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1一闭眼沧海桑田 天空万里无云,就像是一块蓝宝石,透彻晶莹。 “真是太美了!”王梦抬着头感慨。 “你还有心情看风景?!咱们马上就要死了!”王雨蝶挠头抓狂的大叫! 王梦低头看看四周,他们处在半山腰,山下一片汪洋,汹涌澎湃的洪水不时夹杂着石头呼啸而过,只剩下他们所站立的这一块不足10平米的地方,近十个成年男女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可是奇异的,没有一个人出口抱怨,大家都坚韧沉默的等待着。 王梦眼睛有点湿:“对不住大家,把大家带到这种地方来……” “王梦!不要这么说,是我们主动要求来玩的!再说,谁也没料到会下大暴雨啊!”一个男人开口。 “是啊!这不是你的责任!” “对!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慰。 王梦抿抿嘴,由衷的觉得他们俱乐部的会员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的,他们是一个驴友俱乐部的人,每次假期总是结伴去各种新鲜奇异的地方旅行,王梦是她们这个小团体的队长。 这一次,由于休假的时间比较短,所以他们默契的选择了远郊的这座深山游玩,三天两夜,本以为是最简单的一次旅行,谁知道,就是这次有史上最短最简单的旅行出了差错,他们爬到一半就下起了暴雨,连夜的特大暴雨导致附近的大水库决堤,混着雨水夹杂着石头泥块形成泥石流气势汹汹的袭来。 他们已经躲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庆幸的是雨终于停了,他们的衣服早已湿透,被风一吹冷的发抖,不幸的是洪水越来越大,不断冲击着这块陆地,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真糟糕!救援怎么还不来?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王雨蝶看着山下喃喃自语。 “放心,他们很快就来了!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座军营,很快的!”王梦安慰她,还好他们用手机先报了警,只是,茫茫深山,搜寻到他们也需要时间啊,洪水湍急,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啊!都怪你!我都说了不来你非要我来!这下被你害死了!”王雨蝶抱怨。 “是你非要跟我来的吧!”王梦没好气的说,早说了不让她跟非得跟着,出了事有抱怨个不停。 “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啊!”王梦蝶气急,都这个时候了接她的短干什么?! “切,你又不是我亲妹妹,再说,你只比我小一天而已,让什么让?!”真是的,她们明明一样大,为什么要她让着她?! 眼见姐妹两个人又拌起嘴来,其他人见怪不怪的笑起来,多亏她们这么有活力,让大家能坚持下去。 “嘘!听!飞机的声音!”王梦大喜,激动的挥舞双手大喊起来“哎!这里这里!” “啊!真的!”王雨蝶也一脸的惊喜,索性脱下外套挥舞起来,其余的人也满面笑容的一起大喊大叫。 闪电特种大队二中队的全体人员表示非常郁闷,好不容易下暴雨休息一会儿吧又接到电话说有人困在了半山腰,要求前去救援!不是他们不想去,实在是……你说这帮人下着暴雨乱跑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撇撇队长严肃的脸,他们识相的把抱怨吞进了肚子里。 天已经黑了,加上下着暴雨,能见度很低,几乎看不见什么,怕错过寻救者,他们飞的极慢,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 天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他们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加快速度了,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啊。 “大力!注意前面,好像有人!”曾旬阳突然开口。 “额……好的,队长。” 在右前方,一群小黑点蹦蹦跳跳的。 “终于找到了!”飞机上的人齐松了口气。 “好了,得救了!大家抓紧时间站好队,女人和年纪小的在前面,重的东西不要拿了!”看飞机马上就要到了,王梦严肃的指挥。 “好的。” 大家熟练有序的站好队,长期在户外跑,该有的救生知识他们早就掌握了。 “喂!你还不过来站好队?”王雨蝶一早就站到了前面,看着在后面不动的王梦,焦急的喊。 王梦翻个白眼:“我在后面就行!”她是队长啊,怎么好意思带头在前面挤?! “你……”傻了啊!逞什么能啊!王雨蝶气的直跳脚,恨不得把她揪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会送命的! “是啊!梦,你快站到前面去!”队伍里的男人说。 “不用了。几分钟的事,在哪都是一样的!我是队长,是带你们出来的人,应该在后面。好了,人下来了,第一排抓紧!”王梦用眼神制止王雨蝶。 曾旬阳觉得很奇怪,这种救援他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所有人都沉默有序的站好,等待救援人员系上绳子拉上去,最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个女人站在后面,他不仅多打量了几眼,距离很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她的身段,在风中沉默的站立。 “给我那根绳子,我从这边下去。”①38看書网要触碰到女人,曾旬阳忍不住出声。 “可是,这样危险系数很大啊!” “都什么时候了!这样下去没等就上一半的人洪水就过来了!废什么话啊!快!”曾旬阳大喝。 结果手下递上来的绳子,系好,曾旬阳荡了下去。 “好了!你们两个过来从这边上去!”眼见的看见又有人下来了,王梦急忙招呼人过来。 曾旬阳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留着干练的短发,小鼻子小眼,不能算是惊艳,可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在耽误时间,曾旬阳带着人上去了。 几番轮回,空地上只剩下三个人,看了看另一个男人的块头,还有漫上来的洪水,曾旬阳果然的决定带王梦和另一个女孩上去,男人则由另一名队员带上去。 这次的负重比较大,直升机开始摇摆,王梦脚刚一离地,滚滚洪水立刻淹没了最后一块陆地,飞机开始缓缓上升。 王梦嘘出一口气,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只不过,他们这群人是自己带出来的,理应一个不漏的带回去才是。 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女人了,曾旬阳毫不掩饰的上下扫视着怀里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嘴,很甜美的一个女孩,不知道刚刚她怎么有勇气站在最后的。 觉察到男人的视线,王梦抬头送给这位黑大哥一个甜甜的笑脸,曾旬阳心里一紧,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突然飞机剧烈的颤抖起来,头顶上传来大力的喊声:“队长!飞机超负荷了!!” 飞机的抖动带动绳子更加剧烈的晃动,“啪”的一声,王梦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往下坠去。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斜出来,手臂上一阵刺痛,王梦下坠的身体一停,迷惑的抬头,正对上男人坚毅的脸。 原来他们三个人本来每个人身上都系了一根绳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绳子突然断了!多亏了曾旬阳反应快,伸手抓住她的手。 曾旬阳皱眉,看着下面面色迷茫的女孩,眉头皱的紧紧的“抓紧我!” “队长!不行!这样下去飞机就坠毁了!”王大力焦急的声音传来。 “王梦!你怎么样?!”王雨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抓紧我的手!用力!”男人抿着嘴唇喊,头上的直升机发生轰轰的响声,承担着三个人体重的绳子摇摇欲坠。 旁边的女孩吓的直哭。 这是一个僵局!他们三个是两根绳子无论如何也是上不去的,更何况飞机已经超员了!那么,谁下去?是这个虽然18岁一直表现的很坚强的女孩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的解放军战士呢? 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王梦看着男人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突然间松开手,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向下跌去…… “王梦!”耳边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这个女人叫起来真是太难听了。王梦模模糊糊的想,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往下沉…… “啊!”当身子触到洪水的一霎那,王梦忍不住大叫起来。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一阵温柔的女声传来,王梦随即感觉的有人轻拍自己的脸。 我没死?!心中一喜,王梦用力睁开眼睛。 一张美丽温婉的脸出现在眼前“呀!小月醒了!儿子!快来,快来!” 小月?谁?还没等王梦搞明白,另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赫然是刚才救自己的解放军战士-----曾旬阳。 此刻他紧紧皱着眉头,厌恶不已的看着她:“我告诉你!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你给我老实点!” ------------ 2一睁眼回到解放前 啊?王梦吃惊的长大嘴巴,这……这是神马情况?婚约?那是什么玩意? 中年美妇着急的打了曾旬阳一巴掌“小月刚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好了好了,知道你累了,去休息吧!” 曾旬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了。 王梦深深的被那一眼冻到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小月,你冷吗?”中年美妇关切的问。 王梦觉得有必要把一切搞清楚了,斟酌了一下言语,轻声问:“阿姨……” “阿姨?你叫我阿姨?!”王梦刚起了个头就被人截了去,中年美妇神色哀伤而难过“以前你都是叫我妈的……” 妈?王梦噎了一下,多久以前?为什么她没有印象? “小月!我知道你不喜欢阳阳,那都是你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以后,结了婚就好了!你不要退婚好不好?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对你的!”美人泪水涟涟,言辞恳切,石头人看了都动心了。 “阿,不,妈!您先出去会儿行不行?我想休息一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泪美人请出去,哭的她头都痛了。 “奥,好!小月,你好好歇歇!”美人抹抹泪,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王梦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娘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是谁救了她?其他人呢?对了,还有那个男人!可以去问他! 说干就干,猛地起身,额头上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倒抽一口气,好痛。小心的摸上去,是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她的头受伤了? “怎么?撞得不够还想再来一次?那我建议你要用力一点,最好撞个脑浆迸裂!”曾旬阳出现在门口,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女孩,满眼的不屑,撞墙自杀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痛?她以为他想娶她吗?要不是……哼! 看见想见的人,王梦满脸的惊喜,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一下子扑过去:“是你救了我?谢谢啊!” 曾旬阳皱眉,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毫不客气把她甩开:“不是我,我才懒得管你!撞死更好!” 什么?她没听错吧?!王梦满脸惊悚,这……还是那个冒着生命危险就自己的的解放军战士吗?居然说出这种话!不会是精神分裂什么的吧!还是,双胞胎? “好了!我要回部队上去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准欺负我妈!不然……”男人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王梦打了一个哆嗦,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男人挑起嘴角来了个轻蔑的笑容,转身走了! 王梦抽抽嘴角,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啊?不对,她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啊!王梦赶紧起身想追上去,不经意间扫到墙上的镜子,一个红发的女孩瞥了她一眼。不对!红头色女孩? 她一口气冲到镜子前面,镜子里面是个有着火红短发的的女孩,根根冲天就像刺猬一样,鹅蛋脸,脸色苍白,柳叶弯眉,丹凤眼,长得有些古典。现在,这个古典女孩眼睛瞪得滚圆,吃惊的看着王梦。 皱了下眉,镜子里面的女孩也皱了皱眉。 王梦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抬起右手捏捏脸。 镜子里的女孩也抬起左手捏捏脸。 王梦长大嘴巴倒抽一口气,窝的妈呀! 镜子里的女孩也张大嘴巴一脸惊恐。 “啊~!!!!!”王梦终于叫出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看着边上坐的哭哭啼啼的中年美人,王梦恨不得再次晕过去,无奈,虽然头上一抽一抽的痛,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很,起码,那个所谓医生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没事!只是普通的脑震荡眩晕而已。阿姨不用担心。”年轻的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说。 “是吗?真是谢谢你了啊,小周!刚刚我都吓死了。”美妇抹泪。 “呵呵,阿姨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和旬阳是好朋友,这都是应该的!”说完转过脸来,一张文质彬彬的脸,带着无边框眼镜,看见王梦睁着眼睛,嘴角上挑,露出一个微笑“呦,杜小姐醒了啊!”本应是一个礼貌的微笑,可惜配上他眼镜上的反光总有些讥讽的味道。 美妇惊喜的回头:“小月,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虽然招数有些老套,但事关以后的生活,王梦还是果断的----装失忆! “啊……这是哪里啊……你是谁啊?”眨眨眼睛,王梦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 “……”静默了一会儿,美妇嚎啕大哭:“小月,你怎么了!小月!” “……”-_-|||阿姨,您到底会不会配戏啊!您这样我怎么往下接啊!难道要我直接开口说,我,失,忆,了?!! “小月!你怎么了啊!小月!” “……”老娘失忆了!失忆你懂不懂!! “小月!你怎么了啊!小月!”美妇还在呼喊。 王梦彻底绝望了,无奈只能自己往下走戏了!“小月?你在叫我吗?你是谁啊?” 美妇一惊,看着面前一脸乖巧的女孩“小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其实您是复读机吧?!是吧?!t 这时,被唤作小周的年轻医生突然轻声笑起来:“阿姨,我想,杜小姐,可能,“失忆”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玩不腻呢! “失忆?”美妇收起眼泪,喃喃道“原来是失忆了!真是的!吓我一跳!好吧,孩子,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叫杜小月,今年20岁,目前正在读大学,是我们家的童养媳。” 啊?!童养媳?!王梦吃惊的张大嘴,眼睛瞪得滚圆。 “我呢,是你的婆婆-----方芳。你可以叫我妈。好了,就这样,你有些脑震荡,还是多休息会儿吧,明天还得上学呢!”说完,方芳蹬蹬的走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王梦讶异的看着女人干净利索的背影。没有疑惑?没有关心?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很快,就有人给她解惑了。 “呵……”小周医生提起箱子轻轻一笑“不得不说,比起前面的十次失忆,杜小姐这次演的像了很多。起码,这次真的碰到头了!” “……”娘的!她到底是穿到什么人身上来了 ! ------------ 3杜小月,很奇葩 送走了讽刺的小周医生,王梦重新站在了镜子前面,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鼓足勇气睁开眼,镜子里,红头发的古典女孩迷茫的看着她。 算了,认命吧!王梦无声的叹口气,好歹自己还活着。至于外在……还是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好歹,也年轻了好几岁,虽然……是人家的童养媳…… 你妹的童养媳!这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个!(╬ ̄皿 ̄)凸 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王梦只好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从今天起,我就是杜小月,杜小月,杜小月……她一边叨念着一边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王梦就醒了,悲哀的发现昨天不是一场梦,想起昨天方芳的话,无精打采的起床准备去上学。 打开衣柜,一溜五颜六色的衣服出现在她眼前,如鲜血般艳丽的红、浓重的黑、明亮的蓝、绚丽的黄,居然还有七彩的!杜小月!你真是个奇葩!王梦抽抽嘴角,热裤不穿,露肩露背的不要……找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一件嵌满金属装饰品的t恤和一条洞不是那么大的牛仔裤,松口气,王梦穿上衣服去洗刷。 昨天没仔细看,这家看起来非富即贵,她现在的房间在二楼,院子里种满了花,现在正值夏季,姹紫嫣红霎时好看。 房间装的很公主,粉红色的家具,粉红色的纱帘,老实说这种风格她真的不是很喜欢,她更喜欢简单大方的东西。不过,好在洗刷间的东西没有装成粉红色,不然她一定发飙。 透过镜子仔细的观察着额头,好像,伤的不是很厉害,用不着包的跟粽子似的吧,要是这个样出门……算了,还是拆了吧! 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一圈一圈揭开,有凝固的地方就沾点温水,忙活了一身汗,终于把纱布拆下来了,伤口不算大,一个硬币大小,已经凝固了,糊个小纱布就行了。关键是这头火红的头发,王梦皱眉,不行,今天一定要染回来,别扭死了! 倒腾了近一个小时,王梦终于出房门了,沿着走廊来到楼梯,顺着洁白的扶手下楼来到客厅,不得不说,除了杜小月的房间,整个家里装修的很有格调,算不上金碧辉煌,却让人看着格外的温馨舒适,一如方芳这个人。 “小月?!你下来了?我正要去叫你起床呢!”声音中满含惊喜。 王梦转头,右边餐厅里,方芳系着围裙一脸讶异的站在桌子前,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家居服,质地柔软下垂,发髻松松的挽的后面,几缕发丝垂在白皙的颈上,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美色惑人哪!王梦感慨,心情突地一下子好起来,微微一笑:“妈,早上好。” 可惜她的善意没能很好的传达过去,方芳一脸见鬼的表情,顿了半晌,结结巴巴的说:“啊……早……早上好……” 王梦笑容一僵,心里炸毛,这是什么反应?她有笑得这么恐怖吗?! 方芳却误以为她又生气了,顿时面色讪讪,手足无措起来。 “……” “……” 王梦真是想哭了,您倒是说话啊,难道还要她自己厚起脸皮过去吃饭么?! “哼!还不过来吃饭?难道还要人去请你么!”一道浑厚的男声突然冒出来。 王梦讶异的侧头,这才看见旁边居然还坐了一个人!精悍的板寸,长的很威严,此刻,他正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瞪着自己。 老实说,王梦从小最怵的就是这种人,动不动就皱起眉头板着脸,眼露凶光,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吃人一样。就像现在一样,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凶光闪烁,仿佛站在面前的是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一个口令下来就能立刻冲上前消灭她。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人解围了。王梦咽咽唾沫,很没骨气的妥协:“奥,这就来了。” 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坐在座位上,接过方芳手里的粥,说了声谢谢,低下头不紧不慢的用起饭来。 曾隶惊讶的看着她,今天杜小月转性了!往常每天起来对他们总是爱理不理,叫方芳也总是喂喂的,今天居然主动打招呼,看到白粥也没有发飙……她又在搞什么鬼!曾隶没天真的以为杜小月一夜之间良心发现突然变好了,只能猜测大概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当下暗暗提高警惕。 说起来杜小月也是个命途坎坷的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她的母亲和方芳是很好的姐妹,在小月刚出生的时候两家还戏说要定下娃娃亲。结果没多久,他们一家遇到车祸,只留下杜小月一个人。于是方芳就收养了她,由于自己没有女儿,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甚至想要曾旬阳娶她。可惜方芳性子软弱,又一味的溺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杜小月变成了一个任性骄纵、不讲道理的女孩。尤其近两年她知道了和曾旬阳的婚约,更是变得不可理喻,一心想解除。可惜一向柔弱的方芳偏偏咬死这件事不松口,连曾隶也没办法。于是,杜小姐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整天找机会和方芳吵,离家出走、假装失忆,什么方法都使了,最后竟然还撞墙寻死。 曾隶深深的看着餐桌上默默吃饭的杜小月,撞墙之后她到时老实了很多。以他之见这个杜小月根本配不上他的儿子,不知道方芳为什么这么坚持。想想自己这么年基本就是独留她守空房,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算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感觉到曾隶视线的转移,杜小月暗暗松口气,娘喂,她都快食不下咽了!想到每天要和这种人打交道,暗暗叫苦,看来她还是应该尽快独立搬出去吧! 方芳欣慰的看着乖巧的杜小月,母爱泛滥,看着她粥已经见底,开口:“小月,我在给你舀碗粥吧!” 杜小月对这个温和美丽的婆婆还是很满意的,瞧着他们已经吃完了,站起身:“不用了!我吃饱了!” “啊!小月,你干什么?”方芳惊呼。 杜小月吓了一跳,惊惶的回头:“怎,怎么了?”她不过是想收拾一下碗筷而已。 方芳瞪大眼睛,仿佛杜小月手里抓的不是碗而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放着!我来就行了!”说着飞快的走过来抢过碗筷扭身去厨房了。 杜小月无语,一低头又看见曾隶富含深意的眼神,浑身一凛。 “你看!你妈是多么疼你!你要是再惹她生气……”男人面无表情,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里的报纸随着双手的用力揉成了一团。 杜小月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这张报纸,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揉过来搓过去。顿时口干舌燥,心惊肉跳:“……”t-t方芳妈,救命啊!help! 曾隶也是军人,吃完饭,拿起外套就走了。 杜小月站在一边狗腿的充当送宾小姐。 “咦!小月,你还不去上学?要迟到了啊!”方芳刷完碗看到她站在门口疑惑的问。 上学?杜小月僵住了,娘的,她失忆了!上毛学啊! ------------ 4上学,很无奈 “妈!”杜小月一脸郑重,言辞恳切。 方芳被你唬了一跳“啊?” “我失忆了……”某人依旧是一脸沉痛。 “……” “失忆的意思就是说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啊?方芳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她知道了啊…… 偷窥到她茫然的表情,杜小月又补上一句“我是真的失忆了!”不是假的! 这句话仿佛是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方芳心中的迷雾,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月今天早上的表现这么奇怪,原来,原来,她真的失忆了! 杜小月轻吁一口气,终于解释清楚了。刚抬头,方芳涕泪交加的脸一下子冲入眼底,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这,这又是怎么了? 方芳咬着嘴唇一脸绝望,原来是真的!这可怎么办?难道是昨天撞头撞坏脑子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心底一寒,顾不上说话,急忙跑到客厅拿起电话求救。 杜小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芳满脸泪痕的跑来跑去,于是刚刚离去的曾长官又火烧屁股一样的赶回来了,还附带医生一名。 小周医生抬头,脸上的镜片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把杜小月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的扫射,皱眉道:“你真的失忆了?” 方芳窝在曾隶怀里小声抽泣。 镇定的忽略曾隶打量的视线,杜小月镇定的说:“如果你所指的失忆是指不记得以前的人、事,那么是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马虎?”小周边说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杜小月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我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什么马虎?” “马虎是你的男朋友!”曾隶开口。 啊?杜小月吓掉下巴,娘的,她着一睁眼又是童养媳又是未婚夫的,现在居然还冒出一个男朋友!纵使是走南闯北见识不凡的王梦也不得不伸个拇指,叹一声“杜小月!你牛!”可惜这个牛人现在是自己就不太妙了,尤其是在未来的公婆面前,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小周射过来的连环眼刀,不由的暗叹一声,正所谓人生如戏,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啊! “我不记得了!”杜小月叹息。 “那旬阳呢?”曾隶目光炯炯有神。 “谁?”旬阳又是谁?!杜小月立刻在脑海里补充一段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不得不说的一波三折凄惨绝美的爱情故事。 “是你的未婚夫,我的儿子!” 立刻拉开手榴弹,把画面炸飞,杜小月嘴角上挑“昨晚见过。但是,不太熟。” 曾隶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小周,你怎么看?” 小周医生推推眼镜:“这个……很难说,不过也不排除失忆的可能,毕竟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 “这个嘛……”曾隶心里一动,如果她真的失忆了,这倒是个好机会…… 杜小月垂下头默默的站到一边,仿佛只是个无关的路人甲。 要不要趁机解除婚约呢?曾隶沉吟,他的儿子应当有更好的!可是,撇到怀里一脸担心的小女人,眯眯眼,还是要徐徐图之啊!顿了顿,他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上学去吧!” 杜小月:“……&*¥#”请恕她实在看不出既然如此关联在哪里…… 不过想也知道,杜小月童鞋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于是,她被掕到车上送去学校了。 不幸中的万幸,还有方芳陪着。 “小月,到学校你要乖乖的。”方芳欲言又止“我不是干涉你交朋友,但是,毕竟你和旬阳已经订婚了,还是避嫌一下比较好。” “嗯?”杜小月正仔细看窗外希望能记住回来的路,听见方芳的声音回头,看见妇人脸上的为难,轻轻一笑“好的。” 方芳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认为小月失忆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和儿子从头再来,慢慢培养感情,她相信,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一定会相爱的。前提是,小月别再喜欢马虎了!嗯,她要抓紧这次机会! “小月,要不,我放学来接你吧!”儿子是当兵的,时间不自由已经很吃亏了,坚决不能再让小月在和别的男孩接触了!方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隔绝一切不利因素。 “①38看書网,反正她也不想接触什么马虎牛虎的,“对了妈,我学的什么专业啊?” “京华大学音乐学院通俗演唱专业。” 晴天霹雳! 杜小月一下子呆住了“什么专业?” “通俗演唱专业啊……”方芳纳闷,这是什么反应? “……”杜小月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娘哎,她从小就五音不全、唱歌没调啊!这可怎么办? “小月,你怎么了?”方芳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妈,我撞伤了脑袋,我怕会影响上课……”小月支支吾吾的说。 “傻孩子,你伤的是头又不是嗓子,没事的!”方芳笑眯眯的安慰。 关于音乐的问题就不得不提一下王梦的经历。说起来,王梦的爸妈也算是音乐爱好者,在娘胎里的时候也没少听胎教音乐,王梦的声音也还好,虽算不上特别的好听,也能混个中等。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道唱歌的时候,她的声音就会变的特别的尖锐,直冲耳膜,听的人脑仁疼,最关键的是不管什么歌到她嘴里调能从南极跑到北极再拉回来。所以小时候每当音乐课考试的时候同学们都是最热情、最兴奋的时刻了。 杜小月一脸绝望,她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出丑的前景了。纵使换了一副躯壳五音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她调的问题依然存在啊。 不管怎么不愿意,车子还是唯物性的驶到了学校。 方芳直接领着小月来到了系主任的办公室。 系主任是个败顶的老头,穿着正经的西服,有一个大大的啤酒肚,长得既不斯文也不有理,唯一和斯文搭边的就是脸上带的眼镜了! 此刻他正笑嘻嘻的看着方芳:“曾夫人怎么有空过来?这不是小月吗?怎么了这是?” 方芳面带得体的微笑:“是这样,小月不小心摔倒了脑袋,失忆了。我这次来是和张主任说一下。” 张主任立刻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哎呀,那小月没事吧?” 杜小月笑道:“没事的。多谢张主任关心。” 大概是从来没见她这么和气过,张主任明显一愣,又乐呵呵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们就不打扰张主任了,您忙吧。”方芳的本意也只是来打个招呼,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现在目的达到,立刻带着人告辞。 “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小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张叔叔!”张主任也是凑趣的人。 这一下就变成张叔叔了!小月暗腹,不过自己还真有事求人家,甜甜的一笑:“好的。张叔叔,再见!” 方芳在一边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嘛。以前小月对人总是爱答不理的,瞧现在多好!早知道就多摔几次头了! “阿嚏!”小月揉揉鼻子,是谁在想她?“妈,快到了吧!” 方芳站住,指着面前的一扇门,笑眯眯的说“好了!这就是你的教室,快去上课吧! ------------ 5上课,很闹腾 这就到了?这么近?杜小月傻眼。 “好了,快进去吧!中午放学来接你啊!”方芳笑眯眯的把她推进去,然后潇洒的转身就走了。 杜小月一个不查,被人推了一个踉跄,破门而入。 “……” 100多个人的目光刷刷刷的投向门口。 杜小月恍然有种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尴尬的咧嘴一笑:“那个,大家好……” “杜小月!你耍什么宝?还不快坐过来!”一个扎马尾的女孩站起来没好气的说,每次都是她破坏一班的形象!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杜小月挠挠头,回头看了一眼讲台上一脸肃穆的老师,灰溜溜的溜过去,坐到了马尾辫的旁边。 “谢谢啊!”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给她让了一个座位,杜小月一向自认是懂礼貌懂文明的四好青年,立刻微笑着向她道谢。 马尾辫抬抬嘴角,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你今天又抽风了?” “……”杜小月一顿,虽然这位同学不太客气,不过丝毫不影响她想要交流的欲望“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杜小月,你是……” “你有病吧?”马尾辫可客气的说“有病别忘了吃药!”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病?”杜小月一脸惊喜,终于找着话头了“我不小心撞到头,失忆了!” “……”马尾辫一脸震惊,眼睛瞪得老大,右脸写了个“不”左脸上写了个“信”。 “真的!”杜小月肯定的点点头“瞧,我都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 看到她头上的创可贴,马尾辫试探的问:“你真的失忆了?撞头了?”怎么情节这么眼熟呢?很像昨天老妈看的八点档的狗血剧。 “比珍珠还真!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梁艳红。我是一班的团支书。”虽然半信半疑,马尾还是老实的说。 杜小月笑笑“你好。”果然没看错,这个女孩一看就是面冷心热的典型,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喊她了!刚刚她站在前面,所有同学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她,唯独梁红艳开口叫住了她。这个人,可以结交。 “你的头怎么弄得?”梁红艳犹豫的问。 “在楼梯上不小心摔的。”杜小月一派好脾气的说。 “你……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梁红艳再次问,目光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看向右前方。 “真的啊!”杜小月不着痕迹的看过去,虽然前面坐了很多人,但是第一眼杜小月就被那个白色的背影吸引了。他坐在前面第二排,留着短短的头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脊背挺得笔直,让人一看就很舒适。像是感觉她的目光,男孩回过头来,他长得很干净,有一种清爽的气质,让人好感突生。 纵然内里已经是个老女人,但是美少年人人都爱啊,见他望过来,杜小月赶紧甜甜一笑,却不想得了一个大白眼,男孩像是看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转过头去。 “……”她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明明笑的挺好看的啊! “你真的失忆了?失忆还知道冲着马虎笑?”梁红艳冷哼,还装?! “马虎?他就是马虎?”传说中的的男朋友?杜小月咽下后面的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曾隶说的马虎是小月的男朋友,他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看他的样子分明对杜小月厌恶至极,那曾隶为什么这么说?杜小月有些迷糊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梁红艳皱眉,看她震惊的样子不像是假的,随即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就是马虎。咱们的班长,也是咱们医学院的院草。”也是你一直苦追的人。 “草?什么草?”杜小月正要开口,一道浑厚的女高音□来,钱玉华面无表情的看过来“杜同学要给大家用通俗唱法唱个小草吗?大家欢迎欢迎!” 杜同学呆若木鸡,唱什么?什么唱法? 梁红艳立刻把头低下,一副路人甲的样子。 “杜小月同学!”钱玉华提高音量,眼里迸出隐隐的怒火。 杜小月干笑着站起来“那个,老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能说话吗?”钱玉华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块寒冰,把恶心、厌恶牢牢的冰封在声音里“能说话就能唱歌!” “……”现在还装哑巴来不来得及?杜小月抽抽嘴角,周围恶意的目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就纳闷了,一个人的人缘怎么会差到这种地步?虽然说让所有的人喜欢很难,可让周围的人都讨厌也不容易吧?!杜小月,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了?! “还不唱?!” 杜小月未语先羞,两片红云飞上脸颊,惊倒了一大片同学。 绞着手指头,她扭扭捏捏的开口“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歌曲婉转豪放、含蓄热情、时高时低、忽左忽右,集众家之大成。 一曲下来,同学们对这首歌曲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还可以这么唱啊!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他们居然没听出来?! 钱玉华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这个杜小月分明是故意的!! “你!你给我出去!!”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杜小月垂下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从小到大听到她歌声的老师都是这个反应,她已经尽力了!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杜小月耷拉着脑袋走出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找系主任改专业? 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教室门,也懒得站在门口,干脆沿着走廊一直走出了校门。 王梦一直是本市人,虽然不是在这上的大学,可也没少来,每条路都摸的清清楚楚的。天还早,也不想回去,虽然方芳一直表现的很和蔼,可王梦毕竟占了人家儿媳妇的壳子,面对他们家人总有股不正常的心虚,尤其看得出来,家里除了芳芳没人喜欢她。做人做成这样,她真是对杜小月越来越好奇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走在这条街上,但是今天和昨天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作为杜小月的她走在这里分外迷茫,分外孤独。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筑,却是不熟悉的自己,她现在到底是谁?过往的一切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周围熙攘的陌生的人群,瞬间成了黑白的背景,她茫然无措的走着,不知归处。 突然眼睛不经意间瞄到高楼上的led板,杜小月瞳孔一缩,飞速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疾奔而去。 ------------ 6葬礼,很伤感 “最新消息,日炫俱乐部的股东王梦女士的葬礼今日上午9点在市郊陵园举行。王梦女士出生于**年**月**日,曾在国外**大学获得金融学学士学位,毕业回国后和妹妹共同建立日炫俱乐部。于7日前的一次事故中为救一个女孩不幸遇难,享年27岁。……” 优美动听的女声在耳边回荡,杜小月一阵恍惚,原来已经过去7天了!不知道王雨蝶怎么样了?想到自己跌下时那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她心里一痛。 自父母去世以来她们姐妹两一直相依为命,虽然嘴上谁也不服谁,但是彼此都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唯一的亲人了……杜小月苦笑,那个丫头外强中干,这回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闷闷的,有种缺氧的感觉。 杜小月打开窗子,看着飞速倒退的树木用力屏住眼里的泪花。 看出后坐上的女孩情绪不太对劲,司机大叔也没说话,只管狠踩油门向前冲。 不一会儿,陵园就到了。 杜小月胡乱抹把脸问:“多少钱?” 司机向下瞥了一眼:“60块。” “奥。”杜小月掏口袋,一愣,赶紧拿出手再去掏另一边的口袋。 司机大叔镇定的看着她掏遍身上的四个口套开始掏第二遍, 杜小月一边机械的重复的掏的动作一边在心里干嚎:“娘的!没钱?!居然没钱?!这可怎么办呦?!” 司机大叔熄火,炯炯有神的盯着额头冒汗的杜小月开始掏第三遍。 杜小月头也不抬,誓要把口袋掏穿! 就在她无计可施准备掏第四遍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杜小月发誓,就算是在7天前她在泥石流中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庆幸过! 她犹如看到金子的葛朗台,两眼透出耀人的光芒,包含兴奋的声音清亮明媚:“曾旬阳!!这里!我在这里!” 闪电特种大队二中队的人都觉出来了,自从救援行动过后,曾旬阳一直不对劲。关于这次事故,上头定性是意外,他们已经尽力了!任谁说也说不出什么,可是他们的头一直抑郁不乐。 曾旬阳也说不上来,那天过后,他眼前总是会不自觉的闪现出一双明亮的眸子,有时梦中还会出现那个人的最后笑容。他特意去查了王梦的生平,很恣意的一个人。毕业后没有从事自己的专业而是东跑西跑的靠给人领队、写旅游稿件、拍照片为生。 长长的网页上满是她的照片,或在茂密的丛林间,或在广袤的沙漠上,天南地北,或一个人,或三五成群,笑容明媚灿烂。 曾旬阳心里一动,对了,这才应该是她!恣意生平,潇洒生活。 打听到王梦的葬礼,曾旬阳特地请了一天假来参加,王大力也跟着。 两个人一路沉默的来到陵园,停下车,步行上山,走了10几米被停在路中间的计程车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车似乎停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曾旬阳和王大力互看了一眼,警觉的走上前。 还没走两步一声明亮的呼喊声响起“曾旬阳!!这里!我在这里!” “是小嫂子!”王大力瞪大眼睛。 曾旬阳眉头一皱,眼底的厌恶一闪即逝。 “哎!你有没有100块钱?”杜小月小跑过来欢乐的说。 曾旬阳面无表情,也不问原因,爽快的掏出200元给她。 杜小月一愣,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她偏偏能从里面觉出厌恶来,好像赶快给钱打发她离开一样。识趣的接过钱,转身递给追过来的司机。 司机摸摸头上的汗,从兜里掏出零钱找给她。 曾旬阳目不斜视的从旁边走过。 杜小月脸都涨红了,这辈子她还没来没有这样难堪过,她似乎能感觉到王大力同情的目光。咬紧下唇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忿忿不平,且不管杜小月做错了什么?难道他们家的做法就对了吗?一个曾旬阳、一个曾隶,看到她除了厌恶就是试探,是个人都不愿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面!如果不愿意就去跟父母争取啊,把气撒在女人身上算什么?难怪杜小月宁愿死也要解除婚约了,要是她也不愿跟这种人过! 一脸愤恨的接过零钱,杜小月特意拐个弯从另一条路上了山,反正她是不想再看见曾旬阳平白惹人厌了! 这条路很偏僻,很少有人知道,这还是小时候她们姐妹两来给父母扫墓的时候发现的,山路很窄却可以直接通到山顶,她的墓必定就在那里,这是她们姐妹早就定好的,围绕着父母的碑,一左一右。 远远的听见了哀伤的音乐声,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出口就在前面,她却踌躇起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有机会参加自己的葬礼。她苦笑着调侃着自己,掩饰心中的不安。 狠了狠心,她还是大步跨了出去,少了树木的阻挡,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还好,气氛不算悲伤!杜小月松口气,说真的,真要是看见大家抱成团痛哭流涕的场面她恐怕真的会接受不了。 虽然音乐很哀伤,但是大家还算自持,只是静静的站一边,除了王雨蝶。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红肿,还带着些许黑眼圈,一看就几天不曾休息了。 “真是的!不是不喜欢我吗?干嘛这么伤心?!又不是亲姐姐!”杜小月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凝聚在眼底,她用力抹抹眼,嘟嘟囔囔的说。 台上素不相识的人还在介绍自己的生平事,说的动情处还流下几滴男儿泪。 杜小月看了半天,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脑大油肥一脸沉痛的家伙,估计是请来的主持人。 “也不知道请个帅哥来!”杜小月不满,人生的最后一次啊,她已经作为老处女死掉了难道还不能满足一下她的眼欲,看见这个一个男人,她就算躺在棺材里也会倒胃口的!王雨蝶果然是□裸的报复啊! 正在胡思乱想,猛然看见曾旬阳两人从入口走了进来,杜小月一愣,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刚刚还下决心讨厌的人居然跑来参加她的葬礼?或许他也没这么坏,大概是她误会了?杜小月给自己找了借口,再次看向他的目光就和善了很多。 曾旬阳很快就觉察到这不寻常的目光,一转头,准确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对着他堪比利剑的眼神,杜小月给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不想曾旬阳立刻皱起眉头,一脸不善的大步走过来。 杜小月:“……”也许她真的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笑容了! “你来做什么?”曾旬阳脸冷声音更冷,冻得杜小月一个哆嗦,两手不自觉的换上手臂。 觉察到气氛不对,王大力憨厚的笑笑解围:“小嫂子,你认识王梦吗?” 感觉到他的善意,杜小月笑了笑刚想说认识,转念一想,曾旬阳肯定比她了解杜小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认识。”看到曾旬阳能夹死蚊子的眉头和王大力脸上的震惊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神交已久!” “呵呵呵,这样啊!”王大力干笑着撇回头。 曾旬阳也移开视线。 杜小月气结,这么不想看到她就别过来了!搬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她收回前话,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死了! 杜小月往边上靠了靠,索性就当没有了这个人。 11点11分,葬礼进入最后环节。 王雨蝶上台,一身黑色西装更衬得她脸色苍白,一开口,暗哑的声音响遍全场。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能来这里送我姐姐最后一程。我替她感谢你们!”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杜小月记得这件衣服,这还是他们一起买的,记得买的时候还是很合身的,想不到几天,她就瘦了一圈……呼吸一重,鼻子开始发酸。 “我姐姐……一直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恣意的生活,我相信在她短暂的一生里是没有什么遗憾的!”说完王雨蝶的眼泪轻轻地流下来“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次感谢大家!” 杜小月闭上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接连不断的滑下来。谁说她没有遗憾,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有过孩子,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有做……可是,作为王梦,她已经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作为杜小月,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曾旬阳深意的看了一眼旁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他倒不知道杜小月这么喜欢王梦。 “走吧!”一转眼,葬礼已经结束了。看着陌生的墓碑,曾旬阳忽略心中的失落,利索的转身离开。 “啊?”王大力挠挠头看着蹲下抱头痛哭的杜小月“小嫂子……” 曾旬阳停下,锐利的眼神直视他“你走不走?” 王大力本能的一心虚“走,走……”同情的看了一眼杜小月,真不知道小嫂子做了什么了,惹的老大这么讨厌她!不过,身为人家属下,他也帮不了什么忙,小嫂子自求多福吧! ------------ 7大兵,很讨厌 回想起以前潇洒随心的日子,再联想到现在小心翼翼招人厌烦的生活,杜小月不禁悲从中来,索性抱著膝盖嚎啕大哭起来,她是救了个人,又不是杀了个人,再说从小到大,她虽然算不上个圣人但是尊老爱幼、乐于助人她还是做得到的,为什么反而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越想越委屈,杜小月也顾不得曾旬阳怎么样了,一直哭到打嗝。 “你没事吧?!”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杜小月抬头,泪眼朦胧中看见王雨蝶消瘦的脸颊,红肿的眼睛。 见女孩抬头,王雨蝶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葬礼结束了,你怎么不回去呢?”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见到亲人的委屈猛然迸发,杜小月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王雨蝶一愣,这个女孩哭起来真的很让人心疼,憋着嘴,瞪着眼睛,只是默默的掉眼泪,明明脆弱的不行还假装坚强,就像……她那个姐姐,当初父母去世的时候,她也是一个躲起来这么哭的…… 想起以往的画面,王雨蝶心一疼,霎时间软成一团:“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杜小月抽抽嗒嗒的点点头,站起身,跟在王雨蝶的后面下了山。 发动车子,王雨蝶随意的问:“你住在哪?” 杜小月一呆,这……她,她不知道啊! “你不会连住在哪儿都不知道吧?!”王雨蝶笑道。 “当然没有。我只是想起下午还有课,你把我送回京华大学好了。”杜小月嘴硬,就算不知道也不能承认啊! “京华大学?”王雨蝶重复,猛然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语气缓下来:“呵,我也是在那里上的……” “我……”知道,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怀念,杜小月轻轻的说:“是吗?那我们还是校友呢!” “是啊……”王雨蝶叹息一声。 车里重新归于平静。 王雨蝶静静的看着前面。 这是个坦白的好机会!杜小月紧张的心砰砰的直跳,脸上有些细微的灼热感,她咽咽口水,攥紧拳头:“其实我……”是王梦! 话还没说出来,车子却猛地一停,杜小月一个不查撞到玻璃上“哎呦”一声。 “糟了!”王雨蝶低语,匆匆下车。 杜小月龇牙咧嘴的捂住额头,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头上的旧伤口火辣辣的疼,搞不好又裂开了! 等到疼痛稍减,她慌忙推门下车。 大概是太过劳累,一时分神,王雨蝶没有看见前面刹车的车子,直直的撞了上去,这一撞直接把她装清醒了,慌慌张张的下车查看。 她撞的是一辆军用的吉普,很结实,车尾只有些划痕,不像她的菠萝,前面都变形了。 吉普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严肃的军人。 “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名片!是我的错,我来赔偿……”王雨蝶赶紧低头道歉。 “是你!”低沉的男音响起。 王雨蝶抬头,一脸讶异:“是你啊!”而后自嘲的笑笑“瞧我,居然把救命恩人给撞了!” 曾旬阳笑笑:“没事儿!以后开车小心点儿!”一抬头看见杜小月一脸木然的站在前面。 “居然会笑……”杜小月喃喃自语,虽然只是微微的抬抬嘴角,却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大变。都说人的眼睛会说话,杜小月以前不信的,不过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典型,对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都能发射原子弹,对着王雨蝶,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柔和了他脸上生硬的线条,犹如春风拂面,暖意罩人。 “真是差别待遇!”见他眼神一冷,杜小月嘟嘟囔囔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曾旬阳冷冷的说,嘴角上挑的线条迅速放下,恢复冷硬的面容。 杜小月:“……”你是学过四川变脸吧?! “说!”冷言冷语化作子弹嗖嗖嗖的射过来。 杜小月也生气了!虽然她是公认的好脾气可也受不了别人这么三番四次的挑衅!更何况,她什么都没错!曾旬阳凭什么对她这么凶?!他讨厌她可是她也讨厌他啊! 男人都是惯出来的!坚决不能这么下去了!杜小月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 曾旬阳的火蹭地一声就冒上来了:“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火红的头发,破烂的牛仔裤,跟个小混混一样!真是丢人!” 加上这次,王雨蝶是第二次见到曾旬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脸严肃,第二次也就是刚才,他脸上还带着笑意,王雨蝶也一直认为这位解放军同志是个和善的人,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脸上肌肉绷的紧紧的,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喷出火来,粗壮的手指定定的指着前面的少女。 顺着手指看过去,其实她觉得,也还好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打扮啊!尤其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打扮起来跟个洋娃娃一样,很好看啊! 杜小月这次连送他两个白眼:“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你管我丢不丢人呢!”说着晃晃身子,故意做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你!”曾旬阳怒火冲顶,紧抿着嘴,眼底晦暗不明,拳头攥的咯吱响。 杜小月这才意识到面前的是个军人,还是个强壮的男人,不知道,军人会不会打老婆……不过,以曾旬阳对她的厌恶程度来讲,搞不好有可能。 看着男人越来越凶狠的表情,杜小月咽咽口水:“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会叫的啊!” “呵呵……其实我觉得这样穿很好看的……”王雨蝶干笑着跳出来打圆场。 没人理她。 曾旬阳用眼神锁定杜小月,杀气腾腾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这就是所谓的势压吗?杜小月再次咽咽口水,两条腿忍不住抖起来,心里七上八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狼盯住的小兔子,飒飒发抖。没出息!她暗暗骂自己,要是他敢动你!你就打回去!有什么好怕的!杜小月一边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一边给自己鼓劲! “你不要过来啊!我,我可不客气了啊!”见男人步伐丝毫没有停顿,杜小月开始虚张声势。 曾旬阳眯眯眼,眼底渗出略过一丝不耐烦,大手伸出去钳住女孩手臂。 杜小月正警觉的盯着他,一见他动手,立刻飞快的抡起左手扇过去! “pia”清亮的巴掌声响起。 王大力呆了! 王雨蝶也呆了! 杜小月趁机一步跳开,快连珠似的说“谁让你想打我?活该!”想了想不够理智气壮,又恶狠狠的补充道:“再敢碰我,打死你!” ------------ 8一个耳朵引发的后续 静默。 一片静默。 王大力恨不得连呼吸都屏住,整个人龟缩尘埃里去。叫他看见这一幕了,不知道队长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王雨蝶目瞪口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像只小兔子一样的丫头居然这么带种! 杜小月咽口唾沫,把火辣辣的左手藏在背后,挺胸昂头眼睛朝天努力做出一副趾高气昂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来。 曾旬阳犹如慢镜头一样的转过脸来,脸色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电闪雷鸣!好!真是好的很!怒到极致,曾旬阳反而笑起来,虽然在他的森森白牙陪衬下有些吓人。 “杜小月!你真是胆儿肥了!”满含怒气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输人不输阵!尽管两腿控不住的在颤抖,杜小月依然梗着脖子用鼻孔蔑视他“哼!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曾旬阳慢腾腾的走到路边,捡起半块砖头走回来,杜小月警惕的看着他。 曾旬阳走回来,眼睛紧紧盯着杜小月,猛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着寒光的白牙,大吼一声一拳打向砖头。 杜小月:“……” 曾旬阳松开手里碎成四块的砖头,漫不经心的拍拍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杜小月t-t:“……” “嗯?”曾旬阳斜眼,一道杀气从下往上划过。 杜小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很没种的屈服了,陪笑道:“旬阳,这不是刚才有个蚊子在你脸上吗?打疼了吗?”说完一脸无辜的瞪大眼睛眨两下,无耻的开始卖萌! 新仇旧怨,曾旬阳本来打算着好好收拾她一顿,可一看见她抽筋似的拼命眨眼睛,笑的一脸讨好,心里攒足的气一下子就散了,陡然生出一种可笑的感觉来。他故意板起脸:“下次你脸上有蚊子的时候可以试试!” 杜小月一惊,他不会这么小气吧。瞄了瞄他蒲扇似的大手,下意识的摸摸左脸再次赔笑:“嘿嘿,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没关系。我的处事原则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杜小月t-t:“……” 曾旬阳冷笑道:“还不快上车!要我动手请你么” 杜小月一下子跳起来,连声说:“奥,奥,好好好。”火烧屁股一样窜进吉普的后座。 “这……”王雨蝶笑着看向曾旬阳。 “她是我的未婚妻。”曾旬阳平静的说,随即讶异话说出口似乎没有了从前的厌恶。 “是吗?”王雨蝶微笑,怪不得他们话里话外总透着一股熟稔。 杜小月可怜巴巴的趴在后座的窗户上看着前面的一对壁人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两个人都会心的笑起来。一柔弱、一刚强,一白皙、一黝黑,看起来很是相配。 想到曾旬阳面对她的时候从来没有好脸色,对着王雨蝶却是一脸荡漾,杜小月吃味的说:“笑的这么□,该不会是看上雨蝶了吧?!” 王大力正开门上车,刚钻进一个脑袋,听见了她的话顿时一脸黑线。 “干嘛?不信啊!你自己看!”杜小月撇撇嘴。 王大力转头,看了看外面,不自觉的挠挠头,看起来还真像哎!老大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和蔼过?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嗯,嗯,有问题。无意间瞥过杜小月沉思的脸,又慌忙解释:“小嫂子,你不要误会……” “切……我才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呢!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杜小月翻个白眼,对!这样最好,很快自己就能自由了!。 王大力:“……”好吧!你两都牛! 又说了一会儿话,曾旬阳终于有礼貌的冲王雨蝶摆摆手道别。走到车旁,刚想打开后车门,猛然从车窗里看见杜小月半躺着翘着腿霸占了整个后座,快伸到车门的手又拐了个弯打开了前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看见他上了车,杜小月松了一口气,放下横在椅子上的腿,恢复乖乖女的坐姿。 曾旬阳从后视镜看见她的动作,心底一沉,怒火油然而生,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杜小月才懒的管他怎么想,托着下巴径自看着窗外的风景。 “大力,去风艺!”曾旬阳沉声道,看着杜小月对着窗外,头都没回,眉心一跳。 “好。” 王大力的车技很不错,一眨眼就到了。 风艺是京城很有名的一家沙龙,及美容、美发于一体。 杜小月诡异的看了一眼曾旬阳,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娘的嗜好?是美白还是补水?不会是拉皮吧?! “乱想什么?!你,进去把你的头发给我染回来!”曾旬阳头爆青筋的说。 “我可没带钱啊!”杜小月事先声明,听过霸王餐,可没听过霸王发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曾旬阳恶狠狠的看着她,突然觉得现在的杜小月比原来的还难搞,起码原来的她不敢和他顶嘴,更何况打他?!难道真是撞坏脑子了?!对于这种变化,曾旬阳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还是事先说好的好,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丢在里面苦力偿债?!”杜小月小声说。 曾旬阳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咬牙狞笑:“很好!这真是个好主意!多谢你提醒啊!” 杜小月立刻抱住车门,警惕的说:“你休想!我会叫的啊!” 风艺是本市最著名的发廊,著名的意思就是说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慕名来这里做头发或者美容。 于是样一个风轻日朗的中午,一对奇异的组合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满脸惊慌的紧抱住军绿色吉普的车门,惊惧的目光射向旁边一脸怒火的高大健壮的军人。 各种狗血的剧情充斥在群众的脑子里,不自觉的停住脚步观察后续。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好事的群众开始指指点点,各种关于解放军战士强抢民女的猜测嗡嗡入耳,曾旬阳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实在是没力气陪眼前的小女人胡闹下去,曾旬阳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块钱,不耐烦的挥挥手。 杜小月一脸解放的迅速的拿过钱冲进发廊。 围观群众:“……” ------------ 9惊为天人神马的果然是错觉 故事实在没什么看头,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的用一个“切”字表达了自己集鄙视、可惜、失望于一体的心情,而后纷纷散去。 曾旬阳面无表情的坐进后座,闭目养神。 王大力坐在前面苦恼,以他以往的经验,老大肯定是很讨厌和嫂子相处,可是今天来看,他又觉得小嫂子有点可怜,毕竟,老大的冷面冷语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啊!啊……烦躁啊!到底是开车还是等小嫂子? 纠结的不只是他的头脑,同时还有他的屁股。 曾旬阳闭着眼挑起一边嘴角讽刺道:“怎么,痔疮犯了?!”俗话说十男九痔…… “我才没有那玩意!”事关男人尊严,王大力暴跳。 “那你动来动去的干什么” “我……我……”王大力支支吾吾“我在想要不要等小嫂子……” 曾旬阳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只把王大力看的浑身发毛恨不得扇几个耳朵赔罪,又闭上眼,若无其事的说了句:“随你!” 正要痛哭流涕忏悔的王大力呆住了,这……这是等啊还是不等啊! 所幸杜小月没有让他纠结太久,很快就跑出来了,看见吉普还停在门口,纳闷的敲了敲窗子:“你还没走啊?” 王大力抬头,然后一下子愣住了,杜小月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把头发染黑烫平,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层次分明,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大变,红发蓬松的她更为时尚叛逆,黑发的她却摇身一变成了邻家的乖乖女,文静中带着一丝俏皮,加上杜小月颇为古典的长相,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王大力同志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真是美人啊美人! 听见她的声音,曾旬阳睁开眼,看见黑发的杜小月,眼底迅速的略过一丝惊艳,随即被不悦压了下来:“还不上车?”她宁可跟王大力打招呼也不愿跟她这个未婚夫说话?! 杜小月犹豫了一下,打开前门上了副驾驶。 王大力:“……” 曾旬阳怒火又冒出来,磨牙道:“开!车!”果然,惊艳神马的都是错觉!她就算是整成了邻家女孩也改不了惹人讨厌的本质!! 王大力心惊胆战的看了老大一眼,脚上一个用力,吉普呼啸而去。 一路沉寂。 在这令人心慌的寂静中,王大力能做的只有用力再用力,加速再加速。三十分钟的车程缩短了一半。 杜小月打开车门,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和王大力告别。 王大力一边扯着僵硬的嘴角说话,一边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两道噬人的视线,顿时汗如雨下,慌慌张张的扔下一句再见,狂踩油门而去。 “呵呵……聊的很开心嘛!”曾旬阳坐在后座,半低着头的脸上晦暗不明“回去负重越野50里!” “……”这是□裸的迁怒啊!王大力泪流满面的加快油门。 下车的杜小月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挠挠头,索性不想了,反正忘了的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慢悠悠的晃进屋里,方芳已经吃完了午饭正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杜小月一惊,慌张的站起来:“小月,你怎么回来了?没事吧?” 看着面前这张爱女心切的脸,杜小月决定还是来点善意的谎言吧:“老师看我不舒服叫我回家休息一下。”其实她是被赶出来的。 “哎,这位老师真是太体贴了!”方芳感慨。 杜小月仔细回想了一下老师一脸铁青的样子,的确很“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妈,你吃饭了吗?”杜小月摸摸胃,突然间觉得很饿。 “我吃了?你还没吃饭?那我赶紧去做。”方芳急急忙忙向厨房走。 杜小月慌忙拉住她“不用了,妈。我自己来,你看电视吧。”说着轻盈的迈向厨房。 方芳有些不放心,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一进厨房,杜小月利索打开冰箱,看见有中午剩的米饭,又拿了一个鸡蛋,洗洗葱花和几片菜叶。穿上围裙,打开火,打算做个简单的蛋炒饭。 方芳站在门口,看着杜小月在里面忙来忙去,眼眶忽的红了,这一幕,有多少年没见过了!别人知道小月任性跋扈,谁知道她当年也有听话乖巧的时候?!丈夫、儿子都是军人,常年在外,聚少离多,而她本身又是个不善交际的人,这么多年,多亏小月一直陪着她!都说军嫂光荣,谁知道当军嫂的不容易?怀孕、生子,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别的女人有丈夫陪着一起产检、逛街,她就只能孤零零的去……方芳苦笑,其实应该是她儿子高攀了啊! 很快,饭就好了。杜小月把饭盛进碗里,拿着筷子端碗放到餐桌上,方芳也跟着做到对面。 杜小月一边扑哧扑哧的把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妈,你有事吗?”话说您这欣慰中夹杂着幽怨,忧郁中透着担心的眼神为哪般啊?! 方芳慈爱的看着她:“小月啊,你看,你也到法定年龄了,要不,你和旬阳结婚吧!” “噗!” 杜小月嘴里的饭全数喷了出来! “你这孩子,高兴傻了!”方芳娇嗔,随手拍掉身上的饭粒。 杜小月:“……”你那是什么眼神?两个杏仁大眼是摆着好看的吧?! “你觉得怎么样?”方芳满含期待。 杜小月:“……”非常非常不怎么样! “虽说你年龄不大,不过按照法律来说已经可以了。再说,你和旬阳两情相悦……” 杜小月:“……”话说,您中午得吃了多少猪油才能昧着良心说这种话啊! 方芳才不管她怎么想,在她看来,这完全是个好机会!杜小月失忆了,不但不记得以前的事还恢复了乖巧的个性,这也就意味着她忘记马虎,忘记自己有多么抵触这桩婚约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她的孩子她了解,他们一定会爱上对方的!到时候,她就可以抱孙子了!哈哈哈……方芳想的眉飞色舞,似乎已经看见她的大孙子给她招手了! 杜小月艰难的咽下口里的饭粒,直指问题中心:“妈,我看旬阳好像不喜欢我吧!婚姻是得两情相悦的,还是不要勉强了吧!”何止不喜欢,简直就是厌烦!要是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杜小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恐怖片啊恐怖片! “胡说八道!”方芳横眉冷竖“旬阳最喜欢你了!” 杜小月:“……” 她就纳闷了,方芳到底是从哪来的错觉?? ------------ 10婚约问题 杜小月真是觉得头痛了,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杜小月到底好在哪里让芳芳这么的坚持,该不会,曾旬阳其实不是她亲生的,杜小月才是?难道是现代版的狸猫换太子? 想到这她看向方芳的目光顿时诡异起来。 “小月,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方芳睁着大眼期待的问。 还是那句话―非常非常不怎么样!杜小月暗暗吐槽,开始想办法让她打消主意:“这个……妈,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和曾旬阳互相不喜欢,怎么能在一起?” 看见方芳想开口,杜小月接着说:“妈,您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方芳又想开口,杜小月赶忙说:“您也别说感情可以培养,我们一起这么多年都没培养出来估计这几率比男人生孩子还小了!” 想了想,又补充:“所以我觉得,那个婚约还是作废了的好。咱们各自寻找各自的春天,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兄妹嘛!” “不可以!”方芳腾的站起来,脸上竟然还带了一丝怒容“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休想!” 杜小月彻底呆住了,一直以来,方芳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只温顺无害的兔子,现在这种兔子居然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吃人……感觉不是惊悚二字能形容了! 方芳怒气冲天,想再说几句狠话,瞧见小月一脸惊吓的表情又不忍心开口了,只能声色俱厉的重复:“总之婚约不能解除!”然后匆忙忙的上楼了。 杜小月:“……”她真的就不懂了,她一穷二白小孤女一个,曾家上上下下除了方芳没人喜欢她,为什么方芳这么坚持?难道关于私生女的猜测是真的? 杜小月顿时热讯沸腾了,豪门狗血剧啊!她何德何能啊,能在剧中有一席立足一地啊! 不管杜小月怎么想,现在看来婚约暂时是解除不了,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让人厌恶的词语。 所幸杜小月还小,也不急着结婚,这个还可以先放一放,当前,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横在那里------那就是关于“通俗演唱专业的”问题。如果再让她读下去,她和老师都会疯掉的,当然,钱老师肯定是第一个疯! 要不,明天找系主任换个专业?可是,学什么好呢?杜小月躺在床上,陷入苦思中。 同样陷入思索中的还有一个人-----曾旬阳。 他站在窗子前,看着身着迷彩的战士们在下面摸爬滚打的训练,思绪却忍不住飞到杜小月身上,说实话,现在的发型很适合她,黑色的头发衬得她皮肤更加晶莹白皙,还有那双温润的像黑葡萄的眼睛,粉红色的嘴唇……他似乎从来没注意过,原来杜小月居然长得这么漂亮。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平时太忽略她了呢? 想到这,曾旬阳一怔,所以,其实他们的关系这么僵持也不能全怪她,是不是? “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思的曾旬阳,他一愣,迅速振奋精神,沉声道:“请进。” 来的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一位短发劲装的女人,她爽朗的笑着说:“听说曾队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怎么了?谁惹我们铁面队长了?” 一看是她,曾旬阳神色一缓,也笑着说:“是大力这小子说的吧!估计是嫌我布置的任务太重了。”脑子里却不经意见冒出杜小月色厉内荏的样子,就像一只遇到危险的猫,炸着毛佯装厉害。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这个笑容和以往的不同,笑颜中夹杂了些许温柔,甜蜜,燕回心底一酸,忍不住的猜忌,是谁?当你这样笑着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呦,真是金刚也有化作绕指柔的一天呐!曾队长看来是春心大动啊,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这么有福气……”燕回若无其事的说,只是最后一句话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酸气。 不过曾旬阳显然没察觉,他收起笑容淡淡的说:“什么春心大动,燕主任真是太会开玩笑了。” 燕回笑容一苦:“旬阳,咱们从小一块长大,有必要这么客气么?” 显然想了小时候的情分,曾旬阳语气一缓:“是啊,这没想到小时候文静内向的你居然也会参军,还当上了特种兵的教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燕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能和他多亲近一点! “不过燕叔那天还给我打电话呢!”曾旬阳微笑着说:“说叫你回家相亲你不肯呢!不是我说,你今年都29了……” “是28岁零10个月……”燕回纠正。 曾旬阳:“……” “好好,28,28岁。可是28岁也不小了,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看在老首长的份上,曾旬阳决定再劝一劝。 提起这个话题燕回就由衷的烦躁,她喜欢的男人不喜欢他,嫁什么?!不耐烦的回道:“你不也没结?” “我怎么能一样?我是男人,而且小月也小……”曾旬阳不假思索的说,而后讶异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杜小月了? “你真的打算和她结婚?!”燕回怒气冲冲的说。 “我们已经订婚了……”曾旬阳忽略心里的异样平静的回答。 “她根本配不上你!她喜欢的是那个叫马虎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燕回瞪大眼睛,努力控制眼中的泪水,心里酸楚难当,为什么?为什么他宁可娶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也不肯回头看看她?她到底差在哪里! 曾旬阳沉默许久,缓缓的说:“我和爸爸都是军人,很少在家。妈妈很喜欢小月……”所以,为了妈妈,他是不会解除婚约的! 燕回咬紧下唇,这个答案更让她难过!如果他真的是因为爱杜小月,她一定会祝福他!但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怎么甘心!! 杜小月!燕回冷下眼,心里暗恨:我不会放弃的! ------------ 11马虎 这一夜,杜小月辗转反复,睡的很不安稳,很多莫名的面孔不断的闪来闪去,出现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叫马虎的少年。 在王梦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大概就是将一个女人移植了另一个女人的心脏,然后,变得越来越像那个女人。因为这,很多好事者还就器官到底带不带记忆进行了一番惊天大讨论。 原来,身体真的是带有记忆的!杜小月摸着心脏感慨,到底原主是有多么喜欢马虎啊!人已经不在了,居然还留下这么深的执念! 杜小月叹息,她没接触过爱情,还真是理解不了,不过,就冲原主这牵肠挂肚的劲头,如果有一天马虎需要帮助,而她有力所能及,她一定帮!就当偿还了占用这身体的债。 挣扎着起身,一夜多梦的结果就是精力不济,杜小月恹恹的下了楼。 曾隶父子都是军人,三五天不回家是常事,天还早,方芳也还没起床。 杜小月打了哈欠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面条开始做早点。 等方芳下楼的时候,小月已经把饭端上桌摆上筷子了,看见她,笑嘻嘻的说:“妈,起来了!快吃早饭吧!” 方芳一瞬间眼眶红了,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孩子真是长大了!激动的哽咽:“好,好!” 看着一位母亲简单的欣喜,小月也忍不住咧嘴一笑:“快吃吧妈,要凉了!” 方芳激动的走上前,坐下,刚吃了一口,又一脸自豪的连声说:“嗯,好吃,好吃!小月做的就是好吃!” 看着她一副我家小月最棒的样子,明知道话里面有水分,杜小月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两个人嘻嘻哈哈哈闲话家常的吃完早饭,小月刷了碗,然后擦擦手,准备去上学。 她盘算着一会儿到学校就去找系主任该专业,学个中文啊、金融啊都行,不过这事就不和方芳说了,省的她干着急。 打定主意,拒绝了方芳要送她的提议,杜小月自己出门坐公交上学去了。 学校离家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由于是起始站,车上人很少,杜小月径自走到最后找了个座位开始打盹。 开车开动,开始有规律的微晃,小月把头靠在窗子上,一点一点,慢慢的进入梦乡。 等到她睡醒的时候车上已经人满为患,车门开车,人还是源源不断的往上挤,杜小月傻愣愣的看着奋力上车的男人,很担心车子会被挤爆了! 人终于都上来了,车门堪堪关上,车子缓缓发动。惯性作用,车子启动的瞬间一个人猛然退后一下子撞在正在发呆杜小月身上。 杜小月惨叫一声,感觉自己都快被挤扁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少年赶紧爬起来,不好意思的问。