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穿越重生失业了 吴丽芳今年十八岁,是个高富美,她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时,不小心摔到山下,她重生到2020年,还是叫吴丽芳,不过,她的年龄却变成了四十八岁,而以前的记忆只有在午夜十二点时,必须睡着后,才有十分钟的梦中记忆,平时她根本记不起曾经的过往。 三月一号,吴丽芳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这是她工作了三年多的一家物业公司,她正准备打扫办公室,给同事们泡好茶,经理在身后喊她去经理室一趟。 吴丽芳端着一壶开水,走进了经理室,正准备给王经理和章主任泡茶。 王经理:“泡完茶,你去人事部办下手续,然后过来我和章主任签个字,你再到财务部结帐。” 吴丽芳愣了一下,不解地问:“结帐?!” “是的,结帐!”章主任面无表情,语言很简洁。 吴丽芳看了看王经理,又看了看章主任。 王经理解释:“你也知道,这里人太多,需要减少几个人,你是其中之一。” 吴丽芳眼含泪水:“我不是做得好好的嘛,如果有不对之处,你们指出,我一定改。” 章主任冷冷地道:“改?!怎么改?”然后冷冷地看着吴丽芳,冷冷地笑:“你马上就五十岁了。” 吴丽芳略带哭腔:“我是快五十了,可我每天上班都很努力,很认真啊!” 王经理点头:“是很努力,是很认真。” 吴丽芳见王经理还是认可她,赶忙说:“谢谢王经理,我以后会好好干。” 章主任用手指敲了几下办公桌,冷冷地道:“谢他没用,这是公司决定的,而且他也和你一样,只不过是月底走人罢了。” 王经理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章主任:“是啊,以后就要叫你章经理了。” 章主任一副冷傲的表情看着吴丽芳:“快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吴丽芳苦苦求道:“章主任,哦,不!章经理!你就留下我吧,我下月又要交一个季度房租,孩子还要上学,医保、社保还要交,老母亲今年八十多了,每月还要给她伍佰元生活费。” 章主任:“医保、社保交不交是你的事,你妈生活费关我什么事!你孩子要读书,也是你的事,和我不相干,和公司也不相干,懂吗!” 说完呷了一口茶,吐出嘴里的茶叶梗:“看到没,没用的东西,人是不会吃的!” 吴丽芳哭出声:“那你给我几天找工作的时间,好吗?” 章主任:“给你时间?!你有给李老板和陈科长时间和面子吗?” 吴丽芳这才想起,年前分别陪李老板和陈科长吃过饭,当时李老板想灌醉她,没想到她酒量太好,反把李老板灌醉了。 走的时候,李老板非常不高兴。 陈科长那天喝是喝高兴了,但请她去看电影,她没去。 陈科长一脸阴沉沉地走了,难道就是为了这些把她开了。 吴丽芳正想着…… 章主任的手机铃声“吱吱吱”地响了。 “喂,哪个?” 章主任左手撑在办公桌上,右手拿着进口手机。 只听电话那端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章主任一听笑嘻嘻道:“小刘啊,你来吧,我在办公室。 我知道你是卢老板介绍来的,卢重雄可是我的老同学,重雄又是我的好兄弟。 听说你老公以前和他关系很好,是吗?…… 哦!你就在物业公司门口,那你进来吧。” 章主任喜孜孜地喝了口茶,口里有片茶叶,他轻嚼细品:“果真是好茶!” 三分钟不到,进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妇,年龄二十八岁左右。 吴丽芳斜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只见她青春靓丽微发福,目光轻眺,一身名牌服饰,脚蹬恨天高。 章主任见了甚是欢喜:“好啊!好啊!卢老板,不!重雄兄弟果真有眼光,看来拿下新开发区那个荷塘月色小区的管理权也不是问题了,我也要做做老板!” 然后接着说:“小刘啊,你和这个人一起去人事部办理下手续。” 吴丽芳把眼泪擦干:“我自己去吧,你和这位美女同事多聊聊。” 章主任哈哈大笑:“小刘啊,你看,我们这里的人多懂事啊!你以后可要多学着点哦。” 小刘马上拿起水壶,给章主任添水:“章经理啊!不,章老板,你以后可要多带我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呐。” 章主任笑出声:“好说,好说!今晚我们就要和李老板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去。” 小刘甩了一下头发,双手撑着腰:“是要把他干醉,还是我自己喝醉?” 章主任:“这就要看李老板的心情啦,估计是同醉啦,又或者是半醉后去跳舞啦。” 说完看着小刘的身段,大口大口地喝了三口茶,然后把茶杯口递给小刘看,小刘微微张口笑:“章老板喝茶都能喝出海量,酒量一定惊人。” 章主任:“哪里,哪里,有空我们另外找个机会,单独切嗟、切嗟。” 吴丽芳见此情形,也不多说,径直走向人事部,办好手续过来,王经理已不知去了哪里。 小刘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和章主任聊海边的风光。 章主任看着吴丽芳笑:“今天的阳光真好,本人心情也好。这样吧,我就给你批一个月的失业救助金,连上月工资一共六千六百六十六元,够你吃二个月了吧。” 吴丽芳苦笑:“光吃的话,是半年的伙食费。” 章主任听了一挥手:“去吧,领了工资上街去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不要太亏待自己了。” 吴丽芳止住欲滴的眼水到财务部,领了工资就走人了。 她刷了一辆青桔电单车,往罗桥方向骑去,那里有她最爱吃的清汤粉。 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吃东西,她不是为了减肥,她只是为了省钱,如今她每天只吃一顿饭,她太需要钱了。 来到牛杂店,吴丽芳把车停好,用手机支付后走进店。 可能来得早,才十一点,店里没有顾客。 吴丽芳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碗清汤粉,要了一瓶二两的二锅头,没等清汤粉上来,吴丽芳已打开瓶盖,唱了两口。 桌上有免费的泡菜,吴丽芳夹起颗泡大蒜丢到嘴里,细细一嚼,再喝了口二锅头,两种辣味辣得她直呼气,眼角也开始朦胧起来。 她拿出手机,放起音乐。 只听里面唱道: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酸甜苦辣里, 醒过也醉过, 也曾倔弱, 依然执着, 相信花开以后, 会有结果。 …… 成功的路上, 有几程曲折, 我以汗水浇灌花朵。 任凭谁冷眼, 嘲我或轻我, 都会风轻云淡, 一笑而过。 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 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 当现实背判, 倦了累了哭了, 学会洒脱。 ------------ 第2章 孤单的眼泪和神秘的人 …… 倦了累了哭了, 学会洒脱。 吴丽芳抹去眼角的泪珠,又喝了口酒。 她想:如果97年那年投资饭店没亏本,现在自己应该也是有车、有房,还有几百万存款吧。 可是……可是……一切都没了。 这么多年四处打工,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音乐继续播放茄zd的《浪子回头》。 吴丽芳苦笑了一下,要了一包白色七匹狼的香烟点起。 她本来不抽烟,但现在她太苦闷了,她把烟点在手里并没有抽,只是看着上升的烟雾发呆,烟雾让她思绪漫游。 音乐继续放《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这首歌让她想起她的初恋。 那还是在1985年的夏天,她才十五岁,本来空着的隔壁忽然从上杭车队调来了一个技术工人,随着他来的还有他的孩子们,其中一个男孩正好于她年龄一样。 其实坎市车队里和她年龄相仿的也有好几个,只不过他们都像少了什么似的。 吴丽芳开始留意隔壁这个叫高哲的男孩,见他长得英俊且文气,外表冷漠,内心却很善良。 当她发现高哲也在留意她的时候,她就常拿作业去问他。 很快,俩人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 可母亲反对她俩人在一起。 母亲:“你爸好歹也是个驾驶员,可他爸只是个修车的,你们要是好上了,将来可能连结婚都成问题,何况你们还小,不能谈恋爱!还有啊……。 吴丽芳正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突然手机响了。 “女儿这月的伙食费我没办法给了。” 吴丽芳一接听便知是前夫尚文雄打来的,正当她想说两句,尚文雄已挂机了。 (这尚文雄就是母亲看好的佳婿,可如今……) 吴丽芳自言自语骂道:“尚文雄啊尚文雄,你简直就不是人,女儿的伙食费你都不给,你是不是又买体彩亏了!” 吴丽芳失望地又喝了两口酒。 心想:离婚后尚文雄不是找了个富婆吗?为什么这几年女儿的伙食费都多数时间不能给,难道他还要在外面花心? 算了,管他呢!反正都已经离了。 吴丽芳心里有点痛,拿起酒瓶又喝了两大口,发现酒瓶已空,她又叫来了一瓶酒。 这时,清汤粉煮好端了上来。 吴丽芳吃了一口,发现没有往天好吃,难道是受心情影响。 吴丽芳也懒得再去想,只是继续听着歌,喝着酒,想着心事。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见吴丽芳一人喝着酒,眼眶微红且含泪,他彬彬有礼地问:“我能和你一起喝酒吗?” 吴丽芳:“你请客?” 中年男子:“今天你请客!” 吴丽芳笑道:“都是男人请客,哪有女的请男的。” 中年男子:“今天你请客,我有几句话要说。” 吴丽芳见状,心想:这人有点奇怪,怎么会和她有话要说,可自己和他又不认识啊! 中年男子似乎看懂吴丽芳的心思:“这餐饭你不会白请的,等会你听我说后,你就会觉得值了,还会连请我三天。” 吴丽芳心想:怎么可能,我都快没钱了,还请你三天,我平时自己都省吃省用,怎么可能请你三天。 中年男子似乎懂吴丽芳在想什么,微笑道:“跟你一样,来瓶酒,来碗清汤粉。” 说完就叫服务员拿来。 吴丽芳心想:这人也不像吃不起饭的人,就听听吧,说不定能有什么新鲜事,虽然多花二十几块钱,但是能有意外收获,或者什么……。 清汤粉上来后,那人只顾埋头吃了起来,也不说话。 吴丽芳呷了口酒,看着眼前的人发呆,见他一张大众脸,穿着也很大众化,神情也很普通,吴丽芳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中年男子很快就把一碗清汤粉吃完,拿起酒瓶拧开盖:“本来想再来一碗清汤粉,看你这样子,可能舍不得请了。” 说完笑了:“来,喝一口!”也不管吴丽芳疑惑的眼神,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几口酒下肚,中年男子:“做人不要怕吃亏!” 吴丽芳:“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中年男子继续道:“失败不可怕!” 吴丽芳有点生气:“这个大家都懂!” 中年男子看了吴丽芳一眼:“你不问我叫什么?” 吴丽芳摇摇头:“你叫什么不重要。” 中年男子又道:“以后你要勇往直前!” 吴丽芳真的生气了:“就这几句话?!” 中年男子点头又摇头:“来吧,我们喝一口酒,干一下!” 吴丽芳心想:怎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唉!这世界什么人都有。 她无奈地举起酒瓶,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 中年男子忽然神秘地说道:“你想不想见一个人?” 吴丽芳:“我没心情和你玩什么猜迷游戏,我刚被解雇,失业了。” 中年男子笑了:“这人不错哦,是你想见的人。” 吴丽芳真想骂他,都和你说过了心情不好,你还来玩我。 中年男子继续笑道:“不见你会后悔的” 要是换过平时,有人这样开开玩笑也罢。 但今天吴丽芳真没这个心情搭理这样的人,索性自己端起酒喝。 吴丽芳又甩了个泡蒜头到嘴里,这颗蒜头辣得她直喘气,不过,这次她还想哭。 因为手机继续播放着音乐,是一首李zs的《我最亲爱的》,不知是谁翻唱,听得人撕心裂肺。 吴丽芳终于哭出声来,拿起手机看着歌词: 很想知道你近况, 我听人说, 还不如你对我讲。 经过那段遗憾, 请你放心。 我变得更加坚强, 世界不管怎样荒凉, 爱过你就不怕孤单。 我最亲爱的, 你过得怎么样? 没我的日子, 你别来无恙。 依然亲爱的, 我没让你失望。 让我亲一亲, 像过去一样。 我想你一定喜欢, 现在的我, 学会了你最爱的开朗。 想起你的模样, 有什么错, 还不能够被原谅。 世界不管怎样荒凉, 爱你就不怕孤单。 我最亲爱的, 你过得怎么样……。 吴丽芳听着听着,泪水就“滴答滴答”地掉落在手机屏面上,她也顾不上擦去,因为她真的很伤心,她真得感觉到了心痛,这种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吴丽芳心想,如果当年选择初恋的高哲,或许今天就不会这样。 中年男子等吴丽芳哭了个够,说道:“回忆总让人伤心,现实总让人残酷。” 吴丽芳依然不想理会他。 中年男子:“有人想见你。” 吴丽芳抬眼看了一下中年男子:“现在这社会,你不说是谁,谁敢去乱见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中年男子问:“女人不是都喜欢有神秘感吗?” 吴丽芳:“女人只对喜欢的人和事有兴趣,其它无所谓,如果是她喜欢的人对她神秘,她会感到很开心,其它就……” ------------ 第3章 回忆过去满脸泪 吴丽芳:“女人只对喜欢的人和事有兴趣,其它都无所谓,如果她喜欢的人对她神秘,她会感到很开心。” 中年男子:“那人是你想见的人,他不是很想见你哦!” 吴丽芳:“你不用吊我的胃口,我没心情这样谈话,我没兴趣去猜迷,是谁你就直说了吧。” 中年男子:“那人说了和你见面后,回坎市车队走一圈。” 吴丽芳听到坎市车队愣了一下,心想:现在骗子真厉害,连她在坎市呆过,并且在坎市车队住过都知道。 她抬头问中年男子:“我在坎市读哪个中学你也知道吧?” 中年男子开心笑道:“不是坎中,不是民强中学……” 然后停顿片刻看着吴丽芳眼睛,再接着说:“是矿务局中学。” 吴丽芳:“你这是试探式说话方法,江湖很多骗子和算命的都常用,就别拿来骗我了。” 中年男子:“你爸叫吴普杰,你妈是上杭学坪人,姓郭。” 吴丽芳:“这很简单,你看过我们家的户口本吧,所以你懂。” 说完又自顾自地喝了口酒,她已经有点讨厌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并把他列入骗吃骗喝的一路人。 这时,手机播放着杜dw的《决不后悔》。 吴丽芳拿起手机看着歌词一起唱:“ 你还是远在天边, 像风筝在风中迷恋。 忘了感情, 只剩一线牵。 你还 是没有改变, 像……………… 随你走到…… 错! 错! 错! 错在我让你保留了借口, 留我在你的身边心碎, 再不能够回头。 ………………。 吴丽芳心想:是啊,再不能够回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该多好啊!那样我会不顾一切地去选他。 啊,高哲!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就行,我想你了。 吴丽芳又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她猛地喝了几口酒,发现瓶中酒已喝干,大叫:“再来一瓶酒!” 她其实是想把自己喝醉,在没人关心,没人关爱,没人守护的这些日子,她从来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她累了,她真的累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哭了,她真的哭了。 她放声嚎啕大哭。 中年男子劝道:“你晚上还要去接你女儿下课呢,不能喝醉。” 吴丽芳一怔:是啊,自己还要接女儿下课。 她苦笑:“我不会喝醉的,我只是想借酒发泄一下。” 中年男子:“你这不是发泄,这是放纵,你不能放纵自己,你要多看书,多学习,将来才能改变命运。” 吴丽芳听了一愣,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中年男子看吴丽芳情绪稍微平稳后:“明天早上九点你还要去见那个人,喝醉了怎么见。好了,不要再喝了。” 吴丽芳一皱眉头,心想:这中年男子能说这么多关于她的细节,应该不是骗子,她忙问:“有时间怎么没有地点!在哪里见?” 中年男子微笑:“莲花山的寺庙。” 吴丽芳急了:“莲花山有几个寺庙,你说的哪一个?” 中年男子:“那人说你知道。”说完起身就走了。 吴丽芳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手机的音乐依然在响起,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依旧来去匆匆。 吴丽芳一人在沉思…… 沉思…… 沉 思 …… 一点半,吴丽芳喝完酒把账结了,一人慢步走向罗桥那头的纪念碑。 路上,她想:这个中年男子是想骗她?可自己没房没车没青春,有什么好骗的。 如果要骗就应该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来骗我,但要骗我一辈子,让我这辈子都跟着他,但他只能爱我一个人,不求多么荣华富贵,只求丰衣足食,家庭和睦温馨,孩子健康阳光。 想到这,吴丽芳笑了。 来到纪念碑脚下。 吴丽芳想想时间还早,五点再到二中门口接女儿,好久没上纪念碑了。 吴丽芳顺着台阶走上纪念碑,这里有很多烈士英雄,长眠于此。 吴丽芳先默哀三分钟敬礼,心里想着英雄们的英雄事迹,内心油然生敬! 吴丽芳又去郭滴人墓前三躹躬,然后找了个较安静的位置坐下,看着绿树环荫,想着心事。 是啊,这么多年的苦痛向谁说啊! 她打开酷狗,把手机的音乐放起,里面播放着谢j的《相思》: 多年前心中的创伤, 我该向谁去讲? 你现在过的怎样, 找你应该向哪方?! 华灯初上的夜晚, 我走在天桥上, 想起过去你的模样, 如今你在何方。 是否还是温柔的模样, 是否有了依靠的肩膀, 我满腹的相思惆怅, 随梦飞到你的身旁。 依稀你就在眼前, 我看着你的脸, 你那可爱温馨的容颜, 一点都没有改变。 好像还在记忆中留恋, 好想期待幸福的明天, 我看见你思念的双眼, 牵挂这段相思的缘。 多年前心中的创伤, 我该向谁去讲, 如今你过得怎样, 找你应该向哪方?! 快点回到我身旁, 这份情感不再流浪, 莫让相思催人断肠, 莫让心儿凄凉。 “是啊!我该向谁去讲。” 吴丽芳苦笑了一下,看着前方锻炼身体的人,和无聊地走来走去的人,还有不远处正在打牌的人。 吴丽芳叹了一口气,拿出了高哲二十年前给她写的信。 这封信她一直随身携带,信纸已发黄,字迹也不是那么清晰了,但吴丽芳对这封信再熟悉不过了,她几乎可以一字不漏地背下,包括标点符号。 她拿着信看了又看,她喜欢高哲的字,大气、豪迈中不失灵秀,既有王羲之的洒脱,又有林则徐端庄大气,又有颜真卿的豪迈。 吴丽芳一直非常喜欢高哲的学迹,让人看了爽快,让人看了还想看的是信中的内容。 吴丽芳深情地念道:“ 芳 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提起了手中的笔 想说的却又与心中所想的不同 或许 因为你结婚了 我不敢再说思念 我不敢再说想你 我不敢再说我们曾经的梦 造物弄人,此乃天意 我努力奋斗就是为了有一天 能风风光光娶你为妻 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闭嘴 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让我们有个和谐的家 可如今 你婚了 我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天长与地久 说什么海枯石烂 说什么我爱你一万年 说什么都只能喝瓶沉缸酒 一切都在不言中 只能慢慢品味 感概万千写下一首诗 请你过目: 琴棋书画样样通 柴米油盐件件愁 若问我心向何处 青城山下随波流 多少年来多少梦 多少往事在心头 我欲振臂高声唱 如雨泪水止歌喉 错 错 错 错在当年情 莫 莫 莫 莫要空对月 我有我歌难成曲 谁能助我谱华章 好了 就写到这里 祝你幸福 此致 敬礼 ------------ 第4章 接女儿回家 好了 就写到这里 祝你幸福 此致 敬礼 吴丽芳看着信,心里有种莫明的痛,她其实很想和高哲解释:这么多年是你不联系我,我都等你等到马上要三十岁了,你连回信地址也没有,电话也没有,问你二哥他也说不知道,你不能让我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来娶我吧,我也是女人,我也想生儿育女,这是上天给女人的权力,是上天对女人的厚爱。 想到这里吴丽芳还真的有点生气。 她想:我承认我爱你,但你也应该给我一点希望啊!你至少留个通信方式,我们长谈长谈。 你可知道,我想你!如果你要我等三年五年,哪怕十年八年我都会等。 但我要你亲口对我说:我爱你! 我不需你开着奔驰、宝马来娶我,就一辆自行车足够,我只需要你对我说,我会好好爱你一个人。要知道,哪个女人对爱不自私,不奢求?! 想到这里,吴丽芳又有点生气和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会这样对她。 手机里继续播放着叶f的《相思》: 人说相思苦, 离人心上苦缠绵, 我说相思难, 山高路远难相见。 一点愁, 感慨万千。 红豆应无缘, 应无缘。 红烛为谁燃, 今夜你不在身边, 偷拭腮边泪, 红红喜字我无缘, 一杯酒, 思绪万千, 望不回旧时燕, 旧时燕。 哦!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痴情一点。 哦!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相思一片。 吴丽芳被歌曲感动了,她泪眼朦胧,她哽咽地抽搐,她觉得无奈,她觉得无助,泪水如雨滴般落下…… 有几个好管闲事的人从她身边走过,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吴丽芳这才想起,来纪念碑应该是瞻仰烈士,不应该在这哭哭啼啼。 好吧,下次还是去登高公园或者龙津湖,唉!龙津湖也不妥。 要不,去湿地公园,就让泪水把湿地公园的湖水变成盐,让人们知道她的泪水有多咸。 “呵呵呵呵呵呵” 想到这,吴丽芳笑了。 她慢慢走下纪念碑阶梯,心想今天喝了酒,就别去找工作了,明天要去见神秘人,那就后天开始找吧。 四点半。 吴丽芳来到韭菜园菜市场门口,想想应该买点菜回去,家里只剩下几颗土豆了,没有别的菜了,就连重庆榨菜和上杭萝卜干都吃完了,趁着今天有空,多买点菜回去。 吴丽芳来到菜摊边,左问右砍,左挑右选,终于买了一斤韭黄,一块豆腐,一斤五花肉。 她想韭黄可以炒鸡蛋,这样鸡蛋就变成更好吃了。 五花肉闷豆腐可以吃两天吧,也许可有吃三天。 这样,明天或后天就可以不用买菜了。 吴丽芳微笑地走出市场,她对今天的购物还是很满意。 她打开手机音乐,哼起了《最美婚礼》 嘉宾正准备着盛装出席 亲眼目睹这一浪漫的婚礼 红毯散满花瓣 爱情在洋溢 …… 就让我给你一场想要的 最美的婚礼 …… 吴丽芳开心地哼着歌曲,看看时间还早,她顺着北环西路走到解放北路,她好久没有这样走路了。 以前要上班都很匆忙,不是坐公交就是骑车,像这种慢生活也挺有意思的,吴丽芳想着、想着就又笑了。 是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每天散散步也不错啊。 她一边看着路边橱窗里的衣服,一边慢慢地走,她已经有两年多没给自己买过新衣服了。 店里面有些衣服很好看,她苦笑一下,自言自语道:“等有钱我一定买上十套八套好看服饰,然后到闹市中山路傲娇地显摆走走,让人群不断地回头看,让她们羡慕加嫉妒恨。” 吴丽芳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笑了,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二中门口。 还差十几分钟才下课,吴丽芳随意地四处逛逛,看到满意的商品她就笑笑,也不进去。 她来到《一杯奶茶店》想买杯奶茶给女儿喝。 店员高兴地告诉她:“今天刚好是本店周年庆,你可以享受五折优惠,比如买这杯最好的十五元一杯七彩幻想奶茶,就只要7.5元,如果你在手机支付里为《一杯奶茶店》打十分满意,就只收7元钱。” 吴丽芳非常高兴地买了一杯,刚好女儿雯雯下课了,见到妈妈给她买奶茶,兴奋地跑了过来。 雯雯亲昵地叫了声“妈!”,接过奶茶插入吸管,非常享受地慢慢吸吮着。 俩人坐公交回到东肖住所,吴丽芳忙做菜,女儿忙作业,吃完晚饭都觉得累了,俩人就休息了。 早晨,阳光透过窗沙钻了进来。 吴丽芳家没有装窗帘,只有薄薄的窗沙。她把简易拼接衣柜,放在靠窗的位置,来遮挡那些不安分的目光。 房间卧室很小,除了床和衣柜,再也摆不下别的什么了。 客厅和厨房连成一体,一个老式的抽油烟机每次都会烦躁地发啰嗦,并时不时以不工作来显示自己的年龄,更可怕的是,它会把抽上去的油烟倒喷回来,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它应该退休了。 吴丽芳给女儿煎了个荷包蛋,泡了一杯牛奶,并把蒸热的两个馒头装在盘子里,轻轻地放在桌上。 她打开手机,放起音乐,这么多年她已养成了这个习惯。 其实音乐也成了她的一种寄托,而母亲和女儿是她的牵挂。 母亲跟着姐姐在永定县城住。 她这里空间太小了,卫生间小到不能同时平行站两个人,连转身都要小心翼翼。 热水器就像喝醉酒的大叔似的,常常疯狂地加热到人体受不了的状态,并吐出些褐色的水,时而又像掉进冰窖里的小狗,让你不敢上前去拥抱,因为肌肤接触瞬间会感到像大冬天被一桶冰水浇在身上,那种痛苦…… 女儿跟她同睡一张床。 女儿这时已睡眼惺惺地站在她面前,她没有继承自己的较好面容。 虽然比自己高一点,但却过早发福,已经长到一百四十多斤了。 吴丽芳有点想不通,家里平时吃得很省,怎么会营养过剩,没有营养过剩又怎么会发胖?! 女儿嗲声道:“妈,我不喝牛奶,我要喝饮料。” 吴丽芳道:“雯雯乖,就喝牛奶,这是妈下班路过街心花园,有个企业搞活动,妈妈戴上企业宣传的红布条,在烈日晒了一天的街边马路上,站了半个小时奖励的。 ------------ 第5章 女儿长大懂事了 吴丽芳:“雯雯乖,就喝牛奶,这是妈下班路过街心花园,有个企业搞活动,妈妈戴上企业宣传的红布条,在烈日晒过了一天的街边马路上,站了半个小时奖励的。 雯雯喝了一口牛奶:“妈,把牛奶盒拿过来我看看。” 吴丽芳从厨房拿来牛奶盒。 “噫!”还有一个星期就过期了,雯雯惊叫起来。 吴丽芳反倒开心地笑道:“证明它还没过期啊!” 雯雯吃了口鸡蛋,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妈,这鸡蛋又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 吴丽芳解释道:“这是妈前天晚上去超市时,超市按积分送的,由于我的积分还差一点,但我们家的鸡蛋已经吃完了,我求了好久才给我的。” 雯雯:“他们是不是给你最角落的一箱。” 吴丽芳问:“你怎么知道的” “切!地球人都知道!”雯雯不屑地说道。 雯雯又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这馒头一吃就知道是你做的。” 吴丽芳不解地问:“为什么?” 雯雯:“妈妈的味道!只有妈妈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道。” 吴丽芳鼻子一酸,又眼含着泪水。 这时手机在放阎维文歌唱的《母亲》:你入学的新包书, 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伞, 有人给你打。 …… 啊! 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 给我一个家。 …… 吴丽芳看着眼前的雯雯,心里同时又想着在永定姐姐家的母亲。 是啊,又有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自己的妈妈了,也不知她身体可好。 想着,想着,吴丽芳眼泪就掉了下来。 雯雯见了问道:“妈,你最近怎么老爱掉眼泪。” 吴丽芳赶忙转过身去,擦掉眼泪:“我不是哭,我是高兴!” “高兴?”雯雯疑惑地看着妈妈,又接着问:“有什么好高兴的,没看出你有什么高兴的。” 吴丽芳故作笑容道:“妈妈今天有高兴的事。” 雯雯“哦”了一声。 吴丽芳故意转话题,看着女儿雯雯:“你比以前懂事了,要是换过以前,你一定不会吃这些食品。” 雯雯心里苦笑,但脸上却笑得很自然:“妈妈,我长大了。” 吴丽芳:“向妈妈保证,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雯雯道:“妈妈你放心,雯雯不会再做傻事了,以前闹自s都是有原因的。 吴丽芳愣愣地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雯雯接着道:“第一次想不开是八岁那年,你和爸离婚了,我当时以为用那种方式就可以阻止你们离婚。 第二次是十岁那年,后妈对我太过分了,我通过想不开才回到你的身边。 第三次是十二岁那年,小升初没考上一中。 第四次是十四岁那年,同学笑我太胖,人又长得不漂亮。 不过,这两年我想通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来报答你!” 雯雯说完拿起妈妈的手机操作了一番,吴丽芳惊讶地看着雯雯。 这时音乐响起苏n唱的《酒干倘买无》: 酒干倘买无, …… 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那有地, 没有地那有家, 没有家那有你, 没有你那有我。 …… 是你给我一个家, 让我与你共同有用它。……………… 吴丽芳又忍不住泪水盈眶。 这么多年的风和雨,这么多年的苦痛,她一直都藏在心里,不敢向谁诉说,其实她也无人可倾诉。 母亲年纪大了,听不得她吃苦受罪的事,姐姐有自己的家庭,她有她的烦恼,女儿雯雯还小,要忙着学习功课,也不能对她说生活的苦,要多给她鼓励。 唉,所有的苦痛与烦恼就自己来背吧,吴丽芳无法再把泪水含在眼眶里,泪水扑朔朔地掉了下来。 吴丽芳又赶忙把头转向一边,她不想让女儿看见她流泪。 雯雯安慰道:“妈,你不用伤心,有我在身边陪你。妈,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一定会出人头地。” 吴丽芳一把握住女儿的手,哭道:“你……长……大了,懂事……了! 雯雯和妈妈相拥在一起,她也哭了,她忽然感觉整个人一下轻松了很多。 原来哭也是一个情绪的自我调整,也是一种解脱。 对,有一种哭叫坚强! 雯雯突然拉住妈妈的手道:“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因为我们的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 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吴丽芳简直惊呆了,看着眼前的雯雯:“你是怎么会懂这些哲理啊,书上看的,手机上看的,要不别人教你的?” 雯雯脸上露出奇特的微笑:“生活教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用心学,细心悟,就会进步。”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太好了!”吴丽芳不断地重复夸奖,她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高兴,这简直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因为,女儿不仅是长大了,懂事了!将来还有可能成为文学家、艺术家。 这真的太好了,吴丽芳笑了,她眼中的泪水反而更多了,当泪水滑落到唇边,她舔了舔泪水,发现这泪水居然有点甜。 雯雯背起书包向妈妈告别,吴丽芳拿出二十元钱给雯雯:“中午你自己给自己加餐吧,家中的这份午餐就不用带了,留着我吃!” 雯雯点头谢道:“谢谢妈妈!” 女儿走后,吴丽芳依旧非常兴奋。 她吃着馒头,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她放了首《今天是个好日了》让心情更好点,更开心些。 因为她好久都没过这么开心过,应该说从来没有过。 一想等下要去见那个人,她慢慢冷静下来。 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 吴丽芳想:管他呢!见了不就知道了,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为穿什么衣服搭配而烦恼…… 穿白色的比较纯洁呢?还是穿红色的? 吴丽芳打算上穿绿色短衫,下穿朱红色长裙,脚穿枣红色布鞋,上身外披一件大红色外套。 她对今天的穿着很满意。 她心情很好,她像只飞翔的小鸟,尽情地歌唱,尽管她有点记不住歌词。 这时 电话响了 是姐姐打来的,她急促地说道:“妈妈病了,你快来,妈妈病了,妈妈病了。” ------------ 第6章 去看母亲的路上 这时 电话响了 是姐姐打来的,她急促地说:“妈妈病了,你快来,妈妈病了,妈妈病了。” 吴丽芳心急如焚,哪还有思想。 她背上包,拿起手机,疯一样跑下楼,叫了一辆车,径直奔向永定县城。 一路上,吴丽芳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师傅看她着急的样子,劝道:“急事慢做,越急越要慢!” 吴丽芳急了:“我妈病重!” “你怎么知道你妈病重?”司机问。 吴丽芳:“我妈不是病重我姐就不会打电话来!” 司机问:“你姐是怎么说的?” 吴丽芳:“还能怎么说,就说病了。” 司机安慰:“你姐只说病了,没说病重,那就说明问题不大。” 吴丽芳心想也对,没说病重。但是如果不是很严重,姐为什么要打电话呢?!吴丽芳掏出手机就拨,可是,姐姐的电话一直忙音。 吴丽芳对司机道:“你还是开快点吧,我怕……” 司机问:“你怕什么?” 吴丽芳眼带泪水:“我怕见不到我妈最后一面!”吴丽芳几乎要哭出来了。 司机把时速加到60码。 吴丽芳求道:“能不能再快一点?!” 司机缓缓地说:“这是山区二级公路,开快了就是找死,60码已经很快了。” 吴丽芳:“为什么我觉得很慢?” “你那是心急所至,心情啊!懂吗?”司机只顾看前面,一边开车一边答道。 吴丽芳急得都快要骂人了,姐姐的手机又一直忙音。 吴丽芳再度求司机:“师傅啊!你开快点吧,我真的很着急!” 司机依然保持在60码左右,直道时最快开到80码,弯道时降成40左右。 吴丽芳问道:“师傅你贵姓?” 司机说道:“你看挡风玻璃前的服务证,上面有个人信息。” 吴丽芳认真一看,这才发现是摆放了张服务证,上面写道:司机,邱秋,年龄39,龙岩人,驾龄,21年。 吴丽芳:“你都开了二十一年了,驾驶技术应该很好才对,既然技术好,那就可以开快点啊。” 邱秋微微一笑:“刚拿驾照时,越开越快,现在,越开越慢。” “为什么?”吴丽芳不解地问。 邱秋若有所思:“看多了,就明白了。” 吴丽芳重复念道:“看多了就明白了……看多了就明白了………………” 这时邱秋为缓和吴丽芳紧张着急的情绪,轻声唱起张xz的《信仰》: 我知道那些不敢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 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 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 爱 你! 是多么清楚, 多么坚固的信仰。 …… 吴丽芳听了泪眼婆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心想: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 如果当时不说,你这么穷怎么娶我,怎么养家,我知道高哲你是不会离开家乡,远走他乡去打拼。96年那年你回来,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吴丽芳一边想,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情不自禁地唱起歌的旋律。 邱秋瞅了一眼吴丽芳:“每个人都曾年轻过,每个人都曾经爱过。爱过、痛过、哭过,就证明你没白来过。” “哦!你这个论调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吴丽芳认真地看了一下,眼前的司机邱秋,问道:“你的人生是怎样的,说说你的故事吧。” 邱秋嘴角微微一拧:“我现在的生活很平淡,十八岁时学开车,认识了个师姐,比我大一岁,上杭古田人,名叫王珍珍,人不错,我们挺有缘,就婚了,现在孩子都十七岁了。” “就婚了,为什么不说结婚了,显然你过去还有恋情,要不怎么会唱张 xz的《信仰》,而不是唱刘dh的《爱你一万年》!”吴丽芳斜着眼问邱秋。 邱秋苦笑道:“你真细心!是的,在我高考落榜后,我去KTV当服务员,认识一个在那陪唱的女孩,她叫成诚。 她人很美,歌声也很动人。 我爱她!但她却让我知道我爱的,是一个不怎么回家的人。 她经常喝醉,她经常吐,她经常傻笑着说:如果以前好好读书,就不用现在这样折磨自己了。 后来,我们分手了。” 吴丽芳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现在幸福吗?” “幸福?幸福!有车、有房,有爱自己的老婆,有一个懂事的孩子,这还不幸福吗? 父母健在,有退休工资。 每个星期都会去旅游一趟。 什么:冠豸山、莲花山、龙硿洞、永定土搂,梁野山、梅花山、泡温泉、长汀古城,蓝田村、培田村、九鹏溪、古田会议,樱花节、美食节、赛龙舟、天宫拜神。日子过得可滋润了!什么上杭鱼白、兜汤、罗卜干;长汀河田鸡、猪腰、豆腐干;龙岩煎饺、花生、清汤粉;武平箕饭、老鼠粄、猪胆干;永定竽子包、菜干、牛肉丸;连城杀鸡酒、新泉菜、九门头;漳平笋干、香姑、水仙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就是幸福。” 邱秋满脸自信地说。 吴丽芳一脸羡慕的样子看着司机,叹道:“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就好了,邱秋,你真让人羡慕!” 这时,汽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由于横向车子多,邱秋就停下来等通行。 只见一女人。 下穿超短裙,上穿短棉袄,头上插着十几朵鲜花,靠在墙角,一直傻笑着。 她时不时朝路边扔石子,嘴里不停喊叫:“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嘛,你说过……你说过……你……说…………过……的呀!” 说完就大哭起来,接着嚎啕大哭,再接着痛哭流涕。 她擦去泪水,马上她又笑着说:“你看我现在漂不漂亮?你来呀,你来看我呀,快来呀!” 她突然开口唱道: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包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幕幕 我确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 花香是为谁留。 吴丽芳被感动得直掉泪,她突然觉得胸口特别闷,喉咙哽咽。 邱秋咬了咬嘴唇,摇头道:“这女人疯了。” 吴丽芳大声冲着司机邱秋喊道:“她不是疯了,她只是心痛,你不懂她的心痛,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有多痛,那种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邱秋愣愣地看着吴丽芳,喃喃自语道:“这世界唯有女人最难懂。” 吴丽芳生气了:“不是女人难懂,是你们男人不懂去懂,才造成了这么多难懂,这么多的难懂是因为没走出阴影,到阳光下晒哂。 可你知道吗?就这段距离,有些人要走上好几年,而有些人却要走一辈子啊!” 说完,吴丽芳大声地哭出声来,她的泪水如雨珠般掉落…… 片刻后,她舔了舔嘴唇,发现泪水有点咸,有点涩,有点苦。 但更多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咸,这味道却让人止不住泪流…… ------------ 重新写文 身心恢复,重心写文。 ------------ 第7章 去永定看母亲的路上 1 说完,吴丽芳大声地哭出声来,她的泪水如雨珠般掉落…… 片刻后,她舔了舔嘴唇,发现泪水有点咸,有点涩,有点苦。 但更多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咸,这味道却让人止不住泪流…… 这时后面汽车喇叭不断催促,邱秋这才想起了向前走。 对,还要向前走,朝着目的地走,朝着前方走。 人生就是这样,只有朝前走,停不下来了。 随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一直保持沉默。 吴丽芳见有一车号为闽F48xxx的车子超过他们的车,马上大声道:“师傅你看,你开得很慢,好多车子都在超我们的车。” 司机邱秋苦笑:“他想找死,没能留得住他,他超车时的车速已超过80码了。” 话音刚落。 又一辆车以90码的速度超过。 又一辆白色车以100码的速度超过。 又一辆黄色车以110码的速度超过。 吴丽芳真恨不得自己来开,但她不会开车。 吴丽芳着急地咬住嘴唇。 司机邱秋疑虑:“这些人怎么了,难道是今天是死亡日,我在这条路上开了二十几年,就今天最疯狂。 这条路置顶最多平均65码了不起,我开60码都算有点快了,安全速度在50码,要不为何要分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我们现在走的是二级公路啊!唉!” 话音刚落,又一辆黑色的丰田车以120码速度超越,一闪就不见踪影。 对,是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太快太快了!在这种山区多弯的二级公路,这真是难以想象! 司机邱秋看得目瞪口呆,叹气道:会出事故的!会出事的,出事的。” 邱秋觉得心里很闷且不安,他说完打开车载音乐,放起轻柔的古典乐,吴丽芳被这曼妙的音乐熏陶下,情绪有了缓和。 车子很快开过坎市填,朝抚市镇方向前进,除了音乐声,偶尔还可以听到轮胎的沙沙声和风声。 吴丽芳把身体放松,斜靠在斜斜的沙发里,眼睛斜斜地看着窗外,她漫无目地的想着心事…… 一个左转急弯后,一辆黑色的丰田车出事故了。 它追尾了!! 邱秋把车子速度降下来,慢慢开近歪着脑袋一看,被追尾的正是闽F48xxx那辆车。 前后两辆车上均有人员受伤,有人在哀嚎!! 吴丽芳见状,眉毛抬得老高,惊吓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司机邱秋:“你看我没说错吧,急事慢做,急不得!急不得!” 吴丽芳把头歪向一边,小声,但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另外两辆车没有出事!” 司机邱秋斜眼看了吴丽芳一眼,淡淡的口气,但内心有点生气:“那是他们运气好,并不代表不会出事,运气也不会长久都这么好,开车还是安全第一。像他们这样一追尾,光处理事故都要一个小时左右,不是更慢了吗?!何况还受伤了,我看少说三个月至半年就浪费了。” 吴丽芳心想也对,还是安全第一,接下来她不催促司机开快车了。 司机邱秋也随着音乐哼起了旋律,吴丽芳的心开始不再焦躁。 邱秋把车速度降成40码左右,看了一眼吴丽芳:“你其实长得有点美。” 吴丽芳一听就笑了,她看了一眼司机邱秋:“你知不知道,我十几二十岁时,人人都说我很美!” 邱秋又看了一眼吴丽芳:“看得出来,那时你一定貌美如花!” 吴丽芳被赞得心花怒放,高兴得来了一个仰头甩头发的动作。 司机接着道:“你这身穿扮不像是看病人,倒是有点像是去相亲。” 说到相亲,吴丽芳愣了,她是去相亲吗?她只不过是去见个人罢了。 邱秋打趣道:“你这何止是相亲,做个头发,戴朵胸花就成结婚了!” 吴丽芳心想:我真的想结婚吗?! 是的,我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嫁了,我太累了,我想有一个温暖的肩膀,在我受伤的时候,让我靠一靠;在我无助的时候,让我靠一靠;在我需要爱的时候,让我靠一靠! 吴丽芳进入深深的沉思…… 突然,手机响了。 吴丽芳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正迟疑该不该接。 邱秋:“这个时候你要接,万一是你姐的朋友的朋友的亲人的朋友。” 吴丽芳被绕晕了,她接通电话,电话那头说话的正是昨天中午一起吃清汤粉喝酒的中年男子声音。 那中年男子开口:“小吴啊!你怎么还没去啊,那人在寺庙已经等你半个小时了” 吴丽芳眉头一皱,疑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中年男子:“现在社会,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还不容易,是你好朋友给的,你就不要多心了,快点去吧。” 吴丽芳还想问什么,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她有点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神秘。 当车子快要到湖雷镇的时候,吴丽芳的手机又响起了。 吴丽芳以为又是那中年男子,接起电话开口就骂:“你不要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电话里传来姐姐温暖的声音:“芳芳,姐没有骗你,刚才妈晕过去了,送到医院后得知是低血糖,打了一针,吃了点药就回来了。” 吴丽芳:“我正在路上,叫了个车朝永定赶来!”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母亲深情地说道:“芳姑娘,我最疼爱的姑娘,你就不用来了,妈已经好了,你不用过来看我啦,我知道你很有孝心。妈好了,能走路了,你就不要来了,免得你买这买那太费钱,妈知道你经济不宽裕,你回去吧。” 吴丽芳正犹豫间,电话机里又出现忙音声,又有电话打来。 吴丽芳接入电话线路2,只听又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有点生气:“不要认为人人都是骗了子……” 吴丽芳正想直接挂机,中年男子接着道:“那个等你见面的人说你左肩,靠后背的位置有一个大指甲盖般大小的朱红胎记……” 说完就挂机。 吴丽芳听了一怔!心想:能知道她有这个胎记的人并不多,除了父母、兄弟、姐姐外,也就只有几个闺蜜,哦!还有矿务局中学的同学。 唉,纠竟会是谁?他怎么这么了解我,连我后背朱红色的胎记都知道,这人会是谁呀?! ------------ 第8章 赶往莲花山的路上 唉!究竟会是谁?他怎么这么了解我,连我后背朱红色的胎记都知道,这人会是谁呀?! 吴丽芳进入回忆…… 那是一次上体育课,自己跑完400米后又去跳高,不巧把上衣后背摔烂了,露出肩膀后,让几个男同学看到。 莫非这次想见我的是我的同学?! 电话又响起了,说话的依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又说道:“那人问你去还是不去?不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吴丽芳心一横:“见!你告诉他我至少要半个小时后到,因为我现在在湖雷” “湖雷?永定湖雷?跑那边去干嘛?”中年男子不解地问。 吴丽芳叹了一口气:“我妈生病了。”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你妈在永定,你这一去一回至少也要半天啊,那不是五、六点才能见面。” 吴丽芳:“我妈说她好了,不用过去看她了,我这就从湖雷往莲花山赶,大约半个小时吧。” 司机邱秋纠正道:“少说45分钟,你还是说一个小时合适,免得开快车抢时间容易出事,刚才那场事故你也看到了呀。” 吴丽芳赶忙说道:“要一个小时到。” 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的笑声:“呵呵,一个小时不要紧,只要你能来见见面。” 吴丽芳答道:“没问题!” 对方挂机了。 吴丽芳心情有所好转,第一母亲没有问题了,第二约会见面的事也没耽搁,她开始随着音乐哼起了旋律。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车子很快回到了坎市镇。 这里有她太多的回忆,她从出生在这,学生时代在这,工作也在这工作呆了十年,总共加起来有二十几年吧。 她自己都有些数不清了,因为有些记忆模糊了! 车子来到坎市老汽车站门口,老同学马春英挥了挥手把车叫停,满脸笑容道:“老同学,好长时间不见!” 吴丽芳:“就一年多嘛,不长,不长!” 马春英掏出伍佰块钱:“这是你以前借我的钱,现在才还你,请你原谅,这么久才还你。” 吴丽芳开心地接过钱,看了一眼就放进挎包里,抬头瞬间的微笑有些无奈:“我正缺钱用,我要谢你才对。”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分手告别了。 车子来到老先锋烟厂门口,一只黄狗突然横窜跑过公路,司机邱秋吓得一个紧急制动,小车向前冲了几米,黄狗屁股一歪侧身跑了,唉!幸好没问题,虚惊一场。 这时路边走出一打扮时尚,身材发福的中年妇女,吴丽芳一见大喜喊道:“屠玲,你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妇女屠玲一愣,走向路边的豪车,慢慢打开车门,猛然回头:“我是过来谈生意的,很忙,很忙!这不,还有一单几百万的生意等我去签约呢。” 吴丽芳问:“屠铃,以后怎么联系你!” 屠玲冷冷地,拉长声音回道:“有缘自然会再见面啦,到时见面请叫我屠总。” 说完一个甩头,不长的发丝没有盖住她那长长的白金项链,白金项链在阳光下的耀眼瞬间刺痛了吴丽芳的心。 吴丽芳苦笑了一下,也没再和屠玲说什么,一个扭头让司机邱秋继续朝莲花山方向开…… 朝着下一个未知数开…… 车子还有十分钟就要到莲花山了。 龙岩这几年变化很大,到处是高楼林立,道路宽敞笔直,街上车水马龙,人群涌动,一派欣兴向荣的景象。 一个红绿灯路口,邱秋问:“刚才十字路口那女人,你为什么说她没疯,她只是心痛?” 吴丽芳没有回答,她在想着心事,她只是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 邱秋轻声唱起刘德华的《忘情水》: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己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疼是后悔 …… 啊 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生不伤悲 就算我会喝醉 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吴丽芳听了心头一怔,她理了理额头的发丝,把车外后视镜扳过来照了照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自己虽然还美丽,但已没有当年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只留下略带伤感的笑容和迷惘的双眼。 她长吁了一口气,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邱秋赶紧说道:“快把后视镜扳回去,我看不见后面的情况,我看不见后面的情况,就不懂做出正确的判断。” 吴丽芳赶忙扳回原样,可邱秋说差了一点。 吴丽芳又连续几次尝试。 司机邱秋说:“总差那么一点,这样对驾驶人来说就会差很远。” 吴丽芳知道自己扳不回原样了,有点委屈,有点无奈地小声说:“那就照这样开着走吧,你小心驾驶吧,我相信你的技术。” 邱秋微微一笑:“有时技术再好也离不开硬件,后视镜太重要了,后视镜太重要了。” 吴丽芳听了一愣,她停顿了一下,忽然问:“你会唱《孟婆汤》吗?” 邱秋一侧头,看了吴丽芳一眼:“是游鸿明唱的吗?” 吴丽芳思考了一下:“你还是唱他的《恋上一个人》吧,你会唱吗?” 邱秋笑了:“找我你就找对人了,我毕竟曾经在KTV上过班的嘛!” 吴丽芳猛地想到了什么,于是脱口而出:“是啊!找对人就对了!找对人就对了!” 吴丽芳又陷入沉思…… 邱秋轻声唱道: 恋上一个人 就容易失了神 曾经为爱流的泪 干了又为爱心痛 我的痴 我的真 要给多少才完整 只怕你不懂我这样的人 非要等到爱远走 分两头 才知道多不舍得你走 留在午夜梦会醉 掏了心 伤心对自己说 非要等到爱远走 分两头 才知道谁都怕寂寞 一直有句话要说 你是我 今生今世的守候 邱秋唱完看了眼吴丽芳。 吴丽芳赞道:“其实你唱歌真的唱得有点好,可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比赛?!” 邱秋一声叹气:“我要养家糊口,房贷每个月五千多,如果停下手中的工作不去做,谁替我养家!做歌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时间和金钱,然后才是实力。” “哦!你这种论调我又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你这人不简单啊!总能说出些与众不同的想法。”吴丽芳眼睛一亮,看着邱秋。 邱秋苦笑:“歌唱的好有什么奇怪,只需多练就行,当然先决条件是能开口说话的人,即使五音不缺都能训练成高手。还有必需要多看书,多学习才能做到。” 吴丽芳惊呼:“不是吧,五音不全的人都能成高手?!你的想法也太高明了,很多大学毕业生都没有你的思想高。” 邱秋一歪嘴:“他们只是没有真正地用心去学罢了,而用心学的人又不懂用,可能还需要时间打磨吧。” 吴丽芳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司机邱秋,她觉得这司机与她以前所遇到的那些司机大不相同,这个司机给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她一时间还找不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 吴丽芳又把头转向车窗外,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邱秋继续唱着游鸿明的《恋上一个人》,吴丽芳听着旋律,听着歌词,思绪又被拉回了三十多年前。 吴丽芳又想起了高哲,她的眼睛又开始变朦胧,她又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泪水依旧是有点涩,有点咸。 车子很快来到了莲花山《莲山寺》。 ------------ 第9章 约会见面 吴丽芳又想起了高哲,她的眼睛又开始变朦胧,她又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泪水依旧是有点涩,有点咸。 车子很快来到了莲花山《莲山寺》,那个中年男子在寺庙门口已着急等待多时,他双手来回搓着,眉毛上翘,眼睛直视前方。 中年男子见吴丽芳坐在车里,赶忙跑过来,掏出一叠十元的纸币准备付帐。 他先开说话:“我猜你会先到《莲山寺》,因为这里的菩萨很灵,它会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吴丽芳看着他的表情,心想:为何他这么爽快急着付帐?而昨天吃饭才几十元却要她请?唉,现在的人的心思啊,真令人像是猜迷。 邱秋看了看吴丽芳一眼,靠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这敞车费本来要收一百五的,看你人不错,想给你优惠成一百整,但现在有人帮你付钱,我看我还是收一百五吧。” 吴丽芳微笑地看了邱秋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你人挺好的,但她没有说出来。 中年男子一张一张慢慢地数,数到生涩的地置时,他把食指伸向他的舌头舔了一下,然后继续数。 他数了三遍,确认准确无误后,把钱往前一送,眼睛呈四十五度对司机邱秋道:“给,这是车费,今天回家可以买点肉给家人吃了吧。” 邱秋嘴角一动,眼睛停在两点的位置,按了三声喇叭“嘀嘀嘀!”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你按这三声喇叭什么意思?” 邱秋目不转睛:“是谢谢你的意思。” 中年男子听了露出了微笑。 邱秋心里想:我要告诉你真正的意思,那你还不气疯!真正的意思是:tmd!呵呵呵!中年男子把钱付好后,转头对吴丽芳道:“快点下车啊,你不会坐车坐上隐了吧,还磨磳什么!” 吴丽芳还想和邱秋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她咬了一下嘴唇。 邱秋拿了一张名片给吴丽芳:“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叫我的车给你优惠,你加我的微信,有什么困惑不解的,心里难受的,也可以和我聊聊,也许我能帮助你什么。” 吴丽芳看着邱秋有点感激,声音有点嘶哑说道:“谢谢!” 吴丽芳正还要说什么,中年男子催促道:“还磨叽磨叽干什么,那人在等你呢?” 吴丽芳瞪了中年男子一眼:“我还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要不了你管。” 邱秋打圆场:“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我还要去工作,以后再联系吧。” 说完启动汽车走了。 吴丽芳看了车牌号一眼,记住了闽F15GL8车牌。她想:这司机师傅邱秋人不错,为人热情心细,歌又唱得好,又懂安全,不错!下次要车还找他。 中年男子对吴丽芳道:“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做佛前的香火,看着你们在做什么。” 说完就一阵“嘿嘿嘿”地恶心笑出声,跨上他那女式踏板助力车,歪歪扭扭地骑走了。 吴丽芳慢步走上莲山寺台阶。 莲山寺建于宋朝,属于佛教曹洞宗,对外免费开放。 山门殿前左右有石雕蟠龙柱一对,廊前有浮雕壁画,雕刻甚是精美。 吴丽芳无心观看,进门后朝弥勒佛三拜后寻找想见她的人。她没有看到她希望看到的人,只有香客忙着点灯和许愿,四大天王形态各异静静地看着她们。 转过大堂,韦驮将军威武地看着所有的人。 吴丽芳喜欢韦驮将军那种特精神的样子,她见左边桌上蜡烛被风吹熄了,忙走过去点燃后,双手合十拜了几拜。 她2来到三世佛殿,见有和尚在念经,她不敢打扰,转身走过罗汉廊,来到大悲阁。 不远处有一位身穿深蓝色外套,下穿工装裤的男子立在观音菩萨佛像前,正念叨着什么。 佛香的烟雾绕缠着他的周身,看起来非常神秘,吴丽芳断定此人就是她要见的人,走上前问道:“是你要见我?” 那人并不理会她,继续念道:“求神保佑我和她一世平安,求神保佑我能和她再相见,求神保佑我让她回心转意,求神保佑我能和她再相见,我太爱她了,她就是我的一切,我爱她!从今天起,我决定再也不离开她,我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给她,我要把我的心也给她,我要把我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我的肩膀、手臂、手指,再还有我的胸部、屁股和脚趾,总得来说,包括我的一切。” 吴丽芳听了既想笑又很感动,心想这人不错,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 吴丽芳柔声问:“是你叫人约我见面,是吗?我喜欢你这么坦白直率又幽默。” 那男子继续背对着她,嘴里突然念着誓言的《求佛》: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 有一种叫撕心裂肺的汤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求了几千年 当我踏过这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吴丽芳禁不住笑出声来:“你也真的有点坏,搞这么神秘干嘛,还说什么能不能再见面,这不是见面了吗!还说什么再吻一吻我的脸。你呀,真坏!一见面就想占人便宜。”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吴丽芳,立马变得一脸惊愕,眉毛直接拧成像问号一样。 但他没有说话。 吴丽芳细细打量眼前这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五十岁上下,不胖不瘦的身材,长了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大鼻头,一张嘴因惊讶而张得有点大。 吴丽芳细声细气问:“你来多久了?” “有点久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陈启贵。” “你在哪上班?” “龙净。” “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 那个叫陈启贵的男子突然大声道:“等一下,你为何问我这些?” 说完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吴丽芳,见她穿得与众不同,褐色短发,柳叶眉,双眼皮,钮扣似的鼻头,并不算樱桃的樱桃口,皮肤还算白净,人有点美。 吴丽芳也被他这一问问得莫名其妙,弱弱地问:“不是你叫人来约我见面的吗?” 陈启贵一脸茫然:“约你见………………面???!!!叫人约你见面?!谁?谁叫的?我……” 吴丽芳口气有点急:“昨天你叫一个中年男子来,我还请了他吃饭,是他说的。” “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在哪里?他在哪里?” “罗桥啊,他说你要和我见面,他说你有话跟我说。”吴丽芳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启贵 陈启贵没有回答吴丽芳的话,而是喃喃自语地念起了裘海正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盼不到我爱的人 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疼不了爱我的人 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 却将你伤的最深 我不忍 我不能 别再认真 忘了我的人 吴丽芳听了甚是感慨,接着陈启贵的歌词念道: 离不开我爱的人 我知道爱需要缘分 放不下爱的人 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 为什么最真的心 碰不到最好的人 ………… ------------ 第10章 约会见面1 吴丽芳听了甚是感慨,接着陈启贵的歌词念道: 离不开我爱的人 我知道爱需要缘分 放不下爱的人 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 为什么最真的心 碰不到最好的人 ………… 吴丽芳还想念下去,陈启贵打断道:“等一下,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吴丽芳:“歌词没记错啊!” 陈启贵注视着吴丽芳:“我们真的错了。” 吴丽芳强调道:“歌词没记错,就是高潮(复歌)位置还没念。” 陈启贵长叹一口气:“我在等吴……” 吴丽芳赶忙接道:“我就姓吴!” “她在永定坎市出生长大,并在那里工作了好多年。” 陈启贵看着升腾的佛香烟雾,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对的,没错!没错,我就在坎市出生长大的!”吴丽芳觉得一切都能对上号。 陈启贵长吁了一口气:“她有个十六岁的女儿,很聪明!” “是的,她很聪明,她还能说出别人不懂的哲学道理。”吴丽芳听他提到女儿雯雯,心里一下子感到暖洋洋的。 她看着眼前的陈启贵,心想:这人不错,看来要感谢昨天那个中年男子了。 陈启贵在佛像面前半眯着眼,念起了张ys的《大海》: 从那遥远海边 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 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 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 吴丽芳听他深情地念着,问道:“你为什么不唱,这首歌词唱起来更好听。” 陈启贵睁开眼:“我不会唱歌,我喜欢听歌,因为很多歌可以给我带来寄托。” 吴丽芳欣喜:“我和你一样,把听歌当成一种爱好,一种寄托,我唱歌也不怎么样。” 陈启贵满脸疑问地问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 吴丽芳瞪大了眼睛:“因为我是你要等的人啊!” 陈启贵又长叹了一声:“我前面已经和你说过,搞错了。” 吴丽芳急了:“没错,错不了,我就是你要等的人,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陈启贵摇摇头:“错了,错了。” “错在什么地方嘛,我们在一起不是聊得好好的嘛,挺配对啊!这也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菩萨显灵了。” 吴丽芳急得眼里都带泪水了。 陈启贵没有安慰吴丽芳,自顾自地念起了粤语歌《我们都错了》: 我们都错了 以为只需奋不顾身 以为只要诚实去爱 便会感动人 你背着海来看我的那天 我曾多兴奋 我以为海将你捉紧 我们都错了 我们彼此伤得太深 以为只要凭着勇气便会…… 吴丽芳听了心里有点难受:“我们没有错啊,你没亏欠我,我也没欠你,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爱一回。” 陈启贵语重心长:“看你说话的样子,你不像女骗子!” 陈启贵这话一出反倒把吴丽芳气坏了,她大声质问道:“骗子?女骗子?!我怎么是骗子,我会想骗你一双袜子或一条短裙吗?” 陈启贵又进入了回忆,喃喃自语:“她喜欢穿短裙,她喜欢给自己头上插一朵花,她喜欢唱《女人花》。” 听到这里,吴丽芳大脑立刻弹出一个画面:十字路口的那女人! 吴丽芳头脑一下子变清醒起来,问道:“你等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启贵有气无力缓缓地说:“吴……晓…………晓。” 吴丽芳“啊!”了一声,失落感就如同在梦里飞翔,突然从高处坠落到深谷,呼吸频率减缓,心跳速度变慢,相当于人s亡的状态。 她的肌肉抽搐一下,焦虑、恐惧和慌乱感,把心脏又突突突的几下,然后她真的跌倒在地上。 只听“砰”得一声,她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那是她的头骨跟地面碰撞的声音。 此时,她感觉眼前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 全部的印象就只有声音, 是很结实的“砰” 的一声的声音。 那没有平衡感坠落后的回声不断在她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她失望了,她甚至还有点沮丧。 良久,她伸手去扶香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为了使自己不停摇晃的身体不再摇晃,她靠在香台边缘才勉强站稳! 吴丽芳泪流满面,只是没有哭出声来。 想到这么多年的遭遇,她能不掉眼泪吗!想到这么多年内心的苦,她能不掉眼泪吗!今天难得遇上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人,可他……可他……可他等的却不是我! 吴丽芳轻声唱起祁L的《等你等了那么久》: 等你我等了那么久 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 多少个日夜 想你泪儿流 望穿秋水盼你几多愁 吴丽芳唱完心想:不对啊!虽然自己想结婚成家,可心里面装的仍然是高哲啊!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喊道:“高哲啊高哲,你什么时候可以出现,肯出现!我想你啊!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陈启贵听吴丽芳喊高哲的名字,心中一怔,问道:“是八十年代在坎市中学初三一班读书的高哲吗?他爸是坎市车队的修理工?” 吴丽芳反问:“你怎么认识他?” “我和他是同学,那时候常和卢振全,谢文东等一起玩。” 吴丽芳:“谢文东也是我们车队的,和我同住一幢楼呢!那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来车队?” 陈启贵:“我只去过车队一次,因为过桥后要上一个长陂,骑自行车感觉有点累,所以后来就不去了,基本上都是他们来镇上找我玩,我家就住在卫生院后面那幢二层楼的瓦房内。” 吴丽芳:“难怪刚才见面时我觉得有点眼熟,我还以为是眼缘呢,原来是以前到坎市圩上,赶圩时见过你吧。” “是有可能,八几年我们家在街上摆过摊摊,卖牛肉丸的” 吴丽芳问:“叫什么名字?” “叫《包回头》小吃摊,那时候生意可好了。” 陈启贵回想起当年,眼里流露出特有的亮光,嘴角也露出难得的笑意。 吴丽芳怔怔地看着陈启贵,思绪也飞到了那个年代。 她的十六岁花季…… 那个时候,她爱穿着纯白色的喇叭裤,她爱穿花衬衫,她爱吃零食;她爱笑,她爱骑着凤凰自行车去小溪旁兜风。 那时候天空很蓝,那时候日子总过得太慢,那时候她总想快点长大,然后有份稳定的工作,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对,那时候她的同桌同学卢灿灿开始向她表白,他说他爸是矿务局领导,如果答应他,毕业后就可以安排工作。 可吴丽芳心里早有了高哲,她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她拒绝了他。 卢灿灿后来一直梗梗于怀,只是近十多年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这人现在怎么样了? 吴丽芳正在想着心事…… ------------ 第11章 约会见面 2 吴丽芳正在想着心事…… 陈启贵的说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陈启贵问道:“你有高哲的消息吗?” 吴丽芳摇摇头:“没有联系过,只是听他二哥高俊说过在成都,搞什么艺术类的工作。” 陈启贵头往前倾,下巴往下拉,突然神秘地问:“我听人说,以前你们俩个是青梅竹马,好到如胶似漆,上哪儿都在一起,是吗?” 吴丽芳有点生气:“说青梅竹马倒可认可,什么如胶似漆,怎么可能嘛!那时候我们多单纯嘛,连接吻都没过,唯独一次牵手都是因为我的高跟鞋后跟掉了,摔了一跤,他牵我起来而已。” 陈启贵:“是啊,小小一个镇,人言疯语肯定多,那时候人们还不能接受你们两个……那样,还说你们常常去水库玩,可能是……” “这你也是听人传闻!我们是纯洁的,我们只是去水库看日落,也没去过几次,就被你们传闻成常常了,你看!你看!!人言可畏啊!!!”吴丽芳按住胸口不断喘气。 陈启贵问:“你老公呢?” “离了!”吴丽芳一提到尚文雄就有点生气,她真不理解这场婚姻。 陈启贵:“我念一首歌词,不知匹配不匹配你的心情和想法。” “什么歌?谁唱的?”吴丽芳竖起耳朵,兴致地问。 陈启贵:“黎m的《一生痴心》。” 说完他念道: …… 谁知道我 一生痴心一场梦 终究还是难逃命运做弄 但春风秋雨走过 当你幕然回首 是否你会告诉自己 深爱过我 吴丽芳等他念完问:“你是要表达我对高哲还是我的老公(前夫)的心情?” 陈启贵头向后仰,眼神有点奇异:“都有吧,因为不可能有哪首歌可以完全匹配,除了自己写自己的想法与感受。呣,那就得自己写,你会写吗?” “我不会,我没学过作词,可能我女儿能行,早晨我听她说话,就很有诗词的感觉。”说到女儿,吴丽芳心里感到非常欣慰。 陈启贵:“如果吴晓晓的女儿还在的话,一定有可能成为作词家,她很喜欢唐诗宋词元曲和现代诗,她说话不但能引经据典,还能用歌词来表达,真是人才啊!” “吴晓晓的女儿,你和她们是……?”吴丽芳一脸疑问。 陈启贵脸带忧伤:“我和吴晓晓是很好,那也是在她的前夫因一次矿难走了后,我们通过媒人介绍才走到了一起,我们俩个很恩爱。去年我去海边打工,暑假时晓晓的女儿和同学就来海边找我,她们到海边戏水,不慎,不慎,不……慎被海水卷走了,所以我常听《大海》这首歌。” “晓晓?吴晓晓的女儿?你们结婚了,为何不说你的女儿,你也不叫女儿的名字?”吴丽芳满脸疑问。 陈启贵声音低沉:“我说过了,我们只是走到一起,很恩爱!……” 吴丽芳打断道:“就是同居嘛,说得半天也没说到点上,那为什么喜欢听《大海》这首歌?” 陈启贵看着南边:“张雨生这首歌不是普通情歌,他是写给……他是写给他妹妹的,那一年她十五岁,也是给海浪卷走的。” 说完他开始慢慢念道:“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你看从这几句就能分析出,他是在想念她。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猛然回头你在哪里? 这段讲张雨生在找寻,找寻他的妹妹。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这里讲述他非常怀念,但也没办法了,他知道这已成事实。 但是他的歌:如果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行,结尾处理的不够好。 应该是这样比较好,我的爱,请不要全部带走。因为,我是想念我的妹妹啊,怀念总是可以的,但不要过分忧伤和哀愁,仅仅怀念!这样的收尾就更人性化,更加完美了。如果把爱全部带走,那活在世上不是成机器人了!” 吴丽芳听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道:“你真厉害,你懂得真多!” 陈启贵不好意思笑道:“懂得的太少,只是这首歌刚好感动我,我才去认真研究了一下。” 吴丽芳“哦”了一声问道:“《老鼠爱大米》这首歌词写得如何?” 陈启贵:“懂一点吧,我先念你听,再来分析好吗?” 吴丽芳点了点头,陈启贵理了理衣领念道: …… 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 陈启贵念完停顿了一下,说道:“这首歌词本身写得不错,唯独可惜之处在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个比喻不好!如果爱一个人就必须把她吃了,那这世界就不道要成样子了。” 吴丽芳听了眉毛都成了倒八字,她问:“那你认为这句应该怎样合适?” 陈启贵:“我也还没有最佳的词,不过先用大家能接受的审美和道德观吧。” 吴丽芳静静地听他说。 陈启贵:“你看这样行吗?” 吴丽芳眉毛微微上抬,静等他的答案。 陈启贵摸了下鼻子道:“这样吧!…………我爱你,爱着你,只想天长和地久,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你看这样行吗?” 吴丽芳听了不住地点头:“这可比原来的容易让人接受。” 陈启贵叹道:“可以是可以,但还不够好,没有标新立意,太传统了点。” 吴丽芳:“这已经很好了,你对自己也不要求太高了。” 陈启贵:“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这样才能提高,才能精益求精。” 吴丽芳看着陈启贵,心里充满敬意,心想:这男人还不错,懂得真多,做情人挺好的,可是做结婚对象就要考虑,因为他对吴晓晓不够好,他应该承担该承担的责任啊! 吴丽芳正想开口问有关吴晓晓的事,陈启贵突然兴致大发开口道:“哦,还有一首也跟《老鼠爱大米》一样,犯了比拟错误。” 吴丽芳道:“愿洗耳恭听!” 陈启贵念道:“ …… 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 …… 这首歌词本来都很好,就是有一句,也不是很到味。” 陈启贵说完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这首歌我不太懂,感觉还可以啊!” 陈启贵:“这首歌也用了拟人手法,并打破常规的思路,(狼爱上羊!)可是,现实中狼只会把羊吃了,所以就跟《老鼠爱大米》一样。” 吴丽芳辩论道:“如果某些人很坏,和狼一样野性,但被一位像羊一样的女人救了,从此改变狼性变成羊,再爱上羊,这也是有可能的啊!现实中就有这样的人,比如高哲的大哥高标本来很坏,比狼性还狼性,简直就是虎豹之心,后来遇到卢春花,结了婚不也变好了嘛!” “你说高哲的大哥高标?”陈启贵问。 吴丽芳点头不语…… ------------ 第12章 约会见面 3 “你说高哲的大哥高标?”陈启贵问。 吴丽芳点头不语。 陈启贵摇了摇头:“我也听人说过,他其它方面是改好了,但喝酒的时候,真让人担心,酒性不是很好。” “人家就只是好酒,多喝两杯而已,又没有去做坏事,又没去打架。”说到高哲的大哥,吴丽芳情不自禁地为他辩护。 陈启贵:“他每天都要喝酒,是喝很多酒那种,几乎逢酒必醉,醉后就唱那首茄子蛋的闽南语歌《浪子回头》。” 陈启贵说完就开始念: …… 亲爱的可爱的英俊的朋友 垃圾的没品的没路用的朋友 垃圾的没品的没有用的朋友 佇坎坷的路骑我两光摩托车 在坎坷的路上骑我破烂的摩托车 横竖我的人生甘哪狗屎 反正我的人生就像狗屎 …… 念完陈启贵道:“你看嘛,歌如人生,现实中他肯定过得不好!” 吴丽芳看了一眼陈启贵:“我不和你争论高哲的大哥高标的情况,我们前面谈论的是狼遇到羊,羊救了狼而改变狼性,最后变成羊的话题。也就是现实中的坏人会被好人改变,结果你说来说去就跑题了。” 陈启贵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 这时,吴丽芳的手机响了。 吴丽芳接听后才发现是司机邱秋,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事啊?” 邱秋关切地说:“我是关心你,会不会被人骗!” 吴丽芳开心地笑了,被人关心总让人心情愉悦,她打趣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可是有孩子老婆的,小心回去被你老婆修理。” 邱秋:“我……我……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害怕你被人骗!” 吴丽芳:“我很好,正在和不是和我约会的人像是在约会,并聊得很开心。” ?????? 邱秋一连串问号从脑中闪过,问:“怎么回事?” 吴丽芳故意气他:“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和他聊了很多、很多、很多多,包括歌词。” 说完看了陈启贵一眼,陈启贵摸了摸鼻头,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邱秋声音微颤:“你知道吗,刚才十字路口的那个疯女人被车撞了,听说超短裙都被撞开了口,正送去医院呢!” 吴丽芳惊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们跑车的朋友多,他们会发微信朋友圈,我刚看到。”邱秋有点自豪地说。 吴丽芳突然大道喊道:“等等!喜欢穿短裙,喜欢头上插花,喜欢唱《女人花》,那不是和你提的吴晓晓很像,是不是?” 说完看着陈启贵,陈启贵一脸迷惑。 电话那头的邱秋更是云里雾里:“吴晓晓?……吴晓晓?……谁是吴晓晓?” 吴丽芳看着陈启贵,超大声音说道:“一定是你日思梦想的吴晓晓!!!你不是说求神保佑你和她一世平安,求神保佑你能和她再相见,求神保佑你让她回心转意,求神保佑你能和她再相见,你太爱她了,她就是你的一切,你爱她!从今天起,你决定再也不离开她,你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给她,你要把你的心也给她,你要把你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你的肩膀、手臂、手指,再还有你的胸部、屁股和脚趾,总得来说,包括你的一切。对不对?你是这样说的!你说过的话我能一字不漏背诵下来。” 吴丽芳不给陈启贵说话的时间和机会,继续快速地说道:“你念诵《求佛》的声音和样子,我也能一字不漏背诵下来。” 说完念道: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 有一种叫撕心裂肺的汤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 吴丽芳念完看着陈启贵的眼睛:“对不对?你就是这样的表情和口吻的。还有你慢慢转过身来,看到我立马变得一脸惊愕,眉毛直接拧成问号一样!但你没有说话,是不是?” 陈启贵被她搞晕了,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不是……” 吴丽芳继续道:“我还说你也真的有点坏,搞这么神秘干嘛,还说什么能不能再见面,这不是见面了吗!还说什么再吻一吻我的脸。你呀,真坏!一见面就想占人便宜。是不是?” 说完瞪着陈启贵的双眼,轻轻地咬着下嘴唇,期待他回答。 吴丽芳其实希望陈启贵能在意她,她更希望陈启贵在神像面前说的话能对她说。 而陈启贵只是挠了挠头,避开吴丽芳的眼睛。 吴丽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知道自己太需要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能够跟她过完余生,并且真正爱她、疼她,珍惜她。就算他平时有点坏,只要不会太过头就行。但她不能接受同居,必须和她结婚。她希望陈启贵刚才许愿时说的话,念的词能再跟她说一遍,她真的太需要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吴丽芳明知陈启贵不是她的约会对象,可那个约会的人也太神秘了,她不愿去猜测,太累了!还不如眼前这个陈启贵实在,至少让人觉得懂得多,有趣且稳重。不会像有些男人,眼睛就只停留在……她的嘴唇她的胸,她的屁股她的腿,说她的睫毛弯弯好漂亮,细白脖子有点长,头发茂盛正芬芳,甜甜酒窝让人看了想………………想飞翔。 吴丽芳轻声唱起了魏新雨的《百花香》: 脑海里想着你,眼睛里印着你, 每一次的呼吸都因为你而起。 …… 吴丽芳唱完后又瞪着眼睛看陈启贵,陈启贵润了润嘴唇念起了刚才没念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的后半段: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 念完他语重心长道:“过去是我欠吴晓晓太多,但从今天起,我不能再负她了。我已在神像面前祈祷发过誓了,我爱吴晓晓!她就是我的一切!我要把剩下的日子都给她,她就是我的一切!!我要把我所有的所有都给她,包括我的一切!虽然过去我有点花心,甚至想去找个富婆,来改变命运。是的,没钱的日子太苦、太累、太难过!没人会在乎你怎么活,就连我说的歌词建议也没人听。我曾怨过天,怨过地,但是没有用!我怨我父母吧,还是没用!因为他们已经老了,他们不埋怨我就已经不错了,我自觉愧疚。” 说了一长段,陈启贵停下来理理思路:“吴晓晓是最爱唱《女人花》,但去年我认识了一个富婆后,她就开始每天都唱胡杨林的《香水有毒》,我现在念你听听,希望你有所感悟。这首歌也需改一个字就完美了,这是后话,我等下再细细道来。” 陈启贵又舔了舔嘴唇,慢慢念道: ……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吴丽芳看他深情且略带悔过的样子,心想:他还深爱着吴晓晓,他对过去忏悔了,这男人还可以,不错! 吴丽芳略思考后问道:“那这歌词又有哪里不够好?” ------------ 第13章 约会见面 4 吴丽芳略思考后问道:“那这个歌词又有哪里不够好?” 陈启贵道:“大体都还不错,如果把擦掉一切陪你睡的这个睡字,改成擦掉一切陪你醉,那样就更有诗情画意,也显得更有修养。” 说完看着吴丽芳:“你说是不是?” 吴丽芳此时对陈启贵越加敬佩,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朝写作、写词这方面发展?” 陈启贵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只能把写歌作词当爱好。现在啊!没钱真的行不通,那怕你再优秀,屁股会说话也没有用!是真T妈没用!!!” 吴丽芳看他说话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她第一次听陈启贵略带流氓气息地说话。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 吴丽芳若有所思又另带心情地问:“你听到像吴晓晓的人出车祸了,你为什么不着急??????” 陈启贵歉意地说:“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她,可我现在连车费都没有,我……我……我真没用!” 吴丽芳苛责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钱可以去找工作啊!可以去找亲戚朋友借啊!你在这拜神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拜神都能拜来几百万,那么人人都会来拜神,是不是?” 吴丽芳接着道:“拜神只能是个心理慰藉。” 陈启贵惭愧的脸色:“我也知道这些道理,可该借的钱我都借了,我已三个月没有工作了,这三个月里我每天都在找吴晓晓。” 从女人的直觉,吴丽芳认为这段话陈启贵略带水分。 吴丽芳直接斥责道:“你没有每天去找,如果你每天去找吴晓晓,怎么可能找不到。你没有把钱花在该花的位置,是不是!我说的对不对!” 陈启贵一愣一愣结结巴巴:“我……我……你…………你……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像什么……什么人……一样,呵责我……我……我……” 吴丽芳变得更严厉::“你没有每天去找她,是吗?女人凭直觉就知道你在说谎,请用点头或摇头来回答,不准沉默。” 陈启贵真的用沉默来抗议,他不太喜欢吴丽芳的这种说话口吻,他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佛像,看了看吴丽芳。 吴丽芳见他还真的用沉默方式来表达,一时无名火上来。 她心想这不是和她的前夫尚文雄一样嘛,不管什么事半天都不说一句话,让人干着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这陈启贵也这样,她真的想开口骂娘,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想:如果陈启贵真的心里只有吴晓晓,那就算了;如果他只是用欲擒故纵来钓她的心,她的感情,那她可真要小心此人,不能中他的计;如果他没有这些问题和想法,只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那又该怎么办?毕竟自己还是希望找一个能够靠得住的男人。 突然,她心生一计。 男人都很爱面子,用激将法来激他,或许他能说出真话。 吴丽芳想起了他的前夫尚文雄。 尚文雄太爱赌博了,那些麻将、扑克、什么彩……,简直是样样入迷,样样爱不释手,怎么劝都没用,直至把所有财产败光,输光! 可他还不肯罢手,每次输完回来就骂她,她都忍了。 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一九九八那年春节,他输光了钱回来,竟喝了一瓶烈酒下去,开始骂她、打她! 就这样她都还是忍了。 更无法忍受的是,尚文雄却从大年初一起,约会起他的小学同学刘文香,从此很少回家,她这才无法忍受,这也是女人忍无可忍的底线。 后来,她用激将法问尚文雄,尚文雄失口才说出来的。 吴丽芳从此下定决心要离婚。 最后离了。 眼前这个陈启贵会不会也像尚文雄那样? 好!用激将法试试。 想好,吴丽芳用尖锐的语调问:“你是不是去赌博!把钱输光了!!然后推脱到是去找吴晓晓!!!这只是你的借口!!!!借口!!!!!” 陈启贵依然保持沉默。 吴丽芳简直大声叫了起来:“我不准你沉默,不准再沉默!不准再用沉默!!去你T妈的沉默!!!” 陈启贵听了身体微微一个颤抖,苦笑地念起了张国荣的《沉默是金》: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往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 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 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他略带伤感,只带一丝伤感,一丝淡淡的伤感,而眼神中却有与众不同的坚定。随后,他又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神像,又看了看吴丽芳。 吴丽芳从他的表情和语调判断,他可能没有骗人,但她必须再考考他,毕竟自己心里还是希望他在乎自己,爱情有时也要靠争取。 停顿了一下,吴丽芳问:“我们合念一首歌词,行吗?” 陈启贵把头微微一歪,问道:“什么歌,谁的?” 吴丽芳也学他,把头微微一歪:“是叶倩文和林子祥合唱的。” “《选择》是吗?”陈启贵问。 吴丽芳笑了,笑得有点迷人。 陈启贵开始先念: 男: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女: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男:这样的心情 女:这样的路 合:我们一起走过 女: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 男: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合:就算一切从来 我也不会改变决定 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喔 …… 吴丽芳投入了十二分情感在念,她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动陈启贵,她真的太需要一个真正爱她的人,来共同用爱诠释生活。 陈启贵突然叹道:“被别人爱时要求对方,当爱别人时要求自己。” 陈启贵说完流露出急切的眼神看着吴丽芳,声音颤巍巍地求道:“我看你人不错,你能借我点路费吗?我想去看看那受伤的人是不是吴晓晓,我其实很挂念她,我其实很担心她,我其实心里很在乎她!” 吴丽芳心里依旧不肯放下陈启贵,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因为她已经错过了高哲,错过了那一年的选择。这次她想变得主动一点,那怕再主动一点,只要不会太难堪,太没面子,太没自尊就行了。 吴丽芳思考了片刻:“你要和我借路费也行,不过!我一个条件。” “那你得先说说是什么条件。”陈启贵看了一眼吴丽芳,见她肯答应借路费,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并露出一丝笑容。 吴丽芳见他难得微笑,心里也特别高兴。 她很满意陈启贵刚才的合念,也很喜欢陈启贵的笑容。 说来也奇怪,就如同歌里所述: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 吴丽芳情不自禁地念起:“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 念完笑着问陈启贵:“明明白白我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 第14章 约会见面 5 吴丽芳情不自禁地念起:“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 念完笑着问陈启贵:“明明白白我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陈启贵苦笑了一下,把额头往下低了一点,看着地上的红红如意结:“这不知是哪位香客祷告祈福时掉落的,如果我们现在捡起来再用,就可能不灵验了。爱也是这样,我已向神许了愿,愿能和吴晓晓在一起,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如果再许给你,恐怕就不是真情实意,请充许我这么坦白地说话,我不会说谎。请充许我这么坦白地讲,这是我的真心话。” 吴丽芳听了愣在那里,她身子有些摇晃,幸好先前把右手放在香烛台上,刚好起了个支撑和依靠,她才不至于又跌倒。 吴丽芳眼含泪水,她的内心如翻倒了五味瓶,她觉得喉咙有点干涩,有点哽咽。 两人沉默了好久,陈启贵先开口问:“第二首歌想好了吗?” 吴丽芳无语…… 陈启贵轻声道:“我们合一首林淑容和李茂山的《无言的结局》,如何?” 吴丽芳仍然无语…… 陈启贵:“如果你保持沉默,我就当你默认了。好吧,开始!” 他见吴丽芳依旧无语,就一个人念了起来: 曾经是对你说过 这是个无言的结局 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 我曾经说过 如果有一天 …… 吴丽芳眼含泪水,正慢慢地往滑落,她的脸上看似没有其它表情,可心里却如翻江倒海,她嘴里不停地念道:“无言的……结局,无言的结局?无言……的……结局!” 这时电话机响了,吴丽芳一接听便知是邱秋,她哭诉地重复地说道:“无言的结局,无……言的结局,无言……的结局,无言的结局………………” 邱秋急切问:“是不是那个男人欺负你了,他怎么欺负你的?” 邱秋没听到吴丽芳马上回答,有点着急:“我马上过来,我……马上过来!” 吴丽芳抽搐着:“是的,他不但欺负了我,他还辜负了我,他辜负了我,我现在真的很生气!你不要挂机,你听我唱一首歌。” 邱秋:“不行,这样开车会很危险的,不如等见面你再唱吧。” 吴丽芳执拗道:“不行,我现在需要有人倾听,我现在需要有人来安慰一颗受伤且失落的心。” 邱秋把手机放在仪表盘上:“我大约十分钟到,你可以唱二、三首歌,你慢慢唱吧,我在听。” 吴丽芳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开始唱起了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错过的人是否可以回首 ……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 …… 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AHH··· 邱秋问:“是那人的问题?还是……” 吴丽芳有点小生气:“现在不需要你问这问那,你只需要听歌。” 吴丽芳马上感觉话没说对,赶紧纠正道:“我只需要你听我唱歌。” 邱秋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不!切确一点是倾听对象,好吧,你唱吧!我在听。” 吴丽芳突然觉得唱不下去了,嗔道:“都怪你,打断什么嘛,现在我都找不到调调了,还怎么唱嘛。” 邱秋安慰:“那就换一首吧。” “换一首?换一首?!换一首可以,但你要和我一起唱。”吴丽芳有点带命令式地说。 邱秋问:“你想和我合唱什么歌?” 吴丽芳微微一仰头:“李宗盛和林忆莲的《当爱已成往事》,现在,你就是李宗盛,我是林忆莲,我们俩一定要配会默契哦。” 说完她就开始唱起: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 将往事留在风中 俩人合唱完,吴丽芳觉得胸中的闷气好多了。心想:看来唱歌还真可以调整情绪,这样有益身体健康啊! 陈启贵在一旁听了他俩的合唱,连连夸赞:“和你合唱的这个人,唱得好好哦!有点歌星的感觉,挺专业的。” 吴丽芳眉毛一横,眼睛一瞪:“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邱秋的事,他是我的追求者之一,我的追求者可多了,算起来都有一个连,就你不是!就你不是!就你——不——是!” 陈启贵“呵呵呵”地傻傻笑了几声,突然问道:“你这首歌是为谁而唱?你过去的老公?又或者是……高哲,还是和你合唱的这个人?” 吴丽芳一咬牙,又一瞪眼:“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陈启贵哑然失笑,电话那头的邱秋赶忙澄清:“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我只是喜欢……” “哎呀!不是?不是你还喜欢我。你这人说你没贼胆你又敢承认喜欢我,说你有贼胆你又不敢说喜欢我什么。喜欢我什么嘛?说说看啊,我不会告诉你老婆的。” 吴丽芳故意压迫式地追问着邱秋,随后居然有点开心地笑了,她其实是说给陈启贵听的。 吴丽芳拧着胸口的衣服,斜眼偷看陈启贵,右脚大拇指本能地在地上点了一下。 陈启贵赶忙把眼睛移向一旁,看着香炉里升腾的烟雾。 邱秋急了:“这东西开不得玩笑,我老婆知道了,我晚上可要跪搓衣板。说真的,我只是喜欢你是个有孝心的人,而且佩服你这么一个女人还要把孩子带好,真不容易!好了,就这些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别的什么也没有。” 吴丽芳继续追问道:“那你,那你,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邱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吧,我唱一首歌来表达吧,歌唱完我可能也差不多到了。” 吴丽芳问:“什么歌?” 邱秋:“唉,别问了,你听了就知道了。” 说完唱道: 有没有一扇窗 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 原来像梦一场 有人哭 有人笑 有人输 有人老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 向前走 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 …… 吴丽芳又泪眼盈眶了,她哽咽道:“你唱下去吧,我……我………………” 邱秋接着唱: 朋友别哭 我陪你就不孤独 人海中 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这份情 请你不要不在乎 人海中 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吴丽芳抹了抹眼角的泪:“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我会在乎的!我们初相识,你能把我当朋友,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化解我胸中的闷气,我很开心。谢谢你!邱秋。” 邱秋笑了:“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坚强,更开心些,做朋友的我也就放心了。哎呀!哎呀呀!哎呀!不好……了!!!” ------------ 第15章 约会(原来情关这么难过) 吴丽芳着急地问:“怎么啦?怎么啦?邱秋,你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你?……” 邱秋淡定地说道:“是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小轿车出交通事故了。摩托车驾驶员走神刮擦小轿车后撞向了一辆自行车,自行车被撞后失控碰到一位老太婆,太婆摔跤时伸手拉倒了路边水果摊上的水果盆,水果掉在地上乱滚又造成了很多骑自行车的人摔跤,很多人摔跤后又造成了堵车。” 吴丽芳听了“啊!”了一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陈启贵也发出了惊叹“啊!”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这时,突然一个深沉浑厚的男中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人生中其实有很多类似情形,只不过大家没去用心留意罢了,巧合非巧合也!” 吴丽芳和陈启贵忙转头一望,一位六十左右的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吴丽芳和陈启贵一脸惊讶,这人什么时候站在他们的身后的呀,怎么两人都一点没发觉! 和尚没有理会吴丽芳和陈启贵一脸惊讶,继续说道:“一切皆心魔,心魔不除,困难就永远还在。困难因心魔而生,并且会带出连锁反应,连锁反应因困难而生,困难因心魔而生,因此,巧合非巧合,一切皆心魔。” 吴丽芳和陈启贵听得一楞一楞地站在那里,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而且这位和尚说得也太深奥了,让人晦涩难懂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邱秋快速地跑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双手叉腰:“幸好……就在海关……前面的……莲花……社区的……丁字口,我找个了车位……把车停好,…………就跑步过来了。” 邱秋见有一和尚站在旁边,也愣住了。 他揣摩这和尚是怎么回事?刚才电话里只听到吴丽芳和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他是…… 和尚见邱秋愣住的样子,微微一笑:“你的歌声不错!” 邱秋简直呆住了,难道他先前就在吴丽芳身边听他唱歌? 和尚笑道:“你们的对话和唱歌我都听到了。” 邱秋慢慢回过神,等气喘过来后:“请问师父法号?” 和尚慈祥地看着众人:“你们就叫我贤德师父吧。” 邱秋忙行了个佛礼:“贤德大师,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贤德和尚微微一摆手,长袖一抖:“叫我贤德师父就行了,大师的修行我还到不了。呵呵呵。” 说完向邱秋轻轻合起双掌,手指并拢,手肘自然弯曲,置于胸前约呈四十五度,双眼下垂,目光注视合掌的指尖,凝聚心神还了个佛礼:“南无阿弥陀佛。” 邱秋赶紧虔诚地合起双掌,目光注视中指指尖,然后向下弯腰约九十度又回了个佛礼。 贤德和尚见邱秋双手的姿势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如同向佛菩萨供花一般,充满了恭敬祥和,微微地点了点头。 贤德和尚对邱秋说道:“我喜欢听你的歌,你就唱一首,那个谁……谁……唱的《为情所困》吧。” “梁朝伟?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在佛像面前唱?”邱秋一脸疑惑地问。 贤德和尚微笑地点了点头:“不瞒你们说,我出家之前,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你唱吧,唱完后再说。” 邱秋满脸疑问,但又不方便多说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唱: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她对我总是一往情深 她的心曾是那么单纯 只愿意陪我一世一生 …… 也许注定要为你孤单 当你流着泪说今生无缘 当你愈走愈远 思念却愈陷愈深 这一生为情所困 只为当初你的心太真 这一生痴痴恋恋 只为一个无法实现的诺言 邱秋唱完,看着贤德师父。 贤德道:“呣……呣,确实是唱得不错,挺感人的。你会不会唱那个……那个……《情关》?” 邱秋问道:“你想听谁唱的?比如:费玉清、陈淑桦、高胜美。” “你能唱女声吗?”贤德师父问。 邱秋摸了摸下巴,略带自信地笑了:“以前唱过,好久没唱,不过可以试试。” “那好,你就唱高胜美那个版本的吧。”贤德师父期待地看着邱秋。 邱秋吞了吞口水,润了润嘴唇开始唱: 英雄美人 情关难留 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 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 我本有情 奈何没有了天 爱恨在泪中间 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 儿女情长谁捉弄 这次孤行没人相送 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飘呀飘呀飘的风 吹的是谁的痛 欠山欠水欠你最多 但愿来世有始有终 邱秋唱得很投入,额头开始冒汗,不多久,汗水从额头滑落,他眼中含着泪水,他的歌声很感人,他的歌声有点催人泪下。 吴丽芳听到心里去了,她又想起了高哲,她默默地流泪,当泪水滑过唇边,她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发觉今天的泪水有点咸甜咸甜的,又有点淡淡的涩。 邱秋唱完,摸了一把脸上的汗,众人禁不住为他鼓起掌来。 邱秋看着贤德师父,满脸疑问:“寺庙也能唱歌吗?” 贤德师父微笑道:“按理说是不行,佛教圣地乃清修之地,这点大家都有共识。可清修也是为了让人悟道啊,如果只是傻傻地烧烧香,念念经,不解人们心中的烦忧,那么香客为何要来?只有真正解决人们心中的烦恼才行。” 贤德师父的这一番话让众人陷入沉思…… 由于职业原因,邱秋细细地看了看贤德师父的外形,他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你……你看上去——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贤德师父点头:“你说对了,我来自明朝,是戚继光手下一员战将,当年抗倭战争我也参加了。” 众人听了立即惊呆了。 “什么?抗倭?!” 吴丽芳满面惊讶地看着贤德师父,伸长脖子问:“师父,你在讲故事吧,从明朝到现在你都多少岁了?!” 陈启贵接话道:“戚继光从1553时年26岁就开始抗倭,就算你从1539年出生,到现在也得有四百八十一岁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邱秋认真打量眼前的贤德师父,见他身高只有一米六几,身材清瘦,不像一员武将,看着眉清目秀的倒像个书生,没有留胡子,却喜欢用三个手指捏住下巴。 邱秋疑问:“莫非师父是从那个年代穿越过来的?” 贤德“哈哈”一笑:“你说对了,我正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过来的,现在正研究如何穿回去。” 贤德师父这一番话让众人惊愕得脸都变形了,这……这怎么可能?! 邱秋又准备开口问,贤德师父一挥手打断道:“今天长话短说,改天再解释给你们听,因为——你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贤德师父接着语重心长道:“你们得先去救个人,要你们三人一同去。” 三人听了瞬间呆住了。 ------------ 第16章 约会见面 7 贤德师父接着语重心长道:“你们得先去救个人,要你们三人一同去。” 三人听了瞬间呆住了,他们静等贤德师父发话。 贤德师父:“你们先去看望吴晓晓,虽然她只是受点轻伤,但她内心的伤,必须你们三人同去治。” 吴丽芳三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如同天书。 这又是怎么回事,贤德师父怎么会认识吴晓晓,他又是怎么知道吴晓晓和陈启贵的恋情的,难道他会(易经),难道他会特异功能?难道他会灵异法术。 众人头上堆堆堆,堆满了问号:??????????????????????????????????????????????????????? 贤德师父重复道:“但她内心的伤,必须你们三人同去治。” 吴丽芳惊问:“内心的伤,必须同治?”她有点无法理解贤德师父所说的意思。 贤德师父没有回答,而是对陈启贵说:“你可以解去吴晓晓的心魔,同时也解去了自己的心魔,只要你想改变自己时,你就有机会战胜心魔,战胜心魔其实就是战胜自己内心不好的妄念。” 陈启贵点了点头。 贤德师父接着道:“见面时只要像刚才你在神的面前许愿那样,把你那深情的话再说一遍就行,什么:你不是说求神保佑你和她一世平安,求神保佑你能和她再相见,求神保佑你让她回心转意,求神保佑你能和她再相见,你太爱她了,她就是你的一切,你爱她!从今天起,你决定再也不离开她,你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给她,你要把你的心也给她,你要把你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你的肩膀、手臂、手指,再还有你的胸部、屁股和脚趾,总得来说,包括你的一切。哎哟,好肉麻哦。” 贤德师父说完突然双手交叉抱住手臂上下来回搓动。 吴丽芳三人忍不住笑了。 贤德师父继续道:“记住要越真诚越好,说的时候不要过多表情,免得产生误会。有的时候不要过多表情,是因为表情就是信息,那么过多的表情,就会有错误信息,就会误导视觉接收的人,她以为你是这个意思而不是那个意思,又或者是那个意思而不是这个意思,最后就把你本身想表达的意思给意思了。” 吴丽芳:“贤德师父,你能不能简单地说,要不然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可能会以为是那种意思,又可能是N种意思。” 贤德师父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邱秋说:“你开车送他们去,路费可以让陈启贵先欠着,日后他会给你的,他是个守信的人。还有吴晓晓和陈启贵对话的时候,也就是陈启贵对吴晓晓道歉时,说出深情话瞬间,你要在旁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他们俩个自然会在一起了。有时,音乐就是润滑剂,助燃剂,它的存在很多人看不到,但自从有人类以来,它就存在,是人类抒发感情的一种途径,它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容易洗涤灵魂的一种良药。因为我们会倾听,倾听使人……哦,倾听使人睿智,包括语言。” 说完贤德师父看着吴丽芳,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现在很难走出你自己的心魔,如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控制不了方向,控制不住时速,因而会造成连锁反应。唉……小灾难你还能过,大的灾难你怎么办?这次你去看看吴晓晓,不但要安慰她,你也应该从她身上悟道(到)些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能遇到陈启贵这样的好男人。有时候遇对人,才是最重要啊!要不然你再怎么专注爱一个疯子或失去理智的人又或者是极度自私的人,都徒劳而废。如同瞎子点灯——白废蜡,最后白白浪费了时间和金钱,最主要是当青春所剩无几时,回头一看,依然是孤独的脚印在前行,而前面等你的依旧是苍桑和无奈。我知道你日后还会来找我,替你解去心魔。 好了,不多说,你们先去见吴晓晓。 从时间推算,你们两个小时后要到,不能早到,不能迟到。 注意这点,不能早到,不能迟到,这就是天时。早到也无用,迟到会扫兴,这恋爱也要讲时机。如果天时不对,纵然你请来观音菩萨也没有。” 说到这里,贤德师父问:“观音菩萨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 众人摇了摇头。 贤德师父:“那好,下次你们来再给你说吧。” 邱秋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正好十二点整。陈启贵并没有手机,苦笑地看着众人。 贤德师父:“时间还早,你们就一人唱一首歌吧,我喜欢这种面对面的歌声。” 陈启贵急道:“我不会唱!” 贤德师父:“我知道你不会唱,刚才听你念词也不错,你可以念,就从你先来吧。” 陈启贵:“嗯,那我就念姜育恒的《驿动的心》吧。” 贤德师父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把口琴,他要为陈启贵伴奏。 陈启贵念道: 曾经以为我的家 是一张张的票根 撕开后展开旅程 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这样飘荡多少天 这样孤独多少年 终点又回到起点 到现在我才发觉 …… 陈启贵念完,贤德师父点了点头,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想了想:“那我就唱侃侃的《滴答》吧。 话音刚落,贤德师父手里如变戏法般多了把二胡,他准备用二胡来拉副旋律。 吴丽芳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唱起了侃侃的《滴答》: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小雨她拍打着水花 …… 贤德师父二胡的副旋律使吴丽芳的歌声很特别,她从来没想到过,原来她的歌声还是蛮好听的,蛮动人的。 吴丽芳对今天自己现在唱的歌声很满意,但她不知道是贤德师父的副旋律起到了修饰作用。 贤德师父又转头看着邱秋,邱秋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就唱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贤德师父手中又多了支笛子,众人完全惊呆了。 邱秋连忙回过神来唱道: 这些年 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 才会懂 会寂寞 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 等邱秋唱完,贤德师父道:“这首歌体现不出你的嗓子特点,等下你在他们见面时要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最好用邓丽君版本的,这样更能体现出你的嗓音魅力。 邱秋尊敬地看着贤德师父,轻声说道:“听贤德师父说得如此专业,要不你也给我们来一首。” 贤德师父微笑道:“好,没问题,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屠洪刚的《忠心报国》。” ------------ 第17章 眼泪飞呀飞 贤德师父微笑道:“好,没问题,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屠洪刚的《忠心报国》。” 说完打起了一套自创的(擒敌征服拳)。 只听他深情款款且气势如虹边打拳边唱: ……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 贤德师父唱完,拳也正好打完,让人感觉真带劲,真精准!和歌声合在一起,真完美! 众人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家眼中显示出比赞许更深一层的眼神。 贤德师父道:“好了,现在你们就可以去见吴晓晓了,陈启贵你和她见面时,还需和她合唱赵宥乔和陈知远的《对不起我爱你》,她会原谅你的。” 说完就如梦中所见的人一样,轻飘飘地飘走了,只留下吴丽芳三人大脑里那些无数的问号与惊叹号。 过了许久,邱秋叹道:“我们可能遇到神仙了。” 吴丽芳:“我相信他是从明朝穿越过来的人。呣,穿越。” 陈启贵:“我不管是他神仙也好,还是穿越也好,我想早点和吴晓晓见面,不怕你们说我什么,自私也好,不懂事也好,我真的想早点和吴晓晓相见。” 邱秋看了一眼陈启贵着急的眼神,慢慢地掏出手机,慢慢地看了一眼,慢慢地说:“现在十二点二十分,我们慢慢地走过去找我停车的位置,然后我慢慢开车,慢慢地摇到永定县城,再慢慢地找一下吴晓晓所在哪个医院,再慢慢地和吴晓晓沟通,再慢慢地找到共同点,然后就这样慢慢地ok。” 陈启贵听了浑身不爽,问:“为什么要慢慢ok?” “哈哈哈!急事慢做嘛。”邱秋微笑。 说完看了一眼吴丽芳,言下之意你懂,你知道什么叫急事慢做。 吴丽芳:“我们边走边说吧,去永定开车来回不能太慢,我五点钟还要去接孩子,最迟五点二十要到,要不然雯雯这孩子会哭的,有一次我五点二十五分到,她已经哭成泪人一个。” 吴丽芳说完就迈步就走,陈启贵忙跟在其后,邱秋见状知道再说无益,便也跟了上去。 来到弥勒佛神像前,吴丽芳的手机响了。 吴丽芳接通手机后,电话那头传来房东钱有生的声音:“小吴啊,今天是……呵呵呵呵!你知道的,呵呵呵呵!” 吴丽芳赶忙细声细气地说:“钱总,我现在在外面忙工作,过几天给你吧。” “不行!哪能拖几天,明天必须给!”钱有生语气坚定。 吴丽芳有点为难地说:“钱老板,你就宽容几天吧。” “最迟后天,要不然我接受不了。”钱有生说话口气有点变软。 吴丽芳柔声细语:“钱哥,我真的有点急用,你就宽松几天吧。” “那好,给你三天时间。”钱有生口气变软了。 吴丽芳嗲声嗲气道:“钱哥哥,你是好人,就多宽限几天嘛,我的钱哥哥,我的好哥哥!” 电话那头声音终于变软了,钱有生亲昵地说:“丽丽啊,我知道你不容易,一个女人在外求生,还要带一个孩子,可我要给老婆交差的嘛,最多就只能拖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就没办法了。我老婆虽然每天打牌喝茶聊天泡温泉,可每个星期她都会查帐的,看看二十几个租客哪个没交钱。你知道她弟弟的姐夫的妹妹的舅舅的叔叔的儿子的朋友的爸爸的姨丈的小姨子的哥哥的老婆的丈人的姐姐的表嫂的情人很凶,我是没办法的啊。” 吴丽芳听了忍住笑,她朝着弥勒佛神像拜了拜:“谢谢钱哥哥,有一个星期够了,到时间我会打电话给你。” “好,好,好!就这样说定啊,再见丽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高低起伏的笑声后,挂断了。 陈启贵叹道:“有钱人不知没钱人的苦,饱汉哪知饿汉饥。” 三人走出庙门,天空不知为何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凉丝丝的雨水落入人的脖子后,让人有些发颤。 一条条白亮亮的雨点像割不断的情丝,静静地洒向大地的每个角落。 吴丽芳见此情景忍不住含泪唱起了棃明的《一生痴心》: 用一身伤口 换一夜寂寞 不该为爱再停留 放开你的手 面对我的愁 无力分辩是对是错 站在飘着细雨的街头 让这往事沥沥上心头 曾是我期待已久的温柔 为何又从我手中洒落 谁知道我 一生痴心一场梦 终究还是难逃命运做弄 但春风秋雨走过 当你幕然回首 是否你会告诉自己 深爱过爱我 吴丽芳唱完泪水不住往下滴,正巧风吹来,她的眼泪随风飞呀飞,飞呀飞。 邱秋见了忍不住安慰道:“你也不必太伤情了,不过,这首歌还真有点应景的,我只能说有点。” 说完他看了一眼吴丽芳。 吴丽芳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渗和在一起落到嘴唇,她舔了一下,泪水依旧是有点咸有点甜。 陈启贵心想:看来自己唱或自己念和听别人唱,心情会有很大不同。 尽管陈启贵知道吴丽芳唱这首歌是一指多意,但他知道吴丽芳此时需要安慰。 陈启贵看着吴丽芳:“人生不如意的太多了,你就想开点吧。” 邱秋又瞅了一眼吴丽芳:“我不是说过嘛,每个人都曾年轻过,每个人都曾经爱过。爱过、痛过、哭过,就代表你没白来过。” 吴丽芳笑了,笑容里依然带着苦涩,她知道自己的泪水不仅仅是因为感情的困惑才掉下来的,她的困苦谁人知,她的困难向谁说。 受吴丽芳表情影响,受吴丽芳的歌声影响,受这飘飞的雨丝影响,陈启贵眉目间慢慢也略带伤感,他说道:“我念一首歌词,表达一下我的情感”。 陈启贵念起了半吨兄弟唱的《我这一生》: 受了伤也无人去诉说 提着嘴角强颜欢笑着 无奈曾提醒我 至少我还活着 …… 陈启贵念完大家都沉默了。 陈启贵念完也落泪了,风把他的眼泪吹得飞呀飞,飞呀飞。 吴丽芳看着陈启贵脸上的泪水,略带嘲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会掉眼泪。”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不会哭!我唱一首歌你们听,听完后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他边走边唱起了刘德华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 邱秋深情地唱着,很多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心想,这人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人是不是疯了。 唯有一看上去像疯了的路人念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想他人看不穿。……” 邱秋没有理会,继续唱道: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 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 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邱秋唱完,悄悄把头转了过去,但吴丽芳和陈启贵还是看到了邱秋的眼泪随风飞呀飞,飞呀飞。 是啊,他也哭了。 吴丽芳侧头问:“你还再为当年那个叫成诚的女孩而哭?” 邱秋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认为呢?” ------------ 第18章 去看吴晓晓的路上 邱秋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认为呢?” 这时,沿街的一个小商店里,正在播放王杰的《英雄泪》: ……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 歌声传得很远,就算走出一百多米还能听见。 三人来到停车位,邱秋围着汽车转了一圈,先观察汽车的外观,然后看了看车底,确定无障碍后才上车。他发动汽车,打开左转向灯,看了看左右后视镜再往前开。 外面依然飘着细雨,细雨让挡风玻璃上很快有了一层如烟如雾的水珠,水珠闪着梦幻般的胭脂红,胭脂红正慢慢地滑落…… 车窗外春雨唤醒了鹅黄、浅绿和桃红,绿油油的田野在细雨中随风起舞,晚春早夏的景色总让人觉得有点微凉的美。 汽车如沉闷的甲壳虫朝着永定方向前行。 三人都很沉默…… 没多久,吴丽芳的手机又响起了,吴丽芳接通后问道:“你好,哪位?” 在物业公司上班那么久,她其实养成了礼貌性问话,只不过有时因心情原因,她才搞忘了。 电话那头又响起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责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和他见面!” 吴丽芳也有很生气,一口气一连串像打机关枪似的回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要和我见面的人在哪!我找遍四面八方十六个门三十二个菩萨加罗汉烧了六十四支香等了一百二十八分钟都没见到你说的想见我的人。你是不是闲着无聊见我好玩好耍好逗拿我穷开心,然后再编个故事继续玩我弄我气我才甘心。如果真的是这样无聊无事做,就请你把煤炭洗成白菜心。” 中年男子听吴丽芳这样说话口气,并没有生气,反倒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语调非常柔和并带极具夸奖性:“嘿!那人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并没有因你年龄大而嫌弃你,还说你既漂亮又懂礼,比林青霞、张曼玉,温碧霞还漂亮美丽,比李玲玉的歌还甜还让人着迷,他今生非你不娶,而且还希望你帮他生个孩子,三人生活甜如蜜。” 吴丽芳听了浑身发软,犹如腾云驾雾般爽快,又如梦中的飞翔。 只是最后那句话让她不高兴了,她大声道:“我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何况我现在都四十八岁了,万一生不出来怎么办?是不是生不出孩子就不爱我,就抛弃我,像一个玩童玩腻了手中的玩具一样,甩了!” 中年男子避开她的话题,笑道:“你今天没和他见面是因为你走得不够高,他在寺庙里最后那座最高的五层楼的左手第一间的右手第一张椅子上坐着等你。(此时他是故意学吴丽芳的说话习惯和口吻)。” 中年男子接着道:“可你只走到《大悲阁》就不往前走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你连《大悲阁后面的《度你情》那张牌篇都没看到吧,哦!说错了,是《渡有情》,就断定约你的人没来。咳咳咳!怎么说你。” 吴丽芳听了眼睛眨巴了几下:“可我现在有事怎么办?” 中年男子停顿了一分多钟后说道:“那人说了,没见到就算了,三天后在大锦山观景台上等你,不见不散哦。” 吴丽芳:“哦,这么远!那我又要叫车了!” 邱秋一听反倒高兴地笑了起来,他快速地说:“叫我,叫我,叫我啊!” 吴丽芳故意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中年男子:“三天后,叫他不要再躲起来装神秘了,必须站在观景台上,听到了没!” 中年男子一阵歪笑后,挂断了电话。 邱秋识趣地打开车载音乐,放起了王恰恰唱的《三月里的小雨》,吴丽芳随着音乐的节奏唱: 三月里的小雨 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 受音乐影响,邱秋和陈启贵也加入进来变成了合唱: 山谷里的小溪 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陪伴我小溪听我说 可知我满怀的寂寞 请问小溪谁带我追寻 追寻那一颗爱我的心 吴丽芳这时心情好了起来,她继续开口唱起了任静的《爱的誓言》: 心呀又走大地 天边彩霞多艳丽 你我携手相偎相依 共谱恋曲在河堤 …… 吴丽芳唱完,邱秋取笑道:“听你这么一唱,感觉你在谈恋爱,正在热恋期呢!” 吴丽芳故意诡辩道:“不是谈恋爱,是淡恋爱。” 陈启贵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对话,他进入沉思,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邱秋和吴丽芳谈着说着笑着,陈启贵突然冷冷地问邱秋:“你会唱《想你的时候问月亮》吗?” 邱秋反问道:“怎么啦,听过,不是很熟,你想听这首歌?” 陈启贵苦笑了一下道:“你先唱吧,等下再说。” 邱秋把车靠右停到路边,拿出手机搜索到东方雪儿的《想你的时候问月亮》,听了一遍后,发动汽车继续前行,然后有点生疏地唱: 想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 萧萧的冷风还带着寒霜 …… 亲爱的你不知现在怎样 夜深人静时是否把我想 月亮恰似你那甜美脸庞 想你的时候只能问月亮 邱秋唱完后,陈启贵并没有说话。 这时,路边有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招手拦车。 邱秋把车停下,见老人慈眉善目,身体硬朗。便问道:“大爷,你有事吗?” 大爷声音哄亮:“我想搭你的顺风车去永定县城,行吗?” 邱秋心想也就多拉个人,反正也顺路,就点头道:“上来吧,大爷。” 大爷上车后很健谈,他说他是参加过自卫反击y南的战士,那一年他和战友们奋勇杀敌,打得敌人落荒而逃。 陈启贵问道:“听说很多战友受伤了也不下火线,是吗?” 大爷听到后激动地唱起了《血染的丰采》: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大爷声音高亢,音质纯净,音色甜美,声情并茂,富有较强的表现力和艺术修养。 这可把大家惊呆了,没想到大爷唱得这么好。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赞美起来。 车子过了湖雷后,经大家邀请,大爷准备再唱一首阎维文的《咱当兵的人》。 大爷拉了拉衣领,理了理袖子,坐正后唱道: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 朴实的军装 …… 大爷唱完,车内的掌声不断。 邱秋尊敬地带歉意说道:“我开车不能鼓掌,但我要给你敬个礼。” 说完把右手像军人一样,敬了个礼。 大家有说有笑,车子很快来到了永定城,大爷在老车站下车,大家和大爷敬礼告别。 ------------ 第19章 去见吴晓晓的路上 1 大家有说有笑,车子很快来到了永定城,大爷在老车站下车,大家和大爷敬礼告别。 吴丽芳问道:怎么才能找到吴晓晓?” 陈启贵道:“就是啊!都不知送到哪个医院了,可能要挨个去找。” 邱秋道:“不用这么麻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打120一问就知道了,因为120出诊派车都是有记录的。” 邱秋说完掏出手机拨通120,得知吴晓晓被送到永定中医院,正在急诊科治疗。 永定中医院在凤城镇沿河北路96号,邱秋从耥耙街过东门大桥,再从九一街拐沿河东路,来到了阿基鲜牛肉店。 邱秋提议:“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先吃点东西吧,等下再去见吴晓晓,中午还没吃饭啊,总得先填填肚子吧,人是铁,饭是钢嘛!” 邱秋把车停好,三人走进阿基鲜牛肉店,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三位老板要吃点什么啊?我们这的牛系列很不错的,保证是最新鲜的牛肉菜品,吃了保证一百零一个满意。” 吴丽芳笑问:“为什么是一百零一个满意,而不是百分百满意。” 服务员吹了一口气,把前额的发丝吹起,然后拿起开水壶,又吹了一口气,开水壶盖奇迹般地打开了,她拿来三个碗,分别给碗里倒了三分之二的开水,先端起一碗轻轻吹了一口气:“来,美丽的姐姐,现在不烫了,你先喝一口,然后坐下点菜,至于第一百零一个满意,等一下我再告诉你们。” 邱秋笑了:“现在商家真厉害,居然也懂心理术。” 吴丽芳喝了一口开水,觉得温度正好,笑了笑:“什么心理术,我不懂,你说吧。” 邱秋故作神秘道:“我也是等下告诉你。” 吴丽芳瞪了一眼邱秋:“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说完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邱秋赞道:“其实你不愁眉苦脸时也蛮好看的。” 吴丽芳:“难道我愁眉苦脸时很丑。” 邱秋:“那倒也不是,不过林黛玉和谁比,哦算了,你说一般男人会选爱笑的妲己呢还是褒姒?肯定选爱笑的妲己嘛。” 吴丽芳“哼”了一声:“一个是狐狸精美女妲己,一个是烽火戏诸侯的褒姒,我要是男人,我一个都不选。” 邱秋愣愣地看着吴丽芳,良久过后才道:“先点菜吧,还是填饱肚子再说。” 吴丽芳要了个牛肉丸汤加一笼竽子包。 邱秋点了一碗小肠瘦肉汤,一盘炒青菜,一个米饭。 陈启贵把口袋里的仅有几十块钱掏出来数了一遍,咬了咬牙,点了一瓶八元的永定米特醇酒。 陈启贵很沉默,他双眼迷离地看着店门外,一口一口喝着酒,他在想着心事…… 邱秋问:“你不急着去看吴晓晓吗?” 陈启贵叹了一声气:“急也没用,人到了医院,医生懂治疗。” 吴丽芳安慰并劝道:“你现在必须先找个工作才行,要不然往后日子怎么办?” 陈启贵一脸茫然:“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又不会做什么,没有文化,没有技术。” 吴丽芳抬头忽然看见店门口贴有招聘启事,走过去一看,大叫道:“你快来看啊!快来看啊!” 陈启贵忙起身走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招服务员两名,能吃苦耐劳,年龄五十岁以下。 陈启贵对吴丽芳道:“可能老板会嫌弃我年龄偏大。” 吴丽芳道:“你不问一下,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陈启贵摸了摸脑袋道:“我有点不好意思。” 邱秋喝了一口汤:“有什么难为情,是找工作啊,又不是小偷小摸,等一下我帮你问。” 