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破 “哥哥”未见来人已闻其声,只见一英气少年,冷峻的脸上绽放暖阳般的笑容。忽见一粉衣女童飞奔而来,将入门竟被绊倒,少年身影一闪便接住少女。 轻点鼻尖说道:晞儿莫急,你这唤我何事?“无事就是来看望哥哥”说着双手递给白阕一锦盒“贺兄长千岁弱冠”言罢施一半礼。 姑媱山下的巫咸族长白长昊 正为儿子白阕举行的千岁典仪之礼。但见庭院内花团锦簇,草长莺飞,女眷三五而立,彩衣华服,馨馨而谈,一片祥乐。丝毫没有因当年仙魔大战且隐居万年而落寞。 "母亲”一声娇笑,一道身影已在厅内显现。白晞来到母亲羌媛身边,欠身对各位族亲施礼。而后立于母亲羌媛身侧。 白夫人与亲族攀谈,院中几名幼童不时在席间追逐打闹,整个府邸一片热闹景象。 千岁礼毕大家居于院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正在嬉戏玩乐,浑然不知一墙之外早已杀机四伏,只见一队黑衣人马隐逸在树影间,几不可见。 钦鸱在空中盘旋,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院内之人,一瞬间全部无声,戒备起来。 白母拉住白晞的手,唤所有女眷孩童入厅。族长白长昊长袖一挥,院门瞬时关闭。可就在这一吸之间已有数人进入院内。 不过三吸之数就已斩杀族人数名。 等众人回神,已有三人越过族人奔向内院。 白长昊欺身挡住来人喝道:“尔等何人,为何擅闯我巫咸,残杀我族人?” “交出耒家小儿,可留尔等全尸!” “莫要猖狂,我巫咸上古遗族,岂荣尔等毛贼在此放肆!” 言罢便于来人战在一起,不想黑衣首领虚晃一招,直奔内院而去,白长昊刚要追赶,已有两人名黑衣欺身而上,将其阻挡。 白母羌媛唤来侍女护卫关闭厅门,同族人侍卫护住大厅,以防伤及幼童。 白阕奔到母亲身侧,问道:“母亲,出了何事?” “不知,钦䲹鸣叫,有战事发生,有人入侵我巫咸了!” “去保护晞儿。” “母亲……”白阕看着母亲,转身刚要走“等等,你去将侧院的耒阳送到葆山禁地。” “是,那妹妹……?”“快去”说话间已有一人来到近前,母亲再无话语,飞身而上。白阕闪身进入大厅。 “去去侧院搜寻,杀无赦”黑衣首领闪身而来。另有人向侧院而去,白母羌媛,手印翻转,一道白光发出,与黑衣首领战在一起。 “哥哥”刚进厅门,白晞粉色的身影已扑过来,抓住了白阕的衣袖。“妹妹莫怕!”白阕犹豫一下,看了一眼厅内众人,一把拉住白晞隐身而去。 一吸之间,白母与黑衣首领已对战数个回合,回首望向白阕,一分神间,手臂被风刃刮伤,鲜血滴答落下。 白阕驻足,白母大喝“:快走!”白阕身影一闪向侧院而去。 少时,数名护卫来到将黑衣首领围住,“夫人,族长……,”话未说完。族长白长昊已带领家族侍卫及两位长者飞身而至。 “夫人,将女眷,孩童引入禁地,开启护族大阵。” “夫君,开启禁止要用真元相引……,”白夫人泪眼望向白长昊。 “好”白夫人再无话,闪身入大厅,去引导族人,可一滴泪水却从眼中滑落,俩人已结发千年,心意相通,开启禁制可守护族人,却要牺牲自己的性命。 “大家护好孩子,跟随我前往禁地。”族人相互对视一眼, 默无声的各自牵引孩童。 此时侍女来到近前道:“夫人,少主,小姐已前往后门,等候夫人,侧院贼人已被斩杀。” 白夫人遥望族长,见族长白长昊点头,便闪身而去。俩人已相伴千余年,一个眼神就已知彼此心意,此刻已到了全族生死存亡之际 如若尚有一丝生机,亦不会开启禁制大阵。 白夫人已明了,留在此地已生存无望,黑衣人要赶尽杀绝,进入禁地可护族人无虞,进入禁地触动禁制上神感应到,定来相助,尚有一线生机。为巫咸留下一丝血脉。 一时间,思绪万千。心中做好决断,白夫人来到后门,看到白阕拉着白晞的手,一侍卫背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耒阳均等候在此。 白夫人手印翻转 一到白光闪现,打在后门上,但见后门瞬间移动出现一条小路,蜿蜒而上隐没于松林间。正在此时,族长白长昊带领数位族人身影闪现。 前院长者带领族人正在抵挡,黑衣人数不多,却法术高强,只能抵挡一时。 “夫人,你带领族人速速穿越松林,去往禁地。言罢将一块玉石交于白夫人,“我若没到,将其放在灵阵之上,光阵可通天地,上神见得,便会前来。” 白夫人看出这是护族灵玉,可通天地,交于白夫人,怕自己不能及赶到禁地,此乃相托。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白夫人握紧灵玉,将其放到白晞怀中,转身随大家没入林间。 “摆阵”族长白长昊吩咐道。几名族人前后相错,解列一长阵。两位长者,来至族长白长昊身前,道:“这里交给我们吧!你去往禁地,要快,我们支撑不了多久。” 族长白长昊,深深地看了长者一眼,后退一步对族人施一全礼。“白长昊,叩谢长者族人。”不待族人回答便飞掠而去,瞬间踪迹全无。 长者回首,居于中间,结起手印。族人跟随,将松林及小路挡于身后,一时间,四周大雾弥漫,待到雾散,放眼望去,一片花海,远处高山层叠,美不胜收,却无一路。 族长白长昊踏枝林间,几下跃过松林来至禁地山门。回望却见白夫人及护卫正与数位黑衣人纠缠。族人几欲被屠杀殆尽,立即上前相助。 近前才发现女儿白晞面色苍白,衣襟上鲜血点点,白阕正一手拉着白晞,一手握剑,身上已见数处刀伤。不及多想,双掌叠出,一脉真气涌出,打退数人一把拉过妻儿护于身后。 可见来人是要屠尽全族。“快进禁地,白夫人背起滚落于地依然昏迷不醒的耒阳,搀扶众人,奔向禁地。 长者立于花海前,不过数吸,黑衣杀手首领带一众贼人已来至近前。“让开,撤掉阵法,留尔等全尸,如若不然,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我等虽为下仙,却知守护之意,虽死犹荣!”黑衣杀手不在言语,手印结复,四周光阵晃动,长者同族人欺身而上,两伙人展开激烈厮杀,数百回合,但见长者族人皆已倒在血泊间,再无生息。 白长昊挡在山门前,为妻女族人争取时间。正在纠缠之际,互听远处钦䲹鸣叫一阵轰响。“不好”长者列阵已殁。 猛然发出数道金光,打退几人。飞身来到山门前,立与山门间,双掌结印,真元全出,触动禁制,一道屏障,缓缓落下。 眼见见禁制就要关闭,有几名黑衣杀手已至近前,白夫人冲将过去,猛然发出数道光刃,使其不得靠近。 屏障即将完成,突人黑衣首领从天而降。一阵眩晕白夫人被白族长推进屏障,正在愣怔间。白长昊于黑衣人战在一起。 “父亲”听到呼喊,白夫人回望。见黑衣首领手印翻转一道黄光飞出打到白长昊身上,族长白长昊口吐鲜血,倒飞出撞到屏障上,跌落倒地。一众黑衣杀手连发数道光束打到白长昊身上,白长昊坐起依靠于屏障之上,头发由黑转白。 “长昊”不及多思,奔向进前。却因屏障不等穿越。“媛娘,保护好孩子与族人,不能与你一起陪孩儿……”话未说完,白夫人来不及哭泣。却见白长昊已然与世长辞。 “ 父亲,”白晞呼喊,要站起奔向白族长,突然口吐鲜血。早先松林中被黑衣人的光刃打到,此时,看到父亲逝世一时悲鸣。 “妹妹……,母亲,妹妹……”来不及悲伤,白阕满眼含泪,双手擦拭着白晞咳出的鲜血。 白夫人羌媛闪身来到白晞身前,细细一查发现白晞心脉有所损伤,急忙用灵力护住白晞心脉,用真元来维持白晞的生命。 在禁地之中,无时间限制,白夫人数次为白晞输入真元。终因伤势过重,真元枯竭,渐感体力不支。 白阕心急如焚,看着母亲脸色越来越白,妹妹气息似有若无,孤独无助,怨恨起昏迷的耒阳。 屏障即已成,出入不得。彼时屏障之外的黑衣人不断的攻击屏障,妄想打破屏障,能感到屏障阵阵发出光晕,仿若随时会破裂。 “都怪他”唤出长刀欲将其杀之。白夫人拉住白阕道:“不可,你父救其之日便已知今日之祸,全族无一人劝阻,皆因其祖上同为四大隐世之族,与我族有相护之恩,我族尚存一人,已不能让其再次损伤分毫。” 白阕压抑心头恨意,扶起白晞坐于白夫人身侧,“母亲,从未听你们提起过,我族隐居在此万余年,非灭世大战不得出。”母亲回望,道:“今日却接近灭族,从此以后要隐姓埋名蛰伏而出。” 白夫人站起身踱步来到耒阳身边为其检查。“你去安抚一下族人,告知大家,此禁制非上神不得破” 白夫人时刻惦念着族人。“是”母亲白阕站起身去安抚众人。 回来时,见白晞魂光暗淡,母亲因灵力耗尽,口吐鲜血,白阕立即上前为母亲输送灵力,可终因年幼,饮鸩止渴,不过杯水车薪。“阕儿,不必了。”母亲拉住白阕的手道。 白夫人,看向此时已昏迷的白晞道:“困在这里,晞儿不得救,禁地深处有一鸟雀,可乘二人,你带晞儿与耒阳出去,我在穹顶之上打开一道裂隙,你带二人速速离去。” 打开禁制再合上,等同于再启一次大阵,白母虽为巫咸灵女,可通天地,但先前已为白晞输入大量灵力,再开禁制,瞬间飞灰烟灭,灵魂寂灭,不得入轮回。 白母吟唱,瞬时一鸟雀,来至众人身前。白母将二人放于鸟雀背上。但见白母双手凝聚灵力一道光柱打到屏障穹顶,眼见波光潋滟,就要裂开,屏障忽然反弹一道光印打到白母身上,白母口吐鲜血,后退数步,白阕闪身接住,才不止跌落于地。 身后族人呜咽出声,白母转头望去皆是妇孺。皆已满脸惊恐,狼狈不堪。“莫怕,屏障依然,尔等性命无忧,我会护尔等无虞……”不待说完已有鲜血溢出。 白阕哭喊“母亲”,正在万般无奈之际忽听高空鵲鸟鸣叫。白夫人仰望高空,淡笑道:“有救了!” ------------ 托孤 少时,一玄衣中年,立于空中,手印相结,屏障打开一道缝隙,来人一闪而进,再见已立于白夫人身前。 “凌天上神”。白母起身跪拜。来人正是现今在世的三位上神之一的凌天。 二万年前,四大隐世家族率领众仙一起抵抗魔族,十二上神先后陨落,而巫咸族的两位上神皆在大战中丧生,万余年来未再出过神,故此隐居于姑媱山下,合众仙之力刻画了家族禁地,。 当今在世的三位上神,为无皋山的凌天上神,耒家老祖,羽族的景容上神。其中景容上神因神魔之战受伤后,非灭族之事,不得见。 而今巫咸接近灭族,族长夫人也已受重创,见上神现身于此,自知命不久矣,亦是临终托孤,便道:“巫咸羌媛,拜见上神,有一事相托,万望上神念世家生死之谊,收小儿为徒,护其周全”说罢,将白阕唤到身前,给上神施礼。 凌天上神,细细打量白阕,其面色如玉,扫其神魂纯净。便道:“我无皋山,已有万年未收徒,甚是冷清,如此甚好。” 白阕听闻立即跪拜行师礼,待回到无皋山,举行典仪,师门众人皆知,便可昭告四海。白夫人,抱起白晞道:“上神可否救小女一命?” 凌天上神凝神扫视一番道:“我这里有一颗丹药,可护其数日,去不能救治,她心脉已伤,仙龄太短,霸道之药不可用,我不善医,耒家医仙或可保其无虞。” 白母将丹药接过,来到白晞身边,白阕扶起白晞,将药丸服下,须清片刻,白晞悠悠醒来。 