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1 现在开始叛 周云惊诧地看着周边的环境,不禁大吃一惊。一分钟前,自已刚刚还在特务处的处长办公室喝着猫屎咖啡,抽着雪茄烟,突然一道闪电从窗户挤了进来,然后自已幸运的被雷劈了。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已坐在一群陌生的人的中间。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高声喊叫: “我宣读市局的一份通报。” 通报的内容是:近期,在江城市发生了六起伤害案。凶手每在人多拥挤的时候,将一根直径在五厘米的钢针刺进女性的臀部。 “凶手作案的地方,大多是商场,电影院,还有旅游景点。由于人多拥挤,被害人的身边的人多,所以,凶手得以隐藏。” 读完通报后,一个是分局长的人开口。“这个案件影响极坏。现在社会上在传,说那颗钢针上有花柳病的病毒,刺进了被害人的身体后,会让被害人感染上花柳病。这个传言已经让江城市人心惶惶。人们都不敢去电影院看电影,也不愿去旅游景点旅游。” 会议室的人都议论纷纷,大家都听说过这个案件。 “局长,听说那凶手专门找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作案对吗?”一个三十岁的女警问道。 这女警叫汪菲,是江城警局三湾分局的警花。 副局长回答道:“对!目前所发生的六起案件,被害人都是三十左右已婚的妇女。” 一个案件队的队员问:“副局长,那颗钢针上有花柳病的病毒吗?” 副局长点头:“不错!刺在被害人身上的钢针,经过化验,确实有花柳病的病毒。那六个被害人现在都在隔离观察,暂时不能确认她们是否感染上了花柳病。” 轰!会议室中人们炸了。 这个消息要是传到了社会上,那对江城警界是一个最大的污点! 花柳,不能医治的传染病毒。只要被传染上,那么,这人一生就完了! 作为警察的他们,如果遭上了凶手,如果不小心被钢针刺中,如果感染上了花柳病,那么一切都将进入黑暗。 就连会议室的警察们都害怕,那社会上的民众,更是惊恐惧怕! 现在凶手刺的是三十岁的妇女,有谁能保证,他下一个目标不是三十岁的男人?也许甜的吃多了,想换口味吃酸的。 还有比三十岁的妇女年青漂亮的少女? 分局长看向众人,说:“省警署署长已经下了命令,全力破获此案。每一个分局的案件队与巡警队都要行动起来!我们局的豁区,也是人流较大的区域,符合凶手作案的条件。为此,我们要抽调人员,成立专案组。” 接下来,所长宣布了专案组的人员名单。邓超进入了专案组,原本邓超与周云组合的巡警组,只剩下了周云。 按道理说,应该给周云再配一个人,辅警也行。但是,辅警都去充当专案组的打手去了,所里没有多余的人。 散会后,周云回到了巡警队的办公室。 看着邓超那喜气洋洋的样子,周云知道,邓超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一直都没有机会提升。按照规定,他只要立一个三等功,就可以提升,进入股级干部的行列。 眼下的这个机会对邓超非常重要。什么花柳病?什么传染度高,对于邓超来说,都不害怕!他害怕的是,没有机会立功。 “小周,以后就你一个人巡逻了。这是我巡逻三年的日记,你可以看看,对你有帮助的。” 邓超对周云很不错,尽到了师傅的本份。周云跟着他一个月,学了不少的经验,都是警校中不能学到了东西。 “师傅,你放心!我保证做好工作。” 周云双手接过了邓超手中的日记本。 邓超交待完了离开,周云打开了邓超的日记本,翻到了第一页。 就在这时,周云的脑袋内响起了一个声音。 “超级系统启动成功!现在进入操作中……” ------------ 2 救了亲娘舅 贺先生仔细地询问这次行动的情况。何龙一点都没有隐瞒,说了出来。 原来侦缉处得到情报,西湖荷花岛上有抗日分子开会,所以侦缉队长派何龙带十六个人去端掉抗日分子的联络点。 “你们不是为了我去的?”贺先生问。 “舅舅,他们要是知道你在那,肯定会调上几百人,封住整个西湖。而不是派我这个侦缉队的小队长来执行任务。” “那就不存在我们内部有问题了。”贺先生放下心来。 何龙看了看手表,说:“舅舅,我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否则大队人马来时,没看到我,肯定有麻烦。” “你快去!晚上我们再聊。” 何龙急忙开车离开家,奔向西湖。在荷花岸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何龙马上上了船,直接向着荷花岛划去。 等到了岛上,发现了最后的一幕:那守在洞内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重伤的人。那人的身边堆了一个手榴弹束。 何龙马上喊道:“都不要进去。洞内有炸弹。” 就在何龙喊完,队员们停止进洞时,洞内爆炸了,炸药炸垮了那洞口,将那洞埋了。 侦缉队员人人害怕。要不是队长喊一声,他们又要死掉几个人。那洞一垮,人就出不来了。 “谢谢队长!” 十分钟后,侦缉处长冯佩带着几十个人划着船冲了过来。 “处长!”何龙敬礼。 冯佩点点头:“情况如何?” “死了四个人!无一人逃脱。”何龙报告道。 冯佩看了看垮塌的洞说:“够凶的!怎么不留活口?” 何龙报告:“处长,我们已经很尽力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要命,我们都死伤了好几个兄弟。再不击毙他们,我们就会被他们给端了。” 副队长故意拍着身上的灰尘说:“是啊!处长,最后他们引爆了炸药,不是何队长拦住了我们,那剩下的人就冲上去了!也只可能是同归于尽了。” “走,去看看!”冯佩说完,向着洞口走去。 来的警察已经在清理洞口。人多好办事。花了一个小时,涛空了垮塌的洞,看到了里面的尸体,已经被炸的不成型了。 刚才副队长说了,他们继续向上冲。如果等侦缉队的人冲进了洞才引爆,那进去的人都是陪葬者,躲都没地方躲。 冯佩怀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有人在引爆炸药?” 何龙说:“我站在那边看到他在拿手榴弹束。所以通知了他们。” 冯佩亲自去了何龙说的地方看向洞口果然能看到。看完了现场,脸色这才好一点。 冯佩赞扬道:“干的好!你又立了一大功!” 回到侦缉队,交了案子,何龙便去了侦查股。 侦查股内,有一个何龙的酒肉朋友,叫黄石。 黄石从准备出门,看到何龙,便说:“听说你今天又立了一功。” 何龙说:“没死就已经是烧高烧了。” 接着,何龙将情况说给了黄石听,说自已等人差一点冲进洞,与洞内人同归于尽。 “黄哥,这是谁的情报?一点都不准。那上面的人,太凶狠了。” “许二虎的!” 许二虎,侦查股中得到情况最多的人,是处长的亲信。 “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吗?你也得加把劲,弄几个情报。” 黄石翻着白眼:“你以为情报是大风吹来的,想要就有?听说这情报是军统的一个卧底给的。 说是有军统的人接头。但接头的人是谁不知道。” 何龙不再问了。再问就明显了。 在侦缉队呆到了下午下班,何龙才开着车回家。 何龙的父亲何忠君是江州市何家的三少爷。 但这个三少爷是假的,因为何忠君是被何家抱养的。 何家的大老爷也是行伍出身。他有一个很好的战友。那战友救了他两次,最后一次,为了救他,中弹死了。 何家的大老爷念战友的救命之恩,便去了他的家乡,看他有没有亲人,如有就照顾下。 战友家中再没有人了。但在那个镇上碰到了三岁多的何忠君。 于是,他将好心转到了何忠君 的身上,将何忠君带回何家,收为养子。 何家大老爷对何忠君很好,如同已出。供他读书,并送何忠君去日本留学。 何忠君是在日本的时候,认识了贺梅,并相爱,到结婚。 何龙是在日本出生的,也在日本长大。 中日战争爆发,贺梅和何忠君不愿呆在日本,便带着何龙落叶归根。 可这时,何家大老爷已经去世了,何家人拒绝何忠君一家进入何家。于是,何忠君便在江州市租了一套房住下。 一家人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这时,贺梅的养父的学生伊藤一郎在江州市任职驻江州的日军宪兵队队长, 深受贺梅的养父恩惠的伊藤一郎,便来到了何龙家,看望了贺梅一家。同时,案排周林去了江州警察局当警察。 有了日本人照顾的何忠君一家,又获得了何家人的看重。何家人送来了三万大洋,说是何忠君这几年的零花钱。 同时,又转让了一间店铺,给何忠君做生意。 而何龙又被何家的佣人称呼为五少爷。 想到这里,何龙不禁暗笑:这世界,在哪里都是这样。 回来的路上,何龙留意着自己车子的前后左右,并做了几个反跟踪的动作。试探是否有人跟踪。 做这一行的人,吃的是这一行的饭,时时伴着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出错,出错的代价就是死亡。 就在这样的高度紧张中,何龙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中,何龙便来到了书房,他要找贺先生。 父亲今天去了南京,要到明天才回来。这事不能让父亲知道为好。 仿佛知道何龙要来,贺先生一直在等他。 ------------ 3 过关 原来是副队长他们回来了。周云下了车问:“没喝酒吧?” 副队长说:“不敢!执行任务喝酒,那是找抽!” 周云说:“记住,有人问,就说我们哪都没去。” “知道!”众人知道,这是何队长为他们好。 何龙继续说:“马上进去,将自已的身上弄满灰,做出很尽心尽力的样子,等处长他们来了,就能看到我们多么的尽忠职守。” “是!” 副队长马上带着人进了屋内,将那灰尘向自已的身上弄。有一个家伙,还在有灰尘的地上打滚。 看到他们这样,何龙放心了。只要说自已没有单独行动,那么,就不会有人怀疑自己救了人。 十分钟后,侦缉处长冯佩带着几十个人开车冲了过来。 “处长!”何龙敬礼。 冯佩点点头:“情况如何?” “死了四个人!无一人逃脱。”何龙报告道。 冯佩看了看残破的小楼:“够凶的!怎么不留活口?” 何龙报告:“处长,我们已经很尽力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要命,我们都死伤了好几个兄弟。再不击毙他们,我们就会被他们给端了。” 副队长故事拍着身上的灰尘说:“是啊!处长,最后他们引爆了炸药,不是何队长拦住了我们,那剩下的人就冲上去了!也只可能是同归于尽了。” “走,去看看!”冯佩说完,向着小楼走去。 到了二楼,看到现场,特别是那垮塌的墙壁,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副队长说了,他们继续向上冲。如果等侦缉队的人上了二楼才引爆,那上去的人都是陪葬者,躲都没地方躲。 冯佩怀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楼上在引爆炸药?” 副队长胆颤心惊地说:“我们已经冲上了二楼,但看到那人抱着手榴弹集束在朝我们笑,队长带着我们急忙从楼上滚下来的。你看我们身上的灰,还有这地上灰印。” 果然,地上有着滚动的人印。肯定是从上面滚下来的。跑不了这快! 冯佩看完了现场,脸色这才好一点。 出了院子,冯佩看了看左右的院子:“这隔壁住的是什么人?问过了吗?” 何龙回答:“右边院子灰尘堆老高,很久没人住,也没有人进出过。应该是一个荒废的住屋。左边的院子是一家日本侨民。因为是日本人,我不敢去打扰。” 左边的院子没人回来,何龙回来后,又去了左边的院子。将那里面的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就算冯佩带人进去查,也看不出来什么。 冯佩对身边的三队队长使了个眼色,三队队长会意,马上带着几个人去了左边的院子。 他们是弄开了锁进的小院,在那屋内搜查了一番。二十分钟后,三队队长带着人回来了,他向冯佩报告:“左右房屋内都没有异常,灰尘堆的很高,有人进去的话,肯定会留印。看来这个点的抗日份子已经全军覆没了。” 冯佩赞扬道:“干的好!你又立了一大功!” 回到侦缉队,交了案子,何龙便去了侦查股。 侦查股内,有一个何龙的酒肉朋友,叫黄石。 黄石从准备出门,看到何龙,便说:“听说你今天又立了一功。” 何龙说:“没死就已经是烧高烧了。” 接着,何龙将情况说给了黄石听,说自已上了楼,如何跳下来,不然的话,就去向阎王报到了。 “黄哥,这是谁的情报?一点都不准。那上面的人,太凶狠了。” “许二虎的!” 许二虎,侦查股中得到情况最多的人,是处长的亲信。 “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吗?你也得加把劲,弄几个情报。” 黄石翻着白眼:“你以为情报是大风吹来的,想要就有?听说这情报是军统的一个卧底给的。 说是有军统的人接头。但接头的人是谁不知道。” 何龙不再问了。再问就明显了。 在侦缉队呆到了下午下班,何龙才开着车回家。 何龙的父亲何忠君是江州市何家的三少爷。 但这个三少爷是假的,因为何忠君是被何家抱养的。 何家的大老爷也是行伍出身。他有一个很好的战友。那战友救了他两次,最后一次,为了救他,中弹死了。 何家的大老爷念战友的救命之恩,便找到了他的家乡。看到了何忠君。那战友的妻子改嫁了,何忠君丢给了 一个远房亲戚养着。吃的是猪食。睡的是柴屋。 于是,何家大老爷将小孩带回江洲,让他改姓何,成为了何家的养子。 何家大老爷对何忠君很好,如同已出。供他读书,并送何忠君去日本留学。 何忠君是在日本的时候,认识了贺梅,并相爱,到结婚。 何龙是在日本出生的,也在日本长大。 中日战争爆发,贺梅和何忠君不愿呆在日本,便带着何龙落叶归根。 可这时,何家大老爷已经去世了,何家人拒绝何忠君一家进入何家。于是,何忠君便在江州市租了一套房住下。 一家人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这时,贺梅的养父的学生伊藤一郎在上海市任职驻上海的日军司令部的特务机关长, 深受贺梅的养父恩惠的伊藤一郎,便来到了江州,看望了贺梅一家。同时,案排周林去了江州警察局当警察。 有了日本人照顾的何忠君一家,又获得了何家人的看重。何家人送来了三万大洋,说是何忠君这几年的零花钱。 同时,又转让了一间店铺,给何忠君做生意。 而何龙又被何家的佣人称呼为五少爷。 想到这里,何龙不禁暗笑:这世界,在哪里都是这样。 回来的路上,何龙留意着自己车子的前后左右,并做了几个反跟踪的动作。试探是否有人跟踪。 做这一行的人,吃的是这一行的饭,时时伴着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出错,出错的代价就是死亡。 就在这样的高度紧张中,何龙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中,何龙便来到了书房,他要找贺先生。 父亲今天去了南京,要到明天才回来。这事不能让父亲知道为好。 仿佛知道何龙要来,贺先生一直在等他。 ------------ 3 加入了红党 给贺先生添加开水后,何龙就坐到了贺先生的身边。 贺先生看着何龙,眼中的目光很柔和:“知道军统吗?” “知道。你是军统的局长。戴笠是副局长。也知道,军统的真正掌权人是戴笠。” “你怎么知道这些?”贺先生问。 何龙当然不会说,是从二十一世纪的书上看到的。只是说,日本人那里有这些资格,他看到了。 “不错!军统的大事小事,都是戴局长在管。我只是挂牌的。我的工作在侍卫室。我也不会去争权。那军统的权力低,不值得我去争。” 通过后世的资料,何龙知道贺先生在新中国成立后,曾在北京当部长。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去与戴笠争权夺利的。 而且,何龙知道,贺先生其实已经是一名红党的党员。后世有人说,他是老蒋身边最高级的卧底。 “龙儿,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不倾向你进入军统。”贺先生说。 如果是别人,他会马上同意。但是这是他的亲外甥,他不愿他去冒险。 何龙轻声地说:“舅舅,其实我想去延安。” 何龙的这话让贺先生大吃一惊。难道龙儿知道我与延安的关系? 应该不会!知道这事的,只有两个人。除了这两人,红党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日本人了。 贺先生点上烟:“为什么要去延安?” “只在延安的将来,才能让中国走向富强!”何龙说。 未来来的他,当然知道,未来的中国的情况。 贺先生说:“但是你离开了,你现在的条件就白白地浪费了。” 何家人与日本人的关系,还有何龙在日伪中的趋势会越来越好。 何龙说:“我没有想去延安工作。我愿意为延安服务。” “为什么?”贺先生问。 “我这样的臭名昭著的日伪汉奸,还有与日本人的关系,不是能更好的帮延安吗?去延安,我只能当一块砖瓦,但在这,我可以当一个耳朵,一只眼睛。甚至是一支枪。” 何龙向贺先生讲述了自己的计划,他准备再过几个月,送父母亲去美国。这样,各方面都不会怀疑。 就算自己有一天出事了,父母也不会受牵连。 贺先生见何龙的决心很坚定,便答应道:“我认识延安的周先生。我可以将你的情况告诉他。 致于红党愿不愿意收你,我就无能为力了。龙儿,记住一点,我不图你有多大的贡献,安全第一,一旦情况有变,立即撤去延安。” 接下来,贺先生详细向何龙介绍了中国国内的特务工作。也说了红党的一些事情。 何龙有后世的经验,所以他说了一些让贺先生也感致震惊的理论。这时候,贺先生将何龙当着了一个人才。 凭他的身份和担保,他介绍一个人进来,没有问题。 他也希望,何龙能为红党做事,为抗日斗争出力。 贺先生告械何龙:如果延安同意了。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潜伏,就是何龙的主要工作。 组织上会想方设法让何龙“立功”,再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只有进入了日伪高层,才能拿到有价值的情报。 天黑后,贺先生坐何龙的车子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贺先生收到了一份电报。 回来后,贺先生告诉何龙,延安已经同意吸收何龙了。 何龙的组织关系直属红党情报局,并且是直属局长管辖。也就是说,何龙的上线就是延安。 红党决定成立以何龙为主的谍报组。 延安那边,有一个三人电报小组,这个小组,直接负责与何龙进行电报联络。 这个小组的电台24小时处于待命状况,随时接收何龙的信息。 贺先生转告何龙:江州市有一部备用电台,以后调归何龙使用。这部电台,也就是贺先生出去与延安联系的那部电台。 延安规定,除非紧急情况,何龙禁止接触江州市的地下党组织。更不能出面救援红党成员。 红党那边要求,在表面上,何龙还要表现得更加反红。 最后,延安那边给了何龙一个代号──红蝉。 何龙不喜欢这个代号。不大气。但是,既然是延安决定的,那么也只能接受了。 当一切工作交待完毕后,贺先生找贺梅谈话。 “梅梅,我要离开了。日本人汉奸都在抓我?我留在这,会给你们带来危险的。” 贺梅虽然不想哥哥离开,但也知道,那太危险了:“哥,那就让龙儿送你走!他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有些路子,送你离开江州没有问题的。” “梅梅,如果日本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关系,他们会对你或你的一家下黑手的。” “我明白!除了龙儿和我,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你妹妹。就是龙儿的父亲,我也不会告诉他。” 贺先生说出了目的:“我与龙儿商量了,为了以防万一,龙儿安排你去美国。因为在国内,哪里都有敌人的特务。” “就我同你父亲去?”贺梅看着何龙问。 “娘,就是去几年,等打跑了日本人,我再接你们回来。”何龙抱着母亲的肩膀说。 “离开是应该的。反正你父亲也不想看到中国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巴不得离开呢。 如果不是他不愿再回日本,我们早就离开了。” 贺梅接下来话音一转:“但是!我们都不愿意去美国。太远了。想见龙儿,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我们商量的结果是,我们去香港。” 何龙想了想说:“我也不愿你们走远!那就去香港。” 贺梅说:“我们准备在香港开一间小铺子。能养活我俩就行。” 何龙说:“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们汇钱。你们在香港的美国银行开个户。我每月存钱进去。” 贺梅笑着说:“我儿孝顺,知道孝敬父母了。” 贺先生与何龙都不同意贺梅在香港开店。那样会让人看到并注意他们。不如就在香港当一个寓公。 就没有人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最后,贺梅同意了。 商量完事,贺先生要走了。 贺梅留着眼泪:“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贺先生说:“不管你到哪里,你都是我牵挂的小妹。等抗战胜利了,我同你嫂子接你回家!” ------------ 5 借日本人手 吃了贺梅精心做的晚晚饭后,何龙便送贺先生离开江州。 在出市区的最后一个检查站,何龙的车被拦下了。拦的人也没有检查车内的人,只是说,奉日军宪兵队命令。 江州市实行全城戒严,各个检查站只放人进来,不准放人出去。 据说是有确切情报,重庆方面来了高官,要在江州与人见面。 何龙同贺先生交换了一个眼色,也没有说话,直接调转车头离开了检查站。 “消息走漏了!我今天在侦查股套出了消息,说是军统内部有人向日本人报告了您来的事。”何龙说。 “肯定出了叛徒!不然的话,敌人不会这么清楚内幕。”贺先生看着车窗外。 何龙点头:“上午抓你,侦缉处是有的放矢。我将你转走后,他们还到隔壁去查看了一番。幸亏我消除了痕迹。他们才什么都没有发现。从冯佩处长的那个样子。他肯定荷花巷有你存在的。” 贺先生说:“这次的事,知情的人不多。只要我回去了。内奸就能挖出来。” 何龙担心道:“但您很危险!不行!您今天必须离开,呆的越久越危险。” “怎么出去?飞出去?”贺先生指着远处持枪荷弹的日伪军军队说。 “我来想办法。” 何龙开车回转,又进入了市内。来到了一栋小楼。 “这里是我的一个安全屋。”何龙请贺先生进屋。“舅舅你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找一个人。” 贺先生点点头,也不问何龙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 从安全屋出来,何龙开车去了宪兵队。 何龙经常来宪兵队,值班的哨兵认识他,一挥手,让他进去。 何龙来到了宪兵队旁边的后勤组,高声喊道:“三郎,出来接客。” 一个日军中尉伸出头来,看到何龙,骂道:“你才接客!我才是客人。” 何龙进去,拿起一杯凉茶喝了起来。 伊藤三郎问:“是不是有生意了?” 何龙点头:“一个土匪头子,想去江对岸。” “去江对岸,看来又是去踩点了。你上次介绍的那个人,送他到了地方,三天后,那地方听说遭到了土匪袭击。死了三个人。” 何龙说:“管他死不死人。你只要收了钱就行。知道吗?那土匪气死了。他花了两根小黄鱼让你送他。但他抢的东西,只够一根小黄鱼。” 伊藤三郎哈哈大笑:“真正赚钱的是我们!” 何龙点头:“老规矩,一个人两根小黄鱼。” 伊藤三郎有些为难:“今天的情况有些难办。” 何龙说:“如果难办就算了,这一回,咱就推了他,不做了!” 何龙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两根小黄鱼来,相互敲击着,发出声响。 伊藤三郎受不了了,伸手来拿小黄鱼。 何龙不给:“我等一下要还回去。” “还什么还?到手的钱不赚,天打五雷轰。你去带人。半个小时后,到宪兵队的后院碰头。” 何龙问:“你准备怎么送他走。要知道外面查人查的很紧。” 伊藤三郎:“查什么查?我们宪兵队后勤组去对岸进货。谁敢查。我给他找一套军服穿上,大摇大摆地走。” 回到了安全屋,何龙将事情汇报给贺先生听。贺先生说:“这个通道一定要稳好。将来有重要物资。可以从这里走。” 何龙说:“没问题!我与他从小长大,他有什么弱点我都清楚,贪财好色。这一回,他想办法调到了他哥哥的宪兵队。 别人都不敢惹他。与我做生意已经做了几回了。安全没问题。再说,你的化装术很高明,他们看不出来。不过下了船后要小心。” “我可是个老情报,知道规避风险。我出城后,会在下午四点钟,有人打你暗室电话。只要他问你要不要河豚鱼时,就说明我安全了。” 贺先生用手摸拂着何龙的头,说:“你在敌后,要千万小心!” “知道!我惜命的很!” 舅甥俩一起出了门。此时的贺先生,化装成了一个独眼龙。这技术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何龙也惊叹。 开着车,来到了宪兵队的后门,看到了伊藤三郎。 看到贺先生的样子,伊藤三郎也放心了。这样的人,肯定不是抗日分子。应该是抗钱分子。 招呼着二人进来,伊藤三郎指着椅子上的衣服说:“恶龙,快让客人换衣服,扮着我们的人员上船。” 贺先生装着不懂日语。何龙给他翻译了。他才点头。 贺先生进去换衣服,何龙故作担心道:“三郎,今天全城戒严了,我们还做生意,会不会有危险?” 伊藤三郎倒了半杯红酒,一口喝下:“谁敢查我们宪兵队的船?就是查也有手续,放心吧!” 换好了衣服,出来了三个人,伊藤为了安全,带了一个日军宪兵。 何龙开车送他们到码头,目送换了日本士兵服装的贺先生和伊藤三郎上了江边的一条快艇。 伊藤亲自驾驶,另一个宪兵端着步枪,守护在伊藤的身边。 码头上的汉奸不敢过来,一个日军伍长老远地同伊藤三郎打了招呼。也不过来了。 直到快艇驶出了很远,看不到了,何龙才开车回侦缉处。 “喂!你那边有没有发现赚疑人?” “什么?没有?你是干吃饭的吗?几十号人,抓一个人都抓不到。给我用心找。” “三队,你也没有收获?混蛋,难道要我赤膊上阵吗?找不到人,你们这月的薪水扣一半。” 何龙进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乱。 侦缉处忙的是一塌糊涂,到处都是电话声、喊叫声。 何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心里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时候快艇应该到了对岸,不会出妖蛾子吧?舅舅是否安全? “队长!”门被推开,露出了一个光脑袋。 “光头啊!进来吧!”何龙马上坐歪身体。 ------------ 6 日本人撑腰 在办公室,他一直就是这样,坐无坐像。如果坐正了,肯定会有人说:这不是何龙。 光头点头哈腰地进来,端起何龙的杯子,帮着添了一杯开水。 何龙接过光头递来的茶杯,示意光头坐下。 光头讨好的笑着坐下,刚要说话,何龙丢过来一包香烟。 “拿去抽!” 光头有一个本事,那就是包打听。他能将侦缉队的男人家的女人偷了哪个男人的事说出来。 而且是有根有据。 这样的人,以后能用的着。所以何龙用小恩小惠腐蚀着他。 “谢谢队长!”光头急忙撕开包装,抽出一根香烟点上。 他那一口吸的,仿佛他有几年没抽烟似的。 这中间有一半,是他做作的,还有一半是,光头的烟瘾很大。一天三包。他的收入支持不了他抽。 所以,他便经常没烟抽。 光头叫徐争,是何龙小队的队员。也是跟何龙最贴心的人。 “队长,有一个紧急情况?”连抽了几口烟的光头开口。 “什么情况?我刚来上班。没人同我说。”何龙的脚翘到了桌面上。 “军统的头头来了江州市。” 何龙哈哈大笑:“光头,你是不是逗我开心?” “队长,我怎么会逗你呢?是实话。军统的高级人员来到了江城。眼下江城各路人民都行动了。 他们想抓到军统的大官。立功受奖。” 何龙问:“江州这样一个荒芜之地,军统的高官会来?肯定是谣言。” “听说是军统江州站内传出的情报。应该错不了。” 何龙点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倒是有几分可靠。侦缉队的人都出去了?” “都出去了!就连警卫队的人也出去了。” 何龙将脚收回,站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没人通知我呀。” 光头生气的说:“他们瞒着我们呢。听说是我们侦缉处抓获了一个军统的什么队长, 审了一天一夜,最后将他老婆带来,再不说,就让人当他面上。他才开口。” “都交待了?”何龙漫不经心的问。 “交待了!他是军统的中层干部,知道的事多。他说,这两天,军统来了一个大官, 是来见一个被他们策反的人。为了他的安全,军统江州站是全部出动。” “那他见到了那个被策反的人吗?” “不知道!这事只有那个军统的大官才知道。” “那军统的大官呢?”周林担心查到荷花巷一十五号。 只要查到了荷花巷一十五号,就会有人怀疑那面垮塌的墙。 “也不知道!军统的大官失踪了。” 何龙装着吃惊:“失踪了?” “失踪了!连军统江州站都不知道。他们也在找人呢?”光头笑了。 “军统江州站的地点那个变节者应该知道吧?怎么没人去抓人?”何龙问。 “那变节者今天中午才交待。下午三点钟,华云带着二组跟着日本宪兵队已经行动了。” 何龙一拍桌子,气愤地说:“什么又是二组,好事都让他们全占了。” 光头也气愤道:“对呀!我们一组就没有这好事。” 何龙一拳打在桌面上:“要是老子是组长,华云是哪里凉快去哪里呆去。” 光头悄悄地说:“队长,你有好事还瞒着我。” 何龙一楞,我有什么事光头知道了? “我可是听到了消息,宪兵队队长指定让你当一组组长。” 这事何龙自已都不知道,光头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比我还清楚?” 光头解释说:“是处长的那位女秘书说的,今天下午,安排二组去执行任务时, 你的那个朋友的哥哥打电话给处长,让处长提升你当一组组长。” 何龙才知道是这回事。这事他知道。原主在死前,曾经对伊藤三郎说,在侦缉处处处受气。 伊藤三郎说,那就让我哥将你提到组长。除了处长,没人比你大。 想不到伊藤三郎记得这事,并对他哥哥说了。 何龙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说:“有好事,我一定不会忘记兄弟们的。” “谢谢队长!不,谢谢组长!”光头又是一轮马屁献上。 在侦缉处大忙的情况下,何龙休闲到了下午三点半,这才离开。四点钟,他要等电话。 “光头,我回去休息了。有事情打我电话,知道打哪儿吗?” 光头给何龙递过衣帽:“知道!特殊电话。” 特殊电话,就是安全房的电话。何龙没有告诉安全屋的地址。 就是有人查电话也找不到那安全屋。因为那电话是搭线外接的。 到安全室的时间是三点五十分。 何龙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点上。 “叮咛……”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吓了何龙一跳。 何龙深吸一口气,镇定心情,拿起了电话。 “先生,请问你要黄龙鱼吗?十个大洋一条。” 何龙装着愤怒,大吼道:“骗子,黄龙鱼有十块大洋一条的吗?一块大洋十条差不多。” 放下电话的何龙笑了!对方打来电话,就是通知自已,舅舅安全无恙! 就在何龙准备离开屋子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这回电话是光头打来的,告诉何龙,处长在找他。 何龙急忙出了门,开车去了侦缉处。 刚来到处长的办公室,冯佩的女秘书对着何龙一笑。 这女人长的很漂亮。原主曾经想打她的主意。结果被人警告了,吓得屁滚尿流。 “何队长,处长在里面等你。”女秘书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何龙谢了声,喊报告进了处长的办公室。 处长正在办公桌前办公,对何龙说:“去那沙发上坐。” 何龙退到了沙发边,但是没有坐,一直站在那。 处长瞟了何龙一眼,点点头,这人还懂分寸。 五分钟后,处长处理完了公事,拿着一张委任状过来。 “何龙,根据你的表现,还有你的能力。我决定,任命你为一组组长。” 何龙立正敬礼,高声喊道:“谢谢处长的栽培!我一定忠于处长,愿效犬马之劳!” 处长将委任状递给了何龙:“好好干!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 7 应对袭杀者 何龙正准备说话,门被推开了,女秘书走了进来。 “什么事?”。 “处长,刚刚得到消息,中统的人今晚会向何组长动手。” 何龙一听,手上的委任状掉了。 马上,何龙回过神来:“处长,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你没听到说,中统的人要杀你吗?” “知道!但是我必须将我父母接出来安排好。之后我会同中统的人决一死战!” “行,我马上安排人同你一起去你家,将你父母接过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口进来了一个日军军官。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了地方,何龙的家人已经接走了,并有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包间里的三个人立即立正敬礼。 “太君好!” 进来的人就是江州宪兵队队长伊藤一郎。 伊藤一郎挥挥手,跟他进来的人都退了出去,处长秘书也出去了。办公室内就剩下三个人。 伊藤一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何龙说:“你现在在国民党和红党那里都是挂了大号的了。” 何龙大声地说:“挂了就挂了,有本事就让他们来吧!只要我父母安全,我才不怕他们。” 伊藤一郎赞赏的点头:“我知道,你现在最大的软肋就是你的父母。” “是,我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转头去报复我父母。” “让你父母去日本,你外公外婆不是在日本吗。”处长出主意。 “不行,他们回日本,说不对还会给我外公外婆带去危险。”何龙一口否定。 伊藤一郎点点头说:“不能留在江州,小心他们的暗杀。日本也不能去, 他们还是会派人去的,对教授夫妇有威胁。只能选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暂时在那里躲避一阵子,等风声平息了再回来。” “去哪个地方呢?”何龙着急的想着。 “东北和台湾。”伊藤一郎提出。 何龙说:“东北也不安全,内地每天都有人去东北。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抗日分子。 而且我父母怕冷,受不了那里的生活。” 伊藤一郎:“那就去台湾,你父母都会闽南语,会很快融入台湾的社会中, 给他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居起来,就算中统军统与红党的人去了台湾,也很难找到他们的。” 何龙点头同意了:“我送他们去台湾。我的东京朋友中,有人在台湾,找他们帮忙应该没问题。” “对,这是个好办法!”处长赞同道。 “有钱吗?”伊藤一郎随口问道。 “一郎哥哥,我也不瞒你,我做了些生意,赚了些钱。够我父母在台湾生活三五年。” 伊藤一郎板起脸:“你那坑蒙拐骗的生意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三郎狼狈为奸。赚了不少的钱。要不是考虑到你父母,我早就批准他们抄了你家。” 何龙低下了头,心中说,我们赚钱还不是分了你一份。你说这话的意思我明白。 就是向何家发话,让何家的人拿钱出来。 伊藤一郎说:“三天后,有一艘去台湾的邮轮。你明天去找一个可靠的商人, 让他出面订船票,防消息泄漏。还有这件事不能再有人知道。” 侦缉处处长发誓:“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这事!” 伊藤一郎看了看茶几上的茶壶,皱了眉头。 何龙明白了,马上说:“我去拿乌龙!” 说着,何龙走出办公室,跑回自已的办公室,拿了乌龙茶。 蹲在茶几上,泡出了功夫茶,何龙先倒了一杯,自已喝了。这叫试茶。 如果有毒的话,那么试茶的人就会先出事。 三分钟后,何龙这才将茶分给了伊藤一郎。 伊藤一郎喜乌龙茶,这还是从伊藤三郎那里知道的。所以,何龙准备了一罐上等乌龙茶。 伊藤一郎拿起茶盅,闻了闻,再品了一口:“很不错!哪来这乌龙?” 何龙轻声说:“18师团里面流出来的。他们从台湾运来了一批。我通知了三郎,明天给三郎两罐。” 伊藤三郎不喝乌龙,明显的就是送给伊藤一郎了。 伊藤一郎没有再说茶的事。 “今晚的行动不能出动皇军,全部由你们侦缉处来办。 如果人手不够,可以让情报处和行动队的人参加。” 冯佩想了想说:“太君,不必需要帮忙。我侦缉处保证完成任务!” 何龙说:“我来做饵,一路张扬地回家,只需要一组的人全部埋伏在我家里就行。” 冯佩接着说:“我带二组在屋外面合击,三组的人在屋外五百米处支援。 只要他们来了,就让他们永远的留下来。”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临时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伊藤一郎很满意这个计划。 出门的时候,伊藤一郎再三交待冯佩,一定要按计划行事。 伊藤一郎走后,冯佩又拉着何龙更加详细地将计划完善到每一个小队,每一个人的头上。 离开了处长办公室,何龙回到了一组的组长办公室。 一组组长昨天就已经到新岗位上班去了。冯佩没有亏待老部下,让他去负责后勤股。 那可是油水很足的地方,不是处长的亲信,别想调过去。 光头在楼下等着何龙,一直陪着何龙上楼。 “光头,进来!”何龙严肃的说。 “队长!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指出来,我改!”光头立正站在何龙的桌前。 何龙板着脸说:“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任命你为侦缉处一组一队队长。” 光头激动的喊道。“谢谢组长!” 他来侦缉处三年多了,一直得不到提拔,就是没钱送礼。 今天,在何龙的手上,光头终于当队长了。 一个小队,也有十五六个人,权力不小。光头谗这位子谗了三年。 宣读完任命后,何龙说:“给你一个任务。你马上带着我们一组的人,分批分衣地,分散地进入我家。不要让人知道。” “去你家干嘛?吃饭去餐馆啊!我请客!” 何龙说:“吃吃吃,你的薪水就是吃光的。让你埋伏你就埋伏,问什么!不知道保密?” “我是想说,我们进去了,先生和太太不会将我们赶出来吧?” ------------ 8 杀我者必死 何龙说:“我父母不在家中,你就安排人假扮他们。给你们两个小时的布置, 我将在七点钟回家。注意保密,就是侦缉处的人也不能说!明白吗?” “明白,组长,保证完成任务!”光头兴冲冲地路走了。 光头走后,何龙坐在沙发上发呆。 原主做的好事,这一下子,让何龙跟中统的仇越结越大。 昨天死去的四名军统的仇,中统的仇,红党的仇,这一连串的仇, 让伊藤一郎认定自己是个铁杆汉奸。所以,想办法帮自已的父母离开危险之地。 伊藤一郎认为,三方面的抗日组驶都要杀何龙,何龙再没其他的路可走, 只能紧跟在日本人的后面做汉奸。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取得日本人的信任,努力向上爬。 敲门声,门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是警察局的一个处长。他还有一个身份,何家的大小爷。也就是何家老大的大儿子。 “大哥!”何龙连忙站起来。 这大哥叫何虎,比何龙大七岁,两人的关系一般。因为何龙一直在日本,所以同何家的人 没有什么关系。回来后,何家人刚开始拒绝何龙一家。之后又巴结。并借助周龙出面,得到日本 人的信任,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这才关系融洽起来。 何虎拿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一万美金,给三伯和三伯娘的。” 何龙接过支票,小心地放好:“谢谢大哥!” 有了这一万美元,可以在香港好好地生活了。 何虎问:“一路上要小心。要不是担心那些人会杀上何家。我们真的想接你们回家住。 对了,今晚上的行动安排的如何?” 何龙汇报说:“安排好了,光头已经提前带着人分散地溜进了我的家中。” “你什么时候回家?” “七点,这个时间,我家附近没人。中统踩点,肯定知道这些,我猜他们会在这个时间段动手。” “好!当心点!” 何虎离开,何龙看了时间,是六点十分。 晚饭没有吃,何龙的肚子有点饿。他便来到了食堂,叫了一份饭菜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何龙开着车子回家,一切做得是如同平常。 进了院子,从车子里快速出来,何龙进了屋。 光头他们在屋内的四周布置着,每个窗口、门内,都有一个人守着。 何龙楼上楼下检查了一番,感觉到布置的很好。 此时此刻,何家屋后的一幢楼房里,有一个人拿着一只望远镜观察着何家的情况。 “有异常吗?”旁边坐着喝茶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队长,一切正常。何家除了何龙刚回家外,没有发现其他人。”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得意的说:“为了这次行动,我在何家的外面观察了五天, 才制定了这个计划。我们要做到,快速出击,杀了人后,马上撤离。” “是!” 这些人正是中统行动队的成员,他们受中统总部的命令,灭门对中统有血债的小汉奸何龙。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七点零七分。 今晚,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被黑云遮蔽了。 只有城市的灯光给江州带来明亮。 黑暗处,出现了八个人,他们从何家屋后的小楼出来,悄悄地向着何家扑去。 带队的是那个中年人:“何家屋内,鸡犬不留!” “是!” 出来的人,统一穿着黑色的服装,脸上掩着黑布。只留下两个黑眼洞。 他们的手上拿着德国产的二十响的驳壳枪。 很快,他们来到了何家的院子外,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在外面听了一会儿。 确认没有危险后,两个人爬上了围墙,跳进了院子,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院门开后,又有四个人进入院子,与刚才跳进院子的两人汇合。 一起向着何家的小楼房扑了过去。 而在院子外,还有两个人放哨。一人守住院子大门,另一人守在周家外面的五十米处。 在他们进入的时候,何家小楼内的人没有发现院子外的异常,屋内的留声机在唱着歌。 中年男子手一挥,一个人推开了楼房的大门,闪了进去了。 进去的这个人马上遭到了袭击。死前,他发出了喊声,向外面示警。 但是,示警已经没有用了。 楼房的窗户同时打开了,一支支的枪伸了出来,随后响起了枪声。 冲到门外,没有进入楼房的中统人员被击毙了两人。 而在外面放哨的两人,看到了外面亮起的车灯,将这小院照亮。那车子的四周, 站着很多人,他们被包围了。 哨兵高声喊道:“队长,我们中埋伏了。院子外面有上百人。快撤!” 小楼一楼门口正准备进去的中年男子被那枪声给惊住了,这枪声很密集。 说明有很多的人。何家有埋伏! 随后中年人听到了喊声,他知道外面已经被包围了,冲出去,就会面对上百支枪的枪口。 出去是不可能的。 “快!冲进去绑了里面的人做人质。”中年男人喊道。 站在门外的五个人蜂拥着冲进了小楼。 进屋后,他们感到眼前一亮,屋内的灯光大亮起来。一楼二楼内有着许多拿枪的侦缉队员。 何龙出现在二楼,他的手上端着一杯红酒。“欢迎诸位英雄豪杰光临寒舍! 放下枪,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中年男子不甘地问道:“何龙,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今晚要来?” “因为你们中统有叛徒呀!你们来几个人,准备怎么行动我都十分清楚。” 何龙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说。 “我杀了你这个汉奸!” 最先跳进院子的那个人举枪向何龙射击。 光头早就注意着他们的行为,没等他开枪,光头等三人的三支枪一齐射击, 那人身上中了十几颗子弹,倒在地上,死了! “放下枪!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何龙指着死去的中统说:“否则,他就是你们的榜样。我数三个数, 如果三个数内你们不投降,杀无赦!” “一”周杰轮伸出一个手指。 中统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等待着队长的决定。 他们想活,他们不愿死! ------------ 9中统是饭桶 但是,二十几支枪的枪口下,他们很难逃出。只有投降,才能不死! “二”何龙伸出了两个手指,这时院子外响起了枪声,守在院外的中统人员被打死了。 “我投降!” 中年男子丢掉了手中的枪。 那三个人看到队长丢了枪,也将手中的枪丢在地上。 “面朝墙靠墙站好,举起双手!”何龙命令道。 三个人都老实地按何龙的话去做,何龙这才让光头带人下去收枪抓人。 这时,冯佩带人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三个戴上了手铐的人。 再一转身,看到了几个尸体被人抬到了外面。 不用说,大获全胜了。 何龙向冯佩敬礼:“报告处长,此战抓获了三个活人,打死了三个。” 冯佩说:“不止这么多,在院子外,我们也打死了两个。这一下子,中统死俘了八个。 你又立功了!走,回侦缉处!晚上我们有的忙,要进行突击审讯。” 冯佩高兴地带着人离开了。何龙看了看小院,这里他住了大半年,今天过后, 恐怕是再也不能回这个小院住了。中统人肯定会报复的。 夜晚,十一点钟,北平路的一个粮油店的院子。 两个男人正坐在院子内,一脸的愁容。 “想不到侦缉队利用何龙的家来做陷阱,一下子让我们损失了八个人。”一个人双眼通红。 “我得到消息时已经迟了。战斗已经打响了。我只能在远处看着我们的队员牺牲。”另一个男人痛苦的说道。 “这不怪你!侦缉队这一回做的很保密。直到战斗前二十分钟,我们的人才发回消息。” “五死三被俘。血债必须血来偿!” “何龙已经提防了!他的父母都转移走了。再对下去,吃亏的只是我们。 不能再冒险了!为了一个何龙,我们已经死伤了十多个人。” “我决定不了!必须马上向重庆汇报,等待重庆的指示。” “被抓的人知道这个联络点吗?” “不知道。过去与他们联络的点已经弃用了。这个点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人。” 这时,一个人送来了一份电报。一个人译了出来,看了后说。 “重庆命令,暂停针对何龙的行动。先查清内部的泄密源。这一段时间, 我们每一次的行动,日本特务机关都知道。肯定是我们的内部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是一个大坑,有多少人就会埋多少人。重庆指示,先找出这个内奸, 除掉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后,再去对付何龙。” 屋里的人松了口气,他们担心重庆让他们继续杀何龙。那样的话,中统江州站就会完蛋。 “需要我做什么?”三十岁男人问。 “被俘的三个人认识你,他们可能会供出你。所以你必须离来江州。马上走!” “是!” 如此同时,江城警察局侦缉处内,则是热闹非凡。 审讯室内,冯佩带着人正在审讯一个被抓获的中统人员。 这个人是中统江州站的行动队队长。这次的行动,就是他带领的。 对于这些中统的人员,侦缉处有办法应对。一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 先受皮鞭,来一个下马威。再不开口,就上刑具。 一番折磨后,被打得死去活来的中统行动队队长,才被审问。 “姓名!”二组组长华云负责审讯。 何龙是当事人,冯佩担心他一生气,直接将人打死。所以让华云来审。 冯佩与何龙,在监审室内看着审讯。 “冯刚。”行动队队长有气无力地回答。 “职务?” 华云松了口气。只要开口,这人就会说出一切的。 “中统江州站行动队队长。” “具体任务?”华云继续问。 “杀汉奸何龙!” “是谁布置的这次的行动计划?” 监审室内,何龙递给冯佩一支烟,帮他点上。 “中统江州站站长。” “知道中统江州站的地点吗?愿意说出来吗?”华云也点上一支烟。 “我愿意!但是说出来作用不大。这个时候,江州站可能已经全部转移了。” 华云点点头,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出事了必须逃命。“知道你们站长的活动规律吗?” “他很小心!从来不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冯刚贪婪地看着华云手上的烟。 华云让人给了冯刚一支烟。审讯继续。 “那你知道什么?” 冯刚大口吸烟:“我知道一个地方是紧急联络点!济南路7号,一个理发店!” 华云停下了审讯,跑到监审室:“处长!我请求带人去济南路7号。” 冯佩看了看何龙,点头应允:“带着冯刚一起去。” “是!”华云跑出了监审室。 冯佩看着何龙说:“你的功劳已经够了!多了也升不了职。所以我才将任务交给华云。” 何龙笑着说:“处长英明!有钱大家赚,有功劳大家分,对侦缉队的人心才有好处。” “聪明!只有这样,你才能走的更远。” 冯佩带着何龙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中,已有不少的人,大家都在这待命 如果审讯出来情况,需要行动,就直接到会议室部点人。 何龙也加入到了待命的队伍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了半个小时,何龙被惊醒了。 原来华云回来了,大嗓门,兴奋的说话声音响彻了会议室。 华云身后的人将一部电台放在了桌子上。 众人羡慕起来,华云立功了。 “抓的人呢?”一个组长问。 “人跑了!等我们赶去的时候,就没有人。问邻居,才知道,在我们去之前十五分钟, 理发店的人就拧着大包走了。”华云气恼的说。 冯佩说:“这很正常!他们的上级肯定通知了他们。不过,能缴获电台,也是大功一件。” 何龙说:“有电台,就证明我们摧毁了一个重要的联络点。” 冯佩点头:“今天大有收获!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何组长不能回家,还是去处里的招待处客房休息。” 众人都离开了,何龙回到了办公室,准备在沙发上将就。 何龙看了看手表,知道父母在等他的电话。便拿起了电话,叫了伊藤一郎给的号码。 ------------ 10 父母很危险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人应该等的很急。 “是龙儿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爹!是我!我没事!”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何龙将今晚上有人袭击自已家的事简要的说了。何父听后,一阵感叹。 “龙儿,人家出于他们的立场,他们没有错!” 何龙说:“我知道!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所以大家才你死我活。” 何父交待道:“不要将自已逼上了万人敌的悬崖上。你是聪明人,自已把握。” “知道!你同娘怎么不休息?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还不是担心你!伊藤君晚上七点钟来了一趟,他说你想送我们去台湾。”父亲说。 “是我的主意。你们在中国不安全,而您又不愿去日本。”何龙担心父亲有想法。 “没心情去日本了。”何父叹息道。 何龙忙安慰:“所以我才决定送您们去台湾。去美国你们不愿意!那就去近一点的地方。 我们这到台湾也就三五天的海上路程。我可以经常去看你们。” “那要花费很多钱的。”何父心疼钱。 “何虎被伊藤一郎所逼,拿出了一万美金。我手上也有五千美金。您们到了台湾后, 找一个地方,买一个小农场。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您们的行踪。 我担心他们会找去台湾。”何龙只能这样的说,真正的安排不能电话上说。 “知道!明天再说吧。”何父挂断了电话。 …… 第5章移民 原味咖啡馆,江州市的一家英国人开的咖啡馆。 何龙开车来到了咖啡馆的外面,停下车,走进了原味咖啡馆。 原味咖啡,就是用原产地出产的单一咖啡豆磨制而成,饮用时一般不加奶或糖的纯正咖啡。 原味咖啡有强烈的特性,口感特别,或清新柔和,或香醇顺滑,成本较高,因此价格也比较贵。 何龙喜欢喝原味咖啡,所以他是这家店的常客。 “哈罗,何。”一个大鼻子蓝眼睛黄头发的四十岁的英国男人同何龙打招呼。 他是这家店的老板亚历山大-查普曼-弗格森。 “ALEX!”何龙坐到了一张台子上。 弗格森推荐:“试一试雀巢咖啡,换换口味。” “原味咖啡不喝原味喝什么雀巢?” “要不我给你上普洱?” 何龙笑了:“记得我第一次进原味咖啡,就点了一杯龙井,结果被人赶了出去。” 弗格森哈哈大笑:“他们以为你是来找麻烦的人。” 弗格森让人送来一杯原味咖啡:“你是无事不登五宝殿。有什么事?” 何龙纠正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多说了两宝殿。” “这世界不就是多比少好吗?钱多比钱少好!情人多比老婆少多好!需要我帮忙的,快说。 你救过我,我想报答你。” 两个月前,何龙碰到了弗格森被人绑架,于是,何龙救了弗格森。之后,两个人成了忘年交。 何龙看了看四周,弗格森明白,马上靠近何龙坐下。 何龙用英语轻声说道:“ALEX,我想请你帮忙,让我的父母等三人去香港。” 弗格森马上明白了,昨天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一伙人冲进了何家,要杀何龙的父母。 “我支持你的决定!要不将他们送去伦敦。”弗格森说。 何龙翻着白眼:“去了伦敦,我想见他们怎么办?” “这倒是实话!我想家人都很困难。还是近一点好。” “所以我才想到香港。” “没问题!香港总督是我的远房亲戚。我可以让你帮忙,给你父母入英国藉,居住香港。 这样的话,香港的人就不敢欺负你父母。” 何龙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关系:“好!请你帮我办!但是有一点。不能让你我之外的人知道, 我的家人去了香港。” 弗格森问:“你父母不在江州,肯定有人查的。” 何龙说:“我会让人在台湾买一个小农场。给人一种我父母在台湾的假象。” 弗格森伸出大拇指:“何!你是个骗子。” 何龙说:“不叫骗,这叫心机!你又学到了一个新词。对了,香港的事什么时候能办好?” “很快,我马上伪造一份档案,就说你父母是从英属印度过来的。这样,马上就能转到香港。 不过,需要有一万美元的资产证明。” 何龙说:“我在汇丰银行存了一万美元。你让他们去查。” “那就没问题了!一星期内帮你搞定。你准备什么时候送他们走?” 弗格森收起了何龙写的存款姓名帐号的纸条。 “越快越好!你知道我家昨天发生的事?” “知道!你的选择是对的!去香港是安全的。” “好!谢谢你帮我办事。现在,我们谈另外的一件事。有人要货。”何龙轻声的说。 