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杜小月低着头没好气的说,娘的,c罩杯都被压成b了! 少年身体一僵,杜小月以为自己说话重了,正要缓和两句就听见一声悲愤的大叫:“杜小月!” 咦?认识?熟人?杜小月惊奇的抬头,看清少年的模样,眼睛不自觉的瞪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马虎吗?! 最初的惊讶过后,马虎童鞋又恢复了冷漠冰霜的模样,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迅速转过身去。 杜小月嘴角抽抽,臭屁小孩,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不在意的继续看向窗外,车子行驶了10分钟,到站了。 杜小月站起身,跟在马虎后面下了车。没有刻意的加快或者减慢步伐,她不紧不慢的向前面走,反倒是马虎,步子迈的虎虎生风。 “虎子!”远远的对面一个高大的男孩招手。 “哎!”马虎应了一声,加快步伐。 男孩快步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青春灿烂的笑容。 几步跑到马虎面前,刚要开口,忽然神情一凛,一把把马虎拽到身后,板起脸恶狠狠的瞪着杜小月:“杜小月!你又要做什么?!” 无辜受累的杜小月很无奈,她只是坐车来上学,能干什么?! “我告诉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准你强抢民男!”男孩正义凛然的说。 杜小月:“……”-_-|||谁?谁强抢民男? 马虎皱着眉头拉拉男孩:“高帅,算了!” “怎么能算了?!她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早知道我就去接你了!”高帅懊恼的说。 杜小月越听越不是滋味,什么叫做什么?以她1米65的个子能对1米80的马虎做什么?!还有啊,那个叫高帅的是什么表情?愤恨中犹带着几分心疼,难道,其实,他们是……情侣? 健气攻?温润受? 一个雷劈下,杜小月里焦外嫩,目瞪口呆! 意由心动,高帅看杜小月怎么看怎么猥琐,怎么看怎么讨厌,厌恶的说:“我警告你!原来是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就由不得你欺负马虎!” 杜小月不可置信的抬手指指自己,瞠目结舌:“那个谁?你说我强抢民男?欺负马虎?”没搞错吧?!这种对白不是应该出现在二流武侠狗血剧里吗?! 高帅冷笑:“你别给我装!杜小月!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就仗着曾夫人的喜欢吗?我告诉你,你胆敢在骚扰马虎我就让你在曾家呆不下去!” 世界上有一种人,在没触犯到他的底线以前,你怎么样就可以,不过,一旦你侵犯了她最后的领土,那么,迎接你的将是拼死的反扑! 不巧,杜小月正是这种人,她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我倒不知道这条路是马家,别人不能走了!还有啊,我还想请教这位马虎同学,我是怎么欺负你的?扒你衣服,还是拖回家强,女干了一百遍?要不要本姑娘负责啊?!” 马虎脸唰的一下子白了! 高帅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直抖:“杜小月!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瞧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杜小月挑挑眉:“我怎么欺人太甚了?!我好好走着路,是你非跳出来说我欺负马虎,怎么着?我问问我怎么欺负的也不行吗?还是说这条路上写了个马字,我姓杜的不能走?!我告诉你,你还真别威胁我,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拼着命不要也要弄死你!!”说完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配着她冰冷的目光,端的是寒气逼人。 高帅也一下子冷下脸来,听她这话,是不想认那些龌龊事了!居然还想拿那些事威胁马虎!不得不说,有他在,她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成空了! 高帅眯眯眼睛,压低声音道:“杜小月!你真以为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我既然敢说,就有证据!你也别想拿那件事威胁马虎!他可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 杜小月真是无语了,她威胁马虎什么了?现在,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两个男人威胁啊!她冷笑着翻个白眼:“见过不要脸的男人,没见过象你这样连皮都不要了的!我怎么威胁马虎了?你给我说清楚!” “还用说么?!杜小月,你别在这给我装无辜!你□马虎的事我还没给你算账呢!”高帅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她。 什么?!杜小月犹如挨了九天之外的一道巨雷,整个人都呆了!什么意思?她,找人,绑架,马虎?她绑架马虎干什么?诉衷情?猪都不会信!那……猛然想到马虎苍白的脸色和高帅口口声声的威胁,杜小月脸唰的就白了!娘的!不会是杜小月色胆包天,那啥了马虎吧?! ------------ 12杜小月和马虎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杜小月越想越有可能,你看那个男孩(高帅)一见到她就横眉冷目的样子,还有他口口声声说的证据,再加上马虎的反应……杜小月现在可以肯定,原主肯定干了这事! 想通这个关节,杜小月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说实话,当初遭遇泥石流的时候她没有怨,后来穿到杜小月身上她也没有怨言,但是现在!她终于忍无可忍了!贼老天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就是人家吃肉她喝汤,人家□她付资啊! 看到她这副呆滞的样子,高帅更是从心里鄙视,轻蔑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人在做天在看!杜小月,你别以为没人收拾的了你!” 杜小月:“……”t-t她是无辜的,凶手不是她啊! 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眼看路上的人越来越多,马虎扯扯高帅,示意他离开。 高虎顿了顿,恶狠狠的扔下一句狠话:“杜小月!再让我看见你欺负马虎!”随即拉着马虎大步离去。 看着他们愤愤离去的背影,杜小月真是头疼了,这算是怎么回事?接收身体她愿意,可如果涉及到婚姻、感情神马的,就算了!她只是个平常人,绝对没有圣母的潜质,为了前人做的孽牺牲自己之类的,而且明显,马虎也不待见她! 越想越烦躁,也没了上学的心情,杜小月索性掉头回家了。 收拾完家里,方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眨眼间,杜小月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站在她对面,一脸严肃的说:“妈,你跟我说说马虎的事吧?!” 一听见马虎的名字,方芳吓了一跳,暗自揣测,小月不是失忆了,怎么又和马虎扯上关系了?!不行,如果小月又喜欢上马虎,儿子怎么办?当务之急,还是要糊弄过去。打定主意,方芳刚要回答她们只是同学而已,又被脸色不豫的杜小月打断。 “妈!从我醒过来,我就把您当成亲妈一样!您就不能给我说句实话吗?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事而已。”杜小月垂下眼睛低低的恳求。 方芳一下子噎住了,杜小月这话她信,小月生下来没几天她父母就去世了,一直是她在照顾她,说她是曾家的女儿也不为过。 方芳定定的看着她满脸的祈求,心里针扎似的疼,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为了一桩婚事弄的小月这么不开心?她不是一直把小月当亲生女儿的吗?怎么现在为了让她嫁给旬阳就玩弄起手段来了?!深深叹口气,罢了,是祸躲不过,只要儿女们开心就行了。 想明白关键,方芳反倒平静下来:“小月,是妈的私心没告诉你马虎的事!可是,妈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你喜欢马虎,可是他不喜欢你啊!所以,妈才想,正好你失忆了,把这件事忘了也好……” “妈,我有没有和马虎发什么过什么事?”杜小月直指核心,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曾家对她以前做的事毫不知情。 “啊?”方芳被她的急切吓了一跳“什么事啊?你和马虎怎么了?” 杜小月仔细的看着她,神色焦急不像作假,看来方芳是毫不知情了。想了想,又不甘心:“妈,我以前写不写日记什么的?” “你从来不爱写那个啊!小月,你和马虎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啊?”方芳也急了。 “呵呵,没事儿,妈。我只是听人家说我和马虎是恋人,所以跑回来问问。厚厚厚……”杜小月捂着嘴巴假笑。 “唉,你这孩子,吓死我了!”方芳拍拍胸脯,放下心来。 “奥,那我回屋去了啊。”话音还没落,杜小月已经冲上了楼。 方芳:“……” 一进卧室,杜小月立刻插上门,脱下外套,开始大扫除。 床底下---没有, 书架上-----没有。 抽屉里――见鬼,也没有!她就不相信,杜小月连本日记都没有?不是说暗恋中的女人一腔热血无处散发通常都写日记的吗?? 搜遍屋里的各个角落,哪怕马桶抽水箱里都没放过的杜小月一屁股坐回床上------没有,连张纸屑都没有,杜小月就这么没了,连同她所有的往事,就像是一阵烟,风一吹,烟消云散。 杜小月觉得心里有点堵,一下躺在床上,卷起被子滚来滚去,肿么办,肿么办,到底杜小月和马虎那啥了没啊?!她总得知道自己这个身体还是不是原装的吧?! 杜小月在楼上滚得带劲,方芳却越想越不对劲,她隐约觉得小月一定瞒了她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拿起电话给曾旬阳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遍。 曾旬阳阴着脸放下电话,他一点都奇怪杜小月会问马虎的事,毕竟她们是一个班的同学,他好奇的是她对这件事的态度。 想了想,曾旬阳按下几个数字。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杜小月已经把自己卷成了一个热狗,听见声音,她吭哧吭哧的向外爬,好容易爬出来,喘着粗气拿过电话:“哈……喂,你好,我是杜小月,您哪位?” “……”曾旬阳挑眉,这个丫头在干什么? “喂?”电话坏了?“你是谁?不说话我挂了啊!” “是我!曾旬阳。”曾旬阳忙开口。 杜小月挑眉,曾旬阳?他打电话来干什么?她可不会天真以为他是关心她或者思念她了!那就是……因为方芳?想到又要挨训,杜小月就心烦意乱,烦躁的问:“你有什么事么!” 曾旬阳一愣,一股火气噌的从心底冒出来,她这是什么口气?!她还是他未婚妻呢,他打个电话都不行了! 曾旬阳也硬邦邦的说:“妈说你想知道以前的事让我告诉你,哼,看来是她想多了!算我多管闲事!我挂了!” “哎哎,别挂,别挂!曾大哥,嘿嘿,是我不对!我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听见这事,杜小月赶紧嬉皮笑脸的喊。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听见她认错了,曾旬阳心里却更不舒服了,想到她是为了想知道和另一个男孩的事才对他这么委曲求全,曾旬阳一阵心烦意乱:“好了!别废话了,你想知道什么?” 杜小月一噎,有道是伸手不打人笑脸,她都这么赔不是了,曾旬阳还是不给面子,真是太小心眼了!杜小月暗自腹诽,嘴上却寒暄:“那真是麻烦曾大哥了。”怎么觉得这么别扭,想知道自己的事还得问别人,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曾隶父子的眼皮子底下呢?杜小月不禁打了个寒战,更加坚定了退婚的决心。 “那个……”杜小月含含糊糊,吞吞吐吐的说:“我想知道我和马虎的事……” “奥。你喜欢马虎,但是人家很讨厌你!” “……不是这个!”杜小月怒了,他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用得着一而再的重复么!“我和马虎……有没有……你知道我□他的事吧?!” “嗯,你是说那件事啊!对!你确实□了马虎,想□人家,造成已定事实然后和我退婚。” “……”杜小月咽口唾沫,干巴巴的问:“那我成功了么?” 曾旬阳终于知道杜小月真正关心的是什么了?这丫头八成试听了什么闲话了。不自觉的一笑,故意说:“你成功了啊。” “你说什么?”杜小月大叫一声,腾的站起来,完了完了,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你成功的绑架了马虎,但是正要做坏事的时候被我抓住了!”曾旬阳慢条斯理的说。 ------------ 13曾旬阳,男人一点 杜小月:“……”心里捏住曾旬阳的脖子狂抽:叫你大喘气!叫你吊人胃口! 不管怎么说,担心的事还是没有发生,提到嗓子眼的心又一下子落了回去,杜小月吓的心砰砰直跳,长舒一口气,不住的喃喃自语:“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如你所愿不是更好?” 杜小月无语“曾大哥,我都不知道你有戴绿帽子的嗜好……”居然这么卖力的鼓动她出墙。 “你!”曾旬阳大怒,果然,他天生和杜小月反冲,说不了两句话就生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杜小月继续说。 不是喜欢,是很讨厌!曾旬阳暗自说。 “其实,我也不喜欢你……” 曾旬阳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紧,冷冷说:“我知道,你喜欢马虎,可惜,人家也不喜欢你!” 杜小月:“……”深呼吸,不要生气,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小心眼!坚持,杜小月,你可以的!当他是滩粑粑就行了。 反复深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平静的说:“曾大哥,你看,咱们互相不喜欢。要不干脆把婚约解除了算了!” 曾旬阳怒气又升了上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叨叨这么多就是想解除婚约,和那个马虎双宿双飞,冷笑一声:“好啊。我巴不得!” 忽略他的冷言冷语,杜小月惊喜道:“真的。那你去跟妈说!” “哼!我不管!你想解除婚约就自己去跟妈说!”以为他真是乌龟吗,亲自解除婚约把未婚妻送到别的男人那里去? 杜小月:“……”她要是能说通,杜小月就不会死了!! “曾旬阳!你是不是男人?!有事居然推女人出去挡?!你知不知道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这么随随便便娶一个女人回来会害她一辈子的你知不知道?!”杜小月急的大叫。 曾旬阳心里一紧,她的意思是自己是害她一辈子吗?!顿了顿,他轻轻的说:“我不会解除婚约的,要去你去。”这件事是父母定下的,他不能让他们失信于人!“而且,你不用担心以后,如果我娶了你,自然会对你好的!” 杜小月:“……”什么叫好?给吃给喝? 杜小月刚想质问他,发现曾旬阳已经挂了电话。 真是旧愁刚去又添新愁,扔下电话,杜小月继续在床上翻滚。 一直滚到中午,被方芳揪下来吃午饭。饭桌上,两个人默默的进食。 “妈,我不想上学了!”杜小月思来想去,觉得再上一遍学实在没意思,她的人生格言一向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既然已经走了一遍学生路,没必要在重新来一遍人生轨迹了。 “你说什么?”方芳大惊“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 杜小月心里一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方芳这样真心的待她,以后,她也要把她当成亲人一样。“妈,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那与你上学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喜欢唱歌,将来想当个歌星吗?”方芳纳闷道,当初为了上这个学校,她还大闹了一场,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妈,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现在失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有多么喜欢唱歌了。” “可是,你万一又想起来呢?再说,你小小年纪,不上学干什么?”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方芳觉得自己快跟不上了。 “可能我以后都不会想起来呢?妈,人生苦短,指不定哪天天灾人祸就没了,我想趁这还来及,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到处走走,拍拍照片,写写字什么的。我想要过的惬意一点。” 方芳听了心一动,其实她也不赞成杜小月以后当艺人,毕竟,儿子是军人,常年不在家,如果小月也东奔西跑,这个家早晚有一天会散。“可是,你可以一边上学一边做啊!总要把毕业证拿出来吧!” “呵呵,只要个毕业证有什么意思呢?妈,你听我的。我自己的将来,我不会后悔的!”杜小月坚定的说。 “好吧。那就先办休学吧!”方芳只得妥协。 “妈妈万岁!”杜小月欢呼。 “你呀……”方芳又气又好笑。 怕她会变卦,刚吃过饭,杜小月就拖着方芳去了学校,找到了系主任,办理了休学的手续。 生怕会遇见马虎等人,一办完手续,杜小月急吼吼的拖着方芳走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学校,杜小月松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杜小月,杜小月就是她。她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决不任任何人摆布,不管是因为恩情还是愧疚。 办妥了第一步,当务之急就是自立的问题了。她已经21岁了,总不能还靠曾家养吧,那样,她还有什么底气要解除婚约? 不过说到自立,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找王雨蝶要回自己的财产和股权,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再回去过自己潇洒自如的生活。 至于王雨蝶给不给这种问题,杜小月压根没想过。 上辈子自己本来打算完成了那次旅行之后就在市区开个咖啡店,闲来无事,三五个好友聚在一起,说说话,或者悠闲的在店里看看书,提前过养老的生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那一次出游竟然成了自己的最后,所幸,她有重生了,又再次活了过来,上天注定她要沿着以往的轨迹走下去。 摸摸口袋里上次曾旬阳甩给她的钱,她笑嘻嘻的对方芳说:“妈,我要去找个朋友,你先回家吧?!” 说完不等方芳回神,就跳车走了。 辗转坐公交来到日炫俱乐部,杜小月愣愣的站在门口,白色的欧式建筑伫立的绿茵茵的草地上,优雅高贵。 这个地方是她们姐妹两挑选了很久才定下来,远在郊区,但是交通有很便利,俱乐部造成别墅的样子,小楼总共6层,一层是会客区,二层是休闲区,三层是就餐区,四层、五层则是各种会员的休息谈论室,最上面一层是她们姐妹的住处。外面是一块大大的草坪,有高尔夫球场和马场。里面小到里面的每一个桌椅,外面围栏的样子,大到别墅的外形,都是她们两个人精心策划的。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人也不少,几个人三五成群的在草萍上打高尔夫,就像是以往的每一天,熟悉的感觉让杜小月一下子红了眼睛,恍如隔世啊! “小姐,您有什么事吗?”门卫早就注意到了门口这个女孩,忽然感慨、忽而难过,最后眼睛都红了,赶忙跑过来追问。 杜小月摸摸眼睛,微笑着看着年轻的门卫:“你好,我想找一下王雨蝶……” ------------ 14打打工,赚赚钱 “您找王经理?”小王为难的问。 杜小月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这个小王还是她领回来的。当初,她去人才市场招人,看着他忠厚老实,也姓王,就把他带了回来。 被年轻漂亮的女孩看着的小王微微红了脸,咬咬牙说:“我帮你打电话问问吧!” “好啊,谢谢。” 杜小月微笑着看着他跑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随后又快速的跑回来,一脸抱歉的说:“小姐,对不起啊。王经理出国了,不过权经理在,您有什么事吗?” 出国了?杜小月眉头一皱,怪不得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呢!看来只能等了。想了想,找小王要了张纸,写了几个字,留下了电话号码,又递给小王:“这位先生,如果王经理回来了你把这个交给她,行吗?” “好的!” 杜小月微微一笑,道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小王憨厚的挠挠头,为什么这位小姐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呢?小心叠起纸,收到怀里。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杜小月心里是失望极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曾家,原本计划的好好的,王雨蝶这一出国,又要等一段时间了。不过学既然退了,她也不打算再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一份收入吧。 时间还早,杜小月也不急着回家,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闲逛,顺便找找工作。前世,父母虽然去世的早,但是留下了一大笔财产,加上她是学金融出身,买卖股票、投资一下房地产又赚了一大笔,这才有了日炫俱乐部。但是现在,重操旧业?她口袋里只有曾旬阳给的几百块钱,出去坐车、做头发,剩下不到一百,难道要用这个炒股? 杜小月抽抽嘴角,在心里打了大大的叉。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枉费她还自我感觉良好呢,居然被钱难住了!挫败的呼出一口气,杜小月继续漫无目的的散步,忽然无意间撇到一张启事,脑子里豁然一亮,对啊!她可以打打工啊。 想到就做,她兴冲冲的冲进店里,冲着收银台长相甜美的女孩咧嘴一笑:“你好,我是来应聘蛋糕师的……” 女孩:“……好,请先填张表吧!” 亚久蛋糕店是一家有着近20年历史老蛋糕店,它的蛋糕格外的好吃,在京城非常的出名,几乎包揽了所有重要场合的蛋糕制作。 张亚久就是亚久蛋糕店的第二代主人,第一代是他的父母。在张家人看来,蛋糕店就像是他们的另一个家,张亚久几乎可以说是在这里长大的,从最初的一个蛋糕作坊,慢慢做到京城首屈一指的糕点房,亚久蛋糕店可是说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所以,顺利成章的,张亚久长大后继承了这里。 现在他饶有兴致的透过透明玻璃看着一楼一脸兴奋的女孩。她看起来不算大,应该是个学生,长得很漂亮,更难得是她有一种透澈的气质,让她一下子和周围的人区分开来。 此刻她正笑得一脸甜美的和收银罗羽说话,似乎,很愉快。 不过如果罗羽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会吐血给他看,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很愉快啊! “小姐?”罗羽拿着填好的表,耐心的问:“你上面说您不会做蛋糕?” “是啊!”杜小月笑眯眯的说。她一直就想开个蛋糕店,不过没什么经验,难得亚久居然找人,她不就可以一边偷师一边赚钱了?越想越美,杜小月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罗羽紧紧攥住纸,勉强一笑:“这位小姐,您想应聘蛋糕师?” “对。上面都写着了啊!”杜小月纳闷道,她写的很清楚啊! 罗羽深吸一口气,磨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小姐,您又不会做蛋糕,应聘什么蛋糕师啊!!”来找茬的吧! 杜小月惊奇:“可是不是可以从学徒做起吗?”好多蛋糕店都是这样啊! 罗羽额上爆出青筋,极为勉强的露出笑容:“小姐,请您仔细看看我们的招工启事好吗?我们招的是经验丰富的蛋糕师……”尼玛,不识字还是存心捣乱啊! 啊?杜小月一呆,糟糕,她只顾着兴奋了,居然没看清楚内容。苦恼的挠挠头:“那我应聘服务员好了!” 罗羽深呼吸再深呼吸,咬着牙说:“小姐,我们只招蛋糕师……”尼玛!你是来捣乱的吧?!是吧?!你要是想死直接说,老娘成全你!! 杜小月这下傻眼了,她想干人家居然还不要?! 纠结中,电话响了。 “你好,亚久蛋糕房……”罗羽熟练的接起电话,微笑的表情一僵:“什么?!好!知道了。” 看来这份工作是没戏了,杜小月委屈的转身想走。 “等一下!” 杜小月好奇的回头。 罗羽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恭喜你!被录取了!” 杜小月先是一愣,忍不住咧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犹如一朵缓缓绽放的鲜花,光彩夺目。 罗羽忍不住皱眉:“经理在二楼,你上去吧。” “谢谢。”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杜小月沾沾自喜,看来她还是很有天分的,经理真是慧眼识人才啊! 美滋滋的上了二楼,找到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听见一声晴朗的男声:“请进!” 推门进屋,一个穿着厨师装的年轻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阳光帅气的脸上挂满笑容,看见来人,眯了眯眼睛:“你是新来的蛋糕师?” 居然是张亚久!杜小月激动的点点头,偶像啊!要知道张亚久就是蛋糕届的比尔盖茨啊! 张亚久不懂声色的打量着她,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上档次,长的很好看,但要说最漂亮还算不上,只不过,她的气质让人过目不忘。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家里条件不错,怎么会跑来打工? “你为什么想跑来做蛋糕师?”张亚久捡了个稀松平常的问题问。 “因为我将来想开一家蛋糕店……”杜小月笑眯眯的说。 张亚久:“……”这是明目张胆的偷师吧?!该说她太天真呢还是太天真呢! “你擅长什么糕点?”张亚久又问。 糕点?杜小月开始挖空脑袋的想,为了给偶像留一个好印象,她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榴莲三明治!” “榴莲三明治?”张亚久抽抽嘴角,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以为他没吃过,杜小月热心的解释:“就是用榴莲做的三明治……” 看来她是什么都不会了!算了,美人留着养眼也好啊!张亚久挥挥手:“那你先去当服务员吧!” “①38看書网“那我先下去了!” “再见。”张亚久点点头。 等杜小月出去带上门,张亚久立刻摸起电话,狂喷口水:“罗羽!你在搞什么?!哪来这么个宝贝,什么都不会还敢来应聘蛋糕师?” 罗羽用肩膀夹住话筒,漫不经心的说:“会什么不重要,长得漂亮就行了!”死色鬼!早晚精尽人亡! 张亚久一思索,猥琐的一笑:“也是!权当上班的福利了!好啦,没事了!” 啪!罗羽愤恨的挂上电话,看着换上服务员装忙来忙去的杜小月,眉心一皱! ------------ 15冤家路窄 杜小月安心在亚久蛋糕店呆了起来,有了工作,生活自然也就规律充实了。 每天,6点起床,先围着小区跑一圈,然后回家洗澡做饭,八点到达蛋糕店。打扫打扫卫生,摆放蛋糕,9店,蛋糕点准时营业。 罗羽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原本以为以为是个娇小姐,也做好了和她胡搅蛮缠的准备,没想到杜小月出乎意料的吃苦耐劳。从早上到店里一直到下班基本上不闲着,打扫卫生、给客人端茶倒水、空闲了还跟师傅们学学做糕点,更难得的是,人很开朗、大方,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连罗羽自己也喜欢上了她,更不用提张亚久了。 说起来,罗羽和张亚久的关系很复杂,属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大人的关系的也很好,几年前就想亲上加亲,可惜,被张亚久拒接了。从那以后,虽然罗羽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是有些别扭,尤其每回看见张亚久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点涩、有点苦。但要她离开亚久蛋糕店,她又不舍得。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耗着。 好像,很久没见过张亚久这么高兴的样子了。罗羽看着操作间的年轻男女模模糊糊的想。 “小月,我们要做的是寿桃蛋糕,你弄一滩便便做什么?”张亚久头疼的说,收到蛋糕的人一定会杀了他的! “你真是太没常识了!便便是粉红色的吗?这是寿桃!”小月激动的欣赏着自己的处女作,顺便白了他一眼。 “相信我,寿桃是饱满的半圆形,不需要九曲十八弯!”粉红色的便便也是便便啊! “这是寿桃!”杜小月坚持。 “真希望收到蛋糕的人也能这么想!” 杜小月:“……” “好吧!还是你来吧!”杜小月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开。 张亚久拿过长柄,小心的把带颜色的奶油挑开,然后均匀的抹平,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的薄膜,卷成锥状,倒入白色奶油,流畅的挤出优美的线条抹在蛋糕底座。然后换成粉红色奶油,挤出一个个胖乎乎的桃子,在弄上绿叶。最后用白色和黑色的奶油做出仙鹤。一个寿桃蛋糕诞生了,和刚才杜小月做的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杜小月在旁边看呆了。 从拿起磨具,张亚久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薄唇微抿,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蛋糕,白皙的双手灵巧的变换奶油、创造花朵,仿佛在弹奏一首娴熟的钢琴曲,优美、流畅、令人着迷,恍惚间,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诞生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果不其然!看这个男人做蛋糕简直是一种享受。杜小月按按跳的失常的心想。 张亚久熟练的打包完蛋糕就看见杜小月痴迷的看着他的手,一股男性优越感油然而生,笑嘻嘻的说:“怎么?被本少爷旷世绝伦的风采给迷住了?” 迷雾退散。杜小月又翻了白眼送给他,一语不发的抱起蛋糕放置一旁。 张亚久身为亚久蛋糕店的经理很少亲自做蛋糕,除非是vip客户。所以,做完这个蛋糕他就没事了。 “嘿,小月,虽然你容貌不算最出众的,但是勉勉强强也能入眼,本少爷特批准你插队当本少爷的第22位替补女友。”张亚久追在杜小月后面喋喋不休,一副给你恩典快点谢恩的样子。 摆好蛋糕,杜小月整整衣服准备迎客。 亚久蛋糕店有两层,一层是操作间和店铺,有100多平方米,分为三部分,靠门的地方摆放了几张藤编的椅子和小圆桌,你可以买了蛋糕在店里吃,也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再往里是摆放着各种蛋糕的玻璃柜,最里面是操作间。二楼是员工休息室、经理室还有仓库。 看看时间,差不多要有客人上门,杜小月拿出托盘斜了他一眼:“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好吧,张经理。” “你看着我这张帅气阳光的脸居然只想到工作?”张亚久不可置信的低喊。 “是的。每当我看见张经理的脸就不得不提醒自己要更加卖力的工作,否则,要是被辞退了以后岂不再也看不见了?”杜小月随口敷衍。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张亚久满意的点点头“要不这样,我提拔你当我的第一位替补女友怎么样?” “啊?!”杜小月一惊,看着张亚久笑眯眯的脸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顿了顿,她熟练的狗腿:“那怎么可以?!我妈妈自小就教育我,一根耕耘一分收获!我要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向上升。多谢少爷提拔,小月很满意目前的排名,小月会继续努力的!” “也好!”张亚久意味深长的说“随你!” 越说越怪,杜小月干笑着撇过头去,心里有一丝怪异感。 玲……门口的风铃响了,有客到。 小月精神一震,赶紧迎上前,微笑着说:“欢迎……”等看清楚人,杜小月顿时像生吞了一个整鸡蛋,噎住了! 来人剑眉星目、身材矫健,赫然是曾旬阳!旁边居然还挽了个女人!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欢迎光临!”小月迅速回神,重新挂上笑容说。心里把姓曾名旬阳的小人扔到地上狂踩180脚,真是个表里不一、满肚子坏水、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口口声声娶了她会对她好,都是骗人的!我踩!踩你个半身不遂性功能失调! 看见杜小月,曾旬阳心里的震惊一点都不比她少,她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不知道?尽管很想抓住杜小月严刑拷问一番,但是臂上的双手提醒着他,他们还有任务! 曾旬阳不着痕迹的瞪她一眼,传递出回家算账的信息,然后微笑着对燕回说:“亲爱的,你想吃点什么?”他努力想做出一副柔情似海的样子,可惜,可能是因为杜小月在场的关心,不自觉的心虚,笑容稍显僵硬,语气稍显干瘪,倒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燕回大恨,她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曾旬阳当她的搭档的,决不允许人轻易破坏。眼珠一转,临时决定改变计划,她娇媚的靠到男人身上,斜眼看着杜小月娇声说:“亲爱的,只要是你点的,我都喜欢吃。”语气堪称娇柔做作至极! 杜小月和曾旬阳一愣,不约而同的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 16来找茬 “亲爱的,你怎么了?”燕回花容失色的问,两手夸张的在曾旬阳健壮的胸膛上摸来摸去。 杜小月看着借机会揩油的女人默默的背过身去,只觉得今天早上的早餐都荡漾到了嗓子眼,不得不伸个拇指:“曾长官,您真是太重口味了!” “两位这边请……”杜小月有礼的弯了一下腰。 曾旬阳复杂的看了一眼低头哈腰的女人,心里五味具杂,咋看见杜小月的时候他确实很吃惊,讶异过后又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大吵大闹影响任务,结果……杜小月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他们只是一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种认知立刻让他心里疙疙瘩瘩起来。 燕回心底一涩,用力拧了一下愣神的曾旬阳,做作的笑道:“厚厚厚,亲爱的,人家都饿死了,快点过去吧?!” 杜小月一僵,恨不得连汗毛一块抖出来,诡异的偷瞄了曾旬阳一眼,妈的,这女的是在是太配您了!! 曾旬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咧开笑不如哭的笑容继续腻歪:“好的,亲爱的。”转过头冲小月摆摆手:“我们自己看看就行了!” “好的。”杜小月恭敬的退开,心里腹诽,本姑娘才懒得跟在你们后面受恶心呢! “哎,哪来这么一对极品啊!一把年纪了还拿着肉麻当情趣…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罗羽突发想 “哎,你说,那女的该不会是小三吧?”看他们年龄也不小了,老夫老妻也没这么腻歪的啊! 杜小月一脸敬佩的看着她:神人啊!可不就是小三吗? “哎?你也这么觉得?”激动的问。 杜小月肯定的点点头:“嗯!我看像!一对狗 男女!”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怀疑,他所了解的曾旬阳似乎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而且看他的语气、表情也僵硬的很,难道,有什么隐情? 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有没有隐情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来就算不上熟悉,这样更好,如果曾旬阳也开口解除婚约,相信一定事半功倍!杜小月看着前面两人亲亲热热的选了个慕斯蛋糕,坐在窗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开始喂食,心里觉得怪怪的,有些不舒服。 “铃……”风铃声又响起。 杜小月立刻开始回神,微笑着上前:“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杜小月!”回答她的是一声尖叫。 杜小月看着对面先是一脸惊讶,随后怒火高涨的人很是郁闷,熟人?!仇人?! 前者不知道,但是后者是肯定的! 女孩正一脸鄙夷的说:“杜小月,你怎么在这……”上下打量着她“当服务员?噗嗤,听说你退学了?怎么曾家把你赶出门了?” 真是仇人如野草般泛滥啊!杜小月感慨,脸上还是微笑道:“这位小姐,您要买点什么?” 女孩张狂的一笑:“杜小月,看你这样点头哈腰的还真是好笑啊!看来,这做坏事是有报应的!” 有个屁!老娘可是①38看書网,面上还维持的礼貌的笑容。 “所以说,山鸡就是山鸡,爬上树也成不了凤凰!这不,原形毕露了。怎么,曾夫人看清你的真面目了?装乖卖傻不管用了?”女孩讥讽的看着她。 现在正值营业的黄金时段,女孩的嗓门又大,不多时,一圈人就渐渐的围了上来,各种探寻、研究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杜小月。 杜小月微微皱眉,不想给张亚久惹麻烦,息事宁人道:“客人,你到底想要点点儿什么?” 女孩更加得意:“杜小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身衣服倒是很配你!下贱的人就该穿下贱的衣服!” 她是不想惹事,可是不代表她就是好惹的。真是姑奶奶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啊!杜小月微笑:“下贱的人没看到,下贱的狗这儿倒是有一条,一冲进门就汪汪的大叫!畜生就是畜生,别指望她能听懂人话!” 罗羽扑哧一声笑出来,小月形容的真是太贴切了!那女孩可不一进屋就叫个不停吗? 周围的人也隐隐带着点笑意。 “你!”女孩恼怒了,周围人好事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流连,一股羞耻的感觉油然而生,再看看没事人似的站在旁边的杜小月,女孩眼里划过一丝怨恨,咬紧下唇,飞快的抡起手臂欲给她一巴掌。 杜小月冷笑,迅速旁边一侧身子,抬起右手“拍拍”反正扇了女孩两巴掌。 “小妞!老娘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还敢跟我动手,这两巴掌就是教育你,做人不要这么嚣张!”杜小月凉凉的说。 周围一阵大汗! 她居然还敢说别人嚣张?人家根本没打着她好吧?反倒是她,力道十足,人家女孩脸上十个手印都起来了! “你!”女孩脸上火辣辣的,浑身一阵羞耻的燥热,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打着人,自己反而挨了两巴掌! “杜小月!你打人!”女孩眼泪在框里打转,却不敢再动手。 形式一下逆转,立谈之间,刚才还一脸盛气凌人的人一下子变成了身中两掌的苦主。 “是你先打我的!”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返还! “可是……我没打着……”女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杜小月斜睨她一眼:“你也可以躲啊!”自己躲不开怨谁? “杜小月!”女孩简直恨极,她生平还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心里恨不得拨他的皮喝她的血! “哼,没那个本事就别惹事!尤其别惹我,惹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杜小月阴测测的看着她。 这倒是不错,王梦的爸爸就说过别看这王梦平常跟谁都笑嘻嘻的,一副傻大姐的样子,一旦惹着她,狠着呢!当初王雨蝶刚跟着她妈妈嫁到王梦家的时候,看着王梦好欺负,就抢她的东西玩,王梦一般也不跟她计较。于是王雨蝶更加大胆,抢了王梦喜欢的限量版玩偶还给弄脏了,一下子把王梦惹急了,当下抽出一个胳膊粗的棍子一脸杀气的追着王雨蝶打,扬言要给她的娃娃报仇!只把王雨蝶打得头破血流,从那以后,王雨蝶看见她这个便宜姐姐发火就打心眼里害怕!总之,王梦就是一个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的人! 杜小月狠狠的瞪着她,眼底凶光咋现,把女孩吓的够呛!想到刚才她就敢甩她两巴掌,再闹下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女孩心里先漏了怯,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里胡乱找了两个借口安慰自己,女孩决定今天先撤,反正已经知道杜小月在哪了,跑不了她。 “杜小月!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坏人撤退前总是习惯喊上两句狠话。 “我等着!”杜小月扬起嘴角“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哄的一声,女孩全身的血液立刻冲到脸上,两眼死死的瞪着她“杜小月!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哎!你真厉害!尤其最后一句,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罗羽佩服的看着她,牛人啊!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再问一句你是谁?这说明人家根本你把你看在眼里呢! 杜小月抽抽嘴角:“我是真的不认识她……“ 罗羽:“……”您牛!老娘甘拜下风! 杜小月笑笑,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坐在后面的曾旬阳。 他们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喧闹,亲亲热热的再分享同一块蛋糕。 杜小月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一股无名火突的升起:未婚妻在这儿被人欺负,他居然还在那吃吃吃! 老天保佑,噎死他算了!杜小月恨恨的在心里诅咒! ------------ 17张亚久的真面目 曾旬阳两人吃完蛋糕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们走的时候杜小月正在后面仓库拿东西,等回来,位置已经空了。 连个招呼都没打……杜小月隐隐约约有点失落,随即又一想,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只不过中间有一道婚约而已,顿时心里又放开来。 忙忙活活一下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杜小月也该下班了。 她换下衣服,拿好包,跟罗羽说了一声,推门就走了。 出了门,清冽的空气让杜小月精神一振,她微微一笑,准备去坐公交车。 “小月,这里!” 杜小月好奇的回头,张亚久坐在白色奔驰车里笑容灿烂的冲她挥手。小月一愣,小步跑过去。 “老板,有事?”杜小月纳闷道,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这个老板一向是迟到早退的典范,怎么今天走的这么晚。 张亚久打开车门“上来,送你回家。”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杜小月挑眉,飞快的钻进副驾驶座,打趣道:“哎呀,原来老板是为了等我啊!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啊!” 张亚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道:“感动吧?!还不飞奔到本大爷广阔的胸膛中来……” “还是算了,奴家有自知之名,一无才二无貌的,还是屈居在第22位好了……”杜小月调侃。 “那岂不是太委屈美人了? “不委屈。奴家只要远远的看公子一眼就足够了……”杜小月唱做俱佳的抹抹眼。 张亚久眼里透出几分笑意:“今天那个女孩是梅家二小姐-----梅莉莉,你今天得罪了她,恐怕会有麻烦。” 杜小月心里一暖,笑嘻嘻的说:“那老板送我就不怕惹上麻烦啊!” “哎。为美人肝脑涂地又如何?”装模作样的叹气。 杜小月轻快的笑起来。 瞧见她娇媚如花的笑颜,张亚久也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路轻松的回到了家,再三谢过张亚久后,杜小月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家。 客厅里,芳芳正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 杜小月心里一暖,嗔道:“妈,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您先吃就是啊,不用等我。” 芳芳惊喜的回头:“小月回来了!没事的,反正我也不饿。来,快洗洗手吃饭吧!” 杜小月放下包,跟着方芳来到餐厅,菜已经做好了,摆在桌子上。娘俩合作的摆好碗筷,开饭。 “妈!爸好像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杜小月一边吃菜一边说。 “好像是有个演习,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呢。没事,别管他,他经常这样。军人嘛!”方芳一边吃饭一边不停的给小月夹菜。 杜小月暗暗叹气,军嫂不容易啊!嫁个军人比守活寡好不了多少! “对了,妈。梅家的人您熟吗?”杜小月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打个招呼。 “梅家?你说的说梅洪家?”方芳凝眉,小月怎么会知道? “如果他有个女儿叫梅莉莉那应该就是啊!”小月漫不经心的说。 “梅莉莉?不是梅若水吗?”方芳皱着眉头嘀咕,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杜小月耳朵一动:“梅若水?她又是谁啊!” “呵呵,没事。她是梅洪的大女儿。对了,你怎么知道梅莉莉的?”方芳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没事才怪!方芳越这样说越代表她心虚!想来,这个梅若水一定和自己有关系。杜小月暗暗留意,嘴上不经心的说:“奥,今天和她发生了点小冲突……” “什么?”方芳猛然站起来,一脸的震惊。 杜小月眯起眼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方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见小月紧紧的盯着她,心里一跳,略显僵硬的说:“原来是这样啊!“ 杜小月勾唇一笑:“妈,你以为是什么?” “呵呵,我当然也以为是这样啊!”方芳笑着转移视线“快吃饭吧。都凉了……” 杜小月可以肯定她一定有事瞒着她!不过,看来她打定主意不说了。梅若水!杜小月默默的念了遍这三个字。 “好了,小月,不要担心。以梅家和咱家的交情,不会有事的。”方芳以为小月是担心这个,笑着安慰。 杜小月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直想骂爹,狗屁交情!有这么找事的交情吗?!不过,方芳这个人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么多年被曾隶保护的太好,人很单纯,说好听点是圣母,说难听点就是性子软、滥好人一个。 这一点,从所有人都讨厌杜小月,只有她还为她找借口就看出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便宜自己了!杜小月一边扒饭一边想。 吃过饭,照例陪方芳聊了一会儿,10点钟,杜小月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平躺在床上,杜小月睁着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头顶,眼前不断浮现出方芳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七上八下。这个梅若水是谁?和杜小月有牵扯?朋友还是仇人? 随即又自嘲,还用问,肯定是仇人!从重生至今,她何曾见过杜小月的朋友,仇人到是雨后春笋般的跳出来。唉,如果真是那样就惨了,那自己可是把梅家的二位小姐都得罪了,看来以后得小心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重生之路倍感心酸,冷漠的未婚夫,单纯的婆婆,如狼似虎层出不穷的敌人……杜小月心有戚戚焉的叹息。 “玲……”尖锐的铃声猛地撕破空间的宁静。 “喂……”杜小月懒洋洋的拿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做二想,定然是曾旬阳。 “不说话我挂了。”杜小月没好气的说,这算什么?白天做了亏心事晚上讨好来了! “等等!”低沉的男声猛然响起。“你今天在蛋糕店做什么?” 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居然还敢来质问我?!杜小月蹭的一下子火了,冷笑道:“不知曾长官又去干什么?嗯,亲爱的……”最后三个字婉转甜腻,竟和燕回说的一模一样! “咳咳!”曾旬阳一下子被自己的唾沫呛住了,麦色的脸上不自觉的升起一点红晕,眼睛警惕的扫了一下四周,放软声音:“我那是工作……” “我也是工作!”杜小月冷哼。 不知道为什么,曾旬阳今天就是硬不起来,好像做了对不起杜小月的事一样,莫名的心虚:“我好像模模糊糊的听见你退学了?” 一听这个,杜小月怒火更炽 “曾长官喂食工作如此繁忙,竟还能拨冗关注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 曾旬阳心更虚了:“小月,我在工作……没办法。你没事吧?”他一直在看着她,尤其在梅莉莉羞辱她说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愤怒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但也只是几乎,他是个军人!是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军人,“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是他从当兵那天起就铭记于心的!所以,哪怕,他心里再愤怒,都必须稳稳的坐在那里和另一个女人亲热的说话!哪怕,他的心里针扎似的疼,他都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不起,小月……”曾旬阳低低的说,很抱歉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站出来…… 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杜小月突然觉得挺没劲的,她这样生气吵闹算什么?怒火来的毫无道理。他们本来就不是相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过多呢? “算了……”杜小月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钻了牛角尖。 “要不要,我和梅家打个招呼?”曾旬阳小心的说,话音里透漏出些许讨好的意味。 “算了,不用。” “也是,其实以你和梅若水的关系应该没事,毕竟你们是好朋友嘛!她肯定会帮着你的!”曾旬阳想想说。 “你说什么?我和梅若水是好朋友?”杜小月吃惊道。 “对啊!她可以算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了……”曾旬阳肯定的说。 杜小月:“……”这个梅若水有毛病吧?! “好了,我累了,先睡了啊!晚安!”杜小月打个哈欠。 “好,晚安。” 直到放下电话,曾旬阳才猛地想起来,杜小月还没说她为什么休学呢?! 另一边,张亚久送完杜小月又去酒吧坐了一会儿,半夜才微醺的到家。 刚打开房门,客厅的灯刷的一下亮了。 张亚久眯眯眼睛,狭长的眸子里利光一闪而过,看着对面只着睡袍的女人,懒洋洋的说:“你怎么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罗羽问。 “没什么,去酒吧了。”张亚久随手扯开衬衣上面的扣子,不紧不慢的说。 “你送杜小月回家了?”罗羽垂下眸子,掩盖里面的苦涩。 张亚久低沉的一笑,长腿一迈,轻松的把罗羽困在怀里,低下头,轻声问:“怎么?吃醋了?” 罗羽猛的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要碰杜小月!” “还真吃醋了!放心,她比不了你的……”张亚久调笑。 “她是曾家的人!”罗羽皱眉。 “曾家的人又怎么样?再说只是个弃子,没事的!”张亚久不愿再说这个话题,含住下面如玉的耳垂允吸起来。 不一会儿,男女的粗喘声、□声充溢着整个房间。 ------------ 18初次交锋 第二天,杜小月不出意料的又遇见了曾旬阳和燕回。 她神色如常的领着他们坐到了里面,然后转身离开招待别人。 尽管已经向她解释过,她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迹象,但是曾旬阳还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你没跟她解释?”燕回看着他坐立难安的样子问,不着痕迹掩饰住自己的嫉妒。 “说过了。”曾旬阳微笑着说,看起来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明知是在演戏,燕回心里还是不争气的停跳一下,脸上有种发烧的感觉。她立刻撇过头去:“你说,他们今天来不来?” 曾旬阳也看过去,清晰的看到杜小月忙碌的身影,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来“不知道。希望是今天。” 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杜小月,燕回心一紧,双手不自觉的拧成一团,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你和小月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以前你一提到她眼里都是厌恶,现在却是忍不住去寻找她的身影,为什么你的感情变化的这样快?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曾旬阳一向是个内敛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对象是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闻言,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小月是我将来的妻子,我们的关系自然不差!” “你不是真想履行那个可笑的婚约吧?”燕回气急道。 “注意你的表情!”曾旬阳面带笑容眼带严厉的说。 燕回慌张换回娇笑的表情。 “燕回,咱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有件事情我只说一遍,杜小月会是我未来的妻子!请你尊重她!”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表情,偏偏吐出绝情如斯的话。 “好的!知道了!”燕回忍着抽痛的心脏笑着回答。 远远看去,俊男美女,言笑晏晏。 “你认识他们?”张亚久走过去轻轻的问。 啊?杜小月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向曾旬阳那边看去,听见问话,笑着摇摇头:“不认识。” “他们很相配。”张亚久微笑着看着她。 杜小月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她觉得张亚久的笑容里似乎有着看透一切的渺然。 “我去后面的操作间看看。”杜小月胡乱的找了个借口。 张亚久饶有兴致的靠在收银台上看了一会儿:“人生如戏啊!” 罗羽一面低头算账一面低声说:“你准备怎么办?” 张亚久悠闲的伸了个懒腰:“既然曾队长都出卖色相了,咱们总要给人点收获……” “你这是在玩火!”罗羽不赞同的说。 “只要高兴,玩火又何妨?”张亚久看着前面做戏的情侣轻轻的笑起来,干净透彻,一如他身上永远穿着的白衬衣。 当杜小月再度出现时候,抓捕行动已经结束了。 马路对面,矫健男人反手剪住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旁边散落着一个黑色的包。 杜小月讶异的看着他,曾旬阳薄唇紧紧闭着,眼睛微微眯起,用力按住身下不停挣扎的男人,身上肌肉紧绷,力量要穿透薄薄的衣料,汹涌而出。 燕回很快的领着一帮警察走了过来。 曾旬阳起身,敬礼,然后和领头的一个人说了什么,又敬了个礼,转身朝蛋糕店走过来。 杜小月正看得出神,猛不丁撞上一双来不及退去精悍之色的眸子的里,曾旬阳的眼眸很黑,但是层次分明,就像一个黑色的漩涡,不断吸引人沉溺。 杜小月隐隐的看呆了。 曾旬阳嘴角微微扬起,很快的跑到她面前:“我有半天的假期,我们回家吧!” 啊?杜小月迅速回神,突然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说:“不行。我还要上班呢!” 几乎立刻的,曾旬阳皱眉,严厉的说:“你还是学生呢?上什么班?跟我回家!” 杜小月也火起来,他凭什么管她?!抬头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曾旬阳克制住心中的恼怒,伸手抓住她:“你干什么去?跟我回家!” 一男一女的戏码明显比两个女人的戏码的好看,尤其,男人脸上还隐隐带着怒火,店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被吸引了过来。 杜小月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看了看周围的人,忍气吞声的扔下一句“罗姐,我先走了!”反手拉住曾旬阳出了店门。 这个男人,似乎从第一面开始,就看她这也不顺眼、那也不喜欢!只会板着脸训她!对着别的女人就能笑的一脸□!杜小月恨恨得想,一面重重踩着步子,越走越快。 曾旬阳由着她拉,轻松的跟在后面。 杜小月越想越气,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和别的女人柔情款款,下一秒钟又翻了脸来训她!她不是他的兵,也并不欠他什么!她不要求他的喜欢,但是她起码得得到他的尊重! 女孩越走火越大,整个人恨不得冒青烟了。 曾旬阳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从昨天起压在心头的包袱忽的不见了,心底似乎还有隐隐的愉悦之情,他模模糊糊的想,也许他和杜小月真的是天生的冤家,此消彼长,看见另一个不高兴,自己就会打心①38看書网。 估计要是杜小月得知他此刻的想法,肯定冲上去暴扁他一顿,当然,其实她现在也有这个冲动,不过,稍微回想了一下曾旬阳的徒手碎石功,杜小月又一下子瘪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士气已失,杜小月蔫蔫的自白“我不想要上学了。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唱歌了,而且,同学们都不喜欢我……总之,我不要再去上学!”最后一句又开始虚张声势。 看着她耷拉着脑袋的可怜样,曾旬阳又好气又好笑:“大家不喜欢还不是你作的?!”整天仗势凌人,谁会喜欢? “可是我都忘了……”杜小月眨着眼睛,更加可怜巴巴的说。 曾旬阳心一下子软下来,口气也开始放软“大不了换个学校,那你也不能跑去蛋糕店打工啊!” “可是我不想上学了……”杜小月无辜的看着他。 “不行!”曾旬阳断然拒绝“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社会了!没有知识就会被淘汰!你必须去上学!”再说,如果她连个像样的学历都没有,怎么嫁给他! 杜小月撇撇嘴,开始耍赖:“不!我已经决定了不去上学!” 曾旬阳好气道:“你决定?你有什么权利做决定?” “我或许做不了别人的主。”杜小月抬眼,慢吞吞的说“但是自己的事还是能自己决定的!我不喜欢去上学,也不要去上学!你把我弄去,我就跑回来!除非你找个人每天看着我!” 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宣誓的自己的决心。 曾旬阳心底一震:“你真的想清楚了?” 杜小月坚定的点点头。 “唉。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随你!”曾旬阳只能松口,不然还能怎么样?真找个人看着她?只怕不出一天就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话说,自从杜小月失忆后,他越来越搞不清她在想什么了。 不过,这样的她,却比以往明明不愿意却唯唯诺诺答应的她可爱的多。曾旬阳看着杜小月明媚的笑容想。 杜小月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过关了。她还真以为曾旬阳会强行把她摁倒学校里去呢。 问题解决了,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曾旬阳走在外侧,把杜小月牢牢的护在了里面。 杜小月偷偷的瞥他,说来惭愧,她这个未婚妻还没仔细看过他的样子呢?!他的脸型很有型,就像书上面写的,有着刀削般的面容,或许是常年训练的原因,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眼眸深邃、锐利,嘴唇习惯性的抿着。 因为执行任务的关系,他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衣,把富有爆发力的肌肉均匀的包裹在里面,倒是隐隐的透出几分斯文。 下身是一条西裤,垂直的面料顺着小巧结实的臀部勾画出笔直的双腿。 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即使穿着休闲装,他依然挺胸收腹、身子昂扬,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杨树。 身材不错!杜小月暗暗赞叹。 曾旬阳蕴含笑意的眸子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装作一无所知的继续向前走。 时间过的很快,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曾旬阳心中暗暗惋惜。 “妈,我们回来了!”杜小月一边喊着一边推门。 曾旬阳微笑着跟在后面,越相处,越觉得杜小月和以前大不一样。但是,他喜欢这种不一样! “小月!你回来了!”一道轻铃的悦耳的女声从屋里传来,紧接着,一个妩媚的女孩跑出来,关切的问“小月,我一到家就听说你撞伤头了?没事吧?” ------------ 19不讨喜的公公 女孩看起来23、4岁,长得很精致,细弯峨眉,丹凤眼,红艳的双唇,端的是妩媚动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小月,你怎么样了?头好了吗?”眼里透着切切关心。 杜小月别扭的挣脱她搀扶在胳膊上的手,下意识的越过她看向方芳。 方芳一脸不自然的笑:“小月,这是梅若水……” 杜小月了然,原来是她------曾经的好朋友!心里却下意识的防范起来。礼貌疏离的回答:“我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听见她的回答,梅若水一脸的讶异,转头看向曾旬阳:“小月真的失去记忆了?” 曾旬阳点点头,原本他也不信。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来看,确实是。不过,他反而觉得失去记忆的杜小月很好,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那他对他们的婚姻认可度会增加很多。 “可怜的小月!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呢?!”梅若水摸摸她的头难过的说。 方芳顿时都不自在起来,毕竟当时杜小月是为了解除婚约才要撞墙自杀的。只是这实在算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对外,一律说小月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掉了下来。 曾旬阳也是心里一堵,显然是想到了解除婚约的原因,看向杜小月的目光一下子冷下来,没有男人会喜欢戴绿帽子的。 杜小月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抬起头,细细看着梅若水的神色,眉心皱起,眼里蕴含着心疼、怜惜,看起来好像真的为杜小月惋惜一样。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对劲,也许是看多了杜小月的仇人,猛地冒出来这么一个好朋友心里别扭? 不管为什么,曾家的面子总要顾及。杜小月再次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笑道:“可能是下楼的时候走神了……下次可不敢了!” 梅若水难过的点点头,认真的说:“对!下次可一定要小心!对了,小月,咱们出去走走吧,我们好长时间不见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说着立刻挽住杜小月向外走,回头笑道:“阿姨,我们一会儿回来!曾大哥再见!” 杜小月只来得及冲方芳笑笑就被拖了出去。 说是散步也只是围着大院转转,杜小月双手抄兜悠闲的走着。 “小月,我觉得你变了好多。”梅若水皱眉看着她,犹豫再三,开口。失忆真的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 杜小月坦然的任她打量,呵呵笑道:“从我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我也不记得了。” “你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吗?”梅若水好奇的问。 杜小月笑眯眯的说:“顺其自然好了。” “可是……”梅若水一脸的为难“你就没想过你以前可能有喜欢的人么?” 杜小月依然笑眯眯的说:“如果我忘了只能说明我喜欢的不够深,那么忘了又怎么样?” 梅若水不可察觉的一僵,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她,为什么杜小月给她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呢?平常人知道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不是应该迫切想知道他是谁吗?难道,她的失忆是装的? “你说的也对!”梅若水松开眉头“忘了就忘了,也没什么。” 片刻后,梅若水又说:“我看你和曾大哥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小月好奇道:“咦,我们以前的关系不好吗?” 梅若水顿住,支支吾吾的说:“呵呵,也很好啊。你们关系一直就挺好啊。”心里越来越怀疑她假装失忆,可是,如果她是装的,那么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好朋友她应该要坦白啊!还是,她知道了什么?越想越可疑,看向杜小月的目光越来越复杂。 杜小月下意识的摸摸脸,好奇的道:“我脸上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梅若水顿了顿,敛去眼里的深意笑着说。 “①38看書网。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曾隶也回来。 这是杜小月第二次见他,一如既往的严肃凶悍,杜小月本能的一瑟。 曾隶精悍的看着她们,目光略过杜小月放在了梅若水身上:“若水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不可查的柔和。 杜小月莫名觉得难堪。 梅若水撒娇般的吐吐舌头“前一段时间被导师抓去做项目了,忙得天昏地暗啊。好不容易做完,我就立刻来看方姨了!” 曾隶的目光也柔和了些“你这丫头真是能干,等念出来就是博士了!老梅真是有福气啊!” 梅若水不好意思的一笑:“哪有!您可比我爸有福气多了。曾大哥多厉害啊,我爸还老说羡慕您呢!” 曾隶淡淡一笑。 寥寥几句话就把杜小月撇在了一边。 虽然知道父亲一向不喜小月,这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曾旬阳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看到杜小月尴尬站在旁边,竟觉得有些刺眼,忙出口解围:“好了,爸,别站着了,先过来吃饭吧。小月,跟我去拿酒。若水,你先坐。” 小月正在神游中,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啊?好。”乖乖的跟在曾旬阳后面离开了饭厅。 顺着走廊走到最边上的一间屋,曾旬阳打开门,走进去找酒,一边找一边说:“小月,爸爸,就是个严肃的人,你不要介意……” 杜小月微笑:“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曾旬阳拿好酒,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父亲已经做得很明显,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他抱歉了看了小月一眼。 杜小月摇摇头,露出一丝淡笑。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个过客,总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在这之前,她只要安安稳稳做好她的配角,然后谢幕,就好了,只要他别招惹她…… 回到餐厅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好了。杜小月默默的坐到方芳身边,然后默默的吃饭。 期间,方芳和曾旬阳偶尔给她加个菜,除了几句谢谢以外,杜小月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自顾自的吃饭。 曾隶不断的和梅若水说话,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是语气可以用和蔼可亲四个字形容。 看出老公不喜欢小月,方芳也不甚高兴,板着一张脸吃饭。 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响个不停。 杜小月一边扒饭一边暗笑,这种手段就想打击自己?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当初的杜小月或许会觉得难过、伤心,但是对她而言,一个陌生人的冷落还不至于让她动容。曾老头,不得不说,你太自作多情了。 吃完饭,杜小月刚想借口头痛想遁回房间。 “小月,跟我去书房。旬阳,你去送送若水。”曾隶站起来严肃的说。 杜小月顿时幽怨的看着曾旬阳,为了暗度你这个陈仓,老娘我就要被人当栈道明修了! ------------ 20表明心迹 接收到杜小月的哀怨,曾旬阳顿了顿,刚想拒绝:“我……” “天已经黑了,你是想让若水一个女孩自己回去吗?”曾隶严厉地说,如炬的目光瞪向杜小月。 杜小月无辜的眨眨眼。 “就这么决定了!旬阳你去送若水,小月,你跟我上来!”曾隶继续板着脸发号施令,边向楼上走去。 杜小月安抚的冲方芳笑了笑,跟了上去。 看着她上了楼,曾旬阳开口:“若水,咱们走吧。” 梅若水笑眯眯的点点头,一点也看不出内心的愤恨,这倒是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几天没来,曾大哥什么时候对杜小月这么上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小月跟着曾隶来到了书房,一进屋,曾隶就直接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然后,仰起头开始闭目养神,看样子是不准备搭理她了,也是,他的目的只是让曾旬阳去送若水而已,现在已经达到了还有必要搭理她这个讨厌的人么? 看来,曾隶理想的儿媳是梅若水?杜小月无聊的撇撇嘴,随便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杂志,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另一边,曾旬阳发动车子驶离了大院。 道路两旁伫立着一个又一个的路灯,白莹的灯光照的车里微微透亮,但是又有几分黑暗。 借着夜色的掩护,梅若水放肆的看着曾旬阳英挺的侧脸,轻声说:“曾大哥,小月真的变了很多啊!” 何止变了很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以前的杜小月外表任性跋扈,内在却是软弱不堪,从小,只要母亲喜欢、父亲开口,不管她是不是喜不喜欢,她都会去做。18岁以前,曾旬阳对她的印象就是一尊漂亮的洋娃娃,没有喜好、没有主见,甚至没有声音,每天默默的吃饭、上学、睡觉。18岁以后,杜小月猛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讲究吃、讲究穿、性格日益跋扈,对方芳大呼小叫。后来她喜欢了马虎,更是三天两头大吵大闹要解除婚约,甚至以死相逼。老实说,他简直厌恶透她了。就在方芳也撑不住想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又因为失忆变好了!以前的各种张扬舞爪的行为忽然间没有了,她变得更加的内敛、却又更加的独立,就像是一颗的珍珠,经过了日复一日撕痛的磨砺,默默的散发着淡淡的光彩。 曾旬阳真的很好奇,是不是每个女孩的成长都是经过这样一次次翻天覆地的蜕变呢? 看着他眼底的难得一见的柔和,梅若水紧紧的攥住的手心,好像不这样做,内心汹涌澎湃的嫉妒就是破胸而出,因为用力过度,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尽力维持着自己一贯的伪装,娇笑道:“我早就说过小月很好的。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曾旬阳笑笑没说话。 梅若水也笑笑,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闭上眼掩饰住内心纷乱的思绪,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杜小月不是应该以死相逼解除婚约的吗?为什么她反而和曾旬阳走的这么近了?还有曾旬阳,提起杜小月,不是应该满目厌恶吗?为什么面上还带着隐隐的笑意?一切的一切,都乱了。 梅若水从来没想现在这样慌乱过,原本以为尽在掌握中的事突然一下子脱离了原有的轨道,她一下子迷茫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杜小月看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她了,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梅若水猛然睁开眼睛,水润的眸子在黑暗中反射出幽幽的光芒,白皙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决绝:她决定不认输!曾伯伯说过,能者居之,最后站在曾旬阳身边的一定是她! 书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曾隶已经睁开了眼,皱着眉头观察一旁看小说看得带劲的杜小月,这个小丫头真的变了很多!要是以前把她凉在那里,早就闹开了。现在居然知道以不变应万变了。眼睛里划过一丝欣赏,不过,变得再多也配不上旬阳! “你回去吧!”曾隶缓缓开口。 杜小月抬头,礼貌的说了句:“好。那我走了!”放下书就走了。 轻轻的掩上门,杜小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骤然有种虚脱的感觉。这个曾隶真的不愧是铁血军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让她紧张的手心冒汗,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明知危在旦夕却不能移动分毫。对他,杜小月骨子里有种怯意,似乎只要看到他,就不寒而栗。刚才,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才勉强没有出丑。 上次有方芳在,这次,她分明感觉到了曾隶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 轻轻的拍拍跳的过于快速的心脏,杜小月若有所思的看着门里,决定一定要和方芳谈谈。如果她没猜错,曾隶不满意的应该是他的儿媳,换句话说,如果婚约解除了,相信他就不会再威胁她了。 敌人太过强大,避其锋芒才是上道。 再次看看那道门,杜小月咬紧下唇,走下楼。 曾旬阳把梅若水送到家,拒绝了她的再三邀请,一刻也没耽误的立刻返程回家,他心里总有股莫名的担忧,父亲知道小月休学的事会不会怪她? 一路飞驰,隔老远就看到家门口有个人影不停的晃动,看身形,很像杜小月。 她在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曾旬阳情不自禁的咧开嘴。 杜小月正一边转圈一边思索一会儿应该怎么和曾旬阳说。没等她想出个章法来,一辆吉普刷的一下停在她身后。 杜小月险些尖叫出声。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曾旬阳棱角分明的脸。 “你想吓死人啊!”杜小月没好气的说。 “你在等我吗?”曾旬阳眼里带笑,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往上移。 一听这话,杜小月赶忙把不满抛一边:“你先把车听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好。” 曾旬阳把车开进院子,放到车库里。然后快速的下车,迫不及待的小跑回去。站在杜小月对面,静静的看着她:“你等我什么事?”说完,曾旬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更加用力的跳动起来,心里难得的忐忑。 杜小月皱眉,话到嘴边忽然觉得难以开口,犹豫再三,斟酌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杜小月微微抬起脸,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曾旭阳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好在夜色遮掩了一切,他以为杜小月是吃醋了,一股不明的窃喜在心里流窜,他轻轻咳嗽一声,别过头去:“没有。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既然要娶你,我会好好待你的。”曾长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感觉像是拍言情电视剧似的,有些臊的慌。 这样啊!杜小月有些失望,想到曾隶那双阴郁的眼睛,又振奋起来:“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老婆?” 曾旬阳怪异的看着她,还用想吗?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娶她啊! 杜小月也觉得自己问的有问题,重新组织了一下:“我的意思的是说,这门婚事你真的没有意见吗?毕竟我以前……真的很糟糕。你应该有更好的……高端的学历,文雅的性格……” “够了!”曾旬阳越听脸越黑,心里的火气也蹭蹭的向上窜,他还以为她真的变了,想做个好妻子才问他这些问题,没想到……没想到她还是那样,一门心思的想解除婚约!他到底哪里配不上她,让她这么避之不及! “你又喜欢上什么男人了!”曾旬阳握紧拳头忍着怒火问。 “我没有啊!”杜小月莫名其妙,话题又怎么转到她头上了。 曾旬阳稍微放下了一点心,缓和一下口气:“那你为什么总想解除婚约?” 杜小月张张嘴刚想回答,又被曾旬阳打断:“我自认条件不差。我今年29岁,是特种大队的二中队的队长,军衔为中尉。无不良嗜好,个性严谨,认真,对待伴侣忠贞不二。既然你我都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以结婚为前提试着交往一下呢?” 杜小月刚要反驳,曾旬阳又打断她:“至于这个婚约,你何必这么计较呢?就当它不存在,咱们像普通人一样,交往,然后结婚,不好吗?” 曾旬阳低头认真的看着她,乌黑莹亮的眸子里几乎满满的都是她。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杜小月险些答应,想起曾隶,她的心微微一冷,嘲讽的摇摇头,普通人可没有个想杀人的爹! 曾旬阳皱眉,心里难得有丝烦躁:“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解除婚约?”如果真的可以,早在她那么不堪的时候他就解除了啊! 杜小月也叹口气,“我也不明白,作为一个21世纪的军人,你为什么会对父母包办的婚姻这么执着?万一那个人个性很恶劣呢?” 曾旬阳嘲讽的看着她。 杜小月又叹口气:“好吧。我知道我以前个性也不算好。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不解除婚约?” 曾旬阳看着透漏着昏黄的灯光的别墅,沉默许久,慢慢的说:“我和爸爸都是军人,一年到头难得几天在家,如果,妈喜欢你,娶你又有什么妨碍呢?” 杜小月真是被气乐了,感情这还是位大孝子:“你这是自己娶媳妇还是给你妈娶的?” 曾旬阳看了她一眼:“给谁娶都无所谓,妈喜欢就好。总之,你以前那么惹人厌的时候我都没有解除婚约,现在你变好了,我就更没理由了!” 杜小月真是急了,气急败坏道:“你没有理由我有!如果,我不跟你解除婚约就会死呢!!” ------------ 21祸国殃民杜小月 曾旬阳“叟”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你说什么?有人威胁你?” 有一瞬间,杜小月想真相说出来,眼神不经意扫过一处,身子猛然一僵,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嘴边的话顷刻之间掉了个个:“没有。我做梦梦到的。” 二楼某个房间,一个隐隐的人影站在窗户前面,虽然隔着漆黑的夜空,但是杜小月就是能感觉到那噬人的视线。 感觉到杜小月的僵硬,曾旬阳不着痕迹的歪头扫了一眼,二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书房,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好了。