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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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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人香消玉殒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骆蛮漠然的看着眼前恶霸欺凌弱女的恶俗戏码,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无能为力。
因为,她只是个幽魂,只能冷眼看着。
“小金莲儿,心肝,你就从了老爷吧!”着土黄色丝绸长衫的肥胖男子猥亵的说。
“求求老爷,饶了奴婢吧,奴了女婢吧!”梳着双鬓身样窈窕的女子伏在男子脚下苦苦哀求。
男子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任女人把头磕的“乓乓”响,满是肥肉的脸上涌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心肝,你这是何必呢?跟着老爷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做个伺候人的丫鬟好?”
闻言,女人直起身子,露出绝美的容颜,只见她眉如远黛、眼如秋波,唇不点而红,肌肤似雪,因为受了委屈,眼里两汪清泉似落非落,就像是雨后的荷花,更激起了男子心底肆虐的欲望。
男人姓贾,是清河县一名富商,家里良田百亩、妻妾成群,如今他又看上了家里端洗脚水的小婢,潘金莲。
潘金莲,清河县人,家贫自幼卖入贾家,因其小脚不足三寸,如同金莲一般,因此主人家赐名潘金莲。
潘金莲虽然从小在在贾家为奴为婢,却从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固然,这也是和贾老爷身量短粗、长相不堪有一定的关系。
本来,她一直偷偷的躲着贾老爷,谁知道,那天给夫人送药一时不慎撞到了他,那时候起,贾老爷就一直纠缠着她。今天更是借口把她叫进了房间。
“求老爷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潘金莲被贾老爷眼底的邪光吓得瑟瑟发抖,忙伏回地上。
贾老爷终于不耐烦了,一脚踢开她:“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潘金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小鹿般惊惧的目光不断地扫向男人,眼泪似掉非掉,脸色惨白,更显的柔弱可人。
贾老爷色心大发,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她心肝宝贝的乱喊,咸猪手直接抚上女人高耸,大嘴在她滑若嫩脂的脸上舔来舔去。
女人眼底滑过恶心、屈辱、绝望等情绪,最后猛然凝结成一种坚定。
“不好!”她皱紧眉头,连忙上前欲阻止。
刹那间,潘金莲猛地推开贾老爷,站起身子冲着墙壁狠狠的撞过去。
她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潘金莲抿着嘴唇穿过她的身躯然后重重的撞到墙上,血花四溢,溅到她无形的躯体上,烫的她一哆嗦。
潘金莲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软塌塌的倒下去。
她眼前一黑,也跟着失去知觉,昏迷前似乎听见一个男人暴跳如雷的怒吼:
“贱人!把她给我扔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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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河有个武大郎
夜,伸手不五指。
骆蛮静静的缩在柜子里面,外面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痛苦的□声、叫骂声,还有男人渗人心魂的狞笑。
她泪流满面的捂住耳朵,想要阻止那些声音,可往日里熟悉声音发出嘶鸣的惨叫就像是针一样深深的刺入大脑,如骨附蛆。
她张开嘴,无声的呐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小娘子……小娘子……”一声声遥远的呼喊声划破时空传来。
骆蛮一愣,眼前的一切仿佛迷雾一般慢慢的退散。
“小娘子,你怎么了?”温润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原来是梦!
骆蛮精神一震,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屋顶,一根根污褐的圆木整齐的排列,露出上面的芦苇。
这是在哪?骆蛮纳闷道。
自从她“死而复生”后就一直以幽魂的形式在贾家游荡,从来没离开过,一晃十几年,就连贾家厨房里有几只老鼠她都一清二楚,据她所知,贾家好像没有这么贫困的地方吧?
难道?
骆蛮大喜,她终于能离开贾家了?
她猛然坐起来,惊喜的打量的四周的环境。
即使比起贾家的下人房,这里仍然简陋的不像样子,屋里很暗,四周是泥垒的墙壁,屋子里没什么东西,除了她身下的床再就有一个破烂的八仙桌。
骆蛮眼睛扫来扫去,直接略过了树在床边的清瘦的男人。其实这也不怪骆蛮,实在是,这么多年她已经当小透明当习惯了,这会还以为对方看不见自己呢,直接就忽略了。
“小娘子……你有伤在身,还是躺下比较好。”唐大夫无奈的开口,看这位小娘子精光四窜的眸子还真不像前几天那个病若游丝、气息微弱的人。
蹲大牢似的在贾府蹲了十几年,骆蛮这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看,直接无视唐大夫的话准备下床。
“小娘子!”唐大夫只好出手,坚定的拦住她“小娘子,你的头伤的很厉害,现在不宜妄动。”
她的事他也听说了,私下里,他还是比较欣赏这种烈性女子的,所以,即使没有诊金,他还是全力的医治她。
骆蛮大惊:“……你看的见我?”
唐大夫更惊:“……”莫不是伤了脑子?
这还是骆蛮十几年来第一次和人沟通,脸上不禁露出欢喜的笑容:“你看的见我?听得见我说话吗?”
唐大夫看着骆蛮一脸的春光灿烂,心里默默的感伤,完了,最坏的情形出现了!好好的美人撞傻了!
瞧着眼前的男人一直用同情愧疚的眼神的看着她,饶是骆蛮神经粗如象腿也觉察到了不对,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不对了,还有她的头,居然再痛,天知道,这十几年她可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
这……这倒是什么情况?
骆蛮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不安起来。
被美人用一种怯生生的眼神看着,饶是唐大夫已经迈入不惑之年,依然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不自觉的摸摸胡子,自以为很体贴的安慰:“潘小娘子啊,你放心!你已经离开贾家了。”
说到这儿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是大郎出钱买了你!虽然大郎……但他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且安心吧!”
说完,他看看眼前虽然一脸病容仍然倾国倾城的女子,心里暗暗惋惜。
而骆蛮早已经被雷的风中凌乱了。
潘小娘子?离开贾家?大郎?!
这些字她都知道,但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呢?!
“潘小娘子是谁?”骆蛮裂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唐大夫大惊失色:“潘小娘子就是你啊!你……你怎么了……”
“镜子!给我拿镜子过来!”骆蛮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戏码,脑子里灵光一闪,厉声喝道。
唐大夫条件反射的递了面镜子给她。
骆蛮深呼吸几下,坚定的朝镜子里看去。这个时候的镜子还是铜镜,只能看个模模糊糊的大概,但就这模模糊糊的样子已经看出里面女人惊世的美貌,脸色苍白,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的温婉。
骆蛮一下子惊呆了,葱白的食指抖了抖了指向镜子,这……这不是那天撞墙的那个女人吗?好像叫潘金莲?、
“潘小娘子,你没事吧?”她那一脸见鬼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唐大夫忍不住开口问。
一瞬间,千百个思量划过心间,最后,重生拥有躯体的喜悦终于占了上风,骆蛮清咳两声,收起惊讶的表情,镇定的挥了挥袖子:
“呵呵,我没事。刚刚有一点晕,现在没事了。多谢。”
唐大夫:“……”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她撞坏脑子了?
“对了,刚才您说是谁救了我?”骆蛮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大郎两个字。
唐大夫笑着说:“是大郎。他去给你熬药了……”
话音没落,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唐大夫,潘小娘子好点了没有?”
骆蛮不自觉的瞪大眼睛看着门口。
布帘被轻轻掀起,一个孩童样子的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看见骆蛮起来了,高兴的裂开嘴:“你醒了?”
骆蛮瞠目结舌:“武……武大郎!”
那人长着一副7、8岁男孩的身材,却有一张胡子拉碴满是沧桑的大叔脸,听见骆蛮的话,憨厚的笑了笑“小娘子没事了吧?”
骆蛮脑子里一片混乱,潘金莲和武大郎,尼玛这是水浒传啊!
想到最后潘金莲被武松掏心而死,骆蛮不禁打了个哆嗦,眼前一黑,竟是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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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报恩认义兄
骆蛮是被外面“劈里啪啦”的声音吵醒的。
她一下子踢开身上发污的被子,懒懒的看着屋顶发呆。
能踢开被子,看来昨天发生的事不是错觉,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她真的变成了潘金莲,还是已经被武大郎买来的潘金莲。老实说,对于变成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女人她一点也不介意,但是她介意的是,潘金莲最后会死在武松手上!
想到当年在电视上看到武松掐住潘金莲的脖子一刀捅过去的情形,骆蛮就觉得心脏隐隐作痛。她好不容易又有了躯壳,好不容易又能感觉到冷热、能和别人说话,休想让她再变成鬼!
谁想让她死,她就让谁先死!骆蛮摸着自己健康有利的心跳恶狠狠的想。
“小娘子,你醒了没有……”隔着布帘,一个矮小的身影隐隐的站在外面。
骆蛮攥紧手,轻垂下眼睛:“醒了。”
“哎。”武大郎放下心来,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俺要出去卖饼了!吃食在锅里温着,你起来吃就是。”
感觉到他的善意,骆蛮微微一笑:“知道了。”
见她没事,武大郎转身回到堂屋,挑起担子出门了。
骆蛮侧耳听着,等到关门声响起,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连鞋都没穿,直接穿过堂屋跑进院子。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此时正值初夏,树枝上早已长满翠绿的叶子,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情凛的青草香。
骆蛮张大双臂,用力呼吸几下,清亮的空气顺着气管流入身体,带来一股凉意。
终于又活过来了!
骆蛮恨不得仰天大笑几下,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有谁知道她这十几年的苦,被困在贾府,整日看着别人忙忙碌碌、喜怒哀乐,只有自己无知无觉,看的见,摸不着,说不得。说是不死,与她,却更像是一种惩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她快要绝望放弃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又有了身体!
骆蛮欢喜的感受着自己怦然有力的心跳,看看绿意怏然的小院,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骆蛮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坚决。
从井里打了些凉水洗漱完,骆蛮满怀新趣的走进厨房,灶间的火已经熄灭了,一口黑漆漆的大锅蹲在上面。
打开锅盖,两个白白的饼单薄的躺在那里。
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了,骆蛮欢喜的一手拿起一个,左啃啃右啃啃,只觉得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几口吃完饼,骆蛮勤快的拿起扫帚打扫卫生。
先把被子拿出去晒晒,然后扫扫地,擦擦桌子。
不知不觉就干到了中午,武大郎因为不放心潘金莲的伤势,提前收摊回家了。
谁知道一进门,就吓呆了。
院里子非常的干净,连一颗石头都没有,两颗大树之间撤了一根绳子,上面晾着被子。
旁边,潘金莲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擦井边的石头,看见他进门露出一个堪比烈阳的灿烂笑容:“你回来了!”
武大郎被她笑的有些晃眼,看看几乎一尘不染的木门和门口的台阶,略微局促的移开沾满泥巴的脚,结结巴巴的说:“小娘子,你身体还没好,放着俺来做就是……”
明明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为什么这一刻他有种做客人的局促感呢?
潘金莲继续卖力的擦,一边说:“没事,我已经没事了……”她说的倒是实话,虽然头还有一点刺痛,但是对她来讲,不管是痛还是累都是极为新鲜的感觉,能再次触碰到这些东西,她心里无限的欢喜。
对面的女人勤快的干这干那,自己却干站着不知所措。武大郎脸憋得通红,不停地搓着两只手:“小娘子,这……使不得……”
骆蛮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恩人就叫我小蛮吧!恩人的救命之恩,小蛮没齿难忘。如果恩人不嫌弃,小蛮就叫恩人一声大哥。大哥恩同再造,小蛮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哥的!”
武大郎一下子愣住了,他虽然身体有残疾,但是并不傻,虽然他买下潘金莲初衷是想娶个媳妇,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武大郎是个厚道人,几句话就明白了骆蛮的意思,他救了她,她愿意报答他,但是绝不是嫁给他这种方式。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自己条件摆在这,他觉得骆蛮看不上他也正常,人生在世,守望相助是常理,何必携恩图报呢!
武大郎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笑道“小蛮?我记得你好像是叫潘金莲?”
见他真的不介意,骆蛮高兴的眯起眼睛:“我进贾家以前叫骆蛮,潘金莲是主人家给起的名字。”
这倒是,当人奴仆的,就是命都不是自己的,更别说名字了。武大郎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
“对了,大哥。你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骆蛮笑眯眯的说,别的还行,那个燥她可是从来没见过,为了不凌虐自己的胃,还是他去吧!
“哎!好!”终于发现自己用途的武大郎也很高兴,欢喜的应了一声,钻进厨房做饭去了。
骆蛮笑了笑,继续低头干活。她想了一上午,觉得潘金莲悲剧的起点就是嫁给了武大郎,如果,她成了武大郎的妹子,那么,她和哪个男人好又关武松什么事呢?!
阳光下,骆蛮哼着小曲,嘴角噙笑,璀璨的光线照在她分明的五官上,平白增添了几许光晕,当真是明艳不可照人。
武大郎走出厨房,就看这样一幅画面,心里突然一动。
自己身材矮小,样貌吓人,妹子看不上情有可原。可是他的弟弟武二郎,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配上潘金莲,不正是天作之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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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闻好汉武二郎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就再也止不住了。武大郎开始认真仔细的观察骆蛮的言行举止,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个骆蛮,当真是个好女人。
不挑吃,毕竟有十几年没吃东西的经历,就算是吃糠咽菜小蛮童鞋也新鲜的很。
不挑穿,理由同上。
不怕苦,不怕累,不多嘴,并且从来不轻易出门。
堪称宋代妇女的楷模。
武大郎越看越满意,觉得骆蛮简直就是为了他家二弟而生的,恨不能立刻把武松拽过来拜堂成亲,生4、5个娃玩玩。
不过,想到武二郎,武大郎的心又是一揪。
武家父母早丧,武松几乎就是武大郎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心里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说起来也怪,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可是竟没有一点的相同。
他身材短小、五官丑陋、性格也很憨厚温顺,而武二郎,身高八尺,长得是丰神俊朗,脾气更是火爆的不得了,一身的力气吓死人。
年前,他与县衙机密房管事发生争执,被人打了两巴掌,正好被武松看到,勃然大怒,上去一拳就把管事打死了。
于是武松连夜逃走了,不知去向。
二郎啊二郎,也不知现在他在哪里?可有饭吃?有衣穿?
武大郎暗暗叹息,眼眶微微发红。
骆蛮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野菜,关怀的问以手抹眼的武大郎:“大哥,你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武大郎身量短小,出门在外难免会受人欺负,他的性情有比较宽厚,受了委屈也不说什么。想到这种可能,骆蛮暗暗皱眉。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骆蛮是真心认可了武大郎,对他很尊重。武大郎这个人颇有些唐僧的感觉,心善,不愿多与人计较。
这点从潘金莲的事上可以看出一二。他明明是买她来当媳妇的,只因她不愿意,就把她认作了妹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拿真心换真心。
骆蛮不自觉的把他当成了亲人,这会儿,见有人欺负他,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想着问出是谁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见骆蛮柳眉倒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武大郎倒是欣慰不少,摸摸眼睛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人欺负俺。俺只是想俺兄弟---武二郎了!”
武,武二郎?!骆蛮眼前立刻显现出一双泛着血丝的冷酷如冰的眸子,身子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武大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一个劲絮絮叨叨的表现他对兄弟的关怀担忧之情,等他说道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武二郎的时候,骆蛮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你想多了!以武……二哥的性情,他不欺负别人就算是万幸了,哪有人欺负他的份?!”骆蛮嗤之以鼻,武松有一身的好武艺,又天生力大,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谁奈何的了他?!
况且,她还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呢?!骆蛮恶毒的想。只要想到本尊死在他手里,她心里就说不出的不舒服。
武大郎本想诉说一下自己兄弟的好,无奈骆蛮不配合,一个劲的让他吃饭,他只好叹口气,也罢,二郎还不知道在哪呢?还是不要耽误小蛮了!
而此时,柴大官人的别院内,一位小厮正急急忙忙的向外跑,一不留神撞到了刚进门的柴进和另一个位布衣留须的男子。
“你慌张作甚?!”柴进略有些不悦,忙扶住男子“哥哥,没事吧?!”
见冲撞了贵人,小厮忙下跪磕头。
男人站稳身躯,微微一笑:“无妨。我看这位小哥形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事?”
男人说话颇为和气,如同一阵春风细雨,滋润人心。
小厮装着胆子抬头,一眼就看见男人额上的刺青,男人头戴布巾,长相温润,更衬得额上刺青的狰狞不堪。
小厮心下可惜,也不知这儿如玉的男子究竟犯了何罪,竟然遭此大难。
柴进见自家小厮对着宋大哥发呆,心下不悦之极,一脚踢过去:“哥哥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小厮慌慌张张的收敛心神,恭敬的回答:“回大官人,是前几月前来投靠的武壮士得了疟疾,已经神志不清了!”
“什么?”柴大官人失声问道。
温润男子宋江也皱了皱眉头:“这可是贤弟说的武松?”
见柴进点点头,宋江的眉间挂上了一缕轻愁:“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柴进连忙点头,嘱咐小厮赶紧去请大夫,自己陪着宋江向屋里走去。
此刻,里屋,武松正躺在床上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他杀死了害死哥哥的潘金莲和西门庆,上了梁山,没了一条胳膊。
他就这么冷眼看着自己最后在一所寺庙里读过了残生。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武松猛然睁开眼,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屋子。
“哥哥慢走。”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武松神情一震,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小旋风柴进正扶着及时雨宋江走进来。
见武松神情怔忪的坐在那里,柴进大喜:“二郎,你好点没有?”
凉风袭袭,顺着敞开的门流淌进来,武松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擦擦头上的汗,随后又猛地反应过来,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明明记得,在打方腊的时候这条手臂没了,怎么现在……
他的神色太过迥异,柴进微微皱起眉头,白皙的脸上满是担心:“二郎,你没事吧?”
武松反应过来,重见旧人的喜悦冉冉升起,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人俊美不凡,一个温润如玉,两人结伴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多少次梦环萦绕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在面前,武松的眼睛渐渐朦胧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好好地……还没有……
武松怔怔的,眼神似悲还喜,半晌,竟然带着哭腔喊了声:“公明哥哥!”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这一声呼喊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竟让宋江心里一抖,如同一壶滚烫的水浇到血液里,烫的他整个人暖呼呼的,他一定心神,柔和的看着面前英俊的青年:“这位就是武松兄弟吧!听说你病了,好点没有……”
看着宋江对他嘘寒问暖,柴进笑眯眯的立在一旁,武松顿时被惊喜砸的晕乎乎的,一时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知道一脸呆傻的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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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生武松遇宋江
柴进好笑的看着平时火爆的青年呆滞的坐在那里,一脸迷茫,故意取笑道:“二郎不会是看见公明哥哥,吓傻了吧?!”
宋江看着呆毛的武松,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武松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只能眼含热泪的看着面前熟悉一幕,征讨方腊前,他们兄弟时时聚在一起,嬉笑怒骂,畅快漓淋。可是,自从招安后,兄弟们一个个相继死去,最后……偌大的梁山居然都空了……
想到他们后来的结局,武松不禁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武松一愣,痛?难道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他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立刻痛的拧起眉毛。
宋江好笑的看着他,开口道:“二郎因何在此啊?”
听见熟悉的问题,武松迷迷糊糊答道:“说来话长,小弟在清河县的时候,与县衙机密房管事起了争执,我又喝了点酒,一时怒气,我只一拳,那厮就昏过去了。我以为把他打死了,就逃到柴大官人府上逃灾避难,如今也一年多了。我刚刚知道那厮没死,给就过来了。正想收拾包袱回家,谁知道又得了疟疾……”
是了。他模模糊糊的想,他可不是这个时候遇见公明哥哥的吗?难道?他又回来了?!
武松被这个念头激了一个机灵,看向前面两人的眼中冒出炙热的火光。
柴进以为武松今日的异常是见了偶像宋江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谈笑了几句,见他脸色不好,嘱咐他好好休息,然后和宋江出去了。
他们走后,武松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回来了!还是在一切都为发生的时候,想到哥哥武大郎憨厚的笑容、梁山兄弟豪爽的笑脸,武松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他绝不能在失去任何的兄弟!
就从潘金莲开始!武松攥紧拳头,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寒冰。
“阿嚏!”骆蛮揉揉鼻子,昨天睡觉的时候蹬了被子,今天就着凉了!这见鬼的身体,真是柔弱的令人抓狂。
已经近20年没流过鼻涕的小蛮童鞋非常粗暴的用手绢撮了撮鼻涕。
“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是过来吃药吧!”武大郎心疼的看着她几乎被拧下一层皮的挺翘鼻子,着急的说。
他一辈子没什么亲人,难得遇到一个娇小、可爱的妹子,自然把她当成亲妹子一样疼。
“不要!不要!”骆蛮甩着两管鼻涕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开玩笑,就喝那个跟黑墨水一样的中药?她宁可这样挺着。
反正,科学证明,感冒即使不吃药一个星期也能好。
武大郎叹口气,看她挤眉弄眼的撮鼻涕,摇摇头,挑着担子出门卖饼去了,一边走一边暗想,小蛮孩子心性,要不呆会买点麦芽糖来哄哄?
送走了武大郎,骆蛮也没心思干活,索性把椅子抬出来,躺在上面晒太阳。
有道是饱暖思□,骆蛮吃的饱饱的,沐浴着暖烘烘的阳光,不知不觉,眼睛慢慢的合上,竟然睡着了。
梦中恍然又回了当年,她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中年妇女。
“骆蛮!我咒你不得好死!!”中年女人要吃人似的瞪着她。
骆蛮红唇轻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一个示意,身边的黑衣男人立刻架起咒骂不休的女人拖了出去。
正午,她悠闲的迈出办公大楼,正想去吃垂涎已久的拉面,“砰”的一声,一个重物从20多层的高楼上坠落,直直的砸在她面前。
骆蛮抬起头,正午的阳光十分强烈,刺的她的眼睛微微刺痛,她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着睁着大眼死不瞑目的女人,耳旁突然想起那句尖锐的诅咒:
“骆蛮!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默默的看着女人身下渗出大片的血,就像是妖艳的曼陀罗花,有种凄惨的美感。
可惜,你已经死了!而我,活的好好的!
骆蛮露出一个冷情的笑容,重新带好墨镜,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骆蛮正梦到自己点了一份拉面,刚要掰开筷子,“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开了,她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简陋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歪歪斜斜的分靠在两边。三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骆蛮眼神一冷,认出中间的人就是贾老爷。
当时潘金莲撞墙虽然没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当时,正好听见武大郎在外卖炊饼,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贾老爷就想了一个主意,把潘金莲以高价卖了出去。
本来,他以为潘金莲是必死无疑,谁知道,她昏迷两天后又活了过来!想起那小蹄子娇媚的容颜,贾老爷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样,痒的要命。
所以,他特地趁武大郎出去的时候过来了。
他就不相信武大郎那个样子能当个男人?
等潘金莲吃过了苦,自然就知道他的好了!
贾老爷打的好算盘,一进门,看见美人娇弱无力的半躺在椅子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实际上刚睡醒),立刻浑身的血液向下身冲去,口水都流下了。
“心肝儿!我来看你了!这几天吃苦了吧!你瞧,小脸都瘦了!”
骆蛮眯眯眼睛,冷眼看着他打了个眼色给两个手下,手下心领神会的关上了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骆蛮冷笑两声,猛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优美的直起身子,不发一语,婀娜多姿的向屋里走去。
贾老爷看着美人轻摇慢摆的身段,擦擦嘴边的口水,瞄了手下一眼,扔下一句“守在这儿!”猴急的跟了进去。
两手下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猥琐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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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潘金莲怒打贾员外
贾老爷兴奋的尾随骆蛮进了屋,忽然暗下来的光线让他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木头的摩擦声响起,他惊诧的回头。
骆蛮袅袅的斜靠在上了门阀的木门上,笑的一脸妩媚。
贾老爷瞬间一柱擎天,讪笑着凑上去:“美人,你真是勾的老爷我的魂都没了……”
骆蛮轻轻翘起嘴角,娇笑道“奴家要你的魂儿干什么,人家要的是你的人……”
一个“人”字,从舌根滚到舌尖,婉转悠扬,绕人心魂。
贾老爷只觉得浑身都酥了,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恨只恨,没能早些的手。
“心肝儿!别说人,你要什么老爷都给你!”他色迷迷的说。
骆蛮笑意更深,就像一朵初春绽放的花朵,娇媚可人:“是吗?那,把你的命留下来吧!”
情形急转直下,骆蛮笑容一下消失,猛然从身后抽出一个手臂粗的木棍,劈头盖脸的超贾老爷的胖脸砸过去。
贾老爷直接被一棍子砸蒙了。
骆蛮面无表情,出手狠辣,一下一下,铿锵有力,仿佛手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床被子。
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泉,清澈透底,莫名的,贾老爷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就像被人用力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抱着头到处躲。
棍子慢慢沾染了血迹,贾老爷被打的头破血流,像一头肥猪一样躺在地上喘气,两眼惊恐的看着面上带着一丝淡笑的骆蛮,美人巧笑嫣然,轻挪莲步,倒提着一把滴血的木棍,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你不要过来……有……话好好说……!”贾老爷恐惧的向后挪,他算是看明白,这个女人就是个煞星,她是真想要了他的命!有心想要大声呼喊,又怕惹恼了骆蛮。
贾老爷简直是后悔死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骆蛮翘起嘴角,轻讽道:“有什么好说的?贾老爷不是什么都愿意给奴家吗?”
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杀意,贾老爷打了个哆嗦:“姑奶奶,是小的有眼是不识泰山,我该死!求姑奶奶饶了我这一次……”
说着霹雳巴拉的开始扇自己嘴巴子。
骆蛮站住,似疑惑的看着他,表情天真无邪:“我今天放了你,来日你会饶了我吗?”
当然不会!此仇不报,他就不姓贾!贾老爷恶狠狠的想,等他脱了身,一定要找人把潘金莲绑了,卖到最下贱的窑子。
尽管心里已经把十大酷刑招待到骆蛮身上,面上贾老爷却是一脸讨好,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姑奶奶肯放过小的,我保证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今后再也不骚扰姑奶奶!”
骆蛮嗤笑一声,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她笑嘻嘻的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在琢磨从哪里入手。
露骨的眼神让贾老爷冷汗都出来了!他哆哆嗦嗦的说:“姑奶奶,姑奶奶。我真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留我一条狗命!别脏了您的手啊!”
他也算阅人无数,却从来没见骆蛮这种,谈笑间取人性命,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生命她都不放在眼里。
贾老爷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佛曰……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姑奶奶,您就当做个好事,放了我吧!”贾老爷吓得不停磕头,佛经都搬出来了!
佛曰?骆蛮眼神一深,不由的想到了这十几年间灵魂的捆缚,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因果业报?怔忪间,贾老爷趁机爬了起来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向门口跑去。
妈的,有业报也是死后的事情!现在,她可不想死!
骆蛮立刻把犹豫抛到一边,狠狠的朝他后脑上砸去。
贾老爷刚喊出一个救字,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骆蛮啐了他一口,卷起袖子来,从他怀里摸出两个银块,颠了颠放进怀里,又把他手上的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项链一块儿掳下来放进怀里。
出了这事,清河县是住不得了。反正武大郎这个家也不值多少钱,干脆抢了贾老爷逃跑吧!骆蛮暗暗的打算。
虽然原来骆蛮有练过,但是潘金莲这具身体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她刚才拼尽全力的一棍子也只是把贾老爷打晕而已。骆蛮找了根绳子把他绑起来,又那个包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防身的刀子棍子,把包袱斜背在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大发了外面两个跟班的,就可以走了。
骆蛮放下门阀,一手拿着面粉一手拿着棍子,深呼吸,然后猛然发出一声尖叫。
果然,那两个手下听见尖叫声立刻惊慌的跑过来。
骆蛮一把把面粉撒上去,一人赏一棍子,干净利索的敲晕了他们。
再把他们也捆绑住,反锁上门。
骆蛮整理了整理衣服,上街找武大郎去了。
另一边,武松修养了两天,等身体稍微好点以后,起身向柴进告别,准备去阳谷县。这几天,他翻过来复过去的做梦,梦里总是哥哥被潘金莲和西门庆害死的场景。
几乎每天,他都是大汗漓淋的醒来,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武大郎肯定会去阳谷县,思来想去,武松是实在呆不住了,收拾收拾包袱踏上了路途。
骆蛮找到武大郎后简单的把打晕贾老爷的事说以了一下,武大郎听了以后眼睛瞪的老大,关切的抓住她的手:“小蛮,那你没事吧?”
骆蛮心里一暖,本来还想着武大郎要是死活不走,她就自己走,现在,见他真的关心自己,骆蛮脸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大哥。我觉得清河咱们是不能住了。贾老爷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是宁死也不会从他的!我怎么样无所谓,只是要连累大哥了!”
武大郎皱着眉头无措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离开这里。”骆蛮一字一顿的说。
“离开这儿?”武大郎一脸的迷茫,喃喃自语“离开这里?”那怎么行?他一辈子住在这里,离开这里能去哪里?再说,再说还有二郎啊!他离开了,二郎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骆蛮对他犹豫的神情视而不见,认真的劝说他:“是的,离开这里。小妹今天得罪了贾老爷,他日,他必会千百倍的还回来。自古,民不与富斗,大哥,咱们只有离开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只要咱们兄妹在一起,在哪里不都一样么?”
武大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还有二郎……”
见他动摇,骆蛮轻笑道:“二哥以为自己打死了人,自是不敢回来的。咱们先离开这里,等站住了脚再找人寻他就是。”
武大郎一辈子生活简单,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见骆蛮说的头头是道,一脸沉静,心不自觉的就偏了过去。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武大郎懵懂的看着她。
骆蛮笑道:“就是现在。不过当务之急,咱们还需要买点东西。”
经过这件事,武大郎对她言听计从,跟着她买了几件男装、干粮和驴车,趁着天色还早,急急忙忙的出了城。
等到贾家发现人不见,找到武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武大郎和骆蛮早就不见踪影。
气的贾老爷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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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武二郎打虎进阳谷
重生前,骆蛮身负血海深仇,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不停的算计,哪有心思看什么电视小说。关于水浒,她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个大概,但是提到具体事儿,就两眼一抹黑了。
就像关于武松,她只知道她在景阳冈打虎,然后和武大郎相遇,具体什么地方,她完全没印象。
那他们该去哪里呢?最好是去个再也不会遇见武松的地方!到时候,她自海阔天空凭鱼跃,管他们水浒各主角怎么着呢!
骆蛮一身青色长衫,头戴白色布巾,颈带深色围巾遮起喉咙,乍看上去,端的是一个翩翩公子。
此刻,她正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大石头上一边啃干馒头一边想下一步。
“小蛮,来,喝点水!”武大郎憨厚的走过来,递上一个水壶。
潘金莲个子高挑,估计得有168公分,长得是面色如玉,气质通透,穿男装活脱脱一个大家公子,而武大郎,也就120公分顶天,刚过潘金莲腰线一点点,长的是面色丑陋,在现代,就是一个矮穷挫的典型。两个人组合在一起,一时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也有人看他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另一个半个残废,动起了歪心思,结果都被骆蛮修理的很惨。
从确定自己穿越的是水浒传开始,骆蛮每天都一刻不停歇的锻炼身体,这一段时间,终于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虽然不知道和武松对上怎么样,但是收拾个把流氓不是问题。
没办法,在水浒传里,兄弟情义才是真理,女人?那就是验证这一真理的炮灰,不是死就是死的很惨。
重生一次,骆蛮可是爱惜自己小命的紧,力争把一切有害因素消灭于萌芽。
“呵呵,小蛮,咱们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这是要去哪儿啊!”武大郎站在她身边憨憨的说。
骆蛮回神,看着站着才和自己坐着一般高的男人,感慨万分,不怪潘金莲要出墙,就这样一个男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智商没智商,要你为了报恩把一辈子给他你甘心不?!
不过对骆蛮而言,既然他成了自己的义兄,也就不在乎这些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自己一命,人也极为忠厚老实,在这个乱世,有个男人总比没有强。
薄薄酒胜茶汤,丑妻恶妾胜空房啊!!
“咱们就在下个城镇停歇吧!”骆蛮收回发散的神志,笑着说。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差不多够远了,再者,她就不相信她的运气背到这个地方,随便指一个方向走啊走的也能遇见武松?!
切……又不是言情剧!
“好!”武大郎立刻高兴起来“那俺去收拾东西,咱们抓紧赶路吧!”
骆蛮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他欢天喜地的立刻去打包东西了。
其实,骆蛮挺能理解他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身体有残缺的乡下男人,背井离乡的总有种不安全感,其实就是她,不也是这样吗?
骆蛮猛然想起那个笑着说要给她一个家的男人,心里一阵痛。
男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他曾说过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可是最后,拿着枪要杀她的不正是口口声声爱她爱得要死的他吗?
骆蛮猛然的闭上眼,用力把自己拔出令人哀伤的回忆,骆蛮!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上天要你活着,那你就要活的自在!
收拾好东西,两个人急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进了城,由于最近遇上不少劫富济贫的,不过都技不如人,反被骆蛮戒了去,所以他们的手头上很宽松,直接住进了客栈,慢慢找牙婆寻找房子。
穿来这么久,骆蛮终于找到了一点乱世的好处,那就是,只要你想,其实钱来的也很简单嘛!朝廷大都忙着吃喝玩乐了,像打劫这种小事,只要你不打到他头上,一般没人理你。
骆蛮也就心安理得的反打劫了,到最后,她甚至故意穿的招摇,希望送钱的能多点儿。可惜,这个时代娱乐生活极为贫瘠,唯有八卦盛行,她的德行很快被众家山寨得知了,再无人敢劫。大家还送了个外号“玉面罗煞”给她,这大概归结于某次,她居然被一个背背山出来的家伙打劫了,那个人扬言不但要劫财还要截她的菊花。
于是,骆蛮不但拿光了他的钱,还很“温油的”拿着一根黄瓜把他的菊花给爆了!
然后,玉面罗刹之名不胫而走。
当然,这一切骆蛮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她正在费心费力和牙婆描述自己想要的房子。
“最好在街区,前后两院,后面的居住,前面的可以做个小门头什么的。”骆蛮一边想一边说,有道是坐吃山空,他们还是得做着活计养活自己。武大郎炊饼就是一个很好的买卖,她有信息一定能把它做大做强。
不过,做大做强的第一步就是树立品牌意识,还是不要去沿街叫卖了。
武大郎懵懂的坐到一边,想到马上就有新房子住,乐的咧嘴直笑。
他现在对这个妹妹越来越满意,足智多谋,武功也厉害,对他这个哥哥也好的很,他真是走了几辈子的运才能遇见潘金莲,奥,不,骆蛮这个妹子啊!
骆蛮做的也都是对的!骆蛮说的都是对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武大郎早已习惯了跟在骆蛮后面马首是瞻,在他心中,骆蛮的好感度更是蹭蹭直上,一直越过武松成了第一重要的人。
牙婆不愧是最了解这个镇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适合他们居住的房子。
骆蛮带着武大郎去看了看,两个人都很满意,当场就交了钱,委托牙婆去办理了手续,他们直接去客栈拿了行李当天就搬进来了。
两个人先是收拾收拾院子,又买了买家具,选了个良辰吉日,武大郎炊饼热腾腾的上架了。
武大郎的手艺的确很不错,再加上,骆蛮适当的把现代的工艺、口感融合了一下,加了些肉末、水果丁之类的,一下子就火爆全城了。
生意一好,骆蛮又雇了一个叫郓哥的少年专门卖饼,为防止工艺外漏,炊饼还是武大郎一个人做,骆蛮专负责账务这一块。
两个人过的倒也不愁吃不愁穿。
某天,骆蛮正在里屋算账,郓哥拉着武大郎走了进来,说是外面有热闹,想去看看。
这个时间正是清闲的时候,看他们实在想去,骆蛮也就同意了,他们立刻雀跃着出去了。
骆蛮侧耳倾听,外面锣鼓轰鸣,夹杂着众人的欢呼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却原来他们是特地来欢迎打虎英雄的。
武松照着前世的记忆来到景阳冈,“三碗不过岗”几个大字依旧迎风舒展,熟悉的场景一瞬间让武松眼睛发酸,他进了店,点了一碗酒,细细的品尝。
其实就对他而言,早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前世在寺庙苦行曾一样的生活更是让他变的无欲无求,唯一希望的就是哥哥能平安,梁山众兄弟能无恙的度过余生。
之所以点酒只是为了回味一下过去的生活。
他喝光了一碗酒,放下碗准备赶路,小二照例来拦住他,劝说他明天再走,山上有老虎。
虽然小二有点罗嗦,武松却并没有向前世那般不耐烦,历经沧桑,他也已看出小二的好心,也学会了如何正确的拒绝。
武松笑着回绝了小二的好意,踏着月色上了山,然后,轻轻松松的打死了老虎,在由着众人欢天喜地的迎他进了城。
只是越靠近阳谷县城,他的心情就越激动,就连手指都忍不住再抖。重来一世,他终于又能见到大哥了!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大哥!
大哥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养大,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让给他,与武松而言,武大郎同他的父母无异!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人害死他哥!武松看着前面阳谷县三个大字,眼里射出阴寒的视线。
同时,正在埋头算账的骆蛮身子一抖,一股寒意由心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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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武松进城遇金莲
武松认人推攘着进了城,一入城门,两边的群众立即开始欢呼,各种鲜花和绢制的布花蜂窝一样朝他扑来,武松勉强裂开嘴笑。
这个时候,他紧张的心砰砰直跳,面部表情失调,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终于就要见过武大郎了!
同行的捕头误以为他是被热情的群众吓得,不由的乐呵呵一笑,心里倒是对这个一开始就伴着脸的英俊男人生了一份好感。
他笑着拍拍武松的肩膀安慰他:“武兄弟,不要怕!咱们阳谷县的人民最热情不错了。等明儿有空,哥哥带你去吃县里有名的武大郎烧饼去!“
什么?武大郎烧饼?
武松虎躯一震,一把抓住李铺头的手,急声问:“武大郎烧饼?在哪?”
他剑眉倒竖,眼底光芒乍现,迫切的看着李铺头,急切的想要知道哥哥的下落。
武松本就力气大与常人,一番着急之下,不自觉的用了5分力气,把李铺头捏的哎呦直叫,脸皱成一团,直喊着叫他松手。
武松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松了手,看着李铺头白胖的手上几乎是立即出现了一道青红交加的手印,讪讪道:“李铺头,不好意思,我的哥哥就叫武大郎,我于他失散已久,一听见他的消息……手下失了分寸,请李捕头见谅!!”
武松本就长得英俊,由于自己做错了事,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真挚,一脸歉意的看着李铺头,让人不自觉的就消了火。
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铺头托着红肿的手勉强一笑,算是原谅了他,其实心里早已经泪流满面,尼玛,不愧是打虎英雄啊!就这手劲,就是狗熊也打的死了!
“不过,这个武大郎炊饼在何处卖啊!希望哥哥能告知。”武松话题一转,继续带到武大郎身上。
李铺头看着眼前忽然间光芒四射的年轻人,心里觉得他和刚见面的时候有哪里不一样了,好似……活了一般!对,就是这种感觉,初见面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总是带着股微不可见的阴郁,一双眼睛也总是死气沉沉的,现在,才总算有了点青年的朝气。
李铺头满意的点点头,见武松着急的上前了一步,立刻脸色一白,连声说:“你站在那里就行了!”开玩笑,他一个不故意就差点折了自己的手,要是在激动一下还了得?!
李铺头心有余悸的说:“武大郎炊饼就在隔壁那条街。不过,今天这么热闹,大郎也极有可能出来的。”
忽然,他眼睛一亮:“喏!那不就是武大郎吗?哎……武大郎,快过来!大郎!过来!”
李铺头热情的跟武大郎招手。
打从李铺头喊出武大郎的名字开始,武松的身体就僵硬了,他慢腾腾的转身,甚至能听见自己关节扭动的声音,然后见人群中挤出两个个子不高的人,一个唇红出白的少年拽着一个相貌丑陋的中年人。
多少次魂牵梦绕的人又再次的出现在面前。
武松眼睛一下子湿了。
“哥……”他嘴唇嗫嚅着发出声音,小心翼翼,似怕吵醒眼前的美梦。
武大郎没看见他,依旧跟在郓哥后面。
“哥!……”武松眼泪终于掉下来,声音也越来越大“哥!……”
是了,这个时候,他的哥哥还活着!还活着!
武松裂开嘴无声的笑起来。
“哥……!”他用尽力气大喊!
发自肺腑的呐喊穿过层层人群,直撞入武大郎的心间。
他的心猛然一跳,不可置信的抬头。
人群中间,他家帅的丧尽天良的二郎又哭又笑的站在那里。
武大郎只觉的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他想要开口,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是二郎?是他家二郎回来了么?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武松抹干净眼泪,带着灿烂的笑容冲过来,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抱住他。
真的是二郎回来了!武大郎这才相信,忍不住裂开嘴角:“二郎,兄弟!你真的回来了!”
武松想要说什么,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兄弟两就这么抱着掉起泪来。
感人肺腑的兄弟重逢场面瞬间赚了很多围观群众的眼泪。
李铺头摸摸眼角的泪花,走上前大力的拍拍武松的肩膀:“原来你就是武二郎啊!小子!好福气啊!”
他常去武大郎店里买炊饼,自然也就知道店里有个大美人,名字叫骆蛮,听大郎说,这是他给弟弟准备的媳妇。当时还把他羡慕的不清。
但是现在真的见了武松,他还真嫉妒不起来,但就外貌上来讲,两个人确实是极为相配,男才女貌。
武松以为李铺头指的是自己有武大郎这么一个哥哥,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李铺头说的是。”
认完亲,武大郎热情的拉着武松回家去,一路上,他不停地叙说分别以来的经历,着重在骆蛮身上。
武松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发现哥哥说的10句话9句都带着一个叫骆蛮的人,骆蛮怎么怎么厉害,以一敌三,骆蛮怎么怎么聪明,发明了肉末烧饼,骆蛮怎么怎么细心,给他做衣服等等。
听着听着,武松心里不是滋味了。
前生他可没听说过什么骆蛮!再说,骆蛮有他厉害,以一敌三算什么,他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呢!他们这么久没见了,怎么没见哥哥关心关心他呢!
武松本能的对这个占了自己位置的骆蛮反感。
不过,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
“哥哥没娶妻么?”武松听了半天没听见嫂子这个称呼,迫不及待的问。
武大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哥哥这个样子,哪有人看得上啊!”
武松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怎么和前世不一样?他这才发现,不但这一项不一样,就连他哥哥穿的都比以前好的很多,虽然不是精致的布料,但是绝不是以前穿的麻布,衣服上更是连一个补丁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武松纳闷了!
“哥哥知道一个叫潘金莲的女人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武松直接就开口问了。
武大郎略微惊讶的看着他,不愧是二郎啊!这么快就知道了!
“知道啊!潘金莲就是骆蛮啊!”武大郎爽快的回答。
“什么?”武松瞪大眼睛失声大喊,潘金莲就是骆蛮?!
武大郎好奇的看着弟弟吃惊的样子,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后,武松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潘金莲不愿意嫁给哥哥,所以认哥哥当了义兄?”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哥哥!武松咬着牙想,前世武大郎垂死的画面猛地和现在重合,武松一下子陷入了梦魇,□潘金莲和奸夫西门庆猛然出现在了面前,他呼吸急促,两眼通红,只恨不得再杀潘金莲一遍!
武大郎一看就知道弟弟误会了,连忙解释:“弟弟误会了!我本来就没有娶她的心思!我是想让她当我弟媳的!”
什么?武松一下子呆住了!
什么叫天雷滚滚?这就是!
前世的嫂子竟然成了今世自己的媳妇?!
武大郎一心替骆蛮说好话“其实小蛮很好的。这段日子多亏了她照顾我,弟弟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
短暂的失神后,武松猛然反应过来,这样也好!至少哥哥安全了,至于他,他倒要看看那个□还想怎么弑夫!
“好!”武松嘴角露出一个薄凉的笑容。
说话间,武大郎炊饼店已经到了。
武松讶异的看着截然不同于前世的店面,任武大郎拉着进了店。
“小蛮!我回来了!”武大郎欢喜的喊。
“来了!”银铃般的女声传来。
武松不自觉的握紧双手,仇恨的目光射向布帘。
一阵悉索声,伴随着布帘被掀开,骆蛮精致的容颜落入他的视线。
贱人!果然是她!武松恨不得当即就冲上去拨她的皮,喝她的血!
一道灼热的视线让骆蛮笑容一滞,本能的转头。
一双毒蛇般的眼睛直直撞入心间,吓的她花容失色,心跳停了半下。
是武松!骆蛮心里本能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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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仇人相遇,分外眼红
武松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人,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的本性,□狠毒,勾引叔叔,和别人通奸,毒死丈夫。
这种女人,离了男人一天都过不了,不死也没什么用!
武松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和惊魂不定的双眸,嘴角微微上调,露出一个冷然的笑容,看来他想的没错,这个女人果然也重生了!
从哥哥说潘金莲就是骆蛮时他心底就有了怀疑,这一切和前世的有太多不同,唯一的解释就是,潘金莲也重生了,她知道武松会杀死她,所以才不肯嫁给武大郎,为的就是名真言顺的和西门庆在一起?
休想!武松眸如寒冰。
上辈子她不是很想勾引他吗?现在,他就成全她!他会娶她,然后,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松看着惶然的潘金莲,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娘子,武松有礼了。”
骆蛮更加惶恐,她怎么也想不通,武松是第一次见她吧?!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她这时候还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等等!他说娘子?!!
骆蛮瞬间风中凌乱了!
“武……二哥,你是不是叫错了!我是大哥的义妹,论起来,你叫我一声妹子就行了!”骆蛮尴尬的咧咧嘴。
武松就像是伸抓逗弄小兔子的雄狮,懒洋洋的说:“奥?小蛮妹子不知道吗?大哥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
我次奥你个圈圈叉叉飞飞!骆蛮火热的目光立刻投向一边缩小再缩小的武大郎身上。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您能不能解释一下?!!”骆蛮微笑着磨牙,眼刀更是不要钱的一捆一捆扔过去。
糟了!忘了叫二郎不要说了!
武大郎暗暗叫苦,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大郎已经很了解骆蛮了,总体上来讲,她是个外柔内刚、掌控欲很强的人。他本想着,先告诉二郎一声,然后,让二郎慢慢的接近小蛮,等两个人互相了解,心生爱意之后,再把婚约挑明。
到时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谁知道这个二郎居然色迷心窍,现在就把话挑明了!现在,小蛮很明显生气了,让他怎么收场?!
武大郎哭丧着脸瞪了一直色迷迷(其实是恶狠狠)盯着骆蛮的武松一眼,哆哆嗦嗦的说:“小蛮,你听我解释,你知道我这个兄弟的,长得极俊,又有一身力气,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骆蛮的瞪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嗫嚅的双唇间,武大郎抬起头,看了一眼笑的温柔的骆蛮,飞快的躲到武二郎身后。
他是了解骆蛮的,当她笑的越温柔的时候,就说明她越生气。
武松不悦的瞪了骆蛮一眼,该死的,她都把哥哥欺负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连句话都不敢说,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武松暗暗握紧拳头。
骆蛮实在是无语了,怪不得武大郎最近逮着空就拉着她回忆武松呢,原来在这等她呢!这个该死的武松,居然贪图她美色!想的还挺美!还瞪!瞪什么瞪!
她才是家长!胆敢抗旨,拖出去斩首!
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骆蛮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怕什么,她一没爬墙二没杀人,了不起就是不愿意嫁给武大郎,武松还能吃了她不成?!
“婚约的事就此作废!大哥你快去做饼,前面的要卖光了,多做些肉馅的。”说着骆蛮就要转身进屋,余光撇到一边挺拔而立的武松,一顿,接着说。
“既然二哥回来了,就一块帮着你做饼吧!省的你一个人这么累!”想白吃白喝,门缝都没有!
“好!”武大郎欢喜的应下,拉着弟弟就要进厨房。
“哥!”武松巍然不动,凌厉的双眸微微眯起“平时潘金莲就是这么指使你的吗?!”
武大郎眉心一皱,直觉的这句话不好听,什么叫指使!小蛮说的都是对的,他听她的有什么不对?!
想了想,武松乍来,可能对小蛮不甚了解,心里的气又下去了。
“二郎啊!小蛮不喜欢听人家叫她潘金莲,咱们一家人,你叫她小蛮就行了!还有啊,小蛮是心疼我才叫你去厨房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先歇歇吧!”武大郎语重心长的说,只把武松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没听错吧?!哥哥这是帮着潘金莲说他?
武松脆弱的小心肝啊,立刻被击成重伤。
“哥哥……”武松不满的叫道。
“还有啊!二郎!”武大郎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不悦道:“你以后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小蛮,跟登徒子似的,小蛮会害怕的!”
啪!武松的心肝立刻碎成粉末!
哥!你还是他亲哥么?
嘱咐完他,武大郎惦记的店里的生意,匆匆忙忙的去厨房做饼了,武松本想着去找潘金莲,又实在放心不下哥哥,犹豫再三,也跟着去了厨房。
这一忙活,就到了晚上。
夜幕已经低垂,打完最后一锅炊饼,武大郎摸摸头上的汗,看着再黯淡的灯光下辛勤和面的弟弟,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幸福感。
弟弟回来了,小蛮也很好,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定会更好的。
“大哥,该吃饭了!”屋外,骆蛮清脆的声音响起。
“哎,来了!”武大郎干脆的应了声,笑着对弟弟说“二郎,别忙活了,先去吃饭吧!”
好久没干这种力气活了,饶是他力大无穷,依然觉得手臂酸痛。
武松眼睛不禁红了,有他帮忙尚且如此,那个哥哥一个人的时候该是多么辛苦?!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欺负哥哥!
“哥……你平时也是这么累么?”武松哽咽道,重生一次,他不但要哥哥活着,更要他好好活着。
武大郎憋见弟弟通红的眼眶,不由的觉得弟弟这次回来似乎多愁善感了许多,笑着安慰道:“店里生意好嘛!在忙活哥哥也高兴!”挣钱么!
武松皱眉,略带着戾气:“那你不会再雇个人吗?潘……骆蛮干什么?钱放在谁那儿?”
武大郎再傻也觉出弟弟的对骆蛮的恶意来了。
他皱着眉头细细打量武松:“二郎啊!你是不是对小蛮有什么看法啊!小蛮人挺好的,以后你就会慢慢了解了。”
武松别扭的一扭头,哥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潘金莲不是什么好人!
武大郎叹口气,实在不明白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彼此这么厌烦呢?
为了一家人好,有些话他还是要的说:“二郎啊!小蛮是个命苦的孩子,你是哥哥,有是夫君,以后要对她好一点。”
武松皱眉,真不知道潘金莲给哥哥吃了什么药,居然把他给洗脑了!但是看着武大郎难道强硬的态度,他还是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大不了,以后当着你的面对她态度好点就是!
武松不以为然的想。
晚饭是三菜一汤,一素两荤。
“今天二哥回来了,就当时给他洗尘。”看见他们出来,骆蛮一边摆筷子一边笑着说。她也想好了,虽然武松回来了,看在武大郎的面子上,她愿意暂时接纳他,不过如果,他要是有什么歪心……她也不是好惹的!
骆蛮可没忘记刚见面时武松的眼神,那是一种刻骨的仇恨,就像是那个男人最后看她的样子……
骆蛮低下头,专心摆放碗筷。
“来来,二郎,尝尝小蛮的手艺。很不错的!”武大郎笑呵呵的坐到座位上。
武松看着一桌子的美菜佳肴,怒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
当初,他和哥哥一同回去的时候,她也是做了这么一桌子菜,可是转眼间,她就借酒勾引起他来!
骆蛮瞄了一眼恶狠狠的盯着桌子上菜的武松,心中略过一丝怀疑,这个武二郎,为什么对她这么厌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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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骆蛮偶遇西门庆
好在有武大郎在,饭桌上的气氛还算面前可以。
骆蛮一直在慢条斯理的吃饭,武松倒时一直拉着兄长说这儿说哪儿。
武大郎怕冷落了骆蛮,不停的给她夹菜,惹得武松更加醋火滔天。
吃过饭,骆蛮照例撵了武大郎去休息,自己开始洗碗收拾东西。
由于没准备多余的被褥,武松暂时跟着武大郎住。
武大郎的房间是骆蛮亲自布置的,为了让他生活更加方便,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比平常的高度矮了30公分。
武大郎不管是上床,还是倒水,拿东西都很方便。
武松看着面前一看用心布置的屋子,心里涌上一股别扭的感觉,好似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突然间做了一件好事。一方面他有一点点的感动,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忘不了她做过的事。
“二郎!快来休息。”铺好床,武大郎欢喜的冲弟弟招招手。
看着哥哥高兴的样子,武松也忍不住笑起来“来了!”
算了,反正他会好好看着哥哥的。如果,如果,潘金莲老老实实的,那么饶她一命又何妨?!
第二天天没亮,武松就爬起来了,刚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就见骆蛮穿着一身男装洒脱的走了出来。
“你做什么去?”武松皱着眉头看着她,一个妇道人家,天没亮就穿着男装要出去,莫不是和奸夫约会?
武松眼底精光一闪,似漫不经心的问。
此时已到初秋,早上已经微微发凉。
武松只穿一条裤子,光着上半身,由于刚运动完,身上还挂着颗颗晶莹的汗珠,遍布在麦色的结实有力的肌肉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豹子,浑身充满了力和美的结合。
骆蛮微微别开眼:“跑步去。”
武松的到来再次刺激了她本就敏感的神经,昨天晚上,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大训练力度,不求打到武二郎,只求到时候能保命逃跑。
跑步?武松冷笑,没事跑什么步?
“我陪你一起去吧!”武松拿起上衣慢条斯里的穿上。
骆蛮惊讶的回头,正好看见武二郎慢腾腾的穿过一个胳膊套上袖子,然后在慢慢的穿另一根,白色的衣襟在结实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性感的腹肌半隐。
配上他英俊冷硬的脸,性感十足。
骆蛮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武二哥不是在勾引她吧!
随即又被自己雷个半死,她自嘲的笑笑:“不用了,我习惯自己跑了……”带着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男人晨练?
她还不想一大早就胃痉挛好不好。
“还是,你想要趁机去见什么人啊!”武松嘴角噙着笑,漆黑的眼珠一动一动的盯着她。
骆蛮瞬间无语了,她现在可是清白之身,要见什么人还要趁机?
“好吧,随你!”骆蛮无所谓的耸耸肩。
也没理武松,径自开门出去了。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堂堂的打虎英雄武二郎,就是个有妄想症的神经病?!
骆蛮做了一下热身,开始绕城慢跑。
她这个习惯已经有好多时日了,县里的人几乎知道,遇见她也只是笑着打个招呼。
武松慢腾腾的跟着后面,看着骆蛮笑颜如花的不停的和周围的小商贩打招呼,心中冷笑,果然是不安分的女人,现在就开始招蜂引蝶了!
等他们跑回家的时候,武大郎正好起床,做好早饭。
骆蛮旁若无人的进屋换了衣服,出来吃饭。
早上一般不是很忙,所以,她都会留在家里收拾收拾东西,做做家务。她买的这个房子是个套房,前面是两层楼房,楼下卖饼,楼上当仓库,后面是一个大院子,在后面是一排平房,他们一般住在后面。
今天的阳光很好,骆蛮洗完衣服就跑到二楼去晾,她拿了几根杆子搭在窗户上,转身拿了一件衣服准备晾在上面,谁知道,她伸手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竹竿,一根稍短的直接掉了下去。
“呀!”骆蛮惊呼,可别插到人了!
急忙的伸出头去看,还真是不巧,竿子正好打在一个白衣路人身上。
“喂!你没事吧?!”骆蛮微微不好意思的喊。
那人好好的走着路就被从天而降的竹竿打到头,心里正恼,一听见人喊,立刻捂着头抬脸,二楼雕花窗户里,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满脸歉意的看着她,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和熙,均匀的洒在女人美艳的脸上,就像是从他书房里收集的顶级美人图中走出的仙人一样。
这是天定的缘分啊!
西门庆的小心肝瞬间颤了一颤,迅速放下手,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状:“在下没事。小娘子晾衣服可要小心啊!”
嘿嘿!这个男人可真能装!明明刚才还痛的龇牙咧嘴的,现在立马又成一个风流才子了!
骆蛮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清脆的答道:“知道了!多谢公子。”
美人笑了!!她一定对我也有意思!
西门庆晕乎乎的傻笑,刚想问清她的姓名,却见骆蛮直接关上窗子进去了。
西门庆可惜的闭上嘴巴,不知的摇头叹息,美人啊美人,真是叫我魂牵梦绕不得安眠呐!
一边摇头一边踱着方步走了。
这一幕正好落在两个人眼里。
一个是不动声色,眼神幽深的武松。
另一个则是好吃懒做、油奸猾馋的王婆子。
武松本来在店里帮忙,结果李铺头特体找来,说县衙要请他去当都统。
这一点武松是知道的,如果是原来的他,肯定答应的。可惜,经过一世变迁,武松的想法已经变了。
朝廷昏庸无道,迟早他还会上梁山的,没必要再去衙门了。
武松婉言拒绝了他,正要回店里,恰好看到这一幕,潘金莲对着西门庆巧笑嫣然。
武松的手不自觉的紧握起来,眼底杀气露骨,重生一世,这个女人居然还想勾搭西门庆!真是贱人!
想了想,他又松开手,这样也好,既然大哥把她许配给他,她就是他武家的人,如果,她胆敢不安分,正好有名头一刀结果了她!
自己且冷眼看着就是!
打定主意,他没事人似的进了店,继续帮哥哥做饼。
骆蛮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晾完衣服就回店里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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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王婆子巧言花语
武松冷眼旁观,发现潘金莲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迫不及待的出去,还是没事人一样坐在屋里算账,反倒是他,已经出来进去好几趟了!
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武松打定主意,去唤了骆蛮:“潘……小蛮,听哥哥说昨天隔壁王婆子要买水果炊饼,结果卖没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你现在去给她送点吧!”
“好的!”骆蛮没有丝毫的怀疑,包了几个饼就往隔壁去了。
这个王婆子她倒是见过几次,长得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眼睛很小,眼珠子经常滴溜溜的转,爱占小便宜,让人一看就心声厌恶。
不过武松说的也对,都是邻居,也不在乎这几个饼了。
骆蛮到的时候,王婆子正在屋里神神叨叨的拜牌位,听见敲门声回头,一看是骆蛮立刻喜上眉梢,那老脸笑的跟盛开的菊花似的,看骆蛮的眼神也似看一块肥猪肉。
渗的骆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哎呦,这不是骆小娘子吗?快进来快进来!”她也不管骆蛮是不是愿意,拽着她就进了。
骆蛮无奈,只好笑着把饼放在桌子上,顺便坐下,客套道:
“听说您昨个去买饼了!可不巧正好卖完了,今天我给您送过来了!”
王婆子听得一愣,她什么时候去买饼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她也正好找她。
“那敢情好!要不说了,小娘子人长得漂亮啊,心底也好啊!可怜我这个孤苦的老太婆啊!”王婆子作势摸摸眼,然后一脸和蔼的说:
“小娘子长得这般漂亮,可许了人家?”
这就好比在现代,每到一个新地方,总会有热情的中年大妈一脸八卦的问:“小蛮啊,有对象没?”
难道女人除了找男人没有别的事了?
诸如此类的问题,骆蛮也只能实事求是:“还没呢!”
听到这个回答,王婆子心动了!还没?她怎么听说这个骆蛮是武大郎留给武二郎的媳妇啊!难不成,骆蛮根本没看上武松?
王婆子忽然觉得有戏,状似不经意的问:“那小蛮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啊!给我说说,我也好帮你寻摸寻摸!”
原来,这个王婆子偶尔也做些搭桥寻线的事,把那些深闺寂寞的少妇介绍给有钱人家的少爷或者老爷,她从中的点利钱。
西门庆就是她的常客。
所以,当她看见早上那一幕就动了歪心思,如今,骆蛮更是送上门来,送进嘴边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王婆子在心里细细的盘算。
骆蛮却已经无语了,这才三句话不到,小蛮都叫上了,谁说古人保守,一个个都奔放着呢!比如,早上大秀身材的武松。
“这个嘛,我还没想过。一切由哥哥做主。”骆蛮对这个话题感到不耐烦,垂头做羞涩状胡乱应付到。
无奈,王婆子实在不是那看眼色的人,一听她的回答立马急了。
“哎呦,我的傻姑娘哎!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都听说了,你并不是武大亲生的妹妹,他会给你找什么好人家啊!”
骆蛮继续羞涩:“哥哥不会的!”他根本不敢!
一见这姑娘这么死心眼,王婆子急的都要跳脚了:
“我说小娘子,你也可犯傻。这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做女人的,谁不想嫁个俊朗有钱的老爷啊!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那日子,和咱们能一样吗?”
“说来也是缘法,我一见你啊就觉得特别亲切,跟我亲闺女似的。闺女啊!你放心,干娘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叫你后半生无忧!”
王婆子胸脯拍的拍拍响。
骆蛮无语了,十句话不到,她就成人家闺女了!还干娘?我次奥!什么时候认得!
这个女人的嘴太厉害了,还是拉倒啊!
“大娘,我店里还有事儿,先走了!”骆蛮溃不成军,立刻羞涩状飘走。
“哎,小娘子,小娘子,你别走啊!还没说完呢……”王婆子急忙追。
无奈骆蛮走的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只能叹口气在寻机会了。
却说骆蛮回到店里,真是吓了一身的冷汗,她没想到都已经穿到宋朝了居然也有这么热情的妇女,真真是吓了一跳。
武松细细观察她的脸色,发现似乎带着一丝的恐慌,不禁冷笑,看来事成了!眼中更是带了七分鄙视。
注意到他的视线,骆蛮抽着嘴角问:“你看什么?”老娘送个饼也碍你的事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武松冷哼一声,扭身进屋了。
骆蛮在后面恨的牙根痛,妈的,吃她的喝她的还敢鄙视她!真当她是玛丽苏了!
其实不怪骆蛮没认出来,自她穿来后,情节已经改变了很多,首先,因为骆蛮不喜欢王婆子,武大郎和她在没有交集,也没有认她做干娘,骆蛮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就是著名的搭线人了。
中午,骆蛮照例做了午饭。
通常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骆蛮一般都做两个菜,一人一个,挑着爱吃的做。武松一来,自然又加了一个菜。骆蛮是真心认可了武大郎,才会把他当亲人一样照顾,可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武松算是哪根草啊!
理他才怪。
于是,三个菜,一个武大郎喜欢的鱼,两个骆蛮喜欢的麻辣味的炒青菜,一个汤。
这个时代的人好像都不喜欢吃辣,这也是,骆蛮分开做菜的原因。
饭桌上,鱼摆在武大面前,剩下的两个菜放在中间。
知道弟弟不吃辣,武大讪讪的把鱼推到中间一点:“小蛮啊!二郎也不吃辣……”
骆蛮眼皮都不抬的把鱼又退了回去:“大哥,你做饼辛苦了。多吃点。”少说话。
武大讪讪的收回手,再傻也知道小蛮是故意整二郎了。说来,小蛮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是二郎有得罪他了。
有心替二郎说两句好话,可又想到二郎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让着小蛮点又何妨。
于是,武大闭上嘴专心吃饭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武松是又喜又气。
高兴的是骆蛮对哥哥不错,生气的她整治的哥哥连句话都不敢多讲。
“没事,我吃什么都无所谓。”他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这个潘金莲真的是不一样了,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雷厉风行,和从前判若两人。尤其,他听哥哥说,潘金莲居然还会武?
那还了得?
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都能害死哥哥,现在把她留在哥哥身边他能放心?
武松心里暗暗着急,他本来打算找到哥哥,除掉潘金莲,然后带着哥哥直奔梁山。到时来到后才发现,潘金莲变骆蛮了,成了他媳妇了。
哥哥竟然也对她惟命是从。
他根本就没法动手。
好在,西门庆终于出现了。
只要这个女人还有想法,他就不相信没机会干掉她!
武松一边大口扒饭,一边恶狠狠的想。
而后几天,在武松的默许下,王婆子常常来找骆蛮聊天,说的话题不外乎就是男人,男人,男人。
骆蛮不堪其扰,你说要是和个同年龄的少女yy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和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说个什么劲儿啊!
某一天,王婆子派人说自己不舒服,希望骆蛮能去照顾一下她,出于各种人情考虑,骆蛮去了。
殊不知,武松揣着一把大刀,也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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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骆蛮巧计修理西门庆
王婆子居住的地方和骆蛮家无异,她轻车熟路的进了院子来到后屋。
屋子里有些暗,一张大床就放在门的西侧,还有个屏风挡在床尾。
骆蛮微微一顿,等眼睛稍微适应一下光线,快去走上前,对着床上的隆起轻轻说:“大娘,听说您生病了,没事儿吧!”
“咳咳!”王婆子头发凌乱的从被窝里钻出来,脸色有些憔悴。
“人老了,不担事了,夜里吹了点风就倒下了!也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了。还劳烦你来看一趟,真是叫婆子我过意不去啊!”
真过意不去就不要找人叫她啊!骆蛮在心里喊,面上还得做关心状:“没事,大家都是邻居,大娘何必客气呢!”
自是端茶倒水不提。
此刻,武松已经跃到屋顶,轻轻的拿开一片瓦,细看下面的情形。
忙活完了,骆蛮正坐在床边又一茬没一茬的跟王婆子闲聊,忽然,一道男声传来。
“干娘在家吗?”
王婆子大喜,鸡爪子一样的手用力握紧骆蛮的,好像,生怕她跑了一般。
在骆蛮疑惑的视线中,王婆子用不符合她病躯的洪亮嗓门喊:“是大官人么,我在屋里。”
话音刚落,一个着锦色绸缎长袍,长得斯文白净的男人进了门,对着床鞠了一躬:“干娘,听说您病了,好点了么!”
西!门!庆!
屋顶,武松咬牙,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了这对奸夫□!
骆蛮越发的疑惑,虽然是在虚构的书里,但是男女大防也没有松道男女直接这么会面吧?她是不是应该避一下?
可是王婆子抓的死紧,骆蛮挣了一下,居然没挣开。
王婆子笑的跟朵花似的抓着她,和蔼的介绍:“来,小蛮我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干儿子,西门庆。大官人,这是隔壁武家的骆小娘子。”
纳尼!骆蛮瞬间凌乱了!他是西门庆?!那,那,王婆子是……
她这算不算羊入虎口啊!骆蛮欲哭无泪。
“小娘子好!在下西门庆,说起来,咱们前些日子在街上才见过呢!”西门庆谦逊有礼,如果不是他乱瞄的眼睛,倒也算的上翩翩公子。
“奥?怎么回事?”王婆子故作吃惊的问。
西门庆一边深情款款的看着骆蛮,一边把竹竿砸到头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又补充:“这真是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哎呀!这可不是天定的缘分吗!”王婆子一脸的惊喜,拍着腿咋呼。
骆蛮冷眼看着两个人作戏,如果说到现在她还没看出点什么,那她就不是凭一人之力端了仇家满门的骆总裁了!
事到如今,她也懒得作戏,直接说:“既然大娘没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回答,径自要走。
“哎!小娘子别走啊!”眼见事情和想的不一样,西门庆直接拦住她。
骆蛮向后撤了一步,皱着眉头说:“男女授受不清,望大官人自重。奴家已经许配给打虎英雄武二郎了!望大官人好自为之。”
打虎英雄,武二郎?
想起武松三两拳打死一只老虎的光荣事迹,西门庆两腿一抖,不自觉的向后一退,眼睁睁看着骆蛮曼妙的身姿渐行渐远。
罗敷有夫?偏偏还是个极厉害的莽夫?
这可如何是好啊!
西门庆急的团团转。
另一边,当骆蛮说出她已经许配给武松的时候,武松却是虎躯一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升起,有点暖,又有点酸,还有点害怕。
眼见骆蛮已经出了门,他赶快收起胡思乱想一下跳回院子。
等到骆蛮走进店里的时候,武松正好也从院子里进来。
“王婆怎么样?”武松故作不经心的问。
难得看他主动跟她说话,骆蛮惊异的看了他一眼:“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刚想提西门庆,又想到前世他俩毕竟是死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
武松凝眉,心里有些失落,想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第二天,骆蛮照例早起跑步,武松也照例在后面跟着。
走到城门的时候,潘金莲远远看见一个人斜倚的城门上。
走近一看,居然是西门庆!
骆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两声,目不斜视的跑过去。
由于武松离的很远,西门庆根本没看见他,瞧着美人径自从身边走过,立刻收起pose追了上去。
“呼呼……小娘子……跑……跑步呢!”西门庆一边跑一边笑着打招呼。
骆蛮挑挑眉,临时决定多跑一段路。
平时这个时候,她就该往回跑了,可是今天,她看见自诩不凡的西门庆就生气,居然来勾搭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脑子一转,干脆向郊外跑去。
西门庆喘着粗气勉强跟在后面:“等等我啊!小娘子!”
骆蛮打定主意教训西门庆一下,越跑越偏。
西门庆咬牙跟在后面,他还不相信了?他还跑不过一个小娘子?!
城门口,武松犹豫的看了一眼前面,也慢腾腾的向城外跑去。
城外3里是个树林,人迹罕至。
骆蛮回头冲着西门庆笑了一下,三两下钻进树林。
西门庆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小娘子对他也是有意思的?
树林约会?
嗯,他喜欢!
西门庆裂开嘴笑起来,振奋了一下精神,也跟着钻了进去。
骆蛮跑的很有技巧,始终在他前面100米,就像是挂在驴前面的胡萝卜,引诱着西门庆越走越深入。
估摸着已经到了林子的中间,骆蛮猛地加速,左拐右拐,一下子消失了踪迹。
武松跑到的时候,骆蛮刚出林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后面没有西门庆的踪影。
武松心中斗争了半天,还是跟在骆蛮后面回去了。
隐隐的听见武松的喘息,骆蛮嘴角勾起一个薄凉的笑意。
武松啊武松,终于让我揪住你的小辫子了!
骆蛮一早就觉得奇怪了,按照原著的性格,武松应该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青年,对她一个弱女子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太过刁难。
可是他呢?
从一眼见面,眼底就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很多时候,她听见武松苦口婆心的劝武大防备她,更多不经意的时候,武松看她的视线残忍和冷酷,就像看一个死人。
所以,她一直避免和武松单独的在一起。
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能对一个初见的人产生这么大的仇恨。就算是对卖烧饼的郓哥,武松也是好声好气的,独独对她,满怀杀意,她本以为,是以前的仇人也重生了。
可是武松和武大的兄弟情不是假的。
那么,武松是知道她一定会伤害她的哥哥或者他?
他为什么知道?
似乎,只剩下最不可能的的一种可能了!
武松是重生的!
果然,今天的事彻底证明了这一点。
就算看到陌生的女孩被男人骚扰也会冲上前去帮忙吧!
否则,还是醉打蒋门神的武松吗?
可是他呢?
自己的未婚妻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小树林,他却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
武松并不是没血性、不敢为的男人。
这不符合一般的逻辑。
武松根本就是把她当仇人!
终于想明白的骆蛮眼神一深。
武松,既然你无义,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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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设陷阱,骆蛮出手狠毒
由于饶了一个大圈,今天回来的比较迟,大郎已经吃完饭去店里了。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了武松和骆蛮。
不知道为什么,武松忽然觉得很尴尬。
“咳!前段时间县衙想请我去当都统……”憋了半天,武松终于找出一个话题,不禁松了一口气,轻咳一声,故作无所谓的说。
“奥!”骆蛮淡定的应了一声。
憋足了劲的武松一下子被戳破了!
这是什么态度?他都不计前嫌了她还像怎么样?!
“我拒绝了!”武松怒气一下子升上来,生硬的说。
“奥!”骆蛮不咸不淡的应道。
“我吃饱了!”武松一下子扔下碗,怒气冲冲的走了。
骆蛮眼皮都没抬,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不知道武松是抽了什么风,平常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人居然一整天凑在她身边,问这问那,说不了两句就翻脸。
真是更年期到了!骆蛮翻了白眼,更加是武松为无物。
武松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莫名的对骆蛮产生了一丝愧意,总想要说些什么,见骆蛮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又更加的暴躁。
他这一辈子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来没有这样矛盾过,既喜欢又厌恶,既愧疚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的一生,虽然不一定都对,但起码可以保证对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做到无愧无心,唯独这个骆蛮!
真是豆腐掉进灰渣里――吹不得,打不得。
他承认,前一段时间,他对骆蛮有些过分。
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她这辈子没做什么,但是上辈子她毕竟伙同西门庆杀了武大郎,他见她目眦欲裂是应该的吧?!
当然,想干掉她是他不对!可是那也是在他误以为她也是重生的时候啊!
再说,他不是还没动手么!
武松在一旁纠结在纠结。
话说,他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异常是因为,早上,在树林外看见骆蛮的时候,他突然间想通了!
骆蛮根本就不是潘金莲。
或许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不知道那个命运的分叉点出了错,潘金莲渐渐变成了骆蛮。
潘金莲貌美如花,本性懦弱,只知道一味的服从命运,就像是一朵菟丝花,只知道依靠别人。
骆蛮同样美貌,但里面是毫不逊色与他的铮铮铁骨。
潘金莲自私狭隘,本性□,不顾常伦,勾引他。
骆蛮落落大方,对他却是不屑一顾,对武大郎很好。
他早该发现他们的不同,却一直被仇恨迷了双眼。
初见时,骆蛮的惊惧被他看在眼里,他以为她是重生的,谁知道,她根本就不认得西门庆和王婆子。
试问,一个女人怎么会忘记让她谋害亲夫的奸夫呢?
武松从来没向这一刻看的这么清楚,骆蛮不是潘金莲。
尤其在骆蛮把西门庆丢到城外树林后,他更是深深的领会到这一点。
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愧疚。
凭良心说,骆蛮对大哥不错。可以说,如果没有骆蛮,就没有武大郎炊饼店,武大甚至还在沿街吆喝,也就没有他们兄弟两人的重逢。
他前一阵子千方百计的想要杀死骆蛮确实是他不对。
可是,只要让他对着潘金莲那张脸,他就……
唉!
铁汉子、真男人,我们断只手都不皱一下眉头的武松深深的忧郁了!
下午,西门庆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帮人打上门了。
恰好,武大和武二都不在,郓哥吓的浑身发抖。
骆蛮笑容可人的站了出来,彬彬有礼的邀请西门庆进了店,两个人说了半天话,最后,西门庆满意的走了。
为了怕武大担心,骆蛮特地嘱咐郓哥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郓哥懵懂的点了点头。
是夜,骆蛮留下一封信悄悄的出了门。
城郊小树林,西门庆早已焦躁的等在那里了。
子时,一道纤细的人影慢慢靠近树林,西门庆急忙扑了上去:“小娘子,心肝儿,你真是让我好等啊!”
骆蛮不慌不忙的向旁边一撤,巧笑道:“大官人带人来了吗!”
西门庆被她弄得心里直痒痒,再扑过去:“心肝儿,我都说了听你的,我带了四个护院呢!”
原来,下午,骆蛮把西门庆请进了屋,刚一进门,还没等西门庆发火,她就先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凄婉诉说自己对西门庆的思慕之情。
美人梨花带雨,不时的用倾慕的眼神勾搭一下,西门庆的漫天火气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那早上……”他还是提起最在意的事。尼玛,早上他一个人被晾在树林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得,险些死在里面。
要不是手下聪明,他现在还在树林里嚎叫呢!
一提起这个,骆蛮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她不停地用手绢抹眼睛。
“大官人,您有所不知,每天早上二哥都跟在我后面啊……”
有些话不用说明,半露不露比完全透出来更可信。
果然,西门庆在脑子里脑补出一系列武松强扯着骆蛮离开的情景,心下怜惜大盛“小蛮,那你没事吧?”
这就叫上小蛮了!骆蛮恶心的要死,强笑道:“我没事。只是委屈大官人了!”
“为了你,这点艰难算什么……”西门庆豪情万丈。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骆蛮犹自垂泪。
“那美人说怎么办?”西门庆心疼道。
骆蛮抬起脸,欲言又止:“奴家是真实仰慕官人,愿意为了官人做任何事。可是,奴家福薄,没那个福气……”继续垂泪。
西门庆叫她弄得心痒难耐,只恨不得一亲芳泽,但一想到武松,又蔫了下来“哎!”
真他妈不是男人!光唉声叹气有个屁用。
实在憋不出泪的骆蛮暗骂,只好自己先提出来
“其实奴家和武二尚未成亲。依奴家之见,不如咱们直接说清楚…奴家是不愿意再跟着他了…”
“好是好,可是……”想到武松大如簸箕的拳头,西门庆脑门都凉飕飕的。
“怕什么,到时候官人多找几个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那武松还有三头六臂不成!”骆蛮铿锵有力的说。
被骆蛮感染了信心,西门庆终于答应了。
两个人约定,明天凌晨就在城郊树林把武松约出来说清楚。不过,被骆蛮勾引了一下午,西门庆的心思已经调到了最高处,直喊着要骆蛮半夜先出来。
骆蛮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半夜,骆蛮模仿西门庆的口气留下了一封信。
大体是说,骆蛮在他手上,想要媳妇平安,卯时小树林见。
没错。
这就是骆蛮设的计,一箭双雕!
武松看了信,前仇旧恨交接在一起,必定勃然大怒,四五个护院根本不够武松看的,西门庆就算打不死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武松重伤他人,必定会被官府通缉,到时候,阳谷县他是呆不下去了,只能从哪来回哪去!
这样一来,既少了武松这个劲敌,又打死了西门庆这个苍蝇。
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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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弄巧反成拙,骆蛮流落异乡
骆蛮计划的很完美。
武松一般寅时起床,卯时跟着她小跑一圈。如果到时候,骆蛮不出来,武松一定会怀疑,然后进屋,拿到信,怒发冲天,然后飞奔到树林,最后血贱小树林。
这期间她要做的就是安抚西门庆,保住清白,然后在武松来的时候藏好。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首先,骆蛮发现,要保住清白这一条就很非常的艰难,西门庆总是嬉皮赖脸的凑上来,逼得她险些要拿刀。
没办法,只好尿遁。
骆蛮蹲在草丛里无聊的拍蚊子,西门庆站在远处看着她。
正当骆蛮盘算着干脆打晕西门庆的时候,异变突生,西门庆短促的啊了一声,忽然身子一软,到了下去。
骆蛮一惊,一股寒意自脑后袭来,她猛地向前一滚,堪堪避开刀锋。
骆蛮站起身子,警惕的看着面前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
“没想到这小树林里还有如此绝色啊!”高个的男人脸上带着疤,一双老鼠眼怎么看怎么邪佞。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依我看,咱们不如带着她,送给太尉去!如此美人,太尉怎么着也得赏咱哥俩点银钱花花!”挨个的男人倒是长得很方正,可惜说出的话不是人话。
“送给太尉?”高个子的男人有些犹豫“这么个如花美人……”色迷迷的眼光不断上下扫描。
“美人算什么?等你升了官还怕没有美人?”矮个男人一脸不悦的斥责。
看起来,矮个男人的官阶明显的高一级,高个男人虽然面带不愉,却没在开口。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另一边,骆蛮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瞧他们两个人鼓囊囊的太阳穴就知道,这是两个高手!
以一敌二,她还真没有信心。
反正不能被带走!
咬紧牙关,刚想拼一下,矮个男人随手一扬袖子,一道粉末向她撒来。
一股甜甜的味道自鼻腔而入,骆蛮心叫一声不好,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高个男人扛起骆蛮,几下轻点,不见踪影。
这个世界果然是有报应的!
马车里,骆蛮被绑的跟着粽子似的暗自垂泪。
尼玛,贼老天,她只是想小小的陷害一下武松,反正最后,他也要上梁山的,早点晚点有什么关系?
用不着派两个人绑架她吧!
坏事不能做啊!
骆蛮悔的肠子都青了!
出了树林,矮个男人不知从哪弄来一辆马车,他看出骆蛮有两下子,把她左三圈右三圈的绑好,堵上嘴,丢进了车厢。
没一会儿,骆蛮就醒了。不过,醒了也白搭。
他们已经赶了三天路了,基本上吃住都在车上。
矮个子的男人还好,除了不给她松绑,对她还算客气。
高个子的男人却经常用色迷迷的眼神yy她。
老实说,她不怕高个子,不怕你好色,就怕你没有弱点!
现在他们两个人在外面赶车,低沉的交谈声不时的传入车厢。
“大哥,你说林冲那个家伙真的上了梁山?陆谦也太没用了!杀人不成反被林冲宰了!”高个子男人抱怨。
矮个子的男人轻轻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八十万禁军教头,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吗?那林冲武艺超群,鲜逢敌手,就算是我对上他,也不一定的得了好!”
“大哥莫要妄自菲薄。谁不知道大哥乃太尉身边第一高手!区区一个林冲算什么?”高个男人奉承道。
矮个子男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段话透漏了三个信息,骆蛮暗付。
第一,林冲已经上梁山。 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第二,这个男人是个高手! t―t她好命苦!
第三,这两个人是高俅的人! 尼玛!那家伙要权有权,要人有人,她怎么惹得起!
还是寻找机会趁早溜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执行起来太难了。
首先,两个男人她打不过。
其次,整天绑的跟毛毛虫似的,浑身都麻了,就算给她松了绑也成软脚虾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天要亡我?
骆蛮暗暗着急。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
也许是有要事在身,矮个子的男人很快就不耐烦了,解下一匹马先走了,临走前,再三嘱咐:“这回的差事没成,务必要把此女子带入京城,将功赎罪!”
高个子的男人连连点头。
矮个男人威严的目光扫了骆蛮一眼,扔下一句“切不可松绑”就奔走了。
骆蛮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全起见,第一天,她还是老老实实地,任高个男人毛手毛脚的占了一点便宜,好在,他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捏了捏脸蛋,摸了摸腰。
饶是如此,骆蛮仍然恶心的要吐了。
第二天,骆蛮开始嗲声嗲气的说自己哪哪哪被绑的不舒服。
“大人,奴家手无寸铁之力,实在没必要这么绑着。再说大人英明神武,武艺高强,难道还怕小女子跑了不成?”
一个媚眼抛过去。
高个子被高帽子砸的晕晕乎乎的,恍然觉得,她说的也对。
“再说,若以后奴家到了太尉府,太尉大人知道大人如此怠慢奴家,想必也会不高兴的!”骆蛮再接再厉道。
高个子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好像是这么个理,万一以后她得宠了,吹点枕边风……
高个子男人连忙裂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给骆蛮松了绑。
“哎呀,这都是哥哥的主意。我做不了主的!前一段时间得罪了小娘子,娘子别放在心上啊!”
解开绳子,骆蛮活动了一下手和脚,笑嘻嘻的说:“我知道的。多谢大人了。”
也就是这个男人蠢,要是换矮个子,敢这么说,早一刀宰了她了!
骆蛮笑嘻嘻的坐在男人身边,看他赶车,时不时送上一个仰慕的眼神,只把男人乐的晕乎乎的找不着南北。
走到一个小树林,骆蛮借口方便让他停了车,自己走进林子。
没走多远,她突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男人大惊,急忙冲过去查看。
骆蛮扶着小腿坐在地上,脸上痛苦难耐。
男人心一惊,心想这以后的荣华富贵都压她身上了,可别出什么问题。
急忙蹲下查看。
趁着他低头的一瞬间,骆蛮迅速抽出短靴里的刀子,对着男人的脖子狠狠扎下。
手起刀落,赶紧利索!
血花一下子溅出来,男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慢慢的栽倒在地,抽搐两下,不动了。
骆蛮冷笑两声,站起来,慢慢在男人身上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放回短靴内,然后搜刮干净男人身上的银子,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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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进黑店怒打二娘
骆蛮脱了险,赶着马车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
计划出了变故,想来武松那边也没什么事了,一山不能容二虎,既然有了武松,她还回去干嘛?
反正武大已经找到武二,也有了生计,也算是她报答完武大的救命之恩了。
至于她,还是找个没有水浒传的地方活吧!
骆蛮一边悠闲的任马车自己走,一边啃着干粮。
由于经常露宿,马车里准备的很充分,有衣服有干粮。
骆蛮再次上车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男装。
不过,吃了那么多天的干馒头,就算是骆蛮再不挑也受不了了。
正好前面土培房,门口人来人往,想来一定是个客栈了。
骆蛮一下子来了劲,抽着马就往前奔,没几下就到了门口。
把马车交给小二,骆蛮欢欢喜喜的进了店。
出来迎接的居然是个女人。
“客人,住店啊还是吃饭啊?”女人长着一张瓜子脸,眼睛极大,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长得极为漂亮。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女人看见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股子较劲的心理。
从发型到鞋子,骆蛮不懂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吃饭。”
色鬼!
女人眉头不自觉的一皱,随即笑起来:“好咧,客人这边请!”
看着门外的人很多,店里的人却很少,只有她一个,骆蛮心里有些疑惑。
“客人,来点什么吗?”女人娇笑着问。
“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啊!”骆蛮好奇的问。
“我们这儿啊,最有名的是包子……”
“那就来点包子吧!”骆蛮笑眯眯的打断她,赶紧上,她都快饿死了!