弗格森一喜,他知道何龙有日本人做后台,做了许多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生意。 而他曾几次想让何龙帮忙走私,但何龙总是推辞。 想不到这次何龙终于肯帮忙了。 “什么东西?你说,我好备货。”弗格森激动的说。 “消炎药!一个朋友要的,数量比较大,价值十万美元。” 弗格森惊愕地站起来,十万美元的货,他可以赚五万美元! “给你总货款的百分之八提成。”弗格森伸出一只手,再伸出三个手指头。 “行!什么时候到货?提前说声,我让他们准备货款。” “没有美元的话,用黄金也行。但得现金交易,不能走帐。” “我做了这多生意,什么时候转帐过,那不是将尾巴留给人抓吗? 黄金交易,一手钱一手货。”何龙一副你瞧不起我的样子。 “行!我马上去办你父母的事。”弗格森与何龙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走了。 看到弗格森如此急迫的样子,何龙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再好的关系,也不能只是一方付出。 这样的话,迟早会情绝。只有双方都能带给对方一种需要与帮助,才能让关系发展下去。 何龙相信弗格森不会对外说出父母的事。因为他需要何龙。 ------------ 11父母避风芒 从咖啡馆出来后,何龙便来到了父母临时住的地方。 一家人坐下后,何龙检查了屋里屋外,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将父母喊到了一起。 何龙将自己与弗格森说好的事告诉了父母。 “真的要走了!”何父有些舍不得。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走吗?”何母呛道。 “不是不想走,而是走的窝心。背井离乡,背井离乡啊!”何父说着说着,眼睛都湿了。 何龙握住父亲的手,说:“爹!你与娘就当出去散散心。三年五载后,我再接你们回来。” “入了英国藉,我还是中国人吗?”何父问。 “那些都是暂时的,掩人耳目的。等赶走了日本人,我们再回来, 再加入中国藉就是了。”何母拉住何父的手说道。 “是啊!入国藉很容易。再说,你用的是假名入的英国藉。而你的真正身份还是中国人。” 何龙劝说道。 听到何龙如此说,何父何母的眼睛亮了。是啊!我还是中国人。 看到父母情绪稳定了,何龙便交待起事情来。特别交待,不能说是从中国大陆去的香港。 最好少结交人。在外面不要说江州话。最好说英语。好在何父何母都会说英语。 何父何母象个小孩一样,认真地听着何龙的指导。 “去香港后,不要开店,尽量少接解触人。就当一个靠养老金生活的香港人。 别担心钱,我刚与弗格森谈了一笔生意,要是成功了,就能一笔生意赚五六千美元。 足够你们生活几年了。” 何母笑眯眯地说:“知道!我儿子能赚大钱!” 何龙让父母先在香港租一套房子住。这事弗格森会弄好的。 在那住了一个月后,再偷偷地买一套房转,那里才是父母隐居的地方。 “为什么要浪费钱?”何母问。 “因为弗格森安排的入处,日本人、中统、都会查到的,不安全。”何龙说。 “你现在不是在给日本人办事吗?”何母糊涂了。 何父瞪了何母一眼:“还是大学生?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不懂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哪天闹翻了,肯定会出事。”何龙说道。 “我知道!隐居地谁也不能讲。就是你外公外婆也不说。对了, 龙儿,如果你外公外婆想去看我们怎么办?”贺梅又想起了一事。 “不是有弗格森安排的那个租房吗?陪着他们在那住。等外公外婆走了, 就搬去隐居地。如果我给你们发了危险信号,就是外公外婆去了,你们也不能出面。 日本人不会对外公外婆怎样,因为很多将军佐官都是外公的学生。” “这话不假,你外公外婆在日本还是德高望重的。”贺梅说。 “你说的危险信号是什么?”何父问道。 何龙点了一根烟,说:“电报局的电报是危险的,别人会从那里查到你们下落的。 最好的办法是,你们直接向我发电报。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贺梅自豪的说:“我会发报!在东京学校,我们学过电信,无线电我都懂。” 何龙一楞,没想到母亲还会这一行。很快他就明白了。肯定是日本人想培养这方面的中国人。 将开战后,可以将这些人征召。为日本服务。但是,外公外婆的关系硬,保住了母亲。 再后来,父母回国了。 何龙问母亲,最喜欢看哪几本书。 贺梅说出了五本书。 何龙看了看,选了三本常用的书,说:“这三本书,分为一号二号三号。就用它们来作密号码。 我发来的电报,你就用这书来译出来。记住。在电报的最后一行。如果我发的是1234,那就是说, 我用的是一号密码。你就用一号书来译。如果是2134,那就是二号书。” 贺梅说:“如果是3124,就是用三号密码来译。” 何龙马上送上奉承:“母亲英明。” 何父问:“什么时候发呢?” “每个星期日发一次,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如果没人,就下午六点,再就是晚上十点。 如果我出差了,我会提前告诉你们。如果没通知,又没接电报。那就是紧急情况了。比如。 突然秘密出差。你们就不用急,等待下星期再联系。如果三个星期没联系,你们就不要再发报了, 也不能再回中国来。回来的话,就会被人抓。” 何母拿出小本本,准备记,却被何父拦住了:“不能笔记,只能记在脑袋里。” 何龙又重说了一遍,三个人都记住了。 何父说:“放心。我们不会回来的。我们回来,就是你的软肋。但你要小心。 你要想到,我与你娘不能没有你。” 何龙抱住了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活到八十岁!” …… 从父母住处出来,何龙去了日军宪兵队。 何龙被带到了伊藤一郎的办公室。 “去看你父母了?”伊藤一郎问。 “是的。我找了弗格森,他答应帮我在台湾买一个农场。” 何龙一点都没隐瞒。在特务头子伊藤一郎的面前,不要打埋伏,会适得其反的。 “他怎么这么爽快答应你了?”伊藤一郎盯着何龙。 “我答应帮他牵线搭桥谈一笔生意。”何龙不惊不慌的说。 “什么生意?” “帮他销售一批消炎药。” “啪!”伊藤一郎将手中的笔拍在桌上:“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做起了禁止的买卖。” 何龙讨好地说道:“一郎大哥,你别发火,听我说完。” “说!” “是这样,保安军一师师长找我帮忙,想购买一批消炎药,他们对国军作战, 伤员较多,消炎药奇缺。这事三郎也知道的。”何龙如实交待道。 “不是给了他们一批药吗?” “那点药哪够用。市场上的消炎药管的又紧,特别是价格奇高。 他知道我救过英国人,便托我牵线。要知道,上过战场的老兵最能打,他想多留些老兵。” 伊藤一郎知道这些道理,军阀没兵就什么都不是了:“你拿多少好处?” ------------ 12人情似变脸 “老弗答应给我百分之六的提成。”何龙藏了百分之二。 “哪个老弗?”伊藤一郎问。 “就是弗格森。我嫌叫弗格森麻烦,便叫他老弗好了。” 伊藤一郎指着周林,哈哈大笑。 何龙陪着笑,心里却警惕起来。他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了。 这应该是日本人的常规手段,对所有的中国人都监视。 “这次的生意允许你做了,但是你所得的收入必须上邀一半给宪兵队。” 伊藤一郎写了一份手令给何龙。有了这个,何龙就不怕任何人。 “是!”何龙接过手令,小心地放入口袋中。 从宪兵队回来,便来到了何虎的办公室。 “处长!”何龙喊了一声。 “什么处长,喊哥!”何虎纠正道。 “哥!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吗?”何龙点燃了一支香烟。 “告诉你一个消息,江州市要大动了。”何虎说。 “知道。我听三郎讲过,伊藤太君对江城的一些人事不满意,提出要调换一些人。 警察局也在调整之列。”这事何龙也是刚从伊藤三郎的口中听到的。 何虎暗自惊喜,想不到他才听说不到两小时,人家何龙却知道很多了。 “五弟,你听到警察局如何安排?” 何龙看了何虎一眼,想到何虎送的那一万美元,便说:“听说了!局长调走,一个副局长升 为正局长,一个副局长调走。调来一个副局长。需要在本局内提升一个副局长。” 这可是何虎不知道的消息。 “五弟,你看我可有希望?” 何龙知道,现在提升的人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何虎,一个是侦缉处处长。 他便将情况说了,两个人中升一个,各占百分之五十。 何龙的关系在市长那,所以市政府提名他。侦缉处处长则是关系在日本人那边。 如果论实力的话,何虎不如侦缉处处长。 听到这话,何虎的心沉甸甸的。但他不愿如此失败。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何龙。上面是五千美元。 何龙装傻:“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听说你要给三伯在台湾买一个小农场。我想,要买就买大一点。这是我凑的份子。 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何龙只得收下:“大哥,你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去伊藤太君的家中。” 何虎一喜。他差的就是这方面。只要伊藤一郎不反对何虎,那么市政府那边一使力。 就可以压下侦缉处处长。 “谢谢五弟。对了!太君喜欢什么?” 何龙不加思索地说:“雪茄!红酒!外加乌龙茶!特别是乌龙茶,太君是每天要喝的。” 何虎听说了,上次伊藤一郎到侦缉处后,侦缉处长到达买乌龙茶。原来是这回事! “我家中存有五斤上上等的乌龙茶。我今晚带去。” 何龙点头,又说了一些伊藤一郎的喜好。 “谢谢老弟的帮忙。”何虎高兴地说。 何龙摆摆手:“我们是兄弟!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心里有数,晚饭我请你。” “今晚不行,伊藤太君给了我的任务,我得请保安军一师师长吃饭。” 何龙掏出一份日文手令,在何虎的面前晃了晃。 听说是伊藤一郎队长的手令,何虎双眼死死地盯着。 “在哪里请?要不就在宴宾楼怎样?一师常师长的嘴吃饭吃油了,一般的地看不上。” 何虎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等下给宴宾楼打个电话,订个餐。” 何虎说:“自己家里的产业,还用订什么餐?招呼一声就行了。” 何虎拨出了电话,打给宴宾楼的管事的,订好了包间。 同时又给一师师长打了电话,告知了包间号。 何龙也知回报,说:“大哥,我们一起去宴宾楼。” “我去方便吗?”何虎嘴里这样说,但脚步已经开动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做个生意。我只是个中间人。”何龙不在乎地将手令递给何虎。 何虎看完手令后,大吃一惊,忙将手令递给何龙:“五弟啊,你这个脾气该改。 太君的手令不能给外人看。免得泄漏机密。” 何龙收好手令:“大哥说的很对!但是,大哥不是外人。” “我们是自已人!”何虎连连点头说。 “那不就得了,等一下去见常师长,大哥帮忙抬抬价。他娘的,这趟生意赚的钱, 给宪兵队上缴后,我就没多少了。” 何虎批准道:“你眼光放远一点。这一次是赚少了。可将来会赚大的。 太君给你办事的权利,那是奉旨发财,想要赚钱,还不是手到财来。” 何龙一副受教的样子,二人坐车来到了宴宾楼。 宴宾楼的管事的一直等在门外,等到了何龙二人。 来到二楼豪间,一师常师长在里面等着。 “常师长,欢迎光临!”何虎上前与其握手。 常师长不解,这何虎怎么也插进来了? 看到对方投来的询问目光,何龙解释说:“我大哥知道这事!” 听话如此,对方才放心。 三个人坐下来进行讨价还价。在二比一的气势中,价格抬高百分之五。 皆大欢喜!何龙多了百分之五的利润,而常师长高兴没有超出自己的底价。 特别是听说何龙是奉旨做生意,常师长便有了巴结之心。 常师长问:“老弟,有军火的路子吗?” 何龙一楞:“常大哥,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常师长:“我也不是转手倒卖,是自己用。” 何虎问:“自已用?你的部队不是有标准配置吗?” 常师长:“我想多增加一个步兵团。这几个月打了几仗,部队的伤亡太大, 武器损失不少。加起来差一千八百支步枪,一百挺轻机枪,三十挺重机枪。子弹就更不用说了。” 常师长没有说实话,原因是军长调去司令部任副司令了,常师长看中了军长的职位。 想要受到上面的器重,一方面靠钱与关系,二方面就是你必须有实力。 他想增加一个步兵团,增加自己的实力,比别人兵强马壮,竟争就有优势。 “你增加一个团的编制,上面会批吗?”何虎问。 ------------ 13 日本人卖枪 “同意,但属编外,由我自筹组建,费用也是我出。等出了一批合格的土兵,上面验收了,合格后才给编制。”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让其他的师长知道了,羡慕妒嫉恨。” “哈哈!”大家笑了。 “好事是好事,但是,买不到枪啊!” “你等一下,” 何龙去了酒楼的办公室,赶走了办公室内的人,拔通了伊藤三郎的电话。 “又有什么事?喝醉了?你不喝醉不会打我电话。”伊藤三郎正拿着银元吹着玩。 “一笔大买卖!” 何龙环顾四周,说:“我上次听你说,有人手上有一批国军的枪枝弹药吗?” “有,五千多枝,够武装一个师的。你不会打它们的主意吧?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伊藤三郎吓的脚都站不稳了。“你缺钱同我说,千万别去通敌。” “说什么呢?我会那么傻吗?”何龙将常师长的事说了。 “这样的话,风险就小了,但是涉及武器,我得向我大哥汇报,看他的意见。 明天给你电话。” 伊藤三郎一放心,马上手就痒痒了,这可是大钱! 何龙放下电话后,想了想,觉得不但三郎去说,自已也还得向伊藤一郎汇报一下, 在江州市,伊藤一郎是无孔不入,这么大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他的。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以后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自已主动向他汇报,他就不会怀疑了。 想到这,何龙拿起了电话:“给我接宪兵队队长伊藤一郎大佐的电话。” 电话通后,何龙向伊藤一郎汇报了一师师长想买枪的事。并说了伊藤三郎的朋友手上, 有一批在徐州战场上缴获的武器。那人想卖钱。 其实这枪的事,伊藤一郎知道。三郎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的兄弟。 于是伊藤一郎说:“常师长有上面的允许,预建一个团的部队是可以的。 毕竟他也是为了圣战。” 看来江城没有什么事是伊藤一郎不知道的,何龙打了个冷颤。今后得更加小心。 幸好自己汇报了,提供了一个线索,做了份内之事。 “明天等我给你电话!” 伊藤一郎说完便挂了电话。 何龙回到包间,常师长和何虎都看着他。 “老弟,怎么样?”常师长问。 何龙给三人面前的酒杯倒上酒,举起酒杯说:“日本人的手上有国军的武器, 伊藤一郎太君说了,要去同各方面商量。明天让伊藤三郎太君给我电话。现在等信。” “谢谢!”常师长举杯。三个人碰杯后,一干而饮。 第二天,何龙刚上班,便被告知,伊藤太君让何龙去宪兵队一趟。 何龙来到了宪兵队,进了伊藤一郎的办公室。发现除了伊藤一郎之外,还有一位日军大佐。 那大佐看着何龙问:“黑市上,中正步枪多少钱一枝?” 何龙用日语回答:“新枪,带刺刀,水壸,子弹袋,一共是四十大洋一枝中正步枪。” “子弹呢?”师团长又问。 “千发子弹80个大洋。这些都是富人家买的枪支弹药用来看家护院的,量少价钱高。 超过三十支枪以上的交易没人敢卖,也没有买家敢买,我们盯着呢。” 大佐说:“让保安军一师拿五万大洋来10师团联勤处,领走两千支枪支与子弹。 每支枪配子弹五十发。如果他们还需要子弹的话,千发子弹70大洋。” “是!” 从宪兵队出来,何龙来到了何虎的办公室。 “大哥,电话没被监听吧?”何龙问。 何虎检查了一遍屋内与电话,确认没人监听。 何龙拨打了常师长的电话:“常师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话筒里传来常师长的笑声:“是武器的事定下了?” “嗯!10师团召仓大佐说,让你带五万大洋去买回你的装备。” “多少装备?” “两千支中正式步枪。每枪配子弹五十发。如果还需要子弹的话,千发子弹70大洋。” “谢谢老弟,改日有八千大洋奉上。” 常师长声音都高了。黑市上,五万大洋只能买一千支枪和每支枪配弹三十发。 “我同召仓大佐说好了,你亲自去,皇军只认你一个人,别人去了是白去。”何龙说。 “知道!我马上带人去,这是咱求人,咱不能让皇军等我。” 等到何龙打完了电话,何虎端来一杯红酒,递给何龙。 “五弟,你说,这枪的生意,我们家能不能做?” 何龙看向何虎,知道他有话说,便问:“大哥,可是有人想买枪?” “是!你三哥,在那保安军司令部,一直都是挂着名。说是上校,却无一点实权。我二叔找到了我爹,想让你三哥去带兵。可是,当兵得有兵有枪啊。” 何龙知道,那个三哥原在国军军队中当参谋,是个中校。后来上海战失败,他便再没有回原部队,回到了江州。通过关系,进了保安军军部,当了一个没权没职的高参。 何龙说:“兵不难!国军被打散,流落在江浙的国军士兵有上十万。只要你有军饷给,他们都愿意给你当兵。” “是啊!二叔派人招了一下,招来了七百多人。但是,只有不到一百支枪。” 何龙说:“我让伊藤三郎想办法给拿出一千支枪来。但是大哥。这不是有编制的一师,我们买枪,价格肯定要贵。” “你问问看吧。” 何龙便给伊藤三郎打了电话,将这事说了。 伊藤三郎知道何家的情况,便说:每支步枪三十大洋。比常师长他们的要贵五块大洋。 何虎马上答应下来。他算了算,外面的市价已经是四十大洋了。而且伊藤三郎答应,每支枪配六十发子弹。再扣除常师长给出的佣金,算起来,两边的价格差不多了。 何虎马上拉着何龙去了何家,带上了两辆卡车,三十多个人,去了十师团的驻地,见到了伊藤三郎。伊藤三郎带着何家的人去十师团交钱取枪。 何虎给了伊藤三郎三千美元。何龙没有要钱,他刚刚拿了人家的五千美元。 ------------ 14 来了上线人 第7章接头 处理完何家买枪的事,何龙便开车回侦缉队。 在路上看到卖报的报亭,何龙便停车走了下去。 “先生,买报吗?”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问。 何龙看了看内面说:“给我各个报纸都来一份。” 男孩高兴地说:“先生请等一下,我给你拿去。” 何龙又说:“将昨天的报纸也各样来一份。” 拿到了一大叠的报纸,何龙开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了起来。 他记得舅舅说过,延安会派人来江州,与目已成为搭档。而搭档来了后,就会在江州的报纸上刊登启事。 这几天,何龙一直在看报纸,没有那个启事出现。 今天一忙,忘记了看报纸。所以,这才买了报纸。 当何龙看完今天的报纸时,不禁露出了笑容。 今天的报纸上,有一则寻人启事。 “寻人。年龄五十五岁,身高一米五十五公分,体重五十五公斤。穿黑色咖啡色园点上衣。有知其下落者速告警察局。重谢!” 这正是约定的暗语,表示组织上在呼唤自己! 身高一米五十五公分,只取一米,就是说十点钟会面;穿黑色咖啡色园点上衣,就是说地点是原味咖啡馆。 何龙惊喜默念道:有人要见自己,在原味咖啡馆碰头,时间是上午十点。 将剩下的报纸全部塞到一个垃圾桶中,何龙开车去了原味咖啡馆。 江州市,原味咖啡。 何龙坐在靠里边的一个桌子上,正在看报纸。这是咖啡馆订的报纸,免费给客人看。 咖啡馆的桌子排列因屋子的形状,成半园形,而何龙正坐在半园形的深弧的那一台。 坐这里的好处是:可以观察到咖啡馆内的所有人,同时,没人能够靠近深弧,从而偷听到这里的谈话。 坐下后,何龙将桌子上下和椅子都摸了一遍。检查有没有窃听装置。确认没有被监听,何龙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喝咖啡的人很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很对,陌生的人之间都有距离,所有,何龙的这边一块台子,近前根本没有人坐。 没有人才好! 何龙坐在那喝喝咖啡,抽抽烟,看看报纸,一副很闲的样子。 但那平静的外表之下,却有着翻滚的心情。 舅舅走后,何龙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 吊钟敲响了,已经到了十点钟。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原味咖啡馆。 进门后,他扫视了四周,然后信步而行,走到了深弧。在何龙的身边坐下。 “先生也喜欢园滑。”来人笑着说。 来人说出了接头的暗语的第一句。 何龙回答第二句:“我喜欢弧,弯曲如弓。不是圆,被园心套死的圈圈。” 来人点头:“你说的让我想起了磨面的牛。” “不是牛,是马。” 暗号对上了,两人接头成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何龙站起身,准备离开。 路过那人的身边,何龙说:“我在中心公园钓鱼台等你。” 中心公园设有钓鱼台。经常有人前州钓鱼。只要你交上钱,就可以领到一副钓具,在钓台钓鱼。钓上来的鱼,可以买走,比市价便宜百分之三十。 所以,这里经常有人。 何龙花钱买了一个大位。大位可以坐三人,小位只能坐一人。 手气不错,何龙竟然钓上了五条鱼。每条鱼在半斤左右。 何龙来后半小时,那个人也来到了钓鱼台。 何龙招招手,说道:“老王,你也来钓鱼了?快来,我这有位子。” 这个人回答道:“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一边说着,一边走。这人来到了何龙的身边坐下。两人钓起鱼来。 何龙换饵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你好!红蝉!我是中央情报局派给你的上线。我的名字叫侯勇。” “你好!侯勇同志!” “根据上级的指示,我的工作就是为你服务。负责上传下达。做中间联络人。” 何龙也希望这样,要是让他经常去发报传信,那么,危险就很大。 侯勇说:“眼下敌人封锁很紧,根据地什么都缺。中央指示,被你想办法打进日伪的一个新机构中。” “什么机构?” “日本人为了更严地控制日占区,封锁地据地,新设了一个部门。叫经济督查处 这个经济督查处直属日本宪兵队。并管理江州的八个检查站。也就是说,进出江州的所有物资,都需该处批准才能进出。” 何龙感到震惊,这是他不知道的事:“这个部门什么时候成立?” “应该在一个月以后。日本人的计划报上去了,等批准。之后就是选人。”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个情况?” “这是机密!” “我怎么做?” “利用你与伊藤一郎的关系。想办法调入经济督查处。我们小组目前的任务,就是帮助组织打通经济生命线。” “是!只要这个部门存在,我就有办法调过去。” “我们相信你行!” 何龙笑着说:“就是不去那地方,我也能弄到好货。现在我手上就谈着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侯勇问。 “一批进口的消炎药,是卖给伪保安军一师师长常亮的。” “有多少?” “上千支针剂。常亮自己用不了这多,他肯定会放到黑市上去卖。” “有没有可能从他那里分出一批。”侯勇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家伙是个反动派,对日本人忠心。” 何龙摇摇头:“但他贪财,这是个可以钻的空子。可是这人很精明, 我们组的人最好不要与他们打交道。免得被他发现。” 侯勇点头说:“上级有指示,我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帮你向上爬,让你做更大的官。至于向根据地运送物资的事,有另外一个小组在做,我们只提供情报,由他们出面。” 何龙说:“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一切等我的消息。” “好,等我从你那里拿到电台后,便将这个消息通知组织。让组织派人去活动,看能不能从常亮的手上转买一些药。” ------------ 15英国人生意 何龙看到了侯勇对药品的希冀,便说:“这些药是英国人卖给常亮的, 我在中间做的介绍人。如果组织急需,我让弗格森再给我一批” 侯勇马上说:“不行,你将来的作用很大,现在不要冒险。凭日伪的情报网,你只要有行动,他们就会发现。没有组织命令,你不能善自行动。” “知道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帮你选地方。前天,我发现了一家店面要转让, 就在市电报局的旁边。相对安全。你今天去将它盘下来,作为我们的联络点。” 侯勇大喜:“我会吃北方菜。” 何龙反对:“这是南方,你做北方菜会引人注意的。不如开一家浴室。我去你那里的话。在浴室里见面,别人就不知道了。” 侯勇也觉得这办法不错。就决定开浴室了。 何龙指了指旁边的一本书说:“给你的。” 侯勇拿起了书,装着翻看,一翻开,看到了一张大洋本票,五百块大洋。 “我赚了不少的钱,这些钱就给你买下那个店面做浴室。剩余的做活动经费。 我知道组织上很困难,你手上没钱。今后我们小组的费用不向组织要, 我们自己解决。”何龙又钓起了一条鲫鱼,有一斤重。 “好!那我收下了。”侯勇爽快地收下了本票。 “还有一件事。”何龙将那鱼丢到了桶中。 “什么事?”侯勇也钓上了一条鱼。 “中统前天杀上了我的家,因提前得到了消息,我家人躲过了,而那些中统五死三俘。” “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算知道了,他们更会更厉害行动。一直以来, 中统都是反红的急先锋。这仇化解不了,你要当心。”侯勇担心地说。 “我本人不怕他们,但我担心父母有危险。所以,在这个星期内,我会将他们送去台湾。这事情,我要向组织备案。” “这事我知道,等联络上组织后,我会顺带汇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何龙放下心,他就是担心组织上怀疑他留后路。 “我现在带你去放电台的地方,给你指定位置。我每天上午都会去原味咖啡馆,今后,我们可以在那碰头。原味咖啡馆的厕所洗手池下面有一段伸出的铜管。有情报的话,铜管会朝上,你将它扭下去,就可以倒出情报。” “那要是紧急情况呢?”侯勇细心地想到。 “紧急情况,你打我办公室电话,就说是我的线人。必须用假声音,我电话肯定被监听了。” “何少爷,我发现有人踩点。”侯勇用假声音说了一遍。 何龙笑着说:“这样很好,接到电话,我就去死信箱取你放的情报。” “死信箱的地址?” 何龙说:“宁波路35与36号中间,有一棵……” 不再钓鱼了,何龙开着车子,去了租界。 车子驶开了弗格森的住处。这地方别人可不能进入。 弗格森看到何龙,拿出一支雪茄:“要不要来一支?” 何龙弹了一下手中的香烟的烟灰:“在抽!你的事办的怎样?” “一万美元的存单一拿出去,那边就马上ok了!” 弗格森拿出了几份文件证明连同存单一起交给了何龙。 何龙看后,放心地笑了。有了这些东西,父母就摇身一变,成为了印度来的华人。在香港, 有英国藉的人,比没有英国藉的人享受更多的福利。当地警方也不敢监视他们。 弗格森又拿出了三张船票:“明天晚上十点的船。船是美国的邮轮。会停靠台湾港口。” 何龙问:“你查到了没有,在美国邮轮离开台湾前后,台湾是否有客船去香港?” “有!邮轮靠岸后,两个小时内,有一艘客轮从台湾出发去澳门。经香港。再晚五个小时, 还有一条船去香港。那边的票要你下船后去买。” 何龙说:“我父母的假证件可以自由进出台湾吧?” “完全没问题!但你最好要弄一个假证件。不然的话。他们能查到你从台湾去了香港。” 何龙说:“我的证件呢?相信你已经给我弄好了。” 弗格森笑了:“你真是一个狡猾的人。” 何龙拿到了自已的假证件,看了看,没人看出它是假的。 现在谈另外的事:“药品呢?” “已经联系好了,在海上,只要订金一到,即刻交货。”弗格森说。 “多少订金?”何龙问。 “百分之十,一万美元。”弗格森伸出了一个手指。 何龙的身上刚好有一万美元。便将一万美元拿出来,递了过去:“点数吧!明天上午交货。” 弗格森认真地点过钞票后,竖起大拇指:“没问题,明天上午在码头交货。” “你明天上午十点将货转入货仓,我让人收货付款。” “好!” 拿了弗格森的收条,何龙打电话给常亮,将已付订金之事告诉了他,约好一个小时后在宴宾楼见面。 随后,何龙去了江州宪兵队。 “与英国人谈好了?”伊藤一郎知道何龙的情况。 “已经谈好了!订金刚付,明天码头交货。”周林将弗格森的订金收条呈了出来。 伊藤一郎扫了一眼,便将收条退回给周林:“常亮等下要与你见面吗?” “是啊!交出去的订金是我借钱付的。他得还给我。” “明天让三郎带人去码头,防备有人闹事。”伊藤一郎说。 何龙一楞,问道:“有人还敢在常师长手里抢货?” 伊藤一郎不屑道:“常亮只是个中国人。” 何龙马上明白过来:“我明白了,皇军也有人盯上了这批货。”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外海上的英国货轮上有一批好药,但他们就是不卖给我们。所以盯着这批货的人不少。你们明天如果没有宪兵司令部出面,肯定会被抢的。” 何龙张大着嘴巴,幸亏自己向伊藤一郎讲明了情况,不然的话,明天可就不好交差了。 “我会告诉常师长,让他知道机关长对他的爱护。” 伊藤一郎不再说这事了。“你父母的事办的怎样了?” ------------ 16 日本人护送 何龙感激地说:“幸好太君给我指明了方向,所以事情很顺利,所有的证件办好了。” 伊藤一郎挥手让何龙离开了,他知道何龙一会儿时间,要去与常亮见面。 离开了宪兵司令部,何龙赶到了宴宾楼。 见到常亮,何龙拿出了订金收条,常亮给了何龙一万美金。 “你明天不要出面。”何龙喝了一口舒服酒。 “为什么啊?”常亮不明白。 何龙将山田的话转给了常亮,常亮吓了一跳。 “伊藤太君明天会派他弟弟亲临压阵,不会出问题的。但是你必须想法做出很快用完药的假象,否则,一个月后,那些人再找你,你敢不卖给他?不卖就抢。知道英国人的船在外海为什么就是不进来吗?就是这些人把价格压的英国人想哭。” 进口消炎药现在比黄金还贵,比什么都紧俏。 日本的那些商人早就瞪着狼眼流着口水呢。 其实,何龙是让常亮是点卖出去,不要留着等涨价了。 只要延安派人来,就能从常亮的手上拿到那批药的一部分。 常亮很快平静了下来:“老子现在有五百伤兵,每人每天一支,五天就用了二千五百支。” 一支进口消炎药值五十大洋,一千支就是五万大洋。 美元兑换大洋是1比2,一美元兑两块大洋。 常亮一下子就“报销”了二万五美元的货。 “剩余的呢?怎么处理?”何龙捂着嘴巴笑。 “卖给了二师三师。”常亮贼笑着。 “他们也是五天用完?” “不要五天就用完了。”常亮一本正经地说。 “记得伊藤太君的关照。”何龙提醒道。 “不敢忘记。下次有好货告诉我一声。”常亮之所以有钱买枪扩大势力,也得于他私下里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 “有钱不赚是罪过,不要专门想向里扒,你手上的货也该放点出来。买枪不花钱?” “我手里有一批货,现在正压在我老家。你能想办法吗?”常亮想到何龙上能搭天,下能摸海,询问道。 “什么货?”何龙知道常亮老家在苏北,那里是新四军活动地。 “二十万米白布。” 何龙跳起来:“你有病啊?将白布放在新四军的地盘。” “这还是皇军打进来前,乘乱白菜价收的货。可现在运不出来了,只能干着急。”常亮愁道。 “你我都知道,这货肯定运不出来,一运就会被新四军抢了,那是一分钱都没有。”何龙分析道。 “你黑白两道都熟,知不知道有谁跟那边做生意?” “听到些风声,但没抓到把柄。最好是确定与那边有关系的人,强卖给他。至于他能不能赚钱就看他的本事了。” 常亮兴奋道:“如果做成功了,给你百分之十的佣。” “但这货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我们就麻烦了。”何龙犹豫道。 “不就是一批布吗?也不是枪支弹药和生活急需品。再说我们会让日本人知道吗?”常亮一个劲儿地给何龙灌迷魂汤。 “百分之十的佣?”何龙伸出一根手指。 “百分之十!”常亮坚定的说。 “那好,我联系人,具体价格你跟他谈。介绍你们认识后就没我的事了。” “行,我亲自谈。” 何龙暗自高兴,新四军和八路军现在发展很快,很多战士都没有军装,有了这批白布,肯定能解决大问题。 侯勇带来的任务中,就有购买白布的这一项。 想到这,何龙恨不得马上去找侯勇,告诉这个喜讯。 不能冲动!不能随心所欲! 自己现在已经是地下党了,必须要遵守纪律。稍微做错一点事,就有可能给自己或组织带来极大的危险。 有死信箱呀!自己可以给侯勇留密信啊!。 想到这,何龙将车子开回了安全屋,在安全屋的地下室里,何龙写了一封密信。 信中,他将这个情况说了,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请求上级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他离开安全屋,快捷的身子在黑暗中跳跃着,就象一只蝶在黑暗中飞舞。 来到了死信箱,何龙先检查四周,确定没人后,才靠近。 他将密信放入死信箱,并做上了记号。 按规定,侯勇每天都要关注死信箱两次以上,明天,只要他看到记号,就知道有密信。 第9章惊闻 何龙在安全屋中很快地睡着了。梦中看到自已将一车的药品送到了延安。 然而一阵电话铃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谁呀?” “组长” 是光头打来的,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周林,只有他一找就准。 “组长,常师长来了,小林太君也来了。” “现在几点钟?”这些人怎么这么积极。 “九点半了。你快回来吧,小林太君发火了。”光头说道。 何龙立马从床上跳起,冲出屋,开起车子就走。 一路上风驰电闪,终于赶到了办公楼。 一进楼,何龙便来到了小林业部的面前:“小林太君,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小林业部知道何龙与伊藤一郎的关系,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常亮在旁边笑着问:“昨晚上去了怡红院?” 何龙的脸一正:“常师长,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有些累罢了,你怎么想到了那方面去了。” “翻遍了江州找不到你的人,而那个光头怎么也不说地址。不是去那里了还能去哪里?” 何龙抬手作个揖,常师长没再说话了。 何龙看着常师长:“美金带来没有?” 常师长拍拍面前的皮箱:“都在这。” “我们过去!”何龙带头向码头走去。 上了小艇,一共五只小艇飞向了外海的货轮。 弗格森和船长在货轮上迎接他们。 “喝点什么?”弗格森热情地问。 “不喝!你们怎么不进港啊?” “进港费用大,而且麻烦多。”船长实话实说。 “货呢?”常亮扫视了整个船面,没看到货。 “钱呢?”弗格森没有回答货在哪,而是问钱。 常师长放下皮箱,退后两步:“请验款。” 弗格森手一挥,上去一个船员打开了皮箱,一叠叠的美元躺在了箱子里。 “是真钞!”那个船员验钞之后点数:“购货款刚好。二十万美金!” ------------ 17 是皇亲国戚 弗格森再次手一挥,马上有两个船员上前,从中间的甲板上掀开一个五六个平方米的洞口,几个人一齐用力,将一个大网拖了上来。 那网中正是一箱箱子的货,看外包装是进口消炎药。 常师长让一个年轻的军官上前验货。 很快,那军官惊喜喊道:“是英国原产的消炎药,上等品!” 常师长将箱子推到了弗格森的面前,指着那网中的货说:“钱你拿走!货我拿走!” 弗格森笑着提起箱子:“钱货两清!交易完成!如果是平时,我请你们喝红酒。法国产的。但今天不行!” 常师长抱拳:“就是平时,我也不喝那东西。告辞!” 何龙与弗格森告别,等那网中的货转到了小艇后,便与常师长一起跳上了小艇,小艇向着码头驶去。 “你怎么还是来了?”何龙迎着风吹,问常亮。 “我在床上被小林太君给拉了起来。”常师长很无奈地说。 小艇靠岸,货物很快被拉上了货车。 这时上来了一个日本商人:“这货那要了。一千美元包园。” 另一个日本商人说:“你出的价太高了。我就心痛地出一千一百美金。” “我出一千一百一十美金。”这回上来的人,带着几个人。 他们的腰上都是鼓鼓的,一看就知是手枪。而且他们一副日本浪人的打扮。 常亮看向何龙。何龙看向小林业部。 小林业部哼了一声,说:“你们想要这批货吗?行,跟我去宪兵队。” 一个日本商人问:“这货是宪兵队的?” “对!军用物资!你还敢要吗?” 说完,小林业部带着十个宪兵押着车向码头外驶去。 货物一走,码头的人一下子散去了四分之三。 看来伊藤一郎没有说假话,很多人都盯上了这块大肥肉。 常师长走时,偷偷塞给何龙一张支票。 这是给何龙的中介费,一万五千美元。 周林开车离开了码头,来到了弗格森的住处。他是来收钱的。 “你的佣金!”弗格森给了何龙一万二千美金。 这笔生意,何龙赚乐二万七千美金。他很开心! “你开心吗?”何龙喝着红酒问弗格森。 “如果能再做一次,我更开心。”弗格森与何龙碰杯,说道。 “我在联系人,三个月之内肯定还能再做一次。”何龙有把握的说。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祝你香港之行愉快!”弗格森送何龙离开。 离开弗格森的家后,何龙直接去了宪兵队。 伊藤一郎看着何龙。 何龙掏出二万七千美元,全部推在伊藤一郎的桌子上。 “不是只有百分之六吗?”伊藤一郎笑着问。 “常师长给了一万五千美元。” 伊藤一郎很高兴何龙没私藏:“不错!你要多少?” 何龙:“给宪兵司令部上缴一万三千五百美元,另外的一万三千五百美元,请一郎大哥代我交给我外公外婆,让他们吃好些。” “嗯!不错!”伊藤拍了拍何龙的肩膀说:“明天有人回日本,我让他们亲自将钱送给老师。” “谢谢!”何龙行了一个礼后说:“还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 “说!”伊藤等着何龙说什么。 “我想请半个月的假,今天晚上我送父母去台湾。” “准了!二十天时间,对外就说我派你出任务了。” “谢谢太君!” 离开宪兵司令部,何龙来到了父母亲的住地。 父母亲已经将东西整理好了,就是三个大皮箱。当初他们回中国时,也是三个三皮箱。 不过那是带回的礼物,送国内的亲戚朋友。这一次则是带的家乡记念品。 “这是办理入户的材料,还有银行存单。”何龙拿出来交给了母亲。 在母亲收了东西后,他又拿出一叠钱。 “还有这一万美金。” “你不留一点钱?”贺梅问。 “如果说我没钱,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何龙吹牛道。 何父说:“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但是我还是要说,不要让人将你当成无恶……” 不等的父亲说完,何龙说:“我知道怎么做!您老放心吧!” “中午在这吃饭吗?” 何母看着何龙,眼中透露出期盼。 何龙吞口水动作:“当然在这里吃,我最喜欢吃娘做的菜了。” “那我去准备你喜欢的菜去。”何母抬脚就走。 “龙儿,坐下,我同你说一件事。”父亲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何龙坐在父亲的身边:“爹,你说我听着。” “这里安全吗?”父亲问。 何云再三检查,确认没有监听:“放心,没有监听!” 何父点了一支烟,说:“记得两个月前,我曾经外出了七天吗?” “记得!母亲还同你吵了一架。”何龙笑道。 “你母亲误会我了。我不是去找什么老相好,我是去寻找我们的根去了。” 何龙一惊! “爹!你找到了我爷爷。”何龙惊喜地问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你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我们家,除了我们,再没别人。”何父哭道。 “我们老家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去给爷爷奶奶上香!”何龙激动的说。 寻根,是父子两一直以来的愿望。 “浙江宁波奉化溪口。”何父的话让何龙大吃一惊。 “那可是蒋……的老家啊!” “也是我们的老家。”何父认真地说。 “我们与他有血亲吗?”何龙担心的问。 “有!” “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堂伯!没出五服的。”何父的话,让何龙掉进了冰窟窿中。 那就是真的亲戚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刚刚加入了红党,成了他们的人。结果你告诉我,那个红党的最大的敌人是我的堂伯! 从后世来的何龙,清楚的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时,何父说:“到了香港,我就改姓。” 何龙吓了一跳,马上劝说:“爹,不能改姓!只要你一改姓,日本人就会查出我们家与他的关系。” 何龙的话,让何父吓了一跳。那样的话,日本人,还有红党,都会对付何龙的。 ------------ 18 送父母离开 “不行!不能改姓!”何父胆颤心惊地说。 何龙说:“不但不改姓,并且我们与爷爷的关系,不能告诉你我之外的人。” “你娘也不能说吗?” “暂时不能说!”何龙将舅舅的事说了出来。 何父没想到,老婆也不简单。如果让大舅子知道了,那亲戚就做不成了。 “好!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何父说道。 其实,何父的父母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很淡很淡了。他是想认祖归宗。 但是,面对儿子的危险,他还是决定,暂时不认祖了! “龙儿,你的路怎么走,我就不干涉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何龙已经恢复正常了:“谢谢爹!” 何父交待道:“还有,将来有机会的话,代我谢谢他!他安排人照顾了你爷爷十年。” 何龙说:“爹,他是谁?我是谁?我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机会向他道谢的。” 何父笑着说:“我钻研了易经二十多年,有些心得。不然的话,也找不到你爷爷。相信我,你们终有见面的一天。而且你还会救他三次。” 何龙笑了,伸手试了试父亲的额头:“爹,你没发烧吧?” 何父敲了何龙的头:“没大没小的,走着瞧吧。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能救他,一定要救。就当给我们一家人还债。” “知道!一定救!” 何龙知道那个人与红党的恩恩怨怨,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还好现在,国红两党都在抗日,关系缓和多了。 只是缓和,打跑了日本人,问题就严峻了。 不想了!反正自已在前一世就是一名红党党员。这一世又成为了红党的一员。 就算没有好结果,他也不会放弃自已的信念! 在家陪着父母吃了一餐饭,何龙便出来了,特意去看死信箱。 何龙放的信已经被拿走,死信箱的墙上,画了一个园圈,圈中有个井字。 这是要求见面的信号,侯勇要见自己。 何龙调转车头,向着电报局的方向驶去。 去的路上,他开着车子多转了几个弯,确信后面没尾巴后,才在电报局外停车,并进去了一趟。然后才侧门出了电报局。 没有回到自已的车旁,何龙岔着路,去了一百米外的一个浴室。 那个浴室叫:“搓澡堂”。 何龙直接进去,看到里面雾气缭绕,不时地,有热气出来。 不过现在已经是七月了,没有人来洗热水澡,所以店内没人。 这情况也是何龙希望的。不可能你接头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个光身的男人。 “掌柜的,有泰国搓背的吗?”何龙喊道。 “有,要做吗?”侯勇头也不抬地说。 “做!”何龙随着侯勇进入了后堂。 进入后堂,何龙感到侯勇有一套。他将这个澡堂设计的非常妙。这里面,有三个地方,适合接头。说话,不会被人听到。比如说,搓背间。 侯勇给何龙搓背,一边搓,一边说。 “组织上已经同意另外派人前来江州,与常亮商谈那批白布之事。来人明天到达江州。” “是我们的同志吗?”何龙问。 “不是,是北平的一个商人,我们从他手上接货。” “北平坐车来,明天到不了。”何龙提醒道。 “他人现在在南京,明天火车到江州。” “需要我做什么?”何龙问。 “通知常亮,让他明天派人去火车站接人,这是那商人的资料。其余的事就不管了。” 何龙告诉侯勇,自已要送父母去台湾,半个月内不会在江州。 侯勇知道这事,组织上也同意了,所以就没有什么意见。说有事等他回来。 晚上,伊藤一郎与伊藤三郎都来了,给何家送行。 他们带来了人,给何父何母化了装。这样的话,出去没有人认识。 他们不知道何龙会化装,这才安排人过来化装。并给何龙也化了装。 化装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伊藤一郎安排了一辆民用牌的车子,送何家人去码头。 在码头上,没有人认出何龙一家,他们顺利地上了船。 买的是三等仓的船票,就是四床的。何龙买了四张票,这样的话,一间客仓就没有外人了。 何父何母都会使用枪械,上船前,何龙给父母准备了两支勃郎宁手枪,给他们防身。 上船前,伊藤三郎送了不少吃的喝的东西,带了一大包,够吃好几天。 何父决定,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就不去船上的餐厅吃饭。想吃饭,就让何龙去买回来。 何龙出去,没有人会看的出来。 上船的时候是晚上,大家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这一天,大家都没有出去,三个人三本书,大家都在看书。 到了晚上,何龙出去,买了三份盖浇饭回来。 吃完了饭,何龙何母又去看书了。 何龙看不进去,便说:“我去船上熟悉一下情况。” 何父同意了,让何龙去做自己的事。 何龙告诉父母,不管谁来敲门,都不要开门。何龙骨也来,会敲门三长三短。 出了舱后,何龙在船上转了一圈,感觉到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已的一家。这才放下心来。 心情一松,何龙便看到了一个热闹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赌场。船上的赌场。 看到那,何龙便想去玩玩。 直从穿越后,何龙没有金手指。但是,他也有奇遇。那就是,他的体质比原主要好上一倍多。他的听力比原主要强两倍。过去原主能听到蚊子叫。现在的何龙,能听到地上的蚂蚁的爬过的拖地声。还有,何龙的视力也增强了两位,看到一般的人看不到了距离。也就是说,他的眼睛有着放大的功能。比如说,他能看到扑克牌中的花纹。并且看到一副牌中的花纹的不同。 还有嗅觉也提高了两倍,反应能力也比正常人要高一倍。 过去,他射击,只能打十枪八十多环。现在,他能做到,每一枪都是十环。 这一切,都是穿越后,带给何龙的福利。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资本。 ------------ 19 赢钱象喝水 当何龙进入赌场的时候,我的血液在翻动起来。 在上一世,何龙是一个赌搏的高手,十赌六赢。 不要小看这个十赌六赢。这就代表着,他赢的多,赢了不少的钱。 今天来到赌场,何龙心中隐了很久的冲动爆发了。 于是,何龙便去兑换了两百美元的筹码。 这里的赌场,不收各国的货币,他们只收美元与英镑。当然,你赢了,他们也给你美元与英镑。 何龙进来的时候,有人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便不再关注了。 何龙在赌场转了一圈,选择了一个二十一点的台子坐下。 刚好,他看到了荷官拿了一副牌出来,那牌的正反面,被何龙看透了。这副牌的正反面花纹,何龙见过。那就是在江州时,没事的时候,拿着牌算命,同时,也看到了那上面的花纹。 这世上的牌的花纹,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一张牌的花纹是相同的。 但是,它们还是有规律的。比如,梅花的背面花纹,就是从小到大,扩纹的。 梅花二的花纹,是在梅花一的花纹上,伸长与缩短而变化的。 只要你发现了它的这个秘密,那么,它在你的眼中,就没有秘密了。 何龙在台边看了三局,也看了三副牌。因为每一局,都是要换牌的。 到了第四局,何龙决定试一试。 他参加后,看了台面上的几个人的扑牌的背面花纹,猜到了他们手中的点数。 有人加码,加了十美元。 台上的几个人都跟了,加了二十美元。何龙看了,也跟了。 跟后,何龙手上的牌,是一张q,一张五,这就是十五点了。 这种情况下,可以要牌的。何龙看了那台上的暗牌,是三。于是他要了三。并加押了五十美元。 想不到,台子上的人都跟了加押。等于一个人投了八十美元。 池中已经有了五百多美元。 又到了何龙了,他手上已经是十八点了。如果在三点内,他不会爆。如果是四点,那么就爆了。 何龙再一次看准那暗牌的花纹是三点。 这样一来,他就是二十一点了。可以横扫全台。 何龙装着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已的筹码,最后还是押了八十美元。要了那张牌。 这时候,他的明牌是一个五,两个三。明牌是十一点。如果暗牌是十点以上的话,那么,他就是二十一点了。 这情况,让在场的人犹豫了。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二十一点。所以,大家纷纷加押了。每人押下了一百六十美元。池子中已经有了一千美元。 再次到何龙的面前,他只剩下四十美元的筹码了。 何龙喊来了赌场的人,给自已又兑了两百美元的筹码。 这一次,他押了一百美元。 到这时,七个人中,有三个人不跟了。 其他的人刚是继续跟。 最后,何龙押下全部的牌看牌。 这一局,最终让何龙赢了。他一局赢贯一千五百三十美元。 随后,只要见现牌不好,何龙就不跟,有好牌,他就大战。 两个小时后,何龙赢了两万二千美元。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何龙。 何龙也知道有人注意自已了,便准备撤了。 他想走,但是别人不让他走。 一个人来到了台前,对何龙说:“我邀三个人,与你再战三回合。三局之后,不论输赢,各走各的。希望你给一个面子。” 听着对方威胁的话,何龙很不舒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龙决定斗三局。 那人喊来了三个人,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何龙不想再赢了,所以,三局中,他都弃牌了三次。损失了六百多美元。 “三局已到,我走了。” 何龙向着兑换台走去。 那四个人看着何龙兑换了钱,离开了赌场,没有再去阻拦何龙。 刚才,何龙已经答应了三局。现在,他们要是再去邀战,那就会让赌场内的客人不满。这叫输钱的可以走,赢钱的就不能走。 要是大家一闹,赌场的名声就坏了! 何龙离开赌场后,没有回自已的客舱,而是去了二等舱。 果然,他感到了身后有人跟踪。而且跟踪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不用说,肯定是赌场的人。他们远远地吊在何龙的身后。可能是认门。 何龙便找了一个二等仓房,这仓房有人住,但是,现在没人。不用说了,客人去赌场了。 何龙直接弄开了那门,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那三个人看到何龙进了舱,便走近看了看,听了听。 三个人点点头,再次离开了十米远。商量了起来。 一个人说:“这小子就住在这里。” “等到了十二点,我们就进去,绑了他,搜光他身上的钱,将他丢进海中喂鱼去。” 另一个人说:“不用十二点,那时候,赌场中的客人就会回来。我们再动手就会被人看到。不如现在动手,将他干掉。” 三个人商量后,意见统一了。决定半个小时后动手。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一个人掏出了钥匙,这钥匙可以开船上所有的舱门。 他们听了听,听到了里面的呼噜声。便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开后,两个人进去了。一个人留在门外放哨。 进去的两个人,直接扑向了一个隆起的床。 他们两人两拳,猛地向那床上的隆起的人击去。 拳头打在床上,发出了响声。那两人感到手很疼。他们知道,床上没人。 就在这时候,何龙从上面的床上跳了下来,跳到了他们的身后。 连续两拳击出,击在了那两人的脖子处。那两人立即晕死过去。 何龙击晕了这两人,便打开门,从舱中出来。 守在外面的那个人,看不清楚舱中的黑。所以没认出何龙。 “油水多不多?”这人问道。 “多!” 随着这一个字的说出。没等那人感到声音不对时,何龙的拳头击在了这人的头上。将他击晕过去。 要知道,何龙的力量是常人的两倍多。那个中了拳,不晕才怪。 ------------ 20 杀人被反杀(感谢“艺欣秋月 ”的打赏!) 何龙将那三个人的身子都搜了一遍,然后,将他们提了出来,一一丢进了海中。 这三人说出那话,证明他们曾经干过杀人越货的事,而且不止干一次两次。对于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字:杀! 丢完了人,将舱内的痕迹处理干净。何龙出了门,再锁上了舱门。将那把钥匙也丢到了海中。 刚才在那三个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千八百五十美元。看来这三个家伙经常杀人抢财,除了这些,还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三块端士金表。不用说,也是劫来的。让何龙感到心惊的是,他们都有枪,一人一支勃郎宁。 幸好设计了假人睡床! 从二等仓出来,何龙便准备回到自已的仓中。离自己的舱有三十米的地方,他看到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看他们的样子不是好人。 何龙起了心,潜伏到了那两人所站的位置的下一层。这里能听到他们的说话。 果然,两人开始说话了。 “冯程,有香吗?给我一支。我的抽光了。” “给,真他妈的倒霉,接的任务是吹海风。” “是啊!他们在舱内暖和,我们却要守在这到明天早上。” “还不是你手痒,拉着我去赌场。” “去赌场怎么啦?我们头不也经常去赌场吗?” “今天情况特殊。我们是奉命跟踪何龙的。要是让他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他们三个人,我们五个人,我们有枪,他们有两个不会使枪的人。稳胜。” “你知道什么?这船上杀人,很难逃的。要是一搜查,我们就只能跳海了。那不是送肉给海兽了吗?所以,只要到了台湾,我们就可以动手。动手之后坐船走人,谁能找到我们?” “我们头也太小心了。我们中统怕过谁?” “别说话,何龙应该快从赌场回来了。” 何龙听完话,才知道自己与父母已经暴露了。 想到这他一阵心惊。如果这些人跟着去了香港,那么父母就危险了。 