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余光撇到杜小月沮丧的脸,曾旬阳犹豫了一下,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没事的!” 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杜小月讶异的抬头,却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做梦都能当成真事,还煞有其事的跑来解除婚约。你这种人除了我也没人要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杜小月脸一下子黑下来,红唇微启,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滚!” “哈哈”曾旬阳立时爽朗的大笑起来。 杜小月翻了个白眼,无精打采的走回屋里,婚约没解成,愁绪到时增加了不少。估计现在在曾老头的眼里自己祸国殃民的指数和妲己有一拼了。唉,真是愁死个人!别人都是个恶婆婆,怎么到自己这儿就成了恶公公了?!话说,曾老头不会有恋子情节吧?! “小月,你怎么了?”方芳纳闷的看着跟在儿子后面,面带戚戚然的杜小月。 “妈,我先上去了啊。”曾旬阳带有笑意的眼睛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跟芳芳说了一声,上楼去了。 “知道了。”方芳胡乱敷衍儿子一句,转身凑到小月身边,担忧的问:“小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旬阳欺负你了?” 杜小月看着她关切的眼,顿时胆从两边生恶从心头起,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 方芳简直叫她吓的魂都要飞了,看小月这戚哀的神色,莫非旬阳真的欺负她了?心里头是又气又急,眼泪也差点掉下来:“小月啊,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是不是旬阳?我这就去揍他!” 看到方芳这般着急,小月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是一想到曾隶又狠下心来,虽然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但是给他添点堵她还是不介意的。 想到这儿,她使劲挤挤眼,难过的说:“妈,没人欺负我,是我没福气。我没用,我配不上旬阳……我只是舍不得你!” 越听越心惊,什么叫舍不得你?方芳一把把小月从怀里拽出来,严肃的说:“小月!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给你气受了?谁说你配不上旬阳?” 杜小月默默的流着泪,咬着牙什么也不说,后来被逼的急了也只是吐出一句“我本来就比不上若水……” 方芳顿悟了,联想到饭前曾隶的行为,肯定一定是曾隶在书房给小月气受了!怒火登时汹汹燃烧起来,平时他不在家都是小月陪着她的,现在,在他眼里倒是不如一个外人了?那看来在他心里自己也不算什么了! 半天没听见声音,杜小月偷偷的抬眼,见方芳两眼通红,面容惨白,胸脯还一上一下的的喘着粗气,竟是气得很了! 杜小月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上去给她顺气:“妈,没人欺负我,我开玩笑的……”她没想到方芳竟然会这么在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的愧疚顿时排上倒海的袭来,一时竟不敢抬头看她的眼。 好半天,方芳喘气声才规律了很多,她拍拍杜小月的手,面容坚定:“小月!你不要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有力。 这一刻,她只是个保护孩子的母亲。 心里就像是沸水煮腾,烫的惊人,涨涨的,又仿佛要爆开来。杜小月眼眶一下子红了,母亲去世得早,她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袒护过了! “对不起,妈妈!”杜小月眼睛氤氲,就像是蒙上了一次薄薄的雾气“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没事的!”以为她被自己吓坏了,方芳轻轻的拍拍她,垂下的眼里掠过一丝利光。 严格来说,曾隶算不上什么好人,他也是从最基层干上来的,特种兵出身,死在他手上的亡命之徒不在少数,对敌人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整个人冷血的很,唯二能让他在意的就是方芳母子了,而且曾旬阳还是沾了方芳的光。 都说越是冷情的人动起情来越是忠贞,曾隶就是这样。当年,他对方芳一见钟情,为了娶她几乎和家里闹翻了。为了怕方芳受委屈,一结婚他们就搬了出来,凡是回老宅他一定会陪着。这么多年,几乎,只要方芳的要求,他从来不拒绝,包括儿子的终身大事。 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即便是对着自己的父母,曾隶的感情也很少有波动,但是对方芳,他的一颗心完全挂在她身上,因她喜而喜,因她忧而痛。 方芳的性格很软,人也很单纯,鲜少又生气的时候,即便生气也很好哄。所以,当曾隶和儿子谈完话准备回房间发现妻子竟然把门反锁上的时候,这位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动容的将军一下子愣了。 迟疑的再次推了推门,曾隶终于确定门从里面锁住了。哭笑不得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曾隶轻轻嗓子柔和的说:“芳儿,开门,我要进去啊。” 方芳赌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开。我这座小庙撑不开您这尊大神。我看梅家就挺好,人家闺女也很好,你去那儿睡吧!” 听见这种蛮不讲理的话,曾隶再迟钝也明白了,感情是秋后算账来了!看来妻子对这个杜小月还真是在意,往常,她可是听不出这种话来的。顿了顿,曾隶赶忙讨好道:“芳儿,你胡说什么?我那不是说的客气话吗?论好,谁有咱们家的小月好?” 杜小月撇撇嘴,怪不得人家说,官越大越不要脸,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不过,看起来曾老头很怕老婆吗?!杜小月坏笑,只要有弱点,还怕他不手到擒来?! 得意的挑挑眉,小月继续蹲下,透过微小的门缝继续偷听大业。 “小月是我的女儿又是我将来的儿媳妇,我当然跟她亲近了,梅若水是外人,人家来家里做客总要说几句客套话啊,芳儿,不要往心里啊!”曾隶继续苦口婆心,按照他的了解,方芳听了一定会觉得有道理,然后气消云散。 可惜,他这次错估了一个意外因素---杜小月。 从杜小月再次醒来,就一直表现的乐观开朗,对方芳更是体贴孝顺,方芳本来就疼她,这下子更是一跃超过曾旬阳几乎快和曾隶地位持平了。 加上小月最近和没有提解除婚约的事,还和儿子相处的很愉快,眼看她希望的生活就要来临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出来捣乱!一脚把她多年的梦想踩个粉碎,方芳怎么能不气?! 听到他的狡辩,想起小月委屈的脸,方芳怒火之冲头顶,噌地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唰的拉开门,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听见屋里传来的脚步声曾隶还暗暗得意,果然,最了解她的人还是自己,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妻子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曾隶的心就像被人折过来弯过去的扭,痛的要命,慌张的说:“芳儿,你这是怎么了?真生气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身子不好别生气!” 方芳更加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你还知道是你不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知道对小月冷着个脸,整天夸别人家的孩子好,你看着谁好就跟谁去!好不容易小月好了,你又要这样,把孩子吓回从前那样就好了?!” 曾隶腆着脸挤进屋里:“我看谁也比不上你!好了,我你还不了解吗?天生一张冷脸,除了你我对谁笑过?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对小月和气点行吧?!” 方芳抹抹眼泪:“我知道你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小月就嫁定了旬阳!你敢反对,我,我就离家出走!” “你敢!”曾隶脸迅速凝结成冰。 “你看我敢不敢?”方芳脖子一拧。 曾隶气急,结婚这么多年,妻子还从没这么忤逆过他!想发火,又怕方芳气坏身子,反复之下堵得他之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方芳眼泪又要掉下来,曾隶暗暗吐口气,只能先认输:“好了好了,瞧你说的,多大点事啊。一把年纪了还要离家出走,你也不怕孩子们笑话。我以后改就是了,一定笑着和小月说话行了吧!别生气了……” 曾隶叹口气,伸手抱住别扭的方芳,真是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较真? 方芳任他抱住没吭声。 曾隶一边轻声哄媳妇,一边眯起眼睛看向走廊尽头,杜小月!最好不要是你搞鬼! ------------ 22有意思,真有意思!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杜小月忽然觉得周围寒气一片,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咽咽口水,悄悄的起身,火速爬上床,眼一闭,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曾隶早上起床,看见摆早饭的杜小月,破天荒的赏了一个笑容 “小月,早啊……” 也许是常年不笑的原因,曾隶只是挑起两边嘴角,微微露出牙齿,配上冷冰冰的眼睛,更像是要吃人的恐吓,吓的杜小月险些把盘子扔出去。 “早,早啊……”t-t您还是别笑了,好可怕! 方芳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冲曾隶甜甜一笑。 看着从昨晚到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曾隶受宠若惊,暗暗感慨,看来关键还是在那个丫头身上,以后表面工作要做好啊! 曾旬阳好笑的瞥了惶恐的杜小月一眼,随即想起昨晚上父亲说的话,心里又暗暗担心起来,为什么以前他没注意到父亲居然对小月这么反感?! 话说,曾长官您一年才在家里呆几天啊,而且,以前对杜小月厌恶的要死,又哪里顾得上曾隶嫌不嫌弃她呢?! 这一顿饭,杜小月吃的叫一个惊心动魄、心惊胆战。 不知道今天是刮什么风了,曾隶对她出乎寻常的关切。 “小月的厨艺有了很大的提高啊!”曾隶又裂开一个惊悚的笑容,夸赞道。 小月抽抽嘴角:“爸,您过奖了!是豆浆机表现的好。”娘哎,您说也说点别的,捧着杯豆浆夸我厨艺好是神马意思? “那也是小月打的好喝。”瞧见方芳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温柔,曾隶再接再厉。 小月:“……” “小月,快点吃。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去。”曾旬阳突然开口。 小月?杜小月抽抽嘴角,老兄,别叫这么亲热好吗?姐跟你不熟…… 曾旬阳两三口喝掉豆浆,起身招呼她“吃饱了吗?走吧!我一会儿还得回部队。” 杜小月刚想拒绝,不经意间看到曾隶,连忙点头:“好啊,我吃饱了。走吧!”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了! 等小月换好衣服下来,曾旬阳已经发动好车子了。 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车子平稳的驶离小院。 “你和爸怎么了?”杜小月试探的开口,她可没错过曾旬阳说送她时曾隶别有深意的视线,他们之间好像有种莫名的张力。难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杜小月心里好奇的直痒痒。 曾旬阳回头看了她一眼,立即转过头去。 杜小月被他看得心惊,干笑着说:“你看我干嘛?怪怪的……”一种无所遁藏的感觉让她隐隐的觉的不舒服。 “没事儿,你别多想!”曾旬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本来杜小月就不乐意这桩婚事,要是知道曾隶这么强烈的反对……他抓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下意识的排斥这种可能。 “奥……”那就是有事了,还是关于她的。杜小月了然,估计是曾隶明白了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过,她好奇的是,曾旬阳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就坡下驴、顺势而为呢? 一看到滴流乱转的眼珠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曾旬阳无奈的摸摸她的头:“不用管别的,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事,我会解决。 大大的手粗鲁的按在头上,别扭之余,又格外的安心,好像有一种被纵容的感觉。杜小月微臊的转过头去:“切,我本来就没想管什么!” 曾旬阳微微一笑。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车里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平静、轻松、愉快。 曾旬阳第一次希望这段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美好的时光总是逝去的格外快。 一眨眼,蛋糕店已经到了。 曾旬阳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不舍的情绪,“小月!”他忍不住唤住走下车的杜小月,看见她迷茫的神色又忍不住笑起来:“没事儿!只是想跟你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就这个?杜小月茫然的眨眨眼。 “过来……”曾旬阳眼底满满的笑意,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溢出来。 杜小月慢吞吞的走过去。 曾旬阳快速的举起手,狠狠的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看见她恼怒的双眼,心情刹飞扬起来:“别忘了给我电话!我走了!”脚下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杜小月恨恨的用手梳理着头发,带着说不清带不明的情绪的快速跑进了蛋糕店。 “呦……美人来了?”张亚久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杜小月下意识的抬头,因为站的位置有些背光,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有种晦涩不明的感觉,绝然不同于以往那个清明朗杰的人,倒有些堕天使的味道。 杜小月心猛然一跳:“老板,来这么早啊?” “要不是来这么早,我怎么知道美人居然背叛我了呢?唉,真是伤煞心了啊……”张亚久唱做俱佳道,抬首间,明媚的光线照映在他的脸上,露出俊朗干净的容颜。 杜小月暗暗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也跟着开玩笑:“公子,请不要相信贱人所言,奴家的心,日月可见啊!” “唉,美人。看来我是错怪你了。不过刚才送你来的男人是谁?”张亚久笑吟吟的说。 杜小月突然有些莫名的羞赧,不自在的说:“奥,是个哥哥。” “原来是个哥哥啊!” 张亚久若有所思的说“美人,你不是想学做蛋糕吗?我今天有兴致,教你啊!” “真的?”杜小月惊喜“好啊!多谢老板!” 张亚久突然把脸凑上来,停在鼻子一公分处,,满含深意的看着她,轻轻的说:“”我的荣幸…… 他的眼睛清澈透明,眼底闪着莫名的光芒,就像是倒影在水中的繁星,光彩照人。 杜小月猛的后撤,干笑着说:“呵呵,老板说笑了!应该是我的荣幸。” 张亚久慢腾腾的直起身子,嘴角含着笑,头微微一偏“走吧。” 杜小月干笑:“好。老板请。”为什么张亚久今天这么奇怪?心里禁不住存了几分怀疑。 张亚久微微冲她一笑,转身潇洒的走向操作间,眼里带着几分兴趣,如果没看错,刚才那个男人是曾旬阳吧?!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 23勾引的问题 “拍”杜小月第十三次碰掉刀子。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杜小月干笑。 张亚久斜靠在柜子上,眼睛紧紧的盯住她一举一动,嘴上漫不经心的说:“没关系。” 杜小月尴尬的笑笑,内心哀嚎,被你这么一眨不眨眼的看着,谁能静下心?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老板怎么这样看我?”杜小月干脆问出声。这一段时间张亚久的表现实在是怪异。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中午还亲自买饭送饭,没事就拿她练眼,她实在是惶恐不安。 张亚久没说话,眼神越发幽深。 杜小月心思一动,开玩笑道:“公子莫不是看上奴家了吧!” 张亚久挑眉:“是又如何?” 杜小月和稀泥:“公子莫开玩笑,奴家意志薄弱,您就不要考验我了!” 张亚久轻轻一笑,眼里星光点点,慢慢凑上前:“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老板不要开玩笑了!罗姐会生气的。”杜小月不躲不闪微笑着说,心下微恼,难不成自己看起来像那种给点甜头就扑上去的花痴女人? 张亚久微微一愣,转移话题:“梅家说不想在店里看见你……” 杜小月一怔,她还在想梅家怎么没动静了,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人家已经出招了。随即微笑着向他道谢:“多谢老板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留下你?”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相信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张亚久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巧笑嫣然的脸,恍然觉得好像从未看透过这个人,微笑、娇憨,就像是她与生俱来的面具。可是,在某一时刻,她骨子的精悍又会不经意的透漏出来。 张亚久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清澈纯净,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底,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很好,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张亚久轻轻说,流转的眸子里流光四溢。 心脏急速跳动,脑子里在发出红色警报,杜小月垂下眼睛:“我的荣幸。”这个男人太魅惑了,危险! 张亚久笑笑没说话。 杜小月垂下眼睛继续做蛋糕。 “叮……”一声短促的手机声。 杜小月抱歉的看了一眼张亚久,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打开只有寥寥几个字。 “老地方见!” 杜小月先是一愣,巨大的狂喜从脸上缓缓漾出来,心涨的满满的,她简直是迫不及待的要飞过去--------是王雨蝶!她回来了! 杜小月控制不住的露出喜悦的表情:“老板,我有事,请个假!”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飞奔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连衣服都来不换?”张亚久喃喃的看着远去的小黑点,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好奇的情绪。 另一边,杜小月急匆匆的跑出门,拦了个出租车直奔郊区墓园。 一路上她难得的焦躁不安,巨大的惊喜在她心中爆炸,她想用大叫、大笑来表达的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是瞄到后视镜里司机惊恐的眼睛,她又把裂开的嘴闭上,只是嘴角翘起的弧度却怎么也弯不下来。 度秒如年。 数不清看了多少次手表,终于在小月耐心快要告罄之前到了墓地。 杜小月几乎是一路小跑上山的,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玫红色运动衣的女人站在墓碑前。 杜小月裂开嘴:“雨蝶!” 女人回头,看见小月,微微挑眉。 “是你!”等到小月走进,王雨蝶慢条斯理的说,探寻的视线来回的打量。 惊喜期盼的心在看到她漠然表情的时候一冷,杜小月苦笑,是了,这件事这么离奇,她必不会这么轻易的信了。 清清嗓子,杜小月开始悉数她从小到大的糗事:“你15岁的时候脸上长痘,我带你去看医生,结果去了皮肤性病医院,推你进了性病科室。”其实这也不怪她,当时年少,以为是“皮肤性”的疾病医院,拉着王雨蝶进去,正好看到一边人少一边人多,理所当然的推她去了人少的地方…… 王雨蝶嘴角抽抽,似乎又看见医生惊异的视线,偏偏她这个姐姐还大咧咧的说“医生,快给我妹妹看看,长了好多痘痘!”顿时周围的人后撤三步,直到医生让她脱裤子她才明白走错了地方……当时恨不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 往事不堪回首啊! “16岁带你去鬼屋,当时你就吓的尿裤子了,拿我的褂子围在腰上回去的。我记得当时你穿的也是一身玫红……”杜小月想想,选了件更私密的事。 “你闭嘴!!!”王雨蝶大吼,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这个坏女人,明知道她怕鬼,还带她进去,最可恶的是中途还抢了鬼的面具戴上吓她,可怜她刚想回头找王梦,猛不丁撞上一张血肉模糊的死人脸,吓得魂都飞了! “12岁来例假,你以为自己要死了,躺在床上交代遗言,还写了遗嘱,说要把你的洋娃娃留给我!”当时爸妈出差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王梦发育晚,反倒是王雨蝶先来了。看见裤子上的血,他们一下子联想到电视剧里女人也是这里流血死的,两个人抱头痛哭。 “还不都是你!”王雨蝶恼羞成怒,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个姐姐,童年简直过的一塌糊涂! “你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越说声音越低,眼里甚至隐隐的有了泪水,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她简直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杜小月低低的说“我记得我松了手,一直往下落,然后就醒了,醒来就变成杜小月了!” “那你上次为什么不说?”想到这些日子来的伤心、难过,王雨蝶恨恨的喊!她一定是故意的,就像看自己痛哭流涕离不开她的样子,就像从前一样恶劣! “我是想说啊,这不是后来遇见曾旬阳了吗?”杜小月无奈的摊摊手。不关她的事好不啦! 呆呆站了半天,看见杜小月露出了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动作,王雨蝶终于相信,这是真的!她回来了! “姐!”王雨蝶猛地扑上来,眼泪哗哗的掉下来,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她只愿一生仅试一次就够了! “小蝶!别怕,我在!”杜小月喃喃的说,激动的心难以自持,眼泪在眼眶乱转。 王雨蝶一瞬间恍然回到了父母去世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也是王梦抱着她,说“小蝶!别怕,我在!” 久别重逢,姐妹两抱头痛哭。 抒发完激动的情绪,王雨蝶欢喜的开口:“那咱们回家吧。我把你的股份过继到你的头上。” 看着她闪亮的眼睛,杜小月实在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但是形式不由人:“小蝶,我暂时不能回去。你知道。我现在是杜小月……” “你什么意思?”王雨蝶脸一下子阴下来,冷笑道:“不想回去?我倒是忘了,您现在是曾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听说曾太太对你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还有个高大英俊前途不可限量的丈夫,要是我,我也不会回去当什么都没有的小孤女。那你今天找我为了什么?怕我贪了你的钱,放心!我一分都不要,全都是你的!” 泪水从瞪大的眼睛里直直落下来,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又要被抛弃了吗?也是,她已经不是王梦了,对自己没有责任,她现在是杜小月。 看见她那个样子,杜小月心里也不好受,见了面,才明白,物是人非,她永远也变成王梦了!胸口闷的发疼,杜小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们一起也有15年了吧,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吗?再说,谁让你调查我的?!” 王雨蝶脖子一拧:“我总要知道是什么人想要见我吧?!”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是图什么?老实说,曾家给的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为什么?”王雨蝶猛地回头,眼底惊喜一片。 杜小月揉揉太阳穴,看来今天不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了。 “我是怕我现在离开,曾家会对我不利!”杜小月坦白的说。 ------------ 24曾家 王雨蝶脸上明明白白写了“不信”两个字:“又唬我呢吧?!王梦,你以为我那么傻?” 你就是傻,该信的时候不信,唬你的时候又当真!杜小月心里吐槽,脸上做出一副“哪有”的表情:“怎么会?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曾家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有多复杂?”王雨蝶还是不信,从她调查来看,杜小月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曾家人都把他宠上天了,跟正牌的公主一样,还把优秀的儿子给她了,结果她还偏偏不要,整天寻死要活的。 看她一脸的鄙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杜小月也懒的辩解,这才是曾隶高明的地方,不是吗?如果不是她的重生,他已经达到目的了!婚约解除,曾家还博了个好名声。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杜小月可以肯定这一切一定是他一手推动的,而且,她隐隐约约猜到了曾隶到底是怎么做的。 不经意间看到王雨蝶的不以为意,她头痛的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曾家对小月好的只有曾太太一个人,至于曾隶,我总觉得他看小月的目光里带者厌恶。我有预感,以后会越来越麻烦的。” “你不想回去就直说,不要找这么多理由!”还有预感,她以为自己是王半仙啊!王雨蝶不屑的说。 杜小月额上青筋隐隐的冒出来,这个死孩子!说话真是太不讨人喜欢了!“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成不成?我无缘无故跟你回去,曾太太能愿意?!单就是曾隶肯定也找个机会把我办了!她现在是我的护身符,确定安全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有这么邪乎?”王雨蝶吃惊的说。 “废话!要是你,辛辛苦苦养个优秀的儿子,舍得送给一个废柴的女人?” 王雨蝶带入的想了一下,如果她千辛万苦生了个儿子,养的高大挺拔、英俊潇洒,然后配给那个骄纵任性狗屁不通的杜小月……猛地打个寒战,王雨蝶厉声道“绝对不行!”她的儿子不配最好的也得找个知书达理、性情温顺、家世清白的女孩! 杜小月无奈的耸耸肩:“这不就得了!估计曾隶也是这么想,不过碍于他老婆的情面没有直说而已。但是,对于我这个儿媳妇他是百分之百的不满意!”典型的当了□还得立牌坊,就算不满意这桩婚事,也得逼小月自己提出来,其心可诛啊! “可是你又不是杜小月?他凭什么看不上你?”人都护短,听见有人嫌弃小月,王雨蝶赶忙跳出来。 “好了好了,人家又不知道我不是杜小月了!总之,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那你解除婚约不就行了?”王雨蝶纳闷,多大的事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曾太太和她儿子都不愿意啊!”杜小月没好气的说。 王雨蝶抽抽嘴角:“那怎么办?你还真打算跟他结婚?” 听见她的话,杜小月猛然想起那天晚上曾旬阳说的话,忘记婚约,谈一场已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老实说,听到的一瞬间,她确实心动了。就像曾旬阳说的,他长得不错,家世很好,人也很上进,无不良嗜好,确实是个结婚的好对象,但是,曾隶…… 杜小月缓缓的摇摇头:“曾旬阳人是不错,我对他也很有好感,但是曾隶这个人……我怕我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怎么办啊!”王雨蝶着急的说,结婚不行,退婚又退不掉,离开还走不了! “唉,我也没头绪。走一步算一步吧……”杜小月发愁的说,其实她知道,后面的路只有两条,退婚-----然后功成身退的离开,或者,结婚------征服或者干掉曾隶。只是,哪条路都不好走! “唉……”王雨蝶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好了。”瞥见她的苦瓜脸,杜小月安慰道:“反正都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事,先别想了。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还活着。” 听见她的安慰,王雨蝶没有一点释怀:“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早知道就不那么手贱去调查杜小月了。 “没事的。你和杜小月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怕什么?”再说,杜小月多一个敌人,曾隶指不定更高兴呢。 “奥,那就好。不如,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家去住一晚吧!”一听见没事,王雨蝶又冒出一个主意。 “杜小月有跟你熟到借住的地步吗?”杜小月头痛道,她这个妹妹着实太没脑子了。 “可是,可是,人家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啊……”王雨蝶扭扭捏捏的说。 “你有什么事现在说吧!”她太了解这个无血缘的妹妹了,典型的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关于你二叔的事……”王雨蝶继续扭捏“前两天,他知道了你去世的消息,找上门来要股份,当时,正好人家心情不好,就把他……给扔出去了……” 杜小月抽抽嘴角“奥,知道了。” 王雨蝶偷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到底是她的亲二叔,不会不高兴了吧?!“还有,他扬言要把奶奶叫来讨个公道……” 杜小月看她的目光更加无力:“这才是你出国的根本原因吧?!”还装出一副丧姐之痛不能忍受的样子,娘的,害她还感动了半天?! 王雨蝶装傻:“本来我还想继续躲着,但是既然你回来了,还是把他们交给你吧?!”看见小月张嘴要反对,王雨蝶半真半假的说:“你知道的,我说话没轻没重的,万一再气着老人家……” 杜小月欲哭无泪,她招谁惹谁了,本来就一脑袋的麻烦,出门认个亲又揽回一桩事?!不乐意归不乐意,这个事她还真不能不管,毕竟爸爸已经不在了,怎么着那也是她嫡亲的奶奶。 “好啦好啦,下回她们来你给我打电话!”杜小月有气无力的说,心里开始想她要不要找个神拜拜,最近实在是tmd太背了! 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没死,压在心头的大麻烦也扔出去了,王雨蝶的心里简直爽的不得了,对杜小月回曾家也没有怨言了:“天不早了,你回家吗?我送你啊!” 杜小月幽幽的看着她,直把她看的浑身发毛,才点点头。 王雨蝶飞快的把杜小月送回家,扔下一句“改天给你电话”驾着车跑了。 杜小月哀怨的不得了,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呢?! “小月,看什么呢?”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杜小月惊讶的回头:“曾旬阳?你怎么回来了?” 曾旬阳皱皱眉头:“叫我旬阳就行了。” “不好吧?!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关键是咱两没那么熟吧?!杜小月胡乱的找个借口。 听见她的话,曾旬阳的眸子更加黑了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话语中夹杂了些许不悦。 当然没忘。“可是……” 曾旬阳猛的向前一步,打断她的话,幽深的眸子径直盯着她的“我说过的,其余的,都交给我!” 这个动作使他浑身充满了侵略性,就像是发现猎物的黑豹,弓起身子,只等待最好的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杜小月的心,禁不住的一抖,只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丛丛迷雾和虚渺的表象,直接到达灵魂最深处,朴实的语言却比山盟海誓更加的打动人心。片刻的悸动后,杜小月迅速回神,尽管外在21岁,可是她早已不是天真烂漫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少女,他的话,他信。可是他的敌人,是他的父亲! 曾旬阳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孩,心底如同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具杂。对于他的话,她还是第一个质疑的!恼怒,他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的心疼。对于这种情绪,他慌乱,但是不躲避。 “你……”曾旬阳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高昂的女声打断。 “曾大哥,你和谁说话呢?” 杜小月一伸头,娇媚的站在门口的可不就是曾老头看上的儿媳妇------梅若水嘛! ------------ 25梅若水的心机 话被人打断,曾旬阳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抬眼看着杜小月。 看见梅若水,杜小月下意识的一挑眉,曾旬阳总共回了两次家,这个女人都跟过来了,真是让人不怀疑她的用心都难! “哎呀,原来是小月啊!不回家站外面干什么呢?”梅若水笑眯眯的说。 “没什么。这就回去了。”杜小月和气的冲她一笑,绕过曾旬阳走进屋里。 曾旬阳跟在小月后面,路过梅若水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梅若水险些被惊得跳起来。 “曾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梅若水不自然的说。 曾旬阳转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跟在小月后面进屋了。 梅若水看着他们的背影,恨恨的握紧拳头。 一进屋,曾隶果然也在,看见小月进来,冲她挑挑嘴角。 杜小月今天经历大惊大喜,心绪紊乱,实在没有力气和他虚以委蛇,也冲他挑挑嘴角。 “旬阳,过来,我有话问你!” 果然不出小月的预料,曾隶开始把目标对准儿子,力求杜绝一切相处时机。 曾旬阳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到曾隶对面坐下,开始如同汇报工作一样的一板一眼的谈心。 他的手很大,几乎覆盖了半个肩膀,温暖厚实的感觉让人格外的安心。杜小月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心忽然一下子平静下来,瞅瞅那边板着脸父子两,主动坐到餐厅里去。 餐厅和客厅之间有一个镂空的隔断,透过一个个不规则的缝隙,杜小月专心的打量曾旬阳,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 正直黄昏,屋里早早的开了灯,光线充足,宛若白昼。 灯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如刀刻般立体分明的五官。 眉毛如同剑锋一样,睫毛很长,眼睛半垂,长长的睫毛如同小刷子一样微微抖动。 鼻梁高挺笔直,嘴唇很薄,微微抿着。 整个人带着禁yu般的诱惑。 杜小月紧紧盯着他的嘴唇,又想起他的提议,心里开始的挣扎。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曾旬阳偷偷的一偏头,冲她眨眨眼。 “哄”的一声,红晕的杜小月的脸上爆炸,滚烫一片,她慌忙低下头去,心里满是偷看被抓包的羞赧。 “旬阳,你听见了吗?”曾隶皱眉。 “啊?听见了。”曾旬阳转过头,敛去眼底的笑意:“上次虽然行动成功了,但是抓住的人只负责毒品外围的运送,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我怀疑,消息走漏了,这次抓到的人根本就是弃子!” 曾隶闭上眼睛略微思考,而后睁开“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这也正常,如果这么轻易被抓住就不是’狐狸’了!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上面的人会有决断的!” “是,我知道了。” “对了,燕回怎么样?她父亲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曾隶看着他的眼睛深意的说。他对妻子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有让梅若水进曾家的意思,他理想的儿媳是燕回!这也是他早就和燕父说过的!梅若水只是一枚棋子,她的用处就是解决掉杜小月! “爸,您放心。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会好好照顾她的!”曾旬阳微微一笑。 曾隶微微凝眉:“和小月一样?” “怎么会一样?小月是妻子,而燕回,是妹妹!”曾旬阳微笑着说。 曾隶皱眉,目光如探照仪般射向他。 曾旬阳不躲不闪,直视父亲。 相对他们父子之间的刀光剑影、无声厮杀,杜小月这边也是暗含玄机。 见小月一个人坐在这里,梅若水凑了过来,一副好朋友谈心的模样。 “小月,你不进去帮阿姨的忙吗?” “通常爸回来,饭菜都是妈一个人做的。这算是他们之间的小甜蜜,咱们还是不要过去的①38看書网。 梅若水一下子放下心来,看起来,杜小月还是原来那个把她当成好朋友的杜小月。 “你和曾大哥最近怎么样啊?”梅若水笑的一脸八卦。 “什么怎么样啊?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他的未婚妻,就这样罗!”杜小月故意说。 果然,梅若水笑容一滞,随后又笑的格外开怀:“那我就放心了,我害怕以为马虎的事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呢!啊!”梅若水慌张的捂上嘴,瞪大眼睛一副受惊的样子。 果然,看见她的样子,杜小月好奇的问:“马虎?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呵呵,什么马虎啊,你听错了。咱们还是来说你和曾大哥的婚约吧?”梅若水一脸的遮遮掩掩,欲语还休。 杜小月急了:“若水,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忍心瞒着我吗?” 梅若水犹豫半晌:“小月,还是算了。你已经忘记了一切,也许这就是天意……”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失忆的不是吗?”杜小月急切的说。 “若水,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不要瞒着我!”她低低的恳求。 梅若水斗争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偷偷看了一眼严肃交谈的曾家父子,她低声的说:“我确实知道真相,其实,你也怀疑了吧?你不是不小心跌下楼梯的,是故意求死的!” 杜小月配合的张大嘴巴,一脸惊恐。 “这要从头说起了,你的母亲和方姨是好姐妹,去世前把你托付给了曾家。其实,在你出生前,两家曾有戏言,说要指腹为婚。你母亲去世后,方姨一直抚养你,也打算履行诺言让你们长大后结婚。谁知道,你上大学的时候遇见了马虎,你对他一见钟情,猛烈的追求他,后来,终于有情人成眷属,可是,这个时候,马虎知道了你有婚约的事,以为你在玩弄他,就和你分手了!” “然后呢?”杜小月急切的问。 “后来,你就想解除婚约,结果曾家不同意。你就以死威胁,谁知道撞伤了头……唉,造化弄人,本来我不想说,可又怕害了你一辈子……”梅若水唏嘘。 杜小月也叹口气,这个故事真真假假,还真是难以辨认,马虎对她的厌恶,三言两语之下就变成了被玩弄感情之下的恼羞成怒,若不是她了解真相,险些被骗了过去。难道,以前杜小月就是被她这么三忽悠两忽悠的头脑发热绑架了马虎? 越想越有可能,杜小月一个不受曾家人待见的小女孩,哪有能耐请的动人去绑架马虎?看来,这个梅若水极有可能就是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一方面讨好了杜小月,另一方面让曾旬阳更加厌恶小月,加深了小月和曾家的矛盾,一石二鸟,高人! 杜小月垂眼想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紧下唇问:“若水,那,那,马虎还喜欢我吗?” 梅若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眼里不经意透出丝鄙视,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面上却关切的安慰:“小月,你放心,我相信马虎还是喜欢你的。” 杜小月一脸惊喜,猛地站起来,不顾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的摩擦声高亢的问:“真的?你说马虎还喜欢我?” 恰好曾家父子中场休息,于是,空旷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杜小月带着欣喜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回荡…… 方芳刚走出来想叫大家吃饭,听见小月的话,脸立刻黑下来,不悦的看着梅若水:“若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曾隶也不赞同的看着她,具体怎么做他不管,但是这么拙劣的挑拨手法不是打他曾家的脸么? 曾旬阳第一时间看向杜小月,瞄到她眼角一闪而逝的得意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面对众人的指责,梅若水欲哭无泪,她怎么会想到杜小月会嚷嚷出来?真是蠢死了!心里更加怨恨她。 “好了,好了。吃饭吧。”芳芳不悦的转移话题,她可不想杜小月再想起马虎的事。 杜小月赶紧去厨房端菜。 梅若水也讪讪的跟在后面。 因为这一段插曲,这一顿饭吃的格外沉默。梅若水也不敢说话,低着头扒饭。 饭桌上,心情最好的应该算是杜小月,小小的惩戒了一下梅若水,心里满是恶作剧的得意。 曾旬阳好笑的看着她眼底止不住的骄傲,如果有尾巴,相信一定是高高翘起的。 曾旬阳微微一笑,顺手夹了一根鸡翅放到她碗里。 杜小月眼里的笑意更满了。 看见两人的互动,方芳脸上的不愉终于褪去了些。 梅若水低着头没看见,只有曾隶,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过饭,还没等他开口,曾旬阳主动说:“小月,你跟我去送若水吧。” ------------ 26曾旬阳的疑惑 杜小月一愣,随即缓缓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好啊。” 怔住的不只是曾隶,还有梅若水,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曾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决定任命接受杜小月? 曾隶到底是老谋深算,片刻的失态后随即恢复正常,点点头:“也好。” 瞬间转换的态度让梅若水惊疑不定,他倒底是什么意思?也认命了?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笼罩在梅若水身上。 打开车门,杜小月理所当然的上了副驾驶,同样伸出手的梅若水一愣,裂开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匆匆上了后座。 今天晚上再三看到梅若水失态,杜小月心里暗爽,嘴边更是带着一丝从没退去的笑意。 曾旬阳无奈的摇摇头,瞥了后座一眼,挑眉道:“今天很高兴?”小心得意忘形啊! 收到他的暗示,杜小月绷紧脸:“还好。”一般般啦,谁让梅若水这么得寸进尺的,简直是侮辱她的智商,是可忍孰不可忍! 曾旬阳意有所指:“中医上说,大喜大悲都极伤身体。为了健康,还是保持平常心的好。” 杜小月立刻敛眉:“知道了。”她明白曾旬阳的意思,梅若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天是轻敌,才落了下乘,如果她一旦反应过来,恐怕就不会善了了。这是他善意的提醒。 寥寥数语,却似有着旁人无法猜透的玄机。 梅若水的心里更不舒服了,强笑道:“你们在说打什么哑谜?”她甚至开始怀疑,杜小月难道一直在装傻? 杜小月也不解释,反而笑着说:“没什么。”让敌人寝食难安的事她是不介意多做一点的。 果然,梅若水眼底的愤恨更加强烈,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 杜小月笑眯眯地说:“旬阳,我觉得你这个车副驾做起来好舒服啊!” 曾旬阳漫不经心的说:“你喜欢就好。” 杜小月不动声色的看了后面一眼,笑的更加开心了。 到了家,车刚停稳,梅若水就跳了下来,扔下一句再见,匆匆跑开了,再呆下去,她恐怕会控制不住的冲上去撕了杜小月! 曾旬阳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说:“你今天可是得罪她了。” “怕什么?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杜小月没有丝毫的担心,本来“她”就是个毫无心机、人性跋扈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她自有对付她的办法。 看见她得意洋洋丝毫不知愁绪的脸,曾旬阳暗暗叹口气,梅家是军医世家,梅洪只有两个女儿,梅若水几乎可以算是公认的接班人,只等毕业就可以直降进入市军医院。这样的人,可以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不是那么简单能对付的!想到这儿,曾旬阳眸子一暗,看来以后应该找人看着点儿杜小月了! 感觉到他心底的不悦,杜小月小心的问:“你知道啦?”曾隶的事? 曾旬阳奇怪的说:“知道什么?” 杜小月鼓起腮帮子:“你别装傻啊!你该知道你爸的心事了吧?!”要不然何必叫她一起来送梅若水,摆明是另一种形式的抗议。 不管何时何地,杜小月总能让他轻易的放松下来,曾旬阳恶趣味的摸摸她的头发:“什么心事?” “欲除之而后快……”杜小月吐出这样一句话。 没想到她真的看出来了,曾旬阳的一愣神,手下意识的一抖,车子急速的向后边撞去。 “啊!车子车子!”杜小月抓住把手飙泪尖叫,娘的,她只是说了一句实话,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曾旬阳急忙扶稳方向盘,轻轻向左一打,车子终于重回正轨。 杜小月吓了一身的冷汗。 曾旬阳握紧方向盘,两眼紧盯着前方,仿若无心的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想杜小月呢?” 杜小月瞬间僵住了,不自然的挑挑嘴角:“呵呵,我这不是失忆了么……” 曾旬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几天对她的认识颠覆了以往20几年的认知,如果不是确定她失忆了,他简直要怀疑杜小月是不是一直在装傻,如果那样,真是太可怕了!但是,心底还有一丝的怀疑,难道失忆真的会完全变一个人吗? 多说多错,杜小月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以至于,此后一直到家,她都把沉默是金的原则坚决贯彻到底。 轻松愉快的出门,满脸僵硬的回来。 方芳担心的不得了,偷偷的拉住儿子:“旬阳,你是不是欺负小月了?”这个儿子,整天呆在军营里别是呆傻了!连怎么讨女孩子欢心都不知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那啥啊! 曾旬阳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责怪的女人:“妈,我没有!”人家家儿子是宝女儿是草,他们家正好倒了个个,小月是宝他是草。难为方芳还每天把小月的行踪汇报给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小月怎么不高兴啊!”方芳急得直跳脚,恨不得把儿子推开,她替他追去,这情敌都出现了他还这么漫不经心的,当心打一辈子光棍! “可能,是我说中她痛脚了吧?!”曾旬阳笑着说,其实,他也曾怀疑杜小月以前一直在装傻,但是没理由他看不出来啊!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杜小月真的因为失忆性情大变。可是,他心底总有些隐隐的怀疑,直觉是骗不了人的!以前的杜小月,他除了无视就是厌恶,但是面对现在的她,他分明能感觉到一丝陌生的吸引。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感觉,所以,他才出言试探了一下,而杜小月的表现几乎可以用心虚来形容。 曾旬阳隐隐的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随即又否决,这太匪夷所思了! 方芳看儿子一会沉思一会摇头,急的汗都冒出来了:“不管了!一会儿,你去找小月道歉!” 等曾旬阳反应过来,方芳已经推着他上楼了。 曾旬阳无奈的敲敲门,没人应。 方芳着急,不会伤心的哭了吧?! 曾旬阳大汗。 你推门进去!方芳暗示。 曾旬阳摇头,这不好吧?! 方芳发狠,推开门就把他踢了进去,然后碰的关上门。 曾旬阳看着面前的闺房,傻眼了,不得不说他妈真是越来越彪悍了。既来之则安之,而且,潜意识里,曾旬阳也有一丝期待,索性坐在了床上。 房间还是原来的装饰,但是细看,又有很多不同。 床上粉色的纱幔收了起来,床单也换成了淡蓝色,原来随处可见的布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本各种各样的书。 甚至,不知从什么时候,小月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白体恤和普通的牛仔裤,现在的小月更像是杜小月的双胞胎。 曾旬阳怔怔的看着门,突然间想到那天,失忆后的小月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惊喜的表情,还有肯定的话“是你救了我?”,对,现在想想,当时,杜小月仿佛是认识他的! 曾旬阳灵光一闪,直觉快接近真相了。 吱呀,洗刷间的门开了。 曾旬阳本能的看过去。 杜小月紧着淡黄色内衣出现在门口,不经意间看见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曾旬阳。 …… “啊……!!!”杜氏尖叫响遍别墅每一个角落。 曾旬阳红着脸狼狈的窜出房间。 ------------ 27杜小月之计 或许是因为太过羞愧,曾旬阳一大早就悄悄的离开了。 杜小月起床没看到他,庆幸的同时似乎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没理会一脸八卦的方芳,小月匆匆吃了早饭出门了。 门口并没有熟悉的车辆,看来应该是昨天的话起作用了。杜小月一边走一边胡乱想,从她进店的第一天,她就看出来了,罗羽一定和张亚久有关系,眼睛是无法欺骗人的,那种爱而不得的眼神,不简简单单的只是爱慕,一定是有确切的关系的女人才会有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对于张亚久对她的捉弄行为她是很反感的。 没错,小月感觉,张亚久对她的感觉好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猫小狗,有闲情逸致了,就陪它玩玩。这让她怎么能不恼?! 推门蛋糕店的门,罗羽已经到了。 “早啊,小月。” “罗姐,你来真早。”小月笑嘻嘻的打招呼。 罗羽微微一笑,昨天的事她都听张亚久说了,小月能猜到他们的关系她一点也不得奇怪,第一眼看见她,她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熟悉,相处的时间长了,她才恍然,小月和张亚久很像,都是那种看上去随和但是绝对冷情的人。她用了20年的时间,还是没能走进他的心。只怕现在更难了。 罗羽复杂的看了杜小月一眼,是不是世间的事物都是如此,想要的从来都是求之不得,不想要的却得来甚易。 “那我上去换衣服了!”杜小月似乎没注意她的眼神,依旧笑眯眯的说。 罗羽微笑的说:“去吧。” 一上午,张亚久都没有出现。 客人很多,小月忙忙碌碌,直到中午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椅子还没坐热,门口又传来叮当的风铃声。 杜小月暗暗叹口气,揉揉麻木的脸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你好……若水?!” 梅若水满面笑容的拉着不情愿的梅莉莉的出现在面前。 “小月,我听说了你和莉莉的事,特地过来给你道歉的。莉莉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梅若水温柔的说。 她比我还大好不好?!杜小月腹诽,挑挑眉毛:“咱们到这边来说吧。” 这是时间的客人不多,这也是梅若水仔细思量过的,便于她和小月好好谈谈,自从她失忆以来,她总感觉小月不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对于她的心思,杜小月一清二楚,随意的坐回原位,梅若水紧跟着坐在她旁边,亲热的拉着她的手,仿佛他们才是亲姐妹:“我昨天才知道你们的事,已经狠狠的批评过莉莉了,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么对你说话呢?你别介意啊!” 梅莉莉在对面不屑的撇撇嘴。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梅若水这种人。小月不相信,她就为了这点小事走一趟? “算了。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就算扯平了吧?!”杜小月大方的说。 听了她这话,梅莉莉鼻子差点气歪了,什么叫扯平?挨了一巴掌的人是她!现在上门道歉的也是她!扯平个鸟屎! 梅若水的笑容也龟裂了一下,再看看杜小月一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心里恨的直痒痒。 “好了。我就说嘛,咱们是一家人,以后要好好相处。莉莉,你不是还有事?先去忙吧?!”梅若水赶紧转移话题把妹妹支走。 梅莉莉腾的站起来,恼怒的瞪了杜小月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唉,莉莉这个脾气啊!若水,咱们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她那天多亏是碰上我,要是别人,恐怕这事就没这么容易善了了!”杜小月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幸亏梅莉莉已经走了,不然非得当场暴走不可。 你这也叫善了?梅若水抽抽嘴角,深觉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只能气死自己,赶紧在转移话题:“小月,我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没能来看你,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这就要进入正题了?杜小月挑挑眉:“怎么会?若水你是忙人嘛,我能理解。再说,我不是也过的很好吗?” 就是过得太好了!梅若水暗暗的说,心下后悔死了,当初她还以为计划十拿九稳,为了避嫌,特地跑出去一段时间,谁知道回来后情形来了个180度逆转,杜小月失忆了,忘了马虎,还和曾旬阳暧昧起来,气的她差点吐血,她这几年的心血啊,全白费了!杜小月!你怎么不干脆撞死算了! “那就好,那就好!”梅若水深吸一口气,勉强堆出一个笑容,再次转移这个气死人的话题:“对了,好好的你怎么要休学?” “不想上了呗!”杜小月耸耸肩膀。 梅若水稍微放下心来,杜小月还是以前的杜小月,突然觉得自己昨晚大惊小怪起来,杜小月这个人她还不了解吗?说好听点叫毫无心机,说难听点就是蠢得要死,嘴巴比脑子快。惹恼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估计昨晚她又犯了老毛病了。 杜小月无趣的撇撇嘴,还没说两句话,这女人就开始脑补了,照这样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 突然,灵光一闪,杜小月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梅若水,让你帮帮你吧?! “哎,若水,你知道我那天看见谁了吗?”杜小月一脸八卦的说。 “谁啊?”梅若水敷衍道,心里暗暗盘算,要不要再把马虎找来来个偶遇? “曾旬阳啊!”杜小月得意的揭露谜底“我跟你说,别看他平时板着个脸正儿八经的样子,那天还挽着个女人来买蛋糕呢!” 这个消息对梅若水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她腾的站起来,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高昂的声音引发一大片注意力。 杜小月尴尬的笑笑,责怪的看着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坐下啊!” 梅若水也注意到她的失态,讪讪的坐下:“我这不替你紧张的吗?!那可是你未婚夫!” 杜小月撇撇嘴。 梅若水顾不得研究她的表情动作,心里急切的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和曾旬阳什么关系?难道有什么女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了? 梅若水深刻的觉察,世界变化太快了!她不该去外地的! 可惜,杜小月不再谈刚才的事,转而说起自己新认识的朋友---王雨蝶,把她夸得跟朵花一样。 梅若水从来没想现在这样坐立难安过,心里就像是有几百只猫爪子挠一样,七上八下,背上也痒,腿上也不舒服,偏偏杜小月还在说那个女人怎么样的有趣,梅若水恨不得站起来大吼:“你给我住嘴!赶紧给我说说曾旬阳!” 终于看够了梅若水心痒难耐的样子,杜小月又把曾旬阳拽了出来:“说起来,我看曾旬阳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很亲密,搞不好我也要解放了。如果婚约解除了,我也要去那家俱乐部。” 终于又转回来了!梅若水精神一振,故作担忧的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看曾大哥不像这种人啊!” 杜小月无所谓的一挥手:“这个婚约本来就是多余的,我们互相不待见。他有喜欢的女人更好。” 梅若水只觉得“喜欢的女人”这5个字好像利剑穿过了她的心,她强忍着疼痛艰难的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他喜欢的女人?最后几个字她是在说不出口。 杜小月白了她一眼:“我有眼睛,会看啊!他们手拉手进的店,一口一个亲爱的,还买了蛋糕互相喂着吃。诺,就是在这张桌子上!你要是不信啊,可以去问莉莉啊!就是她来找我的那天。” 梅若水宛如挨了当头一棒,头晕目眩起来。 “店里好多人还看到了!我跟你说,他就是个重色轻友的,我和莉莉吵得这么厉害,他还只顾着喂那个女人……” 梅若水木然的坐在那里,看着杜小月嘴巴一张一张的再抱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她轻轻的问。 杜小月思考了一下:“大众脸吧?!我忘了!” “你!”梅若水恼极:“那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这么不上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杜小月现在倒有点佩服她了,一瞬间的失控,随即立刻恢复理智,这份功力,梅若水是个人物! “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的。”梅若水满心都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塞满了,是在没有精力应付杜小月。 “对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还没等杜小月回答,她就匆匆离开了。 杜小月得意的一笑:“恋爱中的女人啊,果然智商为零!” 初战告捷!yes! ------------ 28往日家人 接到王雨蝶电话的时候,杜小月正好做完一个蛋糕成品。想了想,郑重其事的包扎好,系了一朵漂漂亮亮的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电话。 “喂,若水?是我啊!今天有时间吗?……带你去个好地方啊!……恩,好,那你来接我吧,我等你!” 挂上电话,杜小月眯起眼睛,宛若欣赏传世杰作般看着自己的作品。 “一会儿要出去?要不要我送你?”身着白色厨师装的张亚久出现在门口,一手插兜,悠然自得。 自从上次谈过后,张亚久又恢复了最开始时那个一尘不染的清朗公子哥形象,仿佛前一阵子送花、接送的不是他,只是,不经意间,杜小月总能在身后捕捉到他复杂的眼神。 不想去想其中的深意,杜小月对他敬而远之。 “不用了,若水来接我。”杜小月笑眯眯的说。 张亚久的眼神中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失落,勉强笑道:“是吗?那不打扰你了!” 离去的背影显得那么寂寞孤单。 杜小月心底一软,险些开口叫住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对于张亚久,她离得越远越好。 虽然看到他似受伤的背影时,心里些许隐隐的愧疚,但是她一向是个自私的人,相较于自己时,这点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轻快的收拾好东西,杜小月很快的就把这点小情绪丢到一边,哼着歌拿着蛋糕出门了。 “扑哧!我早就告诉过你,你那些招数对小月都不适用。”罗羽看着面前做忧郁状的张亚久笑嘻嘻的说。 张亚久长叹一一口气,瞬间褪去脸上的轻愁恢复云淡风清的样子。 “我真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了。”张亚久摸摸下巴,兴味的说:“你说,她为什么避着我?” 罗羽莞尔一笑:“直觉吧。其实人保留了动物时的一种预警,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的发出警告,或者称之为“直觉””。 “有意思,真有意思!”张亚久眼底的兴趣更胜,扮猪吃老虎啊,他喜欢! 罗羽苦笑,适得其反,杜小月越对他不理不睬,就越让他产生兴趣。她似乎已经看见故事的后续了。为什么人生总是重复我爱着你你却爱着她的篇幅? 梅若水也想知道,她这么爱着曾旬阳,甚至从小就为了能和他匹配努力学习,为什么造化弄人,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实际的,她都没有在曾旬阳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呢?甚至,输给了杜小月这种女人? 余光看了看兴奋的摆弄蛋糕盒上绳花的杜小月,梅若水眼底露出一丝讥讽,输给这样一个有胸无脑的花瓶她怎么能甘心?!不管是谁,都休想从她手里抢东西! 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梅若水已经摆脱父亲调查了,相信不久就可以出结果。目前,她要做的事就是继续拉拢杜小月,借她的手除掉所有情敌,然后把杜小月也踢下去!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她的! 梅若水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杜小月实在懒得理那个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的女人。 或许在别的方面她不如她,但要论在察言观色方面,杜小月认第二梅若水绝对不敢称第一,毕竟,当年,她们年少失沽,多少亲戚想要谋夺家产,王梦姐妹最后能健康长大并且做出一份事业,就绝不是任人欺凌的善茬。 想到往事,杜小月咪咪眼睛,奶奶?如果说在这个世界王梦有恨的人,那一定是非她奶奶莫属。 王奶奶随氏育有两子一女,老大就是王梦的父亲王杰,老二王安邦,老三王美丽。随氏年轻的时候丈夫就死了,那个时候最小的美丽才1虽多,老大王杰已经13岁了。于是,为了生计,王杰辍学去城里打工,小小年纪就干过工地上的小工,刷盘子,搬货物,什么赚钱干什么,每月的工资基本上都寄回老家供弟弟妹妹们上学。 后来,他遇上了王梦的妈妈,两个人合伙创业,好不容易生活有点起色,王梦的妈妈又得病去世了,那个时候王梦才5岁。后来,王爸爸认识了王雨蝶的妈妈王菲,再婚了。 王菲个性柔和又不是刚强,对待王梦如同己出,一家人生活的很好。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王梦和王雨蝶15岁的时候,他们夫妻两在去度蜜月的途中出了车祸,不治身亡。 然后就是一段漫长的争执吵闹。 后来,王梦毅然的卖掉了所有财产带着王雨蝶依然出国才躲过了寄人篱下的命运。 想不到这次他们又要故技重施! 杜小月垂下眼帘,若不是当年父亲临死的时候要她发誓好好照顾奶奶,她早就把他们解决了! 杜小月赶到的时候,王奶奶正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路人诉说王雨蝶霸占他们家财产的恶霸史。 王雨蝶在一边气的满脸铁青,却碍于情面无可奈何。 杜小月脸当场就黑了下了,他们这是涨了谁的势在这里胡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们姐妹两辛辛苦苦赚来的!现在倒好,人家上下嘴皮子一碰,易主了! “雨蝶?!这是怎么回事?”杜小月皱着眉头走过去,趁人不注意打了个眼色。 看见她,王雨蝶眼底迅速划过一丝惊喜,装作吃惊的问:“小月?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个蛋糕,来送给你吃啊!”杜小月笑眯眯的说“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若水?过来,这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王雨蝶。” 梅若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到那天在说曾旬阳新欢的时候提过这个名字,心里鄙视不已,杜小月能交什么朋友?多半是狐朋狗友!再开口的时候难免带了一丝轻视:“你好。” 王雨蝶挑眉:“你好。”这个女人是谁?王梦唱的什么戏? 仿佛不知道梅若水眼底的鄙视,杜小月继续笑眯眯的说:“我跟你说,我和雨蝶可有缘了,她还是旬阳救的呢?” 听见旬阳两个字,梅若水心思一动,悄悄的问:“怎么回事?怎么还和曾大哥扯上关系了?” 杜小月笑笑说:“扯上关系的不是雨蝶,是她的姐姐,好像是旬阳的什么好朋友吧!她的葬礼旬阳还特地请假去的呢?!” 梅若水一愣,心里迅速的盘算,请假去?看来确实有点交情。爱屋及乌,再看向王雨蝶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真意:“雨蝶,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叫我若水就好了。” 王雨蝶心里暗笑,她这个便宜姐姐最擅长的就是扯根胡萝卜引着毛驴走,眼底也带着几分笑意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不过,雨蝶,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杜小月关切的问。 梅若水也看着保安前面撒泼打滚的老太太。 王雨蝶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姐姐的用意了,配合的叹口气:“家丑啊!” 杜小月皱眉:“是不是有人捣乱?你怎么不说啊!我马上打电话给旬阳。”草船借箭成功的关键是什么?是诱饵啊!曾旬阳,为了姐的计谋,只能牺牲你了! 她这话说得很模糊,咋听上去,好像曾旬阳很关心王雨蝶似的,再结合小月刚刚说得交情,梅若水很自然的脑补出王雨蝶是曾旬阳好友的妹妹的身份。 梅若水一项自喻聪明人,在心上人面前加分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一看小月拿出手机,慌忙的阻止:“小月,曾大哥训练这么忙,怎么能打扰他呢?这点小事,我来解决!”怎么能让小月专美于前呢! “你?”杜小月撇着嘴看了她一眼:“算了吧,我还是找旬阳靠谱。” 本来还有的三分不情愿也被杜小月看没了,被一个没脑子的花瓶看不起,梅若水心里不舒服极了,有心在曾旬阳的朋友面前找找面子:“我怎么了?你不要小瞧我!” 说着不服输的挤上前去。 ------------ 29秀才遇见兵 杜小月讥讽的看着她,料定了她一定会出手。 梅若水一项自视清高,喜欢曾旬阳却也碍于自尊做不出倒追他的事,看着曾隶喜欢她,就把目光放在了杜小月身上,想着解决掉她,以父母之命顺理成章的跟曾旬阳在一起。她有信心,只要她们相处一段时间,曾旬阳一定会喜欢上她! 本来计划的好好地,谁知道杜小月突然失忆了,绝口不提解除婚约的事,曾旬阳还冒出一个心上人!梅若水深深的感觉到危机逼近了,她不怕杜小月,曾旬阳20多年都没能喜欢上她,以后喜欢上的可能性也很小,而且,她对杜小月了如指掌,想要解决掉她很容易。但是那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如果曾旬阳真的喜欢她,解除了婚约岂不是平白便宜了她? 于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梅若水重新修订了计划。 1、继续和小月接近,拉拢她的信任。 2、利用杜小月解决掉那个女人。 3、不着痕迹的接近曾旬阳,让他看到自己的优点,进而喜欢上她。 梅若水反省了一下,觉得以前自己实在是太矜持了,为了避嫌不和曾旬阳接触太不明智了,只是,怎么才能在套取小月信任的同时让曾旬阳喜欢上自己呢? 梅若水深深地苦恼了。 结果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听小月的口气,曾旬阳和王梦是好朋友,而且颇为照顾王雨蝶,如果自己能帮助她……那王雨蝶一定会在曾旬阳面前给自己说好话,还愁曾旬阳不了解自己吗? 梅若水暗暗得意,看来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看看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太太,梅若水眼底透漏出鄙视:“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王奶奶哭了半天,周围人倒是围了一圈,可是王雨蝶被保安保护着站后面不上前,大家也只是跟看猴戏似的兴味的瞧着不开口,王奶奶早就精疲力尽了,只是碍于面子在硬撑,这个时候有人问上一句,她立刻止住干嚎,激动的抓住梅若水的手:“俺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这位姑娘,你可要给俺做主啊!” 梅若水嫌弃的看着随氏如同枯树皮似的双手,忍住心里的恶心,缓缓开口:“老人家,不管为什么,您都不应该在人家俱乐部门口恼,这是妨碍公共秩序的。”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吓得随氏一愣,猛然想起这个女人似乎是从王雨蝶那边过来的,莫非,她不是来帮自己的?随氏心下冷笑,还拿妨碍公共秩序来吓唬她,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老太太吗?! 当下,做出一副惊吓的表情,嘴唇哆嗦半天,猛的干嚎起来:“姑娘啊!青天白日、红口白牙的,你可不能胡乱说啊!现在这世道没天理啊,我老婆子孙女一死,家产就被外人占了,现在还有人说我妨碍公共安全?我苦命的孙女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早啊,留下我老婆子无依无靠被人欺负啊……老天啊,你要是有眼,就打个雷劈死那些丧天良的吧……” 丧天良的梅若水脸涨得通红,在众人讥讽的目光中几乎想找个蚂蚁洞钻进去,羞愧的恨不得立刻昏过去。 她家世优良,自小,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哄着她、捧着她,就算是有一个两个仇人,面上也是和和气气的,哪里见过这种撒泼无赖的架势,顿时气的浑身发抖,说出话来。 “啧啧,可怜的,她血管不会爆裂吧?”王雨蝶咂咂嘴,没良心的说,浑然不顾人家是去替她讨个公道的。 杜小月嘴唇微勾“你放心,这下,梅若水算是把他们记恨死了。以后,他们一定会很忙的。”以恶至恶,梅若水不是个大方的,今天受此侮辱,一定会十倍百倍还给二叔一家的,到时候,恐怕他们就没空过来找王雨蝶了。 “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啊……”王雨蝶感慨,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说的就是她这个姐姐,卖了别人还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换的别人感激一片。有道是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啊! 杜小月给了她一个白眼,她这般是为了谁啊!不过,不可否认,看到梅若水出丑,她心里就像是某碳酸饮料的广告上说的,透心凉,心飞扬啊! 杜小月是爽了,梅若水恨的牙差点咬碎,随氏已经从苍天眉眼哭到某人仗势欺人了,一句重复的话都没有,偏偏每句都意有所指、指桑骂槐。 不明真相的观众已经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了。 梅若水眼睛一下子冷下来,说我仗势欺人。那我今天就欺给你看! 迅速的拿起电话:“哥,我是若水,我现在在晋阳路日炫俱乐部,你带人过来一下行吗?……好,我等着你。” 挂上电话,梅若水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唱做俱佳的随氏。 不知道为什么,随氏从小就偏袒二儿子,老大是草老二是宝。老大王杰十几岁就出去打工,挣的钱基本上都给老二教学费了,老三王美丽连小学都没上过,整天在家里做饭打猪草。而老二,除了上学什么都不敢,结果连高中都没考上,一直在家游手好闲,后来,王杰创业成功,开了一个做衣服的小工厂,王安邦就去工厂了当了个只拿钱不见人的小主管。 本来,王梦姐妹和随氏母子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虽然,随氏经常借故骂她们,但是看在王杰的面子上,她们都忍了,没想到,后来,王杰一去世,随氏就以她们未成年为由要把工厂过给王安邦,甚至要赶王雨蝶出门,理由是王家不替别人养野种。 王梦一下子怒了,她知道随氏一直打工厂的主意,经常软硬交加的让王杰把工厂给弟弟,因为他没有男孩,工厂不能落到外姓手里。有王杰在,随氏都能打她,要是把工厂给他们,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看着哭哭啼啼的王雨蝶,王梦暗暗下定了决心,偷偷的找到了跟爸爸要好的律师把工厂卖了,然后最快速度的办理了转学手续,给随氏留下了1/3的财产,带着王雨蝶出国了。 回国后听说王安邦也办了个小厂子,做衣服,只是生意不太景气。想来那笔钱一定是落到他手里了,有了钱还不知足,还想过来霸占她们财产,果然,她当年太好心了,应该1分钱都不给他的! 杜小月暗暗皱眉,任谁想到当年一时好心竟成了今天对付自己的工具心里也不会舒服的,还好,有梅若水。就让她看看梅家大小姐的本事吧?! 杜小月含笑看着前面。 梅若水没有开口,站在一边漠然的看着随氏。 王安邦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女人似乎有点来头。想了想,他搀扶起随氏,抱歉的看着梅若水:“这位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这是我们的家事……” 不可否认,老王家的基因很好,王杰三兄妹长得都很好看,老大高大结实,老二斯文俊秀,老三羞怯美丽。尤其王安邦经过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更添了几分温和,带着金丝眼镜,眼里满是歉意。 梅若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真以为她傻子吗?刚才他怎么不站出来,听见她打电话了又跑出来装好人,晚了!如果说一开始,梅若水只是想着给曾旬阳留个好印象才站出来,那么现在她就是为了自己必须站下去!不管是真是假,梅家不能有仗势欺人的骂名,这件事,一定要有个结果! 还必须是个公正的、足以洗刷掉刚才罪名的结果!梅若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一股寒意突然从心底升起,看着远处王雨蝶戏谑的眼神,王安邦隐隐的觉得不安,事情好像脱离了控制,他再次低头:“这位小姐,我替我母亲向您道歉,请原谅她年纪大了,说话有些糊涂……”见风转舵、能屈能伸一向是他的优点。 感觉到儿子手里传来的力道,随氏不甘心的赔了笑脸:“是啊,姑娘,您别放在心上……”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改变主意,不过儿子说的就是对的!随氏一直坚信这一点。 梅若水轻蔑的看着这一对母子,仍旧不说话。 随氏恼极,刚想开口又被儿子摁住,王安邦神色郑重起来,难道这个女孩真有什么背景?按耐住心里的不安,细细的想了一遍计划,他知道王梦死的消息的时候就开始打这个俱乐部的主意了,当初成立俱乐部的钱是王梦的,现在她死了,俱乐部理所应该归他。由老太太出面最好了,造成王雨蝶抢夺异母异父姐姐财产的假象。他知道,大哥去世的曾经留下话,要她们好好对奶奶,他也敢确定,王雨蝶一定不敢对她奶奶出手。最后俱乐部只能是他的! 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杀出这个女人? 是谁?是谁在帮她? 他很确定王雨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王安邦的脑子在高速运转。 梅若水眼都没抬,只等着一会儿要他们好看! ------------ 30真正的兵来了 高亢的警鸣声惊动了人沉寂的群。 王安邦本能的一哆嗦,看着顺着人群让出的道路走进来的警察,心里发虚的厉害,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一路跑偏到警察来了呢? 随氏也开始害怕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下意识的看向二儿子。 王安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这个时候,他再傻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顾不得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他讨好的看着梅若水:“这位小姐,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改日我一定登门道歉,你看这个事情就不要麻烦警察同志了吧?” 梅若水嘴角缓缓上移,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位先生说什么傻话呢?你没听见你母亲说有冤屈吗?既然有冤屈、还有仗势欺人的,我想还是麻烦警察同志调查清楚的好,要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真的存在这种现象,是绝对不能姑息的!警察是人民的公仆,我想,他们是不会怕麻烦的。”骂了她还想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做梦吧! “没错。”为首的一个男人没穿警服,而是穿着黑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就像个年轻的富家公子“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这里出了什么事?” 杜小月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和梅若水有点像,不是长相,而是笑起来的样子,都是嘴唇上挑,微微弯下眼睛。看来,这个应该就是她哥哥。 她忽然很好奇,刚才她打的电话大家都听见了,接下来,梅若水会怎么做? “哥,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这位老奶奶哭的很伤心,还一直喊什么孙女死了,家产被外人占了什么的,我是怕她有什么委屈,这才带电话给你。没耽误你休假吧?!”梅若水略带歉意的说。 周围群众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变了,以为是个仗着家世欺负人的富二代,原来人家根本没把老太太的辱骂放在心里,还想着替她解决困难呢!这是多么高的品质啊!不愧是警察同志的妹妹啊! 杜小月在一旁暗暗叫好,她打电话的时候喊了一声哥,再加上随氏的谩骂,是个人都知道她是找人来撑腰的,结果人家绝口不提自己的事,一副为了老太太着想的样子,真是……会装啊! “这位奶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便衣警察和蔼的问。 “这……其实……”随氏被吓着了,犹豫的看向儿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王安邦咬牙,他娘闹了半天周围的人都看着呢,一见警察来了就改口岂不说明心虚?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家事……”王安邦赔笑着拿出一盒烟递上去。 