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1人生很寂寞
俗话说,人不穿越枉少女。
没想到我晏杨天也有幸抓住那少女的尾巴玩了一回穿越。
事情是这样的。
我只不过去楼下打个酱油就出了车祸。当大卡车将我撞飞之后,我生平头一次体验到如此畅快的自由落体。
我记得,当时我是左边的身子先着的地。接着不可避免的――酱油瓶碎了,那些细碎的玻璃渣统统扎进了我的肉里,鲜血混着酱油合出一团恶心的颜色。
我突然想起了我还没写完的日记可以这么落笔:
晏杨天,女,xx师范幼教专业二年级,生于xxxx年,猝于今日,享年20岁整。
一切都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去展开的我人生,属于我的戏份就已经落幕。不得不说我的是不甘心的,所以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感受到我还活着时,我不可自已地颤抖起来――这是庆幸,对于死里逃生的庆幸。
再睁开眼,眼前是一张张扬满笑意的脸,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
我费尽地转动着脑袋,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
kao!这年头穿越的几率比彩票中奖的几率都高!
关于眼前的情景,和我现在被提着双腿倒掉着的姿态来看,这是一场婴儿穿。也就是说我以前那近二十年算是白活了,从身边那些现代化的电子仪器来看,我没准还得再来一次高考玩一玩。
认清现状后,我开始关心一个现实的问题,我现在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
我不想穿成男人搅基,也不能接受精神的拉拉啊!
想到这里,我努力地控制着哆嗦地不行的手往下面摸了把。
平的。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器件,我的那一颗悬着心顿时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被送到一个正躺在床上的女人怀里。我想,她现在是我妈,而她旁边那个笑呵呵的男人,就是我爸。
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哀伤淹没了我刚才的侥幸。想一想家里太后的河东狮吼,再想一想老爸在太后面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模样,我鼻子一酸非常符合婴儿身份的大哭起来。
………………………………………………………………………………………………………
时间匆匆溜走,距离我穿越过来已经三年了。
这一年,我三岁。
基于我一个不小心穿越到了日本,语言不通使我没有享受到任何穿越者少年天才的福利,完完全全地零点起步,一个假名一个假名地慢慢学,以至于我在一岁半的时候才刚刚把话给说利索……
这三年间,我无时不刻都在经受着晴天霹雳的煎熬。比如,在我一岁那年,大名鼎鼎的漩涡鸣人出生了。又比如,每当我抱着茶杯坐在院子里以45°角望天的时候,总可以看见一个个一闪而逝的黑影。那不是飞鸟,是忍者。
我甚至有幸参加了四代的葬礼。那个被称作木叶的金色闪电的家伙在葬礼的照片上还是笑得灿烂逼人。
记得那天阳光如同讽刺一般,晴朗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刚满一岁的我被抱在妈妈的怀里给四代目上了朵菊花。那时才刚刚出生的鸣人被抱在三代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人生啊!
一念杯具,一念洗具。
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掉进了岸本兄的万年大坑,难道我对于黄鼠狼君的怨念已经强烈到这种地步了么?
据我的新任老爸说,我们家一族都是做情报工作的忍者。但是传到他这一代时人丁已经稀薄,他可以说是三代单传的独子。当年他出去执行任务时,遭遇敌方非人待遇,勉强捡回一条命回来却没出息地得了晕血症。
三代火影估计是受了在我家先辈献了青春献子孙,献了子孙又献终生的无私品格的感动,再加上忌惮我家世代积累的机密情报,于是大笔一挥将我爸的工作从外派改成坐班,常驻村政府办公厅,做做文员,职位相当于情报处副处长。
我的新任老妈是一个开包子铺的,据说她是从沙忍村嫁过来的。凭着祖传的包子技艺,她开的包子铺也为木叶村gdp做了不少的贡献。
鹰羽天,这是我的新名字。
这个名字除了跟我上辈子的名字出奇的配对之外,貌似没有别的特别之处。
当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后,我不禁大大舒了一口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应该与剧情无关。只要我低调点,不跑去忍者学校做炮灰,应该可以安安心心地长大。然后在二十岁那年找个不是忍者的男人嫁了,二十二岁那年努力生一个孩子,如果丈夫喜欢孩子的话在三十岁之前再尽量多生几个。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柴米油盐的过,等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跟着丈夫搬到郊区山明水秀的
地方,渡过最后的日子,然后一起死去。
如此说来,我的人生理想倒是与鹿丸不谋而合。
不过,可惜了,他是忍者。
天空中一抹黑影一闪而逝,我不禁惋惜地摇头。端起手里已经冷掉的红茶浅抿一口,然后叹气,这就是人生啊!
院子里随风摇曳的枯叶突然之间失力坠地。
有杀气!
我猛然回头就看见妈妈正在噼里啪啦不要钱一样地释放杀气。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她手里提着的那只外卖带上,我这才猛然想起妈妈叫我午睡起床后去送外卖的事情。
“母亲大人,请把送外卖的任务交给我吧!”我恭谨且迅速地鞠躬。
从家里出来,我又禁不住叹气。妈妈的脾气跟以前的太后几乎是如出一辙,而爸爸那副小男人的模样也就像是以前那位的翻版,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
迎面而来的是木叶村里的野猫,我掏出口袋里的鱼干给他,同时用笨拙的手法对他结印施术。
“忍法・记忆窥探术!”
这个术是鹰羽世代从事情报工作的不传之秘,据爸爸说这个术的至高境界是可以从草木等没有思维的事物上获取情报,但是这一绝学已经失传多年。要知道我们家虽然是搞情报工作的,但是更注意优生优育以及外交事务。每每都从别的忍者村里和亲,虽然如此一来孩子的外貌和智商都是出类拔萃,但是弊端就是让血统越来越稀薄。而以我现在对此术的造诣,也就能从猫狗一类,有思维但是精神力量薄弱的动物身上获取信息。
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一一记录下木叶村第一型男卡卡西今天的行程。
在去村口的田中家送包子的途中,我绕道先将卡卡西的行程告诉忍者学校门口的小卖铺的老板娘,再从她那里交换来学校老师久美子和山下的□,然后转手将这个情报卖给山下老师的妈妈,赚进50圆整,这够我买一个星期的糖果。
送完包子后,我又接受了一个委托,那是一位中忍的委托,他想要知道医疗忍队伍里的纳吉小姐的值班表。我想这个简单,只需要托爸爸查一查就好了。于是我们以150圆的价格成交。
是的,我继承了我们家族的衣钵,也开始搞起了情报收发工作。但大部分时间我出卖的都是八卦。我对于我的情报一向秉持着不负责,不退款,不确定的精神。而大部分从我这里买情报的人也都只是等不及去买那一个礼拜一份的八卦周刊罢了。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废弃多年设施老旧的街心公园,大约是下午三点的样子,本该空无一人的花园里矗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如果我看得没错他正在练习手里剑投掷。
我仰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还早。要是现在回家没准还得被妈妈打发出去送外卖,我便干脆在花园的长凳上坐下。
夕阳西下,我托着脑袋盯着他看了近两个钟头,而他一刻不停地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投掷动作。
“这么拼命干嘛?”我禁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那个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捡回扔出去的手里剑继续投掷。不过只是这一眼,就已经让我吃惊不已。
他的眼珠是完全的纯白色。
白眼。
他是日向家的人。
宁次?
我歪着脑袋从侧面观察着他,白面包子一样的脸蛋,异常光洁的脑门。再从他努力地程度上来判断,他应该不是那个天才宁次。
我又仔细回想了日向家出场的人物,少年应该只有日向宁次一个而已。我顿时觉得同为剧情外的人物,我也许可以和他做朋友,将来没准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日向家的情报。
在他终于结束练习,将手里剑收回口袋后,我跑到他面前,施展出萝莉式的甜腻的笑容。
“我叫鹰羽天,你呢?”我问。
他用那双纯白的眼睛看着我,大约三秒钟后他扭头,奔走。
没关系,怎么说我也曾经是幼教专业的学生。我们的入门的第一课就是:对于孩子,我们需要耐心。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到小花园去围观那个少年的练习,偶尔还会带上一两个包子去当下午茶。逗逗小猫收发情报,一样也没有落下。
大概是五天后,这小子主动跑过来问我要干嘛。
我从纸袋里掏出还热腾腾的豆沙包递到他面前,“吃包子么?刚出炉的,可好吃呢!”我咧开嘴露出四颗小白牙笑得很标准。
“拿着呀!”看他木讷地样子,我又将包子往他面前送了送。
他很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下面前的包子。
“我觉得你扔手里剑很厉害,每一次都会中。”我指了指远处已经被戳中蜂窝煤的靶子。
“那是当然!”他抿着嘴,嘴角有隐不去的笑意,带着一些自豪。
有时候,对待小朋友就像是在训练小猫小狗,首先要让他熟悉你,接着要顺毛摸,最后在适当的时机给点吃的,他就一准围着你转。
“我叫鹰羽天,你呢?”我笑眯眯地从纸袋里掏出剩下的肉包子,张口要咬。
“日向宁次。”他说。
晴天霹雳。
我当时唯一的反应就是用自己手里的肉包子将他的豆沙包换过来。人家是剧情人物,又是天才,需要特别对待。
不得了了,我竟然失策地勾搭上剧情人物了!
我过去的三年里的努力,功亏一篑了……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正在啃包子的家伙的脑门。
同学,你的头带呢?你的印记呢?
不带你这么骗人的!
想着想着,我都想哭了。
生活就是一套寂寞如雪的杯具,这句话真是太有哲理了。
“天天,你怎么了?”宁次瞪着一双无辜地白眼看着我。
“什么?!你叫我什么?”我的心情一时之间纠结得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
“你的名字,不是叫天天吗?”白眼少年很无辜。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记得爸爸还嘲笑妈妈说因为自己是包子铺老板娘,所以给女儿梳头都梳包子头。
包子头,天天……
我顿时泪流满面了。
原来我自己也是一个剧情人物啊!
------------
2向着忍者奋斗
浑浑噩噩地回家后,我顿时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作为剧情人物(虽然是龙套)就有跟着剧情跑的义务。
就在这一天,院子里的小树落下了今年秋天第一片落叶。
当天晚上,三岁缺三天的我端坐着,很郑重地跟老爸说,“爸,我要做忍者。”
老爸叼着根牙签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他斜睨着他口中不成器的女儿说,“你不是立志要做家庭主妇的么?”
对于这件事情,老爸耿耿于怀了很久。在我一岁的时候老爸就曾发誓要让我再次成为独当一面的情报忍者,将他们家的家业发扬光大。但是那时的我很傻很天真,还不明白自己负担的历史使命,负隅顽抗。再加上老妈心疼女儿积极阻挠,老爸寡不敌众只能缴械投降。自那时起,老爸就经常长吁短叹说,‘咱们一家的忍者在我这里算是到头咯!’
“是的。”我郑重点头,同时给老爸斟茶,“在二十岁之前我想为村子做点贡献。再说村子里只有一所忍者学校,虽然毕业的学历也就是中学,但是总比没有强些。”
然后我特别成熟地绷着脸对左手边的老妈说,“妈!咱们鹰羽一家都是干忍者的,请你不要阻止我步上爸爸和爷爷的后尘!”
“你发什么疯啊!”老妈突然拍案而起,从厨房里拿出一根擀面杖对着我挥舞起来,“你知不知道做忍者很危险,还没福利啊!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去白白送死的!”
“妈!没关系的,我信春哥的,可以原地复活的。”
“春哥是什么东西?”老爸突然起了探究的念头。虽然不合时宜,我还是侧头跟老爸说,“春哥不是东西,是神。”
听这话妈妈的脸色突然变得奇怪,她随手将手里的擀面杖扔了出去拎着我就往里屋跑。在纸门关上前,我看见我的爸爸在自己的女儿和一只快要被擀面杖敲碎的花瓶间,选择了抢救后者。
“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知道春哥的?!”妈妈阴沉着脸,此刻的她显现出一种很奇怪的忐忑。
“这个……因为年少无知看了几期芒果台的某选秀节目就知道了。”我伸手挠了挠脸,决定据实以告。反正妈妈的娱乐生活就是出去打牌,很少看电视。
“my god!我女儿居然也是穿的!”妈妈抱着脑袋,站了起来。
也是……
穿的……
我瞪着眼睛也跟着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个穿越女完成了历史性的会晤。
经过一番恳切的剖白,我这才知道我妈她也是穿越女。只不过她比我更背一点,在拿到毕业文凭正要展开美好得人生的那天被车给撞了。就这样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沙忍村,还好她是日语专业的语言交流没有问题。
“什么!?”我拍案而起,“你说你娘家跟我爱罗他妈还是亲戚?!”
“你轻点!”妈妈朝我挥手,做贼心虚地四下望了望才故意压低声音,“嘘!别让邻居听见。我跟加流罗是表姐妹。看到她跟风影拍拖,再想着将来我爱罗那小子的惨样,我就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才跟着你爸嫁到了木叶。”
“你英明!”我对她竖拇指,“咱不做圣母玛丽苏!”
“你少给我废话,我是你妈,我当然英明。”
“不要了吧……”我摊摊手,怎么说咱们也差得不远。
“少给我废话!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妈妈咬牙切齿地抄起了拖鞋板,我立刻举手投降。
“我说你真的要做忍者么?那个很累的,还会受伤。”睡觉前,妈妈将我的包子头打散,仔仔细细地梳着。
“谁叫我是天天……我不做忍者的话凯小队的空缺谁顶?剧情要是跑岔了,宁次去跟小李搅基了谁负责啊?要怪就怪倒霉老爸不会取名字。”我托着下巴小声嘟囔。
“臭丫头!你要做忍者就去做,顺手给我把李洛克拐回来做女婿!老娘萌他!”妈妈双手捧着脸,一脸发春的样子。
“小李的cp是小樱好不好?”我懒洋洋地翻了个死鱼眼。
看着伸手双手握拳、斗志昂扬状的妈妈,我突然发现她老人家可比我青春多了,没准我应该跟她换一换。
“我说你是不是被奈良鹿久就教育过啊?怎么老跟他一样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啊!”
“奈良鹿久?”
“鹿丸他爸!咱家邻居!我今天还输给她妈两百块呢!”说着说着,老妈似乎动了肝火,开纸门时发出的动静听起来像是要把它给卸了。
第二天起,老妈不再让我给包子店送外卖了。
爸爸说做忍者就要从基本功做起。他又说我的体能不好,从今天开始要做体能训练辅以暗器投掷。我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天天是凯班的,这个班注重体术训练,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就肯定经不起凯的折腾。
可是事实和理想总是存在差距的。
人的惰性在身体疲劳时可以被无限放大。再加上本人原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才没几天就已经懈怠。
这天下午妈妈出去打牌,留我一个人看家。
我拎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去了那个废弃的小花园。果不其然,白面包子小宁次还在这里用功,只是这一次他开始练习投掷苦无。
“要饮料么?”
宁次在我身边坐下,三岁大的孩子不断蒸腾出带着汗意地热气。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甩了甩脑袋,才拿起易拉罐大大地灌了一口。
“为什么这么拼命?”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不是说日向家的少爷是个天才么?”
不是天才么?
兔子要是都跑得这么快,这可让乌龟该怎么活呀?
宁次眨了眨白眼,咧开嘴冲着我特别无辜、特别青涩地笑了笑,才慢吞吞地从我手里接过手帕。
“怎么了?”我又推了推他。
他笑着擦了擦汗,才又腼腆地说,“所以,我才要加倍的努力。这样才能对得起别人口中的天才的名号。”
“不累么?”
“累。”他抿着唇点头,然后仰起头看着天空说,“可是我不想让爸爸失望。所以要背着他偷偷地用功。”说着,他郑重的点头。
纯白的眼眸里流露着纯真童稚的气息,属于孩子的线条尚不明朗的侧脸出奇的好看。
少年不识愁滋味。
适时,天空云卷云舒,蓝色的背景衬着纯白的影。
飞鸟成群结队地飞过,在少年脸上投影下片片斑驳的影。它们不曾停留地飞向更远的彼岸。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和带着回音的鸟啼。
远处的火影岩一片朦胧,依稀可见肃穆的昏黄混合着树林里脆嫩的苍绿,奇异的和谐,仿佛生命的脉动,生生不息。
我仰起头,想起宁次将来也就比佐助强那么一点的中二症,不禁有些惋惜。眼前单纯的少年终有一天将不再见。
“对了,天天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生病了么?”宁次眨着大眼睛,白色的眼睛里有关切的情绪。
我摇头,接着叹气。
“我在朝着忍者的目标努力。”
我抱着膝盖怨念地用手里的拉环在松软的沙地上写下‘忍者’两字。
“真是好辛苦。我今天偷懒了,所以就溜过来看看。但是看到你这么认真我又惭愧了。”说到这里,我一脸正色地对宁次说,“宁次君,作为一只兔子,你应该偶尔休息一下,等一等我们这些乌龟。”
“咦?”
那天过去后,我每天下午都会带着两个包子去找宁次一起训练。我发现他虽然只有三岁但绝对是一个好老师。他除了技术过硬之外,还铁面无私。说了要掷手里剑两百次,他就绝不允许你少掷一次。严谨地像是一个小老头子。
有的时候当我耍赖偷懒时,他会抱着手臂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也许他是在冲我翻白眼,可惜他天赋异禀,有没有翻白眼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日子没心没肺地过着,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匆匆流逝,转眼这样悠闲地日子又过去了一年。
期间,妈妈曾带我去鹿丸家串门。我也有幸以二十二岁的心理年纪与两岁不到几天的鹿丸对弈。值得荣幸的是,我对阵传说中智商高达200百的天才竟然胜多负少。
当然,当他赢了我第一盘时,我就果断地跟他说,“鹿丸啊!咱们就下到这里吧!这样麻烦的游戏还是不要多玩才好。”
适时才两岁的鹿丸,吸了吸鼻涕,一脸懵懂地说,“嗯,太麻烦了。”
------------
3死死更健康
日子如流沙般从指缝溜走,光是开开包子铺已经不能满足老妈对于发扬中华美食的执念了。于是她跑去找邻居奈良家的吉乃阿姨一商量,决定两人合营开一家中华料理店。妈妈做主厨,吉乃阿姨做会计。
一听这消息两家的男人都乐了。我坐在他们身边侧头看着他们仿佛解脱一样的表情,我想我能了解他们,毕竟女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就没空管着自家男人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万万我没有想到。吉乃阿姨不止没空管自家男人,连自家儿子都顾不上了。料理店一开张,我就沦为了看管小孩的阿姨。
“鹿丸啊!别老是这么坐着,你妈妈说要你注意体育锻炼。”我一脚踢在正坐在院子里仰头望天一脸深沉状的鹿丸屁股上。小家伙后知后觉地回头,用他那双已经初见端倪的死鱼眼看了我一眼,然后老实地挪开一点让出一个座位给我。
我在他身边坐下,以同样的45°角仰头。天高云淡,太阳光也不强烈,伴着吹拂在身上的微风难得的悠闲自在。
“你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我冲着鹿丸翻了个白眼,接着拿起手边的糯米丸子吃了起来。
“别称自己的同龄人是孩子。”鹿丸依旧仰着脑袋,语气老气横秋,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我看了他一眼,接着叹气,最后拿起他的那份丸子吃掉。
我想伸手拿丸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鹿丸他一定懒得去做。
“喂!”鹿丸侧头看着自己手边已经空掉的盘子,然后惋惜地叹气,“吃多了就会胖,糯米丸子吃多了更容易胖,天天你要当心了。”说完之后,他看着我摇了摇头,再次恢复到45°角的状态。
“我要跟你决斗。”我将叉丸子的棒子放回鹿丸的盘子,然后拍掉手上沾上的糯米碎。
作为女人,有两件东西是无关尊严但高于生命的,一是体重,二是胸围。
“不要。”鹿丸仍旧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为什么?”
“太麻烦了。”说着,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鹿丸,你没法活了,活着本身就是麻烦。”我叹了口气,接着起身拉了拉衣服上的皱褶。
“你又要跑出去偷懒么?”鹿丸侧头望着我的方向。
“不,我是要跑出去用功。”
“哦……”鹿丸嘟囔着,接着他将视线移回天空上的浮云又说,“女人果然是麻烦。”
从后院走过前厅必将路过烤肉店的店堂,妈妈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菜刀狠狠地剁进砧板。
“把这个带去。”她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食盒塞到我的手里。
“什么东西?”我有些纳闷。
“羊羹。”她白了我一眼,掀起围裙的下摆擦了擦手,“你也知道雷之国派出来议和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再过两天肯定就到了。岁月催人二啊!少年郎很快就要患中二症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突然有些茫然。妈妈垂首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元气十足地说,“所以说,还是小李好!时时刻刻都这么活力!将来进了忍者学校你可千万把握时机!先下手为强,别让他在春野樱身上浪费青春!”
“喂喂喂!我们刚刚还在讲病患好不好?你能正经点么?”我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饭盒,心里突然觉得堵得厉害。
妈妈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白了我一眼,好整以暇地说,“要不然你发挥你的专业知识,拯救一个即将迷途的白眼小羔羊吧!”
“不!”我想了想,然后坚定地摇头,“我还没毕业呢!理论上这叫误人子弟,而且我也没有考到教师证,无证上岗是违法的。”
等我从店铺里出来时,天色有些暗淡,起风了。
跟忍者学校门口跟小卖部的老板娘交换过情报后,我提着小饭盒跑到秘密训练场的时候天已经飘起了靡靡细雨。
牛毛般细密的雨丝给初冬的天气平添了一丝惆怅。
冬天的雨,冷得能渗进骨头里。
我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皱着眉头看着依旧一丝不苟地对着木桩打拳的宁次。
他现在练习这套拳术据说是他看着他父亲的动作偷偷学的。以我之见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八卦掌,只不过他现在的招式里没有带上查克拉,举手投足间还有些稚嫩和滑稽。
宁次闻声回头,他身上的衣衫被雨浸湿贴在身上,显得他的身子格外的瘦弱。
他冲着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抬手擦了擦额头,才笑道,“天天,你来晚了。”
与此同时,天空划过一阵闷雷。
乌云密集地压在头顶,雨势也渐渐转大。
“宁次,你应该学会适当的放松。”
“啊?”他歪着脑袋,秀气的眉毛上缀着雨珠显得有些狼狈。
我偏过脑袋叹了口气,也没等他再说些什么,我就扯着他的手往家里跑。
烧着的木炭在盆子里噼噼啪啪地想着,淡淡的焦香弥漫在温暖的空气里让人分外地舒心。
“先擦一擦吧!省得着凉了。”
妈妈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弯腰将热毛巾送到宁次面前,浅笑着的脸庞上显现出难得的母性。宁次抿着嘴,腼腆地朝我妈点了点头才双手接过毛巾。
“你偏心。”
我嘟着嘴瞪着妈妈,她不给我搅毛巾却给宁次搅,果然还是小正太更能吸引怪阿姨么?
“要是担心会着凉就自己去擦擦脸,顺便换件衣服。”妈妈爱理不理地瞥了我一眼,接着又看着宁次说,“宁次啊,你喜欢红茶还是绿茶呀?还是喝一杯茶暖一暖比较好。”
“嗯……”宁次看着我妈,认真地思索片刻后小心有理地说,“如果不太麻烦的话请给我一杯红茶。”
“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趁着刚刚回家的老爸还一头雾水,我就扑到他的怀里使出萝莉最具杀伤力的娃娃音开始撒娇。
那天宁次是在我家吃完晚餐后由我爸亲自送回去的。
“可惜了。”妈妈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背影,啧啧地惋惜。
“人总是要二的。”我端起茶杯暖手,然后叹气道,“少年啊!他们不是青春了,就是二了。像鸣人这么天然的实在难得,要知道圣母系男主其实很不容易。”
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宁次,直到来年的九月,木叶村幼儿园开学的那天。
………………………………………………………………………………………………
“宁次,你应该把我准备的牛奶喝完。”
我将吸管□利乐包的牛奶然后递到某个额头绑了绷带,活像从医院里逃出来的家伙面前。
宁次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瞥了我一眼,皱眉,但还是伸手接过牛奶。
我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禁不住叹气。
少年人啊!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督促。
要知道身高是男人除了谢顶之外唯二的摆在台面上的隐痛。
自从宁次被父亲的死亡打击后,见谁都是一副你欠我钱的样子,爱答不理得让人恨不得揍他一拳。可偏偏这家伙是天才,你揍他,他能把你揍得很惨。于是男生们在无数次与他挑衅未果后只能对他视而不见,冷暴力。而五岁的孩子对于性别观依旧很朦胧,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眼里不爱说话的小帅哥不叫酷,那叫变态。
以至于,当年那个温文有礼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为一个不爱说话、令人讨厌的怪胎。
当老师问有没有人愿意跟宁次做同桌时,我就这么犯贱地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一群坐得端正的孩子里,我就成了那么鹤立鸡群的一只。
于是老师就这么满脸带笑地敲定了,我和宁次纠结三年的同桌生涯。
这都是孽缘啊!
“喂!你也喝牛奶啦!”我将第二包牛奶的吸管直接送进了另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的嘴里,以堵住他那两个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麻烦’。
我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边的浮云。
玛丽苏大婶啊!
圣母苏真不好当。
“喂!你平时不都假公济私地把我的零食给吃掉么?为什么不把牛奶也喝了?真是麻烦!”鹿丸叼着吸管,一脸无可奈何。
我莫名奇妙地看着他,然后说,“这个你都问,亏你这么聪明。当然是因为我不喜欢喝牛奶啦!”
要知道,对于女生而言,个子矮那可以叫小鸟依人。
“我只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真有脸说……”鹿丸以手掩面,完全是一副不想再看这个丑恶世界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小屁孩一脸拽像地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一套黑色的小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帅气。
鹿丸见我在注意他,就好心地开口介绍。
“哦!那是宇智波佐助。”
我侧头白了他一眼,大名鼎鼎的二少我会不认识?
“那个小姑娘可爱么?”我指着正提着饭盒从学校门口往里走的小姑娘。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小裙子,背心有团扇的图样。长而黑的头发,白净的脸蛋,微笑时若隐若现的虎牙,我敢说她再长大些一准是个祸水。
不过,话说回来,宇智波家净出祸水。
且不说黄鼠狼君令无数少女尽断肠,就是佐助那厮让鸣人魂牵梦萦的本事也是无人能出其右。
“没什么可爱不可爱的。”宁次回答,同时将已经喝光的纸盒压扁揉团,准确无误地扔进五米开外的垃圾桶。我白了宁次一眼,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他刚刚看见雏田妹妹的时候还扯着自家爸爸的袖子无比羞涩地夸人家可爱来着。
这家伙果然是越大越讨厌!
“嗯!一个天天就够让看起来可爱的女生幻灭了。”鹿丸附和着点头。
我看了看身边的正没正型地打着哈欠的鹿丸和爱答不理的宁次,心中暗暗想,你们等着吧!搞不好你们谁就得栽在她手里。
“那是宇智波佐助的没过门的媳妇,宇智波千岁。”我淡定地看了眼大约距离我们七米左右的两个孩子,然后侧头对身边的宁次说,“同样是天才,你就没有人家佐助强。看看人家的媳妇多贤惠,还给自己老公送饭的。你还比人家大一岁,到现在都没有媳妇。”
话说到这里,远处可爱的小姑娘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但是二少却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还拎着饭盒吹了个口哨。
“哦……”鹿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接着翻身躺下看他的浮云去了。
“别这样。”我推了鹿丸一把,然后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吃完就躺下不利于消化!”说着,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身边的宁次突然站了起来,看起来是要回教室去了。
“你也回来!小孩子晒太阳会补钙!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好!”
看了看明显毫无兴致的两人,我决定聊点八卦活跃气氛。
“千岁跟佐助的□比较少,她跟宇智波鼬的□却很多。如果你们想听,我可以把这对兄妹之间不为人知的隐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你。”反正收集鼬的情报也只是为了我妈的恶趣味。既然收集本来就不是为了盈利,那么我就拿出来跟他们资源共享好了。
这话说完,小姑娘的表情显得更为难看,连二少的表情也微妙得呈现出便秘的状态。
“前辈,你知道的太多了。”宇智波千岁淡定地走到我面前,云淡风轻地开口。
我,知道的,太多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清秀可人的女孩,顿时觉得蛇女美杜莎现世。
要知道,干情报工作的最怕的就是那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就在我仍在失意跪地体前扑中没有缓过劲来时,看起来很美的千岁妹妹又给了我致命一击,“前辈看起来更贤惠,准备三人份的便当,还要负责监督吃完,真的好像妈妈一样尽心尽责。我才应该向你学习才是。”
像……
像妈妈一样……
这么说着的女孩脸颊上有着清浅的笑意,淡淡的仿佛茉莉花的气息。
我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默默地宽面条泪。
你们谁也别拦着我,我要去死一死啊!死一死!
------------
4‘复眼’的小帅哥
什么叫做小时候?
那就是你曾经肆无忌惮地快乐,却在浑浑噩噩间被时间的洪流冲向彼岸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切都无法挽回地流逝。
我抬头看着被厚厚的云层隐去的太阳,想象着这阳光终有一天会蒸腾掉我满身的回忆,碌碌无为的我注定不能被刻上祭奠英雄的慰灵碑。
突然间,无名的惆怅在心头晕开。
当我死去时,谁会记得我,谁会缅怀我?
虽然说穿越女都是闯入异世界的蝴蝶,但是我却担心我只是一只当不成蝴蝶的蚊子,终有一天被拍扁在桌子上,却连一滩蚊子血都留不下。
“鹿丸啊!如果我死了,你得给我上坟。”我将鹿丸的头发梳拢握在手里,然后用嘴叼着梳子将黑色的皮筋一圈一圈的缠上。“就看在我这个邻居家姐姐曾经照顾过你的份儿上。”左右看了看他的发型,确定完美之后,我顺手将木梳甩到一边。
鹿丸后知后觉地侧过脸,他看着我,但终究轻嗤着将视线移回天空的浮云,“真是麻烦!你越来越笨了!”他这么说。
看着鹿丸嫌弃的神情,我端起一边的茶杯抿了口,又仔细想了想。
我果然笨了,都是做忍者的,谁知道谁死得比较早?
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然后拿起鹿丸盘子里的泡芙。想一想这样也不错,坐在二楼面街的窗口前,吃点心喝茶,这也是一种幸福。
就在下午这昏昏欲睡的光阴里,从楼下传来了极不和谐的声音。原来是铺子里没酱油了打发人买酱油。我本来想推给鹿丸,怎奈那厮一见苗头不对立刻装死。
“妈!你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我对酱油瓶敏感。”
“没事,木叶没汽车,再说咱这是塑料的酱油瓶,摔不碎。”
……
从酱油铺老板娘那里打听了宇智波家三兄妹的□,将之一一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卷轴打算拿回去孝敬家里的老妈。有了这点料,她明天就可以跟柚子哥粉丝团的姐妹淘八卦上整整一个下午。
在下一个路口,我左转,手边是新造成不久的绿化带,虽然只是矮矮的几颗冬青但也聊胜于无。
“你蹲在这里看什么呢?”我走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后面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可能是宁次留下的后遗症,我看见白色的东西就想往前凑。
这是病,得治。
小家伙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回去,不置一词。
“喂喂喂!志乃君,你这是什么态度!快点去我妈店里刷碗,妈妈刚刚还在念叨你呢!”我向天翻了个白眼,充分体现出剥削阶级的嘴脸。无辜地劳动人民默默地伸手将冬青树上趴着的虫子收进袖子,然后小媳妇一样跟在我身后。
要说油女志乃如何沦为我家长工,还有一段秘闻,我现在就当是免费情报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前一阵子料理店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群蟑螂,打不光杀不完,直接影响力店里的食品卫生标准。又赶上那阵子村里正在严打无证食品,我妈跟着鹿丸他妈一合计就想到了油女一族,据说这家的人治虫子一把手。于是我妈立刻跑去登门拜访,还真请来一个――那就是小正太油女志乃。
初初一见面,我就被小正太闪闪亮电波击中。
岸本你个无良同人男!人家志乃君明明是粉嫩嫩的小正太一枚,你没事给人家带什么墨镜装特务啊!
真的。油女志乃同学那是比珍珠还真的小帅哥。
一双眼睛跟红宝石似得,剔透闪亮,说人家是复眼的那绝对是造谣!
志乃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内相过头,刚把事情做完连坐都不坐一下就要走。估计是小正太击中了怪阿姨纤细的内心,我妈妈愣是抓着人家的小手扯上了整整一个下午。尤其是当得知,志乃几乎不参与忍者家家酒的时候,更是满面红光大力邀请人家过来给自己刷碗挣零花。我当时就想人家油女家又不穷,志乃的脑袋又没被门夹过怎么可能跑来让你剥削。
但事实证明,志乃的脑袋没被门夹,是被马踢了或者被虫啃了。
丫居然答应不要工钱来给我妈刷碗,多么好的一个娃呀!这么小就把自己卖了,真是可惜了……
“吃橘子么?”我将剥好的橘子瓣送到志乃的嘴边,顺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说实话,他正在干的活原来是派给我的,如今白白让人家贡献了劳动力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志乃一个劲地刷着盆子里的盘子,然后动作僵硬地使劲点头,动作大得把我手里的橘子都打到了地上。我收回手有些惋惜地看着地上叹气,这个橘子可是我花钱买的。
“对,对不起!”志乃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道歉。
“没,没关系……”我仰头看着他,有点不太适应。总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太较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特别的认真,这样不好,很容易输的。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去他们家全力以赴的家训不说。对于一个浑身爬虫子的异类,大部分小孩还是持保留态度的,经历了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志乃也自然而然地就变得特别在乎别人的看法。
看着坐回原位,仍旧时不时地偷偷瞥我,写满一脸的“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会不会很失礼啊?”的表情,我扯了扯嘴角,默默低头刷起碗来。
我这人嘴笨,不会扯那些人生哲理。与其长篇大论地耍嘴皮子还不如快点刷碗,妈妈说等下有红豆沙做奖励,那就让志乃把鹿丸的那份给吃掉好了。
………………………………………………………………………………………………………
远处,鹿丸和丁次正相携离去。他们一胖一瘦的背影趁着地平线处的夕阳显得格外喜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鹿丸就跟丁次勾搭在了一起,再也不会等着我一起回家。
每每看到鹿丸和丁次出双入对的样子,我总有一种儿大不由娘,出嫁要从夫的感慨。
思及此处,我不禁长吁短叹。
“你又怎么了?”宁次一边低头做着剪纸一边询问。
“我只是在感慨。”我摇了摇头,然后从小书包里拿出本应该给鹿丸当下午茶的饼干,“吃饼干么?”我递了一块给宁次。
“还是包子好吃。”他接过饼干,然后抱怨。
“知道了。”我撇了撇嘴,不就是让他帮我把剪纸作业一起给做了么?这家伙竟然趁机讹诈,学坏了,学坏了。我愤愤地咬着饼干,幻想着这些在嘴巴里咔嚓作响的东西是某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的骨头。
远处的孩子正玩着一个让我倍感亲切的,名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只是那只满场飞奔的老鹰却从来没抓到一只小鸡。
这个老鹰脑袋后面拖着一条马尾辫,粗粗的眉毛,圆圆的眼睛,精神得很――李洛克。
“你在看什么?”宁次又问。
“看我妈的女婿。”
宁次突然放下手里的剪刀,若有所思地冲着我问道,“天天,你妈妈有几个女儿?”
“就我一个啊!”
闻言,宁次很认真地又朝着小李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说,“他不行。吊车尾。”
“吊车尾也会改变的。我看好他。”我看着小李,郑重地点头。
宁次轻哼一声,纯白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吊车尾就是吊车尾,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宿命。”
我侧头瞥了宁次一眼,然后瘪了瘪嘴,“不跟你说了。”说着,我拿起他已经完成的剪纸塞进书包,然后向着夕阳奔跑着离开。
木叶的幼儿园毕说白了就是预备忍者训练所。
所有的孩子都是朝着同一个目标――成为伟大的忍者而迈进的。自然会有一些实战项目,比如每日清晨的晨练。
这与其说是晨练都不如说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机会,不负责任的老师们通常会在这个时候集体失踪,这样就留给我们自由地挑选对手对打的机会。
对于此项活动,宁次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厌倦。向来都是别人找他单挑,他勉强同意。但是但凡他一出手,对方必定得挂彩,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跟他挑战。
而本人因为素行良好,为人狡诈圆滑,所以也没什么人非要找个机会揍我一顿,于是晨练的时间也就成了早餐时间。
但是今天宁次却似乎是吃错了药。
“我要跟他交手。”日向小哥长身玉立,漂亮的手指直直地指着隔壁班的粗眉毛。
我仿佛听见了下巴掉了一地的声音。
天才主动站出来挑战吊车尾。
小李,你究竟对宁次做了什么?
这是多么深重的怨念啊?
这巅峰的一战瞬间成了整个操场上最具吸引力的事件,几乎所有在操场的人自觉围成一圈高调围观。
“你不去看宁次打架么?”鹿丸懒懒散散地在我身边坐下。
“知道结局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我瞥了鹿丸一眼,我又不是变态,我没兴趣看宁次秒小李。叹了口气后,我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两个包子,“吃包子吧!”我将豆沙包拿给鹿丸,为了惩罚宁次以大欺小,我决定克扣他口粮。
比赛持续的时间出乎意料得长。
“都有一分多钟了哎!”我吃下最后一口包子,“这说明了什么?”
宁次手下留情了么?
不像他的风格啊!
“嗯!”鹿丸叼着包子翻了个白眼,“这个说明了那个吊车尾很耐打。”
“鹿丸。”我侧过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
“什么?”
“你太会总结了!”
“多谢。喂,你去哪里啊?”
“当然是回教室啊!晒太阳会让皮肤变黑的!”我歪着嘴巴看着鹿丸。
“喂!忍者不应该介意那些东西……”鹿丸在我背后拉长着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精神。
切,忍者不介意皮肤,可是身为女人的我怎么可以不介意呢?
护肤这种事情要从小做起啊!(正色状)
------------
5生日就要聚餐
“看到了么?”宁次潇潇洒洒地一把拉开我身边椅子,坐下,动作霸道的不得了。
适时,我正在研究昨天晚上从爸爸挖来的旗木卡卡西与宇智波带土不能说的秘密的卷轴。手忙脚乱地将木叶三级乙等机密卷轴匆匆卷起,才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宁次,“看到什么啊?”
“我跟那个吊车尾的对决啊!”宁次对着我皱眉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朝我丢过来,“太丢脸了!吃完东西记得擦嘴啦!”
“啊?”我手忙脚乱地捏住手绢,胡乱地擦了擦嘴,“还有么?”我一边擦一边问道。但是宁次却直接厌恶地移开视线。
“问你呢?看见我跟那个吊车尾的对决了么?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这么说着的宁次特别的平静,“吊车尾怎么会赢呢?”
看吧!
二起来了。
照我说,你们那个不叫对决吧?
痛扁更贴切点。
据说要不是老师拦着,隔壁班的小李当场就该送去急救了。
宁次君,不得不说,你下手狠了点。
“我没看啊!”我将手帕塞进口袋,打算洗干净了再还给他,“你赢了啊?没关系,小李总有一天会赢的。”
据苍蓝野兽凯自己交代,他跟天才卡卡西的对决记录可是胜多负少!
勤奋的天才,很有前途的。
我白了宁次一眼,然后义正言辞地说,“这才叫小盘绩优股,你一个股盲懂什么?”
“切!”宁次将脑袋甩向一边,长长的直发在空中划出曼妙的弧度,薄荷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像是青草的气息,“反正吊车尾就是吊车尾!他打不过我的!”
“随你怎么说!”我努了努嘴,然后将桌子上的白纸和蜡笔朝宁次推近了些,“不管怎么说,宁次还是先把老师布置的作业给做了吧!”我咧开嘴,露出四颗小白牙笑得很标准。
“不要!”
“切,小气。”
午睡的时候,我看着宁次那一脸你欠我好多钱的表情,默默地卷起自己的铺盖睡到山下家的二女儿身边去,顺便打听一下他们家姑妈跟人私奔的□。
接下去几天,我都没有搬回宁次的身边。这个家伙睡觉时被子覆盖面积也变得越来越小,终于在他彻底不盖被子睡觉的那一天,我忍不住了,再次犯贱般的卷着铺盖滚回他旁边的空位。
“宁次啊!你将来得给我养老。”我替他盖上被子,然后叹气,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妈妈。一个两个的,这些个臭小子都这么让人不省心。
与此同时,假寐着的宁次,吸了吸鼻子,然后翻身。
三月九号,我这辈子的生日。妈妈说,我可以带些朋友回家一起庆祝。
我认为这是一个巴结主角大献殷勤的好机会。鸣人是要做火影的男人,把他巴结好了不止没有拿饭盒的担忧没准将来还可以福利分房。
其实我有好多次都看见鸣人在晚饭的时候一个人独自在街上溜达,看见别人家的大人领着小孩回家,他总是眼巴巴地看着,等他们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就垂下脑袋没心没肺地笑一笑。在这个时候,我就莫名奇妙地记起四代葬礼那天那个安静地躺在三代怀里的娃娃。
鸣人是英雄的儿子,我们对他对不公平了。
趁着下午自由活动的功夫,我打发宁次把两人份的作业做完后,便溜去鹿丸他们班的教室里实施拐狐狸大作战。
“哟~志乃君,今天的墨镜也很帅!”我朝踏进鹿丸教室后第一个看见的志乃打了个招呼。还别说,鹿丸这个班净出名人。木叶的十二小强,一大半都凑齐了。
“对了,我今天生日,有空就来我家吃饭吧!”我淡定地将袖子上的一只小黑虫捏起来,掐死,然后朝志乃灿烂地笑道,“以后把虫子管管好。”
“咳,”志乃抱歉地点头,“知道了。”
适时正坐在窗台上跟丁次闲扯的鹿丸朝我这里看了眼,但是屁股都懒得动一动。不知道是不是应了正太无敌那句话,小小的丁次胖乎乎的看起来好像很好捏的样子。
“你是丁次吧?”说着,我伸手在他画着漩涡的脸蛋上掐了掐,q、弹、滑手、手感出奇得好,于是再捏,“我听鹿丸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好朋友。”
丁次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他虽然表情痛苦但是却没有太剧烈地挣扎,甚至在听到鹿丸说他是好朋友的时候才乐呵呵地笑了笑。
还说没有□?
我朝鹿丸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心里默默想着这个月就把这两个人不得不说的秘密卖给女忍周刊好了。
“丁次,今天我是我生日,没事情的话就来我家吃饭吧!”我恋恋不舍地又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才作罢。
“有肉吃么?”小家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口。
“尽管放开肚子吃。”我笑眯眯地接口。反正是老妈掏钱包,所以请尽量不要客气。
“哟西!”
“那个是谁?”我指着宇智波家二少身边那个正伸长着脖子朝这里张望的金毛小鬼,冲着鹿丸明知故问。
鹿丸脸上那副懒散的表情僵了僵才打了哈欠说,“你不是知道的么?就是那个家伙。”
“二少,让个座成么?”我看着佐助,将‘二少’两字加上重音。此时的他还是一副粉嫩小正太的模样,但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已经显现出中二前兆。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宇智波佐助好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瞪着眼睛跳了起来,一双纯黑的眼睛因为羞愤而显得熠熠生辉。他愤愤地说,“宇智波千岁这个家伙,自己叫还不够,竟然还告诉别人!”
果然触到逆鳞了。
我呆滞地看着眼前气得跳脚的小朋友。
我想,千岁一定让二少怨念很深。据长期盘踞在佐助窗口的那只野猫回忆,每一次只要千岁当着佐助的面嘲他是二少,那么他一定会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然后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砸枕头,以至于二少一个月要换三个枕头。
“你哥是大少,你当然是二少。还有,你现在举着拳头是什么意思?是要打我么?宇智波家就教育自己家的孩子从小就打女人么?”我淡定地眨了眨眼睛,伸手一推四两拨千斤地地将佐助那个已经伸到我的面前的拳头推开,再顺势将他往外一带,鸣人旁边的座位就空了出来。
“漩涡鸣人?”
“哎?”鸣人吸了吸鼻子,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因为感冒而冒出来的朦胧水迹看起来像是海水一样清澈。
“请擦擦鼻涕。”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鸣人,然后说,“如果有空的话,晚上就来我家吃饭吧!”
“佐助也一起么?”鸣人迷迷糊糊地问着。
“如果他愿意。”
“谁要去!”
……
学校门口。
“你请这么多人?太夸张了吧!”,鹿丸偷偷地往后瞟了瞟集合完毕等着去我家蹭饭的队伍,顿时冒出一头的冷汗。我请回家吃饭的人大概足够塞满整个店铺。
“怕什么?”我挑眉,阴测测地眯起眼笑着。
老妈啊!老妈!平日你压榨我免费劳动力,今天我非要带着同学吃光你的老本!
“哎?包子头姐姐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搔着脸,满眼的迷惑。
“别理她!她正在想坏事。”鹿丸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着。
“的确。根据经验,这种时候应该离她远点。”宁次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搭腔。
“少年们!”我伸出食指遥遥地指着地平线上的夕阳,“奔跑吧!美好的晚饭正在等着我们!我们的目标是吃・穷・老・板・娘!”
“哟西!”丁次立刻表示响应地大叫一声,紧接着后面的兔崽子们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往外冲,没几下我就被人流推倒在地。宁次抱着手臂正在一边,用嫌弃的目光看着我也不知道搭把手。
“我的老腰哟……”我扶着被撞到的腰期期艾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远处绝尘而去的大部队,禁不住感慨,“年轻真好。”
“没错。特别是对于从未年轻但是已经老去的前辈来说。”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悦耳,让初春的天气里,微微带上茉莉花的芬芳。
没错,宇智波千岁。
据我观察,这位少女平素就有毒蛇本质,但是由于深居宇智波一族的大本营所以不为人所知。不过,她也命苦,小小年纪就死了爹妈,平时没少被兔子欺负。如今难得有机会出来转转,自然是抓紧机会乱喷毒液报复社会寻求心理平衡。
她正淡定地站在宇智波鼬的身边,冷眼二少亲昵地抱着哥哥的手臂,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寡淡的神情,淡漠而疏离。
宇智波鼬,曾经存在于幻想中的二维人物,他垂着眼帘看向佐助的眼睛里有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宠溺。夕阳微醺的光芒下,他的皮肤显现出陶瓷一般完美的质感。
他弯下腰将佐助背了起来,然后牵起千岁的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转身离开,异常地和谐。
我用艳羡的目光望着远远离去的他们,然后感慨,“我将来也要找一个能像那样背着我的男人做老公!”
“不可能。”宁次冷静地打碎我身边飘散出的那些粉红色的泡泡,“你不可能跟你将来的配偶存在这么大的身高差异。”
“对。”鹿丸点头,他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比你高这么多的男人是不会看上你的。”
混蛋!
你们到底是在打击我少女的梦想,还是拐弯抹角地在嘲二少豆丁啊!?
我斜睨着他们,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说,“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你们这些不懂少女心的笨蛋!”
------------
6忍者很悲哀
这一顿晚饭,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忍者的食量。丁次风卷残云般的消灭着一盘有一盘的菜,那气量,那架势,让人忍不住开始怀疑他的胃是否直接联系太空黑洞。
“喂喂!丁次,你也稍微吃得慢点啊!要不消化的。”鹿丸手里握着筷子点了点盘子刚要夹菜,眼前就只剩一片空盘。
“吃得下说明身体好。”我笑眯眯地看着老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有某种变态的快意,“丁次君,这样很好,多吃点不要客气。一定要吃饱哟~”说着,我拿起水壶,往他的杯子再添了点茶水。
“哟西!我对于美食的需求是无止尽的!”小胖墩怪叫一声,下筷子的速度又上了一个等级。
“天天,过来帮我端菜。”妈妈优雅地起身拉着我的手就拖进了厨房,顷刻间便换了一副嘴脸,她掏出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这顿饭目前为止已经吃掉了五千三百六十七元。据保守估计这是咱们店二十三天的营业额。我替你负担十天,还有十三天要从你的零花钱里扣回来。”
什么!?
“妈,你不掌勺了,改行当会计了么?”
“少废话!”妈妈把算盘扔到一边,抄起菜刀开始剁排骨加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什么都是白搭!”
再次回到餐厅,丁次仍旧在红光满面地胡吃海塞。
“丁次啊!这个吃多了会蛀牙,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七分饱容易长寿啊!”我万分郁卒,好像看见了钱包里的票子如流水一般离我远去。
“咦?”正端着饭碗跟丁次拼速度的鸣人转过头看着我,他吸了吸鼻涕,正直地说,“包子头姐姐刚刚还说要吃饱的啊?”说着,他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鹿丸,“对吧?对吧?”
“嗯。”鹿丸点头。
一个空碗伸到眼前。
我顺着手看过去,正好对上宁次那双波澜不惊的白眼。
“添饭。”他说。
“哦……”我内牛满面。
大约七点多的样子,家长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过来接孩子回家。
七点半,客厅里除了我们一家子就只剩下鸣人、宁次、鹿丸三人。
“再吃点水果吧!”妈妈笑呵呵地将已经去皮切块的苹果往宁次和鸣人面前又推了推。我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想着别人家的儿子,自己的女儿就不顾了么?
就在我踮起脚尖终于插到一片苹果的时候,宁次站了起来,“阿姨,我该回家了。”说着,他朝我妈礼貌地鞠躬,“谢谢您的款待。”
“哪里的话哟~”妈妈捧着脸,笑得那叫一个春花灿烂,“你是天天的朋友嘛!有空多来玩!阿姨给你烧好吃的。”说着,她一脚踢在我屁股上,说道,“快去送送宁次。”
陪着宁次相对无言地走出两条街,四周的人群熙熙攘攘,其中不乏牵着孩子出来逛夜市的父亲。我看着旁边那个拉着爸爸的哭着闹着要玩纸兜捞金鱼小男孩,笑了笑在掌心呵了口气,搓了搓手。
“这天气真冷。”
“嗯。”宁次点头,白净的脸上只有鼻尖上带着一点冻出来的绯红。
“你等下回去不要急着睡觉,吃得太饱了躺下会不消化。”我没话找话说。
“嗯。”他再点头。
“睡觉之前要喝牛奶,温的,养胃又促进睡眠。”我又啰嗦了一句。
“嗯。”他再一次点头。
“那就送你到这里吧!我要回家了。”再过一个路口就要到宁次的家了,送到这里应该没有问题。还是有暖气的家最舒服,想到这里我又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这个……”宁次低着脑袋踌躇了一下,然后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昨天手工课的作业——纸鹤。
“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他说。
“哦。谢谢。”我伸手接过,看一眼,然后揣进口袋。
宁次小朋友,你就算舍不得花钱买礼物,也不能用手工课作业对付我呀!
要知道,这个作业我也有,而且也是你做的……
“那我回去了哦。”我朝身后指了指。
“要我送你么?”
冷风乍起,我在原地打了个哆嗦。
“不用。”我的嘴角抽了抽。
你当我们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么?
还十八里相送咧……
再回家厅里只剩正在看电视的老妈和坐在一边打毛线的老爸。
“鸣人回去了?”我朝走道看了看。
“回去了。”老妈举起遥控器又换了一个频道。
“哦。”那正好,我不用再出去送一回人了。
“老爸……你是什么时候有这项爱好的?”我指着他正在织的东西,从外形上看那依稀是一件背心,而且有模有样。
“哦,你妈妈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爸放下绒线针,动了动手指,然后说,“我想要一件背心就要自己动手。”
我默默地看向那个正坐在电视跟前的女人。
妈,你太狠了。
“天天啊!晚上你没事吧?”老爸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伸了个懒腰。
“没有。”
“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同一条街,同一群摊贩,同样的熙攘,但是身边的人不一样让我的感觉也有了微妙的变化。爸爸的手掌很宽厚,很温暖,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他牵着我让我觉得很安定很放松,就好像真的回到了那遥远的小时候,那时爸爸牵着我的手去赶庙会,还会给我买一个很漂亮的兔子灯……
“天天啊!”爸爸弯下身子将我抱在怀里,他轻声地问我,“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么?他们都是谁?”他指着街边的摊贩,和蔼地问着。
我垂下脑袋,来回搓着冷凉地手掌,“你说,他们都是线索,是我们作为情报人员最大的财富。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秘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些知道真相的人,然后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简而言之,他们都是线人,我们讨好他们掌握他们,只为了在他们心理防备最低的时候从他们嘴里撬出真相。
“嗯。”爸爸满意地点头,然后又说,“还有,他们也是朋友,是作为忍者必须去全心全意守护的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又说道,“做忍者的,一辈子颠来倒去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忍者,等他们都死了,回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什么也剩下了。”爸爸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英雄迟暮的落寞。
我躺在爸爸的怀里,突然想起一个笑得很好看的男人。
旗木卡卡西。
他这辈子,好像的确是什么也没剩下……
“所以说,年轻人就该多交些朋友。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挥霍些青春,留到老了也有东西可以拿来回忆。”爸爸吸了吸鼻子,然后笑了起来。他抱着我,几个瞬身就从闹市到了僻静的后山。
他将我放在山崖上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自己在我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笑着问道,“天天就让爸爸抽烟吧!家里妈妈老是不让,烟瘾犯了也只能忍着。”说着,他点燃烟头,像是享受似得深吸一口才说,“还好我以前是忍者,这点瘾还能忍。”
我默不作声地动了动身子试图坐得更舒服些,山崖下河水湍急奔走,水声传进耳朵已经有些模糊的,但是却让人心悸。爸爸仍旧在抽烟,但是烟气却在飘散到我的口鼻之前就已经被猎猎的风刮散。
“其实,前几年你说你不想做忍者的时候,爸爸我虽然表面上生气,但是心底却有些暗暗地欣喜。做忍者太苦了,特别是咱们这样的忍者。有好多前辈在村子外面忍辱负重,颠沛流离了一辈子,最后为村子捐躯了却仍旧不能被刻上慰灵碑。”爸爸吐出一口烟圈,暗淡的火光下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也是。
做特务的,就是两面不讨好的角色。
高层要是死了,不明真相的群众就永远不明真相了。
吃力不讨好,死了还要被拿来当反面典型,太悲哀了!
比如……黄鼠狼君,想想他们家二少,他这真叫是死不瞑目啊!
“真抱歉,跟你讲了这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爸爸丢掉烟屁股,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冲着我笑问道,“现在后悔了么?”
做人关键的时候就是不能怂。
我挺起胸脯,掷地有声地回答道,“不后悔!”
反正,根据我跟我妈两个人的回忆,天天也就是个龙套没什么历史使命要她去承担。
“哟西!好样的!不愧是咱们鹰羽家的女儿!”爸爸笑了起来,同时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我因为措手不及在毫无阻挡地情况下从山崖上的石头上滚了下去。
“啊————”
我是从悬崖上滚落的,一路跌跌撞撞,山壁上的碎石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隔开我的皮肉。偶尔也有几块大石,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攀住,但是下流的水将此处的岩石弄得湿滑不堪根本没有着力点。我一直往下坠落着,除了风声和皮肉的撞击声之外,骨骼的断裂声也同时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仰面看着一路跳跃下来的老爸,默默地想我的饭盒怎么来得这么早?
老爸,你害死你女儿了。
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浑身缠着绷带,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两处骨折,一处粉碎性骨折,还有一处骨裂,肋骨差点□肺里。
爸爸站在窗边被妈妈教育得头都抬不起来,见我醒来便一副激动得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爸爸,你怎么谋财害命呢?”我虚弱地说着,“我还没存多少遗产呢……”
“别理这个混蛋,我要跟他离婚!”妈妈狠狠地白了爸爸一眼,然后望着我一副想要抱我但是想不出从哪里下手的模样。
我动了动脖子看见隔壁床上躺着的人之后,我顿时明白了爸爸的用心良苦。
眼镜兜,就躺在我隔壁。
我这没准叫做近距离监视……
------------
7谍中谍零零八
伤筋动骨果然不是小事,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疼得我都不知道是哪里在疼.被石膏包裹着的手臂大腿,又疼又痒简直像是一种酷刑。特别是夜半无人没东西能够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我觉得我躺在这里就是为了体味这一份疼痛。
费劲地动了动脖子,发现隔壁床位上的那位也没有睡。他仰躺着,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眼睛很少眨动,就像是一只冬眠的虫子。
我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想着如果我没有看错,爸爸临走前冲着我比的那几个手势翻译过来意思应该是――混熟,看紧他。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绝望地叹气,就我这个段位去跟眼镜兜玩谍战这不是找死么?人家可是小小年纪就已经拿无间道过家家了。
我算是什么东西?
会被做掉的!
老爸,你太看得起你女儿了……
危机意识让我下意识地拱了拱被子,试图寻求一点心理安慰,但是却牵动到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睡不着么?”他侧过头,冲我无害地笑着,“很疼是吧?忍一忍就好了。”
桔梗峰之战,幸免遇难的孤儿被木叶忍者带回村子,因为他自己称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便跟了领养的他的那位忍者姓――药师。
那个人叫――药师兜。
“哥哥,你不把被子盖好会着凉的。”我想冲他笑,但是由于下颚骨骨折使我不能有太过剧烈的面部表情,所以我抽了抽嘴角,就算是笑过了。
“呵呵~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眼镜兜笑了笑,语气温和,好像是习惯性地去推鼻梁上眼睛,但是一抹寒光一闪而逝,就像是隐藏在丝绸里的名刀,看似安全无害实则致命危险。
“哥哥叫什么?”我没话找话说,总之先混熟再说。
也不知道老爸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如果只是对眼镜兜的身份抱有怀疑,那我直接告诉他丫就是个间谍趁早做了趁早放心。但是,如果爸爸是知道眼镜兜的身份并且想要顺水推舟来个无间道的话,这就难办了……
不对!
那么反过来说,兜已经知道了我爸对他起疑,或者说是木叶的高层对他起疑,那么他会怎么办?
先把我这个线人做掉……
那我该怎么办?
他出场的时候可是跟卡卡西属于同一级别的,那么现在虽然只有八岁也绝对是个天才少年,他的实力秒秒我,就跟杀鸡似得……
“你叫我兜好了。”他勉强地翻了个身,侧躺着冲着我的方向。
“兜哥哥,我叫天天。”我努力地张合着口腔发出一个个破碎的音调,唯今之计,只有装萝莉卖傻一途。
“你的伤好严重。不过,药师叔叔对你很好,我想你一定很快就会出院了。”我眯起眼万分扭曲地微笑。
药师兼人,兜的养父。
他是木叶医院的医疗忍者,也是我的主治医生。早年丧偶,没出世的孩子也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光棍多年也没再成家。我想他应该会对兜是很好的,我今天看见他给兜换药的时候眼睛里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是没有模仿的。
“嗯。”他笑着点头,但是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却异常的冷静“对了,天天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我瞒着妈妈让爸爸带我出来玩。我贪玩,一个人跑去后山,山崖上风大,我的纸鹤被风吹走了。我想去捡,就失足掉下去了。”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僵硬地手小心翼翼地在口袋里摸了摸,手里顿时多了一个染血的纸鹤,“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呵呵……”他轻笑着,白瓷似得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森然,“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听了这话,我的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
干儿子应该算是很重要吧……
“啊哈~啊哈~哥哥真聪明,被猜中了。”
“哦?”
“嗯。”
……
“兜哥哥,能帮个忙么?”
“什么?”
“我下巴脱臼了,你能帮我安上么?”我努力用绑着石膏的手臂托着刚才因为傻笑过度而脱离岗位的下颚骨。
……
与蛇共处一夜,相安无事,但是我因为神经衰弱,整夜无眠。
还别说,只要看一看眼镜兜那张标志的脸蛋,别说是瞌睡了,就连伤口都不疼了,一咬牙什么艰难困苦肉体折磨在生存还是死亡面前都能挺下来。
隔天一大早,我还没来得及合眼,来探病的就一拨接着一拨的来了。这也怪我平时太注重业务,跟村里人都混得不错,也至于大家都得上医院来参观我的怂样。
村口卖大葱大婶刚走,鹿丸的妈妈就提着果篮跑了进来。一通嘘寒问暖,来探病的台词基本都是一样的,比如:
好点没?
好点了。
不要紧了吧?
不要紧。
注意休息。
承蒙关照。
那下次再来看你。(基本没有下次。)
但是奈良鹿丸作为智商高达两百的天才少年,怎么能像庸人一样走寻常路?
“我说,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该不是要死了吧?”鹿丸懒散地坐在我的病床边打了个哈欠,一开口就把准备打太极的我给呛个半死。吉乃阿姨狠狠地揪着鹿丸的耳朵将他从床上拖到房间一角爱的教育去了。我满含同情递给他一个理解万岁的眼神,估计他是被他妈给拖过来的,没事跑医院什么的,太麻烦了。
我趁着母子俩在墙角闹腾的功夫动了动身子开始检查这一个早上的收获。发现大半都是为了讨口彩的苹果之后难免有些失望,朝隔壁床上静静躺着的眼镜兜看了一眼,然后咧着嘴说,“兜哥哥,你喜欢吃苹果么?”说着,我用行动不便的石膏手将纸袋往眼镜兜面前推了推,“有好多,兜哥哥多吃一点。”我努力萝莉着,但是被限制的嘴只能发出沙哑且含糊的声音。
“你还有空想吃的!”
日向宁次不咸不淡地说着,他在我的床边站定,一双白眼带着惯常的冷淡。
一个耀眼的金毛脑袋从宁次的背后窜了出来,鸣人擦了擦鼻子咧开嘴朝我灿烂地笑着。要说还是鸣人给面子,照常理出牌,“包子头姐姐!你好点了吧!”
“好多了。”我眯起眼睛,表情抽搐地惨然一笑。
“啊!好多苹果!”鸣人指着病床边的小桌子,一双水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他垂下脑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刚净忙着把宁次给拉过来了!忘记买苹果了!”
“没关系的,我这里苹果多得都吃不完了。”我朝宁次瞥了一眼,就知道这只白眼狼没这么好心,“鸣人也吃点吧!”说着,我用打着石膏的手去抓苹果,一松手一个带着血渍的小东西就从掌心里掉了出来。
是宁次这只白眼狼送的纸鹤。
“这是……?”宁次皱着眉头,神情古怪地看着地上的纸鹤。
“这是纸鹤嘛!”鸣人蹲下身将东西从地上捡了起来,“都弄脏了。”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像是要拍掉灰尘。
就在此时,在隔壁床挺尸的眼镜兜突然搭腔,他笑道,“这可是天天很重要的东西呢!为了这东西差点连命都丢了。”
“什么意思?”宁次紧紧盯着我,令我莫名奇妙地变得有些紧张。
一双白眼好像有洞穿一切的力量。
“我是为了捡这个东西才一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下去的啊!”我朝眼镜兜瞥了一眼,然后力图像个萝莉似得嘟起嘴,抱怨道,“所以说,以后送东西的时候还是送重一点的东西比较好。”
当然,贵重的东西就更好了。
好歹也是日向家的少爷,送的东西真是拿不出手。
“咦?”鸣人将纸鹤放到桌上,自觉地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刚刚要啃。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那么,包子头姐姐是喜欢石头么?真是太奇怪了,村里的路边有好多石头啊!你可以自己去捡的。”说着,他在苹果上大大地咬了一口。
漩涡鸣人,你这个不懂少女心的家伙!
我喜欢你脑袋!
“鸣人,你太笨了!”鹿丸终于从他妈的魔爪里逃了出来。虽然红红的耳朵显示了他饱经摧残,但他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女人都喜欢亮晶晶的石头。”
“发亮的石头就不是石头了么?”鸣人很正直,很懵懂,很天真。
我想,鸣人要是能够早点知道亮晶晶的石头对于女人的杀伤力,那么他也就不至于久久攻不下春野樱那块高地了。
就在我开口打算对鸣人展开一个名为“宝石与女人”的主题教育的时候,药师医生走了拿着病历夹走了进来。
“天天,今天感觉怎么样?手脚有没有觉得特别难受?”他问着,同时伸手掀起我的眼睑做检查,然后一一记录,“昨晚睡得不好么?太疼了,要不要止疼片?”
“好多了,这点疼我还忍得住。”我狰狞地笑着,然后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扒着医生袍的下摆,讨好地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躺在眼镜兜身边,不是睡不着,关键是不敢睡啊!
“都这样了还不想着好好休息。”宁次轻哼一声,纯白的眼睛微微眯着露出一丝不明朗的情绪。他将我的手硬生生地扯下来塞回被子,动作看起来很粗暴但是奇异得没有弄疼我。
------------
8紧迫盯人装萝莉
备受煎熬地跟眼镜兜朝夕相处、对枕而眠整整七天之后,我那脆弱的神经临界崩溃的边缘。就在这时,我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我们伟大的眼镜兜同学终于痊愈出院了。
着实可喜可贺。
当天妈妈来看我的时候,见到眼镜兜同学正老老实实地收拾铺盖准备滚蛋,那叫一个热血澎湃。
如此来看,眼镜兜同学在穿越党中积威甚大。
“小兜终于可以出院了么?”妈妈坐在我的床边,隔着我的床铺遥遥望着眼镜兜,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小小年纪受这么重的伤,让人看着都心疼!”
“是啊!”药师医生垂眸伸手摸了摸眼镜兜的脑袋,“这孩子受了不少苦,以后该过过好日子了。”
“可不是!”坐在窗边的爸爸笑呵呵地挠了挠头发,然后咧着嘴大笑道,“小兜啊!以后木叶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出院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叔叔家玩,我看你跟咱们家天天处得不错,以后一定比亲兄妹都亲了 !”
“老公……”妈妈笑眯眯地看着爸爸,柔情似水。温柔得让我想起她举着菜刀杀鸡时拔鸡毛的表情。
“对了!”爸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拍脑袋,“你阿姨最喜欢小孩子了!你以后一定要经常去咱们家里玩!阿姨做的东西可好吃了!你一定喜欢的!”
………………………………………………………………………………………………………
“小兜啊!尝尝阿姨做的红豆沙。”妈妈满脸笑意地推开和式的纸门,然后款款地端着盘子走到桌边,小心谨慎将碗碟摆好。
“真是太麻烦您了。”眼镜兜立刻温和笑了起来,那副样子还真是具有十足的欺骗性。
我将手里握着的笔甩到一边,然后颇有小女儿情怀地抱怨道,“妈妈看见兜哥哥就把天天给忘记了!坏妈妈!”说着,我还朝她吐了吐舌头。
“哎哟哟~看看这丫头还吃味了!”妈妈满脸无奈地朝眼睛都赔笑,“小兜啊!你有空可替我多管管我家天天,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说着,妈妈站了起来,立马以店忙事多为由遁走,同时在关门时还在眼镜兜看不见的角度做呕吐状,深切不齿我的装嫩行为。
这个负心的世界,这个负心的妈妈。
我记得当我三岁的时候,她还拿着棒棒糖哄着我喊妈妈,但是三岁之后她就转身成了奴役与压迫的代言人。
如今竟然还活生生地送羊入虎口。
您真是我的妈妈么?
默默地将自己面前的甜品推到眼镜兜跟前。
英雄,我消化不良,您替我多担待着点。
要说我和宁次能归类成一段误打误撞的孽缘,而跟眼镜兜这么剪不断理还乱地耗着完全就是因为咱老爸乱用劳动力。
记得,我当日一从医院解放就被爸爸拎进地下密室,并且布置了历史性的任务――对于眼镜兜紧迫盯人,每隔三天汇报其动向。
我当时就无奈了,我跟眼镜兜那完全是实力上的差距,我去盯人能盯出个什么东西?我要是真知道了什么,还不被他杀人灭口?
“爸,你说吧!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怀疑他什么?”我有些无力地在爸爸面前坐下,想着干脆将眼镜兜跟着蝎子不老实还私底下和大蛇丸勾勾搭搭的事情和盘托出,让木叶趁早出人把他做掉算了。
“天天。”我刚刚坐下,爸爸的脸色就是一变,“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候补忍者。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吓得我立刻原地站好,这样正经的爸爸实在太可怕了。
我默默地对爸爸对势,他面无表情,平静的面容波澜不惊,眼眸里却暗流涌动,像是一个深潭转眼便吞没我与无形。
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类似于窒息般的压力,才不过片刻就已经让我一身的冷汗。我想要动弹手指,但却发现全身像是不受我控制般的战栗着,颤抖着。试图说话,但是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
一种灭顶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
不是幻术,这只是单纯的心理威慑。
我想这才是一个忍者的气势。
这让我突然想起中忍考试那一场由情报忍者主持的考试,完完全全对于心理素质极限的挑战。
我现在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情报部领导。
领导很严肃,但凡领导开始严肃那就意味着他要开始撂烂摊子,而且多半还会冠以考验你的动作能力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天,你要记得今天这种感受,从今天你将时时刻刻体验这种极致的恐惧。”爸爸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干情报需要比常人更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们必须顶住一切逼供,因为我们知道的比别人都多。等你足够成熟我会教你更多专业技术。”说着,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我,“今天我先跟你在说说当情报忍者的一个守则。”他挺直背脊,两只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神色严肃得近乎是神圣。
“要想一个出色的情报忍者,首当其冲的第一点就是――只知道你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就算是无意中得知了,也必须强迫自己把他忘掉。”说着,他笑了笑,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他惯常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当然忘不掉也没有关系。我会教你封印或者毁掉自己记忆的忍术。”
一瞬间,刚刚那种让空气都凝滞的压力烟消云散,我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我紧咬下唇,恭谨地垂头。
说了半天还不就是不让我多嘴,只管按他吩咐的做事么?
知道的太多,会被做掉,这果然是真理。
自那一天起,我白天应付眼镜兜,斗智斗勇到毒蛇,晚上还要听老爸给我上课科普谍报知识。我才算是对自己将来从事的职业有了全面的认识。情报忍者,也可以说是忍者里的情报贩子,属于忍者编制但却不留档案,关于我们及家人的一切都会自动归入村子里的甲级机密。更悲哀的是,我们执行的部分任务将直接由影发布,同时不留案底,也就是说如果影如果在我们的任务期间挂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替我们证明。
情报忍者通常以个人为单位行动,不参与和组织攻击任务。重视封印、心理战术、密码破译以及暗器上的造诣,以此来补偿体术上的缺失。
这样一来,幼儿园什么的就彻底浮云了。算一算,我也已经快三个月没看见木叶的那帮毛孩子了,说真的还真有一点想他们。
“呐,兜哥哥~”我举着手里的书本往眼镜兜那里凑了几分,“你刚刚说的,鼠尾草的可以治什么来着,天天不记得了。”
我依旧在眼镜兜跟前玩□装萝莉。
我想他一定已经猜到爸爸让我监视他的用意,而他之所以配合也只是好让我们掉以轻心。而我在他面前只有唯一的筹码,那就是――我还小。我赌他大意轻敌决不会把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自从从爸爸手里接过这个烂摊子,我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想办法接近眼镜兜。说什么医院里面培养出了感情,回家之后也要腻着他不放带着他熟悉木叶村。药师医生倒是乐见其成,毕竟眼镜兜初来乍到,他也不能天天陪着他,能有一个村子里的孩子自愿带他熟悉环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可惜,木叶村就这么点地方,我花了三天就已经带着眼镜兜在村子里逛了两个来回,吃遍了各家名吃。于是乎,我只能在厚着脸皮提议让他教我认草药。先把人拐到自己的地盘,被做掉的几率也会少很多。
也不知道是因为爸爸每晚给我做的心里特训,还是跟眼镜兜逐渐熟悉的缘故,我在他面前开始变得自然,原先的拘谨一扫而光。虽然仍旧心有余悸,但也可以跟着他谈笑风生。
毕竟高手过招,最怕的就是露怯。
眼镜兜勾唇一笑,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算重新开讲。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我手边的窗户里砸了进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伸长脖子朝窗子外面看了看,只见鸣人正站在我家楼下朝我使劲招手,宁次少爷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一脸的不乐意。
“包子头姐姐!”鸣人一看见我便大声地叫了起来。
等了我下了楼,宁次少爷一张臭脸,阴沉的就像是今天多云转阴的天气。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凭什么不来学校?”