说完他喊来服务员请出店老板,把陈启贵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他还害怕说得不够好,又请吴丽芳再说了一遍。 老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陈启贵,眉毛一高一低地问:“你能吃苦吗?” 陈启贵点头 “你能耐劳吗?” 陈启贵点头 “你有餐厅的工作经验吗?” 陈启贵点头 “你有地方住吗?” 陈启贵摇头 “你在永定区有亲戚吗?” 陈启贵摇头 “你对工资待遇有什么要求吗?” 陈启贵摇头 店老板见了非常高兴:“没有要求就好,没要求就好!这样吧,我这里管吃管住,工资嘛要看你的能力给,但有三个要求。第一,上班时间不准喝酒;第二,无故不准请假;第三,从现在就开始上班,你先去把碗筷洗好。” 陈启贵兴奋得连声说谢谢,顾不上把酒瓶盖好,就跟店老板去后堂洗碗了。 吴丽芳吃完饭到后堂看了一眼堆积成小山的碗,把袖子撸起,帮着陈启贵一起洗。 店老板进来看到连声笑道:“我这是出了一个人的工钱,两个人在干活啊!” 吴丽芳一边洗碗,一边笑着打趣道:“我……你可是请不来的,除非你答应娶我。” 店老板一听,赶紧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道:“千万别这么大声说话,我老婆听到了可要喝一坛醋的,可我现在店里只有半坛醋了。” 吴丽芳笑了:“开开玩笑嘛,这样工作也不累,还有啊,等下陈启贵要请个假。” 店老板疑惑地问:“怎么才上班就要请假?” 吴丽芳把陈启贵要去见吴晓晓的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店老板赞同道:“好啊!好啊!有情的人做事一定认真,我批准你请假,我非常喜欢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但是要快去快回啊!”说完转身走了。 陈启贵露出了笑容,问吴丽芳会不会唱《真心英雄》,吴丽芳摇了摇头。 这时邱秋进来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就唱起了成龙的《真心英雄》: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 歌声吸引了店老板和周围的好几个人,大家同声一起唱。 是啊!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过了片刻,邱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要去中医院去和吴晓晓见面,最好的方法就是贤德师父说的,两个小时后见面,他说要准时,还有大家都记住自己该干什么吗?” 陈启贵点了点头。 邱秋道:“好了,我们走吧!” 三人一起来到中医院,临近急疹科,陈启贵突然有点紧张,他略带口吃道:“尿……尿,我想……去尿……尿。” 邱秋一把抓住陈启贵,硬把他推进急诊室。 ------------ 第20章 相见的泪水 三人一起来到中医院,临近急疹科,陈启贵突然有点紧张,他略带口吃道:“尿……尿,我想……去尿……尿。” 邱秋一把抓住陈启贵,硬把他推进急诊室。 吴晓晓依旧头上插了十几朵鲜花,脸容略显憔悴,眼神依旧迷茫,她的短棉袄有点擦破,棉花从破口处露了出来,她的腿上盖着白色的薄被。 她正在轻声唱《女人花》: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 当她看到陈启贵时,瞬间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瞪得很大,整个表情都僵住了。 她的手微微在颤抖,她的肩在微微在发抖,她的喉咙微微在哽咽。 陈启贵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邱秋把陈启贵一把推了过去,陈启贵如羽毛球般飞了过去握住吴晓晓的手,声音因紧张变成不规则地颤抖:“对……不起!让你……受……受苦了!” 邱秋此时轻声唱起了邓丽君版本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吴晓晓瞬间哭成泪人倒入陈启贵的怀里,陈启贵轻轻抱着吴晓晓,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嘴里轻轻地说:“我不会……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不会……不会再走了。” 刹那间俩人的眼水如初泉般喷涌而出,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他们的脸颊滚落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吴丽芳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泪忽然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刚开始还能强抑制不哭出声来,可最后她还是抑制不住,她终于放声大哭,似乎比陈启贵和吴晓晓他们还要既伤心又不是伤心,既欣喜又不是欣喜地哭,这种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她舔了舔嘴唇,感觉这眼水有点咸有点甜。 也许是感动,是人内心的良知和真情被激发后的感动。 邱秋转过脸去,泪水从他的眼角飞落而下,突然,他双手捂着脸蹲下去,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无声地流下。 哭声在这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里四处碰撞。 哭,其实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当真情流露时,哭就这么容易跳出来,毫无掩饰,毫无修饰…… 抽泣了好一会,陈启贵伸出三个手指,对天发誓道:“求神保佑我和你一世平安,求神保佑我和你永不分离,求神保佑我和你永不变心,求神保佑我和你永不分离,我太爱你了,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爱你!从今天起,我决定再也不离开你,我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给你,我要把我的心也给你。我要把我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我的肩膀、手臂、手指,再还有我的胸部、屁股和脚指,总得来说,包括我的一切。” 吴晓晓听了既想哭又觉得好笑,她看着陈启贵轻声道:“你瘦了。” 陈启贵点了点头。 吴晓晓心里非常感动: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了!!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了!!! 吴晓晓抹了一把眼泪:“我不需要你对天、对地、对神发誓,我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爱你!就这三个字,只要这三个字。” 陈启贵深情地看着吴晓晓的双眼,柔情地说:“我爱你!” 吴晓晓又哭成泪人,她用力抓住陈启贵的手臂,轻声说道:“我要你吻我一下,答应我,以后别再让我承受这相思的苦。” 陈启贵点了点头,他轻轻捧起吴晓晓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他又轻轻的吻了眼睛,再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 吴丽芳在一旁看哭了,她不断用手摸眼泪,她不断地咬自己的手指。 吴晓晓惊讶地看着她,见眼前这个女人长得还可以,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很有女人的韵味。 吴晓晓紧张地拉紧陈启贵的手,问:“她是谁?” 吴丽芳不等陈启贵回答,唱起了张惠妹的《愿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我知道这样不好 也知道你的爱只能那么少 我只有不停地要 要到你想逃 泪湿的枕头晒干就好 眼泪在你的心里只是无理取闹 以为在你身后 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 吴丽芳还想唱,邱秋打断道:“你这样可能会引起人家不必要的误会,在莲花山贤德师父就没说他们见面时让你唱歌啊!” 吴丽芳倔强道:“我唱我自己不行吗?” 邱秋很认真地看着吴丽芳,很认真地说:“唱歌与说话都有场合和时机的问题,不能自以为是,更不能太任性。” 果然,邱秋的话还没说完,吴晓晓坐在床上,身体不规则地前后摇晃,她的手紧紧抓住陈启贵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咝咝咝”之声。 她盯着陈启贵的双眼问:“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陈启贵忙解释:“没有!没……有,没!……有。” “那她为何和你一起来看我?是看我现在很囧的模样,好笑话我,然后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就觉得自己就更漂亮了,就更能吸引男人了。” 吴晓晓有点激动,以至她的双眉上抬。 陈启贵还来不及解释。 吴丽芳又唱起了卓依婷的《潮湿的心》: 是什么淋湿了我的眼睛 看不清你远去的背影 是什么冰冷了我的心情 握不住你从前的温馨 ……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 给我一声问候一点温情 谁能用心感受我这份滴水的痴情 给我一片晴空一声叮咛 …… 陈启贵看着吴丽芳,求道:“妹妹呀,你就别唱了。” “哎呀!你还叫她妹妹,那她肯定叫你哥哥了,哥哥和妹妹在一起肯定没好事!”吴晓晓噙着泪水,双手不断地在发抖。 吴丽芳没有解释,又唱起了孟庭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 最后都成为你的妹妹 她的心碎我的心碎 是否都是你啊你收集的伤悲 …… 吴丽芳唱完故意问陈启贵:“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陈启贵看着吴丽芳的眼睛求道:“妹妹啊,你就别再难为哥哥啦,改天我给你叩头,随你怎样都行。” “叩头?随她怎样都行??哎呀呀!你们果真有一腿。随她怎样都行?!哎呀呀!幸亏发现的早。哎呀呀!我的妈妈呀!你能不能不看着她说话呀!”吴晓晓时而嗓音微微发颤地小声说,时而大声哭丧着脸说。 吴丽芳故意和陈启贵对视,接着唱起了高安的《红尘情歌》: 你知道我曾爱着你 你知道我还想着你 离别时说好的不哭泣 为什么眼泪迷离 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 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 浪漫红尘中有你也有我 让我唱一首爱你的歌 …… 邱秋看不下去了,他拉住吴丽芳手臂劝道:“你真的不要再唱了,你真不能用眼睛故意挑逗陈启贵了,你真的不要再去气吴晓晓了,你真的不要这样对他们,要不然等下晓晓又疯了怎么办?!” ------------ 第21章 相见后 邱秋看不下去了,他拉住吴丽芳手臂劝道:“你真的不要再唱了,你真不能用眼睛故意挑逗陈启贵了,你真的不要再去气吴晓晓了,你真的不要这样对他们,要不然等下晓晓又疯了怎么办?!” 吴丽芳本来挺同情陈启贵的,现在看到他终于成双成对了,而自己对陈启贵的想法也彻底落空了。唉,自己的那一半又在哪呢!想到这,她心里就无比难受,于是她有点失态地说:“我又不是唱给他们听的,我是唱给我前夫和高哲听的,我有唱歌的自由,疯不疯跟我没关系。” 吴晓晓“疯?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到底……谁疯了?!” 邱秋直言道:“在十字路口,我们看见你疯了,但现在看来还比较正常。哦不,现在正常。” 当大家都以为说吴晓晓疯了,吴晓晓会痛哭流涕,然后涕泗交加地回答邱秋的话。 没想到吴晓晓很冷静地说:“我没疯,我只是心痛,心痛自己的爱人不见了,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会爱我一辈子。我在十字路口是为了等他,因为我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回来,我害怕错过了他。其实,每个女人内心都有一个等待情结。恋爱时,等待的是心中的白马王子。结婚后把饭菜做好,等待的是老公回家,就是为了能多一点时间在一起。如果老公出差了,她就会在家默默地等待,等着他的敲门声。因为,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按门铃的,他只会轻轻地敲门,轻轻地敲门,就像当年那样,轻轻地敲开了她的心门。” 吴晓晓这一番话不但思路清晰,文采惊人,口才也不错。 邱秋鼓掌赞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文采口才都不错啊。说真的,在没跟你沟通交流之前,我还以为你真的疯了! 吴晓晓听了喃喃自语地重复她说过的话:“疯?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疯?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疯?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疯?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疯?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 邱秋见气氛不对,赶紧看着陈启贵建议道:“你们该合唱一首歌吧。” 陈启贵还没开口说话,吴丽芳抢着道:“还是我接着唱吧。” 邱秋一听眉毛一皱,朝吴丽芳瞪着眼挥手道:“这样吧,我唱一首,大家听听如何?”他见没人反对,就开始唱起了李宗盛的《凡人歌》: 你我皆凡人 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 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 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 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 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 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 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 向谁去喊冤 邱秋唱完后,大家进入了短暂的沉思。过了一会,邱秋提醒陈启贵该合唱了。 陈启贵拉住吴晓晓的手问道:“我们合唱一首歌行吗?” 吴晓晓问道:“什么歌,不知道我会不会唱。” 陈启贵道:“正好我也不会唱歌,不如我们一起念吧。” “朗诵?……行吧,这样就不需要会不会唱,也同样可以表达感受了。什么歌,你说吧!”吴晓晓很直率地说。 “《对不起,我爱你》,用赵宥乔和陈知远那个版本的吧。邱秋师父,麻烦你打开手机搜一搜歌词,我们看着念吧。”陈启贵道。 邱秋打开手机很快搜到歌词,把手机交给陈启贵,陈启贵走到床边和吴晓晓并排坐下,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搂住吴晓晓的肩,开始深情地一起念: 熟悉的天气 留在深处的记忆 似乎那次我们相遇 是缘分前世的累积 那曾经的旋律 却不能再次响起 …… 吴丽芳看见陈启贵和吴晓晓深情又甜蜜的样 子,她进入沉思,良久后叹道:我要能有这样就好了。” 这时进来一位二十左右五官令人爽朗的帅哥,他手里捧着鲜花,径直走到吴晓晓面前,把花递给吴晓晓道:“请您收下祝福!” 吴晓晓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帅哥,弱弱地问:“我们认识吗?” 帅哥微笑道:“不认识。” “那你什么送我鲜花?”吴晓晓呆呆地问。 “必须送!”帅哥坚定地回答。 吴晓晓猛地把身子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帅哥手中的鲜花。 只见康乃馨、红棕、唐菖蒲围绕着一朵向日葵花,甚是美丽温馨,又富有朝气。 吴晓晓想,送花人没有把菊花和天堂鸟加进去,看来是真心祝愿她早点康复。 吴晓晓心想,既然和这位帅哥不认识,就不能收下鲜花。 于是她说道:“我不能收。” 见吴晓晓不愿收下鲜花,吴丽芳俏皮地说:“那就送给我吧!” 吴晓晓再次问帅哥:“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帅哥摇头道。 他的回答让吴晓晓和在场的人都懵圈了。 帅哥见大家都皱起了眉头,赶紧扬了扬自己的眉毛,身体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右手放在胸前,再一个鞠躬解释道:“我只是个快递员,这花是花店叫我送来的,至于谁下的订单我就不懂了。” 陈启贵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害怕有情敌出现,他害怕失去晓晓,他真的很在乎她。 吴丽芳骂道:“你进房间时就说你是送快递的,不就行了嘛!还弄得我们到处乱猜,乱想,真是的!” 帅哥嘻皮笑脸:“这就叫情调!情调是要靠环境、事件,人员等因素组成。我送快递为什么接单最多,因为我会换角度思考,我会替客人操心。”说完一连串的“呵呵呵呵呵呵”。 吴丽芳斥道:“你这样做还真叫人操心,容易造成别人胡思乱想,我是你老板,我第一个就把你开了。” 帅哥看了一眼吴丽芳:“你还真的有点像我老板,不过她人很幽默,没有脾气。” 邱秋催促道:“你快点签单走人,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吴晓晓签字时看着帅哥:“你可以过来悄悄告诉我,是谁送的吗?”。 帅哥摇头晃脑:“这是行规,我不能破了。” 吴丽芳大声苛道:“什么行不行规,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让她想个半死吗?这哪是祝人家早日康复,你这简直就是黑暗武器,慢慢把人折磨到奄奄一息,最后就不说了。” 帅哥轻声道:“那你可以猜猜啊,反正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中的。” 吴丽芳不加而思,顺口说道:“表哥!” 帅哥即点头又摇头,拿上他的签单,一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着走了,留着一屋子的人到处猜想…… 片刻,吴丽芳气得骂道:“这人好坏!”停了片刻又补充:“这男人好坏,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要死在他手上,唉,不知多少女孩要遭殃了。” ------------ 第22章 表哥风波 片刻,吴丽芳气得骂道:“这人好坏!”停了片刻又补充:“这男人好坏,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要死在他手上,唉,又不知多少女孩要遭殃了。” 邱秋劝道:“不要被别人左右情绪,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陈启贵有点不自然地拧了拧裤腿,微微转过头看着吴晓晓,然后细声细气地问:“你表哥就是那个画家吗?” 吴晓晓点了点头,眼睛并没有和陈启贵的目光碰撞。 陈启贵接着问:“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他难道……” 吴晓晓咬着嘴唇摇头,眼睛茫然地看着窗外,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启贵一直盯着鲜花看,吴晓晓忽然一笑,转头柔声细语:“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唱一首歌给你听。” 陈启贵眼神还是停留在花丛里,他的表情很怪。 吴晓晓深情地开口唱陈瑞的《除了爱你还是爱你》: 我把春天的花给你 愿你的世界花香四溢 温柔的风把思念吹起 两颗心紧紧地相依 我把秋天的云给你 愿你的天空纯净美丽 在匆匆流逝地时光里 牵着你的手慢慢老去 …… 等吴晓晓唱完。 陈启贵深知吴晓晓歌里的意思,他走上前去,给吴晓晓一个深情拥抱,略带歉意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胡思乱想。” 正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西装革履,笑容可掬的中年人,他脚步轻轻却不失沉稳,形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成功人士。 吴晓晓一愣还未开口,那人已爽朗地笑出声:“哈哈哈!表妹,看来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啊,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掏出一个大红包:“这里面有666顺,你把它带在身边,保管你以后做什么事都顺顺顺!” 吴晓晓看着中年人:“伟明表哥,你不是在福州吗?什么时候到永定的啊?你……” 伟明右手轻轻搭在左手上放于腹部,哈哈一笑:“我是带朋友来永定土楼玩,听说了你的事,我就顺便过来看看,毕竟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关心谁关心呢。” 陈启贵一听,心里就不爽,再看他表哥已是成功人士,心里就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想:这花不就是你送的吗?还顺便过来看看,哼!你是老谋深算啊。你以为我们不懂,我们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我看你就是虚伪的人! 吴丽芳认真看着眼前这男人,见他笑得很自信,长得就一大众脸,其貌不扬,只是似乎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她心想不知这人情况怎么样,他的目的是什么,就先静观其变吧,如果他能牵手吴晓晓,那么陈启贵对自己就又有希望了。 想到这,吴丽芳心里不免有些高兴。 伟明笑得很自然,他对吴晓晓直接了当地道:“表妹,其它也没事,祝你早日康复!我有事要先走了。” 听到这,吴丽芳心中的算盘又落空了,她觉得就这样送送花走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难道他表哥是放长线钓大鱼,又或者是欲擒故纵? 吴丽芳百思不得其解。 伟明说完就和大家挥了挥手,然后大踏步地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吴丽芳一脸羡慕地说:“这人是成功人士,一定很有钱。” 邱秋:“如果我很有钱,我就先买一辆几百万的豪车去拉客,你说该有多神气啊!上来的客人还按现在的价格收钱,哇!那样每天的客源都会爆满啊!” 说到汽车,邱秋明显兴奋起来了,因为每个会开车的人都会有一个豪车梦,比起不会开车的人来说,这种愿望相对迫切一些。 陈启贵看着吴晓晓小心翼翼地问:“你表哥不是画家吗?怎么这人身上没有什么艺术味啊,倒像个企业家。” 吴晓晓温和地说:“这是伟明表哥,画家那个叫思发表哥。” “哦,我想起来了,叫沈思发,有一年过年聚餐时见过,那这花就是沈思发送的?”陈启贵似乎有点说不出来的高兴,他双手来回搓动。 吴晓晓和颜悦色道:“是谁送的已不重要了,只要我们能真心相爱,白头到老就行,何必在乎送花的人。” 吴丽芳听了不住点头,心想这吴晓晓倒挺聪明的啊,能分清大小轻重。唉,这世界能把感情分的很清楚的人不多啊! 陈启贵温柔地牵着吴晓晓的手,点了点头。 吴丽芳心里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她故意大声说道:“都说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还厉害厉害,我怎么就没见过呢!会吃醋的男人在哪呢?难道也要打着灯笼去找。” 陈启贵不去理会吴丽芳,他双眼注视着吴晓晓的双眼,深情地问道:“我们合念《知心爱人》好吗?” “是任静和付笛声唱的吗?”吴晓晓仰头问。 陈启贵微微地点了点头和吴晓晓像吟诗般深情朗诵: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 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 …… 吴丽芳见他二人相拥一起念歌的样子,知道陈启贵已铁了心选定吴晓晓了。她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戏了,于是说道:“祝你们往后的日子天天开心!” 邱秋也过来祝贺了一番。 吴晓晓看着陈启贵,认真地问:“接下去你准备做什么,在哪上班?未来三年、五年有什么打算?” 陈启贵憨笑:“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就在前面那家《阿基鲜牛肉》店,未来……未来……未来还没有想好。” 吴晓晓突然变得很严肃:“我希望你从今天起,严格要求自己,除了正常上班外,每天抽半个小时读书,三年后我们自己开一家小吃店,店名就叫《包回头》,我们要把这名牌重新拾起,发扬光大,五年后我们再开一家小酒楼,十年后呢……” 陈启贵听了泪湿盈眶,是啊!《包回头》,那曾经可是他们家的名牌啊!他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吴晓晓拉了拉陈启贵的手:“人总要有奋斗目标,尤其是男人,我以前给自己头上插那么多花,就是为了逃避父母和媒婆的催婚,现在你回来了,我要做回正常的自己。” 说完吴晓晓把头上的花都取下来,然后梳理自己的头发,她脱下短棉袄,露出桃花红衬衣,她又从短棉袄夹层取出了一件白色外套穿上。 片刻过后,一个全新的形象摆在众人面前。 ------------ 第23章 告别吴晓晓回龙岩 说完吴晓晓把头上的花都取下来,然后梳理自己的头发,她脱下短棉袄,露出桃花红衬衣,她又从短棉袄夹层取出了一件白色外套穿上。 片刻过后,一个全新的形象摆在众人面前。 吴丽芳见了不住惊叹:“没想到你稍微一打扮,还是挺不错的,真有点漂亮啊!真令人刮目相看!哟,都说女人为了爱情才美丽,看来一点也不假。” 吴晓晓:“女人会因为爱情变得更美丽!” 邱秋带着戏谑的口气道:“这不知又会迷倒多少人啊,再加点笑容,就更完美了。” 吴丽芳突发感叹:“我要唱歌!” 邱秋冷冷地道:“你最好别唱,不要把刚刚变好的室内气氛又搞坏了,那样可就……” 吴丽芳倔强地说:“不会的,要相信我,要相信我!” 吴丽芳说完唱起了周惠的《约定》: 远处的钟声………… 吴丽芳刚唱一句,吴晓晓马上喊了一声“停!”。 吴丽芳愣住了,急问:“怎么啦?唱得不好吗?歌词唱错了吗?……跑调了??” 吴晓晓微笑道:“这首歌还是由我来唱给陈启贵听更合适,刚才听到邱秋和你小声窃语说,时间差不多了,要赶回龙岩,对不对?” 吴丽芳心想:这吴晓晓耳朵怎么这么尖,连耳语都听得到?!她有点不相信,她宁可相信吴晓晓是胡乱猜中的。 吴丽芳依旧在沉思中…… 吴晓晓清了下嗓子,开始唱: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吴晓晓唱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陈启贵,眼中流露出的爱恋是那般坚定而温柔。 吴丽芳见了,眼前浮现起过往,那是高哲写的诗: 那一年 如果 风再跳皮一点 把云带来 落些水在你身上 或许 我就可以成为你的 小雨伞 那一年 …… 吴晓晓没有理会吴丽芳的表情,眼睛只停留在陈启贵身上,她继续反复唱道: ……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咳咳咳!”吴丽芳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吴晓晓见吴丽芳也没敌意,也就作罢。 吴丽芳礼貌性地称赞吴晓晓唱得好后,心想:哼!要是自己唱,肯定比她好多了,肯定更感人! 吴丽芳自言自语嗫嚅着:我会好……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吴丽芳鼻子一酸,泪水已流了下来,是啊!这么多年的爱情和婚姻却…… 邱秋看吴丽芳又掉眼泪了,过来劝道:“每个人命运不同,只要你努力去做了,努力去爱了,不违背良心,就无怨无悔!” 吴丽芳咬着嘴唇抽泣着,突然大叫:“我快要疯了!我快要疯了!!” 邱秋微笑道:“你没有疯,你只是心痛,你不是疯了,你只是心痛,别人不懂你的心痛,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有多痛,那种痛,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吴丽芳惊讶地看着邱秋:“可以啊,记忆力不错啊,我在车上说过的话你居然都记住了。” 邱秋摸了摸额头:“因为这句话很有味道,所以我记住了。” 吴丽芳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邱秋,若有所思地:“你对我曾说过的话,记得那么认真,你是不是……” 邱秋连忙摆手:“没,没有的事!” “我又没说什么事,难道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我的是心事,又不是一般的事,这样的心事你都懂?”吴丽芳紧盯着邱秋。 邱秋被这热烈带挑逗的眼光击败了,他不敢直视吴丽芳的眼睛,他把头转向一边对床上的吴晓晓说:“我们要回龙岩了,你康复后打我的电话,要把我们当朋友,大家知道的,咱们客家人的好客是出了名的。” 吴晓晓建议:“那我们合唱一首黑鸭子唱的《友谊地久天长》,好吗?” 陈启贵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我不会唱啊。” “你不会唱就用手掌打拍子。”吴丽芳道。 邱秋建议:“这里是医院,我要合唱可要小声点哦,不然恐惊天上人。” 大家笑了…… 吴丽芳喊一二三唱,大家开始唱道: …… 让我们紧密挽着手 情义永不相忘 让我们来举杯畅饮 友谊地久天长 …… 唱完,陈启贵低着头对邱秋说道:“朋友归朋友,谢谢你们帮了我,车费我下个月发工资后就给你。” 邱秋点了点头,然后叫上吴丽芳向吴晓晓、陈启贵告别。 走出中医院,邱秋把刚才停在《阿基鲜牛肉》店门前的车子启动,朝汽车站方向开。 吴丽芳见了忙说道:“去汽车站干嘛,这里可以抄近路走啊!” 邱秋脸上做了个瞬间微笑的表情,声音有点深沉:“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带上一两个客人,反正我们现在回去,后座也是空的,不捡白不捡啊!现在有赚钱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 吴丽芳“哦”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这不叫聪明,这只是常识性问题。汽车是要烧汽油的,而汽油是需要用钱买的,晚上餐桌上的饭菜也是需是钱的,这就是生活所需!”邱秋一脸认真地说。 “那什么才叫聪明?”吴丽芳追着问。 邱秋思考了一下:“过去把聪明这个词看作是头脑好用,现在不这样认为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瞅了吴丽芳一眼,继续道:“现在人认为聪明不过就是耳聪目明罢了,如果按这个理论,司机师傅人人都是聪明人,因为他们的眼睛和耳朵肯定都是很好的,要不然怎么开车呢!” 吴丽芳笑了:“你总能说出与众不同的道理,佩服你。” 邱秋继续说道:“现在的人认为有智慧才叫真聪明!” 吴丽芳抿了下嘴:“智慧?……那情商也很重要啊!” 邱秋点了点头,他开着车子继续在汽车站附近兜圈子,他眼中的期盼是左右的,他心中的等待是起伏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吴丽芳有点不耐烦了,她语气有点加重地说:“我还要回去接我女儿下课,我还要回去接我女儿下课,你不能抌误了我的时间。” 邱秋挺贼地笑了笑:“这样吧,我唱一首歌,如果歌唱完了还没有顾客上车,那我们就走。” 吴丽芳“呵呵”乐道:“那就批准你唱一首歌,唱完就走,不准要赖。来,说定了,我们拉勾不反悔!” 邱秋跟吴丽芳拉勾后就开始唱了,只听他唱道: 爱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而已 我越来越爱你 ……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 原来你什麽都不想要 我不要你的承诺 …… 听了很久邱秋都还没唱完,吴丽芳忙打断,惊问:“这是什么歌?谁的歌?怎么这么长?” ------------ 第24章 回龙岩的路上 听了很久邱秋都还没唱完,吴丽芳忙打断,惊问:“这是什么歌?这是谁的歌?怎么这么长?太长了,一般流行歌也就三分钟左右,这……这歌太长了!” 邱秋双手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则地故意敲了几下,转头斜眼看了看吴丽芳,故作笑咪咪:“古巨基的《情歌王》,厉害吧,全长十二分三十八秒,十二分三十八秒哦,你既然说过了要听完,呵呵,就不准反悔,那就必须听下去,现在还唱的还不到一半。你知道吗!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承诺负责!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承诺负责!哈哈哈!” “看你笑的这么得意,小心喝水呛着,你说唱一首歌,可我事先不懂你会唱这么长的歌啊!你这不是……你这是在坑我。”吴丽芳悻悻地道。 邱秋嘴角扭到一边笑:“坑你?坑你?我要是真的坑你,那我就唱毛不易的《小王日记》了,那才叫长。” 吴丽芳惊问:“有多长时间?” 邱秋语气深长地道:“四十三分三十五秒,但这还不算长,还有更长的。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哎呀!反正是英文的,我英文不好,记不住了,那首歌有四百三十二个小时。唉哟!我的妈妈哟!” 吴丽芳突然狂笑起来:“幸亏你不会,要不然我不……这辈子都要在你的车上了。” 邱秋愣了一下:“不用啊,不用一辈子啊,几十天而已。” 吴丽芳笑骂:“你想得美,要用这辆车拉我几十天,买一部豪车还差不多。” 两人正聊着…… 突然,有三个男子向他们车子跑来,其中一个瘦高个大声喊道:“快……停车!快停车!停车!” 邱秋停车一望,三个瘦骨嶙峋的二十几岁小伙飞快地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就自己打开车门钻了进来,并大声叫道:“快点开,快点开!” 吴丽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邱秋不但没有加速开车,反而把车停稳,不急不躁地问:“你们要去哪里?” 瘦高个求道:“你边开边说吧。” 邱秋谨慎地看了三个人几眼:“你不说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要去哪里,可能你要去的那里不是我要去的那里,我要去的那里也许是你不想去的那里。” 瘦高个急道:“快点开车,离开这里就行,别婆婆妈妈的,快开,求你啦。” 邱秋语气柔和地问:“你们这么着急离开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哦?” 瘦高个还未来得及回答,车后几十米有人大叫:“不能让他们跑了!不能让他们跑了!” 吴丽芳转头一看,只见二男一女飞奔过来,眨眼间就跑到了,吴丽芳和邱秋来不及思考,其中一个胖子青年上气不接下气抓住瘦高个的衣领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瘦高个委屈地求道:“你就放了我们吧,豪哥。” 那个被称为豪哥的胖子:“放了你们,凭什么?” 瘦高个:“凭我们多年的交情。” 豪哥用力拉了一把瘦高个,见拉不出车门,大声道:“你和我谈交情,你和我谈交情,可你做好了吗?” 瘦高个求道:“我们是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这时豪哥身后的女青年发话了:“你们今天才喝了三斤酒,平均一个人才一斤,就想跑!” 女青年旁边的青年男子道:“是啊,往天你都能喝两斤酒的酒量,怎么今天喝一斤就想跑,不行!” 女青年补充道:“你鸡腿只吃了一半,我煮好的丸子汤你还没喝,刚蒸好的芋子包你还没吃,怎么能走呢,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照顾不周。” 说完帮豪哥一起拉瘦高个,瘦高个见了无奈起身道:“好吧,我就再陪你们喝一斤酒,但说好了,就一斤,不能多喝,多喝一滴都不行。” 豪哥听了大喜:“这才叫朋友嘛,我答应你,就喝一斤,就喝一斤,喝一斤!” 说完,六人手牵着手,肩扶着肩地回去喝酒了。 吴丽芳笑了:“我们客家人真好客,不好客就不是客家人。” 邱秋点头:“是啊,我们客家人好客可是出了名的,只要来我们客家人家里做客,那可是真的要不醉不归啊。” 经过这一折腾后,路边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其中一位身穿中式服装长头发的中年男子开口问:“到龙岩多少钱?” 邱秋见有人要坐车,就直接了当地说:“就你一人,收八十。” 长头发中年男子:“给五十走不走?” 邱秋笑道:“行,马上就走。” 长头发中年男子上车后,自顾自地看着手机新闻,也不多话。 邱秋开始朝龙岩方向开,吴丽芳从后视镜偷偷地看着这个长头发中年男子,见他前额很高,眉毛疏松,但眼睛很精神,给人感觉像是搞艺术工作的人。 车行了一段距离后,吴丽芳问邱秋:“你最喜欢的歌是哪一首歌?” 邱秋思考了一下道:“也没什么最喜欢的,好听的就多唱多听啦。” 吴丽芳道:“我现在希望你唱《回家》,因为,我很喜欢这首歌。” 长头发中年男子抬头瞟了他俩一眼,又继续看手机新闻。 邱秋问:“是顺子唱的吗?”他见吴丽芳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 我还不明白 为什么你离开了我 没有你的电话 没有一封信 我每天晚上在这里 哪里也不想去 可是我好爱你 我觉得我会离不开你 可惜我丢了你 慢慢我的眼泪流下来 回家回家 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 马上来我的身边 别再哭就让他走 再多痛苦的等候 相信我也能承受 闭上眼不再留恋 你却一遍又一遍 出现在想你的夜 …… 回家回家 我需要你 Wa Ho 回家马上回家 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 马上来我的身边 Be here just be there my one and only love 回家回家 马上来我的身边 邱秋唱完,长头发中年男子一捋头发问:“你是学声乐的吗?” 邱秋摇头不语。 长头发中年男子赞道:“你的歌唱得好啊,挺投入,声音线条控制的很好。” 吴丽芳插话:“听你这么一说,你也是搞音乐的吧?” 长头发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吴丽芳:“不是,我是画家。” 吴丽芳正想发话问,长头发中年男子的电话响了。 长头发中年男子直接打开免提,只听那头传来一位苍老的女性声音:“思发啊!你今天晚上回不来,就去你小姨家那里住,我会打电话给她。” 长头发中年男子应承道:“妈,你放心吧,我在龙岩画协有几个朋友,就不麻烦小姨了,我自己会安排,你放心。” 吴丽芳听了他们谈话,心里一惊!眼前这个思发会不会就是吴晓晓的表哥,她忍不住转头问:“你姓沈,你叫沈思发!” 长头发中年男子眼含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姓沈?” ------------ 第25章 回龙岩的路上 1 长头发中年男子眼含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姓沈?” 吴丽芳笑而不答,心里想:如果真是吴晓晓的表哥就好了,最起码他懂关心、关爱,吴晓晓病了会送花慰问,那像某些男人,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就懂乱来,还不懂说两句好话,还要打人,唉…… 长头发中年男子见吴丽芳不答话,就自言自语道:“我是叫沈思发,是闽西有名的画家,你懂得我不奇怪,那你认识陈新声、章城伍、黄天池、王卫平、张锦华、刘瑞儿吗?” 吴丽芳摇头。 “还有章彬辉、官达、梁明、胡益通、杨新武、邓绍炳、陈柏永呢?”沈思发扫动自己的长发问道。 吴丽芳仍旧摇头。 沈思发语重心长地道:“要多关心文化艺术的话题,多看书画展,这样才能提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和素质。” 听到书画展,吴丽芳想起了去年和女儿一起看的画展,那个画家好像叫范什么?范什么?吴丽芳绞尽脑汁地想。 突然,线路接通了,吴丽芳喜孜孜地说:“范秉琪老师的画就很不错,我看过,我喜欢他的画。” 沈思发“哦”了一声问道:“好在哪里?” 吴丽芳暗暗思考: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不能说错话,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既然他是画家,一定很有钱,从他送表妹吴晓晓的花和吴晓晓的对话来推断,他可能还在单身。哎呀,不管这么多了,反正不能错过,要不然这点工资用完了怎么办?雯雯读书怎么办?后半生的相伴怎么办? 吴丽芳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那天的画展情形,说道:“范老师的《春深山涌翠》画得很有韵味,笔力很深、很透,布局很合理。” “哦?你还懂一点啊,那我们就聊聊他的另一幅画《云山印象》吧。”沈思发饶有兴趣地说。 《云山印象》?《云山印象》? 吴丽芳在大脑里使命地搜索了片刻后,说道:“这幅画笔法细腻,可谓是上乘之作,里面的房屋井然有序,层次分明,近实远虚过渡得很细微,很细致。画中的祥和、安宁是这幅画最难得的精神,也就是所谓的精髓。不错,赞一个!” 吴丽芳自己也不相,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有口才了,能把画画的一些专业东西说得这么好了。 沈思发一个劲地点头道:“不错!不错!是个淑女!” 停顿了片刻,沈思发问:“范老师的《半山秋色》又怎么欣赏?” “这?这?那幅画很好,把秋高气爽通过半山秋色来表达,表达人们安居乐业,幸福祥宁,还有象征收获季节。很好!很不错!” 沈思发一听大喜:“那么改天请你到我的画室,为我的画指点指点。” 吴丽芳笑道:“指点就不敢了,这样吧,我们互留个手机号,加个微信,以后再约。” 沈思发欣喜赞同。 邱秋问沈思发:“你平时除了画画,唱不唱歌?” 沈思发道:“不,不唱,我只喜欢听歌。” 邱秋道:“你喜欢听什么歌?” 沈思发微笑道:“我知道你唱得好,你想唱就唱一首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吧。” 邱秋就像电脑点歌台一样,点了就唱: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 等你宛在水中央 吴丽芳的心被触动了,心事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不停念道: 那时年轻的你 和你水中的模样 依然不变的仰望 漫天迷人的星光 谁能走进你的心房 吴丽芳泪眼婆娑,她看着窗外朦胧的景物,默默地想着心事…… 汽车马上要到坎市了,吴丽芳转头问沈思发:“你今天的事会不会很着急?” 沈思发默默想了一会:“急也不急,但也有点急。” 吴丽芳对邱秋道:“你把车开到坎市车队走一趟,我想去看看我的成长和回忆。” 邱秋问:“是前龙岩运输公司坎市车队吗?” 吴丽芳点了点头,依旧泪眼朦胧地看着窗外。 沈思发叹了叹气:“听说那个车队已经倒闭很久了,很多职工分流的分流,下岗的下岗,再就业的再就业,好多家属子女都要自谋生路,不知道他们的子女,现在怎么样了。” 吴丽芳眼前瞬间浮现出父亲慈祥又严厉的模样,母亲包容又严格的样子,还有很多难以磨灭的过往…… 那时候,天空总是很蓝;那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太慢;那时候,人都很善良;那时候,人都很友爱,隔壁邻居常来常往,有什么好吃的还会叫上邻居过来尝两口。 吴丽芳轻声哼起了成方圆唱的《童年》: …… 总是要等到睡觉以前才知道 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 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盼望长大的童年 邱秋看着吴丽芳泪红了的双眼,劝道:“不要太感伤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你看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吗,至少从汽车方面就看得出来。以前路上有几辆车子嘛,现在……现在啊,一堵车就是一条长龙。” 沈思发道:“听说车队出去的很多人都发啦,买小车的买小车,盖洋房的盖洋房,开企业的开企业,如果某个人不行,应该从自身分析,不能一概而论,大家说是吧?” 吴丽芳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她看着窗外,泪水轻轻滑落到她的唇边,她轻轻地舔了舔,她知道,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说来也怪,她现在习惯了只要泪水滴落到唇边,她都要舔一舔,她似乎习惯了这一举动,她似乎习惯了这种味道,若不舔一下,感觉就像少了什么似的,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汽车到了坎市镇,这里的街道比以前漂亮多了,过了永定河的安宁桥,四周的甘蔗林和农田不见了,那风吹草动天籁的声音没有了,那曾经的田野花草香没有了。 河岸边老树上的乌鸦和麻雀也不见了。 吴丽芳抬头远望那曾经住过的职工宿舍楼,它们依然还矗立在那里,却也染上了几分忧伤。 外墙在常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后,只留下几分记忆还挂在上面,供曾经认识它的人回忆曾经。 曾经轻轻地钻入吴丽芳的鼻孔,撬动酸溜溜的味道,再次把泪泉打开,泪泉朦胧了双眼,湿透了胸前的衣襟,衣衫轻轻贴在胸前。忧伤就这样再次跳了出来,和着东南西北风,肆无忌惮地钻入她的领口,并在她的体内游荡。 吴丽芳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车厢里,车厢里的忧伤想挤出窗外,但车窗玻璃是紧闭的,眼泪钻不出车外,就又钻进了吴丽芳的心里。 吴丽芳眉头一皱,她按住胸口,胸口有一种莫名的痛在四处延伸,她的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任凭眼泪飞呀飞…… ------------ 第26章 回到儿时长大的地方 吴丽芳眉头一皱,她按住胸口,胸口有一种莫名的痛在四处延伸,她的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任凭眼泪飞呀飞…… 邱秋开着车慢慢驶进原坎市车队,车队曾经的熟悉感觉再也没有了,只有一些陌生的声音隐约传来,和着陌生的气味,塞进了耳朵和鼻子,在里面打转一圈后,又慢慢钻了出来,继续在陌生的车场里转悠。 陌生的还有那些陌生的面孔,陌生的面孔并用他那陌生的目光来打量着吴丽芳三人。 有人过来问道:“你们找谁?来这干嘛?” 那人看了看邱秋的车:“是修车吗?” 吴丽芳愣了一下:“我是在这长大的,以前就住在下面的宿舍区,十多年没回来了,想找找那些曾经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还停留在这里,不曾离去。” 那人听了把头转到一边去,看着一棵树骂道:“吃饱没事干!”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沉默很沉默地在风中沉默。 邱秋把车停好。 三人来到天桥准备顺着楼梯走下宿舍区,没想到天桥不知什么时候装了一个铁门,并锁住了通道。上面有一个巴掌大的铁锁头都已生了锈,它锈迹斑斑的样子似乎在告诉人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但它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任山口风吹落贴在它上面的一根羽毛,羽毛随风飘起,奇怪地在天桥上转圈圈,似乎舍不得离去…… 吴丽芳站在天桥上,望着下面的宿舍楼,情不自禁地伤心哭了。 片刻过后,她唱起了张镐哲的《如果再回到从前》: 如果再回到从前 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 不怕挫折打击 没有空虚埋怨 让我看得更远 如果再回到从前 还是与你相恋 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 还是热恋以后 简短说声再见 给我一点空间 我不再轻许诺言 不再为谁而把自己改变 历经生活试验 爱情挫折难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如果再回到从前 还是与你相恋 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 还是热恋以后 简短说声再见 给我一点空间 我不再轻许诺言 不再为谁而把自己改变 历经生活试验 爱情挫折难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 吴丽芳很伤心地抽搐着,断断续续地唱完。 邱秋无限感慨地看着吴丽芳的眼泪随风飞呀飞…… 沈思发遗憾地说:“可惜你唱功不好,声音也没有特点,要不然以你唱歌时这么投入的感觉,很适合当歌手。” 吴丽芳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想当歌手,我只是想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行吗?” 邱秋:“其实唱歌就是要多听、多学、多练,没什么诀窍,我的理解就是要懂得放开唱,只要放开唱,一般都会比较感人好听。” 沈思发:“是!你的音准、音色、声音线条都还可以,但和专业的一比,就逊色了。” 邱秋有点不服,本还想说点什么,吴丽芳劝住:“走吧,走吧,我们回龙岩吧,这里除了伤感还是伤感,这里除了伤心只有伤心。” 邱秋认真地问:“你不想下去看看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吴丽芳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下次吧,等有机会的时候再去慢慢看吧。” 沈思发“呵呵”一声:“下次?等下次就又不知什么时候了!” 吴丽芳苦笑了一下:“如果他回来,他一定会带我一起来的。” 沈思发眼含疑问:“如果他?……” 吴丽芳想到他忽然笑出声来,心想:如果高哲回来的话,一定会带她来的,他依然还爱着她,这点她很坚信!他带她回来一定不会是只有伤心,一定有很多快乐回忆被唤醒。” 想到这吴丽芳一下子就变开心了,她唱起了她十六岁花季时,看到高哲她情窦初开的那首歌《我一见你就笑》: 我一见你就笑 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 跟你在一起 永远没烦恼 …… 我一见你就笑 因为我已爱上你 出乎你的预料 我一见你就笑 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 跟你在一起 永远没烦恼 我永远乐逍遥 沈思发看吴丽芳边唱边跳,笑道:“女人的情绪真是跟春天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又有点像小孩子。” 吴丽芳皱起眉头问:“难道你不喜欢小孩?小孩多么天真烂漫,一点都不会世俗,你不喜欢小孩吗?”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沈思发心底深处的痛,他的手微微发抖地打开车门,坐进去就咽声问邱秋:“你会不会唱《亲爱的小孩》?” 邱秋点了点头。 “那你唱吧。”沈思发声音有点沙。 “是唱张信哲版本的还是苏芮的?”邱秋问。 沈思发抬头看了邱秋一眼:“随你。” 邱秋:“如果要唱这首歌,我觉得还是唱完了再开车吧,要不然容易分心,安全第一啊!” 说完他开口唱道: 小小的小孩 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 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 聪明的小孩 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 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邱秋唱完就启动汽车,风从车窗灌了进来,吴丽芳转头看沈思发,见他的眼泪正被风吹起,他的眼泪飞呀飞。 吴丽芳好奇地问:“你的孩子被人拐卖了?” 沈思发摇头。 吴丽芳脖子往前伸了一点问:“失踪了?” 沈思发摇头。 吴丽芳接着问:“他不见了吗?” 沈思发点头 吴丽芳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走的?” 沈思发抚住胸口道:“大……海……带走的。” 听到大海,吴丽芳忽然想起陈启贵说的那孩子。 吴丽芳追问道:“是不是十六岁时意外被海浪卷走的。” 沈思发点头。 吴丽芳疑问道:“那孩子是你和你表妹生的。” 沈思发听到这里,生气地大声辩道:“我和我表妹是清白的,我连她手都没有摸过。” “可你今天给她送花了?”吴丽芳轻声问。 “你怎么知道的?”沈思发几乎从椅子上差点蹦了起来,他有点失声惊叫。 吴丽芳把头凑过去,两眼瞪着沈思发:“是康乃馨、红棕、唐菖蒲围绕着一朵向日葵花,那些花甚是美丽温馨啊,又挺有朝气,你没有在上面加菊花和天堂鸟,我说的对不对?” 沈思发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丽芳“呵呵”笑了两声:“我有我的秘密武器,怎么会告诉你。”说完看着沈思发微微发抖的身体,忽然觉得有一种快感遍布全身。 吴丽芳又“哈哈哈”笑道:“快说出你的奸情,我们二人听听,如果你不承认,我就大声说给别人听!” 沈思发颤声解释:“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向上天保证,我从小到现在就没做过一件有愧于良心的事。” ------------ 第27章 在路上 沈思发颤声解释:“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向上天保证,我从小到现在就没做过一件有愧于良心的事。” 吴丽芳“哈哈哈”笑了:“快说出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现在就要听,不要不好意思嘛。” 沈思发指着天:“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向上天发誓,我可以对我妈妈的妈妈的爸爸爸的爸爸保证,我没说谎,如果我说谎,我将万箭穿心而死。” 吴丽芳“嘻嘻”笑出声:“你倒挺会选择的,现在社会哪有箭,怎么可能去找一万支箭,你说万针穿心而死倒也罢,非选择万箭,对不起,重新发过誓。” 沈思发一时答不上话,低头思考…… 吴丽芳想了想,打趣道:“那这样吧,如果你说谎,你将被一万根牙签插死在你最得意,最想笑的那瞬间。” 邱秋听了眼睛和嘴都歪了:“有这种死法吗?” 沈思发:“这样的誓言上天可能不接受。” 吴丽芳把头发一甩,瞪着沈思发,训问道:“吴晓晓说过,你曾经给她画过人体素描,对不对?” 沈思发点头。 “那天她是不是穿得很少,对不对?”吴丽芳接着问。 “那是个大热天,穿一件衬衫,一条裙子很正常啊!”沈思发大声辩解。 “那她为什么说,你想让她一丝不挂地画?你是不是想……嘿嘿!”吴丽芳斜眼盯着沈思发。 “没有,没有的事!我们那个时候思想都很纯洁,哪有什么非份之想,也没画过裸体。”沈思发脸红脖子粗。 吴丽芳心想,这样问下去没用,于是就直接问道:“那个女孩就是……你们……俩……的吧?” 沈思发听到女儿两字,并没有发火,反倒冷静下来:“我承认,我喜欢我表妹,但我没有苟且之念,没有非分之想。女孩是吴晓晓和前夫生的,他们很爱她。陈启贵的事我不太清楚,反正吴晓晓已成家,我就再没去找她聊过天了。今天是因为看朋友短信才知道她被车撞了,又不能去医院看她,你们知道人言可谓,所以就送了鲜花,祝她早日康复,就这么简单。” 沈思发说完,顿觉心里舒畅多了,把直起的身躯,靠回到车子沙发里,僵硬的眼神也慢慢舒缓下来。 吴丽芳心想:这人真的还不错,是一个让人想嫁的人。 于是,吴丽芳柔声细语地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单身。”沈思发很直接地回答。 “单身?!”吴丽芳听了马上兴奋起来,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怀疑她听错了,前面只是猜想,如今听沈思发亲口说,她反而有点不相信这么优秀的男人还在单身。 吴丽芳接着问:“为什么单身?为了吴晓晓?为了那段不了的情?” 沈思发点头又摇头。 吴丽芳想继续追问,见沈思发依旧低头不语,沉思地看着窗外,吴丽芳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三人都很沉默,不知不觉就到了文化馆,沈思发提出要下车,他把钱付了下车就想走。 吴丽芳抬起下巴抬头问道:“你不会因为我刚才的话,生气了,如果是这样,我给你陪个不是。” 沈思发道:“没有,我哪这么容易生气,你不需要道歉。” 吴丽芳柔柔地说:“以后要保持联系啊。” 沈思发:“有空我会打你电话。”说完就走了。 吴丽芳突然有种失落感,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邱秋见了笑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我唱一首歌你听,保管你开心起来。” 吴丽芳嗔道:“你又要开始玩我了,在永定就是你让我掉进坑,唱什么歌这么长啊,听得我都快睡着了,现在又有什么不良企图,快说!” 邱秋道:“没有啦,你不要胡思乱想就行了。” 说完开始唱鹏泊的《啷个哩个啷》: 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 不去理那些双人狗 耳朵里塞着音乐不回头 舌根子留在背后 你说你从来都不能够 简简单单地想清楚 地球有几十亿猿猴 越进化却越孤独 风中突然传来谁的歌 让人想要跟着一起唱 上一句下一句都不会 只会这一句 啷个哩个啷啷 当你偷偷地想我mmm 爱上你的寂寞 也曾偷偷地恋着一个我 我猜 你比我还要懂得什么是快乐 等待的时候也要随时乐 面子它就像一只大气球 看上去强壮却娇羞 手轻轻一碰它就哭 噗噗噗噗噗 你讨厌被称作单身狗 只想做一头白犀牛 守卫着神圣的孤独 心有灵犀的人总会重逢 风中突然传来谁的歌 让人想要跟着一起唱 上一句下一句都不会 只会这一句 …… 啷个哩个啷啷个哩个啷 …… 邱秋唱完了说道:“这首歌很好,中心思想就是让人快乐,不管什么什么,快乐不能少!你说对吗?” 吴丽芳:“我也想快乐,可快乐不起来啊!” 邱秋:“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自己做好自己就快乐了,千万别想太多。” 吴丽芳开口笑:“好!听你的,我也快乐快乐。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道:“这不就对了,有微笑在脸上,快乐自然来。” 吴丽芳看了下手机道:“马上快五点了,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二中。” 邱秋道:“不堵车五分钟就到,堵车就不好说了,这要看你的运气好不好。” 汽车来到罗桥路口,正遇堵车,吴丽芳开始有点急躁起来。 邱秋:“这里在修高架立体式互穿,等修好了就不堵了。” 吴丽芳:“不知为什么,每次遇到堵车,我的心也跟着堵得慌。” 邱秋笑了笑:“幸亏你不是司机,要不然必须给你一个专用车道才行。” 吴丽芳:“你唱首歌听听吧,这样心情或许会好点。” 邱秋思索了一下:“我一时也想不起唱什么歌,不如打开电台,听听在放什么歌。” 邱秋打开电台,用手微调到1063点兆,电台传来了郑尹健演唱的粤语歌《给我开心》: 无力再爱可结束 呼吸比顾虑更有福 磨练到老才可继续有什么满足 如若渴了给我水我不敢太渴望谁 平日咬着牙关的心醉 我没有力气再追 多么努力去让我开心 …… 若你有空给我亲一吻 请满足我的天真 生于世上也为了开心 没有痛苦的责任 若我想哭给我补一觉 只要肯安枕不想再受训 不想费尽了苦心不想过度兴奋 歌曲听完后,邱秋问吴丽芳:“你听了有什么感想?” 吴丽芳道:“粤语听不太明白,只听懂一句,生于什么……生于世上也为了开心。” 邱秋看了看吴丽芳一眼:“如果在我没结婚前遇到你,我肯定会追你,但现在要为家庭考虑,要有责任心,要懂得担当。” 吴丽芳嬉笑道:“可你也追不上啊,前面排队的都有好几百人,怎么轮得到你。” 汽车在五点十分来到了二中门口,吴丽芳见到雯雯忙招手道:“快上车,这里不能停车。” ------------ 第28章 和邱秋一起接女儿回家 汽车在五点十分来到了二中门口,吴丽芳见到雯雯忙招手道:“快上车,这里不能停车,快点。” 雯雯快速走过人群,一个闪身上车后,脸上略带委屈地说:“妈,你今天又让我多等了十分钟。” 邱秋见雯雯身材虽然有点微胖,但人还是很敏捷,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 雯雯问:“妈,你很忙吗,这位司机是……” 吴丽芳本想解释,邱秋也不做相互介绍,他觉得小孩在乎这些,大人就不要太在意了,更多是解释起来感觉有点不自然,于是转而说交通问题:“因为堵车,所以堵车。” 雯雯马上接着邱秋的口吻说话:“因为迟到,所以迟到。” 吴丽芳笑了:“你们两个说的都是病句,应该说:因为堵车,所以迟到。” 邱秋“呵呵”一笑:“那我和雯雯岂不是同病相怜了吗。” 雯雯又马上接话:“那我们岂不是要同甘共苦了吗?” 邱秋和吴丽芳听了都心头一怔,他们不是因为雯雯的应答能力,而是因为同甘共苦这四个字。 邱秋看了一眼雯雯:“你很聪明,真的有点聪明,我先唱一首歌给你听,好吗?” 雯雯一撅嘴:“唱歌,好啊,什么歌?哦算了,知道不知道都一样,你唱吧。” 邱秋瞅了一眼雯雯:“我还以为你会说:唱不唱是你的爱好,听不听是我的选择。” 雯雯笑着催促:“好啦,别再斗嘴啦,我是好女不跟男斗,快唱吧。” “哦,好女不跟男斗?!那我是君子不跟牛生气。”邱秋马上回了过去。 哪知雯雯速迅接话:“那我是好女不跟猪生气。” 邱秋一听雯雯思维能力这么高,遂转移话题:“好啊,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听着:诚其意,正其心。” 雯雯:“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 邱秋:“哎呀,还真有两把刷子。听着:吾日三省其身,讲的是……” 雯雯:“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邱秋:“那翻译成白话文是……?” 雯雯:“每天都要进行三次反省,查看替别人考虑的事情是否尽心尽力,与朋友交往,是否诚实守信,老师传授的知识是不是进行了温习。” 邱秋听了不住点头,他看了一眼吴丽芳:“正如你所说,你女儿将来可能成为人才。” 吴丽芳笑问:“我和你说过吗?我说过吗?” 雯雯看到邱秋打圆场道:“说过没说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唱歌了。” “你也不问问是什么歌?谁唱的?多长时间?”邱秋侧脸笑问。 “哎呀,唱歌嘛,哪有这么多婆妈!”雯雯斜眼瞪着邱秋。 邱秋从后视镜看到雯雯的表情:“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都要先问清楚,再下决定,要不然很容易中了别人的圈套。” 吴丽芳笑骂道:“你就是在取笑我笨嘛,中了你的套嘛,在永定车站等客时,你居然选择唱了一首很长的歌。好了,有话直说嘛,何必兜着圈子骂人嘛。” 邱秋也不多说,他开口唱崔子格的《小美人》: 她每天都戴着红领巾儿 她用的橡皮有水果味儿 她说话有很多新鲜词儿 偶尔画妈妈的红嘴唇儿 她拿着ipad当作业本儿 她会用手写板画小人儿 画两只花蝴蝶成双对儿 画两朵玫瑰花心连心儿 小美人儿穿花裙儿 等她的男孩儿娶她过门儿 小小子儿小媳妇儿 手拉手就是天生一对儿 小美人儿别慌神儿 总有个男孩娶你过门儿 红盖头红喜字儿 长大了总会有许多好事儿 她唱歌喜欢用儿化音儿 喜欢拿麦乳精兑果汁儿 小时候那么多好玩意儿 埋藏在记忆的聚宝盆儿 小美人儿穿花裙儿 等她的男孩儿娶她过门儿 …… 邱秋唱完见雯雯哭了,惊奇地问:“你为什么哭了?” 雯雯噙着泪水:“从来就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小美人这三个字。” 邱秋哑然…… 雯雯继续抽泣:“我还小,我要好好读书,别给我唱:总有个男孩娶我过门儿,红盖头红喜字儿,我不能分心,我要好好读书。” 邱秋本来想说,我儿子和你年龄相仿,我是想给他牵线的,但听雯雯说不能分心,要好好读书,就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吴丽芳看女儿雯雯如此懂事,真想上前给她一个拥抱,但是她却掉眼泪了,她的眼泪滑落到唇边,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这有点咸有点甜的泪。 邱秋很沉默…… 吴丽芳看着女儿:“雯雯,好样的!我们一起继续努力,继续坚强。” 雯雯又念起:“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因为我们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邱秋看着她俩叹道:“单亲家庭真的不容易啊!单亲妈妈更不容易,真不知是什么样的男人,唉!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们,这么好的老婆和孩子上哪去找啊!” “真怀疑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犯迷糊了!真不知该怎么骂他。”邱秋愤愤地补充道。 车子很快来到了东肖吴丽芳居住的小区,吴丽芳下车对邱秋非常感谢地说声:“谢谢!” 邱秋笑道:“谢我干嘛,车费陈启贵会出。” 吴丽芳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歌声,谢谢你给我讲那么多东西,今天又长知识了。” 邱秋笑问:“要不要我再唱一首歌,然后再说再见?” 吴丽芳假装很严肃的表情,语音却又非常柔和地说道:“我怕我听了不想走,我怕你老婆会到处找你。” 听到老婆两个字,邱秋立即启动汽车:“三天后你要去大锦山观景台,记得叫我的车。” 吴丽芳看着邱秋,坚定地说:“一定会的!会的。”然后双方挥手道别。 回到家里。 吴丽芳把留给雯雯中午的午餐,加热后当晚餐自己吃,另外给雯雯下了点面条,加了一枚鸡蛋,放了点调料,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桌上叫道:“雯雯,吃饭啦!” 雯雯:“还有三题,做完再吃。” “吃完再做不也一样吗?真是的,快点过来。”吴丽芳有点严厉的口气,她见雯雯还不想过来,就把语气放柔和说道:“雯雯啊,听话,等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再重热面就会糊,很难吃的,妈妈也累了。” 听到妈妈也累了,雯雯赶忙坐过来,把碗端得稳稳的,然后用嘴凑上去,喝了一口面汤,赞道:“好吃,还是妈妈煮的面好吃,不像有些店铺全靠调味品调出来的面。” 吴丽芳很期待地问:“那妈妈的面又好在哪里?” 雯雯咬了咬嘴唇:“妈妈煮的面里面有别人无法添加进去的情感,她是用十分真情的火候,加两滴泪水调味,这些是别人不会有的,也不可能有。” 吴丽芳的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滴,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禁不住笑着哭。 片刻,吴丽芳心想:还好女儿懂事,要不然她还真找不出坚强的理由。如果为了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就算了,但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也为了自己更好的明天,她必须坚强,她必须认真选择。 ------------ 第29章 迷惘 片刻,吴丽芳心想:还好女儿懂事,要不然她还真找不出坚强的理由。如果为了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就算了,但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也为了自己更好的明天,她必须坚强,她必须认真选择。 唉……人生就是在大大小小的选择中渡过,一定要选对人,一定要遇对人,以前选错了人,但往后不能再选错人了。 想到这,吴丽芳看着雯雯,觉得女儿也长大懂事了,她突然问道:“你觉得今天开车的邱叔叔怎么样?” 雯雯思考了一下:“人还不错,挺会讨人欢心,……但是……但是他有老婆了。” 吴丽芳苦笑了一下,边吃边说:“我只是觉得他人不错,并没想过要拆散他们的家庭。” 雯雯疑惑地问:“拆了,拆了他们会怎样?” 吴丽芳:“拆了他们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拆了别人的幸福,我就会变成有负于他们,不管怎样,良心上会过意不去的。” “可书上不是都写了,某个人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雯雯道。 吴丽芳嘴角动了动,并没有笑,轻声道:“所以他注定被后人唾骂。” 雯雯还想说什么,吴丽芳打断:“好了,你还小,不要管过多不该管的事,不要关心过多不该关心的事,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懂吗?” 雯雯点了点头。 吴丽芳见了露出微笑:“吃完面你就去做作业,妈下去到院子里走走,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暇时光,刚好今天不用洗衣服,也不想洗澡。哎,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其实她内心很烦,有一种不安一直在她身体里游荡,驱之不走,挥之不去。 没了工作,生活就没了着落,没有另一半,内心的情感就没有着落,吴丽芳其实是不想把叹气留在屋内,那样会影响雯雯的学习和成长,所以她打算到院子里走走,就让那些遗憾和叹气在外面洒落吧…… 雯雯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放下碗筷就去做作业了。 吴丽芳来到院坝里的一条石凳上坐下。 今晚的月色有点美,一轮水淋淋的月亮,在薄云缝隙里穿行,月光从房屋后面的树叶间,透了过来,懒散散地洒落在地面,地面上有一滩水,水面闪烁跳跃着月亮光芒,这朦朦胧胧令人遐思的淡淡月光,令人迷醉。 吴丽芳打开手机音乐,手机音乐正好跳出许美静演唱的《城里的月光》: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吴丽芳又泪眼朦胧,她轻叹道:“若有一天能重逢,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她不断念叨这一句,脑子里自然就涌现出高哲的身影,他的脸早已模糊,他的声音依稀在记忆中残留,只是有时会在梦中,清晰地看见他,还有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场景和他说过的话。说来也奇怪,为什么现实中却记不住这些了,只有在梦中才能显现出来? 吴丽芳又念起了高哲写给她的那封信。 她深情地念道: 芳 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提起了手中的笔 想说的却又与心中所想的不同 或许 因为你结婚了 我不敢再说思念 我不敢再说想你 我不敢再说我们曾经的梦 …… 吴丽芳念完,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多少年来多少梦,多少往事在心头……高哲啊高哲,你为什么就不肯露面呢?你可知道我在想你啊!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可是你没有留联系方式,没有给我沟通解释的机会啊。” 吴丽芳哽咽地哼起了邓丽君演唱的《难忘的初恋情人》: 我是星你是云 总是两离分 希望你告诉我 初恋的情人 你我各分东西 这是谁的责任 我对你永难忘 我对你情意真 直到海枯石烂 难忘的初恋情人 吴丽芳哼完歌曲,心里的痛似乎好了一些。 这时手机提示有短信来啦,吴丽芳打开一看,是画家沈思发:明天早晨九点,登高公园见。沈思发! 吴丽芳心想,都在用你自己的手机发的,为什么还要署名,是不是画家画完了,都有习惯要签名、盖章。 不管怎样,吴丽芳还是欣喜地回了个(不见不散)过去。 夜深了,天气有点微凉,凉气肆无忌惮地从裤管钻进吴丽芳的腿,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摸了摸前额上的发丝沾满的露水,她站起身来,抖了抖发麻的小腿,看了一眼天,看了一眼地,看了一眼小水滩里自己孤单的影子,她忍不住自我嘲笑:“唉影子,跟我在一起,让你受苦了。” 吴丽芳慢慢地走回家,见女儿雯雯已经睡了,她把碗筷洗好,洗了一把脸。 镜子中的她比往天美丽,显得更年轻一些,更漂亮一些,她笑了……这次是开心地笑。 吴丽芳心里在想,明天应该穿什么去见沈思发…… 吴丽芳猜想沈思发会喜欢什么颜色…… 吴丽芳猜想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荷包蛋…… 吴丽芳心想她明天应该穿白色的运动套装去。 吴丽芳心想沈思发喜欢画画,那自己就应该多了解些这方面的知识。 吴丽芳心想他如果不喜欢荷包蛋,那我就来个五花肉焖豆腐。 想好了,她心情一下变好了。 十一点半吴丽芳上床躺下伸了个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飘了起来,又飘到镜子前,她掏出手机一看,十二点十分。 这时,记忆突然把她拉回到她的前身,她的前身是一位十八岁的高富美,吴丽芳很吃惊,这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吴丽芳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刚好一阵风吹了过来,微风吹拂着镜子里白衣少女肩上垂落的黑发,发丝在她稚美的脸颊上飘过,给人带来几丝惬意。 这是她自己吗?这是吴丽芳自己?吴丽芳不敢相信,她忙抬了抬右手,镜子里的少女也抬了抬右手,她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少女也眨了眨眼睛。 啊!这……这…… 吴丽芳一脸惊奇地看着这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双丹凤眼的眸子,夹带着些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这是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眉眼如画,肌肤吹弹可破,胜雪三分。 双颊微红,衬着嫣然如夏季朱樱的唇色,薄唇微动,嘴角总带着笑意,齿如齐贝,身材曼妙。 她身穿白色褶裙缀上棕色流线让下半身不会显得很单调,上半身的衣服和裙子背面有一点点夸张,又添了几分雅致,棕色长靴和裙子棕色线条呼应,裙子和上衣衬得腰很细,腿很长。 胸口的绿宝石更是点睛之笔。 吴丽芳惊叹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很美,很美,由其那笑容,可以笑得让人目不转睛,简直是堪称人间倾城绝色。 吴丽芳震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叹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呀?!” 正当她完全迷惘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她飞到一片无边无际可怕的森林,延绵不断的树林太长太长太长太长太长了,她想停下来休息片刻都不行,因为她身后有一只凶猛的老鹰急扇着翅膀朝她扑来,吴丽芳不得不四处躲避,最终因体力不支,惊叫一声掉进了山坡上的一个陷井里…… ------------ 第30章 梦 正当她完全迷惘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她飞到一片无边无际可怕的森林,延绵不断的树林太长太长太长太长太长了,她想停下来休息片刻都不行,因为她身后有一只凶猛的老鹰急扇着翅膀朝她扑来,吴丽芳不得不四处躲避,最终因体力不支,惊叫一声掉进了山坡上的一个陷阱里…… 老鹰盘旋了几圈后,见没办法捕食就飞走了,可吴丽芳要从这陷阱爬出来就太难太难太难太难太难了。 她看着接近三米高的九十度陷阱,几乎绝望,她尝试地往上爬,都是直接掉了下去,和她一起掉落的还有土和石块,直到脚踝扭伤,她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凭自己的个人能力根本无法脱困了。 于是她大叫:“救命啊,快来人啊,快救我上去啊!” 她声音喊到嘶哑,也不见任何人出现,正当她要绝望的时候,有位路过的好心人把她拉了上来,但那人转身就走。 吴丽芳顾不上脚踝疼痛,大声唤道:“请您留下姓名,日后我好相报。” 好心人回头笑瞬间,吴丽芳这才看清楚是贤德师父。 吴丽芳忙开口问:“贤德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这么巧啊,难道是你掐指一算?” 贤德师父一笑,没做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我对神许了愿:愿你永远快乐,神说不行,只能给你四天,现在请你选择哪四天。” 吴丽芳想了想说道:“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 贤德师父一愣:“如果只有两天你怎么选择?” 吴丽芳一笑:“黑天和白天。” 贤德师父:“哎,就是白天和黑夜嘛。如果只有一天,你又怎么选?” 吴丽芳:“那就选生命中的每一天!” 贤德师父点了点头:“你会说谢谢吗?” “啊!是贤德师父……”吴丽芳正欲开口道谢,贤德师父又不见了。 吴丽芳四处找寻贤德师父,却怎么也不见踪迹。 无奈之下她自己只好继续往前走,她想走出这片森林,她不想被困在森林里,她还要回去给女儿雯雯做饭。 吴丽芳走呀走呀走,她来到了树林的十字路口,奇异的是东南西北各有一只动物站在那里。 吴丽芳惊愕地看着这些动物,心是特别害怕。 这时天空传来声音道:“请选择你的方向。” 吴丽芳见东方是龙,西方是老鹰,南边是大象,北边是狗熊。 吴丽芳也没多想,直接选择了东方,因为西方老鹰曾经想吃掉她,南边大象又太笨重,转身都难,而北边狗熊让人见了就有一种想躲开它的心理,所以吴丽芳就选择东方。 天空传来声音:“选择正确,请继续往前走,不要停留,前面风景更美,要相信天是蓝的,海是蓝的,一切都在希望之中!” 吴丽芳随后化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祥宁的天空飞呀飞,她隐约的听到小虎队唱的《蝴蝶飞呀》: 贝壳爬上沙滩 看一看世界有多么大 毛毛虫期待着明天 有一双美丽的翅膀 小河躺在森林的怀抱 唱着春天写的歌 我把岁月慢慢编织一幅画 梦是蝴蝶的翅膀 年轻是飞翔的天堂 放开风筝的长线 把爱画在岁月的脸上 心是成长的力量 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着风声越大歌声越高亢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的彩虹 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 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正当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吴丽芳突然又从空中坠落,她从蝴蝶变回人形,失去翅膀的她在空中惊慌失措,快速的跌落造成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双手乱舞,她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哪怕一片云彩。 但是,她什么也没抓住,她被重重地摔落在一片沼泽里。 吴丽芳顾不上多想,她只想快速爬出沼泽地,她还要赶回去接雯雯下课,她必须爬出这片沼泽,她不能困在这里面。 可是她越挣扎就越陷越深,她想这次多半是死定了,没想到女儿雯雯出现了。 雯雯又说着那一句话:“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因为我们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说完找来树枝把吴丽芳拖出了沼泽,吴丽芳随后化成一只小鸟在空中飞翔,她飞呀飞呀飞,耳畔响起熟悉的歌谣:“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 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 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我永远都找不到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吴丽芳心想:尽管现在自己飞不高,但最起码还是在空中飞了呀,总比刚才在沼泽地里强多了。 正当吴丽芳惬意地飞呀飞,一个海浪打了过来,只听“啪叽”一声,吴丽芳掉落在波涛汹涌的海里。 吴丽芳接连呛了几口苦涩的海水,她拼命挣扎,她不想被困在这里,她必须回去,家里还有衣服没有洗,如果她不洗的话就没人会洗,雯雯每天除了上课,回到家的作业都做也做不完,怎么可能叫她洗嘛。 尽管吴丽芳不会游泳,但她还是尽量学鱼游的姿势,才免强浮在海面上,不至于下沉。 这时耳畔传来卢冠延的歌: ……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 吴丽芳听着听着,竟发现自己慢慢地变成了一条鱼,她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大海里遨游了。 吴丽芳非常兴奋地左游右游上游下游,可是,就在此时,一条鲨鱼快速地向她游了过来,这可把吴丽芳吓得忍不住大叫:“妈呀,才变成鱼不会就成了这鲨鱼的口中肉吧。” 吴丽芳不顾一切地游啊,游啊,她感觉危险越来越靠近。 不,错了,是死亡越来越靠近。 吴丽芳急得歇斯底里地大叫:“妈呀!妈妈呀!!妈…………呀!!!” 就在这时,邱秋驾驶着摩托艇快速冲了过来,他举起手中的标枪,一下就刺中了鲨鱼的屁股,鲨鱼忍痛挣脱后,扭着受伤的屁股,拖着一溜血迹,游走了。 吴丽芳内心非常感激邱秋,她想说:感谢再感谢,非常感谢,真T妈的感谢等话,可邱秋又不见了。 吴丽芳正不知该怎么办,妈的,她突然变成了一只乌鸦,飞向了雪山…… 她飞呀飞呀飞,飞到了西岭雪山的东北角,她太累了,就降落在小树上休息,可她站在小树枝上瞬间成了冰。 哎呀,这个怎么办?她连开口呼救的机会也没有了,她像个冰雕一样动弹不得。 吴丽芳心想:这次死硬了,这么寒冷的地方,也别指望有谁会来救她。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眼过去,吴丽芳被冰得睁不开眼了。 等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 第31章 去约会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眼过去,吴丽芳被冰得睁不开眼了。 等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吴丽芳认真打量眼前的人,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那人的声音如动漫游戏中的电音般念道:“梦,永远属于你,而昨天却永远只属于梦!我也有梦,却常常看见梦想在梦里实现。 梦回梦醒,片刻清明使一切看得通透,那些人和事恍惚间惊醒一般跳脱,谁在明悟?” 说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晨的阳光又透进窗帘把吴丽芳摇醒。 吴丽芳睁开双眼迎接阳光,窗外叶子正绿,映入眼帘的是雨过后,那湿漉漉的蜗牛悄悄地爬上了窗台。 啊,昨晚下雨了! 望着透进来的阳光,吴丽芳想着昨夜的怪梦,她先想到的是,她就是那十八岁的美丽少女,那美丽傲娇迷人的样子,令她心情澎湃,其它的梦她有些模糊了。 龙岩的阳光很充足,就算有风湿的北方人,到这里住上半年,风湿都可以好一半。 吴丽芳一个翻身坐起,穿好衣服一边拖地一边忙着做早餐。 今天,她心情很好,她打开手机,点播《今天是个好日子》: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 雯雯起来吃了早点就去上课了。 吴丽芳把好几套衣服平放在床上,思考选择穿哪个合适,昨天虽然想好是白色,但今天她的心情又不一样了。 她自言自语道:是穿天蓝色的套装呢?还是……?又或者是鹅黄色?” 她犹豫不决,她真的不知该穿什么好,如果是穿给自己看,她想穿天蓝色,但是今天约会是要穿给约会的那人沈思发看的,他会喜欢吗?如果他不喜欢,那见面不就丢分了。 吴丽芳很犹豫……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终于选定下穿牛仔裤,上穿T恤衫,下蹬运动鞋,上身再添一件外套。 穿好了她在镜子前照啊照,确定无误后背上包,一路听着毛阿敏演唱的《约会》: 怕来不及 正式赴你的约会 啊好着急 恐怕要迟到 只怪我自己 已在考虑 到底穿的是 哪一件衣服 每一天我都盼望 你约我一起见面 那是最快乐的时刻 我只有和你一起 肩并肩谈天说地 数不清我们的话题 无忧无虑 啊对不起 这次又让你久等 啊希望你千万别在意 要有我的美丽 …… 吴丽芳坐上了公交车,但她有点心神不定,她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不踏实,现在她最怕的是堵车。 车子一路都还很顺利,但行到西安路和登高路路口,不巧,公交车突然就电路出了点问题,走不动了。 这下可把吴丽芳急坏了,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车厢里转了几圈,她咬住嘴唇着急地看着司机。 吴丽芳迅速掏出手机,手机差点要掉在车厢地上,她快速接住,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了,离约会时间就还剩十五分钟了,她急速放回口袋里。 她也不等司机师傅修好车或另转公交车,直接跳下公交车,飞奔向前跑去。 可是真的非常巧,今天一路上也没有看到青桔单车,叫滴滳打的又太贵。 吴丽芳索性以100米赛跑的速度,从登高西路跑向九一路再右拐进入龙川西路,再跑向公王庙,最后她用了十分钟跑到了登高公园山顶的瑞泉茶庄。 吴丽芳累得气喘吁吁,她扶住一棵大树,她大汗淋漓地喘着气。 她心想,要是以前学校参加田径运动会能像现在这样跑,准拿第一名。 “呵呵呵!”吴丽芳内心自我嘲笑。 等上气不接下气得到缓和,吴丽芳掏出手机一看,还有五分钟,心里暗喜:“谢天谢地!还好没有迟到。” 吴丽芳用手当扇子,给自己身体降温。 还有五分钟,那就先听一首歌吧。她打开手机听听音乐,她点了首天衣演唱的《你是我的情哥哥》: 妹妹我唱首歌吼一吼 等着哥哥牵我的手 …… 你是我的情哥哥 这一辈子跟你走 不求那荣华富贵 只想和你到白头 你是我的情哥哥 …… 歌曲唱到了吴丽芳的心里去了,自己要再不找一个合适的嫁了,可能再过两三年嫁就怀不上孩子了,到时候人老珠黄就更没人要了,她心里很清楚,所以她比谁都更急。 可是手机上歌曲唱到了一半,突然被切换到刘文正演唱的《迟到》: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 带来了我的烦恼 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 哦她比你先到 …… 哦对你说声抱歉 …… 这首歌唱得她心惊肉跳,她想这是不是有什么先兆,在暗示什么,难道她来迟了,难道她迟到了?! 吴丽芳顾不上满头大汗,四周寻找沈思发,她似乎隐约听到了沈思发的说话声音,她仔仔细细地向左右前面看了一遍,依然没有。 着急…… 但她又隐约听到沈思发的声音,猛然转身,沈思发正在瑞泉茶庄里喝茶。 吴丽芳忙招手地跑了过去。 进门一看,沈思发对面坐了个四十多一点的女人,正兴致勃勃地和沈思发谈论着张大千和齐白石的画。 吴丽芳见沈思发没有看她,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找了个空位,缓缓地坐下,安静地看着他们。 沈思发依然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招呼她。 吴丽芳静静地听了半个小时,沈思发还是没有理会她。 吴丽芳又坐了半个小时,沈思发还是没和她说一句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吴丽芳忍不住问:“思发,是你约我来的,现在我来了。” 沈思发一挥手:“看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吴丽芳起身道:“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那我先走了。” 沈思发一挥手:“走吧!” 吴丽芳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店门。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晕,她快虚脱了,跑了这么久,流了那么多的汗,还没有喝上一口热水,换来的只是张冷冷的面孔和冷冷的语言。 吴丽芳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一个小下陂的地方,她不知不觉扭伤了脚踝,她扶住一棵树,以免自己摔跤,一阵钻心的痛很快遍布全身,她忍不住“哎呀!”一声叫了也来。 她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但她不会在这里倒下,她要尊严,她要坚持走到山下去,她要尊严。 吴丽芳才走不到100米,她全身开始冒虚汗,她感觉头晕乏力想吐。 吴丽芳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移到半山亭,她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她跌坐在地上。 她吐了,她把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最后感觉到满嘴苦味,她知道她在吐胆水(汁)。 她哭了,哭得是那么伤心!她哭了,哭得是那么无助!她哭了,哭得是那么心痛!她哭了,哭得是那么无奈。 泪水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流到了嘴唇,又流到了脖子。 吴丽芳不敢像往日那样舔泪水,她知道,今天的泪水一定很苦,很苦,很苦…… 这时,公园跳坝坝舞的播放器正播放着张鑫雨演唱的《爱难求情难断》: …… 是爱不够还是缘分太浅 相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怪我当初对爱太多期盼 此情何时休 我抬头问天 思念好似你手中无情剑 一次一次把我灵魂刺穿 爱难求 情也难断 痛彻心扉能有几人怜 思念不曾放过我痴情一片 真情留不住往日缠绵 爱难求 情也难断 独守相思 谁把眼望穿 不想放弃这段无果的姻缘 还在冷风中苦苦期盼 吴丽芳眼里一片模糊,脑里一片恍惚,心里一片浓雾。 刹那间,脑海里又突然出现很多亲人、朋友、同学、沈思发、前夫、孩子、高哲…… 接着她眼前一黑,晕倒昏厥过去了。 ------------ 第32章 遇到好心人 吴丽芳眼里一片模糊,脑里一片恍惚,心里一片浓雾。 刹那间,脑海里又突然出现很多亲人、朋友、同学、沈思发、前夫、孩子、高哲…… 接着她眼前一黑,晕倒昏厥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群的嘈杂声惊醒。吴丽芳慢慢睁开眼睛,略带迷糊地看她们在指指点点。 一个太婆说:“赶快送医院。” 一个大爷说:“赶快做心肺抢救,我来按她的胸。” 一个大婶说:“赶快拿糖开水来。” 一个大叔说:“我来做人工呼吸!我的人工呼吸可厉害了,我潜水可以半个小时。” 一位身材像运动员的中年男子,单脚跪下,亲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我叫董真,我可以帮你吗?” 吴丽芳见这人笑容可掬,不像坏人,就微微地点了点头。 董真关切地说:“你醒了,刚才差点把我们吓坏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水……水……”吴丽芳无力地唤道。 董真把随身带的登山水壶打开,倒了一盖盖,慢慢地递到吴丽芳嘴边,轻轻地道:“这是养生茶,吃了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吴丽芳勉强撑起身体。 董真一只手扶住吴丽芳的肩,一只手喂她喝水。 吴丽芳眼神流露出感激,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当两行泪水滴落在唇边,吴丽芳舔了舔这泪水,发现有点咸有点甜。 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董真的手上,董真并没有在意伸手擦去,而是看着吴丽芳,声音柔和地劝道:“你现在刚醒,不要太激动,多喝水,多喝水。” 这时公园坝坝舞的播放器播放着那英演唱的《相信爱》: 当风雨淋湿梦想的翅膀 当彩虹还没映照你脸庞 伸出手它代表想要的温暖 相信爱会有无限的希望 用微笑回答所有的迷惘 用眼睛串成友爱的光芒 不孤单当我知道你就在身旁 相信爱就是改变的力量 相信爱是永恒不变的期待 相信爱是幸福的主宰 相信爱把最美的心愿连起来 爱天长爱地久爱同在 吴丽芳以前也听过这首歌,但今天听起来大不一样,她慢慢念道:“用微笑回答所有的迷惘,用眼睛串成友爱的光芒,不孤单当我知道你就在身旁。” 董真也轻声念:“相信爱就是改变的力量,相信爱是永恒不变的期待,相信爱是幸福的主宰,相信爱把最美的心愿连起来,爱天长爱地久爱同在。 过了半个小时,人群渐渐散去。 吴丽芳:“谢谢你!让我感觉到人间真情,相信爱就是改变的力量,相信爱可以把最美的心愿连在一起。” 董真:“助人是每一个公民应有的责任,友谊就是建立在互相帮助上,而不是互相利用。” “哦,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还很高。”吴丽芳一愣。 董真笑了笑:“你的观念可能跟你认识和相处的人有关,但我相信,自龙岩市被评为先进文明城市后,整个城市的人群素质,城市建设、交通物流等等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你在政府部门上班?”吴丽芳问。 “不,我只是名体育老师,刚退休。”董真一脸微笑。 吴丽芳疑问:“你退休了?” “是的,今年刚退的,已满六十岁。” “六十了?!”吴丽芳并不相信:“可你看上去最多四十几呀。” “可能是爱锻炼吧,再加上心态好,人的容貌就会显得年轻些。”董真笑得很自然。 吴丽芳:“我的脚踝有点痛,你扶我站起来好吗?” “当然可以!”董真微笑道。 吴丽芳刚刚站起瞬间,头晕了好一阵,她把手搭在董真的肩上:“借用一下行吗?” 董真不加思索:“完全可以,如果你觉得我的肩膀是你的依靠。” 吴丽芳感觉心头一震,心里默念:“如果你觉得我的肩膀是你的依靠,如果你觉得我的肩膀是你的依靠……” 听到这一句让人心都会发颤的话,不,不仅仅是发颤,应该说被瞬间震憾的感觉。 吴丽芳看着董真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问:“你有老婆吗?” “有!”董真回答的很坚定。 吴丽芳有一种难言的失落,她弱弱地问:“她长得怎么样?” “她长得很漂亮。”董真微笑地说。 “她身高怎么样?她身材怎么样?”吴丽芳追问。 “她身高165,她的身材是S形。”董真认真地回答。 吴丽芳听了感到又一阵头晕,她不甘地问:“她多大了?” 董真看着吴丽芳:“她四十八了。” 吴丽芳一听和自己同龄,咬着牙严肃地问:“你爱她吗?” “爱呀,当然爱呀!”董真依旧微笑着。 吴丽芳忽然有一种想打董真一耳光的举动,她忍住了,但她忍不住骂道:“你既然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在外面花心!” 董真听了苦笑一下,目光突然变得有点呆滞。 董真声音低沉道:“她走了。” “她跟有钱人走了?”吴丽芳还是有点生气。 “不,她是安静地离开的,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吴丽芳不解地问:“澳洲?欧洲?非洲?……” 董真摇了摇头:“极乐世界。”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吴丽芳见董真有点沮丧,略带歉意安慰道:“你想开点吧,我不是故意要提的,只是有意要搞清楚,却无意让你伤心了。” 董真一丝尴尬的表情过后,又恢复了微笑:“每个人都有伤心的过往,每个人都在过往的伤心中前行,只是我从来没哭过。” 吴丽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经常哭,我第一次哭是听毛阿敏唱《蜡光里的妈妈》哭的。” 吴丽芳见董真有点不信的表情,忙掏出手机道:“来,你也听听,很感人的。” 说完她就放起了《烛光里的妈妈》: 妈妈我想对您说 话到嘴边又咽下 妈妈我想对您笑 眼里却点点泪花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 ……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腰身变得不再挺拔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 妈妈呀女儿已长大 …… 噢妈妈相信我 女儿自有女儿的报答 吴丽芳边听边哭,早已泪流满面,转头去看董真。 董真:“我相信你的感受,我相信你的真情。但我不会哭,因为我三岁就没娘了,我爸也从不提我妈的事,所以我不懂我妈长得什么样子,我自然就没有这份情怀。对不起!恕我直言,我没有这份感受。” 吴丽芳心里想想也对,一个从小没了娘的人,你让感同身受或身感同受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世界上的事,不能一概而论,但不论怎么说,每个人都有母亲情结。 董真:“看你现在气色好多了,要不我们慢慢走下山去,边走边聊吧。” 吴丽芳点点头,脚步微微有点瘸地向前走。 两人开始慢慢聊起各自喜欢的东西。 “你平时喜欢看电影吗?”吴丽芳问。 “喜欢,喜欢看爱情片、枪战片。” 吴丽芳:“你喜欢旅行吗?” “喜欢,福州、泉州、厦门都常去,听说武平县的梁野山不错,要不我们后天就去?”董真带着请求的眼神问。 吴丽芳心想:明天要去见神秘人,刚好后天有空。 她欣然答应了。 ------------ 第33章 共进午餐 吴丽芳心想:明天要去见神秘人,刚好后天有空。 她欣然答应了。 吴丽芳又问:“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董真一口气说道:“番茄灯蛋、荷包蛋、红烧肉、麻婆豆腐、清蒸排骨汤、炒素菜、油炸花生,就这些。” 吴丽芳笑了:“除了麻婆豆腐我不会做,其它的我都会。” 董真:“你说话很坦白,很好!” 吴丽芳开心笑:“你很率直,很不错!” 两个人都开心笑了。 这时公园坝坝舞正播放冷漠和张冬玲合唱的《我在红尘中遇到见你》: 从来不曾相信过奇迹 此时庆幸终于遇见你 像那万千星光般美丽 …… 不问这条路通向哪里 从此我不会再孤寂 …… 我在红尘中遇见了你 再远的距离都不算问题 明知相爱没那么容易 山崩地裂我都不会放弃 …… 我在红尘中遇见了你 再多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相信爱情给我们勇气 天涯海角我们都在一起 董真和吴丽芳都静静地听,两人相视微笑,心灵的一扇窗正悄悄地打开。 那边歌曲的唱完,董真:“快中午了,不如我们到上井走走,然后在那找个饭店吃午餐。” 吴丽芳欣喜地,愉快地接受了。 两人慢慢走下公园,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了上井。 董真忽然牵住吴丽芳的手:“你脚有只拐,我牵着你走吧。” 吴丽芳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抽出来。 她喜欢这种感觉。 俩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从上井街走到劳动街。 吴丽芳心里感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前夫尚文雄从未牵过自己的手,想到他,吴丽芳就生气。高哲虽然牵过自己的手,但那也只是因为她摔倒了,才牵她的。而这位董真才是真正主动牵她的手,而这牵手的人是让她的心会动的人。 吴丽芳心里很开心,她还在回味刚才那首歌。 董真看见一家叫《康百味客家菜》的门店,对吴丽芳道:“我们就吃客家菜,好吗?” 吴丽芳点头答应:“好啊!在龙岩这一带出生长大的,肯定首选客家菜啦!” 俩人走进店铺,找了个空位坐下。 董真问:“喜欢吃什么?” 吴丽芳:“你请客就你决定吧。” 董真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客家牛肉捶圆汤、上杭鱼白、连城四堡漾豆腐、长汀河田鸡、永定菜干扣肉、芹菜炒鹅血…… 吴丽芳赶紧劝道:“就我们俩个吃,哪吃得完嘛,你真浪费。” 董真:“第一次认识,大方点应该,还没请教你的高姓和芳名呢?” 吴丽芳:“小姓吴,名字叫丽芳。” “哟!还真是芳名啊!那我以后就叫你芳芳。”他见吴丽芳点头充许,就作自我介绍:“我姓董,单名一个真字,你以后就叫我真真吧。” 吴丽芳心想:难怪他为人说话那么真,原来名字就很真,难怪了,因为一个人的名字叫习惯了,思想和行为自然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董真见吴丽芳在想心事,喝了口服务员端上来的茶。片刻后问:“你对客家菜了解吗?” 吴丽芳摇了摇头,轻声道:“愿洗耳恭听。” 董真就率直地说:“那我就帮你介绍介绍吧。首选这客家捶圆既有韧性又很爽脆,既有嚼头又不打渣,弹性良好,“跌落桌上跳三跳”。 然后这上杭鱼白是上杭县的特产,又称烧鱼白。是用鱼肉和肥肉打成的肉泥,配上地瓜粉、鲜荸荠和葱白等一起制成的,色香兼备。 还有那这四堡漾豆腐,这款菜选用当地特产的豆腐为原料,将猪瘦肉和嫩牛肉加入少许红菇、香菇、葱白等剁成肉酱,取团状肉馅塞入方寸大的豆腐块中。再将肉馅朝上的豆腐放入锅中,加上鸡汤、豆豉后用文火焖熟。再撒上胡椒粉、小葱花,待汤水全被豆腐吸收,因为在盘中的豆腐似摇似动,是之谓“漾豆腐”。 再然后我要说长汀白斩河田鸡色泽金黄油亮,闻之肉香扑鼻,食之鲜香脆爽,肥而不腻。这种白斩河田鸡既保持了河田鸡本色原味,又有姜葱的香辣,鸡头、鸡爪、鸡翅尖更是下酒好料。俗有“一个鸡头七杯酒,一对鸡爪喝一壶”之说。 最后讲菜干扣肉,这菜干扣肉是永定名菜。用三层肉或少量瘦肉,先炸或煎后,加蒜仁再放点糯米酒、酱油后,将永定菜干倒进锅,加点糖拌匀铲起,用钵子装好放进锅里蒸到肉烂、气味浓香为度。肉酥菜嫩,鲜香醇厚。,也是客家代表菜之一。那个芹菜炒鹅血就不用介绍了。 吴丽芳听了不断赞叹:“哇!你对客家美食的讲解好像专家A!好厉害!太佩服了!好厉害,太佩服了!好厉害了!太佩服了!……” 这时先上了两个菜,董真点了瓶《龙岩沉缸酒,打开酒瓶盖后,真诚地说:“今天第一次认识,我们就喝一杯。今天第一次相识,证明我们有缘分,我们就喝一杯。” 吴丽芳爽快地道:“我们客家人本来就很豪爽,很好客!来,喝一杯!” 俩人开怀畅了两杯后,董真突然很认真地说:“我要念一首诗给你听。” 吴丽芳很期待地看着董真:“好啊,你念吧,我会安静地,耐心地,认真地听。” 董真又喝了一口酒: 这一次真的是你让我动了心 这种感觉从没有改变过 你小小的身影总映在我脑海里 你可爱的模样像春天的花朵 走到哪里都有你的欢笑 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 不管你是哭还是笑 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绕 直到你会厌倦 直到你会想我 我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 …… 吴丽芳听了泪流满面,泪顺着脸颊落到唇边,她本能地舔了一下这……有点甜有点甜的泪。 吴丽芳哽咽道:这诗写得太好了!” 董真正想说话,旁边二个少女一阵刺耳笑声后。 穿太妹服的少女开口道:“大婶,他在骗你,这哪是诗,这是一首歌。叫什么来着?……叫什么《这一次是你真的让我动了心》,又好像不是。” 穿街服的少女补充道:“大姐,这是王龙演唱的《你是我的唯一》。” 董真急道:“我没乱说,是一首诗。你们不信?你们不信我把我同事发的短信给你们看,是我同事发给我并告诉我,这是一首诗。” 董真说完掏出手机给吴丽芳三人看,吴丽芳笑了,她觉董真没有骗她。 两人继续喝着酒,聊着天。 这时又进来了两个滑板少年,径直走到太妹和街服妹身旁坐下,四人朝吴丽芳这边窃窃私语。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小声偷笑,时而狂浪地笑。 吴丽芳知道他们在议论刚才那首是歌还是诗的话题,并没有放在心上,举起酒杯问董真:“你会唱歌吗?” 董真大声道:“唱歌嘛,唱歌好简单嘛,只要能正常说话的人,张开嘴就能唱歌。” 滑板少年A道:“你吹牛就会,在你的情人面前使劲吹嘛,不就是想俘虏她的芳心,继而占有两座雕堡,然后用你的五指八卦掌在上面谈情说爱,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呿,地球人都知道。” 董真:“你们……你们……” 滑板少年A下巴一仰:“不用支支吾吾,我们这年纪的都懂,如果你不懂呢,可以拜我们为师,为师的就教你几招九阴九阳手,包管招招到味,手手尖叫。” 说完得意地笑了。 ------------ 第34章 共进午餐 1 滑板少年A下巴一仰:“不用支支吾吾,我们这年纪的都懂,如果你不懂呢,可以拜我们为师,为师的就教你几招九阴九阳手,包管招招到味,手手尖叫。” 说完得意地笑了。 穿太妹服和穿街服的两少女也跟着起哄道:“有贼心没贼胆,量你不敢唱!嘿嘿嘿嘿嘿!” 滑板少年B道:“唱《第一次》啊,来呀!果呀!来呀!唱呀!” 吴丽芳和董真两人相对看了一下,吴丽芳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和信心。 董真喝了一大口酒:“唱就唱,谁怕谁!” 吴丽芳心想:“他这样可能会出丑,毕竟这是年轻人爱唱的流行歌,上了一点年纪的怎么会唱,这不是中了几个少年的计,当众闹笑话嘛。” 正当吴丽芳准备开口劝董真,董真已站起身子,头一仰开口唱起了光良的《第一次》: 当你看着我 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 Oh 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Oh 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 Oh 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Oh 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董真唱得很投入,歌声很动人,虽不属于专业级别,但由于他的投入与动情,给了他的歌声不少加分。 等董真唱完,吴丽芳率先鼓掌,边上几个食客也鼓起掌来,四位少年面面相觑。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能唱年轻人的歌,几位少年心有不甘,都脸色阴沉地想着心事…… 片刻后,滑板少A年道:“有本事你再唱一首《霸王别姬》,这首歌比较考唱功,你能唱完,我们就服你!” 董真不加思索道:“这有何难!”说完,他站起身来。 吴丽芳赶忙劝道:“真真,不行就别唱了,何必跟几个小年轻,小少年斗气嘛。” 董真活动了下筋骨,一边打起龙岩上杭中都的梅花拳,一边解释:“这套梅花拳也是来自少林派。” 四位少年见他拳脚虎虎生风,心生畏惧,也不敢催他唱歌,只好静静观望。等董真又再打了一套咏春拳后,四位少年都目瞪口呆。 这时,董真边打少林长拳边开口唱起了屠洪刚的《霸王别姬》: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 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重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重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董真唱完,这一次是引起全场掌声,四少年也情不自禁地鼓掌,连店老板和员工也出来鼓掌了。 滑板少年B道:“你唱的不是李玉刚的《霸王别姬》,而是另外一个人的,我们要的是李玉刚的《霸王别姬》,所以你唱的这首歌不算,不算!” 董真正要解释,突然有人大叫::“抓小偷,抓小偷!” 吴丽芳寻声望去,一位身材瘦少穿黑色套装的青年,隐约看见他手里握了部手机,正快速地向店门外逃窜。 董真如震动山谷般大喝一声道“哪里跑!” 这气势如虹的声音吓得小偷身子一颤,脚步变慢了许多。 董真话音未落,已纵身起步闪过食客,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小偷面前,一招神龙摆尾一脚就把小偷踢翻在地。 小偷没想到董真出招如此迅速,反应过来后 双手突然左右左右交替来抓董真的小腿,董真一招白鹤亮翅击向小偷的头部,小偷一个滚翻躲过。 小偷接着马上使出一招老鼠钻洞,冷不防从董正胯下钻过,想来个倒栽葱,董真向左一闪,小偷伸手想抓董真脐下三寸,想用此招使董真无法动弹。 董真以一个速度迅雷不及掩耳的猫抓老鼠,抓向小偷咽喉。 小偷一伸头从董真胯下钻过,反身来了个劈拳,这劈拳直劈向董真后脑,董真见他身子过低,用抬膝顶撞向他面门。 小偷往旁边一闪,一招老鼠偷油朝董真打来。董真闪身让过,一手捉颈,一手扳腚,来个屠夫捉猪,捉住小偷举起就往地上一摔。 没想到小偷空中突然飞起一个重腿朝董真胸口踢来,吴丽芳见状不由大声尖叫,她为董真担心。 董真瞅准时机,一招猫戏老鼠闪过,紧接着一招猫扑蝴蝶,抓稳小偷双肩来了个过肩摔。 只听“哔卟”一声,接着“哎呀哟,哎哟”声响起。小偷被摔的动弹不得,只剩下哀嚎声不断。 这时100警车开到,下来三位英姿飒飒的警察,帅气地给小偷戴上了手铐。 小偷不服气地看着董真:“你师从何门何派,武功这么高。” 董真:“自然门。” 小偷:“算你有两下子,我出道这么多年单挑还没遇到过对手。” 董真:“你也有两下子,只不过……” 小偷得意地说道:“现在没两下子都不敢做小偷,你知道小偷有多难吗!” 帅气警察一脸正气道:“做小偷还引以为豪,等下进去了就教你怎么从小偷变成偷小。” 另一帅气警察觉得这话有点说的不对,赶忙插话道:“董真啊,听说你的师兄以前是福建武警总教头,厉害厉害啊!” 小偷听到董真是武警总教头的师弟,这才气蔫了,一脸沮丧地被警察推走了。 吴丽芳等董真坐稳,端起酒杯:“来,我敬你,大英雄。” 董真也不推却,一口干了杯中酒。 吴丽芳接着赞道:“你的武功好厉害啊,一定是常胜将军吧?” 董真笑了笑:“其实百战而不败,是必须站在正义的角度。至于这些绝招动作并不复杂,绝就绝在一个“快”字。如果不快,那么受伤的必然是自己。所以,这世界的武功,唯快不破,唯快再加巧就必胜。” 吴丽芳又举怀敬董真,两位滑板少年这时面面相觑,手心里全是汗。 心想幸好刚才自己没有出手闹事,要不然挨打出丑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董真拾起地上的手机问:“是谁掉的?” 人群中走出位头发全白的大爷:“是我的,是那小偷趁我听你吃饭分心时偷的,要不然是不可能掉的。” 吴丽芳也走过去安慰安慰大爷。 大爷道:“我今年六十二了,你们知道六十二岁了不容易啊,再加上身体不太好,跑不快了!我也想追上那小偷,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唉,都怪T妈的年轻时太好床上功夫,所以床下功夫就不行了。” 吴丽芳看了看董真,又看了看大爷,心里想:为什么相差才两岁,让人感觉像相差了二十岁呢?这也太离谱了嘛!真是难以想象啊难以想象。 吴丽芳这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董真的长相,只见他长的…… ------------ 第35章 共进午餐 2 吴丽芳看了看董真,又看了看大爷,心里想:为什么他们相差才两岁,可让人感觉像相差了二十岁呢?!这也太离谱了嘛!真是难以想象啊难以想象。 吴丽芳这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董真的长相,只见他长的…… 只见董真头发没有岁月沧桑撒下的雪花,还是那般乌黑发亮,体形没有弯躯如弓,手也没有如同槁木,反而如青少年般强壮。 吴丽芳细看董真的五官,只见他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道醒目的剑眉,一双有眼的眼睛,可以融化冰川的目光此时却温婉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正温柔地凝视着吴丽芳,这目光又让吴丽芳心里一“咯噔”,她的心仿佛如平静的湖面落入一个石块,正荡漾着爱的旋涡。 董真的鼻子很好看,直挺的鼻子下长着微厚的嘴唇,嘴角永远挂着笑不完的微笑,这微笑很迷人,至少能让吴丽芳掉进笑的呢喃中无法自拔。 吴丽芳把目光移向董真那长长的像弥勒佛的耳朵,忍不住笑了,内心想:这么长的耳朵,那寿命不是要活上几百岁啊!唉,到时我可能陪不了你这么久啊。 董真并没有在乎年龄问题,他拿着手机走向大爷,也不去解释年龄大小一事,直接问大爷:“你说这是你的手机,有什么证明?” 大爷忙接过去,打开通讯录,拨通电话道:“老婆,你来证明我是你老公,然后你老公来证明这手机是你帮我买的,你再证明那天买手机时,有个穿黄色衣服的男人,也想买这部手机。如果还要别的证明,那我们就把全部亲房叔伯姐姐妹妹都叫来证明一下,然后……” 董真呵呵一笑:“从你说话眼神和表情,再结合这是部是老年机,我相信你没说谎,我们相信你。” 大爷一听高兴地连声说:“谢谢小伙子,谢谢谢谢小伙子,谢谢小伙子,………………” 吴丽芳内心感叹:“相差两岁的人叫对方小伙子,真T妈的有点滑稽啊!” 大爷说完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小心翼翼地走了,留在他身后的是小心翼翼的脚印和四个少年小心翼翼的窃窃细语。 董真和吴丽芳又回到坐位上,互相举杯鼓励, 四位少年此时用敬意佩服的眼光看着他们。 董真举杯对四位少年道:“来,遥控喝一杯,你们就把你们面前的饮料当酒,干一杯!” 四位少年见董真如此豪爽,心里都很高兴。 滑板少年A对董真道:“大叔,刚才听你唱了,要不要你也听听我们唱唱?” 董真欣然接受:“我们现在反正也没事,就欣赏欣赏吧,听听年轻一代的心声,也是一种学习和进步,也便于沟通嘛。” 四位少年马上交头接耳地商量唱哪首歌。 吴丽芳感叹:“以前每天上班,都不知龙岩变化这么大,到处都是歌声飞扬。” 董真一口气快速说道:“所以有空要多走走,去呼吸新空气,增加新的养份。” 吴丽芳笑了,她喜欢董真说话时那种特有劲的感觉。 董真喝了一口酒:“是啊,龙岩这几年变化很大,居住环境也变好了,虽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却有着清新的阳光和蓝天。 下班后人们可以到天马栈道溜达一圈,幸运的话还能看到松鼠山鸡,在林里跳跃。秋天,在栈道上远眺登高山万千染红,红黄绿相间,一副城市与山林的美图。 可以漫步龙津湖旁,湖上时不时出现在此停歇的天鹅白鹭,住家有时在阳台上都能看到纷飞的不知名鸟雀……” 吴丽芳羡慕地看着董真,心想:懂得真多啊! 四位少年商量好了,首先由滑板少年A演唱周杰仑的《青花瓷》: ……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歌声刚收,众人一片掌声。 吴丽芳心想,要是还有这么年轻该多好啊!是啊,谁不喜欢年轻! 她正想着…… 滑板少年B:“我给大家唱一首陈楚生的《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董真等他唱完后,高声说:“你们这个年龄应该多听激情励志的歌曲,不应该有太多的儿女情长。少年应该是好学的年龄,上进的年龄,到了发展的年龄,你们就会知道曾经的付出多么重要。” 听董真这么一说,穿太妹服的少女道:“那我就来一首汪峰的《怒放的生命》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到中间,放声唱: ……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矗立在彩虹之颠 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 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这时,店门外越聚越多人,许多过路的,逛街的听到歌声都情不自禁地走进店来,点了些酒菜,坐着慢慢倾听。 店老板见了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停地说:“唱吧,唱吧,继续唱吧。” 董真看着吴丽芳微笑地说道:“如果我们开一个音乐餐厅,生意一定会很好。” 这个主意一下子引起了吴丽芳的兴趣。 吴丽芳:“好,这个主意好!”但她马上又泄气:“没钱啊,怎么去投资呢?光有好的想法,却很难实现。” 董真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省吃省用,投资个七、八万的小店还是没问题的。” 吴丽芳担心:“这样的投资,会不会因店面太小,资金太缺,配套不合理而……” 董真爽朗地笑:“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吴丽芳也被笑声感染了,赞道:“你给人的感觉,很年轻,很有信心,很有闯劲。” 这时穿街服的少女唱起了不不/沙朵的《少女的心事》: …… 仿佛是一场美丽梦境 你的目光渐渐宠溺 这心事未完待续 吴丽芳听了想:这个年代的少女心事和我那个时代还真有点不同,不过相同的是一个情字。 吴丽芳突然念:“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董真接道:“即使没有月亮的时候,心中仍然要有一片皎洁。” 吴丽芳瞪大眼睛看着董真。 董真俏皮地说:“月亮很亮,没用也亮,因为我心中有你。” 吴丽芳“卟哧”一声笑了。 董真:“我这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我现在觉得很庆幸,就是庆幸遇到了你。” 吴丽芳身体飘飘然地飘了起来,她从未听过这么动人这么有品味的甜言蜜语,这比喝醉了还要飘飘然。 这是一种让人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言的飘飘然,这种惬意的飘飘然很美,美得让人…… ------------ 第36章 饭后逛街 吴丽芳身体飘飘然地飘了起来,她从未听过这么动人这么有品味的甜言蜜语,这比喝醉了还要飘飘然。 这是一种让人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飘飘然,这种惬意的飘飘然很美,美得让人…… 董真看着吴丽芳微醉的样子,轻声道:“生命是一种缘,你刻意追求的东西也许终生得不到,而你不曾期待的灿烂反而会在你的淡泊从容中不期而至,比如我们现在。” 吴丽芳眨了眨眼睛:“但我觉得上天安排的机会也很重要,机会就像一扇迅速旋转的门,当那个空档转到你面前时,你必须迅速地挤进去。是迅速哦!” 董真“呵呵呵”笑了:“你这可有点机会主义啊!” 吴丽芳也笑了,她心里笑得很开心,但她脸上只能露出些微笑。 董真看着吴丽芳的微笑,喝了一口酒。 吴丽芳心情愉快:“从现在起,我要快乐地选择我的生活,我不再轻易让自己迷失在各种伤感里,我心中已经听到爱的呼唤,再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我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说完沉默地看着屋外的蓝天白云,然后还是看着蓝天白云…… 董真知道吴丽芳在想心事,也没有打扰她,他知道女人爱幻想,爱比较,爱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遨游。 下午二点,四位少年起身告别走了。 店里就剩吴丽芳和董真俩人。 吴丽芳有点不习惯这种冷清,她提议:“真真,我们还是去哪走走吧,这……” 董真想了一下:“我带你去水库游泳。” 吴丽芳一听到水库游泳,不知为什么就打了一个冷激灵,浑身上下突然感觉不舒服。 吴丽芳想…… 她想…… 董真见状好到地问:“你不会游泳吗?” 吴丽芳摇头不语。 董真关心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吴丽芳依旧摇头不语。 董真沉默地看着吴丽芳,吴丽芳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脚。 两人沉默了许久,吴丽芳率先打破僵局。 吴丽芳问道:“不去游泳好吗?” 董真:“为什么?” 吴丽芳有点不好意:“我怕你笑我太胖。” 董真诚恳地说:“我不会嫌你太胖还是太瘦,只要你的心是真诚的,其它都无所谓。” 吴丽芳一听高兴地站起身来:“好,那……那……就现在去吧。” 董真喊来店老板结帐,店老板非常爽快地打了一个八折,并像街道办事处的主任一样嘱咐:“你们以后要常来啊,就因为今天你们斗歌我增加了四份之一的营业额,就因为你今天抓小偷,我又另外多了四份之一的营业额,就因为你们今天在这示爱,我又另外多出了四份之一的营业额,所以你们以后要常来,不断地来,常久地来,并把这些发扬光大。” 董真和吴丽芳点了点头,两人手牵手地走出店门,在街上漫步,他们引来不少羡慕和赞叹。 这时不知那个店正在放陶喆与蔡依林合唱的《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 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 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JOLININTHEHOUSE …… 俩人随意慢步逛街,正好路过《都市丽人》店,董真拉起吴丽芳就往里走。 吴丽芳疑惑地问道:“这是女士专用店A,你个大男人跑进去干吗?你不会想……” 董真爽朗地笑道:“我就喜欢这东西。” 听到这些,吴丽芳心一紧:“哇!你不会是变态狂吧,怎么喜欢这些东西?!”吴丽芳边说边甩开董真的手。 这变态她可接受不了,这简直让人恶心倒胃口啊! 董真挺直胸膛:“这间店以前我常来。” “什么,你还常来?!” 这下可把吴丽芳给气疯了,吓懵了,她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人生路上难得遇到一个真正有缘又谈得来的人,可他竟是…… 吴丽芳不敢再往下想,她现在只想离开董正,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人,无法接受的人。 正当她要开口说话时,两个导购员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叫李晓晓的人,热情地与董真打招呼。 吴丽芳也是从李晓晓的工作服上的工作牌知道眼前的人叫李晓晓,而另一人叫郭晓莉。 李晓晓道:“董哥啊,好久都没见你来,想s你了!” 吴丽芳一听心情就不爽,而郭晓莉更是“咯咯咯”地笑过后,并甜甜地说:“董哥啊,你是不是把我们忘记了。” 吴丽芳听两人的语言,感觉是极富有挑逗性,便认定董真一定是坏人。 吴丽芳怒不可遏指着董真大骂道:“你是个大骗子!” 也许因为她的声音太大了,坐在收银台的老板娘走了过来,语调轻柔地说:“姐姐,你误会了,他们是因为彼此很熟,闹着玩的,你别当真。” 吴丽芳心想:常来买这些东西,当然和营业员很熟啦,听他们这么甜腻腻的对话,绝对可以把鸡皮疙瘩抠翻几层,唉,一群坏蛋,为了歉钱就可以施展三十六变的妖精。 老板娘看着吴丽芳的微笑道:“你误会了。” 吴丽芳听老板娘这一解释,才没有立即摔头就走,她轻手轻脚地把老板娘拉到一边,轻声地问:“这个男人是不是经常来买这些女人穿的东西。” 老板娘点了点头。 “那他是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吴丽芳接着问。 “喜欢啊!好东西嘛!”老板娘很直接地回答。 吴丽芳把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那他是不是有变态狂?”其实她是在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与失望,她怕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哈哈哈哈哈哈!”老板娘一阵与众不同的笑声过后,把吴丽芳连推带拉地弄回到董真身旁:“你误会了,他不但不会是变态,而且。他……他是很变态。” 吴丽芳一听眼泪又掉下来了,她舔了舔嘴角的泪水,感觉酸不拉几的难受。 她懵圈了,她感觉天旋地转,她结结巴巴:“这是怎么回事?!他很变态???” 老板娘不急不躁地把手机里的音乐放起,说道:“你别急,我分别放两首歌,你听完再说。” 吴丽芳愣了,心想:怎么才两年多没到市中心逛街,所有的人都变化这么大,都变得更有艺术味,更有高度?更神秘了?!也更变态了? 老板娘手机里正播放晓晴演唱的《误会》: 你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其实你爱的不是我 我为你哭过也为你快乐 我对你的心却那么执着 只能怪我过于沉迷 在你的剧集里假戏真做 我还能否抽身 我还能否远离 我真的无法再去接受 这样痛苦的爱情 我还能否躲藏 我还能否逃避 陷入你的世界里 就注定心碎无疑 吴丽芳听得眼泪叭嗒叭嗒地掉落在地上…… 老板娘道:“这首歌是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你再听一首吧。” 吴丽芳内心骂道:“妈呀,还听,这首歌都让我肝肠寸断了。还听?你是不是想要我瞬间归西才甘心啊!” ------------ 第37章 听吴玲玲讲故事 吴丽芳内心骂道:“妈呀,还听,这首歌都听得我肝肠寸断了。还听?你是不是想要我瞬间归西才甘心啊!” 老板娘没有说话,继续放着歌: …… 遇到自己爱的人容易 想要照顾她一生不容易 并不是爱情隔开了我们 而是走下去更需要勇气 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陪我余生的人你在哪里 如果让我们有一次相遇 我会在每一个路口等你 当我有了照顾你的能力 却忘了爱一个人的感觉 等到繁华褪色时光落尽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歌曲唱完,老板娘把手机音乐关了,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首王羽泽的歌,词曲都还不错。唉!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啊,这也是我自己的亲身感受,也是我的故事。” 吴丽芳愣愣地看着老板娘,静静地听她说。 可老板娘并没有马上讲她的故事,而是请吴丽芳和董真到里间坐下来长谈。 老板娘亲自泡了一壶武夷岩茶,她准备冲泡器具从烧水,到温杯,然后投茶,再冲水,最后除沫,做到井然有序。 老板娘道:“一个人的泡茶和喝茶的习惯与品味,基本决定了他的性格。泡茶首先应满足清静,无异味,光线柔和、明亮,温度适宜的要求的地方。 冲泡用水必须是矿泉水、山泉水,水温以现开现泡为佳。 第一泡冲水后需刮沫,第二泡以后无需刮沫。 要求每杯茶汤的浓度均匀一致,宜斟至7分满。 闻香,每泡武夷岩茶都可通过闻干香、盖香,水香和底香来综合品鉴茶的香气。 闻香时宜深吸气,每闻一次后都要离开茶叶(或杯盖)呼气。 武夷岩茶的香气似天然的花果香,锐则浓长,清则幽远,似兰花香…… 吴丽芳听得有点犯迷糊了,她害怕自己睡着。 于是她直接问道:“你的故事呢?我想听!现在说好吗?” 老板娘自我介绍道:“我叫吴玲玲,今年三十出头,我曾经的爱情故事……” 吴丽芳一听惊了,心想:怎么这么巧啊,这人也姓吴,这也真T妈的太巧了吧,而且人也和吴晓晓长得有点像。呣,难怪初见面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板娘吴玲玲苦笑了一下,轻声说:“先听一首歌吧,等下我自然会说。” 吴玲玲打开酷我音乐播放器,里面传出天一宝宝唱的《我的故事》: 我没有在合适的年龄遇见你 所以我要完完整整的错过你 别再触碰我的伤口 要么一生陪我一起走 ……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 就是从一场悲喜剧的开始 然而大多数的感情 都是以快乐开头以悲伤结尾的吧 当我拿起这支残笔 可否写进你心底 一往情深说深几许 最怕不知从何说起 …… 歌声唱完,吴丽芳这才发现,她和吴玲玲有人都已成泪人,只是她不懂泪水是什么味道,因为她没有舔泪水,而董真默默地看着她俩,什么也没说,他把笑容收了起来,不知藏在哪里了。 吴玲玲拉了一张《心心相印》牌面巾纸,把眼泪擦干:“那还是读高三的时候,我和同班的黄志峰互相有了好感,慢慢的我们从好感变成了感好,并相互约定终身。” 吴丽芳愣愣地问:“什么叫感好?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啊。” 吴铃铃似笑非笑道:“就是(感觉非常好)的简写和简读,所以就简读成感好。” 吴丽芳忍不住笑了:“这样也行?真新鲜,那以后我见到那个帅哥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表达。” 说完她眼睛一斜看着董真:“我对你非常感好,但那是曾经的过往,现在对你不喜欢。” 吴玲玲白了吴丽芳一眼:“等会儿听完故事你就不会说不喜欢,而是会说欢喜不。” 吴丽芳一呆,她赶忙把身子坐直了倾听,因为她还是在乎董真的,她现在心里只是很矛盾。 