便衣警察用手挡住,轻轻的摇摇头:“看你们这样,这家事也不好解决,反正我们也来了,帮你们调解调解。”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点儿也没有带人离开去调解的意思,几个人都直立立的矗在那。 群众一见有戏看,也乐得不走,于是人圈不断地一层一层向上糊,杜小月都看不见随氏了,想了想,她也拉着王雨蝶乐呵呵的挤在里面。 王安邦已经急出满头的汗来了,心里简直后悔死了,早在梅若水站出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阻止她妈,也不会闹成这样。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哥哥,嫂子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后来为了孩子,哥哥就再婚了,新嫂子也带了一个孩子。坦白说,新嫂子还不错,对我侄女也很好,可就是她带的那个孩子不怎么样。从小人就蔫坏,当面笑嘻嘻,背后就捅你一刀。我那可怜的侄女个性单纯,特别相信她,我们说话她又不听。后来,我哥和嫂子也去世了,两个孩子还小,我就想着,我这个做叔叔得照顾他们。于是,我就跟妈商量着把哥的公司接过来,替她们守到长大。谁知道那个孩子是个有心眼的,竟然撺掇着侄女把工厂卖了,还带着她出了国。好在侄女是个有本事的,炒股挣了不少钱,回来开了这个俱乐部。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我那傻侄女跟她出去玩,回来人就没了……”王安邦似乎是承受不住悲伤地情绪,哽咽了:“我那可怜的侄女啊……”眼角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滴眼泪。 “我可怜的孙女啊,你怎么就舍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随氏也机灵的开始嚎。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王安邦的英雄泪欲掉不掉比随氏的痛哭更引人心疼。 舆论导向一下子又偏了回来。 “哎呀,想不到那个王雨蝶是这种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哼,我早猜到了!你说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年轻女孩哪有那么多钱?” “唉,可怜的王梦啊……” “哎,听说最后一次是他们姐妹俩一起出去的,我就奇怪了,你说王梦去过那么多地方都没事,怎么跟她出去就出事了呢?” 王雨蝶在人群中险些气死,什么叫“蔫坏”,什么叫“当面笑嘻嘻,背后就捅你一刀”,说的是你那个可怜的侄女吧?! 杜小月脸也黑了,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了,随即义愤填膺的冲出去:“你撒谎!王梦葬礼那天你们都没去!我早就听王梦说过,你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哎,对啊,那天确实没看见他们。哪有连自己亲人的葬礼都不去的,看来,他说的也不全对啊!” “就是就是,就是朋友的也得去吧?!” 群众又倒向了王雨蝶这边。 “这位小姐,我们家的情况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母亲自听说那个消息后就悲伤过度,一直在家里休养,实在是去不了啊!”本想大吼,又怕再惹着一个大人物的王安邦忍着气好声好气的说。 “那真是奇了,我怎么在意维百货遇见好几次悲伤过度的王奶奶呢?”杜小月不屑的说,悲伤过度?她儿子死得时候她都没有过度,几乎立刻投入到遗产争夺战中,到她的时候会?!恐怕是欢欣鼓舞吧?! “这位小姐,我看是你认错人了吧?!”王安邦不悦的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王雨蝶没露面,倒是跳出来两个多管闲事的,王雨蝶什么时候搭上这样的大人物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杜小月更加不悦,一脸被冤枉的不服气“我还有照片呢?你们看,到底是不是她!” 杜小月掏出手机给大家看,高分辨率的屏幕上清晰的看到了随氏满脸的笑容,穿着一件绿大衣,高兴的购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活动的菊花!下面清晰的写了日期,正是王梦葬礼那天。 “呀!还真是她!你们看,你们看!” “哎呀,孙女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是心狠啊!” “对啊,现在还装出一副心疼孙女的样子,想占人家的家产吧!” 群众门开始唧唧哇哇浮想联翩。 杜小月给了王雨蝶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这是假的!”形势急转而下,王安邦急怒攻心,险些吐血“你造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雨蝶跟你多少钱要你来诬陷我们?!” “切,你这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造假?”杜小月更加愤愤:“你不要侮辱我,我是真的看到了!再说,以我曾家的财力需要王雨蝶收买吗?!” 曾家?!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是那个曾祖父是开国将军,军人世家的曾家? 王安邦突然觉得腿有点软,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人物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 “不错,那点钱我们曾家还看不上!”低沉悦耳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 31事毕 明明是艳阳四射的天,杜小月忽然觉得有点冷,回头,正迎上曾旬阳复杂的眼神,她心里一颤,勉强笑道:“旬阳?你怎么来了?” 曾旬阳眉头一皱,今天他休息,本来想听母亲的话和小月出去走走,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里。 这段日子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想法似乎是对的! 曾旬阳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复杂,有惊诧、有纠结、有难过、还有那么一点不易觉察的窃喜。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杜小月不自然的说,虽然周围的人很多,曾旬阳也没穿军装,但是在小月看来,他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独立怡然,第一眼就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曾旬阳没说话,几步走出人群,错开的站在小月身前,两眼直盯着王安邦:“王先生是在质疑我的未婚妻吗?” 杜小月惊讶,随即放松下来,浑身如同罩在阳光里一样,暖洋洋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几分笑意,他在维护她!认识到这个事实,杜小月的心瞬间飞扬起来。 听出男人的意思,王安邦大惊:“这,这,我没有……” 未婚妻?难到他是曾旬阳?这可难办了,曾家是肯定不能得罪的,可是,他要是承认杜小月没有造假不就证明自己居心叵测吗? 王安邦这回是真正被逼到了虎背上,上下皆难! “那王先生到的是什么意思?”曾旬阳板着脸问,眼神如同利剑一样钉在王安邦身上。 王安邦头上有渗出汗珠来,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脸涨得通红,呆在那里。 杜小月却是越来越愉快,男人如同一颗苍劲的大树一样纹丝不动的伫立在身前,像是要给自己遮风挡雨,不管他是有心或是无意,她都为之动容。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罔顾事实、不问缘由的支持女人的。 尤其,他明明知道,葬礼那天自己也去了墓地,哪有时间拍照片呢? 杜小月抿起嘴,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看见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梅若水嫉恨的要死,曾旬阳身后的位置应该是她的!站在他身旁的也应该是她!她紧紧地盯着杜小月,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掉,但是一想到那个莫名的情敌,梅若水又忍下来。大敌当前,现在还不是时候。 “呦,旬阳,你回来了?”便宜警察温和的笑着说,眼睛不经意的扫过杜小月。 曾旬阳回头,微笑着回答:“子墨,你也在啊。” “这是小月?”梅子墨略微惊奇的问,他还没见过她黑头发穿正常衣服的样子呢? 曾旬阳眼睛向下弯,显得很愉快:“是啊。小月,这是梅子墨,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杜小月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你好。” 梅子墨更加惊奇,不是说他们彼此厌恶吗?看起来,着实不像啊!眼神不自觉的瞥向梅若水,他叔叔和妹妹的心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看来……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怜悯。 梅若水自然也看到了,心里更加难堪,怒火油然而生,看到旁边不停抹汗的王安邦,更是气上加气,都是他们!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如此难堪!! 这样想着,看向他们的目光里添了几分恶毒:“小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王梦葬礼那天你真的在逛街?!” “不……”王安邦刚想否认,对上曾旬阳森冷的目光又及时改口:“是!” 一个是字犹如石头放入沸水中,引起喧哗一片。 “哇,看出不出来她是这种人哪!” “就是,亲孙女死了还高高兴兴的逛街,真是没听说过啊!” “别是来霸占家产的吧?!” 周围人群讥笑、恶意的目光纷纷投向王安邦母子。 王安邦头上的汗水简直就像是泉水一样涌出来。 面对愤怒的人群,即使彪悍如王奶奶也怯了。 “那是我的亲孙女,她又没有丈夫和儿女,遗产给我有什么不对?分明就是王雨蝶霸占财产!”随氏白着脸硬撑。 王安邦灵光一闪,对!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啊!他们是合法的啊!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连声肯定,虽然不能捞到整个俱乐部有点可惜,但是有一点赚一点。捡不到西瓜,芝麻也是好的啊! 梅子墨微微皱眉,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王雨蝶不慌不忙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终于到她出场了。 “很抱歉,根据姐姐的遗书,如果她有不测,那么遗产全部归我。和任何人没有关系。”王雨蝶举高纸,高声说。 王安邦母子一呆,遗嘱?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假的!”随氏瞪大眼睛连连否认,声音尖锐刺耳“这是你造的!” “对!这不是真的!小梦不可能这样做!”王安邦一脸焦急,一面擦汗一边说。 王雨蝶冷笑:“怎么不可能?我手上这份遗是有大律师签名的,有法律效应的。不光是她,连我也早就写下了遗书,继承人只有我们两个,如果我们都不在了,那么,所有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你们一毛钱都拿不到!” 什么?!一道晴天霹雳骤然而下! 王安邦身子一晃,牙根咬紧,有遗嘱?!那为什么王雨蝶不早说?!是阴谋!是阴谋啊! 看见王雨蝶的冷笑,他恍然间想通!是阴谋!她故意不拿出遗嘱,就是为了引他来闹! 想想他今天干了什么?!钱没要到,人还臭了!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得罪了不知打哪来的大人物! 想到梅若水阴毒的双眸,王安邦真真正正的心如死灰! 他脸色惨白,恨恨的盯着王雨蝶:“你好!真是好的很!” 王雨蝶撇撇嘴:“好的可不是我!” 是你的嫡亲侄女! 杜小月不以为然,她是答应过爸爸不动他们,但没答应过不然别人动。请原谅她是个心胸狭隘的小女人,她怎么也忘不掉父亲头七那天,她去找奶奶,没想到听到了那样一番对话,这才心灰意冷,破釜沉舟的卖了工厂去国外。 杜小月一直知道随氏不喜欢她,可毕竟是亲生的孙女,她怎么也没想到随氏居然恶毒到想等工厂过继后就把她赶回乡下!她原以为,至少,他们会愿意供她和雨蝶上完学,没想到竟然要把雨蝶赶出去。 论感情,她当然和雨蝶更加亲近,所以,她才发狠弄个鸡飞蛋打,可至少,她给他们留钱了啊! 事实证明,狗是改不了□的!某些人得了好还想得寸进尺,既然,一切是她开的头,就让她结束好了。 眨眼之间,杜小月丝毫没有内疚的决定了随氏母子的命运。 “那看来事情就很清楚了。原来,你们是趁着王小姐的姐姐死了来抢占家产的。”梅若水讽刺的说“我说,看你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呢?居然怂恿老娘来霸占亲侄女的遗产!看来你的人品真是不怎么样啊!” “不……不是这样……”在周围人群的指点下,王安邦脸涨的通红,汗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嗫嚅着争辩,只是这声音除了他谁也听不见。 随氏觉得自己没错,想要争辩,又怕引起民愤挨揍,而且,当着警察的面,她也不敢放肆。只能要哭不哭,两腿打颤的躲在儿子身后。 他们两人瞬间成了过街的老鼠,战栗的被围在中间,由着众人轻蔑的审视。 “好了,你们这在闹给人家俱乐部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看,你们还是去警局交代一下具体的事情吧?!”梅子墨看着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了,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珍惜那个了,缓缓开口。 王安邦一僵,心里暗暗叫苦,再次莫把汗讨好的看着他:“警官,您看,这都是自家人的事,没必要了吧?!”要是他的生意伙伴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他?!谋夺侄女家产不成反被抓进警局?谁还敢和他做生意?!不行!坚决不行! 他恳求的看着王雨蝶,哀求:“雨蝶,是叔叔不对!看在我死去的哥哥的份上,你就帮叔叔说说话吧?!” 真是死不悔改!杜小月冷冷的看着他,居然还敢扯他爸爸?!就算是他生前,除了要钱,他什么时候去看过自己的哥哥?! 仿佛知道杜小月的心思,王雨蝶讥讽的看着他:“王叔叔,你这就错了。法理人情,先有法才有情。要是人人都想着说说情就算了,警察同志们还怎么工作?!请恕我无能为力!” “你!……”王安邦怒视她,再次悔恨当年大哥死的时候他没有及时掌握工厂,把王梦姐妹赶出去!这才酿成了今日之果! “好了好了。跟我们走一趟吧?!”曾子墨不耐烦的说。 王安邦急的冒火,警局他不想去,可目前,有曾家公子盯着,他又不敢是有所动作,一时间,急的的①38看書网出来了。 随氏眼珠子一转,还想使出撒泼那一招。 梅子墨是什么人啊!见过的无赖比正常人还多,看她头一歪就知道她不怀好意,赶紧示意两个同事向前:“你们两个,老太太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你们把她扶上车!” 两个孔武有力的警察一边一个,架着一脸惊恐的随氏就走了,王安邦眼珠一转,瞄到曾旬阳冷厉的脸,立刻老实了,乖乖的跟在后面走了。 梅子墨冲曾旬阳一点头,扯着不情愿的梅若水也走了。 杜小月微微一笑,冲着王雨蝶一挑眉,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去掉我的脸!” 王雨蝶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杜小月这才真正的笑出来,王安邦,我要你再也翻不了身! ------------ 32开始甜蜜1 终于解决了纠缠依旧的心事,杜小月觉得轻松极了,仿佛跳出了一个局限的框框,不管是心胸还是眼界,都豁然开朗。 曾旬阳和她并排走在路上,看着女孩愉悦的面容,嘴角不经意间浮上一抹微笑。 “你怎么回来了?”杜小月笑眯眯的回头,不防,看见男人宠溺的目光,心下微微一愣,一股酸甜的滋味在心底荡漾开来。 曾旬阳微微挑眉:“今天我休息。” 杜小月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回家才一个礼拜,以前怎么没见他休息的这么频繁呢? 看出她的疑惑,曾旬阳意味深长的说:“今时不同往日,有温柔美丽的未婚妻在家里等着,温香软玉,我自然得多回家了!” 杜小月大囧,探寻的目光瞪向一本正经的曾旬阳,这厮不会是在调戏她吧?! 曾旬阳严肃的点点头:“妈说,追女孩就要不要脸……” 杜小月抽抽嘴角,这不会是她的经验之谈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追我?”杜小月艰涩的问。 曾旬阳不动声色的松口气,镇定自若的回答:“是啊!我们不是说好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终于问出来了!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总不能扑上去就对小月说“小月,咱们交往吧!”那也太轻浮了! 杜小月一愣,最近事太多,她忘了想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曾旬阳心底有些不悦,他可是整天都想着她,可是,杜小月呢?他不在身边,她却过的风生水起!前一段时间每天有人接送,这一段时间又忙着打击坏人,似乎,他在不在都无所谓。 这样想着,曾旬阳的目光带了几分幽怨。 杜小月身子一抖,干笑着说:“最近太忙……”加上,他又不在身边,她忘了…… 曾旬阳想了想,无不幽怨的说“你没有给我打电话……”大力的女朋友在乡下,人家三天两头就煲电话粥。想想自己这边冷冷清清的,曾旬阳嫉妒起来。 “也没有写信……”曾旬阳继续指责,刘参谋的媳妇在外地,三天两头收到信。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呵呵,这不是忙……”杜小月干笑,心里腹诽,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 “你是不是还想着解除婚约?”曾旬阳瞪她!他上次就说过了,一切交给他,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了,怎么她还是当做耳旁风?! 瞧着男人一张黑脸,就是是也不敢说啦。杜小月敷衍道:“没有啦,真的是忙……” 曾旬阳瞪了她半天,看在最近张亚久不在接送她的份上,勉强接受这个借口:“好。以前的就算了,但是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我也会经常回家陪你的。”想了想,他又补充。差不多这样应该就行了吧?!他是没谈过恋爱,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谈恋爱的人不都是要整天腻在一起么?不就是看电影、逛街吗?他都能为了侦查目标在草丛里蹲24个小时、负重越野几十公里,还怕这个?! “走!咱们看电影去!”做好心理准备,曾旬阳豪气的说。 杜小月还没说话,就被人三言两语决定了去路,可是奇异的,她竟然也不觉得厌烦。也许,她本来就对曾旬阳有好感,只等着男人主动,然后半推半就的顺从?! 杜小月被自己的想像恶心了一下。 郎有情妾有意,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们顺利成章的来到了电影院,对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开始挑选。 在曾旬阳的意识里,恋人来电影院就应该看那种言情的小白电影,可惜,杜小月从来不是那种憧憬爱情花前月下的人,过早的成长让她直接抛弃了花季雨季。 最后两个人各挑了一部电影,一碰头,傻了。 曾旬阳挑了一部文艺片,讲两个男女有朦胧到终成眷属。 而杜小月一直喜欢惊险刺激的,选了个生化危机4。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曾旬阳妥协,两个人抱着一桶爆米花走进了1号厅。 屏幕上,带着蛆虫的泛黑的脸张着嘴嗷嗷的冲向人群。 屏幕下,杜小月卡兹卡兹津津有味的吃着爆米花。 曾旬阳心不在焉的看着屏幕上女主角一枪爆头,右手蠢蠢欲动。 “啪”的一声响,脏污的血溅满了屏幕,曾旬阳余光悄悄的看着小月,她嘴里含着一颗爆米花瞪大眼睛看的入迷,手慢慢的伸过去,靠近时猛的覆盖在申在爆米花里白嫩小手。 杜小月正看得入迷,一股热烫的感觉猛地自手上袭来,一惊,低头一看,一直黝黑的手完完全全的包裹在自己手背上。顿时两颊一热,火辣辣的,赶紧抬起头,继续看电影。可惜,脑子一直被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占据,脸上烫的厉害,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该羞还是该恼。 曾旬阳也是僵的厉害,感觉好像是回到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心跳如故,手里竟然还渗出了汗,他不禁暗自唾弃自己,不过是拉个手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感觉到对方的僵硬,杜小月心里突生一股笑意,原来,那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人竟然也会想自己一样担心。 曾旬阳微微偏头,看见女人定定的看着前面,眼角眉梢间满是笑意,心里不自觉的软下来,微微疼,却又觉得异样的满足,止不住的笑容缓缓心底绽放。 偌大的电影院,充斥的枪声和惨淡的哀嚎,在这一秒,恍然成了无声黑白的背景,曾旬阳裂开笑容,紧紧抓住手里的小手,突然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电影后半截演的什么,杜小月完全没有印象,似乎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手不停的在眼前闪烁,她能感觉到自己僵硬的厉害。 简直是怂毙了,她心里哀嚎。 这个时候,曾旬阳反倒恢复了自然,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两只手不停的把玩,时不时的捏捏她的手指头,新奇的好像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童。 杜小月身体都快麻木了。 电影终于结束了,她也暗暗松口气。 “我们快走吧!”杜小月慌忙的站起来,极为自然的把手抽出来。可惜她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动不动的做了半个多小时,腿早就麻了。还没等站稳,腿上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她无力的向后倒去。 “小心啊!”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小月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里。 杜小月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男人独有的麝香味重重的包围了她,一呼一吸之间,似乎从里到外都被人拥着,有种异样的安心。 曾旬阳的心也跳的极厉害,带动周围的空气也碰碰的震动。再次拥紧怀里柔软白嫩的女人,好像终于找回了失去已久的东西,心里的满足不可形容。 这也算是看电影的收获了。 曾旬阳紧紧拉着杜小月的手,脸上漾着傻瓜般的微笑。 杜小月也忍不住的挑起嘴角,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觉得甜蜜极了。 直到走回家,曾旬阳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恨不得再远一点,再多走一段路。 两个人一路拉着手进了门,方芳真好做好饭,看见他们,心头一喜,直笑的合不拢嘴。 杜小月脸一红,别扭的想要把手拽出来。 曾旬阳却牢牢的抓住她,眼睛盯着楼上:“爸,您回来了……” 杜小月惊讶的抬头,果然,曾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个人交握的双手,眼底晦暗不明:“小月,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不了网 今天双更…… 哈哈 不过要等下午了…… ------------ 33开始甜蜜2 听见他的话,曾旬阳眉心一紧,本能的想要拒绝,却被杜小月拦住,她先用眼神安抚不悦的方芳,然后微笑着说:“好啊。” 既然她决定和曾旬阳一块了,有些事必须的面对。她从来不是依靠男人的菟丝花,也不打算做。 自己的仗自己打,现在的形式是3比1,她有信心一定能搞定曾隶。 书房里,曾隶惊异的看着自信满满的杜小月,怎么也无法拿记忆中那个胆小懦弱的小女孩和她对上号。难道她以前真是装的? 曾隶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说:“我记得你是想解除婚约的,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想玩弄旬阳吗?”大手啪地一声拍的桌子上,震的书本都跳了起来。 可惜,没收到效果。 杜小月慢悠悠的说:“爸,你小点声,说不定妈正在门口偷听呢!” 打蛇打七寸,话一出,曾旬阳气势立刻弱了下来。 要是以前的杜小月早就吓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了,他模模糊糊的想,哪像现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惧色,就是前几天,她也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反抗自己啊! 他哪里知道,杜小月是因为初来乍到,不想惹麻烦,才一直避着他,现在既然她有心和曾旬阳走走看,自然不会再沉默下去,起码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随便捏的人物。在想动自己就得掂量掂量,所以这一仗,打的就是士气。 很显然,曾隶败象初露。 曾隶也很快想明白这一点,眼睛一眯:“你还没回答我刚才说的话呢?”只是声音比刚才低了个八度。 杜小月漫不经心的说:“玩弄不玩弄的,还是要看爸爸了。要是爸爸接受我,那我们就算有有情人终成眷属。要是爸爸最后不同意,那我也只能玩弄一下了!” “你!”曾隶眼底精光四射,杀气顿生:“好大的胆子!杜小月,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旬阳的媳妇我已经选好了,你趁早退位让贤!”他算看明白了,杜小月不是个好相与的,但看她深藏不漏的样子就知道心机很深,曾隶不想和她在兜转下去,儿子已经29了,燕回也28了,不能再耽误了! “这句话爸爸应该对妈和旬阳说,只要他们同意,我立刻就走。”杜小月有恃无恐的说。 曾隶眯起眼“我好声好气的对你说话是看在你妈的份上,你别给脸不要脸。京城的水深着呢,哪天不小心搁了浅,到时候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婚约?” 这算是彻彻底底的威胁了,杜小月不怒反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道:“呀,录音忘了关了!” 曾隶心头一紧,一步窜过来夺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身体一松,怒火紧接着窜上来,一下子把手机扔到地上:“你骗我!” 杜小月可惜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微微一笑:“我也是看在妈的份上,要不然,恐怕……” 曾隶瞪着她。 “我知道爸爸一直都不喜欢我,但是,我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尤其是军人,应该光明正大,心胸宽阔,您说是吗?”杜小月接着说。 曾隶不可置否。 “就拿我这件事来说吧。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直接反对,取消婚约,一边唯唯诺诺的为了讨好老婆说同意,转眼又在背后搞小动作逼迫女方放弃,这种行为简直可以称为不要脸。你说是吗?” 曾隶脸色开始发黑。 “这就跟古代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啊,对了,当了□还像立牌坊是一样的。你说,是吗?” 曾隶脸上红黑交替,只恨目光不能杀人,不然,杜小月早被凌迟处死了。 “唉,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只是不想计较而已,不过,有些人千万别得寸进尺。我知道爸是什么意思,人生无常着呢!指不定哪天出个车祸啊,来个天灾啊什么的,命就没了。可惜,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你说,要是我天灾人祸的时候跟妈在一起呢?”杜小月笑嘻嘻的说。 曾隶已经开始用眼神把杜小月挫骨扬灰了。 “所以,爸你应该好好珍惜妈啊!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把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弄没了,多不值啊!妈这个人我了解,没别的爱好,第一是爱孩子,再就是您了,您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你出什么招,只要你爱着方芳,不想伤害她,那么,你想动我,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要弄得鸡飞蛋打! 曾隶恨的牙根痛,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最在乎的两个人偏偏都在乎她,一个为了她不顾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跟他翻脸,另一个直接在她身边安插人保护她。这摆明了是跟他老子叫板! 曾隶气极却也无可奈何,要不然也不会出言恐吓她了,结果,还被明朝暗讽了一顿! 曾隶从来没这么憋闷过,一脚踢向桌子,近两米的书桌腾的飞出去,直直的撞到墙壁上,发生巨大的声响。 几乎是同时,门猛地被踹开,曾旬阳一下子冲了进来,挡在杜小月身前。 杜小月先是被吓的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挡在了身后。 “爸!”曾旬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好!真是好的很!”曾隶冷冷的声音紧接着传入耳中。 他这是为谁操心,还不是为他好。自己当初娶方芳的时候已经跟家里闹翻了,后来有了旬阳才慢慢和好,但是条件是旬阳的婚事必须由曾家做主!再者,杜小月有什么好的?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这样怎么能帮助旬阳?方芳已经这样了,要是再来个不懂交际,无法融入他们圈子的儿媳妇,他们这一支就完了!曾旬阳也很难再近一步了! 儿大不由娘啊!曾隶暗暗伤心。 “爸,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您就不要插手了!”曾旬阳言辞恳切的说,他爸的心事他懂,可是他相信杜小月就是他要找的女人。强大的外在条件不算什么,关键是强大的内心,能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去执行任何任务。就像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母亲哪里不好,或许,她不够圆滑、不够心机,但是她做了一个妻子应该做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拿私事困住过曾隶,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让他娶小月,这也是他门父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仍然会答应的原因,都是因为对她有愧啊。 “随便你!”曾隶怒道,甩着手大步出去了。 “你没事吧?”曾旬阳明显松口气,转过脸看着她。 杜小月笑眯眯的说:“我没事,吃亏的可不是我。” 曾旬阳哭笑不得,他都听见了。这个小月也大胆了,居然还敢威胁爸爸,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抓住了他的死穴。 “爸是为了我好……”曾旬阳低声说,眼里闪着歉意。 “没事,我知道。我不会放心上的。”杜小月笑道,随后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要他不太过分。 “不过你啊,也不能太大意。”听见小月的回答,曾旬阳反而担心起她来:“以后下班就回家,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不要随便听别人的话,更不要随便跟别人走,每天要给我打电话。不要害怕,我已经找了几个退伍的战友保护你……”要不要在找两个人盯住曾隶呢? 男人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杜小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他,闭上眼,幸福的蹭蹭男人结实的胸膛:“旬阳,你真好……” 曾旬阳噌的一声顿住,柔弱无骨的小手软软的环在腰上,小巧的脸蛋在胸前摩挲,婉转娇媚的声音似还在耳边回荡,所谓温香软玉,大抵就是如此,曾旬阳很没骨气的软了。 “知道捡到宝了吧?!”男人微红着脸,眼神闪烁,瓮声瓮气的说“多亏没退成婚,要不然,你哭都没底哭去!” 杜小月仍然笑眯眯的,她还想着要不要让雨蝶找两个保镖,可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刻,曾旬阳已经这么做了。怪不得,他一直都说,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原来,这个男人早就在为他们的将来做准备了! 这一刻,杜小月无比庆幸当初她没有坚决解除婚约。 曾旬阳说的对,他确实是个难得优秀的男人。 虽然她和曾隶闹了一场,但是吃饭的时候,大家心照不宣的做出了一副和睦的样子。 曾隶体贴入微的给妻子夹菜,偶尔问两句儿子的工作,朝小月笑笑。 曾旬阳一边回答父亲的问题,一边给小月夹菜。 杜小月心安理得享受恋人体贴的服务,不时的给方芳夹菜。 一顿饭吃的是温馨甜蜜,方芳只恨不得每天都这样,可惜,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吃完饭,大家刚在客厅坐下,曾隶就开口了。 “旬阳,晚上你就回去吧!再过几个月就要举行特种兵比赛了,你要多多准备。” 曾旬阳想了想,心里也放不下那群兵,把目光转向杜小月。 杜小月无奈,她就知道!曾隶不会这么容易改变主意,瞧,这不又棒打鸳鸯来了!偏偏人家说的还有理有据,为了工作嘛! 看着曾旬阳眼底的祈求,杜小月忽略心底的不舒服,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最近工作忙,写完就贴上来了。 欢迎捉虫…… 嘿嘿 ------------ 34开始甜蜜3 得到小月的允许,曾旬阳立刻颠颠的换上军装走了。 杜小月看着扬尘而去的汽车,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方芳叹息一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嫁给军人就是这样,一年难得有几天相守的,只是委屈她了。 对着方芳暗含歉意的眼神,小月一下子回神了,微微一笑:“妈,咱们进屋吧!” “好。” 小月挽着方芳进了屋,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间了。 洗漱完,打开电脑,登上**网,一个标题为《亲叔霸占侄女遗产》的视频赫然排在榜首! 小月愉快的打开,开头就是一个老太太坐在路中间哭天抢地的打骂,然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过去,老太太先是抓住女人的手说了什么,随后又开始大骂,女孩先是羞恼而后又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拍摄的人好像隐藏在人群中,画面有些恍惚,声音也很杂乱,时不时的被人群激愤的讨论声遮盖。 有趣的是,虽然从头拍到尾,可是由于角度的问题,那人好像是从杜小月的身后拍摄的,只能看见她和曾旬阳的背影,而不像梅若水,一直露着脸。 瞧着画面上梅若水羞愤的脸,杜小月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妙啊!王雨蝶不愧是她妹妹,做事果然靠谱! 正想着,王雨蝶就打电话来了。 “喂……”杜小月忍笑道。 “怎么样,我拍的不错吧?!”王雨蝶得意的说,她可是很努力的帮她打击情敌了。 “还可以……”杜小月眼睛弯弯的说。 “我也觉得不错,其实我觉得完全可以开发一下我的第二潜能,比如当个导演啊什么的……” “你还是把你的第一潜能开发好再说吧?!最近俱乐部的生意可以不怎么样,比上年度同时期下降了不少啊!”杜小月挑眉。 果然,一听这个王雨蝶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姐,这也没办法。你知道的,咱们俱乐部有特色的是户外活动,我对这个又不在行。”当初王梦在的时候她也只是管管预算、做做报表什么的,俱乐部的经营一向是由王梦做的,包括增加新路线,制定各种活动等等,她对这些实在不在行啊! “不是还有伊伊她们吗?”他们俱乐部可是有一大批户外高手啊! “问题是路线啊!咱们主要是老会员,那些路线他们都去过了……”因为出了事故,今年没几个新会员加入,好在,王梦是为了救老会员的女儿去世的,这些老会员都很给面子的留在这里了。 “我倒是有个构想,不过得在想想,你等我过两天再说。”杜小月思考了一会儿说,俱乐部一定要经营下去,这是他们姐妹两多年心血所在,而且有它,自己在曾家也能挺直腰杆。 王雨蝶啰嗦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高兴起来:“真的啊?那太好了!对了,我往账户上存了一点钱,你没事在看看股票呗,别光顾着做蛋糕忘了老本行!” 杜小月登时怒了:“你也太不学无术了!我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我!” 王雨蝶嬉皮笑脸:“这不是能者多劳吗?谁让你又活过来了呢?” 杜小月更怒“那现在就去死给你看!” 低声下气说了两句,王雨蝶也不乐意了“咱当时不是说好的吗?我管财务,剩下的归你!干嘛,你以为死了就可以赖账啊?”越想越理直气壮。 果然!她和王雨蝶就是天生的冤家,说不了两句就得翻脸。杜小月好心情都没了,气的连电话都想摔了:“懒得理你!” “我还不想理你呢!谁稀罕啊!”王雨蝶不吃亏的叫唤。 杜小月气的脸都快白了,啪的一声挂上电话,还不解气,只恨不得把她揪过来踹两脚。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电话又响了。 肯定又是王雨蝶!一定是她觉得自己先把电话挂了吃亏了,打电话过来挂电话。 杜小月挑挑眉,拿起电话,还没等对方开口就叽里呱啦的顶了回去:“王雨蝶,你少给我玩这种弱智的游戏!不管你打多少次电话都是我先挂!”说话迅速的挂上电话。 仿佛怒气随着话语一块冲出去了,杜小月心里满是得意! 曾旬阳却是一愣。 晚上,大力看见他回来一愣,待听他说完事情原委就差捶胸顿足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明明是放假,在家多呆一天怎么了?有哪个女人不想男朋友陪着自己啊?! “可是,我问小月了啊,是她让我回来的。”曾旬阳心里惊慌了,自从听大力的话看电影并取得明显成就后,他就准备把他的话当圣旨了。如今,大力说不好,他怎么能不心慌意乱呢? “唉,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啊!说让你走肯定是不想让你走,你怎么能真走呢?”大力唉声叹气,摇头晃脑。 “那,你说怎么办?”曾旬阳板着一张脸,心里焦急万分。 “以我多年的经验,你应该打个电话道个歉。”大力思考了一会,肯定的说。 曾旬阳想了一会儿,拿起办公的电弧就拨了过去,谁知刚一接通,还没说话,那边就给挂了! 谁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他确定,他家这位没有他一样过的有滋有味,听这嗓音多么洪亮啊! 曾旬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任谁在女朋友心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地位心里都不会高兴地。 “呀!都怪你电话了?肯定是生气了。”大力点点头。 曾旬阳阴测测的看着他。 “哈哈,生气好啊,证明她心里有你!”大力一缩脖子,糟糕,一时得意忘形忘记队长铁血的美名了。大力赶紧干笑着补救。 这么说小月没生气是因为心里没他?!曾旬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怎么想怎么不爽,看向大力的目光里也多了一股不善。 “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那个……我先走了,队长!”一看情形不对,大力麻利的开溜。 曾旬阳沉思了一会儿,觉得王大力的方法委实有些不靠谱,战术上讲,不同的地形、不同的敌人,应该用不同的阵法,他确实有些有一盖全了。看来还得用自己的方法,慢慢渗透。 琢磨了一下吗,曾旬阳再度拿起电话“喂……” 小月正在查看股市的情况,听见他的声音一愣,脸上立刻漾出一抹笑容:“旬阳?你忙完了?” 听声音不像是生气,她是真的理解他,还是,不在乎?曾旬阳握住听筒的手一紧,努力放平声音问:“你干嘛呢?” “我?没什么啊,上网呢。”小月把话筒夹在肩膀上,一边打字一边说。 “奥……” 一阵沉默。 曾旬阳暗骂自己不争气,却又找不找话题,毕竟,他们只能算是顶着未婚夫妻名的陌生人。 小月则是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心思已经完完全全跑到股票上去了。 曾旬阳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从彼此的了解说起。 “嗯……”曾旬阳清清喉咙“我今年29岁,是12月7日出生的,军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军队。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对了,我不喜欢吃生姜。你呢?” 杜小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闹了半天这是要自我介绍呢?也是,小月从来不得增加父子的喜,估计对彼此也没什么印象,这算是,对方递过来的橄榄枝? 杜小月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随后有僵住,可是,娘的,她也不知道杜小月喜欢什么啊?会不会露馅啊! 曾旬阳屏住呼吸听了半天,没有任何回音,心下不禁失望,难道,小月真的没心?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心里像是埋了一根刺,一阵阵的刺痛,竟然比中弹还疼。 沉默许久,杜小月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忘了……”只好又拿出老借口来。 曾旬阳大喜,激动的说:“没关系,你说你现在的就行……”原来,她并不是流水无情? 杜小月直觉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只好说:“恩,这样啊,目前来讲,我想要学好蛋糕,然后开个店,没事出去走走,过种悠闲自在的生活。”也就是提前养老,经历了生死,她就看开了,人生苦短,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到老,所以,还是想做什么就做吧! 提前养老?果然符合她的性格。曾旬阳眼底升起笑意:“听起来不错。” “当然不错。”小月耸耸肩,这可是用生命换来的真理啊! 不知不觉,两个人居然聊到了深夜。 最后,曾旬阳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头一次对自己跑回部队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昨晚深夜才睡,但是早上醒来,杜小月却感觉格外的有精神,心情很愉悦。 照例吃完早饭,她一路做公交车到了蛋糕店。 奇异的,张亚久也在,看见她进来,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猛然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继续和罗羽说话。 一种尴尬的气氛油然而生。 杜小月忍不住龇牙,你那一脸我不跟你说话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居然撅嘴?!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卖萌不觉得太可耻了吗?! 杜小月抽抽嘴角,径自上楼换衣服去了。 张亚久果然不死心,一上午就坐在旁边效仿亡妻石,也不说话,只是哀怨的望着她。 弄得买蛋糕的人都误会了,纷纷劝解:“小姑娘,你男朋友知道错了,你看看,人家站那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你呢!” 杜小月哭笑不得,这么大个人还耍这种小手段,真是叫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冲上去不让人家看吧?! 所以,她只能盯着炙热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近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之所以说他特别,是因为他的气质,看上去很,肃杀,和曾隶一样,他们看起来都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也许,这就是久经沙场染下的煞气,相信,曾旬阳老了,也会这样。 他的来意似乎不言而明。 “”杜小月?我姓燕,不如,咱们谈谈吧!‘ 话是问句,但是语气确实肯定的,面对这个和曾老头极为相似的人,杜小月直觉不喜欢。 “好啊。请坐。”小月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椅上,开玩笑,跟你出去,老娘怕没命回来啊。 来人眉心一凝,满眼不赞同的看着她“我和你爸是多年的交情,你可以叫我燕伯伯。还有,长辈还站着,你就坐下了!这是曾家教你的礼仪吗?” 杜小月惊奇,这就顺着杆子爬上来了?不由得嗤笑一声:“燕伯伯,您不辞劳苦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我的礼仪?扑哧,您真是有心了!” 听出她的讽刺,燕归脸色当时就变了:“目无尊长!曾隶就是这么教你的?!” “爸怎么叫我就不劳您费心了!有道是敬人者人恒敬之,燕伯伯还是不要对别人要求太多了!”你都不尊重我还想要我尊重你?!有毛病吧?! 燕归铁青着脸,阴测测的看着她。 杜小月无辜的回视,心里觉得这个人比曾隶差远了,莽夫啊莽夫! 沉默了半天,燕归缓缓坐下:“我来的目的你都清楚了吧?” “不是很清楚。”杜小月懒洋洋的回答,心里似乎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 燕归大怒,差点又跳起来,指着她鼻子大骂:“你看你那个样子,一个女孩子,坐没坐样,站没站样!对着长辈还这么轻浮,你要是生在我们家,早被我打死了!!”真是气死他了!燕回自小乖巧,他那里见过这样的女孩,三句话气死人! 杜小月真真是无奈了,他们这些当兵的总以自己的表准要求别人,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坐的时候身形笔直的好不好? “燕伯伯,您来到底有什么事吗?”总不是真是为了她的坐姿来的吧? 眼看燕归老是进不了正题,杜小月无奈的开口。 燕归一僵,显然忘了自己的来意,忙咳嗽两声说:“是这样的。”话到嘴边忽然觉得难以开口,难不成说我女儿看上了你未婚夫,识相的,你赶紧离开? 还没开口,他的老脸都要红了!果然,曾隶说的对,他还是干不了这个活。可是,他迟迟不给个交代,总不能叫她女儿一直等下去吧?!其实,他早就觉得这件事不妥,无奈老友打包票胸脯拍的响当当,女儿又一网而情深,拖到现在哪还有回头路? 想到痴情的女儿,他硬撑起头皮:“是这样,我来是为了你和旬阳的事……” “您是来恭喜我的?哎呀,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不管你来意如何,杜小月先给他带了一顶高帽。 果然,燕归一下子被噎住了!只能干巴巴的笑笑。对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能厚着脸皮再让人家解除婚约?他再落伍也知道在现代,小三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罢了罢了!燕归摇摇头,总归是没有缘分,何必强求? 这样一想,燕归反倒看开了,摇摇头就准备离开。 这下傻眼的反而是杜小月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下面的剧情不是应该威胁恐吓加劝解吗?怎么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 敌人太过软弱,杜小月反倒不好意思了。人家既然是诚心来祝贺,那自己的态度就有问题了! ““燕伯伯,对不起啊!我刚才的态度不好!”杜小月站起里真诚的说。 燕归一愣,摇摇头笑起来,这个女孩真是冰雪聪明啊!一点也不像老曾说的那样啊!到底是过命的交情,做不成亲家也还是好朋友啊! “没事。”燕归和蔼的笑笑,刚想在说什么,忽然看见小月的笑容瞬间黯淡了,纳闷的回头,曾隶板着一张脸进来了! “老曾,你来了!”燕归倒是很高兴。 曾隶冲他微笑着点点头,转脸又皱着眉头对杜小月说:“你燕伯伯过来看你,怎么也不知道让你人坐下?!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杜小月脸一热,似乎可以感觉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心里不由的大恨,这个老头,果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难堪的机会! 坦然的抬起头:“爸爸,您刚进门不知道,我能和燕伯伯已经坐了一会儿了,现在,燕伯伯正要离开呢?” 曾隶目光轻轻的略过她:“是吗?老燕?” 燕归颇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总感觉自己做了挑拨人关系的坏人呢! “那正好,我也要回军区,一块走吧!”说吧,转身就走了,竟是连眼角都没施舍给小月一个。 燕归不好意思的笑笑,紧跟上走了。 杜小月面带微笑,紧攥住拳头,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进人群中,说不出的羞耻!曾隶!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要你加倍奉还! “好了好了,都看什么?快工作吧!”还是张亚久站出来给她解了围,看着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小月,心里难得的产生了一丝怜悯,叹口气站到她旁边,安慰的拍拍她肩膀:“曾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还是趁早脱身的好。” 杜小月眼里升起一股斗志,冷笑道:“抽身?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意愿生活?”接二连三被逼到这种地步,再去退婚,那她成什么人了?!自己想退可以,如果是因为别人的逼迫……休想! 看到她这幅样子,张亚久一阵气闷:“你以为打到了曾隶就行?我告诉你,早着呢!曾隶还有爸爸、哥哥,你以为他们那么容易接受你?!再说,就算这些都不算什么,难道当个军嫂就那么好?你看看现在,在你受他们家人刁难的时候他能陪在你身边吗?” 杜小月惊异的看着他,能感觉到他的关心,心里不禁一暖:“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也许没走到哪一步我和曾旬阳就因为感情不和分了呢?!但是现在,我决定不允许被人支配我的人生!” 话语铿锵有力,砸在张亚久心上一阵阵的疼,似乎在多少年以前,也有一个少年这样说过,只是,后来呢? 张亚久一阵慌神。 误以为他被自己的话镇住了,小月赶紧笑笑:“嘿嘿,不过谢谢你的好意啊!” 张亚久回神,复杂的看着她,微微摆手,踱着步子走了。 再说燕归跟着曾隶上了车,看着好友眼底的不悦,终于忍不住说:“老曾,我看那事就算了吧?!”他的闺女是在耽误不起了啊! 要是曾隶这人,讲究公平,平生甚少有亏欠人的情况,唯独在燕归身上来了两回。一是应为人家的腿,二是因为人家闺女。所以,他才那么坚定地要燕回做儿媳妇,实在是各方面全能的考虑啊!一方面燕回本身很优秀,前途不可限量,燕家也是军人世家,关系交错复杂,对双方势力的发展都有好处。另一方面,他也想补偿燕归,毕竟实际上来讲,燕家还是高攀了。论门当户对,梅家还差不多。 “其实,我觉得杜小月不像你说的那么讨厌!要不,还是算了吧?”燕归苦恼的说。 曾隶沉默了半天,再次对他保证:“老燕,你相信我,再给我一个月的机会!“ 前任首长信誓旦旦,燕归还真不好说什么,只好叹口气点点头,决定回家先给女儿透透底,趁早换个目标吧?! 车子就在两位首长心思各异的的情况下,慢慢驶向军营。 作者有话要说:两张合一了 最近网络不好 经常无法更新 ------------ 35开始甜蜜4 送走了两位大人物,杜小月也没心思干活了,索性一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发呆,不用想都知道下面的服务员肯定在嚼舌头,杜小月头疼的意识到,自己又给别人平淡的生活平添茶资了,心里头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堵在那里,难得的焦躁不安。 当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还没等小月回答,张亚久换好衣服露出头来,俊秀的脸上一边眉毛高挑:“走吧,我送你回家。” 杜小月有些心动,迟疑地说:“翘班会不会不太好啊……”而且是和丰神俊朗的老板,会不会引发新一轮的绯闻风暴?! 张亚久无语,没好气的说:“你以为你上班时间偷懒就好了?”他前一段时间的殷勤早就被大家看在眼里了,现在再撇清关系会不会太晚了?! 杜小月也想清楚了这一点,干笑道:“嘿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走吧。”她实在不想一个人呆在一边不断的回想曾隶鄙视的眼容,哪怕有个人陪陪她,转移一下心情也好啊! 跟在张亚久身后下了楼,果然,又收获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无数,杜小月抽抽嘴角,经过今天,估计她们就会把狐狸精三个字贴到她头上了,失策啊失策,不该一时头脑发热下来的。 美色惑人哪!杜小月摇头晃脑的把罪名推到张亚久身上。 张亚久好笑的看着一会儿银牙紧咬、一会儿感慨万分的小月,故意逗她:“你就这么容易跟我下来了?不怕我对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杜小月一僵,恨不得立刻抱头哀嚎:“娘的!她忘了!她是猪!居然忘了,还乖乖的跟人家下来了!曾隶是头狼,但面前这位也是为狐狸啊!还是头企图不明的狐狸!啊……她是猪啊!居然送上门了!” 杜小月掩口唾沫,努力镇定的说:“呵呵,老板开玩笑呢!您见惯了各种美人,哪看的上我?!” 说完抬起脸来虚张声势的和张亚久对视。 杜小月看人有个特点,喜欢看人的眼睛,像曾旬阳,他的眸子很黑,深深浅浅,里面仿佛蕴含了无数的珍宝,让人想一探究竟。又像张亚久,他的眸子很清,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水,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让人本能的恐惧。 张亚久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突然间笑起来,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大男孩:“这倒是!你虽然长的不错,但是身材……啧啧,是a cup吧?!放心,我的女朋友至少也是b+。”说完鄙视的扫了一眼她,转头发动车子。 杜小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反应是想暴起反驳,她不是a是b!但是这样说好像又有自荐的嫌疑,但是不说……事关女人尊严,她明明是b嘛!和a差好多好吧?! 杜小月捏住手指头,陷入深深的纠结中。 张亚久余光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挑。 “到家了!还不舍得下来?要不要我再带你兜一圈?” 戏虐的话语惊醒了还在纠结ab的杜小月,她惊异的四周熟悉的建筑。 “好了,不要想东想西的。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退,要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张亚久懒懒的说。 啊?杜小月吃惊的张开嘴巴,他这是在,安慰她?? “你这么吃惊干什么?我说过了我对a不感兴趣……” 我是b!杜小月坚定地在心里反驳。 “说曹操曹操到。”张亚久漫不经心的敲敲方向盘。 杜小月条件反射性的转头,没看见曾旬阳,倒是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 杜小月皱眉,那两个男人,似乎总是不经意间看向车里。 张亚久斜眼看她:“你男人远比你想的关心你。” 杜小月顿住,这么说,这两个男人就是曾旬阳派来保护自己的? “你以为梅莉莉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算了!就算不能明着动你,暗地里找几个人揍你一顿还是可以的。” “那段时间你不是在接送我吗?”杜小月脱口而出。 “我?”张亚久嗤笑,直接抹杀掉自己的功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能干什么?那个时候你未婚夫就开始派人保护你了!” 杜小月有些不信,那个时候,她和曾旬阳还没挑明吧?他哪里会派人保护她,监视她还差不多! 张亚久没再出声,今天他替曾旬阳说几句好话已经破例了,别指望他再给他圆谎!况且杜小月说的没错,那两个男人本来就是监视她的,只不过,最近改为了保护。 也许是他们在车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两名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个略微消瘦的走了过来,敲敲车窗。 张亚久打开窗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男人长的很普通,一眼扫过去,不留任何印象,就像是一个路人,看见张亚久,咧开嘴:“兄弟,问一下,某某某是住在这里吗?” 张亚久和善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男人丝毫没有介意,笑着说:“不好意思了,兄弟。” 不知是不是杜小月的疑心作祟,她感觉离开前,那个男人的目光似乎若有似无的扫描了他一遍,好像在确定她的人身安全。 “这下你相信了吧?!”张亚久挑眉“快下车吧!要不然,我恐怕没办法安全离开了。”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杜小月还是微微的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应该不会吧?!不过,今天谢谢你啊!”现在,她心情已经完全好了。 张亚久摇摇头,看着她下了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其中一间别墅,心理面居然有淡淡的失落。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有缘由的,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也许是安稳了太久,居然生出善心来了!张亚久自嘲,摇摇头开车走了。 最近杜小月和曾旬阳的关系突飞猛进,最高兴的莫过于方芳了,饭桌上,她笑眯眯的看着小月:“小月,要不你们今天结婚算了。我听买菜的阿姨说明年没有春天,结婚不好呢?” 没关系,还有后年。杜小月一边把饭一边默默的在心里说,不过她也知道,方芳绝对不是在问她的意见。 “虽然你年龄有点小,但是旬阳年龄大了啊!再说你又不上学了,现在要孩子正好,反正我还年轻,你生了我就帮你看着,你还可以到处玩。你觉得怎么样?”方芳兴奋的问,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对男孩女孩糯糯的喊她奶奶,想想就心花怒放。 杜小月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饭,看着她闪亮的眼睛,艰难的说:“妈,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乱说什么呢?” 方芳乐呵呵的说:“早晚的事儿,你害羞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害羞?!杜小月暗自琢磨要不要带方芳去看个眼科,眼神是在是太不好了。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委婉的说:“妈,你整天在家里闷不闷?” 这句话真是问到她心坎里去了。闷,怎么会不闷?丈夫常年不在家,又不大喜欢她出去玩,一年到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还好,习惯了!”方芳勉强的笑道。 杜小月叹口气,方芳的性格也太软了。她猜也能猜的出来,以曾隶的掌控欲和独占欲,定时不会放任方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交友游乐,方芳又一向听话惯了。老实说,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憋疯真是幸运。不知道曾旬阳是不是这种人,如果是,她还是趁早散了的好。要是让她这么在家里闷着,还不如死了呢?! 想着,看向方芳的眼里就多了几分怜悯:“妈,你有没有想过出去走走玩玩?” 方芳心里一动,年轻的时候她也想过去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可是曾隶总没有时间,后来又有了旬阳和小月,这么多年,她竟然连京城都没出过。 杜小月笑眯眯的加把劲:“我知道有家俱乐部,经常组织出去旅游什么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方芳心动。 “而且里面有好多您这个年龄段的阿姨,也有个伴。” 方芳迟疑:“会不会很贵啊?安全吗?” “不贵啊!安全,怎么不安全,那里面实行的是实名制,而且出去玩都有俱乐部的人跟着,很安全的。也不是常常出去,看你自己的时间的。” “这……”方芳还是觉得不妥,但是心理面又蠢蠢欲动。 “而且,我也可以陪你去啊!”杜小月笑眯眯的说。 “那……要不……咱们就去试试?”终于,渴望自由的心占了上层,方芳忐忑的开口。 “好啊!改天我带您去!”杜小月高兴的说。她正愁回去没有理由呢,这下好了,又能给曾隶添堵,又能名正言顺的回去,一箭双雕! 母女俩个人兴奋的商量了半天,决定第二天就让小月领着芳芳去,直到晚上10点钟,方芳才依依不舍的放小月回去睡觉。 洗刷完,刚躺到床上,电话响了。 杜小月嘴角微扬,拿起电话“喂?”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上来,我刚才打电话都没人接……”曾长官面无表情的说着类似撒娇的话语。 杜小月心情大好,轻快的说:“没什么,跟妈说话呢!”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知会人家儿子一声“对了,妈说想参加个俱乐部,多出去走走。” 曾旬阳失笑,妈都憋了快30年了现在才想出去走走?是她怂恿的吧?!看来,爸今天肯定又得罪她了! 其实,在小月绑架马虎未遂后,曾旬阳就一直派人跟着她,生怕她再干出什么有损曾家名声的事,所以,杜小月每天干了什么都会有人整理一份报告每星期汇报一次,有特别重要的事可以立即回报,比如,燕叔叔和曾爸爸先去去找她。 本来他以为以她的性格不会吃什么亏,现在看来,还是受委屈了? 曾旬阳隐隐的觉得内疚,放缓声音温柔的说:“小月,今天,爸是不是给你气受了?” 杜小月一愣,心里突然委屈起来,一股酸意直袭眼睛,她撇过脸,粗声粗气的说:“还好吧!” 一种陌生的、称之为心疼的情绪油然而生,曾旬阳恨不能在她身边摸摸她,抱抱她:“对不起,小月。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哎,算了!”杜小月吸吸鼻子“你跟他说也没用。”他只会变本加厉的以为是我带坏他儿子,对我的敌意更加强烈。 曾旬阳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只是派了人暗地里保护她,希望借此向父亲宣告他的决心。可是,看见她受委屈,他也心疼啊! “那怎么办?”曾旬阳小半辈子顺风顺水,到了军队,干的又是明枪明剑的活,还真没遇见过这种公媳问题,不由得郁闷了。 “没关系,我已经有对策了!”听出他的失落,杜小月安慰他说。 曾旬阳狐疑:“真的?”他爸可是很难搞的,行不行啊? 杜小月信心满满:“放心,我特地看了好多宫斗宅斗婆媳相斗的小说,制定了好几个计划呢!”先挖个坑让他跳下去,等到他求救无门的时候自己再以救命恩人的姿态出现,以德报怨,到时候就算他是铁人也得动容啊! 哈哈哈,杜小月无声的大笑起来。 曾旬阳:“……”宫斗?宅斗?婆媳斗?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他深深的叹口气,算了,看在媳妇这么高兴随她折腾去吧?!反正有自己护着,父亲也不能怎么着。 杜小月既然下定了决心,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方芳出门了,先去俱乐部和雨蝶打了个招呼,然后拖着她逛街去了。 有句话说得,要想不落伍,穿的不能土,要想不脱节,就要常逛街。由此可以看出shopping的重要性,直接关系到女性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杜小月私下以为,方芳就是闷在家里憋傻了!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只要她逛街逛出乐趣来,还愁她找不着借口出门?再者,曾隶每天不在家,方芳长得又很漂亮,再打扮起来,保管他每天揪心揪肺过的死去活来! 哈哈,你不是闲的找事吗?我就给你找点活,让你每天看着你如花似玉的老婆去!杜小月无声的大笑。 “这件裙子会不会太短?”方芳局促的拉着刚刚裹过屁股的小短裙,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颇为不好意思。 杜小月回神,猛然惊艳了一下。想不到方芳打扮起来这么漂亮,白皙的皮肤,光滑的脸蛋,匀称的身材,一点都不想有个29岁孩子的人。乍看上去说是小月的姐姐也有人信啊! 看着路过的男人眼底的惊艳,杜小月闷笑,终于知道曾隶为什么不让方芳出门了。其实他们两人差的岁数不大,但是性格使然,方芳单纯,极少有不高兴的时候,曾隶就不一样了,上位者杀戮决策,殚静虑节,面上早早的有了皱纹,两鬓也开始斑白。如果方芳穿成这样两个人站一块,活脱脱一对父女! 小月已经可以想想到曾隶郁闷的神色了,不由的笑弯了眼:“妈,你别拽了!这样真好,你看看周围大家都是这么穿的,没事!再说,你在里面穿个丝袜不就行了!你这样好看极了,爸看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服务员也开始大力的奉承方芳。 两个人上下夹击之下,方芳终于买了。为了增加她的自信,小月没让她换衣服,直接穿着走出去了。 今年真好流行短裙,满大街的女人人手一件。 果然,看见大家都这样穿,方芳心里的不自在消失了,甚至觉得自己这样穿一点也没错,走路也越来越大方。 她本身养尊处优的生活了多年,气质华贵,穿着又时尚,瞬间回头率暴增,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眼球。 杜小月在后面偷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曾隶的表情。 不得不说,杜小月的运气真的很好,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下午,他们刚到家,一个小兵就敲门进来了。 先行了一个军礼,粗声说:“嫂子好!” 心知这是曾旬阳手下的兵,杜小月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说:“啊,你好。有事吗?” 嫂子声音真甜啊!小兵心里偷偷的感慨,面上正经的说:“队长说今天晚上有个舞会,要嫂子穿好衣服,我送您过去!” 舞会?杜小月皱眉。 大概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责怪曾旬阳不亲自跟她说,小兵急忙解释:“队长急着去开会,来不及打电话……” “奥,没事。你等我一下啊!”看着他汗都快急下来,杜小月忙微笑着安抚,心里感慨曾旬阳的人缘真不错,快把人家急哭了。 “那你快去换衣服把!”方芳急忙推她上楼。 看着娇艳的方芳,小月突然心里一动,身子一转,急忙问:“那个,同志,晚上是什么舞会您知道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小兵挠挠头,憨厚的说。 “那,我和妈一起去行吗?”杜小月反手握住芳芳,言辞恳切“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 方芳瞬间感动了! 小兵也肃然起敬,当兵的最怕遇到什么?不孝顺的媳妇啊!自己常年在外,媳妇要是不孝顺,那爸妈怎么办啊! 杜小月不知道,她这个无心的举动倒是帮她收复了一大片人心。 “这个,应该可以把!曾首长好像也去……” “好的,我们去换衣服!”杜小月大喜,连忙拉着方芳上楼,今天正好买了两个礼服,可以穿着出去了!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方芳他们才下来。 小兵随意的往楼上一看,呆住了。 芳芳穿了一件香槟色的晚礼服,自然下垂的裙摆了点缀了星星点点的碎钻,腰部收紧,露出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胸部高耸,细带露肩,头发松松的盘起,高贵性感。因为方芳觉得不好意思,小月找了一款同色的透明披肩盖在肩膀上,就变了香肩半露,更加性感。 杜小月穿了同一色的裙子,看起来像姐妹装,只不过,她的衣服走可爱风,斜露一个肩膀,短短的蓬蓬裙,加上蝴蝶结的红色高跟鞋,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粉嫩的小脸。 小兵失神了半天,最后红着脸把两位夫人送上车,开去了舞会。 晚上6:00,宾客们陆续开始入场。 今天是聂老将军的80大寿。 聂老将军可是说是个传奇的人物,自幼从军,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无数场,他带过的兵全国各个部都有。 不知是不是杀戮过多,他这一生没有子嗣,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和聂夫人老个人过的是琴瑟和鸣,潇洒至极。 所以,每年他过寿都是他的学生们办吧,各地的学生、兵蜂拥而来,堪称军阶盛世。 曾旬阳穿着一身军装站在门口,不停的看看手表。 旁边,一身藏蓝色晚礼服的燕回微红着脸说:“旬阳,你是不是没有舞伴?我也没有,不如,我们做个伴把!”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她已经听父亲说过了,也明白父亲不再支持她,可是,她不甘心!她为他做了这么多,怎么能轻易放弃,所以,她求父亲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她在尝试一次!她相信,她一定能打动他! 曾旬阳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为难的说:“这个,我已经去接小月。对了,大力也没有舞伴,大力,大力!” 王大力在一边装死。 远远的,亮点光束传过来。 曾旬阳定睛一看,大喜,急忙跑过去,还没等车停稳,立刻拉开车门,半真半假的抱怨:“你怎么才来……” 话还没说完来,就见他一脸惊恐,竟然呆住了! ------------ 36开始甜蜜5 咚…… 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求包养,求评论啊…… 躺倒人调戏奥…… 话说,大家都没话说吗?? 车里,方芳颇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好看吗?要不,我还是不下去了吧?!” 杜小月笑眯眯的欣赏着曾旬阳难得一见的目瞪口呆的表情,心情大好:“哪有?!好看极了,妈!爸看到后肯定会非常惊艳的!” 闻言,曾旬阳倒抽一口气,惊恐的看着他家唯恐天下不乱的媳妇,惊艳?惊吓还差不多!她还真敢说! 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想再心爱的男人表情现出最美丽的时刻,方芳也不例外,虽然心底仍然害羞,但是,对曾隶的深爱还是让他毅然决然的下了车。 “那个……妈,我觉得……”您还是回去吧?!曾旬阳刚想阻止,被杜小月一个眼刀钉住了。 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杜小月很不能李家曾家父子,这么把方芳关在家里,不让她去参加正常的社交活动真的好吗?就算她生性单纯,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全是坏人吧?!没有哪个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踩踏欺辱别人的吧?! 杜小月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曾隶的大男人心态,他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媳妇,偏偏媳妇又温柔漂亮,要是被哪个男人拐去……不是亏大了?所以,他就以“不喜欢”来约束方芳,让她自觉的蹲在家里。想必,他当年同意收养小月,也是为了给方芳上到枷锁吧?! 真是自私自利的臭男人!杜小月恨恨地想,迁怒的剜了曾旬阳一眼。安慰的扶住因为儿子的阻止又开始忐忑的杜小月,撒娇道:“妈,咱们都来了,就进去嘛!您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一边,用眼神恨恨的抽曾旬阳。 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怕老婆了!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小心眼的没道理啊!曾隶才得罪了她,她就光明正大的来给他添堵了,小女子报仇,竟然连一天都等不得!曾旬阳苦笑,不过也不会跟未来媳妇叫板,况且,他私心里也不赞成父亲的行为,见难得鼓起勇气的母亲的又开会死退缩,他连忙走上前。 “妈,您这样穿非常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这是实话,这样一打扮简直年轻了10岁,说是他姐姐也有人信。曾旬阳苦笑连连,似乎可以预见家里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咱们快进去吧!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真有点紧张呢!”杜小月娇憨的说。 曾旬阳看着她兴奋的发光的眼睛,默默吐槽,你不是紧张,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的吧?! 似乎隐隐的,头开始痛起来,曾旬阳严重怀疑,他把杜小月叫过来会不会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只是,现在也容不得他反悔了,门口来往的人已经注意到她们了。 其实这种聚会,一是为了联系各同僚之间的感情,第二也有炫耀一下各自妻子的意思。所以,来的女人无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企图一眼夺人。 然而,在这些女人中,最吸引人的当属方芳母女。 她们穿着同一色系的礼服,一性感一娇憨,如同一对姐妹花,一下车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投向她们。 王大力也不例外。 老远的,他就看见队长略微急促的跑到车辆,不一会儿,车里下来两个女人,身段婀娜,窈窕动人。 同周围男人一样,他欣赏的看着不远处一道美丽风景。 等看清女人的面容,他闲适的面容一下子扭曲了! 居然是曾妈妈!王大力一脸遭雷劈的表情。 相对于他的茫然,杜小月到时很愉快:“hi,大力,你好啊!” 王大力回神,这才看清另一个人居然是杜小月!立刻结结巴巴的打招呼:“嫂子好!”顿了半晌,吭吭哧哧的说:“阿姨好!” 天,这哪里是阿姨!该喊姐姐才差不多!王大力心里嚎叫,话说,为什么以前不觉得曾妈妈如此年轻、漂亮呢? 看他害羞的样子,杜小月心情更好:“到时间了吗?我们进去吧?!”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曾隶的表情了。 “额……好……”王大力一顿,无声的让开堵着的门。 杜小月欢喜的挽着略微紧张的方芳走进去。曾旬阳无可奈何跟在后面。 “嫂子今天真漂亮……”王大力挠挠头,没话找话的说。 曾旬阳瞪他一眼,是很漂亮,但这种漂亮在难得一见的方芳面前很容易就被忽略了!而且,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有她的陪衬更显的方芳妩媚动人。 宾客们都是军人,大都时间观念很强。大厅里满满的都是人。 穿着各色军装的男人,还有,争相斗艳的如同花儿一样的女人们。 悠扬的舞曲在空气中飘扬。 众人三五成群的笑声说话。 这里如同爱丽丝的后花园,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方芳已经紧张的手都开始抖了! 杜小月怜意大盛:“妈,您就当在家里就行了!我会陪着您的!”多可怜啊,明明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偏偏跟见不得光的情人一样,被藏了那么多年! 方芳勉强一笑,眼睛下意识的搜寻曾隶。 曾老头早就到了,不但来了,还颇为和气的挽着一个年轻女孩和别人说话。 杜小月看着,总觉得有点面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是曾老头的小三?她担心的看着方芳。 臆想中惨白的脸到时谁没有出现,方芳微微一笑:“那是你燕伯伯家的女儿,叫燕回,和旬阳从小玩大的,现在还在一个部队的工作。很能干的一个女孩呢?”话音里满是赞叹。 姓燕?杜小月脑海中本能的亮起了红灯,突然想起昨天一前一后去找自己的两个人,看着前面曾隶暗暗欢喜的脸和燕回的娇羞,杜小月冷哼,怪不得,昨天那天紧张呢?感情是为了亲家啊!梅若水啊梅若水!真想知道你看到这一幕的表情呢?曾老头这是摆了咱两一道啊! 杜小月阴郁的看着曾隶,感觉心情似乎很久没这么阴暗了! “不要多想。我是我,他是他……”看出杜小月的心思,曾旬阳上前拉起她的手说。 “是吗?”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杜小月气的想发抖,真是太欺负人了! 她眼珠一转,一手一个,挽着曾旬阳和方芳,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走,咱们去跟爸打个招呼!”想造成事实?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另一边,燕回不自在的跟着曾隶旁边,虽然平时曾隶也喜欢带着她,但似乎从来没向这次这么露骨过,一直不停的夸赞她,言语里满是骄傲自豪,就连别人开玩笑说她是他儿媳妇,他也没有反驳! 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他的用意,燕回狂喜,整个人激动的要抖起来,就连刚才在门口被拒绝的失落也一扫而光。 曾隶不动声色的拍拍她的手,暗暗叹口气,刚才他就看她一个人失落的站在门口,就把她领进来了,年轻人,没经过多少事,还是沉不住气啊!要他说,这根本不是问题!不过是一个杜小月而已,他说得出就不定做的到! 他一边捉摸自己的心事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旁边的人说话。 “那是……”男人顿住嘴,惊愕的瞪大眼睛,然后扑哧笑出声来:“我说你小子怎么从来不带媳妇出门啊!要是我娶了这么一个大美人,也得整天藏着!艳福不浅啊你!” 曾隶被他说的一愣,怎么又转到这里来了?迷茫的转头看过去,这一看,魂差点惊飞了! 那个香肩微露、一脸娇羞走过来的女人不正是方芳吗? 瞬间的惊艳过后,一股子怒气猛然从心起迸发。看到大厅里所有男人欣赏的目光,他有种珍宝被窥视的感觉,曾隶也顾不上燕回了,僵硬着脸迎上去,眉心微锁,责怪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还穿的这么暴漏?! 方芳本事一腔热情的想给曾隶长长脸,没想到,他一上来没点惊喜,反倒是一脸的凶神恶煞! 在两个小辈面前,方芳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强忍住委屈的泪水:“今天聂老过寿,不是每个人都要带家眷的吗?”为什么我来了你反倒那么不高兴?是不是嫌我没有良好的家世给你丢人了! 方芳的心里好像漏了一个大洞,凉飕飕的。 被妻子哀怨的眼神一扫,曾隶立刻不争气的软了,缓缓口气说:“我怕你不想来就没叫你……” “你从来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想来?”方芳赌气说。 “好好好,是我错了!下次决不再擅自做主了,行不行?别生气了!走,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曾隶小心的帮她围好披肩,确定没有一点春光大露的地方,揽住方芳的腰,要把她带到一边去。 “还有小月……”方芳着急的说。 “妈,您去吧!旬阳会照顾好我的!”杜小月欢快的挥挥手。 曾旬阳也冲她点点头。 曾隶小心的揽着妻子向前走,不经意间转头,给了儿子一个严厉的眼神。 杜小月冲尴尬的站在远处的燕回微微一笑,亲密的抱住曾旬阳的胳膊,小声的说:“你搞什么鬼?”看刚才曾隶的眼神,好像在责怪他! 曾旬阳也露出微笑,右手顺势揽住她的细腰,换来她娇嗔的一瞥:“没什么?只不过爸想让燕回当我的舞伴而已……” 他的轻描淡写引来杜小月的斜视:“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曾旬阳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脸蛋:“别胡说!人家燕回还要嫁人呢!” 松开手,两个红色的指印赫然映在脸上,曾旬阳又不舍得了:“疼不疼?” 杜小月白了他一眼。 小两口的打情骂俏看在燕回眼里不亚于用刀剑戳她的心。她咬紧下唇,曾隶护着老婆到一边去了,曾旬阳挽着未婚妻和同僚们聊天。看着杜小月花蝴蝶般的身影,娇笑的面容,心里的嫉妒排山倒海的涌出来。 明知不该,她还是走上前,站在曾旬阳的另一边,微笑着说:“大家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大家不是傻子,曾隶的用意都看出来了,这会儿,都揶揄的看着左拥右抱的曾旬阳。 