孙女嫁入深宫,孩童间的情谊是否就是天长地久的爱恋很值得商议,怕自己的孙女受气也是人之常情,都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他又怎么会舍得再也见不到宝贝孙女。 那两小无猜只得在困境面前暂时分离,只是不知等他们长大时可还记得今日的情谊。 古代交通不便多数的时间都混在路上了。 也许等一切风波平息后可以建议他们改造一下交通工具,先从最简单的自行车开始,想像一下安帝亚斯穿着长袍骑车子的画面就觉的好好笑,也许把车座卸掉会更加有趣……(恶魔!) 化妆为异国商人的一行人马,借用焦伯商队的名义打着从西照国而来的幌子,一路上畅通无阻连半个劫道的也没瞧见。 为什么我初使那会儿,又是山贼又是无赖的层出不穷?倒是现在太平的像是盛世似的让人倍感无聊,我可是带了六位高手上路啊,竟连欣赏他们身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认认真真的扮演商人角色,把从东灵带出来的货物买出一多半,赚了一倍有余的钱。 狄索却在一旁说什么‘我们只是装装商人的样子用不着真卖东西’的风凉话。 还有那四位高手,总是在我卖东西和别人讲价时出来妨碍我。 拜托!我是在讲价又不是再吵架,用不着把人家吓的扔下钱连商品也不要的跑掉吧。(知道为什么会赚了吧。) 做什么就要像什么,就算伪装也要敬职敬业,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敢跟我混?! 到达北羽王城时已夜深,塞给守城的门将一大锭银子,才免去了露宿郊外的后果。 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不是没有道理的,再晚城门还是为我大开,客栈老板打着哈欠挤出笑容,又是空客房又是派人喂马,那献媚的巴结的嘴脸,还是让人觉得以前和古易小莲挤破庙时来的温馨。 一大清早里奥就去了北羽王宫打探消息,狄索那只狼在昨晚就直奔了红灯区彻夜未归。 我领着金祖带着小莲到楼下喝早茶,四位高手很碍眼的坐在另一桌。 一路旅途奔波劳累,难得睡到舒服的床,早起都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 “古大哥,这边。”小莲看到古易从楼上下来,打着招呼,细心的早就点好了古易爱吃的茶点。 我搓着下巴,眯着眼睛,怎么古易会起的比我还晚?可疑哦。 而且跟我打完招呼后就坐下一声不吭的只顾低头扒饭,连头都不敢抬的举动更加可疑。 “紫大侠起晚了哦。”我眇到紫絮一袭紫衫的潇洒身影,这一声紫大侠却让古易身形一僵。 “许久未曾这样赶路,真是乏了。”紫絮轻描淡写的说着,坐到古易身边的座位上。 古易不露声色的往旁边让了让,紫絮略带黑眼圈的俊颜顿时整个黑了。 昨晚进城找到这家客栈,可惜只剩下五间客房。 我和金祖占一间,四位高手挤两间,里奥狄索分一间,小莲自己睡一间,古易和紫絮住一间…… 也许昨晚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才会让古易这个eq零蛋的家伙如此反常……果然让他们住在一间是个错误。 我看到小莲握住筷子的手微微用力,她早就注意到了吧,抬头狠狠瞪向紫絮的眼眸泛红。 紫絮却像没事人似的端起碗来扒饭。 气氛压抑的连金祖都没了胃口,小手在桌子底下扯着我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为难之际正看到从外面回来的狄索,身后还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丰安!”金祖看到那老头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几步奔过去,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吾皇……”那老头小声唤到,跪倒在地抱着金祖,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人是谁?”我拉过里奥一旁问到。 “从小就照顾北皇起居的总管,北羽太后先派他来照顾北皇,晚些时候在偷偷进宫。”里奥解释着。 平常娘亲要是想见儿子,哪一个不是飞奔而来的,谁像她还假他人之手。倒是眼前这位才像是金祖真正的亲人。 感情毫不虚假的流露,发自内心的担忧,感动了一众旁观。 “多谢魏大人护送吾皇回国。”丰安那老头和金祖久别重逢的哭的够了,擦了擦眼泪,又向我施礼道谢。 “老人家不必多礼。”连忙扶起他,这样感人的重逢场面让我有点不自在,被比自己年长的人跪会折寿的。 向他打听了金祖离宫后发生的事情,自从金祖被人掳劫出宫,宫内一团混乱,国主失踪是多么震惊的消息,但是为了内政的安稳只得编造出北皇只是身体不适的谎言,处理国政的重担落到了太后身上,一边心急如焚的私下寻找北皇的消息,一边要顶着大臣们的刁难与猜疑。 多亏宣王爷在朝中帮助太后,平息了一次又一次的风波。 终于北皇回来了,可以不用天天费尽心机的隐瞒,太后虽然想马上见到儿子,但一举一动都受着旁人的觊觎,万事要小心为妙,不能让人抓到了此事的把柄借题发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来皇家的事情更是繁杂的让人头痛。 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今晚溜进宫里,明天一直‘卧病在床’的北皇又可以活蹦乱跳的坐阵北羽了。 赢的会是东王,锦烈那边不动声色倒是失了先机,只有一晚时间看他如何赢得了安帝亚斯。 我就等着看他气青又红了的脸就好了,想来就觉得暗爽。 晚上金祖就要回皇宫,白白浪费一整天时间是不行的,看着小家伙坐立难安的神情,拉着他去逛市集。 他重返北羽皇宫后很少会再有这种自在的时间了,好好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对他是有益的,我回到东灵时再见他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相处久了,要和这个傻傻胖胖的弟弟道别也是心酸的。 不喜欢离别,不喜欢那种酸楚的要落泪的心痛,不喜欢分别后纠缠思绪的想念…… 才短短几日的分别,脑子里全是安帝亚斯离别时的那张不舍的脸……也许不会这么想念金祖,但不舍是一定的。 买了好多稀奇古怪好玩的东西,吃遍了城中的小吃,黄昏时回到了客栈。 丰安提心吊胆的在客栈了等了一天,心痛他年岁大才没带他一起逛街,再说有着高手随行的我们是谁动的了的。 晚饭是丰安从宫里调出的御厨亲自气操刀的一桌丰富菜肴。 四位高手说什么主仆之分不与我们同桌,小莲古易和紫絮也不见了踪影,难道是暗地里三方会谈解决三角关系去了?见外的也不让我参一脚看看热闹。 狄索那只狼真的是玩疯了,现在也不回来。 偌大的饭桌上只有金祖和我,里奥和丰安,倍感凄凉。 也许是感到即将分离的不安气氛,金祖坐在我身边死死的扯着我的衣角。 “魏镇,你陪我一起回宫吧。做我的国师不要走。”小眼期盼的看着我。 “傻小子,我会常回来看你的。”我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心里头酸酸的。 “吾皇先吃点东西吧。”丰安看金祖小嘴一扁要哭的样子,拿起了筷子给他布菜,分散注意力。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觉得金祖吃相那么难看了,吃东西只用勺子还弄的一地饭粒。 原来他当皇帝的时候手都是‘残废’的,一口一口的菜都是丰安一筷子一筷子夹到他嘴里,都不会使筷子的。 丰安倒了碗热汤,用勺子在嘴边吹凉了轻抿不觉得烫了才送到金祖嘴边。 金祖刚要张口去接,那勺子却一歪汤水洒了他一身。 抬头就见丰安突然揪住了胸口,表情痛苦的跌倒在地。 ------------ 56国师大人56 言行逼供 难道是中风了?脑溢血?心脏病突发? 心中闪过不祥的念头,果真是年纪大了还要服侍担心这种小屁孩才会积劳成疾的突然暴毖。 刚想伸手去扶,怎料里奥一个箭步奔过去,又是探鼻息又是按脉搏翻眼皮,比我更专业的一系列动作。 “丰安……”金祖一脸紧张的要扑过去。 “北皇小心,他中毒了!”里奥①38看書网的拦住金祖。 “中毒?”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桌上那冒着热气的汤碗中。 没忘记丰安是为金祖吹凉时抿了那一小口,立刻被放倒的惨烈。 此时此刻那盛在青花瓷碗中飘着诱人之香,看着就很有食欲的的汤水,在我眼里已是泛着死亡的黑水,若干白烟在空气中凝结成骷髅头的巨毒之药! 是谁下此毒手,目的不会是丰安,他只是不小心的误食,这桌饭菜正真的主人不就是金祖与我? 冷汗滑落……只差一点就要和阎王喝茶去了,好在今天出外逛街塞了一肚子零食回来,才对这一桌子山珍海味的感到腻烦没动筷子。 可是金祖刚才吃了不少,谁让他小子贪嘴,要是菜里也下了毒的话,毒发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里奥快去把狄索叫回来!”我着急的喊到,把金祖一把按在椅子上,吩咐他不要乱动,也许这样可以让毒发作的慢点。 里奥应声奔到门口,谁知刚拉开房门几把明晃晃寒光锃亮的钢刀便架到了脖子上。 “什么人?!”我看见几个厨师打扮的胖子凶神恶煞的制住了里奥,难道是他们下的毒,唯恐我们毒不死前来补上几刀? “送你们归西的人!”一个胖厨子笑的满脸横肉,跨过丰安的身体(半死不活算不上尸体),尖锐的刀锋在空中充满威胁性的比划着。 “谁派你们来的?”我故作镇定冷静沉着,拖延时间。 平时一堆人围在身边噪噪闹闹的,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也没有,不是脱岗出去花天酒地的鬼混,就是三角关系纠葛的你死我活,更别说那四位高手,这种紧要关头还玩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 “去问阎王老子吧!”冷笑着废话不多说一刀劈下,我护住金祖惊慌的闭上眼睛。 空气中传来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料想到血肉模糊的疼痛没有来,耳边传来风声呼啸惨叫连连。 偷睁开眼看见高手四人组威风八面,身手不凡打的对手无还手之力,几招下来便控制住了局面形势大逆转,胖厨子们纷纷被卸了凶器按倒在地。 “属下来迟让大人受惊了。”四大高手中的一位出来代言至歉。 “你可以再晚出来一会儿的,比如他在我脸上划几刀之后。”我没好气的哼着。 我看他完全是成心故意,偏偏在最后一时刻出手,一定是躲藏在暗处好久抓准了时间冲出来,想让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算盘打错了吧。 小心眼的家伙,不就是偷偷在他们饭菜里放了几回泻药,关键时刻这是给我好看么? 那位高手的脸色青青红红了好一阵子,尴尬的杵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 “魏大人,他们这样做的对,敌人松懈大意时追问出主谋的机会很大……”里奥出来打着圆场。 想想里奥说的也对,可是不能事先通知一下让我作好心理准备?我可以配合的更好一些死缠烂打问出主谋。(不太可能吧?) “对不起,诸位拼死相救我却这么不领情面……”懊悔的垮下肩膀一脸的后悔,闻者伤心见者感动。 “大人,是属下们的不是,没有提早堤防。”四位高手被我的真心打动,好心的劝慰着我。 哼,不要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饭菜里的泻药还是要多下些的。―_―/// 整了整衣衫捋捋了发型,折扇唰的一声打开,稳坐之后翘起二郎腿,气势汹汹的一拍桌子。 “把解药交出来,幕后主使说出来,否则休怪我大刑伺候!”横眉瞪眼的学着刑堂上大老爷们的可怖嘴脸……不过,显然以魏镇这形像这张脸,冷面萧杀的气氛完全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反倒是看呆了几个,几乎流出了口水,让我青筋暴动。(大人,勾引人是不对地~) “要杀便杀,别那么多废话!”为首的胖厨子不屑的晃着脑袋,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学人家铁齿铜牙顽抗到抵,也不想想就他那副尊容,不是美女也不是美男,十足十的反派恶劣人物,连想手下留情都觉的多余,要知道现在猪肉是很贵的。 “想死还不容易?最不容易的是生不如死。”看着他们一脸疑惑的表情笑了笑,接着缓缓道来。“大人我熟知多种可以让人死不如生的刑法,什么切鼻剁耳剜眼拔舌那都是小儿科。人棍、凌迟、炮烙,满清十大酷刑听没有?要让受刑者痛不欲生欲死不能。就拿凌迟一项来说,要在人身上割满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要在最后一刀时才结束受刑者的性命,那可是费时费心费力,经年累月长时间不断的摸索与实践,刻苦努力的坚持不懈……所以说要生不如死真是最不容易的,要不要试试?”轻摇纸扇遮面视线一瞟,满意的看到那胖厨子的猪肝脸色。 “……”胖厨子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却仍死咬着下唇不吭声。 “要不我们可以换做人棍试试,砍去四肢手脚塞进瓮里,每天喂些流食,久而久之就和瓮长在了一起,人型的蜗牛哦,这可需要温度湿度的精良掌握,技术含量极高……”我口沫悬飞的认真讲解,笑容可鞠的循循善诱像是推销员在介绍一件精美的商品。 听的人什么感想就不用多说了,光是看里奥和四位高手都是一脸铁青一副快吐出来的样子。(呸!还高手呢。) “……”没想到胖厨子的耐性这么强,由青转白的脸仍是死咬着牙不放,做为一帮污合之众的首领他还是有些服人之处的,不像他身后口吐白沫昏倒了的那两个。 “据我了解,这个世界是没有太监这种特产的。”我顿了顿站起身形,摇着纸扇踱步到他面前,蹲□与他平视,以旁人听不到的音量低语。“就是…咔嚓掉这里。”我奸笑着纸扇一合做手起刀落状,满意的看见他肥硕的身体一僵,身为男性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你……你吓不倒我的……”故意大声喊着却张口结舌的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吓你做什么?能做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位太监你应该感到很荣幸才对,周游各国展览买出的门票绝对是可观的,不论到哪个国家的后宫任职都是肥差哦。”用手肘顶顶他,一副你赚到了的调侃表情。 “……我……我说。”在我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胖厨子终于服软,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老大……”胖厨子的同伙显然不了解我们对话的核心内容,不明白老大松口的原因。 “大人跟他说了什么?这么痛快就招了?”里奥十分好奇的问我,什么会比凌迟、人棍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恶心至极,那些听都没听过,想来都会做恶梦的刑法来的更利害? 四大高手包括金祖都伸长了耳朵一脸的好奇,除胖厨子头头外一个个都抻长了脖子,人啊就是会好奇的动物。 “我就是告诉他,不招的话就挠他脚心。”我还不想教坏小朋友,这会给金祖的心里蒙上阴影地,对某类人群是不公平地。 “哦……”胖厨子们全以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脸色涨青淤黑的胖厨子头头。割肉断肢竟比不上挠脚心这种小儿科的把戏? “……解药我们也没有,老爷事先给了两包药粉,要我们分别放在不同的菜肴中,单独吃下去没有不良反应,银针试毒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两种毒素溶合才会夺人性命,我等守候门外事情如有败露就亲自动手。”胖厨子老实坦白的交待。 这幕后主使者用心何其歹毒也?!毒药分下让人不易察觉,事情败露又留有杀招赶尽杀绝。 想来此次北羽之旅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着痕迹的绝密行踪又是谁外泄走露了风声?惊动的幕后黑手又是何居心?难道我们当中出了内鬼与那黑手里应外合想一网打尽? 小莲古易、里奥紫絮、高手四人组,我从不怀疑他们的忠心,但事情的蹊跷又让人生疑…… “你口中的老爷是谁?”要先问出主使,从而牵出那个玩无间的家伙。 “这……”面有难色的犹豫,显然对招认后的后果相当在意。 “快说!”纸扇打在手掌里发出威胁性的响声。 胖厨子头头吞了吞口水才小声的说道:“是北羽丞相金大人。”把心一横说出了口。 “金肖?!” ------------ 57国师大人57 夜入王宫 金肖。 我咬着这个名字,这对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仍是不肯放弃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呢。 刚刚回到北羽就受到如此盛情的款待,怕金祖回到王宫后会揭发他的密谋,先下手为强的杀人灭口,想来是把他儿子被锦烈所擒的怨念新仇旧恨都发泄到我们身上了。 看来北羽太后提议我们偷偷潜入北羽也是怕金肖半路上埋伏,可惜还是走露了消息招来杀手。 那暗中透露我们行踪的人倒底是谁?彻夜不归的狄索,莫明消失的小莲、古易、紫絮……难道奸细存在于他们四人之中? 不想怀疑的却总是心绪不宁,狄索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与安帝亚斯从小混到大的他,没有什么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古易和小莲出使路上拼死保护,与我渡过重重难关,要想害我大可以早就动手…… 看来……只有紫絮的嫌疑最大! 在南乔突然临阵倒戈的帮助本就让我生疑,堂堂第一高手不会是只因看君主不顺眼而放弃大好钱途的,后来觉得他是对古易用情深重投靠有理,现在么…… 居心叵测动机不良,而且偏偏在昨晚与古易发生若干不为人知的事情,是欲盖弥彰的设下不在场证据,还是为了古易的安全而调虎离山? 越想越可疑,是疑人偷斧的心态,还是潜意识对危机的提醒…… 正在想着那关系繁杂纠葛混乱的三位主角隆重等场,所以说人是不经叨念的,比曹操跑的还快。 三人一进屋内环顾四周的一片狼籍,再看看地上模仿尸体的,刀架脖子上跪倒的,猪肝脸色铁青的,是什么状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大人没有受伤吧?”古易自责于自己的失职,一脸的懊悔。 小莲同样是一脸的紧张,好像老妈子似的检查来检查去,大呼侥幸。 “怎么饭菜不好吃拿厨子出气?”紫絮轻描淡写的环视四周,可他这个笑话说的好冷,没有人会想笑。 本想当面问问他们这一天到哪里鬼混去了,但想想必竟是人家的私人恩怨,让这么多人旁听侵犯别人隐私,不如回头单独问问古易。 几个胖厨子先行关押,派两位高手看管在客房里,留得日后处置。 狄索也在高手们的努力下从北羽王都最豪华的青楼里揪了回来。 “狄索快来看看金祖中的是什么毒?”一见狄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没好气的扯着他的领口住屋里拖。 “别这么急嘛,这次出门我可没带几件衣服。”狄索庸懒的哼哼,一副憔悴的模样。 “我们来北羽可是办正事,瞧你这德行!”着急的都快火上房了,这家伙却仍不紧不慢的想让人吐血。 搬过金祖的头又是看舌头又是把脉翻眼皮。 “放心啦,这两种药物合起来才是巨毒,分开吃还很养颜呢?小莲要不要来点?”狄索把从胖厨子身上搜出剩下的药粉研究了一下,还一脸痞样的递给小莲。 “那丰安会不会死?”金祖担忧的看着被移至床塌昏迷不醒的丰安。 “这种毒小意思,根本没法跟我制的毒药相比,要是我下毒一定会立刻毒发当场毙命,神仙也救不回来。”狄索得意洋洋的欠扁样,摸出装着药丸的一堆小瓷瓶,找了几颗给丰安灌下。 虽然狄索人很欠扁,医术却是无人能及,只消几刻丰安便从昏迷中转醒。 大难不死的他要求金祖连夜与他回宫,明早登朝,省得暗箭难防的再起事端。 “魏大人,我们还是及早通知王这里的发生的事情,让他派兵护送我们回东灵吧。”里奥担心我们的安全提议着。 看来是安帝亚斯临行时给他巨大的压力,有风吹草动的状况就要撤离,眼看胜利再望却打退堂鼓,这和临阵脱逃有什么区别? “现在北羽的局势混乱可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候。”