可是见吴玲玲久久不开口,吴丽芳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觉得满嘴清香回甜,忍不住赞道:“好茶!” 吴玲玲:“黄志峰他也爱喝茶,几乎每天都要喝,去学校上课时,他都要带上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的就是茶。” 吴玲玲停顿了一下,片刻后才继续道:“那时候天空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我就巴不得早点长大,早点考上大学,早点有工作,那样就可以有钱买自己想要的衣服、裤子、头饰、吃的呀,房子呀,车子呀。” 吴丽芳笑道:“我在读书那个时候和你想法一样,我也想快点长大有工作,只不过高哲他不喜欢喝茶,他爱喝客家米酒。” 吴玲玲微微点了点头:“我们的事后来被他妈知道了,他妈嫌我家不够有钱,因为他们家已经有了三套房子,而我们家只有一套,所以黄志峰T妈的规定,不准黄志峰和我交往下去。” 说到这里,吴玲玲又抽了张《心心相印》牌面巾纸,擦了擦眼泪:“他妈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们知道吗?除了嫌弃我们家不够有钱,还有啊……还有啊……” 吴丽芳插嘴道:“你屁股不够翅,可能是生女儿的料,还有没有惊人之貌,又不够爱笑。” 吴玲玲瞪了吴丽芳一眼:“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重男轻女的,现在女强人,女富婆,女官人多得是,不会因为生女儿就感觉不好吧。” 吴玲玲停顿了片刻,有点生气地问:“你们知道他妈为何不喜欢我吗?” 说到这里,吴玲玲又止住话,看着吴丽芳和董真。 吴丽芳思考了一下说:“我猜他妈嫌你长得不够高,没有蜜蜂腰,不是名牌学校,不够有钱说话时还喜欢装猫猫。” “错!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竟然是我和他妈的口味不同。”吴玲玲有点激动了。 董真不解地问:“这也算理由?不懂,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会被这些理由拆散,唉,不可理喻。” 吴丽芳也跟着说:“这怎么可能嘛,不就是口味咸一点,淡一点,吃不吃酸辣的吧,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可能?” 吴玲玲道:“远不止你说的这些,高三寒假我去黄志峰家里给他父母拜年,中午在他们家吃饭。” 说到这里,吴玲玲又打住不说了,看了吴丽芳两人片刻后接着道:“去的时候我带了些水果,有:苹果、桔子、菠萝和榴莲。饭前,我就把榴莲切开让他们品尝开胃,结果他妈直接把榴莲扔到垃圾桶去了,说真T妈难闻哦!可是到了吃饭时,她却亲自下厨煎了一盘臭豆腐,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臭!!还有啊,我说我喜欢四川的麻婆豆腐,她却喜欢清水炖豆腐。可菜一上桌,那哪是炖豆腐嘛,什么料也没有,简直就叫清水煮豆腐还差不多。他妈还问我会不会烧糖醋鱼和咖喱鸡。我当时就没有了语言。这世界哪有谁可能做到什么都会嘛!这时,她妈把音乐放起,跳起广场舞,你知道放的是谁的歌,是歌神阿斗的《媳妇难当》,你们现在也听听吧,看看歌里都怎么唱的。” 吴丽芳:“歌等下放。” 吴玲玲一愣,看着吴丽芳,她不知吴丽芳有什么事。 吴丽芳好奇地问:“榴莲和臭豆腐比,哪个更臭?” ------------ 第38章 听吴玲玲讲故事 1 吴丽芳好奇地问:“榴莲和臭豆腐比,哪个更臭?” 吴玲玲一愣,她没想到吴丽芳会问这个问题。 董真笑道:“臭豆腐更臭,臭豆腐是那种腐烂的臭味,榴莲的味道虽然异味特别大,但是最起码人能受得了,而且吃到嘴里第一口后就不会觉得有异味了。” 吴丽芳听了不住点头,她非常佩服董真的愽学多才,她心里也在乎他,但她不能接受董真对女性内衣那种狂热的变态,这是任何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 于是吴丽芳眉毛一横,心里有气地说:“你的话就像王求革圭一样很漂亮,你的动作就像收碗哥一样眼花缭乱,但你的心却像手机僵尸一样让别人也变成僵尸手机,而我的心从此又要进入小丑护理了。” 吴玲玲嘴角一动:“问题本来不大,但内心放的问题多了,就显得问题大了。因为问题多了,心就沉重了,沉重可以让眼睛湿润,沉重可以让喜欢你的人无法转变成爱人,而是转变成遗憾。所以别把心弄得太沉重了,不想太沉重就必须放下该放下的问题。” 吴丽芳听了眼睛都发直了,她没想到吴玲玲能说出这么深邃这么有高度的话。 吴丽芳内心感叹:“哎,读了大学的人,好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耐人寻味,佩服,佩服!” 董真爽朗地笑了笑,继续说着臭豆腐的话题:“臭豆腐虽其名有点俗气难听、外形也丑陋,但是平中见奇的是内秀、它闻起来臭、吃起来却很香,而且吃后就忘不了,令人吃了还想吃,直至欲罢不能。” 吴玲玲等董真说完打开播放器,放起了《媳妇难当》: 肚子肚子里的闹铃已响起 媳妇媳妇还沉醉在手机里 帅哥帅哥美女美女抖音里风靡 忘了忘了家里老公饿的没脾气 家里家里有菜有肉有大米 说让我说让我做煮饭的贤妻 我又不是我又不是保姆的洗衣机 洗衣做饭非专利你一定要自理 媳妇媳妇我我想问问你 想吃糖醋鱼还是咖喱鸡 或是紫薯给你给你去了皮 保证伺候好好到您满意 老公老公我我想谢谢你 包容我的小脾气多了宠溺 要做饭也不是不是不可以 我系围裙样子万人万人迷 吴丽芳听后道:“这首歌没有问题啊,只是不断重复那几句有点烦人罢了。” 吴玲玲肚子微鼓道:“他妈的意思,他就是歌中的那女人,而我还不如她,这怎么叫她怎么能放心。” 吴玲玲愤愤不平地扯了一张《心心相印》牌面巾纸,抹了下嘴唇,又喝了口茶,休息了片刻。 吴丽芳:“这些口味都可以调整的,做家务也可以调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吴玲玲“哼”了一声:“这些还不够,光这些还能接受,可他妈直接在饭桌上宣布,我不适合做他们家的媳妇!你说气人不气人,你说……气人……不气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董真问:“那后来这事怎么办了?就……” 吴玲玲悻悻地道:“他儿子,也就是黄志峰和我解释,那天是因为她母亲心情不好。 说她上街买鸡蛋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骑车的人挂了一下,装鸡蛋的口袋掉在地上,只剩下一个鸡蛋是好的,其它的都玩完了。 他妈把剩下那颗鸡蛋小心再小心地捧回家,没想到那鸡蛋在一个半小时后,突然一只小鸡从鸡蛋里破壳而出,而他妈认为这是不祥预兆,因为我刚好就在一个半小时后去了他们家。 黄志峰那时也傻傻的,什么都听他妈的,他妈吩咐他:什么事情和想法都要和我反着干,对着干。 只要我喜欢的,他就要说不喜欢,只要我想吃的,他就要说难吃S了。 你们知道吗?这对相爱的人,多么痛苦啊! 吴玲玲又撕了一张《心心相印》牌的纸巾,抹了一下脖子道:“黄志峰后来和我左道歉右道歉的,还唱了一首歌,来,你们听听。” 说完就放起了藏g西烈演唱的《合不来分不开》: 你喜欢浪漫我喜欢简单 你喜欢卡布奇诺我喜欢平平淡淡 你喜欢夜晚我选择说晚安 为什么彼此喜欢互相对着干 不懂这样两个不适合的人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又偏偏在一起 我们合不来却又分不开 是不是非要互相伤害才叫活着精彩 我们合不来却也分也分不开 是不是这样分不开合不来才叫做真爱 …… 没有人能像你那样让我深爱 更没有人能像你那样把我伤害 不管你将去何方我一心对你牵挂 因为我们在一起可以连受伤都不怕 我们合不来却又分不开 是不是非要互相伤害才叫活着精彩 我们合不来却也分也分不开 是不是这样分不开合不来才叫做真爱 歌唱完毕,吴玲玲先前撕开的纸揉成一团,丢到角落道:“我受不了了。” 吴丽芳着急地问:“那你们分开了?” 董真推理:“肯定没有,你没听歌里唱道:合不来,分不开吗?” 吴玲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起先是合不来,分不开,但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 “还是分了?”吴丽芳满脸期待答案。 吴玲玲斜眼看了看吴丽芳:“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听一首歌,再说答案吧。” 吴玲玲打开音乐播放器,放起了巫q贤的《爱那么重》: 该不会就此结束 就此分手 爱却分明还没到尽头 会不会难以割舍 欲走还留 我们已坚持太久 是否你没有把握 而有所保留 我却为你放弃了自我 是否我给你太快 给你太多 心甘情愿犯下的错 …… 爱那么重 爱那么痛 给我再多勇气也没有用 对你再坏 对你再好 这一切再也不能阻止你逃 爱那么重 爱那么痛 给我再多承诺也只是空 如果太苦 把我忘掉 一颗心只求你曾真的明了 吴丽芳着急地问:“这不是最终答案吧,还要中间环节和过程呢?” 吴玲玲:“你别急嘛,我还没说到那,你这人怎么比我还急呢?” 吴丽芳赶紧喝口茶,然后拿起茶壶假意地说:“我帮你们倒茶,这茶好啊,这茶好啊。” 董真心里知道,但他不会开口说吴丽芳什么,因为他知道,女人比男人更在乎答案,更想知道答案。 吴玲玲继续说她的故事:“很快到了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问黄志峰,你准备填哪里,他说选厦门大学国际贸易。 他没有叫我和他一起填写同一个志愿,我说我选择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科,希望他能和我在一起。 他没有选择这个志愿,我们基本就这样很少联系了。 大一下学期放假我去了一趟厦大,大二下学期他来了趟成都,他嫌这里的美食太辣,从此就没什么来往了。” 吴玲玲停顿了一下:“唉,真笨,又跟他妈的口味一样,不能接受新生事物或别的不一样的东西。” 吴丽芳问:“那就这样分手了,是吗?” 吴玲玲摇摇头:“当我要另外找的时候,他又说不行,要等他大学毕业再说。” 吴玲玲喝了口茶,沉浸在回忆之中,良久之后才道:“我们就这样拖,这样拖,一直拖到去年他结婚。” 说完,吴玲玲哭了,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那么无助。 吴丽芳弱弱地道:“就这样分手不是太可惜吗?这借口也太勉强了吧!这借口也太勉强了吧?!” ------------ 第39章 听吴玲玲讲故事 2 吴丽芳弱弱地道:“就这样分手不是太可惜吗?这借口也太勉强了吧!这借口也太勉强了吧?!” 董真推理道:“我想可能不止这些,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如果对这段感情认真了都会义无反顾,不会找任何借口的。” 吴丽芳听了怔,她心想如果真像董真自己说的那样对待感情,那他这人对感情一定很专一,绝对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想锅里的,可他刚才和两个年轻营业员的甜腻对话……唉,又怎么让人相信他会是感情专一的人。 吴丽芳对董真翻了翻白眼:“男人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背地里不知偷吃了多少花花草草。看着下雨天就大叫:下雨了,快收衣服啊!然后让女人觉得他这人有多好,实际上他却趁女人收衣服的时候,偷吃了不知多少花蜜,所以我最恨口是心非的人了。” 董真没有反驳吴丽芳的话,他看着吴玲玲问:“黄志峰和你谈朋友时有没有什么要求?就是要求过什么?” 吴玲玲想了一下,果断地说:“有!” “哦!”吴丽芳一愣,猜想这黄志峰一定有什么非分之想,可能想要“嘿嘿嘿!”,吴玲玲不肯,然后就闹翻了。 果然吴玲玲掉下了两颗眼泪,但是吴玲玲所说的又让吴丽芳大失所望,甚至有些愤怒。 吴玲玲抽了一张《心心相印》纸,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地道:“从大一上学期开始……” 说到这里,吴玲玲又打住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给大家倒茶。 吴丽芳看得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但又觉得催促不成,就自己先说:“是……是不……是,从大一上学期她就开始强迫你,是吗?” 吴玲玲没有表情,董真笑了,笑得很真地说道:“哎呀芳芳,这怎么可能嘛,你没有听清楚吴玲玲说吗?他们两个一个在厦门读书,一个在成都读书,怎么可能强迫,用意念是可以的,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吴丽芳想了想:“是哦,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想做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 转念一想,吴丽芳一脸自信地说:“黄志峰可以在寒暑假实施他的恶念。” 董真劝道:“我们还是听玲玲说吧,她最清楚不过了。” 听到董真叫老板娘吴玲玲为玲玲,吴丽芳先是一惊,紧接着心里一阵委屈:“好啊,你居然和她也有一腿,快说,是不是她强迫你的。” 董真笑了,他看着吴丽芳:“你真可爱,这么容易吃醋,不过这样也好,证明你心里有我。” 说完嘴巴一歪。 吴丽芳见这歪嘴动作就更生气了,她一咬牙:“好啊,还笑歪歪了,好啊,还歪歪笑了,你这人一定不得好死,出门就会被车撞死。” 吴玲玲一脸严肃地道:“有些毒誓可别乱发哦,挺灵验的,到时真是这种情况,恐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董真听到吴丽芳的毒誓,先是一呆,但他马上原谅吴丽芳了,他知道吴丽芳说的是气话。 董真笑着唱: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 听到青春年少时熟悉的歌曲,吴丽芳激动的情绪有所缓解。 吴玲玲捧起茶杯:“来,慢慢品一杯茶,你会从茶里悟到人生的一些真谛。” 吴丽芳问:“这茶里有人生吗?” 吴玲玲:“你看这茶杯是圆的吧?” “是啊,茶杯就是圆的啊。”吴丽芳一脸懵圈。 吴玲玲轻声道:“圆了要清醒,缺了要自信。” 吴丽芳:“缺了,没有缺啊,完整的好好的茶杯啊。” 吴玲玲:“你先喝一口茶再说吧。” 吴丽芳喝了一口,皱起眉头问:“没缺什么啊,还和刚才一样。” “你不觉缺了温度吗?” “缺温度和自信有什么相关?” “温度不够要靠人力加温,所以要自信,要找出问题的关键,而不是简单的表面。” 吴丽芳沉默了,她想以前喝茶就喝茶,那会想喝茶也跟人生有关啊。 吴玲玲接着道:“得不到的东西,我们心里一直以为他是最美的最好的,可当有一天,你拥有后,真正了解,你又会发现他原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吴丽芳心里暗想:难道她在指自己和高哲的恋情,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段恋情呢,莫非神告诉她的?贤德师父告诉她的?……” 吴玲玲:“人生就如喝茶的三个阶段。头遍苦涩,那是少年;二遍舌底生津,那是中年;三遍茶已逐渐淡去,犹如年纪渐大,耳顺,心平气和。所以我们要提前悟道人生,提前进入心静耳顺,这样的人生才不会被情绪左右,情商才会提高。呵呵呵,所以要多喝茶,给自己多点静思的时间。” 吴丽芳听了这一番话,心里确实安静多了,杂念也少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黄志峰从大一开始怎么样了?他是不是……” 吴玲玲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从大一开始,黄志峰每个星期都要和我借钱。” 吴丽芳疑惑地问:“他家不是比你家更有钱吗?” “是的,他家是更有钱,他说他们家买了第四套房子,首付都已交了,现在每个月钱的很紧,所以就叫我支持他。” 吴丽芳:“你能支持他多少?” 吴玲玲:“大一时家里每个月给我一千五生话费,我就给黄志峰打去一千元,大三开始我打零工,可以给他每月打二千过去,大四我学会了做网络生意,就每个月给他三千元。” 吴丽芳听了心里对吴玲玲越来越佩服,但她同时对黄志峰越来越厌恶,她想这黄志峰还是想强迫吴玲玲,因为没有得逞才最终离开的。 吴丽芳好奇地问:“那黄志峰是不是想和你做……” 吴玲玲摇了摇头:“看来你的经济观念不强,更在乎……” 吴丽芳看了一眼董真:“难道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没有那个想法?” 董真微笑道:“有,一定会有,没有才怪呢。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一定会先动心然后再动情,最后动性。如果只动性,那是畜生,如果只动情,那是生畜,如果什么都不动,那是木头人。” 吴丽芳听了忙问:“什么是生畜啊?” 董真:“尚未煮熟的畜生,不能吃,只能看,不能品。” 吴丽芳笑了:“哎呀真真,你总能说些超乎人想象的东西,你真厉害!” 董真深情地看着吴丽芳:“不生我的气了吗?” 吴丽芳一听,立刻把头一扭:“玲玲,还是听你讲故事,我才懒得理这变态的人呢。” 吴玲玲:“唉,你呀你,到时你要挽留这段感情时,你才会觉得先前都太情绪化了。” 吴丽芳疑问:“挽留这段感情?……” ------------ 第二卷 梦里花开花落 第40章 听吴玲玲讲故事 3 吴丽芳疑问:“挽留这段感情?” …… “是啊,我一直在挽留我那段感情,可我拿什么去拯救啊?虽然我和你不一样,但你也不妨听听,或许可以从歌里找到什么。”吴玲玲边说边放孙n演唱的《拯救》: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是否在随波逐流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最后 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我拿什么拯救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 大家听完歌曲后,吴玲玲道:“你们知道吗?有一段时间,他总说他只是喜欢我,他没有爱过我,他绝口不提还钱的事,电话里他故意左右而言他。但过一段时间,他又会说,他不仅仅是喜欢我,他还是爱我的,而且这种爱一言难尽。” 吴丽芳疑惑地问道:“你们倒底是喜欢呢,还是爱呢?或者他倒底是……哦,只是利用你,只在乎你的钱呢?!” 董真道:“如果是真爱,那么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如果到处找有理由找借口就不是真爱,顶多是喜欢或占有,但我觉得更多是利用。” 董真接着看着吴丽芳:“比如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爱你,因为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如果有理由就是,你被人欺负,我马上就会站出来帮你,就这么简单。” 吴丽芳听了心里喜滋滋的,她不免多看了董真两眼,发现他眼里尽是真诚,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 说真的,吴丽芳心里很难把他与变态狂放在一起,可是……可是……他偏偏又常来逛这间女性内衣专卖店。 吴丽芳的心甭提有多难受,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因为董真所有的一切都很好,真的很优秀,真的很值得嫁的人,可他为什么却是变态狂啊! 吴玲玲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你们怎么理解喜欢和爱?” 吴丽芳:“看一个人不讨厌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不反感就是爱,爱和喜欢都很简单。” 董真摸了摸下巴:“喜欢是心动,爱是动心。”说完看着吴丽芳“呵呵呵”地笑了。 吴丽芳心里骂道:“笑你个大头鬼,变态的人,笑起来都很恶心。 吴丽芳白了董真一眼。 董真接着说道:“喜欢是占有,就想占有,爱是付出,没有理由,就这样傻傻地付出。” 吴玲玲听了皱起眉头,她在想着过往,她在想黄志峰对他的一举一动,她内心有一把尺子,正衡量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利用。 吴丽芳见吴玲玲沉思,她说道:“喜欢可以心动,就是你自己都能感觉到心动;而爱一定会心痛,就是别人都会感觉到你的心痛。” 董真:“心痛?!太夸张了吧,爱为什么只是心痛?爱不应该是心痛,爱应该是很快乐的呀,爱应该是会让人变年轻的呀,爱可以改变一切,所以爱是奇迹,爱是永恒!” 吴玲玲强调道:“喜欢可以舍得,就是没什么啦,无所谓啦,不计较啦,但爱一定舍不得,谁要想抢走我的爱人,我一定会跟她拼命,我一定会让她怕我,下辈子见到我都会怕。” 吴丽芳嘴巴一撇,嗲声说:“爱一个人,你会天天想着对方,时时想着对方,做梦都会想着对方;而喜欢,你只是突然会想起对方,偶尔会想起对方,片刻会想起对方。” 吴玲玲辩道:“不完全对,爱一个人你会动不动就想要流泪,他的喜怒哀乐都牵着你的眼球,你的神经,你的心。而喜欢,你经常会感到甜蜜而快乐,或者是某种满足。” 董真想了一下:“也不完全对,爱一个人,你会为彼此的将来考虑,甚至他有没有吃饱,衣服穿够没有,睡眠好不好啦。而喜欢,你只会想跟着对方在一起,别的可能都无所谓。” 三个人开始为喜欢和爱的话题争论的不可开交,常常有些自我矛盾,以至谁也没有完全说服谁。 过了片刻,吴丽芳突然问:“黄志峰这人会不会也有点变态?” 董真吃惊地看着吴丽芳:“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题?” 吴丽芳:“我怀疑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自己给自己涂指甲油,画口红之类的。” 董真:“你怎么会想到那些方面去了?” 吴丽芳嘟起小嘴道:“因为现在变态男有点多。” 说完眼睛瞪着董真。 董真“呵呵呵”笑了:“其实涂指甲油画口红的没什么稀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能是女人的专利,更何况人家只是在家里给自己画画妆,又没影响到别人的心情。” 吴丽芳斜眼地看着董真:“这是初级变态,慢慢的就会发展的中级变态,然后就是高级,高高级,超高级。” 董真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是高级和高高级,超高级变态?” 吴丽芳:“高级就是穿女人丝衭,高高级就是戴女人文胸,超高级就是穿着女人的丝衭和文胸睡觉,不穿睡不着。” 董真笑了:“哦,你还别说,我就穿过我老婆的丝衭,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臀部和腿美不美。” 吴丽芳尖叫起来:“哎呀你个臭美,还真变态,穿女人丝衭,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高级变态了。哎呀呀,哎呀!高级……变态。” 董真笑着说:“穿个丝衭自己给自己看,不叫变态,那叫自我欣赏。” 说完看着吴丽芳,认真地说:“这不算变态好不好,这不是变态。” 董真说完把手机掏了出来,打开手机相册递给吴丽芳:“你看,我的体形还不错吧。” 吴丽芳看了一眼,只见手机里的董真穿着酒红色网状丝衭,虽穿了内裤,但依然没有遮盖住他那厚厚的,翘翘的屁股,让人感到既恶心又可爱,他的腿肤色挺白,他腿上的肌肉非常发达。 吴丽芳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啊……………………!变态呀!”手机也从她手上掉落。 董真一招白鹤亮翅接住即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庆幸地道:“幸好没摔坏,要不然买一个新的或维修起来都很麻烦。” 吴丽芳藐视地看着董真:“男人不是喜欢常换新的吗?而且是换得越勤越好。” 董真:“没……没那么回事,至少我不会。” 吴丽芳突然轻声问:“你穿成这样,有给你老婆看过吗?” 董真:“有啊,这条网状丝衭本身就是买给她穿的,没想到她拆开一看就骂我变态。” 吴丽芳瞪着董真:“是很变态。” 董真:“既然老婆不敢穿,我就穿起了来示范给她看。” 吴丽芳:“她看了怎么说?” 董真:“她跟你一样,骂我高级变态。” “你看嘛,女人内心感受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再解释了,现在有照片为证,你就是变态狂。”吴丽芳说完心里甭提有多难受,这种难受居然让她情不自禁地掉了眼泪,当泪水落到唇边,她舔了一下,这泪水的味道很怪,她无法说出是什么味道。 这味道太怪了…… ------------ 无 第41章 爱或喜欢 吴丽芳说完心里甭提有多难受,这种难受居然让她情不自禁地掉了眼泪,当泪水落到唇边,她舔了一下,这泪水的味道很怪,她无法说出是什么味道。 这味道太怪了…… 吴玲玲看了一眼吴丽芳,只是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吴丽芳感觉她在说唇语,从口型和动了三下来看,猜测是:“太娇情!” 董真见吴丽芳掉眼泪了,心里有点疼,他抽出一张《心心相印》纸想帮吴丽芳擦泪。 可吴丽芳把身子向旁边一扭,头一偏:“A吔,不要碰我,你这个高级变态!” 董真见吴丽芳有抵触心理,心想现在不能帮她擦泪。董真忽然跳出小男孩的心理,他想逗逗吴丽芳,这是很多男人都有的心理,那就是给女孩讲恐怖故事。 董真幽幽地道:“我现在要变成一个非常变态的人。” 听到非常变态,吴丽芳又好奇地问:“怎么变?” 董真拖长声音冷冷地说:“我……要……和……你……们……讲……鬼故事。” 吴丽芳嘴巴一撅得老高:“哼,你不过是想通过鬼故事把我吓坏,然后抱我、吻我、非礼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真变态。” 董真没有做任何辩解,而是左右摆头从嘴里吹出冷冷的气,然后冷冷地说道:“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天,天气刮着冷冷的风,花草都被冷冷的风催眠了。 而在这冷冷的大街上,一个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红衣中年妇女,冷冷地推开了一个发艺店的店门,让冷冷的风灌进冷清的店面。 店老板是个二十几岁了年青小伙子,他见有顾客上门,欣喜地上前迎接这位中年妇女:“你好,有什么需要,是要做头发吗?” 出于职业习惯,店老板打量起中年妇女的头发。 只见她的头发焦黄开叉,缺少护理:“大姐,你的头发缺少营养,要给它吃点维生素:A、B、C、D、E、F、G才行。” 中年妇女冷冷地问:“怎……么……吃?” 店老板:“很简单,就是给头发做护理,让头发自己吃。” 中年妇女:“要多少钱?” “你不问要多长时间?” “我有时间,我可以在这做几天的头发。” “一套护理下来需要一百天。” “没问题,我有大把的时间。” “那好,那我们就谈价钱吧。” “整套头发护理要多少钱?” “你不办贵宾卡呢,必须按每次计算,一次为五百块,一百天五万元,如果你办了贵宾卡呢,只收你三万六,这样你就省了一万四。” 中年妇女一听:“好,就办贵宾卡。” 店老板一听大喜:“怎么付款,现金?转帐?” 中年妇女直接给店老板转了三万六。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很正常,中年妇女每天早上到店里做头发,晚上回家。 吴丽芳打断道:“这不叫鬼故事好不好,一点都不吓人,你想抱女孩子,那你必须把故事讲的越吓人越好。” 董真:“哦,前面都是铺垫,鬼故事现在才开始。” 吴丽芳:“那你说吧。” 董真又左右摆头吹送着冷风,然后开始冷冷地说道:“刚才始一切都很正常,可是7天过后……” 董真也学吴玲玲的方法,故意打住不说,看着吴丽芳,吴丽芳懒得理他。 董真等了片刻后接着说:“7天过后,当中年妇女再去做头发,可店铺早已关门大吉,贴上了转让两个字,这可把中年妇女弄得六神无主了,自己才做了7次头发护理,加起来也就3500元吧,可这店却倒闭了,那剩下的钱该向谁要回来? 中年妇女回家没几天就气出病来,又过没几天她死了。 中年妇女死后变成厉鬼,到处找店老板,可她哪里找得到啊。于是她就到每一个发艺店去吓店里的顾客,导致所有的发艺发型店都倒闭了,所以你看现在街上长头发的青年很多,是因为没人敢开发艺发型店了。好了,故事说完了。” “呿,一点都不恐怖,你根本不会讲故事,前面铺垫太多,中心重点才这么一点点。呣,这样的故事根本不可能把女孩子吓入你的怀里任你咪咪咪,你唱歌打拳还可以,讲故事就算了吧。说到底,你的故事一点也不变态,你知道吗!现在的故事要越变态越好。”吴丽芳一脸嫌弃地看着董真。 吴玲玲:“我们还是聊喜欢和爱的话题吧,恐怖和变态就算了,我们单身女人应该更关心爱和喜欢,而且我也希望你们能帮我分析一下我的感情问题。” 吴丽芳点了点头:“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是女人心中最最关心的事,而喜欢?喜欢只是一瞬间的事,可能过几天就忘了。” 董真解释道:“喜欢就是自私地去对一个人好,自私到希望那个人的每一次微笑都要与自己有关。但是爱呢?爱就变成了无论那个人的开心是不是因为你,你都会宠溺,哪怕自己明明很委屈,都还是想让爱的人开心。” 吴丽芳:“喜欢,可以舍得。但爱,一定舍不得。喜欢一个人,冬天还是冬天。但爱一个人,冬天能够变成春天。喜欢是可以变成爱的,但你一旦爱上,就不会动不动再说喜欢了,你只会说爱。” 董真:“当你喜欢一朵花的时候,你会去摘它。但当你爱一朵花的时候,你会每天给它浇水。” 吴丽芳:“男人很容易喜欢一个女人,但要爱上一个女人并不那么容易。” 吴玲玲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曾被人温柔对待过,即使明知他可能是在骗我,但心已经属于他了。好了,我们不用再谈论喜欢和爱了,凡正我是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更不会再爱上别人的。” 吴丽芳心里暗想:这吴玲玲其它方面都很理智,可以说是高智商的人,唯独在感情方面出现了短板。 三人都说的有点累了,吴玲玲:“这样吧,我们最后听一首孙楠的《你快回来》,就结束今天的谈话,我等下要去河边走走,那里曾是我和他常去的地方,这首歌也是我现在的心情和想法。 吴玲玲说完就放起《你快回来》: 没有你世界寸步难行 我困在原地任回忆凝集 黑夜里祈求黎明快来临 只有你给我温暖晨曦 走到思念的尽头我终于相信 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 忧伤反复纠缠我无法躲闪 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 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歌声在吴丽芳心里不断回响,她想起了前夫,想起了高哲,想起了往事…… 吴丽芳又忍不住泪流,当泪水滑落到她的唇边,吴丽芳本能地舔了舔,发现泪水的味道很迷幻,它像是一种迷幻的色彩,而没有了味道。 吴丽芳心有不甘,她又舔了舔泪水,泪水依旧很迷幻…… ------------ 无 第42章 解除误会和救人 吴丽芳又忍不住泪流,当泪水滑落到她的唇边,吴丽芳本能地舔了舔,发现泪水的味道很迷幻,它像是一种迷幻的色彩,而没有了味道。 吴丽芳心有不甘,她又舔了舔泪水,泪水依旧很迷幻…… 吴玲玲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我想去河边散步了,那里有我满满的回忆。” 吴丽芳也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女人对爱的痴情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哪像现在的某些女人,只在乎金钱啊! 吴丽芳从内心既佩服吴玲玲对爱的执着,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不太赞成吴玲玲这样守着一个不可能的梦继续做着可能的梦。 董真看着吴玲玲本来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他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他担心吴丽芳会误会。 是啊!这世界因为误会,而耽误了多少事情啊,包括爱情! 吴丽芳看着董真,又看了看吴玲玲,眼中似乎还有很多疑问,她……想开口问。 董真不敢多说一句,仅报以坦然的微笑。此时,他认为沉默是金。 吴玲玲看懂了吴丽芳的疑虑,叹了一口气道:“女人都是这样,喜欢究根问底,想知道答案。我知道,你想问董真为什么常来这买女性的内衣裤,他是不是有问题?他是不是真的变态。好吧,我可以用人性担保,他没有变态,他很正常。我现在告诉你,他是个好男人,他来这买的内衣内裤,全部都是帮她夫人买的,他很爱他的夫人,他没有变态。 我见过她夫人,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董真同时也是个好心人,他还常帮助别人,也曾救过溺水的小孩,救助过无家可归的人,帮助过老弱病残,你就放心和他交往,我吴玲玲可以做他的担保人,并保证你以后会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 吴玲玲说完站起身来,看着吴丽芳:“你还需要问什么吗?” 吴丽芳听按奈住心中的狂喜,不让它窜出来写在脸上,她想:能认识和交往董真这样的人,一定是她前世修来的福。 这幸福也来的太突然了,她几乎想尖叫几声来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喜悦,那是积压在心中的一股苦水变甘泉,而且即将喷涌而出,她能不兴奋吗! 她想大笑几声,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反而抽搐地哭了起来,泪水顺着鼻尖滴落她的唇上。 吴丽芳没有舔这泪水,因为她知道——这泪水是甜的。 董真拿出纸巾帮吴丽芳擦干眼泪,这次吴丽芳没有拒绝,但她不断地捶打着董真的手臂,嘴里喋喋不休地骂道:“变态,大骗子,变态,大骗子,………………” 吴玲玲笑了:“解除误会就好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去河边走走。” 吴丽芳边抽搐边笑道:“谢谢……谢……谢谢你讲了这么多,你的故事很感人,对我很有启发,谢谢你了。” 吴玲玲苦笑:“谢我干嘛,我们都是女人,都渴望找到一个真爱,都渴望找到一个能寄托终身的人。” 吴玲玲、董真和吴丽芳一起走出了《都市丽人》店门,大家握手告别时。 吴玲玲轻声对吴丽芳说:“等下你可以听一下《答案》,里面有些歌词,相信是你我的答案。” 说完,吴玲玲自己朝龙川溪方向走了,吴丽芳看着吴玲玲的背影发呆。 就这样不知愣了多久。 下午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普照万物,把最柔的温暖撒向大地,吴丽芳感觉到从所未有过的情素。 这情素正变成琼浆玉液在心里流淌,然后又变成了爱的旋律在歌唱…… 吴丽芳和董真沿着中山路步行街随意漫步,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情与先前已大不相同了。 吴丽芳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放起了《答案》: 有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是爱情 它是否是一种味道还是引力 从我初恋那天起先是甜蜜 然后紧接就会有风雨 爱就像蓝天白云 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 什么叫爱情 它是那么的真实又很可疑 研究过许多誓言海枯石烂 发觉越想要解释越乱 所以说永远多长 永远短暂永远很遗憾 …… 也许多年也许瞬间 你自有答案 吴丽芳边听边想,脑子里显现的是过去,她不知为何自己总想着过去。 董真看懂吴丽芳的心思,劝道:“人不应该总活在过去的故事里,应该在意现在才对。” 吴丽芳没有听董真的讲话,她的思绪依然在神游…… 两人一路走过很多专卖店、精品店………来到了西兴桥。 吴丽芳站在桥上,扶着栏杆,思绪万千,感慨万千。 她情不自禁地念起了高哲信里的那一句:“多少年来多少梦,多少往事在心头。” 董真见吴丽芳情绪不佳,拿出手机放起了音乐,他只是点了随机播放,没想到跳出来《爱的奉献》 这是心的呼唤 这是爱的奉献 这是人间的春风 这是生命的源泉 …… 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啊啊啊啊啊 吴丽芳被歌曲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听歌词的内容,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格噔”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向她侵来…… 这时,中山西路往西兴桥是红灯,龙川西路至龙川北路是绿灯放行。 一个太婆步履蹒跚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正快步闯红灯从西兴桥穿过车流到对面中山路去,当走到三分之一时,小孩突然就挣脱太婆的手,没命地猛然向前跑,他想快点跑到对面,越快越好。 董真见有危险,大叫:“小心”的同时,用超人的速度快速跑向小孩,一个纵身飞跃,抱起小孩往旁边闪开。 可是,可是,可是!一辆农夫车为躲开小孩,竟慌不择路撞向太婆,一阵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后,董真情急之下,一把把小孩先抛向路边,转身再把太婆推开。 太婆得救了,农夫车也紧急制动了,但车的惯性依然把董真撞出了五米多远。 吴丽芳惊叫地跑向董真…… 董真蜷缩在地上,吴丽芳顾不上那么多,扶起董真肩膀,只见董真嘴角渗出了血丝,脸色苍白,眼神有点迷离。 吴丽芳抱着董真的头,哭喊着:“董真!董真!” 董真用力睁大眼睛,气息不匀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躺一下就好了。” 吴丽芳此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了一般的痛,不,除了刀割还有针刺一般难受。 农夫车司机下车后,两腿直打哆嗦,声音发抖地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董真努力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揉了揉肚子,勉强地露出微笑:“不……不用,我……身体……很好,这样的撞击,我……承受的……起。” 吴丽芳哭了,她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如雨般滴落,她舔了舔唇边的泪水。 这泪水让她痛彻心扉,这泪水让她悔恨,她后悔她先前乱发什么毒誓,她知道错了,她求上天收回她先前的誓言。 那只是她的一句玩笑,请上天你别当真,我是爱董真的,那只是一句气话。 泪水又掉落在吴丽芳的唇边,吴丽芳知道这泪水的味道,她不敢再舔这味道,她牙关不断地打颤,她双肩不住地颤抖,她的喉咙哽咽,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有不住地抽搐,她不敢说这泪水的味道…… ------------ 无 第43章 泪水随风飞呀飞 泪水又掉落在吴丽芳的唇边,吴丽芳知道这泪水的味道,她不敢再舔这味道,她牙关不断地打颤,她双肩不住地颤抖,她的喉咙哽咽,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有不住地抽搐,她不敢说这泪水的味道,她不敢说这泪水…… 董真看吴丽芳不住地哭,柔声劝道:“别哭,别哭,我没事的。” 说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坚强地走到路边问小孩:“把你……吓到了吧,下次过马路要……小心,闯红灯是不好的行为。” 小孩惊慌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他愣愣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根本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电影电视里的人不是跑快了都可以随心所欲地飞吗?为什么刚才自己却没有飞起来呢? 小孩正在思考…… 太婆也被吓得不轻,还没回过神来。半晌过后才握住董真的手:“谢谢你啊!谢谢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董真脸色发青,声音已没有先前吃饭时那般洪亮有力了,他为了不让吴丽芳担心,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用力地说道:“你们……没事……就好,要知道,闯红灯……可是要负全责的。”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太婆一个劲地点头:“知道!知道!今天因为有急事,所以才……所以才这样了。” 吴丽芳无语地看着太婆,心痛地看着董真。 农夫车司机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伍佰元给董真:“这钱你收下,我还要送货,我还要去送货,就先走了。” 董真一把推开农夫车司机手中的钱:“不用,我有退休工资,你们开车也辛苦,养家也不容易,这点钱就给孩子多买点学习用品吧。” 农夫车司机眼含泪水,双手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地道:“你真是好人。” 董真:“龙岩是文明城市,以后像我这样的好人好事会越来越多,而且作为市民,别人有难就应该挺身而出。” 农夫车司机和太婆以及周围的人群,都伸出大拇指,赞道:“你真是龙岩人的骄傲!” 董真笑了:“这点不值得骄傲,如果我是发明家,科学家,那我可能会有点骄傲。大家都散了吧,免得影响交通,这里是主要交通干道,大家走吧,走吧!” 人群很快就散开了,董真牵着吴丽芳的手朝龙川西路走…… 吴丽芳深情地看着董真,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你身体……感觉好吗?” 董真笑道:“没事,没事!我身体很好。” 说完还蹦蹦跳跳几下给吴丽芳看,他只是不想让吴丽芳担心。看着吴丽芳还是愁眉不展,一幅欲哭无泪的样子。 董真:“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说完跳了起来,伸手接住了一片飘在空中的黄落叶,再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把树叶交给吴丽芳,脸微红地露出微笑。 吴丽芳依旧愁眉不展:“这个时候能看到叶子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感觉是挺浪漫的,只是在这个季节落叶,让人总感觉不太对劲。” 董真微笑:“是啊,这看似浪漫的黄叶纷飞,却给环卫工人增添了不少无奈,刚扫过的路段,没一会儿工夫,又是满地落叶。” 吴丽芳目不转睛地看着董真,她真的害怕董真有意的,她害怕失去真爱。 她担心董真受了伤还要装着无所谓。 董真停顿一下又接着说:“你知道菩提树吗?菩提生长换叶速度很快,每年春季大概从3月份开始落叶。落叶呈黄色,为正常落叶。” 这时,路旁商店正播放w唯演唱的《让我再看你一眼》: 在分离的那一瞬间 让我轻轻说声再见 心中虽有万语千言 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让我再看你一眼 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不知何时回到你身边 让我再看你一眼 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 让我再看你一眼 我要把你记在心间 吴丽芳听得心头又是一紧,她总有一种不祥预兆,说真的,她觉得现在心里特别闷,特别难受,特别苦。 吴丽芳看着纷飞落叶,眉头紧锁:“这个季节能看到叶子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总感觉不太对劲,总让人觉得不妥。” 董真听了停顿了一下,为了不让吴丽芳担心,他想转移吴丽芳的注意力,他问道:“你知道菩提树吗?菩提生长换叶速度很快,每年春季大概从3月份开始落叶。落叶呈黄色,为正常落叶。” 吴丽芳笑了:“你不但有爱心,还像个植物专家吔!” 董真听了,心里一阵高兴,他也终于看到吴丽芳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董真:“那我就给你介绍介绍龙岩的古树文物吧。首先讲古银杏。在上杭县的蛟洋镇华家村,有三株古银杏(一雌二雄)…… 武平县永平乡唐屋村窑背岗海拔570米的山凹里,长有四株唐杉,呣,说到这里我们先听一首歌,放松一下心情,你说好吗?” 吴丽芳无力地点了点头。 董真说完打开音乐播放器,放起了司n演唱的《春三月》: 阳春三月初满枝迎春新花栖木 天留片片白云风上住 …… 河水桥下淌风倚柳青岸上住 鸟儿绕纸鸢 声声诉 三月来百草开盈香满袖万物苏 虫鸣和着欢笑 心事舒 …… 三月来生情愫 春刚复 情入骨 借缕东风互诉 相爱慕 歌曲唱完,董真问道:“好听吗?是不是听了心情不一样了?哎,有时音乐真能调整人的情绪。” 董真说完露出了他本有的纯真笑容。 吴丽芳看着董真,微笑地点头,她是受音乐和董真的开朗笑了,但笑容里仍旧有担心和顾虑。 其实吴丽芳很想对董真说,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她害怕提出来董真会不高兴,因为董真让她感觉到了一股不服输的劲,毫无掩饰地写在脸上。 董真:“我继续给你介绍龙岩的古树文物,现在我给你介绍唐柏,在古汀州府试院园内有二株侧柏树, 武平湘洋均有千年以上的古柏幸存。 在梅花山保护区腹地的上杭县屋背山上,博士研究生柯利思等人在考察华南虎时发现有一株年逾千载的细柄阿丁枫树王, 还有古榕树,上杭县城临江楼前古榕树。 这时路边传来马郁演唱的《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 ……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像是陷入催眠的指令 我已开始昏迷不醒 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你的誓言可别忘记 不过一张明信片而已 我已随它走入下个轮回里 吴丽芳听了心头又一紧,这一紧让她心里不安感加激,这一紧让她头晕目眩产生失重感。 片刻后吴丽芳转头问董真:“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会呢!你别担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董真说完拉住吴丽芳的手,他知道吴丽芳需要信心。 吴丽芳深情地望着董真:“你会吻我吗?” 董真微笑道:“你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信心?!你不需要这样问,你应该说(吻我吧),就这三个字。” 听董真这么一说,吴丽芳又情不自禁地落泪,因为从没有人像董真这样对她。 吴丽芳的眼泪落到的嘴唇,她舔了一下,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这泪水却使她泪泉更加控制不了,她的泪水随风飞呀飞…… ------------ 无 第44章 世事难料 吴丽芳的眼泪落到的嘴唇,她舔了一下,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这泪水却使她泪泉更加控制不了,她的泪水随风飞呀飞…… 董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像个调皮的孩子道:“你等下,我马上就吻你,是用深情的吻,很深情的吻,非常深情的吻。我先放一首歌,你等着,我将用这世界最罕见的吻,最稀有的吻,最特殊的吻——吻你!” 董真说完拿出手机,放起了赵j演唱的《吻我吧》: 你是否对我还有些着迷 就吻我吧 吻我吧 来我这里取暖 来我这里 来我这里找一颗心 希望你抛弃一切烦恼 I love you baby(我爱你宝贝) …… 歌声完毕,吴丽芳内心也非常期待董真这世界最罕见的吻,最稀有的吻,最特殊的吻。其实只要是女人,都会期盼自己心爱的人吻她,尤其是初吻,她希望这一吻就是她一生不可忘却的吻。 吴丽芳把头微微仰起,眼睛深情地看着董真。 她心里知道,她渴望这个吻,就像沙漠里丢了水袋的旅行者,渴望水那样;就像梅雨季节,希望有一丝阳光那样。 吴丽芳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呼吸变的很细长,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她在等待……她在等待……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最心动的吻。 董真一个空翻接转体一百八十度,搂住吴丽芳的的腰,然后把吴丽芳抱起,如溜冰运动员那样旋转又旋转,再然后把吴丽芳抛起再接住,柔柔地抱在怀里,接着他单膝跪地,准备给吴丽芳这世界最罕见的吻,最稀有的吻,最特殊的吻。 吴丽芳闭上了双眼,她准备以最温柔,最可亲,最深情来回馈。 可就在此时,董真右手突然捂住肚子,冷汗直冒,脸色由青变紫,他低哼了一声“呣!”。 吴丽芳听声音感觉不对,立即睁开眼睛,惊愕地看了一下,赶紧扶住董真,着急地问:“肚子痛吗?是不是中午吃的菜有问题?还是……” 董真的汗水已不受控制地流满了整个脸,他痛苦说道:“我……我……我受……伤了……” 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 这可把吴丽芳吓得不轻,她赶快拿出纸巾帮忙擦去,边擦边责怪道:“你不应该做腾空等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你不应该抱我旋转,你不应该做跪地吻我的动作。” 可吴丽芳怎么也没想到,董真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吴丽芳惊慌失措地哭:“你别吓我啊,董真!你别吓我啊,董真!董真!你……别……吓我……啊!” 可是任凭吴丽芳怎么呼唤,董真只是一个劲地吐血。 吴丽芳哭得像个泪人,她摇晃着董真,她大哭:“你站起来嘛,你说过要带我去游泳的呀,你说过的呀,你站起来嘛,我们现在就去,我不怕你笑我胖,我不怕你笑我腿太粗,只要你站起来,只要你和我说话,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很帅!很精神!要不你听我唱歌,我会认认真真地唱,我一定会唱的很好听的。” 说完她掏出手机,打开播放器,放起《我不后悔》,然后一起唱: 说好了不回头不想承诺 缘分尽了你别过头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我逗留 我想是你爱过我 只是路无尽头 都是路过什么感受我能带走 眼泪可以不流 心碎不能救 看我能否得自由 当我松开你的手 一些风沙哽住眼眸 爱你最后一幕却模糊带过 不让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后悔我曾爱过 只是天涯从此寂寞 远去的渡口彼岸的灯火 人在河流只许漂泊 我不后悔被你爱过 只是不能爱到最后 短暂的幸福 拥有就足够 只要舍得就会快乐会快乐 吴丽芳重复念叨:“舍得就会快乐?舍得就会快乐?!舍得就会快乐?舍得就……会……快……乐?” 吴丽芳泪流满面,她已不在乎路人看到会笑话,她麻木了,她根本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一个劲地哭,她忘了她身在何处,她只知道哭…… 这时路边经过的路人看到问题的严重性,见吴丽芳失去了正常神智,大声劝道:“快打120,或许还有救!” 吴丽芳还是在念念叨叨的,忘了一切,包括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忘了身在何方,忘了这是梦还是现实。 有路人见不妙,赶紧掏出手机拨打120。 这时,说来也巧,闽F15gL8的小车刚好路过此地,车上的邱秋猛然看见吴丽芳抱着一个口吐鲜血的男人,而她似乎已有点神情失常了,赶忙靠边停车。 邱秋下车后扶住吴丽芳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吴丽芳见到邱秋一个劲地傻笑,然后哭得更大声音了。 邱秋扶住吴丽芳双肩,前后摇晃地问:“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吴丽芳痛哭流涕:“他……他……他起……起不来了,他……他……他站不起来了。” 邱秋见状着急地问:“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受伤?这是怎么回事?” 吴丽芳嚎啕大哭:“他抱我……后,想吻我……不知为何……就这……样了。” 邱秋见董真吐血不止,判断道:“他受伤不轻,一定另外原因。” 吴丽芳痛哭流涕:“他先前……救人……时被车撞了。” 邱秋看了一眼董真:“这就对了,要不然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你以为是他抱你所致?不,不可能,那只是催促了内伤加速裂口,才导致内出血,他可能是脾脏破裂了。” 邱秋凭自己的多年驾驶判断道。 吴丽芳仍旧哭个不停。 邱秋轻声劝:“好人一生平安,他吉人自有天象,你不用担心。” 吴丽芳跺脚问:“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啊?怎么还没来?!” 邱秋安慰:“马上来了,我一首歌唱完就到。” 说完唱起了《好人一生平安》: 悠悠岁月 欲说当年好困惑 …… 谁能告诉我 是对还是错 问询南来北往的客 恩怨忘却 留下真情从头说 …… 邱秋唱完,120救护车果然来了,医护人员看了眼董真的情况后,把董真抬上车,吴丽芳也要跟着去,医护人员问道:“你是他的亲人吗?” 吴丽芳摇头。 医护人员道:“你不用去了,等下我们会通知他的家人。” 吴丽芳泪水长流地看着董真随着120走了,吴丽芳想追上去,邱秋忙把她拉开,吴丽芳无助也无能为力地倒在邱秋的肩膀上哭泣。 她的泪水长流,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她根本不应该发那个毒誓,她根本不需要一个让她记忆犹深的吻,她更需要能陪她后半生过平平淡淡安稳日子的人。 吴丽芳真的后悔了,她的眼泪随风飞呀飞,风突然改变方向,迎着她的脸面吹来,吴丽芳的泪水和鼻涕从鼻孔里倒灌到心肺,她被呛住了,她不停地咳嗽,她双脚一软,整个人向一旁倒去,然后跪在地上。 吴丽芳跪在地上,双手揪住头发,痛心地哭喊:“你快点回来呀,我陪你去游泳,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你快回来呀!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邱秋等吴丽芳哭上十分钟,见她还未停止哭泣,就说道:“上我的车吧,这里不能停久了,要不然会被罚款的。” 吴丽芳不愿上车,她继续跪在地上,使命地揪着头发,她的泪水变成的青绿色,她的泪水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味道。 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只是任由风带着她的眼泪飞呀飞………… ------------ 无 第45章 到医院看望董真 吴丽芳不愿上车,她继续跪在地上,用力地揪着头发,她的泪水变成了青绿色,她的泪水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味道。 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只能任由风带着她的眼泪飞呀飞………… 良久过后,邱秋心里想不能让吴丽芳继续跪在这里痛哭,如果这样他的驾照会被扣分,而且这样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邱秋建议:“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看看他是不是变好了,也许没事呢,我有听说,有些脾脏切除后,还活的好好的。” 吴丽芳一听说脾脏切除都没事,这才止住哭泣,睁开眼睛问:“真的,你没骗我?邱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邱秋撇了一眼吴丽芳:“我骗你干嘛,你看我像是爱骗人,爱说谎的人吗?” 吴丽芳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没有拍去膝盖上的灰尘,她此时也不在乎这些。 她甚至连裤兜里掉出的手机都搞忘捡就打开车门先上车了,邱秋一阵摇头,他帮吴丽芳拾起手机,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再把手机递给吴丽芳,吴丽芳把手机握在手中不是,放进挎包也不是,索性放在车的中控台上,眼睛茫然的看着车窗外。 路上,邱秋好奇地问:“你和他很熟?” 吴丽芳没有回答。 邱秋又问:“他在哪里救人被撞的?多长时间了。” 吴丽芳仍然没有回答。 邱秋小声问:“你好像很在乎他啊?” 吴丽芳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流泪,她觉得有一种难言的苦正哽咽着她的喉咙;她觉得有一种无法原谅的悔正注入她的心;她觉得有一种幻觉正悄悄爬上了她的头,她仿佛看到了一场正在进行婚礼,可是,突然新郎和新娘就各自朝着反方向跑了。 然后,他们各自驾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依然朝着反方向地开。是啊,他们又怎么会追得上对方呢?只会越开(离)越远啊! 这里她的耳朵出现了奇异的幻听,有人骂她是现代祥林嫂,吴丽芳极力争辩不是。 可是幻听不管她的诉说,就是不放过她,不断地在她耳朵里大喊大叫:“你是祥林嫂,你是祥林嫂,……” 吴丽芳不断争辩,她满头是汗,她满眼是泪,她脖子上青筋乱跳。 最后吴丽芳实在受不了耳朵里的幻听,她握紧拳头大声喊道:“我不是祥林嫂!我不是!!我……不……是!!!” 喊完吴丽芳眼睛发直地看着前方,她迷茫的眼神,迷惘的心都显得那般无力且无奈,无助。 她欲哭无泪了,她安静下来了,但她脑子却很乱,她不再哭了,但她心却很乱,很乱,很乱。 邱秋见她情绪异常,忙打开车载音乐,想放一首歌改变一下吴丽芳的情绪,没想到电台正在播放: ……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 吴丽芳听着,听着,泪泉又打开了,她的眼泪在车厢里飞呀飞…… 没多久歌曲播完,邱秋的车子也来到了人民医院。经问述,得知董真正在急救室抢救,邱秋带吴丽芳在走廊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默地等着。 这种等待让人感觉时间很漫长,很漫长,很……漫…………长………,时钟每走一秒都似乎很沉重,就连空气也固执地冻结了时间。 吴丽芳泪眼婆娑地想着过往……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位八十岁出头的太婆蹒跚地走了过来,疑惑地看到邱秋和吴丽芳。 中年妇女开口问:“董真是不是正在急救室抢救?” 邱秋默默地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看着吴丽芳泪流满面的样,惊问:“你认识董真?” 吴丽芳还没回过神来,那中年妇女上前两步,用力摇吴丽芳的肩膀:“问你话呢,你认识董真?” 吴丽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她,气息有点微弱地答道:“虽然今天才认识,但我觉得已和他相识多年,就像老朋友一样,无话不谈。” “像老朋友一样?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中年妇女声音尖锐地问。 “我叫吴丽芳。” “你怎么认识我哥哥的,看你一身狐狸精的味道,一定不是好人。” 吴丽芳没有理会她的尖酸刻薄,眼神依旧游离不定。 中年妇女骂道:“你的眼神像小偷,你的眼神像骗子,你的眼神像狐狸精。” 邱秋听不下去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才刚一见面,事情经过都没了解清楚,就骂个不停,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还给人乱贴标签。” “哎呀,你帮她说话?”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邱秋,尖锐的声音问:“你是这个狐狸精的谁?你这样帮她说话,难道你跟她有一腿?” 邱秋听了非常生气,他真想给她两个耳光,但一想好男不跟女斗,于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中年妇女继续喋喋不休地骂着吴丽芳:“你的眼神像小偷,你的眼神像骗子,你的眼神像狐狸精。” 吴丽芳想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她开始责怪自己,她觉得自己很蠢,如果答应董正去游泳,那么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就因为她害怕董真嫌她胖。 吴丽芳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会答应董真去游泳;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会变得更主动些;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会什么都答应他;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不会发毒誓;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不会期待自己的爱人为自己做出超出身体承受力的事——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浪漫一吻。 吴丽芳后悔了,她真的很后悔。 可是,这世界的人和事,从来都不可能重来,过去了就过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时光不可能倒流,时空不可能反转,一切,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中年妇女继续喋喋不休地骂着吴丽芳:“你的眼神像小偷,你的眼神像骗子,你的眼神像狐狸精。………………” 说来也奇怪,这些话重复听久了就像催眠曲。 吴丽芳精神萎靡,神情恍惚,靠伏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董真到郊外游玩。 他们来到到永定土楼,土楼高四层,楼四圈,气势宏伟。土楼里有一副堂联:“一本所生,亲疏无多,何须待分你我。” 董真告诉吴丽芳,他准备和她在这里结婚生子,并且婚礼的服装都准备好了,叫吴丽芳现在就穿上。 吴丽芳穿好婚纱服后,董真却不见了。 吴丽芳开始四处寻找,可偌大的土楼她怎么找得到。 她只能一层一层,一间一间去找。 她走累了,她真的很累了,但她不敢停下脚步,她害怕一停下,就再也找不到董真了。 这时耳畔响起了: 你是我寻觅不到的风 哭不完的红 说不出的保重 熬不过的冬 忍不住的欢笑 喝不完的酒 愈合不了的伤口 …… 吴丽芳还在找寻董真,吴丽芳还在梦中,她还在梦中,还在梦中…… 梦里,因为找不到董真她哭了,她的眼泪在土楼里飞呀飞,泪水转了几个圈后落在她的唇边,吴丽芳本能舔了一下,这泪水的滋味是数不尽的愁。 眼泪继续飞呀飞…… ------------ 无 第46章 在医院 梦里,因为找不到董真她哭了,她的眼泪在土楼里飞呀飞,泪水转了几个圈后落在她的唇边,吴丽芳本能舔了一下,这泪水的滋味是数不尽的愁。 眼泪继续飞呀飞…… 又过了好一阵,董真出现了,他手里捧着一簇鲜花单膝跪在地上,恳求吴丽芳嫁给她,吴丽芳由着急万分的找寻变成了欣喜若狂的甜蜜,她毫无条件地接受了董真的求婚。 一切都那么突然,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那么甜蜜。 婚礼的音乐响起,吴丽芳和董真步入结婚礼堂,就在夫妻对拜的时候…… 中年妇女见骂了许久吴丽芳也不理她,气急地又推摇吴丽芳的肩,吴丽芳被摇醒,睁眼一看董真不见了,她站起身来,怒不可歇地朝中年妇女就是一个五指印的耳光。 只听一声脆响,中年妇女愣住了,半响过后一声杀猪般的哭泣声响起。 太婆这时发话了:“丽丽,你就别闹了。” 吴丽芳还以为叫她呢,跟着也一愣,然后委屈地说:“她摇醒了我的梦,她摇走了董真,她摇走了我的婚礼。” 太婆温和地说道:“我是董真他妈,我知道董正不会乱交朋友的,你放心,我信的过你,你快跟她妹妹董丽道个歉吧,她最近也刚失业刚离婚,难免心情有些不好,你就原谅她刚才尖酸刻薄和过激的举动吧。” 一听董真的妹妹董丽也跟自己一样,失了业离了婚,吴丽芳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吴丽芳走过去,拉住董丽的手,真诚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瞬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董丽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抽搐,她没想到吴丽芳会给她一个精准又响亮的耳光。 说到失了业离了婚,吴丽芳又何尝不是呢?其实她内心的苦可能更苦,只是她无法向谁诉说,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董丽。 董丽长得也还算可以,和董真长得很像,可能人到中年,身体已经发福,手粗、腿粗、脖子粗,看上去就不怎样了。 吴丽芳心想这也许就是她离婚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吧,再加上离婚后跟着脾气就大坏,进而就影响了工作,工作失业后就容易凡事都看不顺眼。 其实吴丽芳跟她感同身受,只不过她比较想的开吧,至少有个懂事的女儿雯雯在给她无形的精神支柱。 想到雯雯,吴丽芳开口问:“董丽,你的孩子多大了?” 说到孩子,董丽哭得更凶了,她断断续续地抽搐道:“孩子判给他老爹了,我现在就跟老母亲一起过日子,因为她有退休工资。” 吴丽芳听了心头一颤:“唉,有钱人不知道没钱人的苦,我们都是同命人。” 董丽一听,停住了哭声,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也失业了……你……你也……你也离婚了?!” 吴丽芳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 董丽叹道:“你真可怜。” 吴丽芳摇头笑:“我不可怜,我女儿雯雯可懂事了,她很会读书,她会说别人不懂的哲理。” 董丽疑惑地问:“什么哲理?什么是哲理?” 吴丽芳把雯雯说的话又一字不漏地重新说了一遍:“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因为我们的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 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董丽听了愣在那里,嘴里不断重复:“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也许她就记住了这一句,也许这一句对她感触最深,也许这一句会让她终身难忘。 吴丽芳问:“你的孩子应该是男孩吧?” 董丽一呆:“你怎么知道的?” 吴丽芳苦笑:“一般离婚男孩都跟父亲走了,因为男人很自私,他怕重娶的生不了男孩。” 董丽:“哦难怪,所以你生的女孩就归你了,那你不怕再嫁时男方会嫌弃你女儿这个包袱?你不怕将来老了没人给你养老?” 吴丽芳:“如果那男人爱我他就不会嫌弃雯雯,更何况雯雯将来可能是才女,可能是科学家呢?” 董丽:“我真佩服你的乐现主义,现在二婚还要带个包袱真不容易找到一户好人家。” 吴丽芳:“你儿子现在多大了。” 董丽:“十七岁了。” 吴丽芳:“哦,那跟我女儿年龄差不多呀,那么你的年龄应该也和我差不多,是吗?” 董丽:“唉,虚度年华四十八,现在一事无成还孑然一身,每天自己看着月亮数星星。” 吴丽芳笑:“我今年也是四十八岁,怎么这么巧。” 董丽苦脸地看着吴丽芳:“你比我幸运多了,你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要嫁还容易,我这长相,我这身材,七十岁的老头都嫌弃我,看来只能向上看了。” “向上看?”吴丽芳不解。 董丽:“就是看看八十岁的老头和自己有没有缘分啰。” “不会这么悲哀吧,你这样子找个六十出头的应该没问题吧。” 董丽苦笑:“我去公园现场的对眼婚试过,七十岁以下的没人和我对眼。” “对眼婚?对眼婚是什么?”吴丽芳咬着手指问。 董丽:“你不懂对眼婚?那你有多久没去过公园了?对眼婚都不懂!” 吴丽芳:“我上午才去,也就是在公园认识你哥的。” 董丽:“这不就是啦,我哥肯定是和你对上眼了,如果正眼都不看一眼,那就不可能有后面的故事啦。哼!我哥也是听我说的,他应该感谢我才对,等下等他醒了,我要跟他讨个红包。他是听我说的,然后退了休没事就喜欢往公园跑,就是想找一个能对上眼的人,没想到今天就和你对上眼了。嘿嘿嘿嘿嘿!” 吴丽芳不住点头:“哦……” 董丽突然伸出手:“你也要给我一个红包才对,因为没有我就没有这段姻缘,没有我你们就不会认识,没有我你们就不会相爱。” 吴丽芳嘴巴张的老大:“啊!啊这,啊这,啊这红包肯定是有的,等你哥醒过来我就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董丽高兴地像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伸出小手指道:“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吴丽芳也伸出手指,愉快地和董丽拉了个勾。她转身问邱秋:“为什么拉勾了还要上吊呢?” 邱秋道:“拉勾代表立誓,而立誓后就不准再变,变了的人就去上吊吧,反正活着也是多余的。因为一个人不守信,通常什么事都做不好,不守信、守时、守则,就会被别人瞧不起,所以活了也是白活。” 董丽见邱秋对吴丽芳说话的态度,心存疑虑:“你们是……?” 吴丽芳故意抬起下巴问邱秋:“我们是什么?” 邱秋把身子一挺,一脸正气地说:“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董丽眼睛来回地在两人身上打转。 这时,一护士走了出来:“谁在这上面签字?” 吴丽芳一愣:“签什么?” 护士:“病危通知书。” 一听到病危通知书,吴丽芳又情不自禁地泪扑籁籁地流,没多久就眼泪横飞了,走廊里的眼泪飞来飞去,撞向了她的唇。 吴丽芳不敢舔这眼泪,她知道这泪水受惊了,这泪水害怕了,这泪水很痛…… ------------ 无 第47章 最后的告别 一听到病重通知书,吴丽芳又情不自禁地泪扑籁籁地流,没多久就眼泪横飞了,走廊里的眼泪飞来飞去,撞向了她的唇。 吴丽芳不敢舔这眼泪,她知道这泪水受惊了,这泪水害怕了,这泪水很痛…… 董丽接过病重通知书,抖索索地在上面签了字,颤巍巍地问:“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不严重会下病重通知书吗?” 说完转身进了急诊室,没多久董真被转移到抢救室。 看着董真躺在推车上脸白唇紫的,吴丽芳心急如焚地想追上去看看,可她的脚如同灌了铅似的,竟然一步也移动不了,她心如刀割,她失声痛哭,绿豆大的泪水很快变成黄豆一样大,并一颗一颗地直接往下掉,寂静的走廊上,能清晰地听到这有节奏的滴泪声,这声音让人听了揪心,这声音让人头痛,这声音让人沉重。 邱秋上前递了一张纸:“别哭,事情还没糟糕到……” 吴丽芳不解,她看到纸就生气,一扭身道:“这还不糟糕吗?!这都已经下危重通知书了,难道还要怎样才算更糟糕?” 吴丽芳话音刚落,又一护士走了过来:“你们谁在上面签字。” 吴丽芳吃惊地问:“不是签过了吗?怎么还签?” 护士面无表情地说:“先前下的是病重通知书,现在下的是病危通知书!” 吴丽芳疑惑地问:“病重通知书和病危通知书有什么不同?” 护士依旧毫不表情,只见她的嘴在动:“病重通知书说明患者病情严重,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而病危通知单,说明病情更为严重,随时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吴丽芳心里一“咯噔!”,眼睛都瞪大了许多,她的脚往地下一蹬:“怎么会这么严重?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看错了?通知书有没有搞错?” 护士眨了眨眼睛道:“他的病情分析都是由本院的几个专家鉴定的,不会有错。你不懂!病重书是指病情恶化,目前治疗技术水平难以治愈;而病危是病重的进一步,主要是指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终结。” 说完看着吴丽芳:“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趁我现在在这,你想问就问。” 吴丽芳:“你们救人就救人吧,抢救就抢救吧,能不能不拿这些通知书出来吓人,我们现在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需要抢救。” 护士:“这是法律规定的告知意务,别和我们说这说那,我们一切都是按章程办,如果没有家属的我们也有应急机制抢救,至于告知了病人家属后,病人家属因心理承受能力差,而出现了什么意外,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们无关,我们会很人性化地对她进行抢救。总之你们听好了,现在病人的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护士的话音刚落,董真的母亲“卟嗵”一声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她晕厥过去了。 护士见状马上叫来急诊科人员对董母进行心肺复苏。 没多久,董真的母亲醒了,她老泪横飞,半天说不出话来。 急诊科医生道:“其实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好不要在抢救病人之前来,因为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这种场面的压力,容易出问题。有的甚至抢救的人还没走,老人先走了,所以你们以后若遇到病人正在抢救,先不要让老人来,那样真的很危险。” 医生说完走了,留下吴丽芳几人一地的沉默…… 吴丽芳心想:万一董真真的出了意外怎么办,这是一生到现在为止最想嫁的人,她不想失去他,可她又无能为力参与抢救,如果自己会医术该多好啊。现在……现在……现在只有求神保佑,保佑董真能平平安安。 吴丽芳顾不上走廊是否干净,她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神啊,求你保佑董真没事,只要他没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太爱他了,我不能没有他。” 董丽见吴丽芳在想心事,于是上前询问吴丽芳哥哥董真是怎么会变这样的。 吴丽芳一五一十地把董真救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董丽听心里在想:看来哥哥是没得救了,就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存款,能分给我多少钱?他被撞,那么那个司机又该赔付多少钱?还有他见义勇为又该奖励多少钱?就是总的加起来,自己能分多少钱?钱啊!你太重要了。如果有钱,养个小白脸又算什么,反正只要有钱,有钱就是王者! 董真的母亲听了心想:唉,多半真真这次是凶多吉少了,看来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董母不断默默地掉眼泪,泪水顺着她苍桑岁月的皱纹往下滴,董母没有擦去脸上的泪滴,只是任由泪水下滴。 其实她也想不哭,可她无力止住泪泉,泪泉里有太多无奈的眼泪,它们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邱秋见状心里感叹:人的身体再强壮,可是和汽车相撞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机械的力量啊,何况汽车不知道痛。不管怎样,救人也要先考虑自身的安危啊! 这时,先前那个护士快步走了过来:“等下我们将患者移到一间病房,你们作最后的告别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吴丽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认为她听错了:“什么,最后的告别?!” 护士嘴角一动:“没错,最后的告别,我们给他打了一针强心针,他可能可以坚持十分钟至半个小时,你们就抓紧时间把该交代的都说了吧。” 众人全都呆住了,空气瞬间凝成了冰,大家不敢大口呼吸,眼睁睁的脚步跟着护士来到了004病房。 只见董真插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上,他见吴丽芳扶着母亲走进了病房,竟想挣扎坐起来。 邱秋赶忙过去按住他的肩,柔声道:“英雄,你就别过分用力了,我们过来陪你聊天。” “英雄?”董真不解。 邱秋微笑:“是的,你是英雄,你舍身救人,你就是英雄。” 董真听了微微一笑,随即一阵低弱的咳嗽声缓缓传出。 吴丽芳走到病床边,跪在地上,她抖动着双手握住了董真的手,抖动着双肩,抖动的喉咙只能断断续续说出哀哭声:“董……真……都是……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发什……么……毒誓,是我……害了……你。” 董真抖索索地伸出手,抖索索地帮吴丽芳擦泪,抖索索地说:“别……哭……不……是……你的……错,是我……要去……救人。” 吴丽芳泪水止不住地流,她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可她说不出来。 董母走到床的另一边握住董真的另一只手,哽咽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董真安慰道:“妈,你别哭,如……果……有来生……我……我还做……我还做你的儿子。” 董丽道:“哥,你还有多少存款啊?” 董真手颤巍巍地指了一下摆在床头柜上的三张卡:“这……里……面,各……有……十万块,你们三人……各拿……一张……去……吧。” 董丽急了:“哥,你今天才认识她,她怎么可以和我们平分,还有啊,等下医疗费谁出。” 董真摇了摇头:“妹妹啊,她……和你……一样……是个……可怜……人,医疗费?医疗……医疗……费就……” 说到这里,董真晕过去了。 邱秋掏出手机打开播放器,只听里面传来田z的《让我再看你一眼》: 在分离的那一瞬间 让我轻轻说声再见 心中虽有万语千言 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让我再看你一眼 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不知何时回到你身边 让我再看你一眼 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 让我再看你一眼 我要把你记在心间 …… 众人都掩面而泣 ,泪如泉涌 ,那些断了线的珠子,沉重地滚落在病房里,只因为难过,只因为错过,只因从此心更寂寞。 吴丽芳的眼泪飞呀飞,但没有飞出窗外…… ------------ 无 笫48章 最后一吻 众人都掩面而泣 ,泪如泉涌 ,那些断了线的珠子,沉重地滚落在病房里,只因为难过,只因为错过,只因从此心更寂寞。 吴丽芳的眼泪飞呀飞,但没有飞出窗外…… 过了片刻,董真又苏醒了过来,他突然:“这首歌真好听,我喜欢,我想多听几遍。” 吴丽芳见董真说话中气十足,以为没事了,欣喜若狂地道:“董真,董真,你身体恢复了是吗?” 邱秋不忍心告诉吴丽芳,这是回光返照,因为他不忍心赶走吴丽芳与董真最后的短暂的愉快时光。 邱秋把播放器调整到循环模式: ……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让我再看你一眼 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不知何时回到你身边 让我再看你一眼 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 让我再看你一眼 我要把你记在心间 …… 董真挣扎地坐了起来,他伸出手想抱住吴丽芳,但他的手有点不听使唤,吴丽芳见状忙把身子靠了过去,董真手轻轻的抱住了吴丽芳,他高兴地说:“我要实现我的诺言,我要给你最美的吻。” 吴丽芳把头微微仰起,闭上眼睛,把下巴微微往前送,她微微呼吸。 董真努力地把身体往前靠,努力地抬起双手,努力地捧住吴丽芳的脸,努力地将嘴唇贴上吴丽芳的唇,努力地吻了下去。 吴丽芳微微一阵颤抖,微微地睁开眼,微微地笑了,一股电流微微地涌入心房。 吴丽芳柔柔地道:“我爱你!” 董真深情地回道:“我也爱你!” 吴丽芳用力抱紧董真,她非常开心,她非常高兴,她非常…… 然后董真的头开始柔柔地向后仰,身体柔柔地向后瘫软到床上,柔柔地说:“我累了,我睡一觉就好了,等好了,我带你去游泳,我带你去吃客家小吃,我带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我带你……” 吴丽芳:“好,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董真伸出手,勾住吴丽芳的小指,两人左右摇了摇,瞳孔里都是对方深情的眼睛。 片刻,董真的手开始慢慢地垂下,他的头开始慢慢地偏向一旁,他的嘴角慢慢露出微笑,他的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他的眼泪慢慢地滑落,慢慢地滑落,滑……落。 接着,董真的嘴开始向外大口地呼气,只有呼气,没有吸气。 吴丽芳见状,摇晃着董真的肩:“你别吓我啊,董真,你别吓我啊,董真,………” 但是任凭吴丽芳怎么摇晃,董真都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只是停留在嘴角的微笑不曾消去。 吴丽芳大声哭道:“你答应我会带我去游泳的呀,你答应我会带我去吃客家小吃呀,你答应我会带我去我最想去的地方的呀,你答应的呀。你快醒醒呀,你快起来呀,你答应我的。你…………” 吴丽芳的泪水不断地滴落地董真的脸上,她甚至寄托泪水可以唤醒董真。 于是她更加嚎啕大哭,她希望她的泪水能唤醒董真。 因为她以前听说过:泪水可以唤醒一个人的灵魂! 可是任凭她怎么哭,泪水怎么多,董真只是带着微笑再也不能睁开眼看她了。吴丽芳绝望了,她涕泗横流地哭,她呼天抢地地哭,她伤心欲绝地哭。 一切都是枉然,神仙也无力回天了。除了满屋子的哭声和眼泪横飞,谁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结局,谁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谁也没办法…… 吴丽芳突然说道:“不行,董真,你起来,我们还没行结婚礼,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董丽一听:“哦对了,你们还没结婚,那么你不应该和我们分钱,快把你那张银行卡交出来。” 吴丽芳一愣…… 邱秋怒目地看着董丽:“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这钱是你哥心甘情愿给吴丽芳的,这也是她临终前的心愿。” 董丽偏执道:“我不管,我才是他的亲人,理应我来继承遗产。” 邱秋又想给董丽一个耳光,但他还是忍住了,厉声说:“你别再这样啊,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董丽瞄了一眼邱秋和吴丽芳:“你跟他有一腿,你自然帮着她,护着她,如果你跟我有一腿,那你还不自然帮着我。” 邱秋听了怒不可遏,反手就一个耳光过去,打在了董丽的另一侧脸颊上,董丽抚住脸哭诉:“好嘛,你们都欺负我,不就是欺负我没老公嘛,我以后找个拳击手老公,打死你们,打得你们跪地求饶,打得你们屁股尿流。” 正说着,又一护士走了进来:“你们谁去把费用结了?” 大家面面相觑,良久过后,吴丽芳问:“多少钱?” 护士:“董真所产生的费用四万二千四百四十元,抢救他母亲花费两千元,合计: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元。” 吴丽芳有点不相信:“怎么要花这么多钱?” 护士:“我们所有的收费都有清单,等下你把钱交了,自然会给你一份清单。” 吴丽芳:“可以少一点吗?” 护士:“对不起,这里不是菜市场,一看你这身打扮,一定就是常去菜市场买菜的阿姨。” 吴丽芳无语。 这时另一护士进来问:“等下人要送去殡仪馆,费用谁付?” 吴丽芳弱弱地问:“要花多少钱?” 护士:“遗体接运、遗体装卸、遗体冷藏、遗体整容、告别厅租赁、休息室租赁、遗体火化、骨灰寄存及其他殡仪服务。以上九大服务项目层层递进、环环相扣,也即逝者的葬礼仪式必须包含上述九大服务项目才算完整,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有缺憾的葬礼。” 吴丽芳:“那大概需要多少钱?” 护士:“简单一点一万多块吧。” 董丽看着吴丽芳:“这些都应该你出。” 吴丽芳问:“为什么?” 董丽:“因为说不好听,你这钱是白捡的。” 邱秋一脸怒容地看着董丽:“你这人啊,就懂得进钱,不懂舍得,所以注定贫穷。” 董丽争辩:“我不省钱行吗?水电要钱,买菜要钱,出门坐车要钱,什么地方不要钱,谁帮我把各项费用省了,我也会变大方,我也懂舍得。” 这时董真的母亲开口说话了:“大家都别争了,医疗费用就请这位吴丽芳去付了吧,殡葬费用就由我这老母亲来出吧,毕竟我是他妈,我也想好好送他一程,我都这把年纪的人了,再多钱给我也消费不来,何况再多钱也换不回我儿子董真的人,还有我们的爱。就让我这老太婆来吧,女儿丽丽省出点钱以后要做嫁妆,将来还需防老啊!” 众人听了瞬间无语。 董母继续说道:“吴丽芳,你把手机号留一个给董丽,火化那天你来一趟,送送董真吧,我相信他没看错人。” 吴丽芳按照董母的吩咐接通董丽的手机,各自保存了对方的手机号。 吴丽芳握住董母的手:“等下我交完费用就先走了,五点要去接女儿,账单下次来我会复印一份给你们。” 黄母点了点头,董丽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吴丽芳挥手再见。 交完费用,吴丽芳整个人突然虚脱了似的,她一阵眩晕靠在墙上。 邱秋扶着吴丽芳来到人民医院停车场,吴丽芳就像梦游般坐上了汽车,然后梦吁般地说:“董真,你看,你看,天空有好多星星,天空有好多星星,天空……有……好多……星……星。” 说完眼泪又不知不觉喷涌而出,她的眼泪是红色的。 邱秋见她眼带血丝,嘴角带苦笑,叹气:“你把眼泪透支了。” 吴丽芳喃喃自语:“眼泪是咸的,苦笑是痛的,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唉,谁的眼泪随风飞呀飞……” ------------ 有 第49章 顾客是太妹 邱秋见她眼带血丝,嘴角含着苦笑,叹气:“你把眼泪透支了。” 吴丽芳喃喃自语:“眼泪是咸的,苦笑是痛的,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唉,谁的眼泪随风飞呀飞…… 邱秋知她心里难过,也知她现在不知朝哪个方向走,因为她还无法面对现实。 这爱来的太突然,去的也太突然了,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太容易接受,或者这本来就是一场梦吧,只是这梦也太——T妈的让人难受了。 邱秋载着吴丽芳随意前行,他一时也不知去哪里,就顺着龙川北路走吧。 吴丽芳眼里含着泪,嘴里轻声唱: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 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 特别是夜里 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 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 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一个红绿灯处,一位二十七八岁衣着很时髦,头发很时尚,帽子很时兴的女郎正在等车。邱秋出于职业本能问道:“要叫车吗?我可以送你一程。” 女郎也不弯腰探头,继续直立着身子问:“到交警队考场多少钱?” 邱秋微笑:“看你人这么漂亮,这么时尚,这么有气质,这么有味道,一口价五十块。” 女郎“嘻嘻”一笑:“五十块就五十块,动作要快,我赶着去考场,今天考科目三。” 邱秋点头:“好,我开车本来不算太快,既然你想快,那我就快一回吧,满足你的愿望,我们出租车都是为顾客着想的,但不能闯红灯和超速。” 女郎点了点头,拉开后车门,像泥鳅一样钻进车后,邱秋边开车边问:“美女,你是第一次考驾照吗?” 女郎倒也是个性格豪迈爽直之人:“不要叫我美女,现在大街上见谁都叫美女,太俗气了,我都听腻了,请叫我吴珍珍,或叫我珍姐。” 邱秋从后视镜瞟了一眼这个非常有个性的吴珍珍,撇了一下嘴,但他什么也没说。 听到这人也姓吴,吴丽芳本能就对吴珍珍有特殊的亲切感,再加上“真真”这两个字,吴丽芳不知不觉回头望了一眼,觉得这青春时尚养眼的美女,她的口红有点前卫。 她的口红涂成红蓝绿黄的间隔色,看上去像红绿灯?不,更像一条毒蛇的花纹,那般艳丽、迷幻、美仑美奂,却又令人望而生畏。 邱秋再问:“你是第一次考驾照吗?要不要我教你些考试必过技巧?” 吴珍珍头一歪:“呿,我都因扣分被吊销过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了。一般的牌子的车,我都开到不想开了,现在除了超跑,别的根本没兴趣。” 说到超跑,邱秋惊叹:“哟,看不出来你都是老司机了,看不出来啊!” 邱秋又问:“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超跑?” 吴珍珍:“什么小牌呀,杂牌呀就算了,我看不上眼。” 邱秋:“那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吴珍珍兴高采烈地说:“布加迪威龙,迈凯伦,福特SSCUltimateAero,KoenigseggCCR,道奇Viper SRT-10,帕加尼Zonda,奔驰SLRMcLaren,兰博基尼Murci lago,保时捷CarreraGT,呵呵呵!” 邱秋:“你不喜欢日产GTR?” 吴珍珍:“我不喜欢日本车,我讨厌日本车。” 吴丽芳插话道:“我喜欢红旗H9,这车坐起来才气派。” 吴珍珍听了一愣:“我要是有一辆超跑,我就把它开到最快,我不怕扣分,我只怕不够快。” 吴丽芳冷冷地道:“开得越快,死得越快。” 邱秋心里在骂:“老油条,我专职司机都从未被扣过满分,你一个平时偶尔开开的还被吊销过两三次,可见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邱秋心里有点不喜欢吴珍珍,本来这吴珍珍的名字和他老婆王珍珍同名,他还想和她多聊聊,但一听她是个这样的人,邱秋索性打开车载收音机,放起了音乐,只听里边唱道: 莫道女儿娇 无暇有奇巧 冬去春来十六载 黄花正年少 腰身壮 胆气豪 常练武 勤操劳 耕田放牧 打豺狼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一肩挑 歌曲播放完,吴珍珍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么老的歌谁听呀,太过时了,太老掉牙了,太老土了。” 邱秋不满吴珍珍说的:“老歌好听,老歌才经典,经典都是经过时间考验的。” 吴珍珍:“我不听老歌,就像我不喜欢大叔一样,我喜欢小年青,他们身上才有劲,他们身上才有用不完的活力。” 邱秋:“可是大叔更懂体贴人啊。” 吴珍珍:“我现在不需要体贴,我需要的是刺激。” 吴丽芳忽然被刺痛了某根神经,她冷冷地说道:“刺激?那是你还不知生活的苦,等你四十岁一过,你就会认为你现在的想法太幼稚了,你会为你的青春后悔。” “是吗?”吴珍珍上下打量吴丽芳后,嬉笑道:“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姐大?” 吴丽芳摇头。 吴珍珍:“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就是小太妹,现在中街这一带谁听到我的名号不给我珍姐面子啊,我要是一生气,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吴丽芳问:“怎么个太妹样子?” 吴珍珍把袖子一撸:“你看我左麒麟,右虎彪就应该知道我有多生猛。有一次我和二姐打架追了她三条街,直至她求饶。” 邱秋:“所以你肆无忌惮地开车,可你驾照还是被吊销了呀。” 吴珍珍一时接不上话。 邱秋:“现在是红太阳社会,怎么可能允许你撒野,只有做合情、合理、合法的公民才行,其它统统都是扯蛋,就算再牛的人,都要不了多长时间就玩完。” 吴珍珍沉默了。 邱秋:“快到考场了,听听你的爱情观。” 吴珍珍眉毛一挑:“现在社会哪有爱情,老哥,你是不是还在石器时代哦!” 邱秋:“这么会没有爱情,你看我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可爱的姑娘,她就很重感情。” 吴珍珍一脸鄙视的样子:“姑娘?你不要以为我眼睛不好,是不是你老眼昏花了,又或者你心中有她。” 说完一阵狼性地狂笑:“呵呵呵呵喔…………屋……我!” 吴丽芳看了一眼吴珍珍,懒得和她争辩,把身体缩进靠背椅,眼睛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车子到了考场,吴珍珍手机支付后下车,回头瞅了一眼邱秋,邱秋微微一笑:“祝你考试一次性过。” 吴珍珍把头一仰,然后把她那时兴的帽子往后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听着,以后多听些歌,别让人觉得你连歌都没听过几首似的。” 邱秋笑了,他也不做辩解,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心想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解释是多余的,是在浪费时间。 送走了吴珍珍,邱秋转头看吴丽芳,见她依旧泪眼朦胧,只是眼泪没有再往下掉,但脸颊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那些泪痕在述说着不为人所知的苦痛和迷惘…… ------------ 有 第50章 求助贤德师父 送走了吴珍珍,邱秋转头看吴丽芳,见她依旧泪眼朦胧,只是眼泪没有再往下掉,但脸颊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那些泪痕在述说着不为人所知的苦痛和迷惘…… 邱秋见吴丽芳精神不振,心想可以去《莲山寺》找贤德师傅啊,或许他能开导开导吴丽芳。 邱秋想好,立即找个合适路段把车调了个头,朝《莲山寺》方向开去。 路上,邱秋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吴丽芳不开心,他就会跟着揪心,他就会很难受,甚至他会想尽千方百计让她开心。 邱秋也很迷惑…… 他心想:难道我爱上吴丽芳了?不!不可能,我有温柔的老婆,我有听话的孩子,我不能爱她,也不可能爱她,也决不能爱她。 我要为自己的家庭着想! 邱秋的心有一点乱,他想他不应该想吴丽芳,但他看到吴丽芳蜷缩在坐位里,哭红了双眼,他心也跟着想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邱秋的心乱了,他想他真不应该再想吴丽芳,可他看到吴丽芳微撅的双唇,他就会想去安慰这嘴唇,他想安慰这嘴唇。 尤其是在夜里难以入睡的时候。 邱秋的心更乱了,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想吴丽芳,可当他看到吴丽芳流在脸颊的眼珠,他有一种想帮她擦去的本能。 也许是一种冲动。 邱秋的心太乱了,他觉得自己已无法摆脱不去想吴丽芳了,他忘不了她的愁,忘不了她的哭,忘不了她的泪,忘不了她醉人的笑容 ,也忘不了她的轻声嗔言,以至每一个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声叹息,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有意又无意的心灵碰撞。 邱秋已感到自己无法呼吸了,他打开车载收音机,里面恰好在播放《我的心太乱》: …… 我的心太乱 不敢再贪更多爱 想哭的我 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 忘了为我来安排 我的心太乱 害怕爱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 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迷路的小孩 邱秋真的心太乱了,他想:这次上《莲山寺》看来不仅仅是吴丽芳需要贤德师父的指导,自己也需要被指点了。 唉,情关真的很难过,它像一杯甜蜜的毒药,它像桂花香,它像一把刀。 邱秋把车停在《渔潮美食园门口》,他和这里的老板有点熟。 他把车停好,像哄小孩一样把吴丽芳哄到车外,看着吴丽芳站立不稳,邱秋忙帮她扶正,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牵住她的手,顺着花莲路拉着她从西门上了《莲山寺》。 下午了,莲山寺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香客在拜佛。 邱秋拉着吴丽芳来到了《大悲阁》,里面空无一人。 邱秋让吴丽芳坐在台阶上,自己点燃三支香,朝四面八方拜了拜,许了三个心愿后,也坐在台阶上,静等贤德师父出现。 可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动静,这里有的只是草虫的几声低鸣和飞鸟的几声扑翅之声。 其它什么也没有。 邱秋百无聊赖地渡起了方步,突然他想到,贤德师父也热爱音乐,不如唱两首歌,或许他听到了歌声就会过来,或者是出来,因为贤德师父太神秘了,不知他到底是什么? 于是,邱秋唱起了《卷珠帘》: 镌刻好 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都泛黄 夜静谧 窗纱微微亮 …… 啊 胭脂香味 卷珠帘 是为谁 啊 不见高轩 夜月明 此时难为情 …… 歌声唱毕,不见贤德师父现身。 邱秋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歌声没有感动他,还是歌词内容? 如果是内容的话,那自己又该唱哪一首歌? 邱秋思来想去,觉得再唱《精忠报国》也可以,不过,贤德师父比他唱得还好,不如就换一首吧。 邱秋最后选择唱《国色天香》: 夜未央 胡琴声扬 弦温热 人聚月倚墙 一阕曲弹出多少真相 啊 国色天香 …… 歌声还末完,贤德师父已像一只飞鸟般,落在邱秋和吴丽芳面前。 邱秋正准备开口说话,贤德师父手一挥,表示安静,什么也别说。 他拿起吴丽芳的手,打了一下脉,看了一下神色,立即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吴丽芳嘴里,然后一托下巴,一个拍背动作后,吴丽芳闷哼了一声“呣!”,贤德师父站立在身旁,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刻钟,吴丽芳慢慢缓过劲来,神情也比较正常了。 贤德师父神色凝重看着吴丽芳:“我知你会来,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此乃天意啊!” 吴丽芳自言自语:“天意?天意?……天……意?” “对的,都是天意!”贤德看着天空说。 “我不信,我不信这是天意!”吴丽芳高声唤道。 贤德看了看邱秋:“你唱首天意给她听,让她慢慢去理解。” 邱秋听了立即唱起刘dh的《天意》: 谁在乎 我的心里有多苦 谁在意 我的明天去何处 这条路 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 我和你 早已没有回头路 我的爱藏不住 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 我不怕痛 不怕输 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 如果说 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 能再多爱一天 能再多看一眼 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 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 此生又何必 邱秋唱完以为贤德师父会说好,没想到贤德师父说:“错了,唱错了,至少不够准确恰当。” 邱秋愣愣地问:“错在哪里?” 贤德师父:“你换一首吧。” “换一首?……换一……首?………………哪唱杜D伟的吧。” 说完他唱道: 天意让我遇见了你 这次我绝不放弃 你是我前世的记忆 抹不去的曾经 我是我你还是你 一切却那样熟悉 唯一不变的秘密 是你 …… 这次邱秋认为贤德师父一定会赞扬他了,没想到贤德师父依然说错了,再换一首吧。” 邱秋呆了,心想:到底错在哪,难道是要用方言来唱吗? 于是邱秋选了首闽南歌江zf的《天意》来唱: …… 我要怎样别伤心 咁是天意亦是妳 用情深用情深 用情买醉到深更 也是看无妳惦身边 为情痴为情痴 为情为爱伤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天意 邱秋唱完,心想: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总该赞扬赞扬了吧,他有点得意地看着贤德师父,似乎在说:“你看,我懂得多吧!一帮的歌都难不到我。” 哪知贤德师父眉毛扬了扬:“不对,再换一首。” 这可把邱秋弄得有点生气了,他想:幸亏我在KTV上过班,要换别人,能完整唱一首都不简单了。 他仔细地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唱白jg的《天意》: …… 千年以前沙场不问是与非 问英雄几人归 刀光剑影成全了谁 命运在跟随 千年以后历史不追错与对 别说天意难违 江山浩荡待我踏破 笑看轮回 “好了,就是这首!”贤德师父鼓掌道。 邱秋听了终于喜笑颜开:“还好,我懂得多!” “为什么这首就对了?”吴丽芳不解地问。 贤德师父直接了当地说:“因为你是一千多年前的花木兰身旁的丫鬟投胎。” 贤德师父此话一出,可把吴丽芳和邱秋惊得眼睛睁得像牛眼睛一样大,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都以为是贤德师父在开玩笑。 吴丽芳绷着脸:“贤德师父,你别说得这么玄好吗,别拿我做开心宝好吗,别这样好吗,这一点都不好玩。” 吴丽芳说完眼泪又开始溢出眼眶,即将掉落的泪滴突然像冰晶一样凝固在眼眶边缘,正闪燿着远古迷离而又神秘的色彩………… ------------ 有 第51章 难以想象 吴丽芳说完眼泪又开始溢出眼眶,即将掉落的泪滴突然像冰晶一样凝固在眼眶边缘,正闪烁着远古迷离而又神秘的色彩………… 贤德师父一本正经地说:“你最先是十八岁的高富美,原身却是花木兰身边的丫鬟,你本可以第一次投胎成了杨贵妃身边的丫鬟,你第二次成了薛涛的丫鬟,第三次成了李清照的丫鬟,第四次成了马湘兰的丫鬟,第五次成了秋瑾的丫鬟,第六次才是你。可是你没有这样做。你记得你上一次是十八岁的高富美,因爬山坠崖而重生,你本应投胎到花木兰那重做她身边的丫鬟,可你没有那样做,你一次就选择了现在的你,所以命运自然很坎坷。” 吴丽芳依稀记得,梦里自己是一位十八岁的高富美,她喜欢梦里的她,那样子真美,美得让人动心,而其它的她都记不起来了。 有贤德师父说的这样吗?吴丽芳摇了摇头,她觉得不可思议。 邱秋为了吴丽芳,竟有是不高兴了:“贤德师父,你不要吓她好不好,她都已经有点精神不稳定了,被你这样一讲,说不定真的……就……” 贤德师父道毫无掩饰地道:“如果她每次都按命运安排去投胎,她今天就不是这个结局,她一定会成为超级的人才。” 吴丽芳悻悻地道:“都是名人身边的丫鬟有什么奇怪,注定还是丫鬟的命啊!要做就做名人还差不多,做个丫鬟,唉,没心情。” 贤德师父直言不讳地道:“人生有些经历必须经过的,是不可少的过程,少了中间环节,一定不会有好结果。所以,你必须穿越回去,重新投胎来过一遍。或者那样,你的命运就会大不一样。记住,我这里只是说或者,并没有说肯定命运就不一样。” 吴丽芳惊讶地问:“穿越?怎么穿越?还重新来一遍,尽做丫鬟?!贤德师父,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做王妃吧,让我做武则天吧,让我做将军吧,总的我不想做丫鬟,太卑微了。” 贤德师父呵呵一笑:“有些东西命中注定了,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人还是要现实一点吧。” 吴丽芳:“那我什么时候穿越重生?” “我也还在研究,具体的时间大概是……刚好是你又经历了一年的痛苦后,我差不多就搞懂了。”贤德师父有点羞愧地讲。 “什么?我还要承受一年的痛苦?”吴丽芳简直要跳起来说话了。 贤德师父无奈地回答:“是的,我也无能为力改变你现在的命运,尽管我能算得出来,但目前我无法改变,无法改变。” 邱秋听了直摇头,他都不知该怎么说话了,因为贤德师父说的话也太玄幻,太高深莫测,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吴丽芳听了着急地问:“是什么样的痛苦?” “痛不欲生啊痛不欲生!”贤德师父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预先防备吗?你有什么应急策略?告诉我将怎么办?”吴丽芳急得快掉眼泪了。 贤德师父直摇头。 吴丽芳忍不住掉下两颗眼泪,她恳求道:“师父,你就指点指点我吧,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贤德师父仍旧摇头,许久后才说道:“天意啊!” 说完又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漏,说了我可能要减寿,可能无法穿越回去了,我也想穿越回明朝啊,见见我该见的人,总不能为了你而误了自己,伤了自己吧。” 邱秋替吴丽芳求情:“贤德师父,你就帮帮她吧,她真的很痛苦,很委屈。” 贤德师父看了吴丽芳一眼:“这样吧,我说一首歌,喊邱秋唱给你听,你自己去悟吧。” 邱秋比吴丽芳反应快,先问道:“什么歌?” 贤德师父道:“《是命运不是辘轳》,毛am唱的。” 邱秋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 …… 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 哦---透心凉 女人不是水呀 男人不是缸 命运不是那辘轳 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 黑油油的铁脊梁 汗珠子滚太阳 风吹篱笆雨洗窗 泪花泡月亮 人心可难测量啊 啥事都能碰上 歌声唱毕,贤德师父只说了两个字:“命运。” 邱秋不理解,开口问:“为什么要唱这首?” 贤德师父道:“因为你也将面临出轨的问题。” 邱秋差点就把昨天晚上的饭喷了出来:“只听说过女人出轨,没听说男人会出轨。” 贤德师父:“在感情方面,只要对自己的爱人不忠,在外面有了第三者,就可以称之为出轨,男人女人都一样,没有男女之分。” 吴丽芳问:“你怎么确定他会出轨?” 贤德师父呵呵一声冷笑:“他不但会出轨,还会抛妻弃子,就因为你已进入他的心中,锁住了他的心,并且他的心灵深处住了下来,还有,他还没放下他的初恋成诚。” 邱秋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尖尖,他抬起脚跟,用脚尖在地上来回磨磳。 贤德师父对邱秋道:“我现在请来你老婆的灵魂,让她附在我身上,唱出她三个月后的心声。” 贤德师父此话一出,着实把邱秋和吴丽芳惊呆了,吓毙了! 这怎么可能?!?!请来灵魂附在身上,并用她的声音唱出她三个月后的心声。 这怎么可能嘛,这不……这不是电影电视中的情节吗? 贤德师父也不多说,他闭上眼睛,嘴里开始“伊呀伊呀”地念叨起咒语。 不多时,只见他头上冒起白烟,再接着贤德师父身子一抖,开始用邱秋老婆的声音唱道: 心里没有我请你离开我 你的谎言我听了太多 我没欠你的我也没犯错 你为何狠心伤害我 …… 你的虚情假意我早已看破 我不再死心塌地的爱着 爱你让我受尽了折磨 是我爱你爱得太软弱 你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我 痴心是我对你犯的错 我不做你的情路的过客 寂寞的时候你才想起我 我已受够了你的冷漠 我不再为你伤心又难过 爱你让我受尽了折磨 你从来都没有心疼过 …… 痴心是我对你犯的错 邱秋和吴丽芳两人听了两眼发直,毛骨悚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贤德师父居然能用的是邱秋的老婆声音在唱歌。 这是什么情况啊,贤德师父怎么会懂邱秋老婆的说话声音?! 正当两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位四十左右秃顶且毫无精神的男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贤德师父见来人,直接向邱秋和吴丽芳介绍:“这位是黄仕民,因老婆做了别人的小三,所以最近常来这找我帮他开导开导,你们也可交流下,增进一下对情关的认知,情关可真T妈的不好过啊,没有点心理素质的人,十有八九发就淹死在情关外了,更别说进了情关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哦错了,是无数的魔难。” 吴丽芳问:“为什么到庙里来的人都是受挫折或不如意的人?” 贤德师父:“是的,大部分来这的都是受挫折或不如意的人,只有少数是来还愿或纯粹来玩的人。你们想想都知道,那些顺心顺意的人们很少人会来,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都在忙自己手中的事,比如工作、学习、赚钱等,那里会有时间来这。” 吴丽芳问:“这位黄仕民的老婆她是怎么回事呢?” 贤德师父:“你让他唱两首歌就知道了。” 说到老婆,黄仕明一个大男人竟哭出声来,他不断地哀嚎。 吴丽芳又听得眼含泪水,她眼眶似乎总饱和着眼泪,只是这次她的眼泪像花瓣上的露水,还未滴落,如果风轻轻过来一吹,肯定马上就掉了下来。 吴丽芳眼含泪水…… ------------ 有 第52章 听贤德师父讲解感情的困惑 吴丽芳又听得眼含泪水,她眼眶似乎总饱和着眼泪,只是这次她的眼泪像花瓣上的露水,还未滴落,如果风轻轻过来轻轻一吹,肯定马上就掉了下来。 吴丽芳眼含泪水…… 黄仕明没有精神,软绵绵地开始唱: ……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 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灿烂 只是没有你在身边陪伴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 从此我不再是你的港湾 …… 邱秋见黄仕明无精打采且有气无力地唱歌,劝说:“兄弟,你还是认真唱吧,后面那首千万别这样唱了。” 吴丽芳接话道:“你这样唱歌听起来多别扭啊!我们听的人都为你着急,感觉是受罪,而不是享受,音乐本身是乐音,你这样唱的话就变噪音了。” 贤德师父:“既然你心中有委屈,你就认真唱吧,投入点感情唱,别唱得像念经似的,一点情绪都没有。” 这时走来一位个头不高,年龄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他自我介绍:“我是连城人,姓谢名文彬,也是一个失恋的人,这样吧,我先讲我的恋爱故事,等下由我来唱吧。”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头不高的谢文彬,见他长了一张大众脸,其貌不扬,身体蠃瘦,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又或者是长时间失眠所致。 贤德师父什么也没有,只是闭上了眼睛,谢文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吴丽芳看了看,说道:“先听听你的故事吧。” 谢文彬点了点头,眼里慢慢露出一丝忧伤:“我和我老婆露露自十八岁认识后,谈了七年的恋爱终于结婚了,她长得很漂亮。我们的婚房是我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再上我的工资合起来买的,婚后我和露露生活很拮据,有时份子钱多了,就常常连伙食费都不够。捱了七年过后,露露终于受不了了,她找了个有钱的大佬就不理我了,孩子才七岁,挺可怜的。我常常失眠,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说这里有位叫贤德师父的能解忧,所以过来试试看。” 贤德师父睁开眼:“你先唱一首歌听听,我能从你的歌声中听到你的心声。” 谢文彬强打精神,一跺脚唱: 早该想到这样的结局 你想要的我无法给予 看你坐着小车潇洒远去 留下我独自淋湿在雨里 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你 你把爱情当成金钱的交易 不再委曲求全挽留你 就让泪水冲去爱过的痕迹 回忆是折磨人的东西 想得太多会变得无力 所有的往事都化成叹息 看透爱情也看透了你 谢文彬的歌声果真要比黄仕民的好听多了,虽然他咬字不准,吐字不清,严格来说还是五音不全,但他能真实地唱出心里的感受,因此还是有些感人。 谢文彬问:“你就是贤德师父吧?” 贤德师父点了点头。 谢文彬:“师父,请问我以后该怎么办?” 贤德师父:“还能怎么办,只能靠自己。这世界很多事都只能靠自己,尤其你是男人。” 贤德师父说完看了一眼谢文彬蠃瘦的身体,眉毛皱紧地说:“很多人以的男人有优势,可现在社会是女人有优势,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像你这样无钱财,无人才,无文才,无口才的男人,往后可真悲催。所以,趁早通过学习改变自己吧,要不然就真不好说了。” 谢文彬认真地说:“我想先换回这段感情,学习以后再说。” 贤德师父笑了:“一个已经享受过好日子的人,你就别希望她还能和你过穷日子了。” 谢文彬:“为什么?” 贤德师父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离开不是因为想通过她的离开而引起你的注意到她的离开,而是真离开让你知道她真的离开而不是假的离开,你想这种离开还有可能不离开吗?” 贤德师父的这一番话给众人脑子里种下了不少问号。 谢文彬:“贤德师父,我不理解你的话。” 贤德师父眉头微皱:“你终于让露露渐渐明白你是普通人而不是你不想做普通人的普通人,是可以让普通人的期待,变成不是普通的期待。而你把露露心中的期待渐渐变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的期待时,她内心的期待就没办法帮她守住她的期待了,因此她就会产生:雨你下吧,山那边还有一棵树的想法。” 吴丽芳三人听得眼睛都发直了。 贤德师父:“好,为了缓解一下大家大脑的超负荷运转,我建议大家先听一首歌,等下我们继续谈论感情中最难过的情关。” 吴丽芳三人从未听过像贤德师父这样讲解感情问题的人,哪还有什么异议,都齐刷刷地点头。 贤德师父指着黄仕民:“你来唱吧。” 黄仕民开口唱了一首有气无力且像蚊子般嗡嗡叫的歌曲,不过,他这次唱完还是没有掌声,因为他唱歌太懒了,一点都不积极,让人听了毫无感觉。 甚至有点让人生气,有点想掐死他。 贤德师父问道:“你们俩个想不想听一下,黄仕民的故事,由他自己来说,好不好?” 吴丽芳立即应道:“好啊,听听也可长见识,提高人生的认知,减少走弯路。” 邱秋倔强道:“让我先唱两首歌再听他的故事吧,要不然我心里总觉得不爽。我已憋了很久了,快憋不住了。” 贤德师父笑了:“歌痴!我知道你要唱小三系列,不过说好了,唱完了要听他讲他的故事哦。” 邱秋点了点头:“没问题。”然后开始唱《小三前传》: 一步步把你逼上了绝路 青春和白发等价挂钩 有种悲哀在心头掠过 鲜花和宝马兑换成诱惑 …… 是错是对留给别人说 可现实却像个无耻歹徒 邱秋果然唱得好,情绪把控到位,吴丽芳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贤德师父只是微笑,黄仕民依旧无精打采的样子站在那,没有说话,谢文彬在沉思…… 邱秋接着唱《小三外传》: …… 眼看着青春只剩下一半 才知道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原来诺言早已变成谎言 眼看着未来越来越虚幻 眼看着感情越来越冷淡 这一场游戏已让人厌倦 可你已经回不到从前 邱秋唱完了,顺便挤了两滴眼泪出来,表示他多么深情地歌唱。 贤德师父笑道:“你的眼泪掉得真是时候啊!” 邱秋道:“师父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人唱歌很投入的,所以经常先感动自己,然后再感动别人。” 贤德师父笑咪咪地看着邱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吴丽芳打圆场道:“我们还是听黄仕民讲他的故事吧。” 邱秋马上接道:“对啊,听故事,听故事。” 贤德师父道:“吴丽芳想听故事是真,因为女人都比较有兴趣听故事,而你想听故事是假,你只是想转话题罢了。”说完看了一眼邱秋。 邱秋感觉自己在贤德师父面前,就好像没穿衣服的小孩,每一寸肌肤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隐私。 贤德师父道:“吴丽芳也应该唱两首歌,这样才公平,而且我知道你要唱谢j的歌。” 吴丽芳道:“真佩服你的先知先觉,我要懂这些就好了,那么我的人生一定不再悲哀。” 邱秋催促道:“唱吧,唱吧!” 吴丽芳开口唱: 这不是偶然 也不是祝愿 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 我想呀想 盼呀盼 盼望回到我们的初恋 我望呀望 看呀看 再次重逢你的笑脸 那一夜 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 我伤害了你 那一夜 你满脸泪水 那一夜 你为我喝醉 那一夜 我与你分手 那一夜 我伤害了你 那一夜 我举起酒杯 那一夜 我心儿已碎 吴丽芳唱完,眼角又流出了无奈的眼泪,泪水正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唇边,吴丽芳舔了一下泪水,发现这泪水充满思考。 吴丽芳继续在落泪…… ------------ 有 第53章 听贤德师父讲解感情困惑 1 吴丽芳唱完,眼角又流出了无奈的眼泪,泪水正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唇边,吴丽芳舔了一下泪水,发现这泪水充满思考。 吴丽芳继续在落泪…… 吴丽芳唱完,贤德师父忽然神秘兮兮地道:“其实你跟高哲并没有“那个”,你只是希望你们能“那个”,但是你们又没“那个”,所以你一直到现在都很遗憾,那一夜你没给高哲“那个”。” 吴丽芳听了脸一红,跟着脖子也红了,甚至连脚指头也红了,她感到她现在在众人面前是一条不敢动的红鲤鱼,全身正散发出一种难言的羞涩。 邱秋听得眼睛发绿。 黄仕明依然无精打采。 谢文彬依旧在思考…… 为了不让吴丽芳继续尴尬,邱秋出来帮吴丽芳打圆场,他机灵地问:“贤德师父,你知道那天陈启贵和吴晓晓见面怎么样了?” 贤德师父哈哈一笑,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就不用来考我了,呵呵呵!他们肯定是圆满的结局。” 邱秋头形没变,眼睛斜视上挑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贤德师父微微一笑:“首先不用从玄学易经来推断,就单从陈启贵和吴晓晓的性格和习惯,包括想法来分析,就可断定他们会有好的结局。” 吴丽芳咬了咬嘴唇问:“为什么呢?” 贤德师父看着吴丽芳:“那天吴启贵在神像面前怎么发誓的,你还记得吗?” 吴丽芳回想了一下,一字不漏地念道:“求神保佑我和她一世平安,求神保佑我能和她再相见,求神保佑我让她回心转意,求神保佑我能和她再相见,我太爱她了,她就是我的一切,我爱她!从今天起,我决定再也不离开她,我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给她,我要把我的心也给她,我要把我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我的肩膀、手臂、手指,再还有我的胸部、屁股和脚趾,总得来说,包括我的一切。” 贤德师父:“那他是为谁而发誓?” 吴丽芳:“陈启贵当然是为了吴晓晓啊。” “这就对了,人拜像前发的誓言通常都不敢说假话,因为他害怕受到惩罚。还有你也接触了他两个人,应该对他俩的性格也略有所知吧。”贤德师父微笑地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一时答不上话来,邱秋代吴丽芳分析道:“陈启贵的人其实比较柔弱,性格不强,但做事认真守一,而吴晓晓看似微傻,其实是比较有思想的人,对感情专一,所以他俩个人能在一起。” 贤德师父点了点头对吴丽芳道:“你继续唱吧。” 吴丽芳想了想,唱道: 天在下雨你哭了 我在远方你走了 不知道可有一天 我还能和你相遇 我在轻轻的呼唤你 几度让我魂牵梦萦 …… 吴丽芳唱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贤德师父,她希望贤德师父能说出她的心里话,帮她解困。 贤德师父对吴丽芳说:“其实你唱这首歌是站在高哲的角度来唱的,你把自己当成是高哲,你希望高哲能这样对你,又可能还有别的可能,所有的可能皆有可能。” 吴丽芳点了点头,她心里希望高哲能对她高哲能对她粗鲁一些,那样他们的婚姻就定了,可高哲的思想太守旧了,性格太文静了,举止太正经了,也不会油腔滑调地哄她。 想到高哲,吴丽芳嘴角微微一笑。 贤德师父看着吴丽芳嘴角一丝笑意:“幸亏谢j没写《再一夜》,要不然你还会唱下去,是吗?” 邱秋:“没事,将来陈启贵会写。” 贤德师父摇头:“难,太难了。” 吴丽芳不解地问:“为什么?” 贤德师父道:“论文字功底和心历路程应该没问题,可是一个为了生存而生活的人,恐怕很难静下心来搞创作,既便写出来,也难有优秀作品。” 众人“哦”了一声。 贤德师父斜眼看着吴丽芳:“论创作我更看好你的女儿雯雯。” 听到贤德师父看好女儿雯雯,吴丽芳兴奋地问:“为什么她能创作出好作品?” 贤德师父若有所思:“呣,她是为了学习而生活的人,又是单亲家庭成长,写出些伤感歌曲是比较有可能的,因为她内心曾经伤感。” 听到这里,吴丽芳感怀地落泪,泪水因她正侧头思考,右眼的泪水顺着鼻尖流到唇边。 吴丽芳用嘴舔了舔泪水,感觉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贤德师父见了:“你太爱哭了,哭本身是一种情绪抒发和自我调整,可你太爱哭了,你不知道眼泪朦胧会怎样?” 吴丽芳摇了摇头。 贤德师父:“都泪眼朦胧了,你还看得清前方吗?” 吴丽芳倔强道:“我女儿雯雯说: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因为我们的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 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所以我的哭正是坚强的代表!” 贤德师父既点头又摇头:“你女儿说的没错,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重点在哭过以后要坚强面对现实,而不是动不动就泪眼朦胧。你时常朦胧了双眼,谁替你前行看路,谁帮你认清事物,谁又能代你看清人或妖?孙悟空能看懂妖魔鬼怪,别忘了他有双火眼金睛,他还时刻在擦亮眼睛。你看《西游记》里他是不是有时不时有擦亮眼睛的动作,光擦亮还不够,孙悟空还把手掌翻过来,遮挡住不必要的光线,以免那些不必要的东东影响了他的注意力,而不可能像你这样泪眼朦胧地去识别吧妖魔鬼怪吧。” 吴丽芳和邱秋听得发愣。 贤德师父严励地说道:“哭是情绪舒发与调整,但不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泪眼朦胧,你……” 吴丽芳有点尴尬了。 邱秋见状机灵地道:“贤德师父,我有个提议,我们四个都唱了,就你还没唱,你唱歌唱得那么好,你也唱两首吧,好让我们知道知道你的故事。” “对啊,对啊!”吴丽芳赶紧赞同。 黄仕民依旧毫不精神,如同在梦游的人。 谢文彬依旧在思考怎么和露露和好如初。 贤德师父道:“好吧,我也来唱两首。” 说完唱道: 深夜窗外又下起了大雨 不知不觉中我又开始想你 记得那时的我们不会隐藏天真 难过只会趴在窗前看雨 发呆望着窗外面的大雨 身旁你温柔依偎在我怀里 …… 贤德师父唱完,吴丽芳道:“贤德师父,听听你的故事行吗?” 贤德师父道:“可以,以后会说给你们听。” 吴丽芳接着问道:“现在说不行吗?你看黄仕民还没回过神来,谢文彬也像是在梦游中,不如听你先讲。” 贤德师父摇头道:“不行!不管是说话、做事或唱歌,都有时机问题,如果时机没把握好,就可能适得其反,或事半功倍,所以我的故事你们要在以后的以后,再听吧。” 邱秋道:“那就先唱歌吧。” 贤德师父理了理袖子,理了理衣领,开口唱起熊天p的歌: 想问天你在哪里 我想问问我自己 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 聪明的几乎的毁掉了我自己 想问天问大地 或者是迷信问问宿命 …… 吴丽芳又听得泪眼婆娑的,她想控制眼眶边缘的泪水,她不想让这泪水掉落下来,可是调皮的风悄悄走来,摇落了她眼眶边缘的泪,泪滴落在她的手掌上又滚落在地上。 吴丽芳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泪痕…… ------------ 有 第54章 争论 吴丽芳又听得泪眼婆娑的,她想控制眼眶边缘的泪水,她不想让这泪水掉落下来,可是调皮的风悄悄走来,摇落了她眼眶边缘的泪,泪滴落在她的手掌上又滚落在地上。 吴丽芳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泪痕…… 贤德大师唱完,邱秋却说道:“这不是你的真正故事,你隐藏了感情深处的东西,你的故事应该很感人,很动人,很迷人。” 吴丽芳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贤德师父会有很感人的故事?难道你也会未卜先知?” 邱秋坚定地说道:“因为贤德师父唱歌时的表情,还有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没有真的……,真的……,那样……,而且……,他……。” 吴丽芳听了忍不笑骂道:“邱秋啊,你搞什么嘛,说话说半截,还要人去猜,还要人去想,话说的这么不干脆,你好烦!” 贤德师父望着邱秋假装不高兴:“好了,好了,算你有点聪明,我就再唱一首,看你能猜到多少。但我唱完后,还是回到主题,听黄仕民讲他的爱情故事,我的故事等以后再讲,0K,就这样吧。” 贤德师父眼神里忽然闪过几丝忧伤,他的眼神让人遐想,让人浮想联翩。 贤德师父转头去,声音沙哑地唱道: 春意暖 夜难眠 月上笼纱寒 林间双栖燕 众里寻她皆不见 似曾相识的容颜 一池春水吹皱 谁扰了谁的思念 …… 贤德师父唱完,眼里含泪,没等吴丽芳和邱秋开口,他真的流下了两串眼泪,刚好风吹来,眼泪随风飞呀飞。 贤德师父的眼泪似乎飞向遥远的过去…… 吴丽芳本来想说:“贤德师父,你怎么也泪眼朦胧了啊?你怎么也掉眼泪了啊,你怎么也会感怀啊?但一想贤德师父说过,流泪也是一种抒发,更何况是人都会伤情的,就马上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邱秋本想说什么,但他也忍住了,没开口,他想这时候说什么都觉得不妥。 邱秋和吴丽芳默默思考着…… 过了片刻,贤德师父声音稍微没那么沙哑地对黄仕民说道:“该你讲故事了。” 黄仕民依然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慢呑吞地道:“等……等……吧。” 又过了片刻,贤德师父催促道:“该你讲故事了,要不然等下大家走了,你就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黄仕民依然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慢呑吞地道:“在不是很久很久的以前,我和我的老婆黄梨英相识相知相爱了,那时她很美,美得让人见了会喘不过气来,我第一次经媒人介绍和她相见时,我就晕过去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太美太美太美了。 她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千娇百媚,明目皓齿,香肌玉肤,神仙玉骨,如花似玉之美。 她真的太美了!” 黄仕民说到这里可把众人惊呆了,因他前面大多时都一声不吭的,没想到不说就不说,一开口可是一鸣惊人啊! 吴丽芳听黄仕民说他老婆如此漂亮,心中愤愤不平:“上天也太偏心了!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黄仕民苦笑:“这么漂亮的女子,倘若别人看不到,那么不是浪费上天的心血吗?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我终于下定决心,牺牲小我,奉献大我,我要拿出她的玉照奉献给大家看,大家请欣赏。” 说完掏出几张照片,分别给吴丽芳四人看。 邱秋看了口水直流:“啊!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好像透明似的。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是那样的美。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肯定燕语莺声,看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似乎总能捕捉到别人心灵,感情一定很热烈,人一定很聪颖,感情一定很敏感。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正因为像她这样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的人,才容易让人情不自禁啊!