曾旬阳淡定的说:“没什么,大家问我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杜小月配合的做出害羞的样子。 这算是表明态度吗?燕回一僵,心里突的一痛,强笑道:“是吗?怎么没听曾叔叔说过?” 眼见形式不对,大家纷纷笑着找借口离开。 “我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曾旬阳淡淡的说“谁也勉强不了我!”同事一场,他不好意思说的太直接,只能以这种方式拒绝她!从来,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得了他,就算,那是他父亲! 再三被拒,燕回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都红了,怒瞪着杜小月:“她有什么好?骄纵、任性、一无是处、还喜欢别的男人!为什么是她?” 躺着也挨枪的杜小月很无辜,头痛的提示她:“这位燕小姐,您小声点好吗?大家都在看咱们呢!” “你这是胜利者的宣言吗?!”燕回要吃人似的龇牙瞪着她,她这是在炫耀吗? 作者有话要说:咚…… 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求包养,求评论啊…… 躺倒人调戏奥…… 话说,大家都没话说吗?? ------------ 37开始甜蜜6 杜小月无语,她有什么好宣告的!曾旬阳本来就是她的!名分、人她都占着,燕回有的不过是曾爸爸的支持,凭生什么跟她争? 无奈她实在不想当三流言情剧的主角,只能耐下心思说:“燕小姐,请你注意一下场合,好吗?今天是聂老将军的寿辰,咱们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了!” 曾旬阳赞扬的看了她一眼。 可惜,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毫无理智的。燕回依然恨恨的盯着杜小月。在杜小月没来以前,曾隶已经带着她转了一大圈,可以说是变相的承认她会是曾家的儿媳妇,但是她一来,一切都变了!曾隶不见踪影,曾旬阳却亲昵的拥着她!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周围人取笑、怜悯的目光! 这不该是属于她的!都是杜小月!燕回攥紧拳头。 “你跟我过来,我们谈谈!”燕回倨傲的说。 曾旬阳皱眉,刚要阻止,却被杜小月拦住。 “也好。”她微微叹口气,这是她第一次以旬阳未婚妻的身份参加交际活动,可不想为了一个无关的人搞砸。让人以后提起她就会说,奥,那个在聂老舞会上和别人吵起来的女人啊!“屋里太闷,不如,我们出去休息一下吧!” 曾旬阳也很快想通,冲燕回点点头:“燕回,小月就交给你了!”眼睛里闪烁着警告。 明明是自己爱的心都痛了的人,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警告自己。燕回心里苦涩的一笑,面上却强撑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转身走了。 杜小月对着曾旬阳微微一笑,小步跟了上去。 虽然隔了一门,就像是两个世界,屋里的轻扬的音乐透过未完全合拢的门缝隐隐的透出来,最终稀薄在夜色中,化为荒芜。 有了对比,更陪衬的院子里宁静怡人。 燕回熟门熟路的找个一隐在花丛中的石椅,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 杜小月小心的弗起裙摆,优雅的坐下。 燕回嫉妒的看着她,她从小生长在军营里,接触的也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老大爷们或者跟她一样的女兵,是做不出这样的坐姿的!她向来都是直来直往! “我就明说了,你配不上旬阳。识相的趁早离开。” 杜小月无聊的掏掏耳朵,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是曾隶说过还是燕归说过?她已经不记得了。再次听见,也只觉得格外好笑:“你又不是曾旬阳,怎么知道我配不上他?就算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的上?” 燕回已经恢复了冷静,她淡淡的说:“杜小月,孤儿,连个大学都没考上,还是曾叔叔托关系上的,上学后更是胡作非为,喜欢上班上一个叫马虎的男孩,还派人绑架人家,目前在蛋糕店当学徒……” “你知道旬阳是什么学历吗?”她的语气淡淡的,眼睛里却是满满的不屑。 被人这样鄙视不是第一次了,杜小月丝毫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好笑:“照你这样说,博士只能找博士,大学生只能找大学生,没文化的只能和文盲在一起了?”好分明的阶级。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燕回凝眉“就算你家世不好,那你人总得优秀吧?再不然人品很好?可是你占哪一样了!你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你的意思是我学习很好的好就和曾旬阳相配了?”杜小月嗤之以鼻“到时候你又会找别的理由了!你何不干脆直说,配得上曾旬阳的只有你?”这回换她轻蔑的看着燕回了! 燕回有些沉不住气了,杜小月的眼睛很清,锐利的眼神直至心底,似乎看到了她内心里最不堪的一面,是的,她不想把曾旬阳让给任何一个人,不管她优秀不优秀! 想起曾隶的支持,她又有底气起来:“是有怎么样?我们有差不多的家世,相同的职业,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可惜,他不喜欢你……”杜小月轻托着下巴,任你有百般好又怎么样,只一个不喜欢就足够了。 燕回脸一白,一下子捏住她的手,愤怒中夹杂着些许狠戾:“你以为他喜欢你?” 杜小月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从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惊愕的看着燕回,冷笑道:“这是明摆着的吧!” 燕回心里一痛,手上更加用力,恶意的看着她,仿弗再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杜小月脸色一白,感觉手臂好像被两根铁棍夹一样,骨头都快断了!捏着她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十指连心,小月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紧紧抿住嘴,眼睛愈发的明亮。如果说一开始杜小月对燕回还有那么一点好感,此时也消失殆尽了!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威胁自己的人! 想也不想的,杜小月“pia”的甩过去一个耳光。 清翠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燕回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像没反应过来。 杜小月也吓了一跳,心虚的看看四周,扔下一句“旬阳叫我,先走了!”慌慌张张的溜了。 怕燕回追上来揍她一顿,杜小月几乎是百米冲刺回大厅的,一口气找到曾旬阳,赖在他身边不走了。 “你怎么了?”曾旬阳微笑着和同事告别,拉着杜小月去了角落,皱眉看着她略带惊慌的脸。 杜小月勉强一笑,不自在的擦擦头上的细汗,心里这才后怕起来,心跳如雷,四肢也有些酸软。燕回毕竟是练过的,这一点从她捏自己的手劲就能看出来,要是她真追上自己……搞不好拖到树林里一顿打!到时候,自己还真不好意思出声! 曾旬阳周紧眉头上下打量她,撇到她的左手时眸子一沉,强压住怒火问:“你手怎么弄得?”白皙的皮肤上两点红格外显眼。 杜小月这才感觉手臂骨的酸涩,苦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我刚才打了她一巴掌,没事吧?”杜小月心里有点忐忑,毕竟,人家只是捏捏自己的手,自己反应会不会太大了? 曾旬阳拿起她的手臂轻轻的摩挲,眼里面满是心疼,沉默了半天,定声说了一句:“你做的对!” 杜小月心底一暖,微笑着看着眼前捧着手臂视若珍宝的男人。 不一会儿,燕回也进来了,面上淡淡的,到时看不出什么,可能是潜意识里杜小月下手的时候也留了分寸。 曾旬阳,眉心微微一皱。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教训,接下来的时间,燕回都离着他们远远的,倒是曾旬阳,一直拘着着杜小月,只差不能拿根绳拴在脖子上。 杜小月隐隐的不安。 7点左右,大厅里的灯忽然灭了,最前面的台阶上,一束灯光骤然打下。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头迈着大步跨上台阶,他笑容满面的说:“今天是我的恩师聂老先生85岁大寿,非常感谢各位的来临。我代表恩师向大家道谢……” “这是京东军区职衔最高的将军,向北国。”曾旬阳肃目道。 杜小月轻轻的点点头,看着坐在向将军身后的一对头发雪白的老人,他们双手交握、时不时的凑在一起轻声细语一番,面上的微笑温暖和熙,让人不自觉地心生羡慕,携子之手,与子同老。 杜小月的眼底,浮现出不自觉地羡慕。 曾旬阳用力握紧她的手。 “我们以后这样的。”他的眼神如是说。 杜小月莞尔一笑。 “老师和师母一直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今天老师过寿,我特地寻了一件礼物送给他们,祝他们白头到老,长命百岁!”向将军意气风发的一挥手。 门开了,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约一人高大红盒子走进来。 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两个士兵抬着盒子放到向将军旁边。 众人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盒子。这么大,会是什么呢? 杜小月也踮起脚尖努力的向前面看,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左前方传来,她好奇的看过去,是燕回! 两人视线对上,燕回漏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杜小月心里咯噔一下。 “看起来大家都很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向将军开玩笑道:“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可我敢保证这是今天独一份!老师,您过来看看嘛?” 聂老先生夫妻笑眯眯的扶持着,在向将军的搀扶上来到盒子前面。 “打开!灯光!”向将军志得满满。 杜小月的心跳的越来越急促,耳朵里只能听见“咚咚咚”的心跳。 一个士兵灵巧的解开盒子上的红绸,然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移开盒子盖。 一束灯光猛然打在上面,晶莹剔透,闪烁如钻,流光溢彩。 众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 盒子里是一对相互依偎的玻璃或者水晶人,女人身着旗袍,面色柔和色靠在男人肩上,男人温柔的低头回视。 这是年轻时候的聂老夫妇。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巧夺天工、心思玲珑的礼物。 可惜,众人叹息的不是这个,在透明的水晶人上,一圈刻痕明显的印在男人颈上,不愉快的联想让众位军人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其中,以向将军为最!他半羞半恼的爆喝:“李新、赵良!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他还看了好好地,怎么现在人像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明显的刻痕,就像是……被割了喉?是谁这么大胆?! “我不是叫你们看好的吗?是谁动了?!”向北国阴沉的看着两个人,声音里满是严厉。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居然敢在他恩师的寿辰上咒他!还敢动他的礼物,简直是找死!! □裸的挑衅让向北国爆怒了! 大厅里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杜小月动了动汗水四溢的双手,心里一片惊惧,她终于知道燕回的用意了!居然想栽赃她!原来,在她叫自己出去的时候已经做好手脚了,怪不得,她一直试图想激怒她!原来是这样!向将军的礼物出了问题,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恩师,他一定会追查到底,一旦查到自己,到时候,曾家为了前途一定会舍弃自己!她就有机会了!真是好算计! 那么接下来,应该会有人来指证自己…… “报告首长,我去给聂夫人拿披肩了!”李新惭愧的说。 “报告首长,我去车里拿东西了,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位小姐仓皇的背影……”赵良羞愤道,他真没用,连个礼物都看不住。肯定是那个女人撞的! 他一边说一边搜索那个女人。 杜小月后背都快湿透了,她居然计算到这种地步?!她仓皇的跑进来很多人都看见了!事到如今,向将军颜面大损,不管是谁,都一定会记恨到底,甚至不需要明确的证据! 杜小月暗暗叫苦,大脑急速运转,企图找到化解的办法。 曾旬阳心底一沉。他再傻也听出来了,赵良说的女人就是杜小月!他不知道小月有没有碰过那个礼盒,看来今天是难以善了了!被认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是她!”张良看了一圈,眼睛猛然一亮,一手指向杜小月。 曾旬阳本能的挡在了前面。 一瞬间两个人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杜小月大惊,本能的抓住曾旬阳,却被反手握住,心瞬间平静下来。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还站在自己前面。 “是你碰坏我的礼物?”向北国眯起眼睛看着中间的一对男女,男的他认识,好像是曾家的小子,女的就是那个不着调的杜小月?心里更是厌恶了几分。 杜小月凝眉,虽然话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这分明就是定了她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仓促写完,没时间捉虫了……见谅 ------------ 38开始甜蜜7 “是不是你?说!”向北国提气爆喝,满面怒容。 张良和李新也怒瞪着她,好像只等她承认然后立刻拖出去! 杜小月心里一跳,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她不是,看见她跑进来的人不在少数,大家信吗?说她和燕回在一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燕回肯定不会承认的。 千万念头在头脑里打转,杜小月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击,恐怕在向北国的心里,她的罪已经定了,认不认丝毫没有妨碍! 杜小月心烦意乱,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可不是好玩的,她可不想平白树敌。可恶的是,她还没想到任何办法!难道燕回的计谋就要得逞了!她不甘心! 曾旬阳也闹不准杜小月到底有没有碰坏,但是,不管有没有,小月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愿意替她承担。曾旬阳笔直的敬了一个军礼,开口说:“报告首长,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一力承担!”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方芳心里一片安慰,她还认识不到这件事的后果,但是儿子这么护着儿媳,她本能的高兴! 惊得是燕回,她这么做可不是为毁了曾旬阳,他怎么能承认呢?想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前途都不要了,燕回心里苦涩的厉害,这回杜小月该高兴了吧?! 可惜,恰恰相反。杜小月听了没有任何的高兴,反而想一脚把他踢飞!老娘在这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洗脱罪名,你倒好,直接替我认了!你是燕回那边的吧?! “这么说是杜小月弄得了?”向北国眯起眼睛,曾旬阳是个好苗子,但如果将来去这么个女人为妻,恐怕,也就这么回事了! 曾旬阳刚想拍胸脯把事担下来,被杜小月一巴掌堵住嘴撇一边去了。他讶异的看着眼冒火光、斗志昂扬的小月,只见她一字一顿的说:“我确定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个盒子!” 这一刻,她仿佛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女斗士,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曾旬阳几乎不敢直视。 当然,这只是情人里面出西施的自我想象,实际上,杜小月快气疯了!曾旬阳有担当她很高兴,问题是,他不能谁的责任都承担啊!就算今天,向北国放过了他,可是,这次众目睽睽之下他丢了这么大个面子,谁能保证他不会私下里蓄意报复?!反正,要是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的!以己度人,她并不觉得向北国有多么大方!可恶的曾旬阳!蠢死了!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男人,朗声说:“我是进出过院子,可是出去的人不只是我,不是我做的!” 向北国眼神一冷,利剑一样射向她:“那你想说是谁?”声音里满是高处往下的不屑! 杜小月一噎,什么叫她想说是谁?好像她要诬陷谁似的!他这么说摆明心理面认定了是她! 杜小月也恼了,怒目相视。 场面顿时一僵。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阿国,她还小,不要太苛刻了!”聂老先生笑眯眯的站出来 “就是,正好,我也不想整天看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来提醒我已经老了!阿国,你就别计较了!”聂老妇人也乐呵呵的开口。 多么和善的一对老人呢?!你咒人家死,人家还乐呵呵的帮你!众人鄙视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同时照向杜小月。 杜小月咬牙:“我!没!有!” 向北国看了恩师一眼,大概也不想搞砸他们的生日宴会,轻蔑的看了杜小月一眼,用鼻子冷哼:“算了,不追究你了!” 说完,还大度的挥了挥手。 杜小月差点被气的一佛升天,这些人怎么回事?她说了不是她听不到吗?还是在位子上呆的太久,耳朵聋了? 就在小月气的身体发抖,向北国下了定论,舞会即将再次开始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再次打破平静。 “报告首长,我认为应该把事情搞清楚!姑且不论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但就她想嫁祸给别人这一点来说,我们就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我们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曾旬阳掷地有声的说。 杜小月心底一热,紧紧的注视着前面笔直的身影,一直映进眼睛深处。 “这么说,你也认为不是杜小月弄得?”本来都已经决定放过这件事的向北国一恼,冷笑看着他。看起来,他们夫妻两是铁了心的要搞砸这次舞会的!他倒是看错人了! “我相信她!”尽管看清了向北国的警告,曾旭阳依然不动摇,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小月既然说没有就没有! 事态紧急,杜小月来不及感动,连忙说:“我们没有搞砸聂老先生寿辰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不管是谁碰了盒子,都应该想聂老道歉。我虽然年纪小,可也听过聂老先生的光荣事迹,作为一名一生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奉献了一生的老军人,我们应该予以尊重!我们不肯罢休并不单单是因为还我一个清白,更重要的是为聂老先生讨一个公道!” 这话听起来还算顺耳!向北国舒缓神色,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说不是你,有什么证据吗?” 杜小月长舒一口气,他能静下心来听她就有机会!从旬阳叫住向北国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如果不能洗脱罪名,恐怕连同曾旬阳本身都会被牵连,这是她极度不愿看到的事。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之所以去院子是因为燕小姐说有话要对我说,而且,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本没看见盒子。”杜小月沉声说。 向北国询问的目光投向燕回,燕回面露难色。 向北国了然,嘲讽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杜小月皱眉,心急如焚,她果然是不肯承认!可惜自己没有人证。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里?她近乎绝望的看了曾旬阳一眼。 曾旬阳也皱眉,脸上却没有后悔的情绪。 杜小月心神一定,大脑急速运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这是自己重生后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她再一次的回想当时的情景,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她相信,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一定有破绽!只要让她抓住破绽,她一定要让燕回哑口无言!等等,抓住? 灵光一闪,杜小月嘴角微微上挑,终于被她想到了! “虽然不知道燕小姐为什么不承认,但是我和她在一起是事实,而且我之所以仓促的跑回来也是与这个相关。”杜小月微笑的说,坏心眼的将了燕回一军,为什么不承认,肯定是想陷害她呗! “说起来真是天意弄人,当时我跑回来的原因竟然成了现在的证据。”杜小月嘲讽道,顺便举高手臂,白嫩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个红色的指印!“当时我和燕小姐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燕小姐一时情绪激动抓住了我的手……所以,我匆忙逃脱离开了!在座各位都是军人,到底是不是燕小姐的手印,相信大家都对比的出来。燕小姐,这回你没法否认了吧?”末了,再次把皮球踢向燕回。 显然,这个时候大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燕回刚刚不肯承认?!看向她的目光立刻深意起来。 燕回神色一僵,强自辩解:“我是和你在一起过,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你走的时候没有碰到盒子啊!” “没错!咱们是分开回来的,我当时很怕你追上来所以跑的很快,但是我很确定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相信礼物也应该不会放在门口故意让人撞吧?”杜小月看向张良。 “因为怕被人撞到,礼物放在了石桌的西面,和门截然相反。”张良犹豫“但是我没有看到燕小姐。”与其说是燕回干的,他宁愿相信是杜小月栽赃陷害! 杜小月冷笑:“那我想问这位同志,你离开了多久?” 张良沉默了一下“半个小时左右。” “我和燕回出去是在6:30,我进门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45分钟!照你这么说,还有15分钟的空白,那么嫌疑人除了我和燕回之外还有可能是其他人!这位同志,这么长时间,你就只提了我的名字,判案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听见没有,嫌疑人也有燕回! 向北国脸色一僵,严厉的看了张良一眼。 张良满头大汗,脸涨的通红,他哪里想到这些,当首长一问,他脑海里自然就浮现出那个仓皇逃窜的背影,谁知道人家没做贼也心虚啊! 舞厅里瞬间糟乱起来,本来大家以为一定是杜小月干的,可这么一听下来,又不像,起码,燕回的嫌疑就比她大!谁叫她刚开始的时候否认呢?不是心虚是什么?可是张良又说他出去了半个小时,那么大家现在就都有嫌疑了!虽然都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出去,可是总不能就这么站出去说吧?先不说有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只要站出去那可就打了向将军的脸了! 好好的舞会变成了揪凶大会,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面五味具杂! 向北国再傻也知道他被人当枪使了!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燕回!不管是谁,胆敢在他恩师的寿辰上捣乱,他都不会放过他的! 向北国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咳嗽一声说:“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舞会继续!” 音乐又响了起来,为了缓和气氛,聂老先生夫妇率先走下舞池,随后大家也陆续走进去,大厅里又恢复了一派和乐的气氛。着军装的男人,娇艳的女人,缓缓起舞,绿叶红花,交相呼应。 另一边,燕回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刚才向北国的那一眼,好像蕴含着滔天的怒火,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盯住的猎物,心里毛骨悚然! 她模模糊糊的感觉,向北国好像知道了!是,这都是她做的!刚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张良和李新抬了个大盒子放到了院子西边,等看见曾旬阳和杜小月亲昵的交头接耳的时候,她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想法。于是,她故意做出一副焦躁暴怒喜形于色的样子,果然,杜小月没有对她多提防。本来,她的计划是激怒杜小月,趁机损坏礼物,造成小月愤怒之下无意破坏的假象,然后否认自己曾经到过院子,反正她也没有证据。谁知道,当时她反被杜小月激怒了,还留下了证据,把自己也搅合了进去! 现在向北国好像也怀疑了!向将军不是傻子,肯定会去查,自己计划仓促……燕回咬紧下唇,倔强的看着舞池另一边静静相拥的壁人,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她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不知道今天的举动会不会连累父亲! 燕回简直懊恼死了! 杜小月微笑着欣赏对手落败的姿态,感慨道:“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不是驽钝的人,恰恰是自作聪明的人!” 曾旬阳瞥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扶着小月的腰转了一个圈:“燕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杜小月勾勾嘴角:“因爱生恨呢?只是可怜我,无辜受累……”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寓意不言而明。 曾旬阳失笑:“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不是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了吗?” 想起刚才的画面,杜小月心底一甜,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算你表现还可以。那我就给你一个奖赏吧!”最后几个字说的含糊其辞。 曾旬阳低头,疑惑的说:“你说什……”么…… 最后一个字还没问出来,就感觉一个温温的、软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曾旬阳瞬间一僵,就见身下的女孩歪歪头,笑眯眯的说:“这是奖励!” 心底或若有什么东西“啪”的炸开来,开出极其绚烂迤逦的花朵。 曾旬阳只停顿了零点几秒,然后一个旋转,带着杜小月转到了角落,还没等她问出声,一下子低下头,饿狼扑食般含住垂涎已久的粉润红唇。 杜小月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偏偏,感官变得十分敏锐,男人含住她的嘴唇舔舐、斯磨,然后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嚣张的扫便每一个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最后,缠住她的舌头,拼命纠缠。 这个吻,霸道非常。 杜小月彻底的僵住了,男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她都能感受到,却无法逃离。火一般的热情,顺着口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好像被放在了火上烧。四肢酸软,心底却如同被倒满了蜜一般。有一种窒息的快感。 曾旬阳有力的手臂支撑住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舌头上,仿佛在品尝绝世美食,令人沉溺,不可自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舌头上隐隐的疼痛唤醒了杜小月的理智,她连推带打的挣脱开曾旬阳的吻,斜睨的眼中尚带着来不及退去的妩媚:“够了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曾旬阳感觉自己的魂都被那一眼勾飞了,意随心动,张手就要抱住她她。 杜小月慌忙向后一撤:“再闹我生气了啊!”她可不想刚脱离“推到事件”又进入“香吻门”。 曾旬阳幽幽的站在角落里,昏暗的灯光给他增添了一种邪魅的色彩,此刻,他两眼放光的盯着杜小月更加红艳的嘴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下唇。 真是要命的性感!杜小月暗暗呻吟,掩口唾沫干巴巴的说:“别闹了啊,还有正事呢!”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他们搅黄了聂老先生的寿宴,更是驳了向北国的面子,应该想办法补偿才是。 经她一提示,曾旬阳也想明白了,恋恋不舍的扫了一眼心爱的红唇:“那好,先欠着!”确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想聂先生道歉。 这就是他们两个的不同,一个是从自我的得失上考虑,另一个则从大义上来想,好在最终的结果是殊途同归。 杜小月被他看着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恼羞成怒道:“还不快走!” 曾旬阳眼底含笑,顺从的跟着她回到了舞池。 聂老夫妇正在跳舞,曾旬阳两人有意识的靠近他们,然后等到一个恰到的机会交换舞伴。杜小月顺理成章的成了聂先生的舞伴。 “聂先生,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让您不愉快了!”杜小月诚恳的说,其实,她也耍了个小心机,这一句话有两解,一种解释是她出言搅乱了他的舞会,另一种则是,有人想陷害她从而破坏了寿宴。杜小月道歉之余仍然不忘给燕回上眼药。 可惜,不知道聂先生没听出来还是不在意,依然笑容满面:“没关系,年纪大了,其实过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你们年轻人高兴就好!” 杜小月一拳挥空心下微微失望,好在也并没有多少希望,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 “年纪大了,有些事记不清也看不清了。不过,你要是再说可真是扫兴了!”聂老爷子依旧笑眯眯的说。 杜小月想不通,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度量才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又要有多宽广的胸怀才能去包容? “小姑娘,等你到我这把年纪就不会计较这么多了!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当然要舒舒服服快快乐乐的啦!”聂老爷子好脾气的说。 “噗嗤……”一直围着他们打转的曾旬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句话真是太熟悉了,像极了杜小月的谬论。不过,不同的人说有不同的效果。聂老先生这般说起来有种看破尘世的哲理,小月喊出来则有中小孩装大人的喜感。 杜小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感觉无力极了。不管你说什么,人家笑眯眯的照单全身,让她道歉道的没成就感极了! 再一次交换舞伴。 曾旬阳亲昵的点了一下小月的额头:“不要跟聂先生耍心眼。他老人家打过交道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你骗不了他的!” 杜小月嘟囔了一句“哪有这么神奇?”他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区别啊! 仿佛看出了杜小月所想,聂老先生龇着牙冲她一笑。 杜小月一惊,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头去。 “你个老不羞得,又逗人家小姑娘了?”聂老太太斜睨他,右手轻车熟路的拧上他腰间。 “喂,老婆子!今天我过寿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聂老先生脸上肌肉一抖,咬着牙说。 “啧!怎么不往世外高人上装了?”聂老太太嗤笑。 “我这不是看小姑娘绞尽脑汁找话说好玩吗?”尤其是被堵回去一脸噎住的表情,真是百看不厌啊! “不过,这个小姑娘和传说的不太一样啊!”刚才曾旬阳已经给她道过谦了,恩,是个好孩子啊!有担当、有勇有谋,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聂老太太感慨。 “是不一样!就连燕家那姑娘也不一样了!”居然敢弄坏他的水晶人!这是多么有纪念价值的礼物啊!聂老先生恨恨的想,尤其,上面还有阿霞年轻时候的样子。一定要告诉阿国,决不能这么算了! 聂老太太无语的看着自己老头子,他这个人啊她是最了解的!装的一副飘飘欲仙、胸怀大度的样子其实为人最小心眼了!这会儿心里肯定在使坏呢!话说回来,那个小月也不是个大方的,居然堂而皇之上眼药来了,跟老头子一模一样,还真是……让人有点小喜欢呢? 看来,老头子应该也喜欢她,不然,一向爱装的他怎么会逗小月呢?聂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暗自打起了算盘。 出师未捷身先死,杜小月一下子蔫了下来,不在打这件事的主意,反正,向北国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 解决完一桩心事,杜小月猛然想起另一件来,急忙抬起头,四处乱看。 “你找谁呢?”曾旬阳无奈,多么优美的音乐,多么浪漫的气氛,她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呆一会吗? “你看见爸和妈了吗?”杜小月老老实实的说。 曾旬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媳妇八成是属猴子的,上蹿下跳,惹事生非,无奈,自己是中了邪,就是她这种小心眼,他竟也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你把人带来了都不看着点吗?在那边……” 杜小月一吐舌头,她本来的意思就是给曾隶添点堵,他不想看见的事她就偏要怂恿方芳去干!叫他欺负她!反正曾隶也奈何不了方芳,再加上燕回惹事,她就没有在意他们。反正,她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的人…… 顺着旬阳的方向看过去,杜小月瞬间乐了。 大厅最中间,方芳正笑颜如花的和一个男人跳的起劲。 场外,曾隶黑着一张堪比包公的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我爸不会跳舞……”曾旬阳叹息着说,而方芳是个舞林高手,这就是他从来不带方芳来舞会的真相。 杜小月一愣,随即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好忙,只有晚上加班写了。 现在好困,不检查了,欢迎捉虫。 亲们,看在我这么拼的份上,一定要收藏我的专栏奥!! ------------ 39开始甜蜜8 直到舞会散场,曾隶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黑的纯正而浓郁,就像一杯黑咖啡,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可惜,这是方芳第一次参加舞会,她太兴奋了,甚至无暇顾及自己丈夫不愉的脸色,一脸明媚的抓着杜小月说个不停、 “我已经好多年没跳舞了,想不到跳得还不错。”杜小月意犹未尽的说,耳边还回荡着悠扬的乐曲,身体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仿佛只要来点音乐,她就能随地起舞。 杜小月幸灾乐祸的看了曾隶愈加乌黑的脸,笑眯眯的添把火:“嗯,妈,你们跳的可好看了!跟电视上的专业舞蹈演员一样,跟你跳舞的人是谁?” 曾隶头上的青筋一跳。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他跳得很好呢!其实我都好多年没跳了,早忘了,都是他带的好!”芳芳兴奋的说。 曾隶磨牙,韩建波!老子记住你了! “你看,参加舞会多有意思啊!妈,你应该常出来才是,老是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杜小月面带关心的说,堂而皇之的当面翘起了曾隶的墙角。 闻言,曾隶怒目以示,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原来罪魁祸首是她!他早就觉得奇怪,以方芳的性格就算出门也不会太打扮,怎么肯能以今天这种艳惊四座的装扮出场呢?!原来,竟是杜小月撺掇的!曾隶只恨自己没能早一步收拾了她,竟然让她兴风作浪起来! 杜小月冷笑,这人,直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式!只要他在乎方芳一天,她就能随时把他捏在手心里!这样就受不了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看清楚她眼底的威胁,曾隶更加恼怒!心理面气的都要爆炸了,呼吸间肺里如同针扎一般,好在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控制住面上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表情来。 “阿隶,你怎么了?不舒服?”看见他僵硬的表情,方芳眉心一皱,忐忑的问:“是不是我今天来你不高兴了……”她太得意忘形了,似乎忘记了,曾隶从来没带她来过这种场合,是不是嫌弃她给他丢人? 方芳泫然欲泣的看着曾隶。后者身体一僵,本来想说是打击的方芳再也不参加这种场合,可毕竟是心爱的女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他还真说不出来,只能打断牙齿活着血一起往下吞。 “我没有。”曾隶叹口气,在两个小辈面前丝毫不觉得肉麻“丢人的是我吧!你那么漂亮、那么年轻,我已经老了,还很无趣……”越说越哀怨,曾隶猛然回想起,舞会刚开始的时候,他带着方芳站在旁边,有同僚过来开玩笑问他到底找了几个儿媳妇?当时就把他气蒙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这是我媳妇!”惹的那人立刻逃窜了出去。 “方芳,你会不会嫌弃我吧?”曾隶把头埋进她怀里。 方芳尴尬的满脸通红:“你在说什么,孩子都还在这里呢?” 曾旬阳早就本着非礼勿视的精神全身心投入到开车的事业中,杜小月原本笑眯眯的看着,见方芳害羞起来,识相打了个极为做作的哈欠:“哎呀,好困,我先睡一会儿了啊!” 方芳更加羞涩,不住的推攘:“你怎么了?” 曾隶牟着劲不起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起了争抢的心,他突然间想知道,在方芳心里,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杜小月重要?如果,真的要二选一,她选谁?可惜这些话,他都没法说出口。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有把握让杜小月主动退婚还不会伤了家里的和气,而且,退婚以后,他会补偿杜小月的,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本来,一切都好好地,杜小月坚决要求退婚,方芳也快同意了。可是,什么时候,事情忽然变了?杜小月不再喊着退婚,儿子为了她坚决的忤逆自己,一向听话乖巧的老婆也开始慢慢的脱离自己的控制……曾隶突然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真的老了吗?看起来像是方芳的父亲?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地方!!曾隶咬牙! “啊隶,你怎么了?”方芳担心的问,这么多年,她鲜少看到他如此颓废的样子,这件事真的对他打击这么大吗?可是,她明明看的出来,那些人只是善意的玩笑啊!她心里有些难过,虽然,她今晚很高兴,但如果曾隶真的不喜欢她外出,那她……犹豫再三,她低声说:“阿隶,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参加这种场合了!”虽然有些难过,但是,她已经习惯了,没关系的。 杜小月微合的眼皮一抖,心下冷笑,曾隶果然好算计。连忙转过头去,急切的说:“妈,你别乱想,我想爸爸一定是因为燕回的事伤心了。你忘了,咱们进去的时候爸爸正领着她转呢,他们感情好着呢。肯定发现燕回的真面目伤心了!”说完肯定的点点头。 方芳回想了一下,他和燕归感情确实不错,也很喜欢燕回,那看来,果然是因为这个难过了?方芳心底一松,轻轻安慰道:“阿隶,不要难过了,我相信燕回可能只是因为害怕才没说出真相……”方芳找了个自己都说不过去的理由,然后匆匆结尾:“我相信小月也不怪她的!是吧?小月!” “当然。我当然不会怪她!”她已经报完仇两清了,还怪她干什么?况且,经过这一件事,曾家也不能在接纳她,向将军又不会善罢甘休。这些足够把她打入深渊了,她又何必浪费心里去怨恨燕回呢! 曾隶气苦,眼看方芳就要答应了,杜小月又出来到什么乱啊!他不满的瞥了一眼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知去开车的曾旬阳,这个儿子是不是太没用了些?还没结婚呢就被杜小月吃的死死的! 曾旬阳无奈,临来前,大力他们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当媳妇和婆婆发生争执的时候,只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千万不要掺和进去!否则只会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这些都是战友们的血泪教训,虽然其中的一个主语不对,依然不妨碍他当成教条一般遵守。 曾隶可不会这么觉得,他觉得儿子老婆全变了,竟然都站到杜小月那边去了!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一时之间,心里突然觉得特别悲凉,整个人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下来。 他这样更加坐实了杜小月的说法,方芳心疼之极心里不禁埋怨起燕回来,面上还打起精神好好的安慰曾隶。 只是她越安慰,曾隶心里就越苦,今天晚上最惨的是燕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二惨的就是他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杜小月倒时春风得意,不但来的目的达到了,还无意间打到了隐形的敌人燕回,更加可贵的是,她今天发现曾旬阳很合自己的口味,她决定,要排除千辛万苦,赖住他!! 曾隶今天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到家,就有芳芳扶着直接回屋了,杜小月笑眯眯的和曾旬阳到了声晚安,也回去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杜小月吃完早餐换好衣服,曾旬阳已经开好车在门口等着了。 “要送我?”杜小月嘴角不自觉上挑。 曾旬阳从窗户里露出半张脸:“还是你想做别人的车?”脸上故意透出几分委屈。 杜小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了一眼系上安全带还兀自笑个不停的杜小月,曾旬阳微笑着发动汽车:“我怕你有什么麻烦,所以特地派了两个人来保护你。你不介意吧?!” 杜小月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我要是说介意有用吗?” “呵呵。”曾旬阳抿嘴一乐“这两个人是我以前退役的战友,一个叫赵凛,一个叫孙吴,以后叫他们开车接送你?” 杜小月瞪大眼睛:“你真吃醋了?” “没有。”只是心理面不太舒服而已。曾旬阳强调“这是为了安全!” “嘿嘿,好啊,随你!”杜小月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说。 尽管曾旬阳一再强调他没吃醋,可是破天荒的,他竟然把小月送进了店里,还认真的向罗羽介绍了自己,大有强调自己正室地位不可动摇的味道。 杜小月站在一边,想笑,心里却是柔软一片。 可惜,曾旬阳的举动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因为主角,张亚久今天没有来。 曾旬阳微微失望,随后立即振作精神,礼貌的想罗羽告别。 杜小月跟在后面,送他出去。 “好了!我回部队了。”曾旬阳回头,看着面前眉眼温柔的女人,心里面突然涌出了一股不舍“你自己小心,一定要让赵凛或者孙吴来接你,每天给我电话……” 杜小月想开口,喉咙却被激动的情绪堵住,只能胡乱点点头。 曾旬阳咧嘴一笑,张开大手用力的抱紧杜小月,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低声说:“那我走了!” 感觉到男人的珍视,杜小月鼻子一阵酸,眼神里有几丝不可觉察的难过和祈求。 曾旬阳心底一痛,毅然而然的撇过脸去,果断的上了车,开动车子,掉头,离开。 再也没有回头。 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增旬阳是军人,应该要理解他,可是感情上,杜小月还是觉得酸涩,她们才刚刚有点进展,马上又要分开,是不是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如果没有感情也就罢了,偏偏,她刚刚觉察到自己的心意…… 杜小月苦笑,军人不易,军嫂万岁啊! “这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杜小月回头,张亚久一身白衬衣斜靠在墙壁上,神情慵懒:“军嫂不是这么容易当得,你选的这条路可以说是荆棘密布。” 看见他,杜小月心情好起来:“你今天来晚了奥!”她不是傻子,张亚久三番四次对她的帮助她都知道,就算再有意识的提防,心底却不自觉的同他亲近起来。 相较于她的高兴,张亚久显得平淡很多:“来那么早干嘛?看你家男人示威啊!”边说边慢吞吞的向店里走。 “嘿嘿……”杜小月傻笑,跟在后面“谁知道他抽什么风啊!你别介意啊!” 张亚久斜睨她一眼:“如果你脸上笑的没那么灿烂的话,我想我是不会介意的!” “嘿嘿……”杜小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才发现张亚久脸很白,一副憔悴的样子。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关切问。 ------------ 40开始甜蜜9 张亚久嗤鼻,他们都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了,她才觉出不对来?!心下有股陌生的情绪流过,有点苦,还有点涩,如果那个人是曾旬阳,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会注意到? 张亚久不想这样想,可是心思总忍不住转到那里去。 “发烧了?”杜小月疑惑的把手贴到他额头上,掌心下的肌肤微凉。 “没有啊!”杜小月喃喃自语,奇怪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脸色白的不正常,没有一点血色。 “亚久!你怎么来了?”罗羽皱着眉头站在楼下面看着他。 她去了个厕所的时间,就看见张亚久和杜小月面贴面站在二楼,生怕出了什么事,罗羽顾不得吃醋,急忙出声询问:“出什么事了吗?”一边急匆匆的冲上来一面用眼睛细细的打量他。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杜小月被她撞到了一边。 “我扶你进去休息会儿。”确认张亚久没事,罗羽明显松了一口气,仰起头笑着对他说。 张亚久沉默了片刻吗,就在杜小月识趣的要离开的时候,缓缓的开口:“不用了,罗羽你去忙吧!小月扶我进去吧!” 话音一落,惊呆了两个人。 杜小月低着头,几乎不敢去看罗羽眼底隐隐透出的失落、绝望,嗫嚅着开口:“还是我下去忙吧……”心里大囧,这算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又跑到狗血电视剧里去了? “不用了!小月,你好好照顾亚久,我下去。”只需几秒钟的功夫,罗羽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脸上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杜小月直觉不想搀和进去“还是我……”下去吧!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用人照顾!”推诿间,张亚久突然扔下一句话,自己推门进了经理室。 竟然生气了!杜小月震惊,愈发觉得今天的张亚久似乎,和以前的他不太一样,多了些锐利。这下子,她还真不好这么下去了! 她干笑着看着罗羽。 “我下去干活了,亚久就交给你了!”罗羽微笑着说,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吟吟的下楼了。 杜小月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罗羽也很不一样,似乎多了一点敌意。 他们都怎么了? 带着疑问,杜小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张亚久侧躺在沙发上,合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杜小月坐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张亚久猛然睁开眼“一句话也不肯说。” 啊?杜小月无辜的抬头:“没有啊,我以为你要休息……” 张亚久深深的着她,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星星点点,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我怎么觉得你们今天都怪怪的……”杜小月讪笑。 他看了很久,眼底深处突然涌出一大片疲惫,微微合上眼睑:“算了,我想睡会,你出去吧!” 简直是莫名其妙!杜小月迷惑的摸摸脑袋,也没多想,兀自出去了。 沙发上,张亚就深深的叹口气,当时一时好奇让杜小月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早就说过别去招惹她,你为什么不听?”见杜小月走出去,罗羽又进来,嘲讽道“还是你真的爱上了她,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张亚久本来就乱的心更加烦躁:“你胡说什么,杜小月根本就没做什么,我们怎么能牵扯她?” 罗羽心底一凉,自暴自弃的说:“无辜?咱们牵扯的无辜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到杜小月你才良心发现?” 张亚久垂着头没发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对杜小月下手,他于心不忍! 罗羽急了:“你真的爱上她了?” “没有。”张亚久第一时间反对,但是心底隐隐的心虚。 罗羽松口气“这不就行了,况且麻烦是她自己惹来的,咱们也没办法啊!曾家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咱们要快!” 看到张亚久不俞的脸,她接着说:“我是个很自私的人,虽然也很喜欢杜小月,但是和你一比,我宁可牺牲的是她!” 看他还是不做声,罗羽急了:“你还不懂吗?这已经由不得我们了!昨天就是个警告!他这是再告诉我们,如果真的查出了什么,咱们就是第一个死的人。你就算不顾及你自己,难道也不顾及你爸妈吗?” 罗羽心里隐隐的绝望,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爱上了杜小月而不自知,否则,经历过昨天一场暗杀,他甚至险些死掉,按理说,应该毫不犹豫的除掉杜小月才对,可是他…… 罗羽咬紧下唇,她不怕张亚久爱上别人,但是她决不能允许那个人威胁到他的生命!如果,如果,张亚久真的不动手,那只能由她来了! 似乎看透她的意图,张亚久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你不是插手,我自有打算!” 罗羽不甘心,但是也不敢明着违背他:“好的。你的伤怎么样了?” 张亚久不在乎的笑笑:“没事,皮肉之伤而已,他们只是想要警告我一下……” 想起昨天他腰间形状恐怖的伤口,罗羽暗暗叹口气,更加坚定要除掉杜小月的心。 “阿嚏!”杜小月摸摸鼻子,是谁在非议她?八成是曾老头。 舞会回家,方芳很兴奋的向曾隶展示了新买的小短裙、紧身衣,原本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的曾隶看着身著短裙、时尚性感的新老婆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下去见敬爱的毛主席。 “这……就是你买的衣服?”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气愤的曾隶满脸通红,手指抖了抖的指着方芳。 方芳妩媚一笑,学着服装模特婀娜的走了几步,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曾隶眼睛盯着老婆雪白的大腿,心里滴血,娘的,老子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就要平白让别的男人这么看去? 要是换以前的他,肯定会厉声说:“好看什么,伤风败俗!” 但是今时不如往日,下面还一个虎视眈眈的杜小月盯着,他决不能做出把老婆往敌人手里推得举动!试想一下,如果他说不好看,老婆心里肯定不高兴,倒时杜小月在曲意奉承一下,老婆更和自己离心了! 这个杜小月,真是个佞臣!曾隶唾弃,却不得不像她学习,忍着心里钻天的嫉妒,强行咧出一个笑容,夸赞道:“恩!很漂亮!” “真的?”方芳大喜,一下子扑到曾隶面前“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呢?” “怎么会?我喜欢的不得了!”曾隶笑眯眯的说,心里却咆哮,老子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你给我脱下来! “亲爱的,你真好!”方芳按照小月教的,微微冲他撒了撒娇。 曾隶受创的心立刻得到满足,娇妻温香软语,美玉在怀,这是多么享受的事?况且,方芳这身衣服曾隶虽然不喜欢,但是不可否认,非常漂亮!他反对她传出去,但是在家里还是很受用的! 曾隶登时眉开目笑开来。 一直观察他反应的方芳也笑眯眯的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小月说的对,以后自己要多听他的! 可怜的曾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反而把媳妇更加迅速的推向了小月,会不会气得吐血啊! 反正从那天以后,曾隶积极改变作风,严抓落实,由原来的一星期不见人影改为每天按点回家,对芳芳说话的方式也由单向命令式向双向讨论式方向改变。 总之一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杜小月想要改变方芳,他就用小曲应承在拉回来! 于是,时隔多年,曾司令再一次体会到了和情敌斗争的乐趣。 不过,他的策略也起了一部分作用,起码,有人陪,方芳没有再提去俱乐部的事。 无奈,杜小月只好自己去了,应征当了日炫的户外教练。 新教练的第一站,小月定在了上辈子想去但是至死也没去成的地方---墨脱。 ------------ 41开始甜蜜10 墨脱县是西藏自治区林芝地区下辖的一个县,是西藏最具神秘性的地方之一,有“莲花圣地”的美称,被众多的佛教徒向往。 小月不是佛教徒,可是却被无意间看到的风景照迷了心智,自此,心心念念的都是墨脱,最后化念成执。 小月查过资料,9、10月是进入墨脱最好的季节,现在正好是9月,也就是说,如果今年去不成,就只能再等一年了。时间紧迫,杜小月索性跟张亚久请了一个月的假,全力准备这次出行。 查资料,准备东西,联络墨脱那边的导游,最后,筛选会员。 因为墨脱是中国内地2100多个行政建制县中仍未完全通公路的唯一的一个县,也是西藏东南部最偏远的一个县,人力背夫曾是这里唯一的运输方式,所以他们要去也只能步行,加上期间路程艰难险阻,对会员身体、年龄各方面都有要求。 最好是20----45岁之间的,身体健康的人。 得知俱乐部要去墨脱,沉寂已久的老会员们又蠢蠢欲动起来,纷纷要求前去。 出于安全的考虑,小月决定这一行人数不宜过多,加上教练12个人左右,这样,除去她和另一个教练,就只有10个人的空缺了。 小月和王雨蝶坐在办公桌前一一筛选。 “咦?这个人……”王雨蝶惊讶“这个居然是新会员!是你那个老板,叫什么亚久?” “张亚久?”杜小月夺过报名表“真是他?他也想去?!呵呵,那就让他去吧!” 王雨蝶挑眉:“随便。” 准备工作做了半个月,最后出发的日期定在了九月底。 临出发前,杜小月告知了家里人,大家反映各相径庭。 方芳一脸担心:“咦?去墨脱?要半个月?会不会不安全?能不能不去?” 曾隶板着脸窃喜:“好,奥,去吧!”最好不要回来了! 曾旬阳:“你想去?那就去吧!但是有一个条件,要带着孙吴或者赵凛!” 曾旬阳出乎意料的痛快让杜小月一愣,几百个的借口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半晌,她干巴巴的说:“不好吧?!哪有户外教练还带保镖的……” “奥,那你就别去了!”电话那头,曾旬阳轻描淡写。 杜小月一呆,干笑:“哈哈,其实让他们假装成会员也行……” “那就这么定了,要不你带孙吴去吧!”曾旬阳拍板,孙吴比起赵凛来更加斯文,也更机灵。 “好!”杜小月无奈,可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能答应。 于是,13个人的队伍在日炫俱乐部门口集合完毕,日程安排是这样的,直接坐飞机抵达拉萨,然后坐车到达派镇,休息一晚,第二天出发去墨脱。 跟着他们去的领队是日炫俱乐部排名no.1的领队-----伊伊,也是王梦以前的好朋友,当然,这也是小月可以挑选的。因为这是一段没去过,但是确实有危险的旅程,如果只有杜小月一个教练,她没有资历恐怕压不住这些老会员,加上伊伊就不一样了。她排名第一,但是为人却很谨慎大方,绝不会因为小月没有资历就忽视她的意见。所以,对于外表青涩内里老油条一根的杜小月,她决对是最好的同伴。 互相认识完,大家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上了大巴,直抵机场。 张亚久的病好像还没好,脸色依然苍白的厉害,杜小月略微担心的问了几句,换来张亚久无所谓的一笑。 想来,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大不了自己多照顾一下,这样一想,杜小月登时放下心来。 拿登机牌的时候,她特意把位置和张亚久的安排在一起。 “小月,我坐你后面吧。”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青年靠过来笑眯眯的说。 “孙吴?”杜小月了然“好啊。” 张亚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孙吴笑眯眯的接过登机牌,心里不自觉的对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升起一股警惕,同样是“爱装”人士,他能隐隐的感觉出那个男人看似平静下的波涛汹涌,仿佛一经释放,就会毁天灭地。 这个人很危险,于情于礼,他都应该隔绝杜小月和张亚久! 对于他的信誓旦旦,张亚久只是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然后淡淡的坐回座位。 杜小月笑眯眯的跟了上去,熟悉的生活让她一下子安定下来,整个心都放松下来,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次旅行中。 出乎孙吴的意料,这一路上张亚久一直很沉默的跟在杜小月后面,就算是小月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孙吴一怔,莫非张亚久不喜欢小月?他误会了?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达派镇的一家客栈,本地的一个导游早就已经到了。 “大家好,我叫扎珠,欢迎大家来到达派镇,今天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出发。”一个皮肤较黑,身材矫健的中年男人中气十足的说。 来的几乎都是老会员,基本上都认识,很快大家都达成了一片,愉快的吃了一顿极具地方特色的晚餐。然后开始做准备工作。扎珠跟大家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任务分配。 先是分组。 四个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都分配好食物、药品等等,重的有男士背,女人的背包不超过10公斤。 因为人数的问题,有一个组是5个人,扎珠、伊伊、小月分别带一个组。 扎珠等四个人在前,小月带着张亚久、孙吴、和两个女人,一个叫李哲、一个叫何丽。 伊伊带着三个男人殿后。 除了小月和伊伊外,队里总还有两个女人,都分在小月组里。 分好组,扎珠先回去休息了,剩下的组员有的相互认识,有的收拾东西。 “大家好,我是李哲,很高兴和两位帅哥分到一组。”一个着枚红色运动衣,长相妩媚的女人笑嘻嘻的说。 “我是何丽,很高兴认识大家。”何丽居然穿着一套迷彩装,有一头俏丽的短发,显得很干练,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孙吴的好感。 “你好,我是孙吴,很高兴认识你。”孙吴笑眯眯的伸出手,和何丽握了一下。 李哲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目光倒是一直放在脸色苍白样貌清秀的张亚久身上。 小月笑眯眯的说:“好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还要早起呢!” 张亚久听完,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李哲高声说。 “他叫张亚久。”杜小月笑眯眯的说。 “你是新来的领队?看起来很年轻啊!”李哲斜眼看她。 “认识一下,杜小月,你好。” “你好。” 简单的熟识了一下,毕竟明天还要长途跋涉,都是老会员了,对于应该注意的事项很熟悉,只是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启程了。 坐大卡车到达松林口,然后开始徒步翻越雪山。 出乎小月的意料,不管是李哲还是何丽,体力都出乎常人的好,自重生以来,小月都有意识的每天跑步锻炼,可居然还追不上她们。 她记得李哲的报名表上填的是会计,而何丽似乎是作家。体力超群的会计和作家?杜小月隐隐觉的不妥。 前面,李哲背着背包还是一身粉红轻松自如的追着张亚久,满脸笑容。反倒是张亚久,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还隐隐有汗。 杜小月猛然想起他的病,赶紧跑过去,接过他的背包:“我来背吧,你的病还没好吧。” 张亚久按住她的手,喘着粗气摇摇头。 “这才是第一天,你这样是撑不过去的。还是我来吧!”杜小月坚决的说。 “怎么了?他生病了?我说怎么这么虚弱啊!得了,我来背吧!”李哲爽朗的说,边伸出手去拿背包。 “还是我来吧。”怎么能让会员背呢?杜小月也坚持说。 张亚久暂时说不了话,但是手却坚决的按在了背包上,三个人僵持不下。 “咱们换着背!”一个蓝色的背包兀的出现在张亚久怀里,何丽冷淡的面容随即出现在面前,伸出白玉般的小手:“把包给我!不用挣了,我当过兵,这点重量不算什么。” 张亚久略一思量,看她确实是很轻松的样子,默默的解下背包递过去“谢谢,如果累了,就还给我。” 何丽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杜小月微笑,这个人还是挺面冷心热的吗? “好了,大家快走吧!” 虽然是雪上,但是山上的雪还真不多,只有少数的几块,他们算是身体素质很高的队伍了,所以,扎珠特地留下了拍照的时间。 张亚久拉着小月照了一张,露出了这两天唯一的笑容。见状,李哲也拉着张亚久照。 一时间,两两配对,大家照的不亦乐乎。 热闹的场景下,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的过客,冷眼看着别人欢笑。 杜小月也注意到了,拍拍头上打闹时留下的积雪,笑眯眯的走过去。 “你怎么不一起玩呢?”杜小月好奇的问。 “不喜欢。”何丽背着包冷淡的回答。 “额……出来玩嘛,轻松一点,要不然不是少很多乐趣?”杜小月不在意的说。 何丽皱眉:“我实在不喜欢。”边说便向后退。 她本身就站的很靠边,这一退,险些掉下去。 “小心啊!”杜小月急忙拉住她,“这里本来就滑,你不要靠边站,很危险。” 何丽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黑眼球比一般的人多,一眼看过去,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谢谢。” “你们在干什么?”张亚久老远就看见她们站在一起说话,心一跳,赶紧推开李哲跑了过来,见他一过来,孙吴也跟了过来。 “没事儿。”杜小月笑着挥挥手。 “咱们过去吧,这里太危险了!”杜小月笑着对何丽说。 何丽轻轻的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前走。 杜小月撇撇嘴,这个女人还真是很冷淡。冲赶过来的张亚久一笑,也跟了上去。 刚抬起右脚,落地的时候忽然间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栽去。 “杜小月!”随着张亚久的一声大喊,宛若慢动作一般,杜小月看到了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她突然间想到后面好像是悬崖,心里一惊。心思婉转之间,人已经重重的栽倒了地上。 “碰”的一声,杜小月感觉脑袋一梦,一阵眩晕,心却放了下来,还好,没掉下去! 还没等杜小月清明过来,她人已经往下面滑去。 原来,这个地方极少有人过来,底下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粒,非常滑,小月穿的运动衣面料是防雨绸,再加上,这个地方又是个斜坡。所以,在她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就开始身不由己的向下滑。 杜小月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滑动,惊恐不已,拼命想站起来或抓住东西,无奈刚才摔的太重,身体还没缓过劲来,只能由着他慢慢向下滑。 难道我又要死着这里?杜小月绝望的想,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曾旬阳,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懊悔自责?!不行,自己决不能死! 任由她怎么不想死,身体还是动不了,甚至,她已经感觉到半边身子悬空了。 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曾旬阳,我死了,你可不要太伤心啊!杜小月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快写长评奥,送积分呢! ------------ 42开始甜蜜11 就在杜小月已经绝望的时候,一股拉力猛地拽住自己的右手,她身体一顿,但是很快不减去势的继续向下滑。 杜小月一惊,抬头,就见张亚久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臂想要拉住她,但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滑了,反倒拖累的他也跟着向下滑。 电光火石间,杜小月的身体已经悬空了,张亚久趴在地上被她拖得小半边身子已经掉下来。杜小月一惊,大喊:“快放手!” 张亚久没说话,嘴唇紧紧的抿起,手上却拉得更紧了。 杜小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孙吴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何丽第一个扑上前,抱住张亚久的双腿。孙吴紧接着反应过来,又抱住何丽的腿,同时还不忘撕心裂肺的大喊:“救命!help!たすけて!(救命!)” …… 众人被雷的里焦外嫩。 不管怎么说,他们下滑的趋势慢慢止住了,只是,这个时候,杜小月完全的悬空,张亚久腰部以上悬空,被何丽抱住双腿。悬崖上的石头正好卡在未愈的伤口上,痛的他脸色一白。 风猛烈的吹在身上,杜小月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小羽毛,随着风摇来摇去,她的脑子里突突直响,一时间除了心跳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她终于缓过神了,抬眼,眼底深处带着一抹柔意。 “你没事吧?!” 杜小月在下面晃来晃去,张亚久的伤口也跟着磨来磨去,一下一下有一下,痛的他脑神经都快失去知觉了,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腰间缓缓的渗出来,伤口肯定裂开了! 杜小月敏锐的觉察到他的不对劲,脸色跟着焦急起来:“张亚久,你怎么了?” 伤口还在撕磨,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度还是失血过多,张亚久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他全部的意志都放在了手上,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抓紧杜小月!千万不能松手! 好在那边的人很快的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扎珠立刻大吼大叫的跑过来,组织人救援,一面拉着孙吴往后撤,一面扔下根绳子让杜小月抓住,拉她上来。 绳子被扔了下来,杜小月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空出一只手把绳子绕在腰上,一点一点的被人拽了上去,期间,张亚久一直没有松手。 等杜小月安全的才发现,她的手上居然一边一个五只鲜明的手印,隐隐的已经发青,可见,当时张亚久抓的多么用力。 杜小月心底一暖,能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你的人,一定是真心对你的人。患难见真情,下意识的,杜小月心底亲近起张亚久来。 其实,相比较杜小月而言,张亚久更像那个掉下悬崖的人,跌坐在一旁,脸色苍白,不住的喘息。 杜小月看着他按在腰上的手,微微一愣。 稍作休息,大家又开始出发,有过一次教训,谁都没有再往边上靠。 如果说,上山的时候大家还激情踊跃、身体轻松的话,那么下山着实就是一场噩梦了。 山路崎岖,怪石林立,基本上看不到路在那里,有些地方因为有瀑布的关系,格外湿滑,每走一步走要特别的小心。 蓝天,白云,广袤大地,高伟的山峦,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蜿蜒的寥寥十个人,让人不自觉地有种苍凉的感觉。 杜小月和孙吴搀扶着张亚久,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达到了达拉格的一家简陋的小客栈。 虽然大家做足了准备,还是被瀑布和雪水弄得都湿透了,看见客栈的木门,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尖叫着欢呼着冲上去的。 杜小月也是精神一震,她能感觉到张亚久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了,这个时候,他极其需要休息。 店主是个极其好客的人,朴实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为每个围着篝火取暖的旅客送上一本热腾腾的酥油茶,间或间,用不慎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大家的问题。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单纯而明媚的笑容,你帮我擦头,我帮你拿杯子,真正的亲如家人。 杜小月冲店主一笑,直接扶着张亚久去了订好的房间。 没有让孙吴跟进去,小月略微吃力的把张亚久放在床上,帮他脱去外衣,盖上被子。 温暖的感觉让张亚久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般。 杜小月把自己湿漉漉的外衣脱掉,甩掉鞋子也做到了床上。 感觉舒服了好多,张亚久又开始对小月调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男人,你脱了我的衣服可要对我负责啊!” 杜小月活动活动麻木的脚腕,心不在焉的说:“行啊,如果你不在意做小,我也不介意负责。” 张亚久一愣。 杜小月转过头一笑:“好了,不闹你了。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到腰了?来,我给你看看。” 张亚久往后面缩了缩,干笑到:“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我岂不是清白不保?” 杜小月撇撇嘴:“没事。我愿意负责。” 说完,强势的拉开他的被子,趁着张亚久软弱无力,坐在他腿上摁住他然后猛地把线衣掀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白衬衣已经血红一片了,鲜艳的颜色刺得她眼睛一痛。 张亚久苦笑,就现在这个姿势,要是让别人看到非误会不可。 杜小月却是无心顾及这一些,她仔细观察了伤口,有些地方已经结疤,看来受伤已经有些日子了,估计是在悬崖上拉她的时候不小心又蹭破了,好在,虽然出了不少血,但是并不是很厉害。 杜小月从包里翻出药粉,给他撒上,然后找出绷带绑好。 “你有伤为什么还要来?”杜小月不解。 张亚久没有说话,原因已经很清楚了,他相信杜小月看的出来。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呢。”杜小月沉默了半天,淡淡的说。然后轻轻的掩上门,出去了。 张亚久叹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失落、也有轻松。 晚上,孙吴照例详细的向曾旬阳汇报了今天的事。 不出所料,小月在晚上9点钟接到了曾旬阳的电话。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曾旬阳紧紧的抓住话筒,声音里难掩焦急和后怕。 杜小月心里一热,如同受了委屈见到家人的孩童,眼泪几乎掉下来,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粗声粗气的说:“还好。” “你怎么不小心点?!”曾旬阳几乎不愿在回想一遍他听孙吴说小月掉下悬崖的那种惊恐感,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他竟然在那一刻吓的腿都软了,他不敢想象张亚久没抓住她,或者孙吴他们没有抓住张亚久会是什么后果。甚至,有一瞬间,他想,要不要想曾隶对方芳一样把小月关在家里。这样,她就不会遇见任何危险了。 杜小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那里这么滑啊,一时大意了。”接连两次从高处落下,她都快有阴影了。 曾旬阳不想听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勉强按耐住心里汹涌的情绪:“小月,跟我在一起注定了有很多时候我不能陪着你。就算为了我,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儿!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听孙吴说的时候……”他恨恨的一砸桌子,他恨,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碰的一声,杜小月心本能的一跳,莫名的心虚起来,干巴巴的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我发誓!” “你!唉……”曾旬阳叹了口气。 又撒娇又卖萌,好不容易哄好了曾长官,杜小月郁闷的撇撇嘴,她才是差一点死掉的人好吧?!怎么也没人来安慰安慰她?! 放下电话,曾旬阳长长的舒了口气,堆在心口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但是还是觉得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莫名的担心。 “队长!”王大力猛地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刚才头打电话来说下个季度有个集训,让咱们提前把假休了!有10天呢!” 什么?曾旬阳一把扔掉烟头,忍着心里的狂喜沉声问:“真的?” “对啊!不过咱们得分开歇,你看,是你先还是……”我先…… 王大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哪里还有曾旬阳的影子,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回音不断地荡漾,荡漾…… “我有事先走了!你留下吧!” 曾旬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立刻定了一张晚上的去拉萨的机票,他现在满头满脑就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到杜小月身边去! 第二天一大早,扎珠就把他们喊起来了,为了照顾张亚久,何丽背着他的包,孙吴则拿着何丽的包,小月和李哲扶着他,一行人吃过早饭后进入了热带雨林。 相较于丛林,小月还是愿意爬雪山,冷就冷一点,总比这种湿热的感觉,全身黏糊糊的好。 走了大半天,大家稍作休息。 杜小月扔下背包坐在一棵大树下边休息边欣赏周围的风景。 孙吴照例在何丽那边献殷勤。 李哲跟张亚久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热火朝天的,不一会儿,孙吴也被吸引了,加入了进去。 到时张亚久,时不时的看看她。 蜂鸣鸟叫,一时间如同在天堂一般。 忽然,张亚久猛地站起来,一脸惊恐的大喊:“小月!后面!” 杜小月心一跳,左后方,一股阴沉的感觉袭来,她想也不想的朝右前方打了个滚,扎珠跑过来一甩手,一条五彩斑斓的蛇被定在了小月刚才坐的地方。 杜小月缓缓的站起来,一摸脸,环顾四周,张亚久三个人在说话,伊伊和扎珠两组人都聚在一起,只有一个人不在-------何丽! 杜小月心底一沉。 她不想怀疑,可是事情也太凑巧了!第一次和何丽在一起,她差点滚下悬崖,第二次,何丽不在,她差点被毒蛇咬!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呢? 杜小月垂下眼帘,她做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这棵树不是蛇类喜欢的种类,一般不会有蛇盘在上面,尤其,她还小心的查探了一边。这么鲜艳的毒蛇没理由看不见! 正想着,何丽面无表情的从后面树林里走出来。 杜小月微微一笑:“你干什么去了,在野外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会有危险的!” 何丽无所谓的耸耸肩:“去解决个人问题了。” 休息好了,大家又精神饱满的重新上路了,只是这一次,杜小月没有了悠闲的心情,她阴沉的看着何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到达大岩洞,因为他们的形成不紧,而且还有个病号,杜小月他们决定在这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进入蚂蝗区。 客栈很小,是大通铺。晚上,杜小月给张亚久换完药,仍然没有睡意,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 已经10.30分了,曾旬阳还是没有打电话来,杜小月隐隐的担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夜已经完全的深透了,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隐隐的传来一束光亮。 居然有人敢夜晚穿过雨林!杜小月不禁好奇起来。 光线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人影模模糊糊的透出来。 杜小月的心猛然一跳,直觉不可能。 人影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小跑过来。 小月的心砰砰砰的加速跳起来。 人影走到近前,抹下头上的帽子,裂开嘴:“小月,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包养我没有啊…… 人家温顺可怜貌美如花…… 躺倒任调戏…… ------------ 43开始甜蜜12 狂喜刹那间从心底深处倾泻出来,如决堤的洪流在身体里乱窜,最后却堵在了喉咙口。杜小月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嘴巴却是本能的向上咧,忍不住傻笑起来。 曾旬阳也好不到哪去,闪亮的眸子,不停上挑的嘴巴。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发起呆了。 曾旬阳,曾旬阳,是曾旬阳来了!杜小月心里不停的喊,最后,实在忍不住迸发的情绪,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他! 