狄索不同意里奥的意见。 “你怎么就知道局势混乱?也许现在金肖的势力已遍布宫庭,进王宫不是自投罗网?”里奥扬眉置问。 “你以为我这一天一夜去做什么了?”狄索反问。 房内一片静默……你还能去做什么? 畅春听雨楼话说是北羽王城内最有名的青楼,坐落于王城内繁华地段的商业街,其建筑物高度位居北羽第二,门前一年到头车水马龙客流不断,其中绝色花魁艳传大江南北,男人幻想中的天堂,算得上是北羽特色,那里可是属于高档消费场所,入场面费就要十两银子的宰人地方,我在出使前一直想去见识一下,只是那时囊中羞涩只得做罢……今天逛街路过也是心痒痒的想去参观一下,可是金祖在旁边天真的盯着我,让我又一次放弃了难得的机会。 狄索这家伙去也就去了,还要拿出来显,让在场面的男性同胞不耻又嫉妒羡慕。 “狄索你真不要脸,不要教坏小朋友!”小莲一脸潮红的指责,做为在场唯一的女性同胞她绝对的有发言权。 “你,你们以为我去做什么了?!”狄索环顾四周发现了大家不怀好意的神色。 “大家都是男人,了解的。做了就做了,只是何必拿出来招摇。”里奥一旁拍拍狄索的肩膀,语重心长。 “喂!我可是为了大家去打听情报的!”狄索看见大家的误会解释着。 “再有那么好的事儿带上我一个好不好?”我拧着眉毛,还是称兄道弟的朋友呢,有好事也不叫上我。 “我真的是去打听消息的,那种地方人来人往信息流通……”狄索看着小莲垮下脸来解释着。 “酒楼茶馆的也是人来人往信息流通。”小莲白了他一眼。 “小莲。” “够了!你要去哪里便去哪里跟我解释做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莲气急的一跺脚,狠瞪了紫絮一眼,愤然甩门而去。 ……紫絮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仍是稳如泰山的欠扁模样,古易却被小莲走时放下的狠话青白了俊颜。 我好好奇啊!他们究竟发生了么什么?知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啊?!! “……她怎么了?”狄索的反应傻瓜一样盯着那扇被摧残的门,小莲的话让他的心灵有些小小的受伤。 “咳,我们还是讨论一下金肖可能的下一步行动吧。”里奥打破了僵局,现今这种状况不是闹内乱的时候吧。 “金肖他才不会有那个时间,独子在南乔被南君所擒已是让他焦头烂额,朝中又有宁王爷实力相当与他分廷抗衡,狗急跳墙才会这时来行刺的不是,所以现在入宫不会有任何危险。”狄索过回神来提议,以后是一定要向小莲解释清楚的。 “这宁王爷又是何人?”没听过的人物呐。 “是我的七皇叔。”金祖小心翼翼的插嘴。 “哦。那他是哪一边的?”其实问了也是多余,这种屡见不鲜的宫廷内乱,金祖若是有了意外顺位继承人恐怕就是这个什么王爷吧? 什么实力相当的分廷抗衡?说穿了还是不他的狼子野心,也是虎视耽耽天子之位的阴谋者吧。 “宁王爷身为辅政大臣一直来都维护太后和陛下,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丰安那里沉着的开口。 大家意见不一看法不同,最后没办法来了个民主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原则表决提议通过,丰安与里奥想先进北羽王宫打听消息,如无意外子时进宫。 等待的时间自然也不能闲着,我厚着脸皮把古易单独叫过来谈话,一直惦记着真会睡不着觉的。 “古易啊……”怎么样才算的上是婉转开口呢? “大人有事请讲。” “……”俊颜一脸认真的表情。 “大人?”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啊?”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和紫絮的事情……”我挠挠脸,没办法就是好奇嘛。 “……”沉默,空气凝结在周围变成低低的气压,英眉紧蹙,欲言又止。 “哈哈……你可以当我没问过的。”我装做要转身离开。 “昨晚……”古易的声音在空气里传来颤抖的不安。 “昨晚?”我吞吞口水,等待下文。 “他向我表白了……”几乎不可闻的低喃。 “然后呢?”紫絮那一脸严肃的家伙表白?那是多么恐怖的画面不敢想像,我还以为他那样的人会直接用行动表示的过激派,没想到会传统的一步一步来。 表白这么老套,他以为他是初中递情书的小女生,要是提前跟我商量我一定大发慈悲教导他两招,也不会弄到现在尴尬的局面。 “我考虑的一夜未眠。”是啊,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 “那今天一天你和小莲紫絮去哪里了?”我只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去华山论剑,争风吃醋的打的血雨腥风。 “小莲说要回故居看看,我陪她一起。紫絮说没来过北羽也跟着逛逛。” “你们一直在一起?逛街?”无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小莲为什么又指桑骂槐的说男人没有一个东西呢? “是啊?大人觉得有何不妥么?”古易无比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 不妥?也只有古易这种钢缆一样粗的神经才能做出这种事来,带着一对眼中喷火的情敌逛大街,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该是怎么样的激烈与惨烈。 “没有没有,今晚的月亮真圆啊。”看样子,无论是小莲还是古易未来的情路真是几经波折啊…… 半个时辰后丰安从王宫里带回准备妥当的消息。 坐上马车乔装夜行,掀开车帘看着黑夜中灯光昏暗的北羽王宫,如同巨大的坟墓般令人恐惧。 管你是龙潭还是虎穴,本大人来了! ------------ 58国师大人58 地洞探险 夜色下的北羽皇宫笼罩在昏黄的色彩中,映着琉璃砖的宫墙影影绰绰恐怖而神秘。 皇宫正门整齐排列的兵士手持火把,银枪利剑,笔直英挺,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苍白的面无表情。 沉寂的夜里只听的到清脆的马蹄声在青石路面上急促的撞击,规律的踩踏在狂乱鼓动的心脏上,加速了跃动。 越过王宫门前宽敞的路,穿过民房市井的街巷,直奔了那夜间紧闭的城门。 丰安只是亮了亮手中的腰牌,那守城的兵士便必恭必敬的点头哈腰,费话不敢多说的大敞了城门,比我用金钱卖通的不知方便了多少。 看来还是权比钱来的有效。 “丰安我们不是要进皇宫么,怎么倒出城来了?”掀了车席看着墨色的旷野,远处连绵的群山黑黝黝的一片,只在天地相连间看的出隐约的轮廓,那冰冷的月孤单的悬于九天,独自挥洒清冷的银辉。 “王宫门口完备森严,不是随便可以进的去的,我们从后山的秘道进宫。”丰安解释着,指着不远处黑黝黝的山,我们已绕行至皇宫后山。 前边上山蜿蜒隐藏在草丛中的小路不能架车,只能徒步上去。 丰安前面带路,古易抱着金祖,接着是我和紫絮,两位高手断后。 在山腰一处背风处,丰安拨开齐腰身的杂草,露出一人多高黑漆漆的洞口来。 站在洞口隐约可以感到空气的流通,只是那漆黑望不到边的黑暗让人恐惧,想起了被紫絮他们劫持到南乔王宫所走的那条,阴暗潮湿好像里面住着异形和恶心生物的异空间,又恐怖骇人的像是盗墓者挖掘的盗洞,说不定什么时候穿出来几只长毛的僵尸跳舞……越想越恐怖,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边丰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火把点燃后进了去,古易抱着金祖紧随其后,紫絮对古易是寸步不离,连我这位大人也弃之不理,远远走近进很深一段位置,在黑洞中火把只映出拳头大小的火光。 “大人?”两位高手当然看不出我脸色不太好,与月色一样的苍白。 吞吞口水,故做镇定抬腿向着那火光磕磕绊绊的摸黑过去,心情激动不安又兴奋,脚底下也看不清楚,双手四处乱挥以免自己撞到墙壁上。 小心谨慎还是踩在湿滑的青苔上跌了个前趴,摔的我两眼星星满世界金子。 “大人!”两位高手举着火把从后面赶了上来。 看见我跌的如此狼狈连忙扶我起来。 “哪里来的火把?”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们,早知道还有备用的我何苦着急忙慌的紧赶慢赶追着古易他们,还摔的够戗。 “洞口那里捡来的,看样子是以前出去的人留下的。” 看来丰安的火把也是从洞口处捡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先前哪位皇帝出逃遗留下来的文物。 有了火把照明很快追上了先行的古易他们,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处三岔路口前。 三个同样黑漆漆的黑洞像是三张等着吞入我们的大口。 怎么有三条?我不解的看向丰安,留做逃跑的路线挖这么多岔路做什么?因为无聊? “诸位,前方岔路很多很危险,一定要跟紧我。”丰安走进中间的洞口,叫我们紧紧跟随。 哇…… 走进中间的洞穴后,每隔几步,不是从上面出现一个洞口,就是旁边侧开了一个,横七竖八的洞口岔路无数,若不是紧紧跟着丰安,迷了路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从这蜘蛛洞般的迷宫里走出去。 “北羽皇朝历朝历代驻在北羽皇宫,每代皇帝都偷偷的挖掘这样的通道,等灾劫过去返回皇宫,为怕外人知晓再堵上。到后来皇宫地下遍是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有在用的、有废弃的、有半完工的……”丰安苍老的解说带着回音从四边八方传过来,明明人是走在我们前面的,声音却辩不清方向,可见四周这四通八达的通道有多么繁琐。 像是庞大的蚁巢系统,分不清方向辩不明出路,若是外人贸贸然然闯入,怕是一辈也绕不出去了。 “这边这条是太太太上皇所挖掘的,那时流行用木板削成的木片,所以洞壁不是很平整。”一路上丰安为我们解说着每条他所知的地道。 像是导游般敬职敬业,若不是现在正是偷潜入北羽皇宫途中,我还以为是地底洞穴一日游呢。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脚下一空,身体无法违背引力的下坠。 “大人小心!”幸亏两位高手在后面扯住了我的衣服,举过火把看到脚下的深坑,石子从黑洞掉下去像是被黑暗吞没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技术太烂了吧,逃走的路线还直上直下的挖?”我向丰安投述。 “像是这样的洞口还有很多,在黑暗中施工往往无法得知方向,遇到坚硬的岩石也只能绕道挖开,诸位一定要看清脚下。”丰安这么一说完全是怪我不够小心嘛!推卸责任,真是不称职的导游。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着洞壁上挖掘的斑驳痕迹,这么庞大的工程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才有个今天这种规模,那些挖掘通道的人会不会像当初修砌皇陵或是金字塔的工人们一样,完成任务后被杀了灭口?必竟这是逃生之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或许他们不安的灵魂到现在仍徘徊在洞中寻找出路…… 火光跳动中不小心扫到侧壁的洞口,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惊呼了一声,怎么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 两位高手用火把接近了看,才发现是具衣衫破烂的干尸。 “这应该是当年挖掘的工人,怕是找不到路饿死在里面的,这条路是太上皇修建的,不小心挖通了吧。”丰安挤凑过来看看干尸的衣着解说着。 还不小心挖通了?他挖的这条路看来是把所有北羽历代先皇挖掘的通道全打通了! 看了看那干尸,自认胆子不算小的我也是毛骨悚然,虽然曾经一度半夜一点半起来,看电视上转播的木乃伊制作,和剥皮后的人类标本,却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看过干尸,手心里不觉冒着冷汗。 能形成干尸的地理条件十分苛刻,看来这里的风水还是不错的。 终于在提心吊胆的走了半个时辰后,看到尽头的地方竖着木制的梯子。 丰安先爬了上去,在上面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只听见喀吱喀吱的响声,似有着机械滑轮之类的摩擦,头上的出口缓缓打开,映进外面微弱的光线。 古易把金祖先递了上去,然后是他和紫絮也爬了上去。 古易在上面伸手拉我,爬上去才发现我们是从地底上来的,满屋子的巨大书架看来像是御书房的地方,而我们爬上来的洞口正是御案后皇帝座椅下的一方青石地砖。 刚想帮一把身后的高手表现一下主仆之情,却又听见那开机关时喀吱喀吱的响声,洞口在我脚下重新闭合,差一点夹断我伸出的手指。 “丰安,下面还有两个人呢!”我抬头寻找丰安要他再一次打开机关,却看见他抱着金祖远远的闪到屋内的柱后。 “大人,这里有埋伏。”古易和紫絮伸出了佩剑左右的护住了我。 看他们认真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我紧张的四处张望,而就在这时屋内突然灯火通明,耀目的张不开眼睛。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才看见身处的境地,看来是一早就隐藏在书架后的皇宫侍卫,此时全都跳了出了,手中利器寒光,将我们团团围在当场。 “丰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在包围圈外紧拉着金祖,金祖踢打的要从他手中挣脱。 “魏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难道他也一早被金肖收卖了吗?他才是奸细? “您会知道的……”丰安抱着金祖离开现场。 看着眼前装备整齐的皇宫侍卫,就算古易紫絮他们两个是以一敌十的高手,这么狭窄的地方也施展不开,他们若是一起冲过来还不是踩扁我们? “拿下他们!”其中的侍卫长一声令下,众侍卫似潮水般慢慢向我们逼进。 古易突然抱住我的腰,脚尖点地凌空而起,而紫絮在他跳起的瞬间,一招横扫千军,把迎上来的侍卫扫倒一片。 古易跳起后,长剑一架刺来的利刃,借力踩上一个侍卫的头盔,如蜻蜓点水般向窗口跳去。 而那边紫絮没了顾及,长剑寒光乱舞,只听见声声绝望的哀号,无人近的身前。 古易踢碎窗棂跳到窗外,谁想屋外也是人影传动,把我放到地上,以我为圆心阻止他们的接近。 刀剑铿锵,寒光乱舞,那飞扬起的血花能否染红这皓月? 手中没有兵器,我只能左闪右避。 那边古易与一人缠斗,竟有个小人想出背后偷袭,出声提醒已太晚,只好把手中的密秘武器用力撇向那人,正中他的面门。 “啪!” “啊!”冷不防被我暗算,不明物体在他脸颊炸了开,震得他耳朵发麻,脸颊如同火烧。 他一出声古易便发现了他,回身就是一剑,侍卫长袍被划开了条大口子。 “大人那是何物?”古易与人打斗间不忘好奇的问我。 我又向冲过来的几个侍卫扔了几枚,那劈啪的声响唬住了他们也不敢贸然向前。 “烟火大会剩下的小玩意。”本想临走时送给金祖玩的摔炮,事情紧急也不得不用了。 那包围我们的人越来越多,被掳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紫絮也从御书房内跳了出来,与古易背靠背的对敌,那默契十足的表现果然证明了他们彼此间的信任,你的弱点我来守护,你的不足我来弥补。 相互的扶持发挥了彼此最大的力量,骄傲的战神立于不败之地。 “……那个,古易啊……”我颤抖着声音小声音的喊着。 可惜声音太小古易没能听见,到是紫絮那家伙发现了,冰冷的眸子扫过我尴尬的脸,他目光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是累赘拖油瓶。 我也没办法啊,看他们两个打到精彩之处忘了身在何处,不小心从背后让人偷袭,现在钢刀架在脖子上的我不喊你们怎么办? “你家大人在我手上,把剑放下!”那挟住我的侍卫很小人的威胁。 “大人!”古易着急的喊到。 我只能苦笑,你终于注意到我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让他们走后门的,非要钻地道...... ------------ 59国师大人59 蛇蝎美人 “乖乖束手就擒!”那挟住我的侍卫得意的吼着,用力之大连带身体颤动。 我眼看着颈前的寒光,紧张的不敢吞口水,怕喉头一动便碰上了剑锋,那可当真是抛头颅洒热血啦! 现在的医疗技术还是很不完善的,万一割到气管,纵是狄索神医在世也是回天之力。 “古易……紫絮,你们不用管我……”想表现的大义凛然,却因紧张,声音颤抖的没了气势,颈间的寒光更是逼的更近。 “放开我家大人!”古易英眉倒竖瞳溢血丝,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握住剑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相较之下,紫絮冷静的多,身体周遭笼罩着萧杀之气令人僵硬的不敢近前,那阿修罗般的凛冽目光轻描淡写的划过在场的每个人,好似被死神盯上的恐怖错觉,连我身后的家伙也不觉一颤。(英雄,剑下留神啊!) 最后那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还好他没有凶神恶煞的瞪我加重我的愧疚。 “大人,我们会来救你的。”那阴沉的声音里怎么就听不出半点诚意? 突然扯住身旁古易的腰带将人带入怀中,另一只手中的物件用力掷向地面,漫天的紫雾弥漫整个庭院,侍卫们被呛的流泪咳嗽着在烟雾中不敢轻举妄动,待紫雾变淡后哪里还有紫絮他们的影子? ……就这么逃了?只是客套话你们还当真撇下我不管了! 每次逃跑就扔烟雾弹,紫絮这家伙是不是也穿越过偷学了东瀛忍术回来?冷血无情的想让我问候他的祖宗,说走就走没义气的叛徒! “国师大人,请吧。”颈间的长剑终于被放下,侍卫长很有礼貌的推了我一个跟头。 我压下心中郁气,慢慢爬起来站稳,缕了缕发,掸了掸尘,整了整衣…… 他们人多势众,形单影只的我绝不是对手,但在气势上不能让他们看扁! “我要见你们家主子!”我要和那金肖老贼面对面谈谈,抓了我没什么好处,若是安帝亚斯得知我被抓的消息还不平了北羽,我可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瞅,我是多善良的人。 “主子也是你随便见的?”那侍卫长冷哼着。 “你也知道我是国师,我现在可是东王面前的红人,要是让他知道今日你们的无理行为,后果会很严重!”非常时期我也只能狐假虎威,而且以安帝亚斯的脾气不是平了北羽就能了事的主儿。 “……”见他突然不作声,显然是在考虑我话中的可信度,便添油加醋的继续游说。 “这可是会影响两国关系的重大的问题,弄不好就会造成国破家亡无法挽回的局面。”我可是没半点夸张,不但是两国间的问题,加上那个自恋狂锦烈会演变成世界大战也不是不可能。 “别费话了,我家主子要见你自会见你。再说你偷溜进宫又有谁会知晓?”不耐烦的推搡着我。 “当然有人知道我进了皇宫。”留守客栈的里奥等人,等不到我们的消息自然会通知安帝亚斯这里的情况。 “他们现在只怕和阎王吃茶去了。”那侍卫长胸有成竹的嘲笑。 “你说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你那在地道里的两个手下是无法活着出来了,北羽皇宫地下的通道你也是见识过的,没有识路的人带领永远也出不来。你那两个逃走的手下也是小菜,皇宫内守备森严,他们也逃不了多久。还有,今晚悦来居客栈失火……死了不少人呐!”猫哭耗子假慈悲,装模做样的一脸惋惜。 悦来居客栈!他们原来早就策划好了一场阴谋! 一个接连一个的陷井,毒药暗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轻信丰安,唯恐事情有变连夜偷潜入宫,却是心甘情愿的钻进了人家的圈套,成了瓮中之鳖。 只怪我求胜心切,明知水深火热仍是笨笨的跳进来,还连累了这么多人,看来不但是累赘拖油瓶更是罪魁祸首的祸害! “别愁眉苦脸啦,主子要是心情好,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去阎王那见他们了。”嘲笑声此起彼伏,一张张脸孔在森冷的月光下变的狰狞。 我被推倒在暗房阴冷的地面上,四处是摸不到边际的黑暗。 我好不容易找了这个角落的位置,蜷缩起身子拥住自己,希望可以留得住温暖。 