“我们这的酒也很有名……”
“不用了!就要包子!再来壶茶,赶快上来!”
女人微微一愣,又笑道“好……!”
包子很快上来了。
骆蛮实在是饿的很了,拿起一个大口咬下去,肉馅的,非常的香!
骆蛮三两口解决了一个大包子,刚想要点水冲冲,女人端着一壶茶上来了。
骆蛮感激的笑笑,随手倒了一碗茶,刚想喝忽然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非常的熟悉,顿时手一顿,笑着对着女人说:“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女人干脆的应了声,然后转身走了。
骆蛮做喝水状,实际上把水都倒进衣袖,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不一会儿,女人笑嘻嘻的走过来,用力踢了骆蛮一脚,眼见她一动不动,高声喊:“小二,快来!这有一头肥羊,赶紧拖到厨房做包子!快点!”
什么?包子?骆蛮顿时想到自己刚咽下去的包子,竟然是人肉做的?!胃里不禁开始翻滚,再也忍不住的哇一口吐出来。
孙二娘正圈起袖子准备把她拖下去,还没等碰着她,那人竟然自己跳起来,对着她的脚吐了起来。
被人耍了!孙二娘登时大怒,也不管其他的,一脚踢过去。
骆蛮急忙扭身躲过,一边吐一边躲。
孙二娘屡击不中,恼意更胜,奔到柜台拿起一把切菜刀怒目而向:“哪里来的泼皮,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赶在我母夜叉孙二娘的店里撒野!老娘今天就叫你有去无回!”
孙二娘?骆蛮一愣,这么说这里十字坡了?她刚才吃的包子真的是人肉的?
呕……
骆蛮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她恼怒的用袖子擦擦脸,尼玛,居然敢骗她吃人肉包子!
找死!
骆蛮抽出匕首冲上前和孙二娘打了起来。
作为一个有道德有底线的现代人,骆蛮尤其不能接受自己吃了人肉!想想,不知打哪来的男人,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病,就被剁成了陷吃进肚子里……
尼玛,太恶心了有木有!
骆蛮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丝丝怒意化作实招,打的孙二娘毫无招架之力。
前世,在骆蛮很小的时候,全家被仇人杀了。幼小的她在父亲朋友的帮助下先是进了孤儿院,然后接近了仇人的儿子,借此让仇人收养了她。
为了报仇,她苦心学习各种武术、跆拳道。
然后在和仇人儿子订婚的当日血洗了仇人一家。
骆蛮从小过的也不是什么大小姐的生活,仇人见她身手不错,经常派她去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所以,骆蛮的武力值其实很高。
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吃人肉这一项绝对是她的禁忌!
骆蛮杀意突现,一个反手,匕首直刺向孙二娘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木棍突然砸过来,骆蛮手一偏,匕首堪堪划过孙二娘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你还知道回来?”孙二娘发丝凌乱,红着眼睛朝男人低吼。
“二娘!你不是答应我不在做了吗?”男人无奈的开口。
孙二娘脸扭到一边:“废话,做完这趟再说!”
想来这位就是菜园子张青了!
骆蛮揉揉痛的麻木的胳膊,把匕首扔到左手上,冷冷的盯着张青拿着棍子的右手。
张青虽然不想杀人,无奈自己婆娘惹了麻烦,为了保护二娘的安全,他也只有冲上去了。
骆蛮打一个孙二娘是绰绰有余,不过要是对上他们夫妻俩……就完蛋了。
孙二娘和张青一个使棍一个用刀,配合的天衣无缝,十几招过去就打的骆蛮毫无招架之力,抱头鼠窜。
三个人一逃两追,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孙二娘的店却是被砸了大半!
把孙二娘心疼的啊,漂亮的脸蛋直哆嗦,今天真是亏大发了!一笔生意没有,还叫个小子把店砸了!
她要是毫发无伤的放过他,她就不姓孙!
孙二娘把刀耍的虎虎生风,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三个人都杀急眼了,渐渐的身上都挂了彩。
眼看孙二娘夫妻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骆蛮也恼了。
索性也不逃了,拼着挨张青一棍子把匕首狠狠的捅向孙二娘胸膛。
“二娘!”
张青失声大叫,他没想到骆蛮看起来斯斯文文,居然这么狠,拼着命不要也要除掉孙二娘。
棍子已经落下,这个时候在去救二娘已经晚了!
张青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骆蛮一脸狠戾的把刀刺向孙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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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寻逃妻武松发怒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危险时刻,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进来,一脚踢开张青手中的棍子,抄起骆蛮一个翻身,人已经到了五步之外。
孙二娘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眼见即将刺入胸膛的刀忽然不见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前面。
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男人20多岁,头发整齐的束在头顶,额前两缕发丝不安分的垂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给男人增添了些许不羁。
男人长得极为英俊,皮肤成麦色,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单薄的嘴唇正紧紧的抿着,仿佛再忍耐着什么。
此刻,他两手用力的拥紧怀里的女人,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不惹麻烦会死啊!”武松皱着眉头冲她吼。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谁知一进来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惊险场面,顿时心脏停跳了半拍。
原来,那天,武松拿到信后直接去了小树林。
可是那个时候,衙门的人已经到了,树林里只有5具尸体,确认是西门庆和他家的护院,唯独没有骆蛮。
武松搜遍了整个林子,最后在西门庆尸体附近找到了一只耳环,还有几个脚印。
武松皱着眉头站了很久,最后托衙役跟大郎留了信,自己马不停蹄的沿着痕迹追了出来。
一路上,他日夜不停的沿着马车的痕迹追,有时候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骆蛮被恶人糟蹋的情形,心中越来越忐忑,几乎是日夜不安。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骆蛮毕竟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又是一个弱女子,如今被坏人掳了去,他怎么能不担心。
武松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听大哥说过,骆蛮会两下子,而且人又机灵!一定会没事的!
然后,在树林发现男人尸体的时候,武松险些跳起来,他心惊肉跳的在旁边找了找,没发现骆蛮,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沿着马车印追,谁知好不容易到了十字坡,一进门,就看到张青拿着棍子向骆蛮砸去,而骆蛮眼睛都不眨的刺向孙二娘。
登时魂都吓飞了!赶忙飞身上去!
这个女人就是个大麻烦!武松惊魂不定的想。
骆蛮依偎在武松怀里,被他的大嗓门震的头发懵。
她没好气的推开武松:“你没长眼睛啊!到底是谁惹麻烦啊!我只是想好好地吃顿饭而已,这个疯女人居然想剁了我!”她可是在无辜不过了!
武松一噎。
重活一世,没人比他更了解孙二娘的德行,想当年,他不也是差点被包了包子吗?
而且,他刚才看到二娘夫妻合打骆蛮一个人,想来也许是骆蛮受委屈了。
武松语气一软,刚想安慰骆蛮,但看她那一脸不忿的表情,登时怒了:“你还说!要不是你惹了西门庆,怎么会被人绑来十字坡,又差点被人包了包子?”
骆蛮一噎,怒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这个男人,她险些被人打死,他不帮着她就算了居然还来指责她!
骆蛮眯起眼睛,食指用力的戳向武松胸膛:“我惹西门庆关你什么事?被人绑了又碍着你什么?!要你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少对我指手画脚的!”
武松简直快要气炸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为了救她三天没合眼了!一路下来,鞋都磨破了两双了!换来的竟然就是一句多管闲事?!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别让我来救你!”武松生气的大吼。
“谁让你来救我了!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的事?我就是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不知所谓!”骆蛮抱着手冷哼。
“你!”武松气的哇哇大叫,只恨不得举起手给她一巴掌打醒她。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凭你是我武二郎的媳妇!!”武松吃人似的瞪着大眼睛吼。
张青和孙二娘已经被这个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
原来他竟然是她?
眼看武松被骆蛮激的勃然大怒,蒲扇似的大手已经举了起来,好像下一秒钟就会落到横眉怒目的骆蛮身上,老好人张青出口了。
“哎,哎,这位壮士。说起来都是我夫妇二人的不对。与小娘子无关,壮士切莫动手啊!”
孙二娘这时也明白了,纯属误会一场啊!
本来,孙二娘一向是只杀作恶多端和好色之徒。
骆蛮刚进店时对她看的那两眼让她误以为骆蛮也是好色之徒,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如今,见因为自己导致人家小两口吵了起来,孙二娘也颇为不好意思。
拍拍屁股自己站起来,笑着说:“这位兄弟,外子说的极对!这件事啊,是误会!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啊!”
武松一时恼怒举起了手,正愁着难以下台,恰好张青夫妻开口,他心里一喜,顺理成章的放下手,一本正经的说:“在下阳谷县武松,这位是内子骆蛮。刚才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哥大嫂海涵啊!”
“你就是那个打虎的英雄?”孙二娘惊喜道。
再见好友,武松心情大好,笑着点点头。
孙二娘本就是爽朗之人,最是识英雄重英雄,如今见到传说中的打虎英雄,也不忸怩,直接拉起椅子聊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开始称兄道弟的了。
骆蛮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
真搞不懂水浒传里的人,打个老虎是英雄,会两下拳脚也是英雄,只要是英雄就可以惺惺相惜,就可以两肋插刀。
真是极为幼稚。
难道英雄和英雄一定能情投意合吗?
如果这样定义英雄,相信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相亲相爱了!
似看出骆蛮的不豫,孙二娘笑着对她拱拱手:“妹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妹子别生姐姐的气。”
张青也跟着站起来作揖。
骆蛮皱皱眉头,忍不住说:“大姐,别怪妹子多嘴,你做人肉包子实在是有些……”太恶心了!也太变态了!
孙二娘想起刚才骆蛮大吐特吐的情形,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妹子,真是对不住了!”
看她根本没当一回事的表情,骆蛮心里轻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大家的观念根本就不一样,他们的脑子里只有道义,根本就没有法律一说。
虽然骆蛮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得罪她的人也难有好下场,可是她也接受不了孙二娘这种,因为幼年悲剧就开店专杀恶人。
难道一个人是不是该死就是凭一顿饭的功夫看出来的?!
她更加接受不了孙二娘用人肉做包子卖给路人。
她总觉得,孙二娘这应该是创伤后遗症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骆蛮既不想看她杀人包包子,也不想看路人大口大口的吃包子,所以,她还是趁早离去吧!
打定主意,骆蛮趁他们中场休息的时候插了一句话:“我看天色不早了,小妹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孙二娘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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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字坡各有心思
武松余怒未消的瞪着她:“你还想去哪里?!”
孙二娘则是好心劝她:“妹子,这方圆十里啊,只有我这一户人家,天色也晚了,依我看,不如你就歇在这里吧!武兄弟,你觉得呢?”
这个时代还是讲究以夫为天,女人大多都是附属品,所以,孙二娘说话的重点放在了武松身上。
“也好!”武松欣然答应,他已经好久没见大哥大嫂了,上一世他们在打方腊的过程中死去,如今再世为人,好不容易重逢,武松想要多待一阵子。
骆蛮却轻轻皱眉,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要走的是她,关武松什么事?他爱住多久住多久,她可没打算跟他同路。
忍着不悦,骆蛮轻声说:“既然二哥想留下,那小蛮就先告辞了!山水有相逢,张大哥、孙大嫂,咱们后会有期!”
啊?这是什么情况?
张青和孙二娘面面相觑,傻眼了。
武松的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骆蛮这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啊!
他勉强笑着对张青夫妇说了一声“告罪,请稍等!”拽着骆蛮大步的出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武松气的头顶冒烟,恨恨的瞪着她。
相比他的暴躁,骆蛮倒是悠闲的很:“我说二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武松的心猛地一提,一阵莫名的心慌,他结结巴巴问:“我,我什么心思啊……”
骆蛮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欲杀之而后快啊!”
原来是这个!武松的心猛地掉下来,有种骤然失重的失落感。
为了掩饰情绪,他故意粗声粗气的说:“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骆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也许是有些不好意思,武二郎生硬的扭过脸,露出英挺的侧面,他的眼睛狭长,但是睫毛很长,如同小蝴蝶颤颤的抖动。
骆蛮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武二哥真的是个好人呢!明明那么讨厌她,却还是奔过来救她。
想到这里,骆蛮语气一软:“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放心,我会跟大哥说清楚,我是自愿离开的……”
谁……谁要赶她走了?
武松一急,皱着眉头看向她,认真的说:“我没有不喜欢你!或许以前,我对你有些偏见。但是……大哥既然把你许配给我,你就是我武二郎的媳妇!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好好对你的!”
二哥信誓旦旦的说。既然骆蛮没有问题,而武大又一心想让他们成亲,上辈子,他没能孝敬他哥,这辈子,只要他哥想的,他就一定要达成!
骆蛮傻住了!
“大……大哥什么时候把我许配给你了!”骆蛮结结巴巴的问,那是玩笑话!玩笑话你懂不懂!
“我不同意!”骆蛮一口拒绝,看玩笑!当武大的妹妹已经很危险了,她怎么还能在承担这么重大的任务?要是哪天她一个不小心对着某个男人流口水,武二还不生剐了她?!
见她一口拒绝,武松心里颇不是滋味,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要娶一个女人,居然被拒了?不想嫁给他?那她想嫁给谁?
谁都休想!这是她上辈子欠武家的!她注定是武家的人!
武松眯起眼睛,威胁的看着她:“你既然认了哥当义兄,那么,长兄如父。他既然把你许配给我,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是我武二的人!怎么,你还想去找别的男人?”
武松微微一顿,一股戾气从脸上散发出来。
看着他阴寒的眸子,骆蛮的小心肝不禁一抖!
不是吧!她……她……这……就算是武二的人了?!
“我说过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会对你好的!”武松面无表情,微微一顿“好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脾气!现在,跟我回去!”
安分你妹!
骆蛮气得直磨牙,身后的拳头也蠢蠢欲动。
见状,武松冷笑一声,状似随意的一伸胳膊,立在旁边的一条胳膊粗的棍子被拦腰劈断。
骆蛮:“……” ̄▽ ̄
武松漫不经心的拍拍胳膊上的木屑:“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拉你进去?”
骆蛮:“……我自己走。” (t︿t)=凸
沟通完毕,骆蛮一脸郁闷的跟在武松后面回到了屋里。
张青和孙二娘了然的互相看了一眼,打趣道:“就是嘛。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纳。妹子,武兄弟长的一表人才,你可得看紧了啊!”
“就是就是!刚见武兄弟的时候,连老娘都心动了呢,直叹怎么有这么俊的人哪!”孙二娘也笑着打岔。
闻言,骆蛮诡异的看了仍然笑呵呵的张青一眼,尼玛,你媳妇这是在红杏出墙吧!你还乐?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当初她穿的为毛不是孙二娘!
晚上,识情识趣的孙二娘自然是安排骆蛮和武松一间房。
骆蛮连声推却,却被武松的一句话给镇住了。
“好了,小蛮。大哥嫂子一片心意,咱们就不要再退却了。明天还有事,早点歇息吧!”
如果不是对武松惧怕甚深,骆蛮险些冲上去摸摸这个武松是不是西门庆假扮的!前几天见的时候还恨得要死要活,今天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她成亲!
女人也没你翻脸这么快把?!
难道,有什么阴谋?
比如,先承认婚约,然后给她按个红杏出墙的名号,再顺其自然的宰了她?
骆蛮的脑子里瞬间略过十几种阴谋论。
“小蛮,小蛮?”武松皱着眉头看着挡在门口一脸变幻莫测的骆蛮,“怎么不进屋?”
“啊?奥,奥奥!”被近在咫尺的俊脸吓的立马回了神,骆蛮一边连声答应,一边跟躲鬼似的几步窜进了屋。
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武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刚才威吓过头了?他难得的有些忐忑。
“好了!休息一晚,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就是!”想了想,武松放软声音轻哄道,还特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以表示自己很和善。
可惜,武松上辈子根本没和女人接触过,平时就寡言少语,很少笑。如今,乍一露出笑容,硬是带着五分僵硬、三分尴尬,颇有些四不像的味道。
落在骆蛮眼底,就只剩下他的森森白齿,仿佛咧嘴咆哮的大狮子,吓得她身子一哆嗦。
要逃!一定要逃!
骆蛮深深的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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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找施恩骆蛮准备出逃
好在,武松这个人极为君子,就算两个人一间房也是他睡在地上,骆蛮睡床。
看着紧贴门口的高挑身影,骆蛮撇撇嘴,翻了身面朝墙。睡觉堵着门,是怕她半夜逃跑么!
武松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反正和陌生男人一个房间,骆蛮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刚有点睡意,一阵细微的声音忽然从隔壁传来。
武松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警惕的看向门外。
骆蛮也坐了起来侧耳倾听。
声音愈来愈大,是一个尖细的女声,似在哭泣尖叫。
武松眉头一凛,看了一眼骆蛮,奔回床边,挡在骆蛮身前。
骆蛮仔细听,发现声音好像是从墙那边传过来的,转头戳了戳武松,示意他上床。
武松轻轻脱掉鞋子上了床,学着骆蛮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声音果然清晰了好多。
不但有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以及木头的吱扭声。
隔壁正是孙二娘和张青的房间。
骆蛮瞬间明白了!
尼玛,这是人家夫妻两半夜活动呢!
武松也很快反应过来,俊脸刷的一下子涨得通红,强自镇定看了眼骆蛮,尽量若无其事的说:“好了!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然后跟火烧屁股似的一下子跳下床,钻回被窝,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骆蛮也很尴尬,这种感觉……跟和一个男人看□似的,她都能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再次躺下,骆蛮更是觉得难受,好不容易培养的睡意不翼而飞了,关键是隔壁那两夫妻愈演愈烈,明显已经到了动情处,声音动作都不能自抑,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骆蛮捂着脸无声的在床上打滚。
“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不到一年也撒手人寰了!”一室尴尬中,武松忽然开口。
这个时候,做点什么都比寂静无声的强!
骆蛮顿时松了一口气,松开手,静静的听武松说。
“哥哥比我大5岁,为了生活,他自己做饼卖。每天早上,哥哥挑着担子,一头坐着我,另外一头装着饼,满镇子的走。“武松枕着手臂看着黑乎乎的屋顶,仿佛透过那一层层的夜幕又看到了那个卖饼的少年,一点点的个子,吃力的挑着被压弯的扁担。
“可惜那个时候也没人教,刚开始,他做的特别难吃,根本没人买。哥哥走上一天也卖不出去一张饼。”然后回到家,剩下的饼就成了他们兄弟的三餐。
“后来,饼终于越做越好,买的人也多了,可是那么地痞流氓也来了!他们时常欺负哥哥身量矮小,故意推到他、殴打他。”那个时候武松还小,武大为了保护他,就不带他上街了。
“等我8岁的时候,我想学武。哥哥就拿出全部的积蓄送我去了一个教头那里……可以说,没有哥哥就没有今日的武松!”武松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上辈子,好不容易他长大了,还在衙门谋了一份职业,可是哥哥却不在了。
武松余光看了骆蛮一眼。
骆蛮默默的感慨,武大郎确实很不容易,一个残疾之身,不但要自己生活,还要养活幼弟,即使是在和平善良的现代,也是很艰难的!不过,武松到底是想说什么?
该不会是听人家办事有感而发的吧!
似看出她的疑惑,武松淡淡的说“哥哥一心为了我好,我自然也希望哥哥好。现在,哥哥很喜欢你,想让咱们成亲。你说,咱们作为弟妹的,是不是应该成全哥哥的心愿啊!”
骆蛮的感动立刻抽飞了!
不是!武大不容易,可她也不容易!凭什么为了成全武大她就得牺牲一生幸福啊!况且,武大的救命之恩她已经报了,不欠他什么了!
武松本来的用意是想告诉骆蛮,不管他以前对她如何,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他也一定会好好对她的,让她放心。
可惜,由于各种表达的问题,骆蛮,又理解偏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武二和骆蛮一人顶着两个黑眼圈。
“呦!夫妻两这是忙活到半夜吧!”如雨后荷花般娇嫩的孙二娘眼神暧昧的打趣他们。
一看见她,武松又想起昨天的事,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尴尬连连:“嫂子休要胡说。”
骆蛮淡定的在一边装死。
孙二娘惊奇的看着他们反过来的表情:“呦,兄弟还害羞了!”
同时心理暗附,原来这看似柔弱的妹子才是强人哪!
一人独创十字坡,面对她的打趣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看来,武兄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啊!
说起来,武松上辈子也算是命途多舛,然而,对他而言,确实也遇到了很多的好人,如孙二娘夫妻、如金眼彪施恩。
武松本来的打算是回阳谷后杀了潘金莲带着哥哥来找孙二娘夫妻,再去打了蒋门神,然后投奔梁山。
后来骆蛮被掳,他又想着就回骆蛮,然后回去成亲,再携家带口的来十字坡,杀蒋门神。
既然,现在骆蛮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十字坡,那干脆就先去解决了蒋门神在回阳谷吧!
武松打定主意,早饭过后就告辞了。
临出门前,骆蛮揪着孙二娘躲到了一边,嘀嘀咕咕的半天,最后心满意足的跟在武松后面走了。
“哎!年轻就是好啊!!”看着前面两个相携的身影,孙二娘意有所指的叹息。
张青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二娘这是何意啊!”
孙二娘白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原来,刚才骆蛮把孙二娘拉到一边跟她要上好的蒙汗药,孙二娘觉得有古怪不肯给,只是连连追问她有何用途。
被问的急了,骆蛮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二哥乃是一夜七次郎,弄得她每每不能安睡。这才想着找姐姐要几包药……求个一夜安眠。
孙二娘顿时傻眼,啥叫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武二那羞涩的小模样在床上居然如此的生龙活虎。
她看了看骆蛮苦逼的脸以及脸上大大的黑眼圈,同情之心顿起,赶忙从腰包里掏出几包粉末递给她。
“姐姐,我可是要无色无味的……”骆蛮委婉的说。
孙二娘顿时恍然大悟,笑道:“妹子,你有所不知,我这店里的蒙汗药绝对是最好的。不过啊,这药是专门配到酒里使用的,无色无味,还能加速药效。上次啊,我是放到茶里了,所以你才闻了出来。”
闻言,骆蛮就放心了,向孙二娘作揖到了谢,欢欢喜喜的跟着武松后面走了。
这一切,武松自是不知。
乃至当后来,武松乃一夜七次郎在梁山上传开以后,各色男人嫉妒不已,纷纷明里暗里的打探武松的保养方法,武松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顿时引起群怒,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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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打蒋门神骆蛮趁机落跑
虽然打算报恩,但是武松并没有结交施恩的意思,直接带着骆蛮去了快活林。
一路奔波,中午十分,他们终于来到了快活林酒楼。
站在熟悉的牌匾前,武松感慨万分,他后来的苦难可以说都是蒋门神引起的。如果不是他联合官府的人陷害他,他岂会发配恩州,如果不是他欲找人杀害他,他又怎么会血溅鸳鸯楼,被逼落草?
想起那段时间在狱中受到的虐待,武松脸色渐渐的晦暗起来,两眼冒光,拳头也攥的咯吱响。
骆蛮识趣的缩着脖子跟在身后。
“这位客官,里面请啊!”小儿洪亮的吆喝声响起。
武松的眼神几经变换,终于坚定。他紧紧的、紧紧的握紧骆蛮的双手,大踏步朝里走去。
骆蛮被他拖着小跑进快活林
快活林的规模确实不小,是个三进的小院。
里面男女无数,或搂抱,或调笑,脸上无一不带着奢侈糜烂,酒肉穿肠过,美人膝上坐,颇有些酒池肉林的感觉。
大概是头一次见进快活林还自备妞的,武松两人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目光,那些目光先是惊奇,等看清骆蛮艳丽的容颜,齐齐化作淫邪。
骆蛮不舒服的皱眉,心里暗暗埋怨武松:她就说要穿男装,武二非说她不知所谓,逼着她换上女装,还带着她来这种地方,不是把肉往苍蝇丢里扔吗?!
武松也觉察到了众人的目光,一股恼意突然从心底升起,他下意识的去看骆蛮,见她皱紧眉头,出众的容颜上满是不耐,心突然安定下来。
武二一把把骆蛮扯到身后,高大的身躯挡住所有阴暗视线,如鹰的双眸警告性的瞪了那些男人一眼,见他们惧怕的低下头,这才护着骆蛮向里走。
走了近50米,终于进了第二道门。与外面相反,最后这个小院很清静,院子里有几棵挺拔的大树,枝繁叶茂,中间是一个石桌,屋子里躺着一个男人,不时的悠闲的扇扇扇子。
“蒋门神!”武松恨恨的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他把骆蛮领到角落里站好,自己一个飞身跃进屋子,一拳砸向男人。
拳风夹带着杀气呼啸而来,男人觉察到危险,本能的一翻滚,“啪”一拳落下,椅子四分五裂,木屑四溅。
骆蛮咂舌,这武二,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型啊!
那边,蒋门神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子,惊魂未定的看着屋里:“阁下是谁?蒋某可有得罪的地方?”
骆蛮看着院子里的男人,脸大身圆,一看就很壮实。脸上横肉丛生,眼里惊慌不定。再看看屋子里的男人,一身黑衣,身材高挑,英俊的脸半隐在黑暗中,露出邪佞的眼神,真tm的性感!
男色惑人,就算明知道武松是没事找事,骆蛮的心还是一下子偏向了武二。
武二冷笑一声:“老子看你长得欠揍!”
一个饿狼扑食扑了上去,先是一拳打在蒋门神的塞上,后者仰起头狂喷了一口鲜血,又被武二一脚踹了出去!
“真是太凶残、太暴力了!”骆蛮啧啧有声,看着武松再次狠扑上去,单方面的展开对蒋门神蹂躏。
等武松过了瘾,蒋门神已经被打的保证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武松整整衣服,扔下一句“今后,在快活林见你一次打一次!”拉起骆蛮扬长而去。
两人刚走出3里地,一个青衣青年带着两个衙役忽然出现在面前,见到武松,青年二话不说的跪下,声泪涕下:“恩人,请收我一拜!”
武松慌忙扶起他,再见旧人,真是各种滋味都有。施恩确实对他有恩,可是,目的也是让他帮忙除了蒋门神。
其实上辈子他们已经两清了,不过,武松觉得施恩人也不错,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索性顺手解决了蒋门神,没想到又被施恩堵住了。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恭维了一番,最后,武二实在拗不过施恩的热情,只得跟着他回了府。
解决了心腹大患,施恩心情大好,忙叫人准备了好酒好菜,盛情款待武松。
骆蛮因为是女人,不能上桌,只能在别的房间另开一桌,由施恩的妻妾们陪着。
施恩大小是个官,他的妻妾自然不是没见识的人,但是,当她们见到骆蛮的时候还是不约而同的惊呆了。
骆蛮当真是肤若凝脂,眉如远黛,似乎一切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不过分,然而最难得的是她那通身清透的气质,当真是如荷花般高洁,让人产生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自卑感。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看了一眼从门前略过的侍女,骆蛮高雅的微笑。
“好,好!”同桌的女人齐声应道。
骆蛮施施然起身,优美的走出门,然后快走两步,拦住侍女,笑道:“这位姐姐,我的银衩好像掉在那里,你帮我找找行吗?”
侍女犹豫一下,不敢得罪贵客,只好把碟子放下,去草丛里找衩。
骆蛮笑笑,趁她不备,本着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原则,快速拿出两包蒙汗药倒进酒壶了,晃晃,然后走到侍女旁边,不经意的扔了一只银钗到脚下。
侍女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衩,还给了骆蛮,端起碟子走进了内屋。
骆蛮悠闲的等在门外,等听到乓乓两声的时候,无声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迈出了施府,随便找了个铺子换了身男装,买了匹马,快马加鞭的跑了!
她发誓,绝对,绝对,不要和水浒传的人物有任何的接触了!
施府,当武松觉得开始头晕的那一刻本能的觉得不妙,刚想起身,眼前忽然一黑。
临倒地前,他咬牙切齿的想,骆蛮!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逮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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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琉璃阁遇老相识
十字坡的迷药相当名副其实,为了以防万一,骆蛮竟然还放了两包,施恩和武松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把下人们急的团团转。
当然,更着急的是施恩的妻妾们,骆蛮说是去方便,结果一去不复返,她们问过下人才知道,她竟然拍拍屁股走了!顿时集体乌云盖顶。
这是神马个情况?
不是说是武壮士的娘子吗?
为什么武壮士还人事不醒他家娘子就先跑了?
莫不是,其实武娘子是被抢来的?不是心甘情愿?
施家娘子们集体凌乱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施恩,他因为喝的少,基本上是和武松一块醒来的。
武松一睁眼就知道不好,但还是借着一丝侥幸询问骆蛮的下落,待看到下人同情的脸色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骆蛮!你真是好样的!武松握紧床沿,后牙紧咬,脸上晦暗不明。
啪的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床竟然被他硬生生掰下一块木头来!
施恩咽咽口水,刚想劝解他两句,武松兀的转过头来,眼睛刀锋般的盯着他:
“施兄可会画画?”
施恩被他一瞪,只觉得身上一凛,到嘴的话的都忘了,只能诺诺的说:“还好……”
“好!”武松声线一高,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拖着施恩就往门外走:“走,赶紧去书房给我画幅画……”
施恩感觉手像是被铁夹子夹住,身不由己的就跟着他出去了。
武松也不含糊,一方面指使施恩画了两幅骆蛮的肖像,一个男装一个女装,另一方面,他特地嘱咐管家去买了一样东西。
午时,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武松包袱一款,跟施恩要了一匹马,准备出门缉拿逃妻。
施恩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他是很同情武松的,被妻子下药逃走,不管发生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难以容忍的!
但是当下人应武松的要求送来一副手链的时候,施恩只觉得有一道雷重重的打在他头上,瞬间里焦外嫩:“武兄,这手链……”
施恩不可置信的盯着武松手里的东西。
那样东西他极为熟悉,衙门牢里的要犯几乎人手一个。
是的,那就是锁犯人用的古代加长版手铐。
相对于他的惊愕,武松则是一脸的满足,他拿起手链把玩了一番,几乎是用堪称的上温柔的目光仔细的看着手链,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做工精细,结实轻盈。很好,很好!”
施恩用惊悚的目光看着他:“武兄,你不会是想……”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武松难得的心情很好,他温和的冲着施恩一点头:“没错。内人生性顽皮,想来一定会喜欢我这份礼物的!”
我叫你跑!这就锁住你!看你怎么跑!武松眼冒绿光,恶狠狠的想。
施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已经把武松和变态画上等号了。
这个时候也不想怎么结交了,还是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吧!
他结结巴巴的说:“那……弟弟祝哥哥……心想事成……”骆姑娘,快跑啊!
武松听着这话高兴,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承你吉言!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再耽误,骆蛮又不知道跑哪了。
施恩连连拱手:“哥哥慢走……”您快走吧!别再回来了!
武松回了一礼,拿着宝贝骑上高头大马追妻去了!
另一边,骆蛮快马加鞭的出了城,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到达了另一个城镇。
下午夕阳正暖,橘色的阳光洒在碧色琉璃瓦上,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晶莹剔透,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
“好个琉璃阁!真是名副其实!”骆蛮赞道,今天就在这儿吃了!
骆蛮把马交给小二,径自上了二楼。
这个时候还不到饭点,楼上人不多,只有一个青衫男人倚窗而坐。
骆蛮看了他一眼,白巾青衫,斯文有礼,一看就是个文人,她撇撇嘴,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一会儿,饭庄的人越来越多,二楼也渐渐坐满,几乎每个桌子上都坐满了,除了她和文人的。
骆蛮要了份米饭点了个菜,这个时候已经上来了,她收回目光开始埋头苦吃。
“客官,您二楼请……”小二谄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骆蛮好奇的转头,小二正领着一个高大结实的汉子缓缓走来。
男人不到1米8,目光如炬,国字脸,看着一脸正气。
骆蛮却猛地瞪大眼,米饭差点都喷出来!
是他!那个绑架他的矮个男人!
骆蛮的心猛地一咯噔,赶紧低下头,抱起米饭往嘴里划拉。
“今天人不少,客官,要不给您拼个桌?”小二继续谄媚。
骆蛮把饭的手一抖,拼桌?现在就剩下她和那个男人的桌子是空的了!拼你个头啊!
“也好。”男人慢条斯理的说。
骆蛮的手再一抖。
“要不您坐窗边?咱这儿的风景可①38看書网。
男人没说话,如炬的双眼扫描一般的略过整个大厅。
骆蛮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他的目光略到自己是似乎停顿了一秒。
冤家路窄!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再遇的一天!
骆蛮眼睛微微眯了眯。
似乎等了一刻钟那么久,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也好!”
脚步声略过自己朝前面走去。
骆蛮长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手指由于用力过度,僵硬了。
她活动活动手指,擦掉手心里的汗。
也是,她上回穿的女装,男人应该认不出来。
“兄台尊姓大名?”男人对着文人一拱手。
“在下宋江。”文人温雅的答道。
宋江?
骆蛮讶异的抬头,及时雨宋江?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宋江微微转头,对着她一笑。
是了。
于是她的座位的关系,看见的是他的侧面,没注意他额头上的刺青。男子气质温润儒雅,留着几缕胡须,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在是想不到会是一怒之下杀死妻子的男人。
骆蛮下意识的回了一笑,继续低下头吃饭。
不过,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匆匆吃完了饭,骆蛮悄悄的结了帐,牵回马,骑上就走了。
自从遇见那个男人,她的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的第六感一项很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杀了人家的小弟,坏了人家的好事,此时不逃,还等着人家来抓她吗?!
骆蛮纵马狂奔,不一会儿就出了城。
城外就一片荒野,此时,夜幕悄悄来临,如同罩了一件黑纱,视线所及,一片暗色的朦胧。
突然,骆蛮猛地勒住马,左手摸上短靴上的短刀,冷冷的看着左前方:“是谁?出来!”
前面一片黑暗,深深浅浅,寂静无声,偶尔的灌木投出浓重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隐藏在黑暗中。
骆蛮心跳如雷,拔出匕首,眼都不眨的盯着前面。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慢慢的,慢慢的近,最终露出一个浓重的黑影。
“呵呵……”黑影低笑,突兀的笑声在寂静中显得尤为可怖
“我真是小瞧你了!不用问了,老二肯定被你做了吧?”男人抬起头,露出精光四射的眼睛。
“既然如此,咱们相逢也是缘分。不如,你就去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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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救命恩人林冲
是矮个男人!骆蛮心中大喊,面上却镇定道:“我跟他不熟,你要是真担心他。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送你一程?”
“哈哈哈哈……”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捧腹大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女子,我都不忍心下手了!”男人微笑着说,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聊今天天气怎么样。
骆蛮脑中警钟大震,她跃下马,似不经意的上前两步:“还好我没有这种顾虑。”
“是吗?”男人微微一顿,脚步上前两步。
就是这个时候!骆蛮心中大喊,右手迅速一样,白色粉末顿时漫天而下。
正是从孙二娘那里拿的蒙汗药,也不知道这样撒上管不管用,反正现在情况危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色粉末一出,骆蛮也后退了一步,眼前一片白,视线模糊不清,她警戒的握紧匕首。
忽然,一阵邪风自左后方袭来,骆蛮心一紧,赶紧向旁边一躲,同时反手补了一刀。
感觉扑了个空。随即,一股大力从前面传来。
骆蛮只觉得肚子一阵剧痛,人已经扑倒在地。
粉末落地,男人微笑着站在面前,一腿高抬,静静的俯视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女人。
因为打斗的关系,她的发丝微微凌乱,脸色苍白,眼中却似燃烧着汹汹火焰,红唇轻抿,一缕鲜红的血色顺着嘴角流下。
精致的白和妖艳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衬的眼前的女人更加明艳照人。
老实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美的就像是一团炙热的烈火,让人忍不住靠近。
可惜,这是朵有毒的罂粟,必须的除了!
男人惋惜了看了她一眼。
骆蛮冷笑,忍着腹部的剧痛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孤傲的站在原地,眼神幽深长远:
“你到底是谁?”
陆行眼神一深,心中突然有股寒意,他自嘲的笑笑,陆行啊陆行,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居然也镇住你了!
“陆行!高太尉手下校尉!”
骆蛮点点头,嘴角露出竟然露出一丝笑意:“陆行?好!我记住你了!今天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
陆行一皱眉,这个女人真是留不得!
怔忪间,骆蛮已经冲了过来。
陆行收起心神冷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这话倒是一点都没有夸大,陆行是高俅手下一等一的好手,专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类似于官宦人家的暗卫、死士,久经沙场。
骆蛮虽然现代也干过这个,但是毕竟不是专业的,离陆行还差的远。
不一会儿又被踢了出去。
骆蛮趴在地上,觉得腹腔里一片火辣辣的,喉咙一甜,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其实骆蛮这个人,天生反骨,换句话说,就是有叛逆综合症。一件事儿,你要是好好跟她说,她也能乐呵呵的答应。但是,你要是来硬的……她就是拼的同归于尽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说白了,就是偏激。
这会儿,骆蛮已经打急眼了。
身体里的灼热感让她觉得指不定什么内脏破裂了呢!
在这个年代,内脏破裂跟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好!
既然你不让我活,那咱就一块死!
骆蛮忍着剧痛爬起来,冲上去就是一刀。
陆行头一偏,抓住她的右手猛地一发力。
咯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骆蛮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猛地一咬下唇,手一抖,刀换到左手,对着陆行的脸就是一刀。
陆行闪躲不及,惨叫一声,松开骆蛮捂住脸。
血顺着他的顺汩汩而下。
“你!贱人!我也杀了你!”陆行勃然大怒。
骆蛮伤的也不轻,右手估计得骨折了,软趴趴的垂着,没点感觉,胸内却是剧痛无比,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把刀子磨她的血肉。
她快意的看着陆行手上滴下的鲜血:“哼!想杀我,你也别想占了便宜!”
高俅手下第一高手?
老娘这就让你变成第一独眼龙!
刚才那刀骆蛮是拼尽了全力,陆行的眼珠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陆行放下手,一条刀痕顺着眉毛直直的划过右眼,直到嘴角,整个右脸血肉模糊。
陆行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心里恨极,冲上前去就是一脚,直把骆蛮踢出去几米远,还觉得不解气,又跟着补了几脚。
痛到极处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骆蛮就是这样,她感觉灵魂好像再次脱离了肉体,飞到一边静静的看着陆行一下一下有一下的踢着下面的女人。
女人来回翻滚,呕出大片大片的血,美丽的脸上脏污一片。
又要死了吧!骆蛮心里微微叹息。
陆行也不耐烦了,掏出刀准备结果了她,正值千钧一发之际,一杆红枪突然出现,接着一个清瘦的男人从马上跳下,挡在骆蛮面前。
“林冲?”陆行眯起眼睛。
林冲?骆蛮一愣,随即失去了意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骆蛮是被活活痛醒的,五脏六腑如同被火烧一样,浑身每一个关节无处不痛,把她从昏迷中硬生生的揪了起来。
那个时候,林冲正在给她固定胳膊。
骆蛮抽着气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男人粗犷有型的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熟悉的剑眉,熟悉的大眼,熟悉的厚嘴唇微微抿着,仿佛是多少次的午夜梦回,骆蛮的心一下子被闪电击中了,眼睛有些发热,轻轻的喊:“啊冲?”是你吗?你……也来了吗?
林冲其实是奉命下来找宋江的,救下骆蛮只是个意外。
当时陆行一看是他,自知不敌,立刻逃跑了,他抱着奄奄一息的骆蛮来到了城里。
骆蛮伤了内府,已经昏迷3天了,因为林冲是通缉犯,也不敢找人伺候她,只得自己上场。
他正好给她的胳膊换药,她居然醒了!
“姑娘认识在下?”林冲好奇道,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一脸久别重逢的激动
骆蛮一噎,顿时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一片冰凉。
不是他……
虽然长得一样,但是他不是他……
她的阿冲绝对不会对她露出这么陌生的神色……
她的阿冲绝对不是叫她姑娘……
她的阿冲也绝对……不会救她……
骆蛮眼睛渐渐湿热,她用左手挡住眼睛,不想去看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看见她一副受重创的样子,林冲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愧疚感。
难道他真的见过姑娘自己忘了?
可是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再和自己说话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从头到尾只和妻子一个女人相处过的林冲犯难了,这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该怎么做呢?
好在,一声怒吼很快的给他解了围:
“骆蛮!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又跑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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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往事梦回,武松吃醋
“二郎,这边……”宋江温润的给他引路。
武松还是那身黑色劲装,背着个大包袱,风尘仆仆的向里走。
一张俊脸上满是焦急。
说起来,也是缘分。
武松一路走一路打听,终于来到镇里,那时已经天黑,他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吃饭,正好遇到了宋江。
两人一聊,才知道原来林冲也来了,还带来一个昏迷的女人。
武松心思一动,忙把画像给宋江一看,宋江随即点点头。
武松顿时急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哥哥!她怎么样了?!”
该死的!小蛮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
宋江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二郎,她是什么人啊!”
武松勉强耐住性子:“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哎呀,哥哥你还是赶紧领我去看看吧!”
说着急忙起身,拉着宋江就走。
宋江到时头一次见他这么焦急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看来二郎很喜欢弟妹啊!”
武松一怔,下意识答道:“还……还好……”这种担忧害怕的心情就叫喜欢吗?
“二郎放心,她并无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宋江不愧是君子,几乎是被武松拖着走,还一边好心情的安慰他。
武松勉强咧咧嘴,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伤的该有多严重!
他忍不住担心,但是又想到骆蛮居然胆大包天的迷晕他逃跑?!
活该!武松磨牙,叫你再跑啊!吃到苦头了吧!
在武松爱恨交加中,终于到了宋江的住处。
一进大门,武松立刻甩开宋江,大步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高声大喊。
骆蛮这个时候正陷在遇见长得像前男友的男人的失落中不可自拔,猛地听见武松的嚎叫,顿时怒从心头起,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吼道;
“武二郎!姑奶奶在这儿呢!你想干什么!”尼玛,让人家静静的感伤一会儿会死啊!
“啪!”武松破门而入。
骆蛮昂着头,跟个斗鸡的瞪着他。
林冲一脸尴尬的立在一边。
武松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满心满眼都被躺在床上的小女人给吸引住了。
骆蛮躺在床上,打着木板的手漏在外面,除此以外,看上去都还不错,尤其是因为发怒红扑扑的小脸蛋。
武松莫名的松口气,别扭的走上前,小心的摸摸她的手,眼里满是不自知的疼惜,嘴里却别扭的说:“叫你偷跑?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骆蛮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噎死!
这是什么话?是说她自作自受么!
虽然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但是!也不准说出来!
急怒之下,骆蛮恶从胆边生,她用完好的左手猛地拽过武松的手,恶狠狠的咬上去!
老娘说不过你!老娘咬死你!
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武松终于放下心来,慢条斯理的说:“话说,自从从施府出来,我好像还没洗过手……”
骆蛮一噎,立刻呸呸的把他的咸猪蹄吐了出来,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武松泰然自若的拿回手,冲着林冲沉静的一点头:“在下武松。多谢林大哥救了小蛮一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有事,大哥说一声,小弟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他是认识林冲的,林冲最后的日子都在他在照顾,如今再见旧人,心神本该澎湃不止,可他已经叫骆蛮弄的一颗心饱受惊吓,这会儿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冲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他微微一笑,冲着武松还礼:“武兄弟,客气了。”
“都是自己兄弟,客气甚!”宋江终于追了上来,面色红润依着门框喘气。
武松和林冲对视了一眼,也觉得自己矫情了,大家本是豪爽之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就掀过去了。
人家的正牌老公来了,林冲自然把照顾骆蛮的任务交还了回去,自己拉着宋江出去了。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武松有些窃喜,还有点不好意思。
骆蛮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
武松毫不介意的坐在床边,伸手从包袱里面摸了摸:“其实我这次来还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骆蛮耳朵一动,眼睛紧紧盯住他的手。
武松摸了摸,终于摸到了!咧着嘴拿出来:“怎么样?喜欢吧?”
骆蛮血差点喷出来!尼玛,你才喜欢呢!
武松坏笑着晃晃手链“这可是我为了治你的病专程找人打造的。看到没,小环是你的,大环是我的,中间的链子长10米,质地轻盈,绝对不碍事。为了美观,我还特地在小手环上雕了花,你喜欢吗?”
骆蛮忍不住磨牙:“我不是犯人!更没有这种变态的喜好!你要是喜欢,可以手上挂一个脖子上挂一个!”全身都挂满也没关系!反正你就是变态!
武松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链:“到底要不要带上就看你的表现了!我可是没有耐心陪你一直玩追追逃逃的游戏。你也应该认清楚我的决心了吧!小蛮,不要逼我!”
本来,他想着这次一见到骆蛮立马拷回家去,但是见她那么凄惨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只能说服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越听越来气,为了不气死自己,骆蛮索性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闭起眼睛,装作没有这个人。
骆蛮的身体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自我修补。
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的进入梦乡。
武松轻轻叹口气,小心的把她受伤的手放好,掖了掖被角,自己靠着床柱闭上眼睛,连着几天赶路他也很累,不一会儿,规律的鼾声响起。
也许是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的关系,骆蛮再一次的陷入了午夜梦魇。
正午的阳光浓烈而灿烂,刺得骆蛮眼睛发痛,她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看到的依然是一团闪亮的光晕。
片刻后,她终于放弃,闭上眼睛叹口气:“你想要杀我……”
心里的悲哀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骆蛮突然间觉得心如死灰。
“哈哈……”男人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骆蛮!我到今天才算看清你!你利用我的感情,杀了我的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难道我不该杀你吗?”
男人上前一步,露出粗犷的五官,一向憨厚的脸上第一次带上了愤恨。
骆蛮恍惚想到了几天前他向自己求婚时的欣喜,心里针扎一样的痛。
爱愈浓恨愈深。
“是该杀!可是你的父亲为了我爸爸的公司不也是找人杀了我全家吗?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年幼的妹妹……”骆蛮表情空洞的回答。
谁对谁错,又有谁真的分的清楚?
这场复仇,注定了要以两败俱伤为结果。
可是,目睹家人被杀的她却不能心安理得把头埋到沙子里去,明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明知道自己最后的结果也是遍体鳞伤,还是得继续。
“我恨得从来不是这个!是你!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林冲怒吼,表情狰狞,眼里一片血红。
有没有真的爱过他?骆蛮的眼睛失神的看着远方,仿佛透过重重时光和空间的阻碍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最初接近他,是为了报仇。可是,从什么时候这份感情慢慢变了呢?
是他看到自己受伤难过的哭泣的时候?还是他为了自己和一向敬爱的父亲大吵大闹的时候?
可是,从她躲在衣柜里活下来的瞬间,她早已经不是自己。
爱情这种东西,根本是不应该产生的。
“我也不知道,或许爱,或许不爱。”骆蛮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一切到此为止吧!她的家人已逝,仇人也已经死去,爱人反目成仇,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很累,也许就这么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林冲咬紧牙,看着女人淡漠的脸,他告诉自己,应该开枪!对面站的不再是自己的爱人,是杀死父亲,害的母亲跳楼的凶手!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瞄准器已经对准骆蛮的额头,林冲的手却在发抖,如果按下去,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他是那么爱她,怎么忍心让她那么痛?
往日的一幕幕突然闪现在眼前,林冲愤恨的放下手:“你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骆蛮一怔,心里似苦似甜。
没等她有所动作,一个人影忽然冲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走开!我来!”来人举着手枪瞄准骆蛮。
是林菲,林冲的姐姐。
林冲本能的挡在骆蛮面前,苦苦哀求:“姐姐,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杀了她也于事无补,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
林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她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你给我让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如果你不让开,别怪姐姐心狠手辣!”
林冲努力想说服姐姐:“姐姐,杀人是犯法的!我已经没有爸妈了!不能没有你!咱们走吧!离这儿远远地……”
“我数到三,你给我让开……”林菲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了,满眼都是骆蛮。
“一、二、……三!”
“碰”的一声枪响,骆蛮软软的倒在地上。
“小蛮!”林冲惊恐的瞪大眼睛。
原来,在林菲开枪的瞬间,骆蛮推开了林冲,子弹径自射进她的胸口。
胸口很痛,可是奇异的,她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她微笑着看着林冲冲过来,紧紧的抱住她,眼泪从眼里不断的落下。
“阿……冲,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午会有人带你离开……你走的远远地,不要再回来了……”
骆蛮轻咳两声:
“我已经给你留了一笔钱,就在你的账户里……”
剧痛袭来,她眼前渐渐模糊,她努力想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阿冲,对不起……”很抱歉毁了你的婚礼……
“阿冲,我爱你……”骆蛮喃喃的说,眼角滴下一滴清彻的泪水。
骆蛮睡到一半开始不安稳起来,武松一下子就惊醒了,看着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神情痛苦,嘴巴还在蠕动。
做恶梦了?
武松好奇的凑上前,刚想叫醒她,忽然听见骆蛮说
“阿冲,我爱你……”
晴天霹雳!
就像是一道雷重重打在了头上,直打的武松眼冒金星,一阵阵的发黑。
他用力的握紧床柱,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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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武松借酒问情
要说武松生平最讨厌什么,那肯定是绿帽子!
因为绿帽子他的哥哥被毒死,因为绿帽子,他的公明哥哥被逼上了梁山。
所以,自从哥哥去世后,他从来没带过任何颜色的帽子。
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定绿油油的帽子被骆蛮套到了自己的头上!
顿时怒气勃发,气得都快爆炸了!
“骆蛮!你给我起来!”
骆蛮梦到自己死去,然后困在贾府十几年,正在焦躁不安时,一阵雷鸣般的怒吼直冲耳际,把她一下子惊醒了。
她惶然的睁开眼,武松就在离她鼻尖三公分处,眼睛瞪得大大的,黝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滔天的火焰在汹汹燃烧。
骆蛮一惊,本能的挥手一拳。
武松猝不及防,哎呦一声,捂着脸滚下床。
这一拳就像是一盆油浇到了火上,武松只觉得哄的一声,整个人的小宇宙就爆炸了,顿时化作超级赛亚人!头发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怒到极处,反而平静下来。
他慢慢的放下捂住眼睛的手,英俊的脸仿佛是石雕而成,不带一丝表情,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梦里还一口一个阿冲叫着,他稍微靠近一下就挨了一拳?!
她这是想为谁守身如玉呢?
想到这儿,武松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眼神化作飞刀,嗖嗖嗖的向她射去!
放在平时,骆蛮肯定要被他吓的瑟瑟发抖了,但是,由于刚刚的一拳正中左眼,骆蛮出手又比较重,所以,武松的眼睛几乎是立即就肿了起来,泛着一圈红,眼睛也似睁非睁,眼角甚至因为猛烈的疼痛留下几滴碎泪。
使得他的小武飞刀顿时化作小武媚眼!
骆蛮忍不住捶床哈哈大笑起来。
武松怒:“……”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
其实,骆蛮那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任谁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男人脸,都会大吃一惊,然后……咳咳的吧!
只不过,由于她刚刚做了个梦,喊出了林冲的名字,所以武二哥毫无疑问的醋了!
本来为数不多的理智更是直线下降,无下限跌入深渊。
眼见武松手上青筋直暴,竟是动了真怒,骆蛮连忙止住笑:“二哥,对不住!我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大脸……完全是身体本能,对不起,对不起……”
由于刚才笑了半天,骆蛮俏脸上飞上两抹红晕,就像擦了上等的胭脂,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些水迹,唇被银牙咬着嫣红,透着水润的光泽,就像是新鲜饱满的水蜜桃,随着主人的说话不断晃动。
武松喉结动了动,眼睛不受控的盯着它,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不断地说
“去咬一口吧!去咬一口吧!”
“二哥?二哥!”骆蛮无语的看着武松怔怔的神色,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怒气冲冲的吗!怎么又发起呆来了?
“二哥!”骆蛮大喊。
“什么!”武松一愣,慌慌张张的回了神,又觉得自己刚才这么盯着人家看似乎……有些……不君子……
不过,如果亲上去,感觉应该会很好吧!
武二哥耳朵悄悄的红了!
“二哥?”骆蛮抽抽嘴角,她知道自己长得倾国倾城、貌美如花、沉鱼落雁……
可是对着她发呆到脸红这种事和硬汉武松根本就不搭好不好……
感觉像是黄鼠狼对着母鸡发春……
骆蛮的眼里明晃晃的写了“我鄙视你”四个大字。
“咳!咳!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武二哥瞬间羞涩了,努力镇定的回了两句话,迈着大步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在关上门的瞬间,武松猛然想起,糟了!好像还没问骆蛮和林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美色害人!美色害人呐!武二郎抱头哀嚎。
侥幸逃过一劫的骆蛮才不管这些事呢,拍拍被子继续倒下睡觉。
话说,好像只要见到二哥,不管她是在难过还是伤心都会迅速的狂暴化然后莫名其妙的搞笑结尾?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字相悖?
进入梦乡前,骆蛮模模糊糊的想。
再说武松,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
潘金莲以前从未见过林冲,难道是被英雄救美然后恶俗的芳心暗许了?
不对劲啊!老子也救过她,老子长得也是丰神俊朗,英俊无敌,不必林冲差,怎么小蛮就没爱上自己?
难道林冲比老子会讨女人欢心?
武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林冲有过妻子,而且,他老婆还对他死心塌地的,想来手段十分了得,难道骆蛮没抵挡住?
武松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是他与林冲相交多年,知道林冲对自己的妻子也是一往情深,尤其,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断没有可能勾搭骆蛮。
可是骆蛮为何一口一个阿冲,还说爱……他?
莫不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武松越想越不对,索性提着两坛子酒去找林冲了。
林冲正对着满院子的花苦闷。
其实骨子里,林冲和宋江都是一种人,他们想的都是以己之身报效朝廷,然后娶个媳妇安安分分的生活。
林冲已经过上了想要的生活,可惜,被奸人所害,颠沛流离,有家不能回。虽然上了梁山,但是他时时刻刻的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安身之所。
而宋江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和梁山的人不同,他所图的是野心,是实现自己抱负的野心,所以他能狠下心来用兄弟们的命换诏安一条路。
不过到这个时候,宋江也还没走到绝路,也不想去梁山,所以,他婉转的回绝了林冲。
林冲虽然苦闷但是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没勉强,打算收拾收拾东西第二天启程回去。
武松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看见他手里的两罐酒一愣。
“哥哥,弟弟这里有两罐好酒,特请哥哥品尝!”武松笑着说。
“好!”林冲大笑道。
男人么,培养感情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打一架,另外一种就是喝一场。
两个人都是豪爽之人,一人提溜着一罐,仰着头就往下灌,不一会儿就下了一半。
“痛快!”林冲放下坛子,抹抹嘴巴,大笑道。心里的郁气似乎一扫而光了。
武松含笑看着他。
上辈子林冲是病死的,但是,与其说是生病还不如说是郁结于心,苦闷而死。
他被高俅所害,家破人亡、九死一生,却还要在宋江的领导下去招什么安,为了那个迫害他致斯的朝廷出生入死!
他心里的结从来没解开过,所以才会一个风寒就死掉了。
武松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男人嘛!不喜欢说那些娘娘门门的话!
喝酒最实在!
一醉解千愁!
两个男人比着喝,不一会儿就喝多了。
武松总算想起自己的正事了,大着舌头问:“哥哥和小蛮以前见过?”
小蛮?林冲心里默念,又想起当初骆蛮的目光,带着点欣喜,还有点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如同最珍视的宝物。
“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弟妹……”林冲笑着摇摇头。
头一次见,那么,就是说,小蛮真的是对林冲一见钟情?
武松顿时觉得喝下酒苦涩无比。
如果小蛮真的喜欢上林冲,他该怎么做?
杀了她?武松手一抖,酒水撒了出来。
如果是在以前,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
但是,现在……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成全她?
凭良心说。林冲确实是个好男人!而且,这个时候嫂子已经死了……
但是……
只要想要这个可能,他的心就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埋在里面,钝钝的痛。
女人就是个麻烦!
武松暗骂!
当初的他何等的肆意,什么时候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
武松拎起酒罐猛灌,透明的酒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流下来,划过结实的胸膛。
林冲笑着摇摇头,自古情字最难懂,他眯着眼看着天空,似乎看到自己的当年。
“大哥,你当时……和嫂子是怎么相处的……”武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林冲失笑,看着青年微微羞赧的脸颊,暗叹,年轻真好啊!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喜欢。
“嗯……我那个时候啊……”林冲努力的回想以前:“就是都听你嫂子的啊!”
武松:“……”太应付了吧!
林冲也颇为觉得不好意思:“我和你嫂子是恩师介绍的,你嫂子性格温柔,这么些年,家里一直都是她搭理……”
温柔啊!武松想起骆蛮一脸凶狠给他一拳的样子,顿时觉得蛋疼,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不过,你嫂子说过,女人都是要哄的,大抵是没错的!”林冲绞尽脑汁的想,好不容易想起一句至理名言。
宠?他现在不宠,骆蛮已经不鸟他了。他要是在宠宠,那个死丫头还不骑到他头上来?
不行!绝对不行!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小小女子拿捏?!
不妥不妥!
武松摇摇头。
看来林冲的方法对他不合适,还是另辟佳径的好。
对了?要不效仿孟母教子,他来个,武松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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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武松教妻 林冲丧妻
武松总结了一下,为什么林冲的夫人温柔可人啊!
主要是因为人家是官家千金,从小熟读女戒等①38看書网达理。
而骆蛮呢,婢女出身,大字都不识两个,自然也不懂什么以夫为天、安居于室。
武松终于找到了骆蛮所有问题的根源-----没文化。
所以说,没文化害死人啊!
知识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他相信,只要教会了她,骆蛮自然会改了这些毛病。
于是武松顶着店员火辣辣的目光,买了本《女论语》回去了。
巳时(9-11点)的阳光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候了,温暖、和熙。
骆蛮搬了个躺椅出来,躺在上面晒太阳。
金黄色的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骆蛮开始昏昏欲睡。
武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眉心一皱。
“小蛮!小蛮!”武松走上前:
“养病很无聊吧!我特地买了一本书给你看。”
骆蛮懒懒的睁开眼,自从经过手链事件,她已经对武松的情商不抱什么希望了,闻言,撇都懒得撇一下,微微点点头,应付到:“奥,放那吧!”
这是什么态度?!漫不经心的!别人给你买了东西不是应该很高兴么!怎么她这么反常?!
武松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刚想吼,又想起昨天林冲说对女人说话要慢声细气,随即又忍了下来。
“你看看喜欢吗?”他直接把书放在她眼皮底下。
女论语?骆蛮无语的看着武松,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给她洗脑?
骆蛮半天没有动静,武松眉头紧皱,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拿回书,略微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你不识字……”
骆蛮:“……”你才不识字!你们全家都不识字!
“不认识没关系,我教你!”
莫名的优越感从心底升起,武松喜滋滋的搬了个凳子,坐到旁边,翻开书:“先从第一页开始……”
骆蛮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理他。
武松认真的翻了几页,读到:
“女子出嫁,夫主为亲。
前生缘分,今世婚姻。
将夫比天,起义匪轻。
夫刚妻柔,恩爱相因。
居家相待,敬重如宾;
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夫有恶事,劝……劝…劝…”糟了,这个字念什么?
骆蛮听他劝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劝什么,好奇的回头,武松低着头,正对着书抠吃。
遇到不认识的字了?骆蛮好奇的站起来,看了一眼,
“奥……劝谏谆淳!”
武松猛然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她:“你……你识字?!”
骆蛮淡定的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
“一点点……”
然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回屋子里去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训妻不成反被教。
武松恼羞成怒,把书撕成了渣渣,还不解恨的跺了几脚,跑到林冲屋里寻安慰去了。
刚进院子,就见林冲背着包袱关上门。
“大哥,你这是……”武松一愣。
林冲笑了笑:“我已经完成了大哥交的任务,正打算回山寨复命。”
武松略一思考,他记得,林冲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鲁智深,然后知道嫂子死讯的!
不行!他不放心!
要不,他也跟去吧!
武松想了想:“大哥,我也要去梁山,咱们同路,不如同行?”
林冲略一思索:“求之不得啊!但是,弟妹的伤……”
糟了!忘了骆蛮的伤了!怎么办?难道把她放下?
不行!等自己回来估计连根毛都剩不下了!
那带着她一起走?
可是她的伤?
“伤?”骆蛮满不在乎的说“老娘的伤早好了!上路不要紧!”
武松总觉得以骆蛮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自己的性格而言,这次,似乎,积极过头了!
他又想起骆蛮那晚的那句“阿冲,我爱你……”,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情谊,竟让他听得心都一紧。
“你的手……”武松还是皱眉。
“没事儿!只要不动它就没事!”骆蛮大意的挥挥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说完这句话之后,武松的整个人好像一下子黯淡了。
“……好。那我们明天出发……”武松沉默了半天,突然说。
“你好好休息。我去雇个马车……”黯然的武二郎转身就走了。
骆蛮莫名其妙的挠挠头,一项无坚不摧的武二哥怎么忽然之间这么沉默,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武松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却还是纹丝不漏。
傍晚,照常给骆蛮煎了药,盯着她喝完,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骆蛮更觉得奇怪,要是按他往常的性格,怎么也会在屋里磨蹭一会儿,然后寻个由头,两个人小吵一架,最后武二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t―t人家那是找个话题好不好。)
今天省略了一个环节,骆蛮总觉得有点不适合,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难道,上午看书的时候伤到自尊了?
由于宋江执意要去江州服刑,他们几人就此分道扬镳。
武二和林冲驾着马车,骆蛮坐在里面,一路向西驶去。
其实武松还是个很细心的人的,怕路上颠簸,特地把车厢里的座位去了,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垫子,小心的让骆蛮靠在上面。
看着男人认真的把她的伤手摆放好,骆蛮突然觉得有点内疚。
“其实,那个字我也是凑巧认识而已……”她干干巴巴的解释,由于心虚,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像两只煽动翅膀的蝴蝶。
武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心里一暖,长腿一伸,也靠坐在了她身边。
“我识得字不多,还是在武馆时师傅教的。因为我年少没定性,不爱读书,所以只认得日常的几个字。”他随意的解释,明显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骆蛮也学着他靠在车厢壁上:“奥,我倒是认得不少。”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分,要想继续呆在那里,只有保持优秀,让自己又可以利用的地方。
年少的她只有不停的学习在学习。
“看的出来……”两个人难得能和平相处,武松放松的闭上眼睛。
话说,骆蛮能文也能武,这年头,在贾府当个丫鬟要求也这么苛刻吗?
一个疑问从脑中一闪而过。
骆蛮侧头,看着青年英俊的侧脸。
他似乎偏爱黑色,总爱穿一身黑。不过,不可否认,黑色确实更加衬得他英俊逼人。
仿佛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带着股子禁欲的性感。
骆蛮微微一笑,也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武松已经跑出去和林冲一起赶车了,骆蛮平躺在车里,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
晚上的时候,他们在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继续赶路。
正午,终于到了二龙山。
刚走到山下,一伙土匪就冲了出来,要劫财。
武松和林冲默默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冲上前去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又不甘心,两个人武力值爆表的人索性带着骆蛮打上了山。
果然,鲁智深就在山上。
见了林冲,二话不说,立刻跪下,先痛哭流涕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林冲被他弄得愣住了:“兄弟,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何啊!”
武松和骆蛮知道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不禁同情的看着林冲。
鲁智深深深的看着林冲,心底的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又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力道之大脸立即就肿了起来:
“哥哥!弟弟对不住你!你让我去看望嫂子……我……我喝酒误了事,等到了京城,哥哥家里已经是一片灰烬。邻人说是着了火……”
林冲犹如被人临头打了一棒,不可置信的看着鲁智深,脑子里一片嗡嗡响,几乎不能思考。
“你……嫂子呢?”林冲听见自己木然的声音。
鲁智深哇的一声哭出来:“嫂子没出来……”
闻言,林冲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他踉跄的后退几步,几乎不能站立。
武松忙上前扶住他。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冲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他强忍着头痛问。
鲁智深埋下头,不敢去看他绝望的神情“嫂子……嫂子死了!是弟弟对不住哥哥!我没脸见哥哥!我这就给嫂子偿命!”
鲁智深起身,发狠的撞向大树。
手下的人忙拦住,鲁智深力大无穷,几个人揪成一团,怒吼声、劝阻声不断。
“够了!”林冲闭了闭眼睛,大吼道,随即,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一下子被抽光了精气
“这件事怪不得弟弟……这是命……命啊!”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
伊人已逝,总是鲁达以命相抵又怎么样?
她,再也回不来了!
林冲忽然想起他发配的那个早上,她细心的给他翻整衣服,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清晨,然后,她笑着对他说:
“冲哥!我等你回来……”
心间起伏不断,林冲再也忍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人一软,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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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骆蛮醉酒 武松动情
林冲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等过几年,事件平息了,他就回京城,找到娘子、再生几个孩子,做点小生意,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他一直是这样盼望的。
这也是他融不进梁山的原因,因为,他从把梁上当成家,在他眼里,那里只是个暂居地。
他想过,娘子一人在家或许会生活的艰难,等日会他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
他甚至设想过娘子改嫁,那他就在她附近守着她……
他设想过千百种可能,唯独没有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回家,是他这几年来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现在,家没了,他活在世上干什么?
林冲忽然间觉得万念俱灰,理想没有了,家也没了,仇也报不了……
林冲啊林冲,你就是个窝囊的男人!
你活着干什么?!
武松一直陪在旁边,见他睁开眼无神的瞪着房顶,不禁叹口气。
“哥哥,你想开点……”武松喃喃的说。
人总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林冲是个善良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依然不愿意别人为他担心,他强打起精神,挣扎着坐起来,微微一笑:“我没事。对了,鲁兄弟没事吧!你去看看他吧!”
林冲脸色苍白,虚弱的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他的眼里却满是绝望。
武松心里一拧,觉得有些堵。
他知道林冲是想自己呆会儿,顺从的出去了。
他悄悄的关上门,一转头就看到一身梨白长裙,松散的盘着头发的骆蛮静静的站在树下,眼神怔怔的盯着这边,顿时觉得心里堵的喘不过气来。
我次奥!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奥!
武松相信林冲的为人,也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但是看见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如此的关心别的男人,他还是深深的郁闷了!
做男人做成他这样是不是很失败?
可问题是,他也没差在哪啊!
论长相,他也是英姿勃发。
论武力,他虽然打不过林冲,可也没差到哪去。
说起脾气,他虽然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发火,可到目前为止,还没动过骆蛮一个手指头吧?!
反倒是骆蛮又是下药又是逃跑的,他说什么了吗?还不是乖乖的追上来!
他就不明白了!骆蛮为啥就是不正眼看他!
现在已是深秋,山上寒意逼人,想到骆蛮穿着单薄的衣服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武松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碰了一下她的手,两道剑眉立即皱了起来。
“你这儿站了多长时间?!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骆蛮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
武松顿时想发火,却在看见她眼底的迷茫时心一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叹口气,跑回马车上拿了一件红色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这算是什么事?
自家媳妇想着别的男人,他还得屁颠屁颠的跟前跟后照顾她的身体。
这操蛋的生活啊!
武松郁卒的仰天长叹。
骆蛮却还是陷在思绪中出不来。
真的很像,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很多时候,她看着林冲都会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阿冲,然后陷在往日里不可自拔。
她和林家的债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是对于阿冲,她确实是欠了他的。
重生异时空,她以为不会再遇见,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谁知道,因缘巧合,她又被林冲救了。
一样的相貌、一样的温柔,只是,他已有了深爱的妻子。
骆蛮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原来,再所谓的刻骨铭心也抵不过时光的流逝。
人就是这样,尽管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尽管知道他们绝无可能,骆蛮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的追逐着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送他回梁山。
看见他因为妻子的死讯伤心的吐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因为她的死去而伤心欲绝的阿冲。
心里酸涩一片。
“好了!林大哥没事儿!他会挺过去的!”武松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僵硬的安慰骆蛮。
这算是什么世道啊!媳妇红杏出墙,他还得小心翼翼的安慰人家。武松悲愤莫名。
身上的温暖唤醒了骆蛮的理智,她的眼神渐渐脱去迷茫,清澈的眸子渐渐倒映出某个男人苦闷的脸。
仿佛一阵微风吹过,那些淡淡的忧伤如同蒙蒙白雾,渐渐散去。
骆蛮心里一松,好笑的看着男人脸上的言不由衷,抿着嘴微微一笑。
自从遇见,两个人难得有这么友好相处的时候,武松简直是受宠若惊。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武松下意识的开口讨好,随即想明白自己说什么,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嘴贱啊嘴贱!
他的眼睛巴巴的看着骆蛮,满脸写满了“不要去!”三个字!
骆蛮莞尔一笑,摇摇头:“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去了又有什么用?他不是他!
难道是小蛮看到林冲对他妻子用情太深放弃了?!
武松心里暗暗窃喜。
其实骆蛮只不过是不想自虐,不管怎么样,她不想看见和自己爱的男人一样的脸上,出现为别的女人伤心的神情,反正林冲也死不了,她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伤势吧?!
骆蛮回房间休息。
武松拿着药颠颠的去煎,然后给骆蛮送去。
经过几次交锋,他已经明白了,骆蛮就是个顺毛厥,只能哄不能强。
现在前有堵截(骆蛮不喜欢他),后有追兵(冲哥),情势危急,他的帽子颜色危在旦夕!
是男人就得能屈能伸,是男人就得能护住老婆!
小意奉承、伏低做小算什么?反正也没别人看到。老婆跟别人跑了才丢人呢!
武松如同被打通的任督二脉,恍然大悟。
这天晚上,林冲一直关在房间没出来,骆蛮心情也不太好,武松和鲁智深在大厅喝酒划拳。
骆蛮没出去,要了点酒菜自己呆在房间。
夜空宁静而深远,远处灯火辉煌,大家喝的热火朝天,纵情高歌。
骆蛮单手握着酒杯,靠在窗沿上,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热闹,喝到兴处,武松脱下上衣和鲁智深交起手来。
四周围了一圈人叫好。
武松一个过肩摔把鲁智深甩在地上,得意的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起来。
火光照在他脸上,单纯快乐。
骆蛮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武松真是个单细胞的动物,爱恨分明,从来不会想太多,简单的一壶酒、一个兄弟就能高兴的手舞足蹈。
和他相比,林冲的心思极深。
骆蛮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小黑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生气,就像他这个人。
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哀伤?
明知是一种移情,骆蛮还是希望林冲能好好地,好好的活下去。
骆蛮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一边一杯又一本的喝酒,等武松散场过来看她的时候,骆蛮已经成小醉猫一只了。
喝醉后的骆蛮异常的乖巧,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用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喝酒了?”武松皱眉,不悦道“谁给你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内伤未好,不能饮酒吗?!”
骆蛮乖巧的摇摇头。
等看到桌上一筷子没动的饭菜时,武松更是不悦,提高嗓门道:“你没吃饭?”
骆蛮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看到满满的饭菜时,疑惑的歪歪了头,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无辜,懵懂的看向武松。
“噗……”武松鼻血鼻血喷出来。这……这还是凶巴巴的骆蛮吗?
也……太他妈勾人了!
武松下意识的揉揉鼻子,再傻也看出这丫头是完全喝醉了,也难怪,这就后劲极大,骆蛮直接喝光了一壶,不醉才怪。
武松认命的叹口气,出去打了一盆水,拿毛巾给骆蛮擦擦脸。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舒服的颤栗。
骆蛮喟叹一声,顺从的闭上眼睛。
婉转的叹息声贴着耳根划过,武松的小心肝随即一颤,他努力镇定心神,轻轻的在她脸上摸了两把,把毛巾放回盆里准备顿出去。
“等等!”骆蛮拉住他的袖子。
“还没洗脚呢!”骆蛮凝起眉头。
武松的心肝又颤了两下,哄道:“今天不用洗……”她已经醉成这样了,谁给她洗?
“不行!我要洗脚!”骆蛮紧握住他的衣角撅着嘴抱怨。
“你真不讲卫生!”她的眼神如是责备。
武松瞪着衣服上纤细白皙的五根手指,无奈的叹口气,放下盆子:“好吧!洗,洗洗……”您是祖宗,成吧。
目的得逞,骆蛮眯起眼睛欢呼一声,欢快的甩掉鞋子把脚丫子伸到武松眼前。
武松一惊,急忙后撤,结果他忘了他是蹲着的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的双手撑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吓的看着面前的一双脚,仿佛是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夸张的动作引得骆蛮哈哈大笑,更加放肆的晃动双脚。
瞪了半天,它也没消失。武松再次叹口气,认命的爬起来,略微颤抖的双手抓住调皮的脚丫,脱掉白色的袜子,露出白皙晶莹的脚。
据说潘金莲之所以叫金莲,是因为她的脚生的极美。
宋代流行小脚,不少女人从小开始裹脚,可是潘金莲,天生三寸金莲,形状姣好如完美的艺术品,武松一下子看呆了。
大概是他捧着她脚发呆的样子太傻,骆蛮再次笑起来。
武松终于回神了,意识到自己捧着别人的脚丫流口水着实有些不雅,脸一热,匆匆把脚摁倒水里。
麦色的大手紧紧的抓着白皙的脚丫,鲜明的对比让武松心里一荡。
泡到热水里,骆蛮享受的闭上眼。
武松偷偷看她的神情,如同一只吃饱喝足被主人抚摸的小猫。
骆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
武松觉得有根小羽毛好像在不停的挠自己的心,痒痒的。
好不容易洗完脚,武松的里衣都湿透了,骆蛮也已经睡着了。
武松无奈的一笑,重新给骆蛮套上袜子,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骆蛮睡的很香,小脸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恬静的模样让武松不禁一笑。
“真是个麻烦精!”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上。
如果,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甜的出水?
武松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他不受控的慢慢低下头,薄薄的嘴唇轻轻压在粉红的小嘴上。
“武壮士……武壮士……”
门外的叫喊声猛然惊醒的沉醉的武松,他慌慌张张的直起身子,见骆蛮依旧睡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道:“有事吗?”
“奥没事,寨主派我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
“奥……没有了!”武松沉着的回道。
“好的。小的告退。”
脚步声渐渐远去。
武松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骆蛮的更加红润的嘴巴,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自己坐在上面,靠着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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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林冲离去 王英挨揍
早上骆蛮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支装修队在施工,搅得她脑仁疼。
“喏!醒酒汤……”见她醒来,武松递给她一晚黄色的水,顺便瞪了她一眼。
知道苦头了吧,看她以后还敢喝这么多不!以后休想他给她酒喝!
武松恨恨的想。
不过,想到骆蛮昨日单纯无辜全心信赖他的模样,武松心里又一痒。
其实,如果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时候,偶尔,小酌怡情,也是不错的吧?!
骆蛮却是误会武松生气了。
有些喝醉后会记忆全无,有些人则相反,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楚。
骆蛮就是后者。
从武松吼她一直到最后她强迫他给她洗脚,桩桩件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乖巧的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还给他,讨好道:“昨天我好像喝多了,是二哥照顾我吗?真是辛苦了!”
这还不错!武松冷哼一声,男性自尊空前绝后的满足:“其实也没什么,你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骆蛮嘴角一抽,没发表任何意见。
武松有些失望。
“对了,林大哥今天就要走了……”武松故作漫不经心的说。
“要走?”骆蛮一惊,随即就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因为鲁智深喝醉了酒,睡了几天,没能及时赶回京城,才使得他的妻子葬身火海。尽管理智来说,鲁智深肯帮忙就是义气,就算是不帮也没什么,但是感情上来言,那毕竟是自己深爱的妻子,还是明明可以挽救的悲事。
想来林冲一定是难以面对鲁智深,才要匆匆离去的吧!
骆蛮失神的想。
看出她的失落,武松心里一下子打翻了醋罐,酸气滔天,头一冲,不阴不阳的说:“怎么,不舍得啊!不舍得就跟他走啊!”
骆蛮淡淡的撇他一眼,脸上面无表情。
武松一下子怂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放心,咱们就一块儿送他回去……”武松僵硬的掰扯解释。
怪了,骆蛮只是看了他一眼,他怎么就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呢?
武松纳闷。
骆蛮摇摇头:“算了。既然他决定了,我想他一定是想通了……”
她跟上去又能做什么?
况且,她也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听她这样说,武松到时高兴了:“好!那我马上帮林大哥收拾东西去!”
话音没落,人已经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
话说,武松,你到底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林冲走了!
武松那点心思,骆蛮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纯属雄性的荷尔蒙在作怪,容不得地盘上出现第二只雄性。
单纯的草履虫啊!
骆蛮感慨。
有武松的帮忙,林冲很快收拾好了东西,拿着长枪,牵着一匹马准备回梁山。
“哥哥!一路保重!后会有期!”武松握拳。
早晚他也会在上梁山的,到时候兄弟姐妹又可以齐聚一堂了!前提是,他搞定骆蛮之后,在这之前,他们还是隔离的好。
“林大哥,一路保重!”骆蛮裹着红色披风,边上镶了一圈白毛毛,就像是寒冬里的一簇红梅,傲然挺立。
林冲欣慰的冲他们点点头:“好!兄弟、弟妹!咱们有缘再见!”
弟妹?骆蛮一僵。
武松窃窃的偷笑:“好的!大哥!”
林冲豪爽的一笑,骑上马得得的走了。
骆蛮看着他的背影愈来愈远,最近消失的茫茫晨雾间。
“好了!小蛮!你的伤没好,不如咱们就留在这儿二龙寨养伤如何?”武松心情大好的问。
“……好!”骆蛮略一思索,也好,等她养好了伤,就带着武松去京城,那个什么陆行,胆敢伤她至此!
这事,他们没完!
武松并不知道骆蛮的这番心思,颠颠的扶着骆蛮回了山寨。
在山寨养伤的日子出乎意料的顺心,骆蛮每日什么都不错,只需散散步,赏赏风景,一日三餐有人打点,端茶送水有人做,就连药都是二哥每天准时熬好送过来。
真正的衣食不愁。
骆蛮甚至偶尔也会冒出做个土匪也不错的想法。
随着树上的叶子越掉越多,骆蛮的伤势渐渐好转,手上的板子也去掉了。
为了在这一段时间内俘虏芳心,在人后,武二哥是轻言慢语、言听计从,连火爆的脾气都刻意收敛了很多,至少,气得不行的时候他没有在武力威胁骆蛮,而是拂袖而去。
两人的关系也在刻意的培养下,好了很多。
至少能平心静气的说上几句开场白在开吵。
经过这些事,骆蛮在武松眼里已经直接和麻烦划上了等号,所以,尽管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尽管骆蛮已经婉转的提过好多次,武松就是不让骆蛮单独下山。
每次她说闷了,武松就提着她塞进车厢,赶着马车去镇里溜一圈,然后迅速回山寨。
骆蛮曾经言辞武力抗议好几次,无奈,说话人家不听,动武,她那点花拳绣腿还不够给他挠痒痒的。
骆蛮不是没想过偷溜,只是武松那个小人,居然告诉寨子里所有人,严禁骆蛮一个人出去。
于是,骆蛮只能闷闷的蹲在寨子里,等着武大人不忙的时候,带她出去溜一圈。
什么?你问武大人忙什么呢?
自然是忙着和他的那些哥哥弟弟相聚了。
要说水浒里面,武松感情最好的是鲁智深和林冲,最倾慕的确实宋江。
刚刚安定下来,他就给宋江送了信,告诉他自己暂居二龙山。
二龙寨和江州不远,骑马一天的路程。
宋江走着去,一路上又结识了不少的英雄好汉,像花荣、李逵、王英、阮氏兄弟等等,每到一处,他就告诉他们他又结识了那些兄弟,分别在什么地方。
这些里面最拿的出手的是武松,身世清白、丰神俊朗、干的也是为民除害的事,所以,自然是炫耀的最多。
好汉都是惺惺相惜的。
于是,无数好汉奔上了二龙山。
本着好客的心,二龙山上开始顿顿醉酒,一大帮男人你来我往,喝酒吃肉,爽的不得了。
作为主角的武松自然是忙得不得了,场场亲自作陪,对骆蛮就只剩下定时喂投了。
寨子里都是男人,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莽夫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骆蛮这个苦闷啊!
这天,武松又在大厅喝酒,骆蛮闷闷的坐在山坡上揪花。
远远地跑来一匹马,马上坐了一个褐衣胖男人,男人眯起眼睛,笑呵呵的问:“小娘子,这里可是二龙山?”
骆蛮抬头,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啊,是!”
等看清她的相貌,男人倒抽一口气,当真称得上是绝色啊!
骆蛮今日穿了一件淡黄色绣粉色花瓣的修身长裙,头上松松散散挽了个暨,插了个银色的花籫,屈膝坐在枯黄的草地上,如同冬日里放肆开放的迎春花,直钩的王英心痒难耐。
他也是来赴宴的,可是起晚了,所以来迟了。
刚上山,就见这等绝色闲适的坐在半山腰,立刻调转马头赶了过来。
兄弟什么时候都在,美人可就不一定了。
要说这个王英,生平就是好色,看见美貌的妇人就要抓回山上,调戏一番,若是有趣就留下当他的**房夫人,若是无趣就一夜春风后在送还回去。
这会儿他看见骆蛮,觉得比他所有的小妾加起来都漂亮,顿时动上了歪心思。
他一下跳下马,状似随意的坐在骆蛮身边:“小娘子很闷?不如在下陪你乐呵乐呵?”
他的个子不高,也就比武大郎高个10公分,身子圆滚滚的,动作倒是很轻盈。圆脸胖乎乎的,一双眯缝眼色迷迷的看着她。
骆蛮倒是想起一个人来:“矮脚虎王英?”
王英大喜,原来美人认识自己,那就太好了!凭他的威名还不手到擒来?!
当下回道“是!正是在下!”
骆蛮定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要陪我玩?”
美人对我笑了?她一定也是对我有意思?!
王英捂着胸口飘飘然“当然!小娘子想玩什么王某都奉陪!定叫小娘子舒舒服服的!”
他一语双关的说,手更是放肆的摸上骆蛮的。
“好!”骆蛮冷笑,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另一边,武松他们已经开席,左等右等却不见王英过来。
“莫非出了什么事?”鲁智深合计。
正当他们要出去看看时,寨子里一个小弟急吼吼的跑过来:“大哥!不好了……”
鲁智深剑眉倒竖:“怎么了?!快给洒家说清楚!”
小厮面上各种神色不管变幻,最后一跺脚,着急的说:“这……王寨主……哎呀!王寨主被骆姑娘拿住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什么?被小蛮拿住了?!武松和鲁智深面面相觑,大步向外面走去。
一向空旷的山坡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围了一圈又一圈,谁也不敢靠近。
中间是一颗几人粗的大树,树上绑了一个赤条条的白胖子,除了塞在嘴里的布,身上什么都没有。
冬日,瑟瑟寒风刀子一样的肆虐,刮在身上真是如刀割一般。
可是这也比不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衣服围观的耻辱。
王英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仇恨的瞪着骆蛮。
骆蛮站在五米处,身旁堆了一堆小石子。
她随意的捡起一颗,在手里颠了颠,然后一个发力扔了出去。
啪!
石子正中鼻子。
王英闷哼一声,两管鼻血喷了出来。
“yes!”正中红心!骆蛮高兴的一握拳,又抓起一把石子,在王英惊恐的目光中,石子径自朝着□飞去。
“啊!!”王英惨叫!
真……真……是太凶残了!
围观群众齐齐抽气,不约而同的揉揉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笑嘻嘻的骆蛮,这…他们该不会是集体出现幻觉了吧?!
如果说,刚被绑上时,王英还恨不得把骆蛮抽筋剥骨的话,那现在他就只剩下无边恐惧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一眼不眨的剥光他,绑在树上,然后笑嘻嘻的拿石子丢他!
这,这还是女人干的事吗?
王英深觉自己以前真他妈是太善良了!
t—t遇到煞星了!救命啊!
王英这个人在梁上上排名五十八,原来不过是个车夫,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上的山,这种人不过是个乌合之众,功夫了了。
骆蛮轻而易举制住了他,正好闲的发慌,有人送上门解闷,她自然要领情。
就当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武松和鲁智深来了。
拨开人群,他们第一眼就看到被光溜溜绑在树上打的皮青脸肿惨不忍睹的王英。
鲁智深抽抽嘴角,崇拜的目光投向闲适的骆蛮,女中豪杰啊豪杰!
武松却是勃然大怒,雷霆般的咆哮在空旷的平野上回荡:
“骆蛮!你在做什么?居然扒男人衣服?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女戒什么的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说话间,他已经奔到骆蛮身旁,急吼吼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妈的!有没有搞错?!媳妇不但对别的男人芳心暗许,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墙?!
这日子没法过了!