听到那一句怨妇腔十足的话,我不由得一阵恶寒。我似乎看见了小蝌蚪找妈妈,那委屈的一幕。
虽然我很想摸着宁次的脑门问一句,少爷你发寒热烧傻了吧?但是仰起头就看见窗户边上一抹寒光,眼镜兜正倚着窗框向楼下张望着。
“宁次君,其实我也很想去学校的。但是医生说我的身体才刚刚痊愈,要是不在家好好静养的话,以后可能就不能做忍者了。”我捏着嗓子,用萝莉那种又尖又细的声音说着。
宁次听了这话,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触电一样收回打在我手臂上的手。看着他那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我想我们的感觉是一致的。
如果我没记错,我上一次用这种腔调跟他讲话可以追溯到第一次见面。彼时,我当他只是一个日向家的剧情外好少年,意图勾引。
不过话说起来,少年人还真是长得很快,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跟我差不多高地,转眼之间――他就已经比我矮了半头。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宁次君,我比你高了。”我随手比划了一下。没想到才短短三个月,我就已经长高了这么多。
“切!”宁次皱着眉毛将我的手挥开,纯白的眼眸满含威慑地瞪着。
我耸了耸肩,然后摇头。
宁次啊!你的杀气太不纯正了,完全吓不到我。
宁次似乎觉得很丢脸,鼻子里出气轻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扯了扯正站一边望着宁次的背影发傻的鸣人的衣袖,然后小声地说,“鸣人来我家坐坐吧!”
鸣人这才醒悟过来,他眨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三分纯真七分无辜地开口,“宁次他怎么跑了呢?我还以为他很想包子头姐姐呢!连鹿丸都说学校的便当没有包子头姐姐做的好吃。”
鸣人……
你到底是说他想我,还是在想我的便当?
我默默地黑线。
“你别理他,他没文化。连男生比女生发育得晚都不知道。”我跟着鸣人进屋,然后碎碎地叨念。
唔……
也有可能是学校的午餐不提供牛奶的缘故,回头要让老妈准备两个利乐包的牛奶让鹿丸带去学校。
------------
9乡音不改鬓毛催
转眼之间已是九月,眼镜兜该去木叶的忍者学校读书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农奴革命结束了,未成年童工终于从剥削阶级的铁蹄下逃出来了!这么说起来,木叶村还是真不注意未成年人保护法条例,你说说总让十岁出头的孩子跑出去打打杀杀这像什么话?!
我还曾经因为事关将来的工作福利,而仔细研究过村政府出台的《关于忍者任务中意外伤害赔偿条例》。
得出的结论就是――黑,真黑。
任务期间一切不必要伤害由伤者个人承担起责任;另除非死亡,忍者不得擅自终止任务。所有任务中伤害一律在木叶医疗机构治疗。
――也就是我出去做任务小伤小病,木叶不给报销也就算了,我就是被谁捅了一刀只要不死就得接着给木叶卖命。就算我真是在任务里不可避免地被捅了,我还得确保自己命够大,撑回了村子才能给公费医疗。
这个万恶的社会啊!
我仰起脑袋对着漫天的乌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既然不用监视眼镜兜,也不需要去幼儿园混日子,我那小日子基本可以算是赋闲在家。发发呆,睡睡觉,眼睛一闭一睁,一整天就过去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十多天,妈妈就发现养我比养猪还没有技术含量了。于是,她在大怒之下,将我一脚踢给了老爸,让他带着我上班。
爸爸自然是从善如流,他正好整天拎着我耍猴一样地训。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在家里被老妈奴役惯了,试图在我身上找到平衡。
不论如何,从那天起……
村政府办公厅多了一个不收工钱的茶水妹。
木叶每年这多么多收益,除了火之国每年的政策拨款,上上下下那么多忍者出去任务的收入有一大半也入了村政府的口袋。据我保守估计,这绝对得上八位数!
君不见三代没事就爱坐在办公室里,调出财政收入文档当小说看,看得那叫一个乐开了花。
就这么肥的流油的村政府,他竟然不给办公厅装电梯!
所以跑上跑下端茶送水这绝对是对体力的极大考验,最重要的是办公厅里的人他们想喝什么都不用嘴巴说,弄得跟电视剧一样在苦无上绑张写了字的布条就往你身上扔。这要是被扎中了可就是一个血窟窿!
“喂!要变天了!快点去学校给鹿丸送伞。还有,把药师医生订的外卖便当给眼镜兜带去!”
就在我坐在窗边发愣的时候,老妈提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拎了起来。
街边,冷风吹得落叶打着卷地飞舞,我就着萧瑟的秋风踏上送外卖的老路。
有时候,我经常觉得我这辈子没准就是个劳碌命。鹰羽天,这好名字还真是一语成戳,批注了我这永远多云转阴的一辈子。这才刚刚不幸在村政府中了一个苦无,找到个机会在家里安生几天,还得被我妈派出来送便当。不过在阿q地想一想,生命在于运动,我这么运动下去一定是他们之中活得最久的那一个。
渐渐已经可以听到那种孩子特别尖锐的叫嚣,幼儿园近了。现在大概是十一点多,午饭前最后的疯狂,孩子们都被老师拉到操场上放风。
“哟~这不是千岁么?来给二少送伞呐?”我吹了个口哨,朝正从远处慢慢走过来的宇智波千岁打了个招呼。
看着小姑娘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禁不住摇头。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也这么肤浅地流于表面,说实话二少那人也就剩张脸作卖点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二气的增加,他唯一的亮点也被时间蹉跎了,卖脸皮迟早是得卖完的,“姑娘,你要知道看男人不能只看脸皮。”
千岁停下脚步,她眨了眨眼睛,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着。整洁的白色小裙子妥帖地贴附在她纤细的身体上,而宽大的裙摆被风鼓着像是一朵摇曳的茉莉。
“是的,据说要脱光才能验货。但是尺寸也不是衡量男性的唯一标准,这种时候又要佐以硬度、持久度、力度等多种指标综合考虑。”宇智波千岁淡定地说着,她洁白的手掌撩起那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捋到耳后,才带着几分羞涩地粲然一笑道,“不知道天天前辈知道多少。”
我立刻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这辈子再加上辈子,老娘可都活了近三十年了。奔三张的人居然还没有小姑娘的理论知识丰富,这个……这个……这个……我情何以堪……
“前辈?”千岁唤了一声。
我蹲在一边啃指甲,心情狂躁地开口,“二少的尺寸怎么样?”我有情报显示,二少曾经在她面前露点过。
“这种事情……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宇智波千岁眯着眼睛,神情平和地隔着围栏望着正在坐在树荫底下装忧郁青年的二少。
我忧郁地45°望天,简爱说:我贫穷,我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的面前时,我们是平等的。
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不止不够美丽,就连在境界上我也被一脚踩在了泥地里。
“春哥啊!你带我走吧!”我不要再面对这个负心的世界了!
“春哥?”宇智波千岁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那是什么表情?竟然连春哥都不知道。”我甩了甩脑袋,在春哥的问题上,作为一个资深的春哥教教徒,我还是很有高度的。
“……天王盖地虎?”千岁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这个负心的,被穿成筛子的世界啊!
我站起身,伸出颤抖着的手,不确定地搭上她的手臂,“宝塔镇河妖?”
“天天!”千岁热泪盈眶,奔放地在我的右脸颊留下几个口水印。
“千岁!”我内牛满面,热情地在她的左脸颊留下几个牙齿痕。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完成了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会晤!
“咱是天朝的好公民。你呢?”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着。千岁明显地一僵,然后她默默地将我抱得更紧,过了一会儿,她才用中文回答,“我也是。”
这一声乡音听在耳朵里简直比催泪弹还惊人,眼泪一漫出眼眶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可是久违的乡音!
要知道在家的时候,妈妈因为忌惮着爸爸这个特务出生的家伙,所以从来不曾跟我说过中文。
“咳咳……”背后传来明显不满的咳嗽声。
我和千岁仍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回头就看见日向小哥一脸不乐意地站在一边,眼周的皮肤隐隐爆着青筋,而佐助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蹲在了附近的那颗大树上。
这个负心的世界!
这些不懂少女心的男生!
你们就能让我们好好哭一哭爽爽么?!
知不知道酝酿感情也很费力啊?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二少突然傲娇起来,他暴躁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伸手就把我和千岁扯开,“哭什么哭!?还……还,还亲亲!你们羞不羞?”佐助瞪着千岁气鼓鼓地说着。
唔……
说实话,二少鼓着腮帮子的傲娇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人见人辣手摧花。
千岁淡定地耸肩,她擦了擦眼泪,脸上的神情迅速回到满不在乎的状态,“我蕾丝我乐意。”说着,她还向我抛了个眼神。
我立刻表示会意,微笑着冲二少说道,“大家蕾丝才是真的蕾丝。”
“什么蕾丝不蕾丝的?!”宁次突然跑过拖着我的胳膊将我往后拉,用的力道大得让人挣脱不开。
眼看着千岁跟着佐助走得没了影,我才生气地将宁次的手甩开,“你发什么疯啊!?”老子手臂刚中了个苦无,你这一捏,没准伤口就得裂了!
果不其然,才不过片刻点点的鲜血红就从伤口渗出,慢慢地晕染了我的袖子。宁次似乎显得很吃惊,他用白眼看了看,才有些口吃地说,“怎么,怎么伤了?”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想到一个极端猥琐的问题。
“宁次啊!”我从下打量着他。
“什么?”他盯着我的伤口,脸上有这么几分愧疚的神色。
“你的白眼能透视衣服?”我思量着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像是要看我的伤口,但是又不确定地收了回去。
“喂!”我哥俩好地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说实话,你看过几个姑娘了?”
宁次皱着眉头,满是不解地朝着我看了半天,才幡然醒悟过来。少年洁白的脸颊迅速染上绯红,他狼狈地将脑袋转开,才说,“天天!你是个女孩子,整天在想什么东西!”
“切!”我满不在乎地瘪着嘴,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两把折叠伞,“我在想天要下雨了,给你送把伞。另外一把记得给鹿丸。”
看看宁次少年现在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就不信他将来青春期了不懵懂,不好奇,不冲动,不探索!
------------
10少爷还是姑娘?
逝者如斯,村口的老槐树叶落花开,几番荏苒。
我那种田的学前期就这么肉包子打狗地走了。算一算日子,黄鼠狼君也快要大义灭亲了。前些日子跟千岁聊天的时候,我曾经想问问她的打算,毕竟这是性命交关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千岁那人精一样的妞儿一定早有了打算。反正大家都是苏,谁都会留一手底牌。要是连她都没有办法,那么我又能如何。
作为玛丽苏,我其实很失败。
都八年了,实力上面平庸无比,该会的都会,高要求的一概不能。感情方面,也没有一个人非我不可,或者对我精虫上脑。宁次那个小心眼,自从那次我说自己比他长得高之后,就开始玩人间蒸发。就连从小带大的鹿丸都跟着丁次和井野猪鹿蝶去了。如今也就在我妈店里刷碗的志乃还会准时报到,让我知道自己还算是跟剧情人物搭着小边。
忙里偷闲的时候,我会坐在村政府办公厅的窗口朝外望。看着学校里的孩子们上蹿下跳的样子,我竟然生出一丝艳羡。
看看这才是童年,而在应试教育的制度下成长起来的我,好像从没有过这么无忧无虑的岁月。
对了,那时候的我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可是现在的我却连起跑线在哪里都找不到。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才,而我们只是绿叶。
当我跟妈妈说起这事的时候,她总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然后特豪迈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这个故事的主旨就是走吊车尾的路,让天才哭去吧!
……………………………………………………………………………………………………
九月,木叶忍者的学校正式开学。
爸爸竟然手把手地将我交到眼镜兜手里,还将我和眼镜兜搂在怀里笑呵呵地说什么――小兜在学校这么久了,你跟着他混正好。
这个负心的爸爸!
你让我跟一个在忍者学校考试三年才勉强毕业的家伙混,这不是毁人不倦么?
“天天在想什么呢?”眼镜兜推了推眼镜,朝我温和地笑着。语气云淡风轻,像极了今天万里无云的天气。
我急忙摆手,奶声奶气地说,“我在想,以后都可以跟着兜哥哥来学校读书我很开心。”
才走出路口就看见木叶第一奶爸――伊鲁卡正和另一个老师笑容可掬地站在校门口迎接新一批的学生。看着他笑着弯腰朝孩子们打招呼的模样,我不禁心生向往。
当初我要是能顺顺利利地毕业,如今怎么也该送走两批学生了。掐指算算时日,要是一切顺利,没准我儿子现在都该上托儿所了……
这个负心的世界啊!
“天天怎么了?”眼镜兜在我面前蹲下,随手拨了拨我的头发,然后轻笑道,“其实去学校没什么可怕的。有好多小朋友陪着你玩,不是很好吗?”说着,他侧过脑袋指着学校的围墙,“那里面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天天一定会喜欢的。”
眼镜兜那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是认为我太长时间没有集体生活而产生了对于学校的抵触情绪么?
这情况咱当年专业课学过,主要是因为小孩对家庭以及家长太过依赖的缘故。如今眼镜兜这么看我,是不是意味着我装萝莉装得很成功?
刚想开口趁热打铁,掉几滴眼泪增加些楚楚可怜的效果,伊鲁卡老师就跑了过来冲着眼镜兜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快点去教室,然后就手把手地把我带去教室。离开前还轻言细语地特别关照我要放松,别紧张,慢慢适应之类……
看起来我这个假期果然太长了……
自嘲地摇了摇头,习惯性地冲着比我报到更早的那三五个同学打了个招呼,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到正坐在一张四人座的小李身边。
“我可以坐在这里么?”我尽量笑得温和。
小李有些吃惊,原本就滚圆的眼睛显得更加突出。他伸长脖子满教室看了一圈,确定还有很多空位之后,才又不确定地问我,“你是要坐这里?”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在我来学校之前,妈妈就已经吩咐了要把小李拐回去给她做女婿。
没法子,咱们先处处,看看能不能冒出爱的小火苗。
“你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已经是能编成辫子的长度了都没有分叉。”我抓着小李的小辫子想跟他交流护发心得。我当初看动画的时候就觉得小李少年时期那条小辫子萌死人了。李少年要是不追随凯老师的潮流品位,留着这小辫子该有多好!要知道,我之所以要弄两个包子头,主要就是因为我的头发又硬又干,梳起来就是为了眼不见为净。
“唉?!”小李显得很吃惊,他缩着脖子忍不住要往后躲。
小李这种过分羞涩的表现也没让我觉得有多惊讶。要知道,这个孩子由于出挑的眉毛,以及悲哀的成绩,从来都不招人待见。我记得他经常被他们班里的同学欺负,有好几次都给弄哭了。
“你别躲呀!”我无辜地眨着眼睛。
就在我跟小李拉拉扯扯的时候,屁股下面的长板凳一沉,身边又多了一个人的呼吸。我侧头看过去,又是一头柔顺的秀发,长长地披在肩膀上,下巴处的皮肤白净剔透,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我立刻来了精神,“姑娘,你的头发保养得好棒!能……教教我么……”当我抬头对上一双纯白的眼睛的时候,我说不下去了,并且恨不得做个食言而肥的小人。
这下子乌龙大了,我居然把少爷当成姑娘了……
饶是我神经再大条都发现,那句话一出口周围的温度都立刻降到了冰点。宁次那双白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我,那里面隐隐的怒火让我毫不怀疑他会用一套柔拳送我上路。
“天天,久日不见你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宁次眯眼。
“是的,我近来又脑残了不少。”我一脸严肃地回答,争取一个坦白从宽,“我爸都说我弱智了。”
少爷,你可别跟弱智一般见识啊!
宁次眨了眨眼,白色的眼珠令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宁次啊……打女生是不道德的行为。”我看着宁次那双白净的手,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出于对人生安全的考虑,我决定先给他戴顶高帽子再说,“像你这么有风度、有气质、有才华、有相貌的翩翩佳公子如果动手打女生会很难看。有暴力倾向的男孩都不讨女生喜欢的!”说着,我小心翼翼地盯着宁次手上的动作,同时动了动屁股往小李那挪了挪。
宁次少年到底是大人家出来的少爷,风度得很。听我这么一说头一甩、眼一闭彻底当没我这个人地假寐了。但是以我对他的那副小心眼的了解来说,他最后瞪我的那一眼表示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方便就结束。
少爷,你打算玩阴的么?
我悲催地宽面条泪。
小李见宁次这副反应,偷偷地扯着我的衣角,瞪着滚圆的眼睛一脸正直地说,“为什么我觉得宁次不动手打你才会很难看?很没有女生缘?”
“错觉!”
开学第一堂课照例是自我介绍,看看这满教室的炮灰让人不禁有些悲凉。
同学们,你们这就是陪太子读书啊!
将来统统得炮灰,也不知道毕业之后要熬几年才能参加中忍考试。可不知道参加中忍考试之后,又要再熬几年才能中忍考试合格……
如此看来,其实忍者还是一份竞争很惨烈的工作,忍者学校每年都有毕业生,但是并不是每个毕业生都能当中忍,当上忍。这就跟天朝那个传说中的公务员考试异曲同工了。千军万马抢一捆粮草啊!最后抢到饭碗统统都是精英中的战斗机!
不知不觉教室里的人就已经轮了大半。坐在宁次身边的那个姑娘正一蹦一跳地上讲台准备开始发言,但是她才一张嘴就让我觉得天崩地裂。
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大家好,我叫天天!……
她叫天天!
怪不得我刚一看见她就有一种诡异的熟络感,那个标志性的包子头,不就是天天的标志么……
况且她是个孤儿,理所当然地没有姓。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大笑三声,然后连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行动先于意识,当我发现小李在偷偷拉我衣袖的时候,自己已经莫名奇妙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身边的宁次一脸嫌弃地斜眼看着我,而伊鲁卡老师,以及正站在讲台上的天天少女关切地望着我。
“鹰羽同学,你怎么了?”伊鲁卡老师问道。
我浑浑噩噩地摇头,然后说了一句头疼就逃跑似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我就说爸爸说的那些专业知识跟原著剧情不靠谱,除了暗器投掷这一项之外基本跟岸本交代的天天搭不上边。
先前我还能安慰自己说咱们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岸本当然不可能完全交代,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头本来就没我什么事,我这完全就是自作多情。
我当初要是不这么脚痒绕远路回家,我就不会遇上宁次。
这都是孽缘啊!
你说我这么些年受苦受累就想着有朝一日当忍者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我飙泪推开医务室的大门,脸上微微有些擦伤的眼镜兜朝着门口的我看了一眼,然后动做灵活地从临时病床上翻身下来。他皱着眉头用拇指指腹擦了擦我的腮帮,然后轻声问道,“天天,你怎么了?”
------------
11说再见其实很容易
生活果然是一场黑色幽默。
今天他涮了我一把,无奈的是他将会一直涮着我。
吸了吸鼻子,我自觉自动地爬上眼镜兜刚刚躺过的病床,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一定经常借故跑过来偷懒。
“不舒服?”眼镜兜用手掌测了测我额头的温度,然后朝门口看了看,“校医这个时候还没有上班,要不然我带你去找兼人?”
“不要。”我摇头,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十分严肃地开口,“你还是让我去死吧!春哥会理解我不想原地复活的心情的。”
“到底怎么了?”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和颜悦色地说道,“才是第一天就已经痛不欲生了?被谁欺负了么?”
“你去帮我欺负回来么?”我目不斜视,甚至忘记了对于兜的提防。
“好啊!”他回答地不假思索。
我扭过头看着他满是轻松的脸,心里特别想说生活强&暴了我,那么你代我去强&暴生活吧!
可是,我很清楚生活他雨露均沾地强%暴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各有各的不幸,各有各的苦恼,谁都帮不了谁。更况且,我还比他多活了十几年,才就该明白如何去享受这场强&暴,而不是抱怨。
“我头疼……教室里好吵。”我嘟着嘴,木讷地说着,“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
我真的想回家了……
突然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毫无意义。
眼镜兜轻笑着,“我有治疗头疼的药。”说着他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罐黄色的液体,他将液体倒进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然后递到我的面前。
明明知道眼镜兜不应该信任,但是我毫不犹豫地接过那杯液体。我倒宁愿他给我倒了一杯毒药,让我喝完了好上路。没准这一死,再醒过来就会发现这木叶的八年只不过是一场白日发梦而已。
“唔……”
药汁进口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果香瞬间占领我的口腔。
“芒果汁?”我咽下嘴里的液体,然后茫然地看着眼镜兜。
他笑了笑,将口袋里掏出来的手帕抖开然后擦了擦我的嘴角,“伯父说,天天最喜欢喝芒果汁。只要有芒果汁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眼镜兜揶揄地说着,眼睛后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调侃的。
太丢脸了……
爸爸竟然把我装病骗果汁喝的事情也给抖出去了。
我默默掩面。
在医疗室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被当班的校医踢出了医疗室。眼镜兜像是不放心似地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回教室。
站在一年二班的门口时,我觉得压力很大。
伊鲁卡老师当时正在慷慨激昂地讲解何为忍者。眼镜兜替我敲门,全班的视线顿时集中到我的身上。小李直起身子冲我使劲地挥手,我匆匆跟眼睛都告别,然后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鹰羽同学,你身体没有问题吧?”
教室里的同学都是幼儿园的旧识,看着我跑了趟医务室,就统统跑回来问候一两句。我有气无力地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兴致缺缺地趴在桌上。
大概是为了区分我和另外一个天天。
现在,他们管我叫鹰羽同学,管她叫天天。
我只是鹰羽同学。
早晨得罪的宁次依旧是那副你欠我了好多钱的表情,本来我应该狗腿地上去讨好几句的。可是,我现在懒得去赔笑脸。反正我们将来总是要桥归桥路归路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同学罢了。这事儿是正牌的活儿,我一个山寨货没必要再为了这位别扭的少爷费那么多心思。
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我却觉得心脏又块地方一抽一抽的疼。
原来这一切本来就与我无关,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孩子终有一天将跟我形同陌路。
三岁到八岁,这五年的记忆对于宁次这样的孩子来说迟早会像薄雾般被风吹散。
就像是沙滩上精美的沙雕,潮汐涨落,昨日的记忆总会被时间的潮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天天是一个开朗健谈的女孩。
我趴在桌子上观察了她很久,不卑不亢,待人接物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真诚。每一个笑容都洋溢着满满的青春。
看着看着,我这个心理阴暗,动机不纯的冒牌货都快无地自容了。
下午没有课,学校就布置了一个任务,自由搏击。
这节实战课,跟幼儿园的那个晨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自己挑对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被宁次少爷点名了。
当时我正在观察另一张擂台上天天vs同学甲的比试。令我诧异的是,这个天天居然走的是小李那种贴身肉搏的路线。这太奇怪了,作为一个惯用暗器的人,应该在第一时间跟自己的敌人拉开距离才能保证自己的攻击能达到最佳效果。
“鹰羽天。”宁次正在一张5x5的擂台上,双手抱臂由上而下挑衅地看着我。后知后觉的我直到被身边的小李捅了捅才幡然惊醒。
磨磨蹭蹭地站上擂台,我的注意力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天天那里飘。天天依旧没有掏出任何暗器,看起来是打定了主意要用体术决胜负。
这是为什么?
宁次不满地轻咳,在我开小差的瞬间他一个瞬身就站到我的面前。下垂的手臂蓄势待发,日向家的柔拳必须贴身施展,避无可避,我咬牙挺下两掌。接着急速向后快跳两步,跟宁次保持至少三米的距离,同时快速取出手里剑。
宁次身形微动,我猛地向左闪出一步。果断地掷出五枚手里剑,以阻挡宁次的行动,同时右手又甩出两个手里剑朝宁次躲闪的方向射去。
六枚手里剑射控,一枚贴着宁次脸颊飞过,割断了他几根头发。
我站在擂台的一角与宁次对势。宁次擅长柔拳,被他击中定然会受内伤;而我唯一的有效攻击就是暗器,唯一取胜的方法就是扎中宁次将他放倒。但是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带足够的暗器。现在口袋里还有十五个手里剑,八只苦无。
实力就摆在面前,我现在的能力在实战中一定处于下风。更何况,我对面的那个还是被誉为天才的宁次,他的实力我一向清楚,除了被打败没有第二种可能。
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气闷,先前被宁次击中的胸口和肋骨火辣辣的疼。
手里捏着的手里剑,原本应该冰凉的硌得人手疼。可是我的手指缝处长出的那层厚厚的老茧,却让我毫无知觉。这是不知道磨破出了多少个水泡才换来的老茧!
四岁的时候,手指总是血肉模糊,我必须要小心翼翼地张着手指,才能保证磨破皮肉的手指不会搭在一起。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站在这里,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让自己遭这份罪,我究竟哪里对不起宁次要站在这里让他出气?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至于么你?!
越想越伤心,极度的迷茫让我产生了些自暴自弃的想法,我胡乱地冲着宁次扔出口袋里所有的苦无,手里剑。
这种毫无章法的投掷,宁次自然能够轻轻松松地躲开。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手掌夹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向我击来!
理智上,我知道我应该后退,拉开三米以上距离,然后策动下一次进攻。但是感情上的倦怠我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要是打我解气的话,你就打好了!
我盯着他白色的眼睛,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解脱感。
宁次向来是一个认真的人,他自然没有手软的可能。连续十几掌的柔拳,被他施展得行云流水。我被动地退后着,直到被最后一掌打得腾空而起摔下擂台。
右边的身子先砸到地上,巨大的冲力让我忍不住咳出胃液,那些液体混杂着血丝缓缓地渗进擂台下的黄沙。我试着站起来,但是两次都以失败告终。站在一边已经结束战斗的天天连忙跑过来扶我。
“多谢日向同学指教。”我勉强站直身子,垂下头朝仍旧站在擂台上的宁次行礼。
“天天……”宁次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嗯?”天天眨着眼睛,歪着脑袋看向宁次。
我一手揉着胸口,一手撑着腰踉跄地走到趴在一边的难兄难弟小李旁边,“没事吧!”我弯着腰,努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咱们去医务室。”我咧开嘴冲着小李笑了笑,他的半边脸颊都已经被打肿,面容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顿时觉得宁次很够意思。
至少人家没有冲着我的脸下手。
到底没加上查克拉,虽然被连续击中也顶多只是皮外伤,校医随便被我上了点药水就将我哄了出来。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眼镜兜牵着我慢吞吞地往回走。
“兜哥哥,你的衣服磨破了。等会儿到我家的时候,你脱下来我给你补补吧!”我好心地建议。高年级的实战课可不比低年级,眼镜兜要是想要放水,那必然就要实打实地受伤。
如今的我反正也已经不打算接着干忍者了,这谍战还是省下吧!
说到底,药师兜也是一个可怜人。
一个人要是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清楚,那么他其实很可悲。
就像我,就像他。
拐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宁次少爷突然冒了出来。
“天天……”他唤着。
我大惊,难道他还没有解气?
我紧了紧被眼镜兜握着的手,然后冲他奶声奶气地说道,“兜哥哥,我跟宁次有话说。”眼镜兜笑了笑,然后二话不说松开手,退出十米以上的距离。
“宁次啊……”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尽量地诚恳地开口,“你要是还嫌不够解气,那你就接着打吧!打到你爽为止。”说着,我十分有诚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将所有的软当罩门统统暴露在他的面前。
“天天……”他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不要做这么奇怪的事。”
“没事。”我爽快地笑着,“我这么多年也没少欺负你。如今你有仇报仇也是应该的。你快点动手吧!我明天就让妈妈给我办退学手续。你今天不动手以后可就没有机会咯!”说着,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刚刚在医疗室已经决定回家就跟妈妈坦白,她会支持我退学的。然后我会从木叶搬走,去火之国找一家普通的学校读书。
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看着宁次不解的眼光,我突然发现,说再见其实很容易。
------------
12还是走不了啊!
宁次微微垂下脑袋,漂亮的长发自然地滑落遮住他半边脸颊。从正面来看,我只能看见他被包裹着的额头,以及秀挺的鼻梁。
“我只是想看看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实力进步了多少。”大概一分钟之后,宁次开口,“我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放弃抵抗……但是我为了自己鲁莽的行为向你道歉。”说着,他抬起脑袋,眼帘微垂盖住纯白的眼眸,“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啊!”我耸了耸肩,笑着拍了拍宁次的肩膀,“我真没生气。宁次进步了很多,作为朋友我很为你高兴。”
“那你走不走?”他看着我。
“走啊!”
“当真?”
“骗你干嘛?”
“为什么要走?”宁次反手抓住我仍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为什么不走?”我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挣开。宁次皱着眉头,不解地望着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又怎么欺负了他似得。
“不是约好了要一起成为了不起的忍者的么?”宁次的语气就像是在控诉我的背叛。
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孩子这么委屈地模样。
我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可是这么热血的台词,怎么看也不像是从我这种大龄女青年的嘴巴里蹦出来的啊!
我的脑袋曾经这么被门夹过一回么?
可是看宁次那副认真的表情还真不像是说谎。
“我们……这么约过?”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宁次郑重其事地点头。
我托着下巴抬头望着天边的浮云。
“我们约定的筹码是什么?”我颤颤巍巍地开口。
“生命吧……”宁次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
哦!
我仰头望着染上夕阳霞红的天空,默默地想着如果我违约会不会死翘翘啊?
毫无预兆地,一道闪电划过泛红的天空,震耳欲聋的闷雷紧跟着响起。大片大片的乌云顷刻间沾满了刚才还称得上晴朗的天空!
转眼间牛毛细雨纷纷而落,明亮得能晃瞎人眼的闪电在宁次身后构成一幅诡异的背景。
kao!
要不要这么应验啊!?
“我知道了……”我苦着脸对着宁次嘟囔,“退学什么的……你当我开玩笑好了。”
“那么,我们就这么约定了。”宁次点头,白色的眼眸带上一些狡黠。
绵绵的雨丝沾湿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濡湿着贴在白净如瓷的脸颊上,看起来引人犯罪。
“什么意思?”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被白眼狼咬了一口的错觉。
“我们刚刚约定了,要一起成为了不起的忍者,以生命为代价。”宁次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雨珠,看起来天真可爱。
这个负心的世界!
谁来告诉我,宁次少年什么时候开始腹黑的?!
……………………………………………………………………………………………………
当年晚上,我还是跟爸妈讲了我想急流勇退的想法,妈妈没什么表态,爸爸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当初是谁坐在这里口口声声说想做一个忍者的?”爸爸拢了拢袖口,面色波澜不惊,平静得诡异。妈妈想去拦他,但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天,做人就要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爸爸一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茶,一边语重心长地开口。
我偷偷地往妈妈的方向看了眼,见她正皱着眉头冲我使眼色。我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父亲,我明白了。请原谅我一时的冲动。”
父亲没有话说,他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冲着窗口拍了拍手掌,接着一个白色的小家伙就扑腾着飞近了房间。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小鹰,纯白的羽毛,金黄的喙,以及淡黄的爪。它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敛起羽翼,缩着脑袋用喙梳了梳羽毛才蹦蹦跳跳地飞上我的肩膀。我伸手摸了摸,暖暖的、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去珍惜。
“鹰羽家每一个忍者都会有一只鹰。这就是你的鹰。”爸爸笑呵呵地说着,他朝小鹰伸出手臂,小家伙立刻扑腾着翅膀飞到他的手臂上,亲昵地用喙去蹭他。
“可是……既然天天不想做忍者了。那么,这鹰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着,他伸出手掌,将巴掌大的小鹰抓在手心。
我看着在他手心里不断挣扎的小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抬起头,英俊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笑容,“现在要看天天究竟是什么意思哦!你说,我们要不要留下这只鹰?”
妈妈似乎生气了,她狠狠地推了爸爸一把,生气地大叫起来,“你这是在威胁你亲生女儿么?你倒是越活越出息了!”
爸爸倒是不介意,他笑着抓住妈妈的手,然后语气轻松地说,“清(妈妈的名字,貌似是第一次出现= =!)这个选择天天迟早是要面对的。作为一个忍者,是绝对不许有任何动摇的。所以,趁现在必须有个了断。”说着,他看向我,用一种可以称得上和颜悦色的态度,问道“天天,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我和你妈妈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要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了。”
年幼的小鹰还在爸爸的掌心欢快地啼叫。
我的一个选择,可以决定它的生死。
我低下脑袋,故意不去看妈妈忧心忡忡的脸。
“爸爸,我想留下这只鹰。”
“你确定?”
“我确定。”
禁锢松开,雏鹰再次振翅。它重新落在我的肩头,垂着脑袋摩擦着我的脸颊。
爸爸拍了拍手,语气里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
“那么,天天快点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侧过脑袋冲着肩膀上的小家看了眼,纯白的羽毛里不带一丝杂色。
“就叫小白……吧!”我思量着开口。
“你以为你是小新么?”妈妈立刻冲我翻了个白眼。
“小白这名字不错。很形象。”爸爸额头上挂着一滴冷汗,但是仍旧很正直地给予我肯定。说完后,他咬破手指快速结印。随着一阵白烟,一只脖子上挂着忍者护额的灰白色的大鹰出现在我家并不宽敞的客厅。爸爸炫耀似地吹了个口哨,巨鹰立刻变小,温顺地停在他的肩头。我手里的小白立刻转投阵营,磨磨蹭蹭地躲到了大鹰的翅膀底下。
“好久不见了,加藤(爸爸的名字,同样第一次出现= =+)。”潇洒帅气的老鹰一开口居然是一把甜美的女声!?我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
“哟!”爸爸笑着摸了摸大鹰的脑袋,“尤米加,你的儿子很讨我们家天天喜欢哟!”
“小白是她儿子!?”我很震惊。
“那当然!”尤米加很自豪地扬起了脖子,用那把异常温柔的声音说道,“鹰羽家的通灵兽可是我们雪鹰一族一脉单传的!”
“那小白为什么不会讲话呢?”我看着一搭一档聊得正high的一人一鹰,有些不解为什么小白只知道瞎叫唤。
爸爸白了我一眼,然后十分自得地摸着尤米加漂亮的羽毛,“自己的忍兽自然要自己培养。你的小白会不会说话这得看你能不能教会他。”
我沉痛地往妈妈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正在朝我摊手,一脸你多担待的表情。于是,我深刻地发现,其实我穿过来就是为了做保姆的对么?
结果我又担下了驯鹰的重任。血契也没签,爸爸说我先养着,等哪天小白成了优秀的忍鹰了,咱在往契约书上写名字。
从这天起,我算是铁了心要干忍者了。每天带着小白按时去学校报到,上课比谁都专心。总结来说,那堪比小学中学混合式的基础课真是让我很难学不会。以至于,我长年盘踞年纪总分榜第二。第一自然是宁次那个天才,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抢了人家的风头。
“我说,天天啊!”我拍了拍正跟着小李踢桩踢得开心的天天,“你不练习暗器么?这东西得天天练的,否则没手感。”我现身说法,这手里剑要是练得顺手了,一天不练都会手痒。
包子头少女停下动作,有些疑惑地朝我看了看,然后笑得腼腆,“那东西太麻烦了,我要留到最后才练,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说着,她往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练得太多很累的,偷懒一下啦~”说完她还冲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哦……”
小白学着乌鸦在我头顶啼叫着飞过。
怪不得说天天是暗器专家,居然已经不需要练习了。
“天天,我们做对手练习一下么?”宁次停下练习的动作,走到我身边好心地提议,“我觉得你近身战的能力太弱了。”
跟宁次练手等于找打,等于没有休息时间,等于又一次被嘲笑能力弱。
“不!那东西太麻烦了,我要留到最后再练。”我不经思考地拒绝,同时扬手朝从头顶飞过的小白丢出两个没有开刃的手里剑。我现在不仅需要训练自己,还需要训练小白,想要成为一只优秀的忍兽,第一步就是学会躲避暗器。
另一方面来说,练习射击动态的目标也比对着木头人刷飞镖更能锻炼动态视力和出手的稳度。
“你跟天天练吧!”我指了指在一边踢桩的小姑娘,“你们都练体术,凑在一起正好。”说着,我又朝小白甩了一个手里剑,小白怪叫一声,险险躲开后,停在一边的树杈上一脸哀怨地盯着我。
这家伙,还学会撒娇了……
就在我满怀着又带大一个娃的感慨的时候,天天少女被宁次少年放到了。
实力上的差距,这个很正常。
“天天同学,你还好吧?”宁次伸手将地上的天天拽了起来。
天天呲着牙,顺势站了起来左脚离地,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往前小跳了两步。她为难地朝宁次看了眼,然后小声地说,“太丢脸了,脚好像拐到了。”
“要不要去医务室?”小李凑了过去,他眨了眨大眼睛,然后特别纯良地开口,“我送去你吧!”
什么!?
小李不能去!
这医务室可是触发jq的黄金地段啊!
“我去!”我立刻举手,三两步冲到天天旁边,一把将小李撞开,“你们男孩子粗手粗脚的没准还会把天天弄疼的!还是我去好了!”
------------
13向着沙漠进发
当我把天天扶到医务室的时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正在床上浅眠的银发少年,不称职的校医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镜兜好像是真的受了伤,他翻身起床是不经意地用了左手,而没有右手上放任何力道。大概是医疗忍者的天性,他一看见天天拐伤了脚,立刻就叫她坐下,然后自己忙前忙后地去找药水,期间也尽量避免用右手。
眼镜兜雷打不动的笑脸,他正在替天天包扎,从侧脸看过去是绝对的专注。
“要是弄疼你了请告诉我。”眼镜兜扬起头笑看着天天,女孩不禁带着一丝羞涩地偏过脑袋。无论眼镜兜的本质是怎么样的邪恶黑暗,至少在表象上他的确是一个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漂亮的少年。
“嗯……”天天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仰天感慨,医务室果然是jq多发地,这样两个人都能擦出小火花……
“真的不要紧了么?会不会有后遗症?”我在眼镜兜身边蹲下。
“嗯!”眼镜兜推了推眼镜,他语气温和地说,“并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好了。”
天天的脚踝此时此刻已经肿得像个包子。我注意到她的脚踝上有个像叶子一样的伤疤,她低头看了看然后无所谓地笑道,“这是在以前踢桩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划伤的,结果就留疤了。不过还好,这个疤跟别的比起来好看多了。”
“才几天么?”天天嘟囔着,好像有点失望。她嘟着嘴,小声地抱怨道,“过几天又要训练了……”
“嗯!真讨厌!”我蹲在地上,跟着一起抱怨。
天天那双大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抓着我的手,大叫道,“对吧对吧!训练真的很讨厌,整天累得跟狗一样不说,还有可能跌打损伤!真是讨厌死了,可偏偏身边那些人还都是特别享受这种要了人命的训练。”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
我是被逼上梁山,看起来天天少女跟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听说在木叶的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必须无条件地干十年忍者回馈社会。
眼镜兜颇为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摇头道,“两只懒虫。”
天天因为行动不便,我本来想送她回去的,但是眼镜兜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活儿。我想他大概是觉得大家都是孤儿,比较有共同语言。如此一来,这一对倒是前途光明,我默默地想其实我除了保姆还担负着红娘这一个富有历史意义的工作。虽然说这个天天不是穿的,但是她要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把眼镜兜给玛丽苏了,那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啊!到时候我一定让我爸跟火影提一提让他给天天少女发一个见义勇为好村名锦旗。
回到家,妈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店铺里忙活,鹿丸的妈妈吉乃阿姨苦哈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一脸沉重地说,“天天啊!逝者已矣,节哀。”
什么逝者已矣?
节哀个毛?
咱妈出事了?!
我飞快地跑进里屋,只见妈妈正垂着脑袋坐在桌边。她手里端着一封信,神情有些憔悴。我大惊,莫不是老爸出事了吧!?
“妈?”我走到她的身边,试探着推了她一把。
妈妈身子晃了晃,她放下手里的信,然后叹了口气,“夜叉丸死了。”
我下意识地就想接口问,难道你跟夜叉丸还有一段玛丽苏的过去?我怎么记得那家伙就是恋姐而已。
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被我咽了下去,说到底,他是她的家人。
“你还没见过你外公吧!”妈妈摸了摸我的脑袋,“收拾收拾,咱们要去沙忍村……至少得上柱香。我和夜叉丸还有加流罗小时候玩得不错。如今……哎……”妈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的眼睛里有些疲惫,又有些哀伤。
如今的这一切她早就是知道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感情上总还是难以接受的。
我本来不想跟着去趟沙忍那潭浑水,但是要是留在村子里,不久之后又会有不少烦心事。最近爸爸总是很关心宇智波那族的消息,而且我从村政府办公厅旁边的野猫那里得知宇智波鼬最近经常出入火影办公室。
屠村的日子大概近了。
我有些担心千岁,但是妈妈倒是很坦然,她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对,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我们走得很轻松,爸爸本来表示想去,但终究没有成行。毕竟村子里要出大事了,作为干部他需要留守。妈妈跟吉乃阿姨的料理店挂了一块店主远行的招牌就这么歇了业。学校方面,爸爸亲自帮我请了假,大概有了一个月的假期。
从木叶去沙忍的路很不好走,出了树林便是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这一片虽然是风之国的土地,但是贫瘠干旱地理条件极其恶劣,所以也就缺乏管理。
我和妈妈起初是跟着车队的,但是到了国境边上他们就不走了。说是最近沙匪多,目标大了会被打劫,也就说什么都不肯往下走了。
本来按照忍者的速度,穿越这片沙漠大概只需要半天,可是妈妈不是忍者,我也没有力气抱着她赶路,所以我们只能放慢行程,这一走就是两天。
砂石路绵软滚烫,极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不说,鞋子里还净是怎么倒也到不干净的沙子。与我的举步维艰不同,妈妈倒是显得很轻松,她来自风之国想来必是对沙漠里的生活习以为常。
她耐心地告诉我那些仙人掌的汁液可以喝,那些沙枣可以吃,那些植物的根茎可以刨出来填肚子。每每这么说的时候脸上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某种自豪感,我想她到底还是眷恋这里的。
爸爸说人经常会在不经意之间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用动作或者是神情表露出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绝不放过他们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用肢体说出来的‘真心话’。
那么,我想妈妈此刻望着沙忍村方向的时候神情里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对于家乡的期盼,那更像是某种惋惜和哀伤。每靠近沙忍村一些,她去触摸自己手腕上的那个手镯的次数就更多。那手镯她在家的时候从来不曾佩戴但却保存地异常完好,我猜测这应该是承载了一段她不愿意经常想起,却又舍不得忘记的经历。我想,那大概是夜叉丸或者是加流罗给她的东西。
就在我还在揣摩妈妈的心理的时候,原本飞在上空探路的小白突然降落在我的肩头。我感觉出异样,迅速拉着妈妈躲到一边的沙丘后头,同时对着尚不能开口说话小白结印。
“忍法·记忆窥探术!”
通过小白的眼睛,我看见前方正上演着一场抢劫。一伙骑着骆驼的沙匪,正在对一个商队下手。他们一个个手执弯刀,人高马大异常彪悍。
“有抢劫。”我对妈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在这里观望一下,然后从他们旁边绕过去。”
妈妈的神情有一点呆滞,她默默地举起手朝我后面指了指,“看起来来不及了……”
我囧囧有神地回头,就看见一小股增员而来的沙匪正举着大刀杀过来。
要死了。
我迅速将一张起爆符塞进我们面前的沙堆,煞那间尘土飞扬顿时将我妈掩了个严严实实。我抓紧时间从口袋里掏出千本,然后扬手朝沙匪掷去,同时快速躲到一边的巨型仙人掌后头,然后再往千本上拴上起爆符,接着再次扬手。小白也没有闲着,他十分配合我的行动,将这小股沙匪扔向天空的救援弹掐灭。
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这一些家伙除了长相吓人之后,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一根千本到一个。带着起爆符的千本统统扎到了骆驼的身上,一阵沙雾之后,人仰马翻又倒了一片。
前面的大部队大概是意识到后方出现问题,骑着骆驼就赶了过来,当我看见远处扬起的烟尘时,正在用苦无跟一个冲到我面前的家伙对招。我这具身体到底才八岁,就算是经过忍者训练,在力气上跟一个成年男性还是不具任何可比性,当我趁着间隙扔出一张起爆符的时候,从前方赶来的大部队已经近在咫尺。我一边往后跳跃一边,扔出一簇簇千本,但是却被那些家伙轻松地避开。
遭了!
我一边寻找掩蔽物,一边朝妈妈的方向瞥了一眼。高耸的沙堆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我知道妈妈不可能长期躲在沙中,否则她会闷死!
麻烦了。
小白长鸣一声,瞬间变大,我轻巧地一跃跳到他的背上,同时劈头盖脸地向下撒了一把大千本。
下面的沙匪不甘示弱,架着弓箭朝我放了一阵箭雨。多亏了我在木叶时对小白训练,他躲避起来倒也游刃有余。但是这么躲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妈妈在沙堆里也等不了多久了。
怎么办?
我在小白的背上拍了拍,让他转向沙匪后方劫持着商队的方向飞过去。总之先声东击西将他们的注意力先吸引过来再说,争取一些机会好让妈妈跑路。
------------
14转眼又被捅了
等离目标进了,我立刻合身从小白背上跳了下去,借助重力掀翻了看守人质和货物的那个家伙,然后一个侧滚顺势掏出苦无在手边的骆驼的屁股上狠狠一扎。受伤的骆驼大叫一声,接着疯狂地四处乱窜。
我躲开前头那个沙匪的弯刀,然后推搡着愣在原地的商队,“都给我跑!快跑!”
就在此时,小白在天空尖锐地叫嚣着示警,我猛地回头就看见一把弯刀夹带着风声朝我快速落下。
遭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里的苦无想去挡,但是弯刀来势太急苦无与刀刃打出一丝火花然后脱手飞了出去。
接着刀刃落到了我的肩上,巨大的钝痛顿时袭来。我抬起头,天空上没有一丝云朵,强烈的光照让我的眼前一片花白。
我不会又要死了吧……
………………………………………………………………………………………………………
千里之外。
木叶村。
‘咔哒’一声,宁次手里的铅笔应声折断,破洞的纸面上留下一个浓重的黑影。宁次皱眉,若有所思地捂住左边的胸口。
云过日出,窗前的空地乍然明亮起来,讲台在一片亮眼的银白当中失去了原本的真实感。宁次眯着眼睛望向窗外,那双白眼隔着千山万水却好像看见了什么似得。小李突然打了个喷嚏,他也跟着望着窗子,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这么作罢了。
天一如既往的蓝,记得那个叫天天的女孩最喜欢在这样的日子坐在学校操场后面的草坪上晒太阳,嘴巴里不厌其烦像献宝似得说着捕风捉影的传闻,通常她都会添油加醋讲得煞有其事。
宁次与小李对看一眼,眼神中似乎有着相同的令人不解的情绪。这让宁次不悦,接着深深地皱眉。他看着自己手里断了头的铅笔,心里怅然若失。下意识地看向左边那个空位,如果那个人在这里,一定会谄媚地递上一支削好的铅笔,然后笑呵呵地说:宁次啊!你看在我给你提供铅笔的份上,不如把我的作业也一起写了吧!
“宁次君,铅笔。”右手边的天天从书包里掏出一支铅笔送到宁次面前。
宁次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地摇头,然后从小包里掏出一个苦无默默地削起铅笔。
………………………………………………………………………………………………………
肩膀像是要融化似得滚烫钝痛,我费力地喘气,只觉得扇阖肺叶都带着丝丝的痛。
这就要死了么?
我矜矜业业,脚踏实地,疑似没有外挂胆战心惊地在火影里混了这么久却如今死在一群名不见经传的风之国沙匪手里?!
不甘心啊!
我要是就这么死了,别说对不起我爸爸这几年对我的爱的教育了,我更对不去玛丽苏大婶在芸芸宅女之中选了我做了一枚穿越苏。
费力地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直接刺进我的眼睛,让我不适地动了动身子,缺一个不小心牵动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最先看见的是妈妈哭红的眼睛,她极其轻柔地摩擦着我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憔悴。她身后是一双忧心忡忡的老人。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外婆外公。
醒来之后,医疗忍者鱼贯而入。妈妈在一边忧心冲冲地看着,同时将我中招倒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原来我倒下之后,妈妈立刻从沙子里钻了出来想要救我。当时离我最近的那个商人拖了我一把,将我从刀口上救了下来,与此同时商队先前发出的求救信号引来了沙忍的大队人马赶走了沙匪,我们这才算是侥幸地保下一条命来。而就我的那位英雄正躺在距离我两个床位的地方。据说他是专门从事鸟之国和风之国之间的草药贸易的。我侧着头看过去,发现他除了脚上打着石膏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伤病。但是我倒是问心无愧,毕竟我是为了救他们才挂彩的,我没必要担什么心理包袱。
眼光一扫而过,那是一个面容沉静的男子,脚踝处有一个叶子形的记号。我眨了眨眼睛,默默地将这点记下。
在医院并没有躺多久,咱们被忍者生涯锻炼得皮糙肉厚,一点点皮肉伤自然是休息几天便可以活蹦乱跳。期间,我有意无意地跟那个药商聊了聊,没想到他们家早年竟然走失了一个女孩。他的妹妹当年遭人绑票,但是他们依绑匪所言交出赎金之后却被告知肉票已经被撕。
那个女孩按理说今年应该十岁了。
我觉得我可以把天天送到他们家去。商人家的小姐绝对养尊处优,如此一来那个姑娘倒是不用再受这忍者生涯的折磨。而我也不也可以名正言顺地顶下天天这个名号。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没有表达意见但是却默默地表达了她的不赞同。
她到底还是不想我搅进剧情那潭浑水,就像她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了三十一年却没跟剧情人物产生任何瓜葛。作为玛丽苏这是多么红果果的觉悟,多么血淋淋的牺牲啊!
按照妈妈的年纪她算去不去苏了四代,怎么着也得自产自销地把沙忍的蝎叔给苏了吧!
如此说来,还得说咱爸魅力非凡竟然能耐得远隔千山万水把咱妈給娶回了木叶。
当晚我跟爸爸联系了一下,我让他替我调查了一下天天。天天是一个中忍在火之国的边境捡回来,她的父母死于饥荒。而按照她的骨骼估计,她现在应该是九岁左右。最重要的是,当天天被捡回来时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但是这家的小姐走失的时候已经三岁了。看起来,她跟这家的女儿的差距很大。
但这不要紧。
我说她是,她就得是!再次修书两封寄回木叶,一封给爸爸让他抽空改一改天天存在木叶办公厅和孤儿院的档案。一封给眼镜兜,我将那个叶子标记画了下来,让他找机会在天天的脚踝上再动动手脚。
接着我自己换了一个代理服务器,在忍者情报交换网上匿名发布了这条消息,同时让眼镜兜做一下技术工作,让这条消息能够容易地被这个商人发现。
外婆外公经营着一家点心店,祖传的包子秘方让他们的生意也算是红红火火。两个老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是挺和气的家长。他们对我也不错,也让我在八年的少女生涯里终于体验到了当一个八岁小孩的滋味。
随着夜叉丸的丧事的临近,妈妈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她总是一个人早在店里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放上一碟红豆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我也是猜测她到底还是苏掉了夜叉丸。但是从外婆口中套出的只字片语里看却又不是这个样子。
外婆总是忧虑地朝妈妈看一眼,然后叹气朝着外公小声嘟囔,“清都已经嫁去了木叶,可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已经走掉的人。”
那个已经走掉的人。
听起来不像是指夜叉丸。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是赤砂之蝎——蝎叔么?
作为风影的孩子手鞠和勘九郎在村子里的小孩里属于相当高调的。按照辈分来说,手鞠是我表姐,勘九郎和我爱罗是我表弟。虽说隔得是远了点,但怎么样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我就很大方地跑去了手鞠和勘九郎的居住地做了探访。到底是小孩,心机并不算太深,很眼镜兜一比,我顿时觉得这两个孩子单纯得就像是一汪清水啊!清水!一望见底啊!
手鞠还从没有离开过沙忍村,她对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可谓不向往。与沙忍一贯的阿拉伯长袍一遮到底相比,手鞠小姐的着装不可谓不豪放。她见到我算是穿得清凉立刻就找到了共同语言,从当季新款聊到了来年潮流趋势。我觉得这位小姐,其实是潮人啊!潮人!
勘九郎就比较简单了,要诀就是顺毛摸。反正花好桃好,他最好。
这两个人的马屁拍好之后,我在沙忍村的小孩当中混得也算顺风顺水,唯一可惜的就是沙忍之宝我爱罗至今尚未谋面。
夜叉丸发丧那天,我爱罗理所当然地没有到场。可是到底不怪我爱罗是个二子,他爸比他还要二。伟大的、大义灭亲的风影大人先是派人去请我爱罗到场,接着又派了一个小分队去路上阻击我爱罗。可以预计,沙忍村在近几天内有得办几场丧事。
难怪猫哥要二,换谁谁不二?!
丧事办完,大家凑在一起吃一顿就算完事。所以大概是半晚时分,我妈将正躲在厨房里偷吃的我揪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巨型便当盒。
“妈,你这就给我发便当了啊!”
“屁!”妈妈正被大约近百人的饭菜弄得人仰马翻,忙得像个陀螺,她一边给三文鱼剔骨一边用眼睛横着我,“这是给我爱罗的,就在接口拐角第二家。快点送过去!”
“没,没下毒吧?”我忐忑不安,咱可不是沙忍村编制,咱可不干这二得没边白白送死的差事。
“你想什么呢?”妈妈又白了我一眼,然后低下脑袋刻意压低声音,“风影那个呆子要是真能想到下毒我爱罗还能好好地活这么多年?”
我立刻敬佩地看向妈妈,太有道理了。
“妈!你英明!”
“滚!快点给我送便当去!这是原本给我爱罗准备的份儿。也不知道夜叉丸死了之后谁去给那个倒霉孩子烧饭!”妈妈骂骂咧咧地转身,然后一脚将我从厨房的后门踢了出去。
夹带着沙粒的风拍在我的脸上微微有些疼,我提了提手里的饭盒,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地踏上了熊猫饲育员的征途。
------------
15命定的玛丽苏
我爱罗的房子大概也是一个葫芦的样子,跟沙忍村的整体建筑风格融为一体。我试探着敲了敲门,然后发现大门根本就是虚掩着的。
难道猫哥出去散步了?
“有人在吗?”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突然之间一只沙子凝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伸到我的面前。吓得我呼吸一滞,便当盒差点脱手掉到地上。
我爱罗随后从那间屋子里跑了出来,他半边身子被沙子包着,完全是半觉醒状态。
我虽然清楚地明白我现在应该转身就跑,但是我仍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面对着那只守鹤的爪子。
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腿软得已经没法动弹。
“你好。”我爱罗面无表情,“请握手。”
“你……好……”我哆嗦着,语不成调,同时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
人在矮墙下不得不弯腰。
于是,我碰上了由沙子构成的爪子。那东西虽然带着血腥气但却意外得松软舒适,完全不像沙子的质感。握手过后,我爱罗当即就把爪子收了回去,包着他半边身子的沙子也迅速松软剥落,溜回他背后的葫芦。
“我在教守鹤学礼貌。”等他将葫芦的塞子盖上,才又抬起头看着我,很郑重地道谢,“谢谢你肯配合我。”
“不,不客气……”我已无语。
这真的是、真的是传说中那个无辜、幼小、楚楚可怜的猫哥么?
为毛我在他身上看见了十大杰出青年的影子?
“你不是爸爸派来杀我的。那么你是谁?”我爱罗很坦然地说着,然后他居然跑去给我端了一杯茶水。
端着未来的风影大人端来的茶杯,我已经在风中凌乱。
“你怎么知道……我,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口干舌燥。
我爱罗抬眉,云淡风轻地看了我一眼,“爸爸派的人从不会蠢到走正门。”
“哦”
“那么你是谁呢?”
“我是从木叶来的鹰羽天,据说我是你表姐。”我呆滞地说着,内心完全是‘天啊!你崩了。地啊!你裂了。猫哥啊!你纯良了’的感慨。接着我提起手里的饭盒,“我是个送外卖的。”
“哦。”我爱罗非常内涵地微微颔首,在从我手里接过便当盒之后,他特别淡定地说,“我听人提起过。”接着我爱罗特别真诚地看着我,“表姐好。”
我栽倒。
这个世界太惊悚了。
“你真的是我爱罗么?”我不敢置信。
“我的确叫我爱罗。唔……但是不排除别人跟我重名,而你恰好找的是重名者的理论上的可能性。”
猫哥托着下巴,一脸严肃。
我再次失力跪地,猫哥治学严谨。
威武!
“对了!天天表姐请坐吧!”我爱罗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得,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他转身拎着饭盒走进了厨房。
我战战兢兢地在沙发上坐下,胡乱地端起茶几上的书本看了看,我爱罗感兴趣的书本名字如下《孕妇一百问》,《产前护理》,《产后恢复》,《孕期心理研究》……
我爱罗,你不要做风影了,要改行做妇产科主任了么?
就在我头顶黑线失力跪地的时候,我爱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了然地往我手里的书瞟了瞟,然后特别淡定特别气度地说,“嗯……由于自身的境遇,我对于女性的怀孕存在一点迷惑。千岁说,做人要有文化。所以,我就想多找些这方面的书来看一看。”
“千岁?!”我震惊。
“对啊!千岁。”我爱罗还是云淡风轻,他用他那双浅绿色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说,“天天表姐也是木叶来的吧!你应该知道千岁的。她最近好么?”
这个负心的世界。
我太愧对玛丽苏的名号了。
怪不得猫哥看起来如此不正常,原来他早就已经被玛丽苏大神的力量感召了。
千岁居然足不出户苏于千里之外。
这份气势,这份能耐,我辈愧不能及!
接下去的时间里,我爱罗神情羞怯地将他跟千岁的青葱过去如一讲来。其实也就是千岁当年随着鼬出来做任务,顺便就跟我爱罗来了个命定的邂逅。
看着猫哥那份少年的扭捏,我当下打定注意,回去就劝千岁别去打二少家那个鸣人的主意了。等鸣人当上火影那至少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但是咱表弟我爱罗那可是立等可取的风影啊!
同样是影,千岁少女,你就凑合着用吧!
“对了,千岁还好么?”我爱罗再次问道。
“哦!她刚刚被捅了。现在大概在重症病房里躺着。”我抿着嘴,小心翼翼地说着。关于柚子哥大义灭亲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晚上刚刚得到的消息。我原以为以柚子哥对于千岁的感情,他至少还会为千岁争取一个活下来的名额。至少从我的角度开看,宇智波鼬的确是把千岁当做妹妹来疼爱的。
不过宁次偷偷地告诉我,千岁的心脏是长偏的,所以柚子哥那刀根本没有捅到要害。千岁大概休息个一两个月就可以痊愈,就连眼镜兜看过千岁的病例之后都信誓旦旦地说,她将来保证活蹦乱跳。
如此看来,柚子哥到底还是手下留情的。
“怎么会这样?!”我爱罗刷得站了起来,接着又觉得自己很失礼地咳嗽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淡定地扯了他一把,“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千岁只是挨了一刀,在医院躺几天就会好。你也别太担心了,她现在正享受着木叶最高的医疗补助躺在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呢!严格来说,她还赚了,享受了一次影级别的待遇。”
从猫哥的家里出来,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又虚幻了不少。同时再度膜拜了千岁的能力,她究竟是怎么想到让我爱罗在不眠的夜晚里找同样芳心寂寞的守鹤抽乌龟、打牌的?太有才了!
以至于我爱罗现在几乎可以称之为赌圣,我跟他来了几盘,全负。
至于我开始不厚道地想象我爱罗跟纲手狭路相逢,纲手帅气地一挥手,大叫,“臭小子,听说你也会玩两把!不如咱们来赌个几把?”
我爱罗双手抱臂,非常内涵地点头。
纲手大姐大头脑一热一家一档全部扑上,我爱罗云淡风轻荣辱不惊。这场影级对决,最终纲手以连宠物猪豚豚也输光结局。
太喜感了。
千岁,其实你才是木叶的见义勇为良好村民!
回到外公家的餐厅,沙忍那群蹭饭的已经跑了个干净。外公外婆正在房间里看着电视,而妈妈正蹲在厨房卖力刷碗,当我看见她的背影时我顿时内牛满面。
妈妈啊!妈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就在双手叉腰仰天狂笑的时候,妈妈突然阴森森地回过头冲我说了句话。我顷刻间凌乱了。
“天天!你回来得正好,换你来洗。”说着,妈妈把围兜往我身上一甩,接着挥了挥手端着一叠布丁就出去了。
我手捧围兜内牛满面,志乃君,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
千里之外。
木叶。
“啊丘!”油女志乃响亮地打了喷嚏,惊飞了正停在他指尖的小飞虫。他的父亲忧心忡忡地斜眼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默默地衡量着自己是不是对尚且年幼的儿子逼得太紧。
………………………………………………………………………………………………………
再回到房间,发现小白正停在窗口乖巧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我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从厨房里顺来的点心喂给他,才将他背上背着的眼镜兜的卷轴,以及藏在翅膀下面的爸爸的纸条取了下来。
看了眼纸条上的封印记号,我想了想然后迅速熟练地结印。随着砰地一声,纸条徐徐展开。有时候,我觉得爸爸着实了不起,居然可以在这么小的东西上下封印。要知道,这种封印可都是用在卷轴上的。没准将来二少被大蛇丸咬之后可以求爸爸来给他下封印咒印。不对,没准爸爸还可以斩草除根直接把咒印给解了!
我顿时觉得前途光明一片,二少现在也就是傲娇了点,他将来会二却的主要原因就是遇人不淑跟了大蛇丸那个负心的家伙。如果他能一直留在木叶接受爱的熏陶,没准还能有救!
到时候千岁也不用为了二少头疼了!
连柚子哥都不用白死了!
心潮澎湃之下,纸条上的密码都变得美妙起来。我简单地扫了一眼,爸爸这次用的密码还算是比较简单,只需要改变一下字母的排序即可。
顺利破解密码之后,我的心情又要了不好。这次日子在计划的事情进行得还算成功,爸爸已经帮我以权谋私篡改了天天在孤儿院和办公厅的资料,而眼镜兜也已经顺利地借由看伤的名义在天天的脚踝处做了手脚。据他说,这个记号被他做得天衣无缝,看起来绝对是天生的!强生的!
------------
16猫哥治学严谨
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之后,我给天天修书一封。主要就是跟她讲一讲在她前面有一条金光大道,纯金的,我已经鞍前马后给她铺好了路。
你走不走?要是走,那就一口要准自己今年十岁,当年在鸟之国边境被路过的忍者捡回木叶。其余的三缄其口,一概不知,我可是连亲子鉴定的dna检验报告都已经托人给做好了。
你要是不走……
你要是不走……
写到这里我写不下去,要是天天也傻缺到一根筋地留下来,我这不是在白忙活么?关于这点我还真没想过,毕竟这是我的选择而不是天天的,我选择代替她留下来,但是她要是不想走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我心情复杂地放下了手里的笔,她不走我也不可能去逼她不是?
慢慢地将卷轴卷起,然后加上特定的封印,我让小白把卷轴寄给爸爸,然后再由他转告天天。到时候,她要是真不愿意走,那我也就歇菜了,就当白忙活一场。以后凯班的那摊烂摊子我也不管了,少爷什么的以后换她去伺候,我看好小李也就够了。
人生啊!
要是我是一个孤儿,傻子才会放弃从天上掉下来的家人,特别还是非常有钱的家人。
“天天表姐。”我爱罗从书本里抬起脑袋,他指着摊开的书本一本正经地提问,“这里所说的女权主义在现实中的意义你觉得是指什么?”
我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地往我爱罗那里凑了些。这只熊猫天然到一定程度了,千岁一句话就改变他的人生目标啊!不做风影改读博士了。我随意翻了翻他①38看書网,统统都高深到一定境界,我想我爱罗这是奔跑在寻找世界真相的大路上了。
记得那天,我来送外卖,他问了我一个特别哲学的问题。他问,“你懂什么是活着么?”
我秉持着天朝人民含蓄为上谦虚谨慎地作风,颔首思考片刻,然后特别文艺地仰头看着我爱罗家的天花板吐出两字真言,“略懂。”
这个时候,要是我爱罗开口问我在看什么,我一定告诉他,天花板上长蜘蛛网了,要好好搞搞卫生才是。
咱是要当博士,不是当艺术家,还是干净点的好。
“那是什么意思?”我爱罗严谨求实,治学严谨,他大概根本没注意我的动作。
“就是知道一点的意思。”我严肃地回答。
“那么懂什么是死亡吗?”我爱罗还是一脸深沉忧郁,接着装哲学青年。
“略懂。”我接着严肃。
“天天表姐真了不起。”我爱罗立刻对我表示了敬佩,石青色的眼睛里满是赞叹。这让我这个算起来都要三十好几的老女人也禁不住脸红了一把。
难道我爱罗不明白略懂就是只懂一点,基本等于啥都不会么?
猫哥太纯良了,这个娃出了社会容易遭人欺负。
我对于猫哥的未来表示沉重的忧虑。
“这个啊……”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猫哥小手一拦,一本正经地说,“有些垃圾要扫一扫,你先等等再说。”说着,我爱罗非常潇洒地动了动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在此时,窗口有数个黑影掠过,我爱罗云淡风轻地拔了葫芦的塞子,沙子像是有生命的软体动物似得慢慢地从葫芦里爬了出来,然后翻滚着朝窗口飞去,普通的玻璃窗被迅速冲破!沙子铺天盖地地朝窗外的沙忍扑了过去……
由于沙子的保护,沙忍别说是攻击我爱罗了,就算是接近他也存在着相当大的难度。
大约一分钟之后……
“砂缚柩!”我爱罗轻松地把最后一个沙忍秒掉。
刚刚哪个混蛋是我爱罗出社会要被欺负的?!
造谣!绝对的造谣!
我默默地想怪不得沙忍村没有木叶村发达了,村子的中坚力量的青年忍者统统不出去做任务赚钱,反而都内部消耗了。壮劳力都打了水漂了,穷一点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勤劳致富才是真理啊!
“对了……”刚刚捏死三个的猫哥表示压力全无,立刻回过头来寻找世界的真相,人模人样地往桌边一坐,双手抱臂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
我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非常严谨地看着我爱罗,以我平生最为严肃的语气说道,“所谓女权主义,就是提倡女性权力的一种方式。也就是说,你要对女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重要的是绝不能给女人沙暴送葬!”我竖起一根手指,“沙暴了女人,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是这样吗?”我爱罗托着下巴,严肃思考。
“必须的!”我更严肃。这可是关系到无数女性同胞人身安全的事情,必须从小就把凶器的思想给摆正过来才行!
“我明白了。”我爱罗点头,然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很崩溃的话,“虽然表姐和千岁都是女忍,但是作为表弟和朋友,我偶尔也会遵守那些规范。”
什么叫偶尔也会?!
我默默地黑线。
是不是不排除极个别将我捏爆的情况啊!
熊猫君,平时看你呆头呆脑的,怎么关键的时候脑子能转这么多弯啊!?
千岁少女,驯熊猫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应该由你来啊!
我含泪望天,无语凝噎。
“那么女性文学……”我爱罗孜孜不倦,我表示完全无语。葫芦娃你说你怎么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出一个女性呢!
“表弟啊!”我伸手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既然不带攻击性也就自然碰上了我爱罗的沙皮层,“你要是想寻找女性的真相的话,看在亲戚的份儿上我就吐血推荐你两本教材,一是自来也写的《亲热天堂》;二是木叶出版社发行的女忍周刊《jq就是生活》。”
这两本书一读,男女、男男、女女,你就啥都无师自通了!
我想,我爱罗很快就会成为新时代的真相帝了吧?
在沙忍村的日子几乎是我这辈子以来最开心的时候,每天不需要训练,除了给我爱罗送饭之外没有别的外卖要送。天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偶尔给外公外婆做做收银还可以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这可是对我米虫理想的最大实践。
但说到底,我还是要走的。
我的家在木叶,终于在爸爸寄了第三封确认我们归期的信之后,妈妈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回家了。
妈妈和我的人缘还不错,回去的那天出来送行的人坐满了外公和外婆的料理店。对于眼前那济济一堂的盛况,我和妈妈表示相当无语。我们对看一眼,心里都不明白这不是来送行的,这都是来蹭饭的。
外公外婆倒是很开心,张罗了半天,忙里忙外地请这群家伙大吃大喝了一顿。
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手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村口拉着我扯了好半天,中心思想就是要我在路过经济最发达的雷之国的时候给她捎回来几件秋冬季新款。
我当时就想不明白了,按照沙忍村的气候,一年就一个季节,天天都是夏天,你说手鞠要秋冬款做什么?
话虽然如此,但是表姐难得拜托我办个事儿,我能不照着做么?要知道将来中忍考试的时候,天天得跟手鞠对上一场,无论到时上的我还是天天,总得来说还是先搞好关系将来才有可能打个默契架。
回去的路显然比来的时候好走了许多,风影还非常给面子地无偿派了两个忍者送我们上路。蛇虫鼠蚁什么的也算是可以扫一扫,如此一来几乎只用了来时的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火之国的地界。
挥别沙忍之后,我跟妈妈也算是一路走一路玩,该看的名胜,能吃的小吃,我们是一个都没有落下。如此一来,在火之国当中竟然走了十多天才回到木叶。
记得我跟爸爸说我们大概会在二十一号的中午到家,但实际上等我跟妈妈看见木叶的大门时,已经是二十二号的傍晚。才一进村子就看见宁次、小李、志乃、鹿丸、鸣人什么的等在村口的歪脖树下,我顿时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十二小强竟然来了一小半。
天天没有来,这让我更高兴。
前几天我终于收到了爸爸的回信,他说天天跟着鸟之国的家伙走了。
这很好。
大小姐的日子就在前头等着她呀!
少爷双手抱臂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远远看见我之后,哼了一声就直接转身往后走。
我这厢才刚刚举起手想要挥一挥,结果酝酿的情绪统统化作梦幻泡影,在目送着少爷远去的背影时,被一阵乍起的小风刮了个干净。
“哎?宁次怎么走了?”小李望着宁次远去的背影,他挠了挠头发显得分外不解,“他明明很着急的,昨天在村口等了一天了。”
鸣人也跟着挠头,表示同样不解,他说,“伯父昨天来找我们说包子头姐姐要晚回来的时候,他都舍不得走的!”
我表示轻蔑地冷哼一声,这厮就喜欢玩闷骚,你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志乃啊!”我满怀感动地捏起志乃那双还趴着虫子的手,然后淡定地将他手腕上的虫子拍走,接着将他柔嫩的小手一把握住,“志乃啊!在沙忍的日子里,我都快想死你了!”
每刷一次碗,我就想你一次,我都想得头疼,腰酸,手起泡了!
志乃君!明天还来我家免费洗碗打零工吧!