曾旬阳微笑的用力抱住扑上来的女人,一天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旬阳,旬阳……”杜小月两眼发涩,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的紧抱。 沉醉中,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客栈里单薄的人影。 张亚久本来是担心杜小月,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刚走两步就看到那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心,那一瞬间,痛的缩了一下。他苦笑一下,轻轻的退了回去。 怕打扰到其他人,杜小月拉着曾旬阳走到略远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这才注意到曾旬阳的衣服几乎全湿了,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来了?” 曾旬阳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大头低下去蹭蹭她的脖子“那天晚上挂了电话,大力说我们有10天的假期……” 杜小月的眼睛一热,那这样算起来,男人几乎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飞来了拉萨:“你没有休息一晚?”时间怎么算怎么对不起来。 似乎感受到杜小月的心疼,曾旬阳心情大好,眼睛微微眯起来:“我在飞机睡过了……” 言外之意竟然是下了飞机连夜上的雪山! 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夜晚一个人翻雪山、过丛林……杜小月想想就觉得后怕,忍不住生气的说:“你疯了!这里多危险你知道吗?你居然连个导游都不带……” 未尽的话一下子被曾旬阳封了回去。 曾旬阳两手抱住她的头,嘴巴用力的亲上面前喋喋不休的红唇,舌头强势攻进敌人阵营,搅了个天翻地覆。 杜小月不明白,她们明明说的好好地,怎么一转眼就改吻戏了呢?她还有很多话没说,还有很多疑问没问,她想推开曾旬阳,可惜后者没给她这个机会,很快以激昂的热情把她席卷了进去。 “相信你男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曾旬阳终于意犹未尽的松开被蹂躏的微微红肿的嘴唇,沙哑的说:“比这更艰难的情况我都经历过,没事的。” 说完,忍不住又轻轻啄了一下。 清醒过来的杜小月满脸通红,几乎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呐讷的依偎在男人胸口。 曾旬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宠溺的看着她:“放心,剩下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 杜小月心一暖,忍不住笑出来。 丛林的夜很黑,还有些虫鸣蛙叫。周围只有旁边手电微弱的光芒,杜小月缩在曾旬阳的怀里,觉得格外心安。 “对了,来的时候,我仔细看过,山顶有一处地方脚印很多,应该是你掉下去的地方。”曾旬阳突然开口。 杜小月眉头一皱,愤怒紧接着涌上来,他去看过?那个地方那么湿滑,他明知她差点掉下去还敢一个人去看? 感觉到怀里人肌肉的紧张,曾旬阳赶紧安抚:“我连夜上的山,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瞧见杜小月几欲喷火的眼睛,他连忙讨好的笑了一下:“我就是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杜小月挑眉:“那你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了油迹!”说起这个,曾旬阳又严肃起来“有一个地方有油的味道,我估计,应该是你滑到的地方。”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有无穷的怒气,只要想到有人要谋害他的小月,他就恨不得打断他的手,拨了他的皮!即使知道有孙吴在,还是放不下心来,所以,一路上他快马加鞭的往这赶,好在,追上了! “是吗?”杜小月眉心紧皱:“我也觉得不大对劲。”然后,把今天险些被蛇咬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曾旬阳大惊失色,扶起杜小月上下摸索:“那你没事吧?” 杜小月满面通红的甩掉他摸在屁股上的大手,瞪了他一眼:“没事。” 曾旬阳这才反应过来,重新坐下把小月按在怀里,板着脸,右手却时不时的摩挲一下,仿佛在怀念刚才的味道:“那你觉得谁可疑?” 杜小月拍拍滚烫的脸:“说不上来,李哲和何丽都很可疑,但是何丽的面更大……” “好,我知道了!放心,以后都交给我,我会找出那个人的!”曾旬阳抱紧她,眼睛微微眯起,嗜血的盯着前面。 “好……”杜小月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轻的闭上眼睛。 曾旬阳笑了笑,紧紧的抱住她,头靠上去,也闭上了眼睛。 荒天野地,三更半夜,两个人却好像在春光明媚、花开遍地的天堂,含着笑意,相互偎依,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杜小月朦胧的醒来,睁开眼,曾旬阳专注的目光一下子映入眼帘,小月这才相信,昨晚确实不是做梦,他真的来了! 她忍不住嘴角上挑,笑意像涟漪一样,一圈一圈,蔓延开来。 曾旬阳眉眼瞬间柔和下来,眼里闪烁着笑意。 对于如同天兵天将一样突然出现的男人,队伍里的人都很好奇,不过,碍于他冷硬的面容,敢上前捋虎须的还真没几个。 当然,李哲不算。 “出来这一趟还真是有眼福啊!这是打哪冒出来的帅哥啊!”李哲斜靠在树上,笑眯眯的问。 曾旬阳眼底精光一闪,微笑着点点头:“大家好,我是小月的未婚夫。” 未婚夫?大家火热的目光立刻投向一路上貌似和杜小月很亲近的张亚久。 张亚久浑然不在意的一笑:“你好。” 曾旬阳的真诚的看着他:“谢谢你救了小月。” 张亚久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隐隐的觉得尴尬。 好在,扎珠很快出来了,组织人员收拾好东西,再次出发了。 队形再次发生变化,孙吴一个人扶着张亚久,他们的东西有曾旬阳背着,何丽背回了自己的包。李哲还是笑眯眯的跟在张亚久身后。 “你认识李哲?”杜小月悄悄靠近他耳朵说。 气流划过耳朵,曾旭阳心里痒痒的,憋笑到:“吃醋了?” 杜小月狠狠的白他一眼。 曾旬阳笑道:“一定不是……李哲……”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对于何丽的身份,曾旬阳有些了然。 “你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杜小月没好气的说,对于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小秘密,心里有点不舒服。 “呵呵,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是可以告诉你,李哲绝对没问题!”曾旬阳斩钉截铁的说。 话虽然没错,但是怎么听起来这么不舒服?!杜小月心情一瞬间失落起来,气闷的瞪了他一①38看書网脚步向前冲去。 “哎,小月,小月……你慢点……”曾旬阳迷茫的摸摸脑袋,赶紧追了上去。 也许是看出了曾旬阳不简单,后面的旅程何丽出奇的老实。 杜小月和曾旬阳亲亲我我之余也格外忧心,难道就要放过这么一个两番三次要治自己死地的人? 她不甘心。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杜小月暗暗下定决心。 “不行!”曾旬阳火噌冒上来,人猛地跳起来,如同困兽一般暴躁的走来走去:“这太冒险了!我不同意!小月,这不是拍电影,稍有不慎是会要人命的!你知道那个何丽是什么人啊!装的假了她根本不会信,如果太逼真万一……” 杜小月摊摊手:“那你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曾旬阳烦躁的来回转圈,从他见到李哲的起他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因为,李哲原名叫元秋,是一名缉毒刑警。她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有毒枭出现。现在看来,最可能的就是何丽。他怕,万一动了何丽会不会影响警察的部署。 可是……他看了看一脸坚决的杜小月,想也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也不想放过何丽。 但是……让杜小月去当诱饵,引蛇出洞,他又本能的抗拒。 曾旬阳用力的把把头发,头一次觉得事情棘手。 “你等着,我出去一下……”曾旬阳猛的放下手,决定去和李哲谈谈。 “好啊……”杜小月笑容微淡,见曾旬阳箭一般冲出去,心下一冷。 曾旬阳找到李哲,把这件事说了一下。 “那个何丽到底是什么人?”他烦躁的问,碍于见鬼的保密条令,他根本不能把李哲的真实身份告诉小月,他知道小月已经开始怀疑了,这种明知道她不信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他很怕,小月会因此误会什么? “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名鼎鼎的曾队长这么一副为情憔悴的样子呢!”李哲调笑,漫不经心的说:“你应该也知道,有些事情我是不能说的,不过,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没妨碍的。” 曾旬阳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随即也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由杜小月找个机会单独出去引何丽现身。 墨脱之行接近尾声,杜小月也终于找到机会了。 这天,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杜小月和曾旬阳吵了一架,然后,一气之下自己跑开了。 跑出去很远后,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抹眼泪。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杜小月心一喜,转头一看,一下子呆住了! 来人眉毛一挑,奸佞的一笑:“杜小月,你真以为这么简陋的计谋能成功吗?不能不说,你真是太天真了!天真的人是没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杜小月脑子一蒙,有点反应不过来:“扎珠???怎么会是你?!”心下暗暗觉得不妙。 “哈哈哈,怎么不可能是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倒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扎珠眼底透着一股狠戾,哪里还看得见原来的憨厚。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一直想杀我的是你?!不是何丽吗?”杜小月此时是真慌乱了!如果她们连人都没搞清楚,那曾旬阳盯着何丽有什么用?! “呵呵,何丽和我都是一样的!可怜你们自作聪明,没想到想要你命的是两个人吧?!”扎珠得意的一笑,刷的一下抽出匕首“放心,看在这一路咱们相处的也算不错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杜小月的心砰砰直跳,到这份上她算是明白了,原来何丽还有同伙,她知道今天这是杜小月故意设下的计,所以将计就计,自己引开曾旬阳,让扎珠趁机杀掉杜小月! 娘的!这下真是自作自受了!!杜小月恨恨的想,眼睛紧紧盯着狞笑着走过来的扎珠。 扎珠看着不远处脸色苍白、紧咬住下唇的杜小月心里还真有点同情,但是,谁让她占了人家的位置呢! “杜小月!你死了也别找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害你的人去吧!” 杜小月勉强抑制住发抖的身躯,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慌!她右手伸到后面,小心翼翼的抽出防身的刀子,一面说话吸引扎珠的注意力:“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杀你?你告诉我,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扎珠看着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怨恨,心里一犹豫,藏人多少有些畏神鬼,但是,想到那个人的手段,他身上一抖,模模糊糊的说:“反正是你身边的人!行了,你自己做了鬼去查吧!” 说完一个饿狼扑食冲了上去,匕首直接对准杜小月的胸口。 周围除了树木就是湿滑的青苔,杜小月根本避无所避!况且她很清楚,天时地利人和,扎珠全占了!以她三脚猫的身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电光火石间,刀尖已经到了胸口,杜小月咬紧牙向右一侧身,刀尖避开心脏之间插入左肩侧。 一股巨大的疼痛瞬间窜上头顶,杜小月惨叫出声。 鲜血四溢,一下子溅到扎珠脸上,他下意识的一闭眼。 杜小月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忍着钻骨的疼痛,握刀的右手向前用力一划。 一道热血喷了出来,扎珠惨叫一声,松开握刀的手向后跌去。 杜小月重重的喘息着,不知道是紧张害怕还是疼痛所致,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耳边轰轰的直响,身体不停的抖动。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警觉的盯着扎珠。 杜小月知道自己和扎珠的差距,要想一击必中,只能近身搏杀。 她漠然的盯着扎珠,见他双手捂住脖子,血象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淌,他脸上的血色迅速的退去,整个人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杀人,心里却不觉的害怕,只是身上抖的厉害,也没了力气,只能移不开眼睛的盯着扎珠。 张亚久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扎珠不甘心的瞪着眼睛,脸色惨白,身下满是血。 旁边,杜小月也是一样,惨白着脸,两眼无神的瞪着扎珠,左肩上扎着一把匕首,血已经染红了衣服,她的右手上还紧紧攥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小月!”张亚久心猛地一跳,一股钝痛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慌慌张张的跑过去,绕过伤口抱住她:“小月!你怎么了!小月!” 看清楚来人是张亚久,杜小月这才放松下来,手上的匕首啪嗒一下掉下去,她冲着张亚久虚弱的一笑:“你来了……”然后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写着写着,我都要爱上张亚久了…… ------------ 44开始甜蜜13 杜小月并不是独自出去的,按照曾旬阳的计划,由孙吴悄悄的跟在后面,以防万一,他则盯紧何丽。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孙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黑衣人打晕了。 所以,当曾旬阳听到小月的惨叫时,心下一个哆嗦,就知道不好,一个闪神,何丽就失去踪影了。 顾不得追她,他赶紧向回跑,没跑几步就看见张亚久抱着血淋淋的小月出来了。 米黄色的运动被染成了鲜红,和她毫无血色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曾旬阳一下子蒙住了,眼睛紧紧盯着她肩上的刀子,周围的人惊慌失叫,纷纷拥上前,像是放慢的无声电影,他能看清楚每个人脸上的害怕、担忧,甚至能感觉到杜小月微弱的呼吸,但是他动不了!好像一瞬间被剥夺了身体的支配资格,他只能这么惶恐的看着。 李哲担忧的看了脸色比杜小月还要惨白的男人一眼,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她没事。血已经止住了,等下一个站点待她去医院就行了!” “可是刀子……”曾旬阳的心颤巍巍的。 李哲无奈的犯了个白眼“这种伤你见的还少吗?自己拔了上点药就行了!”说实话,就这个小伤口她还根本没放在眼里,没伤筋没动骨,只是流鲜血而已。当初他们集训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她真是不能理解曾旬阳为什么吓成那个样子。 听到李哲说没事,曾旭阳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走上前,小心的从张亚久怀里接过小月。 “小心!”张亚久忍不住说。 曾旬阳抬眼,他清澈的眼底满是愧疚担心。这是张亚久第二次救她,这份情,他记下了! 微微点点头,曾旬阳放轻动作更加小心翼翼的把她接了过来。 到底是受了伤,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移动到伤口。一阵刺痛,杜小月清醒了过来。 呻吟着睁开眼睛,杜小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左肩直直插着的明晃晃的刀,心里一颤,感觉伤口更痛了,忍不住磨牙:“你们就不会帮我把刀拔了么?!!” 见她醒了,众人大喜。曾旬阳更是激动万分,忍不住手一抖:“小月!……你觉得怎么样?” 杜小月脸唰的就白了,眉眼皱成一团。 曾旬阳更加慌张:“小月,你怎么了!小月!”心里惴惴的,急的他眼都红了。 关心则乱,李哲实在看不下去了,凉凉的说:“你没发现你斗得越厉害她的脸就越白吗?赶紧放下她上药啊!” 杜小月有气无力的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曾旬阳赶紧把她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后面抱住她。 瞧着他慌张笨拙的身姿,李哲捂住眼睛,天,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闪电中队的二队长吗?山寨的吧?! 到了拔刀的时候,,争执又来了,曾旬阳想让李哲来,杜小月想让他来。 “不行,不行,我不行!”曾旬阳脸色还是很白,神情中却透着一股坚定:“让李哲来。”一来,李哲常常处理伤口,有经验。二则,她毕竟是女人,手轻,不会弄疼她。 “不行!”杜小月撇撇嘴,谁知道那是什么人,万一弄痛她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她不是亏大了! “相信我。让李哲来。”不能再拖了,曾旬阳低声说,眼底满是恳求。 杜小月叹口气,不是她心软,只是她看到了曾旭阳颤抖的双手。这个男人也是很害怕的吧?!既然如此,还是让李哲来吧。 事实证明,李哲是对的。杜小月受的果然是小伤,拔刀的时候叫的是一个中气之足、荡气回肠。 李哲忍着魔音和曾旬阳的白①38看書网速的撒上药粉,包好伤口,在迅速的躲到一边,看着曾旬阳低声下气一脸心疼的哄着怀里的女人。 再次无语的撇撇嘴,曾旬阳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弱的跟只小鸡仔一样?那里比得上燕回? 接下来的路,杜小月彻底把自己当成了半个残废,走路要人抱,吃饭要人喂。 李哲看着一脸高兴颠颠的跑来跑去的曾旬阳,真是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忍不住拉住她:“我说,她伤的是左肩膀,不妨碍吃饭吧?你用不用这么伺候他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断了呢。 曾旬阳笑笑:“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这叫做情趣!”他知道,杜小月是怕他心里不舒服才特意这样的,毕竟,明天他就要回军营了,有好长的时间回不来。 “我才不会这样!”李哲不屑的撇撇眼“就是燕回也不会这样。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那燕回怎么办?” 当年,李哲也是从军校毕业的,和燕回、曾旬阳都是同学,所以,对于他们两家的打算和燕回的心思,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什么怎么办?”曾旬阳微笑着反问“燕回和你一样,是我朋友。仅此而已。” 李哲叹口气,看着满前这个虽然在跟她说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着杜小月的男人,无奈的挥挥手:“懒的管你们。明天我也该回去了。” 曾旬阳恩了一声,又屁颠屁颠的回道杜小月身边,明天就要走了,他不想再为多余的事情分神。 第二天,尽管不舍,曾旬阳还是离开了。 杜小月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微微低下头,掩饰住微红的眼睛。 “你放心,你男人托我好好照顾你。”张亚久漫不经心的说,想起昨天晚上,曾旬阳找到他,言辞恳切的要他照顾杜小月,直到回京。 纵然他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曾旬阳是条汉子!他不相信他没看出来自己对杜小月别有用心?还这么坦坦荡荡的把人交给自己?是关心心切呢还是太有信心? “我们走走吧!”杜小月转头微笑的看着他。 “好。”张亚久点点头,刚想去扶她,就看见这两天一直虚脱的杜小月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张亚久一惊,伸出去的手一颤。 “很惊讶吧?”杜小月调皮的笑笑“其实我底子很好,当时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只要不碰到伤口就不碍事。” 是不是因为曾旬阳走了,所以她也不再扮柔弱?张亚久心里有些不舒服。 两个人散着步慢慢的走远了。 “这次,你救了我两次,我还没有谢谢你。”杜小月笑着说。 张亚久摇摇头。 毕竟是出血过多,不能久走,杜小月找了棵干净的大树,靠在上面:“按理说,我不应该再问,但是我这个人,一项不喜欢含糊其事,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张亚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为了我而来的。”杜小月开口“是还是不是?” 张亚久张开嘴刚想回答,杜小月又笑着开口:“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受着伤还跑过来。后来在悬崖上,你看见我跑到边上去立刻紧张的跟了过去,还在我滑下去的第一时间拉住了我。”要知道,孙吴是曾旬阳拍来保护她的,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张亚久的反应,感觉像是他知道她会出危险,所以一直注意着。 张亚久闭上嘴。 “就连这次也是,是你最先找到了我……”杜小月低下头“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杜小月眼睛闪亮的盯着他,张亚久抿紧下唇,忽然觉得有些干渴。 “我想了很久,只有一种可能,你一直跟着我。可是,如果你一直跟着我,那是谁打晕的孙吴?如果是扎珠,那么扎珠和孙吴为什么都没发现你?所以正常的顺序是,扎珠跟着我,孙吴跟在后面,而你,在最后面……”那么打晕孙吴的人极有可能是你,那么,你有什么目的? 张亚久苦笑“我并不想害你……” 杜小月点点头“我相信!如果,你真的要害我,在雪山上你就不会拼了命救我了!张亚久,就冲这个,我承你的情!”那么,他打晕孙吴是为了替人解围?他到底是什么人? 张亚久轻轻的挑挑嘴角,心下微微失落,杜小月将这一切摆到明面上,意思在明白不过,他救了她的命,她记得,但是,她也知道他和何丽有关系!一笔一笔,确实清楚明白,可是,也在他们之间滑下清晰的线 “张亚久,我们不是一路人……”杜小月叹口气,心下略微苦涩。原以为是个朋友,谁知道…… 张亚久沉默许久,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为敌的。” 杜小月松口气,这样就行了。她不想知道张亚久到底是谁,她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会与他为敌。她已经过的够艰辛了,还有一个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想要她命的仇人,能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个吧! 杜小月看着湛蓝的天空,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她杀了扎珠本以为要去警局走一趟,没想到被曾旬阳按住了:“你还受着伤呢,别乱动!扎珠罪有应得,就这点小事儿你去干什么?” 有权势确实是好啊!这是上辈子王梦不曾体会到的。 可是,这权势也不是这么好得的,就像她,从重生至今,明算暗算从未消停,现在,连命都差点丢了! 阳光从重叠的树叶间投射出来,映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的斑斓。 杜小月深深的吸口气,这样复杂多磨的生活让她越来越疲惫,有时候,她也曾想过,如果她和曾旬阳在一起,是不是就会简单一些?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键,她也不打算低头,既然她变成了杜小月,那么就要恣意的生活下去,任何人都别想阻拦!! ------------ 45开始甜蜜14 杜小月的伤势不重,只是休息了几天就回京了。 张亚久默默的跟着,自从摊开牌之后,张亚久沉默了很多,只是,在对待杜小月上更加体贴细心了。 杜小月扫了一眼挺拔的站在身旁的青年,微微一笑:“我先走了。” 张亚久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喊住前面越行越远的背影:“小月!” 杜小月讶异的回头。 “你还会去店里吗?”青年淡淡的笑着,眼底清澈如水,一如初见。 杜小月也忍不住笑起来“不去了。我大概是没有做蛋糕的天分,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了!再见!” 张亚久瞳孔一缩,面上还是笑着“再见!”杜小月! “再见!”杜小月微微笑着,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前走。不知道从那本书上看到,人生就像一棵树,布满了枝丫,每走一步,多会面对不同的选择。很显然,张亚久早已经走上了另外的路,她不敢肯定那条路是不是和自己相悖,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路。 回到家,又是一场哭风泪雨。 方芳后悔的肠子都快出来了,一边哭一边训她:“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了!你说说你,你当时是怎么给我保证的?出去玩一趟命都差点没了!” 杜小月无奈,只得一个劲儿的伏低做小,连连发誓以后也不单独出去了。 这才罢休。 等哄好了方芳,杜小月后背都湿透了。 得知她回来的消息,各方人马都沉不住气了。 第一个来的是王雨蝶。 也是恨恨的指责了她一番。 看着点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指,杜小月识相的没有辩驳,最近她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我查了,你说奇怪吧,大家谁也不知道那个何丽和李哲的表格是从哪蹦出来的,会员里也没有这个人!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骂累了,王雨蝶喝口水歇歇。 “得罪了不少,你说哪一个?”杜小月不以为然。 王雨蝶抽抽嘴角“你认真一点儿!这可不是儿戏!” “想找出是谁还不简单?我安全的回来,谁第一个来看我谁就是贼!”杜小月挑起嘴角。人都是这样,出了事明知道不该,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来打探消息。 王雨蝶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眼睛瞪的老大:“姐!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你?”杜小月鄙视的目光从头扫到脚“你就是有个心,都没那个脑子!” 王雨蝶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知道是该为姐姐的信任欢喜还是该为她的侮辱恼怒。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方芳敲门进来了。 “小月,若水来看你了!” 是她?!王雨蝶震惊的和杜小月对视。 “知道了,妈!”杜小月笑着站起来,用眼睛警告她“雨蝶,我下去一下,你在上面呆着!” “知道了!”王雨蝶无奈,刚刚还想下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呢。 杜小月笑眯眯的搀扶着方芳下楼,王雨蝶是她的一道暗牌,绝对不能让敌人知道,至于,想杀她得人是不是梅若水,还真不好说。 “小月?!”刚一下楼,梅若水皱着脸扑上来“你怎样?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哪里?” 她眉心微皱,眼睛微缩,一副急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杜小月抓住她的手,笑着说:“没事儿!小伤,不碍事的。” 方芳乐于见到她和别人交好的样子,寻了借口走开:“好,你们聊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好的,妈。” “阿姨,您慢点儿。” “小月,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方芳一走,梅若水赶紧拉着杜小月坐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这次出去玩,有人想杀我……”杜小月难以启齿的说。 “有人杀你?”梅若水一脸震惊“你得罪谁了?” 杜小月无语,什么叫她得罪谁了?好像她是个嚣张跋扈作恶多端的人似的,暗暗撇撇嘴,这个梅若水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抹黑她啊! “我这个人你是最清楚了,平时乐于助人、尊老爱幼,唯一的缺点就是个性太直,可能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得罪了人,应该也不至于要杀我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啊!”杜小月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这种人啊,就该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出门被撞死!” 梅若水一惊,半晌才讷讷的说:“小月,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粗俗了……” 杜小月犯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这还叫粗俗?我还想说生儿子没□呢!” 梅若水脸都红了:“好了好了。别骂了。你消消气,后来呢?那个人怎么处理的?” 杜小月长叹一口气:“说起来我就郁闷。这不是旬阳也去了么?” 梅若水眼里终于出现了波动。 杜小月接着说:“你也知道旬阳那个人,很大男子主义,就说把这些事都交给他,不让我管。人是他抓住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梅若水眉心一跳,强笑道:“他就没说什么?毕竟是关系到你啊!” 杜小月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恼色:“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么问的,可旬阳说这事很复杂,不让我管!” 很复杂?!梅若水一惊,他发现了什么? “你说不就是要杀我吗?找到是谁送公安局去,有什么复杂啊!”杜小月还在絮絮叨叨诉苦,梅若水却已经坐不住了。 “好了,小月。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学校里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啊!”梅若水匆匆拿起包。 “好啊,那你有空再来找我啊!我不去做蛋糕店了,现在很有空。”杜小月笑眯眯的说。 “什么?”梅若水站住,一脸讶异“你不是很喜欢做蛋糕吗?为什么不去了?” “谁知道啊!旬阳不让去了。嘿嘿,八成是吃醋了吧?!”杜小月沾沾自喜道。 梅若水不自然的笑笑:“不去也好,我也觉得你去不大妥当。好了,我走了啊!” 脚步更加匆匆。 杜小月的笑容慢慢淡去,果然是她!如果真是来探望的,话题应该围绕她的伤。梅若水确实很聪明,就算她在她面前诅咒想杀她得人她也没有一点心虚的征兆,反而是得知曾旬阳搀和进来后开始紧张,话里话外不停地问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这件事还没这么简单? 也对。 本来她还抱着试探一下的心里,提了一下自己不再去蛋糕店,还特意说是曾旬阳提出来的。结果梅若水反应甚大,难道,张亚久背后的人是她?还是梅家? 可是梅家有什么企图?就因为想和曾家联姻? 曾家也不算顶尖的,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梅家家主会不会太愚蠢?! 梅若水皱眉,这一刻,它感觉有一张大网,正悄悄的展开,想要把她裹进去。 危险,正在逼近。 想了想,杜小月还是没有让王雨蝶搀和这件事,虽然,她们姐妹也算有点钱,可这钱在梅家、曾家面前就不值得一提了,人家是都是军政世家,势利纵横遍布,自己也就是一个刚刚温饱有点闲钱的普通市民,拿什么和人家斗? 看来,这事还得靠曾旬阳。 打定主意,杜小月决定晚上打电话和曾旬阳说说自己的发现。 梅家 书房。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穿着轻便的藏绿色唐服躺在摇椅上,旁边的收音机里依依呀呀的唱着京剧。 “咚咚”敲门声起。 “进来。”男人闭着眼回答。 一个眉眼精致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爸,你找我。” “坐。”男人睁开眼睛,慈祥的说。 梅若水略为忐忑的坐在了男人对面。 男人慢慢的站起来,把收音机的声音关小了些,温和地问:“听说你刚从曾家回来?” 梅若水一惊,不大自然的说:“是,我听说小月受伤了,所以去看看。” “是吗?”男人转过身来,满眼精光的看着她“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男人锐利的目光直射心底,梅若水顿时有种被人看透一切的荒谬感,掩饰的的垂下眼睛:“没什么,小月没事。” “啪!”男人猛地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闺女:“杜小月没事,那何丽呢?扎珠呢!!” 梅若水一惊,错愕的看着男人。 梅洪真是有些失望了,原以为闺女是个懂事的,又想着自己到底是年龄大了,以后家业也只能传给若水,就先把一些事情,交给她。没想到,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情敌! 承受不了父亲眼中的失望,梅若水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讪讪的解释:“何丽没事儿,只是扎珠死了……”话一出口又赶紧闭上嘴,父亲哪里是想听这些? 梅洪深深的看着她:“你的心思我理解,我也支持。但是,你这次太冒进了!拿家里的生意去赌,你想过万一失败会怎么样吗?!” 梅若水咬紧下唇:“我只是一时生气!”生气一向是傻子得人居然敢耍她!如果说,在日炫俱乐部门口的事情她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燕回的事她就可以肯定了!杜小月分明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故意拿燕回当挡箭牌想让他们互相才杀!真是好毒的心思!她想着,经过宴会的事情后,燕回肯定已经出局了,如果杜小月也死了,那她…… 所以,她安排何丽除掉她!只是没想到张亚久居然会出手救她…… “生气?生气就能拿祖宗的家业开玩笑吗?”梅洪厉声道:“你居然还敢找人威胁张亚久!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不过就是……” “你给我闭嘴!!”梅洪大吼,看见女儿惴惴不安的脸色,又缓了口气“从现在开始,你坐好你自己的工作,家里的事不用你管了!” “爸!”梅若水一下子站起来,这是,要剥夺她的继承权? “好了好了,你是我的女儿,我还能亏了你?!”梅洪略为疲惫的挥挥手“你这次打草惊蛇,大家都很不满意,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就这样吧,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我会帮你处理的。” 父亲既然这样说,就表明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可是……梅若水还是很不甘心:“爸爸,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正是为了梅家啊!曾家父子一直想查我们,如果,我嫁过去,曾家就和我们站在了一条船上,我是为了……” “好了好了。”梅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的心思,我懂!” 梅若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梅洪宠爱的看着女儿“你说的对,不管是为你还是为了梅家,曾旬阳的妻子只能是你。” 只是如果不是你,那么,曾家也没必要存在了!梅洪看着窗外枝繁叶茂的大叔,脸上浮上一抹深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哎……订阅好惨淡! 不过,亲们的评论让我很开心,又有写下去的动力。 上一阶段繁忙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会尽量日更。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 多多留评奥! 还有,没有包养人家的亲赶快啊! ------------ 46阴谋1 夜已深,窗外有几只蟋蟀还在不甘寂寞的嘶鸣,带来另一种喧嚣的沉寂。 杜小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每日一通电话似乎已经成了融入骨血的习惯,而今天,电话没有打通。 或许是有事情在忙?或许是出任务去了? 杜小月愣愣的盯着屋顶胡乱猜想,明明眼睛乏的厉害,大脑确实异样的清醒。 她开始属羊,一只,两只……不知道数了多久,意识渐渐开始朦胧。 忽然,一股清亮的空气袭来,床侧往下一陷。 有人! 杜小月一个机灵,冷汗淋淋的清醒过来。猛地一翻身,正对上来人满含笑意的眸子。 “曾……曾旬阳?”杜小月惊呼“你疯了!吓死人了!!” 曾旬阳笑眯眯的一把搂过她,倒回床上:“媳妇儿,我想你了!” 想也不至于这么吓人的!杜小月刚想说他几句,看到他故作委屈的面容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夜半私会?”说着,眼角轻轻斜了一眼窗子:“也不怕让你把你当贼抓了!” 温香软玉在怀,曾旬阳忍不住舒服的叹口气:“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话如果是张亚久说倒也合适,只是曾旬阳长得眉眼粗犷,一脸正气,这么说……实在很有喜感。 杜小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曾旬阳慌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小声点儿!小心被人听见!”眼里难得的有一丝慌乱。 杜小月仍旧吃吃的笑。 温热的气息喷在手心上,连带着心底一块痒痒的。喜欢的女人就在怀里,作为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曾旬阳很可耻的硬了。 感觉到身下硬邦邦的触感,杜小月更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曾旬阳先是一窘,脸皮长得发紫,后来看未婚妻越笑越来劲,索性恶由胆边生,松开手,一个饿狼扑食扑了上去。 杜小月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眩地转,人已经被铺到了床上,一个高大坚硬的身体接跟着盖了上来。滚烫的嘴唇铺天盖地的袭下来。 曾旬阳刚开始还是玩闹,渐渐的,呼吸越来月短促,身体也越来越滚烫,大手本能的盘上那一处柔软用力揉搓起来。 杜小月的脑袋瞬间成了一滩浆糊,男人的舌头在口腔里四处乱窜,最后还不满的勾紧软绵无力的小舌头,大手用力的揉搓,又痛又麻,脸上的表情凶狠霸道,强健的身体也不停的磨来磨去。如烙铁般炙热的柱体直抵幽谷,隔着薄薄的睡衣,撕磨,挺进,一股触电般的感觉沿着神经窜上大脑,她只觉得身体里面像是有一把火,烧得她浑身难受,有些痒,又有些痛,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快感。 曾旬阳的另一只手忍不住的上下探索,最后伸进睡裤里…… 杜小月猛地一惊,陡然清醒过来,恼羞成怒的推开含着蓓蕾的大头,快速的拉下睡衣,卷起被子滚到一边,警戒的看着他:“不许动!你想干嘛?” 曾旬阳正亲的带劲,眼看就能攻入禁地,得偿所愿……谁知……,不禁有些委屈:“我没想干什么啊……” “你!……”杜小月的目光落在他鼓起的裤子上,红着脸撇过头,微弱可闻的声音说:“不行,要结婚以后才可以……” “真的?”曾旬阳大喜,一下子扑过来,隔着被子抱住她,在她脸上狂亲:“好,我明天就打结婚报告!” 杜小月:“会不会太快了啊……” “快?”曾旬阳看看昂然挺立的小弟弟,别有深意的说:“我恨不得现在就结婚了……来,媳妇,给摸摸……” “滚!”杜小月一脸黑线的龇牙。 最后两个人闹了半天,杜小月也没能赶走他,只能裹着被子让他饱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曾旬阳就悄悄的走了,杜小月知道,他们正要组织一个大的演习,最近都很忙,昨晚,就为了能回来陪她,曾旬阳开了3个小时的车,1点多到的家,不到4点又开车回去了。 杜小月含笑的看着他躺过的被褥,一个亮闪闪的戒指躺在上面,想象着曾旬阳临走前小心的放在上面的样子,杜小月忍不住笑出来。虽然以后的日子也是聚少离多,但她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加倍的心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会更加的鲜艳! 小心地把戒指收起来,杜小月坏心眼的打算当做不知道这事,难道他以为这样就算求婚了吗?嘿嘿,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大事,鲜花、下跪,一个不许少! 一天之计在于晨,有了良好的开端,杜小月的心情很好,哼着歌开始大扫除,刚擦完地,方芳喜气洋洋的进来说:“小月,你同事来看你呢!” 杜小月回头,罗羽提着一个粉红色的蛋糕盒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小月,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你。” “罗姐?”杜小月惊喜道,老时说,对这个做事老练,为人亲厚的罗羽,她到时很喜欢。一见她来,立刻喜上眉梢:“坐啊罗姐,好长时间不见,我都想你了!” 罗羽温婉的表情中略带指责:“想我你怎么不去店里了啊!” “嘿嘿,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啊!”杜小月微微吐了一下舌头。 “好啊!我今天还带了礼物来。”罗羽举高手里的盒子“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蛋糕奥,特地带你尝尝的,你可不要不给面子啊!” “咦?”杜小月一愣“我都不知道罗姐也会做蛋糕,那一定要尝尝啊!” “好了,你们上去聊吧。我一会切好了给你们送上去!”方芳笑眯眯的说。 “好的。谢谢妈。”杜小月笑嘻嘻的拉着罗羽上去了。 故人相见,格外心喜。 罗羽看着忙着倒水的杜小月,眼底闪过一道光:“好了,别忙了。坐下来,咱们姐妹说说话啊!” “好啊!”杜小月挑眉,依言做到她身边。 “小月,你为什么不去店里了?”罗羽低低的问。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做蛋糕的料,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行。所以,趁早停了吧!”杜小月自嘲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亚久喜欢你?”罗羽轻轻的说“其实,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时候我很嫉妒你。虽然亚久没表现出来,可我知道,那个时候他就对你另眼相待了。”亲自教你做蛋糕,怕梅家的人找你麻烦送你回家,甚至……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肯伤害你…… “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吗?我和亚久从小一块长大,从来没见过他对人这么上心过。你也看得出来,我喜欢他。可是,他却喜欢你!小月,你不用急着辩解,我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要他高兴,我都无所谓。你这几天没来,亚久明显的消沉了很多,小月,罗姐今天大胆的问一句,你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原来是为这个。杜小月无奈,她还在想好好地罗羽怎么会来,原来是为张亚久。 “罗姐,我和旬阳有婚约,您知道的啊。” “可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罗羽急切的说“只要你不同意,可以反悔的啊!” 这是鼓励他红杏出墙?!杜小月无语。 “问题是,我愿意啊!” 啊?罗羽嘴巴张大,一副惊吓的样子。半天又悻悻的闭上:“那……小月,你就当罗姐没说过这些话啊……” 杜小月刚要张口,方芳推门进来了“来,吃蛋糕啊!” “对对对!吃蛋糕!”罗羽不好意思的一笑,拿起一块最大的一快递给小月:“你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杜小月接过蛋糕要了一口,眉心微微一皱,不算难吃,就是比较怪异,看见罗羽关切的脸,小月猛地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出来的蛋糕,好像也是这个味道,赶紧咽下去,笑嘻嘻的说:“还不错!” “是吗?那你可都要吃了啊!”闻言,罗羽松了一口气,笑道。 杜小月皱着眉头吃完了蛋糕。 又闲聊了一会儿,罗羽戏言明天在带了蛋糕过来就走了。 蛋糕吃多了,杜小月觉得胃部不大舒服,也没吃午饭,直接躺下睡了。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时而梦到自己去蹦极,时而梦到曾旬阳。最后,居然梦到和曾旬阳那个什么…… 杜小月醒来差点臊死,觉得自己在家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睡了一中午,精神格外的好,杜小月拉着方芳就出去逛街了,直逛到晚上,然后,很不幸的再次失眠了。 这次,曾旬阳没有跑出来,只是发了一条短信 “媳妇儿,结婚报告我打上去了!想狠狠的亲你!” 暧昧的字眼让杜小月的身体又火热起来,暗暗的咒骂了他一通,杜小月坏心的回了一条 “老公,人家也想你!好想你像昨天一样抱抱人家……” 果然,曾旬阳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想到了昨天的火热,然后,一树擎天! 于是,深更半夜,这是悲催的未婚夫妻在同一时空不同地点下,做着同一项运动----跑步! 大概为了讨好张亚久,罗羽最近开始学做蛋糕,只是她的天分比杜小月还不如,三天两头的失败,至于失败品,大都拿来进了小月的肚子,好在,吃习惯了,杜小月竟然觉得挺好吃。 只不过,可能是一直闷在家里,作息不规律的原因,杜小月觉得最近自己食欲不振,精神也不大好,老是失眠,就是好不容易睡着也一直做梦。 杜小月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接到张亚久的电话,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电话只有一句话 “不要再吃蛋糕!” 杜小月的心瞬间一紧。 这天,罗羽照旧来了,带了一个小蛋糕和她分食。 她依旧笑的如春风般和熙,眼神里带着宠溺。 只是,看在杜小月眼底,却如同即将自开獠牙的吸血鬼,令人恐惧。 “小月,你怎么了?快吃啊!”罗羽笑眯眯的说。 “罗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告诉你不要老是闷在家里了,要多出去运动一下,晒晒阳光就好了!快吃吧!”罗羽温婉的笑道。 杜小月心一冷,强笑着吃了进去。等到罗羽一走,她立刻到卫生间全吐了出来,找出准备好的袋子,让王雨蝶派人拿去化验。 今天没吃蛋糕,杜小月比原来更加没有精神,到了晚上,身体里好像有小虫子沿着血管神经到处流窜,一点点的啃噬她的肉,很痒很痒,却又很痛很痛! 王雨蝶说化验结果要明天才出来,可是,现在,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杜小月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腕,抑制住想要发狂尖叫的冲动,这里不能再呆了!曾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居然是个瘾君子!这是多么大的丑闻!不管是她,还是旬阳,甚至是曾隶,整个曾家都会受到波动! 不行!绝不能让人得逞!杜小月舔舔手腕上的血珠,眼底射出凶狠的目光。 凌晨2点,夜色正浓,一两极为普通的黑色轿车悄悄的停在了大院门口,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两个相互扶持的人影,人影钻进轿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47阴谋2 小月的这些行动根本瞒不过孙吴,甚至,她还得靠他们两个才能悄无声息的出了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吴他们自然得想曾旬阳汇报。 第二天就要开始军演,曾旬阳正在和大队长查看部署就接到了孙吴的电话,血色瞬间退去。 “旬阳,旬阳?你怎么了?”大队长周参问。 曾旬阳回过神,脸色仍然有些不大好看,皱皱眉头:“大队长,对不起,我可能参加不了这次的演习了……” “什么?!”周参年近40,严厉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次军演准备了多长时间你清楚,最后的结果你也很清楚……”如果表现优秀的话,曾旬阳很有可能再升一级,成为最年轻的上尉! 曾旬阳想到前一段时间夜以继日的研究地形,钻研战术,反复推算,心下也微微伤感,他不是为失去升迁的机会而难过,而是,男人天生就对战争热血澎湃,现在是和平时期,军演并不是常常有的,他已经期盼了很久了!但是,想到孙吴说的事情,他的心都快飞到小月那边了,又怎么能全心全意的投入演习呢!况且,于他,以后还会再有机会,但是对小月而言,这可以算是她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他想要陪在她身边,这是他的责任! “我都知道,可是,我家里出了事情……”曾旬阳苦笑“以后机会还会有的!” “还会有?就算有你也比别人晚了一截了!”周参没好气的说。 “那正好。反正我喜欢跟着大队长。”曾旬阳笑道。 “我可不喜欢你!好了好了!别贫了,要走就赶紧走吧!省的我看见你心烦!”周参挥挥手。 曾旬阳心领神会的敬了个礼,安排好事务,匆匆开着车离开了。 一路上,曾旬阳心急如焚,孙吴只说杜小月好像染上了毒瘾,到底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路紧赶慢赶,三个小时的车程缩短为两个小时,曾旬阳飞速的来到了王雨蝶的别墅。 以防万一,孙吴和赵凛守在别墅外。 曾旬阳冲他们点点头,箭一般的冲了进去。 二楼,房间外,王雨蝶怔怔的看着淡黄色的门,仿佛那个门有无穷的魅力。 曾旬阳大步跑上来:“小月呢?小月呢?” 王雨蝶没说话,脸上划过一丝感伤:“你知道吗,我到的时候,她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一边不停的冲凉水一边死死的咬住手腕。我从来没见过她那种样子……”痛苦、迷茫,怨恨各种情绪夹在脸上,显得那么狰狞。 王雨蝶一瞬间害怕了,王梦在她心里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居然染上了毒瘾? 曾旬阳听得心里一拧,更加迫切的想要见到小月。 “曾旬阳,你要是保护不了她,不如放了她吧!”王雨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曾旬阳略一顿住,抿了一下嘴,更加坚定的推门的进去了。 屋里没开灯,很黑。 等眼睛慢慢适应了,曾旬阳才模模糊糊的看清床上鼓着一个包,他赶紧走过去,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心里大痛。 杜小月被人用宽厚的粗带子像蚕蛹一样绑的紧紧的,嘴巴里也塞着条,额头上隐隐的可见青筋,身体微微的抖动。 “孙吴说这是为了防止她自残……”王雨蝶木然的解释。 曾旬阳眼睛干涩的厉害,心里好像被人用尖刀子捅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 泪水缓缓的溢出来,视线模糊间,他慢慢的爬上床,解开她的绳子,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 “小月,别怕,我在这里……”喑哑的声音喃喃的说。 绳子被松开,小月身体轻轻的一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仍是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苦苦忍耐。 曾旬阳抱紧身下僵硬的身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其实,毒瘾最厉害的一阵已经过去了,杜小月的意识渐渐开始清明。 觉察到身后男人颤抖的身躯,杜小月的心一软,软弱无力的手摘下嘴里的布条,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旬阳?你怎么回来了?” “小月……”男人声音暗哑,毛茸茸的大头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如同受了委屈的孩童“小月,小月……”我觉得心好痛,好痛…… 身体里还是一阵阵的酥麻,但是比起刚才生不如死的感觉已经好多了,杜小月摸摸被汗打湿的头发,有气无力的问:“你不是演习吗?怎么回来了?” 她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的痛苦。曾旬阳小心的摸摸她还缠着绷带的右手,心疼的问:“还疼吗?” 杜小月眼底一热,忍不住撅起嘴巴:“疼,疼死我了!” 曾旬阳的心霎时间软成一片,忍不住轻轻摸摸她的嘴巴:“还难受吗?放心,我不会放心那个人的!” 他神情温柔,眼底却寒光四射。 杜小月懒洋洋的点点头,半闭着眼睛说:“旬阳,你说明天会不会有警察上门?” 那人既然出招了,肯定有后手。让人身败名裂最直接的做法就是,警察上门,查到她吸毒,或者再藏一点毒品…… 曾旬阳轻轻的亲了一下她:“这些你都不用管。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去民政局登记!” 什么?杜小月的嘴巴张成o型,我没听错吧?! 看到她恢复了以前的精神,曾旬阳会心一笑:“你没听错。杜小月,你愿意嫁给我吗?从此福祸与共,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杜小月的脑袋瞬间混乱了“可是,我现在……还有爸爸……”她以为她本来就不讨曾隶喜欢,现在又有毒瘾……曾旬阳怎么会?至少也要等她成功的戒了毒啊! 曾旬阳双手捧住她的脸,眼睛紧紧盯着她:“杜小月,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对你很好的!” 杜小月一愣,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眼睛,漆黑如黑珍珠的瞳孔里映射出一个人的影子,小小的,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我愿意!”杜小月郑重的说,是的,她愿意。她愿意把自己交付给这个愿意在她最不堪的时候接纳她的男人。 曾旬阳果然心急如焚,天亮后,吃了早饭,看着杜小月身体还不错,立刻开着车拉着她去民政局了!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杜小月长大嘴巴。 “我们这就去登记?”杜小月觉得自己有些迷糊“可是,你不是还得大结婚报告吗?” 曾旬阳心情大好的瞥了他一眼“已经批下来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杜小月觉得自己有些凌乱。“可是,爸那里……” “我结婚爸高兴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杜小月无语,越发觉得自己对未婚夫认识不够,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睁眼说瞎话这项美德呢! “可是……”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啊! “小月,虽然事情有些急,但是我是真心的想娶你!”曾旬阳笑眼看着她,在不着急,曾隶就要先下手为强了! 杜小月无奈,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对于,嫁给他这件事,她还是很欢喜的。 说话间,民政局就到了。 不过,远远的,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了那里。 ------------ 48阴谋3 身影□不拔的立在民政局门口,奇异的站姿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 身体一阵一阵的开始不舒服,杜小月心知毒瘾又开始了,攥紧手心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幸灾乐祸的看了绷紧下巴的曾旬阳一眼:“爸来了?”不是吹吗,看你怎么搞定! 曾旬阳柔和的看了她一眼:“你放心。今天一定娶你过门!” 什么啊!搞得好像她很着急似的。杜小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还没等车停稳,曾隶一个箭步跨上车,瞪了杜小月一眼:“这件事我不同意!你们回去吧!” 天知道他的费多大的劲儿才能压抑住心头的怒火,自从昨天晚上接到周参的电话,他就很不能亲自过来把儿子抓回去,无奈,曾旬阳的动作实在太快,一溜烟就没人影了!要不是民政局有人给他打电话,今天就让他们得逞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要紧事?!”曾隶几欲吃人似的看向曾旬阳! 杜小月感觉身体里的小虫子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看看面前严厉的曾爸爸,她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一阵尖锐的疼痛涌上脑尖,不适感稍减。 觉察到她的小动作,曾旬阳抓紧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 杜小月脸色惨白的一笑。 曾隶这才注意到她,略微惊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才几天没见,杜小月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小脸瘦了一圈,眼袋浮肿,脸上苍白,病容满面。 曾隶心里暗暗疑惑,他们为什么这么急着结婚?竟然连两个月的演戏都等不及?该不会…… 曾隶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杜小月的肚子。 他的暗示太过明显,杜小月干笑两声,不自觉的撤撤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曾旬阳一瞬间就明白,父亲定时误会了!心里升起一点窃喜,也好,或许看在孙子的份上,曾隶会同意呢? 其实,曾旬阳之所以这么迅速的结婚,就是怕曾隶会借机舍弃小月。他一直不喜欢小月,曾旬阳是知道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把柄送上门,曾隶是傻了才会放弃!自己到底是根基薄弱,到时候,那什么去和他斗,只怕连小月都保全不了! 电光火石间,曾旬阳决定将错就错,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到时候,小月已经紧紧的和曾家绑在了一起,曾隶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于是,曾旬阳小心的把小月搂在怀里,两手似不经意的放在她的肚子上,喟叹:“爸,再不登记来不及了啊!” 杜小月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柔情的曾旬阳。 果然!竟然是奉子成婚!曾隶脸色瞬间铁青、乌黑来回变换,半晌,他似疲惫的叹口气:“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旬阳,这次演习是多大的机遇啊,现在还没正式开始,你赶紧回去还来得及!至于小月……”他一顿,严厉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慈爱:“你们还年轻,孩子会有的!事业要紧,孩子以后再说吧!”言下之意,竟然是有了孩子也不要! 杜小月大怒,还没等她想说什么,一个冷冰冰但是满含怒火的声音从曾隶身后响起。 “谁敢动我的孙子?我就跟谁拼了!” 竟然是方芳! 杜小月暗暗瞥了曾旬阳一眼,他面色平静,似乎方芳出现在这里在正常不过了!杜小月心下了然,八成是他喊过来的! 儿子要结婚!方芳简直是喜上眉梢,一个大早就精心打扮好过来了,远远的看见儿子的车停在门口,还没上车就听见他们说孩子,方芳更是大喜,结果高兴劲还没完全升起来就让曾隶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方芳当即就怒火中烧,不可抑制,柳眉倒竖,横眉冷目的瞪着曾隶,方芳豪迈的一挥手:“儿子,小月,你们赶紧登记去!剩下的交给我!” 曾隶气急。 杜小月闷笑两声,在曾旬阳半扶半抱下迅速的下了车。 曾隶刚想追过去,方芳一个转身,挡在了门口,神色坚毅:“想过去捣乱?行啊,你把我打到就行了! ” 捧在手心里二十来年的老婆,曾隶当然不可能动手,着急的吼:“你知道什么?别捣乱行不行!快让开!” 结婚这么多年,曾隶还真没这么吼过她!再加上,最近曾隶伏低做小惯了,咋一狠戾起来,方芳一下子恼怒了!:“我就不让!我知道你看不上杜小月,可我告诉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儿子愿意,我就支持!你别想那我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当筹码!” 看见曾隶脸色越来越冷,方芳恶狠狠的说:“你今天要是敢阻止他们,我就跟你离婚!” 曾隶一下子定住了,眼神冰寒,慢腾腾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一时口不择言,方芳心里也有些后悔,又看他现在的样子,心里更是打起来鼓,结结巴巴的说:“我说,你,你要是不让儿子娶小月,我,我就不跟你过了!” 说着见曾隶越来越阴寒,方芳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任劳任怨,提过什么要求没有?小月从小陪着我,又和儿子互相喜欢,他们想结婚有什么不对?你就非得娶个儿子不喜欢,对我也不好的儿媳妇回来你就满意了?!我知道,你不就看着小月是个孤儿,没钱没势的吗?我告诉你,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你要是看不上我,我就走…呜呜呜…” 越说越难过,仿佛曾隶已经和别人暗度陈仓了,方芳呜呜的哭起来! 曾隶先是恼怒,听见方芳巴拉巴拉扯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心里又好笑又心疼!他知道妻子喜欢小月,这么多年,他和儿子都没陪在身边,妻子几乎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小月身上…… 也罢。曾隶喟叹一声,反正经过上次的宴会,儿子肯定不会再跟燕回在一起了,如果,小月真的有了孩子,那么,让他们结婚也无可厚非,反正儿子也不领情,何苦在为了这个和老妻生分了! 想到这儿,曾隶叹口气:“我不是不同意他们结婚。只是,为什么非得在这个节骨眼?可靠消息,旬阳这次演习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就能生上尉了!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就算晚一两个月结婚也没什么啊!”越想越可疑,看小月的样子,孩子月份还浅,就算大着肚子登记也没什么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曾隶越想越不对。 “不行!我不许你去捣乱!”方芳伸开双手。 曾隶心里急的火急火燎,哪里还顾的上她,一个反手把她推进车里,从外面反锁住,自己大步向民政局跑去。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没等他跑到门口,曾旬阳已经抱着杜小月跑出来了。 曾隶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曾旬阳眉头紧皱,心疼的看了一眼缩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顾不得多言,急速的向车奔去。 曾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隐隐的看了一眼,杜小月双目紧闭,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粒,身体抖若筛糠,手上青筋都出来了,像是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曾旬阳几乎是抱着杜小月跳上了后座,顾不得吓了一跳方芳,轻轻的放下杜小月:“小月,你觉得怎么样?” 杜小月觉得非常不好,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品,居然这样厉害,她只不过吃了几天的蛋糕而已,居然毒瘾这么重!早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神经的末梢开始痒,甚至,一波一波的开始蔓延。那种无处可寻的又如骨附蛆的痒简直要让她发狂。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镇压,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过一会儿要和曾旬阳去结婚登记,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好不容易等到完结,她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牙齿因为紧紧的咬合已经僵硬,她相信,大腿内侧也已经发青,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终于坚持下来了。 终于等到主婚人说礼成,杜小月一下子软了下来,放任自己的意识在疼痛里浮浮沉沉。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 方芳尖锐的声音放大几十倍穿过蔼蔼雾气直袭大脑,杜小月脑子嗡的一声,一阵眩晕,忍不住干呕起来。 曾隶正好看到这一幕,深深的看了儿子一样,转身上了驾驶座。 “去哪?”绷紧的声音一触即发。 曾旬阳温柔的擦去她嘴边的秽物,明白父亲终于妥协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段华路18号。” 后视镜中,曾隶定定的看着儿子,杜小月已然成了半昏迷的状态,绷直僵硬的身体显示她正在忍受毒瘾的折磨,可是就在无意识的时候,她依然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曾旬阳就这么抱着她,拿出手绢轻轻的掰开她的嘴塞入口中,不时的给她擦擦汗,按摩抽筋的手脚。眼睛紧紧的盯着小月,里面的心疼、愧疚,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差点把曾隶拖进去。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曾隶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冷血,到底相处二十几年,看到这样的狼狈小月,心里也有一丝动容。况且,自己媳妇在一边陪着掉眼泪,儿子还一脸心痛的抱着人家,自己还能做什么?还是乖乖的当司机吧! 一到别墅,曾旬阳就抱着杜小月上了二楼,门口还是孙吴和赵凛守着。 方芳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曾隶一面劝他一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别墅很偏僻,依山傍水,可能是度假用的,平时很少人来,装修的也很田园,楼前的小花园里还种着青菜,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后面是依稀可见的青山。 如果不是形式不对,还真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不过,这也是现在最好的栖身地。如果他没猜错,杜小月应该是染上了毒瘾,只是,她最近一直深居简出,怎么会染上这个?那方芳有没事?曾隶心一跳! “阿隶!你说小月怎么了?”方芳泪水涟涟的问,是得什么病了?怎么那么恐怖? 看着女人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样子,想到万一,方芳也染上的情形,曾隶心一紧,一把抱住她,哑声说:“没事的!小月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 因为曾隶夫妇来了,王雨蝶到时不好出面了。 方芳在楼下转了好几圈,她已经知道小月是染上了毒瘾,实在担心的小月,偏偏,曾家父子都不让她上去,只好打扫打扫卫生分散注意力。 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杜小月这一阵终于过去了。 清醒过来的第一个瞬间感觉到的就是男人紧紧的拥抱。 杜小月微微翘起嘴:“几点了?” 觉察到身下慢慢放松下来,曾旬阳也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才发现,两个人的衣服竟然都被汗打湿了。 曾旬阳眨眨干涩的眼睛,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到该怎么说,只能把头埋进小月略为窄小的肩窝。 小月满含淡笑,宠溺的看着再自己身上蹭来蹭去撒娇的男人。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曾旬阳扶着小月下楼来。 方芳早就张罗了一桌的好菜,期盼的坐在桌子旁。 小月大致的扫了一眼,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心下一暖,看着方芳笑起来:“这么一桌子好菜,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看见她的气色比上午好很多,还对着自己笑,方芳终于稍微放了一点心,埋怨道:“你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跟妈说,还躲在这么远的地方,这不是让我担心吗?”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曾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了。你妈妈从早上到现在除了打扫卫生,就是为你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这才刚下来,就惹她哭……” 明白曾隶看她不顺眼,杜小月也没理他,径自抱住方芳:“好了,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的!” 知道小月也是不想让她担心,方芳抹抹眼泪:“好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其实,小月并没有胃口,但是,为了不让旬阳和方芳担心,她也只能硬撑着吃饭。 曾旬阳看着心疼,但是对抗毒瘾是一件漫长艰辛的事情,如果没有体力,怎么行呢?他能做的只有挑些好消化的菜夹过去。 由此可见小月在曾家的地位,方芳和旬阳两个,一个爱女心切,一个疼媳妇,恨不得把满桌的菜都夹道小月碗里,让本来就甚满意现在更是掉进醋缸的曾隶恼怒之极。 “啪”的放下碗,曾隶瞪着杜小月:“小月,你怎么会染上毒瘾?是不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小月还没开口,方芳先不乐意了,啪的放下筷子“你什么意思?小月一直和我呆在家里,你的意思是家里是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曾隶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月好不容易好一点,你想干什么?”方芳含着泪大吼。 曾隶讪讪的拿起碗:“我没想干什么?你看你,好好的,哭什么?吃饭吃饭……” 杜小月和曾旬阳笑着对视了一眼,继续吃饭。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曾隶又抓住杜小月问。 杜小月只好把罗羽送蛋糕的事说了出来。 “罗羽?张亚久?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曾隶皱眉,张亚久只是一个蛋糕店的老板,为什么要陷害杜小月?况且,短时间内让人瘾这么大的毒品,纯度一定很高,不是简单弄到手的。 曾旬阳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杜小月只好把自己推测张亚久和梅若水有关系的想法说了出来。 “梅家?你有什么证据?”曾隶狐疑的问,这可不是小事!他们前一阵子还在怀疑是不是有内奸,难道是梅家? “我本来只是觉得张亚久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跟我去墨脱,想要救我。他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何丽并没有除掉他的打算,由此可见,他们一定是相识并且利益相关,让何丽动不得他!但是张亚久也不能明着反抗。后来,回来后,梅若水来家里看我,话里话外的问咱们知道些什么?我就怀疑,何丽是她的人。”杜小月说。 曾隶一皱眉头,还是不相信。以梅家的权势、地位,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啊! “要知道是不是梅家捣鬼再简单不过了!张亚久是偷偷跟我说的,今天罗羽一定还会去,如果找不到我,她一定会生疑!到时候,恐怕,梅家就会有动作了!”杜小月靠在曾旬阳身上喘口气说。只要有动作,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到时候,只要顺藤而上,就知道,幕后到底是谁了! “好!我这就回家安排!”曾隶想了一会儿,说“方芳跟我回去!” “不行!”方芳一口拒绝“我想留下照顾小月!” “胡闹!这是什么时候了!明天搞不好就会有警察记者去家里,你在这里算什么?默认么?” 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曾隶是对的!方芳只好不情愿的跟着曾隶回去了。 郊外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宁静,杜小月和曾旬阳相拥着看着漆黑天空上偶尔的星点,微风吹过,两人时不时的相视一笑,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 49阴谋4 第二天,好不容易过个二人世界,吃过早饭,曾隶打算和芳芳出去走走。 老两口已经有近20年没这么浪漫过了,方芳暗地里心喜不已,欢欣雀跃的收拾好东西,刚要出门,梅子墨领着人一脸抱歉的进来了。 曾隶挑挑眉毛:“子墨?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梅子墨脸上还带着一丝歉意,严肃的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抓了一个毒贩,据他说,他的上家就是杜小月,而且,我们刚刚查到,杜小月的账户里确实有大量的金额。所以,想请她去协助调查一下。” 方芳拿着书包的手不自觉的一抖,梅子墨不做声的扫了一眼。 一环扣一环,安排的倒是细致。曾隶皱紧眉心:“有这种事?小月是我曾家的孩子,一直乖巧懂事,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再说,曾家还能缺了她的钱?” 梅子墨面色为难:“我知道。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最好还是让她跟我们去一趟。” 曾隶颔首:“我知道,我也就是表达自己的立场,说说而已。因为杜小月不在家,和旬阳度蜜月去了。” 梅子墨表情一愣,眼神不自觉的向楼上撇去,不在?不会吧!据他所知,杜小月一直没出门啊!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看见他怀疑的表情,曾隶讥讽的一笑:“你们要是不信,可是进来搜查一下,我想,搜查令你们已经申请下来了吧!” 梅子墨讪讪的一笑:“抱歉啊,曾叔叔,指责所在……” “没事儿!小吴?” “到!”十几个精悍的军人整齐的跑出来,列队站好。 梅子墨眼睛一下子沉了下来。 曾隶和善的一笑:“你们带子墨去搜查吧,小心,别弄乱房间!子墨啊,快去吧?叔叔就不耽误你了!” 事到如今,梅子墨再傻也看出来了,曾家一定是早有准备,那么杜小月一定不再这里了!而且有这群当兵的在这儿,想嫁祸也不可能,看来今天注定是无功而返了!梅子墨暗暗叹息,好在二叔还有后招。 箭在弦上,不发不行。梅子墨只能装腔作势到的搜查了一番了事。 临走前,曾隶又叫住他,意味深长的说:“子墨啊!照你这样说,小月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叔叔可希望你不要外传啊!” 梅子墨心一跳,干笑道:“这……叔叔……”看见曾隶似笑非笑的目光,梅子墨咬牙说:“我知道了。我们公安局有规定,这种事是不许外传的。” 曾隶满意的点点头:“好了!等小月回来我就让她去找你们。” 梅子墨强笑着点点头,心里暗骂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个屁用! 一伙人一无所获的走了。 曾隶欢欢喜喜的带着方芳出门过二人世界去了。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杜小月再次冷汗淋漓的清醒过来。 曾旬阳依然紧紧的抱住她,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毒瘾每发作一次,看着杜小月身体僵直,大汗淋漓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揉捏,痛的喘不过气来。好在,小月发作的次数慢慢开始减少,时间也开始缩短,估计就快要好了。 曾旬阳低头宠溺的看着怀里大口喘息的女人,眼里略过一丝狠戾:梅家!这个仇他记下了! “不知道还要熬几天?”身体仍然来一阵阵的酥痒,杜小月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她真的好累、好痛,每一次,她都差一点要投降。紧紧咬住嘴里的东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忍不住开口对曾旬阳祈求。可是漫长的时间怎么也过不去,她真的有些灰心,意志力一点一点的被摧毁,不知道还要熬多少次,甚至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快了!会好的,小月。你没发现现在发作的间隔越来越长了吗?”曾旬阳收紧手臂温柔的安慰他。 会好的?为什么她却看不到希望?杜小月苦笑:“你别骗我了,毒瘾那是这么好戒的?旬阳,我只希望,如果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千万别由着我!” 曾旬阳叹口气,甚至几天来反复不停的痛苦已经让她心里有了怯意,戒毒是一项艰难的工作,靠的是人自身的意志力,但是,在这期间,家人的鼓励也是很重要的。曾旬阳特地查了很多资料,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马了。 “怎么会?小月,你可能是因为太难受了觉不出来,但是你真的一点一点的好转了啊。我相信,在几天就会好了!你看,最难过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了!在坚持一下。”曾旬阳一面抚着她的头发一边低声说。 杜小月苦笑,现在除了忍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知道她现在情绪低落,曾旬阳故意逗她:“你有心情胡思乱想,还不如想想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什么啊!”杜小月脸唰的一下子红了,难得的戴上了一点血色“你胡说什么!” 曾旬阳忍不住笑起来“这怎么是胡说呢?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做那件事不是正常吗?” 眼见他越说也离谱,杜小月脸更红,害羞的推了他一下:“好了!不许说了!” 曾旬阳笑的愈发得意“不说那是我做吗?奥,我懂了!”说着径自低下头去。 见他来真的,杜小月真的急了,不住的推攘:“别……”心里有些委屈,她现在面貌憔悴、一身臭汗,难道第一次就要这样凑付吗? 曾旬阳只是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叹息道:“傻丫头,我是逗你的。你现在身体不好,还要留着精力和毒瘾作斗争,我怎么选这个时候呢?” 杜小月心里一松,老实说,她现在的形象自己都嫌弃的不得了,虽然曾旬阳没说什么,可不管男人女人,第一次总是印象深刻的,她可不想以后他回想起来脑子里全是她不堪的一面。 心里一松,脸上就带出笑意来,她呵呵的回抱住曾旬阳,用力亲了他一下:“这是奖励!” 曾旬阳紧紧的盯着她的红唇,喃喃的说:“这个奖励太敷衍了,重来!”说完一把抱回去,逮住杜小月的脑袋,深情的吻了起来。 曾隶和媳妇逛了一天,手下的人也没闲着,几乎把张亚久和罗羽的祖宗十八辈查了一遍,晚上把报告递给了他。 