她的眼神好撩人,让人忍不住想去抱她,吻她,拥有她。不行,不行,不行!我忍不住要唱歌了。” 说完邱秋唱道: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 我会伤心 …… 邱秋唱完,吴丽芳骂道:“看你平时正儿八经的,没想到你也是个色鬼。” 邱秋辩解:“我不是色鬼,我只是好色,好色乃人类的天性,食者性也嘛!别说你们女人就不好色,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好色!” 吴丽芳辩道:“女人好色那不叫好色,女人喜欢看长得帅男生,多看了两眼,那叫爱美,和你们男人不一样好吗!你们男人看多美女几眼,就叫好色。” 邱秋不服地说道:“凡是跟女字旁挂钓的文字,除了好和妈以外,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字。” 吴丽芳惊讶地看着邱秋:“什么好不好,不懂你说的什么,举例说说看。” 邱秋:“好是女字加子,意思是说女人的儿子是好的,女字加马,你看妈妈做牛做马一样地把孩子拉扯大,容易吗!所以妈妈也是好的。” 吴丽芳一仰头:“应该说女人生的孩子都是好的,不管男孩女孩,而且孩子成长开口的第句话也是先叫妈,后叫爸。” 邱秋问:“这是什么原理?” 吴丽芳噗嗤一声笑了:“因为我们每天要喂孩子吃奶啊,孩子饿了也先叫妈啊,因为从婴幼儿开始,他们大脑里的概念就是叫妈有奶吃,叫爸打屁股,所以孩子成长过程都不爱叫爸爸。” 邱秋:“什么谬论,反正女字旁的字大多数都是不好的。” “有什么女字旁的字是不好的?你说说看呀。”吴丽芳侧着头问。 “呵呵呵”邱秋一阵长笑:“你看嫌字怎么写,女人如果觉得男人不会兼职赚大钱的话,就会被嫌弃。” “噫,竟然有这种解释,那妙又怎么解释呢?” 邱秋一脸得意地道:“妙嘛,妙嘛,就是女人还是青春年少时,少穿一点衣服为妙,要不然再婀娜多姿也枉然。” 吴丽芳:“为什么?” 邱秋:“呿,这都不知道啊,穿多了怎么看得到嘛,就算再美也欣赏不到了呀。” 吴丽芳:“算你这歪理有点道理。那么,结婚的婚字又怎么理解?” 邱秋:“和女人在一起,头一昏就去扯了证,也没详细了解这女人到底妙不妙,当然就容易昏(婚)了。” 吴丽芳:“你说的这几个女字旁的汉字都还可以啊,说明女人挺好的。” 邱秋冷冷地道:“妣、妖、妄、妒、姜,娲、婬、嫉、孀、奸,这几个如何呢?是不是有点那个了啊?!” 吴丽芳瞪了邱秋一眼:“你尽挑不好的说,我现在开始有点讨厌你了。” 邱秋呵呵一笑:“我不讨厌你。” 吴丽芳白了邱秋一眼。 贤德大师缓缓地道:“中华文字甚是精妙,不可牵强地去理解,就单拿奸字来说,人们第一感觉是不好,但它一但和其它文字组合后呢?比如说:惩奸除恶,这不就是很好了嘛。” 吴丽芳想纠正一下,是惩恶除奸,但想想还是不说为妙,因为有时不说话才真懂妙。 邱秋故意看着吴丽芳说:“一个人太容易嫉妒就不好。嫉妒,哦,两个字都是女字旁的哟。” 吴丽芳被气晕了,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转了七百二十度后,泪水终于没有掉落下来。 只是她的眼里那若有若无的雾气朦胧,如幽潭一碧般美丽,如此泪光点点,喘气声微微竟有一种惹人怜的感觉。 吴丽芳眼里雾气朦胧…… ------------ 有 第55章 论爱情 只是她的眼里那若有若无的雾气朦胧,如幽潭一碧般美丽,如此泪光点点,喘气声微微竟有一种惹人怜的感觉。 吴丽芳眼里雾气朦胧…… 邱秋看着吴丽芳的眼里雾气朦胧,愣了愣,但他很快想到一句歌词:“女孩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你就会猜进来。 邱秋赶忙把视线移到贤德师父身上,轻声说:“贤德师父,刚才那首歌你动了情,我听动了你歌声中的思念和难言的情绪。” 贤德师父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念道:“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她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美。她真的很漂亮,她真太妈的漂亮!” 作为女性,吴丽芳惊讶了:“漂亮就漂亮,干嘛还要加上太妈的漂亮?” 贤德师父三个手指又习惯地放在下巴上:“哎,你不知道,就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丽,那种美太美了!所以我干脆只好发泄式地骂上一句:太妈的!” 吴丽芳被逗笑了:“太妈的,呵呵呵呵,不过,这样也挺有新鲜感哦,贤德师父,你真太妈的聪明,我好佩服你哟。” 吴丽芳把贤德师父和邱秋逗笑了。 谢文彬依旧在沉思。 黄仕民一个人则开始自言自语地说他的露露:“她出汗竟也能生出浅浅的香气,如果散在天地间顿觉云销雨霁,她的汗啊,真太妈的! 她笑一笑能使漫山遍野的风声都要消停,哎,真太妈的! 她抖一抖她的水蛇腰,人们马上会感到她身体天生绵软。 哎,真太太妈的! 如果你朝她挨过去,就会感觉碰动了一团云,一团棉花。 哎,真太太太妈的! 她的眼睛里竟然藏有甜蜜的酒窝,那酒窝可以把整季的雪都融化在你的啤酒中,变得那样的甘甜,那样舒心,那样回味无穷。 不行,我要唱首歌来表达,要不然我……,要不然我就……。” 说完黄仕民唱道: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真美丽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太欢喜 …… 黄仕民唱完,脸上开始露出笑容,他继续振振有词地说道:“哎,无论这世间有多少漂亮女孩,在我的心里只有她黄梨英一人。她是花丛中的蝴蝶,她是百合花中的蓓蕾,无论什么衣服穿到她的身上,都显得那么端庄秀丽,美仑美换,绝色好看。 她真的很美,很美,很美! 她常用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瀑布。她笑起来的样子是那么的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动人的酒窝也在笑。 她的笑可以让冬风变春风。 可是,我竟然欠她一生温柔半世呵护,只有莲花才能比得上她的圣洁,只有月亮才能比得上她的冰清; 唉!我竟欠她一生温柔半世呵护,有了她,才会使我的暗淡的生活有了颜色;有了她,才会使我对未来充满希望;有了她,才会使我的生命更有意义。 说真的,能在十四亿人口中遇到这么可爱漂亮的黄梨英,是我的荣幸,是我的幸福,是上天对我的厚爱。 可是我竟欠她一生温柔,半世呵护,我真是……,我真是……。” 吴丽芳惊愕地看着黄仕民,她心里暗想:这黄仕民也太能说会道了,竟然能喋喋不休地赞美黄梨英,真让人佩服啊! 吴丽芳同时心里也嫉妒着黄梨英。 而贤德师父心里却依然在想着他的她,只听贤德师父喃喃自语:“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俊眉修眼,顾盼神飞。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不行,不行,不行了,我想起了我的她,她很美,她真的很美,只是她让我……,算了,我也忍不住要唱一首歌。” 吴丽芳心里惊叹,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说他所爱的女人是最美的,这个女人其实是很幸福,为什么我就遇不到呢?我是女人,我也希望我心爱的他能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这时贤德师父开始唱: 这一生 我等得好长 从懵懂少年到孤独的王 这一世 我爱的好伤 …… 贤德师父唱完,吴丽芳道:“贤德师父,你看似很聪明,为何你也过不了情关?” 吴丽芳问完这句话,轻声叹道:“唉!” 吴丽芳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刹那间激起贤德师父眼中一阵迷离,他再也无法隐忍,泪如泉涌,他的眼泪在风中飞呀飞呀。 邱秋见状:“其实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可能有无数次错过,错过就是错过,谁也再回不去了。” 吴丽芳看着黄仕民若有所思,沉默了很久叹道:“你的老婆这么好,你怎么会舍得让她离开你啊!” 贤德师父调整好情绪道:“错过真心爱的人,错过的可能就是一生啊?那种无奈,那种误会,那种无法理的结局。其实每个错过的人都肯定会遗憾的,尤其是错过了一个你愿用一生去爱的人。” 贤德师父接着道:“很多时候你放任他走向茫茫人海,内心不一定清楚,也不一定明白这个人,但你这辈子将可能再也无法靠近他半步了。 但是我们还是要理清原因,分清缘故。 如果是因为冲动或者不成熟的决定,都是现阶段无法避免的事情。因为你的决定也就代表你这个阶段还还够成熟,不够理智,这也是你的必然结局。 当然性格上的差异,脾气上的差异,都纵容了错误这择,这就真的是无法改变的。还有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就算你再努力也没用。” 吴丽芳听了感触很深,不免低声重复叹道:“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 贤德师父停顿看了一下吴丽芳:“以后的以后,我们通过成长才知道后悔,那已经是后话了。 再说缘分这东西,缘分说起来其实很玄,但事实是人们在自己最容易被深爱的阶段,不懂去爱,在爱的人要走的时候,又不懂留住了爱自己的人。 就说后悔吧。 如果当时真的后悔,干嘛不去追回,当时追回或许还会改变结局。但如果你不明白自己的心是真爱,而你又不在冲动的时候,可能就会这择错误决定。 所以,如果你真爱他,你就应该告诉他,你爱他!并用最大努力,让他回到你身边,让他回头爱你。 当然,如果我们尽力了,还是无法挽回,必须想:错过也没有关系,地球没谁都一样转。大家都一样,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能抹平你内心所有的创伤,让你的遗憾变成过去,他会给你带来真爱,带来幸福,带来甜蜜。 所以,该释怀的就释怀吧,抓住能抓住的,珍惜能珍惜的,无论回头还是向前,凡正都会有真正爱自己的人,那个人迟早会在你身旁。” 吴丽芳听得入迷了,她进了沉思,她重复那句话:“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 想着,念着这一句话,吴丽芳又泪湿了眼眶,泪慢慢地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泪——就这么飘然洒落,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泪迹,最后落到地上,开出了孤凉心境的花。 吴丽芳的泪在飘然洒落…… ------------ 有 第56章 论爱情 1 想着,念着这一句话,吴丽芳又泪湿了眼眶,泪慢慢地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泪——就这么飘然洒落,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泪迹,最后跌落到地上,开出了孤凉心境的花。 吴丽芳的泪在飘然洒落…… 吴丽芳听自己的落泪声入迷了,她也不知为什么,这落泪声很特殊,竟然会有些好听。 邱秋却看着吴丽芳飘然洒落的眼泪发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飘然洒落的眼泪,竟然有些好看。 黄仕民又开始无精打采了,也许是少了精神支柱吧。 谢文彬还在沉思,也许还在想如何挽回那段感情吧。 贤德师父见状:“这样吧,我先给大家讲一个爱情故事,免得无精打采会传染人,到时大家都浑身无力。” 听到贤德师父要讲爱情故事,吴丽芳率先收起眼泪,直立起腰问:“贤德师父,你讲的故事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啊?” 贤德师父呵呵一笑:“爱情是自人类以来就有,为何非要分现代还是古代?!爱情就是爱情嘛,理应很纯粹才对。” 吴丽芳一抹额前的头发:“当然要分啦,首先现代和古代的背景不同,爱情观念也不同,男女平等也不同啊。哎,说到底就是因为时代不同,人就会不同,爱情也跟着不同。” 贤德师父听了微微点点头:“那你想听现代的还是古代的。” 吴丽芳:“你问我?……我当然想听你那个时代的。” “明朝?”贤德师父微微抬眉。 吴丽芳简洁地回道:“是的。” 贤德师父想了想:“是讲平民的,还是大富人家的?是野史,还是家常?” 吴丽芳咬了下嘴唇:“我不懂什么野史,爱情会有野史吗?” 吴丽芳提高声调:“家常?家常?!……我不懂爱情还有分家常菜还是宫廷菜。简单一点吧,就讲平民的吧,大富人家的爱情也太高大上了,理解不了他们动不动就一掷千金,我还是想听听那个年代的平民百姓是怎么恋爱的,是怎么发展的,平民的爱情也更贴合我现在的生活,说到底,就是更能接受一些。” 贤德师父点头:“好,那我就说说那个年代的平民百姓爱情故事吧。” 吴丽芳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 邱秋漫不经心地看着贤德师父。 黄仕民依然无精打采。 谢文彬依旧在沉思。 贤德师父开口慢慢讲:“在……明太祖……朱元章的时候,有一个叫牛二蛋的小伙子,长得英俊帅气,只是个头不高。 在他刚满二九那年,隔壁村有个叫二丫的家人来提亲,说闺女相中了他,非他不嫁。 牛二蛋本应大喜才对,可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她,所以,他拒绝了。” 说到这里,贤德师父故意打住,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好奇地问:“他喜欢的那个她长得很漂亮吗?又或者有什么特殊原因使牛二蛋没有接受二丫家的提亲?” 贤德师父见状:“我还是唱一首歌给大家听吧,免得大家注意力不集中,唱完歌继续讲关于情感的问题。” 贤德师父揉了揉眼睛,开始唱道: 从前的歌谣 都在指尖绕 得不到的美好 总在心间挠 …… 窗前的明月照 你独自一人远眺 白月光是年少 是她的笑 贤德师父唱完,邱秋道:“你这歌选得不是很匹配,在看相、算命、知未来方面,你是大师,但这选歌方面还是看我的吧。” 说完就想唱,吴丽芳连忙止住:“我要听故事,我不要听歌。” 邱秋:“歌里面就有故事啊,就有很多可思考的地方啊。” 吴丽芳:“对不起,我还没那么高的境界,我能听懂爱情故事,但我不一定能听懂歌词里的故事。” 邱秋:“你不觉得歌词里的故事更有想象空间吗?” 吴丽芳:“我不要太多想象空间,那样太烧脑了,我宁可听人讲故事,这样来的简单,直观些。听一首歌要去想象太麻烦,由其是那些诗歌类就更麻烦了。如果能简单,干嘛选复杂,你说是不是,邱秋?” 邱秋摇了摇头。 吴丽芳催促贤德师父:“那牛二蛋为何没有选择二丫,他中意的那个她又长得什么样?” 贤德师父脸无表情地说道:“因为牛二蛋没有见过二丫,所以他不知道二丫是什么情况,就拒绝了,而他中意的那个她叫春花,长得还算过的去,会一手针线活,还会帮家里种地,喂猪,所以牛二蛋就想选择春花。 他也常去春花家没话找话唠嗑,可春花又偏偏喜欢上了二丫的哥哥大柱。” 吴丽芳问:“这种情况?那……那会发展成什么样?” 贤德师父:“这样就不好办了。” 吴丽芳:“为什么呢?” 贤德师父:“等牛二蛋去二丫家找他大哥理论时才发现,原来二丫长得非常漂亮,牛二蛋这下肠子都悔青了,可当他回过头来求二丫时,二丫又不干了,二丫认为牛二蛋是追不到春花才来追她的,心里头就非常瞧不起牛二蛋。” 吴丽芳:“那牛二蛋又倒回去追春花是吗?” “你猜对了。”贤德师父点头道。 吴丽芳一听,向邱秋得意地来了个摆头甩头发的动作。 邱秋一见不乐意了,他直言道:“这个爱情不用说下去都知道是个悲剧。” 吴丽芳不解:“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悲剧呢?” 吴丽芳看着贤德师父,一副求证的表情。 贤德师父道:“牛二蛋两头不讨好,心里气呼呼的,他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首先去找大柱理论,要他退出与春花的恋爱关系。可人家大柱哪里肯依,结果两人大打出手,牛二蛋被大柱狂揍了一顿,回家后第二天又去求春花,春花一听他打不过大柱,就更加铁了心选大柱。 吴丽芳:“就这样也不算悲剧啊。” 贤德师父点了点头:“牛二蛋打不过大柱就出门寻找师父学武艺去了,等他三年后回到家乡,春花早已嫁给大柱,二丫也嫁给了四喜。” 吴丽芳:“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贤德师父:“牛二蛋仗着武艺高跑去把大柱打了一顿,但他也打不回春花的心,牛二蛋又跑去打了四喜一顿,可他也打不回二丫的情。牛二蛋痛苦万分叫道:我学了这么多武艺又有何用,我依然找不到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就在当天夜里,牛二蛋因醉酒过度,跌到悬崖下摔死了。有人说他是自杀,有人说他是失足摔死的。” 吴丽芳“哦,男追女的悲剧。” 大家说着说着,邱秋竟独自唱起了歌: 走过千山我历经多少风霜 才能够回到你的身边 等待的容颜是否依然没有改变 迎接我一身仆仆风尘 等待我的人是否还坐在窗前 带几行清泪迎接晨昏 是否还依然在门前挂一盏小灯 牵引我回到你身边 …… 邱秋唱完,贤德师父眉头一皱:“在唱歌方面你就有点太爱表现自己了,就因为自己唱得好,但你这首歌好像也不完全是我要的心境。” 黄仕民在一旁说道:“是啊,你唱之前应该先问问我们的心里感受啊,想听什么歌,来吧,我唱一首你们听。” 说完唱道: …… 我的唇吻不到我爱的人 你转身看不见我的心疼 谁把谁 当了真 追忆到 夜已深 抱紧的爱 已经冰冷 黄仕民唱完,吴丽芳陷入沉思,片刻过后,她的泪开始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真让人感觉是:线已断,泪难收,愁绪难断泪成缕。空恨断柔肠,盈盈粉泪向谁诉。泪是伊,伊是泪,红颜未老情已断,此情怎诉? 吴丽芳的泪难收………… ------------ 有 第57章 论爱情 2 黄仕民唱完,吴丽芳陷入沉思,片刻过后,她的泪开始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让人感觉是:线已断,泪难收,愁绪难断泪成缕。柔肠空恨断,盈盈粉泪向谁诉。泪是伊,伊是泪,红颜未老情已断,此情怎诉? 吴丽芳的泪难收…… 良久过后,吴丽芳自言自语:“为何我的泪感到不了苍天?” 贤德师父耐人寻味地说:“穿越重生,你别气妥。前路漫漫,你别灰心。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吴丽芳看着贤德师父,一脸求助的表情,她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过膩了;她真的不想再受感情的折磨了,她过怕了。 想到董真,她的心又一阵痛楚。 贤德师父深沉地道:“一般人都会经历三段感情:少年时的初恋懵懂无知,一切都很纯粹,没有利益,没有条件,没有勾心斗角。看对眼,喜欢就爱了。难过时,互相骂一骂就过了;开心时,冬日里都是满园春色。” 吴丽芳收起了眼泪:“哦,那第二次恋爱呢?” 贤德师父:“第二次恋爱,似乎懂了一些,懂得金钱的重要性,因为开始会要求了,却又因常常用力过猛,以为可以这样那样地要求,因此又迷失了自己,迷失了真爱,迷失了内心的真感受。” 吴丽芳:“噫,好多人的爱情就像你说的这样吔。” 贤德师父点了点头:“第三次开始懂得求同存异,不计得失,不求回报,给对方给自己留有余地,不再有那么多的条件,那么多要求,不再刻意地想要改变对方,而自己的梦想,也可以为爱欣然放下了。” 吴丽芳听得一愣一愣的。 邱秋来劲了:“追求别人是难过,被别人追求是好过,两人都没有感情,最好别过,还是趁早去找一个对的过。” 吴丽芳眉毛上扬:“那按你这个推理,如果是别人追求我,我就按自己的心情来定义爱,不符合自己的美学和心理感受的,统统滚蛋,是吗?” 邱秋:“是啊,爱情就是谁先喜欢上谁,谁就是输家,谁就吃亏。” 黄仕民道:“相爱没你们想的这么简单,相处没有你的想的那么容易,我唱一首歌给大家听,听完以后你们或许有不同的想法。” 说完唱道: 没那么简单 就能找到聊的来的伴 尤其是在 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 只好强悍 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 黄仕民唱完。 吴丽芳道:“谈恋爱的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而真正生活在一起以后,你才会发现,谈恋爱的感觉,一去不复返,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之事。” 贤德师父感叹:“是啊,很多人都是带着面具在生活,因比背负过多压力,忘却了真正相爱是什么?” 吴丽芳眉头一皱:“爱情究竟是什么?” 邱秋接话道:“人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感知幸福的能力是最强的,因为从不计较付出与回报,开心就成了最大的幸福,那么爱情就是开心。长大成人之后,读懂了很多道理,得与失是需要精心计算的,没人能不计回报的去付出,因此爱情就变味了,那么爱情是算计。” 吴丽芳又问贤德师父:“爱情是什么?” 贤德师父道:“我们改变的唯一方向就是当下的生活,当下的爱情,那么爱情是改变。当然这个当下的生活不是再求个什么的时候,那爱情又是什么?爱情是奉献。而我们什么都不求了,爱情就会失去颜色,那么爱情就是随缘。所以我们只有继续当下的生活,继续寻找爱。那么爱情就是找寻,爱情是探索。” 吴丽芳问黄仕民:“爱情是什么?” 黄仕民:“很简单,很简单的简单,爱情是把锁,锁住对方就行。” 吴丽芳转头问谢文彬:“爱情是什么?” 谢文彬:“爱情是挽留,是双方面的要求,是相互间的挽留,是心里要有对方,爱情就是挽留。” 吴丽芳看着贤德师父:“我时常会遇到很多问题在脑袋里乱串,感觉到这些问题太重了,有点沉重过头,但又要去解决,不能逃避,所以就会感到非常痛苦,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解脱吗?痛苦一直这样伴随我,侵蚀我的心,我的梦,我的一切。……” 邱秋插话:“能怎么办?只有继续当下的生活,继续寻找真爱,但必须有一个正确方向,这才是关键。” 贤德师父接话道:“我们都知道了,两个人在一起,偶尔的吵架,可以增加彼此的感情,但吵架归吵架,如果不注意说话的方式,就会深深的伤到彼此,感情就难以继续下去了。所以,说话很重要!谈恋爱也好,在一起过日子也好,我们都要注意说话方式,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乱说。” 吴丽芳道:“我永远不会忘掉第一次爱的人。” 说完唱道: 灰色的天你的脸 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 …… 吴丽芳唱完,邱秋若有所思:“那我也唱一首吧。” 说完看着吴丽芳唱道: 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 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 暗恋的滋味你不懂这种感觉 早有人陪的你永远不会 …… 邱秋唱完,贤德师父训道:“你看你,正慢慢走向危险的边缘,前面我已提醒过你,你三个月过后会……”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贤德师父,我们还是听你讲故事吧。” 贤德师父知道邱秋是在转移话题,也不挑明,他知道人有时很爱面子,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说得太直,可能会物激必反。 贤德师父想了一下:“好,我再讲一个故事,但这故事是先前牛二蛋的故事续集。” 邱秋一愣:“牛二蛋不是完蛋了吗?怎么还会有续集?!” 贤德师父:“前面你断言牛二蛋的故事是悲剧,现在你可以继续往下听,你还可以猜猜看,后面是否又将发生什么。” 邱秋摸了下脑袋,弱弱地说:“猜不到,故事在你心里,你主导了人物与情节,我怎么猜都是错,不如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就是了。” 贤德师父微微一笑:“好吧,那我们从牛二蛋坠崖后说起。” 吴丽芳一听牛二蛋还有故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说吧,我想知道牛二蛋倒底死了没有。” 贤德师父:“牛二蛋死了,他走过奈何桥并没有喝孟婆汤,因为他给了守桥的小鬼几吊钱,便顺利到地府报到了。” 吴丽芳:“这样也行?给钱就可以了吗?那他到地府报到又会怎样?” 贤德师父:“牛二蛋照样画葫芦地给各个鬼来了个见面礼,阎王见牛二蛋懂事,直接给他投胎到一个大富人家,他还叫牛二蛋。不过,这次他可以富家公子了。” 吴丽芳:“富家公子又怎样,难道他的爱情故事就很顺利?” 贤德师父看了一眼吴丽芳:“你觉得故事会那么简单吗?” 吴丽芳摇头不语。 贤德师父:“刚好春花因难产死了,投胎到他家做了个丫鬟,牛二蛋得意了,心想:看这回老子是怎么把你整个半死不活的。” 吴丽芳:“那春花也没喝孟婆汤吗?” 贤德师父点头:“是的,牛二蛋早买通了地府的人,让春花重生就做他们家的丫鬟,他要好好地折磨春花,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贤德师父说到这里又打住了,他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隐约感觉到春花的命运将会很悲惨,一联想到自己将来重生也要去做丫鬟,吴丽芳又忍不住泪流。 吴丽芳先是眼睛红红的,然后梨花带雨,接着珠泪滚滚,而且越哭越伤心欲绝,她的眼泪跌落在地上,模糊了先前的脚印。 吴丽芳珠泪滚滚…… ------------ 有 第58章 听故事 吴丽芳先是眼睛红红的,然后梨花带雨,接着珠泪滚滚,而且越哭越伤心欲绝,她的眼泪跌落在地上,模糊了先前的脚印。 吴丽芳珠泪滚滚…… 贤德师父等吴丽芳哭了片刻,继续道:“牛二蛋知道春花怕他,常躲着他,不敢和他说话。牛二蛋就对春花说:只要你听我的话,顺从了我,我就给你好吃的,好用的,并提你为丫鬟副总管,这可是个肥差事哦。 起先春花不从。 可是牛二蛋就用家法第七章第七条第七项以春花不守家规把春花的屁股打了个皮开肉绽。 春花碍于家法,怕他淫威,只好听命于他。 过一段时间牛二蛋说:二丫也已经投胎到小鱼村余老汉家,今年刚好二八年华,你把她骗来这做丫鬟,我重重赏你个鸡腿。 起先春花不从,牛二蛋又以丫鬟法第4章第4条第4项以春花不守丫鬟法用脚底挠痒痒的方法把春花弄得差点笑死。 春花碍于丫鬟法,怕他挠脚底,只好从了。 等二丫来了,牛二蛋又依法泡制,让她把大柱和四喜骗来,最后他们四人终日被牛二蛋折磨,直到奄奄一息,但牛二蛋还不满意,每天换着法子来玩春花四人,就因为当年那份不了的情。唉,不了情。” 吴丽芳:“这……这……这不了情也太妈的让人接受不了了吧,这哪像人做出来的嘛,真太妈的变态。唉,变态呀变态。” 邱秋听了气愤地握起了拳头,他咬紧牙关,双眼好似要喷出两股怒火一般,他一跺脚,吹了一口怒气骂道:“简直就不是人!” 吴丽芳故意气邱秋:“牛二蛋是人,而且活得比你好多了,比你潇洒,比你快活,比你懂风流。怎么样?你生气也没用。” 谢文彬劝道:“邱秋啊,你千万不要握拳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吴丽芳突然又道:“难道就没有了王法了吗?” 贤德师父:“有王法,但牛二蛋所做的事归地府管,何况春花四人终日被牛二蛋的家丁看守着,一刻也走不出牛府,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瞪眼。后来习惯了,也不会瞪眼了,最多几人私下发点牢骚,久了也就忘了,慢慢也真的习惯了。” 吴丽芳:“这才真是个悲剧哟!” 贤德师父:“哦,错了,你以为是悲剧,可后面是喜剧收尾,后面的故事我还没说呢。呵呵呵呵。” 吴丽芳一听喜剧收尾,赶紧问:“怎么个喜剧收尾?难道牛二蛋死了?” 贤德师父:“不,牛二蛋身体好好的,吃饭棒棒香,只是后来牛二蛋的母亲终日生病,然后亲人也挨个生病,牛二蛋这才慌了,他跑去问神问仙问医术,得知是自己心术不正导致的,赶紧改了先前对春花四人的方法,让他们各自回到本身的生活,牛二蛋母亲和亲人的病也就好了,牛二蛋彻底知错了,痛改前非,一切都变好了。这就是喜剧收尾。” 吴丽芳和邱秋听呆了 黄仕民插话道:“你们又跑题了,本来应该听我讲我爱情故事的,怎么弄来弄去就跑题了,还是继续听我把故事说下去吧。 不过,在说故事前我要先唱一首歌,我要酝酿酝酿一下情绪。” 说完黄仕民抿了抿嘴,闭住鼻息先提口气,眉毛微皱稍抬,眼神看似有点忧伤情绪,然后他胸中再运一下气,再把那口气缓缓地往外放,像打哈欠的感觉。这个时候已经能看到黄仕民眼中微含着泪光了。 他心中一定在想象悲哀的场景,还原当时他与那个挚爱真实的分手感觉,然后他开口唱道: 心甘情愿为爱付出一切 是苦是甜跟着爱的感觉 我的心里想的全都是你 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 …… 黄仕民唱完,并没有急着讲故事,而是静静地等大家评论。 吴丽芳有点不喜欢黄仕民这种性恪,她更中意邱秋的想唱就唱那般的豪爽,于是吴丽芳转了一个话题:“记得有人曾经问我,你带伞了没有?我不知怎么回答。我怕我说没带,那人不肯和我在一起;又怕说带了伞,失去那人给我送伞的机会。” 邱秋想了想:“这句好像动漫里的对话。” 吴丽芳撇了邱秋一眼:“还有女人说分手,多半是闹的,而男人说分手,基本上不会再回头了。” 贤德师父:“你们知道为何真心付出感动不了对方,你们想过了吗?” 黄仕民道:“我是付出了我的全部,包括我的所有。” 吴丽芳:“那就听听你的故事吧。” 黄仕民直起腰:“好的。” 众人见他开始真心要说故事了,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 黄仕民带有回音式地说:“在我大学毕业后,我就去了服装公司上班。我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对设计理念有特殊的感觉。” 吴丽芳好奇地问:“什么是服装设计理念?” 邱秋道:“理念可以简单说是你用服装来表达什么,也可以说是你表达你自己个性、喜好、所思所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念,可以很深刻、很艺术、很浪漫,也可以很直接、很暴力、很商业。” 吴丽芳白了邱秋一眼道:“不懂装懂。” 黄仕民道:“很简单啊!就是做这样一件设计时装时,把你的想法,传递给观者和穿衣者。让他们感觉到你的作品,理解到你的设计,这就是设计理念。总的来说就是创造自己的想法和世界,用服装设计这一渠道,通过色彩/材质/廓形/细节等素材,让想法呈现出实体,协助构建出你内心的想法情绪和氛围,然后可以用文字进行一些描述,指引和传达给受众。” 吴丽芳问道:“你是服装设计师,那一定很懂打份,比如说我,应该穿什么比较好?” 邱秋故意打岔道:“你不穿最漂亮!” 吴丽芳轻声骂道:“流氓,你是不是好多级的那种片看多了,竟想入非非,思想这么黄,难怪出口成脏。” 邱秋“嘻嘻嘻”一脸坏笑:“我从不看好多级的小电影,我只看完美写真,那些才让人充满想象,充满……呵呵呵!” 吴丽芳道:“你呀你,多大的人了,还满脑s情想法。我要是你妈,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送到南极去,跟企鹅一起生活,看你还会不会这样坏。” 邱秋学吴丽芳的口吻:“你呀你,多漂亮的人啊!还没嫁出去。我要是你爸,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送到可以一夫多妻的地方去,跟一群性疯子在一起,看你还会不会单身。” 贤德师父道:“你们又有打情骂俏的念头了,赶紧收起这个想法,继续听黄仕民讲他的故事。” 黄仕民还沉浸在他的专业里,乐滋滋地道:“创作思路、就是怎么把抽象的概念转化为具象的设计、对廓形面料结构工艺的理解很重要。” 吴丽芳打断道:“能不能不说设计理念,就说我要怎么打扮会更漂亮些。” 邱秋嘻骂道:“听故事就听故事嘛,干嘛老打断人家,而且只在乎自己怎么打扮会更漂亮,真有点自私,有点小家子气,你有点胸怀好吗!” 被邱秋这样一骂,吴丽芳瞬间心里难受极了,她的眼睛突然模糊了,泪水慢慢地在眼眶汇聚,眼泪很快挣扎地涌出了眼眶,她忍不住地呜咽,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只是这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很委屈………… ------------ 有 第59章 渴望尊重 被邱秋这样一骂,吴丽芳瞬间心里难受极了,她的眼睛突然模糊了,泪水慢慢地在眼眶汇聚,眼泪很快挣扎地涌出了眼眶,她忍不住地呜咽,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只是这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很委屈…… 只是没人安慰她,吴丽芳只能默默地流泪,其实她心里知道,越是没文化,没技术越被人看不起,越被人看不起就越觉得自尊重要。 吴丽芳内心其实渴望被尊重,这种渴望虽然难以用语言文字来形容,但她内心深深地知道,被尊重的重要。 黄仕民继续说他的专业:“穿衣打扮是一门学问,穿的合体可以提升个人的气质,让人觉得你很有魅力。如何使自己更有魅力,更漂亮呢? 那么我们要先分析穿衣打扮的几大准则。 首先不要往自己身上叠加过多装饰元素,比如蕾丝、水钻、破洞、金属等,一层又一层的元素叠加,一个又一个的挂件繁杂地挂在衣服上。 这种打扮让人看了很烦,尤其是蕾丝、水钻和大logo。什么乡村非主流,什么朋克啊,什么太妹服啊,其实穿衣还是越简单越好。 我建议只要一些经典的基本款服饰,因为这种服饰不容易过时。 还有穿衣颜色不能太多,否则会显得很俗气,让人觉得没品味。 男士一般选择黑灰白蓝等色调,基本上都不会出大问题,不要穿的花花绿绿的,这种会让人觉得很低俗。 女士也要多选当年流行主色调,不要过多花花绿绿,过份的花花绿绿,看似跟潮流,很时尚,可你们想想,世界有哪几个大牌公司,新款推出动不动就过份花花绿绿和过份繁锁的吗? 没有,是不是?! 好了,我们再来分析配饰。 配饰是要看场合来穿戴,配饰也不能多,要和整体服饰造型搭配,不要太多的配饰,否则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太花心。 再说选择香水方面。 香水可以凸显一个人的品位,香水不要选择那种让人闻着眩晕的味道,只要气质清冽、清新一些的中性香水,就行了。 还可以根据天气来选择,比如冬天天气冷,就选用温暖甜腻一点的香水,这样可以给人留下好印象。 再说发型吧。 发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建议到美发店染一个低调一点的黑巧克力色,日常生活中保养好发质,头秀发便能衬托出好气质。 还有穿衣搭配要分年龄和胖瘦,要选择适合自己身材的来穿。 腰部分界线很重要,尽量造和肤色相近的的鞋子可以把腿部拉长,选高腰的可以使人身材变修长,整个人也变得更精神,当然太胖太瘦例外。 腰带也是是时尚搭配的神器,太宽松会显得人很慵懒,选择一条合适的腰带,可以让人年轻了5岁。呵呵呵呵呵!” 吴丽芳从头到尾认真地听,生怕错过哪个细节。 谢文彬依旧在沉思。 邱秋听了有点烦:“你说了半天的设计与穿衣打份,就没说到正题上,你的故事呢?既然你不说,那我还是先唱两首歌吧,免得心情不好。” 说完就口唱: 小胳膊穿袖子 穿上衣扣扣子 小脚丫穿裤子 穿上袜子穿鞋子 …… 邱秋唱完。 黄仕民非常生气:“你别以为你唱这首歌的目的我会不懂,你是在笑我像小孩子一样“可爱”。我告诉你,一个很笨的人会考上大学吗?一个很笨的人会进名牌服装公司吗?一个很笨的人会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吗?你就一个车夫,你得瑟什么!你连尊重人都不会,这是起码的社交准则,这是为人处事的根本,这也是体现一个人的综合素质的表现。” 邱秋愣了,随后眼睛瞪着黄仕民:“你就一个搞服装的,你有得意什么?我唱歌不是讽刺你,你多心多虑了吧。” 吴丽芳见黄仕民和邱秋都生气了,并且动怒了。 心想:黄仕民这人这么容易生气,老婆跑了可能跟他脾气不好有关。这样吧,先给他们打个圆场,免得真打起来了,还有点不好劝了。 贤德师父没有劝说,只是微笑地看着吴丽芳,似乎他早预到吴丽芳会怎样做。 吴丽芳看了看贤德师父,点头说道:“我唱一首歌给大家听听,这歌声叫《嫁妆》,代表很多女孩的想法,挺好听的哟。” 吴丽芳脸露甜甜的表情,开心地唱: 大姐给我做了一件花衣裳 上面绣了许多的小桃花 二姐给我做了一件大裙子 上面绣满了红丹花 …… 歌曲唱完,现场气氛果然好多了,邱秋受歌曲影响,不再瞪着黄仕民看,黄仕民受吴丽芳的表情影响,不再生气了。 贤德师父语重心长地道:“每个人要学会尊重,一个真正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也会得到别人的尊重。人不仅仅要会尊重自己的上司和父母,更要会懂得尊重自己的下属和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优点,我们应该从别人的优点中吸取精华,从别人的缺点中看到自身的不足,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和提高的过程。” 吴丽芳自言自语道:“学会尊重,学会尊重,……” 贤德师父:“是的,学会尊重。因为尊重所以尊重!学会了尊重别人,就可以用一颗真心去感染对方,给别人带去快乐,自己也一定会从中收获到快乐。让我们去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学会尊重别人,为自己的生命增加弹性和厚度。别人,也才会更尊重你。” 众人沉默了。 贤德师父继续说:“黄仕民之所以说这么多专业知识给大家听,是因为他内心渴望他所学的知识是有用的,他渴望大家认可他,他渴望被尊重。” 邱秋听了不住点头,他开始深刻反思自己,他觉得他刚才的言谈举止不够成熟,他忽然觉得人生就是学无止镜。 贤德师父接着道:“刻薄嘴欠和幽默是两回事,口无遮拦和坦率又是两回事,没有教养和随性更是两回事,轻重不分和耿直肯定是两回事。很多时候你的幽默别人可能不懂,理解错了,以为是讽刺,这就会产生误会了,产生误会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你认为你没那种意思,你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只是想让大家开心。可听的人感受不一样,想法不一样呢?!” 邱秋知道贤德师父是在指点他,他马上认识到了错误,于是他走到黄仕民面前,诚恳地说:“如果因为我的“幽默”使你不开心了,我陪礼道歉。刚才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你别在意。” 说完朝黄仕民一个弯腰鞠躬,说了声:“对不起!” 黄仕民这才脸色缓了过来。 贤德师父道:“我们在生活中与人交往时常常会开点玩笑,或者说个笑话,以此来活跃气氛。但很多时候,因为掌握不好幽默的尺度,说出来的笑话不仅不好笑,而且还容易伤到别人,导致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那究竟怎么样才能掌握好幽默的尺度呢?这就需要多思考。” 吴丽芳道:“好了,好了,大家和好了就没事了,我们还是听黄仕民讲故事吧,他的爱情故事一定很迷人。” 黄仕民眉头微皱:“我现在没心情讲,不如大家还是听贤德师父讲吧,让贤德师父再讲一个明朝时代的爱情故事,大家说好吗?”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贤德师父,眼里充满期待。 吴丽芳终于没有哭泣,没有流泪了,她眼里散发出少许憧憬,她眼里散发出少许渴望,她眼里期待贤德师父的故事………… ------------ 有 第60章 论美女 吴丽芳终于没有哭泣,没有流泪,没有悲伤,她眼里散发出少许的憧憬,她眼里散发出少许的期待,她眼里有很多故事…… 邱秋重复刚才贤德师父的话:“刻薄嘴欠和幽默是两回事,口无遮拦和坦率是两回事,没有教养和随性是两回事,轻重不分和耿直是两回事。” 吴丽芳道:“好了,好了,别在像老头老太婆一样,念叨个没完,我们是听黄仕民讲故事还是听贤德师父讲故事呢?” 黄仕民点了点头:“听我的吧,我现在有兴趣讲了。” 大家期待地看着黄仕民。 黄仕民娓娓道来:“我毕业后就去一家知名的服装公司上班。” 吴丽芳问:“叫什么公司?” 黄仕民:“玖章艺汇文化服饰有限公司。” 邱秋问:“这公司在什么地方?” “哦,广州石槎路693号,在石狮也有分公司,是有文化,有实力的公司。”黄仕民详细解释。 吴丽芳:“那你在公司是做设计师吗?” 黄仕民:“是的,刚到公司没多久,公司的模特蓝馨馨就爱上我了。” 吴丽芳:“吔,你还挺厉害的嘛,一去就中了桃花运。说说看,她长的什么样,漂亮吗? 黄仕民抬起头,扬起下巴,兴奋地说:”她身高一米七八,大连人,长得非常非常美,你们知道的,大连盛产美女啊!” 吴丽芳疑惑:“不是说江南出美女吗?江南的美女天下人皆知啊!” 黄仕民连声辩解:“不!不!不!别一说就好像只有江南才有美女,其实很多地方都有美女!” 邱秋:“其实是每个人审美不同,有时候完全是各人自说自话,就像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一样,他自己的偏好。” 吴丽芳:“我比较赞同一个说法,美女哪都有,很多地方都有美女。” 谢文彬:“谁说云南、广西、广东、福建、陕西、山西、两湖、宁夏、青海就没有美女?” 邱秋:“我也觉得那都有美女。” 吴丽芳笑笑点头,心想:说到美女,你们男人个个都来劲,连谢文彬也不再沉思了,黄仕民也开始兴奋了。 黄仕民接着道:“我小时候在福建长大,大学是在北京上的学,平时热爱旅游和美食,还包括看美女。” 吴丽芳:“哦,那你一定接触了不少各地的美女哟!” 黄仕民笑着点头:“是的,只是看看,并没接触。” 吴丽芳打趣道:“你就暗地里接触也没人知道呀。” 黄仕民摇摇头:“看看可以,欣赏可以,接触就算了吧,本人只有两个肾,又不是有四个肾。接触,太恐怖了。” 邱秋俏皮地问:“恐怖吗?你觉得各地的美女怎么样?味道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吴丽芳骂道:“你看你,内心一点都不纯洁,首先就想到那里去了。” 黄仕民没有理会邱秋的问话,直接说:“东西南北各有各的美法,没有哪个地方碾压另一个地方。因为美的风格不同,自然也就没法比,也不能比。” 吴丽芳:“为什么呢?” 黄仕民:“我们学校女生多,因为是学服的设计的嘛。……” “是哦,学校女生多,也没见你怎么瘦,说明你还是很爱惜身体的哟。”谢文彬冷不防插了一句话。 黄仕民看了一眼谢文彬,继续说:“就拿我们班的同学说,比较抢眼的美女有傣族姑娘、彝族姑娘,福建龙岩畲族姑娘、还有广西女孩、河南女孩、北京女孩,上海女孩,重庆与成都的女孩,还有满族姑娘等。” 吴丽芳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有些称姑娘,有些称女孩?” 黄仕民:“哦少数民族的称姑娘,就这么简单。” 吴丽芳:“那好吧,请继续讲你对美女的精辟论点。” 黄仕民:“其实只要是美女都可以做到淡妆浓抹总相宜,因为美,不化妆也行,不化妆也很美。” 吴丽芳:“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吗?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天生丽质啊?来,你看看。” 邱秋故意斜了一眼吴丽芳:“你美是美,也真的很美,不过是天生质丽。” 吴丽芳横眉冷对邱秋的指责,片刻后怒道:“天生质丽?!邱秋,你最好闭嘴,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ok,继续听黄仕民说。” 黄仕民:“这些美女来自天南海北,可以说是风情万种,各有千秋,美得非常原生态,就是整容都整不出来的那种美。这种美叫做——自然美。” 吴丽芳说:“江南出美女的,古代的文人墨客都这么说的呀。” 黄仕民:“呿!那些美女很多也不是江南本地人,有很多来自全国各地。而且现在都网络时代了,有哪个江南美女敢在网上说她是最美的,碾压全国其他姑娘。有吗?没有!” 吴丽芳:“说的也是哦,是没有。” 邱秋:“这你们就不懂了,如果江南美女这样说了,她会被口水淹死的,当然她就不会这样说,毕竟美和生命比起来,还是生命重要啊!” 黄仕民:“这也说明了,古代的网络不发达,审美和今天也大不相同,而且古代和现代很多情况都不同,他们也不知道别的地方人啥样、吃得好不好,打扮风格、身材条件等等。” 贤德师父呵呵一笑:“所以你觉得那些古人骗了大家,那你可以穿越回去理论,去看看,不就完了。” 黄仕民:“啊?!” 邱秋:“我倒是想穿越过去看看。” 贤德师父:“你不行,吴丽芳可以穿越回去。” 邱秋:“为什么?” 贤德师父笑:“命中注定。” 黄仕民继续道:“古代没说只有江南才有美女,是后人误解,你们看上下几千年讲江南女子的诗词有几篇?所以说只有江南才有美女是错误的。” 吴丽芳:“怎么是错误的,你能举例说说吗?” 黄仕民:“你们听,君不见“北国有佳人。”这个北国我虽然不知道它具体在哪,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江南。比如大诗人屈原:“楚女多颜色。”楚国在哪,楚国在今天的两湖一带。” 吴丽芳:“哎,言之有理A。” 黄仕民:“自南宋,经济中心南移后,大家才慢慢关注江南,再加上文人墨客取材写作,人们就以为只有江南才有美女。可是杨贵妃不是江南的呀,王昭君也不是啊。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吴丽芳:“也别抱怨古代文人没见识啦,邱秋讲的对,那时交通不便,就算有美女在大山里面也没几个人会知道。” 黄仕民见吴丽芳只赞扬邱秋不赞扬他,心里就有气,他口气僵硬道:“所以拜托别只认为江南才有美女。也别觉得广东、福建、海南人皮肤黑,就长得丑,就没有美女了,那黑人还有黑玫瑰呢!怎么说?!” 邱秋故作呕的姿态:“我怕晚上关了灯上床找不到老婆了,因为四周一样黑。” 吴丽芳嗔骂道:“就你皮,小心上天就把你老婆变成黑碳。” 邱秋:“我就觉得江南姑娘很美,我有个初中同学就是杭州人,她爸是南京人,她妈是苏州人,她自己在杭州出生长大。她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最美最美的人。” 吴丽芳骂道:“你也真花心,一个初中女同学,到现在还没忘掉人家。” 邱秋:“你不也是。” 这句话又说到吴丽芳心里去了,吴丽芳眼前又浮现出高哲的身影,连同他的身影一起浮现的还有眼泪。 又是个愁到眉峰齐聚,两眼泪潸滴,一厢相思附水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怕只怕,今夜泪湿罗巾梦不成,梦不成,梦……不……成…… ------------ 有 第61章 论美女论感情 这句话又说到吴丽芳心里去了,吴丽芳眼前又浮现出高哲的身影,连同他的身影一起浮现的还有眼泪…… 又是个愁到眉峰齐聚,两眼泪潸滴,一厢相思附水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怕只怕,今夜泪湿罗巾梦不成,梦不成,梦……不……成…… 可是这个时候,几个大男人都在乎美女啊美女,有谁会在乎她的眼泪,只有贤德师父默默地看着她。 贤德师父内心轻声叹息,似乎有话要说,但他眉头紧锁,没有说不来。 黄仕民继续道:“秦罗敷的故事大家听过吧,秦罗敷是邯郸著名美女,邯郸是河北省的,这点大家都知道。再还有晋国的骊姬,骊姬是陕西人。怎么样,都不是江南人啊。” 邱秋看着黄仕民问:“你所谓的江南在哪,有多大?” 黄仕民:“以宋朝的江南也就泛指江浙,两湖吧。” 吴丽芳:“好像现在的江南应该指长江以南都叫江南吧。” 邱秋:“我是开车的,我对地理肯定要略懂些,现在的江南指的是淮河以南。” 吴丽芳:“噫……,说到这些你就不会不懂装懂了。” 邱秋撇了撇嘴道:“主要是那时交通和通信不便利,就算当地有绝色美女,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 黄仕民看了一眼邱秋,问道:“山东美女见过没?你前面非要那样夸江南姑娘,就因为你喜欢她,你就她捧上天?!知道吗,那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你主观就会觉得她更好看一点。但山东姑娘还是有很多美女啊,不能因此就贬低山东姑娘的颜值,这是不尊重的,不客观的,不理性的。” 吴丽芳几人点了点头。 黄仕民:“人喜欢某个异性后,很难做到客观。比如哈尔滨、大连的姑娘不但很美,而且都是大长腿。又如苏州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温柔;客家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顾家;上海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识大体;广州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能干;成都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有品味;重庆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耿直;沈阳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豪爽;藏族姑娘不但很美,而且很吃苦;新彊姑娘不但很美,而且能歌善舞。好了,就不一一例举了,大家应该知道各地都有美女了吧,而且还美的有不同优势呢!” 吴丽芳不知怎么就突然愠怒道:“还有很多人动不动就提身高的,说什么北方人长得高就比南方长得好看,那南方的小家碧玉就不美了吗?比如我个子就不算高,还差一点才一米六,但很多人都叫我美女。” 邱秋听了一笑,故意逗吴丽芳:“那我长得一点都不帅,不也很多人叫我帅哥吗!” 黄仕民:“北方姑娘身高是要高一些,大约有170左右吧,但也不一定长得高的,就是美人啊,长得矮的就是丑女?只能说长得高的看上去身材好一些。” 邱秋:“现在的江南美女身高应该不会和北方的差的很远吧?” 黄仕民瞅了邱秋一眼:“回到只有江南出美女的这个讨论,我还是那句话,哪里都有美女。” 邱秋有点不高兴了:“大连女孩脾气大,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黄仕民:“那叫直爽,跟美不美无关,人家有什么不会窝在心里,感觉不对就说不出,那像有些地方的女孩,半天都不说出来,藏在心里生闷气。” 邱秋:“你说的有些地方的女孩不爱说出来,那叫温柔,那是如平湖秋月般美丽。” 黄仕民:“就拿喝酒来说吧,北方女孩多干脆啊,能喝就喝,从不装B,南方的女孩就娇柔做作。即便能喝都要装淑女,我就不喜欢这样的女孩,让人觉得太装了,一点都没劲。” 邱秋:“说到喝酒,那也要看南方的什么城市,先说重庆美女吧。论喝酒,那可真是要得,要得就是爽快,重庆美女就怕你喝不下,不怕你会喝。” 黄仕民:“除了重庆又还有哪些南方女孩能喝的呀?你数我看看。” 邱秋:“我们客家的女孩就很能喝,没有一斤白酒的量,还真不敢去客家做客。南方还有哪里的美女豪爽?” 黄仕民:“听你这么一说也对哦。” 邱秋:“我觉得成都女孩就不错,一个个都像小鸟依人一样。” 吴丽芳好奇地问:“邱秋,你怎么会懂成都的女孩是小鸟依人,难道你去过成都,又或者你……?哎呀,我就说你思想不纯嘛,你肯定有在外面偷吃……” 邱秋把衣角往下一拉,一仰头:“我是那种人吗,我不会偷吃的,而且小鸟依人也不是你指的那种。” 吴丽芳故意问:“那……你那种是什么样的啊?” 邱秋:“那一定是千姿百媚、柳莺浪笛、朝欢暮乐、打情骂俏、琴瑟调和、鸾凤和鸣、如胶似漆、比翼连枝、凤凰于飞、共挽鹿车、最后肯定情投意合,楚楚可爱啦。” “哎呀,你个死邱秋,还说没有偷吃,居然能说的这么流利,好啊,好啊!我就不信你还能说。” 邱秋得意地笑:“男欢女爱、你怜我爱、秦欢晋爱、缱绻羡爱、谈情说爱、屋乌推爱、屋乌之爱、遐思遥爱、鱼水之爱、欢苗爱叶、最后肯定如胶似漆、海枯石烂啦。” 吴丽芳怔住了。 谢文彬故意吐了个舌头。 黄仕民淡淡地道:“他这些都是没有经验的人在谈经验,真有经验的人就几个字概括了。” 吴丽芳瞪大眼睛看着黄仕民:“莫非你经验十足,你前面不是说你……” 黄仕民:“你想多了,这些不用经验都知道。” 吴丽芳:“知道什么?” 黄仕民:“家花不如野花香。” 吴丽芳:“为什么会这样?” 黄仕民:“很简单啊,家花每天忙家务啊,带孩子啊,忘了打扮,忘了和老公继续保持恋爱啊。” 吴丽芳:“带孩子,做家务,忘了打扮,这都好理解,什么……什么……继续保持恋爱?!怎么继续保持恋爱?” 黄仕民:“很简单啊,谈恋爱是什么感受,谈恋爱是什么感觉,请问?” 吴丽芳:“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不懂A,你说吧。” 黄仕民一脸鄙视的样子,嘲笑地说道:“吁……,这都不懂,看来你真需要谈恋爱了,要不然重新组合家庭,你依然是悲剧。” 吴丽芳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悲剧?” 黄仕民一阵狼笑:“哈哈,哈哈,呜……………!” 这笑声让吴丽芳毛骨悚然,吴丽芳弱弱弱弱地问:“为……什……么……是……悲剧?” 黄仕民:“因为你斗不过野花啊!” 吴丽芳:“那什么是保持谈恋爱的感觉?” 黄仕民:“你要在老公面前保持神秘感,必要时还要让你老公吃点小醋,还要保持新鲜感,还要懂得说甜言蜜语,还要懂得浪漫,还要懂得吵架,还要懂………………” 吴丽芳:“怎么做到神秘感?怎么才让老公吃点小醋?怎么保……保持新鲜感?怎么说甜言蜜语?怎么浪漫?怎么吵架?吵架?!怎么吵???” 黄仕民:“理论上的我都懂,可实践中我也是失败者,你就别问我了,你自己慢慢去悟吧。” 黄仕民如同句号般结束了讨论,他似乎不喜欢别人和他讨论,他更希望别人听他说。 吴丽芳呆在黄仕民刚才的对话中,没有走出来,她感觉这太难了,她没有哭,但她的表情跟猜迷语似的。 她看着香炉中升腾的烟雾发呆…… ------------ 有 第62章 听黄仕民讲故事 吴丽芳呆在黄仕民刚才的对话中,没有走出来,她感觉这太难了,她没有哭,但她的表情跟猜迷语似的。 她看着香炉中升腾的烟雾发呆,发呆。 黄仕民继续道:“其实玖璋艺汇公司里就有很多美女,必竟是服装公司嘛,里面百份之九十都是女的,而且大部份都是美女哟!” 吴丽芳打趣地问:“那是不是很多人追你呀?你会不会忙不过来呀?你是不是有压力啊?” 邱秋在一旁插话:“呵呵呵,容易睡眠不足,还操心,劳心,苦心,必须要有颗坚强的心。要不然……” 说完就一阵:“嘿嘿嘿嘿!”地笑。 黄仕民:“是的,太多美女是有点烦,有点糗!有点让人心发抖。先别说别的,我要先从这大连姑娘蓝馨馨说起,在说她之前,我先念一段dj初心写的《爱来得太突然》。 吴丽芳:“又念什么东东,才刚开始听得兴趣正浓,又念什么什么,不如说故事吧。” 黄仕民:“爱上一座城,只因爱上一个人。 一个人、一座城、却是一生的心疼, 真实的悲痛心诀, 是啊,水本无愁,因风吹皱; 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 黄仕民念完,吴丽芳直接问:“你爱蓝馨馨,她也爱你吗?你们的爱坚持了多久,你们最后还是分开了,是吗?” 邱秋叹道:“女人最爱听故事,也最想知道答案。” 吴丽芳白了邱秋一眼:“你们家有门吗?” 邱秋:“有啊,谁的家里没有门?” 吴丽芳:“那你为何从烟囱里钻出来,还满脸黑不溜秋地说黑话黑女人?你不说话,站在旁边笑着听不行吗?” 邱秋:“我怕我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又笑了。” 黄仕民不理吴丽芳和邱秋的谈话,继续道:“是的,我们分手是有理由的,我还是先唱一首歌吧,安dy的《分手的理由》。 吴丽芳小声骂:“怎么回事?最丧的就是遇到你这种人,老是到不了正题,你这样下去会弄丢你自己的!” 黄仕民:“男人只有遇到喜欢的女孩才会变得很认真。” 吴丽芳心里叹气道:“你就是想说,我不是你的菜,你不想在我面前坏!” 黄仕民说完唱道: 曾经梦想爱情没有分手的时候 想要和……一起到白头 黄仕民唱完,邱秋道:“还是郑y的《一万个理由》更合适,说完就唱: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 一万个够不够 吴丽芳摇头道:“分手有很多理由,谁也说不清,说清楚了也就不分手了。” 贤德师父道:“分手大致可以归纳成二十大理由:缺乏信任,冲突太多,不安全感,因为经济满足不了,因为寂寞而谈恋爱,跳过重要步骤直接恋爱,欺骗、背叛,父母不喜欢,异地分居,x生活不和谐,三观不和,性格不和,因为前任,你要的和要求他满足不了,在对方身上看不到自己想要的未来,跟他在一起,还没有单身的时候开心,很多人在找到爱人之前都未认识自己,太爱自己,有癖好,没有真正爱过,不爱了,爱让自己太累了。” 吴丽芳听了:“贤德师父分析的好,说的很详细,很有水平。” 谢文彬非常认真地纠正:“不止二十个理由,大约有二十四个啊。” 吴丽芳:“一万个理由又如何,少去在这方面较真。好不好!” 邱秋:“贤德师父,不如听你唱唱,也许你唱的歌会更符合你的内心,至少我凭我经验是这样的。” 贤德师父道:“唱就唱,我也想看看你的分析能力。” 贤德师父唱起了金xz的《泪在飞》: 风在吹啊泪在飞 为什么不安然入睡 我在哭为了谁 …… 贤德师父唱完,邱秋道:“看嘛,即使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面对感情时,都依然会有不完美的……” 吴丽芳打断道:“都快四点钟了,还是听黄仕民说他的故事吧,要不等下我要去接雯雯下课,你们就别再说别的好吗?” 黄仕民点头:“我们从相识相知相爱,没有吵过架。过年了,我去她家过年,她的父母嫌我长得不够高大,没有东北、山东人那样魁梧,又不是很有钱。我气得连年夜晚没吃就走了。” 吴丽芳问:“蓝馨馨追出来没有?” 黄仕民:“她当然追到车站来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闹矛盾。唉,也是最后一次。” 吴丽芳:“当时情形是怎样的?” 黄仕民:“我们约定背对背各走100步,回头时如果还能看见彼此就不分手。 于是我们走啊、走啊、走啊走,走到99步的时候蓝馨馨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她以为我会用一双手臂从背后圈住她,拥抱她。 而我却因为还在生她家里人的气,自尊心受伤。我希望蓝馨馨会追上来对我说:别走,我嫁给你!我一直在等你回头,这一辈子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我不要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只要你一个拥抱,彼此温暖就足够! 我等了很久,她没来,我以为她也生气了,不理我了。 于是我买了车票上了动车走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接到她的闺蜜电话,才知道她出事了。 因为她见我没回去找她,一人跑去酒吧喝酒喝醉了,被疯狂的出租车撞伤了。 我去医院看她,她不顾小腿上的伤开口问:“你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我说:“你不问这辈子,下辈子就别问了。”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走了。 因为她让我感到没有了七彩情调,没有了这辈子的缘分,那还要下辈子干嘛?” 吴丽芳心想:这黄仕民不懂女人,女人问如果下辈子还能在一起吗?那这辈子应该没问题。 黄仕民继续道:“一个月后,蓝馨馨打电话给我,说她独自走在繁华喧闹的大街上。 她现在正望着我们常去的那家糖果店,想起我曾亲手喂她吃棉花糖。 没多久,她说她来到了那棵榕树下,看着那棵榕树,我曾在树下抱过她,和她一起拍照一起闹。 又过没多久,她说她又路过那间《人间缘》婚纱店。她说她记得我曾说过,要买那件殷红的婚纱让她穿上,可是我没做到。 后来不知不觉她说她走到街尾了,她问我:你还会回来吗? 我说不会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走了,我感觉我和蓝馨馨已经分手很久了。 又后来,日子过得真快,我和她分手两年了,两年来我每天下班习惯性地打开她的博客,看看她一天的心情。 她有时候高兴,有时候悲伤,有时候很失落,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删除她和我在一起的时的照片,她的微博上还记录着我们之间的点滴。 直到有一天她博客上挂满了她的婚纱照,下面有一行小字:我嫁人了,不等你了,不再更新了。自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邱秋:“那天你们试图通过离开引起对方注意,可有的时候真正离开了,就难挽回了。你希望对方在乎你,可这样的在乎能在乎多久?你渴望被记往,殊不知却是被遗忘,等来的只是失望和遗憾。” 黄仕民:“为什么会这样呢?” 贤德师父:“你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忽略爱人的感受。其实当人感到失望时,内心就会燃起希望,这时需要把握机会,不然就……” 听到这里,吴丽芳被黄仕民的故事感动了:“唉,又是一个爱情悲剧。” 吴丽芳感叹人生海海,有喜有悲,但她内心更多的是伤悲。 唉,心事只能和泪滴,只是拭尽相思泪,却不见爱心可依谁。 爱心可依谁?…… ------------ 有 第63章 听邱秋讲故事 吴丽芳感叹人生海海,有喜有悲,但她内心更多的是伤悲。 唉,心事只能和泪滴,只是拭尽相思泪,却不见爱心可依谁。 爱心可依谁?…… 而黄仕民说完长叹了一声,靠在佛前的柱子上,冷汗直冒,又变得无精打采了。” 吴丽芳道:“你还没说你老婆呢?她又是怎么离开你的?你老婆和馨馨的故事肯定不一样。” 邱秋提醒:“时间不够了,快去接你的女儿雯雯吧。” 吴丽芳这才想起来:“哎呀,听入迷了。好吧,走吧,下次再听吧。” 贤德师父走过来对吴丽芳语重心长地道:“前路坎坷多无奈,命中注定多劫难。你若过海去渡厄,好运厄运或许都在彼岸。” 吴丽芳听了一怔,弱弱地问道:“贤德师父你就不能说详细点吗?” 贤德摇头:“一切都要靠自己悟,我说透了你不改变自己也没有,所有一切命,其实都离不开自身。” 贤德师父见吴丽芳若有所思,安慰道:“你还会来这找我的,就说到这吧,后会有期。”说完就轻飘飘地飘走了。 看着贤德师父轻飘飘地飘走了,吴丽芳愣在哪里,邱秋见了劝道:“走吧,走吧,时间不能再拖啦,时间不等人,等人费时间。” 吴丽芳很沉默…… 片刻后,邱秋和吴丽芳两人也没和黄仕民、谢文彬打招呼,因为黄仕民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谢文彬还在沉思。 吴丽芳像梦游一样地走下了莲山寺。 邱秋驾车顺着西安南路朝二中方向开。 路上,邱秋见吴丽芳精神萎靡,就随意哼起了歌: 我本来打算离你远去 从此不再提起你 看着你一脸茫然 眼眶是泪滴 …… 吴丽芳一听,怔了一怔,心里又想起了高哲,她轻声呼唤道:“高哲啊高哲,你何时才肯出现啊?你为何不肯出来见我,究竟为什么?” 邱秋见吴丽芳又眼含泪水,轻声道:“我说一个故事你听?” 吴丽芳低头想着心事,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邱秋平常式地说道:“我的邻居,一个是住在楼上的邱裕辉,一个住在楼下的古晓莉,他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邱裕辉就比古晓莉大了一个小时出生而已。 邱裕辉他还有一个弟弟叫邱裕生,而古晓莉有一个妹妹,叫古晓铃。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但却一直没在一起玩。 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到这里,邱秋看了吴丽芳一眼,见吴丽芳漫不经心地听着。 邱秋也没在意,继续说道:“一直到高中结束前,他们都从没单独说过话,如果说话,都是他的妈和她的妈在场的情况下,才聊一下,比如:“你们学校最近怎样怎样啦,学校里的花又开了。”或者“我们学校最近做省实验题了,最近又比什么什么赛了。” 其实这都是没话找话说,他们四个人都一样,非常正经,正经非常,真的很正经。 邱裕辉两兄弟每天早晨六点去上自习,然后晚上十点半才回到家,几乎天天如此,如此天天。他们也都会遇到古晓莉两姐妹,但是他们都很正经。 日复一日的生活,他们就这样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他们都很正经。” 听到这里吴丽芳有点生气了:“你能不能多点形容词好吗,只会正经正经。” 邱秋呵呵一笑:“他们都还在读书,除了正经他们能做什么,难道经正?!” 吴丽芳:“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吧,反正不要太呆板地讲,加点什么什么的,要不然我会听到睡着的。” 邱秋吊眼看吴丽芳:“他们就这样又沉默了三年多,即使狭窄的楼道里相遇,他们还是沉默,即使有些题目不会做,他们还是很沉默,就算有几次两家因蒸饭烧糊了锅,他们还是沉默。” 吴丽芳瞪了邱秋一眼:“你能不能换一个词汇,你再这样把沉默用下去,我都会被你给默沉了。多无聊的故事啊!多让人泛味的形容啊!都不知你为什么还兴趣盎然地说得这么有来有去,真服了你了。” 邱秋不理吴丽芳:“转眼高考结束,邱裕辉他们在家很无聊,于是就成了你来我家玩玩,我去你家坐坐。然后你来我家坐坐,我再到你家玩玩,再然后……” 吴丽芳:“我受不了你讲故事,真让人如同嚼蜡,索然无味。” 邱秋继续道:“邱裕辉弟弟和古晓莉妹妹玩得很开心,古晓莉的妹妹和邱裕辉的弟弟玩得很开心。他弟弟和她妹妹玩得很开心,她妹妹和他弟弟玩得很开心。” 吴丽芳:“你这不是废话连篇吗,毫无意义的重复。” 邱秋:“邱裕辉和古晓莉在一起呢,说不上三句就会吵架,他们似乎吵架时才会在一起,凡正在一起就吵架,吵架就在一起。” 吴丽芳听了只剩下不住地摇头。 邱秋:“高考出成绩那天,邱裕辉和古晓莉都各自在家紧张的吃不下饭,既使吃饭也很紧张。但是他弟弟邱生辉和古晓铃却像没事的人一样,在一起开心地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丽芳:“拜托你不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好吗,问点有深度的好吗。” 邱秋:“那你说他们为何不紧张,还可以开心地笑。” 吴丽芳:“因为他们不是高考只是中考嘛,当然不紧张啦,反正九年义务教学的呀。” 邱秋:“错了,因为性格问题,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的性格不同。” 吴丽芳:“好吧,算你“淫”了。” 邱秋:“后来的邱裕辉和古晓莉就各自奔赴另一个城市上大学,从此很少联系。 但是邱裕辉的弟弟邱裕生却和古晓莉的妹妹古晓铃好上了。 大三快结束时候,暑假的时候,邱裕生和古晓铃这正上高三却已成双成对的出入大院,视无人之镜界,常常手牵手的。 人们还以为他们是开玩笑而已,是的,这弟弟妹妹的等下说。而邱裕辉和古晓莉后来却反而结婚了,为什么他们平时连说话都会吵架的人,在一起的时间又很少,反而结婚了?而弟弟邱裕生和古晓莉的妹妹古晓铃,你猜他们的结局又如何?” 吴丽芳摇了摇头。 邱秋:“弟弟邱裕生和妹妹古晓铃,邱裕生也向古晓铃求婚,古晓铃听了却说:“你过去说了太多的谎言,我全都相信了。简单的,你爱我,我却老不信。” 邱裕生叹道:“我们每个人都像那时候该多好啊,为什么时间一长就变了?” 古晓铃道:“现在的你是最好的你,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我才是最好的我。最好的我们之间隔了一整个青春,我们怎么奔跑也跨不过的青春。时过境迁,大概当时的我才是最好的我。” 吴丽芳听了眉头直皱。 邱裕生疑惑:“我们才过了几年,为何就不算青春了?为何就没了相爱的感觉了” 古晓铃道:“因为以前那样简单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邱裕生问:“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古晓铃说:“不会在一起,以后也不会!” 邱裕生问:“为什么?” 古晓铃没有回答。 邱秋说完看着吴丽芳:“好了,故事讲完了。为什么哥哥邱裕辉能姐姐结婚?而她的妹妹不接受邱裕辉的弟弟邱裕生?” 吴丽芳觉得很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听你的故事听得有点累了。” 吴丽芳同时觉得心累,不知怎办,还有情累,无爱可寻。对高哲的思念正慢慢的滋长,慢慢地蔓延,慢慢的将她整个人的思想吞噬。 吴丽芳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很累。 吴丽芳很累…… ------------ 有 第64章 听邱秋讲故事 1 吴丽芳同时觉得心累,不知怎办,还有情累,无爱可寻。对高哲的思念正慢慢的滋长,慢慢地蔓延,慢慢的将她整个人的思想吞噬。 吴丽芳觉得自己很累…… 邱秋又对吴丽芳说:“好了,故事讲完了。” 他其实是在提醒吴丽芳看他,注意他。 吴丽芳出于礼貎,故意忍不住笑道:“你唱歌还可以,讲故事真的讲得真的不怎么样,我都听得有点糊涂了,你还是唱一首歌吧,调节调节心情吧。” 邱秋不服气:“不行,我要再说一个,如果你觉得我这次讲的还是不行,我再唱歌也不迟。” 邱秋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比他平时唱歌还认真的样子,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个有点悲伤的爱情故事,因为故事有点忧伤,所以我要先酝酿一下情绪。” 紧接着邱秋又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片刻,眼角略带眼水说道:“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孩本应该是快快乐乐的时候,男孩二十几岁就应该属于无忧无虑的年龄。……” 吴丽芳“卟哧”笑出声来:“你别这么装好不好,说得一点也不像。” 邱秋瞪了一眼:“听故事,别插话,一插话,不礼貌;二插话,故事掉;三插话,火气冒。” 说完假装生气地斜眼看了看吴丽芳,吴丽芳微笑地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路面,什么也没说,她不想和邱秋计较这些,免得破坏了邱秋讲故事的心情。 邱秋道:“这个男孩叫吴忠,他是腼腆内向型,不爱和人交朋友,包括男性朋友。他也没有女朋友,因为他不敢和女生说话,一说话就会脸红的那种。” 吴丽芳:“现在这种大男孩还真不少,大部份都是宅男吧。” 邱秋:“吴忠有一天遇到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叫游诗。游诗她就特别喜欢吴忠这种类型的男孩,觉得内向腼腆的男孩不会骗人,比较不会骗人,所以就直接向吴忠示爱,然后他们两个彼此就相爱了。” 吴丽芳:“这很简单,只要是女追男,基本都成功,男追女就不好说了,所以啊,现在男人才是可怜虫,才容易成为单身狗。” 邱秋:“你不要乱贴标签哦,听我讲故事,那吴忠很爱游诗,游诗也很爱吴忠,吴忠爱游诗,游诗爱吴忠,游诗爱吴忠,吴忠爱游诗,……” 吴丽芳嘲笑道:“又来了,又来了,你的唱片卡带了啊,还是进入念经程序了?” 邱秋:“没有,这是过门,就像音乐一样,还没唱之前,都要来一段过门。” 吴丽芳:“那是音乐好不好,你讲故事就讲故事,非要和音乐挂上钩。完了,完了,你这是未老先衰,幸亏你的工作不是在喜m拉雅上班,要不然听你说书不被你气死,也会被你累死。” 邱秋辩解:“这是我的风格,怎么啦,有问题吗?” 吴丽芳:“好吧,你继续说,不过,请尽量简洁点,要不听到明天也听不完。” 邱秋点了个头:“游诗经常加班,而且是加夜班,你知道夜班工作多无聊啊,吴忠就打每天夜里和游诗煲电话,一直聊到她下班。” 吴丽芳打断:“等一下,哪里上班可以这样聊天啊?不会被老板炒鱿鱼?我不信,你别骗我了好不好,编故事编得像一点行不行,你这故事小孩听了也不信。” 邱秋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你不说话还算一流,你一说话就让人几多愁。” 吴丽芳见邱秋生气了,笑了笑:“好吧,你继续秀,你继续逗,说得不好我还要夸你牛,让自己不好受。” 邱秋也学女人常用的方法,白了吴丽芳一眼,继续说道:“他们的相爱让很多同龄的单身狗,没有对象的直肠男羡慕死了。游诗很爱吴忠,吴忠很爱游诗。” “哎呀呀,又来了,跳过这段,赶快接下句。” 邱秋呵呵一声:“游诗单位每天发些什么好吃的,游诗都特意要留下一些好的,借每周去看吴忠时,带上满满一包吃的去,她就喜欢两个人相互喂着吃,……” 吴丽芳惊呼地打断:“什么单位这么好,还每天都发好吃的!还有,放一个星期?你也太夸张了吧,一般吃的二、三天就会变味,还一个星期,你骗小孩吧!还说什么很浪漫,互相喂着吃,你真太妈的能编。” 邱秋辩道:“人家放冰箱里,一个星期再拿出来,不行吗?人家单位好,每天发点好吃的,不行吗?人家两个互相秀恩爱,就喜欢互相喂着吃,不行吗?你是不是听到他们这样秀恩爱就吃醋了,嫉妒了,心里难受了。” 吴丽芳摇头:“求你啦,邱秋,你唱歌行不行嘛,非要说几岁小孩都听不下去的故事,你知不知道听你讲故事有多累,累到我想逃,你就不能说些什么骑自行车摔了一跤,带着手机穿越到唐朝当皇帝的吗?你就不能说些被抽水马桶一冲,然后带着臭气去清朝当格格的吗?” 邱秋被吴丽芳说得真的有点生气了,他鼻子“呼呼”直冒气,脸上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激动,忐忑不安,焦虑,说话有些结巴,甚至吞吞吐吐,脸色涨得通红,欲言又止。 吴丽芳见邱秋真的生气了,赶快安慰道:“好啦,好啦,你怎么真的生气了呢?这样吧,我唱一首歌你听,保证你消气。ok!” 邱秋没好气地吹了一口长气,吴丽芳开始唱道: 和你在一起好开心 每天每天都追着你 追着你追着你追着你 …… 吴丽芳的歌声还在飘,邱秋的车子还在走,车窗外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 吴丽芳唱完,这次轮到邱秋笑话吴丽芳了:“你唱歌一般,缺乏深情,要不你讲故事吧。” 吴丽芳白了邱秋一眼:“你就是嫌我唱歌不好听嘛,不过你讲故事不好听,我们也算扯平了,反正半斤对八两嘛,八两对半斤嘛,谁也没比谁更强。” 邱秋笑:“完了,完了,你也被传染上了《念经循环咒》,呵呵呵呵!” 吴丽芳一愣:“我说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念经循环咒》,这种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啊?” “当然啦,只要你练上第九层,那绝对是天下无敌,周星x都要拜你为师。” 吴丽芳好奇地问:“第九层是什么样的?” 邱秋:“我才刚入门,不太懂,系统还没有“叮”的一声告诉我,我正在等那个神奇的声音出现。” 吴丽芳:“那我一定比任何人都先练到第九层。” 邱秋来了个拔背动作:“好啦,好啦,莫计较,莫比较,做好自己比一切更重要,现在该轮到你讲故事了。” 吴丽芳想想该讲什么故事呢,忽然一个曾经的记忆在脑海里形成,她马上睁开眼睛:“在我住的小区旁的小街的一家小奶茶店来了两个小身影。” 吴丽芳也学到打住停顿,她看了看邱秋:“两个小身影到一家小奶茶店,小奶茶在小街的小区旁,我就住在那小区。” 邱秋笑:“别秀你的《念经循环咒》好不好,你这功力最多也就刚过了第一层关,后面才难呢,你想过关斩将,先把故事说好吧。” 吴丽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悟性很高,很高,她觉得自己脑洞可以再打开一些。 想到这,吴丽芳笑了,这笑竟然悄悄地带出了两滴眼泪,正好滴落在唇边。吴丽芳舔了舔这眼泪,发现一滴是咸的,一滴是甜的。 吴丽芳内心感叹: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对,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 ------------ 有 第65章 听吴丽芳讲故事(论早恋) 想到这,吴丽芳笑了,这笑竟然悄悄地带出了两滴眼泪,正好滴落在唇边。吴丽芳舔了舔这眼泪,发现一滴是咸的,一滴是甜的。 吴丽芳内心感叹: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对,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 吴丽芳不停念叨:“脑洞大开,脑洞大开,脑洞大开,……” 邱秋:“别秀你的《念经循环咒》好不好,你这功力只有一层,别再秀了,先讲故事吧。” 吴丽芳沉吟了片刻:“在我住的小区旁的小街的一家小奶茶店来了两个小身影。 老板一看男孩大概十五六岁左右,长得很帅气,知道他是住在小区里二单元202的邵柳强,父亲姓邵,母亲姓柳,长辈希望他长大后很强壮,就给他取名邵柳强。 邵柳谁身后有一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长得很白很可爱,她梳着二个羊角辫,穿着白色公主裙,眼睛大大的,就像洋娃娃一样,她害羞地躲在邵柳强身后,露出几分羞涩。 邵柳强喊老板来两杯奶茶,一杯原味,一杯抹茶,两杯都要加珍珠。 老板一边做着奶茶一边笑着问:“这洋娃娃是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邵柳强:“是也不是,她叫童佳丽。” 童佳丽一听害羞地解释:“不,不是!我只是常到他家问他作业怎么做,因为他就住我隔壁。” 老板捉弄式的诙谐:“幸亏你隔壁住的不姓王,而且年龄也不大,呵呵呵!” 童佳丽很敏感,很聪明:“我们还小,不准开这样的玩笑,你是不是到了可怜没人爱,拿我当孔雀女去满足你内心的走召弓虽感?” 老板已年近六十,他根本没有现代型男的心情地图,他更不是超兄贵,他以为他刚才的轻舞肥羊可以让童佳丽对他p服,没想到自己反成了加精猪,还被来了个124。 老板一时答不上话来,愣了愣,片刻后:“邵柳强,你这几天每天都买两怀奶茶,是不是其中一杯请她喝了。” 童佳丽没说话,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老板刚才没有把童佳丽将到一军,又想到鬼主意:“你们这么小谈恋爱不好吧。” 这时老板娘走了出来:“挺好的啊,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我觉得几岁谈恋爱都可以。” 老板:“不行吧,不提倡早恋,会影响学习的。” 老板娘接着道:“我们女儿也跟他们差不多大,我跟女儿说过,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我不反对她在什么时候,对男生有好感甚至恋爱。其实仔细想想,小时候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纯粹的爱,不因为经济条件,不因为什么别的,就是那样单纯地去喜欢一个人,多么美好啊!人总就应该经历一次美好的爱情才算圆满。” 旁边一个大爷道:“不管十五、六岁还是三、五岁的孩子恋爱,虽然少见但我都支持。很多人谈到“早恋”这个词,认为单纯是个骂人的词汇,来自一些人的偏见,他们漠视孩子们的情感世界,要求单一枯燥,始终戴着有色眼镜去审视孩子,甚至不是恋爱也要当“恋爱”来骂一顿,着实自私。” 旁边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接话道:“首先说我自己,我是高中生,经历过早恋。我妈不反对我早恋,她一直不反对我谈恋爱,前提是得跟她说。” 大爷道:“其实早恋的大多都不是很喜欢自己早恋的对象,可能只是叛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因为大多家长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要早恋,不要早恋巴拉巴拉,其实对叛逆的孩子来说,这基本就是把他往早恋的路上引,越不让早恋就越非要早恋,这就是叛逆,我个人认为,应重视的是叛逆,如何调教心理更重要。” 少年道:“早恋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错误。对于孩子来说,早恋是一种,朦胧的、单纯的、相互的欣赏。比如电影《怦然心动》中,男女主角一起度过了童年、青年时光,彼此感受对成长的思考。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恋爱之前,只要加上一个“早”字,就不一样了,马上就会让人感觉到不安。尤其是家长,可以说是谈之色变。这样好吗?” 少年接着道:“我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然而我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早恋,再不恋我就老了。你们看,我妈多开明啊?!” 少年又接着道:“总之我妈对早恋的态度就是没有反感态度,因为她本人就很开明,身边很多朋友都是初中谈恋爱,然后长大了有工作就结婚。” 老板娘道:“顺道说一下,我初恋是个文艺男,文科超好,我们两个是真的一块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词谈到人生哲学,有一个从兴趣爱好到三观都相同的初恋真的是一个非常棒的体验。” 老板娘刚说完,老板一脸灰灰的看着老板娘,他心里就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月饼——不圆了。 少年道:“我很庆幸,我妈妈对我的爱细致入微,比起生活上的细致,我更喜欢她的宽容理解和开明。” 大爷道:“我不认为家长管得多少来评判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我觉得家长需要了解孩子需要哪一种爱,生活上事无巨细可能会培养出巨婴,但是心里上事无巨细一定会培养出三观正而且温柔的孩子,有时候孩子需要的是同理心,早恋我们会希望家长理解,引导,而不是一味的反对。失恋更是如此,我想没有几个孩子会希望一边失着恋,一边被家长要求学习,相反,他可能会厌学。 大爷停顿了一下道:“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总结一下就是家长与时俱进而不固步自封,在孩子的角度上看问题,给予正确的引导而不是一刀斩,用学习堵死所有的感受,另外再说一句,女儿如果有足够的父爱,不会轻易喜欢上别的男生,你品,你细品。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孩子怎么样,就先自己去做到,希望孩子理解你,不妨先去理解我们,我们长大了终有一天会觉得有一个通情达理的父母幸福而骄傲。” 老板娘道:“甚至有的家长不允许孩子在大学时候谈恋爱,认为太早了。而大学一毕业,又马上催婚。可以说是连早恋也没有经历,就开始考虑结婚,这种婚姻成熟吗?” 大爷:“黄L对待女儿一直很开明,他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自己不会反对女儿早恋。他觉得这是一份尊重,身为父母应该去引导孩子怎样快乐度过恋爱懵懂期。 杨L就曾表示过支持女儿早恋,她说这是一种接纳和尊重。作为父母,不应该横加阻止,这是在逼孩子走上极端。” 大爷语气深长地道:“其实“谈谈对早恋的看法”,我觉得还要关注一个点,就是:教育理念。在青春期,如何教育孩子正确和异性接触,甚至是关于生理教育,这些都是很多家长不愿意沟通的。” 说到这里,吴丽芳整理了下衣服,看着邱秋道:“好了,故事先讲到这里,你对早恋怎么看法?” 邱秋道:“早恋不好,早恋会影响学习,早恋会影响成长,早恋会影响人的爱情观。” 吴丽芳听了陷入沉思,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生就像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喝起来是苦涩的,回味起来却有久久不会退去的余香。” 那么早恋又是什么呢?早恋这话题真的很沉重吗? 吴丽芳在深深思考…… (注:本文中早恋话题的文字来自网络资料,在此向原作者敬礼,你深邃的文字引发了思考。) ------------ 有 第66章 听吴丽芳讲故事 1 吴丽芳听了陷入沉思,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生就像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喝起来是苦涩的,回味起来却有久久不会退去的余香。 那么早恋又是什么呢?早恋这话题真的很沉重吗? 吴丽芳在深深思考…… 邱秋看吴丽芳沉默不言,先打开活匣:“你继续把故事说完吧,别像黄仕民那样,总说一半,让人干着急。” 吴丽芳点点头:“老板娘说:很多人的第一次爱情,也就是初恋,或者对于很多家长而言所谓的早恋,但我不会视为洪水猛兽,而会和女儿一起面对它,让她能够正常地正确地去感受爱情带给她的人生体验,过程也好,结果也好,让爱情成为她健康成长的养分,而不是伤害。” 邱秋侧头问吴丽芳:“如果是你女儿早恋,你会怎么办?” 吴丽芳:“陪她一起处理好爱情与成长,爱情与学习,爱情与生活等关系。因为这是母亲的职责,母亲就是孩子的人生导师,这也是责任。” 邱秋:“可是每个人说别人都很容易,尤其是长辈对下辈。可感情的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容易,真要面对时,才知什么叫感情的混沌世界,看不清,摸不着,更多是凭感觉,万一你的感觉欺骗了你,你该怎么办?” 吴丽芳瞪了一眼邱秋:“让我先把故事讲完,等下再谈论感情问题,好吗?” 邱秋:“好吧,你讲故事能力还行,是比我强多了,我就认真听吧。” 吴丽芳点头笑了:“老板见大家都比较认同早恋,他心里就难受,一想到刚才老婆在谈论早恋时的表情,她美美地回忆曾经的文艺青年,他的心就像嘴里吃黄莲一样苦,于是他严励地说:中学生早恋曾经是老师、家长们眼中的“误区”,心中的雷池,是一个校园里避而不谈的话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学生早恋引发了一系列问题,给学校、家庭、社会带来了很多影响,让人们不能不重视它的存在,那么,我们该怎样正确看待中学生早恋呢? 中学生早恋的影响,有两种不同的声音,第一早恋的负面影响。早恋会影响学习,通过调查大部分学生都能认识到早恋会分散他们的精力,影响他们的学业。确实,恋爱的青少年中有不少成绩优秀、出类拔萃者,但因为谈恋爱,使他们过分好奇、兴奋、痴迷,过分沉醉于爱的幻想中,再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导致学习成绩下降,有的甚至嗝屁、翘辩子了,你们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 老板娘问:“那第二种声音呢?为什么你只说一种,很显然第二种声音是认同,是赞许。” 老板哑然了。 这时,邵柳强拉长脑袋,两只手拉着童佳丽的手,深情的看着童佳丽那双温柔大眼睛。 童佳丽故意眼中神色一黯,委屈巴巴的撅着小嘴,用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一脸的不情愿的样子,不喜欢邵柳强这样看着她,但她嘴角流露出来的一丝微笑,又似乎在说喜欢! 邵柳强察觉到了童佳丽的情绪,轻轻的揉了揉童佳丽的头发。 这时奶茶也做好了,男孩接过奶茶,试了试温度,确保不会太烫后,将奶茶递给了童佳丽:“可以喝了,不烫。” 老板娘道:“寒冷的冬天,端着一杯暖暖的奶茶,不仅暖和了手,还可以温暖心,这就是心连心的温暖。” 邵柳强把奶茶放在童佳丽的手心,又将童佳丽散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后,朝着童佳丽很阳光的一笑。 童佳丽本想说什么,正好对上了邵柳强的笑,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撒娇地道:你长大了也要对我这么好。” 说着就赌气似的抱着奶茶跑了,头发在风中摇曳,宛如一个跳舞的天使。 邵柳强大声叫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童佳丽边跑边说:“那我们必须先把书读好,考上好大学。” 邵柳强:“好的,那我们比比看,谁的高考成绩好。” 说完就朝着童佳丽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吴丽芳看着邱秋:“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可以详细说说你对早恋的看法了。” 邱秋道:“早恋不好,早恋会影响学习,但也可以使人变得更好学,可以互相鼓励。” 吴丽芳听了又陷入沉思…… 邱秋以为吴丽芳不开心,赶忙说道:“你唱一首歌,保证你一下就会开心起来。” 吴丽芳摇头苦笑了一下,其实她心里在想着高哲。她在心里轻声念道:“高哲啊高哲,你为何就不懂我的心,我一直在等你啊!” 吴丽芳一捋前额头发唱道: 每个人都有初恋 就像童话在心里面 酸酸的 暖暖的 青涩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初恋 都会好好地收藏着 一张张 一页页 …… 邱秋:“初恋和早恋是不同的概念,你怎……怎么从早恋跑到初恋来了。” 吴丽芳:“很显然,我不提倡早恋,但我也不想再多谈这个话题,我想谈谈初恋……” 邱秋:“哦,去你TMD转折,你好聪明。” 吴丽芳叹道:“每个人的初恋可能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邱秋见吴丽芳分明还是不开心,劝道:“你再合适挑错了时机,也没办法和他在一起,别人挑对了时机,即使再不合适,也能把日子过下去。” 吴丽芳又想起那句话:“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邱秋点了点头:“有的时候,当你越想得到爱的时候,你就越难得到爱。也许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开始好好生活,努力工作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更容易被爱,也更容易得到爱情。” 吴丽芳突然问:“你认为有这世界有真爱吗?” 邱秋:“哦,你太聪明了,又转移话题了。好吧,这世界上有真爱,但所有的真爱都是建立在某些条件的前提下。” 吴丽芳摇头“我相信有真爱!” 邱秋:“没有真爱,现在人都很现实。” 吴丽芳坚定地说:“有真爱!” 邱秋呵呵一笑:“现在男生比女生现实,更加在乎自己女朋友的身材样貌,而女人更加在乎男人有没有钱,有没有文化。” 吴丽芳在听。 邱秋:“男人在乎你长得漂亮又有品位,是想把你带出去够给他撑面子,让他在别人面前得到羡慕,这样他就心里满足了。” 吴丽芳问道:“为什么说男生对于自己初恋的回忆都是最美好?”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因为每个人初恋都是小心翼翼的、隐秘而又自我满足,就像回复对方一条短信都要斟酌好久,对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害怕是山呼海啸。” 吴丽芳道:“高哲他可以抛开一切的面包、仅仅为了我,仅仅为了一个对视,仅仅为了我的一个笑容。” “是的,那个时候可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去品尝爱情的苹果,甜蜜也好、苦涩也罢,都足以刺激他的任何一处的味蕾、久久无法平静,可现在的人呢?他还能满足吗?”邱秋问。 吴丽芳没有回答,轻轻地哼起了歌: 夜已深沉 月儿昏昏 寂寞地等候你 等候你 诉一诉 别后岁月凄凉 我要你常记在心里 我要你永远不忘记 …… 歌声久久地还在车厢里回转,吴丽芳的思绪仍旧没离开过高哲。 邱秋驾车来到了二中门口,雯雯一见车牌号,迅速拉开车门,闪进后座直接道:“怎么又是你?” 邱秋笑问:“那你希望是谁?” 雯雯一时回不上话,看着妈妈。 吴丽芳正在思考,她一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她的思绪正在云游………… ------------ 有 第67章 接雯雯回家(论夕阳) 吴丽芳正在思考,她一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她的思绪正在云游…… 雯雯和邱秋默默地看着吴丽芳,似乎在等她回答。 这时,夕阳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染红了天空,金黄把浪漫和愁怅一起散向大地,黄昏演奏起小调,晚风轻踩着炊烟,把千家万户的饭菜香,不经意间送进众人的鼻子,唤醒了跳动的味觉。…… 雯雯胸中的情素也悄悄地跳了出来,她微微一笑,轻声念道:“陪你看日落的人, 比日落本身更温柔。” 邱秋心想:这雯雯真有文采,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敢小觑啊! 吴丽芳看了一眼邱秋:“也许这人不懂什么叫温柔,他只懂的柔温。” 邱秋倒也机灵:“温度过高是不行的,好比汽车的水箱,水温高了,开锅了,就开不动了。” 雯雯突然说道:“那你可以下一根面条,二个鸡蛋。” 邱秋惊愕,面部都变形了:“一根面条?一根面条!一根面……条?!” 雯雯似乎并不懂这些,还大声地说道:“你就像一根面条。” 邱秋尴尬了:“什么面?刀削面,长寿面,筒子面?” 雯雯天真地道:“节节面。” 邱秋惊呼:“哎哟喂,我的妈妈呀,那还得了,那还得了?!” 吴丽芳不知是为了打圆场还是心里仍在想着高哲,只听她念道:“黄昏,你就像一盆油画涂料撒向天空般美;黄昏,你就像点燃的一柱香让人迷茫。唉,谁的惆怅,将梦境描成暗色调,爱的心痛,跳出来把感伤从心底抽出,拉长,直到触摸都是痛。黄昏啊!你别在触摸我的伤,我的痛。” 雯雯一听,愣了愣地道:“黄昏是美丽动人的油画,在匆匆足迹中,在莘莘学子中。其实每个人都倚黄昏,因为黄昏残余的温暖温暖着大众。” 吴丽芳惊呆地看着雯雯。 雯雯认真地道:“不信?!你可以倾听黄昏的呼吸,黄昏的心跳,你可以听到黄昏的温声细语。此时,将身心融进了黄昏,在匆匆中,怀着梦想,将光彩尽献。既使只剩下那一点残光。在匆匆中,还有很多值得我们留恋。只要心中那个光芒的梦想再现,支撑自己,即使夜的到来,无悔!无论成败与否,生命之匆匆,过程中的风景像春雨滋润自己干涸的心,生命就会变得更有意义。” 吴丽芳一怔,眼含泪水缓缓地道:“你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懂事了!” 雯雯:“黄昏就像是我们生命的隐语,它引导着人们去领悟人生那一份平静与淡泊。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让人心灵寂寞而平和,黄昏不代表哀伤。我喜欢黄昏,我喜欢它的光芒,它那柔和又充满希望的光芒,它以最美的景致结束了一天,去迎接满天的星光。” 吴丽芳哭了,她哽咽道:“为什么你的黄昏那么美?” 然后自己喃喃自语地念:“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邱秋:“因为你还沉浸在过去,你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我记的你曾这样说吴晓晓:“她不是疯了,她只是心痛,我们不懂她的心痛,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有多痛,那种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邱秋说完微笑地看着吴丽芳。 邱秋:“那天你喃喃自语道:这世界唯有女人最难懂。 你生气地说:不是女人难懂,是你们男人不懂去懂,才造成了这么多难懂,这么多的难懂是因为没走出阴影,到阳光下晒哂。 可你知道吗?就这段距离,有些人要走上好几年,而有些人却要走一辈子啊!” 吴丽芳呆了,她咬住下唇,她没想到邱秋还能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她沉默了。 片刻后吴丽芳自己重复念道:“是因为没走出阴影,到阳光下晒哂。是因为没走出阴影,到阳光下晒哂。……” 邱秋点头:“是啊,感情这东西,你作为旁观者都会比较理智,可一担你自己深陷此山中,难免就会云深不知处。正因为这样,才容易迷失目标,迷失自我,迷失了前行的方向。” 雯雯听了接着道:“黄昏的残阳真是一绝,但是,属于黄昏的都不自私,这凄美的残阳也将自己独特的时光交给晚霞,使晚霞拥有无限美丽,将黄昏应有的情感表露无遗。也许因为残阳的奉献才使得晚霞在灿烂外表的掩护下更能透出点点忧伤,给人以无限沉思。也使黄昏在忧愁下能够别有一番风姿。” 接着雯雯念起了一首诗: 我们偶遇娇媚的霞 骚动的小情绪 不忍离去 于是 悄悄徜徉 落日的光影 用唯美 采拮流年的小诗 波光潋滟的岁月中 你是我的韵 我是你的律 牵手的温度 燃烧平仄间的柔情 指尖与指尖的碰触 终结在有你的风 的 夕阳 中 吴丽芳恨不得把雯雯紧紧拥抱,来称赞女儿的好学和拥有好思想,但由于她坐在前排,车内空间太窄,吴丽芳唯有把挂满泪珠的脸转过去,看着女儿雯雯,但此时她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邱秋也转过头看了看雯雯,不住地点头称赞:“好样的,书没白读,能懂这些道理不容易,我要伸出大拇指给你一个大大的赞!” 雯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悲欢离合之情,岂待今日来追忆,只是当年却漫不经心,早已惘然。 时隔多年后的今天,故地重游,那含羞的面庞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满树桃花依然是旧样,笑对着盛开在这和煦的春风中!也在是晚霞中!” 邱秋一听,跟着说道:“一旦进入深幽如海的失恋门,从此心中爱恋之人便有可能成为了陌路之人,因为你很难打开这扇门。很难再打开这扇门。” 吴丽芳盯着邱秋小声骂道:“人家雯雯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大人的事。什么情啊,爱啊,最好别灌输给她。” 邱秋:“前面你不是说,能正确面对孩子的早恋吗?” 吴丽芳:“我可以面对,但我并不希望孩子早恋,我希望她能静下心来学习,现在学业才是她的重中之重,她不像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她必须靠自己改变命运。而改变的渠道,只有好好学习。” 邱秋哦了一声,没有语言了。 雯雯娇声道:“妈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些感情上的事,我懂!” 雯雯见妈妈吴丽芳睁大了眼,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她轻轻念道:“你红润酥腻的手里,捧着盛上黄縢酒的杯子。春色满城,你却早已像宫墙中的绿柳那般遥不可及。春风多么可恶,将欢情吹得那样稀薄。满怀的忧愁情绪,离别几年来的生活十分萧索。遥想当初,只能感叹:错,错,错! 春景依旧,只是人却憔悴消瘦。泪水洗尽脸上的胭脂,又把薄绸的手帕全都湿透。桃花被风吹落,洒满清冷的池塘楼阁上。永远相爱的誓言还在,可是锦文书信再也难以交付。遥想当初,只能感叹:莫,莫,莫!” 雯雯念完看着妈妈道:“你看嘛,我们读的书里就有谈情说爱的啊,这有什么奇怪嘛。” 邱秋:“是不是你从课外书上读的,然后说……” 雯雯白了邱秋一眼。 吴丽芳感叹道:“人生一世,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几十年的光阴,对比自然界百态生物,也算是长,但是如果去掉年幼无知的时期,去掉垂垂老矣的时期,真正能让人有所作为的,又有多少年呢?最怕的就是当你燃起斗志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力不从心了,只能无限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吴丽芳说完,长叹一声,沉默了。 雯雯在沉思…… 邱秋看吴丽芳情绪这样,就哼起了甲乙m的歌: 总是在彷徨之中迷失了方向 我都会再一次看看远方 当我不知不觉沉醉在夕阳西下 归鸟已缓缓飞向远方 错过的时间凝聚在回忆中 慢慢向我袭来 …… ------------ 有 第68章 听雯雯讲故事(沟通问题) 当我不知不觉沉醉在夕阳西下 归鸟已缓缓飞向远方 错过的时间凝聚在回忆中 慢慢向我袭来 …… 吴丽芳感叹道:“人生一世,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几十年的光阴,对比自然界百态生物,算是长吧,但是如果去掉年幼无知的时期,去掉垂垂老矣的日子,真正能让人有所作为的,又有多少年呢?最怕的就是当你燃起斗志的时候,又发现力不从心了,只能无限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吴丽芳说完,长叹一声,沉默了。 雯雯在沉思…… 邱秋哼起了歌: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 吴丽芳望着车窗外,眼含泪水高喊道: “高哲啊高哲,我又想你了。我想见你,那怕不远万里。 你知道吗?!思念攒够了,我们就以可见上一面,是吗?等到下次见面时,我会用不知攒了多少天的思念去拥抱你。 可以吗? 最近真的很想你,其实最远也是。 说真的!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更想你,不想和你看不同的月亮;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更加想你。只想和你一同看月亮。 高哲啊!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 你知道吗? 深夜来临的时候,是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思念最疯狂的时候。 其实一个人并不感觉孤单,而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孤单。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自己要坚强面对。 思念你……是深情的,是绵长的,如自醉的红酒,诱人且忧伤;如爱的情人戒,一句承诺,便可爱你至终…… 思念的心,藏着人生的繁华,无奈的等,等来一世的真情?!那个曾经,那个最美,只是人生的最美,只是无奈的孤独,错过最美的等,是否要我等来一世的创伤?! 啊!高哲 思念汹涌的日子,我默默守望着遥远的你,静静地读你给的悸痛与忧伤。 啊!高哲 思念汹涌的日子,我曾千百次的祈盼你能听到我的呼唤。 我曾千百次的期待你能够懂得我微笑背后的痛楚。 在夜深人静时,我倍感寂寞与心痛,满眼红丝的双眼失落着,泪水总是常常划破我的脸,所有风景仿佛沉寂,为了这份漫长的思念而哭泣 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累?!” 我只好笑着对自己说,我没有那么想你,那只是偶尔的醉意会催人提起的思念,那只是偶尔的,那只是偶尔…… 邱秋劝道:“不要太忧伤了,人生嘛……反正错过的风景再也回不来了,这样吧,我唱首欢快一点的歌,你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邱秋说完唱道: 花开花落又是一年 为着理想我不停地努力 …… 吴丽芳苦中带笑道:“你真好,邱秋,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会开心很多,可是……,可是……。” 邱秋不敢接这句话,他知道吴丽芳的可是,是什么,因为他也有家,他也要为家庭着想,他要为家庭负责。 邱秋赶紧转话题:“雯雯,要不你说个故事我们听。” 雯雯:“说故事我拿手,因为我们有作文课,你要听什么故事呢?” 邱秋想了一下:“不要命题作文那种,我想听真实的故事,那些作文太无聊的就别说了。” 雯雯想了想:“我们班有个同学叫胡小薇,本身家庭条件还不错,父亲是火电厂厂长,母亲是精神病院院长,还在城里买了四套房子,父亲有一辆小车,母亲有一辆小车,理应过得很开心,家庭很温馨,大家很高兴。……” 邱秋点头:“是啊,没问题啊,不缺钱的一家人,应该过得很好,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吴丽芳也被雯雯的话吸了过来,暂时忘了忧伤。 雯雯故作神秘道:“没有出交通意外,但是却出了婚外情,你们猜谁出轨了?” 邱秋:“多半是胡小薇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小三吧。” 吴丽芳:“我猜想也是,因为现在男人容易出轨,特别是人到中年不愁吃穿,就会想那些事情。” 雯雯道:“你们都猜错了,是双双出轨。” 邱秋不解:“为什么会双双出轨呢?” 吴丽芳:“按理说高知识分子,高素质的人不容易出轨才对。” 雯雯:“正常情况是这样,有文化有素质的人不容易出轨。” 邱秋问:“他们又不缺钱,又不缺文化,为什么还会出轨?” 吴丽芳想了一下:“可能他们在一起没有了沟通,没有了心灵的慰藉,其实人最怕精神空虚,精神空虚才是最可怕的。” 雯雯点头:“还是妈妈猜对了,他们就是因精神空虚而出轨。” 邱秋:“那你说说他们出轨的过程吧,我不想再猜测了,那样有点累。” 雯雯:“好吧,我就从他们为什么出轨开始说吧。” 吴丽芳又习惯坐直了身体倾听。 雯雯道:“胡小薇的爸妈下班后,两人见面几乎没话说,就算有话都很简单的一两个字。” 邱秋:“两个人在一起说话怎么可能才一两个字?” 雯雯:“比如说她妈问她爸:吃了没有?她爸回答:吃了。她爸问她妈:你今晚要加班吗?她妈说:不用。” 邱秋:“这也没有问题啊,我平时在家和我老婆也基本是这样对话啊。” 雯雯:“问题就出在说完这几句话后。” 吴丽芳问:“说完这几句话后他们在做什么?” 雯雯:“他们各自掏出手机,窝在自己的单人沙发里。胡小薇的爸就开始玩游戏,胡小薇的妈就开始打开网络聊起了天。” 邱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各找各的乐趣打发时间嘛。” 吴丽芳:“他们跟孩子胡小薇之间没有沟通吗?” 雯雯:“没有,他们已经失去了和亲人间的沟通能力。” 邱秋:“怎么会这样?” 雯雯:“因为随着人类各种各样的高速发展,就会出现沟通问题和心理疾病问题。” 吴丽芳自言自语:“沟通问题和心理疾病问题。沟通问题和心理疾病问题。……” 邱秋:“等一下,胡小薇的妈不是就在精神病院上班吗?那么对心理问题应该很了解才对。” 雯雯:“有些问题不是三两天形成的,等形成问题了,就不是三两天可以改变的。” 吴丽芳:“哦,那你继续说他们怎么出轨的吧。” 雯雯:“由于长时间的没有沟通,是没有真正的沟通,夫妻俩人就会越来越陌生,精神就会越来越空虚,心里的慰藉就会出现黑洞,黑洞就会吞噬理智,吞噬道德准则,吞噬行为规范,最后就自然而然出轨。” 吴丽芳和邱秋眼睛都发直了,他们不相信这是出自十几岁的孩子的口说出来的话,这简直比专家还专家啊,更主要是睿智的语言,独到的思维。 邱秋感叹:“有志不在年高,英雄莫问出路。” 吴丽芳:“后来胡小薇的父母怎么样了?” 雯雯:“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结局肯定没感情,没感情肯定出轨,出轨后肯定离婚,离婚后孩子肯定如风中的稻草人,任四季风侵蚀。” 吴丽芳:“这就是结果导向?” 邱秋总结道:“沟通?!看来雯雯这个故事是讲沟通的重要性,没有沟通就没有了心灵的慰藉,人最怕精神空虚,精神空虚才是最可怕。对吗?雯雯。” 雯雯点了点头。 吴丽芳又流泪了,这泪是为沟通而流,她和前夫尚文雄何尝不是沟通出了问题;她还为心灵慰藉而流,因为她没有爱情情感可寄托。 其实吴丽芳的泪也为雯雯而流,她非常欣慰有一个勤奋好学懂事的好女儿。 吴丽芳的眼睛闪现着奇异的光彩,她的泪溢出眼眶掉落在嘴唇上,她本能地舔了舔——这泪有点咸有点甜。 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 有 第69章 巧遇章主任请客 吴丽芳的眼睛闪现着奇异的光彩,她的泪溢出眼眶掉落在嘴唇上,她本能地舔了舔——这泪有点咸有点甜。 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车子来到了原风动厂宿舍区,犀牛南路新泉小傳美食店门口,恰好遇到章主任一行。 吴丽芳心想怎么这么巧啊?难道章主任知道她住在附近,故意来这吃饭,为了气她,为了显摆,还是…… 章主任见吴丽芳坐在车里,一改往日冷冰冰的面孔,笑嬉嬉地道:“小吴啊,还没吃晚饭吧?来来来,下来喝一杯,你酒量好,配配几个新朋友,他们都是能人啊,日后你有什么事情求他们也好办,最主要是要让他们喝开心。” 章主任见吴丽芳犹豫不决,兴冲冲加神秘地补充道:“李老板和陈科长也在,你想报一箭之仇,今天正好是机会啊,如果不想报仇,那么今天也是解释和好的时机啊。” 吴丽芳在思考,她想:这也不算什么仇不仇的吧,没必要啊,不就被解聘下岗了,大不了重新找过工作而已,那来的什么仇,自己的心胸也不至于那么窄。 章主任眼珠连转了三圈,停留在五点的位置,脚尖点地一下,脸上右边有笑容,左边板着脸,他坚定地说:“这样吧,明天你到财务室领二百元补助费,就算钟点工,就算陪酒费。” 吴丽芳眉头一动,心里荡起了秋千。 章主任见吴丽芳有点心动,补充道:“三百元怎么样?” 他见吴丽芳食指微微动了二下,眉头又动了二下。“呵呵呵”笑着:“哦,你想要肆佰元。” 吴丽芳心想:这四百元省吃省用可是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啊!家里的蚊帐要换新的了,已经有几个小洞,可恶的蚊子会悄悄地钻了进来,悄悄地在她们母女还在做梦时说悄悄话,并悄悄地把她们本来营养不良的身体变成更加不良;家里的拖鞋要换了,鞋底已磨成像光滑的磁砖,她和文文几乎不用学溜冰,已成溜冰高手了;家里的燃化汽要交钱了,不交的话就只好用电磁炉,可那样电费就会更高啊;家里的开水壶要换新的了,那还是结婚时妈妈送的嫁妆,十多年了,壶口转接处开始渗水了,就像个爱哭的孩子——眼泪长流。 想到这,吴丽芳泪眼娑,眼睛又微微泛红,她的肩微微地抖动,她咬住下唇,她在思考…… 章主任催促道:“他们还在里面等哪,我只是出来买包烟,正巧你刚回家,正巧遇到你,正巧你也还没吃饭,走吧,进去和他们坐坐,可不能让他们等久了哈!” 吴丽芳大母指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确定是四下,心一横道:“好,就只陪他们喝两杯,你可要说话算数啊!四百元rmb。” 章主任发出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声后,流露在嘴角和眉梢一丝淡淡的轻蔑的讪笑,他打了一个响指,慢慢走过来帮吴丽芳拉开车门,似乎很有礼貌很绅士地道:“有请!” 吴丽芳跨下车门,转过身子,低下头对邱秋道:“你送雯雯回去,二个小时后来接我,行吗?” 邱秋看吴丽芳恳求的眼神和脸上强装的笑容,心中一懔,他不忍心再看,转过头去看着前方,轻轻地点了点头。 吴丽芳随章主任走进新泉小傅美食店,还不时回过头看了看雯雯和邱秋一眼,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就像将去很远的地方,那种依依不舍的告别。 雯雯也不敢多看妈妈的眼睛,她也害怕看这强装笑容的脸,还有脸上挂着的欲滴的眼泪,这眼泪更多是无奈。 邱秋启动车子走了,他和雯雯都很沉默,车厢内有一股难言的压抑在窜动,它会掀开人的心,钻进心窝窝。 邱秋打开车载音乐,里面刚好播放: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酸甜苦辣里, 醒过也醉过, …… 成功的路上, 有几程曲折, 我以汗水浇灌花朵。 任凭谁冷眼, 嘲我或轻我, 都会风轻云淡, 一笑而过。 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 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 当现实背判, 倦了累了哭了, 学会洒脱。 邱秋听着听着心里越来越难受,他不知不觉落眼了,一阵风吹来,泪水正好飘落在雯雯的手上。 雯雯好奇地问:“你也会哭?为什么你会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邱秋:“我这不是哭,我这是风吹眼。” 雯雯:“你是不是这两天和我妈在一起,被她传染上了爱哭病,因为眼泪是会传染人的。” 邱秋知道不能说是因为看到吴丽芳这么无奈的样子,还有她那脸上即将掉落的泪,再加上听这首歌: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感动地哭了。 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非常勉强地露出笑容:“我没哭。” 雯雯问:“那你为什么会有泪水?” 邱秋眼睛发直地解释道:“今天风有点大,今天……风有……点大,我会迎风落泪,迎风落泪,迎风……落泪。” “哦!”雯雯无语了,她把手伸出车窗,感受这有点大的风。 两人都很沉默。 片刻后,邱秋突然说道:“你有没有觉你妈见不到高哲,感觉整个人连呼吸都是痛的,因为想念高哲,她有时甚至连呼吸都会忘。” 雯雯道:“人离开空气30秒就会有窒息的感觉,因为思念使呼吸感觉痛,这很正常。因为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忘了呼吸。” 邱秋听了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十六岁女孩嘴里说出的话。 雯雯继续说道:“事实是,痛苦只是一种感觉,甚至是错觉的。你脑海里的世界,你的欲望,你的期待都不是真实的世界;当下的你才是你,你想象中的你、过去的你、未来的你,都不是你真实的样子。” 邱秋简直要用刮目相看来形容对雯雯的感觉。 雯雯接着说:“妈妈太渴望爱了,太渴望就会不计较地全身心地去爱。她太渴望从别人那里得到爱的温暖,因为她缺少温暖,缺少依靠,缺少关怀,缺少爱!” 邱秋问:“为什么你妈很努力很努力在经营一份感情,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甚至只有极其冷漠的回应?” 雯雯:“因为妈妈一直把情感寄托于别人身上,太过渴望一个具有近乎完美的性格伴侣。他温暖、帅气、善良能够很好地爱她,爱孩子,爱这个家。” 邱秋问:“那你希望你妈将来找一个什么样的后爸?” “后爸?!还是叫叔叔好一些,更有亲切感。” 邱秋:“好,就叫叔叔吧,你希望将来的叔叔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要很有钱的那种?” 雯雯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很有钱?!我没想过叔叔要很有钱,只要能够生活开支就行,最主要他不会乱发脾气,不会打妈妈,不会出去花心,不会没有责任感就行。” 邱秋问:“那要长得很帅吗?” 雯雯:“不用,不用!太帅的人会让家人有点麻烦有点糗。” 邱秋:“为什么太帅的……太帅的人会让家庭有点麻烦有点糗?” 雯雯:“很简单的道理,男人爱看美女吧?” 雯雯说完看着邱秋:“说实话啊。” 邱秋点了点头。 雯雯继续道:“那么女人也爱看帅哥,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邱秋不得不正眼看了看雯雯:“为什么我儿子和你一样大,他却不懂这些,说不出大道理。” 雯雯:“第一你没有你和他深度沟通,你当然就听不到他的真心话了;第二男孩的情商比女孩小五岁。” 邱秋不解地问:“为什么男孩的情商会比女孩小五岁?” 邱秋问完话就陷入了沉思………… ------------ 有 第70章 邱秋单独送雯雯回家 邱秋不解地问:“为什么男孩的情商会比女孩小五岁?” 邱秋问完就陷入了沉思………… 雯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没看这些专业书,但我凭感觉男孩情商发展的慢一些。” 邱秋:“从哪些方面可以看得出来?” 雯雯:“你看只要是同龄的结婚,都有点像姐姐带弟弟似的,而相差五到十岁的才会相处的比较好。” 邱秋愣了,有这么回事吗?过去自己似乎并没留意过,难道这一现象很普遍? 邱秋问:“你有这方面的故事或事实,来证明男大女五岁结婚比较合适?” 雯雯笑了:“有啊。” 邱秋问:“你们平时学习不紧张?还有心事关心这些问题?” 雯雯:“你别把初中生,高中生当作只会读书的工具,他们也是人,他们除了读书,也 会关心成家立业,交朋友等等问题。” 邱秋瘪了瘪嘴道:“那好吧,你举几个例子或讲个故事我听听,这样也好叫我信服信服。” 雯雯:“没问题,那我就讲我表姐的故事吧。” 邱秋凝视了雯雯片刻,心想:等下应该问问她,如何勤奋好学和学以致用的话题,回去也好教教自己的孩子,让儿子也彻底改变改变。 雯雯开始讲故事了:“我表姐生长在上杭才溪乡的农村里,初中毕业就到县城打工了。她家给她物色了几家有钱的人家,m她回去相亲,说嫁当地人彩礼都有二十几万,而且这几家的孩子跟她年龄相仿,长相各方面也挺般配的。” 邱秋:“一般到了县城,再想往回嫁的人不多吧,都是人往高处走啊。” 雯雯:“是的,县城条件肯定比农村好得多,可是父母命难为啊。” 邱秋:“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父母定婚姻?” 雯雯:“父母有父母的苦衷,他们把孩子养这么大也不容易,让男方白白娶走,那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啊?!” 邱秋:“养生不都买了养老保险吗?” 雯雯:“那好,养老没问题吧,可一个孩子从怀起到出生,再到十几二十岁,不用钱能养大吗?” 邱秋:“是哦。” 雯雯:“这就对了啊,所以农村里要点彩礼也不过份啊,要不然以后谁敢生女儿?……” 邱秋:“停,我们先前说什么来着?” 雯雯:“男孩比女孩大五岁结婚组合家庭比较合适。” 邱秋:“对啊,回到主题来吧,别说来说去跑偏了。” 雯雯任性道:“没有跑偏,正因为女孩的成长过程不同,所以她们的情商比男孩的情商更高。” 邱秋好奇地问:“女孩的成长有什么不同?” 雯雯:“女孩成长时,父母都要千交代,万交代,保护好自己啊,外面狼多,牛多,骗子多,你要擦亮双眼,分清狼和人啊!” 邱秋:“难道男孩父母就不是这样交代的吗?” 雯雯:“当然不是啦。” “那又有什么不一样?” 雯雯:“男孩的父母通常会说:在外面不要和别人打架啊,如果真打起来了,你就狠狠地打,打赢了回来见我,打输了不要回来。” 邱秋:“万一打架时把对方对伤了怎么办?” 雯雯:“他父母一定会说:不要紧,只要受伤的不是你自己就行。” “那受伤了,要医疗费怎么办” “哼哼哼!他父母一定会说,只要自己不受伤,钱都是小事。” “不会吧,这样教男孩也行,那长大了岂不是容易犯法吗?” 雯雯:“这都算好的呢。” “难道还有更出格的教育?” 雯雯点头道:“就那中学生早恋,如果是女孩的父母知道了,一般都是不允许的,而男孩的父母知道了都会认为自己的孩子很厉害,又怎么怎么了,并且还要在认识的人面前夸自己的孩子:你看我的孩子多厉害嘛,才十六岁就已经有女朋友了。做父母的不知道,这是让男孩变傲娇的一种自恋,而前面打架问题是让男孩变成自大的一种过程。” 邱秋惊呆了。 雯雯继续道:“更有一些父母教育男孩在初夜情方面,更是……” 邱秋见雯雯有几丝害羞,回避不敢直说,便替雯雯说道:“是不是教他的儿子:别怕,上!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你。” 雯雯把脸转向车窗,点了点头。 邱秋:“是啊,所以现在很多男孩都被教坏了,被宠坏了。” 雯雯:“还有就是遇到有好吃的,男孩父母都会这样说:多吃点,可以多长身体,这会使男孩变得无比自私。” 邱秋:“那女孩的父母又会怎么说呢?” 雯雯:“女孩的父母则会说:你看你应该先孝敬父母,孝敬长辈。” 邱秋:“我听懂了你说的故事了,你的意思是说,正因为男孩的父母不理智的教育,就会导致男孩变得,自大、自恋与自私,是吗?” 雯雯点头:“正因为教育问题,就会使男孩和女孩的情商相差五岁,所以找对象时,错开五岁会比较合理,当然我指的是成年以后,而非早恋。” 邱秋:“那你又是怎么看待早恋的?” 雯雯:“不谈这个问题,我必把我表姐的故事说完。” 邱秋赞许道:“没想到你说了这么多,举了这么多例子,还能回到最先的故事上,不像有些人,早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雯雯笑了:“这跟一个人的记忆力和逻辑能力有关。” 邱秋故意补充道:“我以前就有一顾客,每天要我开车接他十四岁的儿子回家,说什么路上可能有坏人,不要被人骗走了,非要我每天接送,整整接了一年。” 邱秋看了一眼雯雯,其实他内心是想考一考雯雯,再多说几件事,再说些其它什么的,雯雯会不会搞忘了自己该说的故事。 邱秋接着道:“我有一个司机朋友,他教他的儿子可厉害了。” 雯雯问:“他是怎么教的?” 邱秋:“他儿子若考试没考好回家,他都会夸他儿子:儿子啊,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没考好是因为你运气差。” 雯雯纠正道:“不对吧,这父亲教育的方法有问题,没考好跟运气无关,是不够努力。还有要想成为世界最聪明的人,那必须通过努力学习才行,没有别的渠道。” 邱秋补充道:“天资和悟性也很重要。” 雯雯点点头:“现在该我把故事讲完,你不准再打岔。” 邱秋满意地笑了。 雯雯道:“表姐按父母的意思回去相亲,可相来相去都发现同龄的男孩情商都比自己小多了,最后嫁给一位比她大五岁的男孩。现都结婚很多年了,俩人感情相融恰,这说明男女情商相差五岁。” 邱秋问:“那你表姐家要了男方二十几万礼金?!” 雯雯:“没有,只象征性地要了一点,毕竟还是希望女儿成家后不会有太多压力,现在的父母也都想得比较开。” 邱秋叹道:“唉,命运啊!” 雯雯朝邱秋一笑:“你知道感情和命运的导向论吗?” 邱秋道:“如果把两个人的命运比喻成两条线。那么在我看来,感情中最让人难过与无奈的,是这两条线始终像平行线一样,却永远无交叉点。” 雯雯点了点头,突然说出耐人寻味的话:“不是自己有余以奉人之不足,而是求人之有余以奉自己之不足。但爱要更高于这点,爱是无私的,爱是奉献的,爱是不求回报的。” 邱秋听傻眼了,半响后问道:“你觉得你妈这两天,口才是不是变好了?” 雯雯笑道:“是的,妈妈她刚才出口成章,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是啊,生活总能磨练人,它让人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更加奋斗,更加美丽!” “哟!你现在不出口成章啊!不简单,不简单。” 邱秋笑了。 车子到了东肖吴丽芳住处,雯雯下车与邱秋挥手告别。 邱秋开着他的车子继续在城市中穿行…… ------------ 有 第71章 酒宴 车子到了东肖吴丽芳住处,雯雯下车与邱秋挥手告别。 邱秋开着他的车子继续在城市中穿行…… 吴丽芳随章主任走进新泉美食店,推开门,眼前展现出一派奢华。 天花板上吊着华丽的水晶灯,水晶灯正折射如梦似幻的光彩,脚下厚厚的地毯让人踩上去感觉轻飘飘。 华美的欧式桌椅,精美的吧台,一个别墅才有的壁炉,正隐约闪着炉火,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这里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精致的瓷花瓶,花瓶里的蓝色妖姬被彩色玫瑰簇拥着,与点点小花争先露出笑容,她们和着墙上的抽象油画把这里搭配得十分和谐。 吴丽芳看到满桌子都是菜肴:有九门头、四堡漾豆腐、清蒸鲈鱼、雪花鱼糕,风鸭,龙岩什锦,芋子饺香辣耳片,光鸡就有香酥鸡、油淋鸡、白露鸡、八宝全鸡、盐酒鸡、白切鸡,还有许多吴丽芳叫不出的菜。 清蒸鲈鱼上面有很多黑红色的酱油,一股浓浓的酱油香味扑鼻而来。 大家礼貌性地点了个头。 吴丽芳坐下用筷子一夹一撕,就有一大块鱼肉被夹了下来。她用鼻子一嗅,一阵香气直卷鼻孔,她慢慢放进嘴里,感觉异常细嫩,细嚼不用吞,就滑入了喉,立刻感觉鱼仿佛自己游入她的肚子。那味道啊,真太妈的爽! 片刻后,大家互相敬酒。 吴丽芳端着杯果汁去给大家敬酒:“祝福每个人健健康康、万事如意。” 陈科长吊着双眼说道:“你怎么可以喝饮料,今天大家都喝酒,不准喝饮料。你又不是不会喝酒,你的酒量我领教过,真T妈的牛!如果你想喝饮料,必须承认自己是小狗,然后从桌子底下钻过,再学三声狗叫。” 说完大笑:“哈哈哈哈!” 吴丽芳不敢直接顶撞,大打太极拳般的回话术:“只要心里有科长,茶水也能当作酒。陈科长,你说对不对啊?” 陈科长听到:“只要心里有科长。”又不好把话说的太犟了,只好暂时不说话。 旁边有一个自称杜老师的人,也就30来岁,一张严肃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两只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边闪着亮光,他摇头晃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所以不能不喝酒,错过这杯错人生。” 吴丽芳听了心里一震,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不轻。 公司新来的小刘(接递吴丽芳工作的小刘)马上机灵地接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不能错过这杯酒,即使喝醉也要喝。” 吴丽芳看她今天穿得很艳丽,心想这小刘还是有点文化的嘛,说话也挺懂说的。” 章主任向大家介绍:“这位是荷塘月色小区的开发商周老板,大家敬他一杯酒。” 吴丽芳见他胖乎乎的脸上,长着一对计谋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那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只要一转,他的鬼点子就来了,只听他豪气地说道:“人生一次不醉,则终生遗憾;人生经常大醉,则会遗恨终生。那么我们今天就不要大醉,小醉即可,小醉即可。” 吴丽芳心想:大凡做老板的都是能说会道吧,而且好像都有点胖乎乎。” 周老板看着吴丽芳,笑咪咪地道:“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吴丽芳我们喝一杯!” 吴丽芳赶忙说:“我这人不怎么会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章主任在一旁劝道:“百川到东海,何时再干杯,现在不喝酒,回家徒伤悲。 吴丽芳:“唉!我不回家也伤悲。章主任,你看我今天就不喝了吧。” 章主任小声骂道:“你啊你,这么多感叹干嘛,你这样怎么会快乐,放开点,今天不醉不归。” 吴丽芳想再推脱,章主任凑近吴丽芳的耳朵:“你看人家小刘多懂事啊。” 吴丽芳对面坐了个脸黝黑的人,不论是那鼓鼓的腮帮,还是那薄薄的嘴唇,或者那微微翘起的小鼻尖,都使人感到滑稽可笑。 他突然咳嗽了,最后咳得手都开始发抖了,一不小心撞到了酒杯,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衣服。” 小刘马上给他倒满酒,娇声道:“你啊你,才刚刚开始喝就搞小动作了,这也太不男人了吧。” 说完帮他揉揉后背,等他气喘过来,把酒端到他的嘴边。 那人一口喝完酒:“我刚才是菜刚入喉,不小心呛到了,现在喝了一杯酒,马上就有一种甜美的声音,仿佛是希望的歌声。” 说完竟唱起了歌: 美酒飘香啊歌声飞 朋友啊请你干一杯 请你干一杯 …… 唱完他看着吴丽芳道:“该醉不醉的女人,是冷静女人,这种女人观察力敏锐,能洞透男人的心灵。” 章主任端起杯对大家介绍道:“这位是荷塘月色的谢主任,来大家认识一下,干一杯!” 谢主任举起杯笑道:“来时我夫人有交代,少喝酒来多吃菜。” 说完却一口把酒先干了,笑道:“大家喝,大家乐,大家一起唱首歌!” 小刘故意用激将法:“你酒量不高怕丢愁,自我约束不喝酒,所以把你老婆搬出来,可你又喝得挺干脆的呀。” 小刘说完就给谢主任重新倒满酒:“女士劝酒,激动的是心,颤抖的是手,我给主任倒杯酒,主任不喝嫌我丑。” “那里,那里,你是大美人嘛。”谢主任一口干了杯中酒,然后拍了拍小刘的肩膀道:“不错,不错,章主任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助手,一定会有大发展。我欣赏你,你将来大有钱途。” 小刘听了眼神有点特别,大声笑道:“酒壮英雄胆,不服老婆管,相聚都是知心友,我们先喝两杯舒心酒。” 谢主任“嘻嘻”笑道:“我只有装作不会喝酒,但随着酒精的麻痹,不说吃不了菜,可能还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到时你送我啊?” 小刘“嘻嘻嘻”笑而不答,给了谢主任一个迷离的眼神让他猜测。 吴丽芳在一旁内心感概万分,难道就因为自己没办法像小刘那样油滑才被炒了鱿鱼,失去了工作?! 吴丽芳内心在哭,那眼泪滴在心坎里,她虽然无法用嘴品尝,但她能感觉到那滋味。 这滋味是酸甜苦辣…… ------------ 有 第72章 酒宴 1 吴丽芳内心在哭,那眼泪滴在心坎里,她虽然无法用嘴品尝,但她能感觉到那滋味。 这滋味是酸甜苦辣…… 吴丽芳回想谢主任“嘻嘻”笑道:“我只有装作不会喝酒,但随着酒精的麻痹,不说吃不了菜,还可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到时你送我啊?” 小刘“嘻嘻嘻”笑而不答,给了谢主任一个迷离的眼神让他猜测。 想到这,吴丽芳内心就无限感概。 此时小刘继续追击:“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主任要说放开喝,酒厂加班都得办。” 说完小刘一口干了杯中酒,端起谢主任酒杯,直接帮他放在嘴边:“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不喝酒谁喝酒?因为,我已先喝为敬啦!” 谢主任看着小刘双眼赞道:“你懂的诗不少啊!你懂的事不少。” 小刘嘻嘻一笑:“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吴丽芳看小刘这样喝酒,这样劝酒,心里不得不佩服。心想:她真的很适合还份工作,自己没办法像她这么放得开。 小刘对大家笑呵呵:“我们的章主任交代过:要让客人喝好,自家先要喝倒!所以在座的朋友们,来!举起杯干了这杯酒,要知道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大家想不想更年轻啊?” 是啊,谁不想更年轻啊!大家毫不异议地干了手中酒。 杜老师举杯慢步走到小刘身边,拉住小刘的手道:“少小离家老大回,这杯我请小刘陪。大家喝酒就得醉,要不在座多惭愧。”说完不等小刘抽出手,一口干了杯中酒。 小刘马上给他满上:“天上无云地下旱,刚才那杯不能算。” 她把酒满上,递给杜老师:“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 杜老师想想也对,就又一口干了。 小刘又快速满上,又递到他嘴边,带命令式道:“喝了!” 杜老师看了一眼小刘,低头把酒慢慢喝完,仰头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干三杯酒,你说苦不苦?” 谢主任在一旁“呵呵呵”笑道:“有什么苦不苦的,你们俩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果话不投机怎会喝。今天啊!你俩个很有缘,半瓶壹瓶就请你们随便喝。” 说完又放声唱道: 偷得半日悠悠哉正闲游 一坛酒 一叶扁舟 三杯两盏 尽世间万愁 我们这是在偷乐 …… 吴丽芳看了、听了直点头。章主任过来,俯在她耳边说道:“不会劝酒,工作没有。不会喝酒,前途就没有。懂吗!你想要那四百块吗?” 吴丽芳知道这四百元省吃省用可是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啊!