围观众人:“……”二哥,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重点王英同学看见救星来了,激动的不断蠕动,企图呼唤来人的注意力,无奈,武松满门心思都在媳妇的妇德上,唠唠叨叨个不停,只感觉媳妇吃亏了,恨不得立刻脱光衣服给媳妇洗洗眼。
骆蛮不耐烦的抱着手抖,知道武松爱面子,也没反驳什么。
这边唾沫横飞,那边,鲁智深终于良心发现,放开了王英。
一得自由,王英立马想奔到鲁智深怀里痛哭、求安慰,无奈,鲁大师乃是化外之人,别说男人,女人都没接触过,眼见一个涕泪交加的裸男扑过来,吓的向后一撤,王英反应不及,一个狗□摔倒在地。
顿时一片静默,连武松都不自觉的住了嘴,同情看着趴在地上的王英。
鲁智深冷汗都冒出来,结结巴巴的说:“对不住……”
这一跌,只把各种屈辱甩出了一个出口,王英再也忍受不了了,捶地哇哇大哭起来。
好在,山寨里不光是武松和鲁智深,终于有比较厚道的人拿了一件衣服过来。
王英抽抽搭搭的穿上。
武松那边的教育终于告一段落,歇了口气,本着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的原则,开始询问事情的起因。
“奥!他调戏我……”骆蛮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
“什么?”武松立刻咆哮,吃人的目光瞪向王英。
王英看着他黑锅似的脸,连连摆手:“误会误会,不是调戏……是未遂……未遂啊!”
未遂?那就是想调戏楼?
武松眼一眯,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王英,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王英吓得瑟瑟发抖。
“来人!脱掉王英外衣,对!留条褒裤!绑上!再给小蛮拿些大块的石头去!”
王英:“……”t—t你们这对无良的狗男女!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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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救宋江武二受伤
好在,山寨里厚道的人还不少,纷纷上来劝解,武松看着王英鼻青脸肿、涕泪交加的凄惨样,气也消了不少,好歹也是自己兄弟,吃点亏就吃点亏,就这么算了吧!
关于这一点,骆蛮也状似不经意的劝道:“是啊!自己兄弟就不要这么计较了!想当初,我和大哥去阳谷,路上有个小贼居然想劫色,被我拿根黄瓜爆了菊花!今日,看在他是你兄弟的份上,我不也是手下留情了么?”
一副感慨自己颇为善良的样子,只把众人渗的菊花一紧,不约而同的集体退后,和她保持三尺不至少六尺距离。
王英更是一溜烟的躲在鲁智深身后,不敢再接触这对无良的夫妻。
骆蛮来了这么一手之后,在山寨的地位迅速升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众人都把她当姑奶奶一样供着,说话毕恭毕敬,让上东不敢上西,让抓鸡不敢摸鱼,把武松和鲁智深都比了下去。
这日,骆蛮正倚在窗台上看书,武松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请你进来的时候先敲门好吗?”骆蛮头都不抬的翻了一页书。
武松剑眉横竖:“相公进娘子的房间还要敲什么门?”
“相公进娘子的房间是不需要敲门,但是,问题是,你不是我的相公……”骆蛮抬起头慢条斯理的说。
“你想红杏出墙?!”武松大怒。
“我好像一直在墙外吧!”骆蛮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武松站在旁边,拧着眉毛看着她。
怎么办?小蛮还是不想嫁给他?!
依照时间算,宋哥哥马上就要蒙大难,到时候,他们肯定要去劫法场然后一起上梁山。那时候,不就又见林冲了?
不行!上梁山之前,他们一定要把亲成了!
武松暗暗下定决心。
似乎瞧出他的心思,骆蛮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做的事没什么人能勉强的了我?成亲又如何?不过就是当被狗咬了一口!”
“狗”怒目而视。
片刻而后,武松垮下身子,哀怨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想嫁给我是不是想要嫁给林冲?”
骆蛮抽抽嘴角:“你觉得你哪里做的好……”
武松理直气壮的巴拉手指:“首先,我长得不错吧!身世也清白!对你也是嘘寒问暖,言听计从!你设计陷害我和西门庆,我没和你计较!你下药迷昏我,我也没说什么!你受伤,我每天端茶倒水,煎药伺候!你还想怎么样?”
越说越气,他都成妻管严了有木有!
林冲不就救了她一命吗?还做过什么?
“再说!我稀罕你!林冲可是很喜欢他妻子的!你们没结果的!”末了,武松还不忘抹黑情敌。
骆蛮无语:“我也没说嫁给林冲好不好?难不成世界上就你们两个男人?”
闻言,武松立刻警惕道:“你又看上谁了?”施恩?宋江?不会是鲁智深吧?!
没法沟通!
骆蛮烦了,推着他向外走:“我谁也不嫁!准备出家去!”
出家?武松一愣,不由自主的向外走,结结巴巴的问:“你怎么会想……出家……”
终于把他推出了门外,骆蛮啪的一声关上门。
“让你烦的!”
武松还想敲门,想起骆蛮那句话,手又缩了回去,叹口气,摇头晃脑的走了。
日子在武松不间断的讨好中匆匆而逝。
宋江提的反诗终于被发现,他被判斩首。
这几天,二龙山上的人越来越多。
对于即将做的事,武松并不瞒着骆蛮,于是她知道,这些都是所谓的梁山好汉。
书生装拿着羽扇的是吴用,黑脸的李逵、吊儿郎当的阮氏兄弟、病大虫薛永和通天猿侯建。
当然还有高手林冲。
此刻,他们正聚在大厅里讨论救人的方法。
“有甚可讨论的!咱们一块冲进大牢,截了哥哥便是!”李逵先坐不住了,挥舞着板斧大吼。
“哥哥还在受苦,咱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骆蛮抽抽嘴角,没大脑啊没大脑!
“不行!此刻牢里必定保卫森严,说不定有陷阱,咱们这样去很容易中计!”出乎意料,提出反对意见的居然是武松!看着骆蛮吃惊的眼神,武松得意的挺挺身子:
“咱们等到行刑的那天去!那个时候围观的人很多,方便制造混乱逃跑!”他记得上辈子就是这样的。
“然后呢?”骆蛮追问,呦,长脑子了?
“然后直奔梁山!”武松豪气的一挥手。
你妹!你们打算声势浩大的这么千里奔梁山?!梁上还远在千里之外,路上经历无数的关卡,他们这一帮子乌合之众,还带着个通缉犯,是不是有些太猖狂了!
骆蛮嘴角抽搐,她收回前言,草履虫果然是草履虫,甭指望他长出脑细胞!
林冲一如既往的在会上装死。
倒是吴用,似看出骆蛮的不屑,捋捋胡子:“依姑娘之见该如何呢?”
骆蛮揉揉脑袋,慢条斯理的说:“二哥提的方法可取,但是很不完善。”他们就这么去劫法场不也成了通缉犯了?
“我觉得咱们最好兵分三路!一路人先去衙门捣乱,到时候,知府必定派人回去,然后咱们再去劫法场。事成后立即出城,同时,最后一路人在城外的树林里埋伏好,等咱们出了城,扮成咱们的样子向南方撤退。咱们带着宋先生回二龙山。”
这样,一方面减少了刑场的兵力,降低了危险,另一方面迷惑敌人,在二龙山稍作修养,等风声过后在走。
吴用看着骆蛮的眼神立刻不同了,略微敬佩的说:“好计!”
得到军师的认同,众人立刻崇敬的看向骆蛮,武松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连林冲都诧异的看着她。
跟一群草履虫比智力,骆蛮都觉得胜之不武,淡淡的说:“承蒙军事夸奖。”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林冲、武松、李逵主动去劫法场。
鲁智深和侯建去衙门捣乱。
阮氏兄弟和薛永引开敌人。
吴用、骆蛮居中策应。
临出发前,骆蛮给了他们每人一块面巾。
“捂住脸!省的被人认出来!”
她可不想武二变成通缉犯。
众人听话的蒙上的面巾,然后骑上马一哄而散。
骆蛮看着林冲和武松的身影慢慢变小,心里渐渐涌上一丝担忧。
“不必担心!武兄弟武艺超群,想来一定会没事的!”吴用扇扇扇子,轻轻地安慰。
骆蛮转头,挑高眉毛:“其实我有件事情很好奇。”
“姑娘但讲无妨。”吴用微笑。
“现在是冬天,你扇扇子冷不冷?”整天揣着一把羽扇,不会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吧!
吴用:“……”
“好了,我回去等了!军师慢慢扇……”骆蛮微微一笑,轻移莲步,优雅的转身回去了。
吴用收起扇子,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他这次下山真是收获匪浅,武松夫妇都是难得的人才!一文一武,如果能为梁山所用就好了!(注: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骆蛮被武大许给了武二,不管她愿不愿意,在众人眼里,她就是武二的妻子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申时,两帮人马先后回来了!
先回来的是鲁智深他们,毫发无伤,第二波回来的就是武松和宋江。
武松受了伤,一刀砍在了后背上,被林冲背上了山。
骆蛮冲出来的时候,林冲正好背着武松冲了进来。
骆蛮一眼就看见了顺着武松的手耷拉下来的鲜血,顿时一阵眩晕,忙扶住门槛。
“弟妹!武兄弟没事!“林冲连忙高呼“赶紧去请个大夫!”
武松这个时候也抬起脸,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发青,骆蛮心里一阵发憷,手指用力的扣住木门。
武松难得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虚弱的笑道:“小蛮,放心。我没事……”
骆蛮眼睛一热,咬牙道:“赶紧进屋!”
林冲慌慌张张的背着武松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大夫急吼吼的冲了进来。
骆蛮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吴用紧跟着走了进来,关心道:“武兄弟没事吧?”
“我不知道……”骆蛮喃喃的说。
“你也不必太担心!武兄弟吉人天相,会没事的!”吴用安慰“血迹我已经派人清扫了!放心。”
骆蛮苦笑:“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一声哀嚎由远及近的传来:“武兄弟,都是我害了啊!”
是宋江!
李逵背着宋江进了门,一见到骆蛮,宋江就滚了下来,大哭着喊:“武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原来,武松本来没事,是为了给宋江挡刀才弄成的这样。
骆蛮的手立刻攥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一眼伏地淘淘大哭的宋江,径自起身去了屋里。
骆蛮进去的时候武松的伤已经包好了,那一刀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
武松光着上身趴在床上,眼睛紧闭,英俊的脸上惨白一片。
骆蛮轻轻的给他盖上被子。
大夫正要去抓药。骆蛮凑上去,轻声说了什么,大夫拼命摇头,却在骆蛮的瞪视下,咬牙点了一下头。
开好方子,骆蛮派人下山去买药。
林冲一路背着武松上山,也极为疲惫。
骆蛮客气的请他去休息,自己守在武松的床边。
古代受伤最可怕的是感染,这个时候没有消炎药,一但得破伤风,只有死路一条。
果然,半夜,武松就开始发烧。
骆蛮用温水给他擦拭身子,期间,武松迷迷糊糊醒来一次,见是骆蛮,微微一笑,又放心的昏了过去。
武松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渐渐退烧。
骆蛮一夜未眠,疲惫的锤锤腰,端起脸盆向外走,一开门,正遇见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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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更 吴用使计欲逼骆蛮上山
林冲的脸色也不好,可能是担心武松所至,一见骆蛮出来,忙急切的问:“武兄弟怎么样?醒了没有?”
骆蛮微微一笑:“多谢林大哥关心,已经退烧了!在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算是熬过一劫。
林冲一笑:“那就好!弟妹,我看你一夜没睡也累了,不如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能和林冲这般平和的相处,骆蛮竟然有些感伤,勉强笑道:“好。那谢谢林大哥了!”
林冲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骆蛮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叹口气也离去了。
武松醒来的时候,林冲正坐在旁边看书。
武松愣愣的看着五大三粗的男人半天没回过神来:“小蛮呢?”他如花似玉的媳妇呢?!
他昨晚明明看见她温柔在照顾自己,现在怎么不见了?该死的!相公受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做娘子的不是应该跟前跟后、小意奉承吗?女戒什么的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武松恨恨的捶床!
“兄弟醒了?”林冲惊喜的看着他“弟妹照顾了你一夜,我让她去歇息了。你找她?要不,我去叫她?”
“照顾了我一夜?”武松惊讶的说,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呢!这么看来小蛮对自己也不是全然无情的!
武松喜滋滋的说:“不用不用!一夜没睡,她肯定很累了!让她多歇会儿……”
林冲笑道:“兄弟到时知道疼媳妇……”
“那是自然!”武松毫不脸红的吹嘘。
骆蛮睡了一会儿,又起来给武松熬药,在小弟震惊的目光中抓起一把黄连镇定的放进药锅。
小弟结结巴巴的喊:“大……大大姐,那……那是黄连……”
骆蛮拿起筷子搅了搅,淡定道:“我知道。大夫说了,多吃点黄连对他的伤有好处……”
骆蛮好不脸红的把责任推到老大夫身上。
你妹!居然敢给宋江挡刀!就要有苦死的觉悟!骆蛮恶狠狠的想。
小弟还想说什么,看到她眼底的狠光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专心烧火。
良药苦口,说的就是中药。
由各种晒干的、味道怪异的草根树根组成,三碗水煎成一碗,随着水的满满的蒸发,苦的让人恶心的药味也渐渐散发了出来。
骆蛮挥挥手,捂住鼻子:“怎么这么难闻?”她原来喝的时候还好啊!现在这股子屎味是怎么回事?这还能喝吗?
小弟看着瞬间躲远的骆蛮,木然道:“大姐你加了黄连……”黄连多苦啊!一片恨不得苦的让人把胆汁都吐出来,你还一抓一把?!
“是……是吗?”骆蛮心虚了,这么难闻?!
“算了,我先回屋等着,熬好了你再叫我!”不行了!再不走就要吐了!骆蛮捂着鼻子火速撤退。
烧火的小弟欲哭无泪: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半个时辰后,药终于熬好了。
只是成品比半成品味道来的还要古怪,端药小弟不得不塞了两团棉花堵在鼻子上。骆蛮嫌弃的离他一丈远。
他们到的时候,宋江吴用也在。
宋江正努力的劝说武松跟他们一起回梁山。
“兄弟,当真朝廷奸臣当道,上者昏庸,已无正直之士的立足之地了啊!咱们兄弟不如一同上梁山,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替天行道,岂不快哉?”
骆蛮冷笑,奸臣当道?上者昏庸?那你还想着一心招安?替天行道?还不如现将你这个杀妻的人宰了为好?!
“哥哥说的极对!兄弟一身的本事,正是梁山所需,切不可浪费天资啊!”吴用跟着劝。
武松本来就有回梁山的想法,闻言,彻底动摇了:“可是我哥哥……”还有武大郎……
“兄弟的哥哥就是咱的哥哥!兄弟的媳妇,就是咱的亲弟妹!一同接上梁山!”宋江爽快的说。
“那……”武松刚想应下来,门突然开了,骆蛮婀娜的站在那里。
“二哥!该喝药了!”骆蛮笑嘻嘻的说,示意小弟把药端过去。
本来她还有点心虚,听了刚才那番话什么愧疚都没了!居然敢不经她允许私自允诺上梁山?!找死!
浓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味道缓缓的移到了武松面前,所经之处,人人回避。
“这药……”吴用捂着鼻子纳闷,他略微通些医理,如果没闻错,里面好像有黄连的味道。刀伤,需要用黄连吗?
“这药是大夫开的!喝了伤势好的快!”骆蛮面不改色的说。
武松歪着头嫌弃的看着面前令人犯呕的药水:“怎么这个味道?”太他妈难闻了!
“良好苦口啊!二哥!”骆蛮语重心长的劝“二哥快趁热喝了!”
众目睽睽之下,武松不好推脱,只得忍着恶心眼一闭,灌了进去。
“呕……呕……水!快!水!”武松开始干呕。
骆蛮连忙送上温水。
武松灌了一大杯,终于好点了。
“二哥伤势未愈,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叫我!”骆蛮笑嘻嘻的说。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再打扰人家似乎有些不通情理。
宋江、吴用也只能跟着告辞。
林冲继续照顾武松。
关上门,骆蛮继续回房间休息。
“骆姑娘留步!”吴用开口。这些日子来,他看得最清楚,骆蛮无意嫁给武松,所以,他一直称呼她骆姑娘。
“军师有事?”骆蛮站住,笑着问。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绿色绣白色花瓣的裙装,头上梳了个倾髻,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就像一株淡雅宁静的文竹,宋江片刻的闪神。
“姑娘似乎对梁山有些误解……”吴用彬彬有礼的说。
不愧是梁山的军师,的确有两把刷子。
骆蛮垂下眼睛:“有没有误解又有什么关系?骆蛮一介妇道人家,称不上好汉俊杰,与梁山自然也毫无瓜葛……”
听她这意思,果然不想上梁山!吴用暗腹。
“可是,武兄弟答应了要去啊!”宋江连忙说。
骆蛮笑道:“我并未拦着二哥啊!”
听她这意思竟是不管武松去不去,她是不会去的。
宋江急了:“出嫁从夫,弟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这就不牢宋先生担心了!我并未嫁给二哥……”话不投机,骆蛮微笑着一行礼,转身离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宋江喃喃道。他岂会看不出武松对骆蛮的感情?如果骆蛮不去,武松定也不会去。如果,没有英雄好汉的加入,梁山如何成的了气候?
吴用微微一笑:“哥哥放心。我梁山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骆姑娘定会去的!”
武松在喝第5副药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肯定是哪儿得罪骆蛮了!
第一天,他喝的药是苦的,跟黄连似的。
第二天,他喝的药是酸的,酸的啊,跟用醋熬的一样。
第三天,他喝的药倒是甜的,估计得放了半斤糖,苦甜交加,恶心的他够呛。
第四天,他喝的药是咸的,这个时候,他的味蕾已经快麻木了。
结果今天,骆蛮就给他刺激好了!药居然变成了辣的!这也太过分了吧!他就算想给她打掩护都说不过去!
“骆蛮!你在我药里放了什么?!”觉得自己在不反抗一下,在兄弟们眼里就成了窝囊废的武松伴着脸发脾气。
“奥……没放什么!我中午用你的药锅煮了一锅辣椒水,忘了刷锅了……”骆蛮轻描淡写的说。
武松义正言辞的指责:“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骆蛮顺从的答应。
武松正想说什么,林冲忽然从外面喊:“弟妹,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骆蛮起身,拍拍武松的头:“乖乖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武松板着脸点点头,却在看见骆蛮出去关门的瞬间跳起来,龇牙咧嘴的躲到窗子底下。
“大哥,怎么了?”见林冲似面有难色,骆蛮关心的问。
“这个……这个……”林冲支支吾吾“妹子,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梁山?”
是为这个而来?骆蛮心下略略失望,面上却笑道:“是吴用让哥哥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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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忆往昔骆蛮交心
吴用是个聪明人,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足智多谋,常以诸葛亮自比,人称"智多星",梁山上的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此人为了梁山的发展称得上是殚精力竭,为了壮大实力,不断的招揽各种人才上山,有自愿上山的更好,如果你确实是有本事,那么,用计迫你上山也无妨。
吴用早就看出来武松三人的关系有点不对劲。
骆蛮虽说是武二没过门的媳妇,可是她却对林冲另眼相待。
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过分的举止,而是一种感觉。
私下里,骆蛮常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林冲。
吴用有一种感觉,骆蛮也许不会听武松的,但是林冲说话一定管事!
所以,他去找了林冲,分析了一下当今梁山不容乐观的形式,暗示武松夫妇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等等。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林冲一向是个聪明人,只是对梁山的归属感太弱,所以从不提出任何意见。但是,如果有事让他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骆蛮清澈的眼神,他突然觉得难以启口。
骆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的一笑:“谢谢哥哥的好意。但是我暂时没有上梁山的打算。”
林冲微微一笑:“其实,妹子和武兄弟好好过日子就是,没必要上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上山的。
梁山好汉,梁山好汉,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一群土匪。
林冲心下黯然。
瞧出他的不快,骆蛮心下不忍,劝道:“林大哥不用想太多,只要能活着,在哪不一样。关键是要活的痛快。”
“活的痛快?”林冲默念,眼睛一亮。
要说林冲,真是称得上水浒里第一悲剧人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典型。
他是真正的朝廷命官,君子一枚,自小熟读诗书,至情至义,心中自有一道道德规范。虽然受人迫害,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但是心里也是瞧不起这份职业。在山上,只求做好分内事,绝不多说一个字。
跟那群因为一杯酒就称兄道弟的莽夫们自然合不来。
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
如此想来,他确实是把自己给束缚住了!
“林大哥,恕小妹直言,梁山并非久待之地,树大招风,大哥还需尽早做打算啊!”骆蛮关切的说。
梁山注定了是个朝廷昏庸治理下的悲剧。
一群大字不识也没有野心的土匪,只图当下享乐,并无追逐天下的野心,被朝廷剿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不想被灭,又只有招安一图,那又是一条遍布荆棘的血路。
不管那条路,注定都是个死。
林冲苦笑,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忧伤:“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骆蛮心里发苦,是啊,离开梁山,不说别人,高俅又岂会放过他?!
真正的进退两难。
武松躲在窗下,透过细缝看着窗外迎面站立的男女。
男人粗犷、女人柔弱,相对无语默然而立。
他们身上都有种特别的气质,与他截然不同。
他们交流甚至都不用说的太明白。
他们,是同一类人,离他的世界太过遥远。
武松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如林冲,刚才喝下的药竟然苦的心里发颤。
骆蛮回来的时候,武松已经躺回了床上,趴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骆蛮一眼就看见他背上渗出的血丝,皱眉道:“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吗?伤口又裂开了!”
武松静静的闭着眼,对背上的疼痛无动于衷。
骆蛮叹口气,拿了药粉,重新给他包扎。
不管看多少次,骆蛮一见到武二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是心里一悸。
她小心的剪开白布,用盐水轻轻拭去边上的血迹,撒上止血的药粉。
做完这一套动作,她的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武松却还是没事人一样的闭着眼,眉毛都不皱一下,如果不是她撒药粉时,他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骆蛮还以为武二没有痛神经呢!
骆蛮擦了擦汗,继续低头给他裹上干净的白布
“小蛮……”武松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复杂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林冲?”武二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点淡淡的忧伤。
骆蛮的手一抖,忧伤?武二这只没有脑细胞的草履虫认识忧伤两个字吗?
“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骆蛮以为武松又抽风了,随口应付道,心思都放在手上。
武松没有说话,等到骆蛮缠完白布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话音里带着一种急迫,仿佛不立刻说出来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一样:
“如果,如果你喜欢林冲……我……我可以解除婚约……”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决定,骆蛮是个好女人,林冲也是个好男人,如果他们彼此欣赏,他……他愿意,成全……虽然,他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喜欢?”骆蛮苦笑,拽回手,忧郁的目光看着窗子,仿佛透过它看到什么人一样。
武松的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你有没有做过梦?”骆蛮淡淡的说“梦里你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过着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里面不管是欢乐还是悲伤,都是那么真实……”
有!他刚刚重生的时候经常做关于上辈子的梦……武松也有些出神。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仿佛都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只留了淡淡的影子。反而是重生后的生活,逐渐鲜明起来,有了各种各样的色彩,都是他从前没经历过的。
“在我的梦里就有一个男人。”骆蛮微微一笑,带着淡淡的甜蜜“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我……”把我带回了林家。
“一直关心我爱护我……”骆蛮眼睛渐渐湿润,仿佛看见当年,满头大汗的男孩带着憨厚的笑容站在自己面前,小蛮,你肚子痛?来来,我刚跑出去买了热水袋,你放在肚子上暖暖……
他从来不曾亏待自己,人前的维护,人后的关心。
在那个冷漠的林家,他是唯一给他温暖的人。
可是最后……
骆蛮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不是没有心,报仇后,每天晚上她都会梦见阿冲不可置信的双眼,梦见他绝望的质问她……
武松也很震惊,这么说,骆蛮梦见的人是林冲?
尼玛,难道说,其实,骆蛮是嫂子的转世?
这么说,自己才是第三者?
武松被自己雷的焦黑一片。
“然后,我梦见自己死了,在世间游荡了十几年,最后又活了过来,变成了潘金莲……”骆蛮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我以为再不会见到他,谁知道,竟然又遇见了……”
因为她知道武松是重生的,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当成怪物。相反,说出来后,一直郁结在心中的闷气反而消散了不少。
“这么说,你原来叫骆蛮?”武松只关心一个问题。
“对啊!”骆蛮纳闷的回答。
武松顿时放下心来,据他所知,林夫人姓张,这么说来,骆蛮并不是嫂子的转世?!
武松忍不住笑出来。
“我说的这么好笑吗?”骆蛮郁闷,她虽然省略了不少细节,但好歹也是个凄婉哀绝的爱情故事有木有!
武松笑的这么开心是什么意思?!
看出骆蛮的不悦,武松急忙闭上嘴,小心的问道:“那个男人就是林大哥?”
“是也不是……”骆蛮淡淡的说。
“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长得一模一样……”
她也怀疑,会不会,林冲其实是阿冲的前生后世之类的?但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
没有了那些经历,阿冲还是阿冲吗?
如果,她只是因为他们长得一样,就爱上林冲,那么对自己的爱情难道不是一种亵渎吗?
她怎么能面对深爱自己的阿冲?
但是,他们确实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神态都一样。
有时候,连她也会以为,阿冲就站在她面前。
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竟然是长得一样?!”武松深深的震惊了,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
他本以为,媳妇和林冲定然有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却原来只是一个梦?
还是和她梦里的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这……这……简直是太好了!
武松眉飞色舞,险些跳起来,如此一来,他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媳妇?
谁家少女不怀春?
一个梦能当一辈子么?
找个可靠的男人才是王道!
“不过,我没想过你竟然同意解除婚约。这样也好……”算是意外收获?骆蛮笑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武二确实对她不错,可是,她心里也把他当成家人、朋友,可如果要嫁给他……
她还是忘不了阿冲。
越是不完美的结局,就越是让人辗转反侧,不能释怀。
她也是如此,爱情、愧疚,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把她牢牢的困住,她已无力再去爱上别人。
“解除婚约?”武二大叫“我那时开玩笑的。你想都别想。”
“你注定是我武二的媳妇!”武松豪气冲天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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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去京城刺杀高俅
“可是刚才明明说……”骆蛮有些混乱,武二不是同意解除婚约了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又反悔了!
“说什么了!”武二理智气壮反驳:“说是如果喜欢林大哥……”
“问题是不喜欢啊!所有感觉只是一个梦移情作用!”
“对大哥有恩,怎么能看着因为一个梦而毁了自己一生幸福呢?”
“是男人就要包容!”
“放心!不会嫌弃!”
骆蛮被他无耻理论弄得瞠目结舌,这么说,她还得感谢他?!
“不过!”武松话锋一转“也要赶快想明白才行!像这么好男人,要好好珍惜,当心日后有别女人跟抢!”
抢妹!骆蛮被他厚颜无耻气险些吐血,为了避免她控制不住,使得武二这个伤患伤上加伤,骆蛮甩甩袖子,气哼哼走了!
武松脸上得意渐渐淡去,最终化作面无表情。
他不爱计较并不代表他没有大脑。
吴用让林冲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肯上梁山因为上辈子那些兄弟,可是他忘了,这辈子他并没有和他们深交,没有多少感情,如今,兄弟居然明晃晃过来打他脸?
他知道,当初为了梁山好,军师使了不少手段,当时他也乐见其成,
想不到,这手段用自己身上时候竟然这么难受?
这算什么,为了自己一己之私逼迫他人落草,这还是当初替天行道梁山吗?
公明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各种思绪弄武松头痛不已,也许,他们暂时不应该上山?
经历过一世武松更能理解骆蛮对林冲说意思,确实,最后梁山下场很惨。
他曾想过,等上了山,劝阻公明哥哥不要招安。可是如果那样,朝廷岂不是会不断来攻打?
梁山又能坚持多久?
武松头一次对以后路迷茫了。
吴用没想到,林冲事没办成,反倒激武松也不肯上山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江也曾不甘心劝了几次,都被武松笑着堵了回来。
他不是无情无义人,但是就算他现在上了梁山也无事于补,不如等他想到好办法在去。
武松夫妇执意不肯去,吴用等人只好先带着宋江回去了。
林冲到时主动提出留了下来。
吴用还想着让他劝劝骆蛮,也就同意了。
武松危险意识空前绝后提高,拐弯抹角打探林冲留下来目。
经不住他软磨硬泡,林冲终于说了出来:“打算去京城,刺杀高俅!”
武松血瞬间沸腾了!
对啊!当初招安后让他们平方腊,高俅就是主谋。
如果他死了,兄弟们不就安全了?!
武松仿佛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铺到面前,立刻急不可耐、自告奋勇表示要一起去。
林冲表示很纳闷,他杀高逑纯粹是死人恩怨。武松有家有室,跟着掺和什么?
武松忙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义薄云天,和林冲情同手足,哥哥事就是他事云云。
只把林冲感动热泪盈眶,连喊好兄弟!
晚上,武松忐忑把这件事告诉了骆蛮,本以为她会反对。
结果,出乎意料,骆蛮居然同意了!
武二瞬间醋火弥漫,在他眼里,骆蛮几乎称得上是一个极为冷漠人,不是自己事连嘴皮子都不带动。这回居然同意帮林冲去报仇?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刚想发火,又听见骆蛮淡淡说:
“当初伤好像就是高俅手下一个校尉,叫陆行!”
“什么!”武松勃然大怒,如果说刚才是因为兄弟迫不得已杀高俅话,那么,现在高俅已经上升到他杀妻仇人阶段了!
想到骆蛮当初凄惨样,武松恨得牙痒痒:“小蛮!放心!一定把陆行给抓来!”
骆蛮不可置否点点头。
有了目标,接下来日子就过充实多了。
武松全力养伤。
林冲奋起练枪。
骆蛮也跟着练,偶尔让林冲指点一下。
于是,二龙山练武场上,经常见过这样一幅场景。
俊男靓女穿着劲装在平地上练武。
武二拖着重伤之躯,巴巴坐在一边,不时给媳妇端端茶、送送水……
到了春暖花开,二龙山上一派生机盎然时候,武二伤终于好了。
当天晚上,他痛痛快快仰着脸睡了一觉,第二天大家收拾好包袱,驾着马车奔去了京城。
因为此行还带着一个通缉犯林冲,所以,他们走都是深山老林,偏僻小道,好在还有两位武林高手偶尔打个野味,晚上骆蛮住在马车里,武松和林冲守在外面,过勉强算是不错。
只是,越靠近京城林冲就越沉默,也许是想到了往日生活。
骆蛮有心安慰又不知从来说起,好在有武松,两个人打打闹闹插诨打科,勉强让林冲打起精神。
经过月余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京城。
武二和骆蛮装成待大哥看病年轻夫妻,租了一个独立小院。
天黑时候,林冲才从车厢里偷偷溜进屋里。
刺杀这种事,骆蛮在现代时候长干。
第一步就是踩点。
高俅太尉府就在最繁华玉福街,两座威武石狮子把门,端是气派非常。
骆蛮和武松一大早就来到街上,先去饭庄吃点饭,在逛逛。
只是不管他们在何处,总有一个人紧盯着高俅家。
高俅生活其实很简单,寅时出门上朝,辰时归。然后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很少有出门时候。
混到高俅这个份上,除了皇帝也没人指使动他,所以,除了上朝,他基本都在家休息。
“那么唯一机会就是他去上早朝时候。”骆蛮皱眉说“但是那个老贼精明很,每次都抬着三顶相同轿子,周围十几名高手护着,就咱们三个人很难得逞。就算幸运击杀了他,咱们也很难全身而退。”
禁军就驻扎在不远地方,半个时辰内赶到轻而易取。
“这个老贼!也太贪生怕死了吧!”武松怒道。
骆蛮叹口气,以她之见,这次就算了吧!高俅确聪明,以他们现在实力想要动他根本不可能。
林冲皱着眉头看着骆蛮画地形图,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高俅。
高俅是市井混混出身,却能混到现在这位子,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人确实是聪明绝顶。
据他所知,他家里还豢养了不少武功高强死士,他敢打赌,三顶轿子,一顶坐他,另外两顶做一定是死士。
难道要放弃?
林冲摇摇头:“明天弟弟和弟妹就不要去了。自己去!”如果他这么放过高俅,九泉之下妻子情何以堪?
骆蛮神情一肃:“林大哥,这是送死!自己去恐怕连轿子边都没摸到就已经……”
武松也着急说:“大哥,们不是贪生怕死,怕是毫无价值枉死啊!……”
林冲却摆摆手,淡然笑道:“弟弟、弟妹心意都了解,只是心意已决。呵呵,原来还总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重回京城,哪怕不做官也好,能和们嫂子在一起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可是……林冲无父无母,无子无女,嫂子就是唯一亲人。如果连为她报仇都做不到,日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
想起妻子,林冲脸上露出淡淡温柔,目光柔和看着前方,仿佛她就站在对面,盈盈而笑。
武松默然,他能理解。当初哥哥被毒死,他不也是这么做吗?
只是理解归理解,让他看着自己兄弟去送死,他怎么忍心?
“大哥,难道没想到,嫂子最希望是能好好活着吗?”沉默了一会儿,骆蛮突然说,眼底有着淡淡感伤“哪怕忘记她都没关系,好好活着。重新娶一个女人,生几个孩子,像普通人一样安详老去。这才是嫂子最希望看到。”
林冲怔怔看着骆蛮眼睛,她平时清澈眼睛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白雾,透着淡淡哀伤。
林冲心猛然揪了起来。
“咳咳!”武松突然□来,挡在两人之间,一本正经说“对!哥哥,也是这么希望!”
妹!们在干什么?!给老子分开分开!武二心里咆哮。
林冲一下子回过神来,讪讪道:“那再想想……”
骆蛮情绪也有些不受控,略一点头:“也好。大哥好好想想,先回房间了……”
“啊?小蛮,等等!大哥,也回去了!”武松颠颠追了上去。
也许是想到了阿冲,骆蛮心格外躁动,“啪”把武松关在了门外。
武松叹口气,倚着门坐到地上,淡淡说:“真不明白,一场梦而已,为什么这么认真?”
“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骆蛮反唇相讥,那些欢乐、那些痛苦、那些美好,怎么能用一个梦轻易地抹杀掉。
“无迹可寻东西就是梦!”武松口气依旧云淡风轻,却带着重逾千斤力量砸入骆蛮心:“还能找到属于梦里东西吗?连都不一样了!小蛮,就像劝哥哥,不管以前怎么样,生活总要继续。总是不自觉追随着林大哥,问,如果真要嫁给他,愿意吗?”
骆蛮一愣,浮上心头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不愿意!别说是林冲,就是阿冲在,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句话是对他们最好写照。
“小蛮,不管怎么样,希望快快乐乐!”武松叹口气“一开始,确实是很讨厌。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渐渐开始不受控制转向。总是对自己说,那是因为讨厌。可是,后来离开,心瞬间就揪了起来,担心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伤……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钻进了心里……”
骆蛮心跳骤停,几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听武松继续讲。
“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武松懒洋洋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什么?!他竟然讲了一大堆告白话就走了!骆蛮瞪大眼睛,感觉到自己紊乱心跳,恨恨锤锤被子。
第二天天没亮,骆蛮模模糊糊听见门响了两声,顿时一惊,立刻坐起来,穿着内衣就跑了出去。
“林大哥,武松!”清亮女声在空旷房间内回荡。
骆蛮突然有种不好预感,不经意回头,有两封信仍在桌子上。
骆蛮急切打开信封,等看完信,人已经傻住了。
林冲和武松居然真跑去刺杀高俅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三更一万字!
感谢支持正版的童鞋们!
感谢 淡紫色的誓约 童鞋的地雷!
谢谢!
啥也不说了!
上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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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武二失踪,骆蛮伤心
小蛮:
当看到这封信时候已经追着林大哥去了。和林冲相交一深,早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打消主意。所以,昨晚就决定了,如果林冲真要去,陪着他去!
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漂亮话,只是,当初来京城就是要刺杀高俅,又怎么因为有危险而临阵退缩呢!
知道不想林大哥有事,会尽全力保护他。
只是,小蛮,如果能活着回来,能不能考虑嫁给?一定会好好对。
如果不能活着,就离开京城,去找大哥吧。
忘记这个婚约,忘记过去,快快乐乐生活。昨天说,就是对希望。
小蛮,是真爱。
武松。
捧着信,想到那个笑容璀璨英俊青年,骆蛮泪忍不住掉下来。
昨晚她还在想,一项内敛自喻铁血汉子男人怎么会突然说出那么浪漫话,原来,昨晚,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吗?
那两个男人……真是疯了吗?
明知道是死,还要抢着去?
骆蛮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咬紧下唇,快速穿好衣服,拿着短刀,也冲了出去。
林冲确实是昨晚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过,他想是自己独自去。
他孑然一身,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武二和骆蛮,有家人,有彼此,他不能这么自私。所以,他打算早上自己偷偷去。
为了怕武松和骆蛮担心,他特地留了一封信,说他要去刺杀高俅,让他们赶紧离开京城。
做完这一切,林冲心安理得上路了。
天刚蒙蒙亮,白日里喧嚣店铺都紧紧关闭着,微风夹带着落叶打着卷在清冷青石板路上翻滚,着骨子肃杀萧条。
林冲趴在房顶上,右手紧紧握住长枪,虎目锐利盯着路尽头。
忽然,一声轻微细响传来,林冲一凛,一个反手刺过去,被来人紧紧抓紧。
“嘘!哥哥,是!”青年轻声道。
“二郎?!”林冲虎躯一震,随即一股热流涌向心头“……怎么会在这里……”
武松笑道:“哥哥,二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咱们兄弟二人齐上,必定事到功成!”
朦胧中,青年笑容有如灿烂朝阳,让林冲眼睛一热,心里顿时豪情万丈:“好兄弟!一辈子都是林冲兄弟!”
武松刚想说什么,却突然一凛“有人来了,哥哥!”
两人迅速趴在房顶上,远处,清晰“嗒嗒”传来,渐渐地,一群人骑着棕色大马闯进了视线中。
来了!武松和林冲不悦而同精神一震。
三顶朱红色轿子紧接着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十余匹马成包围态势把三顶轿子裹得密不透风。
如果他是高俅,会坐哪一顶呢?
武松眉心微皱,暗暗思索。
第一顶走在前,受攻击可能性大,而且不方便掉头,估计他肯定不会做这个。
中间一顶最安全,不过大家都想得到,所以这顶也可能不做。
最后一顶可能性确实很大。
那……
武松和林冲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分别袭击中间和最后一顶轿子。
主意一定,他们抓好武器,等到轿子走到面前,一个大鹏展翅飞了上去。
武松和林冲都是难得一见高手,又因为是突袭,很快趁着众人不备就冲到到了轿子前。
“高俅老贼!受死吧!”
武松手拿大刀,狠狠冲着轿子里面捅过去。
“嘣!”
轿子突然炸开,碎屑四飞中,一个黑色人影腾空而起。
“不好!中计了!”武松暗骂,赶紧飞身后撤,余光一瞥间,中间轿子也伸出一把剑,明晃晃冲着林冲刺过去。
武松还来不及出声提醒,那黑影已经直冲过来,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十数招。
高手!
武松也顾不了林冲了,集中全部精力在黑衣人身上。
那边,危急时刻,林冲一侧身,躲过了轿子里偷袭。
轿中黑衣人紧接着又冲了出来和林冲打成一片。
这么看来,高俅是藏在了最不可能第一顶轿子里了!无奈,明知那老贼就在附近,武松和林冲却双双被人缠住,□乏术,顿时气恼交加,血红眼睛狠狠瞪着平静轿子,恨不得用眼刀杀死他。
就在这时,一个蒙面女人突然冲了出来,手一扬,匕首离玄箭一样冲进轿子。
是骆蛮?!武松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太好了!林冲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突然,“乓”一声,匕首竟然反弹了出来,一个粗壮男人紧跟着冲了出来。
骆蛮狼狈一侧身,堪堪躲过匕首,男人凌厉腿风紧接而至,骆蛮就地一滚。
男人招式凌厉,骆蛮只剩下闪躲力气 。
“不好!是他!”等看清男人面目,林冲一惊,飞身到武松那边,挡住黑衣人进攻:
“快去帮小蛮!那个人是陆行!”
“什么?!”武松目眦欲裂,急忙跳过去挡住陆行攻势。
“来干什么?!”武松大吼,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把骆蛮丢出去。
这是玩命啊!她到底知不知道!。
骆蛮狼狈爬起来,一脚踹到一个攻上来士兵,不耐烦吼:“又来干什么?!”
武松一噎,继续吼道“当然是来帮大哥啊!”
他能怎么样?眼睁睁看着林冲去送死?
要不时形式不允许,骆蛮简直恨不得抓住他肩膀学咆哮哥吼两下:“长脑子没有!林大哥不愿意不会把他绑了拖走吗?非得和他一块来送死?居然还不带着面巾?蠢货!是相当通缉犯吗?”
林冲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武松也是一愣,阿列?他没想到啊!
余光似乎撇到周围男人鄙视眼神,武二哥立刻恼羞成怒,手指明晃晃指向骆蛮,吼道:“这个女人!闭嘴!”
夫为妻天懂不懂?!这么大声骂他蠢货?他武松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居然敢让她闭嘴?!骆蛮勃然大怒,脱下鞋来冲着武松脸就扔了过去!
啪!
正中红心!
武松彻底呆住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被媳妇用鞋底打脸了!
陆行精光一闪,趁机向武松踢去。
“笨蛋啊!”骆蛮情急之下,赶紧脱下另一只鞋充当暗器砸向陆行。
“小心啊!笨蛋!”
陆行攻势一缓,武松急忙回神,一拳在向陆行。
“哼!抓住他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骑兵在旁边围成了一个小圈,一个不起眼老头突然从里面走出来,冷笑:“想刺杀老夫,捅捅抓回去!”
此人正是高俅!
用居然是声东击西之计。三顶轿子里坐都是暗卫,他居然混在骑兵里!
骆蛮不禁深深佩服这个老头!真是高人哪!
水浒里居然由此智力超群人物,怪不得最后全军覆没呢!
武松眼一眯,一个飞踢击退陆行,拉着骆蛮来到林冲身边。
黑衣人慢慢包围住她们。
“是为兄连累们了啊!”三人背贴着背,林冲忽然感慨。
“大哥,咱们还没到那个份上。以之见,不如,带着小蛮走,来拖住他们!”武松一边警惕看着前面,一面说。
“不!们走!来拦着!”林冲坚定说。
“不!哥哥,来……”
“不!兄弟,们先走……”
“好了!哥哥,都什么时候了就别争了!”武松厉声喝到:“听!当着他们,大哥带小蛮走!”
骆蛮刚想反对,武松暴喝一声骤然发力,拖起旁边磨豆腐石磨嗷嗷叫着向前冲去。
一个石磨几百斤,武松托着它跟举这个桌子一样,还能挥舞两下,只把陆行等人吓得不停闪躲。
林冲趁机拽着骆蛮几个翻越突出了重围。
“不行!得回去!”骆蛮心跳如擂,拼命挣扎着要回去,她不能扔下武松一个人!
林冲看了眼远处举着磨盘不断挥舞身影,皱了一下眉:“弟妹,得罪了!”
骆蛮刚甩开林冲手就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林冲抱起骆蛮,低低说了句“兄弟,坚持住!”转身就跑了。
武松看着前面人影越走越远,终于松了一口去,大喝一声,把磨盘扔向高俅,赤手空拳,和官兵们打了起来。
……
骆蛮醒过来时候日头以高,林冲面色灰败坐在一边。
“林大哥!武松呢?”骆蛮猛然回想起昏迷前画面,急声问。
林冲面带难色低声说:“弟妹,冷静一点儿……”
骆蛮眼神一凝,猛然想到青年坚毅面容,心下一阵刺痛。她咬紧下唇:“要去找他!”
说完,竟是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冲了出去。
林冲眼睛一酸,也跟着跑了出去。
耀眼阳光倾洒青石板上,照出一派生机勃然繁华景象。
两边店铺门庭若市,路上行人如织,熙熙攘攘。
小贩们高声叫卖,年轻夫妻甜蜜悄悄互望,幼小稚子对着一串糖葫芦哭闹不休。
当真是车水马龙,繁华似锦。
丝毫看不出就在两个时辰以前,这里还经历了一场血战。
骆蛮只着鞋袜木然站在街口,有些回不过神来。
“把送回去后,就赶过来了,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没人了…对不起…”林冲赶过来低低解释,心里愧疚几乎要淹没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杀高俅,怎么会弄成这样?
“二哥……”骆蛮沙哑开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悲凉闭上了眼睛。
那个人……就这么不在了吗?
那个总是缠住自己,要和她成亲男人呢?
那个明明英俊硬朗却偏偏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男人真再也看不见了吗?
明明是六月似火,骆蛮却突然间觉得如同掉进了冰窟一样,浑身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你快回来……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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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一代名妓李师师
“小蛮?小蛮?”感受到她绝望,林冲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抓住她胳膊,急切说:“小蛮,二郎没有死啊!”
什么?骆蛮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瞪着林冲。
林冲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打听过,二郎没有落到高俅手里,也没有……”当场死亡!
就像一本绷紧玄猛然松开,骆蛮差点瘫软在地,她心砰砰砰直跳,怀疑问:“那跟说对不起……”
林冲黯然道:“是对不起们,如果不是,二郎也不会生死未卜……”
原来如此!骆蛮长舒一口气。
“生死未卜好啊……”起码说明武松有可能没死。
她裂开嘴,想笑却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弟妹……”林冲怔怔看着她似悲似喜面容,原来,他们感情这么深吗?
武松没死!武松没死!
只要想到这个,骆蛮就忍不住想笑,她随意用袖子抹抹眼泪,不好意思说:
“大哥,既然二哥没死,那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咱们赶紧去找他吧!”以武松性格,若不是受了重伤,她相信,他就是爬也会爬回去!那个醋坛子,怎么会让她和林冲单独相处!
人来人往中,骆蛮亭亭而立,擦净泪水眼睛亮晶晶,像是雨后荷花,清新照人。
林冲一时竟看呆了,下意识回了一句“好啊。”
随后有反应过来:“哎!弟妹,等等,等等啊!起码先穿上鞋啊!”
原来早上林冲带着骆蛮走了之后,武松就和官兵们打了起来,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高俅手下高手也不少,不一会儿,武松就落了下风,被陆行一刀砍在下腹。
好在这个时候,天色不早了。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武松利用人群躲躲闪闪,竟然逃了出去。
中午,林冲、武松画像就被贴了出来。
骆蛮更是担心,也不敢明目张胆问,只能自己偷偷找。
两天一夜,不曾停歇,却没有武松半点消息。
是夜,骆蛮提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茫然看着远处灯火阑珊。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要到哪里找武松?
“放心,武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林冲低声安慰。
骆蛮苦笑,她太了解武松了。如果还有意识,一定会想办法送信,可是到现在,都已经两天一夜了,还是没有消息……
骆蛮抿紧嘴巴,眼睛垂下来。
林冲叹口气:“也休息一下吧!”
骆蛮摇摇头,她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武二染血面容总会不经意出现脑海中。
武松出现太过理所当然,就这么霸道了闯进了她人生,不断追着她跑,一厢情愿要娶她,以一种不容许拒绝态度牢牢霸占了一块地盘,
等她不经意间回头,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竟然有了他影子。
她受伤时候,他悉心照料。
她不高兴时候,他插诨打科。
她走在山路上时候,他牢牢护住她。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没有了武松,她会怎么样?
也许会好好活着,但是已然失去了所有色彩。
武松啊武松!果然是个扮猪吃老虎家伙!如果不能走到最后,那么一开始,就不要来招惹她啊!
骆蛮恨恨骂,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武松,在哪里?
有点想了……
“如果,现在出现,就答应嫁给!”骆蛮抹抹眼泪,低低说。
林冲静静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忽然,门口传来清脆敲门声。
“是武松?!”骆蛮立刻惊喜站起来,一个飞跃跳了下去,着急打开门。
门口是一个小个子男人,见到骆蛮微微一笑。
“是骆姑娘?”
骆蛮失落心立刻提了起来,京城认识她人还有谁?是武松?
“是!是谁派来?”她急切问。
“有位姓武老爷叫把这封信给送过来……”男人恭敬递上一封信,然后悄悄走了。
骆蛮迫不及待拆开信,武二龙飞凤舞字映入眼帘
:“小蛮:
非常安全。在易春阁,速来见。
武松”
“是武松!”骆蛮欣喜回头“他在易春阁,咱们快去找他!”
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武松,想要告诉他,她愿意嫁给他!
林冲却犹豫道:“咱们得先换身衣服……”
“换衣服?不用换啊!”骆蛮不在意说“这件就挺好……”
“不是……”林冲吞吞吐吐到“易春阁是妓院,女人禁止入内……”
“什么?”骆蛮失声尖叫,武松居然躲到了妓院??这个该死家伙!!
“阿嚏!”精致闺阁内,武二斜坐在雕花黄梨木床上,大手揉揉鼻子。
“嘻嘻。莫不是尊夫人想了?”对面,一个美艳女子穿着一身红色裙装坐在桌子旁,笑着打趣。
“肯定是!”武松大言不惭,上次他受了点小伤,骆蛮就吓得脸色苍白,这次他失踪了这么时间,等骆蛮见到他还不立刻冲上来撅着小嘴求抱抱求安慰?!
越想越得意,武松心里急得直痒痒,屁股不停挪动,恨不得直接冲到骆蛮面前。
李师师有趣看着他坐立不安样子,突然间很好奇,能令一个男人这样朝思暮想、昏迷中都念念不忘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漂亮还是娘子漂亮?”李师师好奇问。
闻言,武松回头细细打量她,骆蛮也喜欢穿一身红,但是她穿起来就像是雪地里一株寒梅,漂亮,但是傲骨铮铮。又像是盛开玫瑰,娇艳却又遍布寒刺。
李师师也是一身红,却像是牡丹,开美艳动人,柔弱娇媚,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占有。
他左看右看还是自家媳妇好看,就老老实实说:“觉得小蛮漂……”
话还没说出来,李师师一个水晶糕扔了过去,正堵上他嘴。
“觉得漂亮啊!厚厚厚……”李师师捂着嘴娇笑。
“姑娘,姑娘!人来了!”低哑男人声从外面传来。
李师师眼珠子一转,笑眯眯说“请他们进来……”
她自己却一个转身坐到了床上,听见外面脚步声,猛地抱住武松,娇滴滴喊“二郎……”
话说骆蛮换好了衣服,立刻拉着林冲兴冲冲赶了过来,一路上想着武松见了她一定会各种撒娇,那么,让让他又何妨?
然后再告诉他,她想了想,决定勉为其难嫁给他……
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没想过,惊喜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她自己就先收到了。
精美大床上,武松裸着上半身和一个女人抱成一团。
嘶……林冲倒抽一口气。
骆蛮眯眯眼睛,正好看到桌子上茶壶,直接提着浇了上去。
“哎呀……干什么?”李师师懊恼大喊,急忙站起来拍打衣服,这可是她最喜欢一件好吧!弄脏了怎么办?
“看见脏东西了,洗洗眼……”骆蛮淡然道。
“!……”李师师气结,好吧,她承认她是想捉弄武松,谁让他说她不漂亮来着?但是武家娘子这反映也太奇怪了吧!不是说她温柔善良,柔情似水吗?那不是应该哽咽着走开吗?为什么这么劲爆?
早在李师师扑上来时候,武二就觉得要遭,等听见林冲抽气声,他立刻感觉世界末日来了。
这会儿虽然被泼了一头茶水,他心里却全没有怒火,而是忐忑不安。
“小蛮,误会误会啊!”
武二讪笑。
骆蛮承认,刚看见那个画面一瞬间,她心就像是马蜂蜇了一样,痛发麻,恨不得挥舞着大棒把这堆狗男女pia到天边去!
可是这会儿,看见武松一脸狼狈,却又讨好看着她,骆蛮又觉得心一下子软了。
等看到他缠在下腹一圈圈白布,心又一下子疼起来。
只差一点点,她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心情突然激动难以自持,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二哥!”骆蛮哽咽着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住武松,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武二受宠若惊回抱住骆蛮,直觉一切都如梦境般美好,他偷偷咬了咬舌头,嘶……
疼,原来是真!
小蛮竟然主动抱他了!
武二忍不住傻兮兮笑起来,得意想,早知道这招管用,就早玩失踪了!
下一秒钟,当他感觉到背上火热泪水时却深深后悔了。
滚荡温度穿过皮肤直达心底。
心里涨满满,还有点酸。
武松轻轻抚摸骆蛮背,哄到:“好了!没事儿,这不是好好吗?”
“还没有嫁给,怎么会离开呢?”
“们还要一直到老,一直在一起……”
骆蛮听着他用低沉男声在耳边细细描述美好前景,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武松却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个耳光,木然掰过骆蛮头:“说什么?”
骆蛮白了他一眼,用力嗯了一声。
武松眼睛闪着光,嘴角忍不住上翘。
小蛮这是答应了?答应嫁给他了?
这边两个人柔情蜜意,那边李师师心里不舒服了,她救了武松,骆蛮不感激她就算了反而泼了她一身水,这也算了,那现在那两个人在哪里互诉衷肠什么意思,刺激她没人爱吗?
李师师一下子怒了!
“咯咯咯……”她瞧着兰花指娇笑道“怪不得武兄弟总是不让去送信呢原来这招真是管用啊!还真是百依百顺啊!”
武二瞬间僵硬了!
骆蛮也一下子顿住,原本甜美笑容顿时变危险、嗜血:“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武兄弟说失踪几天,让着急一下,就会知道他重要,然后百依百顺啦!”李师师好心解释。
武松怕怕看着小宇宙一下爆发骆蛮,结结巴巴说“…………不要胡说!娘……娘子……相信,没……啊!”
骆蛮一拳砸过去,直接送了他一个黑眼圈,冷笑道:“相信?相信个头!武二郎!告诉!婚约取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把李师师塑造成一个惹祸精了!
燕青,你惨了……
楚楚同情的看着风流潇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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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新章 节
什么?婚约解除?!
那……那怎么可以?!
武二剑眉倒竖,果断的抱住骆蛮大腿打滚嚎叫:“娘子!娘子不要啊!我是冤枉的啊!娘子!你不要相信奸人所言啊!……”
奸人李师师看目瞪口呆。
这是那个跳进她闺阁浑身是血依然冷峻的威胁她的男人?
这是那个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依旧眉不挑眼不眨的男人?
这是那个义正言辞告诉自己从来不近女色的男人?
骗,鬼,的,吧?!
李师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的揉。
“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林冲淡定的安慰她。
什么锅配什么盖,骆蛮平时冷静自持,一遇到武松就化为火爆龙。
而武松英俊硬朗,看见骆蛮立即化身成无赖流氓、打不死的小强。
两个人智商全然成零,经常为了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闹的不可开胶。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这边林冲还在冷静自持的分析他们的性格,那边武松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交代这几天的行踪了。
那天,他甩掉官兵后伤势过重,没法赶回去,只好先找个地方躲躲脚。
正好旁边就是易春阁,武松瞬间想到了一个人----李师师。
李师师虽然是个□,但是在武松的心中印象极好,当然这大半要归功于上辈子她帮着梁山和朝廷牵针引线。
李师师特别聪明,为人八面玲珑而不失侠气。
追兵就在身后,武松只能咬咬牙赌了!
他跳进了李师师的闺阁,然后拿着刀威胁她不准透漏他的行踪。
武松果然没看错人,李师师顺利的帮他遮掩了过去,明知他是通缉犯还是收留了他。
武松精神一松懈下来就昏倒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醒来,他就急着让李师师去给骆蛮送信。
可是李师师是谁啊?她救下武松纯属是觉得日子太平静了找点刺激,可没有义务帮着他联系同伙。
万一是一帮杀人越货劫财劫色的家伙怎么办?!
于是她断然拒绝了!
无奈,武松又好说歹话劝了一天,加上李师师也对他在昏迷中仍然不停呼唤的女人好奇,这才派人送了封信。
“我真的是无辜的啊!娘子!我怎么忍心让你担心呢?!”武松眯起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试图趁机表白自己。
骆蛮却讶然失笑,这个武松,当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攻城略地的机会,就这么一会儿,就直接喊上娘子了!
偏偏她就还吃着一套。
骆蛮轻轻的摸着他的伤口,满眼疼惜:“还疼不疼?”上次他背上被砍了那么长的一刀才昏迷了一夜,这次的伤该有多么重?
如果他当时没挺过去……
想到武二有可能凄惨的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骆蛮心里就隐隐作痛,愧疚的不行,恨不得拿全世界来补偿他。
武二是谁啊!在和骆蛮的长期斗争中,早已把敌人的一言一行摸得滚瓜烂熟,一个眼神都了若指掌,一眼看出她的愧疚,立刻顺着杆子向上爬。
“伤口不疼,不过,眼睛疼……”武二憋着嘴,带着一只黑眼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努力营造委屈的气氛。
反正当着林大哥丢人他也丢习惯了,还是先要点补偿吧!
眼睛?一提起眼睛,骆蛮立即想起刚进屋时的画面,心里立刻针扎似的不舒服起来,冷笑道:“说起这个,你是不是得给我介绍介绍啊!”
武松显然也想到了这茬,脸一僵,立即狗腿的转移话题:“那个,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李师师。李姑娘,这是我的娘子—骆蛮。这是我大哥---林冲!”
“你是豹子头林冲?”李师师不可置信的尖叫,我的妈呀!是活的林冲啊!那可是她年少时的偶像啊!
“你真的是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她脸上泛着红晕,一下子冲到林冲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问。
林冲显然没享受过美女的这般热情,立刻受宠若惊的倒退了半步“正是在下!”
居然亲耳听到了偶像的声音,李师师更是激动,居然如少女般羞涩起来:“奴家李师师,仰慕林教头多时……”
这两天充分体验到李师师彪悍之处的武松看着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拿着针给他缝伤口的女人吗?
这还是那个试图调戏他未遂的李师师吗?
尼玛,林冲的魅力居然如此之大,果然是个逆天的存在啊!
同样眼睁睁看着李师师调戏林冲的骆蛮也是一脸的囧相,如果她没记错,李师师是和皇上有一腿吧,最后是和燕青私奔了吧?!
orz !林冲!你果然是老天派来给梁山兄弟们带绿帽子的!
调戏完林冲,李师师终于有机会认真的打量骆蛮了。
所谓同性相斥,尤其是美女之间,大都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李师师也是这样,她看见骆蛮的第一眼就觉得嫉妒。
她因为自小长得貌美,被家人卖入妓院,从小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才做到花魁的位置。
为了生活,每日不得不讨好各种各样肥头大耳但是有钱有权的金主,赔笑陪床,过的跟个玩物一样。
而骆蛮呢,也是一样的漂亮,甚至风采更胜于她,可是过的却与她截然相反。
自由自在,还有个那么疼爱她的相公!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如此的不公平??
李师师发了疯的嫉妒,她紧紧的盯着骆蛮,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相法。
她的视线太过露骨,骆蛮本能的觉得不舒服,不过看在武松的面子上,她还是微笑着道谢:“多谢李姑娘救命之恩……”
李师师缓缓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救了二郎确实冒了很大的风险,要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一个弱女子,只有死路一条……”
骆蛮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觉得不妙。
关于这一点,武松也早就想到了,妓院人多口杂,难保不会泄漏风声,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了,李师师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李师师也是救了自己。
他犹豫了半天,不确定的看着骆蛮:“要不咱们把她一块带走?”
骆蛮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笑着问他:“奥,你想带她去哪啊?”
两个人一个口口声声二郎,另一个面露不舍,是什么意思?她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么?!
骆蛮简直想捏死武松。
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救命之恩不能恩将仇报!
武松咽咽口水,豁出去的说:“带去梁山啊……”
他们又成了通缉犯了,只能上梁山了。
“好啊好啊!奴家愿意跟着二郎走!”李师师立刻欢天喜地的说。
骆蛮使劲的瞪着武松,过了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如同春回大地,百花刹那间盛开,姹紫嫣红一片,武松看的口水都留了下来。
“冲哥……你觉得怎么样?”骆蛮眉眼温柔的看着林冲,笑眯眯的问。
pia!
武松感觉自己的心瞬间碎成了粉末。
闻言,李师师也眼睛含泪,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林冲。
林冲连连后退。
“这个……那个……武兄弟决定就好…我…我没意见……”得到两大美女的青睐,林冲却是难消受,紧张的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的把球抛给了武松。
武松无声无息的躺床上装死。
见此情形,骆蛮反倒笑了起来,好个武松!老娘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骆蛮没吭声,反正武二这个样子离走还远呢,时间一长,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下午,骆蛮主动提出要亲自下厨给武松做营养餐。
武二受宠若惊,惊喜欲狂,勉强压下翘起的嘴角镇定的点点头批准了。
骆蛮温柔的下去了。
不一会儿,捧着一个托盘上来了。
三菜一汤。
蒜拌生姜。
辣椒炒姜
葱爆生姜
还有一个姜汤。
林冲看了半天,淡定的放下筷子,表示自己中午吃多了不是很饿。
李师师也连忙说自己最近在减肥,晚上经常不吃饭。
于是骆蛮清亮的目光转向了武松,温柔道:“二哥,你现在受了伤,身体要紧。赶紧吃吧!”
武二咽咽口水,刚想说自己也不是很饿,骆蛮立刻摆出一副泪汪汪的样子。
武二只得含泪拿起筷子。
这也就罢了。
久违的酸甜苦辣汤药也再次登场,
你方唱罢我登场,轮流之下,只把武松折磨的欲哭无泪,活活受了好几斤。(吃了就吐,能不瘦吗?)
不过武松也是个人物,都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酷刑了,依然咬紧牙关不松口,死活要带着李师师走。
如果不是他对李师师从来都不假声色,骆蛮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看上她了。
李师师也终于认识到这段时间是关系到自己去留的关键时刻,和林冲一样躲的远远的,能不出来碍眼就不出来碍眼。
只可怜了武松一个人,每日受着精神和肉体双层折磨。
这天,武松睡下了,骆蛮闲来无事,决定逛逛青楼。
骆蛮知道自己长的漂亮,为了不惹麻烦,她这几天一直都是男装,怕引起龙阳之人的兴趣还特意在脸上画了个大疤,粘了一嘴粗犷的大胡子。
这时候是正是下午,客人还不是很多,二楼小红楼上门窗紧闭,显得空荡荡的。
骆蛮沿着红木的长廊慢慢走,时不时欣赏一下精美的装饰品。
走到一间有金黄色门的房间时,她突然停住了,头微微侧起,似在听里面的声音。
“哎呀,王老爷,不要这样吗?不如,不如奴家再敬你一杯啊!”娇媚的女声轻柔的撒着娇,怎么听怎么耳熟。
是谁呢?骆蛮出神地想。
“嘿嘿,美人,想死老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快快歇息吧!”粗噶的急色声。
“王老爷!”女声猛地尖叫了一声,又想响起了什么似的放柔声音说“奴家新练了首曲子,不如弹给大爷听听?”
“听什么曲子?!”男人不耐烦的说“大爷我是来睡女人的不是来听曲子的!你给我过来!”
桌椅的撞击声、女人的尖叫声以后衣服撕裂声紧接着响起。
骆蛮终于听出来了,原来那个女人居然就是李师师!
她对李师师的印象仅限于她和皇帝之间似知己似朋友的交情,却全然没想到她在搭上皇上之前过的竟然是这种生活?!
也是,□□,就算带上再多的高帽,赚的不就是皮肉钱?
听着屋里女人痛苦的嘶鸣,想着女人身着红衣美艳张扬的样子,骆蛮心里竟然微微的不舒服。
她猛地抬起脚踹开门,抓起男人轻松的扔了出去,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李师师缩在床脚可怜兮兮的流眼泪。
世界上总有些人莫名其妙的不对盘。
明明没什么关系,却死都不想在她面前丢脸,总想着把自己最美好最亮丽的一面在她面前露出来。
李师师对骆蛮就是这样。
本来,她觉得自己生活的好好的,虽然不是很好,但比起周围很多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她真的很知足。
可是自从见到骆蛮,她心里渐渐的产生了一种名为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不喜欢她。
她们就像是两个极端,她自小就生活在青楼中,看的过的都是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活,她虽然不喜欢,可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了,至少,她比那些不能选择恩客的姐妹要好的多。
而骆蛮,比她漂亮,却能真真正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嫁给谁嫁给谁。
骆蛮的出现就像是一面照妖镜,透过她光鲜亮丽的表皮把里面的腐朽不堪一一漏出来。
她从未有过的自卑。
就算骆蛮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写满了对她的不屑。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存点钱,老了把自己赎出去。
可是骆蛮的出现却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就像是给整天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打开了一扇窗子,她想,或许,她也可以试着离开这里,然后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生活?
武二性情正直善良,愿意带她离开,可是骆蛮却强烈的反对。
如今,让她看到了自己这不堪的模样,是不是更是不愿意了?
李师师羞愧的低着,满心的绝望。
骆蛮却是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叹口气说:“这里看来是呆不下去,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非常感谢童鞋 的手榴弹以及长评。
推荐大家去看,真的很棒!
因为第一个月不能送积分,所以下个月再送。
另:希望大家广泛的写长评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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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新章 节
其实骆蛮不愿带着李师师是真心为了她好。
据她所知,过不了多久李师师就会和皇上搭上线。
那可是皇上啊!你想想,到时候李师师虽然进不了宫,可依着宋徽宗对她的宠爱不比宫里的皇后还自在?就算她不想跟皇帝,她记得最后也可以跟着燕青走吧!
这不比颠沛流离的梁山生活好吗?
最主要的是,如果李师师不能和宋徽宗勾搭上,梁山怎么招安啊!一切都偏离正道了好不?!
骆蛮简直是头痛欲死。
可是看着李师师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能不管,只能果断的出手,然后迅速的打包行李,趁人没反应过来以前,把武二林冲藏在马车底下,她和李师师装作出城上香的样子绝尘而去。
一出城,骆蛮立刻把武松从车底提了上来,检查了一遍伤口,发现没有裂开,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却正好对着武松的眼睛。
与她的紧张相比,武松头枕着双手,倒时显得很惬意。
他面带微笑,两颗眼珠如同黑色的琉璃珠一般水润的看着她,目光温柔而不掩爱意,直把骆蛮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人,武松看着骆蛮脸上升起的红晕心一动,大手一伸,把她揽进怀里:“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骆蛮慌慌张张的撑住身子,免得压住他的胸口,然后看着男人难掩得意的脸,意有所指的撇撇嘴“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
武松立刻垮下脸:“娘子,你还没消气啊!”他都吃了那么多天的生姜了!
骆蛮斜睨他:“叫谁娘子呢?本姑娘还没成亲呢?别乱叫!平白叫低了本姑娘的身价!”
瞧着她居高临下得意不已的小样,就像易春阁里那只稀有的闯了祸还一脸傲娇的波斯猫,让人又生气又心疼,武松忍不住凑上去狠狠的咬了她粉嫩的嘴唇一口,磨牙:“你还想要什么身价啊!我告诉你,你生是我武松的人!死是我武松的鬼!别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骆蛮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敢非礼她!
真是……真是……
太不好意思了!
骆蛮脸颊发热,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冲出去了。
车里,武松愣愣的靠在车厢上,下意识的咂咂嘴,仿佛在回味什么。
骆蛮这一冲出去,赶车的顿时变成了三个人。
林冲认为自己是个男人,理所应当的赶车,自然不会进去。
骆蛮刚出来,也不想进去和那个流氓相处。
李师师倒时想进去,可惜被骆蛮冷冷的一眼给瞪回来了,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在车辕上。
三个人确实有点挤,可是让林冲进去他们也不会赶车啊!
算了,挤点就挤点吧。骆蛮也装傻的缩在那里。
林冲无奈,只能尽量缩小自己庞大的身躯。
这车赶得叫一个累啊,等休息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的身子都麻了。
骆蛮去远处方便了一下,一回来就看见李师师满脸笑容的挨在武松身边说这说那,顿时脚步一顿,直接调转方向坐到了林冲身边。
“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吗?”骆蛮没事找事。
想起来京城的目的,林冲颇为郁闷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回梁山呗!倒是你们,有什么打算啊!”武松成了通缉犯,想来也没办法回阳谷了。都是他连累了他们啊!
林冲愧疚的看着她。
骆蛮淡然一笑“哥哥不必愧疚,正好咱们可以同路。”不过是个通缉令而已,小意思。上梁山也没什么,关键是以后。如果还是宋江当家,那么招安就是必须的,到时候,把武松的名字从人名录上删去就是,不又是清白之身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李师师都跟他们跑了,宋江拿什么招安?
这边两个人说的投机,那边武松的①38看書网瞪出来了!
这个骆蛮什么意思?男女授受不清懂不懂?和林冲做那么近干什么?
居然还对着他笑?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二醋火中烧,腾地一声站起来,屁股左右一扭,硬是挤进林冲和骆蛮中间,笑呵呵的问:“你们刚才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
尼玛,老子都受伤了,骆蛮你不乖乖过来伺候自家汉子,顺便轻言细语的哄一番,跟别的男人调笑什么?
“没说什么……”骆蛮轻轻的说,她眉①38看書网的笑容,直直的看着远处的李师师。
“没说什么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啊?”武松不满的说,不会是敷衍他把!
果然,媳妇就是个不省心的家伙,一刻都不能放宽心!武松暗暗想。
看着远处生闷气的李师师,骆蛮先前的烦躁已经一扫而空,她笑眯眯的啪啪武松的头:“我跟林大哥说一起去梁山啊!你高兴吗?”
武松直接拉着她的手攥紧,眼都不眨的说:“只要你陪着我,去哪都行!”
骆蛮笑容一僵,这厮是什么附体了!简直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这完全要归功于易春阁。
武松这些天躺在床上养伤,没事全用来听壁角了。
耳濡目染之下,甜言蜜语自然是学了不少。
在上车的时候,本着隔离危险源的意识,武松死活不肯呆在车里了,于是,最后,林冲和李师师去里面休息,武二和骆蛮赶车,轮流替换。
武松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搂着媳妇的小蛮腰,觉得日子过得那个痛快啊!
天那么蓝,空气那么新鲜,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简直像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车里,李师师觉得不乐意了!
她自小在青楼里还真没吃什么苦,不过就是挨了几顿打,饿了几顿而已,连远门都没出过。
可是现在,坐马车做了一天了,颠地她的屁股都痛了!
林冲不爱说话。
骆蛮不想搭理她。
好不容易跟武松说了两句话吧,那个男人一见媳妇跟够看见骨头似的立马晃着尾巴颠过去了。
她不想承认,但是她心里真的很羡慕!
她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戏过武松,说要给他做小,可惜被他拒绝了。
她永远都记得男人那张冷硬中透着温柔的脸,他眼睛看着前方,似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眼里情不自禁的带上了笑意:“我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女人,也只会对一个女人好!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她比我漂亮吗?还是,你嫌我不是清白的?她温柔吗?琴棋书画都懂吗?”李师师嫉妒的问。
武松哑然失笑:“温柔?”骆蛮身上有这个词吗?
“不!我爱她并不是因为她的样貌或者是琴棋书画什么的,我爱她是因为她这个人。不管是她的缺点还是优点,我都喜欢。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一种感觉,你想要那个人,只想要那个人,只要和她在一起,去任何地方,过任何生活都是开心的。只要她能幸福快乐,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他的神情太过温柔,他的眼睛太过钟情,李师师终于意识到,他是她想要的男人,可惜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于是,只得放弃,派人通知了骆蛮。
等见了骆蛮,她才真真正正的放弃了。
在她面前的武松和在骆蛮身边的完全不一样,他的眼中根本看不见其他的女人。
李师师黯然失望的同时突然间想到,除了武松难道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
她就不相信,她李师师找不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
男人!男人!李师师把目光放在了对面闭目养神的林冲身上。
对了!林冲不也是个好男人吗?!
仔细一看,这林冲身材魁梧,言行举止犹如谦谦君子一般,丝毫都不比武松差啊!
毕生以嫁个好男人为人生目标的李师师瞬间心动了!
“林大哥!你要不要喝点水?”李师师咬咬牙,微笑着主动出击。
林冲睁开眼睛,微笑着摇摇头:“不必了。多谢李姑娘。”
“哎呀,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林大哥不必客气,直接叫我师师就行了!”李师师笑颜如花的说,灿烂的笑容闪的林冲眼睛一晃。
他有些不自在的挪挪身子,干笑两声。
“林大哥,不如你给我介绍介绍梁山?”李师师是什么人,干的就是陪人解闷的活,很快就找了一个林冲感兴趣又不能拒绝的话题,似不经意间坐了过去。
林冲干笑着又挪了挪,说:“梁山啊,上面兄弟很多,都似一家人一般……”
车外,骆蛮无语的摇摇头,这个李师师居然调戏起林冲来了。不过也好,只要她不打武松的主意,怎么样都好。反正林冲也是独自一人,只要她能打动他,她还乐意看到这种局面呢!
武松对车里面的动静好不关心,他的满门心思都在怀里香香嫩嫩的小人身上。
趁着骆蛮专心听车里人说话,武松偷偷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等骆蛮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由原来的靠坐着,变成她直接坐他怀里了。
更要命的是,下面还有个硬硬的棍子垫在屁股地上,怎么做怎么别扭。
骆蛮不自在的扭扭身子,抬头,武松正一本正经、面容冷峻的赶车。
莫不是,她想太多了?骆蛮尴尬的想。
他们似乎前几天还水火不容的,现在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骆蛮心里有丝怪异的违和感,正要斟酌语言起身,忽然感觉一股温热袭上胸部。
她吃惊的低头,武松麦色的大手紧紧的附在她的左胸上。
她的左半边身子立刻滚烫起来,心也碰碰的乱跳。
下意识的抬头,武松依旧目不斜视、冷峻异常的专心的赶车,只是鼻孔下方残留着两道可疑的血迹。
骆蛮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玄啪的就断了,一拳打过去,怒斥道:“胆敢装死调戏老娘,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各位支持正版的朋友们。
写文真的不容易,但是有你们的支持我每天都很快乐!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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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新章 节
武松不愧是武松,皮糙肉厚耐打耐操。
骆蛮摁下他一顿老拳,完了,人家没事人似的便宜照占,一副不占便宜就会死的样子。
说又不听,打也不改,整个就是一块滚刀肉!
骆蛮气的牙根疼,却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真下死手吧,这家伙还受着伤呢!
果然,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底线只能一退再退。
骆蛮麻木的任武松抱在怀里亲亲摸摸,悲哀的想。
林冲和李师师在外面赶车。
这几天,李师师一直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向林冲展示自己的外在美内在美。
每天换一身衣服,换一种发型。
每天展示一种才艺。
大大前天是吹笛子,大前天是吟诗,前天是作画,昨天拿着围棋找林冲下,今天则是找出了一块布,要为林冲缝衣服。
骆蛮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带了个类似于叨唻a梦的百宝箱,居然什么都有!逃命还带着笔墨纸砚,脑袋里装的稻草吧!
“李姑娘,你不要过来,我不用做衣服……”林冲被她吓的冷汗淋淋,只恨不得躲到车顶上去。
“冲哥,都说了你叫我师师就行了!来我给你量量尺寸,你别向后退啊……再退……”就掉下去了!
“啊!”林冲惨叫一声,终于跌下车。
骆蛮不忍的闭上眼睛,心里对林冲有种同病相怜的同情感。
尼玛,李师师其实是武二丢失的亲妹子吧!
对于这一点,武松也有很多的不满。
“你看看,人家师师还会给大哥做衣服呢!”武二嫉妒的咬着骆蛮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上传来,骆蛮忍下一拳打飞他的冲动,安慰自己我是木头人,没感觉啊没感觉。
“你喜欢可以叫师师做……”骆蛮木然的说。类似这种人家师师还会怎么着的抱怨她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早就麻木了。
“那怎么可以?!”武二立刻横眉冷竖。
听见熟悉的话,骆蛮不禁哀嚎,又来了!
“衣服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别人代劳?!这是你当娘子应该做的!”武二说的正气凛然,不可侵犯。
“你不关心我……”紧接着开始哀怨的指控。
“你从来没关心我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也从来不和我谈诗词歌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是会背诗的!床前明月光……”
武二摇头晃脑的背起来。
骆蛮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多嘴!
事情的起因不过是那天李师师和林冲作诗的时候,她忍不住小小的卖弄了一下。
好吧,她承认。她看不过李师师一副我是才女的模样,忍不住出口小小打击了她一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中国上下五千年,经典的诗不计其数,她上了这么多年学,背个十来首不是问题啊!
好吧,她再承认,李师师也是难得的人才,她是借着作弊器居然才堪堪和她打了个平手。
三个人一时兴起,讨论的热火朝天,直把粗人武松晾在了一边。
等骆蛮回神,武松已经犯上诗词综合症了,时不时的卖弄一下床前明月光。
好吧,她实在理解不了男人脆弱的比泡泡还脆弱的自尊心。
为了不引发下一波的口水大战,骆蛮只能妥协,哄到:“好吧好吧!你又想要什么?”
阴谋得逞,武二窃喜不已,面上一本正经的说:“那你亲亲我吧!”
骆蛮抽抽嘴角,早知道这个家伙肯定会提什么不靠谱的要求了!
有时候她不得不感慨,习惯这种东西真是要人命啊!
武松素了这么多年,一旦闻着一点肉味,立刻就想饿了好几天的饿狼守着一盆香喷喷的肉,虽然不能吃,但是可以舔舔嘛!
再加上好不容易经历生死小蛮终于和他心意相通,武二更是忍不住。
每天把骆蛮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摸摸小手,亲亲小脸,蹭蹭肩膀,恨不得吃饭喝水他都亲手喂,简直喜欢的不知道怎么样好。
骆蛮由一开始的恼羞成怒到现在的麻木不觉,其中又经历了怎样不得言语悲惨心境啊!
好吧,亲亲大脸神马的她已经习惯了。
骆蛮淡定忽略心中的悸动,凑上前,在武二英俊的侧脸上印下一吻。
如同蝴蝶在心头上短暂停息又悄然离去。
武二呼吸一粗,火热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粉嫩的红唇:“不是这样……”
骆蛮同情的看着他:“你确定……”
武二的目光滚烫的险些着起火来,声音更加的粗哑“确定……”
骆蛮无奈,只得闭上眼抱着武二的脖子吻上男人性感的薄唇。
武二微微一顿,随即反客为主,用力的抱紧骆蛮,舌头灵巧的顶开粉唇,直捣黄龙。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凶狠而霸道。两手用力的箍紧骆蛮,力道之大恨不得把她勒紧身体里去,舌头扫遍每一个角落,然后抓住躲藏的小舌尖撕咬、纠缠。
浓烈的雄性味道紧紧包围住骆蛮,她就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小舟,又像是狼口中瑟瑟发抖的猎物,只能无力依附在武松身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武二终于喘着粗气松开骆蛮。
“咱们成亲吧?!”他的眼中冒着绿光,饥渴的一寸一寸扫过骆蛮玲珑有致的身躯。
骆蛮身子一哆嗦,垂下眼睛:“还是再等等吧!”就武松这份饿狼样,成了亲她还不被活剥了?!
不!不要!
武二是个传统的男人,他是真心喜欢骆蛮,想要娶她,坚持第一次的时候要在洞房花烛夜,所以哪怕他再心动、再欲火焚身,在没成亲之前也只能忍着。
偏偏他还记吃不记打,老是来个法式热吻撩拨一下自己,好在武二自制力过人,虽然经常擦枪但是从不走火!
“我早就说不要了吧!”气息微定的骆蛮幸灾乐祸的看着一脸忍耐的武二,恶意的动动屁股,蹭蹭底下的棍子。
“嗯……”一股触电般的快感袭来,武松不可自抑的呻吟一声,本能的抱住骆蛮蹭蹭,想要追寻更多的快感,却被骆蛮轻巧的躲开了。
“你这个妖精!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你!”武二磨着牙恶狠狠的说。
骆蛮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看着一脸郁卒坐在一旁,两腿间高耸的武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四个人一路嬉闹,专门走深山老林偏僻小道,倒也没出什么麻烦。
这天,他们停下歇息,正①38看書网要去洗漱一下,拽着骆蛮就走了。
炎炎夏日,用冰凉的河水洗一把脸确实很舒服,骆蛮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见附近无人,索性脱了袜子把脚泡在水里。
李师师有样学样的坐在石头上,把脚泡进水里,哇,果然舒服很多。
“咱们得什么时候到梁山?”李师师舒服的叹口气,这几天除了吃烤肉就是烤肉,她都快上火了!
“怎么后悔了?后悔的话我可以找家青楼把你放下……”骆蛮懒洋洋的说。
“你!”李师师气结,却不怎么恼怒,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在骆蛮的眼底,自己和寻常的女子并无不同,虽然有时候讨厌她的毒舌,但是不可否认,跟他们在一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她都感觉到自己是自由的!
“我说真的!你别以为梁山有多好,像林冲、武松这种也是凤毛麟角,这世上沽名钓誉之辈多的是,我是怕你到时候后悔。”骆蛮先给她打预防针。
“不!我不会后悔!”李师师眯起眼睛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哪怕以后的日子再过艰难,只要我的心是自由的,那我就不会后悔!再说,我还想着找个如意郎君呢”
骆蛮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这个你不会后悔的!”梁山上美男多的是,任君调戏啊!
两个人坐在河边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没成想这一幕全然落到了一个男人的眼里。
祝彪在祝家庄闲来无事,又和扈三娘打了一架,心情郁卒,就出去游玩了一趟,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路过岗山林,居然就在河边看见两个天仙似的美女。
因为和武二在一起,骆蛮又穿上了女装,夏天,她穿了一件嫩绿色带黄花的纱裙,头发瀑布般的倾泻的背上,双手撑在身后,脸微微扬起,眼睛微闭,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一圈圈的光晕,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
而李师师照例是一身红色纱裙,一卷丝松松垮垮的盘在头上,俏皮的踩着水,就像是误入凡间的妖精,美的夺人心魄。
两个人以清纯、一妖艳,一文静一活泼,直把祝彪看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情不自禁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什么人?!”听见动静,骆蛮立刻警惕的睁开眼,迅速的穿上鞋上了岸。
李师师的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见自己的出现惊扰了美女,祝彪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忙作了一个揖:“在下祝家庄祝彪,打扰了二位娘子,真是不好意思。”
祝彪?扈三娘的未婚夫?骆蛮眉心一凛,不想多做纠缠,淡淡的扔下一句“无碍”转身就走。
“娘子别走啊!”祝彪慌慌张张的挡在前面。
李师师见势不妙,猫一样的缩在骆蛮身后,一字不吭。
骆蛮冷笑:“你想干什么?!”
见美人不悦,祝彪连忙后退几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深山老林,两位娘子貌美如花,独自行走多有不便,不如小生送你们一程……”
“不必!”骆蛮直接拒绝“我相公就在不远处,不捞公子费心……”
说曹操曹操到,骆蛮话音刚落,武松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中,看见对持的三人,眼一眯,立刻飞跃过来挡在骆蛮身前,冷冷的看着祝彪:“小蛮怎么了?”
“没事儿。这位公子心底善良想要送我们一程而已。”骆蛮暂时不想惹上祝家庄,轻描淡写的说。
竟然是罗敷有夫?祝彪心下失落之际,但看武松长得一表人才,俊朗至极,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和骆蛮相配。
“既然家人来了,小生就告辞了!”祝彪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一看没机会,立刻知趣而退。
武松皱皱眉头,同是男人,他自然了解刚才祝彪的眼神,当下心里不舒服极了,这媳妇太漂亮了也不好,走哪都有人窥视了!还是的尽快成亲,生一堆娃,到时候走哪都有孩子看着,就不信还有人想着?!
既然要成亲,总要有个正经的地方。武二苦苦的思索的半天,最后定在了孙二娘的十字坡。
一来,张青、孙二娘也算是长辈,有个人张罗,婚礼不至于太寒酸。
二来,十字坡离这里最近,拐个弯走一天就到了。
打定主意,武二支会了林冲,悄悄的改变了行车路线。
马车走了一日,终于到了十字坡。
孙二娘见是武松,格外的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她与这武兄弟格外的投缘,见着面就觉得打心底里亲近。一听说了武松的打算,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马上布置客栈、采买东西,直叫张青笑话她比自己当年成亲还上心。
林冲和李师师也高兴的上前的帮忙。
外面忙得热火朝廷,屋里面,武松和骆蛮吵得不可开交。
“谁说要成亲了!”骆蛮气的眼冒金星,冲上前对着武松拳打脚踢。
武二护着脸站在原地不动:“咱们始终都要成亲的嘛!你害羞什么?等成了亲咱们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嘿咻了!多好!”
骆蛮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的吐血,他先斩后奏还有理了啊!
“你不是都答应嫁给我了吗?”武二放下脸委屈的问“莫不是都是哄我的?还是,你还得等我下一次要死的时候才真正同意嫁给我?”
尼玛!又使苦肉计!偏偏骆蛮还真就吃他这一套,只要想到前几天他生死未卜的时候,她的心就软了!
武二这个无耻的家伙!分明就是吃定了她这一点!
骆蛮恨得牙根疼!
好!成亲就成亲!就算是成亲,他也别想得好!
趁着武二放松警惕,骆蛮两手出击狠狠的砸在他脸上,送了他一对黑眼圈!
想洞房花烛?
做梦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上不了网,没办法,跑到网吧里更得,评论没办法及时回,更新也晚了,见谅啊!
另外,明天上肉,欲看的赶紧啊!