从表面上看,张家还真没什么问题,唯一可疑的就是,张亚久和罗羽曾经出国留学过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几乎是空白。 曾隶垂下眼帘,手指不断的敲打桌子,反过来推,如果梅家和张家有勾结,那必然是毒品。梅家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牵扯不了太深,应该是负责情报这一块儿,这么说来,张家应该是毒品的经手家。 “对了,你再次查,把亚久蛋糕店的各种货源、客户挨个查一遍!”就不相信他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漏!曾隶抬眼:“对了!把你手上的情报透漏给缉毒队,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用的!” “是!”小吴敬了个军礼。 一个星期后,瘦了一大圈的杜小月终于回来了。 第一件事,就是在曾旬阳的陪同下去了公安局。 尽管已经知道计划败露,梅子墨仍绕抱着微弱的希望带她去做了个尿检,结果自然一切正常。至于账户里的钱,本来就是假的,全是临时打的,用来抓捕杜小月的借口,根本经不起推敲。既然她没有毒瘾,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到是梅若水,知道了后大闹了一场。 本想让杜小月染上毒瘾,到时候警察出其不意的出面,一经证实,哪怕是为了曾家的前程,曾隶也不会保她,婚约顺利成章的作废。没想到,她竟然提前发觉了!还躲了起来!等罗羽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最后,曾旬阳居然还趁势和她结了婚! 真是气死她了!梅若水恨恨的打烂屋里所有的东西。 曾旬阳!杜小月!我绝不对放过你们的!从现在开始,咱们不死不休! 曾旬阳!你一定会后悔的! ------------ 50阴谋6 多说多错,杜小月看看曾旬阳的黑脸,做作的打了个哈欠,讪讪的说:“啊……好累,睡觉吧!” 这种情形好像是不大妥。 杜小月觉得很尴尬,又怕说错话伤了男人脆弱的自尊,据她所知,男人似乎都挺在乎这个的。 这个算不算zao、xie啊! 女人小鹿似忐忑的看着他。 曾旬阳忽的一笑。 杜小月心一紧。 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曾旬阳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我也是第一次,难免会激动……”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只是耳朵有些微红“下次,下次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杜小月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心里喜滋滋的,他也是第一次? 不在纠结这个话题,曾旬阳小心的抱起杜小月,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头,小心的帮她洗掉身上的汗水,然后,拿着毛巾,如同献祭般虔诚的,轻轻的擦干净水珠,抱起她,放到床上,紧紧的拥住。 “累了吧?咱们睡觉吧!”曾旬阳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小月羞涩的一笑,心里头如同吃了蜜一样,把头埋进他怀里,两个人交颈鸳鸯一般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 凌晨的时候,一丝异样的感觉猛然惊醒了小月。 小腹内仿佛有团火在燃烧,烧的她有些空虚,身体深处有种酥麻的感觉,仿佛那几天吃过蛋糕后的反应,杜小月一下子惊醒了! 睁开眼睛,曾旬阳正趴在她身上,亲吻膜拜,一只手还不老实伸到下面。 杜小月登时哭笑不得,看了看天色,刚刚蒙蒙亮。 “你看什么啊?”杜小月半真半假的抱怨,努力平复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狂潮。 曾旬阳抬起头,不还好意的挺起下、身蹭蹭她,笑道:“宝贝,我补偿你啊!” 一个坚、挺、的、硬、物在大腿根前磨蹭。 杜小月翻了个白眼。 曾旬阳确实再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把杜小月弄醒了,粗喘一声,猴急的扒下她的内内。 知晓情事的身体早已情动,小月配合的抬高身体。 曾旬阳急不可耐的分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冲了进去。 杜小月略微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轻微的胀、痛一下子传来,还有隐隐的快感。 曾旬阳畅、快的舒了口气,随即快速的做起抽、插运动来。 痛感慢慢消退,快感一点点的积累,小月紧紧抓住身上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发出甜腻的呻吟。 曾旬阳绷着脸大口喘气,动作却是越来越粗鲁,原来越快。 可怕的快、感还在堆积,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小月难耐的哭泣出声,求饶的看着身上汗珠不断滴下、微微抬高下巴性感的要命的男人,却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的动作。 几乎是完全的抽出,然后用力的挺、入。 一股股的电流不断加强的顺着脊柱窜上大脑,然后到达临界,碰的一声爆炸。 小月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大脑随即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置身云霄,又仿佛是离开了水的鱼,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不断伸缩的快感忽的袭来,曾旬阳倒抽一口气,果断的撤出,翻过软弱无骨的女人,从后面重重的进入,然后继续活塞运动。 或许是为了洗刷第一次的污点,曾队长出乎意料的持久。 杜小月感觉自己像是一张饼,翻过来翻过去。 快感就像是巨浪,一波又一波的不断涌来,到最后,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里快感不断的流窜,微微抖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曾旬阳终于身子一僵,把自己释放在女人深处。 稍作休息后,曾旬阳一个翻身下来,抱紧女人,略带得意道:“呵,舒服了吧?” 杜小月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听见这话,硬撑着翻了个白眼给他,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了。 曾旬阳不在房里,杜小月坐起来,感觉到全身的关节都在咯吱咯吱的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娘的,纵欲伤身啊! 跟七八十的老人似的慢悠悠的下了楼,曾家三口人正坐在沙发上热火朝天的讨论什么呢。 看见小月,曾旬阳立刻笑容满面的扑上来,搂住她:“小月,你醒了!” 脸上怎么看怎么志得意高,杜小月瞪他一眼。 曾旬阳乐呵呵的扶她坐在沙发上:“我们正在讨论婚礼呢!小月,你看看你喜欢哪种样式?中式西式?” “随便……”杜小月不着痕迹的揉揉快要断掉的腰。 曾旬阳立刻很有眼色的伸手过去按按:“呵呵,那婚期定在下月怎么样?” “都行……”杜小月舒口气。 “好了,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中午吃完饭咱们去你奶奶家,告诉他们一声!”曾隶开口。 杜小月:“……”奶奶? 曾隶的爸爸是为老红军,算是开国将军,后来年龄大了,退了下来。 曾爸爸有三个孩子,二子一女,曾隶排行老三。曾大哥曾伟任南京某军区将军司令员,有一女曾朝阳,今年30岁,也在军中任职,次女曾眉,也是嫁给一位军人,有个儿子杨浩天,今年和曾旬阳同岁。 不过,自从她传来,还没见过这些人,想来也不是个善茬。 杜小月跟在曾隶夫妻后面,缓缓的进了家门。 也是一幢两层别墅,比起他们家来简朴很多,院子里种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花,都是平常处处可见的。 杜小月不着痕迹的打量的一遍,看来,应该也不是个难相处的。 还没进门,屋里面先传出来一阵欢声笑语。 曾隶脸色一瞬间柔和起来,不着痕迹的加大了步子。 “大哥、二姐,你们都回来了!”曾旬阳眼睛发亮的看着屋里的一男一女。 曾伟和曾隶长得很像,但是面色要柔和很多,闻言,微笑着点头:“旬阳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回来吗?” “就是!你说你们事前也不说声,也太仓促了吧!”曾眉也笑嘻嘻的说,她长得和兄弟两不像,有些江南女子的委婉,但是身上还带着一股豪爽,让人好感倍生。 “大哥,二姐。”方芳讨好的叫道。 曾伟兄妹一下子收敛起笑容,对她淡淡的点点头,方芳难堪的低下头。 杜小月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话说,曾隶刁难她是不是属于家族遗传啊! “哎,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曾隶叹口气。 “咦?我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耳熟呢?”曾眉掏掏耳朵“爸,当年也这么说过吧!” 曾隶恼羞成怒:“姐!” “好了好了,快进来说,都站门口做什么?”一个长相端庄的妇人端着水果走进来,招呼他们。 “大嫂。”曾隶喊了一声,领着他们进去。 “就是,坐下说话吗?对了旬阳,你姐姐找你呢?”吴氏放下果盘笑眯眯的说。 杜小月暗暗挑眉,对看过来曾旬阳微微一点头,曾旬阳笑嘻嘻的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随后,方芳被吴氏娇躯厨房帮忙。 这样,沙发上就剩下了曾家三兄妹还有小月。 似乎大家都遗忘了她,没有介绍,也没打招呼。 杜小月微微勾起嘴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说的兴高采烈三个人,安静的坐在一旁。 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曾眉和曾伟打了眼色。 “小月,听我们说话无聊了吧!去楼上找旬阳他们玩吧!”曾眉和蔼的说。 “好的。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大伯,姑姑,一会儿见。”杜小月微笑的站起来,点点头,径自走上楼。 身后,曾伟的声音隐隐的传来 “小月这孩子真是变了!” “嗯,还不错!”曾眉也点点头。 杜小月撇撇嘴,心知他们既然已经结婚,只要她不是太不堪,曾家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走上二楼,刚想找个人问问曾旬阳在哪里,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旬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杜小月那种人,你怎么能娶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无语了……没写什么啊?啥叫不良词汇?又被锁了! 看来以后还是清水吧…… ------------ 51阴谋7 杜小月嘴唇上挑,索性站在门口让他们说个痛快。 “就是啊!你又不是你知道她和马虎的事?这样一个女人,你也敢往家里弄?不怕戴绿帽子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住口!小月不是那样的人!我告诉你们,我和小月已经结婚了,你们对他尊重点儿!”曾旬阳声音里明显不悦。 杜小月满意的点点头。 “不是吧?旬阳,她给你吃了什么药了?当初在仓库她和马虎的样子你是看见了啊?搞不好都……”男声吃惊的问。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小月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月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曾旬阳的声音已经很紧绷,仿佛再多说一句就要翻脸。 曾朝阳和杨浩天识相的转移了话题。 杜小月摸摸下巴,这才发现曾旬阳对她的一切变化接受的似乎有些太理所当然了,尤其看到她和王雨蝶关系亲厚也没说什么,该不会,这家伙知道了?! “小月?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杜小月一惊,猛然转头,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消瘦的老人站在走廊尽头。 瞧着年龄,这应该是曾隶的爹吧。 杜小月恭敬的回答:“爷爷,我来找旬阳的,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老人迈着方步走过来,临近,皱皱眉头,抬手一指:“他们就在里面……” “谢谢爷爷,那我先进去了。”杜小月微笑着道谢,然后推门进去。 “呦,狗改不了吃屎,小人就是小人,居然敢偷听!”一进门,曾朝阳就阴阳怪气的说。 他们之间只隔一个薄薄的门板,既然小月听得见他们说话,他们自然也挺的见小月的声音。 “呵,有什么不敢的?这说人坏话的都没不好意思我有什么不敢的?”杜小月笑嘻嘻的回答,抬眼看了一眼她。 生女肖父,曾朝阳长得很像曾家人,脸型略微有些方,短头发,大眼睛,朝气蓬勃,一副很干练的样子,只不过,眼里的鄙视让她显得略微刻薄。 “你!”曾朝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看着姐姐吃亏,杨浩天调高眉毛帮腔。 “我没说不让你们说啊!”杜小月无辜的回望“我只是说你们说的都没不好意思,我这个听得人就更没什么了!你们不用介意我,接着说就是……刚才说到哪了,奥,对了,我和马虎在仓库,你接着说啊……” 虽然说的正气凛然,但是毕竟从小接受了正统的教育,要在一个女人面前直接揭人家的短处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杨浩天一张俊脸讪讪的,闭口不言。 杜小月含笑的眸子扫过曾朝阳姐弟。 “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就算了。”曾旬阳站起身站到杜小月身边“等以后多接触你们就会喜欢小月了!” “喜欢她?凭什么?”曾朝阳冷笑,转身开门走了。 “哎呀,我也该走了,免得一会没胃口了!”杨浩天自嘲的笑笑,也跟着出去了。 曾旬阳脸上划过一丝不悦,转身安抚的抱抱她:“朝阳和浩天一直和燕回感情很好,你不要介意,以后就好了。” 她有没有公主病,要每个人都喜欢她。 杜小月翻了个白眼,猛地推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抽口气:“我有什么好介意,八百年不见一次的亲戚,管人家喜不喜欢我呢!别废话,快过来帮我揉揉腰,快断掉了!”说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曾旬阳一愣,随即宠溺的一笑,知道自己早上折腾的很了,赶紧走过去扶低做小。 晚饭是吴氏做的,曾奶奶和曾爷爷坐在首位。曾伟曾眉曾隶依次下坐。 饭桌上推杯交盏、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一家人。 除了芳芳和杜小月。 小月再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难姐难妹---方芳。 看着她食不下咽颇为尴尬的样子,小月心里深深的叹口气,给她夹了筷子菜。 人啊,别人不把你当回事没事,你自己的把自己当回事。 方芳回头冲她一笑。 两个人开始埋头苦吃。 曾朝阳不乐意了,她就是看小月不顺眼,故意联合浩天不理她。以为她是很尴尬不自在,结果人家没事人似的大吃大喝,这下她心里不舒服了。 晚饭后,难得聚在一起,大家坐在客厅里说话,燕归带着燕回来了。 看见曾隶一家在这里,燕归粗犷的脸上带了些不好意思。 “阿隶,你在啊!” 知道好友是愧对他们,曾隶笑着点点头:“燕回也来了,叔叔好久没见你了,都想你了!” 燕回感激的看了曾隶一眼,没想到她做出了那种事,曾叔叔还不怪她,期盼的眼神有看着曾旬阳。 曾旬阳淡淡的点点头,眼里一片平静。 燕回失望的收回目光。 “燕回你来了?”曾朝阳高兴的冲上前挽住她,那件事她也听说了,但是她还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燕回等了弟弟那么多年,情绪失控也是正常。再说,她也得到惩罚了,从有前途的特种部队调去了后勤,燕回曾经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这么做确实有些过了!都是杜小月,也不知道帮忙说说话,果然是小家子气的人上不了台面。 这不是燕回第一次来,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她父亲就带她来请罪了,好在曾家二老都是和善的人,并没有和她计较。这次,他们是特地向曾隶一家来赔罪的。 “过来坐啊!”曾朝阳热情的拉着她。 燕回轻轻的摇摇了头,对着曾隶一下子跪了下来:“曾叔叔,对不起。您对我那么好,我却因为自己的私心差点害了旬阳,对不起……” 燕归也低下头,满脸羞愧:“阿隶,我对不起你啊。没教好女儿啊……” 曾隶心里也不好受,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她,是自己先给她希望,白白耽误了她那么多年,还误了人家的前途。 “燕归,你千万不要这么说。燕回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好孩子啊,只能怪旬阳没福气……”曾隶连忙起身扶起燕回。 燕回心里更是惭愧,执拗的不肯起来。 小时候,他们都是一块长大的好朋友,看见燕回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曾朝阳心里也不好受,转头又见杜小月木愣愣的看着的情形,火立刻升上来了。 她走过去,用力的捅捅她,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劝劝?”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啊! 杜小月轻吸口气,拿开被戳的生疼的胳膊,无语的看着她。 “看我干什么?还要我教你啊!”曾朝阳不悦道。 “你有镜子吗?”杜小月轻声说。 曾朝阳气极,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真是个草包“你要镜子干什么?”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奥,我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了一脸圣母像。”杜小月轻描淡写。 曾朝阳目瞪口呆“你什么意思?” 杜小月弯起眼睛“如果不是因为我长的很圣母,你怎么会过来让我去帮一个害我并且窥视我丈夫的女人呢?” “人家已经道歉了?”增朝阳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要因为这件事毁了曾燕两家的交情? “是吗?她向谁道歉的?我没有听到啊!”杜小月无辜的说。如果真的有诚意,她一直呆在家里,怎么没见他们上门? 声音不大,但是清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闻言,燕归更是臊的脸都红了,是啊,他们只顾着想曾家道歉,似乎都忘了整件事情杜小月才是受害者。 想通这个关节,燕归愧疚的看向她:“小月啊,这件事是燕回不对,叔叔给你赔礼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杜小月笑着站起来:“哪有的事,燕叔叔不要这么说,这么一点小事我早忘了……” 曾朝阳抽抽嘴角,忘了?你还真会睁眼说瞎话啊! “燕回!”燕归起来,严肃的叫了女儿一声。 燕回不情愿的走过来:“杜小月,对不起……”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没事儿,我知道燕回肯定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早就听爸爸说过,他和燕叔叔是过命的交情,别为了这点小事影响了咱两家交情。”杜小月笑眯眯的说,装好人装大度谁不会,但是也要有底线!曾家父女来道歉,可是谁对她这个受害者说一声了?如果不划下道道来,她杜小月岂不是人人可欺? 不管双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长辈们坐在一起聊天,增朝阳姐弟领着燕回上楼了,小月和曾旬阳坐在院子里又一茬没一茬的说话。 “你想什么呢?”曾旬阳把玩着她的手指头。 杜小月蔫蔫的打了个哈欠:“我在想梅若水的事情呢!” “奥,她怎么了?”曾旬阳心不在焉的看着她慵懒的神色,忍不住轻啄一口。 “喂,注意影响!”杜小月精神一震,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既然已经知道了梅家是敌人,那么就能让她做大。现在梅家是想通过联姻来和蒋家扯上关系,一旦事情,蒋家势必会保梅家,到时候肯定会很麻烦。 “我在想,怎么才能破坏梅蒋两家的联姻呢?”杜小月拖着腮帮子叹口气。 曾旬阳无语“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本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杜小月猛地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问:“你说,把燕回介绍给蒋于涛怎么样?” ------------ 52阴谋8 “你说,把燕回介绍给蒋于涛怎么样?”杜小月凑在眼前,眼睛闪亮亮的问。 曾旬阳一哽,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杜小月还在记恨燕回,一时间各种想法涌现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小月眼底的笑意就在他的沉默中慢慢的退去,微微挑挑嘴角:“我开玩笑的。” 闭上嘴微笑着看着前面随风轻轻抖动的叶子。 敏感的觉察到她的不悦,曾旬阳急忙拉住她的手,小心的斟酌一下言辞:“我不是不同意,我只是觉得,两个人结婚有感情的牵绊才会幸福,就像咱们两个人。”他讨好的一笑“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就把燕回嫁给蒋于涛……” 呐呐的言辞渐渐消失的杜小月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曾旬阳突然觉得说错了话,刚想说什么杜小月已经转过头去,他讪讪的闭上了嘴。 杜小月心里一叹,果然还是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如果这句话是别人来提,曾旬阳考虑的就是蒋于涛的人品能不能配上燕回的问题了吧?因为感情?他们这种人家因为利益联姻的还少吗? 她嘲弄的一笑,看来,自己是小瞧了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啊。 曾旬阳头一次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明明她也是笑着的,可是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一样,他有些不知所措,楼上曾朝阳爽朗的笑声不时的传过来,他的心一紧,用力的攒紧小月的手。 这件事就像是投向湖面的小石子,引起淡淡的涟漪后很快消失不见。 之后的日子,曾家三口人骤然忙碌起来,发喜帖、装修房间、买东西,订饭店、拍婚纱照……每个人都忙的团团转,杜小月却一下子清闲了下来。 方芳交给她的任务就是拍婚照和买衣服,照完照片,曾旬阳去通知他的朋友了,小月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她闲适的盯着橱窗里摆着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下一片宁静。 “小月?” 杜小月回头,脸上缓缓露出笑容:“张亚久?” 很长时间不见了,张亚久还是初见的那个样子,白色的衬衫,简单的牛仔裤,明媚干净的笑容。 “有没有空聊聊?”他笑吟吟的说。 “好啊!”杜小月点点头。 万泰大楼几乎可以说是京城最高的建筑,从上俯去,密密麻麻的车辆仿佛一个个的小蚂蚁,沿着一条条直线慢慢蠕动。 “你没事了吧?”张亚久恍惚的看着她,很久不见,她消瘦了很多,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只是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一阵风吹过,刘海随之晃动。 “挺好的。还没谢谢你呢。”小月笑着说。 “听说你结婚了?”张亚久垂下眼帘,掩饰住心里的酸涩。 “是。”小月小心的斟酌言辞“我把你当朋友,就直接问了,你和梅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很重要吗?”听见她说还把自己当朋友,张亚久心一松,又有些失望。 小月笑笑:“现在的形式你也知道,曾家已经和梅家翻了脸,如果,你跟他们又来往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 不管罗羽做了什么,她始终相信张亚久对她是真心的,毕竟,如果他真的想除掉他,当初在雪山就没必要冒死救她了! 张亚久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我没想到你还想着我……”叹口气“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杜小月细细的听着,严格说起来,这就是官匪勾结在一起赚钱的事。 张家是靠毒品发家,算是毒品的流通站,梅家本来是负责提供消息,可是自从梅洪那一代他们就开始有了野心,不甘心只停留在外延阶段,想要插手生意,偏偏张亚久的爸爸性子比较懦弱,同意了,于是就造成了现在两分天下的局面。两边人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严格说起来,梅家在生意上占了一半,人又在军界很有地位,所以有些事我也很忌惮他。尤其我还在京城……罗羽也是担心我才自作主张……”张亚久低低的解释。 杜小月不在意的挥挥手,心里暗喜,这样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稳当。 “那你没想过拆伙?”小月试探“梅家既然有这样的野心,以后肯定容不下有人分一杯羹……” “呵呵……怎么?曾家也有兴趣做生意吗?”张亚久笑嘻嘻的说,明媚的眼里划过一丝一名的情绪。 小月笑笑:“怎么可能?我虽然嫁给了曾旬阳,但还是个独立的人,不要老是忽略我吗?!” “你想和我合伙?”张亚久挑眉。 小月急忙摇头:“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又笑咪咪的说:“不过,我想除掉梅家,你也想拜托它,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有合作的可能的……” “你?”张亚久嗤笑“如果是曾旬阳这么说我还信……”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其实,罗羽的事他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他实在是太想摆脱梅家了!所以,一方面让罗羽按照梅洪的指示形式,另一方面看小月差不多染上毒瘾了就打电话给她。这样,既不会让梅家毁了小月又给曾家提了醒。他本以为,曾家会去找他,然后就可以谈合作的事…… “旬阳是军人,他怎么会沾手这种事?”小月笑笑“不过,我和他又有什么分别?” 张亚久脑子一转,很快想明白,笑道:“你说的对。却是没分别。” 杜小月笑笑:“好了,我也该回家了,有事给我电话。” “好的。” 杜小月转身,悠闲的向回走。 张亚久定定的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微风徐徐,衣袂翻动,勾勒出姣好的线条。 “小月……” 杜小月回头,明媚的大眼里满是疑惑。 “你幸福吗?”张亚久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屏住呼吸。 杜小月一愣,嘴角慢慢上挑,认真的说:“嗯,很幸福。” 张亚久一下子放松下来,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告诉自己,她很幸福,那就好。 只是,心里为什么这么痛? “你先走吧?我在呆会儿……”张亚久笑着说。 杜小月点点头,迈着轻盈的步伐先走了。 终于等到她的身影转身不见,张亚久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茫茫天空…… 虽然曾旬阳不赞同,小月还是凑空找了一趟曾隶,把梅蒋两家想联姻的消息告诉了他。 “蒋家?嗯,倒是挺正派的家族……”曾隶沉思“好了,我知道了……” 杜小月看着他犹豫再三,踌躇不已。 “你还有什么事啊?”曾隶奇怪的说。 杜小月犹豫道“我觉得,蒋于涛和燕回挺合适的……” 曾隶皱眉,锐利的目光射向小月,她这是在排除异己? “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担心什么?”曾隶慢吞吞的说,小月的这种行为让他很不悦,燕回是什么样的人?旬阳既然已经结了婚她必然不会在纠缠,小月这么做,不管是对燕回还是旬阳都是一种侮辱! 不用想都知道他又想歪了,杜小月无语,她真的是好意啊! “爸爸,我没有被的意思。就是没结婚我也没什么①38看書网,感情的事从来不是勉强或是算计来的“我只是觉得蒋于涛和梅若水并不合适。就像您说的,我已经和旬阳结婚了,燕回也不小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两家是至交,我也希望她能幸福,并没有私心,如果您觉得不妥,我不提了就是。” 就算她有私心,也只是觉得与其让梅家得了好帮手还不如把蒋家拉拢过来呢?谁让她认识的适龄女孩就是燕回一个呢?! 曾隶心思微动,确实,燕回年龄不小了,说到底她耽误到现在自己也有原因。看来,改彻底调查调查蒋于涛这个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曾隶挥挥手。 杜小月无所谓的出去了。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婚礼那天。 杜小月没有娘家人,他们直接从曾家去了饭店。 演习已经结束了,曾家所有的亲朋好友如约而至,一时间热闹不已。 好在中午来的都是长辈,小月只需要跟在曾爸后面保持笑容敬酒就行了。 到了晚上,大半都是曾旬阳的朋友和战友,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他们两人站在大厅中央,周围的男人不断的起哄,要求表演节目。 曾旬阳今天心情很好,一整天都没卸下笑容,见战友们闹的厉害,小月在一旁笑吟吟,没有生气的迹象,索性点点头同意了。 等他一松口,一个椅子立刻被搬了上来。 杜小月抽抽嘴角,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王大力笑嘻嘻的拿上来一碗鸡蛋,递给她,要玩滚蛋。 杜小月顿时哭笑不得。 所谓滚蛋,就是新郎站在椅子上,新娘把鸡蛋从一个裤腿里塞进去,往上推,小心的挪到另一边裤腿,然后从裤脚完完整整的拿出来。 玩可以,但是没必要用刚煮出来的热鸡蛋吧!她拿都拿不住,怎么塞? 曾旬阳这时已经站了上去,看见小月发呆,以为她不好意思,笑着安慰:“没事,特地穿了一条肥裤子……” 杜小月翻了个白眼,好吧,既然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拿着鸡蛋小心的塞进裤脚,滚烫的温度烫的曾旬阳一抖,龇牙咧嘴的冲着王大力喊:“好小子!你等着!” 周围人哄笑起来。 小月小心的用裤子裹着鸡蛋往上滚,小腿,大腿,慢慢的直起身子。 曾旬阳近190公分,比小月高一个头,现在他站在椅子上,小月微微弯着腰,头部正对着裤子拉链的地方。 曾旬阳傻傻的低着头,小月抿着嘴,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两个手轻柔的滚着鸡蛋,比体温略高的鸡蛋顺着大腿慢慢向上爬,终于来到根部,小月更加紧张,嘴唇微微抿起,一缕头发掉下来,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抖动。 曾旬阳觉得那缕头发仿佛是吹在了自己心上,一下一下,心痒难耐,不自觉的呼吸开始加重。 小月猛然停手,看着突然挺起的裤子,脸唰的一下子红起来。 曾旬阳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在座的都是男人,眼看小月突然停了手,还有什么不明白,一瞬间哄笑起来。 曾旬阳尴尬的不已,偷偷的看向小月,她微微低着头,露出粉红的透明的小耳朵,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一咬牙,抓着小月的手自己把鸡蛋滚了过去,快速的拿出鸡蛋,高声喊:“好了!” 大家笑的更加厉害,有的人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灯光下略微窘迫的男人,杜小月也忍不住笑起来。 曾旬阳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偷眼看去,杜小月抬着头,脸色红霞纷飞,嘴角微微挑起,眼里满是笑意,还有些说不清的情谊,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网,把他紧紧的织了进去。 曾旬阳一瞬间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最近两天再看小说,一时入迷好久没更了…… 我弥陀佛,罪过罪过…… ------------ 53阴谋9 玩完滚蛋,众人兴头正盛,不得以,曾旬阳和小月又表演了几个节目,等到酒宴结束已经深夜了。 送走客人,杜小月回头看看靠在一边笑吟吟的曾旬阳。 他穿着西服,领带有些松散,斜斜的靠在饭店门口,歪着头眼睛正亮的看着她。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喝多了,小心的搀着他胳膊:“小王也喝多了,咱们打个车回家?” 今天实在是闹的太欢了,就连司机小王也被灌挺了。 “不,今天月色很好,咱们走走吧!”曾旬阳笑眯眯的说。 杜小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夜空,知道就算跟酒鬼讲道理也白搭,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 有人说,酒品如人品。由此可见,曾旬阳的人品很好,从他喝多的那时候起,就一直面带微笑的跟在她身后,像个乖宝宝。脸不红气不喘,只是眼睛亮的吓人。 九月末,天已经微微发凉。深夜,街上几乎没有人,萧索的灯光下,只有他们两个人踽踽而行,小月紧紧肩上的披肩,觉得有些冷。 忽然,一件温热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杜小月转头,曾旬阳穿着一件衬衣笑嘻嘻的看着她 杜小月心里一暖,又怕他受凉,抬手就要脱掉:“你喝了酒,还是你穿着吧!” 曾旬阳摁住她得手“不用。”一把搂住她的腰,紧紧箍在他身侧“这样就不冷了。” 杜小月嘿嘿的低笑起来,由着他搂着回了家。 到了房间,小月先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曾旬阳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 小月无奈的摇摇头,上前准备帮他把衣服脱了。 谁知刚刚碰触到他,一只铁一般的手猛的钳住她,曾旬阳眼睛清澈的看着她:“你是谁?” 杜小月嘴角抽抽:“杜小月!” “小月?”曾旬阳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小月?我知道,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巨力猛的一拽,翻天覆地间,杜小月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曾旬阳满足的看着惊愕的瞪着眼的杜小月,嘿嘿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了。”说完对着小月啃了起来。 果真是啃! 轻微的刺痛传来,小月甚至怀疑明天自己起床会不会顶着一脸牙印?!没等她想太久,一股滚热的浪潮从上而下瞬间席卷了她。 她不安的动了动,曾旬阳正爬在她胸前啃得带劲。 …… 一刻钟过去了,他还在那里啃。 小月难耐的喘息了声:“旬阳,可以了……” 曾旬阳抬起头,傻呵呵笑道:“好。” 然后一头载了下去------睡着了! 小月错愕的张大嘴,用力拨了拨他的脑袋。 轻微的呼声从胸口传来。 小月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一个暴起把他踢了下去! 曾旬阳咕噜滚下地,立刻惊醒的抬起头:“什么情况?”看见杜小月坐在床上,嘟囔了两句,又沉沉的睡去。 杜小月独自坐在床上,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曾旬阳一睁眼就看见杜小月顶着两个黑眼圈蹲在地上怨念的看着他,顿时一惊:“小,小月?怎么了?” 杜小月幽怨的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出去了。 曾旬阳一抹头上的汗,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上?!摸了摸头,却想不起昨晚的事,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得罪小月了,赶紧爬起来颠颠的去讨好媳妇大人。 晚上,曾旬阳求欢,小月很配合。 前戏做完,两个人都情动不已,曾旬阳更是箭在弦上不发不行,正欲攻城夺地,杜小月一个侧翻滚到一边,冲呆愣的男人温柔一笑:“今天好累,睡觉吧!” 说完,也不管他,径自把被子裹在身上躺下去,不一会儿,有节奏的呼吸声响起。 曾旬阳傻傻的跪在那里,一会儿看看自己坚硬昂扬的雄伟,一会看看呼呼大睡的小月…… 新婚生活总是格外愉快,一转眼,他们已经结婚1礼拜了,曾旬阳也该回部队了。 男人乍一离开,少了跟前跟后的身影,小月颇有些不习惯,好多时候不自觉的喊出旬阳的名字又快速反应过来,那一瞬间,心里总是格外的失落。 杜小月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格外不好,于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想了想,她打电话给王雨蝶,要求她查一下,俱乐部里有没有能和蒋于涛说上话的人。 王雨蝶抱怨了两句,还是乖乖的去查了。当时日炫俱乐部建立的时候走的就是高端路线,能成为会员的人非富即贵,俱乐部能开的起来,靠的不光是灵活的经济头脑,对人脉也有一定的要求,王雨蝶就比较擅长这一点,跟地下的几波势利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有时候要查个消息什么的她还是比较好用的。 果然,不一会儿,王雨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起来也巧,蒋于涛母亲的妹妹的丈夫的侄女正好是俱乐部的会员。 杜小月摸摸下巴,决定偶尔还是要顾一下自己的正业,当下收拾收拾东西去了俱乐部。 政治这种东西一向是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甭管是几杆子打得着的亲戚,都能沾沾光。 于振华也不例外,托婶婶的姐姐家的关系,她如今也在政府的一个小部门工作,很清闲,所以空闲的时间,她也会来俱乐部玩玩。 这天,她正在做健身,一个俏皮的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走了过来。 “您好,您是于小姐吗?我是新来的户外教练―杜小月。很高兴认识你。”女孩笑眯眯的打招呼,娇美的面容让人心生好感。 “杜小月?”于振华挑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心里疑惑,面上不冷不热的回道“你好。” 小月也不介意,转头象旁边的人打招呼,就像每一个新来的教练一样。 等她慢慢走远,旁边的女人凑过来:“你知道那是谁吗?” 于振华一边在跑步机上慢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是一个小教练吗?” 女人神秘兮兮的摇摇头:“她是曾隶的儿媳妇!” “曾隶?”于振华猛地停住“是那个野战队司令员?”对了,前一阵子他儿子结婚了,女的好像就是什么小月? “是啊!不过听说是个不争气的,也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做教练啊!”女人一脸八卦。 接下来的话她没听见,于振华脑子迅速的运转,开始想,要不要和杜小月再打个招呼?像她们这种人,拉关系已经成为了本能。 挨个的打完招呼,杜小月坐在休息室里看电视。不一会儿,于振华走了进来。 “杜小姐是吧?忙完了?”于振华笑眯眯的说。 杜小月毫无心机的笑起来“是啊,你运动完了?” 于振华笑着点点头,用毛巾擦擦脸坐在了她旁边“以前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杜小月羞涩道:“是啊!” “你家是哪的啊?” “严华路附近。”杜小月模模糊糊的说。 严华路,军区大院就在附近。于振华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三分:“哎,你有男朋友朋友啊,我有一个表弟……” “我结婚了……”杜小月不好意思的说。 “奥,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于振华惋惜道,心里更加确定而来她的身份。 由于是初见,两个人稍微聊了几句就散了,只是随后的日子,她们不断的偶遇偶遇,然后发现他们之间有许多的共同点,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起来。 一亲近,聊的话题更加的深入,然后于振华又发现杜小月居然也认识蒋于涛和梅若水,顿时一惊。 “你怎么会认识蒋玉涛?”于振华问,一面反复回想自己有没有透漏过他们和蒋家的关系,最后确定没有。 “奥,我是通过若水认识的。”杜小月笑眯眯的说“你也认识蒋玉涛?” 于振华慌忙摆手:“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唉。蒋于涛看着不错,可惜……”杜小月叹息。 “可惜什么?”于振华心一跳,面上不自然的问道。 杜小月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儿?你说啊!”于振华急了。 杜小月狐疑的看着她:“你干么这么紧张啊?” 于振华勉强一笑,低声说:“实话跟你说,我虽然不认识蒋玉涛,但是我和蒋家还是有些关系的。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啊!” “这个……”杜小月一脸为难。 “你到底当不当我是好朋友?”于振华凝眉。 仿佛是没办法了,杜小月一叹气:“那你不能说是我说的啊!其实啊,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那个梅家好像是有什么问题……” 不经意间听到的?杜小月能从哪里听见,肯定是曾隶说什么被她听见了。于振华心一跳“你会不会听错了!” 见她不相信,杜小月急了:“怎么会?旬阳都不让我和她来往了……” 话音刚落,杜小月猛地捂住嘴,一脸不知所措。 于振华听得更是心惊肉跳,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小月是什么表情了,立马站起身“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件事要立刻告诉家里才行,他们和蒋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定要慎重。 杜小月心里暗喜,面上忐忑:“于姐,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于振华胡乱的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杜小月则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喝完咖啡回家了。 刚进门,芳芳一脸惊慌的跑过来:“小月!旬阳和燕回受伤了!” “什么?!”杜小月惊呆了,手里的包一下子掉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订阅的朋友们。 顺便说一声,大家努力写长一点的评论啊,我好送积分啊! ------------ 54阴谋10 原来曾旬阳归队后不久就接到了上级的任务,要冒充毒枭去交易。这个任务还需要一个女人配合,曾旬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燕回。 一是他们两个人搭档了很多次,默契十足。 二则这算是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在他心底,燕回确实是个人才,如果因为那件事从此在后勤工作有点可惜了。 他如实的上报的自己的想法,领导权衡了一下,临时把燕回调了回来。 前一段时间,警察突击行动,抓住了南部的大毒枭马奔和他的情妇程程,据他们交代,10天后他们要和北方最大的毒贩狐狸交易,所以,公安局请求特种部队帮忙,来一次联合行动。 曾旬阳和燕回这次扮演的是马奔和程程。 他们曾经多次在一起假装夫妻、情侣等角色,也算是驾轻就熟,这一次也是一样,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交易结束,曾旬阳刚要拿起毒品,意外发生了。 对方刷的掏出手枪齐齐的指向他们两个人。 曾旬阳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马奔骗了他们!这次交易在郊外一个仓库,周围都是大片的平原,不容易藏人,据马奔的说法,地点是由狐狸制定的,每次都是他们两个人交易的。 为了取信于人,这次曾旬阳和燕回两个人就冒险进了仓库,剩下的人后退7公里藏在树林里掩护。 本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谁知最后时刻对方翻了脸。 曾旬阳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对敌之策,脸上却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怎么,你这是要黑吃黑?” 对方是一个非常消瘦的男人,绰号猴子。只见他冷笑两声:“曾队长好演技啊!只是,你这么抱着别的女人叫嫂子看到了情何以堪啊!” 依偎在他怀里的燕回一僵。 曾旬阳拍拍她的背,眼神锐利的看着猴子,厉声道:“曾队长是谁?猴子,你胆肥了,居然敢坑本大爷。江南谁不知道我马某人,你想动我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燕回也反应过来,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神情:“就是。我说猴子,我们马爷可不是吃素的!我劝你赶紧把货送过来,在跪下道个歉,这件事就一笔构想。不然,狐狸你也不好交代吧!” 涂着丹蔻的手指嚣张的指指点点,燕回很好的演绎的情妇这个角色。 两个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神情,心里戒备起来,准备寻找机会突围出去。 “啪啪”猴子大笑着拍了两个手掌“演的真好!我差一点点就相信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曾队长?” 猴子面朝后大喊“出来吧!” 这个仓库是个废旧的货仓,四周摆满了麻袋。曾旬阳两人就站在门口,对面是猴子一帮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猴子喊完出来后,一个纤细的人影慢慢的从麻袋后面转出来。 随着人影越走越近,曾旬阳瞳孔一缩。来人竟然是在墨脱逃脱的何丽! “哈哈,没想到吧!多亏了何小姐心血来潮跟过来,要不然我就上当了!”猴子语调一转,厉声道:“曾旬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就让我送你一程!” “都不要动!”眼看事情不对头,曾旬阳一把扯烂身上的衬衣,露出缠在身上的炸药。燕回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 “呵呵,这可是高爆军用炸药,足够把5个这样的仓库炸上天了!我劝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大家就同归于尽!”曾旬阳紧紧握紧控制盒。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一见他这种不要命的架势都怕了。 “都别动!”猴子紧张的大喊,看着燕回挡在曾旬阳前面两个人慢慢的向后撤,扯着嗓子喊:“都他娘的不许开枪!” 曾旬阳两个人小心的向后撤,就在快要出仓库的时候,一声枪响,曾旬阳手一一震,控制器被击中,打成碎片。 曾旬阳一个激灵,扯起燕回向旁边滚去。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来。 “你怎么样?”燕回紧张的问。 曾旬阳抽出枪:“没事。坚持一下,他们一会就来。” 燕回点点头,虽然现在姓名危急的关头,她还是觉得很幸福,能这样和曾旬阳一起,一起并肩战斗,彼此信任。 周围的枪林弹雨好像是激昂的乐曲,破旧的仓库是奢华唯美的城堡,她听见王子坚定的声音“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燕回一瞬间哽咽了! 曾旬阳没觉察道女人的情绪,他不断的用枪回击,想着怎么才能坚持到部队来。他不怕牺牲,只怕以后再也看不见小月,他们才刚刚结婚,甚至都没有好好告别,他不敢相信如果小月听见他的死讯会怎样的伤心欲绝。只是一想,他的心就痛得受不了。 猴子那帮人都是乌合之众,真正麻烦的是何丽,一看就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刚才控制器上那一枪就是她开的。曾旬阳一面反击一面警惕的观察何丽的动作。 所幸,他们一直带着窃听器,所以这边一暴漏那边就知道了,王大力立刻率领部队前来支援。 只有几分钟的机会。何丽架好枪静静的蛰伏在麻袋上,调整呼吸。 对面,曾旬阳和燕回且打且躲。 目标锁定。何丽心中默念,食指扣动扳机。 子弹带着呼啸声冲着曾旬阳急速冲去。 犹如慢镜头一般,燕回大喊一声“旬阳小心!”用力推开他,子弹冲进她后背,迸出一朵艳丽的红花。 燕回慢慢倒下,耳边听见曾旬阳的惊恐的大喊“燕回……!” …… 小月接到消息就带着方芳奔向军区医院,一路上,虽然努力的想要镇定,双手还是抖个不停。 她坐在出租车后座,脸色惨白,双手合十,不断地默念:“旬阳,你一定要好好的!老天,拜托一定要保佑旬阳……” 只要一闭上眼,她就看到曾旬阳一身鲜血的倒下去,心里仿佛刀绞一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方芳本来害怕的不行,可是看到小月惊慌失措的样子又镇定下来。 为母则强,她抓住小月冰凉的双手“放心!旬阳会没事的!” 小月心乱如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惶惶然的等待。 好容易到了医院,小月几乎是冲到10层,一看到手术室外熟悉的人影,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一路预想到了各种悲惨的局面,断手、断脚、满身绷带的躺着,或者……神志不清的昏迷,小月也做好了各种准备,可是一看到好好的站在那里的人,惊惶、欣慰、庆幸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如同滔天巨浪吞没了她,杜小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曾旬阳倒是被她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扶起她:“小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脸色一瞬间也白了。 杜小月哭了半天,勉强平定了一下情绪,哽咽道:“妈,妈说你受伤了……我好怕……” 曾旬阳心底一酸,轻轻的抱住她“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儿。” 杜小月抱紧他,眼泪再次掉下来。 “手术室里是谁?”知道曾旬阳没事,杜小月脑子又清明起来,抽抽嗒嗒的问。 曾旬阳脸色一黯:“是燕回。她……为了就我种了一枪……” 知道男人的自责,小月轻轻握紧他得手:“放心。燕回会没事的。” 曾旬阳转头,杜小月坚定的点点头。 “是的!她会没事的。”曾旬阳也乐观起来,微微一笑。 燕回生死未卜,为了怕燕归担心,这件事并没有告诉他。方芳夫妻去陪着燕归,小月陪着曾旬阳在门口等着。 “如果不是她推开我,在里面的就是我……”曾旬阳喃喃的说“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不是他,何丽不会认出他们,任务就不会失败。 任务不失败,燕回也不是受伤。 男人焦躁的抓住头发,心里自责的的要命。 小月心里有些酸楚,她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吃醋,可是她忍不住……燕回救了旬阳,以旬阳的性格必定感恩戴德,如果,如果,她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呢? 明知道不应该,小月还是忍不住向狗血的地方想。 “旬阳!你不要这样!”小月心痛道:“我虽然没当过兵,可是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战友情。如果,有危险的是燕回你会放弃自己去救他吗?” “当然会!” “我想,燕回也是这样想的。”小月叹息“好人有好报,我相信燕回一定会没事的。” 不是这样!都是因为他,任务才会失败啊!曾旬阳心里清楚,但是为了不让小月担心,只得胡乱的点点头。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了。 燕回没有大碍,只是有点失血过多,闭着眼睛苍白的躺在床上,显得格外柔弱。 小月心一软。 接下来,由小月守着她,曾旬阳去给燕归报信,然后回部队处理后续问题。 不一会儿,燕归颤巍巍的来了,看见虚弱的女儿不禁老泪纵横,小月也陪着掉了一阵眼泪。 只是燕归年龄大了,又经女儿受伤,心思憔悴,小月把她劝了回去,自己继续守着。 半夜,燕回醒了,看见杜小月略有失望。 杜小月假装没看见她失落的目光,温柔道:“燕回,你觉得怎么样?” 可惜,燕回并不领情,冷冷道:“曾旬阳呢?” 作者有话要说:人品大爆发啊 ------------ 55阴谋11 杜小月无语,辛辛苦苦在这儿照顾的是她,燕回没半点感谢的话就罢了居然一开口就问曾旬阳?被枪打中脑袋了吧?曾旬阳可是有妇之夫,她的男人! “旬阳回部队了,临走前要我好好照顾你……”杜小月开口。 燕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杜小月无奈的耸耸肩,径自拿起一本小说来看。 两个人隔着一条走道,泾渭分明。 “我还是那句话,你配不上他!” 杜小月抬头,燕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神色平静,如果不是房间只有两个人,小月几乎以为是别人说的话。 “这个……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在说这个问题不觉得太晚了么?”杜小月淡淡的说。 燕回一阵气闷,拉高被子盖上头。 小月摇摇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小说。 燕回的母亲去世的早,家里没什么人,当军人的父亲有实在忙的很,于情于理,杜小月只能接下看护燕回的重任。 其实,也不是很重,燕回虽然一天说不了几句话,但是也不会难为她,当然,她是因为受伤没能力还是因为别的就不知道了。 出事的第5天,被人苦苦盼望的狗血男主角出现了。 小月看看一脸沉重的男人和①38看書网瞪脱窗的女人,识趣的出去了。 重重的关上门,小月迈着有力的步伐离开,走了几米,又蹑手蹑脚的溜了回来,把耳朵放在门上,你问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偷听了!把自家这么如花似玉的男人放在一头饿狼面前,她怎么放心?! 屋里,沉默了许久,曾旬阳终于开口。 “你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 “这次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男人的声音说不出的沉重。 “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你……你不要想太多了……”女人声音急切还透着几缕心虚。 杜小月暗暗撇嘴。 “不。是我连累你。”男人顿了顿“这次行动是因为何丽认出了我才失败的。责任完全在我!” 何丽?杜小月脑子一懵,是那个何丽吗?! “不,不……这不关你的事……”燕回急忙开解他。 “这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逃避的!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报告上去了……” “你傻啊!你这样会影响你的前途的!”燕回急了,吼他。 曾旬阳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任务失败始终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的教育让他绝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 接下来的话杜小月没听见,她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马路上,车水马龙,各色行人来去匆匆。 杜小月呆傻的坐在一边,眼前各种场景不停变换,心里不停的叫嚣,她认识的何丽只有一个,是在墨脱的路上想杀她的那个女人。基于保密原则,她从来没问过旬阳任务的细节,结果竟然是失败了?还是因为何丽认出了他?! 小月露出一个苦笑,现在想来,既然梅家和毒品有关,那么何丽也一定是其中的人,和旬阳相遇的可能也很大。只是,为什么这么巧?天下的毒贩成千上万,为什么偏偏是何丽?任务失败,旬阳会怎么样?他那么有责任心的人会不会很自责?还有燕回,因为他受了伤,他会不会对她心存歉意然后任她为所欲为? 小月重重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是拨开乌云见明月,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乌云下面还是乌云! “叹什么气呢?”曾旬阳一出来就看见她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心情一松,好笑的摸摸她的头。 小月头一沉,抬头,就看见曾旬阳微笑着站在面前,阳光下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很多,眼睛犹如黑水晶,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小月不禁觉得委屈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去蹭蹭。 曾旬阳哑然失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的小月了?” 杜小月没吭声,抱着他腰的手更加用力。 曾旬阳微微皱眉,不确定的问:“难道是燕回给你气受了?”想了想,下决心说:“要不咱们还是请个护工来照看他吧?!” 杜小月一惊,直起身子:“可是她不是救了你吗?”她有些糊涂了,按照曾旬阳的性格不是得全心全意的去照顾人家吗?怎么会…… 曾旬阳更加惊奇:“是啊,可是,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燕回是对他有恩,所以才应该更好的照顾她啊!小月又不是专业人事,而且和燕回之间也有误会,他和燕回之间的事没必要媳妇跟着受委屈啊! “呵呵,没关系。”杜小月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重新把头埋进男人怀里“旬阳,你真好!” 曾旬阳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既然丈夫同意了,杜小月立刻找个了护工来,当然,她每天也会来医院送送饭什么的,毕竟,人家是为了就自己老公受得伤,就算是做做样子,她也得来。 这下子郁闷的就是燕回了。 当然,她并不喜欢看到杜小月,可是当她真的不来了,她又郁闷了。这似乎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曾旬阳每天在部队,一星期能来看她一次就不错了,平时虽然也会打电话来,但多半是问候她伤势,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至于杜小月,每次来呆不了半小时,就算她说不什么做什么人家一概不理,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格外不是滋味。 “孩子,你还没想明白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了啊!”燕归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儿,心疼的说。曾旬阳是个好男人,但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有什么办法,在这样下去,苦的只会是你啊! 燕回脸色一白,咬紧下唇:“爸,您别说了!我不甘心……你看看杜小月,哪一点比的上我……她除了会拖累旬阳还会干什么!……” “你糊涂!”燕归皱紧眉头厉声道“感情什么时候能用这些衡量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如果一个男人因为你的学历、家世娶了你,那也不是真心的!曾旬阳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真喜欢你,早就跟你在一块了,还会拖到现在吗?” 燕回白着脸不吭声,眼里水光淋漓。 燕归心一疼,却不得不骂醒她:“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感情很好,你这是要当第三者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吗?!” 燕回一愣:“我……我……” “好了!等你出院就去相亲!”燕归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爸!”燕回急的脸都白了。 “你要是还认我做爸,就听我的!”燕归眼神一凝,严肃的说。 燕回没有在说话,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流下来。 病房外,杜小月轻轻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燕归果然是个明白人,希望燕回真的能想通,严格说起来,她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如果能有个好结局是再好不过了。 回到家,曾隶也在,看见小月直接带她进了书房。 “听说蒋于涛和梅若水又分开了……”曾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杜小月一喜,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 曾隶面上也露出一丝笑意,眉毛略微松开,眼神也柔和了一些:“是啊!我把蒋于涛的事提了一下,燕归也觉得不错,过两天就安排他们见一下面。” 那真是双喜临门!杜小月弯下眼睛。。 “咳……这回的事你做的很好!”曾隶右手握拳放在嘴边,不自在的说。 重生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曾隶夸奖她……杜小月先是一愣,看着曾老头眼神闪烁,微微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嘴角忍不住上挑,缓缓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当天,不管是曾隶还是小月,心情都格外的好。 晚上曾旬阳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心情大好的在下象棋,不禁一愣,赶紧揉揉眼睛。 吃过饭闲来无事,曾隶拿出象棋来要和小月下一盘。 面对公公的主动示好,小月自然受宠若惊,连最喜欢看的狗血剧《回村的诱惑》都不看了,全心全意的讨好公公下棋。 不过,曾隶的棋艺真不是盖的,本来杜小月还在犹豫要不要放个水哄哄老头高兴什么的,结果开句不到10分,她的马炮先后阵亡了。 曾旬阳回来的时候,杜小月正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下一步棋,而曾隶,面带笑容心情大好的看着她? 这……他这是在做梦吧?!曾旬阳偷偷的拧了自己一下,嘶!还真疼! “旬阳?你回来了?”听见动静杜小月转头,看见男人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立刻弯下眼睛笑起来。 “呵呵……”看见妻子甜美的笑容,曾旬阳也跟着笑起来“你们干什么呢?”他错过了什么? “来的正好,我就要输了!旬阳快来帮我!”小月咯咯笑道。 “好的。这就来!”曾旬阳脱下外套,径自做到妻子旁边,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棋局,拿起棋子“走这儿!” 不同于和小月的玩闹,曾隶神情一肃,开始认真起来。 没几下,曾旬阳就入了迷,把小月忘到一边了,干脆自己下起来。 小月温柔了看了一眼认真思考的男人,轻轻的推到一边。 直到晚上,曾旬阳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后面抱住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妻子,疑惑的问:“你跟爸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杜小月刚洗完澡,拿着大毛巾一边拧头发一边说:“不告诉你!”她能猜到,曾隶今天的示好固然是因为她破坏了梅蒋两家联姻,不过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婚姻已经成了事实,曾隶就算是不想也得任命了吧?! 对于父亲和媳妇的和好,曾旬阳显然很高兴,乐呵呵的夺过小月手里的毛巾:“我来吧。” “好啊!”小月笑眯眯的接受男人的服务。 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曾旬阳扔开毛巾,一把抱起小月放到床上:“嘿嘿,我既然出了力,该给我奖赏了吧!” 杜小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笑嘻嘻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奖赏啊!” 灯光下,美人只着睡裙躺在床上,眼睛里如同撒了一地的碎钻,星星点点,笑吟吟的看着他,因为刚才挪动的关系,一条细带掉下来,隐隐可见胸部的软雪,裙摆看看遮住内裤,露出雪白的大腿。 曾旬阳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一团火噌的一声从身下燃烧起来。 “不如就把你赏给我吧!”他低哑的说,紧接着扑了上去,杜小月连挣扎的功夫都没有,只能跟着他一同坠到火里去。 说起来,曾旬阳的zuoai方式并不温柔,有点想两个人交战,总带着股子凶狠野蛮的劲儿,每次下来,小月总是一身的咬痕淤青。 “嗯……你轻点……”胸口轻微的刺痛惊醒了沉醉中的女人,小月看着身上一脸严肃眼冒凶光的男人轻声呻吟。 曾旬阳并没有松开嘴里的东西,从喉咙里恩了一声,身下的动作却愈发的激烈。 小月只清明了一会儿,又跌入情潮中。 第二天起床,曾旬阳照例不在身边,小月看看自己身上青红叠加的印子,气不打一处来。话说最近几天曾旬阳到时每天晚上都回来,有时候是下午6点多,有时候是半夜12点,但是不管几点,必定抓住小月折腾一通,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不见踪影。 有时候,她怀疑他回来就是为了办那事。 杜小月抽抽嘴角,决定晚上死活赖着要去和方芳睡。 这觉睡得,活动量比白天还大,每天早上醒来浑身都跟要散架似的! 也许是看着小月确实懂事了好多,曾隶也愿意把很多事情告诉她,比如曾旬阳最近背了一个处分。 说这个话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小月一眼。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儿子没告诉媳妇,显然是怕她内疚,不过,看起来,小月也知道了吧! 杜小月咬牙,果然!她发现梅家就是个惹事精,生来就是克她的! 对于梅家曾隶也颇为头疼,原本两家是相安无事的。可是前一阵子旬阳执行了几次缉毒任务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再加上小月的事情,现在两家几乎已经正式撕破脸了。严格说起来,旬阳这次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是还不至于背个处分,关键,这次来审查的人里就有梅洪! 他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他不知道小月到底知道什么,但是想来想去,他觉得有必要把当前的形式告诉她一下。 “其实我倒觉得与其等着梅家露出尾巴,还不如主动出击!”杜小月想了想,说。 “主动出击?”曾隶皱了一下眉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执行起来有难度。 “我有办法……”杜小月翘起嘴角,微微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感谢season童鞋不离不弃的支持! ------------ 56阴谋12 她的办法最简单不过,不外就是从张亚久入手,和他合作,里应外合搞垮梅家。 她相信,曾隶也是想这样做,只不过碍于身份,没办法直说而已。 果然,她说完后,曾隶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真是个老狐狸!杜小月暗骂,坏事她去办,万一出了事还能装作不知情撇的干干净净!不过没办法,事情总的有人去做,曾隶出面确实不方便,曾旬阳为人太过正派,官匪勾结―他肯定不会同意,想来想去,似乎人选只有自己。 杜小月暗暗叹口气,算了,反正本来她也打算这么做的。不过…… “你能负责这件事?”杜小月斜睨着他。可不要最后白白给别人做嫁衣了! 曾隶微微一笑:“刚刚接到通知,查出内鬼这件事现在由我全权负责。现在成立了一个调查组,旬阳燕回都借调过来了。” 怎么处处都有燕回?!杜小月嘟囔,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小月,这件事可全靠你了啊!”曾隶意味深长的说。 嗨……嗨……知道了!杜小月没什么诚意的点点头。 燕回的伤势还没好,小月依旧是每天鸡汤鱼汤的送,燕回也依旧是爱答不理,只有曾旬阳在的时候才露出一点笑容,好在,曾旬阳意志坚定,没被别人的小恩小惠收买,杜小月满意的点点头。 一个月后,燕回终于出院了。 燕归工作忙,再加上人家毕竟是为了救曾旬阳受的伤,所以,杜小月义不容辞的接受了接她出院的任务。 燕回大小姐坐在一边,杜小月跟个老妈子似的办好出院手续,收拾好东西。 燕大小姐眼睛一挑,傲然的率先走出门。 提着大包小包的杜小月:“……”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家里的每个人都有事,连芳芳都百年不遇的被人约去逛街了,所以,杜小月只得临时租了一辆车。 燕回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嫌弃的上了车。 杜小月额头青筋直暴,努力的深呼吸几下,挤出一个笑容也上了车。 见她上来,燕回更是嫌弃的想左侧挪了挪。 杜小月身体一僵,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尼玛,她伺候她这么长时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至于这么嫌弃她吗?! 车后座被他们两人做出了泾渭分明的感觉。 一路无话,车子匀速的向前驶去。 燕回闭目养神。 小月悠闲的看着道路两旁的各具特色的建筑缓慢的后撤去,渐渐的,高楼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 杜小月原本悠闲的表情慢慢淡去,好像有点不对劲…… “师傅,你走错路了吧!”小月警戒的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 听见小月的声音,燕回身体一震,猛的睁开眼睛,迅速的向外看了一眼,刚要开口,前方的人影猛的转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给了燕回一个手刀。 燕回瞳孔一缩,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一下子瘫软在座位上。 杜小月ˉ○ˉ:“……”t―t燕回!你大爷的!你不是特种兵吗?!也太弱了吧! 杜小月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当高大凶狠的男人在后视镜里对她微微一笑,露出铮亮的大牙时,小月非常配合的扔掉了手里削苹果的刀子,一脸无辜的居高的双手。开玩笑,燕回都被人秒杀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歇菜吧! 男人满意的笑笑,继续开车。 车子左拐右拐,路程之复杂让妄图想记住路线的小月头晕脑胀,只得放弃。 不知走了多久,穿个一个有一个的小村子,车子停在了一个废旧的大院。 燕回还没醒,杜小月鄙视的看了她好几眼。 男人打开车门,抱起燕回,警告的看了杜小月一眼。 小月赶紧举高手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跟在男人身后走进了院子。 院子似乎好久没人住了,杂草丛生、灰尘遍布,屋子里更是灰扑扑的,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男人不慎温柔的把燕回扔到床上,然后身后摸出两幅手铐,一副反手铐在手腕,另一幅靠在脚上。 忙活完,男人挺直身子,凶狠的目光投向站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女人。 杜小月一惊,看看拷的跟头死猪似的燕回,身子一缩,咽咽唾沫:“那个……我会很老实的……” 看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男人满意的一笑,径自锁上门出去了。 杜小月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见男人出了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打量起屋子。 这是幢不知道多少年前盖的房子了,用的还是土培墙,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摆设,除了一张木头床。由于是老式建筑,屋顶特别的高,屋子里面光线不好,看上头黑黝黝的,高不见顶。只有一个窗户,但是在2米多高的地方,先不说堵没堵住,以杜小月的小身板跳着也够不着。 无奈,杜小月只好先去叫醒燕回,看看她有什么注意没。 “喂,燕回!醒醒……”小月坏心眼的拍拍她的脸。 燕回呻吟着醒来,像是猛地想起什么,身子一弹,由于双手被反铐住没有支撑力又倒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燕回呻吟道。 “咱们被绑架的情况。”杜小月坏笑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燕回翻了个白眼,不用看就知道杜小月在幸灾乐祸,没好气道:“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杜小月笑着扶她坐起来。 燕回长舒一口气,刚才动作太大,伤口隐隐作痛,然后,更焦急的是心:“是谁要绑架我们?他说什么了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逃出去。” 杜小月翻了个白眼:“我说大姐,您就消停点吧!就现在这个情况,咱们两人,一个病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你……”燕回气急“这种时候你不自救谁能来救你?!”真是个蠢货啊蠢货啊! 杜小月又翻了个白眼:“姐姐唉,你省省吧!那个男人就守在院子里,你觉得咱两能打过他?整个屋子只有一个窗户,还被堵上了,你想怎么逃出去?变成蚂蚁爬出去还是变成蚊子飞出去?”都被人秒杀了还不消停?! “那也不能等死啊!”燕回气恼道。 “没人让你等死!问题是现在不用死啊!”杜小月无语“我看那个男人行动有素,像是受过训练的,不是普通的绑匪。应该不会对咱门不利,还是先看看吧!以静制动。” 燕回不服气,可就像小月说的,那个男人确实很厉害,出手快、准、狠,就算是没受伤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打过他……看来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昏暗的屋里,两个人相对无语,杜小月还好,还能活动活动,燕回就惨了,不一会儿手就没知觉了,咬着嘴唇强忍着。 到底是难姐难妹,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杜小月还不至于这么狠心,就隔一段时间给她按按手脚。 燕回嘴上说她多管闲事,面上到时柔和了很多。 两个人被关了两天,期间,男人一日三餐的送,还体贴的拿来一个桶,供小月和燕回解决生理问题。 当然这个体贴,她们也不怎么感激就是了。 第二天晚上,男人一进屋就打昏了燕回,小月再次识时务的居高的手,男人满意的带他们上了车,一路疾奔,又把他们送回了医院。 到了站,男人让杜小月扶着燕回下了车,然后嗖地一声开车走了。 杜小月ˉ○ˉ:“……”他绑架她们到底为什么?! 很快,杜小月就知道为什么,因为,短短的两天内,她发现自己成了毒贩的同伙,被驱逐出曾家了! ------------ 57阴谋13 话说,杜小月、燕回两个人被放在了医院门口,正打算打个车回家,小月的电话响了。 刚接通,张亚久急切的声音随之响起: “小月?你在哪儿?” 杜小月颇觉得莫名其妙:“第三军区医院啊!” “吱~”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刹车声,与张亚久的吼声几乎是同时传到耳朵: “你别动,我马上去接你!5分钟之内就到,等我!” 电话接着挂断。 杜小月隐隐觉得不妙,自认识张亚久以来,她还从未听见他这么慌张的话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燕回醒了。 “妈的!又打我!咱们这是在哪?”燕回咬牙切齿的醒来。 杜小月一怔,下意识的说:“在医院门口呢!” “那还不抓紧回家?!”燕回瞪她,在这发什么呆啊! 杜小月皱眉“我在等一个人……”想了想,又开口“要不你先回去吧?!”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燕回留在这儿好像不大妥当啊! 燕回冷冷的看着她,杜小月心虚的别过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小月干笑:“没有啊!我要等一个朋友……” 燕回冷笑,双手环胸:“那我跟你一起等……” 小月嘴角抽抽:“……随便。” 张亚久果然守时,说是五分钟就五分钟,一秒钟都没多。 杜小月老远就看见一辆越野一马当先、万夫莫敌的气势冲了过来,所经之处,一片骂声。 燕回眼神一闪,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抓紧杜小月。 越野急速冲到面前,在一个急刹车,张亚久略带焦急的脸探出来:“小月!快上车!” 杜小月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刚想上去发现燕回在后面紧紧的拉住了他,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急着带杜小月走有什么急事吗?”燕回抓住杜小月的手毫不放松,眼神如探照灯一样的审视着张亚久,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绑架,由不得她不怀疑。 杜小月一愣,随即莞尔:“放心,他是我朋友,不会有事的!” 燕回一怔,火烫般的松了手,鄙视道:“谁管你……” 杜小月一笑,看看张亚久愈加焦急的神色,不在耽误时间,径自上了车,扔下一句“你先回去吧?!” 车子呼啸而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车速太快,杜小月不得不抓紧扶手,迟疑的问,心不断的下沉。 张亚久看了她一眼,似乎难以启齿,过了一会儿,他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不知道吗?有人举报你和何丽有毒品交易,而且,警察在你的房间里搜到了海洛因……曾隶已经宣布你和曾家没关系了?” 晴、天、霹、雳。 杜小月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张亚久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你放心,这些都是曾隶说的,之于曾旬阳还没露面。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他的话杜小月没有听清,她现在满心满脑都被怒火充满了!曾隶!好个曾隶!如果到现在都看不出来,那她真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一切都是曾隶安排的!她就说,怎么绑架来的这么奇怪,不求财不求色,似乎只是想困住她。原来他竟是为了设局把她调开!真是……真是去你大爷的!! 杜小月气的浑身发抖,夺过张亚久的手机噼里啪啦的摁了几个键。 这个电话是曾隶书房的电话,肯定没人接听! 没等响几声,电话接通了,曾隶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小月啊,你现在和张亚久在一起了?没事吧!” 杜小月恨的手都在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我问你,你什么意思?!”真是气死人了!她就说怎么曾隶这两天对她这么好,原来……原来是为了算计她!真他圈圈叉叉的! 曾隶的声音更为疑惑:“咱们不是说好的么?” 杜小月差点没忍住爆粗口!说好的,他们说什么了? 曾隶点拨道:“你忘了,咱们那天不是说了吗?要主动出击!” 那……天?杜小月皱眉,那天她说从张亚久入手,和他合作,里应外合搞垮梅家。曾隶满意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他误会了! 杜小月真是又好气有想哭,脸上神色变换不停,最后咬着牙说:“我说的是让张亚久给我消息,没说我自己去当卧底啊!!”尼玛,您就这种理解力怎么当上的司令啊!! 曾隶惊愕:“可是,你那个意思不是说你要……我以为咱们心领神会的!” 杜小月一口血险些喷出来!吸气、呼气、再吸气,终于忍不住大吼:“你就不能跟我商量着来吗?!一把年纪了搞什么心领神会啊!你能领会对也行啊!每天都是瞎捉摸什么?我真服了您了!” 曾隶这个时候也明白是搞了个大乌龙了,他就说吧!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舍己为人了!害得他感动的不得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曾隶讷讷。 杜小月咬牙,戏都开场了还能怎么办?!演呗! “没办法,就先这样吧!我有消息给你打电话!”杜小月抹了一把脸,败兴的说。 “奥!好!那你要小心!”