志乃虽然带着小圆墨镜,但是那东西根本遮不住他的脸。于是我看见红得像是苹果的脸蛋这一比喻的现实版了。只见志乃娇羞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扭头就跑。
望着他的背影,我挠了挠头发表示同样理解不能。
“嘛嘛嘛……手脚齐全地回来就好!”鹿丸没精神地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万分自然地接过妈妈和我手里的行礼,二话不说地踏上回家的路。
“果然还是鹿丸贴心啊!”妈妈眯着眼睛望着正迎着夕阳往前走的鹿丸。
“嗯!”我以同样的姿态一同凝望。
------------
17少爷过生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蝎叔跟天天她妈不堪回首的玛丽苏的岁月……有兴趣就看看吧……
jjwxc./www.http://www.13800100.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com?novelid=702868
回家跟老爸一接头,他就大力地表扬了我这次偷天换日的行为,同时也表示出对我动机的一定质疑。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女儿这是想别人给顶了。不过,咱也就是顶一个龙套,对村中大事,各国风云基本没什么特别的影响。倒是眼镜兜对我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怀疑。眼镜兜并没有去欢迎我,但是我想着就咱两这关系,放眼全木叶基本没有比我跟他的关系还铁的人存在了。这厮他竟然不去迎接我,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那副谦谦公子的做派。我还想趁着送外卖的机会跟他撒个娇,打个滚,讨点好处什么的,但是他一句话就把我噎得直冒冷汗。
“天天怎么会想到来拜托我做那些事情的呢?”眼镜兜淡淡地笑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白炽灯在镜片上打上一片白光。
好问题。
我知道眼镜兜可以,但是眼镜兜从来没有让我知道他可以,人家可是一只矜矜业业地在装废柴的。
我目测了我跟眼镜兜的距离,大约一米。也就是说他若是真起了疑心,只要一抬手我也就玩完了。
“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找一个靠得过的人才行。”我认真地看着眼镜兜那双镜片后的眼睛,他也盯着我正在窥探着什么,“所以我才想到拜托兜哥哥,况且我想如果兜哥哥真的不知道的话,应该回去问药师医生,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找熟人比较放心。”
眼镜兜的表情非常高深,他挑眉看着我不置一词,我毫不畏惧大义凛然地冲他傻兮兮地笑了笑,“兜哥哥,你的眼镜歪了。”
眼镜兜的表情漂移了一下,他咳了咳,“那么天天为什么要送她走呢?”
好问题。
我默默地黑线,据村口掉了毛的老狗回忆,那天眼镜兜送天天回到暂居的房子之后,还逗留了片刻,走的时候两个人可是有说有笑的!
我莫不是棒打鸳鸯了吧?
我不喜欢她……”我垂下脑袋,拼命地搅着手指。“哦?”“她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有人缘!”我这不是在瞎说么?但愿眼镜兜能明白少女的嫉妒心,“他们都叫她天天……那我怎么办……他们以前一直这么叫我的!”我把嘴撅得老高,一副受了委屈义愤难填的模样,“连兜哥哥都喜欢跟她玩,你一定喜欢她。”我故意这么说着,同时观察眼镜兜的反应,没准还能勾出一段jq。
"呵呵……"眼镜兜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略有些无奈地说,“所以不想看见她?”
“兜哥哥!”我很严肃,“不要转移话题!你喜不喜欢她?”此刻气氛正好,绝对是我用八卦转移话题的好时机。
被我这么一问,眼镜兜竟然有些窘迫,他侧过脸去轻咳了几声,“别瞎说!”他在我头顶拍了一下,然后轻声地说,“要是喜欢还会帮着你把她送走么?”
有道理。
我托着下巴默默地想着,没准是掉了毛的老狗它记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药师医生开门进来。他大概是刚刚下班就赶着回家,脸上有些倦容。
“父亲。”眼镜兜很识相地起身接过药师医生的手提包,然后行礼。
我在心里默默腹讥,这家伙大概也就当着药师医生的面会叫他父亲,平时私下里可都是直呼其名的。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药师叔叔,妈妈叫我六点以前要回家的。我这就走了哦~”我屁颠屁颠跑到药师医生身边,软软糯糯地说着。药师医生俯下身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问我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我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此处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没准眼镜兜一回味过来我刚刚说的话有什么漏洞,他就直接把我做了,妈妈都不知道上哪儿给我去收尸呢!
这可是人间餐具。
回来的第二天我打算去医院看看千岁,虽说她性命无忧,但怎么说也是被自己哥哥捅了一刀,捅得还不轻,作为穿越同胞我理应去看看她。
我在路上遇到了小李,粗眉毛的家伙很重感情,听说我要去探望千岁立刻表示要一同随行。我想这也算是一次二人世界的好机会,于是便答应下来,就在我们在村口的水果铺挑苹果的时候,遇上了宁次和雏田。
说宁次二,他的二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喜欢宣扬宿命论,第二就是没事就爱打击自己的妹妹。
“宁次哥哥……”雏田跟在宁次的后头,一副畏缩的模样。可以看得出小姑娘其实挺喜欢宁次这个哥哥的,但是那个二子那副油盐不进的冰山模样是个女生都会退缩。
“大小姐,你跟着我做什么?”宁次站定,但没有回头,一路尾随的雏田差点撞在他的身上。宁次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怎么?本家没有教大小姐怎么走路么?”
“不……不是……”雏田赶忙摇头。
“你到底跟着我做什么?!”宁次的声音抬高了些,把雏田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今天……今天是……”雏田微红着脸颊,断断续续地说着。从她不断地搅手指的动作来看,应该是紧张极了。
“什么?”宁次微微簇起眉头,从神情上来看那是不屑到了极致。
“今天是宁次哥哥……宁次哥哥的生日……这个……这个……”雏田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颤颤巍巍地递到宁次面前,然后低着脑袋小声地说,“请……请笑纳。”
我捅了捅身边的小李,用口型冲着他问道,你知道今天是宁次的生日么?
小李瞪着自己滚圆的眼睛,然后正直地摇头。
我默默托这下巴,心里想着不如等下请宁次吃个午饭当做庆祝好了。
“不用了。”宁次退开一步,然后想要转身,“大小姐的东西,我不敢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好了。”说着宁次转身就走。
雏田手里还举着那份礼物,那双小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颤抖着。雏田咬着下唇,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日向宁次!”我从水果店里走了出来,强势地拖着他回到雏田面前,我从她手里拿过礼盒塞进宁次的怀里,“哪有你这样的?人家给礼物就应该感激地收下!”
“你放手!”宁次瞪着我。
“不放,除非你给雏田道歉。”我将他挣扎的手握得更紧,三观不正什么的最麻烦了,需要从小拗正才行。这么小就知道欺负女生了,长大还怎么得了?
“你放手!”宁次咬牙切齿地重复着。
“不放。”
“我说了我不要!”宁次很生气,白色的眼眸里难得流露出明显的愤怒,他将礼盒扔回我的手里,“我不要!宗家的东西,我这种分家的小人物可要不起!大小姐的好意实在太折煞我了!”说着宁次将我甩开,力道大到让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家伙发什么疯!”我坐在地上望着宁次的背影,低声地咒骂。小李赶紧跑过来将我扶起。
雏田蹲在地上,将那个礼盒捡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拍了拍灰,小声地说,“其实哥哥并不坏的。”
“就是有点二。”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语调也跟着恶劣起来。
雏田竟然蹲在地上笑了起来,她仰头看着我,“天天姐姐真有意思,从来没有人这么说宁次哥哥的。”
“你认识我?”我有些诧异,印象里我还想没怎么跟雏田打过交到。
“嗯……”雏田站了起来,她笑着说,“你是宁次哥哥的同学,我总是看见你们在一起。你和哥哥关系很好的。”
我默默地黑线,雏田看见的不会是正主跟宁次那两小无猜的和谐景象吧?要知道因为怕挨打,我已经好久没敢跟宁次一起训练了。再加上我这一趟出了一次远门,据小白线报,天天和宁次在我身在沙忍期间,天天出双入对的。
也没等我进一步求证,雏田小姑娘已经娇羞地跑走了。小李无辜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我还去不去看千岁,我这才想起来这档子正事。
去了医院先跟药师医生打了招呼,然后由他指引摸去了千岁躺着的病房。由于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住的是重症监护的无菌病房,我和小李只能隔着玻璃朝里头看两眼。千岁还没有醒,输液管里的药水静静地淌进她的血管。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可此是刺眼的苍白,她瘦了不少。药师医生说,她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精神上的刺激让她至今仍旧深度昏迷。若是她主观上放弃生命不肯醒来,那么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是说她从今以后就是个植物人了。
想一想妈妈在沙忍那阵子那副憔悴的模样,我竟有些鼻头发酸。
这年头穿越女大都不好过。
我现在想想,千岁真是太苦了,前半辈子每天都活在会被灭口的惊恐之下。如今真被捅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要是真醒过来,还有接着为佐助操心。
“这可怎么跟我爱罗说才好啊!”我默默地叹气。从沙忍离开之前,我跟我爱罗谈妥了一桩包年的咨询买卖。也就是说我在接下去的一年之内将定期向我爱罗提供关于千岁的消息。可是按照现在这种状况来看,千岁也不知道会昏睡到什么时候,难道我每天都跟我爱罗汇报――千岁今天在睡觉,千岁明天在睡觉,千岁天天在睡觉么?
千岁妹子,你难道是想把我爱罗没睡的份儿给补回来么?
“啊?天天你刚才说了什么?”小李纯良地问着。
“没什么?”我揉了揉鼻子,才笑道,“我在想要给宁次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喂!生气呢?”我笑着拍了拍宁次的肩膀,但是他偏过脑袋看了我一眼之后又自顾自地打起了桩。
“喂喂喂!别这么无情嘛~”我放软语气求和,从口袋里掏出已经不再冰凉的饮料打开盖子递给宁次。我花了一下午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一只肥猫的指引下在曾经那个秘密训练场里找到了正对着木桩猛打的宁次。
“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我有些抱怨。
宁次轻哼了一声,也没看我就跑到一边坐下。
少爷果然生气了,真麻烦。
“喝啦!”我将饮料塞进宁次手里,然后从他那里把毛巾抢过来,替他擦汗,“少爷今天生日吧!我给你煮面吃啊!”
宁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坐在原地任我帮他擦汗。弄得我十分尴尬,刚刚想要放手时,他才轻声地说道,“鳗鱼荞麦面。”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要吃鳗鱼荞麦面。”宁次一本正经地又重复了一遍。
“好!”我笑着跳了起来。
果然小孩子还是比较好哄的。
------------
18信春哥不挂科
回到学校之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期末考试,我想着自己已经落下了这么多课,万年老二的名头肯定是岌岌可危。于是,我就抓住考试前一晚挑灯夜读,着实努力了一把。考试的时候更是一鼓作气把考题统统拿下。
于是乐极生悲了,我这股气吹过了,一个不小心竟然越过了天才宁次的高杆,拿下了年级第一。
少爷这真不能怪我,那啥好久没跟你一起考试了,由于不清楚你的实力造成技术性失误了……
发成绩单的那天,宁次少年的表情格外精彩。他平时一贯的表情是没有表情,但是当时他竭力地使自己没有表情造成面部局部抽搐就显得十分做作。小李看着我门门满分的成绩单,立刻红果果了。他私下悄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速成的捷径。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气。小李少年,你难道不知道火影世界放眼望去都是人形作弊器么?且不说那些个伟大的穿越玛丽苏,就算是原装正版的也是无处不作弊,你看看宁次少年都把x光透视作弊器给顶在脸上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慨咱的作者一定是个后妈,否则她怎么不给我开个金手指作弊器什么的,也让我来个轮回眼玩玩天下无敌?
“我考试的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信x哥,不挂科!”
当本身条件先是自身的时候,我们只能把美好的向往寄托到精神层面。
我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在小李的肩膀上沉重地拍了拍,“你收拾收拾快点进x哥教吧。”
“x哥教?”小李眨了眨硕大的眼睛,表情上是一脸的茫然。
“对!这才是世界第一的组织!”我深沉地望着村口那颗被暮色浸润着的歪脖老槐树,心中默念着x哥威武。
晓算是个什么东西?
跟着一个老不死的兔子混那能算是出息?斑兔子,你还征服世界呢!能做到没有蛀牙也就不错了。不过估计你想长蛀牙都长不出来,按您老那年纪估计那嘴里也就没剩几颗牙了。
蝎叔,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遇人不淑呢?你要是早能信了x哥,别说你是什么傀儡之身了,照样原地复活血条全满啊!还有亲爱的迪达拉,你死得冤不冤啊?还自爆呢……
连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真理都不明白的人,才没有资格谈什么艺术。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无外乎,活下去,比别人都好得活下去。温饱都不能解决,你谈什么艺术?
但是人总说世事无常,我们永远不可能在选择之前就预见结局。更况且,这一切都是他们选择的路,以他们的骄傲,估计到死都不会后悔。
“你在想什么呢?”宁次皱眉,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在想,这个世界太大,相对而言我们却太过渺小。”我摇了摇头,长时间的直视让我两眼发酸,眨了眨眼睛竟湿润了眼眶。
“你哭什么?”宁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但是当他抬眼看向一边的小李之后,他终于还是败了,而后默默掩面。
“天天!”小李内牛满面地扑过来握住我的双手,“你刚才说的话是x哥说的么?真是太有道理了!”热血的少年狠狠地吸了吸鼻涕,一双大眼睛里沾满了泪花,“我要信x哥!我要入x哥教!”
我也激动了,一把反握住小李的手眼泪鼻涕什么的通通往他的衣服上蹭,“小李,你想清楚了么?一入x教深似海,从此长发是路人啊!”
“嗯!我想清楚了!我明天就去剪头发,不,我今天就去剪头发!”小李立刻热血地回应着。
“不!别剪!”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你的现在的发型x哥很欣赏,千万别乱动。”
“是,是这样吗?”小李眼神有些疑惑,但是转而又坚定起来,“那么我以后都不剪头发了!”
“嗯!x哥懂的,他会保佑你的!”我满怀着孺子可教的感慨将小李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小李!信x哥不挂科!信x哥过忍考!信x哥当中忍!信x哥得上忍!信x哥原地复活血条全满!”
“哟西!”小李与我凝视着,眼睛里满是青春洋溢的冲劲。
“喂喂喂!你们两个够了没?还嫌不够丢脸么?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宁次头顶黑线,大力地将我和小李两人扯开,然后转身默默抚额,大概是觉得平生还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小李十分有干劲地冲在前头,仿佛春哥带给了他无限的生命力。宁次和我并肩走着,几次挑了话头又沉默下去。
“宁次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大方地说着。咱们俩都这么熟,你要跟我买什么情报,我也不好意思给你打折。毕竟,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嘛!
“那个……x哥到底是什么东西?”宁次别扭地问着,看起来他也对美好的x哥心生向往。
“嗯……”我摊手。
“什么?”宁次有些吃惊。
“标准价,五十块。”说着我又挥了挥手。等宁次掏出钞票放进我的手里,我咧嘴一笑,非常有黑帮喽啰气概地沾着口水数了数,然后心满意足地揣进口袋。
“我告诉你哟~x哥不是东西,是神。”我看着宁次义正言辞地说着,“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慢慢地悟吧!”说着,我快跑几步超过小李翻过篱笆迅速跑回自家的院子,省得宁次少年回过味来跟我要钱。
暑假过得还算是清闲,除去爸爸给我布置的课业。还能抽个空,偶尔去跟宁次练练手,挨挨打,玩一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最近,爸爸给我找了个专业老师——森乃智比喜,就是中忍考试第一场那个刀疤头考官。说是人家现在在一线基层工作,比较有实际经验,但事实上我猜他大概是对我那个榆木脑袋失去了信心。
估计他没想过自己女儿会出现学一个封印十天依旧半知半解的状况,毕竟在木叶非天才才是非主流……
起初我以为森乃伊比喜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比我想象的还要严肃的人。说什么认师要讲那个循序渐进。于是我在跟我老师不断磨合中又在木叶办公厅做了半个月的茶水小妹。直到拜师成功,绕来绕去无外乎是些,情报收集密码破译的基本技巧。但是这人还非常有原则,他一定得把你当天才处理,凡事都隔靴搔痒只说一点,让你慢慢悟去。
于是我渐渐找到了一个学习的好伴侣,咱去找眼镜兜。当然,在找他之前,我也走过弯路子,我曾经瞎了眼去问过宁次,丫虽然是天才,但是专业不够对口,更重要的是态度恶劣,让人坐在他面前就有一种愧对家中父老的错觉。而眼镜兜绝对有为人师表的气场,完全是以理服人,讲到你懂为止。而且他的自学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给他一本书不出一个钟头就可以融会贯通。
要知道,人在木叶可是潜伏这么多年,还没有名师提携,全靠自己刻苦钻研,钻研着钻研着就成了上忍级实力……
…………………………………………………………………………………………
“天天!你分心了。”宁次清冷寡淡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地扬手飞出两个苦无,直照着宁次的面门飞去,他后仰一躲,接着柔拳就冲着我招呼过来。
我被连拍八掌而后倒地。
昨天晚上练习结印速度太过勤奋,以至于今天早晨两只手臂肌肉酸疼,反应迟钝,刚才甩出的几个千本居然还偏离了目标。
不得不说,体能的确是我的致命伤。
“你没事吧?”宁次站在我身边,朝我伸手像是要把我拉起来。但是我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就发现左脚一阵钻心的疼,“你这招是不是声东击西啊?怎么跟你过招总是很容易崴到脚?”我扶着宁次的手臂往前小跳了一步。
“嗯……可能是你走位不标准,其实你应该往后退一步然后将重心移到右边,这样就可以很好地保护你的脚踝。”宁次非常学术地说着。
“切!”我表示非常不屑,往前走了两步,接着重心一歪,差点摔倒,还好宁次①38看書网地将我扶住。我四下望了望,咱现在正身处荒山野岭,宁次新找的训练场,四周根本就没什么医疗设施。
“坐下。”宁次将我扶到一边的烂木桩上坐下,而后自己在我面前蹲下,像是要抓我的脚。
“干……干什么?”我下意识地收脚,但是他却将我的脚拽了过去。
“我先给你揉揉。”宁次垂着脑袋,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睫毛的剪影,和漂亮挺直的鼻梁。风吹拂过少年的脸颊,带动着他乌黑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滑过脸颊,我看着看着竟有些愣神,就像是看见了年少时最美好的向往。
我也曾在以前幻想过,有这么一个纯洁无暇的少年伴着我走过青葱岁月,但是那时的梦想在现实的泥泞以及总体人口素质当中或做了梦幻泡影。而如今,我身边有如此现成的正太一枚,也算是个青梅竹马,我居然对着他五年没动过狼心。
这世道真是变了。
什么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大概就是这样。这么好一东西放在我眼前,我居然猪油蒙了眼,这么些年之后才发现!
妈妈,我对不起你,小李是个好男人,咱受用不起,就让我在结婚之前先小小地谈一次恋爱吧!
“宁次啊……”
“什么?”
“其实你挺漂亮的。”
“然后呢?”
“我挺喜欢的。”我竟然下意识地就这么顺嘴说了出来,而后我禁不住老脸通红。宁次依旧垂着脑袋,我真怕他接下来跟一句,我也挺喜欢的。那我等于也就变相收卡了。
但是我这边心情忐忑小鹿乱撞地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反应,他捏着我的脚动也不动。我动了动脚踝,他才惊醒过来似得抬头,原本白净的脸蛋此时此刻都是诱人的粉红。
他愣愣地看着我,像是被点了穴似得一动不动。白里透红的脸颊泛着如同樱花般晶莹的色泽,湿润的唇微微地张开,配合着那不知所措地眼神……
我心动了。
于是,我冲动了。
眼前正太的美色太过诱人了,别看我是萝莉身其实我有颗大婶心,冷不丁地起了那份心思顿时觉得饥渴得很。
于是,我行动了。
我伸出手扶着宁次的肩膀,然后慢慢地把脑袋凑了过去。当我的唇贴上他的唇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细微的抽气声,他的手撑在我的肩膀上像是要把我推开,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用什么力道。
初夏的风流过树梢,带着叶片哗哗作响,空荡的后山里弥漫着那股淡淡的青草气息,我轻轻地吸了口气,鼻尖就闻到宁次身上那股薄荷的味道。
我睁着眼,宁次也睁着眼,我们就这么对视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宁次的嘴唇,他像是触电似地往后退开。而后他迅速用手捂住嘴,站起身背朝着我往前疾走了几步,大概是去擦嘴了。
“喂!”我在他背后叫住他。
“干嘛?”他站定,但是没有回头。
“我会负责的。”这么说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身份倒错的违和感。
冲动果然是魔鬼。
我竟然一时冲动轻薄了宁次少爷……
“怎么负责?”
我想我如果说——‘娶你啊!’一定会被少爷海扁,于是话到嘴边,就换成了“改天再说吧!”
“鹰羽天!你这个混蛋!”宁次骤然转身,一双纯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但是那里面绝对没有少男怀春,反而满是被调戏之后的羞愤。
记得他当时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我面前,对着我一顿胖揍,整得我分外凄惨……
当然那天最后还是他背着行动不便的我下山回家的。
------------
19少爷其实是男主
被宁次扛着回家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咱妈知道我轻薄了日向家的少爷之后,差点把我吊起来抽一顿。我知道她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咱一个龙套,低调才是真理。但我能怎么办呢?咱可已经把要负责的话说出去了,不过料想宁次少爷也看不上咱。
那天之后,宁次像是故意躲着我似得整个暑假都不再出来跟我见面。我自己也在家检讨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毕竟人家可还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纯洁小正太,而我的做作所谓就像是一个猥琐的□狂。这么想着的我愈发觉得自己恶心起来,我这样的行为要是给宁次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要是造成了他将来有什么女性恐惧□不能,或者是直接搅基去了那该怎么办?
我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无地自容了。
也不知道火之国猥亵儿童算不算犯罪。
天啊!
再开学的时候木叶忍者学校又迎来了一批新学生,而眼镜兜终于厌倦了学校生活决定毕业,滚去木叶医院作为医疗忍者发光发热了。当然,我觉得他要是能来学校医务室发光发热就更好了,我至少能有一个偷懒的好地方。
等到去学校报到的那天,少爷看见我了也当做看不见,虽然他的位置依旧在我旁边,但是人绝对是双手抱臂目不斜视当我空气。于是我秉持着脸皮厚就是无下限的原则,全面实行热脸贴冷屁股政策。宁次要坐下,我就给他拉椅子,宁次要拿东西,我就提前先拿给他,老师叫宁次回答问题,我也冲在前面抢答……
直到午饭的时候,我将一个巨型便当盒放到宁次的桌子上的时候,少爷发作了。
“鹰羽天,你到底想干什么?”宁次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便当盒。
“那啥,少爷,我这不是在讨好你么?”我立刻冲着领导狗腿地笑了起来,同时非常矜矜业业地递上一双筷子。
宁次劈手抢过,然后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为什么?”少爷依旧目不斜视。
“那啥……不就是因为那啥么……”我心虚地低下脑袋不停地搅着手指,“我不是要对你负责么?”我小声地嘀咕着。
“我不要!”宁次仍旧不看我。
“你是说……”我皱着眉头朝少爷凑近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你不要我负责么?”
“对!”宁次回答地斩钉截铁。
“你确定?”
“我确定!”
“哦!不愧是日向家的少爷有气度!”我立刻表示敬佩地竖起大拇指,然后迅速用布头将便当盒打包起来。
这情况属于原告撤诉,咱做为被告当然应该低调退场。
“你……”
“什么?”
我脑袋又没有被门夹过,还没有什么受虐狂倾向。有盒饭我自己会吃,要知道这份豪华型的饭盒可是我今天特意早起做的,咱妈都说了味道勉强过得去的。
小李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于是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小小推了我一把,“天天你和宁次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没事,就是不用负责了。”我很淡定地冲小李挥了挥手,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便当盒,“小李你要不要吃吃看这个培根卷?我加了芝士煎的。”说着,我用筷子夹起一个送到他碗里。
“哦!好好吃!”小李才刚刚吃进嘴里就感动得内牛满面,我欣慰地默默扭头,青春真好。
“宁次,你要不要吃吃看?好好吃!”小李推了宁次一把。
“不要!”
…………………………………………………………………………………………
时间打马而过,匆匆又是三年,岁月在我们身上施下了不能回头的咒,所以我们只能不可违背的长大。说实话彼得·潘虽然美好,但是都头来温迪还是选择离开他长大,这还是有道理的,整天当小孩就是容易欲求不满。
老子算上上辈子那白活的二十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至今还没谈过一次恋爱,这真是太悲哀了。
今年,我十二岁,毫无悬念地从忍者学校毕业,毫无悬念地跟小李、宁次分在一组、毫无悬念地这组的老师是迈克·凯。
虽然打败班上无数情窦初开蠢蠢欲动的女生跟年级公认的美型天才日向宁次分在一组,但是我和他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善。好像自那次强吻事件之后的这三年里,宁次总是不肯跟我说话,每次走得离我近些就开始皱眉。但是每当我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躲开的时候,他又总是很快就能找到我,然后以促进我进步为理由安排一大堆的练习课程当做报复。
不得不说宁次这家伙太小心眼了,记仇居然记这么久。
…………………………………………………………………………………………
“亲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明白。”我捧在手里的卷轴已经开始自燃,但是那上面写着的话实在是让我一时之间接受不能。
爸爸叹了口气,宽厚的手掌在我的头顶揉了揉,才低声说,“这是任务。”
“我还不是忍者呢!”
“但是你即将要成为忍者。”爸爸非常优雅地在办公桌后头坐下,“每一个情报忍者都需要一张独一无二遍布天下的情报网,而现在正是你去建立这张网的机会。”他抬头冲我笑了笑,阳光和煦就像他正在跟我讨论电视里头的节目一样自然,“你的森乃老师,他的组员,以及我,每一个在情报部门工作的忍者,都有这么一段离乡背井,努力打拼的过去。”
爸爸温和地对我说,“天天,这是你为了未来的职业生涯所必须做到的。”
“不能就在网络上交易么?”我急切地反问,“就是那个情报交换网,忍者不都用那个的么?”
不据理力争是不行的。
这要是就这么被赶了出去,以本人废柴的实力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外头。
“可是那并不保险。”爸爸始终是和颜悦色的,但是却让我有些心慌,他又在气势上压制住我了。这才是真正的谈笑风生,兵不血刃。
“我知道你并不真想干情报,但是你要干什么呢?”爸爸翻着桌上拜访着的一本记录了我各方面技能的文件,他的语气很平和像是商量的口吻,但是说的话却一针见血,“除了暗器和密码破译出色之外,体幻忍各项指标平平。你不是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的么?以你的能力来看……”父亲低下头去,将资料夹‘啪’地合上,“天天,恕我直言,实战当中要是没有人掩护你的话,你会很危险。”说着,父亲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睛不再严厉,反而带上了一丝关怀,“天天,你妈妈总是抱怨说我不关心你。但是你到底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疼你呢?找森乃给你做老师也是希望你能学习一下他的铁腕风格,将来不要吃亏。毕竟你爸爸我作为一个忍者来说……其实很失败。”
父亲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灯光被他这在身后泛出朦胧的质感,父亲的侧脸被那昏黄的灯光浸润着,竟显得有些沧桑和疲累。
这是我在他身上从没看见过的情绪。
而我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温情攻势,爸爸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另一方面,我突然记起蝎叔死之前说的那句——大蛇丸身边有我的眼线,实在太帅了。要是我将来不幸领了便当,我也要这么潇洒地留下一个惊天大秘密。虽然咱是剧透党,但是除了跟鸣人相关的那档子事,别的咱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作为剧透党我太失败了……
隔天,我就想凯递了辞呈,简单地说了我想要去游历各国的想法。我想小李那个粗线条大概会来找我,但是没想到的是最先来的居然是宁次。当时我正在整理包裹,宁次把一块小石子丢进我的窗户把我叫了下去。
“听说你要走?”宁次站在店门口,一动不动。他垂着脑袋,任微风细细地拂过他的发梢,竟带着一种哀伤颓唐的美感。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竟是一阵心虚。
回头看见妈妈正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看我们这里的状况,接着她冲我挥了挥手,大概是想让我把宁次带远些,别让他在门口挡了生意。
大概是上午十点多,我和宁次坐在一乐拉面的小棚子里,各点了一碗叉烧拉面。宁次不喜欢葱花,我特别在下单时啰嗦了一句,但却忘记了老板其实很清楚宁次的口味。老板看见我们一起见怪不怪地笑着,同时热情地说要免费给我们切一个卤蛋加菜。
“为什么要走呢?”宁次坐在我隔壁的位置,声音轻轻地像是会被风吹散。
“啊……”我局促地搓了搓手掌,然后捧起老板女儿端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凡跟干情报相关的事情总算是村子里的机密,但是未成年情报忍者跑出去组建情报网这也算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宁次也端起了杯子。
“到我认为可以回来的时候吧……”我喝了一口茶,然后呵出一口热气。
“会是什么时候呢?”
“大约在冬季……”我深沉地望着杯子里那片随着水波打转的茶叶。
“哦。”宁次点了点头,然后从筷筒里抽出筷子放到我的面前,“面来了,快点吃吧!”
“嗯。”我被动地点头,然后捧起碗喝了一口汤。
“对了……”宁次抬起脑袋,用那双纯白的眼睛看着我,漂亮的嘴唇张合着,“你在外头要乖一点。不许你再对别的男人负责了。”
我虎目含泪,差点喷出一口热汤。
------------
20走出村子的少女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对于我被负心的爸爸扫地出门这件事情,妈妈还是持乐观态度的。我至今都记得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拿着算盘噼噼啪啪一通狂算的情形。据她自己后来交代,她当时顿时觉得我爸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好男人,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又伟岸了不少。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我想妈妈当年一定辅修了经济。
可惜已经跟宁次吃了加量的一乐拉面,否则我一定在跑路之前吃穷我妈。要知道,我这一走,她可是剩下了一笔客观的伙食费。
当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间绕了一圈,由于我得独自长途旅行,所以鉴于包袱的大小来说,能带走的东西实在有限。但我好歹也在这屋子里除了十几年,对于我来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有感情的
说实在的,我真想不通黄鼠狼君怎么能走得这么潇洒。
我在书桌边坐下慢慢打开抽屉,耐心地将历年来的密码笔记理了理,然后将一沓起爆符还有苦无、千本、手里剑之类的暗器一一收好。小白从窗口飞了进来,脚上绑着一个纸卷。他亲昵地停在我的肩头,不断地正太音叫着,“天天,天天,天天……”
我真是太失败了。
教了小白四年多了,可是他至今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喊我的名字。总得来说,我四年来就教会了他一个字……
解下他脚上的信卷,是眼镜兜给我的信。他说他明天不能送行,还说要是在外头不要强出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弱些。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用小白联系他。
我顿时觉得眼睛兜是一个好兄弟!
在合上抽屉时,我发现那里头还有一只染了血的纸鹤,底色是纯正的白,而那上面的陈旧血迹显现出像是墨渍似得暗沉,显得有些恶心。我本来应该把这东西给扔了的,但是想着这到底还是自己的血,所以撇了撇嘴角后,我又将那纸鹤又扔回抽屉。
我是在一个春天的上午离开木叶的。村口的老槐树那时已经抽枝发芽,路边的野草也怯怯地冒出了头。
妈妈给我做了一个超大份儿的便当,说是让我带着路上吃。爸爸给了我一份家里亲戚的名单,那个卷轴还不是一般的厚,我想咱们家如此搞外援生育下一代,除了要优生优育之外,没准到哪里都沾亲带故占便宜也是咱们老祖宗走上这华山一条路的原因。
我提着便当盒背着小包裹站在村口跟送行的大伙挥手告别。千岁也跟着鸣人他们过来送我。鹿丸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一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看着天上的云彩,鸣人在一边大叫着说等我回来请我吃拉面。小李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就跟我挂了一样。少爷双手抱臂站在小李身边,十分淡定。
对了,千岁大概在被刺的半年之后才从昏睡中醒来。她大概是受了太大刺激,刚醒的时候思维一片混乱,甚至认不出他们家二少是谁。
太悲哀了。
连二少这种几百年才出一个极品都认不出了,估计柚子哥那一刀不是扎在她胸口,而是直接扎进了她心里。
我和千岁用一个热烈的拥抱作为告别,她趴在我的肩上小声地说,“路上当心,不用想我,要是见到什么要嫁的男人在半路上嫁人了也别给我发喜帖。将来带着孩子回来给我蹂躏一把就成了。”
“好歹也姐妹一场,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将她勒得更紧了些。
“姐妹是姐妹,红色炸弹是红色炸弹。你将来要是再嫁几次,那我这个送红包的不是亏大发了?”千岁仍旧跟我神情相拥在一起。
“你太义气了!”我大力地拍着她的后背,千岁笑得愈发灿烂,“话说,将来你跟我表弟办事儿的时候,千万别让他无证上岗。还有将来要是办酒千万记得叫我,怎么说也能去白吃白喝一顿。”
“你好样的。”千岁笑着,同时在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上加重力道,狠狠地掐着我。
“彼此彼此。”我同样笑着,同时加重拍她背脊的力道。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天天你还走不走了?!”宁次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用力将我和千岁两个分分开。而后故作深沉地望着那颗歪脖老槐树,潦草地说了句,“路上当心,早点回来。”
小白停在枝杈上像是催促似得叫着,我最后看了一眼站在村口的家伙们,然后偏过脑袋悄悄摸了把眼泪,在转身后朝后头挥了挥手。我就说一个穿越女是蝴蝶,两个穿越女就是八级阵风了,而像我们这样三个穿越女的情况,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和谐了。柚子哥临走前给千岁办上了插班生,而现在千岁顶了我在凯班的位置。
一切都挺好的,我这一走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也回不来。现在这样的情况倒是挺让人放心的。
出了村子之后,我将护额妥当地收进包裹里,然后一路向着东北走。我想过了,我不能以一个木叶忍者的身份出现,虽然不会造成什么民众恐慌,但是难免会碰上个别对木叶村有负面感情的,见一个挑一个的。而且一个普通女孩和一个木叶忍者,我想前者被寻仇的几率会小很多。
我想过了既然不打算一开始就从忍者着手,那么当今天下,消息灵通的除了丐帮之外,黑道也能算上个数。况且黑道本来就跟政府机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自然也会跟忍者打打交道,从这方面渗透进去,会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我仔细查过,在这块大陆上有三个比较大的黑帮组织,而我选择了比较有眼缘的帮会――斧头帮。如果老大真让我们人手一把斧头出去挑个探戈那么就帅呆了!
雷之国位于火之国的东北方向,而那里正是斧头帮的老巢――我的目的地。我仔细地查过爸爸给的卷轴,咱有一个亲戚就住在那里。他是我三表叔的二表姑的三弟的堂侄子。他就在斧头帮混,而且刚好算是那一片的小头头。
我原本想着走一路玩一路,全当是多一次度假。但一路走来我才发现前路难,难于上青天。不仅仅山路崎岖磨得我脚底起泡,而且穷山恶水多刁民,我难得找家旅店休整一下,却发现那是一家黑店,还往茶水里下药。当时我口袋里钱也不多了,我秉着侠盗劫富济贫的精神,劫了他们的不义之财济了我这个贫困少女。
从那家店出来之后,我就再也不找旅馆了。反正我也是在山上摸索着前进,累了就找个山洞住一晚,饿了就抓野兔山鸡烤来吃,还好妈妈给我带了全套的秘制调味料,使得野味吃起来比得上珍馐佳肴。
记得有天大雨,天雨路滑,我想着安全第一,在刚开始飘雨的时候我就拎着刚打的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躲进了山洞,然后趁着雨小火速捡了些还算是干燥的枯草树枝进洞。
山洞里木柴烧得噼噼啪啪,被明红的火光照亮的山洞渐渐温暖起来。我手脚利索地杀鸡,拔鸡毛,切了一片生肉给小白,小白是一只有追求的鹰,所以他拒绝生食。于是我就将整只鸡火速送上烤架。小白在我身边不安分地渡步,我挥手将他赶到一边,取出刷子开始往鸡肉上涂抹酱汁。
一层。
又一层。
等到鸡肉表面呈现出暗金色的色泽,开始散发出诱人香气之后,我切了半只鸡扔给小白,然后捧起剩下的那半只狼吞虎咽起来。就在我啃得油脂和口水齐落的时候,山洞里多了两双脚。
当时我正低着脑袋,所以我只看见了图着黑色前卫指甲油的脚趾和黑色长跑的边缘。我慢慢抬头,红色的云朵毫无意外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眼前的人是蝎和迪达拉。
这个负心的世界!
穿越火影不遇到晓组织是不是会死啊!?
我呆滞地咽下嘴巴里的那一口鸡肉,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
“蝎前辈,看起来我们打扰别人了。”迪达拉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行动上却一边也没有打扰了别人的自觉,反而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蝎应该是躲在那个叫绯琉琥的傀儡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沧桑沙哑。
“这山洞又不是他挖的。”说着,他慢慢地挪到迪达拉身边坐下。我开始怀疑蝎叔把自己做成傀儡的原因是因为长期弯腰躬身会导致驼背,他为了正太粉嫩的美好外形才忍痛把自己做成了傀儡。
我咽了口唾沫,偷偷地拖着不明状况的小白往角落缩了缩。
“真香!”迪达拉突然伸长脖子闻了闻,然后将视线放到我手边的那堆骨头上。
“你在这里料理过食物?”金发的少年显然兴致勃勃,同时垂涎欲滴。
我抽着嘴角点了点头。
“这里还有两只兔子!”迪达拉看起来很兴奋地起身,走到我身边拎起那两只我抓的兔子摇了摇,然后笑着弯腰,“喂!小子!替我烤了吧!”
小子?!
虽然老娘是贫乳,但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少女!
转念一想,我久居深山蓬头垢面,估计外形看起来非常凄惨,迪达拉会认错也不为过。
在两台杀人机器面前谁敢造次,我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转身从怀里掏出普通人用的小刀,嗖嗖两刀就将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给结果了。
兔子兄,现在的状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你们还是安心地去吧!
------------
21艺术家的争论
人总说有分歧,有探讨,才会有进步。我记得搞艺术的那拨人自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一直争论不止,也就是这种冲突和矛盾促使着人类艺术迈上更高的台阶。所以,作为外行人来说,对于艺术大家的争论,也就是看个热闹,但怎么说也是喜闻乐见。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着两个巅峰艺术家的讨论,我表示压力很大。只觉得冷汗直冒,如坐针毡,抓着刷子涂酱汁的手都跟着哆嗦起来。小白倒是十分淡定,停在我的肩头,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兔子。我赶紧把他赶到一边,这兔子注定与你无缘了,再看搞不好人家肚子一饿把你当烧鸡吃了。
刹那与永恒,真是一个完美的辩论题。
“蝎前辈,虽然我是尊敬你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像爆炸这种刹那的灿烂才是真正的艺术。你难道不觉得么?我今天炸死那几个杂碎的时候,那一霎那的火花四溅,炽烈的火焰冲天而起的瞬间,简直是人世间最美的东西。”迪达拉一边捏着手上的粘土,一边兴致冲冲地说着。
今天已经爆了好几个么?
我默默地黑线,然后往角落里又挪了挪,专心地烤我的兔子。
那边厢,钻在绯流琥当中的蝎叔动了动,用那双并不怎么漂亮的眼睛懒洋洋地往迪达拉的方向看了眼,“艺术必须是永恒的才对。”
“才不是呢!”迪达拉傲娇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的站了起来,“喂喂!那边的那个小子!”
“喂喂!说你呢!把脑袋抬起来,问你话呢!”
我本来想挪得更远些化作背景,但是迪达拉你何苦非得跟我这样的路人甲过不去么?
我抬起脑袋非常憨厚地咧嘴笑了笑,然后切中重点地说到,“这个烤兔子就快好了。”
“谁跟你说兔子了?嗯?”迪达拉甩了甩他那头金发,然后非常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我觉得你根本不懂什么艺术,但是你倒是说说看刹那与永恒,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艺术?嗯?”
兄台,你知道我不懂艺术还问我这个问题?!
虽然我很想送迪达拉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考虑到这有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白眼,同时又有可能在我还没有翻好这个白眼的时候就已经在一团明亮的火光中化作刹那的艺术,我决定说谎,反正别的不说就睁眼说瞎话这项来说咱是专业的。
“我觉得刹那与永恒是辩证统一,相辅相成的。就像没有永恒的衬托就显不出刹那间的美好,而一个个刹那就串连成了无尽的永恒。”我拿出当年写论文的严谨态度,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地严肃一些。
记得初中老师说过,议论文就是摆事实讲道理。
“就拿夜晚的烟花来举例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给烤兔子翻了个身同时刷刷地又上了两层酱汁,“烟花绽放,刹那芳华,点点的火光照亮了幽蓝的夜空,绚烂一时,而后燃尽陨落。这就是短暂的艺术,在顷刻间燃烧生命,哪怕朝生暮死,但是他美丽过。”迪达拉表示满意地点头,蝎叔的斗篷动了动,我猜测他动的是那条带着剧毒的蝎子尾巴。
“但是我们能说烟花过后的夜空不美么?”我立刻表示了解地开口,“虽然他日复一日,没有变化,但是喧嚣过的宁静淡泊照样是一种美丽。通俗一点来说,我们不能因为小菜好吃就说主食米饭不好吃对吧?”我非常狗腿地冲着蝎叔的方向笑了笑,然后表示我无能为力地摊手,“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究竟哪一个更艺术。”
迪达拉动了动嘴角,然后又悻悻地坐回原地,拍了拍手掌,“说了跟没说一样!嗯!”
我颇有劫后余生的感慨,暗自拍了拍胸口,然后抄起装孜然的小罐子往烤兔子上洒了把,然后将兔子分别分给了迪达拉和蝎。虽然我明白蝎叔是傀儡用不着吃东西,但是我并不能把我知道这一点的迹象给表现出来。
“蝎前辈不需要食物的,给我吧。”迪达拉将我递给蝎叔的兔子给劫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啃起肉来。
我突然想起这人浑身长嘴巴,也不知道他手上那两张嘴除了嚼粘土之外能不能吃东西。
接着我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阵恶寒,胃里的东西都跟着翻滚起来。偷偷往那两人看了一眼后,我抱着叽叽喳喳的小白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丫头,叫什么名字?”蝎叔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人怎么一眼就看出来咱是一个姑娘了呢?
迪达拉你太失败了!
“天天。”我老实巴交地交待着。
对于蝎叔这样的老江湖,咱可不敢造次。
“你是木叶出来的。”蝎叔挪了挪地,大概是想将我看得更清楚些。
这是一个肯定句,由不得我不承认。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出来大概半个月了。”
“你妈妈还好么?”绯流琥那双并不漂亮的眼睛里透出的眼神显得有些晦涩不明。
“哎?哎?哎?前辈说她是个女的?”迪达拉表示很惊讶,他捧着啃了大半的兔子也往我这里挪了挪,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响,接着视线往下移四十五度角,并且保持了大约十秒钟,然后金发的艺术家非常诚恳地摇头,“真是看不出来。丫头,你需要补钙了。”
你才要补钙!
你全家都要补钙!
不对,你缺锌!
要补锌!
你全家都要补锌!
“迪达拉,你太丢脸了!补钙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个需要通过补充雌激素,或者是外力刺激,才能达到效果。”蝎叔淡定地瞄了迪达拉一眼,然后语调平常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在原地爆血管,然后靠着信春哥原地复活。
真是太丢脸了。
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
在听了蝎叔的话之后,迪达拉立刻表示受教地点头,他将一口兔子肉咽下,然后特别自然地冲着我开口,“喂!听到了吧!补充雌激素或者是外力刺激。外力刺激?蝎前辈,外力刺激是指按摩吗?”迪达拉童鞋流露出孜孜不倦勤奋好学的姿态。
“正是这样。”蝎叔依旧淡定。
蝎叔,你要做科普帝吗?
我默默扭头掩面。
真是太下限了!
蝎叔,我知道你搞不好是抱着处男之身做了十几年傀儡,有想法但不能解决应该是憋得很辛苦。但是人家迪达拉还是少年啊!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淡定的姿态说出这么下限的话呢!
你真是太讨厌了!
我再度掩面。
“丫头,我在问你话,你妈妈现在怎么样?”蝎叔突然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我有些愕然,难道蝎叔有问候别人母亲的习惯么?
“生龙活虎,天天举着菜刀在背后追着我跑。”我一顺口就把我妈暴力狂的真相给暴露出来了。
“因为你偷吃了厨房里的东西么?”蝎叔的语气里略带着诡异的笑意。
“是啊!不止抄菜刀,还会飞拖鞋板,简直是防不胜防。”我表示非常无奈地耸了耸肩。
而蝎叔居然很不符合形象地大笑起来,那粗哑的声音配合着绯流琥扭曲的表情,那真是……
叔,跟你商量个事成不?
你下一次从里面钻出来再笑吧?
你本尊笑起来倾国倾城,但是绯流琥笑起来真叫一个勾魂夺魄。
就连迪达拉也表示非常有压力地往远处挪了挪。
我默默都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禁不住皱起眉头,蝎叔为什么会知道我妈的脾气,而且他的语气判断,那完全就是我跟你妈很熟的样子。
接着,我开始对于我妈在沙忍村的青春产生很多联想。
我以为我妈玛丽苏了夜叉丸,没想到她比我想象得能耐得多!人家居然是把沙忍村第一正太别扭小蝎子给苏掉了。
妈妈,你太威武了!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蝎叔迅速冷淡下去。他起身抖了抖袍子,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朝迪达拉瞥了一眼,用那把沙哑的嗓音说,“雨停了,我们该启程了。”
“知道了嗯!”迪达拉拍了拍手掌,从地上跳了起来,“喂!丫头,谢谢你的兔子。”迪达拉回头冲我笑了笑,然后三两步跟上了蝎叔的步伐。
我站在洞口望着一高一矮两个背影慢慢远去,然后挑了挑眉毛,心想,回家一定要让妈妈坦白她的情史!
太有jq了!
告别了艺术家二人组之后,接下去的路程就变得异常顺利。再往东北方向走了大约五天,就已经可以看见渐渐熙攘的城镇。
我淡定地看了眼身上那身如同腌咸菜似得衣服,我决定先上一趟服装店。既然本人现在显得比较雌雄莫辩,那么我决定给自己换一身男装,同时换一个新身份。毕竟混黑搞不好是要进局子的,我可不想让人发现咱们根本没有档案。
而且如果让鹰羽天这个名字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挂上通缉名单的话,那就太丢太祖太宗的脸了。爸爸搞不好会不远万里过来清理门户,把我这个丢脸的女儿给做掉。
所以我用回来咱以前的好名字――晏杨天。
听听!
多喜庆!
------------
22 在黑帮的日子
人在江湖飘。
在过去的十二年里,我一直没有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如果我投胎成一个下面有异物的品种,那也是一个优秀的,能够吸引异性进行□□的优良品种。当然过分优秀的男人大部分都会自产自销地去搅基,尤其我还身处在AB那个同人男基情深厚的基漫当中,所以我为自己还是挺好的女人对我的母亲表达诚挚的谢意。
我想过,咱们扮男人不止行动方便了不少,而且还可以防止将来可能的职场性骚扰。要知道,一个为骚扰女性的人一般都不介意自己其实骚扰了一个漂亮的男性。但是一个会骚扰漂亮的男性的人一般都会介意自己其实骚扰的是女性。要真遇上一个帅gay咱们一亮性别估计丫也就软了。
咳咳,扯远了。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臆想当中迈入接口最大的那家赌场,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性感白色小背心,以及线条简洁有力短裤,正坐在门口不远处翘着二郎腿数钞票。
我往前走了几步,在那人面前站定刚想开口打听咱那个流氓头头亲戚哪里,人家到时先给了我反应。只见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接着他特别忧郁地取下叼在嘴里的香烟,掸了掸烟灰,“换牌子?”
我摇头。
“来应聘。”
我点头,可以这么说。
“进门左拐,再直走,接着下一层口,右手第一间。”他将烟屁股潇洒地弹到店门外,然后大大地吐了口烟。
“对了!是X哥在哪里?他在楼下?”我随口问了一句,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X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更加忧郁且深沉的眼神,“X哥死了。早晨的时候被三合会那群畜生给砍死了。”说着,他的眼睛里慢慢蓄起雾气,他抿着唇摇了摇头,然后往里头一指,“怎么说你也知道X哥的名号,快点进去吧……”
看着那人的神情,我默默地想难道这也是一对基友么?
等我进了那个类似招聘现场的房间,里头那几个满身纹身的胖子一致对我的身板进行了鄙视。但我估计这个堂口估计早上刚跟人火拼过,伤亡比较惨重,所以现在对于招新不怎么挑剔,给我发了一把斧头咱就算正是上岗做小弟了。
当上小弟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会在人群里做背景欢迎帮里的老大审阅。斧头帮其实是一个黄赌毒、军火走私、黑市交易一条龙服务综合素质极好的帮会,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黑钱涌到老大手里,他再以堂而皇之的身份将之投入到政府建设投资洗白。
谁能想到跨地域性的恐怖分子帮派的头头其实是雷之国大名的二公子呢?
更重要的是,我在事前仔细调查过他,其实这个家伙是个思想单纯的人,完全就是他爸爸搞黑道而弄出来的傀儡。
分区出了火拼死了几个人就亲力亲为地跑来现场慰问主持大局,总得来说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实在蹲家里闲得没事出来遛弯。
…………………………………………………………………………………………
千里之外,木叶。
大概是早晨六点左右,村里的中华料理店刚刚开门。大约三十出头的娇俏老板娘刚刚打开店门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优雅地迈进店堂,然后朝老板娘弯腰行礼。
“清阿姨早,请给我一份肉包,一份芝麻丸子。”宁次的声音干净略略有些低沉,是属于少年最动听的声音。
漂亮的老板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后进门的吉乃看着坐在老位置上的宁次而后了然地朝着清笑了起来。
“女婿又来报到了。”吉乃满脸带笑地朝着清用口型揶揄着。
清无奈地撇着嘴,朝吉乃抛了个白眼,然后掀开蒸笼去了一个白花花的包子以及一碟芝麻丸子给宁次送了过去。
自从天天一走,这宁次每天早晨都来店里报到。别的不要,就要肉包子和芝麻丸子,叫了又不吃就干看着。她还不清楚么?宁次点的分明是天天喜欢的东西,每天看着吃的可能也算是睹物思人的一种。
这么一天一天看下去,迟早得变成望妻石。
清禁不住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CP的力量么?天天到底造了什么孽让宁次这么死心塌地的?小李这么好的孩子估计天天是赶不上了……
“谢谢。”宁次微微点头,直直的发丝滑过脸颊。他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慢慢地抿了起来。
阳光从宁次的手边的纸窗透了进来,洒在他的白衣服上显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干净。阳光剪辑出他轮廓明晰的侧脸却模糊了他的神情,只能依稀看见挺直漂亮的鼻梁,以及半边脸颊上白净的皮肤。清偏了偏脑袋,而后无意识地笑了笑,或许真应了那么一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那个臭丫头,能摊上宁次这样的也算是运气不错了。
想着想着,清脚步轻快地回到厨房又端了一碗甜豆花放到宁次的桌上,反正迟早是自己女婿还是喂得壮一点好。
六月的天气里太阳灼眼的明亮,但好在木叶是一个多树的地方,夏日里总能多出一份清凉。溪水沿着山势蜿蜒而下,轻快流畅,一颗石子噗通一声落尽清澈见底的小溪,尾尾灵巧地小鱼霎时间四处逃窜,生气勃发。
宁次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默默地看着波纹一圈一圈地扩大发散,最终消失于无形。
小李站在远处的树荫下,默默地皱了皱眉头。距离集合时间还早,以前宁次都是卡分卡秒地按时抢在凯老师出现的前一刻到达集合处的,但是最近他却奇怪地越来越早,而后也不会像自己一样给自己安排一些额外的训练,单单就坐在那里发呆。
看起来有些忧郁。
身后有细碎的,类似于树枝折断的声音,小李应声回头,出现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底色饰以黑色条纹的连体服的少女。那是——宇智波千岁。她是顶替天天跟他们组队的。
“千岁同学早。”小李礼貌地弯腰打招呼,漂亮的女孩总是更容易得到男孩的好感,但是千岁虽然长得天人下凡,但是那张嘴也绝对损得天上有地下无,让人看见好生头疼。
借用木叶村著名上忍卡卡西的话来说,宇智波一家都是麻烦,而且跟你越熟你就越觉得他麻烦。
还好天天曾经告诉他,他是天然属性的,千岁的毒舌攻击基本对他无效。
“千岁同学,你说宁次他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小李深沉地、满怀忧虑地望着自己同伴那个长发飘飘的背影。
千岁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小李的说法。她神情平淡地指着远处坐在石头上的宁次,“这个形象就叫弃夫。而宁次同学可能得病了,一种可能是弃夫综合症,还有一种就是失恋导致内分泌失调精神紊乱症,或者是相思成疾无药可医的相思病。当然……”话说到此处,远处的宁次一个没坐稳差点跌进池塘里,而这边厢的千岁依旧云淡风轻,她耸了耸肩,然后语调平淡地说,“当然也有可能是少男怀春,他思春了。”
千岁这话一说完,宁次少爷再也坐不稳了,直接一头栽进了那一汪小水塘惊走游鱼无数,然后湿身了。
老实憨厚的小李一见同伴落水立刻跑过去把他拉了起来,但是宁次少爷却别扭地将他甩开,然后自顾自地爬上岸边。
小李一个人站在水中央看着被推开的手掌感觉分外失落,果然天才宁次还是不把他这个吊车尾看在眼里。
不过不要紧!
他还有青春!他还有春哥!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战胜宁次的!
千岁站在岸边朝河中央青春活力全开正在热烈燃烧的小李翻了个白眼,然后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去,青春的小火苗顿时灭了。
“喂!别在那里燃烧了,你想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变性,否则宁次是不会把你看在眼里的。再说就你那个连体紧身衣,湿了和没湿有什么区别?完全没有看头。”千岁双手抱臂,异常淡定。
那边厢小李莫名奇妙,只是默默低头碎碎念着不可能吗?不可能吗?
而另一边,刚刚湿身的宁次却默默地通红了两颊。
千岁了然地瞥着宁次的反应,然后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宁次前辈现在一定在想天天前辈。而且一定是某些特殊场合,少儿不宜,看了会喷鼻血的场面。”
“喂喂!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宁次偏过脑袋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才冲着千岁底气不足地呵斥着。
哪里有什么少儿不宜!
那次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天天推下河,她爬上来的时候只是衣服被打湿了贴着身子微微显得有些透明罢了!
那么平板的身材哪里有什么可以喷鼻血的?!
再说他也不想看。
可是他却长了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即使闭上了眼睛照样也会看的清清楚楚,他有什么办法?
想着想着,宁次突然想起那年的暑假,就在这里附近,他和天天在一起……
那天并不算热,刚下过的雨让后山的空气格外清新。青色的草柔软地蜷伏在地上,白色的野花零星地点缀在碧草蓝田之间。风轻柔地掠过树梢,飞鸟一闪而过留下片片阴影。阳光透过茂密的枝桠落在天天的身上,在她漂亮的脸颊上留下光幻陆离的影,让她认真的神情透出近乎神圣的错觉。
那一瞬间的恍惚就像是一个小锤子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一时间竟有些呼吸急促。
但是他在这边心猿意马而天天却看起来有些分心,她的视线好像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反而那像是掠过他看向更远的彼方。这个想法让他感到莫名的失落,他要拉回她的注意,所以他忘记了放水,朝着她使出全力排出八掌,虽然没有带上查克拉但依旧弄伤了她的脚踝。
那一刻少年觉得前所未有的自责。
宁次想尽力补救于是他伸出手想将她拉起来,然后动作笨拙地想给她揉揉。天天坐着,他蹲着,他的指尖贴着她的皮肤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天天不会抱怨他弄疼了她,但是她总是偷偷地将脚往回缩。他知道是自己用的力道太大了,他尽量想让自己轻柔些,但是却越来越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天居然说他好看,还说她喜欢。
她是喜欢他么?
突然起来的想法闯进了宁次的脑袋,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捏着脚踝的手骤然加大了力气。接着宁次又懊丧不已,而天天的手却搭上了他的肩膀。宁次以为天天想将他推开,他抬起头无措地看着天天,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迎来的居然是一个吻。
一个带着薄荷般凉意的吻。
天天的嘴唇很软,就像是棉花糖般贴在他的唇上,他意外地睁大眼睛正好对上天天那双带着些茫然的栗色眼睛。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他原本握着她脚踝的手竟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她的肩膀。身体里好像有一种本能在叫嚣着,抱紧她,抱紧她,但是他却害怕这样会把她吓走。
就在这里,天天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突如其来的吓坏了胡思乱想的宁次,他竟然下意识地反手将她推开!
看着跌坐回原位显得十分忐忑的天天,宁次的心里简直是懊丧到了极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选择逃开。
但是天天却叫住了他。
“喂!”
“干嘛?”
“我会负责的。”天天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却有些调侃的意味。
“怎么负责?”宁次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觉得他的心脏在胸口剧烈的跳动,就快要让他喘不过起来。
回应他的是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是一句轻飘飘的——“以后再说吧!”
才不过是顷刻之间,他就经历了天上地下两种境遇。
鹰羽天!
宁次觉得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麻烦,一切都是孽缘,都是孽缘。他转过身将自己的不满简单直接地通过拳头发泄了出来。
记得幼儿园的时候,他们勾着小手指约定过——不开心的话不可以吵架,所以将所有的不满用拳头发泄出来之后他们还是好朋友。
但是当拳头真落到她的身上时,宁次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用力,只是不痛不痒地挥了几拳却把她打得瘫倒在地上。那时,宁次真有一种把自己人道毁灭的冲动,他怎么可以这么禽兽?!
那一天,宁次背着天天回家。
之后的每一天他看见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看着她心里好多的话急切地想涌出来,但是每每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所以他选择沉默,他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好了,她笑的时候他会开心,她不笑的时候他看到她也会开心。
宁次觉得自己得病了,就算是她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也会悄悄地开启白眼只为了看看她正在干些什么。
或许……
他真的想千岁说的那样得了什么相思病?
或许吧。
该怎么治呢?
宁次想了想,然后决定还是不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
23 空
原来放图的,但是代码被屏蔽了,于是空章了……
------------
24 情报交换是个技术活
少年情怀总是诗。
就在宁次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天天在干什么?
“天哥!你要的茶。”
我坐在赌场三楼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吹着空调,手里翻阅着赌场近几年的收支报告,同时默默地将这些数据记下。
自打我进了斧头帮我不可谓不勤奋,每天出去砍人我肯定冲在第一个,说实在的我们做忍者的就是被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咱是专业的那些街头混混能跟我比么?
于是我手拿一把板斧砍出了一条血路。
从小喽啰,光荣晋升了小Boss。
起初别人叫我的时候都喊——喂!那个谁给我死过来。
后来他们叫我——天仔。
再后来他们管我叫——阿天。
而现在他们得叫我——天哥!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尝试一下当哥的滋味。
拜春哥果然是没有错的。
当哥的好处那可不是一点半点,要知道只有小Boss级的人物才能接触到帮内的事物。政府的钱流进斧头帮,再由斧头帮作为渠道给忍者村运送战略物资,一来二去就有这么一笔钱被偷偷地劫了下来,看看贪官们都是这么干的。
由于我出色的业务表现,再加上帮内最近正急缺人才,我很快就被提干了。现在跟在废柴老大二公子后头,除了负责这个小据点赌场的正常运作之外,还负责跟忍村派来的使者接洽。
这么一来二去地也认识了不少忍者,不止有雷之国所属的云忍,还有草忍,甚至是大蛇丸的音忍都跟斧头帮暗地里有些暧昧。
记得那天去跟音忍村谈生意的时候,来的人是鬼童丸。
那家伙人虽然长得畸形,但是人却精得要死,想着法的要把最新一批医疗仪器的价格再往下压一压。我很清楚君麻吕的毛病是拖不得的,外加这个小子以后会将少爷打得只剩一口气,所以我强势地压着价钱不肯往下放,谈判讲的就是一个心理素质,反正我耗得起,我怕谁?
最终并没有让他讨到什么好处,老大一高兴还赏了我一套豪华公寓。
小白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飞了进来,我挥退了眼前的人然后拆下他背上绑着的木叶女人特刊。要不说千岁真是一个很够意思的姐妹,完完全全切中要害地知道我最想念得东西。杂志里还夹着几封信,一封是爸爸询问近况的,一封是妈妈写的,还有一封是千岁跟我唠叨鸣人很佐助的那点基情的。事到如今,我已将这个基漫看穿,男人和男人嘛!总是要有基情的。
最后一封信没有落款,但是从那个雪白的信封猜测这应该是宁次寄来的。这家伙总是隔段时间就来一封信,总是只言片语的却让人觉得窝心。只要不跟日向宗家还有什么宿命主义扯上关系,宁次其实还是一个很让人觉得放心也觉得贴心的人。
木叶入秋了,你在后山栽的那颗小树今天落了第一片叶子。
天看起来很高,时常没有云彩,在你时常偷懒的屋顶上已经看不见成片的浮云了。昨天凯老师教了一个新的体术,我和千岁都没有学会,但是小李学会了。我想如果你也在的话,可能也学不会。
对了,你说山脚上的那片枫树林很漂亮,今天我去看了一眼,叶子还是青色的,但是我想应该几天之后就会泛红,到时候在写信给你。
该去练习了,信就写到这里,你也注意自己的修炼。
宁次一贯特别淡定的语气,但是我却有些舍不得将那张薄薄的纸片放下。大约是十分钟之后,我将信纸烧掉,看着烟灰被风吹散之后,我才把小白扯了过来问了句还有没有别的纸条,小白把脑袋伸到翅膀底下捋了捋,一个小纸卷就从他的翅膀下掉了下来。
是眼镜兜写的。
他说他需要一种稀有的药物,希望我可以替他弄到。我将药名又扫了一遍——H3N溶液,默默记下药名之后,我将纸条连同先前的几封信一同烧掉。
回到暂住地后,我第一时间上情报交换网收取情报,云忍村当中有几个人心思不纯的偷偷地通过我这个中转站向岩忍村传达消息,而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增光人脉只赚不赔的买卖,反正只需要将密电码一转手就可以赚上四位数的报酬。
今天首页上飘着一个用罗氏密电码写成的信息。
罗氏密电码是种比较麻烦的密码,破译一句九个字的句子就存在九的五十次方的可能性。
一般在情报网的首页飘着的交易帖子用的都是明文,因为大家不可能为有可能做不成的生意而花费心思破译密码。但是我一时技痒,随手破译起来,翻译成功之后那句话很简单——悬赏斧头帮财务状况。
这可是个好问题。斧头帮应该算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又有政府与多个忍村的保护,几乎可以算是滴水不漏,按理说除了帮里的老大杰人以及在幕后当推手的大名之外应该是没有第三个人确切的知道。
但是理论仅仅是理论,总会有那么几个例外的存在。比如说现在这个例外就在用罗氏密码加密的密文回复帖子。
你打算用什么交换?
要知道老娘摸清斧头帮的老底可是没少冒掉脑袋地危险翻墙。帮内所有的账本被分别放在六个超现代化的保险库当中,光是那个联合五个云忍上忍结下的封印就让我几乎花去了大半年的时间。
我很快有了回复。
你想要什么?
H3N溶液你有么?
我随手打了出去。
有。
成交。
对于初次见面不知底细的交易方适当的防备绝对是非常必要的。我跟对方约定在下午两点在雾森碰头,但实际上我在上午九点左右就已经到了约定一点。雾林常年雾气缭绕,隐隐还会传出些似兽非兽的嚎叫,所以大家都认为此处闹鬼而敬而远之。但实际上,那只是野兽的叫声和风声混合出的效果罢了。我在树冠里藏下一定数量的带着起爆符的苦无同时用钢丝线将他们连好,拉紧,然后将连着苦无的钢丝线在树叶下的影子里束成一束用木桩钉牢。
如此一来交易时对方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也可以找机会脱身。
“不过……那人怎么还没来?”我蹲在树枝上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随手扯过一片树叶衔在嘴里。一手当在额头上朝天上的太阳望了眼,从影子的角度看应该已经快两点了,“我讨厌等人……”我嘟着嘴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也不喜欢让人等。”
一个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背后响起!
那一瞬间,冷汗抑制不住地从毛孔里冒了出去。
我惊恐地回头。
那是一张被土黄色的斗笠掩盖着的扭曲的脸,吓得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嘴巴捂住那脱口而出的惊叫。
“嗯!这不是那天的那个谁么?”一头金发的家伙从一只白鸟上跳了下来落在隔壁那棵树的树梢上。
刺激太大了,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了。
能够再次看见晓组织当中的偶像实在是让我大慰平生心情激动,接着脚底一个打滑就从树梢上跌了下去。更悲哀的是,我没长眼睛地掉到了自己布置的机关上。自由落体的时候手贱地碰了机关,结果就自己挖坑自己躺了。
下意识地一仰头,就看见带着起爆符的苦无铺天盖地地落了起来。
糟糕!
我用左手撑地,手腕翻转带动自己重心歪向右边,右手探向后腰的道具袋取出仅剩的三个手里剑和一个苦无。屏息片刻,手里剑脱手而出。被打中的五个苦无立刻脱离轨道连带着另外的一片苦无也被带飞。脚尖着地,我侧头让过贴着脸颊飞过的两枚苦无,紧跟着几个后空翻,踢飞一片苦无之后,我掷出手里的苦无将最后一枚暗器钉在地上。几十张起爆符一同爆炸,我蹲在一边急促地喘息着看着眼前那一场绚烂的爆炸。
“嗯!爆炸的艺术。”迪达拉抿唇抱着双臂表示满意地点头,接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挑剔地说,“喂!丫头,这还不算是真真的艺术,威力太小了。”
我抬头看着树梢上的艺术家二人组顿时觉得头痛万分。因为计算失误,我已经现在已经没有底牌了,可能就要这么领便当了。
“身手还算不错。”蝎叔从树梢跃下,黑色的斗篷带起一片风声。
我仍蹲在原地,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命要紧。我撇了撇嘴,慢吞吞地伸手到背后的道具袋掏出卷轴然后顺手一推让它顺着地面滚到蝎叔的脚边。
“你要的东西。”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蝎叔钻在绯流琥里头都不用弯腰就轻轻松松地将卷轴捡了起来。那卷轴是用我自创的封印手法封起来的。那个新术糅合木叶和雾忍的的封印技巧,解起来还有些麻烦。
“竟然还有封印!嗯?”迪达拉在蝎叔身边落下,超卷轴瞥了一眼之后隐隐皱起了眉头。
我吸了口气,站直身子,飞速结印,然后低叫一声,“解。”
卷轴冒出一阵青烟,接着封印符自燃而尽,卷轴缓缓展开。
“嗯,雕虫小技。”迪达拉不屑地从鼻子里出气。
“雕虫小技你也不会解。”蝎叔抬头朝迪达拉扔了个白眼,不咸不淡地开口。
“喂喂喂!前辈!”
趁着蝎叔低头看卷轴的功夫,迪达拉傲娇发作就差在地上打滚的功夫,我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低调退场。
“喂!小丫头。”蝎叔明察秋毫。
“你已经拿到你要的东西了。”我的背脊徒然绷得笔直,全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叔,我上有老下有小,养活一家子可不容易,你就放我一条活路吧……
“你要的东西,我改天再给你。”紧跟着便是脚步声,以及衣料拖曳过地面时发出的沙沙声。
我后知后觉地回头,看见的是那两人远远离去的背影。
X哥!信你果然没错!
------------
25 他乡遇故知
等我缓过劲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才发现天色已晚。我撑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领导说了,晚上六点要回帮里的总部开会,新晋职员第一次开会就迟到影响是很不好的。
为了节约时间,我飞身跳上树梢决定直接从雾林里穿过去。
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隐隐的狼嚎,树叶枝桠被晚风带动着沙沙作响。混合着产生了奇异的声响,徒然之间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孩子般的哭嚎。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哀泣声变得愈发明显。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控制不住地开始回想关于这片林子闹鬼的传言。
一时之间,什么妖狐鬼火,贞子花子,丑时之女,山精雨女,等等等等各种著名形象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去。
你说我上辈子要是少看几部泥轰的恐怖片,按照我那贫瘠的想象力我也想不出这么多恶心的样子啊!
果然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么?
妖风乍然而起,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幼嫩的枝条被狂风□□得扭曲不堪,几近折断。
孩子渐渐减弱的哭喊合着呼呼的风声、潺潺的水声,让人心惊肉跳。
从声音判断,那东西应该已经离我很近了。
我屏息拨开挡着眼睛的枝条,入目的是满地的鲜血,以及被血色染红的河流。
河滩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他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伤很重,半边身子都是血肉模糊。我抬头朝远处的山崖望了眼,猜想他大概是从那里掉下来之后被湍急的河水冲到这里的。
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那孩子慢吞吞地侧过脑袋看向我的方向,然后费力地朝我伸出了还算完整的右手。
他的伤太重了,而我又不会医疗忍术,如果随意移动肯定是必死无疑。更重要的是,我还赶着去开会,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耽搁的。
我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接着往前跳跃。
毕竟我不是国际慈善组织。
可是……
如果眼睁睁地放任这么一条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似乎也太残忍了。要是以后再想起来,我没准会后悔。
眼前的景象不断地跳跃,眼看着就要接近雾林的边缘了。
那一瞬间,我的脑袋里闪过了白,闪过了君麻吕,闪过了兰丸。闪过了无数双水灵灵的正太眼。
似乎街边捡回去的孩子将来都是可以长成忠犬型强力美少年的。我想了想那孩子的相貌,但是干涸的血迹模糊了他的面容。
几乎只用了半秒钟,我决定掉头回去。
“喂!不要睡!跟我说话!”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颊。
再回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意识不清了,我将袖子扯下来撕成布条然后小心翼翼地捆住他的手臂大腿,强迫止血。
“唔……”那孩子勉强睁开眼睛,碧色的眼珠看起来眼神涣散。
“千万别睡啊!”我托着他的咯吱窝将他扶起来托到背上,接着用忍者瞬身的速度往前飞奔。
到达会议所在地的高级会所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五十五了,我那个堂口的二当家正在四下找我。把孩子送去了组织里最好的医疗室之后,我才匆匆赶到地下二层参加高层会议。入门才发现,圆桌上就只缺我一个人了。
“哟!现在年轻人似乎都没什么时间观念。”
才一进门,比我资格老一些负责城西的花街以及毒品生意的老头就开始倚老卖老起来。我晋升的太快,自然招人红眼。实际上,我是靠着给组织提供消息得到重用的,并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战功,外加卖命的时间不长,所以组织里的老人几乎都是不认同我的。
虽然勉强没有迟到,但作为新人我这样高调的确有些过分。尴尬地咳了两声之后,我匆匆在空位上坐下。
“你刚刚去砍人了么?”老大杰人不悦地皱眉,“太失礼了。”说着,他用白色的手帕象征性地掩了掩口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的血红估计是挺吓人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我摸着鼻子干笑两声算是搪塞过去。
“嘛!今天找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我想大家也是知道一些。”杰人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托着下巴配上阴沉的表情苍白的肤色,倒真有些黑手党教父的味道。
说着,他沉默了片刻拿起面前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这就是做领导的艺术,此时无声胜有声。肚子里揣着坏水一个不小心就得露尾巴。负责毒品交易以及稀有金属走私的厄尔身子动了动,原本松弛的陷在椅背里的背脊徒然紧绷起来。上个月他负责的一批跟水之国之间的钛金属的买卖不巧在半路上被劫。据我所知那是水之国的丞相妄图挑拨两国的关系所以雇佣一批草忍干的。
这让组织不止损失了一大批货款,更重要的是在重要客户面前失信。水之国那个丞相貌似是个自大派,期望水之国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独立,而目前水之国和我们雷之国的交易过于密切,就产生了他们仰赖我们鼻息的可能性,这是他所不愿见到的。
杰人老大放下杯子,眼光轻飘飘地在圆桌边的人脸上扫过,接着勾着嘴角笑道,“普明那个老家伙,麻烦的家伙啊……”杰人微垂着脑袋,眼睛半眯着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看起来是要把他做掉了。
“麻烦的家伙还是做掉了放心。”我赶紧顺应领导的意思起身提议,“但是那老家伙估计会被保护得很好,做起来肯定会有些麻烦。雾忍的上忍也不是吃素的。”毕竟牵扯到了政治,动用雷之国自己的云忍肯定是不理智的。我想了想最近在雷之国附近转悠的雇佣忍者,接着锁定了几个看起来价廉物美的,“对于下手的人选,我有几个提议。”
“嘛~还是阿天了解我!”杰人老大非常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四下望了望,别的堂口的负责人的眼神顿时暧昧起来。
那啥……
各位同僚,我跟咱老大不是基友。
“咳咳,我花了十个亿请了两位高手。”杰人老大清了清嗓子,接着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嘟囔道,“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嘛……”
十……十个亿……
老大,你牛,这个价赶得上灭小国的白菜价了。
也不对,白菜都涨价了,所以……老大,水之国的丞相是不是刨了你的祖坟啊?