忽一光华闪现,凌天上神侧目而视,却见一华服少年,依靠在一石头上昏迷不醒,其光华便是玉佩所发。凌天上神凝神一视,是耒家的护命之玉。 “这是耒家之人?“是”白母答到。“是耒家何人?”“是耒家少主耒阳”。堪堪二千岁已是三品下仙,在同龄间是佼佼者,看其昏迷,凌天神识一扫见其神魂似乎受了些损伤,只是不知为何在此? 巫咸又为何遭遇截杀?可于耒家之子有关系便不得而知,凌天上神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说道:“即是耒家人,耒家那位老祖也要到了”正说话间,白夫人猝然滑落,白晞大惊“母亲!”凌天上神上前一看,不语。 “上神,救救我母!”白阕言罢叩首。“不是不救,已是油尽灯枯,我也回天无力。” “可您是上神,您一定可以的。”白晞道急急道。 “晞儿,不可强求,修仙之人,逆天而行早已看穿生死,莫要伤心,你和阕儿,要担起守护全族之任!以后你就是我巫咸的灵女。”白夫人用手摩挲女儿的脸。转头看向屏障外见远处数道光华闪现,道:“族人可安了 。” 言罢,撒手人寰。 忽见屏障外人影幢幢,黑衣人不知何时皆已不在。凌天上神打开屏障,耒家家少主耒泽 带领家族弟子已到近前。 耒泽来到近前吩咐族人照顾耒阳及巫咸族众人,自己来到凌天上神身前,躬身施礼道:“上神,家祖赶去神魔之塔,那里发生了异动,不能前来,特派弟子来此。” “白家族长夫妇皆已仙逝,白家稚子已入我山门,幼女也已受重伤。巫咸接近灭族!” “弟子明白!定会妥当处理!” 耒泽来到白家兄妹面前施一全礼道:“巫咸之事,皆因小儿,耒家家愧对巫咸。尊父母,我会找一圣地安葬,不知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必了,将他们葬于前面松林吧!他们一生都在守护巫咸,死后亦不想远离故土。”众人合力将白氏夫妇葬于松林。 “我先将他们带回无皋山,我在山上等你!”凌天上神道,耒泽施礼道:“弟子明白,待到这里事结会亲到无皋山拜会!” 无皋山位于大荒东三千里,可南望幼海,北望榑木 (即扶桑),东山 之巅终年积雪,空气冷冽无草木,多风。 因白晞有伤,凌天上神特为其院落加一道屏障,可见鸟语花香,但要每天输入灵力,已保屏障不破。 数日之后,耒泽携耒阳来到无皋山拜见凌天上神,同来的还有耒家医仙。 “气息要稳,双手慢慢翻转,将气息运于掌心……”白晞正在修炼家族仙法,突然白晞手捂胸口 小脸皱成了包子,眼见就要跌倒。 突然院外飞来一玄衣少年,一把将其抱起。就要奔向内室。 “哥哥!”白晞突然出声眨着眼睛道:“我没事,不痛吓你的” “真的不痛。”待确认确实后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 白晞垂着头略显委屈道:“你每次来看我都是匆匆忙忙,这次来了那么久也没见你进来,一直站在那里所以才要……,我只是想你进来陪陪我。” “晞儿我是有件事没有想好该怎么同你说。” “哥哥,何事?” “晞儿,坐下,我和你慢慢说。” 白阕回忆,事情是发生于半日前,白阕正在修习家族术法,突听凌天上神传音,要他到大厅。 白阕来到大厅但见耒家父子与一陌生男子等侯在厅内。 “师父”白阕向凌天上神施弟子礼。 凌天上神颔首道:“这位是耒家医仙”白阕施礼。 耒泽道:“今日携小儿前来拜谢救命之恩。”言罢 递上一块玉牌与白阕,转头吩咐耒阳施礼。 “上神,请遣一人领医仙与小儿为白家姑娘诊治一番。”闻言,上神唤一小童来领路。 大厅之中只剩凌天上神,雷泽及白阕,白阕明了,耒家家主有话要与其交谈。 “这是我家族的宫牌,许你一件承诺,我知幼妹白晞之事,特携医仙前来为其诊治。这里有一颗丹药,可助你快速修炼,我耒家亦会护佑你族万年。不知你还有何要求?” 这些世族大家,最是怕欠人恩情,所以如果可以他们都愿你提出要求,如能一次还清最为好,不愿再有所拖欠。 “耒家给的已经够多了,家父家母及族人皆是为还耒家当年护族之恩,如今已不相欠了!”白阕答到。 听闻耒泽提起家人,白阕眼中泪光乍现,心中悲愤不已,全族为护其子而亡,这世家之人却似施舍,心中悲鸣。 雷泽见其神色不虞,道:“在下唐突了。”说吧将宫牌放于桌上。 此时医仙一人已回,到厅内顾自寻把椅子坐下,倒了杯茶水啜饮着,说道:“那小丫头,伤了心脉,经脉也受了些损伤 ,医治延误了且仙龄尚幼,现如今需寻一气候宜人之地将养,服以丹药慢慢滋养,到期千岁弱冠时应该可以痊愈。这无皋山风太过猛烈了些。” 听闻此言,耒泽沉吟片刻转头看向白阕到:“我族有一地甚是适合,名为积石 。不知你觉得如何?”言罢便对道:“听闻这无皋山终年积雪,与我族很是不同,即来次,医仙不如一起四处游览一番。”凌天上神即招小童,耒泽两人向凌天施礼便出了大厅。 白阕明白这是要凌天上神与其说项。白阕道:“师父,幼妹我可以自己照顾的。” 凌天将玉牌递于白阕,“你切收下。你在山门自是不用,白晞却要用,你将家族之事归咎于耒家,你自知你族之事另有缘由。白阕一惊,却不敢表现。 只听凌天上神接言道:“白晞心脉经络受损,须百年滋养,所需丹药非医仙不可得,所需药物非世家无法连用百年,须有人专采药草,四五人可供一人,山上寒风凛冽,你可思索一二,想想你母临终之言,再做决断。” 上神翩然而去,徒留白阕一人坐在厅。思索上神一席话,回忆起初救耒阳之时,偷听到父母谈及耒阳之事,救下耒阳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耒家,是想用救命之恩换耒家守护助家族有天赋之人成神,想要他们兄妹可以拜上神为师,为此全族之人愿已性命相搏,今日耒家主所说皆已圆父母亲族亲之愿,又想到在松林时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来的很是蹊跷 ,可恨自己仙法低微,不能查出事情原委,白阕心中悲痛万分。如若家族有上神之尊,又岂会如此行事以至招来这灭门之祸。 思忖良久已明了该如何做,便寻到耒泽,施礼道:”耒家主,请受白阕一拜,家妹就拖于上仙了。” 耒泽扶起白阕道:“你去与家妹告别吧!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家妹之事你可安心。” “不知晞儿将去往何处?” “我族山下的积石,此处西三百里是轩辕丘,又西二百里是长留,曾是白帝少昊居处。积石万物生长,包罗万象,风景宜人。”白阕听完又施一礼,转身离去。 白阕回忆完 ,看着妹妹,艰难的开口道:“晞儿,山上寒风凛冽,不适宜你修养,山上多为男子不能妥帖照顾你,且无女眷无人可教授你世家礼仪,耒家主说有一风景适宜之地有助你恢复,不知晞儿觉得可好?” “哥哥,会陪我去吗?” “不能,我要留在山上学艺!”但见白晞双眼凝泪,望着白阕,白阕有些手足无措,正不知如何安慰白晞时。却听白晞道:“哥哥,放心吧!我去,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且安心留在这里就学艺!” 白阕心内五味杂陈道:“哥哥无能。”“哥哥很好,母亲常说修仙之人,岁月太过悠长时常分离,要淡然处之。” 白阕离去,白晞趴在窗口,两眼殷切的望着院门如今身体不能受寒,山上气刃过于猛烈,不能离开此处分毫,此处院落是凌天上神,用仙法设置了一道屏障,可防寒风,却要每天输入真气,不是长久之法。父母已逝,居于此数日,伤心几许,亦已明白仙途漫漫,终要一人而行,修仙之人意志坚定,白晞已明了该如何自处。只是终因年幼会时常多思。 “师父,白阕有一事相求。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白晞与耒家之事,只当是故人相托,待到我有所成时,想亲自照顾 妹妹望师父成全!” “你的顾虑我已明白,自会为白晞安排万全。”“谢师父!”凌天上神明白白阕顾虑,不携恩已报,世家大族龌龊太多,若已救命之恩进耒家,时间长了会招致是非。 不如一开始就不出现在耒家,如此对双方都好。 当夜白晞兄妹吃罢晚饭,白阕犹如老父般千般叮咛万般嘱托,甚是不舍。 ------------ 宫 清晨东方晓出,白阕已在白晞院门外站立了一个时辰,却不敢进去与白晞话别,怕自己不舍。 少时众人皆到,白晞走出屋门,回望环视房间关闭房门,来到院门处与白阕道别。但见脸色恬静,无离别之伤。向众人施礼,待到白阕身前道: “晞,今日离去,万望兄长珍重。”白阕扶起白晞,已是双眼含泪。 白晞突然向前一步抱住白阕道:“哥哥,我能照顾好自己,晞儿已经长大了,哥哥不必担心,我等你来接我。” 白阕转身对耒泽施一跪拜之礼“晞儿托于上仙。”耒泽伸手虚抬,白阕被拖起。“即是故人之托便应分之事,尽可放心。”这是在告诉白阕答应了他求凌天不让白晞直接进耒家之事。 耒泽长袖一挥,远处飞来一神鸟落于地上,耒阳抓紧白晞手腕,跃上鸟背,神鸟腾云而飞。 白晞转头望向白阕,一吸之间却见人已如豆粒般大小,泪水终溢而出,却又扭头连忙擦掉。短短数日,已经历经失去双亲,又于兄长分别。使其成长很多,再不是那个单纯只知撒娇的小姑娘。 积石山一对夫妻在院门处翘首以盼,但见空中银光一闪,三人一鸟以至近前。夫妻二人忙上前施礼“家主”“进去说吧!”耒泽领先进入院内。 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屋宇成片,山水相连,来到前院大厅,耒泽坐于主位吩咐众人坐下,便开口道:“宫族长,这是白晞,我一故人之女,父母皆亡,心脉经络受损,在你处将养百年,待其痊愈,千岁之礼后便到耒家宗学,你要当亲女相待。” 耒泽招白晞道:“晞儿你来,你以后就在这里修炼,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你就是宫家族女。” 耒泽抬头对宫夫人道:“她母亲,巫咸羌媛。”而后望向白晞说道:“宫夫人乃你母亲闺中密友。” 宫夫人泪眼朦胧到:“你是晞儿,你母亲可有向你提起过我,我是菱悦。说罢,便起身来到白晞面前,将其抱入怀中。 “自是记得,百年前母亲生辰,还有哥哥弱冠您都曾送上贺礼。”宫夫人便拉着白晞问起父母之事,两人自是伤心哭泣。 这边耒泽对宫族长道:“其父母对耒阳有救命之恩,全族几近被灭,白晞心脉经络被伤,你处医术,环境最适修养,待到白晞弱冠痊愈,便可到耒家宗学,这百年万望照顾。”两人细细相商片刻。 “家主,分内之事,宫家定当尽力!”“告辞!”耒泽看着白晞道:“待你千岁弱冠后,会再见的。”言罢转身出厅,耒阳起身跟随父亲,对宫家夫妻施礼后离开。 白晞一天经历两次分离,甚是伤感先前随耒家父子离开无皋山凌天上神处虽伤感,但因有耒阳在,还可好一些,虽也不熟,但因耒阳在巫咸数日,虽是昏迷,也算熟人。这里之人却刚刚相见,很是拘谨。 站在厅内,小心的望向宫家夫妇。