曾隶讪讪的说。 杜小月的回应是啪的一声挂上电话。 张亚久看她,眼底有丝笑意,事情搞清楚就好了!刚才还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曾隶要对她出手了!还好……还好…… 这样看来,早上让他去医院门口接人的电话应该也是曾隶派人打的! 这个乌龙搞的……不过,他也不讨厌就是了!张亚久嘴角微微翘起。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杜小月非常的郁闷,想垂头顿足来抒发一下自己恶劣的情绪,不过,看看一旁开着车的男人,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蔫了吧唧的瘫在了座椅上。 由于杜小月证据确凿但是人却不见了,有道是做戏做全套,公安局颁布了通缉令。 终于过了一把名人的瘾!杜小月自嘲。 非常时刻,张亚久把小月藏在了郊外的一所别墅里,这里地处偏僻,来往的人极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了以防万一,张亚久还留下了几个人保护她。 当然,如非必要,他一般也不出去,留在别墅里陪着小月。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多想无益,小月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卧底的现实,开始想下一步的计划。 她这边过的还算是舒适,曾家那边可就翻天了!曾隶简直是后悔死了。 本来他以为这是和杜小月心照不宣的事儿,事不宜迟,他就尽快的安排了。 先把方芳掉了出去,再把曾旬阳以特训的名义困住,在指使人诬告小月。 他想的很好,反正这件事杜小月也是同意的,到时候让她给方芳和旬阳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谁知道…… 原来他误会了! 杜小月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卧底的现实,但是心里对他记恨的很,根本不出面解释! 这下可翻了天了! 曾老头后院长了几十年的葡萄架翻了! 方芳在看到新闻的第一瞬间打车冲个回来。 接完小月的电话,曾隶正在客厅惴惴不安的转圈,想着等会夫人回来怎么解释,一阵风袭来,就见方芳以女斗士的姿态站在面前,横眉冷对。 曾隶一噎,讪讪道:“方芳……”接下来的话猛然顿住。 方芳正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融合了痛心、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曾隶惊觉不妙,开口欲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那你告诉我是哪样?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方芳厉声道。 曾隶一缩脖子,心虚起来:“是,但是……”是我和小月商量好的! “够了!”方芳吼道,看见一脸受惊吓的曾隶,又缓了缓口气“我……我最近有事,先搬出去一段时间……” 声音越来越低,她脸上有抹灰败的气色,仿佛受到重大打击,前路无妄的迷茫。 曾隶心一痛,更有种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慌,他急切的抓住方芳的手:“你听我解释……” 猛地接触到他的体温,方芳立刻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抖,身体本能的一撤,挣脱出来。 曾隶面色一苦。 方芳心里更难受,多年的夫妻感情和小月的母女之情交锋在一起,就像有一把刀子硬生生的把她的心割成了两半,真正的心如刀绞!想到下落不明的小月,她连多看曾隶一眼都不能,撇过头去,眼底的泪水无声的流下。 曾隶急的汗都出来了,心里也真的怕了,只能嗫嚅着把他和小月商量好的事告诉了方芳。 可是方芳根本不信,以为他又找了个借口骗她,心里一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事到如今你还骗我?!如果是商量①38看書网!” 曾隶忙掏出手机,手忙脚乱的给张亚久打电话。 可惜,杜小月心里正对他记恨的很,根本不接电话。 曾隶惊愕:“这个……小月怎么不接电话呢!” 方芳冷笑两声,话都懒的说,转身就走。 曾隶慌忙扔掉手机抱住她:“方芳,你相信我!一会小月就接电话了!” 方芳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挣扎。 正在这时,汽车的刹车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大跨步走了进来。 ------------ 58分离1 来人正是曾旬阳。 他一身灰绿色迷彩装,衣服上满是泥污,眉心紧紧皱起,眼神凶悍中藏着点杀气,脸上带着不悦,右颊上还带着斑斑泥点,金刀阔马的走进来,整个人带着股子戾气。 一看就是刚才训练场上下来。 曾隶深深觉得情势不妙,后背上泛起了一层冷汗。 “旬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集训吗?”曾隶咳了一声,和蔼的问。 曾旬阳没说话,锋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似乎想透过血肉看进他心里,黝黑的瞳孔里包含了众多复杂情绪,惊得曾隶心一跳。 “旬阳……”你也不相信我?曾隶苦涩道,心里头真是想吃了黄连一般,他做人就这么失败?妻子、儿子,每一个人肯相信他。 曾旬阳拳头一紧,忍着怒气道:“爸!我不管你是为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小月会有多危险?我娶她是因为爱她想要好好照顾她!不是让她去给曾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爸!我真是对您太失望了!” 曾旬阳并不相信父亲会为了毁掉杜小月做出这种栽赃的事,如果,他真的想毁了杜小月,他最少有十几种不动声色的手段,就像从前,眼睁睁的看着梅若水带歪小月甚至推波助澜一番,但是他绝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现在,这件事做得这么轰轰烈烈,在加上最近成立的特别行动小组的事情,显然,父亲是想让小月去做卧底! 这偏偏就是曾旬阳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杜小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人,没收过特别训练,孤身一人打入毒贩中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还有一个梅家虎视眈眈的看着?! 他这是让杜小月去死! 他这也是想让他去死! 曾旬阳眼睛瞪的老大,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脸颊上的肌肉因为剧烈的情绪不住的抖动,他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自己!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激动的时候,方芳和曾隶都吓了一跳。 “旬阳……”想到一直乖巧懂事的小月,方芳忍不住痛哭起来。 曾隶尴尬道“这个……等事情办好了,小月自然也就会来了……”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么? 曾隶真的不懂,既然曾旬阳已经知道真相了不是应该支持他吗?况且,杜小月那个丫头鬼的很,肯定会没事的。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他还心存幻想的话,那现在曾旬阳是真真正正的对他灰心了!他只看到了结果,却没有看到其中的坚辛!他们部队不是没派人打进去过?有几个人能平安回来?如果那个人换成是曾朝阳,父亲会同意她去吗? 说到底,曾隶还是没把小月当成一家人! 曾旬阳觉得前有未有的失望,甚至不想在看到曾隶。 “我最近部队上比较忙,就不回来了!”曾旬阳苦笑道,垮下的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真的不该回来这一趟的。 “旬阳……”曾隶呐呐的开口。 “这样也好。”方芳抹了抹眼泪,开口“你胡姨心情不好,我过去陪她一段时间。旬阳,你送我过去吧!” 曾旬阳点点头。搀扶着方芳出去了。 不一会儿,车子的发动声响起。 事已成定局,曾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苦笑不已。杜小月这一手高明啊!响亮的给他一个耳光,有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在曾家的重要地位。不比他差多少。罢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了,计较这些做什么? 等小月回来,相信妻子和儿子就会回来了。至于现在,还试想想下一步的行动吧!可不要白白浪费了机会。 曾旬阳送完方芳,开着车回了部队。 据燕回所说,小月是被张亚久接走了。 如果那个男人是他,曾旬阳可以稍微放下心来,同是男人,曾旬阳可以看出张亚久看待小月时的不同,他相信,张亚久会尽他所能的保护她。 非常时期,相信一定有很多人盯着他,他不能保护小月就算了,坚决不能再给他惹麻烦了!现在,除了等待,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曾旬阳一拳打在墙壁上,鲜血顺着雪白的墙壁缓缓流下。 “旬……”燕回刚冲进办公室,就看见曾旬阳自虐似的狠狠击打墙壁,流下一个个的血印,然而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猩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燕回悄悄咽下口中的话,心里一片苦涩。 曾旬阳从小沉着稳重,10岁以后更是像个小大人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来到部队后,更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沉稳,不管是在危机的时刻,他什么时候……这般失态过? 看着前面困兽一样痛苦的男人,燕回眼睛朦胧了,她想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娶小月了,原来,他真的爱她! 杜小月,你很幸福! “阿嚏!”杜小月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此时此刻,她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啃苹果,曾老头你不是摆我一道吗?现在也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张亚久坐在对面,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耸耸鼻子,带着一丝娇憨。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得来趟这趟浑水……”能和杜小月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张亚久是欣喜的,可是想到危险性,他又有些担心。 几口啃完苹果,杜小月一个空投扔进垃圾桶,含糊不清的说:“我这不是没办法吗?”纯属被曾老头逼的啊!还不是他信不过你,这才让我来的啊! “不过……”张亚久神秘的凑过来“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没?” 看着他发光的两眼,杜小月隐隐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向后一撤身子“没有啊!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亚久得意的一笑,见小月怪异的看着他有快速的收敛起来,咳了一声说“你不会以为曾伯父发发通缉令就能让他们相信你吧?!” “那你想怎么做?” “咳咳……”张亚久咳了两声,仿佛难以启齿:“以目前的形势看,要最快的取信他们,只有一个办法……” 杜小月好奇的看着他。 张亚久眼睛四处飘逸,就是不肯和她对上,吞吞吐吐的说:“做好的办法就是,你移情别恋,做我的女人。这样,我对外的解释就说你是为了我去曾家卧底的。咳咳,你觉得怎么样?” 杜小月惊异的看着他。 张亚久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趁人之危,犹豫地说“你要是觉得不妥,就,算了!” “你居然脸红了!!”杜小月惊讶出声。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张亚久说的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这样一来,等于是把她划到了张亚久的保护圈内,一举两得。这个问题,她已经想过了,现在听张亚久说起也没什么新鲜的,她好奇的是,张亚久竟然脸红了!她可是在蛋糕店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张亚久的风流韵事不说全知道至少也听过十之八九,就这样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居然,脸,红,了! 张亚久一头黑线,说了这么多,她到底在关注哪里! “嘿嘿,你这个建议很①38看書网“我觉得不错,不过,做戏做全套,看来还得要旬阳出场一趟。” 张亚久心里一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事不宜迟,我去给他打电话!”杜小月笑嘻嘻的说,一个翻身起来回房间了。 张亚久笑容一顿。 房间里,杜小月拿着电话不停的转圈圈,面上有一丝忐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丝害怕。算了,反正现在是小卒子过了河,只能向前走了! 一咬牙,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等待音刚刚想起,电话就被接了起来。杜小月垂下眼帘,是一直守在电话旁吧! “喂?”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杜小月心底一暖,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几丝柔情“旬阳,是我!” “小月?”男人可以压低的嗓音里难掩惊喜,“你等我一下。”悉悉索索的起身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小月,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回来,我会帮你洗刷罪名!”确定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曾旬阳急切的说。 杜小月叹口气,笑着说“旬阳,不用……” “不行!你听我的!立刻回来!”曾旬阳难得严厉的说,心里着急的要命,恨不得顺着电话线把杜小月直接揪过来,放在口袋里。“你听我说,卧底不是好玩的。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小月,小月,我舍不得你!你快回来!” 杜小月嘴角轻轻翘起,舍不得你?明明算不得甜言蜜语,她听了心里却甜滋滋一片。 “小月,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强!”只要小月在他身边,他的心就会安定下来,他会为了妻子、孩子努力奋斗,生活也就有了希望。现在,小月为了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就算他真的有了锦绣前途心里也会不安。他不要她有一丝的危险。 这些杜小月都懂,可是,她并不是方芳那样的女人,安安稳稳的缩在男人的羽翼下,所有的一切都有男人去出头。她一项自立惯了,甚至,上辈子的二十几年,所有的风雨都是她一个人面对的,如果让她装聋作哑的蹲在家里,那比杀了她还难受,尤其,梅家还是冲着她来的。 那几日的蚀骨之痛,她一刻都没忘过。她不是个大方的人,梅家对她做的种种事情她都铭记在心,现在有机会能亲手打垮他们,她怎么会不动心呢? “旬阳,”她小心的组织言语“你说的我都懂。我知道你爱护我,不想我收到一丁点的伤害。可是我也爱你,我也想尽我所能的帮助你!我会量力而为,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你相信我。”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想这么做。梅家气焰日益嚣张,今天能因为这个给旬阳记个大过,难保改天不会设计除了他!到时候,就算事后他们推到了梅家又如何? 曾旬阳爱护她,她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他! 头一次听见小月说爱他,想不多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曾旬阳心里又酸又疼,恨不得把杜小月变得小小的直接放进身体里,这样就可以保护她不被任何人伤害。 “小月,小月……”曾旬阳喃喃,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你嫁给我,却受了这么多的苦楚,是我对不住你! 杜小月一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如果爱一个人,哪怕陪他吃糠咽菜也是甜,不爱一个人,就算是锦衣玉食也是苦。她从来没后悔过。 “旬阳,我这次打电话是跟你说一件事……”杜小月压低声音,事不宜迟,越早取信于人,她就能越早的回去。 放下电话,曾旬阳重重的叹一口气,爱怜的目光的落在了办公桌上的照片上。阳光明媚,夏草莺飞,女孩一身粉红色的碎花裙子对着镜头笑的灿烂,阳光洒在她的眼中,犹如璀璨的星河。 这是他们出去游玩时的照的。 曾旬阳轻轻的抚摸女孩微笑的脸,小月,我该拿你怎么办?越是接触,他越是明白,杜小月不是方芳,她自立自强,自有主意,看起来温柔可人,骨子里颇为刚强,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曾旬阳不想像养金丝雀一样强制性的折断她的双翼,即使,他会担心,不安,也愿意放她去飞,只要她会回来。 仿佛看见小月正拉着他的手撒娇,眉心微微皱起,耸着小鼻子,嘟着樱桃小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曾旬阳不禁露出浅浅的笑容。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会成全你! 曾旬阳猛地回过神来,抓起相框用力一扔,匡的一声,相框撞到墙上,玻璃四溢。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 再次恳求,来个长平吧!偶送积分奥! ------------ 59分离2 清脆的声音在沉寂中格外响亮。 王大力等人一拥而入,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队长……”发什么事了!王大力咽下口中的疑问,队长不是一向最爱惜嫂子的照片吗?恨不得一天擦7次,为什么现在…… 曾旬阳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看到这幅情形,王大力等人心一沉。 “大力,带几个人跟我走!”许久,曾旬阳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王大力敬了个礼,什么都没问,很快带着几个弟兄集合过来。 曾旬阳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带着人上了车,车轮打了个转,飞快的向前行驶。 车子上的兄弟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队长铁青的脸,谁都没敢开口。 队长家里的事大家都清楚,可是,昨天队长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小月不是这样的人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大家心里好奇的好像猫爪子挠一样,却碍于曾旬阳的权威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分毫。 车子七拐八拐越走越偏,四周是茂密的树木,只有一条笔直的马路不断延伸,似乎要天上去。 沿着马路到头,是一桩桩别墅,蓝顶白墙,排列成行,规律的散在路旁,院子里或是种满花草或是蓝莹莹的游泳池,宁静怡人。 曾旬阳阴着脸领着一帮人走到一幢别墅前,二话不说。抬腿把铁门踹开了。 “什么人!”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神色狠戾的从二层小楼里冲出来,皱眉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好在曾旬阳还有一丝理智,通知让大家换了便装,要不然,估计军队的名声就臭了。 不过,即使换了便装,到底是经历过沙场的战士,身上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杀气,从气势上站了先机。 曾旬阳懒的搭理他们,直接拨开交给王大力他们处理。 大力赏了他们一人一记手刀,扔到了一旁。 曾旬阳站在门口,鼓了鼓气,一脚踢开了门,看到里面的场景,真是目眦欲裂。 屋子里,小月和张亚久正依偎在沙发上看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地方,小月笑吟吟的抬起头,柔情似水的看着张亚久,而张亚久也面带笑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此时无声胜有声。 曾旬阳的心像是猛地被针扎了一下,明知道是在做戏,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他眼睛通红,双拳紧握,嗓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杜、小、月!” 杜小月一惊,回头,看见曾旬阳困兽一样的瞪着她,眼底有失望、不可置信、还有慢慢的伤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眼底形成浓重的风暴,杜小月只看了一眼,险些被托了进去,连忙扭过头去,压下窒息的感觉故作冷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曾旬阳眼睛紧紧盯在他们两个交握的双手上,眼底一片酸涩,他后悔了!他太高估自己了!他以为他可以,结果现在只是看到张亚久和她站在一起他就受不了了!未来变数太多,他不能冒险。 计划暂停! 曾旬阳严肃的看着她:“小月!跟我回去!” 杜小月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我不回去!曾旬阳,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自己回去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涉毒这件事闹得纷纷扬扬,如果就这么落下帷幕不管是对她还是曾旬阳都不好。不管你怎么做,都会在别人心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曾旬阳咪咪眼睛,眼底不经意划过一丝戾气,低沉的声音蕴含了一丝警告:“杜小月!我宠你也会有个限度!”他可以放她出去,但绝不能放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杜小月没吭声,反身躲进张亚久身后,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曾旬阳眼底冒出一丝火气。 张亚久嘴角含笑:“曾队长,小月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曾旬阳不吭声,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面色平静,眼底黝黑一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觉得周围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张亚久眼神冷漠,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稳稳地挡在杜小月前面。、 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曾旬阳早就张亚久的心意,不过,小月既然已经嫁给他,他就相信她!况且张亚久心知肚明,他们不是一路人,他给不了小月想要的生活,然而,今天一看,他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等待机会! 他很清楚,他眼底的志在必得和他是一样的,他绝不能冒险。 曾旬阳心思一转,计划不如变化,小月绝对不能留在这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笑面虎,时刻准备着把她拆骨抽筋吃到嘴里。今天就是绑也要把她绑走! “大力,带小月走!”心里流转间,曾旬阳已经想黑豹一样凌厉的扑向张亚久。 “是!”王大力高吼,热血沸腾,在队里闷了这么久,终于又能替活动活动。 形势急变。 张亚久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闪开,出拳。曾旬阳头一偏,一个扫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交起手来。 头都干上了,底上的人只好一拥而上,冲了上去和曾旬阳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拳头重击肉体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偶尔还会飞出个把人。大家默契的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你一拳他一脚,滚成一团。 部队上的人战斗力强可是架不住张亚及人多,一时倒也势均力敌,分不出输赢。 那边打的热火朝天,这边杜小月远远地看着,眼底紧紧盯着曾旬阳,看着他脸上挨了张亚久一拳,心里一瑟,仿佛被击中的是自己,右脸颊上隐隐作痛。 男人眼神凶狠,每一拳打的虎虎生风,可是张亚久也不弱,有着和外表截然不同的身手,重拳直接打向最疼的部位,男人不是的发生闷哼声。 杜小月心里暗暗焦急,她知道这里有梅家的探子,她也知道这条路非常的艰辛,就算今天的戏成功了,也只是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可是,梅家越来越咄咄逼人,她不能呆在家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梅若水不会放过她!上次毒瘾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两个男人出拳越来越重,脸上都挂了彩。 杜小月心疼的看着曾旬阳,心里暗暗埋怨,他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认真啊! 她哪里知道,当曾旬阳看到张亚久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主意了,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带她走了! 王大力一拳打飞拦着他的人,成了沙发一跃抓住杜小月:“嫂子!跟我走!” 杜小月一惊,本能的向后一撤:“不行!” 张亚久余光看懂他们,一个侧踢,趁着曾旬阳后退的功夫也翻身过来,拨开王大力打了起来。 曾旬阳紧跟着追过来。顾不得王大力抓住她拖着就走。 杜小月真急了,拼命的眨眼暗示他:“我不回去。” 老实说,她的挣扎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却是有些伤心。曾旬阳下巴动了动,低声说:“小月,你不要怕。跟我回去。” 杜小月一手抱住沙发,急着汗都下来了,他们不是说好了吗?曾旬阳搞什么鬼? “我不会回去!啊久,救我啊!”杜小月着急的大喊。 张亚久脸色一沉,刚想过去,王大力拦住他。 “咱们还没完呢!”他一抹嘴角的血,笑嘻嘻的说。 曾旬阳脸颊的肌肉抖动几下,压下心里暴虐的情绪,沉声说:“杜小月!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杜小月看着他,沉默的摇了摇头。 “小月……”曾旬阳干涩的开口,眼底有几分祈求。 杜小月深深吸口气,勉强一笑,事到如今,只能走下去:“旬阳,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喜欢的是啊久!” 曾旬阳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杜小月垂着眼,不敢看他。 曾旬阳一咬牙,猛地抱起她,大步向外走。 张亚久眼神一冷,迅速从背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他:“站住!放下小月!不然我不客气了!” 杜小月心一紧,手指紧紧嵌进男人手臂里,她可不想伤了旬阳! 曾旬阳似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眼底温度回升:“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不要打小月的主意。” 说完继续向前走。 “碰!” “啊!”杜小月一声尖叫。 曾旬阳冷冷的看着面前冒烟的子弹孔,回过头去,轻蔑的一笑。 杜小月后怕不已,身体都在抖动,她知道,张亚久是认真的!如果,再走下去,他真的会开枪。 “放开我,放开我!”杜小月突然死命挣扎起来。 “小月!”曾旬阳心疼的拍拍她,手依然紧紧的搂住她。 杜小月下意识的回头,正看见张亚久眼底的一道幽光,心想不好,看来只能是出绝招了。 她狠狠心,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拿住刀子,抵住曾旬阳胸膛,双眼通红的大喊 “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 ------------ 60分离3 曾旬阳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月。 “队长!队长!”王大力焦急的大喊。 锋利的刀尖刺破了古铜色的皮肤,一滴小小的血珠挤了出来。 杜小月犹如火烫般的一松手,满眼血红,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跟你回去……不能……” 她猛然抬起头,祈求的看着冷峻的男人:“旬阳,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她了。曾旬阳垂下头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双手用力环住,恨不得把她深深地勒紧身体里,女人惶惶然的抓住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手指关节有些发白,清澈的大眼里满是恳求。 曾旬阳心一疼,如同被细碎的针扎一样,密密麻麻。 他缓慢的放下杜小月,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毫不犹豫的向外走去。 杜小月心口一痛,张口欲言又慢慢的闭上。旬阳,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一看见曾旬阳走了,王大力等人也紧跟着走了。 一场闹剧后,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客厅。 张亚久收起枪,走上前揽住呆立的小月,安慰道:“好了,小月。以后就会好的!” 杜小月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径自上楼去了。 张亚久露出一个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样一来,杜小月算是拿到了进去圈子的敲门砖。 第二天,张亚久在别墅摆了个场,正式的把小月介绍给了大家。 梅若水怀疑的目光不断的在他们之间徘徊,修剪的形状优美的指甲轻轻的敲击桌子:“这杜小月可是曾家的儿媳妇,张老板没搞错吧!可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被人一网打尽了!” 他们不会以为随便做做戏她就信了吧!梅若水不屑的弹弹指甲,张亚久居然也敢把人领来!也好,正好给了她除掉她的机会! “不是我说,张老板也太草率了!还没搞清楚人家的身份就贸贸然的把人领过来,咱们这可是内部的重要集会,走漏了风声怎么办?”梅若水懒懒地说。 在座的人神色一凛,一脸不善的看着杜小月,有好几个已经把手伸向了腰间,蠢蠢欲动。 杜小月面色仓皇的躲到了张亚久后面。 张亚久脸色一凝,冷笑道:“怎么,梅小姐的意思是我和外人勾结要把你们一锅端了?!”他眼神凌厉的看向四周“咱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张亚久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们张家是靠什么发家的大家也都明白!杜小月是我的女人,你们怀疑她就是怀疑我!” 在座的都是道上的人,梅家和张家不合已久大家都清楚,经过张亚久这一说也都想明白了,最大的毒枭是谁啊!是张亚久啊!他怎么可能会让来历不明的女人接近呢!想明白的人悄悄按下了腰间的手枪,擦一把冷汗,险些被人当枪使了! 杜小月眼睛一转,怯怯的伸出头委屈的说:“若水,我知道你是怪我抢走了曾旬阳。可是,我是为了亚久,现在我已经离开了,你可以和他再续前缘了!” 被人说中痛楚,梅若水恼羞成怒,腾的站起来,两眼冒火,杀气腾腾的盯着她:“你给我闭嘴!” 杜小月顺从的闭紧嘴巴。 两女争夫。 大家这下是真明白了!一个个开始打圆场。 “好了好了,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是啊是啊,都坐下吧!” 张亚久轻笑一声,揽过小月:“对啊,安叔叔说的没错,发家都是自己人,以前的那些误会就不要再提了!” 梅若水眯起眼睛,杜小月已经不是原来的小月了。她是不会相信她的! “不行!没得选,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梅若水咬牙,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允许杜小月活着。 杜小月蓦地攥紧手指。 张亚久笑吟吟的看了绷着脸的梅若水一会儿。笑道:“如果梅家想退出,张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梅若水刷的一下子脸白了!想甩手走,又怕回去父亲会责怪,继续留下?可是狠话她已经放出去了…… 她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看着杜小月。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情分。来,若水,先坐下消消气。”一个秃顶的老头笑着把梅若水按下去。 有人给了台阶,梅若水冷哼一声,顺从的坐下,这件事就算揭过。 他们有正事要谈,杜小月识相的关上门出去了。现在,大家对她还不是很信任,有些事她还不宜过问,反正张亚久也会告诉她,又何必在那里惹人怀疑呢。 这次聚会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梅若水过来通知他们,最近军方查得紧,行动要隐秘。 看来,梅家知道上面有人怀疑,开始低调了。 曾旬阳大闹一场后,灰溜溜的领着王大力他们回去了,不知道谁把这件事捅了出去,于是,他又背了一个大过。 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怎么在乎就是了。反而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到了训练当中,不断的加大训练力度,让王大力他们苦不堪言。 同时,还有一个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个人就是曾隶。 因为杜小月的事,一向温柔似水的妻子闹了别扭离家出走,儿子也不再理他,一时间,曾隶就像是老了好几岁,恨不得每天早晚两柱香,保佑杜小月早日归来。 杜小月也是急着不行,自从上次小规模的会议后,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身为通缉犯,她又不能出门,于是整天龟缩在别墅里,闲的骨头都痒了。 “碰!”贪吃蛇又撞到自己的尾巴,杜小月一下子急火攻心把手机扔了出去。 银白色的手机在空中滑下一道优美的曲线滚落到地毯上,杜小月气鼓鼓的盯着它发呆。 一旁看书的张亚久失笑道:“玩游戏罢了,干嘛这么认真。” 他宠溺的摇摇头,起身把手机拾起来,这是第几次了,多亏有地毯,要不然手机早报废了! 杜小月焦躁的啃啃指甲:“还没动静吗?还要等多久?”掰手算算,距离上次和曾旬阳见面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旬阳每天给她发一条空白短信,她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在担心着她。一种急切的想要看到他的心情让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过高的高估了自己?当时应该跟着曾旬阳回去的。 杜小月暗暗想。 “呵呵。”张亚久若无其事的笑笑“最近军方内部人人自危,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的?再等等,你要耐心……” “那还得等多久?”杜小月沮丧道,别弄个三年两年的,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张亚久眸子一深,笑道:“不知道啊。” 看杜小月显而易见的伤感,他心里一软,安慰道“放心,大家都是吃这一行饭的,顶多也就是一两个月……来喝杯茶消消火。” “也只好这样了。”杜小月懒洋洋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重新拿起手机来玩游戏。 看她没事了,张亚久笑笑,继续低头看书。 玩了几分钟的游戏,杜小月忽然觉得不对劲,身体深处仿佛有一股热潮在蠢蠢欲动,她舔了舔干渴的下唇,没注意到旁边张亚久的眸子忽然变深了。 “怎么觉得有点热啊!”杜小月嘟嘟囔囔道,直觉有点不对“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她甩甩晕乎乎的脑袋,撑着沙发起身准备回屋。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人拽了回去。 张亚久一个翻身压住她,从上而下的俯视她,眼里好像有两团火在燃烧,烧的杜小月浑身不自在。 “你想干什么?”杜小月低声问,两颊通红,眼睛却是清亮透明。 张亚久没说话,眼睛微微朝外面一点,低下头去。 杜小月眼睛一眯,本能的把手挡在唇上。 张亚久一下子亲在她的手背上,微微一愣,知道小月反感这个,很快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盖上去,津津有味的亲了起来。 啧啧的水迹声很快的传出来。 杜小月一动不动的僵在沙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陶醉的亲着自己的手…… 心下一排黑线……真是尴尬啊! 尤其,两个人紧紧相偎,对彼此身体的变化了若指掌。 “咱们回房间吧!”杜小月无声的说。 张亚久点点头,一个打横抱起她,大步跨上楼。 门外,一个小个子男人状若不经意的探头看了一眼。 那杯茶有问题!杜小月模模糊糊的想,身上越来越热,仿佛有一团烈火,从内而外,一寸一寸的烧成灰烬,有种空虚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对小月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她毒瘾发作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托那次的福,虽然有点难受,但是远还没到不可以忍受的地步。杜小月喘息着,她现在比较担心张亚久。 看起来,他也中了招!脸色有些潮红,喘着粗气。 杜小月有些害怕。 一进门,她就连滚带爬的挣脱下来,扔我一句“我上厕所”跑进了卫生间,锁好门。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靠着门瘫软下来。 出门才知道在家事事好。她苦笑,现在,她越来越搞不懂张亚久这个人了。她甚至怀疑,还有多少事是他想不到算计不到的? 张亚久看着逃窜进屋的小女人,苦笑一下,他确实知道有人下药,可是这是梅家的试探,他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他知道杜小月开始对他不信任了。 很多事情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只能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并没有对杜小月产生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女主角走了,好在他早有准备,随手打开了电视,恩恩啊啊的声音随即想起。 他颓废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等到晚上的时候,梅若水又来了,杜小月没出去,张亚久一个人接待的她,两个人嘀嘀咕咕了近一个小时。 张亚久端着两份饭走了上来。 熬过了春药后,杜小月有些憔悴,打开门,又懒洋洋的坐回沙发上。 张亚久把饭端到桌子上,摆好,漫不经心的说“她终于相信咱们了。准备准备,咱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杜小月抬起来,一脸的惊喜:“真的?” 张亚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杜小月干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不大适合这种生活……” 张亚久黝黑的眸子看着她,抿紧嘴巴没有说话。 “哎呀,肚子好饿,吃饭吧!”杜小月笑着转移话题,自己跑过去端起饭来就吃。 张亚久无声了叹了口气,也端起碗来吃。 为了取信大家,这些天她们一直睡在一个屋,只不过,张亚久睡在地上。 明天终于要离开了,杜小月感觉距离回家似乎又近了一步。晚上,她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怎么也睡不着。 摸起手机想给曾旬阳打电话,又怕他担心。 心思几经周折,婉转反侧。 “叮”手机发生清脆的铃声。 杜小月急忙伸手拿过,白亮的屏幕上闪烁着“曾旬阳”三个字,葱白的手指轻轻点开短信,仍然是空白一片。 杜小月微微一笑,心里的一角终于完整,她满足的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 61分离4 第二天,杜小月跟着张亚久坐车离开了住了进一个月的别墅。 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个短头发看起来十分精明的男人。 为了怕引人怀疑,一上车,杜小月就趴在张亚久身上呼呼大睡。 精明男子给了张亚久一个暧昧的眼神,张亚久笑笑,拿起旁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也开始闭目眼神。 车子行驶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停下来了。 杜小月伸个懒腰,睁开眼睛,心下暗自计算车程,估计是出了京城了。 精明男子拉开车门:“张先生,杜小姐请下车吧。” 杜小月弯腰下车,挑挑眉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块极为平坦的草地,中间听着一架不停转动的直升飞机,扇起的瑟瑟风力刮的小草齐齐向下折去。 杜小月抽抽嘴角:“……”尼玛,贩毒集团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 张亚久眼底略过一丝笑意,拍拍她的肩膀:“这是我们张家自己的飞机,私人飞机在法律上是合法的……” 杜小月回神,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真是托了这次卧底的福,杜小月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做私人的直升飞机,要说感受嘛,她只有一个。 “你说咱们会不会掉下去?”杜小月紧紧抓住扶手,皱着眉头看着摇摇摆摆准备起飞的直升机。真要她说,做这个什么私人飞机还不如去机场坐呢。座位一般大小不见得多舒适,但是安全性可差的远了。起码,她原来坐飞机的什么可没这么摇摆。 杜小月嘟嘟囔囔一脸的不情愿。 好久不见她这么孩子气的表情了。张亚久露出一个微笑,自从她卧底到他身边来,虽然态度上更加亲昵,但是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她眼底的防备。 “放心,我带了降落伞!”张亚久拍拍后面的伞包露出雪白的牙齿。 杜小月:“……”t_t她觉得更不放心了好吧! 反抗无能,杜小月只好放宽心思跟着他走。 飞机停在了一个鸟不拉屎的荒野。 杜小月跟着张亚久下了飞机又上了另一架飞机。 如此倒换三次。 杜小月本来就是一个路痴,这下子更是连东西南北都非不清了,她严重怀疑,张亚久不是想拐带她私奔吧! 看出她脸上的疑惑,张亚久笑眯眯的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货源出了一点问题,所以,咱们得去看看……” 实际上,是三角洲那边的局势发生了变化,不管什么年代的江湖总是一个样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所以,很不幸的,三角洲负责供货的那位前浪就一个不小心死在了沙滩上,后浪接手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要涨钱。 无奈,张亚久只好亲自出马去和他谈。 “有危险没有……”杜小月皱眉,脑海里突然涌出电视里的血拼的画面,不禁哀嚎,她只是做个小小的内应,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只要把威胁她的梅家除了就行。张亚久,你把账目之类的给她不就行了,用不着带着她去闯刀山火海吧! 张亚久笑笑:“放心,不会有事的。”有道是富贵相中求,况且,那个人也不是傻子,不会动他的。 就在小月满心的不情愿中,三角洲还是到了。 直升机轰隆隆的落在了满山遍野的花丛中,阳光下,红艳的罂粟花随风轻轻摆动,铺天盖地的红和鲜艳欲滴的翠绿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传说中的彼岸花,有种妖艳的美感。 杜小月看呆了。 张亚久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美景,从容的跳下来,又转身去扶她。 杜小月还沉醉在美景中:“这是罂粟?” 张亚久托了托背上的双肩包,点点头:“是啊!天色不早了,咱们快点走!要不然晚上可到不了!” 杜小月惊讶:“走?难道没人接你?”这……这也太掉价了吧?! 张亚久无所谓的说:“你去找人家谈生意,难道还要人家八抬大轿来抬你?快走吧!” 杜小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张亚久扯着手向前拖去,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他后面。 三角洲不愧是最大的毒品基地,他们走了两三个小时,看到了仍然是大片大片妖艳的红,纵然美景如画,小月也快视觉疲劳了。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出现了一个大河,清脆的流水声传来,就像是曼妙的音乐。 河的对岸是很多类似于傣家的两层竹楼,一些少男少女正在河边嬉笑怒骂,追逐打乐,一派生机勃勃。 张亚久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终于到了!” “*%*……*…………%”他圈着嘴大声的喊。 竹楼里突然冲出来很多身着军服的男人,拿着枪的手直直的指着她们。 杜小月条件反射性的居高双手。 张亚久微笑着又喊了一边话。 小月好奇的看着对岸。 男人们向两侧分开,一个带着眼镜身着唐装的儒雅男人走了出来,看见张亚久微微一笑:“原来是啊久!怎么不说一声啊,我好去接你!” 张亚久爽朗的大笑:“哪敢劳烦唐老板啊!我自己走着来也一样,反正也习惯了。” 男人微微一笑,低头冲左边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一个简单的筏子划了过来,张亚久扶着小月走上去,坐到了对岸。 等靠近看那个人,杜小月眼睛差点脱了窗,她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看对面短头发温文尔雅看起来就像是大学老师的男人,又看看旁边笑的一脸和气穿着运动装背着双肩包的爽朗大男孩,伸出手托了托自己的下巴。 这年头……黑社会都长成这样? 她脑海里不仅略过曾旬阳杀气四溢的有黑眼睛…… 坑爹啊!杜小月一脸无语的望天。 “这位是……”唐敖好奇的看着轻快的女孩。 “我女朋友……”张亚久笑眯眯的说,顺手揽过她的腰。 杜小月险些一拳飞出去,好在理智险险的阻拦住了,她裂开嘴一笑:“你好。” 唐敖礼貌的点点头:“走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张亚久笑道:“好。” 唐敖随手指了一个人,带着张亚久两个人下去休息,自己转身回到了小楼。 走了这么长时间,杜小月确实也是很累了,稍微梳洗了一下,实在是抗不过周公大人的魅力,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张亚久晃醒的。 “小月,醒醒,饿不饿,先去吃饭吧?” 杜小月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被张亚久拉起来,拿毛巾捂了捂脸。 “唉……”杜小月舒服的叹口气。 “呵呵,感觉好多了吧!”张亚久笑眯眯的说。 杜小月刚要回答他,却不经意间看到他的鞋子,上面沾满了泥巴,她心思一动,他刚刚去过什么地方? “还没醒啊?”张亚久捏捏她的脸。 杜小月一下子回神,笑道:“醒了!走吧!” 饭局实在另一幢小楼里举行的,只有三个人。 据唐敖说,这算是张亚久的接风宴。 老实说,这个接风宴和她以往见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唐敖和张亚久说的也是一些诸如你小时候怎么样我小时候怎么样的家常话,推杯交盏,热气腾腾,杜小月恍然间觉得犹如在京城某个饭店,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吃完饭,张亚久带着杜小月回到自己的竹楼,路上,遇到不少三两个一起散步的男人女人,微笑着彼此打招呼,就像是在外旅游遇到的路伴一样。 整整一栋竹楼都是他们两人居住,为了避人耳目,两个人还是住一间房间。 张亚久洗完澡就看在杜小月倚栏而坐,拖着下巴看着外面出神。 “看什么呢?三角洲的夜晚可不如白天漂亮!”他擦擦头发,靠坐在她旁边。 杜小月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是觉得很……怪异,这里和我想的不一样……”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子?”张亚久颇感兴趣的说、 “凶神恶煞的军人啊,瘦弱可怜的老人和孩童啊……总之,就是气氛不一样……”杜小月支支吾吾的说,她觉得这里应该是压抑的、血腥的,可是,今天一看,这里和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有男人、有女人、有幼童、有老人,还有欢笑…… 张亚久失笑:“你呀!看电视剧太多了!日子怎么着不是过?这里的土地太过贫瘠,人又太过贫穷,除了种罂粟他们根本没有别的生活方式。而武装力量,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怀璧有罪,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杜小月叹口气,个人有个人的苦。她有些想家了!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她手下无意识的描着曾旬阳的样子喃喃自语。 张亚久笑容不变:“想家了?这里的生活不好吗?你看这里多么漂亮啊!” 杜小月苦恼的挠挠头:“再漂亮我也觉得变扭!我不是这里的人,总有种违和感。” “习惯了就好了!”张亚久似意有所指。 杜小月苦恼的说“问题是我已经习惯原来的生活了,对于和原来截然相悖的观念已经接受不了了!” 张亚久脸上的笑容黯淡下来。 杜小月依旧遥遥的看着远方。 突然,一声枪响传来,猛地撕碎的夜晚的宁静。 紧接着,人声狗吠随即响起,整个村子瞬间活了过来。 听声音,好像是唐敖的竹楼。 张亚久皱紧眉头,看了杜小月一眼,犹豫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杜小月点点头。 张亚久扔下毛巾冲个出去,还没到门口,又转身跑了回来,递给杜小月一把枪:“拿好!保险我已经打开了,有危险就开枪!” 对着亮晶晶的眸子,杜小月沉默的接过了枪点点头。 张亚久舒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又跑了出去。 杜小月也不开灯,静静的坐在黑暗里。 外面越来越嘈杂,好像有什么人闯了进来,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突然,杜小月心一紧,好像有什么人摸上了竹楼。 她坐在角落里屏住呼吸,紧紧的握住手枪。 果然,一个黑影利索的翻身上了二楼,小心的四处探视。 由于杜小月缩在角落里,来人并没有看见她。 见竹楼里没有,来人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轻轻的喘息。 杜小月眯起眼睛,小心的架起手枪,瞄准。 来人似乎也觉察到了部队,精悍的眸子看过来,低沉的吼道:“谁!” 杜小月一下子呆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夹着杀气的拳风已然到了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单位好忙,出了好多事情,也没来的及更文,嘿嘿,亲们,见谅啊! ------------ 62分离5 杜小月急忙惊呼:“是我!” 拳头看看停在了杜小月鼻子上方。 来人疑惑道:“小月?”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杜小月吓了一身的冷汗,几乎不敢想象她没发现男人开了枪或者男人没停手打在她脸上的情形,顿了一会儿,无奈道:“是我!旬阳,你怎么会在这?” 真的是她!曾旬阳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抱住小月,沙哑道:“小月?小月真的是你!” 看见他,杜小月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微笑的环住男人:“是我!” 曾旬阳用力的抱紧她,感受怀里的温度,只觉得一切都像是梦一样的不可思议,他到这里来是奉命来救一个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小月! 对!小月怎么回到这里来?!联想到这里的复杂形势,曾旬阳脸一下子板了下来:“你怎么会来这里?还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不是我,你会怎么样?” 想到那种情况,曾旬阳牙齿咬的咯吱响,目光不善的盯着杜小月,越来越觉得当初同意让她卧底真是个蠢到不能在蠢的决定,要不,把她抓回去?! 杜小月干笑着后退两步“我是跟着张亚久一起来的。刚才他听见动静出去了。”看到曾旬阳的脸色更不善,杜小月识相的改变了话题。 “你怎么会在这?刚才我好像听见了枪响,是你?” 曾旬阳不满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把抓过女人搂在怀里,叹息到:“我们是来救一个人的,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大力和刚子。” “他们呢?”杜小月皱眉。 “救了人撤了,我断后。”奔波一晚上,曾旬阳也累了,干脆把头靠在了女人肩膀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你受伤了没?”杜小月担心的问。 曾旬阳微微摇摇头。 “你呆在这里不是办法,要不,我把它们引开,你趁机出去!”杜小月想了想说,迟早他们都是搜过来,曾旬阳呆在这里不安全。 曾旬阳皱紧眉头:“不行!太危险了,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我自己能出去!” 眼看杜小月不服气的还想说什么,曾旬阳语气一软,软软的恳求的看着她:“你独自一人在外面,我已经很担心了。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多保重一点?” 曾旬阳难道说次甜言蜜语,但是每次说的时候必然效果惊人。杜小月心里早已经软的一塌糊涂,稀里糊涂的点点头。 看着她迷糊可爱的样子,曾旬阳低声笑出来,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非得把她摁倒怀里好好吻一顿,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声音,曾旬阳不舍的用力抱了她一眼,喃喃的在她耳边说:“小月!我等着你!记住!要好好的!” 曾旬阳深深的看她一眼,突然松开,矫捷的向阳台跃去,几个翻越,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杜小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他渐渐远去,空虚的厉害,正想凑上前多看几眼,熙熙攘攘的声音已经来到楼下。 杜小月担心的看了远方一眼,眼珠一转,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楼下人顿时慌乱起来,急吼吼的冲了上来。 “*……&**&(……”为首的男人焦急的冲着她大吼。 杜小月:“……”一脸茫然,根本就听不懂。 男人皱皱眉头,傻眼的愣在那里。好在,很快张亚久挤了上来,一脸关切的冲到杜小月旁边:“你没事吧?!” 杜小月顿了顿,佯装害怕的说:“刚才好像有人!” 张亚久皱了皱眉头,转头冲领头男人说了什么,男人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人迅速的散开,搜索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张亚久揽住杜小月,远远的躲开。 杜小月任他带开,心里默默的计算曾旬阳应该跑出去了吧! 张亚久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不经意的说:“老唐之前在边境上抓了一个老头,估计是军方的人,他们就是来救他的。” 杜小月眉毛轻轻一跳,他跟她说这个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有时候,杜小月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张亚久,初见时那个如水晶般干净透明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城府颇深,喜怒丝毫不显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不愧于狐狸之称。 她所能依仗的就是他的野心,以及,他对她微不足道的喜欢。 杜小月很有自知之明,当野心也喜欢冲突的时候,被牺牲的一定是她。比如墨脱他打晕了李哲害她挨了一刀,再比如,他等到她已经有了毒瘾才打电话通知她。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苦头却是吃尽了。 如果是曾旬阳,她相信,他一定不舍得这么对她…… 这么一想,杜小月更加的思念起他来。 搜索了半天,最后以无果告终。 听张亚久的意思,唐敖并不想和中国的军方结仇,所以,人救走就救走了,加强防备,防止下一次就好了。 杜小月终于放下心来。 张亚久和杜小月在这里待足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唐敖亲自上陈,陪着吃吃喝喝游游玩玩,就像是他们特地来旅游的一样,包吃包住包玩,杜小月玩的很高兴。 一个礼拜后,张亚久打包好东西,准备回京城。 杜小月毫无怨言的跟在后面,好在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待遇好了很多,有个马车送他们。 照例回到原来的地方上了飞机。 张亚久很满意小月的不闻不问,但是,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她除了除掉梅家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奇呢? 想到这一点,就连唐敖答应合作的喜悦都清减了几分。老实说,他对杜小月还是有几分喜欢的,美丽还极为聪明,非常的讨人喜欢。 所以,他愿意给她机会了解他。 不过,就目前看来,似乎被无声的拒绝了呢? 张亚久自嘲的轻笑。 “你笑什么?”杜小月好奇的瞪大眼睛,就像一只懵懂的小猫。 张亚久轻轻的抚摸她的头:“没什么,在想,答应你的事似乎也该做了!” 杜小月眼睛一亮:“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很快可以回家了?! 张亚久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也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就这样吧,喜欢她,就让她一直保持这种欢快的笑容。 就这一点而言,曾家似乎更是和她。 自从得到这个消息,杜小月就一直心情很好,连偶尔梅若水的挑衅也能笑眯眯的无视,弄的梅若水更加愤恨不已。 说是这么说,但是做起来很难。 想要掀掉梅家,首先要断了梅家的眼线。 第一步,就是把货源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这一步,张亚久已经和唐敖谈妥。 第二步,就是慢慢的把梅家的人清理掉。 这一点就比较困难了。 自古以来,不管是那一边,都有几个极为忠实的手下,打不得杀不得。张亚久就头疼这一点,怎么样才能不惊动梅家的情况下干掉他们呢? ------------ 63设局 好在张亚久不愧是资深黑社会,绑架、威胁、利诱等等一系列的绝活做的是驾轻就熟,没几下,梅家那边的人就争先恐后的投诚了!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 梅家毕竟是正面的人物,接触这些事时自然是小心再小心,他们虽然和张家抢了半壁江山,但是,他的那半个江山靠的就是几个亲信管理,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梅家是哪根葱哪根蒜,这也是正道涉及黑道的弊端。 而张家就不一样了,堪称黑道家族,历史悠久,手下众多,都是忠义之士。所以当知道张家下定决定收拾梅家的时候,梅家的亲信们都动摇了,再经历一次绑架,全部都举白旗了。 所以,梅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彻底的孤立了。 也许有人奇怪,既然张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收拾掉梅家,要杜小月干什么? 其实,简而言之,杜小月童鞋就是一个被黑锅的。 在道上,你也可以黑吃黑,甚至可以忘恩负义,但是绝不能勾结条子!你想啊,他既然能和条子勾结端了梅家谁能保证他不会弄别家? 这是黑道之大忌,也是让黑道人看不起的一种行为! 张亚久早就想收拾梅洪,但是,梅家在军界地位非常,他一时还真弄不了他!有了曾家就不一样了,他只需要提供一点便利,自然有人出头收拾他!到时候,他只要承担一个识人不清的罪名就行了。 男人嘛,被美色所迷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演的太过入戏,有时候,张亚久竟也分不清楚对小月的真假,内心总有种不管不顾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所以,他不断的找寻各种借口推迟时间。 可是杜小月的反应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终于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三角洲政变了,领导换人了! 在张亚久有心的暗示下,亲信们把这条消息捅给了梅洪。 梅家书房,梅洪坐在椅子上,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站在一边的大女人。 “这件事你怎么看?”他揉揉额头。最近的琐事太多,他隐隐觉得疲惫。 梅若水脸色也不好看:“我觉得肯定有猫腻!张亚久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既然能瞒着咱们去三角洲,说不定早就和唐敖做了什么约定。” 梅洪的脸色也不大好:“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最近利润少了很多,张亚久说是警察严打,哼!我看这小子是想甩了咱们单干!” 说着他用力一拍桌子,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军界的人怀疑他,如果张亚久以为可以趁这个机会摆脱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最近风声松了,若水,你凑空去趟三角洲吧!”梅洪捏捏鼻子,这么大块馅饼,他可不能丢了! “凡事要小心!” “知道了,爸爸!” 另一边,知道梅若水去了三角洲的张亚久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在阳台上看书的杜小月身后:“鱼儿上钩了!” “真的?”杜小月抬起脸,眉开眼笑的问道。 看见她的笑脸,张亚久心中的喜悦突然减了三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又来了!杜小月暗暗翻了白眼,就算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的愿意为了我得罪曾家吗?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想要美人,却更放不开手中的权势。杜小月可不喜欢做那个千年的老二。 “我没有不喜欢和你在一起,只是,作为一个妻子,我更加的想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杜小月笑道。 张亚久勉强一笑:“放心,你很快就能实现愿望了!” “但愿如此!”杜小月毫不吝啬的崭露自己的开心。 张亚久想要甩开梅洪,梅家自然也想要甩开张亚久,及时甩不了他,也是在生意中占大头。这就是梅若水去三角洲的意义所在。 其目的有两个: 1、想办法打探张亚久的目的。 2、和唐敖合作。 第一个目的想要达到很难,唐敖既然能干掉前浪,本身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梅若水那两下根本就不够看,被唐敖一个四两拨千斤,拨到一边去了。 第二个目的,看起来更难。 谈合作,好啊,不过,我已经和张亚久谈过了!就不用再谈了吧?!唐敖笑着打哈哈。 梅若水也去了一个星期,待遇和杜小月想通,好吃好喝招待着,但是绝口不提别的事。 一个星期以后,梅若水灰溜溜的回去了。 几天后,梅洪带着假发和胡子亲自到达了三角洲。 唐敖亲自来接。 两个人老友般的笑着抱了抱,然后在唐敖的竹楼里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唐敖亲自开车送梅洪离开。 杜小月挑高眉毛,看着手里的情报,怀疑道:“唐敖可信吗?不会出卖你吧!” 计划一步一步的视线,张亚久心里难得高兴,笑眯眯的说:“唐敖是聪明人,知道该帮谁?” 杜小月还是怀疑:“可我怎么看人家对梅洪都比对你热情……“还亲自去接?遥想当年,她可是用两条纤细的腿跑了两个小时啊! 这待遇,说他不会出卖你,是个人都不会信! 张亚久笑着摸摸她的头,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三角洲那个地方极乱,唐敖既然能脱颖而出就不是泛泛之辈,他相信他能明白的。 杜小月还是认为张亚久过于自信了。果然,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她的猜测。 梅洪回来不久,唐敖打来了电话,大概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和梅洪说好了,以后进货由梅洪的人来。末了,又补充一句,其实谁来都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张亚久接电话的时候,杜小月就在旁边,听着唐敖文绉绉的话笑的前仰后附,看吧看吧,人家这不是打电话拒绝你了?叫你自信! 挂上电话,张亚久脸上出乎意料的带着一丝笑意,瞥了杜小月一眼,径自上楼去了。 他不开口,杜小月也不问,她才不相信这个老狐狸没准备呢!反正他已经答应收网了!她还是乖乖的等待回家吧! 唐敖说道做到,接下来只要张亚久的人去三角洲必定空手而回,而如果是梅洪的人,则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很快,这件事情在圈内传遍了! 张家的小弟们越来越急躁,梅家做大,又掌握了货源,就意味着利润分配上由梅家说了算,利润几乎是立刻由原来的55分变成73,帮内怨声载道。 张亚久却稳坐钓鱼台。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小说自己感觉越写越崩,最后竟然找不到感觉了,蓦然回首,男女主的性格相差很大,几乎判若两人,和我原来的设定大相径庭。 真是失败。 很桑心。 看来,伦家还是写同人比较好吧…… 初步估计还有一两章结束。 非常感谢各位的包容和支持,同时,也为写崩的自己感到羞愧。 不多说了,鞠个躬!谢谢大家,尤其是season童鞋! 另外,我是真心相送积分,亲,写个2.3十字的评论吧! 写就送奥!! ------------ 正文 ------------ 65 设局 梅家毕竟是开国功臣之一,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对他采取任何行动的。而且,梅家的家风很正,历代的家主皆儒雅文气,形象十分良好。所以,即使是一项正派曾隶严肃的上交了自己的观察报告,上头对此的态度也十分的怀疑。 “形迹可疑?”头发雪白精神矍铄的老头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口水喷泉一样的溅出去:“那是为了建国牺牲了多少人的梅家??你他娘的一句形迹可疑就怀疑人家?!你以为这是电视剧呢!给我滚远点!!” 曾隶身体停的笔直,对眼前的口水视而不见:“报告!我已经有了部署,马上就能知道结果了……” “部署?”老头挑眉,这还差不多,想要班导梅家总得有实质的证据吧?!咱们党的政策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是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报告!是!” 老头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了。梅家若是没事,曾家就得玩完:“好的!你不用给我说什么部署?我会按照你要求的做,从明天起,你和旬阳就先停职吧……” “是!”曾隶严肃的敬了个礼,出去了。 第二天,红头文件就下来了。 梅家和曾家的这一场战争大家都看在眼里,文件的下发似乎传达了一种信息,在这场毫无硝烟的战斗里,曾家败了。 “爸爸,曾家完了!”梅若水端着红酒,惬意的看着窗外生意盎然的花朵,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笑意,曾旭阳!你预见到今天的结果没?早知如此,你当初还会那么坚决的选择杜小月吗??? 想到如今曾旬阳的失意,以及杜小月的离开,梅若水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似乎往日的抑郁一扫而空。她想,等到日后在收拾了杜小月,她就没什么不顺心的了! 梅洪的心情的也很好,他们家族苦心经营几代的成果终于显出来了,说他们勾结黑道,有人会信吗?不过。 “若水,你抽空去曾家看看。”毕竟门脸功夫还是要继续坐下去的,他好心情的笑笑,最近真的很顺心,曾家到了,他又和唐敖谈成了合作,往后,梅家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独占鳌头。 “好的,爸爸。”梅若水含笑答应,这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她是不介意做的。 同时收到消息的还有张亚久,从看到文件的那一刻,他的嘴就没闭上。 “喂喂!你这是幸灾乐祸吧??”杜小月斜睨。 张亚久微微收敛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哪有!我这是高兴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什么?”杜小月吓了一跳:“你是说,我马上就能回家了??”真的假的。 张亚久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快?还在等一个机会呢。” “啊……奥……”杜小月失望的道,还以为马上就能回家了呢!她真是受够了这中生活了,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根本不能见光。就算是别墅在豪华,钱再多有什么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在阳光底下跑一圈来的快乐呢!尤其是对她这种从来不能闲着的人来说,整天顿在一个地方简直是一种痛苦。 看见她眼底明显的失落,张亚久长叹口气,心里有些落寞,她从来不属于他,就算暂时来到他的世界,终究要离开,就要是光与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放心,等不了多久了……”张亚久摸摸她的头安慰,这话倒是不假,梅洪比他的父辈更加的有野心,有野心就意味着急切。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他就不相信梅洪忍得住。 为了刺激他,张亚久故作恼羞成怒的去了三角洲好几次,虽然还是没成功,但是明显的一次比一次受重视,不管怎么说,梅洪总不能长期的出现在黑道,这是他的硬伤。 关于张家的情报自然是第一时间送到了梅洪的手里,只是这份情报是张亚久特别加工过的。 “**日,张亚久再次前往三角洲,和唐敖相谈甚欢……” “**日,唐敖亲自来接……” 最让梅洪生气的是,唐敖居然允了张亚久的代提货权,意思就是说,在梅洪不方面的时候,张亚久可以代为提货! 开玩笑,提货代表什么?谁手里有货谁说了算啊!!梅洪恨得直咬牙,这个张亚久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当务之急,还是在唐敖身上。 明知道不应该,梅洪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唐敖的电话。 “唐当家,好久不见啊!” “奥,原来是梅大哥啊……” 两个人热情的聊了一会儿,梅洪忍不住提了收货的事。 “唐当家,咱当初不是说好了吗,除了我以外,别人都不能啊……” “啊?”唐敖装傻“你说张亚久?他说你方便,顺便帮你带回去……” 听出他口风开始松懈,梅洪着急了:“我没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个,唐当家,还是按照咱们说好的办吧!“ 唐敖颇有些不耐烦:“谁拿不一样吗?不是我说,梅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的货价格虽然高,但是质量是出了名的好,你那些手下,居然拿回去掺别的东西,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吗?我看在大哥的份上一直没开口,都是自己人,梅大哥就别这么计较了!“ 梅洪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当初他给他送了多少好东西才拿到这个代理权?再说。惨东西,谁家不掺?纯度这么高,会死人的好不好? 无奈这年头,有货的是大爷,只要有货,害怕没有买家?!梅洪只能放软声音说:“有这回事?那我好好查查,一定给唐当家一个交代。不过你知道的,我和张家还不能算是一路,所以,咱们还是按照当时定好的合同来算吧?” 听他在这里唧唧歪歪,唐敖也有些烦了,不耐烦的说:“当初是定好了,可是事没有一成不变的,我看啊久也算有诚意,要不这样吧,改天咱们凑在一块,好好的谈谈,一次性说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梅洪还能说什么?不去的话这块馅饼不久拱手让人了? 他只能答应。 时间就定在一个星期后,地点还是三角洲。 · ------------ 66 入套 一个星期后,还是三角州。 大片妖艳的罂粟花中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螺旋桨煽起的风如波浪一般沿着花海滚动,荡起一圈圈妖艳的涟漪。 风浪中,飞机门打开,一个穿着po1o杉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跳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同色系的女人露出头。 男人笑着喊了一句什么,女人皱皱眉头,最后无可奈何的跳下来,狠狠的砸在男人身上。 唐敖微笑着上前,打趣道:“阿久,知道你们恩爱,也不用这么刺激我吧!” 杜小月惊讶的回头,这才发现花海中竟然还藏着一辆悍马越野,唐敖一身休闲装立在前面,眼底满是狭促,她忽然间不好意思起来,忙把头埋在张亚久怀里,娇嗔的抱怨了一句。 张亚久微微低头安慰了几句,抱着她就上了车。 “难得唐老大有空居然亲自来接我们,真是荣幸之至啊!”张亚久一手揽着杜小月,一面看着外面浩瀚的花海调笑。 唐敖从镜子里看了他们一眼,笑道:“张先生能拨冗前来,唐某自然要到履相迎。” 杜小月笑眯眯的抬头看了一眼,右手下意识的摸摸手上的戒指。 那是一个黄金戒指,金黄色的圈,上面有一个海螺样的凸起,带在她葱白修长的无名指上格外好看。 唐敖难得多看了两眼,笑道“戒指很好看。” “谢谢。”杜小月颔首。 唐敖把他们安排到隔壁的竹楼就礼貌的告辞了。 张亚久陪着杜小月到处转了一下,回房间休息。 下午6时,天色微微发暗,梅洪坐着私人飞机来了,唐敖派人去接,自己早早的迎在门前,两人客套了一番相携进了竹楼。 晚上七点,唐敖在小楼里亲自给三个人接风洗尘,杜小月也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梅洪。 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带着金丝眼镜,比起平时多了几分锋利,见到杜小姐,他微微一笑,眼底闪烁不明的光芒:“杜小姐,又见面了!” 杜小月身上汗毛一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皱眉道:“是啊!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遇见梅部长,可见这官匪一家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梅洪笑容更深,叹息:“我也没想到,杜小姐真是好福气,迷得两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杜小月淡淡一笑:“比梅小姐福气稍微好一点……” 梅洪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这个杜小月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眼神撇到一旁笑嘻嘻的张亚久,他暗暗警惕,看来杜小月此举是张亚久授意的,他这是打算要翻脸吗? “好了好了!”唐敖出来打圆场:“咱们还是先进去坐吧!” 杜小月点头一笑,竟是理也不理梅洪直接进去坐下,张亚久歉意的一笑,也跟着坐到了杜小月身边。 唐敖哈哈笑着揽着梅洪坐到了桌子的对面。 一张圆桌,张亚久和杜小月坐在一块儿,唐敖在中间隔着,一副泾渭分明的模样,梅洪更是肯定的心中的想法。 “来尝尝,这就厨子的拿手菜,都尝尝!”唐敖笑着说,顺手夹起一筷子菜放到杜小月碗里看,然后又给梅洪夹了一块。 梅洪笑着点点头,拿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不错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他疑心,他总觉得唐敖似乎和张亚久太过亲近了一些,随即他又否定了他的想法,张亚久现在被他逼得没办法,帮里大半的事都在他手里,商人重利,他能给唐敖什么? 想到这儿,他内心大定,原谅了杜小月小儿科的挑衅。 吃过饭后,梅洪直接说有事要和唐敖谈,张亚久只好拉着杜小月告辞。 唐敖屏退了周围的人,吩咐人看好外面,斜靠在椅子上,点起一支烟,烟雾袅袅的升起:“梅当家,您有什么要说的?” 梅洪也坐回椅子上,笑道:“我知道唐当家的为什么生气?确实最近我疏于管理,让人钻了空子,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谁家不是这样?这货纯度太高,要是不掺一下可是会死人的。” 唐敖弹弹烟头,漫不经心道:“梅当家这不是掺吧!”旁人是拿粉2:1的比例稀释,他倒好直接变成1:2,价钱还原来的,纯度却成了一半,这几个月,他可是挣了不少啊! 梅洪自然了解他的想法,当下肉疼不已,暗骂他搞了这么多事还把张亚久抬起来不就是为了要钱?! “当然,我也知道唐老板的货确实是出了名的好,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两成,如何?” 唐敖但笑不语。 梅洪眯眯眼,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唐老板,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也得看看实际情况,现在内地的货道基本上都在我手里,我知道你的想法,想要扶持张亚久,你也得看看他有这个能力没有!实不相瞒,你以为张亚久为什么向阁下投诚?他是在是走头无路了!现在大6的毒品渠道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可以不客气的说,我要是不要,你的货肯定就卖不出去了!”梅洪微笑着说。 唐敖也不气恼:“梅当家真风趣,依我看,咱们还是改日再谈吧!” “也好!你再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休息!”梅洪微笑着道别,他有信心,这唐敖既然能脱颖而出,说明是个聪明人,就绝对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只是他不知道,伴随这轻微的吱吱啦啦的声音,他们的这段话原封不动的传到了一间办公室中,几个身穿军装头发花白的老头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岂有此理!!!”一个老头勃然大怒,啪的一下用力拍在桌子上! “曾旬!!立即把他给我抓回来!”老头眼神中猛地迸发出一阵杀气:“生死不论!” “是!!”曾旬立正行了个军礼,高声吼道。 三角洲小楼内,张亚久温柔的看着杜小月,伸手递给她一把枪:“这个给你防身!你要小心!” 杜小月接过手枪,咧嘴一笑:“放心!我怕死的很,一定会小心的!倒是你,阿久,以后要保重!” 张亚久眼神猛地一黯,看着敏捷的消失在夜色中的美丽背影,喃喃道:“再见!” 我生命中的一线阳光!· ------------ 67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