作为穷人我表示鸭梨很大,钱多也不能这么烧啊!
罪恶果然是最能催生金钱的东西。我要毕生致力于黄赌毒的建设,向木叶三忍致敬,并且身体力行,开拓奋斗!
就在我为了咱老大的魄力失力跪地体前扑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
黑斗篷,小红云,黑指甲。
晓。
我做痴呆状看着那两个两位高人慢吞吞地磨蹭进门,然后非常潇洒地在一边的沙发上头坐下。
怪不得蝎叔得调查帮里的财务状况,杰人出的这个价钱估计也让他觉得不靠谱。
“哦!这就是我找的高手。”杰人老大轻描淡写地做了介绍,“阿天,你跟他们讲一讲委托任务。”杰人老大抿着嘴,然后小声说道,“记得要斩草除根。”
从老大隐隐带着戾气的眼神里我明白这一回不止要连坐,估计跟那个倒霉丞相一个政党派别的同仁们也是在劫难逃 。
我立刻表示会意地点头,然后朝沙发上的另外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大哥借一步说话。
“哟!丫头,又是你啊!混得不错。”
到了楼上的办公室,迪达拉非常大爷地往沙发上一坐,而蝎叔就比较低调地站在一边,我估计他是弯着腰坐下去比较困难。
“给两位客人上茶。”我淡定地朝站在门边的侍应丢了一句,接着在一边的书桌边坐下,将目标人物的名字一一写下。
“请收好。”我将卷轴收拢,然后端端正正地送到蝎叔手里,“请尽快完成任务。”
“那当然!”迪达拉满不在乎地开口,他挥了挥手然后特别潇洒地表示,“这种小Case,我只要一个晚上就可以搞定了。”
“请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我满头黑线,“请记住这是暗杀。”
“我们是很有信誉的。”蝎叔的嗓音沙哑中隐隐含着些不耐烦。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将手伸进斗篷,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朝我丢了个卷轴。我不明所以的接住,然后茫然地盯着蝎叔。
“你先把这上头记录的药方记住,我改天再告诉你如何调配更高级的药剂。”蝎叔顿了顿,接着听起来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要循序渐进。”
说着,我就感觉到武侠小说里常说的那种眼前一黑,接着人就没了。我望着那扇被晚风拍的哗哗作响的玻璃窗默默地想着蝎叔这难道是要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
就在此时刚才跑出去倒茶水的侍应端着一个茶盘跑了进来。
“关门。”我朝他瞥了一眼,趁着他回头的功夫,我一边朝他靠近一边双手结印,“忍法·记忆窥探术。”在确定他没有跑出去跟别人多嘴之后,我再次结印,使出一种更高级的忍术,“忍法·记忆篡改。”
将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从他的脑袋抹去之后,我揉了揉有些晕眩的脑袋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儿估计楼上还没有散会,我匆匆起身直接去了医疗室。
今天捡的那个东西总算是没有死,医生说他命大断手断脚多处骨折居然还捡了一条命回来,着实是个奇迹。接着他颇有些刺探地问了我孩子的身份,将一个陌生人带进组织的重地着实值得怀疑。
我对医生做了一个记忆窥探,在确定他还没来得及将那个孩子汇报上去之后,我篡改了他的记忆。其实我刚刚这一路下来已经将沿路上见过这个孩子的人的记忆统统做了修改。趁着刚刚改完记忆,思维还有些迟钝的功夫,我一个手刀将医生放倒,然后胡乱地去了一些药剂,接着匆匆将孩子从病床上抱起,用脚将窗户踢开,跟着一跃而出。
可能是记忆篡改术使用过度后产生的幻觉与晕眩,我竟然在越过房顶时透过夜晚的霓虹看见了凯班的身影。
小李和凯老师穿着绿色的连体服,千岁穿着想李小龙致敬的黄色运动服,而宁次仍然是那身白衣,微微拧着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耐烦。
将孩子送回公寓之后,我撑着身子喘了好久,脑子里像是灌了水泥一样一片混沌。篡改别人的记忆是要付出代价的,施术者接受了别人的记忆之后会引发自己本身的记忆产生混淆,同时大量透支精力可能会导致精神受损。
爸爸告诉我,这种副作用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会让施术者精神失常,还可能导致精神崩溃。
打开冰箱灌下一瓶冰水之后,我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大厅里看了会儿电视之后,我起身将钥匙揣进口袋决定去外头吃点宵夜。
在街边的拉面摊上要了一碗叉烧拉面,用筷子扒拉了两口,然后意兴阑珊地放下了筷子。这里的拉面有些糊,汤也淡而无味,完全比不上一乐拉面,而老板也不会切个卤蛋给我加菜。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让人有些想家。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端着免费的茶水喝了一口,无意朝街边的旅店望了眼。三楼靠街的那个房间的纸窗上被灯光剪辑出一个漂亮的侧影。
我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放在桌子上。然后绕到旅店背光的那面,几个跳跃之后在三楼那个窗户外的栏杆上停住。
“谁?!”
纸窗被刷得拉开,一只手掌紧跟着飞出,我后仰着身子用查克拉将自己黏在栏杆上勉强躲过了飞来一掌。
我傻兮兮地咧开嘴笑了笑,朝着屋子里头的那个白衣少年笑道,“宁次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啊!”
------------
26 一日一囧很健康
说起来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宁次了,他比起上一次见面时长高了些,肩上的披散下来的头发似乎也变长了。
宁次的脸上有些困惑,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房里的烛火被晚风刮得明灭恍惚,橙色的光在宁次的脸颊上闪闪烁烁。一时之间鼻子竟酸了起来,我侧过脸仰起脑袋使劲捏了捏鼻子。
记忆篡改术的副作用真是麻烦,我果然还不能像父亲那样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天天?”宁次微微偏着脑袋,额前的刘海遮去他半边脸庞,“你的头发……”
“能进去么?”我蹲在栏杆上动了动手脚,宁次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让出了让我通过的空间。
我回头冲着街道看了眼,才灵巧地翻身进屋。再关上窗子之后,我抬手将头上的假发摘了起来,原本的头发散落下来,竟然也变长了不少。
等我两脚踏上榻榻米才想起来宁次这家伙的洁癖。这厮不止长了一对白色的眼睛还对于白色的东西有着别扭的坚持,白色的衣服,白色的书包,白色的绷带,就连手工课做的折纸也肯定是白色的。
“不,不好意思。”我赔笑着脱鞋后才在小茶几旁边坐下,而宁次坐在一边喝着茶,看起来气定神闲。
“你……”
“我……”
我和宁次同时开口,然后又默契地沉默。烛火摇曳,突然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宁次的肩膀颤了颤,接着他端起茶壶给我倒了杯茶。
“你先说吧!”他将茶杯送到我手里。
我接过杯子抿了口,然后舔了舔嘴唇。杯子里的茶水是浅浅的青碧色,白的陶瓷杯里传出的温度,温暖了我的手心,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些酣然的睡意,脑袋里不时闪过不属于我的记忆混合着我累积了两辈子的那点破事混混沌沌的像是很多东西搅成了一团粘稠的浆糊。我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人,等到脑袋里那些重重叠叠的影响渐渐汇成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之后,我张开嘴,“你最近……”
“青春……燃烧!”隔壁屋子突然响起了小李的叫声,“哟西!今天晚上睡觉之前要做一千个伏地挺身,否则就去做一千五百个蛙跳!”
“一!二!三!……”
我和宁次对看一眼,彼此脸上都是囧囧有神的表情。
“喂喂!小李,你够了没有?你都燃烧了一天了!”宁次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墙边不耐烦地拍着墙壁,动作流利地一塌糊涂。我想他大概早就习惯小李那份燃烧的青春了。
我用手撑着脑袋,然后胡乱地揉了揉头发,接着动起双手飞速结印,“忍法·禁声世界!”肉眼不可见的屏障从我相握的手间张开,迅速充斥了整个房间,将小李那热血十足的声音阻隔在外。这个结界术是森乃伊比喜教我的,专门用于刑讯,可以阻隔声音在一定空间内的传播,但是我现在查克拉已经剩的不多了,能将结界充满这个房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宁次,回来坐啊!”我朝他招了招手,精神上再次感到极度的疲倦。封印和结界术都需要对于查克拉精确到巅毫的控制,这也就又加强了精神上的负担。
我突然觉得我这辈子可能会很短命。
“你进步了。”宁次坐回原位,抬头四下看了看,颇带着几分嘉奖地点头。
我斜着眼睛看他,然后摊手表示我当初就会这一手,但是用不到罢了。其实这一招在实战当中根本没什么用处,我就是将这方面的忍术练到顶重在实战中还是不堪一击。
实在是太失败了!
太丢玛丽苏队伍的脸了!
千岁我对不起你!
妈妈我对不起你!
“先别说这个了。”我摆了摆手,“你们来这里是做任务么?”凯小队刚刚建立没多久,按道理来说接到的就是D级的任务,不具有保密性。
“嗯!”宁次含蓄地点了点头,“接了一个送信的任务。”
这年头的下忍果然是什么都干。
抓猫逗狗,清理花园,拔草捉虫,现在连邮差的活都干了。
“送到了么?”我撑着脑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有。”宁次摇头,然后说,“收件人搬家了。我们是从上一个镇子一路找到这里的。”
“这样啊!”我又打了个哈欠,接着后仰着身子伸了个懒腰,“找人这事儿我拿手,你把那人的资料给我,我帮你找……”
就在此时,纸门突然被移开,一个有几分无奈和调侃的声音传了进来。
“宁次前辈……”
“喂!宇智波千岁,你难道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么?”宁次抬头瞪着千岁的方向,态度有些恶劣。
“我可敲了好长时间门了。”千岁朝天翻了个白眼,“是宁次前辈自己跟漂亮女孩在一起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大概是宁次吃瘪的表情给了千岁某种程度上的鼓励,她不改毒舌本质地接着开口,“前辈,你不能因为天天不在爬墙,小心回家要跪搓衣板。”
“你……”宁次立刻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一张白净的小脸此刻憋得通红,他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千岁!”我惊奇地原地跳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我是天天啊!你认不出来么?”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千岁惊讶地瞪大眼睛,她捧着脸退后半步然后大叫起来,“天啊!这才半年没见你怎么已经被蹉跎成了这副样子?你都没有护肤么?看看你的毛孔!看看你的肤色!”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下意识地往脸上摸了一把手感还成就是有些干。我回头朝宁次看了一眼,他偏过视线万分勉强地点了点头。
少爷,你这还不如直接说我的肤赶上砂纸了呢!
“我抹了点碳粉。”我在脸上搓了搓然后将沾着黑粉的手指在千岁眼前晃了晃,“出来混的,风里来雨里去的,能这样就不错了。姐最近玩反串装哥呢!皮肤太好了会被基友盯上的。”我尴尬地揉了揉脑袋,早前当小弟的时候天天出去砍人、蹲点、收保护费兼带打群架什么的,这么高强度的劳动怎么可能会有水灵灵的皮肤,“别说这个了,离开木叶好久了,你不如给我讲讲佐鸣的JQ吧!”我拉着千岁回到屋子里坐下。
千岁立刻表示不满意地白了一眼,“新纪元的CP应该是鸣千!”
“我说你对小狐狸还没有死心啊?”
“成为火影夫人是我毕生的梦想!”
“算了……不讲佐鸣了。”我捏了捏鼻子,“宁鸣有什么可以爆料的么?我也萌过这对CP。”
“宁鸣?”宁次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种杯具。”千岁煞有其事跟宁次解释,“就是一种带托盘的杯子。”
千岁……不带你这么误人子弟的!
宁次大概是看见我憋笑憋得很辛苦才意识自己被耍了。他满面悲愤地站了起来,用那对白眼珠子狠狠地瞪着千岁,但是千岁却表示毫无压力,她十分淡定地倒了杯茶然后端着喝了一口,还嫌弃地说,“宁次前辈果然是搞区别对待的,”她侧过头看着我手里的杯子,才自怜自哀地说,“我都进来这么久了,宁次前辈都不给一口茶水。我真是命苦……”
“宇智波千岁!”少爷拉开纸门,泪奔去了。
“千岁,你这么毒舌会嫁不出去的。”我望着宁次的背影淡定地说着。
“那我就娶一个进门。”千岁显然比我还淡定。
可能是宁次拉门时发出的动静太大,凯老师和小李顺着声音找了过来。接着一行人便到楼下的小餐馆吃了些宵夜算是聚餐。结果等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已经凌晨三点了。开门进屋时,房间里那低声的呜咽惊得我条件反射地甩出几个暗器。等苦无脱手我这才想起自己捡回了那么一个玩意儿,赶紧放出细钢丝线将手里剑和苦无拴住。
“呜哇!疼……好疼……妈妈,妈妈……”
我走进卧室听着那断断续续地哽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孩子至少七八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老子这辈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大的男孩哭得这么凄惨。
但转念一想,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大概是怪胎见得多了竟然连正常人都看不顺眼了。
“你醒了?”我在床头坐下,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否则就有引发并发症的危险。这样的话我一个人就照顾不了了。
“需不需要喝点水?”我刚打算起身,小家伙就将我的手掌一把抓住,接着他用奶声奶气地声音说了一句让我当场崩溃的话——“妈妈。”
“我去给你倒水,明天就给你去找妈妈。”我耐着性子哄了哄他,但是这娃就是傻缺地抓我的手不肯放。
“妈妈!”他用那只没有被包进纱布的眼睛带着星星眼效果地看着我,“妈妈,妈妈来接我了。”
“我不是你妈。”我想把他的手甩开,但是又怕力道太大牵扯到他的伤口。
“你就是妈妈!”小家伙的执念很深啊……
“我不是……”
“你就是!”
……
同学,你这才刚刚在鬼门关上打了个来回,怎么就这么精神呢?
“好好好……就算我是好了吧……你先放手,我去倒杯水。”我败了。
小鬼头用那只湿润着的眼睛非常怀疑地看着我,嘴唇开开合合地蠕动了半晌才勉勉强强地松手。
直到哄着他再度睡着,我才有机会打开电脑登上情报网调查宁次他们的任务委托人的所在。接着我顺手查了查最新的失踪人口,但是一无所获。从地理上来看,这家伙是从雷之国和水之国的边境那里飘过来的。但无论是水之国还是雷之国都找不出符合这小家伙的有用的线索。
难道我真是白捡了一个便宜儿子?
可是,为毛别人白捡的都是美型忠犬,但是我就捡了一个智障呢……
我一头黑线地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回头看着床上的那个小东西。他就连睡觉都不踏实地嘟囔着叫妈妈。我刚才问了问他的名字,但是他除了妈妈之外讲不出别的像样的话……
算了,我明天去医院劫个医生回来给他看看。
时钟的指向六点,转眼之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浓咖啡,洗了一把冷水脸之后,我拿起外衣匆匆出门。今天还得跟着老大出去谈一笔黄金生意,不精神不行。
------------
27 少爷的基友们
我已经跟二当家吩咐过很多次了,咱们干黑社会的也是有素质有道德有理想的,别什么垃圾货色都给我往里收影响我打造黑道精英旗舰店的宏伟目标。
下午跟着倒霉老大后头当马仔更是让我窝了一肚子火。他跟小国使者在那里谈笑风生侃大山,我跟在后头站得笔直冲人墙。结果这笔单子却以跳楼甩卖价成交,我真的很怀疑老大其实是来泡人家漂亮的公关MM的。
当不负责任的老大春光满面地带着漂亮MM去吃烛光晚宴的时候,他还非常潇洒地,非常剥削阶级地甩给我一沓单子说是让我处理。我本来想把那沓破纸直接摔在地上的,但是乍看之后我就僵硬了。这是雨忍村的订单,定的是超合金碳棒。就是一种二B铅笔芯混上点贵金属的小棒子。
雨忍村,碳棒。
这莫不是佩恩系列的订单吧?
原来咱们斧头帮还给那传说中一个一套的限量版佩恩做了流水线加工么?
战战兢兢地在文件上签字发送之后,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跑去医院门口蹲着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地就打晕拖走。
医生给我捡回来的那东西做了个基本的检查之后,得出了一个很不幸的结论,说是这个娃子的弱智表现很可能是因为磕到了脑袋而引起的脑震荡,从而产生记忆丧失和思维混乱等不良后遗症。
所以,这个娃注定是个赔钱货么?
我默默仰头,问天无语。
其实,又是坠崖,又是失忆的……
娃,你也是穿越的吧?
“妈妈……”娃娃看着我一个手刀劈晕医生之后,奶声奶气地扯着我的衣摆。没被绷带盖住的那只大眼睛闪亮亮的满怀好奇地看着我和医生,那副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天王盖地虎?”我将医生放到一边,决定先把同志相认的事儿给办了。
“……”娃娃眨了眨眼睛,嘟着嘴巴开始专心致志地玩我的衣摆。
难道是这暗号太乡土,人家城里的娃娃不清楚?
“春哥你总知道吧?”
春哥教,教友满天下。
娃娃将手指头塞进嘴巴,很认真地说,“是吃的么?妈妈……我饿了。 ”
我溃败在正太的楚楚可怜冲击波之下……
看看差不多该吃药了,我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灌了点药片药水之后,又拿了点白粥肉松喂给他吃。
“喂!”我戳了戳小孩显得睡意惺忪的脸。
小孩勉强睁开眼睛,伸手抓着我的手指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妈妈……”
“呐,看你从这么高掉来下都死不了,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叫——长生好了。记住了,你叫长生。”我捏了捏他的脸蛋,发现又软又Q,手感极佳。算了,这个来路不明的货色,我就勉勉强强地接收了吧……
虽然人家捡的是忠犬美少年,我捡的是破相小弱智,但是那个谁谁不是这么说过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人家综合实力就是比我高,自己废柴能怨谁呢?
废柴什么的,运气衰一点也是实力的表现形式。
“哦……”长生嘟囔了几句之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隔天清晨,我将宁次托我查的消息送到他们暂住的那个旅店之后,凯老师立刻燃烧着青春表示立刻要动身。
千岁朝我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宁次。她抬着眉毛,冲我们使了个暧昧的眼色表示自己非常会意。
“凯老师!小李!”千岁伸出一指遥遥指着地平线处的太阳,“让我们向着早晨的太阳奔跑,把青春化作最美丽的汗水吧!”
话音刚落,千岁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就被两道疾驰而过的绿色身影带起的风刮得飞扬起来。
千岁静默地望着远方那两道一边奔跑一边大喊着青春燃烧的绿色身影,她淡定地理了理头发,然后冲着宁次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们先走一步了,宁次前辈记得跟上。”
宁次默默扭头,以手覆额,非常头痛地表示,“我可不可以不认识他们……”
“少爷!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望着远方的身影摇了摇头,你怎么可以对基友持这种鄙视的态度呢?
在这个腐气盎然的基漫之中,就连三代那个老头子都跟团藏有一段青春岁月,你怎么可以对你的竹马竹马,亲爱的小李如此冷淡!?
“宁次!”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该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要不然怎么可以对基友这么视而不见呢!?
那股子青涩的执着呢?
别扭的占有欲呢?
还有那些萌动的眉来眼去呢?
“天天!”少爷那对白眼珠子突然睁大,他举起手朝着我的脑袋招呼过来。
以为少爷又要傲娇地打人,我条件反射地赶紧抱头打算蹲下。但是没料到,他的手竟然绕过我的脑袋按在我的脖子上,同时微微用力将我的脑袋朝他带近了些。紧接着微凉的,有些湿润的嘴唇就印上了我的额头。
那一瞬间,我僵硬了。
耳边是宁次剧烈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让我突然觉得耳朵发烫。
宁次保持着用手按着我脖子的姿势大约三十秒之后,他猛地放手同时快速转身。
“你才性取向有问题呢!”
在他朝着前头那几个已经化作地平线上的小点的队友飞奔之前,少爷留下了这么一句傲娇十足的话。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隐隐觉得还有唾液残留于是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才默默地转身。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我以前一直觉得少爷是白眼狼属性的,现在才发现他是一只隐性的兔子,因为他急了会咬人。
宁次少年果然还不够他十三岁参加中忍考试时候那么淡定沉稳。我只是怀疑他的性取向而已,他就真敢亲下来让我白白占了便宜。要是将来有人怀疑他的性别,他是不是还要当场脱了裤子证明啊?
…………………………………………………………………………………………
“妈妈!看长生画的画。”某个头上还绑着绷带的小朋友元气十足地活蹦乱跳,扯了扯我的衣摆让我看他的新作。
冲着长生笑着点了点头,我麻利地朝锅子里的茄子淋了一层酱汁,然后盖上锅盖。一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蹭了蹭才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画稿,“嗯!”我首先表示肯定地点头,“长生画的毛毛虫不错。”
“妈妈……”长生那只没有包进纱布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眨了眨,我突然有一种要糟糕了的预感,“可是我画的是妈妈……”
“啊!这样啊!”我自觉笑得无比扭曲,看着画纸上那说不出属于野兽派还是印象派的画风,我狠了狠心咬牙道,“咱儿子就是天才!经你一说,我也发现了,真像。”
大概卧床近两个月之后,我捡回来的那个赔钱货身上的伤总算是好得七七八八。长生这孩子除了脑壳报销不太好用之外,整天睁着一只闪亮亮的大眼睛跟进跟出的,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我这几天尽量收了工就回家,一边感慨着自己那天生的保姆命,一边给长生洗衣服做饭。总得来说,长生比少爷还有鹿丸好养活多了,不挑食,不打架,不深刻,我如果是教导处主任我就给他通报表扬。令人比较惋惜的一点就是医生说他头上的那个伤口会留疤,这么漂亮的孩子就这么破了相了。但是我们要时刻记得某体育品牌的广告语——impossible is nothing!我拿起小剪刀将长生的发型整了整,来了个再版迪达拉顿时就没有了伤疤的烦恼。
“妈妈!你做的鱼看起来就觉得很好吃~”长生捧着饭碗甜甜地说着。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我抽了抽嘴角,然后抿嘴笑道,“长生,我今天做的排骨,肋排。”
“……”
一阵小冷风应景地刮过,我们三目相对,默默无言。
“妈妈,有点冷。”长生放下筷子。
“嗯!窗户开了。”我淡定地点头。窗户拍着窗框发出‘啪’的一声,我好像记得窗户是自己亲手关上的……
“哟!丫头,才几天不见你就有儿子啦?”
我头顶着黑线慢慢扭头,艺术家二人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家客厅。
“蝎前辈,你快过来看呐!这小子长得跟我很像哎!”迪达拉心情大好地揉着我家长生的小包子脸,同时兴奋地招呼蝎叔过来强势围观。
蝎叔十分嫌弃地瞥着迪达拉,然后低声地咳嗽,“再像也不是你的种,看你这短命相,激动起来更短命。”
“前辈……”迪达拉哀怨了。
这时候我家小包子眨着他那只湿润着的青色大眼睛,满怀憧憬地看着迪达拉。长生看了看我,又抬头望着迪达拉,他抿着嘴唇娇羞地扯了扯迪达拉的黑色工作服。
我突然又有了要糟糕的预感。
果不其然,长生含情脉脉地看了迪达拉大约三秒钟之后,脆生生地喊了声——“爸爸。”
……
就在房间里的人还在集体黑线的时候,长生偏过脑袋看着不远处看热闹的蝎叔,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又喊了一声——“外公。”
我默默地掩面。
长生,你再这么乱认亲戚,我真的会哭的……
迪达拉在石化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僵硬地望着蝎叔,机械化地说道,“前辈,你难得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
------------
28 少年啊!你怎么有这么多亲戚
蝎叔愣在原地,表情一时之间变得非常好看而且耐人寻味。
我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在心里画了个十字。长生虽然你自由落体命大没死,但是这一次搞不好你就得改名叫短命了。要是你真的被做了就安心地去吧,虽然被你叫了几天妈妈,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废柴的本质,给你报仇啥的你就别指望了,纸钱之类的我倒是可以给你多烧一点。
大概是房间里的气氛太安静,太诡异了。长生突然拍了拍手,他笑得眉眼弯弯地从椅子上手脚并用地跳了下去,“爸爸跟外公肯定还没吃饭,长生给你们拿筷子盛饭。”
小家伙一蹦一跳地跑去厨房拿了两付餐具,给迪达拉和蝎叔一人发了一份,然后生拉硬拽地将那两个家伙扯到桌子边坐好,接着又兴冲冲地跑去盛饭。我想他一定把迪达拉和蝎叔当成了饭桶,因为他是用汤碗给他们盛饭的。很快,他就发现锅里的饭还不够盛一碗,于是他惆怅地捧着半碗饭回来。
长生把汤碗放到蝎叔面前,然后忍着眼眶里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迪达拉。他慢慢地举起自己的饭碗递给迪达拉,“吃饭。”
我想饶是蝎叔跟迪达拉行走江湖已有多年,估计也没见过今天这种阵仗。
餐桌之上的气氛太诡异了,迪达拉慢慢转头看着蝎叔。只见蝎叔云淡风轻特别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接着将那一大碗饭推倒迪达拉哪里,声音沙哑地开口,“看我干什么?吃饭。”
于是,我们四个围着同一张桌子吃饭。这件事情真的让我觉得压力很大,以至于胃口不佳,食欲不振,消化不良。反观长生他倒是非常开心,而迪达拉似乎也有吃货的属性,一碰到食物脸色立刻好看了许多。
蝎叔虽然没有吃喝这方面需要,但是他倒是稳稳地坐在桌边愣是不走。那份强大的气场让我如坐针毡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我给你的卷轴看得怎么样了?”蝎叔微微偏着脑袋对上我的视线,非常沉稳地问道。
我立刻放下筷子态度良好地表示烂熟于心。最近晚上要抽空照顾长生,我已经好久没有去赌场看场子了。等长生睡了,我就把蝎叔的卷轴拿出来看一看,也算是小有收获。
蝎叔问了我几个关于药理的问题,这难不倒我,要知道咱可是跟着眼镜兜混大的。突然间,我觉得气氛非常微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蝎叔钻在绯流琥里的形象正想着严师慈父靠拢……
“对了,那个暗杀的委托我们做完了。”蝎叔再给了我一个新的卷轴之后,突然提起了这一茬。
“哦!那个人头带回来了么?”我不假思索地问道。
“在楼下。”蝎叔转头看向已经跟长生缠着要糖吃的迪达拉,然后偏了偏脑袋示意他跑路。
那价值十个亿的人头被放在一个迪达拉捏出来的大鸟的肚子里,我带着他们两去找老大算钱的时候,那鸟一直飞得很低,我想那些人头应该是很重的。
这年头黑市的人命买卖得按人头算钱。虽然是残忍了点,但自从穿到这里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就算是被彻底洗牌了。民工漫画里头,人命都不值钱。难得有几条值钱的,自然要记得清清楚楚。据说人死之后就会化作一颗星星,我想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今晚的夜空应该会很美。但可惜今天是阴天,即使是晚上也积着厚厚的云层。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对于生生死死之类的大概也有些麻木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慰灵碑上的一个刻痕。但是作为忍者,有那一个刻痕也就足够了。
老大看到人头之后很大方地开了支票,同时派人来收走了那些脑袋。蝎叔和迪达拉走得很快,据说他们还得跟着去做下一个任务,晓目前最重要的目标果然是敛财。
“晏杨天?”在我转身的时候杰人突然叫住了我,口气正经地让我有些悚然。
“怎么了?老大还有什么吩咐?”我回过脑袋,像惯常那样没心没肺地笑着。
“说实话,我很器重你。”杰人用手肘撑着桌面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脸色有些阴沉,嘴角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说,“消息灵通,为人踏实,又狠得下心,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好像自从我开始接近这个人开始,就觉得他似乎并不像我手中的情报所有的那样是一个没有脑袋的傀儡,反而他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你太抬举我了。”我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心里暗暗地想着老大大概是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不想开诚布公么?”他抬头看着我。
“哦!”我扯了扯嘴角,然后挠着头发说,“说实在的并不太想。”
“嗯!”杰人眨了眨眼睛,他低下脑袋开始翻阅一本资料,修长漂亮的手指将资料翻得哗哗作响,“我找人查了一下,完全空白。”他将本子甩到一边,然后抬头冲我笑了笑,“干得不错。”
“多谢夸奖。”我没有诚意地点头,其实这事儿是我爸干的,他是老手,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
杰人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的面前,他半坐在桌子上冲着我笑道,“你的来路我也能猜得出一点,希望你值得信任。”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笑道,“老大,你放心,我懂的。”
回家的时候长生小包子第一时间扑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他朝我后头看了看,偏着脑袋疑惑地问道,“爸爸呢?他说要给我买糖的。”
“哦……”我默默地黑线,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认人的,这次算他运气好,下次真的搞不好要被做掉的。我生气地戳着他的额头,“那家伙去卖咸鸭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将小长生推进他自己的房间后,我冲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领便当了,我可不给你报仇!”
回到书房,小白正在我的书桌上优雅地渡步,见我进来立刻扑腾着翅膀落到我的肩膀上。我有些心烦就将它赶了下来,取下那些书信之后就让他哪来回哪去了。
爸爸的信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问问近况,然后交换情报,最后让我注意安全云云。我打着哈欠将他的信放到一边,打算等一下再去整理他要的情报。眼睛兜的信就比较贴心还附上了最近换季时易发的流行病,以及饮食的注意事项什么的。他已经很久没提那个什么溶液了,想来大概是自己已经弄到了手。千岁的信很短很毒舌,说什么少爷最近跟雏田又虐恋情深了一回。日向宁次一碰到软妹子雏田立刻就会化身鬼畜这不是路人皆知的秘密么?
又打了一个哈欠,我拿起压在底下的最后一封信,没有署名,但是我知道那是宁次写的。
那天的事情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让你觉得反感的话我愿意道歉。回家已经好多天了,现在想起来觉得当时自己真是太不妥当了,但是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是愿意负责的。
最近做了一个C级的任务,却发现跟D级的任务一样无聊。跟着凯老师和小李到处乱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老了,总是不能像他们一样燃烧青春。真想看看你燃烧青春的样子呢。对了,宇智波家的那个丫头很让人头疼,总是把人堵得无话可说,但想想她一家子只剩下她跟哥哥两个人又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你说的真对,姓团扇的真麻烦。顾着气度让着她,却被得寸进尺地吐槽。但是我想就算你在木叶也会跟着她一起吐槽我的,所以笑一笑也就算了。
对了,换季了,要注意保暖。
宁次
看完信之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提起笔给他回了两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须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突然想起睡在隔壁的那个小人,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论年纪,长生也到该读书的时候了,但是我毕竟是个忍者,跟着我不止没前途还可能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我又提起笔写了封信。思来想去只有把长生托给那个被我送上富家女的锦绣人生的天天才让人放心。
天天是个热心的好姑娘,她不止很快给了我回复,并且还愿意亲自来雷之国接长生回去。
当天我搀着长生去了跟天天约好的地方。
记忆里这好像是小家伙第一次出门,他看见什么都兴奋地不得了。紧跟着乱认亲戚的毛病也开始大发作,好像在他眼里这一整条街上的小商小贩都是他家亲戚,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摆摊头的阿姨大婶们心情激动得不得了,白送了他好多东西。我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傻进不傻出。
想着这次有可能是咱两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买了一根两个棒冰连在一起的冷饮,跟长生一人一半分着吃。
再见到天天的时候,她变得比原来在木叶的时候更漂亮了。那皮肤真是传说中能掐出水的那种,让人艳羡得不得了。
适时大概只有七岁的长生拉着我的手,指着天天说,“妈妈,这个是媳妇。”
很好,我家长生人小志气大,小小年纪就控御姐玩年下,有前途!
我在长生背后推了他一把,将他往天天的面前送了送,“请接收,虽然头发下面的现实很残酷,但是加上刘海的假象还是可以蒙人的。再说,正太养成什么的还是很萌的。”
天天白了我一眼,接着揉了揉长生的脑袋。她弯下腰勉强控制住嘴角的不规则抽搐,尽量温柔地笑说,“来,长生跟姐姐回去。”
“咦?”长生看了看天天,又看了看我,然后眨了眨那只有些湿润的青色眼睛。他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衣服,轻声地问道,“妈妈不要长生了么?”
少年哟!
你那副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的神情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萌啊?
我会舍不得的。
我这个人最容易舍不得了……
------------
29 偶像又见偶像
其实仔细想想我这人真是挺没用的。我撑着脑袋外头瞥着正坐在身边捧着拉面碗小口喝汤的长生有些自嘲地扯着嘴笑了笑。想着这家伙下午的时候抱着我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引得路人纷纷围观。又因为长生那一声‘妈妈’喊得太过顺口,看路人们那些分明是看见了社会版头条时的猎奇,我不禁默默抚额。
灭绝人性,少女妈妈意图遗弃幼子?——一位围观的大叔托着下巴如是说。
靠之!
这些老东西都是瞎子么?
老娘这才多大就生出长生这么大的娃?那我岂不是四岁的时候就突破一切人力因素自然因素光荣地怀上了?!
那就是堕落的花季,未成年少女意图拐卖少年。——那位大叔继续八卦。
…………………………………………………………………………………………
“好吃么?”我抽了张纸巾替他擦了擦嘴。
长生吸了吸鼻子等我拿开手才眯着仍微微泛红的眼睛笑着狠狠点头,然后又皱着眉头颇为困扰地咬着嘴唇,“不过……妈妈剩了很多,是不是不喜欢吃啊?”
我有些惊讶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在长生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咱们木叶的一乐拉面可比这里的好吃多了!等回家了,我带你去吃。”
刚才抓紧时间和天天叙了把旧。她在鸟之国那家药商家里混得不错,她家的老头子算是老蚌生珠,到了四五十岁才有了那么一个女儿,一家人自然对着这个失而复得女儿疼爱有加。
“对了,宁次和小李,还有老师他们都还好吧?”天天笑得明媚,我却有些怅然。
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算一算,我这一走都快两年了……
“最近见了他们一次,都还不错。小李跟着凯老师青春着呢!对了,宇智波家有个叫千岁的姑娘跟着他们组了小队活动。”我笑着,却有些力不从心。
这么说来,我好像一直是个缺席的人。
宁次小李他们经常给我写信说说自己又学会了什么新招式,而我似乎没资格跟他们分享着一份喜悦。
大概是看我发呆,天天突然嘻嘻一笑。她抿着嘴有些揶揄地用手肘撞了撞我,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当年就觉得宁次肯定对你有意思的,你们有发展没?”
“啊?”我有些意外。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天天朝我翻了白眼,“咱们年级的天才宁次喜欢万年老二鹰羽天,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啊!”
“今天是四月一号么?”
“你变得越来越没劲了,八卦一下都不行!”天天甩了甩脑袋,又朝我翻了个白眼。
…………………………………………………………………………………………
吃完了拉面,夜市上的人也少了起来,摊主们纷纷收拾起来,看样是准备回家了。我又买了一根连体的棒冰分给长生,他舔着冷饮一脸满足。
回家时隐隐看见厅里的灯亮着,正在我纳闷地掏钥匙的时候,防盗大门居然从里头打开了。
迪达拉那颗金色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长生见到了去卖咸鸭蛋的老爸很是激动,他又抱住了迪达拉的大腿,用那一把软糯的童音甜甜地说,“爸爸!妈妈说你去卖咸鸭蛋了,我好想你~”
迪达拉嫌弃地眯起了眼睛,将长生往门里一带,“去洗洗,去洗洗。看看你脏得……太不艺术了嗯!”接着,他抬起头用那只独眼瞪了我一眼,“你女装跟男装的造型基本没差,真的。”
我愤怒了。
大厅里蝎叔端正地坐着,从沙发的凹陷和茶几上的那几个泥塑来说,迪达拉刚刚应该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捏泥人。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两位英雄,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擅闯民居是犯法的?
拜托,你们现在正占着我的房子,看着我的电视,调戏着我的儿子,麻烦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羞耻好不好啊?
我颓唐地往沙发上一歪,蝎叔往我瞥了一眼,然后特别淡定地用着绯流琥那一把磁性低沉的声音说,“这一次任务之后的假期很长,我暂时会有些空闲。”
“什么意思?”我抽了抽嘴角。
“就是说咱们会暂住这里。”迪达拉倒进沙发,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真是的,无聊死了。”
蝎叔嫌弃地哼了声,他朝迪达拉看了眼,然后特别淡定地说,“你要是不乐意,咱们可以下次任务的时候再见。”
“切!”迪达拉将脑袋甩到一边,傲娇十足,看起来说这两人有一腿的传闻还是很有根据的。
“我从来不会说话不算数的。”蝎叔看着我,“我会教你怎么做那个药的。”
“哦……”我恍然大悟,连忙笑着摆手,“那药水我用不着了。”
英雄,你们还是到别处去寻找更丰富的假期生活吧!
“是么?”蝎叔又朝我横了一眼,“那么当做报答,我就提点你几天好了。”说着,他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给我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
迪达拉吸了吸鼻子一副不甘心地拼命调换着电视机的频道,而蝎叔闭目养神看起来十分笃定。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么……
“看什么看?我也要安静的房间。”迪达拉瞪了我一眼,“你的房子太闷了,一点艺术的感觉都没有。”他四下望了望,然后厌恶地撇嘴。
我默默地抚额,起身打算去清理两间客房出来。
“哦!对了。”蝎叔突然发话,“这个小子你看着办,不用管他。”反观迪达拉那只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的眼珠,分明就是在说他会让我死得很惨。
人都说晓组织里头美人多。但是却忘记了玫瑰都是带刺的,罂粟都是有毒的,撒比西的美男都是变态的。没有钢牙铁胃,作者开的金手指什么的还是别上赶着往前冲了。
依我看还是咱木叶土产的小强有前途,根正苗红,除了宇智波家的之外将来都是顶天立地的了不起的忍者。
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初中二年级的病犯一辈子的人真是太悲哀了。
所以说美男这件事要从娃娃抓起,只有在源头上掐灭了萨比西的种子,才能培养出新一代纯天然无中二好少年。
我提了提长生身上的被子,掖在他脖子下头。
如此想来,咱这也算是为将来那个鸣人奋斗出来的和谐世界消灭了一个永远的初中二年级生。
长生总是起得比我早,当他悄悄地溜出去房间时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接着睡觉。把我叫醒的时候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等我匆匆忙忙地披上衣服冲出房间时,长生捂着嘴巴瞪着眼睛站在蝎叔的门口,一副惊骇的表情。
难道蝎叔在造人偶么?
我揉着头发往前凑了一点,接着我也尖叫了。
蝎叔变身了,他从绯流琥里钻出来了。
他正太化了!
那白嫩的脸颊上的慵懒与不耐,真是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这么一个粉嫩嫩的正太居然是个傀儡,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喂喂喂!你们一大早发什么疯?!”隔壁的房门从里面被推开,迪达拉探出脑袋,脸上有着刚刚睡醒的懵懂,他使劲揉了揉头发,“小心老子艺术了你们!”
长生立刻抱住我的大腿躲到我的后头,一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爸爸好可怕,他会不会家暴我?”
蝎叔很不待见地朝迪达拉看了一眼,粉嫩的唇瓣里吐出来跟绯流琥那种粗糙的声线不同的清亮声色,“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在屋子里玩你的艺术。现在的年轻人太毛躁了。”
蝎叔这傀儡造得也太仿真了……
迪达拉慢吞吞地看向蝎叔,然后打了个哈欠,“蝎前辈怎么将绯流琥脱下来了?”
“嗯!”蝎点了点头,然后特别淡定地说道,“偶尔拿出来晒晒太阳透透气省得到时候生虫发霉。”
叔,你好喜感。
长生傻乎乎地摇了摇我的手,“妈妈我要去晒太阳,我不要长虫!”
看着小家伙那闪亮亮的眼神,我默默地抚额扭头。就在此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蝎叔手里飞了出来直扑我面门,我赶紧侧头想要躲过,但还是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手里头皱成一团的黑底红云外套。叔,你这是把你的工作服留给我作纪念么?
“帮我洗干净。”蝎叔打理着一夜之间摆满了屋子的傀儡,他侧头用近乎苛刻的眼神看着我,“洗完还要熨平。”
迪达拉迅速朝蝎叔看了眼,“蝎前辈,你太狡猾了!你一定也听鬼鲛说现在跟角都领新制服要收钱了。”然后跑回房间拿出自己的外套往我手里塞,“我也要洗。”
蝎叔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傀儡关节,阴测测地开口,“我有两套可以换,你洗了就没衣服穿了。”
“那就光着好了。”迪达拉耸了耸肩表示对露点毫无压力。同时还往前凑了凑,表示自己里头是穿了网格衣。
“啊!妈妈要洗衣服啊!算我一个哦~”说着长生跑回自己的房间抱出一堆干净的叠放整齐的衣服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满头黑线,你们吃我的住我的,竟然还要压榨我的劳动力……
世道啊!人心啊!天理何在啊?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于是我举起了农民阶级的爪牙狠狠地拍上长生的脑袋,打得他抱头鼠窜,“回你房间种蘑菇去!”
“喂!”迪达拉不满意地瞥了我一眼,“都已经傻透了,你还打脑袋?”
我朝他翻了白眼,将怀里的衣服抱紧了些,“你没文化,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么?”
接着迪达拉傲娇了,大叫着要让我化为艺术什么的。
弄得我压力好大,人家可是从来没想过要为艺术献身什么的事情。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跟老大请了长假。每天窝在家里过着很好很和谐的日子。
迪达拉操练长生,蝎叔操练我。
------------
30 少女还是要回家的
蝎叔给我用传说中那查克拉试纸测了测,当时纸一上手就湿了。
记得当时蝎叔很鄙视地轻哼一声,“没出息,居然是水属性。”
凡事都是物以稀为贵。我依稀记得风属性才是万里挑一的王道,但是对于咱们这个穿越水货来说水属性其实不错。既实战又居家,平时闹旱灾的时候还可以放个水遁来洗碗做饭,搓澡啥的。
蝎叔也曾尝试过让我试试他引以为傲的傀儡术,但是最终这项尝试在我糟糕的控制力下破产。于是他也认清了我不是一个天才的事实,转而让我修炼查克拉线控制的精湛程度,以及个别□□的调配。
兵者,诡道也。
反正兵不厌诈,我对蝎叔说要真是要死要活的时候我就放阴招。先放一个初级水遁,再往水里投毒,冲他们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迪达拉跟长生就很和谐了。长生趴在茶几旁边画画,迪达拉坐在沙发上捏泥塑,艺术氛围浓厚。蝎叔对于此等现象表示十分满意,他坐在一边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半眯着眼睛,显得十分惬意。
“喂!小鬼!”迪达拉把长生的画纸捏了起来,鼻子出气表示十分鄙视,“你这画的倒是什么东西嗯?一团一团的,也不像火花,太不艺术了!”迪达拉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接着坏笑起来,他加快了手里捏泥巴的速度,用怪叔叔哄小正太的语气说,“哎!让我来给你展示展示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吧!”
“真正的艺术?”长生歪着脑袋,一脸懵懂的不解。
“对!爆破的艺术。”迪达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长生,神情里满是异常的兴奋和亢奋。
爆炸狂人的属性爆发了么?
我默默地抬头,暗自算了算这间屋子的防爆程度。
“别教坏我家长生!”我赶紧跑过去把长生抱了起来,“你爱爆炸就自己爆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为艺术献身去!你知不知道但凡名贵的艺术品,那都是等艺术家死了以后才值钱的。你一个爆炸连渣都没留下,连看见爆炸的人都被你顺道炸死了。日子久了,谁知道你什么艺术啊?”
我将长生的画从他手里夺了回来,仔细看了一眼,说实话没看懂他画了什么。但这也没什么关系,我朝迪达拉抖了抖画,继续瞎扯,“你没文化!还好意思管自己叫艺术家。这叫抽象知道么?这叫印象派,纯艺术。我家长生可是满身的艺术细胞!”
说着我满怀期待地望着晒太阳的某人,“蝎叔,我说的对吧?长生画得很棒的。”
墨宝很久远,一张永流传。
这就是永恒的艺术啊!
但是蝎叔并没有合作,他睁开眼横了我一眼,接着又半躺下去,“现在的年轻人啊!连个基本的礼节都没有!”说着,他还冷哼一声。
什么意思?
我将疑惑的眼光投向迪达拉,他傲娇十足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蝎前辈都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还不称他‘老师’。我看你这人比你儿子还傻!”迪达拉鼻子里出气,拎着长生的领子将他从我怀里抱走。
“别理这个傻子,我们接着艺术。”迪达拉揉着长生的脑袋接着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老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基绊?
不对,我没有工具……
我慢吞吞地看向蝎叔。他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像是假寐。在阳光笼罩下,他的皮肤依稀泛着一层柔和的淡金色。红色的头发纤毫毕现,发梢微微显得透明,软软地帖服在额头上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
“蝎……老师?”我能感到自己的舌头在打结。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千岁,能认一个晓里头的英雄做老师,这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流走,用来打狗的肉包子永远都显得太少。
某天清晨,小白扑腾着翅膀停在阳台上的围栏上。长生将迪达拉扯到窗口,表示希望他能帮他把小白抓下来烤来吃。等我发现这两人惨无人道的行径是,已经是一地白毛了。小白看见我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大叫着他唯一会说的那句人话往我身上扑。
“天天!天天!天天!……”
大概是受了刺激,在迪达拉放开他之后,小白停在客厅的鸟架仍旧叫个不停。
“真吵。”蝎叔皱眉。
“喂!再叫你真的要被剥皮了。”我朝小白飞了一个眼刀,别的不说对付小白这个软柿子我还是很在行的。此言一出,小白立刻委委屈屈地将脑袋塞到翅膀下面去了。
“写了什么?”迪达拉看着我手里的纸条。
耸了耸肩,我将纸条甩到一边,然后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凯老师让我回去参加中忍考试。”
听了我的话,迪达拉突然被牛奶呛到,咳了好几声之后,才用颤抖的手指着我说,“你,你……你居然连中忍都没当上……”他顺手在长生脸上捏了一把,“你妈太弱了。”
你妈才弱呢!
你全家都弱!
“上忍下忍都是忍者。”我一脸严肃地回答。
“这届中忍考试啊……”坐在一边的蝎叔念念有词地抬头扫了我一眼,满脸的若有所思。
这届中忍考试啊……
跑出去逍遥快活了几十年的大蛇丸会因为嫉妒木叶的植被覆盖面积而带着几条大蛇把木叶的林子扫倒一片。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大蛇丸你太不懂得环保了!
“老师,你那个表情是不是有什么情报可以拿出来分享?”我挑着眉毛看向蝎叔,“关于从晓里头溜出去的那个大蛇丸的?”
迪达拉的表情显得很惊讶,我白了他一眼,然后说,“术业有专攻,咱们虽然实力弱了一点,但是情报收集的渠道还是很多的。”
“你知道多少?”蝎叔懒洋洋地斜看着我。
我抿着嘴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我不知道的挺少的,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爱罗他也算我远亲,跟他讲一声倒是可以保证沙忍不受大蛇丸利用。但是考场在木叶。那里是我的家,决不能让大蛇丸那个恶心玩意儿给糟蹋了。”
“切……不就是一个忍村么?”迪达拉轻蔑地白了我一眼,双手抱臂站了起来回屋子去了。
我朝着蝎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然后皱着眉头用手撑着脑袋,为难地说,“我还不是关键,最主要家里的妈妈她不是忍者。大蛇丸要是真闹过来了,很难保妈妈会不会出事啊……”
一个小罐子带着破空的声音朝我飞过来,我伸手接住,就听见蝎叔阴沉地说,“你找个机会给他下药,能让他查克拉减半。木叶的忍者应该不是吃素的,就凭大蛇丸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名堂。”蝎叔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背对着我说,“我那阵子有任务。否则……”短暂的沉默后,蝎叔又说了一句,“我迟早会杀掉大蛇丸的!”
看看蝎叔这怨念的口吻,蛇叔你是怎么得罪了你五毒教的同胞了?
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不断地遇到,不断地分开,如此循环往复才是悲喜人生的真谛。只有告别的今天的自己,才可以迈向明天的成功,所以蝎叔告别的自己,大蛇丸告别的木叶,纲手告别的晕血……
对于我的离开杰人倒是没觉得多意外。他仍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很淡定地询问了我以后的联系方式便收回了我的小斧头。
当我把斧头放在他办公桌上的时候,心里颇有些挥一挥衣袖告别西天的云彩的感慨。
看,耗费了我快两年青春热血的东西就这么没了。其实为了组织我也是光荣地负过不少伤的。
所以我才说人生是一个不断告别的过程。
笼统地收了收屋子,发现要带走的东西零零散散也算是对了一屋子。还好我早有准备,将行李统统封进了卷轴。
离开的那天早晨我特别起得大早打算梳回原来的包子头,反复试了几次却总是梳得一边高一边低。
“喂喂!你一大早堵在卫生间里干什么啊?被冲进下水道了么?嗯?”迪达拉在门口不耐烦地叫着。
被迪达拉一吼,我不禁变得更暴躁起来。
“等一等你会死啊?老娘要梳头啊!”我披头散发地将门一脚踢开,瞪着他吼了回来。
长生抱着小白慢吞吞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拉着蝎叔的衣服说,“爸爸和妈妈吵架了,他们是不是要离婚了?”
蝎叔翻着白眼偏过脑袋咳了一声,“这种短命相不可靠,谁嫁他谁倒霉。”
小白在长生的怀里歪着脑袋以呆滞地姿态望着我,而长生却是一脸忧心忡忡。
“长生!你给我回房间去,否则以后就别想我给你吃晚饭了!”我指着长生恶狠狠地威胁着。
这缺心眼的东西越来越白眼狼了,出卖我吐槽我都不带眨眼睛的!
“啊!”长生大叫一声将小白往上一抛调转脑袋就往屋子里跑。可怜的小白扑腾着乱飞又掉了一地白毛。
“喂喂!蝎前辈,别总是这么说我……”迪达拉的脸垮了下来,他将我推进卫生间,“不就是梳头么?嗯?要不要能的跟贞子一样啊?还凶长生,来来,我屈才给你梳头。”
那天的早餐可以称得上使我们五人最后的一顿饭,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心情舒畅,天知道我看着两位英雄的俊脸消化不良了多久。
长生看了看我脑袋上的包子,又看着桌子对面的迪达拉,那副神情又让我有了要糟糕的预感。
“呐,妈妈跟爸爸为什么老是分房睡呢?”长生一边喝粥一边孜孜不倦地问着。
此言一出,迪达拉立刻被呛得昏天黑地,从椅子上咳嗽着摔到了地上。我鄙视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冲着长生说,“看看,你爸身体不好。”
“你才身体不好呢!嗯!”迪达拉连咳嗽都顾不上了,立刻拍着桌子反驳。
我白了他一眼,“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微笑着摸了摸长生的脑袋,然后说,“因为你把位置给占了嘛,长生以后要不要搬去自己的房间睡觉呢?”
“咦?”长生拿起桌子上的豆沙包放进我碗里,然后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地说,“妈妈,我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哦~”
告别的时候蝎叔又钻进了绯流琥,他跟我说要是考不上中忍就别提我是他徒弟这件事。然后我说,那么你跟我的师徒冤案肯定就石沉大海无人知晓了。蝎叔的那条蝎子尾巴立刻冲我招呼过来,转身的时候还嫌弃地冷哼着夸我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
31 来,让他杯具全木叶。
走的时候大概是雷之国的秋天,树叶枯黄,随风飘摇。蝎叔和迪达拉身上的斗篷被风吹动,袍角翻滚着发出猎猎的声响。
我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苏的,有些话虽然是废话,但我还是要说上一说。当初迪达拉才十二岁的人就被黄鼠狼拐进了恐怖组织,如此说来还算是一个失足儿童,将来要是为了二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自爆了实在是可惜。
说白了,艺术这东西其实挺虚幻的。梵高死之前可没几个人认为他画的是艺术,可是人照样画得很开心。这种东西讲的是知己,你在作品里表达了你自己,而那个人刚好懂了你的表达,这就是艺术的价值。别人不认同,那是他们瞎了兔子眼。你老跟兔子一家子较劲多没劲,你要是真跟他们心灵相通,心心相惜啥的你也就没药救了。还不如好好跟着蝎叔慢慢探讨艺术的真谛。
人这一辈说起来撑死了也就七八十年,你要是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对待生命啥的,没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对于艺术你就会有不同的体会了,这才是真正的升华。
洗净铅华后,沉淀下来的才是精粹。
爆炸的魅力,灿烂不过霎那,喧嚣过后留下的更多的可能是唏嘘。
为艺术献身啥的,能省还是省一省,毕竟只有留着这条小命咱们才能在艺术这条阳关道上一路向北。
记得我当时说得慷慨激昂,但是迪达拉窝在沙发里揉了揉头发一脸茫然地表示啥也不懂。那时的蝎叔表情特别深刻,他拍了拍迪达拉的肩膀叹气说,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而我则满含人文关怀地双手背在身后,望向窗外的黑夜里闪烁的点点霓虹。特别深沉地说,少年啊,我今天的话你先记着,总有一天是用得到的。
说实话,我并不对自己的口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不是鸣人,没有他兼济天下胸怀和气场,但是我至少尽力了,也不算是独善其身。
等哪天听到了迪达拉的死讯,也能问心无愧地感慨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回家的路不算太崎岖,被蝎叔练一练我自然也就升级了。而长生一路上由小白驮着也算是轻松惬意。
大概在距离木叶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的时候,我突然有一股没来由的惆怅和唏嘘,这大抵就是人常说的近乡情怯。木叶的外头环绕着大片大片的树林,放眼望去翠绿一片,层层叠叠的树海里头便是木叶。闭上眼,耳边是莺莺的鸟啼,鼻尖是淡淡的草气,一切都窝心地让人忍不住微笑。
“呐呐!”长生突然在小白的背上坐直身子,他指着前头大声说,“妈妈!你快看!那里有一个老爷爷带着三个小朋友在郊游!”
我顺着长生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默默掩面。那是卡卡西,他正带着鸣人佐助和小樱往村子里赶。
“啊!包子头姐姐诶!”鸣人看起来还是一样的精神,他眼尖地看见我然后大叫着冲我打招呼。
带着长生跟他们走到一起,我刚要开口冲他们打招呼长生就特别有礼貌用他奶声奶气的声音朝卡卡西说道,“老爷爷好~”
卡卡西老师手头的小黄书一个没拿稳,差点掉下来。
“长生……”我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衣服,“那是木叶的忍者,要叫卡卡西老师。”
长生眨了眨眼睛,然后他偏着脑袋满怀忧虑地望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师真辛苦,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做忍者,木叶的养老保险肯定不够好。”
“喂喂!小弟弟,你不要乱讲哦!卡卡西老师还是很年轻的。”鸣人眯着他的狐狸眼替老师辩解。
“可是他的头发都白了。”长生转着眼珠想了想,“少年白头,卡卡西老师一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情伤。”然后他看见了卡卡西手里头的不良读物,意味深长地摇头说,“卡卡西老师,我爸爸说脑补太多也伤身的。”
“啊哈啊哈……”卡卡西唯一露在外头的那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有些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天天,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太可爱了。”话说到最后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捡的便宜儿子。”我非常有成就感地拍着长生的脑袋,这小子平时只知道在家里杯具我,如今有了机会我就要带他回家然后杯具全木叶。
“啊!团扇!”长生惊奇地指着佐助衣领后头的图案,然后他立刻兴奋地拉着我袖子说,“妈妈!他就是你跟我说的永远的初中二年级生吧?怪不得卡卡西老师会少白头呢!他一定是为了学生操心过度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二少原本两只手插在兜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听了长生的话之后突然就炸毛了。
长生被他一吼立刻两眼泪汪汪,一只青色眼睛里头泪光闪烁,眼看着就要掉泪花了。大概是正太光波太强烈了,小樱被感召着出来打了个圆场,看着佐助甩头往前走长生立刻破涕为笑了,“小樱阿姨,你真是好人。”
我默默地捂脸扭头。小樱,那啥你下手别太狠,这娃子已经很傻了。
鹅黄色的大门略微斑驳,透露着历史的厚重。浸透着无数英雄血液的木叶标志如同火焰般鲜红耀眼。火影岩远远地立在村子的那一头,模糊地呈现着厚重的土黄。
蓝天无垠,浮云悠悠,仿佛融进大地的脉搏,我此时此刻站在木叶的大门之前真正地感觉到了某种踏实。落叶归根,木叶就是我的根,不同于大城市的浮华喧嚣,木叶村朴实宁静,这才是家。
大概是已经把长生定义为洪水猛兽,卡卡西小队一进木叶大门就以跟火影报告为由一个跳跃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头。
一路上捧着脑袋期期艾艾地望着小樱的背影的长生吸了吸鼻子,睁着泪汪汪的眼睛往我瞟,“头上的包子好痛……”
“你不懂。”我摇头,动手在他脑袋摸了一把。要知道,小樱是继纲手之后的木叶新一代暴力女,你只是被种了两个包子而已,已经算是轻的了。
木叶这几年的变化不算太大,小小的村子里一切有条不紊。街上三两行人,下午的时光路边的店家也算不得太忙,我牵着长生的手慢慢地往家里走。
路上遇到了千岁,她正拎着酱油瓶站在蔬菜摊前头挑选番茄。他们家二少喜欢番茄炒蛋,大概是特别买回去庆祝他回家的。
“哟,千岁。”我朝她打了个招呼。
千岁放下手里的番茄,侧着脑袋看向我,白净的脸颊波澜不惊,只是唇角微微带着笑意,“天天,你果然带了个小的回来。看起来……”千岁审视了长生片刻,然后说,“看起来都可以打酱油了。”
长生眨着他那只青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朝千岁看了一眼,然后瑟瑟地躲到我身后,“这个阿姨面瘫,妈妈说面瘫就是闷骚,闷骚就是会拐卖小正太的怪阿姨。我才不要被怪阿姨调戏。”
大概是我的错觉,千岁向来寡淡的表情瞬间出现了抽搐的迹象。
“对了,她衣服上面也有团扇哎……”长生从我身后探出脑袋,然后拉了拉我的衣摆,非常具八卦精神地问道,“千岁阿姨是那个初中二年级生的女朋友么?好有夫妻相。可是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调戏我呢?阿拉!是不是因为鸣人叔叔抢了她男朋友,所以她心理失衡想要报复社会呢?”长生偏着脑袋,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扑闪扑闪。
长生,你偶像剧看多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头默默握拳,当年被千岁吐槽的仇总算是报了。
乖儿子,GJ!
“小弟弟,知道太多会被送便当的。”千岁伸手在长生头顶揉了一把。
“咦?阿姨要给我做便当吃吗?”长生食指抵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冲着千岁灿烂地笑道,“谢谢阿姨,我喜欢烤鳗鱼便当。里头要加用香肠煎的章鱼,还有金黄的蛋卷。”
千岁看起来很深刻地叹气摇头,她说,“小弟弟,你不懂。便当可不是这个意思。”
“哎?”
“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的。”千岁继续深刻。
听了千岁的话长生拉了拉我的手,“妈妈,阿姨说明天会下雨。我们快点回家,打雷下雨收衣服。”
“天天,”千岁居然朝我笑了起来,“你能让一让么?我想试一试豪火球。”
长生呆滞地看着千岁,片刻之后他说,“这个阿姨会喷火哎!她是哥斯拉变身的么?”
一个人,一套杯具。
千岁,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悲剧了全木叶,如今你终于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杯具。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空,不用出去做任务或者集训么?”往长生嘴里塞了一颗番茄,让他消停下来之后,我才找到机会跟千岁说上几句。
“我们昨天刚刚做完任务回来。”千岁白了我一眼,“三代给我们三天时间休息。我估计另外三个人现在大概正熊熊燃烧。”
“三,三个人?”我大惊,难道少爷也终于被青春大神感化了么?
“对。三个。”千岁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凯老师跟小李肯定在哪里燃烧青春。但是宁次少爷大概在燃烧自己。”
“他自燃?”
少爷入魔教了?
“不。”千岁摇头,满脸的云淡风轻,“我们上一个任务是护送一个重流感病人去波之国求医。那是个女孩,指名要让宁次抱。身体接触,难免擦枪走火,于是宁次就有了,流感。”说着,千岁将脑袋偏向我的方向,一对浓黑的眼睛里映出我囧囧有神的表情,“回木叶之后,药师兜给他打了一针,据说问题不大,就是这几天可能会高烧不退。”
------------
32 少爷的妈妈是美女
下午的时候,家里开的料理店是不开张的。
我径直穿过空无一人的店堂,初秋有些干燥的空气里带着午后昏黄的灰尘无力地打转。拾级而上爬上二楼。从门垫底下摸出钥匙,开门,院门每天重复着的动作,现在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门轴吱嘎地转动,在略显寂静的空间里听起来就像是沙哑的叹息。
不知为什么,我竟紧张起来。
长生跟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他歪着脑袋眉头略皱着,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我朝他笑了笑,然后将他往前面推了推。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再抬头就看见妈妈正惊讶地站在过道的那一头。
“我回来了。”
“天天?”
“妈,我回来了。”我动了动嘴角,没笑出来,反而觉得鼻子有点酸。
兜兜转转都已经两年了,如今我终于回家了。
“欢迎回来。”妈妈抿着嘴笑了笑,她的嘴唇有些颤,眼睛里慢慢地蒙上了一层水汽。接着,她俯身给了我一个欢迎的拥抱。
虽然我跟妈妈都有上辈子,但是这辈子我们的的确确是家人。
“这是谁家的孩子?”妈妈看着我身后的长生,狐疑地皱起了眉头。看着长生渐渐皱起的眉头以及那只波光荡漾眼睛,妈妈将我拉开了些,又仔细看了眼,“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迪达拉的种吧?!”
“理论上成立的可能性比较小。”我斜眼瞟了我妈一眼,“这小子至少六七岁了,倒推六年迪达拉估计才十岁左右,那得是多么霸道的种子啊……”关于这事儿,我也怀疑过,当时迪达拉脸都绿了,指天誓日说艺术家才不会这么道德败坏到处留种。更何况,当年自己离开村子的时候都只有十二岁,这种可能性怎么会成立?
“路上捡的便宜儿子。”我推了长生一把,然后指着我妈说,“叫外婆。”
长生偏着脑袋甜甜地笑了起来,“外婆好年轻~”
妈妈的嘴角抽了抽,“我跟你说过街上的东西不能随便捡。”我摊着手耸了耸肩,“这东西我是在林子里捡的。”
曾经我也试图把长生送去学校读书,但是却被学校婉言回绝了。原因是他并没有达到同龄人的智力标准。医生说他撞坏了脑子的哪个区域,现在最多也只能保留几天以内的短期记忆。有时候他今天画的图,明天自己就认不出了。别看他管迪达拉叫爸爸叫得跟真的一样,实际上三个月一过,就算迪达拉站在他面前他也是认不出的。为了长生回木叶之后别跟着二少学坏,我这些日子可没少给他灌输爱与梦想,青春与道德的教育,只有这样反复刺激他才能略略记得一点。
事实上,长生除了满嘴胡话之外就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咱要是不发扬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同精神,估计这娃真是明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爸爸回家看见我的时候,先是愣了愣,大概是半分钟之后他才用他的大手在我的脑袋上使劲揉了揉。他说,“我女儿长大了,真好。”
我傻傻地笑了笑,说,“咱老爸还没老,真好。”
晚上妈妈说要做东请木叶的小强们过来吃饭,也算是欢迎我回家。我想了想决定把千岁和二少也请过来,反正咱们家也有番茄炒蛋吃。
晚饭的时候,小李跟我说,“天天,你明天有没有空?你看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宁次好不好?宁次这个人虽然讨厌了点,但是他在生病,我们作为队友应该多关心他一下的。”
雏田也跟着牙和志乃他们一起来了。原本坐在桌子的一角对着鸣人怀春的少女在听到小李口中蹦出宁次的名字之后有些害羞地偏开脑袋,神色上有一瞬间的慌乱。
小李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压低声音跟我咬耳朵,“宁次跟雏田是表兄妹,但是他好像很讨厌她的样子。”
我淡定地朝小李挥了挥手。
放心,尼桑的毁灭性攻击只能在少年纤细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逆转的伤痕。少女什么的,到了时间自是会变态的,尼桑什么的也拦不住。
饭后千岁一脸凝重地问我关于大蛇丸袭击村子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立刻高深地笑了,关于大蛇丸,我们扒皮吃蛇肉。
咱从蝎叔那里要了一瓶□□,毒性要靠血液作媒介才能发作。你到比赛那天给二少内服外敷。到时候,只要大蛇丸那个没节操的东西敢咬下去,咱就让他烂舌头,烂肠子,烂菊花!
那天晚上,我跟千岁又把木叶的脑——鹿丸给绑了过来,三个蹲在墙角一谋划。一个椒盐大蛇丸,油爆蜕皮蛇的计划就阴险地诞生了。千岁说,她还要去找三代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到时候肯定能把大蛇丸给法办了。
对于千岁,这真是到了保家卫国的时刻了。虽然她口头上总是说着她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跟兔子一家扯上了关系,但是血浓于水,她是放不下宇智波家的那一对倒霉兄弟的。
说实在的,千岁真是个命苦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跟小李在水果店里头拎了一篮子水果就往日向一族的聚集地走。宇智波和日向并称为木叶的两大血继家族,一个住在村子外沿方便执行警戒保卫工作。而另一族则群居在木叶外围森林环绕较薄弱的地方,起到瞭望和勘探的作用。
走到了大概的地方,首先入眼的是一座森严肃穆的宅院。外头的围墙大体采用黑白两色,让人从外头看着就觉得一股没来由的压抑。我想日向一家的祖宗肯定没什么品位,一点都不懂得装修,把自己住的屋子刷得像是烈士陵园,也不怕住在里头的人老得快。
“这是日向宗家的屋子,据说只有族长一家才能住在里头。”我跟身边的小李说。
“真是太可怜了。”小李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地朝围墙看着,“完全没有青春的气息。还好宁次不住里头。”
“宁次啊……”我仰头看着天上的浮云,“他未老先衰了。”
想到雏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常年住在这种森冷而缺少人情味的地方,我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屋子是牢笼么?也许是吧……
很多时候我们的不自由都是固步自封自己给自己划出的圆圈。但是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的人宁愿浑浑噩噩地留在其中,毕竟活着才是真的。跨出一步,谁会知道迎接我们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这么说来,我好像一直都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卑微和无能,并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说起来,我才是真正的好不青春,我甚至不想主动地去让自己变强。作为忍者,我真是不止丢了木叶的脸,如今估计连蝎叔的脸也要一起丢了。
跟着小李又绕了几个弯,才在一栋略微小一些的院子门前停下。我轻轻拍了拍门上的铜环,很快就有人来应门。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米白色和服侍女,问过我们的来意之后便走回屋子说要征求夫人的意思。
她再回来的时候,后头跟了一位面容娇美神态高雅娴静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发被一丝不苟地梳成漂亮的髻,装饰着粉色樱花瓣的白色和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合适极了。脚底的木屐踩在小路上的石子上发出‘塔塔’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宁次的妈妈百合子,她自从丧偶之后一直未嫁。
“你们是宁次的朋友?”那位夫人亲自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问着。百合子并不是日向一族的族人,她有一双漂亮得像宝石似得微微泛紫的黑眼睛。
小李看见美女只顾着脸红,我偷偷捏了他一把,然后冲着百合子鞠躬问好,“夫人,我们是宁次的队友,鹰羽天和李洛克。听说宁次病了,所以我们才想来探望一下。冒昧前来,请不要责怪。总之,第一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着,我又拉着小李给百合子鞠躬。
漂亮的少妇轻笑起来,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引了进去,“我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请鹰羽小姐,不要这么拘谨。”
百合子好像是很高兴地将我们引进客厅。呼来婢女端茶送水上点心,几乎从来没什么人来找宁次玩过。而宁次又是生性冷淡,也从不肯跟妈妈多说些什么。这让她这个做妈妈的一直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太过孤僻交不到朋友,说是如今见到我们才放心了一点云云。
废话了一个多钟头,百合子才带我们到了宁次的房间。少爷果然还在发烧,平时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百合子拿起一边的毛巾细细地帮他擦拭起来。
“夫人,让我来吧!”我自告奋勇地从她手里接过毛巾,然后又叫小李去打盆冷水。这种时候光擦汗没用,要用点冷水来物理降温。
百合子看着我们,一脸欣慰,她朝侍女点了点头之后便带着她们出去了。
说实话日向家虽然说是木叶名门历史悠久,但实际上也就是比村子里头的一般人多了几亩地收收租,种种地啥的。你能指望连少爷小姐未来继承人什么的,都要出去卖命挣钱的家族富有到哪里去?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当我直观地看见宁次的房间的时候,我还是要表示非常惊讶。怪不得他当年就送我一个纸鹤意思意思,宁次的卧室几乎只能让我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宽敞的和式房间基本采用了白色作为主体元素,除了基本的家具以及用来装饰的亚麻色帘缀以及青色的竹帘之外几乎没有别的陈设。雪白的墙,米白的榻榻米,宁次躺在屋子靠着院子的那一面,院子里叮咚的流水声合着竹叶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从半开着的和式纸门中透了进来。
一切都看起来单调却又透着些闲适。
宁次君,你果然是未老先衰了,我都可以预测你七八十岁的时候采用什么样子的装修了……
------------
33 少爷,羁绊了吧?
日向宁次睡着的样子可比平时那副不近人情的扑克脸可爱多了。他静静地躺着,漂亮的眼睛闭合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除了不正常的微微潮红之外,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女儿节的瓷娃娃一样精致。
小李还没有把水端回来,我耐心地又替他擦了擦汗,然后才意识到宁次居然没有包绷带。平时被包裹得不见天日的印正堂而皇之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意识到自从四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少爷的额头了。
说起来少爷的宽额头真是跟小樱有得一比。
不过……
这就是日向一族的独门印记么?
手指无意识地沿着印那淡绿的纹路慢慢移动,大概是职业病了。一看见新的封印类型,我就忍不住想研究一番。
正在我一门心思地想着五行八卦之类的原理的时候,手突然被狠狠地挥开。我这才发现少爷,他醒了,而且正带着防备地瞪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扯了扯嘴角说了一句很差劲的开场白,“宁次啊,好久不见了。”
宁次眨了眨眼睛然后猛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着他一手捂着嘴努力地压抑住咳嗽,这让他因为病痛而显得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长长的头发划过额前,将那个淡绿色的印记掩去。
我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帮助他顺气,“伤病员就不要逞能了,快点乖乖地躺好。”
宁次没有理我,他飞速地瞥了我一眼,羊脂玉般剔透润泽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的狼狈,“你,看见了?”