家里的蚊帐要换新的了,已经有几个小洞,可恶的蚊子会悄悄地钻了进来,悄悄地在她们母女梦中说悄悄话,并悄悄地把她们本来营养不良的身体变成更加不良;家里的拖鞋要换了,鞋底已磨成像光滑的瓷砖,她和文文几乎不用学溜冰,已成溜冰高手了;家里的燃化汽要交钱了,不交的话就只好用电磁炉,可那样电费就会更高的;家里的热水壶要换新的了,那还是结婚时妈妈送的嫁妆,十多年了,壶口转接处开始渗水了,就像一个爱哭的孩子,眼泪长流。 想到这,吴丽芳只好端起酒杯对大家道:“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偶。来,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干完后。 小刘帮大家倒满,为了不冷场,马上举起杯对大家说:“一饮再饮前程似锦,一醉再醉荣华富贵,大家想不想前程似锦啊?大家想不想荣华富贵啊,想得话,就再干了这杯酒。” 谁不想荣华富贵?!谁不想前程似锦?!自然,大家就又干了杯中酒。 章主任见一巡酒下来,都喝了不少酒,遂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家开始吃菜,吃菜,别光喝酒忘了吃莱啊。” 大家说着、喝着、唱着、笑着、开心着。 第二轮劝酒又来了,小刘举杯道:“人若不喝酒,白来世上走。” 陈科长举起酒对小刘笑道:“酒是大江水,越喝貌越美,小刘啊,你长得美,我们先喝一口。” 小刘端起酒杯走向陈科长,把手臂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笑,轻轻地道:“酒瓶不倒我不倒,说话不飘脚步飘。来啊,科长,喝完再说话。” 陈科长喝完,小刘又给他满上,把酒杯递了过去:“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 陈科长立即接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美女啊,我们感情怎么样?” 小刘摸了摸头:“昨夜饮酒过度,沉醉不知归路!所以我把感情忘在路上了,如果陈科长与我有感情,那就请先喝了吧。” 陈科长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感情忘在路上了,绝,真绝,回答的好。呵呵呵呵!说不过你,我先喝,我先喝!” 说完高兴地把酒干了。 酒宴还在进行中,谢主任的歌声还在飞,大家的笑声还在飘。 大家又喝了好一会儿,小刘拿着酒杯,唱着歌曲串烧,晃晃悠悠在包厢里打转着唱:“我红红火火,世界恍恍惚惚,哎哟,我的头上好多小星星哟! 吴丽芳感叹:只是没想到,喝醉后的小刘,彻底颠覆了前面的形象。 小刘笑着说:“上初一暑假的有一个晚上,我喝醉多了好几个妈妈,拉着酒席上同学的手不放手,抓着一个就叫妈妈,叫了一晚上,拉着她们排排坐,让她们给我讲故事。” 说完她“哈哈哈”大笑,脸部表情很怪地说:“如今啊!没结婚的像结婚的一样同居,结婚的像没有结婚的一样分居。 动物像人一样穿着衣服,人像动物一样露着肉。 小孩子像大人一样成熟,大人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没钱的像有钱的一样装富,有钱像没钱的一样装穷。 其实,住三十平米的房和三百平米的房,孤独想是一样的。 总有一天你的会明白,你们内心真正的快乐,是物质世界永远给予不了的。” 吴丽芳问道:“你老公以前也是搞房地产的,应该很有钱才对啊。” 小刘答非所问:“世界在跟着我转,我快站不稳了。” 陈科长笑道:“喝酒的女人,爱上的不是酒,而是那种感觉。喝酒是一种感情的释放和发泄,偶尔喝醉是一种心灵上的解压和安慰。” 说完看着吴丽芳,眼里却藏着多层意思。 吴丽芳内心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想回避这眼神,因为这眼神似乎让她有赤裸裸的感觉。 吴丽芳在回避这眼神…… ------------ 有 第73章 酒宴 2 吴丽芳内心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想回避这眼神,因为这眼神似乎让她有赤裸裸的感觉。 吴丽芳在回避这眼神…… 陈科长继续盯着吴丽芳看,似乎不放过她似的。 吴丽芳只好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我想我也是醉了吧…我也想从喝酒里找快乐,但喝酒的快乐不会持续很久,唉!……” 陈科长:“有人说不会喝酒的女人,就是不解风情的女人。其实,女人爱上的不是酒,而是端起酒杯,将心事一点点融入到酒中,你说是不是啊?” 吴丽芳一惊,心里重复:“其实,女人爱上的不是酒,而是端起酒杯,将心事一点点融入到酒中。” 吴丽芳心想:以前和陈科长在一起喝酒,没发现他这么文雅,这么有深度,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 陈科长继续道:“女人喝下的不仅仅是酒, 是一点开心,一点伤感, 是一点回忆,一点心痛, 是一点哀愁,一点郁闷。 吴丽芳道:“看一看这个孤独的世界和狼狈的自己,我很想喝醉,因为我想知道我喝醉后喊的是谁的名字。我不怕喝醉,我怕的是喝醉了没人在一旁照顾我,因为我要照顾我的雯雯。” 小刘这时摇摇晃晃地道:“太多人喝醉,太多人疲惫,太多太多人无路可退,就像今晚月亮有些模糊不清,因为它也喝醉。” 李老板看小刘有点醉了,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生活需要长远的清醒,你可以有喝醉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接受,但是你要保持清醒,否则,你只会是别人的谈资和笑柄。” 小刘哈哈一笑:“放心!我让自己喝醉,没有你,我照样入睡。我不会整夜又整夜地徘徊。你知道我老公,没钱了还在外面花心,我想找一个可以喝醉的理由,因为我的心全是伤口。我想知道我喝醉后是在喊谁的名字,就让我今夜一个人喝醉吧,所有的快乐和伤悲都化为灰!” 吴丽芳心想:“没想到小刘也这么多苦难,这么多忧伤,命运啊!……” 吴丽芳拉着小刘的手道:“我喜欢喝酒,因为喝醉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也不会觉得痛了,不会觉得苦,不觉得闷了。但我却不能喝醉!因为我要为雯雯着想。” 小刘:“是啊,有些话、或许只有喝醉了才会无所顾及地说。酒这东西要么别喝,要么就喝醉,因为半醉不醉的感觉时,内心其实很清醒,不是让人想旧情就是让人想旧爱。” “哦!你的旧爱?”吴丽芳看着小刘,饶有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小刘愠怒:“你就想看我有点喝醉……不断地问我你感兴趣的话题,你为何不先说你的故事。” 吴丽芳见章主任和陈科长几人继续大杯干酒,索性就拉小刘坐到一旁,说说心里话。 吴丽芳:“人说酒后流泪或许不是因为喝醉而是爱的太疲惫,你认为呢?” 小刘“呵呵呵”笑道:“谁会为我哭泣,谁会为我伤心,谁会为我喝醉,谁会为我悲痛,这个人也许还没有出现。” 吴丽芳见小刘真的有点醉了,帮她倒了一杯水来。 小刘接过开水就一口干了,喊道:“你别管我,我没醉!老板,再来一瓶!” 吴丽芳见小刘醉得叫她老板了,拉着小刘的手,叹了一口气:“女人可以喝酒,但是不能不管在任何场合把自己喝醉,那样不好!” 小刘唱道:“一生中要干多少杯,才能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突然想哭;突然想家;突然想去某个地方;突然想喝醉。” 吴丽芳摸了摸小刘的后背:“是的,在某一瞬间,我曾经也有过这些念头?突然想哭,突然想回家,突然想喝醉,突然很想某一个人。” 说到这里,吴丽芳又想高哲了,她的心一阵剧痛。 小刘突然抬头斜着眼看吴丽芳:“你在想心事?” 吴丽芳:“我必须承认我在想他,偶尔吧,偶尔就是会有一个念头跳过,那些往事……,但我只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再打开它!今天,不知怎么啦。” 小刘坚定地道:“你别骗我,我们都是女人,我从你眼神中看到,你在想他了,哈哈哈!” 吴丽芳叹了口气:“我曾踏足山巅,亦曾濒临深渊,现于二者之间,徘徊不知何前?不知天在水,疑是入星河。” “不要说得这么深奥行吗?你怕什么?我也是女人,也曾经爱过。那一个春季,总算有蜜桃的香甜值得回忆。”小刘呵呵呵地笑。 “呵呵呵”吴丽芳也跟着笑了。 “笑什么?!我还有,一些无法对别人诉说的故事……无论世界如何急不可待,我,就是自己的风景,我就是风景线上那个孤独的舞者。” 这时,章主任、谢主任、周老板等人围了过来,看着小刘的样子,面上个个都露出了笑容。 章主任开口道:“我们现在转场,准备去《嚎爽》KTV继续玩开心,到那里我们边唱边喝。” 吴丽芳面有难色:“章主任,我就不去了吧。” 章主任严励地道:“不行,大家一起去,怎么可以少了你!” 吴丽芳:“可我明天还要早起,还要给雯雯做早歺,还要……” 章主任:“少拿这么多借口来推脱,你今晚赚了四百块,拿个二十块给女儿做早餐,不就打发了。” 吴丽芳:“我觉得我还是不去为好。” 章主任:“不去?!不去就没钱拿,前面喝的酒都不算数。” 吴丽芳惊呆了:“这,这,这怎么行呢!” 周老板眼睛一转,手向上一挥,接一拍手掌道:“只要你去,我另外给你两百块奖励。” 吴丽芳听了心中一喜,她按奈住心悦的心情:“那……那……那我要给邱秋发个短信,要不然他来接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 陈科长:“就刚才那个在门外的司机吗?” 吴丽芳点了点头问:“你怎么看到的?” 陈科长:“我用眼睛看到的。” 吴丽芳好奇:“可这门关起的,怎么看。” 陈科长顺手指了下窗外,吴丽芳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包厢的窗户能看到饭店大门。 吴丽芳也不多说,迅速给邱秋发了个短信去,告知转场的位置,然后添加了:可能要多一个小时:邱秋,共三小时后来接我。 发完短信,吴丽芳和章主任一行喊了车,朝《嚎爽》KTV方向去了…… ------------ 有 第74章 到KTV继续喝 发完短信,吴丽芳和章主任一行喊了车,朝《嚎爽》KTV的方向去了…… 小车里小刘手搭在着吴丽芳肩上,一路上她时而很委屈的样子,时而又很开心的样子。可能是受了酒精的影响,她总说个没停。 吴丽芳内心感叹:在坚强的外表,都有可能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只不过气候未到,气候温度到了,就发出来了,就如春天来了,树叶发芽了;冬天来了,冰霜也就跟着来了的道理一样。 小刘一抹前额的乱发,坐直身子,一拉胸前的衣服,一个转头看着吴丽芳,一脸认真地间:“我是个漂亮的女人吗?” 吴丽芳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这么有个性,却有点……,我还以为你很坚强,很坚定,很坚韧,很……” 小刘:“听好了,人都会有讨厌的、烦恼的、在意的事,不过,我不会太在乎它们。因为这些事只要一思考,就会变得更严重。如果只是放在心的外面,就不会沉重,如果用脑袋去想的话,那就完了。” 吴丽芳静静地听。 小刘接着道:“还有啊,原来有些你自以为很重要的人,你不联系他,他就真的永远不会联系你。” “还有男人嘛,从来都是很花心的,他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小刘说着说着,眼圈有点红。 她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让你流泪,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你为了生活又得到了什么?!” 吴丽芳苦笑道:“应该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不是在今天,总有一天会的。其实我有时也会怀疑一切,但我尽量给自己鼓励,因为如果不给自己打气,可能很快就会瘪了,就会失去希望,可能会眼前一片黑。” 小刘拍了拍吴丽芳的肩道:“人累了,就休息;心累了,就淡定。长大成熟了,这个社会就看透了。累了,难过了,就蹲下来,给自己一个拥抱。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同情你,怜悯你。你哭了,眼泪是你自己的;你痛了,没有人能体会到。那么你只有流着泪去微笑,那么你只有流着泪去微笑——只有流着泪去微笑,这世界TMD就这么现实!” 吴丽芳:“是的,如果难过,我就努力抬头望天空吧,望着望着就忘了……它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我的所有委屈。再不行,就自己给自己一个拥抱吧。” 汽车很快就开到了《嚎爽》KTV,一行人下车顺着电动扶梯上了二楼,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很吉利的(1688)号包厢,马上就拿来了四打《雪花》啤酒,调试好音响后就闪出了包厢。 吴丽芳立即把包厢号发给邱秋,她害怕邱秋找不到。 邱秋很快就回了短信,并发了个开心搞怪的表情包。 而小刘很快就拿起了一杯啤酒,直接对着瓶口吹着喝。 她喝边苦笑道:“我哒哒的马蹄就是个美丽的错误,我只是过客,不是归人。” 吴丽芳问:“为何么就是个美丽的错误?” 小刘:“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在哪面墙上刻下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着我的脸。” 其实,吴丽芳自己何尝不也是这样呢,她在自己的心墙上刻下了高哲,这个让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人。 永远也不会忘记…… 小刘继续发着怨言似的话,继续大口喝着酒。 吴丽芳知道这时劝她没用,就让她喝吧。她现在想把自己灌醉,谁劝也没用,也许她内心的苦痛太多了。 小刘又喝了一口酒:“或许,最美的事不是留住时光,而是留住记忆,如最初相识的感觉一样,哪怕一个不经意的笑容,便是我们最怀念的故事。但愿,时光,如初见。但愿你没变,可你却……变……了。” 章主任和周老板几人继续喝酒听歌玩骰子,并没有理会小刘和吴丽芳,而谢主任一人唱得很投入,两首歌下来已满头大汗了,他顾不上擦去汗水,继续一个人点着歌,继续一个人唱,继续一个人自我欣赏。 小刘重复着那句话:“但愿,时光,如初见,但愿你没变,可是你却……变……了。” 吴丽芳心想:小刘其实和自己一样,进入了婚约危机的状态,我不能打断她的话,她这时需要倾诉,不如听听吧。 小刘接着道:“爱情的感觉太过微妙,为之悲,为之喜。为之甘愿千年也寂寞。下一个人出现,轮回的还是这些过程,作为回报,我们也在这种感觉里沉沦,一遍又一遍。” 吴丽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生,是一个寂寞的季节,我们是季节轮回的一片叶子,在白天与黑夜的交界处,跟随飘零的命运,坚守孤独的阵地;在你迷路的时候,它会自动转换一个季节,换一处靓丽风景,为点亮一盏心灯,照亮前路的黑暗,宽慰你那颗慌张不安的心。等一个温暖人心的季节,等一个春暖花开,等那个人的出现!” “你等的人是谁?”小刘左手撑住脑袋,傻笑地看着吴丽芳。 “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爱上一个人,往往需要一生。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吴丽芳想着心里的表达。 小刘又问:“你等的人是谁?” “唉!…………我在等高哲?!”吴丽芳苦笑着摇头道。 小刘看着吴丽芳,抚摸了下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道:“不是不放弃,而是你根本就抓不住。我们都是女人,我们都一样。我们都是女人,我们都一样。都一样!” 我们都是女人,我们都一样。 听了小刘似醉非醉的“醉”话,吴丽芳不知怎么回答了。 吴丽芳心想:是啊,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男人那样潇洒?!除了要上班,还要做家务,就连孩子的辅导也摊上了,几乎是全能型的人了。就象钟表的针,不停的转动,一面转,一面看着时间匆匆离去,却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生活圈。 永远只能在那转圈圈!转……圈……圈! 这时,李老板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走来,一把搂住小刘的腰:“当你真正爱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语言多么的脆弱和无力。比如我喜欢你!” 说完哈哈哈哈大笑,把酒杯递到小刘嘴边,几乎是强迫似的,倒入小刘口中。 小刘没有防备,呛了一下,她不住地咳嗽。 她不住地咳嗽…… ------------ 有 第75章 在KTV 小刘没有防备,呛了一下,她不住地咳嗽。 她不住地咳嗽…… 小刘并没有骂李老板,而是笑嘻嘻地说道:“你把我呛到了,准备赔我多少钱的损失费,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 李老板指着周老板:“他才是大老板,我只是小老板。” 小刘:“我不管你是大老板还是小老板,总的来说比我们有钱,所以应该支持我们这些该支持的人。” 吴丽芳听了,陷入了沉思…… 小刘:“老板啦,赶点掏腰包啦。” 李老板一听掏腰包,比刚才那服务员闪得更快,他又去和章主任他们喝酒了。 小刘叹气道:“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演绎一幕又一幕的戏,或真或假、或长或短、或喜或悲。你在这场戏中扮演的那个我,我在那场戏里扮演这个你,各自微笑,各自流泪。一场戏的结束意味着另一场戏的开始,所以我们不必过于沉浸在昨天。你记住也好,你忘了也罢,生命本是场轮回,来来去去,何曾有过丝毫的停歇。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戏。” 吴丽芳心想:小刘在某些方面看似很有个性,但在命运方面,她似乎又已认命了。” 吴丽芳看小刘还在咳嗽,忙帮小刘揉了揉后背,劝道:“真正的失败不是你没有做成事,而是你甘心于失败。钱没了,可以重新挣,老公没了,可以再找啊!” “哪有这么容易!”小刘眼睛一红,眼泪已挂在脸颊。 吴丽芳:“每个人在成长中都会受伤,会哭泣悲伤,会觉得痛。许多事情,总是在经历过后才明白。痛过了,便坚强了;跨过了,便成熟了;傻过了,便懂得了适时的珍惜与放弃。我们总是在失去了什么,才能学会懂得珍惜什么;总是在碰了壁,才能学会改变什么,放弃什么;总是在疼过之后,才能学会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小刘:“说别人的时候都很容易,劝别人的时候都很轻松,可当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时,还能这样说吗?” 李老板趁小刘和吴丽芳认真谈话时,又从后面伸手搂住小刘的腰。 小刘扳开李老板的手,一把推开李老板:“这个世界真的太拥挤,拥挤的只剩下孤独和无助。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也可以让某些记忆加深,有些人,说好忘记,却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还是TMD又回到原点。” 吴丽芳劝道:“曾经爱过你的人,前世一定和你有缘,不要语言虐待。如果他今生真的负你了,那是因为你前生负他,红尘轮回,无需计较。” “好了,你别跟我pp讲大道理了,简单道理人人都懂,可要做到,太难了。”小刘一阵奇异地笑。 吴丽芳心想:原本以为自己很悲伤,很无助,不够坚强,今天和小刘在一起,才发现,自己比小刘好多了,小刘更需要心里慰藉。 吴丽芳劝道:“只要你给生活一个微笑,给自己一个微笑,人生的路还是要继续走。春有春的温暖,夏有夏的火热,秋有秋的收获,冬有冬的寒冷,学会享受生活!至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要刻意的忘记也不要刻意的想起,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的淡漠,只是回忆仅此而已,让我们学会朝前看,一切都会变好。” “我的心是一座城,那城里一直住着一个我可望不可及的人。终其一生,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浮云万里横渡,尘世的路,我用一纸芳华诉说流年的沉重。”小刘双手握住吴丽芳的手说。 吴丽芳心想:她这是有同性恋倾向吗?还是只想找自己倾诉内心的苦楚? 小刘道:“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可有时我害怕我不能坚持下去,我累了,我想找个依靠,我想找个依靠。” 这时陈科长过来,敬了小刘一杯酒。 小刘也没推脱,接过就一口干了,然后继续握住吴丽芳的手道:“人生太匆匆,转眼就要步入中年,如果生命有轮回,下一个轮回中,我又是谁?!我不想再做女人了,做女人太苦了,太苦了。” 小刘说完,竟掉下了眼泪。 这时,谢主任过来敬了小刘一杯酒,小刘没有推脱,干了。 吴丽芳劝道:“别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小刘苦笑:“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会把我最好的一面,留在你我相遇的那天。你知道这句话我想对谁说?” 吴丽芳心想坏了,她真是同性恋?!要不然她怎么把我当作表白对象,难道她只是一种假想?! 这时,章主任过来:“小刘啊,表现的不错,他们都喝得很开心!来,我们喝一杯。” 小刘没有拒绝,一口干了杯中酒。 章主任斜眼看了看吴丽芳,吹着口哨又走回一群人中,继续斗着酒,干着酒,喝着酒。 小刘:“从哪时开始男孩喝酒少了、不再喝酒了、男孩每次喝醉的时候会静静的想着哪个女孩、他深爱的女孩。” “谁?你的初恋吗?”吴丽芳问道。 还时,周老板端了杯酒过来,强行地灌进小刘嘴里后,笑着走开了。 小刘一抹嘴:“我的初恋,呵呵,呵呵呵,我的初恋?!” “你的初恋应该很美。”吴丽芳道。 “好吧,我给你念一段我的初恋,那个男孩给我写的信。” 小刘醉得身子开始左右摇晃,但她依然清晰地念道:“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瞬,我飘然成仙,不为求长生,只愿保佑你平安的笑颜。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歌,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你,因为我爱你!” 小刘念完,从她眼角滑落了一颗眼泪,这颗泪正好掉落在吴丽芳手背上,吴丽芳不敢舔这颗泪,不是因为怕小刘笑话,而是她知道这颗泪也很咸。 这颗泪水也很…… ------------ 有 第76章 在KTV 1 小刘念完,从她眼角滑落了一颗眼泪,这颗泪正好掉落在吴丽芳手背上,她不敢舔这颗泪,不是因为怕小刘笑话,而是她知道这颗泪也很咸,也很涩,也很苦。 这颗泪水也很…… 吴丽芳慢慢擦去手掌上的泪水:“前面一大段应是苍央架措写的吧,你的初恋拿来借用,哄你开心罢了,他爱你吗?” 小刘白了吴丽芳一眼:“你认为呢?” 这时,杜老师端了一杯酒过来,嘴里吟道:“窗外干涸的小池,已没有盛夏别样的景致,几枝枯荷,错落斜立在夕阳的余晖里,摇摆着风烛残年的身体,它们仿佛在吟唱细雨迷蒙,水光潋滟,又仿佛在遥想,遥想当日的绿意接天,当夜幕的缝隙透来幽月的一丝明亮,倒下的枯荷染着淤泥安息,它们怀着最美的念想,待来年春天,用来唤醒沉睡的自己。好!多么有诗情画意啊!” 杜老师说完,递给小刘一杯酒:“来,才女,我们喝一口!” 吴丽芳劝道:“她喝不下了,她已经醉了,你看,她坐着都摇摇晃晃了。” 杜老师:“好啊,我也想喝醉,我们同醉。” 小刘这次没有接过马上就喝,她的手微微发抖,酒杯的酒渗出来不少。 小刘:“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寂寞就是天空中那种淡淡的蓝色,寂寞就是常常沉默,常常紧闭双眼,孤单不是与生俱来,它是伴着寂寞而来。记得谁说过,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寂寞,只是因为想念得太深!” 杜老师:“喝了再说,喝了再说。” 小刘瞮了一眼杜老师,仰头把杯中酒干了,杜老师马上又满上:“我们连喝三杯,今晚不醉不归。” 小刘没有理会杜老师,拉着吴丽芳的手:“孤独是一个小水池里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小刘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忧郁症患者普遍都有寂寞的感觉,而忧郁症患者无一不是性格上存在缺陷,所以,性格也导致了寂寞。” 小刘见吴丽芳惊讶地看着她,苦笑了一声道:“精神失常的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正常的疯子!” 吴丽芳惊呼:“什么?精神正常的疯子?!精神……正……常……的疯子?!” 杜老师举起手中的杯子:“什么疯不疯,喝了这杯再说。” 小刘又一口干了杯中酒,她呛着说道:“当你感到脆弱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坚强休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是你权利。没必要伪装,因为伪装的再好,也有被识破的一天。” 杜老师正准备再让小刘喝一杯,周老板端了一个大杯子过来,粗声粗气道:“你们谈了一个晚上的大道理,累不累?!p蒽没有……,不如干了手中酒,醉了才好!” 说完把大杯子满上递给小刘道:“你喝一杯一千块,第二杯就给二千块,第三杯就给四千块,第四杯就八千块,请问你们,喝了四杯一共多少钱?” 吴丽芳迅速答道:“一万五千块钱吔!!!” 周老板看了一眼吴丽芳:“你喝四杯也给你一样的钱,喝不喝?” 吴丽芳心想:这一万五可是一年一个月左右的伙食费了,这真的好好啊!! 吴丽芳看了看那大杯子,装满大约三两左右,吴丽芳正在思考。 吴丽芳正在思考。 吴丽芳在思考…… 小刘道:“我想哭,眼泪在眼中,我想笑,嘴角牵不动,我只想用酒精来麻木自己所有思绪。如果我真想喝,你不给我钱,我也喝;如果我真不想喝,你给我钱,我也不喝。” 吴丽芳正发呆地想着。 小刘继续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纷纷扰扰三十年,浑浑噩噩已半生。得得失失终不醒,唯有杯酒最知心。” 说完伸手去拿酒杯。 吴丽芳赶忙拦住:“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会喝醉的!” 小刘:“酒伴的是孤独,是寂寞。醉后才发现?,只是那场酒浸满了全身,发自肺腑直入心里。”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知道喝酒伤身,但不喝酒伤心啊!” 为了引开小刘对酒的注意力,吴丽芳问道:“你三十岁了吗?” “没有,我才二十七八呢。” “那为何要把自己装得这么大呢?” “心受伤了,人就容易老!” 小刘接着道:“一个人喝酒是孤独,一群人喝酒是寂寞找开心。喝五六瓶酒,是想把自己灌醉,不想一个人坐在床边等天亮的夜难熬,还不如跟寂寞干杯。” “但为了身体,你还是不能喝了!”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离愁渐行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周老板道:“我不喜欢和不会喝酒的人喝酒,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喝醉会是什么样子,酒醒了又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但今天,我想看你们俩喝醉!” 杜老师嘻嘻一笑道:“酒像女人,在酒里同样也有人生得失,成功的女人,可以觥筹交错,生活中绝不让须眉。失意的女人,香腮含泪,举起酒杯一个人醉。” 陈科长听到周老板这边几人的谈话,绕有兴趣地也端起酒杯过来,打趣地说:“不要轻易放弃旧朋友,因你不能找别人代替他;友情就像酒,越旧越好。因此,不能不喝,喝了是增进感情哦!不喝,就是放弃老朋友。” 杜老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疯。管他那么多干嘛,干了这一杯,不要轻易放弃旧朋友,因你不能找别人代替他,友情就像酒,越旧越好。” 章主任也端着酒杯过来了:“很多人说喝酒忘不掉过去,但还喝。喝酒追求的不是忘掉,而是一种解脱。” 小刘道:“你们是男人,喝醉了当然不会怕,可我们是女人,我们怕色狼。” 吴丽芳心想:小刘说的对,女人是不能喝醉的,喝醉了躺在路边怎么办?! 吴丽芳心里重复念叨:“女人是不能喝醉的,女人是不能喝醉的,尤其在外面喝酒。” 女人是不能喝醉的…… ------------ 有 第77章 在KTV 2 吴丽芳心里重复念叨:“女人是不能喝醉的,女人是不能喝醉的,尤其在外面喝酒。” 女人是不能喝醉的…… 周老板听小刘说女人怕色狼,他眼睛转了两圈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色狼来了迎接他的自然要……要靠女色狼。所以你不要担心啦,船走水路,汽车自然有公路啦,都是老司机了,懂得该怎么驾驶的啦。” 谢主任也被这边的斗嘴吸了过来,端起酒杯道:“争雄于酒场的男儿自有鸿鹄之志向!” 说完又接着说:“光阴如闪电难追,你我畅饮能几回?我,吴丽芳,我陪你喝一杯,这一杯一喝下去就有一千元哟!” “你不是说你不能多喝,怕老婆会骂的嘛?!”吴丽芳道。 “哦,我可以滴酒不沾,也可以千杯不醉。这么好的《五浪液》拿在手,是品味一种极致,未入喉,已醇香四溢。朋友,这个时候你们需要的调节剂,不过是一杯酒而已,干嘛还要扭扭捏捏的。”谢主任假装有点不高兴地说。 小刘大声说道:“真的渴望来一次痛快的醉,更希望翻江倒海的呕吐,吐出内心的感慨与不快,吐出自己的肺腑,最好是让我夜不归宿的人儿知道,我已经累了……累了。” 说完端起一杯酒干了,粗声念道:“离愁渐行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然后小刘又唱起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周老板丢了一千元在桌子上:“看到没,喝了就给一千元,我这人是说到做到的。” 说完,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担心地说道:“你把我灌醉,嘴里哼着曲,我倒在酒泊里,你再把钱拿回去,落入口袋里,我就只有梦中哭。” 周老板哈哈一笑道:“你把我周某人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要不讲信用,能把生意的这么大吗?我今天就是想出钱买你们一个醉,别的你们不用顾虑了。ok!” 小刘苦笑:“喝酒的女人懂得珍惜,喝酒的女人懂得理解,喝酒的女人懂得放弃,喝酒的女人会用酒抒发自己的情怀,敢爱敢恨,喝酒的女人会用酒诠释自己的人生,敢做敢当……” 她边说边拿起酒杯,又一口干了杯中酒。 周老板又从挎包里拿出两千元,丢在桌子上:“看到没,我是说话算话的。” 吴丽芳看着桌上的一叠钱,有点心动了。 小刘端起第三杯酒,她的手左右摇晃,导致酒杯里的酒溢了不少出来。 谢主任道:“这样不算,要添满,要添满。” 说完拿起酒瓶就给小刘的酒杯加满酒。 小刘苍桑地说道:“酒满了,满了则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谁多余的惆怅?!你帮我再次满上我的惆怅。那我就把最近的烦恼最近的不快都一饮而尽!” 说完又一口干了杯中酒,说道:“别人眼里也许我是海量,或许说我喝酒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周老板又丢了四千元在桌上:“看到没,我是很讲信用的。” 吴丽芳这次真的有点心动了,她想:“平时我也能喝一斤半多点,今天前面虽然喝了半斤酒,但也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了,也许拼一拼,就能喝下去。想想一万五千元,她怎么能不心动呢,那是她们母女一年多的伙食费啊!” 小刘喝了三杯共一斤二两的酒,开始说话没有逻辑了,她声音很大地说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累了就将心靠岸,永远相依伴的港湾。如今钱摆在眼前,将我模糊了双眼。天地之宽,但愿相隔如邻,消魂一挥手,从此共享婵娟。呵呵呵呵!酒像女人,在酒里同样也有人生得失,成功的女人,可以觥筹交错,生活中绝不让须眉。失意的女人,香腮含泪,举起酒杯一个人醉。如果人生是一段旅途,快乐与悲伤就是那两条长长的铁轨,……人不要等明天,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但我心中还有所牵挂,生命一定会坚强。” 吴丽芳心想:“小刘喝了三杯都没事,加上她前面喝的一斤多,说明她酒量真的不错,让人佩服啊! 周老板道:“继续喝,继续喝,第四杯可是八千块哟。” 小刘道:“真是讨厌男人喝酒劝酒时庸俗的样子,以及喝多了时候的蠢。怪不得说臭男人臭男人,男人喝完酒真的很臭,极其讨厌男人喝酒又抽烟,也极其认同,你永远无法改变任何人。无论怎样,我都会讨厌喝酒一喝就醉的男人,不管是否烂醉。” 杜老师道:“我也讨厌喝醉酒的男人,甚至厌恶发酒疯的男人,如果出生可以选择,我情愿当女人。” “哈哈!你是我的好姐妹,你陪我干一杯!”小刘拉着杜老师道。 杜老师道:“我讨厌喝酒后酒品差的男人,喝完酒自己睡觉去不好吗?老缠着别人说这说那,真的很烦!” 小刘:“我最讨厌我老公喝酒,看他喝醉的样子就很烦,事实证明,我真的很讨厌男人喝酒,无论是男朋友还是爹,喝醉了我就讨厌。” 陈科长笑着说:“是啊,蛮不讲理的老公和喝酒吹牛的老公都让人讨厌。” 小刘:“感觉自己到了叛逆期,一点就炸,希望以后的老公不喝酒,真的很讨厌他喝酒。” 周老板道:“快点把第四杯喝了,人生有些事,错过一时,就错过一世。趁你现在还能喝,赶快喝下去,要不然等下恐怕就……” 小刘道:“我喝的是孤独,是寂寞。不会喝不下的,你不过是想看我酒前心里事,酒后吐真言罢了,是吗,周老板?!” 周老板呵呵一笑:“走的桥多,不一定走的路就多。吃的盐多,不一定吃的饭就多。你的推理有道理,但不一定对哟!” 杜老师道:“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置身何处,而是我们将前往何处。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喝完最后一杯哟!” 小刘哈哈哈大笑道:“大海的宽广在于汇集大大小小的川流,生命的王阳在于包容深深浅浅的缘分,我的肚子可以包容这最后一杯酒。” 说完端起酒,猛地一仰头,干了。 周老板又拿出八千元丢在桌子上:“佩服,佩服,好酒量!一共喝了一万五到手,赚了呀!” 然后看着吴丽芳…… ------------ 有 第78章 在KTV 3 周老板拿出八千元丢在桌子上:“佩服,佩服,好酒量!” 然后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心想:这钱周老板真的会给,那我也喝了吧。我真的非常需要钱,我真的太需要钱了。 是啊,家里的蚊帐要换新的了,已经有几个小洞,可恶的蚊子会悄悄地爬了进来,悄悄地和她们母女说悄悄话,并悄悄地把她们本来营养不良的身体变成更加不良。 家里的拖鞋要换了,鞋底已磨成像光滑的磁砖,她和文文几乎不用学溜冰,但现在已成溜冰高手了。 家里的燃化汽要交钱了,不交的话就只好用电磁炉,可那样电费又会很高的。 家里的热水壶要换新的了,那还是结婚时妈妈送的嫁妆,十多年了,壶口转角处都开始渗水了,就像一个爱哭的孩子那样,眼水长流。 想到这,吴丽芳泪眼娑,眼睛又微微泛红。 家里没有装窗帘,只有薄薄的窗沙。 她把简易拼接衣柜,放在靠窗的位置,来遮挡那些不安份的目光。 房间卧室很小,除了床和衣柜,再也摆不下别的什么了。 客厅和厨房连成一体,一个老式的抽油烟机每次都会烦燥地发啰嗦,并时不时以不工作来显示自己的年龄,更可怕的是,它会把抽上去的油烟倒喷回来,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它应该退休了。 房子的空间太小了,卫生间小到不能同时平行站两个人,连转身时都要小心翼翼。 热水器就像喝醉酒的大叔似的,常常疯狂地加热到人体受不了的状态,并吐出些褐色的水,时而又像掉进冰窖里的小狗,让你不敢上前去拥抱,因为肌肤接触瞬间会感到 像大冬天被一桶冰水浇在身上,那种痛苦…… 家里下个星期没有牛奶了,鸡蛋也只能够吃三天了。 自己和女儿只能睡一张床。 可女儿已经长大了。 可改变这些都需要钱啊! 可现在首先要解决生存问题,解决之后才会有余力生活,生活好了,才会觉得人生有追求希望了。 吴丽芳接着想:我可以放弃一些追求以减少生存成本,加速到达生活状态,从而去追求理想。 可如今的生活只是为了活着。 如何解决更好地活着,也就是生存,必须认清了自己的方向,给自己设立一个目标,追求着这个目标继续更好地生活。 想到这,吴丽芳看着周老板认真地问道:“我喝一杯酒,你就给我一杯酒的钱,是吗?和小刘一样吗?” 周老板点了点头,先掏出一千元:“第一杯一千元,喝吧。” 吴丽芳问道:“我能边听歌边喝吗?” “哈哈哈哈!你就是边跳舞边喝都可以。”周老板用手指了下桌上装满酒的酒杯道。 吴丽芳拿出手机,打开播放器,放起了《一生痴心》: 看岁月如梦 听誓言如风 回首往事已朦胧 …… 吴丽芳并没有像小刘那样一口把杯中酒干了,她只是听着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她心里想着高哲,往事沥沥又上心头。 歌声完毕,吴丽芳早已泪眼朦胧,她接过周老板的一千元,泪水终于滑落。 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早有人又给她倒满酒。 吴丽芳把一千元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又选了一首《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 吴丽芳边听边喝边掉眼泪,她内心的痛又能向谁说?歌曲播放完了,吴丽芳酒杯的酒也喝完了。 周老板又拿出两千元,吴丽芳依旧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 又有人帮吴丽芳把酒杯倒满。 这时,吴丽芳觉得开始有点头晕了,她觉得今天的酒店天花板有点旋转,地板也有点晃。 吴丽芳又选了一首《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酸甜苦辣里, 醒过也醉过, 也曾倔强脆弱, 依然执着, …… 成功的路上, 有几程曲折, 我以汗水浇灌花朵。 任凭谁冷眼, 嘲我或轻我, 都会风轻云淡, 一笑而过。 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 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 当现实背判, 倦了累了哭了, 学会洒脱。 吴丽芳边听边哭边喝,她只是没有大声哭出来,当眼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杯子里的时候,她内心在喊,她内心在哭,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奈。 歌曲唱完了,吴丽芳杯中的酒还有一小口。 她此时觉得胃里火辣辣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醉眼朦胧地苦笑道:“我的肚子太小了,为何容不少这点酒?!” 说完,吴丽芳一抑头,干了杯中酒。 她的酒杯马上就有人帮她满上,吴丽芳接过四千元钱,身体摇晃着,苦笑地看着厚厚的一叠钱,双手抖索地把钱放进了包。 周老板鼓掌道:“好!好!好!还有一杯,喝下去就有八千元哦,但是,喝下去五分钟内不准吐,吐子这八千元就没了,前面的给了的就算你的了。哈哈哈哈!” 吴丽芳心想:我们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各种各样的牵绊,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因为七情六欲,因为油盐酱醋等等,生活中酸甜苦辣无处不在! 小的时候,活着大多的牵绊就是家人亲情!家人的温暖,亲情的浓郁,被关怀的感觉,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幸福感觉啊! 长大后多了许多的关注,也多了许多的烦恼,多了许多的迷茫!世人的冷淡,友情的善变,爱情的背离,家人的离多聚少,无人倾诉的烦恼,没有别人的认同,却越来越在乎别人的看法。 吴丽芳苦笑地理了下额前的发丝,继续想: 我也想回到曾经无忧无虑,一起玩泥巴的日子,可惜,真的回不去了。 吴丽芳还在想着心事,周老板催促道:“要喝快点喝,你总不能让大家都在这等你慢慢喝吧。” 周老板拿出手机看了看:“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内喝完给钱,喝不完就没钱。” 说完把八千元拿在手里,“吧啦叭啦”地左右摇响。 吴丽芳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冒虚汗,她强忍胃部不适,苦笑道:“十分钟就十分钟。” 吴丽芳身体左右摇晃,眼神迷离念道:“人活着的意义在于,懂得生活的艰辛困苦,依然保持向上向善的初心。历经挫折,始终追求进步,用一腔热血书写属于自己的壮丽人生。” 周老板:“我们不听你的大道理,我们都是成功人士!” 他看着吴丽芳坐都有点坐不稳了,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片刻后,周老板严肃地说道:“再不喝就没机会了,这一杯可是八千块钱哦!” 吴丽芳强打精神,坐直道:“喝…………一定……能……喝下去!” 吴丽芳又选择了一首歌…… ------------ 有 第79章 在KTV 4 吴丽芳强打精神,坐直道:“喝一定……能……喝下去!” 吴丽芳又选择了一首歌…… 她按了手机音乐播放暂停键,找来了泡大蒜,她想这样可能更能喝下酒。 她夹起个泡大蒜丢到嘴里,再喝了一口酒,两种辣味辣得她直呼气。 吴丽芳苦笑了一下,她又要了一包白色七匹狼的香烟点起。 她依旧不会抽烟,但现在她太苦闷了,她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她把烟点在手里并没有抽,只是看着烟雾发呆。 周老板催促道:“快点喝,不要拖时间,还有,酒喝下去五分钟内不准吐,吐了也不算哦。” 吴丽芳按下手机音乐播放键,里面不知是谁翻唱,听得让人撕心裂肺的《我最亲爱的》: 我最亲爱的 你过的怎么样 没我的日子 你别来无恙 …… 吴丽芳喝了一口酒,内心叹道:“总有很多东西无法挽留,比如走远的时光,比如枯萎的情感;总有很多东西难以割舍,比如追逐的梦想,比如心中的深爱。” 吴丽芳抹去眼角的泪珠,她又喝了口酒。 她想:如果97年那年投资饭店没亏本,现在自己应该也是有车、有房,还有几百万存款吧。可是……可是……一切都没了。 唉!人生路上有太多未知因素,时时改变着行进的方向。 这么多年的四处打工,却仅仅是为了活着。 吴丽芳自嘲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不要眷恋前面的风景,不要回望来时的行程,鼓足勇气转个弯,或许就能转出生机,转出柳暗花明。” 可是,事实呢?!吴丽芳叹了一口气。 音乐继续在播放,让人听得心痛的歌曲依然毫不留情地从耳朵,钻进了受伤的心。 只听: 依然亲爱的我没让你失望 让我亲一亲像朋友一样 她想起女儿雯雯和生活。是啊,生活还要继续,家里还有个十六岁的孩子要上学读书,房租又要交租了,这对一个单亲家庭有多难啊!该借的钱都借了,该透支的也都透支了,怎么办?! 吴丽芳又甩了个泡蒜头到嘴里,辣得她直喘气,不过,这次她还想哭。 “唉!有钱人不知没钱人的苦,饱汉哪知饿汉饥。 自己的家没有装窗帘,只有薄薄的窗沙。她把简易拼接衣柜,放在靠窗的位置,来遮挡那些不安份的目光。 她的家空间太小了,卫生间小到不能同时平行站两个人,连转身都要小心翼翼。 她的家是租来的。 她的家的热水器就像喝醉酒的大叔似的,常常疯狂地加热到人体受不了的状态,并吐出些褐色的水,时而又像掉进冰窖里的小狗,让你不敢上前去拥抱,因为肌肤接触瞬间会感到 像大冬天被一桶冰水浇在身上,那种痛苦…… 她的家房间卧室很小,除了床和衣柜,再也摆不下别的什么了。客厅和厨房连成一体,一个老式的抽油烟机每次都会烦燥地发啰嗦,并时不时以不工作来显示自己的年龄,更可怕的是,它会把抽上去的油烟倒喷回来。” 吴丽芳又甩了一棵大蒜到嘴里,然后喝了一口酒。 伤心的歌曲继续播放着: 虽然离开了你的时间比 一起还漫长我们总能补偿 她想起了前夫尚文雄…… “尚文雄啊尚文雄,你简直就不是人,女儿的伙食费你都不给,你是不是又买什么彩亏了!”吴丽芳失望地又喝了两口酒。心想:离婚后尚文雄不是找了个富婆吗,为什么这几年女儿的伙食费多数时都不给,难道他还要去外面花心。算了,管他呢!反正都已经离了。吴丽芳心里有点痛, 泪水就“滴答滴答”掉落在手机屏面上,她也顾不上擦去,因为她真的很伤心,真得感到心痛了。如果当年选择初恋的高哲,或许今天就不会这样…… 歌曲继续播放: 我最亲爱的你过的怎么样 没我的日子你别来无恙 吴丽芳又想起了高哲,……高哲。 那还是在1985年的夏天,她才十五岁。本来空着的隔壁忽然从上杭车队调了一个技术工人,随他来的还有他的孩子们,其中一个男孩正好于她年龄一样。 其实坎市车队里和她年龄相仿的也有好几个,只不过他们都少了什么似的。 吴丽芳开始留意隔壁叫高哲的这个男孩,见他长得英俊且文气,外表冷漠,内心却很善良。当她发现高哲也在留意她的时候,她就常拿作业去问他。 很快,俩人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 可母亲反对俩人在一起。 母亲说道:“你爸好歹也是个驾驶员,可他爸只是个修车的,你们要是好上了,将来可能连结婚都成问题,何况你们还小,不能淡恋爱。还有啊……。 吴丽芳晕沉沉的大脑里突然跳出两个人的对话: 她自己道:“感情的事常常说不明白,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她内心的自己:“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争取,如果很爱!只要有一点希望在一起,我都要努力争取,因为错过就是一辈子。” 她自己:“如果很爱却让大家都痛苦,也许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手,给对方一个空间。” 她内心的自己:“生命就像是一个疗伤的过程,我们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每一次的痊愈好像都是为了迎接下一次的受伤。然后在不断的受伤与愈合中,我们学会了成长,既然这样,那就放手去追求吧!” 她自己:“我真的想结婚吗?!是的,我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嫁了,我太累了,我想有一个温暖的肩膀,在我受伤的时候,让我靠一靠;在我无助的时候,让我靠一靠;在我需要爱的时候,让我靠一靠!” 她内心的自己:“每个人都曾年轻过,每个人都曾经爱过。爱过、痛过、哭过,就代表你没白来过。” 她内心的自己:“一个看似错误的选择说不定是你一生最美的奇遇。从今天开始,每天微笑吧,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要活得很珍贵!” 她内心的自己:“一生的灵魂伴侣,就是那个你在他面前能够做最真实自己的人。 不论周围人如何的眼含轻蔑,都不该妨碍自己真诚地活着。” 想到这,吴丽芳苦笑了一下,又甩了棵大蒜到嘴里,喝了一口酒。 她自己:“有多少人总会在分手后,去翻以前的和他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内心的自己:“命运不是机遇,而是选择。命运不靠等待,而凭争取。” 她自己:“生命止于不再有梦,希望止于不再信仰。爱情止于不再在乎,友谊止于不再分享。” 她内心的自己:“悔恨已发生的,忽视现在发生的,担忧未发生的,心累的来源。原谅,不过是将遗憾悄悄掩埋;忘记,才是最深刻彻底的宽容。” 她自己:“非让现实给自己一巴掌,才知道社会有多虚伪;非让所谓的朋友把自己伤的什么都不是,才知道人心可畏。” 她内心的自己:“每一条路,都是一种领悟。累,有时候也是种享受,因为它让生活变得充实。” 周老板又催促了:“快点喝,别磨叽,烦死了!” 快点喝! ------------ 有 第80章 在KTV 5 周老板又催促了:“快点喝,别磨叽,烦死了!” 快点喝! 吴丽芳突然诗意不知从何处来,苦笑地念道: 酒未到, 先成泪。 残灯明灭枕头欹, 谙尽孤眠滋味。 离愁渐行渐无穷, 迢迢不断如春水。 念完,吴丽芳又喝了一口酒,她不敢喝大快,她怕胃受不了,毕竟自己和小刘不一样,应该说大不同。小刘要年轻二十岁,身体抵抗能力都要强的多,而且肝功能解酒也要快些,不容易醉。 自己已不再年轻,不再青春,不再有活力。 吴丽芳尽量不喝得太急,她想缓缓气,她想借此让胃喘口气,她害怕胃因为酒水猛烈的洗礼变得抗拒,不再接受了。 她害怕! 陈科长笑问:“怎么以前没听你念过诗呢?好象你以前不是这种味道的,而且你以前有点强势,喜欢拒绝人,是不是啊?” 吴丽芳没有回答,她想:也许是因为喝多了,脑路接通了,才会念两首诗吧,但她有点着急,她还是没在一首歌放完后,喝掉最后一杯酒。 她现在的喝酒速度正在变慢,她在变慢。 吴丽芳身体有点左右摇晃,她没说话,她只是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 这时,手机播放着杜德伟的《决不后悔》。 吴丽芳拿起手机看着歌词一起唱:“你还是远在天边,像风筝在风中迷恋。忘了感情,只剩一线牵。你还是没有改变,像………………随你走到……错!错!错!错在我让你保留了借口,留我在你的身边心碎,再不能够回头。 吴丽芳心想:是啊,许多事再也不能够回头,哦不,是人生再不能够回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啊!那样我会不顾一切地去选他。 多想重来啊! 吴丽芳内心无比感叹:“啊,高哲!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就行,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吴丽芳忽然觉得胸口特别闷,喉咙哽咽,心脏一阵隐痛。 这隐痛让她回想起去永定看母亲的路上,听到吴晓晓时和邱秋的对话: 邱秋看到吴晓晓的样子,直接说道:“这女人疯了。” 吴丽芳大声冲着司机邱秋喊道:“她不是疯了,她只是心痛,你不懂她的心痛,又怎么会知道倒底有多痛,那种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邱秋愣愣地看着吴丽芳,喃喃自语道:“这世界唯有女人最难懂。” 吴丽芳辩道:“不是女人难懂,是你们男人不懂去懂,才造成了这么多难懂,这么多的难懂是因为没走出阴影,到阳光下晒哂。可你知道吗?就这段距离,有些人要走上好几年,有些人却要走一辈子啊!” 说完,吴丽芳自己也哭出声来,她的泪水如雨珠般滑落。 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吴晓晓的样子而掉泪,其实她害怕她自己哪天也会控制不了而半痴半疯。她真有点害怕,这种感受有时会忽然跳出来,并在脑子里不断荡漾,像幽灵似的。 这时,伏在桌上的小刘突然猛地抬起头,发出一阵一串银铃叮咚响的笑声过后,她又发出一阵尖尖哨音般的笑,这笑声划过全部人的耳膜。 正当周老板等人见小刘的窘态,也忍不住像洪水冲开闸门似的“哗”地一声“哗哈哈”大笑的时候。 小刘却转为干巴巴地笑,笑声显得那么枯燥,接着像一根烂绳子,突然又断了,不笑了。 正当大家惊异地看着她的时候,小刘又猛然“咯咯咯咯”地傻笑,像只刚下过蛋的鸡,叫声特别欢跳。 再接着小刘哭了,她的哭声像婴儿般纯净,但不过两三声,嘎然而止。 周老板鼓掌道:“小刘厉害厉害啊,不但酒量好,连笑都与众不同啊,颠覆了我们对笑的认知。” 章主任幽幽地道:“世界上唯独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就是在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简单说就是醉的时候,它总在你最没防备时,暴露你的欢喜忧愁,说出真心话。” “但这个时候最真实,也最可爱。”陈科长接话说道。 小刘似乎听到在议论她,抬起头,醉眼朦胧道:“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无论你是否准备好了,下一刻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亲爱的,请记住当坚持之苦大过放弃之痛,就是该放手的时候了。所以,晚上回去……我……我准备和我老公离婚。……离婚!……离……婚……” 杜老师故意说道:“那你要尽全力保护你的想法啊。” 小刘“呵呵呵”笑:“那些嘲笑你梦想的人,因为他们必定会失败,他们想把你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我坚信,只要我心中有梦想,我就会与你们不同。” 杜老师纠正道:“前面你谈的是想法,是和老公离婚的想法,不是梦想。” 小刘“呵呵呵”傻笑道:“爱无需完美,爱只需真实。” 然后有点前后不连贯地说:“不一定每天都很好,但每天都会有些小美好在等我。” 说完笑容停留在嘴角,呆呆地望着窗外。 周老板笑问:“谁在等你,他是谁?你心中要等的那人是谁?” 小刘答非所问道:“生活累,一小半源于生存,一小半源于攀比。” 说完跟吴丽芳要了根烟,点燃猛吸一口,呛着说:“我也知道抽烟伤肺啊!我也知道喝酒伤胃啊!我知道天天玩手机伤眼睛啊!我知道你不爱我啊!还有我老公!!” 然后指着周老板的鼻子:“你也是!爱上谁,被谁爱上,都不叫难,难的是,相爱。知道吗?这世上最难的是——相爱。” 周老板被小刘这样一指,有点猝不及防,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 小刘“哈哈”大笑问道:“不美丽的女人让男人张大嘴,美丽的女人让男人睁大眼。周老板,我倒底是美丽还是不美丽啊?!” 周老板:“去去去,你喝醉了先伏桌上睡一下,我们和吴丽芳的事情还没完结呢。被你一打扰,又让她多休息了五分钟,不然早该喝完了。” 小刘伏在桌子上哭了,因为她的泪掉在地上的响声出卖了她。 周老板见小刘又哭又笑又闹,便不想理会她,而是转过头来,盯住吴丽芳道:“快点喝,要不然等下时间到,这剩下的钱你可就没份了。” 他加重语气:“时间到,这剩下的钱你就没份!知道吗?” 吴丽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她必须把剩下的酒喝完,她必须把剩下的钱拿到手,她必须让生活有着落,她必须让明天过得更好,她必须让雯雯有安定的生活,她必须让雯雯全身心学习。 这是她的责任。 吴丽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 有 第81章 酒和泪 吴丽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她必须把剩下的酒喝完,她必须把剩下的钱拿到手,她必须让生活有着落,她必须让明天过得更好,她必须让雯雯有安定的生活,她必须让雯雯全身心投入学习,这是她的责任,她别无选择! 吴丽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酒杯里的酒发呆。 …… 周老板说完转过头来,盯住吴丽芳道:“快点喝,要不然等下时间到,这剩下的钱你可就没份了。” 吴丽芳觉得头晕,她不想说话。 周老板见吴丽芳没有回答,便加重语气:“时间到,这剩下的钱你就没份了!知道吗?” 吴丽芳嘴角微微一笑,捡了棵大蒜丢到嘴里,猛嚼两口,趁嘴里火辣的时候,猛灌了一口酒,猛地吞了下去。 一股火烧般灼烈的刺痛从嘴里迅速穿过喉咙,再到胃里。难受的感觉随着神经向周身蔓延,到达每个神经末端,又折腾回来,烧痛她的心,心一阵阵的抽痛又把信息传递给大脑,大脑瞬间一阵晕眩,立即有无数星星在眼前闪烁。 吴丽芳咬紧牙关,紧接着闭上眼睛,心想:一定不能吐啊,一定不能吐啊!不能……吐!! 她知道这些钱对她来讲有多么重要!她必须努力坚持把剩下半杯喝完,这是必须的,似乎也是别无选择,其实她也别无选择,为了改变生活,她必须这样做。 吴丽芳觉得自己快要喝醉了,但她必须坚强! 可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很孤单,对,她内心是孤独的,孤独还有空气,只有呼吸它才感觉到自己存在——是孤独的存在。 她比空气更孤独,亲人不在身边,她此时需要鼓励,她渴望有一双温柔的手牵着她的手,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吴丽芳又在想高哲,她内心想:我可以等你很久,我不怕,只怕到最后睁不开眼,都等不到你啊!高哲!你说你要爱护我,周全我,可你的话从此让我便成了孤身一人的颠沛流离。 高哲啊,你为什么还不肯出现?!也许有一天,你会真的忘了我,也许有一天,你的身边会有另一个她代替我。 想到这里,吴丽芳心里自嘲道:你撩我不代表你真正喜欢我,也许无聊,也许暧昧成瘾,也许是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不懂真爱。 吴丽芳又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语道:“我别再为你难过,为你哭泣,别再晚睡喝醉,别再吹冷风,别再一个人走,也别再想你了。 月牙弯弯不想尝悲欢,求而不得未必是遗憾。就像她和尚文雄的婚姻,原来以为可以地久天长,没想到,到头却只是误会一场。 这不算遗憾吧?吴丽芳自己问自己。 好吧,没关系,我喜欢自己不行吗?呵呵呵!快乐?快乐不过是给伤口找一个笑着流泪的借口。幸福?幸福只是想让活着有一个存在下去的理由。 吴丽芳忽然觉得腹部一股剧烈的疼痛,这疼痛刺激着她的每根神经。 她的肚子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犹如海潮般涌来,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那肚子里好像就是有只魔鬼在作怪。 吴丽芳的肚子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又如万颗陨石刺破胃粘膜,仿佛有着上万只虫子啃噬着她的胃,翻江倒海的刺痛仿佛肚子都要破裂似的。 吴丽芳又想起了女儿雯雯,这样可以分心,不让自己注意力都在疼痛上面。 吴丽芳在想雯雯,那天早上的情景一下子就浮现在脑海,雯雯和她相拥在一起,雯雯也哭了,她感觉整个人一下轻松了很多。 雯雯说:“原来哭也是一个情绪的自我调整,也是种解脱。” 有一种哭叫坚强! 雯雯突然拉住她的手道:“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因为我们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吴丽芳肚子更痛了,她用手紧紧地按住肚子,但身体仍不住地颤动着,痛得连脸上的肌肉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她的脸色一片苍白,就像一张雪白的纸那样毫无血色。 她觉得全身开始发冷,脸上迸沁着滴滴冷汗。 吴丽芳嘴里吱吱呜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啊——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她的脸上肌肉犹如麻花一般,拧作一团,眉头皱起,中间的肌肉像是一个山丘似的突起,额头上突然多出条条的皱纹,就像是干燥的土地上那一条条狰狞的裂痕,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她额间冒了出来。 吴丽芳使劲将眼睛闭上,眼泪从她痛苦的眼中掉了出来。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哇——哇——”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周老板等人“哈哈”大笑:“这么大的人也会哭!” 吴丽芳咬牙道:“再痛我都要忍住,再痛我都要坚持!”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酸疼酸胀的,但她依旧倔强的不肯低下自己的头颅,任由双眼滴着泪水。 吴丽芳舔了下掉在嘴唇上的泪,这泪水不仅仅是有点咸,这泪水更是一种辛酸,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坚强。 吴丽芳心想:如果不坚强、软弱有用吗?软弱给谁看?人只有自己坚强,便不会失去希望。 成熟是什么?就是你懂得越多,烦恼就越多。 坚强是什么?就是内心的苦越多,坚强就越多。 想到这,吴丽芳坚强地抬起了头,坚强地又喝了一口酒。 周老板和章主任一群人在狞笑声中,等待吴丽芳的吐,他们期待这样的结局,他们想要这样的结果,这是他们的心愿,这点可以在他们毫无掩饰的脸部表情上找到答案。 吴丽芳继续一把眼泪配一口酒地往肚子里灌酒和泪,因为眼泪不小心掉落在杯子里,并和酒拥抱在一起,挤进到她的胃里,然后游遍她的全身,再从她眼眶里又化作泪水,再次跃落在酒杯里。 这样的自由循环让吴丽芳无可奈何,她默默也看着杯子里的酒和泪在拥抱。 吴丽芳没有横眉冷对周老板和章主任等人,她只是在嘴角留出了一丝轻蔑而不容易被觉察的笑容。 吴丽芳心想,若那一天自己有钱有地位了,也要让周老板和章主任等人尝试一下,这种泪和酒的滋味,这种让人辛酸的滋味,这种让人无奈的坚强。 这种坚强目前只有她自己知道。 吴丽芳继续落泪,泪继续掉落在酒杯里,泪和酒继续跃入吴丽芳嘴中,吴丽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 吴丽芳感到了不同的滋味…… ------------ 有 第82章 醉了哭了痛了 吴丽芳继续落泪,泪继续掉落在酒杯里,泪和酒继续跃入吴丽芳嘴中,吴丽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 吴丽芳感到了不同的滋味…… 周老板下最后命令:“你必须一分钟内喝光杯中酒,我们不再等你了。呵呵,这剩下的八千块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自己的了。” 吴丽芳此时已感到胃非常难受,额头上冷汗直冒,但一想到喝下去马上就可以拥有这么的钱,吴丽芳心一横:“豁出去了,拼了!” 只见她拿起桌上的酒杯,注视杯子里剩下的酒,像是在跟酒说了一句话,然后颤巍巍地放到嘴边,一个深呼吸,一只手捏住鼻孔,一个仰头动作,一口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一阵灼热从口腔穿过喉咙,把刺痛带向了胃,胃瞬间一阵抽搐,一种特有的恶心感向喉咙反袭而来。 为了不吐,吴丽芳平躺在长沙发上,她左手放在胃的上面,右手放在胸口,一个酒隔从胃向胸肺处聚集,然后猛地跃过喉腔从鼻孔喷了出来。 吴丽芳眼睛发直地看着天花板,她感觉天旋地转,她赶紧闭上眼睛,但她摆脱不了眩晕,她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表面,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她控制不了胃里的阵阵刺痛和抽搐,她的脸上开始渗出黄豆般大的汗,那汗正顺着脸庞向下滑落,掉落在沙发上后又滚落在地上,然后慢慢形成一片水迹,水迹慢慢变成一滩水面,水面倒映着周老板和章主任的面孔。 吴丽芳微微侧头,斜眼看到水面里他们期待她吐的表情,正兴奋地互相使眼神,似乎马上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吴丽芳调匀呼吸,不再看那些嘴脸,心里想起了十六岁那一年。 那时候天空很蓝,那时候日子总过得太慢,那时候她喜欢穿花衬衫,白色的喇叭裤,扎着马尾辫,骑着凤凰骑行车在河边兜风。 那时候的高哲是什么样的呢?吴丽芳忽然觉得脑子一片混沌的,她突然想不起高哲的模样了。 这下她着急了,她开始在脑子里四处找寻,终于想起高哲因为她高跟鞋后跟掉了,扶她起来时,露出羞涩的笑容,而高哲的脸随即就变模糊了。 她看不见他的五官,她听不见高哲在说什么,她只觉得高哲慢慢走开,她想伸手去抓住高哲的袖子,一阵风吹来,高哲彻底不见了。 吴丽芳惊呼:“别走!高哲,你别走!” 但高哲却随风越走越远,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模糊。 吴丽芳无力地嘶哑着叫着:“别走!高哲,你别走!别走!高哲,你别走!……” 这时吴丽芳隐约听见高哲在山的那一边唱歌,歌声隐约传来: oh baby你别走 你可知道我爱你 oh baby你别走 你可知道我想你 oh baby你别走 我一个人多孤寂 oh baby你别走 我一个人多空虚 …… 吴丽芳觉得奇怪,这歌是高哲在唱吗?吴丽芳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KTV包厢里正放着这首歌。 其实,吴丽芳心里希望这首歌是高哲对她唱的,她希望这是真的。 周老板和章主任见吴丽芳睁大了眼睛,一副没喝醉的样子,都大失所望,他们几人相互对视。 片刻后,周老板悻悻地说道:“算你牛,五分钟内没吐;算你牛,喝了这么多没醉。我只能呵呵了!” 吴丽芳一脸僵笑,她不敢开口说话,她觉得胃里很难受。 周老板从包里掏出八千元丢在桌上:“算你高,算你牛,算你该赚这个钱。” 吴丽芳一脸苦笑,她不敢开口说话,她觉得胃里很难受。 章主任道:“我们几个再转场,去《鑫好》大排档吃夜宵,听说那里的烤羊排不错。” 陈科长问:“那这两个女的怎么办?” 章主任:“小刘我们带走,至于这个吴丽芳嘛,好像有人会来接她,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陈科长略带担心地问:“万一我们走了她吐了怎么办,很多人都是过后才醉出来的,我怕我们这一走,没人看护她,照顾她,守护她,会不会出问题哦?” 周老板看了一眼吴丽芳,又看了一眼陈科长:“既然你这么关心她,爱护她,在意她,那你留下来关照她啰。” 陈科长一听这话明显带骨头,他不敢往下咽,赶紧抬头问章主任:“《鑫好》大排档那边的牛排味道怎样。” 章主任嘻嘻一笑:“味道是不错,但是骨头还是不好吃。至于狼吃不吃,那就不好说了。” 陈科长听懂他们的意思了,就是要让吴丽芳吐,就是要让吴丽芳被色狼捡便宜,就是要让吴丽芳出丑。 陈科长不再说什么了,看着李老板搂起小刘,搀扶地走了。 吴丽芳见统统人都走了,她坚难地坐了起来,一阵更强烈的眩晕立即伴之而来。 吴丽芳把桌上的钱全部放进自己的包里,她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鼓鼓的包,掏出手机准备给邱秋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吴丽芳想站起身来去门边按呼叫键,好让服务员来帮忙充电。 可就在她站起的瞬间,吴丽芳这才发现她头重头轻,她一头栽向桌子边缘,她本能伸手去扶桌子,但她的手不听使唤,她的头重重撞向桌角。 她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吴丽芳隐隐约约听见开门声,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吻她脸颊,她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问候她的胸。 吴丽芳模模糊糊间,但她肯定这是个男人,她想睁开眼却又睁不开眼,她想开口叫又发不出声,她想推开这男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 那人解开她的上衣,正深度问候她那雪白的山峰,并在她的山峰间游走。 吴丽芳潜意识判断这是个老头,不是陈科长,不是邱秋,更不是高哲。因为这手肯定很久没怎么问候过山峰,既然在山峰间游走多时,也没有向平地走去。 吴丽芳想:如果他敢吻我的嘴唇,我一定咬住他不放,直到他叫救命为止。 果不出其然,那人把嘴对上吴丽芳的嘴,正贪婪地享受时,吴丽芳本能地向他的唇咬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爬行坐在地上,一摸嘴唇上的血,惊呆了。 吴丽芳被他的叫声惊醒,睁开眼一看,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惊慌地看着她。 吴丽芳想伸手去打他一个耳光,但她抬起手不足五公分,又跌落回地上。 那老男人见吴丽芳无力打他,转头瞅见吴丽芳的挎包,伸手就去抢,吴丽芳根本没有能力守护她的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老男人打开包惊喜的眼神。 那老男人拿起包就想走,但他还是不忘右手又问候了吴丽芳的山峰一下,得意地站起身,得意地吹着口哨,得意地迈着步子走了。 ------------ 有 第83章 救星来了 那男人拿起包就想走,但他还是不忘右手又问候了吴丽芳的山峰一下,然后得意地站起身,得意地吹着口哨,得意地迈着步子走了。 吴丽芳丝毫没有办法,她眼角不停淌着泪,她这时候才深知:女人在外面不能喝醉的这句话。那人拿走的包里——那是她一年多的伙食费啊,那是她拼了命换来的啊,那是她和雯雯的生活保障啊!那是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宝贝啊! 就在这时,KTV门从外面向内推开,瞬间一个声音大吼道:“你是谁?!” 那人回答:“我来唱歌的。” 说完就想从来人胳膊下钻过。 吴丽芳听到大吼一声,知道是邱秋的声音,赶忙扭头看他。 邱秋见躺在地上的吴丽芳衣衫不整,大概已猜出七八分了,又见逃跑那人手中拿的正是吴丽芳的包,不由分说一拳朝那人面部打去。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人顾不上去摸脸上的疼痛,赶紧把包递给邱秋:“包还给她,她也没损失什么。” 邱秋厉声道:“我要报警!” 这时吴丽芳一阵头晕脑胀,接着肚子里翻江倒海,她一个侧头如喷泉般“哇”得一声吐了。 邱秋见吴丽芳这样悲状地吐,顾不上那人,赶紧走到吴丽芳身边,单膝跪下,着急问:“怎么会这样。” 吴丽芳看着邱秋手中自己的包,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道:“谢……谢你,邱……秋。我……” 话还没说完,吴丽芳又吐了。 邱秋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痛,正延伸到他的泪泉,他泪湿眼眶。 看着吴丽芳不停地吐,邱秋凭经验感觉吴丽芳喝了很多白酒,因为白酒吐出来的味道很刺鼻,很难闻。 吴丽芳扭曲着身体吐,样子很痛苦,很难受! 邱秋只能让她吐,他知道这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吐完再说,他只能等。 又过了片刻,见吴丽芳稍微好了一点,邱秋捡起吴丽芳的手机问:“没电了是吗?” 吴丽芳点了点头。 邱秋准备把手机装进吴丽芳的包,当他打开包看见这么多的现金,他惊奇地问:“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吴丽芳声音微弱地道:“周……老……板……给的。” 邱秋:“一定是他们要你喝多少酒,然后才给你多少钱。” 吴丽芳:“你……怎么……猜到……的?” 邱秋自信地说道:“我在KTV上过班,这种套路灌醉人的方法我见多了。” 吴丽芳苦笑。 邱秋:“要不要我给你倒杯开水,你先漱漱口,然后再喝点水,这样对胃会比较好。” 吴丽芳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邱秋倒好一杯水,递给吴丽芳,这才发现吴丽芳上衣扣被解开了,看到了吴丽芳那雪白的山峰,邱秋手脚颤抖了一下,他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吴丽芳瞪了邱秋一眼:“你是……准备……帮我穿好,还是准备这样继续看下去,又或者是想……?” 邱秋一脸尬笑,结结巴巴地道:“我想看也不想看,不想看也……” 邱秋不敢说下去,他怕往下说,他小心翼翼地帮吴丽芳把衣服理好,但就算他在小心翼翼,他的手还是不小心地触到了雪白的山峰。 邱秋的手微微一抖,他把头扭向一边,他害怕再看下去,他怕他会走火入魔,他怕他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他转过头去凭感觉帮吴丽芳把纽扣扣好,可越是这样扣扣子,就越容易碰到那不该碰的位置。 邱秋有点窘迫和尴尬。 吴丽芳:“你还是把头转过来,看着扣才能扣好扣子,毕竟太小了。” 邱秋还没回过神来,他心里嘀咕:“一点都不小!”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不能说。 邱秋规规矩矩地慢慢地把扣子扣好,但他不知为何脸上冒汗了,汗水正好滴在吴丽芳的嘴唇上,这滴汗可把两人都惊呆了。 吴丽芳不敢舔着汗水,她知道这汗水有点咸有点甜。 邱秋心想:这不能伸手去擦吧,要不然会点火的,这火一但燃烧起来,一定会把两个人的心都烤得像月饼的,然后就会一人一口地吃了起来,再然后就……,哎呀,赶快收住,别胡思乱想了,自己的家庭更重要,做男人是要有责任心的,千万不能乱来。 吴丽芳心里想:你邱秋越是紧张就说明你心里越有我。 就在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服务生进来了,他见吴丽芳吐了一地,心情非常不爽:“要吐干嘛不去卫生间吐,吐得一地都是,我们打扫起来很麻烦的,尽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邱秋:“辛苦你了,兄弟!我想她可能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倒在地上吐呢?” 服务生一脸不屑地说:“是你压在她的胃上,她的胃对你反感,然后受不了你才吐的。” 邱秋眉头一皱,眼帘一收,解释道:“我刚进来,我……我……我什么都没做。” 服务生嗤之以鼻:“骗小孩可以,骗我们在这工作的人员,怎么骗得到。” 邱秋急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服务生:“我亲眼看见你想解她的上衣扣子。” 邱秋更急了:“我是帮她扣回去,怎么可能解她……的扣子。” 服务生斜着眼,盯着邱秋:“好了,都是男人,又不是仙人,你这话说给神仙听可以,说给男人听?你怎么解释都没用,要不让这大姐来说。” 邱秋看着吴丽芳,他非常期待吴丽芳帮他说句公道话。 吴丽芳看着邱秋的表情,心里一笑,她慢悠悠地开口道:“你想……” 可才说两个字,吴丽芳又忍不住吐了。 服务生取笑邱秋:“听见了没,大姐说你想……。” 邱秋急得站起了身:“她是说我想帮她扣扣子,而不是说我想帮她解扣子。” 服务生一阵浪声嘲笑:“哈哈哈哈呵,呵喝呵!大姐现在正吐着呢,说不出话呢,你想怎么解释都行呀。” 吴丽芳吐得浑身无力,目光呆滞,可她心里还想逗逗邱秋,说他想那个。但转念一想邱秋是个好人,他都不顾一切帮自己抢回包,应该无限感激才对。 于是吴丽芳指着邱秋:“他想帮……我……扣……扣……子。” 邱秋听了心头上那块石头终于卸了下来,服务生见吴丽芳并没有指责邱秋,也不好多说,转身去拿清洗工具了。 吴丽芳对邱秋道:“我……我……我想回家。” 吴丽芳边说边流泪,她知道自己现在动不了,她只能求助邱秋,她别无它法。 她别无它法。 …… ------------ 有 第84章 送吴丽芳回家 吴丽芳对邱秋道:“我……我……我想回家。” 吴丽芳边说边流泪,她知道自己现在动不了,她只能求助邱秋,她别无它法。 由于躺在地上,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落到两侧,向耳孔流去,她连抬手擦去泪水的力气都没有,她感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真TMD的无能无力。 吴丽芳内心感叹:人世间的很多事,何尝不也是这样,(感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真TMD的无能无力)。 现在她只有无奈地流着泪…… 邱秋安慰道:“我试一下能不能扶你站起来,只要你能站起来,那么才有可能回得去,要不然可能今晚要在这过夜了。” 吴丽芳:“不行,我要回家,我明天还要给雯雯做早歺,她吃了饭才好去上学,才能好好读书。” 邱秋有点生气:“你都这样了,还想到别人,你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吴丽芳:“你尝试一下吧。” 邱秋蹲下去扶吴丽芳起来,可吴丽芳根本就站不起来,她坐在地上,双手搂着邱秋的脖子轻声道:“要不,你抱我起来。” 听到吴丽芳说:“要不,你抱我起来。”邱秋又有点犹豫了,他不知怎么,真要抱吴丽芳,心里却又有点害怕了。 吴丽芳命令道:“你抱我起来,我要回家!” 邱秋愣了愣,心想:不把她抱起来弄回家也麻烦,难不成要在包厢里陪她过夜?! 邱秋想了片刻,还是只好按吴丽芳说的,把她抢起来再说。 邱秋双手从吴丽芳腋下穿过,连扛带抱再加肩顶,他几乎用劲力气,终于把吴丽芳弄站了起来。 可是,吴丽芳头重脚轻又向后栽了回去,邱秋赶忙去拉她,无奈为时已晚,邱秋被吴丽芳摔到的惯性一起拉到,正扑到在吴丽芳的身上,他的唇轻轻触动了吴丽芳的脸。 而正在此时,先前的服务生提了桶和扫把推门进来,正好看到邱秋的唇触在吴丽芳的脸上。 服务生没好气地道:“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在这玩公鸡和母鸡的故事,你让我们也有点接受不了啊!” 邱秋连忙站起身来:“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服务生:“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反正我看到了你们正在那个意思。” 邱秋窘态地站在那。 吴丽芳轻声喊服务生:“小帅哥!” 服务生微露出笑容:“什么事?大姐你就说吧。” 吴丽芳:“我现在头重脚轻,你和邱秋一起扶我下去他的车里,我给你一百块。” 服务生露出笑容:“好,就扶到他的车里,其它不关我的事。” 吴丽芳点了点头。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邱秋终于把吴丽芳抱起扶稳了,但吴丽芳不能自己行走。 邱秋和服务生两人只好分站两边连扛带拖地把吴丽芳艰难地弄到了一楼。 邱秋的车停在一百米外的露天停车场,服务生看了一眼叹道:“你的车停这么远干嘛?” 邱秋:“这里是单行道,进不来的嘛!” 服务生无奈,只好和邱秋两人继续连扛带拖地往前走。 可才走出十米,起风了,风还是迎面刮来的,这样就更难行走了。 但是,风很讨厌,它变大了,变强了,变更猛烈了。 邱秋和服务生坚难地行走了五十米,比风更讨厌的来了,雨夹着塑料口袋,纸屑向吴丽芳三人迎面打来,行进更难了。 到了八十米的位置,一个响雷过后,这春雷瞬间把雨变大了,变强了,变得更猛烈了。 吴丽芳三人被淋成落汤鸡。 还有十米的地方,服务生开始埋怨了:“一个女人在外面喝这么多酒干嘛,你就不怕被人捡尸吗?” 吴丽芳打着寒颤苦笑道:“为了生活,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由于醉酒后加淋雨,吴丽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开始发寒,她牙关开始打颤,她又开始吐了,她又哭了。泪水和着雨水流到她的嘴边,吴丽芳无法抗拒地触到了这雨加泪的味道:这是一种辛酸,这是一种苦楚,这是一种无奈。 邱秋和服务生把吴丽芳连扛带拖到离车还有五米的地方,服务生不小心脚底一滑,摔跤了。 邱秋死死抱住吴丽芳,不让她和服务生一起倒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一倒下去就更难扶起来了。 服务生很快站了起来,骂了一句:“真是遇到倒霉鬼了,连天气都欺负我,连地下不平也欺负我。” 服务生骂归骂,但还是和邱秋一起,咬着牙把吴丽芳连扛带拖弄到了小车旁,邱秋熟练地打开车门,两人又快速地把吴丽芳弄进后座。 吴丽芳:“邱秋,你从我包里拿一百块钱给服务生。” 邱秋照办了,服务生接过一百元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明天可以帮我女朋友买生日礼物了,她想要一条围巾。” 说完,看了一眼吴丽芳和邱秋,转身跑了。 邱秋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看见吴丽芳倦缩在车内,浑身不停地发抖,即使在不亮的灯内灯光下,都能看得出脸色很青,额头上有个包,有点大。 邱秋想脱下外套给吴丽芳披上,一摸才发现早已淋湿,他把车内的毛巾拿出来给吴丽芳擦了把脸。 吴丽芳很受感动,她颤声地说:“邱……秋,的……真好。” 邱秋微微一笑,赶紧去打开车内暖气,在暖气的作用下,两人都不再发抖了。 过了片刻,邱秋挂好档位,起步向东肖吴丽芳住处开去。 入夜的雨打在档风玻璃上,发出“叭嗒叭嗒”的响声,雨刮器刮去雨水,却刮不掉这令人烦燥的响声,这响声把烦恼传进人的大脑,还不厌其烦地发出嗡嗡之声。 邱秋打开车载音响,里面正播放着: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酸甜苦辣里, 醒过也醉过, 也曾倔弱, 依然执着, 相信花开以后, 会有结果。 …… 吴丽芳和邱秋听着听着,又都默默地流泪了。 当眼泪流下来才知道,心,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有点痛。这眼泪,蕴含着多少的心酸,多少的无奈,多少的苦楚。 还有,这时候哭泣就是因为难过,因为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一辈子的错过。 吴丽芳心里又在想高哲了,她心里暗暗念叨:“因为你,因为你的不辞而别,我的眼泪成了寄不出去的礼物。 其实吴丽芳更想给高哲的是笑容,但她此时无法笑,她笑不出来,她继续哭,只是没有了眼泪。 是的,她真的仍然在哭泣,但没有了眼泪,没有眼泪是因为眼泪已流进了心里。 没有眼泪是因为眼泪流进了心里…… ------------ 有 第85章 送吴丽芳回家 1 是的,她真的仍然在哭泣,但没有了眼泪,没有眼泪是因为眼泪已流进了心里。 没有眼泪是因为眼泪流进了心里…… 汽车仍在雨中行进,车内的暖气改变了人的悲伤情绪。邱秋在红绿灯处等红灯时,回头细细看了吴丽芳一眼,见她脸上泪痕未消,只是脸上痛苦表情略有好转。 吴丽芳见邱秋在看她,报以了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很勉强,在邱秋眼中看来却是苦楚的笑容。 邱秋责备道:“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喝酒,知道吗!这很容易出事的,拿生命挣这点钱值吗?” 吴丽芳弱弱地说:“如果今天不这样拼,那明天可能就会没饭吃啊!我不拼,谁替我拼啊?!” 邱秋无语了,他内心想:为了生存而生活的人,的确有很多无奈,的确有很多不得以而为之,的确有很多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思想和行为。唉,都是为了生活啊! 绿灯亮了,邱秋的车是手动档,他慢慢放开离合器起步,一辆改装的摩托车从右侧闯红灯向对面冲了过去,邱秋一个点刹让过摩托车。 而同向第二车道的黑色豪华轿车是自动档,起步时就想炫耀自己的车性能好,只听一阵轰油门的声音,司机又对这鬼探头摩托车没有预先判断,他反应不够,措手不及地直接撞了过去。 幸好黑色轿车的车速不算太快,再加制动及时,摩托车只被撞开半米。 邱秋这才发现这辆改装摩托车后座加了两个大铁桶,右侧大铁桶里跳出两条鱼,正在地上扑腾着。 摩托车司机是个中年男子,他得幸于两侧铁桶的遮挡,竟没有受伤,他站直身子,看了一眼黑色轿车,他也没去扶好自己的摩托车,而是急着去捡地上的鱼。 他抓住一条就往铁桶里扔,等他去逮第二条鱼的时候,那鱼已扑腾跳跃到了第三车道,他赶紧快步跑向第三车道,双手按住扑腾的鱼,脸上露出瞬间的微笑。 可就在此时,只听“嘭”得一声巨响,第三车道一辆快速通过红绿灯的越野车把他(摩托车司机)撞飞了二十几米远,他倒在地上扭成了一团,他口吐鲜血,他在不停地吐…… 邱秋看了直摇头:“为了生活你也要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啊,要不然倒霉依然还是自己啊!这下不但送不了货了,恐怕人的生命都有问题了吧!应该救不了了。” 吴丽芳躺在后坐,并没看到整个过程,但她从撞人的声音和邱秋的话语中,大概推测到问题的严重性。 吴丽芳想挣扎坐起来,但她没那个力气。 吴丽芳问:“会很严重吗?” 邱秋:“撞飞二十几米,人多半性命难保,就算救回来,也有很多后遗症,对他自己,对他家人来说,都很痛苦。” 吴丽芳没有说话。 邱秋启动汽车慢慢往前开,吴丽芳问:“交通事故怎么处理?” 邱秋:“他们会打120和122,然后按实际情况处理。” 吴丽芳叹气:“唉,这摩托车司机应该很后悔吧?” 邱秋:“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他为了一条鱼而死,太不值了。” 吴丽芳忽然觉得头痛,问邱秋:“我现在头有点痛,该怎么办?” 邱秋望了一眼吴丽芳:“你喝了这么多白酒,再被风吹雨淋一下,肯定会头痛,你回去要煮红糖姜丝汤喝,要不然会得酒中风的。” 吴丽芳沉默了。 邱秋驾车很快来到了吴丽芳住处,他先跑上去敲开房门。 雯雯睡眼惺惺地打开房门,惊讶地看着邱秋,疑惑地问:“我妈呢?” 邱秋:“你和我下去把你妈扶上来,她喝醉了。” 雯雯:“我妈从来都没有喝醉过,今天……” 邱秋:“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先把你好弄好来再说。” 雯雯穿好衣服和邱秋一同到了楼下,雨还在下,只是这三月的雨依旧有些冷,它让人想缩着脖子。 雯雯冒雨打开车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雯雯见到妈妈痛苦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愣愣地站在那里。 邱秋:“快扶你妈上去,她不能再受凉了。” 雯雯这才和邱秋用尽全力把吴丽芳拉出后座,可她的力气没有服务生大,她只能借用身体顶住,她扛不起妈妈的重量。 吴丽芳左右摇晃,随时都要摔倒的感觉。 邱秋一咬牙心一横:“雯雯你先借用汽车用你妈靠住右侧,然后你扶稳,再慢慢放到在我的背上,我背你妈上楼。” 雯雯:“是六楼吔,你能背上去吗?” 邱秋:“总不能在这淋雨吧,要不然等下酒中风可就麻烦了!” 雯雯配合邱秋终于把妈妈放在邱秋的背上,邱秋从蹲着到站起来,用了不少劲,他咬紧牙关,艰难地向前走。 邱秋迈着蹒跚的步伐爬向长长的楼梯,踏上几级楼梯就开始气喘吁吁,寸步难行,每上三级都要弯下腰休息一会儿。 他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好左手扶着扶手,右手撑在膝盖上,一步一喘气地往上慢慢挪动。 到后来每走一级楼梯,便歇一歇,咳嗽一声,喘一口气。 邱秋头上冒出豆大的汗,不停地掉落在楼梯上,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滴答滴答”的掉落声尤为明显,每一声都让雯雯和吴丽芳心里冒出一股悲伤。 吴丽芳忽然说道:“最坏的生活就是没有选择的生活,如同走进死胡同的生活。” 雯雯道:“活得糊涂的,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容易烦恼。” 邱秋抓住楼梯扶手,喘了几口气道:“人生中最困难者,莫过于选择。只有愚者才等待机会,而智者则造就机会。” 雯雯沉默了。 邱秋:“雯雯,你把我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一首歌,我一听音乐就会更有力气,要不然我快背不动了。” 雯雯照邱秋的吩咐,打开了QQ音乐播放器,选择了随机播放,只听: …… 除了风 谁都不会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尾 除了你 还有谁值得让我为她而流泪 霓虹灯照亮夜晚的漆黑 你让我已经完全无力后退 无法后悔 邱秋继续背着吴丽芳向上爬,他弯着腰,弓着背,左腿绷直,右腿弯曲,用右脚一蹬,在用左腿一使劲儿,但他双退开始双抖,感觉膝盖像有千万根针扎进去那样疼痛。 邱秋早已汗流浃背,连手臂都开始冒汗,汗水顺着手腕流到手掌,又顺着手指滴向楼梯扶手和地面。 雯雯只能干着急,她此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良久过后,邱秋终于把吴丽芳背上了六楼,他和雯雯把吴丽芳放好在椅子上就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气。 他太累了,他觉得自己要虚脱了,他也觉得天旋地转。 邱秋虚脱了…… ------------ 有 第86章 回到家里 他太累了,他觉得自己要虚脱了,他也觉得天旋地转。 邱秋虚脱了…… 雯雯赶紧给邱秋倒来一杯热开水,跪在地上帮邱秋按胸口,邱秋瞬间就感动了,他觉得他这样帮吴丽芳值了,吴丽芳有这么一个好女儿也值了,至少比起那些什么都不懂,还要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的人强多了。 邱秋感动地说:“雯雯,你还是赶快烧一碗红糖姜给你妈喝吧,我怕她会酒中风,因为她喝醉了又淋雨了。啊!不好!我还给她吹暖风了。哎呀,我怎么当时没想到呢?!还有她刚才上楼前又淋雨了,这种情况别说喝醉的人,就是正常人都容易伤风感冒。 邱秋说完,懊悔地一个翻身坐起。 此时,吴丽芳又开始吐了,她的模样很痛苦,她伏在家里的餐桌上,吐了一地都是。 雯雯赶紧拿个脸盆来接,她找不到其它可以装这种食物污垢的东西。 邱秋挣扎站了起来,他发现他的小腿抽筋了,他移动不了了,他只好吩咐雯雯:“快去准备热毛巾,给你妈头和后颈用热毛巾敷,看看能不能缓解醉酒的症状。 邱秋打开手机播放器放起了(彝人制造)演唱的《妈妈》,他想通过听歌来改善小腿抽筋。 雯雯一边煮红糖姜汤,一边准备热毛巾,一边用手擦着自己的泪,一边小声哼着歌: 妈妈 耶 古拉得索啊莫 噢 妈妈 嗯 耶 孩儿让你牵挂了妈妈 耶 孩儿让你受累了妈妈 哦 是你擦干我第一滴眼泪妈妈 耶 是你让我学会飞翔 妈妈 我的妈妈 嗯 妈妈 嘿 只是一个心愿未了 妈妈 我真的不想让你失望妈妈 因为我的梦想在远方啊 妈妈嘿 永远慈祥美丽的妈妈 你是我心中永远不灭的火把 黑夜里我不会迷失方向啊嗯 …… 邱秋听呆了,邱秋看呆了,但他的泪水没有呆,他的泪水扑籁籁地流了下来,他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此时此景此声对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正常人,岂能不感动,不流泪,不心痛。 邱秋恨自己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更多经济能力来支撑这个家,邱秋恨自己不能分身,他要照顾自己的家。 想到自己的家,说来也奇怪,邱秋的电话响了,歌声也中断了。 邱秋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婆王珍珍打来的:“喂老公,你在那里啊,怎么还没回来,一家人在等你吃饭呐。” 邱秋嗓子有点沙哑道:“我还在外面,你们先吃吧。” 电话那头:“喂老公,你怎么声音都沙?,你是不是想冒了?今天下这么大雨,你是不是穿少了?这么迟还没吃饭,你是不是饭了?” 邱秋听了声音更沙了:“没,没有,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了。” 说完邱秋就把手机挂了,他觉得他说不下去了,他觉得他想哭,但他没有哭,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吴丽芳继续吐。 邱秋有点胆心,他害怕吴丽芳的身体会撑不住了,他看到吴丽芳的身体在发抖,这不是普通的发抖,这是酒醉后的一种发寒表现。 邱秋以自己在KTV工作的经验判断,吴丽芳现在有酒中风倾向。 邱秋顾不上礼貌,径直走向吴丽芳房间,拿起薄被准备给吴丽芳包裹上,当他触到吴丽芳时,才想起两人都被雨水浇了个透,衣角的位置都还在缓缓滴水呢! 邱秋:“雯雯,你想办法给你妈换件干净的衣服。” 雯雯赶忙去找衣服。 雯雯找来衣服帮妈妈换,可是她一人做不到,因为喝醉酒的人很重,她扳不动吴丽芳的身子,她双眼看着邱秋,似乎在求助。 邱秋苦笑道:“在古代,如果看了那女子的身子,就要对她负责。” 雯雯:“现在是现代。” 邱秋看着雯雯:“你不介意?” 雯雯:“真冻感冒着凉了更在意,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知道你不会想入非非,如果你想,你在路上就做了。” 邱秋笑了:“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子。” 雯雯和邱秋两人帮吴丽芳换衣服,边换边说:“你别把现在的孩子当作什么都不懂,都网络时代了,简单的事在十三、四岁就懂了,知道吗?别用老眼光看现在的问题。” 邱秋无语了。 上衣换好了,裤子由于不方便,就暂时没换。 吴丽芳又吐了。 吴丽芳出现半昏迷状态。 吴丽芳开始吐胆汁了。 吴丽芳突然发生口眼歪斜。 吴丽芳小便失禁。 吴丽芳猝然从桌上昏扑倒在地上。 雯雯哭了。 雯雯跪在吴丽芳身边撕心裂肺地哭了。 邱秋感觉事态的严重性:“雯雯别哭,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雯雯哭丧着脸:“我们家穷,叫不起救护车。” 邱秋:“可我已经没有力气背你妈下楼梯了,而且背人下楼梯比上楼梯更危险,万一摔跤了,怎么办?” 雯雯把妈妈的手机拿去充电,她弱弱地说:“打电话叫外婆叫大姨过来。” 邱秋:“远水焉能救近火,何况老人来了也帮不上忙。” 雯雯无奈地哭道:“可我们家没钱去医院啊!” 邱秋心想:董真的那笔钱就不必和文文说了,但今晚吴丽芳喝酒赏的钱还是可以和雯雯说。 于是邱秋道:“你妈包里还有一点钱,先去医院再说吧,救人要紧。” 雯雯将信将疑地打开妈妈的挎包,见里面有厚厚的一叠钱,她惊呆了。 邱秋解释:“你妈今晚就是为了这些钱才醉成这样的。” 雯雯生气地说道:“如果是我,我就不会用身体去换这钱。” 邱秋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家的房租要交钱了,水电费也可能要交了,你们平时吃饭要钱吗?你去上学要钱吗?你们所有的开支都要你妈一人扛下,你知道她容易吗?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喝今晚的酒。” 这次轮到雯雯无语了。 邱秋脸色沉重地道:“你妈可能没有告诉你,她被解聘了,这意味她失业了,往后的日子更难办了。” 雯雯呆了。 片刻后雯雯问:“酒中风的症状是怎样的?”邱秋:“中风的症状可能是不省人事或半身不遂、舌强言蹇、智力障碍。 它的特点是发病急骤,变化迅速。中风如果严重的症状会有头痛、呕吐、意识障碍,甚至发生脑疝或死亡。” 雯雯疑问:“怎么你说的这么专业,跟医生一样?” 邱秋:“我又一个堂兄就因为自认酒量好,常在外面和人比酒量,最后就是酒中风,现在瘫痪在床,遗恨终生。” 雯雯一听,马上拿起手机拨道120,剩下时间里,他们只有焦急的等待。 雯雯和邱秋焦急地等待…… ------------ 有 第87章 怎么办 雯雯一听,马上拿起手机拨打120,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只有焦急地等待。 雯雯和邱秋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等侍,等待…… 时间过得非常慢,非常慢,非常慢!似乎每走一秒都是一个冬季。 空气仿佛就是要把这个春天变得跟冬季一样——寒冷!或,这个三月很冷。 救护车其实来的很快,它那高音喇叭一秒高音,一秒平音,然后间隔一秒反复循环地叫唤个不停:唉~~哟~~唉~~哟~~唉~~哟~~,让人听了耳朵有点刺痛,神经跟着紧绷,心跟着难受,泪跟着往下落。 没多久,车上迅速跳下几名医院人员直奔吴丽芳住处,他们迅速问询了一下情况,迅速观察了一下吴丽芳的症状,直接说酒精中毒,送医院洗胃。 紧接着医护人员把吴丽芳抬上单架捆好,利索地抬下楼,利索地抬上车,利索地又打开高音喇叭:“唉~~哟~~唉~~哟~~唉~~哟~~”地奔向医院。 雯雯抖索索地坐上120,跟车走了,邱秋一人独自驾车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邱秋把车停好直奔急疹科问询,一值班护士解释:“病人现在神志不是特别清楚,叫她也叫不醒,然后现在又没有自发的一种呕吐现象,必须让她到抢救区去洗胃。洗胃的过程也就是,用水灌她喝下去,然后让她反反复复地吐,把酒精吐干静为止,再然后抽血检测,静脉输液,使用利尿剂,醒酒剂等进行治疗。” 邱秋惊讶:“怎么麻烦。” 护士斜眼看了一下邱秋:“麻烦的还在后面呢,我们担心她头部的撞击和白酒的过量会引发脑疝,而且病人受了风寒,恐怕会……” 邱秋和雯雯听得手脚都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邱秋问:“要做CT检查吗?还有磁共振?” 护士:“她不是交通肇事的患者,暂时不用,如果需要启动第二套甚至第三套方案时,那说明患者病情恶化了。” 邱秋和雯雯听得嘴都张大了。 护士对着邱秋说:“你们家属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抢救的。还有啊,你这个做老公的怎么回事,怎么舍得老婆喝这么多酒,老婆喝这么多酒,这么醉,你又怎么不会心痛?” 邱秋:“啊!这……这……” 邱秋脸有难色,一时都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雯雯在一旁直瞪瞪地看着邱秋,似乎眼中有话。 护士道:“你们先坐在那边等吧,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喝酒了。很危险的,容易引发……” 邱秋像犯错的小孩,步履沉重地走向走廊的椅子旁,沉重地坐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地低下了头。 雯雯也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看了邱秋一眼,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啊等。 这次等待比刚才在家时的等待还要难受,这是一种焦虑,这是一种煎熬,这是一种恐惧。 时间仿佛被凝固了,被凝固的还有呼吸,被凝固的还有心跳,唯独没有被凝固的是眼泪。 雯雯看似继承了吴丽芳的爱哭习惯,她朦胧着双眼看眼前抽象的物体,所有物体夸张地变形地朝她哭泣,她的泪水一起子变得更多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吴丽芳被推车推了出来,邱秋和雯雯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去,护士一个“嘘”的动作后,把吴丽芳送到了111号病房,小声说了句:“病人要休息,你们不要打扰她。” 说完就走了,留下两颗焦急的心,焦急地跳动着,焦急地看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吴丽芳依旧纹丝不动,依旧那么安静。她脸色苍白,她的眉头一高一低。她没像往日那样爱哭,她没有掉眼泪。 也许正因为吴丽芳没像往常那样掉眼泪,邱秋反尔有点不习惯了,他催促雯雯:“你去喊你妈,看看,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雯雯照邱秋的吩咐去做了,吴丽芳丝毫动静都没有,雯雯又轻轻摇了摇妈妈的手臂,吴丽芳依然没有毫无反应。 雯雯轻声道:“我妈睡着了。” 邱秋:“你妈说过她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给你做早餐。” 雯雯嘴角一笑:“不用做早餐了,我明天上午不吃饭,反正我偏胖,正好减肥。” 邱秋顾虑地说:“我的堂兄就是你妈这种状况,抢救回来一直睡,最后他成植物人了。” 雯雯被邱秋这话惊吓得连说话都变得更小声了:“不会吧,你别吓我吧,妈妈只是睡着了,而且刚抢救回,再睡一阵也不奇怪啊,就是还没醉醒嘛,又或者是……” 邱秋担心地说:“你看你妈额头上的撞伤?” 雯雯看了一眼就心痛。 邱秋也压低声音说道:“她回家的路上被雨淋湿了。” 雯雯一听心就痛。 邱秋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她吐胆水了,要知道吐胆水会……” 雯雯终于受不了了,她哭出声:“那我们该怎么办嘛?” 邱秋在病房里来回渡步,来回渡步,来回——渡步。 雯雯的眼泪滚落了一地,滚落一地,滚落一地,地上很快就聚成了一小滩泪水,泪水倒映她那无助的样子。 片刻,雯雯声音弱弱地问:“要不喊外婆和大姨过来?” 邱秋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老人来了也帮不上忙。” 雯雯又哭了:“你是不是害怕拖久了,妈妈可能也会变植物人或其它的可能?” 邱秋扶着床架,看着吴丽芳的样子,他黯然神伤地点头:“是的,所以我在想办法,想……办法。” 雯雯急得忍不住大声说:“可这里是医院,医生护士都没说有什么问题,医生护士都没说啊!是不是我们太杞人忧天了?太多虑了?” 邱秋深沉地说:“你不懂,医院是按程序走的,如果一、二个小时内,病人病情没恶化,他们就让你妈继续睡,如果恶化了,就再进行第二套方案。第二套不行了,又再启动第三套方案。” 雯雯看着邱秋,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脚趾用力抓地:“可是我们又不是医生,我们又不会医术,我们能怎样?” 雯雯的一句话:“我们又不会医术。”提醒了邱秋,邱秋大喜:“我知道该找谁了。” 雯雯懵圈了:“找谁?” 邱秋笑着说:“我说了你也不懂是谁,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在这看好你妈妈。” 雯雯看邱秋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疑惑地收住了眼泪,由衷地说道:“叔叔你是好人,我和我妈都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邱秋刹那间愣住了。 邱秋沉默了片刻:“我喜欢你说的那句话: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邱秋说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吴丽芳,他咬住下唇,一个转身向走廊走去。 走出病房门外,邱秋哭了,他禁忍不哭了,只是他不敢哭出声来。为了不让雯雯看到他在哭,他甚至不敢抬起手去擦眼泪,他任由泪水滴落到下巴,再滴落到胸前,泪水又再次湿透了他本已淋湿的衣衫。 这时,一阵风吹来,邱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清鼻涕就这样流了出来,邱秋顾不上擦去,大踏步地往前走。 寂静的医院走廊上响起他“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脚步声苍凉而坚定,脚步声坚定而苍凉。 脚步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和着弥漫的药味,消毒水味在对话。 它们在说悄悄话………… ------------ 有 第88章 难以置信 脚步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和着弥漫的药味,消毒水味在对话。 它们在说悄悄话…… 邱秋来到地下停车场,这里比医院走廊更安静,一股潮湿味扑鼻而来,一阵风吹过,一个白影忽然飘了过去。 这可把邱秋吓了一大跳,难道是自己太疲劳,出现幻觉了吗?! 两只老鼠在墙角“吱吱吱”地叫着,白影又飘了过去,这次真把邱秋惊出一身冷汗。他经常开车跑夜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邱秋小心翼翼走到车旁,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见车里没有什么异样,可当他转头望的瞬间,那白影又飘了过去。 这次邱秋确定不是幻觉,他想难道自己是遇到鬼了,还是这个现象要预示吴丽芳会有什么意外?! 邱秋心里不舒服,是越想越不舒服。但是他胆大,他坐进驾驶室,拿起手机给老婆打电话,眼睛却仔细地观察车外的情况。 电话接道了,邱秋道:“老婆啊,你们早点睡,不要等我了。” “你还在外面啊,快回家吧,冰冷的被窝需要你。” “呣,知道了,可顾客送进医院了,正抢救呢。” “哦……,今天天气冷,你要注意身体啊。” “好的。” “还有啊,外面正下着雨,你要注意安全,开慢点啊。” “好的。” 就在邱秋要挂电话时,那白影从邱秋车后飘了过去,邱秋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那白影,白影是个人形,只是看不清五官。 这次让邱秋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他不敢叫出声,他怕老婆王珍珍会担心。 邱秋忙打开车载音响,放起了音乐,只听《镜心之歌》: 我是天上一颗冰冷的星 悄悄注视着你 你是人间一个流传的谜 撼动苍茫天地 我心中有一面透明的镜 默默流转回忆 …… 邱秋的思路被带到魁拔里,他想:我要是有他那法力该多好啊! 邱秋不再去管白影了,他发动汽车,打开大灯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街上的车辆很少,街上的行人更少。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雨被风吹得到处飘飞,在路灯和车灯的照射下,竟奇异地像许多蝴蝶在翻飞,它们在挡风玻璃窗前邂逅,爱就这样从玻璃窗的雨刮器处溢了下去。 啊!三月的雨,如酒,醉了思绪,熏绿了柳,就像诗里纷飞的美丽季节。而邱秋脑海里却闪现出悲伤的诗: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开着,开着,邱秋觉得自己视线有点模糊,他觉得自己有点注意力不集中了,他开始犯困,他赶紧伸手摸了一把脸,然后按了几下脖子。 当车行驶到西安路,一只猫突然横穿地跑了出来,这可把邱秋又吓了一跳,他一个点刹,一个向右打方向避让,他差点撞到路杆。 邱秋倒吸了口凉气,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上身的鬼赶快离开,本人也是穷鬼,不值得你附身。” 说来也奇怪,那白影从他车前飘飞过去,而那只猫就跟在白影后,一步一回头地瞅着邱秋。 邱秋被吓得困意全消了。 片刻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驾驶汽车向前走,他心神不定。 幸好没多久就到了《莲山寺》。 邱秋把车停好,从小路上寺庙,他知道夜晚庙门早已关闭,他只能从小路上去。 由于下过雨的泥路特别滑,邱秋几乎是前进两步退后一步,他手脚并用,他几次险些滑倒。 当邱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大悲阁),这时早已夜深人静,四周除了雨滴声,还是雨滴声。 邱秋没看到贤德师父的身影,心想还是只有用歌声将他唤出来吧。 邱秋一连唱了好几首歌都没有动静,一直到唱《情网》: …… 情愿就这样 守在你身旁 情愿就这样 一辈子不忘 我打开 爱情这扇窗 却看见 长夜日凄凉 问你是否会 舍得我心伤 歌曲才唱一半,贤德师父就慢慢地飘了出来,邱秋也不吃惊,(因为见过贤德师父的飘飞)于是直接说:“吴丽芳喝醉了,现在正在医院。” 贤德师父一摆手:“知道了,我已算到她有此一劫,并且知道她会昏迷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她会梦穿去宋朝。” 邱秋听了甚是吃惊:“什么?梦里穿越去宋朝?梦穿去宋朝?!” 贤德师父一脸正经地说:“是的,等下你要进入她的梦里,陪她一起去穿越。” 邱秋惊呆了,稍停片刻问:“这怎么可能,贤德师父,你就别说天方夜谭好吗!我来这是问你有没有办法救吴丽芳的,你就别拿我玩具了,我没那心情陪你玩。” 贤德师父冷冷地道:“你和我从天上斗到地上,斗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邱秋完全惊呆了,他几乎是尖声地问:“什么?!我们从天上斗到地上,斗了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认识你吗?你说的什么话?” 贤德师父严肃地说道:“我们本是情敌!” 邱秋惊愕了:“我们本是情敌?我们是情敌?你开什么玩笑?!贤德师父,莫非你今天也喝醉了,在讲醉话?” 贤德师父再次重复:“我们是情敌!” 邱秋盯着贤德师父问:“我们是情敌?!那我们共同喜欢的人是谁?” 贤德师父深重的口气说道:“吴丽芳,我们追她已经追了一万年了。” 邱秋惊呼:“一万年?一万年!这怎么可能?” 邱秋忍不住骂道:“你个死B出家人,你怎么也会这么好色?!你不好好修身养性,居然还暗恋吴丽芳!” 贤德师父幽幽地道:“你我本是四大天之一,你是持国天王,就是喜欢抱琵琶那个,所以你在音乐方面很有造诣,我是多闻天王,你知道拿伞的那个吧?” 邱秋有点不高兴了:“知道四大天王又怎样,我还不是普通人一个,我除了开车和唱歌,其它什么都不会。” 贤德师父:“我现在解释什么你肯定都不信,等你和吴丽芳从宋朝穿越回来,你自然还会来找我,到时我再给你讲,我们三人为何会被打下凡间的细节。” 邱秋皱起眉头问:“打下凡间,我们是天神?!……,既然我们是四大天王之一,那为何你还算有点高明,懂得未卜先知,而我就是普通人一个,什么都不懂?” 贤德师父不说话。 邱秋皱紧眉头:“你不是说你来自明朝,是戚继光手下一员战将,当年抗倭战争你也参加了,怎么忽然变成了四大天王之一的多闻天王?你说的这些怎么让人相信啊!” 贤德师父:“我说了,等你和吴丽芳穿越回来,再和你谈详细的事情。” 邱秋疑问:“既然我们是情敌,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贤德师父:“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只为大家可以早点回天庭,做回神仙。” 邱秋听了直摇头:“我不信你讲的,我不信!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贤德师父取下手中的佛珠:“这串佛珠等下你到了医院,再戴上,然后睡在她旁边的那张空床上,你马上会变成一个病人,医生护士会给你看病,你睡在吴丽芳旁边的那张病床,自然就会和吴丽芳一起,在梦里穿越到宋朝。” 邱秋听到贤德师父能讲出吴丽芳的病房还有一张空床,他将信将疑地接过佛珠:“你确定你没骗我?” 贤德师父:“记住,当吴丽芳不肯走出她的梦时,你一定要把她拉出她的梦,要不然她就回不来了。” 邱秋:“回不来又会怎样?” 贤德师父:“她永远是植物人。” 邱秋:“那我们又如何做回神仙?” 贤德师父:“等你先把吴丽芳从梦里拉出来再说吧,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劫难。” 邱秋还想问什么,贤德师父又轻飘飘地飘走了。 贤德师父又轻飘飘地飘走了………… ------------ 有 第89章 回到医院 邱秋还想问什么,贤德师父又轻飘飘地飘走了。 贤德师父又轻飘飘地飘走了………… 邱秋站在那默默地想:似乎贤德师父没有必要骗自己呀,只是他说的也太玄了,什么四大天王的持国天王、多闻天王,什么一万年的感情纠葛,什么梦穿去宋朝,这怎么让人相信嘛?真的太离谱了! 邱秋又觉得贤德师父是在糊弄他,玩他,可贤德师父为何要这样做呢? 这时,一阵风吹来,把香台上的蜡烛火光吹得摇摇晃晃,香炉中的香依旧在燃烧,只是那烟也跟着飘渺不定,当烟雾和摇曳的蜡火交替在邱秋眼中如梦一般晃动。 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对普通人来说,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对你们几个被贬下凡间的神仙来说,何尝不是梦一场。你们想做回神仙,不再是梦一场,那就必须渡劫渡厄,必须去帮助那些该帮助的人。等你们劫难尽了,自然可以做回神仙。凡人渡劫渡厄依然是凡人,神仙渡劫渡厄依然是神仙,只不过都会升级,上升到不同的级别,不同的级别就享受不同的待遇。” 邱秋听了目瞪口呆,他四处望了望,没有人啊,他又抬头看了看观音菩萨像,觉得毫无异样啊。 难道这又是幻觉?难道真的是自己太疲劳了?又或者是这世间真的有鬼神? 邱秋百思不得其解,他把贤德师父给他的佛珠放进了上衣口袋,然后带着万千疑惑慢慢地走下山去。 他边走边想:难道自己真是琵琶天王(持国天王)?难道自己真的和吴丽芳有万年情缘?可这怎么可能嘛,自己和吴丽芳初相见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后来才慢慢有了一点感觉。就算自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难道吴丽芳也都全忘了?!那为什么贤德师父还记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难道是天庭故意安排的? …… 带着种种疑问,邱秋发动汽车朝医院方向开。 邱秋思绪万千,心情起伏不定,贤德师父的话让他太费解了,他打开车载音响,里面正巧播放伍B的《爱你一万年》: 寒风吹起细雨迷离 风雨揭开我的记忆 我像小船寻找港湾 不能把你忘记 爱的希望爱的回味 爱的往事难以追忆 …… 邱秋边听边想:这世间的事难道真的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又或者说感情上的事冥冥之中早有天注定? 这时车载收音机突然播放: “人生一世,有些情,不能动;有些爱,不能碰;命里无他 ,莫强求;有缘无分,爱不得。有些人,本是注定,因为错过,才会阴差阳错步步错。 有些事,天堂与地狱,只在一念间。 今生的遇见,也是前世的缘分,前世情未了,今生再续缘,前世有亏欠,今生才遇见。 所有的缘都是前世的因,所有的分都是今生的果,爱恨有因果,因果有循环,一切皆注定。 人生本是一场修行,顿悟了,参破了,心态也就平衡了,心态平衡了,你就是仙。” 车载收音机的话音刚停,此时,风也停了,雨也停了,邱秋也愣了,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被雨水冲洗得很干净,邱秋却被杂乱的思绪纠缠不清,没有像风雨那样停下,反而更乱了。 邱秋心想:车载收音机的话难道是在给他提示?唉,算了,反正渡劫也好,穿越也好,若真能和吴丽芳一起在梦中穿越,至少也可以看看在梦中,吴丽芳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他和吴丽芳有缘分吗? 邱秋边想边开车,汽车又很快开回了医院地下停车场停好。 不过,这次邱秋没再看到那白影,他耸了耸肩笑了,他并不是很害怕白影,他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邱秋来到111病房,雯雯并没有睡,眼睛睁得大大地问:“你找的人呢?” 邱秋只是微笑。 雯雯:“你不是说会找人来帮忙吗?” 邱秋心想,若跟雯雯解释梦中穿越一事,雯雯肯定不相信,说不定还会说他神经有问题,那该怎么和她解释呢?而自己也要睡一天一夜,怎么不被吵醒呢? 邱秋回想贤德师父的话:“这串佛珠等下到了医院,你再戴上,然后你睡在她旁边的那张空床上,你会马上就变成一个病人,医生护士会给你看病,你睡在吴丽芳旁边的那张病床,自然就会和吴丽芳一起,在梦里穿到宋朝。” 邱秋正在想…… 雯雯见邱秋不回答,以为邱秋没找到人来帮忙,面子上过意不去,为了不伤他的自尊,雯雯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妈妈。 邱秋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比较好的方案。 邱秋看着雯雯,一副非常认真地问:“雯雯,你相信叔叔吗?” 雯雯:“相信啊,叔叔是好人。” 邱秋:“等下你打电话给班主任,就说明天请假一天。” 雯雯:“请假要家长请,我们学生请没用。” 邱秋:“你把你妈生病在床的视频录了发过去,班主任就会信的。” 雯雯问:“为什么要请假?” 邱秋:“因为我和你妈要昏迷一天一夜。” 雯雯惊讶地问:“我妈昏迷一天一夜我知道很正常,可你为何也要昏迷一天一夜呢?” 邱秋:“我也淋雨了,我也吹暖气了,我也吹暖气又淋雨了,我还背你妈上楼,现在感觉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雯雯惊呆地看着邱秋:“你骗我吧?” 邱秋一板正经地道:“我真的病了。” “可你看上去好好的呀。” 邱秋:“相信我,雯雯,快给你们班主任发视频,时间不够了。” “时间不够了?”雯雯眉头都拧成了问号。 “快点发,等等我昏过去,你就去叫医生护士过来,然后要求把我就安排在这张病床上,你才能看护我们两个人,这样医生护士想想也能接受,只要通情达理的,他们就会照办。还有记住了,你不能走开,不能让别人拿走我手腕上的佛珠,要不然我和你妈都可能醒不过来,都可能有危险。” 雯雯:“叔叔你说得太玄了,我怎么觉得像小说中的故事情节。” 邱秋:“你既然觉得叔叔是好人,就应该相信叔叔不会骗人。” 雯雯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委屈地说:“好吧,信你一次。” 邱秋掏出电话给老婆王珍珍说:“老婆啊,我刚接了一个长途顾客,我要跑一趟长途。” 长话那头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长途?去哪里啊?要一天一夜。” “去南京。” “那好吧,你要注意安全啊。” 邱秋挂断电话,雯雯指着邱秋小声骂道:“你还说不会骗人,你这不是在骗人吗?” 邱秋耸了耸肩:“有一种骗人叫善意的谎言,我不想让老婆知道我病了,那样她会担心的。” 雯雯愣愣地看了邱秋许久:“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妈?是吧?” 邱秋苦笑。 雯雯把妈妈在病床上的视频录好发给了班主任,班主任看后充许了她的请假。 邱秋见一切事情都办妥了,语重心长地问雯雯:“万一我和你妈这一睡再也没醒过来,你会伤心吗?” 雯雯见邱秋这么认真的表情,就像生离死别的样子,安慰道:“你们只是睡一觉,没事的,一定会醒的。” 邱秋点了点头,交代道:“我睡着后你切记不能让人取下我手腕上的佛珠。” 雯雯笑了:“好啦,好啦,知道啦,怎么跟老大妈一样。” 邱秋上床躺下,又看了一眼吴丽芳,见她仍旧眉头一高一低,邱秋心里就有些痛,他躺好戴上佛珠,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邱秋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他飘浮了起来,他穿过房门飞了出去。 他穿过房门——飞了出去…… ------------ 有 第二卷 第1章 穿越到宋朝 第二卷 梦里花开花落 第一章 穿越到宋朝 片刻后,邱秋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他飘浮了起来,他越飘越高,直至离床三尺后,他穿过房门飞了出去。 他穿过房门——飞了出去…… 邱秋在空中飞了一阵,他没有看见吴丽芳,正当他好奇地四处观望时,他“嗖”地一声穿进了一个人的腰间,化成了一根腰带,邱秋大惊,心里暗道:“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变成了一根腰带?别人穿越都是穿成王子,王妃,美人帅哥的,而自己却变成了根腰带?!这也真TMD太倒霉了吧! 邱秋想不开,但他又无能为力,他想:幸好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有思维,总比穿越变成一只猪,一只牛强多了吧。 唉,xx妈的! 邱秋纳闷极了,心里仍旧想骂娘,他想,那吴丽芳穿越过来又会变成什么呢?她梦里又会是什么样的?她不会也变成根腰带吧? 这时只听一个男中音在念诗:“烟雨濛濛三月冷,西湖独行把酒欢。” 邱秋仔细一听一看,发现是把自己缠在腰上的这个主人念的。 邱秋正孤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在那?只听自己的主人叹气:“又是一年三月三,桃红柳绿挂前川。” 念完他百无聊赖地行走在西湖旁,路上的行人极少,这人手拿一瓶女儿红,边走边喝,任雨水打落在身上,他已惘然若失,不在乎。 黄昏的西湖,斜风细雨总逗人,鸳鸯戏水总伤人。这人心里本想吟唱炊烟渺渺还是袅袅炊烟的诗句,来舒发一下心中积怨,可都被冷雨浇灭,只剩两眼迷离。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本来生活在大唐盛世贞观十三年,怎么就穿越到靖康元年1126二帝被掳的年代。 他在大唐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爱他的妻子李婉清和一男一女二个八岁的孩子,他们分别叫陈啸轩和陈桉宁,可现在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对着西湖大声喊:“我陈舒汪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唉!回忆总让人痛苦。” 陈舒汪又喝了口酒,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回不去了?我怎么就回不去了?!” 邱秋心想:这陈舒汪还自叹倒霉,那自己变成根腰带,那该叹什么?我不更倒霉吗?! 陈舒汪举目无亲。 可人总要生活下去,他刚才去酒楼应聘帐房先生,对方见他有几分才气,本想录用他,可听他一说,他是李白的得意门生,立马就把他轰了出来,骂道:“疯子焉能入帐房!李白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何况你无法提供身份。”然后也不容他多解释,把他赶了出去。 陈舒汪出门后,在路边小摊又买了瓶廉价的女儿红,独自地伤情。 正茫然地走着,迎面走来一位打着油纸伞的和尚。 陈舒汪大骂:“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那和尚愣了一愣,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陈舒汪,见他穿着一身唐服,书卷味甚浓,一副清高的样子,但双眼迷离。 于是,轻声问:“先生是何方人士?家居何处?先生又何出此言?” 陈舒汪挺胸说:“我乃大唐人士,家居长安,姓陈名舒汪,字子期。书上不是写了,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吗?” 那和尚听了微笑道:“现在的天子说可以打伞。” 陈舒汪疑问:“谁是天子?” 和尚微微一笑:“天子即官家!” 陈舒汪问:“谁是官家?……皇帝是天子,那我们又是什么?” 和尚看了看陈舒汪的表情:“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兼三、五之德,故曰:官家。而我们是地子!” 陈舒汪不解,正准备开口问。 和尚:“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天子和地子有什么不同,天子是天生的儿子,地子是地生的儿子。” 陈舒汪点头,心想:这和尚还有点历害。 和尚:“你在想我有点历害。” 陈舒汪惊叹地暗想:这和尚果然有点历害。连忙行了个礼:“还没请教大师法号。” 和尚道:“在下修行之名叫安然,法号静悟。” “哦!安然静悟?!好啊!好啊!”陈舒汪连连称赞。 静悟大师语重心长地道:“你要忘了过去,活在当下。” 陈舒汪叹了口气:“我不知该怎么办,请大师指点。” 静悟大师好心说道:“我有一好友,叫刘家坤,他有一庄园叫厚德山庄,正需一名先生,你去他那帮助打理内务和教他孩子读书。你这就去试试吧。” 静悟大师见陈舒汪眼里有疑惑,轻声道:“走,跟我走。” 陈舒汪以为静悟大师要亲自带他去厚德山庄,高兴地连声称谢。 两人来到先前那个酒楼,静悟大师进去要了些纸笔写好,交给陈舒汪:“你拿我的书信去就行了,不知怎么走,记得多问,往留下方向走即可。” 陈舒汪见酒楼的人对静悟大师并不热情,将信将疑地随静悟大师走出门,俩人便分手告别了。 静悟大师在转身刹那间,把一张北宋户籍纸拍入了陈舒汪的怀里,只是陈舒汪尚未察觉。 邱秋心想:这静悟大师一定是神仙变的,他是来点化陈舒汪的,只是这陈舒汪有点迂腐,而且智商不高。 这时,雨停了。 陈舒汪把静悟大师的书信放入怀里,但他依旧不懂他现在的新身份已是宋朝人了。 陈舒汪手里依然拿着酒,心想:干脆明天去吧,今天就逛一逛西湖,以前在长安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湖,既然来了,就随便看看吧,说不定能写出首好诗。 陈舒汪一人独自走着,只不过现在的心情已大不一样,他见桃红柳绿百花开,一时诗性大发,正准备吟诗。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他寻着笑声望去,只见两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在湖边戏水。 一位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孩把水泼向绿色长裙的女孩,绿色长裙女孩也用手捧水泼向紫色长裙女孩,俩人正忘情地玩耍。 突然,绿色长裙女孩脚下一滑,掉入湖中,同时也把紫衣姑娘拉入了湖里,俩人奋力挣扎,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陈舒汪见状,快速跑向岸边,顾不得脱去衣帽,但他却轻轻放下酒瓶,再跳入湖水中,这下可把邱秋呛了个要命,他心里暗骂:你要救人,把我先解下来,行吗?你这样跳入水里,我怎么呼吸呀?! 际舒汪费了很大劲,耗了一些时间,先救起绿衣姑娘,再转身救紫衣姑的时候,紫衣姑娘已沉入湖底。 陈舒汪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湖底摸了片刻不见人,又浮出水面深深吸一口气。 邱秋在水里被憋得快受不了了。 而绿衣姑娘顾不上身上的水滴,对着陈舒汪急得大叫:“你一定要救她,兮陌可是我的好姐妹。” 陈舒汪顾不上点头,又潜入水底。 这次他终于拉到了紫衣姑娘的手,但湖底淤泥甚多,他一时拉不动紫女姑娘,紫女姑娘求生情急之下,竟用力抱住他,陈舒汪无奈,只好把她打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上岸,精疲力尽地瘫在地上,邱秋也喝了很多湖水,正一肚子生闷气。 休息了片刻,喝了两口女儿红,陈舒汪缓过劲来。 邱秋见绿女姑娘哭哭啼啼地道:“兮陌啊兮陌,你不能死啊,我们说好了要去吃鲜肉大包的,还有啊……你有几十种头巾我还没戴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还有啊……还有啊……下个月十五就是相亲大会,我们要去看俊男美女的,你不能死啊。”说完大哭了起来。 陈舒汪道:“她没死,她只是被我打晕了。” 绿衣姑娘惊讶地看着陈舒汪质问:“你为何打她?她没死为何不见动静?” 陈舒汪上前去推紫女姑娘,轻唤道:“姑娘,快醒醒,快醒醒。” 良久不见动静,绿衣姑娘:“是你把她打死的,我要报官。” 陈舒汪连忙挥挥手道:“别急,我有办法!” 说完,用嘴对嘴呼吸方法去救那女孩。 绿衣姑娘见状,大声叫喊:“啊!流氓!有人非礼啊!有人非礼啊!” 只是雨刚停,湖边几乎无游人,绿衣姑娘喊了半天也没人来,也懒得喊了。 过了片刻,只听紫女姑娘“哼哼啊啊”几声醒了,转身慢慢坐起,挥手就给陈舒汪一记耳光。 陈舒汪摸着脸颊,没有生气,很高兴地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紫女姑娘横眉看着陈舒汪:“我早就醒了,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干嘛。哼!” 陈舒汪“啊”了一声,继续用手抚住脸,他害怕这姑娘又冷不盯防地来一个耳光。 绿衣姑娘过去拉住紫女姑娘的手,半哭腔道:“兮陌,我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 兮陌呵呵一笑:“紫媛,我不会死的,叶映借我的钱还没还呢,我怎么能死呢?还有啊,我们说好了要去吃鲜肉大包的,我怎么能死呢?” 然后俩人就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 邱秋心想:怎么还不见吴丽芳,这吴丽芳穿越到哪里去了?莫非她真变成了一只猪?!陈舒汪见兮陌和紫媛像两只小鸟一样唧唧啾啾说个不停,遂拿起酒瓶准备离去。 兮陌猛地站起身大叫道:“给我站住!” 陈舒汪一时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 有 第二卷 第2章 吴丽芳穿越变男儿身 陈舒汪一时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陈舒汪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还有何见教?” 兮陌脸带微笑地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嘻笑道:“看你像有点学问的书生,没想到却是个流氓!还有啊,你为何穿前朝的服饰?你不懂我们现在对服饰要求很严格吗?你这样穿,迟早要被抓起来的。哟,你这根腰带还是蛮漂亮的嘛。” 兮陌说完突然举手又一记耳光狠狠狠狠地朝陈舒汪脸颊打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陈舒汪根本没防备,被这留下五指印的耳光打的整个人呆掉了,他的灵魂也瞬间被兮陌拍飞出体内,他的灵魂也瞬间被兮陌拍飞出体内!飞去空中消失了。 就这样消失了。 而这时,吴丽芳的灵魂忽然从空中飞向陈舒汪的体内,只听“唿”的一声后,她的灵魂和陈舒汪身体结合了。 邱秋见到吴丽芳的灵魂,兴奋地喊道:“吴丽芳,吴丽芳!” 吴丽芳四处张望,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甚是惊讶,开口问:“邱秋,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邱秋道:“亏你还记得我,我都等你很久了,我就在你腰上,我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 吴丽芳笑了:“才一下下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腔,这么油嘴滑舌了,想泡我就说嘛。不过,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老婆哟,毕竟你是在乎你老婆的,毕竟你是顾家的,毕竟你是个传统型的型男。还有啊,你在哪里呀?” 邱秋重复道:“我就在你腰上。” 吴丽芳受惊了:“在我腰上?” 邱秋:“是啊。” 吴丽芳嘴张得很大:“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在我腰上,我又怎么看不见你?你别骗我了邱秋,我知道你一直想骗我,骗我喜欢上你,骗我爱上你,你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觉都是很准的,有时甚至可以用精准精准来形容。嘻嘻嘻!” 邱秋苦笑道:“我穿越过来就变成一根腰带了,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我也想不通,我也很难过,我也想骂娘,可我现在真的变成了一根腰带,现在就系在你的腰上。” 