却见宫夫人来到白晞身前抱住白晞道:“晞儿,莫怕,这里以后便是你家”说完轻轻拍着白晞后背安抚着怀中的小人儿。 “晞儿,叫我姨娘可好,我为你准备了院落,我们去看看,这几天我住在你的院落可好!”说着便拉着白晞的手往内院而去。听宫夫人如此说白晞安心不少。当即行礼喊道:“姨娘” “晞儿,以后在家中不必行礼,我宫家没有女孩,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姨娘只有一个儿子,和白阕年龄相近,却顽劣不堪,一个皮猴,听说你到了,少顷就会回来,知道家中多了个妹妹,说是散学后要到城内搜寻一些好玩稀奇之物给你。” 说话间,已到一庭院前,但见院内假山流水,绿树成荫,院中花草明艳,一片生机,进到院门可见二层小楼出现,雕梁画栋,很是美好。两人来到屋内,见房间干净整洁,布置典雅很是用心。 白晞很是感动施礼道谢,正说话间,忽听院中一阵喧哗。但见一蓝衣少年指挥两名侍者提着大包小包来到院内,人还没未进门,就喊到:“娘亲,妹妹可是到了!我都听门前侍者说宫家人走了。” 刚闻其声,突然一身影闪现,徒留两位侍者在院子里,伸手就要掐白晞的脸。”还未碰到就被宫夫人一把打掉。 “别这般毛躁,吓到你晞儿妹妹,一身的汗水,别熏到晞儿。” “娘亲,我回来之前已经用净身咒净身了,不信你闻闻。”说罢还将衣袖伸到晞儿面前。 宫夫人道:“叫晞儿或妹妹。日后无论在何处都要护着妹妹。” “知道啦!”宫钰回话间已拉起白晞衣袖转身说道:“晞儿,我今天将城内的好玩的,稀奇的小东西都买来了。”说着就介绍起了搜刮来各种小玩意,因家中没有女孩不知道白晞会喜欢什么,所以见到了就买来了,零零总总的一大堆。 白晞虽贵为一族之女,其家族是四大家族也曾荣耀一时,可因隐居万余年,这些市井之物有许多都不曾见过,觉的十分新奇,两人就在院子里把玩起来,将离别之意冲淡了不少。 吃罢晚饭,宫钰一直赖在白晞院子里不走,宫夫人几次催促依然不肯离开,直到宫族长派人来寻,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其后数日,宫夫人和宫钰每天陪伴,一段时日,白晞已经适应在宫家的生活,期间宫族长虽一次都没有来过白晞院落,却每天派人送来滋养药草为白晞调理身体,还派人送来书籍画册,让白晞解闷。 一天,宫夫人来到白晞房间说道:“晞儿,我有几件事想问问你,想听听你的想法。”白晞颔首认真听取。 “晞儿,你虽心脉经络受损,暂时不能修炼武技,可你天资聪颖,又有慧根,可到家学修习医术,族长曾跟随医仙三百余年,你可愿前去?”白晞听完便明白,这是宫族长怕自己荒废时间。 曾听宫钰提起,耒家医仙是白蛇修炼千年成仙,十分傲气,因宫家祖上曾帮过医仙一次,便教授宫家医术三百年,白晞略一思索便答到:“好,我去,谢谢夫人!” “晞儿,这第二件事,我想收你为义女,你不必叫我母亲,在巫咸这是叫生身父母的,你叫我娘可好,你若同意几日后便昭告族人,以后你就是我宫家唯一的小姐。 “承蒙夫人厚爱,晞儿……”话未说完,宫夫人拉着白晞的手道:“晞儿我们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知道我的话太突然了,你考虑一下再回答我可好?”说完白夫人离开了白晞院落。 白晞明白宫夫人的用心,怕入家学后会被人嘲笑排挤,认为义女,定为宫家唯一小姐,日后也好明正言顺的去耒家宗学。 宫族长夫人是真心喜爱白晞,为白晞也是煞费苦心,为长久计想给白晞一个依靠。 有侍女进来,白晞道:“我要看会书。”这是宫夫人怕白晞因她的话伤心,特要侍女关照。白晞早已不是巫咸那个天真的小女孩,这些时日相处,也感受到了宫家夫妻的真心。 一时间要人认别人为父母,有些伤心泪水涟涟,思索两日不知如何是好?便传信白阕,问哥哥有何想法主意。 白阕回信极短只有一句话:“父母已逝,顺亲遗言,晞听于心。” 白晞想起临下山时,白阕曾嘱托自己的话,明白兄长的意思,父母已仙逝,放在心里想念,生活还要继续,仙途漫漫,不能只记得悲伤。 白晞想明白,就来到宫夫人院落“夫人,承蒙厚爱晞儿愿意。”宫夫人听完拉住白晞的手说道:“晞儿,我们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 俩人来到正厅,宫夫人吩咐家中侍女为白晞准备衣服首饰,并去通知族人,诸事一一作着交代,拉着白晞的手却不曾放开。 一日后宫家将亲近之人聚到一起,向大家介绍白晞,以后白晞就是宫家小姐,宫钰之妹,宫府唯一的小姐。 几日后白晞开始跟随宫家族长修习医术,同时也没有荒废家族仙法,虽不能习练武技可也学了些自保的仙法。 寒来暑往,转眼间已过百年,再有数日便是白晞的千岁之礼了,族人皆知宫家夫妇十分宠溺白晞,更是在数月前就开始准备,但见庭院中花团锦簇,彩带如织,侍者穿梭往来,一片忙碌和乐。 后院之中一翩翩少女,与宫家夫妻相对而坐,但见明媚皓齿,顾盼流离。 “爹,娘,请喝茶!”素手将两杯递于宫氏夫妻。两人将茶致于桌上,随即将一锦盒放于桌上。白晞抬首望向二人。 “晞儿,耒家已传信来,待到你弱冠礼之后,就可同宫钰一起进耒家宗学,为父医术有限,近几年已不能再教受你什么了。” “晞儿你容貌太盛,须敛去一二,为父特求医仙为你寻来此枚丹药。”宫族长说罢将锦盒推到白晞面前。 “自古红颜多薄命,巫咸灵女素来艳绝天下敛去几分。日后到了耒家宗学可少些麻烦,白晞之名也不可用,冠以宫性,宫白晞可好?”宫夫人看着白晞问到。 白晞明了,宫家夫妻是在为她以后的生活考虑,十分感动,但还有疑虑:“当年收我为义女之事?” 宫族长摆手道:“无妨,你有所不知,我与夫人也曾收一女,因先天不足三百岁时夭折了,外人不知,你之事当年也只族内直系几人知晓,外人不知内情,而你又与小女年岁相当,加之敛去容貌之法,可瞒天过海。” “丹药……?”白晞刚要问到,宫夫人已然明白了白晞的想法,隧道:“不必担心,医仙所给丹药,能看出你容貌者,须半神之境,九天之上也只有三二人。” “晞儿,谢谢爹爹娘亲!” 又闲谈一会儿便各自散去。 ------------ 相遇 这日白晞行弱冠之礼,各世家均送来贺礼,白晞同宫夫人一起招待客人,白晞有些心不在焉,时常向府门张望,宫夫人明其心思道:"你到后院去吧!一会儿正式典礼你再出来!"说着拍了拍白晞手臂。 白晞给白夫人施一礼往后院而去,宫钰追过来道:“我刚才看你不时望门口,我就知道你在等白阙,我都打听清楚了,他不会这么早来,前几日他刚荣升一品上仙,便被凌天上神派去北方第一山系的虢山历练,且不说那里离我们这有万里之遥,我还听说凌天上神要他驯服山上的一种凶兽.....”白晞正专心听宫钰说话。 不想他却卡在这里,白晞看向宫钰见他急的抓耳挠腮,已然是忘记凶兽之名了,看白晞询问的眼神,赶紧抬头环顾四周。 白晞见他这样也没有戳破,说道:“哥哥不要说,我知道我曾在爹爹的日志中看到过,书中写到‘虢山多桐椐其下多漆,有兽多为玀驼,其声如羊,可以御兵。我说的对不对?” 宫钰挠挠头说:“对,还是妹妹聪明。”俩人正在说笑间,忽见院中人影一闪已来到院中。 白晞转头一看是兄长白阙,当即提起裙摆飞奔过去,"你慢着点。"宫钰在身后碎碎念“一会还要典礼,你把衣服首饰弄乱了,娘亲会骂我的”这边白晞已跑到白阙身前,行礼唤道:“兄长” 白阙观白晞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知道妹妹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心情也是十分愉悦。 看白晞衣着首饰,便知宫家夫妇对白晞宠爱有加,听刚才白晞与宫钰对话,可知白晞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心底的愧疚少了几分。 这百年来不曾来看望白晞,关于白晞的境况都是在两人往来书信中白晞偶提一二。这些年白阙一心修炼对白晞疏忽甚多,今见晞如此甚是欣慰,对耒家宫家十分感激。 白阙只是在后院与白晞匆匆的见了一面,没有观看白晞的冠礼就离开了。因不想过多的人知道俩人之间的关系。 冠礼之后,宫族长带白晞与宫钰到耒家,拜访耒家家主,将他们送入耒家宗学。 这是耒阳自上次会后重逢见到白晞。虽然她现在叫宫白晞,可耒阳知道她就是白晞。 耒家主命耒阳带领白晞宫钰到宗学与各位师兄师姐相见。“五师兄好”大家见到耒泽施礼问好。 白晞疑惑不明白,观许多人年龄都在耒阳之上,为何叫他五师兄,难道因他是耒家少主。便向耒阳投去疑惑的目光。 耒阳见后解释道:耒家宗学收各大家族有天赋子弟,但大多数都不能成为亲传弟子,大家都以师兄,师妹相称,若被收为亲传弟子才会有排行。耒阳就是耒家主收的第五个亲传弟子,故此才被大家称为五师兄。其余四位弟子一女四男,如今均在外历练不在宗学。 耒阳还介绍到,白晞宫钰要先在宗学学习一段时间,观其天赋慧根,是否有会被收为亲传弟子还要看缘分。自此白晞宫钰便在此学习修炼。 转眼间千年已过,宫钰百年前被耒泽收为第六名亲传弟子。 可白晞五百年才涨了一阶,现在还是三品下仙,宫钰已经是一品上仙。已被耒家主收为亲传弟子不在宗学里生活,而是到耒家内山修习,便不能时常相见。 因有耒阳和宫钰的照顾,白晞才不至于被欺负,日子还算好过。 一日医仙找到耒家主,向他提起想在宗学里挑一人为弟子。医仙在耒家几万年从未收徒,故此耒家主十分惊奇。忙道:“自是可以,不知医仙在众多弟子中选中了哪一位?” “宫白晞”耒泽诧异,他也曾关注过白晞,因白阙同宫钰年纪相当却已是二品上仙,可见天赋异禀,而白晞就有些差强人意。 “有何不可?世人都知巫本就是通医之人,她又跟随宫族长百年,医术已然不错,我见其十分有天分。” “好吧,我以为你会在耒家弟子中挑选” “耒家这些子弟多数尚武,不喜医术,嫌医术太过乏味。” 是故白晞成为耒家医仙唯一弟子。以前在耒家宗学耒阳也会关照白晞,但因不在一处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虽有当年救命之恩,也只是暗中关照一二,并无过多接触。 拜医仙为师后,白晞也搬到了内山与耒阳毗邻而居,白天白晞大多跟随医仙修习医术,晚上会到书斋翻看典籍,与耒阳时常相遇,渐渐熟悉。 白晞跟随医仙四处游历采摘仙草,治病救人,就这样过了三百年,白晞医术小成。 一日医仙将白晞招致近前到:“晞儿,你如今医术已小成,是时候出去历练一番了。” “师父,徒儿知道了!”翌日白晞收拾妥当便一人下山开始游历。 下山后白晞迷茫,不知该去哪里?她想回巫咸祭拜父母,又想去找哥哥白阕,不知如何走,因自幼生活在巫咸又在耒家学习还未见过千里冰封,白晞便一路向北而行。 沿途风景从炎热到渐寒终有雪花飘落,每到一处白晞都会治病救人,不怕脏不怕累尽心竭力对待每一个病人,不久就小有名气。 