我琢磨着要说自己没看见真是鬼都不信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什么都没看见。”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枕头示意他躺回去。
少爷,你放心好了,贞操什么的都还在呢……
宁次的脸颊似乎也刚才更红了些,我抓着他的手探了探他的体温,几乎高得烫手,不禁有些心急地想把他推着躺回去,但是反复几次少爷纹丝未动。
我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说,“宁次,那只不过是一个印而已。”
“不!”宁次狠狠地将我推开,那双白色的眼睛骤然散发出冰雪般的寒冷,“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我的命运。”宁次抬头直视着我,冷冷地陈述着,“这是宗家在分家身上下的咒。就因为我生在分家,所以宗家便可以随意地差遣我们,哪怕是我们生死都被他们捏在手里。父亲当年就是……”说着说着宁次的声音变得轻不可闻,但是他抓着被子的手愈发用力,指关节微微泛白,肩膀也隐隐抖动。他说,“这是我将背负一生的,没有办法改变的宿命。”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摆在柜子上的药拿了过来,按照刚才侍女叮嘱的药量倒出几颗药丸,“醒了就吃药吧。”我将药丸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说,“你应该知道我爸是干嘛的,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摸了摸鼻子,然后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人的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不可控的,反正我只知道既然还活着就好好地活下去。”
又起身去给宁次倒了一杯水,“宁次啊,快点好起来,我们在中忍考试之前再一起修炼几次。”我伸手抓住他捏着被子的手,感受着掌心滚烫的温度,然后笑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要做个了不起的忍者。”说着我歪着脑袋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说实话青春啊,热血啊,羁绊啊,约定啊什么的,真是不适合我……这种活儿果然还是鸣人合适啊……
宁次还是垂着脑袋,瀑布般散下的直发掩盖了他的神色。手掌里,手指略微动了动,滚烫的指尖在我的手心留下痒痒的触感。
“啊!天天,对不起,我在走道里迷路了!”就在此时,移门被推了开来,小李冒冒失失地捧着水盆跑了进来。他的动作虽有些夸张但是却连一滴水也没有泼出来。
“宁次!”小李看见宁次醒了立刻凑了过来,铜铃大的眼睛瞬间泪眼汪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跟天天都很担心你啊!”
我眯着眼睛横了小李一眼,然后默默扭头。
喂喂喂,你担心基友就直说嘛,干嘛拖我下水……
“啊!”小李突然原地跳了起来,抓耳挠腮,口吃着说不清楚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落在我和宁次相叠的手掌上。抬头正好对上宁次冰雪般的眼睛,我坦然地抽回手掌,然后捏着宁次的手塞进被子里头。宁次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慢吞吞地躺回被子里。
“那个……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小李拧着粗眉毛对着手指问道。
我淡定地瞥着他,然后起身拉了拉衣服,“小李,我们该回家了。”说着,我拖起小李的衣领就往外走。
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老爸的忍鹰送来的纸条。他说千岁已经找三代目谈过了,但是千岁的话毕竟对于安逸了这么多年的木叶来说太具爆炸性了。在得知我也参与了这个计划之后,三代要求我能最晚在后天之前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
午后的阳光清爽透明,木叶的后山里头弥漫着土壤和青草特有的令人安定的气息。不远处,小李在凯老师青春与白牙的指引下燃烧着要做一千个负重伏地挺身,而千岁就盘腿坐在小李的身上当秤砣。
嬉笑声飘了过来,有些朦胧,我眯着眼睛望过去凯老师正一手握拳一手遥指远处的群山,大概是在给小李打气。
宁次从树荫下走了出来,他推了推额头上的护额,然后慢慢地睁开那双冰白的眼睛。
“尽全力攻过来吧,天天。”他说,眼周微微开始慢慢爆出青筋。
我咧着嘴笑了笑,伸手从身后的道具袋中拿出两个卷轴,用手指将它们慢慢展开,“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面对着即将来临的危机,我也急于想知道自己的斤两。
手腕抖动,左手的卷轴中冒出青烟,密密麻麻尖细数以千计的千本随着破空之声朝着宁次急飞过去。宁次摆出柔拳的架势游刃有余地将千本打飞。
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细长的千本以宁次为圆心向外扩散落了一地。还有几根扎中一边的树干,咚咚两声之后,树叶沙沙地落下。
宁次收起架势,抬眼朝我看过来,大概是等着我放出别的暗器。我笑了笑将左手上的卷轴完全抖开然后松手将卷轴踢到一边。同时,右边的卷轴轻扬,这一次四十个苦无从卷轴里释放出来飞向宁次。
眼看着宁次摆出柔拳的架势之后,我将右手移到嘴边结印。
“解!”
随着,我的声音,四十只苦无的尾端齐齐冒出一丝烟雾,于此同时一张张起爆符慢慢从苦无的尾端展开。宁次微微蹙眉,秀气冷清的脸庞上开始透露出认真的神色,他足尖点地往后跳了大约两米,然后姿势改变,随着强劲的查克拉气流,蓝色的如同宝石的查克拉快速流转形成一个小行星般的球体——日向流最强的防御·回天。
不多时,我的苦无便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起爆符……是假的。”宁次看着落了一地的苦无,皱着眉头用平淡地语气说着。
白眼虽然洞察力无人能出其右,但是这也仅限于对于查克拉的洞察,鉴别真伪这种时候粗粗一眼是看不出来的。
我原本想笑,但想了想又憋了回去。蝎叔曾一本正经地说过战斗中没有表情的人才是最牛的人。他叫我别学迪达拉,一放炸药就又吐舌头又大叫,真是一副短命相。
如此说来,蝎叔真的很犀利。自从他看见12岁的迪达拉就断言他是个短命相。日后,果然让他一语成谶了。迪达拉死的时候才19岁,七年的大好青春就这么卖给了老兔子,太不值了。从本质上来说,迪达拉一直追求着自己认定的爆炸的艺术,并且也努力着让别人认同他的艺术,这样的孩子要是没遇上黄鼠狼这个强买强卖的人口贩子,他也不至于混到为了二少自爆的这一步。
我微微眯起眼睛,右手手指屈伸。原本散落在宁次身后的千本又飞了起来。虽然我并没有操纵傀儡所要求的精密与天赋,但是我到底还是跟着蝎叔学过几手的,控制苦无千本之类运行轨迹单一,并且没有复杂动作的暗器还是相当游刃有余的。
“解!”
这一次是拴着起爆符的千本,又一次回天将它们完全格挡下来,同样是没有爆炸的起爆符。这一次的进攻也被宁次化解了,回天果然称得上体术里的绝对防御,所有的物理攻击都是白搭。
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我一甩右手同时左手手指发力往后一拉,宁次脚边的千本从下往上射去,宁次皱眉同时敏捷地往后一跳,我右手一动,原本落在他后头千本又再次飞了起来,这一次是前后夹击,封锁了所以可能的移动方向。
我紧紧地盯着宁次的动作,同时再次结印,“解!”
宁次面前的千本后头拖出了一张张的起爆符,但是没有爆炸。连续三次的回天耗费的查克拉量太大,这一次宁次选择了柔拳。他轻哼一声,沉下肩膀伸手将千本一一格挡下来。
某位号称爆炸的艺术家的人跟我讲过,爆炸的艺术最重要的就是时机。
“解!”
宁次后头源源不断地飞过来的千本后头又冒出了起爆符,而且这一次的起爆符,是真的。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中空细长的千本碎裂开爆出里头包裹着的细针。我手指迅速运动,手腕一翻原本落在地上的苦无再次飞了起来,向着宁次站着的地方飞去。
回天引起的气流漩涡卷开了爆炸引起的烟雾,前方一个黑影飞来。我垂下双手,向后跳跃,同时眯着眼睛迅速结印。
不过眨眼的功夫,在我还没有落地之前,宁次就已经站在了我刚刚站着的地方。
随着身体落地,我完成了最后一个结印,双手拍在地上发出一个初级的水遁术。以宁次所在地为圆心出现了一个半径大约三米的水塘。我用两只手上的查克拉线引发早先丢在那里的雷遁卷轴。
少爷,让我们来尝尝触电的滋味吧!
“哟西!”凯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在一边带着小李、千岁强势围观,“天天!真不愧是我最可爱的女弟子!你的青春,你的努力,你的进步,老师都看到了!老师太感动了!你看夕阳也为了你染上了燃烧一样的红,让我们向着正熊熊燃烧的青春奔跑吧!”说着,凯老师伸出大拇指,嘴巴一张,随着‘bing’的一声,他的白牙闪烁如星,晃瞎了我的狗眼。
凯老师,你不止没有蛀牙,你还‘布林布林’地闪,你用的一定是白人牙膏!
少爷淡定地双手抱臂踏着水花走过来,白眼周围的青筋已经退了下去。
“你进步了,作为队友,我为你高兴。”他看着我,脸色平常。
“完了完了……”
还没等我开口,千岁突然一手掩面故作绝望地扭头。
小李非常正直地皱起了眉头,他一脸担心地问道,“千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美丽的少女忧伤地抬头,以那最纯洁的45°望着天空上聚散的云彩,“我只是在哀叹木叶将来的家暴率,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宇·智·波·千·岁!”宁次愤愤地望着哀伤的少女,冒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我看你还是担心将来木叶剩女的平均年龄吧!我觉得你很危险!”
“多谢宁次前辈。”千岁诚恳地望着宁次,“没关系的,我要放眼国际,到时候找外援就行了。”
------------
34 神雕侠侣
为了庆祝凯班重聚,凯老师说晚上要请我们聚餐。我立刻提议去烤肉店吃自助烤肉,但是小李却突然说自己要吃麻婆豆腐。接着千岁也跟着阴测测地笑着附和,她那双宇智波特产的兔子眼里头放射出红果果的邪恶光束。少爷没说什么,将头偏到一边,摆出一副我很中二,我不要跟你们说话的样子,淡定地表示他很无所谓。
我默默地扭头,千岁太坏了,她居然想让少爷去碰长生。她究竟要让少爷那颗纤细敏感的少男心在一天之内破碎几次才算够啊?
“哟西!”凯老师青春爆发,伸出手指遥遥指着木叶村的方向,“让少女们,少年们!让我们以三倍的速度向着晚餐进发吧!”
“凯老师!”小李握拳,一本正经道,“这也是修炼吗?”
“当然。”凯老师回眸露齿,璀然一笑,“bing”的一声,我和千岁的狗眼一起瞎了。
“宁次!”我朝他靠近了些,一脸严肃地捅了少爷一把,压低声音谨慎地问道,“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千岁的事情?”
“喂……”宁次退后半步,“天天,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白了宁次一眼,然后郁卒地跑到一边去了。
也是,少爷这种身在中二而不自知的人怎么能懂少女心呢?
“你是心疼了。”千岁靠近我,语气平淡,用的是陈述句。
我默默地白了她一眼,心疼什么的,我才不会承认呢!
“我们早晚都是要领便当的。”千岁一边快速前进一边淡定从容,“但是实力变强也是好事,可以让我们晚一点领便当。”
我想了想然后无力地垂下脑袋叹气,“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强得很有限。除了再往里头加点阴招损招,我也就这样了。”说着,我侧着脑袋望向千岁眼窝里头那对浓黑的眼睛,听说她都已经爆了万花筒了。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比千岁早穿了一年,但还是白搭。
“呐……”我朝千岁笑道,“三代那边的报告我可是已经交掉了。大家都是好姐妹,到时候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等我们五个人一路燃烧着跑到中华料理屋,正赶上夜市刚刚开始店里还算是清闲。适时,长生正趴在店里头的角落里画画。我一见他抬头,顿时就有了一种要糟糕的感觉。
只见他看见我们后立刻偏着脑袋甜甜地笑着朝我扑了过来,“欢迎回家,唔唔”在长生还没说出什么糟糕到天怒人怨的程度的话之前,我为了世界的和平毅然决然地伸手将他的嘴巴一把捂住。
“天天,你这又是何苦呢?”千岁深刻地摇头。
“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为了贯彻爱与真实的罪恶。”我跟着千岁深刻起来。
“是吗?”无视了其他三人的表情,千岁继续深刻地问着,“天天,你什么时候去火箭队入伙的?”
“嗯,火箭队一直是我的向往……”还没等我深刻完,老妈的锅铲就结结实实地落在我的脑袋上,“在你还没有去穿梭银河之前,先帮我把隔壁店叫的炸酱面送过去。”
外卖妹难道就是我的宿命么?
我吃痛收起双手捂住脑袋。
与此同时,挣脱了我的魔爪的长生立刻跑去抱住他外婆的大腿,“外婆,你看,小龙女姐姐。”说着,他抬起手指向了乌发如瀑,白玉无瑕的,正抱着手臂无辜地站在一边充当围观群众的宁次少爷。
“妈……”我颤抖着回头,“你究竟又跟他讲了什么?”
妈妈毫无压力地用抹布擦了把桌子,“我今天跟他讲了神雕侠侣。”
我跟千岁静默地看着长生看向宁此时那只闪亮亮的眼睛,接着我们就听到了那一声闻名遐迩的——“姑姑。”
长生,杨过是独臂大侠,不是独眼大侠……
在众人考试之前,凯班又出去做了一个任务,说是要培养团队合作。千岁说她到时候会一路尾随二少当痴汉,所以并没有跟队出发。这次任务起始也很简单,就是护送火之国商队去砂之国,说白了就叫押运。
任务没有太曲折,我虽然出走了两年,但当年培养下来的默契到底还是在的。在从砂之国回家的路上收到了妈妈寄过来的家信。读完之后,我略有些失落。长生那个孩子还是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据说那孩子祸害了全木叶,到最后居然连团藏都没有放过。
妈妈在信里说,那天她带着长生上街买鸡蛋,不巧遇上了团藏。当时长生指着团藏说,外婆,那个怪伯伯的下巴好像冬菇哦。
接着老爸就收到了团藏的密令说,木叶现在正处在中忍考试的密集准备期,理论上为了保证行动万无一失,我们不应该让可疑人物四处行动。换言之,那个小兔崽子给我哪里来送哪里去!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我当初死活没找出长生的身世线索,结果老爸一出马就什么都给查出来了。长生的确是水之国的人,他的父母早丧,如今就一个爷爷带着他。那天他爷爷来木叶村接长生的时候,还带来了长生从小到大的照片,妈妈觉得没有可疑而且大蛇丸说来就来,长生留在木叶也不安全她就把人给交了。
读信的时候正好是一轮明月当空照,我躲在屋顶上叹气,倒真有些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的感慨。那孩子我到底是带了快两年了,早有感情了。就在我深刻地想着聚散无常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宁次在我旁边坐下,抬头望着夜空里的上玄月。
他问我,为什么叹气。
我告诉他,儿子没了。
适时宁次略微愣了愣。说到长生,其实我看得出来宁次还是挺喜欢他的。他管他叫姑姑,接着他居然回一句还是叫伯伯好了。接着宁次指着我非常认真地说,她是姑姑。
接着长生非常有创新意识地管我叫妈妈姑姑……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宁次当时沉默了片刻,白皙的脸颊沁着月光显得更加超凡脱俗。不多时,他语气平淡地说,将来再生就好。
然后我说,我是要生女儿的。
接着他又说,那就生两个,一男一女。
我本来还想还口说自己要多生几个儿子。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反而跑到屋顶上跟少爷讨论造人大业真是囧得可以,于是拍拍屁股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作为剧透党,我原本以为这场中忍考试应该算完全在我和千岁掌握之下,怎么样也算是十平八稳。但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比如,我跟手鞠的那一场。
原本跟她说过要来一场默契仗,但是手鞠以一个忍者的身份拒绝了我。她说,一个了不起的忍者,输和赢都需要堂堂正正。
手鞠是一个急躁的人,这是一个我可以利用的性格弱点。二十三个苦无,一个雷遁卷轴的夹击之下,我逼出了手鞠的三星扇,然后被镰鼬挂得遍体鳞伤,狠狠地撞在墙壁上连吐了好几口血。接着我一边闪躲着她的扇子攻势同时不失时机地用暗器以及忍术卷轴的组合攻势反击。终于得到一个近身战的机会,我毫无犹豫地冲向手鞠,她横展开扇子像刀一样砍出,我用肋骨架住她的扇子,同时前倾上身,手里的四根钢针直直地朝手鞠的脖子插去。可能是战斗中直面这死亡的压力,将接连几日在考试中积压的负面情绪,以及这两辈子累积的所以恐惧感给引发了出来。
我感觉自己在那一刻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力,手中的钢针刹那间掉到了地上。我全身痉挛着倒在地上,不断地抽筋,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上辈子那场车祸,身体被如同钟摆一样飞出,挫着粗糙的店面滑行了三、四米,皮肤被玻璃碎渣一寸寸切割开来,温热的血液缓缓从体内流出,周围漠然地看着的路人,以及如同蚊子一般嗡嗡地小声交谈唏嘘。
那一场突然起来的死亡在我的脑海里淋漓尽致地再一次被呈现出来,我能清晰地感到身体上的每一分疼痛都被完完全全地还原,就连血液离开身体带来的晕眩与寒冷都如此清晰。我感觉自己的胃像是被人用手捏着,里头的液体翻滚着要从喉咙里出来。
在我被极致的痛苦折磨地失去意识之后,我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能醒过来了。耳边要想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天天,天天,天天……
我知道了,我只是累了,让我睡一会儿。真是的,这年头连死都死得不安生。
再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腹部那条切实的伤口之外,身体上并没有太多的痛楚,但是精神上却感到麻木与迟钝。
这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我所使用的记忆篡改术在更改别人的记忆时相对的也会接收到那个人的一部分记忆。这份记忆是随机的,但一定是那个人最想忘记的嘴痛苦的记忆。累计了这么多负面情绪的人不可能不崩溃的,更何况我自己还负担着上辈子的记忆。
爸爸问我为什么不封印掉多余的记忆,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苦笑。作为剧透党,我要是连这点东西都忘记了,那我真是没法儿混了。
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如约而至。考试的那天,我一直睡到了中忍开始组织妇女儿童转移时,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妈妈说她今天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总是想着爸爸,她说想去火影厅找他。我说她疯了,一个普通女人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怎么可以随便乱跑?
要找也应该是我去。
再三向妈妈保证一定带爸爸去找她之后,我几个跳跃离开了我家所处的那条街,躲避开大蛇丸带来的大蛇,一路向着火影厅飞奔。
------------
35 人总是要死的。
去村办公厅的这一路上,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部集体出动。平时天空上只是偶尔闪过黑影,今天看起来简直就是在下流星雨。看着各位暗部的英雄矫健的身姿,我顿时觉得我木叶泱泱大村,人才济济,非尔等区区蛇鼠之辈可能撼动。
因为大批敌人入侵,暗部精英倾巢出动,大部分都被三代给外派了。此时此刻村政府办公厅显得难得的冷清。但是从两楼开始便零星地出现了几具尸体,摸着楼梯上了三楼,走道里也躺着几个,有音忍也有木叶的忍者。
按耐住心中那不详的预感,我熟门熟路地摸到老爸的办公室,刚把手搭上门把,我就能感觉到里头冒出来的阵阵杀气,一滴冷汗顺着背脊蜿蜒着淌下。
火影厅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极佳,在外头根本不会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忍者之间真正的对决跟TV版那种慢进还要加注解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玩意儿,往往手起刀落就能决定胜负。如果此时我贸然地闯进去没准帮不了老爸,还很有可能进去拖他大腿。
权衡了大约半分钟,我还是决定突入。贴着墙壁用起爆符炸开大门,接着瞬身闪进房间,爆炸卷起无数纸片飞扬而起,同时在扑簌着掉落。屋子里一片狼藉,原本摆放着档案袋的柜子到了一地。两具尸体以扭曲的姿态摊在地上,而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胎音忍倒在屋子靠近窗的地方,他双手抱住头浑身不断地抽搐着。老爸跪坐在墙角的地方,肩膀隐隐地颤抖。
这时我犯了一个大忌——在没有给敌人致命的一击之前,草率地先跑向老爸去检查他的伤势。而这便造成了一个最大的破绽,那便是我将自己的背部整个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所以在敌人作困兽之斗拿着手里剑冲向我的时候,我本该就这样死去。但是就在苦无划破我背后的衣服,利刃即将刺穿我的皮肤的时候,墙角的老爸突然抬头将我推开,那双平时显得懒散的眼睛里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凌厉与杀气!
记得隔壁的纳吉阿姨总是喜欢指着老爸的娃娃脸,冲他老公说,‘看看你都被岁月蹉跎成了什么模样。跟人家一比,你的保质期太短了。’云云。
而现在那张漂亮的娃娃脸却因为杀气而显得扭曲,毫不掩饰地传递出死亡的气息。
下一刻,便是利器刺穿血肉的闷响,随之而来的便是血液溅出,跌落在地的啪嗒声……
余光所及处,白色的纸片染上鲜艳的血红……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转过头,只见爸爸手里的长刀贯穿了那个音忍的胸腔,而音忍手里的苦无也划开了老爸的脖子,颈动脉被划开,一时间鲜血四溅。
下意识地掏出卷轴,一簇簇千本从我手里飞出将那音忍扎成了蜂窝。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老爸,然后焦急地按住他的喉咙,阻止进一步失血,但是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很快染上了我的上衣。伤口处被割断的气管向外翻卷,爸爸大概是想说话但是在张大着嘴巴除了喘气之外,发不出别的声音。
我慌张地随手抓起一支距离我最近的笔,飞快地拆卸,把笔管□□被割断的气管,勉强让爸爸能够继续呼吸。
“老爸!你撑住!我……我这就给你去找医疗忍!”我手足无措地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说话声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父亲被血污弄脏的脸上带着些遗憾与愧疚混杂的神色,他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似得握住我。
“天天……”爸爸努力将视线对在我的脸上,可是我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正在渐渐地涣散。
“我,我在。”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泪还是漫过了眼眶。
“乖……别哭了……”爸爸用颤抖地手在我的脸上蹭了蹭,他轻轻地笑,有些虚弱,“你要好好地照顾妈妈,别总是跟她顶嘴。”
“……嗯。”我哽咽着点头。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爸爸仍旧好看地笑着。
“……嗯……”
“要替我继续守着这个村子。”
“嗯!”
“你妈妈,最,最害怕打雷了,以后要是可以的话,请让她找一个人代替我照顾她。”说着,爸爸握着我的那只手开始慢慢松脱,我惊慌失措地反手握住他。
“对了……”爸爸的眼睛慢慢合上,他带着浅笑说,“你和妈妈……你们永远是,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接着,爸爸就死了。
很显然,大蛇丸想要调虎离山一石二鸟地,趁着暗部精英尽出总部恐怖的时候再从木叶这里带走一些情报。
眼泪已经流干,我呆滞地坐在爸爸办公的椅子上环视着这个凌乱的办公室,开始动手整理散乱的文件。
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亲人的死亡对我而言又是一种新的人生经历。不过,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村子死去的,作为一个忍者他是带着光荣死去的,我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不过就是死了老爸嘛……放眼全木叶,死了老爸的人多了去了。
忍者本来就是一个排队领便当的职业,或早或晚,你总能拿到你的那份。
活着的就好好活着,死了的就好好休息。
木然地把那两个音忍的尸体踢到一边,然后将爸爸和另一个木叶忍者的遗体端正地摆好。我仔细地给两个人理了理衣服,一卷还未来得及上封印的卷轴从他的衣襟里滚了出来。
显然,这是一卷爸爸用性命保护的资料。
我慢慢地将卷轴摊开,然后倒吸一口冷气,霎时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卷轴上记录着他还未写完的报告,是关于我的。
今日木叶遭袭一事与编号012573(我的忍者编号)三天前的报告分毫不差,但是仍未查到消息源头。据线报显示,该人出走两年期间曾与晓组织有染,但大蛇丸脱离晓组织时日已久,该组织理论上并不可能掌握如此详细的作战计划……此次事件与编号012573之前发生的事情结论一样,无解。
…………
我慢慢地往前翻,这卷轴记录详尽地记录着我从小到大所表现出的所有以普通孩子有天壤之别的举动,和怪异言行。
一股不详的预感将我牢牢笼罩。我急速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冲到爸爸办公桌正后方的那一排资料柜边结印。
小时候,爸爸抱着我指着他背后的资料柜笑言,天天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记住哟,这可是我们的火影——意外忍者NO.1说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老爸这辈子收集的所有最机密的情报就堂而皇之地放在他办公室里头最显眼的位置。我咬破手指在档案柜当中的四个柜子上画出一个十字,然后双手结印,亮光闪过,四个柜子渐渐化作一个圆形的门,我将门打开,里头连接着一个次元空间。
将于我手中的卷轴编号前缀一致的卷轴扒出来一一看完之后,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这些东西立刻销毁掉。
这里头不仅仅记录有关于我的资料,还有妈妈的,甚至是千岁的。详细到一言一行,统统都没有放过。
这果然是个忍者的世界!
而鹰羽加藤真是个了不起的忍者!他不动声色地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好爸爸、好丈夫,同时背地里将我们的举动一一记录在案。他甚至将三个所有的共同点一一列出,并做了一切可能的推测。甚至根据我们的对话推测出了我们所说的中文,并将之掌握翻译。
所有的卷轴都没有加过批注,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没有将这些资料送给火影或者是团藏过目。我想他的目的是监视着我们,如果我们做出任何对村子不利的事情便立刻消灭。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老爸,那个男人刚才死之前还说我跟妈妈是他最重要的人是吧?
也对,我们可是有点全知能力带点预见性质的不确定因素啊……
以前看楚门的世界的时候还可以没心没肺地笑着那个倒霉蛋的悲哀,可是如今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胸口突如其来的气闷,我突然想起父亲在我小的时候手把手教我丢苦无,在我受伤后细心地替我包扎,然后再牵着我的手去买棒冰……
爸爸带着笑的脸庞一次次在我脑海闪过,我突然觉得干涩的眼睛又开始发酸发烫……
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这辈子,我原来一直活在欺骗和监视里。
我一直以为家里的父母是恩爱的,可是如今看来他们的恩爱原来是建立在资料收集的基础上的。我一直以为我爸爸是爱我的,但是如今才发现我不过是活在他的掌控底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眼睛的取保候审的犯人。
什么是真的呢?
对了,这本来就是一部漫画,怎么可能存在什么真实呢?
我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衰透了,伸手从爸爸的口袋里翻出打火机,将这几个卷轴堆在一起然后点燃。
就在此时,窗口突然闪出一个人。他穿着暗部的装束,蹲在窗框上向屋里张望着。
“真没用,都死了吗?”他说。
我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他,“还有一个就死光了。”
窗框上的人僵了僵,然后利索地跳进屋子。他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银色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滑了出来,露出一张带着眼镜的脸。
“天天。”他一副要笑又笑不出的的便秘表情,遗憾地看着爸爸的尸体,“很抱歉,我来晚了……”他伸手扶着我的肩膀,“你身上都是血,受伤了吗?我来给你治疗吧?”
我抬手将他挥开,冷淡地瞪着他,“一直这么虚伪,不累吗?”
“你……”眼镜兜一脸受伤的表情,“天天,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了,你不是来找这几个杂碎的吗?”说着,我踢了踢脚边的音忍的尸体。
眼镜兜笑了起来,他垂下脑袋优雅地推了推眼镜,圆框眼睛上闪过一抹白光,极尽鬼畜腹黑之能事。
“你知道了?”他勾唇笑着,“从哪里知道的?蝎大人吗?”
“呵~蝎大人?你不是已经不想跟着蝎叔混了吗?”我觉得自己肯定疯了,居然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一定会被灭口的话,“整天这么两面三刀得你真的不累吗?你还分得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吗?”
“哟……天天,我真是小看你了。”说着,眼镜兜勾着嘴角露出他最擅长的温暖微笑,只是镜片后头的那双眼睛却带着透彻的寒意,“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说着,眼镜兜抬起右手,手掌被蓝色的查克拉完全包裹,“我就没有办法留你了。”
“好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查克拉手术刀吗?”我觉得自己愈发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查克拉手刀瞄准了我的胸口。看起来眼镜兜是想跟樱冢星史郎那厮学习一下,穿过你的心脏的我的手,这种变态的浪漫。
医生果然是这个世界最变态的存在。
“那么……”在眼镜兜的手指已经扎进我的胸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管眼前这个家伙叫哥哥来着。
那个我称之为爸爸,会给我买棉花糖,会带着我逛夜市,会在我被妈妈追着打的时候帮我的男人耍了我十几年。
而这个我称之为哥哥,曾经牵着我的手上学放学,会掩护我去医务室逃课,会给我买果汁的男人现在就要杀了我。
这个世界果然太虚幻了。
想起被柚子哥捅了一刀的千岁,我默默地感慨尼桑什么的实在太不靠谱了!
“那么,兜哥哥,我们就这样再见吧!”
眼镜兜的手掌穿过我的胸腔,然后狠狠地拔出!
在我失去意识倒下之前,我的视线里留下的是自己飞溅的血液。
温热,鲜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对,这东西是真的。
话说,我这次应该是真的领便当了吧?
眼镜兜出手还是很有质量保障的。
------------
36 少年宁次的烦恼
(鉴于天天她二了,我们此处转换成少爷的视角)
日向宁次做梦也没有想到与鸣人那个吊车尾的比赛结局居然以自己惨败收场。
事实真的像天天那个家伙说的那样——别小看小李和鸣人,他们总有一天会打败你。
但是凭什么像漩涡鸣人那样的吊车尾可以一次次地跌倒,再一次次地站起来呢?
简直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讨厌!
当他已经用柔拳封住他全部的查克拉穴道之后,那个黄头发的家伙居然又一次顽强地站了起来,同时再一次发动影□□之术,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但是为什么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吊车尾做到了?
那么,命运真的是可以改变的吗?
记得天天和千岁这两个家伙都曾一脸神棍地跟他说鸣人会做火影,当时他中二深重,苦大仇深,一直觉得这两个家伙说的话不靠谱。
虽然现在的他仍旧觉得那两个神经兮兮女生不靠谱,但是当鸣人大喊着,‘他会当上火影来改变日向家。’的时候,宁次突然觉得没准在必然的命运里也存在着一些偶然吧?
在他中拳倒下的那一刻,他觉得那天的天空好蓝,好高,让人有一种想要伸手触碰的冲动。
日向宁次开始相信——被束缚着的鸟,也许也是会有挣开枷锁展翅高飞的那一天的。就像自己的父亲,虽然他的活着的时候受制宗家生不由己,但是他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和族人而替自己选择了死亡。
这个决定出自他的本意,那么至少在死去的那一刻,父亲他是自由的。
那个被称之为族长的男人——日向日足,他向自己下跪了。可是他应该知道他这一跪除了减少自己心里的犯罪感之外,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日足的屈膝并不能改变他的愤怒,但是他还是决定原谅他。因为他是父亲的哥哥,是父亲付出生命去维护的人。
父亲,他是想守护日向家的吧?
那么,父亲未完成的愿望,他会替他继续下去。
好好地保护每一个姓日向的人,无论宗家分家!
日向宁次突然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所以分家的人的命运。
那么,就跟自己来赌一赌吧!
赌注不放在鸣人身上,而是压在自己身上,他要赌自己能不能改变那可以遇见的命运。
天天就一脸深刻地说有一个伟人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既然如此,就让他来斗一斗自己命运好了。
就在大蛇丸还在外头跟三代目打得基情四溢,木叶小强穿越人士沙忍精英不懈奋斗抵抗外物的时候,日向宁次悠闲地躺在医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摆脱了自己少年的烦恼,树立了远大目标,培养了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于是,他顺利地从初中二年级毕业了!
那时,宁次少年突然有点想那个做事不靠谱、说话不靠谱、也就长相还勉强靠谱的队友——天天。原本他想着等自己出院了就去找她的,但有可能是那个春哥听到了他的心声,也可能是自己最近人品爆发了,心想事成。
总之,在他刚刚想起天天之后的五分钟里,这个家伙就来找他了。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没见到她。据说天天好像胸口中刀直接扭送重症病房了。
事后他才知道,木叶村近年来最大的危机,居然就这样被自己睡过去了……
这次的恐怖袭击主要是大蛇丸那厮搞出来的。
千岁说他是人老珠黄找不到基友,回来发现老师也不要他了。于是寂寞爆发了,学着本拉登反人类了。据说大蛇丸原本是连同沙忍一起搞破坏的,但是没想到关键时候沙忍村的兄弟们不仗义,不帮他也就算了还帮着木叶村的家伙反捅他一刀。整得大蛇丸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坏蛋好生狼狈好生窘迫,新看中的身体宇智波佐助没带走不说,手底下马仔都死了一片。
说这话的时候,千岁特别淡定,但是在她床边削苹果的佐助就囧了,居然把一个水灵灵的苹果削成了苹果核。
对了,千岁也住院了,就睡宁次隔壁床,两个人也算是病友一场。
千岁也是被人捅了。
是被她哥哥佐助失手捅的。
当时宁次少年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心却嗤之以鼻地吐槽,佐助这个家伙太糟糕了。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妹妹呢!结果别人没干的事情,他居然自己干了。虽然宁次自己也曾非常高调地说不会对雏田手软,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真的让妹妹有性命之忧的。
对了,还有天天……
日向宁次莫名地忧郁起来,昨天晚上他偷偷去楼上看过一眼。那个顶着包子头说话总是不靠谱的家伙现在正憔悴地躺在楼上的无菌加护病房里头,皮肤苍白,死气沉沉。
他更加懊恼为什么自己会在木叶被袭的当时躺在医院里睡觉,如果当时自己跟她在一起,作为队友至少在他倒下之前,他是绝对不允许她受伤的!
想到这里宁次少年突然用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天天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在自己的内心里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仅仅是队友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两个人在一起混久了,反而让人糊涂了。
对了,听说天天的爸爸也死了……
鹰羽先生是为了村子跟音忍奋战至死的,这样的死法很英雄!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自己知道了没有……
宁次暗自下定决心,等她醒过来自己一定要以过来人;不,以队友;不,以青梅竹马的身份好好地安慰安慰她。
不如请她吃一顿?
她最喜欢吃什么?
对了……
“肉包子。”宁次喃喃着。
“那个……宁次哥哥,要吃肉包子吗?”雏田看着自己哥哥突然露出如此忧郁而深沉的表情,心下十分疑惑,忐忑地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让哥哥不开心的话。但是自己明明是问宁次想要在花瓶里摆些什么花呀!为什么出现肉包子……
“噗……”隔壁床的千岁突然很没有形象地笑了起来,伤口都差点被绷开,“宁次前辈这不是想要吃肉包,他是想包子铺家的姑娘了!”
“喂!”白眼少年被戳中心事,一脸羞愤地扭开脑袋,“宇智波千岁,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宇智波家的丫头太可怕了。闭嘴的时候就是艺术品,张嘴之后那就是一个凶器!
此时,失手捅错人正在内疚感爆发期的佐助少年正好提着一袋子水果进门,一听到宁次朝千岁吼立刻护短炸毛像是母鸡一样挡在千岁前头,一双兔子眼死死地瞪着宁次,“谁允许你这么朝千岁说话的?!”
虽然,他也知道千岁这个丫头嘴是欠了点,但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宁次记得天天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那就是——认真你就输了。
作为木叶新生代绅士,宁次涵养淡定地瞥了佐助一眼,然后就歪着脑袋养神去了。在宇智波千岁刚刚进他们小队的时候天天就跟他还有小李说了,宇智波家孩子都偏激,都认死理,都钻牛角尖,他懂的,他不会跟他们认真的。
宇智波佐助太不淡定了,依宁次看来还是蹲在门口的那个沙忍村来的黑眼圈看起来老实可靠些。
宁次的伤其实并不重,才住了四天医院就被医生以病床紧缺的理由赶回了家。
小李被我爱罗捏成了半瘫,天天又半死不活地躺在加护病房,插班生千岁也胸口中刀躺在医院里享受木叶福利,整个第六小队就剩日向宁次这么一个能蹦能跳的了。凯老师熊熊燃烧的青春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就连那口白牙都没有平时那么闪亮了。整天忙着往医院跑,就连找卡卡西比赛的热情都跟着昨日的夕阳一起走了。
少去了集体训练,宁次乐得清闲,自然而然地将训练的重心统统放到了日向流体术的学习上。正好日向日足提出要教导自己,宁次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理由拒绝日足的好意,便却之不恭地答应了下来。
那日他接受完训练回家,正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发呆的时候母亲百合子居然少有的主动来找他。
百合子是一个端庄娴静的女子,曾经是领主的女儿却勇敢地抛弃一切跟着父亲这样一个没前途的忍者来到偏远的木叶村,一过就是十几年。即使父亲死了,她也没有选择离开。
宁次对于母亲的感情其实很复杂,毫无疑问他是爱他母亲的,但是母亲也曾是少年宁次心里的一根刺。
因为百合子并不是日向族人,那些嫉妒宁次少年天才的孩子总是会在他背后用刻薄尖酸的语气称他为——杂种。
四岁以前的宁次还是一个和善的孩子。他不会选择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所以他总是选择逃开。爸爸说没有人能够否认绝对的力量。所以,他在那些人玩闹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用功,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天才。
而讽刺的是他这样一个“杂种”除去自身的努力之外,也的确比那些所谓的“纯种”拥有更强的天资。
对了,天天说这东西跟基因学有关。据说如果父母双方的基因相差很大,繁衍出来的后代就可能拥有更优秀的基因,当然也不排除个别失败的案例。
如此想来,自己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天天的。仔细一算,他和她真的认识了很久,除去家人,天天大概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吧?
她,可以说见证了他每一个转变呢……
想到这里,宁次不由得抿着嘴微微一笑。
“哎?宁次君,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百合子对于儿子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漂亮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什么,母亲?”宁次这才回过神来。
百合子无奈地叹气,峨眉轻蹙,我见犹怜,“我听说鹰羽家的小姐还有李先生现在还都躺在医院,作为队友,宁次君难道不应该去探望一下吗?”
那天他们两个来探望宁次的时候,百合子还暗自庆幸儿子终于有了可靠的朋友。可是如今看来,宁次的确是凉薄了些,作为母亲她很替他担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住在日向家倍受冷眼的百合子很清楚地自己给儿子带来的,更多的是耻辱。所以她的话,他听不进去。
宁次他爸,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百合子黯然地垂下脑袋。院子里,竹管蓄满了水,‘啪’地敲在青石上头,水声潺潺。
宁次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得睫毛轻颤,不自觉地偏开了脑袋。其实,他的心里一直很矛盾。那天出院时,他也去看过天天。但是当时的天天仍旧处在深度昏迷,整个人虚弱憔悴,乍一眼看上去他都认不出那就是天天。医生说她当时的情况很不稳定,宁次那时突然从内心里泛起一种惶恐与不安,他不敢再去看她,他不想她在自己心里最后的形象是那么憔悴。
宁次觉得自己心里的天天应该是那个在晴朗的午后趴在草地上看白云,然后傻傻地笑着的女孩才对……
不对,也有可能是个说话做事都不靠谱,总有本事让人囧囧有神的囧货。要不是认识自己,天天估计也要跟宇智波千岁那个家伙一样没人要了!
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
如果她能醒过来……
“母亲,您觉得天天做您媳妇怎么样?”宁次脱口轻声问道。
“哎?宁次君刚才说了什么?”百合子显然没有听见宁次的话。
“不,改天再说吧……”宁次轻笑着摇头。
------------
37 又吐便当了
算起来我这辈子有好几回便当都已经送到自己嘴边就差张嘴咽下去的时候,又被人毫不留情地收了回去。
总是这么闻得着,吃不到也让人觉得很郁卒。
原本以为眼镜兜出手送的便当一定量足又可口,但是没想到丫突然之间改主意了。便当盒都已经塞到我手里了,还不要脸地又抢了回去。原本心脏被他的手掌干净利索地贯穿,如此死来也算是眼睛一闭这辈子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但是他右手刚刚切完,左手就跟上抢救,才被切断的经络还来不及错位就又被接上,但是这一接却疼得我满地打滚。更何况除了心脏上的致命伤之外,刺穿胸腔的贯穿伤眼镜兜连理都不理。
更灭绝人性的事还在后头,眼镜兜居然把手指伸进我的伤口狠狠地搅着我的血肉,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他戳到了我的心脏!
他骤然提起我的手将我拎了起来,剧烈的动作将伤口连皮带肉撕扯得更大。我无力地张开嘴却干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眼镜兜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将我松松地揽在怀中,垂下脑袋在我耳边轻轻地耳语道,“听着,是我把你的命给救回来的。作为报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是我留在木叶的眼线。别忘了今天的感觉哟!”说着,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镜片上又是一抹白光。我漠然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叹这厮果然是鬼畜体……
什么叫我的命是你给的?
要不是我疼得说不出话来,我一定喷死他。身为医疗忍者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他算老几,他是我爸还是我妈,他有没有这个功能都是两说的呢!
还说什么我是你的人?
眼镜兜你是不是跑错片场啊!怎么连八点档肥皂剧的白烂台词都敢往外蹦?
我看我做你的鬼还差不多!老娘要是死了,一定化作厉鬼没日没夜缠着你!天天看着你被大蛇丸XXOO!诅咒你一辈子都是下面那个,诅咒你一辈子都被大蛇丸触手,用重口咸死你!
…………………………………………………………………………………………
说实在的,春哥,我虽然一直坚定不移地信着你,但你至少偶尔也要体谅一下我不想原地复活的心情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感受到胸口的灼痛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万念俱灰撒比西得要死掉的感觉。
为什么还要让我活下去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那些和我有联系的人……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密闭的房间,身边的各种医疗仪器发出冰冷机械的嘟嘟声。微微侧过脑袋就可以感受到妈妈那隔着玻璃窗投进来的那忧心冲冲的目光。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为什么妈妈看起来如此憔悴?
看着妈妈的神情从木然转为震惊再到惊喜地慢慢流下眼泪,然后飞快地跑开去找医生,我开始觉得自己能活下来也是好的。
毕竟如果我也死了,妈妈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爸爸说得对,妈妈虽然看起来坚强,但却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女人。
在医生鱼贯而入对我施行种种检查的时候,我木然地望着天花板然后默默地想,有些事还是让他烂在我的心里算了。
鹰羽加藤如今在妈妈的眼里是个好丈夫,在别人的眼里是个了不起的忍者。还是就这样吧,虽然我已经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了,但是我仍旧不想他变成假仁假义的骗子,以及知情不报的叛徒。
我是忍者嘛……
就是比一般人能忍一些。
医院的晚上总显得很冷清,空荡荡的病房里原本就是惨白一片,如今在沁上月色更觉得瘆人。开始结痂的伤口隐隐作痒,但我时常有一种眼镜兜的手指还残留在伤口搅动着血肉里的错觉。
那种撕心裂肺,活生生撕开血肉的疼痛感如今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脑海,就像眼镜兜说的,这感觉真是忘不掉了。将来我要是一个不小心种了幻术,估计就可以无限回味当日的至高享受了。又是一记突然起来的刺痛,我捂着伤口低声抽气同时在心里头再一次亲切问候眼镜兜列祖列宗。
“说真的,你这是被谁捅的?”千岁躺在我隔壁,优哉游哉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原本咱在单人间住得挺好的,但是医院床位紧张还是被安排共宿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表示非常不满。
千岁本来都已经痊愈出院了,但是她非上赶着去跟尼桑叙旧。要知道宇智波一家相爱相杀那是出了名的,鼬哥更是爱你就要虐死你理论的坚定实践者。
这不就乐极生悲了?
一人断了两根骨头被送回来,二少还壮烈地又被尼桑发了一个月读筒玩。
我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意兴阑珊地开口,“大蛇丸门下一眼镜蛇。”据说,眼镜兜给自己做了一个假尸体,就放在我的旁边,如此一来他就算彻底在木叶金蝉脱壳了。
心里极其烦躁,我突然想起多年之前,我好像就跟那条眼镜蛇躺在病房里秉烛夜谈,伤身伤神。
“原来如此……说实在的,你那副黯然销魂的傻样儿,还让我以为你被你爸给捅了。”千岁嬉笑着,她说,“当年我被柚子哥捅的时候也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我,但是现在想想也就这样了,不就是捅一刀吗?忍一忍就过去了,要知道,尼桑这种东西真的不靠谱。”
“千岁……”我想了想,侧过脑袋看着她漂亮的侧脸语重心长道,“做人要厚道,还要低调。我觉得你嘴巴太毒了,这样真的不好。”
“如此一来,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千岁撇了撇嘴,“我已经倒霉地摊上宇智波一家了,还不让我偶尔报复一下社会,我真的会觉得压力很大的。”略微停顿后,千岁的语气开始变得低沉起来,“说实在的,人总是要死的,你爸其实死得很光荣,比我家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倒霉爸爸光荣多了,过些日子我们还能集体给他上花呢!况且,因公殉职的抚恤金很丰厚的,我们要往好处想。”
“别提我爸!”我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几天朋友老师,认识的,不认识的,统统都跑过来跟我说什么我爸死得光荣、死得其所、他死的时候不是一个人,他继承了木叶的火之意志,初代二代四代在那一刻灵魂附体云云……
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了我在我爸的死亡里中二不知归路,我无数次告诉他们对于爸爸的死亡我很释怀,但是却没有人相信我。
妈妈含蓄地说我变了,要我看开些,人总是要往前看云云;凯老师说什么要我代替我爸继续燃烧青春;鹿丸说走累了歇一歇,总还是要再上路;村口卖酱油的阿婆说……
对了,好不容易送走一群人生的导师之后,宁次居然颠颠地跑过来跟我说什么知道我难受,想哭就不要忍着。
你才想哭呢!
你全家都想哭!
滚去找你妹妹哭去!
看着他那双我好无辜的白眼睛就让我冒火,抄起枕头就把他砸了出去。算他小子走运,老娘手头要是有苦无肯定捅死他!
一个个都同情我,可是我不需要同情。你们难道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这次的中忍考试太他妈刺激了。”我做了个深呼吸,不想有悲催地牵动了伤口,“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此又迈上了一个新境界,所以以后都会低调一点。”我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但手无意识地攥成拳,紧抿着嘴心里头闷极了。
原本觉得像卡卡西那样将什么东西都埋在心里,没心没肺地捧着小黄书笑着过日子应该并不太难,如今才发现人总还是有个承受的限度的,我毕竟不是卡卡西。我想我以后迟早得发疯……
“千岁。”
“嗯?”
“我昏了几天?”
“七天,怎么了?”
“在我昏过去之前,眼镜兜说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先透露一个消息给我,他说大蛇丸会在十天后派人来带走二少。”说着,我将视线转向千岁,“今天好像是我清醒之后的第三天……”
而二少现在还行动不能自理地躺在楼上玩哥哥发的万花筒……
千岁已经从床上跳了一起,从穿鞋到爬窗户一气呵成。
“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去追?”我有些疑惑,岸本早就定下了故事的未来,千岁应该明白的——这只是一部漫画,既然是漫画总是要按照既定的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的。
千岁蹲在窗框上,她回头看着我,逆着光的方向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喂大的二少往蛇窟里跳!”
接着千岁推开窗户消失在月色里,整夜未归。
沉稳而规律的敲门声之后,病房门随着吱嘎声缓缓打开。我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的光芒被厚实的云朵遮盖着,蒙蒙的亮。
黑眼圈的猫哥拎着一袋水果大方得体地走了进来,然后望着千岁空无一人的床铺驻足,似乎有些不解。
其实千岁的受伤也算是无妄之灾。真相好像是在守鹤和二少打得如胶似漆的时候,她无辜地被一尾那个囧货一爪子拍飞,而佐助没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就一个雷切上去……
而我爱罗又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他觉得自己既然害千岁受了重伤就要对千岁负责。
如此一来,他们俩这事儿估计也就定下来了。
有时候,我们也会用杯具来装乌龙面……
不过,可以预见将来木叶村民一定会敲锣打鼓,礼花齐鸣,夹道欢送千岁出嫁的。这一件喜事估计能够排进木叶十大人间喜剧。
猫哥!你为木叶除害了!
猫哥威武!千秋万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她出去很久了。”猫哥看着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撑着坐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表姐,我有话想跟你说。”我爱罗也没多问千岁的去处,淡定地将水果放在一边的柜子上,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猫哥的确不是凡人。
人家朝我说教的时候大多都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做开头。但是猫哥开门见山,直接就是——我有话跟你说。
果然是要做影的人,有担当。
“我觉得你二了。”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以前觉得你跟千岁都是很有境界很有不起的,可惜现在你们都二了。”我爱罗语调平常地说着,没有眉毛的脸上云淡风轻。
“?”
“我们是忍者,生活给予我们更多的是残酷。”我爱罗用着深刻的语气,看起来的确是很有给人做思想工作的天赋,将来没准也是口遁强手。
“对,这个我们一直知道。”我突然有跟他说下去的兴趣。
“可是以前的你们都是笑着面对的。但现在的千岁总是敷衍地假笑,而你却连假装都懒得去做。”我爱罗依旧是坐看云卷云舒的气度,但是这一句话却狠狠地戳穿了一切的伪装。
我突然沉默了,词穷着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继续下去。
“表姐。”我爱罗抱着手臂站了起来,“多看些书吧!知识改变命运。”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人们总是只看到自己的不幸,却看不见别人可能正在羡慕你拥有的幸运。”
“哎?”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不是我□□大国扬名天下的精神胜利法吗?“千岁跟你说的?”
“不,我自己看书琢磨的。”说着,猫哥用沙子开门,然后把门带上。
我用四十五度角膜拜地望着猫哥离去的背影。
到底是文化人啊!
五千年的积淀才被鲁迅先生妙手总结出来的精华——猫哥居然看着看着就自己悟了!
------------
38 人啊二也就二了
我出院那天便赶上了木叶举办的集体哀悼会,那天我起得早等到了医院允许探视的时间,我早就自己收拾好了铺盖扎好了头发。原本想自己出院的,没想到凯老师还有宁次他们来得很早,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们。凯老师说是要去接小李,让宁次跟我先去礼堂,接着就青春地上楼了。
“清阿姨已经到礼堂了,奈良夫人本来要来看你的,但是临时还是决定留在清阿姨那里照应着。”凯老师走后,宁次不咸不淡地开口,说着伸手作势要接我手里的包。
我点了点头,也不多客套直接把包裹塞到了宁次手里,甩了甩手大步往前走。对于我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吉乃阿姨对于我们家的帮助我也是很清楚的,女人的革命情谊是很深厚的,据说爸爸便当我住院的第一晚,她通宵陪着我妈,就怕她出点什么意外,对于她我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宁次表面上波澜不禁地走在我身边,可等我回头时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前胸的伤口处又是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原地蹲下。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我想这大概是留下了病根了。鼻子有些酸,我皱了皱眉头,情绪突然变得失落起来。我这辈子才十几岁,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已经多得连自己都记不得了。要是将来运气好能够活得长久,也肯定是个药罐子,这风湿并关节炎什么的肯定是逃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仰起头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迎着阳光的方向,出现了一个纯白的身影,接着两颗热气腾腾的包子出现在我面前。袅袅蒸汽后头,一对白色的眼眸变得有些模糊,我禁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天天,你怎么了?”他俯下身子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向他伸出了手,而他会意地将我拉了起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1说着,他将包子放到了我的手里。
暖暖的,软软的,热气熏在我脸上让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在包子上咬了一口,“没我们家的好吃。”
“嗯。”宁次在我身侧点头,接着就是一阵难解的沉默。今天村子里办集体悼念会,家里跟忍者沾亲带故的统统一早就去了礼堂,如今街上空荡得让人难受。
“真,真的不要紧了?”宁次在沉默许久后,突然开口。
我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然后眯着眼睛斜看着他,“听你的口气,是不是很希望我被这件事情打垮?”
“当然不是1宁次皱眉,接口反驳。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现在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了,哪里还管得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回头斜睨着他,“如今我也二了,你这样一个刚刚痊愈的人就别老跟我一般见识了。”
“当年我二的时候你嫌弃我吗?”又走了一段路,宁次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嗯。”我诚实地点头,“人二起来总是不讨人喜欢的。”
“哦……”宁次将右手上的东西移到左手,然后用左手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那我比你大度,我不嫌弃你二。”
不!
看看这人那副怂样,半眯着的白眼睛里头好像带着我比你懂事,我让着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潜台词。
我愤愤地揉着额头,暗自加快脚下的速度,同时心里暗暗腹诽,这人学柚子哥了,彻底没前途了!
仪式结束之后,我和妈妈搀扶着离开,她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处花案前的相片开玩笑似地说,她上一次参加这样的追悼会时,跟爸爸说在那排遗像里头她觉得最眼熟的就是四代。而如今一晃十几年,当时身边的人如今却也成了摆在那里的照片。
气氛瞬间变得伤感,我能体会她这句玩笑后头的哀伤。
记得我刚刚从外头回来时也问过她关于蝎叔的事情。她垂着头,黑色的发盖去她的神情,过了很久她才说,年轻的时候谁都会有冲动的。
后来我又问,那么是爸爸消磨了你年轻时的冲动?当时她是沉默的,背着我切菜,刀刃剁着砧板极有韵律。等到她掀开锅将切好的葱花丢进味增汤里之后,她才说,是生活。
我仍记得当时那股味增汤的酱香,生活的味道。
现世安稳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平淡的才能长久。
就在我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小李拄着拐杖由宁次和凯老师搀扶着走过来,他脸色沉重地说,“伯母,节哀顺变。”
妈妈笑了笑,她朝我们挥了挥手,笑着说了句要回店里张罗生意就匆匆走了。
我望着妈妈的背影叹息,其实料理店已经停业好几天了……
“天天……”见妈妈离开,小李又将视线转向我。前几天,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如今一下床也顾不得不能做忍者的困扰,就跑来给我洗脑。如此算来,小李也真是够义气。
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平静地说,“放心,我已经想开了,人总是要死的。”说着,我回过头看了眼后面那排整齐的黑白照片,然后竖起大拇指朝他一比,“没准下一次你们会在那些照片里头看见我,到时候你一定要笑着说这是我队友,我们为她骄傲1
“天天……”宁次看着我,神色有些无奈。
经过这次的折腾,三代虽然保住了一条老命,但是精神头却也大不如前了。他躺在医院里头果断地决定退位,原本他是打算将那顶斗笠传给自来也的,但是白发童子却决定把纲手找回来继任火影。有时候,我会想我和千岁做的是否真的正确。猿飞佐助原来是木叶最强的火影,而现在的他却变成缠绵病榻的老头。
我曾经想或许是他的死亡成全了他。毕竟我们总是在乎一个英雄如何壮烈地死去,而不是他如何平凡地活着。
英雄大概注定是不平凡的。
……………………………………………………………………………………
眼镜兜假死之后,他的养父药师医生情绪一直都有些低落。说到底,对他而言这又是少了一个家人。看着他认真给我检查的样子,我突然有些释然。不就是被耍了吗,药师医生不也被自己最亲的家人摆了一道吗,只不过他还被蒙在鼓里就对了。这世界上倒霉的人这么多,我永远不会是最倒霉的那个。
再说像咱们这样的穿越玛丽苏不是有责任比人家冷艳高贵,淡定到蛋疼吗?
“在想什么?”药师医生将装着药片的纸袋摆在我面前,然后浅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头疼地使劲挠了挠头发,起身朝药师医生鞠躬道别。
“想开点,这一切迟早都会过去的。”中年男人不徐不疾地说着,他笑着但是眼神中带着些沧桑与落寞,这倒是和他的继子有几分神似,“以后有空就来叔叔家坐坐。”
又是与眼镜兜相似的神情,胸口像是条件反射地般一阵刺痛!我尴尬地朝药师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从诊室出来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
我想着回家也是闲着就干脆去看看小李。去的时候正巧碰上宁次,三个人凑在一起随便说了几句。说实在的,宁次这人挺不靠谱,他跟小李混了这么久了,居然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难道说男生凑在一起不都会想暴走的青春一样基情四射地讨论怎么把妹,哪个姑娘比较正,最次也得讨论一下昨天晚上的什么比赛的吗?
怎么这两个人,坐下来几句话一说就安静了呢?
宁次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小李又被身上的伤势弄得青春不再几度夕阳红,我也觉得无聊索性就提着药回家了。
“哎,我请你吃肉包子吧?”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少爷后脚就跟了出来。
我想了想,觉得肚子不饿,就摇头说了句,“下次吧1
“对了,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训练?”宁次跟我并肩走着,原本沉默寡言的他突然给我一种没话找话说的感觉。
“哦,日向日足不是已经在亲自教导你了吗?”我随意地回答,“以你现在的程度已经不需要我做你的陪练了,与其浪费彼此的时间原地踏步还不如去进行更进一步地训练。”我理智地分析着,伸手在宁次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少年人,我看好你哟!好好混,你将来肯定是能当上忍的人。别跟着宇智波家的另外那个天才学,没出息的。”
“天天……”宁次泄气地皱着眉头。
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距离保持在一个拳头左右,不太近,不太远,刚好是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距离,多年来培养的默契变成一种无形的暧昧。
想来,我是三岁的时候遇上宁次的,比我爸晚三年,比鹿丸早两天……
当年那个白净的孩子如今已经在我的后知后觉或者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如此挺拔的少年。
原先觉得平视的目光如此自然,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我需要仰视的存在了。这种感觉微妙极了,我甚至产生一种已经被远远地抛在后头的错觉。
宁次又和我并肩走过一个街口,但是他的家似乎在上个路口就该左转了。
“对了,你不回家吗?”我侧头看着他,打破了持续许久沉默。
“哦……母亲很喜欢吃伯母店里的糕点,我打算给她带些回去。”宁次看着街边的广告牌,潦草地回答着。
我点了点头,然后拍着他的手臂指着右边的方向说,“那么,你就快点去买吧!我往那里走,今天新一期的《亲热天堂》应该到货了,我要快点去买,否则又要断货了。”
“哎?”宁次显得有些意外。
“那东西不错,改天你也看看吧1说着,我又拍了拍他的手臂就跟他挥手道别了。
宁次现在的想法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如今的我已经完全没了那方面心思。父母婚姻的真相让我觉得眼前的世界已经被剥离风化,一切都不再真实。没准他们在婚姻里各取所需,而只有我相信着那份美好的假象。
我叹了口气,我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宁次这样的嫩草着实让我消化不良。
还是做见面点头问好然后擦肩而过的朋友比较好,这样容易长久。
------------
39 跟着团藏有肉吃
大概半个月之后,纲手归来,新的火影带来新的希望。
对了,这届中忍考试有两个合格者,一是鹿丸,二是千岁。而纲手即位之后,除了着手替伤员治疗之外,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两位新中忍组队,追回被大蛇丸带走的宇智波佐助。
我通过内应拿到线报,大蛇丸派出的四人众这几天正带着棺桶在火之国,土之国以及风之国的国界附近徘徊,而非直接回到音忍村。他们大概是等待大蛇丸的进一步指示。据我猜测,大蛇丸这次元气大伤,一定会狡兔三窟将自己好好地掩藏起来,如此看起来他正企图用这几个人掩人耳目。
出发的队伍里头除了多一个千岁之外,别的人员并没有调整。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原则是混吃等死而不是吃饱了送死。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如今我已经小人得志地跻身特别上忍的行列做村子的蛀虫去了,以千岁和鹿丸的中忍级别是没有资格和权限调度我的。
你肯定又会问,以我这样废柴的实力为什么可以当上特别上忍呢?
那是因为我上头有人,一个不小心找到后台了。
在我出院不久,团藏就秘密召见了我。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四肢冰凉,心里百转千回想着团藏究竟知道了多少关于我们三个玛丽苏的事情,去赴约的路上觉得自己脚步都是打漂的。等到见到团藏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父亲死得突然,暗部档案管里头由他亲自撰写的各种加密资料便没有人能够解读。而新上任的纲手令带不上火影斗笠的团藏感到压力愈发大了,外加大蛇丸令暗部一时间人才紧缺,他迫切地需要知道各大家族那些见不得人的秘闻好笼络更多的人才。
团藏当天开门见山地说希望我可以帮他,我在大大地舒了口气之后,也开门见山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不是他的部下,没必要听候他的差遣。
于是团藏大笔一挥,我就成了隶属根系暗部的特别上忍,还是不出任务的坐班,纯背黑锅不用送死的那种。
我居然赶在天才宁次前头跻身了上忍的行列……
如此说来,人生果然如同梦幻泡影,过眼云烟了。
得到升迁令的时候,我拿着束白菊花在爸爸的坟头上站了很久。其实我仔细想想也能明白咱爸怎么说也是木叶情报部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和我妈的怪异。外加上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忍界还是一片暗流涌动。说是风之国、火之国是同盟国不分彼此,但实际上也就是表面文章罢了。更何况宇智波家那边的风吹草动本来就在木叶的严密监控之下,他能够仅仅是观察记录,并且隐瞒不上报已经是他最大的私心了。
把花束放在他的墓碑边上后,我蹲下身用手擦了擦墓碑上雕刻的那个名字。看着眼前的墓碑,我居然觉得有一丝侥幸。幸好他死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此刻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爸,我告诉你,正如你所猜测的——我、我妈还有千岁的确跟别人不同,其中的理由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们爱木叶的心情跟大家是一样的。
我把你的遗言都告诉妈妈了,她当时又哭又笑地说你这个木家伙临死前都要煽情一把骗人眼泪。看得出妈妈还是挺喜欢你的,而你也很疼妈妈,我们家……其实挺幸福的对吧?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我觉得你太会骗人了,况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没出息,心软得很,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你最后的话。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过会替你保护妈妈,替你守护这个村子,那么我一定说到做到,你在天上好好看着我吧!对了,将来我要是真炮灰了,你要在天上保佑我可以投胎去网王那样光养眼不挂彩的好地方。
“说好的哦,这是你欠我的。”说着,我撑着墓碑站起身,转身离开。
…………………………………………………………………………………………
根系暗部跟火影身边那些朝九晚五,晚上还能换个衣服出去吃个拉面打两圈麻将的暗部不一样,人住的是宿舍,吃的是食堂,虽说拿的工资不少,但假期有限,有钱却没地方花把人憋的更加难受,没任务的时候就蹲在屋子里散发着令人压抑的萨比西的低气压。整得我每次一进来这团藏的深宅大院就有一种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的感慨。
团藏给我的工作并不复杂,除了还原他所需要的资料之外,也就整合一下他的口令然后给暗部的兄弟们送个文件,给长老院的两个老东西传个纸条,偶尔再出去叫个便当啥的。总结来说,我这就是来给团藏干小蜜了。我想团藏也是一个精明的角色,虽然给我高薪厚职但也誓要压榨出我一切的剩余价值,充分体现了剥削阶级的丑恶嘴脸。
不过能呆在团藏的大本营也有好处,那就是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上一阵子。要知道,现在全木叶都觉得我二了,走在路上总有那么几个想给你洗脑的人出现。而在团藏这里坐班的只有两个人——除了我,就是端坐在隔壁矮桌边一副死人脸的团藏。
“火影派的救援小队今天出发?”团藏半眯着眼睛,常年浸润在黑暗里头的男人骨子里就透露着阴森与压迫。
“嗯,中午。”我百无聊赖地叼着笔,双手托着下巴斜眼朝团藏看去,“将来佐助如果成了叛忍,我们是不是要……”我的手指移到脖子上,食指水平慢慢一划。
二少其人将来能歪成什么样子,看过火影的都很清楚,这注定我不可能像别的小强那样天真地再把他当做同伴盼着他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啥的。对于他这样在中二的大道上一路向北,最终演化成反人类反社会倾向的偏激分子来说,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团藏的表面上没有半分波澜,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提起茶壶又往杯子里添了些热茶。举杯,放到鼻下,慢慢闻着,许久才道,“静观其变。”说着,团藏喝了一口茶缓缓吐出热气,“佐助是鼬对于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希望。”
闻言,我也忍不住叹息起来。
不杀佐助没准是团藏对于鼬的承诺。
我想即使是团藏这样在血雨腥风里混了一辈子的铁石心肠,对于宇智波鼬,他终究还是带着愧疚的。
说白了,忍者也只是一种工具。但却比工具多了感情,所以作为忍者总免不了身不由己。
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世道。
“你觉得宇智波鼬是个什么样的人?”团藏突然发问。
在我踏进这个门的时候,他就在我的舌头上下了那个阻止人透露关于他的消息的印。当我想将团藏的事情讲出去的时候,必定丧命。所以他有时候也很乐意跟我聊上几句,毕竟人上了年纪就会忍不住多话,而且像我这样什么都知道的人不多。
我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考虑,就脱口道,“木叶的大幸,团扇的大不幸。”
“不。”团藏摇头,他说,“宇智波鼬,他是一个夹缝里可怜人,可惜没有人能够同情。”说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包在衣服里头的手臂。
做忍者,就不能把自己当人看。
你看,团藏老师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当试验田使!
无奈地揉了揉头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壶放到团藏面前,“我特别给你泡的茶,你喝喝看合不合口味。”说着,我倒了一杯递给团藏。
“这是什么茶?”团藏没有接,只是用露在外头的那只眼睛淡淡地扫了眼杯中的茶汤。
“枸杞子菊花茶,还加了点西洋参。”我老实地回答,“都是降火明目的。”
团藏大人,您老身上眼睛多,不补不行!
“我是觉得你也一把年纪了,老是喝浓茶会影响睡眠,对身体不好。”我老实地交待着。说实话。团藏虽然是强硬激进派,背地里也偷偷摸摸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但是话说白了,忍者本身就是干这个的,也就是到了木叶小强这一辈才有了那么点阳光灿烂。再说是任务总是要有人做的。三代背后就是因为有个团藏,所以他才能够一辈子以正面的形象活在我们眼前。
其实每一个木叶火影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团藏吧?
我默默地颔首表示对于基友一词又有了新的感性认识。
看到团藏端起菊花茶,我就坐回自己的位置将昨天刚买的《亲热天堂》打开无精打采地翻着,团藏斜了我一眼然后咳嗽道,“女孩子家家的居然看这种东西,要长针眼的。”
“没事,狗皮膏药可以去医院配,不贵。”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团藏脸色阴沉地使劲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提笔在白纸上刷刷写了几笔,接着装进了一个白色信封。
“送去长老院。”他说。
“是。”我接过信,起身。
“对了!”团藏在我推开门之前叫住了我,“吩咐下去,撤回所以搜寻旗木星的人力。”
我点了点头,然后推门离开。
旗木星,卡卡西的童养媳,暗部里头的传奇人物。
据说其人福星高照,狗运亨通,屡次出生入死,在死亡率奇高的暗部里头创造了纵横十余年的神话,她几乎可以算除了团藏之外现役暗部服役最长的人。
可惜这样的幸运星也有RP值用完的一天,在大蛇丸袭村一役里头,她身负重伤救三代于危难之中。可惜,人品如此霸道的人居然在医院里失踪了,下落不明,至今生死未卜。木叶派出的搜寻人员皆是铩羽而归,一无所获。
我动用了全部的手段也只能知道当天是鬼鲛来将人带走的,至于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就无能为力了。但是看团藏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似乎对于手下第一爱将的生死并不在意。
------------
40 走,咱们增援去
大家都觉得团藏很萌吗?
我已经嗷嗷叫了~捂脸荡漾~
新坑求围观:从长老院那两个老东西的家里出来时,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居然已经是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我不禁仰天感慨,人生真是虚幻。
转了个身,就看见千岁鹿丸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地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我下意识地望向团藏基地的位置,心中默默地想,团藏大人,你不是特地给我机会来给朋友送行吧?
别这么体贴嘛,我会感动的。
“哟!不是来送我们的吧?”千岁的声音。
“是啊!”我淡定地朝披上马甲的千岁和鹿丸招了招手。还别说,这绿马甲虽然难看了点,但是穿在身上就是显得人比较有档次。相比之下,少爷那身白衣虽然依旧潇洒,但是就没人家霸气。
“你放心地去。”我看着千岁,“兔洛洛和月野兔生的兔斯基和兔八哥,姐姐我会替你好好养着的。”
“好姐妹。”千岁往前跨了一步,她伸出双臂给了我一个拥抱,“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没事,雷之国允许同性婚姻,我等你回来之后一起去。到时候,我委屈点做下面那个好了。”我淡定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在岸本定好的剧本里,千岁和我都在挣扎,方向不同的我们但愿能殊途同归。
“真希望你们能把佐助带回来。”我用力抱了千岁一把,然后慢慢退开一步的距离。
“我们当然会把佐助带回来!包子头姐姐,你就等着看好了。”鸣人理所应当地说着,他用手扶了扶额头上的护额,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我从背后的工具袋里头掏出一袋兵粮丸放到鹿丸手里,然后转向一边吃薯片的丁次,“这个月底是料理店开业八周年庆,记得准时回来,到时候姐请你吃饭。”
别的不说,团藏给的工资那真是高薪,跟我做下忍的时候工资一比,那感觉就是夏利换奔驰的差距。
当我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宁次时,他准确无误地对上了我的眼睛,这让我有些窘迫,咳了两声之后朝村口大门的方向指了指,“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出发吧!”
“天天。”宁次比众人慢了几步,他在我面前站定。他现在比我高一些,垂着头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有些没来由地紧张,他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说了句,“回来之后,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他与我擦肩而过。
只是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宁次那看起来还不宽厚的肩膀给我一种想要依靠的冲动。
但仅仅是一刻的失神,我轻哼一声,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那你先得活着回来,还不能缺胳膊断腿。”
我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宁次听到了,他侧过头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此时,走在前头的鹿丸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懒懒散散地感叹了一句,“切,感情这种东西真是麻烦。”
“的确,这种时候妻管严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千岁接口。
“喂喂!千岁,你意有所指吗?”鹿丸的嘴角一抽。
千岁无辜地看着鹿丸,乌黑的眼眸扑闪扑闪地眨了眨,“你觉得我指的是什么?”
“……”
我谨代表整条街上的围观群众,默默感慨——英俊的宁次!威武的千岁!可怜的鹿丸!
垂着脑袋回到办公室,没想到居然看见团藏捧着菊花茶聚精会神地翻着《亲热天堂》这样具有囧囧有神的视觉震撼力的场面。
正在我处于下巴脱臼,眼镜跌破,狗眼闪瞎的状态的时候,团藏淡定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个卷轴朝我丢了过来。
“这份名单上是暗部最近培养出的新人,还没经历过像样的实战。”说着,团藏又将某不良读物翻了一页,“你把他们召集起来,三个钟头后出发,执行增援行动。”
“啊?”我不明就里地抓了抓脑袋,“增援?”
“对。”团藏点头。
“你是说增援纲手大人派出去的救援小队?”我想了半天,然后不确定地开口。
“你以为呢?”团藏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他们可不光光是纲手的部下,他们还是木叶最有希望的一批新人。绝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死去。”
我手捧卷轴内牛满面,“团藏大人,你……你……”
天啊!
这真的是铁血团藏吗?
团藏真的没有被穿越吗?
“哼!……”团藏冷眼瞪着我,鼻子里出气又哼了一声,“我也是木叶的忍者,只不过政见跟他们不同罢了!……”说着团藏合起小黄书,又道,“等会儿你再去找一趟长老,我刚才叫他们去联系火影派一小队医疗忍者。让他们跟我们的人一起上路。”
“是。”我恭谨地点头,同时单膝下跪做请示的姿势,“团藏大人,请允许我参与此次增援行动。”
“你?送死去吗?”团藏冷哼一声。
我默默抿唇,双手握拳,对于自己的实战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吸气,点头我起身准备退下。
此时,里头的团藏又开口问道,“记住,打不过——跑。”
“是!”我欢欣鼓舞地转身。
“还有一个事。”
“什么?”
团藏拿起桌上的《亲热天堂》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记得替我买下一期,就算……”
团藏大人!