吴丽芳赶忙低头仔细看腰间,只见一条金腰带系在自己腰间,大惊!:“腰带?哇!还是金的?!邱秋,你变腰带了,你真的变腰带了?不对,你还缠住我的腰,你究竟想干嘛,你不知道男人头女人腰吗?你缠在我腰上,是不是想……?” 邱秋委屈地道:“我都变成腰带了,还能干嘛?!你说我能干嘛?” 吴丽芳:“变成腰带能干吗??你可以摸我,吻我,拥抱我。” 邱秋快哭出来了:“可我没手没嘴阿。” 吴丽芳细细一想:“说的也是哦,腰带?腰带!腰带能干嘛?这腰带又有什么与众不同?” 邱秋不解地道:“是啊,陈舒汪都有根金腰带了,还去找什么工作嘛?” 吴丽芳轻声骂:“你脑袋转不过弯了,人家那腰带是不能卖的,那是身份的象征,卖了万一他穿越回去不是亏大了吗?” 邱秋道:“说的也是,好像唐朝官员有规定,三品以上服紫,金玉带。四品服深绯,五品服浅绯,并金带。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并银带。八品服深青,九品服浅青,并踰石带。庶人并铜铁带。胥使以青,庶人以白,屠商以皂,士卒以黄。” 吴丽芳听了有点惊奇:“噫,邱秋,你怎么变得更有文化,更有见识了?说话条条是道的,是不是想追求我,临时看了《追女圣经》,《泡女葵花宝典》,《降妹三十三招》,老实说,是不是,是还不是,不是也是,其实就是——你一定看了。” 邱秋:“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哟,我每天除了开车看路,其它什么都不看。” 吴丽芳:“信你个大头鬼,你一定是看多了不该看的,上天才惩罚你,才让你变成腰带的。哈哈哈!” 邱秋:“我对天发誓,我没偷看过女人洗澡,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吴丽萍:“呿,根据心理学书上讲的,一个人在未经提示就说出来的东西,一般这个东西就代表他内心有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他害怕和担心的东西,这东西就是他隐藏内心秘密的东西。所以推理结果是:你有偷看女人洗澡,而且还不止一次,你老实交代,不要像挤牙膏那样,一点一点挤,你要痛快地承认,说!一共偷看过几个人?” 邱秋:“既然我说的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只有任由风吹雨打花落去。” 吴丽芳:“哟,真的变了,变得连说话都更有艺术了。” 邱秋赶紧转话题:“说腰带吧。” 吴丽芳:“那按你这么说,这么分析,那么我附身的这个陈舒汪应该是唐朝五品官员。” 邱秋:“是啊,可他怎么也想不通会穿越到宋朝,他根本就不知道谁安排的,而且现在灵魂还被人扇飞了,成了无魂之人。可怜啊!” 吴丽芳:“谁说他无魂,我这不是在他的体内了吗。” 邱秋问:“你变成了男儿身!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和感叹?” 吴丽芳:“刚刚拥有男儿身,呵呵呵!还不懂有什么感叹。” 这时,兮陌见陈舒汪久久久久地还愣在那一动不动,又一个耳光朝他打来:“和我装什么傻,不说话就行吗?” 可她哪想到,此时陈舒汪已是吴丽芳的魂在主导,吴丽芳的想法完全不同,她早有准备,紧握住兮陌的手腕。 兮陌挣脱不了,咬牙道:“你再不放开,我就叫非礼了。” 吴丽芳无奈,只好放开她的右手腕,没想到兮媛突然一脚朝她大腿根部踢来。 吴丽芳大惊,忙用酒瓶去挡,只听“咣”得一声,酒瓶被踢飞摔在地上烂了。 吴丽芳心疼地看着流了一地的女儿红,叹道:“这下惨了,酒也没了,想吟诗赏景的心情也没了。” 邱秋道:“好像我们说话她们听不见A,还有啊,你不会一下变成酒鬼和诗人了吧?” 吴丽芳:“我们说话她们肯定听不到,要不然早都被吓跑了,还有啊,不知为什么,我老想喝酒,老想吟诗。呵呵呵,老想喝——酒,老想——吟诗。” 邱秋:“一定是你这个身体陈舒汪的潜意识在起作用,我听他说,他是李白的学生,那一定是酒仙加诗人啰,还有官封五品,肯定很有才学的啦。” 吴丽芳“哦”了一声,看着兮陌坐在地上,兮陌此时疼得直叫道:“我的脚,我的脚,我的妈妈呀!我的脚。” 紫媛忙上前去,掀起裙摆一看,脚七寸处一片淤青,转头对陈舒汪(吴丽芳)骂道:“你这么下手这么狠,一点都不懂惜香怜玉,你肯定还没娶妻。你一定上无老,下无小,你肯定经常喝酒解烦恼,醉倒地上捡块砖头当个宝,你是不是三岁时遭驴踢到脑,还是今天吃得太饱。你知不知道,兮陌再怎么躁,你也不能毛手毛脚,我现在就来把你教,对女人的一切都要说好!” 吴丽芳和邱秋听得目瞪口呆。 吴丽芳心想:明明是兮陌打我,我是无奈之举才防守的呀!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 吴丽芳想不明白,正准备离开…… ------------ 有 第二卷 第3章 做男人不容易 吴丽芳心想:明明是兮陌打我,我是无奈之举的防守啊!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 吴丽芳想不明白,正准备离开…… 兮陌又大叫道:“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报官。” 吴丽芳生气道:“又怎么了,难道我连走的权力都没有,你报官会有用?” 兮陌和紫媛异口同声道:“当然有用!” 吴丽芳摇摇头看着她俩,心想:今天可能麻烦了,该怎么办? 邱秋:“你且看她们想干什么?” 吴丽芳对邱秋叹道:“没有办法,刚上陈舒汪的身,有点不习惯,不知该怎么办。” 兮陌道:“你毁了我的清白,占有了我的初吻,你就想一走了之。” 吴丽芳这才想起来,她是男儿身,那么一定是刚才陈舒汪吻了她。 邱秋和吴丽芳解释道:“刚才陈舒汪为了救她,和她用了人工呼吸,你知道人工呼吸的,那是很有味道的。嘿嘿嘿!”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变成了腰带,还念念不忘人工呼吸,你要不是腰带是个人,信不信我咬你。” 邱秋心想:现在还不能给吴丽芳说贤德师父告诉他,他和吴丽芳的万年情缘纠葛的事,还是先看看吴丽芳倒底心里有没有他,而且吴丽芳现在变成男儿身了,她又会做些什么呢?还是不妨先看看再说,也许…… 邱秋:“你先和兮陌解释吧,我们别和女人一般见识。” 吴丽芳一听就生气:“我才不跟你们男人一般见识呢。” 邱秋:“别忘了你现在是男儿身。” 吴丽芳:“啊”了一声,上下左右并抬手抬腿地看了一遍:“是哦,我现在是男人了,我现在是男人了!唉,就不知长得帅不帅。” 邱秋:“呵呵呵,你等下找个有镜子的地方照一照,不就知道了吗,真是臭美。赶快和兮陌解释一下吧。” 吴丽芳听了邱秋的话,忙向兮陌辩解道:“那都是为了救你啊!” 兮陌骂道:“救人就可以非礼吗?” 吴丽芳叹了一口气:“我没有非礼啊。” 兮陌怒气道:“还说没有,紫媛可以做证!” 吴丽芳对邱秋感叹道:“做好人不容易啊。” 邱秋纠正道:“是做男人不容易!你看,明明是救人,弄得一身湿不说,还没有感谢,还要被冤枉成流氓,你说我们做男人容易吗?” 吴丽芳一愣。 邱秋笑了:“是啊,你说我们做男人容易吗?” 说完,邱秋把刚才陈舒汪救人的过程简单地和吴丽芳说了一遍。 吴丽芳看着紫媛,希望她能站出来讲句公道话。 紫媛一边帮兮陌揉着脚,一边歪着嘴巴说:“对,我可以做证,你借救人对她非礼了!”吴丽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带求情的目光:“紫嫒,你就说句公道话吧,别忘了,我也救了你呀!” 紫媛站起身来道:“是我自己爬上岸的,我抓住了根草爬上来的。” “草根?一根草?”吴丽芳被惊讶得都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兮陌得意地说道:“这下没话说了吧。” 吴丽芳无奈:“那你们想怎么样?” 兮陌道:“你先扶我回家,然后我会把你非礼我的事,告诉我妈,看看我妈会怎么决定。” 吴丽芳(陈舒汪)惊问道:“你妈?你妈也和你一样?” 兮陌道:“当然一样啦,妈生的,当然妈就像我啦!” 吴丽芳不解,心想:妈怎么会像你,应该你像你妈才对。难道她的意思,她妈的习惯和脾气像她,她妈的想法和处事也像她。 想到这里,吴丽芳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怎么会碰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哎呀呀!该如何是好,唉!做男人不容易啊! 兮陌道:“基本上可以决定,你必须在我们家打长工三年,管吃、管住,没有工钱。”吴丽芳:“如果我不去呢?” 兮陌和紫媛同声道:“报官!” 吴丽芳自言自语道:“三年?三年?天理何在啊?!” 兮陌道:“我就是天理,你说的不算!好了,现在就扶我回家,快点!” 邱秋道:“没事的,怕什么,先跟她去看看,凡正我们初来驾到,正好四处逛逛。 吴丽芳想想,此时人生地不熟,又没人帮她,相信她,她只能顺从地按兮陌的吩咐去做。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 紫媛问:“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很美?” 吴丽芳看都不看就点了个头,心想:这也叫美?! 兮陌道:“你看都不看,就点头,该打!” 话音未落,只听“叭”得一声,吴丽芳中了一记耳光。 吴丽芳由于双手正扶着兮陌,没有办法防备,被这一记耳光打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的委屈别提有多难受。 邱秋对吴丽芳道:“陈舒汪自己今年25岁了,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父母虽没有文化,但为人老实忠厚,含辛茹苦地养大五个孩子。他在家排行老三,因聪明好学,考取了功名,受封为学士,在李白诗仙旁做笔待,也是李白的得意门生。他十七岁就娶了个小富商的千金做妻子,就是李婉清。” 吴丽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邱秋:“刚才在湖边时,陈舒汪自言自语说的。” 吴丽芳“哦”了一声,笑了。 兮陌怒目道:“你这笑是在取笑我们吗?”说完举手又准备打吴丽芳。 吴丽芳道:“我在想我的妻子李婉清。” 紫媛问:“她漂亮吗?有我们漂亮吗?” 吴丽芳依旧不看她们一眼,虽然她也不知道李婉清漂不漂亮,但她依旧果断地说:“在我心里,我的妻子最美!最漂亮!” 兮陌怒了:“那也不可能比我们漂亮!” 紫媛催促道:“快说,我们是世上最漂亮的!” 吴丽芳没好气地道:“你们俩是人间目前在这条路上,最好的货色。” 兮陌一听大怒,双手左右开弓,打向吴丽芳的脸。 吴丽芳双手向前一推一带一个躲闪,兮陌差点摔倒。 兮陌大声道:“你要是把老娘摔伤了,那可不是三年长工这么简单了,你这辈子都要在我家为奴!” 说完邀紫媛一起上前打吴丽芳,紫媛取下绣花鞋,用鞋底来打吴丽芳的脸,兮陌又去扯吴丽芳(陈舒汪)的帽子,试图抓他的头发。 吴丽芳情急之下大叫道:“好了,好了!这世上你们最美!” 兮陌纠正道:“要说这人间最美。” 紫媛催促道:“快说!快说!!” 吴丽芳没办法,只好说:“好吧,你们是人间最美的。” 兮陌想了想道:“不对,要把好吧这两个字去了。” 吴丽芳就照她吩咐说道:“你们是人间最美的。” 兮陌一想,思考片刻道:“还是不对,要说我们是人间最美的姑娘!” 吴丽芳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两个人,但她又没别的办法,于是开口说道:“你们是人间最美的姑娘,你们是人间最美的花朵,你们是人间最美的神仙!” “哈!哈!哈!咯咯咯咯!呵!”兮陌和紫媛二人同时开心地乱笑。 兮陌笑过之后,突然严肃地看着吴丽芳,指着紫媛问道:“我们两个谁更漂亮?”吴丽芳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道:“有多漂亮嘛!能和杨贵妃比吗?” 她以为此言一出,又将受俩人围攻了。 没想到两人突然变得很好奇,同时问:“杨贵妃是不是一露香肩就会迷到很多人?” 兮陌接着问:“是不是好多人为他打架。” 紫媛补充道:“一定是为她生,为她死,喂她吃,为她撕,为了她不顾一切也要留口气,只因那份美丽。” 吴丽芳愣在原地,对邱秋叹道:原来做男人真的不容易啊。 邱秋笑了:“原来你梦里想变成男人,说,为什么想做男人?” ------------ 有 第二卷第4章 争论与讲故事 吴丽芳愣在原地,对邱秋叹道:原来做男人真的不容易啊。 邱秋笑了:“原来你梦里想变成男人,说,为什么想做男人?” 吴丽芳:“因为做男人可以“狠”潇洒,晚上再晚回家也不会怕色狼;因为做男人可以“狠”赚钱,赚再多钱也不怕没地方花;因为做男人可以“狠狠”吃,吃再多也不怕身体变形。” 邱秋:“受教了,原来做男人还有这么多好处,我却没发现,还有啊,难道做女人就没有好处了吗?” 吴丽芳坚定地说:“做女人苦啊!每月都要流几天血,生孩子还要从鬼门关走一回。走呀走一回!” 邱秋:“我知道你想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还是做男人好。呵呵呵!” “笑什么笑,女人这辈子真的不容易,心是属于父母的,身体是属于老公的,时间是属于孩子的,操心忙碌,一辈子唯有脸上的皱纹是属于自己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吴丽芳有点生气。 邱秋:“是的,做女人不容易,你不上班吧,人家说你就在家带孩子啥也不做,太懒了;你去上班吧,人家又说你上班了照顾不了孩子,太没爱心了。” 吴丽芳:“是啊!做女人太难了,白天在工作中忙碌,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等待女人的依然是忙不完的家务,处理不完的家庭琐事,常常被繁忙的工作和沉重的家务弄得焦头烂额。而且在孩子面前要变超人,在老公面前要变温柔的女人,在公公婆婆面前要变作能吃苦的女人。所以啊,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因此我才想做男人。做男人好啊。” 说到这是,吴丽芳停顿了一下,仰头说道:“我就想做回男人,去征服女人,去征服世界,去赚更多更多的钱,因为我穷怕了,我还想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南北西东。我还想……” 邱秋:“没想到你有如此的鸿大志向,佩服佩服!” 吴丽芳“哼”了一声:“所以做人就要做男人,做男人就要做帅气的男人,做帅气的男人就要做人人都喜爱的男人。” 邱秋:“这有点难吧。” 吴丽芳:“不难,我偏要试试看。” 邱秋叹了一口气:“其实,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不论男人女人,都满身疲惫,都有卸不下的压力;都有一肚子苦衷,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吴丽芳哑了。 邱秋接着说:“每个人都渴望:哭了,有人安慰;累了,有人依靠;苦了,有人疼爱;久了,有人想起;远了,有人牵挂。但每个人都明白:生活,要自己忙;苦累,要自己扛;泪水,要自己擦;风雨,要自己挡;滋味,要自己尝。从开始哭的经历,到现在笑着懂得,人生给了自己什么样的感悟?只有自己最清楚!” 这时,兮陌和紫媛见吴丽芳又长时间愣在那里,她们根本不知道吴丽芳是在与邱秋沟通谈话,于是催促道:“快说杨贵妃的事。” 吴丽芳的思绪从邱秋的对话中拉了回来,思考良久后,看着兮陌和紫媛的等待答案目光,叹声问道:“她的人和事就对你们这么重要吗?” “切!你又不懂,杨贵妃可是我们的偶像,你懂什么呢?你就一穷书生!”兮陌和紫媛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吴丽芳仰天长叹一声道:“你们真想听关于她的故事?” 兮陌和紫媛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快,并把吴丽芳扶到路旁坐下,托起腮帮,静静地等待讲述,眼神中露出非同寻常的期待。 吴丽芳问道:“你们知道李白的《清平调》中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吗?” 兮陌和紫媛均摇头。 吴丽芳又问:“那么《杨贵妃》里的倾国娇容启色荒,能移帝主坠三纲。” 兮陌和紫媛道:“不要说这么难懂的,说些有趣的嘛。” 吴丽芳“哦!”了一声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却!你说的都太复杂了,能不能说些简单点的嘛,太苦闷了。”兮陌和紫媛有点不高兴了。 吴丽芳问:“那你们想听听什么?” 邱秋提醒:“很显然,她们想听有趣的。” 果不出邱秋所料,二女异口同声道:“当然是有趣的啰!” 吴丽芳伸了伸腰,装出全身很疼的样子,皱着眉道:“刚才为了救你们,我有点不舒服。” 兮陌和紫媛见了,马上给吴丽芳揉肩锤背,急切地说道:“你先说她长得如何,是不是传说中的很胖,她的皮肤好不好,她是怎么护扶的?她的发型是怎样的?她爱穿什么服饰?她爱吃什么,她每天几更睡觉,还有啊!……” 吴丽芳听不下去了,心里盘算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两个女子,可一时三刻也无对策,心想,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她们想听杨贵妃,我就不妨说上一说。她们不想听诗词这样有深度的描写,那我就说成白话吧,先逗她们开心,再看看情形如何。 于是故作神秘道:“她……她……你们猜她长得如何?” 紫媛道:“她很美,但她有点自悲,因为她的背,有点黑。她的眉,有点亏,疏松太少靠笔培。她一生气就泪常飞,口头语就一个呸,然后加上你是谁的谁,要不要我找人把你捶。她的口味有点鬼,她爱吃荔枝、草莓、杨梅、话梅、榴莲味。她不是传说中的十全十美,她走路就有点摇头摆尾,她不懂德智体美,你问她哪的金华火腿,她只会顺手一指,一路向北。你要她心静如水,她只会告诉你如何游山玩水。她不管喝一点水,一碗水,一桶水,都必须取自冰山水。什么六盘水,黄河水,长江水都统统是忘情水。其实说她貌美比西施,赛貂蝉,智比王昭君,那些人统统都是马尾。………………” 吴丽芳听得瞪眼张嘴的,这是她有平生以来听过对杨贵妃最耸人听闻的评论,她评论真T妈的牛。 她深深陷入沉思。 片刻后,吴丽芳问道:“为什么说那些人统统是马尾?” 紫媛道:“马屁股上一般都会有苍蝇,马尾就是拍马屁用的。” 吴丽芳惊叹地道:“与姑娘一番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又长知识了。” 紫陌笑了笑,一口气念道:“我是听我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说的。” 吴丽芳惊叹道:“姑娘真是好体魄啊,一口气能念这么长。” 紫媛骄傲地说道:“我经常练潜水嘛!” 话音刚落,她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马上用手抚住嘴。 兮陌过来揪了一下她的手臂,对吴丽芳(陈望舒)解释道:“她不会水,她这人就爱吹牛,她总是话多。” 邱秋对吴丽芳道:“不必揭穿她们,再看看她们还有什么戏。” 吴丽芳于是问道:“你们知道四大丑女吗?” 兮陌和紫媛相视半天,无言以对,因为她们从未听说过四大丑女。 ------------ 有 第二卷 第5章 给兮陌和紫媛讲故事 兮陌和紫媛相视半天,无言以对,因为她们从未听过四大丑女。 邱秋对吴丽芳劝道:“你还是别和她们说这些了吧,我看她们听不进去的。” 吴丽芳:“我偏要说,只关心美女怎么行,丑女也是人啊,而且有些丑女还是人中豪杰呢!” 邱秋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你这个身体陈舒汪在作怪,他的大脑里有偏执倾向。” 吴丽芳:“我不和你说了,邱秋,我要和兮陌和紫媛说。你也真T妈有点……” 邱秋:“好吧,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吴丽芳看着兮陌和紫媛道:“四大丑女分别是嫫母、孟光、钟离春、阮氏。 最出名的丑女,当首推嫫母,形同夜叉,丑陋无比。 但她是贤内助,黄帝对她也非常信任有加,嫫母还帮黄帝击败炎帝,铩杀蚩尤。 第二位是钟无艳,又名钟离春。 钟离春额头、双眼均下凹显得黯淡发干,上下比例失调,而且骨架很大,非常的壮,像男人一样,鼻子朝天,脖子很肥粗,有喉结,额头像臼,就是中间下陷的。又没有几根头发,皮肤黑得像漆。 钟离春虽然长得丑,但她敢冒死自请见齐宣王,齐宣王大为感动,把钟离春看成是自己的一面宝镜。也留下两句成语“丑胜无艳”和“自荐枕席”,帮助齐宣王重振朝纲。 第三位是孟光,举案齐眉的典故说的就是梁鸿和孟光。孟光相很肥胖,肤色黝黑,容貌欠佳,但力气极大,能力举石臼。 后来夫妇俩共入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并以诗琴自娱。他们有才学而不求富贵,安于劳作,自食其力,因而受到世人的颂扬。 说完第三位,兮陌和紫媛已哈欠连天,邱秋劝吴丽芳:“她们根本没兴趣听,你换个话题吧。” 吴丽芳:“不,我就要让她们知道,除了美女,还可以关心美女之外的人。” 吴丽芳又接着说:“第四位是阮氏女,曹魏的中领军许允在洞房花烛之夜,发现阮家女貌丑容陋,许允一见妻子的容貌拔腿就要往外溜,阮氏女一把拽住他。 许允边挣扎边同阮氏女说:“妇有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种德行,你符合几条?” 阮氏女说:“我所缺的,仅仅是美容,而读书人有‘百行’,您又符合几条呢?” 许允说:“我百行俱备。” 阮氏女说:“百行德为首,您好色不好德,怎能说俱备呢?” 许允哑口无言。 从此夫妻相敬相爱,感情和谐。” 等吴丽芳说完,兮媛和紫陌差点睡着了。 吴丽芳无奈地长叹…… 邱秋不好去责怪吴丽芳不该讲这些故事,反而连声称赞吴丽芳:“你看,你上了陈舒汪的身,他大脑里学识渊博,你才能这样滔滔不绝地讲述,若像你以前,肯定说不了这些吧。唉,学识渊博!” 吴丽芳听到大脑里学识渊博立即陷入了沉思…… 兮陌和紫媛两个人都耷拉着脑袋,似乎快要睡着了。 吴丽芳无奈地长叹一声道:“若李诗仙活到现在恐也要被你们活活气死,这是什么世道啊!” 兮陌睁开眼道:“很正常啊,如今兵荒马乱,谁有空静下来读书。而且读书换不来几个钱,那就更没人读了,没人读书,世风当然日下。我们都还算好的呢,读过几年书,还能听你说说。你要是踫到目不识丁的粗人,那是直到拉你去做苦力,你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吃个饱饭。” “官府不管吗?”吴丽芳问道。 兮陌冷笑几声道:“他们才没有空管这事呢!靖康二帝被掳,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呢。” “这样的事也能说是小事?!”吴丽芳纳闷地问。 邱秋对吴丽芳叹气道:“你这个身体陈舒汪也太正直了,影响了你的正常思维。” 吴丽芳一愣。 紫媛一跳一跳地说道:“比如你的事报官,他们才不会管,真要管,必须给了银子再说。如果不给,就先拿你打五十大板。呵呵呵呵!” 吴丽芳听了直摇头,问道:“那接下去你们想把我怎么办?” 兮陌和紫媛就像说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先说杨贵妃的宫廷生活,我们正想听呢,反正你也走不了,等下和我们回去做三年工,然后才会放你走。但你要先说我们想听的,爱听的,要不然……嘿嘿嘿嘿!” 吴丽芳问道:“那我就说一点点吧。” 吴丽芳整理了下思绪,如道家珍般地说:“环肥燕瘦是对杨贵妃身材状态的评价,很多人胡乱猜测,说她很胖很肥,其实她并不胖。 杨贵妃她纤秾中度,胖瘦适中,丰而不腴,艳而不妖。《长恨歌传》中就有记载:“纤秾中度……身披罗绮,光彩焕发,转动照人。” 兮陌和紫媛听得眼睛都发直了。 吴丽芳:“由此可见,杨贵妃身材修美,符合大家的审美标准。杨贵妃她还有肌肉,因为她常锻炼身体,她会骑马射箭。她的体重,大概如初生马驹大小左右。身高六尺有余,那身材用现代的眼光来说……很好啊!” 兮陌和紫媛愣了:“现代的眼光?现代是哪代?” 邱秋赶忙劝吴丽芳:“你千万别解释,解释了她们也听不懂,弄不好还要给自己找麻烦的,你直接说杨贵妃的私生活,包管她们会认真听。” 吴丽芳一点头,继续说道:“杨贵妃的私生活也够有味,经常与唐玄宗等兄弟们共枕同眠,长枕大被共睡一处。呵呵呵!” 兮陌听了发愣地问:“跟唐玄宗的兄弟们共枕同眠,这可能吗?有没有搞错?!” 紫媛却说:“这样也好,可以使杨贵妃有更多的机会和众王相见相处。呵呵呵呵!” 吴丽芳接着道:“是相见相处。诸王中的宁王落拓不羁、风流倜傥,喜爱音乐。这一点就很合杨贵妃之意,陟暗生羡爱,得机会,一有时问便与宁王抛媚眼、送秋波,关系颇为暧昧。宁王也爱之贵妃,经常夜晚纵酒唱歌跳舞,早晨起来燥热难受,便吮吸花露润肺止渴。” 兮陌惊叹:“哇,好浪漫哦!” 紫媛惊呼:“哇,好有情调哦!” 吴丽芳:“有一天早晨,玄宗召见,贵妃还未酒醒,是高力士扶来见驾,见她是一副醉态残妆,鬓乱钗横,言不达意,心中甚是不爽。” 兮陌插话问:“那会不会被砍头?” 紫媛:“最多被打屁股。” 吴丽芳:“杨贵妃依仗她莹白丰嫩的肌肤、聪慧的天赋、机敏的性格和处世,还有音乐与歌舞的超常技艺赢得了玄宗极爱至宠,所以没事。” 兮陌和紫媛异口同声道:“哦,原来这样啊。” 吴丽芳又接着说:“杨贵妃常以此极爱至宠骄横撒泼。一次,玄宗与梅妃重叙旧情、共处同眠。事情却被杨贵妃得知,进门就向玄宗问罪。使得玄宗无言以对、羞愧难堪。你说帝王临幸何人,是无人敢于横加干涉的,就连皇后也不敢,就别说一个小小的贵妃对皇帝无礼了。” 兮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紫媛:“我认为半真半假。” 吴丽芳笑了,片刻后她问,你们还想听吗?兮陌和紫媛齐点头:“听,继续听,反正听故事又不会多一斤肉少一斤肉,你说吧。” ------------ 有 第二卷 第6章 说服兮陌和紫媛 吴丽芳笑了,片刻后她问,你们还想听吗?” 兮陌和紫媛齐点头:“听,继续听,反正听故事又不会多一斤肉少一斤肉,你说吧。” 邱秋劝吴丽芳道:“你还是给她们来点重口味的,保管她们爱听。” 吴丽芳轻声骂:“你个死邱秋,变成了根腰带,还念念不忘重口味,幸亏她们听不到我们谈话,要不然……,嘻嘻嘻!” 邱秋:“你信我的,你说吧,她们爱听。” 吴丽芳看了看兮陌和紫媛,突然变得很神秘似的,她(他)挨近兮陌和紫媛轻声道:“杨贵妃纵情声色贪恋床第之事,是宫中万千佳丽无人能比的,她与玄宗的寝居生活不只在夜间,二人还时常白昼行事。呵呵喝!有一年曾避暑于兴庆池,窗外宫嫔凭栏倚槛,室内却是声色一片。玄宗还对凭窗对宫嫔们说:尔等爱水中之戏,争如我被底鸳鸯。玄宗还食助情香花、和合散,以助情浓意更尽………………啊!杨贵妃啊杨贵妃,你真乃人间极品,花中牡丹,天上神仙,梦中情人!” 吴丽芳见兮媛和紫陌听得如痴如醉,心里在想:我应该想办法摆脱她们才对,如果摆脱不了,不如用她们的喜欢来安生。 吴丽芳忽心生一计,说道:“杨贵妃最爱用的姻脂粉我懂,她最爱吃的胡辣汤我也会做,不如我们去集市买点回去弄。” 兮陌和紫媛不知是计,两人同时跳起身道:“那我们先去买这些姻脂粉,也把自己打份成杨贵妃。她爱吃胡辣汤?她爱吃胡辣汤??吃胡辣汤是不是会使皮肤更好,身段变得更美啊?” 吴丽芳微笑地看着她俩,大声道:“要成为杨贵妃,首先是要……,然后是……,再然后是……,这些都是必须的!” 兮陌和紫媛听得心里痒痒的,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说话不说完整呢!让人听了怪难受的,我们要怎么才能变成杨贵妃那般美丽,怎样才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吴丽芳故作叹气道:“除非你们愿意请我为你们打造成杨贵妃,但必须是以师爷的身份,而不是长工的身份,要不然……” 吴丽芳故意停顿一下,两眼偷偷地看了一眼兮陌和紫媛的表情,见她们并没有反对,接着说道:“其实这事说难不难,说不难也很难,说很难也还真有点难,真的难不难,还要看你们想要难不难,不难就要看……” 邱秋赞道:“自从你上了陈舒汪的身,你变聪明了,真的变聪明了,口才也变好了,知识也丰富了。还有最关健的,你不爱哭了。” 吴丽芳反问邱秋:“我以前很爱哭吗?” 邱秋笑了:“好了,不和女人争论,反正争来争去都是输。” 吴丽芳一抖衣袖:“对不起邱秋,我现在是男人,而且是很男人的男人,才二十五岁,大脑里又有这么多知识。哈哈哈哈!就不知帅不帅?!” 邱秋骂道:“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很好,长得帅其实有点烦有点糗。” 而兮陌和紫媛绕被吴丽芳这段话晕了,两人齐声道:“怎么做不难!你要我们俩个怎么配合,我们就是想做杨贵妃!” 吴丽芳见时机已到,坚定地说道:“你们请我做师爷,每月俸禄二十两银子,外加每天一瓶酒,有个舒适的住所,这样我才能慢慢把你们打造成杨玉环。” 兮陌和紫媛同时问道:“杨玉环?杨玉环又是谁呀?她长得很漂亮吗?她有杨贵妃那般神奇吗?” 吴丽芳听了直摇头,见二女有点不高兴,赶紧变成加晃脑,她摇头晃脑地说:“杨玉环就是杨贵妃,杨贵妃就是杨玉环,在不同场合她选择做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她选择不同的身份,要做贵妃时变贵妃,要做玉环时成玉环。” 兮陌和紫媛又同声道:“呿!都和你说过了,不要说太复杂的话了,听得人太累,我们现在只想变成杨贵妃,其它的就别说了。如果你确实忍不住要说,但尽量少说点好吗!我们只想做杨贵妃!” 吴丽芳道:“你们先答应我说的,我再答应你们说的,如果你们不答应我说的,我就不能答应你们说的。” 兮媛拉住紫陌的手,耳语了好一会,咬了咬牙同声道:“行!每月给你二十两银子加每日一瓶酒,住只能住在空置的偏房里,但我们必须知道要多久才能变成杨贵妃那样?” 吴丽芳低头思考片刻:“三年吧。” “什么三年?三年我们不都老了吗?!”兮媛道。 “三年你们也才十八九岁啊,怎么就老了?”吴丽芳不解地问。 紫媛白了吴丽芳一眼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最珍贵的年龄就是十六到十八岁,过了这个年龄就不值钱了。俗话说二八年华一朵花是花季,恋爱正当年。二九年年华必须有婆家,选对相公有保障。” 兮陌瞄了紫媛一眼道:“可我们要的不是仅仅选对相公啊,我们要做杨贵妃!” 紫媛一拍手道:“对啊,我们要做杨贵妃。” “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兮陌和紫媛又同声道。 吴丽芳嗤笑道:“你们可能没这么好的命吧。” 但她马上发现讲错话了,看着兮陌和紫媛的表情,她拉长声音补充道:“只要经我调教,要不了两年,什么富商大贾就会看上你们的。” 说完她偷偷地看了兮陌和紫媛一眼,见她俩虽没有先前的怒气,但依然是不满的表情。 于是吴丽芳接着说道:“再加画画妆,被县衙知府看上应该没问题。” 说完她又偷偷看了眼兮陌和紫媛,见她俩虽然表情缓和了,但依旧皱眉的样子。 吴丽芳摸了下脑门道:“如果你们每天按我的饮食安排,相信最多一年可以搞定王爷将相。” 说完,吴丽芳眼睛轻轻瞄了她二人一下,见俩人嘴角有一丝笑意,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肯学点棋琴书画舞蹈什么的,入选皇宫是有可能的。” 紫媛问道:“那需要多久啊?” 兮陌直接说道:“我就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不成功你就必须给我们三倍的偿,银子是一百八十两,酒是二百七十瓶,伙食住宿是一百五十两,共计伍佰两。到时别不认帐啊,我可是会发飚的啊!” 吴丽芳惊问道:“这么会算帐,难道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啊?” “这点不用你管,你也不需要知道。”兮陌没好气地说道。 吴丽芳还想解释一下。 兮陌道:“走,现在就到湖滨街市去买要买的东西,然后回到家你就把我们做成杨贵妃。” 说完拉起吴丽芳,往前推着走,如押送犯人似的…… 三人来到街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吴丽芳眼花缭乱,她对邱秋感叹道:这里和现代的庙会很相似。 什么剪刀、糖人、鲜肉大包、纸人、麻花糖、风吹饼、棉花糖、藕粉、叫化鸡、烤红薯,真是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外来货,泊来品,吴丽芳见也没见过。 吴丽芳看得发呆。 兮陌和紫媛取笑道:“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哪能跟俊俏的公子哥比” 吴丽芳问道:“他们会什么?难道我长得不英俊,不帅吗?” ------------ 有 第二卷 第7章 听诗与逛街 兮陌和紫媛取笑道:“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哪能跟俊俏的公子哥比” 吴丽芳:“俊俏的公子哥?他们又会什么?有比我懂得多吗?难道我长得不英俊,不帅吗?” “你啊,长得太一般了,在我们大宋,要有钱啊,外表还要长得好看啊,那样才能成为香,成了香不就有好多人拜!这都不懂?!”兮陌和紫嫒训道。 “什么香?成了香??好多人拜?”吴丽芳真的没搞懂。 紫媛讥讽道:“佛前一柱香,你说香不香,拜神也拜它,心情爽又爽。闲时伴神唱,忙时听经朗。你若能像它,何至此窝囊?” 吴丽芳“噫”了一声道:“原来你会作诗?”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呿,这也叫诗?!我们这里连小孩都会,不就是顺口溜嘛,你不是说想教我们作诗,可你自己都不懂这是顺口溜!” 吴丽芳听了下巴微微发抖,问道:“什么叫诗?我不懂诗?” 紫媛道:“你听好了,我就给你念一首,让你知道什么叫诗,什么才是真正的诗。” 紫媛说完也学起诗人那般,她摇头晃脑地念道: 一点残红欲尽时, 乍凉秋气满屏帏。 梧桐叶上三更雨, 叶叶声声是别离。 调宝瑟, 拨金猊, 那时同唱鹧鸪词。 如今风雨西楼夜, 不听清歌也泪垂。 吴丽芳(陈舒汪)心里知道一些,可都是唐诗,她对宋词不太懂,只好叹道:“没想到诗还可以这样写!” 紫媛一时得意,竟兴奋地道:“那我就再给你念一首,不过你要买两个鲜肉大包奖励我们。” 吴丽芳点头吮过。 紫媛念道: 梦怕愁时断, 春从醉里回。 凄凉怀抱向谁开。 些子清明时候、 被莺催。 柳外都成絮, 栏边半是苔。 多情帘燕独徘徊。 依旧满身花雨、 又归来。 雪舞杨花散, 风斜燕子回。 红飘万点暮春催。 惆怅此时怀抱、 向谁开。 萍迹沧江水, 遗簪屐齿苔。 西楼明月自徘徊。 无奈捣衣砧上、 拂还来。 吴丽芳听了惊叹道:“没想到你是个才女啊,那么刚才你们为何……那样?现在又变成……这样?真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 邱秋对吴丽芳道:“我一直在细听,这两个女的不简单,一定不简单,她们可能隐藏了什么秘密。” 吴丽芳问邱秋:“什么秘密?” 邱秋:“暂时还没看出来。” 吴丽芳:“呿,你个死邱秋,没看出来就不要说嘛,弄得我分心。” 这时,兮陌和紫媛又同声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逗你玩的,看你憨嘛!现在像你这么纯真的人太少了,就是觉得你好玩。” 吴丽芳对邱秋嘀咕道:“听到了没?她们觉得我们好玩,难道我们现在人还不如她们这些古代人?” 邱秋道:“很正常啊!第一,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第二,我们写诗词肯定不如她们懂;第三,我们还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目的,自然就吃亏了。” 吴丽芳:“那为什么有些电影电视穿越过去,动不动都是高大上的,哪像我们这般窝囊!” 邱秋:“我们管不了那些喜欢高大上的,我们就只能管好自己。” 吴丽芳:“说的也是哦。” 兮陌见吴丽芳又呆愣着,她不知道吴丽芳正和邱秋对话,开口说道:“好了,别一天到晚呆头呆脑的,现在你去给我们俩,一人买两个鲜肉大包来,快点!” 说完手一指不远处“咯咯咯”地笑不停。 吴丽芳道:“我身上没银子了,不知俩位能否先借用一下,日后从工钱上扣。” 紫媛从腰间拿出一锭白银道:“这是十两银子,你去买,剩余的钱归你,反正日后扣回,记得给自己买两个,看你也是又累又饿。” 吴丽芳大喜,她真的是又累又饿,她没想到兮陌和紫媛一来到街上,两个人都性情大变,完全变成另一种人了。 吴丽芳自言自语道:“真不懂你们是何种人,凡正女人最难懂。” 邱秋笑了:“你看,你看,你终于承认女人最难懂了。” 吴丽芳听了又愤愤不平:“闭嘴,你个死邱秋!” 邱秋不说话了。 吴丽芳怀揣着十两银子,先到酒铺买了瓶十八年的女儿红,又给自己买了只烧鸡,才到包子铺买了四个鲜肉大包,共花了一两银子。 吴丽芳把剩下的银子用布巾包好,放在怀里,开心地哼着小曲往回走。 她想:这世上的事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怎么就穿越到宋朝了?怎么就上了陈舒汪的身,邱秋怎么就变成了根腰带?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注定?!先前这两人还对她又打又骂的,现在却又突然对她好了起来,她真有点想不通。 兮陌和紫媛在原地站着等吴丽芳,见吴丽芳买了一瓶酒和烧鸡,嘻笑地骂道:“你不喝酒就过不了日子吗?” 吴丽芳把鲜肉大包递给兮陌和紫媛,有点傻傻地笑问:“那要看跟谁过日子?” 兮陌和紫媛咬着包子,异口同声道:“跟我们呢?” 吴丽芳喝了一口酒,直接把烧鸡放在嘴里咬,满嘴喷油道:“跟两个天仙一般的美女在一起,那更要喝酒,这样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嘛。” 紫媛笑骂:“没想到你嘴真甜。” 兮陌上前两步伸出右手,吴丽芳吓得赶紧连退三步,惊恐地说:“哎呀,又要打我耳光?!要打,等我吃完喝够你们再打嘛。” 紫媛早闪到他的身后,伸出手就往他的脸上来。 吴丽芳左手拿酒,右手拿着烧鸡,她又害怕酒瓶打碎,又害怕烧鸡掉落,正左右为难,无处躲闪。 吴丽芳心想既然无法躲避,那怎么办?忽然她把心一横说道:“打吧,打吧,打我两个耳光就是,但不准打落我的烧鸡和酒。” 正当吴丽芳以为脸上会被耳光打得火辣辣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香从脸前拂过,她的嘴被……,她的嘴被紫媛用手轻轻的,轻轻的抹了几下。 紫媛“格格格”地笑道:“瞧你吃东西,满嘴都是油,这样太难看了。来来来,我帮你擦一擦。” 说完又用手帮吴丽芳的嘴唇四周擦了擦。 吴丽芳像是喝醉了似的,整个人的身体仿佛升腾了起来——她有点飘飘然。 她如在梦中似的那样,轻喃细语地叫道:“妈……妈……………呀,妈。” 邱秋忍不住笑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做男人真好?做男人有艳福啊!” 吴丽芳:“唉,她们听不到我们俩的对话,要不然还不被你吓跑。” 邱秋:“我好羡慕你哟,要是穿越过来,我变陈舒汪,你变腰带该多好啊!可是,T妈的,这T妈的什么鸟人,却让我变成腰带,这太不公平了,我俩太不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不行,我要变帅哥。” 吴丽芳听了就好笑,但她没有笑出声来,她轻声骂道:“想得美,邱秋,认命吧,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 邱秋陷入沉思………… 邱秋听吴丽芳说上天安排的,又想起了贤德师父对他说的话,但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万年情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本是琵琶天王,那为何会被贬下凡间,就因为吴丽芳,那吴丽芳以前是……? 而兮陌见紫媛先摸了一把吴丽芳(陈舒汪)的脸,则指着紫媛笑骂道:“紫媛姐,你好坏啊,又被你抢先了一步,本来我也想戏弄他的。” 兮陌说完朝吴丽芳嘟了一个嘴。 ------------ 有 第二卷 第8章 逛街 1 兮陌说完朝吴丽芳嘟了一个嘴。 邱秋笑道:“吴丽芳啊吴丽芳,你这个身躯陈舒汪的外形还是挺讨美女喜欢的嘛。说明你长得还是有点帅,有点可爱,有点菜。” 吴丽芳不解地问:“什么叫有点菜?” 邱秋:“这都不懂?这都不懂?!就是女人看了想吃的菜。” 吴丽芳“啊!”了一声,愣住了。 她想:过去没什么人主动追她,现在突然变成有人追了,反而有点不适应了,看来,年轻真好啊! 吴丽芳又突然想起自己在梦中见到自己那十八岁高富美的模样,是啊,怎么转瞬变四十八岁了?而现在又变成二十五岁了,还是个男儿身?! 吴丽芳怎么也想不明白! 此时,紫媛又朝吴丽芳嘟了一个嘴,然后和兮陌边吃包子边朝吴丽芳笑个不停。 吴丽芳见她俩的样子就有点惊魂未定,她的心仿佛快要从身体内跳出来了,她现在必竟还未习惯做男人,并且是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她还未从本性中走出来。 她望着眼前“咯咯咯”笑的两个少女,她真的有点六神无主,她不知该怎么办,她不知做男人此时应该怎么办?是啊,做男人此时应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兮陌和紫媛等下又会出什么馊主意,什么怪招,什么不可思议的行为。 甚至她怀疑这不是真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梦?难道所有的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吴丽芳舔了舔嘴唇后,再咬了一下嘴唇,发觉会痛,哎,真的会痛吔! 嗯!这一切是真的,但她不能理解眼前这俩人,明明才十五六岁,说话做事却像早已熟世的中年人,而且行为有点怪诞、怪异,怪僻。 吴丽芳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了,不去想了,反正想了也没有用。” 邱秋取笑道:“想也没用,是啊,你又不知道她们的真正来历,真正身份,真正目的,想要什么?所以,想什么想,不如喝酒吧。” 吴丽芳猛地给自己灌了几口酒,但她马上被呛得直接就喷了出来,她一时还没习惯这酒的味道,毕竟以前没怎么喝女儿红。 兮陌和紫媛见吴丽芳被呛得不住咳嗽,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吴丽芳有点生气道:“不准笑,再笑就不帮你们买姻脂水粉了,也不煮好东西给你们吃,看你们怎么变成杨贵妃。” 这一招还真灵,兮佰和紫媛安静下来了,各自吃着鲜肉大包,往前一步一步地默默走,慢慢地走着。 吴丽芳见难得有安静,开心地想:这回可以舒心地喝两口酒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快速窜到兮陌面前,伸手把兮陌手中未吃的鲜肉大包抢在他手中,然后他又转身去抢紫媛手中的鲜肉大包。 紫媛未曾防备,受惊吓后一阵尖叫“啊……啊……。” 邱秋对吴丽芳大声道:“该你出手的时候到了!显示一下你的男子气概吧,要懂得英雄救美啊!” 吴丽芳也不知从那来的勇气,跳上前去一脚踢中那人屁股,待那人回头转身刹那,又打了他一个耳光,没想到那人朝吴丽芳胸口袭来,吴丽芳出于本来女性的习惯,连忙双手护胸,但那人根本就不知道吴丽芳本来是女性,他看到的是外形躯体陈舒汪,他袭胸不成,就改抓脐下三寸。 吴丽芳见状大怒:“尽使下流招数,你叫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说说拿起手中的酒瓶朝那人头上砸去,那人把头一歪闪过,酒瓶砸中那人肩头。吴丽芳手一滑,酒瓶拿捏不稳,酒瓶就顺势掉在地上。 只听“咣当”一声。 吴丽芳看着酒瓶已四分五裂在地上炸开,女儿红洒落了一地。 吴丽芳心痛地大叫:“我的女儿红!我的女儿红!!我的女儿红!!!” 那人趁吴丽芳三人分神,一溜烟似的跑了。 但是,小街瞬间还是聚满了围观的人。 这时,两名巡捕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吴丽芳(陈舒汪),其中一人问道:“是谁打架闹事。” 吴丽芳:“有人抢了包子跑了。” 巡捕又上下打量吴丽芳,疑惑地问道:“你是何方人士,为何穿成这样,来这里干什么?你的口音好像不是这里人哟。” 吴丽芳一时答不上,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兮陌见刚才吴丽芳很仗义,便上前一步解释:“他是我们家请的师爷。” 巡捕看了一眼兮陌,没理会兮陌,继续盯着吴丽芳道:“你为何穿前朝的服饰?先出示你的户籍再说。” 吴丽芳一时结巴了:“我……,我……我……” 巡捕催促:“快点拿出来,别以为穿前朝的官服你可以拖,我们秉公执法,按例检查。” 邱秋猛然想起静悟大师转身刹那,似乎将一张纸拍入吴丽芳胸怀,不知那张是什么? 邱秋对吴丽芳道:“你看看你怀里是不是有一张户藉纸,掏出来看看。” 吴丽芳啊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摸。果然有一张纸,她打开一看,但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 巡捕接过一看,又上下打量吴丽芳一番:“哦歙州人士,但你口音也不像那里的哟。” 邱秋赶紧教吴丽芳:“快说你从小是在汀州长大的,老家都没回去过。” 吴丽芳照邱秋的话说:“我从小是在汀州长大的,故没有歙州口音。” 巡捕听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好,把户籍证明放好!还有啊,晚上回去就把你身上这套衣服换了,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不会不懂规矩吧,希望你下次不要让我看到还穿成这样,要下次再看到,就没收了。” 吴丽芳只好点头称是。 而另一个巡捕见吴丽芳腰间的腰带是金的,忍不住伸手去摸。 紫媛斜眼道:“你们巡捕头刘启松大人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啊,要按章行事,记住了吗?” 另一巡捕听紫媛提到刘大人,缩手愣了一下,赶紧笑道:“我只是好奇看看,我只是好奇看看。” 说完忙退后两步,与先前那个巡捕一起转身走了,临走时正好踩在地上的破酒瓶,他一脚踢开酒瓶,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丽芳蹲在地上,心痛地看着女儿红,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的女儿红,……” 邱秋:“真想不通,你怎么变酒鬼了。” 吴丽芳:“这还不简单,一定是我的身体陈舒汪在作崇。” 紫媛上前想轻轻拉起吴丽芳,无奈太重了,拉不动,她又不敢发力,只好转头求助兮陌。 兮陌笑道:“不用拉他,给他重新买一瓶酒就是了。” 吴丽芳依旧蹲在地上,嘴里叹息声不断。 紫媛和兮陌耳语几句后,对吴丽芳说道:“有一种酒叫酒锅,不知道你喝过没有?那酒可真带劲!真好喝!” 吴丽芳听了眼睛一亮,问道:“什么是酒锅。”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呿!你这个书呆子,真是见识少。” 吴丽芳好奇地看着她俩道:“不懂,愿听详闻,你们说吧。” 紫媛问:“木酒海听说过没?” 吴丽芳把头摇了摇,表示没听说过。 ------------ 有 第二卷第9章 会仙酒楼豪饮酒 紫媛问:“木酒海听说过没?” 吴丽芳把头摇了摇,表示没听说过。 紫媛道:“木酒海是要用上等木料做成大酒柜,酒柜四四方方像船又像个大柜子。酒柜里要用经鹿血泡过的宣纸铺沾,宣纸是桑木制作而成。酒在酒柜里存放久了,会变微黄色,味道甚是干甜,喝了会回味无穷,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是酒中之精品,人间之佳肴。” 吴丽芳听了立马站起身来问:“在哪可以喝到这样的酒?在哪可以喝到这样的酒?!你们现在就带我去。” 邱秋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吴丽芳啊吴丽芳,你真变酒鬼了,若穿越可以选择的话,你真不应该上陈舒汪的身躯。” 吴丽芳反问邱秋:“穿越有选择吗?人生有选择吗?很多人,很多事都由不得我们选择,由不得我们自己决定好不好!” 兮陌和紫媛见吴丽芳时常一个人在那张嘴闭嘴,头点摇头的,以为这是他的习惯,尚未生疑,反而觉得吴丽芳(陈舒汪)这样的样子憨的可爱。 吴丽芳又对兮陌和紫媛道:“你们现在就带我去吧!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兮陌和紫媛听了相视而笑:“就在街角拐弯处,有一家叫(会仙酒楼),店里就有好酒,我们这就去。喝喝喝!” 说完俩人手牵手一蹦一跳“咯咯咯”地笑着往前走,吴丽芳跟在两人身后,屁股一颠一颠地走。 邱秋对吴丽芳警戒道:“喝酒可以,但你不能喝醉,你知道喝醉了会怎么样。” 吴丽芳问:“会怎么样?” 邱秋:“喝醉了会胡言乱语,容易吐真言,知道吗!” 吴丽芳:“好了,知道啦,你怎么像个老太婆似的——婆婆妈妈,你是未老先衰吗?” 邱秋:“好了,不说你了,对你好都不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吧,你不愿多听善言,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等下有麻烦就别求我啊!” 吴丽芳一仰头:“我不会有麻烦的。” 没多久,她们来到了(会仙酒楼),只见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紫媛介绍道:“这会仙酒楼基本都是木料构造,外面有各色花样扎缚成美丽的装饰,把酒楼装饰成彩楼,里面窗户缘都用红绿装饰。 门前还设有名为杈子的装饰性栅栏和几盏贴金红纱栀子灯笼,(会仙酒楼)楼下堂内设有散座,供买酒不多的人坐。楼上有小室,谓之酒阁子雅座,然后还有大厅,酒楼外形甚是古朴,像是有些岁月。” 三人才到门口,一身穿锦服的伙计迎了上来,开口就念道:“会仙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酒楼。” 邱秋都暗暗感叹:“连伙计都能随口吟诗,唉,我们这些现代人真是相形见绌了,看来我们穿越过来还真有点适应不来啊!” 吴丽芳见伙计都身着令人称奇的锦服,心里暗想,看来这店生意一定很红火。 果然,入店一看,里面珠帘绣额,灯烛晃耀,几乎坐满了食客。 三人经伙计引领下,找了楼上一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 紫媛直接对伙计道:“来一瓶三年陈酒锅,再来一瓶五年陈酒锅,外加一碗十年陈酒锅,上一斤牛肉,来点小菜就行了。” 吴丽芳听了惊讶万分,她看着紫媛问道:“你怎么也懂酒?似乎你对酒很了解啊!还有,你叫这么多酒要多少钱啊?” 兮陌和紫媛笑道:“还有更好的酒,你想品尝吗?” 吴丽芳兴奋地喊道:“那就再来一瓶。” 兮陌和紫媛瞪了她一眼,齐声道:“你想得美!,除非你今晚学猫叫,把我们哄开心,才给你买。” 吴丽芳正想开口大骂,伙计已把酒端了上来。 吴丽芳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闻了一下,立即仰起脖子就喝了三大口,然后放下酒瓶,一抹嘴巴道:“好酒!好酒!酒真好!”说完抓起牛肉往嘴里送。 邱秋看了直摇头:“你这形象你自己见了,可能都会受不了吧?一点形象都没有。” 吴丽芳:“怎么会受不了,我现在的外形是陈舒汪,人们看到的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青人,又不是我吴丽芳以前的形象,我这样做有什么会受不了的?” 邱秋:“可能是这陈舒汪以前喝酒吃菜都这么粗犷吧,反正我一时接受不了,感觉有点大老粗似的,不够文雅,不够潇脱,不够有气质。” 兮陌和紫媛见吴丽芳(陈舒汪)这样喝酒吃菜,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她们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是个大男人,就应该这样喝酒吃菜,这样才显得男人味十足。 吴丽芳拿起另一瓶酒问道:“这是几年陈的?” 紫媛接过酒瓶打开一嗅,说道:“这瓶是三年陈的,那么你先喝的那瓶是五年陈的。你先喝五年陈的,再来喝这瓶,肯定不爽。这样吧,我叫伙计给你换一瓶十年陈的,那酒更爽。” 吴丽芳听了大喜过望,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想法,她不住地点头称谢,她把刚才的烧鸡往嘴里一送,狠狠地咬上一口,顾不上形象,一阵狼吞虎咽,接着又猛地喝了两大口酒。 兮陌和紫媛吃得很少,她们几乎不喝酒,但她们却喜欢看吴丽芳(陈舒汪)大口吃菜喝酒,她们笑得很开心,只是有时才用嘴唇微微地舔了一下酒杯,如同象征性地品酒。 又一瓶酒下肚,吴丽芳已有几分醉意,受兮陌和紫媛感染,她也开始笑个不停,她觉得这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很开心。 哎,做男人就是好,可以不要担心长胖,可以“狠狠”地吃。 吴丽芳打了一个酒嗝后,这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两位少女。 只见紫媛身穿碧绿散花水雾绿草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柳眉长长凤眼娇,鼻子微挺,朱唇小巧入艳三分。她常纤腰微步无骨行,眸含春水清波盼,一颦一笑动心魂,香娇玉嫩令人叹。 吴丽芳看了直点头,如此天然绝色美少女,放到现代,稍加包装,一定成星。 吴丽芳对邱秋叹道:“如果我是男的,我想娶她为妻。” 邱秋道:“你现在就是男的,别忘了,你的身躯是陈舒汪,你可以娶她啊。” 吴丽芳:“说的也是哦。”说完又侧头去看兮陌。 只见兮陌身穿紫色牡丹烟罗长衫,丰满的胸部,细长的腰身,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肌肤如雪,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吴丽芳对邱秋叹道:“好一个绝美的少女,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燕子回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就是有时脾气不太好,爱打人。” 邱秋笑问:“是不是这个你也喜欢?你也想娶她为妻?” 吴丽芳:“是的,如果有这可能。” 邱秋:“唉,没想到你做成男人也一样花心,一样想要多多益善,一样想照顾很多女人!” 吴丽芳反问:“难道你不想要这样的生活?难道你不想要这样的日子?难道你不想多多益善?难道这样美的美少女你不想照顾?” ------------ 有 第二卷 第10章 酒后糊话易惹事 吴丽芳反问:“难道你不想要这样的生活?难道你不想要这样的日子?难道你不想多多益善?难道这样美的美少女你不想照顾?” 邱秋无言以对,他进入沉思…… 兮陌和紫媛见吴丽芳又在张口闭口的,以为他很无聊,遂又同时开口,就像说好了似的:“你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现在可以和我们再说杨贵妃吧。” 吴丽芳看着兮陌和紫媛,拍着胸脯大声道:“要做杨贵妃不难,我有办法,因为我见过她,在这里,我是唯一见过她真容的人。” 邱秋听了赶紧劝吴丽芳:“你喝了不少酒,可别这么大声说话啊,动作也别这么大,容易招惹是非的。” 吴丽芳对邱秋道:“我偏要大声说话又怎样,我喜欢!” 吴丽芳三人虽然是坐在角落,由于她说话声音过大,马上引来几个好事者,他们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吴丽芳仗着酒壮胆雄,根本不觉得害怕,继续高声道:“话说那杨贵妃啊!她身长六尺多,她的皮肤白又白,她的腰身细又细,她的山峰挺又挺,她的唇红又红,她的……” 吴丽芳话都还没说完,一个虬髯大汉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吴丽芳一个耳光,吴丽芳半醉之间哪来得及反应。 只听“叭”得一声,吴丽芳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扶住桌角勉强坐稳。 虬髯大汉跟上又是一拳,吴丽芳心想这下可要完蛋了,她大声喊叫道:“妈呀!” 虬髯大汉愣了一下,变拳为掌打向吴丽芳的胸口,吴丽芳病急乱投医,闭上眼睛呼喊道:“兮陌和紫媛,快来帮我!” 只听“嗖”得一声,不知从那里飞出一支筷子,正插中虬髯大汉手腕,虬髯大汉一声惨叫“啊!”。 吴丽芳睁眼一看,虬髯大汉手腕上有血泊泊而出。 邱秋对吴丽芳道:“和你说过样会惹事的,你不信,你看现在怎么样了?” 吴丽芳正纳闷,顾不上和邱秋说话。 东南角走出一位二九年华少女,只见她英姿飒飒,风尘绝貌,只是板着一张脸,似乎从来都不会笑一样。 虬髯大汉见状怒问道:“是你暗算我?你是什么来头,快报上名来,我不打无名小卒。” 少女冷冷地说道:“你也配问我的名号!你熊大力号称江南第一大力士,其实在天目山也就排第五十八名,在我眼中根本就忽略不计,你别装大侠,好吗?!” 虬髯大汉(熊大力)见眼前这少女能唤出自己的名号,并对天目山的排名坐次也了解,不敢冒然进攻。 熊大力转身道:“有本事你在这里等着。” 少女依旧冷冷地说道:“没事,等你把人员招集齐了,放马过来就是了。” 吴丽芳见虬髯大汉下楼去了,忙邀请少女坐下,抱拳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冷冷地道:“我叫冰颖,姓你就不必问了。” “冰颖?冰颖?还真是有点冷的名字啊!”吴丽芳不禁打了个冷激凌,她拿过一个杯子,把酒倒满递上道:“谢谢冰颖姐出手相救。” 忽然她觉得自己说错了,马上开口道:“谢谢冰颖妹妹舍身相救。” 冰颖“朴哧”笑出声来:“我才不会舍身呢,我只不过是出手相救。” 吴丽芳见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甚是好看,一时心跳加速。 吴丽芳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冰颖,只见她:一对剑眉未笑眼含冰,笑时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还真有点像电影电视中女侠的味道。 冰颖看吴丽芳(陈舒汪)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严肃地问:“你怎么可以盯着人看!” 吴丽芳忙又给冰颖满上一杯酒,笑道:“我只是觉得姑娘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你喝酒吧,算我陪个不是。” 冰颖瞪了吴丽芳(陈舒汪)一眼道:“你这是想把本姑娘灌醉吗?” 吴丽芳低头道:“不敢,不敢,冰颖妹妹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冰颖又一口干了,吴丽芳又满上,冰颖又一口干了,吴丽芳又急着满上。 这时,在一旁坐着的兮陌和紫媛异口同声吼道:“陈舒汪(吴丽芳)!你怎么可以拿我们的酒去做人情!” 冰颖听了,从怀里掏出一绽金子道:“这桌酒钱我付了。伙计,来,算帐!” 锦服伙计一串小跑过来,轻声道:“一共五十两银子。”说完拿起金子看了看,对冰颖说道:“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兑换。” 吴丽芳见冰颖如此有钱,心中暗喜道:如果跟这姑娘有交情,那日后生活就不用愁了。 想到这,吴丽芳问道:“冰颖妹妹家住哪?” 冰颖听了脸一红,嗔道:“那有见面就问女孩家住那的,还有啊,和女孩不能对视,你不懂非礼莫视吗?” 吴丽芳解释道:“我是看冰颖妹妹出手阔绰,想问一问府上还需不需要帐房先生或教书先生。” 冰颖道:“你这种追女孩的方法也太俗套了,现在很多富家公子哥假装成吃不起饭的穷书生,然后借口去府上教书什么的,就是想追人家嘛!我看你身上那根金腰带就很值钱呀!你一看就不是穷书生。” 吴丽芳忙解释:“我……我……我不是那种人,我……我是这种人,这腰带是邱……,” 吴丽芳差点说漏嘴,马上改口说:“这腰带不值钱。” 邱秋一听怒道:“你才不值钱呢!” 吴丽芳:“邱秋别闹,别影响我的正事。” 邱秋:“你的正是就是泡妞?你以为我不知道,见人家长得漂亮,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你是女人,哦不,你现在是男人。” 吴丽芳:“别闹邱秋,求你了。” 邱秋想了想:“好吧,就依你,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要还我。” 吴丽芳点了点头。 冰颖见吴丽芳时常一个人嘴巴一张一张的,又时而点头摇头的,心里觉得很奇怪,但她没开口问这个,而是问:“你是书生还是官员?” 吴丽芳:“我以前是官员,现在是书生。”说完起身把袖子一撸道:“你看,你看。” 冰颖看到吴丽芳(陈舒汪)白白的手臂,脸更红了。 冰颖轻声骂道:“你还说不是那种人,看你白白胖胖的手,就知你没吃过苦。还有啊,现在那有人还穿唐装,你一定是在家吃饱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出来装穷只是想骗女孩子的那种!” 吴丽芳急道:“我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人,我是李白李诗仙……李酒仙的得意弟子。” 冰颖白了一眼道:“你看,你看,你多会骗人啊!什么从唐朝李诗仙时代穿越过来,你这样说谁会信啊!早知道你是个骗子,我就不救你了,还想专门想骗少女的心,你这人好坏啊!” 吴丽芳真是百口难辩,她愣了愣后,说道:“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冰颖道:“居然你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那你就带我穿越到唐朝,我不就信你了。” 吴丽芳道:“我不会穿越啊!我的穿越是……” “你不会穿越又怎么从唐朝穿越过来呢!”冰颖有点生气了。 吴丽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穿越到这里了。” “你不懂?!你是想装傻骗我吧。”冰颖真的生气了。 吴丽芳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角落有个中年道士走了过来,拿起吴丽芳(陈舒汪)的手腕,放在耳边听了听,说道:“这人生病了,现在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法术驱魔,一种是找医生看病。” ------------ 有 第二卷 第11章 神秘的公子哥 这时角落有个中年道士走了过来,拿起吴丽芳(陈舒汪)的手腕,放在耳边听了听,说道:“这人生病了,现在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法术驱魔,一种是找医生看病。” 中间的席位又有一位公子哥站了起来,只见他风流倜傥,样貌俊秀,举止优雅。 公子哥走到陈舒汪(吴丽芳)的身边,轻声问道:“你真的是李白的弟子?” 吴丽芳点了点头。 公子哥道:“那好,你先背诵两首李白的诗句看看。” 陈望舒理了理衣服念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公子哥道:“太简单了,换一个。” 吴丽芳想了片刻,吟道: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公子哥略微地点了下头:“继续。” 吴丽芳突然想不起该念什么诗了,连忙问邱秋。 邱秋苦笑:“这方面我也缺啊,如果穿越到夏、商、周,我们可能还行,但穿到唐宋时期,真是亏啊亏哟!他们这个时期动不动就是吟酒写诗作画的,我们来了还真不适应,我们脑子里根本记不住几首诗,更别说写诗了!” 吴丽芳有点责怪邱秋:“还好现在不是写诗,只是背李白的诗词,看来问你也是白问了。” 邱秋问:“为什么这时陈舒汪的大脑没有诗词呢?” 吴丽芳:“可能这时我的脑路和他的脑路还未接通,还有,你别说话了,让我想想看该念什么诗。” 公子哥见吴丽芳嘴巴一动一动的很奇怪,但他只是静静地看…… 片刻后,吴丽芳对公子哥道:“下面开始我只能想到什么吟什么。” 她喝了口酒,继续念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 念到这里,吴丽芳有点得意地喝了口酒,继续念道: 九重出入生光辉,东来蓬莱复西归。 玉j倘惠故人饮,骑二茅龙上天飞。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吴丽芳念完,四周掌声不断,公子哥递上一杯酒道:“先生果然对李太白甚有研究,但我不信你是他的弟子,你现场吟诗舞剑狂饮酒看看,因为李白在我们心目中都是边吟诗,边唱酒,边舞剑的。” 吴丽芳心想:不就舞舞剑嘛,容易容易,反正自己过去也看了不少公园里那些大爷大妈舞剑,一两招还是能像模像样的。更何况,如果能得到这些人的欣赏和支持,以后生活就不成问题了。 于是吴丽芳说道:“因我当时正在街上行走,一阵风过后,不知怎么就穿越到这里了,所以没来得及带上剑。” 公子哥一挥手,一待女打扮丫鬟递上一把蛇头曲线剑。 吴丽芳掂了掂份量,觉得还算顺手,转身拿起一碗酒,一口气“咕噜咕噜”就喝完。 她先一招鱼儿戏水,然后气贯长虹,再一招仙人指路。 众人喝采声不断,吴丽芳一时得意再加酒兴正浓,又喝了一大碗酒,竟玩起了燕子穿云接燕子回头。 只见吧跃步腾空直射接一个燕子转,没想到转一半就掉了下来,这时她才想起自己不会武功。 只听一声“嘭”得闷响,吴丽芳跌倒坐地上,“哎哟!哎哟”直叫。 四周嘲笑声不断,公子哥却上前扶他起来,坐回椅子,轻声道:“我知道你已尽力去做了,无奈根基太差,我理解。但你说的穿越我就不懂,这世上居然还真有这种事?” 吴丽芳见他人还不错,端杯酒递给公子哥道:“我现在说的谁也不信,那我也就不想说了,来吧,喝酒!” 公子哥一饮而尽道:“还没请教先生名讳。” 吴丽芳恭拳道:“在下姓陈名舒汪,字子期,公子哥怎么称呼?” 公子哥坐直身子,一脸高贵的样子:“我姓赵,单名一个伟字。” “哦,赵公子,非常开心认识你,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吴丽芳把酒倒满,先饮为敬。 两人就这样互敬了几个来回后。 冰颖有点生气了,她冷冷地道:“干嘛用我的酒去做好人嘛!” 公子哥赵伟听了,一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翡翠玉,喊来伙计道:“看一下这块玉值多少钱,把它拿去當铺當了,我要在这连摆一个月的酒席,款待我这位朋友。” 伙计将信将疑且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细声细气地道:“赵公子,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兑换。” 冰颖偷偷看了一眼,觉得这块玉平淡无奇。心想:一块玉怎么可能换一个月的酒席钱,这人多半爱吹牛吧。不管他,先等伙计回来再说。 兮陌和紫媛对这块玉略有些了解,早年听亲人说过,她们觉得很奇怪,这块玉怎么会在他手中? 吴丽芳又与赵伟喝了许多酒,俩人谈得甚欢。 这时楼下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转眼一位劲身打份的人已飞身上楼,见了公子哥右手抚胸弯腰行礼道:“有要事。”然后又说了个“树”字,就飞身下楼去了,只听得马蹄声渐行渐远。 吴丽芳嘴巴张得老大,她心想:这位公子哥一定很不简单,很不简单!如果能和他称兄道弟,她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正当她心里在打如玉算盘的时候,伙计领着店里黄老板走了上来。 黄老板毕恭毕敬地帮赵伟倒了一杯酒,柔言细语道:“不知公子驾临本店,失礼!失礼!你慢用。當铺张老秋说了,一切费用跟他结算,这里有两千两银票,你先拿着。” 说完从怀里掏出刚才那块翡翠玉,略微发抖地交还给赵伟公子。 赵伟微微一笑,把翡翠玉放回腰间,拿起酒杯对陈望舒道:“我很欣赏兄长的才华,你的遭遇我刚才也听你说了。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下,费用不必担心,我有事要先走了,过些时候会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走开,知道吗?还有啊,我会交代酒楼,给你准备几套衣服,以后出门就别穿这套了。” 吴丽芳听了大喜过望,连声称谢!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她只是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她一个劲地点头。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万一陈舒汪在这里住腻了,怎么办?” 赵伟还没说话,冰颖率先发话了:“要不我们开个茶楼,每天除了赚点生活开支,还可以听茶客讲故事对酒吟诗。” 吴丽芳一拍桌子道:“妙!就这样定了。” 但她话才说完,觉得不妥,马上又补充道:“可是没钱怎么办?” 赵伟道:“你先在这酒楼住几天,过不了三天,你的茶楼就开好了。” 吴丽芳不解地问道:“三天?三天?茶楼?茶楼就开好了?” 赵伟微笑道:“是的,三天!” 赵伟和陈舒汪(吴丽芳)告别后转身下楼,边走边说:“陈兄,你不用担心,三天后自然明白。” 吴丽芳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没听到冰颖和兮陌、紫媛三人的对话,她只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突然,楼下传来虬髯大汉熊大力的声音,只听他大声道:“那个弄伤我的人就在上面。” ------------ 有 第二卷 第12章 是惊是喜 突然,楼下传来虬髯大汉熊大力的声音,只听他大声叫道:“那个弄伤我的人就在上面。”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一下子涌上来了十多名武师打份的人。 脸上带刀疤男子顺着虬髯大汉手指的位置,率先冲到冰颖面前,责问道:“是你打伤了我的兄弟?” 邱秋:“惨了,对方好多人啊!人好多啊!” 冰颖只顾和吴丽芳喝酒,不去理会刀疤男。 虬髯大汉熊大力见状,恶狠狠地道:“别跟她啰嗦,大家一起上,就算她有三头臂也招架不住吧。” 众人正准备上前围攻,紫媛忽然掏出一片铜牌大声道:“有江湖护心令在此,谁敢乱来。” 刀疤男上前一看上面刻有“见令如见我”五个大字,不知真假。心想:如果真是护心令,那他可万万得罪不起这位武林盟主。 刀疤男转身和熊大力商量:“我熊大力那敢冒犯号称一剑封喉的武林盟主江正涛。” 众人正踌躇不定时,冰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对熊大力道:“吃了这颗药,你刚才手腕上的伤,三天后就会俞合。接住!” 说完把药抛给熊大力,就在熊大力接药瞬间,冰颖从桌上抓起一把竹筷甩了过去,正好插在两人面前楼板地上,并形成了一个王字。 刀疤男见状大惊问道:“你就是冷艳杀手王冰颖?” 冰颖依旧和吴丽芳(陈舒汪)喝酒聊天,不理会他们。 刀疤男拉起熊大力,边走边说:“趁她现在还未起杀机,赶快走!” 熊大力和众人将信将疑退到楼下。 熊大力不甘心地说:“也不知那护心令是不是真的?” 刀疤男道:“别说护心令了,就这个冷艳杀手,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若起了杀心,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够她杀,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说完也愿再听熊大力多说什么,手一挥,十几人就跟他下楼走了。 冰颖听楼下又恢复了平静,就对吴丽芳(陈舒汪)说:“你要小心所有人,这世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吴丽芳故作很懂地笑道:“好象和我们大唐差不多啊,商贾繁荣,美女如云啊!” 冰颖道:“那你看的都是外表,你看不到他们的心,他们的肝,他们的肺有多黑。” 吴丽芳又笑道:“我觉得很好啊,一来到西湖就得到了静悟法师的帮助,虽然兮陌和紫媛有点爱闹着玩,但也没什么大错的地方啊。刚才有赵伟帮助,现在又有你帮我,我觉得这里很好啊!” 冰颖疑惑地看着陈舒汪(吴丽芳)道:“看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那么天真,难道你们大唐的人都这样?” 兮陌和紫媛也异口同声:“我们也觉得你太天真了,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 吴丽芳喝了一口酒:“在大唐贞观是没人会骗人的,大家都很守规矩,都很心善。” 紫媛道:“我才不信呢!” 吴丽芳看着紫媛突然问道:“你刚才那个铜牌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他们一见到,都这么害怕?” 紫媛道:“那是假的,我只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而已,这不都还是为了救你呀!” 邱秋疑惑地对吴丽芳道:“为什么救你,你人又不帅,又没钱,还不会打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吴丽芳听了就生气:“你个死邱秋,好久不说话了,一开口说话就伤人,什么我不帅?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给我闭嘴!” 邱秋:“闭嘴就闭嘴,可你不要忘了,我前面就劝你别大声说话,会惹事,你不听,你还记得吗?” 吴丽芳:“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邱秋:“那好吧。” 兮陌和紫嫒见吴丽芳又一个人张口闭口的,就又同声说吴丽芳:“因为你傻得可爱,笨笨的好骗,还有听你讲故事好好玩哦,什么从大唐穿越的人,什么杨贵妃啊,什么李白啊,我们从没听别人这样说过,所以就喜欢和你在一起啦。” 吴丽芳看着冰颖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冰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不是你傻,不是你笨,也不是你舞剑的姿势,也不是你吟诗的感觉,更不是因为以前在梦中见过,但回头一想呢?又好象什么都是。” 吴丽芳忍不住问道:“他们叫你冷艳杀手,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冷,人也很热心,也很漂亮!” 冰颖一听脸就红了,她怔怔地看着酒怀。 兮陌和紫媛看着吴丽芳怒道:“好啊!你呀你,跟我们俩个在一起好长时间,需要逼你说,你才说我们很漂亮。而你和她才认识不过一两个时辰,你就说人家漂亮。哼!” 吴丽芳拿起酒瓶,分别给兮陌和紫媛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道:“我这人笨,不会说话,得罪了两位长得像神仙般的妹妹,现在赔个不是。来,喝一杯!” 兮陌和紫媛只轻轻舔了一下,便又“咯咯咯”地开心的笑个不停。 吴丽芳心想:这两个少女怎么就是有点怪怪的,她们和冰颖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吴丽芳见天色将晚,对兮陌和紫媛道:“天快黑了,你们还是回家吧,免得你们家人担心。” 那知道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我们不回去了,今晚就和你在一起。” 听得吴丽芳差点把刚入口的酒,直喷到兮陌和紫媛衣服上,她半天没回过神来。 兮陌道:“看把你高兴的,又不是和你睡在一起,我们会另开一间房的,反正你那个朋友赵伟有钱,怕什么。” 吴丽芳摸了摸胸口道:“吓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 兮陌和紫嫒两人挥着兰花指骂道:“想得美哦,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说完又“咯咯咯”笑个不停。 冰颖冷冷地看着陈舒汪(吴丽芳)问道:“不是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吗?” 吴丽芳道:“我就一个妻子,她叫李婉清,人可好啦,我不想要三妻四妾,我只爱我老婆!” 冰颖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道:“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男人,爱!就必须专一,不能分心。来,干一杯!” 吴丽芳觉得自己有点醉意了,但她却关心地对冰颖说:“天色已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今天晚上也不回家了,就在这里陪你喝酒聊天。”冰颖豪气地说道。 吴丽芳又差点把酒喷了出来,她看着冰颖道:“可晚上睡觉怎么办?” 冰颖道:“她们俩懂得多开一间房,难道我不懂吗?” 说完喊来伙计,大声道:“本姑娘今天晚上就在你们酒楼睡觉,给我开一间房,给她们俩开一间。” 伙计道:“就只剩一间客房了,而且还是早些时候你们那朋友定的,若放到现在,恐怕早没了。” 伙计说完了就走开了。 吴丽芳看着冰颖三人道:“这可怎么办?” 三人沉默了一会,冰颖道:“那我们就喝酒喝到天亮,天亮后就有房客会退房。” 说完拿起杯子说道:“来来来,再来一杯!” 兮陌和紫媛又同声道:“要不然大家横着睡,脚朝外面用椅子架住,将就一晚吧。” ------------ 有 第二卷 第13章 是喜是忧 兮陌和紫媛又同声道:“要不然大家横着睡,脚朝外面用椅子架住,将就一晚吧。” 吴丽芳听了不知是喜是忧,竟愣住了。 邱秋取笑吴丽芳:“哇,你好有艳福哦!” 吴丽芳“啊”了一声,没有回答。 兮陌和紫媛以为吴丽芳没听清,又同声再说了一遍:“要不然大家横着睡,脚朝外面用椅子架住,将就一夜吧。” 吴丽芳道:“这样可能不妥。” 兮陌和紫嫒道:“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吴丽芳道:“男女授授不亲,更何况同床而寝。不行,这万万不行。我怕……” 冰颖道:“只要你没有非份之想,又有什么呢?只当是兄妹相处又如何,何况你给人感觉像正人君子中的君子。” 吴丽芳问:“什么是正人君子中的君子?” 兮陌和紫媛加冰颖三人同时答道:“就是真君子,笨蛋!” 吴丽芳又问:“那真君子标准是……?” 紫媛伸出蓝花指道:“ 第一有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二有止,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第三有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吴丽芳:“我以为是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兮陌和紫媛笑了,但冰颖似乎依旧不爱笑。 吴丽芳又问道:“那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君子?” 紫媛学起春秋时期的古人模样:“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吴丽芳摇摇头表示没听懂。 冰颖看了看紫媛道:“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紫媛道:“用现在大家懂得的白话语言就是:孔子说:“君子做事以道义为基础,依礼仪来实行,用谦逊的语言来表达,用诚实的态度来完成。这样真是个君子啊!也就是说孔子认为的君子要有道义、讲礼仪、谦逊、诚实,这才真是个君子。” 吴丽芳哑然了,她对邱秋感叹道:“我们的知识还不如古人呢?这么多年的学习竟然连她们都不如,连君子的准则都不懂!” 邱秋:“是啊,我们太在乎赚钱了,我们太在乎名和利了,以至很多人活得很惘然。” 吴丽芳:“我起先还以为穿越过来可以变成高大上,没想到根本就不如人家,唉,我们真是自以为是啊!” 邱秋:“是啊,我们的优势拿到这用不上,这才是最关键啊!” 吴丽芳问:“我们有什么优势?” 邱秋:“比如手机,电脑,汽车等,但是她们这个时代没有这些东西啊。” 吴丽芳突然变得很理智:“我们应该同时期对比。” 邱秋问:“怎么比?” 吴丽芳:“以后再说吧,免得我们这样嘀咕太久了,引起她们怀疑。” 邱秋:“好吧,以后再说吧。” 大家又喝了半个时辰酒,凉意来袭。 吴丽芳四人进客房去了。 客房里有客厅,但没有厢房。客厅中间摆了张四方桌,桌子周围放有四个圆凳,靠左右两侧分别有两张太师椅加各有一张茶几,四方桌正后方有一大床。 吴丽芳瞅了一眼,感觉睡三人还勉强。 吴丽芳只好先坐在太师椅上:“酒喝多了想喝茶。” 没想到兮陌早已把茶叶找到,正准备冲茶,听到后应承了一声后,茶就已端到吴丽芳面前了。 吴丽芳不可思义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冲好了?” 兮陌道:“在家时,我看我爸也常喝多,喝多了后就想喝茶,所以每次我就会提前去冲茶,因此养成了一种习惯。” 紫媛拿了一盆温水过来,轻声细语地对吴丽芳道:“陈舒汪,陈公子,来,洗把脸。” 吴丽芳(陈舒汪)连连摆手道:“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兮陌和紫媛加冰颖同时问道:“为什么不行?” 吴丽芳只好说:“在唐朝都是男人给女人端茶送水的。” 紫媛道:“我看过书,书上是写大唐男士在家应对女士行礼,不知道这行礼还要端茶送水啊。” 冰颖道:“我只是听说。” 兮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吴丽芳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李白的弟子,不如我们来对对诗。” 紫媛也附和道:“是啊,反正还睡不着。” 冰颖道:“对诗我不行,你们对吧,我在一旁学学也好。” 吴丽芳不敢接招,她现在脑路还未接通,她只能用拖延战。 吴丽芳故意瞪着三位少女看,看着眼前这三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她却没有想起女儿雯雯。吴丽芳只觉得眼前的三位少女都特别美,各有各的气质,是让人看了还想看的那种。 兮陌和紫媛发现吴丽芳在瞪着看她们俩,又异口同声骂道:“哼!你的眼睛贼溜溜想干嘛?老实说。” 兮陌轻轻地走过去把房门关上,又邀紫嫒联手打陈舒汪(吴丽芳)。 兮陌不再像在湖边用打耳光的方法,而是改用捏肉皮,这一招反而是吴丽芳的最怕。她左躲右闪,但紫媛又常在她后面用手指戳她的腰部和后心。 吴丽芳被折磨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求道:“兮陌和紫媛,你们就放过我吧。” 兮陌根本不理会她。 吴丽芳哀求地看着紫媛。 紫媛故意冷冷地瞅着她,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吴丽芳一边躲闪一边问:“为什么你们俩人的脾气性格这么怪?刚才都好好的,像个淑女,怎么一进房子里就又变疯女人似的。” 兮陌和紫媛不理会吴丽芳的话语,继续追闹着,折磨着吴丽芳。 冰颖看着眼前的一切,笑嘻嘻地对吴丽芳道:“你好有福气哦,这么多女孩围着你转。” 吴丽芳惊讶地看着冰颖笑嘻嘻的脸道:“怎么连你也变了?” 冰颖道:“是啊!这有什么奇怪,刚才是人多嘛,我们又是女孩子,现在就我们几人,当然不一样啦。” 说完就加入到兮陌和紫媛的阵营,一个箭步窜到吴丽芳的左侧,揪起吴丽芳的耳朵,转拧右转的,痛得吴丽芳不停地求饶。 三人就这样折磨了吴丽芳半个时辰,兮陌和紫媛觉得累了,坐在圆凳上休息,冰颖也不闹腾了。 吴丽芳心里暗自庆幸道:幸好她们累了,要不然可真不知该怎么办。 吴丽芳准备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兮陌马上跳起来帮他倒好了。 吴丽芳觉得很热,紫媛早就拿着扇子站在她的身后,帮她轻轻地摇着微风扇。 吴丽芳看着兮陌和紫媛,又不敢说什么,害怕说错了,又会被折磨一阵子。 冰颖也温顺地问道:“陈公子,你累了一天,要不要我给你倒洗脚水,洗了可以早点睡。” 吴丽芳大惊:“不敢,不敢,那敢劳烦你呀,你是大侠,你是……” 冰颖没有回话,直接把水倒好端到吴丽芳面前,令命式地道:“自己洗,别以为我会给你洗。” 吴丽芳看着眼前的三位少女,都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了,她仰天长叹道:“天啊!你是对我好,还是在折磨我啊!” 兮陌和紫媛、冰颖听了“嘻嘻嘻”地笑了一阵。 ------------ 有 第二卷 第14章 是忧是喜 兮陌和紫媛、冰颖听了“嘻嘻嘻”地笑了一阵。 紫媛喝了一杯茶后,轻声吟道:“雕楼嵌画栋,无人识画图。蜜蜂不来采,春花自迷糊。” 兮陌听了马上接道:“天上有明月,几人识明珠?相望不识趣,望月也成孤。” 吴丽芳心里暗暗吃惊,怎么兮陌也会作诗,难道先前她是故意有所保留?还是作诗对她们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 吴丽芳正在想…… 那知冰颖站起身吟道:“相知相怜无,一世一双人。愁白哀怨输,隐匿真情心。” “啊冰颖也会作诗!”邱秋对吴丽芳惊呼。 吴丽芳苦笑:“看来我们穿越错了地方。” 邱秋苦闷道:“我只恨我以前没有好好读书,如果能穿越回去,好好读个几年书,然后再穿越过来,或许不会是这个局面,不,一定不会是这个局面。” 吴丽芳叹气:“可我们现在想穿越回去也穿不回去呀,不是想穿就穿的呀。” 邱秋:“是啊,有些东西由不得我们选择,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似的。 吴丽芳觉得此时的喉咙仿佛被塞了一团纸,怪难受的,她望着冰颖三人,突然发觉自己一无是处。 紫媛接着念道:“见面如谢幕,难把春风候。相叹留不住,如何邀君赏。” 兮陌接道:“花开邀君赏,春光不常顾。若能常相聚,盼伊相倾诉。” 冰颖微微一抬眼睛,吟道:“心花自开时,吾是一露珠。天气炎热袭,我当自散渡。” 紫媛“格格”一笑后道:“那就田我来收尾吧。” 紫媛一个潇洒地抖了抖衣袖的动作后吟道:“莫怪露珠去,春光留不住。世上无常态,相爱趁早驻。我心换你心,心心可香读,共求百年好,真情诗中住。” 吴丽芳内心非常复杂,她不知怎么作诗,她想: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惊叹地看着冰颖三人,嘴巴张得老大。 邱秋对吴丽芳道:“唉,我们穿越到这个朝代,是错的,是难受的,是可怜的。我们应该穿到史前时代才行,还有穿越到宋朝,我们遇错了人。这几人个个会写词作诗,看来,我们有麻烦了,会不会无地自容哦?!” 吴丽芳听了无语,片刻后问邱秋:“现在很多从前的事我忽然记不清了?” 邱秋:“从前的人和事会随着时间变模糊,但你不会忘记高哲和雯雯吧?她们可是你心中的最爱。” 吴丽芳:“这两人的名字好像听过,但忽然记不起究竟是怎么一个人,长什么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有时又会想起。哦对,我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叫雯雯,我好像很爱一个人,他……他叫……他叫高哲。可为什么我会常常有失忆的感觉呢?常常记不起事情呢?” 邱秋:“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吴丽芳惊讶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邱秋:“很简单一个道理,因为你喝醉了在梦中穿越的,所以你基本还处在醉酒状态中。你现在大脑时而有思维就清晰,时而没有就混沌,记忆力也是这样,所以你会觉得时而聪明,对而糊涂。” 吴丽芳:“那为什么我想作诗,却没有感觉呢?有时却又觉得满腹诗经?” 邱秋:“这很简单,你想作诗却没有感觉,是因为你本身的学识少了,所以就会有心而无力,想和冰颖她们对诗,又想不到应该怎样作诗。而又时又觉得满腹诗经,那是因为你和陈舒汪的脑路对接了,你才懂诗,才能作诗。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吴丽芳叹气:“唉,只能通过陈舒汪的大脑里的知识才能对诗,真……真窝囊,如果自己大脑里装有这些知识该多好啊!” 吴丽芳此时内心是非常复杂复杂的,她有点难受,但她不会想哭。 吴丽芳沉吟了半晌后,突然对冰颖三人说道:“女人真的很难懂,哦,女人真的很难看懂。” 吴丽芳此话一出,立即又招至兮陌和紫媛的追打,吴丽芳的手和手臂又遭受了揪皮之苦。 冰颖在一旁笑着、骂着,有时也会加入进来闹腾。 吴丽芳(陈舒汪)又被戏谑了一番,直到夜渐渐深了,四周开始静寂无声,四人才坐了下来。 吴丽芳见大家都干坐着,好言劝道:“几位小妹妹,你们还是先睡一下吧。” 冰颖一脸关心地问:“那你呢?” 吴丽芳义正词严道:“我乃正人君子,不会和外人同床共寝,我就……我我就……我就坐到天亮吧。” 邱秋疑惑地问吴丽芳:“吴丽芳啊,你先前不是说要征服女人吗?怎么现在又退缩了?现在机会不是挺好的吗!要知道,错过时机,唉,就是那句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此村就没有此店了。” 吴丽芳对邱秋道:“说归说,做归做,我现在还没从女性心理走出来,还有是道德观念束缚了自己的行动,如果那样做了,我会觉得对不起她们,她们毕竟都还小,她们还需要大人的关怀。” 邱秋:“可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啊!她们也不小了。” 吴丽芳:“你别尽赞成,是你内心想这样吧。” 邱秋:“我……我……我……” 冰颖见吴丽芳又一个人在那嘴巴一张一张的,坐到陈舒汪(吴丽芳)身边问道:“那我们可以结为兄妹吧。” 吴丽芳看了看兮陌和紫媛,以为她们也会同意,哪知道,兮陌和紫媛共同反对。 吴丽芳不解地问:“那你们是有什么想法。”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结为夫妻。” 这句话差点把吴丽芳吓得跌坐在地上。 吴丽芳其实还有既紧张又兴奋,她着急地道:“快把镜子拿过来,我要照照镜子。” 邱秋笑吴丽芳:“你是不是听到她们说要嫁给你,怀疑自己长得特别帅,特牛B?” 吴丽芳:“哼,懒得理你。” 兮陌和紫媛把梳妆台上的小铜镜搬了过来,吴丽芳第一次看到自己上身的这个陈舒汪的长相。 只见陈舒汪身穿唐朝五品绯袍,佩银鱼袋,挂金腰带。他的绯袍是圆领袍衫,用暗花的细麻布制成,领、袖、襟加缘边,在衫的下摆近膝盖处加一道横襕。 吴丽芳又把视线移到陈舒汪的脸部,只见他额头较高,一对浓眉较有神,一双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并不完美脸上,眼神让人觉得有点迷茫,睫毛不长,眼角却微微上扬,鼻子还算挺直,耳朵较大,长了一张薄薄的唇,皮肤略显出病态的苍白,整个人时不时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倒还算俊雅。 邱秋见到了镜子里的陈舒汪真实长相,笑道:“吴丽芳啊,你上身的这个皮囊还算可以,至少不算丑,有点俊雅,有点男人味。” 吴丽芳:“不要你多嘴,我自己懂得看,凡正不会比你差,就算长相和你不相上下,人家少说也是个唐朝的五品官嘛,那像你,就一普通人。” 邱秋本想说,我乃是四大天王之一的琵琶天王下凡,这陈舒汪怎么能比,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想看看吴丽芳心中究竟有没有他,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最容易检测一个人的内心。 邱秋在思考……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地对陈舒汪(吴丽芳)道:“我们愿意和你结为夫妻。” 吴丽芳真不敢相信兮陌和紫媛的话,她也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可当她用手拧捏自己的大腿时,她又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痛。 这下吴丽芳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 有 第二卷 第15章 喜忧参半 这下吴丽芳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吴丽芳心想:这两个少女是不是疯了,不是疯了,那为什么想要嫁给他(陈舒汪),他有什么好的地方?她的外形躯体陈舒汪既不帅,又没有钱,没有住所,又不会武功。唯一觉得满意的地方,可能就是会写诗作赋,可对现在宋朝这里的人,似乎写诗作词如家常便饭,陈舒汪他丝毫优势都没有。 这点,可真让吴丽芳想不通呀想不通,甚至想得连唾液都快干了,喉咙也快干了,胃也快干了。 吴丽芳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怪感受,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熬人、蛰人、整人,…… 邱秋提醒道:“会不会她们别有目的,另有所图,我们应该谨慎一点才对,免得上当受骗。” 吴丽芳反问:“你说她们会有什么目的?我这个皮囊陈舒汪没有什么值得她们图的呀?!没钱没势又不帅,难道他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以此吸引住女孩?” 邱秋:“有可能,要不你闻闻他的全身上下有什么不同。很多成年男子的身上都有一股味儿,特别是出汗之后,这种味道会变得很大,常常被称为男人味。” 吴丽芳:“你个死邱秋,又来臭美了,汗味就汗味嘛,又拿出来标榜你的所谓的男人味,真不要脸,羞羞脸。哦,你是腰带,没有脸。呵呵喝!” 邱秋没有生气,继续道:“男人身上会发出味道的,一种是身体代谢排出的汗液的气味,并且很多男性皮肤上都有油脂,这些油脂也会挥发出一定的气味。另一种是男人分泌腺分泌出的激素气味,这种气味是独特的,是特别好闻的,是歪理歪利顾的!也被称为“信息素”,是男性吸引女性的气味之一。这种气味真T妈的牛,它可以让老太婆为之疯狂,更别说年轻女性了。男人少了这种味道就是缺憾,就容易娘娘腔。” 吴丽芳:“哦,没想到你个死邱秋,竟然还懂这些!” 邱秋:“好了,回到主题,喜欢和爱没那么容易,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似乎总让人觉得疑虑重重。” 吴丽芳突然口若悬河地说道:“智者多虑,非多疑也。愚者多心,疑虑重重,似雾,薄而易散,但却心浊难明。” 邱秋被吓了一跳:“吴丽芳,你和陈舒汪脑路接通啦?要不然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吴丽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刚才觉得灵光一闪,现在又没了,什么都没了。” 邱秋“哎”了一声:“你还是问她们为什么喜欢你吧,我都无语了。” 吴丽芳疑惑地看着兮陌和紫媛还有冰颖,不解地问道:“你们到底喜欢我什么?” 兮陌和紫媛异口同声道:“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冰颖在一旁也笑道:“对呀,我也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被人欺负,我自然就会站出来帮你,就这么简单。” 吴丽芳看冰颖,惊得连眼珠都要掉落在地上了,她张大嘴,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你也喜欢我?还有怎么理解喜欢和爱?” 兮陌抢先道:“看一个人不讨厌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不反感就是爱。喜欢就是那么简单,简单就是爱。” 吴丽芳“啊”了一声看看兮陌,总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在哪听过? 紫媛接着道:“喜欢是心动,爱是动心。比如我喜欢你,因为我心动了,又比如我爱你,我动心了。” 说完温柔地看着陈舒汪(吴丽芳)。 吴丽芳被看的眼神和听的内容,掀皱起眉头,压在心头! 她似乎在回忆过去……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她又似乎忘了什么,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穿越到宋朝,过去的很多人,很多事却模糊了,为什么自己偏对邱秋记忆深刻。 吴丽芳陷入沉思…… 冰颖见吴丽芳不说话,她以为陈舒汪(吴丽芳)略有点不高兴,就想说服他。于是接着说:“喜欢是占有,爱是付出。比如现在我爱你,我就打算付出,我不要求你回报,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吴丽芳惊得说不出话。 兮陌道:“喜欢可以心动,而爱一定会心痛,心动就喜欢了,如果不表达就会难受,表达了得不到就会心痛,我们现在的女孩对爱都很直接。” 吴丽芳“啊”了一声,竟不知怎么回答了。 邱秋对吴丽芳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她们的爱情表达方式和语言,跟我们现代很相似?” 吴丽芳:“爱情自古就一样,还能有什么不同?你就不要多疑了,难不成古代恋爱表达都以吃土为标准?” 邱秋:“我想,她们为什么不用诗歌来表达,和你对情诗啊!这样不更浪漫,更有情调,更符合她们所处的时期。” 吴丽芳叹气道:“可能刚才谈论诗词时,发现我不敢接招,就改为白话来表达了吧。唉,说不好听,人家是给我下台的机会,给面子,别我太难堪,故迁就我,用我们懂的语言说话,免得……,唉!” 邱秋:“可她们这表达也太快,太直接了吧,没有什么英雄救美,还有为救人你受伤的桥断,没有惺惺相惜的过程就爱上了,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吴丽芳:“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女人,女人对爱有时全凭感觉,感觉对了,就爱上了,没有那么多电影里的情节,我相信兮陌和紫媛她们没有说谎。” 邱秋长叹:“所以你们女人把一生赌在爱的上面了。” 吴丽芳:“是啊,这没有错,对一个女人来说,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找个爱她,疼她,关心她的人,然后组合成一个家庭,然后再为家做奉献,大部份女人都是这样过的,这难道有错吗?” 邱秋:“男人在爱情上比女人理性,女人是感性。” 吴丽芳:“呿,又来什么莫名其妙的男性优越感了。不过,我想问你,我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宋朝男女之间都很严谨,怎么紫媛她们对爱这么开放直白啊?!” 邱秋:“具体我不太懂,但有印象,北宋靖康之乱前后,男女很开放,女子地位很高,至于细节嘛……细节,我以后再告诉你。”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故意卖瓜钓我胃口,我不理你了。” 这时紫媛道:“喜欢和爱干嘛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喜欢到一定程度,不就相爱了嘛。” 冰颖接着道:“爱一个人就那么简单,因为爱就一个字。” 兮陌道:“喜欢你可能会感到甜蜜而快乐,爱一个人却可能不仅仅是快乐,还会悲伤。” 吴丽芳反问:“为什么爱一个人会悲伤?” 三个人开始为喜欢和爱争论的不可开交。 冰颖道:“因为得不到就会悲伤。” 兮陌争论道:“因为已失去。” 紫媛解释道:“因为得不到和已失去。” 兮陌继续道:“因为思念。” 吴丽芳望着她们三个女孩,觉得既喜欢,又不喜欢;觉得又可爱,又有点不可爱。 兮陌继续说道:“爱一个人就会相思。” 冰颖道:“不在身边才会相思。” 紫媛道:“女人从喜欢一个人到爱上一个人,进展速度明显比男人快。比如我们今天对陈舒汪(吴丽芳)从喜欢到爱,就是很神速。” 吴丽芳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上你们的,更不会爱上你们的。” 吴丽芳此话一出,又被兮陌和紫媛追打,冰颖在一旁喊加油,直到闹腾得累了,大家才停下来休息。 ------------ 有 第二卷 第16章 这个夜晚不平静 冰颖三人又开始谈论:越得不到越喜欢 兮陌道:“越得不到我就越喜欢。” 紫媛道:“因为越得不到就会心里念叨,越不想放弃,这种执念就被冠名成所谓的“喜欢”,这是人的通病。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让你心里难受。” 吴丽芳劝道:“在生活里,有些人总是迷恋那些“得不到”的人,而且这种模式往往不断重复,可能是经年累月与同一个对象的纠缠,也有可能一直更换对象,但却陷入相同的窠臼。所以你们就别在和我纠缠了,我不会喜欢你们的。” 冰颖道:“你这样说没用的!因为没有人希望被受到任何形式的限制,或者追求受到约束。因此,当人们觉得自己会错过或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事物时,就会更加想要,就会更努力地去追求。” 吴丽芳摇摇头道:“我说不过你们,也打不过你们,再加人生地不熟,我就是只挨宰的羔羊。” 兮陌和紫媛骂道:“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又没有强迫你什么,只是逗逗你,掐掐你的肉皮,说得好像有天大的委曲似的。” 冰颖也凑合她们道:“就是嘛,我们对你多好嘛。又递茶,又递水,你热了还给你扇风。” 吴丽芳道:“可我不喜欢这样啊。” 兮陌道:“没有的,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说了算。” 紫媛笑道:“你越是这样说,我们就越想得到你,越要折磨你。” 冰颖也笑道:“越得不到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得到,所以你就放弃你的想法。还有啊,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因为,你跑不掉的,我们三个会轮流看护你的。” 吴丽芳仰天长叹:“这是怎么回事,上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时,夜已深…… 吴丽芳困意来了,她不再说话,用手撑住下巴,闭上眼晴养神。 兮陌和紫媛见了也没兴趣再闹了,就上床休息了。 冰颖一人看守着陈望舒。 也不知过了多久,冰颖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窗外传来细微声响,一个娇小身影飘向吴丽芳的身旁,顺手轻轻封住冰颖穴位,轻声道:“德哥,快醒醒。不要说话,我是来救你的。” 吴丽芳懵里懵懂地张开嘴想说,被一只香酥的白玉盖住嘴道:“德哥,快跟我走。” 吴丽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超级美少女道:“我叫陈舒汪。” 美少女道:“我是如意妹妹,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吴丽芳还想说什么,美少女如意妹妹已点中他的哑穴,拉起他走到窗台道:“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往下跳。” 吴丽芳一看这么高,哪里敢跳,一个劲的向后缩,如意姑娘无奈,揽住陈舒汪(吴丽芳)的腰间,纵身往下一跃,“啪”的一声落在地面。 兮陌被声音惊醒,睁眼发现陈舒汪(吴丽芳)不见了,立即大声叫醒紫媛并解开冰颖穴道,冰颖抬头见陈舒汪(吴丽芳、不见自己马上一个燕子穿云从窗户跳下,看见陈舒汪(吴丽芳)和一少女背影,拔腿就追。 当她追到街角转弯处,一阵风声朝她袭来,她侧身一躲,一招连环风火雷打出,对方根本不知她的拳脚如此之快,已被打倒在地。 冰颖定睛一看,是虬髯大汉熊大力,骂道:“找死,今天暂且不杀你。”说完转身去追陈舒汪(吴丽芳)。 兮陌和紫媛也下楼去追,正好撞见熊大力,熊大力以为眼前这两个少女是个软柿子,起身拦住她们的去路。 兮陌向紫媛使了一个眼色,紫媛心领神会,一个斜插步到了熊大力身后。 兮陌一招神龙出水诱熊大力分心,紫媛早已从腰间拿出短刃,手起刀落,划破熊大力的腰间,然后只见空中一个弧形线,兮陌在正前面接住了紫媛甩出的飞刀,而熊大力根本还不知怎么回事,已被割中颈动脉,鲜血狂飚。 熊大力一只手按住脖子,一只手按住腰惊恐万分道:“原来你们会武功,原来……你们……会武功!” 兮媛冷冷地道:“楼上不出手是因为人多,现在就你一人,杀了没人会知道。” 熊大力道:“你们到底是谁?让我死了也好有个瞑目。” 紫媛缓缓地走了走去,假意道:“来,我说给你听。” 熊大力转身去听紫媛的说话,兮陌一声“倒”字音未停,熊大力胸前中刀已闻声倒下,他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断气了。 熊大力至死都不会知道他最后是中了什么招,他也不会知道兮陌和紫媛究竟是谁,为什么出的都是杀招?为什么武功这么高? 吴丽芳(陈舒汪)被如意姑娘连拖带拉地往前跑,但她不会武功,怎么也跑不快,才跑出二、三里路。 如意叫声“不好!德哥,今天救不了你了,改天再寻机救你吧。”说完撒腿就跑。 吴丽芳气喘吁吁地在原地发呆,她还没搞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已被赶来的冰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拧住衣领揽住腰地一路又狂奔回酒楼。 兮陌和紫媛正坐在圆凳上,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咯咯咯”笑着说他:“不当新郎也别跑啊,我们又不会把你吃了,我们很温柔的,我们很可爱的。” 说完又过来揪陈舒汪(吴丽芳)手脚上的肉皮,吴丽芳只好一个劲地求饶,因为她被冰颖抓住了琵琶骨,动弹不得。 折腾了一个来回,天已朦朦亮,大家也均无睡意。 兮陌和紫媛又帮吴丽芳拿来热水洗脸,又如昨日般那样对他好,冰颖又如昨日般样子,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吴丽芳坐着喝茶,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美少女如意要救她,还称呼他德哥?为什么呢? 吴丽芳带着疑问吃早餐。 早餐很丰盛,油条、豆浆、鸡汤、烧鹅、肉包子,外加一瓶酒。 吴丽芳心想:那赵公子又为何要对他怎么好呢?那个赵公子赵伟又是什么来历? 吴丽芳陷入沉思之中。 鱼肚白过后,太阳已升起,天空渐渐亮了起来,阳光冲破屋檐,从窗户照了进来。 吴丽芳一边吃着满嘴冒油的鹅肉,一边喝着酒,眼睛偷偷打量眼前的冰颖、兮陌和紫媛。 她们长得很美,只是没有昨天晚上那如意甜美,如意姑娘更美吗? 其实她也没有认真看过如意姑娘,只是觉得她说话很甜,动作很温柔。特别是她叫他德哥的时候,就像两人曾经相识,像青梅竹马似的。 吴丽芳想着想着就笑了。 兮陌和紫媛吃着肉包子,又异口同声骂道:“是不是在笑我们吃像很难看!” 吴丽芳害怕她们,怕她们又一拥而上对她“施暴”,被揪肉皮捏大腿掐手臂的滋味不好受啊! 吴丽芳奉承地说:“你们三个好美啊,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人间美女。” 兮陌和紫媛听了又“咯咯咯”笑个不停。 冰颖把手肘压在吴丽芳的肩膀问道:“昨天救你的那姑娘,漂不漂亮?” 吴丽芳想移开肩膀,但哪移得动啊,只好回答道:“昨天晚上太黑了,看不清楚。不过,从身形来看,她没有你们长得好。” 兮陌和紫媛听了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冰颖又把手肘压在吴丽芳的另一侧肩膀上问道:“那姑娘叫什么?” 吴丽芳摇摇头道:“我不懂,我不认识她,是不是你的姐妹?” 冰颖脸上掠过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笑,她只是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吴丽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问道:“今天准备去哪走走?要不整天呆在屋里,会闷死人的。” 兮陌和紫媛相对视了一下,看着冰颖。 ------------ 有 第二卷 第17章 游灵隐寺 兮陌和紫媛相对视了一下,看着冰颖。 冰颖什么也没说。 邱秋提醒吴丽芳:“去外面走走也行,不过你先换好衣服再走。” 吴丽芳换好衣服,照了下镜子。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听说灵隐寺的菩萨很灵,要不我们去灵隐寺,顺便烧香拜佛如何?” 冰颖:“那里人太多,不如去钱塘江边走走。” 邱秋忽然想起了安然和尚,不!应该叫静悟大师才对。 邱秋对吴丽芳道:“你去灵隐寺可以找静悟大师,顺便把自己的经历说给他听,他见多识广,可能会懂其中的奥秘。” 听了邱秋的话,吴丽芳对紫媛三人说:“我觉得还是去灵隐寺好,那里古树、古诗、古词也多,不会无聊。” 冰颖有点顾虑,但她又不便说出来,只是看着兮陌和紫媛。 兮陌和紫媛倒是爽朗,又同声道:“去游山玩水逛寺庙,好啊!好啊!” 冰颖见她二人无所顾虑,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看着陈舒汪(吴丽芳)道:“等下逛寺庙,不准乱跑,不准离开我们身边,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听到了吗?” 邱秋问吴丽芳:“她为什么要这么多不准?她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吴丽芳:“我不懂,我没那么聪明。” 邱秋:“唉,算了,先答应她再说,等下见机行事,只要找到静悟大师,事情一定好办多了。” 说好了,吴丽芳对紫媛道:我们等下就去灵隐寺,不用再选择了。” 冰颖又看了一眼兮陌和紫媛,见她们没说什么,也只好作罢。 吃完早餐,吴丽芳先行走下楼,冰颖、兮陌和紫媛紧跟其后。 一路四人走走停停,没多久却变成兮陌和紫媛两人在前面开路,吴丽芳走中间,冰颖断后的样子。 吴丽芳笑:“这架势好像大官人出游啊,我真是好幸福!” 兮陌和紫媛共同取笑道:“你今天晚上会更幸福。” 吴丽芳:“只要你们不折磨我,我就幸福了。” 冰颖嗔道:“别人想要这样的日子都没有,你有还嫌弃,真是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这是神仙的日子,懂吗?” 四人在早晨空气清新中行走,凉快恬淡,道路旁种着梧桐、香樟和桂花,这个季节梧桐叶子已经开始泛绿,微微发芽不知名的植物很多,香樟叶子依旧带着绿意,茂盛盎然。 最让人喜欢路边的桂花树,它们长得不高,桂花细小,却格外芬芳,金黄色的花瓣绽放,一团团,一簇簇,小巧可人,不惹眼却有一种别致雅观的美。桂花香气袭人,沁人心脾。 吴丽芳大口大口地吸着那股四周弥漫的香气,感到心旷神怡,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精神了。 她突然脑路接通地念道:“坐久桂花落,襟袖觉香浓。啊这眼前的桂花,也能算是一处妙景吧。” 兮陌和紫媛、冰颖三人取笑:“你这大诗人会即景写诗啊!” 吴丽芳转念一想不对啊,赶忙问:“为什么三月会有桂花开呢?” 兮陌:“可能不是桂花,可能是……” 冰颖:“是仙人用法力造成的。” 紫媛笑:“一切皆为幻象,你看到的不是你看到的,是你内心感觉到的罢了。” 吴丽芳:“还有这种事。”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笑道:“这世界无奇不有。” 四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来到了灵隐寺。 灵隐寺的游客众多,大都举着点燃的香火,双手合十,闭眼弯腰叩拜,很是虔诚。 灵隐寺有很多殿,如: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殿、法堂、华严殿、五百罗汉堂、济公殿、华严阁、大悲楼。 走在寺庙里,听着寺庙里传来的钟声,心情真的特别不同。 吴丽芳四人走过几座气势恢弘的殿堂,每座都要进去认真地庄重地叩拜祈福着,每处都点三支香,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在了寺庙供奉的香火炉前。 吴丽芳按邱秋的描述静悟大师的模样,正在四处寻找静悟大师的身影,可她没有见着。 忽见前面有一小沙弥,吴丽芳遂上前问道:“请问静悟大师在寺庙里吗?” 小沙弥:“早些时候看到,不知会不会又出游去了。” 吴丽芳再问:“如果在,应该在哪里找他?” 小沙弥:“不知大师父会在哪里,有缘你自然见得到。” 吴丽芳见状,也无法再问下去,只好四处逛逛,希望能遇见静悟大师。 四人漫步在寺庙里,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了。 吴丽芳为了能遇见静悟大师,开口说道:“中午大家就在寺庙里吃一回素餐吧。” 冰颖看着兮陌和紫媛两人。 兮陌和紫媛点头:“好啊,吃吃看,不知这里的素食如何?天天大鱼大肉惯了,尝尝可能也挺新鲜的。” 冰颖默不作声,跟在大家身后往善食堂走。 善食堂虽然只是一个素食餐厅,但进去之后才发觉豁然开朗。 宽敞的大厅井然有序地放置着桌椅,而这些桌椅或许是熏染了灵隐寺的香火气,都显得特别稳重。 大厅里处处都显露出禅机,菜品种类虽多,但是不乱摆放。 一眼望去清淡、微辣、重口味都按照轻重有序排列。 有非常贴心青菜、土豆、茄子、海带、藕豆腐、油面筋、千张、黄豆,加起来估计有几十种吧。 兮陌和紫媛大声道:“没来之前还以为这里的素菜,可能就只有几样吧,结果没想到种类还挺多。” 冰颖:“加上蒸、炒、煎、炸等不同烹饪方法,平常看不上眼的素菜,这下也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吴丽芳:“你们看主食有白色、灰色、紫色、黄色、绿色五种颜色,真的好神奇。” 大家聚过去一看,种类之多超乎大家想象 吴丽芳叹道:“这真是不可想象啊,太好了,太厉害了!” 吴丽芳拿起面粉裹挟着胡萝卜丝等蔬菜的蔬菜饼,猛地吃了起来。 这蔬菜饼在滋滋冒泡的油锅里稍稍煎过,所以咬一口还带着脆响,香味诱人,而且多吃两个也不会腻。 吴丽芳吃完蔬菜饼,又再来点糯米粉的炸丝卷,吃得她满嘴冒油。 吴丽芳叹道:“可惜没有酒。” 话音未过,兮陌从袖子中掏出个小葫芦,递给陈舒汪(吴丽芳):“拿去,你这个酒鬼。” 吴丽芳接过大喜:“谢……!” 只是她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就已开始往嘴里灌酒了,导致太急,自己被呛了一口酒,而她嘴里的酒刚好喷在紫媛胸前。 紫媛一看傻了眼,擦又不是,不擦也不是。 正当大家发愣的时候。 静悟大师出现了,他对陈舒汪(吴丽芳)说道:“快去帮她把胸前的酒擦干。” 吴丽芳听了一愣,半晌后才道:“静悟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男女授授不亲,我怎么可以……” 静悟大师:“你们命中注定是夫妻!” 吴丽芳大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怎么有和尚劝人娶妻的,你是不是假和尚!” 静悟大师:“真就是假,假就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离不开天意。” 吴丽芳:“我不懂你说的什么真假,也不懂什么是天意!” 静悟大师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地道:“那你从大唐穿越过来是怎么回事,悟通了吗?” 他看陈舒汪(吴丽芳)不语,继续道:“你的穿越就是天意,你不会懂得的,这是上天的安排。上天会给你很多很多东西,你想都不敢想要的东西,最后又都会收回去,看看你是否能承受,而不会变成什么什么……” ------------ 有 第二卷 第18章 惘然游玩 静悟大师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地道:“那你从大唐穿越过来是怎么回事,悟通了吗?” 他看陈望舒不语,继续道:“你的穿越就是天意,你不会懂得的,这是上天的安排。上天会给你很多很多东西,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最后又都会收回去,看看你是否能承受,而不会变成什么……” 吴丽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呢?” 静悟大师:“你先擦去她胸前的酒水再说吧,许多事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去做,做了就会知道结果。你想多了,就会止步不前,疑虑过多,就会错过机会。” 吴丽芳正准备上前去擦,紫媛羞红了脸轻声说:“不用,这里人多,我自己来吧,我自己来。” 紫媛说完,缓缓地把袖子卷起,轻轻擦了几下,斜眼看了看吴丽芳,又看了看静悟大师。 静悟大师看着陈舒汪(吴丽芳):“你不需要不相信我的话,你只要相信事实。事实就是事实!” 吴丽芳摇头:“我又无法证明你说的事实,还是不实,又怎么知道你说的事实是事实,如果事实不实,也不可能是事实,那我又该如何面对事实?” 静悟大师:“你总这样怀疑自己,怀疑他人,怀疑人生,那你的命运注定不会很好,你的人生注定难过。” 吴丽芳问:“我怎么知道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请问怎样才能分辩出好人坏人?” 静悟大师:“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吴丽芳:“可你这话太广义了,我无法真正理解。” 静悟大师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救你?” 吴丽芳点点头。 邱秋心想:这个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会未卜先知,还是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静悟接着说:“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来。” 吴丽芳疑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救我?” 静悟微笑了一下,没作任何回答。 吴丽芳还想问什么,却见静悟大师慢慢地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她。 邱秋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静悟不提介绍陈舒汪(吴丽芳)去《厚德山庄》了?却和吴丽芳说这么多,什么什么上天的安排? 邱秋对吴丽芳:“我越来越觉得这些宋朝的人行事很诡异,很神秘。” 吴丽芳:“想不通,太费解了。还有啊,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话。” 邱秋:“我在思考。” 吴丽芳带着疑问向寺庙山门走去。 突然,一位胖和尚拦住了他的去路。 冰颖瞬间警觉地跳了过来,严励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胖和尚自称自己是智癫师傅。 智癫师傅对冰颖道:“我想和这位施主借步说几句话。” 冰颖冷冷地回道:“不行,有话就这里说。” 智癫师傅道:“这里人多不方便。” 冰颖坚定道:“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的。” 眼看气氛变得很尴尬。 吴丽芳不知他俩为何争论,遂对智癫师傅道:“智癫师傅,你有话就说吧,他们几个都是我妹妹。” 智癫师傅道:“过了今晚就不是妹妹了。” 吴丽芳不解地问:“那会是什么?” 智癫师傅道:“到时你就知道了,不需要我解释。” 吴丽芳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只觉得自从穿越过来,一切的人和事都是怪怪的,令人想不通。 智癫师傅开口问道:“山那边还有一棵树?” 吴丽芳瞪大了眼问道:“那座山?” 智癫师傅道:“东西南北中。” 吴丽芳问:“那倒底是哪一边。” 智癫师傅道:“不上不下,不左不右。” 吴丽芳摇头道:“哪我就不懂了,你另请高明的问吧。” 哪知智癫师傅高兴地说道:“好啊!你的回答是对的,你终于想起了……事了。” 吴丽芳被智癫师傅搞得一楞一楞的,他对冰颖、兮陌和紫媛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玩玩吧,这里的和尚我真搞不懂。” 说完对智癫师傅道:“师父,我就不奉陪了,你留步,我们出去外面逛逛。” 智癫师傅还想上前说话,被冰颖拉住道:“你没听公子说,他想去外面逛逛。” 智癫师傅见冰颖满脸杀气,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舒汪(吴丽芳)一行走远,自个在哪…… 吴丽芳一行人走出了灵隐寺,外面阳光正好。 吴丽芳问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 兮陌和紫媛同声道:“可以去西溪留下,那里可好玩了。” 吴丽芳问:“有什么好玩?” 兮陌和紫媛介绍道:“九溪十八涧”啊,那里就很好玩。它是由众多小溪流汇合而成溪涧,每逢雨后,附近八觉山上的树林烟雾升腾,满谷迷蒙,形成好看的“烟树”景观。 九溪好长好长啊,要走二个时辰左右。 沿着溪流是葱茏的树木和大片的茶园,夏天可以到那里避暑,而且很安静,还有啊!那里的彼岸花十分美艳,花叶两不相见,开花不见叶,长叶不见花。 还有啊!那里的蝴蝶好像特别多,每只都在不停地飞,不停地飞,似乎从来就不用停下来休息似的。 从一开始飞,就根本没停下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顺便捉两只回来玩玩。” 吴丽芳一听,兴趣来了,一拍手道:“走,我们这就去捉两只蝴蝶,看看有什么不同。” 冰颖拦住道:“就这附近走走还行,走远了我怕不安全。” 吴丽芳一听,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安全?我看一切都挺好的。” 冰颖:“在这离知府近,有什么事,一个口信就搞定了,走远了怕意外生事。”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冰颖姐,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难懂还有你害怕的对手。” 冰颖:“单打独斗我没怕过谁,正面交锋我没怕过谁,我也不害怕人多,我害怕有些人会搞陷阱。” 兮陌和紫媛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冰颖窘道:“两位妹妹就不要嘲笑我了,凡事还是多往坏处想好些,预防不测嘛!” 兮陌和紫媛道:“你害怕?你害怕可以不用去啊!” 冰颖沉默了。 兮陌和紫媛还是在前面开道,一路蹦蹦跳跳的,吴丽芳在中间,冰颖在后。 但这时,吴丽芳已和先前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先前他感觉是大官人出行,而此时如觉得知是被看守起来似的。 吴丽芳边走边回想刚才静悟大师和智癫师傅的话,她真不明白他们要表达什么,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酱油和桨糊合在一起,又糊涂,又是看不清楚的颜色。 她知道她现在不能问紫媛三人,只能静观其变,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因为这一切对她来说,真有点搞不明白。 兮陌和紫媛带他们来到福堤河渚塔,河渚塔不高,爬上去基本可以看到西溪全景。然后坐船看芦苇,看鸟儿,看花草。 这里各种植物也很多,鸟儿也特别多,光看鸟儿种类数都数不过来。 没多久她们来到曲水庵,这是一个寺庙。 兮陌和紫媛通过小路大胆地走了进去,并说在这可以和佛祖对话。 冰颖却脸色越来越凝重,让人觉得山雨欲来的感觉。 吴丽芳见兮陌和紫媛并无半点惧色,心里在想:也不知她们怎么想的,这两个少女胆真大,来这荒郊野地都不怕,可真不简单啊。 大家正准备进庵门,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呵道:“不要进去!” ------------ 有 第二卷 第19章 惘然遇袭 大家正准备进庵门,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呵道:“不要进去!” 走在前面的兮陌单脚已踏过门槛,听到呼声正准备收回腿,一块石磨盘从门框上“掉”了下来,正迅速向她砸去。 吴丽芳(陈舒汪)吓得惊叫起来,邱秋思索该怎么办? 只见兮陌一个蜻蜓点水,轻松向一旁跃开,躲过石磨盘,可这时一支暗箭已同时向她射来。 兮陌迅速掏出短刃,一招白鹤亮翅拨开暗箭,而紫媛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上了围墙,嘴里喊了一声“倒”字。 紫媛的喊声未停,只见一个武师打份的男子从墙头摔落在地上,脖子处鲜血直冒,两腿抖动几下,没多久就气绝身亡了。 冰颖微微一笑:“早听说你们两姐妹联手,天下无敌,今日一见,果真厉害!佩服,佩服!” 吴丽芳惊吓得两腿直发抖,半天没回到神来,她没想到兮陌和紫媛有这么好的武功。 邱秋对吴丽芳道:“早跟你说过这事不简单,兮陌和紫媛也不简单,你不信!现在亲眼看见她们出手,应该相信我的推断了吧?” 吴丽芳:“相信又怎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更重要。跑吗?不行吧?!离开她们吗?那么我们又该去何处?离开她们会不会影响赵公子对我的帮助?” 邱秋:“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静观其变,才能知道她们的真的目的,只有弄清她们的真正目的,才能有的放矢。” 吴丽芳略带颤巍巍地说:“我害怕有生命危险。” 邱秋:“你不用多虑,以兮陌和紫媛再加上冰颖的武功,恐怕一般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吧。” 吴丽芳:“那遇到高手怎么办?还有,兮陌和紫媛再加上冰颖,会不会对我不利,她们会害我吗?” 邱秋:“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片刻后,吴丽芳长叹:“唉!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离开她们……可能更麻烦。” 邱秋笑了:“女人的第六感觉又来了。”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少来,女人的第六感没问题。” 紫媛她们没有在意吴丽芳的嘴巴一动一动的,也可能是已习惯了吴丽芳的这种样子。 紫媛上前去搜那男子的身,发现有一个腰牌,拿出来一看,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叫道:“皇城司!?” 冰颖认真看了一下腰牌:“既然皇城司都已插手这件事,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赶快走,可能庵里还有埋伏,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免得生事端。” 兮陌和紫嫒又同声道:“冰颖姐姐,你做事怎么总是怕这怕那啊?!” 但兮陌她们说归说,脚却还是抬步往回走,一路左看右看,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邱秋心想:“兮陌和紫媛武功这么高,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又懂诗书,为何要跟在她(他陈舒汪)的身边?冰颖也是又漂亮又聪明,为什么也要待在她的身边?还有刚才那个大叫一声的人又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提醒大家?他和冰颖、兮陌、紫媛认识吗?” 吴丽芳脑子里也有无数个问号,带着种种疑问,吴丽芳一行走回到河渚塔。 突然河堤边一群沙鸥飞起,冰颖非常谨慎地看着四周,小声道:“有埋伏,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从塔后和河边跳出二三十人,把吴丽芳一行人团团围住,个个蒙着面,很神秘。 他们中有人手提大刀,有人手握长剑,个个杀气腾腾。 吴丽芳见状,吓得两腿直哆嗦。 冰颖一点都不紧张,冷冷地道:“你们是准备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你就是冷艳杀手王冰颖?你也不问问我们是谁?”蒙面人群里有一位短小精悍的男子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不重要,但你们知道我是谁,还不赶快滚。”冰颖冷眼扫着眼前的一群人。 蒙面人群里那短小精悍的男子“哈哈哈”几声狂笑:“别人害怕你冷艳杀手王冰颖,我倒想领教领教你的过水无痕鸳鸯招魂剑。” “你先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徒。”冰颖脸上变得更冷了。 “天山鹰爪门李步清。” 冰颖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燕子入云李步清,既然敢报上名号,为何还要蒙着面,取了吧,死也要死得像样一点。” 李步清听了大怒,扯下面巾道:“你的剑呢?在哪?快出招吧,看看到底是谁死!” 冰颖道:“只要看到过我的剑的人,都去冥王那报到了,你确定你想看我的剑?” 李步清:“既然我们有胆接单而来,就做好了不走的打算,你出剑吧。” 冰颖冷笑:“可能你没机会看我出剑。” 李步清“呵呵”道:“江湖只是传闻见你拨剑的人都走人了,可我偏不信,哪有拨剑快到人都看不见的,这世上应该没有吧。哈哈哈!” 冰颖两眼抬头看着天,不屑地道:“你出招吧,我让你三招。”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李步清,他拿起大刀一个落日长虹向冰颖脑袋砍来,冰颖轻轻躲过。 李步清顺势左手一招老鹰捕蛇抓向冰颖前胸,冰颖鼻子轻“哼”一声后撤并向左旋转半圈躲过。 李步清见两招都没拿下冰颖,第三招直接使出本门绝招燕子入云。 冰颖见了微微一挪身,斜步脚踩中门,踢向李步清膝下三寸骨,右手晃过李步清的刀,左手击打肋骨同时右手再扣住李步清操刀的右手腕,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等李步清反应过来,大刀早已被冰颖夺去了,只现下膝下三寸和肋骨一阵发麻,还有全身无力。 冰颖一声嗤之以鼻的冷“哼”,然后把大刀掷向李步清脚下,只听“卟哧”一声,刀已入土三寸, 李步清知道绝不是冰颖的对手,遂双手恭拳道:“谢不杀之恩。” 说完用力拨出刀退向人群。 这时,人群里又走出两个中年人对冰颖道:“我们塞北双雄愿接你几招。” 冰颖还未说话,兮陌迎上去,缓缓地说道:“我来吧,我来看看你们这塞北双雄的威名是不是瞎吹的。” 塞北双雄见眼前的姑娘比冰颖还要小两三岁,人虽然长得很美,但一脸稚气,那像练武之人,于是笑道:“你就别出来凑什么热闹了,还是回家叫你妈给你多喝点奶,长大了再出门吧。” 说完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兮陌不等他们笑完已先发制人,她一招双龙出水打向塞北双雄两人。 塞北双雄见兮陌来势非常之快,方知此人不简单,忙举大刀护胸,哪知兮陌早已变招,从胸前掏出短刃,侧身一招回头望月割向塞北双雄两人的喉咙,两人都来不及反应,已被割中喉管鲜血直流。 邱秋见了啧啧称奇,心想这兮陌小小年纪,武功已甚是高超,若加以时日,必成大器。 