何龙很想杀了这二人。但是,杀了这二人,他们的同伙就可能知道了。如果他们再找更多的人来,那么自已就对付不了了。 想了想,何龙按下了杀心,只能等到台湾了。反正中统的人也准备在台湾动手。 何龙拿定了主意,便向自己的舱走去。 一路走来,何龙没看到那两人,躲起来了。 来到了舱外,何龙敲了门。看起来很随便的敲门,却有规律的。 门开后,何龙进入了船舱。 何母看到何龙回来了,便放了心。 何龙没有告诉父母发生的情况,免得他们担心。 第二天,何龙起床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他吃了带上船的面包,便看起书来。 那三个被杀的人,船上竟然没有动静。 原来是,那三人每次作案后,便会去船上的做生意的女人那里消费。所以,赌场的人习惯了。等到了晚上,他们就会来到赌场。 这样一来,赌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死了。也不相信他们会死。三个好手杀一个人,有什么困难的?做了十几次,他们从没失手过。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赌场的人还没看到那三个人。这才知道出事了。 可这大晚上,人们都睡了,查不到情况啊! 只有等第二天了。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从江州出来的第三天。 邮轮离台湾只有三十多海里了。还有两个多小时,邮轮就要靠岸台湾。 何龙改了一个装,主要是应付赌场的人。 何父何母没有改装,赌场的人不认识他们。 问题在中统的人身上。他们守在舱门外,你改成什么样子,他们也知道是何家人。因为那仓是何家人包下的。 一个小时后,来了一批人,搜查了三等舱。他们是船上的人。 由于何龙化了装,所以他们没认出何龙来,轻松过关了。 邮轮终于靠岸了,何龙提着两口大箱子,何父提着一口箱子。三人开始下船了。 就在他们上了岸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了赌场老板的面前。 “你是想找那个赢了你的钱,杀了你的人的人吗?” 赌场老板问:“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我是中统的。” 邮轮专跑这条线,赌场老板当然知道中统是什么人。当即掏出一千美元送上。 中统的人收了钱,指着在码头上等车的何龙三人:“就是他们!” 说完,中统的人下了船。 赌场老板马上喊来了四个人。指着何龙说:“下去杀了他们。” 那四个人马上向下冲去。 何龙已经看到了有人向他指点,便知道,自已被发现了。 刚好这时有一辆计程车,何龙拦下,将东西放入后备箱,让父母坐进车内。他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子开走时,何龙看到了后面追来的人。 后面的人很快也上了车,追了过来。 何龙让司机走到了一个小巷子口,快速拿东西下了车。丢给司机一元美元。 进入小巷子后,何龙便带着父母绕了起来。 走了十五分钟,看到了一个旅馆。何龙便有了主意,住进了旅馆。 到了房中,何龙便对父母说:“中统的人在追我们。” 何父问:“你准备什么办?” 何龙说了自己的计划,何父何母便答应了。 何龙马上给父母重新化了装,让父母夸了好,想不到何龙的手艺比伊藤一郎带来的人的手艺还好。这一改装,别人肯定认不出。 父母的装化完后,何龙让他们分开前后出旅馆,然后,绕到旅馆的后面。 看到父母到了后面,何龙便就三个皮箱吊了下去。何父在下面接。 何龙在父亲离开出店的时候,便给自己也化了装。 等到皮箱下去了,何龙便滑着绳子,下来了。 “他们已经到了旅馆,我们快走。” 何龙带着父母走了出来。 看到前面的一家门外放了一辆车子,何龙便有主意了。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便来到了车子边,只用了半分钟,打开了那车门。 打开车门,让父母上车。何龙又将皮箱丢进车内。这才去了驾驶座,拆线打火,将车子发动起来。车子启动后,便开走了。 ------------ 21知晓 洪大队与刘东二人从医院离开后,便分头带人去了另外的两个镇的岗卡,查看他们的资料。 果然,在张榜镇的岗卡上发现了一个与凶手身材一模一样的女人,有照片为证。文字记载那女人是大摇大摆地从张榜镇离开的。 这个女人离开的时间,就是在凶手逃出桂花酒厂后的一个小时。说明凶手知道情况险急,不敢多留,直接离开了。 但是,女人离开后,就象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 一连五天,江城市的所有警察都行动了起来,大家都在找那个女人。现在,可以确定凶手是女人了。 只是没有确定那女人的真正的相貌。因为那女人的几次化装后,都是用不同的相貌出现,说明她是一个化装的高手。 等到周云出院的时候,依然没能查到女人的一点信息。 周云回来后,直接去了分局长的办公室。 分局长迎上来:“小周回来了。知道案子情况吧。” 周云:“听说了。” “那女人仿佛在江城消失了。” 周云点头:“我猜测,她应该是真的离开了江城。因为她不是江城人,案子犯了,她更没必要留在江城了。” 分局长的表情复杂起来。作为一地的警察头头,他想立功。但同时作为一地的警察局长,他也担心在辖区内再出事。听到女人离开了,他的心中升起了两种感觉。一是松了口气,另一种是惋惜。 这种表现很快就消失了。分局长拿起一张纸递给周云。“上次你们在凯利商厦的外面抓住了两个未遂的案犯,获得了表障。你立了一个三等功,小伍,被转正为正式警察。” 周云问:“我师傅呢?” 分局长很欣赏周云这种不忘情义的表现。“少不了他的,市局已经下文,提拨邓超为案件队的队长。” 周云心一颤:“那原来的案件队队长呢?” “他因为凯利大厦失误的事,被调走了。当时他负责商厦内,没有拦住凶手,负有一定的责任。不过没降职,平级调到了凤凰镇当案件队队长。主要是为你师傅腾位置。还有,分局的副局长也被记过一次。我也记过一次。” 周云知道是什么回事,这肯定是市局局长给自己的一种变相奖励。不然的话,邓超不可能到案件队这么重要的地方。立功了,随便提拔到哪一个小组当组长就行了。 周云说:“那晚上我请客,请分局的各个长官吃饭。” 分局长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周云赚了不少的钱,便答应了。“你小子赢了三千多,是该请客吃饭了。” 周云忙说:“别听小伍小王乱说,没那么多。” 第一次净赢一千四,第二次净赢八百,第三次,拿回来了一千。其实,周云赚了三千二百法币。除去寄回家的四百法币,他的身上只有两千八百法币。所以他才说,没有三千。 到了晚上,周云请三湾分局的组长队长们吃饭,花掉了五十法币。但吃的大家都叫好。在三湾镇这个地方,消费水平还是很低的。在市区的话,没有一百多是不可能的。如果去省城,二百打不住。 第二天,周云便到了案件队上班。 邓超已经在案件队上任了。周云来了后,他亲自带着周云去了为他安排的位置。这位置靠墙,面积也比其他人的大,是案件队最好的地方。 周云有些不好意思:“师傅!我是一个新人。不能坐这好的位置。” 邓超说:“这是大家商量后决定的。以后,我们案件队就靠你了。立上几个大功,让大家伙都能升一两级。” 周云心想,你们这些想法也太大胆了。每个人都立大功?就是市局也办不到。不过,大家既然这样定了,那我就坐这个位置了。 小伍不知用什么办法,也调到了案件队。只有小王还是辅警组。周云准备找机会帮小王一下。这两个人比较合周云的口味。 上任的第一天,周云便调集了凯利商厦的案卷。 邓超问:“小周,为什么要调凯利案?” “师傅,我在找人。” “找谁?” “当然是找凶手啊!你想想,那天作案的人肯定是刺臀邪魔。那也是她露出真容的唯一一次。” 邓超惊诧:“露出真容?” “对呀!师傅你看,从我发现凶手并追赶凶手,时间很紧的。” 邓超点头:“她跑的很及。在我们眼前只消失了十分钟的时间。” 周云递给邓超一支烟:“十分钟的时间,她要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能做到多少?” 邓超明白了:“你是说,她没有时间去精致的化装。要换衣服,还要换发型。那么她就在脸上没多少时间去打扮了。” “对!我肯定,这个时候的她,更接近于真实的自已。最起码,脸型不会改变!有可能眉眼与鼻子与嘴会有不同。” “能找到她的脸型那就是一大进步了。我去向局长汇报。” 随后,局长一句话,全分局都动了起来。 找来了那个司机,又找来了最好的画师,通过司机的口述,画出了那个女人的相貌。其实,之前画了一次。但那一次重点在身材,脸型是模糊的。而这一次重点在脸型与相貌上。 拿到了脸型后,周云又拿出了市局的模似画像上,对照那个李文的男人脸型,发现真的有区别。男性的脸盘宽大,女性的脸盘尖小。 周云对分局长说:“这个脸型应该与真实的凶手相符。那男相,她有时候去化装,所以不真实。而这个脸型是在她只有十分钟的情况下出来的。我估算了一下,他不可能在公共场合换装,那样容易让人怀疑。那她就得找隐蔽的地方。这个时间会用去两分钟。换装,从脱到穿,再到处理旧衣,这需要三分钟。发型的改变,就算她用上了假发,要梳头,也需要两分钟的时间。这就花掉了七分钟。那么,剩下来的三分钟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改变脸型。只能在眉眼鼻子与嘴上改变一下。” ------------ 22 江南 分局长完全赞同周云的分析,马上将情况向市局局长作了汇报。 市局局长派人前来,拿走了周云分析后的女性画像。 第二天,周云上班的时候,被叫到了分局长的办公室。 分局长兴奋地说:“有眉目了。” “什么情况?” “车站的售票员看到,画像上的女人在汽车站出现过。” 周云问:“时间对吗?” “那女人上车的时间在凶手逃出凤凰酒厂后的一个半小时。应该是她逃出去后,便马上赶到了汽车站。” 时间对上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江南市。” 江南市,是原主的家乡。应该说是周云的家乡了。 “市局已经派遣了刘东带队,前往江南市调查。” 周云问:“那不就告诉人家,刺臀女魔在江南市了吗?” 分局长阴笑道:“不是!用的是另一个案子的借口。所以洪大队长没有去,由刘东带队了。” 如果洪大队出面,那么江南市的人再傻也能猜出来,有大案了。 分局长贱眼看着周云:“想不想回家一趟。” 周云说:“我也不是市局刑侦大队的。” “你当然不是市局刑侦大队的!他们来要你,我没答应。你不为我们分局立一个大功,就别想离开三湾分局。知道吗?” 周云马上立正:“爷死!叔!” 分局长拍了周云一下:“我不是你爷,是你叔。死不了!” 周云嘻皮笑脸地说:“局长,你让我探亲回江南吗?” “是给你的休病假,带薪的。你因伤住院,出院后身体没有好。所以,我让邓超与小伍小王陪你回一趟江南。” 这借口,太不会找了。有一个人回家休病假需要一个案件队队长和一个案件队队员外加一个辅警陪护吗。 分局长说:“你们开车回去。路上开车需要两人换着开。一个人照顾你。不就刚好了吗。记住,不能冒险。就算抓不住凶手,也不要再出事。明白吗?” 周云向分局长警了一个礼。 他这是感谢分局长。分局长对周云,可以说就象对自己的儿女一样。应该说象女婿一样。上次吃饭。那个在警署上班的女警督,带来了自已的女儿,意思就是想让周云当女婿的。 从分局长办公室出来,周云便进了邓超的办公室。 “师傅,局长让你陪我回家。” 邓超不惊讶:“局长已经告诉我了。等一下再找小伍与小王。” “师傅,你不管案件队的事了?” “案件队有局长亲自管。刺臀女魔才是最大的案子。” 周云拿取邓超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师傅。我们这样去江南办案,会不会被江南的人赶出来?” “不会!因为我们是陪你回家养伤。伤病证明我已经从医院开出来了。有了它,江南警局的人不敢说闲话。” “行!你厉害!”周云竖起大拇指。 下午,邓超给周云放了假,让小伍开着车子陪着周云去了江城的商场市场,买了一大包的礼物,准备带回家去。 第二天的凌晨五点,周云就被邓超喊了起来。提上昨天晚上准备的礼物,由小伍与小王架着周云下了楼,钻进了一辆小车内。 车子很快便离开了三湾警察分局,向江南驶去。 而在三湾分局的宿舍楼一间套房内,分局长正在打电话。 “局长,周云已经离开了。放心,有邓超在,包他没事。” …… 车子行驶了六个小时,在上午十一点钟,终于停在了江南市的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内。 当车子开进来时,两个少年男女好奇地出来,站在远处看着。 第一个出来的是小伍,他们不认识。还在议论:我家没有能开小车的客人。这人是找谁的。 当周云第二个出来时,那一对少年男女飞似地扑了过来。前拥后抱地将周云紧紧地抱着。 “哥!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少年男女的喊声,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周云,眼泪流了下来,喊了声:“云儿。” 这一声喊,让周云整个人都融化了。周云跑了过去,跪在中年妇女的脚前:“娘,我回来了。” “回来好!”周母抱住周云的头,轻轻地揉着。 邓超走了过来,对周母说:“大姐好!” 小何与小王走了过来:“大娘好!” 周云忙起身介绍:“娘,这是我的师傅邓超。这两个是我的同事,小伍小王。陪我回家住几天。” “好!好!进屋坐吧。” 几个人进了屋,坐在大厅中。周母给大家泡茶。 周云则拿着大提包,带着小弟小妹去了内屋。 在内屋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其实他才四十多岁,是病魔让他苍老了许多。 看到周云进来了,周父伸出手。“云儿。” 周云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周父的手:“父亲,我汇钱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做手术?” 小妹说:“哥你寄回的钱,还了债。” 周云问:“还债需要四百法币?” 周父说:“上一回我病发,你娘借了高利贷五十法币,将我救活回来。三个月后,这五十法币利滚利,变成了三百五十法币。高利贷听到你寄钱回来,便带人上问抢走了三百五十法币。” 周云的两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三个月的时间,五十法币变成了三百五十法币。这是吃人还吐骨头。 幸好自已回来了,不然的话,父亲再发一次病,就危险了。 周云说:“父亲,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让医院马上给你做手术。” 说完,周云便抱起了父亲。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自从两次偷电后,周云发现自已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强壮多了。现在的一个自已,抵的上过去的三个自已。 周云抱着父亲出来时,邓超他们马上站起身,随着周云出来了。 周云说:“师傅,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碰到熟人。小伍与小王随我一起去医院。” 邓超点头,他的同学,毕业后分到江南警局的人不少。万一不小心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 23 回家 小伍开车,小王车周云一左一右,护着周父。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江南市医院。 周云直接闯到了急诊科。 “医生,急诊!”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仔细地看了周父后说:“你父亲这是枪伤。当时没有及时治疗。拖到了现在,病情越来越重了。再迟三个月,就危险了。” 周云问:“能不能完全治好?” 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能痊愈的。但手术费很贵。你们能负担吗?” “多少钱?”周云问。 “手术带治疗,需要五百法币。” 周云想不到,在这个世界,手术费这么贵。但是再贵也要治的。 “医生,你马上安排吧。我马上去交钱。” 拿到了医生的单据,周云去交了五百法币。 钱一交,周父马上住进了医院,并且是一个人一间房。两个床。空的一个床是陪护的人睡的。 周云给了小王五十块钱,让小王在医院照顾父亲。他带着小伍开车回家。回到了家中,周云将情况说了。周母马上急着要去医院照顾周父。 周云只得又开车将周母与小弟小妹送到了医院。并给了母亲一百法币。让他们在医院买饭吃。 看到周云先汇了四百法币回来,回家后又出了五百的治疗费。周母猜到儿子可能有钱了。便收了钱,去了医院。 周云在医院的旁边的小旅馆租了两间房。小王住一间,周家人住一间,方便照顾周父。小王则是担负保护责任。 小王痛快的答应了。他这次跟来,就是让他保护周家人的。分局长担心周云破案惊动了当地的人,会对周家人不利。这才派他来。破案有周云邓超,跑腿有小伍。他起不到作用。不如保护好周家人,让周云对他有好感。万一破了案子,只要周云将小王的名字写进去。那么小王就可以转正当警察了。 周家人都走了,剩下来的就是邓超几个人。周云买回了米面肉菜。大家自已动手做饭,吃的很香。 周家是破旧,但是毕竟原来也是大户。所以房子比较多。几个人一人一间,买来床上用品,各自安顿好了。 吃饭后,小伍问:“周哥,咱找上那高利贷。让他们将钱还回来。三个月的时间翻了七倍。这还得了。” 邓超说:“周云的父亲马上做手术,不能在这时候闹事。等他父亲手术完成,病好回家了,咱们再找他们算帐。” 周云同意邓超的意见:“师傅,我准备父亲病好后,带他去江城市。放在江南我不放心。” 小伍:“必须的!让伯父伯母去江城,我家有空房子,可以送给伯父伯母。” 邓超说:“你家的房子都是什么地方?周围没什么人,空荡荡的,怪冷清的,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要我说,不如搬到我家边上。有我老婆照看着,热闹些。” 周云承认邓超的话有道理。小伍家的那些别野,大是大,又很气派。但是太冷清了。还是师傅家附近好,平民人多热闹。 “师傅,你家边上有没有人卖房子?” “有啊!我隔壁的就想卖房。几个月了没人买他的。价格一降再降。” “什么房子?” “我家一楼,隔壁的两层楼。总面积比我家大一倍。前面有小塘,后面有一个菜园。想种花种菜都行。” 周云的脑中过了一下。邓超家他经常去。隔壁却没去。但看过外表,知道前后院的情况。那房子很合适。 周云猜到那房子不便宜。“那家说多少钱卖?” 邓超说:“这我知道。刚开始狮子大开口,卖一万法币。之后降到了九千五,九千,现在的价是八千五百法币。” 周云听到八千五百法币,就感到不低。自已一个月才二十法币(昨天涨的),一年二百四十法币。需要四十年才能买的起这房子。 但是,周云肯定不会用薪水去买房子。前两世,自已都没有没钱难住,这一世,更不会被钱难倒。 周云说:“师傅,我想买下你隔壁的房子。” “你有这多的钱?” 小伍说:“只要周哥去赌场转上几个来回,肯定能捞回一万法币。” 邓超说:“小周,你的前途比我与小伍都大。说不家有一天能当上警署的署长。但是,如果你的名声不好,会影响你今后的提升的。所以,你尽量不要去赌场红楼这样的地方。” 周云急了:“师傅,我什么时候去过红楼了?你听谁说的?” 邓超说:“上个月初,我看到你在一楼一凤的门口与人家女子拉拉扯扯。” “师傅,我那天是去买东西。被那女人缠住了,非要我进屋。我当然不进去。结果就成了你看到的拉拉扯扯了。” 小伍笑了:“邓师傅,周哥不好这一口,他喜欢吃生黄瓜。” 邓超拍了小伍一下:“还有你,既然转正成为了正式警察,就不能象过去那样地怡红楼睡到醒,大三元喝到睡。” 周云与小何不得不低头:“是!” 第三天,周父的手术成功了。周云的心落了下来。 现在开始办正事了。 三个人坐在大厅中,喝着茶抽着烟,商量起来。 “小周,你说我们如何去入手?”邓超问。 “开赌场!”周云说。 “你怎么又想到了赚钱了?”邓超说。 周云解释:“师傅,记得当初发现刺臀女魔是在什么地方?” 邓超:“凯利大厦!” 小伍说:“大三元赌场!” “对,就是大三元赌场。我分析了,女魔喜欢赌,而且喜欢女扮男装去赌场燎女荷官。” 小伍拍着双手说:“对!那女魔喜欢背背。” 邓超说:“她在赌场差一点出了事,她还会去赌场?” “那是在江城出了事,这里是江南。就算我们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抓人。你说她怕什么?” 邓超摸着下巴:“你说的也对!她应该不怕。一旦没有什么畏惧的,那么,她的本性就会流露出来。赌场是她发泄的最合适的地方。” 周云说:“所以,我们准备好,再去赌场会一会刺臀女魔。” ------------ 24 公私兼顾 下午,周云三人开车去了医院,探望了周父。之后,三人出来,找了一个小餐馆吃饭。 吃完饭后,便已经是七点半了。 小伍开车,三人去了赌场。事前,周云了解到了江南的赌场情况。 江南市比江城市小,但是这里的赌风很甚。每个赌场中,都有高利贷现场放贷。不少的外地人都开着车子来江南赌一把。 不能确定女魔会去哪一个赌场。只得采取老办法。一家一家地找。 走了十五家,周云每家赌场必进。进去后转一圈,发现没有女魔的气息后,周云就会坐下来赌三把。输一把赢两把。每个赌场赢两百法币。赢了就走人。 两百法币在赌场中,只是一把的输赢。所以,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对于小伍问为什么不赌大点。周云回答:“你让赌场痛了,他就不会让你走。我们的目标是找人,不易停在一个地方太久。” 从第一个赌场开始,小伍就跟着周云。周云下多少,他就跟多少。所以,十五个赌场下来,小伍也赢了三千多块。 邓超刚开始不跟,但是看到周云连赢了五个赌场,他便眼红了。去他妈的规矩。有钱不赚,会折寿的。所以,从第六场开始,他也跟着周云下一样的注。到第十五个赌场,也赢了两千法币。 这让邓超嘴乐的合不拢。他一个月的薪水才三十法币(才涨的)。这两千法币,抵的上他六年的薪水。 一连十五个赌场都没有人,大家都有些气馁。 剩下的赌场不多了,如果没发现,那今晚真的就是赢钱来的。 第十六个赌场,周云进去后,小金便提示:那个女人曾经来过这里。 周云的精神焕发起来。 邓超与小伍一看,看出名堂来了。之前的十五个赌场,虽说赢了钱,但周云一直都是一副欠他十万八千的样子。但是进了这个赌场,周云的神情便变了。 不用说,肯定有戏。 不能问不能说!邓超与小伍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心里明镜似的。便跟着周云去了一张骰台。 这张骰台就是女魔停留的地方。荷官是一个女的,身材较瘦,面容俏丽。性格活泼。这正是女魔喜欢的品种。 周云先进去,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下,看旁边的人下注。 看了一局,周云便认真地坐下来参赌了。 邓超与小伍也挤了进来,跟着周云下注。 周云赌了七局,输三局赢四局。一共赢了八百法币。 周云不再赌了,丢给女荷官五十法币的筹码,便离开了。 周云离台后,便去了四周转了转,也赌了四次,赢了二百法币。 这时候,邓超与小伍分别从骰台撤了下来。他们不能同周云一起撤,那样赌场会发现。在周云走后,他们赌了一局两局,邓超赌一局,输了二十便走了。小伍赌了两局,输了五十也离开了。 到了外面,三个人会合在一起。 邓超问:“是这间赌场吗?” 周云说:“是!” “那怎么办?” 周云看了看赌场说:“通知局长,派人来守着。只要女魔到了,就抓她。凭我们几个人,肯定是抓不到人的。就是抓到了也带不走。” 邓超说:“不如我与小伍连夜赶回去向局长汇报。争取明天晚上带人过来。” “也好!” 周云想起一件事,便从身上拿出了五千块钱,递给小伍:“你随我师傅一起去他隔壁,将那房子买下来,你先帮我垫付三千五百法币。让那家人收钱走人。然后安排人打扫干净。差的三千五百法币,随后我会还给你。” 小伍问:“你是马上要住吗?” 周云坐进车子:“如果明后天,女魔的事发了。那江南的人就知道我的事,我家人再住在江南就危险了。” 小伍连连点头:“我回去就办这事。保证办好。” 邓超说:“我给你垫上。” 小伍说:“邓师傅,我比你有钱!” 邓超就不再说什么了。 将周云送到了医院,邓超和小伍就开车离开了。 周云没有进入医院。之前已经看过了父亲,再去一趟会让他们觉得不正常。于是,周云就在医院门外走了十多分钟,离医院有两里路了,这才喊了一辆黄包车,说了一个地方。 十分钟后,周云从黄包车中下来,看到了前面的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的主人,就是给周云家放高利贷的人。那寄回来的四百医疗费,是被他们抢走的。如果不是周云回来及时,说不定父亲就活不过三个月。所以,这个仇必须报。 周云找了一间没人住的房子,躲了进去。 三个小时后出来,周云变成了一个粗壮的大汉。 他在那个没人住的房子里面呆了三个小时。化装只用了十几分钟,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只能用抽烟来打发,他抽光了一包烟。 走之前,烟头都被周云收了起来,二十个烟头,一个都不能少。 明天,案子发生后,警察会搜查周围的。如果让警察发现空房子中有烟头,他们就会展开调查。这个世界的技术水平比地球的民国要先进,已经有指纹与dna,让人从烟头上的口水中查出什么,对周云不利。 要想稳妥,就必须事事小心! 等到了晚上十一点,江南市的人都睡了。 周云离开了空房子,走向了那栋别墅。对于这个没有电脑,没有卫星,没有监控视频的世界,没有什么能制约周云的。 周云很快就到了别墅的外面。 这里有一个人在巡逻。应该是那个放高利贷的组织的人。 对付这种角色,周云有经验。他丢了一个小石头到左边的边上。那个巡逻的人听到响声,便走过来查看。等到他发觉不对劲时,周云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巡逻的人便幸福的倒了下去,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不用再去练正步了。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处理了巡逻的人,周云便靠近的别墅,小金告诉他,在别野的大门后面,有一个暗哨。不过,那暗哨此时在睡觉。 ------------ 25 潜入 周云进去时,看到那暗哨低着头在流口水。 依然是脖子一拳,这个暗哨不用流口水了,直接进入深度睡眠。明天早上起来,只会感到脖子扭了,有点痛。 楼上有三个人。分别住在三间房内。 中间的一间房是那个头头的。两边的是他的保镖。 周云从左到右,将两个保镖干掉(打晕三小时)。 最后,周云才来到了中间的那间房子。弄开了门,闪了进去,周云的眼睛都直了,心中骂道:狗日的,真会享受!你就不怕****? 可能大干了几场,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横七竖八地睡的很死。周云走到了他们跟前,他们都没反应。 周云不费力,便将他们给打晕了。周云没想到杀人,这些人可恶,但不至于该死。 在房内搜查了一遍,找到了一个暗壁,暗壁在一幅画的后面墙内,那里面有一个保箱柜。 周云回到了床边,又在床边的男人的裤子内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 有钥匙,没有密码,也打不开保险柜。 对付这种级别的保险柜,有着前两世经验的周云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打开了。 保险柜一开,周云便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黄的,是金条,浅蓝的是法币。那金条是两层的,那法币是一叠叠的。 周云又在屋内找了找,看到一个布背袋,便拿了过来。让小金检查,确认没有做手脚后,便开始向背袋内装黄金。 黄金一共是十根,也就是十两。 法币就多一些,一叠是一千,一共有十五叠。也就是一万五千法币。 除了黄金与法币,保险柜中还有一叠的借据,都是借款人的借条,在上面,有借款人的签字与手印。 周云竟然在这中间看到了父亲的借条。 这个放贷的人太坏了!他抢走了周父治病的三百五十法币,竟然连借条都不还回去。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凭借条再向周家要债了。 对于这样的人,周云决不让其好过。 周云将保险柜中的借条全部拿走,没有了这些借条,看放贷者如何去收钱。 收起这些东西,周云便开始清扫现场。只要自已走过的地方,都清扫干净,不留下一丝痕迹。 一直清到了大门的外面,周云这才说了声:“谢谢侬!” 然后,扬长而去。 一路上,周云走过了七条小巷,两条大街。中间还过了两次小河。想信猎狗也不能找到自已。 不能坐车,那是培养证人的。周云走回家后,将那袋子进行了气味处理,这才挖了一个坑,埋了起来。 袋子不能放在屋内,防备警察突然搜查。埋在地上,没人会知道。 那些借条没埋。周云考虑到,借款人不知道借条已被自已拿走了,那放贷人可能装着没事发生样继续找他们要钱。 所以,必须让借款人知道这件事。 想了想,周云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些借款人都是附近方园几里的居民,没有多远,那就辛苦点,跑一趟,送条上门。 周云偷了一辆车子,开着车子按照借条上的地址,开始上门。 到了第一家,周云敲了门,屋内人问:“是谁?” 周云说:“佐罗。给你送东西来了。” 门开后,屋主的手上被塞了一个东西,听到了一个声音:“你在高利贷借钱的借据还给你了,不要再还高利贷了。” 屋主说:“我没还钱啊!” “那些黑良心人的钱就不用会了。如果警察问起,你就说,从来没有借钱的事。他们没有借条,拿你没办法。” 屋主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跪了下来。“谢谢左罗大仙!” 其实,他连左罗大仙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 一晚上,周云连走了三十家,将三十张借条全部送了回去。 到了天亮,周云才回到家中,睡了三个小时,又去了医院。 凌晨五点,那间别墅的人都醒了。本来设定的是三个小时,但是那些人太疲倦了,多睡了两小时。 最先醒来的是外面的巡逻哨。他发现自已躺在地上,连忙爬起来。在岗上睡觉的事,曾经不止一次发生过。所以,他也不在意。 脖子有些痛,哨兵以为是在地上睡觉不适引起的。便继续他的巡逻大业。 而门后的那个暗哨,看了看天色还早,便揉了揉颈部,考虑了一下,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决定继续睡两个小时。 楼上的两个保镖感到不对劲,出门了一趟。刚好两人碰了面。两人相互点点头,一起来到了中间的房门。贴着门听了听,听到了房内的呼吸声,特别是他们的老板那有特色的呼噜声,放心了,各自回到了自已的房中,继续春眠不觉晓了。 而中间那房中的三人,由于太累了,所以一直没醒过来。 而在此时,收到了借条的贫困人家,都纷纷将借条拿到了火盆内烧掉。烧成了灰不放心,又拿水到在盆内,最后,将盆中的水倒进了小河中,看着河水流向远方。 这些人家都对家人交待,千万不要将左罗大仙来过的事说出去。 周云起床后,便出了家门,坐黄包车去了医院。 父亲的手术已经三天了,身体恢复的很好很快。医生说,只要再过三天,就可以拆线回家了。 周云来到了病房,看到了母亲正在喂稀饭给父亲吃,便坐到了床的那一边。看着父亲吃饭。 等到父亲吃完了饭,母亲洗好了碗又坐回来,周云才开口说话。 “爹,我准备将你们接到江城市去住。” 周母问:“我们在江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周父说:“云儿提出这事,肯定有原因的,你就让他说清楚。” 周云说:“我是警察,现在正在办一件案子。” 周父明白:“是我们江南人的案子?” “对!这个案子不简单。如果案子破了,那么就会得罪一批江南的人。我担心他们会报复。他们不敢去江城市找我,但你们住在江南,他们就会找上你们的。” ------------ 26 左罗 周云的话,让周母打了一个冷颤:“云儿,不抓他们不行吗?” 周父说:“妇道人家!这是国法,犯了法肯定要坐牢的。怎么可能放过那些坏人呢?” 周云:“父亲说的对!而且我只是一个小警察,只是办事的。上面让我抓人我就去抓人,我哪来的权利决定抓不抓人呢?” 周父说:“你考虑好了吗?我们全家人去了江城,开销很大的。” 周云说:“放心吧!我们局长很喜欢我的,每月会奖励我不少的钱,足够全家生活的。随我来江南的那个小伍,家中是富豪。他家的房子多,决定免费给我们住一套。” 周父说:“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你怎么能接受他的房子。” 周云解释:“是免费租住的。不是送给我的。小伍想当警察,却没有机会。一直都是当辅警。上一次,我帮了他一把,立了一个小功,让他如愿地转正当上了正式警察,所以他报答我的。” 周母是妇道人家,喜欢占点小便宜。说:“那可以住!” 周父想了想,也觉得不宜再住在江南了。江南是他的家,但是,几十年来,周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弄到现在,比一般的人还穷。也许风水出了问题,出去几年,换一个活法,也许能改改运气。 最后,三个人商量定了下来,等周父的伤好了,就去江城。 就在周云他们谈定了搬迁后,周云曾经去过的那个别墅内,警察正在忙活着。 原来那高利贷的头头醒来后,发现自已的脖子痛的很厉害,便请了医生过来看病。 医生过来后,一眼就看出。“你的脖子被人用拳头击伤了。” 高利贷的头头连忙喊来了保镖,结果发现保镖也有伤。门外门内的那两个哨兵也是有伤。 这些事连贯起来,让高利贷的头头感到了不妙。他马上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却发现,保险柜已经空了。 就这样,警察接到了报警来了。 可警察来了也没用,作案的人是高手,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警察明显告诉他,这案子破不了。 高利贷头头在警察走后,将警察骂了够。 骂人不顶事,丢掉的那一万五千多法币与十根小黄鱼损失不算。还有那些借条。三十多个借主,每家利滚利后,最少可收五百以上。这也有一万五六千法币。加起来,损失就是三四万了。 高利贷头头让人去了三十多家人家要债,想剩消息没传出去前,将那些钱收回来,就是收不到钱,也让借债人再写一个借据。 可是,派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归。 “借款人都不承认借款的事。他们说,从没有向我们借过钱。如果我们继续纠缠他们,他们就报警。” “我这边的借款人报了警,警察来了。让我们出具借款凭证。我们拿不出来。警察以诈骗罪差一点抓了我们。” “大哥!这钱要不回来了!” 高利贷的头头气的吐血,来到了医院看病。在医院,碰到了周家人。于是他便向周家人要钱。 周母气愤地说:“我儿子寄回来给他父亲治病的钱,你们抢去了三百五十法币,还找我们要钱,有没有天理?” 高利贷头头说:“我没有收到你的三百五十法币。” 周母详细地说出了当时抢钱的依据,并指出了证人。 高利贷头头说:“抢你家钱的人不是我的人。你欠我的钱没还,我有借条在手。” 刚好周云出来,看到了。他上前伸出手说:“你说有借条,那就拿借条来!” 高利贷的头头说:“借条在家中,没带来。” “那你回家去将借条取来,没借条就是诈骗。” 高利贷的头头见骗不到,便命身边的两个人上前动手,要抢人。 周云气了,直接动手,将那两人给打倒在地。然后,周云掏出手枪,对准了高利贷的头头。 高利贷头头吓坏了,他哪想到周云的身上有枪。 这时,有警察赶来了。赶过来的警察中有一个人是周云的同学。 “周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同学叫庞佳良。 周云收了枪说:“我父亲病重,我寄钱回来让父亲做手术。结果,治病的钱让这个家伙给抢了。没办法,我只得借了钱,赶回来送父亲住院做手术。” 听说周云是警察,高利贷的头头也吓坏了。 “警察,他家欠我的钱。” 周云说:“什么事都讲究证据。你说我家欠了你的钱,那好,拿借据出来,我还你钱。证据呢?” 高利贷的头头说:“证据让人偷走了。” 周云笑了:“你以为骗的了我?警察办案讲证据。你拿不出借条来,却抢了我父亲治病的三百五十法币。我会告你抢劫罪。” 高利贷头头慌了:“那抢钱的人不是我的人。” 周母说:“左邻右舍的人都知道,那是你的马仔。他随你来我家两次,去张三家三次,去李四家一次……” 这知道的人太多了,证人一大把。 高利贷头头没办法,说:“我承认他是我的人,但是他抢你们家的钱的事,我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我没收到钱。” “是不是你让做的,抓住了那两个人就知道了。相信他们不会替你背黑锅的。”周云说。 庞佳良马上拿出对讲机,通知分局,缉拿那两个抢了周家钱财的家伙。 高利贷头头看到此情况,便不得不承认,是他让人去抢周家的钱的。反正有被有罪,警察局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抢劫罪成立! 庞佳良喊来了辅警,将高利贷头头与两个手下给绑了,带回警局。 临走前,庞佳良说:“这家伙有关系,关不了多久。最多三四天,就会放出来。你让你家人小心点。” 周云问:“他有什么关系?” “他父亲是江城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这小子从小就跟着一帮流氓混,后来开了一家高利贷公司,做吸血的生意。我们抓了他三次。每次只关了三四天,就被他父亲给捞了出去。据说,他父亲与江南市的副市长关系不一般。” 周云谢过了庞佳良,约好明天晚上一起吃饭,送庞佳良离开。 ------------ 27 守到了 回到了病房,周云对周父周母说:“佳良将那家伙抓进去了,应该可以关上几天,等他出来后,我们已经去江城市了。” 周父周母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五点,邓超回来了。 这回过来的不是邓超一台车,一共来了五辆车,两辆大车,三辆小车。来到二十个人,都是全副武装。 不仅邓超过来了,方局长也来了。 由于周家的空房子多,所以,他们全部住在了周家。 由许在江城合计过,所以他们都自带了床上用品。就是吃的用的也都带了。不然的话,这多人吃是一个大消耗。出去吃饭会暴露的。 周云高兴地接待了大家。 方局长的住房内,周云将情况汇报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会再去那个赌场,一定要等到她出现。”周云说。 分局长:“对!不抓到她,我们就守,守十天也得守。” 安排好当天晚上去赌场的人后,周云便出来了。 邓超与小伍也过来了。 小伍拿出一份房契,递给了周云:“周哥,房子已经买了,花掉了八千法币。” 周云看了房契,上面写的正是八千法币。“怎么少了五百法币?” 小伍说:“这家的男人是在我家公司上班的人,我父亲将他提了一小级,每月薪水多出了三十法币。所以,他便八千卖了。” 周云收了房契:“谢谢你!” “说什么呀?你是我哥。对了,正好你的房子的隔壁那家也想卖房子,我便一起买了下来。将来我就住在那里,与你做邻居。” 邓超说:“那栋房子也是二层的小楼,但是比你买的房子差。小伍花了九千五买了下来。多花了一千五法币。” 小伍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千五吗?周哥带着一晚上,两三千赚了回来,我还在乎那一千五。” 他没有说以他家产不在乎这点钱,就是想与大家平等交往。 晚上,周云带着邓超与小伍又去了那家赌场。而分局长带着人坐在车内,守在了那赌场的外面。 这一晚上,女魔没有出现。周云小赢了二百法币。 他不敢赢多,毕竟不知要守多久,如果你天天大赢,那人家赌场就不高兴了,肯定会赶人走路。那么就耽误了大事。 几百块钱,只能说手气好,赌场不会注意的。 一连三天,周云都去那家赌场。 三天过后,周父出院了。这对周云来说,是个好消息。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周云亲自送家人去了江城。用的刚好是开来的那大卡车,将母亲舍不得丢掉的东西装上车,一起打包带去江城。 来到江城,看到楼房,周母的眼睛放光起来。“云儿,这是小伍的房子?真漂亮。” 周云指着旁边的房子说:“那隔壁的一栋楼房也是小伍的,他一个人住在那里。这边是我师傅的房子!” 邓超的老婆孩子也到了家中,两家人十分亲热。周云放心了,有师傅一家在,自已的父母也就有了说话的人了。 周云带着父母转了起来,来到了后院,看到那菜园子。周父高兴了。“以后我就有事做了。” 周父喜欢种花种菜。在江南,刚开始种了不少的菜,后来病倒了,就再没有种花种菜了。这次过来江城后,他就又找到了事情做了。 周云说:“那就靠爹爹了,我们家就可以不买菜了。” 将家安置好后,周云就开着车子回到了江南。 昨天晚上周云不在,但是那个女魔依然没有出现。 但是三湾分局的人没有一点泄气。 今天晚上,周云又去了赌场。当他玩了半个小时后,他看到了那个女人。这一回,那凶手不是男装,而是以她的本来面目出现了。 周云化了装,但是还是担心对方认出自已。要知道,周云与她接触过几次。所以,周云将身子背朝着她。 那女人看了一眼周云,向着她经常来的那张台子走去。 周云对邓超说:“师傅,你马上带小伍出去。我怀疑那个女人怀疑到我了。” 邓超二话不说,马上对小伍使了个眼色。小伍便跟着他出去了。 邓超与小伍一出去,马上两手高举!叉了起来。 这就是信号。看到这个信号,分局长马上命令:“快冲进去支援周云。” 等到他们冲进赌场,发现周云的枪顶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而周云的周围,有五六支枪对准了周云。 原来在邓超与小伍出去时,那女人便警觉了。她马上向后边跑去。 经过几天的打交道,周云已经侦查到了后边正有一个秘道。只要那女人进入秘道,就没有人能抓到她。所以,周云一连几个翻身跳,赶在那女人的前面,用枪对准了她。 那女人看着周云说:“我认识你!你化了装,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你。你曾经两次对付我。” 周云说:“不是我对付你,而是你犯了案。你要是不犯案,我就不会对付你的。” 女人笑了:“犯案?那一点小事也叫犯案?让开,不然的话,你就躺着回江城了。你看看你周围。” 周云已经看到了,在他的周围,有五六支枪对准着自已。 但周云不在乎:“在我躺下之前,你也会躺下。” 这时,周围有人喊道:“小子,放下枪,不然的话,我们开枪了。” 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那你就开枪试试?” 原来在他们的身后,分局长带着二十个人拿着枪对准了他们。 那女人高喊道:“大家不要怕!他们是江城的警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这喊声让那些准备放下枪来的人又抬起了枪。他们怕江南警察,但是不怕江城的警察。 僵持不到二十分钟,一队警察冲了进来。 带队的是一位一级警督,认识分局长。 “老方,你这是干啥?跑到我的地盘来也不打一声招呼。” 分局长说:“我来办案!追捕逃犯。” “什么逃犯?” “省警署立案的刺臀案。” 那个一级警督精神紧张起来:“案犯在哪?” 分局长指着被周云用枪顶着的女人说:“那就是案犯。已经被我的人顶住了,但是赌场的人拿枪想劫人。” 当那个一级警督看到了女人后,急忙拉着分局长到了一边:“老方啊,那个女人动不得。” “为什么?又是高官的家人?” “不是高官!他是军事情报处戴处长的人。” 军事情报处,有管制军宪警的权力。 方局长一听,忙问:“真的?” “当然,之前在江南,一个驻军的营长调戏这女人,被她当场开枪杀死。接到了报案后,我们赶到了现场。那女人没有走,在旁边抽烟。我们要抓她时,军情处江南办事组的组长找到了我们,出具了军情处的通令,让我们放了那个女人,案子消结。” 方局长与这个一级警督的关系不错。相信对方不会骗自己的。 碰到这种事,分局长也拿不定主意,只好上交了,便说:“我马上给我们局长发电报。” ------------ 28 硬桩 电报很快发到了江城市警察局。接到了电报后,看到上面写的军情处的字,江城市局局长也不敢拍板,便向省警署请示。 省警署马上联系了军情处的一位站长,一同赶到了江南。 在上面的人没有到来之前,场内的情况没有发生变化。那女人也逃不掉,警察也不敢抓她。 那个女人看着周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赌场。上一次,你在赌场差一点堵住了我。这一次,却是完全堵住了我。” 这时,周云已经猜到了一些。局长与江南的警察都不动手。说明他们在等上面来人。这说明,这个女人的后台很硬。弄不好,今天白忙活了。 当然,周云也不会去得罪这个女人。 “你曾经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扑克牌,作为你的信物给了凯利商厦的司机。我从那个司机的手上拿到了这张牌。除了司机的指纹,上面还有三个人的指纹。” “三个人的指纹,那说明不止一个人持有这张牌,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呢?并且专找赌场来堵我。” 周云将持牌人的各种可能说了一遍:“我也是喜欢玩牌的人,喜欢赌。所以,我猜到你应该是从赌场中拿到的这张牌。事后我去了那个赌场,发现果然如此。” 女人认为周云的想法很有效:“所以你就笼络了那个我喜欢的女荷官。套问了我的一些情况?” 周云也不隐瞒:“对!结果没有让我失望,我等到了你。” 女人笑了:“事实是我又逃走了!” 周云说:“但是你的爱好害了你,我在这个赌场又等到了你。我猜到你还会进赌场,江城的赌场进不了,江南的赌场风险小适合你。” 女人哼了一声:“你以为能带走我吗?” 周云实话实说:“可能带不走。我只是想问一件事。希望你能回答。也让我们江城警局,能为这个案子结上尾。” “问吧!看在你是一个人才的份上,能说的,我就告诉你!” 周云问:“你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应该受过专业训练。可你为什么喜欢去那些平常的地方,用钢针刺那些普通女子的屁股?” 女人掏出香烟点上:“我曾经爱上一个男人,那男人最后抛弃了我,找了一个普通的女人。那女人各方面都比我们差,就是一点比我强。” 周云脱口而出:“前挺后翘。” “对!看来你也不是好东西!也喜欢那样丰乳翘臀的女人。那女人不仅前挺后翘,而且后翘的厉害。所以,很多男人喜欢她。象我这样的肥女人,又不挺不翘,就被人扫到了屋角。” 原来是一个失恋后,便将仇恨转嫁到其他人的头上的案件。 周云问:“所以你便仇视那些翘臀的女人。” “对!我看到那翘臀就手痒,就要去刺一针。看她还敢不敢在大众场合故意翘臀来吸引男人。” 旁听的男人们都忍住笑。别人前挺后翘是别人的资本,是男人都喜欢这一口,你就凭这个去刺女人的肥臀,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方局长与那一级警督摇了摇头。本来以为这案子是大案要案。毕竟在全省,都是传的神乎。听到了真相后,他们都感到了一种失落。 接下来,周云问了案件的一些细节。女人有问必答。 有时候,不需要女人回答,周云先说出了那女人几次逃脱的方法。仿佛周云当时在场看到似的。 这让那女人感到惊讶。她正如周云猜测的那样逃脱的。 “你怎么确定我是女人?” 周云说:“在凯利商厦中,我追着你而来。你化装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对吧?” “准确来说,应该是八分钟。” 周云说:“由于时间的关系,你只能给衣服头发,眉眼化装,来不及给脸型作调整。但是,你又要让司机不认为你就是那个接触他的男人。所以,你只是脸部改变了一下。没有改变脸型。这让司机一看就看出你是他朋友的妹妹。” “所以你就认定这是我的原型?” “对!这短的时间,没有一个人能改变自已的本身。” 说到最后,两个人象聊天似的坐了下来,女人的烟抽完了,便向周云要。最后,周云身上的烟抽光了。 周云有一点没有说出来,这只是他的猜测:刺臀案不是女人的随意而作的,应该是她奉命而为。至于奉的谁的命令,应该与那个在前世与周云交情很深的那个人。 目的?也不难猜。 到了凌晨三点,赌场外面来人了。 进来的是警署的一个副署长,还有一个国军少校。 副署长进来后,看了看现场,对方局长与那个一级警督挥挥手:“你们带着各自的人撤离。这里交给这位长官了。记住,要封口,不准任何人将今晚上这里发生的事传出去。” “是!” 那个少校一挥手,进来了两个中尉。他们上前对那女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女人对周云挥挥手说:“你是第一个能同我较量的人,加油!希望将来我们还能见面。” 周云看着那女人在几个国军军官的拥护下离开了赌场。 “局长,那些军人是哪个军的?”周云走出来,问分局长。 “军情处的。”分局长带头向外走。 军情处的人,不就是老戴的军统局的前身吗?前世,周云还在军情处干过一段时间。想不到穿越到了平行世界,最先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与军情处的人打了一场。 就在这时,小金说话了:“侦破一级案件,奖励技能“百步穿杨”。 系统又给奖励了。只是这奖励与破案没有关系,就是射击的技能。不过也有用处。好警察,必须要有好枪法! 回到了周家,大家将剩下的肉菜全做了,摆上了三桌,大吃大喝一餐。明天就要回江城了。周家没有人,东西就处理干净了。 吃完后,周云带着几个人将周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并且将屋子都封了起来。估计几年内,没有人回来住,这里将来就是狗、猫与老鼠的窝了。 第二天,三湾警局的人将东西全部装上了车,周云最后一个离开。锁上了门,回头望了一眼周家旧屋,周云上了车,车队离开了江南。 ------------ 29 新案 回到江城已经半个多月了。 周家搬到了江城后,周云依然住在分局的宿舍。主要是理由是,住在家中,很容易让人查到周云的亲人情况。其实这是周云的一个借口。他是过不了心关,毕竟那是原主的家人。 每天晚上,周云都会回到周家吃饭。这是周母要求的。周云答应了。天黑回家,发现他行踪的人不多。 周家搬来后,周云买了不少的家俱用品,花了二百多法币。这让周家象一个小康之家了。 后院已经被周父给弄好了。一半养花,一半种菜。在后院中还种上了几颗果树。要想结果,起码得三年后了。 这栋房子有两层。第一层有一客厅,一厨房,一厕所带洗澡间。还有两间房间。周父周母住了一间,另一间就成了储藏室了。客厅的左边被围了出来,作为餐厅。 二楼有四间房,小弟小妹各一间,周母给周云布置了一间,空的一间作为客房。 周家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周母的家中也是不简单,所以,这栋屋子被安排的很得体。就是小伍看到,也赞不绝口。 从那个高利贷的头头那弄来的一万五千法币,周云拿出了一千。给了周母八百。小弟小妹上学就用去了三百。剩下的钱就是周家的开销了。 周父周母知道了周云有钱,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此,周父严肃地找了周云谈话。他希望周云尽量不要赌钱。赢钱只是暂时的,赌钱的结果终究是要输的。 周云很佩服父母,如果是别的家长,知道儿子有这样的技术,巴不得儿子多赚些钱回来。但是周父周母不想儿子去赌。在他们的心中,希望儿子走正道,通过正规途径去出人投地。 周云作了保证,除了工作需要外,他不会去赌钱的。这才让两位老人放下心来。 刺臀案虽说破了,但是官方控制住,不让外传。事情就不了了之。 由于作案人的身份不同,案件性质不同,这个案子没有人申报立功。奖励还是有的,周云被分到了两百法币。邓超一百五,小伍一百。小王也分到了七十块。 不过小王这回没捞上功劳,周云都没有被记功,他就想都不要想了。所以,小王就没能转正,成为正式警察。 不过这家伙心思灵活,他看到了周云是个宝藏。所以,他便认定了周云。只要跟着周云,迟早就会达到心愿的。没看到小伍,就是周云在凯利商厦外面的演台前的提示,让他抓到了一个案犯,最后成为了正式警察。人家小伍成了警察更贴周云,就连住都住到了周家的隔壁。 小王不能住到隔壁,但是他也有优势。那就是在江南医院的那段日子,他与周家人建起了很好的情份。所以,只有休息,他就会去周云家中,帮忙做点事,陪着两个老人说说话。 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周云看到了小王的表现,他没有什么意见。每个人都有上进心。有机会,周云还是会帮上小王一把的。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半个月,周云每天就是喝茶抽烟。对于三湾分局来说,三年不开张,这是行规。过去几年,三湾分局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所以,大家都认为,眼下这种生活,才是三湾分局正常的生活。 周云也觉得,这样挺好。 然而,他想安逸,偏偏有人不让他安逸。 这一天,周云被叫到了分局长的办公室。 看到分局长的样子,周云感到不妙。“局长,发生什么事了?” 分局长哭丧着脸说:“出大事了!我们警察分局的枪库被偷了。” 周云吓了一跳! 警察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枪,就象人的两只脚一样。而枪是一个危险的物品,它能杀人。它也不认好人坏人,只要持枪者是坏人,那么它就是凶枪。如果持枪者是好人,那它就是良枪。 关健就看它落在谁的手上。 周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偷枪的肯定不是好人。好人偷枪干什么?好人不会去做坏事,做好事就不需要枪,更别说是偷来的枪。 “局长,你报案了吗?”旁边的邓超问。 分局长说:“当然报了!我向我自已报了。” 也对,出了事,要报案,都是向警察局报案。现在警察分局内出了事,你向谁去报案去? 周云忙园话:“我师傅是问,向市局报告没有?” 分局长摇头说:“今天早上,管理枪械库的冯杰向我报告。我就等你俩过来,商量一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周云看了看手表说:“必须马上向市局汇报。否则耽误了破案的时间,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分局长一听,清醒过来了,去拿电话。 周云对邓超说:“师傅,你马上带人封锁分局,特别是枪械库,不准任何人进出。在市局来人前,我们分局不能私自去堪查。” 邓超说:“知道!” 说完,邓超跑了出去。 随着邓超的出去,马上,三湾分局戒严了。外面的人不允许进来,里面的人不准出去。 在分局长报案后二十分钟,市局局长带着刑侦大队的全班人马来到了三湾分局。 “老方,将情况汇报一下。” 市局局长命令道。 周云马上向外面走去。这种事不与他相干,他的级别不够。自觉离开为好,免得被人赶出去就难看了。 “周云留下来。”市局局长喊道。 周云转过身来:“总局长,我是三湾分局的人,我也是嫌疑人之一。我还是在外面去等候审查。” “不用了!洪大队现在就审查你。” 刑侦大队洪大队与刘东,还有一个三级警督负责审查周云。 周云将自已的情况如实讲了出来。 昨天晚上,他与小伍小王还有邓超四个人在邓超家中吃饭。邓超的老婆做了一桌好菜。 “为什么一起吃饭?”