又冷又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烂气味,时不时有不明生物爬过身体……在这黑暗里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却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回想过去。 我坚信大家都会平安无事,即使我没有预知的能力,这样坚定着信仰着祈求着化为我支撑的动力。 请一定都好好的活着。 门外映进的光线让我痛苦的张不开眼睛,知道在这阴冷潮湿的地面上睡着会造成多大伤害,可还是睡着了。 支起身体的手臂明显麻木,身体到处像是被人毒打一遍的酸痛,也许我会就此患上风湿。 “别装死了,主子要见你!”还是那天的侍卫长,衣着光鲜的好像升了官,官威和语气明显的不同那日。 拖动僵硬的身体扶着墙勉强站起,眯着眼睛想打量清关了我这许久的地狱,不足十坪的空间里长满青苔的灰石砖墙上,竟满是暗褐色陈旧的血迹,还好进来时没有看清,原来是如些骇人的恐怖。 “你该庆幸主子要见你,要不然关在这间暗房中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发疯,这些都是手指生生抓出来的痕迹。” 忍不住一阵阵恶心,还好肚子里空空的也吐不出东西来。 被押着走过九曲回廊,能再见到阳光感觉恍如隔世,庭院中再美的风景无暇欣赏,脚下拖动的铁链锒铛。 已是阶下囚,生死都掐在别人的手心里。 为什么皇宫都修建的如此之大,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宏伟气派的宫殿金壁辉煌,宽大的匾额上斗大的‘宁神殿’三个玉字金漆。 跨过一道道高高的木槛进入室内,袅袅檀香沁人肺腑伴着轻纱淡舞,简洁高雅的陈设,奢华的恰如其分。 金肖他那样的小人,品味情操竟如此高雅是不可想像的。 进入内室,屋子内更是弥漫着淡香,一面绣满繁花如锦的屏风遮挡了后面的风景。 两名宫娥静立轻轻摇着巨大的羽扇,主人看来十分享受。 刚想抻头看一眼屏风后是何许人也,就被按跪在地。 “你们都退下吧。”屏风后传来悦耳的女音。执扇的宫娥与侍卫都退出了内室。 难不成金肖做了变性手术?但想想以他们的医疗水平是太不可能的事。 她是谁? “魏镇,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北羽。”听她的语气,我活着是件挺让人郁闷的事。 “你是谁?叫金肖那老东西出来!”认定她不是主事的也不用和她客气,反正没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东西?呵呵,他确实是个老不死的东西。”颇为认同的笑的很开心,能听的出来不是装的。 不是金肖的手下或情妇么? “告诉金肖别做什么谋朝篡位的春秋大梦,放了金祖和我,要不然安帝亚斯绝饶不了他!”我放着狠话,看她是个女人才说话客气一点的,换是金肖,我不骂的他后悔出生在人世就不姓魏!(你就不姓魏~) “口气不小啊。出使就缠上了东灵的王,果然继承了你爹那贱人的手段。”冷哼的嘲讽着满盈着鄙夷。 “嘴下留德。”怎么扯到魏镇他爹的身上了?莫不是魏镇他爹在朝为官时所惹下的风流债,哪一位怨毒的妃嫔? “装什么清高,你父子都是一路货色,媚主的贱人!你倒是比你爹还有能力,东王南君为你争风吃醋,连我那金祖孩儿回来这些日子也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咬牙切齿的句句阴沉,透露着女鬼怨灵的味道。 “金祖孩儿?你是他娘?北羽的太后?”我惊讶于从言语中得知的内容。 事情乱了,不是金肖下毒谋害我们,不是金肖引我们入局,一切都是屏风后这个自称北羽太后的女人! “装什么傻?我曾对你说过再回北羽之日就是你殒命之时。” 我是半路穿过来的灵魂,我怎么知道你和魏镇和魏镇他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鬼还记得你和他有承诺。 “我可是把北皇送回来的功臣……”若不是我挺身相救,金祖早被买了做童工去了。 “功臣?”脚步声来到屏风近前。 一袭倾城倾国的曼妙身姿缓缓越屏而出,一动三摇的凤舞霞冠珠光宝气,缎绸罗锦的彩衣华贵耀眼,环佩精饰在步履间磕空灵,黛眉凤眼巧鼻樱唇,风华绝代的伊人,柔酥玉肌纤颈藕臂,曼妙倾心的佳人。 什么埃米达、南乔国母、月中女神统统让路,什么叫无双倾国什么叫绝世独立,眼前美人完整的诠释了没有最美只有更美的高深意境……当然她也同时诠释了人无完美事有瑕疵的醒世真谛。 那绝世无双的美颜上一直透露着戾气。 “金肖谋朝篡位将北皇掳劫出宫,我将北皇送回不正是解了你困境?” “你以为凭金肖的实力可以进的了宫,掳的了人?”那凤眼轻蔑扫过,却别有韵味的撩人。 ------------ 60国师大人60 生死一线 “原来你真是和金肖一伙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我现在十分怀疑她是金祖的后妈。 “金肖?别开玩笑了,他才不配!他只是颗棋子罢了,野心勃勃的想谋朝篡位,正好合了我的计划,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只是个替罪羊而已。”轻描淡写的陈述,言词里充满鄙夷。 若不是现在亲耳听到她说,谁又会想到她才是一切暗中策划的主谋,如此狠心歹毒,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她想做什么?自己统治北羽成为女皇么? “本来再过半月,金肖起兵之时宁王可以名正言顺的镇压叛乱,堂而皇之的登上帝位,你却在这时送回我儿破坏我的计划!”目光一凛,恶毒如炬。 原来她想让宁王登帝?宁王不是金祖的叔叔么?难道她与宁王有奸情……这算是哈姆雷特版还是孝庄太后版? “金祖可是你亲子,你怎么忍心如此对他!”太不像话了,金祖时时想着回到她身边,她却只计划着谋夺金祖的帝位。 “可他也是那人的儿子。”凤眉紧蹙,不禁咬碎银牙。“要怪就怪他的父皇还有你那贱人爹爹!那贱人有什么好?我倾城倾国风华正茂竟比不上那个只会观星占卜的老男人?我为他诞下继承人,他对我可有一点怜惜?与那贱人云游四海弃我母子于这阴谋朝政中不顾,他可有丝毫良心?我就是要他江山易主,我要让他回悔对我所做的一切!”字字血泪的控诉,寇丹的纤长指甲狠狠的握拳刺入手心。 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的,她也只不过是个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女人罢了。 可以想像那种被冷落被抛弃的痛,如果安帝亚斯也另结新欢的负我,我也会内心怨毒的想毁掉整个世界吧。 同情,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 想来我这个‘贱人 ’所生的孩子,又破坏了她的计划,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了。 “你杀了我,东王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两国开战,宁王的帝位又能坐多久?”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不会不懂。 “杀你的人是金肖又不是我,你那逃走的手下一定会秉明东王是金肖下的毒手,东王来时你早就尸骨无存死无对证,也可借了东王的手除掉金肖,我何乐而不为。” 她说逃走的手下是谁?狄索小莲他们还是古易紫絮?得知他们平安让我心里一宽,可是却也正中了她的计策,安帝亚斯一定以为金肖才是害我的凶手,白白的被她拿来当枪使。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它发生!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时间,我需要时间来想办法,就算我死也要留下让安帝亚斯明白的暗号。 “你不是能占卜吉凶, 预知未来么?怎么会猜不到?什么天降神佑的国师,东王竟利用这么可笑的谣传自欺欺人。”声声都是冷笑句句都是挖苦。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可以羞辱我折磨我杀掉我,但不许说安帝亚斯的坏话! “在我面前不必这么装腔作势,他又看不到,浪费了你的演技。”轻蔑的嘲笑着,拍了拍手掌。 升起不好的预感,电视电影里通常这样的做法是事先准备好一切让手下开始行动的暗号,立刻一拥而上的枪林弹雨或是刀剑无眼的乱砍。 惊觉的听见门外脚步声逼近,我向着北羽太后冲了过去,她将所有人支出去是她的大意,还以为面前是那个文弱的魏镇,里面的灵魂可是换过的,身手不凡,就算带着铁链脚镣,绝对有能力在第一时间里闪身到她身后,用手中的铁链勒住她的脖子。 如果抓到她以她做为要挟说不定可以逃的出去,虽然攻击女性是无耻卑鄙地,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马上就可以碰的到她的头发,却第一时间里被身后的人拎住了我的领子,与成功失之交臂。 被扯着领子从地面上提起,眼看着脚尖远远的离开地面,不用回头也清楚知道来人是多么的高大有力,轻松的拎我像拎只小鸡。 僵硬的转过脖子,果然看到像山一样高大的壮汉,赤膊着上身肌肉坚实,还不只一个……满满的站了一屋子。 “你和你那贱人爹爹不是一样喜欢勾引男人?让他们送你上路开不开心?”她妩媚的理着自己散落在胸前的发。 一个眼神的示意,提起我的大汉狠狠把我摔回地面。 后背撞在坚实的地面上跌的生痛,胸腔麻痹的咳着,没想到这个变态太后还想看现场版的np! “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下,你看我也要死了,可不可以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我尽量镇静的坐起,催眠自己周围这些高高壮壮一拳能把我打成柿饼的大汉们全是幻像。那压迫感十足的让人心理产生阴影,他们那一人一手指头就能戳死我的体形,还np呢,3p就够我死十个来回。 我后悔死刚刚对她产生的一点点同情,被她那美艳的外表所迷惑,她就是一受到过度刺激心理极度变态的老巫婆! “饶你性命是不可能的,别的勉强可以。”她稳坐在贵妃椅上,手捧茶碗细细的品着,一派悠闲。 “谁说我喜欢男人!换些美女来不行么?要是临时凑不齐,就你我也将就了!” “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你们还不动手!”气的她把茶碗狠狠摔在地上,崩落一地的白瓷。 十几只大手遮闭日铺天盖地的缓缓压下,衣锦碎裂伴着片片殷红夹带着哀号…… 留在客栈里的狄索小莲他们并没有在大火中受伤,别说伤了连汗毛都没焦一根。 小莲放下那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慷慨陈词后把自己关进了客房里,魏镇等人去了北羽皇宫也顾不上劝她了,留下狄索这个没心没肺的无聊家伙,非要骚扰小莲让她相信他去妓院青楼绝对是因为工作需要,绝对与男人好色的恶劣本质毫无瓜葛,所以小莲那种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认知是不正确的需要强烈纠正的错误观点。 结果小莲在狄索一个半时辰软磨硬泡费话骚扰下,终于火山爆发,扯着狄索的后领一路拖下楼梯,强烈要求狄索带她去北羽皇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凌宇听风轩。 凌宇听风轩可是与畅春听雨楼并为北羽特产的地儿。 凭什么男人可以逛妓院,女人就不可以逛小倌馆?!在小莲初显泼妇潜质后,狄索被逼无奈领着小莲去了‘鸭店’ 所以在北羽太后的手下放火之前,两个早已离开客栈。 而里奥留守在客栈越想越不对,国师大人这样贸贸然行事若是发生意外自己绝对是承担不起的,也就出了客栈去找专门的联络人送信回东灵。 剩下那两位看管胖厨子的高手玩忽职守的回房间喝酒,起火时直接从二楼飞身而下,还来得及一手端花生一手拎酒壶。 所以客栈失火正真伤亡的只有那几个捆的像粽子的胖厨子,还是罪有应得的没人可怜。 等到狄索小莲、里奥回到客栈看到一片灰烬的狼籍终于知道大事不好。 在客栈附近小心谨慎的等了一夜也没见去皇宫的人回来一个,多方打探仍查不出蛛丝马迹。 那边安帝亚斯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不停蹄朝北羽赶来。 只是不知他来不来的及…… “你们这帮饭桶!”那是北羽太后气的跳脚的怒吼。 我握着碎裂带着鲜红血液的锋利瓷片,眼前已有两个大汉捂着颈部瘫倒在地,鲜亮彤红的血液从指缝间不断汹涌的喷出。 我知道颈动脉是血流量最大的血管,一但割破几秒钟之内就可喷出身体近一半的血液,我也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医疗水平是不可能被救活的。 “你们愣着干什么?抓住他!”看着犹豫不敢近前的壮汉,北羽太后没形像的踢着他们的小腿。 她想以折磨我为乐,我不会让她满意。 她想以欺辱我为幸,我不会让她得逞。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要死我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我将瓷片比到自己的颈上,冷笑的看着北羽太后怨毒的猪肝脸色一点也不倾城半点也不倾国。 与其被人羞辱的失去生命,还不如自己痛快的放开它。 死没什么可怕,已经死过一次感觉也不会太差…… 只是有些难过再也见不到安帝亚斯…… “住手!”一声断吓阻止了我的行动。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轻易的放弃生命,更何况还有诸多无法舍弃的东西,所以我停了停看清楚这会儿闯进来的是何许人也。 乌金玉冠,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一手扶门,大口大口呼吸着缺失的氧气。 “…统统…住手……”上气不接下气的勉强说着。 “宁王。”那北羽太后立刻变了盛气凌人的姿态,卸了一脸的怨毒,换上妩媚妖娆的撩人,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人的汗水。 他就是宁王?看起来长的是和金祖很像,胖胖的脸颊啤酒肚也是小眼睛。 北羽太后就是为了他连亲子都能舍弃……真的很不值得。 “…还不能…杀他…!”他一把抓住北羽太后为他擦汗的手紧张的指着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满地滚滚~ ------------ 61国师大人61 南国使臣 他是真心想救我,还是觉得我这样死的太便宜? “宁王,东王不日便会赶来北羽,留他活口必生事端。”北羽太后怨毒的瞪了我一眼,对着宁王语重心长。 “你也知道东王与南君都在争抢这个国师大人,若是最后查出是我们做的……”宁王紧皱着眉一脸的担忧。 “我早就计划好把所有罪名全都推到金肖身上,再除掉金肖死无对证,他东王南君也无可奈何。” “可是……”宁王用袖子抹了把汗水。 “可是什么?就是因为你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先皇才未传位于你的!”北羽太后也来了气翻出旧账数落,凤眉紧蹙。 “可…我已经…答应南君……”被北羽太后的表情吓到,吞吞吞吐吐道。 “你答应了他什么?!”听出他言词中的闪烁,北羽太后心急了扯住了宁王的衣襟。 “是你说要登上皇位最好有盟国支持,南君主动前来结盟……”也许见过北羽太后母老虎的发威本色,痛快的招认。 “锦烈?”原以为他放弃了这个赌约,一直没有风吹草动,原来是了解北羽内幕暗中与宁王勾结定了结盟。 听到我出声的疑问,北羽太后斜眯着凤眼瞟向我这边,目光阴狠。 “你怎么还不死?要动手快点,我的狗儿们早就饿了多日!”对我停止的自杀行为很不满,狠毒的女人我死之后还想让狗碎尸! “使不得!使不得!”宁王生怕我中了北羽太后的激将法,摆着双手急步接近又因我威胁的眼神后退回原位。 他一定是和锦烈约定了不能伤我性命的条件,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上火提心吊胆。 “你究竟都答应了他什么?”纤指抓住宁王的衣襟一紧顺势带到面前,鼻对鼻,眼对眼,让宁王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盛怒的火焰。 “南君和东王定下赌约,谁能在三个月内让金祖重登皇位,谁就可以拥有国师大人……南君要我帮他赢了,在国师大人归他之后再帮我……”宁王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几乎听不见的小声。 “你说什么!”北羽太后一声怒吼,宁王惊慌的捂住了耳朵。 北羽太后气的花枝乱颤,抓住宁王的手不停的抖着,恨不得咬碎银牙。 现在的她一定很后悔,把自己未来的幸福押在这样一个一无事处的王爷身上,就算宁王日后真做的了北羽的皇帝,她这个皇后还是垂席听政的劳碌命,时刻担心这个懦弱的皇帝再被别人谋朝篡了位。 放开宁王,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来踱去,纤指紧紧交握纠缠着,生怕自己一时冲动掐死眼前这个男人。 “……那就趁南君不知道前先杀了他!”狠狠的瞪向我这边,一推旁边傻站着的壮汉,力气小没推动,在那壮硕的肌肉上狠狠一掐。 那人被掐的脸涨的胖通红也没敢吭声,左右瞅了瞅有没有合手的凶器,突然间看到屋子中间摆的那张檀木桌子,力气也真大抓着一个桌腿就举了起来。 这要是打脑袋上还不开花? “媛媛!使不得!”怕是真的急了,宁王连北羽太后的小名都叫了出来,拉着壮汉举起来的手,随着他的动作被拖着走。“我已经告诉南君,国师在我们手上,我已答应他把国师送给他做两国交好的礼物!” “你!”北羽太后摆出标准的茶壶姿势,被宁王的先斩后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蠢行为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亏他想的出来,想做北羽皇帝拿我当礼品送给锦烈? 锦烈那家伙可是恨我恨的要死,真落到他手里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总比现在死这里的好,半死不活总比死无全尸的强。 只要留有一线生机,就不怕以后没有良机,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识时务者为俊杰,要学习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忍耐精神…… 想到这里我把手中的瓷片潇洒一弹,露出友善的笑脸冲宁王招招手。 果然笨笨的呼之则来,在他惊讶的时候拉住他的前爪。“走,我们去见南君。” 守城门的守卫奇怪这几天皇都内来了不少外国人,要说一整天站在城门口,过往进出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怎么知道?因为北羽人都长的瘦小,比起那些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来说当然一眼就能看的清楚,就算是斗篷蒙面从身高上也能猜出个七八。难道是北羽皇城内要举行宴会不成?还有刚才那伙十来多人全都身材高大蒙着面,说是什么贩货物的商人……算了,管他们是做什么的,反正人家给了一大锭金子…… 那伙人在街上快步急行,很快有人从巷子里出来接应,一行人汇合往一家客栈走去。 到了客栈房内,为首高大的男子扯下斗篷露出阳光金的发丝来,海王蓝的瞳中充满焦虑,一脸的担忧。 “吾王。”屋内的人纷纷行礼。 “免了。”淡淡的开口,解不开俊眉紧锁的表情。 “要不要吃点固心丹?”想起上次安帝亚斯看到魏镇的假尸体时口吐鲜血,怕他这次再怒急攻心的狄索殷勤的递上药瓶。 安帝亚斯也不接,就那么冷冷的盯着狄索,一股萧杀之气犹然而生。 “我已经劝过了,可你也知道魏镇的脾气,他非要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狄索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招了。 里奥在一旁用余光眇他,还劝过?他可记得狄大人好像是一直赞成魏大人的主意,鼓动他进北羽皇宫的,要不然当初大家投票时也不会由他们那方取得压倒性胜利,自己这个少数派说话是没人听的。 “魏镇进北羽皇宫几日了?”安帝亚斯才不信狄索的话,转而去问里奥。 “三日。” “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随同大人进宫的人没有一个回来。”里奥他们一直在等,可是已经三天了,他们全像泥牛入了海毫无音信。 安帝亚斯按着发痛的额思考着。 “恐怕魏大人他们是遭到金肖的黑手了,在进宫之前金肖还曾派手下下毒,大人进宫后立刻有人来放火烧客栈。”里奥说出他的想法。 安帝亚斯仍不语,皱着眉头在窗前踱来踱去,时不时停下看一眼不远处金壁辉煌的北羽皇宫。 整个事件里有太多他想不通的端倪,是谁泄露了镇儿他们的行踪?下毒的人那么轻易就招认的主谋?毒药也不是立即毙命的毒药,用放火这么不保险容易漏网的行动来杀人灭口,这明摆着是想留下活口…… 想想现在魏镇的安危不明,心脏像是被紧紧扼住了般的难过。 “明天早上进北羽皇宫。”安帝亚斯下着旨意。 镇儿,你一定要等我。 梳洗打扮沐浴更衣,做为送人的礼品当然要洗的干干净净装的漂漂亮亮。 “这件太艳,这件太素,这件太土,这件太俗……”我把侍女捧过来的衣服一件件的评价着扔到地上。 “魏镇,你别这么不知好歹!” “太后啊,我是做为北羽送给南乔的礼物,我穿的不好可是折了你北羽的面子。”我就是要气的她一神出窍二佛升天,她现在又动不了我。 “东王和南君是对头,你以为到了他的手中你能好到哪去?”北羽太后冷冷的在旁边看着我对镜比着新衣,对于宁王已经造成的局面她是无力挽回了,顶多是在语言上打击我。 “是啊绝对好过不了……”我装做后怕的拍拍心脏。“你不是说我媚主么?那我只要迷惑了锦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倒时候就是你不好过了。”摆着自认魏镇这张脸最撩人的表情最妩媚的姿势,说我变态也没关系,只要现在可以恶心死她。 “贱人!”歇斯底里吼着狠跺着脚。 有本事上来挠我啊?蠢女人! 做为送给南乔的贵重礼物,由宁王亲自送我去了住着南乔使者的别馆,不远也是在宫中才二分之一个时辰的路程。 一路上宁王百般讨好游说,说我是什么北羽人民心目中的偶像。我心想:我还为国捐躯的烈士咧! 他的献媚奉承无非是怕我到了锦烈身边说他的坏话。 北羽太后要杀我,他又把我送给锦烈,我还能替他说好话? 北羽太后怎么会认为以宁王这种智商可以做的了皇帝,我越来越替她不值。 眼前到了南乔君主使臣所住的别馆,果然是一派的富丽堂皇,有金子当然谁都贴在脸上,给使臣住的地方当然差不了哪去,为了显示本国的财力,使臣馆是最能显出效果的地方,衣食住行统统是最好的级别待遇。 越过高高的门槛,一室耀花人眼闪着珠光宝器的昂贵陈设,进了内堂只见一白衣男子,正倚坐在窗边雕花桐椅上,欣赏着窗外水塘中的睡莲。 有这么多昂贵的摆设他却只去注意清雅的睡莲,看来不是个贪财之徒倒有些文人的风雅之气。 “使臣大人。”这边宁王怕打扰到贵客的雅兴,小声的像蚊子的嗡呜,最后轻咳了一声提醒。 看着那白衣男子的背影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似水流银的发随性披散在肩头,阳光在每一根发上反射炫银的幻光…… 听到门口的响动,那位南乔君主派来的使臣大人站起身缓缓的转过头来,墨绿色瞳中满盈着笑意。 怎么会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要回贴哦~不会贴偶就满地滚滚~ ------------ 62国师大人62 偷龙转凤 怎么会是他? 在东灵下毒谋害安帝亚斯,在玉豕战前掳我临阵脱逃,小鸿日思夜想的亲亲大人,各国间游荡目的身份成迷,银发绿眸有着蛊惑人心的语言技巧,让人琢磨不透的虚伪笑容,除莫砂这只奸诈的狐狸不做他人想。 “国师大人又见面了。”那碧湖绿的眸子里隐着得意,风淡云轻的笑脸只想让我打掉他的门牙。 “相见不如怀念。”没好气的应着,如果可能我希望是站在你的坟头缅怀你。 “原来两位早就认识?”宁王也不傻的听得出我们早就认识。 “我与魏大人可是旧识了,由路见不平引起的渊源。”莫砂又恬不知耻的提起当初我钱袋被偷,是他路见不平一声吼,见义勇为救我与水火,更把当时的小毛贼说成身材魁梧的江洋大盗,劫财劫色的紧要关头,他独自一人如同超人般的闪亮登场,英勇无敌打的对方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对与他这种不要脸的添油加醋完全颠覆真实历史的语言陈述,让人真正见识到什么才是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差点让当事人的我都以为事件曾经是这样发生的。 “既然使臣大人和国师是旧识,那我也放心把国师托付大人了,希望大人能在南君面前多美言几句。” 托付?宁王的用词不当让我想敲碎他的脑壳,明摆着我是利益关系中的筹码。 “那是自然。”莫砂笑的彬彬有礼高深莫测。 门外宁王的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附耳说了些让宁王脸色大变的消息,宁王强挤笑容的和莫砂先别告,慌手慌脚的踏出门去差点跌了个前趴。 “你说宁王这么慌张发生了什么大事?”莫砂没事找事的开口。 只怕是北羽太后在那边河东狮吼了,本大人来之前可是把那太后气的头顶冒烟,这会儿宁王过去一定会被做当出气桶好好疼爱。 “你竟然是南乔的使臣,这么说当初你下毒谋害安帝亚斯全是锦烈的主意?”没想到锦烈是如此的阴险小人,早早的派莫砂潜伏在东灵,找机会下手谋害,其用心良苦何其狠毒?! “南乔使臣?”莫砂不明所以的冷笑着。 径直走到内室,站在一个红木漆制的箱子前对我招招手。 不是想把我放到箱子里打包带走吧?会闷死人的! “你不好奇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么?”莫砂磁性的声音里充满玩味,但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和童话故事里骗小男孩往火炉里看的老巫婆没什么不同。 “不敢?”他挑衅的嘲弄着。 “谁不敢了?”我大声说着,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大不了站远一点,就站在他身后,他一开箱子我先把他踹进去。 看他从衣袖里掏出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头,缓缓的打开箱盖…… 我时刻紧张的准备给他一个漂亮回旋踢…… 打开的箱子里飘出一阵令人反胃的恶臭,那是一种腐烂变质的味道,一定是生满蛆虫长着白毛绿毛的恶心东西。 为了我的眼睛着想,我往后退了三步,我就知道莫砂没安什么好心。 “不敢看?你不是想见见南乔使臣么?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什么?南乔使臣?在箱子里?在那么臭的箱子里……该不会是死完了肢解的尸块而且腐烂变了质……只是用想的就控制不住胃酸泛滥,不好的感觉直冲喉咙。 “你不看我可关上了,屋子里到处是这种味道也是很扰人的。”莫砂见我惨白的脸色满意的关上箱盖,诡异的笑着。 “你个有恋尸癖的变态!”再后撤三步。 “怎么能这么说救命恩人呢?我可是和你一伙的。”轻蹙眉头装出一副委屈。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好骗?明明你下毒谋杀安帝亚斯,你杀了南乔使臣只不过证明你不是南君锦烈的手下,你究竟有何目的?!”他究竟是何居心,冒名顶替南乔的使臣混进北羽。 “让你见一个人你就信了吧。”莫明奇妙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就见他来到屋子正中央,脚尖在地砖上轻踏了两下,那地砖竟松动的从下面打开,从地下钻上一个人来。 “紫絮?”我惊讶的喊到,他不是和古易一起逃了,怎么出现在这里? “大人,我们是来救你的。”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到莫砂身侧。 到底是怎么回事?紫絮曾是南君锦烈的手下,又背叛锦烈投奔我,曾怀疑过他是北羽的奸细,事实证明他又不是,现在他又和莫砂走在一起…… “古易呢?”警惕的看着他们,明明他们一起逃走的,为什么古易没来? “他准备了马车在外面接应。”紫絮冷冰冰的说着。 “说谎!”我才不相信古易会在外面等我,按他的性子一定会亲自来接我。 莫砂与紫絮相对不语,转过头来看我时却极有默契的透了一种信息:这个人还不是太笨。 “没想到国师大人很聪明么。”莫砂的这句话完全听不出是在夸奖。 “你们……”刚想开口好好教育他们一下说谎是不对不厚道地,紫絮却闪电般的闪到我身前,指如疾风的点了我的穴道。 “本想让你合作一点跟我们走的,你就不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跟我们出去,这样钻地道时紫絮还要背着你。”莫砂嫌麻烦的挥挥手。 “我没骗你,古易真的在外面,只不过……”紫絮钓人胃口的不肯多说。 不能动不能言语,只能用目光狠狠的瞪着他们,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现在一定要让他们万箭穿心成刺猬! “别这么不开心,告诉你个好消息吧。”莫砂踱步到我身前。 “北羽太后想借刀杀人,让东王以为你被金肖掳走,借东王的手除掉金肖。” 这事当然知道,我才不想让安帝亚斯被当做枪使,一个白眼送给他。 “宁王却为了巴结南君,把你送给锦烈。” 这事我也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被你这冒名顶替的小人逮住。 “如果,南君的使臣和国师大人不明不白的同时死在这里,那会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 南君锦烈会以为北羽毁约杀了他们的使臣和国师,然后安帝亚斯就会知道是北羽抓到了国师而且送给了锦烈,北羽太后和宁王百口莫辩,气极了的东王和南君一定会与北羽大动干戈,一个不好三国开战世界大乱…… 他好狠! 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恶狠狠的瞪着莫砂,他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三个国家战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打起来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么处心积虑的设计,天衣无缝的让人心惊,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这个世界,三大强国开战最容易得到利益的人是谁? 东灵、南乔、北羽、西照……答案似乎昭然若揭,那在南乔紫雨狩猎未曾露面的西照之帝…… 在各国明争暗斗的混乱中,仿佛置身世外的西照,按兵不动的国泰民安,即使听到西照的名字,在别人的口中也是一个和平且贫瘠的国家,凭借版图的辽阔勉强成为四强国之一。 却原来一直暗中处心积虑的挑拨起各国的战乱,想在各国兵伤将损后一网打尽的阴狠居心。 阴谋永远是拉不开的帏幕,那幕后藏着你最想知道和最不想知道的…… “想明白了吗?”莫砂淡淡的笑着。 想明白了,结局已注定无法挽回,无法逃出他们的手心通知安帝亚斯,事情总是朝着最坏的地方发展。 “放心,现在我不会杀你,留你日后还有些许用处。”莫砂似好心的拍了拍了我的肩头,却只是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那冰冷的手指来到我的衣襟前,拉下了我的腰带…… 紫絮打开地下的通道从里面拖出一个和我身材相似的死人来,把衣物配饰穿到他的身上,又将那发着恶臭的使臣尸体摆放在旁边,果然腐烂的连面孔都看不清楚,让人想把肠子都吐出来的恶心。 “对了紫絮,上次你在紫雨山上做的尸体怎么没骗过东王?”莫砂转头问着紫絮。 “我只割了那替身的头颅,东王一眼就认出了。” “呵呵,记得再做这种偷龙转凤的事情,要放火。”湖碧的绿瞳闪着诡异的笑意,手里不知何时点燃的烛随意的扔到窗边,那及地的丝绸窗席遇火即燃,在空中飞扬起燎着了墙上的画卷…… 置身火海,满眼都是绯红色的火焰张狂舞动,那让人呼吸疼痛的灼烈热气…… 莫砂的声音冷冷的在耳边传来。 “从现在起,你已经死了。” ------------ 63国师大人63 恐怖渔市 你说我死了就死了? 你是阎王老大还是上帝大哥? 这种移花接木、借尸还魂、偷龙转凤、鱼目混珠……挂羊头卖狗肉的常用伎俩你们以为能骗得过安帝亚斯?! ……不过话又说回来。 烧烤的黑漆漆焦糊糊的尸体谁又辨的出他的真假?又没有现代的法医验尸,连个基本的dna鉴定都做不了,也就参考一□形和未烧尽的衣饰,恐怕死亡时间都推算不出来吧…… 后悔啊,和安帝亚斯在一起时应该多给他上几堂课的,才不枉这国师之名。 什么犯罪心理学、洗冤录、名侦探柯楠、金田一事件簿……事先应该给安帝亚斯恶补他三天三夜,让他比上狄仁杰超过福尔摩斯……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若是早知今日的结果,这趟北羽之旅危机重重……按本大人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性子,也是会不听劝阻勇往直前的莽撞吧。 不知莫砂他们是怎么知道北羽地下那迷宫般的地道出口,只绕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出口,还不是丰安带我们来时的那条。 被遗弃在地道中的两位高手生死未卜,本还抱着些期望能在地道中和他们狭路相逢来个拔刀相助什么的,一路上却顺利的连干尸也没遇见半只。 坐在不停颠簸的马车角落,靠在角落抱膝狠瞪着紫絮和莫砂。 紫絮坐在对面,把古易的头小心枕在他膝上,低头看向古易的眼中闪动着温柔,轻轻抚弄着古易的发丝,抬眼看向我时却是挑衅的玩味,证明他没有说谎。 古易确实在马车上,只不过被紫絮下了迷药,现在就算砍掉古易的胳膊他也不会醒过来,上车时我就试过了,装做不小心踩到古易的手指,却得不到半点反应,还被紫絮狠瞪。(这也是紫絮一直抱着某人的原因。) 只怪我当初看不清紫絮的居心,害古易同入虎口。 本还指望着古易的非凡身手和他一起逃走,如今是不可能的了。别说他没有被下药被放倒,就算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时也不是紫絮的对手,紫絮与笑面狼喀良那一战打的精彩,至今那高手过招间的电光火石仍是例例在目触目惊心。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所以才学着死亡笔记里的“l”抱膝坐着,希望能大脑供血充足想出个脱身的好办法,对了,似乎还要咬咬拇指指甲…… 莫砂坐在靠近马车门的位置,一袭出尘脱俗的白衣衬显出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手里随意翻看着一本线装书,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无视他人的存在,偶尔撩开马车布帘看看路程行至何处,如同野餐旅行般轻闲惬意。 真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令女子一见倾心,令小鸿念念不忘,儒雅书生样的男子,竟是用心极其歹毒,城府深不可测,集阴险叵测于一身,锦烈那只卑鄙的自恋狂完全比不上等级的变态boss。 “莫砂,我们这要去哪?”要跑路先把目的地问清楚的先。 听到我问他,莫砂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这边,好看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有必要知道么?”轻描淡写的回复,让恨的人牙根痒痒。 “就算是死刑犯也权利知道自己的刑期吧,我只是想知道去哪里不过份吧?”换上副献媚嘴脸,识实务的低声下气。 “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又没可能逃的掉。”那碧湖绿的眼轻瞥着轻笑出声。 “你就那么有把握?上次我不就在你手中逃了,那几个像山一样高大的肌肉男功夫应该不错吧?”就是看不惯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得意嘴脸,偏要掀他老底。 “你以为那样的幸运还会有么?”被人说中痛处仍是不愠不火波澜不惊的臭屁模样。 “本大人就是福星高照遇难成祥的命格,你能奈我何?”我非要你看看煮熟的鸭子怎么飞! “哦,那大人何不施展神力凭空消失,或是天降雷火劈了我们这些恶人?”说完笑的更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西照国的奸细,你是想得到烟火的秘密才留我活口。”是不是西照国的奸细先诈他一下,想来他留我活口的原因不外乎那魄力十足的烟火表演。 “不愧是国师大人,这都算的出来。”轻笑的说着反话,拿我寻开心是怎么着,声声都是讥笑句句都是嘲讽。 但他这么说并没有反驳,是不是也就坐实了他是西照派出的奸细? 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颠的骨头快要散架的第五天,莫砂终于命车夫停车。 从马车下来抖抖手呀抖抖脚呀,做个深呼吸,怎么风中有种潮湿的气味? 张开眼睛,眼前的景色让人惊叹的闭不上嘴巴。 蔚蓝色万里无云的天空与碧蓝色波涛汹涌的海洋,那连接天空与海洋的地平线,满天满眼宽广的蓝,蓝的那么赏心悦目,蓝的那么心旷神怡……只只商船渔舟的帆,在蓝色调的天与海之间画出点点浓墨重彩的纯白。 所有的烦恼在这自然界中最美妙的景色中都是庸人自扰,它那令人心胸开阔的宽广让所有烦闷都自形惭愧。 那无数来自大海的美妙传说,带着无尽遐想的梦幻泡沫,就算是悲伤忧郁的故事,也满盈着浪漫神奇的颜色。 心情好的想起以前死党发来的短信:大海啊全是水,蜘蛛啊八条腿…… 好吧,我承认那少的可怜兮兮的浪漫细胞早已死绝。 美丽的风景带给人美丽的心情,旁边白衣莫砂的出现却大大的影响了画面质量,严重打击宁祥惬意的心情。 终于了解到莫砂说我逃不掉时的胸有成竹,孤舟一叶的碧海蓝天中能往哪里逃,就算你会水跳海,游回陆地的机率也是十分渺茫的。 不甘心的跟着他走向码头,前几天的尿遁没有成功,莫砂的轻功了得,我的逃跑对他来说只是旅途中舒展筋骨的好理由,所以也就不费力气逃了,让他一样天天坐在车里颠碎骨头。 我都如此老实了他还威胁我,说什么如果再逃跑他就拿古易下手,让紫絮表演一下现场版的‘睡美人’……其实是他想看吧?―_―/// 码头上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昌盛的景像。 渔舟刚刚捕回来的鱼儿在阳光下活蹦乱跳甩着晶莹的水花,商船正从甲板上拖下一箱箱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 莫砂皱着眉头穿行在满布腥臭的渔市中,小心的在拥挤的摊位间行走,我走在他的身后惊讶的看着摊位上各种各样没见过的鱼类,紫絮抱着古易走在最后。 是因为时空的差异,还是地理环境的特殊,但那在鱼摊上码放的……就应该是鱼吧? 那些奇形怪状的螺类前所未见,螺丝弹簧样的、娄空圆椎形的、三角几何纹的……最可怕的是鱼类,很多都是面目狰狞,尖牙利齿,好像科幻片里新鲜出炉的异形生物,或是飞船失势侥幸存活的外星生命…… 最恐怖的是这个市场上居然有出售传说中的美人鱼!! 也就是鲛人,古人常用鲛人身上的油来做灯油,做为长明灯的原料千百年不灭的环境材料。 我也好奇的挤凑过去,鱼网中的鲛人真的是人身鱼尾,只不过十指间是如青蛙般的蹼,长长的发如海藻般散乱裹在身上,在人类看来一张清秀的脸,如同深海般幽蓝的瞳,充满敌意的瞪着接近的每一个人。 在这里鲛人是很难捕捉到的生物,通常被富人们买来做观赏鱼类,也有投机商买来做为生财的工具,人鱼的眼泪可是名贵难得的宝石。 好在物以稀为贵,若是鲛人像平常鱼类一样数量众多,早就沦为了人类的下酒菜。 想想要是去菜市场买鱼,老板豪爽的剁下人鱼的半条手臂,还非常王婆的夸耀其新鲜程度就令人非常胆寒。 就连渔市上其他贩卖的其他鱼类也让我胆寒,还好在东灵吃过的海产类都是煮熟后装盘精美的,若是早知道全长成这副模样,我一辈子不吃鱼。 “怎么,没见过?”莫砂挤进人群来到我身边,淡淡扫了眼那网中挣扎的人鱼,那嘲弄的眼神好像我是没见过市面的小市民。 “没见过怎么了,天下间没见过的事多了,不就是能做灯油的稀有鱼类么。”装做很懂的样子,大声嚷嚷回嘴顶着莫砂,什么稀罕物,等回去见到安帝亚斯让他给我买半打。 “灯油?”莫砂奇怪的看着我,连同他身边听到我们谈话的人齐刷刷的盯着我看。 我一捂嘴巴,说错话了呀,这个时空的人类善良的还不知道用鲛人油点灯…… “就是啊……鲛人可以找到深海里一种叫石油的黑色液体,用石油可以做灯油呀!