邱秋对吴丽芳道:“现在看到了吧,这兮陌和紫媛包括冰颖都不简单,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肯呆在你身边,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你!” 吴丽芳:“我不懂,我想不出是什么缘由,所以也懒得去想。” 这时,人群中又快速走出几人,扶塞北双雄向后撤,有人拿出创伤药,帮忙包扎。 邱秋惊奇地问吴丽芳:“都伤成这样了,还有救吗?” 吴丽芳摇摇头:“不懂。” 冰颖正准备叫吴丽芳和紫媛、兮陌三人走,这时人群中又走出四人,其中瘦高个对兮陌道:“我们是东北四虎,愿领教这位姑娘的高招。” ------------ 有 第二卷 第20章 遇袭1 冰颖正准备叫吴丽芳和紫媛、兮陌三人走,这时人群中又走出四人,其中瘦高个对兮陌道:“我们是东北四虎,愿领教这位姑娘的高招。” 兮陌正准备迎战,紫媛一脸微笑地迎了上去说道:“就让我这做妹妹的来吧,兮陌姐姐定累了,她今天就只吃了一个鲜肉大包,肯定饿了,还有啊,她今天没有换新头巾,肯定觉得自己不够美,你们再逼她出手,她一定会很生气的,一定会很难受的,一定会送你们上西天的。” 东北四虎见眼前这紫媛与兮陌年龄相仿,都长得很美,只不过她更爱笑一些,看起来像邻家大姑娘,一点杀气也没有,心里更是怎么也不相信,她敢一人挑战他们四人。 但是她说的话又很搞笑,不像来打架的,反倒像来劝架的,一时拿不准,就都愣在那里,面面相觑的,不知该怎么办。 邱秋对吴丽芳道:“看到没,宋代的姑娘,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让我这男子汉汗颜啊!让人惭愧啊!” 吴丽芳又骂道:“你个死邱秋,想想都知道,怎么可能个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还有啊,你是不是男子汉哦,我看不像,因为你有点娘。” 邱秋又被气得无语了,他暗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不但是标标准准的男子汉,我还是四大天王之一的琵琶天王!哼!到时,你求我,巴结我都还来不及呢! 这时,瘦高个对紫媛道:“我不用武器,因为你太瘦小了。呵呵,就你这瘦小,文静的小姑娘,我一个人就够你受了,保管你今夜就会跟我回家。然后和我“嘿嘿嘿呀嘿嘿嘿!” 紫媛听了没有生气,又是用她“呵呵呵呵咯!”特有的笑声笑道:“你们这些大男人就是爱吹,就是觉得自己特有能耐,就是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 瘦高个:“我们大男人有优势嘛,首先比你高,比你有力气,比你会摔跤,一摔跤就把你压在下面,嘿嘿嘿呀嘿嘿嘿!” 紫媛依旧没有生气,她微笑道:“还没交过手,就以为自己有多能干,你也不看看前面三个都成……什么样了呢?” 瘦高个低头不语。 紫媛又微笑道:“我跟你们动手,连武器都可以不用,还可以边吟诗边过招,最后你们还得跪下来叫我声姑奶奶,求我放过你们。呵呵呵呵咯!” 听紫媛这么一说,东北四虎被气得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们齐声道:“口气真大,也不怕闪了腰,就你一个小姑娘,敢挑战我们东北四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紫媛依旧微笑:“那你们出招吧,不出招不知道,一出招死翘翘。” 瘦高个往前一步道:“我一人就行了,你今晚就属于我的了。嘿嘿嘿呀嘿嘿嘿!”说完一招饿虎扑食朝紫媛打来。 紫媛也不还手,绕着瘦高个念起了李白的《清平乐·画堂晨起》:“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吴丽芳一听大叫道:“不对,不对,应该是: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邱秋惊问:“吴丽芳,你的脑路又和陈舒汪接通了?” 吴丽芳“嗯”了一声:“大概是吧,可能是吧,不敢确定吧。” 邱秋笑了:“如果不接通,你是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如果不接通,你又怎么会念得出这些诗来呢!” 吴丽芳:“懒得理你,我要准备念诗,我要和紫媛对诗,你别打扰。” 紫媛边躲边闪,边骂陈舒汪(吴丽芳):“就你懂,就你皮,因为你是李白的弟子。” 说完在瘦高个脸上摸了两把,念道:“乱把白云揉碎。” 瘦高个气得追着紫媛打,紫媛只轻轻就躲过瘦高个的招数。 瘦高个见不但打不到紫媛,还要被她戏谑,暴跳如雷对另三虎道:“我们四个一起上!看她能支撑多久。” 东北四虎很快就把紫媛围住转圈,但却不敢先出招,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有些顾忌,有些害怕,毕竟刚才见紫媛的招数很奇特,怕一招不慎,可能就落败了。 紫媛卷起身子,让身形矮上一节,但步伐却增快了,未待东北四虎出第一招,已从二尺来外直接贴身上前给四人一人一个耳光,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脆响,懂行的人都看得出紫媛使的是贴山靠。 东北四虎摸着脸大怒,紫媛又用矮步桩绕着四人走,念起了李白的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然后紫陌“嗖”得一声飞起,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啸叫,一击扑向了站位最前的瘦高个。 瘦高个应声倒下,众人一阵惊呼:“飒沓如流星!啊,原来飒沓如流星可以这样用啊!” 紫媛不等其他三虎有反应,接连使出一叶渡江、凌空飞渡、翩若惊鸿三招,东北四虎另三人也纷纷倒下了。 紫媛“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掌,看都不看躺在地上呻吟的东北四虎一眼,径直来到吴丽芳(陈舒汪)的身边,念道: 犬吠水声中, 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 溪午不闻钟。 …… 紫媛说完把手搭在吴丽芳(陈舒汪)肩上就往他怀里靠,吴丽芳惊得拨开紫媛的手,连退两三步念道: 三山半落青天外, 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 长安不见使人愁。 紫媛听了笑骂道:“长安不见使人愁,你又想家了是吗?”接着念道: 美人来时花满堂, 美人去后空留床。 床中绣被卷不寝, 至今三载闻余香。 吴丽芳(陈舒汪)急了:“可我心中想的都是我的爱妾啊!哦,不对,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敢去闻余香呢?我不会去闻余香的。” 这时,剩下的二十几人一拥而上,把吴丽芳四人团团围住,欲一举进攻的局面。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紫媛又掏出那片铜牌大声道:“有江湖护心令在此,谁敢乱来。” 其中一位胖子上前一看上面刻有“见令如见我”五个大字,不知是真是假,退回人群中悻悻地道:“如果真是护心令,那我们可万万得罪不起这位武林盟主啊。” 一群人交头接耳地嘀咕着…… 忽然,人群中传出:“我们长白六熊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见令如见我,我们从未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更何况一剑封喉武林盟主江正涛大家谁也没见过,他是怎么当上盟主的,又有谁知道?况且他的武功哪有传说中的这么神?!大概是吹嘘的吧。” 众人听了又议论纷纷…… 长白六熊中的一熊道:“大家都是老江湖了,行走这么多年,应该踫到不少吹嘘出来的高手和英雄吧,有些什么英雄,一过招才知道,就一狗熊。” 说完“哈哈哈”大笑,然后看着众人,一副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傲视着众人。 众人正犹豫间,远处传来苍劲有力的歌声:“ 驾六龙,乘风而行。 行四海外,路下之八邦。” 不一会儿,念诗唱歌那人已疾速飘到众人面前,大家根本没反应过来,都呆呆地看着他,一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的样子。 他们心里大概在想:这人是谁,怎么才闻其声,已见其人,难道不是人?是人怎么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这么快的步伐?这么迅速地到达?难道轻功已登峰造极?难道他会千里传音? ------------ 有 第二卷 第21章 武林盟主江正涛 他们心里大概在想:这人是谁,怎么才闻其声,已见其人,难道不是人?是人怎么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这么快的步伐?这么迅速地到达?难道轻功已登峰造极?难道他会千里传音? 大家都呆呆地看着他…… 吴丽芳见来者二十开外,身材微高,生得相貌英俊。只见他:眉毛弯弯似卧蚕,眼睛大大却含水,睫毛长长撩春来,嘴唇薄薄深情随。 他非常美!他的美似乎模糊了男女,俊俏的脸庞上透出一种女孩子才有的狐仙美,他的长发随风飘啊飘,他的衣袖随风飞呀飞。 他如此的美丽,如此俊俏,如此的帅气,真是无法语言来形容。 他威风凛凛,他不怒而威,他漫不经心的环视,都让人觉得他是仙,而不是在人间可以寻得到的美男。 吴丽芳又把视线移到他的腰间,只见左边佩有长剑,右边挂了个小胡芦,没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而这位绝美俊男念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吴丽芳一听是李白的诗,马上兴致地接道: 兴酣落笔摇五岳, 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 汉水亦应西北流。 绝美俊男看了一眼陈舒汪(吴丽芳)点了点头,又对长白六熊道:“就你们这两下子,也敢在江湖上混?” 长白六熊不知来者是谁,但胖子碍着面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硬呛呛回道:“我们都不能在江湖混,难道你能?再怎么我们也是成名英雄。” “英雄?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就几只狗熊吧。” 他的话惹怒了长白六熊,六人开始摆开阵型,一副一口气要把来人吃了的样子。 绝美俊男拿出胡芦喝了一口道:“好酒好酒。”一脸不屑地看着长白六雄问道:“你们今天想死吗?” 吴丽芳一听好酒,上前一步问道:“我能品尝一下吗?真是好酒吗?” 绝美俊男见陈舒汪(吴丽芳)的穿着打扮,眉头一皱,笑问:“你会品酒?” 吴丽芳搓了搓手道:“略懂,略懂。” 长白六熊虽摆开阵型,但也不敢冒然进攻,他们对眼前这人并不了解,心想让他先出招,看看是哪门哪派的,再决定如何攻击。 绝美俊男似乎看懂长白六熊的心思,气宇轩昂地念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紫媛赞道:“你好有气势,你也真的长得好帅。” 吴丽芳接过胡芦,喝了一口,马上叹道:“好酒!好酒!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这么……这么好好好的酒!太好喝了,简直是太好喝了!这未入口已一般清香扑鼻,入口甘甜如泉,舌尖四周此时如百花齐放,啊!蝶儿飞,蜂儿舞,入喉如龙潜深海,然后在肚子里不停转圈,紧接着一股浓香冲鼻而出,香气便把整个人包围,包裹,包叠。啊,此酒真乃人间一绝啊!” 大家听吴丽芳这么一说,不禁口水直流,心情飘浮。 吴丽芳又喝了一口,开始随心情吟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绝美俊男笑着看了陈舒汪(吴丽芳)一眼,对吟道: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长白六熊听他虽然笑着念十步杀一人,但心里都不免一颤,在看念诗人念完表情仍无杀意,心里想来想去甚不是滋味。 绝美俊男又接过吴丽芳(陈舒汪)递过来的胡芦,也不看众人,仰起脖了便喝了一口酒,念道: 世人见我恒殊调, 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 丈夫未可轻年少。 念完也不管众人,而是和陈舒汪(吴丽芳)继续对诗。 长白六熊摆开阵型久了,都站累了,胖子不耐烦地问道:“你倒底打不打,不打就让开,好让那个女的上,我们跟那个女的打,你站在一旁观看。” 绝美俊男听了一阵仰天长笑后,突然表情变得阴森森的,冷冰冰的,他冷冷地问:“你们长白六熊还有什么话要别人代转告家人的。” 胖子怒道:“你屁话真多,都还没出招交过手,就知道谁输谁赢?就如此断定?就如此肯定?怎知倒底谁需要交代?谁……” 只可惜他此话一出,话也才说到一半,一道白光一闪,已被一剑刺穿咽喉,他本想伸手去抓剑身,可是他只看到白光一闪,一阵冰凉疾风后。 他本能抚住自己的脖子,看着汩汩而出的鲜血,真的来不及交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双腿颤抖,一命呜呼了。 其余的人一见,惊呼:“这是……这是一剑封喉!?……??啊!你就是一剑封喉江正涛?!你是江正涛?你是……你是……” 绝美俊男漠视地看着众人道:“想活命的,跪下叩几个响头,向我江正涛和这几位朋友道个歉。要不,下场就跟他一样……一剑……封……喉。” 众人看着地上的胖子,哪敢不依,齐刷刷跪下,硬生生叩了几个响头,异口同声对着紫媛四人说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也不等绝美俊男江正涛表态,众人迅速起身,立即就没命似的狂奔地跑了。 紫媛看着江正涛疑惑了一阵,开口问:“你就是武林盟主一剑封喉江正涛?长得这么俊美帅气啊!” 江正涛正准备回答,一阵狂风吹过,卷起了漫天黄沙。 突然间剑气袭人,那剑直奔向吴丽芳刺来,天地间瞬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吴丽芳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她根本不知怎么躲避。 江正涛一把拉开吴丽芳,叫道:“闪开,这是狂风必杀剑!” 说完他已反手拔剑,立刻推送出几十招,只听“乒兵啷呛”声响作一团,吴丽芳依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愣了。 片刻后,兮陌和紫媛她们才看清楚,江正涛与一位青衣男子在激烈对战。 这真是一场高手的遭遇战,比斗之前没有丝毫预知性,更没有什么心理战术,即使有也没办十分有效地展开。 因为时间太短促就爆发了激烈的对战,没有谁有空去想针对性的招数,一切都只能凭感觉全力以对。 两人借助经验判断各种细节,根本不敢想别的,整个打斗非常注重一招一式的“得失取舍”,慢慢积累优势,转化到扩大,再通过招式的变化转为最后的胜势。每一招都有严谨的因果关系,不会出现贸然、突兀的招式,所以两人之间也都不会出现一招制胜的局面。 紫媛等人见江正涛不能速胜,心里有点着急。 两人又打斗了半柱香。 紫媛心想:“这两人目前势均力敌,谁也赢不了对方,看来这个青衣男功夫也不简单,应该远在她和兮陌之上。” 兮陌对紫媛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或者说是“预谋已久”的战斗。” 紫媛问:“你从什么方面判定?” 冰颖道:“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目标就是陈舒汪(吴丽芳),他想一剑解决了陈舒汪,再杀别人,或者一剑解决了陈舒汪(吴丽芳)就走人的那种。”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地问冰颖:“你比较有在江湖走动,你能看得出如何破解他的办法吗?” 冰颖摇了摇头:“没把握,因为他的招数很怪异,我没见过,必须思考一下才能找到破招。” 吴丽芳问邱秋:“这人打斗之前又没交代什么纷纷扰扰、什么暗流涌动、怎么知道是与我有关?” ------------ 有 第二卷 第22章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吴丽芳问邱秋:“这人打斗之前又没交代什么纷纷扰扰、什么暗流涌动、怎么知道是与我有关?” 邱秋:“我刚才一直不说话,其实就是在想这事,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而且从庵门开始到刚才那二三十人,似乎都是冲着你来的,难道你得罪了他们?” 吴丽芳:“我才来这,能得罪谁?” 这时,江正涛躲过青衣男的猛龙过江招数,猛然手腕一抖,只见多条线汇成一股剑气,一招点向青衣的眉心! 江正涛这一剑的精准,眼看这场战斗就要结束,突然一个瘦小身影加入战斗,他一招野马分鬓,再加背水一战的战术结合,竟硬生生把江正涛的剑震开。 在两个人的夹击下,江正涛此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剑法忽然变得有点凌乱,脚步虽不那么落拓,但看来已不再像先前那样井然有序。 紫媛见江正涛受了影响,赶紧念起诗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 塞上燕脂凝夜紫。 江正涛一听诗,奇迹般地精神一抖擞,脚步不再凌乱,出招又有了章法。 紫媛一见,接着念: 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 紫媛念完朝吴丽芳喊道:“快把酒壶给他。” 吴丽芳忙把酒壶掷了过去,江正涛接过跳向一旁躲开攻击,喝了一口酒,又把酒壶抛还给陈舒汪(吴丽芳)道:“你先拿着。” 吴丽芳接过也喝了一口压压惊,说真的,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激烈的打斗场面,除了在电影电视上见过,现场这样的打斗,她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过,由其是这些高手闪电般的对决,这让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有些颤抖。 邱秋问吴丽芳:“是不是感觉心在乱跳口水闹,挺难受的。” 吴丽芳:“是啊,小心肝卟嗵卟嗵乱跳,感觉有时都要跳到嗓子眼,而嗓子眼忽然口水如潮,突然又很干噪。” 邱秋劝道:“不用怕,我看江正涛会赢,因为他的眼神很坚定。” 吴丽芳忍不住又骂道:“你个死邱秋,你又不会武功,装什么大师,装什么内行,装你个大头鬼去吧。” 这时,江正涛调整了下情绪,念道: 览君荆山作, 江鲍堪动色。 …… 吴丽芳一听,赶忙接上: 片辞贵白璧, 一诺轻黄金。 …… 紫媛听了也不甘示弱,她随口就接着念道: 暖气变寒谷, 炎烟生死灰。 …… 江正涛这时气色已不像先前那样略显憔悴,他重新右手长剑一挥,不怕两大高手合攻,他憔悴的脸上又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他左手悄悄从怀中掏出一柄暗淡无光的短剑,这是一把锋芒不露,没有任何光华的剑! 他的右手抖出一个剑花,手里似乎又多了几把剑! 他左手短剑一招一剑封喉,刺向瘦小的男子。 例无虚发的江正涛果然刺中那瘦小男子。 瘦小男子来不及哼一声,颓然倒下。 青衣男一惊,连忙抖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也直取江正涛咽喉。 江正涛感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先到。他脚步斜走,向右后退了三小步,左手短剑上挑,右手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向青衣男。 青衣男退无可退,身子忽然下沉,从江正涛裆部滑了过去。 江正涛一声长啸,冲天跃起,手中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向地下的青衣男刺去。 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树叶都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这景象斐然,亦泣泣! 那知一个红色身影突然飞来,双臂一振,手中剑已荡开了江正涛的剑气飞虹,人然后随着树叶缓缓飘落。 江正涛定眼一看,是位长相极美的少女。 这个变故让大家吃惊不小,能够挡开江正涛的剑,武功自然不低。 江正涛忽又念起诗来: 弃我去者, 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 今日之日多烦忧。 江正涛念完诗,忽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青衣男当头劈去。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青衣男的周围方圆三丈之内,都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江正涛手里的长剑,竟又不偏不倚迎上了红衣少女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 红衣少女再次救了青衣男。 江正涛静静地望着红衣少女,红衣少女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就这样静静静静地看着。 青衣男悻悻地对江正涛道:“江湖传闻你的剑急如闪电,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若不是晓菲的阻挡,使你速度大受影响,我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吴丽芳细看才发现,青衣男右手正在滴血,青衣男右臂不知什么时候已中了一剑,血正是从那泊泊流出。 现在青衣果纵然再出手,也无法伤人了! 江正涛早知道青衣男中了他一剑,只是他不敢怠慢,生怕青衣男以死相搏。 这时他见青衣男已无之斗意,把目光转向红衣少女问道:“你就是……就是蒙山派的欧阳晓菲?” 红衣少女行了个礼道:“正是在下。” 江正涛又问:“你们不知我是武林盟主?” 欧阳晓菲道:“听说过,可我们受人之托,不得以而为之。” 青衣男把剑插入剑梢,右手缓缓垂下。 这时空中最后的一片树叶碎片落下,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欧阳晓菲帮青衣男包扎伤口,柔声道:“大勇,你以后就小心点吧,别这么不要命。今天好在江哥手下留情,要不然……” 江正涛听了,心一热,接过陈望舒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道:“我知道他是狂风必杀剑罗大勇,他一出招我就看出来了,武功还不错。” 说完转头看了看欧阳晓菲:“你的功夫也不错啊!”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最后一朵火焰,它努力地燃烧晚霞,晚霞一片片一簇簇,随即,天空的色彩变美了!近处一片橙色,西边一片红色,把天空映照得格外艳丽。 江正涛看欧阳晓菲对罗大勇异常关心,又喝了一口酒,随口念道:“天空偷喝了我放在屋顶的红酒,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偷地看着这世间的温柔。” 吴丽芳对邱秋道:“你看,你看,人家江正涛不但人长得特帅,武功又高强,还懂得念诗,还这么酷,还这么罗曼蒂克,哇!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爱死的。” 邱秋骂道:“你M的,花痴病又犯了吧,人家江正涛这种条件,放到现代,也不会追你啊。” 吴丽芳:“我不用他追我,我会追他不行吗?” 邱秋:“那你得再年轻三十岁才行,要不然根本没机会。现实现会中,男比女大三十没问题,女比男大三十,唉!唉——太可怕!” 吴丽芳:“那就别说追不追的问题,欣赏行吗,观望打望行吗,聊聊天行吗?” 邱秋:“就江正涛长得这么帅,放到现代社会,那追他的人啊,可真T妈的数也数不过来,人家没空和你聊,人家没时间让你观望,人家没机会让你打望,人家……”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我只是想象一下,你就把我这个想象批得一无是处,真讨厌。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念刚才江正涛念过的诗,气死你这个无能的死邱秋。” 吴丽芳说完念道:“天空偷喝了我放在屋顶的红酒,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偷地看着这世间的温柔。” ------------ 有 第二卷 第23章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吴丽芳说完念道:“天空偷喝了我放在屋顶的红酒,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偷地看着这世间的温柔。” 邱秋气憋了,气炸了,气瘪了。 吴丽芳又接过江正涛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酒道:“见过最美的画,触过最绣锦的缎,品过最醺香的酒,都不如安静坐这小溪旁,凝视天空这美丽的燃烧。” 江正涛奇异的眼神看着陈舒汪(吴丽芳)。 吴丽芳继续念道:“那满天的火团,燃烧了幕天的云,印染着鎏金嫣红的美,那些剥落的晚霞,悄然洒向大地,勾勒出红金的轮廓,而无意间落入杯中的一抹夕阳,瞬间便醉了你我的心魂。” 江正涛“哦”了一声道:“没想到你的文采还不错啊!” 吴丽芳把酒递给江正涛,正要解释:“我是李白的得意门生。” 突然,欧阳晓菲趁两人在接酒壶瞬间,拨剑刺向吴丽芳。 因为太突然,眼见身边的紫媛也无法将欧阳晓菲拦阻,兮陌情急之下,竟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欧阳小菲的双腿。 欧阳晓菲怎么也想不到兮陌会使出如此冒险,如此不顾一切的招数,急切间也不知该如何办,她的腿脚已被兮陌硬生生拖住。 江正涛趁欧阳晓菲发呆片刻,一个转身夺下她手中的剑,严厉地问道:“你们为什么就非要杀这个人不可?连我江正涛在这都不放过他吗?” 欧阳晓菲欲言又止,罗大勇冷冷地道:“他不能活着。” 江正涛问:“为什么?” 罗大勇抬头看着天空道:“反正他不能活着,就算我们杀不了他,别人也会把他杀了,他的存在,只会造成更多人的痛苦,更多家庭的流离失所,更多人死于非命。” 江正涛看了看陈舒汪(吴丽芳),又看了看罗大勇,一脸疑问:“他和你们有仇?他能造成更多人的痛苦?他能造成更多家庭流离失所?他能造成更多人死于非命?他有这么大的能力吗?我看他不过是个文静书生罢了。” 欧阳晓菲和罗大勇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这时,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将天空压得很低很低,似乎要把一切压力都给在场的人们,幸好这深沉的幻象,被一轮升起的圆月洁白的面纱就挥去了。 初升的月亮挂在天空上,虽然略显苍白,但随着月亮的渐渐升高,一片祥和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向每个人的脸庞,并把他们的身影投向大地。 四周除了流水声,还有草虫们的合奏,夜,宁静并不寂静。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我们回会仙酒楼吧,天黑了,怕又有什么不测。” 江正涛道:“也好,听说那里的酒不错,我正想去喝上两口,也顺便问清楚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要杀这人,连我武林盟主都劝不住,我不相信,我真的有点想不通。” 说完看着陈舒汪(吴丽芳)。 吴丽芳忙自我介绍道:“我乃大唐人士,家居长安,姓陈名舒汪,字子期。” 江正涛一脸疑问写在脸上,但他知此时此他不宜久留,更无须多言。 江正涛转头看着欧阳晓菲和罗大勇:“你们也一起去,我想弄明白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免得更多人无辜死去。” 欧阳晓菲和罗大勇不敢不从,跟着兮陌和紫媛往前走,冰颖还是走在最后面。 这时,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欧阳晓菲扶着罗大勇边走边说道:“别后思念深深,经常梦到你家。院中风景依旧,小廊曲阑仍在。只有天上的月亮最是多情,还为我照着庭院的落花。” 罗大勇听了一愣,一个大男人,竟泪水盈眶,他颤声道:“我多少次坐在花下吹箫,你虽然近在咫尺,却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遥遥而不可及。我大声喊你,醒来发现只是个梦。唉!只是个梦。” 吴丽芳听了感慨道:“眼前的星辰已不是昨夜的星辰,我又为了谁在风露中伫立了整整一夜呢?啊!我为了我的李婉清。” 邱秋小声骂吴丽芳:“该记的你没记起,不该记的你偏记,你这是受陈舒汪影响吧?!” 吴丽芳正想骂,你个死邱秋!没想到兮陌和紫媛又上前揪着吴丽芳的手臂:“不准提你的妻子,你的老婆,你的孩子。” 吴丽芳被揪痛了:“求求二位姑奶奶,别这样了,我求你们了,我不想了,行吗?” 兮陌和紫媛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后,轻骂道:“再提那个人,今晚有你好看的。” 吴丽芳忙点头道:“不提了,不提了,不提……了。” 江正涛看了兮陌和紫媛一眼:“你们也真可爱,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 兮陌和紫媛又逼吴丽芳:“快说,我们是这世人最美的姑娘。” 吴丽芳知没有兮陌和紫媛的办法,不得已吞吞吐吐道:“你们……是……这世人,这人间……最美……的姑娘,最美的花……朵。” 兮陌和紫媛又“哈哈哈,呵呵呵呵喝!”地笑了起来。 众人也被感染了,都放声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像刚发生过激烈打斗后的感觉。 一行人没多久就回到了(会仙酒楼),大家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 兮陌和紫媛又异口同声道:“先给我们来两个鲜肉大包,本姑娘饿坏了,饿坏了。” 等伙计端上了肉包子,吴丽芳忙唤道:“来一瓶三年陈酒锅,再来一瓶五年陈酒锅,外加一碗十年陈酒锅,上五斤牛肉,来点小菜就行了” 吴丽芳说完看了一眼江正涛,补充道:“一碗十年陈酒锅不够,要两碗,要两碗,我要和这位朋友喝最好的酒。” 江正涛笑道:“你这就不够兄弟了,才两碗酒吗?我出手救你,才值两碗酒?” 吴丽芳道:“那你说要多少,反正又不需要我付钱。” 江正涛哈哈大笑:“来一坛!少了怎么喝酒,喝得一点也不爽!” “好嘞!”伙计应了一声就下楼忙乎去了。 吴丽芳想给江正涛倒茶,哪知兮陌和紫媛又同声骂道:“这不是你做的事,你坐好坐正就行。” 说完给众人各倒了一杯茶。 这时,月亮高高地悬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它散发着清冷而空灵朦胧梦幻的白纱…… 大家正在等伙计上酒菜,忽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江正涛,吴丽芳四处一看,原来是隔桌有个叫化子手拿着葫芦,一股劲儿的口对葫芦喝酒,酒香大概就是从他那飘过来的吧。 吴丽芳上前去和那化子攀谈,大声称赞他的酒好香,说完问道:“你葫芦里的是甚么酒?为什么这么香啊,我以前从未闻过这种酒香。” 那叫化子嘴角轻轻一笑:“这是九霞清醑酒!” 吴丽芳问:“什么叫九霞……什么酒?” 那叫化子简洁地道:“九霞清醑酒。” 吴丽芳迫切地问:“我喝一口,行吗?” 那叫化子答允了,交代道:只许一口,多喝可不成!你武功差,最多只能喝一口。” 吴丽芳喝了一口,一股浓烈的药酒香味,从口中冲鼻而出。 吴丽芳正准备再喝一口,手中胡芦早被叫化子一把夺了过去。 冰颖见状惊呼道:“燕山派武功?!” 江正涛点头:“是的,他用的正是燕山派的流星赶月。” 那叫化子见有人能道出他的家底,认真地打量两人一番,恭拳问道:“老夫很少行走江湖,也很少人会知道燕山派,很少人会懂流星赶月,你们二位是?” ------------ 有 第二卷 第24章 夜晚不平静 那叫化子见有人能道出他的家底,认真地打量两人一番,恭拳问道:“老夫很少行走江湖,也很少人会知道燕山派,很少人会懂流星赶月,你们二位是?” 江正涛道:“其实流星赶月这招,很多门派都有,只不过你出这招的时候,左手护胸,头往左侧,右手一个画圈后再向前,所以可以断定是燕山派的流星赶月。” 那叫化子一惊,认真地看着江正涛:“阁下是?” 江正涛笑道:“你不用问我是谁?”说完指着冰颖道:“你先问问她吧!” 叫化子上下左右又打量了冰颖一番道:“看不出是那条道上的,难道还有比我伍老七更狠的角?!嘻嘻——嘻嘻!” 冰颖脸无表情道:“我不狠我不恶,我只是有点冷,不过,其实我很讲道理的,只要对方讲理就什么也没事。” “哦,口气还蛮大的嘛!”叫化子伍老七一脸不屑地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伙计把酒菜端了上来,兮陌和紫媛忙给陈舒汪(吴丽芳)和江正涛倒酒。 吴丽芳端起酒敬了江正涛一杯道:“我们继续把酒吟诗!” 江正涛一口干了杯中酒,爽朗地笑道:“好啊,我看今夜月色美,就以月亮来上几首吧。” 吴丽芳脑路又和陈舒汪接通了,她喝了一口酒,兴趣盎然地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江正涛接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紫嫒马上接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紫媛刚念完,掌声就响起。 吴丽芳赞道:“紫陌姑娘可谓博学多才啊!” 冰颖咪了一口酒道:“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兮陌也不甘示弱,低头一思,仰头吟道:“美如故乡月,美是故乡月。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星云变幻,不改乡愁。 江正涛望着陈舒汪(吴丽芳)道:“你不是说你是李白的弟子吗?再来一首如何?” 吴丽芳端起酒,边走边饮边思考,突然喝干了杯中酒,大声吟唱道:“我在巴东三峡时,西看明月忆峨眉。月出峨眉照沧海,与人万里长相随。黄鹤楼前月华白,此中忽见峨眉客。峨眉山月还送君,风吹西到长安陌。 吴丽芳念完,众人掌声不断。 而就在此时,角落传来一阵冷冷的笑声,笑声过后,一个嘶哑的声音,冷冷地道:“马上就归西了,还有心情饮酒作诗吟什么月。” 江正涛、陈望舒望去,只见一位身材清瘦,脸无血色,手拿纸扇的少年,他的长相和打扮与他刚才发出的声音极不般配,让人不免皱眉 江正涛看了一眼纸扇少年:“阁下可是江城少侠,凌末峰?” 纸扇少年眉头一皱,恭拳道:“正是在下,你是哪位?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江正涛笑而不答,看着冰颖道:“还是你跟他聊聊吧,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才是高手,而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凌末峰听了一脸愠怒,一下站起身来,一边摇着纸扇一边走一边道:“江湖上大部份人都要给我面子,你是谁!你竟敢这样对话说话!” 说完纸扇一合,一招灵犀一指点向江正涛乳中穴,江正涛也不闪躲,看了一眼冰颖,冰颖心领神会,在一旁迅速出手。 冰颖的一招白马啸西风,双手作双蹄也击向凌末峰的双乳中穴。 凌末峰一惊,没想到冰颖也打向他的乳中穴,赶忙回撤灵犀一指,右手翻掌抖开纸扇击打冰颖的手腕。 哪知冰颖早已变招,右手硬碰硬、强对强,左手使出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的层云掌。 凌末峰没想到冰颖年纪和他相仿,内功却如比深厚,他也不懂层云掌的奥妙,他来不及躲闪,竟硬生生地用身体接了一掌。他其实是太轻敌了,再加上反应没有冰颖快,只听“嘭”得一声,整个人飞出一丈开外,掉落在一旁,只剩下满地翻滚喊痛。 这时另一角落传出嗲声嗲气的声音:“哎呀呀,干嘛怎么用力嘛,叫人家小哥哥如何受得了嘛!” 冰颖侧脸望去,一个打扮成村姑的少男,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还没让人看清他的长相,他已一个滑步,一招打向冰颖的鼻子。 冰颖向后一闪一躲,冷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江湖上人称迷魂少女的燕波波。” 燕波波见一击不中,一个扭腰竟使出个投怀送抱,再紧接着一招鲤鱼戏水,双掌打向冰颖。 江正涛对冰颖道:“这是乾坤混元掌,你要小心了,只是他现在火候末到,你不用担心,如果这套武功是他师父神经糊弄婆使出,那你可真末必化解得了。” 冰颖“哼”了一声,使出醉仙望月步,左手打出柔雨掌,右手突然又使出层云掌,并快速地直接打向燕波波胸口。 燕波波躲闪不及,一声“哇”过后,口吐鲜血,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迷离地看着冰颖。 这时坐在中间一桌的男子大惊道:“她就是冷艳杀手王冰颖?!” 冰颖冷笑道:“那都是江湖朋友给的名号,其实我很温柔,我真的很温柔。 说完看了看陈舒汪(吴丽芳)。 江正涛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痛,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酒,略带苍桑地念道:“无语人生自无语,春里萌芽春里成。叶落枝残事无争,人作犄角我作棱。” 念完又喝了一口酒,眼睛看着天空的月亮:“酒醉浊人愁醉酒,舟载清风两头空。半世英年半事成,目我狂天放长风。” 这时另一个屋角突然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既有花酒对花香,何必苦饮清苦茶。 时有细雨润秋风,几分酒气荡青崖。 亦有知己同路来,一同赏尽天下花。 凡人一醉成仙人,仙人醉中戏菊花。 江正涛听了一怔,但他没有转过头去,只是默默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嘴唇边,他没有喝,他若有所思…… 一个长得满脸麻子的人走了过来,也不说话,直接朝冰颖一拳打来,似乎根本不把冰颖放在眼里。 江正涛提醒道:“这是西域聋哑门的武功,为佛家嫡系传教,你小心他脚下的突然袭击,其它也没什么。” 冰颖见麻子脸的脚并无奇特之处,转头望了一眼江正涛道:“这人的武功平平,没什么好可怕的地方啊。” 话音刚落,麻子脸已一个七踩腿踹向冰颖的小腿三寸之处,冰颖向上一跃躲过,哪知麻子脸一个纵身御风隐形,腾空刮起一股风圈,旁人眼力竟看不见风圈之内的人。 江正涛大叫道:“小心转圈后落地的那一招推窗望月!” 冰颖后退一步向左使出醉仙望月步,右手换用柔雨掌,左手改用层云掌,一掌向麻子腰间打去。 麻子脸空中转了几个圈,没想到冰颖不等他落地打出推窗望月,已用左手的层云掌击中他的腰间,麻子脸掉了下来,摸了摸腰部,一声不吭地躲到一边去了。 酒店内暂时恢复了平静,冰颖走回到桌子边,端起酒杯敬江正涛:“多谢你在一旁指点。” 江正涛眼神闪过一丝欣赏和关怀,他道:“你的武功已经不差,稍加时日,定能成大师。” 冰颖脸上露出难得的一笑,江正涛看得有点发呆,他叹道:“冰颖姑娘,你笑起来真美。” 冰颖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见多识广,我听师父说你见过我师父,你觉得我漂亮还是我师父漂亮?说吧。” 江正涛笑着微微摇了一下头:“你师父伊力奴尔.斯玛仪是天山天龙门南宗的,我听平时别人都叫她伊诺,是吧??” 冰颖点头道:“是的,叫她伊诺的都是亲人朋友,江湖人士称她铁剑公主。” ------------ 有 第二卷 第25章 不平静 冰颖点头道:“是的,叫她伊诺的都是亲人朋友,江湖人士都称她铁剑公主。” 江正涛进入了回忆,片刻后他道:“去年我去伊利办事,见过你师父一面,她武功的确很好,尤其使一把玄铁剑后可称无敌。” 兮陌和紫媛问道:“那和你的剑术比起来呢?” 江正涛看着兮陌和紫媛道:“你们啊,就像没么大的孩子,真逗。” 吴丽芳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知道会武功的最讨厌别人说和谁比较。” 罗大勇在一旁却说:“不一定,很多会武功的就想比别人厉害,不然就白练了,白活了。” 欧阳晓菲酸酸地看着兮媛和紫陌道:“你们可爱嘛,人又长得漂亮,多讨人喜欢啊!” 冰颖看着江正涛,说道:“我是在问你,我漂亮还是我师父漂亮?” 江正涛又认真地看了冰颖二眼,笑道:“你师父也就比你大几岁,她长得很美,貌美如花,简单像天仙那般脱尘之美。” 江正涛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冰颖,冰颖脸上一片雪白。 江正涛见状,接着道:“你师父像天仙一般脱尘之美,你像天仙一样美,所以说,你们之间很难说谁更美,谁……更漂亮。” 冰颖听了暗喜,脸上一片樱红。 这时,角落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冰颖端起酒,转过头去看。 突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当她准备开口叫的时候,那人微微地摇了摇头。 冰颖没再说话。 陈望舒端起酒杯准备敬江正涛,人群里走出了两个身穿一白一黑衣服的人,直接冲着江正涛嚷道:“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武功高,但今天我们不管对方是谁,这人陈舒汪我们是要定了。”说完看着陈舒汪(吴丽芳)。 江正涛看着陈舒汪(吴丽芳)问:“这位陈兄弟即无财又不会武功,也没有武功秘集和藏宝图,你们为何就要定他呢?” 说完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又看了看欧阳晓菲和罗大勇。 欧阳晓菲看了眼罗大勇,也没有说话。 江正涛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酒楼内一共有七八十人。心想:难道这些人都是冲着陈舒汪而来,幸好他们没有一起上,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黑白衣服两人同声道:“我们可是摩尼派的人,我们可是专门来救这个人的。你们不想和我们摩尼派为敌吧,识相的就把人交出来!” 兮陌站起身道:“你们摩尼派打着救人的口号,可平时什么坏事都干,就不要装什么好人了吧。” 两人同声道:“你们可听说摩尼派的黑白双杀?” 兮陌逗笑道:“听说过,没见过,不就两个二百五。” 两人听了大怒,直接从身后各拿出一把三尺长剪刀,对着兮陌一通乱剪。 兮陌左闪右闪明显有些吃力,紫媛见了“呵呵呵”笑道:“两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姑娘,羞不羞?” 说完却念起了诗: 仰头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兮陌冲着紫媛大叫道:“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武器,你就快点来帮我啊!别念诗了好不好嘛。” 黑白双杀继续用大剪刀“咔嚓咔嚓”地朝兮陌乱攻乱剪,兮陌继续不停闪躲。 江正涛缓缓地说道:“兮陌你别怕,紫媛她懂应付!紫媛她懂。” 紫陌继续悠悠地念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当紫媛念到:扶摇直上九万里,已同时一个鹞子翻身从空中向黑白双杀打去,黑白双杀注意力立即被她吸走,紫媛又掏出短刀详装要刺。 可就在这一瞬间,兮陌已使一个蛇形步……。 刹那间,黑白双杀丢下了手中的剪刀抚住脖子,惊得瞪大了双眼,看着血从自己的手指间渗出,滴落在地上,他们惊讶地看着兮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惊吓得浑身发抖,惊愕得不知怎么办了。 兮陌和紫媛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回到坐位上给众人倒了一杯酒。 江正涛赞道:“看不出来啊!二位年纪这么轻,应该说这么小,武功就已这么好了,还很懂配合,用诡异的战术出奇制胜,而且连我都看不出你们使的是何门何派。” 兮陌和紫媛又回到了满脸嬉笑的样子,又缠着陈舒汪(吴丽芳)问道:“我们是不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吴丽芳呷了口酒道:“你们先一人念一首诗,我才说……” 兮陌一拍桌子,一蹦道:“好!” 紫媛一拍桌子,一跳道:“倒!” 众人都在疑惑她俩要干吗?这时,黑白双杀“卟嗵,卟嗵!”两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伙计叫来两人,把他们分别抬下了楼…… 兮陌先念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紫媛念道: 白兔捣药秋复春, 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 今月曾经照古人。 紫媛念完刚给大家倒满一杯酒,人丛中忽然传出阴阳怪气的声音:“三年没出江湖,没想到江湖出了三个小不点的小美人,竟有如此心狠手辣,名声也不见得多响亮,就那个冷艳杀手王冰颖啊!还算有点名,可武功也不咱的。” 兮陌和紫媛一听,纷纷怒喝:“是谁在说话?有种的站出来,躲在人群里说话,算什么好汉?” 冰颖也骂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 但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再也不发声,谁也不知是何人在说话。 人群里有人添加几句对兮陌三人的冷言冷语讥讽,甚是难听,让人听了更是十分恼怒,兮陌和紫媛找不到说话之人,只好先坐下。 江正涛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画了一个箭头,然后小声道:“不用过去,那人会先沉不住气。” 兮陌和紫媛朝桌上箭头望去,看见一对像夫妻模样的人,男女都是四十出头,头戴奇怪的方帽,一看就不像中原人士。 这时,一阵琵琶声响起,兮陌和紫媛寻声望去,就是刚才那戴方帽的二人中女弹的。她弹的琵琶铿锵有力,声调酸楚激越,时而又绵柔如流水,时而是忧伤凄厉。 吴丽芳不懂音乐,但这琵琶声,声声都和她的心跳相一致。 琵琶响一声,她的心跟着一跳,琵琶声越快,她的心跳也快,只感胸口怦怦而动,极不舒畅。 吴丽芳开始皱起眉头,她问邱秋“你个死邱秋,为何半天不说话。” 邱秋简洁地答道:“刚才你骂我,我生气了,所以不和你说话了。” 吴丽芳正想再和邱秋说话,这时箫声响起,是那男方帽吹的,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琵琶音之中,变得更幽幽。 陈舒汪(吴丽芳)只感心中一荡,脸上发热,胸口隐隐作痛加剧。 他想起了长安的家,他想起了他的妻子李婉清和一男一女二个八岁的孩子,他们分别叫陈啸轩和陈桉宁,可现在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这一想他的心更痛了,他抚住胸口,他觉得口渴难受。 这时箫声琵琶声渐急,到后来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如子夜鬼哭,如深闺私语。 箫声让吴丽芳眉头压心头,心头的怨又压心头,心事就这样上了头。 江正涛忙封住陈舒汪(吴丽芳)的穴道,笑吟吟地说:“你欣赏二人演奏,什么也别想,他们的音乐就是让你想过去难受的事,让你哭,让你笑,让你后悔,让你负罪,让你伤心欲断魂,让你走不出对过去的苦,过去的累。” ------------ 有 第二卷 第26章 复杂了 江正涛忙封住陈舒汪(吴丽芳)的穴道,笑吟吟地说:“你欣赏二人演奏,什么也别想,他们的音乐就是让你想过去难受的事,让你哭,让你笑,让你后悔,让你负罪,让你伤心欲断魂,让你走不出对过去的苦,过去的泪。” 吴丽芳:“他们的音乐有这么厉害啊!难怪我听了难受致极。” 邱秋对吴丽芳道:“这你就不懂了,音乐可以让人享受,也可以让人疯,让人狂,让人做着傻事也迷茫。” 吴丽芳对邱秋道:“邱秋,我们还是少说话为好,免得这里人多,看我的嘴一动一动的,难免容易让他们生疑心。” 邱秋:“我们两个说话他们都听不到,你害怕什么?” 吴丽芳:“我突然感觉有危险,真的!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邱秋:“哟,没想到你做事和想法都有进步啊,如果你穿越回去还能这样,我相信你的命运一定不一样。” 吴丽芳叹气:“不知还能不能穿越回去呢!” 邱秋:“一定能穿越回去,但就不知道你穿越回去,还能不能记住这些。” 吴丽芳:“好了,不说了,看看事态的发展吧。 这时,江正涛的笑吟吟样子,反倒使戴方帽的二人神色郑重,他们纷纷站起身了,边走边吹,边走边弹。 江正涛看着兮陌和紫媛道:“你们脚踩八卦方位,对手必知你们厉害,他们头上已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看来准备进攻了。” 江正涛又道:“你们先念诗,可以分解对琵琶和箫声的注意力,也可以让他们分心,一个人只要分心,他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 紫媛心领神会,马上开口念道: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紫媛念诗的时候,江正涛就拿来放筷子的竹筒和竹筷,用筷子敲打着竹筒,故意与他们的节奏不同,律动自然感觉就不同了,琵琶的弹奏立马就有点快慢不均,声调也不像先前那样。 等兮陌念: 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 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 江正涛突然又改变了打法,时快时慢,时重时轻,时而急停。 琵琶和萧声开始有点凌乱,紫媛注意看他俩人脸上有汗滴,知道摧扰成功。 紫媛继续和兮陌就一人一句念道: 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 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 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 江正涛突然加速地击打竹筒,以常人无法适应的速度急停急奏。 戴方帽俩人终于停下了吹弹。 吹箫的中年男道:“我们夫妻二人虽然很少行走江湖,但也没遇到过对手,今天被你们破了我们的天焚音功,真是惭愧!” 江正涛道:“我知你们是谁。” “谁?” “你叫吴德兴,她叫陈玉。”江正涛笑道。 吴德兴悻悻地道:“天焚音功你们是破了,但我俩的双刀合壁砍瓜功你们还没领教!” 说完从桌上拿起刀,一刀向紫媛砍来,紫媛侧身躲过,继续念着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她念到决眦入归写鸟,一个跳跃,身轻如燕地继续念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吴德兴断定紫媛会当头一击,忙横刀护头顶,那知紫媛空中转身,掏出短刀刺向吴德旺前胸。 其实紫媛已算准了吴德兴绝对避不开这一刀,这是声东击西的刀法,是杀人的——刀。 吴德兴全部注意力都从头顶集中到胸口,用力回刀去挡。 但是他哪知紫媛的力量却忽然消失了,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就像是皮囊中的气忽然一下子被抽空。 吴德兴再次判断失误,但是紫媛的刀却刺入了吴德兴的喉咙。 这是怎么回事?吴德兴想不通,死也想不通!他看见了血,鲜红的血。 他感觉到咽喉上有一阵无法形容的寒意,咽喉已被割开了,可是他不信,他决不相信刚才那刀光一闪,就已割破了他的咽喉,他死也不相信这么小的姑娘,竟有这么快的刀法。 陈玉上来扶住吴德兴,眼念眼水道:“我劝你这次不要出山,你不听!就为了那二千两银子,值吗?在山里……我们……不是过得很清静,很好的吗?!” 吴德兴声音微弱地说:“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陈玉扶着吴德兴摇摇晃晃走下楼去,消失了在夜色中。 这时,有一个人没有说话,低着头,将面目全都藏在斗笠的阴影中,仿佛不愿让人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他慢慢移到紫媛身边,但他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紫媛的手。 紫媛警觉地看着他,右手一个手腕翻腕花刀,身体却没有移动的迹象。 斗笠男认真地观察着紫媛的每一个动作,观察得非常仔细。 紫媛见他的移动动作虽然很缓慢,但手却很稳定,料定此人是使暗器的高手。 为了缓解紧张一触即发的战斗气氛,紫媛又念起诗: 出门搔白首, 若负平生志。 冠盖满京华, 斯人独憔悴。 孰云网恢恢, 将老身反累。 千秋万岁名, 寂寞身后事。 高手之间的武功对决,第一招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手脚都已开始暗暗运功, 紫媛与斗笠男相距只有五步之远,两人各站在那四目对视,谁也不先发招。 紫媛心想:高手对阵一般以强凌弱大多会先发制人,以雷霆之势一举摧毁对手;而弱的一方会以弱击强则多是后发制人,故露破绽诱敌强攻,伺机寻隙反击;但现在看不出对方的强弱,不应该先动手。 而斗笠男也是这个想法,两人就对视了一刻钟,谁也不愿先发招。 人群里发出“嘘嘘”的起哄声。 紫媛问道:“这位师父是只有等到我出手的那一刻,才会知道何时是出手的时机吗?” 斗笠男点了点头。 紫媛道:“你比我年长,你先出手吧。” 斗笠男:“你年幼,老汉应该先让你三招。” “别废话那么多了,你们到底打不打!”人群里有人大叫起来。 紫媛继续推让,斗笠男也继续推让,两人就这样你推我让的又过去了半刻钟。 人群中不知谁丢了一个酒杯在地,斗笠男受惊立即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被紫媛轻轻化解。 斗笠男稍加劲出掌,紫媛马上也稍加劲,迫使斗笠男退后了半步,二人一经交手,双方各自对对方已有初步了解。 斗笠男长声一叹:“我苦练了二十年,居然打不过你一个小女孩。唉!” 这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令紫媛心里一亮,沉吟片刻后吐出一句更为古怪的话:“你在等待某种神秘的机缘,唤醒自己真正出杀手的欲望,你想迷惑我,你前面几招未尽全力。” 斗笠男含笑不语,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双眼。 他运气在手掌,忽然间打出一记柔和虚飘飘的掌。 这一掌力道看上去虽柔,但却蕴有浑厚内力。 紫媛脚步飘摇绕开念道: 妾家住横塘, 红纱满桂香。 青云教绾头上髻, 明月与作耳边珰。 斗笠男含笑不语,忽然间又打出一记柔和虚飘飘的掌,他其实是逼紫媛接掌或逼紫媛躲闪中露出破绽,他可以一击而胜。 江正涛看着看着,心中已有破解之招,他喊道:“紫媛小心,这是绵绵飘飘掌,不能用手掌对接,他蕴藏着吸附之力,你要小心啊!” ------------ 有 第二卷 第27章 越来越复杂 江正涛看着看着,心中已有破解之招,他喊道:“紫媛小心,这是绵绵飘飘掌,不能用手掌对接,他蕴藏着吸附之力,你要小心啊!” 那知江正涛的话说的已经太晚,紫媛偏用手掌去接。 大家一片叹息声,心想这下要玩完,可能就…… 却又那知紫媛早已变招,右手软对软、吸对吸,左手使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的层云掌。 冰颖笑道:“紫媛妹妹,怎么我的招数你怎么快就学会了?!你是怎么悟通内功心法的,难道你以前学过……?还有啊……快!快!脚下使出醉仙望月步,右手抽出来打柔雨掌。” 紫媛脚下用醉仙望月步,而右手使出的不是柔雨掌,而是突然使出层云掌,直接打向斗笠男的胸口。 只听“嘭”得一声,斗笠男飞出一丈开外倒地挣扎不起,嘴里在狂吐鲜血。 江正涛叹道:“紫媛,你真的很聪明,能短时间学会冰颖的层云掌和柔雨掌,可见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有,你这道家内功又是谁教的啊?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紫媛微笑地看着江正涛,还来不及回答,一位白发苍苍大爷已飘然而至,一掌向她打来。 紫媛感觉这掌风是高手所发,掌力绵绵不断,她不敢怠慢回身向右躲过。 白发苍苍大爷道:“能躲过我纪老四的索魂掌也算你有两下子。” 说完又一掌打出,紫媛贴着纪老四的身体绕圈,纪老四一时也奈何不了,只好见机发掌。 紫媛回头微笑地喊道:“谁和我对诗?” 吴丽芳应道:“我来!”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念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紫陌接道:“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吴丽芳:“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紫媛等陈舒汪(吴丽芳)念到“天地赌一掷”,右手已一掌层云掌向纪老四打去。 纪老四大声道:“来得好!”也同时打出索魂掌。 两人内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紫媛向纪老四瞧去,只见他头顶冒紫烟,烛光又正好照在他的头顶。 正如日照香炉升紫烟的感觉。 紫媛嘻嘻一笑。心想:此人内力了得,倒是不可轻视。 纪老四又吸了一口气,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朝紫媛打来。 紫媛一招以柔克刚的柔雨掌化解纪老四的刚猛的索魂掌。 这之后,紫媛与纪老四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各自屏息静气,一面调整内息,一面等待必杀时机。 片刻休整后,紫媛又开始念起诗来: 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纪老四以为紫陌会念后一句: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紫媛突然念:“日照香炉升紫烟”,一跃而起,全力一掌拍向纪老四脑门。 纪老四分神之后再接招,知道单凭一掌接不住,迫使双掌齐出,向上意欲挡住紫媛这一掌。 人群中有一女子喝道:纪老四你不要命么,她是声东击西啊!” 纪老四听后连忙将他身子向右一斜,避开了紫媛这正面脑门一击。 但紫媛的掌力还是汹涌而下的压来,纪老四又想再往右躲闪,以为可以躲过脑门的一击。 但是他判断失误了,紫媛并不是专注一击脑门,而是冲着他的左手而来,等纪老四反应过来,左手已被紫媛左手缠绕住,动弹不得。 这时紫媛的右掌杀到,只听得“咔嚓”声响,纪老四左手被硬生生折断了。 纪老四右手赶忙去掏流星標,紫媛那能容他使暗器,左手又顺势一掌横拍纪老四的脸。 这脸如打耳光般响脆,紫媛右手接着一个层云掌打在纪老四胸口,纪老四横飞出去重撞在墙壁之上,只震得墙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此刻纪老四看起来如同僵尸般,连手指头都未动一下,就已气绝身亡了。 紫媛又开始念起诗来: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 犹能簸却沧溟水。 紫媛念完,见无人出来挑战,走回坐位坐下。 兮陌帮紫媛倒了杯茶水:你喝口茶水吧,刚才我好紧张啊!我真替你担心,替你流了一把汗。” 吴丽芳等紫媛喝了口茶后:“等下我们喝杯酒,庆祝庆祝,你太让我佩服了,简直是文武双全,人又长得漂亮,你真是人间最美的姑娘。” 紫媛脸一红。 兮陌和冰颖问:“那我们呢?” 吴丽芳赶紧道:“你们也是人间最美的姑娘。” 兮陌和冰颖这才作罢。 江正涛摇头:“紫媛不能喝,她要保持清醒。” 话音刚落,刚才提醒纪老四的女子站起身子道:“我杨玉从不搞偷袭,你准备一下吧。” 说完看着紫媛。 紫媛望着杨玉,见她五十开外,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似笑非笑地略带杀气。 只见她左手扶桌,右手拿着一柄长刀,似笑非笑唇含狞笑,仿佛举手就可毙敌的气质在她鼻孔“哼”了一声,无意有意间表现出来。 江正涛心想:这些武林人士为何要找陈舒汪(吴丽芳)的麻烦,难道陈舒汪和他们有过节? 江正涛问陈舒汪(吴丽芳):“你和他们认识吗?” 吴丽芳摇头。 杨玉道:“不用问他了,他是不会说的,他等下死下就更不会说了,而且他可能是在装傻。” 江正涛:“你真要杀死他。” “不是我要,是在座的都想要。” “就为了两千两银子?” “是又怎样!” “大家不能坐下商量一下吗?” “怎么商量?” 江正涛:“大家坐过来,我有话说。” 一群人中有二三十个围了过来。 江正涛道:“我就是新任的武林盟主江正涛,有什么事,我希望大家能摆在桌面上说,我不想看到大家再受伤了。” 人群一阵哗然,扬玉吃惊地问道:“你就是……你就是武林盟主一剑封喉江正涛?” 江正涛点了点头。 叫化子道:“我说你的武功怎么这生了得,不用出手,光教她几句都能招招制敌,原来是一剑封喉江正涛盟主,可是你当盟主一年多了,为何在坐的都没见过你?” 这时另一个屋角又传出那个浑厚的男中音: 既有花酒对花香,何必苦饮清苦茶。 时有细雨润秋风,几分酒气荡青崖。 亦有知己同路来,一同赏尽天下花。 凡人一醉成仙人,仙人醉中戏菊花。 江正涛听了一怔,点了点头。 片刻后,江正涛喊道:“夏侯兄,夏候霸天你还是出来说话吧。” 屋角慢吞吞地走出一个戴面具的人,他背上背有一把看上去感觉很厚重的大刀,他依旧用他的浑厚男中音道:“你为何不答诉大家,你的武林盟主是捡来的呢!”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呆了一呆。 夏侯霸天走到人群中,把面具一摘道:“我就是草原飞侠夏侯霸天。” 他此话一出,人群又一阵惊呼:“天下第一刀,草原飞侠夏侯霸天!” 叫化子哈哈一笑道:“那加上我这天下第一叫化子冯老七和天下第一美女的扬玉,今晚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兮陌和紫媛问江正涛:“是拐王冯老七和暗器王杨玉?” 江正涛点了点头。 大家正等夏侯霸天讲江正涛武林盟主的详细过程,夏侯霸天却沉默了。 吴丽芳抬头看夏侯霸天,见他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不禁心中凛。 ------------ 有 第二卷 第28章 阿嵯耶武功高强 吴丽芳抬头看夏侯霸天,见他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不禁心中一凛。 吴丽芳不敢多看他,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压压惊。 夏侯霸天走到叫化子冯老七那站着不动,对大家说:“江正涛的武林盟主是捡来的,他不算真正的武林盟主,如果他敢参加三年一度的雁荡山武林大会,并技压群雄,那么我无话可说。” 夏候霸天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一片哗然。 江正涛站起身道:“大家稍安勿躁,武林大会我会去参加的,并以技取胜,这点也没问题,说我的武林盟主是捡来的,关于这点我可以向大家解释一下。” 众人听江正涛这么一说,都坐直了身子,准备听他讲解过程。 可这时,楼下一阵喧哗,接着听到有几个人踏着楼梯的脚步声,沉重地传了过来。 众人抬头望去,五位域外人士,他们穿戴很怪异,只见头上都包裹着大布巾,身穿宽松长袍,依次站了一排看着大众。 领头的是个粗壮中年男子,他满脸络腮胡子,鼻子高而挺,额头宽大,眼神犀利。 只听他问道:“谁是陈舒汪?” 吴丽芳一听惊讶,她问邱秋:“这些人不是宋朝的汉人,他们为什么也要找陈舒汪,难道也要杀他?可陈舒汪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呀,又怎么会跟宋朝的人和事有关联?真令人费解!” 邱秋:“这我也不懂,我越来越困惑了,难道你上身的这个陈舒汪是什么特殊人物?” 吴丽芳:“我不懂,我还没那么聪明。” 粗壮中年男子见大家不语,没人理会他,就走到叫化子冯老七面前:“你说,谁是陈舒汪?” 叫化子冯老七一脸厌烦地看了看他:“我们中原的事就不用你们来管吧。” 粗壮中年男子道:“我乃天竺国禅师阿嵯耶,陈舒汪偷了我们《阿楞严经》的其中十页,我们现在来追回。” 吴丽芳问邱秋:“你信他说的吗?” 邱秋:“不信,这显然是借口,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应该另有所图。” 吴丽芳:“那你猜大们图什么呢?” 邱秋:“这点我也很困惑,我还没那么聪明。”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问你等于白问。” 邱秋正准备回骂吴丽芳,天竺国的阿嵯耶见吴丽芳嘴巴一张一张的,指着吴丽芳问:“谁是陈舒汪?” 吴丽芳不敢回答,看着兮陌和紫媛还有冰颖,见她们也不说话,又转头看江正涛。 江正涛:“谁是陈舒汪重要吗?你先说说陈舒汪是怎么偷……陈舒汪是怎么偷了你们《阿楞严经》的其中十页吧。” 阿嵯耶道:“陈舒汪怎么偷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可以确定是他偷的。” 江正涛:“那你也应该说出他是在什么时候,在哪偷的呀。” 阿嵯耶眼睛一闭一睁道:“就是今天偷的。” 江正涛:“今天在哪偷的?” 阿嵯耶:“今天他去灵隐寺时偷的。” 吴丽芳(陈舒汪)一听满肚子气,大声道:“我没有偷,我今天是去了灵隐寺,但我什么也没有做。” 阿嵯耶把目光转到吴丽芳身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就是陈舒汪?” 吴丽芳点了点头。 阿嵯耶把目光停留在吴丽芳的腰间,忽然眼睛一亮,大声道:“我现在怀疑经书里的十页就藏在这腰带里。” 吴丽芳大声争辩:“没有,经书不可能藏在腰带里。” 阿嵯耶追问:“那你藏到那里了?” 吴丽芳委屈地道:“我根本没偷经书,我连经书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况且经书给我也没用,我根本看不懂那是什么玩意。” 阿嵯耶抓住吴丽芳最后一句话:“不知什么玩意,好,你亵渎神灵,再加偷经书,我们决定现在先把你抓回去。” 江正涛抬眼疑问:“你说你是天竺国禅师?” 阿嵯耶点头。 江正涛:“那经书在灵隐寺失窃,为什么不是灵隐寺的法师来追查,而是你们?你们不在天竺国修练,跑我们大宋这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阿嵯耶:“我是上月来灵隐寺传经,随身携带的经书掉了十页,所以当然亲自来追查啰。” 江正涛:“经书在灵隐寺失窃,为何灵隐寺的执法不和你们一起来?” 阿嵯耶:“他们很忙,何况这事我也不放心交给他们,所以自己亲自来更合适。” 江正涛:“我相信我的兄弟陈舒汪(吴丽芳)没偷你的经书,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满腹诗歌的风流才子。” 吴丽芳从未被人这样赞扬过,竟忍不住泪盈满眶,这眼眶终承不住眼水,眼泪就这样扑籁籁地往下掉,泪水正好滑落到唇边。 吴丽芳本能地舔了一下,竟发现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她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到现代,她想起了女儿雯雯,她念起了高哲,她记起了邱秋,她想起了她喝了很多酒,她念起了她包里还有很多钱,她记起了她要回家…… 可就在此时,阿嵯耶准备伸手来扯吴丽芳身上的金腰带,邱秋见状大惊:“吴丽芳,他要把我抢走。” 吴丽芳还未开口和邱秋说话,冰颖已一个箭步到吴丽芳身边,一个擒拿手去扣阿嵯耶手腕,阿嵯耶手掌一翻,反扣冰颖虎口穴,冰颖缩手抬腿踢向阿嵯耶大腿根部,阿嵯耶侧身去抓冰颖虎门穴。 这虎门穴又分为内虎门和外虎门,外虎门相当于足阳明胃经的犊鼻穴,具体位置的膝盖外侧,髌骨与髌韧带的外侧的凹陷中。 冰颖担心膝盖受制,忙收腿向右旋转,右手顺势肘击阿嵯耶肋骨,没想到阿嵯耶不躲不闪,直接一掌打向冰颖的命门穴。 由于冰颖背对着阿嵯耶,如果被这一掌打中,不死也重伤。 兮陌和紫媛早已看出端倪,在阿嵯耶打出这掌之前,兮陌已一个前滚翻改击阿嵯耶下盘的冲阳穴和巨虚穴,而紫媛早已绕到阿嵯耶身后,一拳打向京门穴。 阿嵯耶被三位美女围功,竟没有丝毫慌乱,只见他一个旋身,如旱地拔葱般离地八尺有余,然后用班禅护体神功回旋离地三尺高,分别迅速向兮陌、紫媛和冰颖各发出一掌。 冰颖右手用层云掌去接,只听“嘭”得一声巨,冰颖向后退了三步,瞬间一愣。 而此时紫媛早已掏出短刀刺向阿嵯耶肩井穴,兮陌同时挥刀划向阿嵯耶喉管。 那知阿嵯耶一个劈叉梳头动作就化解了兮陌和紫媛的联手进攻,阿嵯耶紧接着一个风车腿扫向兮陌和紫媛的下三路,兮陌和紫媛赶忙向一旁跳开,躲过阿嵯耶的攻击。 阿嵯耶一个旋转翻身站立,笑嘻嘻地道:“没想到三位美少女功夫不错啊,要是换过别人,被你们这三位少女的联手攻击,现在可能早已见阎王去了。” 兮陌和紫媛、冰颖没有说话,站在一旁,脸露尬色。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经过刚才这一交手,阿嵯耶武功明显在兮陌和紫媛三人之上,因为他还有所保留,并未痛下杀手。 在场的几十人都被阿嵯耶的武功给震撼住了,他们内心在想,如果兮陌和紫媛,包括冰颖三人联手,可能自己都难以招架,更别指望获胜了。 当然还有几人不惧怕的,那就是江正涛和夏侯霸天几人。 阿嵯耶击退兮陌和紫媛、冰颖的联手进攻后,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两圈,趾高气扬地问:“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的吗?尽管来啊,如果没有,那我就可要带走陈舒汪(吴丽芳)了。哈哈哈哈哈!” ------------ 有 第二卷 第29章 迷团加剧 阿嵯耶击退兮陌和紫媛、冰颖的联手进攻后,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两圈,趾高气扬地问:“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的吗?如果没有,那我就带走陈舒汪(吴丽芳)了,那我就带走陈舒汪(吴丽芳)了!哈哈哈哈哈!” 阿嵯耶见无人回答,走向前伸手去拉陈舒汪(吴丽芳),吴丽芳受惊向后缩,看着江正涛,眼神中流露出哀求,她显得那么无助。 她害怕被阿嵯耶抓去后会遭受不测,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岂料江正涛坐在那纹丝不动,眼睛盯着酒杯,似乎在想心事。 阿嵯耶拉起陈舒汪(吴丽芳)后,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都说你们中原武林高手多,没想到一个个都是蛋。哈哈哈哈哈!” 吴丽芳问邱秋:“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嘛?” 邱秋:“你赶快让江正涛和夏侯霸天联手,只有他两人有办法打赢他。” 吴丽芳听了心中一喜,转头对夏侯霸天道:“你不是也想得到我吗?你可以和江正涛先联手打败这个阿嵯耶,然后再和江正涛一较高低呀。” 夏侯霸天点了点头,看着江正涛,江正涛回应了一个点头。 阿嵯耶继续拉起吴丽芳(陈舒汪)往前走,夏侯霸天一声怒吼道:“把人留下!” 阿嵯耶回头看了一眼夏侯霸天:“哦,还是有人想出来被我打败的呀,那就出招吧。” 夏侯霸天:“你先放开陈舒汪,免得伤着了他。” 阿嵯耶一松手,吴丽芳(陈舒汪)赶紧坐回椅子上,看着江正涛。 江正涛起身道:“夏侯兄,你先和他对上几招吧。” 夏侯霸天也不答话,取下背上大刀,只见刀背厚,刀身宽,刀刃并不锋利,感觉有点钝,整把刀暗淡无色,并不像什么厉害杀器。 阿嵯耶瞟了一眼夏侯霸天手中的刀,笑问:“你就是他们所称的天下第一刀?” 夏侯霸天没有答话,把大刀的刀尖斜斜地放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阿嵯耶。 阿嵯耶又转头问江正涛:“你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剑?” 江正涛又喝了一口酒,帅气地用手抹开发丝:“不敢称第一的第一。” 阿嵯耶呵呵一笑:“如果今天一战,我同时打败第一刀和第一剑的联手,那我岂不是要威名远扬,威震四海啦?!哈哈哈哈哈!” 夏侯霸天:“你先别得意,你一交手就知道了。” 阿嵯耶:“你手拿大刀与我过招,我吃亏,我才没那么笨呢!” 阿嵯耶说完转身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禅仗,用力一抖,禅仗上的金属环立即发出一阵“嘤嘤”绝耳之声。 阿嵯耶傲气地说道:“你们出招吧。” 江正涛看了一眼夏侯霸天:“我觉得我们谁上都能拿下他。” 江正涛之所以这样说,不但是给夏侯霸天打气助威,更重要他想看看以夏侯霸天这样一等一的高手,能逼出阿嵯耶的真功夫,他可以更了解阿嵯耶的实力,并找到他的破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万无一失。 之前兮陌三人的几场较量能赢的轻松,都跟他了解对手的武功及招数有关,况且他又是旁观者,就更能清晰地判断取舍,理智地应对。 所以,在与阿嵯耶的比武较量,他也想采用这个方法。 夏侯霸天点头,突然把刀举过头顶大叫道:“狂风刀,狂风一出,天地妖魔都出逃!” 阿嵯耶笑了:“你们中原人真啰嗦,出招就出招,这么多废话干嘛。” 夏侯霸天把举过头顶的刀向右倾斜,身体一侧大声喊道:“狂风刀第一式,天地在我心。” 说完把刀当剑用,直直刺向阿嵯耶心窝,阿嵯耶也不闪躲,用手中的禅仗挑开夏侯霸天的刀尖,然后旋身用禅尾打向夏侯霸天的心窝,似乎根本不惧怕夏侯霸天手中的刀。 夏侯霸天又大喊道:“狂风刀第二式,鹰击长空。” 他念完跳起三尺多高,然后反转身体,大刀斜着砍向阿嵯耶,阿嵯耶举仗一挡,顺手一抡,扫向夏侯霸天的腰间,夏侯霸天踩上禅仗中端,向后一跃,一个燕子翻身刺向阿嵯耶咽喉,阿嵯耶退后两步,一仗由下向上击向夏侯霸天腰部。 夏侯霸天见状,无奈扭身把刀由刺变作削,向阿嵯耶肩部削去,阿嵯耶举仗一挡一推就把夏侯霸天推出数尺远。 夏侯霸天见自己的气力和刀身重量都不占优势,一咬牙喊道:“狂风刀第三式,老虎下山。” 说完向前连冲几步,一刀刺向阿嵯耶的腹部,阿嵯耶回道:“去你M的老虎下山,老子专打病猫!” 说完把仗抡成秋风扫落叶般,寻机一仗击向夏侯霸天的头部,夏侯霸天见状不对劲,一个纵身跃起,一刀刺向阿嵯耶咽喉。 阿嵯耶居然不脱闪,用丈头的空隙让夏侯霸天的刀身进去,一个扭转杖身再抖腕,夏侯霸天怕刀身被绞,急得左手一掌拍向杖身,弹开禅仗后,右手顺势回刀肘击阿嵯耶前胸,阿嵯耶只能向后避让。 两人折解三招过后,都对对方的功力有些了解,从实力来看,阿嵯耶略占上风,但也绝不可能在几十招内轻易获胜。 阿嵯耶看着夏侯霸天,心里古寻思如何制胜的招数,夏侯霸天也看着阿嵯耶,气势上就不给阿嵯耶,其实他内心也在寻思策略。 邱秋对吴丽芳道:“现在他们基本上势匀力敌,谁也难取胜谁,但是,我们就要发挥我们的优势了。” 吴丽芳惊问:“我们的优势?!我们会有什么优势,我们又不会武功,我们又不会飞天循地术,我们又不会带兵打仗。” 邱秋呵呵呵笑了:“我们的优势在于综合知识懂得更多,看得更广,更深远一些。” 吴丽芳:“你个死邱秋,我们哪有什么综合知识!” 邱秋:“你想想看,你回忆一下,我们是不是看了不少的武侠电影电视?” 吴丽芳:“看了又怎样,那些招数我们也使不出来,就算使出来也没几两力气,说不好听,一招就被他们打到不知哪里去了。” 邱秋:“是的,我们自己上肯定打不过天竺国的阿嵯耶,但我们可以让在座的这些武林高手一起上啊,让他们联合起来,先一致对外啊!” 吴丽芳:“那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说服他们呢?” 邱秋:“正是这个有点难,所以我还在考虑。” 吴丽芳又忍不住骂道:“你个死邱秋,没想好就不要说嘛,你这样说了也白说,还让我听得心痒痒的,真是个死邱秋!” 邱秋又无语了,他沉默了,他生气了。 这时,阿嵯耶和夏侯霸天又摆好架式,看来双方又准备大打一出。 可是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紧接着几人上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再接着上来三个矮小的侏儒,他们看起来有点搞笑,因为他们的样子都有点搞笑。 这三人一看就是三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们都长得一张大面饼的脸,小小的眼睛在兜兜地转,他们双手合起时是譔,打开时右手掌上都有一个灷,走路都有点跩,外表看起却有点孨,他们站在一排非常竱。 只听中间那人开口问:“谁是陈舒汪?” 吴丽芳不敢说话,邱秋笑了:“吴丽芳啊,你穿越过来这成热门人物了,人人都想找你,美女都想对你好。唉,你真幸福!” 吴丽芳:“可这是怎么回事啊?!” ------------ 有 第二卷 第30章 无法想象 吴丽芳不敢说话,邱秋笑了:“吴丽芳啊,你穿越过来这成热门人物了,人人都想找你,个个美女都想对你好。唉,你真幸福!” 吴丽芳:“可这是怎么回事啊?!” 邱秋:“我也不懂,我正在想。” 吴丽芳又忍不住骂道:“你个死邱秋,你说了等于没说,你……。” 正当吴丽芳要继续骂邱秋的时候,中间那个侏儒开口说话了:“我们是蒲甘国的巫师,我叫昂基,这位是骠招梯,这位是逢奈温。我们三人是来追查蒲甘国的幸运之光被偷一事,这幸运之光是重量九百九十九克拉天然猫眼石,有人证明这猫眼石是陈舒汪偷走的,所以现在你们必须指认谁是陈舒汪。” 吴丽芳问邱秋:“九百九十九克拉有多重?” 邱秋道:“999克拉=0.3996斤。” 吴丽芳:“吔,你还懂得的不少吔!还有啊,这么大的一颗猫眼石如果吊在脖子上,脖子会不会承受不起啊!这颗猫眼石比海洋之心都还大二十倍哪!” 邱秋:“说你偷猫眼石还倒有点可能,毕竟女人爱美嘛,可那阿嵯耶说你偷经书,我就打死也不信了。” 吴丽芳问:“为什么呢?” 邱秋:“我猜你平时也不爱看书的人,你想想看,书都不爱看的人,偷经书来干嘛,何况有可能都是梵文,那你肯定看不懂呀。” 吴丽芳点头:“说的也是,那东东送我都不要,怎么可能去偷嘛,要偷就偷猫眼石。不过,我没有窃者之心,所以这事也不可能。” 但昂基的一番话着实让在座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九百九十九克拉的蒲甘幸运之光天然猫眼石,可是无价之宝啊!它的地位和价值绝对不会输给天竺国的《阿楞严经》啊! 江正涛:“我们不懂什么是猫眼石,你能介绍它的来历和细节吗?要不然别人随便指块石头说是猫眼石,我们也不知道呀。” 昂基一仰头道:“由于猫眼石表现出的光现象与猫的眼睛一样,灵活明亮,能够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因此叫做猫眼石。” 江正涛:“大概懂了点,还有猫眼石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昂基接着道:“传说很久以前,有这样一个叫“梦”的精灵:它全身光洁亮丽,可以散发出光彩,能识别世界上的任何事物,能够感受其他任何精灵,能看穿每一个精灵的心。” 吴丽芳:“有这么神奇吗?该不会是妖……” 昂基继续道:“它之所以有这样的本领是因为它有一双不同寻常,光芒四射的眼睛,那是它的能量所在,一种特殊的能量的存在。那个时候的动物们都不活泼,没有爱,没有友谊,互不信任,世间笼罩在一片死寂与可怕之中。猫眼石精灵不愿看到这样世界,因为它有一颗爱心,它要给他们所需要的爱,友谊,希望,祝福,活力等等,它决定把这种能量传给它周围的每一个精灵。它全身光亮,坚硬唯一无懈可击,唯一传递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心脏这个位置,然后天空就会彩虹闪现,紫云密布,它身上散就会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环,然后开始传递爱。” 吴丽芳:“听你这么一说,猫眼石是精灵?” 昂基点了点头:“后来猫眼石被当成爱,友谊,祝福,希望与力量的象征,作为一种吉祥,好运的饰品在民间流行。很多人把它送给亲戚,朋友,爱人。老人们都说戴着它的人,将永远得到深深的关爱与祝福,凡事也会一切如愿。” 邱秋对吴丽芳道:“我知道猫眼石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帮助人们增强记忆力,还能帮助人们缓解疲劳。” 吴丽芳问:“怎么才能叫猫眼?” 昂基:“猫眼石也是众多宝石之中非常独特的一种,它的光泽灵动漂亮,随着光线的强弱和角度的变动像猫眼一样灵活多彩,故名思议,所以叫猫眼石,而关于猫眼石眼线的颜色,有人喜欢银白的额色,有人喜欢金黄,也有人喜欢翡翠绿,还有……” 吴丽芳:“这么好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就算给我我也根本认不到,就更别说偷了。” 昂基:“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跟我走,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 吴丽芳:“可我没有偷啊。” 昂基:“我怀疑我们九百九十九克拉的蒲甘幸运之光天然猫眼石就是你偷的。” 说完看了一眼吴丽芳身上的腰带:“陈舒汪,呵呵,你把猫眼石藏在腰带里了。” 邱秋对吴丽芳叹道:“惨了,我还成了抢手货了。” 吴丽芳:“邱秋,你就别再说开玩笑的话好吗?赶快想办法啊,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 邱秋:“好吧,我再想办法。” 这时楼下一片喧闹,紧接着楼梯“咚咚咚”一阵响,上来了六个人,均是高丽国人打扮,只听领头的男子大声嚷嚷道:“谁是陈舒汪?” 吴丽芳见此人长得也还算英俊,一双大长腿特别醒目,便直接问:“你找他干吗?你是哪的?” 领头男子道:“我乃高丽国的宗师朴太贤,这几位分别是:朴志硕、朴江宇、朴仁焕、朴智薰和朴浩淼。” 江正涛:“你直接说找陈舒汪什么事。” 朴太贤:“陈舒汪在去灵隐寺途中,骗了我们高丽国人的一株千年人参,我们现在来追回,那可是一株千年人参啊!” 吴丽芳:“怎么可能嘛,我还成骗子了?!” 朴太贤看了吴丽芳(陈舒汪)一眼:“你就是陈舒汪?” 吴丽芳点头:“我就是陈舒汪,可我没有骗你们的千年人参,我见都没见过,兮陌和紫媛还有冰颖可以做证。” 朴太贤:“你只要跟我们走就行了,剩下的不用多说。” 正当吴丽芳还要辩解时,这时楼下又一片喧闹,紧接着楼梯“咚咚咚”一阵响,又上来了一个人,那人直接开口道:“我是慈尼国的费萨拉巴德,我现在来追查燃灯佛被抢一事,据说抢燃灯佛之人正是陈舒汪,请问谁是陈舒汪?” 吴丽芳真的快傻眼了:“我就是陈舒汪,不过,我没抢燃灯佛,我见都没见过什么佛,又怎么懂得什么燃灯佛,燃灯佛长什么样啊?何况我是个柔弱书生,哪有力气跟谁抢东西?” 费萨拉巴德:“慈尼国的燃灯佛像一尊,虽然才高两寸,但那是我们的国宝。你跟我走就行了,你不用知道什么是燃灯佛,燃灯佛长什么样,你只要跟我走。” 说完伸手准备陈舒汪(吴丽芳),这时,这时楼下又一片喧闹,紧接着楼梯“咚咚咚”一阵响,又上来了一个人,那人直接开口道:“我是迦湿弥罗国的斯特克,也是你们所称的迦毕试国,我来追查舍利越摩的佛牙,还有一尊两寸长的阿育王神像一起被拐走一事,据说是陈舒汪拐走的。” 吴丽芳听得目瞪口呆。 这时,这时,这时楼下又一片喧闹,紧接着楼梯“咚咚咚”又一阵响,又上来了一个人,那人直接开口道:“我是黑汗的八剌沙衮,也就是喀喇汗王朝,我来追查英吉沙小刀,莎车买买提折刀,这些都被陈舒汪蒙走,坑走了,请问谁是陈舒汪?”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陈舒汪(吴丽芳),齐刷刷地举起手,齐刷刷地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吴丽芳听了都快疯掉了。 ------------ 有 第二卷 第31章 难以想象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陈舒汪(吴丽芳),齐刷刷地举起手,齐刷刷地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吴丽芳听了都快疯掉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应该帮我才对呀?!难道是因为昂基他们人多,又或者害怕他们武功高? 邱秋取笑吴丽芳:“吴丽芳啊吴丽芳,你穿越过来怎么变成坑、蒙、拐、骗、偷、抢,样样都齐全了啊?你也太能干了吧。” 吴丽芳怒道:“你个死邱秋,我都快疯了,你还拿我开这种……这种诙谐幽默的冷笑话,你这是在践踏我的人格,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你现在如果不是腰带,是个人的话,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邱秋:“咬死我就不必了,咬死他们吧,他们这么恶心,你看用什么方法去咬死他们吧。” 吴丽芳哀求道:“邱秋,你快帮我想办法吧,我真的快疯掉了。” 邱秋:“嗯,还好,他们只说你:坑、蒙、拐、骗、偷、抢,还好没说你除了这些,还五毒俱全呢。” 吴丽芳:“什么是五毒俱全?” 邱秋:“就是:吃、喝、嫖、赌、抽。” 吴丽芳:“哎呀邱秋,现在先不要管什么五毒俱全还是六毒俱全,你先想办法,怎么打发走他们吧。” 邱秋:“你以为给他们点钱就能打发他们走吗?” 吴丽芳:“要不然怎么办?” 邱秋:“我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他们说你坑、蒙、拐、骗、偷、抢,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吴丽芳:“那你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邱秋:“我也不知道,我还没那么聪明。” 吴丽芳:“你个死邱秋,说了半天等于白说,我现在跟你说,请马上想出对策来,要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 邱秋又无语了。 这时,阿嵯耶看着吴丽芳道:“陈舒汪,你快点跟我们走,我保证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吴丽芳一听又傻眼了,懵B了:“什么,吃香的,喝辣的,是给我的吗?凭什么?” 阿嵯耶:“不用凭什么,凭我的一句话,我说行就行。” 吴丽芳真搞不懂了,阿嵯耶为什么又突然承诺他,对她这么好,要给他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昂基道:“你跟我们走,我给你更好的吃穿。” 朴太贤道:“跟我们走,我给你的比他的好。” 费萨拉巴德:“跟我走,我给你的比他的还要好。” 斯特克:“跟我走,我给你的比他的还要更好。” 八剌沙衮:“不要考虑了,我给你的是最好的。” 吴丽芳听了简直就开始怀疑耳朵了。 吴丽芳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刚才还说我坑、蒙、拐、骗、偷、抢,怎么怎么了,转眼就变成谁都想请的贵宾,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真太令人费解了!难道上天开眼了?让我变成了活佛,变成了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不可能呀,我什么都不会,不会武功,不会写诗,不会法术,我自己现在都需要人救啊! 邱秋对吴丽芳道:“我猜你的身份很特殊,要不然他们凭什么给你这,给你那,给你想都不敢想的,一定是有求于你。” 吴丽芳摇头:“我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们来求的地方呢?我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不会啊!” 邱秋问:“会不会就是你身上的这根金腰带,也就是我,因为我长得帅,也就是我让他们有所求?” 吴丽芳:“你梦吧,你一条普通的腰带,谁会稀罕,他们才不会那么傻,去求一条腰带,除非你是神仙。” 邱秋很想和吴丽芳说,其实我就是神仙,我是四大天王之一的琵琶天王,只不过触犯天规,被暂时打下凡间渡劫的。但他知道此时不能说,他就是想看看吴丽芳心中到底有没有他,何况,贤德师父并没有告诉他,吴丽芳以前和他的万年情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吴丽芳又究竟是什么身份。 邱秋正在沉思…… 这时,八剌沙衮沉不住气了,他伸手去拉陈舒汪(吴丽芳):“走,跟我走!” 可八剌沙衮那里想到,就在他伸手去拉陈舒汪(吴丽芳)的瞬间,斯特克已一掌打向八剌沙衮的后心,八剌沙衮立即口吐鲜血,倒地不动了。 斯特克得意地看了看四周,当他伸去拉陈舒汪(吴丽芳)的瞬间,费萨拉巴德一脚从后面踢中他的腿根,斯特克倒地而亡。 可当费萨拉巴德伸手去拉陈舒汪(吴丽芳)的瞬间,朴太贤拔出短剑刺中了他的后背,费萨拉巴德赶紧向前奔跑,躲过了朴太贤的准备的再补的致命一剑,要不然他也呜呼了。 费萨拉巴德不敢再说什么,躲到角落去了。 朴太贤仗着自己人多,肆无忌惮地去拉陈舒汪(吴丽芳)手:“走吧,跟我走吧,只要你答应我们提的条件,我就给你……” 吴丽芳和邱秋心里疑问:“条件?什么条件?” 可他话才说到一半,只见昂基小小的眼睛在兜兜地转,他双手合起时是譔,打开时右手掌上多了一个灷。 昂基开口问:“朴太贤,你想带走他,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们呢?” 朴太贤一脸傲气:“我们高丽国想要的,你蒲甘国管得着吗?” 随即两人怒目相视。 邱秋对吴丽芳道:“现在时机正好,你赶快加一把柴,然后点燃它,让他们互相对杀,我们才能渔翁得利。” 邱秋接着道:“你看我们的武林人士,大都是胆小鬼,只想自保,所以你别指望他们了,赶快自己想办法。” 吴丽芳:“我相信兮陌和紫媛,包括冰颖和江正涛在紧要关头还是会出手相救的” 邱秋:“是的,这点没错,可他们在等待时机啊。而你不同,你是现代人,你要懂得创造时机,把握时机。” 吴丽芳突然大脑清晰了:“好吧,你说重点吧,怎么创造时机,把握时机?” 邱秋:“你看他们现在怒目对视,虎视眈眈的,就是最好的机会,赶紧煽风点火吧。” 吴丽芳问:“怎么煽风点火?他们怎么才会火?” 邱秋:“光朴太贤和昂基打还是不够,你要把阿嵯耶他们一起拉进来打,让他们几个人自相残杀才行,只有这样,才是上上之策。” 吴丽芳问:“可剩下的武林人士又想抓我走,怎么办?” 邱秋:“你先解决了这些外域的讨厌鬼再说吧,至少那些武林人士,我看江正涛和冰颖,还有兮陌和紫媛她们应付的来,你不用担心,先把这些讨厌鬼干掉再说吧。” 吴丽芳突然勇气可嘉,信心爆棚,她站起身对阿嵯耶道:“如果你打败他们,我就跟你走,怎么样?” 阿嵯耶看了一眼昂基右手手掌中的火焰,他正在思考,这是什么内功啊,怎么可能会冒火,难道手中涂了什么药物? 阿嵯耶心想还是让朴太贤和昂基先打了再说,自己在一旁看看,不要打没把握的仗啊! 阿嵯耶故作谦虚对昂基道:“我看你的内功应该在我之上,我对你甚是敬仰,我先旁边学习学习,免得丢人。” 昂基点了点头,其实他心知肚明,他知道阿嵯耶是想通过观战找到破解他的方法,但他很坚信,阿嵯耶一时半刻找不到破绽,他冷静地看着朴太贤:“你是不战而降呢?还是观战呢?又或者想先试试看呢?” 朴太贤冷声一笑:“就手掌上有点火有什么奇怪,我们那的魔术师也会,你就不要拿这种小把戏来骗我了,我可是身经百战的人,根本不会胆怯的,你出招吧。” ------------ 有 第二卷 第32章 一场混战 朴太贤冷声一笑:“就手掌上有点火有什么奇怪,我们那的魔术师也会,你就不要拿这种小把戏来骗我了,我可是身经百战的人,根本不会胆怯的,你出招吧。” 昂基也不再啰嗦,一个马步,一个气沉丹田,双掌合十,突然打开手掌,右手掌心就莫明多了一个蜡烛光大小的光焰,他幽幽地看着朴太贤,幽幽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朴太贤也不多说,一剑向昂基头上砍去,昂基侧身闪过大叫道:“霹雳烽火阴阳掌!” 只见他左掌向朴太贤左肩斜劈过去,“嗖”得一声轻响,掌心喷出一股不知是什么水,朴太贤见状连忙躲开,他害怕水有毒。 而此时昂基右掌向朴太贤右肩斜劈,又“哄”得一声,他的掌心又喷了一股火出来,朴太贤还是不敢接触到这火,又向一旁闪开,他害怕火有毒。 昂昂如此连出三掌后,出掌慢慢加快如行云流水,样子潇洒之极。 阿嵯耶在一旁看了大为吃惊,但他却又不得不佩服,这昂基的霹雳烽火阴阳掌还是蛮厉害的,昂基每掌都让朴太贤避让,看上去昂基已经能随心所欲,应用自如了,可自己还是没找到破解之招。 阿嵯耶不禁叹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先上,要不然出丑的可是自己了。 江正涛和夏侯霸天在一旁观战也大为惊讶,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功,这武功太怪异了,况且还不知道昂基的手掌是不是有毒。 朴太贤被昂基的霹雳烽火阴阳掌压制住了,只能四周躲闪,并无有效的进攻。 正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角婀娜多姿地走出一个人,脚步轻盈有如柳风飘。 大家惊讶地看着此人,她头戴一顶大圆帽,脸挂纱巾,一袭红衣尽显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间优雅万千,却又透出侠客之风范。 随后飘出一声温婉如约的甜美女声:“我来吧,你退下。” 朴太贤正愁没有下台机会,见有人愿意替他来战昂基,欣喜地往边上一跳。 这时,此人慢慢解下大圆帽,慢慢取下脸上的纱巾,她的倾世的容颜随着她的纤纤玉手向下——渐渐显露。 只见她眉宇竟然有淡淡丁香结,她的轻轻柳眉之间,还透露出一股英气,而这股英气在秀美的脸上淡淡地散发出来,真是让人又怜爱又敬佩,真乃:玉靥含霜威不露,乘风添清妩媚飘。 只听她念道:“爱人远,相思苦, 桃花意,难相付。 一年情思百年渡, 吾付相思谁来顾。” 说完望了一眼江正涛,又看了一眼冰颖。冰颖激动地喊道:“师父,真的是你?!” 江正涛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伊诺,哦,铁剑公主! 江正涛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似乎马上就要跳出胸怀,跃入酒杯里,然后再蹦入口里,卡住喉咙的相思,喉咙的相思又把话吞回到肚子里,变成了四目相对的沉默。 江正涛举起酒杯,看着伊诺,轻轻地舔了舔酒杯里的酒,但他不敢看伊诺幽厌的眉宇间那千千丁香结,更不敢看伊诺迷惘的眼神,还有嘴角那一丝淡淡的重逢的迷离的笑。 江正涛瞬间成了冰雕! 伊诺没有再看江正涛,轻轻扬起右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然后挥向旁边的桌子,只听“咔嚓”的一声,桌身微微一震并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桌子的桌角就在一声唿哨中掉落在地上,凸露着树木的圈圈年轮,蕴含着无数人惊讶的面孔。 邱秋对吴丽芳道:“这伊诺武功似乎很高。” 吴丽芳:“这还用说吗?!地球人都知道。” 邱秋:“我看这伊诺似乎对江正涛很有意思。” 吴丽芳:“江正涛都成冰雕了,难道对伊诺还不够意思,这意思肯定是很有意思,要不也不会这样意思了。” 邱秋:“你猜后面会发生什么?伊诺会打败昂基吗?” 吴丽芳:“人算不如天算,少去这样的瞎算。” 邱秋:“我们猜一猜也行呀,要不多无聊啊。” 吴丽芳又忍不住骂道:“你个死邱秋,马上就不知自己会被谁带走了,还无聊?!应该要有紧迫感,危机感。知道吗?你个死邱秋!” 邱秋又无语了。 昂基见伊诺露了一手,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凝神看着伊诺:“你确定要代朴太贤而战?” 伊诺:“我不是代朴太贤而战,我是为我们民族而战,我是为大宋而战,为陈舒汪而战,为正义而战。” 昂基:“你们归顺大宋了,是吗?什么时候归顺的?” 伊诺:“我们归没归顺不关你的事,但我确定你们迟早要归降。” 昂基脸色非常难看:“你已找到破我的霹雳烽火阴阳掌的方法?” 伊诺:“找没找到,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昂基见此也不必多说了,一个马步下蹲,一个气沉丹田,然后双掌合十,突然打开手掌,右手掌心就莫明多了一个蜡烛光大小的光焰,他幽幽地看着伊诺,幽幽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伊诺的美目淡淡地飘过昂基,眼神里露出一片肃杀,她缓缓的抽出玄铁剑,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大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玄铁剑在颤抖。 此时剑身慢慢发出蝉鸣之声,酒楼的墙壁上却隐隐投映出一个飘忽的身影,身影只存片刻,就随着又消失,等那飘忽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昂基退后了两步,他看着手臂上流出的鲜血,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伊诺,难道人的出剑速度可以这么快?他真的不相信。 昂基的两个兄弟骠招梯和逢奈温突然向伊诺发动袭击。 伊诺玄铁剑飞向半空,森寒的剑气如飞虹幻化无数光影飞向骠招梯和逢奈温,他们还没反应怎么回事,生死一瞬,酒楼又恢复了宁静。 片刻过后,骠招梯和逢奈温慢慢“咕咚,咕咚!”两声倒在地上不动了,众人才发现他们的心窝处各中了一剑。 昂基愤怒他左手一掌打向伊诺,伊诺一个优雅旋转,一招仙人指路便刺穿了昂基的左手掌,昂基向后退了两步,大叫一声“啊!” 阿嵯耶看着昂基左手掌鲜血直冒,突然在伊诺身后举仗偷袭伊诺的后腰,江正涛一个纵身跃起,右手挥剑砍向阿嵯耶头顶,而左手短剑隐蔽地刺向阿嵯耶的咽喉,阿嵯耶来不及回仗,只好举仗挡住砍下的剑,侧身去躲刺往喉咙的短剑,“噗嗤”一声过后,他的肩膀中剑了。 吴丽芳兴奋地跳起来呵道:“太好了,太好了,江兄,你快点杀了这个阿三。” 江正涛一愣:“什么阿三?阿嵯耶三?嵯阿耶三?天竺国三?” 邱秋赶紧对吴丽芳道:“别说这些,他们听不懂,现在赶紧打败阿嵯耶和剩下的人才是最重要。” 可是这时,朴太贤趁江正涛一愣的瞬间,举剑悄悄刺向伊诺,夏侯霸天在一旁看得清楚,一刀砍向朴太贤,只听一声惨叫,朴太贤的右臂被砍飞了起来,飞向空中…… 一些江湖人士见状,就过来抓陈舒汪(吴丽芳),兮陌和紫媛、冰颖三人联手挡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费萨拉巴德见有机可乘,悄悄走向陈舒汪(吴丽芳),准备强行掳走。 昂基见状不顾左手痛疼,右手含火打向费萨拉巴德,费萨拉巴德一个闪躲,没想到昂基这一手掌心的火正打中陈舒汪(吴丽芳)的关元穴,吴丽芳啊的一声惊叫唤后,立即觉得全身血液沸腾,口干舌噪,心神不定,似乎还有隐隐的想入非非。 ------------ 有 第二卷 第33章 惊人转折 昂基见状不顾左手痛疼,右手含火打向费萨拉巴德,费萨拉巴德一个闪躲,没想到昂基这一手掌的火正好打中陈舒汪(吴丽芳)的关元穴,吴丽芳啊的一声惊叫唤后,按住关元穴,她立即觉得全身血液沸腾,口干舌噪,心神不定,似乎还有隐隐的想入非非。 呵呵呵! 陈舒汪(吴丽芳)的脸开始酒红酒红的,嘴唇老想住前嘟,手指也有点微微颤抖。 叫化子冯老七见状安慰道:“来来来,再喝一口酒。” 吴丽芳颤巍巍地接过酒葫芦,颤巍巍地喝了一口酒,颤巍巍地坐回位置上,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时,楼下一片嘈杂,一片慌乱,一片惊呼! 忽然,就来了一大队官兵把酒楼团团围住,很快,一位副将打份的人在几位军士的簇拥下,来到了二楼。 众人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官兵为何会来呢?原来他们是接巡捕快报,说会仙酒楼有大量武林人士聚集,可能会出问题,故调动守城将士前来捉拿。 一个副将模样的人开口道:“我乃临安府守将李平安,你们在此聚众闹事,来啊,给我统统拿下。” 众人正不知该怎么办,看到这么多威武的将士,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丽芳问邱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邱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那么聪明。” 吴丽芳又开口骂道:“你个死邱秋,问你等于白问!” 守将李平安见陈舒汪(吴丽芳)嘴巴一动一动地很特殊,说道:“先把这人拿下。” 吴丽芳一听,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紫媛走向守将李平安:“李将军,借步说个话。” 李平安一脸严肃:“有什么话就这里说。” 紫媛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李平安接过一看大惊失色:“不知姑娘有什么吩咐。” 紫媛道:“这些外域人士如有正常通关文牒通通放行,如无者扣押,剩余武林人士交冰颖处置。” 守将李平安脸露难色,这时,一阵马蹄声快速传来,一眨眼就到了楼下,一身穿夜行衣的人飞身上楼,闪过护士交给李平安书信一封,又飞身下楼,转眼马蹄声响起,很快就消失了。 李平安疑惑地打开书信一看,默默地点了点对护卫军士道:“一切照紫媛姑娘的吩咐。”说完认真打量冰颖几眼,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不敢多问,心想既然紫媛和书信中那人已放话,自己何必多事呢! 这时,阿嵯耶拿出通关文牒,李平安接过一看,手一挥:“你走吧,但不准再呆在这时。” 昂基和朴太贤一样递上通关文牒,李平安只好放行,他们各自带上该带上的走了。 剩下大部份武林人士都缩着头走了,只留下不过十人,似乎还想打陈舒汪(吴丽芳)的主意。 紫媛对李平安道:“你留下几个士卫在楼下守着就行,其余人撤回去吧,还有把这个夏侯霸天带走。” 夏侯霸天听了一脸怒色,但又敢怒不敢言。守将李平安点头,什么也不说就押着夏侯霸天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在各想着心事。 伊诺看了看江正涛,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在飘,忽然,倾世容颜露出一抹浅笑,醉了天地迷了双眼,所有人都恍惚在这瞬间迷醉,她——却带着秀美的身影慢慢离去…… 远处传来她的歌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泪——了无痕。” 江正涛呆望着酒杯,叹道:“月隐云,天愈暗,长剑归无形,夜色无声拢,两心谁静穆?” 江正涛一脸的悲伤,一脸的无奈,一脸的泪水慢慢往下滴。 吴丽芳不敢多看他,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压压惊。 叫化子冯老七看着陈舒汪(吴丽芳),乐呵呵地问道:“身体有感觉了没有?” 吴丽芳不解地望着他:“就喝了点酒呢,今天还算喝的少的呢,有什么感觉不感觉?” 冯老七笑问道:“你喝了我的《九霞清醑酒》,味道怎样?” 吴丽芳:“没什么,就是口感好,香味好,让人喝了还想喝,喝了再想喝。” 叫化子冯老七脸上表情怪怪的“呵呵呵!”笑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哪是(九霞清醑酒),你喝得是天下第一奇毒……(欢乐步步倒)。” “欢乐步步倒?”吴丽芳问邱秋。 邱秋:“对不起,我平时不喝酒,你知道的,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我大部份时间都在车上渡过,所以滴酒不沾。” 吴丽芳不明白什么是(欢乐步步倒),转头看着江正涛,一副求助的样子。 江正涛一抹泪水道:“我也不清楚,我也没听说过,大概就是喝了很开心吧,然后开心得走一步摔一跤吧。” 这时坐在罗大勇旁边的欧阳晓菲羞涩地道:“这酒是……这酒是……反正是……要那个啦。” 吴丽芳和江正涛被她这样一说反而更糊涂了。 吴丽芳恳求道:“欧阳妹妹,你能说详细点吗?!你慢慢说,慢慢说好吗?” 欧阳晓菲整个脸红彤彤的,一下子就红到脖子。她轻声道:“这是一种房事酒,喝了就要行房事,而且一夜必须同三个女子行七次丹凤朝阳,要不然会脖子……脖子僵硬而死。” 吴丽芳听了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感觉脖子确实有点犟。问道:“行七次丹凤朝阳,那怎么可能?就算心想,身体也不一定行啊,那样会出人命的。” 兮陌和紫媛过来安慰道:“大丈夫有什么嘛,不就一个死字嘛,怕什么!哦。” 吴丽芳看了眼兮陌和紫媛,刹那间觉得她俩非常非常非常的美,简直美若天仙,简直美的让他目不转睛。 吴丽芳由衷赞道:“你们俩是人间最美的姑娘,你们是人间最美的花朵,你们真的太美太美了,比天上仙女还美!” 冰颖听了不知为何心生醋意。 兮陌和紫媛先是一愣,然后又左右揪着陈舒汪(吴丽芳)手臂不放,一阵“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喝”的笑声响起。 叫化子冯老七痴笑道:“现在也只有你们能救他了,但是……但是……还要看他的个人造化了……” 说完冷笑:“呵呵!” 兮陌和紫媛又齐声道:“我们早就知道,我们迟早是他的人,没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欢乐步步倒)。” 说完两人又一阵:“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喝”的笑声。 兮陌和紫媛笑完过后,看着冰颖道:“你先助江正涛一臂之力,回头换你。” 冰颖一愣:“不用你们过来了,我们就可以杀光这些该杀的人。” 兮陌和紫媛:“照我们最初的约定。” 说完和冰颖一起拉勾。 冰颖看了一眼陈舒汪(吴丽芳),点了点头。 这次轮到江正涛一脸茫然,他想这几个少女也太随便了吧,是不是这里面隐藏了什么惊天秘密?! 江正涛正要开口问,兮陌和紫媛已扶陈舒汪(吴丽芳)朝厢房走去,一面走一面吟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胡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扇栽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而吴丽芳(陈舒汪)则开始:“嘿嘿嘿呀嘿嘿嘿!”笑个不停。 ------------ 有 第二卷第34章 真相大白 而吴丽芳(陈舒汪)则开始:“嘿嘿嘿呀嘿嘿嘿!”笑个不停。 兮陌和紫媛把房门一关,依然嘴里含着诗: 小山重迭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剩下的人看着陈舒汪(吴丽芳)和兮陌和紫媛进屋、心里都在想着……,他们都未动手。 江正涛也不多说,自顾自地喝着酒,想着自己的心事…… 吴丽芳(陈舒汪)开始唱起最古老的歌谣: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哟…… 啊,啊!啊……!! 咯极咯极,极咯极咯,咯极咯极,极咯极咯,哎哟哎哟,哟……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哟…… 啊!!啊!啊……啊……啊………… 邱秋忍不住骂道:“你个大坏蛋,你倒风流了,我却成灯泡了。哦不对,我却成蜡烛了?!m的,天理难容啊!天理难容。” 就在这时,窗外飘进一个娇小的身躯,伸手点了兮陌和紫媛的穴位,满脸通红地道:“德哥,快把衣服穿好,跟我走。” 吴丽芳(陈舒汪)睁开朦胧的双眼,见是如意姑娘:“来,如意姑娘,我们一起唱最古老的歌。” 如意嗔怒道:“你个大色鬼,你怎么变得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吴丽芳疑惑地问:“我以前是这样的?” 如意:“你以前在宫中是个守规矩的人。” 吴丽芳:“在宫中,在什么宫中,在哪?” 如意:“在东京汴梁啊,又称汴京啊,难道你忘了吗?” 邱秋对吴丽芳道:“你现在问如意姑娘,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人要追杀你,这么多人要抓你,这么多人要对你好,包括兮陌和紫媛与及冰颖,快问啊!”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长话短说不会啊!” 邱秋又无语了。 吴丽芳问如意:“我忘了我叫什么了,你知道吗?” 如意大惊:“什么?你忘了你叫什么了?!难道你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吗?” 吴丽芳:“是的如意妹妹,你说给我听吧,好让我记起以前的事。” 如意叹了一口气道:“真可怜,竟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难道你这次去金兵营里谈判受伤了?” 吴丽芳听得云里雾里:“你先说我叫什么名字。” 如意:“你叫德基,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 吴丽芳点了点头。 如意道:“德基哥,你真可怜。” 邱秋对吴丽芳道:“吴丽芳,你赶紧流几滴泪水,感动如意姑娘,这时候眼泪比什么都更有效,她看了定会说真心话。” 吴丽芳:“可我不伤心啊,怎么掉得出眼泪。” 邱秋:“你可以想雯雯,想高哲,想自己的母亲,想以前的伤心事啊!” 吴丽芳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她和董真见面的场景,她想到董真的好,她想到董真的勇敢,她想到董真离去时在医院最后的表情。 吴丽芳忍不住落泪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嘴唇,吴丽芳忍不住舔了一下,她发现泪水不是有点咸有点甜,而是没有了味道,为什么突然没有了味道? 吴丽芳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如意见状安慰道:“德基哥啊,你伤心也难免的,换过谁如果把自己的名字忘了,把自己的过去忘了,把自己身份忘了,都会伤心的。” 吴丽芳看着如意:“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如意正准备解释,这时,厢房门被推开了。 吴丽芳抬头一看,进来的正是赵伟赵公子,吴丽芳愣了,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公子身后的几人把房门关上,吴丽芳伸头一望,隐约看到二楼站满了穿夜行服的人,吴丽芳心想,不知江正涛和冰颖怎么样了。 赵伟似乎看穿了吴丽芳的心思,他拿了一把椅子坐下:“如意,去帮我倒一杯茶,顺便叫冯老七把解药拿来,一个晚上七次丹凤朝阳,这是要让他(陈舒汪)精尽而亡啊,这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吴丽芳惊讶地问:“你们认识?” 赵伟看着吴丽芳,只微笑不回答。 吴丽芳:“你不是答应我,会帮我开个茶楼吗?” 赵伟:“现在情况有变,不需要开茶楼了。” 吴丽芳:“为什么?” 赵伟:“本来开茶楼就是为了引武林人士和那些不法之徒出来,现在他们都已被抓了,所以就没必要开了。” 吴丽芳:“引武林人士和不法之徒出来?” 赵伟:“呵呵呵,现在把真相说给你听也不无所谓了。” 吴丽芳:“真相?什么真相?” 赵伟:“你只是鱼饵,我们要借你钓大鱼。” 吴丽芳:“不懂?我是什么鱼饵。” 邱秋对吴丽芳道:“刚才赵公子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是借你把武林人士和不法之徒引出来,那么,他的目标就是武林人士和不法之徒,你就是鱼饵。” 吴丽芳终于听懂了,原来赵公子开头对他好是有目的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赵公子是欣赏他(陈舒汪)的才华,唉,都怪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吴丽芳问:“我为什么能成为你们的鱼饵?” 赵伟赵公子道:“很简单,因为你长得像德基。” 吴丽芳:“谁是德基?怎么没听说过,是肯德基吗?” 赵公子道:“肯德基是谁?我说的德基是德基,德基你都不懂?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吴丽芳:“真的不懂。” 赵公子:“德基就是赵构。” 邱秋猛然醒悟,他对吴丽芳道:“赵构就是后来的南宋皇帝,哎呀,难怪你一穿越过来就遇到这么多怪事,原来你的身躯陈舒汪长得像赵构啊!江湖人士和阿嵯耶他们都把你当赵构了,现在,那些大鱼都上钓了。唉,真高明!” 吴丽芳问赵公子:“我长得像德基对你们究竟有什么用?你们又是怎么借我引那些鱼上钩的?” 赵公子:“长得像当然好了,你一出现在西湖,我们的人就回来报信了,然后我们就派人跟踪你,再然后我们放出风声,就说德基已从金兵营里谈判回来了,现正在游西湖。然后那些对你不满的人,想获得利益的人,心怀各种目的的人就会跟上你,我们就可以对他们一网打尽。” 吴丽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兮陌和紫媛:“她们也是你安排的吗?” 赵公子摇了摇头:“不,她们是太后的人,太后也听到了消息,她只是想把你接回宫去,所以派她身边最亲信的兮陌和紫媛来,所以她们不懂你是假的德基,才会对你这么好。” 吴丽芳问:“冰颖是你派来的吗?” 赵公子:“她是枢密院王大人的女儿,她一定是受她父亲的命令来保护你的,王大人也误以为你是真德基。” 吴丽芳看着如意:“那如意姑娘又是?……” 赵公子:“她也以为你是真德基,她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 吴丽芳:“那那些武林人士都被你们抓起来了吗?” 赵公子:“是的,一个都不会放走。” 听到这里,邱秋提醒吴丽芳:“你该问问赵公子,剩下的你该怎么办?” 吴丽芳问赵公子:“既然你的目标任务已完成,那我……,那我该何去何从?” 赵公子笑了笑:“你还要去金国接德基回来。” 吴丽芳:“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赵公子:“他还没回来,等下江正涛和冯老七还有杨玉会陪你上路。” 吴丽芳:“他们也是你的人?” 赵公子笑得很开心:“是的,都是我的人,好了,别说这么多,你们连夜出城赶路,这样可以不惊动任何人。” ------------ 有 第二卷 第35章 怎么穿越回现代 赵公子笑得很开心:“是的,都是我的人,好了,别说这么多,你们连夜出城赶路,这样可以不惊动任何人。” 吴丽芳还在想…… 邱秋劝吴丽芳:“你什么也别想,穿好衣服按照赵公子说的去做就行了。” 吴丽芳不解地问邱秋:“我不知我去了能干嘛?我有点担心。” 邱秋:“不用担心,这是你为民族,为大宋应该做的事。” 吴丽芳:“可我担心回不来啊!” 邱秋:“别担心,历史有记载,德基(赵构)从金国回来了,并坐了南宋的皇帝。” 吴丽芳:“邱秋,你别骗我啊。” 邱秋:“我不会骗你的,好啦,吃了解药,穿好衣服吧。” 吴丽芳穿好衣服,看了眼床上的兮陌和紫媛,吃下了解药,但她有点依依不舍。她又看了眼如意,走出了厢房门。 江正涛见了吴丽芳也不多说,站起身子和叫化子冯老七、杨玉一起和吴丽芳点了个头,便先行先楼,吴丽芳走中间,冯老七和杨玉殿后。 吴丽芳看了眼冰颖,冰颖看着走在前面的江正涛,眼里有晶花闪烁,当她看到陈舒汪(吴丽芳)时,把头转了过去,吴丽芳看见冰颖的泪水随风飞呀飞…… 吴丽芳到了金国通过里应外合换回了德基,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吴丽芳问邱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邱秋:“我们应该穿越回现代去。” 吴丽芳:“我不想回去了。: 邱秋:“不行,你还要回去照顾雯雯啊,你还要回去看看老母亲,我也要回去,那里有我的家。” 吴丽芳:“我想在这游山玩水。” 邱秋又想起了贤德师父说的话,一定要唤醒吴丽芳,不能让她在梦里不愿醒来。可是怎么才能唤醒吴丽芳呢,邱秋进入了深深的思考…… 而这现实中,雯雯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又到了下半夜,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妈妈(吴丽芳)和熟睡的邱秋,不知不觉自己也开始犯困了, 没多久,她伏在病床上睡着了。 可就在这时,病房里悄悄走进来了一个老头,他四周看了看,忽见邱秋手腕上的佛珠正闪着蓝色光芒,他甚是好奇,心想这佛珠一定是个宝。 于是老头悄悄地取下佛珠,悄悄地溜出病房,走了。 可是,如果没有了佛珠,邱秋和吴丽芳就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永远留在梦中,永远无法穿越回来,回到现实生活中。 凌晨五点半,雯雯醒来后,突然发现邱秋手上的佛珠不见了,她非常着急,她知道邱秋曾交代过,要好好看住这串佛珠,可现在佛不见了,该怎么好啊! 雯雯找到值班医生,医生认为只是少了一串佛珠,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反而觉得雯雯有点神经质,就没多加理会。 雯雯无奈地回到了病房,无奈地看着妈妈和邱秋,她无奈地等着天亮,等着妈妈和邱秋的醒来。 七点半,周老板和章主任来到了病房,周老板看了看雯雯,问道:“你是她女儿。” 雯雯莫名地看着周老板和章主任:“你们是?” 周老板从包里掏出两千元对雯雯道:“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听说你妈喝醉了,特意过来看望她,来的太急,没买礼物,这两千元你就代你妈去买吧。” 雯雯收下钱问:“你们是听谁说的我妈喝醉了?” 周老板和章主任其实是听他们的朋友说的,毕竟城市小了,吴丽芳喝醉酒送医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老板和章主任的耳中,他们是害怕吴丽芳有什么意外,到时候他们几个一起喝酒的都要担当责任,所以一大早来医院探望一下,心里有个数,免得担心害怕。 周老板没有回答雯雯的提问,而是走到床前,认真地仔细地看了看熟睡的吴丽芳,见没什么不妥,一个悬吊的心也就随即回到了原位。 周老板微笑道:“你妈睡得很香,她一定在做美梦。” 雯雯又问:“请问你怎么称呼。” 章主任在一旁道:“你叫他周老板,叫我章主任就行。” 周老板看睡梦中的吴丽芳嘴巴一动一动的,疑虑地问:“你妈在梦中没说什么吧?” 雯雯灵机一动:“有,妈妈在梦中说了很多梦话。” 周老板心头一紧:“她……她说了什么?” 雯雯:“妈妈说周老板高大威猛,嗯……是个好人。” 周老板一听大喜,又从包里拿出三千块:“你妈身体太虚弱了,应该多买点补品吃一吃。” 雯雯欣喜地接过钱,看着章主任,章主任被这目光看得心里极度不爽,悻悻地问:“你妈在梦中有说我?!” 雯雯灵光一现道:“有,妈妈说你欠她很多……” 章主任:“我能欠她什么,该结的工资都已结了。” 雯雯继续看着章主任。 章主任一摸脑门:“哦,想起来了,她那天的加班工资还没给她。” 说完从口袋掏出四百元:“这钱给你妈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雯雯拿着这沉重的四百元陪酒费,心情沉重的掉下了沉重的眼泪,她哽咽道:“这四百元太难听了,还是七星高照好。” 章主任不解地问:“什么七星高照?” 雯雯:“这四百就是死摆(死吧)的意思,你给七百就不一样了,那样就代表你们将来都有七星高照。” 章主任一听死吧,心里就更不爽了,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好吧,就再给你三百吧,让你妈在梦中保佑我七星高照。” 雯雯嘴角一笑,接过钱道:“章主任前途无量,一定会七星高照的。” 章主任这才露出笑容,当他看到邱秋躺在一旁的病床上,疑惑地问:“这个司机不就送你们回家的那个司机吗,怎么他也病了?” 雯雯不敢说邱秋交代的事,她马上转移话题道:“这位叔叔手上的佛珠不知被谁偷走了,你们帮忙找一下吧,不然可能会……” 章主任正想问可能会怎样,周老板掏出电话:“哦,胡院长啊,我有一个朋友在你们医院住院,不幸掉了一串珍藏的佛手珠,你帮忙查一下。” 电话那个答应后,没过十分钟,值班医生和两个保安走了进来,雯雯把经过说了一遍,保安调监控,很快发现是隔壁病房的老头偷的,保安狠狠批了老头:“老了还这么坏,可见你年轻有多坏。” 老头无语。 雯雯把佛珠戴回到邱秋手上,邱秋的嘴也开始一动一动的,令人迷幻。 周老板和章主任看几眼,没说什么就走人了,留雯雯一人看着有时邱秋嘴巴在动,有时妈妈嘴巴在动,默默地祈祷他们快点醒来。 吴丽芳顺利走出金国后,一路游山玩水,她来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看见一片草地,吴丽芳就走过去。 这时一只小牛跑了过来,殊不知草地里有一处是沼泽,小牛很快就陷了下去。 吴丽芳去救那小牛,可她自己也陷了进去。 邱秋见状大叫:“吴丽芳,你先把我卸下来,不要两个人一起陷下去,或许我有机会救你。” 吴丽芳惊慌失措,根本不知怎么办了。 邱秋大骂吴丽芳:“你个笨猪,你个蠢蛋,你个傻D!” 没想到这样一骂,终于把吴丽芳骂醒,吴丽芳解开腰带向沼泽外一扔,腰带瞬间触到草地就还原了邱秋的人形。 邱秋伸手去拉吴丽芳,无奈吴丽芳的身躯陈舒汪已越陷越深,根本拉不出来了。邱秋只好狂扇陈舒汪的耳光:“快醒醒,吴丽芳,快醒醒,吴丽芳!别再做梦了,快回到现实中吧!” ------------ 有 第二卷第36章 邱秋机智勇敢 邱秋伸手去拉吴丽芳,无奈吴丽芳的身躯陈舒汪已越陷越深,根本拉不出来了。邱秋只好狂扇陈舒汪的耳光:“快醒醒,吴丽芳,快醒醒,吴丽芳!别再做梦了,快回到现实中吧!” 吴丽芳可怜巴巴地看着邱秋:“邱秋,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你不用再救我了,我感觉越陷越深了。” 邱秋:“不行,我们都还没用最大的努力,绝不能放弃!” 吴丽芳哭了:“邱秋,你真好,我以后不再骂你:你个死邱秋了。” 邱秋用力拽住吴丽芳的手:“别泄气啊,赶往外挣扎啊,别在沼泽里泄气,把力气用到手上,往外爬,爬出来了,一切都好了。” 吴丽芳用力挣扎,无奈还是越挣扎越往下陷。 吴丽芳眼泪横飞:“邱秋,别救我了,你走吧,最好别回头。” 邱秋:“可我的名字叫快了就是救救,我怎么能放下你不管呢?!” 吴丽芳眼泪滑落到嘴唇,她没有舔这泪水:“邱秋啊,哦,救救啊,你救了我也没用。” 邱秋疑惑地问:“为什么?” 吴丽芳叹气道:“因为我的名字叫无力还,你救了我,我也还不起你这人情啊!” 邱秋生气道:“我不要你还我什么,我是心甘情愿救你的。” 吴丽芳越陷越深,以至邱秋的一只手臂都沾上了沼泽的泥桨。 吴丽芳眼泪终于如雨点般掉落,她舔了一下这告别的泪水,发现是百种味道的。 吴丽芳苦笑地对邱秋道:“邱秋,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会爱你的。” 邱秋哭了,当泪水被风吹向天空再飘飘然落下,竟奇迹般地变成朵朵花瓣,还有许多正在盛开的花朵,花朵上还有纷飞的蝴蝶和蜜峰。 这景象甚是凄美,这景象甚是凄美,这景象甚是凄美…… 吴丽芳弱弱地叹道:“梦里花开花落,梦里花开花落。” 吴丽芳的这句话惊醒了邱秋,邱秋回想起贤德师父说的:如果吴丽芳在梦里不肯醒来,你一定要把他唤醒,要不然你自己也会…… 邱秋立即醒悟贤德师父话中的意思了,吴丽芳是在梦里不肯醒来! 邱秋突然放开吴丽芳的手,跑去找树枝木棍。 这时,天边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跟着一个响雷滚落下来,邱秋顺着地滚雷望去,前方的一棵树正好被闪电和地滚雷击中,邱秋捡来树枝拉出了吴丽芳,然后两人拉出了小牛。 小牛获救后兴奋地抖落身上的淤泥,高兴地朝吴丽芳和邱秋三声呜叫,然后朝草原深处跑了。 吴丽芳看着邱秋,心生感激,但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个死邱秋,我恨死你了,这么迟才把我拉出来,我还以为我这次死定了。” 邱秋傻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身上有点脏,衣服上也都是泥桨,走,到河边洗洗吧。” 吴丽芳看着邱秋变回了人形,边走边说:“你现在变回了人形,等下我洗澡你不能偷看哦。” 邱秋点了点头:“这里荒郊野地,渺无人烟,没人会偷看你洗澡的。” 吴丽芳:“我不是怕别人偷看,我是怕你偷看。” 邱秋问:“为什么不怕别人偷看,却怕我偷看呢?” 吴丽芳:“因为别人偷看我,你会保护我,但是你偷我,就没人会保护我了。” 邱秋:“说得也对哦,那我就不偷看你啰。” 吴丽芳:“我不信,除非你对天发誓。 邱秋只好对天发誓:“我邱秋对天发誓,绝不偷看吴丽芳洗澡,如果我偷看了,就让我不得好死,死了都得喂狗。” 吴丽芳笑了,她哼着小曲,唱着歌谣来到了小河边;她脱了衣服,除了裤子跃进了小河里。 河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肉,河水柔柔地和她说着悄悄话。 邱秋很守承诺,他背对着吴丽芳。 可就在这时,河水突然暴涨,吴丽芳惊慌失色大叫:“邱秋,邱秋,我要被河水冲走了。” 邱秋猛然回头,猛然转身,猛然扎进河里,一把把吴丽芳推向岸边,而他自己却被突发的洪水冲走了。 吴丽芳赶紧穿好衣服,顺着河岸向下找寻,她找啊找啊,夜色降临了,她害怕了,她哭了,她声音哭得沙哑了…… 她听到了狼的叫声“呜……” “呜!呜……!” 吴丽芳这才发现,没有了邱秋她变得更无助,更孤单,更无奈。 正当吴丽芳要崩溃崩溃了,邱秋竟然也顺着河岸朝她的方向走来,吴丽芳见了不顾一切都跑上去,她用双拳捶着邱秋的手臂骂道:“你个死邱秋,你跑哪儿去了,你让我好担心呀!” 邱秋顾不上全身湿透,安慰道:“别怕,别怕,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吴丽芳哭了,她很想靠在邱秋的肩膀上哭泣,邱秋一个扭肩闪过道:“天黑了,我们赶紧找个背风的地方过夜,要不然会感冒的。” 两人摸黑找到了一间破庙,邱秋推开庙门“吱呀!”一声走了进去,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四周给人感觉阴森恐怖,又有几分神秘。 邱秋找到打火石,并找来一些木柴点燃,两人坐在那烤起了火。 邱秋问:“吴丽芳,你肚子饿吗?” 吴丽芳点头,但她更害怕邱秋离开她,毕竟比起饿肚子,一个人在这更可怕。 吴丽芳道:“这样漫长的夜很难熬,邱秋,我们一人讲一个故事吧,这样会过得快一些。” 邱秋故意笑道:“该讲的故事都讲完了,我现在只剩下鬼故事了,你听不听?” 吴丽芳生气地骂道:“你个死邱秋,你就是想讲鬼故事吓我,然后吻我,抱我,非礼我。” 邱秋笑了:“如果我要非礼你早都非礼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吴丽芳想想也对,这一路走来,邱秋有的是机会,就在河里时,邱秋完全可以那样的,结果他没有那样,这就说明邱秋不是那样的人,是自己多心了,把他想成那样的人。 想到这,吴丽芳心想:凡正夜太长,听听鬼故事也好,总比这样干坐强多了。 于是吴丽芳道:“你说吧邱秋,但不能说太吓人的故事,要不然我会吓坏的。” 邱秋点了点头,他拧了拧袖子上的水道:“在一个偏远山村的小镇,有一天来了个收头发的太婆,只要头发越长,她给的价钱就越高。当收到一户人家时,主人拿出了一把两米多长的头发,太婆一见满心欢喜,摸过头发也觉得质量不错,双方就把价钱谈好了,……” 吴丽芳打断道:“一点都不吓人,这哪里是鬼故事嘛!” 邱秋:“现在开始吓人了。” 吴丽芳手一挥:“说吧。” 邱秋:“主人告诉太婆,千万不要在午夜十二点把头发披在自己的头上,太婆偏不信,回去后想第二天就要把头发卖给发型店了,她就在午夜十二点戴起试试,结果那鬼瞬间出现了,她把太婆的心肝肺都吃了,太婆从此没成没心没肝没肺的鬼,并四处游荡。” 吴丽芳听到这里,开始有点害怕了,她感觉后背发凉。 可就在此时,有人敲门了,门外传来太婆的声音:“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吴丽芳瞬间就发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片刻后,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个看不清五官的太婆,她径直走向吴丽芳:“你要长头发吗?” 说完拿出一把长头发,然后要给吴丽芳戴上,吴丽芳惊吓得大叫一声“啊!”,就晕过去了。 ------------ 有 第二卷 第37章 吴丽芳醒了 片刻后,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个看不清五官的太婆,她径直走向吴丽芳:“你要长头发吗?” 说完拿出一把长头发,然后就要给吴丽芳戴上,吴丽芳惊吓得大叫一声“啊!”,就晕过去了。 吴丽芳完全失去了知觉,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邱秋见状心情非常自责,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讲鬼故事引来真鬼,同时他又非常着急,他怕吴丽芳有什么意外,他急得拿起火把,直接朝太婆捅了过去,只听“噗嗤”一声,太婆就不见了。 邱秋拿着火把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异象,他赶紧走了回来扶起吴丽芳,连声唤道:“快醒醒吴丽芳,快醒醒吴丽芳,快醒醒吴丽芳,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别在梦里花开花落,回到现实中来吧。” 而现实中,雯雯刚把佛珠给邱秋戴上不久,周老板和章主任走后,邱秋依旧嘴巴一动一动,他其实是在呼唤吴丽芳醒来,他知道,一定要唤醒吴丽芳,他们不能呆在梦里。 而雯雯见邱秋嘴巴还在一动一动的,很是奇怪,她就过去轻轻握住邱秋的手,发现邱秋的手指微微地在动。 雯雯握住邱秋的手,轻轻地唤道:“叔叔,你快醒来吧,快醒来吧。” 说来也神奇,邱秋被雯雯握住手后,他的全身都有不一样的感觉,他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天亮了! 邱秋觉得这光线有点刺眼,因为早晨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 邱秋一骨碌坐了起来,转头看吴丽芳还在病床上躺着,眉头依旧一高一低,眼角依旧含着泪,嘴角依旧一丝苦笑,只是这笑容让邱秋心中一凛。 邱秋二话不说,跳下床一个跨步到吴丽芳病床,举起手去扇了吴丽芳一个耳光,嘴里大叫道:“快……快醒醒吴丽芳,快醒醒吴丽芳,快醒醒吴丽芳!” 雯雯见状大惊:“叔叔,你干嘛打我妈?” 邱秋见吴丽芳还没醒,又打了吴丽芳一个耳光,雯雯见了泪水不住往下滴,她拉住邱秋的胳膊:“叔叔,你别再打我妈妈,好吗?我求你了,我妈还没醒,她只是喝醉了,她只是……喝醉了。” 邱秋:“我在打醒你妈,她不能再睡了。” 说完又打了吴丽芳一个耳光,接着大声唤道:“快醒醒吴丽芳,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别在梦里花开花落,快回到现实中来吧。” 