刘东问。 周云说:“昨天是我师傅的生日。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凑了钱,买了些鱼肉蛋,还有几瓶酒。” 洪大队问:“几点开始吃的,吃到几点钟。” ------------ 30 审查 周云说:“我们去,师傅不知道。怕他不让弄。所以,我们买好了东西直接上门。那时候,师傅家中正准备吃饭。结果我们一去,做好的菜撤了下来,直接开始做肉菜。大概是七点半,我们才开始吃饭。吃了大概三个小时。” 刘东:“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周云说:“我妹妹过来喊话,说是父亲说的,快十一点了,不要再喝了,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是十一点离开的。” 洪大队问:“为什么吃了多长时间?” 周云:“边吃边聊!就聊久了。” “聊了什么?” “什么都聊!主要是聊上次刺臀案的事。大家心中有气,感觉到,忙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人还不让抓,所以,比较话多。” 刘东说:“就你们有怨气?我带着人在镇上,比你们还辛苦。你们还碰到了女魔……不,女人。我们呢?什么都没碰到。” 周云忙说:“是!你们比我们还冤。” 洪大队问:“十一点后,你们怎么走的?” 周云说:“小伍小王喝的有点多,小王没有回分局,去了小伍的家中,是我与师娘或我妹妹送过去的。” “你师傅呢?” “他也喝多了!是师娘背到床上去的。” “那你呢?” “我随我妹妹一起回家了。” “有证人没有?” 周云头疼了:“洪大,那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路上只有几条狗,你让我去哪里找人证?噫!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我回家的路上,听到了对面的屋里有人在骂人。好象打架了。” “你对面屋里住的什么人?” “一对夫妻,四十多岁。没有孩子。” 刘东问:“他们经常吵架打架吗?” “没有!他们很恩爱。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会吵架打架。” 周云的审查完结了。回到了大办公室。 洪大队对刘东说:“你马上安排人去调查落实周云所说的事。” 刘东带着人接着审问了邓超、小何与小王。他们说的与周云一样。 同时,刘东还去了周云家的对面的那家人家。 看到警察上门,那家人蒙了。“警察叔叔,我们没有做坏事。” 女的紧紧拉住男人的手说:“警察小弟,我家男人很守法的。” 刘东问:“你们昨晚上是不是打架了?” 男的吃惊:“这你们也知道?” “我问你们有没有?” 男人低下头说:“有!” “你们经常打架吗?” 女人忙说:“不是!我们夫妻很恩爱的。从不打架!吵架也就三个月一回!警察小弟,不要抓我男人,是我不好,要抓就抓我吧。” 刘东也看出,这对夫妻很恩爱。 “那你们为什么打架?打架是不应该的知道吗?” 女人犹豫着,没有说出来。 刘东看着男人,吼了一声:“如实回答。” 那男人吓的抖了一下:“我说!我昨天在公司加班,加班到晚上十点。下班后,被同事拉着去了赌场。我看他赌,结果他输光了,便向我借钱,我没办法,便将工资的一半借给他,结果他又输了。最后,我便跑回来了。” 刘东皱起眉头:“借钱不是正常事吗?” 女人抢着说:“那个人借遍了公司内外,借了几百元。从不还钱。借钱给他,就是将钱向水中丢。我男人回来后,交待了这事,我便气不过,骂了他,接着便吵了起来。最后,我打了他几下。” 女人说完,用手摸着男人的胳膊。看样子,她打的地方就是那胳膊。 “你不要给他太多的钱吗?身上有钱,就会手痒的”刘东说。 女人生气了:“平时我给他零用钱也就一天一毛,够他买一包烟。他身上没有多少钱。他这人很老实,不赌不嫖。很少花钱的。但是,昨天他发工资,所以身上才有钱。” 男人辩解说:“老婆,我只借了一半的工资,不是带回了半个月的工资吗。当时我留了心,只借他一半,他再要借时,我就逃走了。” “你还说,要是你不借给他,开始的时候就不进去赌场,那么你带回来的就是一个月的薪水。” 刘东明白了,那个同事就是在发工资的时候拉着这男人去了赌场。平时这男人身上没钱,肯定没人来拉他。 劝说了几句,又批评了。得到了那对夫妻的保证,不再打架后,刘东回到了分局。 这时,洪大队带着人已经堪察完了枪械库的情况。 被盗的枪支有两支手枪,子弹是二十发。 枪械库的李明,住在枪械库的外面房间。房间内有一个大铁门,那后面就是枪械库。三湾警局人不多,枪械也不多,只有三十多支枪。 正常情况下,李明住在外间,案犯要偷枪弹,必须经过外间。外间还有门,这是几重保护。 可偏偏在这几重的保护下,竟然被人潜了进去,开了铁门,偷走了两支枪,二十发子弹。 这个案子马上被定为了重案。 第二天,周云刚上班,便被叫到了分局长的办公室。现在这里被市局占了。 市局局长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椅子上。 “周云,你的问题已经审查完了,审查的结论是你没有问题。所以,我宣布,你可以工作了。” 周云行了一个礼:“谢谢总局长!” “不过,你的工作需要调换一下。” 调换?这时候给调换工作?肯定有原因的。周云想到了一种可能。 “总局长,不会是让我回去继续当巡警吧?” 总局长笑了:“小子哎,跟我耍心眼?你还嫩了点。就象你猜的那样,我们成立了‘三,一二盗枪案’专案组。你被收纳进专案组了。” 周云说:“总局长,我是三湾分局的人。我也有嫌疑。应该避嫌。” “我们已经调查了你,确认了你没有问题。所以,才会让你进入专案组。你现在去找洪大队,向他报到。” 周云应了声,离开了办公室。 出门来到了旁边的一间小办公室,这是分局长的临时办公室。 “局长,他们要我进专案组。你同意了吗?”周云问。 ------------ 31 专案组 分局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想不同意,可是三湾分局出了事,我不敢再拦了。要知道,上面都要你。我想让你在我的手下多练练,不要拔苗助长。干过一两年,提拔为一个副局长,到时候,去了市局或警署,也有一个好的职位。你这样上去,就是一个小兵。没权没势,只能听摆。” 周云很感激:“谢谢局长。你对我的好,我永记在心。” 分局长丢给周云一支烟:“这回三湾分局出了事,市局局长要你,说让你来破这个案子。我不能再拦了。一是,我希望早点破了这案子。二是,我也是带罪之人。说话不硬气了。你以后要小心行事,不要得罪太多的人,有什么难事同我说。我虽然官不大,但我那帮同学有当官的,我求他们,他们会给我面子的。” 从分局长那回到了座位,周云的心很难平静。穿越过来,就在三湾,并且因为刺臀案,有了一点小名气。遇到了师傅,分局长,他们对自已很好,自已是个幸运的人。 稳定了情绪,周云进了邓超的办公室。哪知道,小伍小王也在那。 小伍说:“我猜准了吧!周哥肯定会来邓队长这里。” 邓超让周云坐下:“小周,他们说的是真的,你调到了专案组?” 周云点头。“是的!刚才总局长找我说了,让他去专案组报到。” 邓超有些不舍:“你这一走,就不会再回三湾分局了。 屋内的气氛一下了降了下来。 周云忙说:“师傅,我的家会留在三湾镇。你多帮我看着。” 邓超的脸上马上露出了惊喜。“那就好!那就好!” 小伍说:“周哥这个决定我支持。你破案,要得罪很多人。让叔叔阿姨跟着你,他们也有风险的。不知将他们留在三湾!没人知道他们与你的关系,他们就安全多了。放心,有邓师傅在,还有我与小王在,你的家人就交给我们了。” 邓超、小伍、小王三个人一起点头。 周云笑了:“那就行!只要我回家,你们就过来吃大餐。” “好!我请!”小伍拍着胸脯。 说完了家事安排后,周云问:“师傅,你说这个案子是外还有内。” 周云这叫行话。外就是外来的人作案。内就是内部人勾结外来人作的案。 邓超说:“看情况,应该是内。不了解三湾分局的情况,外人是不能闯到枪械库的。” 小伍与小王也点头:“分局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所以现在是人心惶惶。大家都怕牵连上。” 周云说:“怕什么?我是第一个调查的对象。我讲情况说了,你们也应该没问题了。” 小伍说:“周哥,真的该谢谢你。要不是你说邓师傅的生日,我们也不会出去,那样的话,我也就成了嫌疑对象了。” 小王说:“还有我!我们做辅警的,最容易被人看歪的。” 周云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说:“上回去江南,本以为结案后,可以让你转正。没想到,碰到了军情处的人。结果让你失望了。小王,你放心,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帮你,让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 小王很感激:“谢谢周哥!” 邓超推了推周云:“别耽误了,快去专案组报到吧。” 周云这才走了出来,去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专案组的办公室就是原来的小会议室。面积比较大。 周云进去时,刘东看到了,过来抓住周云的手说:“你小子,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周云笑着说:“希望刘大队手下留情。” 洪大队指着一张桌子说:“那是你的桌子。你立即了解案情。” “是!” 周云来到了座位,看到桌子上面,堆了一叠的材料。这些都是洪大队他们调查的情况。 周云没有再耽误,立即看起案宗来。 这一看,就是看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刘东喊吃饭,周云才抬起头。 吃完饭,周云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案宗看完。 看完了案宗,周云又去了枪械库。 在枪械库的大门外,周云命令道:“小金,看一看,这铁门上面有多少人的气息。” 小金:扫描完成,这铁门上面,有十个人的气息。 周云一听,就没信心了。原以为从铁门上面,查到一点信息。但是,这铁门被人摸来摸去,竟留下了十个人的气息。 不过,周云还是让小金将这十个人的气息储存起来。 然后,他来到了分局的挡案室,查看起来。 对于周云去档案室,专案组的许多人不了解。难道看档案就能看出这人有没有问题。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周云没有理会那些议论声。他认真地查看档案。 之所以看档案,那是档案中,有个人书写的述职报告。周云就是在上面去找气息。写述职报告时,这人的气息就会留在上面。 述职报告是每半年一次。周云赶上了去年底的述职报告。所以他知道这件事。好象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交档。 离现在才三个月,所以,上面的气息很重。 周云一边看档案,一边让小金对气息。很快,他便查到了八个人的气息。这八个人都是分局的人。可能是他们出任务前,去枪械库领取枪支弹药时留下的气息在铁门的上面。 但是,还有两个人的气息显示,他们不是分局的人。 周云马上又调出那些调走了的人的留存资料,发现了剩下的两个气息中有一个是那个调走的人的。 还有一个人的气息!这个人不是三湾分局的人! 周云马上感觉到,昨天晚上,有人进了枪械库。 但是,专案组的资料显示,门锁没有被翘的痕迹,就是说,这门的锁,除了用钥匙打开外,没有人用其他的工具打开过。 周云排除了原来的管理员用钥匙开库门的可能。因为,每一个管理员上任,都会换掉原来的锁。不仅仅换锁,就是锁型都会换掉。 要知道,这锁是三钥锁。只有三把钥匙同时插入,才能打开。差一把钥匙,就别想开锁了。 ------------ 32 调查 如果锁没有被翘的话,那么,偷枪的人,手上就有了三把钥匙或配制的三把钥匙。这个难度不是一点小。 这样一来,容易拿到三把钥匙的人,就是最大的嫌疑。 按照规定,枪械库的钥匙分别由副局长,保卫股长,还有枪械库保管员三个人各自保管。需要取枪时,就会三人当场,共同开锁。 由于三把钥匙开锁时必须聚在一起,所以,这三人就有机会,获得除自已的钥匙外的另两把钥匙的复制的机会。 周云回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时,洪大队与刘东将他喊了过去。 “有什么想法没有?”刘东问。 周云笑着说:“我是新人,哪有什么想法。” 洪大队说:“别藏着了,说吧。” 周云说:“我来猜你们的想法吧。” 刘东说:“好啊!” 周云递给二位一人一支香烟,自已也点上一根抽上。 “这枪械库是一锁三钥,但是,锁又没有被翘,那么,就是钥匙打开的锁。但是,这钥匙需要三把。分别在三个人的手上。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三把钥匙。所以,你们的目标在这三个人的身上。” 刘东说:“对!他们在一起开锁的时候,就可能复印下钥匙的型状,再拿到外面去配钥匙。” 周云说:“我有一些想法,但条件是,要在确定这三人没有问题的基础上才能说出来。” 洪大队说:“那就行动起来,马上对这三个人进行调查。” 刘东说:“枪械管理员昨晚上在宿舍睡觉。副局长在宿舍楼,保卫股长也在宿舍楼。他们三人都能找到证人证明。” 周云问:“谁给他们证明?” “副局长是他的老婆孩子。保卫股长是保卫科的人看到他回到了宿舍,看到他锁门关灯。枪械管理员是后勤股的一个警员。他与枪械管理员一起喝酒,之后是他送他回到了枪械库。” 洪大队说:“我们调查了,枪械管理员与人在分局的食堂炒了菜,喝了酒。最后由人送回去的。所以,他的嫌疑最小。保卫股长也有人证。所以,证据不可靠的人,就是副局长了。” 周云没有说话,等着命令。 “小周,你负责调查江城市的各个配钥匙的店点。” 周云答应:“是!” 周云出来时,听到洪大队让刘东安排人监视副局长和他的家人。 周云出来后,便领了一把钥匙,带着小伍,开着车子离开了三湾分局。小伍不属于专案组的。但是他已经查明没有问题。所以,协助专案组专案,配给了周云。 本来,周云认为不可能有人在三湾配钥匙的。那就是找死。但是,他还是去了三湾的五个配钥匙点。 小伍询问是否有人配特种钥匙。几个点的人都说没有。 这种情况很容易记得,特种钥匙在长宽与型状上与普通的钥匙不同。只要配过,他们就会记得的。 周云则是在五个点上查气息。没有发现铁门上的那些气息相同点。那铁门上的气息有副局长、保卫股长、枪械库保管员的气息。还有一个陌生人的气息。 问完了三湾镇上,周云与小伍就跑到了凤凰镇。就这样地一个镇一个镇地查。查了三天,什么都没有。 而洪大队这边也没有收获,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有证人证明,没人证明的副局长,其实也有证人,就是他的老婆孩子。但在法律上是不承认这些证人,因为他们与副局长有切身利益与关系存在。 第四天,周云正准备出门,去找那些没证照的配锁点。之前三天,周云查的是有证的配锁点,但是,江城除了有证照的,还有一些无证经营者。 这时,小王过来了,喊周云去接长途电话。 这时候的电话局都已经开通了省内长途电话,但也只开通了几个重要的部门,如市政府的部门,警察局等。 电话是江南那边打来的。就是周云的同学庞佳良。 “云子,你提拔了?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庞佳良上来就埋怨。 周云说:“什么提拔,也就是进了专案组而已。” “还而已,你也不怕大风吹歪了你的嘴。就是三五年的老警员,能进专案组,就是幸运,你才三个月,就进了市局的专案组。他妈妈的,你小子太厉害了。” 周云头疼道:“什么厉害?我现在就束手无策。” “什么难事?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分析分析。” 周云随口说:“查一个案子,牵涉到一个特殊用品。” “什么用品?” 周云本来不能说,但是,他的脑中闪了一下,想到了一件事。便说:“是一种三钥匙的锁。我跑遍了江城,都没有人配这个锁。” 本来周云只是随口一说,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是,那边的庞佳良却给了他一个惊喜。 “我这边出了一件事,一个配锁的人失踪了。调查他接触的人,发现有一个人曾来找他配了一把特殊锁的钥匙。这个案子不受人重视,分局长让我来锻炼一下。所以,是我经手的,我熟悉。” 周云知道庞佳良在江南有大关系,一毕业就分到了分局的案件队。没有很硬的关系,不可能办到的。 正因如此,庞佳良独立办案的事他相信。对于警局来说,一个人员失踪,也不算大案。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那人被杀。只有被杀了,才会引起警方的重视。 庞佳良的话,让周云之前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马上去了洪大队那里,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洪大队说:“你马上去一趟江南。调查一下,最好能找到那印模。” 周云分析:“可能比较难。我怀疑那个配锁匠失踪,与案子有关。那案犯发现我们在查钥匙。所以便让那配锁匠失踪了。” 洪大队说:“再难也要查。这样,你带两个人去,带上武器,路上小心点。” 周云出来后,便点了小伍与小王。三个人开着一辆车直奔江南市。路上换人不停车,终于在三个半小时后,赶到了江南。 来到了庞佳良所在的分局。周云出具了介绍信。 ------------ 33 现场 分局的局长很热情,将周云夸上了天。说周云不该分到江城去。本是江南市的子弟,应该为家乡出力。却被江城人给截了胡,这是江南警界的损失。 周云知道这是捧杀,他一直陪着笑脸。 当周云提出查看锁匠失踪案的案宗并出现场时,分局长爽快地答应了,并安排庞佳良协助周云查案。 周云首先调看了锁匠失踪案的案宗。上面的记载很少。讲述了锁匠的家人在晚上十二点后而锁匠没有回家的情况下,去了店铺。发现店铺的门没有锁,但锁匠不在店铺。于是,他家人便报了警。 警察去后,查看了现场,发现店铺内有搏斗的痕迹,便马上封锁了店铺,并展开调查。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庞佳良拍摄了现场,并提取了指纹。可是那店铺内的指纹较多,除了锁匠的指纹确定了,其他人的指纹确定不了。 看完了案宗,周云便提出去看现场。 几个人出了警局,开车去现场。 十多分钟就到了现场。 周云下车后,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家锁匠铺很小,就是在两排店铺相邻的夹缝中设立的。那夹缝只有一米五宽。所以那店铺只有一米五宽,店铺就在两边房屋贴着竖起了木板,做成了一个木板墙。 店铺的前后还是做了砖墙,有门没窗户。它还有开窗户的地方。后墙是封闭的,没有门窗。这店铺虽说窄,但是很长。它的长度与两边的屋长差不多。大概有五米长。 店铺的后半部分放着一排长木架,上面大都放着一些旧锁零件。前半部分是修理的工具,包括配锁的工具。 周云进来后,从前云后走了一遍。很快,他有了惊喜。 小金提醒:左角有气息与储存的气息相同。 周云装模作样地四处寻找,最后,停留在小金提示的那个地方。 在这个地方,有一股气息正与三湾分局的枪械库中的铁门上的气息相同。周云问过小金后知道,这气息正是那个陌生人的气息。 在三湾时,周云通过气息,提取了那铁门上的一个指印。应该说是半边指印。 这个锁匠铺中,同样地也发现了一个指印。 凶手清除了大部分的指印,但是,这个指印在反向弯曲处,所以才被忽视了。 周云喊小伍拿来设备与试剂。 听到周云的喊声,小伍与小王兴奋起来。这说明周云有发现了。 庞佳良急着问:“小云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云说:“一个指纹,藏在反向弯曲处。” 庞佳良过来一看:“这附近的没有指纹啊?” “应该是被人清除了。但这个反向弯曲处,不易察觉,所以逃过了清除。这个指纹应该是那个目标人的。” 小伍拿过了东西,周云仔细地将那指纹复印了下来,同时用照相机拍下了现场。 庞佳良说:“我们再看看,其他的地方是否还有指纹印。” 结果让他失望了。这间店铺关健部份的地方的指纹都被处理了。就连其他人与店主的指纹也被处理了。只有后半部分的地方有指纹存在,但那多是店主的。这说明,目标人只停留在前半部分。 回到了分局,庞佳良马上向分局长作了汇报。分局长便嘱咐庞佳良,死死跟住周云,有什么发现马上报告。分局长已经感觉到,这个锁匠失踪案不是一般的案件。作案人从江城跑到江南,就为了配一把钥匙? 当然,他不知道江城三湾发生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心态就更不一样了。 周云出来后,便去了市电话局,申请了保密电话。给江城三湾打了过去,向洪大队汇报了情况。 洪大队听说后,马上说:“我马上赶来江南,你在你家中等我。” 之所以不去那个庞佳良的分局,是因为有的话不能在分局说,谁知道分局内有没有监听? 周云带着小何小王回到了周家。 半个月的时间,周家没多大的变化,只是有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周云打扫了一遍,这才去厨房做菜。洪大队说好了,到周家吃饭,会过来五个人。 对于做菜,前世的周云会,这一世的周云也会。警校读书的时候,他常去厨房帮忙,跟着厨师学了一点做菜的手艺。虽说技术不精,但是上桌没问题。 庞佳良买了一些肉菜与酒过来了。 周云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庞佳良也是周云在警校时的好友之一,由于两人是一个市的老乡,所以关系很铁。周云也想,如果能帮他一把,那必须帮的。 等到菜做好了,洪大队他们来了。 为了认路认屋,洪大队带来了邓超。这让周云更高兴。 周云招呼着大家上桌先吃饭。 众人上了桌,对周云的厨徒手艺很坦诚地评价了一番。周云脸不红地说:“那是你们的认知有问题。我感觉到我做菜很有天份。小伍小王他们喜欢吃。” 众人笑了起来,小伍小王敢说不好吃吗? 酒没有喝多少,随后有正事办。 吃完了饭,小伍小王与庞佳良出去了。 周云与洪大队进了曾经的内屋。 周云将情况说了一遍,并将现场照片与指纹照片拿出来给洪大队看。 “洪大,我认为,这起案子应该是用钥匙开的锁。但是,配锁的人与潜入枪械库偷枪的人,属于外来者,不是三湾分局内部人。这是枪械库铁门上的指纹,这是配锁店内提取的指纹。两个指纹经肉眼查看是相同的。但还需要仪器鉴定才是。” 洪大队也认可这个想法,但是他要考一考周云。便问道:“你怎么认定是外人作案?要知道外人进入枪械库是很困难的。” 周云解释道:“枪械库上出现的那枚陌生人的指纹就说明,那个人进了枪械库。如果不是去偷枪,他去枪械库干什么?还要配锁的地方,他不在江城配锁,跑到了江南来,就是不想让我们查到他。而且,配锁匠的失踪,应该是他的手笔。因为他得到了消息,我在江城市四处查配锁的店点,他担心我们迟早会找到江南来。” ------------ 说明 一些老读者不喜欢此书的风格。不喜欢看破案的。所以,谍哥决定,本书大修,转到谍战上来。 本书在大修,原来的大纲弃用。重新写的。会用新写的章节,履盖原来的章节。 不便之处,多多谅解。已经修改的章节有五章。大家可以去看看。 ------------ 21 惊险在台岛 这时,屋内出来了一个男人,看到自已的车子被人开跑了,便大喊:“有人偷车!” 这喊声,让搜查的中统人与赌场的人发现了。他们问清楚后,便追了上去。 何龙这一行,不管如何化装,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三个人,三只大皮箱。 所以,中统的人问清楚后,找了一台车子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赌场的人问清楚了车牌号,也抢了一辆车子追了上去。 何龙开着车子,驶了二十公里后,突然又调转车头,拐进了一个岔路上。 之前,他行驶的方向,就是弗格森给买的台湾农场的方向。那个消息肯定泄漏了。不然的话,中统的人怎么知道自已化了装上了船。 也许! 何龙想到了中统的人为什么一直能找到自己。 自已三人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两个四十多岁的夫妇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难怪怎么也甩不掉他们。 肯定是宪兵队中有人出卖了自己的消息,中统的人就凭着上船的三人特征盯上了自已。 何龙一边开车,一边对父母说:“清理箱子。丢掉一个箱子。” 何龙的父母在车上清理起来,三个箱子中,有许多江州特产,这些东西就不留了。 清出来的一箱特产,在何龙停到小巷的时候,何父将皮箱丢到了一个小院内。 小院内马上出来了一个人,看到了箱子。打开一看,都是吃的。高兴的他马上将皮箱提回了屋子里。这样,后面的人就没有看到。 何龙将车子开到了又一个小巷。将车子停了下来。 对父母说:“就在这里杀了他们。不然的话,一直跟到香港,很危险。” 何龙的父母同意了。 何龙将车子停到了一个屋门外。三个人下了车,没有进那屋门。而是退到前面的左右两家。 何龙对父亲说:“你同娘亲在这里,我在那边。如果我开枪了,你们也瞄准他们开枪。他们只有五个人,我们有机会杀光他们。” 何父点头:“你父母我也是神枪手。” 三个人布置好后,不到十分钟,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这车子停在了何龙的车子后面。车门一开,冲下来了五个人。 “队长,这车子就是何龙的车子。他人就在这屋内。”一个人喊道。 那个队长手一挥,五个人便分散开,向着那屋门围去。 这时,何龙瞄准了那个队长,率先开枪。 那队长中弹后,便倒了下去,已经死了。 那边的何父,看到何龙开枪了,便也开枪,杀了一个人。 在何龙开枪杀第二个人的时候,何母也开枪了,打中了一个人。只是没打死。但是已经是重伤了。 四枪打中了四个人,剩下的那个人一看,转身向巷子外跑。 但是,他再快也没有子弹快。何龙一枪击毙了他。 何龙让父母去打扫战场,自己来到了那个受伤的人面前。 何龙问:“是谁告诉你们中统,我来台湾的事?” 那人说:“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受命来杀你全家。其他的都不知道。” 何龙甩手一枪,杀了这个人。 看到父母在那发呆,何龙笑了。爹娘没经过这场合,所以不敢搜尸身。 何龙上前,将那五个人的尸身搜了遍,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就是那五支枪,也全部收走了。 回到了自己的车子边,打开车门,扶着父母上车。 何龙看了一眼那屋内的人说:“我们走后半小时,你们才能报警。否则的话,小心你全家。” 屋内的人连忙点头:“我们什么都不知!我们没看见!” 何龙开着车子向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车子开到了一个停车场,三个人下了车。 拦了一辆计程车,这才向着码头赶去。 到了码头,何龙去买了三张前往香港的船票。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上了船。 买的依然是三等舱,多买一个位子。 这时候,何龙才有机会检查搜来的东西。 那五个中统人的身上,只有一千美元。剩下的有大洋本票一千。还有三千法币。估计是他们的此行的活动经费。 五支驳壳枪,都是原装的德国造。何龙将枪放到了皮箱内。 上了船后,再没有发生什么事了。两天后,船到了香港。 上岸的时候,碰到了两个香港警察,要搜查何龙一家。 何龙用英语说道:“你们不够格!让你们的头头来。” 警察喊来了一个头头,那头头过来后,问:“你们是什么人?” 何龙说:“我们是英藉的华人。” 说着,何龙拿出了英藉证明书。 那头头马上立正:“对不起!你请便!” 何龙点头,与父母一起坐车离开了码头。 他们没有去弗格森安排的地方。台湾那边也是弗格森安排的。但是消息走漏了。不是说弗格森有问题。他办事时,肯定有人知道,所以被中统的人知道了。 何龙为了父母的安全,决定不去弗格森安排的地方。他去了一家酒店。 在酒店中,何龙对父母的证件进行了改造。 在二十一世纪,有一种技术,可以将墨水与油墨给去掉。那东西的配方何龙知道。所以,他便买回材料,自已配了出来。 拿出父母的英藉证明,何龙将他们的姓名给改了。 那证明上,何父的名字叫汪明金。 何龙将药水擦在了那汪字的王旁字的中间,很快,那一横消掉了,变成了江字。明字没有改。但是,那个金字改了。去掉了两个耳朵,变成了全字。 这样一来,何父的名字变成了江明全。 何母的名字冯玉兰,何龙将那玉字全抹了,又将冯字的前面两点去掉了。变成了马字。这样一来,何母的名字变成了马兰。 过了一小时,确认没问题了。何龙带着父母,拿着英藉证明去了港府。 由于他们是英藉人员,享有特权,所以,港府的人快速地将他们办成了手续。 “欢迎你,江明全先生,马兰女士!欢迎你们选择香港!” 拿到了香港方出具的户口本,何龙的父母正式成为了香港的市民。 ------------ 22 金蝉已脱壳 回到了酒店,一家人开心地吃了一餐饭。 落户已成了,剩下的就是置业了。 何龙没有让父母外出,让他们在酒店休息。 何龙则是离开了酒店,去了香港的一家中介。 这家中介是香港港府的一家政府机构,来香港的英藉人员,基本上都是在这里联系购房的。 何龙出示了父母的户口证明后,中介的经理很热心地向何龙介绍手上的房屋。 最后,何龙看中了一个小别墅。那是一个上下两屋,并且有前后小院的房子。何龙看中他的,是那屋子有一个围墙。那围墙有三米高,上面有铁网。 这样的话,不从大门进入,就别想进小院了。 父母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这房子的价格比同类的房子要高百分之十。因为有围墙。关健的是,它还在香港的警察局的后面,又是安全示范区。所以安全性高,价格也高了。 这房子的标价是两万美元。相当于二十万港币。 这个时候,二十万港币在香港,算富人了。 但是何龙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院屋。用的是父亲的名义。 拿到了地契房契后,何龙便带着父母去看了那房子。 父亲看到那前后院,高兴地说:“有地方了!我可以种种菜养养花了。” 母亲去了小楼,上下看起来。 小楼的一层是厨房,会客厅,餐厅,还有一间房。一个小仓库。二层有四间房。当即分配了。父母一间大房,何龙一间大房。一间小房作客房。还有一间书房。 何龙让父母写下的需要购买的家庭用品,他去市场买。 第二天的上午,何龙的父母便去了小楼。 何龙则是租了一台货车,跟着他的后面装货。两个小时过去,买了半车的货。基本上家中的用品买齐全了。 何龙想了想,又去了市场,买了五百斤米面,油盐酱醋柴,都买了够半年用的。 在他出市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老人,在卖两只大狗。 那狗是德国牧羊犬。黝黑发亮的脸庞、厚厚的毛、竖立的耳朵、杏眼,肌肉结实,四爪锋利,背脊笔直。身体雄健,各部位匀称和谐,姿态端庄美观。 在二十一世纪,何龙曾养过两只德牧。知道这狗聪慧、忠诚,与主人配合默契。所以一看那狗,便走了过去。 那个老人看到何龙,问:“买狗吗?” 何龙问:“为什么要卖掉牠们?” 老人说:“我儿子让我去美国。狗上不了船,所以我想给它找一个好主人。” 何龙伸出手去摸那狗。老人忙说:“别,小心它咬你!” 但是,何龙的手,还是摸到了那只狗的身上。那狗一点反抗都没有。摸了三下,何龙又摸了另一只狗,那狗竟然伸出舌头,舔何龙的手。 老人一下子看呆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大黑与小黑,只有我才能摸它,别人摸它,它会咬人的。” 何龙笑了笑,他在上一世曾学过一门绝技,不论是什么狗,只要那狗的眼睛与何龙的眼睛对视,他就能将自己的话通过目光传达给它们。 刚才,何龙问那大黑:你愿意跟我走吗? 那狗舔何龙,就是告诉他:愿意! “多少钱?”何龙问老人。 老人说:“别人买的话,需要一百港币,你的话就七十港币了。” 何龙递给老人一百港币,拉着两条狗上了车。 出市场的时候,何龙想到了母亲。便买了十只小鸡。 回到了小院,何龙对那两条德牧说:“今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 那两条狗马上去巡院子了。反正大门闩上了,它们也跑不出去。 将车上的东西卸完,付了车资,送走了司机。何龙开始忙了起来。 全家人都忙了起来,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将东西安置好。 看到那米面油盐,何母说:“这柴东西够我们用一年了。” 何龙说:“有车子运,一次买多些。爹不是要种菜吗?那以后,我们家就不用外出买菜了。也安全些。” 何父问了两条狗的情况。何龙喊来了大黑小黑,告诉它们,这是家的主人,一定要听主人的话。 何母则是去照顾那些小鸡了。 当天,何家人正式在小楼入住了。 第二天开始,何龙帮着父亲将那菜地花地给种好了。 一家人,就在这里,生活了十天。 这时候,何龙出来了十七天,该回江州了。 何母舍不得儿子,但是也知道,儿子有事要做。 何龙在院子前后转了一圈。大黑小黑已经成了守护犬了,对何龙的父母很乖。前院的花,后院的菜已经长大了。 何龙将那五支驳壳枪,三百发子弹留在家中。 家内有一个地下室,贵重的东西放在那。枪支弹药放在那。 按照港英政府规定,英藉人员可以持枪。所以,何父何母都有持枪证。 第二天的上午,何龙告别了父母,离开了家。 他答应父母,会在每三个月回来一次。 到了机场,何龙登上了去台湾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何龙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后,他便消失在人群中。 这一回,他不准备坐船回江州,而是坐飞机去上海,再从上海回江州。 之所以这样,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相信,何龙这十几天一直在台湾。那何龙的父母,也就落户台湾了。让他们去台湾找吧! 台湾到上海的飞机,明天上午才有,何龙便来到了码头。 他想看看,那艘邮轮会不会来台湾。 但是他失望了。那邮轮来回一趟要一个半月,所以,它不会出现在台湾。 但是,何龙在码头上看到了四个人。这四人就是当初邮轮上的赌场派来追杀自己的人。 当他们追杀何龙的时候,邮轮则是离开了台湾。那就只能等邮轮再回台湾的时候,他们才能回到船上去。 何龙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既然碰到了,那么,就不会放过这四个人。 自已捡尸的那些钱,都买了房子,身上剩下的钱只有几百美元。这些家伙就是他钱庄。 想到这,何龙笑了! ------------ 23 报仇不隔夜 当他们追杀何龙的时候,邮轮则是离开了台湾。那就只能等邮轮再回台湾的时候,他们才能回到船上去。 何龙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既然碰到了,那么,就不会放过这四个人。 自已捡尸的那些钱,都买了房子,身上剩下的钱只有几百美元。这些家伙就是他的钱庄。 想到这,何龙笑了! 那四个人没有发现何龙。他们也没想到被人盯上。所以,吃了饭,喝了酒后,他们便勾肩搭背地回到了旅馆。 何龙现在的外貌,不是当初的样子。所以,他便跟着进了旅馆。 看看时间,不是杀人的时候。摸清了他们住的两间房后,何龙便出了旅馆。 他不可能在这里登记入住,那是给人查的机会。 何龙进了对面的一间戏院,在那里看电影去。 一连看了三场电影,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了。 何龙去吃了一餐饭,吃饱饭好干活。 就在他吃饭的时候!看到有三个人也进了这家酒楼。真是冤家路窄。那三人竟然是赌场的人。 何龙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另外的那个人身体不适,没有出来,等他们带饭菜回去。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何龙出了酒楼,便去了那家旅馆。这时候都去吃饭了,没有人值班。 何龙潜入了那些人住的房间。听了听!一间没动静,就是没人。另一间,听到了咳嗽声。 何龙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问:“谁?” 何龙说:“我是药店的伙计。有客人让我过来看看。再去药店配药。” 屋内的人听后,便放下了警惕。他是让同伙去药店叫一个人来看看,配些药。 等到门开,何龙便进了屋。 “你这病不轻了!伸手伸出来,我给你号脉。” 那人坐了下来,伸出了手,等着何龙号脉。 何龙没有去号脉,而是出手,快速地一手刃砍在他的脖子上。将他击晕。 之后,何龙又一扭,那个人的脖子就断了。 杀了这个人后,何龙便去搜查他们的行礼。 这些人下来急促,没有带包袋。但是,何龙在他的身上还有房内搜出了三千二百七十美元。台湾币又少又没用,何龙没要。 何龙就在这间屋子内坐着,等人! 过了一个小时后,那三个人半醉着回来了。他们已经忘记了替同伴请医生带饭的事。 那两个人回去了隔壁的房间。一个人来到了何龙所在的房间。 这人推开门,门也不关,便向前走。 噫!我忘记关门了! 这人记起来了,准备回来关门。 但这时,房门关上了。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这人一看,不认识!马上就去掏枪。 何龙不可能让他掏出枪的。又是一手刃,将他砍晕过去,再补一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这个人的身上,何龙得到了两千多美元。 这些家伙的身家很肥。不用说,杀人夺钱的。 搜走了所有的钱,何龙便去了隔壁的房间。 敲了敲门,屋内的人问:“谁?” 何龙学着则死的那人的语气:“我!” 听到这声音,那门打开了。 门开的同时,何龙一步进去了。 进去的同时,何龙的刀子就捅到了那人的心脏。一刀毙命! 床上的一个人看到了何龙杀人。马上去枕头底下掏枪。 何龙一刀飞了过去,刚好刺进了那人的喉咙处。那人死了! 何龙搜查了房间,搜出了三千五百美元。 这两个房间,搜出了九千美元。钱很可观。 将房中自己的痕迹抹去后,何龙这才离开了房间。 下楼时,服务台依然没有人在。何龙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旅馆。 他没有再在码头这边停留,直接去了机场那边的酒店。 躺在酒店的房间内,洗了一个舒服澡的何龙,点上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他有把握,那死的四个人,今晚是不会被发现的。等到明天发现,何龙那时候已经在天上了。 事情果然如何龙所猜。一切都是平安无事! 第二天的上午,何龙登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并在十一点到达了上海。 这是何龙穿越来后,第一次到上海。 眼前的上海,同何龙熟悉的那个上海不一样。他熟悉的是二十一世纪的上海。 何龙特地去了他原来住的地方。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低矮的平房。 高楼大厦有高楼大厦的威武,小巧的平房有小巧房的含蓄。何龙便在这里参观起来。 就在何龙参观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四面楚歌。 孙云飞就在离何龙不远的地方藏身着。 昨天,延安发来电报,通知他,有一个人从延安来到了上海。要在上海见一个人。 延安通知他,让他先与延安的人见面,然后协助他完成任务。 孙云飞便在今天,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但是,他发现敌人已经盯上了那个延安来的人。 为了救他,孙云飞便开枪杀了两个日伪特务。 延安的人乘着这个机会冲了出去。他是冲出去了,但是孙云飞却被围住了。 包围他的人不多,也就七个人。但是,孙云飞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敌人再冲上来,他就无能为力了。 这时,一个日伪的人喊道:“孙云飞,你救了延安来的人,但是你救不了你自已。在我们的心中,你比延安来的人值钱多了。缴枪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们会优待你的。” 孙云飞心里一咯噔!他知道,敌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就是说,敌人也知道今天接头。这种秘密的事,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是党内,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出叛徒了! 孙云飞着急啊!如果他能出去,他有把握找出那个叛徒。 但是,他已经被包围了,不可能出去了。 那边的人继续喊:“孙云飞,别装了。你是红党的中高层人员,我们早就知道了。就是等你露面,好抓了你!” 那人的喊声,传到了何龙的耳内。 孙云飞!这不是自已铁党的大伯爷吗。 在二十一世纪,何龙有一个好朋友,叫孙雷。他是有名的人。因为他的一家人都是有名的人。 ------------ 24 孙云飞危险 他的大伯爷孙云飞,是红党上海市的一位重要干部。最后牺牲了! 他的二伯爷是红军的一位团长。曾率兵入邻国,支援抗战! 他的爷爷是一位谍战英雄。新中国成立后,被授予少将! 所以,听到有人喊孙云飞,再想到自已站立的地方。何龙知道,这就是孙云飞,他就是牺牲在这里。 我必须救他! 何龙马上掏出一块黑布,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他来到了那些包围人的后面。 这些人是上海的特务队的人。他们正得意地喊着,就是想让孙云飞将子弹打光,他们就可以抓住孙云飞。 今天出来的十二个人,现在只剩下七个人,只要抓住了孙云飞,就值了! 千算万算,他们就是没算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何龙来到了他们身后,便掏出了一支二十响的驳壳枪。对准着一个喊得起劲的人就是一枪。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便死了。 特务们本能地回头向后看,这一看,何龙又开了五枪。打死了两个人。 七个人死了三个,剩下的人也不想抓孙云飞了,逃命要紧。 何龙掏出一个弹夹,丢向了孙云飞:“接着!不能让他们逃了。” 孙云飞接过弹夹,马上换了弹夹。举枪便打。 何龙在这边堵,孙云飞在那边杀,两个人只用了三分钟,便将那四个人追上杀了。 孙云飞看着正在搜尸身的何龙,说:“谢兄弟!” 何龙收了七支枪和子弹。就尸体身上的钱也收了。 来到了孙云飞的面前,何龙将七支枪与子弹都递给了他。“你拿走!我带不了。” 孙云飞问:“有什么带不了?身上就可以藏两三支。” 何龙说:“我不在上海。” 孙云飞才知道意思。原来是上海外来的。 “谢谢你救了我,否则的话,我今天就会交待在这了。” 何龙说:“不用谢!我与你孙家有缘。” 孙云飞以为是与他的弟弟认识,便没有再问。拿了枪支弹药后,孙云飞便与何龙告别了。他有重要的事去办!不能让叛徒逃之夭夭。 何龙看着孙云飞的背影,心中想道:“孙云飞,躲过了这一难,你应该不会再死了吧。” 何龙再没有在那地方转了,等一下,会有敌人增援的。乘此没人的机会,走吧! 来到了汽车站,何龙买了去江州的车票。 坐了七个小时的车,这才回到了江州。 一回到江州,何龙便去了宪兵队,见了伊藤一郎。 伊藤一郎问了何龙情况,听说何龙在台湾遭到了中统人的追杀,他的两眼射出了凶光。 不用说了!有问题! 何龙送他父母走的事,外界没有人知道。也就宪兵队有人知道。他想,该清洗一下宪兵队了。 不过,伊藤一郎对何龙杀了中统的五个人很满意。说:“江州要调整一下,会在经济委员会下面,建立一个经济督查处。既然你喜欢与钱打交道,我想将你派到经济督查处任职。你愿意吗?” 何龙一楞,换位子了?是好还是坏? 伊藤一郎的安排,何龙不能拒绝:“愿意!可我当处长太年轻了?” 伊藤一郎哈哈大笑:“你的心倒是很大的。经济督查处的处长比冯佩还要高出半级,你拿的下吗?” 何龙大声地说:“有皇军做靠山,没有什么拿不下的。” 伊藤一郎说:“暂时当处长不可能,不能一步上天。你就去做经济督查处一科科长,比你现在的职位高一级。” “是!谢谢太君!” “据我所知,现在关卡不得力,很多私货违规货流出了不少,你去后,想办法摸清情况,关好口子。有什么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伊藤一郎说出了放何龙去经济督查处的目的。 “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伊藤三郎闯了进来。 “何龙君,你带回的礼物呢?” 何龙说:“一路上被人追杀,礼物都丢了。不过,有比礼物更值钱的东西。” 伊藤三郎上前卡住何龙的脖子:“敢不给我带礼物……啊!” 原来,伊藤三郎看到何龙手上的东西,激动地叫了起来。 伊藤一郎也一楞,问:“你哪来的这贵重的东西?” 何龙说:“我去赌场赢了钱,赌场便派人追杀我。那三个人被我给干掉了。这金表,就是在他们的身上搜出来的。” 其实,那三块表,已经给了何龙的父母,如果急用钱,让他们卖了那三块表。 这表是从那四个人的身上搜的,只有三块。 伊藤三郎喊道:“给我!” 何龙拿出了三块,丢给伊藤三郎一块,剩下的两块,放到了伊藤一郎的办公桌上。“一郎大哥,这表我不适合戴,就交给你处理了!” 伊藤一郎很高兴:“这表一万美元一支,你舍掉?” 何龙说:“也不是我赚的,是杀人得的,我不心痛。” 伊藤一郎收下了手表:“那我就收下了。” 与伊藤三郎说了一个小时的话,何龙这才离开宪兵队回侦缉处。 回到侦缉处,何龙便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何龙检查了自已全身,没有什么不对呀? “光头,发生了什么事,大家看我就象看猩猩?”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何龙问光头。 光头给何龙到了一杯茶:“组长,全处的人都说你掉进了油桶里,里外都肥透了。” 原来是这事! “他们知道了?”何龙翘起了脚。 “知道!你是伊藤一郎大佐亲自点的将。任命你为经济督查处一科科长,正科级,组长……”光头抬头看着何龙,有话要说。 “有屁快放!别象个娘们。”何龙骂道。 光头涨红了脸:“我想跟你去经济督查处。听说那里薪水高。” “薪水能高到哪里去?你不会是看中那里油水多吧?”何龙坐在椅子上一摇一摇地,弄的椅子吱吱直响。 “要捞也得队长允许才行啊,没你允许,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总之,我是去给队长听叫的。” 何龙点点头,他要心腹,得带人去。 “行吧,告诉江虎,我带你们二人走。” “谢谢组长!” ------------ 25 经济处科长 光头飞快地跑了出去。去给江虎报信了。 何龙也离开了办公室,去了冯佩的办公室。 “报告!”何龙喊道。 “进来!”冯佩听到何龙的声音,忙打开门,将何龙接了进去。 “局长!”何龙叫了声。 冯佩急忙摆手:“别让人听到了!他们会乱传的。” 何龙说:“三天后就会公布了,怕他们说。” “真的?”冯佩给何龙泡了一杯龙井,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何龙接过茶杯:“我从宪兵队来的。事情已经定了。老局长走,谭副局升正局。你在他的后面。还有就是何虎在你的后面。” 冯佩说:“是你帮的何虎吧?” 何龙说:“毕竟我也是何家挂名的少爷。” 冯佩拍了拍何龙的肩膀说:“何家过去是对不起你父子。但是,你父亲是何家老太爷养大的。别让人说闲话。” 何龙点头:“所以何虎才能得到伊藤大佐的接见。” 冯佩很开心,虽说都是副局长,但是,冯佩在何虎的前面。 “你的调令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要求?” 何龙说:“我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想带两个人过去。” “带谁?” “光头与江虎。” “行!我现在就批给你!如果你要更多的人,我也批给你。” 何龙说:“带多的人去,那边恐怕会告状了。” “不错!你能看到这一点,就表示你成熟了!” “你的兵!肯定得成熟!” “哈哈哈哈!” …… 何龙带着光头与江虎来到了码头。这里是经济督查处一科的驻地,一科的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 一个有一千多平方米的大院子,里面有一幢两层楼的办公楼,还有三栋住宅楼。 何龙的办公室就在二楼靠左边的第二间。 左边的第一间被安排成何龙的临时宿舍。如果办公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 其他所有人的宿舍,都在办公楼后面。三排宿舍,是过去国民党海关驻军的宿舍。 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何龙满意地回到了办公室。 认识了一科的人员,特别是组长级以上的人员。 何龙给他们进行了分工。伊藤一郎说了,经济督查处一科的人员任命,由何龙负责。 了解了组长们的情况后,何龙宣布了任命。 光头:码头关长,兼职白天的码头的货物进出的查验的负责人。 李虎:负责夜晚的码头的进出货物的查验的负责人。 申豹:武装缉查排排长,兼职夜班武装缉查负责人。 何光洁:白班武装缉查负责人,重点是货仓的守护。 江虎:货仓关长,兼职白天货仓货物进出的查验的负责人。 黄明生:夜晚货仓货物进出的查验的负责人。 对于何龙的安排,大家没有意见,大既他们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对于需要通关的货物,必须有我的签名放行条,才能放行。给我把好关,每个月,我会从劳务报酬中拿出一部分来奖励全科人员,如果谁要是不好好干,我就让他滚蛋。”何龙斜睨着几个人。 一看何龙的样子,六个人纷纷表态,坚定不移地跟科长走。 何龙才不会相信这些人的话。除了光头与江虎,其他的人,都是不同的高层安排进来的。他们就是在一科帮高层盯着自已,并替高层办事。 不过,何龙才不怕他们,就看谁先出头。谁先出头,就打谁! 散会后,何龙带着人去各个地方看了看,显示自已的存在。告诉大家,一科是何龙的。 转了一圈回到码头,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何龙的办公室外便有客人等。 “何科长好!”是江州市六大家族的另外一个大家族的管家。 “曾管家,贵客啊!请坐。”何龙指了指沙发。 “这是一点小心意,请笑纳。”曾管家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套金首饰,市场价大约在1000大洋。 何龙推辞了,一千大洋拿来做见面礼?你以为我何龙是穷汉,没见过钱? “何必客气,有事找我直接说。”何龙笑着说。 曾管家心里说:说的好听,我来了快一天了,打通了关节才见到你,如果没礼物,估计门都进不来。 “有一批货,需要急着走,请何科长行个方便。” “什么货?”何龙斜睨了曾管家一眼。 “铁砂。”曾管家悄悄地说。 铁砂是严控物资,是生产铁锭的原材料,重庆急需,他们的兵工厂用量大。 何龙不加思索地说:“这个品种出不了关的,你找我,我是办不了。” 曾管家看了看何龙,见他态度很坚决,只好爬在何龙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真有这回事?”何龙不敢相信。 曾管家拿了一封盖有宪兵队的大印的密件、给何龙看。 “有这些东西,你何必调戏我。”何龙不高兴了,当我是猴啊? “上面的意思是,要做出这批货是买关通过的。”曾管家一副别怪我,我也是个跑腿的样子。 “就是我收了东西,别人也不知道啊。” 原来这批货,是已经暗中投靠了日本人的武汉政府的一个大官“热心”地帮缺少原材的兵工厂解决燃眉之急。 事成之后,那个人会升官晋级。所以日本人便让曾管家所在的家族负责办理。 “你说怎么办?”曾管家求教。 “给手下的人一些好处,让人知道这批货是买出去的。” “多少钱?”曾管家知道这办法好,但要花钱的。 “二千大洋!人人有份。”何龙心想,这种钱肯定让你多拿点出来,你想要升官,我想要发财,各取所需。 曾管家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消失不见了。 何龙笑着说:“老子从没有想到要拿钱,老子就是要恶心死你。” 过了十几分钟,何龙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意料之中,何龙马上接了电话:“这里是经查处一科。” “是我!”话筒那边传来伊藤一郎的声音。 “太君好!”何龙立正喊道。 “有人告状告到了我这里,说你索贿二千块大洋。” “太君,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何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 26 小样的你狂 “你这个办法,虽说索贿,但也能让这批货物使武汉的人认为是买通关口才出去的。可以你的价钱太高了。”伊藤一郎说。 “不高,正常通关费也要这么多。他那可是违禁物品,值这个价。我向太君保证,我个人不收一块大洋。” 伊藤一郎问:“不收钱?你准备怎么做?” “报告太君,夜班的负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了大洋就放行,所有的经过,我不知道这件事。”何龙讲出了自已的打算。 “嗯!你是不能知道这件事情的。武汉的人知道你与我的关系,你知道了就说明我知道了。他们就会警惕、就会查,那这事就变成坏事了。” 何龙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让那个管家直接去找夜班的负责人。负责人叫什么名字?”伊藤一郎终于有了主意。 “李虎。这个人有点阴,看不透。”何龙知道李虎是经济督查处处长陈节放进来的钉子,有机会,他怎不上眼药? “就按你说的办,你不知情,没收钱。为了配合武汉侦查,我们会将这个李虎推出去。” “是,太君!不知情,没收钱!” 终于推掉了一件麻烦事,这事后患无穷! 心情一舒畅,何龙便喊来了光头,让他去盯着李虎。 二个小时后,光头来报告说,曾管家去找了李虎,两人在一个酒楼喝了一个小时的酒,出来后,李虎的手上多了一个袋子。 何龙拍手笑道:贪嘴的鱼儿终于上钩了。 夜晚,何龙关了办公室的灯,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 光头闪进了何龙的房中,说:“科长,那李虎胆子真大,伪造了一份有你签字的放行条,将那批货物放行了。” “放行条呢?”何龙一点不着急,继续看着窗外。 “我从值班查验的人手上拿了过来。”光头递出放行条。 “那货呢?”何龙的手指点了点,示意光头将那放行条放在桌上。 “已经往长江口驶去了。” 何龙看了看手表,说:“光头,你明天早上接班的时候,让那个夜班值班的向你汇报,汇报时要有其他人在场。” “科长,我不明白!请你指示!” “他汇报并上缴放行条后,你立刻将他带到我这来。” “明白!这家伙仗着是处长的人,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早就想收拾他了。” 有了何龙撑腰,光头在一科,怕谁? 