要不亲们给想个办法,该放到哪里?
感谢:囧啊囧童鞋、大丹童鞋、justina童鞋的地雷
还有秋声的火箭炮
爱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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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新章 节
“500块!帮我杀死“邪剑问情”那个贱人!”赵燕杀气腾腾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桌子上的绿色杯子跟着跳两下。
闻言,扎着马尾、带着一个土不拉几的大黑眼镜的女孩从桌子后面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赵燕一眼,慢吞吞的说“我不要!”
继续低下头看书。
赵燕不可思议的尖叫:“不要?你竟然说不要?你知不知道老娘练这个号花了多少金钱和时间啊!现在老娘白送你,再给你500块钱,只让你杀个贱人!你居然还不要?”
女孩尖锐的声音有力的穿透空气,直抵耳膜深处,林恬蓁皱皱眉头,瞪了她一眼:“500块杀一个男人,什么都不干了?”
赵燕立刻蔫了下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知道的,人家已经两个月没见涛哥了,在这样下去,人家会感情破裂的!亲亲,你就替我去上编程课吧!就当成全了我们这对苦命的情侣……嘤嘤……”
事情败露,赵燕索性使出无敌撒泼功,拉着林恬蓁的衣角左晃右晃。
林恬蓁颇为头痛的揉揉的鼻子,赵燕和林涛是一对异地情侣,感情出乎意料的好。两个人经常翘课去看对方。其实他们已经大四了,按说有些课程上不上都无所谓了,偏偏有一门课程是例外的。
那就是前前任校草现任讲师方吾斜的编程课。
说起方吾斜简直可是说是a大的一个传奇人物。
方家在a市颇有名气,方父方母都是军区的干部,唯一的儿子方吾斜却宁死不上军校,而是考上了a大计算机系,成绩优秀,在大三的时候和一帮同学建立了自己的网络公司,现在已经小有名气。
方吾斜比林恬蓁大三界,现在已经毕业两年了,去年受学校的聘任出任计算机系的编程老师,此人性格严谨,做事认真,讲课风趣幽默,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极为讨厌学生旷课,缺课一次,期末考试扣20分,扣完为止。
“小臻,你知道的,我已经扣了20分了,再扣就铁定不及格了!”赵燕哭丧着脸。
林恬蓁无力,她当然知道,上回就是她替她上课被逮到的好不好!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赵燕跑去见她的涛哥,让林恬蓁代上一节课。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在林氏打工项目表上,代上课也是工作的一种。基本上,只要有钱赚,考试她都能去替考。
那天早上,林恬蓁特地早去占了后墙角的座位,然后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设计作业。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在临下课的5分钟,方吾斜突然抽风了!
居然点名请坐在最后面的同学来解释一个某个程序问题。
林恬蓁的脸当场就绿了,程序问题?什么程序问题?她学的是珠宝设计,对于程序只认识24个字母,难道要她一一读出来?!
方吾斜英俊的脸上也是一片漆黑,他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而墙角的女同学一直埋头苦算,偶尔还会露出些许笑容,看起来似乎胜算满满,谁知道她站起来后竟然一脸茫然!
方吾斜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女孩桌子上散着一堆白纸,纸上凌乱的画着各种造型奇异的坠子和项链,居然还有一张他讲课的素描图!
方吾斜不禁多看了两眼,女孩画的是他的侧面,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把他的神韵勾画的栩栩如生,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
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他!
方吾斜讶然的看着挺直站立的女孩,她不卑不亢的站着,见他望过来,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方吾斜甚至在她的眼中看见了皱眉的自己,这个女孩带的居然是平面镜?!
“林恬蓁?”他低沉的念出画上的落款“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不是我们系的吧!你是替谁来上课的?”
被抓包了!林恬蓁无奈的推推眼镜“计算机一班,赵燕。”
方吾斜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扔下一句:“赵燕,缺课,扣20分。”
唉……往事不堪回首。
林恬蓁深深的叹口气:“我说学姐啊,方吾斜抓住过我一次,我就算替你去也是白搭啊!”
见她口风一松,赵燕立刻欢天喜地的开始收拾东西,一边还大咧咧的冲她摆摆手“放心,他每天见那么多人,哪记得你是谁啊!况且”
她回头嫌弃的看了林恬蓁一眼:“我说小学妹,就你这万年不变的路人打扮,记住你才有鬼!”
林恬蓁一脸黑线。
收人钱财□,当晚林恬蓁就登上了游戏。
“武林风云” 是最近很火的一款武侠游戏,它和别的游戏不同,强调的更多的是合作,里面几乎所有的设定都是夫妻任务,男男也好,男女也好,女女好,只要你们愿意,就能结成夫妻一块做任务升级。
赵燕玩的就是这个,她选择的是红衣女侠,还娶了个很俗的名字---凤舞牡丹。她的老公叫邪剑问情,最近和一个叫小蝴蝶的女土匪勾搭上了,不但合伙抢了凤舞牡丹的天山雪莲,还在世界频道上发表声明,说凤舞牡丹心胸狭窄、面貌丑陋,公开把她给休了!
所以,这才有赵燕把号送给林恬蓁,并强烈要求她杀了那个贱人的事。
林恬蓁上了线,随手改了名字“天真小仙”。
然后搜索“邪剑问情”。
画面登时一转,白雪皑皑的玛雅山顶,一黑一白两个大侠正打的难解难分,各种奇幻技能不要命的向对方招呼过去,场面绚烂夺目,光彩照人。
天真小仙躲在大石头后面,目瞪口呆的看着当世两大高手火拼,旁边还有两个女人呐喊加油(可以增加男人的武力值)。
我滴个乖乖!我说赵燕怎么不亲自报仇呢!原来邪剑问情还是个绝世高手啊!林恬蓁默默感慨,为今之计,看来只有偷袭了!
天真小仙眼内精光一闪,拿出压箱底的家伙,什么□啊!九阴真经啊!各种绝招凝结成一个大光球向邪剑问情招呼去。
“碰”!
光球爆炸,炫目的白光过后,白衣大侠身子摇晃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屏幕的小喇叭上出现了一排字
“无邪公子被天真小仙杀死!”
林恬蓁瞬间呆住了!
我咧个去!怎么是无邪公子?
她明明攻击的是黑衣服的邪剑问情啊!
眼见白衣大侠原地复活,面无表情的向她走来,林恬蓁手一哆嗦,直接把电源摁死了!
第二章结仇
无邪公子,号称本服第一高手,生平没有别的爱好,除了战斗就是战斗。由于他的武器是剑,又称武林风云里的西门吹雪。
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空有一副俊美的皮囊,干的不是人事。传言有人曾经的罪了他,结果被杀了九九八十一次,最后只能自动弃号。
林恬蓁默默的背诵无邪公子的光荣事迹,只觉得欲哭无泪,不知道她等会下了课上线去跟无邪公子打滚求原谅还来不来的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林恬蓁泪奔!
话说,她最近怎么这么背啊!
林恬蓁一边狂记笔记一边在心中垂泪。
早上她照例早来占了靠墙角的位置,方吾斜进教室的时候扫了她一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看来是没认出她!林恬蓁有些失落的想,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
结果,开始讲课前,方吾斜又开始出幺蛾子了!
“先告诉大家一声,今天我就不点名了!但是大家要做好笔记,下课的时候收上来,没记得或者记得不全的,按缺课算!”方吾斜英俊的脸上满是笑容,对着全班同学说。
林恬蓁呆!住!了!
这是故意针对她的,是吧?!是吧?!
好不容易跟抄天书似的交上了笔记,林恬蓁晕晕乎乎的回道了宿舍,刚登上游戏,一个白衣飘飘,俊美不凡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天真小仙?”男人微微挑眉“昨天,是你偷袭我?”
是无邪公子!
林恬蓁一呆,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自己的求饶政策,一下子扑上去,抱住无邪公子的大腿开始打滚。
“公子,奴家冤枉啊!我,我,我昨天想杀的是邪剑问情!”天真小仙涕泪交加的把事情经过从头说了一边。
听完后,无邪公子沉默半晌,最后开口:“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老婆确实因为我输了昨天的那场较量跟我分道扬镳了。现在,我的碧血剑没了,老婆也没了。你说,该怎么办?”
第一高手还缺老婆?!骗鬼呢!天真小仙暗暗腹诽,面上却还得狗腿的说“公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无邪又沉默半晌,最后勉强道:“那你嫁给我吧!”
啊!林恬蓁一口水喷了!这算是走运啊还是倒霉啊!
因为下午还有课,林恬蓁匆匆忙忙的和无邪去月老庙成了亲,又匆匆忙忙的下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在游戏中成亲的缘故,林恬蓁总觉得怪怪的,以至于上课都没办法集中精力。
但是似乎不单是她,班上的同学今天都格外的躁动。
“哎,林恬蓁,你看外面是不是孟丽和方吾斜啊?”旁边的一个女同学突然戳戳她的肩膀。
林恬蓁转头,果然,外面草丛上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动作亲昵的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突然大笑起来,亲昵的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微微挑嘴,一下子柔软了刚硬的面部线条,目光柔和的看着女孩。
这正是林恬蓁上午还见到的方吾斜和班花孟丽。
林恬蓁和孟丽,一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学珠宝设计的几乎都是富家子弟,单独居住在西小区的高级校舍内,孟丽就是里面的翘楚,而林恬蓁,就是里面的另类。
她穿着朴素,基本都是地摊货,住的也是外系的七人间,交学费靠的是教学金,几乎全部的业余时间都用来打工赚钱,号称a大的高级打工妹。
这两个人除了一同上课,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
林恬蓁坐在教室里,看着外面的金童玉女,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勉强笑道:“好像是的。”
女同学顿时惊叹:“哇!原来,说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啊!不过,他们家一个从军一个从商,倒也是天生一对!和咱们这种人没法比!”
耳边是同学羡慕加嫉妒的感慨,林恬蓁的心里却越来越难受,突然之间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勉强跟老师请了个假,匆匆的离开了。
只是,她没看到,身后,方吾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到宿舍,林恬蓁依旧觉得情绪很低落,懒懒的,什么也不想干,索性打开电脑上了游戏。
无邪不在,林恬蓁更觉得无聊,刚想要离开,忽然想起赵燕交代的任务,立刻搜寻邪剑问情。
好在,他还在。
天真小仙来到蝴蝶泉边的时候,邪剑问情正在和小蝴蝶调情。
天真小仙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剑,一下子把小蝴蝶干掉了。
邪剑问情登时大怒:“你这个泼妇!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即使你帮我除掉了无邪,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林恬蓁一顿,一股酸气险些从胃里翻滚上来,实在懒得搭理这个自恋的贱人,剑花一挽,冲了上去。
邪剑问情到底是资深玩家,各种招式熟练的很,十几招过后,天真小仙败象已露,尤其,小蝴蝶复活后也冲了上来。
一个万剑归宗刺过来,天真小仙已无路可避,正要闭上眼睛等死,一股大力袭来,她直直的被拽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无邪公子赶过来了。
天真小仙静静的靠在无邪公子怀里,似乎能感受他温暖的气息。
林恬蓁不自觉的心跳加速,终于明白为什么美人会爱上英雄了。
原来,救命之恩,真的让人有种以身相许的冲动,尤其,当那个男人又长的非常俊美的时候。
无邪公子放下她,自己举着剑冲向邪剑问情,几下干掉了他们。
重新回到天真小仙旁边,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泉边,听着游戏里泉水叮咚响。
“林恬蓁?”无邪公子忽然开口。
啊!林恬蓁张大嘴巴!
“你是谁?”
无邪忽然笑起来,抬手摸摸她的头:“你真的是林恬蓁?珠宝设计系的林恬蓁?”
林恬蓁不自在的挪挪屁股,感觉那只手好像是摸在她头上一样,脸上一热,噼里啪啦的打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六章 一夜七次郎啊
要说武二这个人啊,有个很大的毛病,爱面子。
哪怕在屋里被骆蛮追的鸡飞狗跳打的抱头鼠窜,出了门也得昂起头来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还非得让骆蛮跟在他后面做出一副小女人样。
对此,他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是男人哪有被女人摆弄的道理?平常我是心疼你,才让着你的!出门可不能这样!”
并一再要求骆蛮在外人面前一定得听自己的,装也得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私底下,一切都好说。
骆蛮哼了哼勉强算是答应了。
关于这两只的本来面目,林冲和李师师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张青和孙二娘不知道啊,所以当武松顶着两只黑眼圈雄赳赳气昂昂的出来的的时候,张青深深的震惊了:
“兄弟,你……”莫不是被家暴了?
由此想到自己也经常被孙二娘提着刀追着砍,张青差点流下两行辛酸泪,原来,这英气不凡的武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看武松的眼神更是亲热了三分。
武松淡定的无视了张青诡异的视线,严肃的说:“哎,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门上了……”
张青立刻表示我懂,我也经常撞倒家里的葡萄架导致一脸爪印等等。
但是孙二娘,真正的对小鸟依人的骆蛮服了气,上回来还真没看出来,妹子是个狠角色啊!
关于婚礼,武松本着日长梦多的精神定在了第二天,由于武大郎不在,张青和孙二娘暂充做长辈。
骆蛮穿上了新买的凤冠霞帔,武松也难得的换上了一身红,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等着接新娘。
“我真羡慕你!”李师师看着镜中面若桃花的骆蛮,轻轻的说。
也许是成亲的喜气,骆蛮难得说了句软话:“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李师师笑了笑,给她带上盖头,扶着出了门。
武松早已经焦躁不安的等在门外了,见她们出来,脸上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手一扬,在骆蛮的惊呼声中,竟然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骆蛮头上盖着鸳鸯戏水的头巾,眼前通红一片,只能紧紧的抓住武松,听着男人胸膛里有力的节奏声,慢慢的镇定下来,嘴角轻轻扬起,靠在男人身上。
能和武松一起走下去,很令人期待,不是吗?
下了二楼,武松放下骆蛮,两个人拜了天地,算是简单的成了亲。
由于林冲和武松现在是通缉犯,婚礼什么人都没敢请,店里总共就他们几个人,武松也不用敬酒,直接抱着骆蛮入洞房去了。
一脚踢开房门,武松迫不及待的把骆蛮放进床上,然后急吼吼的关上门,在急吼吼的到了杯交杯酒,急吼吼的掀了骆蛮的头巾,火热目光的紧紧的盯着她美丽的小脸:“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安置吧?!”
骆蛮看着窗外炽热明亮的阳光,抽了抽嘴角,尼玛,这得多精虫上脑才能说出来这话啊!
同时心里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二哥!你去看看外面,会不会有人听墙角啊?”骆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武松想想也对,保不齐胆大包天的孙二娘和李师师就能干出这事,赶忙把酒杯递给媳妇,自己偷偷的开门看看。
没有!
他终于放下心来,心一定,这欲望立刻如野火燎原般蔓延起来,几乎是立刻的,武松的小棍棍一竖擎天。
他觉得浑身都如同烈火燃烧一般,喉咙干渴的要命,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
他想他是无可救药的中了一种毒,一种只有床上坐的女人才能解的毒。
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不用忍了!
武松心底的渴望如同泄闸的洪水,呼啸而出。他一个饿狼扑食抱住骆蛮,凑上去胡乱的亲起来。
骆蛮真的是被他这种凶狠的气势吓着了,只觉得有无数个武松铺天盖地的吻下来,眼中的凶光闪烁,仿佛要把她撕裂、揉碎。
骆蛮不禁一颤,勉强躲开他的吻,挣扎着说:“二哥……二哥……还没喝交杯酒呢!”
交杯酒?
武松抱住骆蛮狠狠的在她脖子上嘬了一口,一个鲜红的印子立刻跳了出来。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好,先喝酒。”反正她人都是他的了,何必急在一时呢!今天晚上,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哈哈哈……
骆蛮心惊胆战的给饿狼武松递上一杯酒,武二立刻一饮而尽,啪的扔到地上,亮的发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骆蛮心里有些发慌,小口小口的嘬着酒,可惜武二倒的就是在是太少了,她已经尽量很小口,还是没几下就喝完了,然后被人夺了杯子扔到一边。
武松噙着笑慢慢的压到骆蛮身上,用眼睛一寸一寸的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她。
在他火热的视线下,骆蛮觉得自己如同被人剥了衣服一样,羞得脸通红。
“媳妇真美。”
武松深深的陶醉在那一片红霞中,只觉得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
怎么弄都被锁,实在是发不上去了!呜呜……
这一夜,骆蛮几乎没睡。
躺着、趴着、坐着、站着……武二几乎把能想到的姿势全部试验一遍。
骆蛮终于知道什么叫报应了!
她对孙二娘扯得谎居然变成了真的,武松居然真的是一夜七次郎……!
武二!老娘不会放过你的!被做昏之前骆蛮恶狠狠的发誓!
好倒霉,先是一个劲的被锁,然后又是上不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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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新章 节
凌晨3点,正是最困乏时候,盛夏,天刚透亮,十字坡还处一片沉寂中,远处的小路上,一队马悄悄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身着盔甲、腰带佩剑的男,此刻他神情肃穆的骑马上,对着身后的一挥手,几十个黑衣男子矫健的跳下马,悄无声息的潜进客栈。
“少爷,您确定他这儿?”旁边一个微胖的男皱眉。
男冷笑一声:“树林里亲眼见过他,和画像上一模一样,说是不是?”
要是洛蛮这,一定会惊呼,此竟是祝彪!
原来,当天树林里,他已经认出眼前的男就是朝廷上发得通缉令上得男------刺杀高太尉的武松!
祝家庄和朝廷关系密切,既然知道了通缉犯的下落,自然要抓获送到衙门。
不过当时碍于他独自一,而武松又武艺高强,安全起见,他只能暂退,派回祝家庄报信,然后悄悄的跟后面。
祝家庄离这里不过百里,凌晨,管家就带着大队马来了!
“贼武艺高强,生死不论。但是他身边的两个女子是无辜的,切不可伤了他们。”祝彪想到那两个风情迥异的美,心下直痒,一本正经的吩咐。
“这是自然!小的已经吩咐下去了!”管家察言观色,连连点头。
“甚好!甚好!”祝彪扬起嘴,露出一个志必得的笑容。
另一边,武松刚刚活动完,怜惜的吻了早已经昏睡的落蛮一下,刚想搂着媳妇美美的睡上一觉,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轻微而整齐的脚步声。
这个时间是谁还赶路?
武二眉心一皱,悄悄起身凑到窗边一瞧,顿时大吃一惊,数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男身手矫捷的向店里扑来。
不好!
武二连忙给熟睡的媳妇穿好衣服,自己则简单的套上了一条裤子,抱起媳妇冲出去敲打孙二娘和林冲的门。
“有进来了!大哥,嫂子!快醒醒!”
张青和林冲穿着中衣就冲出来,看见只着褒裤扛着洛蛮的武二,顿时一愣:“怎么了?”
武二眼中掠过一丝焦急:“有三十多个来历不明的马上就要冲进来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得立刻冲出去!”
“这样,咱们分三个方向突围!和洛蛮从东面,大哥和大嫂从西面,林大哥和师师从后面走!咱们李家寨会合!”
不知道贼的目标是谁,这样安排确实是最好的。
林冲点点头:“好!事不宜迟!咱们立刻突围!”
“好!”
林冲提着枪就去找李师师,武二则扛着洛蛮直接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黑衣正要顺着墙爬上去,一个庞然大物忽然从天而降,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半裸的男扛着一个昏迷的女。
几个面面相视一眼,熬的一声冲了上去。
武二力大惊,洛蛮这点重量根本就没放心上,见冲上来,顿时横眉怒目,一个窝心脚把面前的踹了出去,气势惊。
那飞出去撞到同伙身上,两一同惨叫一声,喷出一嘴血,躺地上不动了。
声音惊动了另外的几波,不约而同的靠了过来。
就这时,张青带着孙二娘,林冲背着李师师同时破窗而出。
众打成一团。
祝家庄的大都是家丁,虽然训练有素,但是比起正规军来还差一截,被武二那一脚一吓唬,都有些踌躇不前。
武松还带着洛蛮,并不恋战,如利剑般锋利的目光狠狠的瞪了祝彪一眼,拔腿就逃。
那边,林冲的一杆枪耍的虎虎生风,众竟然靠近不得,趁个机会,他突然一跃而起,跳出包围圈就跑。
只剩下张青夫妇还纠缠。
祝彪眉心一皱,被武松那一眼看的心底发凉,暗道不好,那凶狠异常,绝对不能放过!也顾不上孙二娘夫妻,直接把分成两拨追赶林冲和武松。
武松上辈子就十字坡混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这里因为两条官路的交汇处,因而取名十字坡。这里地处偏僻,路的两旁都是林子。
武松出了客栈,直接就窜进了树林。
林间狭隘,祝彪等只得下马入林,这一耽搁,武松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眼见到嘴边的大美又飞了,祝彪恨恨的跺跺脚,掉回头去追另一个了。
也是林冲倒霉。
祝彪和管家分头一个追武松,一个追林冲。
林冲从未来过十字坡,对这里的地形地貌极为不熟悉,但是为了安全期间,他也进了小树林。
管家却和祝彪不同,他常年协助祝老爷管理祝家庄,对附近的地形很熟,直接就带着进了林子。
林冲暂时的甩开了追兵,就把李师师放下了。
师师同学这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的和肉搏,好吧,应该是被背身上和别肉搏,眼看着林冲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冲出重围,她趴这个男身上,看着他面容冷峻的击退一个又一个的敌,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只要和这个一起,前面所有的艰难险阻、荆棘坎坷都不算什么。
她紧紧拥住林冲的脖子,背景是刀剑掠影、厮杀吼声,心中却是一片宁和,甚至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到天长地久。
可惜林冲是个颇为不识趣的男,他见李师师紧紧的抱着他,以为她是吓着了,眼见已经甩开了追兵,就把她放下了,然后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直把李师师气的够呛,见过不解风情的,没见过这么呆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轻言细语的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灵么?那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态度是什么?
想她李师师15岁就当了花魁,三年来拜倒她石榴裙下的男无数,还从没见过林冲和武二这种,她就不信,收服不了武松还收服不了林冲?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方便一下比较好。她从被窝里被拖起来,可是已经忍了好久了。
李师师有气无力的表达了一下自己毫不介意的宽大胸怀,然后极为隐晦的提出了要去远处方便一下的要求。
林冲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点点头答应,一个劲的嘱咐李师师不可走的太远。
李师师敷衍的点了点头,尼玛,不走远点难道还让听听哗啦啦的水流声么?她虽然长青楼也没这么开放好不好?
不得不说,李师师从小生长的青楼,身边环境平和,根本没过这种被追杀的经历,危机意识淡薄,加上,她一心想要林冲面前保留自己不识家烟火的脱俗形象,一个劲儿的往偏僻的地方走,直到连林冲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这才停了下来,准备解决生大事。
不过,显然,李师师的运气不怎么样。
管家一不小心跟丢了林冲,正带着开展地毯式的搜索,忽然一阵悉索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大美拨开草丛走了进来。
管家顿时大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连忙指使下冲了上去,一个手刀劈晕带走。
这下子好啊,任务已经完成了!管家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抱起大美直接就撤退。别不了解,他可是极为了解这个大少爷。
说是捉拿要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女?如果,美已经到手,他也犯不上去和那对上。赶紧回去才正经。
却说林冲,原地左等右等不见李师师出来,顿时觉得不妙,提着枪小心翼翼的走进草丛,一边走一边低声喊。
走了近百米依然不见李师师的身影,林冲一下子反应过来,赶忙撤回客栈,刚出林中,正好看见祝彪一伙骑着马奔驰而去,李师师鲜红的衣服马背上若隐若现。
林冲紧紧的跟后面,看着他们进了祝家庄,转头去寻武松他们。
再说武松,由于前一晚太过劳累,加上,扛着自己的身上熟悉的气味,骆蛮竟然一路没醒,两个一路奔到了李家寨。
李家寨就处梁山和祝家庄之间,是一个荒废了的村庄,里面的大多去了祝家庄或者扈家庄,武二找了间比较完整的屋子,把骆蛮放下,自己坐门口稍微休息一下。
先到的是张青夫妇,因为祝彪根本没有抓他们的意思,趁着他们分开去追林冲,他们夫妻就跑了,直奔这里。
林冲到的时候已经日落,骆蛮已经醒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过去,给武二还未完全退去的墨镜添了一点色,要不是张青夫妇拦住了她,估计她得拿着刀来个亲手弑夫。
武二也只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讪讪的耷拉着脑袋蹲一旁装死。
林冲进来的时候,骆蛮正试图用眼睛凌迟他。
一见他进来,武松大喜,忙不迭的冲过去,满脸发光的说:“大哥,可回来了!!”
其声音之热情,面容之激动,不亚于当年受尽压迫的农民见到八路军。
可惜,林冲没心情和他刷宝,揉揉眉心,颇为自责的说:“师师叫抓走了!”
“什么?”武松神情一肃“他们到底是什么?”
林冲叹口气:“祝家庄的。”
祝家庄?骆蛮想到树林中遇到的祝彪,一下子都明白了,心下懊恼,早知道当时就宰了他,也没这么多事了!
武松也皱眉,祝家庄他知道,上辈子宋江就带来攻打过,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二龙山,具体的事宜不知道,但是他隐隐听说起过,祝家庄极为难打。
看来凭他们几个的力量,很难救出李师师了。
“看了祝家庄的地形,依山傍水,很难进。以之见,咱们恐怕要回山上叫些弟兄来……”林冲皱着眉头说。
“同意大哥的观点。”武松也点点头。据他所知,梁山为了救时迁来攻打过祝家庄,到时候一块救了李师师就是。
“只是,来去的时间不短,要是师师……”林冲后悔极了,早知道,他就应该跟紧点,也不知道让抓了去。
关于这一点,骆蛮到时很放心:“大哥不必担心,师师聪明的很,想来一定不会有事的。”那个女连皇上都能玩弄于手掌之上,一个祝彪算什么?小意思啊!
“可是李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孙二娘不甚苟同的看着骆蛮,怎么说那也是武二的救命恩,骆蛮怎么这么不放心上?!
骆蛮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武力算个屁啊!智力才是王道好不好?
几个略微一商量,决定一块回梁山搬救兵。
林冲因为自责自己没照顾好李师师导致她被抓,决意留李家寨看看情况。
事情紧急,商议定后武二和张青夫妇就准备出发了。
临出发前,骆蛮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林冲,一定要冷静,切不可贸然进入祝家庄。
直引得武二醋意大发,扛起骆蛮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 师师被色狼抓了!肿么办肿么办?
话说,搞一篇肉肉真是让人心力憔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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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因为要发邮箱的人太多,所以我如果已经发完就把评论删了,又一不小心漏掉的朋友,先给道个歉,然后在36章留言 我再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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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新章 节
要说最了解女人的,永远是女人。
李师师确实过得不错。
那天她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雕花黄梨木床上,旁边还坐着个眼熟的男人,顿时激动的眼泪汪汪、感慨万千,尼玛,她跟着骆蛮他们有多久没见过床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
祝彪见美人泪水盈盈,误以为她实在害怕,连忙放柔声音到:“姑娘不必害怕。我不是坏人,实在是手下鲁莽,伤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说着还做了一个揖。
李师师更是激动,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啊?!是男人见到她哪会不心动?!像武二、林冲之流的果然是怪胎!
李师师童鞋被林冲揉到脚底下的虚荣心碰的一下被治愈了。
她羞涩的对着祝彪一笑:“公子有礼了,奴家李师师。”绝口不提林冲他们的事。
她不提,祝彪也乐得装傻,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偶尔过来谈谈诗词歌赋。
李师师巧笑应对,没几天,就树立了高贵、清纯、无害的才女的形象,除了不能出城外,俨然如同尊贵的客人一般。
祝彪毕竟有未婚妻,还是一位貌美如花、武艺高强的奇女子,对待李师师上也不好太过分。
男人吗,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恨不得全天下的美女都拜倒在他的裤下。
祝彪对待李师师就像是这样,想要占有,但是碍于家里的母老虎,婚前也不敢太过分,只能这么偷偷的养着,等成亲后在作为外室。
有道是出嫁从夫,一旦生米煮成熟饭,扈三娘又能奈他何?!
祝彪打的是如意算盘,为了笼络住李师师,每天装的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
李师师见惯了装13的人,对此嗤之以鼻,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装出一副倾慕的样子。
但是做戏做的太多了也是恶心,于是李师师开始不停的出门借此躲着他。
这天,她悠闲的在城里乱逛,不知不觉就进了一个大院。
由于她的身份在祝家庄人人皆知,所以,守卫们客客气气的让她进去了。
李师师在院子里赏了一会各式各样的鲜花,正准备出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叫骂声。
她一时好奇,忍不住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二进的院子,外面重重守卫,一看就知道里面定然有什么重要东西,莫不是,就是为了里面的这个人?
李师师似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趴在门缝上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打铁笼子。
笼子里似乎装了个瘦小的男人,不停的咧嘴咒骂。
这其实是关人的地方?李师师一个机灵,刚想起身,忽然感觉有什么人站在身后,立刻一转身,正对上祝彪高深莫测的脸。
李师师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面上却不好意思的说:“我看这里的花开得极为漂亮,所以进来看看……”
祝彪看了眼院子里姹紫嫣红的花束,了然道:“没事儿。只是这院子里囚了个梁山贼寇,你平时还是不要进来。莫伤了自己。”
“梁山贼寇?”李师师眼皮一跳,惊呼道:“真的假的?”
她眼睛大大的睁起,从小而上的看着祝彪,眼底是隐隐的崇拜。
祝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豪气:“不过是个小贼而已!走!带你进去看看。”
闻言,李师师看他的目光更加柔情,直让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
“这个小贼,居然敢在我祝家庄里偷鸡,被我一下子就抓住了!梁山贼寇,也不过如此!”祝彪得意道。
偷鸡?李师师嘴角抽搐的看着笼子里猴子一样的男人,“会不会弄错了,其实他就是个贼,不是什么梁山贼人?”
开玩笑的吧!梁山上不是应该都是武松、林冲那种么?!怎么还有这种下三滥的男人?!
还没等祝彪反驳,时迁先叫嚣道:“爷就是梁山好汉!告诉你们,识相的,把我给放了!要不然,等梁山的哥哥们来了,定要扫了你这祝家庄!”
竟然真的是!李师师深深的郁闷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那天骆蛮说的话。
“你别以为梁山有多好,像林冲、武松这种也是凤毛麟角,这世上沽名钓誉之辈多的是,我是怕你到时候后悔。”
你妹的!要是梁山上全是这种人!她肯定会后悔!
真是连一眼都懒得看,李师师直接说:“祝公子,我有些累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本来,她还想着等林冲他们来救自己的时候顺便救出这位好汉,结果一看到这位好汉的真面目,她什么心都没了!
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笼子里吧!
偷鸡?你妹的!树林里这么多野鸡,不会自己抓一只吗?
真是下作!
李师师暗暗呸了一口,转身离去。
当晚,林冲终于按耐不住的摸进了祝家庄,找到了李师师的住处。
李师师正在屋里看书,窗子一动,跳进来一个黑衣人,顿时吓了一跳,刚想尖叫,见那黑衣人猛地摘下面纱,小声说:“别叫!是我!”
一见是林冲,李师师敖的一声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脖子,激动地语无伦次:“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我的!”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林冲不自在的挣了挣身子,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仿佛是一块火烫的碳,他忍不住推开李师师:“你没事吧?!”
李师师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容,在昏黄的油灯下,仿佛阳光般灿烂晃眼,林冲竟然一时不敢直视。
“我没事儿!”她忍不住嘿嘿笑着说,心里满是欢喜。
“那就好!小蛮和二郎已经会梁上搬救兵了!你再忍几天,一定把你救出去!”林冲认真的说。
“奥……”不能立即出去,李师师有些失望,但是她心里也明白,祝家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林冲能冒险进来已经不易,带着她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被发现的。
看出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林冲突然有些不忍心,补充道:“要不然,我现在带你出去?”
男人粗犷的脸上满是认真,似乎只要她点头,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会带她闯出去。
李师师心里忽然一暖,仿佛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淌遍全身,身体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她忍不住露出笑意:“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也好。”林冲犹豫了一下,看这华丽的房间就知道李师师并没有受什么苦,也许,暂时呆在这里还不错?
看出他的犹豫,李师师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她故作开朗的笑笑:“祝彪对我还不错!以礼相待,放心,我没事儿!你快走吧!”
林冲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夜巡的人已经快要过来了,他确实不能再留了!
林冲咬咬牙,嘱咐了她一声小心,翻窗离去。
李师师静静的依偎在窗前,看那黑影一点点的远去,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的甜。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想要逗弄他,那么,从这一刻起,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这个男人……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
好吧,李师师只顾着感动,把咱们关在笼子里的梁山好汉给忘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然有人想着他。
杨雄和石秀上了梁山,把时迁被祝家庄抓住的事情说了一遍。
谁知晁盖听完后勃然大怒:“俺梁山泊自从火并王伦后,新旧上山的兄弟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汉,一个个下山去,从没有折了锐气!你们两个,竟敢冒我梁山的名目,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辱没我梁山好汉的名声!”
武二等人恰好这时进了大厅,闻言,骆蛮惊异的看着座上的人,梁山居然有此等人物!
见那长须大汉威严的坐在首位,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下面手足无措的杨雄二人:
“我梁山泊好汉个个以忠义为主,全施仁德于民,你们两个用梁山好汉的名声去偷鸡吃!因此连累我等受辱,今日斩了你们,便起军马,拿你二人的首级洗荡了祝家庄,方才不如我梁山泊的声明!!”
“说的好!”骆蛮忍不住拍手,王八之气啊!若有此等人镇守梁山,怎么会轻易的招了安?!
清亮的女声猛然响起,大厅里的人不禁齐齐看向她,见是个貌美的小女子,顿时一怔。
晁盖正说的恼怒,见下面竟有人鼓起掌来,颇为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吴用微笑着跟他耳语了几句,晁盖先是一怔,而后带着笑意的眼睛略过骆蛮,又回到杨雄身上。
“来人!帮出去砍了!”他随意的挥了挥手。
有两个人立刻出来帮主杨雄和石秀。
挣扎间,宋江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哥哥喜怒!”
“那杨雄石秀乃是英雄人物,那鼓上蚤时迁本是惯走梁上之人,因此得罪了祝家庄,并非二位兄弟之责。二位兄弟慕我梁山泊威名,不远千里投奔而来,若将他二人斩了,岂不寒了天下英雄的心呐!”
“宋江不才,愿为二位兄弟担保,恳请天王饶恕他们这一回!”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杨雄二人感激的看向宋江。
“正是啊!宋江哥哥说的没错!二位都是使惯了性子的人,纵使有错,罪不当斩啊!若是在梁山泊丢了性命,谁还敢来投奔听哥哥号令?!是不是啊?”一个黑黑壮壮的汉子站起来瓮声瓮气的喊。
“也是啊!”人群中有人小声开始议论。
“铁牛平时犯浑,今日说的有道理!两位兄弟既然投奔咱们,那就是咱们的兄弟。可恨的是那祝家庄,不但绑了时迁,听到咱们梁山泊的名号,还公然像梁山泊叫嚣,此时若伤了两位兄弟,岂不正中下怀,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一个两个编者两个辫子的消瘦男子情绪激昂的喊。
“好!”
“对!”
台下的弟兄们顿时也喊起来。
晁盖微微一皱眉,定定的看着下面。
有意思!骆蛮静静的看着失态的发展,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宋江,也是个妙人!
区区几句话就收买了两个人的忠心,不但让梁山众兄弟觉得他宋江义气,还把晁盖放进了一个两难的境界。若是他答应放了杨雄,岂非出尔反尔,朝令夕改,还有何威严?若是不答应?岂非显得他冷面无情、不讲兄弟情义?
看来这梁山也不是铁桶一块,起码,刚才的两个人是和宋江一条心的!
骆蛮微微一笑,向前站出一步,高声说:“宋先生此言差矣。”
清脆的嗓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逵更是不悦的瞪着她,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武二皱眉,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她身前。
晁盖眼睛微微透出笑意,温和的看着她:“这位是玉面罗煞―骆蛮?”
骆蛮顿时一脸黑线,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您还替他作甚!不过,她也知道晁盖是想替她作势。果然,玉面罗煞一说出口,大部分人的神情一凛,看向她的目光也少了轻视,多了几分郑重。
看来晁盖也是个明白人啊!
骆蛮觉得有意思,比起动武,她更喜欢玩脑子。
她不急不缓的一拱手:“正是小妹。刚才听了宋先生说的话,小妹觉得有些不妥。”
宋江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武松一眼,温柔的说:“原来师弟妹啊!有什么话你说……”
“首先,先生说杨雄石秀二人是英雄豪杰,我想敢问一下,何谓英雄豪杰?二位可是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骆蛮静静的站在前面,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把众位英雄问的抬不起头来。
“在者,那时迁与他们兄弟相称,同路而行,同床而眠,既然时迁因偷鸡得罪了祝家庄,岂能与他们无关?难道时迁偷鸡的事他们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由着他创下大祸?”骆蛮微微一笑。
“既然兄弟有错,做哥哥的没能及时指出纠正,其为一错!事情败露,不想着弥补,而是接着梁山的名义嚣张生事,其乃二错!刚才晁天王说,梁山泊好汉个个以忠义为主,全施仁德于民。我想问,如果轻易放过杨雄、石秀二人,那么他日将有更多的鸡鸣狗盗之徒顶冒梁山的名号,那梁山泊还有什么声名可闻?!”
铿锵有力的女声直把众人砸的脑袋一醒,对啊!如果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件事,梁山还有为什么威名可言?他们岂不同鸡鸣狗盗之徒一般?!
“请哥哥重罚此二人!”众人皆起身抱拳。
晁盖和吴用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好个聪明的小女子!
“我梁山泊既然成事,就要有规矩、有处罚,凡是军规,必须的遵守!任何人不得违犯,否则为何要立铁面孔目斐宣为军政司?!滋扰平民、不仁不义者,我梁山泊容不得!今念在杨雄、石秀二人乃是初犯,各打60军棍!如有下回,定斩不饶!”晁盖屡屡胡子,沉声道。
“是!”杨雄、石秀二人紧接着被拖了出去。
宋江微微一怔后,很快的反应过来,对着晁盖就是一拜:“哥哥,弟弟糊涂啊……险些误了哥哥大事!”
晁盖伸手扶起他,笑着说“兄弟宅心仁厚,为兄自然知道,不必自责。”
“多亏弟妹的提醒啊!”宋江温柔的看着骆蛮,直把她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二郎,过来。让哥哥看看你!”宋江冲着武松一招手,骆蛮刚想说不要去,武松已经颠颠的冲过去了。
“哥哥!”武松激动的两眼泪汪汪。
骆蛮恨得咬的牙齿咯吱咯吱响。
“二郎,最近可好啊……”宋江慈爱的看着武松。
武松刚想说话,骆蛮开口了:“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求而来。”
“奥!我与妹子一见如故,若妹子不嫌弃,我就托大当回哥哥。可好?”晁盖笑眯眯的说。
有山谁不愿意靠?
骆蛮立刻从善如流的叫了声“哥哥。”直把晁盖喜得哈哈大笑。
“哥哥,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被祝家庄的人抓去了,我们这次是特地来求救的。”骆蛮正色道。
“有这种事?!“晁盖皱眉 “好!咱们就去会会这祝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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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新章 节
要说晁盖和宋江,一个豪爽霸气,一个斯文有礼,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
但偏偏,当年晁盖截生辰纲败露后,宋江曾经给他通风报信过,从而躲过一劫。
而宋江,也因为这件事迫不得已杀了媳妇上了梁山。
晁盖是重情义之人,自觉亏付了宋江,因此派人把他接上了山,尊敬有加,凡事给他三分薄面。
可惜,时间长了,他觉出不对来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凡是他做的决定,宋江总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由李逵、戴宗等人符合,最后,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了。
久而久之,大家就认定了宋江的话似乎更加管用些,于是他的威望急剧上升,直逼晁盖。
如果宋江真的有才能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就像是个老好人一样,这样也好、哪样也不错,到真事上没什么主意了!
吴用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看出宋江的心思不简单,恐怕是打着招安的主意。他故意不动声色,让晁盖自己看清楚。
果然,通过杨雄石秀的事,晁盖终于觉出来不对了!这个宋江,什么时候已经得了这么多兄弟的心了?
其实今天,他本就没有杀他们的意思,梁上成立之初,正需要人手,他岂会自断后路?!而且,梁上粮草匮乏,正需要找个理由除了祝家庄,这送上门来的好事他怎么能推了?
不过,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是当权者一贯的手段,只不过,今天,晁盖刚刚打下一棍子,就等着吴用说两句软化,然后顺利成长的给个甜枣,谁知道宋江抢先一步把人给扶起来了!
好人没错成,还险些做了坏蛋!
晁盖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尤其,拆自己台的还是自己一意孤行接上来的兄弟。
看到吴用幸灾乐祸的小眼神,晁盖恨得牙根疼。
最后多亏了骆蛮。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晁盖心中清楚,故意认下骆蛮当妹妹,把两个人绑在一起。
祝家庄是一定要打,不管是为了李师师什么的还是为了粮草,但是谁去打又是个问题了!
宋江当然当仁不让的自告奋勇,晁盖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他是傻得么,让宋江去,让他的威信更高一点?
但是让他留在梁山也不妥,这厮太会收买人心,搁哪都不放心。
看出他的为难,吴用摇摇扇子:“两位哥哥一同前去即可,山寨弟弟来守。”
晁盖皱眉:“军师不在……”仗怎么打啊!
宋江也连忙说:“这等小事何劳哥哥出马?弟弟和军师前去,哥哥留在寨中等待即可!”
晁盖简直很不的把他的嘴堵上,果然,吴用幸灾乐祸的小眼神又出现了。
晁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吴用连忙正色道:“祝家庄易守难攻,还是两位哥哥一同前去吧!武家娘子神机妙算、足智多谋,想来区区祝家庄不是问题!”
晁盖有些怀疑的看着骆蛮,挑挑眉毛,她,行吗?
吴用合了一下眼,当然!
晁盖很怀疑,吴用不会是想着干掉他们两个自己称王吧!
无奈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下令,明天大军开拔,攻打祝家庄。
当夜,武松和骆蛮被安排在一幢独立的小楼里。
好不容易送走了前来叙旧的王英等人,武松舒展了一眼筋骨,立刻猴急的冲进了房间。
骆蛮只着中衣正打算上床睡觉,就见武二一脸急色的跑了进来。
“哎!站住!”骆蛮一脚踢上他胸口,表情似笑非笑“你的房间在隔壁!别走错了!”
武二顺势握住她的小脚,细细摩挲,谄笑道:“娘子,天色一黑,为夫一个人害怕……”
“嗤!”骆蛮讥笑,还害怕?你瞅瞅你那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样子,整个一个鬼见愁,你还怕谁?
“娘子!你不关心人家!为夫好桑心……”武二瘪瘪嘴,大手顺着修长笔直的小腿往上摸。
骆蛮神情一凛,另一只脚飞踹。
武松一偏头,左手一抓,故意狞笑着舔舔下唇:“原来小娘子喜欢这个调调……”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骆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保证,今天只是睡觉,绝不干别的!”武松一本正经的举起一只手。
“你,保证?”骆蛮挑眉,戏谑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xiashen的tu起。
武松讪讪的放下手:“娘子太诱人了……”这真的不怪他啊!他可是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娘子又长得这么诱人,除了新婚之夜,其余的时候他们都在赶路,别说那个了,连亲亲都不行,他可是委屈的很。
“你说的啊!要是敢乱动,我就阉了你!”骆蛮气势汹汹的掏出一把匕首扔到枕头上。
武二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规规矩矩的从身后抱住骆蛮。
一刻钟过去,骆蛮腾的一声坐起来,怒吼道:“你蹭什么蹭!”拿着根小棍子一个劲的在身后戳来戳去,她是个女人呢,可不是个死人!会有感觉的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被吼,武二小媳妇一样的委屈:“人家已经尽量控制了……”他也没办法,怀里的身体仿佛是散发着甜美气息的蜂蜜,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啊!
“你给我下去!”骆蛮上去就是一拳,明天还要赶路,再闹下去还睡不睡了?!
“奥!原来娘子也急着想要了?乖,再忍忍,为夫这就来……”
武二轻松的躲开,向前一扑压倒骆蛮,故意挺挺屁股。
最敏感的部位被火、热的硬‘物反复摩挲,骆蛮忍不住溢出一丝□:“嗯……”
这一声,如同一点火星瞬间引爆了武松身体里的火药,他眯了眯眼睛,扑上去咬住她的嘴唇,舌头霸道的伸进去搅动。
屋里的气温渐渐上升,不知不觉间,骆蛮已近□,她浑身死火烫一般,眼神迷茫的盯着身上的英俊男人。
武松甜腻的吻顺着白皙的颈来到胸前的柔软,一边舔,舐,另一只手还在爱不释手的把玩。
骆蛮双手紧紧的抱住武二肌肉纠结的背,咬紧嘴唇,胸脯因为呼吸急促不断的起伏。
细碎的□声从嘴角断断续续的泄露出来。
武二被这幅美景迷的魂都没了,恨不得当下就冲进她身体里,狠狠的占有她,让她一贯平淡的脸上染上红晕,让她哭着在他身下求饶。
只是一想,武二的xiashen就像要爆了一样,再也忍不住的脱到骆蛮褒裤,抬起一条腿,刚想一鼓作气冲进去。
一声温润的呼唤突然在门外响起:“二郎睡了吗?”
是宋江!
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头上,骆蛮一下子清醒过来,等看清两个人的姿势,顿时恼羞成怒,抬起另外一根腿,一脚丫踹到武松脸上,咆哮道:“滚!”
武二一时没防备,咕噜咕噜滚下床。
宋江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动静,微微一皱眉。
经过这一番折腾,武二是彻底的软了,见骆蛮包的跟个粽子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他,讪讪的一摸头:“哥哥叫我,我先出去……”
“滚!”
一个枕头扔出来,武松慌忙开门躲出去了。
宋江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脸的狼狈:“二郎,这是怎么了?”
武二哪好意思说两人嘿咻正好被你打断啊,只能笑着打哈哈:“闺房之乐……闺房之乐……”
宋江一脸严肃的说:“二郎啊!男人切不可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啊!”
“没有的事!”要面子的武松立刻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咱是当家作主的人!我说向东,小蛮绝对不敢向西!”
宋江依然皱着眉头,有些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讲,最后叹了口气,问道:“二郎,你最近过的如何?”
武松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把京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你既然去刺杀高太尉?!”宋江瞪大眼睛,气恼的说“糊涂啊糊涂!你怎么能这么做?高太尉贵为朝廷命官,你这么做岂非乱了朝纲?”最主要的是,若是得罪了高太尉,日后如何能招安?
武松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对宋江如此执着于招安也很无奈,但是几十年的崇拜使然,纵然不同意他的观点,他也不好明着反驳。
“哥哥,那高太尉作恶多端,还得林冲哥哥家破人亡……”
“可是林冲跟你说了什么?是弟妹逼你去的?”宋江更是不悦,武二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耿直了些,偏偏娶了个极富心计的女人,恐怕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吧!
他原来就觉得骆蛮对林冲不一般,这武二,真是……
宋江深深叹口气。
武松也听出这话不对来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哥哥,是我自己要去的,小蛮并不同意……”
“好了!明天还要出发,你好好休息吧!”宋江不耐烦的挥挥手,踱着步子走了。
他们二人并未刻意的压低音量,骆蛮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她比武松精明,自然知道宋江刚才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外乎就是看今天她认了晁盖当哥哥,想要拉近和武松的关系。
不过出乎骆蛮的意料的是,武松居然对宋江很亲近。
这也不怪武松,当年他和宋江第一次相见就是在柴进的庄子,那个时候,他得了病,下人们对他也多有怠慢,常常出言讽刺,只有宋江对他以礼相待不说,还亲自熬药喂他,劝说他为人处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
武松那个时候不过18、9岁,因为闯了大祸独身离开,独自一个人凄凉的病倒在阴暗冰冷的屋子里,宋江的出现犹如一道阳光,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
少年的仰慕,真的可以持续一生。纵使最后因为招安折了众多兄弟,他也不曾怨过他。
甚至重来一次,他依然愿意跟着他。
这种男人的情怀,骆蛮自是不会了解的。
但是现在她很生气,宋江居然跑过来挑破他们的感情,武松居然也不恼?!
眼看宋江走了,骆蛮飞快的跳下床插上门。
武松推了推门,没开,疑惑道:“小蛮?”
骆蛮冷笑:“明天还要赶路,你去隔壁休息吧!”
武松皱眉,刚才听了宋江的一席话,虽然想要不在意,但是心里到底也有些不舒服,就连宋江都看出来了,难道说,在兄弟们的眼里,他武松真的是个软蛋不成?又见骆蛮这幅做派,心下更是不悦,也不多言,直接就去了隔壁。
骆蛮在屋里已经做好了武松胡搅蛮缠的准备,谁知道他不发一言的向隔壁去了,顿时有种一拳打空的失落感,恨得牙直痒:“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进来!”
这一夜,武二和骆蛮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大军早早集合出发,晁盖和宋江均穿着铠甲,披着披风,一左一右,一蓝一红的走在众人前面,身后,是梁山泊的众位兄弟,一个个英姿勃发、意气飞扬。
替天行道大旗高举,耳旁雷鼓阵阵。
骆蛮身着黑色紧身衣,披着大红色披风,骑在黑色的马上,跟在晁盖身后。
旁边是着藏蓝色明光铠的武松。
武二昨晚上硬撑着一口气去了隔壁,刚躺下就后悔了。
别人说什么他也不会少块肉,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眼光扔下香喷喷的媳妇不抱自己跑来睡硬床呢?!
真是越想越后悔,有心跑回去又怕打扰媳妇睡觉。
这叫一个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啊!
第二天,王英送来了盔甲,他直接套在了身上,透过昏黄的铜镜,看到镜中的男子长得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心下有些得意,想着等会儿骆蛮看到自己定会大吃一惊。
谁成想,出门时两个人打了个照面,骆蛮对着王英微微一笑,然后眼皮都不抬的擦肩出去了。
王英是受宠若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武二则是真真正正的惊悚了。
完了,玩大发了!
媳妇,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人江出手了……&
感谢 淡紫色的誓约 童鞋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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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新章 节
要说骆蛮这个人,心眼真比针鼻大不了多少。
不得不说,武二这回是真撞到针头上去了。
自从他生死未仆归来后,骆蛮好不容易认清了自己的心思,念在武二受了不少苦,一直心存愧疚,对他也是多番忍让。谁知竟然助长了他的脾气,居然因为宋江几句话轻易的动了气?!
骆蛮这下是真的恼了!
那宋江是什么人?!
只不过与你有几次接触你居然信他胜过信我?!骆蛮简直想像抽陀螺一样的抽死武松。
在她这儿,最好不要搞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谁想让她当衣服,她就先断了他的手足!
骆蛮一晚上没睡,想了好几种办法整治武松,最后还是觉得一动不如一静。
看谁耗得过谁?!
果然,大家出发后没多久,武二就憋不住了,骑在马上跟生了跳蚤一样,一会儿动动胳膊、一会儿转转头,眼睛时不时的可怜巴巴的看着骆蛮。
有心想上去说两句好话,但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又抹不开面子,只能用眼神送情,可惜骆蛮眼角都不给他一个,和晁盖聊的是热火朝天。
武松面容肃穆的走在一边,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的撕咬嘴里的手绢。
旁边的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宋江琢磨着自己这边似乎也应该热闹热闹。
用眼睛瞅了瞅,似乎只有一个武二跟在身后,于是宋江咳了咳,喊道:“二郎?关于祝家庄你有什么看法啊?”
武二正幽怨的看着骆蛮笑的阳光灿烂的脸,听见宋江喊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哥哥,你说什么?”
宋江眉心微微一皱,又很快松开:“关于祝家庄,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武二摸摸脑袋,这种东西不是一向是军师的专利吗?吴用制定措施,然后他们一伙人冲上去群殴?
不过既然宋江问了,他想想也无妨。
“我对祝家庄不是很了解,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一下庄里的情况?”武二想了想,骆蛮似乎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收集大量的信息,他这样说是对的吧?!
“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二郎!你说的很好!”宋江欣慰的点点头。
武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试着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大部队这么贸然过去不妥,要不,我先带几个兄弟去前面打探打探?”
骆蛮虽然一直在和晁盖说话,但是也分了一丝的注意力在这边,听见武松的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武松更是昂首挺胸起来,两道剑眉斜斜的飞入鬓角,目光坚毅而深邃:“请哥哥下令!”
阳光透过层层薄雾洒在他的脸上,一时间英俊的如同阿波罗王子。
骆蛮的心瞬间失了节奏。
“弟妹,你觉得如何?”宋江和蔼的问。
骆蛮一下子回神,垂下眼睛:“还是由哥哥做主!”
宋江刚想说准了却被一阵豪爽的笑声打断。
“哈哈……武兄弟的见解很好啊!我看可行。这样,就由武松、杨雄、石秀、李逵四人前去探路,看前方是否有埋伏,我等暂且原地休息。”
“小蛮你觉得怎么样?”晁盖吩咐完,又和蔼的询问骆蛮意见。
骆蛮微微一笑:“单凭哥哥做主!”
宋江这时才明白,原来骆蛮口中的哥哥指的竟然是晁盖,顿时脸上火辣辣一片。
“好!只是此去或许危险,二郎等切莫要小心啊!”宋江笑着对他们说。
“是!”武松等领命。
临行前,武松又看了一眼骆蛮,她坐在马上,头上戴着帷帽,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武松心下微微失望,驾着马就走了。
从梁山去祝家庄,途中经历一个山岗,名叫独龙岗,里面树木丛立,人迹罕至,如果要设埋伏,这里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武松勒住马,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树林。
“吁……!哥哥怎么不走了?”李逵着急的问,□的马也不停的转圈打喷嚏。
“我觉得这林子有些不妥……”武松犹豫的说,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直觉。
“我觉得也是,久闻祝家庄善设内外机关,莫不是在这林子里设了埋伏?”杨雄凑上来说。
“什么埋伏不埋伏的?咱们只管杀进去!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说着,李逵不耐烦的一拍马屁股,竟然单枪匹马闯进林子了!
“李逵!你站住!”武松猝不及防,眼见李逵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无奈也只能追了上去。
李逵刚冲进林子,突然觉得身下一空,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从马上摔落在地。
地上竟然满是绊马索!
紧随而至的武松暗叫一声一秒,当下脚下用力一蹬,人噌的一声飞身上树。
低头一看,杨雄和石秀已经跌落在地。
地上铺有网子,他们三个人刚一落地就触动机关,被弹起的网子的挂到树上,一个个急的哇哇叫。
武松抓住树干,反手把刀扔了出去,长刀离玄的箭一般射出,割破三人的网子后直接□树里。
“上树!”武松大吼。
李逵三人不敢拖延,一脱身就上了树。
“他奶奶的!好玄差点交代在这里!”李逵抱着树干仍然骂骂咧咧的。
“若不是你鲁莽,咱们岂会进这林子?!”石秀没好气的说。
“你这是怪我?!”李逵瞪大牛眼,蛮不讲理的说“我又没让你进来!”
“你!”石秀怒目!
“好了!吵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武松瞪了他们一眼。
刚才见识了武松的厉害,他们倒也心服口服,都闭上了嘴。
“地下都是陷阱,走不得!咱们从树上走!石兄弟,劳烦你回去告诉哥哥们一声,切莫进这林子!”武松郑重的说。
“是!哥哥!”石秀一拱手,略显笨拙的跳到另一棵树上,一跳一跳的回去了。
“那咱们呢?”李逵着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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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新章 节
却说这扈三娘也是个奇女子,自小喜欢舞刀弄棒,一对日月双刀使得神出鬼没,更有阵前用绳套捉人的绝技,诨号一丈青。
此女子生的高挑美丽,被父亲许给了祝彪为妻。
她生性高傲,看不上祝彪,但是扈家庄、祝家庄、李家庄三庄百年来相互依托,连亲是必要的手段,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答应。
这天,祝彪来扈家庄求救,扈老爷性格懦弱,本不想答应,但是三娘却站出来晓以大义,直言梁山来者不善,如果祝家庄亡了,扈家庄必然覆灭,当务之急,是三庄练成一气,共抗外敌。
扈老爷只得答应。
当日,祝彪满意而归。
再说石秀、杨林二人进入祝家庄后没多久,杨林就被发现了,抓了起来。
石秀在一个好心老大爷的帮助下逃出了祝家庄,并得知了庄里的机关暗道,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宋江一见得手,高兴的不得了,立即就要发兵攻打祝家庄。
骆蛮却觉得不妥:“杨林被抓了,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打听出了机关暗道?”祝家庄的人既然有防备,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一个外人?!会不会他们故意使的一计?
见被人怀疑,石秀有些不悦:“我扮成卖柴的柴夫,那老人家善心,不忍我被抓才告诉我机关让我速速离开的。石秀绝不敢有一点虚言。”
“好了!弟妹不要再多言。事不宜迟,咱们赶紧杀进庄子救出兄弟们才好啊!”宋江站出来,一脸的肃穆:“弟弟不才,愿领兵前往!”
“对!那些个苍蝇,老子这就去杀光他们!”李逵紧接着咋咋呼呼。
晁盖皱眉:“我也觉得不妥,贤弟还是在想想吧!”
“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宋江急了,这可是送上门的军功啊!若他能打下祝家庄,在梁山上必定更有威望。
“弟弟愿立下军令状!请哥哥准许!”宋江直接跪下了。
梁山上本就是一些热血的汉子,见此哪能忍得住,纷纷叫嚣着要跟着宋江杀进祝家庄。
晁盖有些不悦:“贤弟可知军令状是什么?我并非贪生怕死,只是,若这是一计,兄弟此去葬送的可是兄弟们的性命啊!”
说的众人明显一愣。
宋江连忙说:“哥哥我会小心的!而且,我相信石秀兄弟的本事!时迁兄弟已经被困在祝家庄数日了!倘若我梁山到了门前而不敢入,岂非让人嗤笑咱们是孬种?再说,咱们兄弟个个都是一顶一的汉子,岂会怕这小小的农户庄子?!”
不得不说,宋江是天生的演讲家,被他一煽动,众人有躁动起来。
“说的好!咱们就杀过去!”
“宋哥哥说的对啊!怕他作甚!”
形势已然失控,晁盖为难的看着骆蛮,见她微微一点头,长叹一口气道:“既然众位兄弟都想去,也只好辛苦弟弟了!只是切莫提什么军令状了!我图的向来都是众位兄第的安稳啊!既然弟弟执意要去,那切记一切要小心啊!”
见晁盖如此关心自己,诸位好汉感动的眼泪汪汪,纷纷说为了梁山万死不辞。
接下来就是谁去的问题了。
李逵、戴宗等人当仁不让,宋江却只是希翼的看着武松。
武二想了半天,知道此去攻打必定失败,但见宋江一意孤行,也只能无奈的站出来表示同去,至少他去可以好好的保护宋江。
见他主动地提出来,宋江瞬间圆满了,心底的胜算又加了几成。
骆蛮却是手猛地一紧,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凄凉的感觉。武松心里到底有没有她?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
看着宋江脸上灿烂的笑容,骆蛮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嗜血的念头,只恨不得他死在祝家庄别回来了。
宋江立功心切,几乎立即就整理队伍发兵祝家庄了,武松倒是一直想找机会和骆蛮说话,无奈她一直躲在晁盖身后头也不抬,时间来不及了,武二只好收起心中的失落,上马出发了。
宋江刚走,骆蛮就拉住晁盖:“哥哥,宋先生此去恐怕……咱们还是要提早做打算啊!”
晁盖也叹口气:“我也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无奈宋兄弟一意孤行……只是可怜了我无辜的梁山弟兄啊!”
好在跟着他去的都是宋江的人,他的损失还不算大。
骆蛮心里失落,也不想多言,直接说:“我找石秀问过,这祝家庄的机关是厉害,但是更厉害是李家庄、扈家庄、祝家庄三庄一体,一庄有难,另外两庄都会来支援,所以才极为难打。”
晁盖脸色一肃:“妹子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骆蛮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看,粉嫩的红唇轻启“各个击破!”
晁盖略一思索,猛地一拍手:“妙!妙啊!妹子果然是聪明人啊!”怪不得吴用这么推崇她,果然真有本事。
“那我们先从哪开始?”
骆蛮略一思索:“杨雄曾经说过,时迁被抓后,他曾去李家庄求援。李家庄庄主李应曾经帮他们要人,结果被祝彪打伤,我看不如从这里入手。”
晁盖惊异的看着骆蛮,原来他们不在意的这些消息里竟然能得出这么多理论,当下拍板:“好!叫上林冲,咱们就去着李家庄看看。”
李家庄就在祝家庄的东面,晁盖带着几个人到了庄子前,李应闭门不出,但是派了一个管家出来:“几位贵客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庄主被祝彪打伤,卧床不起。庄主已经知道各位的来意,特派小人前来告知。”
“我们三庄百年前结成同盟,相互帮助,共御外敌,但是那祝彪为人狠毒,居然打伤庄主,至此,祝家庄的事,我们李家庄必定不会再干涉。”
“贵客需防的是那扈家庄。扈家庄有一员女将―一丈青扈三娘,此人是的一对日月双刀,非常厉害,而且她和祝彪自小定了娃娃亲,祝家庄的事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那祝家庄前后有两个门,若是只攻前门,那里机关密布,定然是攻不进去。若是前后夹击,则有可能,不过须得防着东面的扈家庄来助。”
那管家说的详细之极,晁盖等满意而归。
回到大营后,骆蛮心绪不宁,照那管家的说法,宋江他们必定是中了计,被人包了水饺,若有单武松一人,还有可能安全的跑出来,偏偏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宋江!以武二的性格,就算是舍弃自己也定会护的他安全。
骆蛮烦躁不安,眼前似乎全是武松血淋淋的样子,心不由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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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新章 节
女子飞奔数十米,猛然站住,傲然的坐在马上,高傲的看着梁山等人。
“谁来应战?”红唇微启,脆弱黄莺的嗓音随即响起。
众人一时惊艳不已。
“我来!”
王英的心就像是被毛毛扫了一下,痒痒的,忍不住驱马上前,苍蝇般的围着扈三娘转了几圈,猥琐道:
“真好……真好!小娘子长得真好!咱们还打算个鸟啊!不若你跟我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生几个小王英玩玩……”
“你!找死!”女人大大眼睛一眯,一缕杀气泄出来,忽然发难,双刀劈向王英,王英连忙弯腰躲过。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交起手来。
众人津津有味的在一旁观看,看到尽兴处还拍手捣乱助兴。
“好!”
“打他下盘!小娘子别手软啊!”
“哈哈哈……”
他们到底是哪边的啊!骆蛮不禁莞尔。
武松一直痴痴的看着她,见她忽然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淡的笑意,如同春回大地、冰雪盛开,刹那间一片生机盎然。
武松的呼吸一滞,心猛烈的跳动起来。
骆蛮,骆蛮!
他从没有这般思念过她!
恨不能紧紧抱住她,融进骨血,再不分离。
骆蛮早已注意他火热的视线,微微收敛笑意,撇过头去。
武二神色一暗。
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形式已经发生了大逆转,王英由原来的勉强抵抗变成被人狂殴。
梁山众人也不叫好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
最后扈三娘一个绳套扔过去,套中王英拖着就走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面前只剩下一滚滚而去的灰尘。
“我次奥!”
李逵用三个字形象生动的表达了众人的心声。
骆蛮忍不住想乐,看吧看吧!让你们再轻敌,瞧不起女人!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扈三娘把王英拖死狗一般的拖了回去,又骑着马“得得得”的奔了回来。
依旧是红色劲装,依旧是高傲凛然。
“谁还来?”
梁山上的兄弟沉默了!
真他奶奶的太嚣张了!
李逵、戴宗、石秀、花容等人腾的出列。
“哥哥我去!”
晁盖默然,要是这个再被扈三娘拖死狗似的拖回去,梁山的脸可就丢尽了!
犹豫间,武二站起来:“哥哥,我去!”
晁盖大喜:“好好!兄弟小心!”
因为出来的急,武松没穿铠甲,一身的黑色劲装紧紧的裹在结实修长的身体上,手持一把长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英俊脸上面无表情:“梁山泊,武松!”
第一眼见到他,扈三娘的手不禁一抖,洁白的牙齿微微咬了一下下唇:“扈三娘!”
说着打马上前,打斗了起来。
武松的武艺自然不用说,非王英之流可比,没几下就打的扈三娘毫无招架之力。
“二哥!生擒她!”眼看扈三娘想跑,骆蛮高喊。
这还是自梁山下来后,小蛮第一次喊他二哥,武二两眼通红,一下子激动起来,一个没收住力,一拳打在扈三娘背上,后者哇的吐了一口血,竟然飞了出去,跌落在晁盖马前。
“真是……太凶残了!”
众人纷纷用眼神鄙视武松。
可惜这个时候二哥已经完全进入忠犬状态,咧着大嘴颠颠的赶着马奔到骆蛮面前,腆着脸说:“小蛮,这样行不?”
他的眼睛微微发亮,身后好像有一条尾巴不停的摇了摇,一脸期待的看着骆蛮。
骆蛮嘴角微微翘起,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还行吧!”
好吧,她承认,武二对待美女毫不留情的态度成功的取悦了她,让她虚荣心大涨!
一击得中,众人也不拖延,抱起昏迷的扈三娘就回去了。
刚回到营地,武二迫不及待的下马去找宋江了,被扔下的骆蛮脸上刹那间红白交替,电闪雷鸣,直惹得众人退避三舍。
当晚,骆蛮一个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
武二辛辛苦苦照顾了宋江一夜。
第二天,晁盖修书一封派人送到了扈家庄,大概的意思是说,扈家千金在梁山手里,希望扈家庄能协助梁山攻打祝家庄。
要说这扈庄主,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性格懦弱,资质平庸,平时庄里的大事都是和女儿商量的,女儿已被抓,他们仿若失了脊梁骨,一时间六神无主。
考虑再三,觉得和梁山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后决定投降。
第三天,当扈三娘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骆蛮一脸和善的说:“妹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妹子了!咱们梁山上下一心,姐姐以后定然会好好照顾你的!祝彪那家伙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要也罢!姐再给你找个好的,你看那个王英怎么样?”
扈三娘脸色一白,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骆蛮啧啧惋惜:“妹子这身体也太娇弱了些吧!”
军医在一旁吓得直哆嗦,扈三娘被武松打断了2根肋骨,骆蛮又随意的把人许配了出去!
这两夫妻,干的全不是人事啊!
从医帐里出来,骆蛮的心情好了很多,溜溜达达的回了帐篷。
一掀帘子,就见一个黑衣男人和衣躺在床上睡的呼呼的,连鞋子都没脱。
正是一直照顾宋江的武松!
骆蛮的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这是什么意思?啊?照顾别的狗男人累了跑她这儿来休息了!把她当什么?
男人出去花天酒地回来还伺候吃伺候喝的圣母人妻么!
做梦!
骆蛮蹬蹬蹬的跑过去,对着他的腿就是一脚:“你起来!不许睡在我床上!”
要说武松最讨厌骆蛮的哪点,一定是她的霸道。她的杯子,她的凳子,她的饭菜……总之,骆蛮童鞋对一切她的东西格外的执着。
哪怕他们一块吃饭,只要有一道菜是她喜欢吃的,立刻就被划分到骆蛮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哪怕叨一小块都是遭到惨无人寰的白眼无数。
每次看到骆蛮一脸淡然的出现的众人面前的时候,武松都特别想翻白眼,真想让大家看看她为了一根鸡腿拿着板凳狂殴他的样子。
不过日子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听见骆蛮又在叨叨我的什么,他懒懒的翻了个身,模糊的轻哄:“好了,娘子!都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让我歇歇……”他真是太累了,为了照顾宋江,得有两天没合眼了。
骆蛮恨得不行,看见眼睛下方的黑晕又极为心疼,一时间又气又急,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没追到手的时候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等到了手就甩到一边忙自己的事情了。
骆蛮深深的委屈了,觉得自从遇见了宋江,自己的地位直线下滑,武二不在追着自己百般讨好,甚至不在关心她的心情好坏,不知道来哄她!
在这样下去,武松都有从二受发展到强攻的可能了!
骆蛮心情大大的不好,她这个人一心情不好就喜欢找个活干,于是乎,又主动的回到了医帐,主动承担了给宋江和扈三娘熬药的重则。
于是乎,宋江两人终于有幸得到了武二一般的待遇,吐得天昏地暗。
兵马休整了一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晁盖决定次日就要攻打祝家庄。
众人兵分两路,武松、骆蛮、林冲前去救人。
剩下的人攻打祝家庄。
清晨,寒风凛冽,旗帜飘扬,战鼓雷鸣。
梁山众将嚎叫着冲向祝家庄,一时间如洪水过境,排山倒海,不可阻挡。
祝家庄城门已破。
武二小心的护着媳妇跟在林冲后面直接去救李师师。
李师师早就感觉到了这几天气氛紧张,知道梁山泊马上就要攻进来了,激动的无法自持。为了自保,她这几天门也不出,还搞了一把匕首藏在枕头底下。
这天,天刚刚放亮,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就从远方传来。
李师师立刻爬起来钻到了床底下。
不一会儿,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李师师身体一抖,紧紧的抓住匕首。
“师师?”清亮的女声响起。
是骆蛮!
李师师大喜,这么说林冲也来了?!连忙手脚并用的从床底下爬出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骆蛮三人一怔,就看见一个灰扑扑的人狼狈的从床底爬出来,露出一张花猫似的脸,不是李师师又是谁?
“你……哈哈哈……”骆蛮忍不住大笑起来,武松也露出两排闪亮的白牙。
李师师气急,有什么好笑的,她这不是怕有人见色起歹意,这才把脸抹黑的么?!
要不说林冲是厚道人呢,抿着嘴递给她一块手帕。
“谢谢冲哥!”李师师羞涩的低下头。
直把骆蛮看的惊奇不已。
到底不是叙旧的地方,四人决定先打出去再说。
李师师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时迁被关押的地点说了出来,于是他们又顺便救出了王英、杨林和时迁。
王英色心不改,一见到李师师就色迷迷的想往上贴,被骆蛮的一声咳嗽给震住了!看她邪恶的小眼神,顿时菊花一疼,干笑着拿起刀出去拼命了。
武松、林冲所向无敌,再加上王英、杨林在一旁护航,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大营。
安顿好李师师,武松提起刀又返了回去,还有个祝彪。
当时他从十字坡客栈逃出来的时候就发过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他!
如今,是他兑现誓言的时候了!
武松找到他的时候,祝彪的两个哥哥一死,而他正打算要逃,猛地见一个黑衣汉子挡在身前,他面目肃杀、眼神狰狞,右手的刀上鲜血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祝彪一狠心,刚想冲出去,被武二郎一刀抹了脖子。
至此,祝家庄灭亡。
而后,关于祝家庄剩余人以及扈家庄、李家庄的后置问题,晁盖和骆蛮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三庄并为一庄,由扈家庄父子管理,属于梁山泊范围,按时交纳粮草。
李家庄主李应和一丈青扈三娘上梁山。
等扈三娘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为此,骆蛮还特地跑去跟她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
“我知道你不想上梁山,可是目前也是没办法。你晓得的,梁山刚刚发展,需要粮草。而你就是人质。这样吧,我保证,用不了多久,只要你想回家,我定然保你回去!”
扈三娘眼底一片迷茫,她的命运从此就要捏在别人的手上了吗?
骆蛮心里也有点愧疚,安慰她:“其实你嫁给祝彪也不一定好啊!梁山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人轻视、怠慢你,你的一切绝对自由。而且,如果你日后想脱离梁山,我也可以保你全家无恙!朝廷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扈家庄的!”
三庄就在梁山附近,收复是大势所趋,没办法,但是她也跟晁盖说好了,既然扈三娘上了梁山,就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绝对不存在勉强她的行为。
好男人?扈三娘心一动,忽然想起那个黑衣冷硬的英俊男人,眼睛一亮,吃力的说:“真的不会勉强我嫁给别人?”
“当然!”骆蛮信誓旦旦。
“好!那我愿意上梁山!”扈三娘脸色潮红,眼睛微微发亮,既然上天注定她没嫁给祝彪,那么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与此同时,王英跑到宋江的帐篷里苦苦哀求。
“哥哥!我就看上哪个扈家的小娘子了!哥哥你就保个媒,成全了我吧!”王英死皮赖脸的说。
他的十八房小妾都在老家呢,如今,他一人堵在梁山,晚上睡觉被窝都是冰凉的,好生不自在。
宋江听说打完了祝家庄心底一沉,又见王英要求娶扈三娘,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把扈三娘嫁给王英,既成全王英又能把扈家庄紧紧的绑在自己身上,也是美事一桩。
当下笑着点点头:“好!兄弟既然开口了!那哥哥这个媒人就当定了!你尽管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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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新章 节
既然打定了主意,宋江立刻让王英扶着他去找晁盖。
这个时候,骆蛮正领着扈三娘拜见各位兄弟。
三娘对着众人一拱手,含羞的眼神轻飘飘的飞向一旁英俊的黑衣青年。
李师师顿时眼前一亮,有□啊有□。
晁盖撸着胡子笑着点点头,好啊!山上来了武松夫妻、又来了个扈三娘,真是越来越壮大了。
“从今开始,三娘、师师就是咱们梁山的人了!”他笑着说,引起底下兄弟们狼嚎一片。
要知道,梁山上几乎就是个和尚庙,好不容易来了个骆蛮还名花有主,如今,多了李师师和扈三娘两个风情各异的大美人,大家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知道今天要引荐,兄弟们都找出了过年的衣服,一个个昂首挺胸的跟个斗鸡似的,直把骆蛮看的咧嘴笑。
骆蛮高兴,武二也跟着傻乐。
正在这一团和气的时候,宋江进来了。
“哥哥……”人未到声先来。
晁盖眉心一跳,赶紧出去接:“兄弟你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了,你要好好的卧床休息啊!”就别到处蹦跶了!
他这一出去,帐子里的兄弟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宋江连连摆手:“我这点小伤早就好了。听说来了新兄弟姐妹,我特地来看看。”
李师师和扈三娘会意的上前一步,一个弯腰一个拱手,一个娇弱一个英武,一静一动,犹如一幅赏心悦目的仕女图。
“哥哥!”
美人如画啊!美人如画!
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欣赏美人的众位兄弟感动的眼泪汪汪。
什么?你说骆蛮难道不是美人?
那……当然是啊!可那更是个罗刹啊!她捅了人家菊花还把王英剥光的光荣事迹早已传遍了梁山的每一个角落,就算她表现的在无害,笑的再温和,大家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况且,还有个武松虎视眈眈的在一旁守着,只要发现人盯着骆蛮看,立刻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咬。
哪还有人敢直视骆蛮?!
所幸上天垂怜,终于送来了两个大美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兄弟们顿时觉得生活前所未有的美好。
就是宋江看见她们也是眼前一亮,笑眯眯的点点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客套完,众人又一窝团的回到了屋里,坐好,当然,宋江因为屁股上受了一箭只能站着,不过这样也好,正方便他说话。
“久闻一丈青扈三娘武艺高强、貌美如花,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宋江温文尔雅的说。
扈三娘自然连声说不敢当。
骆蛮看着他虚伪做作的脸又见一旁王英笑的眉开目笑,顿时心里有了底。
“只是如今那祝彪一死,不管如何,确实与我梁山有关,不如,我给你做个媒可好?”宋江笑着说。
扈三娘飘忽的目光掠过武松。
骆蛮突然觉得不妙,只见她咬着下唇,忍住羞涩说:“我自小发过誓,只愿嫁给武艺比我高强的人……”
“奥……”众人恍然。
武艺比她高强?那不就是指打败她的武松么?
幸灾乐祸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看向武二。
骆蛮脸上带着微笑,脚后跟狠狠的一捻,武二顿时疼的脸色煞白,刚想拒绝,王英忽然跳了出来。
“不行!武哥哥早已经娶了娘子了,就是骆蛮嫂嫂!美人,你还是跟了我吧?!”
什么?!武二成亲了!
晴天霹雳。
扈三娘脸上血色一瞬间退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骆蛮,后者微微一点头。
扈三娘看向武松,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都在骆蛮身上,只是……她鬼迷了心窍,居然没看出来。
美人黯然神伤,只把一伙子大男人心疼的够呛。
“我说三娘,梁山上可不止武松一个男人!咱个顶个都是好汉啊!”
“就是、就是。这不还有林教头吗?他的武艺可是排行第一的!”
众人又开始起哄。
瞧见扈三娘的眼光看向林冲,李师师忽然有了危机感,小手伸出去,炫耀似的抓紧他的衣服。
这个男人是姐的!别跟我抢!
扈三娘只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她见过的男人也不少,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只有一个武松进了她的眼,结果人家还成亲了!
扈三娘生性骄傲,自然不可能做出死缠烂打的事,咬着牙说:“如此,这事就算了吧!”
她想这么算了,但是宋江可不想,他和蔼的说:“妹子啊!刚才侯建兄弟说的对!我梁山上好汉多的是,哥哥给你保个媒如何?”
说着把王英推了出去:“你看王兄弟如何?”
扈三娘暗道终于来了!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死活不肯上梁山!被俘虏的女人能有什么下场?
除了被当成玩物就是当成上次手下的物件。
扈三娘定定的看着王英,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穿着铠甲跟个球一样,头上还插着两根鸡毛,看起来就像个小丑。
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和这么个龌龊的男人过一辈子,扈三娘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刚才还在嬉闹的兄弟们一愣,场面一下子冷下来。
宋江还没感觉到,依旧和蔼的问:“你觉得怎么样?我这王英兄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为人极为仗义。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明日成亲如何?”
刚才还一同笑闹的姐妹瞬间就哭的伤心不已,这下连李逵都觉得他有点过分了,不高兴的说:“哥哥!三娘定然是不看不上王兄弟的!你何必勉强她?”
这不明摆着吗,人家说了只要武艺比自己高的,那王英可是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下马的,她岂会看上他?!定是那厮动了色心?!
李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哥哥也太过心善,被人骗了!
要说这人就是这样,如果从来没接触过,那么相信扈三娘就算是硬和王英拉做堆,也没人说什么。毕竟,他们和王英的感情要亲厚些,而三娘就是个战利品,还是他们的敌人。
但是,晁盖已经说了,扈家庄归了梁山,三娘就是自己人,是他们的姐妹,而且,除了王英,三娘未曾伤过任何兄弟,又是个大美人,人的心里一向同情弱者。
眼见她被宋江逼的眼泪汪汪,众人心里都不平了,纷纷出言附和。
“是啊,哥哥!三娘是自己人,想嫁给人自然就嫁给谁!”
“王胖子是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宋江没想到众人的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有些无措,无力的辩解道:“王兄弟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并不代表是个良人!”骆蛮慢悠悠的站出来,经过这一仗,武松骆蛮都打出了威信,一个武艺高超,一个聪明绝伦,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望。见她站出来,大家自觉地闭上了嘴。
“宋先生想来不了解女人。女人想要找的可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知冷知暖,真心相待的良人。”
眼见宋江还想开口,骆蛮又说:“据我所知,这王兄弟可不是什么良人,清风寨还有十几房小妾等着你吧!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还是莫要强求比较好!”
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扈三娘和宋江都一愣,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再说,刚才哥哥说了,三娘以后就是咱们的姐妹,梁山上可从来没有勉强人那一套。三娘,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宋先生,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的眼神给了三娘很大的勇气,她想起骆蛮的保证,鼓足劲说:“哥哥,我暂时并无婚嫁的心思……多谢哥哥好意。”
“好了!没有就没有!小蛮刚才说的好啊!咱们梁山上可没有勉强人的那一套。一切都以自愿为主!王兄弟若是喜欢三娘,可以主动追求嘛!当然,三娘也可以拒绝!切不可用强!好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散了吧!”晁盖总结,既驳了宋江的提议又安抚了王英、扈三娘。
除了宋江,是皆大欢喜。
众位兄弟都高呼晁天王英明,连武二也赞赏的点点头。
骆蛮微笑,武松之所以对宋江这么崇拜,一方面是少年的恩惠,另一方面则是上辈子几十年的习惯使然,毕竟当初他上梁山不久晁盖就翘辫子了,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宋江才是梁上的老大,真正当家作主的人。
但是与晁盖相比,不管是胸襟还是宏观局势的把控,他都差得远呢。
她相信,只要晁盖不死,梁山一定是另一种局面,就连这些兄弟们也可爱很多,不是吗?
他们这边在欢欣鼓舞,宋江却是感觉大大的不妙。
最近,他说话似乎不是那么管用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晁盖都在若有似无的排挤他。而这一切,好像都是从骆蛮来了以后?
仔细想想,骆蛮一直称呼他为宋先生,先生固然是尊称,可是也代表着一种疏远。
她不认同他!
宋江皱眉,这样下去可不妙,他上梁山是逼不得已,他苦读圣贤书数十载,为的是报销朝廷,可不是做贼寇。
看来,他得找骆蛮好好谈谈了!
只是,眼下恐怕不是什么好时机,大家辛苦了这么久,终于打下了祝家庄,都很高兴,决定在晚上设宴,一是庆祝胜利,二是欢迎新人加入。
众兄弟情绪激昂,磨拳擦掌的准备热闹一下。
武松也很兴奋,屁颠屁颠的去搬了很多酒,挨个和兄弟们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笑眯眯的坐到林冲旁边,一边大口喝酒,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一旁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骆蛮和李师师。
“喂,你家那只有些奇怪啊!”李师师好奇的戳戳骆蛮,肿么这么兴奋捏?她敢用脚趾头跟骆蛮打赌,那家伙一脸淫光,一定在想什么下流的事。
骆蛮挑眉,看着武松噙着笑,几乎是看一眼自己,喝一口酒,两眼发光,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想知道啊!你可以去问问啊!”骆蛮斜睨。
“我说,你别老这么冷着人家,没看见那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吗?”李师师用下巴点点对面怔怔看着武松的扈三娘。
骆蛮顺势看过去,果然,扈三娘一脸漠然,眼睛却盯着武松,旁边苍蝇似的围着一只王英。
“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骆蛮叹一口气,她怕的从来不是女人啊!
“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李师师喃喃的重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微笑着和花荣聊天的林冲,美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的笑容:“那又如何?总有一天,老娘要把他掰过来,只照老娘一个人!”
“好!那祝你马到功成!”骆蛮微笑,举了举杯子。要不说她喜欢李师师呢?扈三娘美是美已,武功也厉害,但是在她看来,她不如师师。
师师是那种就算在绝境中也会努力使自己过的更好的人,心思坚韧,决不放弃一丝的希望。
而扈三娘,内在则有些自暴自弃,随便逐流的味道。
骆蛮一直相信,只有内心的强大,才是无坚不摧的。
“成你吉言!”李师师也举举杯子。
就这一会儿功夫,李逵忽然跑过来,举着碗高声嚷嚷:“嫂子,这次打了胜仗,多亏了嫂子,俺铁牛佩服你!敬你一杯!”
说着咕咚咕咚干了。
众目睽睽之下,骆蛮绝不对驳他的面子,自然也干了。
这一下,众位兄弟一下子来劲了,一个个拿着碗轮流过来敬她。
骆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激动地武松,来者不拒的都喝了。
一见势头不妙,李师师识趣的溜到了林冲身边,看见骆蛮这种不要命的喝法,顿时一惊:“小蛮这样喝没事吗?”
林冲淡淡的瞥了武二一眼,若有所指的说:“有事的还不定是谁呢?”
骆蛮可从来不是好惹的。
李师师眼珠子一转,突然觉得武松的方法极好,拿起酒杯对着林冲一笑:“冲哥,我谢谢你对我这一路的照顾!先干为敬!”
说完端起碗咕咚咕咚的都喝了。
林冲阻止不及,只好也跟着干了。
这一夜,大家都很high,等到宴会结束,已经醉倒了一大片,骆蛮也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武二打了个酒嗝,高高兴兴的抱起媳妇回房间。
林冲也有了7分的醉意,李师师早已经喝醉了,此刻正扒着他的衣服哭哭啼啼的问他娶不娶她。林冲被她吵得头疼,一个手刀过去,世界终于安静了。
漆黑的夜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淡黄的月光洒满大地,梁山上的男儿一个个醉的趴在地上,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简单的幸福。
这一幕犹如一幅画卷深深的印在了晁盖的心理,一直到死也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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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新章 节
若是问武松这辈子最难忘怀的是什么?
那肯定是骆蛮二龙山喝醉酒的样子,又乖巧、又懵懂,直勾的他魂痒痒。
若问武松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
那还是二龙山,媳妇喝醉了酒,勾的他心痒难耐,偏偏还得装作正君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媳妇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还时常眼前闪了闪,弄得他□大盛,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正法了,但一见到她一脸冰冷,武二又窝囊的软了。
他还真不敢!