你……
“就算我孝敬您的。”我果断接口,马屁当拍则拍不能马虎。
跟医疗忍者联系好出发时间之后,我辗转回家一次,从暗格里掏出两个早前准备好的卷轴放进工具袋后才匆匆赶去暗部集合,此时暗部的几位新人已经集合完毕。当我看见五个人当中,左起第二个那一截白嫩嫩的小蛮腰之后,我默默扭头,同时伸出了罪恶的手爪。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精致的面具下传来古井无波的声音。
我没理他,食指拇指微微用力,哆哆嗦嗦地掐了一把,Q弹有劲手感好。虽然没有成块的肌肉,但是少年的身体绝对是紧实而有力充满活力的,再配上那苍白的肤色细腻的皮肤,以及清亮的嗓音,实乃一把好受,诱受,禁欲受!
佐井,你果然就是用来麦麸的!
豆腐吃完之后,我一脸正色地咳嗽两声,“现在由我来确定此次行动各位的代号,从左往右,一、二、三、四、五。”我伸出手指一个个点着他们,然后又指向自己,“你们叫我六。”
“有问题吗?”
“没有!”
低头看了看表,在确定已经临近出发时间之后,我咬破手指结印使出通灵术,召唤出一群忍鹰,吩咐它们分头去寻找千岁鹿丸小队的踪迹。然后回身指着小蛮腰,“二,你现在出发去木叶医院找到一个叫李洛克的家伙,然后将他敲晕。在成功阻止他擅自赶去增援之后,立刻赶来跟我们汇合。”
对于佐井的能力,我还是清楚一些的,以他的能力特点来说起人来还是很方便的。
果不其然,在我们大部队出发半个钟头之后,小蛮腰乘着一只水墨大鸟赶上了我们。当时,我坐在小白的背上侧头斜眼一飘,佐井那只类似于神笔马良性质的大鸟看起来还挺拉风的。我目不斜视地伸手悄悄地摸了一把,接着——蹭了一手的墨= =……
经过几个钟头的奔波之后,前头的忍鹰回来通报我们已经跟战场离得很近了。我突然紧张起来,挺直背脊,深深吸了口气。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后忍具袋里头的两卷卷轴,然后收拢成拳。
春哥,岸本,你们可要罩着我!
不出意外,我们先看到的是大面积倒塌的树林。坊次郎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一片断枝落叶之中。而丁次则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消瘦的他看起来英俊了不少,毫无生气的脸颊上挂着好看的微笑。想到同伴们可能正重伤地等待救援,我胸口处已经留疤的伤口突然又是针扎般的刺痛。反手捂住伤疤,我坐在小白的背上冷静地命令一个暗部两个医疗忍留守并且给丁次展开急救。同时,加快速度往前赶路。
宁次和鬼童丸的战场一片狼藉,到处是蜘蛛的残肢以及一根根的飞箭,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
阿三很快发现了重伤的宁次,我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就看见宁次的白衣几乎被鲜血染成红色,腹部那个彻底贯穿的伤口如同一个黑梭梭的大洞,已经不再出血,并且呈现出怵目惊心的暗褐色。
膝盖一软,我差点跪倒在宁次身边。医疗忍者迅速对宁次展开急救,他说情况不太乐观。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我除了坚定地相信AB的人品以及医疗忍者的能力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再留下两个医疗忍和一个暗部之后,我领着剩余的四人继续往前赶。
“现在我们分开行动,我留下,你们继续前进。”我在收到忍鹰关于牙跟赤丸的消息之后,果断地冲后头的四个人下达命令,“二,现在由你继续领队,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将救援小队完整地带回去,沙忍是来增援我们的,不要跟他们动手。至于佐助……尽力带回,如果力所不及就让他去吧!”我冲佐井说完之后,就带着小白向另外的方向飞去。
当我赶到时,勘九郎显然也刚来不久,左近正得意地附身在勘九郎身上,而他背后背着的乌鸦还没有动作,显然左近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附身一个傀儡。
在暗处跟牙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之后,我从身后掏出卷轴,然后让他呈抛物线展开。
“勘九郎!”我双手结印,朝着正从绷带里解放出来的勘九郎喊道,“快点把他逼到卷轴上!”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勘九郎还是毫无异议地给予我配合。用乌鸦罩住左近之后,正好落在摊开的卷轴中央,我左手单手结印,右手朝企图偷袭的右近扔出一个卷轴后,双手完成最后一个动作。
接着卷轴上的符咒一个个跳动起来,仿佛有生命里一样将乌鸦环绕起来,此时勘九郎将左近倒了出来,然后收回乌鸦,一句句咒符仿佛一条条锁链将左近缠绕起来,然后卷轴飞速收拢。一条红黑交错的绳子如同灵蛇一般从我的口袋里游曳出来,自发将卷轴捆好,随着最后一道亮光,卷轴自动封印起来。
“活人封印,成功。”我垂下脑袋,大大地出了一口气,接着看向一边的右近。勘九郎比我的动作更快,他的乌鸦再次飞出,在灵活多变的傀儡以及暗器的辅助攻击之下,右近很快处于被动状态。在他又一次躲过乌鸦的机关费劲地喘息之时,我抛出钢丝线将他拉到我展开的卷轴之上,活人封印术,再次开始。
完成这两个封印几乎耗去了我所有的查克拉,等第二个卷轴自动封印起来后,我几乎是瘫软在了地上。
“你封印把他们起来做什么?”在互相搀扶着离开时,牙突然开口。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有气无力地说,“带回暗部审问。”
“被动的活体封印是怎么做到的?”他又问。
“无可奉告。”我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叹气。
我这一招也算是禁术了吧?
回去改怎么跟团藏老头交待呢?
------------
41 杀人灭口
我拖沓着步子慢吞吞地跟在勘九郎和牙后头,心里默默估量着等会儿跟大家会合之后,牙没准会把我的这个封印术告诉鹿丸,就算这时候他不是会村子之后他也会上报纲手。到时候纲手要是找我问话,那可就麻烦了。要知道,自从出了一个大蛇丸之后村子里头对于禁术这东西还是很忌讳的。就算到时候团藏肯保我,事后估计也会让我交人出去。我下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卷轴,这两卷东西我可是下了血本留着有大用处的。
看起来……这件事情还得在这里解决。我必须现在就把他们的记忆抹掉,一了百了,连那条狗都不能放过!
我仰头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牙抱着赤丸脚步显得踉跄,但是勘九郎脚步沉稳,显然状态很好。以我现在的状态想要万无一失地消去他们的记忆就得让他们先是去意识,也就是得把他们打晕。
可是我显然不可能同时对付两人一狗,尤其是在勘九郎状态正佳的时候。
我叹了口气,废柴果然干什么都费劲。
不过,本来嘛,废柴认清现实之后,就该知道自己就不是那光明正大的料,投机倒把小偷小摸啥的才是我未来的方向。
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咱会利用工具。
默默地从腿上的工具袋里翻出一个试管,然后砸在地上。好在我有随身携带蒙汗药。此药在各大穿越,武侠,言情中提名度,仅次于□,乃是被武林人士奉为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记得我当初跟这着蝎叔鼓捣这东西的时候,迪达拉还非常不屑地表示要是觉得别人碍事直接杀掉不就得了。要我说这人除了爆破之外真是啥都不行,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连偷香窃玉的速成之道都不清楚,真是浪费了那一张脸。
那看着牙和勘九郎一脸被同伴出卖地心不甘情不愿地膝盖一软半侧着身子,华丽丽地倒下。我在他们脖子上一人补了一记手刀,彻底放到了他们。
“前辈,你在做什么?”就在我刚刚完成对这两个人的洗脑准备抱起赤丸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吓得我泛起一层鸡皮,手一哆嗦差点把赤丸给扔地上。回头就见那个白嫩嫩的小蛮腰,近在眼前,佐井蹲着身子伸手略微查看了牙和勘九郎,那个暗部特制的动物面具此刻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我定了定神,再次结印做掉赤丸,“兵粮丸有没有?”我坐在地上看着佐井,接过他递来的带子磕了一把药丸之后,我示意他把倒在一边的勘九郎扶起来,“想要做一个长命的忍者,就该知道在适当的时候保持沉默。”这话是我爸当年跟我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如今拿出来给佐井做一次再教育。
“前辈,长命有什么用?”佐井依旧波澜不惊。
是了,这个娃在被鸣人爱的教育之前那就彻底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四大皆空,七情六欲都做了土的家伙。我默默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扶起牙往前走,不能沟通的时候就不要沟通。
在回营地的路上,佐井简单地跟我讲了讲现在的情况。据他说,等他们赶到末世谷的时候只剩鸣人一个,而佐助已经不见。鹿丸得到手鞠的救援打败多由也,君麻吕也按时跑去阎王殿报到,一切都跟岸本画的大致相同。除了,千岁不见了。
是的,千岁不见了。
我爱罗说她赶去找鸣人和佐助了,但是鸣人却说没看见她。
难道佐助带着自家妹子一起去蛇窟报道了?
除了宁次、丁次以及鸣人这三个重伤病员之外,救援小队以及沙忍三人当晚在末世谷展开地毯式搜索直到第二天木叶的增援赶来。整整一晚的搜索仍没有找到关于千岁的一点线索,我派出去的忍鹰也表示在千岁找佐助和鸣人的途中就失去了她的行踪。
…………………………………………………………………………………………
精力极度透支的我回到家中几乎当即瘫软在了床上,妈妈原先还推搡我去洗澡,但看见我这副死样子之后,勉强作罢。
千岁她究竟去哪里了呢?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瞪着天花板,这是脑子里突然响起两个相似的声音,叫嚣着让我放他们出去。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枕头下头的卷轴翻了出来,慢慢展开然后仔细阅读起来。我这一招封印其实是鹰羽家的祖传的秘术,说白了就是将那两个人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寄存在施术者体内,同时将他们的身体封印。也就是说左近和右近已经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再不能分开了,而我则可以主观的去操纵他们的身体行动。相对的,如果他们的身体死去就代表我一部分的灵魂死去。
风险很大。
我躺着脸色平静的结印,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封印,如此一来左近和右近就将沉睡在我的灵魂里,不能再介入我的思维。封印完成后,精神上的困倦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再无力思考将卷轴胡乱地塞到枕下,慢慢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大约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三天,我醒过来时妈妈已经去店里忙活了。只留了一张纸条吩咐我好好吃饭,再去次医院。
从窗口看出去,店堂里忙碌着的母亲脸上带着充实的微笑,我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头发觉得这样也不错,妈妈看起来已经从丧夫之痛中恢复过来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看见鸣人跟着自来也一人一个包裹向着村口的方向离去,看起来是要去修炼了。鸣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落这样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起来佐助和千岁的失踪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去了医院药师医生照例给我做了检查之后,随口聊了几句,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还在住院的宁次。这让我有些没来由的紧张,下楼的时候路过宁次的病房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回家了。
据说宁次虽然没死,但是肚子上那个大洞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如今还虚弱地卧病在床。我想起宁次当时白衣带血触目惊心的样子都觉得后怕,要是现在再见到宁次小脸煞白病秧子美人林黛玉的模样搞不好我能哭出来。
该死的鬼童丸,姐姐我看着长大的宁次凭什么让你在肚子上开个窟窿啊?要是我当时不赶时间的话,我肯定要在他肚子上开两个窟窿!
当天晚上我派出去的忍鹰陆陆续续地飞了过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带来千岁的消息。我顿时觉得事情可能严重了,各国的线人都表示没有查到有这样一个人的入境记录。我焦急地上了许久不去的情报网处理了堆积的事物之后,顺手给蝎叔发了一封邮件。说实话我如今身在木叶又呆在根里头行动真的很不方便,查消息这种事情还是拜托蝎叔这样四处走动的人比较好,另一方面来说蝎叔怎么说也是一根老油条这方面门道可能比我多些。
隔天小李上门来问我要不要去看宁次,我跟着他走到医院门口了心里还是有些害
怕随意编了个借口就从医院里溜了出去。
我出门之前跟我妈商量过了,这年头穿越女都不容易千岁这次失踪更是离奇,咱们同是天朝人的姐妹怎么可以不上心呢?本来想着森乃刀疤男怎么说也当过我老师,我去打听他应该会透露点内部消息。可是没想到木叶的情报部果然是后继无人吗?居然也是一头雾水,一点消息都没有。
接到暗部的同事传信去说团藏找我,结果去他那里转了一圈,旁敲侧击之下仍旧毫无头绪。团藏说,千岁可能是被什么高手藏到某个跟现实平行的空间里头了,他正在就此事试图跟大蛇丸接洽。我突然想起大蛇丸那个棺桶,也许真是佐助带着千岁一起私奔去蛇窟了?
千岁啊!
你这人真是麻烦!我头疼地感慨着。
从团藏那里出来,已是近黄昏。我低着头一路踢着小石子,竟然又一次下意识地走到了医院的门口,抬头朝里头望进去什么都不看不见。
再一次站在宁次的门口,我伸手搭上门把但又有些犹豫不决。总有一种预感,好像宁次正在试图捅破,我跟他之间那层名叫暧昧的纸,而我却畏缩着甚至是胆怯。连日来积累的那些施术所造成的疲倦已经让我的精神脆弱不堪,怕是无力再去承担别的什么感情了。
就在我失意地将手放下转身准备离去时,门居然开了。
我诧异地抬头,刚好对上宁次那双白雪般的眼睛。
“宁次,下午好。”我觉得自己有些傻,半天才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宁次看起来似乎很虚弱,就连微笑都是无不从心的。
“进来吗?”他问。
“怎么你自己跑来开门?”我反问。
“先进来吧,一个人呆着有点闷,陪陪我吧。”他笑了笑,伸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处。我这才意识到他大病初愈,赶忙扶住他的手臂将他搀回了床上。
看着床上那个被□的针头,以及还剩下大半瓶的药水,我突然有些恼火地捡起针头冲他说,“盐水都没有吊完,你干嘛从床上跑来下,这东西我可不会扎!”
宁次无所谓地从我手里拿过那针头,接着低下头去随手将针头扎进了手臂,然后貌似漫不经心地嘟囔,“我再不去开门,你不是又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抓头,还会有人看吗……Orz
------------
42 两小无猜
又该走了?
“你知道我来过啊?”我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这是第三次了。”宁次将病床边的椅子拖近了些,然后拍着椅子示意我坐下,“白眼当然可以看见。”
我傻兮兮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了看宁次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的潮红,嘴唇有些干裂,没有被束起的黑发随意地滑过脸颊,搭在肩上撑着白色的病号服更显得黑白分明。
我后知后觉地从口袋里掏出润唇膏在宁次眼前挥了挥,宁次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许。
记得宁次秋天的时候经常会有嘴唇干燥的困扰。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带着无香料的润唇膏给他用,不过我今天带的是薄荷味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天天。”在我收起润唇膏打算坐下的时候,宁次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垂下脑袋看着宁次,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他说,“后山的枫叶要红了,一起去看吗?”
“嗯,好啊!”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去后山偷懒看云,美其名曰赏枫赏景已经成了我们两个人从小到大偷懒的保留节目了。但我刚要坐下的时候,宁次突然将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
他又说,“牵手去好不好?”
气氛暧昧起来,医院那纯白的空间里居然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我觉得脸颊微微发烫,极不自然地说,“咱们小时候经常手拉手一起去的嘛。”
宁次微微用力居然将有些心虚的我拉得一个踉跄!
幸好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床边的栏杆否则我没准会撞到宁次的伤口上。我埋怨地抬起头想瞪他一眼,但却发现此刻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宁次半垂着眼睛,白色的眼眸中的光彩暧昧不清,“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早恋是不对的。”我刻板地说着。
宁次半眯着眼睛,带着慢条斯理地开口,“反正是迟早的事情。除了我也没有人要你了,你跟鹿丸纯属姐弟,而小李喜欢的是鸣人他们小队那个粉红头发的女孩子,所以你没戏的。”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天天,你看看除了我肯好心收留你之外,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怎么说话的?!”宁次果然还是有一句话戳破所以粉红泡泡的天赋,我现在完全只有燃烧的愤怒没有沸腾的费洛蒙了。
宁次抬眉开了我一眼,继而慢吞吞地用那只正吊着盐水的手压着我的脖子,接着就看见他苍白的脸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宁次‘吧唧’一下亲在了我的嘴上。因为干裂而显得粗糙的嘴唇上带着润唇膏淡淡的薄荷味,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清新起来。
时隔多年之后的又一个吻……
令人感到尴尬的事,已经决定暂时不考虑恋爱的自己居然还挺喜欢这个吻的触感,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要回应。
我果然还是对宁次有意思的吗?
其实拨开了伪萝莉的外表后,我就露出了怪阿姨的本质吗?
不!
我要与命运抗争!
在宁次试图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我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他放在我脖子后头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在我发狠地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之后,他才有些委屈地放下了手。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捂着自己的嘴,瞪着我抱怨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原本想喷回去。但是看见他手背上的那个包之后,我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戳了戳,“这是什么啊?”
宁次淡淡地瞥了一眼,“大概是刚才针头从血管里滑出来了,药水注射到肌肉里去了。”
“这样啊……那你疼不疼啊?”还在戳。
“当然疼!= =#”
等医生进来之后,我顺手从宁次床头摸了一本杂志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原本是想要打发时间的,当我看清楚封面上那几个熟悉的字之后,我顿时觉得狗眼瞎了。只见手中那本杂志的封面上赫然印着——亲热天堂。还是最新一期,我都还没来得及去买呢!
“你怎么看这个?”我举着亲热天堂朝宁次问道。
我说今天宁次少年的气场怎么都跟平时不一样,原来丫是找到了通往泡妞成功的捷径了。
只见宁次少爷一边配合着医生工作,一边轻描淡写地抬头朝我这里瞥了一眼,然后淡定地开口道,“是你叫我有空看看的。”
“这样啊……= =#”
“对啊。”
“……哦= =”
…………………………………………………………………………………………
我坐在曾经跟宁次一起训练的小山坡上,抬头看着满天浮云心头里也有些飘飘然的晕眩。
那天回去我跟老妈说了跟宁次的事情之后,老妈居然一脸淡定地磕着瓜子说,对嘛,女孩子到了年纪自然是要谈恋爱的,没什么不好。
然后我问,你不是说要小李做女婿的吗?
答曰,谁让你先去耽误宁次少年的青春的?= =#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耽误了人家少年别不认账就行了。宁次少年他妈百合子还是不错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软妹子,你将来肯定不会受婆婆气了。她昨天还来咱们店里消费了好大一笔,看起来很靠谱啊!
对,不靠谱的是你这个当娘的……= =
“久等了吗?”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宁次少年一身白衣长身玉立,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我将嘴巴里叼着的那棵草吐了出来,然后拍了拍衣服原地跳了起来。
“我也刚来。”我拎着便当盒走到宁次身边,然后用肩膀撞了撞他,“走吧,走吧,我从妈妈那里弄来好多吃的。”
宁次默不作声地走在我身边,装作不经意地伸手过来试探着碰了碰我的指尖。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一把火从指尖那里窜到了心里。接着宁次的手掌将我的手攥在掌心,指腹略显粗糙的触感很贴心,很安心,很放心,我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心里暖洋洋的。
我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
我悄悄地反握住宁次的手指,然后分外地自我鄙视。
不就是谈个恋爱,牵个手嘛?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地心动过速呢?搞得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实在是太失态了!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宁次眼神闪烁着,神态里带着几分少年的羞涩与扭捏。
“咦?”我吃惊地看着宁次半垂着脑袋,伸手在口袋里摸东西的模样。心里头暗自想着初夜什么的现在还太早,初吻什么的他早就给我了,初恋啥的宁次估计也没机会给别人了,要知道我三岁就把他苏了。
那么……
难道他这是要给什么定情信物了吗?
然后,我极度没有情调地想起另一个很不靠谱的问题,这一回应该来点值钱的东西了吧?
“给你。”宁次略微偏着脑袋,将视线移到别的什么地方,然后才将手在我面前缓缓摊开,白皙的掌心里托着一块形状规则的鹅卵石,乳白的底色上带着一丝丝的橙色,而那些橙色的地方被巧夺天工地雕凿成了一片枫叶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一滴露水,栩栩如生。
“好漂亮!”我惊奇地拿起那一块石头,反复掂量着,“雕工真好,哪里买的?”
“……”短暂的沉默后,宁次才轻声说,“我做的。”
“咦?”
“你不是说喜欢石头吗?我觉得单单一块石头太单调,所以想在那上头加点什么东西,但是……”宁次顿了顿,然后耸肩有些自嘲地笑道,“我果然也不是什么天才,学了这么久才能做出拿的出手的东西。”
手捧石头的我突然之间傻了,这东西是少爷做的?
把宁次的手抓起来看了看,掌心有薄薄的茧,指尖上有些细碎的伤口……我瘪着嘴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天天,你是不是有点感动?”宁次将手抽回去不自在地搓了搓,低声地带着笑意地问道。
“不是有点感动。”我吸了吸鼻子,然后说,“那是非常感动。”
我觉得我现在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一定很囧很挫很丑很难看,但是宁次那厮居然还笑了起来,笑得太挺好看的。
“喂!”我擦了擦眼泪接着伸手推了他一把,顺便把眼泪擦在他衣服上,“你什么时候转性的,越来越喜欢笑了,太可怕了。”
宁次收敛了笑意,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浮云,一本正经地说,“千岁说,你不喜欢冰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又开口,“你以前管我叫面瘫,现在你也面瘫了,我觉得两个面瘫会很无趣,所以就多笑笑咯。”说着他伸手迪安在我的嘴角,用力往两边拉,“面瘫真丑。”
日向宁次,你还是给我去死一死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还是很甜的。我果然还是喜欢甜文啊~
------------
43 眼镜兜=眼镜蛇
那天我在情报网上放出消息之后不过多久就收到了蝎叔的回复。叔的回信很简单,就俩字——面谈。
我跟蝎叔约在短栅街碰头。时间大概是十一点,我想着见面还可以去吃个饭啥的。反正蝎叔是不用吃东西的,而且我又有一个大人情要卖给他,正好可以敲诈他请我吃一顿。
由于我已经透支了暗部带薪休假的极限,所以当我再次等团藏提出请假的时候,那一张褶皱分明极具艺术感的老脸瞬间扭曲了,黑暗了,阴郁了,斩钉截铁地说要扣我一年的奖金。
团藏大人,你能不能别这样,你又不缺钱泡基友。
我请假的事情宁次是知道的,我也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不过,他大概是被我这样的货色都能混上特别上忍这个残酷的事情给狠狠地刺激了,现在发愤图强勤奋的很,训练量比起以前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年人,有目标是好事。
我颇为欣慰地看着宁次挥洒着青春的汗水,然后又望着不远处火力全开青春燃烧的绿色紧身衣二人组,接着扭头默默感慨——我男人果然不一样,青春起来都是最帅的。
原本打算直接去约好的茶馆店等蝎叔的,但是想一想自己那被团藏克扣得已经称得上干瘪的钱包还是决定先去外头转一转得好。毕竟让蝎叔埋单这种事我也只敢想一想而已,晓里头的各位英雄都很是不靠谱的。
随意在商业街上走了几步,街边摊贩林立,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但我隐约觉得有什么异样,每每站定侧身回首,余光里总能出现一个可疑的黑影。这情况肯定是被人跟踪了,而且对方的段数应该是很高的。我用上了反侦察的伎俩仍旧没有能够将他摆脱。
在我暗自加快脚步的时候,后头那个人突然窜了上来,他拉着我的手腕将我往前拖了几步,然后闪进一条人流较小的巷子,紧跟着便架势十足地脱下戴在头上的帽子。
首先入眼的便是那一抹熟悉得让我骨头都发疼的白光。
只见眼镜兜依旧是那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模样,眼镜往一鼻梁上推了推,尽显他那份淡定儒雅又中带着鬼畜王八之气的个人气质。
背心沁出一层薄汗,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伤疤,只觉得血肉里头隐隐发疼。
眼镜兜冷眼看着我的动作,片刻后他朝我扬了扬下巴,温雅地笑着说道,“天天,好久不见了呢。”
看他那副淡定温和一脸‘咱们好久不见了快点来叙叙旧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的模样,我都开始怀疑他曾经捅我的那一刀的事情可能是我被害妄想症发作的结果。
“怎么不说话呢?”眼镜兜偏着脑袋继续微笑。
我突然有一种误闯眼镜蛇地盘,接着很可能被生吞活剥的预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防备地盯着眼镜兜,同时将手伸进忍具袋,“你想要我说什么?”
只见书生气十足的圆框眼睛上又是一抹白光,他勾唇笑道,“听说,你最近在木叶混得不错哟~”
果然还是想从我这里拿木叶的情报。
我淡定地伸出舌头,露出团藏下的印,“这个印让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东西,否则必死无疑。无论是说出来,还是写出来都是不可能的。”我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我很抱歉,无比遗憾的神态。
眼镜兜笑容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不过他依旧笑着,只见他风骚无比地挑眉问道,“这个直接下在你身上的印,你会解不了?”
“解不了。”我无赖似地说着。但是心里却觉得心悸,眼镜兜似乎远比我想象得更了解我的能力。
“我有没有告诉你……”眼镜兜伸手指着我的胸口,指尖隔着衣服准确无误地点在那一道丑陋狰狞的伤疤上,接着慢慢地加重力道按了下去!
我吃痛后退,而他慢条斯理地双手抱臂,“我在这里种了点东西哦。”
“什么?”我机警地后退一步,同时从忍具袋掏出卷轴,动作凌厉地将之展开抖出里头的苦无朝着眼镜兜掷去。就在我试图趁机脱身的时候,伤口处如同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疼痛让我几乎是抽搐着倒在地上。
心脏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祥地颤动,这几乎是让我每一个肌肉纤维都痉挛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竭力地试图去抓手边那枚脱手的苦无,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心脏杂乱狂躁的跳动声一时之间在我耳边显得无此清晰,但却有类似于哀号与呻/吟般让人绝望。
血液在血管里乱窜,甚至试图击破血管蓬勃而出。
眼镜兜浅笑着在我面前蹲下,他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看向他。
仍旧是那副好好先生的笑脸,眼睛兜竖着食指,如同献宝似得指着我心脏的位置说道,“这里头埋了一颗种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草忍那里弄来的。”他说着,将我提起来了些,扭曲的动作让我身体更加痛苦,“那颗种子可是直接埋在心脏的血肉里,如今已经跟他们长成了一体,谁都分不开了。”
说到这里,眼镜兜笑得更加胸有成竹,他说,“所以我的天天,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说着,他像安抚小孩子似得摸了摸我的脑袋,嘴角划出一道残忍的笑意,“否则——我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让你心脏里头的种子发芽长大,接着挤破你的心脏抽枝长大。”
此时此刻,我恍惚间觉得我仿佛又闻到了便当那股美妙的香气。
还记得这样一句台词:
——你知道为什么樱花的花瓣是红色的吗?
——因为樱树下埋着尸体。
如果我现在还有什么力气调侃的话,我一定会问问眼镜兜那种子是不是樱花树的种子。但是很可惜的是,控制着不让口水从嘴巴里流出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所以我只能以哀怨地可以杀人的眼神瞪着眼镜兜。
曾经我想领便当的时候,你把便当抢回去。
如今我要展开新生活的时候,你又迫不及待地给我发便当。
英雄,我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眼镜兜先是冷眼看着我,继而又如春风拂面般微笑,“想要知道宇智波家那个丫头的消息吗?”
千岁?!
“……说……”我张开嘴努力吐出一个字。
就在眼镜兜将要开口之时,一道突然窜出的银光让眼镜兜机敏地侧头避开同时拉着我的敏捷地向后跳了几步。
我勉强撑着脑袋往后头看了一眼,顿时内牛满面,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振臂高呼——苍天有眼!
蝎叔来了!
我跟蝎叔约定的时候到了!
“我说过我不喜欢等人。”绯流琥里传出沙哑的男声,在我耳中却如闻天籁。
蝎叔抬眼看着眼镜兜,绯流琥身后那条带着剧毒的尾巴危险地舞动。
虽然一墙之隔就是闹市,但此时此刻耳中却只有风寂寥的声响。
高手过招,气场全开,果然不同凡响。
“兜。”蝎叔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异常淡定地盯着眼镜兜。
耳后传来眼镜兜的轻笑,“蝎大人。”
“你不是应该在大蛇丸的身边吗?”蝎叔语调平常,紧跟着一阵强劲的气流掀地上的落叶灰尘,迪达拉自白鸟上一跃而下,在蝎叔身边站定,拍着衣袖抱怨道,“这地方真不好找,嗯。”
蝎叔像是瞪白痴一样朝迪达拉瞥了一眼,接着又看向眼镜兜,“大蛇丸这几天应该正忙着换身体,你怎么能擅自出行?”
“正如大人所见,我出来会一会故人。”眼镜兜扯谎都是一流。
“嗯?这不是天天那个丫头吗?嗯。”迪达拉瞪着眼睛惊奇地看着我,一惊一乍道。
“你没长眼睛吗?”蝎叔颇为头疼地给了迪达拉一记白眼,“那么,我想你们应该叙旧结束了。把她留下,你可以走了。”蝎叔朝着眼镜兜淡淡地吩咐着。
就在眼镜兜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我左手抓着苦无用足了积攒了半天的力气朝后头狠狠刺去。
老娘今天不趁着后台够硬报一报仇,那绝对就是脑子被丫的虐残了!
利器扎进皮肉,血液四溅,眼镜兜果断地放开我,抱着受伤的手臂向后跳了两步。
“你这是干什么?”迪达拉在后头问道,“这不是自己人吗?”他朝着蝎叔嘟囔。
你丫才跟眼镜蛇是自己人呢!
“我要捅死他!”我咬牙切齿地掏出两个卷轴,解开封印,“双书龙!”
一时之间苦无,千本,镰刀,手里剑,斧子,流星锤,梨花针……各式各样的武器如同流星般划过天空,一刀刀朝眼镜兜飞去。由于眼镜兜地势不利背贴墙壁,不能再退只能进攻,我从卷轴里抓出一个T子拐与眼镜兜过了几招之后被他用手臂挡住同时抵在墙壁。
我朝巷口那两位作壁上观的英雄翻了个白眼,MD,你们看戏啊?不知道打群架才是取胜的奥义吗?
眼镜兜低笑一声,尽显变态本色。他垂着脑袋,才而我耳边轻声道,“忘了告诉你了,种子需要我要的查克拉来抑制。如果我死了……”说着,又是一声轻笑,眼镜兜在我耳旁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那么,你就要给我陪葬了。”
我顿时汗毛林立,心里一股无名之火蹭蹭地往外冒。如同爆种一般,我凭着蛮劲将眼镜兜硬生生地推出三步远,“你这个死变态,我诅咒你每天都被大蛇丸爆菊花!我诅咒你跟棒子合体,诅咒你被棒子认亲!”说着,我指尖释放出查克拉线将满地的兵器粘了起来,同时向眼镜兜掷去,其声势之浩大,几乎可以说得上遮天蔽日。
爆种的威力,真大。
最后眼镜兜还是逃走了,而我也彻底将这条小巷给毁了。街上的围观群众一见情形不妙立刻做鸟兽散,转眼之间熙攘的马路如同水洗般干净。
我在原地转了一圈,片刻后两边的墙壁顷刻间倒塌,紧跟着民宅的墙壁也龟裂崩裂,出现一个大洞,里两个男人正抱在一起干着要被和谐的勾当。
我侧头狠狠瞪着那两个家伙,看见下头那个戴着眼镜之后,我冲着那面那个大叔说道,“给我狠狠地爆他菊!爆到裂为止!”
看两个人呆若木鸡的模样,我潇洒地在墙上又踹了一脚,本就受到重创的墙体轰然而倒,“听到没?!”我提高声音。
见他们两个还是没有反应,鄙视地哼了一声之后,我冲着街口那一高一矮两人问道,“你们看戏呢?”
迪达拉表示不解地略微皱眉,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要杀死他的吗?”
“知道还不过来搭把手,亏咱们这么熟,你太不仗义了!”我冲着迪达拉嚷道。
“喂喂喂,出于身为忍者的骄傲,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亲自手刃仇人才对?”迪达拉有些委屈地接口,他拉了拉蝎叔的制服,“前辈,这个丫头好没良心。我可是当她是朋友,才不去帮忙的。”
这个负心的世界!
身为忍者的骄傲一斤几钱?
我要转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同一章里头更新不算钱~
话说这章本来是困得不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打出来了……
果然仔细一看更梦游一样是水准……Orz
------------
44 白眼那就是X光
蝎叔之于眼镜兜是非常暧昧的。他们两人的关系其实是非常符合**文里头小受养大腹黑攻,然后被强推的定律的。但蝎叔显然不愿意男男搅基,他一转手就将这么一个粉嫩嫩的小正太送给了大蛇丸。于是,俗套剧情展开眼镜兜小朋友因爱生恨了,跟着大蛇丸走上了变态的不归路。
如此算来,蝎叔才算是眼镜兜走上鬼畜之路的始作俑者。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地将蝎叔腹诽一遍。自从进了茶馆店这厮就特别淡定地钻在绯流琥里头透过手边的窗户观望临街的风景。
“这里的丸子真不错。嗯~”迪达拉放下最后一根竹签,然后端起茶杯满足地灌了一口,“你不吃吗?”
我瞥了迪达拉一眼,端起眼前的酒杯豪迈地一口闷了,“我气都气饱了!”我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杀气四溢,在一边围观迪达拉的店员MM顿时做鸟兽散,“我就想不通了,你说姐姐我哪里对不住眼镜兜了?丫的,从小就跟我玩心理战,一玩十年,临走还有让我死去活来爽上一爽。现在好了,临死都要拉姐做垫背!要不是我有自知之明,我都怀疑丫是不是暗恋我!”说着,我又豪气干云地将杯子斟满。
蝎叔好像有了点反应,他动了动转身看向我的方向,带着点思量地说,“那种子的事情……”他顿了顿,手指毫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有些难办。”大概是觉得丢脸了,他随后又嘟囔着补了一句,“关于这件事情,我会让他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算了吧!”我颇有些酒壮怂人胆的味道,冲着蝎叔瞥了一眼,“眼镜兜丫的早就叛变了。”我又喝了一杯,拿着酒杯手指着蝎叔,“你在眼镜兜身上下的印被大蛇丸给破了。现在那两人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留点心眼,别全信了。”
蝎叔,其实有时候也挺天真的……
“喂!你怎么这么跟前辈说话?”迪达拉将我手里的杯子抢了下来,接着凑近些压低声音说,“你找死啊?前辈最讨厌别人冒犯他了。”
“你姐姐我天天吃便当。”我朝迪达拉翻了白眼。
而他也毫不示弱地翻了回来,“你怎么残成这样了?一点艺术感都找不到了。看起来死老爸的刺激真是大,嗯。”
“我死老爸怎么样啊?村子里死老爸的人多了去了!别告诉我你没死老爸!”我下意识反口,“忍者总是要死的,早死早超生!我爸死得光荣着呢!我跟我妈现在都是烈士家属,我将来高考就是可以加分的!
”说着,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瞪着迪达拉,“另外!我再没艺术感也比身上多长几张嘴巴的人强!”
“喂!死女人!不要太过分! ”迪达拉也拍案而起,额头爆出青筋,“告诉你,小心我让你变成爆炸的艺术! ”
“怕你啊!”我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在桌上狠狠一拍继而双手叉腰两眼瞪圆,死死地盯着迪达拉,“来啊!拿粘土啊!”
紧跟着只听一声巨响,瞬间粉尘飞扬,我们面前的桌子在一条蝎子尾巴低下光荣地,捐躯了。
蝎叔仍坐在远处,头也不抬地说道,“都给我坐下。”
我:……(乖乖坐下。)
迪达拉:……(乖乖坐下,瞪我一眼之后将头甩开。)
蝎叔咳了咳,气场全开霸气十足,“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一有那个丫头的消息我就会通知你。”说着,蝎叔站起身抖了抖制服,绯流琥特有的阴郁眼神压迫似得向我扫来,“你回去找找木叶里头还有没有会木遁的。还有……”说到这里,蝎叔顿了顿,才道,“姓宇智波的一个比一个麻烦,我劝你离他们远点。”
说完后蝎叔潇洒地往前走了一步,走过迪达拉身边时他非常女王地头也不回地留了句,“起来,要走了。”
于是忠犬跟班乖乖地起身,尾随。
这个负心的,基情四溢的世界!
等我回到木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宁次家。眼镜兜虽然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在里头埋了颗种子,但是这并不能表示那就真是一颗种子。如今也只有靠白(X光透视)眼来一探究竟。
再说了,咱村子里的火影可是纲手!这是驰名各大忍村的医疗界的神话——纲手姬!眼镜兜说治不好,我就不去找人治,那我真就彻底脑残透了。
到日向府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三点多,女佣出来应门时看见我之后一惊一乍地低呼一声,态度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恭顺。她踩着小碎步将我领进内室,恭恭敬敬地上了整整一茶几的点心,然后在委婉地告诉我宁次还没回来之后又恭恭敬敬地朝我一鞠躬,而后才敢走人。
我还没从女佣神神叨叨地状态里回过神,紧跟着宁次他妈妈百合子就踩着小碎步来了。百合子今天穿着米色的和服,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身后,看起来素雅迷人。
只见,她优雅地在我身旁落座,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跟我亲切和蔼地扯了一通茶道、花道之类附庸风雅看似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之后,就看着我但笑不语了。
那眼神看得我那叫一个凉飕飕啊……
接着她朱唇轻启,我五雷轰顶,“宁次昨天已经告诉我了。他说,天天小姐,你迟早会进我们家的门的。对了,天天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百合子温柔地笑着。
我处于外焦里嫩状态,傻傻点头。
我将来迟早要进日向家的门?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是谈个恋爱拍个拖而已,这就定了终身了?
见我同意,百合子的笑容更是温柔地可以沁出水来,“天天小姐,你放心,等跟宁次成婚之后,我一定会将你当做自己的女儿般来疼爱的。”说着,她还慈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看着百合子那真心实意的样子,我纵使有被摆了一道的感觉,也是能硬撑着勉强地点了点头。
百合子突然很含蓄、很内敛、很大家闺秀地用手遮着嘴侧过头轻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让我顿时泛起一层鸡皮,她拍着我的手背,小声道,“看看天天小姐居然害羞了,真是的,都是一家人嘛。”
我也只剩但笑不语的份儿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次回来了。但见少爷翩翩风度,轻缓地移开和式的纸门,进屋向百合子请安,然后在我右手边落座,自顾自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宁次的发丝被一丝不苟地束起,白净的脸颊上带着些微的疲惫,但是却在他如同出绽的梅花般透着淡淡香气的微笑下头化作浮云,片片散开。
他喝了一口茶后,才侧头冲我小声问道,“天天,你怎么来了?”
百合子此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两人一眼,然后非常识相得体地起身,“宁次陪天天小姐聊一聊吧。我有些乏了,先回去。”
“是。”宁次朝百合子点头。
百合子离开之后,宁次放下茶杯一双纯白的眼眸定在我的身上,冰雪般的眼睛里带着悦人的温度。这厮摆脱中二期之后,迅速蜕变得越发像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据女忍周刊的姐妹说,宁次已经一举超过原先跟他并列的二少成为木叶少女心目中——我最想求交往的人No.1。
我仔细想了想,我跟宁次孽缘大概是是起源于——一个包子。那天,我给了他一个包子,接着他就成了吃人家的嘴软的家伙踏上被我玛丽苏的不归路。
如此说来,那天要是有别的比我更有圣母气质的姑娘给他送去一个苹果,一碗拉面或者是一个片西瓜,大概今天也就轮不到我坐在这里跟少爷大玩暧昧了。
对了,如果不是遇到他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世事无常,大抵便是如此。
宁次轻轻拉着我的手,一边拿起点心送进嘴里一边语气寻常地问着,“天天,在想什么?”
“刚刚伯母说,你告诉她我们要结婚?”我被惊醒,下意识地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宁次咽下口中的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才一脸平淡地瞥了我一眼,“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十八岁嫁给我怎么样?当然,我觉得十六岁更好,反正也就是从你家搬到我家而已。”宁次用的那副口气就像他说的是,今天的核桃酥还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块,那般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就算你不肯单膝下跪,也舍不得弄一颗恒久远的钻石给我玩,至少也要有点诚意才对吧?
少爷,你这好像是在求婚哎?
你能不能别这么淡定,那表情正经得跟新闻联播一样……
“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
“都说了,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的。”宁次依旧淡定。
“千岁说了,咱们可以请外援的!”
宁次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他捏着我的手上力道加重,虽然不觉得疼但却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宁次他淡定地看着我,用一种像是哄三岁小孩的语气说道,“不要跟宇智波千岁学坏。”
靠!
我怎么依稀觉得这种情况似乎是自己被宁次给吃定了呢?
少爷,不带你这样犯规的!向来都只有帅哥被玛丽苏吃定的份儿的!
想了想老实巴交的猫哥,我顿时在心中默默地第一百零一次将千岁膜拜了一遍。人家怎么就能把猫哥摆得如此服服帖帖,千岁失踪的那天猫哥彻底的不淡定了。就连守鹤那个囧货差点就要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了。
想到千岁,我突然想起来我跑着一趟,是有正事的。于是开始扯自己的衣领,试图将衣服上的盘扣解开,但是一只白嫩嫩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我拉住。
我看着那只白净而颤抖的手有些发傻,片刻后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宁次。只见少爷娇羞地侧着脑袋,黑发滑落遮去他半边脸颊,只能依稀看见白皙的脸颊泛着丝丝的粉红。
宁次狼狈地几乎算得上结巴地开口,“天天,你……我,我觉得,那个……现在还太早……虽然这是迟早的事情,但,但,但我希望,可以,留到,留到婚后。”
“日向宁次,你想什么呢?”我皱着眉头好笑地将他的手拍开,“我想叫你看看,我胸腔里有没有什么怪东西。”
“胸腔?”宁次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将脖子里的项链拎了出来,那是用他送的石子做的坠子“我怕白眼透视不过这东西,才把这东西拎出来。”说着,我指着心脏的位置,“我有个朋友说在这里留下了一点东西,你帮我看看是什么?”
宁次的眼周瞬间爆出狰狞的青筋,纯白的眼眸里凝出瞳孔看起来有些可怕。
“种子?”宁次偏着脑袋疑惑地低喃着。
果然是种子……
“那么那东西有没有跟我的血肉长到一起?”
宁次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些,“有无数的毛细血管粘连在种子上,同时肌肉也已经将种子完全包裹起来了。”
“果然是这样……”我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刚才还挺得笔直的腰杆瞬间垮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次解开白眼,白净的脸颊又变得如花似玉。
我伸手在他的眼角摸了摸,然后嘟囔道,“我要给你多买点眼霜涂一涂。现在不好好保养,将来肯定老得快,鱼尾纹什么的太可怕了。”
“喂!”宁次将我的手拍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盯着我,雪白的眼睛骤然变得深邃像是要把我吞噬进去,“我在问你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摊了摊手,将眼镜兜的鬼畜人渣惨绝人寰的行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给宁次说了说。我本来也是无所谓的,但是看见宁次脸上那股深深的懊恼之后,我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快了两拍。
“不要担心啦!”我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大而化之地说道,“我明天就去找纲手大人帮忙,她连小李都能治好,我这样的肯定不在话下。”
宁次几乎算得上哀怨地深深剜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转身背对着我坐着,背脊微微佝偻着,看起来落寞得让人有些心疼。
心里的某处突然涌出一股暖流,轻轻地荡漾开来,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让整个胸腔充实得几乎要爆炸。我垂下头,抑制不住想要微笑。
伸出双手从后头环住宁次,我将脑袋搁在宁次的肩膀上,嘻嘻地轻声笑着。宁次的背徒然僵直起来,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我笑着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应便伸长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说实话,我很庆幸你当时能够安然无恙地躺在医院。”我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道,“要知道,我希望你安全的心情,跟你的是一样。”
宁次终于有了反应,他慢吞吞地回过头对上我的视线。纯白的眼眸里装满了懊恼的情绪,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我顺从地跌进他的怀抱。
低呼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宁次堵在了唇齿之间。少年的吻有些青涩,但却是干净而真挚。宁次的长发落在我的脸庞扎得我有些痒,我慢慢地闭起眼睛,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今天八点起床,打开电脑,接着打开HP那个文的文档,然后开始卡文。卡到中午吃饭,然后去上课,接着回家打开电脑接着卡文……Orz
卡文卡得连火影也卡卡更健康了,于是我从十点开始放弃HP转而码火影,接着一直卡到刚才……
这真是一个杯具……
我明天再接着卡HP好了……(各位,真是太抱歉了……)
话说这章还是很甜吧?
------------
45 光阴荏苒几多愁
那天回家时,妈妈正守在电视机前头等我吃饭。看着那个被电视机屏幕散发出的荧光所包裹住的娇小身影,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过去的就让他都过去吧!
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的,我要为了身边的人活下去,而不是总沉湎在过去了自怜自哀。
我从后头抱住妈妈,撒娇似地拿脸颊蹭了蹭她的,“回家的感觉真好。”
老妈嗑着瓜子极不耐烦地将我挥开,“别挡着我看电视,现在正在JQ迭起的时候,有话等广告时段再说。要是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也就别说了,直接扣零花钱就好。”
= =
这个负心的世界……
对于我被眼镜兜暗算这件事情我反复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团藏坦白。毕竟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他门下走狗,要是越过他直接去找纲手估计团藏会觉得脸上非常无光。
等我顶着压力着重突出我的英勇顽强,眼镜兜的无耻鬼畜地将中忍考试时的事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跟团藏老实交待之后,团藏那张原本就很扭曲的老脸顿时变得更加艺术了。
只见平日略显老迈的男人眼中精光一闪,煞那间杀气四溢,仿佛他在那瞬间又变回年轻时呼风唤雨的模样。没有被绷带覆盖的那只眼睛里盛满了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凌厉,他虽然仍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却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般令人丧胆,这才是拥有影级实力的忍者的气势。
我在一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团藏大人,还有很多资料案宗没有完成翻译。你可千万别嫌我麻烦直接杀我灭口啊……
团藏眯着眼睛斜看我一眼,他抬起手冲我招了招。我愣在原地,小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几乎要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见我没有反应,团藏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嫌弃地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家伙!”说着,他抬起的手臂顿时化作一截木头朝着我无限延展过来。
我本能地想逃命,怎奈腿软不配合。只见团藏的那截木头手臂跟扎豆腐一样扎进我的胸膛,而我顺着惯性后仰着倒下。
事到如今,我总算看穿——原来在火影的世界里头,每一个人都是拿外卖店工资兼职发便当的。我躲过了眼镜兜的便当,如今却没能躲过团藏发的加量装便当。
宁次,我对不住你,要让你守寡了……
不过你得给我好好地守寡,将来我在下头要是听说你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必定是要爬上来找你的。
妈妈,女儿不孝,先走一步……
我死了……
“喂喂!”团藏似乎非常不耐烦,他低声地咳嗽着,“我说你到底要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当着我的面都敢偷懒,你胆子也太大了。再给我装死,明年的奖金也一起扣了。”
志村团藏!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这都已经要死了你居然还要压迫我?我如此想着不禁悲凉地伸手摸了摸胸口,刚才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碗口粗细的木头直直地捅进我的胸口如今大概应该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吧?
咦?
手感平整服帖,没有一丝静电,带着常年与皮肤摩擦后产生的舒适质感。显然是妈妈用X纺洗好之后精心熨烫好的练功服的触感。胸口处,衣物平整完好,没有血液的粘稠感,也没有伤口带来的疼痛。
“我没死?”大惊之下,我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显然,我还活着。刚才的攻击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团藏不满意地又咳嗽了一声,他皱着眉头满脸严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我刚才用木遁的能力迫使那颗种子进入休眠。药师兜若是想要催发那颗种子必须在距离你两米以内才能实行。不过,既然他用了这一招,我们不妨顺水推舟,以后你就把我们想让他和大蛇丸知道的告诉他即可。”说着,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作为暗部成员你实在是太失水准了。你准备准备,从明天开始我会对你进行一定程度的训练。”
“团藏大人……”我感恩戴德狗腿十足地看着团藏,就差扑上去抱他大腿了。想一想整天被纲手整得神经衰弱的静音,我不禁仰天感慨自己跟了一个多么好的主子!
“你上次带来的枸杞银耳羹不错。”团藏板着脸,放下杯子。
“我明天再让我妈给您做。”
“下一期的亲热天堂……”
“第一时间送到您手里。”
团藏满意地点头,脸依旧板着,只是紧抿的唇角微微有些颤动,显然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他起身背对着我甩了甩袖子,指着我桌上堆积的卷轴,“快点把这些文件翻译成密电,然后交给编号008让他送出去。”
团藏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身上的和服,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叼着毛笔在心里暗暗腹诽,不就是约了三代目下棋吗?看你急吼吼的那副样子,真是丢脸。
估计丫也就是个受!
自从鸣人跟着自来也离开之后,木叶村仿佛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什么似的。虽然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抬起头时也仍可以看见火影岩。那上头多了一个脑袋,却少了淘气的涂鸦,看起来仿佛失去了生气。偶尔去一乐拉面时,老板也会抱着手臂感慨地说少了鸣人连生意都清淡了不少。
宁次的确是一个天才。他在第二年以第一名的成绩升级成了中忍。又在之后的一年成为了最年轻的上忍。
注意,是上忍!
我男人可是非常NB的,比我这个半吊子的特别上忍强多了。
对了,接下来去的日子里我还真成了团藏的弟子。可惜我并没有大师兄之类非常有羁绊的存在,如此一来也没有机会尝试如同金大侠笔下大师兄与小师妹的相爱相杀。其实我这个人狗运也不错,你看看我师父都是牛人,赤砂之蝎,根之团藏,就连最早那个森乃伊比喜如今也是木叶情报部的一把手。
每每想起这件事,对比我那不上不下、上升空间明显不足的实力,我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教导我的各位老师。这要是换上一个火影里头土生土长的小强,怎么说也不至于被眼镜兜轻松摆平……
“啊!抱歉!”
不寻常的空气流动唤起了我的警觉意识,条件反射地向后小跳一步,抬头就看见春野樱正挠着脑袋朝我抱歉吐着舌头微笑。
我扬了扬手,好心地开口提醒,“是小樱啊,来找纲手大人吗?我刚刚看见静音从办公室里头飞奔出来,估计纲手大人心情不太好,你可要当心。”
“师傅就是那个脾气啦!习惯就好了。”小樱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朝我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嗯。”我侧身让道。
看着小樱充满活力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恍惚。距离佐助离开已经三年了,小樱能从当时的失落伤心里头走出来,到如今再次如同樱花般美丽的绽放,真好。
到底是当仁不让的女主角,从一蹶不振一无所长,到如今已经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医疗忍者居然只用了三年。
而我,貌似是从三岁奋斗到如今的十五岁才有了点像样的成绩……
熟门熟路地来到曾属于我爸,如今属于森乃伊比喜的办公室,我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门进去,将手里的文件袋送到伊比喜手里。
“这是您要的卷宗,我给您带来了。”我恭谨地说着。
“有劳。”伊比喜礼貌而冷淡地伸手接过去放在一边,然后不带感情地命令道,“你可以走了。”
“是。”我垂下脑袋,点头,转身离开。
虽然我们谁都不说,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团藏党派的意图。火影办公厅里头每个拥护纲手的人对于我们根的态度都是礼貌但对立的。就算伊比喜曾经是我的师傅,如今也必须与我划清界限表明立场。
对此,我只能无言以对。
别的不说,就凭团藏当我师傅还给我发工资。如果他现在还是一定想要当火影,那我这个当徒弟的,肯定是要力挺到底的!
走出办公厅,凯老师领着小李和宁次正在不远处等待。
“天天,你好久没有跟我们一起出去做任务了,明天你可不要因为办公室坐久了而跟不上我们的速度哟! ”说着,小李对着我竖起大拇指,露齿一笑,白牙上闪出一抹亮光。
“天天少女!”凯老师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一手竖起拇指,“明天就跟着老师一起再次燃烧青春吧! ”
‘布林’一声,又是一道白光。
我捂着眼睛扭头,狗眼被闪瞎了。
不过,在木叶高层风起云涌,政治上异常敏感的时候,还是凯和小李这样单纯没有心计的人更好相处。
至少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他们的同伴而已。
“天天。”宁次半垂着脑袋低声叫了一声,他的脸色波澜不惊,“既然决定回来,那么原来的工作……”
显然,宁次比小李还有凯老师看到的多些。
我耸了耸肩,“我现在还是根系暗部编制。团藏大人希望我能有更多实战经验,才批准我回到小队里头的。”
“这样啊……”宁次抬头看向前方,若有所思。
为了庆祝小队重组,凯老师兴致勃勃地请我们吃了一顿拉面。席间,宁次自始至终地沉默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牵着手回家的时候,宁次突然开口问我,“天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现在就嫁给我?”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有些不自然地僵了僵,试图缩回手,但是宁次没有放手。
“没什么,我觉得我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了,感情也不错,将结婚提上日程也没什么不对的。”他说着,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我低着脑袋,错开与他对视,“我说过二十岁才会考虑结婚。”
“嗯,那我们再等等。”
“……”
我们交握着的手突然松开,两个人似乎都没什么试图挽留住对方的意思。这三年里头,宁次每天都会去接我下班然后牵手回家。起初的时候,街边的店家每每都会笑着说我们两个感情真好;到了后来,大家仿佛都已经习惯,每次都冲我们笑一笑,接着便是熟视无睹。
在我家门口时候,宁次会在我的额头亲一下作为道别。这好像也成了习惯,彼此都不再有起初的羞怯与心动。
说起来,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说起来,你们也就交往三年。怎么就这样一副老夫老妻毫无激情的样子,倦怠期稍微也来得太早了点儿吧?”刚和宁次道别就碰上了同路的鹿丸,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斜眼看着宁次远去的背影。他摇了摇头,叹气道,“依我看你们两个迟早得分。”
“永远小别胜新婚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长期两地分居造成了积怨深重,见不得人家在一起的人。要知道,异地恋最没有前途了。”
“喂喂喂!”鹿丸的手终于从口袋里伸了出去,他头疼地抓了抓脑袋,“别这么说,我和手鞠每天都会写信的……”
“解释就是掩饰。”我深沉地抬头,“掩饰就是欺骗的开始。”
“切!”鹿丸甩开脑袋,“我妈让我告诉你们,下个星期四是她生日,让你跟伯母去我家吃饭。”
“知道了。”我挥了挥手,在楼梯口跟鹿丸道别,各回各家。
回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厨房里头煮饭。现在料理店里头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她这个老板娘甩手回家,另请了店员厨师在店里头坐镇。可是,她也是天生的劳累命,不在店里头掌勺了,回家了还是得自己做饭,而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进了房间就看见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放在一个信封,小白在窗框上走来走去,见我进屋就讨好地落在我的肩膀上用脑袋磨蹭我的脸颊。
我拆开信,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我拿起来看了看,信手掂了掂,然后拉开抽屉将宝石随手丢了进去。
眼镜兜这几年定期与我联系,索取情报,同时也会给我珠宝之类的作为报酬。像今天这样的宝石,我如今已经集了满满的一抽屉。如此看起来,眼镜兜跟着大蛇丸之后生活条件还是很好的,出手阔气得没话说。
他这次的来信主要是跟团藏确认下一次身体检查的日期。要知道,团藏在身上移植这么多写轮眼的风险其实是很高的,所以定期检查监控排异反应是绝对必须的。与团藏飞信传书定下日期后,我在书桌前坐下,仔细给眼镜兜回信之后叫来小白将信绑到他的腿上。
望着小白扑打着翅膀渐渐飞远的身影,我摸了摸脖子然后将宁次送的那块石头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找了一个香囊装好。
明天就要出去做任务了,还是将重要的东西好好保管起来的好。
看了眼那满满一抽屉的宝石,我起身将香囊压在枕头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大家难道不喜欢看甜文吗?我突然有一种一甜到底的想法。
别的就不说了,各位请看图——
------------
46 这次我是老大
回归队伍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勉强算得上A级。地点是羽之国,一个富饶的小岛国。内容跟我的专业很对口——情报窃取。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在城主死后,立刻窃取他的遗嘱。”由于老城主也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凯老师从纲手那里接到任务之后当下决定立刻出发,委托内容只能由宁次在路上慢慢地跟我们说,“委托人是城主的大公子丰嘉。他虽然是正室所出,身份尊贵,但实际上却并不得宠,从权力上来说他是被架空的。大权实际上是被大丞相揽在手里的,而这位丞相又与城主的宠姬樊夫人有染。大公子担心丞相很有可能一手遮天,在公布遗嘱当日偷天换日地将樊夫人的儿子推上城主的位置。”
“所以,大公子打算先发制人,在城主翘辫子之前将遗嘱握在自己手里,然后抢先公布自己储君的位置?”我反问。
“应该是如此。”宁次点头。
“提问!”原本冲在前头的小李折了回来,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正直地问道,“如果城主本来就没打算让大公子继位怎么办?”
“……”我默默地黑线,同时斜看着身边的宁次,只见少爷玉树临风地又越过了一棵树,然后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道,“丞相会的事情难道大公子不会吗?”
小李挠着脑袋,一脸困扰地皱眉看着我,“天天,我不明白宁次的意思。”
我仰起脑袋默默感慨这年头像小李这么纯的娃都该死绝了吧?
瘪了瘪嘴,我冲着小李摇头道,“那事儿跟你没关系,不明白就别明白了。”
连着两天披星戴月地赶路,我们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到了羽之国的城门口。由于城主病危,所以这几日城门戒严十分之紧。
大约离城门还有一公里的路程的时候,我见凯老师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凯老师……你就打算这么进城吗?”
阿凯回过头冲着我露出白牙璀然一笑,大拇指一竖,元气十足地说道,“那是当然!天天,不要说你已经累了哟!”说着,凯老师一手搭在额头上远远望着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哟西!日出正在感召我们!让我们以三倍的速度冲进城门吧!”
“哦!”小李燃烧着呐喊。
我默默黑线抚额扭头。
这两个家伙究竟有没有做贼的自觉……
人家国内正处在非常时期,警戒自然要比平日严上许多。我们要是顶着这一身忍者的行头大摇大摆地走进城门,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有问题快点来盯紧我们吗?
我们的任务内容是窃取,不是抢夺……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这次行动就由我来指挥可以吗?”在距离城门一公里的一处树林里头,我一脸严肃地看着队里头的那三个男人。
我刚刚将利害关系仔仔细细地跟凯老师讲了讲,热血男人终于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紧跟着,宁次提出希望我来领队的想法。他觉得,我怎么说也算是个情报工作者,干这方面的事情肯定要比他们拿手些。
不得不说,宁次不愧是我男人,就是有眼光!
我当上领队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全队改装,统统给我把那个护额给藏藏好。其次就是要求凯老师和小李换上正常点的便装,要知道他们那身绿色紧身衣的实在是太拉风了,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带上这个吧。”我在工具袋里掏了一会儿,然后将一个小盒子放到宁次掌心。
“这是……?”宁次皱着眉头将盒子在手里掂了掂,“我不近视。”
我自顾自地替他把包装打开,“这是美瞳功能的隐形眼镜,平光的。这东西算是易容的标准配备,情报部都是可以报销的。我中饱私囊买了好多,以备不时只需。要知道,你的白眼实在是太特色了,要藏藏好。”
我托着镜片倾身向前,冲宁次小声地说道,“放松哦……”说着,我伸手撑开他的眼睑将隐性眼镜放了进去。
“唔……”宁次大概是不习惯隐形眼镜,习惯性地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
等宁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画龙点睛这个词存在的意义了。那一刻真是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而鲜活动人起来了。
其效果大概仅次于蝎叔从绯流琥里爬出来的震撼性了。
“宁次。”我盯着他,都有些舍不得眨眼睛了。
“怎么,怎么了?”宁次不自然地侧过脸咳了两声,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粉红。我伸手在他的脸蛋上戳了戳,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却好像有些陌生起来。
宁次和我都不约而同地僵了僵,身后小李穿着T恤牛仔裤上蹿下跳地问着什么时候出发。我忍不住回头冲他吼了一句,“下午进城!”
“天天。”宁次轻轻地将我的手包在掌心。
“嗯?”我应声回头。
宁次迅速俯身在我的唇上浅浅地一啄,接着抿着嘴唇若无其事地走开。我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接着默默地心花怒放。
我们四个人先后分两批进城门。凯老师和小李扮作父子,我和宁次化装成兄妹。进城之后,我们迅速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小李由于我的强烈要求而不得不放弃了他一贯坚持的在房间里锻炼的计划。凯老师也在我的要求下收起了那口闪耀的牙齿,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来的怨念一朝得偿真是让我大慰平生。
大约晚上七点,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花前月下两相缱绻的大好时光。我摩拳擦掌在房间里头裹了胸部换成男装,一番涂脂抹粉之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才走出旅店大约十米远,我就能感觉出后头那人的气息和脚步。无可奈何地叹气转身,我冲着宁次挥了挥手,“你跟出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宁次少爷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里揣测了一番他不放心地究竟是我的人身安全还是我通敌叛村的可能性。
瘪了瘪嘴,我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膀,“好吧!兄弟我今天晚上就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不过先说好,到时候可别害怕得逃跑!”
酒吧、赌坊、妓院之流一直以其人流量大且鱼龙混杂的特征深受情报界人氏的喜爱。而我今天打算要去的这家隶属于斧头帮的居酒屋也算是带着些妓院性质的。
一进门除了扑面而来的酒气与劣等香水混合出的刺鼻气息之外,便是男人们粗哑的叫嚷,放肆的□,以及女人们放荡的娇嗔。
“这……”宁次少爷几乎是本能地蹙眉,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他那一身白衣在这个地方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或者说卓尔不群。
我无奈地斜眼看着他,然后甩着脑袋吹了个口哨,“别tm跟女人似得,要进来就跟着兄弟进来!”说着,我不再看他,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店里头也有几个曾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兄弟,大家也还算给面子,仍旧恭恭敬敬地管我叫一声——天哥。
我的自我感觉瞬间有良好了不少。掏出夹着纸条的钞票大方地塞进酒保的口袋之后,我冲他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恰好此时宁次在我旁边落座,我朝他抛了个算得上放荡的眼神,然后要酒保给他上酒。酒保显然是颇有眼色的,给宁次上酒时还冲我说,“没想到天哥好这口,将来小弟一定给天哥留心,漂亮的男孩我都跟您物色着。”
我表示非常受用地低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接着塞进酒保的嘴里。而后,我低着脑袋玩似得将打火机和烟盒摆成某种暗语的形状。
“天天……”宁次显然极不适应现在的情况,他显得有些不安,动作上下意识地往我靠近了些。
“哟!该不是害羞了吧?”我大方地揽过他的脖子,豪放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下去,烙下一吻,然后拿起他的酒杯灌到他的嘴里。
酒坊里穿着放浪的女郎摇曳生姿,在每一个男人面前毫不吝惜地卖弄着风骚,绝不放过任何一笔可能的生意。
又一个穿着深v套裙的女郎颇有暗示意味地在我背脊上蹭了蹭,我冲手边的宁次笑了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钞票随手塞进了那女郎波涛汹涌的深v领的缝隙里,接着伸手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掐了一把,“兄弟喜欢男人,到别的桌子上卖骚去!”
“喂!”我取了些桌子上的零食慢吞吞地往嘴里送,接着将那盆薯片往宁次面前推了推,“吃东西啊!放轻松点,要不然玩一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又喝了一口啤酒,接着朝宁次翻白眼,“换个表情好不好,看你那副别扭的样子,就跟把——我是雏,快点来弄我,写在脸上一样。”
“喂!”宁次含着威胁地瞪着我。
我无所谓地朝他笑了笑,基本就是把——我是个渣,顶在了脸上,“你在什么地方,就得懂什么地方的规矩,要知道入乡随俗。”
就在此时,一个妆容浓烟,浓纤和度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我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接着我笑着冲她吹了个口哨。但显然她对雏更感兴趣,伸出夹着女士香烟的那只手挑起宁次的下巴,那血色般鲜红的指甲衬着少爷白皙的肤色,显得迷乱而性感。
“我能在这里坐下吗?”那女人笑着,以一种隐含着性暗示意味地姿态。
宁次用余光瞥了我一眼,接着冲女子笑了笑,用他介于少年的清亮与男人的低沉地声音说道,“我的荣幸。”
我皱了皱眉,在那女人落座之前伸手拉住她搭在宁次下巴上的那只手。我冲宁次笑了笑,然后伸长脖子将头凑了上去,就着那女人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指间的烟。浓烈的烟草气冲进我的嘴里呛出了我的眼泪,让我的视线一时间显得有些模糊,只能看见眼前那根烟的火苗瞬间明亮了不少。
我的手微微用力,将那女人朝着自己拉近了些。女子俯□看向我,我半眯着眼睛慢慢张嘴,将口中那浓浓的烟气以暧昧而缱绻姿态地喷在她的脸上,美艳的脸在白雾中模糊起来,我满含恐吓意味地压低声音冲她说道,“听着,我只说一遍,那是我的男人,你给我滚远点。”烟气散尽,我冲那女人笑了起来,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她暴露着的皮肤,语气轻飘飘地继续说道,“否则,我找人做掉你哟~”
眼见着那女人跌跌撞撞地离开,我回身瞪了宁次一眼,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此时,有一个女人抱着手臂走了过来。她的眼角有意无意地划过我桌子上的烟盒,然后径直朝我走来,拉起我的手臂径自坐上了我的大腿。
“死鬼,人家找了你很久了!”女人的白嫩的双臂自然地圈住我的脖子,她哀怨地看着我,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我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同时动作隐蔽地将一张支票塞进她和服的腰带里头。女人了然地笑了起来,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一盒女士烟放在我的烟盒边。起身离开时,还给我留下一个飞吻。
将女士烟收进口袋之后,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然后自然而然地拉起宁次的手,在他起身后搂住他的腰,感到他的僵硬后,我恶作剧似得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亲爱的,我们可以回去了。”
清亮的晚风送来无比清新的空气,屋外的月色也与刚才那昏暗迷乱的灯火产生巨大的反差。我能感受到宁次在离开酒馆的瞬间放松下来,就连呼吸都比刚才自然得多。
“我就说嘛,你一个好端端的大少爷就该好好呆在旅店里头休息,跟着我出来做什么呢?”我忍不住开始嘲他,“你又不是出来混的,刚才的表现真是差劲透了。根本就不在状态,要是真出什么任务,就你刚才那样子肯定就暴露。”
宁次皱眉看着我,表情里有明显的不满,“你出来混过?”他生硬地问着。
“我离开村子那几年不就一直混着吗?”我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眼。
但宁次却僵硬起来,他不自然地问道,“跟那些女人一样混吗?”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伸着懒腰慢吞吞地说道,“那些女人也不容易。还有啊,人家那叫出来卖的,不是出来混的。”
宁次似乎是松了口气,我斜眼看着他,心里自然是了解他的意思。
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当初只是在赌场混,为了事业献身这种事情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咬着嘴唇想了想,又道,“不过,女忍者似乎也有用身体来完成任务的先例。我尽量……”
“天天……”宁次反拉住我的手,他轻声地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抬头看着他,“过早的性\行为对身体不好。”
“只是抱抱已而……==”
我抖了抖身上的男式服装,“你不介意别人当你是基佬的话,我就不在意。”
“你是男人,我就是基佬……==”
“可是如果我是男人,那我肯定不跟你搅基。”
“你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挺尸,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挺尸支持意大利队?
好困啊……
悲剧的是等到现在居然等到巴拉圭把意大利球门给轰开来……Orz
补一句,大家端午节快乐,我喜欢精肉粽,期待我妈的粽子= =+
------------
47 趁着夜色,我们翻墙去
记得在我跟宁次这纠结了十多年的孽缘里头,以前总是我占着主导的位置,可是现在宁次似乎正在不知不觉之间扭转这个局势。
随着年龄的增长,男人和女人的外在特征越来越明显。宁次长高了,渐渐长出了喉结,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具有磁性,手掌也日渐宽厚有力起来。在宁次面前,我似乎正在潜移默化间将自己摆到那个需要保护的位置上。
可是,我这辈子注定不能做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我答应过父亲,要变成一个值得依靠的肩膀,可以信赖的保护者。
嗯,我是一个忍者。
想着想着,我的手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宁次收紧牵着我的那只手不让我逃脱,他回过头看着我,微微偏着脑袋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有些狼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摇头,“没什么。”
宁次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前方。又过了一会儿,他握着我的手不安地收紧,力道大得让我有些疼。
闷闷的声音随后传了过来,他说,“刚刚……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说着,他松开手,然后将手□自己的裤子口袋。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不认识你。”他接着说。
我想了想,然后叹气道,“叫你不要跟过来了。”说着,我往前赶了两步,伸手挽住了宁次的手臂,“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不好?你说你不认识我,那谁认识我?”
“……”
“干情报的首要素质就是两面三刀嘛……”我撇了撇嘴,斜眼看着有些落寞的宁次,“喂!你要是觉得这样就有距离的话,那你在练八卦掌的时候,我岂不是要觉得我们中间隔了一个宇宙国?”
“宇宙国?”宁次反问。
“对啊!那里的人看见什么东西都说是自己的,大家懒得理他们就嘲他们说全宇宙都是他们的。”我想了想,“反正就是说距离很远对了。”
宁次抿着嘴似乎想笑,“你就骗我好了!你当我不知道科瑞亚国的典故吗?”
我大惊,刚想质问宁次知道什么,他突然转过头去不再看我。我使劲摇了摇他的手臂,他不理;我挠他痒痒,他依旧不理;正当我呲着白牙想咬他一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笑道,“你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啊!”我有些错愕,脱口就回答了他。
“那么……”宁次笑了起来,“我们去约会吧。”
那一瞬间宁次身后的霓虹看起来明亮却又朦胧,星光闪耀落在宁次的白衣上一片银白,我眯着眼睛特别文艺地想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无数。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宁次啊……”
“嗯?”
我踮起脚尖双手扳着宁次的脑袋,慢慢将自己的脑袋往上凑……
此时此刻,气氛、情绪、环境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啊!”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得过分的声音,“凯老师……不!父亲大人!我们,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我的动作瞬间僵硬,宁次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尴尬,他飞速朝那边瞥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轻骂一声。我垂下脑袋慢吞吞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将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
“哟……啊……咳咳……”凯老师的声音,“啊哈,啊哈,李哟,这才是青春啊!这才是年轻人在朝夕相处中培养出的美丽爱情啊!”说着,说着,声音似乎带上了哭腔,“这,这真实感人啊!”
“的……的确……”小李也跟着哭了起来,“太感人了!我,也要跟小樱小姐这么好……”
“天天……”宁次牵着我的手,“我们往那个方向走= =#”
他指着和小李与凯相对的方向。
“好……= =”
……
“对了。”在旅店房间门口道别的时候,宁次突然开口问道,“天天,你明天还去那里吗?”
“哪里?酒馆吗?”我有些茫然,接着点了点头,“去啊!”