那可是液体黄金!”这绝对是善意的谎言,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失误造成整个物种的悲惨结局。 “喔。”众人一副受教的感叹。 “你似乎知道很多奇怪的事情。”莫砂若有所思的微笑着。 “我是谁啊?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国师大人!”得意忘形的用力一拍胸脯,大力到让自己咳了起来。 围观群众里发出惊异的唏嘘。 莫砂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 “我又说错了什么吗?”心虚的捂住嘴巴。 不会是提前发现我没有利用价值想杀人灭口了吧?! ------------ 64国师大人64 地狱之旅 我想笑。 想仰天大笑。 面部控制不住的颤抖。 特别是看见莫砂那张帅脸一副便秘模样,就忍不住暴笑的冲动。 谁说他诡计多端来着?谁说他运筹帷幄来着?在本大人的英明神武下,他的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他以为北羽皇宫内设下那偷龙转凤的局骗的了人? 在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下,专听谣言的顺风耳中,舔油加醋的毒舌里,世界上任何一处的墙都是透风的! 小瞧本大人的恶果来了吧,如今在场众人都知道了我是传闻中赫赫有名的国师大人,莫砂他想要杀人灭口,要灭的人可就多喽。 “你们有没有听过关于人鱼的凄美传说,从前有只非常美丽的人鱼她是深海国王的公主,她爱上了陆地上的王子……”趁莫砂没来的及抓我,闪身站到拍卖人鱼的场内,讲诉悲伤的《海的女儿》,用那三寸不烂之舌荼毒众人的耳朵。 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安帝亚斯一定会从流言绯语中听到,有关传奇国师现身码头悲情故事激情演绎的传言,那他就会知道我没有死,没有死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机会重新在一起。 是的,我尽量不去看莫砂在人群中阴险狠瞪来的目光,故意不去看紫絮抵在古易颈间匕首的寒光。 料想莫砂找好退路前没有引起骚乱的胆量,紫絮那么爱古易我才不信他会下的去手,逃跑没有必要,只要谣言散布让安帝亚斯知道我的消息就好。 然而在讲到小美人鱼准备杀了王子那段,看到莫砂慢慢移到紫絮身边,心中大呼不妙,他是绝不会对古易手软的! “莫砂!”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名字,如同所料围观群众齐刷刷的转头寻找我喊的那人。 “我们该走了。”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莫砂依然风淡云轻的微笑,只有我知道他那笑容的背后透着多么阴冷的歹毒。 “这只人鱼买下来吧。”蹲到人鱼身边摸着尾部淡蓝色的鱼鳞,可以想像在水中是多么绚丽的颜色。 莫砂愣了一下,大概没猜到我会这么难为他,微笑的嘴角有丝的抽搐。 “你别太过份!”听的出来这句话是从牙齿间咬碎了吐出来的。 无视他的威胁,我继续装傻。 “小砂砂才过份……当初私奔的时候说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才过了几天就翻脸不认人。”委屈的低下头一手抓着鱼尾,一手在地上画着圈圈,装成要糖吃不到的小孩,憋着一肚子笑意。 莫砂被这一声小砂砂刺激的不轻,身形一颤,俊颜红了又白,但还是很有定力的没有倒下。 他万万不会想到堂堂国师大人会使用这种丢脸技量自毁形像。 他遭受着群众白眼的指责,加上本大人委屈惹人怜爱的模样很快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是的,让流言绯语来的更猛烈些吧,就算是国师大人与人私奔,遇人不淑惨遭诓骗的版本也要给我传出去! 早就知道莫砂是个要面子的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他下不了台,能撑到现在没有抓狂还真是奇迹! “买了!”莫砂咬牙切齿的把钱袋拍到卖主的手中,本以为他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还不是被我气的青筋暴跳,为了脱离尴尬局面千金也要抛。 “小砂砂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献媚的笑着,做人也不能太过份是不是?不能太得罪他,要不然往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这亲切的称呼令莫砂修长的身形又是一抽,让人很担心他老年后活的生活。 转回头来碧湖绿的瞳凶猛的放射破坏死光,不知道他要用多大的耐力才能克制住想掐死我的冲动。 “可以走了么?” “嗯,我是真喜欢这条鱼,谢谢。”这句话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因为这条人鱼有着和安帝亚斯一样的瞳色。 莫砂怔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收回了破坏死光射线前方带路去了。 “那个故事……最后小公主无法忍心伤害王子,自已化为了泡沫……”拖着人鱼尾巴挤出人群,在离开前很有良心告诉他们故事的结局,没有结局的故事是不会完美的。 跟着莫砂从码头上的一艘船问到另一艘船,我拖着沉重的人鱼从一个船位到另一个船位,莫砂和紫絮是不会帮忙的,我自已非要买下的人鱼只能自己气喘吁吁的拖来拖去。 终于在问到第十三家船家时,有些怀疑莫砂是故意累我,忍无可忍的扔下人鱼坐在地上。 “莫砂…你这个绑架犯当的也太不地道了!”还以为他的计划是多么的周密,阴险的让东灵、北羽、西照的乱成一团,却忘记安排自己跑路的船!“要不你送我回东灵,我让安帝亚斯现给你造一艘?”没好气的讽刺他。 莫砂和紫絮停了下来,那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怕是从没见过我这么有性格的肉票,被绑架还这么有气势的抱怨,比绑架犯还横。 莫砂的俊颜白了白,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再松开。 “要不是你非要买那条破鱼,我会没钱找船?本可以坐最豪华的商船回去,现在连条破渔船都雇不起!”莫砂终于怒了,不顾形像的吼着。 紫絮冷酷的俊颜有丝崩溃,怕也是头回见到莫砂抓狂的样子,吃惊不小。 “买都买了,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的……”越说越小声,怕他真的一怒之下掐死我。 抓了我是他的不幸,为了面子买人鱼是他蠢,只怪他这人绑架犯当的太没水准。 “你!”眼看血管就要暴掉啦。 “好啦好啦,别激动,不就是找船么,我帮你找就是了。”还是性命要紧,现在不能跟他硬碰硬。 莫砂、紫絮包括那只人鱼都倒抽了一口气。 第十六艘船,一位浓装艳抹坦胸露背,穿着绣着粉色大朵牡丹的改良绯色长裙,从裙摆中秀出两条如玉美腿的丰韵佳人,如莲的玉手在船栏上磕了磕手中细长的烟杆,开口却是男中音的变态人妖大叔,非常热情的招待了我们,食宿全包甚至答应免费送我们出海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第十七艘船,独眼有着木制假腿的船长好心的接待,打招呼的左手是只明晃晃的铁勾,一只多嘴的鹦鹉在他肩膀上跳来跳去,他咧着黑色的牙齿向我们提供免费出海服务…… 第十八艘船,身着黑色长袍遮住面目,浑身泛着隐隐黑气手持一把大镰刀的阴沉家伙也很和蔼的邀请,客气的说虽然他的船小了点,却可以送我们去生命的彼岸…… 第十九艘船,很面善的老先生,船上坐满了少男少女,说要去蓬莱的路上可以捎我们一程…… 第二十艘船,头带草帽穿着短裤红马夹立志成为海贼王的阳光少年,说如果我们的目地的在伟大的航路附近可以顺路送一下…… 第二十n艘船,无数条发辫有着黑眼圈的船长也绅士的愿意效劳,不介意让我们成为黑珍珠号的旅客…… “……看吧,还是你不用心找,这里每位船家都愿意免费送我们……”话是这么说,但哪艘我也不想坐啊,虽然就连那边坐在碗里用筷子划船的小朋友都很乐意载我们的说。(汗……) ……莫砂和紫絮面面相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暴汗……) 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在码头的最未端看到一艘破旧的貌似很正常的客船。 二层楼房高的民营客船,船体底部上满是珊瑚海藻和碓石的斑驳划痕,3桅3帆,勉强称的上是白色的帆上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甲板上早已堆积了满满的行李与货物……一看就知道是出海多年有着丰富航海经验。 这是一艘跑固定路线的民营客船,船票价格又低是很多平民的第一选择,当然也是身上金钱不多莫砂的最好选择。 不过上船后莫砂石就后悔了,跟着船员走进内舱,整个打通的空间里拥挤而又混乱,贩夫走卒形形色色的人物齐聚一堂挤的满满的,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酸臭、腐臭等等不知名的味道,混合后的威力绝对是惊人的,聊天的、喝酒的、打牌的、打架的……人叫鸡跳狗跳的噪音吵的大脑晕晕的…… 莫砂那风淡云轻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对于略有洁癖的他来说,这趟旅行绝对称得上是地狱之 ------------ 65国师大人65 海上霸王 蓝天、碧海、轻云、翩鸟、孤船……无一不是构成浪漫远航中的必备元素。 轻轻拂过脸颊,带着潮湿与温润的风如同情人最轻柔甜蜜的触碰,让心底溢满温暖。 吹起长长的发,温柔无比的掠过发梢,比情人更迷恋的徘徊与发间,令人深陷迷醉。 一望无边的海平面,与天相交与海相接,那天海间的交接,让人有种置身世界尽头的错觉。 世界只是令人安逸的蓝,还有天空、海面那不断涌动的纯白,海浪温柔的托着客船,如同母亲小心翼翼怀抱着婴孩儿慢慢摇晃,伴着潮水的催眠轻唱。 闭上双眼静静感觉享受这静谧安宁的心境,那在脑海中悄然出现的竟是与深海同色的眸子,满满的关怀与爱恋,这世间最温暖最美丽的蓝…… 你在担心我么? 你在寻找我么? 你与我一样心中充满着苦涩,心脏发痛的思念着么? 原来思念真的苦的要命,原来想念真的紧让人抓狂…… “呕……”不雅的呕吐声在耳边响起。 ……我不认为这些话会恶心的想让人吐啊?而且心声也没有不小心的大声说出来。 皱着眉头斜眼看着旁边扶住船沿的白衣美男,一吐千里的磅礴气势,俊颜涨成恐怖的酱紫,听着那飞流直下的音效让我也胃酸泛滥的想吐。 好恶心,破坏了我的美丽心情。 这就叫做报应!想当初他掳劫我从缅豕城临阵脱逃,一路之上狂奔的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如今是他选水路,晕船吐死他活该! 这个倒霉莫砂,他的洁癖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死活不待在安全的舱底,嫌那里人多拥挤空气中的气味与细菌污染超标,连带着我们也要在甲板上吹风,好在睛空和风的感觉也不算太坏,就怕是来场暴风雨台风什么的。(你就不想好吧你!) “小蓝,你饿不饿?”我蹲□戳了戳旁边全身被帆布裹成棕子样的人鱼。 我也知道这种名字有多恶俗,谁叫他鱼身是蓝色的,还傲慢的怎么和他说话都不理。 这名字也不错,可惜他并不领情,听到我喊他,十分鄙夷的瞟了我一眼。 不就是条鱼么?拽什么拽?明明听的懂人语却装聋做哑,要不是没人可以聊天解闷我才不会巴着他说话。 “你想不想回海里?”我托着下巴看着他。 果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想弄明白我话里的真假,必竟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能轻易放了么? “你开口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答应哦。”果然是很漂亮的瞳。 “……”可能还是怀疑人类会这么好心,倔强的把头一甩向一边。 “其实我们同病相怜,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看到那边的两个人了没……”我指了指坐在木箱上还抱着古易的紫絮。“我想独自逃走,可他抓了我的同伴呃……”叹了口气,手里把玩着小蓝的发,被阳光烘干后的发手感不是一般的柔软。 “你还挺重情意。”听了我的处境小蓝终于不在敌视我。 “就是就是,我也是怕你被坏人买去生焦油炸才冒着生命危险逼那坏人出钱买下你。”看吧,你这个恩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你究竟想说什么?”小蓝很不爽的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冷冷盯着我,没想到这条人鱼的智商这么高。 “当然是期望你报恩,带我和我朋友去龙宫送我们无数美女财宝再送我们回东灵……”想想人家浦岛太郎救了只乌龟,就可以去龙宫泡美女的,他比乌龟大了那么多,能力也会升级吧。 “……你想的可真美。”鄙夷的白眼一翻转过头去,扭动裹成棕子的身体打算远离我。 “呵呵,我也知道不可能,只是随便说说,只要能回到安帝亚斯身边,任何方法都想试试啊。”我苦笑着,没了逗他的心情。 人在困境绝望时,难怕只是脆弱的蛛丝,也会牢牢抓在手里的吧。 “他是你的爱人?”小蓝扭动扭动好奇的转回头来。 “是啊,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那边狂吐的莫砂终于没了声音,他的胃也不是无底洞早晚会吐干净,而且这种事吐啊吐啊也就习惯了。 “莫砂大人!”那边紫絮终于有良心的发现莫砂挂在船沿边一动不动。 不会是挂了吧?想着这种可能凑过去。 紫絮把莫砂轻轻的放躺在甲板上,双目紧闭俊颜惨白的像纸,那薄唇边不在是风淡云轻的笑,而是挂着丝丝鲜艳的红。 “真是让人敬佩,连血都吐出来了。”惊叹的咋舌,强人啊。 紫絮很有魄力的白眼让我闭上嘴巴。 看紫絮从莫砂的腰带里抠出一个小玉瓶,把里面的棕色的小药丸喂到他嘴里,一丸下去莫砂的惨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 “是治晕船的药吗?早拿出来吃不好嘛,非要吐的不醒人事,他喜欢被虐啊!”没意思,还以为莫砂会直接蹬腿呢。 紫絮又狠瞪了一眼。 一般治晕车晕船的药,副作用也就是让人昏昏欲睡但不会睡死…… 趁紫絮一不留神,动手掐上了莫砂的脸,没反应一样睡的死沉。 “放手。”紫絮做势要打来。 “你给他吃的不会是迷昏古易的同一种药吧。” “……” 不说话?看来是猜对了。 呵呵,紫絮满忠心的么,宁可让主子沉睡免的狂吐遭罪。 “要不要给你也来一颗?”紫絮不友善的黑着脸,看我笑的张狂出声威胁。 “我才不信,你有几只手能抬我们三个赶路?哦错了,是四个。” 那边还有只裹的像蛹样的人鱼。 “谁说我没办法?”紫絮倔强的不肯认输。 “你有什么办法?”很怀疑的语气。 “我说有就有!”死咬。 “啊……那边有艘船!” “别转移话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诡计多端。” “诡计多端的是你家主子,不信的话你回头看看。”火大的指着他身后的方向。 一艘庞大的船只出现在客船后方几海里处,正拉满了帆气势汹汹的追逐而来,十桅十帆高大的船身足足有这艘的四倍。 还停留在甲板上的水手见怪不怪的看了看,转回舱去通知船长。 那位四十多岁长着面瘫脸,挺着啤酒肚的船长大人,摇摇摆摆的出船舱里踱了出来。 “看看帆上是谁的标记。”向着旁边的水手一挥手,那家伙好像猴子一样抓着缆绳快速的爬上桅杆顶端,手搭凉棚眺目远望。 “是海霸王的标志!”他冲着下面大喊着。 “把这个月的月钱抬出来吧。”吩咐着水手从船舱的船长室里抬出三个黑木箱子放在甲板上,船长挨个打开来看看又合上,再留恋的拍了拍。 “船长,哪些是海盗吗?”我好奇的跑过去问,必竟海盗是海上缺少不得的特产。 “说是也不是,他们是海霸王。”船长很好心的解说。 “海霸王?”这个名字只会让我想起深海里有着八条黏呼呼触手的变异章鱼。 “这片海域已经离开了北羽和沿海各国的守备范围,是海盗横行的危险地带,海盗通常袭击商船客船后,抢劫、杀人、放火很少留下活口。海霸王裴杰大人不同,他帮我们护航击退海盗,只要每个月交点保护费就行。”这样说着的船长还是有意无意的摸着那些箱子,说是保护费,看这数量还是很心疼吧。 什么海霸王?只是比普通海盗聪明一点点的海盗头子,知道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计的浪费,这种细水长流的做法才有保障。 “客人,你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嗯。” 跑回去和紫絮说了,没想他的脸色更黑。“魏镇,你就是一灾星!”他愤慨的如是说。 没想到他这么久才发现本大人的潜质。 合力把古易、莫砂、小蓝抬到货箱后整齐摆成排,货物箱累的很高,里面的空间也大,躲在里面刚刚好,还能坐在里面透过缝隙看戏。 船长抛锚停船,海霸王的船行驶至客船的左舷,从大船上抛下两条粗大的绳索,手水们马上拖起来系在自己船栏上,与海霸王的大船连结好。 从海霸王的船上又放下来了悬梯,几个一看就不像善类长相凶神恶煞的手水跳下船来。 “兄弟们辛苦了。”船长搓着手笑的一脸献媚。 要说辛苦还是船长,做出的假笑比抽筋还难看。 “不会笑就别笑,没人怪你面瘫脸的。”一个疤痕从眉边一直划嘴角的刀疤脸嘲弄着,引的随行的几个一同哄笑。 也不想想他那张脸又好看到哪去了? “这是这个月钱。”让人把木箱抬到那几位大人的脚边。 刀疤脸双手抱胸用脚踢开了箱盖,看了看里面的钱,再用脚尖一勾的关上,看来他脚比手好使。 “就这么点?”鼻音哼着,语气里浓浓的不满。 “现在各国间的战乱不断,商贸客旅都比往月少了很多,日子不好过啊……”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们天天在海上消息不灵通,最近的战事也就是东灵灭了齐玉王那个老不死的色狼!”身边一个去船舱侦察回来的手水在刀疤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脸色顿时愠了几分。“船舱底的旅人满都快爆了,还跟老子在这哭穷,要不是老子们拼死拼命帮你收拾海盗,你这艘破船早就烧的没毛了!” “下个月我一定补上!”船长急的冷汗都下来了,围着刀疤脸的身旁一个劲的解释说软话。 “什么下个月,兄弟们看船上有没有值钱可意的拿了凑数!”刀疤脸指使着手下动手去翻甲板上的货物。 “大人,这些都是客人付了订金的,您要是拿走了,我怎么交待……”船长拦住了这个拦不住那个。 眼看着翻货物的手下来到我们藏身的货箱前,从海霸王的船上传来一声混厚的男音。 “统统给我住手!”声音不算太大却保证让海风将声音送到每个人耳旁。 看来海霸王的头子登场了…… ------------ 66国师大人66 人妖伪娘 一提到海盗头子,首先想到的就是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装了一只铁勾手,肩膀上趴了一只鹦鹉或是猴子,裂嘴笑出一口黑牙的龌龊样子。 从事着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犯罪事业,先入为主的经典丑恶形像。 所以当看到从悬梯上步步而下的黑色长靴,精绣着金边的深蓝色衣摆,长及直到腰处的青铜色长发,那如贵族般苍白带着蓝宝石戒指的修长手指,状似随意拂发耳后的小动作,却风情万种的让人心脏发紧,不禁浮想联翩的佳人侧脸,勾魂摄魄的英俊凤眼……都让心脏忍不住狂跳几近暴裂! 美女啊!!! 没想到海霸王头子是如此让人心动的美人!真是年轻有为令人夸赞,纤纤佳人还做着如此有‘钱’途的职业。 就见她轻移步伐来到船长身前,真是高挑的佳人,竟比船长还高出了一个头,很有气势的一把抓住船长的衣领,稍一用力就让对方双脚离地。 船长那张面瘫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称之为惊恐的表情,双脚不停在空中乱蹬,双手死死的抓住美人的玉手防止自己被活活勒死。 “x的,再说一次来听听?”妖艳金的瞳闪着殘暴,性感的唇形轻轻的吐露出冰冷的言语。 “…裴…裴杰大人…”船长被勒的喘不上气,大张着嘴巴像离开水的鱼。 当然同样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的……还有我。 