张青曾经向他传授过夫妻和好的技巧,床头打架床尾和。再彪悍的女,被心爱的男一摸一揉,也都化作一滩春水了。
只要床上伺候好,下了床她自然能伺候好。
不得不说,这是张青的经验之谈。
武二身边除了他并没有别的有家室的,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试看吧。
恰好晁盖说要举行庆功宴,武二顿时大喜,这就是个机会啊机会!只要把骆蛮灌醉,到时候,他愿意叉叉就叉叉,愿意圈圈就圈圈,岂不是很爽?!
所以,他特地鼓励兄弟们去敬酒,果然,骆蛮不一会儿就醉了。
武二大喜,连忙放下酒杯,抱着媳妇回帐子里去了。
夜色已深,除了巡逻的兄弟们,大部分的都醉倒前面,清淡的月光洒满大营,附近静悄悄的。
骆蛮迷迷瞪瞪的歪武二怀里,不时地拿头蹭蹭结实的胸膛。
武二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怀里的这个似乎怎么爱都爱不够。
他慢慢的放缓急躁的步伐,突然间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走进帐子里,把骆蛮小心的放到床上,而后转身把帘子系好,武二静静的坐床边,用手指细细描绘她的长相。
因为睡着的关系,她的脸上的线条比醒着的时候柔和了很多,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粉嫩的嘴唇调皮的翘起,增添了一丝天真和活泼。
就算见过了李师师、扈三娘,他依然坚定的认为,只有媳妇才是最美的。
武二的手指不停的磨过骆蛮的嘴唇,最后终于忍不住的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去。
灵活的长舌撬开牙齿,卷住小粉舌轻轻的舔舐,纠缠,然后占有性的添遍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武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紧紧的压了骆蛮身上,大手用力的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休息了一会儿,骆蛮反应过来,一个翻身滚到一边,懒懒的穿上褒裤,长舒一口气:“啊……好累,先睡了啊!”
什么?武松整个都僵住了!娘子要睡觉?那他怎么办?还没等他提出抗议,骆蛮已经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武二这下是真蒙了!
他四肢大敞的被锁床上,脸上盖着毛巾、嘴上塞着布子,最关键的是,下面还硬邦邦的站着!
他只差一刻就可以享受到那种无以伦比的美妙感觉,而罪魁祸首已经爽完睡着了!
“呜呜!呜呜呜呜!”武二开始用力挣扎,企图唤醒骆蛮,重新来一战。
“别动!帐篷会塌的!”骆蛮迷迷瞪瞪的说。
武二一下子就消停了。
武二,们可怜的武二童鞋,于是就这么□焚身、□不已的干瞪眼一整夜。
另一边,林冲出手就干净利索很多,直接把借酒发疯的李师师打晕,然后抗进帐篷,盖好被子,自己守外面眯了一整夜。
第二天,骆蛮神清气爽的出了门,真遇见外面练枪的林冲,笑着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两眼发黑,黯淡无光、脚步漂浮的武二也出来了,正好遇见龇牙咧嘴扭着脖子的李师师,两个都愣住了!
李师师眼睛发直的瞪着他一副虚弱样,压低声音说:“是不是被……”骆蛮给榨干了?
次奥!骆蛮真乃是牛!不愧是她的偶像!居然把身强体健的武二搞成这幅样子?!还是,武二其实是外强中干?不顶事?
李师师诡异的目光不断的向他□飘去,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可以……吃点韭菜了……神马的……实不行,找大夫看看也可以。这种事不能忌讳医生啊,否则,长此以往,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李师师语重心长的说,武二不行,那骆蛮不是跟守活寡似的?!
武松先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而后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才不行!们全家都不行!
奈何这种事也不好跟一个女讲的太明白,武二只好含含糊糊的表明,是骆蛮不肯给他吃!才不是他不行!
联想起昨天她们之间的诡异气氛,李师师体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一个用力把武二揪到一边,一脸兴奋的说:“来,给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姐给分析分析!”
虽然觉得她挺不靠谱,但是好歹也是个女,应该能了解骆蛮想什么,的吧?
武二犹犹豫豫,把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李师师听得是一脸无语,最后郑重的送了他三个字:“活该!”
武二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自己错哪里了?
李师师长叹一口气,想来也明白,武二一向粗枝大叶,身边又从来没有女,怎么会明白女的小心眼呢!
她就做做好事,说给他听听吧!
“问!要是当初祝彪把抓住,要挟骆蛮用自己来换?怎么想?”
武二嗤了一声:“她肯定不回去的!”就算是抓了他,她都不会去的!
李师师额上青筋绷住:“说的是如果!如果!如果她去了呢!”
妹的,她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武二试着去想了想,如果,如果她真的单身匹马的去找祝彪……
顿时怒火中烧,眼里杀气四溢,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妹的!她敢!老子打断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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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新章 节
骆蛮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刚刚走回来,就看见武二和李师师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唧唧歪歪,不知道李师师说了什么,武二猛地怒起,爆喝:“她敢!老子打断她的腿!”
不用问,这个她一定就是指自己了。
骆蛮挑挑眉,悠闲的走过去。
武二正沉浸在脑补中不可自拔,如果骆蛮一定要去,他一定会把她绑住,扔到床上,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
“奥,为什么不行啊?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不管为情还是为义,她都应该去才对!”李师师凉凉的说,这两口子什么意思?整个儿一对白眼狼啊!
“不行!”武松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憋出来两个字!不行!骆蛮怎么能够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行!她就应该安安全全的呆在自己身边,哪都不许去!
“如果她一定要去呢?甚至说不告诉你一声偷偷的跑去了呢!”
武二顺着他的话一想,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如果那样,是不是说明在小蛮心里,师师比他重要很多?小蛮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他眼中透出一丝苦涩,咬着牙说:“如果真是那样,老子就抓住她,然后……”打断她的腿!看她怎么去?!
“然后怎么着?”清脆的声音继续问。
“打断她的腿!”让她哪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待在老子身边!武松恶狠狠的说。
“哼哼!”骆蛮冷笑,然后咬牙切齿:“这个方法不错!老娘这就打断你的腿!”
什么?
武二惊悚的回头,发现骆蛮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根大腿粗的棍子,一脸的煞气,而李师师,早已经幸灾乐祸的躲到了一边了!
武二立刻可耻的怂了,结结巴巴的问:
“那个……娘子…你…你怎么来了?”
而后猛然瞪大眼睛“娘子,有……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啊!给我留点……啊!”面子啊!
武二惨叫一声,被骆蛮挥舞着棍子打中屁股。
骆蛮越想越不甘心,觉得这几天受的鸟气都翻滚了上来,恨不得用脚碾死武二。
见他咋咋呼呼的要逃,拿起棍子就冲了上去。
“哎……年轻人真有活力啊!”晁盖清早起床,就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追一逃满营地乱窜,深深的感叹。
“这…一个女子当众追打丈夫!成何体统!”宋江站在一旁,不悦道。余光撇到扈三娘一脸苦涩的站在一边,突然灵光一动。
二郎老是被骆蛮压着,实在是有损男儿尊严,若是三娘有心,给他做个小也无妨啊!
越想宋江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男人嘛!三妻四妾是正常!到时候骆蛮有了危机意识,自然会小心翼翼的讨好武二了。
一箭双雕!
此刻,武二还不知道他打的主意,见骆蛮追的累了,腆着脸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用袖子擦擦她额头上的汗,心疼的说:“累了吧?!娘子?咱休息一会儿接着打?”
骆蛮一边吭哧吭哧的喘气,一边努力用眼神杀死他!你妹,真想让她打,就别跑啊!
武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眼神求饶:咱回屋打成不?在这儿实在是有损他男儿的尊严啊!
做完清晨运动,大家集合在一起愉快的用早饭。
骆蛮早上拿着棍子打了武二一顿,心里的郁气出了不少,虽然还没消气,但是起码肯搭理他了。于是武二乐颠颠的给她剥鸡蛋,成稀饭,伺候的跟个老佛爷似的。
把李师师羡慕的不清,眼神飞刀似的扎向旁边专心吃饭的林冲。
你妹的,她好不容易决定酒后乱性,这个男人怎么就打晕了她呢?
还是说,其实外强中干的是不是武二是林冲?!
苍天啊!大地啊!她的命不会这么苦吧?!
李师师正沉浸在自怨自艾中不可自拔,扈三娘端着碗走了过来。
李师师是挨着武二夫妻做的,扈三娘冷着脸就坐到了她的旁边,一直缠着她的王英怯怯的看了眼骆蛮,没敢过来,悻悻的坐到了对面。
扈三娘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从今天早上起,她被王英缠得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估计自己在梁山人单势薄,非得把他绑起来阉了不可,她恨恨的攥紧筷子。
李师师瞥了眼她没开口,这事如果是摊在骆蛮头上,早三七不管二十一先把王英揍了再说!要是摊在她身上,她也会找个靠山想个法子叫他从次不敢招惹她!
偏偏扈三娘,明明晁盖他们都向着她、自己也有一身好武艺,居然被王英逼得喘不过气来,真是匪夷所思!
其实,这完全不怪扈三娘,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他们三个女人,骆蛮和李师师从小就独自一人,能靠的只有自己,所以,你跟他们讲什么为了大局牺牲自己啊、为兄弟两肋插刀啊神马的完全没用,她们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
而扈三娘,从小肩负着扈家庄的命运,甚至为了庄子嫁给不喜欢的祝彪,其责任心之强非她们二人所比,她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早已经习惯做一件事之前前思后想,为了大局忍耐牺牲。
所以,即使她心里恨不得宰了王英,也只是躲着他而已,但是她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王英居然如此害怕骆蛮。
她咬了一下嘴唇,看了看一脸狗腿服侍骆蛮的武松,眼神复杂的问:“姐姐,你可知道王英为什么这么怕骆……嫂子吗?”
李师师懒洋洋的说:“哎呀,你叫我师师就行。这个,我也是听他们说的……还是在二龙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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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新章 节
要说宋江这个人,动动小心眼还行,想要出个计谋什么的就蔫了。
自己憋在帐子里想了几天,头发都快挠秃了,也没想出好主意。
而梁山众人休整了几天,决定撤回山上。
宋江忧郁的站在平地上,看着大家鸡飞狗跳的收拾东西。
不得不说,李逵是个热心的好童鞋,看见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主动过去帮忙。
“哥哥!我帮你拿吧!”他一看侯建晃晃悠悠的搬着桌子,赶忙窜过去。
“不用不用!”桌子不沉,就是有点大,遮住了眼睛看不见路。侯建连忙推辞。
李逵豪爽的一笑:“哥哥,跟我见外什么!松手吧,我来!”说着右手拖住桌子,左手轻轻一推。
侯建没防备,一下子叫他推了个四脚朝天,正好砸到拿笔墨纸砚的时迁身上,墨一下子被打翻,溅了两个人一脸。
“哈哈哈……”李逵笑的直不起腰来。
侯建几不可查的皱皱眉头,拉住想要冲上前的时迁:“既然兄弟要帮忙,咱们就去干别的吧!”
说着拉着时迁走了。
人一走,李逵突然觉得没意思起来,气哼哼的扔下桌子走了。
宋江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发现李逵就是个没事找事、小事闹大的人,偏偏他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顿时灵机一动,如果派李逵下山去寻柴进……
那么不就可以不着痕迹的把柴进弄上来了?!
宋江嘴角露出一个笑意,突然想出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他先去找李逵,微笑着恳求他帮个忙。
李逵自然拍着胸脯答应。
宋江略带感伤的说出了当年在柴进的庄子受到照顾的情形,又说对柴进挂念不已。
直把李逵感动的眼泪汪汪,抽泣不已。
宋江抽抽嘴角,尽量忽略他那副丑样继续感伤,末了,提出想让李逵代他去看望一下柴进过的好不好。
李逵脑袋一热,只觉得天底下竟有如此好人,定要前去看看,当下一口答应,也不跟晁盖说一声,扛着斧子大摇大摆的下山去了。
宋江擦擦小眼泪,等了一个时辰,估摸着李逵得走远了,换上一副焦急的样子去寻武二。
通过李师师的指点,武二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意识到自己对宋江言听计从的行为给骆蛮带来了莫大的心灵伤害(?!说这话的时候,李师师一脸沉痛,而骆蛮在一旁垂着头不言不语,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好吧!其实是她们姐妹两狼狈为奸,一起来整武二有木有!),武二顿时愧疚不已,恨不得再重生回去扇自己几巴掌,于是,在愧疚啊、自责啊等等情绪之下,武二顿时化身小武子,每天把洛女王伺候的妥妥当当。
宋江进来的时候,武二正站在床边任劳任怨的叠衣服,骆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没什么形象的啃苹果。
宋江瞪着大眼怔怔的看着身穿粉红色罩衣(相当于现在的围裙),头上顶着可笑的毛巾,麦色的大手里还拿着一件粉红色的肚兜的武二:“……”
武二:“……”
骆蛮张大嘴正要啃苹果:“……”
瞥见宋江一脸的吃惊,武二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把肚兜塞进怀里,然后轻咳了一下,一脸的严肃认真:“衣服就要这样叠!学会了木有!再叠不好老子打你!”
另一边,骆蛮没什么诚意的嘎吱嘎吱啃苹果:“唔,朱道乐……”知道了……
宋江:“……”(╬ ̄皿 ̄)凸你们能装的像点不?!
宋江挫败的抹了一把脸,招呼武二:“二郎,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武二下意识的看向骆蛮。
宋江大怒,冷笑:“怎么着,我跟你说句话你还要跟弟妹请示不成?!”
骆蛮玩味的一笑“二哥,既然宋先生有话对你说,你就去吧!”
奥,好!武二点点头,颠颠的准备要出去。
宋江更生气,冷冷的说:“你的衣服……”
武二莫名其妙的一低头,顿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扯下罩衣,拨下毛巾,干笑两声,刚想解释,宋江已经转身走了。
武二摸摸鼻子,跟在后面。
骆蛮皱皱眉头,心里头有点不爽,她眼睛一转,轻巧的跳下椅子,跑到帐篷边上偷听。
外面,宋江深呼吸又深呼吸,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漫天的怒火,严厉的说:“二郎!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惧怕女人!”
武二莫名其妙:“我没有啊…女人神马的,我那天不是还把三娘打下马吗?”
见他装傻,宋江更是不悦:“我说的是弟妹……”
武二见逃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哥哥,我真的没有。我一点都不怕她!”
见宋江一脸的怀疑,武二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是喜欢她!哥哥,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喜欢一个人就希望她快快乐乐的,每天都过得很幸福。一看到她伤心难过,你心里就比她伤心难过一百倍。我不是怕她,我是喜欢她,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骆蛮在帐子里小小的感动的一下,决定要是武二在求欢,就冲他今天的表现,也许她可以给他点奖励。
宋江却是一点都没体会到他的痴情,心里的反感更重,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同个花瓶一样,看着漂亮,但是一点用没有,有也行,没有也行。平常可以摆在那里娇宠娇宠,但如果碍事了,就得毫不犹豫的除掉!所以,就算他前半生连只鸡都没杀过,但还是毫不手软了宰了阎婆惜,并由此得出,所有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不可信的结论。
所以,看到武二对骆蛮如此的言听计从,他心里更加的厌恶,知道武二听不得别人说骆蛮不好,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话题,想着以后在徐徐图之。
“对,二郎,哥哥这次找你来,是有事相求……”
武二一拱手:“哥哥请吩咐……”
宋江担心的撸了撸胡子:“铁牛好像下山了,我怕他惹事,你代我去寻他可好?”
双保险,若是李逵惹的是太大,再由武松去收拾摊子,到时候,柴进必然对他感激不尽,自愿上山。
武二略一思索,不是什么大事,便痛快的答应了。
“二郎啊!此去路途遥远,依我看就不要带弟妹了吧!”宋江苦口婆心。
这个……武二呆住了,要和媳妇分开?武二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骆蛮如花般的笑颜,然后把她放进一群梁山光棍狼里……
不行!武二用力一握拳,媳妇神马的当然要贴身带着了!
“这个……骆蛮足智多谋,还是跟我一起去比较好。”武二随便找了个理由。
宋江一噎,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让她去好不好?
“主要是你们这次出去不宜人多,依我看,不如你和三娘一起去……”宋江善解人意的说,男人嘛,不过就是耐不住旅途寂寞,这样吧,给你带一个美女总可以了吧。
武二顿时惊喜了:“那更得带着小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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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新章 节
既然点火,就要捡柴火。
鬼使神差的,扈三娘竟然跟着骆蛮他们过来了。
然后她看着武二眼神火热的抱住骆蛮,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狂热,看着他们激情而热烈的相爱。
非礼勿视,她应该走开的,可是她的脚仿佛自由意识,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武松,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叫嚣,武松!武松应该是她的!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得到过一件东西。
她无比希望躺武二身下的是她!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可是每当她看到武二温柔的讨好骆蛮而她却不屑一顾的时候,她的心都一抽一抽的疼。
为什么有的求不到,有的却不珍惜?
欲望心底一点点的累加,所以,当宋江提出要她下山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同意了。
一方面,她为能看到武松而高兴,另一方面,她又为武松眼底只有骆蛮而伤心。
她怔怔的看着武松温柔而宠溺的轻吻骆蛮,后者抬起脸来不高兴的说了什么,武松立刻赔笑的道歉。
她咬紧下唇,心里的妒忌如同夏日的野草一样疯长。
如果武松抱着的是她……
如果没有骆蛮……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扈三娘用力的攥攥手心,匆匆离去。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所有的恶念、嫉妒都将被释放。
李师师和林冲到时过的很愉快,一个用石子打鸟类和野鸡,另外一个兴致勃勃的捡,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一只大雁,两只野鸡还有一只野兔。
“好了!够了,咱们回去吧!”林冲微笑着接过猎物。
难得这么平静和他相处,李师师有些不想回去:“嗯,要不咱们再打两只?”
林冲失笑:“咱们就5个,吃不完都浪费了!走吧!”
无奈,李师师只好撅着嘴一脸不乐意的跟林冲后面走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扈三娘的火已经生好了,正一脸呆滞的看着红色的火焰。
林冲躲一旁收拾猎物,李师师无聊的坐一边。
等了一刻钟,武二打横抱着骆蛮,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满脸红光的走了过来。
李师师好奇的走过去,拽过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堆蘑菇,不禁抽抽嘴角:“别告诉们这么长时间是去种蘑菇去了……”
武二没理她,小心翼翼的把骆蛮放到柔软的草地上,自己去帮林冲的忙。
“喂……”李师师耸耸鼻子,狭促道“好像闻到了□的味道奥!”
骆蛮浑然不意的微微一笑。
“喂喂!太嚣张了吧!”李师师瞪大眼睛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印,心里头各种嫉妒羡慕恨。
到时扈三娘异常的沉默让骆蛮怪异的瞥了她一眼,她双手抱膝,静静的坐那里,好像一座雕像。
“怎么了?”骆蛮挑挑眉。
“谁知道呢?一回来就这样了!”李师师努努嘴。
骆蛮微微一笑,心里暗暗警戒。
别怪她多想,梁山上歪瓜裂枣众多,仅有的两个硕果,一个武松、一个林冲也被他们占了。
女天生就痴情,武松如同天神降临一般打败了扈三娘,毫无疑问的俘虏了她的心。以她的性格,既然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想嫁给武二,可见,她的心里对武松是极为喜欢的。
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没有拆不散的姻缘。
别怪她把想的太坏,实是这个年代而言,男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根本没有什么道德上的负担,只是加入这个大家庭,又不是要拆散。
况且扈三娘漂亮又有一身好武艺,就算她没心都是一大劲敌,更何况他还有意?
骆蛮可从来不会小瞧任何女,当年的李师师,现的扈三娘……
没等她们说上几句话,武二和林冲就提着去毛的野鸡回来了。
由于骆蛮喜欢吃各种禽类,一路上,武松也练了一手烤鸡的好本领。
武大厨架好鸡,抹好调料,正做好准备转圈烤,扈三娘走了过来:“武二哥,来烤吧!去旁边休息吧!”
没理由骆蛮、李师师、林冲他们坐一边聊天而武松就得手忙脚乱的来烤鸡啊!
骆蛮不心疼,她心疼!
武松觉得有点别扭,干笑道:“直接叫武松或者武二郎就行!坐一旁休息吧!来烤!”
骆蛮挑嘴,如果是他烤的,还能多吃点。
扈三娘皱皱眉头:“君子远庖厨!做饭是女家的事!武二哥还是去一边休息吧!”
另一边的两个女家同时抽抽嘴角。
各有志,见她意志坚决,武松只好挪挪屁股,分给她一只兔子:“来烤着个吧!小蛮的来烤,别做的她吃不惯!”
纵使同是身为女,扈三娘也不得不说一句“别做的吃不惯,难道就非得要丈夫来做吗?”
她想不通,纵使作为江湖儿女,她也是知道相夫教子、出嫁从夫的。
而骆蛮和李师师竟然理所当然的让男伺候他们,简直是匪夷所思,偏偏当事还乐意之至,扈三娘是又气又心疼,无奈她也没有立场干涉太多,只能闷闷的坐一边。
好,阴差阳错的,她竟然单独和武松呆一起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扈三娘手脚发麻,心不受控制的跳的飞快。
她咬咬嘴唇,偷偷看了一眼火光的照耀下更加英俊逼的武松,心如鹿撞,刚想找个话题说话,骆蛮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懒懒的靠男身上。
武松立刻心疼了:“过来干什么?这边热,乖,去那边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个呆武二!骆蛮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都被搭讪了还不知道?!真是气死她了!
骆蛮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武二以为她恨他刚才做的有点过分,立刻心疼的揉揉她的腰:“还疼吗?”
刚刚他掀开衣服一看,她腰上都青紫了,都是他情不自禁是掐的。
扈三娘猛地想起,刚才偷看到的画面,骆蛮弯腰半趴树上,武松绷着脸凶狠的冲撞,脸上猛地一红。
骆蛮皱眉,她脸红什么?!他们没做什么吧!
烤好了鸡,武二喜滋滋的喂媳妇一口,自己再吃一口,两个周围都是粉红色的小泡泡。
扈三娘一边吃兔子一边默默的看着武松。
那边,李师师羡慕的不清,也学着武二撕了一块鸡肉递给林冲,可是林冲左躲右闪就是不肯吃,最后干脆纵身一跃,跳到树上去了。
李师师调戏不成,心情大大的不好,瞧见扈三娘一脸□(?)的盯着武二,顿时火冒三丈,走过去,恶意的说:“早就跟说过,别动什么歪心思?武二是绝对看不上滴……”
他连老娘这种惊天动地的大美都拒绝了,怎么会看上?整天伴着一张脸,跟个冰块似的!女就要妩媚啊妩媚!没看见骆女王偶尔还撒娇卖个萌么?!
扈三娘收回眸子,改为默默的盯着李师师。
李师师被她毫无情绪的眼神弄得浑身冰凉,哀嚎一声“娘喂,这个女竟然连抛媚眼都不会!”狼狈逃窜。
吃了午饭,稍作休息了一下,他们继续上路。
李师师死都不愿和扈冰山坐一块儿,紧紧拽着林冲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林冲无奈,只好让她上马坐后面。
李师师虽然不甚满意可也比跟扈三娘强,点头答应。
本来,按照宋江的计划,李逵自去找柴进,而武松他们毫无头绪,需要一边走一边打听李逵的下落,自然就比他慢了好几步。
可惜,他算错了两点。
第一,骆蛮已经猜出他是去找柴进。
第二,武松抓逃妻已经抓出了经验,直接让骆蛮画了幅画,一边问一边走,加上李逵又是个不安分的。正好出了县城不久就抓住了他了。
那个时候,他正一家酒肆里发酒疯,吃了饭不给钱还怨家的酒掺水了。店主是个老实,被他搞得狼狈不堪。
武松最见不得这种事,看着老实巴交的店主被李逵摇的风中凌乱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眼睛一眯,上去抓住他的腰带把他举了起来,一个用力,直接扔到了门外。
李逵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是谁敢打,爷爷?知道爷爷,嗝,是谁不?爷爷,嗝,是梁山嗝” 好汉……
“二哥,让他清醒清醒!”骆蛮冷冷的说,用头点了点门外小棚子里的水缸。
武二也有些恼,就这这样不是丢梁山的么?!还敢自报家门?!不怕官府把他捉了去?!
他一个箭步跨出去,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恩进了水里。
李逵拼命的挣扎,武二冷着一张脸,双手死死的摁着他,见他不动了,这才把他拽起来扔了出去。
李逵地上滚了几滚,哼哼唧唧的向外吐了几口水,却不敢再开口了。
而林冲和李师师也已经帮忙收拾好店里,好声好气的赔了罪,并留下了银两。
以防万一,这个地方不能多呆,武松拎起李逵扔到马上,骆蛮和扈三娘共骑一匹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武松非常生气,马骑得飞快,林冲紧跟其后,不知是有意无意,扈三娘落到了最后面。
骆蛮坐她后面,只觉得非常有趣。
要说扈三娘有多么坏心眼,她一定不信,她的心眼肯定比不上李师师。
那她这是要干什么呢?
骆蛮挑挑眉。
“宋江哥哥说要认当义妹,并且给保媒嫁给武二哥。”扈三娘忽然开口。
“奥。”骆蛮一点也不吃惊,这确实像宋江干出来的事。
“本来是不同意的,虽然喜欢武二哥,可是想着们鲣鲽情深,怎么也不会硬□去破坏们的感情!”
本来?骆蛮挑眉,那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让她改变主意了?
“可是,发现一往情深的是武二哥,根本就不喜欢他!”
“……,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骆蛮沉默了一下,开口。
“根本不关心他!每天对他冷着脸,还指使他干些女家干的事?还当众打他?有没有替他想过?”扈三娘神色颇为不悦。
“武二哥是个英雄好汉,不应该这样。所以,既然不喜欢他,那会好好照顾他!”
骆蛮无语,姐姐,来的时候他们闹别扭好吧?!再说,她不也给他洗衣服做饭还床上伺候他?还想怎么着啊!
“是因为他是英雄好汉才喜欢他?如果他打不过呢,还会喜欢他吗?”骆蛮反问。
“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什么英雄!”她微微一笑,想到当年武二,神色冰冷,一脸的阴郁。
扈三娘还想说什么,武二已经赶马回来了,见他们好好的骑马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们怎么这么慢?小蛮,过来!”说着伸出大手。
骆蛮温柔的一笑,探手过去。
武松一个用力把她抱到自己马上,得得的向前跑。
“李逵呢?”骆蛮好奇的问。
“把他扔前面了!”武二满不乎的说。
“话说娘子,刚才这么温柔,搞得老子心都动了!”说着他嘿嘿笑着动动屁股。
一条硬邦邦的滚烫的棍子从屁股后面戳啊戳。
骆蛮沉默。
而后暴起:“妹,的心长屁股上啊!”
打死!打死!这个一天到晚只知道精虫上脑的色狼!还英雄好汉?呸!
扈三娘骑马跟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个,武二不知道说了什么,骆蛮怒气揪住他的耳朵就是一阵打,武二讨饶的笑笑,然后一把抱住她,安抚的亲亲。
骆蛮嘟嘟囔囔半天,最好老老实实的缩他的怀里。
所谓不爱不关心,也只是她为自己的不死心找的借口吧?
明明卑劣的想要抢夺别的幸福,却偏偏给自己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帽子。
纵然她不想变成这样,但是想要控制住一个的心,真的很难很难……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erica童鞋的地雷!
感谢大家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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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新章 节
武二夫妻到的时候,李逵正躺在地上装死,李师师则很有兴致的一根一根揪他的胡子,林冲则双手环胸立在一边。
李逵装得很像,如果不是看他疼的眼皮一抽一抽的话,骆蛮几乎以为这家伙是真的昏睡了。
看来,这个李逵也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啊!闯了祸知道装死?智商显然在零上啊!骆蛮默默感叹。
她能看出来,武二自然也能看出来,立刻怒火中烧,腾地一下跳下马,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慢慢用力:“铁牛!醒了没有?”
大有要是不醒就踩醒你的趋势。
李逵是知道武松的力气的,连忙睁开眼,赔笑:“哎呦,这不是哥哥吗?你怎么也下山了!”
说着用力掰他的脚。
武二冷笑一声,反倒更加用力:“李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下梁山惹是生非!等回了山上,看哥哥怎么惩罚你!”
这会儿来的要是别人,李逵指不定就开始胡搅蛮缠、推卸责任了!但是踩着他的是武松,他从心眼里就怯了!
“哥哥!哥哥!好哥哥!我这不是吃了点酒,一时糊涂……”李逵双手抱着他的脚,继续嬉皮笑脸的陪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武二立刻又想起他的疯劲,恨得牙直痒痒:“吃了点酒?我梁山的威名都被你丢尽了!”
说着一脚踢开他。
李逵咕噜咕噜滚到一边,嬉皮笑脸的爬起来,又跑过来讨好:“哥哥!我……我以后不敢了……”
见武二面色铁青,显然是动了真怒,李逵立刻识相的转向骆蛮,恳求道:“嫂子……”帮我求求情啊!
收到!骆蛮点点头,开口劝道:“二哥,算了,别生气了!虽然铁牛自爆了家门,但是咱们梁山的形象一向很正义凛然,大家是不会信的!”
打蛇打七寸,骆蛮跟武二夫妻一场,自然知道他最看重的是什么。
果然,武二的小宇宙立刻汹汹燃烧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李逵,厌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苍蝇:“梁山的声誉是哥哥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绝不能毁于一旦!我梁山有军规,凡是恣意妄为,鱼肉百姓,毁我梁山声誉者,斩!立!决!”
“嫂子……嫂子救命啊!”眼见武二动了杀机,李逵鬼哭狼嚎的窜到了骆蛮身后,庞大的身体缩小再缩小,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李师师看的有趣,一个劲的感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武二要杀他,就是他的好嫂子挑拨的?
“铁牛,你别怕,有嫂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骆蛮轻轻安慰。
“嫂嫂……”我以前……真是……误会你了!
嫂嫂你是个好人!
李逵感动的眼泪汪汪。
李师师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妹啊!真的假的啊!这么拙劣的当你也上?!这两口子摆明一个扮黑脸一个拌白脸吓唬你啊!傻瓜逵!
还没等李师师吐槽完,另一个清亮的女声随即响起:“武二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自家兄弟,既然李逵兄弟已经知错,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扈三娘还狠狠的瞪了骆蛮一眼,显然对她的趁机挑拨不满之极。
骆蛮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是种策略好不好?李逵胆大妄为,要是现在不让他知道什么是怕,以后怎么有人管的了他!他们下山还有事办好不好!万一被他搞砸了,哭都没地哭去!
好吧!她承认她是想趁机挑拨武松狠揍他一顿来着。
听见扈三娘的求情,李逵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武二下意识的看向骆蛮,见她垂下眼皮,立刻神情一凛,冷冷的瞪着他:“那怎么行?!事关我梁山所有兄弟的名声,怎么能算是小事?!而且,他竟然不禀报一声就私自下山,当梁山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扈三娘立刻感觉像是被人一个巴掌甩到了脸上,羞愤尴尬的恨不得穿回过去把那句话吃进去。
骆蛮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武二:“二哥,我倒觉得三娘说的对!法理还在乎人情呢?况且李逵兄弟是初犯,有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依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武二神情依旧严肃:“不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逵。
骆蛮低眉顺眼的走过去,仰起脸,轻轻拉了他的一角:“二哥……”
武二口水立刻哗啦啦的流下来。
骆蛮用力拧了他一下。
武二立刻恢复板起脸,一脸冷峻的说:“好吧!这次先放过你!要是还有下次……”
他眯起眼睛,冰冷的看着李逵,其中的意味不用言明。
李逵立刻打了个哆嗦,头点的飞快。
武二继续冷峻:“你!跟我过来!”
李逵立刻担忧的看向骆蛮。
骆蛮微笑着安抚了一下他,乖乖的跟在武二身后向远处走去。
原地,扈三娘臊的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上去了。
李师师同情的看着她,心有戚戚焉,骆蛮这家伙打击起情敌来,简直不是人啊!瞧吧,自讨没趣吧!
“我说,做人要眼光放长远些……”才能活的更久!李师师忍不住向她传授了一下过来人的经验。
扈三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转身离去。
怎么可能?骆蛮这个人心术不正,无情无义,她绝不能看着武松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好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李师师得了个没趣,耸耸肩膀继续回去调戏林冲。
她以为骆蛮的手段只有这些?她是不跟你一般见识啊!傻丫头!
另一边,武二昂首挺胸的走了没几米,觉得大家应该看不见了,立刻转身□着扑了上来,抱住洛骆蛮就是一顿揉。
“哎呦!娘子,你刚才看的伦家的心都软了,肿么办肿么办!伦家不管,你得补偿伦家!”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上蹭。
但凡武二说他心软的时候,有一个地方一定硬的!
武二欢快的蹭蹭求欢,自从那次野外**后,他的世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门,随时随地都想嘿咻。
被人如此猥亵,骆蛮脸都黑了!她恨恨的揪住武二耳朵,从身上撕下来,吼道:“你休想!”
“再不老实,我就阉了你!”
武二一脸委屈,湿漉漉的眼珠直直看着她:“娘子,娘子……亲亲总可以吧。”
骆蛮心一软,要不,就亲一下?
看出她的松动,武二立刻晃着尾巴冲上去,抱住媳妇就啃了起来。
武二的技术越来越熟练,王八之气也越来越厉害,几乎是唇舌交接的一瞬间,骆蛮一溃千里。
武二一边用力的亲,一边偷偷的看媳妇的神色,等到她眼睛渐渐迷茫,他再也忍不住的撕开她的领子,大手灵蛇一样的钻了进去。
骆蛮软的跟滩浆糊一样,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眼见时机到了,武二眼内精光一闪,刚要提枪上马,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尖叫。
骆蛮一震,眼睛渐渐恢复清明,等看清眼前的形式,立刻老羞成怒,飞起一脚踢飞武二:“你这个色狼!给我死开!”
发出尖叫声的是个女人。
还是个和林冲死去的媳妇一模一样的女人。
早在林冲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呆住了。
(**)他嘴唇抖了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李师师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失态的林冲,一下子惊呆了,她眼睁睁看着一项沉稳的林冲激动的满眼是泪,哆哆嗦嗦的走到那个女人面前,然后轻轻抚上她的眉毛,哽咽道:“娘子?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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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新章 节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显然出乎大家的预料。
听完武松的话,林冲几乎是立刻抱起那个女人冲了出去。
武松慌不迭的跟上,扈三娘也跟了上去。
见他离开,李师师就像失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猛地瘫软在地,怔怔的看着前面。
骆蛮叹口气,也蹲了下去:“事情怎么样还没有定论……”
说着她猛地住了口。
有了定论又怎么样,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李师师是多么骄傲的人。
只冲林冲今天的失态,已经足够让她伤心了。
况且,按照林冲的表现,那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张贞娘,到时候,李师师要如何自处?
李师师苦笑,心下一片黯然:“算了。咱们走吧!”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
骆蛮沉默的扶着李师师上马,出乎她的预料,李逵倒是颠颠的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一路无语的来到最近的镇子,扈三娘骑着马等在镇口。
见到他们,冷淡的说了句:“二哥在林记医馆。”就要走。
“站住!”骆蛮猛地喝道。
扈三娘诧异的回头,只见骆蛮眉眼冷淡,眼神却异常锐利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透过身体直达内心最为不堪的地方。
扈三娘忍不住肝颤。
骆蛮轻轻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美艳却又极为冰冷的笑容:“扈三娘,你一向是个聪明人,什么是你改叫的,什么是不该叫的,你分不清吗?”二哥也是你能叫的吗?!
扈三娘心一怯,却不甘心如此认输,强撑着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你作为妻子不应该这么霸道!”
三妻四妾?
骆蛮眼睛微微一眯,一缕杀气泄露出来:“别的男人我不管,但是我的男人只准有我一个!扈三娘,我敬佩你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不想你落得个太过凄惨的下场。你别忘了,当初王英求婚是谁替你挡着的。”
说着她微微一笑,愉快的说:“我既然能挡下来,也能把你再推出去。”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扈三娘却相信,她能做的出来。
她恨恨的攥了一下拳头,服软的说:“武松兄弟在林记医馆,他叫我来接你们……”
“驾……”骆蛮赶着马从她身边擦过,没看她一眼。
到达医馆的时候,武二正背着手站在树下,看见他们进来,眼前一亮,急忙迎上去:“小蛮,你没事吧?”
骆蛮心一暖,轻轻摇了摇头,瞥了一眼神色黯淡的李师师,轻轻问道:“林大哥呢?”
武二轻轻摇了摇头。
骆蛮心一沉。
“师师。”武二难得温柔的和她说话“你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一会儿?”
李师师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掉下来:“武二,你就直接说了吧!那个女人是谁?”
“唉……那个人就是嫂子……”武二的心也矛盾极了,一方面嫂子能活着和林大哥重逢,他心里自然高兴,但是看着李师师这么伤心,他又有点难过……
“不可能!鲁智深不是说……”骆蛮怀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正好出现在他们经过的路线上。
要不要这么巧合。
武二叹口气:“林大哥已经证实了……”
原来,他们到底医馆不久,那个女人就醒了。
一看见林冲立刻激动的坐起来,抱住他就嚎啕大哭,仿佛心中有无穷的委屈,一面哭,一面喊不停的喊“阿冲,阿冲。”
只把林冲喊得落下泪来。
好不容易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林冲这才追问发生的事。
张贞娘手紧紧的抓住他,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些日子的事。
原来,自从林冲走后,高衙内变本加厉的去骚扰她,更是放言要纳她当第七房小妾,如果不从就把她卖到妓院去。
林冲气的手都在发抖。
张贞娘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拍拍他的手,接着说:“我没有办法,只能虚以委蛇的先同意,但是要举行一个仪式才行。高……那个畜生当时就答应了,还说第二天派人来接。我想着,京城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干脆去找你!所以,当天晚上,我放了一把火,然后偷偷从后门离开,造成我已经被大火烧死的假象……”
林冲心一酸,再也忍不住的把她用在怀里:“贞娘,你受苦了!”
张贞娘摇摇头,含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不!只要能和阿冲在一起,我怎么样都不苦。”
张贞娘千辛万苦的来到了林冲发配的地方,得到的消息却是他已经上了梁山。
没办法,张贞娘只好孤身一人投奔梁山。
“唉,嫂子也不容易……师师你……”武二为难的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很累,先去休息了……”李师师麻木的说,挣脱开骆蛮的手,怔怔的朝后院走进。
等关上房门,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紧紧捂住嘴,蜷缩在地上,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小声的呜咽。
“唉……”骆蛮深叹口气,造化弄人啊!情之一字,让人黯然神伤啊。
武二心情也有些低落,抱住小蛮喃喃道:“小蛮,幸好我们只有彼此……”
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除了林冲,大家都很尴尬。
中午吃饭,林冲一脸喜色的扶着张贞娘坐在桌子上,温言细语的轻哄,柔情蜜意的让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师师……”骆蛮担心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李师师猛然被惊醒,挪开视线,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
骆蛮却觉得她的笑容里满是苦涩,心下微微难受:“要不我陪你去里面吃……”
“不用!”李师师冷漠的说。她就要在这里吃。看着林冲和张贞娘如何相爱,然后鼓足勇气用力的剜掉心里的伤口,好好的活下去。
骆蛮叹了口气,不在开口。
饭桌上,林冲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张贞娘身上,时不时的夹筷子她爱吃的菜,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细细的吃下,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异常满足的笑容,仿佛此生已别无所求。
李师师用力的瞪大眼睛看着,眼睛慢慢的酸涩。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李师师低低的说了句,然后快速的起身离开了。
“师师!”骆蛮皱眉,追了上去。
“她怎么了?”张贞娘莫名其妙的问。
“奥!她有些不舒服……”武二笑着打圆场“嫂子你吃。”
武松这个人,面容冷硬英俊,一项不爱笑,可通常一笑起来,杀伤力巨大,那种阳光灿烂的笑容让人从心底就明媚起来,即使是见惯俊男美女的骆蛮也抵挡不住。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
扈三娘和张贞娘都愣住了。
“外子对亏武兄弟照顾了!贞娘谢谢兄弟!”说着张贞娘起身弯腰行了一个礼。
武二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文质彬彬的女人,惊慌的手忙脚乱,想去扶有碍于男女之别,一时只能讪讪的站在旁边,求救的看着林冲:“哥哥……”
林冲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武松喊他第一声居然没听见,直到他加大了音量,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扶起张贞娘:“贞娘,二郎是自己人,不必这么多礼。”
武松松了一口气:“就是就是。”
张贞娘冲林冲会心的一笑,坐下来跟武松开玩笑:“武兄弟长得如此英俊,可曾娶妻啊!”
说起骆蛮,武松脸上瞬间发了光:“娶了,就是骆蛮。”
“骆蛮?”张贞娘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刚才对面坐了两个极为漂亮的女人,一个美艳如桃李,另一个眉目却稍显凌厉。
“小蛮?快过来!”武松余光正好撇到骆蛮进来,忙不迭的招招手。
“这是我的娘子,骆蛮。”武二自豪的介绍。
“果然是美人配英雄啊!”张贞娘笑着打趣。
骆蛮礼貌性的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刚才李师师冲出去进躲进了房间,怎么也不肯出来。她从外面甚至依稀能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呜咽,对比眼前的温馨景象,
骆蛮本能的有些心理不舒服。
李师师是她唯一的好朋友,虽然知道张贞娘也是无辜的,可是看到她,她心理就不舒服。
张贞娘似乎也觉察到她的冷淡,微微一顿,继续招呼道:“小蛮还没吃饭吧?快吃吧!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骆蛮歉意的一笑,坐下去重新吃饭。
不得不说,男人的神经和女人的就是不一样,骆蛮心情低落不想说话,武松倒是兴致勃勃的和张贞娘说这儿说哪儿。
武二自小生活的环境杂乱,还从未见过这种书香型的女人。
老实说,张贞娘长得并不漂亮,充其量只能算是不丑,但是她的气质很好。
可能是自小熏陶的关系,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气息,就像是月亮的光芒,和熙温暖,却又不伤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加上她的言谈举止,温文有礼,善解人意,扈三娘也忍不住聊了起来。
一桌人,吃的是宾主尽欢,除了骆蛮。
吃完饭,她端着饭去看李师师,推开门,李师师一脸呆滞的躺在床上。
骆蛮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不吃饭怎么行?”
李师师两眼通红,声音干哑:“吃不下……”
骆蛮叹口气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些道理我都懂。”李师师猛地打断她,苦笑:“可是,小蛮,你知道吗?就算我懂得再多都没用,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这心啊……”
“就好像有把刀子探进去搅一样……”她喃喃说“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骆蛮眼睛有些湿润:“那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怎么办?”李师师闭了闭眼“我根本放不下他!刚开始,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君子的男人呢?忍不住的想去逗逗他,可是逗着逗着,我自己反倒是上了心……我根本放不下 啊!”
骆蛮沉默半天“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一切都会好的。”
“嗤……”李师师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老娘会上赶着去给他做小?!骆蛮,你太小瞧我了!老娘失恋了还不能伤心一下?”
骆蛮无奈的笑笑:“行行行!您老慢慢伤心吧……”
李师师斜了她一眼,不可否认,有人陪着自己,心里温暖了许多……
经历过生死,小别重逢,按说,林冲应该抱着妻子好好的颠鸾倒凤一番才对,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欣喜过后,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好在妻子身体虚弱,很快就睡着了,他给她掖掖被角,看着那种熟睡的脸,心里有种似梦般的惶惶然。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贞娘真的没死?
紧接着脑海中却跃出另外一张脸,笑颜如花的喊“冲哥……”
林冲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同样头痛的还有武松。
李师师心情不好,骆蛮一直再陪她。
习惯抱着媳妇睡的武二顿时失眠了,一个人站在树下发呆。
没过多久,扈三娘忽然跑了过来。
在骆蛮不知疲倦的耳提面命之下,武二对男女收受不清这件事格外敏感,见三娘走过来,以为她也是失眠,刚想把地方让给她,谁知道扈三娘抓住他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
话题从扈家庄的起源发展到她从小到大的事迹,从她的兴趣爱好到她的理想憧憬,其枯燥程度逼着武二一个劲想打哈欠。
这边,扈三娘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那边,武二板着脸神游。
这要是李师师在这,肯定又嚎了:娘喂,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这种女人,连勾引男人都不会?!哪用得着那么多废话,衣服一脱,大腿一露,那男人还不立刻扑上来?
可惜,扈三娘不是她,做不出来这种事,她敢做的也就是在骆蛮面前逞逞口舌,连对着武二当面表白都不敢,只能一个劲儿的反复说:“我自小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能打败我的男人……”
武二神经粗的跟个电线杆似的,自然不知道人家姑娘是看上她了,以为还在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忍着烦躁安慰:“三娘莫怕,晁盖哥哥不是说了给你做主吗?咱们梁山多的是英雄好汉,你只管挑一个就是!”
扈三娘有苦不能言,想到骆蛮下午的态度,狠狠心,张口:“哥哥,我看上的是……”
“你不会也看上林大哥了吧?”看见她难以启齿的样子,武二突然灵机一动,她一个劲儿的强调武艺,梁山上谁的武艺最高啊,自然是林冲啊!该不是,嫂子突然出现刺激到她了吧!
“不……不……”扈三娘急的开始结巴了。
“二哥!我喜欢的是你啊!”扈三娘终于喊了出来,心下一松,接下来的话就顺利成章了:“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我不介意给你做小……二哥!”
她定定的看着武二,一项冰冷的脸上难得的带了几丝羞意。
被美女表白,武二却没有一点点的兴奋,他瞪大眼睛,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大喊:“娘子!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扈三娘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过头去,骆蛮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他们。
见娘子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武二顿时浑身冰凉,生怕娘子误会他们有□,忙连滚带爬的扑过去表忠心:“娘子!娘子!我什么都没做!我只要你一个人,绝对不纳什么小!”
骆蛮嘴轻轻一列,敷衍的拍拍他:“乖。”如冰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扈三娘。
扈三娘简直就像是掉进了冰窟,浑身冰凉,张嘴语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来,三娘你是十分想嫁给王英了!既然如此,我会成全你的!”骆蛮微微一笑,就像是一个邪恶的恶魔。
武二虽然于心不忍,但是知道自家娘子在气头上,也不多嘴,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回了方间。
刚才险些闯了祸,武二自然不敢再乱来,乖乖的伺候娘子托了衣服上床休息。
骆蛮叹息一声,抱紧武二,温暖的气息传来,驱散了她心里的凉意。
这一夜,骆蛮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梦见李师师吹吹打打的嫁给了林冲,一会梦见武松娶了扈三娘,一会儿又站在满是血泊的梁山上,武二瞪着大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二哥!”骆蛮捂着胸脯惊醒。
“小蛮,你怎么了?”武二立刻醒来抱住她。
骆蛮深呼吸几下,抚平急速跳动的心跳,看着武二关心的脸微微一笑:“没事……”然后忽然想去什么:“对了,我去看看师师……”
武二对媳妇眼中忽略自己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跟在身后。
骆蛮叫了半天门,李师师就是不开,她心下一惊,连忙踹开门。
一室清冷,人去楼空。
骆蛮心一凉,猛地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赶紧抓了起来:
“小蛮,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其实,我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嫉妒,我发了疯的嫉妒,我发了疯的想要嫁给林冲,但是,我不能……
这不仅是对他们的一种亵渎,更是对我的一种亵渎……
你曾说过,爱情之外还有尊严。但是女人一旦嫉妒起来,真的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自小在青楼长大,各种下作的手段早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
我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变的那么丑陋,也不想有朝一日,你用厌恶的眼神看我。
所有,我走了。
至少,现在我还是骄傲的。
得不到,求不来,还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周五实在太忙,没能赶出稿子。我只能说明天晚上在更了!
对不住……
没来得及修改,有错字什么的请多担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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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新章 节
师师的出走让骆蛮、武二失落不已,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时候不觉得,一旦不了,连空气仿佛都稀薄了。
骆蛮捏着李师师的信,只觉得一阵烦躁,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居然就这么走了,她孤身一个弱女子,无亲无故,偏偏长得美貌照,能去哪里?
会不会遇到坏?
骆蛮捏捏额头,只觉得头都痛了。
武二也默默的坐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扈三娘也一脸憔悴的蹲角落。
觉察到气氛不对,李逵也安分守己的坐椅子上。
林冲扶着张贞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不禁一笑:“怎么了这是?二郎,吵架了?”
骆蛮抬起头,或许是终于找到了夫君,张贞娘一脸满足的依偎林冲身上,幸福的刺得她的眼疼,垂下眼帘说:“师师走了?”
“什么?”林冲心一跳,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什么时候?们没去找?”
觉察到丈夫的不寻常,张贞娘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林冲低下头,不自然的笑笑。
张贞娘心里更加疑惑:“是那位李姑娘吗?她怎么了?”
骆蛮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该说什么?家看不过们甜甜蜜蜜走了?
李师师没错、林冲也没错,然而,一心寻夫的张贞娘更没有错,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看到张贞娘心里就别扭。
武松叹口气说:“找了,镇里都找了一圈了,只知道她出城了……”
林冲心里突然产生一股愧疚:“们再去找?”
“没用的。她既然想走,就不会被找到的。”骆蛮叹口气。
林冲沉默。
大家的情绪都因为这件事低落下来,吃完饭,扈三娘咬着嘴唇说:“们下山就是为了找李逵兄弟,如今,李逵兄弟找到了,咱们是不是改回去了?”
李逵一呆,连连摆手:“不行!答应过哥哥要去看柴进哥哥的。”
武二瞪他一眼。
骆蛮想了想开口:“觉得李逵兄弟说的对,无信不立,依看,咱们不如兵分两路,林大哥、嫂子、三娘回山上复命,们去找柴先生。”
林冲知道她是想留下找李师师,想了想,点头:“也好。”
“不!也要留下。”扈三娘突然说。
“咱们出来的时候,晁盖哥哥说过,让暂行使他的权利。如有不听令者,可以先斩后奏!”骆蛮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意。
她现心情很不好,扈三娘再惹她,她很难保证什么了!
扈三娘身子一僵。
张贞娘忙出来打圆场:“与妹子一见如故,妹子就跟一块回去做个伴吧!”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神清亮,带着一丝淡淡的恳求。
扈三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事不宜迟,吃过早饭,林冲他们就出发了。临走之前,张贞娘抓着骆蛮的手,一再的叮嘱她一定要找到李师师。
骆蛮无语,心说真想看到知道她看亏丈夫时的表情。
没想到,她下面说出的话却把她雷的不清。
“妹子,也不用瞒着。知道那位师师妹子定然和冲哥有……”说着她顿了顿,眼睛里似略过无奈。
“其实路上,最坏的结果已经想过,不过就是等找到冲哥的时候,他已经另娶。然而,那又如何?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的……”
“停!”骆蛮瞪大眼睛“师师和冲哥是清白的!”
张贞娘抿抿嘴一笑,带着满心的爱慕和满足,小声说:“知道。冲哥这个了解,他能做到这样,很高兴!”毕竟当时,她已经死了。
“但是,看的出来,他对师师姑娘也很意,不想他有遗憾,所以,如果找到她,就告诉她,愿意接受她做的好姐妹。”
说完,她嫣然一笑的走了,全然不理会身后被雷的里焦外嫩的骆蛮。
骆蛮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是古代,还是男可以名正言顺的左拥右抱的时代,即使是主打兄弟情义的小说也不能幸免这一点。
直到武二把她拽上马,骆蛮依旧觉得晕乎乎的。
听她颠三倒四的把事情说完,武二挑挑眉:“这怎么了?不是很正常么?就算是阳谷县的李铺头,不也有两个妾吗?”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也就是穷去不起小妾才只有一个妻子,稍有点闲钱的不都是盖房子然后搞几个姨奶奶么!
“不过,这倒是个解决的办法。”武二暗暗点头,心中对张贞娘的气度折服不已,什么叫女,这才叫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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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新章 节
事不宜迟,县衙的主簿立刻提了柴进和朱喊着横海郡所有的衙役和士兵一群浩浩荡荡的赶往城西。
他们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就见一个黑脸的大汉扛着两把斧子吊儿郎当的站树林前,看见他们,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吼道:“两位哥哥呢!快给爷爷叫出来!不然送那狗官去西天!!”
主簿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义正言辞的说:“大胆贼!还不快放了家大,给们留个全……”尸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凄厉的喊声打断;
“全奶奶个腿!还不快给老子把他们放了!!!”
主簿被骂的一愣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就见远处的山坡上,高行崖被倒掉树上,武二正两眼通红的拿鞭子抽他,直疼的他哭爹喊娘!
鬼哭狼嚎的叫声传来,主簿小心肝吓得怦怦跳,咽了口口水说:“要是咱们吧犯交给,却不放了大……”
“说什么?”李逵瞪大眼睛“告诉!今天放也的放,不放也的放,由不得!想想要是高俅那狗贼知道因为不配合导致他的侄子惨死的话……”
那他就死定了!!
主簿越想心越凉,再加上那边高行崖一个劲哭喊着要放,他索性一咬牙,不管了,只要听了绑匪的话,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咱该管的了!咱已经尽力了!
想明白了关键,主簿一挥手,两个穿着中衣的犯带了上来,李逵把斧子插腰上,一手扛着一个,健步如飞的向回奔,不一会儿,就剩一个小黑点。
主簿抽抽嘴角,忽然想起什么,大喊一声:“家大……”
武松上面瞧着已经走远了,冷笑着放下鞭子。
高行崖觉得事情不对劲,忙不迭的说:“好汉,们也救了……就放了吧!”
“放了?”武二咪咪眼睛 “好!”
说着反手一刀,高行崖还来不及叫就瞪着眼睛一命呜呼了。
武二抽出刀,连忙飞奔下山和洛蛮、李逵他们会和。
另一边,主簿带着千辛万苦的爬上山,却只看见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劫狱计划不损一兵一卒,完美的落幕,事后论功行赏,副总指挥武二当居首功,柴进两郑重的向武二行礼,武松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弟妹足智多谋,真是堪称女中豪杰啊!”柴进敬佩的看着洛蛮。
“那是!嫂嫂可厉害了!”李逵骄傲的说,他说的话都是洛蛮教的,管用的不得了。李逵原来行动都是一蜂窝的用上去,真刀真枪的干,虽然很痛快,但是很累、提心吊胆还不一定能成功,哪像这次啊,不费吹灰之力啊!
想想当时主簿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无可奈何的申请,李逵就浑身上下爽的不得了!
武松哥哥和洛蛮嫂嫂都是能!以后,他,李逵,就跟着他们夫妻混了!
稍作休息,众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奔回了梁山。
武松到山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一大桶热水,狠狠的把自己从上到下搓了好几遍,仍觉得不舒服,想了想,把洛蛮叫了进来,摁倒床上就开始圈圈叉叉,只把她干得痛哭求饶,这才罢休。
第二天,洛蛮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床上凶兽床下忠犬的武二正欢快的站床边摇尾巴,洛蛮感觉全身的骨骼像是打碎了又被接上的,一动就嘎嘣嘎嘣的响,好像除了新婚之夜,她是第二次这样。
洛蛮看着自己不停抖动的双腿,忍不住磨牙:“武松!今天就给出去住!!!”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晚上啊,她是昏了又醒醒了又魂,尼玛不管她什么时候睁开眼武二都汗水淋漓的她身上辛勤劳作,她是!可不是地,哪能24小时不停的耕啊!!
武二显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他认为这件事情的直接原因并不他身上,想啊,一个要是天天吃肉,他还会那么饿吗?反之,要是饿他一个月再喂一顿,然后再饿一个月……
所以,这完全是自找的啊!自找的啊娘子!
不过现,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不然,估计一月一次的肉也没了。于是,他只能舔着脸,扑腾着尾巴卖萌:“娘子,哪里累?给揉揉……”揉好了晚上接着吃……
“别耍宝了!晁盖哥哥不是说今天都去聚义厅吗?快走吧!”洛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好好!扶着!”武二狗腿的上前。
于是,洛蛮童鞋就小武子的搀扶下,昂首挺胸,四平八稳的迈进了大厅,惹得孙二娘羡慕不已,看家那女王范儿!气势啊气势!
殊不知,洛蛮心里正骂娘,不是她不想走快,实是两腿抖得不听指挥啊!要不是武二扶着,她就得弯着腰拄着拐杖进来!
看见他们夫妻两耍宝的进来,大厅里的都忍不住笑起来,武二一概不管,小心翼翼的扶着洛蛮坐下。
晁盖也忍不住和吴用对视一笑,看着聚义堂里满满的不禁高兴万分,梁山是他们的心血所,从他们寥寥数直到现的才济济,他们都是一点一点倾注了无数的努力,就像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转眼间已经开始蹒跚走路了。
晁盖独自坐上位,吴用、宋江靠后分坐两边。
晁盖笑着看着大家:“兄弟们,今天叫大家来一时为了庆祝柴进兄弟上梁山。”
说完,一个白面俊美的书生状男站起来拱了拱手。
“二来,得到消息,朝廷准备派兵攻打咱们,大家有何建议啊!”
攻打?这么快就到剧情了?这么说,晁盖快要死了?
骆蛮惊愕,不行!以武松的性格,肯定不会割舍下梁山,如果晁盖死了,难不成还要宋江继续霍乱群众,然后他们一帮凄惨结局?!
不过话说,朝廷到底为什么攻打梁山啊!
说到底,这都是骆蛮他们惹的祸啊!
那高廉是高俅的侄子,被骆蛮他们一刀宰了,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于是高俅直接就把主簿等一干绑了,要给他侄子陪葬。
主簿心有不甘,只好栽赃给了梁山。
高俅一停,登时发怒,连忙上奏,要求剿匪。
所以,这完全是误打误撞之下的必然啊!
朝廷派来的叫呼延灼,此武艺高强,杀伐骁勇,有万夫不当之勇。因其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故又称“双鞭”呼延灼,是难得的一个劲敌。
可惜,还没等晁盖介绍完,已经山上憋了太久的梁山好汉们,已经兴奋的嗷嗷直叫了:
“管他什么双鞭三鞭的,只要来了保管叫他没鞭!”
“嗷嗷嗷!老子终于有架打了!弄死他们!!”
“嗷嗷!弟兄们,上啊!”
晁盖:“……”
吴用:“……”
骆蛮:“……”
只有宋江对此表示很忧心:“听说他的连环马阵很厉害啊!肿么办肿么办?”
终于到了这一天啊!既要打败呼延灼震慑一下朝廷让他们重视梁山,又不能打的太狠和他们反目,肿么办啊肿么办?!
宋江是既激动又担心,既兴奋又害怕。
和他相比,晁盖倒是镇定了许多,大手一挥:“兄弟们!这是咱们扬名的第一站,无比要把那呼延灼拿下!扬梁山威名!”
“对!扬梁山威名!”底下的兄弟们狼吼。
大会结束,照例要开个小会。
会议由晁盖主持,吴用、宋江、林冲、武二、柴进等参加,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如何打败呼延灼的问题。
宋江首先发言:“既然呼延灼是个物,不如把他弄上山?”
话说,宋江啊,到底要弄多少上山啊!梁山很快就要住不开了啊!
晁盖到时觉得可有可无:“能活捉便罢,如若不能,两军交战,生死也是兵家的常事……”
武松和宋江一个意见:“呼延灼确实是一个良将,如果能上山来也是美事一桩。”毕竟他上辈子和呼延灼是兄弟,这辈子叫他杀他也下不了手啊!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把柴进弄上山来的好处了!
骆蛮还没开口,柴进先说话了:“公明哥哥说的对,呼延灼却是是个才。但是,正如晁盖哥哥所言,两兵交接,很多事情难以预料啊!如果能活捉做好,如果不能,咱们也没必要凭着自己兄弟的命去招他啊!”
要不说柴进是个聪明呢,这话说得,谁也没得罪,还明明白白的站了晁盖那边。
骆蛮和吴用对视一笑。
朝廷前来清剿,自然非同小可,商议的结果是,晁盖亲领大军出征,吴用和宋江留守梁山。
出于意料,宋江居然同意了!
骆蛮惊奇的看了他一下,然后很快的想明白了!
这样确实正和他意。他早就有了招安的想法,这次不去是为了避免和朝廷出现大的冲突。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呆后面,身居高位而无作为,到时候招安的时候不就安全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今天工作好忙……对不住了。
我保证明天多更一点。
对了
明天下午更新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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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新章 节
骆蛮这两天光顾着自己伤感了,没想到晁盖竟然有了退位让给宋江的想法,顿时吓得不轻,好说歹说的终于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傍晚,武松回来了。
大家自然很高兴,骆蛮漂亮的脸上也满是笑意,两个眼睛一对上的刹那似乎就分不开了,明明隔着重重的群,却是从未有过的亲近,穿过空间,两个火热的心紧紧的贴了一起。
晁盖本想着让他们小两口先聚聚,可是武松觉得战事要紧,还是抓紧学枪吧。
时间紧迫,于是,梁山所有的兄弟一起跟着武松连夜练枪。
好大家多少有些根基,学了两天,终于有个样子了。
第三天,战鼓雷鸣,军旗瑟瑟。
梁山兄弟全副武装的骑马上,立宋军对面。
自然还是两边的将领先出战。
这回出战的是林冲。
饶是那呼延灼厉害见了林冲也白搭,险些被一枪刺下马,狼狈的逃回了阵营中。
第二个出战的是武松,来的是一个无名小卒,自然不话下,一刀把他劈了。
两仗梁山完胜。
呼延灼大恼,出动连环马阵。
晁盖和骆蛮让开,后面的兄弟们一个拿一个勾廉冲了出来。
两军厮杀,武松一身藏蓝色的铠甲首当其冲,英俊的脸紧绷,眼睛微微眯起,手起刀落间已有数栽下马。
连环马阵就像是曹操赤壁连一起的床,想破也极为容易,只要一匹马到了,就跟扯线似的栽倒一串。
众很快武松的带领下找到了诀窍,专砍马腿。
不一会儿,马匹哼哼唧唧的到了大半,阵已破,接下来就是真刀实枪的干了。
梁山虽然数不占有数,但好比宋军精锐很多,尤其带着杀兄之恨,夺家之仇,一个个势如猛虎,把敌杀的哭爹喊娘。
这些中,一袭红衣的扈三娘是巾帼不让须眉,柳眉倒竖,杀的起劲,和身旁的武松一红一蓝,到时也对称。
骆蛮一挑眉,刚才的兴奋似乎消减了不少。
见势头不妙,呼延灼骑着马就跑了,至此,梁山完胜。
回到帐中,大家一扫前几日的郁气,一个个扬眉吐气,连骆蛮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武二一身血污,眉目间更加的英挺:“哥哥,此处离二龙山桃花山甚近,不如趁此机会收复了他们。”
以现的形式,朝廷清剿是早晚的事,不如联合起来,壮大势力。
“二龙山不是问题……”骆蛮赞同的点点头:“只是那桃花山……”
“桃花山怎么了?”晁盖好奇的问,是什么事情让骆蛮如此为难。
骆蛮叹口气。
武松也感觉颇为棘手:“桃花山的首领是周通和李忠,两性格倔强,未必肯降啊!还有,还有,根据鲁智深兄弟所说,这桃花山上新来了一个兄弟,叫杨志。”
好了,话说到这份了,晁盖要是不明白就白当这个领导了。
他和杨志确实有些不对付,这是要从开头说起。
众所周知,晁盖是劫了生辰纲去的梁山,而当时,押送生辰纲的就是杨志。
说杨志还愿不愿意去梁山?!
晁盖有些不好意思:“这件事使们做的不地道,亲自去给他陪个不是,要打要杀绝不二话。”
骆蛮满意的点点头,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管怎么说,杨志无辜的送了前程,难不成还要对晁盖好生好语?
只要晁盖有这种觉悟,让杨志把气消了,最后他还不是要上梁山?
晁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第二天就带着骆蛮和武二三去了桃花山。
李忠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迎上了山,双方言笑晏晏。
杨志已经坐上了第三把交椅,见到晁盖也不起身,冷冷的哼了一声。
“杨兄弟!”李忠喝道,面带不豫“晁天王,对不住,这兄弟也不知道怎么了,好生无礼!杨志!还不快和天王道歉。”
杨志腾地站起来,怒视着晁盖,恨不得用眼睛杀了他,李忠再傻也看出来,他这兄弟根本就没有那个道歉的心,一时间讪讪不得语。
晁盖不意的一笑,弯下腰冲着杨志做了一个揖,诚恳的说:“不!是对不住杨志兄弟!抱歉了!”
李忠错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听他终于承认了,杨志紧绷的神经瞬间断了,他咬着牙说了句:“好!好的很!”然后刷的抽出宝刀架了晁盖脖子上,冷笑:“既然承认了,那就别管老子心狠手辣!”
武松刚想上前被骆蛮拽住。
骆蛮微微摇了摇头,武松咬咬牙,终于退了后面。
“杨志!”李忠惊喊,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初说好的也没这样啊!
杨志冷冷的瞪着武松,开口:“既然他都说了欠的,那就用命来偿!”
晁盖浑然不意的微笑:“当日立场相对,难免做了些对不住兄弟的事,兄弟想要报仇,晁盖绝不会有二话!”
杨志显然不信,手下慢慢用力,尖锐的刀剑刺破皮肤,鲜血慢慢留下来。
晁盖依然保持笑容,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骆蛮都要忍不住出手的时候,杨志终于停了,扔下他冷喝:“们滚!”
晁盖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不慌不忙的冲李忠一拱手,然后领着骆蛮夫妻下山了。
大厅里,李忠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力竭般的跌倒椅子上,口里不停地说:“的乖,杨兄弟,差点被吓死。不过,看起来,晁盖为不错,可以考虑加入梁山。”
杨志冷哼一声,不发表任何意见。
山下,骆蛮手忙脚乱的给晁盖爆炸伤口,武二皱眉:“这个杨志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哥哥都亲口道歉了,她……”
“不!不知道,兄弟。当时他是朝廷命官,因为丢了生辰纲才被迫沦为土匪啊!说起来都是因为,有怨气也是难免的。”关于这一点,晁盖倒是看得开,况且,依他之见,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不如,咱们接着去二龙山吧!”晁盖心情大好的说。
“好啊!”骆蛮和武松异口同声的同意,两相视一笑,似乎又想起了当年二龙山的日子。
知道武松他们来了,鲁智深自然激动不已,亲自下山来接。
几笑闹着上了山。
武松介绍了一下晁盖,然后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
鲁智深自然愿意上山。
晁盖大喜,当下留下来庆祝了一番。
久别重逢,骆蛮觉得二龙山的每一草一木都带着一股子亲切的味道,就连鲁智深都可爱了很多。
几个大厅里吃吃喝喝,偶尔说起当年骆蛮和武松追跑的情形,乐的晁盖哈哈大笑,直言错过了不少好戏。
尽兴的结果自然是又喝多了。
不过,这次喝多的是武松。似乎是被鲁智深打趣的恼了,他一脸委屈的看着骆蛮,眼底似乎还有流光波动:“说,是长得好还是林冲长得好?”
“嗷嗷……快说快说!”鲁智深嚎叫着等自然跟着起哄。
林冲也含笑看着她。
骆蛮大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松见她不吭声,似乎想起当年骆蛮含情脉脉的看着林冲,心下大痛,一时竟然分不清楚是臆想还是现实,当下怒目:“这个水性杨花的女!昨天还抱着说最喜欢了,今天居然又看上林大哥了!真是气死了!!”
“噗!”晁盖忍不住喷了一口酒。
“奥……抱着……”众又起哄。
水性杨花?骆蛮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悦的看着他。
武二还没醉的彻底,好歹还知道一点危机意识,见媳妇生气,气势马上萎缩了,紧紧攥住媳妇的小手,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瘪嘴:“小蛮……小蛮……小蛮……”
低哑深沉的声音就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轻轻的撞进心里,引起一阵酥麻的回音。
骆蛮定定的看着他,锋利的剑眉,英挺的鼻梁,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无限制的放大。
周围喧嚣的闹声这一瞬间都成了无声的背景。
往事如梦,只有面前这个男是真实的。
她穿越时间空间,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声声动心弦的呼唤?
骆蛮忽然一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他一下。
武松先是一愣,很快的反客为主抱紧媳妇,唇舌紧紧纠缠一起。
周围起哄的兄弟们都惊住了,淡淡的月光下,一对丽深情相拥,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幸福,这平凡的一幕莫名的让他们心酸。
晁盖笑着挥挥手,赶他们离开,自己也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林冲笑笑,忽然想起远梁山的张贞娘,心上浮起淡淡的暖意,跟晁盖身后悠闲的走了。
这一夜,武松自然是借酒装疯,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比如再一次的尝试了一下期望已久的野战。
比如回房间后继续圈圈叉叉,并逼着骆蛮说了一些武松最帅,骆蛮最爱武松,离了武松不能活的话。
于是第二天,哭喊过度的骆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全身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白皙的皮肤基本上没有一处完好,除了青紫就是红肿。
武松癫狂过后也知道自己又闹得过分了,搞不好又要禁食好几天了,他耷拉着脑袋站床边,心里暗暗感慨好昨天吃的饱,撑上几天不是问题。
一夜狂欢后,自己躺床上不能动弹,而罪魁祸首神采飞扬的站床边,骆蛮的心里自然不能平衡,虽然不能出声,好还有一口牙可以用。
骆蛮抓过武松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奥!……”武松惨叫出声。
一清早,二龙山就被一声凄惨的男声惊醒,开始了一天的鸡飞狗跳。
既然已经决定投梁山,鲁智深也不是拖拉的,干脆就开始收拾东西,马上下山。
忙碌间,李忠带着杨志过来了。
两个先是向晁盖赔罪,然后李忠半跪表示愿意跟着晁天王上山下海、赴汤蹈火,所不辞。
晁盖哈哈笑着扶起他们。
事不宜迟,李忠也迅速的回去收拾马,当天就跟着他们一块回营地了。
此次下山收获甚多,不但大败宋军还新吸收了不少兄度,晁盖心情大好,也不拖拉,立刻集合马回梁山了。
与此同时,宋江正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过渡一下要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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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新章 节
回到梁山后,宋江安排了一场大宴,一是为了庆祝大军旗开得胜,而是为了庆祝兄弟们的加入。
让骆蛮惊喜不是宴席,而是一别月余,梁山居然变了一个样子。
空旷的练武场周围种上了不知名的花,胡乱堆放的兵器也整齐的归纳在了一边,聚义厅里一尘不染,木质的桌面上扑上一块红色的毯子。就连来回巡逻的弟兄们身上也穿的板板正正的,同样的服饰,右臂上还有一个飞扬的“梁”字。
井然有序的仿佛已不是那个梁山。
兄弟们惊奇的看着变化甚大的家园,有些不敢相信。
骆蛮也是吃惊不已,心想难道宋江还有这等才能?难道真是她太偏见了?
正在惊讶间,宋江满面喜色的带着张贞娘等人来了。
“哥哥!”他一脸激动的行李。
晁盖笑着点点头,赞扬道:“兄弟好本事,这梁山在你的手中竟然完全变了个样子!”
宋江面上略略带了丝得意,故作谦虚道:“这都是弟妹的功劳!”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张贞娘。
林冲早已经回到妻子面前,轻轻挽住她,两个人正微笑着说话,听见宋江的话,张贞娘屈膝行了一个礼。
梁山的大老粗们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精致的女子,一时臊的不知道怎么好,别别扭扭的说了声“谢谢嫂子。”
张贞娘微笑着摇摇头。
武松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大手紧紧攥住骆蛮的腰,心里一片淡淡的满足,这一世,许多的事情不同了。
哥哥没有死。
他遇到了小蛮。
林嫂子也没事,还上了梁山。
梁山上似乎也比以前漂亮了,更像一个家了。
武松看着媳妇堪比花俏的笑容,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
当晚,梁山上从未有过的热闹。
除了巡逻的人,所有人都聚在聚义厅里喝酒。
这场宴席是张贞娘张罗的,酒菜无一不精致,再加上打了胜仗,大家都放开来,推杯交盏,好不痛快。
骆蛮和张贞娘一桌,虽然心中高兴,也不免有些淡淡的遗憾,不知道师师怎么样了?
张贞娘似看出她的心事,微笑着安慰:“李姑娘聪明绝顶,想来一定会没事的。”
骆蛮勉强笑着点点头。
张贞娘笑着转移话题:“现在的日子也不错,不是吗?”
她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冲,眼底似有无限的情意流转。
骆蛮下意识的看向正和鲁智深喝的带劲的武松,脸上不禁露出了一点笑意:“是啊!”
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乐土。
张贞娘拿起酒杯,面上带着淡淡感激:“这一杯酒我敬你,我叫你小蛮可以吗?多谢谢你对啊冲的照顾!”
骆蛮笑着端起酒杯:“大嫂客气了!”
“不是客气!”张贞娘温柔的看着林冲:“阿冲这个人从前就心思太多,又不爱说话,多亏了你们的陪伴,他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林冲似有所觉得转过头来,对她一笑。
骆蛮此时才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般配的很啊。撇开李师师不谈,张贞娘能不畏强权,机智脱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千里迢迢的来到梁山寻夫,这是怎样一份机智和坚韧啊!、
更重要的是,他们夫妻团聚后,她从未说过自己吃过的苦,总是淡然一笑,仿佛以往的一切都不在重要。
所谓淡雅如菊,指的就是这种女人吧!
骆蛮低笑,怪不得林冲能挡住李师师热烈的追求呢。
“嫂子,我也敬你!”骆蛮莞尔一笑,前尘往事,些许间隙,从此烟消云散。
张贞娘微微一笑,端杯饮尽。
一时间,宾主尽欢,直闹到半夜,武松醉醺醺的过来拉骆蛮回去。
骆蛮抱歉的笑了笑,扶着吵闹着要嘿咻的武二回房去了。
安静的大厅里,一袭红衣的扈三娘默默站在一边,看着依偎着远去的丽人,漆黑的眼睛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张贞娘叹口气,轻轻走过去:“三娘,陪我坐会儿好吗?”
扈三娘回头,看着她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忽然委屈起来:“嫂子……”
张贞娘小心的给她擦擦眼泪:“好了,别哭了。你有什么心事不放给我说,我给你出出主意啊!”
回房后,武二自然不依的缠着骆蛮又闹了一会儿。
风疾雨骤、云雨初歇。
事后,武二满足的抱紧媳妇,突发奇想:“小蛮,不如咱们生一个孩子?”
想想,那是一个和小蛮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微微张开手,糯糯的喊:“爹爹……”
只要想到那个场景,武二忍不住激动起来,孩子,孩子……
骆蛮微微一愣,看着男人闪光的双眼,无奈道:“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们虽然没有谈过,但是骆蛮以为他们一直心有灵犀,现在并不是生孩子的时候,朝廷时不时的来犯,未来难以保证,如果怀孕,这么颠沛流离的生活她能适应吗?
然而,念头一起,武松就再也压不下心里的渴望,他低下头,直直的看着骆蛮,声音里难掩期盼:“小蛮,我们要个孩子吧!就在梁山上,最好是一个女孩,到时候咱们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每天都交给她练武……”
越说越像真事,武松甚至已经看到自己带着女儿在练武场上,一板一眼的出拳伸腿,骆蛮微笑着站在一边……
真是没办法。骆蛮苦笑,明知道不应该,可是看见武松眼底的渴望,她又忍不住的心软,还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心疼:“好吧。我不喝那药就是了。但是,这种事要不光看我的啊……”
武二忍不住瞪眼:“娘子这是嫌为夫不努力了?”
骆蛮抿抿嘴,眼神不管躲闪:“这个……想要孩子,就看你自己的了……”
武松一个翻身附在她身上,一个用力进入,粗哑着嗓子说:“好!那我就努力给你看看!”
骆蛮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就被卷进了狂风暴雨中。
回到梁山到底不一样,就算骆蛮嘴里不承认,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
回到了家,他们精神上都放松了,再加上昨晚胡闹的厉害,两个人竟然一气睡到了天大亮。
自成婚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赖床。
太阳透过薄薄的窗纸伸进来,空气中满是金黄色的阳光粒子。
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熟睡,外面隐隐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这一切熟悉的就像是梦里千百次梦见的场景,武松平躺在床上,竟然感动的忍不住流泪,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岁月静好。
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在梁山的日子确实悠闲,骆蛮每天都睡到自然醒,然后和张贞娘、孙二娘他们说说笑笑,干点杂活。
而不管她干什么,武松始终都在不远的地方,有时候,她不经意的回头,总能看到他温柔而爱慕的目光,就像是深邃的大海,让她忍不住溺毙。
这样的幸福一直持续到那一天。
那一天,骆蛮和张贞娘约定去山下买东西。
不管到了哪一个朝代,购物都是女人们深深印在骨子里的天性。
这天,一大早,她们两个人就兴高采烈的下了山。
严格算起来,自从遇见了武松,骆蛮似乎就再也没有这么悠闲的逛过集市。一开始是忙着逃跑,后来好不容易确定了心意,武松又因为此刺杀高俅成了通缉犯。
时的阳光金灿灿的洒下,周围喧嚣的热闹声声入耳,和张贞娘手挽着手,高兴地走过一个个琳琅满目的摊子,骆蛮简直像是又穿越到了一个新的人生一样。
两个人痛痛快快的玩了一通,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直到日落,才依依不舍的回山上去了。
骆蛮觉得很开心,很久没有过的畅快淋漓的感觉,夜幕降临,她站在波光粼粼的船头,突然间很迫切的想要见到武松,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不肯带着他,那个男人还跟她发脾气。
骆蛮手放进包袱,细细摩挲里面的黑色长衫,忍不住得想,他见到她买的衣服,应该会很高兴吧?!搞不好会很得意的立刻穿上吧?
而此时,梁山上,武松烦躁的揉着太阳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记得,早上骆蛮要和张贞娘去赶集,他不放心想要跟着去,但是骆蛮死活不让,还为此跟他发脾气,他一气之下就跑去喝酒了……
但是眼前是怎么回事?
他全身□的躺在床上,旁边竟然还躺着同样光溜溜的扈三娘!
门外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一圈人!
宋江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躲在被窝里的扈三娘,皱眉说:“二郎,你先穿上衣服再说吧?!”
武松只觉得脑袋里面昏沉沉一片,目光一不小心略过床单上的血迹,顿时心一沉,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还好骆蛮不在!
说曹操,曹操到。
武松刚这么想完,一道不敢置信的女声响起:“武松?!”
武二顿时如遭雷击你,脸上惨白一片,他哆哆嗦嗦的转头,同样脸色惨白的骆蛮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凌乱的床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蛮喃喃的问。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最近单位要进行个人考核,我的勤奋啊勤奋。
所以,码文的时间就少了,字数有所下降,见谅啊!
还有,狗血来了……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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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新章 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蛮呆呆看着那一抹鲜红,心里针扎似的疼。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满心欢喜的跑过来找武松,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她想哭却又想笑,这是多么狗血的一场情景啊!
妻子欢天喜地的回来,丈夫却和别的女滚床单。
骆蛮全身忍不住发抖,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
“小蛮!”张贞娘温暖的手突然扶上她,淡淡说:“听听武兄弟的解释吧。”
骆蛮希翼的抬起头,眼底不自觉的带上了抹恳求。
武二心里大痛,眼前阵阵的发黑,他看着她无声的恳求,只觉的那目光几乎要把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割碎。
“小蛮,不知道,喝醉了……”武松绝望的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股血腥的沙哑。
骆蛮只听见哄的一声,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小蛮!!”武松撕心裂肺的喊,目光里,只看见那一抹白软软的倒下去,他的世界仿佛已经崩塌。
骆蛮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武松竟然背叛了她和扈三娘滚了一起。
她站一边,看着扈三娘挑衅的对着她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嗜血的欲望。
刚想动手,宋江等冲了过来,纷纷劝解她要放宽心胸,成全这对有情。
骆蛮觉得心里像是装了一款滚烫的火石,烫的她的心翻来覆去,疼痛不已,她头痛的看着唧唧歪歪的宋江,还有一边默默低着头武松,觉得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爆喝一句:“闭嘴!”
然后她就醒了。
张贞娘静静的坐她身边,见她睁开眼,惊喜道:“小蛮,醒了!”
骆蛮看着她,心里淡淡的哀伤,她这儿,是不是说明,那都是真的?
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怎么了?”
她承认,看见武松那个样子,她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昏过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身体出问题了。
张贞娘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这是什么反应,她想过骆蛮醒来后也许会不依不饶,也许会吵闹不休,但是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这么平静,有种燃烧尽的淡然,张贞娘隐隐觉得不妙,同情的看了一眼站外面的武松,支支吾吾的说:“……怀孕了……”
怀?孕?!
一道闪电劈过。
骆蛮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生活果然是一盆又一盆的狗血啊!丈夫酒后乱性,妻子却怀孕了!
张贞娘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忙劝解:“小蛮,事到如今,也别想太多了,孩子要紧啊!况且,武松的心就身上,就算扈三娘进了门也讨不了好的!可以以后慢慢收拾她啊!”女一辈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骆蛮慢慢收起笑容,平静的看着张贞娘:“嫂子,当初答应李师师进门是不是也是存着这种想法?”
张贞娘一滞。
骆蛮慢慢摇摇头:“那嫂子知道师师为什么走吗?”
她静静的看着门外,仿佛透过那扇门看见了坚忍的站外面的武松,眼睛一阵阵的发热:“有时候,越是爱一个,就越是无法忍受那个拥有一点点的瑕疵。”
“可是,男都是这样啊!”张贞娘不解:“只要他的心身上,何必计较他的从前呢?!”
武松那么爱骆蛮,连她都看的出来,她为什么不能原谅他这个无心的错误?
“况且,要是真的离开,不正是中了别的奸计吗?”
骆蛮垂下眼睛:“不是不想原谅,而是不能。”
“嫂子。如果的褒裤被别的女穿过了,还会再拿过来穿吗?”
张振年一噎,当然不会!拿回来穿?多恶心!
骆蛮苦笑:“也是这样。不是不想,只是,再也不能……”
“嫂子,别劝了,帮把武松叫过来行吗?”
张贞娘叹口气,她终于看明白了,这个女从根本上就和她们不同,然而,她却很羡慕她,不是所有都是壮士断腕的决心的。
等打开门看见武松,她又忍不住叹口气,只有一个晚上,这个男却是憔悴如斯,一脸的胡渣,身上还带着酒味,一副落魄相。
“小蛮叫进去……”她轻轻的说。
武松身体一震,垂下眼帘:“知道了……”
脚步重若千斤,武松一步一步的向里挪,脑子里却忽然想起那天,他抱着骆蛮甜蜜的说想要个孩子。
如今,孩子有了,可是却变了……
武松眼睛一热,怔怔的看着半躺床上的,她的脸色苍白,看起来似乎很不好……
“小蛮!相信!相信!”武松心里一痛,再也忍不住的扑上前,跪倒地,埋进她的腿窝里。
骆蛮心里一酸,强自笑道:“只要说,就相信。”
武松惊喜的抬头:“真的?小蛮,没有碰她!那个不是!只是喝了点酒,再醒来就看见扈三娘躺一边……没有碰她!”
当时被一时的惊慌吓住了,他看见自己赤身裸体,再加上扈三娘满身红印,□还有jing液,他以为是自己,但是后来,他检查过,自己并没有行房的痕迹。
骆蛮微微松口气,露出些许笑意:“是吗?很高兴……”
武松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放心!一定会抓住那个的!敢暗算!不说这个了,小蛮,有孩子了知道吗?就要当爹了!”
说着神采飞扬起来,一脸的骄傲。
骆蛮却是忍不住的鼻子一酸:“二哥,那打算娶她吗?”
武松顿时一僵。
证据确凿,就算他说不是他干的也没相信,况且,不管怎么样,扈三娘的名节没了,依照兄弟们的意思,干脆纳了她。
武松纵然不想,可是如果不这样做,难道要逼死扈三娘吗?而且,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他……
不用再问了,他的反应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吗?骆蛮忽然一阵心灰意冷,当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来临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冷。
“出去吧!想一个静静。”骆蛮疲惫的说。
武松咬了咬嘴唇,想起吴用说的,骆蛮因为受了大的刺激胎位不稳,要保持平静,不能再伤身。要脱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猛地站起来,不舍的目光看向骆蛮,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小蛮!等着!一定会查到真凶!这一生只有一个女!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名誉的!
骆蛮躺回床上,眼泪从眼角缓缓的留下来,这不是一早就注定了的吗?武松至仁至义,又怎么会抛下扈三娘不管?
扈三娘可不管这些,虽然她对骆蛮有些抱歉,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大不了,以后她绝不会同她争什么就是了。
扈三娘忍着羞涩站门外,一看见武松出来,立刻迎上去,害羞的说:“二哥,姐姐怎么样儿了?去看看她!”
“站住!”回答她的却是武松森冷的面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冷漠:“不许去骚扰小蛮!否则,别怪无情!还有,以后不准叫二哥!叫武松!”
说完理也不理她,冷着脸走了。
此时正值早饭时间,院子里来往,扈三娘孤零零的站那里,就像全身掉进了冰窟,一阵阵发冷,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是谁?是那个她即将要嫁的么?