我必须每天去酒馆拿最新的消息。我今天已经让他们去打听了皇宫里头守卫轮岗的情况。而且我认为无论是大公子还是丞相,但凡是觊觎皇位的人都不会乐于看见老城主这么不死不活地耗着的。没准,他们之中的谁已经买通了医生打算尽快送城主上路。
接下去的几天,宁次果然天天陪我去居酒屋报到。但是他的气场却是一天一个变化。后来的后来,据该家居酒屋的酒保回忆,那几个晚上,他有幸围观了一个包子受变成冰山攻,以及一个渣攻如何沦落为一个贱受的过程。
我想,我就是那个被反攻的渣攻……
这着实是——人间杯具。
大约是我们在羽之国潜伏的第六天,我拿到可靠消息称城主活不到第二天凌晨了。我当下召集小队换上平时的练功服,趁着夜色潜入皇宫。
我让小队先蛰伏在皇宫里花园里头的树冠里静静等待守卫在凌晨两点左右的轮岗。小李在枝桠先瞪着圆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下头风吹草动。凯老师和宁次靠着树干假寐。我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手里的苦无,等到耳边有翅膀扇动的声音时,我半蹲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特质的哨子吹了一下。人耳听不到声音将鸟儿吸引了过来。
我双手结印,通过鸟儿的眼睛,我清楚地看见了宫里头的情况。巡逻的队伍走过了一圈,现在正在往外走等待轮班。
我朝小队招手示意他们行动。
我们小队的行动力是木叶同期的小队里头最高的。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已经到了放置遗嘱的密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武士装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塑一般。
小李和凯老师飞身而出,如同两道闪电般将跃出,一人一记手刀将两个守卫放倒。我随后跟上,蹲在密室的门前研究起来。
“TMD!”在试了几个密码仍没有反应之后,我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密室采用的是最先进的密码锁,而且为了确保安全每天都会更换密码。我今天早前拿到的密码已经失效,看起来已有人提前更换了密码。
“怎么了?”小李凑了上来,双手在门上摸了摸,接着瞪圆眼睛看着密码锁说,“这种门可以直接敲开来。”
我蹲在锁边白了他一眼,“我们是窃取!窃取!务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行!”
兄弟啊!这是技术活!
说着,我屈伸着活动了一下手指,朝身边的三个人做了噤声的手势之后,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开始慢慢拨动锁芯。
开锁这事儿,咱也拿手,保证在下一班巡岗的人马走到这里之前完成任务。
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每一个机簧跳动的声音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就在我要找到开门的密码时,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从我的后背向我袭来。我本能地瞬身往左一躲,飞快地回头就看见两个岩忍正杀气腾腾地站在我后头。
宁次、小李还有凯老师迅速跟他们打成一团,我在原地顿了顿,接着将门锁打开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那一个由昂贵的锦帛包装起来的卷轴揣进兜里。这个时候,身后响起零碎的脚步声,我从工具袋里拿出忍具卷轴,展开一抖,一丛丛千本越过宁次他们向着岩忍飞去。
“解!”我单手结印,千本后头拖出一张张起爆符,随着浓烟与巨响,我们小队默契地闪身往后扯。眼见队友已经退到我的身边,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装着蒙汗药的试管砸在地上,接着展开一个风遁的卷轴将带着药味的空气往岩忍的方向吹过去。
此时皇宫里头的其他人显然是注意到了这里动静,正吵嚷着往这里赶过来。我跟宁次,小李和凯老师互换了眼神,然后迅速撤退。
“看起来动这份遗书注意的人可不止一个啊!”刚刚翻出围墙,就再一次看见了堵在路上的岩忍小队。
宁次往前走了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我前头。
凯老师背在身后的手朝我们施了几个手势,意思是准备发动进攻。小李笑了笑,弯下腰取下脚上的负重,接着怪叫了一声。
我从口袋里掏出忍具卷轴,然后慢慢展开。
宁次以及李和凯的身影几乎化作闪电与岩忍缠斗到了一起,我在后方不失时机地用暗器封住岩忍的行动路线,辅助队友攻击。
五分钟之后战斗结束。
宁次潇洒地转身,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他轻哼着甩了甩手,轻蔑地瞥着他身后那三个倒在地上的人影,以此表示他觉得那几个人拿来练手非常没有难度。
我撇了撇嘴,朝宁次翻了个白眼。
这厮居然犯规卖萌!
连夜赶去公子府将遗嘱交到他的手里之后,我们小队的任务也就算是圆满完成了。我们迅速回旅店收拾了一下包袱,打算连夜翻墙跑路。
明天羽之国就要变天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拽着手臂撒娇状):宁次啊!快点把宇宙国的事情交代一下。
宁次(脸上厌恶,实则心里非常受用):科瑞亚国的典故是这样的!据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做科瑞亚的小国,他被夹在火之国和风之国当中。周围列强林立,但是科瑞亚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跟水之国走得很近,自以为自己跟水之国邦交甚好。渐渐地,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自己是上等民族高人一等,总觉得但凡是优秀的都是属于他们的。周围的大国们虽然厌恶他们,但是谁也不愿意跟他们多话,都觉得那样是对自己的侮辱。
大国漠视的态度更助长了科瑞亚的气焰。
直到有一天,他们居然对各大国宣称六道仙人是科瑞亚人!不仅如此,就连当时忍界最强的两族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被他们占为己有,对外宣称说他们拥有科瑞亚血统。
这彻底惹怒了大国们,就连水之国都开始与科瑞亚反目,停止了与科瑞亚的贸易。由于科瑞亚地处贫瘠之处,自己土地上产出的根本不能满足国人的需要。与此同时,再也没有忍者愿意受科瑞亚雇佣,温饱与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前提下,渐渐绝望的科瑞亚人远走他乡,寻找食物以及新的家园。国家当以民为本,既然人民都已经不在。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科瑞亚国自然而然地就不见了……
天天(=0=大惊后退):宁次,你也被穿了?!
宁次(白眼之,不动声色将之拉回来):你才被穿了,这都是写在历史书上的。这个史实的寓意就是叫我们做人要量力而行!
天天:……
各位!我明天要回学校了。考试周,更新不定,大家多包涵!(鞠躬)
------------
48 立场是个难办的事情
从羽之国回村子之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火影厅。
火影厅的气氛还是如此得微妙,我讪笑着跟几个旧识打了个招呼,他们也脸部僵硬地朝我点头。
说来也巧,我们刚上三楼就看见我主子团藏大人紧抿着唇角,脸色阴沉地领着两个跟班从纲手办公室里头快步走了出来。紧跟着两个长老也一脸便秘状地匆匆走了出来。
不出一秒,静音飚着眼泪从办公室里头跑了出来,接着文件夹,笔筒,纸笔就连酒瓶子这种违禁品都从纲手办公室飞了出来,一时间错伤无数。
纲手大人,你这是何必呢?何苦呢?
火影厅的修缮还不是得你自己掏钱?团藏老头指不定还得在背后偷笑一阵。
正在我腹诽的时候,团藏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我立刻点头,弯腰,鞠躬,声音响亮道,“团藏大人!”
作为根,我要有自觉,否则按照团藏这个小心眼没准会因为我没有向他行礼而扣我奖金,这个就亏大了。
面子事小,面包事大。
团藏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鼻孔出气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接着朝他身后的跟班的使了手势,就先行一步。
“前辈。”又是那个没有起伏的声音。
我以斜向下约三十度的视线看到了一截白生生的小蛮腰。
佐井啊!说实在的,你还带什么面具啊?这么大一截粉嫩诱人的小蛮腰早就把你给暴露了,都到这一步了还隐藏身份真是太多余了。
顶着宁次带着些审视的眼光,我冲着佐井撇了撇嘴,语气上也摆出了前辈的吊儿郎当,“有事说事。”
佐井点头,声音已经平淡无甚起伏,“团藏大人说所有成员在五分钟后在总部集合,做阶段性总结会议。”说着,佐井转身准备下楼,我翻了个白眼正打算进纲手办公室,身后又传来佐井的声音,“对了,团藏大人吩咐了,迟到的都要扣奖金,扣年终奖,扣全勤奖,扣医疗保险,扣伙食补贴,扣……”
我瞬间如同一道惊雷劈过,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震。那一刻,世界仿佛崩塌,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只知道我的钱包她正在慢慢地消瘦,消瘦……
“凯老师!”我果断地拉住正要往办公室里头进的凯,双手合十,“老师,我肚子疼,大概吃错东西了,我就不进去了。先走一步!”
反正任务之后的报告总结,名义上只是他作为队长的任务,我提前开溜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开玩笑,纲手那明显是刚刚被团藏和两个长老联手戳了逆鳞,要是现在进去不被训个十几二十分钟那是不现实的。如此一来,我这一年搞不好都要白忙活了。
要知道,忍者是做任务拿提成的,我这个坐班人员也就靠拿拿奖金过日子,要是统统扣光了,我还活不活了!?
就在我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时候,宁次突然将我拉住。我回头瞪着他,扯了扯手腕,但是那厮一脸面瘫状,就是不松手。
我拧着眉头再扯,他还是不放手。
时间就是金钱!
钱花光了是可以再挣不错,但是团藏把我工资扣光了,我挣西北风吗?
别看宁次平时送出手的都是手工艺品,看起来好像很抠门的样子,但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么败家呢?
我狠狠地一脚踩在宁次的脚背,趁着他吃惊的功夫赶紧将他挣开,掉头就跑生怕丫的追上来。
踩分踩点地到了基地,就看见团藏摆着那张死人脸坐在上位,见我进门还老大不满意地咳嗽了几声。我点头哈腰地冲团藏笑了笑,然后迅速窜到自己的位置上。
身边的那位暗部同仁好像有些不满意地跟着团藏咳嗽着。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好心道,“前辈,我有感冒药,你要来点吗?”
“……”
开玩笑,放眼全暗部除了团藏那个老头子,姐姐我还这没怕过谁。
等挨过了开会的垃圾时间之后,我跟着团藏回了办公室,略带点讨好地跟他说了说请假的事。
“怎么又请假?”团藏坐在暖桌后头,手里端着茶杯,眉眼不动。
我本来就是给他翻译个密码送送茶水的小妹,说实在的我在跟不在没什么区别。而且个人请假的次数,也足够让团藏看见我的假条时淡定自若。
“我妈快三十岁生日了,我想带着她去雷之国旅游,当做庆祝。”我挠着脑袋,有些腼腆地说着。
这一趟跟组织里的人接头之后,接到老大送来的消息让我尽快回总部一趟。再说,妈妈她的确是要三十岁生日了,我想不出给她什么礼物觉得带她出去散散心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更何况,咱还顺道约了蝎叔交换情报……
这份关系摆在那里,给彼此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好。
毕竟,鸣人就要回来了,鸣人一回来,猫哥那头就该出事了,猫哥一出事接着蝎叔和迪达拉就杯具餐具满茶几了。
人生真是太寂寞了……
团藏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拿起一边的卷轴端详片刻,接着开口道,“听说,药师兜最近在那里收集药材。”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听到药师兜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无端端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团藏斜睨着我,指了指一边的矮柜,“从第二个抽屉里,把我的眼睛拿出来。”见我没有反应,团藏略皱着眉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看你这副没用的样子。真给我丢脸。”说着,他顿了顿,朝我翻了个白眼,“他跟我承诺在两年之内不会动你。他还有些东西在我这里,这话还能信一信……我说你怎么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团藏显然有些意外。
我垮塌着双肩,慢吞吞地从抽屉里翻出眼镜盒送到团藏手里,然后才有气无力地说,“大部分正常人在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在蹦跶两年之后,能像我这么淡定也就不容易了……”
团藏又朝我翻了个白眼,“两年里头有的是机会解决这事。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学生,怎么就……真是丢人!”
铁血团藏其人一辈子最悲哀的地方难道就是收了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吗?这样说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师傅~”我一辈子给您做走狗。
一听到小命无忧,我顿时又心神荡漾花千树,自发自动地打开眼睛盒替团藏带上眼睛,然后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师傅,你近视啊 ?”
团藏抿着嘴,铁青着脸瞥了我一眼,颇有些不满的说,“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自然是老花。”
“老花了,你还想着当火影。”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团藏的脸瞬间绷了起来,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猛地一看肯定是要被他这幅凶神恶煞地神情吓到的,但是我都跟着他混了这么久了,早就把这张老脸看透了。他这张罗刹脸才是团藏的正常表情,此时的他并不是生气只是态度严肃而已,但很显然的是他不希望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我察言观色地又团藏倒了杯茶,接着双手奉上珍藏版的亲热天堂之后,脚底抹油开溜。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走在街上隐隐能闻到从屋里飘散出来的食物的味道,家长们唤着在外头嬉闹的孩子回家吃饭。迎面走过一对父女,女儿坐在父亲的肩头有说有笑的,父亲只是沉默地听着,不时还微笑着附和。
我停下脚步,一步目送着那对父女消失在街角。街的尽头仿佛接着天边,淡淡昏黄里头带着点点的红。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那些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现在一想起父亲脑海里出现的总是那个笑得有些脱线的娃娃脸。怅然若失地笑了笑,我低下脑袋用鞋底搓了搓带着沙石粗糙质感的地面,正打算往前走时,一个熟悉的影子让我顿住了脚步。
慢慢地抬头,一身白衣的宁次静默地看着我,白色的眼眸中染上了夕阳的眼色微微泛红,剔透明亮。
他的手心托着一个小盒子,“吃章鱼烧吗?”
我笑着快走两步,挽着他的手臂,然后拿起一个丸子丢尽自己嘴里。带着热度的章鱼丸子配上酱汁的浓郁香气以及海苔粉的颗粒感让我一时间幸福地想要掉眼泪。
这一路,我和宁次互相依偎着吃完了一盒章鱼烧,幸福的味道如同那香浓的酱汁般从嘴巴慢慢滑进胃里头,窜进血液,流遍全身。
就在我以为这一天会在这样愉快的气氛里结束的时候,宁次平淡地开口说,“天天,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团藏那里的好。”
“为什么呢?”我忍不住皱眉。
政治立场的问题,我们两个已经直接间接地不知讨论过了几次,每一次都弄得气氛十分尴尬。可是我也明白问题既然没有没有解决自然就会一直横在面前,我们越不过去……
“天天,你应该明白的,这是立场问题。”宁次无奈的语气仿佛是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你应该很清楚,纲手大人才是火影。”
我有些抵触地放开了挽着他的手臂。在原地跺了跺脚,接着半侧着身子,如同他刚开始般平淡地说,“我当然是知道的。”我顿了顿,接着转过身看着宁次的白眼睛,理所当然地讲道,“我的立场一直很明确,很坚定。我,是‘根’的成员。团藏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师。”
“天天!我们是木叶的忍者,是纲手大人的部下。”宁次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将他的手拍开,接着用我最坚定的语气说道,“我的确是木叶的忍者,但我是团藏的部下。你和我立场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以后请你不要随便代表我的立场。”
说实话,遇上团藏那阵子基本算得上我这辈子最二的时候。整天要死不活,觉得整个世界都了无生趣,团藏这个怪老头也从不会给你做思想工作,但是他会用他的态度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人家这辈子腥风血雨滚了不知道几回,不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吗?人在江湖飘这能不挨刀?这一回只不过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己人捅了,接受了看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可以说,他是我的恩师。
因为,我这辈子就碰上这么一个花心思教我如何做人的老师。
就冲这个,只要团藏没干对不起村子的时候,我是死了都要挺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刚考完毛邓三……
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虚幻……
明天还要考六级,我想春哥他会懂的。
握拳!
------------
49 他乡遇故知
雷之国的经济大概是五大国当中算得上数一数二数。在这个故事里头估计国际地位能够得上美利坚的级别。
可想而知——这边商业独好。
而众所周知的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女人口袋里的钱更好赚的东西。所以在雷之国最繁荣的产业之中肯定得有服装业,化工业(化妆品)以及美容业食物业宠物业等等……
进了雷之国首都,妈妈就两眼发光地杀进了shopping mall。连日来对于风尘仆仆地赶路的怨念几乎算得上一卷耳光。看着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眼冒绿光地在各个店铺间穿梭,手里更是大包小包地恨不得把身上的钱通通花出去。我默默感慨跟女人逛街果然是件苦差事。
记得木叶第一天才鹿丸就曾说过这样的话——他宁愿被老爸训上两个钟头,也不愿意陪着老妈出去逛上一圈。
原因是,前者有地,后者无度。
如此看来,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刻的认识,鹿丸果然是个人才。
视线掠过橱窗,但见那里头布置着纯白的背景,其中静静地托着一块镶着琥珀石的项链。
纯净的颜色带着熟悉的气息。让我似是故人来般的怒从胆边生。
我低下脑袋,动手扯了扯上衣的衣摆。说实话,我这一次之所以这么赶着出门就是为了躲开宁次。话说到那个份上,我们两个基本就算是闹僵了,这个时候大概也就剩相看两向厌的份儿了。
说实话,这几年来这个家伙基本上是彻底摆脱了曾经清纯小正太,清冷包子弟的旧形象。现在的宁次在一举一动之中都透着一点强势的味道。言谈举止更是容不得别人反驳,似乎是有一种叫做大男子主义的东西正在他的身上扎根发芽,并且呈现出茁壮成长的趋势。
说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爹死得早,自己的小命又在年少懵懂的时候交到了妹妹手里,叔叔还整天把自己当猴练。如果我在宁次那样的环境里头长大可能会歪得比宁次更糟糕。
可是,说实在的我也真的不想纵容他的坏脾气。
我妈说了,男人是会被惯坏了,你对他好,就觉得是应该。到了日后你女权运动了,他就要觉得你无理取闹接着就恋上了外头的软玉温香了。
如此一来,果然还是要冷他一冷,才是正道。
另一方面来说,我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要是团藏走上**之路,妄图武装夺取政权,那么我跟宁次没准就要兵刃相向了。
我一直是信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的人。可是如今把这件事情放在我和宁次的身上来说,我却又觉得决裂如此虚幻。
我很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因为这些外在的原因跟宁次分开,但是他呢?
要知道,宁次还打算亲手改变日向分家的运命。而我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立场又极其尴尬的人又能帮到他多少?
我们都在往前赶,可是前头的路是否依旧重叠却不得而知。
就像千岁,我曾以为我们能够并肩抗争命运的洪流,却不知她一走三年了无音讯。答应替她代养的兔斯基和流氓兔都已经几代同堂了。如果她回来看见了,一定会说,如此一来,全兔宴就有着落了。
就在我内分泌失调伤春悲秋的时候,售货小姐将我拉了过去,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在我身上比了比,回头冲着我妈露出职业式的亲切笑容,“小姐,你看看你妹妹多适合这件衣服?”
妹妹?
这位小姐为了赚钱居然泯灭良心到了如此眼瞎的地步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妈妈一眼,却发现时间好像真的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粉,如同少女般剔透润泽,完全就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艳羡。
就在我错愕之时,妈妈皱起了眉头。她将我拉到身边对着售货小姐认真地说道,“你看看清楚,这是我女儿,我把她养这么大容易吗?”说着,她怨念地瞟了小姐一眼,直接拉着我跑出了店门。
“真的是!”妈妈如同宣誓所有权一样孩子气地挽着我的胳膊,“搞什么啊?我花了这么多精力才把宝贝女儿养这么大好不好?”说着,她还气呼呼地朝后头瞥了一眼。
“别人觉得你年轻有什么不好的?”对于妈妈的炸毛反应,我着实觉得很惊讶。女人不都喜欢别人觉得自己年轻吗。
“你个死丫头!”妈妈瞪着眼睛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个暴栗,她拍了拍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道,“你可是你妈我怀胎十月接着阵痛了三天三夜折腾了半条小命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说着,她又怨念道,“你妈我又不是不疼你,整天看着我都是那副欠你多还你少的样子。我平时是有那么点剥削童工的意思,但是换谁凭空冒出一个二十岁的女儿都会有些难以适应的吧……”说着,她又挽紧了我的手臂,嘟囔着说道,“我穿过来都快三十年了。在这三十年里头,我就干了生下你,这么一件有创造性价值的事情。谁都不许无视的我的成果!”
话到此处,妈妈突然放软了眼光,伸手在我头上的发髻上摸了摸,“看看我女儿多漂亮,除了苏了宁次之外,还能当上一个了不起的忍者真是太让我这个当妈的骄傲了!”
“……= =!”我感动并默默黑线着。
妈,原来在你心里苏了宁次是一件比当上了不起的忍者更值得你骄傲的事情吗?
你怎么不早说呢?
凭咱俩的关系,我一定苏尽一切可苏之人让你好好爽上一爽……
跟蝎叔约在一家临街的甜品店。这老家伙虽然身子变成傀儡吃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特别爱往甜品店里钻。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补偿心理之类的,估计蝎叔看着人家吃东西,他就能找到一点心理安慰。
如此想来,甚为凄凉。
所以说中国人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等应当好好爱护才是。
蝎叔,我知道你爱父母,不如还是先从爱自己开始做起吧……
我妈和我都不太嗜甜,所以当我们进这个店铺开始,她就不停地抱怨着。拿着牙签使劲地戳着红豆汤团,直戳得汤圆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其中的红豆沙更是血一般的往外淌。
日式的茶碗中入目之处尽是惨白暗红,血溅三尺惨不忍睹。
汤团君,你受委屈了。
“喂!”妈妈又伸手推了我一把,“我说你做够了没?你要吃点心,我回家给你做就是了。咱们还是先去逛街吧!你不知道吧,你妈我可没你这么走运能四处走走。我穿过来这三十年都没什么机会像这样出来好好地shopping一次。唯一一次机会还得追溯到生你之前……哎……”说着说着,妈妈垂下了脑袋,显得有些丧气,语气里仿佛有些怀念。
就在此时,甜品店门口出现两个人影。
只见他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所有的褒义词都不足以形容两人之美态。
秒杀全场只发生在一瞬间。
等我妈发现这满屋子的粉红色泡泡继而后知后觉地抬起脑袋的时候,却已经是一分多钟之后了。
妈妈慢吞吞地转移着视线对上门口那两人,其中的那个人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偏着脑袋低声咳嗽了一下,才看起来很镇定地朝着我们走来,然后自然地落座。
“你们怎么晚了点?”我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道。
迪达拉显然不太高兴,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舒了一口之后才有点抱怨地说道,“都是前辈。他本来在绯流琥里头呆得好好的,突然在距离这里还有五百米的时候换成真身,还用那种‘我身上有没有蛀斑,嗯?’的眼神看了我好久,让我到现在都毛毛的。我就说……呜呜呜呜……”
后头的惊爆好料还没等迪达拉爆出来,就被蝎叔惨无人道地扼杀在了喉咙里。
蝎叔,你不用伪装了。我理解你,想来你也是个很内向很害羞的人,如今你要还是肉身凡胎就该脸红了吧?要脸红了吧?
我意有所指地用手肘撞了撞妈妈,挑着眉毛朝她使了个眼色。
看看,蝎叔碰上你就跟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得。
妈妈显然比我老练,横眉冷眼地朝我翻了个白眼,同时脚底也没要闲着,在我的脚上狠狠踢了一脚,直疼得我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怪不得我爸总是拿我妈没辙,原来这女人家暴的实力过人,无人能出其右!
“迪达拉啊!我的腿估计短了,你扶我出去看看医生怎么样啊?”我伸手扶着迪达拉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我妈蝎叔这块正算是青梅竹马久别重逢,接下去是互诉衷肠,还是相对无言,亦或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类种种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桥段,咱们两个坐在这里充高压飞利浦算是怎么档子事啊?
结果人家少爷表示不能理解我的苦心,估计他这才刚刚把蝎叔捂着他嘴巴的手掰下来,正是有气没地方撒的时候,一张口就道,“你还是个忍者嗯!疼就不知道忍嗯?”
“要忍不住了……”我委屈兮兮地拧眉抬眼看着迪达拉。
同时暗中观察了一下蝎叔阴晴不定的脸色,反观妈妈那副坦然笃定,叼着牙签冲流氓的架势,我突然觉得蝎叔就算是将来真跟我妈配在一起估计也是个当受的份儿。
算了,蝎叔你估计撑死了也就女王受了……
“这有什么忍不住的?不就被踢了一脚吗?”迪达拉万分惊奇地盯着我,眼神里放射出的是这样的问题——你是被你妈踢了腿,还是被牛踢了脑袋?
迪达拉,你的健气小白受气场已经直逼鸣人了。
你难道是打定主意要篡位当男主吗?
“叫你走,你就走,给老娘屁话这么多做什么?”我瞪了他一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暗中使劲掐了一把。
怎奈那厮虽瘦,但筋骨奇强,一掐之下居然是我的拇指和食指暗暗发疼。怪不得晓组织会有脱衣必死的不破定律,其实这件红云制服是铁布衫金钟罩吧?
当我扶着迪达拉往外头走的时候,还十分大度地朝我妈抛了眼色——妈,穿越女的队伍里不出孬种,如今大好蝎叔就走在你跟前,放心大胆地上吧!今晚不会来都没有关系。
可惜,我火辣辣的眼光没能传递到妈妈那里,无敌的YY信号被迪达拉无情地干扰了。
只见那厮略皱着眉头,一副纯良地问道,“你眼睛抽筋了,嗯?”
……= =#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小白受,你才抽筋!你全家都抽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苍天啊!大地啊!学校他怎么能涨学费呢!——本人今日听闻下学期学费变化后疯魔的心声。
PS:求评论,求作收,大家穿越到我的专栏去吧!:
------------
50 这个负心的世界
我这边拖着迪达拉从甜品店里出来,后脚被一群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女人团团围住。面对着街上各种散发着粉红色泡泡的姑娘们的各种围观,迪达拉顿时娇羞了,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几个瞬身就从街面上消失。我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跟着,不出两个街口就在某栋小房子的屋顶上找到了那颗金灿灿的脑袋。
我现在才发现迪达拉这个艺术家在某些时候跟金毛寻回——这一种又傻又二的犬科动物是如此得惊人得相似。见到我赶上来之后,金毛同学第一句话就是委委屈屈地问——“她们都没见过男人吗?”
我眉毛抖了抖,差点被迪达拉那副怨妇的形象惊得虎躯一震。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旁边蹲下之后,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默默地说,“见肯定是见过的。”只是像你和蝎叔这样养眼的见得比较少就是了。
“那她们干嘛这样对我……”迪达拉同学画圈圈。
我那发达强韧的八卦神经,敏锐地嗅到了迪达拉这句话里头的隐藏含义。果然撒比西兼有报复社会倾向的少年们总有那么一两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按照金毛同学的怨念程度……
难道他曾经年少无知在花季雨季的时候被某个控小正太的怪阿姨惨无人道地给……
就在我神游物外充分发挥想象力的时候,迪达拉已经用一种哀怨深重的声音慢慢地开始控诉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她硬要给我换裙子……”金毛同学皱着眉头画圈圈。
换、换装?
“我不肯换她就强迫我换,还要打我,不给饭吃……”金毛同学继续画圈圈。
虐、虐待……
“还找一打群跟她一样奇怪的老太婆来围观……”接着画圈圈,有长蘑菇的趋势。
群……P……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重口的情况啊!
“她们还一个个地捏我的脸,非要把我的脸捏红了拍照片……”一道白光中,金毛同学失意跪地体前扑,嘴咬手帕梨花带雨状。
这个负心的社会啊!
“太惨无人道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拍着屋顶上的瓦片愤然而起,浑身散发出正义的光芒,“说!那个禽兽是谁?家住哪里?”我一定要去找她讨照片看。
就在我酝酿着怎么用圣母之光笼罩迪达拉的时候,他蹲在原地斜睨着我,哀怨地开口,“我妈死了很久了,出任务死的。坟都不知道在哪里,估计你找不到她了。”
“你妈?!”我震惊了,没想到这个社会如此负心,“你妈让你女仆装?!”
“嗯……”金毛同学老实地点头,“她总觉得我应该是个女孩……”
“那么群……不是,那个好多阿姨是怎么回事?”
“家里邻居……她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养女儿的经验。”
原来这才是真相,脑补过度果然伤身。
我默默地失意跪地体前扑。
“对了,长生呢?怎么没看见儿子嗯?”迪达拉突然话风一转,瞪着那一只闪闪亮的大眼睛定格在我的身上。
这让我顿时觉得压力好大,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来长生又不是迪达拉亲生的搞丢了也不用赔,“长生被自己爷爷带回家了。”
“被自己爷爷带回家?”迪达拉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不是你儿子吗?”
我顶着满头黑线默默地瞪着迪达拉,“难道你真的以为他是我生的吗?”
“难道不是,嗯?”
“……= =当然不是。”
“……= =原来如此。”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女人要长大到一定年纪之后才能生孩子的……”我无力地开始对着无知少年搞科普。
“你到没?”
“你说呢……= =”
“……= =”迪达拉金色的小脑袋傲娇地一甩,“哼,我管他什么知识常识的,反正不是艺术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嗯?”说着,人家潇潇洒洒地跳下屋顶飞檐走壁地去了。
我保持石化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地想着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估计将来领便当的时候搞不好还是个缺乏生理卫生知识的小处男,如此想来柚子哥也许也是……
这个负心的世界……
眼见着日暮时分夕阳西下,跟老大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甩了甩脑袋,无奈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起身往总部赶。
总部是斧头帮旗下一间兼带赌场性质的高级私人会所。我正担心身上穿得寒酸打算摸窗子进去的时候,门口几个比较有资历的马仔立刻出来恭谨地给我鞠躬,并把我请了进去,顿时让我觉得自信心爆棚。
虽然长远不见,但老大依旧是一副黑手党教父的派头。
明亮的房间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逆光地坐在成套的高级家具中。我站在门口看过去,只见老大面容模糊,只是男人平整的肩膀,一丝不苟光可鉴人的发型,无形地散发出忧郁且内敛的气势。
我出声咳了咳,将视线定在男人身边的一盆一人高的室内盆栽上,“老大,你找我?”
“的确。”他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低下,摆出一个成熟男人散发魅力的必杀造型,他用眼睛瞥了瞥桌子对面的椅子,“坐。”
“好。”我如他所说地落座,垂下脑袋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桌子上那份摊开着的文件,我伸手试探着指了指文件夹,见老大点头之后,我乖乖地捧起文件研究起来。
“老大,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文件上罗列着几个近期崛起的大小帮派,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试图挑战我们斧头帮固有的历史地位。我想老大一定已经看他们不爽很久了,最近青龙组还在我们斧头帮的几个场子挑事。
难道老大是想让我去卧底?
可是我最近没空搞无间啊……
“不是。”老大很淡定地摇头,他伸出手动作优雅地将文件夹从我的手里抽走,接着打开手边装着雪茄的盒子,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非常装13地叼在嘴里,我立刻领会领导精神地拿着桌上的打火机给老大送了上去。
老大心满意足地深深地吸了口雪茄烟,然后餍足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白雾,仿佛享受似得靠到椅背上,然后才慢吞吞地开口,用一种颇为性感的声音说道,“我看上了一种改良型的毒品。想叫发明者把配方卖给我,但是对方指名要跟你交易。我希望你能替我拿下这笔单子。”说着,老大用夹着雪茄的手轻轻地朝我一指。
毒品?
难道是那个什么什么因?
“老大,这东西沾不得啊!”我苦口婆心。
“……”我似乎看见了老大头上具现化出的黑线,“我们黑道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再说,这次的货技术部门验过,成瘾性小,毒性低,对人体的伤害极小,几乎相当于雪茄。”说着,他又扬了扬手里的烟头,样子看起来颇为志得意满地挑眉,随手从手边的文件里挑出一份扔到我的面前。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果然如同老大所言改良型药剂果然是无毒无副作用。
“……= =这个感情好。”
要知道,我生是天朝人,死是天朝魂,制毒贩毒的事情我可不能干。但如果只是改良雪茄烟的话,我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接收。
(广告插花:各位想要积极向上享受人生的小朋友们,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对了,这笔生意的赚头很大,你待会儿一定要好好用用心思,尽可能地满足他的条件。”老大话风一转,语调也低沉下去,眉眼冷峻地慑住我,“记住,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这笔生意,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一时间,杀气四溢。但是鉴于老大还在普通人的等级上修炼,我表示毫无压力地点头哈腰。
只不过,听老大话里头的意思,怎么有点改行做老鸨的感觉?
当我被人带领着看见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高级包间里玩转盘的人的时候,那一种被卖了还要巴巴地给人家数钱的感觉显得更加明显。
“天天,好久不见了。”眼镜兜双眼含笑地看着我,他手里捏着一沓做筹码的红色镶金边的牌子笑得格外妖孽混蛋。
那种如同被虫子钻进骨头的**感觉像是条件反射似得让我浑身一颤,这样细微的动作显然没有跳过眼镜兜的眼睛,只见他勾唇一笑分外了然透彻。我抿着嘴角脸色不善地望向办公室的方向。心中默默地想着如何将老大活剐一百遍啊!一百遍!
“来赌一把吗?”眼镜兜挑眉,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心想老大现在有意要拿下眼镜兜这笔生意,肯定已经吩咐了要给他动手脚,我现在跟他赌还不得倾家荡产。
见我摇头,眼镜兜转身看向赌桌,示意开牌,侍应立刻恭敬地点头。眼镜兜要了三张牌,而庄家只要了两张牌。开牌后,庄家二十点,而眼镜兜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一点。
“运气不错。”眼镜兜又转头看向我,淡笑着不置可否地说着。
我立刻表示同意地竖起大拇指,“这是实力。”
“不错,知道拍马屁了。”眼镜兜微微点头,微笑的唇角又上扬了些,只是眼镜后头的眸子里仍旧是晦暗的情绪。
“马屁这东西,我不是从小拍到老的么?”我狗腿地送上笑脸,无力地嘲了嘲自己。
眼镜兜不置可否地将手里放在赌桌上,长而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然后才云淡风轻地开口道,“是我的错觉吗?天天似乎不太高兴,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不不不。”我连忙摇头,坚决贯彻老大的命令,“能再见到兜哥哥,我真是高兴得很,高兴得紧!”高兴得骨头都疼了,心肝都裂了。
“再叫一遍。”他突然转过头。
“蛤?”
“再叫一遍。”眼镜兜还是如此深沉。
“兜,兜哥哥?”我试探地开口,见到眼镜兜满意地点头之后,我默默感慨没想到眼镜兜居然还好这一口……
就在此时,侍应再次开牌。
眼镜兜看着再一次将成堆的筹码往自己面前推的侍应,有些抱怨地开口道,“这东西真无趣。”说着,他将面前的筹码推开。
我不失时机地在他手边坐下,然后满脸带笑地说道,“觉得无聊的话,不如谈谈生意如何?”
眼镜兜一副早就料到你会如此的神情,他站起来前倾着身体伸手撑着赌桌,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将我的行动困住,营造出一个特别暧昧的氛围。而刚刚还在发牌的侍应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识趣得紧。开门闪人地动作显得格外流畅迅捷,训练有素。
眼镜兜若有所思地看着合上的大门,片刻后他转过头看着我,莞尔一笑,捏着我的肩膀不容拒绝地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出去走走吧。”眼镜兜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同时伸手环着我的肩膀,这看似亲密的动作却让我不寒而栗浑身发冷。
雷之国的夜市也可以说是国际闻名的。生活水平决定精神追求,人永远都是有了闲钱才有空去追求更高的精神享受的。以雷之国的经济水平,国民自然不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农生活。
这就造就了雷之国夜市的景观。相隔一条街的两个广场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一个呢,酒家赌坊林立,一副温柔乡消金窝的糜烂奢侈纸醉金迷;而另一个呢,则是挤满了亲民的小摊小贩,看起来就像一个每天都有如期而至的庙会,捞捞金鱼吃吃小吃,属于低消费型,适合一家老小共享天伦。
而眼镜兜搞不好使宝石送太多倒置经济拮据,出乎我意料地选择了没有斧头帮眼线的庙会的那一边。
走在人挤人的街头,不时还能擦到眼镜兜的肩膀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压力很大。走着走着,脚步都有些虚浮发抖。
眼镜兜出其不意地将手环过我的腰际,手掌耐人寻味地留在我的腰际,手指收紧看起不经意地捏了一把,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只见眼镜兜貌似体贴和善地低头冲我低声笑道,“是不是不舒服,脚步都不稳哦~”
“不,不是。”我特别没出息地结巴了。
眼镜兜满意地点头,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街边的关东煮摊位,“想吃吗?”
我估计了一下现在的形势,要是我摇头的话可能又会被眼镜兜整得很惨,于是只能识相地点头。
落座之后,眼镜兜端着盘子看似随意地从锅子里拿了几串丸子香菇,最后又在煮萝卜上撒上一层均匀的海苔粉。
这一盘食物被放到了我面前,我看向眼镜兜,他用眼神示意我开饭。我只能乖乖地拿起筷子将萝卜夹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眼镜兜将手指上沾上的海苔粉拍去,然后淡淡地说道,“我记得你在木叶村的时候挺喜欢吃这些的,萝卜还一定要撒上一层均匀的海苔。”
听了眼镜兜的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刚刚喝下免费的茶水压惊,眼镜兜又抛出下一个问题,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对了,那些石头还喜欢吗?”他一边喝着清酒一边问着。
我瘪了瘪嘴,然后拿起一串贡丸,一边吃一边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说女人都喜欢宝石。”他笑着说。
“知道你还问?”我压下想要白他一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啊!”眼镜兜挑眉,他的神情显得理所当然,语气里更带着些冷然费解的温柔淡然。
“值钱的东西我干嘛不喜欢?”我将竹签丢进一边的回收桶,然后又拿起一串香菇吃了起来。
就在此时恰巧一个中年男人牵着自己的女儿从关东煮的摊位前走过,那个小女孩一手牵着爸爸的手,另一只手提着装金鱼的袋子,上蹿下跳地嚷嚷着,显然是兴高采烈,高兴得不得了。
我一时间想起了当年爸爸带着我逛庙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镜兜好像有些意外,他略带寻味地望着那一高一低的背影,莞尔道,“你喜欢那个?”
“哪个?”
“金鱼。”
“不喜欢,这些东西养起来太烦了。”我皱了皱眉头,香菇显然没有吃够味道,口感也不够酥烂,“你喜欢这东西吗?”我莫名奇妙地反问。
眼镜兜摇头,他笑道,“我眼睛里看见的都是已经去鳞剔肉的骨架。”话到此处,他顿了顿然后饶有兴味地压低声音道,“我有这样一个兴趣——每当我看见什么活物,心里总会有一种将他削肉剔骨一探究竟的欲、望。”
这都叫兴趣,真TM是个死变态!
“你一定在心里偷偷的说我是变态吧?”眼镜兜在我的耳边带着笑意地轻声询问,微热的气息喷在耳廓让我极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没,没有。”我有气无力地否认。
而眼镜兜在定定地看了我大约十五秒之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叫我变态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眼镜兜坦然的摊手,笑容顷刻间灿烂异常。
我默默扭头,失意跪地体前扑……
这个负心的世界啊!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有人萌眼镜兜同学。
------------
51 眼镜兜你还是去找小樱吧
面对着眼镜兜那些各种暧昧,各种鬼畜,各种不要脸,我默默反省了自己跟眼镜兜这纠结的十几年。
起初是我爸对眼镜兜这个战场上捡来的遗孤有所防备,所以走正常程序让我去摸清他的底细;而后便是收养眼镜兜的药师医生见他在木叶也没什么别的朋友就让我经常去陪陪他;再后来就是我爸看出了眼镜兜这个孩子有古怪,暗中让我有意去亲近他摸底;接着便是忍者学校那一段牵手上学牵手放学,偶尔还一起研究一下专业知识什么的青葱往事……
如此想来,倒真是非常贴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猜我猜我们猜猜猜的恋爱达成桥段……
眼镜兜他的动机虽然不纯了些,手段虽然鬼畜了些,眼光……也有可能次了些,但是种种迹象显示……他该不是真的对我有点那啥的意思吧?
我被自己的猜想雷了一个外焦里嫩,瞬间风中凌乱。
“怎么了?”眼镜兜大概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他斜眼看着我,表情里自带着一副云淡风轻。
“我在想你干嘛费尽心机来跟我老大做交易,大蛇丸最近很缺钱搞科研吗?”我紧皱着眉头略带思量地开口。
眼镜兜高深莫测地抿唇,他脸颊嘴角上的阴影配合着眼镜后头晦涩的眼神显出一副极有深度有思想有内涵的腔调,他用手托着下巴,似乎是思量了片刻,而后才说,“团藏那老头不让我进木叶去,只能想别的办法咯。”
“找我啊?”我下意识地接口。
眼睛兜白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手掌贴着我的脖子滑到我的后颈,手掌托着我的脑后勺。这几乎是把我的罩门统统捏在了手里,我瞬间认清形势,冷汗顺着背脊淌落而后被衣服吸收。
我下意识地瑟缩着避开眼镜兜的视线,头顶传来一声眼镜兜的冷笑,紧接着胸口那旧伤便剧烈疼痛起来。我呜咽了一声紧捂着胸口那道伤疤佝偻着弯下腰去,而眼镜兜在此时顺势松手,任我从座椅上滑落下去。
摊位的老板以及其他的客人似乎很担心我的情况,纷纷起身踌躇着想要上来扶一把,但都被眼镜兜无声地给逼了回去。我无力地趴在地上打滚,心中默默的再度将眼镜兜的列祖列宗统统问候了个遍。现在,我明白了,眼镜兜绝不是喜欢我,他只是喜欢虐我。
说真的,眼镜兜你真是太不开眼了,你要是真这么喜欢施虐,你应该去找春野樱才对!这才是整部火影里头命最硬的女人,绝对不屈不挠,满足你各种鬼畜的爱好……
与我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眼镜兜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垂眸看着我,眼睛里仿佛带着些愉悦的色彩。
冷汗顺着发迹落下,不多时就浸湿了头发。我倒在地上无力地喘息,而那种要将人挫骨扬灰一般的疼痛,如同退潮的海水慢慢淡去。
眼镜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与我如同恩赦地开口道,“我该走了,你boss想要的配方,我过几天送来,就按照我们商量好的价码。希望到时候他能准备好现金。”说着,眼镜兜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在原地躺了片刻,老板见眼镜兜走远了,畏缩地跑过来试图把我拉起来,可是一只手感古怪的手比他的速度更快些。在路人诧异的眼光中,我被人从地上粗暴地扯了起来。
“像这样躺在大街上也太不艺术了,嗯。”迪达拉的声音熟悉到欠揍。只见金毛同学仍保持着将我一手高举过头顶的扭曲姿态非常好心地借掸灰的名义狠抽了我几下,“脸色不好看,出了什么事情,嗯?”迪达拉睁着他那只大眼睛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咧嘴朝他笑了笑,然后一脸诚恳地说道,“迪达拉,你流口水了。”说着,我动了动被拽着的手。
迪达拉狐疑的顺着看过去,视线在手上顿了顿才幡然醒悟过来,“我没带纸巾,你自己搞定。”他将手松开,背过身去,语气里有些窘迫。
我将手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心里默默想着眼镜兜估计是发现了迪达拉的靠近才会开溜的。如此一来,迪达拉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一把。接着回去的时候迪达拉告诉我蝎叔跟我妈续了续旧,很快就散了。但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蝎叔居然跟我们投宿了同一家旅店。我妈见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原本要出来找我,但是蝎叔觉得老妈这么晚跑出来也不安全就把迪达拉给打发出来了。
“哎,丫头”迪达拉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撞了撞我,“我今天觉得蝎前辈哪里不太对劲。他很少在非战斗状态用本体的。”迪达拉用手托着下巴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地喃喃着,“你说他是不是,那个什么很奇怪的更年期了?”
还是个常识问题……
“只有女人才会有激烈的更年期反应。= =”
“……= =,咳咳,我觉得蝎前辈长得挺女人的。”迪达拉低下头使劲挠着脑袋。
“我要告诉蝎叔。”
“别!”
回旅店的时候,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本着八卦精神对其与蝎叔久别重逢的感想进行了采访,结果人家打着哈欠回了我一句,还不就是那样,接着就洗洗睡了。
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再见了却觉得有些东西留在憧憬里可能更好。
其实现在想想,当初我跟着妈妈回沙忍村的时候她一路上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意思。没准在那个时候她就决定跟着我爸好好过了?
老爸!干得好,不愧是咱老爸。
当天晚上蝎叔用暗号把我从房间里叫了出去,我原本以为他是想让徒弟我帮他泡妞啥的,但事实证明玛丽苏是强大的,但是玛丽苏身上的情流感菌还没有强大到让每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人都变成情种。
蝎叔关心的实际上是一尾,也就是我爱罗的情报。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打家劫舍杀人灭口的大好时光。蝎叔和迪达拉两个晓组织当中的极品美男一左一右地围着我。在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下头,我们对影成三人,乍一看上去气氛倒是好得很。但实际上,他们虽说是跟我交换情报,但是那阵仗如果我敢不说的话,估计这条小命也就这样交代了。更有趣的是,蝎叔问我的居然是沙忍村的防御布置,以及我爱罗的生活作息。
蝎叔自己就是从沙忍村里出来的,而他也原本就布有探子。我依稀记得那人还是村子里头的上忍,对于人才相对贫瘠的沙忍村来说,那个人绝对有资格参与村里头的大小会议,消息肯定也比我这个外人知道的多。
那么,蝎叔今日这一问到底有什么用意?
是在试探我吗?
明知道我爱罗是我表弟还故意向我透露对他不利的消息,他是在等待我去通风报信?或者他是在试我的底线,他今天可以问我沙忍村的一尾的消息,总有一天也会来向我询问木叶村九尾的事情,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蹲在地上,脸色不改地把种种可能想了一遍,然后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老师,你可是赤砂之蝎,本来就是沙忍村里出来的精英,居然跑来问我这个外村人防御布置。”
蝎叔垂头看着我,脸上没什么变化,声音平淡如常,“我出来的太久,怕有什么变动都不知道了。”
我在眼底动了动脚,然后瘪嘴说,“我爱罗他爸把沙忍村整这么穷,哪里有闲钱来搞土木工程啊?”
这是实话,我爱罗他爸除了差点把自己儿子整疯之外,好像的确没在风影的位置上干过什么比较有建设性的事情了。
“那一尾的那个人柱力呢?嗯?”迪达拉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我旁边蹲下,“他有什么弱点?听说过他拥有什么绝对防御,那东西真的无死角?”见我没有反应,迪达拉用肩膀撞了撞我,又‘嗯’了一声。
“打过你不就知道了。”我不情不愿地嘟囔着回答。说实话,从感情上来讲,对于我爱罗我的确是有偏向性的。他是我表弟,又是我铁姐们将来的准相公,但是如果不经历抽尾兽这件事情剧情无法发展不说,我爱罗这辈子都得装着守鹤就意味着他这辈子就别想睡觉了。
这也太悲剧了。
设想一下,到时候千岁嫁给我爱罗,结果猫哥应为睡眠不足搞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的……
这是人间惨剧。
“喂!你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嗯?”迪达拉似乎对于我的情报很不满意。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迪达拉同学,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凭爆炸的艺术家的能力别说是一尾人柱力了,就是来一打人柱力,你也跟切菜一样随便秒秒。”说着,我搓了搓手,站直了身子跺了跺脚,然后朝蝎叔说,“沙忍的防御布局跟原本差不多,没什么大变动。还有,你们动风影,作为同盟的木叶肯定会出动营救的。所以,到时候见。”
蝎叔听了也没说什么,眼神也依旧是淡淡的,只是朝我略微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手无意识地碰了碰腰后的工具袋,然后轻声地问了句,“蝎叔,要是有机会,想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蝎叔的眼睛瞪大了些,似乎是有些意外,他沉默着好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大约半分钟之后,他才道,“我不喜欢考虑不可能的事情。”
那一句,乍听起来很冷淡,但我却觉得那里头好像带着些苦涩。
蝎叔和迪达拉第二天时便从旅店里头消失了,妈妈对于蝎叔的不辞而别没发表什么意见照样拉着我跑出去逛街买衣服,那副开心的样子真让我觉得自己的没心没肺可能真是遗传的。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带着妈妈回了木叶。
刚踏进村口的时候,就看见宁次和日向日足从茶室里头走出来。我冲他挥了挥手,可惜人家不领情。只见宁次的脸色苍白异常,雪白的眼睛里更是带着瘆人的寒意,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地冲我说了句——终于舍得回来了,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妈在我背后轻轻推了推,示意我追上去,但是我拧着眉头甩了甩脑袋拉着妈妈往家的方向走。
作者有话要说:Orz
挖坑太多果然伤身……
填坑太痛苦了……
------------
52 团藏的新任务
回村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团藏的根据地述职。由于比预计时间晚归一天,我跪坐在门外等待团藏召唤时,心情格外地忐忑。
等入得厅堂见到团藏时,我的一颗心算是完完全全地着陆了。从他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神情中不难看出,此人估计刚刚跟老基友下完将棋,并且丫十有□大获全胜。
眼看着例行公事的汇报结束,新一期的进门口令也已然到手。我这边刚刚想走,团藏突然开口问道,“你跟日向分家的那个少爷交情不错?”
我有些愕然地驻足,回头冲他点了点头,而后面色坦然地等待团藏开口。
我跟宁次的恋爱关系从来就是公开的,全村上下估计很难找出不知情的人。那么团藏现在多此一问是为了什么。
他有什么目的?是要利用宁次?或者是挑拨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尽管各种想法在脑袋里千回百转,我还是尽量让自己静静地等待着团藏的后续话题。而我不出声,他也不开口。只见团藏拢了拢和服的袖子,敛眉起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落进茶杯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团藏放下茶壶,背脊绷得笔直整个人就像一把收在鞘里的短刀,看起来蓄势待发,危险致命。
“算起来,你们也认识了十三年了……”团藏喝着茶,热气模糊了他的脸色,“你觉得日向宁次可靠吗?”
我以沉默回应着团藏的问题,一双眼睛定在他的身上。
“日向家的家主,他最近跟纲手姬走得很近。”团藏说将茶杯放在矮桌上,双手拢进袖子,面色波澜不惊地说,“我觉得日向宁次是个人才,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没准……日向日足毕竟是老了,年轻人有的是机会啊……”
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宁次若能和我们狼狈为奸,做团藏手底下的走狗,来日等团藏荣登大宝,火影斗笠加身之时必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团藏这手就是典型的搞政变,拉人才,以利诱之,以情动之。若还求之不得,可能便会视为异己,他日如有机会定当排挤之,迫害之,搞不好还要暗下黑手一了百了。
我有些犯难地瘪着嘴挠了挠头发,“宁次这个人固执得很,属下怕是很难说得动他。”
团藏不以为然地朝我瞥了一眼,接着用一种他惯常的极为正经严肃的语气说道,“男人都是软脚虾,有些时候他们的耳根子可是软的很啊……”团藏这句话的尾音处**得很,并且还附上一枚‘你懂的,我就不解释了’的眼神。
“团藏大人,用美人计也得下点成本,不是随便找个路人甲就能把别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我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像我这样的货色明显是不合格的。您要是认为我这样的枕边风都能吹得宁次变节叛变,那你也把宁少想得太没有品味了。”
见我不以为忤,团藏脸色一变顿时阴沉了不少,“难道你跟日向的那个小子不是在以婚姻为前提交往吗?”
“这年头谁会这么干?= =”我默默黑线,接着试图开始转移话题,“团藏大人,据我所知如今晓组织蠢蠢欲动,四处搜罗尾兽,不多时必定会找到鸣人的头上。木叶现在已是外敌当前了,您非要在这个时候再弄出点事情让木叶内忧外患吗?”
并不算长久的沉默后,团藏食指抵着眉心,拇指按着太阳穴闭目凝神道,“这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尽力去做。”
“是。”
从团藏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突然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疲倦。
今天的阳光明亮透彻,晴空万里浮云悠悠,可这样明媚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却让我觉得沉重的负担不起。一直在隐隐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生活延续着他一贯的狗血,但是有时候狗血太多也可以淹死人。宁次的脾气我很清楚,他是固执的,骄傲的,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他既然已经决定靠自己的力量为分家闯出个名堂,自然就绝对不会低头接受团藏的条件。况且一个忠诚的忍者,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影呢?
要知道跟医疗圣手纲手一比,团藏在木叶的形象值早就已经跌进了负数。况且,宁次现在已经身为上忍了,就算是团藏他日政变成功戴上了火影的斗笠,若是上忍们没有对他投票表示信服的话,那么他这个火影也就是个光杆司令,在权力上等于被架空。
更何况还得在对付纲手的同时不削弱木叶的总体实力,以防晓的虎视眈眈,如此想来,前路必然多坚。
当夜辗转难眠。
以后该怎么办?
这个被我得过且过刻意忽略了十多年的问题终于还是被摆上了台面。我反复地想着却找不到任何答案。我对于火影漫画的了解在穿越前的最新一话上戛然而止,记得那是团藏为了木叶同佐助和斑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长着薄茧有些粗糙的手,心中一片茫然。我当初信誓旦旦地向爸爸保证会替他继续守护村子。可是若真到了木叶的存亡之际时,我却发现自己简直是蚍蜉撼树。我算老几,我怎么能挡得住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斑?
或者说,放眼全木叶,谁能挡得住斑?
妈妈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样,可她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笑着将我揽在怀里用一种只在两岁前对我用过的温柔声线说,“别太担心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少年漫的结局,总是美好的。”
少年漫的结局总是美好的,这是对主角才适用的定律;而像我们这样的龙套,就只能在夹缝里活一日算一日。
没过多久,妈妈告诉我从春野樱口中听说,鸣人就要回来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
在鸣人回村的那一天,小李早早地跑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迎接鸣人。我自然没有意见,同时还让他去邀宁次一起。
当时小李就别扭地皱起了眉头问道,“天天,你跟宁次才是一对不是吗?怎么都找我做传声筒。我们班好久都并没有聚在一起了,你们原来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跟宁次之间的问题越积越多。我们最近总是默契地避免见面就是因为有些问题,一旦摊开来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李,你想多了,我们没有问题。”那是熟悉的,略显冷清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刚好对上一双冰雪般剔透的眼睛。
宁次原本斜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见我们看向他便直起身子朝我慢慢走过来,而后习惯成自然地站在我左手边的位置。
“天天。”他轻声唤着。
“嗯。”我抿唇点头,同时默默地伸手牵住他的。
宁次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接着他僵硬的手不自然地反握住我的手,手心竟有一层薄汗。我侧头朝他看去,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漂亮干净,就像很多年前我刚刚见到他时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但是太困了……我还是先去死一死了
ps,满地打滚求评论~来嘛~给人家评论嘛~
------------
53 剧情轰轰烈烈
手里的四枚苦无利索地被我甩出,随着‘啪啪’几声短促的闷响,四枚苦无准确无误地扎进五米外树干上挂着的那个靶子的中环,刀尖入木三分,干净利落。
坐在靶子下头闭目冥想的宁次微微蹙起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树叶的影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随着风拂过叶的沙沙声,影子微微晃动,宁次的脸色也随之明灭不定。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此时此刻他应该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鹰羽天,你究竟明不明白纲手大人才是木叶的火影?”宁次骤然睁开双眼,雪白剔透的眼眸里放射出凌厉的光。那对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神看起来极为恼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团藏的企图,你若还不回头,在他手底下工作下去总有一天会背上逆党的骂名。”宁次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无所谓地偏着脑袋耸了耸肩,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里剑漫不经心地往靶子上头招呼。手里剑带着破空的呼啸声飞向靶心,同时以刁钻的角度将原先扎在红心上的苦无击飞,取而代之。
宁次仍坐在靶子下头,他怒视着我但却眼疾手快地空手抓住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苦无,而后又信手将他扔向另一边的靶子。
“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宁次不满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我面前。我保持着平视,眼睛里只能看见他消瘦的下巴和白净细长却线条分明的脖子。黑玉般的发丝顺着肩膀倾泻下来,将他的贵族气质衬托得更加飘然出尘。
如今遥想宁次当初那副白嫩嫩的包子脸,只能叹一句岁月多艰几番荏苒,白嫩小受歪成攻了。
如此想来我不禁惋惜摇头,轻叹了口气后,我张口道,“我还没有聋,当然听到了你在讲什么。”
“那为什么不回答?”宁次的气势稍微软了些,但口气依旧是理所当然,那种语气就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自然,“还有这次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这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见了谁?”
“宁次少爷,我以为上一次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场,“我的确是团藏派的,而且在团藏大人做出任何对木叶不利的事情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他的。还有我去了哪里、见了谁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抬头直视着宁次的眼睛不以为然地反问出来。
那双平素时如同白玉般明亮平静的眼睛里映出来的,是我面无表情的脸。
“宁次少爷,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上司了?”我用的几乎是讥讽的语气,“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你……”宁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的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来。那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他情绪的波动,宁次垂着脑袋看着我的眼睛,“天天,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我从他身边走来,将靶子上手里剑一个一个地拔下来收进口袋,“咱们不是一个党派的,最好别干涉彼此的工作。”
“怎么可能不干涉?”宁次的声音骤然拔高,他伸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力将我扳过去正对着他,“鹰羽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队友关系,恋爱关系。”我坦然地回答。
“不仅如此!我是你的未婚夫。”宁次盯着我极为认真,斩钉截铁地说着。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也非常认真而且坦诚地看着宁次,“我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日向宁次你要记住,我们是彼此独立的个体,各自有各自的信仰。”将武器一一收好之后,我转身准备离开。
“我看你根本不在乎。”宁次突然在我背后冒出了这么一句,他语气里的疲惫让我觉得如此陌生。我骇然地转过身发现他正看着我,用的是他一贯的平淡到近乎冷淡的眼神,“从头到尾,你都不在乎。我的立场,我的想法,我的压力你都不在乎对吧?”宁次抬眉,脸色波澜不惊,“现在想想,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强求。在你眼里一直只是你,而不是我们。”
“日向宁次,请不要把自己说的很无辜好不好?你这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宁次的话让我觉得格外胸闷,多日来积压的焦躁、恐惧、无措等种种负面情绪仿佛在一瞬间到了失控的边缘,“我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立场,不愿意背叛自己的老师就是说我不在乎?你要是这么在乎的话,那么你过来啊!到团藏手底下来啊!”
“鹰羽天!你不要太过分!”宁次瞪着我。
“过分的是你!”
“你不要忘记了,我是日向宁次,而不是李洛克。”宁次几步走到我的身前,用一种压迫地瞪视看着我,“我的言行并不代表我自己,我身后还有一整个家族,还有日向日足的眼光。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在现在放弃这个姓氏,还有我这些年来都在为什么而努力!”宁次握着我的手腕,刻意地压低声音,“天天,我的妻子不能成为我的拖累。”
我的妻子不能成为我的拖累……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是的,一个图谋着推翻日向家旧礼制从而登上家族权利的顶峰去改变分家的运命的人,不可能娶一个政治立场有问题,或者有左翼倾向的人为妻。
因为这可能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
听了宁次的话,我慢慢地垂下脑袋,心里一时间有些茫然。好像有很多画面在眼前飞快掠过,可能我回过神来时,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很伤心,可是我很清楚自己不能放任负面情绪蔓延,因为多年使用忍术而积压下的精神上的疲倦与负担很可能会压垮我的理智,让我在顷刻间崩溃。
就在这时,宁次握着我手松了松,他贴在我的耳边轻声地用一种带着恳求与安抚的语气道,“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我发现我不认识你了。”我抬起头坦然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人,一样的白眼,一样的黑发。
我一直知道宁次是一个骄傲的人,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他的自私更甚于他的骄傲。
“日向宁次,如你所说,我们不合适。而我也不愿意为了你改变什么,所以……”我动了动手腕挣开他的手掌,而后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还是分开好了。没有我,你还是你;没有你,我还是我,我想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说着,我笑了笑,宁次的眼眸诚实地映出了我的狼狈。
转身离开时,宁次伸手拉住了我。这让我觉得很意外,因为他的手掌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的冰凉。大约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小时,宁次还是放开了,而后我走了。
身后的树还在细风里微微地摇摆着,阳光一如昨日般明媚灿烂。树荫里隐隐有蝉鸣传来,脚下的草地软软地贴附在地面,踩上去会有飘飘然的错觉,这一处在后山的属于我和宁次两人的训练基地还是如同多年之前一样的安然美好。
只是,今日之后,我和宁次大概都不会再来了。
鸣人的归来意味着剧情的再次展开。所以,当我收到线报称沙忍村遭袭,风影落败被劫下落不明时并没有表现出其他人那般的惊讶。在家里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一切打点妥当后凯老师集合的口令如期而至。
出门的时候,妈妈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她坐在大厅里择菜,如同往常一样吩咐我注意安全早些归来。
我问她,如果蝎叔死了会不会觉得伤心。
她回答说,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死去,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人都是要死的。说着,她下意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里好像有些眷恋。
在村口集合的时候,我和宁次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小李敏锐地发现了我们之间那份刻意的疏远。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但是在我和宁次三缄其口的情况下,以小李那比碗口还粗的神经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得不了了之。
出发前,凯老师照例指着远处的太阳大声喊着所谓的青春与热血。小李一同高喊着呼应,我习惯性地淡笑着朝宁次看了一眼,发现他也含笑地望着我。但是在视线相触的时候,两人的嘴角都是一滞,继而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那么!我心爱的弟子们!让我们朝着阳光的方向用三倍的速度奔跑,去追赶先走一步的卡卡西小队吧!”凯老师遥遥一指,牙齿与空中的太阳交相呼应让人不敢直视,“听着,我们的目标是——在一天之内赶到沙忍村!”
“凯老师!不如把目标定成半天吧!”小李握拳,元气十足地嚷嚷着。
“拜托你们正常点吧……那可是三天的路程啊……”我忍不住仰头望天小声嘀咕起来。
“放弃吧,天天。”宁次接口,语气一如既往地无奈。
“……”对视一眼之后,我和宁次又默契地沉默起来。
与过去很多次执行任务一样,我们四个人的队形依旧是凯老师第一,小李第二,我第三,宁次殿后。可是小李这这次的动作却不如以前那么迅捷,甚至有几次都落到了我的身边。我看到了他的怪异,自发地往前赶了赶与他并肩而行,冲他笑了笑才说道,“小李,你这人脸上藏不住事情的。有什么心事啊?拿出来交流一下吧。”
小李一直保持着眺望前方的姿态,但是造型感十足的眉毛却明显地皱了起来,“天天……”他低下头,犹豫着开口,“在我眼里,我爱罗是那么强大,可是强大的他原来也会被打倒……以我们的实力,真的能把他救回来吗……”说着,小李垂下脑袋,一双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而后又颓然地松开。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很正常。”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着,“忍者的世界里唯一的规则就是——实力。掳走我爱罗的人是晓组织里头的,那里头一个个单打独斗都是天下无敌的。但是我们又不是搞运动会个人赛,咱们群殴群体赛,车轮战,怎么下流怎么来。他们在牛也是人,所以胜利肯定站在我们这边,你就放心好了!再说了,实力也是练着练着就上去的东西。到时候你就把晓里头的那票家伙当怪来砍,这样一路升级也是很快的。”
砍怪升级,天经地义。
关于输赢问题,我更是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要知道,小强必胜的原则可是少年漫万年不变的铁律。
见小李还有些闷闷不乐,我大而化之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你可以的,我可是一如既往地看好你哟!”小李似懂非懂地点头,还有些稚气的脸庞上仍旧带着些茫然。
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我却突然忐忑起来。其实以小李不会忍术专攻体术的技术特点来看,他已经很难再有上升空间了,我如今这样说会不会把他带上不能够正视自己的实力的歧路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朝宁次看了一眼。记得我以前担心他会在修炼上遇到瓶颈,随口提过让他在修炼柔拳之余别放下忍术的修行。人家小李是不会忍术,但宁次全本可是全面发展的天才。要是后天的修炼造成了实力不均,提升空间变窄这可就太不划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话,宁次会摆在心上吗?
谁知道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人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还管这么多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少爷你痴情的形象彻底毁了吗?Orz
大家要相信,作为男主,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就算没有苦衷,亲妈也会给他掰点苦衷出来的!
大家都说要虐宁次,于是我就虐了……
但是我发现我真是亲妈啊!了不起也只能算是后婆婆……捂脸……
------------
54 鬼鲛和鲛肌
凯老师出发时说要将三天的行程压缩在一天之内其实也不算是太过离谱。由于全队偏重体术训练,所以我们小队的行动力几乎算得上木叶第一。别说凯老师神行太保,宁次脚不沾地,小李更是绑着负重也习惯飞檐走壁,去去就来。
不过,这些都是纯爷们……
而我这样长期养尊处优的文员相比之下就不只是稍逊风骚了。回想我当年也算是那一届女忍里头速度最快的,如今大概只剩毕业时六七成的功力了。
经过六个钟头的急行军之后,我已经开始暗暗脚软,抬头看了眼仍旧活力十足的凯和李,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果然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一次跳跃的间隙里,我忍不住垂下脑袋丧气地喘了一口粗气。下一刻,空气的流动微微有些异样,我下意识地侧头,一股子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子,让我有些恍惚。
“天天,需要让凯老师停下来休整一下吗?”宁次与我并肩而行,以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地说着。
我略感意外地侧头朝宁次看去,只见他直视着前方,纯白的眼珠里映出树林的那一抹浅绿,神情十分专注。
“不要觉得尴尬,队友也需要相互关照。”见我没有反应,宁次继续目不斜视地说着。那声音带着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清亮磁性,将主人一贯疏离冷淡的态度表露无遗。
宁次的话让我有一时之间的呆滞,毕竟他从来没有用那种音调跟我说过话。片刻后,我回过神来,“没这个必要,我能赶上。”说着,我放慢脚下的速度从口袋里拿了几颗兵粮丸放进嘴里。体力不济只能嗑药了。说实在的,作为忍者的必备食品,兵粮丸的味道是在欠奉,压缩饼干跟这东西一比那就是人间美味。
宁次不咸不淡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再次退到队伍后头,对于我的不识抬举不置一词。
此时远处传来鸟类的嘶叫,我掏出鸟哨一吹,小白应声寻来,乖巧地落在我肩头。我单手结印从小白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手臂一挥将他放走。宁次朝我看了一眼,我恶作剧似地将手指堵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看着宁次不悦地眯起眼睛我感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保持高速又再往前跑了大约两个钟头之后,卡卡西的帕克如同岸本老师早先安排的一样,从树冠里钻了出来。一番情报交换之后,凯老师跟着下令全队跟着帕克往川之国赶。在他们谈话期间,我神游物外般手里掂着苦无四下张望。不远处两片巨大的叶片相互包裹着,构成一个类似于猪笼草的造型。
目标锁定之后,我手里的苦无迅速脱手。苦无带着一抹淬毒后特有的暗绿流光急飞而出,可惜随着一声闷响,苦无扎进树干,惊起飞鸟无数,但是目标却已经跑了。
看起来就算是植物人也不好对付……
我惋惜地瘪着嘴摇了摇头。由于间谍已经跑路完全没有留下证据,当宁次和凯老师问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只能搪塞地笑着说我神经过敏,应激过度了。
再往前赶了赶便出了树林来到更贴近沙忍村风貌的沙漠丘陵地带。我暗自咬了咬牙,手下意识地握住兵器卷轴,掌心微微冒汗。这将是我第一次正面跟晓组织里头的高手过招,虽然鬼鲛控制的那个人只能发动出他本人30%左右的实力,但这仍旧是一场苦战。
我们的队形也根据地势的改变而改变,帕克走在最前头领路,凯老师和小李紧随其后,而宁次和我在最后并排而行。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他看向我的眼眸里带着疑问,张嘴似乎是想问,但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放心,我保护你的……以队友的身份。”
这话说得真是不知道让人该哭还是该笑了,记得当年咱俩有一腿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山盟海誓过。
男人啊!
我敢打包票,如果我跟宁次今天没有分手,他说的肯定是别老是畏头畏尾的给他丢脸。
正当我在心里对着宁次吐槽不已的时候,白衣少年突然驻足,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起来。
“凯老师!小心后头!”宁次冲着前头的绿衣二人组大喊一声,接着拉着我的手迅速往前头跳跃几步,而后急速地转身,侧身将我挡在后头。
一时间,风声鹤唳。
满地流沙如同流水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流动,一个类似于鲨鱼鳍般的白色物体朝我们飞速移动。
小李摆出迎敌的姿势,悄悄朝我走近了些,压低声音警惕地问道,“天天,那是什么东西。”
“是怨念。”我一边从口袋里掏卷轴,一边一本正经地回答。
“怨念?”宁次反问,“什么意思?”
我莫名奇妙地朝宁次白了一眼,“连这不明白吗?还好意思叫天才。”宁次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难看,而凯老师、小李和帕克则有意无意地朝我靠近了些,大有愿闻其详的意思。而与此同时,沙漠中那个鲨鱼鳍的行动速度似乎也迟疑着慢了下来。
我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故弄玄虚的语气说道,“所谓的怨念就是因为硬件不合格,守着黄鼠狼美人却不能搅基,所以只能抗把鲛肌心理平衡一下。”说着,我动作利落地展开武器卷轴,成千上百的千本铺天盖地地朝着流沙里微微隆起的地方招呼过去。
鬼鲛避无可避地从沙子里冒了出来,我手腕翻转,以指尖的查克拉线操纵着千本再次朝鬼鲛飞去。千本细密淬毒,鬼鲛无奈只能用手里的鲛肌阻挡,可是我们小队也不是吃素的,等他再度反应过来凯老师的木叶大旋风已经杀到。只见鬼鲛被凯老师一脚踢飞,又在成为天边一流星的路上被小李狠狠踹了一脚,身体真是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下来,而宁次的八卦掌又准确无误地朝着他的后背招呼过去,直打得鬼鲛连鲛肌都拿不稳。
眼见着鬼鲛又要掉下来,我早就扣动手指让散落了一地的千本一根根在地上竖了起来,形成一张钉板,就等着鬼鲛掉下来让他试试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千钧一发之际,鬼鲛一个瞬身堪堪躲过钉板,狼狈地就地一滚顺手抓过鲛肌撑着站起来之后才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靠!不带你们这样的,居然连一个自报家门的机会都不给!”说着,鬼鲛弯下腰骂骂咧咧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才指着凯老师大叫起来,“那边的粗眉毛,你还记得我吧!”
凯老师原本捏着拳头想冲上去揍他,可是听鬼鲛这么一问还当真放下进攻的节奏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回答一句,“有点眼熟。”
说实在的,凯老师,你还能再脱线一点吗?
找基友也不能急于一时,如此得饥不择食啊!
见凯老师如此负心,鬼鲛傲娇了。手里的鲛肌一丢,双手一合结印使出一个水遁,“水遁·爆水冲击波!”说着,鬼鲛整个人扭曲地后仰,肚子也变大起来。我原本就蓄势待发,见鬼鲛结印手掌当即汇出一巴掌拍在了小李的背上。
小李可能是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同伴偷袭,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拍得直直朝鬼鲛飞了过去,接着条件反射地一个木叶大旋风劈在鬼鲛胀大的肚子之上……
时间在一瞬间静止,鬼鲛原本如同鲨鱼皮一样的脸色显现出了小丑鱼那种橘红色的光泽。他哀怨地瞪了小李一眼,接着一弯腰吐出一口水,“不带你们这么偷袭的……”
一个高级水遁胎死腹中,小部分已经聚集起来的水被小李一脚替得回灌胃里,着实够鬼鲛喝上一壶。
宁次和凯自然深谙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即刻化作两道闪电直奔腰还没有站直的鬼鲛而去,一左一右,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生痛快。而小李也受了同伴的感染一个回身踢把鬼鲛踢得飞了起来。
鬼鲛到底也是在晓里头混的大爷,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被我们摆平。只见他人还没有落地,就结印变出两个分¥身。
三个鬼鲛,两个挥舞着鲛肌朝小李阿凯和宁次奔袭而去,还有一个被掩护着留在后头结印。不过他这次大概是学乖了,没有使出高级水遁,只是飞快地放出一个中级水遁。只见沙漠之中缓缓有水从地下渗了出来,我用苦无试了试水深,大约才能没过胸口。
我有些兴奋地屈伸着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土遁卷轴展开。高级水遁光用卷轴不能够属性相克,但是中级忍术档次就能跟卷轴同日而语了。
卷轴一开,霎时间泥沙滚滚,尘土落进水里便形成了泥石流。而此刻泥石流正朝着鬼鲛扑去,一时间便将鲨鱼拍在了岸上。
“可恶!”水分&身消除,鬼鲛撑着站了起来,歪着脑袋从嘴巴里吐出一口泥沙,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表示毫无压力地耸了耸肩,反手就把淬着毒的苦无甩了出去,以此配合着凯老师他们发动下一轮进攻。
在忍者的世界里不是我捅你,就是你砍我,恐吓威胁什么的,早就被我当成家常便饭了。
“晓组织的成员似乎也没要想象中那么强……”帕克蹲在我的脚边,一边看着鬼鲛再一次为围殴放倒,一边舔着狗爪子感慨。
“这可不一定啊……”我摇着头表示对他看法的不认同,这才是真人30%左右的实力而已,我们就已经需要车轮战搞围殴了。这以后要是碰上真身真是不敢想象,别看鬼鲛那副耸样,人家可是传说中没有尾巴的尾兽啊……
眼看着鬼鲛又放出一个水遁,我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三个小卷轴缓缓展开,“这一次真的要送便当了。”
鬼鲛用水遁造出来的水以水漫金山的架势蔓延过来,凯老师他们纷纷机敏地跳上一边的土丘,我将三个完全展开的卷轴统统丢进水里,然后结印,“鬼鲛同学,来试一试过电的感觉吧!”