那从美人口中字字清晰如冰似刃的优美语调听起来分明是个男音! 啊啊啊!!! 眼前这位身材修长高挑,用词十分粗鲁态度极度恶劣,如花似玉风姿卓越的海霸王头子竟然是个伪娘!!! “什么人!”伪娘突然偏头看向我们藏身的所在,目光一凛。 心中大惊,只是在心中呐喊不平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啊?他怎么会觉察到我们的所在? 转回头寻找罪魁祸首,却诧异的看到旁边的紫絮紧皱着眉头。 还没来的及开口问他,某黑影带着巨大的响声音砸飞了我们的掩护,藏身的狭小空间里多出一个不明物体,貌似刚刚裴杰大人手中的船长…… 海贼们一拥而上,扒开了我们身边的货箱,十几柄刀枪棍棒指着我们的鼻子,将我们团团围在当场。 我缓缓站起双手高举,侧头去看紫絮,这种紧要关头还稳稳的蹲在原地,怎么不见他反抗?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应该长剑一挥扫倒一片,血雨腥中傲然独立,孤胆英雄甘扁不死,日出东方惟我不败……(扯远了。) 我呸!还高手呢?是不是脚软站不起来了? “这里怎么藏了几只蚂蚁?是偷渡客?还是你买的杀手?”漂亮到犯罪的凤眼轻轻的扫过我们几个,视线在某一点突然顿住。 “……误会啊……”船长趴在甲板上,用仅剩的气呼喊着,他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卖凶刺杀啊! “我们可是付了船钱的……”我小心的捏住指在我鼻子前方三厘米的利刃向旁边挪挪。 可是那对凤眼眨也不眨,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直直的向我们冲了过来。 “老大!”前排的手下被毫无预警的撞飞。 “呃?”我吞着口水仰头看着离我只有三厘米的美人脸,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心脏狂跳。 他现在想做什么?难道他消息灵通的知道我是名扬天下的国师迫切招贤,还是被本大人的气质与美貌所迷惑起了色心?怪只怪本大人天生丽姿难自弃,到哪都是引起纷争的祸水…… 可惜啊,他再漂亮也是个人妖,要是个美眉说不定我也就从了。 人妖伸出贵族般苍白修长的手……把我华华丽丽的拍出了他的视线。 被裹成棕子的小蓝闪避的太慢被踹飞。 紫絮只来得及俯身护住古易被踩了一脚。 那人妖蹲在昏迷的莫砂身边,漂亮到犯罪的凤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只差流出口水的色狼相,小心翼翼的伸出前爪轻轻的摸在莫砂脸上。(嗷——呜——) ……原来他的目标是莫砂。(怎么听起来有点不甘心?) “船长,你没交的月钱就拿这个人顶了。”把莫砂爱不释手的抱着莫砂,一会摸他的脸,一会扯他的头发,一脸的陶醉相,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是绝对不会对莫砂现在的处境表示同情,这是他罪有应得,天妒人怨的蓝颜祸水,在昏迷中被某只变态死人妖一见钟情,不论他是被○○还是被xx都不值得可怜。 抱走吧抱走吧,我不介意卖一赠一的把紫絮也送给你。 “裴杰大人!”紫絮突然出声阻止。 人妖色狼凤眼一扫,凶狠的瞪向紫絮像是在惦量他是否是莫砂的奸夫,也就是狗狗护住食盆的那种经典表情,只差没竖起毛发低声呜咽。 “……我家主人重病在身,请您高抬贵手。”不知紫絮是出于什么原因,不但没有动手杀出重围,还如此低声下气没出息的恳求,也许是他明白好虎架不过一群狼的道理? “我看中的就是我的,我船上有大夫,不会让美人轻易死掉的。”说着又捏了捏莫砂的下巴,明明长的比莫砂还娘,却一副流口水的色狼相,这个诡异的画面看起来相当地……特别。 “遇到裴杰大人是多大的福份啊,我们家主人下半生‘性’福有望啊,海霸王裴杰大人的英名谁人不晓(明明才知道),您是我们贫民的保护神、海盗的终结者、海洋中的传奇……我们家主人跟着您简直就是高攀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表明自己只是没有利害关系的小仆人,用虚言假语的奉承,把那人妖捧的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不管紫絮那张越来越黑的脸,狗腿继续拍马屁。 “魏镇。”紫絮咬牙低念的我的名字,威胁的瞪着我。 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这种况下他自身都难保,主子都被人家泡了,他哪里空的出手来对付我? “你小子说的真好听。”被捧的晕乎乎,抱着莫砂蹭到我身边,赞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真是不知道这个人妖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的吓人,拍的我差点趴下。 “我说的都是实话。”狗腿的笑着,说的可都是很有实际用途的谎话。 “你家主人醒了的话没熟人也挺闷的,跟我一起走吧。”人妖得意的仰着下巴,仿佛给了天大恩惠的样子。 ……我差点抽自己一嘴巴,献媚话说的太好听也是不对的,这主儿是没听够想天天听是怎么着。 看见紫絮一旁幸灾乐祸的藐视,我磨了磨牙。 “大人啊,我家主人是最怕生人的,外人侍候不好,那两个是他护卫,这只是他宠物,请您一起带上吧,别看这小子瘦瘦弱弱的样子很能打的,多个免费手下多划算。”坏心眼的瞥着紫絮,我沉了也不会让你浮上去。 原想莫砂被人妖抱走○○xx,紫絮为护主杀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我带着古易小蓝趁乱逃走的作战计划没机会实施,那就大家一起坐贼船喽。 努力跟人妖套好关系,说不准会把我平平安安的送回岸上‘探亲’。 就让自命清高不凡的莫砂当变态人妖的小亲亲,紫絮去当被奴役的苦力好啦! 明明是艘海盗船,就算是专杀海盗的船,海霸王裴杰的船也豪华的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海霸王们是怎么保养船只的,为什么船体上连条划痕也看不见。 没有海盗船应有的脏乱差,没有恶心难闻的味道,整个甲板干净的光可见人,别看海员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长相,衣着都光洁整齐,相较之下旅途奔波狼狈的我们寒酸的多。 而裴杰所在的船长室更是宽畅豪华的令人咋舌。 如果在皇室的后宫中看到如此的光景绝对不会如此惊讶,惊讶的是如此奢华堂皇的装修出现在海上,出现在海上正常应该很臭很恶心,应该像《加勒比海盗》中海贼们又黑又脏千疮百孔的破船上! 船长室的地面上全都铺着柔软的白色羊绒毯,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薰香,矮桌上摆满新鲜甜美的水果,金壶银杯,一角随便摆放的金漆木箱里,满满的溢出塞不下的珍珠玛瑙闪着流光,一角装修着室内浴池热气袅袅,财大气粗精美奢华的好似波斯王的后宫。 原来当海盗可以这么有钱,怪不得裴杰自称海霸王。 巨大的可以躺上十几人的华丽大床,从顶棚垂下绸缎薄纱缀着珍珠的幔,隐隐透出那软软的床海之中的睡美人来。 谁叫莫砂总是拿古易来威胁我,现在报应来了吧。 裴杰从一旁的池子里跨了出来,纤腰窄股黄金比例的身材,全身贵族的病态苍白肌肤,抓起一件红色的浴袍披在身上,只在腰间松垮的系着腰带,露出大部分曲线优美的脖子和结实的胸膛带着湿润的水珠。 青铜色的发配妖艳金的瞳,果然美艳如魔物,性感的引人犯罪……可惜是个人妖,但总体视觉较果不错。 就见他优雅的走到床边,庸懒的侧躺在莫砂身旁,一只手支起头,一只手从果盘里取下一颗水润的葡萄,剥了皮放在莫砂唇上,然后捏开莫砂的下巴,让葡萄掉进他的嘴里,再无耻的低头吸吮用舌头把葡萄勾上来…… ……见过会玩的,没见过这么会玩的,连个昏迷不醒的人都让他玩的这么开心……此人妖已变态到让人无话可说…… ------------ 67国师大人67 极品当家 葡萄、桂圆、荔枝、龙眼、椰枣、樱桃…… 我震惊的看着人妖不耐其烦的将水果放到莫砂的嘴里再吸吻出来。(危险表演,切勿模仿!) 难道沾了别人口水的水果特别好吃?! 只是吻嘴巴不嫌烦吗?他就不能像个真正的xx犯,一把撕了莫砂的白衣,在那结实的胸膛上下其手,扯断他的腰带,分开他修长的双腿架在肩膀上,一股作气□做的事……真是的一点都不专业非常的不敬业。(喂!不要教坏小朋友!) “你家主人怎么还不醒?”裴杰自娱自乐的逗弄了半天,好像刚刚想到这个实际问题,支着身子懒懒的坐起来,红色浴袍下露出两条白晃晃的修长美腿。 他问这个问题,还不如直接问我莫砂为什么还没死。 往昏睡的人嘴巴里塞水果,也不怕卡到他嗓子里堵塞呼吸,莫砂还活着真是命大。 以为他终于发现我杵在这里是多么的碍眼,原来这家伙并不在意有人参观现场直播。 “其实我家主人不是有病,而是中了很严重的毒……”装做很忧心的样子,偷眇着裴杰的脸色。 故意这样说的,是想吓吓他,算是替昏迷的莫砂报复一下,瞧我多善良多好心。 “x的,是哪个不怕死的敢伤了我的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裴杰听到后妖艳金的瞳怒火爆裂,用力一拍床边的矮桌,不愧为怪力型人妖,桌子脆弱的支离破碎。“说!是谁做的!”眼看着他跳下床来要抓我的衣领, 我慌忙跳开,才不要被勒死,想想那船长的下场是多么的可悲吧。 “冷静,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我伸直双臂挥着防止他接近,这家伙怎么一碰就炸的脾气,正常只会担心自己中没中毒吧,必竟唾液交换了那么久他就一点不担心? 不过,这却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您有没有听说过,有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知未来大名顶顶的国师大人?”本想再夸大一点本大人的威名,想想还是见好就收,这个爱听马屁的的家伙肯定不喜欢比他名气大的。 “你是说,是他下的毒?”危险的眯起妖艳金的瞳,如同猫眼般瞳孔收紧。 “怎么可能?!”我僵笑道,要是把我当成下毒凶手可就惨了。“其实我说的国师大人就是……他!”我一指床海中的莫砂。 “他?你别想唬我,虽然我在海上但消息并不闭塞,传闻中的国师大人是位黑发美人。”裴杰勾起性感的唇嘲笑着。 “就是因为大人种了毒才会黑发变白,而且昏迷不醒,要是没有解药的话……”故做痛心疾首状的叹息加摇头。 “何人如此歹毒?!”裴杰面色一凛。 上勾了上勾了。 “他,他……就是南乔之王锦烈!”哈哈……锦烈你个卑鄙的自恋狂,谁让你招人厌恶,这盆狗血只好栽赃倒你身上了…… “是他?”裴杰很是惊讶。 “您消息灵通一定知道,东灵与南乔争抢这位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对东王忠心不二,那个卑鄙小人锦烈就用这种恶毒手段,得不到宁可毁了国师大人……”添油加醋的描绘着锦烈的恶劣,倒是不能指望一个海盗可以与南君锦烈为敌,只是想散播谣言。 裴杰听了这番言语英眉紧蹙,面色阴霾,背着手急步踱来踱去,青铜色的发随着他的移动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看他那认真思考的样子,不会真的在想这么对付锦烈吧。 莫砂真是利害,只是一场演讲就迷的小鸿念念不忘,就算躺着装死人也有傻瓜为他赴汤蹈火。 “你去告诉二当家,把船开到南乔边界上去。”他终于不再走来走去晃的人眼花,却停在我面前用锋利的指甲指着我的鼻梁。 “啊?”他不会是想以卵击石吧?一艘小船去撞整个大陆?要是我和古易没有在船上,这倒是个好消息。 “对了,再让他把老三老四老五的船都调来,我们要把南乔海域的船只统统打劫!”裴杰得意洋洋的吼着,走回莫砂旁边爱怜的摸着莫砂的脸。“美人,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哈哈……” 打劫!这个词好啊,就算真的伤不了锦烈的皮毛,却也是让他头痛的骚扰! 只是期望得到一颗草莓却意外的得到了整个西瓜。 我哼着小曲得意的蹦出船舱,打算扔完垃圾就去找那个二当家,也不知道是哪个,一会找个人问吧。 刚关好门突然身后伸出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惊恐的挣扎,回头看到紫絮闪着寒光的眸子,鬼一样铁青的俊颜。 真是人吓人会吓死人地。 “别乱喊我就放了你。”紫絮看我拼命点头才缓缓的放了手,左右瞧瞧没有人发现,拉着我到拐角的角落用力按在墙上。 “有话好好说。”手里的碎片掉了一地,努力把衣领从他手中抽往外营救,我可就这一件衣服啊。 “莫砂大人怎么样?”紫絮面色凝重的单手用力卡住我的喉咙。 “你别这么忘恩负义……松手……”起脚踢向他的肚子被他闪开了,顺势掰开他的手。 “我倒要听听我怎么个忘恩负义。”紫絮收回手,一脸的凶相。 “咳咳……”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安慰缺氧的大脑。“要不是我机智的随机应变,我们能上的了这艘船吗?要不是我自贬身份说是侍从,能混进裴杰的卧室吗?要不是我拼死相拦,莫砂现在还能青白吗?”顺过气来后,我理直气壮的吼着。 “……”紫絮皱了剑眉不发一语,但眸中有着明显的质疑。 “现在我们可是坐在同一艘船上,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裴杰,你那个解药最好还是给我点,偷偷让莫砂吃下去醒来也好自保,你也知道那个裴杰多么恐怖,刚才他想对莫砂不轨,我拦着他,结果他把桌子都拍碎了……”我揉着脖子指地上的碎片,这可是证据哦,什么原因碎的他也不会知道。 紫絮看了看明显是被暴力毁坏的‘证据’,又瞅了瞅我的胳膊,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到底认同了什么啊?) “莫砂大人的身体不适合航海,沉睡下才没有生命危险。”紫絮考虑了半天这样回我。 “那你把古易弄醒,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先把解药骗到手救醒古易。 “……”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啊?” “解药……在莫砂大人身上。” “啊?你不早说!”现在裴杰像条忠犬似的守在莫砂身边,得找他不在的时候才能下手。 抬脚闪人,现在该去通知那个什么二当家招人去打劫锦烈。 一只大手又拍在我肩头。 “……如果古易醒了,他会原谅我吗?”从背后传来紫絮低声的询问。 松了又握紧的拳头,忍住一拳打上他鼻梁的冲动,他这种背后灵的姿势实在很欠扁。 “这事你不该问我吧。”拍掉他的手。 我可没有火星时间给他进行爱情辅导,当初看好他和古易成一对是我脑袋进水、被陨石砸、被驴踢……才会有眼无珠错看这个吃里扒外的卧底,就算他有难言之隐做了这么个不讨好的角儿,古易原不原谅他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有接受后果的准备。 不能不说海霸王们的办事效率是很快的,船头立刻调头驶向南乔。 那个带着红帽子的二当家中午放了几只信翁,长的很像动物世界里看到的信天翁,不过体形要大的多,翅尖与尾羽布满金桔色的绒毛,在它们脖子上都系着防水的竹桶用于存放信件。 回去报告裴杰任务完成,他又指使我让厨房准备招待当家们的大餐,结果厨房人手不够被抓了苦力,我现在就是一个全能的杂工,哪里需要哪里钻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从厨房里顺了几条鲜鱼回房间喂小蓝,紫絮和古易住我们隔壁。 狭窄的房间双层床,小蓝委屈的趴在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里。 看着他漂亮的鱼尾不耐烦的扑打着水花四处飞测,突然觉得它很可怜,本应自由自在的畅游在深海里,现在只能困在一只小小的木桶里,就像现在的我。 “再忍忍吧,等我们脱险就放了你。”在这之前陪着我吧,给我勇气和责任的力量。 小蓝眨着漂亮的眼没有回答,良久之后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黄昏时分几艘张着各色帆的大船逐渐驶近,船帆上有着与裴杰船只一样的标志,在火焰中飞翔出鸟形的抽象图案,原来还以为是凤凰,现在看来就是送完信回来,懒懒的蹲在船栏上装大爷的这几只信翁了。 船速明显慢了下来,维持着一个奇怪的队形静静的行驶在宁静的海面上。 几位应该是当家的人物坐着从各艘大船上放下的小船,向着这边划来。 看着他们登上甲板,不得不说一下,这二三四五当家,与裴杰相较之下他们可谓是极品,原以为二当家是个侏儒,长的矮并不是他的错,可见到这几位我才知道我错了。 世界之大是无奇不有的,世界的奇妙是不可预料的…… 很让人怀疑裴杰是不允许别人比他长的好看,为了衬托出他的变态,才找了这么几个极品中的极品。 看着他们互相亲切的打着招呼,大力的拍着对方的后背,勾肩搭背的进了裴杰的卧室。 看来今天晚上偷解药是没指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勒……终于老公晚上加班可以抢到电脑更新鸟~ ------------ 68国师大人68 参观打劫 看样子裴杰似乎很久没和这几位当家聚聚了,除了小红帽的二当家与裴杰在同一艘船上,其他当家都有各自的海域范围,在他们的领域里随便打打劫、杀杀人啦……但裴杰有事时必需随传随到。 几位极品当家们看到坐在床榻上大当家,两条修长美腿大方的盘坐暴露出腿根,怀里搂着位无知无觉的银发美男,完全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 看样子裴杰是经常做这种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我和厨子们把一道道丰盛的美食摆满当家们面前的木桌上,大鱼大肉美酒佳肴…… 偷偷的吞着口水,这些诱人的美味让忙了一天只在厨房偷吃了半个馒头的我眼睛发直。 进入北羽皇宫前,那顿下了毒药的饭菜是我见过最后一顿正常的,被北羽太后囚禁根本不给饭吃,被莫砂绑架也是风餐露宿……一会儿趁他们喝多了偷只鸡大腿吧。 “老大,这只是是…死的…活的,别…别一会臭了…倒大家胃胃…口…”吐字不清有点磕巴的是四当家,一米九八的高大身材却瘦的狼见了都会哭的体形,活脱脱的出土木乃伊。 “还没喝就高了,老大那么爱干净怎么会搂个死人亲来亲去。”旁边的五当家插话了,搓着他那两撇长到胸口的小黑胡子,一副什么都知晓的高深样,长的和忍者神龟们的老师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害的我差点找他签名。 三当家是所有人中最沉默的,粗糙的黑色皮肤很高的颧骨,毛发很重,布满露在外面的脸颊和手背,很像人类的近亲灵长类动物,或许是比猩猩更高级的一点的猿人,所以不会说人话? “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裴杰故作神秘的问着。 “谁呀?”小红帽、木乃伊、变异老鼠和猩猩很有默契,一起盯着裴杰等待他的答案。 那诡异的画面让我憋笑到肚子有点痛,裴杰若是改行不做海霸王,可以开家马戏团…… “他可是大名顶顶,现在闹的最欢,通晓天文地理,能知过去未来,传闻中的那位国师大人。”裴杰得意的抬起莫砂的下巴,好让大家伙看了清楚。 “…国…国师?…什么…什么……东西?”木乃伊挠着稀疏的头发一脸的不解。 我正在给他倒酒,趁他没注意狠瞪了他了一眼,你才是东西呢!不,你不是东西! “是东灵、南乔两位国君争抢的那位国师大人啊?”搓着小黑胡的老鼠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我头皮一痛,发现头发被那三当家扯在手里,冲着裴杰一阵唔唔加比划,原来他是个哑巴。 那意思是他知道那位国师,也知道国师的头发应该是我头上的黑色,指着莫砂的银发摇头。 “说来话长,都是那个卑鄙的南君嫉妒国师的才智与美貌,下毒害他变成这副模样。”说的好像他亲眼看到似的深恶痛绝,揽着莫砂的功作又轻柔了几分。“所以我们要替天行道,讨伐那个暴君!把南君海域搅他个鸡犬不宁!”说到兴奋又是一手拍桌,食物果盘稀哩哗啦的洒了一地。 当家们举杯敬酒,劝裴杰宽心,他们一定完成任务让那锦烈小人焦头烂额! 从猩猩手里扯回了头发,也多亏在裴杰眼里我算不上美人,才不会怀疑我才是国师。 这顿酒一喝就从晚上到凌晨,从吵吵嚷嚷到迷迷糊糊到鼾声如雷,横七竖八的醉卧在裴杰寝室的地毯上。 