虽然大家觉得武松应该娶扈三娘,但是心里对她的作为还是不齿的,只要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家夫妻感情很好,是她硬要插一杠子,眼见她碰了头,大家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听说还是大家千金呢?这么恬不知耻的靠上去,真是连勾栏院里的□都不如啊!”孙二娘冷哼。
“用了手段得来的是不会长久的。”张贞娘温温柔柔的说。
扈三娘一阵阵的难堪,忍不住低吼:“们知道什么,是二哥……”明明是他约她去的?明明是他抱着她告诉她他一定会娶她的,明明是他……
见她站那里哭了起来,孙二娘他们也觉得没劲儿,撇撇嘴都离开了。
骆蛮听见外面的动静,心里一阵阵的疲惫,她不自觉的摸摸肚子,暗自想,也许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她留梁山不过就是为了武松,可是如今,她连武松都不想要了,梁山又算了什么?
孩子,也许,她应该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好好把她养大……
当晚,骆蛮不动声色的收拾了好了包袱,等到夜深静的时候,她悄悄的出了门。
一个单薄的影温婉的站一边,骆蛮一惊:“嫂子?”
张贞娘心里一酸,眼角忍不住湿润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是真心的把她当成妹子一样,眼见她走上一条不归路,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孩子考虑啊!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骆蛮苦笑:“就是为了孩子才走的。”梁山征战不断,孩子这种环境里怎么能快乐的长大呢,再说,武松又要纳妾,她宁可孩子没有父亲,也不能接受她和别的女的孩子争宠!
张贞娘还不死心:“武松的心还是身上啊!”
“又能多久呢?”骆蛮苦笑,她真的没有信心,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要娶那个女。娶了之后怎么办,放一边不管不问?那是一个!她不是没有思想的。武松有情有义,难保不会几年后产生愧疚,然后发生像昨天的事?
趁着现还爱,趁着他她心里还是美好的,就这么算了吧。
见她主意已定,张贞娘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好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妹子,知道是个有本事的,这里是一些银两,还有一些保胎药,……要好好的啊!”
骆蛮心一热,接过包袱背身上:“谢谢!嫂子!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她利索的上马,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心拍马而去。
正熟睡的武松突然心口一痛,猛然惊醒过来。
“骆蛮?”他仓惶的喊,猛然跳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等他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张贞娘独自一站那里,面带怜悯,轻轻的说:“她走了!”
武松仿佛当头挨了一棒,向后踉跄几步,忽然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看见张贞娘嘴唇张张合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终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二郎!二郎!来啊!”张贞娘吓了一跳,急忙放声大喊。
夜已很深,梁山却还灯火通明。
晁盖等都烦躁的站的院子里,火爆的李逵更是一脚踹翻一个凳子:“他娘的!这是什么事啊!!”
骆蛮悄无声息的走了,武松病倒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扈三娘!
李逵刷的别过头去,瞪着她,瓮声瓮气的说:“这下满意了?把嫂子赶走了,能当大的了!”
扈三娘从刚才就有些魂不守舍,她怎么也没想到骆蛮怀着孕竟然走了,她就那么干脆?就这么不想接受她?
“可惜啊!就算骆妹子走了,二郎也不见得要她啊!”孙二娘冷嘲热讽,她跟武松一家是老相识,眼见他们被这个女还得夫妻分离,恨不得上前砍她两刀。
扈三娘迷茫的看向周围,梁山上的兄弟都鄙视的看着她,眼里的不齿仿佛是看向下等窑姐,她心里一阵阵的发晕。这是怎么了?她是想嫁给武松,可是并没有不择手段啊!
当初约她过去明明是武松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扈三娘有口难言。
宋江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中依然皱着眉头的男,心里有些不舒服:“二郎怎么样了?”
吴用叹口气:“郁结于心……”
“不过就是一个女,何必弄成这样?!”宋江恨恨的说。
吴用闻言身子一僵,而后瞥了他一眼:“二郎是至情至义之,哥哥不会懂得。”
宋江顿时觉得身上一凉,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看穿了,他干笑着甩甩袖子:“咱们还是先出去说吧!”
武松的病说严重不严重,说轻松也不轻松。
简单的说,就是太过伤心伤了肺腑,需要卧床休养一阵子。
听吴用说完,梁山的兄弟们齐齐的沉默了,不约而同的想到那天开会,他们一直认为武松应该娶了扈三娘,所以,才弄成这样?
晁盖叹口气揉揉眉头:“好了!以后武兄弟的家事咱们谁都别管了!”
众愧疚的点点头。
宋江却皱起眉头:“不管怎么说,弟妹走了,二郎有病者,总得有个照顾他的吧!看不如先纳了三娘,也好有个照应?”
这种时候他还提这个?难道不知道骆蛮两口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弄成这样的吗?
众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宋江,孙二娘更是忍不住的插口:“宋先生啊!这个娶不娶纳不纳的应该是二郎说了算吧!不过要是想呐也没反对!”
这算是比较冒犯的说辞了,可是,现却没有一个喝斥她。
宋江气的脸红脖子粗,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她竟敢这样跟他说话:“!好大的胆子!”
“好了!”晁盖忽然开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二娘和贞娘先照顾二郎,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是!
众领命。
宋江站一边,脸红脖子粗的跟个斗鸡似的,眼见连晁盖都不给他面子,心里气的要死。
武松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
孙二娘看见他睁开眼,刚想说话,见他忽然又闭上了眼,眼角还有丝晶莹的泪,顿时心里一堵。
“嫂子,把扈三娘叫进来行吗?”
沉默了很久,武松沙哑的开口。
孙二娘刚想说什么,可是看看他苍白的脸,最后还是叹口气出去了。
扈三娘就站院子里,雕塑似的站了一夜,听见武松叫她,一片死寂的眼里终于有了些许光芒,迫不及待的进了屋。
武松已经做起来了,看见她,冷漠的一点头;“来了……”
“二……武二哥。”扈三娘嗫嚅着说。
武松低头咳嗽了几声:“从出事到现,咱们还没好好说几句话。本来想着,先把这件事平息下来,然后慢慢找到罪魁祸首。可是,对不住了,三娘,现已经顾不了……”
他抱歉的看着她。
扈三娘心里一抖,对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本能的害怕。
“碰的不是!”武松说。
晴天霹雳!
扈三娘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去,她惊恐的看着他,连连后退:“不可能!不可能!骗!骗!”
怎么可能不是他?
扈三娘想起那天,他明明那么温柔的抱着她,醒来后却是一脸的冰冷,心顿时不停的往下沉:“不,不可能,是!就是!”
说到后来,她几乎就是一脸崩溃的喊,是武松!一定是武松!如果不过武松!如果……
不!就是武松!
武松叹口气:“对不起了,三娘!知道这对的伤害很大,本来也是想着悄悄的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可是,小蛮走了,把的心也带走了,要去找她。实没心情再查这些,只能和说清楚。”
理智告诉她,武松说的是真的,可是,情感上,她却怎么也不能接受。
忽然,她迷迷糊糊的想到一个细节,碰她的腰上有个红胎记!她顿时恍然,连忙上前扒开武松的衣服。
武松一动不动。
他的腰间平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扈三娘抖着手看了很久,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转身冲了出去。
武松叹口气,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子去找晁盖说清楚。
晁盖听了后沉默很久,叹口气:“告诉三娘了?”
武松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愧疚,然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的!骆蛮走了,也没心情查这些,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已经不了……”
晁盖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如此心思叵测之徒,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武松点点头:“另外,大哥,要下山,去找她……”
晁盖点点头:“是应该。去吧。”
武松拜谢过他后,收拾好包袱就准备走。
兄弟们知道后都挤院子里给他送行:“哥哥!保重啊!”
“一定要找回嫂子啊!”
武松笑着一拱手,正准备要走,宋江气急败环的赶了过来。
“二郎!不准走!知道现是什么时候吗?朝廷马上就要来剿灭梁山!这个时候怎么能临阵脱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都觉得狗血。
但是酒后乱性神马的真的是男人屡说不改的错误啊!
况且咱也没想让他真乱。
再说捏,两个人不可能是一直一番顺顺甜甜蜜蜜的吧。
有时候,需要历经一些风波才会把彼此的棱角摸得更圆滑一些,才会更好的在一起。
还有,是大家呼吁师师赶紧出来的奥,这是必经过程啊!
最后,那啥,明后两天有事,不能保证更新了奥,但是我会尽量的啊!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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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新章 节
第五十六章遇见李师师
武松回头,宋江一袭白衣站不远处,满眼的责怪,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他突然觉得很累,他知道宋江一直挣,他不甘心呆山上,他不能埋没了自己。
可是,如今梁山不是很好吗?
大家相亲相爱,为什么一定要走招安的路?
而且,那还是一条死路。
兄弟和女不和,他心里一向清楚,可是万万没想到及时雨宋江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自私自利的样子?
原来不知不觉中,大家都不是那个了。
武松垂下眼,似告诉自己,又仿佛再告诉宋江:“哥哥,梁山很好。总是没有,可是还有这么多的兄弟,朝廷来再多的又怕什么?再者,如果兄弟们真的顶不住了,多一个又有什么用?而小蛮不同,她独自一,还怀着孩子,她需要……”
宋江不禁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兄弟似手足,如今,这是要抛弃兄弟们吗?”
周围的不禁面面相趣,完全听不懂宋江说什么。
李逵性子最急,忍不住插嘴:“哥哥这是什么话?武松哥哥只是去寻找嫂子,什么时候抛弃咱们来着?”
“就是!咱们这些有手有脚的大男难不成还要武松哥哥照顾?哥哥还是快下山去找嫂子吧!”花荣也忍不住开口。
这明明是一件小事,为什么叫宋江说的这么严重。
见兄弟们都帮着他,武松心一软,面上露出些许笑意。
宋江却是真正的对武松恼起来,从什么时候起,他说话竟然不管用了?
回想当年,他一开口,底下的兄弟们无一不开口符合,如今,竟然都开始反对他了!
宋江紧紧的攥住手,看出去的目光里不禁的带了一点恶毒:“走了,三娘怎么办?三娘已经失身给?难道要做那背信弃义的负心??”
武松心一凛,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江。
众也是一愣,不管怎么说,那武松却是和扈三娘……难道要抛弃她不管?
那……那……骆蛮又怎么办?
众一致的扭曲了。
就这一片沉默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女声忽然响起:“武松没有碰。他是被陷害的!”
众惊愕的抬头,憔悴苍白的扈三娘就站不远的地方。
武松一愣,下意识的看着她。
扈三娘忍着羞辱,颤栗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仇恨的眸子一一扫过面前的所有的,最后落到宋江身上:“奸污的不是武松,另有其!”
说完这个,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煎熬,眼泪扑哧扑哧的掉下来。
什么?!
众全呆了!既然全体暴怒了,是谁?是谁敢奸污咱们的姐妹还栽赃咱们的兄弟?!
宋江也呆住了,惊疑的看着扈三娘:“这……大家那天明明都看见的啊!三娘,该不会是为了给武松解脱才……”
这……这……这怎么可能?!
扈三娘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就一直躲屋子里,她反复的想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可疑。
那天,她院子里赏花,忽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然后就看到武松笑着出现面前……
回想起来,那天,她身体燥热的不同寻常,仿佛中了春药……
换做现的她,即使武松真的……她也不会如此放荡的。
想明白了的扈三娘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死,贞洁没了,还害得武松那么恨她,活着干什么?
可是,当她用剑抵住脖子的那一刻,她突然下不了手,她不甘心!
她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是谁想要害武松!
听见宋江难为武松,她本不想出面,可是,到底不忍……
不管他如何看不起她,只少,她扈三娘是真心喜欢他的。
扈三娘忍着羞辱说出真相,脸上已经是一片泪痕。
大家义愤填膺的同时,也为她多舛的命运唏嘘不已。
张贞娘更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忙上前揽住她。
扈三娘凄然的一笑:“所以,武松是无辜的。们让他下山吧!”
武松犹豫了半天,最终冲她作了一个揖:“三娘!这件事是武松对不住!已委托晁盖哥哥多加调查,定会还一个公道。等找到小蛮,便会上山来!嫂子,请多多照顾三娘吧!”
张贞娘点点头。
武松意已决,冲大家一拱手,上马走了。
扈三娘痴痴的看着他,心想这一次终是可以死心了。自己已经不洁,是再也配不上那了!
想着,竟然忍不住掉下泪来。
说骆蛮,从梁山下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一阵纵马狂奔,终于中午的时候来到一个小镇。
骆蛮一身男装,牵着马走进镇子,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先找了个酒楼吃饭。
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里都是两个,忽然间又变成了自己,骆蛮心里总有些落寞。
不管如何,日子都要向下过。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骆蛮暗暗鼓劲,打起精神吃饭。
酒楼里的不少,好像都讨论什么花魁。
说起花魁,骆蛮就想到一个----李师师,忍不住侧耳听了听。
“听说没有,汪兄,兰香院里来个新货,据说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一个白胖子猥琐的说。
“真的?”瘦男惊异,这等偏僻的小镇能有什么好货色啊?别又是骗的!
被怀疑,白胖子不高兴了:“当然真的。还亲眼看过呢!那娇艳的,就像牡丹花似的,美的呦……”
男啧啧了几声:“听说她今天晚上就见客,不如,咱们一块去看看?”
今天晚上见客?
骆蛮心思一动,说起来,除了武松受伤那一次,她还没进过妓院呢?就连那一次,她也只是整日躲房间里,完全没见识到它的热闹之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见识见识?
晚上,华灯初上,兰香院里挂满了红灯笼,门口来往,热闹非常。
很有些庙会的感觉。
骆蛮喜滋滋的跟着群钻了进去。
兰香院是本地最大的妓院,三层小木楼“回”字建立,中间是个大大的舞台,四周放了很多的椅子。
骆蛮随意的坐了角落,一个香气四溢的女紧接着扑了上来,骆蛮赶紧一躲。
女一扑没中,也有些发愣:“大爷……”
骆蛮仔细的看了看她,脸色雪白(扑粉扑太多了),颧骨上两片红(胭脂),嘴上跟喝了血一样,最最让不可忍受的是她到底撒了多少香氛啊!整个一个活动香水瓶啊!
骆蛮捂着鼻子,好不留情的说:“离远点!给找个能看的过来!”
女还是头一次受到如此羞辱,嘤咛一声,跺跺脚,走了。
骆蛮拍拍惊魂未定的胸脯重新坐下,妈呀,要是都是这种货色,她还不如回去照镜子看自己呢!
她嘴角抽搐的看着那一个女走到半路被一个还算英俊的男扯住,抱怀里一阵深吻。顿时大汗,妈呀,这到底是谁嫖谁啊!
好不容易等到戌时,椅子渐渐坐满了。老鸨终于花枝招展的走上台,笑眯眯的说:“感谢大家的光临。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大爷们都等急了,姑娘,快出来吧!”
随着老鸨的话落,底下的都不自觉的伸长了脖子看着二楼,就连骆蛮也忍不住抬起头。
二楼,缓缓走来了一个红衣女,轻纱拂面看不清楚样子,但是身段极为婀娜,走路漫步轻摇,让的心也跟着她头上的轻步摇一晃一晃。
哗――男们口水流了一地。
匡!骆蛮的下巴掉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揉眼睛。
那……那……那个是李师师?!
等了半天,李师师终于走到了舞台中央,冲着众微微一弯腰,然后站起身,摘下面纱,露出美若天仙的脸庞。
地下男的口水都快泛滥成河了!
老鸨很满意造成的效果,笑眯眯的说:“今天是女儿第一次见客,这个女儿啊一项娇性,答应过她,让她啊,自己选!”
此话一出,地下的男立马昂首挺胸做风姿卓然样。
“女儿啊!快选吧!”老鸨推推她。
李师师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厌恶,却又碍于什么不得不走上前。
明媚的眼角微微挑起,李师师仔细的看着下面每一个男,心里暗暗着急,妹啊!怎么办啊!难道她李师师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
那个贱女!
别让她活着,她一定要杀回去弄死她!
李师师一面心里发狠,一面不停的寻找,等看到角落里的时候,她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眼睛里发出迫的亮光。
她急忙转过身,抱住老鸨的手晃晃,急切的说:“妈妈,就选他!”
选谁?
众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长得叫一个俊秀可。
老鸨顿时明白了,这啊,什么时候都是以貌取!也罢,谁让她答应她了呢?
“好!就了!”老鸨拍板。
骆蛮还没看明白什么事呢,就被几个大汉架走和李师师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师,可怜的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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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新章 节
精致古香的房间里红纱弥漫,香气宜。
李师师一身性感的红纱披身上,露出半裸的肩膀,娇羞的低头坐床边。
洛蛮一愣,随即被身后的一下子推了进去.
“臭小子!便宜了!”老鸨厌恶的用手帕擦擦手,这一看就是个穷小子,肯定没什么油水!算了,反正就这一晚上,就由着她吧。
“好好享受这一夜吧!关门!”老鸨挥挥手,门立刻被关上了。
李师师随即走了过来,如蛇般的身体缠她身上,仰起脸来娇笑:“大爷,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歇息吧!”随着她的动作,阵阵浓郁奢华的香味从鼻尖扑向身体内部,洛蛮身体里瞬间引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忍不住一转身,吐了。
李师师一下子惊呆了!
随即气的浑身发抖:“!!敢嫌弃老娘?!!”
洛蛮刚想开口,问道她身上的香味又是一阵恶心:“呕……没…呕……有!”
“还说没有?!那吐什么?不就是嫌脏?!”李师师眼圈一下子红了,是!她就是□怎么了?要是瞧不起她,就走好了!!!
看她那一脸委屈样洛蛮怎么会不知道她想什么,无奈身体不舒服,懒得解释,直接脱了她的纱衣把她扔进床上。
李师师还没反应过来,洛蛮已经追进来,如狼似虎的开始扒她的鞋袜了。
李师师顿时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自怨自怜了,一脚踢开她缩进床里,还把被子什么的披身上,警惕的看着她:“警告啊!老娘从艺近十年,可从来不接女客的啊!”
洛蛮没反应过来,顿时给她踢了个正着,好及时抓住了床柱子才免于摔倒,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肚子,看着李师师缩床脚犯二的熊样,忽然间想到了武松,顿时火冒三丈:“好啊!敢踢!反了!”
李师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不留神犯了上,可惜,这个时候求饶已经晚了。
洛蛮恶狠狠的扑上来,力大无穷的把她从被窝里脱了出来,继续大刀阔斧的给她扒了裤子,脱下鞋子来照着白嫩的屁股一顿好打。
:“叫敢打!”
“叫不听的话!”
“叫娶别的女!”
“叫不重视!”
李师师她身子底下一边鬼哭狼嚎的挨揍,一边听着自己的罪行,越听越不是滋味,等等!后面这说的不是她吧?!
“说!洛蛮,冤有头债有主,咱可不带乱打无辜的!”李师师开始玩命挣扎,不服!她要上诉!
额……好像是……窜戏了!洛蛮一愣,随即毫无愧疚的扔下鞋,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李师师这个时候已经被扒的只剩下一个大红肚兜了,她摸摸屁股,抽抽搭搭的摸起被子盖上,小心的挪到离她最远的地方,一脸的警惕:“……别过来啊!”
多日不见。洛蛮竟然添了这么个爱好,真是……吓死她了!t―t还以为今日要晚节不保了呢!
洛蛮嘴角抽抽:“喂!那是什么表情?老娘不好这一口好吧?再说,就那身材,想看自己照镜子就好了还用的着看?!是衣服上的味让恶心!”
看自己?李师师轻蔑的挺了挺胸。
洛蛮恨得直咬牙,这厮果然和武松是一家的!“那是什么眼神?老娘这是标准身材好吧?哪像整天挺着两个球走路,怪不得叫抓了呢!还说不说,不说老娘走了!”
洛蛮作势要走,李师师连忙赔笑的拉住她:“好好好!标准标准!”
“这事啊,还得从头说起……”
原来那天,李师师扮作叫花子离开后,就一路漫无目的的走。
结果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玩的到了大名府。
这天,李师师照例蹲大街上要饭吃,一面无聊的看着前面来往。
可惜这大名府和别处不同,大地方总要有些莫名奇妙的规矩,比如说要饭也要交保护费。
李师师自然不服,她这一路也算走过不少地方,还从没听说要饭也要交保护费的。
李师师的武力是不行,但是嘴上功夫了得,连吵带讽,连讥带骂,还时不时的扯几句子曰,只把几个恶霸说的脸色通红,几欲滴血。
那叫一个舌灿莲花、引经据典啊!
直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于是恶霸们恼羞成怒了!文的不行,咱就来武的,反正咱干的就是这一茬,本来就不用识文嚼字,拳头硬就行!
于是李师师惨了,上蹿下跳的逃跑,恶霸们后面紧追不舍、围追堵截。
李师师毕竟是个弱女子,很快不敌就抓住了,就她任命要挨揍的时候,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截住了恶霸的拳头。
那身才修长,一袭蓝衣,手拿一把横笛,长得白皙俊美,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端的是潇洒风流……
“好了,好了,直接说那个男是谁就行了……”洛蛮毫不留情的出口打断某两眼翻心的回想。
“不解风情!”李师师嘟囔着白了她一眼,她说这么多只是为了突出她现如今困境绝望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英俊潇洒的风流少年郎相救的感觉罢了。
好吧,既然不爱听,那她就省略赞美的几百字好了。
总之,那如同天神般出现,几下功夫就把那些恶霸打的狼狈狗窜。
李师师自然前去道谢,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去被叫住:“姑娘!觉得不像是走惯江湖的,是否是遇到了难处?下不才,怨尽微薄之力。”
李师师回头,正是那风流少年郎,面带浅笑,有礼的站几步以外。
对于他看出自己的身份,李师师不觉得奇怪,看他的样子就是个老江湖,看不穿她才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的脾性,对此李师师心存感激,但要说江湖热心到对每一个相救的都一帮到底的份上……她自是不信的。
心里生疑,看面前的自然也可疑了两三分。
李师师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微微一弯身子:“多谢公子,并没有什么难处。”
说着转身欲走。
那一看她不领情顿时急了,一个翻身挡身前,再次弯腰:“姐姐莫怕,不是坏。叫燕青,乃是大名府卢俊义卢老爷家的亲随。今同姐姐一见如故,这才……才……”
燕青脸皮涨的通红,眼神躲闪,才了好几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深深作了个揖。
等他一报姓名,李师师就全明白了,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浪子燕青啊!
传言果然是传言,这哪里是浪子,分明是谁家的纯情少年郎啊!
这疑心一放下,李师师恶劣的本性又窜了上来,她一看见燕青害羞的样子,心里哈哈哈的大笑了三声,故意凑上去,仰起脸,嗲声嗲气的问:“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误会了……弟弟想怎么帮啊……”
说着恶劣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燕青被她吓的倒退了好几步,脸上红的恨不得滴出血来,低着头嗫嚅:“若是姐姐不嫌,不如跟回家去……”
到这份上了还坚持,李师师要是看不出来那孩子对她有好感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花魁了!
被如此单纯的慕儒着,李师师情殇的心突然被治愈了一些,看吧,她李师师可是很有魅力的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心一动,李师师就跟着燕青回家了。
见燕青领会了一个小乞丐,卢俊义倒是没说什么,还很温和的嘱咐燕青多多照顾家然后匆匆离去了。反倒是他的妻子贾氏对李师师冷嘲热讽的,还不让她进门。
李师师刚想回嘴就被燕青冷着脸拉了进去,身后,贾氏还不停地跳脚唾骂。
回到房间后,燕青替贾氏道了个歉,给她要了热水和衣服就出去了。
燕青站门外吹箫等待,一曲未完,门缓缓的开了。
走出了一个美艳的女子,身着红色衣裙,长发披肩,面如芙蓉,唇似朱丹,行动间若微风弗柳,婀娜多姿。
女子站面前,微微一笑:“公子……”
院子里的百花顿时失了颜色。
燕青站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淡雅的清香一屡一屡的传来,女子微笑的眉眼越来越清晰,他的心瞬间失了节奏。
“那个……姐姐想必辛苦了……先休息,,先走了……”俊美的青年脸涨得通红,几乎是狼狈的逃走。
李师师站院子里放肆的大笑。
当晚,再次见到李师师的卢俊义简直是惊为天,赞叹不已。
李师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赞美就像是对着一棵花、一件艺术品,并没有什么猥亵的心思,顿时放下心来,倒是那个贾氏,居然明里暗里说她来路不明,齐心叵测。
虽然都被燕青挡了回去,可别当她没看见她眼底的嫉妒以及恨不得撕碎她的恶毒。
没几天,李师师就看明白了,原来那个贾氏是看上燕青了啊!
看明白这一点,李师师可乐了,故意她面前调戏燕青。
燕青脸皮子薄,回回都是红着脸低着头羞答答的说:“姐姐不要这样……”
虽然每每这么说,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拒绝的举动,这一点,明眼的都看的都出来。
贾氏更是嫉妒的发狂,眼神也越来越阴郁。有件事情,她从来没告诉过别,她曾经和燕青告白过,可惜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想想燕青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再看看他现满脸含春,贾氏怎么能不发疯!
终于有一天,贾氏再也忍耐不住了,趁着燕青跟着卢俊义出门的功夫,指使管家李固抓住李师师,卖进了青楼。
按照贾氏的原话就是“她不是美吗?不是风骚吗?就送她去青楼好了!也算成全了她!”
看着李师师恨得咬牙切齿的脸,骆蛮实是很想说,这都是作的!自作自受啊!自作自受。
李师师被青楼后自然不甘心,只得想出个初夜的法子,期待不管是骆蛮还是燕青能及时找到她!
“小蛮!就知道回来救的!就是的救星啊!”李师师抱住骆蛮的手,一脸狂热:“好了,快叫武二出来,咱们砸了这个店杀回大名府去!”
骆蛮沉默。
李师师默了一会,又扬起笑脸:“武松没来?没事,还能想法子拖延几天……”
骆蛮再次沉默。
李师师恼了:“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命啊!
骆蛮只得说实话:“把武松给踢了……”
李师师:“……”把踢出去行不行?
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付诸实践,那边骆蛮已经悲从中来,抱着她大哭起来。
直把李师师吓得够呛,她什么时候见过骆蛮哭啊!也顾不得踢不踢的问题了,急忙轻声安慰。
骆蛮只是一时委屈,嚎了两声后就没事了,一边揪着李师师的被子做做鼻涕,一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就这么跑出来了?”李师师不可置信的问,她一直以为骆蛮是聪明,怎么干出这么蠢的事?
“武二不是说了没碰她吗?”李师师恨铁不成钢的喊:“那跑什么啊!”尤其这个时候骆蛮还怀了孕,应该乘胜追击,胁孩子已令武松,直接不让他娶不就行了?!
“噗……”骆蛮又撮了撮名字,慢条斯理的说:“那样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样?武松那种性格能保证他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只要他对扈三娘还有愧疚,就难保证不会被钻空子。再说,受够了总是排别的后面了!的男,心里面只能有一个!别的什么都得排后面!”
“想的真好……”李师师抽抽嘴角“问题是已经放弃了!武松搞不好已经娶了扈三娘了!还第一,练第二没了……”
骆蛮眉眼一跳,忽然笑起来:“不了解武松。这一走,受伤害的就成了了。而且,还是被他的兄弟们暗算,还怀着孩子……说,他心里会向着谁?他一定会下山!如果,他这个时候还能娶扈三娘,那就算骆蛮有眼无珠,看错了!”
“可惜,武松不是那种……”骆蛮好心情的拍拍李师师的脸:“小丫头,这招叫以退为进,懂不懂啊!”
她就是要武松明白,真正重要的是什么?!至于设计了他的,她自然不会放过!
“是是是是!懂厉害!那现怎么办?”李师师拖着腮帮子叹气,好吧,梁山好汉没有了,武松也没有了,只有个大肚婆,有个屁用啊!啊啊!!
见李师师如此鄙视她,骆蛮不高兴了:“不就是跑出去外加去大名府报仇吗?小意思!交给好了!”
“可别乱来啊!回头孩子出什么问题,武松还不吃了!”李师师懒洋洋的说。
骆蛮挑眉:“办事,放心!”
兰香院里的老鸨今天是又喜又愁,高兴地是今天过后,明天那李师师就能赚钱了,难过的是今天晚上本来能大赚一笔的了!可惜啊可惜……
正辗转间,忽然听见外面哄乱起来,偶尔还有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老鸨一惊,外衣都顾不得穿的从屋里窜了出去,一看,二楼已经是一片火光,大厅里来往,乱成一团。
老鸨心里咯噔一声,抓住一个龟公问:“怎么回事?!”
龟公正提着水去救火,见她脸色狰狞,老老实实的说:“也不知道,好像是李小姐屋里先着的火……”
老鸨心一紧:“那个小贱呢!”
龟公一愣:“刚,刚才还喊救火呢……”
老鸨脸色一白,全明白了!这分明是那个小贱放的火,好伺机逃走!
真是……好大的胆子!
老鸨目眦欲裂,心血沸腾,一下心疼抛了个花魁,一下子又心疼烧掉的东西,情绪剧烈起伏之下,居然喷了扣血晕倒了。
此时,天色蒙蒙亮,城门刚开,城里的青石板路上,一匹棕色的骏马快速的奔向城门,马上坐着两个公子哥。
“小蛮,好厉害,居然想到防火这一招!”李师师抱着骆蛮的腰赞叹。
“那是!是谁啊?”
“那咱们现去哪?”
“去大名府给报仇!”
“要是武松找不着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他活该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可怜的武松,为你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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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新章 节
贾氏也不是笨蛋,弄走李师师后还以她的口吻留了一封信,说明是她是呆腻了,自己流浪江湖去了。
燕青自然不信,可是全家上下都口风一至,说是李师师自己走的,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慢慢托人打听。
尽管他一再的跟卢俊义说要出去找李师师,可惜他都不同意。
在卢俊义看来,李师师那个女人美则美矣,骨子里却是太桀骜不训,并非良配,走了也好。虽然燕青是他名义上的随从,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实在不忍心看他在感情上受创,于是坚决的不同意他走。
燕青虽然着急,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李师师是自己走的,只能作罢,暗地里找相熟的人打听。
而李师师两人逃出来城后立刻换了马车,直奔大名府。
一开始,李师师还担心赶路太急,骆蛮这个孕妇会不会吃不消,结果发现,骆蛮吃的香睡的好,没心没肺,精神比她还好!于是只能暗暗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啊!
月余不见,大名府依然繁华似锦。
李师师带着骆蛮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卢府。
接到下人的通报的时候,燕青正在和别人摔跤,闻言,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直接光着膀子跑出去了。
卢府外,骆蛮正无聊的打量门口的石狮子,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半裸的男人急匆匆的跑出来,急切的眸子扫遍门外,看见李师师后猛然一亮,迫切的跑到她面前,略带委屈的问:“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
李师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燕青很白,却又不是那种苍白,而是透着一股莹润的白,白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还有上面蔓步的青色纹线。
她早就听别人说过,燕青身上有绝世精美的纹身,虽然好奇,但是毕竟碍于男女大防,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有缘相见。
白皙的胸膛上纹着几棵苍劲的松树,仙雾弥漫的劲山,挺拔的竹林还有旁边几棵红艳的梅花。及致的白和妖艳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李师师着魔似的伸出手,轻轻触碰男人身上纹身。
冰冷的手指尖碰触到火热的胸膛,燕青不禁一抖,大片的红迅速蔓延起来,他低着头,身子却是一动一动。
骆蛮看着李师师陶醉的眼神以及燕青羞答答的神色,不禁浑身一冷,瞥见随即跟来一对中年夫妻傻愣愣的看着他们,顿时尴尬起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咳咳,师师!”人家看着呢,矜持点好不啦!
李师师精神一震,眼中的沉醉慢慢淡去,她缩回手顺势抚了抚头发,对着中年人弯弯身子:“卢老爷,家人听闻老爷对奴家多有照顾,特来感谢。”
卢俊义不愧是久经世事的人,面色很快恢复淡然:“哪有哪有!李姑娘严重了。”看来李师师也是懂礼的人啊!
骆蛮趁机上前,点点头:“卢老爷,师师顽皮,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见她站出来,卢俊义一愣,家人?李师师说的家人就是这个看起来还不如她大的小姑娘么?!卢俊义大囧,眼前明明是不过双十年轻的小姑娘却一本正经的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让人不自觉莞尔。
骆蛮冲着李师师一点头,后者立刻会马车包出一堆东西,燕青立刻颠颠的接过去。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骆蛮微微一笑。
卢俊义一愣,随即爽朗大笑:“姑娘客气了,请里面坐。”想不到他居然看走了眼,这个女子不一般。
骆蛮点点头,和卢俊义并排着进了院子,李师师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燕青抱着一堆礼物紧随其后。
路过贾氏时,骆蛮停住了,漆黑的眼睛紧紧盯住她,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听说夫人对师师照顾有加,多,谢,了!”
贾氏的心猛然蹦到嗓子眼,就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她说完这句就走了,只留下贾氏一个人忐忑的站在门口。
几个人到了大厅,客客气气的聊了几句面上的话。
有客自远方来,卢俊义自然留人家多住几天。
骆蛮欣然同意,到时把卢俊义雷的够呛,看着骆蛮一脸的无辜心里暗暗生疑,她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师师还是住在原来的房间,骆蛮住她隔壁。
燕青颠颠的给她们整理房间,她们两个人则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闲聊。
“小蛮你打算怎么做啊?”李师师一门心思的想要报仇。
骆蛮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说:“急什么?总要抓住她的把柄才行啊!你以为你说是被贾氏绑架的卢俊义就信?嗤!别傻啊!那是她媳妇儿,是自己人,他怎么会信你不信她?!”
“那怎么办?!”李师师着急。
“别急啊!咱们不是住进来了吗?自然要找机会了!”骆蛮把玩着杯子“你知道男人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吗?”
李师师挠挠头:“红杏出墙?”随即恍然大悟,嘿嘿笑起来。
燕青打扫完房间,不经意的回头,就见门外两个美女,以淡雅、一妖媚笑的正开怀,不禁看呆了。
骆蛮无意间看见某个发愣的少年,戏谑的看看师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李师师一愣,随即看向燕青,后者一看见李师师看他,立刻慌乱的低下头,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少年倾慕,可惜,她的心已经老了,如一潭死水,在没有半点波澜。
骆蛮摇摇头,眼睛看着树上盛开的花朵,突然间想起武松来。
这个时候,苦逼的武二已经走到了兰香院。
那一把火,把兰香院烧了个精光,老鸨正一边骂骂咧咧的诅咒骆蛮她们,一边监督重见兰香院,就见一个黑衣青年拿着一副画像打听。
一般遇上这种事老鸨是不耐烦管的,但是那个青年实在是长得太英俊了,老鸨忍不住多瞅了几眼,这一瞅不要紧,差点让她气的吐血。
武松正详细的询问一个小哥,就看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老太婆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夺过画像撕成两半,还不解气,又扔到地上踩了两脚。
等武松反应过来,骆蛮美丽的脸蛋上已经多了几个脚印了。
武二顿时大怒:“你干什么?”
老鸨冷笑:“干什么?老娘正愁找不着出气的呢!给我上!往死里打!”
武松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围起来群殴,好在他功夫了得,硬是打出一条路跑了。
狼狈跑出城的武松手里还紧紧攥着撕成两半的画像,他扶着树大口的喘气,看着画卷上骆蛮巧笑若嫣的脸,忍不住笑起来,他的骆蛮又惹麻烦了吧?!
李师师回了卢府,最紧张的莫过于贾氏了,她紧急找来李固商量。
“怎么办怎么办?她居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贾氏直觉骆蛮不好惹,急的团团转。
“嗨,不过是个女人,就算说了老爷也不会信的。”李固色迷迷的抱住她拱来拱去。
“去!”贾氏是这没心情,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她。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邪气的很!”贾氏咬唇。
“好了美人,别管他们了!来咱们乐一乐……”李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抱着贾氏上了床。
贾氏推诿了几下,也就顺水推舟了。
门外,骆蛮李师师面面相觑,好的很!还没等揪你们的小辫子,你们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既然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李师师把这件事告诉了燕青,燕青自然义愤填膺。
这天,卢俊义又带着燕青出远门了。
贾氏叫来李固商量除掉骆蛮和李师师两个人。
商量着商量着就商量到床上去了。
正在红被翻滚间,卢俊义铁青着脸踹开了门,燕青跟在后面。
李固当场就吓软了,光着屁股滚下床,一边磕头一边说都是夫人勾引的。
贾氏只是冷笑不止。
卢俊义心都冷了,疲惫挥挥手让燕青处理了,自己一步三叹的走了。
燕青倒也大方,直接把他们交给李师师和骆蛮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抽的厉害,根本没办法回复评论,打开网页还会有小广告,是我独抽抽还是大家众抽抽?
深深的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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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新章 节
贾氏还觉得奇怪,她和李固一起偷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往常卢俊义出门从来没这么快回来过,今天居然这么反常,还当场把他们逮了个正着。
等她看到李师师奸笑着出现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贱!”一看到他们两个,贾氏立刻跟疯了似的冲上前。
李师师一凛,本能的躲骆蛮身后,随后又想起骆蛮似乎是个孕妇,刚想勇敢的站出来,就见骆蛮冷笑一声,轻抬玉腿用力一踹。
贾氏立刻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用力的撞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李师师:“……”好吧,她错了,她不该歧视孕妇来着。
看见地上那一滩血花,骆蛮也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不由的小小的内疚一下,糟糕,怀着孕呢,这么动手会不会生出个小暴力狂出来?
想想幼小的女孩长牙舞爪的扑上来拳打脚踢,骆蛮打了个哆嗦!不行!从现开始一定要注意胎教,胎教……
想着,骆蛮几下深呼吸,脸上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轻声说:“好了,现咱们可以谈谈的归属问题了。”
“基本上咱们一向是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不过,鉴于师师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的伤害,所以,只用其之道还治其之身就行了。”
“说吧,喜欢哪个妓院,把送去。”
骆蛮好声好气的商量,温和的态度好像不是把卖进妓院而是送去某地旅行,只把贾氏气的够呛。
她两眼血红,仇恨的瞪着她“个贱……”
“啪!”一个清脆的巴张声响起,骆蛮吹吹手心,笑眯眯的说:“知道的,怀孕了,要注意胎教。所以,脏话什么的不能说奥!”
贾氏大怒:“贱……”
“啪!”
又是一巴掌。
贾氏抬头,骆蛮依旧笑眯眯,仿佛打的她嘴角流血的不是她一样,贾氏摸摸火辣辣的脸,心里一个哆嗦,不说话。
看见她终于老实了,李师师蹦出来,装模作样的说:“咳嗯!猜她一定是喜欢兰香院,要不何必千里迢迢的把卖进去?!好吧!就算为未出世的小侄女积德,就送她去兰香院吧?!”
说完还露出一副好善良的样子,直把骆蛮恶心的够呛,刚刚一把火烧了兰香院回头再把贾氏送过去,到底是跟她有多大的愁啊!
不过,既然李师师提了,依她就罢了。
第二天,骆蛮找了个镖局,让他们把贾氏送到兰香院,卖身的钱就归他们。当然,对卢俊义和燕青,两一致口径的说送贾氏出家修行去了。
卢俊义伤感之余不想多谈。
至于李固,早让燕青处理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李师师和骆蛮就这么卢府呆了起来。
骆蛮怀孕三个月,话自从那天过后,她突然意识到了胎教的重要性,鉴于孩子爸武二是个二货外加暴力狂,为了保证骆氏出品质量,骆蛮开始了她的胎教之旅。
武的方面有他们两口子的基因,相信孩子将来也差不到哪去,关键是智力啊!要是像她还好一点,要是像武松……
骆蛮猛地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不高兴和没头脑……
想象一下,大草履虫拉着小草履虫,一大一小两张无比相似的脸无辜纯洁的看着她,一边傻笑一边喊“娘子!”“娘亲!”
骆蛮深深的打了哆嗦,顿时觉得前途无路,生命暗淡无光。
于是,为了陶冶情操,培养孩子的智力和品位,骆蛮呕心沥血、煞费苦心的制定了一张课程表。
辰时起床,巳时由李师师朗诵诗词一个时辰。
午时午饭,然后小憩片刻,睡醒后听燕青吹箫一个时辰。
酉时晚饭,散一会步,然后看李师师跳舞一个时辰。
戌时入睡。
有两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艺术细菌的陪身边,她就不相信自己还能生个傻缺!
骆蛮得意不已的想。
而拿着这张作息表的李师师则头脑发晕,恍然间好像成了某大户家的歌姬,余光撇到某大户家斜躺贵妃榻上,休闲的吃着葡萄,她这种错觉就更深了。无奈某大户家的蛮横不讲理,逼良为娼,李师师自认手无缚鸡之力,反抗无能,只能认命的当起了苦命的小丫鬟和吉祥物。
燕青到时实,嘿嘿笑了一声后每天按时前来报到。
委婉连绵的箫声耳边回荡,俊美不凡的少年郎就立面前,还有个美艳的丫鬟端茶倒水,骆蛮这日子过的叫一个爽啊!
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富婆爱吃嫩草了,这嫩草秀色可餐,年轻活力,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啊!
骆蛮暗地里咂舌。
李师师看着骆蛮眼底的狼光,一边扒葡萄皮一边郁闷不已,暗嚎道:“武二个蠢货还不来?!媳妇带着孩子出墙了啊!啊啊啊!!!”
“阿嚏!”武松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牵着马走进了大名府。
“这位大哥,您见过这个女没有?”武松熟练的打开一幅破烂的画轴询问。
“额……”男想了想,摇头“没见过!”
“奥,”武松有瞬间的失神,随后又掏出另一张画:“那这个女呢?”
男诡异的看着他,那包袱里不会全是画像吗?难道是龟公出来捉拿逃妓?!
武松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无奈的笑笑:“这是贱内和妹子,前些日子失散了……”
原来如此!男点点头,这才认真的看向画像,咦?这不是……
“这不是卢府的李姑娘吗?”男疑惑道。
“卢府?!”武松激动的一把抓住他。
男手臂一疼,赶紧后撤一步,心有余悸的看着她:“是啊!卢老爷家里的……”
是李师师!武松一下激动了!他早打听到了,骆蛮从妓院里揪出来的就是李师师,如今李师师卢府,那骆蛮一定也!
想到马上就要见过媳妇,武松突然鼻子发酸。
迅速的问清了卢府的位置,武松骑上马就跑了。
骆蛮怀孕近四个月了,越来越嗜睡,这不听着听着箫声又睡着了。
“真是,一听就睡,不会是当成催眠曲了吧?!”李师师一边轻声抱怨,一边给她盖上薄被,然后招招手,带着燕青轻手轻脚的出去。
燕青一直温柔似水的看着她,然后顺从的跟着她出去。
“真是挑剔,非要吃什么鸡汤馄炖?!还得让老娘去买老母鸡做鸡汤,真把当成了老妈子了!”李师师气愤的嘟囔几句,然后认命的挎起篮子准备去买菜。
没办法,谁让孕妇最大呢!
燕青无声的笑笑,他就喜欢李师师这股口是心非的劲儿,明明是她说鸡汤有营养,嘴里还得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来,就像小时候他养的那只别扭小猫,明明喜欢吃鱼,每次却都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等到他一走,立刻冲上去狂吃起来,真是可爱的要命。
李师师拿着篮子刚到门口,就见一个黑衣男正和门房争执什么,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耐,却好像估计什么硬是压了下来。
“武松?”李师师叫出来。
武松惊讶的回头,狂喜涌上脸:“师师?”
他猛地推开门房,一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激动的问“小蛮呢?”
李师师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指了指里面,随后有反应过来,刚想告诉他骆蛮睡觉,谁知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不见。
“那个是谁?”燕青刚好看见武松冲到李师师面前,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看见她脸上明显的愣神担忧的问。
“啊?奥,那是骆蛮的丈夫……”李师师一下子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的说。
见她不想多说,燕青识趣的结果篮子,转移话题:“陪去买菜吧……”
“奥……好。”李师师愣了一下,顺从的跟他后面出去了。
另一边,武松得知骆蛮就这里,立刻抑制不住激动的心,飞奔进了里院,随手抓住一个下问了问她的房间,武松几乎是用轻功飞到她房前的。
朱红色的木门紧闭,骆蛮就里面。
武松站门外,调整了一下呼吸,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手都激动的发抖。
小心的推开门,他一眼就看见了斜躺榻上睡的正香的小女。
看起来,她似乎过得很不错,小脸红扑扑的,嘴角微微翘起,竟然比以前胖了不少。
武松眼睛发热,眼前的一切好像泛起了一层雾气。这些日子,多少次他都梦见自己已经找到了她,可是轻轻一碰,她又消失了。
醒来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她还睡着,一如他梦中的那样。
武松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她的脸庞。
温软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入心脏。
武松的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是她!这不是做梦!他真的找到她了!!
武松忍不住把头埋进她的被窝,因为情绪太过激烈,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骆蛮轻轻睁开眼,疑惑看着跪床边的男:“二哥?”
熟悉的叫声,穿过记忆深处直抵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武松猛地一震,眼睛渐渐湿润,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难道又是个梦?
骆蛮心中疑惑,懒懒的闭上眼,手指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抱怨道:“个大笨蛋!再不来孩子都生出来了!给他找个爹去!”
武松还没感动完就听到了媳妇要红杏出墙的话,当即剑眉横竖,怒从心头起,抬起后吼道“敢!!”
这个梦似乎有些真实啊!
骆蛮摸摸耳朵感慨,眼睛却没挣开,翻了个身平躺榻上,仍旧懒懒的说:“谁让不快点找到的?!”
武松刚想大吼谁让乱跑的,眼睛却被她肚子上的突起给吸引住了。
这是……他的孩子?!
武松怔住了,尽管知道骆蛮怀孕,可是这一刻,看到她的肚子,武松才真正的有了这种真实感。
骆蛮有宝宝了!
他武松,就要做爹了!
一种滚烫的感觉身体里流窜,武松想要大笑,却忍不住鼻子发酸,这太窝囊了!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老是掉眼泪的!
他心里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转过头,吭吭哧哧的想要转移话题:
“话说,小蛮,最近胖了不少啊!”
骆蛮猛地睁开眼,面如表情的问:“!说!什!么!”
武松还苦心和眼睛里的泪水作斗争,随口说“说胖了不少!”
好!好的很!骆蛮冷笑,敢嫌弃老娘?!
“去死吧!!”骆蛮随手抄起瓷枕用力向他砸去。
“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的考试好变态,谈谈对中国梦的认识……
认识你妹啊!
老娘花了好几天背了一本课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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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新章 节
小别胜新婚。
这个道理李师师非常的懂,所以她非常体贴的在厨房多蹲了半个多时辰,然后端着快要熬干的鸡汤进去。
为了不闪瞎自己新装的钛合金眼,李师师特地在门口咳嗽了好几声,做好了观看狗男女腻腻歪歪的准备这才推门进屋。
一进门,李师师就被武二夫妇的新造型的镇住了。
武松顶着一头血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间中央,周围碎片、被褥散了一地。
而洛蛮,泫然欲泣的坐在榻上。
“这是肿么了?”李师师抽抽嘴角,尼玛,寻常夫妻打退小三、历经艰难险阻好不容易重逢不是应该来一发庆祝一下么?这弄得血流满地的是仇人吧,是仇人吧?!
听见她的声音,洛蛮和武松的目光同时刷刷的投向她,一个带着无尽的委屈,另一个带着更加无尽的委屈。
李师师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为名请命的清官,亚历山大。
顶着四道灼人的目光,李师师干笑着把鸡汤放到桌子上:“怎么了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武松刚开口就被一只鞋迎面打在了脸上。
洛蛮一脸怒容的放下手吼道:“你给老娘闭嘴!!!!!!”
李师师一个激灵差点把鸡汤洒了。
洛蛮深呼吸几下,摆出一副戚哀的表情,哽咽道:“师师!!”
“啊?”李师师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武松!武松他,变心了……”说完,一滴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李师师立刻虎视眈眈的瞪向武松,武松抿紧嘴巴拼命摇头。
李师师顿时松了一口气:“怎么会?是不是……”你误会了?!
“住口!”洛蛮忽然翻脸,横眉怒目道;“连你也要背叛我?”
李师师这几天见多了她的反复无常,忙顺从的说:“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以武松的人品不可能……”
“师师……”洛蛮瘪瘪嘴,委屈到:“你不知道,武松,他嫌弃我……”
“我没有!”见到她那个样子,武松都心疼死了,忙表衷心:“洛蛮,我都爱死你了,怎么会嫌弃你?!”
“叫你闭嘴听见没有!”洛蛮大吼,拾起另一只鞋就扔了过去,然后转头伤心欲绝的对李师师说:“师师,你看,他都学会用甜言蜜语哄我了……嘤嘤……他不爱仑家了,连武松都变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仑家不活了,仑家要带着孩纸去史!嘤嘤……”
李师师麻木的看着用她新衣服擦眼泪撮鼻涕的洛蛮,又看看一脸心疼恨不得冲上来亲亲抱抱有碍于洛蛮命令不敢动的武二,绝望的想,这个世界肿么了?难道我已经落伍了么?这个世界已经不流行亲亲我我的小清新,转而风行爱死爱慕了么?老娘这么温柔娴淑的女人没人要,洛蛮这个神经病孕妇倒是有个打都打不走的男人?啊!!老娘对这个世界完全的绝望了啊!!要去史啊去史!!
“小蛮,你别哭了,对孩子不好……”见洛蛮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正伤心,武松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不敢靠上前,一脸心痛的轻哄。
孩子?!洛蛮顿时大怒,你妹的!你还想孩子,老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敢跟扈三娘瞎搞,还要纳小妾,还嫌弃她胖,现在还说她虐待孩子?!
洛蛮一下子蹦了,气的在床上乱爬,想找个东西砸他,无奈刚才仍的太彻底,床上除了她和李师师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洛蛮越想越气,顺手抓起李师师扔了过去“你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啊!!!”李师师尖叫这飞了出去。
“娘子小心腰啊!”武松惊呼着冲上前扶住洛蛮。
你妹啊!丧天良的武二夫妻啊!!!!!老娘在管你们的事就不姓李啊!!李师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停的诅咒,就在她任命的接受摔落的痛苦的时候,燕青及时冲了进来,接住了李师师。
“阿青!!还是你好啊!”李师师激动的两眼冒泪“姐姐这辈子就跟你混了!!!”
“好!”燕青照例羞涩的低下头。
另一边,武松冲上前却被洛蛮摁住拳打脚踢的揍了一顿,怕伤者她,武二也不敢反抗,任命的被揍的哎呦直叫。
等洛蛮终于出了这口气,李师师这才搞清楚这场无妄之灾的原因。
她不得不承认,武松被揍成这种猪头样纯属活该啊!对一个因为怀孕性情大变、时而婉约、时而忧愁、时而暴怒的孕妇说你胖了!这不是找史吗!!!
好在洛蛮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小鸟依人的窝在武松怀里接受他的道歉了。
孕妇易困,今天下午被武松打断了睡眠,又大闹了一场,洛蛮没一会儿就精力不济了,喝了鸡汤,在武松的轻哄下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武松满怀爱意的亲了亲她,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跟着燕青出去了。
“在下武松,阁下是……”武松眼神不善的看着他,心里揣测这个皮子极好的男人是不是对妻子别有所图。
“在下燕青。”燕青好脾气的笑笑。
“这段时间多谢对贱内的照顾了!”武松着重突出了贱内两个字。
燕青温文尔雅的点点头。
不管是从外表还是从气势,武松都特别的具有侵略性,尤其是面对白面书生样的燕青的时候,因为内心不可言喻的嫉妒显得格外咄咄逼人。
李师师扔掉碎瓷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顿时大怒,你媳妇欺压奴役我就算了,你这个武二还敢来欺负燕青!不知道燕青是她罩着的么!
李师师登登登的冲上前,一把拧住武松的耳朵,冷笑:“好你个武二!人家燕青好心收留我们,你这是干嘛呢!”
武松立刻赔笑:“我这不感谢他嘛!”顺便强调一下底盘问题。
李师师还不了解他,手上的劲立刻重了三分:“你别不识好歹!人家燕青还是你未出世的孩子的师傅呢!”
尼玛,经过这些水深火热的日子,李师师和燕青早已经建立的难姐难弟般的身后情谊。
你知道伺候孕妇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么?
你知道伺候一个武力值暴表的孕妇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么?
李师师简直想为自己据一把同情泪啊!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穿心爱的红色衣服了吗?
因为洛蛮说她看见红色心情不好会呕吐啊!还专门往红色衣服上呕吐啊!
知道她为什么不涂脂粉么?
因为洛蛮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喜欢啊!你抹了她就往你身上吐啊!!!
你知道每天对着一个睡得打呼的女人念诗词歌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么?
你知道每天对着一个打哈欠的人跳一个时辰的舞是多么劳累的事么?
你知道她现在每天洗衣服做饭过的跟个老妈子似的么?
这还不算最恐怖的啊!
你知道当你端着饭欢天喜地的进来看见的是一个悲伤欲绝喊着要去史的人是多么郁闷吗?而起因就是因为她看了一本凄婉的爱情故事啊!要知道就是这个表现的一脸绝望痛不欲生的女人就在前一天还把一个小偷楱个半死啊!
李师师揪着武松的耳朵,把洛蛮这一段时日的精彩表情一件不拉的说了出来,最后,恨得差点把他的耳朵揪下来。
武松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怪不得她刚刚觉得哪不对呢?洛蛮什么时候这么伤心过啊?凡是让她伤心的人早就下地狱了好不!
“我问过大夫,他说这是正常的孕期反应。”李师师顿了顿,忍不住带了一点雀跃:“好了,既然你来了,以后照顾洛蛮的任务就还给你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赶紧去换衣服打扮打扮。天哪!我都有多长时间没照镜子了……”
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燕青冲他点点头,也跟着走了。
武松叹口气,眉目间却满是满足和自得,嘿嘿一笑回屋里去了。
另一边,卢俊义可接待了一个大人物,高俅的家臣-----陆行。
自古官商不分家,卢俊义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和官府的关系一向很好,这天,官府来了个大人物,卢俊义自告奋勇的接待,领了陆行就回家。
说来也巧,陆行这次来这是来找卢俊义的。
自从上次呼延灼狼狈的讨回京师,高俅忽然见有了危机感,梁山不能不除,但是朝廷也确实没有能与之相对抗的人才,因此,高俅开始广泛的寻找将才,准备再次围攻梁山。
听说大名府的卢俊义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高俅顿时起了招揽之心,为了表示重视,特派陆行前来,一方面也是有考察的意思,若是这卢俊义与梁山之人无来往,且确实有一技之长,那么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又何妨?
陆行的来意,卢俊义自然也知道,他一项自喻空有一腔抱负却报国无门,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当下先派人回家通知了燕青一声,自己领着陆行随后慢悠悠的回家了。
此时,燕青正坐在桌子上看李师师对着镜子打扮,听到小厮传来的口信,顿时一愣。
主人的心思他一向知道,尽管他心里不赞同,可是他知道主人性情刚硬,并不得官员的喜欢,就算是功夫了得,也得以入主朝廷,可是这次陆行来是什么意思?
燕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糟糕,武松还在这儿呢?听说他曾经去刺杀过高俅,那陆行肯定能认出他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笔试过了进面试?好吧,准备演讲稿,更得少了点,亲们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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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新章 节
从心底来说,燕青并不希望卢俊义走上仕途,刚过易折,如今的朝廷高俅一手遮天,就算卢俊义暂时得意,以他的性格最后必然惨淡收场。
但是咱们前文中就说过了,燕青和卢俊义名为主仆,实则情同父子,入仕毕竟是卢俊义大半辈子的希望,燕青实不忍破坏。
思前想后,他嘱咐下收拾好客房,亲自来到洛蛮的房间。
武二正颠颠的半跪地上给媳妇揉脚,听见敲门声立刻一凛,腾的一声站起来,大刀阔斧的坐床上,咳嗽一声严肃道:
“进来。”
燕青满含歉意的走进来:“武大哥,嫂子,请恕小弟无礼了!小弟郊外置办了一个宅子,想请哥哥嫂嫂搬过去!”说着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武二眉心微微一皱,燕青这个他了解,为真挚,绝不会干出出卖他的事来,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报上了真实的姓名,算是另一种的信任。
可是,如今,燕青竟然要赶他们出去?莫非,他看错了他?
正胡思乱想间,温热的感觉突然附上手间,武松抬头一看,洛蛮冲他微微一笑:“如此,就麻烦了!”
燕青要是怕惹事,早知道武松性命的时候就赶他们走了,更甚者,完全可以暗地里通报官府,而他完全没有这样做,而是郑重其事的通知,想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有认识他们的要来?
每天混吃养胎的洛蛮终于来了点兴趣,这个是谁?
武二转眼间也想通了,点头赞同道:“也好。小蛮有了身子,还是静养的好。”他的想法不同,不管是谁都不重要。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洛蛮和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有危险,不如先撤出去的好。
燕青早已后门安排了一辆马车,洛蛮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上了马车。
临走前,燕青紧紧拽住李师师的袖子,眼神闪烁,涨红着脸说:“姐姐,要小心…………回去找的……”
李师师笑眯眯的摸摸他的脸“好!姐姐等奥!”说着还跑了一个媚眼,哈哈大笑着走了。
武二抽抽嘴角,原来燕青看上的事李师师?真是……真是太没眼光了!
话说武二,到底想怎么样?肖想媳妇就想宰了家,倾慕别又嫌家没眼光?!
燕青安排的房子郊外,是一个小院,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干净整洁,附近烟稀少,环境优美,确实不错。
武松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叫媳妇去休息,一回头就看见洛蛮炯炯有神的瞪着他。
武松:“……”
“好了,剩下的让师师收拾,赶紧回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来了?”洛蛮兴奋的两眼冒光,摩拳擦掌,她有种预感,这次来的一定熟。
师师:“……”妹啊,这么多东西就让一个来?真拿老娘当丫鬟了!t-t小青青,哪里,有欺负姐姐啊……
武松:“……”媳妇,还怀着孩子呢?消停点行不?有一个爱惹事生非的媳妇罢了,他可不想要一个爱惹麻烦的孩子啊!!!!!
洛蛮才不管他们两想什么呢,只要想到可能是那个男,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去,转头看见武松哭丧者脸站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眯,声音冷的都冻成了冰块:“还不去?”
武松磨磨蹭蹭:“小蛮,当务之急,是先把孩子生出来啊!!”
李师师急忙插嘴:“觉得应该先把行李整理好。”别想借机偷跑让老娘一个干!
洛蛮清冷的目光扫过他们两张不情愿的脸,冷笑:“也好。那们收拾行李吧!自己去。”
李师师两同时一愣。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洛蛮已经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作势向外走:“虽然怀孕四个多月了,不过们也不必担心什么,家临生前不是还下地干活吗?就是去跟踪跟踪,顶多就是运气不好被发现和打一架。反正们娘俩也没关心,干脆就死一块吧!”说着大步向外走。
武松一下子扑上来抱住她的腿:“祖宗!去,去还不行吗?”他也没说不去啊!至于用一尸两命吓唬他吗?
洛蛮挑眉:“别勉强啊!其实更愿意自己去!”
武松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洛蛮两手环胸:“也好。那帮收拾行李?”
李师师头摇的也跟拨浪鼓一样:“不用!这点事一会儿就搞定了!”
洛蛮满意的一笑:“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奥,好!好好!”武松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
李师师把某洛姓祖宗请到一边,自己任劳任怨的开始收拾东西。
“说这次来的会是谁?”洛蛮兴奋的走来走去,一脸激动:“猜八成是陆行!”
来的肯定是高球身边的,要不然燕青不会那么肯定他能认出武松来。虽然高俅的手下很多,但是洛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行!
如果是他就好了!某孕妇奸笑,上次老娘的丑还没报呢!这回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武松出了家门直奔卢府,正好看到一个高达结实的男和卢俊义有说有笑的进府,那个男化成灰他都认识---正是陆行。
不过,他来这里看什么?看起来和卢俊义相处的不错的样子?武松深深的疑惑了,他的思想还停留上辈子,卢俊义是他的兄弟,按说是不应该和陆行有牵扯的。
“笨啊!陆行来干什么,肯定是收买卢俊义去打梁山啊!”洛蛮啃着苹果嗤笑。
“不可能!卢大哥不是那样的!”武松当即反驳,卢俊义为梁山立下汗马功劳,怎么会变成朝廷的走狗?
“搞清楚,家还不是的大哥呢!”洛蛮凉凉的讽刺,的记忆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好不好,这辈子,她和李师师插了进来,及时处置了贾氏和李固,宋江梁山的威信也每日聚下,腾不出手来招揽卢俊义,所以,现的卢俊义还是那个大名府富商,一心想要报效朝廷的忠臣,跟们这一伙贼寇不搭边有木有?
“可是……可是……卢大哥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武松皱眉到,想到以后要和他兵戎相见,心里头有点不舒服。
“那可未必!”洛蛮咬了一大口苹果,梁山上的官迷不多,首当其冲的二位就是宋江和卢俊义了,如此天赐良机,他要是不答应,她就不姓洛!
果然,陆行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卢俊义不顾燕青的挤眉弄①38看書网的答应了:“如今贼寇横行,民不聊生,卢某不才,愿为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
陆行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那事不宜迟,不如明日就请卢员外跟下回京。”
“咳咳咳……这个嘛,咱们大名府虽不及京城,可也是有名的府郡,陆先生初来,不如多呆几天,让咱们尽尽地主之谊!”危急时刻,燕青终于占了出来。
“奥对!瞧糊涂的!”卢俊义恍然:“小乙说的对!就这么决定了,咱们休息几天再去!”
“也好!”陆行微笑的点头。
下午,一封信就被送到了洛蛮手里。
“燕青这是什么意思?”武松皱着眉头,特地写信来告辞?
“这不是明摆着了吗?”洛蛮微笑,“这是告诉咱们卢俊义打算跟陆行回京城,要动手尽快啊!看来,这燕小乙是不想去京城啊!”
也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燕青分明是对李师师有意,这一去京城,两不就没戏了吗?居然知道写信给她,这燕青也是个聪明啊!
“卢俊义不能去京城!”武松用力把信团成一团,英俊的脸上透出一丝杀意。
“那用的办法不就行了?”洛蛮悠闲的说。
“当然不行!”武松立刻否决,紧张兮兮的说“怎么能让冒险?”
“只是把他引过来而已……”洛蛮抽抽嘴角,她真是受够了!自从武松来到后,每天罗里吧嗦,唧唧歪歪,恨不得连地都不让她下了。
吃饭,他来喂。喝水,他端到嘴边。最最让受不了的事就是,如厕,他都要把她抱到门口啊!!!尼玛,有个男站门外等,谁尿的出来啊!!!
洛蛮无比怀念原来燕青小哥吹箫、师师小妹跳舞的日子。
尼玛,每天对着武松那张脸,她无比暴躁啊啊啊!!!
关键是每次她一反驳,武松就会给她摆出一副无比幽怨的苦逼脸啊啊啊啊啊!!
“小蛮,知道原来是对不起,生的气是应该的。”第一步开始自怨自艾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是咱们爱情的结晶啊!要是生气,就打骂,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第二摆出一脸的为了和孩纸老子怎么样都行的马丽苏表情看的洛蛮直牙疼。
“娘子,如果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第三步,武二开始哽咽。
这真是制服洛蛮无所不利的三部曲了。
“好吧,赢了。”洛蛮忍着想要咆哮的冲动揉揉头“那要怎么把他引出城?”
武松腾的一声站起,表情凛然,浑身散发着圣父的光辉:“为了和孩纸,什么都愿意做!就让扮成把他引出来把!!”t―t尼玛,太感动了!武二,真是好男啊!!
“随便……”洛蛮有气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心里吐槽,尼玛武二这家伙太神经病了,简直吃不消了,得尽快把他打发掉。
说干就干,武松找了一套洛蛮的衣服,把自己硬塞进去,找李师师画了个状,塞了两馒头到怀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说,武二这样能成功么?”李师师看着他高大的不可思议的背影喃喃道。
“别废话了!咱们跟上去!”洛蛮匕首塞进怀里,抬头冲她招手。
“可是武松说要好好家里蹲着……”李师师瞪大眼睛。
“别傻了!”洛蛮一脸看傻孩子的慈祥“报仇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来才痛快啊!快走吧!”
没等她反应过来,洛蛮已经高高兴兴的出门了,无奈,李师师只能小跑跟上了。
城里,燕青正领着陆行闲逛,小乙长相俊美,文采风流,妙语连珠,做导游非常称职,陆行听的正入迷,猛然看到对面有个怪异的女瞪着自己。
那个女高达异常,,长相粗犷,颇有些不堪入目的感觉。
见惯了大姑娘小媳妇抛媚眼的陆行还是头一次吸引到这种货色,当下咳嗽一声,把头转到一边。
无意中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影跑过,当下一愣,带着眼罩的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的摸摸眼睛,嘴角上调,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燕兄弟,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说着也不等他回话,径自朝群挤去。
另一边挤眉弄眼的武松一愣,也跟着过去了。
感觉到鱼儿上钩,洛蛮微微一笑,挤开群上了马车,李师师一点头驾着马车就走了。
不一会儿,陆天行挤开群钻了出来,看了看马车的方向,抿抿嘴跟了上去。
马车摇摇摆摆的出了城,停城外的五里坡。
陆行冷笑一声飞身上前:“果然是!”
车帘打开,洛蛮噙着笑意的脸漏了出来:“真是蠢没法治。既然想找死,不成全都不行了。”
话音刚落,一个影透着着雷霆之势疾驰而来。
“洛蛮!竟然敢偷跑!!!”
陆行回头,正是那个丑的不堪入目的女,瞳孔一缩:“故意引来??”
洛蛮耸耸肩,满脸的讥讽。
另一边,武二红着眼睛一掌劈了过去。
陆行堪堪躲开。
武二带着万丈怒火,恨不得都发泄到陆行身上去,一拳一脚带着杀气,再加上他的天生神力,没一会就震得他双手发麻。
另一边,洛蛮也没闲着,早就拿出了一张弓,摆好姿势,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呼啸的利箭穿过空气擦过武二的身体直接刺入陆行的右腿。
武二一个哆嗦,一脚踢出去,大吼:“想谋杀亲夫啊!!”
陆行被他踢得差点吐血。
洛蛮耸耸肩,漫不经心的搭上另一只箭:“放心,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武松怒火更旺,这不是信心的问题好吧,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不舍得!
没等他反应过来开,箭已经飞了过来,穿透陆行的另一只腿。
一阵剧痛,陆行直接跪了下去,鲜血顺着箭头往下滴。
陆行阴郁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拿着弓的女。
武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跳上前遮住洛蛮的眼睛:“不准看!胎教啊胎教!”
洛蛮想想也对,赞同的点点头:“那好,蒙着眼睛来射。”
陆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尼玛,重点不是这个吧!
更令他吐血的是,武松居然同意了!
不得不说,洛蛮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即使蒙着眼睛,也凭着感觉射了七七八八。
最后,连李师师都不忍心看了,陆行基本上已经跟个箭靶子一样了。
最后洛蛮搭上一支箭,冷笑:“陆行!早就说过,如果不死,当日之仇定百倍换过去!”
陆行绝望的呜咽了一声,被一箭穿喉。
李师师刚送了一口气,就见武松一个翻身挡了她们身前,冷凝的目光看向前方:“是谁?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滴妈啊,写着一章断了3次,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些什么了……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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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新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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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树林葱郁,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燕青如玉般的脸上,俊美如书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武松却警惕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燕青嘴角带笑,闲适的仿佛老友重逢:“我看见姐姐的背影,怕你们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
有危险?骗三岁小孩吧?!真这么害怕为什么刚才一直躲着不出来?武松嗤笑,现在的燕青和他当年认识的差别太大了,他越来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那你想怎么样?”武松挑眉“抓我们去见官?还是告诉卢员外?”
他动作依然闲适,身上的肌肉却不自觉的绷紧。
燕青似乎被他的质问惊住了,惊疑的瞪大眼睛,紧紧的看着李师师:“我怎么会那样做呢?咱们是好兄弟不是么?”
李师师抽抽嘴角,不着痕迹的躲在某孕妇后面,别看我?我跟你可不是一国的?!老娘立场很坚定的有木有!
瞧见她的动作,燕青一震,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武松顿时无语,合着这是狗血小言剧,和他没什么关系啊!他这多余的!得了,还是和媳妇一边蹲着去吧。
武松屁颠屁颠的扶着太座大人坐到了一边,殷勤的垂肩揉手。
李师师打定主意装死,燕青则立志扮委屈。
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
李师师到底少装了一层钛合金脸皮,先败下阵来。
“好吧?!你想怎么样,你说吧?”李师师无奈的转过头去。
燕青巴巴的看着她:“姐姐这是从何说起啊!我……我对姐姐怎么样?姐姐还不清楚吗?”说着,小脸一红,撇过头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
又来了又来了!李师师哀嚎,强行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手指,咳嗽一声:“那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个弟弟啊……咱们不是一路啊!”
她铁定是要跟着骆蛮的,而燕青,又和卢俊义主仆情深,所以,他们根本走不到一块好嘛,骚年!
最最主要的是,她喜欢的是成熟大叔叔啊!!!
“江湖漂泊不适合姐姐,姐姐留在大名府可好?”燕青眼睛盯着地面,脚尖点啊点。
这话要是换一个人说出来,李师师非暴怒抽飞了他不可,但是,由羞涩怯怯又强装淡定的燕青说出来……
李师师心里只有一股优越的虚荣感,她得意的瞥了骆蛮一眼,发现洛女王正专心的享受武小二的按摩服务,根本无暇看向他们,顿时泄气:“不行啊!弟弟!姐是一阵风,注定要到处漂泊啊!”
红颜薄命,颠沛流离,这是所有美人的宿命啊!李师师叹息。
“真的不行吗?”燕青愁眉苦脸:“可是你们杀了陆行,肯定逃不出去的。”
李师师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他,他这是威胁她吗?!!
武松虽然一心扑在娘子身上,到底也留了几分注意在那边,听到燕青的话,顿时一愣,剑眉当即皱起,刚想起身又被骆蛮摁住。
骆蛮笑吟吟直起身子,犹如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燕小弟啊!我和武二是一定能逃出去的!你的李姐姐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人家看她美貌,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骆蛮惋惜看着李师师,后者身体一抖,瘪瘪嘴,好吧,她早就习惯武二夫妻没良心了!听见这个答案也不算太伤心了……
燕青抬起头,怒视着她,冷冷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不装了?骆蛮有意思的看着他:“意思就是说,师师是一定会跟我们走的!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跟我们一起走。第二,回去,或者报馆,你的师师姐或许运气好能逃脱也说不定。”
燕青下意识的看向李师师,后者身子一缩,又躲到骆蛮身后。
燕青咬牙,不是吧?她都这么明目张胆的要舍弃你了,你还要跟着她?!
他的计划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知道卢俊义的性格不是做官,所以卖个人情给武松,一方面可以除掉陆行又撇清的关系,另一方面,借此留下李师师。
没想到,骆蛮人情受了,人却是坚决不留下!可恨那李师师居然宁可跟着她也不留下!
想到这些日子的真心以待,燕青心里微微发苦。却不得不承认,骆蛮说的对,如果他不跟着他们走,那么就算他不去报官,路途遥远,武松又是要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如果有个万一,武松肯定会顾着自己的媳妇孩子,那李师师怎么办?!
纵然她无意,可是要他看着她遭遇不幸,他怎么能忍心?!
骆蛮这是将计就计啊!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燕青紧紧攥紧手里的萧,看着骆蛮眉间的得意以及李师师全心的依赖,纵使是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这局,他还是输了!
输就输在他太爱李师师,见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知道了。我回去收拾一下,酉时,还是在这里见。”燕青冷冷的说,看了李师师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
骆蛮叹口气,拍拍李师师的肩膀:“我看这个家伙很靠谱,你要好好想想啊!”
李师师复杂的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武松迷惑的摸摸脑袋,这是肿么一回事?刚才不是还说要李师师留下么,怎么又变成燕青跟着她们走了?
话说,媳妇为什么要燕青跟着?莫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还是,觉得他保护不了她,要再找个保镖?!
觉得自己真相的武松感觉到了森森的危机感。
不过,“小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武松小心翼翼的问,回阳谷还是……
依他对骆蛮的理解,她可从来不是你打我一巴掌,我宽恕了你的那种人。
基本上,你打她一巴掌,她会再送给你一个撩阴腿。
所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骆蛮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脸,毫不吝啬的展现了露出8个牙齿的笑容:“当然是回梁山啊!当时走的太急,忘了跟某些人打招呼了……”
果然!武松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其实,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有点少,那啥,只要是好久没更,没感觉了……
不过,我一定会努力的!
明天加油!
话说,最近看仁心解码看疯了,好想看好想看,为什么要一天一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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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新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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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捉奸在床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根刺插在武松和骆蛮的心头。【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自重逢后,骆蛮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武松也不敢说,只能强装没事的粉饰太平。
可有些时候,你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武二一时口快说出这是一个误会,立刻得到了冷飕飕的冷箭数枚,刺的他一个哆嗦,心里开始后悔。
骆蛮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眼睛一眯,冷笑:“误会?哪里是误会?扈三娘没光着屁股跟你躺在一起,还是你没想娶她?”
武松叫她说的满脸通红,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嚅到:“不是这样的……”
怕骆蛮动怒伤身,李师师忙过来扶着她坐到车上:“哎呀,有话好好说啊!”
骆蛮顺势坐在,靠在车厢上,面无表情的弹弹手指说:“好啊。既然是个误会,那你说来听听……”
不管她是真想听还是假想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武松忙把事情的经过的说了一遍,然后巴巴的看着骆蛮:“娘子,这件事,我和扈三娘都是无辜的啊……”
骆蛮抽抽嘴角,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古今中外,还有比扈三娘更倒霉的小三没?!送货上门都能送错人?!你丫这智商简直实在侮辱我有木有!!
瞥见骆蛮依旧面无表情,武松还以为她的生气,忙发誓:“我已经和她讲清楚了!而且,”他讨好的笑笑:“我已经决定不回梁山了,娘子你想去哪咱就去哪好不好?”
老实说,他还真不想回去,别说骆蛮现在有了孩子,回去不安全,就奔着媳妇这种有仇必报的性子,也不能放她回去了!还带着个燕青?这是叫了帮手去群殴吗?!
骆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行?!咱们还没和兄弟们好好的道别呢!”
我想他们肯定是不需要的。武松苦着脸想。
傍晚,燕青背着个小包袱归队了。
在武松强烈的要求下,四人小组短暂的开了个小会儿,会议就下一步的目的地进行了表决。
武松决意回阳谷县抱崽儿,享受天伦之乐。
骆蛮则一意孤行的要回梁山。
李师师附议洛女王。
燕青自然听师师的。
结果自然是三比一,武松惨败,只能充当车夫带着媳妇和娃儿回梁山。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等到了梁山,骆蛮的肚子已经老大了,看的武松每天是心惊胆战,恨不能走路的时候都在下面伸手拖着,生怕她掉下来。
燕青因为真心错付的事情还在生气,一路上一声不吭,每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李师师,见她看过来又傲娇的扭头,搞的李师师郁闷无比,只能转出去和武松一起赶车。
偏偏武二不知是何居心,每每嫌弃的赶她:“你赶紧进去,别玷污我的清白!”
李师师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你还清白,你丫早就被人家扈三娘看光了好不好?!
见李师师死活不进去,武松索性就把燕青揪出来赶车,自己进去陪媳妇。
别看骆蛮一副没事人似跟他说说笑笑,但是只限于表面。
每到晚上,她总是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离他远远的。
武松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
心里苦涩,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既然骆蛮有心原谅他,那么,在等等又何妨?
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等那些不好的回忆如雾霭般慢慢散去。
怀孕的月份越大,身体就越不舒服,尤其,她们还日夜不停的赶路。长时间的一个姿势坐着,骆蛮的腰渐渐的麻木,她皱着眉头,刚想伸手揉揉,一双温热的大手却先一步抚上腰间。
骆蛮下意识的回头,武松就在一旁关切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歉意。
骆蛮心底一暖,微微一笑,轻轻的靠过去,耳边是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腰上是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抚摸,身上的疲惫好像潮水一样慢慢的退去。
用力的呼吸一下男人身上独有的清爽的气息,骆蛮慢慢的闭上眼睛。
看着她恬静的睡脸,武二轻轻的抚上她的肚子,感觉到胎儿不规则的运动,傻傻的笑起来。
她们到梁山的时候,大家早就接到了消息,晁盖、吴用、宋江等人都在山下迎接。
打开帘子,骆蛮扶着武松的手慢慢的下来,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一种酸涩的感觉慢慢的蔓延开来。
晁盖、林冲、贞娘、还有李逵……
那一张张的满布笑容的脸庞,就连宋江都似乎亲切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些人放进了心里。
故人重逢,两眼泪莹。
晁盖也激动的不行,看见她高耸的大肚子,偷偷转头摸一把小眼泪,爽朗的大笑:“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妹子一路辛苦,咱们回家再说?”
骆蛮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好!”
张贞娘、孙二娘、顾大娘等人一窝蜂的就挤了过来,大家同为女人,她们可没有什么忌讳,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争相摸她的肚子。
武松一个不留神被挤到了一边,看见大家七手八脚的围着骆蛮摸个不停,急的直跳脚:“喂!嫂子,你轻点!轻点!孙二娘!不准拍!!”他女儿脾气大的很,一个不高兴提前出来怎么办?!
看着大家毫不掩饰的关心,骆蛮只觉得很幸福,微笑着站在那里任人欣赏。
这是梁山成立一来的第一个孕妇,其意义之重大无法形容。只要想到,梁山的后代在这里孕育,梁山的旗帜后延绵不绝的传承下去,大家都很激动,远远的围成一团,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瞪着骆蛮的肚子。
最后还是武松心疼媳妇,推开一帮娘子军,极为爷们的打横抱起媳妇准备回家。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骆蛮略微羞涩的紧紧的抱住武松脖子,余光似乎撇到一个青色的人影,刚想看仔细些,人却又不见了。
哄闹中,大家回到了山上。
照例是要庆贺,不过这回可没人来灌骆蛮。
怀着某种微妙的嫉妒心理,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武松。尤其是张青和林冲,这两位成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如今还被刚刚成亲的武松超了过去,心理都有些不舒服,一人提着一个酒缸就来找武松了。
兄弟媳妇全在身边,武松心情大好,是来着不拒,不一会儿就喝的光着膀子和人比划起来了。
骆蛮微笑着四处查看,离开了几个月,梁山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简朴的大厅,单纯的兄弟。
最上座,晁盖简直像自己有了孩子似的,高兴的语无伦次,拉着宋江喝个不停。
宋江似乎比从前消瘦了一些,眉间还有了深深的褶子,整个人阴郁了不少,自他们走后,他的日子不好过了吧?!
感觉到她的视线,宋江错愕的抬起头,骆蛮颇有兴致的举杯,宋江勉强一笑,也举杯。
下面,兄弟们早就三两个喝成一团,一个个兴高采烈、兴致高昂。
左边,李师师和燕青坐在一桌上,燕青一身白衣,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闷头喝酒。
李师师内疚的不行,有心相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讪讪的做在一边,时不时的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张贞娘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俊美斯文的青年,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放心了?”骆蛮斜睨她。
张贞娘温婉的一笑:“我一直很放心。”
骆蛮嗤笑,死鸭子嘴硬吧?!别以为她没看见,这一个晚上,她的目光都在燕青身上呢?!
“对了,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张贞娘犹豫了一下说。
“扈三娘出家了……”
什么?骆蛮错愕的回头,手一抖,茶水溢在手上。
张贞娘惋惜的叹口气:“是武松走后没多久的事。她执意要如此,我们劝不住……”
命运弄人,如花红颜,却只能斩断情丝,常伴佛案。
骆蛮忽然想起山下的那个人影,是她吧?!她是来看她,还是看武松?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张贞娘低低的说“只是,她也太可怜了。我看得出来,她一直纠结在心,如果可能,你能不能和她谈谈?”
骆蛮一怔。
张贞娘急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一直内疚害的你一个人离开……”她出家何尝没有表明决心的意思?!
“唉……好。我知道了。”骆蛮叹口气,心情忽然低落下来。或许是当了母亲的缘故,骆蛮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柔软了很多。她是很介意当初看到的那个画面,并且怨扈三娘,不肯接近武松。
但是,要是说到恨……好像也没有。
扈三娘一直口口声声的要插入他们,却也没做过什么,更严格的来说,好像还因此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在揪着不放似乎太不通情达理了。
可是,要她去原谅一个企图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
她自认还达不到圣母小百花的境界。
但是,扈三娘好像真的挺惨的……
骆蛮无比纠结,忽然想起什么,问:“难道大哥没有调查这件事吗?”
张贞娘苦笑:“怎么可能没有?!大家问遍了兄弟,甚至每个人都脱了衣服检查了一遍。没有一个人有红色胎记,大家还以为三娘是故意给武松解脱呢!”
骆蛮皱眉:“王英和宋先生都检查了?”不可能啊!
张贞娘无奈:“连军师都脱光了检查的。都没有。要不是,后来,二娘找到了扔在三娘房后的迷药,这个黑锅武兄弟就背定了!”
“可是就算找到了药也没有,兄弟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怎么找那个人?!最后反到弄得人心惶惶,三娘主动提出搬到山下,恳求天王不要再追查这件事,这才罢休!”张贞娘叹息,找不出凶手,三娘又搬下了山,可怜啊!
骆蛮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宋江,难道她想错了?!这件事不是宋江干的?!!
照例闹到午夜,武松喝的醉醺醺的,怕熏着宝贝女儿,求张贞娘陪骆蛮睡一夜,他自己跟林冲凑付一夜。
骆蛮走的时候,余光瞄到燕青似乎喝的酩酊大醉,又是吐又是头疼的,李师师焦急不已的在一边伺候,顿时恍然,笑嘻嘻的走了。
燕青配师师,也挺好的不是吗?
不是每一个人男人都能为了女人上山落草的!
也许是这几月跟武松在一起习惯了,床上换了个陌生人,骆蛮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睡到一半腿又抽筋,下意识的想喊武松,迷迷糊糊又想到武松似乎去了林冲那里,只得自力更生伸手去揉。刚揉到一般,身边的人猛然坐起:“小蛮,怎么了?腿又抽筋了?”
是武松!
骆蛮一个激灵睁开眼:“你……你不是……”
武松跪起来,抱起她的腿轻轻的揉:“我怕你半夜又抽筋,就回来了……”
这个活武松干的事就轻驾熟,不一会儿,腿就好了。武松又起床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轻轻的躺下:“还有哪里不舒服?揉揉腰吗?”
骆蛮摇摇头,身子向他那边挪了挪,靠在一起:“二哥,咱们明天去看看三娘吗?”
见骆蛮主动靠近他,武松高兴的险些发狂,紧接着就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凉:“这个……还是算了吧……”
三娘的事,他也知道了。虽然很对不起她,可是骆蛮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宁愿死都不愿伤害的人。他知道这件事,他做的不厚道,但是,如果可能,他愿意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她。
只是,这一回儿,就让他自私一回吧。骆蛮这个人,心眼跟针鼻似的,又怀着孩子,尤其,背后作梗的人还没抓到,为了不生波折,还是别去了吧!
骆蛮似知道他想什么,更加努力的靠近他,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二哥,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是,就如同你一般,我不想让你心里留下什么遗憾。再说,那个人还没抓到,也许,三娘知道什么线索呢?!”
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愧疚,骆蛮也不允许武松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如果这是一个结,那么,她愿意亲手去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额三娘……
小剧场走路篇
骆蛮大怒:“你一直扶着我肚子干什么?你这样我怎么走路?”
武松一脸冷汗:“媳妇!媳妇!你走慢点儿,女儿快被你颠出来了!!!”
骆蛮:“%&*%&(…………”
那啥,求包养,求勾搭啊!
其实,这个文打算26w完结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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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新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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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蒙蒙亮,雾气还圈圈不舍的缠绕在山顶,一声尖锐的惊叫猛地惊醒了沉睡的梁山。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武二他们离得最近。
武松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环顾一圈,皱眉:“是李师师!”
李师师?骆蛮刚坐起来又松了一口气躺下,带着浓浓的睡意:“奥。那就没事了,继续睡吧!”
武松:“……”就这样放任李师师一直惨绝人寰的叫好吗?!
“要不,你去看看吧?!”骆蛮困的眼皮都撕不开,迷迷瞪瞪的挥挥手。
武松嗯了一声,轻轻的给媳妇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去。
等他磨磨蹭蹭到的时候,屋子外面已经站了一圈的人,一个个翘首以待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什么情况?”武二戳戳花荣。
昨晚喝的太多,花容还没醒酒,被他一戳一个酒嗝打了出来:“嗝……不知道哎。”他来的时候大家就这么站着,于是,他也只好站着。
“贞娘进去了,应该没事儿。”林冲庆幸的说,还好,他一着急夹着媳妇就跑过来了。想到他刚到时候一大群衣衫不整的汗纸正要撞门进去的场景,林冲138看书网流下来了。
那是未婚女子的闺房啊!你们这一群光着膀子穿着裤衩的大男人闯进去是要干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张贞娘一声大吼,堪堪可危的留住了李师师的清白。
于是,一大伙人只好站着门外等。
武松挠挠下巴望天,哎呀,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抱着媳妇在睡一觉多爽?!