一日白晞被人请到一村子,村里的人生了一种怪病,人在无征兆的情况下,慢慢失了仙泽死亡。找了很多医者,均无法医治,听闻白晞可以看怪病特来相请。 白晞到村庄后,查看几人后,发现他们即不像被妖魔所伤,又不像单纯的生病,发现病人身上都有一股草木香气,一番询问之后发现他们都曾到过百里外的单狐山,白晞觉得在那里可以找到答案,当下白晞问清地点便启程一探究竟。 白晞来到单狐山发现山上有很多桤树,花草丰茂,在林中走一会闻到淡淡的草香,四处搜寻发现香味是鬼草所发出的,这种草可以抑制仙力并致幻,可也不至于让人仙力尽失,白晞因带有巫咸灵玉这些鬼草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越往上走鬼草越多,不像是自然生长倒像是人为栽种的,白晞发现自己可能想简单了,自己一人上山有些危险。正在想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山上有打斗声,就隐匿身形前去查看。 快接近山顶时,发现两人正在纠缠,细看一人是耒阳,此时耒阳身上已有数道伤口,白晞发现耒阳仙力不足,知道耒阳也受到鬼草影响仙力被抑制神智恍惚,当下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帮,有了白晞的加入,山上之人不是对手,被耒阳打伤后遁逃。白晞喂耒阳服食丹药。 耒阳好转后问到:“ 师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师父要我下山历练,五师兄你怎么也在这?” “我是替人在追查一件陈年旧事。”耒阳没有告诉白晞这是白阙要他来这里。山上的人可能于当年巫咸被灭有关。见耒阳没有细说,白晞以为此事比较隐秘,便没有多问。俩人一起销毁了山上的鬼草。 两人将山上鬼草全部销毁后,回到村庄,耒阳告诉大家,单狐山之人是他追查许久,发现他正在用禁术吸取大家的仙力,快速提升自己的仙力,目前还不知道这人是谁。 村庄事了,白晞要继续向北而行,而耒阳要回耒家一趟向耒家主禀告单狐山之事,于是便两人就此别过。 转眼间已过了十年,虽偶尔会听到彼此信息,但却从未再相见。这日白晞来到了虢山,这座山白阕曾在此历练。 白晞此次来到䝞山是因山上长有的桐椐,桐椐既灵寿木,白晞到了这里一是想折一枝灵寿木送于宫夫人,二是想看看哥哥历练之地,因白阕在此历练想来山上已无凶兽。 一路飞奔来到了山顶,几经寻找。才发现了灵寿木,飞身而上准备折下正中一枝时,突然有一只寓自树中飞出,这只寓已成凶兽,虽然白晞已经三阶下仙可对付这只凶兽却是有些勉强,一人一兽在山顶对战数个回合,白晞已是伤痕累累,无奈之下只能左右躲闪,想找机会下山,可寓善飞行,十分灵活,眼看白晞就要被凶兽所杀。 只见一人自山下闪身而来,一道金光自掌心飞出打到凶兽寓的身上,寓感知到危险,飞起要逃,来人迎风而立,数道金光飞出将寓猎杀。 看到凶兽被杀白晞来到桐椐树顶将树枝折下,看向来人发现竟是耒阳。 耒阳道:“你先包扎一下。” 白晞席地而坐为自己包扎伤口,并服食了丹药。一切妥当后抬头问到:“五师兄,你怎么会来虢山?” “北疆最近有异动家主让我们来这里查探,不想路过山下时感到有凶煞之气,特来查看,你呢怎么会在这?不知道最近北疆的事吗?还往北而来?” “坊间没有北疆传闻,你说我们,那你和谁一起来的?” “你哥宫钰”白晞问到:“他没上山吗?”“他先回去了”白晞点头。 白晞站起来道:“走吧,你要去哪?北疆有何异动可查清楚了?” “还没有,我准备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师妹你呢准备去哪?” “我也要在这里待一阵时间,最近这里有很多人生病,我要等他们痊愈再离开。” “这里离北疆很近时常有凶兽出没,来北疆时医仙还曾嘱托我照顾你,我陪你一起吧!”耒阳道。 “谢谢五师兄,我这次受伤也要修养一段时日。” 自此两人就结伴同行,白晞为病者医治,耒阳四处山野查看,斩杀凶兽,白晞闲暇,耒阳就陪白晞到北疆各大仙山采摘草药。 经数月查看,耒阳发现有一处仙山仙气渐变,有枯萎之意,这日耒阳再次前去北疆查探,不想突在一遇黑魔,两人交手数招,耒阳发现对方法力不高却极为难缠,招式诡异,连发数招未能将对方斩杀,不甚手臂被魔气所伤。 白晞为其包扎照顾,耒阳痊愈后,二人启程回耒家,一路上二人闲暇之时看流萤蝶舞,游市井集市,举手长劳劳,二情常依依。 ------------ 谲 两个人由北向南一路看尽繁花,游遍千山,来到了姑媱山,望着巫咸族曾经的隐居之地,恍如隔世。 白晞曾想同兄长一起回来祭拜父母,不想却是和耒阳到了这里,即已到便携耒阳一起祭拜父母。 进山却发现有人居住,白晞十分惊奇,这里几近被屠尽,怎会有人? 耒阳解释到当年的幸存者并未离开,而是在此等候他们的少主灵女,耒家帮助巫咸族人从新在此生活修息,历经千年终成一族,白晞看着山中众人感慨万千。 两人未惊动族人来到松林,发现白家父母之墓被修葺一新,墓前干净整洁,可见时长有人打扫,白晞顿时泪眼涟涟,族人没有忘记自己的父母,十分感动。祭拜完白晞的父母就下了山。 耒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能力出众。白晞明媚皓齿,温柔知礼;虽然没有说破,却已互生情愫,白晞陪耒阳修炼,耒阳陪白晞炼药,闲暇之时两人便到各处仙山寻找草药。两人时常相伴一处。 一日耒家老祖突然传音耒阳,要其赶往东荒,那里有凶兽出没让他前去查看,耒阳来不及同白晞告别就赶往了东荒。 由于走的太过匆忙,只得让灵鸟传递消息。到达东荒后,耒阳发现凶兽数量在慢慢增多,便留在东荒斩杀凶兽,查看时发现这些凶兽体内均被魔气侵蚀,便传信回耒家。 老祖接到信息后,传信凌天上神即刻赶往神魔塔,并传音羽族的景容上神。如今有魔气出现四处破坏,封印定有所松动。 凌天上神和老祖,验看一番发现封印已遭破坏,导致魔气四处而散。不久传来消息,各地开始有凶兽出没,不断伤人,情况危急。 三人商议后决定东荒和南岳由耒家守护,羽族景家守西泽,凌天上神的无皋山守北疆。 老祖立即要求耒家主召回所有在外历练弟子,这天,耒家主的几个徒弟都已陆续赶回耒家,白晞去给耒家主送丹药见到一男一女,耒家主介绍是师兄师姐,抬首望去但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白晞知晓耒家主只有一位女徒弟便是大师姐,上前施礼唤道:“大师姐安好”“早已听闻医仙收了一名女弟子想来就是你了,白晞师妹”说完指着身边的男子到:“这位是景灿,你二师兄” 白晞施礼唤道:“二师兄”却见二师兄面目平平虽温文尔雅,像极了书生,不像其他的几位师兄,风神俊郎,面冠如玉。曾听同门说起过,二师兄景煊是羽族的二少主,与白晞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 如今景家已派家族子弟镇守西泽,按理说二师兄应该回归家族,可他却出现在耒家,白晞不由的又看了二师兄几眼。 因是时常有人受伤,白晞和师傅因此每天忙碌,需不断要炼制丹药,白晞听闻大师姐带领一队家族弟子赶往东荒和耒阳会合,景煊同三,四位师兄领一队则去了南疆岳。由于宫钰还不是二阶上仙需在耒家继续修炼。 一时间各地烽烟四起,白晞耒阳传递信息有时间越来越少,从一天一次,到三天五天一次,到月一次三月一次,慢慢的两人之间的话语也愈来愈少,只因两人的谈论的话语说不到一处。 白晞每次说的都是伤者,丹药,药方,而耒阳却在说战场,每天抵御凶兽,守护东荒的人们,两个人的环境差异太大了,渐渐失去了话题。 时间长了,白晞时常闷闷不乐,宫钰察觉出异常来问白晞,白晞总是说无事很好,可是白晞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说? 渐渐的白晞听到了关于大师姐和耒阳流言蜚语,她不知道该如何问耒阳,虽然两人曾经暧昧,可耒阳并没有说过任何誓言.。 白晞有些黯然神伤,医仙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劝说,只因在耒阳白晞刚回耒家之时,医仙曾问过耒家主对他们的看法。耒家主只说了:“白晞乃巫咸灵女。终要守护一族。”医仙便已明了,耒家主不看好二人。 虽不认同耒家主之言,见徒儿如此心疼不已。这日将白晞招到身边道:“ 晞儿,你同为师到南岳,东荒走走吧!” “是,师父!” 师徒二人便先到南岳看望景煊,南岳多山,景煊携众弟子在山峦起伏之初驻守,时有凶兽自山中跃出。 因神魔之塔封印被加固,凶兽已然少了很多,但每次出现多为大凶,十分残暴,因此有多名子弟受伤且伤情严重师徒诊治数日正在忙碌时,景煊突然出现:“ 东荒有大批凶兽出没,很多人都受了伤,医仙您去看看吧!” 医仙听闻,沉吟片刻道:“我先去,晞儿你将这里的伤者处理完,景煊你护送白晞稍后过来。”说完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白晞虽然很担心耒阳,但还是仔细的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一刻不停歇的敢往东荒。 到达东荒立刻处理伤者,不时寻找着耒阳的身影,一直担心的着,二师兄景煊白晞如此道:“我去问过了五师弟,只受了些轻伤,医仙已经处理过了。”等将伤者都处理完,白晞也没有看到耒阳。 顾不得休息,一路飞奔来到耒阳房间,心急之下,没有敲门就闪身穿门而入,站定后却发现耒阳和大师姐抱在一起,白晞一时愣在了原地,耒阳发现白晞后语气平平道:“你来了?”大师姐很自然的站起来:“师妹,你来了,我刚给五师弟换完药。”似乎实在解释。 白晞满心的期待,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呐呐的说道:“师父让我过来送些丹药。”耒阳只是淡淡的说道:“嗯,放桌子上吧。”说完伸手指了指房间中央的半桌。 “师妹,你从南岳赶来一路劳顿,先休息一下吧!五师弟这里我来照顾的。” 白晞转头看向耒阳,想留下来,可耒阳并未出声挽留,白晞只得转身开门离去。 回到院落,白晞红了眼眶觉得委屈,正伤心时,医仙回来道:“晞儿,这边伤者有些多,你传信家主派一人送些药草,你也准备一下,准备炼丹。” “是师父。”医仙见白晞情绪低落,知道可能因为耒阳就说到:“耒阳只是小伤,我已处理好并无大碍。”白晞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数日白晞异常忙碌,耒阳也没有来找白晞,白晞炼丹的空隙想是不是自己耒阳不想见到自己,或是打扰到耒阳和大师姐了,又觉得听信谣言,太敏感了大师姐都已经解释了说在给耒阳换药,不应该怀疑他们。 