何龙睡了一个美觉,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扰,不耐烦的开门骂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科长,出事了!”光头急忙报告。 “出什么事了?”何龙装楞道。 “昨晚上,码头放行了一批违禁品。” “什么违禁品,值得你大清早吵醒我?” “铁砂,五十吨。”光头递上了放行条。 “铁砂,五十吨?还有我的放行条?你眼睛瞎了啊?这签名是我的签名吗?我签的字有这么难看?”何龙看见上面的签字,大声骂道。 “李虎就是拿着这放行条让我们放行的。”值班员辩护道。 “光头,马上带人去抓李虎,抄他的家。”何龙拍着桌子喊道。 “是,”光头带了四个人冲了出去。 何龙转身拿起电话:“给我接宪兵司令部,请接伊藤大佐。报告太君,昨夜武汉份子偷运了一批铁砂,有五十吨。是我们内部有人与其里应外合干的。船已经离开了七个小时。皇军会派巡逻艇去追,好,遵命!我这就抓人,送到宪兵队去。” 何龙的嗓门大,这一番电话,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 其实,所有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听。 一听到抓人送到宪兵队去,众人急忙将耳朵捂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一下子,李虎倒霉了!宪兵队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只能躺着出来。 众人都为李虎默哀三分钟,想吃独食?结果要到宪兵队去吃血食了。这个李虎就是一个典型,谁跟何龙唱反调,谁就没戏唱。 很快,李虎被抓了过来,面对何龙的问话,他却是什么都不说。 “光头,送李虎去宪兵队!”何龙知道李虎倚仗处长撑腰,不将自己放在眼下。因为他相信陈处长会救他的。 但他哪里知道,何龙早已汇报了伊藤一郎。 但一听说要送宪兵队,李虎就慌了,那地方处长也说不上话啊。 “我知错了,饶我一次,今后我全听你的。”李虎哀求着。 何龙转身走了,他才不会心软。这种人,是面临危险了才服软。那是假服软。过了这一关,他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有机会他会死咬你。所以,这种人不能放! 光头追上何龙:“李虎家中搜出了二千块大洋,这钱?” “这钱拿不得,一起送宪兵队。” 光头吞了吞口水,忍住了贪心。既然何龙说拿不得就肯定拿不得。否则,脑袋掉了,有钱也没用。 何龙回到了办公室,拨打了陈节的电话。 “处长,发生了一件大事。”何龙暂时还不想得罪陈节。 “什么事?”陈节正拿着一个玉佛在看着。 何龙将李虎的事汇报了,不过他汇报成是宪兵队先得到了消息,让自己处理的。 “李虎的人呢?”陈节急促的问。 “宪兵队要人,我让光头送去了。还有李虎家搜出的两千大洋,也一起带去了。”何龙一副可惜的样子。 那边陈节放下电话,急忙喊来他的心腹王山东。 “李虎出事了,现在在日军宪兵队。” 陈节的话让王山东大吃一惊,昨天他还与李虎在一起喝酒呢。 “出了什么大事?” “放行了一批武汉需要的铁砂。” “铁……砂?那可是造兵器的材料!李虎完了。” “这里有一千大洋,是李虎给的,你现在用昨天的时间给我写一个收条,证明这是我上交的贿赂款。”陈节拿出一千大洋。 “处长,有必要这样吗?经查处谁不收钱?” “收商人的钱不犯法,但收与武汉有联系的人的钱就是大麻烦。你收过他的钱吗?” 王山东摇摇头:“他说月底会给我分成,现在没到月底。” ------------ 27 北平来客人 “那就好。如果宪兵队问起这一千块大洋的事,你知道怎么说吧?”陈节看着王山东。 “知道,李虎前脚走,后脚处长就喊我没收贿赂款。” 陈节点头:“你也打听打听,他在里面说了些啥。” 而此时,江州火车站的广场上,来了三十多个保安军。 他们是一师的,由副官带队,来接客人的。 一行人等了会儿,从南京坐火车来的旅客已经开始出站了。 副官让两个士兵举起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北平董先生”。 出站人走了一半,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来到了牌子前面:“我就是董军。” 副官伸出手:“欢迎董先生!我受师长派遣,来送董先生去酒店入住。” 董军握了副官的手:“谢谢!” 一行人开车离开了火车站,而在火车站的商畈中,有一个人一直注视着离去的董军一行。 副官将董军安排好后,回到了一师师部。 “有查他的情况吗?”常亮问。 “查过了,北平正经的布匹商人,生意做的很大的。而且……” 常亮:“有话一次说完。” “而且董军同北平日军土肥原贤二将军有间接的关系。” 常亮站起身:“你的安排,他满意吗?还有那里的安全?” 副官:“董先生很满意,我留了一个班在那守护。” “一个班不行,从我的手枪警卫队调一个排过去。一定要保护好董先生,出了事,你就完了。” “是,我马上带人去。”副官急忙向外跑。 常亮坐下,拿起电话。 “常师长,客人到了吗?”话筒传来何龙的声音。 “到了,已经住进了酒店。我说兄弟啊,你这是给我请了个爷来,土肥原贤二将军的关系,我怎么报价?”常亮着急的说。 “该什么报价就怎么报价!他也不是土肥原贤二将军!” “话是这么说,可总不好意思!” “亲兄弟明算帐!我也不认识他,是朋友介绍的。稍微让点利是可以的,但不能吃亏。” “知道,你来见客人吗?” “我不认识他,见他干嘛?还有,除了你以外,不要让外人知道我牵线搭桥了。” “为什么啊?”常亮发觉何龙也点不对劲。 “江州的布匹本来就很紧俏,要是让人知道,我将这边的货介绍给了北平商人,运去了北平,你说我有好果子吃吗。” “没有好果子吃!吃里扒外的行为!”常亮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给你害惨了。” “放心!知道这事的只有我俩,伊藤太君太忙,就不让他累着了,不汇报了。” “嗯!这事就不要找我了,免得隔墙有耳。” 何龙放下电话,松了口气,不能牵连上自己。 至于组织上怎么去拿这批货,何龙是不在位不谋其政。 而放下了电话的常亮,便去了酒店会见了董先生。 “这是我们的师长!”副官介绍道。 董先生站起身:“谢谢常师长的热情款待。因为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所以我们必须在今天谈好这批货的事。” “没问题!副官给了你报价单吧,不知你看了没?因为这批货在新四军的活动区,所以我的报价只有市场价的百分之八十五。” 两人直接进入正题,开始了谈判。 董先生伸出两个手指:“我的意见是两点:第一,匪区行动,风险较大。大家都担着点风险,价格为市场价的百分之八十。第二,这批货我要运回北平,希望常师长派人护送。” 常亮心里一咯吱:运回北平?这不是过五关吗?斩六将肯定是不可能的,咱斩不了。 “董先生准备怎么走?” “从连云港上船,走水路去天津。”董先生回答。 常亮算了算,从自己的家,到连云港,有一百多里。 有重兵押运,问题不大,毕竟一百多里,三个小时就到了。 至于说出兵之事,稍微有点难。 对了,皇军不是一直要自己出兵去扫荡新四军吗? 就听皇军的指令,出兵回一趟老家,将货送上连云港的船。 这样,咱扫荡也扫了,货也送了,一举两得。 与常亮通了电话后,何龙去了那个浴室,见到了侯勇。 浴室还是没生意,没有客人。但是,侯勇不着急。因为浴室除了租金,就是人工与水电钱。 这季节,根本就不需要烧水,所以,电煤就省了。人工?就是侯勇一个人,不花钱。所以,浴室的开支很少。到了冬天,天一冷,来的人就多了。赚钱的季节在冬季。一个季度可以保赚一年。 何龙依然是来搓背的。 “我已经同常亮建议,他会派兵保护那批货到连云港。” 侯勇说:“没问题!那可是我们的根据地。” 交谈完,何龙则是回到了经济督查处一科。 李虎的事情,让经济督查处的人,都知道,何龙不能得罪。得罪他的下场,就是送去宪兵队。 但也没有人巴结何龙。是个人都知道,何龙得罪了陈处长。毕竟,经济督查处的当家人是陈节。 而陈节,恨死了何龙。 这时,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处长,我看到了常亮接待一个北平来的客人。那场面,够大的。一个警卫排保护那人的安全,就挡次,够的上将军级了。” “北平来的客人?什么样的人会用上这么大的排场?常亮这是在做什么?” “听说那人是一个做生意的。可能是大财主呗!” 陈节好奇起来,常亮带兵打仗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热忱地去接待一个生意人? 之所以关心常亮,是因为他知道,何龙与常亮,是非常要好的。 这生意,会不会与何龙有关? 上次常亮进的那批枪,不就是何龙弄到的。是介绍的。 连枪他都能弄到,其实的生意,肯定不简单! 想到这,陈节对那个人说:“你在一师中有人没有?找一个关系。” “处长,关系有!但是,人家不见兔子不烧火。” 陈节打开抽屉,拿出十块大洋,“一定要给我拿到可靠的情报。” “是!”那人拿着钱,飞快地跑了。 ------------ 28 陈节巧使计 很快,那人探到了消息。 是一师内部的军官说的。常师长手上有一批白布,屯在苏北,没来得及运出来。这回,来了一个北平的客人,向常亮购买那批白布。 白布,不属于紧控物资。这件事情,经济督查处不可能去管。 但是,对何龙恨之入骨的陈节,便向警察局的新任局长说了这事。他怀疑,这个来的董先生,身份可疑。说不定是红党方面的。 因为武汉的织布厂很多,所以,国军不愁没布。只有红军,才会缺衣少布。 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上来后,想立功,办一个大案。 现在听陈节这样一说,他感到,他的机会来了。 警察局局长马上下达命令,让行动队带人去酒店抓董先生。 陈节没有告诉警察局局长,常亮没了一个警卫排在酒店。所以,当十几个警察冲上酒店的五楼抓人时,马上遭到了士兵的警告。但是,警察不当回事,继续冲向董先生住的房间。 常亮事先曾交代警卫排长,如遇有人劝说不对,继续威胁董先生。警卫排开枪阻止。但护董先生。所以,当警察冲上来时,警卫排长手上的枪响了。随后,警卫排的士兵正好练枪。于是,他们一齐开枪。 枪没准星,扣动板机就打。所以,十多个警察人人中弹。倒霉的两个人,去见阎王了。 这一下,吓坏了所有的人。士兵开枪杀警察了。 何龙一听到消息,马上去找侯勇。侯勇已经得到了消息,已经通知了延安。 听说已经汇报了,何龙才松口气。他不知道延安会如何处理? 士兵开枪杀警察,警察局长吓坏了。这一下子闹大了。 这时,伊藤一郎带着日本宪兵,来到了酒店。 而常亮已经到了酒店,正在与警察局局长对恃。 伊藤一郎问:“为什么开枪?” 常亮立正敬礼:“报告太君!这事责任在我。我事先给警卫排排长下了命令。如果有人冲击我的客人,就警告劝阻。如果再不听,继续冲击,就开枪退敌。” 伊藤一郎看向警察局局长,问:“你为什么派人冲击常师长的客人?” 警察局局长大声地说:“报告太君,我怀疑常师长的客人是红党。” 伊藤一郎问:“有证据吗?” “没有!我是推测的。一个北平的商人,哪里买不到布,偏要到江州来买布。而且这布还在苏北。所以,那人可疑。” 伊藤一郎点头,看向常亮:“你有什么话说。为什么要派一个警卫排来保护一个商人?” 常亮想单独向伊藤一郎汇报。但是伊藤一郎直接说:“就在这里说。” “是!太君,这个董先生是一位大人的朋友。如果他在江州出事了。那么不但我会没命。就是太君你,也会受到牵连。” 伊藤一郎后悔让那些人听到这话。看来常亮真的有难言之隐。 但是,水已经泼出了,收不回来了。只得继续。 “那你就将这位大人的名字说出来!” “是!太君。这位大人就是土肥原贤二将军!” 伊藤一郎听到土肥,就感到不妙。再出现原贤二出来,他已经手在抖了。 那是什么人?没有人会比他清楚。就是日军的军官,他说抓就抓。 伊藤一郎冷眼看了警察局局长一眼。警察局局长忙狡辩。“常亮说是那就是吗?我说不是!” 伊藤一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何龙,招招手。 何龙马上挤了进来。“太君,请吩咐!” “你马上给三郎打电话。让他发电报到北平,找他的同学四条木工。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一个姓董,叫什么?”后面的话是问常亮的。 “董永!” “对,叫董永的人。那董永,是不是土肥原将军的客人?” 何龙敬了礼,去了楼下打电话。 接到了何龙的电话,伊藤三郎本来不重视。但是,当何龙说,这客人是土肥原的朋友后,伊藤三郎手上的玉佩掉到了地上。他也不捡。急忙跑到电报室去发电报了。 发完电报后,伊藤三郎就守在电报室。等回电。 他有些担心,要真的是土肥原的朋友,那这回事就麻烦了。 这个该死的警察局局长! 十五分钟后,四条木工回电。 “有!叫董永。是将军的朋友。听说他买布去了江南。” 拿到了电报后,伊藤三郎马上给何龙打电话。“何龙君,你马上告诉我哥,不要得罪那个姓董的。我马上带电报过来。” 何龙急步冲到了五楼,来到了伊藤一郎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伊藤一郎两眼象刀子一样刺向了警察局局长。对何龙说:“下了他的枪,抓起来!” 在场的人马上明白,那姓董的真是大神。这样的人,在江州,被人拿着枪冲击?事情大发了! 警察局局长哭了出来:“太君,不是我要抓人!是经济督查处的陈节对我说,姓董的是红党。让我抓起来一用刑,就知道了。” 伊藤一郎看了看现场,这多的人都来了,陈节却没来。这人心机深。坐山观虎斗。 一会儿时间,伊藤三郎跑了过来,头上的汗水还在向下滴。 他来了后,马上将电报交给了伊藤一郎。 伊藤一郎一看,来江南,不就是江州吗。 伊藤一郎马上对常亮说:“你去告诉董先生,我想当面向我赔罪。” 常亮犹豫说:“太君,这事与你无关,要怪就怪我。我答应董先生了,布价再降成。” “快去!”伊藤一郎命令道。 “是!” 常亮马上进了房间。很快就出来了。 “太君,董先生请你进去。” 伊藤一郎对何龙做了一个手势,何龙与伊藤三郎明白了。 就在伊藤一郎进房间的时候,一个人从房内,出来迎接伊藤一郎。两个人用日语说着笑着,就象认识似的。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两个好朋友。 何龙来到了警察局局长的身边说:“局长,本来你是我的老长官。我不该……但是,这事关系着江州人的安危。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 29 倒霉的事情 警察局局长说:“你铐吧!要怪就怪那个陈节,他怎么要同董先生过不去呢?这一下子,将我害惨了。何龙,你一定要帮我!帮我在太君面前说些好话。我真是抓红党心切。” 何龙心说:抓红党心切?那就将你的官切了! 何龙用手铐铐上了警察局局长。冯佩与何虎在边上看到这个情况。心里知道,警察局局长,上任不到几天,就光荣退休了。 将来的警察局局长之位。应该在现在的两个副局长中选。 看来,得努力了。 半个小时后,伊藤一郎笑容灿烂的出来了。 伊藤对一个日军少尉说:“你负责董先生的安全。” “是!”那少尉马上安排了两个日军土兵,替代了伪军士兵,站在了董先生的门外。而伪一师的警卫排也没撤,就在五楼的楼梯口处站岗。 所有的人都下来了。 何龙陪着伊藤一郎出了酒店。 “太君!那人真的认识土肥原将军?”何龙问。 他也没想到,这是真的。他本以为,是假的说法,吓唬常亮呢。 伊藤一郎点点头。 伊藤三郎问:“董先生没有生气吧?” “没有!我让常亮的价格再降两成。” 何龙捂住了口。 “你这样子干什么?”伊藤三郎问。 何龙说:“常师长就是比市场价便宜两成,才来了董先生。再降两成。估计他是赔本赚吆喝了。” 伊藤一郎说:“活该!谁让他事先不汇报。今天,警察没抓人,还好说话。要是抓了人,将军一生气,我就要上前线了。” 伊藤三郎说:“那个警察局长该死!” 何龙说:“该死的是另有其人。” 伊藤一郎问:“你说的是陈节?” 何龙点头:“白布本来就不是严控物资,就属经济处管。他却找了一个借口。说董先生是红党。又让警察局局长去抓。他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报复我废了他的人李虎。” 听完何龙的话,伊藤三郎叫了起来。“那个陈节太阴险了。就象一个不叫唤,专门在背后咬人的狗。” 伊藤一郎说:“警察局长一说陈节让他干的。我就知道,陈节是针对你的。这个人,是高官的亲戚。” 伊藤三郎说:“高官的亲戚又怎样?不还是中国人!这样的人,一定要打死,不然的话,下一回,他又不知会搞出什么来。” 伊藤一郎看向何龙说:“我们还要用高官。所以,皇军不能出面。这事你找人下手。干掉他。” 何龙说:“找什么人,那样人就知道的多了。交给我!我干掉他不会让人知道。” 伊藤三郎问:“你怎么行动?” 何龙说:“这家伙喜欢钓鱼。我可以这样……” 警察局局长被带到了宪兵队,关了起来。 当天,何虎找到了何龙。何龙实话告诉他,伊藤一郎不想再从警察局内部提升人了。之前的警察局局长,就是副局长提升的。上任几天,就捅了这大的漏子。所以,伊藤太君的心伤了。如果将来有机会,何龙答应一定帮何虎说话。 这话,何龙也告诉了冯佩。 这话,是伊藤一郎对何龙说的。何龙明白意思,就是让他说出去。 第二天,常亮带着一个团的部队,出去剿匪。 其实就是去护布。 本来他只想派一个营去。反正被新四军灭了,也就一个营。但是,伊藤一郎让他派一个团去。 在他去苏北的时候,侯勇的电报就发了出去。 鉴于常亮一贯来,反红的态度,新四军准备好好地招待他。 在苏北,常亮的布,交易完成。收到了少的可怜的钱。等于是将布的成本拿了回来,一分钱没赚。 收到了钱,就得护送布匹去连云港。 走到了半路,常亮的部队遭到了新四军的袭击。 两千多人的新四军,差一点将常亮的部队与布给全包圆了。 还是常亮知道这布不能丢!于是,让两个营去阻击,他亲率一个营护着布冲杀了出来。最后,只有两个连与常亮来到了连云港。其他的两个营与一个连,全部被新四军给吃了。 到了连云港,常亮的命终算保住了。在这里,他的关系较多。 董先生的船上了布后,便与常亮告别了。没有说补偿的事。 常亮在连云港回江州的船上放声大哭。他后悔,为什么要将这白布卖呢?如果不卖布,他也不会损失一个团。 回到了江州,伊藤一郎知道这事,批给常亮五百支步枪。算是给他的补偿。 本来常亮只准备丢一个营,结果伊藤一郎让他去一个团。你想想,一个团保护的东西肯定很值钱,当然会被新四军盯上。这还是常亮命大,不然的话,他不是死在苏北,就是当了俘虏。 几天后,原来的警察局局长被免职,调去了上海,当一个副科长级的小头头。这还是伊藤一郎知道他被人当枪使了,没有往重地处理。 伊藤一郎叫去了陈节,对他进行了训斥。让他以后做事要稳重一点。 其实,伊藤一郎本想将警察局局长一抹到底。但是想到,那样的话,陈节就会警惕。只有警察局长没受多大的处理,那么陈节就更不会处理了。 果然,听说警察局长只是降了一级,陈节的心才落实。这样一来,日本人就不会追究陈节的责任了。 已经有十天没有钓鱼了。陈节心痒痒。 拿着渔具,陈节开车去了葫芦头。 葫芦头,就是在西湖的边上,有一块地方,象葫芦的头一样。 那个地方最适合钓鱼,所以,陈节经常去那边钓鱼。 本来,有一个亲信准备陪陈节过来,但是陈节没有让他来。因为陈节打电话约了一个女人,一个小时后,他们会在钓鱼的后面的房间见面。 过去,陈节每次都是与她在那里约会。也没有发生意外。 陈节认为,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去什么地方,更不会知道他的打算。 就这样,陈节开着车,买了一些吃食,准备等那女人来了后,拿到那屋子内去,两人边吃边亲热。 ------------ 30 耍心眼的人 今天的天气太热,葫芦头处,没有人钓鱼。 陈节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如先钓鱼吧。 依然是那个常坐的点。这个地方正是葫芦头的头部,突出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也是葫芦头钓鱼的最佳地点。 铺上了一张毛皮,陈节开始摆弄自已的钓具。 直到将钩甩出去了,陈节才掏出烟,点上一支。 陈节的手气不错,十分钟的时间,就钓了三条一斤大小的鱼。 但他不满足,因为曾经有人在葫芦头钓到了七八斤的大鱼。陈节也想钓到那大鱼,不是赚钱,而是能带来成就感。 就在他想着钓大鱼的时候,浮标在闪动,随后,渔线在绷直。 大鱼! 陈节马上站起来,握紧钓杆。 这时,那线已经很直了,一股拉力出现。看样子是鱼在挣脱,它想脱出。 到了我的手上,怎么可能放你? 陈节马上握紧钓杆,使劲向回拉。一鱼一人僵持不下。 就在陈节一道劲用完,新劲没有来到时,那边一道大力出现。 陈节防不胜防,整个人飞了起来,飞向了湖中。 就在落水的时候,陈节决定,放弃鱼杆了,游回岸上。 当他准备游向岸上的时候,他感到了脚下有东西拉住了他的双腿。 陈节以为是缠草,便使劲蹬了几下。这一蹬,却让他的身子深到了水中。 立即,陈节被灌了几口水,整个人被呛住了。 本来他会水,但是一呛,人就迷惑了。于是,便向水下沉去。 陈节费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挣脱。挣扎之间,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在拉着他的双脚向水底沉。 这个人陈节认识,就是何龙。 一下子,陈节明白了!何龙是来杀自已的。 接着,他便猜到了,何龙是受命来杀自已的!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伊藤一郎。 陈节想说话,但一张口,水又灌了进来,很快,他就晕了过去。 又过了一分钟,陈节成了一个大水球,肚子内都是水。 何龙上前检查,发现陈节已经死了! 何龙这才松了手,陈节的身子便浮了上去,浮在水面上。 何龙马上游开,向着另一个地方游去。 游的过程中,何龙象一条鱼在水中。 原主的水上功夫一般。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 之前,何龙在一千米的人地方下水后,便感到了不一样。 正常人在水中潜水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但何龙可以在水中潜水十五分钟!到了十五分钟后,他还能再换气。 水中换气,这可是人类不能做到的。 应该这就是穿越后的福利吧。 正因为如此,何龙才敢在水中拉下陈节,让他淹死。 原计划中,何龙准备开枪杀人。那样的话,影响就大了。 后来知道自已的潜水能力,何龙便改了计划,做一个假象,让陈节淹死,这样的话,就不会费劲调查了。 不说何龙上岸离开,却说陈节死了后十五分钟,岸上过来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三十出头,长的很标致。她就是陈节的情妇。 女人来后,喊了两声,没听到回答。便走向了葫芦头。 陈节的东西她认识,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陈节的东西。说明他就在。 随着她的视线伸展,不禁惊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死人,浮在水面上。 而且这个死人她认识,正是陈节。 这死鬼,竟然掉到水中淹死了! 女人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一转,转走就走。 她不会去报警,那样的话,警察一查,就会发现她与陈节的不正当关系。 她有丈夫,有孩子,她不可能做陈节的太太。那人家中有一个悍妇。也就是为了钱,她才成了陈节的情人。 现在,陈节死了!就是一个好机会! 女人决定下来后,再不想陈节的尸体,快速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过来了三个人,他们是来葫芦头钓鱼的。 当他们站在高处一瞅,发现了水中的尸体。 于是,他们报了警。 冯佩带着人赶了过来,让人将尸体捞上来。 虽说尸体在水中泡过,有些肿,但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陈节。 很快,陈节在葫芦头钓鱼落水淹死的消息传遍了江州。 在江州,陈节也是一个人物。 何龙马上带人去了警察局,找到了冯佩。 “冯局长,我们处长是什么回事?一个大活人,会淹死?” 何龙装出一副悲哀的样子。 冯佩看了何龙一眼,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陈节会不会是他杀! 要知道,陈节之前鼓动原警察局局长,派出警察冲出酒店。要抓土肥原将军的朋友,让伊藤一郎下不了台。 伊藤一郎肯定不会放过陈节的。考虑到陈节有高官作后台,伊藤一郎不会明面上为难陈节,但暗中杀人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冯佩打了一个冷颤。 官场是非多!我不能参与的。参与就该我去钓鱼了! 他马上想到了怎么说。 “经过我们鉴定,陈处长是失足落水,落水后,被那水中的鱼拖住了,造成了他窒息而死。整个过程没有人为的痕迹。” 何龙问:“真是不是他杀?” “不是!我敢发誓!” 有了冯佩的这话,警察局马上对陈节的死开出了鉴定报告:失足落水而亡! 经济督查处的副处长按照伊藤一郎的命令,拿出了五千美元,一次性地给了丰厚的抚恤金。 陈节的老婆本来想要一万。但是她那当高官的叔父说,不要让日本人发火。 这事就这样收场了。一个月后,人们就忘记了陈节这个人。 何龙来到了宪兵队,向伊藤一郎汇报了陈节善后的事。 伊藤一郎听后点头,表示同意。 “你是怎么杀了他的?”伊藤一郎问。 何龙当然不能说自己的潜水功夫好。那就是找死!同时,也让伊藤一郎防范起来。 “也是该那家伙该死。我本来准备乘他钓鱼时,在他的身后开枪。哪知道,他钓到了一条大鱼。那鱼将陈节拖下了水。这家伙落水了,马上被水草缠住了脚。在他挣扎时,我便下了水,去帮他。” 伊藤一郎问:“你怎么帮他的?” ------------ 完本通知 老书不能新写,所以本书就此完结。请大家原谅! ------------ 31 杀人后升官 何龙说:“我将他的头向水下按。一会儿,他就喝饱了水。没气了!我将他脚下的水草除了,让他的尸体浮出水面。之后,我就溜走了。” 伊藤一郎笑着说:“你就是这样帮他的?估计他死前,恨死你了!” “让他恨去!阴阳两隔,他奈何不了我!” 伊藤一郎越来越欣赏何龙了。 伊藤家族,是日本的十大家族之一,但是这几十年来,一直在走下坡。家中的子弟没有几个争气的。吃喝玩乐行,当官赚钱不是料。整个伊藤家族的希望寄托在伊藤一郎与伊藤二郎的身上。 一郎与二郎不是亲兄弟。二郎是伊藤一郎叔叔的儿子。 家族老族长放话了,一郎与二郎中,谁的前途大,谁的能力强,将来的伊藤家族就交到谁的手上。 为此,一郎与二郎在竟争着。 伊藤一郎想在中国升到中将,这样的话,他就能执掌伊藤家族。 但是,没有功劳,别说中将,少将都难。 所以,伊藤一郎需要一批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刚好何龙是在日本出身,日本长大,等于说何龙就是一个日本人。再加上何龙与伊藤三郎的关系特好!所以,何龙就是伊藤一郎的第一人选。 这回让何龙杀人,其实就是试探。 想杀一个人,何必让何龙出手? 伊藤一郎就是看何龙敢不敢杀人,执不执行他的命令。 不过,何龙的表现,让伊藤一郎很满意! 伊藤一郎说:“陈节死了!我拒绝了高官派人来的建议。决定将经济督查处的方向东副处长提为正处长。他空出的位子,你有没有想法?” 何龙神情兴奋地说:“当然有了!我如果能当副处长,就可以权力大些,能给太君办更多更大的事。” 伊藤一郎点头:“那就你当副处长了。对了,你当副处长,那一科科长谁当?” 何龙考虑了一下说:“没有合适的人!我手上的人没有成长起来。但是那一科太重要了,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伊藤一郎的心中早有打算:“那你就任经济督查处副处长兼一科科长。等有合适的人,你再让出一科科长的位置。” “是!” 第二天,伊藤一郎的命令到达,何龙当上了经济督查处的副处长兼一科科长。 何龙对于原来陈节与其他的人安插在一科的人进行了清洗,调出去了七个人。这样一来,一科才算真正属于何龙了。 任命宣布的当天下午,宴宾楼的管事来到了经济督查处,邀请经济处的股长以上的人去宴宾楼吃饭。为处长副处长荣升祝贺。 众人知道,你这是为了何龙庆贺! 不过,有吃的,谁不愿去? 吃饭的时候,闻讯而来的一些商人,纷纷给方向东与何龙敬酒。今后,他们要想进出货,就得看这两位爷的手松不松了。 方向东喝醉了,被亲信送回了家。 大家都散场了。只有何龙与光头江虎留了下来。 管事将何龙请到了一个豪华的客房中,光头与江虎留在门外。 何龙问:“武叔,有什么事就说!我还要回去。” 管事说:“五少爷,我们家最近的生意很火,很多的客人愿意与我何家合作。你说,这生意能不能做?” 何龙心想,那是人家看上了我这个一科科长的位置。现在,我是副处长了,那巴结的人会更多。 “武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记住一点,抗日分子的生意不能做,高严控的物资不能做!特别是枪支弹药等。其他的,你们放心做。” 管事高兴地答应了,掏出了一张本票。 何龙问:“这干吗?” “你虽说是处长了,但是手下人也要奖励不是,你就拿去给他们作奖金。也好让他们对你心存感激,忠诚于你!大老爷知道,三老爷去了台湾,在那边买田买地需要钱。你身上没有钱,都给了三老爷。所以,你留点钱防身。” 何龙这才收下了本票,这是一万大洋的本票。 收了本票,何龙喊进来了光头与江虎。 “今后,何家的生意就找你们两个。只要没大问题的,就放行。” “是!何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这两家伙嘴甜,让管事又拿出了两张两百大洋的本票,送给了他们。 第二天,何龙来到了浴室搓背。 侯勇一边给何龙搓背,一边向他介绍情况。 “那批白布,有三分之一,被我们截下了。” 何龙没听说过这事呀?“什么时候行动的?” “那批货装船后,离开连云港不久,就被新四军从海上拦截住了。三分心一的船被夺,连船带布按计划送进了根据地。” 何龙问:“那姓董的愿意吗?” “董先生是我们的关系人,计划就是他做的。计划就是乘乱分走三分之一的船。剩下的船继续向天津行去,而前方一百里处,有一批船会加入他们的船队,刚好补齐那离开的三分之一的白布。这样,就是敌人查,也只能查到货物安全回到了天津。” “好高明的计划!天衣无缝。”何龙赞道。 侯勇停下手,听了听屋外面的情况。 “上级来电,表扬了你!” 何龙觉得这事成功,与自己一毛的关系都没有。“我没做什么。” “没有你的消息,没有你的牵线搭桥,怎么会有这次的收获,这表扬是应该属于你的。因为我们身份特殊,所以,只能口头了。” 有证明材料的话,那何龙就准备进牢房了。 看到侯勇的状态,知道我没钱了。何龙给了他二百大洋本票,让他该用就用。能坐车快一些,就不要跑着走。那多危险。 侯勇不客气地收下了。反正这家伙会搞钱!而且那些钱都不是正道上来的。不要白不要!拿来为革命作贡献吧。 从浴室回来,何龙悠闲的回到了码头。 车子刚停下,人还没下来,光头就来了。 “处长,常师长的副官来电话,请你去圣马丁医院一趟。” 何龙没反应过来:“圣马丁医院?谁病了?” “好象是常师长负伤住院了。” ------------ 32 丢枪又送命 何龙又钻进车内,开车去医院。路过商店的时候,记起来了,下车买了些补品。看病人空手不好。 一进入常亮的病房,何龙便在房内转了一圈,来到了病床上,看着躺着的常亮。 “你在看什么?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在想,英勇的常师长如何奋勇杀敌,身中多枚子弹,重伤不下火线,最后……” 常亮打断了何龙的话:“你别最后了,你那最后就是没有后来了,就是我躺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何龙否认道:“哪能呢?你可不能最后了,你还欠我钱呢!” “哈哈!可能就是欠你的钱未还,所以子弹偏了,只打中了手臂,”常亮笑道。 玩笑开过了,何龙才正经地问道:“不就是卖布给人吗,怎么被子弹咬了?听说你的一个团就剩两百人。” “说来话长!”常亮叹着气,将情况说给了何龙听。 听完后,何龙说:“你就不会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我是悄悄地进村的。但是村里有眼线,我一回去,马上就有人向新四军报信了。等我将布装运好,离开的时候,新四军已经在十里外设埋伏等着我。” 何龙说:“幸好是新四军安排仓促,没有全部整好口袋。要是多给他们一天的时间,那么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常亮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新四军提前一天知道的话,再多派一千人,就能扎紧口袋。我再加一个营也冲不出来。” 何龙同意这问看法:“这样看来,就是你们进村暴露了。那个地方,今后就不要去了。同村的人又怎样?出卖你的人,就是你的亲戚。” “是啊!枪声一响,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命令部队掩护货物冲出包围圈。如果董先生与货出了事,那我不用回江州了,直接跳到大海淹死自己算了。” 何龙伸出大拇指:“老常,平时看你有点傻,但这一回,你的行为说明了,你只傻一点点。” “你也傻!我损失如此惨重,你还笑话我。” “伤亡多少?”何龙问。 “就回来二百人,这两百人有七十多个伤员。唉,新建的一个团没了。”常亮叹息道。 “要人不容易,你上街一喊,不出三天,一千人就会招满。对了,你怎么向上面汇报的?” 常亮眨巴眼:“出发前,我说是去剿匪的,拿到了军部的命令书。伤亡有补贴的。所以,我就报八百二十人全部损失。” 何龙知道他打什么算盘:“八百二十人的抚恤金又让你捞着了。” “可我也丢了八百多十支枪。” “伊藤太君不是答应补偿给你吗?”何龙一听新四军缴获了八百多支枪,心里十分高兴。 “当然得补,我可是按他们的命令出击扫荡的。他们答应补给我一千二百枝枪,伤员费用他们不管。”常亮终于露出了笑脸。 “货钱收到了?” “收到了,现钞美元。十万美元。”常亮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万美元递给周林:“这是你的。” 何龙收起钱说:“我近日需要用钱,我也就不客气了。” 常亮笑道:“我也没吃亏,虽说没赚钱,但是存货换成了钱,这边丢枪也能补回,总的来说我赚了。” “就怕你这钱收不回去了!” 何龙的话吓住了常亮:“出了什么事?” 何龙跑出门看了看,门外有一个士兵。 他便回来,对常亮说:“出大事了!董先生的船在连云港前面的七十海里处遭到了新四军的海上拦截。他娘的,上百条船包抄过来。” 常亮忙问:“董先生怎么样了?” 何龙说:“听说逃出来了!但是护送他的那个营没了。” 常亮说:“逃出来就好!” 但是,何龙的下一句吓坏了他。“听说货物丢了三分之一。被新四军抢走了。进了河岔子。” 常亮傻傻地看着天花板:“这事不关我的事!” 何龙拍了拍他的腿说:“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你知道董先生被劫之事。你知道了,要不要去看他?去了,要不要花钱?那种人,眼界高着呢,少一万,你就别向前凑了。” 常亮点点头:“我住院,什么都不知道!谢谢!等我伤好利索了,请你过来,我们喝喜酒!” “又有喜事了?娶第八房姨太太?”何龙做出一个你懂的神情。 “娶什么八房?我现在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到晚上就头痛。” “那是什么喜事?” “升职!” “当军长了?” “哪能啊?副军长兼一师师长!” “军长是谁?还有功劳比你大的?就凭你手上的洞洞,就应该当军长。”何龙嚷嚷起来,替常亮打抱不平道。 “原来的军长没升走,继续留下来当军长。我能抢他的位置?” 何龙这收不说了:“那就再等一年,你肯定能当军长。” “先不考虑那些,找你有事。”常亮找何龙是另有目的。 “说吧!我就是个跑腿的命。” “我还要一批上次的那种药!” 何龙正抽着烟,一听这话,马上被呛了,咳嗽起来:“我说,你刚进了一批药,这才几天时间就用光了?” “用光了!”常亮说:“我这又有一批重伤员,新老伤员加起来有两千多,用的了几天?” 周林翻了翻白眼:骗鬼去!你一个师的伤员就两千多,那你师就全部是伤员了。再说,你会舍得将这贵的药用在士兵身上? 常亮也看到了何龙翻白眼,懂得那意思。 “兄弟,哥哥家大业大开销大,得多赚点……” 何龙止住了他的话:“别在我面前哭穷了。要多少货?” “五十万美元的货。”常亮伸出五个手指头。 “货要在一个半月后才有。眼下中国没货,只能从英国往这运。”何龙也不怕常亮知道底细。就算他知道了去找弗格森,弗格森也不会直接同他打交道。 “没问题,我等!我也不是真用它,就是想赚点钱而已。”常亮从枕头下拿出五叠美元:“五万美元,定金!” ------------ 33 后台想升官 何龙收了钱,靠近常亮的耳边,问:“你手上的货全出手了?怎么会那么快呀?” 常亮:“这算什么快?再多十倍也会三天出完。” 何龙伸出大拇指:“你牛逼!我去让他们在一个月内到货。” 说完,何龙没有再停留,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何龙在街上转了几圈,确信没人跟踪,这才去找弗格森。 闯进了弗格森的办公室,何龙喊道:“老弗,有好酒没?” “请称呼我弗格森,不要叫我老弗,你们经济督查处的处长姓浮,所以他浮在水面上。我不想浮在水面。”弗格森大声地说道。 “叫老弗才有钱赚!中国人喜欢的是福禄寿三仙。你确定你不叫老弗?” 听到这话,弗格森马上改口了:“我要福禄寿!你还是叫我老弗吧。” 何龙坐下来:“伙计,来一杯猫屎。” 猫屎咖啡,是世界上最贵的一种咖啡。是让猫吃下咖啡豆,再拉出屎来。那屎就可以做成咖啡了。 弗格森双手一摊:“没有!我也想猫屎!” 何龙失望地说:“你这店真没品味,那就来原味的吧。” 弗格森屁颠屁颠地跑去给何龙冲原味咖啡:“你说叫老弗有财赚?” 这家伙聪明着。 何龙从包中拿出五万美元,丢给弗格森:“上回的生意,再来一次。” 弗格森两眼成一条线了,快速地抓过钱,往自己怀中抱:“货期要一个月,我们从新加坡运过来。” “没问题!这回办事要小心点。知道吗?上次你帮我买台湾的农场。结果在船上到农场,一路都是追杀。” 何龙说了被中统追杀的事。听得弗格森胆颤心惊。 弗格森知道何龙不高兴了:“哥们,我买农场就是让台湾的公司的人去办。谁会知道有人将这件事捅了出去?我去找他们算帐。” 何龙摆摆手说:“算了!你知道谁出卖的?以后做事小心些。那些人知道我与你的关系,他们会见缝插针的。” “知道!那台湾地不能住了。你父母怎么安排的?” 何龙说:“在台湾买了一个房子,就让他们在家养狗喂猫,不出门就行。” “对!不出门就安全了。需要将那农场卖掉吗?” “不用!留着!有农场在,就能吸引那些人的目光在农场。就不会想到我父母住在市区内。” 弗格森伸出大拇指:“你就是狐狸精的狡猾。” 从弗格森那边回来,何龙在码头一科办公室呆了一下午,签了几十张放行条,签的手都酸了。 等到何龙签完了字,光头才推门进来:“处长……” 何龙看了光头一眼:“有什么事直说!” “原来警局的一分队的兄弟们想请你吃个饭。”光头小声的说。 要说与何龙关系最深的,就是警察局侦缉队一队的人。何龙一穿越,就是一队的队长。 “他们的心里想法我知道,是不是看到你人五人六的样子,心痒痒了?”何龙问。 “他们正是这想法。” “现在不行!多少有关系的都盯着了经查处这个没有危险又能捞钱的好单位。等有机会,需要人时,我会考虑他们的。” “是!”光头高兴道。处长心里还是有旧同僚的情份的。 “科里有什么异常吗?”何龙接过光头递过来的烟。 过去在侦缉处,光头没钱买好烟,都是何龙赏他好烟抽。 现在,光头也有钱抽好烟了,并且别人送的烟抽不完。 难怪所有的人都红着眼看经查处。 光头帮何龙点燃烟:“那三个人现在老实多了。自从李虎的事出来后,他们也不敢多捞,收点烟酒礼物。收钱有,都是小钱。” 何龙吸了一口烟,点点头:“这些没问题!但不能将我当瞎子当聋子!要记得一科是谁当家。” 光头:“我会将处长的指示告诉他们。” 何龙走到了窗口,看着那已经修好的住宅楼,对光头说:“你同江虎的家人可以接过来,反正这宿舍多很多,该让他们来享享福。” 光头惊喜道:“谢谢处长!其实我和江虎的家人早就来了,一直住在租的房子里,那边离侦缉处很近。他们很想过来与我住一起。嘿嘿,下班回家,我让他们高兴高兴。” “同那三个人也告诉一声,愿来就来,不愿来就不管了。” 光头出去后,何龙接到了伊藤三郎的电话。 何龙便赶到了宪兵队的后勤组,与伊藤郎喝茶。 喝了三盅茶后,伊藤三郎说:“我哥想调到上海去。” 何龙一惊:“升职吗?” “上海的宪兵司令是少将军衔。我哥的晋升,正在努力办着。” 何龙说:“需要什么,就同我说。我会倾尽全力。” 伊藤三郎点头:“知道你有这心,但能力就不一定了。” 何龙说:“不要转弯抹角的,直接说。” “东京军部的一个大佬,喜欢董其昌的画。” 何龙想了想说:“江州没有董其昌的画出现过。杭州曾经出现过,后来,被上海的人买走了。” “你说的是不是《遥峰泼翠图》?”伊藤三郎问。 “对!就是那一副画,十五万大洋成交的。” 伊藤三郎说:“那幅画现在在上海市的一个副市长的家中。我哥找过那人,想买他的画,但是那人不卖。” 何龙大怒:“那敢不卖?抄他的家。” 伊藤三郎笑了:“那是上海,不是江州。而且那人的根底很深。” “什么样的根底?” “他曾在日本读书,结识了不少的日本高官。不说总干事长,就说上海。他与驻中国军的参谋长关系不错,并与上海宪兵司令部的司令也关系不错。这才让他当上了上海市的副市长。听说马上要当正市长了。” 何龙一听,这人如此能耐,便转了话题。“你哥的事,能不能找其他人的书画?我去买。” “军部的那高官,只收董其昌的画,其他的画他不收。据传,他前后拒了七幅画,都不是董其昌的。” 何龙明白了,这人就是一个铁杆董其昌的粉丝! ------------ 34 去上海杀人 想到如果伊藤一郎去了上海当宪兵司令,那么自已就可以同他去上海。 在江州,再大的能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情报。 而在上海,那可是特务之都,情报满天飞。 想到这,何龙的心中便急切起来。 “三郎,你肯定有办法。说出来!”何龙点上一支烟说。 伊藤三郎点头,说:“去上海,杀了他!然后烧了他的家。拿那画回来。这样一来,人们都以为那画烧了!就没人知道了。” 何龙问:“东京的那贵人收了画,他会知道的。” “他要是收了画,他就更不会说了。只会藏在家中,慢慢地欣赏。” 何龙一想,也对!他要是说出去,那对他的声誉有影响。 “杀了他不会引起注意吧?”何龙问。 “你知道吗?武汉现在在发布除奸令。那个家伙现在是大汉奸,是军统中统与红党除奸花名册上的人。杀了他,就推到了军统中统与红党的头上。” 何龙一拍巴掌:“好主意!这事交给我了。” 伊藤三郎笑了,眼下,他只能相信何龙一个人了。 “这事很特别!我们不能给你一个人,江州的所有的人,你不能动一个。这些人出事,就会影响到我哥。” 何龙说:“我不会用江州一个人。我就自已去。大不了我出钱,在上海黑市买几个人,用完后,我就将他们全!” 何龙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伊藤三郎赞同:“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只能去找那些用钱可以买到的人。你化了装,他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事后,再除掉他们,这就免了后患。你说,需要什么?” 何龙想了想,说:“我要好枪!我要一张上海的特别通行证。可以去上海的任何地方。我还要军票。” 眼下,日本人在上海开始发行军票了。法币已经不准在上海流通。 伊藤三郎说:“没问题!我给你十支二十响的驳壳枪。还给你两张上海的特别通行证。再给你十万军票。” 军票就是日本人乱印出来的,在东京印刷的。日本人用不着,只有在日占区,才开始试用。对于日本十大家族的伊藤家族来说,那东西拿个几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商量好后,何龙便回到了经济督查处。 伊藤三郎则是来到了伊藤一郎的办公室。 “哥!何龙答应了。” 接着将刚才的情况说给了伊藤三郎听。 伊藤一郎点头说:“何龙是以信任的人!让他明天下午去上海。五天后,那个副市长要去北平出差,这一走,起码一个月。” “知道!我让何龙在五天内,拿到那幅画。” 何龙回来后,没有告诉侯勇这件事。主要是,他担心延安方便不同意。你帮日本人杀人越货,去杀中国人?总有那么不舒服。 但是,何龙需要伊藤一郎升官!需要去上海!需要在情报战线上大战一场! 不过,何龙还是同侯勇说了声,要去杭州几天,参加日本人组织的一个学习班。这个班真实存在,伊藤一郎已经将何龙的名字报了上去。 回到了处里,同处长打了招呼,又将一科的工作让光头与江虎监视着。 安排好了这一切,何龙在第二天的凌晨五点,开车离开了江州。 车子是伊藤三郎准备的。车内有十支枪,一千发子弹,十万军票,还有两张特别通行证。 下午两点,何龙进入上海。 有特别通行证,他的车子没有检查,直接进入上海。 到了上海后,何龙便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这地方,就是上次孙云飞告诉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旅馆,孙云飞告诉何龙,如果来上海,就在这地方住下,只要说出暗号,就有人通知孙云飞。 何龙来到上海,举目无亲,又不认识人。很容易被人盯上。找一个地方落下脚来,是一个最安全的办法。 就在何龙开车去上海的时候,江州的宪兵队,来了一位日军少佐。 这人进入宪兵队后,便直接去了伊藤一郎的办公室。 山本贵义,日军江州的一个谍报小组的组长。 伊藤一郎问:“情报确认了吗?” “大佐,已经确认了,我让花蛇去武汉再次复核一次。花蛇昨天已经动身去武汉,明天就会传回复核报告,如果再次确认,那么我们会请海军方面出动远程轰炸机轰炸。” “联系了海军方面吗?”伊藤一郎看着计划书问。 “已经联系了,海军会派出了一个作战参谋,后天晚上来江州与我碰头。” 伊藤有些不高兴。“这些海军老爷,怎么让一个参谋出面?” 少佐也不悦:“如果不是南京等机场被中国军队撤退时大肆破坏了,不能起降大型轰炸机,我们何必求他们?” “忍忍吧!谁叫我们有求于他们。后天晚上我请那个参谋少佐吃饭,他也陪同参加吧。”伊藤一郎挥挥手。 山本贵义立即退出了伊藤一郎的办公室。 …… 何龙很容易地住进了旅馆。 他将车子停在了旅馆旁边的一个商场的停车场上。那十支驳壳枪,被他存进了银行的保险箱中。同时存进的还有九万军票或一张通行证。 住旅馆时,何龙没有拿出军票,就是担心被人当作了汉奸。 眼下在上海,军票还是很少的。有军票的人更少。因为军票在上海有特权。一些大洋与美元都买不到的东西,军票可以买到。这主要是日本人打击中国的货币,抬高日元与军票的地位的原因。 何龙就象一个普通的住客一样住进来。他没有找孙云飞。 刚进来的一天,何龙就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他。不用说,这就是旅馆方面的人在监视自已。 要监视就让你们监视。我住这里,就是不让日本人发现。 到了晚上,何龙便走出了旅馆,七转八转地,确认没人跟踪自己,这才去停车场,开了自已的车子,去往七里外的一个酒屋。 这个酒屋,何龙在上一世就看过资料。是眼下上海的日军最喜欢去的地方。 ------------ 35 偶然获情报 车子开到了“秀子酒屋”,何龙便将车停在了对面的街边。 这里有很多的车子,何龙的车子停在这,一点都不引人注目。 何龙坐在车内,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人。 突然,何龙看到了一个熟人。那是何龙在日本时的同学。那家伙经常欺负何龙,抢何龙身上吃的东西还有钱。那家伙叫吉川俊一。 “他怎么上岸了?不是在海军吗?” 何龙对那家伙没有好感,所以不会与他打招呼。 这时,何龙看到了吉川俊一点头哈腰地打开了一个车门。车内出来的,是一个日军的大佐。在这大佐的身边,有一个何龙认识的人。那个人就是伊藤一郎的情报组组长。 这三个人怎么会弄到一起? 何龙马上下了车,来到了酒屋,用日语问:“吉川俊一去了哪里?” 一个女侍说:“他们三个人去了大阪室。” 何龙装着吃惊的说:“他已经邀请了人,不请我了。不请就不请。我自已请我自已。” 何龙在酒屋转了一圈,看到了大阪室。也看到了旁边的富士与名古屋没有人。回到了前台,何龙便要了名古屋。 名古屋就在大阪室的左边。也就是去名古屋,要经过大阪室。但是去大阪室,就不必经过名古屋。这样的话,大阪的人就看不到名古屋内的人。 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何龙能听到隔壁的谈话的声音。 一个海军少佐,一个陆军大佐,一个情报组的组长。这三个人混在一起,不得不让何龙多想了些事。 坐下后,女侍上了茶,何龙便掏出了一元日币赏给了她。 女侍高兴地离开了。要知道在上海,一元日币可以换一块大洋。 女侍走后,何龙便闩上门,靠在大阪室的那面木墙上,偷听了起来。 那边的声音,很清澈地传到了何龙的耳中。 大阪室中,吉川俊一与两个人坐在屋内喝酒。 刚才,三个人见了面,大家都是代表各自的立场。 那个大佐问:“你们的定位方法怎么考虑?” 吉川俊一说:“我们计划是由地面发出信号,在信号发出后的一分钟后,轰炸机向信号所在地投放炸弹。” 江州的那个组长说:“不行,我们的人很可能进不去,只能在外围,外围的信号只能炸外围。炸不了目标。” 大佐问:“那就以信号为中心,方园三公里的范围都是轰炸目标,我就不信这样轰炸下他能逃出生天。” 吉川俊一问:“他的官邸周围有能进去的地方吗?” 江州的那个组长说:“官邸前一公里有一个湖,可以潜入湖中的凉亭中发出信号。我们的飞机就以凉亭直径三公里范围轰炸,那个官邸正处在1000米之内。” “哈哈!肯定能将他炸成肉渣渣。”大佐高兴地哈哈大笑。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得出动五架以上的轰炸机,另外还得有20架战斗机护航。还需要人监视中国空军的情况。” “中国的空军在武汉没有多大的实力。我们的战斗机飞临前,他们肯定是躲着不敢出来!我们可以称霸武汉的天空。”吉川俊一说。 大佐担心地问:“那武汉的防空火力呢?那是中国政府的临时驻地,防空力量不小的。” 江州的那个情报组长说:“那些地方,都被我们侦查到了。只要我们的飞机不去那边,就没有危险。再说,那大的武汉市,就一个团的防空火力,能防的住什么?” 说着,江州的情报组长递给大佐一个文件夹,大佐看完后给了吉川俊一。 “好,有了防空火力布置图,又有了那人那屋那环境的情况,我们的把握就大很多了。”吉川俊一说。 大佐说:“我来前,司令部已经批准了这次行动,代号为“开花”,时间定在25号上午九点。” 接下来,三个人就细节的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商量。 商量结束,吉川俊一说:“我马上回海军,向司令部汇报!” 大佐挥挥手,吉川俊一离开了酒屋。 江州的那个情报组长则是与大佐商量,明天晚上,伊藤一郎来上海。三方就最后的行动进行确定。 很快,隔壁的人都走了。 何龙没有走,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看着那向上飘荡的烟雾,何龙的心情平静不下来。 刚才那三个人谈的,何龙已经全部听到了。他知道了日本人的计划是什么。那就是要轰炸老头子的武汉官邸。 看情报,日本人很有把握,那结果就是,老头子死于乱炸之下。 何龙想起了父亲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能救他,一定要救。就当给我们一家人还债。” 除了父亲的请求外,那人还是何龙的堂伯。 何龙的脑海里塞满了救还是不救的问题。一直到他最后决定下来。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思考,何龙决定:既然答应过父亲的话,就去做。救! 怎么救?自己没有渠道将信息传去武汉,更送不到他的手上。 要救他,关键是要通过能与国民党上层的人有联络的人才行。 找一个小罗卜,他说的话,国民党上边会相信吗? 何龙想到了自已的舅舅,那是一个合适的人。 但是,他不想让贺先生出面。那样的话,国府的人就知道贺先生与自已的关系。对他是很不利的。特别是老头子,心生猜疑。 更主要的是,贺先生与延安的关系。那样的话,延安就会对自己有看法。 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 何龙一时焦急起来!在包间内转起了圈来。 转着转着,何龙突然拍了自已一下。我怎么这么傻? 上一世,有军统的资料讲述了上海军统的组织与活动情况。现在是三八年,军统在上海的地址,何龙都记起来了。 当然,何龙不会随便找一个人。要是碰到后来叛变的人,那就不好了。 所以,这个人得好好地选一选。 上海站的站长?一年后投敌了。 情报处长,行动处长,事后都投敌了。 只有上海站的副站长汪峰没有投敌,在站长叛变后,他任站长,一年后,调回了军统局,担任处长。 ------------ 36 父命在身上 而且这个人是戴笠的铁杆亲信,做事很稳重,不多说话。 这个人是最好的人选。 何龙记起了这个人的现在住址,一个人住。 当即,何龙便付帐出了酒屋,开车去了汪峰住的地方。 下车后,何龙走了五分钟的路,走到了一个老巷内。 看到门头边的18号,何龙走了进去。上了楼,来到了二楼。 二楼只有三间房,有两间没人住。 何龙走到了那有人住的地方。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一个人打开了门,准备出来。 何龙认出了,这人就是汪峰。 他一伸手,马上卡住了汪峰的脖子。将他推回去。 左脚一扫,将那门给关上了。 汪峰的心拨凉拔凉的,他感到生命遇到了危险。 但是他还是想活命,便小心地说:“好汉,只要你放过我,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何龙说:“我要一斤二两三钱五分的江山绿牡丹茶。” 江山绿牡丹茶始制于唐代,北宋文豪苏东坡誉之为“奇茗“,明代正德皇帝命名为绿茗,列为御茶。 到了民国,这茶几乎绝迹。 戴笠喜欢喝这茶。所以,汪峰家乡出来,去投靠戴笠时。便带了些江山绿牡丹茶。他是将家中的茶全部拿尽。 见到了戴笠后,汪峰奉上了江山绿牡丹茶。 一见茶,戴笠就知道了汪峰是家乡的人。命人将茶称重。得出的重量是一斤二两三钱五分。 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称重的女秘书,就是戴笠与汪峰了。 所以,当何龙说出这话后,汪峰马上松了一口气。能说出这话的人,肯定是局座的特别心腹。 “长官,你吓死我了。” 何龙说:“你刚开门,我要是不这样,你一喊,不就麻烦了?” 汪峰点头,忙给何龙倒茶。一边倒茶一边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何龙喝了一口茶,说:“现在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必须由你亲自发报给戴局长。我知道你与他有一套别人不知道的密码。你就用那套密码将电报发给戴局长。” 汪峰马上立正:“是!” 何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汪峰:“将这个发出去。” 汪峰接过纸条,看完后,不禁神色大变。 纸条上写着:“日军“开花计划”:25日上午九点,由海上飞起的五架远程轰炸机由二十架零式战斗机护卫,飞临武汉东湖芝麻山。轰炸委员长官邸,地面湖中都有日特接应,投放定时器。” 汪峰看完,头都大了。是开玩笑吗? 