(话说,武二、骆蛮,你两还有没有一点做人起码的良心?!李师师怒吼)
不一会儿,门开了,李师师怒气腾腾的踩了出来,喷火的看着武松:“骆蛮呢?”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
饶是武二的脸皮厚度过人也有些吃不消,眼神游离道:“你知道的,孕妇比较嗜睡……好吧好吧,她还在睡觉……”
李师师眼圈瞬间就红了,狠狠的跺了他一脚,哽咽道:“混蛋!!”说完就跑了。
众人看看抱脚直跳的武松,在透过大敞的房门看看坐在床上光溜溜盖着被子俊脸绯红的燕青,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叹息:“奥……”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酒后乱性,被无数先烈用各种方式演绎烂了但是无数的后辈还在磨拳擦掌蠢蠢欲动的招式,用它的实际证明了招式不在烂而在于有用!
于是,上次乱性不成反被劈晕的李师师这次终于成功的被乱性了!
骆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燕青那个蔫坏的家伙打什么鬼主意,不外乎吃菜的时候先吐口水啊,不管有没有尿意先去占个厕所啊之类幼稚的想法,没错,就是先占着再说。
尤其是面对情敌的时候,男人的雄性激素猛增,直冲上脑,做出什么幼稚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
再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骆蛮到时挺看好燕青的,就李师师那种傻大姐性格,有个人照顾她也放心一点儿,所以,昨晚,她并未出声提醒,也是成全的意思。
这下应该是成了吧?依着李师师的性格,是恼羞成怒呢还是恼羞成怒呢?
凌乱的脚步在寂静的长廊上显得格外清亮,骆蛮叹口气坐起身子,刚披上衣服,李师师一脚踢开了房门,瞪大眼睛看着她,然后嘴一撇干嚎着扑过来。
“小蛮!小蛮!肿么办?肿么办?人家酒后乱性把燕青给办了!肿么办啊肿么办?!!”
骆蛮囧:“……”大姐,你说反了吧?!
李师师一脸惊慌,神经质的拽着被子揪啊揪,语无伦次的说:“怎么会这样呢?我昨天是一时激动多喝了两杯,本想着送燕青回房……可是……可是……我明明没有那种想法啊……肿么办啊肿么办?我该怎么面对燕青呢?我把他的清白毁了啊……”
天知道她一觉醒来看见自己抱着一个裸男是什么感觉,五雷轰顶啊!!!
尤其燕青还一脸羞怯的说昨晚他明明说不要的……
尼玛……晴天霹雳外加九天云霄连环雷有木有?
她,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
李师师咬着被罩泪流满面,话说,这种老牛啃嫩草的感觉是为什么啊!!
骆蛮无语,燕青!你真是好样的!
“为今之计,你只有负责了啊!”骆蛮语重心长的说。
“负责?”李师师猛地瞪大眼睛“可是……可是……”她对燕青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更接近于姐弟间,和对林冲那种天雷勾地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骆蛮眼里透出一丝笑意:“燕青是个不错的男人,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好,给他一个机会也好,试试又怎么样?反正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也许,她自己觉察不到,这次回来,除了最初的震惊,她的心思都扑在了燕青身上,一眼都没看向林冲。
这也是促进燕青乱性的原因之一吧?!
“可是……可是,我根本没法面对他啊!”李师师哭丧着脸,只要想到这么一颗根红苗正的小草被她这头老牛强行啃了,她心里就无比别扭好不好?!
骆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那你想怎么样?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李师师只要这么一想似乎就能看见燕青一脸泫然欲泣的跟着她,顿时大囧:“还是算了吧?!我……我这就去负责……”
“师师!”骆蛮猛地抓住她的手,严肃的说:“我们都想让你幸福。人生苦短,不要放过了良缘啊!”
李师师怔怔的看着她,眼睛一红,扭过头去,瓮声瓮气的说:“知道了!我这就去负责!”
武松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她擦肩而过,看见她通红的眼睛,顿时大惊,还是媳妇厉害啊!这么快就说的她羞愧离去了?!
折腾一场,反正也睡不着了,骆蛮干脆起床。
武松赶忙跑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脚给她穿鞋。
娇小的金莲恰好放在手心里,武松小心的给她穿上袜子。骆蛮虽然肚子越来越大,却没有那些浮肿的迹象,只是稍微圆润了一些,皮肤更加的白皙,吹弹可破。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样子,骆蛮故意一抽脚,一脚踩在他脸上。
武松一时不防,顶着脚丫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哈哈……”骆蛮忍不住哈哈带笑起来。
武松也不闹,宠溺的笑笑,抓回脚丫继续套袜子,一边说:“你记不记得,在二龙山的时候,你喝醉了,非让我给你洗脚……”
想到那时忐忑爱慕的心情,如今竟然能美人再抱,还买一送一,武松一时激动,抱着脚丫狠狠的亲了一口。
武松还没来得及刮胡子就跑出去了,坚硬的胡渣长了出来,刺在娇嫩的皮肤上,在加上轻轻的吻,又痛又痒,仿佛一股电流,顺着腿直冲心脏。
骆蛮浑身一麻,下意识的抽回腿,咬着下嘴唇:“你还穿不穿啊!”
武松傻呵呵的一笑,也不闹了,抓回太座的脚丫小心的伺候。
骆蛮低着头,着迷的看武松英俊的脸,因为半低着头,脸上就像是故意打了阴影,衬得他更加的硬朗俊美。这样一个男人,半跪着,仿佛在做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一样认真的给她穿鞋袜。
骆蛮心一热,模模糊糊想起刚才的感觉,下意识的看向他的两腿间,话说,他们好像好久没有夫妻活动了哎!
回想起怀孕前武二野兽般的xingyu以及现在柳下惠般的作风,骆蛮的眼神不禁古怪起来,自从重逢后,武二好像从来没有求过欢,莫不是……扈三娘那次被打击的不举了?
糟糕啊……
武二自然不知道骆蛮的猥亵的想法,终于穿完了鞋,小心的扶着太座大人做到椅子上,去倒水洗漱。
骆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想这段时间,她就没有从武松眼底看见那种狂热的眼神,而且,晚上,他也矜持的很,离着她远远。就算是偶尔有亲吻,也只限于额头和眼睛。
好吧,一般情况下,有两种可能。
第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了。
可是,武松依旧是片刻不离的缠着她,对着她的那种爱意和怜惜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
好吧,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武二,产生心理阴影,不举了!!!
骆蛮麻木的任武松拿着毛巾端着盆给她洗手洗脸,好吧,她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是怀孕了还是瘫痪了,她知道自己的肚子大的离谱,可不至于连几步路都走不了吧?!可是,每当她提出抗议的时候,武松总是一脸的惶恐不安,她知道古代的人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可是那么多女人都过来了,她相信自己也一定会没事的!
只不过,为了安武松的心,她也只好随他去了。
武松看她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她实在烦躁一会儿去见扈三娘的事儿,心里有些忐忑:“要不然,咱们还是别去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关键是,大夫说,小蛮必须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能顺产啊!!
骆蛮已经认定了武松不举,心里正心疼他一个人苦忍着不说,见他这时还在为她着想,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抓住武松的手:“二哥,你放心。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自认识以来,小蛮还从来没说过这么感性的话,顿时把武二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过,他能发生什么事?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自从三个月后,骆蛮的肚子就吹气球似的蹭蹭的长,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双胞胎,大夫却说不是,但是具体为什么这么大,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嘱咐武二一定要让孕妇保持心情愉快。
也是从那个时候,武松就落下个紧张兮兮的毛病。
怎么保持心情愉快呢?
以武松之见,就是娘子说的话一定要听,娘子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既然娘子说要去见扈三娘,那就去见吧!
吃过饭,武松小心翼翼的扶着骆蛮下山,眼珠子紧紧黏在一颤一颤的肚子上,嘴里还唠唠叨叨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带走,无奈骆蛮以死相逼,武松只好作罢。
他就不明白了,小蛮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很危险啊,随时会动胎气下蛋的好不好?!武松内心无比苦逼。
骆蛮灵活的向下走,实在懒得给他普及孕妇要多运动的常识。
山下是一片片的树林,郁郁葱葱,生意盎然,旁边有一幢木屋,周围用篱笆圈起,里面还种着绿油油的青菜。
武松和骆蛮互看了一眼,小心的进了院子。
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佛像,阵阵檀香味传来,熏的骆蛮忍不住咳嗽起来。
武松慌忙把她架出去,骆蛮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屋里,房间里面很暗,佛像前是一个案桌,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带着灰色帽子的女人正在低头诵经。
正是扈三娘!
阳光透过一颗颗的灰尘颗粒照在她脸上,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
无悲无喜。
骆蛮和武松在外面等她诵完经,扈三娘这才抬起头,恭敬的把佛珠放下,起身出门。
“两位施主好……”扈三娘双手合十,低头。
骆蛮这才看清她的帽子底下竟然是光溜溜的,心里有一丝的异样,轻轻喉咙说:“三娘,你……好不好?”想问她为什么出家,会不会不甘心,可是千言万语涌上嘴边,却只剩下这么一句?
你现在好吗?
扈三娘抬头,露出一个极为淡的笑意:“很好。我看施主也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是了,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愧疚,生怕武松找不到骆蛮。说到底,祸事的起因是她的贪心,怨不得别人。只是,结果她愿意承受,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武松的幸福。
看她这幅看破红尘的样子,骆蛮皱眉:“三娘,咱们谈谈行吗?”
武松下意识的想要拒绝,看见骆蛮的祈求的目光又开不了口,只好叹口气,去了篱笆外。
扈三娘淡淡的说:“你想说什么?”
骆蛮心里有些不舒服:“说说你吧?!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的你如此吗?”
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啊!居然这么心平气和的生活,你是圣母玛丽苏转世吧?!
扈三娘淡淡的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武松根本不想要她,那么,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不想再嫁给任何人……
骆蛮真不知道应该佩服她的豁达还是鄙视她的圣母了:“那个人□了你?!你居然就这样算了?!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看大夫篇
武二眼泪汪汪的嚎叫:“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媳妇这种肿么了?肚子怎么这么大??”
大夫淡定的摸摸胡子:“没事儿,尊夫人只是怀孕了而已……”
武松,骆蛮:“…………”我略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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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新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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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吹得远处的树叶飒飒直响。//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面前,扈三娘一脸的淡然,仿佛已经看破红尘割舍□的得到高僧。
骆蛮浑身颤抖,恨不得冲上去晃死她!你丫没搞错吧?!你是被人□了!是□不是抢劫!你怎么能跟丢了跟头发丝似的无动于衷呢?!怎么着也得抄起家伙灭了他祖宗十八代吧?!!
她的情绪过于激烈,就连腹中的孩子都忍不住义愤填膺的踢了踢腿。
扈三娘一脸关切:“施主?施主!一切皆是命,你看开点儿啊!”
骆蛮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你妹啊!出事的到底是谁啊!!她看不开好不好!!
宝宝仿佛也感受道妈妈的心声,愤愤的出了一拳。
胎教胎教啊!这个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骆蛮安抚的摸摸肚子,默念几句口诀终于平静下来,长舒一口气:“三娘,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人我一定要找出来!凡是跟我骆蛮作对的人,绝对没有好好下场!”
扈三娘皱眉:“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何必呢?”
骆蛮忍着吐血的冲动反问:“你没搞错吧?!我这是替你抱不平啊!你是真不介意啊还是被人上了一次看上人家了?”
“你!”扈三娘气的脸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骆蛮冷笑:“那你现在是什么做派?!那个人就在附近,说不定每天都躲在树林子里看着你。”
扈三娘身体一抖,惊恐的眼神飘向寂静的林子。
骆蛮慢慢靠近她,眼神诡异:“你说他会不会每天不断的回想那个时候的事?你的头发,你的表情,你的身体……”
扈三娘惊惧的看着她。
“你说会不会哪天他忍不住了在跑过来跟你一度春宵?”骆蛮慢慢的抬起身子,凉凉的说:“奥,我忘了,你并不介意,也许故意在等他也不一定。”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扈三娘忽然歇斯底里起来,抱着头尖叫:“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武松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形,一看不对立刻飞身上来挡住骆蛮。
骆蛮轻轻的推开她,怜悯道:“你根本没放下对吗?你也不甘心是吗?我并不是逼你!我是在帮你!!扈三娘,难道你真的能咽下这口气?!你还是以前的一丈青吗??”
扈三娘只是抱着头不住的摇,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她的话摇出去。是的,她不甘心!可是她能怎么办?她在梁山上只是一个扈家庄的人质!她能怎么办?她也认真的找了,可惜就是找不到那个人!她除了出家,除了逼自己看开还能怎么做?!!
“三娘!我帮你!”骆蛮沉声说“我们一起联手,找出那个人!”
扈三娘一顿,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表情坚定的骆蛮。
“三娘,还记得上梁山的时候我怎么说的?没人能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是一丈青扈三娘!很多男人都比不上你,难道你就被这点挫折打到了吗?!”
她的眼神坚毅,仿佛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难道她。
扈三娘情不自禁的看着武松,喃喃道:“你不怪我了吗?”
武松一直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媳妇,淡淡的说:“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都在骆蛮身上。
扈三娘心一痛,至此,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想,她终于可以死心了!
“好!”扈三娘用力摸摸眼泪,恨恨的说“我就跟你合作!找出那个人!”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自从骆蛮夫妻回来,梁山上已经发生了很多怪事了。
第一件事就是一向缠着林冲的李师师忽然借酒发情把燕青那啥了。(喂喂!话不是这么说的!!李师师满面泪痕。)
好在李师师到底算是条汉子(?!)愿意负责,也算是成就了一番良缘。
忽略李师师眼神闪躲,面部肌肉发抖,四肢僵硬,从远处看,她和燕青站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
这让众多梁山光棍狼们失落了好长一阵子,还没等反应过来,有一件怪事发生了。
武松和骆蛮居然把扈三娘接上山来了!
第一眼看见这个场景的李逵连抽自己18个耳光,直把自己打的眼冒金星,这才相信不是大白天见鬼了!
那肯定是武二夫妻鬼上身了!
尼玛你们要是早点接受扈三娘何苦抽风又是吐血又是离家出走的?!
难不成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突然福如心至的想通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曲折离奇啊!!
武松和骆蛮领着扈三娘招摇了一圈,无视众多掉下来的眼珠子,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院子,然后兼职庸医吴用被请了过来。
再然后,扈三娘怀孕的消息如同龙卷风一样席卷整个梁山,只把众人刮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这真是天雷轮着上,狗血一盆盆啊!
听闻这件奇事,梁山大佬晁盖、宋江等人轮番前来慰问。
晁盖先是简单的表述了一下自己的愧疚之心,然后代表梁山全部的兄弟表达了慰问之情,并表示,坚决的要把娃他爹揪出来!
相比晁盖的一二三,宋江的慰问在无厘头的多,与其说是慰问不如说是却说扈三娘打胎。
扈三娘和骆蛮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来这根结还在宋江身上。
“可是,我仔细的检查过,宋江身上并没有胎记啊!”扈三娘咬牙。
“你看清楚了?有没有可能他用什么东西遮住了?还有王英、李逵等人身上你也看过?”骆蛮不死心的问。
扈三娘颇有些灰心,苦笑道:“我还用手摸了呢!”她就不想找到凶手吗?实在是没有头绪啊!!
骆蛮咬牙,看来这个人远比她想的要狡猾的多:“没关系!鱼饵我们已经放出去了!我不相信鱼不上钩!”
这个年代就讲究的是什么?
就是子嗣啊!
现在她放出风声说扈三娘怀孕了,她就不相信那个人能沉住气不过来看看?!
骆蛮千叮咛万嘱咐扈三娘千万不要出门,就在武松的强制搀扶下回房歇息了。
“你就不能等女儿生下来在找那个人?”武松略微有些埋怨,这一天东奔西跑、费尽心机,骆蛮都没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吗?
他担忧的看着骆蛮超大的肚子,暗自忧愁,怎么办?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可是他已经尽量在控制饮食了啊,小蛮根本没胖多少,肉全涨到肚子上去了!
耳边响起老大夫的叹息:“情况不妙啊!她的肚子太大了,很有可能难产……”
心里顿时难受起来,武松迫切的抱紧骆蛮,痛苦的说:“小蛮,算我求你!等生完孩子……你想怎么样我都由着你行不行?”
骆蛮叹息一声,轻轻拥住他:“二哥,你到底在焦虑什么?每一个女人都过生孩子这一关,何况我的身体这么强壮的?!”
武松摇头,痛苦却无法明说。多少次,他做梦梦到骆蛮留下一个孩子,然后死去。梦里是铺天盖地的血,鲜红的让人窒息。
惊醒后,他总是一眼不眨的看着骆蛮,生怕一眼看不见,她就消失了。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怎么跟她说??
那种世界崩塌的绝望他要怎么跟她形容?
武松紧紧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勒紧身体里,永远也不要分开。
骆蛮心里微微刺痛,然而衍生出来确实无限的甜蜜,她安慰的拍拍他:“二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等事情结束后咱们就带着孩子离开。”
“找个山林隐居起来。带着燕青和李师师,还有大哥。到时候,咱们比邻而居,每天快快乐乐的生活。”似乎看到了以后美好的生活,骆蛮满脸憧憬,眼睛都有些发光。
“二哥,你说好不好?”
武松心里发酸,粗着嗓子面前应了一声“嗯!”
然后又紧紧的抱住她,哽咽道:“小蛮,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就是我的生命所在,如果没有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骆蛮叹息着摸摸他毛茸茸的大脑袋,话说,孕前恐惧这种东西真是毫无道理可言,为什么她没得,神经堪比象腿的武二反倒得了?!
那以后他会不会再得什么产后综合征之类的?
糟了!早知道当初就多些点心理学了,这可怎么办?
会不会发展成抑郁症?
话说,产前恐惧症会不会导致不举?(喂喂,你想太多了吧?!)
武松最近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神经质,总是大惊小怪饿盯着她。
骆蛮有些疑惑,到底是因为不举从而焦躁呢还是因为焦躁而不举呢?
她这才怀孕7个月,还有两个多月才生,骆蛮决心要和武松好好谈谈,在这么下去,她都要被吓出毛病来了!
“二哥,你别忙了,我不渴。咱们说说话行吗?”骆蛮笑嘻嘻的说。
武松的情绪还有些失控,看见她如花的笑颜想到梦里那一张惨白的脸,险些落下泪来,只能别扭的一扭头:“好。”
小心的坐上床,从后面环抱住骆蛮。
骆蛮舔了舔嘴唇,颇有些尴尬的说:“二哥,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武松轻轻的环住她的肚子,感觉到似乎又比前两天大了一些,心里焦躁不已,敷衍道:“什么不舒服啊?”
骆蛮清清喉咙,故作轻松道:“哎呀,你懂得!就是那方面啊!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什么的?有就说出来……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在乎那个的……哎呀无所谓的……”
武二迷惑了:“哪方面?”他很好啊!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就是担心老婆孩子而已。
虽然做都做了很多次,但是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呢?!骆蛮脸涨的通红,吭吭哧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挪动屁股向后顶了顶。
“就……就是那里啊……”
那里?奥……武松随即恍然,然后苦笑不得:“唉……我没事儿,你想多了……”-_-|||他是男人可不是禽兽,每天担心媳妇都来不及,哪有心情想那个?
再说,媳妇肚子大的跟要爆炸似的,他吓都吓死了,哪里敢乱来?!
不过,大夫说过让小蛮保持愉快的心情,所以,这些话,武松从来不愿对她说。
骆蛮看着他似哭似笑的表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想来这些日子武二一直默默忍受着这种心灵的折磨吧?!
他,真是辛苦了。
骆蛮大为心疼,忙不迭的表明心声:“二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武二感动之余颇为哭笑不得,只得叹息一声,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只要你安分一点儿,我就很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女儿篇
武松陶醉道:“我希望能有个女儿,长得想你一样漂亮,肌肤似雪,头发乌黑,眼睛就像黑珍珠,知书达理,温婉可人……”
骆蛮面无无情:“生女肖父……”
武松一个哆嗦,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个结实雄壮的女娃子大吼一声一拳打飞一溜男孩的情景。
t―t 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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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新章 节
事实证明,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奢望。
第二天一大早,骆蛮就兴致勃勃的起床去看扈三娘,武松死活没摁住,只能蔫蔫的跟在后面。
一见他们过来,一个人影从暗处飞了过来,满脸疲惫,恹恹的说:“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常。”
骆蛮兴奋的点点头:“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晚上别忘了再来啊!”
燕青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幽怨的看了骆蛮一眼,捂着脸遁走了。
太桑心了!人家要去找师师,求安慰,求抚摸!!
武松紧接着看着林冲悄无声息的飞了进来,一点头,又不见了,不禁嘴角抽搐:“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把林冲和燕青指使的团团转,林冲也就罢了,燕青不会有意见么?
骆蛮挑眉,理直气壮的说:“有什么不好的!林大哥是自己人,燕青那小子,要不是我帮他,能这么顺风顺水的得偿所愿吗?”
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想让她帮忙劝李师师不给点好处怎么行?!
再说,梁山上的人都有嫌疑,只能让他们两个人来悄悄的监视。
“是,是!”他们最好欺负了!武松真是无奈了,媳妇越来越嚣张,莫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在作祟?
不要啊!他温柔贤淑的女儿啊……t-t
骆蛮才不管那些,这种犹如猜谜语似的游戏让她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想到知道最后的谜底。
她扔下纠结的武松,径自走进屋子。
虽然鱼饵已经放下,但是等待鱼儿上钩还有一段时间,有什么比亲手揪出犯人更让人兴奋的呢?!
骆蛮再一次的仔细询问扈三娘:“你搬到山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去看过你?或者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
照理说,那个人既然敢□扈三娘,不好色才怪,要不然干嘛不灌点□把武松和三娘关在一起?
摆明是想借机占便宜啊!
可是梁山上最好色的就是王英,不说他身上有没有胎记,但就身材也不符合条件啊!
扈三娘再迷糊,也不可能吧一个圆球当成高大英武的武松吧?!
说明此人在身材上就和武松差不多。
就目前来看,那个人不是宋江,但是和他有没有关系还很难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那个人。
扈三娘仔细的想了想:“我住的地方比较偏远,但也不是完全没人去。总会有几个兄弟巡逻到那里的。”每次至少十几个,她又心灰意冷,从来没注意过。
骆蛮继续诱哄她:“那你慢慢的想,有没有一个人,大概和二哥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你……”
扈三娘皱起眉头。
骆蛮干脆的换了一种说法:“有没有人期间借故跟你说过话?或者给你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对于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潜意识里总该有种感觉吧?!
特别的感觉?!扈三娘闭上眼,细细的回想经过木屋的每一个人。
大家知道她的遭遇,对她也总是心生同情,鲜少有人主动去打扰她,但是同是梁山上的兄弟,大家对她也是十分的照顾。经常恰好巡逻的兄弟会帮她打打水,摘把野菜什么的。
对了!!
是有这么一个人!
长得很平凡,行为也和其他人无异,但是他的目光总是让她若隐若无的感觉到不舒服,细细一看,却又和其他人一样!
扈三娘腾的一声站起来,脸上阴晴不定,难道?是他?!!
“看起来,似乎有些眉目了!你能记住他长什么样子吗?”骆蛮问道。
扈三娘情绪很激动,双手握拳,气息不稳:“我……不记得了……”现在回想起来,她下意识的不想看到那个人也许是她的本能作祟?!
见她又开始激动起来,武松不着痕迹的揽住骆蛮,皱眉:“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却又峰回路转……他不关心那个人是谁,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找到那个人然后让媳妇老老实实的蹲在床上直到生下孩子!!!
“没事儿!”骆蛮倒是相当开心,起码这证明她的思路是对的,那么只要顺藤摸瓜下去,总会拿到自己想要的。
“既然已经有目标了,那么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骆蛮嘴角弯弯“二哥,告诉林大哥,注意那种不起眼的人。”
“好。”武二乖乖的出去。
“如果抓住那个人,你有什么打算吗?”骆蛮深深的看着扈三娘。
扈三娘苦笑一声:“你不用这样看我。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以为我还会不知进退的和你抢人吗?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也求不来。我已经累了,只想找个栖身之地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
她的人明明还青春年少,心却已经千疮百孔,对未来,她已经没什么奢望。也许,青衣常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骆蛮略一犹豫:“我并没有逼你的意思……”
“我知道……”扈三娘叹息“是我自己……”已经看不到前面的路。
回想数月前鲜衣怒马,那一霎那的回首。
一见武松误终身。
恍如前世。
“找到那个人,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算是为以前做错事的补偿。”扈三娘微微一笑“你不必觉得内疚,乱世之中,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幸事,更何况能平静的生活,已经是奢望了。”
唉……骆蛮叹口气。
从扈三娘那里出来,她直接去了晁盖那里。
“妹子!不是大哥说你,你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安胎啊!”晁盖匆匆迎出来,不赞同的说。
武松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
骆蛮莞尔“大哥,我又不是纸做的,况且适当的运动也是有助于孩子的。”
晁盖拿她没办法,只得赶忙让进屋里。
骆蛮是过来打个招呼的,毕竟,晁盖才是老大,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总得和他说一声吧。没成想,他和吴用好像正在商量大事。
“我没打扰你们吧?!”骆蛮不好意思的说。
“无事。若不是怕打扰你,我们还想找你商量一下呢。”吴用笑道,顺便给她把了一下脉,微笑着对武松摇了摇头。
武松瞬间松了一口气。
骆蛮微笑着拉住武松的手,道:“发生什么事了?”
“下边送信来说,朝廷集结了大批兵马,准备来攻打梁山……”晁盖发愁道。
原来如此!骆蛮点点头,这个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梁山越来越壮大,这是必然的结果。
只是如果她没记错,晁盖好像是在这里死掉的。
那么……骆蛮眯眯眼睛,看来要攘外必须的先安内了!!!!!
“哥哥!那咱们就得先准备起来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个老鼠屎!”骆蛮坚定的说。
晁盖略一迟疑,不确定的说:“小蛮,这正是我和吴用想要找你的原因。你看,大战在即,军心不能动!以我之见,这个事还是先放下吧?!”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外敌来犯,如果这个时候还在揪自己的辫子,士气不就散了?!
“当然不行!”骆蛮义正言辞的拒绝,开玩笑,这正是除掉宋江的关键时刻,要是晁盖一不留神种箭了怎么办?好歹也得先把宋江给灭了啊!
这种时候,就算是没关系都得扯上关系,然后顺理成章的做掉宋江。
骆蛮梳理了一下思路,严肃道:“大哥你想过这个人的目的没有?”
晁盖和吴用被她说的一愣愣的,一起摇摇头。
“这个人是想分离咱们梁山呐!!”骆蛮痛心疾首。
“他要是真想要美色,为什么要嫁祸给二哥?这分明是要挑拨咱们兄弟的关系啊!搞不好,是朝廷的内奸所为。目的就是要搅乱梁山趁机灭了咱们啊!!”
晁盖和吴用呆住了,仔细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的!
“你们以为我挺着大肚子回来是为了报私仇?!”骆蛮继续痛心。
“我岂是那么狭隘的人?我是为了兄弟们啊!”
晁盖和吴用齐齐惭愧的低下头,鄙视自己卑鄙的想法。
骆蛮满意的点点头:“所以,咱们一方面要加强训练,派人下山去收集消息,另一方面,要在开战之前把人揪出来!!”
“对!!”晁盖猛然惊醒“妹子说的对!敢背叛梁山的人,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妹子,这事就完全交给你了!”
“绝不辱命!!”骆蛮肃穆拱手。
武松瞪着大眼看着媳妇三言两语忽悠的晁盖和吴用举手投降,直到出了门还没反应过来。
“小蛮,没必要扣这个一大顶帽子吧?”武松犹豫道,背叛梁山?那个人一旦揪出来,肯定性命不保。
他真的不懂,骆蛮为什么要给他按上这么一个罪名?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骆蛮心情好的很,笑着说:“我没乱说啊,也许那个人就是这么想的。不然,随便把三娘扔到那个地方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送到你的床上?!”摆明了是跟她过不去!
既然如此,还客气什么?!
“可是,那也只能证明跟咱们有仇,不能说……”武松还是犹豫,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梁山都是他的家,兄弟们就是他的亲人,在他看来,这个罪名就犹如岳飞的通敌叛国之罪,太过严重了有木有!!
“没有可是!跟咱们作对,就是背叛梁山!”骆蛮收起笑容,冰冷的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这样,怎么能斩草除根?!
不出则已,一击必中!
看着她冷漠的眼睛,武松立即想到当时骆蛮收到的打击,叹口气,罢了,到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别人了。
“好了,好了,都随你!别想了……”武松拥住她轻哄,一边抚摸她的肚皮,一边故作无奈的说:“宝宝,你看你娘脾气多不好啊!你可一定不要学她啊……”
“说什么呢?”骆蛮娇嗔:“我是她娘,不像我像谁?难道要像你?”一言不合立即开打?
“嘿嘿,像你!像你好!”武松嘿嘿一笑“等她大了,咱们在生一个男孩,从小教育他要好好保护姐姐。”
骆蛮刚想打趣他生男孩靠的男人,又想起武松不举的现实,只得笑着点点头,心里头微微发疼。
武松看着乖巧的媳妇,心里头发痒,恨不得立刻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找个山旮旯角落蹲着,和媳妇孩子过着幸福欢乐的生活。
两个人正在情意眷眷的时候,李逵的大嗓门传来:“来人呐!那小贼抓住了!!”
什么?骆蛮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推开武松,蹬蹬蹬的冲过去。
武松一愣,随即气急败坏的跟上去:“骆蛮!你给我走慢点!!!!!”
聚义厅里,气氛从未有过的肃穆。
晁盖冷着脸站在最上面,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下面跪着男人。
男人长相平凡,看衣着应该是梁山巡逻兵,此刻正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娘的!就是这个男人!”李逵先忍不住冲了出来,一脚踹翻他,横眉冷目“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让俺铁牛一斧头砍了他算了!!”
“就是!就是!这种人简直就是败坏咱们梁山的名声!宰了他!”
“同意!!”
大家都忍不住了,纷纷唾弃他,一个个跟怒目金刚似的!!
男人顿时成了过街的老鼠,这个一拳那个一脚,不一会儿就被打的皮青脸肿。
骆蛮眼见的看到宋江不停的擦汗的动作,顿时了然,拽了拽武松。
武松一下子明白了,吼道:“好了!兄弟们,安静一下!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还有隐情?大伙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奇的盯着武松。
骆蛮不紧不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道:“没错。我怀疑这件事根本就是朝廷的内奸做的,目的就是要挑拨咱们的关系,好浑水摸鱼!”
啊…………(⊙o⊙)兄弟们齐齐长大了嘴巴,这么离奇?
宋江见武松叫停,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听见了骆蛮的内奸论,一口水噗的喷了出来:
“咳咳……弟妹,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啊……”
“怎么会?”骆蛮义正言辞“宋先生,你想啊,这个人侮辱了三娘又陷害二哥,这不是摆明挑拨咱们兄弟间的感情吗?!”
众兄弟点头:“……”唔……好像也对。要是这件事没被拆穿,不管武松娶不娶三娘,他们兄弟大概都会分成两派,多伤感情啊!!
眼见形式开始想不明方向倾倒,宋江急的满头大汗,心惊肉跳:“呵呵……我还是觉得弟妹说的太严重了……”
骆蛮撇撇嘴,当然得严重,要不怎么扳道你呢?!
“甭跟这人废话!既然是朝廷的走狗,那俺问你,你还有同党没?”李逵生平最恨背信弃义之人,再加上对骆蛮武松的崇拜,又狠狠的跳出来,凶神恶煞的吼。
男人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宋江,然后猛地摇头,痛哭道:“哥哥饶命!哥哥饶命!我只是一时色迷心窍!哥哥饶命啊!”
“还挺硬气!”花荣冷笑着站出来:“再不招咱们就不客气了!”
刚想动手,宋江清清了嗓子,又说:“也许是真的误会了呢?我总觉得这位兄弟不是这样的人啊!”
骆蛮岂会容他脱罪,当即冷笑道:“如果是这样,那宋先生如何解释即将来到的朝廷兵马呢??”
什么?!宋军来了?!
这还用问吗?秃子头上的虱子,一切明摆着了啊!!
李逵当即大怒,高高举起斧子:“说!你还有没有同党?!再不说,俺把你的手脚都砍了扔湖里喂鱼!!”
男人顿时吓的哇哇大叫,忙大喊道:“我说我说!都是宋江让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重头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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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新 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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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宋江手一抖,杯子摔落到地上,碎片向四周溅开。【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众人齐刷刷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有怀疑、有镇惊、有失望、更多的是痛心。
那些目光就像是实质性的剑,戳的他千疮百孔。
宋江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不……不是我!你……诬陷我!!”
众兄弟默然,与其让他们相信一直以慈爱、仁义面目出现的宋江吃里扒外,还不如去相信那个男人是诬陷。
武松再也沉不住气了,上去一脚掀翻他,阴测测的说:“你敢诬陷宋哥哥?!我宰了你!!”怎么可能?!一定是诬陷!一定是!!
眼见他是动了杀机,男人吓的险些尿裤子,忙高喊:“是真的是真的!宋江说要给骆蛮一个教训!所以让我迷晕了扈三娘放到你房里。”
武松脸瞬间铁青,震惊的看向宋江。
怕众人不信,男人忙连珠炮似的喊:“我没骗你们,那天我正在巡逻,宋江把我叫进院子说的,还给了我一包药,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他院子里搜啊!肯定还会有药的!说完后,他就去找天王了!”
“饶命啊!”男人啪啪的磕头,眼泪鼻涕流了一眼:“我只是听命行事!没办法啊!!我知道错了!!哥哥们,饶了我吧!!”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武松被他的背叛打击的面容惨白,痛苦的问。
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意见不合,没想到,宋江既然背后捅了他一刀!!
武松猛然揪住胸口,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宋江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领袖,是他的偶像,可是如今,撕开光鲜亮丽的外面,里面竟然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哥哥!你真的投靠了朝廷?!!”武松沉痛的问出大家的心声。
形式急转直下,宋江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我没有!!我只是看三娘一片痴心,想成全了她……”
声音慢慢消失在众人如虎的目光中。
宋江欲哭无泪,他说的都是真的啊!他要是能和朝廷勾结,何苦还上梁山呢!
一切都是误会啊误会!
他只是看骆蛮不顺眼,想要拉拢武松而已,顺便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他明明只是让那个男人把扈三娘迷晕了和武松关在一起,谁知道他居然色迷心窍侮辱了扈三娘啊!!
至于勾结朝廷,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这一切都是误会啊误会!
看着兄弟们失望透顶的目光,宋江终于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二郎!你相信我,我没有勾结朝廷啊……”宋江急切的抓住武松的胳膊恳求,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是不是?
武松苦笑,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他自认对宋江不薄,甚至明知小蛮不满还替他说话,可谁知道,背后,他竟能做出这种事?!
“哥哥,伤害小蛮就是伤害我,你难道不知道吗?”武松痛苦的反问。
宋江一怔,辩解道:“我没想伤害她啊!三妻四妾不是人之常情吗?”武二夫纲不振,他这是帮他啊!
居然到这时候还不知悔改,武松的心是真的凉透了,摇摇头退了回去不再说话。
他这一沉默,兄弟们那里就像是开了锅似的炸开了。
“真的是宋大哥?!”震惊的花荣。
“你没看他自己都承认了!”张青。
“武兄弟这下是真伤心了……”孙二娘叹息。
其实,也不怪宋江狗急跳墙,也实在是让骆蛮逼的没办法了。
在她来之前,他在梁山的地位仅仅次于晁盖,后来还隐隐有超过的意思,众位兄弟对他是言听计从,走到哪里都是仰慕一片。
可自从骆蛮来了,先是吃了败仗,然后又是扈三娘的事,桩桩件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就是这写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他在兄弟们那里失了心!
现在,虽然大家还是叫他一声哥,可在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全是看在晁盖的面子上。就像这次,如果是骆蛮来之前,会有人信她吗?
可是现在呢,还没找到证据呢,大家已经信了七八分。
“呵呵……都是你逼我的……”宋江捂着脸似哭似笑。
“都是你逼我的!!!”他猛然松开手,狰狞的大吼!你为什么要来梁山?为什么要帮着晁盖?!
他的梦想啊!要不是因为晁盖,他怎么会被人威胁从而杀妻?又怎么会逼上梁山?!
一步错满盘皆输。
这是晁盖欠他的!就应该用招安补偿他!
骆蛮!都是骆蛮!
想到一直藏在心中的梦想,想到以前逍遥自在受人尊敬的生活,再看看周围兄弟们眼底的鄙夷,宋江彻底的魔怔了,他猛地回头,冷冷的对晁盖说:“晁盖,你不是自诩英雄豪杰吗?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你要如何补偿我?”
疯了,他真是疯了!众人倒抽一口气,怎么想不明白,宋江平时一直乐呵呵的,怎么能这么阴毒,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表里不一的男人?!
晁盖也是一脸的失望:“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勾结朝廷啊……”
宋江咧嘴,就算他说没有也没人信了吧?!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骆蛮故意使的一计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背叛梁山。如今,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在梁山是呆不下去了,只求能活着离开……”宋江心灰意冷,现在,他在兄弟们的眼里再也不是及时雨,成了卑鄙小人的代言人了。他也不求当什么老大了,活着离开吧。
晁盖沉默了,这事要是出在别人身上,肯定是没二话,推出去斩了,可那个人是宋江……
纵使晁盖不想承认,宋江落到这步田地是咎由自取,可也不能说跟他无关,当初,若是他不救他……也许还高高兴兴当他的宋押司吧?!
可是,军令如山,要是破了戒……
晁盖异常的沉默引起了兄弟们的注意,骚动渐渐的停止,整个大厅寂静一片。坦白说,虽然宋江失了军心,但是,兄弟们只是失了崇敬并不是没了感情。虽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里很痛恨,但更像一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感情,要是真让宋江死……
就连武松都于心不忍,想要求情,却又碍于骆蛮,进退两难。
正在纠结间,骆蛮微微一笑站了出来:“我相信宋先生是不会背叛梁山的。只是,当前形势如此,若宋先生执意下山,哥哥何必强人所难?!”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放他走。
宋江惊诧的看着她,根本就没想到骆蛮会站出来求情,同样吃惊的还有武松,他知道她对宋江的不喜,相必,这样做都是为了他把?!
一瞬间,武松心里的感动如潮水般涌来。
众位兄弟都瞪大眼睛看着骆蛮,忽然间觉得她的形象高大了不少,原来,她竟是如此豁达的一个人,他们以前竟然还觉得她睚眦必报,实在太狭隘了。
李逵、花荣等人更是感动的眼泪汪汪,如此奇女子,当真称得上仁义二字。
既然,苦主都发了话了,晁盖也就做了个顺水人请,那个巡逻兵推出去斩了,而宋江,则立即下山,余生不得回来。
宋江虽然不甘,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能收拾收拾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和声势浩大的上山相比,他的离开则凄凉的多,兄弟们一个都没来,只有一个小兵送他离开。
孤零零的坐在船头,宋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沉稳的青山默然的站在水中,一如当年来的时候。
只是,那时的雄心已不在了。
宋江苦笑,长叹口气,往后,真要靠自己了。
武松躲在树后,看着偌大的江面上的那一艘小船,心里有些难受。
宋江终于走了,骆蛮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从来没有至他于死地的想法,与痛快的死去相比,艰难的活着不才是最痛苦的吗?
宋江手无缚鸡之力,失了梁山当靠山,偏偏又和梁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朝廷饶不了他,梁山容不下他。
他会怎么样呢?
骆蛮有趣的撇撇嘴。
“妹子,妹子?”晁盖轻声喊。
“啊?”骆蛮回神“哥哥?”
“朝廷兵马不日就到,依你之见当如何?”吴用摇摇扇子问。
虽然是问句,但是吴用一脸的轻松自在,显然已经有了主意,骆蛮笑道:“我认为要打!而且要打好这一仗,让朝廷真正的对咱们有所顾忌!”
吴用微笑,高山流水,知己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不用说出来,她就能知道你的想法。
“关于梁山的未来,你有什么看法?”吴用有趣的问。
这个问题,骆蛮早就想到很多遍了,梁山一定要好好的,先不说自己对这里有了感情,但就是武松对梁山的深切感情也容不得这里覆灭。
“其实,梁山要生存下去,三种办法。”骆蛮心有成竹的说。
“第一种,招安。”梁山不存在,自然也就不会让在位者忌惮了,只是,这明显是个馊主意,一旦化整为零,咱们就成了人家手里的面团,随便揉捏了,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性命不保,就像上辈子。
吴用显然也这么觉得,微微摇了摇头。
“第二种,彻底反了!”这更是下下策,先不说其中的过程艰辛,但就晁盖这个人,并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执政者,恐怕到时候又是第二个宋朝。
晁盖嘴角抽搐的摇摇头。
“还有最后一种办法,各占半天,相安无事。”
晁盖和吴用显然对最后一种很有兴趣,:“怎么相安无事?”
骆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是在攻打祝家庄的时候想到的。既然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能练成一气,我们为什么不效仿一下呢?”
“你是说方腊?”吴用灵光一闪,对啊!如果他们和方腊联合在一起,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就算是朝廷也不敢动他们了!!
妙计!妙计啊!吴用哈哈大笑起来,他果然没看错,骆蛮就是宝!
骆蛮微笑不语,不能反,又不能挨打,让他有所顾忌,形成制约,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过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先打个漂亮仗,彰显实力才对!”骆蛮说。
“对!你说的对!”吴用难得形显于色,高兴道:“我原来还有所顾忌,不敢放开手脚,现在,既然确定了对抗到底,我这个军师就要拿出点本事来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吴用的本事,骆蛮自然是信得过的,如今,她月份以大,自然不能出征,但是她又有些担心,按照剧情来说,晁盖应该会死在这里……
现在梁山一切已经步入正轨,等到和方腊结盟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最好不要横生枝节。
想了想,骆蛮说:“二哥也去吧!”
“不行!你这临产在即,武松兄弟还是呆在山上比较好。”晁盖一口拒绝。
看出他是真心关心自己,骆蛮心中一暖:“无妨,我在山上,自然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照顾,男儿志在四方,理应冲锋沙场。”况且,武松主要是去保护晁盖。
“那好吧……”晁盖只能答应。
次日,大军出征,扈三娘、孙二娘等人都在列。
骆蛮扶着大肚子,温情的替武松系上披风:“二哥,你一定要小心。”
武松心里也正在纠结,一方面不舍得妻儿,另一方面,男儿驰骋沙场的欲望又在心里作祟,他想了一个晚上,哪一个都难以割舍。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武松怔怔的看着她的大肚子,孩子快要生了吧?!
“说什么呢?”骆蛮娇嗔的一笑,这是离开梁山的最后一仗,她不想让武松有什么遗憾,再者,晁盖绝不能出什么意外。
“二哥!保护好晁天王。”骆蛮轻轻附上他的耳朵。
武松一惊,刚想开口,骆蛮的手指已经捂住他的嘴:“但是最重要的,要保护好自己,我和孩子等着你。”
武松无法形容心里火烧火燎的疼痛,只能紧紧攥住她的手,用力抱了她一下:“等着我。”
然后转身上马。
整齐而肃穆的大军缓缓的离开的视线,骆蛮看着渐渐消失的黑点,心里突然剧烈的跳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怎么了,小蛮?”张贞娘关心的问。
“没事儿,孩子踢了我一下。”骆蛮勉强笑道,心中为什么这么惴惴不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武二痛哭流涕:“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和孩纸!我不要走……女儿,爹不想离开你啊…”
骆蛮面无表情,额头青筋直冒:“……滚!!!”
那个,如果你喜欢我的文,收藏一下专栏好不啦……
另:发誓,下章宋江一定凄惨的领盒饭……
潘金莲的女配人生67_潘金莲的女配人生全文免费阅读_67新 章 节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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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新章 节
也许怀孕的关系,武松一走,骆蛮格外的心绪不宁,这天晚上更是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似乎回到了现代,独自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灯光一闪一闪,衬得白色的墙壁更加的渗人。
骆蛮拼命的跑,然而不管她怎么跑,依然是那条长的不见尽头的走廊,还有身后如影随形的脚步声。
“啊……!”骆蛮终于惊醒,猛地坐起,如同溺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
“啪嗒”一件东西从身上滑落。
骆蛮定睛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李师师的胳膊一直压在她的胸膛上,不做噩梦才怪!
胳膊猛地滑落,李师师身体一颤,嘟囔了几句,侧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骆蛮摸摸头上的汗,默默感慨,粗神经的人就是好啊!吃的好,睡的香。
再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身边李师师呼呼的打着小呼,温暖的体温让骆蛮的心渐渐暖起来。
自从李师师答应要负责后,燕青更是得寸进尺每时每刻的粘着李师师,美名其曰培养感情。好在那一阵子晚上骆蛮把他支去监视扈三娘,白天他也要睡觉,这才没有这么尴尬。
可是自然那小贼逮住后,燕青就清闲了,没事干的直接后果就是把李师师缠的死死的。
白天,不管她去干什么,他都紧跟在身后,用羞□慕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那目光似一条细细的丝,一点一点的缠住她,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干什么都不对劲。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燕青以他们已有夫妻之实的借口坚决的要入住她的房间,如果她不准,他就会泫然欲泣的站在门口,一站就是一夜,最后李师师不得不投降。
烈女怕缠郎,李师师承认自己跟烈女两个字根本不沾边,只好狼狈而逃,趁着武二不在,冲进骆蛮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霸占了一半的床,然后开始装死。
骆蛮无奈,只得由得他,只是这样一来,势必要惹恼另一个人了!
好吧,听外面吹了一夜萧就知道某人的心情了。
不过,小燕青啊,你这样是没有用的,没看见你家姐姐睡的跟头猪一样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师师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只觉得舒服极了,有多少天没睡过这种好觉了,真是爽啊!!
李师师伸个懒腰,笑嘻嘻的看着恹恹的骆蛮:“睡的好吗?”
骆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没看见她脸上硕大的黑眼圈吗?!尼玛你家小青青在外面如怨如抑的吹了一夜,谁睡得着啊!!
“嘿嘿,小蛮,反正武二也不在,不如我搬过来陪你?”李师师毫无眼色的说。
骆蛮冷笑一声,一脚把她跺下去:“滚!”她可是孕妇,再让你们两口子折腾下去非得早产不可。
李师师应声滚落,却在落地的瞬间被燕青冲进来接住,甩在肩膀上扛走了。
骆蛮-_-|||:“……”你在门外站了一夜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这一次,朝廷来势汹汹,气势浩大,事关梁山的生死存亡,基本上能去的人都去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手无缚鸡之力如张贞娘,挺着大肚子马上就要生的骆蛮,唯一的壮丁就是燕青。
所以安全起见,骆蛮要求每天早上大家都要在聚义厅集合,算是变相的点名。
林冲临走之前,特地叮嘱张贞娘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骆蛮,所以,每天早上,都是她来找骆蛮,然后扶着她一块儿去聚义厅。
这天,骆蛮昨天被李师师两口子折腾的太狠了,直接倒头补眠,一觉睡到了中午李师师来叫门。
骆蛮磨磨蹭蹭的开了门,一抬头就被明晃晃的太阳射的睁不开眼。
“小蛮,你没事吧?!怎么没去大厅?不会是要生了吧?!”李师师脸色焦急。
骆蛮用力揉揉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好气的说:“被你弄得一夜没睡,你说有没有事???”哪里不对劲呢??
李师师一吐舌头:“所以我来看看你啊……”
骆蛮手一僵,对了!!张贞娘!!张贞娘今天没过来敲门!
“你们看见贞娘了吗??”骆蛮急声问道。
身后的燕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一青,扔下一句“师师照顾好骆蛮”就飞走了。
李师师赶忙扶住脸色苍白的骆蛮,安慰道:“也许她也起晚了……”
不可能!到梁山这么久,张贞娘什么时候起晚过?像她那种人,除非是病的爬不起来了,否则,生活一定是极为规律的!
现在,正是梁山守卫最薄弱的时候,要是她是宋军,必然会来抓人。
“不行!咱们也去看看!”骆蛮咬牙。张贞娘和高俅的儿子有隙,林冲又是一员猛将,要是她,也会选张贞娘。
“奥……好吧……”李师师顺从的答应,扶着骆蛮急匆匆的走了。
另一边,燕青几个飞跃到了张贞娘的屋子,推门进去,果然没有人,被子凌乱的仍在地上,床上面还有脚印。
顺着印记爬窗出去,燕青来到了一个小树林,树林深处,张贞娘静静的躺在那里。
燕青顿时脸一黑:“糟了!中计了!!”
等他抱着张贞娘回去,哪里还有李师师两人的身影。
“竟然是调虎离山!!”燕青恨得咬牙切齿。原来一开始他们就错了,敌人的目标一直都是骆蛮!张贞娘只是转移视线的烟雾弹。
但是梁山虽然人去楼空,但是明哨暗哨一直都在,而且,并没有听到什么示警,敌人到底是怎么上来的,骆蛮和李师师又在哪里?
难道,有内奸?
燕青皱眉。
说起来也是骆蛮太自信了,她一早就没想在梁山长时间混,所以,为了提前做好下山的准备,虽然人在梁山,但是她一直注意避免抛头露面,就是怕在朝廷那里留了号,古人说枪打出头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即使她和李师师被人用剑指在脖子上,她依然不明白,敌人是怎么认出她的?
“大……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俺就是负责烧火的,跟俺没关系啊!!”好吧,干脆赌一赌。骆蛮瞬间换了一张憨厚的脸,一口一个俺字土不拉几的说。
“对了对了,奴家是林夫人的小丫鬟,什么都不知道啊!”好在李师师聪明,也唯唯诺诺的说。
来人身材高大健硕,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傲挺,带着一股子戾气。听见两人的话,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骆蛮?果然是个聪明人!”
骆蛮心下一沉,居然是对着她来的!她咬紧嘴唇,怯怯的问:“俺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挥挥手,两个手下立即把剑收起来,他饶有兴致的走上前围着骆蛮转了几圈,目光闪烁:“骆蛮,原名潘金莲,行者武松的妻子,身怀六甲,下个月就要生了。我说的够清楚了吗?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打晕你扛着?”
他的眉毛上挑,仿佛再讥讽她的自作聪明。
骆蛮冷笑一声,收起胆怯的表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我跟你走,但是李师师必须留下。”
男人有趣的笑笑:“你确定?你就快生了,带着她可以好好照顾你奥?”
骆蛮压住李师师的手,淡定道:“我确定。”此去凶吉未料,李师师好不容易和燕青走到了一块,她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她。
男人撇撇嘴:“好。”挥手示意手下放她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李师师反手抓紧骆蛮,开玩笑,她搞不好随时都会生,她怎么能这个时候抛弃她?!她李师师岂是这么没义气的人?!
骆蛮心一暖,面上却叱道:“胡说什么?!你以为是好事吗?还抢着去!你留下!”一个美艳的女人跟着一伙来历不明的男人会有什么结果还用想吗?
“别想拖延时间!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是走还是留下?”男人不耐烦的点点脚。
“我跟你们一起走!”
“她留下!”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男人有趣的一笑,随意的摊了摊手:“你们这两个女人还真有意思,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一千字,另外下一章为两张的合并,大概7000字左右,下午五点左右更新。
pa:呼唤长评啊!!千字奥!!!
小剧场:
燕青一脸娇羞:姐姐,你知道的。咱们已经……我是不介意的……
骆蛮抓紧衣领迅速后撤:“我介意!所以请你离我远点好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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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新章 节
梁山本名良山,由虎头峰、郝山峰、雪山峰、青龙山四山峰七支脉组成,山体险峻,藏奇纳胜,重要的关口有四个一关、二关、断金亭和黑风口,此外分军岭与黑风口的至高点上还有个号令台,此地为梁山的最高点,用来观察敌情以及传递信息。
山下是号称八百里的湖水,造就了水泊梁山的美名。
可以说,梁山是吴用费尽心机打造的军事要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虽然大部分的都下山了,但是,为了保证后方的安全,吴用还是留了打量的手守卫,12个时辰不间断巡逻,还有燕青、时迁等留山上,可以说,防卫甚至比平时更要严密。
所以,当骆蛮和李师师一路跟着三个男顺利的抵达山下后都错愕不已,什么时候,梁山竟然有这么一条密道?!
没错,他们走的是一条密道,从晁盖的院子里的井下去,顺着井壁上的通道一路走就到了扈三娘住地的小树林。
看来,梁山上有内奸!骆蛮皱眉,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毕竟是月份到了,饶是她一直注意锻炼,也气力不济,脸色苍白,两腿都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现不过就是个质,也不敢提什么要求,只能强忍着。
“咱们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小蛮都要生了,就更走不了了!”李师师忍不住喊,一面轻轻的给她擦汗。
男回头看了她一眼,算了算时间,离巡逻的过来还有一个时辰,遂点点头。
李师师忙扶着骆蛮坐树底下,见她虚弱的靠树上不停的喘气,只能一忙干着急,话说,这个燕青,怎么还没找来。
到时男看了她的样子有些不忍,上前蹲她面前:“还好吧?这里有颗保胎丸,要不先吃了?”说着递上去一颗褐色的小药丸。
李师师瞪大眼睛,刚想打掉,却被骆蛮拦住,苦笑,还能说什么,连保胎丸都带着看来家是一早就做了功课,铁心要来抓她的。
她捏过药丸,闻了闻,和她以往喝的保胎药确实有些相似的味道,张嘴扔了进去。
“怎么吃了!!”李师师惊叫,陌生给的东西不要随便吃妈妈没教过吗?
骆蛮刚才确实是动了胎气,感觉肚子里的孩子不停的闹腾,甚至下腹还有隐隐的坠痛,这才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吃了那颗药,再者,她觉得如果男要害孩子直接给她一拳,或者坐视不理就行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本是本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药一下腹,肚子里就产生了一股暖流,慢慢的流淌,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骆蛮稍微休息了一下,感觉孩子不再折腾了,这才舒口气说:“要是这位大哥想害咱们直接砍了咱们就是,何必送毒药呢!”男的举动更加肯定她的想法,看来,他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非但如此,肯定还受命于谁要好好保护她。
想来想去,这件事颇有蹊跷,首先,已经排除了朝廷的可能。
如果是宋军做的,只要抓住她去威胁晁盖、武松就行,甚至不必忌讳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她留口气就行了。
而男看似霸道强硬的做派下,似乎隐隐的透着点友好。
骆蛮完全迷糊了,这是谁?是敌是友?如果前者没必要对她这么友好,如果后者,为什么要掳她?!
男眼神锐利,似乎看透了她的纠结,挑起嘴角道:“别猜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现,咱们还是出发吧!”
说完站起身就走。
李师师扶着骆蛮慢慢起来跟后面。
湖边,一艘小船静静的停那里,他们上了船,划到对岸,直接上了马车。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计划严密。从掳她们到出梁山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可以说轻轻松松的下了山。
骆蛮看的心惊肉跳,对这个男由衷的敬畏起来。
男和她们同坐车厢里,大半的时间都不说话,只是用兴味的目光静静的打量她们。
如果非要用一种动物了来形容,林冲就像是一只凶猛的老虎,武二就像一直黑色矫健的豹子,燕青是白毛狐狸,而眼前的男就像是一只苍鹰,眼神如勾,让莫名的畏惧。
如果是从前,骆蛮一定会为遇到这样的对手而兴奋,但是现,她怀着孩子,武松甚至还前线厮杀,她不能肯定男的真实意图,是想要威胁武松还是另有所图?但是不管哪一样,她都不能拿孩子赌。
骆蛮手轻轻的放肚子上,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该吃吃该喝喝。李师师更是神经堪比象腿,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
男坐了几天,没看到想要的反应,只得悻悻的出去了。
等出了梁山的势力范围,又有一拨加入进来,他们化装成商贩,一路向南走去。
男似乎也瞧出骆蛮有些不妥,居然还随身带了一个接生婆,真是让骆蛮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她亲历了强掳的过程肯定以为是去哪里做客呢?!
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每天一副安胎药,更有大夫每日问诊……
她梁山都没有这个待遇啊!吴用那个庸医啊!
就连李师师都觉得莫名其妙起来,这质的待遇也太好了吧?!以她的经验,一个男对一个女这么好,只有一种可能。
“肚子里的孩子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吧?!”李师师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骆蛮的回答直接是一巴掌:“滚!”
李师师灵活的闪过,结结巴巴的说:“不是这个意思,别的误会……的意思是说家武松不会有什么叔叔伯伯哥哥姐姐流落外吧?”认亲的?
骆蛮够不着她只得白了她一眼:“家武二就一个大哥武大,阳谷卖烧饼呢?!”认亲还拿把剑威胁她,这得多脑残才干的出来啊!!
李师师依旧不死心,脑子里各种狗血剧轮番上演:“哎,不是无父无母吗?说会不会是远房亲戚之类的来找?”
骆蛮实是懒得理她了,闭上眼睛懒懒的说:“那就更不对了,的远房亲戚必然是一表才,完全不惧他的目光。”肯定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上山。
也是啊!李师师苦恼的挠挠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兴奋的凑上前:“对了!小蛮说有没有可能是父母替定的娃娃亲什么的……”试想一下,当一个痴情男历经千辛万苦无比苦逼的找到流落匪寨的未婚妻,却发现伊已经珠胎暗结,顿时因爱成恨……
骆蛮猛地睁开眼,一脚跺过去:“给滚!早告诉别看那些言情小说了,本来就不多的智商现更是直奔零下了!!!”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猛的从车厢外传来。
李师师急忙爬起来恨恨的掀开车帘,男正笑得前俯后仰一个劲儿的捶车呢,这两活宝真是太可乐了!
“笑什么笑?偷听女说话,真是无耻!”李师师炸毛。
男笑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收起笑容,眼中还带着褪不去的笑意,戏虐道:“姑娘,真聪明,怎么知道本寨主是下山抢压寨夫的?!”
李师师立刻斯巴达了:“……”(tot)开玩笑的吧?!是吧?!一定是吧?!
看着李师师的蠢样,骆蛮摇摇头:“方寨主就不要开玩笑了,调戏少女这种事已经不适合您这种中年大叔了好吧?!”
“方寨主??”李师师惊愕,哪里的寨主?
男也就是方腊惊愕道:“怎么猜到是?”
骆蛮不舒服的侧了侧身子,吃力的说:“也是刚刚猜到的。咱们这一路向南,却一直避着官兵,所以猜您和朝廷必然有过节,再加上刚才您说“本寨主”,所以就大胆的猜阁下就是浙西明教的教主,方腊!”他们绑架了她们,却并未交给朝廷,可见和朝廷不是一伙儿的,再加上一路向南行驶,宋朝,和朝廷作对,又能和梁山一较高下的只能是方腊了。只是她没想到方腊竟然如此的大胆,只身前来,她该不该骄傲自己的重要性呢?
方腊咧嘴一笑:“久闻梁山有个女智多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个聪明的女!
骆蛮也勉强一笑:“久闻方教主性情豪爽,智勇过,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胆大包天的男!
“妹子客气了!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了,就别见外了,叫方大哥就行了……”方腊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
骆蛮咬牙,汗水一滴滴掉落:“拜托方教主您就别装嫩了成吗?您女儿都比大了,咱就别玩哥哥妹妹的那一套了成不!方大叔!”
方腊瘪嘴:“小姑娘真是太不可爱了!”
骆蛮终于忍不住尖叫出来:“可爱妈个头啊!快去叫稳婆啊!好像要生了!!!!!!!!!”
什么?方腊腾的一声站起来,原来刚才骆蛮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不舒服,隐隐的发疼,她以为是动了胎气,吃了一颗保胎药丸就静静的倚那里休息,可是一直很管用的药丸居然失效了,疼痛一阵比一阵厉害,她一边忍着一边和李师师胡侃分散注意力。
由于骆蛮一直坐角落的阴影里,不管是李师师和方腊竟然都没注意她的异样,等她惊叫出声,这才看见她脸色白的下,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停车停车!”方腊急忙大喊:“稳婆呢?!快!稳婆!!还有大夫……”
李师师也吓了一跳,想去扶她,见她一副痛的抽筋的样子又不敢碰,只能急的团团转,一边叨念着:“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骆蛮刚挺过一阵阵痛就听见这活宝的话,顿时恨得牙痒痒:“赶紧滚下去,叫稳婆上来啊!!!”尼玛一未婚的女这转悠什么?还不抓紧换专业事上来。
方腊毕竟是一方领袖,再者年龄大了,也有过这种经验,一面指挥警戒巡逻安营扎寨烧水做饭,另一面派火速把大夫和稳婆送上车。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稳婆和大夫终于被送上了车。
骆蛮平躺车厢里,痛的一个劲的捶地。
老大夫从业数十载,还是从一次见如此凶猛的产妇,咬着牙一声不吭,却把马车捶的咚咚直震,他咽口唾沫,小心的拿起她的右手,探了探脉,捋捋胡子说:“嗯,要生了……”
话音刚落,就见产妇转过头来凶狠的看着他,咬牙吼道:“那他妈等什么?!!还不滚下去!!!”
“啊?奥!”老大夫反应过来,一下子红了脸落荒而逃。
稳婆见她不愿叫喊出声,掏了一节软木塞到她嘴里,扒了她的裤子伸手进去看看了,淡定道:“奥,见红了,确实是要生了,不过没事不用紧张,还早呢……”
骆蛮:“……”尼玛的没事!痛死老娘了!!!
以前,要是有对骆蛮说有她受不了的痛,她一定会哈哈哈仰天长笑几声已示鄙视,开玩笑,她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每天摔摔打打都是正常,后来更是不时的受个刀伤枪伤什么的,忍一忍就过去了。有时候,她看到电视里那些被日本严刑拷打的抗日士叛变还会鄙视不已,能有多疼啊!这么容易就出卖了自己。
可是,现,骆蛮真的明白了!真的很痛啊!!!子宫不停的收缩,肚皮硬的都一个石头一样,那种身体深处的痛,痛的她连死的心都有了!真恨不得有一把刀直接抛开肚子把孩子拿出来。偏偏稳婆还一旁说风凉话:“哎呀,这是第一胎,最快也得5个时辰,不用着急。”
骆蛮痛的直抽气:“可是,好、疼、啊!!!!”
稳婆淡定的点点头:“生孩子吗?痛是正常的!”
骆蛮:“…………”□个圈圈叉叉!!!!!妈呀痛死她了!!混蛋武松!她要是再生就不姓骆!!
“阿嚏!”武松揉揉鼻子,嘿嘿一笑:“肯定是娘子想了!话说,离开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娘子怎么样了,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会不会又胖了?”
武二双手背后,明媚忧伤的看着天边的夕阳。
“二郎!二郎!军师叫过去。”孙二娘远远的大喊。
“奥!”武松收拾好心情,直奔大帐,一进营帐,他就觉得气氛不对,林冲、吴用等都同情的看着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他惊慌失措的问,是不是小蛮……不!有李师师和燕青照顾她一定没事的!!一定!!
晁盖闭了闭眼请,沉淀了一下心情,沉稳的说:“燕青派送信说,小蛮和师师被掳走了!”
“什么?!”武松脸色惨白,踉跄几步“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一定不会是真的!”
怎么会?梁山的守卫他是最清楚的,那会这么容易让摸上去?一定是敌耍的花枪!武松胡乱的安慰自己,只是仍然阻挡不住不断下沉的心。
“武松!”晁盖严肃道:“这件事是真的!燕青已经去追了,他说沿途会留下记号,也赶紧过去吧?!现不是慌乱的时候,小蛮还下落不明呢!”
晁盖的话如同一道雷重重击打武松身上,很疼,却也让他一下子轻清醒过来,他用力拧了一下大腿,严肃的说:“好,这就走!”现还不是害怕的时候,他的女儿、他的小蛮都等他呢!
“陪二郎去吧!”柴进儒雅的笑笑,现战事很顺利,军势如破竹,击退宋军是早晚的事,他留下来作用不大,还不如去帮武松的忙,有道是关心则乱,他旁边也好帮忙把把关。
武松感激的朝他一笑,柴进笑着摇摇头。
“也好。快去吧!”晁盖也是心急如焚,急忙冲他们摆摆手。
武松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柴进骑上马就火烧火燎的跑了。
那天,燕青意识到自己中计后立刻发令封山,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可惜一无所获,最后还是号令台的兄弟看见了湖上的小船这才知道他们已经下山了。
事情紧急,燕青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事宜,派去给武松送了信,仗着一身好武艺独自去追。由于他们走的都是林间小道,迹罕至,印迹极为难找,燕青一边寻找蛛丝马迹一边做下记号。
武松和柴进披星赶月,没几天就追上了燕青,三汇合,知道还没有骆蛮的消失,武松是又担心又松了一口气,没有消息,是不是证明骆蛮安全无事呢?!
临产即,武松三是一刻也不敢放松,仔细的超找线索。
另一边,骆蛮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已经整整7个时辰了,她整个就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手上掐的满是血印,还没等喘过气来,一阵更加强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了,吐出嘴里的圆木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揪住稳婆的领子,恶狠狠的说:“不管了!疼的受不了了!赶快给接生!!!!啊!啊!!痛死了!!!”玛德,剖腹产啊剖腹产!!她不要生了!!
稳婆被她慌得眼冒金星,慌乱的说:“啊……别晃,别晃啊!不是不给接生,实是才开了8指啊!”有道是瓜熟落地,这……西瓜还不熟,她能怎么样?
稳婆险些被她累死,挣扎着爬出来,大口喘息,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说好好的寨子不蹲她跑这儿来干嘛?!话说,这是产妇吗?也太彪悍了吧!
一击不中,骆蛮再也没了力气,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就像是可怕的怪物,几乎要把她打垮,每当好不容易忍过一波疼痛之后,另一波更加猛烈的痛苦就会再次气势汹汹的倾袭过来,这种无休止的隐藏内部要撕裂身体的痛让她无处躲藏,渐渐的感到绝望。
似乎看出骆蛮的颓意,稳婆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生孩子就是一个鬼门关,依靠的就是女的毅力。要是现代生个孩子可以剖腹产,也可以打催产针加快这一疼痛的过程,但是古代,别说催产针,就是b超什么的都没有,孩子是不是过大,有没有脐带绕颈都不知道,产妇常常疼上个一天一夜,能坚持的就生下来,不能的只有一尸两命。这期间,产妇要保持良好的体力,还要有坚定的意识。骆蛮的体力很好,但是同样的肚子也很大,关于这个问题,她和大夫仔细的讨论过,基本排除了双胞胎的可能,那可能就是孩子太大了,如此一来,本来就难生,如果骆蛮再一消沉,很可能……
想到这里,她猛地一个哆嗦,千万不要啊!寨主既然亲自前来,可见这很重要,千万不能有个万一啊!她急忙俯□子查看,再抬起头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已经9指了,坚持,很快就好了!”
骆蛮精神一震,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半个时辰后,几乎是已经筋疲力尽的骆蛮终于又忍过了最后一波疼痛,躺地上大口喘息:“好了……没有,孩子是不是可以出来了……”尼玛的,她真的受不了了,再疼还不如一刀解决了她
稳婆皱眉,糟糕,产妇没力气了呢!赶紧指挥送上一碗鸡汤。
骆蛮费力的抬起身子喝完后,带着点喜悦急切的说:“快把孩子弄出来!”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看她有了精神,稳婆鼓劲道:“好。躺下,等肚子疼的时候用力的向外排,就像如厕的时候一样就行了!”
什么?还要疼?骆蛮错愕,还没等她问出声,有史以来最强烈的的痛已经发起最后的总攻了,她只来及惊叫一声,直接躺地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一起对抗疼痛了。
“使劲啊使劲!”稳婆摇旗呐喊。
骆蛮下意识的憋住气用力。
一个极为坚硬的东西从肚子慢慢的向下滑,然后……卡住了……
稳婆低头看了看,安慰道:“没事儿,深呼吸,先休息一下,等一会疼的时候来!”
骆蛮稍微喘口气,又用力……
还是卡出了……
如此反复几次,骆蛮几乎要被这疼痛给折磨疯了,她已经筋疲力尽,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坚持啊!坚持啊!”稳婆着急道:“想想孩子,想想孩子啊!”怎么办,孩子果然是太大了!
孩子?想到无数个夜里她和武松一同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骆蛮精神一震,一咬牙吩咐:“去哪把剪子,还有针线,用开水煮煮!”看来是孩子太大出来,她已经没力气了,再不成就只能一时两命了!那怎么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就不相信了,千山万水都走过来,还会栽这小水坑里?
稳婆本想拒绝一看骆蛮凶狠的眼神又咽了下去,乖乖的拿了把剪刀。
“看着,等一会儿用力的时候就用剪子从侧面剪开,把孩子拿出来……”骆蛮发狠道,尼玛,武松老娘为牺牲大发了!可得记者!
什么?稳婆吓得手都抖了,结结巴巴道“剪……开……”
骆蛮喘口气,感觉疼痛又慢慢溢上来,她大口喘息的说:“然后用针线给封起来!听见没有!手不许抖,不想要死,就按说的办!!!”
稳婆觉得这个建议真是荒唐透了,那是肉,可不是一块布,缝上就好了?不过,现这个时候是没办法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骆蛮本来以为会很痛,结果就像是打了一针,然后哗的一下,一股热流流了下来,然后是稳婆惊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骆蛮心气一松,感觉整个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周围都是云团,慢慢的闭上了眼……
“小蛮!”武松猛然惊醒,心悸的擦擦汗,惊魂不定的看着前面。
燕青猛然睁开眼,坐起来:“做恶梦了?”
武松苦笑:“梦见骆蛮生了,是个儿子。”实际上,他梦见骆蛮……
他闭闭眼睛,心里酸涩一片。
燕青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还可以再生吗?”
“也是……”
他妈的,谁再生谁就不姓骆!!骆蛮一觉醒来,浑身骨头跟拆了又装上一样,没有一处一痛,然而,最痛的是她那处说不得的地方,本来就有伤口还偏偏泡恶露里,尼玛,真是痛苦啊!!
“夫醒了?喝碗鸡汤吧!”稳婆掀开帘子进来。
骆蛮勉强笑了一下,急切的问:“孩子呢?”她模模糊糊的听见生了个儿子,完了,这下武松肯定要失望了!但是!就算他失落死,老娘也不打算再生了!
“呵呵,是个八斤的胖小子呢!夫真有福气啊!孩子寨主抱着呢!”稳婆乐呵呵的说。
“什么?!”骆蛮立刻翻脸“刚出生的孩子怎么能见风,给抱进来!!”
骆女王的气势实是太强大了,当然也是这位主给她留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是寨子里最好的稳婆,干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产妇,真是……到现仍心有余悸。稳婆干笑几声,乖乖的抱来了孩子。
方腊正抱得过瘾,就被抢了去,只能心痒的站门外:“给他找了一头牛,弄了点奶,已经喂过了……”
说也奇怪,这些年寨里出生的孩子也不少,他也抱过不少,可从来没想这个孩子一样,给他一种由衷的喜爱。通常孩子生出来总有些褶子,跟小老头一样,可是这个孩子白白胖胖的,除了刚出生时哭了两声一直乖乖的躺他怀里,笑眯眯的,喂他奶的时候,看着他小嘴咋咋的,真是让心都软了。
坦白说,孩子长得并不像骆蛮,到时十分的像武松,除了比武松白上很多,骆蛮记得哪一本书上看过,孩子长得向父亲是一种本能的保护,激起父亲的慈爱心来。
“真是聪明啊!儿子!”骆蛮笑眯眯的亲亲他的小脸,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宝贝!娘最爱了!要是爹敢嫌弃,娘就休了他咱们娘两过!”
宝宝无辜的瞪着妈妈,小嘴一咧,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骆蛮的心都化成一滩蜂蜜了,激动的抱着儿子亲个不停:“宝贝!也同意了!好!咱们就这么定了!”
好吧,恭喜了武松,喜得贵子,地位再次下降,名列第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武松含泪汪汪:“伦家不要儿子,不要儿子……还我女儿……”
某楚斜眼:“想要女儿?好啊!不如我给你写过男人生子如何?你喜欢谁?林冲?燕青?李逵?还是宋江?”
武松小媳妇状向后缩:“伦家还是要儿子好了……嘤嘤嘤……”
话说楚楚当年生宝宝的时候疼了整整一夜,吐的胆汁都出来了,那种痛,t―t 真是太恐怖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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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新章 节
喜迎麟子,整个商队都十分的高兴,方腊仗着自己年龄大、人场强,硬是厚着脸皮不顾骆蛮的强行反对给宝宝起了个小名,十四!
也许你要奇怪了,孩子明明是老大为什么叫十四呢?
这个就要从方腊的名字说起了,方腊又名方十三,老方家有个优良的传统,凡是家族新生的男孩一律按数字向下排,以证明家族辉煌的传承。这一代他只有一个女儿,不能叫十四,正好给骆蛮的儿子了!(喂喂!儿纸明明是我的为什么要按老方家的传统啊!!!!武松暴怒!)
骆蛮当然黑着脸一口拒绝,可惜,她坐月子出不了马车,等她反应过来,大家都已经十四十四的叫开了。
看着儿纸傻笑懵懂的脸,骆蛮默默为武松哀悼了几分钟,那啥,二哥,咱尽力了,你就认了吧?!
原地休息了几天,车队再次启程,直奔睦州。
有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大概就是同样是起义,为什么梁山总是被称作匪寇而方腊则被称为起义军的原因吧?!
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上,怪不得当初打方腊死伤惨重呢?!骆蛮叹息,这能打下来纯属走了狗屎运吧?!
方腊,睦州青溪人,因朱勔在吴中征取花石纲,乘机造反,从睦州一直占到润州,共该八州五十二县。后在清溪县六甲覆船山(主峰搁船尖)境内,起造宝殿、内苑、宫阙,依据陈硕真留下的《奇门遁甲》建立九宫八卦阵等多种秘密阵法,自立为文佳皇帝,设文武职台,省院官僚,内相外将,一应大臣。
可以说方腊独霸一方,非同小可。
而梁山充其量就是占山为王的土匪而已。
走过一道道险峰,看着城门口森严的守卫,骆蛮不得不坚定了抱大腿的信念,无论如何,也得把梁山和方腊紧紧绑在一起。
进城的方腊截然不同于以往,冷峻的脸庞严肃的绷着,眉目威严、器宇轩昂的骑在马上,周围的群众夹道欢迎,热情欢呼。
骆蛮探出头看着他们脸上单纯的崇拜,眼眸一深。
如此大的声势,如此得人心,只能说明方腊城府极深,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亲自穿山越水去梁山抓她,还一路抱着十四不放,说他没有任何居心,傻子都不信!
可是,她只是一介孤女,纵使武松武力超群,可是从他带的大夫、稳婆就能看出,方腊手下能人巧匠不少,不差他们两个,那么,他绑她来究竟有何目的呢?
马车沿着平坦的平坦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尽头一座气势辉煌的宫殿,一个妙龄女子领着一大帮人在前迎接。
“恭喜父王胜利归来!”女子恭敬的低下头。
身后的一帮人乌泱泱的跪下。
方腊微微一笑:“不必多礼,这些日子众位辛苦了!”
众人连呼不敢不敢。
方腊敏捷的翻身下马,然后径自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迎骆蛮母子出来。
见他们的皇上屈尊去迎接一个怀抱婴儿的美貌女子,文武官都卡巴斯基了。方腊自立为王以来,从不近女色,后宫空无一人,形同虚设,这还是头一次接近一个女人吧?!
“这是骆姑娘,至于这孩子,叫十四。”方腊微微一笑。
十四??!!
众人齐齐风中凌乱了!这是神马意思?!难不成这是他们的小太子???!!
怪不得啊!怪不得皇上如此坚决的亲自要去走着一趟呢,原来……
仔细一看,这皇后确实惊为天人啊,怪不得能迷住皇上呢?!
自古能当官的都是老油条,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重新跪下齐齐喊道:“恭喜皇上喜获太子!恭迎娘娘回宫!!”
骆蛮o__o:“……” 这是神马情况???
方敏o__o:“……” 这是小后娘???
方腊o__o:“……” 肿么了这是?
李师师一脸麻木:“……” 武二,快来看,你媳妇终于出墙了……
迎着骆蛮杀人似的目光,方腊再傻也知道说错话了,只是金口玉言,他也不好直白的说你们认错了这不是我的老婆孩子是我抢的别人的,只能哈哈哈笑着把话题拧到了别的地方。
只是话题虽然转了,方敏却是一脸敌意的瞪着她们母子,知道她是误会了,骆蛮只好尴尬的笑笑。
客气的寒暄了一番,方腊挥挥手让众人散了,领着骆蛮和李师师进了宫。
虽然名为皇宫,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个大一点的宅子,鉴于骆蛮名为做客实为人质的地位,方腊把她安排在了后宫里,岂料这一做法,更加让方敏认定了骆蛮狐狸精的地位,眼里含着两包泪不满的冲方腊大吼:“你答应过我不会娶别的女人的!你为什么骗我??”
骆蛮、李师师:“……”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方腊一向娇宠孩子,闻言立刻心疼的哄道:“乖女儿,我没有骗你啊!你听我解释啊……“
方敏情绪激动,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骆蛮、李师师:“……”太像狗血剧了吧?!这闺女是有恋父情节吧?!
有恋父情结的方敏立刻抬起头凶狠的看着骆蛮:“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勾引我爹的!还有你!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看我不刮花了你的脸!!”
方敏自知父亲对子嗣的重视,不敢动抱着孩子的骆蛮转而拿李师师开刀。
躺着也中枪的李师师还没反应过来,那姑娘手中的刀已经到了脸庞,好在骆蛮反应快,一脚踢过去把她踹飞了。
李师师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躲在骆蛮身后躲开那看似纯真实则凶残的姑娘。
骆蛮这一脚用了全力,虽然方腊及时接住了闺女,但她仍然伤的不轻,哇的吐出一口血。
方腊看着女儿嘴角的血丝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不禁责怪的看了骆蛮一眼,方敏见此,气焰更加嚣张,大喊着来人,要把她们推出去斩了!
骆蛮抱着孩子浑然不在意的坐在一边。
方敏更怒,挣扎着要冲上去揍她。
方腊头疼不已,用力箍住女儿:“够了!方敏!不许胡闹了!”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冲上去挨揍么?!
瞧瞧一旁处变不惊的骆蛮、再看看怀里面色狰狞的女儿,方腊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教养失败,居然把女儿养成了这个样子,他只有一个女儿,还如此不成器,百年之后,这番基业该交给谁呢?
方腊眸子一深,更坚定原来的想法。
“好了,这位骆姑娘已经嫁人了,不许再胡闹!”到底是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闺女,见她一脸委屈,方腊的口气不禁软了下来。
“好了,爹都这把年纪了,不会再娶的。小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儿。”
方敏也不是真的没脑子,见他爹松了口,得意的瞪了骆蛮一眼,高高兴兴的走了。
她爹的话她也没全信,骆蛮长得如此漂亮,而且孩子还叫十四还用的着说什么吗?但是,只要那个女人一天没名分,在这皇宫里,还不认她搓圆搓扁?!
她的小心眼骆蛮看出来了,方腊自然也明白,颇有些狼狈的拱拱手:“小蛮,小女顽劣,对不住了!”
骆蛮温柔的看了眼十四,挑挑眉毛:“顽劣我倒是没看出来,想要我们母子的命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方腊更加的汗颜:“这个……小女也是误会了!我相信小蛮你的实力,绝对会没事的!”
骆蛮抬头,锋利的目光紧紧盯住他:“他误会我不觉得奇怪,我奇怪的是阁下为何要让这个误会产生呢?”
亲自扶她下车,亲亲热热的抱着孩子不放,还一口一个十四的喊着,别人不误会才怪!
方腊老脸一红,猛然一拍手:“想起来了,丞相找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啊……”说罢狼狈逃窜。
李师师担心的拉住骆蛮的手,愁眉苦脸道:“小蛮,我总觉得这个方腊很古怪呢?你说他会不会是看上你的美色了?”
那倒不见得!骆蛮手一紧,紧紧的抱住孩子,斜睨她一眼:“他要是真好色也不会看上我这个水桶腰的产妇,倒是你……啧啧,貌美如花,身姿婀娜,你小心半夜有人闯进你的屋子啊……”
“不会吧?!”李师师大惊失色“那人家要跟着你睡!”
“你不嫌十四吵了?”骆蛮嗤笑,路上李师师也曾经挤进马车美名其曰要帮她照顾宝宝,结果一个晚上就逃了。
李师师也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是他,竟然猥亵我……”
骆蛮更加无奈:“拜托,他才刚刚两个月,饿了张嘴啃是本能反应好吧?!”
好吧,事实的真相十四也应该要负点责任,哪天晚上十四忽然大哭起来,李师师抢先把他抱了起来,结果十四是饿了,正好李师师只穿着肚兜……于是十四小童鞋张嘴就含住了……
李师师低头的时候。十四小童鞋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拼命撮,震惊之下,李师师险些把他扔出去。
打那以后,着装不齐的情况下,李师师绝对不抱十四。
“我不管,那个小妞太凶残了。我今天一定要跟着你睡!”李师师耍赖。
“你放心,她没空对付你。”骆蛮冷笑:“我看她真正要对付的人是十四。”那个姑娘可是聪明的很,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对她爹的独占欲,但是更多的恐怕是对权利的欲望吧!
“啊?!那怎么办?”李师师惊呼,尖锐的嗓音吵醒了十四,他哼唧几声小脑袋本能的向骆蛮胸口钻。
骆蛮神情一柔,解开衣襟,慈爱的看着儿子大口大口的喝奶,温柔的说:“谁敢动十四,我就弄死她!”
李师师咂舌,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家伙紧闭着双眼一面咕咚咕咚的灌奶一面用另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另一只rufang:“这就是传说中的吃着占着么?”
基本上来说,十四小朋友是个脾气相当好的家伙尤其和他的父母相比,吃了睡、睡了吃,饿了干嚎几声,尿了哼唧几声。由于能吃,长得是白白胖胖,纷纷嫩嫩,小小年纪就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魅力,不管谁抱起来,首先送人家一个甜甜的笑容,那个样子恨不得叫人疼到心肝里去。
大概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处境不好,小家伙吃饱了就含着大拇指呼呼大睡,一点都没有换地方的不适应。
方腊把她们扔在后宫,吩咐宫女们好好照顾就消失了。
倒是方敏时不时的过来,天真浪漫,一副不韵世事的样子。
大概是被骆蛮的话刺激到了,每次方敏来的时候,李师师总是像母鸡一样护在她周围,老鹰方敏每次都被堵在外围,看着骆蛮悠闲自得的都这十四、后者张着嘴巴无声的大笑的时候她心里恨得直痒痒。
方腊后来有跟她解释过,十四不是他的孩子,可是方敏根本不信,要是不是,为什么把那个女人养在宫里,为什么要叫他十四?!
根本就是骗人的!他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想要个继承江山的儿子!
方敏眼神一深,休想!江山、父亲都是她一个人的!
次日,李师师说想吃桂花糕,御膳房里特地做了一些送了过来。李师师大方的邀请骆蛮一起品尝,两个人吃完后没多久没睡着了。
吱呀……
刺耳的门轴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特别的大,方敏哆嗦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小心的关上门。
这还是头一回做坏事,她的心吓得砰砰直响,哆哆嗦嗦的掏出刀,小心翼翼的走到骆蛮身边。
这个药的药性不是很猛,所以李师师和骆蛮吃完后只会觉得困自己躺到床上休息,此刻,他们两个人并排在床上,骆蛮在外面,李师师在中间,十四在最里面。
方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一狠心把刀子正对着骆蛮的胸口插去,差一公分就□去的手刀子忽然停住了。
方敏惊愕的抬头,骆蛮正目有精光的瞪着她,见她看过来嘴角一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猛地一抬腿把她踢了出去。
方敏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十四!十四应该跟着骆蛮睡才对!她中计了!
方敏爬起来就想跑,可惜刚走到门边就追上来的骆蛮一个手刀砍晕了。
李师师心有余悸的抱着十四走过来:“还好咱们提前准备了一只猫……”前几天骆蛮说去抓一只猫的时候她还心不甘情不愿,果然派上用场了,让猫试吃神马的真是太正确了!
骆蛮用力把方敏绑成粽子的形状粗鲁的丢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箱子,盖上盖子推到墙角,直起身子笑道:“这样也好,你是总好奇方腊为什么抓咱们吗?这回他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了……”
“喂喂!”看见她的笑容李师师直觉的开始要糟:“咱们可是人质!你不要乱来啊!”
骆蛮接过儿子爱怜的亲了亲:“乱来的可不是我,是吧,儿子!”