雯雯“卟嗵”一声跪下求道:“叔叔,我求你,我求你了,别再打我妈妈好吗!她只是累了,她只是累了,她……累了。” 邱秋又高举着手掌,雯雯拉住邱秋的手,扯住他的手臂,拖住他的身躯。 雯雯道:“叔叔,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好人。” 邱秋:“我打你妈是怕她在梦里不愿出来,我害怕她永远活在梦里。” 雯雯的眼泪如雨水般掉落:“叔叔,别再打我妈妈了,我以前的爸爸就是因为经常打我妈,才离婚的,你……别再……打我妈妈……了,好吗?” 邱秋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他如冰雕般看着雯雯,他下不了手再打吴丽芳耳光了,他呆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喉头被一股无形的东西卡住,他觉得呼吸有点紧,心跳有点累。 雯雯站起身,慢慢走过去,轻轻地握住妈妈的手,轻轻地叫了声:“妈妈。” 雯雯的泪水轻轻地掉落在吴丽芳的脸颊上,泪水又轻轻地滑落嘴唇上,吴丽芳奇迹般地用舌头舔了下这眼泪,她感到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慢慢地转动着眼球,当她看到雯雯和邱秋的时候,她嘴角慢慢地露出了微笑,她笑了。 雯雯见妈妈醒了,欣喜若狂地扑在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再也无法控制了,她无法控制了。 邱秋也哭了,泪水不住地滴落在地上,地上很快聚满了眼水,眼水像面小镜子,照着三人哭泣的脸。 吴丽芳也哭了,泪水打湿了枕巾,枕巾打湿了枕头,枕头打湿了床单,床单也在哭泣。 于是整个房间里,眼泪在飞,眼泪在飞,在飞…… 不知过了多久,邱秋止住了哭泣,他取下佛珠放进上衣口袋,他看了下天色,哽咽地说道:“雯雯还要去上课。” 吴丽芳缓缓地撑起身子,缓缓地看了眼雯雯,缓缓地说道:“辛苦你了。” 雯雯看着吴丽芳:“妈妈,是孩子让你受苦了。” 吴丽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而雯雯说着说着,眼泪又不停地掉了下来。 吴丽芳缓缓地抬起手,缓缓地帮雯雯擦去晶莹的泪水,缓缓地说道:“雯雯,妈妈喜欢听你念的诗,你念给妈妈听,好吗?” 雯雯点了点头,慢慢地,轻声念道:“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因为我们的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 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吴丽芳不住地点头,她欣慰地看着雯雯,她开始觉得身体在慢慢恢复元气,她用双手撑起了身体。 雯雯开始轻轻唱起了歌: 妈妈 耶 古拉得索啊莫 噢 妈妈 嗯 耶 孩儿让你牵挂了妈妈 耶 孩儿让你受累了妈妈 哦 是你擦干我第一滴眼泪妈妈 耶 是你让我学会飞翔 妈妈 我的妈妈 嗯 妈妈 嘿 只是一个心愿未了 妈妈 我真的不想让你失望 妈妈 因为我的梦想在远方啊 妈妈 嘿 永远慈祥美丽的妈妈 你是我心中永远不灭的火把 黑夜里我不会迷失方向 啊嗯 妈妈 嘿 只是一个心愿未了妈妈 我真的不想让你失望妈妈 …… 吴丽芳一把握住女儿的手,一把拉入怀里,一把抱住,哭着哽咽道:“雯雯,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你……懂事……了! 雯雯和妈妈相拥在一起,她又哭了,她彻底地哭,彻彻彻底底地哭,她忽然感觉整个人一下轻松了很多。 是啊!原来哭也是一种情绪的自我调整,也是一种解脱。 对,有一种哭叫坚强!有一种哭叫——坚强!! 吴丽芳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滴,她无力控制泪水,她的双肩在颤抖。 雯雯道:“刚才周老板和章主任来过,周老板给了你五千块钱,说让我给你买点好吃的。” 吴丽芳听了很高兴,抱过雯雯,并用手抚摸着雯雯的头。 雯雯又道:“章主任给你七百块钱,说是加班费。” 吴丽芳惊讶地问:“他不是只答应我四百块的嘛,怎么变七百了?他怎么一下子变大方起来了,他变性了?” 雯雯:“是我说了他几句,他才给这么多的,要不然……” 吴丽芳看着雯雯,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她从包里拿出一百块给雯雯:“这是妈奖励你的,你现在就去读书吧,中午自己给自己加餐,记得买好吃一点的。” 雯雯挥手和妈妈、邱秋告别了,她轻松地走出了病房门,一路小跑地穿过走廊去上学了。 邱秋对吴丽芳道:“我们现在就去结帐吧,然后等一下你还要去大锦山观景台的。” 听邱秋这么一说,吴丽芳又想起了今天要到大锦山去见那神秘人的。 是啊,要去见他。 吴丽芳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这么神秘,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又或者这人故弄玄虚,就是想要让她心里难受? ------------ 有 停更说明 因本文进入行文构思的调整阶段,故暂停更文,重更时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如因此给读者带来的诸多不便,请谅解!!此致敬礼!东方神奇帅帅2021.11.27 ------------ 有 复更说明 重新复更定于2021.12.1日,但每天只能更一章。因行文构思不够完美,故暂缓更新进度,请友友们见谅,作者不想写没有质量的文,那样会影响阅读的乐趣,我会尽快地调整,争取恢复更新的最佳状态。 此致敬礼!东方神奇帅帅2021.11.29 ------------ 有 第三卷 穿越N个N 第1章 第1章去大锦山的路上 吴丽芳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这么神秘,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又或者这人故弄玄虚,就是想要让她心里难受? 吴丽芳收拾好东西,梳理好头发就和邱秋一起去医院前台把帐结了。 两人慢慢来到地下停车场,白天的地下停车场又恢复了一切如旧,不再阴森恐怖,汽车进进出出,倒也挺热闹,老鼠也都没有了踪迹。 邱秋回想那白色的人形,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但他没有和吴丽芳提起,他想吴丽芳刚出院,说这些给她听,难免会心理不舒服,何况她今天要去见那神秘人,就别影响她的心情了。 邱秋驾车驶出停车场,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太阳已高高挂在空中,正把它那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见她脸色略显苍白,关切地问:“感觉还好吗?” 吴丽芳理了理衣服,微微一笑:“还好啦,谢谢你,邱秋。” 吴丽芳说完侧头去看倒车镜里的自己,她看到了一张略显憔悴的脸,脸上的泪痕未消。 她抹了抹额前的头发,扬了扬眉,转头问邱秋:“我今天漂亮吗?” 邱秋微笑道:“其实你一直都很漂亮,从你不化妆就可以知道,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信心?”吴丽芳抬起了下巴,挺了挺胸,坐直了身体。 她又想起了十六岁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她确信心爆绷,她喜欢走模特步,她喜欢长发飘飘,她喜欢在人群中看那些仰慕她的眼神,她喜欢给那些眼神一个春天的笑容。 邱秋看着吴丽芳陶醉的眼神,疑惑地问:“梦里的事,你还记得到吗?” “梦里?梦里?呣,好像做了很多梦,但记不起究竟做过什么梦。”吴丽芳看着挡风玻璃前面的路,苦笑地道。 邱秋“啊”了一声:“真的记不住了?” 吴丽芳无奈地点了点头:“喝多了,觉得头有点痛,而且口有点干。邱秋,要不然我们先到老大众影剧院旁吃点龙岩米粉吧。” 邱秋:“你这种醉酒后的情况,应该吃小肠猪肝瘦肉汤。” 吴丽芳没有反对。 于是,两人到影剧院旁吃早餐。 当小肠猪肝瘦肉汤端了上来,那股特殊的肉香味扑鼻而来,吴丽芳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胃口,她只是想喝汤。 她喝了两碗汤。 喝了汤的吴丽芳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红晕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眼神也不再迷离。 邱秋又驾车继续往大锦山方向走。 路上,邱秋问:“你觉得你这次见面的可能是谁?” 吴丽芳嘴角一笑:“哎,管他是谁,懒得去猜,因为你猜到是谁又怎样,还不是要看他倒底是不是真心。如果他只是想玩玩,那是谁又如何?!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邱秋:“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他只是玩玩?” 吴丽芳叹气道:“现在的人真的很难讲,你对他真心,他却对你假意,比如前夫尚文雄;还有就是你对他有情,他却对你无意,比如沈思发;再还有双方都有情有意,上天又不同意,比如董真。唉,你说让人生不生气?!我现在感觉是,这世界不是你有志,就会出成绩;不是你很卖力,就会得利;不是你很逗B,就一定有戏;不是你很务实,爱情就一定甜蜜;也许最后依然是流着鼻涕,流着眼泪看着自己多滑稽,叹自己没有妍姿艳质,只能雨淋日炙,把余下的日子过得心悸,还不敢对别人哭泣。只能躲在角落里,餔糟歠醨,自个自地憔悴,然后白发苍苍笑海汐,还不是瓮声瓮气。算了,就别想多了,我不想坐靡廪饩,我还是跼高天,蹐厚地,不再翻看日历,也不再穷根究底,不去说悔之晚矣,我只想过好每一天,走好每一天的步屐。” 吴丽芳说完眼睛漠然地看着窗外。 但是,吴丽芳的这一番话却把邱秋给惊呆了,他把车停靠在路边,上下左右地看了吴丽芳很久,他完全不相信吴丽芳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让人深思的话,这是让人难解的话,这是让人对吴丽芳刮目相看的话。 良久过后,邱秋兴奋地大叫三声。 这次轮到吴丽芳惊呆了,她问邱秋:“邱秋,你发什么神经?怎么把车停下来不开了,干嘛盯着我看,干嘛不说话,干嘛大叫三声,你中头奖了吗?你家公鸡下蛋了吗?你老婆又生啦?” 邱秋高兴地说道:“你刚才那番话说的太有高度了,太令人佩服了,太令人高兴了,我怀疑陈舒汪上了你的身。” 吴丽芳疑惑地问:“谁是陈舒汪?他是做什么的?他是名星?他是大老板?” 邱秋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把梦里的事都忘了?” 吴丽芳:“什么梦?你指的什么梦?” 邱秋提示道:“兮陌和紫媛。” 吴丽芳:“哦,知道,就是少写点东东和不要乱说话嘛。我平时不写日记,还有啊,我跟不熟的人,一句话也不多说。” 邱秋听吴丽芳这解释,知道她把梦里的人和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幸好,吴丽芳现在变成有文化,口才又好的人了,也不算白穿越一次。 邱秋又重新发动汽车,继续往前开,途中邱秋道:“刚才你说的那番长长的话,我细细一想,觉得有些地方有点矛盾。” 吴丽芳:“什么矛盾不矛盾,人其实就在矛盾中求发展,求进步,求生存,你别想多了。” 邱秋问道:“你说董真对你有情,你对他有意,只是上天不同意。那开个玩笑,你觉得我们是……?” 吴丽芳:“我们是?……,我们是:你对我友情,我对你友谊。” 邱秋一听,又高兴地大叫了三声。 吴丽芳惊讶地看着邱秋:“邱秋,你今天怎么啦?怎么动不动就大叫三声。” 邱秋:“因为我对你有情,你对我有意啊。” 吴丽芳:“邱秋,你想多了,我说的友情是友谊的友,我对你友谊,是友谊的谊,这下知道了吗,邱秋?” 邱秋听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他一下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他差点要哭出来了。 邱秋心里正无比难受。 这时突然一个骑自行车的孩子横穿公路,邱秋只好长按喇叭一个急刹车,吴丽芳的前额头刚好撞到前台,幸好不太重。 吴丽芳摸着额头骂:“邱秋,你能小心点嘛,万一破相了就没人要了。” 邱秋很想说,没人要我要,但他不敢说出口。 而吴丽芳额头撞了一下,眼神又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她眉宇间又现愁容,她眼角又含着泪。 邱秋试探性问:“你觉得今天约你的人会是谁?你希望他是谁?” 吴丽芳泪眼朦胧地道:“我觉得这神秘人太神秘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希望是高哲,因为他在我心里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搬走,我想他了。” 邱秋惊奇地看了眼吴丽芳,心想:怎么回事?刚才那番长话的观念和她现在的想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是不是急刹车后她的头受到撞击,陈舒汪又给撞飞了,所以她现在的想法和文采又完全不同了。哎,如果是那样,就太可惜了,唉,都怪自己刹得太急。但是,如果不急刹车,那个骑车的孩子恐怕又会被撞飞啊!呣,真是有点矛盾。 邱秋见吴丽芳变沉默了,不爱说话了,又泪眼朦胧了,于是问道:“要不我唱首歌你听?” 吴丽芳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 有 第三卷 第2章 见面了 邱秋见吴丽芳又变沉默了,又不爱说话了,又泪眼朦胧了,于是问道:“要不我唱首歌你听?” 吴丽芳依旧没有答话,依旧看着窗外,依旧迷离,她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邱秋也不多说,开口唱道: 你是微笑里的甜 还是眼泪里的咸 为何这个味道我最想念 你是夏天里的雪 还是白昼里的月 是我从没体会过的感觉 …… 有你在身边 我会可爱多一点 邱秋唱完见吴丽芳还是不说话,他只好驾着汽车继续向大锦山行进…… 大锦山其实是座公园,它南北长约8公里,东西宽约2公里,大锦山盘山公路长约8.6公里,邱秋驱车顺着城市主干道而上。 此时,乌云散尽,天空晴朗。光芒耀眼的太阳被路边高大的树木遮挡,山风吹拂,甚是凉快。 这里四周树草茂密,虫鸣鸟啁,树木掩映,旁边有条山溪,曲径通幽,沟壑相伴。 啊!远离喧嚣的闹市,进入静谧的世界,邱秋深深地吸了口这里的清新空气。 不远处靠山侧的观景台是三层楼阁,中间高两低,呈对称状。 吴丽芳今天就是要在这和神秘人相见。 伸出山坡外的观景台,视野开阔,这边风景独好。观景台的海拔并不高,却可以俯瞰大半个龙岩城区。 邱秋把车停好和吴丽芳一起下了车。 很奇怪,吴丽芳并没有因为约会而兴奋,反而情绪低落,邱秋猜想她可能因为昨晚醉酒的原因,人体机能现在尚未完全恢复,因此感觉整个人有些低迷。 两人顺着楼梯慢慢走上观景台,观景台上站了许多人,这些人都是来这玩的。 邱秋四周一看,问吴丽芳:“你觉得哪个是你要约会的人?” 吴丽芳见观景台中间站了一位中年男子,其貌不扬,形象甚至还有点猥琐。吴丽芳心想先前约好那人需在观景台中间等,可望着这有点猥琐的中年人,吴丽芳迟疑了片刻,她心里有点咯噔,但还是走上前去,颤巍巍地问:“是你约我见面?”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吴丽芳,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然后看了看他身边有点凶的中年妇女道:“我……我不认识她啊,是她主动要找我的啊!你不能骂我啊。” 有点凶的中年妇女正要开口骂,邱秋一把拉开吴丽芳,轻声说道:“对不起,认错人了,我们正在找人。” 说完马上拉着吴丽芳走开,免得挨骂,他也不想回头看那有点凶的中年妇女。 两人向前又走了几米,吴丽芳一眼望向站在观景台最前端那个望远镜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背对着吴丽芳两人,他身穿中长白色风衣,身高约有一米八,身长且风雅,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 吴丽芳心里微微一颤,她默默地看着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右手斜斜地放在望远镜上,左手放在腰部,他下穿白色休闲裤,脚穿白色休闲鞋,他右脚交叉到左脚处,鞋尖点地。 一阵微风款款而来,掀起了他的长发,让人觉得一副型男帅哥的模样。 吴丽芳忐忑地走到他的身后,抖索索地问:“是你约我来见面的吗?” 只听那中年男子背对背吴丽芳念道:“三山六岭一条河,三井六门十八巷。宝镜灵虚印碧波,龙川十里晓烟爽。” 吴丽芳觉得这声音似曾听过,似乎在哪听过,她在想……,但又不敢确认,难道是……? 吴丽芳正犹豫,不知该怎么办,对诗她又不会,万一再认错人,那岂不是真的很丢人!但她又害怕失去机会,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不能再失去了。 中年男子继续念道:“我在阳台上看着天空,可惜今晚没有月亮,我邀清风来品酒,清风去了外婆家。于是我一人对着酒杯呢喃,酒杯却先喝醉了,它唱着“冻”人的歌谣……” 邱秋对吴丽芳道:“这人挺有文化的,从衣着打着也挺有品味的,如果是这人,那你以后可就不用愁了。” 吴丽芳听了反而更有紧张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中年男子说,她甚至突然忘词了,她在苦苦搜索该怎么说,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乱说话,千万不要说错话。 中年男子又念道:“今夜无月影难随,清风不解心中情。对酒吟诗诗已醉,我欲高歌泪先行。二十几年多少梦,你我往事在心头。真情真意今何在,莫让真情付水流。” 吴丽芳听到:“二十几年多少梦,你我往事在心头。真情真意今何在,莫让真情付水流。” 她判断眼前的中年男子是高哲。 但是,高哲有一米八吗?二十几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感觉最多一米七五了不起,难道还会长高?可能吗?二十几岁的人还会长高? 吴丽芳有点拿不准,她决定念高哲写给他的信,看看这人的反应。 吴丽芳清了清嗓子念道: 芳 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提起了手中的笔 想说的却又与心中所想的不同 或许 因为你结婚了 我不敢再说思念 我不敢再说想你 我不敢再说我们曾经的梦 造物弄人,此乃天意 我努力奋斗就是为了有一天 能风风光光娶你为妻 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闭嘴 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让我们有个和谐的家 可如今 你婚了 我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天长与地久 说什么海枯石烂 说什么我爱你一万年 说什么都只能喝瓶沉缸酒 一切都在不言中 只能慢慢品味 感概万千写下一首诗 请你过目: 琴棋书画样样通 柴米油盐件件愁 若问我心向何处 青城山下随波流 多少年来多少梦 多少往事在心头 我欲振臂高声唱 如雨泪水止歌喉 错 错 错 错在当年情 莫 莫 莫 莫要空对月 我有我歌难成曲 谁能助我谱华章 好了 就写到这里 祝你幸福 此致 敬礼 吴丽芳念着念着,她心里莫明的痛就跑了出来,痛爬在脸上,钻进眼眶,撬动眼泉,泪水就这样随风飞呀飞…… 中年男子慢慢地转过头,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用眼睛直直地看着吴丽芳,嘴角慢慢地微微一笑。 吴丽芳看到这一张脸,瞬间就呆住了,这眉宇间的似曾相识让她惊愕得嘴巴张的很大,她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她感觉就是他。 邱秋见吴丽芳的表情,判断这人是吴丽芳认识的,而且还是比较熟的人,但他又不便开口说话,他不能破坏现在的气氛。 片刻过后,吴丽芳哽咽地问:“真的是你吗?高哲?真的……是你吗?是……你……吗?”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吴丽芳不加而思地向前两步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吴丽芳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她泪水长流,她的眼泪滑落到嘴唇,她舔了下,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吴丽芳哽咽地断断续续问道:“真的是你吗?高哲?真的……是你……吗?” 高哲把吴丽芳搂在怀里,右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嘴里轻声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吴丽芳只有一个劲地哭泣,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高哲又念道: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邱秋心想:双方都已华发衰颜,面目也早已非当年模样,能相认是因那曾经的感觉吧。但双方心里的执念还在,能相见才是真的不容易啊!能相见还能相拥真的不容易,能相拥还能相爱——就更不容易了! 这泪水真的有些甜! 邱秋看高哲那微白的双鬓,知上面凝结着多少蹉跎的岁月,变迁的世事。是啊!怎不叫人悲喜变集,惆怅万千啊! 幸好,两人重逢相见了,相思的人相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邱秋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随风飞呀飞…… ------------ 有 第三卷第3章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幸好,两人又重逢相见了,相思的人相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邱秋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随风飞呀飞…… 可是邱秋转念一想: …… …… 突然他觉得,不对呀! 这吴丽芳和自己有万年情缘,难不成就这样拱手让给高哲,这……这……这不对劲呀! 可是,吴丽芳心里一直都有高哲,她的心属于高哲的,那自己若从中作梗,是不是说不过去呀?! 何况自己目前做什么可能都没有,反而对自己不利,除非他们的爱自然冷却,或出现重大转折,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很难! 邱秋接着想:会不会高哲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也是因为吴丽芳而被贬下凡间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千万得罪不起啊!万一他的官职比我这四大天王的琵琶天王还要大,将来回到天庭,岂不是要遭他使绊子穿小鞋,那不是防不胜防,得不偿失,给自己挖坑?! 邱秋想,干脆哪天去找贤德师父问清楚,毕竟他对自己和吴丽芳的万年情缘清楚些,自己必须问清楚后再决定对策也不迟,免得自作主张,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主意已定,邱秋又把视线移到吴丽芳和高哲身上,看着高哲那玉树临风,白马王子的样子,邱秋又有点自卑了,自己拿什么和高哲比嘛?! 身高没他高,长相没他好,衣着没他时尚,动作没他潇洒,就光高哲念的几首诗词,自己也不会啊!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愚蠢! 这时,望远镜突然开口对邱秋道:“ 平时不好学,用时知难堪。 胸中无城俯,哪来好文章。” 邱秋惊讶地看着这观景台的望远镜,疑惑地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望远镜严肃地说道:“是的,正是你,可爱的,令人尊严的,但又有点傻d的邱秋。” 邱秋呆了片刻,问:“你说话为何别人听不见?只有我才能听见!” 望远镜:“因为那些人心里没有我,自然就听不见我说话了,你现在心里有我,自然就听得见了。” 邱秋“啊”了一声,正在寻思该和望远镜说些什么。 望远镜又开口道:“我再送你一首诗,你自己慢慢悟吧,我没空陪你聊,我要瞭望远方。” 邱秋弱弱地问:“什么时?” 望远镜铿锵有力地念道:“莫说旧时幽怨多,西风吹老丹枫村。只寻当下学问少, 好学当乃是第一。” 邱秋呆呆地看着望远镜,心里不停重复默念望远镜赠予的诗。 可当他看着吴丽芳在高哲怀里抽搐,邱秋心里又非常不是滋味,他恨不得把高哲敲晕,然后自己替代他,抱着吴丽芳温柔地咪咪咪啊咪咪咪,他想给吴丽芳最温柔的胸怀,最宽容的胸怀。 可自己宽容吗?自己不是想敲晕高哲吗?那说明自己不宽容,自己内心其实很小气,很自私,很龌龊。 邱秋愣了愣。 唉,算了,别想太多了,一切缘分都是天注定,是自己想多了。 邱秋一阵苦笑,这苦笑被吹来的山风吹到高哲的脸上,邱秋看到了高哲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偷笑,而这偷笑随即演变了多种复杂的笑。 是奸笑?蔑笑?似乎又不是,只是这笑在平常时没见到过,应该就是一种很复杂的笑。 邱秋心想:这高哲应该微笑或爽朗的,开心地笑,甚至得意的笑,都比较合理,可他这复杂的笑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他心里另有想法?难道他只是想玩玩吴丽芳?难道他是心机很深的人?难道他心理有缺陷?难道他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 呣,有可能,不是有人说过吗,搞艺的人都有点神经质! 邱秋随即又摇了摇头,他搞不懂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包括自己!唉,算了吧,下次去见贤德师父时,一起问问吧。 也不知过来多久,吴丽芳在高哲怀里抽搐够了,她抬起头,深情地看着高哲,深情地说道:“吻我。” 高哲犹豫了一下,眉头微微一拧,鼻子微微一抖,下巴微微前倾,嘴角露出一丝媟笑,接着是一丝嚬笑,再接着是一丝僇笑。 他双手轻轻捧起吴丽芳的脸庞,赸笑地嘟起了嘴唇,然后窃笑地盖住了吴丽芳的不算樱桃小口的小口上,再然后他眉开眼笑地半张开嘴,开始了在吴丽芳的嘴唇四周转圈。 他左转三圈半,右旋两圈,然后用牙齿轻咬住吴丽芳上嘴唇三下,再然后用舌头问候了吴丽芳的牙齿,突然他顶开了吴丽芳的牙齿探望了…… 他们的接吻使温度骤然升高,以至山风吹过他们两人后,再吹到邱秋脸上,邱秋依然被这温度灼伤了眉头,眉头又压着他的心头,心就这样一阵阵地抽搐。 邱秋的手脚情不自禁地颤抖了几下,他不喜欢这骤然升高的温度,他不喜欢这山风,他不喜欢心头的痛。 而这灼热的风又吹回到吴丽芳和高哲身上,邱秋看见了他俩人的头顶冒起了丝丝白烟。没多久,他们俩的头发竟都直立了起来…… 周围观景台的人见状都走光了,留邱秋一人在哪尴尬地被热风吹,被炙热烤,被热吻伤。 他突然想哭,但是他没有,他害怕被人嘲笑,或者山风也会嘲笑他,还有望远镜。 邱秋突然想唱歌了,他正在想,应该唱什么歌? 忽然跳进脑海的居然是《领悟》,邱秋也没多想,就开口唱了起来: 我以为我会哭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 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无爱的痛苦 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 啊 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啊 一颗心眼看要荒芜 我们的爱若是错误 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 就应该满足 啊 多么痛的领悟 …… 邱秋的歌声又引来不少围观者,他们在一旁指指点点。 有人说邱秋是第三者,有人说高哲是第三者,有人说吴丽芳不应该脚踩两只船,有人说邱秋是神经病,有人说高哲和吴丽芳太不懂事,这么大的人了,接吻也不找个偏避的地方,就算在这观景台上接吻嘛,也应该找把伞或用衣服遮挡一下。 突然有个好事的大妈走了过来问邱秋:“你这样盯着看,不难受?不尴尬?不猥琐?” 邱秋连忙掏出手机解释道:“我是他们朋友,他们让我拍帮他们拍几张艺术照。”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蹦一蹦跑了过来对邱秋道:“叔叔骗人,叔叔骗人,现在拍艺术照都要用专业相机,你用手机拍照,那是偷拍。” 邱秋瞪着这天真无邪的小孩,他彻彻底底被击败了,他无语了,他只觉得心在痛。 吴丽芳在高哲怀里窒息够了,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疑惑地看着邱秋:“你怎么还没走?” 邱秋:“我怕我走了,你等下要走路下山,那样多不方便啊。” 高哲这才认真打量眼前的邱秋,片刻后,冷冷地道:“你歌唱的还不错啊。” 邱秋:“还可以吧。” 高哲冷冷的语气中略带愤怒:“还可以?那为什么在我和吴丽芳见面时唱《领悟》!而不唱《爱拼才会赢》?” 邱秋心想:为什么见面要唱爱拼才会赢? 高哲继续冷冷地道:“你偷看我们咪呀咪也就算了,你还想偷拍,你偷拍就算了,还赖在这里不走,你赖在这里不走就算了,你还想再搞什么花样,什么动作,什么小心计?” ------------ 有 第三卷 第4章 每个人感觉不一样 高哲继续冷冷地道:“你偷看我们咪呀咪也就算了,你还想偷拍,你偷拍就算了,你还赖在这里不走,你赖在这里不走就算了,你还想再搞什么花样,什么动作,什么小心计?” 邱秋被高哲这机关枪式扫射般的问话,弄得很不适应,他竟愣住了。 吴丽芳:“邱秋,你今天看起来怎么心不在焉,是不是没睡好,还是有什么心事?” 邱秋很想说,还不是为了你,就是因为你呀!但他知道不能说,他此时必须沉默。 邱秋的沉默让山风也跟着沉默了,没有了山风,站在观景台时间一久,人人都感觉闷热,这种热还让心的烦燥上升,以至额头开始冒汗,汗聚多了,汗难免就自己滑下脸颊。 而邱秋是最先领略到这汗的滋味,它真的有点咸! 高哲见邱秋汗流面颊,又指着邱秋道:“你看你,心虚了,冒汗了,一定内心挺贼的人。” 邱秋辩道:“我没有心虚,我也没有必要心虚,我做人坦坦荡荡,身正根本不怕影子歪。” 高哲:“哎哟,说的比唱的好所,看你长得獐头鼠脑的,一定不是好东西。” 邱秋生气了,他也大声地,如机关枪似的回击道:“你说事就说事,最好不要有人生攻击。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把别人贬得一无是处;不要以为自己有文化,就可以把别人小瞧;不要以为自己是搞艺术的,就可以把别人艺术搞。告诉你,我邱秋虽然长得不帅,长得不高,但我有正直的背脊;我邱秋虽然没有文化,没有财富,但我有正常的灵魂。还有,我也有自尊,我也有人格,我也是底限,我的忍耐不是无限的,请你不要用你的所谓的高富帅来踏削(屑)我这颗普实无华的正常心。” 这次轮到高哲愣住了。 吴丽芳鼓掌道:“哇!口才好好哦,邱秋,没想到你,没想到你激动起来口才这么好啊!”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一丝苦笑写在脸上,心里在叹气:还不是为了你! 三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邱秋问吴丽芳:“该回去了吧?人也见了,你的心愿也了了,明天还要继续面对生活,该怎样生活呢?” 是啊,该怎样生活呢,一回归到现实,吴丽芳不禁心头一颤,她转头问高哲:“你开车来的,是吗?” 高哲眉头一皱,缓缓地摇头:“我刚从外地回来,就先来看你,有一辆宝马525被朋友借去了,所以今天我是喊车上来的。” 吴丽芳着急地问:“那你现在住哪?一个人是吗?” 高哲思考了一下回答:“我住在锦绣花园,目前是一个人。” 吴丽芳一听非常兴奋:“那很好啊,锦绣花园就在二中隔壁,那文文以后下课回家就可以不用接送了,走路都不用两分钟呀!” 邱秋有点酸溜溜地道:“是啊,分分钟就到了。” 高哲却面露难色:“就怕你们住不惯,住不久,住得难受。” 吴丽芳赶紧道:“怎么会呢?!怎么会住不惯?怎么会住不久,怎么会住得难受,到时都是一家人了,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很快乐,很甜蜜的,你说是不是?” 吴丽芳说到这里,深情地看着高哲,轻声说:“高哲,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很快乐的。” 高哲看着远方的天空,没有回答,他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高哲翘着眉对邱秋道:“你送我们下去吧。” 邱秋望向吴丽芳,见吴丽芳一副想说又不说的样子,心里猜想:吴丽芳似乎对高哲的想法有点摸不透,但是她爱他,又不想说多了让他为难,凡正过日子将就,何必在乎太多,只要高哲心中是全心全意爱自己就行。 邱秋不想先抬腿走,他想看看事态的发展,因为他心里并不喜欢高哲,他反而想看高哲出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三人又沉默了片刻,没想到高哲依然翘着眉,一副命令式的样子对邱秋说:“先送我们下去吧。” 邱秋爱理不理地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看着高哲:“下去后去哪?你……” 高哲又思考了一下,突然深情款款地看着吴丽芳,嘴唇一动一动的,抱着双臂对吴丽芳说:“你们可以到我哪一起住,不过……不过最近资金有点紧,可能……” 吴丽芳赶紧问:“怎么啦?你说吧,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们都认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当面直说?” 高哲斜眼看了看邱秋:“这样吧,现在也到中午时间了,要不,我们先到罗桥那家牛杂米粉店吃点东西,然后边谈边吃,边吃边谈。” 邱秋看了一下高哲的眼神,确认后感觉他似乎想开口借钱,本来想提醒吴丽芳在金钱上的事要谨慎,可转念一想,现在跟吴丽芳说什么,她可能都听不进去,不如稍后再说吧。 吴丽芳想了想:“是的,马上就中午了,先吃饭再说,我想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呵呵呵,我喜欢那里的牛杂米粉,而且我们今天要多点几瓶酒,喝个痛快,必竟二十儿年没见了,应该喝开心才对。” 邱秋听得眉毛都立起来了:“你前天才喝醉,你不会又想去医院吧?!” 吴丽芳根本不在乎邱秋的提醒,她非常高兴地说:“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醉到医院去,那也是一种浪漫,那也是一种罗曼蒂克,那也是一种羡慕。” 邱秋听了直摇头,他生气地质问:“去医院浪漫吗?去医院罗曼蒂克吗?去医院让人羡慕吗?你知道你躺在病床上,我和雯雯每分每秒,每时每刻有多着急啊?你喝醉了,你睡着了,你梦中穿越了,可你知道吗?我们都在为你祈祷,为你伤心,为你流下最痛苦的泪。” 吴丽芳有点生气了:“邱秋,你不要扫兴,我和高哲二十几年没见面了,喝几杯酒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像老太婆那样唧唧歪歪,好不好!” 邱秋:“我这是为你好。” 吴丽芳嗔怒道:“你不是我妈,却比我妈还啰嗦。你个死邱秋!” 邱秋听到这句话,又无语了。 高哲斜眼看着邱秋,一副得意的样子道:“你又不是我,你是不会懂二十几年没见的心情,现在我也响应芳芳说的,我们等下要喝几瓶酒,哼!是好几瓶酒,而且是不醉不归。” 说完一脸不屑地瞪着邱秋。 邱秋懒得理会高哲那张嘴脸,他看着吴丽芳,期待吴丽芳能说:算了不喝了。 可吴丽芳却眼睛直直地看着高哲,开心地笑道:“对,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一定要醉了才归。” 话已至此,邱秋知道多说无益,不如顺其自然,凡正劝也劝了,骂也骂了,至于吴丽芳不接受,他也没办法啊!反正啊,吴丽芳现在是热血上头,自己就是浇一桶冰水在她头上,可能也是没用的那种,不如闭嘴——少说为妙。 高哲见邱秋无话可说,更加得意地左右摇头晃脑,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邱秋心想:吴丽芳说过高哲在成都是搞艺术工作的,可眼前的高哲,为什么言谈举止这么粗俗呢?让人感觉不像搞艺术工作的人,难道他是搞别的工作的? 邱秋又上下打量高哲,看到他手指时,发现指关节有点粗,难道他真的不是在搞艺术工作?! ------------ 有 第三卷 第5章 邱秋和高哲 邱秋又上下打量高哲,看到他手指时,发现指关节有点粗,难道他真的不是在搞艺术工作?! 邱秋心想:呣,高哲除了最先念诗时,还有点艺术家的味道,可后来的说话样子就根本不像了,倒有点像流牤。 是啊!这样的人是搞艺术工作的吗?是音乐艺术,还是绘画艺术,又或者是行为艺术? 邱秋百思不得其解。 高哲又在斜眼偷看吴丽芳的表情,然后露出复杂的笑,邱秋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这复杂的笑也太令人费解了! 邱秋心里在想,但他不敢当着高哲的面把自己的疑虑对吴丽芳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这时候说出来,吴丽芳也一定会认的是他自己有问题,并且一定会说他是口不应心,心胸狭隘,隘于面子,子丑寅卯,貌离神合,合眼摸象,象齿焚身,身心交卒,醋劲十足,足上首下,下不为人,人模狗样,而不是说高哲有问题。 想到这,邱秋眉头一皱,长叹了一口气,又忽然“呵呵呵”地自我嘲笑:“唉,没想到我邱秋生气起来,也算是个人才啊,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成语,虽然中间不够完美,但人生又何尝有完美?!是啊,谁的人生完美了?谁又能把每件事都做完美,完美本身就带有缺陷,如同三九足金一样,仍旧不够完美。 邱秋转念一想:唉,想出这么多又有如何,自己心爱的人依然是保不住,留不住,hold住,依然是只能给别人做嫁衣裳! 唉!真太妈的累,有话不能说,有屁不敢放,有气还得自己往自己身上发,我真TMD没有。 邱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只听“啪!”得一声脆响…… 吴丽芳见状问:“邱秋,你今天怎么啦?又笑又自言自语的,还打自己耳光,你该不会病了吧?你别吓我啊。” 邱秋苦笑:“我吓我自己,我能吓谁,我只能吓自己。” 吴丽芳:“那你笑什么?” 邱秋:“我能笑什么!?我只能笑我自己有点二。” 高哲见邱秋这个样子,内心满心欢喜道:“我觉得司机开车开久了,都容易得幻想症,幻想症啊幻想症。” 邱秋瞪了一眼高哲:“是啊,我是幻想症。” 高哲听了更得意,马上添油加醋道:“幻想症晚期就是精神病开始,精神病开始就是神经病的未端,神经病的未端就代表此人从此再也不正常了,不正常了就会只知道一天到晚傻笑,傻笑过后就是瞎哭,瞎哭的最后就是……” 吴丽芳越听越不对劲,为了打圆场,忙打断高哲的话:“好啦,高哲,别说得这么玄乎,邱秋只是累了,他最近挺辛苦的,他操劳过度,他操心过重,他睡眠不足过份。”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感激,他很想告诉吴丽芳,其实自己才是她最终的伴侣,因为自己和吴丽芳有万年情缘。 可是邱秋转念一想:不对呀!现在自己有妻有儿,就算和吴丽芳有万年的情缘,可眼前的家还必须负起责任来。 这事……唉! 邱秋皱起了眉头,眉头又压在心头,心头的苦无处释放,最后爬上的鼻尖尖,他鼻子一酸,他没有哭,可是,竟流出了清鼻涕。 高哲见了哈哈大笑:“嗟!没长大的孩子!” 吴丽芳:“好了,都别说了,我们下了大锦山就去吃龙岩米粉,顺便喝几瓶酒,今天这餐饭我请了。走,邱秋,你也一起去,看你状态不好,今天就休息吧,别再只懂赚钱,休息休息吧,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没有了健康的体魄,想做什么都可能心有余而力不是。” 邱秋默默地点了点头。 高哲听吴丽芳请客,迈起大长腿走在最前面,大声嚷嚷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邱秋懒得回应他,径直来到停车处,发动好汽车,看吴丽芳不再坐前排,而是和高哲一起坐在后排,邱秋愣愣地看着前排空坐椅子发呆。 吴丽芳笑骂道:“邱秋,你还在等空气吗?我们都上来了呀,快点走吧,我们要去喝几瓶酒,好好庆祝庆祝。” 邱秋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吴丽芳那灿烂的笑容,他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他打开转向灯把车开出了停车坪。 这时的山风吹来有点冷,邱秋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望着翠绿的草木,他突然觉得都是魑魅魍魉,他觉得自己有点难受,于是打开车载播放器,里面正播放着t译的歌: 你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思念毒药在心中蔓延 逃出回忆要多少时间 孤单来袭该如何幸免 …… 邱秋眼里含着泪,他觉得他要哭出声来了,这时跳皮的风吹来,带走了他眼眶里的泪,他的眼泪随风飞呀飞…… 吴丽芳斜靠在高哲的肩膀上:“高哲,你说这首歌好听吗?” “还行吧。” “伤感吗。” “微伤。” “如果你自己创作,你会怎么写?” “哦,我会加点汤圆,再加点豆腐,然后再加番茄和豆瓣,用哔哩哔哩的火,慢慢地抖音地煮,最后味道一定是QQ的!” 吴丽芳听了非常羡慕:“啊高哲,你太厉害了,不愧是搞艺术的,你这样的解释太有艺术才了。” 高哲下巴微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邱秋:“开车的,你说我的话艺术不艺术。” 邱秋听了心里就有气:“你这么多菜品煮出来的歌,可以想象,这样的歌听了一定会喜玛拉雅。” 高哲一脸不高兴:“你敢取笑我,你个死开车的。” 邱秋:“职业没有贵贱,请尊重驾驶员,别被艺术搞得连起码的尊敬都不知道了。” 吴丽芳看了看邱秋,又看了看高哲:“怎么我觉得很奇怪,你们两人从见面到现在说话都似乎带骨头。” 高哲:“我没有啊,是他带了很多鸡骨头,鸭骨头,牛骨头,他还吃了不少骨头,所以尽吐骨头,这骨头啊,挺刺人的!” 邱秋看了一眼吴丽芳,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他注视着前方,他想安全驾驶。 可就在这时,一辆电动自行车突然从人行道窜了出来,而电动自行车上并没有人,这可把邱秋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灵异事件?又或者有人搞破坏?恶作剧?! 是啊,这车上没人,可是这车为何又会自己冲了出来?邱秋觉得有点惊奇,但出于驾驶本能,邱秋还是刹车打方向避开。 人行道跑出一少妇,她撕声大叫:“哎呀,怎么自己就跑了,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 马路对面青壮年见状,一个快速助跑,然后一个跳跃,就跳上了电动自行车,他握稳车头,一个后刹车,一个摆头甩尾,立即潇洒地停稳了车。 他坐在车上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少妇,笑嘻嘻地对少妇道:“你这样追是追不到的,你只有学会真正驾驭它,那么,你才是它的主人。” 少妇点头致谢,也不多说,骑上电动自行车就走了。 邱秋边开车边想:这青壮年说的挺好的:这样追是追不到的,你只有学会真正驾驭它,那么,你才是它的主人。 邱秋咬着嘴唇苦思,似乎受到了启发,他想他就是方法不对,要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呢?但是,自己内心同时又被道德约束,他必须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可是,贤德师父又说自己和吴丽芳有万年情缘。唉!这可怎么办啊?!这真让人烦恼,真烦恼,怎么样才能不烦恼啊! ------------ 有 第三卷 第6章 邱秋喝醉了 可是,贤德师父又说自己和吴丽芳有万年情缘。唉!这可怎么办啊?!这真让人烦恼,真烦恼,怎么样才能不烦恼呢? 邱秋驾着满腹心思的汽车,慢慢来到了罗桥,他慢慢把停好车,慢慢地走下车。 吴丽芳看着这间牛杂米粉店,不知该怎么表达心里感慨万千,她靠在小树旁,眼泪婆娑地看着角落的那张桌子。 她回想起前几天被解聘时,一人来这喝酒的情形。不过,幸好那天来这,才遇到了那中年男子;幸好请了中年男子吃饭,才有了后来的与高哲相遇。 吴丽芳理了理衣服,大踏步地第一个走进店里,回头望着高哲:“一人来一碗米粉二瓶酒如何?” 高哲笑眯眯地走过来牵着吴丽芳的手:“好啊。” 吴丽芳被这瞬间的牵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激灵,她无比激动地想:少年时,高哲从未主动牵过她的手,也未抱过她,也未吻过她。今天,一切都如愿了,她终于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了。 吴丽芳把头埋头高哲的怀里,无法控制地抽搐起来。 高哲搂着吴丽芳,让她哭了个够,然后捧起她的脸庞,轻轻地舔干她脸上的泪。 吴丽芳深情地看着高哲,双手却握着拳头,抡打着高哲的胸:“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理我,为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吴丽芳说完又哭了,她无法控制不哭,她觉得只有哭出来才会好受些,泪水就这样飞溅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滑落,流到了嘴唇,吴丽芳舔了舔这泪水,她感到有点咸有点甜。 这泪水有点咸有点甜。 邱秋在一旁也感动地哭了,当泪水滑落到嘴唇,他也舔了舔这泪水,他感到这泪水有点甜有点咸,而且还有别的味道。 高哲拉吴丽芳坐下,看着邱秋,疑惑地问:“她哭很正常,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也有凑热闹的吗?” 邱秋一把擦干泪水:“我感动不行吗?那像有些人,连感动都不会。” 高哲:“说的你好像很有感情,很正直似的,怎么我看起来却是很多情,很弯酸的醋呢?” 吴丽芳顾不上擦干眼泪:“好了,你们俩说话都别带骨头,今天高兴,大家喝两瓶。” 邱秋看了看吴丽芳,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掏出手机按了个号,拨通后道:“王师弟啊,呣,你等下帮我把车开去拉客,我今天休息。嗯,对的,人休息,车不能休息,是啊,是啊。噫,你跟胡师兄换班了?哦,要不然你打电话给胡师兄,让他来帮我把车开走。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 邱秋放下手机:“好了,现在可以放心和你们喝两杯了。” 高哲斜眼看着邱秋:“不是两杯,是两瓶。” 邱秋马上回了过去:“两瓶就两瓶,在客家的这个地方,那个男人不会喝酒,你就别吓唬谁了。” 高哲端起《永定米特醇》拧开酒瓶盖,对着瓶口就吹了起来,他喝了三份之一才停下,瞪着眼睛看着邱秋:“现在轮到你了。” 邱秋拿起《龙岩沉缸酒》拧开盖,倒入三两的杯中,一口干了。 高哲看了一眼邱秋手中的酒道:“这样喝我不接受,我喝白的,你却喝黄的,要喝必须喝一样的酒。” 邱秋本来就有气:“那就喝二锅头。” 高哲:“好啊,服务员!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瓶一斤装的二锅头,我倒要看看谁先喝趴下。” 服务员速度非常快就把酒端上来了,接下来就是对吹,大家也很快就把自己的一瓶二锅头都喝完了,带着五分醉意的高哲看着带着六分醉意的吴丽芳和邱秋,嘴角露出了微笑。 高哲又各点了一瓶红酒,在红酒的带动下,他又开始念诗了:“人心倾止形势壮,葡萄马迹何庸神。秋风愿借一帆便,笠潭正好羹鲈莼。” 邱秋不甘示弱,唱起了歌: 这些年 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 吴丽芳痴情地看着高哲,端起酒杯道:“享受时间的定格,红酒摇曳在杯中,找寻甜蜜的滋润与温存。” 高哲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看着这眼神,兴致一来,继续道:“品味爱的甘醇,品味酸涩人生,在平静的生活中增添流动的音符。” 高哲听完马上举杯:“大家喝了这杯继续。” 吴丽芳喝了杯中酒:“细细品味,缓缓享受,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感受。” 高哲用微笑回报吴丽芳。 吴丽芳内心一阵欢喜:“当一滴尊贵溶解呢喃,品味在升华中渲染,如时光被岁月饱含。” 邱秋赞道:“吴丽芳啊,你的脑路又接通了啊!” 吴丽芳瞪了一眼邱秋:“喝你的酒!” 邱秋喝得兴起,又开始高歌: 昨日一去不复回哦也 开心比什么都贵 覆水不能再收回哦也 桃花谢了有玫瑰 …… 高哲听了,又吟了句诗:“蒲萄酒白雕腊红,苜蓿根甜沙鼠出。来,大家继续喝,继续放纵。” 吴丽芳喝光瓶中的红酒道:“享受美妙时分,畅饮琼液佳醇,每一口,每一滴,难舍,难分。” 高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继续念道:“人生最美莫过于初吻,而人生真爱的初吻是那般美妙。” 高哲用迷人的眼神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微耸双肩道:“品味在红酒里,徜徉在微风中,共舞在星空下,回味在梦乡里。品味真爱,未入喉,已醇香四溢。” 很快红酒又喝完了。 高哲又叫了一箱啤酒,他打开酒盖,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瓶:“来,今天不醉不归!” 三人继续喝着啤酒,吴丽芳边喝边摇头道:“浪漫的玫瑰色泽,散发优雅的魅力,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香流唇间,人生五味足,释放浪漫激情,来,我们畅享美好人生。” 高哲用迷惘的眼神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你的迷惘,那么的强烈,我,看不透你。” 说完看着酒杯发呆。 高哲见大家不说话了,又念了句诗:醉来兴逸无不为,投壶击剑仍弹棋。” 然后温柔地看着吴丽芳,深情地念道:“与恋人一起时,入睡前,甜蜜温馨时…… 魅力无法阻挡,每时每刻,魂牵梦萦。” 说完朝吴丽芳嘟了一下嘴。 吴丽芳一兴奋,开口道:“酒,在唇齿间留恋,于心中醉眠。你,那么典雅,那潇洒,又那么的淡薄,我,我依然看不透你。” 高哲不敢接这话,他看吴丽芳也醉得差不多了,又来了一句:“人生得意有如此,世上悠悠那得知。” 吴丽芳接道:“款款而来,红酒美人,酒香带着无尽的醉,醉与不醉皆不分。” 邱秋醉眼朦胧地说:“不对呀,吴丽芳,我们现在喝的是啤酒,你应该念跟啤酒有关的才对呀。” 吴丽芳骂道:“你个死邱秋,不要扫兴,该你认真时你不认真,不该你认真时你偏认真。” 邱秋仰着头问:“那什么时候该认真?” 吴丽芳:“什么时候该认真我不知道,但谈恋爱不能太认真,一认真就没有罗曼蒂克了。” 邱秋醉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这时,高哲开了两瓶啤酒,其中一瓶递给邱秋:“比如我们现在喝酒,就必须认真,不喝是小狗。” 邱秋抖索索地接过酒瓶与高哲干了。 高哲又开了两瓶。 邱秋颤巍巍地干了。 高哲又开了两瓶。 邱秋喝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有 第三卷 第7章 高哲 邱秋抖索索地接过酒瓶与高哲干了。 高哲又开了两瓶。 邱秋颤巍巍地干了。 高哲又开了两瓶。 邱秋哽咽咽地干了。 高哲又开了两瓶。 邱秋喝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高哲又把目光转向吴丽芳,见她一个劲地花枝乱颤地笑,知她也有八九分醉,想她此时应是最听自己话的时候。 高哲快速站起身叫来服务员,指着趴在桌子上的邱秋:“等下帐由他结了,这女士喝了,我要先送她回去。” 服务员见邱秋是开车来的,想想几百块钱,他应该付得起,就点了点头。 高哲见状火速拉起吴丽芳,急速拿起吴丽芳的包,加速搂起吴丽芳的腰,飞速离开了牛杂米粉店。 吴丽芳傻笑地问:“高哲,你拉我这么快地像赛跑似的,准备去哪里啊?” 高哲:“先去你家。” 吴丽芳:“去我家干嘛?” 高哲:“到你家,我要给你最温柔最粗犷的咆哮。” 吴丽芳愣住了:“咆哮?!”但她马上缓过神来揪了高哲手臂一下:“我只要温柔,我不要粗犷,我只要呻吟,我不要咆哮。” 高哲心里想:哼,到时候由不得你选择,是不是咆哮我来定,嘿嘿嘿!我现在先答应你,呵呵,呵呵,嘻嘻嘻。 高哲谄笑道:“我们二十几年没见面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说完捏住下巴,很酷地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非常满意地靠在高哲肩上,双手搂住高哲的腰,站在马路边上等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就出现了,吴丽芳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驾驶员,虽然他戴着墨镜,但吴丽芳还是感觉似曾相识,这中年男子的驾驶员索性戴起了口罩。 高哲马上吻住了吴丽芳的嘴,一下子把她的注意力带入回忆。 那是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天空万里无云,她留着长发,骑着凤凰自行车在河边,有好多鸟儿在欢唱…… 出租车很快到了吴丽芳楼下,高哲以他一米八的身材,抱起吴丽芳就往六楼走。 吴丽芳有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高哲笑嘻嘻嘻地道:“我前几天本想来看你,但又觉得应该给你惊喜后再说。” “那你听谁说的,我住这是?” “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吴丽芳听了非常高兴:“哼,这么神秘,先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有我?” “有啊,要不然怎么还会回来找你。” 吴丽芳满心欢喜地打开房门,高哲放下吴丽芳,环视了这非常简易的小套房子。 他看了一眼简陋的卧室,这间卧室没有装窗帘,只有薄薄的窗沙。吴丽芳把简易拼接衣柜,放在靠窗的位置,来遮挡那些不安分的目光。 房间卧室很小,除了床和衣柜,再也摆不下别的什么了。 吴丽芳见高哲很惊讶的样子,就介绍:“客厅和厨房连成一体,一个老式的抽油烟机每次都会烦躁地发啰嗦,并时不时以不工作来显示自己的年龄,更可怕的是,它会把抽上去的油烟倒喷回来,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它应该退休了。” 高哲皱着眉:“我要上洗手间西西。” 吴丽芳把高哲牵到洗手间:“嗯,这里空间太小了,卫生间小到不能同时平行站两个人,连转身都要小心翼翼,你要小心点。还有啊,我这的热水器就像喝醉酒的大叔似的,常常疯狂地加热到人体受不了的状态,并吐出些褐色的水,时而又像掉进冰窖里的小狗,让你不敢上前去拥抱,因为肌肤接触瞬间会感到像大冬天被一桶冰水浇在身上,那种痛苦!你等下若要洗澡,可就要……” 高哲打断吴丽芳的话:“我不洗澡,我身体很干净,包括我的心,不是我自我标榜,没几个人比我干净!” 吴丽芳等高哲尿尿完出来,深情地看着他,高哲从胸前内口袋掏出一条手帕(手巾),缓缓地递给吴丽芳:“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吴丽芳接过一看,是条真丝手帕,上面绣着精美的鸳鸯图,旁边还有一首诗: 真情惜, 鸳鸯相伴且双飞, 不惧未老头先白, 一夜春宵, 哪怕再难相聚, 你我心心相惜, 情至深处, 爱恋此生永不止。 吴丽芳摸着手帕,心里一热,眼眶一湿,当泪滴落到嘴唇,她舔了下这有点咸有甜的泪水,一把把高哲拉入房间:“平时女儿雯雯跟我同睡一张床,我们俩相依为命,雯雯很聪明,很孝顺的,她说过: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 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因为我们的希望太渺茫,所以我们才要坚决坚强。 如果不这样选择,那结局可想而知。” 而高哲在边听边点头,边悄悄地除去了吴丽芳的衣服,悄悄地除去了吴丽芳的裤子,悄悄的舔着吴丽芳的脖子。 当他把吴丽芳放倒在床上时,剩下的就只有最古老的歌谣: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哟…… 啊,啊!啊……!! 咯极咯极,极咯极咯,咯极咯极,极咯极咯,哎哟哎哟,哟……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 嘿,嘿,嘿!依呀,依呀哟,哟…… 啊!!啊!啊……啊……啊………… 吴丽芳嘴里不住骂道:“你个大坏蛋,你是个大坏蛋,你坏蛋!” 高哲时而像冲击钻,时而像手电钻,时而像疯狂的公牛,时而像下山的猛虎,时而像只狐狸,时而像平头哥,时而像只温顺的猫,时而像…… 吴丽芳如坐超长的过山车,她一歪一斜,二叫二忍,三高三低,四哭四笑,五叫五唤,六骂六吼,七挣七扎,八笑八颠,九晕九醒后,高哲又用他两只如螃蟹的手,问候着吴丽芳白皑皑的雪山之巅,吴丽芳整个人瘫软在那里,剩下娇声连连…… 高哲浪笑地嘻哈地得意地问:“我最近资金紧,你看是不是要帮我这个可爱的人?” 吴丽芳愣了一下没回答。 高哲又一阵高速行驶,他时而转弯,时而直行,时而紧急刹车。 吴丽芳弱弱地问:“你要我怎么帮?” 高哲直接问:“你能帮我多少?” 吴丽芳满脸晕红:“一万。” 高哲又一阵冲锋号吹响,吴丽芳哀求连连:“二万……啊!二万五,三万……噫!呀!啊!窝,阿,呵,嘿!……” 高哲这才鸣号收兵,但他直瞪瞪地看着吴丽芳:“钱呢?钱在哪?” 吴丽芳坚难地侧过身子,打开包,拿出董真给她的那张卡,非常认真地说:“这里面有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你只能取三万,剩下的是我们母女的生活费。” 高哲一把把卡拿到手:“密码是多少?” 吴丽芳:“5209420” 高哲:“嗯,知道了。” 说完他又一阵冲锋号吹响,这时如十万精兵战将降临,狠狠地向吴丽芳的大本营冲去,经过双方最激烈的短兵交战,吴丽芳如火山爆发后慢慢睡去,她的笑意依然挂在嘴角…… 高哲慢慢地穿好衣服,慢慢地穿好鞋子,慢慢地关好房门,慢慢地露出特殊的笑。 楼下的出租车依然在那等着,见高哲下楼,出租车发动机得意地低声鸣叫,低声又把轮胎的响声留给地下的沙子,沙子一声惨叫,汽车排气管狞笑一声后绝尘而去。 ------------ 有 第三卷 第8章 喝醉了的邱秋 楼下的出租车依然在那等着,见高哲下楼,出租车发动机得意地低声鸣叫,低声又把轮胎的响声留给地下的沙子,沙子一声惨叫,汽车排气管狞笑一声后绝尘而去。 邱秋趴在桌子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他摸了摸有点胀痛的头,呆呆地看着服务员问:“还有两个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服务员拿着帐单递给邱秋:“你们一共消费748元,现在请结帐。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没和我说去那个地方,更没说地址,凡正去了该去的那个地方,至于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我不懂,你懂得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吗?” 邱秋觉得服务员是故意调侃他,也懒得再问服务员了,他掏出电话拔通吴丽芳手机,手机铃声响了很久,片刻后手机里才传来吴丽芳梦呓般的声音:“怎么……啦……邱……秋?我……” 邱秋着急地问:“你在哪?: “在家?” “在家干嘛?” “呿,你个死邱秋,我在干嘛还必须跟你说啊?!好吧,我在家做梦,怎么啦?” 邱秋又问:“高哲呢?” “你问他干嘛?” “我……我……我想知道他在哪?” “他去取钱了,晚一点会回来,他一定会带很多惊喜和神秘回来!你还想和他喝酒?算了吧,他酒量比我们好,我们是喝不过他的。” 邱秋一听高哲去取钱了,正如他心中的所猜想,他忍不住大声道:“喝你个大头鬼,你……你……你是不是把董真那张卡给他了?” “是啊,怎么啦?” “哎呀,完了,你完蛋了。” “我?……我完蛋了?邱秋,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说酒话哦?” “我没喝醉!你现在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细节我们见面谈,这件事很严重。” 邱秋说完就挂断手机,然后把帐单结清,他站起身子。突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眩晕,他赶紧扶住桌子,但是,他冷汗直冒,他觉得天旋地转,他感觉恶心,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 服务员瞅了他一眼,嘴里不知咕咕噜噜地在说什么。 邱秋虚弱地坐回在椅子上,他重新趴在桌子上,他有气无力,但他还在继续不止地吐,他感觉自己快断气了,他觉得胸闷气紧,他觉得他想躺下。 邱秋哭了,他觉得自己酒量太差了,体质太弱了,智才太少了。 他想尽快站起来去帮吴丽芳,他害怕吴丽芳被骗,他知道吴丽芳需要他,但是他站不起来,他的腿在发颤,他的手在发抖,他的心在抽搐。他想强行止住眼泪,像个男子汉一样,但是,他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滴。 突然,邱秋想起雯雯说的话:“有一种哭叫坚强,对!有一种哭叫坚强,就是我们哭过后,坚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明天,坚强地面对希望。因为现实对我们太残酷了,所以我们要坚强,因为我们的明天是未知数,所以我们更要坚强。” 邱秋坚强地站起身子,坚强地以交叉步往外走,坚强地斜斜地靠在路边的小树等着出租车。 他还在不断地吐,他只好抱着树杆免得摔倒,他把今天吃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他苦笑地迎着风,迎来了一辆出租车。 他带着一身酒气,一脸泪水,一手苍桑地指着吴丽芳的住处:“去……去那……里。” 司机看了看邱秋,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突然说出与众不同的话:“望着你走过的脚印,我知道你走的路有崎岖有平静,看着你哭红的眼睛,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其实我最熟悉这种表情了。” 邱秋斜靠在椅子上:“什么表情?” 司机苦笑,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路,默默无言。 邱秋见出租车司机不说话,就说道:“我也是司机,我也开出租车。” 司机从后视镜瞅了一眼邱秋:“还好你说你是司机,开出租车的,这说明你没喝醉,如果你说你是开飞机的,那我就认为你喝醉了。” 听司机这么一说,邱秋反倒沉默了。 出租车很快到了东肖吴丽芳的住处,邱秋付了钱,摇摇晃晃地推开车门,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摇摇晃晃地上了两个楼梯。 他望了望六楼,一咬牙,抓住扶手往前摇着走,可是他的脚总是不听使唤,他左摇右摆地来回撞墙,以至脸颊和鼻子,肩膀都有点痛,可是酒精的麻醉,让他忘了疼痛。 邱秋跟难地连爬带走,来到三楼,他一屁股坐在楼梯上,他喘着粗气…… 想到吴丽芳需要他,想到要尽快阻止高哲取钱,邱秋又站起身子,咬紧牙关地往上摇着走。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头重脚轻了,但他依然坚强地一个抬阶一个抬阶地往上走。 他坚难地摇着上五搂,没想到脚底一滑,他从五楼跌到了四楼半,他眼冒金星,他摔痛了,他哼了几声,又坚强地站了起来。 剩下的楼梯他自己都不知用了多久时间,当他终于爬到了六楼,他满头是汗,他两腿颤抖,他快虚脱了,但他满心欢喜。 邱秋用力敲门,他用力敲门。 也不知敲了多久的门,吴丽芳才把门打开:“邱秋,你怎么啦,尽打搅我的美梦,刚才打电话把我吵醒,现在又来敲门,你知道吗?我刚睡着,你这个发瘟鬼,干嘛又来烦人了啊(发瘟鬼是方言)。” 邱秋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快……通知……银……行,高哲是……是……是骗子。” 吴丽芳一听就生气了:“你才是骗子呢,你骗我开门,就是想看我穿睡衣的样子,然后非礼我,是吗?哼,你这个大色鬼!” 邱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吴丽芳:“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你的所做所为,让人感觉你就是色鬼,而且是大色鬼。” 邱秋委屈地要哭出来了:“高哲真的是骗子,他的手指指关节很粗,他的说话很粗,他的动作很粗,他的笑也很粗,他是大色狼,他是大骗子,他不会回来的!” “啪!”一声巨响,邱秋被这个耳光打得旋转了一圈半,跌坐在地上,跟着“哇”地一声,邱秋又吐了一口酒出来。 吴丽芳斜眼看着邱秋:“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站都站不稳了,还要乱说高哲的手指粗,人家长得很男人,你就不要嫉妒他了,人家很有男人味,你就不要和他比了。” 邱秋无语了。 吴丽芳到洗手间搓了条热毛巾出来:“来,洗把脸,清醒一下,喝醉了,是难免会说胡话的。” 说完转身去拿拖把,留邱秋一人欲哭无泪地呆傻,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用热毛巾搓了把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要相信我,我邱秋是不会骗人的,我很真诚的,我是可靠的,我很真实的。” 吴丽芳看着邱秋脸颊上的五指印,忍不住笑了:“请问有那个骗子会在脸上写着,我是骗子?除非是你。” 邱秋摸了摸火热的脸颊,看着吴丽芳,认真地道:“事到如今,我不能不提前说出真相了。” 吴丽芳抬头看了一眼认真的邱秋:“你就别装这么认真了好吗?什么真相不真相,就一脸认真相加醉酒相。” 邱秋握起拳头对天发誓:“我邱秋向天发誓,我绝对不是骗子,如果我是骗子,就让我不得好死,死了都得喂狗。” 邱秋发完哲后,又认真地看着吴丽芳,认真地道:“其实我是四大天王琵琶天王下凡,以前的我也是高富帅,而贤德师父是四大天王拿伞天王下凡,你是……” ------------ 有 第三卷 第9章 邱秋的好心 邱秋发完哲后,又认真地看着吴丽芳,认真地道:“其实我是四大天王琵琶天王下凡,以前的我也是高富帅,以前我也是高大上,以前我也是人人羡慕的神。而贤德师父是四大天王拿伞天王下凡,你是……” 吴丽芳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邱秋啊,你醉得不轻啊,咱这么会编!你是四大天王下凡,贤德师父也是?哦,说贤德师父是神仙下凡我倒还相信,可你一点法术都不会,还什么四大天王,还什么高富帅,就你这样还高富帅,呵呵呵!你这故事说给小孩子听,小孩子都不信。” 邱秋:“我起先也不信,但贤德师父给了我一串佛珠,接着和你一起梦穿后,我信了。” 吴丽芳:“梦穿?既然是梦中的事,那就更不能相信了。” 邱秋:“那你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吴丽芳直接道:“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信。” 邱秋郁闷了,他寻思要怎么才能说服吴丽芳,他一定要说服她,一定要说服她,要不然她会上高哲的当,而且被他骗了还不知道,还以为高哲有多好。 邱秋苦思冥想…… 吴丽芳见邱秋呆头呆脑地坐在那里,心想:这邱秋应该是爱上我了吧,他在吃高哲的醋,他在嫉妒高哲。唉!如果没有高哲,邱秋倒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可是,可是他有家庭啊!自己也不能做拆散别人家庭的人,除非邱秋离婚了,那还可以考虑。 吴丽芳转念一想,还是不对,自己现在有了高哲,对高哲!这么优秀的,可爱的,惹人开心的高哲,又是自己一直心仪的,暗恋的,思念的高哲,现在换过谁来,都无法替代他了,自己拥有高哲,能长厢私守,恩爱到老,就心满意足了。 邱秋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现在就去莲花山,找贤德师父道出缘由,你就知道你上当受骗了。” 吴丽芳:“我才不去呢,我要在这等高哲回来,万一他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着急万分,分毫不爽,爽朗若失,失神落魄,魄荡魂飞,飞遁离俗,那是我造成他万分心焦,焦急难耐,他会耐霜熬寒般孤独,我必须给他温暖,我必须煮好饭菜等他回来,等他轻轻的敲门声,就如同少年时他轻轻敲开我的心门那样;等他轻轻的呼唤声,就如同刚才那般,这是我应该做的。” 邱秋惊讶:“怎么你一下子变口才这么好了,还能说过这么多成语?” 吴丽芳得意地一个仰头甩发:“这就是爱的力量,懂吗?你个死邱秋。” 邱秋又无语了,他觉得无比苦闷,要怎么才能说服吴丽芳呢?! 邱秋想到用自己的歌声打动吴丽芳,对,用歌声。 于是邱秋唱道: 啊 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 爱的束缚 任意追逐 别再为爱受苦 邱秋唱得很投入,吴丽芳听得皱眉头,等邱秋唱完,吴丽芳问道:“邱秋,你真的没喝醉?” 邱秋摇头,他用真诚并带哭泣的眼神看着吴丽芳。 吴丽芳又问:“你最近和你老婆闹离婚?” 邱秋摇头。 吴丽芳:“呿,那为何唱这么悲戚戚的歌曲。” 邱秋仍旧摇头。 吴丽芳有点生气了:“你一直摇头我怎么知道你要表达什么,如果你真要表达什么,请不要再摇头。现在我问你,你为什么摇头?” 邱秋叹气:“我三摇头是:第一摇头因为你不懂什么是真爱;第二摇头是你还在梦里;第三摇头是你上当受骗了还蒙在鼓里。我为你叹息,为你不值,为你流泪啊!” 吴丽芳:“古时候有唐伯虎点秋香,为了赢得秋香的三笑,想尽办法。而你今天三摇头,是为了赢得我的芳心!是吗?邱秋。” 邱秋:“我们本来就有万年情缘,这是千真万切的,我对你……” 吴丽芳连忙打断:“又来,又想拿什么万年情缘来骗我,试问这世界谁能活过一百五十年?” 邱秋急了:“我真的没骗你,是贤德师父和我说的。” 吴丽芳:“邱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干嘛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呢?好在他只说我们是万年情缘,没说成亿万年就不错了,要不然真不知这么长的岁月怎么过。还有啊,说你是天上的什么神仙,其实想想都知道,这世界那有什么神不神的,鬼倒是有几个。” 邱秋:“这样吧,我们去找贤德师父对质。” 吴丽芳:“都和你说过了,我哪里都不去,我只在这等高哲。” 邱秋:“那下午雯雯放学你总要出门去接吧?” 吴丽芳看着邱秋:“今天不去接了,我害怕高哲回来找不到我,今天就你去帮我接。” “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啊。” “那你打车去帮我接。” “这……” “这什么这,今天你帮了我这个大忙,我会很感激你的。” “怎么个感激法?” “你想要什么感激?” “我想你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答应……答应……答应我去见贤德师父。” 吴丽芳真的有点生气了:“怎么你兜来兜去又兜回这个话题上了?” 邱秋:“因为我想去找贤德师父,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吴丽芳:“哎,邱秋,怎么跟你说。你知道吗?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对与错都不会比找到一个真正爱她,能终身相伴的更重要?” 邱秋:“找到真爱是很重要,但也不能上当受骗啊。” 吴丽芳见邱秋还是死缠烂打地想说服她,于是犟道:“就算高哲想骗我,要骗我,会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跟你有什么相干,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算我是豆腐佬摔担子 —— 倾家荡产,就算我将来是高山上滚马桶 —— 臭气远扬,就算我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又怎样?” 邱秋一愣,他也不知是那根经接通了,立刻回道:“我怕高哲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我怕高哲是扳倒树掏老鸹——稳逮;我怕高哲是蚕豆开花——黑心; 我怕你是癞蛤蟆遭牛踩一脚——周身都是伤;我怕你是肥猪跑进屠夫家——找死;我怕你将来会半夜里翻箱子——想不开!” 吴丽芳听了又气又好笑:“你怎么也一下变得口才这么好了?” 邱秋知道不敢说是爱的力量,他直接道:“正义的力量。” 吴丽芳:“你说我是癞蛤蟆遭牛踩一脚——周身都是伤,我不认可也认可?” 邱秋:“什么也不认可也认可??” 吴丽芳傲气地道:“很简单啊,高哲是牛,我刚才被他踩了几脚,不过,我不觉得周身都是伤,我反而觉得是久旱逢干雨,我的心被滋润得刚刚好。” 这次轮到邱秋生气了,他站起身抓住吴丽芳的手:“走,现在就去见贤德师父。” “放开我的手,你放开我的手。……”吴丽芳挣扎地大叫。 邱秋不肯放,他想把吴丽芳拖出房门。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吴丽芳怒道:“哼,高哲回来了,等下我会告诉他,你想非礼我。” 邱秋放开吴丽芳的手,吴丽芳快速打开门,只见是房东钱有生一个人。 吴丽芳疑惑地问:“不是说好一个星期后再交房租的吗?” 房东钱有生上下打量邱秋,又看了看只穿着睡衣的吴丽芳,再看吴丽芳手腕刚被邱秋紧握后红到发紫的模样。 钱有生笑咪咪地问:“你们在玩游戏啊?” 吴丽芳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到屁股后:“没,没有,我们刚才在比扳手劲。” 钱有生“啧啧啧”地道:“这人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嘛。” ------------ 有 第三卷 第10章 高哲回来了 吴丽芳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到屁股后:“没,没有,我们刚才在比扳手劲。” 钱有生“啧啧啧”地道:“这人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嘛。” 吴丽芳瞪了邱秋一眼,眼里多少有点怨气,她觉得邱秋不应该对她使这么大的劲,她的手腕有点痛。 钱有生看完邱秋,又把目光移回到吴丽芳身上,上下左右扫视了一番。 吴丽芳有点难为情地整了整睡衣的褶皱,然后转头对房东钱有生嗲声嗲气道:“钱哥哥,你是好人,再宽限几天嘛,我的钱哥哥,我的好哥哥!” 钱有生听了吴丽芳这声音,立即又变软了,钱有生亲昵地说:“丽丽啊,我知道你不容易,一个女人在外求生,还要带一个孩子,可我要给老婆交差的嘛,最多还有四天哦,四天后我就没办法了。” 吴丽芳忙说:“好,没问题,四天后给你钱。” 钱有生点头:“那就这样定了。”说完又看了邱秋两眼,然后有是不甘心的悻悻地走了。 吴丽芳和邱秋沉默了一会,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片刻,邱秋疑心:“这么久高哲都还没回来,他一定是取了钱跑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吴丽芳眼里含泪:“他不是骗子,他不是取了钱就跑了的人,他不会那样做,他知道我等了二十几年的苦,他不会那样做,他是在乎我的,他很在乎我。” 邱秋:“这么久没回来就说明他是在骗你,他就是在玩你,他就是在弄你,你秀逗了,被人骗了玩了还蒙在鼓里。” 吴丽芳终于忍不住落泪,当泪滑落到唇边,她不敢舔这泪水,她倔强地辩道:“高哲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爱我的。” 邱秋站起身来又拉住吴丽芳:“走,必须到莲花山找贤德师父,要不然你会上当受骗的。” 吴丽芳有点不耐烦了:“又来,又拿贤德师父来作挡箭牌。邱秋啊,你真醉得不轻,要不是你帮过我很多,我早就跟你翻脸了。” 邱秋激动了:“不是我喝醉了,而是你被爱蒙蔽了双眼,你看不到高哲的阴阳嘴脸,险恶之心,卑鄙手段,我是怕你人财两空啊!” 吴丽芳:“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即使高哲要骗我,我也心甘情愿。” 邱秋问:“难道就不能理智地面对爱情吗?” 吴丽芳:“对女人来说,爱情就是赌博,赌对了就赢了,赌输了就输了,谁叫上天不公,让我做女人呢!” 邱秋:“梦里穿越时你是男人,你叫陈舒汪,可是,你的爱情观也不咱的。” 吴丽芳:“可惜梦里的事我早已忘记,就算记起也没用啊,那又不真实,那是梦。” “可梦至少可以给自己借鉴啊,至少可以改变些思想啊。” 吴丽芳:“算了邱秋,别说这么多,我是不会去莲花山的,我铁了心跟定高哲了,我都这个年纪了,不想再作别的选择了,既使高哲要骗我,我也认了,只要他能和我长厢私守。” 邱秋:“不行,我今天非拉你去见贤德师父不可,我不会让你陷进爱情的沼泽,掉进迷惘突发的洪水,然后被自己心里的鬼吓死,我要拯救你。” 吴丽芳瞪大眼睛:“邱秋,你怎么说的这么玄乎,什么爱情的沼泽,什么心里的鬼?什么洪水?” 邱秋:“是啊,梦里穿越时,你就遇到这些了啊。” 吴丽芳:“好了邱秋,别闹了,我不信这些,那是梦里的事。” 邱秋见说服不了吴丽芳,就强行用力把吴丽芳往房门边上拉,吴丽芳挣脱不了邱秋的手,只好大叫:“非礼啊,非礼啊!” 这时,一阵轻轻的,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这敲门声很动听。邱秋一愣,吴丽芳一口咬向邱秋的手腕,只听“啊”的一声,邱秋放开了吴丽芳的手,他呆住了。 吴丽芳打开房门,只见高哲买了大包小包很多东西,笑眯眯地看着吴丽芳,吴丽芳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眼眶迅速聚满泪水,她哭出声扑向高哲的怀里。 这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到唇边,吴丽芳舔了舔这有点咸有点甜的泪水,她更加放声大哭,她想哭出来会好受些。 高哲一只手搂住吴丽芳的腰,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任由吴丽芳哭了很久,可他眼睛却紧紧盯着邱秋,然后又把视线移向邱秋的手腕,看见了牙齿的咬痕,上面还有丝丝血迹。 高哲眼里露出一丝狠劲。 吴丽芳哭了个够,侧过头,斜眼看着邱秋,眼里尽是埋怨,好似在说:“你不是说高哲是骗子吗?你不是说高哲取了钱就不会回来吗?你不是说……” 高哲顺着吴丽芳的目光看了看,正低头感觉像是个犯错孩子的邱秋。 高哲嘴角一个狞笑,嗤之以鼻地问:“哼!你来这里干嘛?你的目的不纯啊,看来你这人心术不正。” 邱秋正想分辩,吴丽芳转过身指着邱秋:“高哲,他想非礼我,他搂住我的腰,摸了我的屁股,还准备袭胸。” 高哲一脸很难看地走进屋,放下手中的大小包,伸手一掌推向邱秋胸口,邱秋站立不稳,向后一个趔趄摔了个四脚朝天,他一阵眩晕,又吐了一口酒,他感觉似乎要晕厥过去了。 他双手撑着地板,泪水不停地往下落,他恨自己长得太小,他恨自己力量太小,他恨自己说服能力太小。 邱秋的泪水滴落到嘴唇,他舔了下这泪水,发觉这泪水是说不出的滋味。 吴丽芳见邱秋摔跤了,又吐了,又哭了,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她伸手去拉邱秋站起来。 高哲冷冷地道:“别理他,让他坐在地上冷静冷静。来来来,你看看我都买了什么东西。” 吴丽芳犹豫地缩回已伸出的手,慢慢打开大包小包,看着都是些吃的,有:牛肉、猪肉、鸡肉、羊肉等。 吴丽芳问:“这是过年了吗?” 高哲:“二十几年没见面,应该好好地庆祝庆祝。” 吴丽芳有点心痛:“可这要花好多钱啊!” 高哲:“这点小钱算什么,等过几天我工程拿下来,我请你们吃山珍海味。” 吴丽芳惊问:“工程?什么工程?!” 高哲微笑地看着吴丽芳:“现在先保密,过两天再告诉你。” ------------ 有 第三卷 第11章 热吻 高哲微笑地看着吴丽芳:“现在先保密,过两天再告诉你。” 吴丽芳依偎在高哲怀里:“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神秘?为什么你总让我看不清,为什么你总让我感觉像在做梦。” 高哲搂着吴丽芳,轻抚着她的头发,给了她一个热吻,轻柔细声地问:“这梦你喜欢吗?” 吴丽芳那还有语言,她热泪盈眶,她在高哲怀里抽搐,她似乎又想和高哲去云雨一番,谈一谈春江花月夜,唱一唱那首最古老的歌谣,舞一舞女娲造人飞天术。 吴丽芳在高哲的温柔目光注视下,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的唇,她已经忘了邱秋的存在,她根本看不到邱秋叹息的目光。 他们的热吻使房间的温度骤然升温,以至邱秋的眼泪还未落下到唇边就马上被这温度给蒸发了,只留下两道泪痕未消,他只有皱眉哭的样子对吴丽芳的微笑,这画面像一把刀。 邱秋跪着向天祈祷,希望能有勇气面对这一切的好与不好,他不想懦弱地转身走掉,错过改变吴丽芳的一切,现在他已觉得面子不再重要。 邱秋深深知道,吴丽芳现在是想放手去爱,即使是陷进,她也不想逃,因为在她心里,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谁赢谁输,谁是谁非,谁哭谁笑,都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她只想放手去爱,她不想逃避了,她心里知道!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寻找,因为她已经到了这个年龄,只有被选择,而几乎没有选择权了。 何况这场找真爱的过程太辛苦了,她等了太多年了,她等了太久了,她不会去炫耀,她只想剩下的日子幸福到老,这样的辛苦对得起幸福到老,只要有这样的结局就好。 是啊!爱真的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她决定放手去爱,她决定不再逃,她只想剩下的日子幸福到老。 邱秋慢慢解读出吴丽芳的心理动态,但他却找不出如何帮助吴丽芳走出陷阱的良策,他有点苦闷,他有点自责,他有点悲伤,他咬住嘴唇握紧拳头在沉思…… 是啊!爱真的很难得到,由其是真心的爱,吴丽芳决定不再逃,她只想把剩下的日子幸福到老。 这本无可厚非。 邱秋想:是啊!吴丽芳就这样想,这样做,这样执着,自己怎么劝嘛?! 吴丽芳和高哲还在热吻,这房间的空气还在不断地升温,升温,升温!以至两人的头发都因高温而立了起来,头发险些碰到挂的并不高的灯泡。灯泡羞涩地闭住了眼,闭住了呼吸,闭住了耳朵,它在想:邱秋啊,你怎么能受得了这么高的高温煨烤,小心被烤成熟土豆啰! 邱秋双眼布满了血丝,他脖子上青筋直跳,他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但他没有把灵魂扭曲或折叠地来,他任灵魂爬上房间那本已斑驳的墙面,和一道道墙面的划痕一起被划得遍体……遍体鳞伤。 他看见了他的灵魂在哭泣,他看见墙面的划痕像极了一张张抽象画,画中的故事也在哭泣,画中似人非人的人仿佛在对他说:“邱秋,你像极了一张抽象画。” 吴丽芳和高哲又热吻了半个小时,屋角的蚂蚁集体搬家了,墙角上蜘蛛网里的蜘蛛被热干死了,知了提前飞到窗外的树枝上,它也被炙烤得叫唤个不停。 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水杯终于受不了这样的高温,惊叫一声,崩开了一道口,最后惨叫一声,整个玻璃杯炸裂开来,四分五裂躺在桌子上呻吟,桌子脚一歪,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它似乎也想诉说什么…… 但值得庆幸的是,楼下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和包租婆王婆婆的一声狮吼功,把吴丽芳和高哲从“外星球”带回到地球。 吴丽芳睁眼看到邱秋,惊讶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邱秋本想说:我不能走,我走了就没人保护你了,高哲是大坏蛋,大骗子,大色狼,你斗不过他的,因为你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坏。 但邱秋见吴丽芳此时高兴的劲,他觉得这时说什么都根本没用。 吴丽芳见邱秋像是走了神一样,又问:“你怎么啦?” 邱秋苦笑:“我在看你屋里的抽象画。” “我屋里有抽象画吗?” “有,只是有点难懂,我正在找寻破译的密码。” “密码?” 高哲打断道:“芳芳,别信喝醉酒的人胡言乱语,你房间里那有抽象画嘛。” 邱秋用手指了下墙面,吴丽芳细看了一下:“有几只马在奔跑,后面好像有猎人在追。” 高哲瞟了一眼:“就只是一桌好吃的菜。” 邱秋本想说什么,楼下包租婆王婆婆的狮吼功再度响起:“谁的车停在这里啊,这个车位是楼上404黄大爷的,快把车开走。” 高哲看了眼邱秋,突然很有礼貌地道:“走,我们三人一起下楼去逛逛。” 吴丽芳换好衣服就准备走,邱秋提醒:“马上要去接雯雯了。” 吴丽芳愣了一下。 高哲突然挺贼地笑道:“好啊,我们三人一起去,这样也好,呵呵呵,有说有笑嘛。” 邱秋斜眼看着高哲,心想:这只狐狸不知又要搞什么歪点子了,突然对自己有点好,必须小心点呀。 高哲走在前面,吴丽芳跟着走出了房门,回头看着邱秋。 邱秋心想还是跟着去吧,免得吴丽芳一个人去,他有点不放心,他想他在场,至少可以帮吴丽芳分析和拿主意,于是他也走出了房门,并顺手带上的房门。 高哲一路吹着口哨走下楼梯,似乎心情很爽,他得意地扫了邱秋一眼,打了个响指笑道:“上天要帮我,我又怎么能拒绝呢?呵呵呵!” 邱秋暗想:你个王八羔子,你得意什么,你这个骗子迟早都要露出马脚的,到时看你得意。 三人来到楼下,吴丽芳问邱秋:“你没开车来,我们怎么去接雯雯啊!” 邱秋一脸正色:“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吴丽芳有点为难:“可现在高峰期不好叫车呀!” 高哲走到一辆白色轿车前,用手抚摸了一下车身。 吴丽芳赶紧叫道:“高哲高哲,别乱踫别人的车子,弄坏了咱们赔不起。” ------------ 有 第三卷 第12章 三人一起去接雯雯 吴丽芳赶紧叫道:“高哲高哲,别乱踫别人的车子,弄坏了咱们赔不起。” 而高哲听了却故意走到车旁,又用脚踢了踢小车的车轮。吴丽芳大惊,赶紧过去拉住高哲:“好了,听话,高哲是大孩子了,不能这么玩皮,乖,听话,别再闹了哦。” 高哲又故意踢了一脚轮胎,吴丽芳揪了高哲的手臂,怨道:“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高哲调皮地笑了笑:“我不但要踢这车的轮胎,我还要打开车门进去坐坐。” 吴丽芳瞪着高哲:“你敢,你敢进去我就……我就……我就今晚不理你了。” 哪知高哲“咔答”一声打开了车门,并坐进驾驶室,一脸坏笑地看着吴丽芳。吴丽芳生气地骂道:“你想找死啊!别人的车你坐在进去干嘛!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高哲温柔地看着吴丽芳:“来吧,你也坐进来,这么高档的车,你以前肯定没坐过,进来享受一下吧。” 吴丽芳皱起眉头:“别人的车再高档又如何,终究还是别人的车呀,好了高哲,别闹了,快出来吧。” 高哲就是不出去,依旧一脸笑容地看着吴丽芳,他似乎是想看吴丽芳生气的样子,又似乎是想炫耀自己很帅的样子。 吴丽芳把语调放低,柔声劝道:“高哲,出来吧,等以后我们有钱再买吧,只要我们有奋斗目标,一家人齐心合力去做,是很快就能达到目标的。来,我们一起共同努力吧。” 高哲调皮地看着吴丽芳:“你先进来坐一坐,然后我才会出去,你不进来坐,我就不出去。” 吴丽芳坚持道:“不行,这是别人的车子,如果我们坐在里面就属于犯法,知道吗?” 高哲:“你答应我坐进来吧,就坐一坐吧。” 吴丽芳坚定地摇头:“不行,我不会坐别人的车子。” 高哲这时从口袋掏出车钥匙,在吴丽芳面前亮了亮:“来吧,坐上来吧,我有车钥匙,马上就可以开走。” 吴丽芳骂道:“你开走了?你开走了那不成偷盗了吗?” 高哲把车钥匙插入钥匙孔,打燃发动机:“这辆宝马525本来就是我的,怎么需要偷呢,你上来吧。” 吴丽芳看着邱秋问:“是宝马525吗?是高哲先前说的那辆车吗?高哲没骗我吧。” 邱秋这才认真看了一下眼前的白色宝马,摇头道:“是的没错,是宝马,如果不是今天喝得头晕脑胀,像这样的车,我一眼就能看懂,毕竟我每天开车,开了二十一年的车,一般常见车型,我晃一眼就知道了,但这车比525长,好像不是525,可能是740吧。” 吴丽芳贴进邱秋的耳朵谨慎地问:“你确定这是高哲的车子吗?” 邱秋看了一眼高哲:“这个不好确定,但是他手里有车钥匙,可以基本确定不是偷的,有可能是借来的车,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买的车。” 吴丽芳问邱秋:“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坐进去吗?我能坐进去吗?” 邱秋:“你我不妨坐上去,等下我看看他开车时,是不是能熟练操作,他的动作规不规范,大概可以判断是买的还是借的了,还有就是开了多久的车,嗯,大概能感觉得出来吧。” 吴丽芳又看了一眼邱秋:“你确定坐上去没问题?你确认你能看懂他的动作?” 邱秋点了点头,帮吴丽芳拉开副驾车门,等吴丽芳坐好后,自己才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其实邱秋见到比自己的车更好的车,本身就想坐上去看看,这是每个驾驶员共有的习性,也是每个人追求的梦。 邱秋坐进车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车的内饰比他那辆要好多了,简直不在一个高度。他扭了扭屁股,感觉坐椅也要比他那辆的舒服,他又摸了摸车门,看了看后窗,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嘴里不停赞道:“真是一分价钱一分东西啊!” 高哲打开转向灯,放开电子手刹,小车就缓缓地向前走了,起步一点都不突兀,非常顺畅,视野清晰,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挺好听,最主要过减速带时,减震也很自然,还有车内隔音也挺好。 高哲开着车,倒也还算熟练地在市区穿行。只是他又吹起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从车内后视镜吊着眼看邱秋,得意地问:“你是不是想跟芳芳说我的车子是借来的啊?还有我拿了那张卡后,会把钱都取走啊,我不会来了呀,还有我是骗子啊。” 邱秋心里一“格噔”,为什么他要在乎这些,如果车真是他的,他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啊!如果他拿了那张卡后没问题,又何必多说,他自己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又何必多解释,这不是越描越黑嘛?!我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于是邱秋断定高哲就是骗子,可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他的车又是怎么回事呢?这车真是他的吗?他怎么有钱?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邱秋低头沉思…… 高哲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车子是怎么回事?” 邱秋一愣,心想:这高哲还是有点聪明的,竟然能猜中我的心里想法,我该怎么应对?对,现在还是以不动应万动,等看清他的真面目和行动计划再说。 邱秋保持沉默,他把眼光转向车外。 高哲笑嘻嘻从怀中掏出银行卡给吴丽芳,并故意大声说给邱秋听:“芳芳,来,这卡还是你保管,我取了三万,三天后会还你,你放心,我高哲会一分不少还给你的。” 吴丽芳接过卡,内心非常激动,她想:高哲不但没有取走卡里的所有钱,还要把钱还她,还买了这么多礼物,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嘛,哎,这二十几年没有白等,自己是看对了人,自己是找对了人,自己是等对了人,这也要感谢上天,是苍天有眼啊! 高哲微笑地看着吴丽芳:“我们先去接雯雯,然后去我家吃晚饭。” 吴丽芳一听去高哲家吃饭,愉快地点了点头。邱秋默无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有点生气。 汽车很快来到二中,由于离下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吴丽芳对高哲道:“你把车靠边停吧,我去买杯奶茶给雯雯,今天高兴,我应该给她个礼物才对。 ------------ 有 最三卷 第13章 去接雯雯 汽车很快来到二中,由于离下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吴丽芳对高哲道:“你把车靠边停吧,我去买杯奶茶给雯雯,今天高兴,应给她个礼物才对。高哲把车子靠边,吴丽芳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她边走边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舔了舔这有点咸有点甜的泪水,内心感慨万千,但无论如何,内心是甜的,泪水是甜的,这泪水甜得像什么……本文写到这里申请完结,关于吴丽芳和邱秋的故事,请看中部《打鬼除妖受点伤》。下部《望阖传奇》请于明年移步到男频观看。谢谢! ------------ 有 第三卷 第14章 去接雯雯到新家 高哲在车里,把头一仰,下巴一抬道:“当然我才是叔叔中的叔叔,因为我是叔叔中的战斗机。” 邱秋嗤之以鼻“哼”了一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高哲听了就想冒火,他脸色有点难看,他眼睛由大变小,他握紧方向盘,紧盯仪表盘,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咬了咬嘴唇,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是和尚训道士——管得宽啊!” 吴丽芳赶紧打圆场:“雯雯,这就是妈妈常提的隔壁邻居高哲叔叔,他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你应该亲切地,热爱地,由衷地叫声高叔叔。” 雯雯听妈妈这么一说,不由自主地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妈妈常提的高哲,心里想:怎么第一眼给人感觉还没邱秋叔叔好!这高哲冷漠,高傲,还有点小家子气,就只是比邱秋叔叔有钱,还有外表看上去有所谓的高富帅吧!嗯,如果我是妈妈,我宁肯选择邱秋,他给人更踏实,更幽默,更有情,更懂为人着想。其实他更有男人味,他给人更安全。 雯雯内心叹道:“可惜邱秋已有了家庭,要不然邱秋才真的是个好人选,至于妈妈喜欢高哲,会不会是一种少年时过往情素的堆积,是一种朦胧的怀念,而非理智的爱情?唉!现在先别管这些吧,自己还是先叫声高叔叔,免得妈妈为难,以后再寻机试探下这人的真实能耐和内心世界吧。” 想到这,雯雯朝高哲笑了笑:“高哲叔叔好,雯雯常听妈妈提起你,说你以前在隔壁住时经常偷听她唱歌。” 高哲听了一愣,摸了摸胸口,眉毛一翘道:“你妈还好说我偷听她唱歌,而不是说偷看她洗澡,还好,还好,说明我这人还是正常人。” 吴丽芳揪了一下高哲的手臂:“想得美,偷看我洗澡,车队都是大澡堂,你能进去偷看吗?!” 高哲连忙道:“是的是的,人大多,不方便啊,那一看不是都看完了吗?!哈哈哈!” 吴丽芳又揪了高哲一下:“我们女澡堂都是隔间的,你不会不懂吧?你那能一目了然吗!” 高哲尬笑:“我们男澡堂都是通透一体式,所以我不懂女澡堂是什么样的。” 吴丽芳问:“那你在车队澡堂学会游泳了吗?” 高哲:“会啊,游泳嘛,我们那个年代的男孩子基本都会呀。” 邱秋突然冒出一句:“你是怎么学会的?”然后他又用了个激将法:“你是不是只会狗p式?” 高哲瞪了一眼邱秋:“我们常到河里游泳,你说说看,怎么会只懂狗p式!” 邱秋:“那你是不是还懂水鬼潜水式?” 高哲看着邱秋不说话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若不是吴丽芳和雯雯在,估计早一拳干上去了。 邱秋又接着问:“是不是还懂癞蛤蟆式游泳?” 吴丽芳打岔道:“是蛙泳好不好,什么癞蛤蟆式,邱秋啊,这就是你不懂了,不懂不要装懂哦。” 雯雯在一旁听着,心想:似乎邱秋很不喜欢高哲,他处处跟高哲针锋相对,难道他是在吃醋?!如果他在吃醋,说明他喜欢我妈,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呢?是啊!妈妈喝醉时,他对妈妈很好,他很有爱心。但是这高哲品行又是怎样的人呢?会比邱秋好吗?呣,不如多观察观察再说。 雯雯还在想,高哲有点不高兴地道:“大家上车吧,这里临时停车不能停久了,有话回去再说吧。” 吴丽芳走到副驾拉开车门:“走,大家上车吧,晚上高兴,再喝两瓶啤酒。” 邱秋拉开后车门:“雯雯,你先请。” 雯雯心里一笑,暗想:呣,还是邱秋叔叔更懂礼貌,而且也更懂体贴人。雯雯把大书包取下,先放进车里,然后钻了进去,甜甜地道:“邱秋叔叔,你也坐进来吧。” 邱秋微笑地坐了进去,冷不防从后视镜看到高哲冷冷的目光正冷冷地扫射着他,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高哲启动发动机:“今晚你们就到我家吃饭。” 吴丽芳:“可你买的菜还在我那啊!” 高哲看了看吴丽芳:“那些是送给你们母女俩慢慢吃的。” 吴丽芳既感激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着急地问:“以后不是住在一起吗?那……那些菜应该拿到新家来才对呀。” 高哲:“哦,我屋里还没整理好,过几天吧,过几天你们再一起搬过来。” 吴丽芳听了这才放心,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回头对雯雯道:“雯雯,我们终于可以不住那个小套了,不要再担心抽油烟机不工作了,不再担心热水器时冷时热了,不再穿着光板拖鞋滑冰了。” 吴丽芳越说越兴奋,她几乎立即拥抱高哲,然后给他最热烈的吻,她觉得她和雯雯的苦日子熬到了头,她觉得她和雯雯不用再坚强地哭泣,她觉得她和雯雯的未来一定是幸福美满的。 吴丽芳对雯雯笑着道:“雯雯,我们就要住新家了,你高不高兴?” 雯雯偷偷地看了一眼高哲,又悄悄地看了一眼邱秋,她心里很矛盾,她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伤心,但她预感会失去什么。 雯雯认真分析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得到了新家就会失去邱秋叔叔,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那就是她在做选择一样,她的天坪虽然更倾斜于邱秋,但看到妈妈这么喜欢高哲,她心里真有点矛盾。 高哲听吴丽芳这样一说,看了看吴丽芳,默默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啊,以后你们可以衣食无忧了。” 说完高哲打开转向灯,油门轻轻一踩,方向朝后一打,就拐进了二中隔壁的锦绣花园。 吴丽芳羡慕地看着小区内的一切,她觉得她即将成为这里的主人之一,她要好好地熟悉一下环境,她不能错过每一个景物,每一个细节,包括每一个人。 只要有一个人从车子旁边走过,吴丽芳都点头报以微笑,她想给小区的人留下好印象,她是这里的新主人了! ------------ 有 第三卷 第15章 高哲的房子 只要有一个人从车子旁边走过,吴丽芳都点头报以微笑,她想给小区的人留下好印象,她是这里的新主人了! 雯雯看到汽车拐进自己学校隔壁的锦绣花园,惊讶地问:“妈妈,我们来这干嘛,这里是富人居住区吔,你不怕被别人赶出来吗?” 吴丽芳转头微笑地看着雯雯:“高叔叔就住这,你以后也是富家子弟了,你到学校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了。呵呵呵。” 雯雯听了咬住下唇,眼里都是泪花,只是她强忍住不哭出来,她知道此时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小车在小区慢悠悠地转了好几个小弯,来到了别墅区,在一幢漂亮的美丽的令人想象的独幢别墅门前停下。 这是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附近的高大树木让人宁静幽远,让人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 吴丽芳惊愕地张大嘴,惊呆地看着别墅,惊叹地看着外装修,惊奇地看了看房前的花花草草,惊疑地看着高哲,惊讶地问:“是这吗?高哲,你没开错位置?这可是独幢别墅吔!” 高哲抬头斜望着天空,嘴角边尽是得意的笑。 吴丽芳看着这映入眼帘的欧式别墅,她仰望着尖尖的屋顶把羡慕掉在了上面,望着绛红色的屋顶在夕阳的照射下有点燿眼,吴丽芳心中荡漾的涟漪也跟着在闪动。 高哲微笑地点头,他的右腿一抖一抖的,脚尖得意地轻敲着地面,似乎在和土地爷发电报。 吴丽芳望久了这三层楼的别墅,她的舌头都开始僵硬了,她的脚也僵硬了,但她的眼光却提前进入栅栏门,沿着栅栏门她看到一条鹅卵石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摆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右边有一株四季金桂正开着花,花香诱人,中间有一葡萄架,上面有一些小小的葡萄花,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而左边有一株铁树,整个小花园让人感觉赏心悦目,一条不到50公分的人工小水沟,沿着鹅卵石的小路延伸到栅栏门口,而地面隐约可见的太极八卦图是由盛开的五颜六色的花朵组成,真让人无限瑕想啊。 小花园传承了中华民族的精髓,保持着传统的古雅、简洁、以大自然为皈依,推崇儒教,兼蓄含道秀,典雅又舒心。 高哲见吴丽芳看呆了,嘴角微微一歪笑道:“坐在这小花园喝茶,你抬头望,会发现月亮离你很近,你会发现烈日离你很远,白天可以看云卷云舒,下雨了,你可以听雨滴的歌声。” 吴丽芳的舌头依然是僵硬的。 高哲解释道:“这花园是我设计的,主题是简约雅致、这富有江南情调的园林风格自然是以和谐为要素,追寻传统价值观回归的一种渴望……” 高哲见吴丽芳依然在呆望,他补充道:“这是中与西建筑的结合,这也是一种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相互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 吴丽芳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如同梦呓般喃喃自语:“哇别墅,哇别墅。” 高哲拧了下鼻头:“大家下车吧,今晚我们就在这搞一个轰吧,大家要轰轰烈烈地喝酒,直到轰到趴下为止。” 吴丽芳有点迟疑地打开车门,有点迟慢地迈下了一只腿,有点迟笨地站起了身,有点迟速地往前走了一步,说话都有点迟声:“真……真……真的……的……是这……是这里……吗?” 高哲快手地关好车门,快速地走到吴丽芳身边,快慰地搂住她的腰,快乐地笑道:“是的正是这里,你喜欢吗?” 吴丽芳仰头看着高哲,双手突地抓住高哲的双手,眼睛突显出红红的眼圈,脸上突异出从未有过的表情,脖子上青筋突兀地跳起,她突冒出一句骂人的话:“骗子,你妈是个骗子,这不可能是你的,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高哲牵着吴丽芳的手,当然地连拖带拉往别墅里走,当吴丽芳不自然地走进别墅里,两个和蔼的大妈自然迎了过来,但吴丽芳依然很紧张,她害怕大妈猛然地赶她们走。 高哲欣然地开口道:“张妈,你先去泡茶,李妈,你去厨房弄菜,晚上这几位要在这吃饭。” 张妈、李妈应充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吴丽芳望着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不禁叹道:“真是浪漫又庄严啊!文雅精巧又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高哲得意地介绍道:“这室内装修其实很简单质朴,一点也不精致,屋后还有个泳池、等下大家先去游个泳,放松放松,我会叫人开一瓶香槟酒,大家品尝品尝啊。” 吴丽芳看着室内惊叫起来:“这样雍容华贵 的装修还叫简单质扑?” 高哲:“你看这地板只有黑色大理石,吊灯也不是什么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这纯黑香木桌也很一般,细雕书橱也不够精美。 装修简洁而已吧,房间呢都是端正的四方形的,功能和空间划分包括位置布局也一般。” 吴丽芳惊叹:“这么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了,你还说简洁?!” 吴丽芳好奇地轻轻走在大理石的台阶上,脚踩着软柔的地毯、她抓住红木扶手,顺着旋转扶梯慢慢地走上二楼。 高哲没有陪她上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吴丽芳来到二楼,见楼梯口有一对玉制的观音石像,端庄秀丽,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她慢慢又走到二楼平台望下望,然后再向楼上望了望,觉得一切都是极尽奢华之至! 吴丽芳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但她确实在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落到的嘴唇上,她舔了舔这泪水,感觉不是有点咸有点甜,也不知有点苦有点涩,她不知道这泪水是什么味道,总觉得什么味道都有,又觉得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是这泪水不住地往下滴………… ------------ 有 第三卷 第16章 丰盛的晚餐 吴丽芳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但她确实在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滑落到嘴唇,她舔了舔这泪水,感觉不是有点咸有点甜,也不是有点苦有点涩,她不知道这泪水是什么味道,总觉得什么味道都有,又觉得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是这泪水不住地往下滴…… 雯雯小心翼翼来到二楼,牵住妈妈的手,默默无言地看着楼下的邱秋,邱秋默默地在思考,思考随着他的视线默默地在飞翔,飞翔显然不高兴飞出这幢豪宅,飞翔只能在默默地在飞,而不能爬上像镜子一样的大理石墙面,那曾尝试攀爬而滑落的痕迹在嘲笑飞翔,飞翔最后只能躲在沙发的角落,寻机想爬上沙发,舒服地卧在沙发里,但吊灯猥琐地看着飞翔,红酒也鄙视地看着飞翔,飞翔最后哪里都不敢去,只能躲在沙发的角落里,唱着角落之歌。 高哲斜斜地靠在壁炉前,斜斜地拿起《圣经》,斜斜地看着邱秋,嘴角露出斜斜的笑。 笑容歪歪斜斜地在大厅里撞来撞去,歪歪地把邱秋鞋子上的灰尘扬起,歪歪地撞向他充满汗水的工作服,工作服一歪,歪歪地不知所措,不知所措也一歪,掉进了张妈刚端上来的茶杯里,喝了一口西洋参茶,歪歪地想着婴儿时吸食母亲的n水,n水一歪,歪歪地流进歪歪的肠子里,又长出了许多歪歪。 高哲看着二楼的吴丽芳和雯雯,他手一挥:“下来喝茶吧,这简单的房子没什么看头。” 吴丽芳在雯雯的牵引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楼大厅,小心翼翼地坐上了沙发,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口茶,茶小心翼翼地钻进这从未见过它(西洋参茶)的肚子,委曲地蜷缩着一团,不敢动弹,似乎想哭泣。 雯雯真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真诚把理想放飞,但理想和真诚被高哲的巴掌歪歪地拍落,拍落在地上又滚落到小水沟,理想和真诚努力地不想被流水冲走,它们爬上小花园,理想攀爬上葡萄架和葡萄叶谈论理想,而真诚爬上铁树,问铁树何时开花,铁树默默无言地看着天空上的一朵飘浮的云在沉思…… 这时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菜也一个一个端上了餐桌,高哲邀请大家坐上餐桌,打开酒柜,拿出红酒礼盒,又从礼盒中拿出一瓶穆塞莱斯新疆民族特色特产的阿瓦提慕萨莱思葡萄酒,他熟练地拔出瓶塞:“我们就不喝十万一瓶的八二年拉菲红酒了,那太奢侈了,我们爱国,就喝民族品牌。” 吴丽芳苦笑:“对我来说,能喝上阿瓦提慕萨莱思就已心满意足了。” 高哲打开红酒瓶塞并没有马上倒酒,而是不停地摇晃酒瓶,他笑着道:“这是醒酒过程,必须先把酒瓶里的酒先唤醒,因为它们睡着了。” 说完得意地看着邱秋,邱秋把头转向一边,张望从他眼睛里把目光跳向小花园的小花身上。 小花仿佛在说:“尽管高哲整张脸溢着笑容,可他那双眼睛,却从未笑过,那是一双严肃的眼睛。如果眼睛未曾笑过,那么代表他的内心是不快乐的,是压抑的,是写满心事的。 高哲给四个高脚杯各倒了三分之一高度的酒,他举起高脚杯,摇了摇酒杯里的酒,任酒在杯子里旋转至头晕,而他左手手指头有节奏地敲打着餐桌,片断后他把酒杯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好了,它醒了,你们也照我这个方法唤醒它吧。” 吴丽芳觉得很新鲜,照着高哲的方法做了一遍。 高哲举起酒杯:“快乐属于我们,来,大家喝一口,品尝这杯开胃酒。” 众人喝过酒后,高哲并没有建议大家动筷子,他看见吴丽芳目瞪口呆看着满桌子的菜,就介绍起桌上的菜来:“这滑炒桂鱼片属于粤菜系,需将桂鱼治净切片,油锅烧热,然后将鱼片炒至变色后,再加胡萝卜,木耳和油菜,常吃可以补血养颜。还有这是葱姜炒三文鱼,这是韭菜石斑鱼、海贝腊肉炒虾干、泡椒基围虾、干锅香辣蟹、蒜仔鳝鱼煲、生炒明蚝、豉椒炒蛏子、琥珀蜜豆炒海参。” 高哲顿了顿接着道:“海鲜说完了我就介绍别的菜,这是山城辣子鸡、锅巴美味鸭、三色鹅肠、翡翠牛肉丝、新派孜然羊肉、酱炒香葱鸡蛋、西红柿炒花菜、百合蔬菜、肉末韭菜炒腐竹、黄椒土豆丝、水煮大白菜,还有两个汤,一个是人参红枣鸽子汤,一个是茯苓枸杞甲鱼汤。” 高哲举起酒杯:“菜都介绍完了,今天的菜不多,你们就将就着吃吧,改天我另外喊人搞些山珍海味,到时大家再吃个痛快。” 吴丽芳哽咽:“这些菜对我们来说,就是过年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呀!” 邱秋叹道:“是啊,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 雯雯看着桌上的菜,她的口水不住地往肚子里吞,她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地想,将来我也要像高哲叔叔那样,拥有这些。是的,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争取实现梦想。 高哲一声令下,大家动起了筷子,筷子各自跑向自己喜欢的菜里,然后拈在嘴里和舌尖对话。 吴丽芳开心地吃着许多她从未吃过的菜,她满心欢喜地吃着喝着。 邱秋心想:这高哲怎么会对美食这么懂呢,难道我先前猜测他不是搞艺术工作是对的? 于是邱秋边说边问:“高哲啊,似乎你对菜品很有研究,你刚才说到滑炒桂鱼片常吃可以补血养颜,我最近腹胀,肠胃功能紊乱,该吃什么调养?” 高哲不知是计,顺口道:“用白萝卜汁即可,只需白萝卜200克,加适量的白糖或冰糖打成汁,每天一至两次,长时间服用就见效了。” 邱秋又问:“那胃热干呕怎么办?” 高哲不加而思道:“用甘蔗500克,生要50克放在锅里烧开后,小火煎煮10分既可,分两次服用。” 邱秋故意赞道:“没想到高兄你是美食养生专家啊!” 高哲忙谦虚回话:“不敢当,不敢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邱秋想了一下:“那么感冒时应少吃哪些菜?还有应该多吃哪些菜?” ------------ 有 第三卷 第17章 高哲亏大了 邱秋想了一下:“那么感冒时应少吃哪些菜?还有应该多吃哪些菜?” 吴丽芳笑着打岔道:“邱秋啊,你这问的也太离谱了,这都跟医学挂钩了。” 高哲点头:“是的,现代美食就是在探索养生之道,所以就会涉及医学话题,这位司机,哦,这位邱师傅问得好。” 邱秋微笑地看着高哲,仿佛在说:“既然你懂你就说啊,我也不妨听听,但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更了解你,更清楚地知道你的过去,我要……” 邱秋见高哲还不说,继续重复问:“那么感冒时要少吃哪些菜?应该多吃哪些菜?” 高哲不加思索,非常流利地说道:“感冒时首先要少喝酒,能不喝尽量不喝,然后少食白菜、豆芽、芥菜、西瓜、山竹等凉性蔬菜,少吃肥肉和煎炸的食品,水果方面忌食荔枝、龙眼和榴莲等热性食物,因为感冒通常伴随上火,即使发汗也要适度。” 吴丽芳叹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吃东西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邱秋接着问:“那应该多吃哪些蔬菜呢?” 高哲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可以多吃芦笋、菜花、鸡蛋、黄豆、番石榴、还有小葱爆猪肝也不错,如果是感冒初期,可以用葛根熬汤,据说效果不错,并且有增强体质,提高机体抗病能力,延缓衰老的功能。” 吴丽芳喝了口汤,仰头问:“葛根真有这么好吗?” 高哲偷偷看了一下,坐在那一直不说话的雯雯,又朝吴丽芳点了点头:“你想青春不老,以后可以多熬汤喝,保管你越活越年轻。” 一直不说话的雯雯其实内心正在想:我该怎么试探高叔叔的素质怎样呢? 呃,先跟他对成语,然后对诗歌,再然后和他对迷语,再然后和他对脑筋急转弯,最后来一分钟巧断案。 嗯,就这样定了,因为这几样就可以看的出一个人平时爱不爱文化,爱不爱学习,爱不爱思考。 主意已定,雯雯开口说话了:“高叔叔,这样光吃菜喝酒没味道,不如你给我们讲成语故事吧。” 高哲没想到雯雯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让他需要思考,高哲微笑:“我很久没看过书了,以前在学校学的都搞忘完了。” 雯雯:“又不是让你背诵古文,就几个成语故事有什么难的。” 高哲低头一沉吟:“雯雯,应该叔叔考你才对,你现在以:(晕头转向)来一串成语接龙,接十个以上奖一千元,接十五个奖二千元,接二十个奖四千元。” 雯雯想了一下,微微一笑:“好,你不准耍赖哦。” 高哲心里暗笑,接十个成语接龙可能都难做到吧,更何况二十个!我倒要看你能接几个。 雯雯理了下思路,胸有成竹地一口气念道:“晕头转向,向隅而泣,泣不可仰,仰人鼻息,息事宁人,人财两空,空谷幽兰,兰质蕙心,心如刀绞,绞尽脑汁,只轮不反,反客为主,主一无适,适可而止,止渴思梅,梅妻鹤子,子女玉帛,博闻强识,志同道合,合颜悦色。” 见雯雯这么轻松就拿下的自己出的难题,高哲心里大喊亏啊亏,四千块就这样没了! 高哲心想:不行,这钱给的也太不值了,要把它赚回来,我必须出更难的题,让雯雯答不出来,然后借机还要赚一笔钱。 可是,雯雯不等高哲说话,快速地问道:“高叔叔,下面我们对诗歌,行吗?” 高哲直接开口道:“床前明月光……” 雯雯:“输了给钱吗?” 高哲想想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右手中指下意识地敲着桌面:“古诗我不行,就随便念两首助助兴吧,这次跟钱无关。” 雯雯看着高哲溜溜转的眼睛,点头念道:“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高哲一听,这怎么能对得上嘛,赶紧一脸尬笑:“算了,不念诗,我认输,换一个游戏节目。” 雯雯:“那我们来猜谜语。” 高哲心想:怎么竟找些他不懂的来比,看来雯雯还是很聪明的,这个对手比她的妈要难对付。 雯雯不等高哲多思考:“三口重叠打一字,请问是什么字?: 高哲笑了:“这个简单,是品字。” 雯雯:“错,是目字。” 高哲呆了。 雯雯:“没有哥哥,打一字。” 高哲这次反应相快:“歌字。” 雯雯:“那我们最好再来一题:孔明定下空城计,苏秦能说六国平,六郎要斩亲生子,宗保不舍穆桂英,猜四个字。” 高哲听了眼珠上抬许多,露出眼白摇头:“太难了,你直接说迷底吧。” 雯雯:“答案是:巧言令色。” 高哲点头,心里却暗自想,照雯雯这样出题,自己永远是被动的,应该主动出题才对,可他还没想好出什么题,雯雯又发难了。 只听雯雯问:“高叔叔,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你看怎么样?” 高哲心想,平时自己还是要在抖音里看脑筋急转弯的,这个比试应该不会输雯雯吧。” 于是高哲就爽快地答应了:“好,我们比试一下,输一题一千元,怎么样?” 雯雯点点头就出题:“ 什么样的人死后还会出现?” 高哲迅速答道:“电影中的人。”说完得意地看了下邱秋,邱秋心中不爽,回了一个斗鸡眼,心里骂道:“得意什么,等下你就知道难堪了。” 雯雯又想出题,高哲手一挥:“等一下,现在应该由我来先出题了。” “好吧。”雯雯一脸微笑,一眼自信,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高哲:“盆里有6只馒头,6个小朋友每人分到1只,但盆里还留着1只,为什么?” 雯雯:“因为最后的那个小朋友把盆子一起拿走了。” 高哲心里暗骂:“m的!反应挺快的嘛。” 高哲又道:“冬天,宝宝怕冷,到了屋里也不肯脱帽。可是他见了一个人,就乖乖地脱下帽,那人是谁?” 雯雯:“理发师。” 高哲:“老王一天要刮四五十次脸,脸上却仍有胡子。这是什么原因?” 雯雯:“很简单,老王是个理发师。” ------------ 有 第三卷 第18章 很不一样的晚餐 雯雯:“很简单,老王是个理发师。” 高哲心有不甘,再来一个:“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合起来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高哲问完,下巴高抬地看着雯雯,心想:这下把你难倒了吧,看你略加思考的眼神,嘿嘿嘿! 雯雯只是微微笑了:“做梦。” 高哲灰心了,他又连输了四次,他又要输了四千给雯雯,啊!TM的,又输四千!高哲感到心痛了。他咬住下唇,恶狠狠地盯住邱秋。 邱秋看着这恶狠狠眼神,隔着桌子冲了过来,他知道高哲生气了,因为高哲输了。邱秋心里暗暗为雯雯喝采:“好样的,好学的雯雯就是不一样。” 雯雯平静地看着高哲:“我们最后来一个游戏。” 高哲这时说话语气都有点不坚定了,他声音微颤地问:“什么游戏?” 雯雯:“一分钟巧破案。” 高哲深吸了一口气:“试试吧,但这回输赢跟钱无关。” 雯雯看了一眼高哲,心里已知道自己胜利了,她慢慢地说道:“深夜,巡逻警察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两声枪响。他们急忙赶到枪响地点,发现一名男子倒在十字路口,胸部中了两枪,人已经死去,不远处有两个空弹壳。 巡逻警察立刻对这一地区进行搜查,结果在不同的方向发现了两个可疑人A和B。他们身上都持有手枪,A持的是左轮式手枪,B持的是自动式手枪。那么究竟是谁开的枪?” 高哲一拍桌子,大声道:“这个简单,是B,理由就不说了,我懂,你懂,大家懂。” 经过一番较量,高哲输给雯雯八千元,邱秋也从高哲的谈话内容更加断定高哲不是搞艺术工作的,他可能是做什么的呢? 邱秋在思索…… 雯雯对高哲的综合素质也略了解了些,她搞不懂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中意他?可是,这高哲除了有钱,并没有什么特别能说服人的才艺和智慧啊,为什么妈妈对他这么中意,这么衷情? 吴丽芳边吃菜边想:高哲真厉害啊!对美食与养生懂得这么多,其它知识也懂得多,人又高大、威猛、帅气、玉树临风,不但有钱,还很大方,真是难得的人才啊!嘻嘻嘻,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看来没有白等啊!真是苍天开了眼,前世修来的福啊! 吴丽芳端起高脚杯,舔了一口酒,任酒香把她的深情的双眼送到高哲那,高哲看到了这双迷人的眼睛,偷偷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雯雯看着高哲:“高叔叔,我写了一首现代诗,你帮我指点指点。” 高哲正高兴,于是微微地点点头,他心想:这个小雯雯,不知又要出什么题让我难堪了,不过也无所谓,我的气场可以压到一切,我有钱,有钱就是王道! 雯雯见高哲点头,就开口道:“我写的这首诗的标题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说完念道: 你拥抱梦想, 并把梦想成真, 你飞向太空, 并健步走在星球上, 啊! 你的坚毅和勇敢, 智慧和胆识是如此地让人钦佩。 啊! 你的情怀和冷静, 超人和胆量是如此让人鼓舞。 世界惊叹我们民族的这一步行走, 这是一步耀眼的步代, 这是一步能与日月争辉的光芒, 这脚步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我们向你们敬礼, 中国的科学家, 你们辛苦了, 你们写下了航天的壮丽和辉煌, 你们让世界看到了五星红旗在太空上飘扬,你们是最可爱的人, 你们是 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高哲听完,点头思考了一下,马上鼓掌:“没想到雯雯年纪这么小,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挺正的嘛,好啊好啊,三观正,有发展,有发展,前途就无量啊!” 高哲说完举起酒杯:“来,大家为雯雯干一杯。” 吴丽芳看着雯雯,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她不但是因为雯雯的聪明和勤奋好学而高兴,更高兴的是自己心爱的人——高哲认可并赞扬了雯雯,她觉得往后三人相处应该会非常和睦,至少沟通是没问题了。 吴丽芳端起了酒杯,她的泪水悄悄地钻出了眼眶,来到了唇边,让吴丽芳自己感受一下这有点咸有点甜的泪水是来之不易的。 邱秋的思绪从高哲的掌声中跳出,他举起了杯子,目光却从杯子中的酒穿过,看着模糊的高哲,因为酒杯里的人形是抽象的。 雯雯有点心事地端起怀:“来,祝大家心想事成。” 每个人都喝完了杯中酒,又来到茶桌边坐下喝茶聊天,大家聊着聊着很开心,高哲突然说道:“芳芳,你们今晚还是先回去住,等过两天我这整理好了,你再搬过来。” 吴丽芳听了呆住了,她想今晚就住这,可听高哲这样一说,她又觉得似乎有道理又无道理,她赶忙问:“为什么要过两天嘛,如果是整理房间,我可以帮忙啊!” 高哲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因为过两天是吉日,那样你来正合适,而且必须九点九分九秒进入别墅,那样才能象征我们的爱情九九九,那样我们往后才能高枕无忧。” 吴丽芳听了觉得还是有道理,她微悬的心总算又平稳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中午在罗桥和我一起吃饭的中年男子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想改天再请他一次,也好表达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高哲微微往一旁侧着头:“你想见他?” 吴丽芳:“是的,他叫什么名字啊?” 高哲一字一顿地道:“他叫白星。” 吴丽芳:“白色的白吗?那星是——星星的星?” 高哲又问:“你真的想见他?” 吴丽芳温顺地点头。 高哲呵呵一笑:“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他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吴丽芳反问:“为什么会大吃一惊?” 高哲:“保密。好了,就聊到这里吧,雯雯明天还要上课,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吴丽芳站起身子,朝高哲笑道:“你送我们回去。” ------------ 有 第三卷 第19章 邱秋中计了 吴丽芳站起身子,朝高哲笑道:“你送我们回去。” 高哲:“我喝了酒不能开车,由别人送你们回去吧。” 吴丽芳惊问:“可先前中午时,你不是也喝了酒吗?你后来不是也开了车吗?” 高哲:“中午是喝了酒,可是休息了几个小时,再加上我喝了自己配的解酒秘方茶,所以查不出酒驾。但是,如果现在喝了酒就去开车,一查肯定是酒驾,而且这个时段是查酒驾的高峰期,所以,我是不能开车的,等下马上有人来代我把你们送回去的,你们放心吧,他马上就到。” 吴丽芳听了觉得也对,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她无心再喝茶了,她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她有点失落的感觉。 茶马上就凉了,入口也不再甘甜了,窗外的星星也跌落在葡萄架上睡着了。没有星星的夜晚随着大家的沉默忽地变得很冷清,跳皮的风也带走了蟋蟀的最后一声呢喃,却留下说不清的惆怅。 这惆怅在膨胀,由其在邱秋的胸臆间跳动,他觉得以后可能将会很难见到吴丽芳了,她可能不需要他了。 这时,中年男子出现了,他快步地走了进来,见到高哲行了个礼,然后怪怪地看着吴丽芳:“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吴丽芳猛地站起来问高哲:“他就是白星?” 高哲点了点头:“走,大家边走边说。” 吴丽芳十二分感激地看着那天中年她请客男子白星:“谢谢你啊,白星。” 白星一脸笑嘻嘻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做的还不够好,往后我会做得更好!” 吴丽芳看着中年男子白星,心里的感激都想涌出来握到他的手——紧紧不放,她心里的感激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是啊,这二十几年的苦等,终于有了圆满的句号,她怎能不感激嘛,她甚至想欢呼雀跃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欢喜,这种欢喜早已跃上眉头,可她却还是有点——舍不得离开高哲,舍不得离开别墅,舍不得的情怀在她心里游荡…… 一行五人来到门车的停车坪,见前后有两辆车子非常靠近地停在哪,高哲见状叹息道:“早知道就停车库里了,这下开出来都很难。” 邱秋道:“车前面挡风玻璃处一般都贴有电话,打电话叫车主移车就行了。” 可是当他们仔细寻找后,并无电话,中年男子白星就上车发动小车准备开出来,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办到。 高哲看着邱秋,眼睛里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而是看了邱秋后又转向看吴丽芳。 高哲就这样转着看了几遍,吴丽芳终于明白高哲的意思了,于是对邱秋说:“邱秋啊,要不你来试试?” 高哲:“是啊,你是老师傅,技术肯定比我们好,你一定能行的。” 邱秋:“我听人说,宝马740有行车记忆功能和自动倒车功能,是吧?” 高哲:“我们停车时这里前后都没有车,所以开启记忆功能也说用,自动倒车也只是倒车功能,现在前后车距都不超过十公分,再加来也才二十公分左右,只有车技比较好的人才能开出来,我看今天这里也就只有你才可能做的。” 邱秋:“可是可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高哲:“这是在小区里面移动下车子而已,你把车移动出来后,还是由白星来开,你就不要推迟了。” 邱秋还在犹豫,他觉得喝了酒就不应该开车。 这时吴丽芳走到邱秋身边,柔言相劝:“邱秋啊,这里就你的车技好,雯雯回去还要做作业,你就帮个忙吧,反正小区里,没人会来管的。” 邱秋想了想,吴丽芳说的也对,在小区里移动下车子,有谁会来管嘛?但邱秋还是有些担心,他是谨小慎微性格的人,他不爱冒险。 吴丽芳拉了拉邱秋的手臂,嗲声道:“邱秋呀,帮一帮忙啦,哦,改天我请你吃永定牛肉丸吔,好不好啦,快点帮忙呐。” 吴丽芳边说边摇头晃肩甩臀:“快点嘛,吚呀哎呀,快点嘛。” 邱秋禁不住,抗不住,也稳不住,吴丽芳这天籁之音与宫廷美女般的身姿劝导法。 邱秋被这身姿妙音劝导法打败了,他紧缩的眉头打开了,他腰一直,胸一挺,下巴一抬,脚步轻快地走到驾驶室,屁股先坐进座椅,右脚轻跨到油门踏板上,左脚轻弯放在仪表盘下面,车门已自动吸附关上。 邱秋观察了一下这自动档的车子,觉得也没什么,大同小异嘛,毕竟平时看同门师兄弟开自动档看多了,这点难不倒他的,嘿嘿嘿! 邱秋把挡位挂入D档,自信地向右调整方向,眼睛盯着小车汽车引擎盖左边的位置,当左大灯即将与前车还有两公分接触时,邱秋踩下刹车,挂入R档对高哲说:“你去拿两瓶矿泉水来,等下倒车时用得上。” 邱秋说完把档位挂入P档,静等高哲的矿泉水瓶,他心想这种侧方位出库的确有点难,但也不是没办法,他只是害怕伤了豪车的漆面,那样就麻烦了。 高哲很快拿来两瓶矿泉水,邱秋对高哲说:“你把瓶中的矿泉水倒一半出来,然后我倒车时你将矿泉水瓶放在两车的接触点的位置,这样就可以保护豪车的漆不会被刮伤。” 高哲让白星照邱秋的话去做,自己在一旁仔细观察,邱秋通过倒车影像和自己的车感,经过几次的左右方向调整,当两车相触时,刚好被矿泉水瓶挡住,车的漆面就不会受伤,所以前进后退都采用这个方法,邱秋也就放心地驾驶着汽车。 不多时,邱秋就把高哲的宝马开出来了,邱秋把车子停好挂入空档,微笑地走下车,微笑地向吴丽芳挥了挥手,微笑地看了看高哲和白星。 正当吴丽芳要夸奖邱秋的时候,一辆警车快速地开了过来,下来三位警察,走来说道:“有人检举你酒后驾车,请跟我们走一趟。” 邱秋当时就呆了,吴丽芳晕了,雯雯愣了。 高哲冷冷地看着邱秋冷冷地笑,冷冷的笑爬上邱秋的裤腿游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冷冷地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