不可能是开玩笑!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代号!深夜过来,就是通过自已向局座报信的。 要是敌人,知道自已的身份,就不会跟自己这样开玩笑了,早就抓自己了! 也不是军统的人,军统人会有办法给局座发送情报的。 为什么找自已呢?因为他知道自已与局座的关系,不会是叛徒。 汪峰马上想到了一种人,高级卧底! 对!为什么选择自己?因为他知道军统中的人不可靠,甚至有问题人。 这人怀疑中统里有叛徒,要求自己直接汇报上级。那么说明,他知道自己有同上层联络的通道。 “我马上去电报室。长官还有什么交代吗?” 何龙说:“你亲自发报,不能让第二人看到。发完报后,烧掉电报稿。另外,不要同任何人说见过我。” “是!” 汪峰说完后,发现何龙已经不见了。这快的时间,他是怎么从二楼离开的? 汪峰闩上门,将何龙的密信译成了电码。 就在他想烧掉何龙的原稿时,他留了一个心。万一局座问呢? 所以,他将原稿留了下来。 之后,汪峰便去了电报组。 今天值班的是与汪峰关系好的人。 汪峰进去后,说:“我要给武汉发报。” 那人马上离开了电报室,将位子让给了汪峰。 军统上海站的人都知道,汪峰有向局长发报的权力。 汪峰发了电报后,马上烧了电报稿,并在电台前坐了下来。 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等待。 此时,武汉的军统楼,戴笠收到了这封电报。 他马上命令发报给汪峰,让他将见面的经过说出。 汪峰已经有了准备,知道局长要问。所以在家中已经写好了第二封电报。 这封电报很长,发了五次,每次三分钟。 戴笠收到了电报后,心里在想,是哪一位呢? 特别是汪峰说的:知道江山牡丹茶是一斤二两三钱五分。而且那人说的话,竟然是奉化溪口的口音。 难道是校长安排的人?没听说过呀? 对了!汪峰说留有那人的笔迹。 于是,戴笠让江峰三天后回武汉,将那封何龙写的原稿带去武汉。 小事情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大事情了。那就是要去向校长报告。 一看时间,很晚了,校长已经睡了。那就明天再说。 至于说破获日军的地面接应人员?那是不可能的了。武汉这多的人,你知道谁有问题? 眼下的办法只有请校长八点前离开官邸,让日本人炸空屋。 第二天一早,戴笠便开车来到了官邸。 戴笠开车半小时,来到了芝麻山,见到了校长。 当戴笠将情况向校长汇报时,校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人?” 戴笠苦笑道:“不是我军统的人,重要的人,特别是在敌人中卧底的人,都能与我直接联系。” “是中统的人吗?也不是!中统的人不会找你。”老头子说。 “还有其他的什么线索没有?” “有!汪峰说,那人说的是一口的奉化溪口的口音。” 这话一说,老头子马上站了起来。“我家的人?我家的人怎么去当卧底去了?也对,不是我家的人,他不会向你发警报的。说明这个情报很真实。” 戴笠连连点头:“校长英明。从他能拿到如此机密的情报,说明他在日本人中间很有份量。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老头子命令道:“你给我查,查清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他!就凭他有救我的心,那怕他犯了再大的罪,也可免!” ------------ 37 日军炸官邸 “是!”戴笠请示道:“请委座现在同卑职秘密离开芝麻山,外面依然留人值班,内面的人悄悄地撤离。让日本人的接应人员掉入我们的空城计。” “你的安排如何?”老头子问。 戴笠便将他的计划汇报了。 老头子听后,不禁点头:“可行!就按这个计划办!” 随后,官邸里开了一个会,会议结束后,大家行动起来了。 官邸里,每十分钟开出一趟大卡车,将人运出了官邸。 老头子夫妇也是坐大卡车走的,陪同的一大帮人。 整个撤离行动无声无息,掩盖在黑夜中。 来到预备官邸,已经是早上四点多。 老头子夫妇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着了。 25日早上八点五十八分。 武汉的上空拉响了防空警报,那警报声象一个人在哭泣。 人们纷纷跑向防空洞,躲避敌机的轰炸。 两分钟后,武汉的上空黑鸦鸦地,天空被敌机掩住了。 二十五架敌机飞临武汉上空,其中有五架体型巨大的轰炸机。 而此时,东湖芝麻山前面的湖中亭子上冒起了浓烟。 看到了浓烟后,日本轰炸机便向芝麻山扑去。 五架轰炸机排着队轮番上阵地向目标投放炸弹。 一时间,芝麻山官邸周围的土地,都象铲了一次地皮。 此时,很多国民党要员都惊叫道:“委长的官邸被炸了!” 而与夫人坐在预备官邸的凉台上看日本人演出的老头子,恨恨地骂了一句:“娘稀匹!” 夫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大令,如果不是那个情报,我们说不定就会同那二十多个警卫士兵一样了。” 半个小时后,戴笠赶了过来。 “那个给信号的家伙呢?”老头子问道。 “被炸死了,我去看了,什么也没留下。”戴笠汇报道。 “日本人真狠,自己人也炸。”夫人说道。 “那本来就是个死士,他的命在点燃烟火时就已经终结了。”老头子解释道。 戴笠汇报:“一共有八个潜伏的日特出面了。他们都被我们杀了。我想留活口,但是那些人宁愿死也不降。” 老头子说:“死就死了。你的任务是,给我找到我家的那个人。” “是!” 武汉委长官邸被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 周林坐在“黑咖啡馆”,看着报纸。 报纸上说,委长夫妇因受夫人的姐姐邀请,去做客了,夜深便没有回官邸,结果躲过了一劫。 在江州,今天上午,伊藤一请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下。 也难怪,一个精心策划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让伊藤一请如何能吞下这个苦果。他还指望自已凭此功,可以上升一步。现在看,落空了。只能等何龙那边了。希望何龙不让我失望。 日本人不相信老头子偶然去了姐姐那。老头子从来不在内姐家过夜。这一定是他们放出的风,用来掩饰他们提前得到了情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在日本人的机构中,有中方的高级卧底。而且这个卧底的日方职务不低。 为此,江州日军宪兵队,上海宪兵司令部和海军司令部都查个遍,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这说明那个家伙肯定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 何龙从报纸上看到了新闻,心中落实了。 自己答应父亲的事已经完成了! 现在,去完成另一个任务。 这两天,何龙去了上海副市长傅彪的家中转了七遍。每一次看后,他都有了新的计划。 但是,何龙感到自已的力量太小了。 傅家内,有十名警卫,还不包括那些会开枪杀人的佣人。 平时,随同傅彪出行的也有二十人,六台车。 这样的阵势,别说何龙一个人,就是一个排上,也很难在十五分钟内灭了傅家。因为十五分钟后,就会有支援的人到来。 就在何龙感到人手不够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就是汪峰。 刚刚何龙的化装没变,所以,汪峰看到了何龙。他马上跑过来。 “先生!我找你找的好苦。” 何龙说:“告诉你的牡丹茶,不要找我。不然的话,我就请他的人去宪兵司令部。” 汪峰没有害怕,嘻皮笑脸地说:“先生要是想让我去那地方。早就让我去了。先生不忍心我在里面没烟抽,所以没理我们。” 他说的我们,就包括军统上海站。 何龙厉声地问:“上海站知道我了?” “不知道!知道你的人,除了我与牡丹茶,就再没有人了。” 何龙点点头,问:“认识黑市上的佣兵吗?” 汪峰点头:“认识一队人!” “人怎么样?可不可靠?” 汪峰听明白了:“先生,你要是需要用人,我手下有。” 何龙不客气的说:“你那手下的人,我不敢用。” 汪峰的心向下一沉。对方说出这话,就是告诉自已,军统上海站有问题。 他马上向何龙询问:“先生,我那住处安全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问:我的住处他们知道,危险吗? 何龙说:“你的向阳巷的那个住屋安全。要住就去那里。现在的地方,很快就会有客人光临。” 汪峰吓了一跳,决定今天回去就就搬走。 何龙说:“你认识的佣兵?” “哦!可靠!都是东北兵,流浪到上海的。” 何龙说:“一次行动多少钱?” “三百大洋就行!” “那好!你通知他们,今天晚上七点,在老城隍那的庙里见我。” “是!我能不能?” “不能!他们出了事,别人只知道是佣兵。你要是被抓,很快就会摸清楚你的底细。” “是!我马上去联系他们。” 汪峰告别后,本想去通知局长。但是现在是白天,正在值班的是站长的亲信。去了会碰壁,那就等晚上再发报回武汉。 正好这时间,可以去找找黑牛他们。 汪峰找到了黑牛,告诉他们,有人要请他们,报酬三百大洋。 这个价不低,黑牛马上答应了。眼下他们在上海,没有多少活干。三百大洋,可以让他们生活一年多。 ------------ 38 黑市佣兵来 到了晚上六点半钟,何龙先来到了东城老城隍。 四周查看过,没有被埋伏的痕迹。何龙便坐在外面的一个角落,抽烟消磨时间。 终于到七点了。 外面来了五个人。这五个人,腰粗腿壮,一看就是东北汉子。 其中一个人,喊了声:“大先生,黑老大在此。” 知道何龙叫大先生的,只有汪峰。那么,这五人就是黑牛。 何龙从角落走出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阿峰请你们来的?” 黑老大从何龙的身上感到了杀气。这人肯定杀了不少的人。 他行了一礼:“正是!不过,我得先问一声,杀什么人。如果是善良之辈,我们不赚这个钱。” 何龙暗暗赞赏,是个英雄豪杰。 “这个人该死!汉奸!作恶多端。”何龙只说这些。 黑老大的心放下了:“那这笔生意我做了。说出地址,我们去做了他。” 何龙掏了一百五十大洋的本票递过去:“收了订金,跟我走。如果发现让你们杀的人不是罪恶之人。你们可以调头走人。订金不退!” “好!” 何龙看了看他们的家什,摇摇头:“你们的枪太旧了。如果在交火时卡壳。那么,就会让你们丧命的。” 黑老大说:“我们只有这个武器。” 何龙说:“跟我来!” 黑老大跟着何龙进了庙。 何龙指着神象下面的台子说:“将那下面的东西摸出来。” 黑老大不疑有诈,直接去台下,摸到了一个布袋,拖了出来。 “打开!”何龙说。 黑老大打开了袋子,一看,不禁惊叫:“德国原产的二十响。好枪。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摸到这好的枪。” 何龙说:“喊他们进来。” 进来了三个人,加上黑老大,一共是四个人。 何龙问:“会使双枪吗?” 四个人同声说:“会!” 何龙说:“那就一人两支枪,子弹每枪一百发。” 黑老大马上拿了两支弹,拿了两百发子弹。 其他的人也各拿了枪弹。一个人出去,换了那个放哨的人进来,拿走了最后的两支枪。 众人熟悉了两个多小时的枪。这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何龙说:“走吧!” 五个人跟在了何龙的身后,来到了车子边。 这车子不是何龙的那车子,这是何龙偷的一台车。 这车子的体型较大。 何龙上了驾驶位:“前排坐一个人,后排挤五个人。” 黑老大坐到了前排的副驾位,其他的四人挤在后面。他们的身子大,所以成了一个坐位,另一人坐在那人的腿上。 何龙开着车子,转了七八个圈。最后,来到了傅彪的屋子不远处。 黑老大马上明白了:“大先生,你是想杀傅彪?” “对!” “那你是军统中统还是红党?” 何龙说:“要是他们,我会请你们?” 五个人点点头,要是那些组织的,有的是人。 黑老大问:“大先生是跑单帮的?” 何龙说:“是!记住了!里面的人,除了小孩与妇女,其他的人,见到就杀。你留他们的性命,他们不会领情的,反过头来,就会杀你们的。” “知道!” 黑家五人都明白,这些人该死!该死的人就不能留。 到了十一点,街上的灯都熄了!傅家的灯,也都熄了。 六个人下了车,悄悄地向着傅家潜去。 到了门外边上,何龙手一举,大家都停下。 何龙指了指门内,又指了指自已。意思是说:我去干掉门内的人。 之后,何龙便去向门口。 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让那五个人很佩服。 何龙走到门口,看到了一个人正在门边上的一间门房内抽烟。 何龙退了几步,助跑再纵身,便爬上了那三米的围墙。 到了围墙,看了看四周,没有狗,也没有巡逻的人。 何龙便跳了下去,跳下的声音很小。 伏身听了听,没有人注意这边。何龙才去了门房。 到门房,里面的人还不知道。 何龙便捡了一块石头,丢向了大门的另一边。 石头的响声,惊动了那个门房内的人。他便一手提灯,一手提枪,走出门房。 就在这时,何龙扑了过去。 没有什么搏斗,就是一拳,从后面将对方击晕。 晕倒后的那人,接着脖子断了。 何龙走到门内,拿了门闩柱,将门打开了。 门一开,黑老大五人便进来了。 重新将门再闩上。何龙便说:“留一个守在这里,有人冲出来,想开门跑走,就杀了他。其他的人,两人一组。我一个人一组。” “是!” 黑老大带了一个人,黑老二带了一个人。黑老五留在门口。 黑老大向左,黑老二向右。何龙中间。 一声令下,五个人冲进了傅家的三个门。 何龙冲的是正房,也就是傅彪住的地方。 冲进院子后,何龙掏出了双枪,对着那冲出来的十个人,开枪射击。 当即,这十人便倒地死亡。 何龙继续向里冲,冲到了二进院。这院中有两个保镖。他们向何龙射击着。但是,何龙两枪之后,里面就没有枪声了。 何龙冲到三进院,看到了傅彪与那三个老婆。 何龙用枪对着傅彪,问:“《遥峰泼翠图》呢?” 傅彪还耍硬:“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是市长,你敢闯进我家,皇军会抓住你们,杀你们全家。”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就去死吧!” 何龙再不同他废话,手指一动,开枪杀人。 傅彪死了! 这洒脱的动作,吓坏了傅彪的三个老婆,一个女人哀求道:”不要杀我!我知道那画放在什么地方。” 何龙用枪副着那三个女人进了一间屋子。 一个女人指着墙面说:“那里面有一个保险柜。” 何龙让她拿来了钥匙,然后,将三个女人绑了。 之后,何龙将耳朵贴在保险柜门上。试听起来。 不到一分钟,何龙就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中,有两幅画,用布包着。何龙将三幅画拿了,绑在了身后。 保险柜中,还有一些美元,黄金本票,大洋本票,何龙全拿出来,放到了一个布包中,扎在了腰上。 ------------ 39 交画与杀人 拿到了东西后,周云出来对那三个女人说:“我不杀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将我的相貌说出去,我会找到你们杀了你们。” 三个女人连连点头,保证不说。 何龙知道,这屋内的财产,只是傅家的十分之一,但是,他已经没时间去捞钱了。 出了中厅房,何龙喊了一声。 左右边马上出来了黑老大四人。他们的身上也绑有布包。看来他们也收获不小。何龙听了听,发现两边屋中,似乎只有小孩子的哭声。已经没有了成年人的气息。 何龙说:“很快就有警察来增援了,我们快撤!” 大门打开,何龙六人冲了出来。再一次挤到车子。 这一次,比来时更挤了,因为他们的身上,带有不少的黄金大洋。 车子开到了老城隍,何龙说:“我们在这分手。” 何龙拿出一百五十大洋的本票。 黑老大说:“大先生,我们在那屋内捞了两千的大洋本票。还有十根小黃鱼。这钱就不要给了。” 何龙将钱丢给黑老大:“说好的事,必须做到!” 黑老大收了钱。何龙的表现,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大先生!我们有了这钱,就不会再接任务了。我们会做一个生意。你要是有事,我们一定听叫。” 何龙也感到这五个人不错,便说:“你们有这样的打算更好。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如果我要找你们,我会在上海日报上登广告,就说寻找黑牛。五岁。看到这个广告,你们就来这个地方等我。如果这墙上有一个大字。那就表示,我就在里面。” 黑老大五个人记住了。要交出枪时,何龙说:“枪与子弹都送给你们了。我拿出来时,就没有想到收回去。” 黑家五人感谢后下了车。何龙开着车子离开了 黑老二看着车子说:“这是一个可以让我们托付终身的人。” 黑老大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就不走远了。这城隍庙是我们认识大先生的地方。我们就在这边上买上一栋房子,做一个小生意。等着大先生再一次用我们的时候。” “好!就留在这里!” 何龙开着车子来到了自已车子的地方。 在昨天,他已经给自己的车子加满了油水,并且检查了一番,确保没问题。 两车相邻了。何龙从偷来的车上拿下了自已的东西,除掉了车上的痕迹,这才开着自己的车子,向着关口驶去。 到了关口,发现检查的更严了。 何龙开着车,来到了检查人员面前。 那人喊道:“下车接受检查!” 何龙没下车,而是掏出了一张特别通行证。 那人一见,马上立正敬礼:“请太君原谅!请慢走!” 何龙点点头,开着车子,驶出了检查站。 离开了检查站,何龙加快了车速。驶出了一百多公里,来到了一个荒芜的路边,停下车。这才检查起抢来的东西。 三幅画,除了伊藤一郎要的那幅《遥峰泼翠图》,还有两幅名画,而且身价比《遥峰泼翠图》还高。 除了三幅画,还有十根大黄鱼,黄金本票一千两,大洋本票三万两。美元也有九千多。其他的东西,何龙没有要,害怕到时出货时出麻烦。 何龙想了想,便开车去了杭州。 到杭州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何龙直接去了美国银行,将自己的十根大黄鱼,一千两黄金的本票,大洋本票三万两,外加身上的十万军票,全部存进了银行的保险柜中。那地方最安全。 美元没有存,留在身边,到时候,汇给父母。 处理完这些后,何龙便开车出了杭州,向着江城驶去。 到江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远远地,他看到城门口外的一辆车子。那车子何龙再熟悉不过。 他马上开车停在那车的旁边,按响了喇叭。 那车的车窗摇下,出现了伊藤三郎的脸。 他说了声,跟我来。 何龙开车跟在伊藤三郎的车后,驶到了一个院子内。 下了车,何龙背起布包,进了屋内。 屋内的伊藤一郎站了起来,说:“辛苦了!” 何龙马上说:“为太君做事不辛苦。” 说完后,何龙解下布包,递给了伊藤一郎。 伊藤一郎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五分钟,这才说:“真品!好东西!” 伊藤三郎说:“可惜了!这东西值二十多万大洋!” 何龙说:“钱可以赚!只要权力大了,何愁赚不到钱!” 伊藤一郎点头:“你看何龙,有官之术了。” 收了画后,伊藤三郎说:“你太凶了。杀了二十多人。” 何龙说:“没办法!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伊藤一郎问了当时的情况。听说何龙带着黑市上招的佣兵杀进傅家,不禁也是大赞不已。 “那五个人呢?” 何龙说:“我同他们说好了,我只拿画,钱财归他们。他们拿到了钱财,连夜就逃出了上海。” “也是,不逃那就是等抓!上海已经全城戒严了。就是有特别通行证,也要检查。” 何龙一楞:“我出来时,用的特别通行证,没检查呀。” 伊藤三郎说:“你出来后实施的。幸亏你逃的早,不然的话,这画就带不出来,人也危险了。” 伊藤一郎问:“保险柜中还有什么东西?” 何龙脸还变色的说:“一幅画,十根小黄鱼,还有一些大洋,本票。还有美元。小黄鱼与大洋本票给了佣兵,我就拿了美元。” 说着,何龙掏出了那九千多的美元。 伊藤一郎说:“美元留着寄给你父母。台湾那个农场,花光了你的美元,现在却空在那里没人住。浪费了。” 何龙说:“那十支枪,佣兵拿去了。之前,听说杀傅彪,他们还不愿意。我只得说,杀了人后!全新的二十响归他们了。他们这才同意。” 伊藤三郎说:“你不如杀了他们。” 何龙说:“他们提防的太紧。我也怕他们对我动手。出了傅家,我开快车逃走了。” 伊藤一郎点头:“做的对!他们五个,你一人,很难斗过他们的。” ------------ 40 事后拂衣去 接下来的几天,何龙哪儿都没去,呆在码头管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一个称职的科长。 还有七天就是中国的端午节了,江城的街道两旁都摆出了各式各样的粽子。 何龙统计了一下,从春节前到端午节,这五个月,江州进出的物资特别多,所以收的钱也多。码头一科,总共收的过关费有十万大洋。 他暗下了五万大洋,帐面上只做五万一千块大洋。 给伊藤一郎送去了二万五千大洋,给处里上缴了一万三千大洋。 剩下的一万三千大洋,没有送出去,留下作为一科的福利发放。 每个人发给了一百块大洋,五个股长每人多发一百块大洋。 剩下的两千五百块大洋,何龙给处里的主任级头头,每人封了个红包,每个红包里有大洋三百块。 这对于每月只有八块大洋薪水和补贴的经济督查处一科的人来说,这等于他们近两年的薪水。 另外,各关系送来的鱼肉鸡鸭,大米,酒,油堆满了小仓库。 何龙给宪兵队送去了五千斤大米,一千斤猪牛肉,八百斤鱼,二百斤鸡鸭,还有酒油等。 给处里送去了三千斤大米,八百斤猪牛肉,六百斤鱼,二百斤鸡鸭,还有酒油等。 给10师团送去了五千斤大米,一千斤猪牛肉,八百斤鱼,二百斤鸡鸭等。 给侦缉处也送去了二千斤大米,五百斤猪牛肉,八百斤鱼,二百斤鸡鸭,还有酒油等。 汽车拉进10师团时,被师团长看见了。 当他看到车上的东西时,伸出大拇指点向何龙。 到了后勤课,那位少将亲自收下了东西。 自从上次做了枪的生意后,何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了可以信任的人。 少将告诉何龙,师团有一批缴获的汽油,可以卖掉。 何龙保证道,一定找一个好主,用个好价钱卖掉。 当何龙押着汽车进入侦缉处大院时,受到了以冯佩为首的侦缉处的人全体欢迎!听说何龙送礼物来,冯佩这个暂时负责警察局的副局长,也来凑热闹了。 当伊藤三郎将何龙扮当财神,大肆派送礼物的消息汇报给伊藤时,伊藤笑着说:“他这是在收买人心!对付中国人,不仅要用枪,也还需要收买人心。” 何龙将各个关系户走完后,发现了侯勇发出的见面信号。 他转了几个圈,跑了不少回头路,确定没人跟踪后,来到了浴室。 一进浴室,侯勇说:“江州市都传开了,说何少爷是财神下凡,鸡鸭鱼肉满街送,怎么没给我送点?” 何龙说:“我跟你没有生意往来,要是给你送,那岂不是给你送炸弹了?让人盯上你了?” “不错!有进步。”侯勇给何龙倒了一杯水,坐在何龙的面前。 就在他要说话时,何龙从身上拿出一张大洋本票,递给了侯勇。 “给我钱吗?”侯勇接了过来。 等到他看清楚上面的数目后,瞪大了眼睛:“三万块大洋!” 何龙说:“过节了,延安的生活肯定很困难,请将这三万大洋交给组织。就说我请首长们吃红烧肉!” “我一定转告!谢谢你了!延安确实很需要钱。国民政府根本不给我们拨款,一切开支都是靠自力更生。”侯勇紧紧地握住何龙的手,使劲的摇着。 “能顺利送去吗?”何龙问。 “能,三天后,这笔钱就可以到延安了。” 何龙又拿出了五百大洋的本票递给侯勇:“这是你们的过节费!在江州,不能象延安那样节约,太节约也容易让人怀疑的。” “我在这里的生活,是在延安标准的十几倍,可同志们……” “没办法,这是敌后。哎,上次抢布,我们抢了多少条枪啊?” “这正是我见你的原因,你不说我还忘了,八百三十五支,都是好枪,里面还有一挺重机枪,五枝轻机枪呢。上级发来贺电表扬我们小组了!”侯勇高兴说道。 “那消炎药呢?买到了没有?” “这事归另外的一个小组的同志负责。我听延安说,那小组从常亮的手上买了一批消炎药,已经送到了我们的部队医院,伤员们都用上了。” 何龙开心地笑了,很有成就感。“还有一批消炎药,现在还在海上走,在25天后会到江州,还是给常亮的货。” “太好了!我会通知上级的,让人去同常亮购买。”侯勇听到消息后,两只眼睛都亮了。 红党这边,缺药比缺武器更严重。 何龙喝了一口茶,问道:“上级给我任务没?” “没有!你的任务就是潜伏!深潜!” 又过了几天,武汉官邸。 戴笠来到了老头子的办公室。 老头子问:“又有什么事?” 戴笠立正:“我是来向你汇报轰炸事件的。” 老头子放下手中的笔,说:“仔细说。” “自从你下了命令后,我便安排人秘密调查。但是找不到人。” “然而第三天,上海站的副站长汪峰,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人。当时,那人正在准备一次行动。” 老头子问:“什么样的行动?” “他想杀傅彪!” 老头子提高声音:“好!那傅彪该杀。” 戴笠继续说:“那位神秘人却是单独行动,一个人根本是杀不了傅彪的。所以,他便让汪峰给他介绍黑市上的佣兵。” 老头子:“一个人?” “是!汪峰本来想带军统的人同他行动,但是被他否定了。于是便介绍了五个佣兵。也就是当天晚上,傅彪在自已的住处被杀。连傅彪在内,三十二个人,全部死亡。只留下六个女人,三个孩子被杀。” 这事老头子知道:“原来是他干的!我要奖赏他!” 戴笠说:“我想找他,苦于没有线索,这一下子,他给我提供了线索。” “什么线索?” “据傅彪的三个老婆说,那六个凶手,有一个守大门,两个人进左边屋,两个人进右边的屋杀人。中间去的是一个人。中间的这个人就是那神秘人。他在中间屋中,连杀十二个保镖,闯到了三进院内。逼着傅彪交出《遥峰泼翠图》。” ------------ 41 何龙显身出 老头子问了《遥峰泼翠图》的情况。 “傅彪宁死也不愿交出《遥峰泼翠图》。神秘人便杀了他。然后,逼着傅彪的老婆说出了保险柜,并成功地从保险柜中拿走了那幅画。” “他就是拿那幅画?傅彪家财万贯,是有钱的富人。” “他就是只拿那画!傅家的财产他都没去搜查。因为来不及。傅家不远处有一个警察所,枪声一响,十五分钟内,警察就会来到。所以,那佣兵只是抢了些明面上的钱,仓促离开了。” 老头子说:“胆子真大!十五分钟,弄不好就会逃不掉。” 戴笠也很佩服:“当天,刺杀的六个人都平安地逃走了。日伪搜了三天,也没有抓到他们的人。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也许能找到他。” “什么主意?”老头子来了兴趣。 “神秘人不贪钱,杀人后,只拿《遥峰泼翠图》,那就说明他要用《遥峰泼翠图》做大事。于是,他便命人关注《遥峰泼翠图》的下落。结果,竟然让我得到了《遥峰泼翠图》的新的持有人的情况。” “谁?” “日本军部的一个大将。那大将请人一起品尝那《遥峰泼翠图》,这才让消息出来了。上海的日伪一听这消息,马上就撤销了搜查命令。” 老头子笑了:“他们追查凶手的线索也是《遥峰泼翠图》,现在那画在日军大将的手上,他们就明白了,是日本人干的。他们当然会撤案了。那案子是日本人干的吗?” 戴笠说:“是!我让人从东京查了。那画是江州日军宪兵队队长伊藤一郎送给那大将的,目的是想晋升。而动手的不是伊藤一郎手下的日本人。” “那是谁?” “伊藤一郎有一个非常信任的中国人。这个人与伊藤一郎兄弟的关系很好!这江州人都知道。而在上海案发生的时候,这个中国人正好离开了江州,去向不明。最后,我从江州拿到了那个中国人的生活中的指纹,与他给汪峰的那封短信上的指纹相对照。发现两部分上面的指纹竟然是出自一个人!” 老头子明白了:“那么说明了,向我报警的人就是他!他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要向我报警?” 戴笠说:“他叫何龙,男,二十一岁。父亲,何忠君,四十二岁,留日大学生。母亲,贺梅,四十岁,贺梅在三岁时随养父养母去了日本,后来一直居住在东京,也是大学生。贺梅的养父母系旅日华侨,在日本大学任教。” “何龙在日本出生、长大、读书,大学毕业后,因中日战争爆发,其父何忠君痛恨日本侵略中国,不愿做亡国奴,便带妻儿返回了中国。” “是个血性男儿!”老头子赞道。 “何忠君从小是个孤儿,被江州何家大老爷收养,并送他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与贺梅相爱结婚。他们回国后,领养他的何家大老爷已经去世,何家人将其赶出了何家。无奈之下,只得在江州市开了个小店为生。” “适逢贺梅的养父的学生伊藤一郎任职江州日军宪兵队队长,受伊藤一郎的指意,何龙入职日伪警察局当探员。” “一个月前,何龙查探到我方中统的消息,并报告给了伊藤一郎,结果中统一个小组5个人全部被抓。何龙有功,被调到了日伪侦缉处任小队长。” “七天前,中统派出暗杀队去刺杀何龙及其父母,行动失败,五死三俘。何龙被升职为侦缉处第一组组长。” “后来,何龙得到了提升,升任日伪经济督查处第一科科长。” “就这些?这样的一个小汉奸,他为什么要报警救我?”老头子不满意道。 “报告!还有。”戴笠急忙回答。 “我要真正的原因!你说的这个小汉奸,与报信救我的英雄不是一个人,肯定不是一个人。”老头子大声说道。 夫人急忙扶老头子坐下。 “校长高明!经过我们一番苦苦地追查,查到一个月前,何龙的父亲曾经去过一个地方,寻找自已的根。” “对了,他是孤儿!他去了哪里?” “浙江宁波……”戴笠看了看老头子。 “宁波?有意思!宁波哪儿?”老头子心一动。 “宁波奉化溪口。”戴笠一口气说完。 “什么?”老头子站起身:“他们溪口的?溪口谁家的?” 戴笠慢慢地说。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但是,他去了您的祖坟山。” 老头子的头皮炸了。去他的祖坟山?那就是他家的人! 戴笠说:“何忠君在您的三叔的坟前坐了一夜,哭了一夜。走时还说要带儿子回来,让父亲看孙子。” 戴笠递上了材料。 老头子呆呆地接过材料。“想不到啊!三叔的儿子,就是我的堂弟,幼年时被人偷走,就一直没有消息。想不到!想不到!我弟弟的儿子,竟然救我。” 夫人也点头赞道:“他肯定知道你是他的堂伯,所以才想办法向你报警。” 老头子点头,问:“我那堂弟呢?” “他们已经失踪了!” “失踪?”老头子看着戴笠。 “他们被中统的暗杀弄怕了,便决定离开中国。据情报,有人看到他们夫妇曾登上了去台湾的货轮。也有消息,中统的人在台湾阻杀何龙一家,结果被他反杀了。我猜测,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台湾。” “哎!”夫人在旁边叹气。 “我的人接二连三的去杀他们,逼得他们背井离乡。但他们却依然救我。唉!”老头子叹一声不说话了。 “找机会带那孩子来见我们,我要谢谢他!”夫人叮嘱道。 “是,但是他现在很受伊藤一郎的信任……”戴笠为难道。 “伊藤一郎算什么?我与他才是一条根的。你去江州找到他,告诉他,溪口不能出汉奸!我蒋家更不能出汉奸!”老头子大声地说。 “是!我也想问问他,他是什么得到日军海军的军事行动计划?那么准确!” “你有什么想法?”老头子的心一动。 ------------ 42 戴某人出面 戴笠贼笑道:“我想拉他进军统!明面上给日本人办事,暗地里为你办事。现在,江州市的三分之二货物进出,都要从他手上过。他可以帮我们打通一条通道啊!” 老头子马上同意了:“我同意!但有一条,以他的安全为主!一旦有危险,他随时有不执行命令的权利!还有,你派去调查他家的人有几个?知道我堂弟去我三叔坟的有几个人。” “上海站站长和一个情报处长。” “杀了!何龙是溪口人的事不能让我们四个人之外的人知道。” 戴笠心里早就有这样打算,他必须让这两个人永远消失,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所以,他已经给汪峰下了密令,让汪峰杀了那两个人。 “校长,何龙的随时处在危险中。因为中统与红党那边与他有血仇,他们会对何龙进行追杀。” 老头子说:“等一下我让徐恩过来一下。但是红党那边,你去告诉他,让他小心。我的话,在红党那边不顶事。” 戴笠走后,老头子喊来了中统头头徐恩。 徐恩向老头子汇报了近段的情况。 老头子说:“听说江州那,你中统的人员伤亡很重。” 徐恩忙说:“他们追杀的一个汉奸很狡猾,杀了三次,没杀到人,反倒是让对方杀了我们的人。” 老头子说:“事不过三!你已经杀了三次,既然没杀成。就此作罢吧。再斗下去,你们有多少人?不就是一个小汉奸吗?让他活着,就当没他存在一样。” 徐恩受命,只得停手。从此,中统方面对何龙的刺杀没有再下达命令。但是,江州那边的仇,他们自已干的事,就不与我徐恩相干了。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何龙照例开车回家。车子刚开到转弯处,前面有一颗树挡住了汽车的前行。 “是谁弄断了一根树?你也不要拦在路上啊?” 何龙下车,搬开树段,回来开车时,后颈处被一支枪给顶住了。 何龙不敢动了!这人就是刚才何龙去搬树时,偷上的车。 “向左转,向右转,直开,停车,下车。”那人命令道。 何龙按照持枪人的命令,将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 这个小院比较偏僻,周围没屋也没人。 何龙的枪被那人收走了,他只得遵命进了屋子。 一进屋,屋内很黑,只听到一个声音说:“表弟,来,坐下!” 何龙没有动,他以为那人在喊自己身后的人。 想不到有两个人,那自已就难办了。 身后的人推了何龙一下“喊你坐下呢!” “这位好汉,你认错了人吧,我没有表哥啊。”何龙小心地坐下,并说道。 “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毛一民,浙江宁波奉化溪口人。”那人笑着说。 “我没有亲戚在那个地方?我是江州本地人。”何龙装糊涂。 “江州本地人?你父亲只是何家捡的一个小孩。你根本就不是江州人。” 何龙狡辩:“我更不是你说的什么溪水的人。” 何龙心急啊!对方已经知道了情况,那就完蛋了。爹爹呀,你为什么要当那个地方的人呢?现在日本人知道了,正在试探我呢? 毛一民上来就是一巴掌,轻轻地拍在何龙的头上:“忘祖的人该打!” 何龙说:“好汉!你要钱的话,说过数。” 毛一民笑了:“我们家还没钱用?告诉你,我的妈,是你父亲的堂姐。你,是我的表弟。知道吗?” 何龙不再说话了,只是摇头。 这时,后面的一个人开口了。 “要我拿出你父亲坐在你爷爷的坟前哭泣的照片吗?” 这话一说出,何龙不摇头了。再蒙不过去了。不装了! 何龙挺直腰,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的这人已经去掉了伪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是戴笠?” 戴笠笑了:“幸会幸会,你这个小汉奸,还认识我?” “我在侦缉处上过班,通缉榜上有你的资料。”发现是戴笠,何龙也不装了,也不怕了,大方的坐下。 “怎么?还想着抓我去领赏?”戴笠也坐下。 “我不差钱!不做那缺德事。”何龙大义凛然地说。 “那你怎跟中统死磕?”戴笠问。 “那帮人?你说你在江州低调一点多好,可他偏要同我抢女人。抢不赢了,就拿汉奸说事,想除奸。结果,让我将他们除了。不过先声明,我喊的人,带的队,但我没开枪杀他们。” 戴笠不想管这乱帐:“我知道你手上没血债,但他们与你还是有债,没有你的事,他们会被抓被杀?” “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也会出事。在敌后如此张扬,你以为这是两年前的江州?不是!这里到处都是日本人的探子。”何龙教训起来了。 毛一民打断了二人的说话:“表弟,我舅呢?” 他说的是何龙的父亲。 何龙掏出烟,自个儿点燃,吸着:“别说这让人气愤的话了。那些中统象狗皮膏药似的,三天两头地弄些事。老爷子不想死,所以就走了。” “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 “周游列国!什么时候回来?三年五载,也可能五年八年。” 毛一民笑了:“何必说假话?我真是你表哥!” 戴笠说:“你传的信,汪峰直接发给了我。我汇报给校长的。校长让我转告你,溪口不能出汉奸!蒋家更不能出汉奸!” 何龙大声地说:“谁愿意当汉奸?我爹娘不愿为日本人服务,回到了中国。结果,没钱吃住了。我不上班,怎么养活他们?让他们去要饭吗?那样就更好了!天下人都知道,溪口有人乞讨了!” 毛一民红着眼说:“表弟,你们受苦了!我们也找了你父几十年,一直无消息!这是天意弄人。” 听到这话,何龙才认了这个表哥。 ------------ 43 要挟入军统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舅去了哪里?”毛一民笑着问。 何龙不好意思的说:“我父母去了台湾了,不走不行啊,一个月前,中统来了八个人想杀我全家,幸亏提前得到了情报,布下了陷阱,他们五死三俘。我们才化险为夷。” “情报是谁给的?”戴笠问。 “不知道!是特高课得到的情报。我听伊藤一郎说过,中统江州的组织的情况,对于他来说是敞开的。”何龙稍微点拨了一下。 戴笠若有所思,没有再问。 “舅在台湾什么地方?”毛一民继续家长里短。 “原来买了一个小农场?准备让二老在小农场生活。结果,办手续时,消息泄漏了,中统的人跟着我们上了船,到了台湾,我们去小农场,他们也去小农场。我们碰上了,交火之后我也没留手,全歼了他们。后来一想,小农场不安全,便在台湾市区内租了一套房,先让我父母住着。” 戴笠看着何龙说:“你人生地不熟的,市区也不安全。” 毛一民说:“是啊!不如让舅舅舅母去武汉!” 何龙嘴一歪:“武汉也不安全,那里的日本特务到达都是。要是日本人知道了我父母去了你们那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那我外公外婆也危险了。再说,不出三个月,武汉就守不住了,去武汉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武汉守不住?” “国军师以上的军事部署,日本人全部掌握清楚了。武汉又没天险,你说日本人一进攻,武汉能守住?” 戴笠与毛一民都摇头。军队的动向都被日本人知道了,这仗怎么打? 毛一民点点头:“说说这次轰炸的情报是怎么回事吧。” 何龙便将碰巧碰到了吉川俊一,跟踪吉川俊一,发现了江州市伊藤一郎的亲信情报组长,便在他们的包间边上开了包间,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告诉了二人。 “你的胆子真大!要是被吉川俊一发现了你,那你就危险了。”戴笠说。 何龙说:“我有把握不被他们发现。” “那汪峰的情况你怎么哪么清楚?”戴笠问。 何龙说:“你们上海站的情况我都清楚!” 接着,何龙说了上海站的几个秘密情况。 戴笠大吃一惊!这些都是真的。 何龙怎么知道?那就是从日本人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么说来,上海站已经被日本人监视了! 想到这,戴笠恨不得将上海站站长从地下拉出来再鞭尸三百! “汪峰的事你没同其他人讲吧?”戴笠问。 “不会!我看汪峰不错,所以才让他传消息。并提醒他马上转移。” 毛一民与戴笠一齐点头。 “这次委长让我来拉你回去,他说了:奉化溪口决不能出汉奸。现在在外人的眼中,你就是个汉奸。”毛一民说出了来意。 “我习惯在江南生活!不去长江上游。”何龙一口拒绝。 “如果你不回头,不单中统杀你,我们军统也会杀你。因为我们不能让外人说:委长的家乡也有汉奸。”戴笠威胁道。 “我好怕啊!杀就杀呗!”何龙说道。 “你不怕我们派人去台湾?”戴笠道。 “我早就防了这一手,台湾这么大,你去搜啊!”何龙站起身盯着戴笠。 “不去武汉也行,加入军统,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江州潜伏。第二条路:死!”戴笠恶狠狠地说。 何龙一点都不惧:“就是一百条路,我也去武汉。” 毛一民推开了戴笠,拍着何龙的手说:“表弟,回去好好考虑下。两天后给我们准信。” 何龙气愤的开车离开了破败的小院。他才不怕呢,既然老头子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让戴笠杀自已。 望着离去的车子,戴笠说:“你这个表弟真是个干特工的好材料,敏捷,反应快速,头脑灵活。” 毛一民笑道:“他是个刺头青。你看刚才的斗牛样子。你说他会妥协吗?” 戴笠说:“一定会,因为他有爱国之心。我们离开吧!两天后,就会见分晓。” 何龙回家,躺在床上,抽着烟,想着事。 从报警的那天起,何龙就想到了,会找上门来的。现在果然找上门来了。 何龙没有因这些麻烦而后悔过自己的行为。 无论是抗战大局出发,还是个人恩恩怨怨,他对自己救了那人的行为没有后悔过。 何龙现在很想找到侯勇,说说今天发生的情况。 但是他不敢!因为他不想让红党知道自已与老头子的关系。如果他们知道了,那么就是自已离开红党的时候。 可何龙不想离开!他想为红党多作些贡献。 第二天,何龙没事人似的去了码头上班。 “处长,”光头吞吞吐吐地。 “说吧!”何龙吃着早餐。 “我家里来亲戚了,我准备下班后去接他们。向你请个假。”光头站着边上看何龙吃饭。 何龙想起了什么:“那就去呗!有车子没?” 光头:“码头处有黄包车。” “家里来了几个人?”何龙随口问道。 光头:“就四个人,准备在这过年的。” 何龙吃完早餐,喝了光头递来的茶,来到茶几上,拿起了自己汽车的钥匙丢给了光头:“四个人正好挤挤一车装了。又有面子。” 光头忙接过车钥匙:“我接到人就马上回来。” “不用急!我今晚不出门,你接到人后,就带着他们在街上转一圈,九点之前回来就行了。” “是,谢谢科长!”光头高兴地跑了。 晚上六点,光头开着何龙的车子离开了码头。 在车子的后面,有一辆车子跟着。 何龙的车子内的灯坏了,光头戴着个同何龙同样的帽子(这还是一科的人的跟风,戴科长同样的帽子,表示是一个战斗团队),坐在驾驶室内,外面开着大灯。 谁都看不出驾驶室内不是何龙,而是光头。 光头慢慢地开着车子,象爬似的在街上转着。走了半个小时,才到火车站。 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光头也不下车,就在驾驶坐上眯起眼睛,抽着香烟。 二十点,出站口有人出来了,光头打开车门下车。 ------------ 44 红党回复电 “二叔,在这!”光头扯起了嗓子喊道。 两个四十多岁的男女,带着两个十多岁的小孩,听到喊声,急忙挤到了光头的跟前。 光头将他们带到了车前,打开车门,请他们上了车。 而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却傻眼了。 不是何龙,这人他们知道,何龙手下的大将光头。 看样子,光头借了何龙的车子出来接人。 他娘的!两人骂了句,调转车头,飞快地向码头开去。 二十点二十分,他们开着车来到了码头。 等到了码头,两人停车后急忙潜入一科办公楼。 朝楼上一看,两人立即松了口气,因为何龙正端着红酒酒杯对着天举杯敬酒呢。 两人相互看了看,点点头,退出了码头。 其实何龙早就看到了他俩,所以故意举杯邀明月。 那俩人怎么也想不到,何龙已经出去了,而且出去了一个小时。 原来,在光头开车离开,确认跟踪的人已经去跟踪光头后,何龙便快速来到了码头。 码头的一间杂物房是建成半岸半水的结构。 何龙打开杂物房,再锁上门,从木屋的中间打开一个口子,沿着口子下面的梯子来到了一只快艇上。 这是何龙的一个逃生点,是防备紧急情况下的逃离。 何龙发动小艇,没有开灯,凭着视力好,慢慢地将小艇开出了码头,然后,加大马力,向上游开去。 十分钟后,何龙将小艇开到了电报局的后面。 掩藏了小艇后,何龙快速向浴室跑去。 到浴室的时间是十九点三十分钟,路上用去了半个小时。 何龙来到了浴室的后门,纵身跃起,跳上院墙,而后跳下院子。 何龙脚刚落地,脑袋的太阳穴上被顶上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侯,是我!”何龙急忙开口。 “是你!”侯勇匆匆地将周林拉进了暗室。 “何龙同志!我得批评你……” “知道,我又违反了纪律!但没办法,我必须快速同你见面。” 侯勇出了暗室,到外面检查了一遍,回来说:“发生什么危急情况了,让你冒着暴露的危险前来。” 何龙将今天被戴笠绑架一事,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侯勇大吃一惊,严肃地问:“军统的人怎么同你有关系?这个事情你没有同组织上说清楚。” 何龙只得编了个话:“中统上海站的站长是留学日本的,在日本期间认识了我。我回到了中国,去了江州,他不知道。后来,我去上海偷抢《遥峰泼翠图》……” “等等!傅彪是你杀的?” 何龙点头:“是我们!” “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 “怎么通知?我也是糊里糊涂地被拉到了上海,到了上海才知道让我执行这个行动。我想到傅彪是大汉奸,杀他不会杀错,所以便干了。” 侯勇摇摇头:“那事后你为什么不给我讲?” “伊藤一郎警告了,如果发现有一个知道,就会杀了我。再说,杀一个汉奸,抢了他的画,也没多大的事。所以我就没说。” “何龙同志,你是一个红党……你现在还不是。你是一个抗日战士,要有组织观念。就算你去时没机会,但你回来这久,应该告诉组织。万一那事出了问题,组织也能考虑你的安全。” 侯勇又摇头了。何龙刚加入进来,还不是红党党员,纪律的事他不清楚,这回就算了。一定要让他知道,组织纪律。 “你接着说!” 何龙说:“我们到了上海,却不敢动手,傅彪的保镖太多了。而且他们附近有一队警察保护,十五分钟就能赶到。就在这时,我碰到了军统上海站站长童杰。原来他也在打傅彪的主意,跟我们一样不敢动手。” “你们合伙了?” “哪能呢?他不相信我,我们也不相信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上海站的站长。喝酒的时候,他向我建议,请佣兵干。这个办法不错!我就同意了。” “于是,童杰帮我请了五个佣兵,我们终于杀了傅彪,拿到了《遥峰泼翠图》。” “这与戴笠有什么关系?”侯勇问。 何龙点上一支烟,说:“童杰那龟儿子卖了我!他调查了我,知道我在江州,与伊藤一郎的私交很好,又是经济督查处的科长。他便将这个消息报告了上去。于是,戴笠来浙江,便来了江州,绑架了我。我不同意。戴笠说:要是我不同意,他就会将我杀傅彪的事说出去,让伊藤一郎与我都没好下场。没办法,我只能来找你了。” 听完何龙的话,侯勇用手指头点着何龙的头说:“你呀你!怎么说你好呢?这大的事,不汇报,到了现在,出问题了!现在着急了?” 何龙点着头,看着侯勇。 “你说怎么办?他们已经安排人在码头外守着。要不是他们将光头当着我跟了出去,我也没机会来你这里。” 侯勇说:“别急!我马上将这个情况向延安汇报,等待着上级的决定。你快些回去,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你怎么通知我?”何龙问。 “死信箱不能用,只有原味咖啡馆的铜管了。你明天九点半钟,按原来的习惯去原味咖啡馆,去厕所里拿取回信。” “如果没有回信呢?”何龙担心地说。 “一定会有的!要知道中央有三个同志专门同我们联系。我们的电文一直都是即刻上传的。” “那我明天去咖啡馆。”说完,何龙便离开了浴室。 二十点十分,何龙回到了自已的房间,倒了一杯红酒,对着月亮邀杯。 由于那两人跟错了人,但确实何龙在码头没外出,所以,他们就没有向戴笠汇报。 第二天,何龙开着车,在九点二十分,到达原味咖啡馆。 喝了一杯咖啡,何龙便去上厕所。 而那两个跟踪的人中的一个人也坐在那里喝咖啡。 见到了何龙去了厕所,他却没有跟去的想法,依然坐着不动。 喝了一大杯咖啡,不尿急才怪! 何龙通过玻璃,看到那人没有跟来,便松了口气。 ------------ 45只身入军统 来到了厕所,何龙关上门,快速将手摸向洗手处下面铜管。 铜管向上。何龙心一喜,马上将铜管向下,取出一个纸条,并将纸条放入上衣口袋之中。 忙完这些,何龙洗了手,便离开厕所,直接走出了咖啡馆。 回到了办公室,何龙拿出纸条,拿出一个橙子,将橙汁滴在纸条上,再拿出一个应急用的油灯,将纸条上烤。 因为有跟踪,所以他不能去暗室,只能此方法应急。 很快,纸条上显出了字迹:同意你加入军统!不能让军统知道你已是红党成员。 何龙点着一支烟,同时将纸条用火点燃丢入烟灰缸中。 得到了信,何龙放下心来! 今晚,就是回复戴笠的时间,何龙准备好好地提提条件。 晚上,当何龙提出自己的要求时,戴笠睁大着眼晴:“是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还弄一个三不接受。” 何龙提出的三不接受就是:一,不听调,不听宣,何龙只能跟着伊藤一郎转,他去哪,何龙就在哪,不接受调往其他地方。二,当何龙认为任务对他有生命威胁时,他有权不接受。三,何龙的身份必须特级保密。 其实,这对于戴笠来说,不成问题。戴笠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给何龙最宽松,最优惠的待遇。 但表面上,戴笠还得争一争。情报工作也象生意一样,得谈。 “不行!你这三不接受就是三不正常。我不同意!”戴笠道。 “那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不要拿我父母做借口。有委长在,你敢动我父母?我就不相信他会杀他的堂弟!”何龙一听,翻脸了。 戴笠没想到何龙会这样强硬,便威胁道:“你不担心日本人知道你父亲身份的情况?不担心他们在台湾的安全?” 何龙说:“我之后会安排我父母去美国。只要他们在美国投资大,成为名人,会被美国政府保护的。我在美国请了几十个海军陆战队的退伍军人保护我父母。日本人也好,军统也好,只要一声令下,进入美国的人就会被丢进海中喂鱼。” 戴笠想发火,但是他不能发。这何龙就是个无赖,他说的话有道理,在美国,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成。 “就算日本人知道我爷爷的事,那又怎样?我父亲三岁就离开了溪口,三岁的他与溪口有什么感情?何况有我外公在,日本人根本就不会去管一个美国藉的人的事。”何龙嘲笑道:“你也可以说我帮你拿到了轰炸情报,日本人会相信吗?不说那情报我接触不到,就说对我的认知,在他们的眼里,完全把我当成了日本人,我生在日本,长大在日本,对日本忠诚。最坏的打算,就算知道我做了这事,伊藤家族也只会将我囚禁在日本。” “想开枪就开枪!只怪我瞎了眼,救错了人。”说完,何龙向着院子外走去。 戴笠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杀了何龙,委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因为这明显是让委长不仁不义。 原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一抓,割破了手。 毛一民一见场面闹成这样,便急忙拉住何龙的手,不让他走:“表弟,冷静些,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何龙气呼呼地坐下:“老实告诉你们,从我父母离开了中国后,我就不怕任何人了,不要以为我不知你军统中统在的明珠情况,弄烦了我,全部给你端掉。” “你敢?”戴笠喊了起来。 “我怎么不敢,我本来就是一个汉奸。大不了我也去美国!”何龙冷笑着说。 两人斗鸡公似地盯了一会儿,戴笠先软了。 “你到底想什么样?”戴笠问。 “就是那个三不接受,我想给你们情报,就会给你们。不要给我什么任务。另外,我的情报必须付款,值多少钱,谈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情报。” “你这是情报贩子的行为!” “你说对了,我就喜欢当一个情报贩子,有钱啊!国军的上校将军听起来很好听,但值几个钱?” “表弟,姨父听了你这话会伤心的,你毕竟是溪口人。”毛一民越听越难受。 何龙坐下来,掏出烟,递给了毛一民一支烟,想了想,问戴笠:“要不要来一根,美国货。” 戴笠眼一翻,伸出手:“尝一尝你这个美国大富翁的烟。” 三个人没有说话,闷头抽烟。 戴笠抽了几大口烟后,将烟头踩碎:“我答应你的要求。” 何龙继续抽着美烟:“你得派一个十分可靠的人长驻江州与我单线联系,这个人必须是硬骨头,不要象前面的几个中统软骨头。” “对,这个人不能接受其他的任务,只能与何龙一个人联系!”毛一民赞同。 “好,我回去安排,选一个合适的人。另外,委长让我问你,你能否帮忙建立一个武汉至江州的通道。中国的物资集散地在上海,上海沦陷后,我们那边太缺物资了。”戴笠问。 “我可以答应,但这要牵涉到江防,海防,航运等方面。不是短时间就能打通的。江州不是很好的地方。再等等吧。” “为什么要等?”毛一民问。 何龙丢掉烟头:“伊藤一郎上次让我去偷画,就是作为活动礼物的。他想调到上海去当宪兵司令!现在正在努力着。如果他调了上海,我肯定跟他去上海。到时,我就去上海的经济督查处。那样,就有机会了。” 戴笠大喜:“这事有多大的可能?” 何龙说:“上次轰炸我堂伯的事,本来就是伊藤一郎调上海的一个功劳。结果泡汤了。所以,现在有些困难。如果不行,伊藤一郎就准备两步跳。先调到杭州宪兵司令部任少将司令。明年再活动,调去上海。” 戴笠说:“杭州也不错!” 毛一民说:“你一定要跟住伊藤一郎。他到哪你就到哪!” 何龙点头:“问题不大!现在一些需要暗中处理的事,他都交给我做了。他需要我!” 何龙又说了陈节被杀的事。 ------------ 46 商讨建通道 戴笠点头,他的手下,也有这样的人,帮他处理一些明面上不好处理的事与人。这些人干的事都见不得光!但是,他离不开这些人。 毛一民说:“通道的事那就不急,你看着办,半年时间内能打通通道就行了。对于我们来说,通道就是一条生命线。” 何龙看着毛一民,想到了一个主意:“表哥!想不想赚钱?” 毛一民心喜,但表面却不露声色:“想啊!但你以为赚钱是撒网捕鱼啊?也不象你,每天有人送钱上门。” 何龙在毛一民耳边说:“我有一条路子,既可以打通与武汉的通道,我们也可以从中赚钱。” “什么路子!”毛一民还未回话,抢着问话的是戴笠。 何龙说的声音虽小,但是他竖着耳朵听到了。 何龙将常亮的事说了:“这人不出一年,肯定会升军长。而他们军就在长江口上下游一带驻防,防区有三百多里。只要将他拉入,通道就打开了一半。” “我们知道他,一个日本人的忠实走狗。他敢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走货?”毛一民问。 “在外人的眼中,我也是一个日本人的走狗。怎么会同你坐在一起?告诉你们吧,他要钱买枪买弹买大炮。没有军队,他分分钟会被人吞掉的。所以他就拼命的赚钱,赚的钱又去扩充队伍。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何龙介绍了常亮情况。 “他现在缺什么?我们能拿什么让他入网。”戴笠问。 “枪,子弹。他要想当军长,就必须实力超过现任军长。”何龙还真的知道常亮缺什么。便将上次常亮买枪的事说了。 “告诉他,你上次给他办的多一倍的武器。少两成的价格。”戴笠答应。 “你不会亏本做生意吧?”何龙问。 戴笠笑了,终于有个方面能压住这个无赖了:“问你表哥,他手上有货可以弄给你。” 何龙看向毛一民:“你们从哪里弄来?不会是撤掉一个师吧?” 毛一民笑呵呵的说:“我在侍卫室!负责军需军工,兵工厂也是我统筹联系的。你不知道,兵工厂出来的中正式步枪,只需要二十个大洋……” 何龙问:“哪有这么好的事?” 毛一民说:“我可以同兵工厂说,让他们代加工枪支。就是我们出铁与木材,让兵工厂给加工,出一个加工费就行。如果不想出加工费,就同他们说好,出来的枪支弹药,扣留百分之二十作为兵工厂的就行了。这样一来,我们收到的枪支,就不到二十个大洋。” 戴笠说:“你表哥让人代加工了两次,赚了不少的钱。” 何龙问:“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 “手上的枪支弹药没有销路了!部队是配发,根本就不需要买枪。没人买做什么。”毛一民说。 