十四小朋友无声的大笑。
“额……真是服了你了!”李师师扶额叹息。
大公主不见的消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传到了皇上方腊耳朵里,后者叹息着摇摇头,无奈的站起来去了后宫。
凤仪阁里,骆蛮正和李师师用膳,满满的一桌子菜,香气四溢,钩的方敏直咽口水,她已经饿了一天了,缩在一个又小又黑的箱子里面,身体都麻木了。
爹,爹!你什么来救女儿啊!!
说谁谁到,李师师和骆蛮吃的正香,方腊腆着脸走了进来。
“呦,吃饭呢!”方腊自来熟的坐下“来来,小蛮你们吃,把十四给我抱着。”说着伸出手去。
骆蛮反射性的一躲:“不牢皇上费心了,我自己抱着就行。”
方腊讪笑:“叫什么皇上啊,还是叫老方。”
“皇上说笑了。”骆蛮不卑不亢的说。
见她绝口不提方敏的事,方腊只好厚着脸皮说:“我女儿自小被我宠坏了,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替她陪个不是。”
“无妨。”骆蛮依旧淡淡的。
方腊没辙了只好直接说:“那个什么,他们说小敏一天没回去了,她到你这儿来没?”
骆蛮想了想说:“早上来过。”
方腊彻底没办法了,叹息一声:“你想怎么样?”
骆蛮这才放下筷子,笑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皇上请我们来做客的原因……”把我们绑来总得所求呢?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扔在后宫里供着吧?!
方腊挠挠头,无奈的说:“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知道的,最近朝廷开始出兵围剿,长此以往,对我们很不利……”
不但是梁山,就是他们也一直在寻求生存之道,不过不同于梁山的事,方腊从来没想过招安的事,他觉得这样甚好,最好能保持下去。可是朝廷不会放过他们,与其到时候两虎相争,不如在培养出一只老虎成鼎足之势,这样,没有完全的把握谁都不会先动手。
南面有他,这只老虎自然要选在北面。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关心北面的事,关于梁山众位好汉的事也多有耳闻,本来,他觉得梁山成不了气候,谁知道现在居然做大做强了!攻打扈家庄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骆蛮,深居简出、却运筹帷幄,总揽大局,是个聪明人。
至于武松就不用说了,能刺杀高俅全身而退的人可没几个,足见此人不但武艺超群,智力也惊人。
正好探子来信说朝廷要去绑架骆蛮以威胁晁盖和武松,他灵机一动,干脆抢在他们前面把人绑了过来。
“其实,我就是想和你们谈谈结盟的事。”方腊一摊手“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不是吗?瞧,我专程带着大夫和稳婆,一路上也并没有不规矩的地方不是吗?再说要不是我,你早被朝廷的人抓走了!”
“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把我掳来这儿干什么?”骆蛮紧紧的盯着他。
方腊讪笑,当然是想招揽人才啊!不过,见了小十四后他有改变注意了!
见他装傻,骆蛮无奈的说:“那你是怎么知道密道的?”
这个问题好说,方腊好不犹豫的说:“是一个叫宋江的人说的,居然以前是梁山上的二统领!”
居然是他!骆蛮牙齿咬的咯吱响,真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啊!
“他、人、呢?”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他……”方腊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的,现在探子到处都是,所以宋江一下山就被朝廷抓住了,他是个文弱书生,怎么禁得住严刑拷打,所以……”全招了……
“我问的是他人呢?”
方腊无奈,只得叫人把宋江带上来。
“其实,他也挺惨的……”方腊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等宋江被抬上来,骆蛮才知道方腊这样说的原因,宋江确实被打的不成人样了,本来儒雅的脸上满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疤,歪歪扭扭,凹凸不平,手脚像布一样搭在身侧,瘫坐在椅子上,看见骆蛮,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弟妹我对不住你啊!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他们打断了我的手脚啊!!!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样子太过可怜,连骆蛮都忍不住叹口气,挥挥手让人抬下去了。
“好了,你现在该告诉我小敏在哪了吧?!”方腊瞪大眼睛说。
骆蛮刚想开口,忽然一个小宫女快步走了过来,弯腰行了一个礼:“启禀皇上,宫外有个叫武松的人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对不起啊!亲,明天中午更新。
小剧场。
武松捂着胸口,眼泪汪汪:“皇后?太子?娘子,儿纸难道不是我的吗??”
骆蛮眼睛一瞪:“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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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新章 节
说起来,武松确实是倒霉,自从认识骆蛮以来大半的时间都奔波在追妻的路上(楚楚你这篇小说可以改名为武松追妻记了有木有?!!武二委屈道。)不过,这也多亏了原来的经验,因祸得福(?!)让他的刑侦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单凭着蛛丝马迹、只言片语居然一路找到了睦州?!
得知是方腊掳走了骆蛮,武松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家小蛮又出去祸害苍生了,勾了个野男人回来,按照现代的话来说还是个高富帅,于是,武松同志森森的感觉到了危机,生怕媳妇守不住诱惑带着女儿投奔他人,那他不是鸡飞蛋打了?(这个词不是这么用吧?!)
于是受到威胁的武松头脑一热,先后拒绝了燕青和柴进夜探皇宫以及以静制动的提议,径自跑到宫门口去敲大门了。
再说骆蛮一听说武松来了,第一个念头就是看向自己鼓囊囊的肚子,糟糕,产后还未恢复呢!等听到方腊说有请的时候,骆蛮突然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孩子扔给李师师就跑回屋子去了。
先不说奔回屋子的骆蛮怎么换衣服打扮,就说武松一听到有请立刻反客为主拽着小太监往里跑,燕青和柴进紧跟其后,要不是需要人引路,相信武二早就把小太监扔到一边去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武松三人已经拖着气喘吁吁的小太监到了。来不及喘口气,武二一脚踢开大门,横眉冷目:“我媳妇呢?!”
方腊事先准备好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在后面呢!”
话音刚落,骆蛮穿着一身粉色纱裙出来了,一脸欲语还休的娇羞表情看着他。
武松惊恐的瞪大眼睛,食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你……你的肚子呢……”
骆蛮一僵,笑道:“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师师抱着呢!”
武二一个大步上前抢过孩子就解开包裹,然后一脸遭雷劈的表情,哭丧着脸哽咽道:“咱女儿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嘤嘤嘤,他如花似玉文静贤淑的闺女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方腊顿时拍手大笑:“你不喜欢?那太好了!我正好缺个儿子!那就把他给我吧?!”
“我的女儿……呜呜,女儿……”武松仍然沉浸在打击了回不了神,为神马是儿纸啊!梁山里上到吴用下到孙二娘都说是女儿呢!
他摸一把小眼泪,委屈的看着骆蛮:“是不是你把女儿变成儿纸了……我要女儿……”
骆蛮深呼吸,忍。
深呼吸,再忍。
最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骆蛮抢过儿纸一脚踢飞他:“你给我去死!!”女儿女儿一天到晚叨叨女儿,眼里还有她吗?!没看到她穿了新衣服花了妆吗?!久别重逢不是应该亲一个抱一个吗?哭哭啼啼要女儿是哪般?!
所以说,女儿控神马的最讨厌了!!
所以说人和人是不同的。另一边李师师和燕青同样是久别重逢,人家两个人早就抱一块啃起来了。
这边骆蛮夫妻还在打打闹闹,一个不停的踢飞,另一个始终坚强的爬过来。
柴进看了看流着鼻血仍然掂着脸向前靠的武松,眼角抽了抽,尴尬的冲着乐呵呵看戏的方腊说:“这个……让皇上见笑了……”真是家丑外扬啊!丢人丢到睦州来了t-t!
方腊笑笑:“无妨,年轻人吗,我懂……”
根本不想知道他懂什么的柴进抽抽嘴角:“那什么,这段时间多谢皇上对弟妹的照顾,我们还有事,恐怕要先告辞了!”
看见骆蛮和李师师白白胖胖的样子就知道没受什么委屈,看来方腊对他们没有敌意,不过传言此人心机深沉,还是先离开的好。
“无妨!”方腊摆摆手“小女和小蛮一见如故,不如阁下赏脸多呆一段时间如何?”对了,他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事了,赶忙说:“小蛮,你还没告诉我小敏去哪了呢?”
好不容易别别扭扭让武松抱住的骆蛮一愣,糟了还有方敏,赶紧指挥武松打开墙角的大箱子。
方敏都快哭了,尼玛你们这群人打打闹闹半天终于想起她来了……
方腊连忙心疼的凑上去,抱出女儿,由于箱子不透气,方敏在里面关了一天,身体都麻木了,浑身被汗打湿,又饿又渴,看见方腊,哼唧了半天也没掉出第一滴泪,只能恨恨的瞪着骆蛮。
方腊也不禁责怪的看了她一眼。
仔细想想,方敏也就是个15岁的小姑娘,这么做似乎确实有点过分呢!骆蛮抬头看天装死。
实在担心女儿,方腊匆匆的回宫去了。
凤仪阁里终于只剩下了自己人,武松再次发挥死缠烂打的绝技终于获得首肯抱上了儿子,可惜,小十四童鞋从小就已经展现了记仇的功力,他亲爹刚上手就恩恩的拉了,金黄色的浓稠顺着没包好的薄被直接落到武松的胸口,拉完后,小十四傲娇的哼唧几声,拳打脚踢的就要离开。
李师师熟练的抱过去换戒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武松总觉得儿纸的小眼神里似乎透着一点鄙视。
鸡飞狗跳的折腾完,大家终于好好的坐下谈谈了。
骆蛮简单的说了一下一路来的经过,以及方腊掳她的意图,最后看了看沉默的武松不由的提了提宋江。
听闻是宋江出卖他们的武松立刻激动起来,眼睛通红,双手攥的死紧:“真的是他??”
骆蛮一看就知道他的心结,叹了半天的气最后还是叫人把宋江抬过来了。
这已经是宋江的第二次出场了,依旧敬业的很,一开头就是泪水涟涟的忏悔。
“我该死,我不是人啊……兄弟,我对不起你啊!”宋江手不能动,只能认眼泪鼻涕的流了一脸。
想起他往日干净儒雅的样子,骆蛮有些不是滋味的扭过头去。
武松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让人把他抬下去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他出卖梁山是不该,但是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就这样吧?!及时雨宋押司早就死了。
武松叹口气,抱歉的看了骆蛮一眼。
骆蛮微笑着摇摇头。
体谅他们夫妻重逢,大家都体贴的找了个借口回房间了。骆蛮抱着睡着的小十四,抿着嘴微笑着看着武松,眼睛如同以往春水,波光粼粼。
武二一哽,大步上前抱住她们母子,叹息:“我真是受够了!以后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骆蛮也是深有感触:“这是我真的是无辜的啊!尼玛为了怕人打我的主意,我连别人院子都没去过啊!”
武二继续哽咽:“我来的时候听人说什么皇后太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没?”
骆蛮感慨:“我一路真是辛苦啊,尤其是生孩纸的时候,痛的要死啊!”
武二:“儿纸为什么叫十四?”
骆蛮一顿,叹息:“二哥你知道的,我只是个人质啊!有些事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就算他叫十五也姓武!”
武二斜睨她,后者咧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武松瞬间警觉了,一般情况下,骆蛮的笑容的阳光度都是和心虚度成正比的,比如叫他办娘娘腔勾搭高俅侄子的时候,看她这个堪比小太阳的笑容,武松本能觉得有问题,严肃道:“说!十四到底是什么意思?”
骆蛮挠挠脑袋,支支吾吾的说:“就是方家的传统,方腊叫十三……”
武二瞬间炸毛了:“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按老方家的传统!不行!从现在开始,儿纸改名叫小三!武小三!!”
骆蛮=_=:“……”你才小三!!
武二想了想又晃醒儿纸郑重其事的说:“儿纸你以后就叫小三了,记住木有!”
十四:“哇哇哇哇哇………………”
好吧,看来这个称呼十四小童鞋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晚上,好不容易哄十四小朋友睡着了,骆蛮一转身就看见武松泛着绿光的眼睛,身上不禁一热:“咱们,也快睡吧!”
“嗯。”武松低沉的应了一声,火辣辣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被他的目光锁住,骆蛮觉得仿佛赤身在强照灯下一般,一股羞赧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如何能不了解武松的意思,支支吾吾的说:“二哥,不行……”孩子才刚刚两个多月,还不能……
武松的眸子更深了,仿佛是口渴,他微微舔了一下下唇:“我知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过来……”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震得骆蛮心里痒痒的,想要过去似乎又畏惧着什么。
“过来!”武松紧紧的盯着她。
骆蛮腿有点软,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刚走了两步武松忽然一步踏上来紧紧的把她搂紧怀里,呼吸间,人已经强势的压了下来,强硬的唇舌带着一股子浓郁的男人气息硬是撬开米粒般的细牙,如同野兽一般细细的舔舐口腔里的每一处地方,直到她完完全全的沾染上他的气息,这才满足的勾起小舌头。
武松在床事上一向野兽,这也是骆蛮本能恐惧的原因,她的恶露还没止是不能过夫妻生活的。感觉到武松的手已经失控的往下抚摸,骆蛮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忙挣扎道:“二哥!不行!”
距离上次活动已经有十个月了,武松还真有点控制不住,下面都要爆了,他一面小鸡啄米似的吻着骆蛮,一面低低的恳求:“小蛮,我想你了!我不进去,你给我摸摸行不行?”
骆蛮尴尬的看了看抵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棍子,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那你……要控制住啊……”
武二大喜:“好……!!”
…………
我是拉上帘子不许偷看的分界线
…………
天崩地裂的快感过后,武松终于清醒过来,抱歉的抱起媳妇,温柔的深吻她的红唇,情意绵绵的厮磨过后,武松抱着媳妇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小蛮,我总觉得方腊的目的不单纯,我看咱们还是早走为妙……”
骆蛮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半闭着眼睛说:“嗯,知道了。我已经打算好了,过两天就有个机会,到时候咱们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因为有肉,所以憋得时间长了,亲们能理解的吧?!是吧?!
有错别字的话见谅了啊亲!
消失的部分请看
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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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新章 节
骆蛮说的机会是过几天方敏的生辰,住进皇宫的这段日子里,虽然她一直躲在屋子里面带孩子,但是李师师一直在外面跑。
她长得年轻漂亮没什么架子又懂得讨巧,大家都很喜欢她,聊起天来也格外的没有拘束。不到几天,李师师差点连厨师的祖宗十八代给摸清楚了,自然也就得知了他们一直想知道的事。
方敏确实很得宠,她自幼母亲去世,可以说是方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平时疼的跟心肝宝贝似的,这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情,毫不犹豫的说,如果说方腊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谁的话一定是方敏。
据说几年前,有人贡献了一个美女,为了老方家的后代,方腊封了她为妃,谁知道当晚就被方敏知道了,她怒气冲冲的跑到后宫把那个女人脱光了扔出皇宫去了。
方腊知道后也只是叹息一声,派人好好安抚了那名女子,从此再不提妃妾的事。
从此足可以看出方敏的得宠。
每年到她的生日,方腊总会放下所有的事情从早到晚的陪着她,而皇宫也会请来有名的戏班,热闹非凡。
骆蛮选的日子就在那一天。
“嗯,不错。趁着人多混出去,确实是个好主意。”柴进捋捋胡子点点头:“但是咱们在一起的目标太大,还是分开的好。”
“我也这么觉得。”武松赞同的点点头:“咱们分成两拨,我和小蛮带着十四从前门走,柴哥哥就和师师燕青从后门走吧?!”
柴进略一思索:“不妥。方腊肯定会有所准备,咱们若是同时消失,定会引起他的警觉,到时候谁都走不了。依我看,不如,你们先走,我暂且留下抵挡一阵子。等你们出了宫,我再走不迟。”
“不行!”武松一口拒绝,方腊是奔着他们夫妻来的,他怎么能连累柴进呢,万一方腊恼羞成怒杀人怎么办?“要留就我留下!”
闻言柴进笑着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这份情我领了!虽然不知道那方腊有什么目的,但可以看出,他对咱们绝对没有敌意。再说,你莫不是小瞧哥哥?我一个人也能从这里闯出去!”
“可是……”武二皱眉。
“好了,就这样吧!到时候我留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你们见机行事!”柴进拍板。
果然,方敏的生辰一到,整个皇宫都活了起来,每天人来人往,又送礼的,有定做衣服的,也有请示饭菜的……
方敏一看父亲的态度完全和平常一样,知道自己没失宠,虽然心里对骆蛮还有记恨,但是她的生日就在眼前,为了美美的出现安安稳稳的过天生辰,也就暂时放过她了。
方腊倒时还是每天傍晚来坐一会儿,抱抱小十四,逗弄一下武松。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哪里看不对眼了,只要在一块就吵个不停,其话题直幼稚、争执之无聊让骆蛮等人都听不下去。
“小十四,我来看你了!”只要方腊的声音一响起,武松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会立即飞过来抢过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皇上啊,你叫错了。我儿子叫小三!武小三!”武松咧着嘴假笑。
方腊眼睛微微一眯,也笑道:“怎么会?他分明叫十四?是吧十四?”
通敌叛国的十四立刻转头冲他笑笑,直把方腊一颗汉子心笑的都软成一滩水了,连连喊着“十四宝贝”就要接过去。
武松眼神一凛,一个侧身躲过去,咬着牙对十四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三?爹不是告诉你,你叫小三吗?”臭小子,该拆老子台!回去就打你屁股!
十四呆呆的看了他半天,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武松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喂,臭小子,你别哭啊!我又没怎么着你!不许哭!闭嘴!哎呦,祖宗,我也没说什么啊!”
方腊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瞪了愁眉苦脸的武松的一眼接过孩子熟练的摇了摇:“奥奥!十四宝贝乖!不哭啊!乖宝宝,你最棒了!”
摇了一小会儿,十四果然不哭了,含着小眼泪冲方腊笑,直看得武松从心口冒酸气,臭小子!谁是你爹还记得不!早知道还不如把你射在地上呢!所以说,还是女儿最好了!!!
“切,平时不用功,临阵抱佛脚!”骆蛮幸灾乐祸道,儿子!干的好!叫你爹总是念念不忘闺女!
哭了一顿小十四也累了,打着嗝躺在方腊怀里睡着了。
“明天是小女的生日,我请了睦洲最好的戏班,众位赏脸一去如何?”方腊笑眯眯的抱着十四,悄声说。
“那敢情好!只是十四还小,不能见风,我恐怕是不能去了!”骆蛮笑眯眯的说。
“我也不去,得看着小三!”武松赌气的说,什么十四,是小三!小三!
方腊犹豫了一下,看着怀里举着两只小手呼呼大睡的孩子笑道“也好。那李姑娘、燕公子和柴先生可一定要赏脸啊!”
众人一直笑着答应:“一定一定。”
方腊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政事繁忙,待了一会就依依不舍的把孩子交给武松自己走了。
“臭小子!记住,你叫武小三!!”武松恶狠狠的低声说,见十四哼唧了一声又迅速闭上了嘴,把孩子抱回道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熙熙攘攘的吵了起来,原来,方敏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动不了洛蛮给她点气受也行啊,所以以生辰忙不过来为名调走了凤仪阁的所有宫女。李师师自然不愿意,吵闹一通过后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屈服了。
洛蛮和武松对看一眼,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辰时,李师师等三人盛装打扮出席宴会,偌大个宫里只剩下了洛蛮一家。
武松找出太监的衣服换好,洛蛮则喂饱儿子穿上宫女的服装,把小十四装进篮子里光明正大的出了凤仪阁。
宫里的人确实不少,一个个面带急色步履匆匆,洛蛮和武松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向宫门走去。
递交了腰牌,严明奉公主之命出宫,卫士就客客气气的放行了。
一出皇宫,洛蛮二人利索的换了衣服,买了辆马车直奔城外。
巳时,嬛玉宫中间的大舞台上正演着才子佳人的戏,李师师看的兴起,时不时的打个拍子,忽然,她眉头一紧,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燕青赶忙上前扶住她,耳语了片刻,忽然尴尬的起身告了个罪,说李师师吃坏了肚子要回去歇一下。
方腊看了看她面前的冰镇西瓜了然的点点头。
燕青小心翼翼的扶着师师回宫了。
柴进淡然一笑,继续和同桌的丞相聊天。
燕青二人回屋后要了一桶热水,然后就窝在屋子里面不出来了。
申时,柴进和丞相大为投机,两个人推杯交栈不一会儿就双双喝多了,柴进摇摇摆摆的告了个罪,回屋睡觉去了。
方腊一个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每年不变的热闹景象,心里忽然有点失落,也许是想十四了?
好像,自他出生,他还从来没有一天不见过他?
说起来今天天色也不错,阳光和熙,风和日丽,要不然,把他抱过来?
方腊抬手招了一个人,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那人恭敬的点点头,悄身下去了,
等了两盏茶的功夫,那人一头大汗的跑回来了,面色慌张,一下子扑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启…启…启禀皇上,十四公子不……在……”
“什么?”方腊腾地站了起来。底下突然一静,众人都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启…启…启禀皇上,十四公子不……在……”小太监又哆哆嗦嗦的说了一遍:“武先生夫妻、燕公子二人,还有柴先生,都不在……”整个凤仪阁空的只剩下蚂蚁了啊!!
“混账!!”方腊勃然大怒“来人!跟我去追!!!”
这宴席也办不下去了,骑兵迅速集合,方腊换了铠甲上马,一声令下,小部队如离玄的箭一样冲向宫门。
城外,本来武松和洛蛮应该立刻就走的,但是他们总觉得方腊有鬼,不放心燕青和柴进,非要等人来齐再走。
柴进回屋后立刻翻墙出了宫,买了匹马飞速出城,几个人回合后快马加鞭的向梁山方向逃。
只是这样一来,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方腊的骑兵骑的都是特意培养的好马,速度快,耐力强,追了三个时辰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把他们堵在了离睦州100里地险要峰。
武二他们见势不妙,干脆上了山,仗着地形险要方腊一时倒也奈何不了他们。
“方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梁山也不是好惹的!”武松恼了,怒目道。
方腊骑马立在山下,一副有话好说的样子:“武兄弟,我自问带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不辞而别啊!”
“是不是我们跟你说一声,你就放了我们?”李师师露出头大喊。
方腊笑笑:“我只是诚心邀你们做客,说什么放不放的!”
说到底还是不放人,洛蛮拉了拉怒火冲天的武松,站出来说:“皇上,我知道您有意向和梁山联合,只是这种事必须要和晁天王谈,您留着我们也没用。”
“哎呀,小蛮你说这个可就太没良心了!你说说,我一路带你如何?要不是我带去的大夫稳婆你们母子能平安无事吗?”方腊笑着说。
“别废话了!我们是不会回去的!你要想拼个鱼死网破就来,老子也不好欺负的!”武二怒目。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大纲还有四张就完结了,有想要的番外没?大家不如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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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新章 节
尽管一直表现的和蔼可亲,但事实上,方腊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在位多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一人生准则早已深入骨髓,听到武二话的一瞬间,他的眼睛陡然深沉了下来,杀气一下子溢了出来。
武松自然看出来了,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什么要和梁山联合,我一个字都不信!方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
不管是谁被怀疑自己的好心都会不怎么舒服,方腊自然也是,他也没了笑容,冷冷讥讽道:“你有什么让我好图谋得吗?”
这话还真是冤枉他,就算他现在有点小心思但是当初去救人的时候可没有,要是没有他,骆蛮母子早就落到了宋军手里,哪里还容得武松如此叫嚣!
想到十四,方腊眼睛一深:“或许我刚开始是存了拉拢你们的意思,但是骆蛮你扪心自问,我可曾亏待与你?”
“自然不曾。不过,我们到底不是这里的人,皇上何苦要一直留着我们?”这可是骆蛮一直搞不明白的地方,说实话,他们夫妻两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是当质子也不够格吧?!而方腊对十四总有股特别的热情,这让骆蛮打心眼里不舒服。
方腊心里一急,他也知道他这么做会让骆蛮夫妻生疑,但是他是在是太喜欢十四了。
犹豫了一下,他高声道:“这件事我上去和你们谈。”
说完不顾众位大臣的阻拦单枪匹马上了山。
骆蛮看着一人单骑潇洒而来的方腊,微微感叹,这个人确实是难得的枭雄啊!
方腊下了马,把骆蛮夫妻叫到了一边,这才搓着手难以启齿的说:“其实我留着你们是因为太喜欢十四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看出来了,骆蛮不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人,她对这些权势地位毫不在意,也就熄了最早的收拢之心,只是小十四生出来后,回到睦州大家都以为是他的孩子,朝廷上下一片欢喜,从很长时间以来,子嗣问题一直都是他的硬伤,没有儿子,以后这江山传给谁?就算是他肯给方敏,她也担不起来啊!
只是他一向对女色不上心,要是为了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伤了方敏的心又觉得不值。恰好这个时候误会产生了!满朝文武以为十四是他的孩子,仿佛有了希望,空前的团结友爱。
他从来不在乎血缘的传承,怕的只是自己百年之后没人照顾女儿,若是顺势而为?
十四父母文武双全,三岁看老,长大定然歪不到哪里去,再说,他的背后还有梁山,这样一来只会把他们绑得死死的。再者,如果他细心教养,他和方敏没有利益冲突也能培养出良好的感情,这样,也有人肯照顾女儿……
怎么想这都是一举数得的事情,他原以为武松不喜欢儿子,而他们又年轻还能再生,只需把孩子给他以后就能得一个王国,这么好的事情傻瓜才不会答应呢!可惜,武松嘴里满是嫌弃,却每每都把儿子抱的紧紧的……
如果是别人也许巴不得,到了他们夫妻却是万万行不通,不过,这更是加强了他的决心,武松夫妻对权势一点也不上心,十四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其实我是真心的想和梁山合作,独木难成林,只有咱们联合在一起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方腊语重心长的说,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就来硬的了。
“只是这自古以来了,合作都要是更为深刻密切事情来联系在一起,只有真正的利益相关,感情相连了才能真正的做到共同进退,比如说朝廷一直奉行的和亲……”
“你休想!”武松勃然大怒,一下子想到了上辈子方腊的恨嫁情节,再联系他说的很喜欢……自然而然的的出来了方腊想要十四做女婿的结论,登时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尼玛你女儿已经15岁了,他家小三才三个月,他这是找老婆还是找娘呢!早知道方腊不是人,没想到竟然想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主意!
“这个,十四和公主的年龄似乎差的太多了……”骆蛮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委婉道:“其实我梁山有很多未成亲的好汉的,比如柴大哥……”为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骆蛮很无耻的出卖了柴进,反正你上辈子也娶得她,就当了为了梁山再娶一次呗!
方腊哭笑不得:“我不是说这个。”就算他们同意,他也不同意好吧!把方敏嫁给十四,在十四成年前守活寡吗?他又不是疯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和十四特别的投缘,你们知道,我并无子嗣,不如你们把十四过继给我,如何?”方腊淡淡的说,过继给他,就是太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骆蛮顿时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方腊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一时还真为难了起来。很明显,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天上掉下的一块馅饼,他这么说是看得起十四,只不过,骆蛮并不想答应,在她看来,不管是方腊也好晁盖也好都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一不小心就是万箭穿身,作为母亲,她只想要儿子健康快乐的生活。
相比较她的为难,武松直接一口拒绝:“不行!别打我儿子的注意!不管是娶亲还是过继,都没门!”他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只是,他们又不是养不起孩子,为什么要给别人?
“你想过没有?如果他过继给我,以后就是一国之君啊!”方腊不死心的劝道。
“这个……其实皇上深处壮年,想要几个孩子完全不是问题啊……”骆蛮也劝道,自己生一个呗,不行就生个十几个,慢慢挑啊!
“如果我非得要呢?”方腊微微眯起眼睛。
武松刚想暴怒,李师师兴高采烈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蛮啊!晁天王他们赶过来了!”
事实上,几天前他们就接到消息,晁盖领着梁山精英前来支援他们了,这也是他们敢逃跑的原因,后援即将来到,方腊要是不想腹背受敌只能放他们走。
“你们……”这是故意的拖延时间?方腊手悄悄攥紧。
“皇上,其实咱们梁山也有合作的意思,所以大哥才不远万里奔波至此,以表诚意啊!!”骆蛮笑嘻嘻的回答。
“如果我现在下令攻击呢?”方腊不为所动。
“那我只能先攻击你了!”武松冷笑一声,抢先一拳打了出去。方腊侧头一躲,顺势提出一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是显然方腊并没有因此荒废了武艺,竟然和武松打的难舍难分。一个虚晃之下,他飞身上马,飞快的跑下山去了。
与此同时,晁盖、吴用等人也赶来了过来,成包围之势围住了方腊的兵马。
战事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看孩子,精力有限所以字数少了,抱歉。
这两天一直关注地震的消息,看到八方支援的可爱人们,我想说,谁说我们是虫?
我们一直是龙。
地震是可怕的,但是灾难面前人们最真实的反应却是最温暖的。
支持雅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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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章 节
晁盖率领梁山精英打退朝廷来兵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小规模、飞散超睦洲赶来,一来有亲自和谈的意思,二来作为兄弟的娘家过来看看方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实在不行就灭了丫的!
一路急行军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到了险要峰,谁知刚到就看见一群骑兵呈包围之势团团的围住了武二等人,李逵登时大怒,举着斧子嗷嗷的冲过来就是一个横劈。
方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黑脸大汉杀气腾腾的冲进自己阵营一阵猛砍,好在方腊带出来的也是精英虽然胳膊上受了一点伤但还是侧身躲了过去。
晁盖等人随后赶到,把他们围了一个圈圈在里面,任由李奎打打杀杀,怕自己的兄弟吃亏,花荣还特地把箭架上,瞧见不对立刻声援。
方腊赶马过来的时候自己人已经被人包了水饺了。
“吁!”他勒紧马,从容的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梁山的晁天王了吧?!”
晁盖赶马上前两步,豪迈的屡屡胡子:“想必这位就是方兄弟了吧?!久仰大名,我家妹子多亏您照顾了!”
方腊谦虚的摆摆手:“哪里哪里!”
既然人家示好,自己这边也不好太过分了。
“铁牛!回来!”晁盖喝道,边对方腊说:“舍弟顽劣,兄弟见谅!”
方腊自然连连说没事,看目前这架势武松他们是回不去了,他心中可惜,不自觉的向山上看去。恰好骆蛮等人下山,方腊几乎是第一眼就被她怀里的小人吸引住了。
“哎呀!这是大侄子吧?!”晁盖惊喜道,去马上前小心翼翼的包裹孩子。
十四刚刚吃饱这会儿正精神着呢,见大胡子抱着自己也不害怕反而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小手伸了伸的想抓住眼前的一把胡子,惹得晁盖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真精神啊!叫什么名字?”
“十四!”“小三!”骆蛮和武松同时说。
晁盖一顿不可思议道:“名字还没确定吗?”这两夫妻也太不靠铺了吧?!所以他们现在是打算一个起一个名字吗?
骆蛮狠狠的瞪了武松一眼,笑着说:“小名起了,是方……皇上取得,叫十四。大名我和二哥商量着由家中的大哥来起。”武松这货一直不认输,十四已经叫习惯了,他自己也承认了,你叫他小三他根本不答应好吧?!再说,小三小三,你是希望自己儿子将来去当职业的三么?!(#‵′)凸
晁盖自然知道这个大哥指的是武大郎,点点头赞许道:“不错!就应该这样!十四,我是你伯伯奥!”
十四咧咧嘴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方腊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痒痒,刚想伸手抱一下一直在旁边关注他动作的武松一个挺身挡在面前:“大哥,小三还是我抱着吧!正事要紧!”想抢儿子?门儿都没有!从现在开始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儿子!
晁盖点点头把孩子递给武松:“也好!方兄这边请!”
敌众我寡,方腊只得恋恋不舍的看了十四一眼然后驱马跟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骆蛮总觉得方腊看的那一眼很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心下一软,凭良心说,方腊对十四确实不错。不说别的,在她坐月子的那一段时间里,十四都是他照顾的,换戒子,喂迷糊,甚至白天都是跟着他睡,不知道十四是哪点尽了方腊的眼,居然如此的得他喜欢。如今晁盖他们来了,他们肯定是不会回去了,今天一别后,也许再也见不着方腊了。
骆蛮转头,十四窝在武松的怀里,似有感觉似的巴巴的看着方腊的背影。
“二哥,是不是可以……”骆蛮心一软,将心比心,他们毕竟在一起呆了三个月,方腊还特别喜欢十四,如果换做是她也会特别舍不得的。
“不行!”武松警惕的瞪着她,好像生怕她昏了头把儿子送人,干脆用披风把儿子裹住:“想要儿子再生一个就是了!长痛还不如短痛,咱们迟早要走的!”
“唉……”骆蛮叹口气,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话说自从她生了十四,心肠似乎就软了很多,总是不自觉地就带入很多感情。
另一边,晁盖带着吴用和方腊在一块大石头上迎面而坐,找到骆蛮后,柴进已经把发生的事用特殊的发法传给晁盖了,所以他们才能来的如此及时。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们!”方腊叹息,相比他们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传递信息的办法。
吴用笑道:“求生存而已,皇上严重了!”要是这点手段都没有,梁山求什么发展?早在成立之初他们就想到这个问题了,特地训练了一批鸟用来传信。这种鸟和麻雀长得很像,一般人绝对分不出来。
“还要多谢兄弟不远万里救了小蛮啊!”晁盖打趣道。
“要是她被朝廷抓去了,我真是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多谢兄弟!”晁盖正色道。
方腊笑着摇摇头:“兄弟太客气了!还望兄弟原谅方某一时好奇把人带回来才好啊!”当时他只是好奇梁山背后的女诸葛是什么样子,这才亲自出马!女人在他眼里除了方敏都是一个类型,美丽但是柔弱,必须要依靠男人生存。乍出现了一个异数,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借着和梁山打好关系的名义他亲自去了一趟,果然,名副其实。
“关于兄弟说的联合的想法,实不相瞒,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晁盖接着说。
方腊点点头:“兄弟果然是明白人!”
接着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决定回去后各自发表一个声明,表明梁山和明教从此联合,亲若一家,守望互助,以威慑朝廷。
而后双方共同立了字据,表明绝不背叛。
寥寥几句谈完正事后,晁盖挥手告辞。
“这就走?兄弟风尘仆仆的赶来,要不歇息几天再走?”方腊大吃一惊。
晁盖连连说不:“梁山无人主事,我们还是得尽早赶回去。”尽管结了同盟,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也是同盟,在人家地盘上怎么说也不安全,还是尽早回去叫好。
那不是见不着十四了!方腊心里一滞,却也明白晁盖是不会留下来的,他起身走到武松面前,掀开斗篷,十四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啃手指,一见方腊立刻裂开嘴笑笑,依依呀呀的要抱。
方腊胸口一痛,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强留下那个孩子,手指颤了颤到底还是没动,他紧紧的盯着十四沉声道:“小心照顾他……”
武松点点头。
许是见方腊没有抱他意思,十四撇撇嘴,嚎啕大哭起来。武松手忙脚乱的哄他,十四却是理也不理,眼泪啪啪的向下掉。
这些日子,就连十四也习惯了他每日的怀抱。
方腊自认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看见十四哭的一抽一抽的心里也像有东西堵住一样难受,他扭过头去带着点鼻音说“要走就赶紧走吧!小孩子晚上赶路不好。这是我请高僧供了三个月的佛珠,本来是想送给十四当百天的礼物……给他戴上吧!”
武松沉默的接过带到儿子小脖子上。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方腊狠狠心不去管哭得撕心裂肺的十四,冲着晁盖一拱手:“兄弟好走!我就不送了!”
说完一个跃身上马走了。
身后的一群人哗啦啦的跟着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他们一帮人。
晁盖眨巴眨巴眼睛:“他怎么了……”
骆蛮叹口气:“看上十四了……”
晁盖无语,不是看上你了吗?看他那架势、那悲伤的小眼神我还以为十四是他的儿子呢!
收到方腊的打击,武松一腔父爱硬是被激发了出来,一路上抱着儿子不撒手,要不是没有那个功能恨不得连奶都喂了。
他想他终于能理解方腊的心情了,那么小的一个小东西,软乎乎的,全身心的依偎着你,小小的、黑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你,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你。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血脉的延续!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武松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完全被激荡的慈父情怀占据,只恨不得把满腔热血都捧到小家伙面前。
可惜,小十四并不领情,除了睡着的时候,只要一睁开眼就不肯老老实实的呆在他怀里,要这个抱要那个抱。总之,就是不要武松。
武松一方面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揪过来大屁股,一方面看着小孩含着大拇指卖萌的样子又软的一塌糊涂,爱恨纠结,所以,骆蛮生的果然也是个小讨债鬼!活像她妈!
一路顺利的回到了梁山,十四已经6个月大了,会翻身、能爬一两米,更重要的是会吐口水了。当然,这个新技能是最近针对武松开发出来的。
当晚,梁山的人特别的高兴,一是打了胜仗,梁山也找到了生存的方向,他们这些人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而是骆蛮喜得贵子。
这天,男人们开怀畅饮,在一边喝的一塌糊涂,而女人们则围着十四小童鞋团团转,这个摸摸脸,那个拉拉手。
而十四也充分展示了花花公子的本性,笑眯眯的来着不拒的给每一个美女一个亲吻,把众人萌的一个个闪着星眼直喊天。
另一边,男人们也纷纷拍手表达了自己的羡慕之情。
武松一边飘飘然,一边故作苦恼的抱怨:“你们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有多麻烦,每天占着我娘子……”吃饭的时候也一定要一边吃一边揪着着“我一靠近就冲我吐口水,真是讨厌死了……”更别提那个家伙根本不上他上床的事了!
林冲听到这儿心神一动:“不如今天我帮你带十四?”
同时男人,武松自然明白林冲的意思,血液一瞬间朝下半身冲去,看了看满足的依偎在张贞娘怀里十四小同学以及比从前更加丰满性感的十四他妈,武松嘿嘿一笑,猥琐的舔舔下嘴唇:“那就多谢大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张完结。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并不是充满阴谋诡计的各种斗文,实际上是种田的欢乐文,写给自己以及亲们娱乐一下的。
梁山的结局就这样设定,就让这一群傻大个这么快快乐乐的在梁山上生活吧!
初步有4、5个番外,争取下周完成。
有武大的、林冲的、李师师的、还有武二夫妻的育儿生活。
临近结局了有些卡,最近家里的事也非常多,身体也不舒服,非常感谢亲们的容忍,下一篇文想开火影忍者或者倚天的,但是还没想好,请亲们收藏一下作收好吗?
另外写了一些小短篇,希望亲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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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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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结局
十四小盆友精力有限依依呀呀闹了一会儿就摸着张贞娘的胸部睡着了,小小一团儿,就这么蜷缩在自己怀里恬静的酣睡,张贞娘的心竟然有些微微发疼,一种恍然间拥抱着全世界的幸福感突然间击中了她,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小蛮,今天晚上让他跟我睡行吗?”张贞娘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宝宝。
“当然可以。”骆蛮微笑。
“哎哎那明天得跟我睡!”孙二娘羡慕的咂咂嘴,手虚虚的抚摸十四的脸。
“那我排后天!”顾大娘也不甘示弱。女人到了某种年纪身体会散发一种特别的荷尔蒙,叫做母爱,谁不想要孩子?谁不想做母亲?一切不过是生活所迫而已。
骆蛮盘算着过几天就要离开了,那么最后的日子满足一下大家又如何?随点点头答应。
张贞娘抱着宝贝一样欢喜的回房间了,林冲放下杯子,慢慢的跟在后面。
孩子一走,武松心里的邪火立刻窜了上来,他歪头看了看一边香喷喷白嫩嫩的媳妇,嘴角微微一挑,一口干掉杯子里的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骆蛮正和李师师聊天,经过这次绑架事件,燕青已经成功的夺得了美人心。师师知道骆蛮最后会离开梁山,因此特要求同行。
按照她的说法,武松的救命之恩还没报怎么能让他们夫妻两轻易逃脱了呢?!
骆蛮自然高兴的点头答应,两人正畅想未来的生活猛不丁醉醺醺的武松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土匪一样扛起媳妇就走。
骆蛮愣了一下,听见众人哄的一下都笑起来,顿时脸涨的通红,拳打脚踢的挣扎。
武松这是已经有了五分的醉意,得意的冲弟兄们挥挥手一面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挑眉道:“你给我老实点儿!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好还给我一个女儿!”
骆蛮恨的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
借酒发疯的武松一路扛着媳妇大摇大摆的回到的房间,插上门闩,把媳妇扔到床上□道:“嘿嘿嘿,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怪摸样太好笑,骆蛮本来想板起脸来生气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拜托,都已经当爹的人了,不要耍宝了好不好?”
说起这个武松就委屈:“你还说,你为了小东西已经有多久没正眼看我了?”没生儿子之前明明他比较重要的,小蛮每天都会帮他搭配要穿的衣服,做他喜欢吃的饭,会对他温柔的笑,最重要的是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求欢!而现在呢?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儿纸身上,喂奶、说话、温柔的笑,他现在就连床都上不去了有木有!
“我不管,你得好好补偿我!”武松眯起眼睛。
好吧,她最近确实是一心扑在十四身上了。骆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舔舔嘴唇娇笑道:“那二哥想让人家怎么补偿你?”
武松故意一个跃起扑到她身上猥琐的挺挺屁股笑道:“我要你陪我大战三天三夜!”
“奥?”骆蛮眼睛微微上挑魅惑道:“你,行吗?”
挑衅了挑衅!这是□裸的挑衅啊!武松瞬间色狼附体、精虫冲脑,刺啦一下撕裂她的衣服奸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好吧,骆蛮没想到武松这么较真,居然真的在屋里憋了三天三天,虽然不是一直在做,但是也很□了好不好!搞得她都没脸见儿纸了好不好!
等她刑满释放出来的时候看到明晃晃的太阳顿时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慨,小十四这几天喝米糊已经快喝疯了,见了骆蛮第一件事就是拼命地朝她怀里拱,小嘴张张合合的要奶,看着儿子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骆蛮叹口气转过身去把衣襟打开可露出斑斑点点的胸部。
十四还是头一次见,惊得连哭都忘了,小手下意识的摸上去。
明知儿纸看不懂骆蛮还是害羞的要命,不自在的拿衣服遮了遮一面狠狠的瞪了武松一眼。
武松正嫉妒的看着儿纸一手抓着满嘴含着昨天还属于自己的东西,恶狠狠的说:“给他戒奶!多大了还吃!”想吃以后吃你媳妇的去!
“滚!”你一把年纪了不是还吃?!想到武松昨夜的行为骆蛮恨得咬牙切齿:“你够了啊!他才多大啊!”
“你昨天明明说……”
“滚!!!”
两个人在梁山上修养了一个月,终于去向晁盖告辞。
“哥哥,我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现在风波已经定了,我们想要回阳谷去。”武松笑着拱手。
晁盖皱眉:“一定要走吗?在梁山上不是很好吗?”
武松摇摇头:“我们想要过些平淡的日子……”打打杀杀了一辈子,他已经腻了。难得这辈子能重来一次,对于梁山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那么剩下的生活他想要为自己、为小蛮而活。
“唉……也罢!”晁盖叹口气:“我知道你们呆不久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管你们在哪里都是我晁盖的兄弟!如果想要回来,随时欢迎!”
武松郑重的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哥哥保重!”
骆蛮抱着儿纸也欠了欠身子:“大哥保重!”
湖边,知道他们要走,梁山上的弟兄们都颇为不舍得,一个个红着眼睛前来送别。
李师师和燕青背着包袱站在船上。
“兄弟们!保重!”武松抿抿嘴巴,拱手。
“绺纾┥”v兀
骆蛮笑笑,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依依不舍的感伤:“大家也保重!”
正要转身上船忽然听见一声叫喊“等等!”
张贞娘拉着林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笑道:“介不介意多两个人?”
骆蛮心中一喜,高兴道:“求之不得!”
林冲冲大家微微一点头,拱拱手,多余的话不在说,直接上了船。
小船带着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去了对岸。
几个人一路上优哉游哉的回了阳谷县,抵达的阳谷的时候是早上,清晨的阳光灿烂而明媚照在青色的城砖上,带来一股熟悉而怀念的感觉,就像是多年前的那个清晨。
他从店外进来,她掀帘而出,两个人不经意撞见,刹那间电光火花。
绕了一大圈,一切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武松等人乔装进城直接到了武大郎炊饼店,早上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远处,一个矮胖的男人穿着干净的灰色衣服满面笑容的给人包炊饼。
“大婶,给你拿好啊!”
“小郓饼没有了,在拿几个来……”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就像多少次梦里的一样,武松和骆蛮笑着对视一眼,大喊:
“大哥!我们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当然不会再阳谷生活了!
但是有媳妇亲人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正文到此完结,嘿嘿,感谢一路支持的亲们,感谢包容我所有缺点的亲们。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文的动力,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用更好的作品回馈给大家!
最后,肉肉在老地方奥!
花前月下
密码:201304
番外下周一发放!
再次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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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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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番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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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是个极为憨厚的人,所有当一个小男孩冲过来抱着他腿跟他借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了钱袋递给他。【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男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透着憨傻的笑容抿了抿嘴快速的拿过钱袋跑了。
“我说这位小哥,你上当了!那孩子叫小郓,到处在街上跟人借钱,从来没还过!”一个老太太抱怨说。“你不该给他的!”
武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傻笑:“我看他穿的破旧,应该是家里有难处吧?!”
“难?这年头谁家不难?你就算热心也要看个对象吧?!”老太太不乐意了,大家都困难,也没见谁跟他似的到处骗钱!
武大一向木讷被人抢白了几句就不知该怎么回话了,也没了逛街的兴趣,讪讪的打道回府了。
初到阳谷,骆蛮刚刚盘下了一间铺子正指挥人简单的装修一下,就见武大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大哥?你不是去逛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骆蛮皱眉,刚才武大见左右无事就兴致勃勃的出去了,这是怎么了?
武大一愣,这才想起了,他好像……把小蛮给他的钱都送出去了……顿时羞愧不已:“那个小蛮啊,刚才,我把钱都给别人了……”
“啊?”骆蛮挑眉,听武大低着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管哪朝哪代都会有这种事情,说到底人性本来就是复杂叵测的。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被人利用就不怎么爽了。
“小蛮,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武大巴巴的看着骆蛮,他明明做了一件好事,怎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骆蛮刚想说不对又想到若不是武大好心自己也活不下来,这么一想,其实圣母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只是一些钱财罢了。
“这么想吧,如果他是骗你的,顶多损失些钱财吧?若是真的,岂不是一条人命?”
“也对啊!”武大咧嘴一笑,一点点钱换一条人命怎么算都很合算呢!
“嘿嘿,快弄好了没,我也来帮忙!”
“喂喂!那是我刚刚收拾好的!!啊……你又弄洒了……算了,大哥,拜托你还是去做饭吧!”-_-|||
几天后,武大郎烧饼店隆重开张了,一开业,生意就火爆到门庭如市,武大郎专心做饼,骆蛮卖饼收钱,几天下来累的手都酸了。
“不行!一定要雇一个人来!”骆蛮瞪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肱二头肌狠狠的一拍桌子,金刚芭比神马的,最讨厌了!!!
武大一边狼吞虎咽的扒饭一面心有戚戚焉的连连点头。
第二天,武大郎就领着一个小男孩过来了:“小蛮,咱们不是要请人吗?请他怎么样?”
骆蛮正在算账,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普通的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十四五岁,面黄肌瘦,一脸的桀骜不驯,眼睛里带着防备。
她不禁扶额,天哪,武大这又是从哪捡来的活宝啊!她是要请人,但是请的是三、四十任劳任怨的大妈大婶啊!像这种一看就是中二病的少年请来做什么!当大爷供着么?
骆蛮刚要开口拒绝,武大一步冲上来,拉着她的手用力摇晃:“哈哈,小蛮!小郓挺好的,就请他吧?!啊?”
背对着男孩,武大一个劲的眨眼求情,一脸的紧张。
小郓?这不是前些天借钱的孩子吗?骆蛮眼神一厉,紧紧的盯着他,那目光仿佛极具实质性,穿过皮肤血管直达深处。
男孩顿时有了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两手不自觉的攥紧破旧的裤子,本能的看向武大。
“哈哈,小蛮……你这是干什么啊……”出乎意料,武大居然干笑着挡在了他身前。
骆蛮啧啧称奇,要知道,自从她当家作主一来,武大几乎没有忤逆过她,更何况这么名目张大的护着别人。看来,这个男孩不简单。
骆蛮心思流转间已经决定把他留下来,既然可疑,就把他留在眼皮底下看他搞什么鬼!
“好啊!既然如此就让他卖烧饼吧!怎么样大哥?”骆蛮微笑道。
“好好!”武大惊喜过望,连连点头。
其实这件事纯属偶然,他正像往常一样的溜达,忽然一个男孩冲过来,抿着嘴倔强的看着他:“喂,我没钱还你!听说你开了一个烧饼店,不如我去帮忙抵债吧!包吃就行!”
这事情不管换做那一个人都会认为小男孩居心不良,可是武大却感动于他的信守承诺,一口答应了下来。
“小蛮啊!你果然没说错,小郓他不是骗子!”武大看着在前面忙忙活活的男孩美滋滋的说。
骆蛮一面埋头算账一面敷衍道:“是啊是啊!”
你能看出个鸟屎来啊!他把你打听的那么清楚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好不好?!要不是老娘在他面前把一个流氓揍个半死他会这么老实?骆蛮心里嗤笑,想到那天小郓脸色苍白两腿直斗的样子就好笑,果然,有时候拳头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武大这个人对任何人都是毫无戒心,见小郓这么卖力的工作更是把他当成了一家人,亲弟弟远在天边,认得妹子又太过强悍,可怜他一颗慈兄心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每天围着小郓嘘寒问暖。
小郓显然乐在其中,每天一有空就粘着武大。
考察了一些日子,骆蛮见他确实没有坏心,也就不再管他了。
再后来,武二就来了。
她每天忙着和武松斗法更是没心思理他们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小郓在武大的心里的地位竟然超过了她和武松,两个人每天黏在一起腻腻歪歪,竟然没空理他们。
尼玛,武大该不会是被她刺激太过直接弯了吧?!骆蛮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看怎么觉得凑在一起的两个人□满满?
话说,如果他们真的成了一对,武大是攻还是受?按说应该是受,但是他的形象……
oh,my god~!这坑爹的剧情啊!
还没等骆蛮腾出手来收拾他们,西门庆又出现了,阴差阳错之下,她和武松就先后离开了,然后一走就是年余,当初信誓旦旦的不嫁那个人,现在却抱着儿纸回来了。
饶是骆蛮脸皮厚与常人也微微觉得不好意思。
“咦?好香!”李师师耸耸鼻子“那是咱家的烧饼店吗?闻起来不错啊!”
还没等骆蛮反应过来,李师师已经加足马力冲了过去,一肩膀扛开一个大婶,热情洋溢的一把抓住武大的手上下摇晃:“大哥你好!我是小蛮的妹子也是武二的救命恩人!你叫我师师就行了!初次见面,承蒙关照!来两个烧饼,快饿死了!”
武大被明亮的笑容闪的眼冒金星,刚想拿一个烧饼一声大吼猛地从屋内传来:“大胆!哪里来的狐狸精胆敢来勾引我们家大郎!吃我一棒!”
话音刚落,一个擀面杖横空出世,带着阵阵厉风迎面而来。
燕青一个蜻蜓点水把媳妇炒出人群。
“狐狸精?”李师师瞪大眼睛。
“我们家大郎?!”骆蛮和武松张大嘴巴。
武大抬头,终于看见过对面拖家带口的一拨人,顿时激动的眼泪汪汪:“二郎……!小蛮……!”
武二也激动的眼角微红,微笑道:“大哥!”
武大嘴唇蠕动半天,一低头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骆蛮,哽咽道:“小蛮,你去哪了,也没个信儿,担心死我了……”
武二默默的收回张开的两手:“……”tot所以,他一定是爹娘捡的,一定是!
“大哥……”武二不甘示弱的开口,这不是真的,想象中大哥充满爱和关心的拥抱呢?!一定是见面的方式不对!
“咦!这是……这是……”武大惊喜的打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骆蛮怀里瞪着大眼的小十四。
“这是你侄子,名字还没取,就等着大哥来取了!”骆蛮笑道。
“我……侄子!”武大嘴巴越裂越大,两手一个劲的在衣服擦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接过十四。
十四也不认生,咧着无耻的小嘴笑呵呵的看着他。
武大眼睛一热,感伤的说:“长得像二郎……”
武二:“……”所以现在是终于想起我了吗???!!!%>_<%
“奥,对了!咱们赶紧回家吧!都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走!”武大狂喜的抱着十四一马当先的往里走,骆蛮紧随其后,林冲等人也笑着跟在后面。
被落下的武二:“……”所以,真是就是他是捡的吧……
一行人关了店铺,终于有空坐下来,武二正在一边闹脾气,骆蛮三言两语的讲了一下他们的经历。
“奥!二郎和小蛮多亏各位照顾!我武大是个粗人,但是,各位是小蛮的兄弟姐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武大郑重的鞠了一个躬。
众人连呼应该的,都叫武大大哥。
骆蛮心里一热,这就是家人吧!眼角不经意的瞄到旁边的一个人,笑道:“大哥,这位是……”
想到她,武大略微不好意思起来,扭捏道:“这是你们的大嫂……”
“噗……”武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大嫂?
骆蛮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大嫂,五官略微尖锐,一看就是个极为泼辣的人,细腰峨眉,勉强算的上一个美人,只是,这个美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骆蛮习惯性的阴谋论了,在哪里见过?她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朝廷的卧底?
武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和媳妇对视了一眼:“这位娘子很面熟啊……”
“啪!”武大一拳打在他头上,喝道:“叫大嫂!还是,她是小郓啊!”
“小郓!!”骆蛮夫妇齐齐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企图把记忆那里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和如今的美人连起来。
小郓脸微微发红:“洛姐、二哥!是我啊!对不起骗了你们,其实我是个女人……”
武松下巴险些掉了下来,原来,上辈子的那个小郓一直是个女人?这样一想,怪不得他总是护着武大了,原来,一早就情根深种了么?
武大更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这些日子的经历。
原来,骆蛮和武二走后,那些地痞流氓早就眼馋他们的生意了,见两尊门神不在就开始上门找茬,要武大把店让给他们。
这是骆蛮的心血,武大自然不肯,可是他身材残缺,又没本事,整天的被人砸店,为了怕连累小郓,武大辞退了他。
这天,流氓又过来找事,这次他们可没耐心了,扬言武大再不交出店面就把他的腿打断。
武大被人摁在地上,怕的浑身发抖仍然咬紧牙关不松口。
流氓彻底的恼了,举起棍子就要砸下去,在这关键时刻,李捕头正好赶到,把他们赶走了。
原来,小郓一直注意着店里的情况,见势不妙,赶紧去通知了李铺头。武松打死老虎对阳谷有恩,李铺头自然铭记在心,更何况,骆蛮在的时候每个月都孝敬他银子,于情于理,他都得护着武大。
李铺头赶走了流氓就走了,小郓默默的进来,收拾好桌椅,然后把武大摁下给他敷药。
“嘶……”武大捂着胳膊抽气:“小郓,这次多谢你了!”
小郓看着他傻气的笑容眼睛一热:“你知不知道这次差一点就……把店给他们就是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她的手一抖。
“那怎么行?这是小蛮的心血,我怎么也得撑到她回来!”武大严肃道。
小郓呼吸一滞,赌气道:“我都知道了!骆蛮本来是你买来当媳妇的,结果她不愿意,所以就给你当了妹妹!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武大无奈的一笑:“没有。”他一开始也没有很喜欢她,只是觉得她可怜而且自己又缺一个媳妇,才买下了她!现在也只是把她当成家人而已。再说,他是什么条件,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他呢?他早就歇了这条心了!
一看他的样子就是在口是心非,小郓一咬牙说:“大哥,她不喜欢你是她没眼光!你这么好,一定有……喜欢你的女人,你……你看我怎么样?我……我……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啊?武大吃惊的长大嘴巴,脑子里就像有一团乱麻,原来……小郓一直对他有这么心思么?他也挺喜欢他的。可是,可是……
“媳妇应该是女人啊……”武大傻乎乎的说。
小郓脸一红,粗声粗气的说:“我就是啊!”
原来,小郓一直就是个女孩,但是她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奶奶怕护不住他,一直把他打扮成男孩,再加上他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倒也一直没人怀疑、!
女人?小郓是女人?喜欢他?武大嘴越咧越大,又像想起什么,神色一下子暗下来:“可是我不够好……小郓,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你那里不好?!你善良、坚韧、乐观、细心?我……我就是喜欢你!”小郓又急又气,一下子脱口而出。她求了那么多人,只有他毫不犹豫的把钱借给了她,一直全心全意相信着她。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只有他会关心她穿的暖和不暖和,吃的好不好。她永远记得她那天发烧,是他吃力的背着她去医馆,汗水大颗大颗落到她手上,砸的她的心一阵阵的疼。
他或许不聪明,不够挺拔,但是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了坚守承诺,永远不向恶势力低头。看着他被人摁住打的时候,她的心一阵阵的扭曲,那些拳头就像是落到了自己的心上,痛的她脸呼吸都不能。
她知道自己不够好,长得不好看,性格也不好,可是,她会全心全意的对他。
武大自小残疾,连父母都讨厌他,唯二不嫌弃的是人一个是武二一个是骆蛮,就算是骆蛮,也不想嫁给他。
他也是男人,午夜辗转是也希望会有一个人喜欢他。武二不在身边,骆蛮太过坚强,武大心里总有点落寞,好像他只是一个麻烦,总是在拖累亲人……
这个时候小郓出现了,她总是专注的看着他,陪他做烧饼,陪他逛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幸福。
如今,小郓竟然变成了女人,还说……还说喜欢他?!
这是在做梦吗?武大不敢相信的一个劲的拧自己,明明很痛,可是他却笑得越来越灿烂。
“你到底答不答应?”小郓心慌慌的问。
武大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点点头。
两个人简单的拜了个堂,就成亲了。
成亲后,武大疼媳妇疼的要命,基本上什么活都不让她干,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听完他们的故事,武二立刻很高兴的恭喜哥哥,骆蛮笑着点点头。
说实话,再次见到骆蛮,小郓心里总是不太舒服,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尤其还是两只母老虎。
骆蛮当家作主惯了,又在武大兄弟心里有着特别的地位,这一回来,她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好意思,最近看火影看疯了……
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话说,卡卡西啊卡卡西,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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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番外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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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蛮聪明,武松能干。//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这个店本来就是他们的,武大定不会和他们相争,可是……她不自觉的摸摸肚子,若是有了孩子怎么办?难道要依附叔叔生活吗?
小郓心里虽有百般计量看着武大发亮的脸却都说不出来,只能暗自叹口气。
不光是他,武二两口子心里也别扭,本来她们回来是挺高兴的,可是突然多了个嫂子……这高兴里面总是掺了点别的东西,让人有些莫名失落。
他们这回带来的人多,家里住不开,就都住在了客栈。
晚上,骆蛮哄睡了十四,转身坐到了桌子上,嘲笑低头耷拉眼的武二:“好了,别郁闷了!你儿子都生了还不允许哥哥娶媳妇啊!”
武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别说的你好像很高兴似的。”
骆蛮被他一噎,恼羞成怒的揪住他的耳朵来了个360度旋转:“我是女人,女人天生小心眼好不好?”
“哎呦哎呦!轻点儿!”武二直抽气:“是是是!你有道理,你全对,行了吧?!”
骆蛮满意的放下手,懒洋洋的托起下巴:“哎,看来大哥走不成了……”小郓的眼神骗得了武大却骗不了她,也是,在她眼里只有武大才是一家人,她和武松都是外人吧!只不过,原来一心一意想着自己的哥哥转眼就变成人家家的人了,这心里,还真是有些别扭啊!
武松一下子趴到桌子上,哀怨道:“我赶脚哥哥不爱我了……”他历经万辛万苦带着老婆儿子回家,大哥都没看他一眼,好桑心……
骆蛮也心有戚戚焉:“是啊是啊。原来哥哥总是会围着我转的,现在居然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郓身上……”重色轻妹啊!
武松:“……”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骆蛮话题一转:“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不断的有人加入,不断的有人离开。不管是父母也好,子女也好,弟妹也好,总会离开过自己的生活,能陪着自己的只要夫妻。”
她拉住武松的手:“我们不也是一样吗,有了朋友有了十四,哥哥也应当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只是在原地等着我们。”
武松神色一怔,慢慢的缓下来:“是小三,不是十四!”
“好了好啦,什么都好。现在关键是我们应该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小郓肯定是不会跟他们离开吧?!
武松一怔,他还是通缉犯,阳谷肯定呆不长,以前武大肯定毫不犹豫的跟他们走,但是现在……
“算了,我明天再跟给哥哥说说吧!”他心里又感伤又高兴,还有点不被需要的小失落。
骆蛮也不点破,笑着依进他怀里。
武松紧紧抱着她,一边吃豆腐一边唉声叹气,直到骆蛮耐心用尽直接给了他一个手肘,他这才闷闷不乐的回床上休息。
第二天,林冲夫妇和李师师夫妻左右无事索性在阳谷县逛逛,临别在即,武松老老实实的带着老婆儿子回到了店里。
店里正忙,武大在后面做饼,小郓在前面卖。
左右都是老客户,大都认得骆蛮,一见她回来了,都热情的打招呼,武松直接抱着儿纸去了里屋。骆蛮留在外面帮忙。
这些人都知道骆蛮才是这家店的老板,见她回来一个个争相恐后过来的寒暄招呼,不少人更是直接把钱递给了她。
骆蛮一下子尴尬起来,看看小郓,也是一脸不自在的站在一边。
“快点啊!小蛮,来两个烧饼!”一个大娘高声嚷嚷“话说,小蛮,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啊!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都可想你了!”
骆蛮嘴甜也不爱计较,大家都很喜欢她。反之小郓由于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说话总是凶巴巴的,做生意更是斤斤计较,若不是武大做的烧饼实在好吃,大家真是不想过来。
两者相比,高低立下。
小郓独自站在一边,脸涨的通红,拳头攥的紧紧的。
骆蛮也是尴尬的不行,毕竟这小郓成了她的嫂子,这……也不太好。
“哈哈……其实我这次回来只是小住,这家店一直都是大哥的,我只是帮忙管而已……”骆蛮打哈哈。
小郓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骆蛮暗暗叹气,这女人一多就是麻烦啊!为了避免和小郓产生矛盾,骆蛮也不卖饼直接回屋里看儿纸去了。
厨房里,骆蛮抱着十四笑嘻嘻的坐在一边,武松边说话边烧火,武大赶饼,一家人很是和谐,小郓一进屋就看到这幅场景,脚步一顿,转眼就裂开笑容,凑到武大身边:“大郎,累不累?来,先歇会儿吧!”
小郓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可惜被骆蛮和武松一眼就看破了,顿时感慨,武大果然是成家了。
也罢!索性说清楚吧。武松擦了擦手:“大哥,我们这一次是回来看看你的,明天就准备走。”
武大大惊失色:“走?为什么走啊?这就是你的家啊!”
小郓在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武大一愣,不可置信的回头。
眼见哥嫂要闹矛盾骆蛮连忙站出来:“其实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在阳谷县呆着,我们一大帮人想找个偏僻点的地方。这次回来是来看看哥哥的,如今见哥哥很好,嫂子也很好,我们就放心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算是父母子女成亲之后也都得分家,他们只是小户人家,宅斗神马的就没必要了吧、!
看着妻子一个劲儿的使眼色,武大终于明白了,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骆蛮他们回来的,顿时黯然,是不是原来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哥哥,就算不在一起住咱们还是一家人啊!”见哥哥脸色不好,武松连忙安慰:“等我们安定下来,会时常回来看哥哥的。”
骆蛮也连连点头。
小十四见母亲神色郑重,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下子把大家逗笑了。
“也罢……”武大爱怜的包过十四:“走吧,长大了,也该过自己的日子了……”
想想就感伤,当初二郎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大,父母去世后,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成八尺男儿,一眨眼,他的儿子都生了。
二郎和小蛮都是做大事的人,确实不适合和自己在一起了……
而且还有,小郓,他知道她没有坏心思,或许是前半生生活颠沛流离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儿他歉意的说:“我给你凑些盘缠……”
小郓也跟着点头。
骆蛮笑出来:“大哥,我们不缺盘缠。”他们可是从梁山贼寇那里回来的,怎么会缺银子呢!
“既然如此,晚上咱们一家吃个饭吧!”武大叹口气。
晚上,骆蛮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武大喝了点酒絮絮叨叨的拉着武松说话。
骆蛮和小郓尴尬而坐,原来的小厮成了自己的嫂子,两个人心里都不自在。
“对了,这是大郎情人起的名字,你看看怎么样?”小郓像是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地递给她。
“武安和?”泛黄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
武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请隔壁的秀才起的,想着别的也没什么所求,就让他一生健康平安……”
“健康平安?”武松和骆蛮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好极了!”正是寄托了父母亲人的拳拳之心,不强求儿子出人投地建功立业,只愿他身体健康,一生顺心。
武大见弟、妹满意,心里也高兴。
这一顿饭直吃到夜幕已深,骆蛮这才抱着儿子拖着醉醺醺的丈夫回到了客栈。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他们便收拾好行囊出城了,武大过的很好,他们已经没有牵挂了。
走了月余,终于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村子,四面都是深山,最近的镇子离这里也有几天的车程,青山碧水,民风朴实,骆蛮等女眷对此都非常满意,一致决定在此住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几个人的育儿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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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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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白马村的村花杏花最近真是又欢喜又郁闷。
身为村长的女儿,作为村子里有唯一的一匹马车的人家的千金,杏花可以说是不可不扣的白富美,白马村的一枝花,多少少年知慕的对象,可是,婚姻问题一直是她的一大难题。
首先,杏花自认和那些村妇不一样,她是识字的,少女时代也曾度过几本才子佳人的书,这直接对她的择偶观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书中那种感人至深、生死缠绵的爱情故事每天在她梦里萦绕,想想书中或英俊冷酷或俊美不凡或温润如玉的男人再看看村里这些或肥头大耳或平淡无几的村民,杏花的一颗少女玻璃心都要碎了,拖来拖去,一不留神就成了19岁的老姑娘t^t。
正当杏花放弃梦想想要随便找个人嫁了的时候,他,不,他们出现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连喜鹊也叫的特别的好听。
杏花一大早去山上割草,走到村口的时候远远的来了一辆马车,出于好奇,她停住了脚步,车子慢慢悠悠的晃了过来,车上的人也慢慢的走进了视线。
那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杏花发誓,就算是她梦中最英俊的男人也比不上他的一根毫毛。他的脸就像是最厉害的雕刻家雕刻出来的,每一个棱角、每一个弧度都无比的完美,剑眉星目,俊朗无比。
“姑娘,请问这是哪里啊?”男人停住车,客气的问。
天哪!连声音也这么的性感!让人一听就心里痒痒!杏花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倒,这……这是菩萨听到她的祈祷给她送来的男人吗?真是……太帅了!!
杏花泛着一双星星眼眨都不眨的看着武松。
“怎么了?”燕青好奇的钻出来。
嘶!杏花倒抽一口气,这俊美的人是哪来的,也是菩萨送来的吗?!
“到哪了?”林冲忍不住站出来。
哇塞!又来一个,温润如玉!天……天……天哪!杏花一个猛吸气,老天您对我真是太好了!一口气送来三个……可是……她到底要选哪个呢??好犹豫,哪一个都不舍得!~~~~(>_<)~~~~
神马情况这是?!燕青无声的问武松,意有所指的一旁一脸纠结痛苦的杏花。
武松抽抽嘴角摇摇头,他只是问了一下路就这样了……
车里的三个女人早就呆烦了,见车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钻出来。
“哇!这个地方不错啊!”李师师第一个跑出来跑弹似的冲进燕青怀里,两个人直接飞了下来。
张贞娘随后出来,林冲温柔的扶着她下车,她抬起头打量了一个四周的环境,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一条小路,两边不远都是郁郁葱葱的深山,茂盛的青草长的路旁,此时正值初夏,各种不知名的花泛滥盛放,还有几种蝴蝶停在上面,确实很优美。
“不错!”她看着林冲点点头,后者温柔一笑。
骆蛮抱着十四最后出来,把儿纸递给武松自己轻轻松松一个跳跃下来,看看了周围的环境,不远处是要给百十来人的小山村,这个地方易守易逃。
“确实不错!”骆蛮也笑着点点头。
既然三位太座sama都十分满意,那么,三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好,咱们就在这儿住了!!!”
好吧,既然决定住下,首先要征得村长的同意,巧的是他们在路口就遇见了村长的女儿,于是在杏花的自告奋勇下,一行人直接去了村长家。
杏花:“……”t―t老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给我三个美男的同时,又给了三个狐狸精啊!!!!!!
没错,杏花第一眼看到骆蛮三人的印象就是---狐狸精!要知道她可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而这三个女人哪一个都甩她一个街,不是传说中的狐狸精是什么?!
是神仙!一定是神仙!村长长大嘴巴看着面前的三男三女,男人个个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女人个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这……这一定是山上的神仙下凡了吧?!可怜这些一辈子镇子都没去过几回的村民们直接被骆蛮一行人给闪晕了,连连点头答应把村东头的一排房子卖给他们。
简单的休整了一下,骆蛮一行人当天就住了进去,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既然安定下来,就得找个生计,向别人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不会惹人注意。
“好主意!但是要做什么呢?”李师师峨眉轻皱。
“要不买块地来中?”张贞娘不确定的说,农民应该是种地的吧?!
“种地?真是好主意!”骆蛮赞许:“但是,你们谁会?”
六只清亮的眼睛齐刷刷转向对面的男人。
燕青轻轻咳嗽了一样,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腰间的笛子,咱是文人!文人晓得不!这双手可以弄文可以舞墨,独独沾不得锄头啊!!
奥!众人了然的点点头,确实,燕青看上去就是一位翩翩玉公子,叫他扛着锄头去种地……
好吧!众人期待的目光又转向了林冲!
林冲握拳咳嗽了一声:“我乃是禁军总教头,平日里公务繁忙,连厨房都不曾进过……”菜都不认得种什么?!
这个也不行!那最后,10只眼睛刷刷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玩弄儿纸的武松。
“喂喂!”武松顿时大汗:“打架神马的我在行,种地完全是一窍不通啊!!”
“别看我!我可是一点都不懂!”骆蛮连连摆手。
“好吧,看来咱们只好做个猎户了!”武松叹口气,好在这个大家都行!
众人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
拒绝了村长买地的提议,猎户武松、猎户林冲、猎户燕青终于诞生了。
乡村的日子宁静而安详,额……除了每天络绎不绝来串门的大妈大婶们-_-|||。
好吧,或许来的是小姑娘更好一点,只会对着武松三人流口水而已,而那些已婚的大妈大婶们则完全的没有顾忌,常常借着各种言语的行挑逗之实,一个个摸脸摸胸毫无顾忌,偏偏带头的还是村长夫人……
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的武松三人狼狈的真是让人据一把同情泪啊!
虽然男人们过得有点窘迫,但是不可否认女人却过的很舒服,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孩子做做做饭,要不然就是聚在一起侃大山,真是悠闲的不得了。
而这种悠闲终于在一天午后打破了。
这天,女人们吃完饭照常在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十四小宝宝已经8个多月了,白白胖胖,很是健康,只要一睁眼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每天在地上爬来爬去的。
为了不磨破手和膝盖,骆蛮特地用皮子给他做了一件爬行衣,于是咱们的小十四童鞋更加的如鱼得水,那天居然真的女人们聊得正hi的时候偷偷爬了出去,好在武松他们正好早回来,在村口在路上看了小东西的时候武二差点把下巴掉下来。
燕青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那……那个是不是小十四啊!”
小十四看见了亲爹,高兴的不得了,蹭蹭蹭的爬了过去,抱住武松的腿就开始蹭,直把白裤子蹭成黑的,这才罢休,仰着脸嘿嘿的傻笑。
真是自己的傻儿子!武松捏着他脖子提起来,不可置信的戳戳他漆黑的脸:“儿纸,你掉到煤灰里去了?你娘呢?”
全身上下漆黑一片的小十四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噗噗……”
好吧这是他新学的游戏,不管他敬爱的父亲大人在哪里都要坚定不移的爬过去吐口水。
武松:“……”-_-#太过分了!儿纸神马的果然太不可爱了!
杀气腾腾的领着十四的小脖子大步回到了家,骆蛮三人竟然还了得起劲,完全没发现儿纸丢了!!
武松:“……”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于是一怒之下武松同志从山上带了只小狼,冒充狗帮自己看儿纸。
小十四终于有了伴,每天跟在小狼后面爬来爬起不亦乐乎。(话说,你们这种放养方式真的对吗?)
话题扯远,继续说,那天女人们正在聊天,说道自己的身材,骆蛮感慨:“我最近抱儿子都练出肌肉来了!”
说着一拱手,胳膊居然真的隆起一个小包。
“你还好吧,反正在胳膊上!”李师师泪奔,腾地站起来:“你看看我!”
骆蛮和张贞娘同时抬头,盯着她小腹处的突起同时点头:“是挺胖的了!”游泳圈都出来了。
李师师更加悲愤,含着泪抓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
骆蛮抽抽嘴角:“话说,你最近每天吃这么多不胖才怪!”
“我也不想啊!”李师师也是一肚子委屈:“可是老觉得饿,不自觉的就……”最可恨的就是燕青了,家里能碰的到的地方都摆上零食,这不是诱惑她犯错误吗?!
“我最近的饭量也大了好很多。”张贞娘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她也有了小肚腩,戳一戳还硬硬呢!
“哎,对了!你说,会不会是怀孕了?”骆蛮突然奇想,她记得她怀十四那会好像就是这样。
“哎?会吗?”李师师和张贞娘同时摸摸肚子惊道。
“对了!村里不是有大夫吗?咱们去看看就是了!”骆蛮拍板,说干就干,锁好门抱着儿纸领着两个疑似孕妇的家伙浩浩荡荡的就去看大夫。
村里民风朴实,不多时,师师和贞娘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林冲和燕青回村的时候就见村民们一个个乐呵呵的恭喜,顿时丈二摸不着头脑。
等回到家发现师师和贞娘一个个傻笑着坐在椅上子,动作一致的摸着肚子。
“阿冲!”一见林冲,张贞娘立刻两眼含泪的冲过来,哽咽道:“我怀孕了!”
林冲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推开一段距离,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说什么?”
他们两口子成亲数年了,一直没有孩子,虽然林冲没有说什么,但是这都成了两个人的心病了!知道他对这件事的重视,张贞娘摸摸眼泪,羞涩的笑道:“你要做爹了!我今天去看大夫,已经……两个月了!”她的月事一向不准,居然没忘这上面想。
“真的??真的!!”林冲瞪大眼睛,哆哆嗦嗦的摸向她的肚子,还没等碰到,猛地抱住她,眼睛通红:“贞娘!真是……太好了!”他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嗯!”张贞娘用力的点点头,紧紧的抱回去,这多年,她最幸福的就是这一刻了!
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想到师师刚才的动作,燕青心一跳,急忙冲过去激动的问:“师师!你是不是…是不是…”
李师师撅着嘴半天,最后笑道:“是啊是啊,我也怀孕了!不过……才1个多月而已!”天知道,为什么她的肚子比贞娘的还要大?!
“对了!你看你看,我最近都胖了,肯定是因为你儿子,你可不能……”嫌弃我!
还没等说完,燕青一下子抱紧她,低哑的喃喃:“真是太好了!我就要做爹了!”他一个孤儿,如今在这世上终于要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人了吗?真是,太好了!!
直到吃完晚饭,两位傻爹依然挂着和十四相媲美的傻笑,拥着两个宝贝蛋回家了。
晚上,好不容哄睡了十四,骆蛮叹口气揉揉头痛的脑袋:“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啊!”也不说话只是蹲在椅子上幽怨的看着她。
“林大哥和小乙都要当爹了……”武二幽幽的说。
“你已经当了8个月的爹了好吗?
“这不一样!他们可能会生女儿……”武松继续幽怨,这能一样瞧人家媳妇怀个孕乖的跟小猫似的,她家媳妇只会带球跑。
还是为了女儿!骆蛮实在懒的理他,被子一铺就要上床,看一天孩子真是累死了!
见媳妇不理他,武松一个箭步扑上去趴在她背上晃:“小蛮,生个女儿吧!生个女儿吧!”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生的好不好?”xy染色体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
“奥,原来你是嫌我不够努力啊!”武松故意拖长音“好!既然如此,我就努力给你看!”
“喂喂!武二我很累了,你不要胡来了啊!!”
武松才不管,趴在骆蛮背上,一边用舌头轻轻舔她的耳垂,一面把手伸进怀里。
“变大了呢?”武松喃喃道,想到这都是儿纸的功劳就心有不甘,两根手指头泄愤似的捏着红色的蓓蕾。
“啊……”骆蛮仰头□,白玉般的脖子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痛……轻……轻一点……”
武松呼吸急促,手上放轻了动作,嘴却重重的吻上她的喉结,黏湿的吻顺着脖子上移,然后轻轻的含住嘴唇。
骆蛮配合的张口嘴巴,**的吞咽声在屋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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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好棒!”武松亲昵的吻着骆蛮汗湿的背喃喃自语。
“相公,你好无耻!!”骆蛮大口喘着气回道。
三个月后,骆蛮怀孕,九个多月后生下一个女婴,取名,武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消失的地方请看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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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武宝贝一脸狰狞:“是谁?是谁给老娘取的名字!我要宰了她!!!”
骆蛮一脚把武松踢到身前:“呐,请便!”
……
还有一个番外啊!明天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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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番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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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悠远婉转的鸡鸣声唤醒沉睡的山村。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村庄的某一个角落,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
亲爱的母亲,可爱的宝贝妹妹,各位敬爱的叔叔婶婶,以及喂。”
某个喂很不爽的耸了耸鼻子。
“见于我已经14岁了,有道是读万里书不如走万里路,少年壮志不言愁……”
武松%>_<%:“……”这都是些神马玩意啊……
“总之!我已经知道了干爹写信来叫我去睦洲的事情,好了,不多说了!我走了,不用担心!”
众人:“……”所以你到底是说了什么?!
“该死的!那个臭小子就这么走了?!!”武松跳起来跺脚:“我早就说过你太宠儿纸了你不听,你看你看,不过是昨天踢了他一脚,居然离家出走了!说到底,都怪你!!!”
骆蛮不紧不慢的折好纸,抬起头,挑眉看着眼前的食指:“你说都怨谁??”
虽然已经30多岁了,但是岁月好像格外厚爱这些女人们,并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多少风霜,真要说的话,也只是添了几抹少妇的韵味,更加的迷人了。
武松从年轻的时候就是妻管严,现在……自然是改不了。
“哼,到底是谁趁着我出门的时候以切磋之名行殴打之实?”骆蛮继续冷笑。
武松一个哆嗦,委屈道:“谁让他抱你?”
“奥?我还以为你是恼怒他告诉我你和杏花的事借机打击报复呢!”冷哼。
“才没有哪种事!”武松怒吼:“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她摔倒了,我只是扶着她而已!”可恶,打击报复的分明就是那个臭小子!居然添油加醋的告诉骆蛮害得他跪了一天的搓板!太可恨了了!早知道应该多打几下!
“总之,都是你平时对十四太过严厉,所以才导致他这次离家出走!”骆蛮根本不听他的辩解,直接拍板:“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找回他之后,你!”
纤长的手指直直的戳着武二的鼻子,骆蛮冷漠的说:“必须跟儿纸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犯!”
武松:“……”t^t为什么最后受伤的都是我?!!
作战会议完毕,大家一哄而散去收拾东西准备远足顺便逮小十四,武松坐在原地恨恨的咬着小手绢。
武宝贝同情的凑过去:“爹,没事,娘不相信你,我相信你!”
“宝贝,爹就知道只有宝贝才是最好的!”武松泪汪汪的抱住小女儿,贴心小棉袄啊!真是没白疼她!
武宝贝义愤填膺的攥拳:“这都是那个家伙的诡计!他早就想出去了,杏花摔倒也是他扔的石头!!”
“什么?!”武松怒极:“该死!我就说那条路这么平坦杏花怎么会摔倒?!……不过,你怎么知道的?”疑惑的看着粉嫩嫩的女孩。
女孩长的极为可爱,扎着两个发髻,小脸圆乎乎,两个小鹿一样大眼睛里满是怒火:“我当然知道!这是我们一块计划的!可是,他居然抛弃了我!居然抛弃了啊!可恶,等到抓他回来我一定要揍扁他!”宝贝用力一砸桌子,啪啦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武松咬手绢:“……”嘤嘤,这个世界果然太可怕了!
严格说起来,十四的成长史就是一部苦逼的受难史,□的母亲,时不时抽风的父亲,以及,力大无穷的妹妹-_-|||……
打从四岁起,他就已经明白了谁是家中的老大,不是洛蛮,更不是武松,而是年仅2岁的武宝贝,准确的来说,武宝贝的天生神力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的。
那天,父亲照例抱着宝贝胡乱亲了一顿然后和妻子依依惜别,最后恶狠狠的祝福十四在家听话然后扬长而去。
十四早就习惯了他厚此薄彼的态度也不说话,只等着洛蛮起身去厨房后一溜烟的溜进了屋里。
宝贝已经穿戴好正在床上依依呀呀的玩着娘亲给做的布老虎,十四伸出头一瞅,洛蛮正在噼里啪啦的做饭,顿时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床上:“丫头!今天给哥哥请安没?”
宝贝放下老虎,甜甜的冲他一笑:“哥哥早上好。”然后继续低头玩老虎。
宝贝的长相完全结合了洛蛮武松的优点,皮肤似雪,樱桃小嘴,长得漂亮可人,就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她这么一笑大大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两个小酒窝引得十四也忍不住傻笑起来,继而又想起武松平日里种种不公平的行为,强迫自己闭上嘴。
“把娃娃拿来给哥哥玩一下!”十四撇着嘴巴晃着腿说,你敢欺负我我就欺负你的宝贝!哼。
宝贝不舍的看了看今天早上才得来的玩具,扁着嘴摇摇头:“我不!”别的玩具都可以,但是这个老虎是娘辛苦了一晚上才做好的!
十四来劲了!狞笑着凑上前:“乖乖给老子!要不然打你的小屁屁奥!”昨天爹爹是这么说的吧?!是吧?!
宝贝把老虎拥在身前,看着哥哥怪笑着逼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十四更是得意,直接伸手去抢:“给我!”
宝贝一时不查,老虎竟然被他抢了而去,看着对面得意大笑的人,宝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呜呜,娘!哥哥,坏!”
说完闭着眼睛狠狠的一推。
十四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坐在那里任她把看似无力的小手锤在身上,然后犹如慢镜头回放一样,他噗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直直的撞翻床柱飞了出去。
宝贝看着躺在墙边翻白眼的十四,再看看床上那一滩鲜血,忍不住放声大哭:“娘啊!救命啊!!!”
好吧,十四小同学纯属自作自受,为了一个布老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t^t,自此默默的把小妹sama的排名
向前提了两个。
所以,好不客气的讲,他这次甩开武宝贝一个开溜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滴!t^t但是,是男人就要一个人闯荡江湖,然后历经风霜成长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领着国色天香的媳妇衣锦回村,对以往的血雨腥风淡然一笑。
十四握拳,想到那样的生活就激动的人血沸腾,然后猛地叹口气。
好吧!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
让人丧气的事他只顾着甩开武宝贝了,忘了带收拾好的盘缠了!t^t
好吧!这就是成为英雄的必经之路啊!爱的磨练!就让他勇敢的继续刷盘子挣盘缠吧?!
这边十四在镇上累的要死要活的刷盘子,那边,洛蛮一行人已经大包小包收拾整齐,三个小的还是头一次出远门,兴奋的不知所措。
“宝贝,出门就别带枕头和被子了!”武松无语。
“可是……离了他们我睡不着!”宝贝无辜的眨眼。
“林天宇,放下你的小木剑、流星锤神马的!”张贞娘眯眼。
“咩?闯荡江湖不要兵器么?”林天宇眨着天真的眼睛。
“小子!咱们是去找人,不是去赶考!你装那么多书干什么?”李师师看着对着半车的书无语。
“……瞄……”燕回眨眼。
男人们齐齐叹了口气。颇为怀念当年一人一马江湖纵横的情景,面对一车厢的木剑、娃娃神马的,完全没有感觉了!
温柔乡,英雄冢啊!
等家眷们收拾完东西,日头已经升的很高了!男人们再次人命的叹口气,上车出发。
马车走走停停,终于5天后到达了镇子。
“饿死了饿死了!去吃饭!”孩子开始叫嚷。
男人们无奈,直接赶着车到了梅家饭庄,一进门,小二就欣喜的迎了上来:“武二哥!你们是来找十四的吧?!在后院刷盘子呢!”
众人:“……”
十四抱着洛蛮嚎啕大哭了一阵(被宝贝教训的),然后和小伙伴们欢欢喜喜的出去玩了。
好吧!十四的离家出走计划至此哄哄烈烈的活下帷幕,睦州行彻彻底底变成了镇子一日游。
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们一定是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到此完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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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