我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角落里爬起,越过一具具躺倒在地的‘尸体’,从餐盘上胡乱的抓些干净的食物充饥,灌几口美酒解渴,把手上的油在旁边醉倒的当家身上擦擦,摇晃的走到床塌边。 裴杰喝的美颜通红,埋头在莫砂颈间,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一条修长的美腿搭在他腰间,□无限春光。 他紧抱着莫砂着实让我无从下手,想起紫絮上次从莫砂腰带里取的药,想那解药也应该放在那里。 想抬起裴杰压在莫砂腰间的腿,再去翻腰带,可手指刚刚碰到裴杰的膝盖,他整只脚都踹了过来。 险险的避过那带着风声的致命一脚,转回头看见裴杰却丝毫没有醒的样子。 按着狂跳的心脏庆幸自己闪的够快,若是挨上怪力人妖那一腿,怕是肋骨都要折两根。 看来今晚是偷不到解药了。 划拉一些干净的食物和水果回房,锁门睡觉安慰我这颗受了惊吓的脆弱心脏,管他天塌地陷海啸龙卷风沙尘暴,老子要睡觉! 美梦中与安帝亚斯回到了原来的时空,穿西装打领带的他比明星还帅,躲在我身后惊恐的看着那些街道上穿流而过的车辆,对着电视机里的画面大呼小叫……别看他那么高大,在那么陌生的时空里匪夷所思的科技前,只能依赖我,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衣角,哇哈哈……我得意的笑出声音。 “咣咣!咣咣!咣!”扰人的噪音被坚持不懈拍在门板上。 我在狭窄的床上翻了个身,把被子盖住头顶努力捂住耳朵。 “咚!”门板被撞开。 我铁青着脸,睁开布满血丝的眼,打搅我美梦的人罪该万死! “你还在睡!打劫啦!”来人激动的吼着。 “打劫?不好意思我没钱,你可以打劫别人去吗?我还想睡个回笼觉。”打着哈欠挠挠睡乱的头发,大脑还在罢工中。 “睡傻了吧你!是我们打劫别人!快点穿衣服,人手不够呀!”扯着嗓子尖叫着,把我放在床边的衣服往我头上扔。 我刚把头上的衣服扯下来,旁边木桶里的小蓝很讲义气的鱼尾一拍,冷凉的水溅了满脸。 清醒了不少,终于想起现在的处境。 飞快的穿好衣裳跟在小米的身后往上层甲板上跑去。 甲板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听到吵嚷的声音和小米趴在船栏上向下看。 “很帅吧?今天早上发现的这只商船,追了二十多海里才逮到这艘快船。”小米得意洋洋的指着那只商船,加上桅杆也只到裴杰大船的一半高度,那甲板上早就混乱不堪,叫骂声哀求声不绝与耳。 小米是我昨天在厨房打下手认识的,名副其实的杂工,因为仰慕海霸王的名声毅然投靠,这是他第一次出海,第一次看见现场版的打劫,其激动的心情不亚于我。 睡意全消,和小米看的津津有味,要是手里再捧袋爆米花,有瓶可乐那就更好了。 海霸王就像客船船长说的一样,并不像海盗那样赶尽杀绝,只是把反抗的人暴揍一顿,再把船上所有的人赶到逃生用的小船上,任他们在大海中漂流,船上所有的值钱物品统统搬走,太破穷的船只就沉掉,好一点的船只就系在船后拖走转手卖了。 看他们行动迅速,纪律严明,分工详细,俨然受过良好的训练,完全没有污合之众的那种感觉,打劫的行当竟然做的如此专业……后悔没有早点起来,没看到最精彩的打劫场面。 终于知道小米那句人手不够的意思了,那艘抢来的商船品相好的自然是找买主卖掉,船上的货物与财物都要搬到裴杰的船上来,看热闹跑的太慢后果就是当苦力。 裴杰与当家们出战首捷,刚醒酒后为庆祝又接着喝倒。 裴杰连同其当家们一共四艘大船数艘小船,在南乔海域的三天里抢了十几艘船,加班加点如同蝗虫过境般骚扰着南乔沿海村落码头,一时间怨声载道,鸡飞狗跳…… 这让我和小米过足了眼瘾,也同样搬脏物到腿软,睡眠不足的我还要想方设法去偷解药。 然而这样频繁的打劫运动,让南乔沿海各地十分火大,每只出海的商船都派出护卫船只,南乔更是广贴布告捉拿海霸王,裴杰的身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到了黄金万两,创下历年来海盗悬赏金额之最。 海霸王们不愧在海上称霸多年,对于南乔的小小反击视为无物,商船的护卫队在海霸王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对海洋环境的熟悉让他们神出鬼没,影都抓不到。 又过了几天,在陆地上潜伏的探子回报,南乔的臣属国琉璃国朝贡的贡品船队要经过海域,满满三船贡品,十二支护卫战船。 这让裴杰他们着实兴奋了一把,抢一次朝贡等于抢半年的普通商船,这样的肥肉可不是经常会有。 明知最近海霸王们在海上横行,抢的是无法无天,这种关键时刻朝贡竟然不走陆路,自动送到虎口上来,似乎不合常理…… 但裴杰并不再意,凭他在海上多年的经验,那不善海战的南乔护卫战船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这对我来说,却是一个良好契机,在多次的海上打劫行动中摸清了他们的行动规律,也找到了可以溜走的船只,现在只要等抢贡品船的混乱当日,这种大场面裴杰一定会披挂上阵,紫絮是小兵自然冲锋在前,可以轻轻松松的从莫砂那里找到解药,和古易小蓝愉快的跑路…… 吼吼……可真是连做梦都会笑醒的好计划啊!! 然而,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的…… ------------ 69国师大人69 窃玉偷香 不得不夸赞一下裴杰安插在陆地上的卧底,所有有价值的情报与信息,由来来往往的那些大爷似的信翁们,第一时间运送到裴杰手里。 琉璃国向南乔朝贡的消息,包括行进路线,船只数量,护卫队实力,甚至包括贡品大略礼单…… 所以海霸王们早早的潜伏在朝贡船队的必经之路上,隐藏在礁石区的险滩。 对于不熟悉海上环境的人,礁石区是海上危险的区域,一不小心就会触礁造成船毁人亡的悲惨结局。 这里却是裴杰等人的避风港,各国的护卫战船或是冲赏金而来的猎人,都不敢冒然进入的禁地。 打劫并不一定要挑月黑风高。 天气睛朗、万里无云、视野极佳的日子更是首选。 四艘大船一字排开,数艘小船整齐的排列其后,四位当家都站在各自船头,为了这次大行动,裴杰的海霸王团队倾巢出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主船,聚集在海霸王裴杰的身上。 裴杰嚣张的站在船头,如同标枪般站的笔直,高昂着头目视前方,潮湿的海风吹拂起他青铜色的发,一身火焰红的衣裳在风中猎猎做响,随时乘飞而去的优雅,那衣饰上刺绣的火焰花纹也活了过来,傲慢狂热的舞动。 这一刻他不愧为海上的霸主,拥有万众瞩目的荣光,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威严气质令所有人折服。 世界因他而安静,只等待他那一声号令。 从腰间拔出雪亮的佩剑,笔直的指向前方海平线上的众船影,剑尖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如同最闪耀的宝石。 甲板上整齐排列的手下们因他这帅气的举动振臂高呼,举着明晃晃的利器让更多的刀光剑影闪遍船上的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该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了吧,结束后重赏云云…… 我悄悄的从情绪高涨的人群中向后退去,退到船舱门口。 你们继续情绪激动好了。 所有人都紧张兴奋的注视着前方琉璃国的贡品船,紫絮也混杂在亢奋的人群中,他只是静静站着没有任何过激表现。 没有人会注意到少了一个我。 “他xx的,抢光他们!”裴杰的剑在空中狠劈着,如此慷慨陈词到。 众手下呼喊震天,情绪高涨到了极点。 踩在楼梯上的我一脚踏空。 ……这样简明扼要的出征宣言还真是通俗易懂。 裴杰真应该和莫砂好好学学,莫砂灵牙利齿巧舌如簧,骗死人不偿命的演说可谓语言艺术中的艺术。 揉了揉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捌的走向裴杰的卧室。 大方的推开房门,反正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上,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莫砂仍旧在珍珠薄纱的床幔后静静沉睡着,微弱的几乎看不见胸膛呼吸的起伏,银色的长发披散整个床塌,不禁让人想起了蜘蛛精。 扯扯他的头发,掐掐他的脸,后悔手头没有墨水笔没办法给他留下最后的纪念,在那英俊的脸上画上黑眼圈和八字胡,一定是件很愉快的事。 反正现在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想想他曾经做过的很多事,虽然很想暴揍他一顿,但殴打昏迷不会反抗的人也没意思。 拉下他身上的薄被,现在还是找解药要紧。 ……被子下漂亮的身体竟然什么也没穿,曲线优美的锁骨,结实的胸膛……没想到莫砂看上去很单薄,实际上很结实,匀称的四肢,不是肌肉发达却也是坚实有力……裴杰什么时候下的手?明明昨天莫砂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偏要等我找东西时把他衣服扒光,那衣服放哪了?不会撕碎扔了吧?可是莫砂身上不像有发生过激烈运动的模样…… 激动的翻找,把莫砂的被子掀翻,在床铺、地毯上搜索可疑的痕迹,撕碎了的话多少会留下点布条碎片吧? 我开始翻箱倒柜,那些放着珠宝的箱子,挂满裴杰花哨衣服的柜子……最后终于在衣柜最底层的木匣里找到了莫砂的衣服和随身物品。 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木匣里,还有他的扇子、腰上的玉佩、两个外绘山水图案的小瓷瓶…… 一手一个掂着那两个瓷瓶,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只好拔开塞子倒出来看。 红塞子的小瓷瓶里倒出的是棕色的小药丸,绿塞子的小瓷瓶倒在掌心里是透明无色有着难闻味道的液体。 大概这瓶就是解药了,像是花露水般呛鼻应该不是喝的,小心的倒回瓶子里塞好塞子。 莫砂那块青绿透白玉质不错,雕琢精美的玉佩就当做我的精神补偿了。 整理现场,准备撤离。 看看光着身子躺在那的莫砂也挺冷怪可怜的,拾起被子重新盖好,瞧我多么的好心。 等我带古易小蓝远走高飞后,他要一直当裴杰的抱枕了,裴杰看来并不介意他一直做睡美人,做为抱枕和人型玩偶。 “你在干什么?!”一声暴吼,让我僵在当场,心脏几乎麻痹,不会那么倒霉吧? “……裴杰大人。”我僵笑的转过身,手上还抓着莫砂的被子。 “我的人,也是你随便看的吗!”裴杰眯起凤眼冷冷的哼着,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捏碎我的脑袋。 他不是在甲板上演讲么?就算是简明扼要用词简练,在要打劫贡品船的当口为什么要回房间啊?被现场抓包的我看起来十足十的像正在偷香窃玉的贼……要是莫砂是绝色美女我也认了,同样是配件不多不少的男人有什么看头,看裴杰一副捉奸在场,恨不得撕了我的样子,真叫我欲哭无泪。 “误会啊!大人!”装腔作势的呼喊。 “什么误会?!”恶狠狠的冲到我面前抢走我手中的被子,把莫砂包了个严严实实。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进来是帮他盖被子,我刚抓到被子您就冲进来了……冤枉啊!”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至于这么恶霸么? “再有下次,看我不剜了你的眼睛!等我回来收拾你!”裴杰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威力十足,抱起莫砂出了房门,看来有急事才没空修理我。 要是他知道我还掐了莫砂,是不是连手也要砍下来呀?! 拍了拍饱受惊吓的心脏,捏紧胸口藏着的瓷瓶,此地不易久留。 狂奔回舱底,一脚踹开紫絮的房门。 古易仍沉睡着,慌乱的掏出解药放在古易鼻子下让他闻,却因手抖滴了一些进去。 古易突然如乍尸般挺身而起,不断猛然咳着打着喷嚏,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看样子解药的成份和芥末油是一样的,早知道就从厨房偷瓶辣椒油了。―_―/// “古易你终于醒了。”激动的握着古易的双手,希望他不会发现我使用解药的操作错误。 “咳咳…大人…发什么了什么事,咳咳…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逃出来了么?”古易眨着模糊的泪眼不解的问着,他的记忆仍停留在北羽皇宫那晚。 简明扼要的告诉他,从北羽皇宫出来后发生的事,告诉他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困难。 “……所以趁他们打劫的时候,我们逃走。”很难想象打劫结束后裴杰会怎么修理我。 “一切都听大人的。”古易表情坚定的点头,离开床铺站起,直接趴在地上…… 躺的久了难免肌肉松弛,古易尴尬的让我扶了起来。 回到我的房间,把小蓝从木桶里抱了出来。 古易睁大眼睛看着小蓝下半身滑滑的鳞片,半透明的鱼尾,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向他解释是莫砂买给我的,古易的嘴更合不上了。 抱着小蓝,扶着莫砂, 踉跄的爬到船尾。 吊着小船的滑索旁竟背手站着一人,一头紫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紫絮!”古易英眉紧皱低声念着,颤抖的推开我,勉强站直身体,不能让紫絮看出我们的弱势。 缓缓的回头,任海风吹乱耳旁的发,掠过那暗色的眸子看不清表情的阴影。 “把解药给我。”故意不去看古易愤恨的表情,紫絮冰冷的望着我,伸出手掌。 “不小心打碎…没了……”这是实话,谁让古易突然乍尸而起,吓的我手滑扔了出去。 伸出的手掌就那么的僵在了半空中,再慢慢的紧握合拢成拳…… 他不会是想一拳让我化做流星吧? “大人对你不薄,为何背叛我们?!”古易不动声色的把我护在身后,眼中都是对他的戒备。 “各为其主,没有谁背叛谁。”狭长的眸低垂,隐藏那一闪而逝的受伤。 “让开!”古易的眉皱的更紧了,声音中充满压抑的低吼。 紫絮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只是默默的用眼神与古易相对,那无奈的眼神中隐藏着太多旁人无法理解的情绪。 认识了这么久从没见过古易这样阴沉的表情。 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爱你的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玩无间的阴险家伙,从相识到相处都是在演戏,背叛你所有的信赖与期待…… 是我,我也会怒。 是佛,佛也会火。 就在他们相对两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时,船头传来了攻击的号角声…… ------------ 70国师大人70 莫名奇妙 海霸王们先派一艘小船出动,扰敌先行吸引住护卫船的注意,破坏了他们的防卫队形。 当他们明白过来这只是调虎离山,已为时已晚,各艘小船穿插其中将主船与护卫船远远隔开。 装满大量贡品的船只根本比不上裴杰主船的速度,很快便被追上。 裴杰船上的手水向贡品船扔出勾矛,长长的绳索如蜘蛛吐丝般挂在了贡品船的船侧,即使他们奋力砍断绳索,仍有不停甩来新的绳索,牢牢的牵制住他们,越来越近。 海霸王纷纷顺着绳索滑到对面,与贡品船上的护卫展开撕杀,占领有利位置,保护更多的兄弟登上贡品船,当距离足够近时,将宽大结实的木板横在两船之间,更多的海霸王涌向了对方的甲板。 对方奋起反抗,一片片刀光剑影,一团团兵器铿锵,场面宏大而混乱……而那一艘艘护卫船只也在其他海霸王的攻击下节节退败,调头逃窜,顾不得主船的安危。 眼看贡品船上的抵抗越来越少,现在正是逃走的最佳机会,紫絮却仍一动不动的挡在我们的去路。 “紫絮啊,别这么不尽人情,大不了救了你主子我们一起走?”试着商量着,现在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事非之地。 “我去救他,你们好趁机逃走?”淡淡的说出他的不信任。 ……他的脑袋又不是木瓜,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说。 “大人你先走,我留下来挡住他。”古易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 开玩笑,刚刚醒来的他,现在只站着就耗费了全部的力气,还想拖住紫絮?别说武功还不如人家,古易手里可是连把对抗用的武器都没有。 “原来你这里啊!”少年沙哑的嗓音急急的飘了过来。 “小米?”糟了,被人发现了! “你们几个怎么躲在这啊?快点去帮忙搬战利品,要是让二当家发现你们在这偷懒,这个月的月钱可就没了!”小米看不清状况的拉了我就跑,古易着急的追在我身后,紫絮也不动声色的跟上我们。 来到船头,对面的贡品船已被全面占领,海霸王将抓获的反抗者团团围困,让他们抱头蹲在甲板上。 二当家指使着闲下的人去贡品船舱底搬东西,当然这里包括我、小米、古易和紫絮。 眼看着胜利逃亡的生路被紫絮活活堵死,还要去当苦力,心里的憋闷无从发泄,事以至此无力回天。 “让你搬东西,你抱条鱼做什么?想偷懒吗!”只到我腰部高的二当家抬着头,用尖细的声训斥着我,也让我没有时间哀悼计划的失败。 “我只是带他出来晒个太阳。”抱着小蓝尽量蹲低身子,二当家还是很在意他的身高的。 “胡闹!把他放在一边,和我搬东西去,没办法打仗就要给我认真干活,别以为能养你吃白饭!”他踢了一脚我的膝盖,好让我再蹲低一点,让他可以嚣张的指着我的鼻子振振有词的教训。 “你怎么可这么对大……”古易一旁看不下去,眼看他要上前动手。 “古易!”阻止他要说出口的话,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对他!还有你!一上船就睡了这么多天,根不一点力都没出过,给我下去搬东西!要不然今晚没你饭吃!”对准了古易又是一阵炮轰。 紫絮在一旁阴冷的笑着,越来越慑人,他从来不笑的,笑起来比鬼还要恐怖上十分,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眼中泄露出骇人的杀意,只因二当家出言训斥了古易。 眼看他宝剑出鞘三分,却被身旁古易出手按住。 “我不要欠你人情!”古易瞪着紫絮的眼,狠狠的放着话,头也不回的下了船舱,紫絮不为所动的跟在他后面。 把小蓝放在船沿边,把包裹放在他手里。 “看样子我一时走不了了,现在自身都难保,一会儿你趁乱跳回海里去吧。”摸了摸他柔软头发,在他耳边低声交代完,狠狠心转身离开,不让自己再多看一眼,怕会后悔怕会不舍…… 在二当家的带领下进攻船舱,把大批贴着明黄封印贡品,一箱箱的搬到甲板上码放整齐,每个箱子都份量十足,里面一定是放满了稀世珍品,古玩玉器……还有十几个进贡给南君的美女,没想到琉璃国的美女都长的很高挑,披着黑色的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也被驱赶到甲板上。 当最后一箱贡品抬放到甲板上,裴杰抱着用被单裹着的莫砂从主船上摇大摆气焰十足的走了过来,海霸王们在他经过时情绪高涨的振臂欢呼。 嚣张的落座在贡品之一的贵妃长椅上,坐在那银裘丝绒铺就的软垫上,让莫砂枕着他的腿横卧着,手指玩把着莫砂比丝绸还要滑顺的银发,享受着手下们胜利的欢呼。 这一战打的漂亮,轻轻松松的大获全胜,像是恐惧他海霸王的名号一样,对方丢盔卸甲的逃了,让他赢了一船的财富一船的美人。 “大当家,我们也过过那南乔君主的瘾。”二当家从琉璃国的使臣那里抢来了贡品礼单,献媚的跑到裴杰身旁,再得到裴杰的同意后爬到一人高的箱子上站好。 “琉璃国贡品礼单:七彩珊瑚一株、双耳飞凰花瓷瓶一对、金玉崇十只、玉涅银杯十副,缕锦繁花绸二十匹……”他那里得意洋洋的报着,两个海霸王从人堆里架出那琉璃的使臣,让他找到装着念到名字的贡品的箱子,再抬到裴杰面前让他过目,然后封箱抬回主船上留着分赃。 裴杰模拟着南乔国君收到贡品的场面,客串出演南君锦烈,对于那些贡品或满意或皱着眉,挑肥捡瘦的评价着,说上几句“这么烂的贡品也敢进献上来,是不是想灭国啊”的调侃,引得海霸王们哄堂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来。 看来裴杰很有表演天赋,故意板着脸说着让人捧腹的冷笑话。 “把那个给我拿过来。”裴杰看好一条镶着七色宝石的金链,指使站在旁边的我去取来。 那是条做功非常精致的金链发饰,入手沉甸甸的份量十足绝不掺假,七种颜色的宝石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打磨成各种形状完美的镶嵌其上。 