毛一民的话还没有说完,何龙便上前抱住了他:“表哥,我们发财了!有这个路子,不怕常亮不打通走私通道。” 上回买枪还是七成新的枪,要三十多大洋。新枪得四十大洋。这一来,就是价格翻了一倍。那得赚多少的钱啊? 戴笠也笑了,他终于知道怎么去对待这个财迷了。就怕你不贪! 三个人商量起如果用好常亮这个线,为他们服务。 对于常亮来说,肯定愿意,那是他的走私通道,但对于武汉来说,却是国府的战略物资通道。 谈完了常亮的事,又问到了何龙的身上。 最后,定了下来:何龙代号──谍。 暂时没有找到十分可靠的人,不会随便给何龙安排上线。有情报,由何龙直接发报给戴笠。但军统局内,不能有其他的人知道何龙的存在。 平时,何龙发报,署名就是红狼。 何龙不与江州站联系,不同所有的军统站联系。 等到通道建立后,何龙会有一个联络人,这个联络人是专门负责经济上的事,也就是走私方面的。 在打通通道方面,那人在明处,何龙在暗处。 军统不需要何龙冒着危险去直接获得军事情报,何龙的任务定位在通道上。也就是经济情报上面。 在机会大于危险的情况下,何龙自己来决定是否获取军事情报。 当然,如果涉及面关系到国家、军队存亡的重要情报,何龙也决不推辞,哪怕牺牲自己,也要获取情报。 就这样,从冲突中开始,到合作式结局。三个人谈到了一起! 戴笠与毛一民十分满意,当天晚上便离开了江州,日后的三人捞钱队正式成立。 回到码头的何龙,急忙换了身衣服,因为内衣都湿透了。 虽说何龙表面上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非常紧张。 红党组织上指示,何龙不要去冒险为武汉方面获取军事情报。 这是从爱护何龙的角度上出发,保护何龙的安全。 因为组织上认为,何龙现在的任务是潜伏,是向上爬。 一个排长所接触的情报内容与一个军长接触的情报内容有天地之别,所以向军长爬去。 而武汉方面似乎想杀鸡取卵,不管是否值得。 所以何龙必须让武汉方面改变用人策略,按自己的意图来。 虽说流了一身冷汗,但是何龙终于胜了。 武汉需要通道,延安同样需要通道。何龙决定利用好这个通道,为组织获取更大的资源。 何龙连夜写了一份汇报密信,将与戴笠的谈话内容写成了一份报告,在下半夜送去了死信箱。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死信箱后的半小时,侯勇也去了死信箱,拿走了报告。 侯勇很担心何龙的安危,今夜,他去了三次死信箱,就等何龙的情报。 组织上一直在关注着何龙的安危,在延安,也有人没休息,同样等待着侯勇传回何龙的消息。 终于取到了信,何龙是安全的! 回到了书店的侯勇,用药水显出了何龙的报告后,将何龙的报告重新抄写一份,然后将原件烧掉。这是组织的规定,报务员不能看到何龙的笔迹,必须经过侯勇的手抄写一次。 拿着抄件,侯勇去了报务员处,让他将这份报告发到了延安。 ------------ 47 大闹电报局 延安的回电,对何龙进行了批评,希望他今后不要再犯如此的错误。 同时,延安对军统建立通道很感兴趣。他们认为,这是个好现象!如果通道顺畅,将有利于中国的抗战大业。 而通道在何龙的手上,等于就是掌握在延安的手中。 延安决定,也要建立一支队伍,利用通道,为八路军新四军,提供物资。 并且,这支队伍不能与何龙发生横向联系。 为此,延安在物色人员,选择江浙一带的人,因为他们熟悉江浙的情况。 …… 何龙一个人坐在房中,很无聊。经查处放节假了,大家都去过端午节,码头也冷清了下来。 “叮铃铃!”电话是常亮打来的。 “老弟啊,你一个人过年,怪冷清的,来我这过年!” 何龙说:“还是算了!去后看到你一家子热闹,我心里更难受。” 不仅仅常亮一人邀请,何虎和其他人都邀了,但何龙不想去触景生情。 何龙开车来到了弗格森家中:“老弗,今天去码头,同我一起过节。” 弗格森头摇晃着脑袋:“不去不去!我不会拿筷子。” 这人很笨,来中国这久,还拿不好筷子。 两人坐下喝咖啡抽烟。坐了一个小时,何龙走了。 他去了安全屋,给父母发了一份电报。 何龙的父母正在电报机前侯着呢,电报一到,马上就给何龙回了电报。 何龙同父母来住发了三封电报,何龙的父母才结束了通话。 关了发报机,何龙想到了一件事。今天是端午节,在外人的眼中,正常的情况下,何龙应该同父母致电的。如果不给父母致电,那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台湾与大陆没有长途电话。那么,就只能拍发电报了。 对呀!我应该去发电报,而且还要让别人知道。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怀疑我有其他的手段与父母联系。 想到这,何龙便离开了安全屋。 当何龙来到了报务局大楼,发现关门了。 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一个老头开个小窗子,警惕的查看外面。 “你不过节,不知道别人要过节吗?”老头子骂道。 “我要发电报!”何龙拍着门说。 “放假了!没人给你发电报!”老头子不屑一顾。 何龙马上掏出手枪:“给我开门!” 老头子一看,哎哟!土匪?有枪! 老头子将那个小窗口快速关上了,他担心那子弹会从小窗口飞进来。 老头子的举动让何龙很生气,连说话的权利也不给? “呯!”何龙举枪,对着门上角射击。 清脆的枪声,响彻在天空。 可是,正值过节,每家的小孩放炮不断,听到枪声的人将枪声当作鞭炮声,没人理踩。 可拌随着枪声后的大喊声却被很远的人听清了。 “救命啊!土匪开枪抢劫了。”老头子的高音功力还真行。 仿佛是配合那喊声,何龙又开了两枪。 两枪响后,附近的家庭的人急忙将小孩拉进了屋,关紧了门窗。 警察局接到了报警:有人在电报局开枪抢劫。警察局长骂着娘从家里跑出来,带队赶向电报局。 宪兵队也接到了报告,伊藤一郎回了日本,小林业部带着宪兵赶到了电报局。 电报局局长接到消息,心一紧,电报局办公室里有一万五千大洋的私房钱,可千万别给打劫了。 何龙已经知道了外面的情况,猜到了很快有人来。便在电报局外面转来转去,想找个矮点地方爬上去。 正好找到了一个可以够着的地方,何龙准备向上爬。 背后转来了十几声高喊:“不许动!举起手来!” 何龙回头一看,笑了,很多人他认识,警察局的。 “你他娘的,连我也不认识了?”何龙破口大骂。 众警察一看,是这位爷!你说哪里不好玩,你偏偏来电报局玩? 局长从保护中站出来:“你没钱花?跟我们要,几十大洋还是有的,何必跑来抢劫呢?” 何龙一听,原来把我当抢劫的了。 “你才抢劫!你全家抢劫!大过节的说点吉利话行不?老子的钱可以买十幢这破楼,还去抢这垃圾?” “你不抢劫,那你大过节的跑这干嘛?” “这是我的私事,不想告诉你!”何龙爱理不理的。 “我想知道原因!”这时,一个日语声音响起。 何龙回头一看,这才转换了颜色,用日语回道:“小林君,你怎么来了?” “被枪声吸引来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何龙只得说出来了:“今天过节,我想爹娘了,就想给我父母发个电报。结果这电报局竟然不让我进,情急之下,我开枪吓唬吓唬他。” 电报局长懂日语,急忙回话:“今天是过节!” 何龙用江州话骂道:“过节就不剿共了?过节就不打军统了?过节就不值班了?我码头都有人值班,你这里为什么不留人值班?” 众人一听,都集体翻白眼:“码头能不值班吗?过节的人从码头回家,你不值班放人,让他们在船上过节?” 小林不清楚这些,对何龙竖起了大拇指:“码头的不偷懒,大大的好!电报局偷懒,大大的不好!” 电报局长想分辩,但一看小林的样子,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小林用脚踢了踢铁门,吓得老头子忙开门。 “电报局,马上上班!要向码头学习!” 说完小林带着宪兵走了,留下哭丧着脸的电报局长。 “兄弟啊!你要发电报直接找我不就行了,非要弄得大伙节都过不成。”电报局长对着何龙说道。 这是个闷着坏的主!小心侍候着。 何龙指着老头子:“谁让他同我牛!你怎么不再对我凶了?他娘的,一个快被土埋到了脖子的人,也敢对我发火?” 局长知道原因了,这老头子仗着儿子在行动处当个小队长,把谁也不放在眼里,这下好了吧。一脚踢到了铁门上去了! 电报局门大开,只有何龙一个客人。 何龙起草了一份电报,电报中说,自己一切都好,请父母不要挂念,祝父母节日快乐! ------------ 48 通道系命道 电报局长让人给何龙发出了电报,那封电报是发到弗格森给何龙买的那个小农场边上的镇上的电报局的。地址胡乱写了一个。发过去后,那电报局的人去送电报时,肯定会骂娘。因为没这地址。 电报不是信,退不回来的。除非你再回电报。但是,回电报是要钱的。所以,电报局有规定。发不出去的电报,就丢进废纸篓内。 所以,大陆的人以为何龙给家人发了电报。但是那电报,没人接收! 电报局长好说孬说,才将何龙送出门。 “局长,这人是谁啊?牛逼轰轰的!”看门的老头子问。 电报局长说:“他叫伊藤一郎队长为大哥,你说他是谁?惹谁不好?你偏要去惹他。如果他不高兴了,你那小队长的儿子,分分钟就当不成小队长了,还有可能进宪兵队吃牢饭。” 老头子一听,吓得哭了起来。“局长,你要帮我说好话啊!我不认识他!他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他二十大洋!” 电报局长的嘴一歪,二十大洋?给何龙的狗,狗都瞧不上!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武汉,戴笠和毛一民坐在了老头子的面前。 听到戴笠也没有在何龙的手上占优势,老头子笑了。 “校长,你没见到,那就是个上海的小混混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戴笠解释道。 “他没有这样子,在江城,早就被人吃的渣子都没有。”老头子说。 “也是!这次我们达到了事先的目的。而且另有收获。”毛一民汇报道。 “什么收获?”老头子问。 “通道的事!何龙的手上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戴笠回道。 “很快吗!看来今天的节得高兴高兴。”老头子喜着问:“小兔崽子的手上有谁可用?” “日伪保安军副军长兼一师师长常亮。” 老头子想了想:“我知道这个人,很贪。” “正因为他贪,才给了何龙的机会。他两人做了不止一笔生意。”毛一民说道。 “什么生意?”老头子好奇心起。 “进口消炎药。何龙从英国人的手里牵线,常亮接货,然后常亮再投放到黑市上。许多药最后又高价进入了武汉。”戴笠还是有一手,何龙同常亮的交易他一清二楚。 “娘稀匹!英国人有货不给我们,拿出去翻了几番才到我们的手上。”老头子骂道。 “现在英国人将何龙当财神了,何龙的父母就是那个卖消炎药的英国大鼻子联系去台湾的。也算害了何龙。买的那个小农场,根本就不能住。就放在那里空着长草。” “如果你是英国人的话,你也会将何龙供起来。他能给英国人带来丰厚的利润。”老头子说。 毛一民说:“难怪何龙说要让父母移民去美国。他还牛逼轰轰地说,要请几十个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人给他父母当保镖。” 老头子看了看戴笠:“肯定是你惹毛了他。” 戴笠说:“他就象那炮仗,一点就炸!” 老头子转过话头问:“常亮倒卖消炎药,日本人不知道吗?” “知道!伊藤一郎默许何龙与常亮这样干,他俩都要上缴钱给伊藤一郎,好象伊藤一郎急需钱去送礼。想调到上海去当宪兵司令。”戴笠汇报道。 老头子的眼睛一亮,“但愿他能成功!” 毛一民又将何龙的打算说了。去不了上海的话,就先去杭州。 “让何龙给我们弄一批进口的消炎药,现在是战时,消炎药的价格一天比一天贵,涨的太厉害了。”老头子说。 “我说了,他说一个月后,海上有一批消炎药到,依旧是常亮接手,五十万美金的货。”毛一民马上汇报。 “派人接触常亮的经办人,不能拿到一半,也要拿回三分之一。”老头子命令道。 接下来,戴笠将何龙的三不接受讲了。 老头子笑了:“这与我的决定差不多啊!怎么会闹得不可开交?” 戴笠忙认错:“这怪我,总想让他多作了贡献。” “我知道,你想让他多出情报,但他却需要保命。两个人的观点不同,所以容易发生冲突。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一个小科长,又是查码头的,不直接接触军事情报,你让他怎么去弄情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推上去,推到了处长以上的职位,那他能接触到的情报才有价值。到那时,你还愁他没情报?”老头子一针见血地指出。 “是,学生眼界太小,我知错了!”戴笠满头大汗。 “你也没错!你两人出发点不同。对他的安排有何打算?”老头子看到了戴笠头上的汗。 “我准备任命何龙为中校。他的身份只我一人知道。对外严格保密。”戴笠将在江州与何龙商谈好的事汇报出来。 “他还年轻,给个少校就行了。其他的我批准你们的计划。但有一条,他的联系人必须是不畏死的人,一有暴露的危险,那人就得杀身成仁,确保何龙的安全。未来的抗战肯定要打很久,我们要作长期准备。而这条通道必须安全。只有何龙存在,这条通道才有价值。”老头子慎重的说道。 “是!”戴笠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容易。校长看的比自已要远的多。 八个小时后,远在延,安的一个窑洞里,几个人围在火盆中,烤着木柴烧的火。 “据情报,今天戴笠和毛一民去了那人的官邸,汇报他们的江南之行。事后三小时,那人批准了戴笠的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是江州至武汉的战略通道计划。我接到了两份计划。这两份计划大同小异,主要内容相同。一份是武汉我们的同志传回的,另一份是红蝉汇报的情报。” 大家看完了通道计划后,都说是一个好招,有了这个通道,中国的抗战会得到不少的助力。 “这个红蝉非常重要!千万不能暴露他属于延安的身份!一暴露,日本人也好,武汉也好,都不会放过他的。并且武汉又会借机指责我们。” ------------ 49 今世再入党 “我们有安排!他的材料只记在我的脑袋里,不在外面留档。而且他现在还未入党,所以有关部门没有他的材料。” “不行!这么关健岗位上工作的同志,怎能不是党员呢?” “因为他的特殊性,不能留有手笔在外,所以他没有交来入党申请书。” “不让他留手笔是对的,但是也不能因此将同志排除党外。让侯勇代他写入党申请书,你做他的入党介绍人。” “我马上着手办。现在讨论的是,我们要派一个小组加入到武汉的通道计划中。当然是武汉那人不知道的,他知道了肯定会骂娘的。” “有标准吗?” “有,宁死不屈的忠诚的共产党员!他们会面临日伪、武汉两方面的压力,必须心细胆大。万一出事了,不能让敌人怀疑到我们身上来,而且必须是江浙一带的人,熟悉江浙的地形地理,因为他们要随时将物资从两方面的人的眼下偷偷地转走。” “那从新四军里选拔,他们那江浙人多。” “他们这批人会分散在江州市,成为江州市的商人,而新四军的人大部份都被敌人知晓。” “只能从延安调了。一,年纪三十岁以上,太年轻,不象商人;二,江浙一带人,也可以是安徽东南部的人;三,平时不引人注目者。四,他们不知道通道之事,只知道组织派他们去江州做生意。” “最好红蝉也不知派去的人的身份,有情报需交流,就由延,安中转或下达命令。” “同意!” 端午节的第二天的晚上,何龙看到了侯勇留下的信号。 于是,何龙再一次来到了浴室做搓背。 “老侯,有什么事?”何龙闭着眼睛趴在那问。 侯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严肃起来:“小何,组织让我同你谈话。” 何龙以为上次的事,马上端坐说:“你批评!我以后保证改!” 然而,侯勇的下一句话,让何龙激动起来。 “你愿意为共产主义的事业奋斗终身吗?” “愿意!” 何龙不经考虑,马上回答。 “你愿意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吗?” 何龙感到一股热血冲上了心头。 “我愿意!” 侯勇用刀一样的目光剖视着何龙:“你愿意加入中国红党,成为一个英勇的中国红党党员吗?” 何龙从木架床上站起身来:“我当然愿意!我够格吗?” 侯勇说:“你的事情,首长们已经研究过了,首长们认为,你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为组织解决了布匹,药品和枪支,证明了你对革命事业的热爱。我们的党,需要你这样的优秀人才。” 何龙想到这是自已第二次写入党申请书。前一次写,是在上一世的二十一岁。这一世的二十一岁,又来写一次。 他高兴地笑了:“我马上写入党申请书!” 侯勇摆摆手:“由于你的工作性质,上级指示:你不能留下笔迹归档。所以决定:由代你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们发到了延,安。那份电报,就是你归档的入党申请书。而且,你的入党人的姓名写为红蝉。” “好!我来写!”何龙随着侯勇来到了一间屋内。穿上衣服,恭敬地写下了一份入党申请书。 当何龙写好后,侯勇抄写并译成了电报,然后将何龙的原件烧掉。 之后,侯勇让何龙在浴室等他,侯勇带着抄写件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小时后,后院传来敲门声,侯勇回来了。 一进暗室,侯勇紧紧地握住何龙的手:“红蝉同志,上级快速的对你的事情进行了表决,同意你入党的请求。由于这里是敌后,没有党旗宣誓项目。但从现在起,你已经是一名中国红党党员了。” 侯勇找来了一瓶酒,倒满两小杯子酒,他拿起一个杯子:“祝贺你,红蝉同志!” 何龙端起酒杯,与侯勇碰杯后,两人将酒倒入口中。 何龙从身上掏出一万大洋的本票,递给侯勇:“这是我的党费!” 侯勇心里说:他交这多的党费,让我怎么办? 接过本票,侯勇表示会转汇给组织。 回到了码头后,何龙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自己再一次成为了红党党员!终于同舅舅成为了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处长,是不是找了个漂亮的妹子?看你这么高兴?”光头闪了进来。 “你不在家陪老婆,这么晚跑到我这里来干嘛?”何龙问。 “我在三科的老乡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光头轻声说。 “什么消息?让你将嗓子压没声音了。”何龙奇怪道。 “三科的火车站货场里,有一批违禁品。” “什么违禁品?我们这天天都有违禁品放行,瞎操那些心干嘛?”何龙嘲笑起光头的神秘样。 “烟土!”光头在何龙的耳边轻声说。 “什么?是真的?”何龙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真的,他带我偷偷去看过了。”光头保证道。 “进货场了?”既然光头去看了,那就说明进了货仓。 “进了,准备零点钟运出。” “他们科长知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放烟土?” 光头又神秘的说:“就是他们科长让放进货仓,也是他通知零点放货。据说处长也有份。” 这个处长是新经侦处的处长。原来的处长陈节被何龙给变成了水鬼。原来的副处长升为正处长。 这家伙很贪又胆大,原来的处长死后,他便去贴上了原处长的东家,那个高官马上接收了他。 不仅如此,这家伙对何龙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几次想抹掉何龙所兼的一科科长的职务。想让何龙当一个光杆的副处长。 所以说,这个机会对何龙很好。光头才来报告。 何龙伸手找光头要了一根香烟,点燃后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日本人进入中国后,日本商人也做烟土生意。但是,日军禁止中国的商人进货日本外的烟土。而日本烟土又只有日本商人才能有货。 这样一来,就发布了禁止烟土的命令。所有的烟土不得在中国日占区买卖烟土。 ------------ 50 抓获贩烟人 但是,烟土是最赚钱的生意,所以,一些人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做烟头生意。抓住了是死,没抓住,那就是大赚一笔。 何龙想到的不是如何禁止烟土。日本人都卖烟土,你禁个球? 他想到的是,伊藤一郎需要钱,这烟土就是一大笔钱了。 这个机会一定不能丢,何龙下了决心。 “光头,你马上去三科那盯着。十一点半之前,我们在三科前面的三岔路口碰面。”何龙交待完,便开车离开码头。 何龙直接开车到了宪兵队。伊藤两兄弟回了东京,就只有找到了小林业部。 “找我什么事?”小林坐在椅子上没动。 何龙将烟土之事一说完,小林就坐不住了。 他马上给东京伊藤家发了电报,将何龙汇报的情况向伊藤一郎作了汇报。 很快,伊藤一郎回电报:“马上让常亮派一个连的部队跟随宪兵队行动。先抓三科科长,经查处处长也控制起来。所有的涉案人员先抓到码头审理,审理后确认有问题的,转去宪兵队。另外,那批货别丢了,放在码头货仓,派兵看管,等我回来处理。” 看到电报,何龙便知道,伊藤一郎肯家想打这批烟土的主意。 收了电报,小林拨通了常亮的电话。 小林与常亮说了两句话,便将电话递给了何龙。 “常师长,是我!奉伊藤太君的命令,调派你最得力最信任的连队来宪兵队,跟随皇军行动。对,今夜有行动,你的人十点前到宪兵司令部。”何龙直接了当地说。 “好!我会亲自带警卫营一个连来。”常亮放下了电话。 一个小时,二十二点钟,常亮带着三辆汽车赶了过来。 小林业部一挥手,三十多个日军宪兵上了两辆车在前面走了。 常亮急忙命令部队跟着皇军走,而他自己坐上了何龙的车子。 “兄弟,什么事要摆这大的架式?”常亮看着前面几台车说。 何龙将事情讲了出来,反正等一下,常亮也会知道。 常亮一听,唆地站起来,结果头碰上了车顶,疼得他直叫唤。 “你干码这激动,不会与你有关吧?”何龙斜睨他。 常亮揉着头:“差一点进去了。前段没做药品和白布的生意,我不是着急吗,就有人介绍我。但我担心出大事,就拖着。后来你帮了忙,我钱宽松了,就推了这生意。想不到这货还真出事了。” “那你知道这货出哪儿?”何龙问。 “听说运往浙南,销往台湾。”常亮也不隐瞒。 到了三科前面三里地,小林过来了:“常亮君,你的人分三批,每批一个排。在货仓通路的前面二百米一个排设伏,等运送烟土的车子一来,立即拦路扣车扣人。在扣车的同时,另两个排进去封锁三科对外联络工具,所有的人全部带去码头,交由何龙君处理。” 小林回过头对何龙说:“将你们码头调一个班过来,负责这里的值勤。” “是!”何龙马上喊来光头:“你马上回去将你的白班人马全部带来三科值班。记住,不要走漏风声,零点过后,由你接班了。” “是!”光头兴奋地向处跑去。 很快,埋伏的人全部就位,四周又恢了平静。 二十三点三十五分,从市内的方向开来了两辆小车,从埋伏的人身边驶过去。 何龙知道,货主到了,他们准备出货了。 果然,二十四点一过,二小一大三辆汽车,从货仓开出,向着江杭公路开去。他们行动很小心,灯都是小灯,不敢开大灯。 然而,他们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检查站。 “这地方从来没有检查站,今天是怎么啦?”大车的司机说。 但是,他们不敢冲,没看到对着车子的机枪吗?那东西一突突,将会打碎挡风玻璃,穿进来,射杀车内的人。 “皇军命令,接受检查!”一个伪军排长喊道。 一听皇军二字,小车上的人马上感到了不妙。 “命令所有人,冲过去!被抓住了,我们也是死。” 小车上的一个人向后传话,后面小车的人向大卡车传话。 传话结束,三辆车子轰大了油门,加大了马力,向着检查站冲去。 他们在赌,只有对面的机枪不马上开枪,他们就能冲过去。 但是,他们赌输了。 机枪响了,接着两边的日军也开枪了。 三辆车子被火力打停了。 一群保安军士兵冲了上车,打开车门拉人。拉下来的人被五花大绑押上了汽车。 “何龙君,看你们的了!”小林业部说。 何龙与常亮立即带着两个排的人直扑三科办公室。 首先,将正准备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三科科长抓获,接着,又控制了三科的三部电话。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向外面通报了。 “三科的人全体集合!”何龙喊了一声。 三科的所有人员全部集中起来了,确认人员全部到齐后,常亮让士兵将三科所有的人全部押上卡车。 这些人将被押到宪兵队进行审查。还有那些押运货的人。 而此时,光头带着二十多人来到了三科,正式接管了三科。 宪兵队内,小林业部也不休息,立即开始了审讯。 何龙与常亮也陪着他,坐在审讯室的旁边的椅子上。 审了一个小时,小林业部烦了,将椅子向边上的一拉:“何龙君,你也干过侦缉队长,你来审。” 何龙只得坐上了主审位,招呼带人上来。 上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来,便往中间放着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有烟吗?给老子一根。” 何龙眉头一皱,走到了那人面前,拿出自己抽的烟,用烟头有火的一头,向着那人嘴里塞去。 那人被烟火烧得皮肤吱吱的,他想挣扎,但旁边的两个保安军士兵按着,挣不脱,弄得他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烟头熄灭了,何龙又点了一支烟:“是老实交待,还是继续烤肉,你自己决定。” 那人看了看小林业部,知道自己不说的话,会生不如死,便坐好说:“我交待!我交待。” ------------ 51 抓捕谢贤士 随着他的交待,整个案情明朗起来。 他是市水上缉私队的,是一个小队长。 他们水上缉私队也就五条缉私艇,一百多号人。 队长谢春从一当上队长,就有心捞钱。 可经济督查处一成立,他们的财路就断了,许多人愿意走陆路,花点费用办成大事。 于是,在能人的指点下,谢春便卡死了水路,想要逃过码头上岸的货,就得给他们重金。 半个月前,一个上水路来的客人一见面就给了谢春三根小黄鱼。 并说,十根小黄鱼,走一千斤烟土。 谢春看着金条眼红,不愿意放手,最后对方报价到十六根小黄鱼,谢春忍不住便答应下来。 由于码头按制严,容易出事,他们便选择在三科的公路出去,再在前面下水,由小艇送到海中的船上。 他们之所以有把握,就是谢春的哥哥在经济督查处当处长。 果然,经督处的谢贤士一口答应,并将三科科长叫来商量具体行动方案。 最后决定今天晚上开始行动。 口子开了!小林业部兴奋地又回到了主审位,将三科科长带来审问。 两人交待的没有出入,案子可以结了。 “何龙君,立刻抓捕谢贤士!”小林业部命令道。 何龙为难的说:“小林君,我去抓我的顶头上司?别人怎么看我?” “你管别人怎么看!关键是皇军怎么看你?明白吗?”小林盯着何龙。 “是!我去!那水上缉私队的人呢?”何龙想到了水上缉私队。 “常亮君去抓,你们抓到的人直接送来宪兵队。” 常亮却是喜欢的去了,他还想乘此机会捞点油水。 何龙带着三个宪兵,十个保安军士兵来到了谢贤士的住处。 何龙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让宪兵和士兵在院子外等他,何龙敲开门进去了。 谢贤士惊愕地看着何龙,这个人从来不上自已门的。 何龙拉着谢贤士来到了窗外,让他看院子外的宪兵。“处长,烟土的事犯了,三科长被抓了,水上缉私队的人也抓了。他们供出了你,我奉命来请你去宪兵队。” 谢贤士一下子傻了! “什么办?”谢贤士的老婆吓哭了。 何龙说:“处长,宪兵和士兵已经被我拦在门外了,暂时不会进来。迟一点,就挡不住了。我只能帮你这多了,赶快打电话找人帮忙救你。否则你就全完了。另外让嫂子带着财产躲起来,防备日本人来抄家。” 谢贤士连连点头,急忙跑到电话台边,打了几个电话。 而他的老婆则去收拾金银细软了,一个银元都没有放过。 打完电话后,谢贤士交待老婆如何行事,这才跟着何龙走出了家门。 何龙对宪兵与伪军说:“我们的任务是请人去问话。” 那几个想捞油水的宪兵与伪军,这才懊恼地上了车。 临上车时,谢贤士对何龙轻轻说:“兄弟,你这份恩情我记住了。只要我谢贤士不死,他日,我必报你今日之恩。” 何龙摆摆手:“你我同事一场,我不做落井下石的人。” 何龙带着谢贤士一走,谢贤士的老婆便从后门偷偷地溜走了。带着一个佣人,提着三大包的东西,仓皇离去。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一帮人抄家,结果一个子都没有。 谢贤士一到宪兵队,便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犯罪。 由于他不承认收了钱,而他家中又没搜出钱,再加上有市党部、市政府、南京方面的求情电话,最后他只被撤职,在家闲置。 谢春则没有这么好运,在有关系说情的情况下,最后被判罪十年。三科科长被判十五年,三科同时还有三个被判罪。这是后话。 案子结后三天,伊藤一郎回到了江城。 回来后,伊藤一郎马上打来电话,让何龙去宪兵队。 伊藤一郎在办公室里单独见了何龙。“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汇报一遍。” 何龙便将光头如何发现烟土,到何龙马上来宪兵队报告。再到抓捕谢贤士。就连有心放谢贤士一家躲过抄家的事,都没有隐瞒。 凭伊藤一郎的眼线,他肯定会知道这事。就是谢贤士也会交待的。所以,不能在伊藤一郎面前隐瞒。 本来这事小林肯定会汇报的,但伊藤一郎还是让何龙汇报了一次。 听完汇报后,伊藤一郎盯着何龙看了几分钟。 何龙被看得发慌:“太君,我做错了什么吗?” 伊藤一郎说:“记住,有时候心软,就是自杀!谢贤士说了你帮忙的事,这对你就不好了。明白吗?” “明白!下次不敢了!” 伊藤一郎收回目光:“重情重义是好!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好了,这话到此为止。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何龙立正:“何龙受命!”! 伊藤一郎说:“这事,不准向任何人泄漏,泄漏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何龙吓得一缩脖子:“我能不接这个任务吗?” “不能,中国人中,我只相信你,所以这事非你不可。” “愿意为太君效劳!”何龙立正喊道。 “你的任务就是,将没收的那批货卖给台湾人。” 伊藤一郎的话让何龙一惊:“那可是烟……” 伊藤一郎打断何龙的话:“对,你将那些烟卖了。皇军现在需要很多钱,如果卖了这些烟。我就能做很多的事。再说,眼下的中国,哪一个地方不是大卖烟土。我们卖烟土没问题。” 看来,这个差事只能做了。也对,这年头,从上到下,都在卖烟土,并且没有罪。不象后世那样是死罪。 “是!我怎么与台湾人联系?”何龙问。 “这边的货主已经全招了,明天,你去宴宾楼与他接头。”说到这,伊藤一郎按响桌上的叫铃。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报告声,小林进来了。 “明天,你与何龙去宴宾楼接头。”伊藤一郎说。 “是!如果对方反抗,我是否可以将其抓捕和击毙?”小林问。 “不行!只要交易成功,收到了钱就放他们走。也许将来我们与他还会有交易。”伊藤一郎说出了他的打算。 ------------ 52 与烟贩谈判 第二天,何龙与小林业部来到了宴宾楼。 此时的宴宾楼已经被侦缉处的人团团围住,冯佩也来了。 因为需要保密,所以何龙与冯佩只是点头而已,没有说话,仿佛不是很熟的样子。 何龙按照约定好的,来到了三楼五号包厢。 在门是停了几秒钟,稳定下心情后,何龙轻轻地敲了门。 五秒钟后,包厢门开了,伸出一个秃头,三十七八的岁数。 “找谁?”他很警惕。不过脸上的表情暴露了他的紧张。 “找你!”何龙使劲地推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子。 “我知道你!何……”那人惊叫着,手伸向怀中。 “不许动!” 何龙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这一下,吓坏了那人。那人惊收回手,哀求道:“不要抓我!请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一定会有厚报!” 何龙让那人将枪取出丢在地上,并用脚踢到了何龙的面前。 “说说?你有什么厚报?”何龙问。 那人一喜,何龙的话中有话。那么,自已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忙说:“何处长,我出十根小黄鱼,求你放我一码。” 十根小黄鱼,也就三百多两黄金。一根小黄鱼可兑一百大洋。十根小黄鱼,也就一千大洋。 何龙坐下来,点上烟抽着:“那生意失手了,你回去能交差吗?” “报纸都报道了,责任不在我,回去顶多受些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那人老实说道。 这话在理! 何龙说:“如果能让你将货带回去了呢?那你会有什么好处?” “肯定有大赏,升职……你说什么?”那人睁大眼睛说。 何龙将抽了三口的烟头丢进烟缸:“我的话不说二遍,没听到就算了。” “听到了!听到了!如果能成交这笔生意,货款之外,我再孝敬你十根小黄鱼。”那人轻轻的说。 何龙伸出三个手指头:“一共二十根小黄鱼?” 那人也伸出三根手指头:“一共二十根小黄鱼!” 何龙点头,故事提高声音,说:“行!我同意你的要求,给我十根小黄鱼,我去向太君求情,将货卖给你。卖给谁都是卖,卖你还不是一样的。” 那人一楞,随即会意,也大声说:“好!何处长,这是十根小黄鱼,请笑纳。” 那人马上拿出了二十根小黄鱼。双手棒给了何龙。 何龙将十根小黄鱼放到了自己的包中,另外的十根小黄鱼则拿在手上,然后脱下自已手上的一只旧手表,放到了茶几上。再然后走到了门后,突然拉开了门,对在门外偷听的小林说:“小林君,已经谈好了,价钱还是一样,你收钱开放行条,我带他去码头取货并送他走路。” 小林盯着何龙手上的小黄鱼:“那这是什么回事?哪来的黄澄澄?” 何龙指着刚才脱下来放在茶几上的手表说:“他看中了我那古懂手表,愿意出十根小黄鱼买我的手表,看他态度诚恳,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小林将何龙的手表抢过来,丢给了何龙:“你的手表是你父亲给你买的,留着做纪念。我的手表没纪念意义,我的手表卖给他。” “这样啊?”何龙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将十根小黄鱼递给了伸出手的小林业部。拿回自己的手表戴上。 收到了小黄鱼的小林快速的点清了那人的小皮箱中的购买烟土的货款的小黄鱼数量,并马上开出了盖有宪兵队章的放行条,将放行条递给了那人。 随后,小林带着宪兵离开了宴宾楼。 何龙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会意,收拾好东西跟着何龙出了门。 两人上了何龙的车,向着码头驶去。 等到了码头货仓,那人将放行条递给了何龙,何龙让江虎放行。 王虎不敢相信的看着放行条,之后明白了。然后什么也不说,让人将一千斤烟土送到了码头上的一只快艇上。 何龙亲自送那人上艇:“既然知道了我,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的电话是*****” 那人真诚的说:“一定!我叫李辉。谢谢你!” 何龙一直站在码头上,等李辉的快艇离开了十分钟,而海面上没有异常,才回到了办公室。 何龙坐在椅子上,拿着十根小黄鱼,相互碰击着。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何龙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处里的机要室主任打来的,通知何龙去处里开会。 “处长都没了,谁召集开会?”何龙问。 “宪兵队通知,新来的处长马上上任。”机要室主任是个将近三十岁的妇人,平时能与何龙说上几句话。 何龙只得将小黄鱼收好,驾车出了码头,向处办公楼开去。 到了处里会议室,何龙发现大家伙都到齐了,就等自己一个人。 正中位置坐着伊藤一郎,小林站在他身后,象个门神。 左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人,戴着一副眼镜。 其他的人都没有变化!不对,少了一个三科长。 伊藤一郎看了何龙一眼:“怎么这么慢?” 何龙赔着笑:“路上堵车!” 等何龙坐下,伊藤一郎开始讲话了:“经济督查处设立以来,有成绩也有错误。我要说的就是,回去后好好地想想,错在哪?为什么会犯错?今后如何去改正错误,做到不犯错误。明白吗?” “明白!”众人声音洪亮,让伊藤一郎感到满意。 “现在宣布人事任命!” 伊藤一郎的眼光扫了扫左右众人:“任命肖邦!” “唰!”左边的那人站起:“到!” “任命肖邦为经济督查处处长!即刻上任。” “是!”肖邦坐下后看了看桌子两边的人的表情。 “任命何龙!”伊藤一郎又喊了何龙的名字。 何龙一楞,我已经是副处长了,你不会也任命我为处长吧?那不成了两个处长? 但是何龙还是大声地答道:“到!” “任命何龙为经济督查处第一副处长,兼任一科科长,同时暂时兼任三科科长!即刻上任。” 何龙抬头挺胸大声喊道:“谢谢太君的信任!我一定发动一科三科的人开总结会,探讨之前的错误,争取今后做到少犯错误、甚至不犯错误……” “很好!”伊藤二郎拍起了手。 会议室里马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何龙,他妈的,他一个人占了三个位置。你怎么不去将二科科长,财务科科长,机要室主任都兼了?那样就不用我们这些吃闲饭的人了。 就是肖邦也不开心!实权的三个科,你兼了两个科的科长,还弄了一个第一副处长。如果减少一个字的发音。你就是第一处长了。那我算第几? ------------ 53 身兼三职者 送走了伊藤一郎后,肖邦请何龙去会议室坐坐,现在会议室是他的办公室,处长原办公室在装修。 肖邦认为那办公室不顺,所以大肆修缮一下。 “何副处长对处里的人事情况有什么好的建议?”肖邦问。 何龙笑了笑,说:“我的工作是在一科,兼带三科,至于处里面的事听处长的。” 肖邦满意的说:“我们处里原来的电讯室主任辞职后,一直没有新的人上任,那一摊子很重要啊!” “处长这次没有带人来?”周林问道。 “有两个人,一个适合干机要室主任,另一个准备将来放到科里。”肖邦的意思何龙明白,那人是来接三科科长的。 但伊藤一郎没有批准,所以那人先留在处里。 “我倒有一个建议!”何龙想起了一个人。 “说说看!”肖邦也为了安排人头疼,可惜他的人不懂电讯方面的工作,接不了手。 “现在的机要室主任,过去干过七八年的电讯工作。不如让她去当电讯室主任,空出的机要室主任就可以安排人了。”何龙曾经几次听现在的机要室主任讲,她不愿干这差事,所以何龙就想帮帮她。 肖邦用笔写下了记录,两人谈了些鸡毛蒜皮的事,何龙就告辞回到了码头。 一到码头,发现光头正等在办公室外。 “光头,三科现在还稳定吧!”何龙喊进了光头。 “科长,哦,叫错了,第一处长!” “是副处长!”何龙纠正道。 “是,第一副……处长!三科的人基本还好,原来科长的几个人都抓了,大家都忘记了他们。所以工作还不错。”光头是何龙安排在三科的眼睛,有什么事,他会立马汇报。 “嗯!好好干!我准备提议让你担任三科副科长。”何龙拿出烟,丢给光头一支。 “谢谢处长!我永远紧跟你,做你的小跟班。”光头不知如何去表达对何龙的谢意。从一个小小的侦缉队员,几个月的时间,便当上了副科长。要知道,经济处的副科长,与警察局的科长是平级的。自已这越过了小队长,组长,副科长,科长,四级跳了。 面在千里之外的武汉,戴笠正与毛一民在家中喝酒。 “哈哈!中统那帮笨蛋,整整六十根小黄鱼的货全都便宜了伊藤一郎那个王八蛋。”戴笠幸灾乐祸道。 “老陈现在估计杀人的心都有。”毛一民说。 “老头子已经警告了他,不准对付何龙。”戴笠说道。 “什么理由?”毛一民问。 “我们的通道计划必须利用何龙才能打通。如果何龙死了,那么通道计划就会难上十倍。所以老陈心里恨何龙,却拿何龙没办法。” “江州中统中的日本密探的事有结果没有?”毛一民始终记得两次暗杀何龙,毁于告密之事。 “没有结果,但目标缩小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组长一个,另一个是谁?” “那个去配合锄奸队杀何龙家人的人。他的表现太怪了,杨雨也曾经对我汇报过。”戴笠看着屋外。 “他有可疑之处吗?”毛一民给戴笠倒酒。 “那次他去配合,已经发现了敌人三层包围圈,就等着锄奸队入包围圈。当时,他过不去。但只要他鸣枪示警,锄奸队的人就会知道计划泄漏了,就能收手撤离。可他没有报警,回来对杨雨说,锄奸队已经行动了,来不及。其实那时,锄奸队才在五分钟后才行动的。” “狗日的,不是叛徒就是怕死鬼!”毛一民骂道。 “见死不救,反正不是个好东西!”戴笠也骂着。 “那个组长有问题吗?”毛一民又问。 “也有问题,曾经他有三天脱离了我们人的视线,我们怀疑他可能被捕过。更有可能叛变了。” “老戴,照这样说,中统江州组现存的两个人都不可靠了?老陈知道吗?” “老陈已经知道了,现在的真实情况不向江州组讲,人员也不向江州派。” “还派?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毛一民喝了一口。 “老陈正准将秘密将那两人处理掉。” 毛一民一楞:“别呀!就让那两人给何龙,让何龙在日本人的记功本上增添一笔,帮何龙立功啊!” “对啊!我们可以废物利用啊。”戴笠有兴趣了。 “可怎么通知何龙呢?他的联络员还没有到位。对了,他的联络人员选定了吗?” “他的联络员已经选定了,是一位上校,有着二十多年的谍报生涯。是一个对党无限忠诚的人。”戴笠肯定的说。 毛一民知道,能受到戴笠如此夸奖的人,肯定是个优秀人才。 “那我们两人现在就去向委长汇报,将两件事情呈上去,请他老人家定夺。” 于是,两人酒也不喝了,一起去了官邸。 而在官邸里,陈部长正在同老头子汇报烟土被查收之事。 “就是这个何龙坏的事,本来已经出了关,马上就可以上艇了,结果何龙带兵一拦,什么都毁了。” “你自己的人做事不秘,让人查了,还说什么?”老头子说道。 “我请求再次对何龙进行刺杀!”陈部长请示道。 老头子火了:“你一个部长跟一个少校谍报员计较什么?” “少校谍报员?”陈部长脸色赤红:“我明白了!” 老头子叹气道:“记得我让你安排人照顾了十年的那个老人吗” “记得!老栓叔。”陈部长奇怪,那人没儿没女啊? “何龙就是他的亲孙子!这事不能说出去!听到没有?”老头子说道。 “听到了!我保证不说出去!那么说,这孩子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刚刚拉过来!是雨农去拉的,交给雨农了。” 陈部长失望道:“我怎么不知道?说起来,他爷爷还同我谈的来。他应该到中统才对。”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到他,将他爷爷的遗物交给他。然后让他负责烟……” 其实,国民政府手上也有一批烟土。军费开支中,有一部分就出自烟土的。 ------------ 54 帮何龙上位 “遵命,我马上去。”陈部长马上要告辞。 “随便一个人去说,何龙会信你吗?你不碰壁才怪。” 陈部长又回到了老头子身边:“那我怎样才能让他相信我?” “军统会有一个人去江州,是何龙的新的联络人。明天我会召见他,让他在执行戴笠的计划时同时也执行你的计划。等他同何龙接上头后,由他介绍何龙认识你。” “好办法!”陈部长高兴道。 这时,侍卫进来报告,戴笠与毛一民求见。 老头子让他们两人进来,陈部长正准备离去。 “陈部长,我们汇报的事与你有关。”戴笠说道。 老头子示意陈部长坐下,听戴笠讲什么。 戴笠将江州中统二人的事讲了,计划得到了老头子的赞扬。 陈部长一反常态,竟然出乎戴笠意外,支持这个计划。 于是,将何龙朝上抬的计划正式开始。 经济督查处的一科办公室,何龙看到了一份报纸,不禁紧张起来。 “二弟,安庆家中发大水,哥特来寻弟讨回57块大洋济生。哥暂住四川路教堂内,速来见我。” 全篇启事,表面看没有什么问题。 但巧就巧在没有问题上,因为这中间的意思,何龙一看就明白。 庆大出现在一个句子里,就说明这是戴笠的人来了。 所写的四川路教堂内,不是在教堂接头,而是在教堂外,四川路13号见面。 讨回的意思就是双减数。双数为22,44,66,57小于66,只能是22,44两个数。57减22等于35号,57减44为13号。 35数还可以双减,减后也是13号。 何龙记得,13号是一个书画店,里面有不少的名人字画。 何龙曾经去那里给伊藤一郎买了一幅清初画家的放牛画。 57减去24小时等于33,33还可以再减,再减24小时为9。 今明天上午9点,四川路13号。 这就是这个启事所要表达的意思。 何龙看了看时间,8点30分,时间刚好可用。 以出去吃早点的名义,何龙开车来到了四川路的“字画堂”。 一路上,何龙十分注意身后是否有尾巴。 确认没有后,他便将车子停在“字画堂”的门边。 “老板,有没有唐伯虎的丑女图?”何龙的人还没进门,嗓音就传得左右都能听见。 店中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男人正在打扫,没有理睬周林。 “问你呢?怎么不回答?”何龙发火的声音。 “公子,我只听说唐伯虎会画仕女图,那仕女都是美女,没有听说过唐伯虎画过丑女图。” “对对!就是那仕女图!但那画上的女的太瘦了,没肉感,当然就是丑女了。”何龙有理有据道。 左右的男人听到后都笑了,可左右的女人却挺起了胸脯:怎么样,象老娘这样丰满的才算美女吧。 其实,两人的对话,已经完成了接头暗语。 两人就着价钱谈了起来,何龙不满意,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字。 “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就通知我一声。” 说完,何龙一甩头发,向外走。见老板得罪了人,那些客人也都走了。 何龙写下的是“苏州河公园渔女像十五点”。 何龙很气愤地走出来,临走时还踢了一下店门。 “连唐伯虎的胖妞画都没有,还敢叫什么“字画堂”,不如改卖小笼包得了。” 说完,何龙驾车离开了四川路。 掌柜看过何龙留下的字条后,拿出火柴点烟,同时也将纸条烧掉。 九点多,何龙坐在了原味咖啡馆的弧形处,侯勇背靠背。 “戴的人已经来了!下午三点,约好在苏州河公园见面。”何龙轻声说。 “千万小心!晚上在我那儿再聊。”侯勇说完,便离开了原味咖啡馆。 何龙却没有动,依然喝咖啡看报纸。 十点半钟,何龙才回到了码头办公室。 停车的时候,何龙看到了光头四处发烟发糖。 他进办公室,光头也进了办公室,放了一小包在桌上。 “什么东西?”何龙打开小包,里面是五十块大洋。 何龙指着大洋:“借的吧?给我拿回去!跟了我一年多,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什么时候我吸手下兄弟的血?” 光头:“我请不起你吃饭,所以就给点钱请你喝咖啡。” 何龙:“我如果收你的钱了,就把你当成了外人,你还要我收这几十块大洋吗?” 光头一听,急忙将大洋收起,转手拿出一条烟,一包糖,怯怯地放到桌子上。 何龙笑了:“这是你升官的喜烟喜糖,我收了!高兴高兴!” “如果没有处长,我现在还在侦缉处当一个每月拿五个大洋的小喽啰。哪能想副科长的美差。”光头感激道。 何龙拿出一颗糖,放入口中:“虽说是副科长,但三科的事,全都归你管。我只是挂个名,没有多少时间去操那个心。” 光头站直:“三科不管什么事,我都向你汇报,你批准了,我才去办。” “嗯!你继续去发喜糖吧!将江虎给我叫来。” 光头答应了声,跑了出去。 很快,江虎走了进来,闷着不吭声坐在沙发上。 “吃了光头的喜糖了?”何龙问道。 “没吃!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就不想吃那糖。” 何龙笑着骂道:“你就是个木头,做假都不会。想当官不?” 江虎细声道:“想!光头现在的薪水比我多六倍。” “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光头那官运吗?告诉你吧,就是你这象针缝住似的嘴巴。不会奉承人,不会讨好人,不会说假话,这三不会,就将你拦在了官场外。”何龙一一跟他指出。 江虎笑呵呵的说:“算了,我就不当官了,只要队长你不嫌我,我就一辈子跟在你身后听差就行。” “屁话!我当组长,你跟我,我当队长,你跟我没问题,我当科长,你跟着我还有事干。如果我当处长了,你一个大头兵跟着我能干什么?所以你要学会改变自己,学会当官。知道吗?” 何龙的手指头差一点就点到了江虎的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 55 军统派人来 江虎不傻,何龙说的话,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也想过如果何龙当处长了,他还真的不能给何龙办事了。因为那些办事的人都是科长级的才有机会。 何龙骂他,让他感到亲切,起码队长的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骂完了后,何龙拿出了烟,江虎想了想,学着光头过去的样子,给何龙点燃了烟。 何龙满意的说道:“嗯!能教就有出息!要学会变通。不要看我在你们面前人五人六的,在日本人的面前,我也是不敢抬头的份。学着点!” “是!”江虎一想,奉承人也不是很难的。 “一科现在的事,你多负责点。关键是盯紧点,防止出问题。你就调到白班,接光头原来的事。但夜班,你也要安排人帮你盯着,随时向你汇报情况。” “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江虎的声音传出了老远。 下午三点钟,何龙来到了公园。 他装作闲情逸致的样子慢慢地欣赏着风景,很快便到了渔女像前,靠着渔女像坐了下来。 而在渔女像的侧边,也坐着一个人,因为他的位置背靠渔女像,面朝大海,所以岸上的人很难发现他。 这人正是书画店的那个老板。 “我叫杨坤,杨树的杨,乾坤的坤。”杨坤先开口:“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上线,由我向你传达上头的指令。” “你那个书画店不好!在江州,人人都知道我何龙不喜欢中国的字画,我去你那里多了,别人会怀疑的。”何龙不客气的说。 “如果你喜欢女人,我总不可能去开个妓院吧。”杨坤说。 “我喜欢早上喝咖啡,下午和晚上喝茶,特别是铁观音茶。”何龙没有理会对方的不高兴。 “我知道!我会去开个茶社,日本茶道。”杨坤马上决定。 “如果是日本茶道,手艺好的话,我会介绍一些日本军官来品尝。关键是茶艺要高于市场上的茶社。”何龙诱惑道。 一听介绍日本军官,杨坤的眼亮了,这可是获取情报的好地方。 何龙马上泼了一盆冷水:“千万不要在茶社内安装窃听装置,日本人会留意你这个新店的,而且我认识的日本军官,很多都有情报技能,你骗不过他们。” “知道,茶社弄好后,我会通知你。怎么通知你?” 何龙想了想说:“济南路23号前的公共厕所,是个人流量很大的地方。我每天上午去原味咖啡馆,必然经过那地方。如果有情报传递,就在厕所外的电线杆子上画一个乌龟。见到乌龟,我会进去第三个坑取情报。如果是通知见面,就画一个长辫子女人,我就会去书画店。还有事吗?” 杨坤看了看四周:“老头子亲派了一个人来见你,这人现在在外滩17号的小院内。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怎么还要见面?怎么这么麻烦,怎么……” 何龙的第三个怎么还没说下去,发觉杨坤已经走了。 没有人发现他是怎么走的!是个高手! 何龙又坐在渔女像前抽了一根烟,才离开。 走前,他看了看渔女像,发现只有一条路通渔女像,可杨坤怎么离开的?不了解对手的根底,何龙很不放心。 虽说杨坤现在是自己的接头人,但在何龙的心中,何龙始终将他当作了自己的敌人。只有红党的人才是自己人。 离开公园,何龙去了黄石路,在死信箱内留下了密信:“表叔来了。已见面,安排好了表叔。但表叔的表叔也来了,等我上门拜访。详情后述。” 整个下午,何龙都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老头子派人来干嘛? 本来有杨坤,所有的事都不需要何龙出现,可怎么还派另外的人来,而且是与自己直接见面。 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何龙就这样度过了一下午。 晚上七点,何龙如约来到了外滩17号的小院。 路上,他给自己化装了一下,粗看是认不出他的。 何龙进院子后,扫视了一眼四周,没有耽误,直接进了屋。 看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何龙便说出暗号:“表叔让我来拜访一位长辈。” “你长辈姓毛吗?”背着的人问道。 “不是,他的姓三天两变的。我也不知他现在姓什么?” 暗号对上了,背着的人终于转过身来:“我姓陈,曾经是你爷爷的茶友。” 何龙糊涂了:“暗号里没有这段啊?” “哈哈!我是陈**,”那人笑着说。 何龙头皮一紧,吓了一跳:“你是陈部长?你怎么跑来这里了?日本人和汉奸特务都有你的画像。” “你不是也没认出我吗?”陈部长坐下:“我说的话是真的,我是你爷爷的茶友。” 何龙不相信:“你怎么认识我爷爷一个乡下老人?” “十年前,委长让我安排照顾一个老人,老人叫蒋大栓,溪口后坡的。我遵照委员长的命令,花钱请人照顾老人的生活。直到去年老人去世。”陈部长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爷爷七十年生日那天留下的照片,委员长让我送给你!” 看着照片上的老人眉头上的愁云,何龙的眼泪流了下来,爷爷一直都在盼着父亲回归。 “谢谢!谢谢你照顾我爷爷!”何龙站起身,给陈部长行了个中式礼。 陈部长叹息道:“唉!如果老人家能多撑几年就好了,那就能等到你父亲。别伤心了,我们现在说正事。” “是!”何龙收起照片坐好。 “你们查收了一批烟土,并且将烟土卖给了台湾人。” 何龙想不到是这事:“是,伊藤一郎说日军需要很多钱,所以让我将烟土卖给了台湾人。” “那批烟土是我们的。”陈部长说道。 何龙站起身:“政府不是……” 陈部长让何龙坐下:“战争爆发,政府开支激增,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赤字,为了给抗战增加实力,就需要大批的金钱。所以我们才联系了台湾方面,向他们输出烟土。并规定他们,这些烟土不能在大陆销售,只能卖到海外。” “烟土是四川的原产吗?”何龙知道四川军阀曾组织生产鸦片。 ------------ 56 合谋做生意 “其实,这些烟土也是那些人贡献出来的,他们也积极投入抗战之中。” 何龙无话可说了。抗战需要钱,枪炮子弹都是钱。人命也是钱。国府没有钱,怎么买枪买炮?只有想办法了。这时候,就没人管烟土不烟土了,只要能换来枪炮,就是好生意! “这一点烟土能值多少钱?也就六十条小黄鱼。”何龙不以为然地说。 “这是我们拿出来试水的。”陈部长轻轻的说。 何龙身子一震:“那就是说还有很多。数量少,我还能骗过去,但数量一大,就引人注意了,日本人不好糊弄。” “所以委员长让我亲自过来同你谈,他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让这些烟土给他变回上千万美元,他要拿这些钱去购买美国的军火。”陈部长表面没有逼何龙,但实际在逼。 何龙点上一支烟,抽到起来。陈部长知道他在考虑计策,就没有打扰他。 突然,何龙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有一个想法。” 陈部长:“说说看,也许你能想出个金点子。” “找一个四川小军阀来江州找我,这人必须没有政府的背景,就是一个封闭的小军阀。我再将他的事情告诉伊藤一郎,征得伊藤一郎同意后,再将这批货卖到台湾去。” “伊藤一郎会同意这么做吗?”陈部长问。 “日军现在正在搞一个计划,需要很多钱!不然的话,上批的烟土伊藤一郎怎么会放行?” “知道是什么计划吗?”