一个雷遁卷轴是五万伏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为了攒RP,我会再更一次……
目标一万字,我会好好努力的!
握拳!
------------
55 叔,咱们回家吧
话说鬼鲛同学触电之后的那一段情不自禁的狂喜乱舞,让我不得不感慨鱼类和人类一样,极限都是无极限的。
鱼类只需要外力刺激,也是可以把霹雳舞跳得很艺术。
施术者死亡之后,忍术自然而然便破解了。刚才还是一片汪洋的战场此刻又恢复了黄沙万里的萧杀姿态。凯老师看着躺在坑里那具已经被电得发黑,却明显属于某个沙忍的尸体遗憾地表示,自己还是记不起这究竟是哪位。
我只能无奈地捂着脸表示,现在个别人在搭讪找基友的时候就是这么没有技巧,你别去管他就好了……
在离开前,我有些遗憾地朝宁次的背影看了一眼。少爷立刻敏感地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是哪里受伤了吗?”
我瘪着嘴摇了摇头,记得在岸本老师的剧情里宁次和天天好像在这里青涩地抱了一把……
想着想着,我说不清原因地低落起来,垂下脑袋微微地叹了口气。
“天天……”宁次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语气里好像带着些无奈,“别乱想了,还是快点赶路要紧。”
我吃惊的抬头,正好对上宁次那双隐隐带着某种柔软情绪的白色眼眸。
“呃,我,我……”我不自然地张口,支支吾吾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僵硬着点了点头,“嗯……”
宁次仿佛也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不太有分寸,匆忙收回手,垂着脑袋尴尬地朝我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不再回头。
习惯果然是个麻烦的东西……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烫。
小李见我没有跟上,就回过头元气十足地朝我挥了挥手。我摇了摇头,笑着骂自己花痴举步跟上。我跑这一趟可不是来儿女情长的,咱可是为了蝎叔那个茶几来的。
此处已经很接近晓组织非法集会的那个山洞了。大约再往前头跑了几个钟头,就已经成功地抵达了目的地。
由于我们和鬼鲛的这场战斗经过我这个玛丽苏的掺和之后并没有原著里那么艰难。不需要过夜休整的我们几乎比卡卡西小队早到了整整一天。这件事可把凯老师乐坏了,要知道他跟卡卡西的对战记录上又可以再添上一笔光辉的胜利了。
不过等待的过程对于我却显得格外艰难,我在被树林里反复徘徊远远眺望着远处被打上封印的巨石。一想到在石头的另一面,我爱罗正在被慢慢地抽干杀死,我就觉得坐立难安。
背后有草叶摩擦鞋底发出的沙沙声,我略微侧头就看见宁次的那袭白衣。
“天天,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他侧过头,似乎是在看不远处正在燃烧着的篝火。
“我爱罗是我表弟……”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下意识地收拢成拳头。
虽然身为穿越玛丽苏,但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无私的人文关怀。要不是我爱罗是我表弟,蝎叔与我有恩又跟我妈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我估计会想办法躲过这一次任务。
“我知道。”宁次坦然地接口,他与我并肩站着肩膀刚好在我耳侧的位置。我只要偏一偏脑袋就能靠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才要养足精神,准备于卡卡西他们会合。”宁次伸手搭着我的肩上,指尖微微用力揉着我的肩膀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我们一起加油,一定会把他就出来的。”
“需要我给你讲一讲里头的地形吗?我刚才看见了很多奇怪的眼睛。”见我久久没有反应,宁次收回手掌开始试图转移话题。
我耷拉着脑袋不悦地瘪起了嘴,负气地摇了摇头,接着不由分说地抓着宁次的手掌放回自己的肩膀,“再揉揉……”
宁次有瞬间的吃惊,他的手僵了僵,而后才慢慢放软,“知,知道了……要不要,要不要再加重点力道?”
并不平静的一夜悄然过去,卡卡西小队带着沙忍村的特别增援千代婆婆踏着朝霞匆匆赶来。
鸣人跟着自来也出去跑了三年也成长了不少,阳光小帅哥的雏形已经初现端倪了。我朝他打了个招呼,他还是当年那副很有元气的样子,大笑着管我叫包子头姐姐。就好像这三年的时间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隔阂一样。
“你就是她的女儿吗?”千代婆婆沟壑纵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却实实在在带着某种复杂而柔软的情绪。她朝我走近了些,语气里带着某种感慨的冲我说道,“你跟你妈妈长得真像,怪不得那个孩子会特别关照你。”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挠着脑袋嘟囔了句,“叔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叔?”千代婆婆惊讶地重复着我对蝎叔的称呼,而后她突然牵起我的手看了看,“从手上的茧来看,的确有几分他的手法……”说着,千代婆婆抬起头冲我认真地说道,“那孩子这辈子可没有别的学生,你该叫他老师。”话到此处,老人的神色开始慢慢变得黯然起来,“要是当初那孩子能留下,现在可能……哎……”她叹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手,而后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
“啊咧啊咧!”鸣人抱着脑袋惊讶地看着我们,“包子头姐姐,你跟这个婆婆在讲什么啊?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啊?”
“跟你没什么关系,不懂也无所谓。”我好像是被千代婆婆所感染,一时间也变得低落起来,垂下脑袋胸口有些发闷。
千代婆婆的那个要是,我自然是懂的。
只是那个如果要是成立了,估计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那样的话,没准我现在还在原来的世界里好好的活着,又或者早就魂飞西天尘归尘土归土去了……
“天天,在我们当中你对封印和结界最有研究,你能上去看一看吗?”卡卡西眯着那只露在外头的眼睛,露出他招牌式的漂亮微笑。
我点了点头,动作敏捷地跳上石头看了眼。巨大的石头的正中央贴着一道用朱砂画的封印符咒。是五封结界,一种由五道不同属性的符咒组合而成的封印阵,若想将之破除就必须同时揭下。
不想走的剧情照样还是要走。我下去同大家把封印的情况简单地说了说,综合各种因素之后大家一致决定由行动力更强的凯小队来执行这个任务。
带上用来联络的无线电耳麦之后,我竖起拇指朝千代婆婆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婆婆,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找你!”
千代婆婆对上我的目光时略有些迟疑,片刻后她才低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要试过才知道。”我无所谓地冲千代婆婆笑了起来。
宁次略有所思地朝我看了一眼,而后思忖着小声问道,“早前你是用小白和这位婆婆联系吗?”
我朝宁次横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
到达咒符所在地之后,我蹲在原地看了眼,而后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发。果然已经被加上了那种会复制揭符状态的后台。
就在此时无线耳麦里头传来宁次他们的声音,大家都已经各就各位准备完毕。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凯老师的统一口令之下跟大家一起把咒符揭了下来。
接下去的剧情就跟岸本交待的一样,在距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个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我用无线电问宁次卡卡西他们是不是已经进了山洞,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我放心地原地蹲下,解下背包从里头拿出专门用来绘制符咒的附有查克拉的纸和一盒朱砂。
此时,耳麦里已经断断续续地传出宁次他们打斗的声音了。我想了想便把耳麦摘了下来,一脚踩碎。
别忘了蝎叔可曾经是我的老师。关于这个封印上的小后台的破解方法蝎叔可是早就跟我说过了。总得来说他老人家还是很体恤学生的,居然用了一个我已经知道了解法的封印。
复制品见我不发动攻击也不离去,便也随着我蹲了下来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用手指沾了朱砂,双手齐用在砂纸上飞快地书写着。总得来说只需要一道与原来拿到咒符属性相克的咒符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
但麻烦就在于,这种咒符需要现做,而且工序极其复杂画起来颇费些功夫。在保证正确性的同时还要兼顾速度,不一会儿我就已经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千代婆婆你可千万要撑到我回去找你才行啊!
画完最后一笔时,我的上衣几乎已经被汗浸湿。我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才站起身动了动手脚。复制品见我终于有了动静,立刻迫不及待地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双呆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出手。人家要求我打,我怎么好意思拂了人家的意思呢?
我一抬手就把咒符贴到了复制品的额头上。只见那家伙呆滞地动了动脑袋,眼神里满是不明所以。我在心里默默倒数三次,复制品立刻发出嘭的一声化作一阵白烟随风消散。
就在此时,已经报废了的无线电耳麦躺在地上发出类似于微弱的电流的杂音的哀鸣。
我略微有些抱歉地瘪着嘴,各位英雄,你们可别说我不仗义,岸本都说你们在这里只能打酱油了,那你们就安心地在跑一跑龙套好了。
惋惜地摇了摇头之后,我开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来的地方跑去。
蝎叔,那你这样的良民在晓这样的恐怖组织里是没有前途也没有归属感的。还是让我们穿越玛丽苏来拯救你于水火,带你走回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吧。
我事前已经跟千代婆婆确认过,她发明那个术理论上是能够将蝎叔的部□体再次恢复到血肉之躯的状态的。另一方面,他在沙忍村一走十几年,但是村子里的人只当他是失踪而不是叛变,所以他在村民心里也没有什么负面的形象。也就是说只要蝎叔本人愿意退出恐怖组织,那么沙忍村的大门肯定是朝他敞开的。
要我说搞艺术在哪里不能搞啊?
叔,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总共两分多钟的路程现在对于我而言显得尤为漫长,特别是远远地看见原本漆着红漆看起来富丽堂皇的牌坊倾斜倒塌化作了烂木桩,和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石块之后,心脏更是紧张得几乎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放眼望去一片的断壁残垣,我暗自咬牙加速,心里默默祈祷着两边都不要出人命才好。
就在我走神的瞬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地都在微微发颤。起初,我还以为是迪达拉那个无良分子在乱扔炸弹,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蝎叔在放火,整个石洞的顶都已经被他打穿。
几个跳跃之后,我从被掀开的屋顶里潜进蝎叔和小樱他们的战场。此时蝎叔已经被逼的使出自我操作的秘技了,而满地兵器的残骸,以及杂乱铺散着的各种极富造型感的黑色的砂铁雕塑让我一时之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整个人挂在墙壁上观察情况。
蝎叔此时正处在一级战斗状态,正是神经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的时候。我这才刚一进来,他的火龙就朝我招呼过来。
我一个瞬身闪开,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火焰的温度又追了过来,“老师,是我啊!你可别理门户啊!”
蝎叔听见我的声音之后也不觉得多意外,他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切了一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而蝎叔则满不在乎地说,“天天,你果然没有好好修炼,居然用了这么久才赶到这里。作为老师,我真是觉得颜面无光。”
小樱一开始看见我的时候,面上显然是看见了援兵的喜悦,但听了我和蝎叔之间的对话之后,她的脸上很快显现出茫然失措的神采。
“天天……”小樱仍旧躲在一块巨石后头避开蝎叔的火焰,而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我,“天天,你跟他认识?”
我几个跳跃来到小樱身边,“不瞒你说,蝎叔是我老师。”
听了我的话小樱更加吃惊了,她本能地想后退跟我拉开安全距离,但是我早料到她的反应,一记手刀既狠又准地劈在她的脖子后头。
“天天!你……”
小樱在倒下之前露出的那个眼神是十分经典那种被同伴出卖之后饱含辛酸不甘,又带着对于社会现实控诉的眼神。我对于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只是今天却难得有些自我厌恶,总觉得我似乎总是在做叛徒。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毫不手软地去伤害那些被我视为同伴的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人,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尽然。
“丫头,你不要紧吧?”千代婆婆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身来,将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小樱放在地上之后,我动作迅速地结印,一个黑色的结界迅速张开将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山洞包裹起来。
小樱,不好意思,你女主的光辉留到以后换一个对象在体现吧……
蝎叔暂时收起了攻击的攻势,站在原地观察着我的下一步动作,“你想干什么?”
“想跟你谈谈。”我蹲在原地,冷静地看着蝎叔,“现在你的奶奶也在这里,我们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样?”
“谈什么?”蝎叔将手上的火焰喷射器收了起来,但依旧站在那个类似于自己肠子的锁链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
千代婆婆站在我身边,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孙子神情极其复杂。
“蝎叔!跟自己亲人动手的感觉不太好吧?”我想了想,斟酌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为什么非得在晓这样的恐怖组织里头蹲着呢?咱们搞艺术在哪里不能搞啊?非要学人家报复社会有什么好的?”
蝎叔这一把年纪肯定不会听我关于人生见解,社会道德的认识的,所以我才说了两句就被蝎叔极其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你想说什么?”
我不以为忤,继续孜孜不倦,“咱们做忍者向来都是死了拉倒的,对吧?”我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但是咱不是还活着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饿不饿?”
“什么?!”
“我妈最近新研发出了几款甜品,好吃得不得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就想说一句……”我一反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态度看着蝎叔,“叔,咱们回家好不好?”
“切!无聊!”蝎叔瞪着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眼见蝎叔态度抵触,我只能蹲在原地叹了口气,“这年头没爹妈爱也就算了,居然连自爱都不知道。”
我自顾自地拉着千代婆婆愁眉苦脸地接着往下说,“千代婆婆,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年轻的时候当忍者,刀光剑影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结果却来了一出人间惨剧,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着,我有意无意地往蝎叔的方向瞥了一眼,“你说你,好不容易抱了孙子结果却死了儿子;好不容易把孙子拉扯大了,孙子却跟别人跑了;好不容易接受现实了,结果你孙子提着刀回来要把你给砍了……您老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着我装模作样地鞠了一把同情泪,结果没想到老太太的辛酸劲儿好像真被我给激了起来。那双干枯瘦小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颤抖起来,我颇感意外地抬起头就看见千代婆婆的眼睛里好像真是含着些眼泪。
但老人毕竟是经历过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的,她不可能在比自己的孙子辈分还小的人面前落泪。千代婆婆颤颤巍巍地抽回手,转过身背对着我和蝎叔的方向胡乱地擦了擦脸。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杂乱的吸气声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这个曾经出生入死无所畏惧的老人,在哭。
“你把你奶奶弄哭了!”我看着蝎叔竭力撇清关系。
蝎叔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把千代婆婆弄哭的!”
“可是她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哭的。”我据理力争。
“你说谁不成器?”
“肯定在说你。这里没别人可以当孙子。”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蝎叔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身后像是螺旋桨一样的利刃慢慢地转动,发出金属摩擦的不详的声响。
“我要是死了,我妈肯定会哭死的。不过反正你也已经这么混账了,肯定不介意多一个女人为你流眼泪的。”我坐在原地几乎算得上无赖地接口。
说完这句话后,我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虽然我表面上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很清楚自己这是在赌博,唯一的赌注就是蝎叔还没有彻底泯灭的人性。
“你!”蝎叔应该是气极了,他狠狠地瞪着我却不没有开口反驳也没要痛下杀手。
“蝎叔,说实在的你一直很介意没有父母这件事情吧?”我认真地看着蝎叔的眼睛,“千代婆婆是你奶奶,她把你养大,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可是她还是一直觉得自己欠着你。她觉得自己欠你一个幸福的童年,欠你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童年。所以她研究出一个术,用那个术可以把生命力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两外一个人。这个术她是为了你创造的,就是为了让你的父母复活,千代婆婆连性命都愿意不要,只为了填补你的遗憾。”
话说到这里,千代婆婆的抽泣声渐渐减弱,而蝎叔的脸上则露出某种诧异的神情。他不自觉地摇头,好像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一样。
“蝎叔,千代婆婆手把手地把你养大,教你傀儡术,又要为了你豁出性命不要。你不觉得人这一辈子有这样一个无私地爱着自己的亲人已经足够了吗?”我盯着蝎叔那看起来已经有些动容的脸接着说道,“所以说,蝎叔啊,咱还是回家吧!”
“……”
“……”
接下去就是长久的沉默,我自己觉得希望的小火苗已经是越烧越旺了,但没想到蝎叔居然一把年纪玩傲娇,在哼了一声之后,居然落跑了!
我和千代婆婆对看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叹气,计划果然赶不上变化……
这个负心的世界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蝎叔也被我崩了,我圆满了……Orz
蹲下摇尾巴,人家写得很寂寞求评论~
------------
56 不分开
蝎叔走后,我给小樱做了点手脚消除了她一部分记忆之后才朝坐在一边休息的千代婆婆问道,“你觉得你孙子靠谱吗?”
千代婆婆现在已经平复了刚才激动的情绪。一张老脸死气沉沉地板着,要不是我围观了全过程,可能都要以为刚才那个痛哭失声的老太太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哼!”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哆哆嗦嗦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用力地甩了甩袍子,然后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这小子小的时候还挺靠谱的,越大越不像样子了!”
我回忆了一下岸本描写蝎叔当年贴心小正太的戏份,接着毫不迟疑的点头称是,“真是越大越回去了。”
“不说那个东西了!小樱怎么样了?”千代婆婆凑过来给小樱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没有重伤之后,才直起腰板底气十足地说道,“走,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风影大人。”
我这边厢刚把小白放出去探路,发现千代婆婆已经成为了远处的一个背影,“前,前辈……你等等我啊!”说着,一把扛起仍旧昏迷着的小樱急匆匆地赶了上去。
“我再问你一次,你说的那个忍术可靠吗?”向着鸣人他们高速移动的途中,千代婆婆突然刹车脸色凝重地看着我,直把我看得汗毛林立,遍体生寒。
背着小樱堪堪能跟上千代婆婆的我,差点没稳住重心从树枝上掉下去,“那一手也怎么说也算是我们鹰羽家的顶级秘术,我想……应该可靠……吧。”
“你想?!”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要是出了意外可是要出人命的。”
“总觉得会有副作用所以还没敢试过。”我将小樱又往上托了托,才道,“婆婆你就放心地把转生术教给我好了,肯定能救活我爱罗的。”
千代婆婆有些无奈地瞥了我一眼,而后叹气道,“现在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听好,这术是……”
我当初冒险将左近和右近这对双胞胎封印起来,就是为了今天能用他们的手来发动千代婆婆的那手己生转生术。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秘书卷轴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想要完全地控制被封印住的傀儡人就必须借助封印的媒介分裂部分自身的精神进入傀儡人的思想,然后强占住那个身体,这样就可以发挥傀儡人所有的能力以及查克拉。但如果傀儡人死了,那么属于我的那部分精神也会不可逆转地随之死去。我一直在寻找最合适傀儡人,最终才确定了左近和右近。作为双胞胎天生就有些灵犀相通,以便于我的控制,而且他们身上都有大蛇丸的咒印,查克拉的量也比正常人多,正合适拿出来给人转生用。
我已经想好了,左近和右近,一个给我爱罗,一个给蝎叔。
秘书卷轴上只写了一个人的精神最多能分裂四次,却没有点明失去部分精神后可能的后果。这就要两种可能,一是尝试过的人都没有办法把后果记录下来,可能疯了,可能死了;二是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不需要特别指出。
显然第二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我想过自己到底是穿越女,金手指无敌RP什么的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再说肝啊,肾啊,之类的硬件切了一半都还能用,更何况是软件乎?
我仰着脑袋叹了口气,当初我妈不让我爸教我鹰羽家的秘术,说什么学了折寿。如今再想想妈妈果然说的是真理,加上我爸这个应公殉职的,姓鹰羽的果然没几个长命的……
正在我感慨世事无常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白,我一个恍惚不自觉地脚下踏空,身上的小樱也让我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从树梢上掉下去了。
“当心!”面前的宁次微皱着眉头伸手将我拉住,但我身上的小樱却因为重力的关系从我背上滑了下去。
“宁次,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道绿色的残影从我的视网膜掠过,小李眼疾手快地赶了上来,堪堪在小樱落地之前将她接住。而此时小樱恰好刚刚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瞪着抱着自己的小李的眼神里带着些茫然。
在我再次爬上树梢之后,宁次果断地放开手,但是却跟我走得更近了些,“刚刚在石洞里发生了什么?”他压低声音问着。
宁次的问题让我这才想到千算万算居然忘记了宁次的白眼是有远程勘探功能的,幸亏我当时一进去就布下了干扰视线的封印结界,否则按照宁次这个个性搞不好是要把我捅出去的。
正在我支支吾吾地向着借口的时候,宁次不依不饶地又再问道,“你可以解开那个封印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赶着过去做什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心虚地侧头看了宁次一眼,他虽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管你在做什么,我都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视线。”宁次自顾自地开口,然后径自加快速度跑到了我的前头。
“……”
什么啊?
搞全方位监视吗?简直莫名其妙!
“啊哈哈……”千代婆婆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凑到了一起开出了花。
“前辈,你笑什么?”我默默地摸了把身上起立敬礼的汗毛。
“年轻就是好啊!”婆婆眯着眼睛朝我笑得很和蔼,“我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视线,因为那样会让我心慌。那小子其实是想这么说的吧!啊哈啊哈啊哈……”
我的脸突然变得滚烫起来,心脏也跟着跳得很快。宁次刚才说的算是一种情话吗?反正对我而言似乎是挺受用的……
等我们找到鸣人和卡卡西老师的时候,他们正跟迪达拉打得火热。我几乎都不需要小白带路,反正顺着爆炸的方向走准时没错的。
适时,迪达拉由于被废了一条手臂打得有些吃力。我们这些援兵赶来之后,战局更是向着我们人多势众的这一边倒来。
迪达拉看见我过来的时候,眼睛瞬间瞪大,我落在队伍后头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手势。那厮也算是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跟凯老师他们虚晃几招之后直接朝我攻了过来,在我有意放水之下,他很快就卡着我的脖子把我给劫持了。
“喂!你的队友可惹毛我了,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我今天要把他们统统变成爆破的艺术!嗯!”迪达拉一边跟凯老师对峙一边和我耳语。
“你算了吧你!见好就收,现在你能脱身也就不错了!”我的脖子虽然在迪达拉手里,但是我的嘴巴还是长在自己的脑袋上的,“给我把我表弟的尸体留下,然后趁早滚蛋!”
“不行!”迪达拉严词拒绝,充分地表现了他革命立场的坚定不移,“不过,这个人柱力的尸体你若真的想要,我倒是可以留给你。”说着话的时候,迪达拉用的是那种‘爷看你可怜就卖你个面子’的语气。我真是哭笑不得,迪达拉难道看不出现在的情况是他被围殴,而且敌人的包围圈正在越收越拢吗……
就在此时,一个傲娇之中带着几分冷淡,冷淡之中又带着几许童音的声音从天而降,“迪达拉,任务暂停,我们先撤。”
蝎子回来牵金毛了。
“可是,前辈……”迪达拉眼神哀怨地抬头朝上头的蝎叔看着,“如果能把九尾也捉住……”
“你前辈都叫你撤了,还不快滚!?”趁着迪达拉有一丝松懈,我反手拧开他掐着我脖子的手,完成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看似我是被他一巴掌拍了出去,实则是迪达拉被我一脚踹到了蝎叔手边。
蝎叔收到金毛立刻提着衣领几个瞬身之后就已经跑得没影了。我一边感慨着蝎叔手脚利索一边往下进行自由落体,宁次还算是给面子,顺手抄了我一把,将我拦腰抱住。
“你还可以再假一点。”宁次贴着我的耳朵略略带着威胁意味的低语着。
小手脚被宁次看穿,我顿时觉得老脸一红。不过,见他无意揭穿我,便搪塞的咳嗽了两声就招呼大家去看看猫哥。
不出我所料,当我们看到我爱罗的时候,猫哥基本也已经凉透了。鸣人见基友已经断气,顿时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扑通一声扑倒在我爱罗身边。其他人比鸣人含蓄些,但是从眼神里也能看出他们的悲伤。小樱伸手扶着千代婆婆好像是让她节哀,但实际上千代婆婆脸色都不曾变过。
我托着下巴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眼最年轻的风影,三年不见他又帅气了不少,领袖气质也比当初更浓了,原本属于少年的圆润的轮廓张开了,线条变得更加深刻了不少。
“你觉得是猫哥帅气,还是蝎叔年轻的时候更强些?”我凑到千代婆婆身边耳语着问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两人挺像的。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啊?”我又朝我爱罗的脸蛋看了看,越发觉得相似,只不过我爱罗比起蝎叔长得更男人些。
难道红色短发是砂忍村帅哥的专业配置吗?怪不得勘九郎从小就在脸上画面具了,他是知道自己不是红头发才有自知之明地遮丑的吗?
宁次见我走神,便扯了扯我的袖子,语气里颇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好歹也是你表弟……”
千代婆婆轻声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鸣人拉开了些,才回头对我说,“天天,你准备好了吗?”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分开众人示意他们走远一些。宁次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拉住我,我回头冲他笑了笑,然后果断地将他拉开。
在我爱罗手边的空地上用树枝画出一个阵后,我接着从工具袋离拿出一个被黑色绳子牢牢绑住的卷轴,将之解开之后我将它仔细的放在阵型的正中央。
我握着黑色的绳子的手,微微出汗。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之后,我闭眼,快速结印。
“开!”
随着我的低喊,咒阵中冒起一股白烟。在“嘭”的一声之后,摊开的卷轴中央站着一个人——左近。
“怎么你终于舍得放我出来了吗?”左近笑得诡异极了,一口白牙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舔着自己的手指抬眼斜着瞄着我,“这些日子里我可是已经想了无数次该把你如何抽筋拔骨了,嘻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抓着连接到他头发里的黑绳迅速结印,而后我冲他笑了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没机会实践你的想法了。”
说着,我闭上眼睛侵入左近的思维。由于黑色的绳子里混杂了我的头发,以此作为媒介进入左近的思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我很快就占据了这具身体,一些关于童年的不堪记忆以及后来在训练中受到的残忍对待如潮水死的一波一波向我涌来,这是左近心底最执着的记忆……
排除了杂念之后,我按照千代婆婆先前交代的方法将双手放在我爱罗的胸前心脏处的位置缓慢且均匀地将查克拉释放出来。很快的,当左近本身的查克拉释放殆尽之后,咒印的力量开始如同洪水一样地溃散至全身,我明显感到身上的疲倦不在,取而代之的取之不竭的力量。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浑身一震,从掌心释放出的查克拉差点过量。
这就是大蛇丸所研究出来的咒印吗?
看起来邪恶,用起来霸道,果然符合大蛇丸的风格。
千代婆婆守在我爱罗身边不时地观察着他的反应,终于在我几乎要力竭灯枯的时候。千代婆婆的脸上绽出一丝喜色,她冲我点头,小声的说道,“成功了。”
在听到婆婆的这句话之后,我高度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而后我果断地从左近体内离开。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眼前天昏地暗,过去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痛苦记忆像是臭虫似地慢慢地从阴暗的角落里爬了出来,盘踞到我的心上,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
死亡的经历又一次在我身上重演,一切的痛苦都如此的鲜活,皮肉碾过泥沙,血液离开身体的痛苦让我冷汗不止浑身抽搐。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胸口处突然变得暖洋洋的。这一股温暖驱散了失血所带来的寒冷,耳边如同有千百只苍蝇般嗡嗡作响,我努力地辨别着好像听到有些在喊天天。
天天?
是在喊我吗?
可是我叫晏杨天,我妈只管我叫杨杨……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花白一片。觉得有什么东西刮得我脸好痒,我尽力地抬起脑袋,正好对上一双雪白的眼睛。
这眼睛好有个性……
我昏昏沉沉地想了想,然后了然地笑起来。
“兄弟,你这个Cosplay好专业,居然还真能弄出白眼睛啊!好厉害……”
很可惜的是我的表扬并没有博得那人的开心,他好像比刚才更紧张了,一双手死死地卡着我的手臂,眼神看起来很急躁,白色的眼睛很湿润好像下一刻就能挤出水来……
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要被这个缺心眼的coser给掐死了……
(大约是半个月之后)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地睁开眼睛起床,但是这一个在过去的日子里重复了千百遍的动作却出奇的艰难。我几乎觉得自己的眼皮被什么东西粘住了,费尽了全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灌了铅,手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还暖暖的冒热气……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我费力地撑大眼睛侧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宁次压着我的手睡着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跟这个家伙分手了吗?
他为什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我疑惑地抬起脑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屋子的装修风格与我的卧室可谓大相径庭。低头看着右手上的输液管,我大约明白了现在的状况,我受伤昏迷了,宁次守着我。
我昏迷了几天?
“天天……”
可能是我的动作惊动到了宁次,他抬起头用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带着刚刚起床的湿润和迷茫。
“宁次。”我有些拘谨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早上好。”
起床第一眼居然看见宁次的感觉很奇妙,更奇妙的是我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他让我觉得安心。
宁次似乎有些愣神,大约过了半分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只见他抿着嘴角苦笑了一下,才无奈地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现在已经快午夜了。”
这带着些宠溺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浑身都随之一僵。意识到宁次攥着我的左手,我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来,但是他却卡得死紧,力道大得让我的骨头隐隐发疼。
“不要分开好不好?”这么问着的宁次让我有些恍惚,他好像变回了多年以前的样子——那个不安怀疑有些软弱却又天真无邪的孩子。
“不要分开好不好?”见我没有反应,宁次又焦急地问了一遍,他眼光灼灼的看着我,但是那里头却带着些祈求,“我放不开你,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他说着垂下脑袋,“这么多年了,你的存在比谁都自然比谁都重要,我放不开……”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依旧像被灌了水泥,但是宁次的话却分毫不差地钻进我心里,我无意识的伸手蹭了蹭他有些发青的下巴,刚刚冒出来的胡渣有些扎手却让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宁次这家伙其实很臭美,每天都要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衣服也必须纯白无暇,可是这样的他居然忘记了刮胡子。
“好啊!”我笑着点头,有些意气用事地说,“不分开就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Orz……我在想要不要在正文里加上晋江出品的字样- -
------------
57 疯了,疯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打个酱油穿来火影这是命运跟我开的玩笑,并且他在我穿过来之后仍旧持续同我开着玩笑,但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是命运怎么总是只娱乐我一个人?
那天我刚刚醒过来,受不了少爷的温情攻势立场不坚定地缴械投降。按理说,跟前男友复合算不上什么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但至少也应该高兴一下,但没想到的是原来不乐极也会生悲。
事到如今,我已经记不清发病当天的事情了。努力回忆也就只记得当时脑袋里头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便是一阵接着一阵凄厉的尖叫。太多鲜艳的色块如同搅合在一起的颜料一样混成一摊乌黑。我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了个好多声音,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在哀嚎,在哭喊。
打个比方,我这十几年使用忍术积累下的副作用就像是慢慢囤积起来的火药,只需要一跟引线便能够引发山崩地裂。那些如同在冰川下奔涌的暗流一般的负面情绪如同山洪暴发一样冲垮了我可怜的理智。
爸爸经常说篡改别人的记忆是要付代价的,叫我不要轻易尝试。那是我很傻很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带着金手指玛丽苏所以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意孤行地使用作弊器的代价最终是被这个忍着世界封IP了……千代婆婆给我找了沙忍最好的医疗忍者,他们都说我间歇性精神失常了,换句话说也就是我疯了。
只要情绪上有任何过于强烈的波动,我就会感到惊慌焦虑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我不死心地偷偷试了好几次,我那双在发病时战栗不止的手甚至连苦无都握不住……
虽然我想用我的理智告诉大家我显然没有疯,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发疯的时候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身边的人都说不明白我为什么就疯了,但有一点我们大家很清楚,那就是——我的忍者生涯结束了……
团藏派人来确认过,来的人是佐井,我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也到他该闪亮登场的时候。我原本想过到时候一定要请他吃一顿拉面,现如今也只能作罢了。他带走了我护额,我原本还想在告别之前跟他说些什么具有人生启示的话,但是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到最后还苦恼得发疯了……
想想就觉得很亏,咱还没有能像其他的穿越前辈一样把老兔子斑给攻略了,就已经彻底歇菜无法给力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过可惜我不是英雄,我只知道我以后不仅不需要在面对出生入死的危险,甚至还可以因为工伤而从木叶那里拿到一笔可观的退休抚恤金。
房门小心翼翼地被推开,食物的香气迫不及待地从门缝里飘了进来。妈妈端着餐盘探进了半个脑袋,在确定我注意到了她的出现,并且没有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之后,才慢吞吞地端着我的早餐走进来。
前些日子,妈妈一听说我在沙忍村抛锚报废的消息便立刻从木叶搬了回来。医生说我现在不宜搬动,她索性收了收铺盖卷搬了回了自己出生成长的小村子。照她的话来说,趁着外婆外公都还健在抓紧尽尽孝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一家团圆。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蝎叔在出走十几年后再度回村子的消息?
这件事情可是决定震惊了全村子的人。蝎叔回来的第一天全村子的三十岁以上的已婚妇女都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围观自己当年的梦中情人,兼带沙忍村史上最杰出傀儡师。我听迪达拉添油加醋地说什么千代婆婆一看见蝎叔就哭了,那哭得叫一个伤心。
大概是因为那天爱的教育让蝎叔彻底觉悟了,后来我迪达拉当时的具体情况,丫当时就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据说蝎叔当天回去的时候脸色就有点异样,还诡异地问迪达拉是不是打算在晓里头一直呆下去。回去之后就尽知道找茬,一有机会就大打出手,后来更是直接跟佩恩老大彻底闹僵,一拍两散。后来我问迪达拉怎么跟着蝎叔一起出来了。他亢奋地说,当时看见蝎叔一动手大家打成一团,他就觉得如果他也插一脚会更热闹一些,那些爆炸的火花一定会变成最美丽的艺术!
临了迪达拉还对我表示高度赞同地说我的话很有道理,像他这样才华洋溢的艺术家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姓宇智波的粗人而浪费自己的艺术生涯。
总得来说迪达拉跟蝎叔一起从晓组织叛逃了,我觉得作为穿越女我还是比较有成就的,你看我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拯救了一个失足青年,一个失足中年啊!
不过,话说回来蝎叔到底是因为谁的影响而回来的那还很难说……
“喂喂!我只是疯了而已好不好,理论上我还是个成年人……”我看着正替我把肉松拌进米粥的妈妈,然后忍不住翻了白眼。
妈妈就像完全没听到我的话似得,眯着眼睛笑了笑,“别这么说嘛~来,你就当补偿我小时候没有好好蹂躏你,来让我找回当妈妈的感觉吧!”说着,她一勺子塞进了我的嘴巴。
“想当妈不会再生一个啊!”我含着勺子愤愤不平地瞪着眼前这个笑得分外脱线的女人,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淡定的女人,现在事实证明我当初是瞎了狗眼了。
哦!不!冲动是魔鬼,冲动使人发疯,我要淡定……
“我可听说某人远行归来之后,天天跑咱家来蹭饭,积极的不得了。”我慢吞吞地咽下嘴巴里的东西,眼睛则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妈妈的反应。
对了,你一定好奇蝎叔怎么还能蹭饭吧!
俺娘跟我说了,蝎叔刚出把自己弄成傀儡的时候,具体操作步骤是先造了一个跟他真人1:1大小的傀儡,然后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装到傀儡里,再把自己肉身做封印处理好,完毕。
所以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想多了,蝎叔要是真想回头完全不需要我们帮忙……
自己把心脏在装回去,随便找一个医疗忍者血管接上,在治一治伤口就完事了……
“那又怎么样?”妈妈泄气地放下碗,肩膀也跟着垮了下来,“我现在还不想让另一个介入我的生命。”
“我还以为某人一直在你的生命里。”我朝她瞥了一眼,从她手里拿过粥碗吃了起来,“我可是听说人家连人偶店都开在你的餐馆对面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女儿?”妈妈瞪了我一眼,“哪里有一个劲劝着自己老妈改嫁的女儿?你爸知道该多伤心?”
“就是咱爸托我给你找第二春的。”我摊了摊手,朝老妈叹气道,“你也知道老爸他怕你一个人孤单嘛!”
“你这丫头少废话!”妈妈戳了戳我的额头,“你有这心思,还不如考虑考虑每一次风尘仆仆赶来这个鬼地方,然后又被你堵在门外头的那谁比较实际。我觉得宁次这孩子挺有心的,你这是发什么疯啊?这样的男人你要是真放走了,那肯定就没有第二个了……”
老妈说着说着,还冲我翻了个白眼,那眼神就跟看ET似得,我觉得她肯定以为我脑袋被门挤了,难得在乱世里头找了张长期饭票,结果还自己把饭票往外丢。事实上当我一知道自己精神失常,清醒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宁次滚蛋。都这样了肯定是配不上日向家的少爷了。要知道一个疯子貌似比一个政治犯看起来更不靠谱……
“你说我现在一个不定时发疯的废人干嘛还耽误人家大好地青春啊?”我垂下脑袋,胸口有些发闷,脑袋也跟着迷糊起来。使劲甩了甩脑袋之后,我才埋怨地看着妈妈,“别再说这个话题了,再说又该发疯了……”
妈妈略带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侧头叹了口气,又说,“你看着,你将来准嫁不出去了!”
“我都疯了,我还祸害人干嘛?”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这辈子能做的都做了,如今老妈看起来又有第二春的迹象,我真是现在死都没有遗憾了。
说起来也囧得很,我当初要是早知道自己早晚都是要疯的,那我当他肯定就不会答应宁次复合的要求了。
妈妈颇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狠狠戳了戳我的脑门,临走前还横眉冷眼地给我留了一句,“我告诉你,你不心疼宁次,我还心疼呢!人家都说丈母娘疼女婿,我看很有道理,我现在怎么看宁次怎么觉得顺眼!”
老妈出门的时候门关得很大声,我往窗口看出门,就看见一个穿白衣的人影被老妈拽进了店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之后,我的房门被推开,宁次被老妈狠狠地推了进来。
我想他大概准备在外头站个四五天接着直接回木叶接着做任务,老妈突然把人家拉进来搞得人家没有心理准备,杵在门口的地方真的根电线杆一样僵硬。
我朝他横了一眼,然后翻身下床,给他搬了把椅子接着自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又倒了两杯茶。
“据说精神病不传染,你不用躲这么远。”我将茶杯朝他推近了些。
宁次有些尴尬地撇头朝我看了一眼,踌躇了一会儿才稳步走到我旁边坐下。
“你还来干嘛?”我挑眉看着他,“明知道我一激动就会发疯,你是特意来看我发疯的?”
“当然不是。”宁次不看我,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我觉得应该来看看你。”
“我们原来就不合适,现在更不合适了。”我冷静地开口,脑袋有些晕,胸口隐隐发胀大概是又要发病了。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宁次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那天跟你说的话绝不是一时冲动。”他转头看着我,雪白的眼眸里带着一种令我害怕的郑重,“你知道我这个人这么多年下来,肩上已经担了很多责任,而你也已经成为我的责任。”他笑了笑,伸手过来拉住我的,他认真地分开我的手指接着与我十指相扣,“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
脑中的某根弦‘啪’地断了。
我尖叫着拍开宁次的手,然后快速地夺门而出。一路顺着楼梯飞奔而下,就在我开跑出店堂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接着脖子上一记重击让我失去了意识慢慢昏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
抓头,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很突兀,但是我很早就设计好天天会疯了。而且我也做了很多铺垫,上章大家觉得突然就甜了,但其实这只是暂时的而已……
好吧,这章让我觉得压力很大,所以才拖了这么久……Orz
对了,听寒哥说他在等AB的剧情发展,但是我这个文等不了……所以接下去的剧情就跟AB的剧情脱轨了,各位要注意。
------------
58 迪达拉也回老家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宁次就坐在床边,这样的刺激差点让我再一次发病。在试图挣开他的手未果之后,我求助地朝老妈看了一眼,居然发现蝎叔正十分优雅地斜靠在窗口,那个地方正好距离我妈五步开外。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跟蝎叔那张万年正太的脸放在一起比较,妈妈也并没有显得过分沧桑。
很好,外形合适,目标明确,蝎叔我给加十分印象分。
蝎叔大概是注意到了我异样的目光,在站直身体朝我走近几步后,他开口道,“我刚刚路过的时候,看见你横冲直撞地跑出来就顺手把你敲晕了。”
“路过?”我对蝎叔的用词表示了很大程度的疑问。
蝎叔可疑地偏过脑袋咳嗽了两声,才点头道,“路过……”
“哦~路过。”我跟着点头,接着又朝宁次瞥了一眼,“你怎么还不哪来回哪去?没有任务吗?或者你想留在这里等着围观我下一次发疯吗?”
“天天。”宁次蹙起了眉头看起来有些低落,眼下的青黑又让他有些萎靡,“别这么说。我不想看你发疯,我只是……”他无力地说着,就像是某种程式化的辩解。
“不想看我发疯那还不快滚!”我郁闷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再不同他搭话。
我觉得我和宁次现在的关系对我们两个都不太好,守着一个疯子肯定会影响少爷的那些远大理想,而如果宁次选择把我当做责任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又会让我觉得愧疚与自卑。
大约是三天之后,妈妈在给我送早餐的时候告诉我,宁次在早晨收到了木叶送来的消息之后情绪显得很低落。我算了算时间,猜想木叶送来的消息大概是关于阿斯玛的死讯。
正在我想着如何将宁次赶走的时候,麻烦的家伙就自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坐下,宁次垂着脑袋似乎是在苦恼如何将那个消息告诉我。这让我觉得很伤感,以前的宁次总是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现在的他却如此憔悴。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觉得还是由我先开口比较好,毕竟我活得比较久就连八点档肥皂剧都看得比宁次多,洒狗血的事情应该说得上是我的专长。
“什么?”无辜的宁次抬起头,疲惫地看着我,“我觉得同样的话题重复太多遍没有必要。”
“当然不重样。”
说着,我抿着嘴朝宁次笑了笑。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说了句,“你好久没有冲我笑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辛酸,酸得我的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阿斯玛老师死了。你知道了吧?”
宁次吃惊的抬头看着我,半晌才尴尬地笑了笑,“看起来你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这么消息灵通……”说完之后,宁次紧抿着唇低头去看自己交握的双手。
“那你知不知道夕日红老师怀孕了?”我又接着往下问。
宁次的反应显得很诧异,他紧握着拳头,有气无力地笑着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孩子是阿斯玛老师的。”我意有所指地开口同时伸手推了推有些呆滞的宁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宁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宁次啊!”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道,“我们虽然在一起长大,但你显然并不太了解我,知道我对于自己的丈夫的第一要求是什么啊?”
“什么?”宁次舒了口气,抬头坦然地看着我。
我笑着耸了耸肩,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回答,“不能是一个忍者。我不想在我丈夫出门之后就开始担心他还会不会回来。”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即使我不疯,我也不可能嫁给你。谁会谈个恋爱就结婚?没有人是傻子。”我没心没肺笑了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负心人的标准模板,“现在可不是你怜悯一个疯子,而是我看不上你。”
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强迫自己坦然地面对宁次那双剔透的白眼睛,坦然地看着他从错愕吃惊,到失望受伤。
“你是认真的?”宁次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冲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宁次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就在他要走出我的房间之前,宁次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直接摔门一走了之。
大门拍打门框发出的声音把妈妈给引了过来,我和老妈对看一眼接着默默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从床底下掏出绳子把自己拴在床上省得等会儿发病跑出去丢人现眼。
宁次走后日子倒是过得波澜不惊,没有影响心情的人之后,我的病情也好了不少,至少已经可以离开自己的房间四处走一走了。
迪达拉再跟着蝎叔私奔,不,脱离组织之后,也在沙忍村逗留了一阵子。他天天蹲在蝎叔的木偶店里给蝎叔打打下手,讨论讨论艺术,到我家来蹭蹭饭,小日子过得倒是十分和谐。
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既然晓没工夫出来追杀叛徒,那么他也没什么好顾虑地打算拍拍屁股回老家了。
“你不是逃忍吗?还可以回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来道别的迪达拉。
迪达拉耸了耸肩,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半天之后才呐呐地说,“蝎前辈不是也回来了吗?嗯?”他换了个坐姿,看起来更随意了些,“我当初在土影办公室放了个炸弹,结果别老头子派人通缉了。当时我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村子外头发展一下爆破的艺术,结果半路上就被那个兔子眼给拐进了晓……嗯……”迪达拉抱着双臂,看起来像是在沉思,“我小的时候实在是太傻了!”
“你现在才发现吗?”我默默黑线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迪达拉可能没听清我的话,瞪着眼睛反口问了我一句。
“不不不,你继续,你继续。”我赔笑着朝他拱了拱手,接着提出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可是土影真的会再接受你吗?”
“老头子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迪达拉毫不担心地摆了摆手,他笑道,“他就一个孙子,要是真的赶走了,他就要没人送终了,很可怜的!嗯!”
“老头子……孙子……”我小声地重复迪达拉的话,接着我认为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很扯淡的事实,“迪达拉!你该不会跟土影有什么亲属关系吧?”“嗯!”迪达拉悠哉地点了点头,“他是我爷爷啊!”说着,他起身抬高双手伸了个懒腰,“好久没回村子了,真是期待啊!”
我默默地看着迪达拉远去的背影,然后感慨自己居然在不干情报工作之后得到了一个惊天秘闻。
生活他果然一直涮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虽然短,但是我真的卡了很久啊……很憔悴……
下一章放眼镜兜出来咬人。
另外,给新坑做个广告~大家赏光哟~
新坑广告:
------------
59 眼镜兜是变态
其实迪达拉这小子性格并不算太糟糕。大部分时间里,只要不扯上他那些爆炸的艺术,他也算是一个积极面对生活,勤劳勇敢的年轻人。这样一个阳光型小帅哥在当年第一美正太交椅的蝎叔已老,并且看起来芳心已定,而后起之秀我爱罗又还太年轻的今天迅速温暖了沙忍村各位待嫁少女的心扉,迪达拉后援团之类的女性组织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继而又以燎原之势迅速吸纳会员,就连我那已经老花严重的外婆都拄着拐杖给我去拿了几份入会报名表。
不过就姐跟迪达拉这关系,我还需要入会吗?
开玩笑,姐虽然疯了,但还不傻。我看准商机以我那三寸不烂之舌哄得迪达拉少爷分外舒心于是什么签名照啊,生活照啊,用过的手纸啦,穿过的衣服啦,甚至还高价卖出一条还没穿过的内裤……
只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迪达拉这样一位大肥羊也终究要有回羊圈的一天。我记得迪达拉走的那天,村口送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三圈,处处都是少女们破碎的芳心。我想到财路从今之后就这么断了也忍不住唏嘘着掉了一把鳄鱼泪,只是没想到情绪一激动直接导致了精神错乱,在那哭天喊地的氛围里我满街撒泼打滚,搞得迪达拉临走了还能看一次大笑话……
迪达拉走后日子似乎变得更加平淡,不过在蝎叔的锲而不舍之下,他跟妈妈的关系倒是略有升温。但是大部分情况下,妈妈对于蝎叔那张过分粉嫩的脸蛋还是有些不来电。虽然她自己也是标准的娃娃脸,但她却总说看着蝎叔那种脸都无法产生粉红色的泡泡,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怪阿姨拐骗小正太的嫌疑。而每到这个时候千代婆婆就会用一种‘你丫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你早干嘛去了啊’的眼神瞟蝎叔一眼。当孙子的自然嘴软,于是蝎叔在这种左右受气的情况下只得低着脑袋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木偶店接着做傀儡。
幸福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转眼之间我爸的忌辰就到了。当我们家还住在木叶的时候,都是我跟妈妈一起去给老爸上坟。可如今木叶里沙忍村有些远,再加上我本人精神状态也不稳定,妈妈考虑了几天之后决定今年她一个人回木叶,我就留在沙忍村好好养病。
话虽是如此,但是要我妈这么一个良家妇女跋涉这么远的路程回去木叶上坟,这就算是我放心,蝎叔都不能放心。
于是到了真正要上路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蝎叔跟我妈……
这两人去伪两人世界之后,我留在家里就更加无聊了。外公外婆为了照顾我从村子头的老屋子里,整家料理店就只剩我们祖孙三个也算是其乐融融。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乐极生悲的事情又一次降临到了我身上。
事情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已经歇业的料理店外出来传来敲门的声音,外公外婆人老了耳背听不到,而我由于做忍者落下了耳聪目明的毛病,一听到那鬼鬼祟祟的敲门声立刻就从床上惊醒。
我一路打着哈欠摸到楼下,打开店门还没来得及睁开惺忪的眼睛就已经流畅地说了起来,“这位客人,十分抱歉,我们店歇业了,你改天再来……吧……”
但等我看清来人之时,我一个哈欠正打到一半,但是睡意早就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哦?歇业了真是可惜。不过幸好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人的。”说着,来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唇边露出一丝高深诡异的微笑。
我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太过激动。我看着眼镜兜那副高深的表情,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我要是告诉他认错人之后他是否会相信的可能性。
“我现在已经不干忍者了,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消息……”我皱着眉头,心里莫名的烦躁。
“哦,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情报。”眼镜兜又笑了,并且秉持着敌退我进的政策,我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那,那你是来干嘛的?”我的声音开始忍不住抖了起来。
“呵~”眼镜兜非常轻松地耸了耸肩,他抬手放下了斗篷上的帽子,然后笑得人模狗样衣冠禽兽,“我是来带你走的。”
雪特!眼镜兜你彻底残了!
居然连这么狗血的八点档台词都冒出来了。但为什么这么狗血的台词都可以被你说的这么毛骨悚然,就好像是要带我走的是牛头马面一样呢?
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如今虽然是在我爱罗的地盘,沙忍普遍能力偏废柴。而且我现在如果闹出的动静太大的话,第一个冒出来的炮灰一定是我的外公外婆,这两口子都活了这个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那就太不值了……
“只是带我走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耗光了自己最后的理智,“不伤害村子里的人?”
“如果你肯配合的话。”眼镜兜拉开一把椅子气场十足地坐了下来,看起来他一定也是有备而来的。
“走就走吧!”我壮士断腕,痛下决心,“不过,我给你一个友情提示,把我绑住再带走,我有预感,我要发疯了……”
…………………………………………………………………………………………
迷迷糊糊地被眼镜兜抗上肩膀一路狂奔。我那可怜的胃正好顶在眼镜兜的肩膀上,这一路颠簸下来,等他把我放下的时候我是已经连黄疸水都吐不出来了。
勉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显然应该是大蛇丸的那个音忍村。我想大蛇丸一走,他的蛇洞估计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眼镜兜的根据地。
一路走来,走廊里有多处损毁的痕迹,显然主人并没有心思去修复那些伤痕。眼镜兜在走廊的尽头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看起来隐隐带着某种变态的兴奋。他阴测测地笑了笑,接着将我带进了这件没有窗户抑郁到极致的屋子,并告诉我这就是我以后呆的屋子。
“那三餐怎么解决呢?”我简单看了看屋子的摆设,接着回头看着眼镜兜开始讨论以后的生活问题。
但是眼镜兜的眼镜在迎着光的方向上只剩下一抹白光,他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像是猎食者一般地审视着我。我瞬间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紧随而来的便是胸口处排山倒海似得抽痛感,我闷哼了一声,一手紧按着胸口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
可能是休息得太久,身体对于疼痛的感觉已经有了些生疏。而这样的复习显然已经超过了我能够承受的极限,理智也跟着瞬间崩溃了。
我倒在地上苦熬着,哀叫着,我抱着自己的肩膀但是身体依旧忍不住地颤抖。而此时却传来眼镜兜压抑不住的笑声以及关门的声音。
丫果然是个变态,专门带我回来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会主要更新这个坑,一切为了平坑……
Orz,读书好忙,太变态了,我去做作业了……
PS,卧槽,姐都好久没见到过作业了,你个补习班居然还布置作业,太不厚道了……
------------
60 结束了
自从在眼镜兜给的小黑屋住下之后,我就开始记不住时间了。风之恋文学fzlshuXX没有窗户的房间让我分不清昼夜,只知道在差不多肚子饿的时候,眼镜兜就会把我放出来透透气,顺便再喂点东西吃。
蛇窟的伙食还算不错,眼镜兜说她给我准备的事物都是我在木叶的时候最喜欢吃的,但是我自己却有些记不清楚了,脑子里时常一片空白有时候我甚至想不起来我自己是谁,而木叶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眼镜兜时常带我去他的实验室,那个整洁得有些空旷的地方时常让我觉得害怕,那苍白的灯光以及消毒水与福尔马林混合出的怪味让我难受作呕,但是我的恐惧与战栗似乎能在一定水平上取悦他。他总是喜欢将惊慌失措战栗不止我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小声呢喃说让我不要害怕,但是他用的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却和说出来的那些安慰的话自相矛盾。
对了,眼镜兜的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立柱式的玻璃缸,一整罐福尔马林里头浸着一个赤身**的男人或者说蛇?那个人的皮肤出现不正常的清白,内眼角长得就像是一条蛇,而他的脸我应该是见过的,因为我每次看见那个人都本能地想要逃,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眼镜兜管那个人叫大蛇丸,他说自己原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存活下来的意义了,但是他看见鸣人能够超越自身九尾的力量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准也可以做得到。他计划将那个叫大蛇丸的人的不分组织细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拥有大蛇丸的力量,甚至超越大蛇丸的力量。
我其实并不认同眼镜兜的想法。
我其时就说,如果他说要是把大蛇丸的细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那么得到的力量依旧是属于大蛇丸的。就似乎你觉得人家的鞋子悦目就抢过来穿在自己的脚上一样,那鞋子仍旧是别人的不说还有可能因为尺码不合而磨伤你自己的脚,这又是何必呢?何苦呢?
更何况我还觉得眼镜兜比大蛇丸帅一点,要是合体了,外貌取了平均数的话,眼镜兜其实很亏……
不外眼镜兜并没有听我的。接下去的几天里他都呆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头,而给我送饭的人换成了一个有三个脑袋的家伙。这个家伙据说被眼镜兜种了一种叫做咒印的东西,那东西也是大蛇丸发现,眼镜兜现在发扬光大的。每一个被种了咒印的家伙身体都会有一定水平的变异,我第一次见到这一群ET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到了科学怪人博物馆,但是实际上他们看我的眼神也跟看ET一样……
这使得我几乎是患上强迫症一样每天洗澡的时候都会检查一下自己浑身上下有没有多出来,或者少掉哪个物件。
一路走来,我总是以为如果再在这个蛇窟里呆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发狂,但实际上我居然又忘记了自己其实早就疯了……
在某个风雨交加打雷闪电的夜晚,眼镜兜终于把包在脑袋上的纱布给解了下来。我记得其时自己以惊为天人的姿态开着跟大蛇丸合体之后的眼镜兜,有一个科学怪人就这么华丽丽地诞生了。
事实上与大蛇丸合体之后,眼镜兜的脾气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他时常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让我胸口处的旧伤发作,发病的痛苦一次比一次剧烈,每一次都疼得我满地打滚,而等他解除这种痛苦时,我往往浑身脱力地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如果我没有力气用饭的话,眼镜兜会亲手喂我,这会让更觉得消化不良。
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这使得我不得不想些方式去讨好眼镜兜,好比时常让自己处于惊弓之鸟一般的状态,因为我的恐惧似乎能让眼镜兜感到快乐。如果他将我放在腿上轻声安慰的话,就意味他不会再用疼痛来折磨我。
但是我时常会唾弃这样软弱的我,好歹我也曾经是木叶的忍者啊!我的师傅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赤砂之蝎、根之团藏,随便说一个出来都吓死你!不外,木叶是什么?忍者又是什么?赤砂之蝎和根之团藏又是哪位呢?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在小屋子里的无数个‘正’字里再添一笔,来积累我又忘记了一些什么东西……
不外眼镜兜的艺术似乎非常了不起,每当我体现出精神恍惚或者是因为失忆而困扰的时候,他就会抱着我然后小声地温柔地告诉我他会治好我的病,但其实他从来都是在不停地刺激着我让我害怕让我绝望而已……
但直到有一天,我在眼镜兜的实验室的监视器里看见几个人影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那个小小的封闭的世界似乎正在分崩离析,说得矫情些就似乎是在黑暗里跋涉了很久的旅人终于看见了一丝灼烁一样。
那三个人,两个穿着绿色紧身衣,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
“宁次,小李,阿凯老师……”
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正在给自己剥桔子吃,当我看见那三个人的影像的时,这三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眼镜兜的转椅哗地转向我,他冲着我挑眉,圆框眼睛上泛着瘆人的白光。大概是半分钟之后他笑着问道,“天天认识他们?”
我认识他们?
一瞬间的怔愣过后,我便毫无症状地开始觉得头痛欲裂,就似乎是有很多多少东西一时间从脑袋里挤出来一样,耳朵旁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叫着“天天,天天,天天……”
眼镜兜笑了笑,他将痛苦的我放到膝盖上,接着弯下腰放出了那一群被施了咒印的牛鬼蛇神。而那个曾给我送过饭的三只头正跟宁次打得不行开交。
“啊!小李被打倒了,又是一记左勾拳啊……”
“没想到宁次也没有扛过实验品三号的忍术啊……”
“凯也快不行了呢……”
“真没劲,三号居然这么快就不行了。那么就在放几个出去跟他们玩吧!”
“哦……宁次终于被打倒了啊……”
………
不知是在宁次他们跌倒几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捂住耳朵开始尖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我觉得我又要发病了,眼镜兜那样不咸不淡隐约还带着一丝玩笑口吻实在是让我觉得发指,他正在说的可是别人的生死啊!
“呵呵……”眼镜兜似笑非笑地抚摸着我的发梢,眼神里隐约还带着某种令我觉得陌生的柔软情绪,他将脸贴在我的脸侧,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耳廓,“天天,别怕,别怕。你的同伴正在救你呢!没准他们就要这么死了,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为了你死去的。”说着,他强势地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监视器,而此时小李恰好被某个实验品一脚踹到,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泪瞬间漫过眼眶,理智的弦断了,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叫。而眼镜兜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如同抚慰宠物似得轻抚着我的背脊。
不知道厮杀了多久,反正我只记得到那片训练场已经被鲜血彻底地染透,变了颜色,宁次他们还是赢了,他们支撑着那似乎下一秒就要到极限的身体顺着漫长的过道慢慢的走着。
眼镜兜在实验室里替他们鼓了鼓掌,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啊,天天,你的同伴真了不起呢!可惜,他们已经快到极限了,你说我该把他们切成几块?”
“别……别……”我使劲地摇头,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就似乎这样就没有人能够伤害我,而我也会再知道外头的状况一样。眼镜兜像是嘲讽似得笑了笑,他将我扔在地上,然后自顾自地站起身动了动手脚像是在做热身运动。
下一刻,实验室的门被人推开,一股新鲜的血腥气被风带进了这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屋子。我畏缩着抬起脑袋,只看见宁次身上的白衣被血污染成了肮脏的眼色,但是少年的气质依旧是干净得如同上好的玉石。小李和凯老师也受了不少伤,虽然有些狼狈,但依旧很精神。
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哆嗦,可是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似乎开始变得越来越有力坚定。
眼镜兜并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一个秽土转生,弄了一个大蛇丸不说还来了六个佩恩。
眼镜兜,不带你这么犯规的!
在又一轮血腥的拼杀里,温热的血液无数次溅到我的脸上,而我只能报以无力的哭嚎。宁次他们在拼命,而我却被眼镜兜完好无缺地护在背后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哆嗦。
宁次他们刚刚已经经历过一轮惨烈的厮杀,早就已经体力不济,如今又遇上这么强的对手,就算是小强之神也不行能永远眷顾着他们,所以现在会占下风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手臂里,试图阻挡那些到底的声音,那些哀叫的声音,但却只是徒劳。
小李倒下了……
凯老师也倒下了……
宁次也已经快不行了……
不!我的同伴在为了我拼命,我怎么可以这么没前程地躲在敌人的后头?我用左手按住自己哆嗦不住的右手,试图去够那个就落在我手边的苦无,重复几次却总是失败。
我抬起被眼泪模糊着眼睛,宁次就像是某种默契似得看向我,他躲开敌人来势汹汹的一招之后,他说,“不见你还是会想,我觉得自己很犯贱。”接着,他就非常符合八点档规律地放倒了……
卧槽!少爷!你要害的时候被情圣附体了吗!?
秽土转生术只有杀掉施术者人数才能破解对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紧咬着牙撑着膝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接着弯腰捡起手边的那一枚苦无,闭上眼睛一抬手就朝站在前头的眼镜兜捅了过去。
利器割破血肉的钝响让我觉得如此熟悉,手里的那把苦无如同过去无数次的练习一样精准地刺进了眼镜兜的胸腔。
“天天!”眼镜兜回头瞪着我,眼睛里居然带着一丝笃定。他的血流到了我的手上,那种温热粘腻的质感让我忍不住的想要退缩,但是手却被眼镜兜牢牢地按在了苦无上。
他将我拉到身前,眼神里是一种怪异的亢奋,那眼镜后头的眼睛莫名得闪亮。他看着我,久久的,尔后说道,“哈!你看,我把你的病治好了。”
说着,他尖声地笑了起来,手掌被但蓝色的查克拉覆盖接着毫不犹豫地袭向我的前胸。
查克拉刀迅速割破血肉,我在那一刻下意识地抬头看着倒在一边的宁次,他现在正奋力站起来但是却总是气力不支的倒下。
在那生于死的关口,我突然不靠谱地想起某男对某女在一艘沉船上说的那句话,Yo jmp,I jmp,记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某男跟某女还不是很熟,但是我跟宁次却有这么多过去,现在能够一起死还是很值的。
就在我认命的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眼镜兜费力地喘息声,他轻笑道,“傻瓜,你还没死呢!”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伤口,刚刚被划开的口子已经愈合而眼镜兜手里正握着一颗巧克力豆大小的种子。
“据说这东西可以把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眼镜兜边说边将手里的种子掐碎,“对了,我以前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从小到大,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家的感觉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演技真的很蹩脚,几乎把目的都写在脸上。可是后来的你虽然仍旧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但是流露出来的却都是最真的感情。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设防的人,明明知道我是敌人你怎么还可以跟我交心呢?”
话说到这里时,眼镜兜显然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他将大部门重量都压在我的肩膀上,继续断断续续地说,“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但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样看待注定不属于我的你才是对的。所以我决定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在你的身上划下我的烙印。”
“原本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死的。”他笑着,气若游丝,“不外,我现在不计划这么做了。因为我知道就算你跟我死在一起,你仍是恨我的,但是现在你还活着,完好无缺地活着,而你以后的日子都不能忘记我,每每想起我都一定会良心不安,因为我是为了救你才苦心设计这一切然后故意死在你手里的,而你也会一直恨着我,因为我差点杀死了你的心上人。”
眼镜兜的话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伸手将他推开,而失去依靠的他只能慢慢地瘫倒在地上。而此时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他弯起嘴角浅浅的笑着,眼神虽然空洞但却显得难得的单纯。
“记住我。”随后的这一句话,他已经发不作声音,但是我却看懂了他的口型。
…………………………………………………………………………………………一个月以后……
木叶医院。
我推开宁次的病房门,宽敞明亮的空间里,长发少年干净得就像是窗外明媚的阳光。
“呐~井野花店买的,刚刚到的货,很新鲜哦~”我笑着将手里的花束摆进宁次床头的花瓶。
“我这里又不缺花。”宁次呆板地看着我的动作,接着表示很不领情地鼻子里出了出气。
“那我下次带水果吧!”
“也不缺水果。”
“点心呢?”
“不缺。”
“那你缺什么啊?”“缺老婆,你要不要送我一个?”
“这样啊!这里有现成的啊!我委屈一下,牺牲自己给你解决实际困恼好了。”
“不忏悔?”
“谁忏悔谁去跟大蛇丸合体。”
全文完。
【番外】
我一直觉得眼镜兜很失常,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失常,原来虐我不是他的乐趣只是他在跟我虐恋情深。当我看着眼镜兜那对慢慢失去神采的眼睛的时候,我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记得其时我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久久地看着眼镜兜的尸体不能回神。直到肩膀上传来一个熟悉的让我放心的力道。宁次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微微地收拢手指像是给我安慰又像是在让我放松。
“跟我回去好吗?”宁次双手绕着我的脖子将我从后头抱住。他显然也伤的很重,说话间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那股铁锈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手却不收我控制地贴上了他的手臂。湿润的触感透过衣服慢慢通报过来,让皮肤不适地泛起了疙瘩。宁次固执地略微收紧自己的手臂,就似乎我真的会逃走一样,他说,“我不会再放开了,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我紧紧抿着嘴唇,缄默沉静的低着头。宁次的怀抱显得不寻常的凉,这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这让我觉得害怕。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别把我推得那么远好吗?”这么听起来,宁次的声音竟显得从未有过的卑微,这让我觉得心寒。
这么高傲的人却因为我而低下了高昂的脑袋,这显然并不值得自豪。
见我不说话,宁次的语气突然急促起来,“我也是从小就……就……”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个争风妒忌的孩子。
“日向宁次!”我霍得站了起来,“你还有完没完!?”我伸手扶住已经脚步虚浮的宁次,“你现在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说着,我扶着他又看了看小李和阿凯老师的情况,还好都只是晕了过去而已,“你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肯定头也不回地会沙忍村,别指望我会因为一个死人留在木叶。”
第二批救援的小队很快就赶到了,来的是鹿丸他们小队,而他们来的时候宁少都已经昏了过去。我一个人守着三个满身血迹的男人,井野冷不丁地一看情况还以为这三个都已经挂点了,一从树上跳下来就开始哭,而恰好这个时候小李突然在睡梦里用非常**的语气大叫了一声,“小樱小姐,请不要这样……”
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糟糕的梦= =?
回去的时候鹿丸他们小队一人扛一个,我倒是乐得轻松两袖清风地在他们后头跟着。不外可惜的是我已经很久未曾有过专门的训练,即使是这样跟着他们在体能上都有些支持不住的感觉。
“喂!我说……你真的没关系了?”鹿丸扛着宁次,一双死鱼眼却有意无意地往我这里瞟。估计我发狂的消息也应该传遍整个木叶了,他大概是担忧我这趟又受了不少刺激,在半路上突然发狂。
“应该没问题了。”我摸着鼻子冲鹿丸笑了笑。
听了我的话之后,鹿丸又仔细地看了我一眼,才道,“千万不要勉强。”
我突然有些感慨,总觉得这小子已经不是当年我手把手带大的那个凡事都嫌麻烦的家伙了,似乎阿斯玛的死真的已经让他成熟了起来,从后头看那副肩膀都变得可靠了。
木叶果然从来不缺少了不起的忍者,从前的那些少年正在慢慢地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忍者,火的意志代代相传,阿斯玛并没有死去,他的精神会永远留在木叶那一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
回到木叶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去的就是木叶医院。再踏进这个地方我才发现这里对我而言并不陌生,以前干忍者的时候几乎每个礼拜都要来报到个一两次,在这里干医生工作强度一定很大吧?
这次宁次小李他们其实伤的很重,纲手大人在听到我们赶回村子之后就立刻赶来坚持亲自给宁次他们诊治。静音和小樱她们在于我擦肩进手术室的时候都很惊奇地看着我,弄得我怪不美意思地低头抓着头发。
“我已经让丁次去通知伯母还有蝎前辈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鹿丸这小子还算是对照有良心,把宁次放下之后主动留在医院陪我一起等消息。他看似不经意地摆弄着阿斯玛留下的打火机,火苗明灭着让他的脸带上了些神秘的感觉,“纲手大人的医术很好,你不要太担忧了。”
“嗯!”我来回走了几步之后索性在鹿丸的身边坐下,虽然心里头很清楚作为小强进了手术室那就绝对不会死,但是我仍旧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是我才好。
“依我看,宁次这人挺可靠的。”鹿丸白了我一眼,接着懒懒散散地说道,“既然不疯了,就别接着犯傻了,这么好的男人现在很难找的。差不多就行了,趁着现在村子里头也没什么大事,你就收拾收拾嫁了吧!”说着,鹿丸双手交叠在脑后像模像样地感慨起来,“我小时候就觉得你这人缺心眼,没想到这毛病随着年龄的增加还越来越严重了!”
喂喂喂!
我记得明明是我把鹿丸拉扯大的,怎么如今他却用我老爸说话的口气跟我讲话啊!
真是反了!姐不就发个疯嘛!?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纲手大人率先走了,简单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放心吧!这三个家伙只要修养些日子之后一定又能活蹦乱跳。”
之后纲手大人又给我做了个检查,经火影大人这位权威人士鉴定——我的精神病已经奇迹般的不药而愈了。只是究竟少了部门灵魂,我的情绪颠簸会比一般人强烈一些。
在纲手大人连连感慨我的全愈简直是个奇迹的时候,小樱却在一边吐槽说这一切都是恋爱的力量……
不外,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叫做后妈的女人还没有天良丧尽,偶尔还能良心发现一次的缘故。
的我从诊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妈跟蝎叔才算是姗姗来迟。值得怀疑的是,这两个居然还是手拉手一起来的。
我妈一看见我眼眶就红了,一把抱住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弄得在一边递纸巾的蝎叔看起来分外贤惠。
“你这个死丫头太没良心了!你被掳走这么久,你妈我每天都在想你,天天都提心吊胆的,如今再见面你居然连疯都不疯了,太没良心了!”她使劲地戳着我的额头。
妈妈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不是没有原因的。要知道,在很长的时段时间里,我妈都以我是否发狂来判断我是否有情绪变化。
“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眼泪顺着张开的嘴巴流了进来,咸咸的味道里却隐约带着幸福的滋味,“我以后都不会发狂了,我的病好了!”
………………………………………………………………………………………………………
手术后的一个星期里,宁次一直昏迷着。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有时候会遇上雏田和宁次的妈妈百合子。在这样尴尬的状况下,我往往选择在放下东西之后就转身离开,可是在第三天的时候百合子尾随着我一路走了出来。
看着那幅有话在心口难开的样子,我有些莫名的心绪,如果她说出让我以后不要再干涉宁次的生活的话该怎么办?
不外,我这个糟糕的家伙的确杯具了宁次的人生,人家妈妈让我离远些也不是没有原理的。
“日向夫人。”我满怀忐忑地朝百合子行礼,而那个贵妇人的脸色变得更为着急。
“鹰羽小姐,请你,请你务必不要再拒绝宁次了。”百合子突然朝我鞠躬,九十度的大礼让我如何敢当,“宁次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喜欢的东西总是不停地在失去……所以,我求求你了,只要你对宁次有一点点感情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吧!”百合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你都不知道宁次着孩子这半个多月是怎么过的,求求你在给他一个机会吧!”
“日向夫人,请你别这样!”我赶紧将百合子扶了起来,心里的愧疚压得我都抬不起脑袋,“夫人您说错了,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以前的事情是我自己太任性了,现在我求求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也足够在乎宁次!”说着,我毕恭毕敬的朝百合子行礼,这一拜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请求。
我知道自己已经欠了宁次很多,那么如今就让我尽力补救吧!
以后的日子我会尽自己的全力来让宁次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本文结束~鼓掌撒花~热烈庆祝月球外貌又少了一坑~
各位提的蝎叔跟妈妈的番外啥的到时候,我单独开坑放出来好了,不外最近日程对照紧张,所以请大家耐心期待~
好了,谢谢各位一路的陪伴,也谢谢大家买V支持~
专栏求包养:
新坑求人气:风之恋文学fzlshu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