裴杰冷哼着从我手中扯过去,缠绕在莫砂发之上,银发金链上闪耀着七色的宝石,华丽的不成样子。 “我的亲爱国师大人,这些都是南君欠你的。”裴杰手指描绘着莫砂脸颊的轮廓,甜腻的语调让旁边的我头皮发麻。 “我究竟欠了国师大人什么?”一道冷冷的男音在人群中响起,听起来那么的耳熟,语调中的狂妄让人条件反射的心惊。 “是谁?”裴杰阴沉起来俊颜,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目光落在那十几个身着黑色披风的贡品美女身上。 “呵呵,问我是谁?近日来在我的海域范围内肆无忌惮抢掠骚扰,还敢埋伏打劫我的贡品船,如此胆大包天,却不知道我是谁?”低沉的声音里透露着冰冷的寒意,带着鄙夷的嘲笑,踏着优雅沉稳的步子从众人中踱步而出,压的低低的披风帽子,只露出下半张脸,和几缕长长如银带蓝的发丝,薄唇边也勾着令人冰结的冷笑。 不会吧!不是吧!不可能吧!! “不放你在眼里的海霸王,又怎么会晓得你是谁?”同样低沉悦耳却更憾动人心的声音,满载着威严与沉稳,轻描淡写着更加激怒某人。 因为他的声音,我激动的手指颤抖,让呼吸停滞,让心脏停跳,让胸口闷闷的疼痛原来是叫做喜悦的情绪。 “你们究竟是谁?”裴杰冷了漂亮的眸子,二当家从箱子上跌了下来,指挥着海霸王们将他们团团围住。 在重重围困中,仍是从容淡定,毫不惊慌的两人甚至有些嘲笑对方的意思。 “南乔之君,锦烈。” 轻轻的放下帽子,如银带蓝微曲的发倾泄了下来,同色的瞳仁里闪着不屑,俊逸的容颜上带着不怀好意的虚假笑容,自恋到极点的南乔之君。 “东灵之王,安帝亚斯。” 那一出现就让太阳失去光耀般的发,那比海洋都要深遂令人沉迷的眸,那低沉足以溶化冰雪的温暖声音,吾伟大的东灵之王…… “哦,我裴杰是何等的荣幸可以一次见到东王南君两位王者。”裴杰的脸色变了变,很快的掩示住惊讶,换上虚假的客套笑容,可额间慢慢渗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 “哼,你以为你有那么大面子么?”锦烈傲慢的轻瞥着裴杰,视线绕回我身上。 “镇儿。”安帝亚斯的轻声呼唤,温柔的凝视,让我心脏紧缩的疼痛,他的眉宇间隐着憔悴,想是日夜担心着我,安心的笑容,让我的心揪的更痛。 “你在海上猖狂横行,打劫商船贡品的罪我可以不治你,只要你把我的国师还给我。”锦烈愤恨的打断我和安帝亚斯的深情相望。 “魏镇是我的。”安帝亚斯皱着俊眉,不满意锦烈的用词。 “喂,你们……” “在里可是在我国海域,要不是我精心安排怎么会抓到这些海贼?你没有能力救魏镇,所以他是我的!”锦烈不甘心的反驳。 “喂喂,我说……” “这计谋是我出的,我也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南君岂可言而无信!”安帝亚斯也不退让。 这两个人只顾争吵,完全忽视裴杰的存在,气青了脸的人妖抱着莫砂跳了起来大吼。 “我是不会把国师交给你们的!这里是在海上,我才是海上的霸王!什么东王南君,你们单枪匹的前来送死,还妄想夺走他,休想!”想起自己人多势众,裴杰张狂了起来,圈住莫砂的手越加用力。 看他吼的脸红脖子粗,安帝亚斯和锦烈很有默契的停了下来,双双瞪向裴杰,银蓝的瞳里和海王蓝的眸中明明白白透露着莫名奇妙。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快快乐乐,玩的开心~ ~\(*^0^*)/~ ------------ 71 国师大人71 完美结局 “南君你装什么傻?明明是你下毒害国师一夜白发!我是不会把国师交给你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摸着莫砂的头发,千般疼惜,万般怜爱。 “什么?”锦烈对他的指责很疑惑,转头看我,我的头发当然好好的,还是一头浓密如丝缎般的黑。 “身为一国之君,做过的事情要敢担当。”安帝亚斯的视线在裴杰怀里的莫砂与我之间扫了个来回,虽不清楚事情原委却很坏心眼的跟着起哄。 “安帝亚斯!你什么意思!” 眼看两只又要掐起来。 “你们俩当我是死的吗?!”再次被忽略的裴杰怒了,举起手臂下令进攻,却因怀里的人动了动,而惊讶的僵住了 动作。 那莫砂竟悠然转醒,长长的睫动了动,半启了湖碧绿的瞳。 裴杰的表情有点奇怪,当莫砂再次眨了一下眼睛时,他把莫砂猛的撇到了贵妃椅上! 前一刻还牢牢抱在手中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下一秒却突然像看到鬼似的当烫手山芋般狠丢出去。 所有人都停住愣愣的看着这场变故。 “好痛。”莫砂皱着眉支起身子,一手捂着被摔痛的腰,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他,大脑当机的根本不了解周围的情况,包住身体的被单就那么的下滑,露出尽春光。 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应该还有别的地方痛才对。 “你终于醒来了,嘴巴会不会有点酸?”很可能是我把解药倒在手上,又碰了包裹他的被单,才让他醒了过来。 “魏镇?”迷糊的莫砂很配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湖碧绿的瞳由迷蒙渐变回清明,不动声色的扫视四周,发现了自己处在多么尴尬又不利的位置上。 一脸铁青的华丽的人妖,满是嘲弄的冤家对头,阴险刁钻的南乔之君,谋害不成的东灵之王,一群诡异的黑袍还有凶神恶煞的海上强盗……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玩弄谋权的人,发现自己失态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尴尬,慢条斯理的拉起被单把自己重新裹好,对那些惊艳贪婪的目光视而不见。 “你,你……不是说国师大人中毒了么?怎么又会醒?”裴杰用颤抖而愤怒的声音质问着我。 “你不是喜欢他吗?醒了不是更好?”真的有点奇怪,喜欢的人从沉睡中醒来应该是惊喜万份激动异常吧…… “南君,毒药你还有吧?再给我点!”裴杰的表情此刻算的上是惊惶失措了,竟然主动去找锦烈要毒药? 喂喂,欣喜若狂也不是这样的!就算裴杰不是真心喜欢莫砂,也不该是这种愤恨失望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毒他了,我又不认识他!”被诬陷的锦烈怒皱着眉头,银蓝色的瞳中写满不满。 莫砂也被这场闹剧弄的云里雾里,湖碧绿的瞳冷静的划过在场众人,不知在盘算什么。 “我认识他,他是莫砂。曾任我东灵祭司一职,串通洛洛舞团献上毒酒想置我于死的人,南君真的不认识此人么?”安帝亚斯目光深遂,缓缓道来。 “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这事与我关?”锦烈听出安帝亚斯的话里有话。 “我可没这么说。” “就算我真的想对付你,也不会用这等卑劣手段。”冷哼着不满东王的怀疑。 “与我争国师就不卑劣了吗?”忍不住轻笑出声音。 “你……” 两只又想开始互掐。 “他不是国师大人吗?”被晾在一旁的裴杰急急追问。 “那个小祸害才是!”锦烈好心的抬手指出我的位置。 被点到的我只能装傻吹着口哨看天色。 这个臭锦烈非要拆我的台,装傻不会啊!看看安帝亚斯多么的合作。 “原来是你!”裴杰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几步来到我面前。 因为安帝亚斯和锦烈都离的较远,又有围困挡住的海霸王们,无法及时上前相救。 我就被这么被他直接揪住了领子提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双腿在空中乱蹬,呼吸困难,眼看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掌…… “镇儿!”安帝亚斯急呼着抽出暗藏的宝剑,与挡住去路的海霸王们打斗起来,漂亮的横扫千军,英勇的万夫莫敌,锦烈也不甘示弱的抽出长剑,两人像是叫劲似的收拾眼前的喽罗,打的他们丢盔卸甲。 那十几个伪装成贡品的黑袍美女也都甩飞了披风,原来各各是身姿矫健武功高强的战士,就连那些先前被海霸王们擒获的护卫也抽出暗藏的兵器与海霸王们拼杀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在做戏,假装不敌被捕,等着机会反击。 场面再度混乱了起来,周围再一次的布满了刀光剑影,可裴杰视若无睹的狠瞪着我,那抬起的手掌向上摊开几乎杵到我的鼻尖,恶狠狠的威胁:“快把毒药交出来!” 我晕,都什么时候他还固执的抓着这件事不放。 “放开大人!”古易不知道从哪找来条木棍冲着裴杰冲了过来,却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握住,冷哼着在手中折断,断掉的一截打向古易,让本就没有恢复力气的古易跌到在地。 裴杰抽出了挂在腰间的皮鞭,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制成的,通体黑红油光锃亮,鞭身隐隐可以看出繁复的花纹,精致唯美。 抬手,鞭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带着令人心颤的刺耳风声狠狠的甩向古易。 古易在地上急急一滚,险险的避开了那一重击,回头看见那鞭落处的甲板上,落下触目惊心的深深凹痕。 这个变态人妖在鞭子里藏了钢筋不成? 古易左闪右避,飞舞的长鞭犹如银蛇乱舞,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像毒蛇一样灵活阴狠,又像巨蟒般极具破坏力。 每一次的落地有声,都像是狠狠抽在人心上。(啊啊,现场版的□女王抽打。) 长鞭过处一片狼籍,碎屑乱飞,就连突破重围的安帝亚斯和锦烈也近不得身前,只能着急的干瞪眼。 眼看古易闪避不及,衣摆被抽烂,再一鞭难保不会皮开肉绽! “住手!我给你毒药!”抓着被勒紧领子费力的吼着,把那小瓷瓶杵到他眼皮底下,好在毒药还没丢。 裴杰双眼发光停了手,夺过瓷瓶,把我像垃圾一样随便一丢,安帝亚斯眼急手快的接住了我,晚了一步的锦烈尴尬的张着手臂,恼羞成怒的握拳。 安帝亚斯紧紧的拥住我,像要揉进身体里般的用力,我能听到他此刻狂跳的心脏,为我激动而狂舞。 用力的回拥着,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温暖,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真正感到安心安全,就算身陷险境,也艰信他能救我于水火。 如果现在不是交战拼杀的现场,旁边没有站着一脸绿的碍眼锦烈,这场久别重逢将是多么的浪漫温馨…… “大当家,情况不好,咱们撤吧”二当家的小红帽不知被谁打飞了,乱糟糟的发型扑到裴杰身边狼狈的扒住他的腿。 “等我让美人把药喝下去。”裴杰手握着瓷瓶笑的阴险可怖。 “大当家,要那样的美人以后# 有的是,我们先撤退吧!”二当家试图劝说裴杰。 ……也许,明白裴杰明知道莫砂中毒却不请大夫来看的理由了,这个变态人妖肯定有着很严重的恋尸癖,怪不得那天晚上四当家问裴杰莫砂是死的活的,一定是他早有前科,像莫砂这么美这么干净又不会发臭的活死人正是合了他的心意,现在白雪公主醒来了,爱情也该幻灭了,所以他凶神恶煞的逼要毒药,为了让莫砂再一次变回睡美人。 “我的美人……”裴杰兴致冲冲的回身去找莫砂,贵妃长椅上却只留下一条皱巴巴的被单。 奇怪,莫砂是什么时候跑的?被单还在,难道他裸奔了? 细想想紫絮也不在场,要不然古易也不会被裴杰抽了那么多鞭,一定是他趁混乱救走了莫砂。 到底是在海上打混多年的,凭借着自己的高超身手,手中的长鞭阴狠,裴杰护着残余的海霸王退回了自己的船上。这一战他损失惨重,登上贡品船上的兄弟有半数多被暗藏的埋伏所灭,其他阻碍贡品护卫船的当家们也被反攻,打的四散逃窜不见踪影,经过这次的惨烈打击,海霸王起码两年内回复不了原气。 裴杰的主船利用它的速度在如雨的弓努进攻下远远的逃开追捕,威风不减的站在船尾,气势汹汹的放着狠话,说什么今日之仇来日必加倍报还,也不想想自己是在逃跑的狼狈当口,没有半点威慑力,倒是叫人耻笑。 冷兵器时代还是很不方便的,要是有了火炮,一炮就让他尸沉海底,哪里再有报仇一说。 管他日后呢,就算他报仇也是骚扰南乔的海域,东灵处在内陆,想找我们报仇的话,裴杰只能转职当山贼土匪了。 “镇儿想到什么可笑的事?难道让我担心你会开心?”安帝亚斯在旁紧张的查看我是否受伤,却听我轻笑出声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我是为了可以再见到你而开心啊。”那是让心脏都会疼痛的喜悦,混杂着惊喜与感动,万般的感慨,无法言语的激动,强忍住鼻间的酸涩。 就算是受尽了委屈我也不想让你担心,不想看到那深深的忧郁印在你的眼底。 “都是我设想不周,才会让你受到伤害。” “麻烦都是我自己找的,乱摊子还不是由你来收……对了,你怎么知道北羽皇宫中的焦尸不是我?知道我在海上?还和锦烈那家伙联手?金祖和小莲他们还好吗?” “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如何答你。”温柔的笑着,吻轻轻的印上我的额。 “那就一个一个答啊。”我真的很想知道,金祖会不会被他后母似的亲妈折磨,小莲他们在大火中没有有受伤,都怪我自不量力的搅合,才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我的镇儿,化成火我都认得。” “骗人,化了灰都是一样的。”这里又做不了DNA测试。 “有谁像我的镇儿小虎牙这么可爱。”用力捏了我的脸,瞳中满盈笑意。 “你还挺利害的么。”知道去看牙齿符不符合,有做侦探的天份! “是谁私奔遇人不淑当街痛哭?” “呃?” “是谁一掷千金救了人鱼国的公主?” “啊?” “又是谁拥护海盗为王嫁给海盗头子当小妾?且看纵横大陆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海上传奇版》。”安帝亚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哈?”我一把夺过来翻着,没想到这里也有八卦杂志简装版,我只是想遍传谣言让安帝亚斯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怎么外界的传言会这么离谱? 被人说是遇人不淑私奔骗是我故意的,只是小蓝怎么就变成了人鱼国的公主?被海霸王抢上船的怎么就成了压船夫人? “还有,是谁下毒害的我们国师大人一夜白发啊?”锦烈突然在旁边不厚道的插嘴,他已经隐忍了许久,脸色臭臭的情有可原。 “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位人鱼国的公主。”安帝亚斯笑的好刺眼。 “小蓝已经回海里了,我就从这里放走的他……”陪伴我那么久的小蓝,分离真的有些不舍,现在一定快乐的畅游在海里了,拉着安帝亚斯走到小蓝跳海的地方。 “舍不得她了?”握住我的手用些用力,安帝亚斯吃醋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你们当我不存在啊?”锦烈问完了话也没人理他,跟着我们来到船边。 “呃,怎么有布条挂在这?”有枚突出的钉子挂着布条延伸向外,一定是小蓝跳海上挂下的布条,算是留给我的纪念吧。 拉扯着,布条还很长,很重像好像连着什么,伸头向海面望去…… 是小蓝呃…… —_—// 安帝亚斯和锦烈合力把小蓝拽了上来。 在小蓝埋怨的目光里,七手八脚的把缠在他身上的布条扯下,我哪里知道他跳下海时包裹他的布会被钉子挂住,被缠着倒挂着直到被我刚刚发现。 “对不起,对不起……”给小蓝赔礼道歉,揉着他被勒青的胳膊。 “你可以等我晒成鱼干再拉我上来的。”不领情的抽回手臂,却看见安帝亚斯和锦烈的双重破坏死光。 “不就是条鱼,晒干了又怎么样?” “这么丑的鱼,再买条送你好了!” 两只一边抬头一边抬尾,做势要将小蓝扔回海里。 “不行!”急忙拦下,开什么玩笑。 安帝亚斯看实在拗不过我,招手让两个侍卫帮小蓝准备水盆放他进去。 那两人看着眼熟,细看才想起来他们是在北羽皇宫走在我身后的两位高手,原以为他们地下迷宫中生死不明,没想到也活的好好的回到安帝亚斯身边了。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让大人担心了。”两位高手很感动我还惦记着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心中有愧疚怕他们化为厉鬼,半夜来找我的麻烦。 “对了,金祖的事怎么样了?想害我的可是北羽的太后和宁王。”这件事一定要说清楚。 “都解决了,金祖的父皇已经回来了,平息他们的阴谋,金祖还是北羽的皇帝。” “那小莲狄索他们呢?” “问我不如亲自问他们。”安帝亚斯按住我的双肩向后一转。 我看到了什么,那些分散开的护卫船重新回到主船船侧,而那从护卫船的连接处登上甲板的人们……小莲、狄索、金祖、高手四人组的另两位高手…… 小莲哭的梨花带雨狼扑到……古易的怀里。 狄索嫉妒的看着两人,只能装做关心的和我打招呼,却还委屈的嘴角下拉。 胖胖的金祖可不顾那么多,抱着我的腰就把鼻涕往上蹭。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久别重逢的高兴话,这温馨激动的场面让人眼睛发酸,强忍着酸楚,哭出来的话就太难看了。 “镇儿,还有一位你最想见的人。”安帝亚斯站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 “我最想见的不就是你吗?”回头对他展开笑颜,我此刻已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再回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位高挑的男子,文雅稳重一袭月白长衫,精绣着日月星辰,乌发至腰束于瑞冠,举手投足风雅尽现,那面容是似曾相识的熟悉。 他是谁? “镇儿。”开口的声音柔和的让人心醉。 “难道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天天在镜中映出魏镇的脸不就跟眼前的这张神似?魏镇可是独子啊! 一个暴栗对着我的额头就那么狠狠的敲了下来,快的连安帝亚斯也没有护住。 “我就是你爹爹!”表情仍是出场时的文雅,笑的让人如沐春风,让人怀疑刚刚不是他动的手。“怎么喝毒药也不该忘了爹爹我啊……”语气里分明拖着伪装的哭腔。 我僵住呆愣石化…… 为什么魏镇他爹是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出头的男人啊?还老年得子,他是天山童姥逍遥一派的弟子么?他不会猜出我这个儿子是假的吧? “魏老国师,请您一定要到我们南乔做客!”锦烈心怀不诡的冲了上去。 “魏老爹,你答应让魏镇回北羽做国师的!”金祖想起锦烈的意图,扑过去抓住了魏天祥的腰带。 “镇儿是我的国师,他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原本搂着我的安帝亚斯也不满的掺合进去。 “我的……” “国师大人是我的……” “……”—_—// 蓝天白云浩海孤舟。 紫絮慢划着船浆,不时回头看着远处几乎看不见的船影,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得以相见。 回头,莫砂披着单薄的外衣趴在船边,惨白着脸,晕船却又吐无可吐。 “紫絮,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狠话也说的有气无力。 “是。” “我会抓住魏镇这个小祸害!”手指用力成拳。 “对。” “你想要那个古易我也给你抓到。” “嗯。” “以我西照帝之名发誓!”声音响彻海面。 “是,吾王。” “呕……胃好难受……” ……—_—// 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却也同时拥有了全世界的麻烦…… 就让身为国师大人的坎坷之路继续曲折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哦吼吼~偶的国师大人终于完结了~感谢一直支持崎霁的亲们~文文拖的这么长又么久~大家一直支持着崎国师大人,让偶万份的感激无法言表~没有你们的鼓励国师大人是绝对走不到今天的~ 偶只能感激再感激,感谢再感谢亲们对国师大人的厚爱~鞠躬~ 完结万岁~穿越万岁~ 继续支持崎霁的其他文文吧~(顶锅盖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