陈部长兴趣问。 “我一个经查处副处长能知道这些事?估计中国人都没有人知道。我猜计划肯定是关于中国的,很可能是对付你们的。” “你是说,日本人正在进行一个针对我们的计划?” “八九不离十!因为伊藤一郎缺钱啊。如果是日本总部统筹的计划,东京会拨款的,还会需要这样弄钱?” “那就说明了是在中国的日军自己策划的计划,而驻中国日军的计划,肯定是有关中国战局的。很有可能就是针对武汉的。希望你想办法查到这个计划,不惜一切代价!” 何龙说:“我会想办法的!” “我会将这个消息尽快地传回武汉。作为主管这项工作的负责人。现在我表态:同意你的计划。我会安排一个可靠的人来江州见你。他是我的人,但他的明面上确实是个拥有几千人的小军阀,经的起日本人调查。” 陈部长很快就想到了计策与计划执行人。 “那与我这边?”何龙问。 “他不知你与我们的关系,我们只会对他说已经买通了你。”陈部长肯定不会让人知道何龙的真实身份。 何龙答应了:“只要他联系到我后,我就去向伊藤一郎汇报。” “一切小心!委座让我转告你,情况不妙的话,就什么都不要,即刻抽身回武汉。这是前题,他不想你死,他想到时候能看到你。”陈部长控制语调声说道。 “是!那烟土方面的联系还是通过杨坤吗?”何龙问。 “不!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烟土生意,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戴笠和毛一民都不能知道。这事牵扯太大,万一传出去,将对我们政府的影响极坏,但为了抗战,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以后我们对烟土的称呼为冰糖吧。” 随后,陈部长与何龙商量好了联络方式。 他将派一个女特工驻在上海。需要时,就临时来江州与何龙接头。何龙也是蒙面接头,女特工不知何龙的身份,她与何龙的每一次联系都是武汉陈部长安排的时间与地点。到了江州,她就去死信箱拿何龙的密信。 死信箱的位置,何龙想了想,说了两个位置。 同时,陈部长规定,何龙与她的信件只涉及冰糖,冰糖之外的情报,不能透露一个字。 如有紧急军情,就通过杨坤,声明直接收报人是陈部长。 最后,陈部长交待的一件事,让何龙大吃一惊。 “要牺牲他们两人吗?”何龙为难地说。 “这不是牺牲!他们两人当中有一个人肯定有问题。我们就准备让这个叛徒暴露出来。至于另外一个,就只能说抱歉了,因为这是我们的计划,一个为你成长的计划。不止他们两人,今后,中统、军统还会有人去牺牲,为你的成长而牺牲。”陈部长语调沉重的说。 “是,我发誓!我要对的起他们的付出!”何龙起身立正。 “这个计划明天实施!” 陈部长吩咐何龙等他走后二十分钟再离开。 很快,陈部长离开了,消失在何龙的视线外。 何龙回到了码头,回到了自已的房间,通过窗户向外观察。 确信没人盯自己后,何龙便来到了木屋,驾快艇去往了电报局后面,再跳进了浴室的院子。 侯勇已经等了很久,桌上的茶已经凉了。 何龙急忙将情况向侯勇作了汇报。 “你是说同你见面的是陈?” “你是说他要做烟土生意?” “你是说他让你抓江州中统的两个人?” 侯勇被这消息给震惊了,一连串地发问。 何龙没有再说话,只是点头。 侯勇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又放下烟,拿出一个本子,将何龙的汇报全部记下来,然后让何龙对着看一遍,不对的地方让何龙马上纠正。 确认无误后,侯勇让何龙临时帮他守店,他闪身离开了。 快速地跑了十五分钟,侯勇来到了一间民房。 民房中一个三十岁的人迎接着侯勇,一起走进了地下洞中。 “这是一份a级密电!”侯勇说道。 一听a级密电,那人立即退了出去,守护在洞口外。 按照组织规定,a级密电必须由侯勇亲自拍发。 写报!译码!拍发! 侯勇忙了半个小时。 将密电发出后,侯勇掏出身上的火柴,将电报稿烧掉,丢在地上,并用鞋子使劲地磨,至到地上看不到灰烬。 想了想,又将本子上写字的那页与后面的两页也撕下来烧掉。 检查一遍,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放心。 ------------ 57 被卖的猪仔 而此时的延安内蝶小组收到了这封注明a级的密电。 这是外蝶小组第一次发出的a级密电。他们急忙送给了方先生。 方先生一看密电没有译,便知是a级的。 他拿出密码本,一个码一个字地译了半个多小时。 看完后,他也不顾此时已经是零点过了,依然去汇报。 十五分钟后,一间屋中,有两人在交谈。 “想不到陈某人反红积极,贩烟土也积极啊。” “没有那个人的同意,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看来那个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了!过去他一直是强烈反对贩卖烟土的,现在没钱了,变反对为交易了。” “我们怎么办?” “如果我们公开反对,那个人只会一时难受,很快就有很多人支持他,因为他是为了中国的抗战而出此下策。对他影响大不。但是我们的那位同志就危险了哦。” “是啊!这事只有他、陈某人、那个人才知道。消息出去,不是他还有谁?” “所以,我们就只看不说!我们要保护好红蝉同志。” “我们怎么回电?” “莲花出于污泥而不染!让他将这当作一个任务去做,不要有心理负担。但是,必须告诉他,这件事上他所得到的报酬必须全数上缴,到时,有人发现了追问,我们也好为他说话。” “我在想,武汉那边是不是已经开始了通道计划?” “完全有可能!只要红蝉打通了烟土的通道,其他的通道也就会越来越通。看来那个人在试人,他在试探红蝉有几斤几两。一旦红蝉将生意做成了,就入了他的法眼,他就会将他当个宝了。” “可他不知道这个宝却是我们的宝!” 很快,侯勇就收到了上面的指示,侯勇回来向何龙传达了上面的指示。 “记住,你只是执行任务!我们的党不会说你是毒贩。而且党内只有五个人知道此事,包括你在内。这事肯定不会泄漏出去。”侯勇说。 “请党组织放心,我不会做毒贩的。”何龙表态道。 “至于中统给你送礼,组织上说了,收了他的礼不领他的情。”侯勇说着,自己也笑了。 “保证做到:收了他的礼不领他的情。” 侯勇交待道:“做事不要心软!江州中统的那两个人手上都沾满了我们同志的鲜血,若不是联合抗日,我早就想干掉他们。” 何龙听到了侯勇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返回后已经是三点了,何龙躺在床上想着如何去收礼。 如果其中有一人是叛徒,那么自己告去宪兵队,宪兵队就会压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只有错开日本人,才能够如已所愿。 但是,自己的任何事情都是先向伊藤一郎汇报的呀? 汇报?对,汇报上想办法。假如自己汇报了,伊藤一郎不在,或者找不到伊藤一郎,而又怕中统份子逃跑,就可以行动了。 想通了的何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何龙吃过午饭后,出来后,先到江州中统组所在地桃花街转了一圈。 回来后,何龙直接去了侦缉处。 看到何龙,很多人都打招呼:“何处长,回娘家啊?” 何龙笑着说:“回来看看,你们这些家伙偷懒了没有。” “啪!”何龙的肩,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回来显摆啊?”是华云,瞪着眼睛看着何龙。 何龙破口大骂:“老子在侦缉处,你说老子挡了你的道。我惹不起躲的起,就躲了,可你怎么还没当副处长?” “你哪是躲?明明掉进了油锅里。听说光头当副科长了,一个月下来薪水加奖金一百五十个大洋,是我月收入的五六倍。我说当初你怎么不把我也带过去。”华云的声音很大。 “吵什么?还不快点请何处长进来喝茶。”冯佩从办公室内出来了 “处长!什么何处长?一个副处长,算个球。”何龙同华云走进了冯佩的办公室。 听到何龙喊自已处长,而不是喊副局长,冯佩很高兴。这就表明,何龙的心中,还记得当初侦缉处的日子。 冯佩笑着给何龙倒了杯铁观音:“知道你喜欢喝,给你留的。” 何龙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好茶!” “什么好茶?我感到就是一个样。都是茶!”华云喝了一口说道。 “你就是个球!”冯佩与何龙齐声骂道。 骂完了,三个人笑了起来。 “怎么想到回来转转。”冯佩问道。 何龙暗示华云去看看门外,华云奇怪,但还是去了。回来后说:“没人,在侦缉处,谁敢偷听冯局长的秘密。” 冯佩感觉到不对,忙坐到了何龙的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龙轻轻地张口说了一句话。 “我发现了中统江州组的老巢了。” “啊!”冯佩与华云同时大叫,叫声吓了何龙一大跳。 “真的!”仿佛害怕何龙逃跑似的,两人抓住了何龙的手。 要知道,侦缉处的职责就是清剿抗日分子。军统中统,那可是抗日分子中的中坚力量。日本人恨他们恨之入骨。 “你们放手行不行啊?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们这消息的,可你们一副要绑架我的样子。”何龙抬了抬手。 两人忙松手,三个人都坐下。 “你没报告伊藤一郎太君?”何龙问。 “打了机关长电话,说他去开会去了。我怕中统的人会转移,所以便来给功劳你们。我是很想带人去抓人,但是现在我只管查货放货,没权抓人啊!” “再没其他人知道?”华云问。 “有,我线人,是他告诉我,然后我去确定的。”何龙说道。 “他不会又告诉了别人吧?”华云担心。 “他敢!他可是拿了我的三百块大洋。”何龙眼一瞪。 华云看着冯佩:“局长,这功劳够大的,说不定那中统头头就在里面。” 冯佩很稳重,说:“这事必须汇报宪兵队。” 三个人都是这样的认为。 于是,冯佩接通宪兵队的电话,得知伊藤一郎外出开会了,便找小林业部,那边说,小林业部也随伊藤一郎走了。 ------------ 58 都是想立功 “怎么办?”华云象个热锅上的码蚁。他可不希望这事飞走了。 要知道,不是他们侦缉队一家抓抗日分子,其他的部门也有权利。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消息先动手了,那就冤死了。 何龙看到了华云的样子,说:“这样,让华云带人暗中封锁那地,防止消息走漏,防止他们逃跑。我与处长去宪兵队汇报。等我们回来与你们会合后,马上动手。” 冯佩点头同意,华云马上向外跑去。 等何龙下到楼下时,侦缉处的人已经是全员出动。都上了车,而汽车已经向外面驶去。 何龙与冯佩来到宪兵队,直接找上了伊藤三郎。 “你们侦缉处有事找我?”伊藤三郎怀疑道。 冯佩说了案子:“大太君与小林太君都不在宪兵队。我们只能找你。因为这事太急。” 伊藤三郎懒的动。 何龙拉着伊藤三郎到了边上说:“如果你带队灭了中统的老窝,会不会让你升到了少佐?” 这话一说出,伊藤三郎的眼中冒出火花。 如果按步就班,他要一年后才有资格晋升少佐。 如果他立了功,那么,他就有可能马上晋升。 想到这,伊藤三郎热气起来。 “消息可靠吗?” 何龙拍着胸脯说:“可靠!是我的情报!” 一听是何龙的情报,伊藤三郎想信何龙的。他立即带着三十多个宪兵同何龙二人赶到了桃花街。 此时的桃花街,已经被华云带的人团团围住。 而在桃花街的中统组长,已经感到了自己已经被包围。 “组长,怎么办?”行动队长问。 “硬碰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只有两人人,怎么也逃不出去。” 他的话音还未说完,街上已经响起了枪声。 原来,伊藤三郎到了,下令搜查中统人的住屋。 中统组长还没来得及阻止,行动队长已经开枪了。 “呯!”一声枪响,一个侦缉处队员倒毙在门前。 伊藤三郎一看,真的有抗日分子!还拒捕?死啦死啦的! 随着伊藤三郎的命令下达,所有的人都向屋子开枪。 “不要开枪!我是中统组长!我也是皇军……”屋里传来喊声。 可惜枪声太密集,他的喊声伊藤三郎没听到。但是何龙听清了。 果然是叛徒! 而侦缉处的人听到有人喊,但没听清楚什么意思,继续开枪射击。 枪声更猛烈,子弹更密集,喊声也没了。 等了五分钟,冯佩派了一个人进去查看。 “死了,两个人,都死了!”派的人高兴地跑了回来。 华云高兴的冲了进去,过了十分钟跑出来:“报告太君,里面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中统江州组的组长。另一个是中统江州组的行动队长。屋内有电台,密码本,武器,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伊藤三郎厉声问道。 “还有三根小黄鱼,和一些纸币。”华云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要说还有二字。 伊藤三郎兴奋地命人将死尸和武器电台抬上了车,送往宪兵队。 “小黄鱼皇军拿走了,那些纸币归你们。”说完后,伊藤三郎带着宪兵满意的回返宪兵队。 冯佩哭丧着脸地看着手中的纸币。这些不值钱,二十块大洋而已。 何龙在屋内转了一圈,回来碰了一下冯佩:“处长,你不感到奇怪吗?中统很有钱的啊,怎么会只有三根小黄鱼?” 冯佩马上回过神来:“华云,给我仔细的搜,特别是那些不显眼的位置。很可能藏有东西。” 华云本来失望的神情又兴奋了,指挥着十几个人再次进入千疮百孔的房屋,象耕地似的全部耕过。 过了一会儿,华云拉着冯佩和何龙来到了一个地窖处,里面竟然有十五根小黄鱼。 “发了!”华云惊喜的叫着。 “我不要!你们分吧!”何龙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恨得华云差点将何龙身上的钱包抢了,这货,装逼太有境界了。 冯佩带着侦缉处的人回警察局了。他们得赶着回去分钱,这多的金条,每个人可以分几个大洋了。 何龙没有与他们走,大家分开各自回家。 何龙赶到了安全屋,写了一份密信。 信中,何龙以见证人的身份证明:中统江州组组长是叛徒。 而另外的一个人──行动队队长,则是个英雄。 何龙叙述了行动队长的英勇,建议上级给行动队队长记功。 随后,何龙赶到了济南路23号前的公共厕所。 他看到了电线杆子上的一个长辫子,杨坤要见他。 何龙开车来到了四川路的“字画堂”前面三百米的一个转角处,停好车子,仔细观察一会儿,发现没人后,便来到了后门。 三长两短敲门后,门打开了,杨坤见是何龙,便放了何龙进入,闩了门。 “计划已经实施了吗?”杨坤问。 何龙拿出密信,交给了杨坤,信中已写好了,写的全面。 杨坤看完信后,将密信烧掉,对何龙说:“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可你要记住:有奋斗就会有牺牲。今天是江州组行动队队长牺牲,明天会有其他的同志,也许有一天是我。” “老杨……”何龙不想听。 杨坤继续说着:“我是要让你知道,抗日战争是会牺牲很多人。你也不例外,但是,你的价值比我们大,所以一有危险,我和我的同志,都会奋不顾身的掩护你生存下来,因为你能做出比我们多几倍几十倍的贡献。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行动队长知道他用生命帮你在开道,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时也是自豪的。” 何龙含着眼泪点点头,虽说自己与他们是两个党的人,但在抗日大业上,大家都是兄弟。 杨坤又问了些细节,确定何龙做的很巧妙,日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何龙钻了他们的空子,处理了叛徒。 离开了字画堂,何龙来到了死信箱。 果然猜的不错,侯勇也向自己发出了见面的信号。 他没有开车去侯勇那里,而是开车回到了码头。 待到晚上七点钟,何龙从水路来到了浴室。 ------------ 59 向伊藤汇报 “今天的枪声是什么回事?”一见面,侯勇就问。 何龙将今天的事汇报了一遍,不过再没有悲伤的情绪。 “中统被连锅端,给我们敲了警钟。看来我们的这个点,也要多做几条逃生路。”侯勇担心道。 何龙赞同,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这里土质很硬,你可以挖一条通道直通电报局的后面。万一哪天浴室被发现了,被堵住了,你可以从通道中逃生啊!” 侯勇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他准备与电报员两人偷偷地干,花点时间,将这条通道挖出来。 “明天伊藤一郎回来,肯定会找我,但我已经想好了说法,能过关。我想明天试探一下伊藤一郎的口气,看他对冰糖的生意持什么态度。”何龙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说了出来。 “可以,如果伊藤一郎不同意,你就不要冒险,直接向武汉方面讲清楚。相信武汉方面也不会让你冒险的。”侯勇的内心是反对何龙做这生意的。 “明天有什么消息,我会在下午六点前,将结果通过死信箱告诉你。” 跑完了两个地方,何龙才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何龙接到了小林的电话,让他去宪兵队。 何龙知道该来的事情总会要来的,安排了处里的事后,他便开着车子去了宪兵队。 来到宪兵队,小林告诉他,伊藤一郎队长找何龙。 何龙走进伊藤一郎的办公室,伊藤一郎没有理他,在那里低头看东西。 何龙便坐在离桌子很远的沙发上,等待起来。 他在评估,如果自己说出冰糖的事,伊藤一郎会有多大的可能同意做这个生意。 一会儿,伊藤一郎忙完了,走到了沙发前。 “在想什么?”伊藤一郎已经坐在了主沙发上。 “没想什么!”何龙忙站起身来。 伊藤一郎示意何龙坐下:“说实话!你想事的时候眉毛不断的跳。” 何龙说:“我知道瞒不住太君。我在想,如果我早知道中统的老巢,我早点干掉他们,我父母就不用去台湾躲避了。” “幼稚!杀你父母的命令是武汉下的,就算这两人死了,他们还会派其他人来,其他人还是一样的要执行命令。” 何龙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将你们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伊藤一郎命令道。 “是!”何龙就将昨天如何得到消息,如何打电话请示伊藤一郎,可伊藤一郎不在,而自已又如何担心中统的人跑了,便去找了冯佩。之后,又如何与冯佩来宪兵队,一直到那两个人死亡的事都汇报了一遍。 就是他鼓动伊藤三郎,让伊藤三郎带兵去剿灭中统的事都没隐瞒。那根本就是隐瞒不了的。伊藤三郎肯定会告诉他哥的。 “你是说,是你得到了情报?”伊藤一郎盯着何龙问。 “是啊!是一个曾经出货的商人来找我的,码头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昨天来找我。”何龙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人是陈部长安排的人。 那个人进了何龙的办公室!但是他们说的不是这事。而是那人想出一批货。这也是陈部长让他来的,借说出货的事,打了一个转转。 之后,那个人在昨天下午已经离开了江州。 “他怎么说的?”伊藤一郎问。 “他说他认出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中统的组长,那组长在皇军来之前,就是江州的中统负责人,还敲诈过他,从他的身上捞了不少的钱。” “他就无偿的向你提供情报?” “怎么可能?他说将情报卖给我。”何龙摇摇头说。 “你买他的情报,付出了多少钱?” 何龙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根小黄鱼!本来他要五根,最后我跟他压价,三根成交。” 伊藤一郎在心中已经将何龙骂了十遍,三根小黄鱼,就毁了伊藤一郎的线索。 中统组长的叛变,只有他与小林知道,宪兵队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本来是从安全上考虑,结果是,所有的人都不知中统组长已经为皇军工作了,并且将他当抗日份子杀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伊藤一郎问。 何龙没有隐瞒地讲出了那人的名字,以及他的公司地址。 伊藤一郎让小林马上去查那个人,看看那人还在不在。 “太君怀疑那人有问题?”何龙不能尽装傻了。 “他出现的目的太明确了,为什么他不去找侦缉队,也不来宪兵队,却偏偏要去找你?” 何龙偏着脑袋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我也奇怪,为什么啊!” “因为你同中统有仇!因为你能说通冯佩出兵。因为你冲动的性格。他只要告诉了你,你肯定不会放过中统的人。” 何龙点头:“我当然不能放过他们,害得我父母背井离乡的,杀了他们是轻的了,我恨不得用刀慢慢地割他的的肉。” “所以他的计划成功了!借你的手杀了那两人。” “不可能吧?他只是一个商人,为什么要那两个人死?” “多种可能都存在,也许象他说的一样,他们一年前就认识,而且之间有仇恨。也许他是受人指使,要那两人死。”伊藤一郎分析着。 何龙说:“想要那两人死,那是对皇军好啊!中统肯定不会杀自己人的了……”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伊藤一郎过去接了电话,放下电话后回来说:“那个人不见了!” 何龙说:“一定是躲了起来!可是,他怕谁呢?” “暂时不知道,等抓到了人才知道。不过,这事也帮了三郎,我们已经给三郎报了立功了。如果批下来,那三郎就可以升职了。” 何龙高兴的说:“那以后要叫他少佐阁下了!” 看到何龙高兴的样子,伊藤一郎点点头。中统人的事,如果不是何龙想帮伊藤三郎,那他也不会去管。因为最想三郎升职的就是何龙。 “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伊藤一郎问了一声。 出乎们力意料,何龙竟然有些紧张:“没有做什么。” “说实话!又干了什么坏事?”伊藤一郎逼着问。 ------------ 60 伊藤做生意 何龙没有再隐瞒了:“就是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生意。” “什么生意?对方是什么人?” 何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四川的一个小军阀,派人来找我。” 一听四川,伊藤一郎便警惕起来。那地方是国统区。那边的人来找何龙,有什么企图。他们不可能让何龙帮他销售辣椒的。 “四川?小军阀?找你干什么?” “他就是被我们卖掉的那批烟……的货主。” “他来找你麻烦?胆子可真大!你怎么不报告?我不在,你可以让三郎派兵抓了他!”伊藤一郎气急败坏地说。 何龙两只手左右摆动着,解释道:“他不是来找麻烦,而是想跟我做生意。” “做生意?卖辣椒给你还是卖花椒给你?”伊藤一郎楞住了。 “两种方式。第一种,他借路,每批货给我们多少过路费。第二种,他卖给我们,我们再转手高价卖给其他的人。” 何龙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讲出来。 伊藤一郎感到何龙真是他的幸运星。 “你怎么回话的?” “我说要同长官商量,看这事能不能做。如何长官同意,我会在明天给四川的那个家伙发电报。”何龙怯怯的看着伊藤一郎。 “嗯!回答的不错。他有没有说,他手里有多少货?” “总价值在一千万美金之内!当然他是分批出货。哦,他说我们要是没有黄金的话,可以用内地紧俏的物资同他们换烟。” 伊藤一郎一听一千万美金,眼睛都直。 “借道不行,我们只拿了个跑路钱。买他的货转手卖才花算。黄金是帝国的战略货币,不能大量外流。换物资的方法很好。他没说要什么物资?” 何龙想了想拿出笔来,在茶几上找了一张纸,用日文写着:“他想要三千支步枪,二百挺轻机枪,五十挺重机枪……” 伊藤一郎打断了何龙的话:“他一个军阀,买枪是正常的。但是他可以去武汉买呀。” 何龙解释道:“我也这样问过中介人。中介人说,那个小军阀没有钱,只有烟,武汉的人不会同他烟换枪吗?肯定不会的。而且武汉的那位最讨厌军阀,正好让他找理由剿了。” 这话在理,军阀是民国政府的对头。 “他还要什么?” 何龙继续写着,凡是江州不俏而内地俏的货都写了。当然那些药品是不能写上去的。 伊藤一郎接过清单看了起来:“嗯!除了个别的不能提供,大部分都能提供。这个别的吗,少量的也能给点。” 何龙瞪大眼睛:“一郎大哥,你的意思是能做了?那枪很危险,东京要是知道了,对你不利的。” 伊藤一郎心一暖,何龙为他考虑着。“这事你去办!而且那枪支,让常亮去办。枪由他送过去。” 何龙一听,马上竖起了大拇指:“太君英明!” 伊藤一郎将纸条收好:“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何龙马上立正:“请太君下命令!” 伊藤一郎说:“即刻成立售烟小组,由何龙任售烟小组副组长。售烟小组组长由小林业部担任,但实际动作人是何龙。何龙负责与四川军阀的交易。原则上我们尽量给货他们,让他们用烟来换货。换到了烟后,即刻卖出去,收回黄金。以备皇军的战备之需。” “是!太君!但是,这货卖给谁?” 伊藤一郎说:“不能在中国卖!那样的话,东京的人就知道了。” 何龙说:“台湾的烟贩已经不走这边了。不然的话,可以卖给台湾人。” 伊藤一郎说:“他不来,我们可以去啊!你父母在台湾,你可以去台湾,一来看看父母,二来,可以与台湾的烟贩谈谈。确定双方合作的意向。我们可以用船将货送到海上,就在海上交易。” 何龙说:“那我先去台湾?” 伊藤一郎说:“货没有谈好,你先去台湾没有用的。你先去四川。” 何龙大吃一惊:“太君!我去四川,会很危险的。” “危险什么?又没有多少人认识你!而且你可以化装啊!你是中国人,又会说四川话,你去就没有危险了。你让小林君去?他一到长江中游,一张口,别人就听出了,他就会寸步难行。” 何龙终于答应了:“我去!但是太君,来往的运输很难的。” 伊藤一郎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很大!去的货,回来的货的安全问题让人头痛。” “太君,关键是货运不到他那地盘,武汉的人鼻子比狗还灵,不可能瞒住他们的。而那个四川军阀也考虑到了这点,他们说:换货可以,必须送到四川。” 伊藤一郎看着何龙放在茶几上的汽车钥匙,突然说:“我有办法了!” 何龙:“四川人和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 伊藤一郎指了指汽车钥匙,何龙不明白:“用汽车运,那更危险,路上的关卡多于牛毛。” 真笨! 伊藤一郎说:“谁说用汽车运?我是说让英国的货轮帮我们装货进四川。再将我们的货拉回来。运费没几个钱的。” 何龙两只手使劲地拍了下两条腿:“对啊!武汉的人怕美国人,就让英国人找一个美国的货轮运货。” “对对!让他们干瞪眼!”伊藤一郎哈哈大笑。 “你明天一定要发电报!”伊藤一郎说。 何龙点头:“我明天一起床就去发电报。” “你起床是几点钟?”伊藤一郎知道这家伙懒。 何龙不好意思:“在日本养成了习惯,每天九点起床。” “九点起床,九点半吃早餐,十点喝咖啡。等你去发电报几点钟了?”伊藤一郎问。 “十二点,我保证十二点之前发过去。再说发早了不行,四川人也是喜欢睡觉的人。” “不行!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必须发出电报,并且必须到电报局去将电报发了。”伊藤一郎板着脸说。 “是!十点之前必须到电报局去将电报发了。”何龙大声喊道。 “你可以走了!”伊藤一郎挥挥手,让何龙离开。 ------------ 61 去四川出差 何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拿了钥匙,一溜烟地跑出了伊藤一郎的办公室。 正要进门的小林回头看着何龙的背影说:“何龙君跑的真快!这速度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伊藤一郎笑了:“我刚才正训斥他,” “如果是说他睡觉的问题,那么就别抱希望。全江州的人都知道,他是中国人口中所说的懒虫。”小林猜到何龙为什么会跑的这么快。 “只要他能为我们办事,由他睡去!”伊藤一郎来到了办公桌前:“小林君,现在交给你一个伟大的任务。” “请将军下命令!”小林标准的敬礼。 “即刻成立售烟小组,由小林君任售烟小组组长,何龙任售烟小组副组长。小组直接对我负责。小组负责与四川人的交易。原则上我们尽量给市场的物资他们,让他们用烟来换货。换到了烟后,即刻将货送去台湾卖掉,收回黄金,用作军费开支。”伊藤二郎命令道。 “是!”小林心中一喜,又有机会了。 上次卖手表给台湾人,让小林收获了十根小黄鱼。他高兴得三天三夜没睡意,从此得了个黄金病。 现在又让他去负责烟组的工作,那岂不是又让他掉进了钱坑里。 看来得去多买几块旧表,那可是古董,值钱。 何龙从宪兵队回来,直接去了安全屋,写了一封密信,去了那个陈部长派来的人的死信箱放置了密信。 给陈部长的密信上写着:“老娘舅已经答应。近日我将前往渝。有人随行,去人暂时不详。” 投放了这封信后,何龙又给杨坤写了一封密信,放在新开的茶屋外的死信箱中。杨坤已经开始在装修那个日本茶屋。忙的不着地。 给杨坤的密电则较详细,说明了伊藤一郎也在建立通道。准备走一些货。,将由美国货轮运货。 给杨坤的密信放好后,何龙又给侯勇写给了一封信。 忙完这一切,何龙的肚子在叫,他才记起了早上没有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是十点十五分,何龙按例又去了咖啡馆。 而在千里之外的武汉,小范围的引起了震动。 一直以来,日本人严控统筹物资流入武汉。 这样就造成了武汉市场的混乱,一些生活用品稀缺。 武汉政府一直都想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几次计划都流产了。 戴笠请来了毛一民,两人先就自己体系所需要的品种数量登记好,形成了第一次通道开通的第一笔订单。 然后,两人拿着电报去了委座那。 老头子一看他们的神情,笑了:“什么事情?能让苦瓜脸的雨农的脸上也挂着了一丝笑。” 戴笠将电文递上:“校长请审阅!” 老头子坐下,拿起电文看后,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嗯!这才象我家的人!”老头子夸赞道。 “可为什么要去四川呢?”毛一民说道。 老头子想了想:“本来这事是我安排的,但是现在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也加入到冰糖计划中来。” “冰糖计划?”两人摸不着头脑,冰糖还有计划? 等老头子将事情全部讲出后,两人才明白,可都是兴奋啊! 戴笠却带点不高兴:“校长,谍可是我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老陈招呼都不打一声,说用就用了?” 老头子让他们坐下:“第一,这冰糖之事是陈部长牵的线,做的计划。第二,这事会引震荡的,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第三,我的意思是想让小家伙做做看,没抱多大希望。想不到竟然让他做成了。正因为考虑到谍是你的人,所以现在才告诉你了。但是,只能陈加你两知道这事,外人不能知,不管多大的官,谁知谁死。” “是!严密控制!谁知谁死!”两人站起身。 “报告!”陈部长这时也进来了。 于是,四个人在一起就如何稳妥行事,商量起来。 “陈部长,那四川人可靠吗?”戴笠问。 “他有一个儿子在我组织部。”陈的意思是有人质。 老头子:“十年了,他对我还是忠诚的!” “四川的其他军阀到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起心的。”毛一民提醒道。 “我们计划从五个军里,每军分散抽调一个团,加入到他的军队内。这些人主要是守护码头。”陈部长介绍道。 老头子接过话:“安排103师在码头上游驻防,86师在码头下游驻防,一有情况能快速支援。” “委座高见!”众人奉承道。 “至于冰糖如何到江州?就要稳重考虑了。”陈部长说。 “你们不是有通道吗?”毛一民问。 “有,上次试水就是走的那个通道,我本来以为很安全,结果消息很快被日本人知道了。”陈部长恨恨地说。 “知道是谁吗?”戴笠问。 “不知道!我问了何龙,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伊藤一郎亲自掌握的关系。”陈部长说。 “这样看来,中统的通道不能用。一用,日本人就会知道是我们的货。”戴笠说道。 “嗯!雨农那通道安全吗?”老头子问。 戴笠想了想:“也有两个点没把握,其他的点没问题。” 毛一民:“将那两个点换人。怀疑的不能用。” 陈部长:“点在人不在,敌人只要盯住点,就能抓到疪点。” 毛一民:“如果老戴的两个点不稳,而陈部长的两个点稳……” 陈部长问:“你是哪两个点?” “九江,芜湖。”戴笠回答道。 “我的这两个点保证没问题!”陈部长肯定道。 老头子喜了:“那这个冰糖的走货就由你们两家合作。一定要安全地送到江州码头的货仓。” “是!保证安全送到!”两人齐声回答。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日本人准备派何龙去四川。他随行的人数不详。应该就在这两天动身。”陈部长又说出了一件事。 “可能日本人怀疑小军阀的消费能力。派人去实地考察一下。”毛一民分析道。 “有人跟着去就去呗!在我们的地盘,想单独见何龙,还不是很容易的。”老头子说。 ------------ 62 千里去四川 “王锋不知何龙的真实身份吧?”戴笠问。 “当然不知道!我们有一个外围,在他们之间联络。而联络人也不知道何龙的情况,只知道何龙是一个很贪很受日本人器重的小汉奸。”陈部长说。 而在延,安,中,央通道工作小组的六人已经选定,正在进行专项培训,特别是如何在敌占区做生意的技能培训。 这些人将带着有限的资金进入各个城市,成为各行业的小老板。 中,央给这些人的任务是,瞅准一切机会,利用长江水上通道,为根据地提供军事生活必需品。 这些人都已经顺利地进入了江南。他们之间不认识,不联络。他们的上线有一个人,负责他们的纵向联系,代号为经理。 又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分。 何龙睁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躺在床上不想动。 何龙也很奇怪,他可以熬夜,可以通宵不睡,但只要躺到了床上,准会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之后才醒来。 “叮铃铃!”电话响起了。 “是谁啊!不知道阻人睡觉是害人性命啊!”何龙一接电话,就对着话筒嚷嚷着。 “何龙君,你还在床上没起来?”小林业部的声音。 何龙急忙说:“小林君啊,我早就起来了,正在看昨天的工作简报呢。” 电话那头的小林皱起了眉头,他仿佛听到有人说打扰了他的睡觉,可转眼间,就变成了勤奋工作者了。 他也没有多管,机关长都迁就,凭什么我要去得罪人? 下一块古董手表的销售,很大的希望在何龙的身上。 小林说:“你要是起来了,就准备一下,今天你要动身去四川。” 何龙一下子想起来,今天正是出行的日子。 “小林君,你同我一起去吗?” 小林业部失望的说:“大佐说,第一次就你一个人去,目标小一些。等你谈好了,我就带着一船的货去四川,与你碰头。” 何龙说:“那我们什么时候上船?” “上什么船啊?赶时间,坐飞机。你在下午三点从上海坐飞机去香港,明天上午再从香港飞重庆。” 何龙一看时间,八点四十了。“小林君,我不同你说了。我去处里一趟,让他们派人送我去上海。” “好!不要告诉人你去香港。” “是!” 何龙在屋内忙了起来。一是将美元都带到了身上。 这段时间,何龙又有了一万五千多的美元。都是那些需要进出关的人送的。除了上缴之外,自已也有了一万五千多。 军票不能带,在香港用不上。 拿了一个包,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何龙便打电话给光头,让他们准备好一台车,要去上海。 而何龙则是去了茶屋,在外面碰到了杨坤。 何龙开的很慢,在杨坤的人与车相交时说:“我今天飞香港,明天从香港飞成都。” 杨坤点点头,重复了何龙的话。 何龙开着车子离开了。确认没人后,便去了浴室。 在浴室内只说了几句话,告诉侯勇自己的去向。便出来去了经济督查处。 在院子看到了光头与江虎几个人。何龙交待他们看好一科三科,便上了车。 光头安排了两个司机,在路上可以换着车开。 何龙又去了宪兵队,见了伊藤一郎。伊藤一郎说了一个频率,让何龙发这个电报。密码也是一本书,武汉出版的。 至于何龙没有发报机之事,伊藤一郎不会管。如果一台发报机都弄不到,那么何龙的价格就没有了。 上午九点半,何龙坐车离开了江州,驶往上海。 到上海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多。一路上,开的是飞车。 到了上海后,何龙下了车,丢给两一百军票,让他们去买些上海的土特产带回去给家人。 之后,何龙便坐上计程车离开了。 二十多分钟后,何龙来到了机场外。找到了一个小店的人。 那人是伊藤一郎安排的人。他帮何龙买好了机票。 拿到了机票,何龙马上跑去登机。 起飞前四十分钟,何龙终于上了飞机。 到了下午五点半钟,飞机降落在香港。 出了机场,何龙坐了计程车去了市区,在一个小巷子边停下,进入了小巷。 在小巷中等了十分钟,发现没人跟踪,这才从另一边出了小巷。坐上黄包车去了一个商场。在商场中买了些东西出来,再坐计程车回家。 这一路转来转去,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何龙这才放心下来。 来到自家的院子,何龙站在院门外,喊了声:“娘,我回来了!” 听到何龙的喊声,大黑从后边跑了过来,随后,小黑也跑了过来。它们看到何龙后,兴奋地叫了几声,之后,两个家伙又跑到了后院,一狗扯着何父的裤子,向门口拉,另一狗围着何母叫。 “大黑小黑,你们兴奋什么?”贺梅问。 何忠君猜到了一点,便向院门走去。贺梅一看,也跟了上去。 何龙看到父母来了,又喊了一声。贺梅一看,兴奋地小跑过来开门。 “儿子,回来也不提前发电报。” 何龙说:“我在床上被拉了起来,就上车,哪有机会发电报。” 何忠君问:“出差?” 何龙点头:“对!去重庆!” 两老知道了,便不再问。去重庆干什么,他们都不想知道。只要儿子平平安安,他们也就放心了。 大黑小黑围着何龙转,舔他的手,十分亲热。 何龙分别揉了揉它们的头说:“大黑小黑又长大了!” 高兴的贺梅,做了一餐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吃的很开心。何龙吃了两碗饭。 吃完了饭,大家坐在客厅聊天。 何龙问了家中的情况。两老都说很好!他们每星期会出去一趟。在五百米外的商场与菜市场买些东西回来。也不与人接触,回家后,就是养花种菜。 贺梅说:“我与你爹,已经喜欢上养花种菜了。看到它们一点一点的长大,很有成就感。” 何龙说:“暂时就这样吧!等以后了,再说。” 何忠君说:“以后我们也会住在这,香港很好!” 何龙心中说,如果让日本人占了香港,你就感到不好了。 ------------ 63 回家见爹娘 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何龙拿出了一万五千美元,递给母亲。 贺梅只收了五千美元:“我们在这一个月才用一百多港币,也就是十美元。吃的用的你都买齐了,蔬菜都是自已种。不要钱。这些钱你留着用。” 何龙又拿出了五千美元,放到了母亲的手上。“娘!我们家的家是你当,所以,我赚的钱归你管。” 贺梅笑着收了钱:“那好!我给你存起来,将来你娶媳妇。” 何龙一直陪着父母坐到了十二点半。才送他们去睡觉。 之后,他去了家中看了看,了解一下缺什么,便出了门。 看到何龙出来,大黑小黑摇头摆尾地跑过来。何龙摸着它们的头说:“在家看好家,我出去给你们买骨头吃。奖赏你们忠心看家。” 一听这话,大黑小黑都跳了起来。 这时候出去,何龙本来是想去换给港币放在家中。父母不出门,就没有换港币。 在香港,使用美元可以,但是会引人注意的。幸好搬来香港的时候,何龙去买家用用品,花出的美元,找零的是港币。加起来有五百港币。现在那些钱只剩下几百了。 晚上银行不开门,黑市又不想去,那是个是非之地。所以,何龙便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坐上计程车,何龙去了香港西边的一个赌场。之所以跑这远,就是不想让人认出自已,带来麻烦。 这家赌场大小,何龙进去后,掏出一张美元说:“我身上只剩下这张钱了。要是输光了,我就去讨饭了。” 兑换的小姐说:“也许你能赢呢?” “供你吉言!今晚上我一定会赢!”何龙说。 旁边的人一看,这是一个赌鬼,输的只剩下最后的一张钱了。 想在赌场赢钱?你做梦吧! 何龙在别人不屑的目光中,去了二十一点的台子。 刚开始,他连输三局小数额的。到了第四局,就开始赢了。而且一赢,不但将前三局的输的钱赢了回来,反而赢了两百港币。 之后,一个小时,何龙一直赢。他面前的筹码,有了三万二千多。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过来了。 这人递给何龙五张一百港币的钱:“先生,请高抬贵手!” 何龙知道这是人家的礼送了。如果你不听,那么后来的就是打出门外。 何龙收了五百港币,到了兑换处,兑回了三万一千七百港币,外加一百美元。这一百美元是何龙的本钱,兑美元还美元。 带着钱,何龙出了赌场,上了一辆计程车。 坐车到了繁华区,何龙转了一圈。买了不少的东西。花了一千多港币。都是服饰之类用品。因为现在香港很热了。 家中的米面油盐够吃半年,不需要买。 何龙叫了辆车,回到了家中。 拿出买来的炖骨架丢到了狗食盆,小黑大黑马上抢着吃起来。 何龙便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何龙将买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了父母。 同时,又拿出了三万港币交给母亲。 贺梅不收,何龙说:“港币我用不上!” 何母这才收下。 到了上午九点,何龙才与父母告别,离开了家。 在街上转了二圈,何龙这才坐车去码头。之后,又从码头坐车去了机场。 这个时候,重庆已经定为陪都,所以,一些国民政府的机构已先行搬到了重庆。重庆机场已经开始使用了。但是,坐飞机的人不多。 香港飞重庆的机票很充足,何龙一买就买着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飞机从香港起飞,到了下午一点五十五分,在重庆机场降落。 出机场的时候,何龙看到出口处有一个人手上持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接香港来的黄大发先生”。 黄大发这个名字,是何龙电告那个小军阀的。也告诉了他,自已会从香港坐飞机去重庆。到了重庆,自已就会去他的防区。 但是,何龙没想到对方会派人来接自己。 不对!小军阀的防区在宜宾的前面,离重庆有几百公里。从那里到重庆,一般都是坐船才方便,没有人开车过来。 看这人的架式,好象是开车来的。因为他显摆地将车子钥匙拿到手上玩着,用以来吸引旁边的一个女人。 想到这,何龙没有上前,而是在那人的面前走过。 那人看了一眼何龙,便不再看了,又去玩汽车钥匙了。 何龙出来后,来到了一家卖衣服的店。买了一套当地人穿的服装。并在那个店子里,换穿了那衣服。换下的衣服,收进了何龙的皮箱中。 出了店后,何龙便回到了机场出口处。来到了那个举牌人的身边。 这时,机场出口处已经没有人出来了。 那个玩钥匙的人喊了声:“老七,没人!” 听到喊声,旁边不远处的三个人抬起了头。 他们站起身来,看了看出口处。其中的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问玩钥匙的:“你没错过人吧?” “没有!我的牌子一直举着,这大的牌子,一出出口,就能看清,他只要看到牌子,就会来与我汇合的。这说明,那姓黄的没有来。” 过来的那人说:“只要出机场的人,肯定会看到牌子。那就说明,谭老巴说了假话。” “对!肯定他说了假话。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接不到人?” “他娘的!又吹了!听说来的那人身上带有不少的钱,本以为我们会捞上,结果是空的。” “钱钱钱,你就只知道钱。还是想想回去如何向团长交代吧。” “也不是我们不用心,是那姓黄的没来。” 几个人说着离开了机场。 何龙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来到了一个租房内。 很快,屋内传来了哭喊声。 “他娘的,你说那姓黄的今天到,怎么我们没有接到?” “七爷,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师长让来接人的。他来不来我也不知道啊!你们放了我吧。” “放了你?放了你,你回去向师长一说,那我们玩蛋了不说,我们团长也会完蛋。受死吧!” 这个人拿出一把刀子,向着绑着的一个人的头上砍去。 ------------ 64 宜宾见师长 就在这时,何龙冲到了凶手的身后,一拳击去,将他击晕。之后,他又面对另外的三个人合击。 但是,那三个人都不是何龙的对手,一分钟之后,他们全被躺到了地上。 何龙给那个被绑的人松了绑。 那人一松绑,马上上前将那四个人绑了起来。 那人这才来到了何龙的面前:“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何龙说:“我在机场看到他们不象好人,听他们说绑了人,这才跟过来。” “你是黄先生?”那人惊喜地问。 何龙点点头:“你怎么成这样了?” 那人说:“我叫谭老巴,是师部的警卫连的排长。我奉师长的命令,来接黄先生的。” 何龙问:“你开车来的?” “怎么可能呢?从我们那没有汽车路来重庆。我是坐船来的。” 何龙指着被绑的人问:“他们怎么有车?” 谭老巴说:“那是他们偷的一辆车。这四个人是一团的团长。不知怎么回事,一团团长知道了师长要出货换回武器弹药。便派他们四跟着我来到了重庆。我看是一个师的人,没防备他们。与他们一起喝酒,被他们下了药。不然的话,就是他们四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谭老巴上去,就是几脚,将那四个人给踢醒了。 那四人醒来一看,自已被绑了,便感到不好了。 “谭老巴,你敢绑我?我要告诉我们团长,让他杀了你!” 谭老巴冷笑道:“你有机会去告诉你们团长吗?” 这话一说,那四个人傻了。是啊,他们现在成了任人宰杀的猪。 那人领头的人说:“谭老巴,看在我们是一个师的份上,你放了我们吧。” “一个师?你们还知道是一个师的?你们给我下药,你们绑了我,你们要杀我,那时候,你们怎么没想到是一个师的?” 一个家伙说:“那时候,我们得了团长的命令,不得不这样。” 这时,何龙问:“你们团长给了你们什么命令?” 那四个人都不说。 何龙冷笑道:“很好!我最喜欢好汉。” 说完,他从屋内捡起了一口针,那针已经绣了,可能是原主人遗失的。 何龙将针擦了擦,就象磨刀似的。 磨好了针,何龙便走到了一个人的背后,抓住了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那人慌了。 何龙也不说话,直接将针从他的中指钉了下去。 一阵刺心的痛让那个人喊了起来:“救命啊!” 旁边的三个人也怕了。人说十指连心,这一刺下去,就是刺心了。 刺了第一针后,何龙将针抽出来,准备刺大拇指。 这时,这个人大喊大叫:“别再刺了!我说。” 何龙拿着针说:“那就说吧!记住,要是骗我,那么下一针还深一些。” “不骗人!我们团长让我们过来抓住谭老巴,审问出黄大发的飞机班次,然后劫持了黄大发。破坏师长的计划。” 何龙问:“你们团长为什么要这样做?” “成都的一个将军私下里与我们团长见了面,让我们团长破坏师长的这次买卖,让他没钱扩充部队,并让我们团长做内应,等到三十二师与二十七师进攻宜宾时,让我们团长里应外合,杀了师长。他们支持我们团长当师长。” 何龙看向谭老巴,走了出来。 谭老巴跟在后面出来:“黄先生……” 何龙问:“你能联系到你们师长吗?” “师长给了我一个地址,说遇到了紧急情况,就去找这个人。” “那就去找他。” 何龙让谭老巴去找人,他留下来看守那四个人。 一个小时后,谭老巴带来了一个人。 那人过来后,向何龙行了一礼:“黄先生,谭老巴已经将情况同我说了。我已经发电报报给了师长。师长让我们秘密的将那四个人带回师部。” 何龙点头,帮忙将那四个人押着上了路。 到了江边,找到了一条机船。七个人上了船。 机船向着长江的上游驶去。 行驶了五个小时,才到宜宾。 他们停在一个小码头上。小码头此时已经被军队的士兵封锁了。 一个少将走到了岸边,说:“恭迎黄先生。” 何龙说:“王师长客气了!” 王师长说:“黄先生帮我们抓到了内奸,救了我们,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先去师部,我给黄先生接风洗尘。” 一行人到了师部,何龙与王师长便去了密室。 何龙说:“你屋内不安啊!” 王师长叹气说:“没办法!国府中有人看我不顺眼,总是想除了我。” 何龙问:“这地方有什么奇珍异宝吗?这么让人眼红。” “没有奇珍异宝,只是这是云贵川的交界地,三省种的大烟,都是拿到这里来售卖。所以,生意还行。” “还行的话,那些人就不会如此处心积虑了。他们想占你的位置,拿到你的利润,这才会对你下手。你有把握阻止他们吗?” “这事已经发生了几次了,每年都有人在对付我。但是,这边的地型比较奇特。易守难攻。没有一个军以上的兵力,他们进不来。就是进来了,也站不住脚。所以,他们便想找我的手下,来一个里应外合。” 何龙问:“这个团长为什么会叛?” “狗日的!我待他不薄,我当连长,他当兵。我当师长,让他当团长。这还对他不好吗?那个白眼狼,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你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何龙点头:“我只是跑腿的。生意成不成,我没什么在意。但你要抓紧,乘他们答应的时候出货,否则让上面知道了,一压,那生意就做不成了。” “那是!那是!放心吧,忘不了兄弟你的。” 第二天,王师长找了一个中校,陪着何龙在当地转了一圈。吃喝玩乐,什么都尝遍了,就是女人没碰,何龙不想得病!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双方谈判后,确定了合作的计划。 何龙用王师长的电台,给伊藤一郎发了一封长电报。反正在这里不怕人查,想发多久就发多久。 ------------ 65 生意谈成了 电报发过去,一个小时后,何龙收到了伊藤一郎的回电。 “同意!让王那边准备第一批的货物。这边的货物在今晚上运出。常亮将派一个连押运。” 何龙明白那个意思,就是,常亮的那个连,将会带着武器到宜宾,明义上是押运货物,而实际上,他们是送枪来的。 怎么送?很简单。来的时候一人双枪,回去的时候一人一枪。多出来的这一百多支枪,就留在了宜宾。 王师长对这个办法很佩服。连连说:如此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他用烟土换了日本人的枪了。 接下来的时间,何龙没事做,便去了云贵川三个地方看了看。说起来三个省,但去三个省也就三天时间。 何龙在宜宾等了七天,终于等到了一艘美国的货轮。 这就是弗格森安排的货轮。挂的是美国旗子,船长是一个英国人。反正中国人分不清美国人与中国人,长的都差不多。 这艘货轮带来了价值五十万美元的货物,外加两百支步枪,十支轻机枪,一挺重机枪,还有三万发子弹。 押船的有一百五十多个常亮警卫营的兵。 王锋王师长高兴地看着卸下来的货物,马上喊人开席,请押船的士兵与船上的人吃饭。并每个人给了一两烟土。 带队的营长马上将这一百五十两烟土收了起来,没有发给士兵。他告诉士兵,回到了江州,每个人给二十元的军票。 这是伊藤一郎特地交待的。伊藤一郎从何龙的电报中知道,王锋没有钱,手上就是烟土。估计打赏的钱都是烟土。所以,伊藤一郎命令营长,如果王锋打赏烟土,必须收起,不能发给士兵。回来将烟土上交,皇军给每人二十元军票。 这时候军票刚进入江城,很吃香的。 当天晚上,何龙便与王锋告别了。他将乘货船到重庆,再从重庆坐飞机去香港,然后,从香港到上海。 因为伊藤一郎让他快一点回江州,因为台湾的李辉到了江州,正在找何龙。 伊藤一郎让光头接待了李辉,就等何龙回江州。 何龙在香港下飞机后,便马上转机去了上海。刚好重庆飞香港的飞机到了香港后两小时,香港有一班飞机飞上海。 在上海,江虎带着人等着何龙。他一到,马上上车,向着江州驶去。 到了经济督查处,便看到了小林业部。 “何龙君,那个人来了江州。”小林大声地说道。 何龙知道小林为什么兴奋,故意问道:“小林君,哪个人啊?” “就是喜欢古董手表的哪个人。”小林兴奋道:“不知他的朋友有没有人喜欢古董手表,我还有一块。” “有机会我帮你问。他现在在哪?”何龙问道。 “还是住在宴宾楼。大佐说,你该去宴宾楼吃饭了。”听到何龙愿意帮忙,小林十分高兴。 不是他贪,而是日本家中的亲人每天吃的都是猪食。 他想赚钱,送家中亲人去美国生活。 “遵命!我马上去宴宾楼。”何龙便开车离开。 刚出码头,迎面一辆汽车挡在了何龙的汽车前面。 何龙心里一惊:娘舅啊!别是劫道的吧。 想到劫道的,何龙急忙掏出手枪,准备开枪杀人。 “何龙处长,是我!”一个声音同一个人一起滚下了车子。 何龙一看,马上收起了枪:“你要是再喊迟点,那你身上就会多几个窟窿眼。胆子真大,敢挡我的道。” “是是!我只是对司机说拦住你,没想到他这样拦法。” 说话的人正是台湾来人李辉。 开车的一个混混这才看清,他拦的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急忙跑上前递烟点火。 何龙拿了烟,没有点燃:“你这是去哪?” 混混接话:“到码头来,当然是拜码头,拜你啦!” 李辉拉开混混:“我是专问过来见你的。” “见我?我又不是大姑娘!” “本来计划十天前赶到,结果台风一起,耽误了时间。” 何龙打断了李辉的解释:“我要去宴宾样吃早餐,一起去?” “好好!”李辉拉开周林的车门,坐了进来。 坐好后才伸出头,让那个混混将车开回帮里。原来,这混混是青帮的人。 何龙开车来到了宴宾楼,要了一个包间。 进房后,何龙检查了包间里面各个地方,没发现窃听装置。 “安全的,有话就说。”何龙坐在沙发上。 李辉拉过身边的袋子,掏出了两根大黄鱼放到了周林的面前。 “什么意思?”周林拿着大黄鱼看了看,是真的。 这还是周林第一次被人送大黄鱼。一根大黄鱼有十两,而小黄鱼才一两。 “这是我家大哥让我孝敬给你。”李辉急切地望着何龙,盼望着何龙收下。 外面敲门,有小二上来摆茶点。 何龙急忙将两根大黄鱼收进了自己的公文包。 “回去转告你家大哥,谢谢他了,有空请他来明珠,一切费用我全包了,保证让他尽兴。”何龙马上说道。 “我一定转告!”李辉高兴地笑着说。 早点在两个人的面前摆好了,冒着热气的乌龙茶带着诱人的香气,两人各自喝了一口。 “听说何处长喜欢乌龙茶,我这次带来了两斤精品,保证比这喝的要强多了。”李辉看着何龙欣赏茶的样子,忙说道。 “真的比这好?”何龙问。 “保证不说假话!”李辉终于让何龙吊起了胃口。 “正好我有用。知道我为什么会喝乌龙茶吗?”何龙神秘的问。李辉还真的不知道,只好摇摇头。 “是宪兵队队长伊藤大佐喜欢喝乌龙茶,我被他教会了。” 何龙的话,让李辉感到收到了一个重大的情报,伊藤一郎最喜欢喝乌龙茶。 “我回去后,找遍关系也要再弄来几斤乌龙茶。”李辉说。 “这两斤,我给伊藤大佐送一斤,够他喝上几个月。剩下的可能要拿出七两送给那些好乌龙茶的日军军官。”说话间,何龙已经将两斤乌龙茶分光了。 “下次来,一定给你带来。”李辉讨好地说。 “你这次来,不会专门是我送礼吧?”何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