正在白晞胡思乱想的天人交战之时,一束珍珠草突然出现,抬头就见耒阳站在她的面前,白晞十分惊奇的看着耒阳。 “知道你这些天很累,特意去采了珍珠草给你泡水喝。”听耒阳的话白晞所有的想法都没了,只剩下满心欢喜。 这天耒阳发现在东荒深处有一大凶便和师姐一同前去斩杀,这一走半月有余,白晞每天焦急等待,不时要灵鸟查看耒阳的身影,可一直都没有耒阳的消息。 一夜白晞真在修炼突然灵鸟叫个不停,白晞知道耒阳回来了,身影一闪来到耒阳住处却没见来人,转身而出之间耒阳抱着大师姐飞奔而来。 白晞看到大师姐身上有血迹便要上前接过,不想耒阳并未松手抱着大师姐向前走去,撞了白晞一下也未停下而是厉声命令道:“去请医仙!” “我可以先看看吗?”耒阳头也没回的说道:“去请医仙”白晞吩咐灵鸟传信师傅自己在屋外站立,听耒阳喊人才来到大师姐房间。 “你先出去吧!我为大师姐清理伤口。”耒阳看了看白晞道:”你怎么来了。” ”我要为大师姐检查。”耒阳深深地看了大师姐才转身出去。 白晞正在仔细检查伤口时,医仙也到了。“师父!”医仙点头,上前查看“只是些皮肉之伤,你诊治就行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是师父,晞儿知道了。” 医仙说完身形隐匿消失。 白晞为处理好大师姐的伤口,发现耒阳还站在门外,就拉他坐在院子里,想为他检查,耒阳却摆手说“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大师姐!” “五师兄还是我来吧!男女有别你在此多有不便。” 闻言耒阳看了白晞几眼才转身离开。白晞在院子里静坐许久久,只余一声叹息。 第二天,天光将亮,白晞起来查看大师姐的伤口,转头发现耒阳正站在门口的树下。 白晞以为耒阳是来找自己的,没想到耒阳却说:“晞儿你也累了,回去吧,我来照顾大师姐。”说完就约过白晞进入房间,几次张口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只得吩咐侍者为他们准备吃食,自己默默回去为大师姐准备了丹药汤浴。 一日,白晞来为大师姐检查伤口,进房间却看见耒阳正在拥着大师姐,为她擦拭眼泪,白晞进退维谷,大师姐看到白晞,急忙从耒阳怀中退出转头擦拭眼泪。 “我来看望大师姐,你们聊我先走了。”不待回答。白晞转身出了房门来到院中,却不见耒阳追出来解释。 一股气荡在胸间,梗在心上,当下腾云而起,飞奔而去。 来到医仙院落“师父,大师姐已经痊愈了,其余伤者也都无大碍,我们去北疆吧! “晞儿,可是担心白阕了,也好为师陪你走一趟吧!” 白晞只是想离开这里,不知道要怎么同师傅讲,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医仙交代一番就带白晞启程往北而去,刚启程两日就收到耒家主传信,要他们师徒速回耒家。 刚到山门耒家主已在等候,看到家主焦急之色,医仙吩咐白晞自行离去,两人便撇下白晞一闪而过。 这里离宫家已是不远,白晞想起在虢山折的桐椐树枝还未曾送回便,折道回了宫家。 ------------ 溯源 闪身进入发现宫夫人正在看书,已然没有发现白晞回来,白晞探头去看。但见书上写道: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蒂如丁香,根如胡桃。” 白晞轻生问道:“娘亲,你怎么在看《茶经》?” “修仙之人寿命漫长,打发时间罢了。” “你何时归来的?” 白夫人拉着白晞的手说道。让白晞坐在她身边,“我听钰儿说你同医仙去了东荒,怎会在此?” “我想您了回来看看。”说完将桐椐枝拿出交给宫夫人。“娘亲这是灵寿木,北疆虢山之物。” “晞儿,以后莫要为这些东西去那么危险之地了。”“知道了。您若是无事可以和爹爹一起四处走走。” 宫夫人看着白晞道:“晞儿,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即便是夫妻也要给彼此留有空间。”白晞听后若有所思。在宫家陪伴夫人数日,便回了耒家。 刚回到耒家就现耒阳等师兄们都回来了,宫钰告诉白晞,神魔之塔的封印暂时被修复了可老祖受了伤。 这日老祖召唤耒家主:“这次封印受损,是有人故意破坏,我受了伤如今只有凌天上神一人守在神魔之塔。歹人怕是不只为破坏封印,应该有其他阴谋,你要小心戒备暗中追查。 这边凌天上神也找到了白阕,将神魔之塔的事告诉他,要白阕细细查探。 白阕想起曾要耒阳帮忙查探一人时,那人使用禁术且栽种鬼草,想起鬼草是巫咸之物。那人身上曾魔气涌动。此事还要从巫咸查起,便传信白晞。 二人相约于姑媱山下见,宫钰送白晞来到山下但见一少年,见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细看见是兄长白阕。堪堪五千岁已是三阶上神,白晞十分高兴飞奔过去拥住兄长。 兄妹已千年未见,白晞已是窈窕淑女,宫钰施礼道:“钰见过白家兄长阕。白晞打圆场说:“不要客气都是一家人。” “哥哥,你急招我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是的,我曾找耒阳帮我追查一人,那人栽种鬼草。” “这事我知道,我当时也在单狐山,那人曾用禁术盗取别人灵力,可这同我们巫咸有何关系?” “晞儿,你有所不知,鬼草是我巫咸之物就生长在禁地北山一侧。当年巫咸差点被灭,你我都远离此地。晞儿你可记得当年我们逃到松林出现一伙人并将你打伤。” “自是记得,哥哥的意思是?” “有族内之人将家族禁地之密出卖了。” “哥哥的意思是家族曾出了叛徒,这次鬼草之事也是,那哥哥可有查到是何人了吗?”白晞急切的问道。 “当年之人是管家,因他的儿子违背族规出山被父亲责罚,便怀恨在心,那次事后他一直悔恨不已,我成为上仙时回山祭拜父母,他前来相告自刎谢罪。” “那这次鬼草之事是又是何人所为?哥哥可知道?” “应该是管家的儿子,我曾听管家说起过,当年他接触之人也认识其子,后家族出事其子就不见了,以后也未再见过。那人既然栽种鬼草,一定会来禁地北山,我们去查看一下。” 白晞兄妹二人拜祭完父母,三人来到禁地北山,发现一面山都是鬼草,巫咸人生活在此不敢轻易来此,灵力会被被压制致幻,外人不可能从北山上来,除非他们有解药。 万物相生相克,在毒物百步之内定会有其相克之物,几人开始查找,一会儿白阕宫钰灵力被压制并出现幻觉,可白晞却无事,在鬼草中来去自如,查探之下发现是因护族之玉。 白晞自己细细查找终于寻到一种叫祝徐野草,他的样子像韭菜,开着青色的花。他与鬼草相距百步,阳光明媚之处豪不起眼。白晞在祝徐从中还发现了䔄草。 䔄草是天帝的女儿女尸死后所化。此草便是传说中的仙草,白晞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一株。小心看了几眼记住位置,采摘了一些祝徐与兄长汇合。 三人来到松林边,白晞拿出祝许,熬制成汤要白阕宫钰服下,少顷二人就已恢复。 白晞道:“哥哥,看来当年杀手确是从北山而来的,管家之子可知道解药之事。” “族中长者皆知,若是有心打探自然也会知道,妹妹祝徐可是随处可见?” “很少,他对生长之地要求极高,他们若想采摘必来此地,我们只能在此守候了。”当年之事密团太多,有许多蹊跷之处,他们若为杀耒阳为何要屠巫咸全族,管家既然要谢罪那其子就不会还与哪些人合作,有太多的疑问,只有找到管家之子才能问明白,为今之计只能在此等候。 三人就在松林旁隐匿起来等候有人来采摘祝徐,不过十几日突然三人正在修炼,突然白阕道:“有人自北山而上。”白晞宫钰却无所觉,皆因他两法力低于白阕。 三人潜行来到山侧,但见一黑衣人已到半腰,直奔祝徐生长之地可见来人来过多次,已然记住了位置。 就在黑衣人人准备采摘之时,白阕突然现身将其抓获,黑衣人还想反抗,终因实力悬殊太大而未遂。 三人将黑衣人带到松林,细看发现黑衣人正是管家之子,白晞牙呲欲裂,当即一记白光自掌心飞出将其打到在地口吐鲜血,宫钰赶紧拉住白晞道:“妹妹别急,还有话要问他呢?” 黑衣人擦了下嘴角的血道:你们是什么人?” “白阕” “哈哈,你还没死,你是来报仇的吗?有能耐就杀了我。”一副无赖的样子。 “你不怕死,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我问什么你说什么”白阕说到道。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黑衣人人看着白阕说道。 白阕听黑衣人人这样说就要动手。 “哥哥”白晞喊到,接着慢慢的说道:“我有一种毒药,人吃后不能动,身体香气四溢招来蚁虫啃食,意识清醒,待其只剩白骨,会屹立不动四十九天,死后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白晞说完那人看着白晞漏出怨毒之色,宫钰见其脸色,一道白光发出打到其腿上,一声脆响腿骨断裂。 白晞素手一翻,一玉瓶出现在掌心,若抵死不从,定会受更多苦楚,想跑已是不可能,不如一死,正要自断心脉却发现动不了了。 白阕说道:“还有何想法”原来他的动作早已被白阕看在眼里,知道他不被逼到死路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我说,和我共事的人叫姚大,他们有兄弟三人,平时都是他们联系我,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白阕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说实话,抬头看了白晞一眼。白晞明了将一玉瓶交给宫钰,自己转头去看向松林。 宫钰接过拿出一粒丹药塞进他的口中,少顷来人便面容扭曲,大汗淋漓,口大张却无声音发出,疼痛持续了一刻钟才停止。 “此毒疼痛会一次加重二分延长二刻。”白晞低头说道,“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白晞晃了一下手中玉瓶。黑衣人猛点头“我说我都说,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家族的,但当年截杀你们时我从一死尸上,偷到了这个。”说完递上一玉牌。 “当年可是你带人从北山而上截杀族人?” “是我,管家不知此事吗?” “家父不知,他们只说要杀耒家少主,都埋伏在前院,松林之人是我领来的。” “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屠我全族?” “不知,我领他们从北山而来只是想从后院包抄。” “既有灭族之恨,你如今为何还与他们勾结狼狈为奸,还将鬼草之事告与他们?” “他们用我爹威胁我,要他魂飞魄散我不能对不起族人,还对不起我爹。” “管家已于数百年前自刎谢罪了。” “不可能,你们骗我”黑衣人大喊。 “你已到如此地步我们还需要骗你吗?” “呜呜呜,我是全族的罪人,我爹还是怪我,致死都不肯见我一面。”黑衣人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黑衣人心情平复说道:“姚氏兄弟是要为家族复仇,我知道的都说了,只求速死。”白阕闻言一道金光发出黑衣人人气绝身亡。 三人聚在一起查看玉佩,突然宫钰道:“我识得这玉佩,是耒家护佑一小家族之人佩戴的。” “你可知详细的?”“不知,我族是因医仙才得耒家相护,耒家护佑的有几十家族,有些小族是趋于耒家势力不得不从。我知道的也不多,这玉佩我在宗学一师弟处见过一次。 “即是耒家事,就交于耒家要其自己处理吧!我们若查耒家被发现就不好了。”白晞道。白阕明白妹妹的意思,如今自己还不够强大,不能与耒家有摩擦。 “嗯,也好,我同你们会耒家见耒家主,此时我也要像师傅禀报。” 三人启程来到耒家,白阕去见耒家主,向其禀报巫咸之事,宫钰送白晞回到医仙之处,便也会其院落。 白阕与耒家主交谈了很久,与白晞告别后离开了耒家。 白阕走后耒家主找来亲信之人,将玉佩交于来人,要其暗中仔细查探。 这日白晞正在炼丹,耒阳来到她的院子,白晞看到是耒阳,起身施礼喊到:“五师兄安好!”声音冷淡没有起伏,站在原地未动。 耒阳见白晞如此几步来到白晞身前道:“晞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事吗?我和大师姐没什么,那天是她母亲去世了,我在安慰她。” “五师兄,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 “晞儿,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明我的心意,现在我和你说清楚,我心喜你。” “五师兄,就为说这个吗?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回吧,我还要炼丹呢。”白晞柔柔的说道。 “晞儿……”不待耒阳再说白晞转身回了房间。 此后耒阳每天来到白晞院落,偶尔去搜寻稀有草药,医书送于白晞。 ------------ 错 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白晞正知微花下看书,耒阳又来给白晞送草药说道:“晞儿我是真心的,晞儿不喜欢我吗?” “五师兄,你若只是想找一人陪你打发时间,不要找我,我们不同路。” “晞儿,我是认真的,你要相信我。黄泉碧落,繁华荒野,我陪你到尽头。 “五师兄,我心悦之人,只对我一人真心。若有一日你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暧昧不清,背叛于我,便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闻旧人长与短。” “即已说出口,就不会后悔。” 相互陪伴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十年转瞬即逝,这些年白晞有耒阳指导仙法进步飞速,如今已是一阶上仙,二人北疆西泽,东荒南岳,皆已踏遍。 这日两人在东荒查看完守护之地,突然出现五个黑衣人,将二人围住,一句话未说,就已挥出数道金光,只见金光之中黑气涌现,两人心下大骇,虽然现在白晞已是一阶上仙可两人与五人对战,胜算不大。 因耒阳如今已是三阶上仙修为,一开始还占上风,可对战数个回合,发现黑气对白晞毫无损伤,可打到耒阳身上仙力便减弱一分,时间长了必死。 白晞耒阳,两人配合斩杀三人,耒阳已受伤,白晞一人无法对付剩下二人,有些焦急。 “五师兄”白晞手心一转一包药粉出现在其掌心,手印翻转药粉随金光打向黑衣人,随即拉着耒阳身形隐匿逃跑,刚跑不远,耒阳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白晞查看其伤势,发现他被黑气所伤,须马上医治如若拖久了会伤及脏腑,四周一看便找一片树林,用树丛遮住身影。 白晞赶紧为耒阳医治,可由于耒阳伤势很重,又不能贸然离开。怕黑衣人追来白晞一人无法应对。 白晞道:“五师兄,我一会儿去引开杀手,你趁机放出灵鸟求救。” “不行,晞儿,他们会杀了你的。”“我不恋战,只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你争取时间。” “不行,太危险了,来人都是二阶上仙,你根本没办法逃脱……” “师兄,在这里被发现两个人都会死,我去吸引他们,有人接到消息来救也许我们两个人都能活。”白晞说完深深的看了耒阳一眼,转身一闪而逝向西飞去。 两个黑衣人察觉到就追了过来,因比白晞比高一阶不过数瞬就已追上,白晞察觉到将数枚毒针夹于指间。 待黑衣人就要追上突然转身迎向其中一人,掌中毒针飞出,待他们看清是白晞时,为时已晚其中一个被毒针打到,另一人心生怨恨挥出一掌,白晞躲避不及被打飞落地,手掌撑地,咳出数口鲜血。 就要斩杀白晞,黑衣杀手已手印翻转一道金光发出,白晞以为自己就要丧生于此,眼见金光就要打到白晞。 白晞只觉身形一动已被大力拉开,一人立于身前,金光一闪,两道金光在空中相撞,来人更胜一筹,黑衣人见势不妙,后退数步抱起队友遁逃。 白晞看清来人是二师兄景煊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要去找耒阳却踉跄难行。 “师妹,你先处理一下你的伤,杀手已逃五师弟暂时安全。”景煊担心的说道。 白晞闻言服食丹药调息片刻,虽然白晞只挨了一掌却是伤及了脏腑,须长时间细细调理。 白晞调息片刻便匆忙来到耒阳藏身之处,却未见耒阳,白晞十分担心焦急四下寻找。 “师妹,莫急你看周围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他自己离开或我们的人来救走了!”景煊说道。 若是自己人来了,为何不见他来寻我?”白晞因担心耒阳而有些慌乱了。 “你在这调息一下,我在四周再查看一下。”说完放出灵鸟四处查找踪迹。 少顷景煊来到白晞身边道:“师妹,找到了我带你去。”说完搀扶白晞腾云而起。 不多时来到一片耒家驻地,这里位于东荒北侧,离白晞耒阳出事之地仅百之遥,里因较为隐秘外人不得知。 此地领队是一名叫馨儿的姑娘,其家族是耒家麾下第一大家族。 景煊带白晞来到此地道明来意,一侍卫带领二人来到耒阳房间,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在为耒阳上药,耒阳坐于塌上与白衣女子正说着话。 白晞看到此情此景顿觉五内具焚,转身而出道:“二师兄,我们走!”言罢强提灵气腾云而起。 屋内耒阳发现白晞起身来追,被馨儿一把拉住道:“小心伤口,刚处理好!别乱动?”这一耽搁白晞早已没了身影。 景煊一路护送白晞回到耒家,刚进院门就自空中跌下,景煊眼急将其接住,发现白晞依然昏迷不醒。吓得大喊:“医仙,快救师妹” 医仙听到声音身形急现,自景煊怀中抱过白晞进入内室放于玫瑰椅上,查探一番语气凌厉道:“她受此内伤,怎么还让她用灵力,不要命了吗?”说完转头看着景煊道:“你来为晞儿输些灵气。”言罢身形消失。 景煊立于其后为白晞传输灵力。医仙转瞬即回手里拿着一锦盒从中拿出一丹药喂白晞吃下。 刚要开口说话,一人身形出现“妹妹”宫钰看向医仙。“医仙,晞儿怎么样啊?” “很是危急,正好你来,你护住晞儿心脉,景煊你加大内力输入一刻钟后停住。” 宫钰不在言语立刻立于白晞另一侧抬掌发出一道金光护住白晞心脉。一刻钟后见白晞脸色好转,但还没有醒。宫钰焦急的问道:“怎么还没醒?” “不会这么快,让她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就醒了。” “医仙,您的药能确保晞儿无虞吗?”宫钰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小儿,晞儿是你妹妹也是我唯一的徒儿,我还能骗你。” “医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晞儿幼时曾伤及心脉,这次损伤会不会有危险呀?” “放心吧,晞儿幼时的伤都养好了,可惜了我这丹药,本是救命之药,如今就为这丫头治疗个内伤。你在这好好看护她,待她醒了叫我。” “景煊,怎么是你带晞儿回来的,耒阳呢?” 宫钰回头见景煊还在施礼道谢:“钰谢师兄就晞儿之恩。” 宫钰说完抱起白晞放于床上,为其盖好被子道:“二师兄,是你带晞儿回来的,五师兄呢?晞儿受这么重的伤为何不见他?” “他们遭遇截杀,我到时师妹一人已受伤,耒阳……”未等景煊话说完。 院中耒阳与馨儿身影一闪现,宫钰见到身形一闪一道金光就要打到耒阳,馨儿拉着耒阳一躲,光束打偏落于地上,景煊出来拉住宫钰。“阳哥哥。你没事吧!你谁呀,跟疯狗似的干什么” “这没你什么事,耒阳你是怎么照顾晞儿的,她现在躺在里面昏迷不醒,你却和她拉拉扯扯。” “晞儿还没有醒,你们都不要吵了。有什么话等晞儿醒了再说,景煊你先回去,晞儿醒了我再来看她。”说完医仙便离开了白晞院落。 “五师兄,也请回吧!”宫钰生硬地说道。 耒阳没有动说道:“让我看看晞儿。” 宫钰没有理会耒阳转身回内室照顾白晞。 “阳哥哥你还有伤,先让医仙看看。”说完便拉要着耒阳离开,这时一侍者来到院中对耒阳道:“家主,让您回来去一趟。” “六师弟,我去去就回,晞儿劳烦你照顾。”说完随侍者离开。 宫钰找来伤药药为白晞擦拭,止不住的心疼,自己宠爱的妹妹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又伤了脏腑,不知又要修养多久。 宫钰焦急等待着,白晞在宫钰殷切的期盼中悠悠醒来,一动五脏六腑都有痛感,感受一下已无大碍,:“哥哥,让你担心了” “晞儿,可还痛?”“不痛了,你还信不过师父的医术。”刚说完,医仙已来到白晞床前,诊治一番道:“已无大碍,内伤须将养三月。不可用仙力,否则会有损根基。” “师父,晞儿知道了”医仙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晞儿,你回积石疗养吧!”宫钰突然说道。 “哥哥,为何这样说?” “你受伤,为何是二师兄送你回来的,耒阳是一个时辰后才回来的?” “哥哥,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吗?”一边问一边观察宫钰神色,见其面色不虞便道:“不要骗我,说实话。” “不是,可他一直站在院子里,刚刚家主叫他才离开的。” “好,我等他给我一个解释。哥哥我累了要睡一会儿。”说完便闭上眼睛。宫钰闻言出房间去找景煊。 “二师兄,谢谢你救家妹一命。”言罢施一礼。 “二师兄,你在哪救的晞儿,晞儿怎会受此重伤。”景煊便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与宫钰知晓。 宫钰来到白晞处说道:“晞儿,你去无皋山或北疆吧!” “哥哥何出此言,是因为耒阳同那姑娘一起回来?” “哥哥,以前他与大师姐暧昧不清那时我没有立场,可如今我不会,我也不想,哥哥我有分寸,不会委屈自己的。” 第二日耒阳才出现,身边还跟着馨儿姑娘,耒阳坐到晞儿身边道:“晞儿,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这位姑娘是?”白晞看着白衣姑娘问道。 “你好,我叫馨儿和阳哥哥一同长大。”白晞听闻此话看向了耒阳,可耒阳只是看着晞儿。 突然白晞说道:“那这位馨儿姑娘,我可否借用你家阳哥哥一会儿,麻烦姑娘回避一下。” 馨儿听白晞的话“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耒阳道:“馨儿,你先出去!” “好吧,我去院子中等你!”说完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 是非 “晞儿,你想说什么?” “本有很多话,此时我觉得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出去吧!” “你在无理取闹什么?馨儿就叫了我一句阳哥哥,你至于吗?” “我至于吗?我问你昨天如果二师兄没有找你会来找我吗?你记得我用命换你安危吗?你来看我带着她又是什么意思?你别说你什么不知道?” “我不是没想来找你,馨儿说她派人去寻你了” “她说派人寻我,那人呢?她说你就相信。” “自是相信,我们自幼一同长大。再说她又不认识你,没有理由害你,你不要乱怪人。” “那么长时间没寻到我,你就没想过其他可能?” “馨儿妹妹说……” “那你就去找你的馨儿妹妹来看我作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耒阳气鼓鼓的转身而去。看耒阳转身而走白晞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扶被嚎啕大哭内心委屈。 翌日,宫夫人来到白晞院子,“娘亲,您怎么来了?” “我听钰儿说你受伤了,特来看看你,接你回家修养。你和耒阳的事娘也都知道了,给彼此一点时间。” “好的,我和您回去,那我去与师父告别。” “嗯!去吧!” 白晞刚要出门,却见二师兄景煊已来到门口,当即行礼“二师兄好,谢师兄救命之恩!” “你我同门,不要如此客气,六师弟已经谢过,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你这是要去哪里?” “家母要接我回积石,特向师父告别!” “那你去吧,好好修养!”说罢景煊转身直奔耒阳院落。 “五师弟”景煊来到耒阳房间推门喊到,”不想抬头却发现馨儿也在房间。 “二师兄,何事?”景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宫夫人来接师妹回积石。” “阳哥哥她是不是太矫情了,怎么一点小事就找长辈还要回家”馨儿愤愤不平道。 景煊见耒阳垂头不语,也没有要去找白晞的意思便转身离开。 白晞在医仙处待到中午才回院落与宫夫人离开了家。耒阳不知道白晞在等他,等他道歉解释。 耒阳也知道自己有错,却没有去找白晞,觉得白晞太多疑了矫情,当日馨儿说会派人找白晞了,只是没找到,再说白晞也没有大碍不是吗? 馨儿同他一起长大,虽有些任性,却不会害人,白晞却无后中生有和自己吵闹,如今还要回积石耒阳也是十分生气,再有馨儿扇风点火,耒阳更是觉得白晞不可理喻。 白晞觉的委屈,气耒阳未将自己放在心上,没来认错还与那馨儿如此亲密,要放弃又不甘心,可用委屈自己来维持的感情是自己想要的吗?白晞彷徨了。 耒阳不肯低头认错,白晞不想委屈自己,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转眼二月已过,白晞在宫家帮族长教授族人医术,不去理会家学之外的事。 这日景煊来到宫家找白晞,“师妹,我有一事相求,想请师妹帮忙。”“二师兄请讲。” “家兄受伤想请师妹前去医治,不知可否,因老祖医仙不能离开耒家,我知师妹还未痊愈,不得已来相求。” “二师兄无妨,我也正要出去走走西泽不错之地,要何时启程?” “越快越好。” “二师兄,稍等片刻。” 白晞回房间收拾一些药物,告别父母就同景煊赶往西泽。 景煊的兄长是羽族少主,几天之前突然被人截杀,找了很多医师都束手无策。因耒家老祖伤势还没有痊愈,医仙不能离开耒家,景煊来求白晞。 白晞同景煊来到景煊之兄房间,其父也在,见礼后白晞一番探查之下发现,景家兄长外伤已好,内伤已无大碍,一时找不到病因,可人确实昏迷不醒。 思索片刻白晞决定用神识查探,因白晞还没有痊愈,一会儿便仙力不支,就在白晞要放弃之时,发现景少主体内有一丝毒气在游走,很是轻微不易察觉。 白晞收回神识休息一下才到:“景伯父,少族长被毒气伤了神识,需要焉酸草解毒,可此草生在钟鼓山。” “钟鼓山?可是天帝敲钟招待诸神之处。” “是,山中有神兽守护,师兄准备一下,我和你一同去。” “师妹,你伤势未愈就不要去了,你告诉我焉酸的样子,我去取。” “二师兄,我说了你也未必取得到,你我二人不行,还需一人。” “那就家父,我们三人。” 少顷三人赶往钟鼓山,来到山下景父说到:“宫姑娘,我和景煊牵制护山神兽,你乘机上山寻找仙草,我们三人均未到神位,如若不行,另想他法。” “晞,尽力而为!” 说完三人向山上而去,一进山门神兽便感知道有人进犯,凶勇而来,景家父子迎身而上,两人一兽战在一起,白晞瞅准空隙,飞跃而逝奔向山中,神兽察觉有人入山,刚要追赶,不想被景家父子缠住,白晞直奔山涧溪水向阳处,神兽一时被纠缠住很是愤怒,突然爆发将景家父子打飞直奔白晞而来。 白晞正在寻找突见山涧中,一草叶子圆圆的茎干方方的开着黄花,叶圆相连三层层叠叠相连刚要去摘。 只觉一道风袭来,飞身躲开,不想手臂连着肩甲还是被刮出一道血口,白晞不敢与神**手只能飞身躲闪,这时景煊父子赶到。 “你们拖住它我去采药。”说罢白晞飞身去摘,可还未到近前被景煊拉住飞奔,若慢一瞬白晞就被神兽的爪子拍到。 “二师兄,你们到它前方缠住它,我在它身后潜入。” 三人依计行事,景家父子在前面牵制神兽,白晞隐匿身形潜到焉酸生长之处,猛然现身,一把抓起焉酸飞奔而逃,神兽察觉一尾扫向白晞后背。 白晞察觉当下躲闪,不想还是被扫落地,景煊赶紧上前扶起白晞查看,白晞就着景煊的手站起说道:“走” 景煊明白其意思朝景父喊道:“走”。景父明白立时分道遁逃离山。 待到山下安全,景煊查看,只见白晞左臂连带肩甲之处已鲜血淋漓伤口几可见骨,右腿也有数到伤口,十分心疼,扶白晞坐下,拿出伤药为白晞细细处理伤口。“师兄,都是皮外伤无妨。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不用,我一会儿再说”便自顾的为白晞处理。 白晞处理好伤口见景煊一条腿上已经变行骨头也已从肉里扎出,当即说道:“二师兄你坐下别动,腿都断了,你没感觉到吗?”说着马上为景煊接骨,不处理以后腿就废了。 “师兄,你不痛吗?这么重的伤怎么……” “不痛,我常年在外,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吧!回去以后让侍女好好给你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时间久了会留疤。” 白晞看了一眼景煊,手上的动作没停,景煊一副书生模样,平时话语也不多,可此刻的话语却让白晞很是诧异。 稍加处理二人便回了西泽,在白晞的医治下,少族长已经醒来毒已经,见少族长一无大碍只需调养数日,白晞准备四处走走,不想回耒家,不知如何处理和耒阳的事,她离开这么久耒阳也没有来找她。 这日白晞正在为景煊换药,侍者来报有人要见白晞,白晞诧异到门口见是白阕宫钰十分惊喜,上前施礼唤道:“兄长!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白阕只是细眼打量着白晞并未言语。宫钰道:“他担心你,非要亲自来看一看。要不然不放心!还有叫兄长哥哥太麻烦,叫大哥二哥好了,你有意见吗?”说完看向白阕。 “就叫大哥,二哥吧!” “好大哥,我都全好了你看。”说完转身要白阕观瞧。 白阕伸手敲白晞额头道:“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带你四处走走!” “已无大事,我去与二师兄道别。”白晞回道。 “既然来了就一起见见吧!”白阕说道 白晞前边带路,这里是景家别院,因景煊受伤,白晞喜静他便找了一处清净之地在此修养。 几人见面,宫钰道明来意,三人与景煊告辞,白阕宫钰陪白晞治病救人,上山捉鸟,下海摸鱼,只为白晞开心。 一日白阕接到凌天上神传信,要他前去北疆查看,白阕回北疆镇守,白晞见兄长离开内心总是不安也没了游玩的心思,同宫钰返回宫家。 刚进家门,宫族长道:“晞儿钰儿,北疆出现大量凶兽,家主已命耒阳带领耒家弟子前去相助,由于伤亡很重我族医师也要前去。” “北疆什么时候出的事?”白晞急急问道 “二天前,今天我们收到消息,明天出发。” “二哥,我们现在就走。”白晞急急的说道。 宫族长问道:“怎么了?” “三天前,白阕收到凌天上神传信赶往北疆。”宫钰回答道。 “那你们快去吧!”宫族长道。白晞宫钰急急腾云往北疆而去。 白晞到达北疆时,耒家弟子已退到虢山,白晞来到山下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白阕呢?” 二师兄景煊走过来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很危险,六师弟带她退到后面去。” “二师兄白阕呢?” “他去救人了”。 “大阵谁在指挥”宫钰问道“耒阳” “这里是北疆,不应该是无皋山的人指挥吗?” “都受伤了,白阕要去救人了,将大阵交给了耒阳指挥” “白阕可有受伤?”白晞问道。 “没有。” “二师兄你是何时到的,腿伤痊愈了吗??”白晞问道 “比你们早到二个时辰,好的差不多了。”正说话间,山上鼓声大震。 “不好!出事了”二师兄说道来不及细说飞身上山,白晞宫钰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到山顶向北而望。 白阕背一人在前厮杀开道,其余人紧随其后,一人断后,几人成团一路杀过来,要到山下时,凶兽惧怕大阵不敢靠近,这边的人在阵内接应。 可就在要到山脚时,断后之人因体力不支,瞬间被凶兽围住。 ------------ 别 白阕看见转身飞去相救,可凶兽太多,又怎能以一敌百,白晞见兄长被围,就要冲过去,宫钰一把拉住道:“以你的实力出不去大阵,再说你去也帮不上忙。” 白晞转头看向高处,见耒阳指挥众人控制大阵,飞身上前道:“五师兄,放我出去,我要救白阕” ”大阵打开凶兽就会冲过来不能开!”耒阳道。 白晞转头看白阕身上已有数道伤口,焦急道:“五师兄,求你救救白阕” “白阕都无法全身而退,我们去了又能如何?再说了阳哥哥要指挥大阵怎可有一点损伤。”馨儿愤愤的说道。 白晞看着阵外就要战死的白阕,突然跪下道:“求你救白阕一命”白晞看向耒阳,耒阳犹豫不决。 突然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只见景煊已踏空而去,几息来到白阕身边,替他守护后方,两人且战且退。 白晞起身奔向山下,二人战到山下凶兽不敢靠近大阵白晞宫钰将白阕抬回,白晞上前为白阕诊治,宫钰扶景煊找医师治疗。 白晞检查一番,发现白阕筋骨数处断裂,脏腑也有损伤,立刻为白阕接骨疗伤可外伤好治,内伤细细调养,可断了的筋却接不上。 白晞焦急万分忽想到在巫咸看到的䔄草,立刻找到宫钰。 “二哥,你帮我照顾白阕,我去找一味药,一夜便回,我离开之时你一刻也不要离开守在他身边,你要看护好一下都不能动,否则再难恢复。” “晞儿,你去吧!我会看好他的。” 白晞说完飞身而逝,宫钰坐在白阕床前一步不离的看护着。 “六师弟,你怎么在这,师妹呢?”景煊问道。 “去找草药了,你伤还没好,怎么来这里了?” “他怎么样?”景煊指着白阕问道。 “不是很好,看晞儿的样子伤的很重,但应该无性命之忧。” “我看师妹为他求耒阳,他是师妹心悦之人?” “他同我一样是晞儿至亲之人。” 说话间白晞已回,但见白晞头发散落满身泥土,可见白晞是多么急切而回。来不及说话,白晞自怀中掏出䔄草,和其他几位珍药至于药罐中细细熬制,待汤药熬制好亲手端到床前喂白阕喝下,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晞儿,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守着。”宫钰说道。 白晞抬头这才看见景煊当即施礼道:“白晞谢师兄相救之恩” “二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你先休息,其他医师已经诊治过了无碍,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个样子?” “我到姑媱山去取媱草。” “一南一北你就用了一夜,你不想活了吗?”宫钰听闻立马大叫“你出了事,我怎么向爹娘交代。” “可我不能看着他死而不救!”白晞眼角含泪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白晞景煊的心瞬间疼了,不知为何他觉得白晞是孤单的,彷如世界只剩她自己那样的无助。 这一日白晞来找看望景煊,白晞听到争吵声,不想却看到耒阳和馨儿正在景煊院外交谈,白晞转身要走,突然馨儿从后面抱住了要出院子的耒阳。 四目相对白晞愣了一下说道:“我在桐椐树下等你。”转身离开,耒阳喊道:“晞儿” 屋内的景煊听到声音出来,只见到白晞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耒阳,见耒阳正要挣开馨儿的手。 白晞站在树下想到曾经耒阳在这里救过自己,如今怎么两人要走到尽头了,在这段感情里自己万般迁就,可耒阳却不肯在往前一步,携手共度一生的,一定要是那个两情相悦的人,可他们好像已经不在相爱。 白晞伸出手慢慢抚摸着桐椐树干,举头望树顶,神情孤单落寞。 “晞儿”耒阳喊道。 “耒阳”这是白晞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定定的看了耒阳一会说道:“你我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今以往,勿复相思。”说罢转身离开。 “为何?只因我未救白阕?” “你不去救哥哥我可以理解,是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未疼我一分一毫,你若真有情于我又怎会忍心看我伤心。见我至亲而不救,,我将你视若珍宝,你弃我如敝履。”耒阳想去拉白晞,可白晞已飞身而起。 耒阳伸出的手半天才放下,站在桐椐树下半天没有离开。 白晞回到白阕房间见兄长已醒,宫钰正在陪他说话,遂上前为其检查。宫钰道:“你去看二师兄怎么这么久?” “没去,处理一下别的事。二哥你去和二师兄他们说一下,我要带哥哥回无皋山养伤。” 白晞陪白阕回无皋山养伤,宫钰景煊等人留在北疆继续斩杀凶兽。数月后景煊宫钰来到无皋山看望白晞。 “晞儿,你和耒阳怎么了?你离开后他这些天一直不言语,每天无事就坐在你的房间。” “我们分开了。” 景煊宫钰对视一眼都没有继续追问。 “白阕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晞儿,和我回积石吧!”宫钰说道。 “怎么了?”白晞不解的问。 “你是宫家族女,长时间留在这不太好。” “哦知道了,怎么你和二师兄一起来的,你自己来不可以吗?” “二师兄也想来看望一下白阕。” 白晞等人辞别白阕,三人要回积石刚走没多久,就见一侍者飞奔而来见到宫钰白晞就喊道:“少主,小姐族长出事了!” “爹爹怎么了?在哪出事的?”宫钰急急的问道。 “再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埋伏,族长让我们先走,我就来这里找您了。” “快走,前面带路!”白晞说道。 白晞等人赶到时,宫族长被大师姐搀扶着,白晞顾不得寒暄,上前为宫族长检查。宫族长已近昏迷,细看之下见心脉已断,白晞将随身携带之药给宫族长服下道:“哥哥,马上去耒家。” 几人来到耒家白晞道:”将爹爹抬到我的房间。”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 “师父,求您救救我爹!”白晞来到医仙院落跪拜道。 “怎么了?在哪我先看看?”医仙说道 “在我房间,从北疆回来的路上遇到埋伏。” “师徒二人来到白晞房间,宫钰已将父亲收拾妥当,医仙上前诊断一番道:“晞儿,为师也无能为力。我这有一颗丹药可缓二日,带你爹回宫家见见你娘吧!”说完要转身离开。 “师父,再无他法了吗?您在想想办法呀?”白晞哀求道。 “晞儿,你也是医者应该知道心脉已断,回天无力。”说完离开。 白晞面若死灰有些站立不稳,宫钰扶住白晞道:“晞儿,我们带爹爹回家!” 白晞僵硬的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你宫钰,见宫钰点头缓缓说道:“带爹爹回家。” 白晞宫钰带宫族长会家与家人团聚,二日后身亡,白晞在宫口家陪伴宫夫人,不久后陆续有家族遭到刺杀,一时各大家族互相猜忌,人人自危。 安葬宫族长后宫钰便查找杀害父亲凶手,白晞留在宫家一边陪伴宫夫人一边到家学教授大家医术,景煊和师兄师姐偶有看望,耒阳一次都没有来过,转眼数年已过。 这日白晞正在陪伴宫夫人,大师姐突然出现道:“师妹医仙要我来接你回去!” “可是有什么事情?”宫夫人问道。 “无事,就是医仙有些想念师妹,特来让我带师妹回去。” 宫夫人想到这几年因宫族长过世,白晞还未回去过便道:“去吧,你也很久没见你师傅了,我这里无事放心吧!” 白晞向我宫夫人告别和大师姐出来说道:“大师姐,何事说吧,师父不可能让你来接我,是出了什么事?要避开娘是我二哥出事了” “师妹,我们边走边说” “宫钰今天回到师门,对景煊大打出手,说是羽族人杀害了你爹爹。耒阳前去制止二人,不想宫钰说当年耒阳被追杀巫咸被灭皆是羽族虽为,二人一同景煊动手师父知道后,制止众人问宫钰有何证据,六师弟查到的证据指向羽族,可并不能证明就是羽族杀害的宫族长。 师父罚他们思过,六师弟不这样认为觉得就是羽族所为,你去劝劝吧!现在事情不明,不能就定景煊的罪。” “师姐,我明白了,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到了耒家白晞直奔宫钰房间,见宫钰正跪在书案旁面壁,上前查看其伤势,宫钰见是白晞道:“你怎么来了?” “大师姐去找我,讲事情都告诉我了,你查到证据了吗?” “谁杀人还留下证据,但都指向羽族。” “那你就对二师兄下杀手,一但是你被误导了呢?真杀了他,羽族会放过你吗?你是宫家少主你出事了娘亲怎么办,你可有想过?” “是我,冲动了。” “二哥查到了事情与耒阳有关为何不告诉师父。” “想到他们杀害爹爹我就一刻也忍不了。” “二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如果杀手将证据毁灭在想查找更遥遥了,不要再对二师兄动手了,若真是羽族所为,就不是我一族之事了。” “好,我知道了。”宫钰不情愿的答到。 白晞来到景煊院落,这是白晞第一次来,但见竹林间一小径通幽,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屋舍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林内,绕阶缘屋至侧墙,盘旋竹下而出。一派静怡景象,像极了景煊的人。 白晞拾阶而上,站在门外唤道:“二师兄?” 无人应答,白晞知道景煊定在房间去,耒家主罚他们思过,二师兄不可能离开,想到大师姐说宫钰耒阳二打一,怕宫钰一时冲动下手太重,惊慌之下推门而入。 ------------ 迷离 白晞拾阶而上,站在门外唤道:“二师兄?” 无人应答,白晞知道景煊定在房间去,耒家主罚他们思过,二师兄不可能离开,想到大师姐说宫钰耒阳二打一,而且宫钰还下了杀手一时惊慌推门而入。 不想景煊正在处理伤口,上身裸露在外,看见白晞景煊连忙拾起衣服披在身上道:“师妹,找我何事?” 白晞看到景煊背上数道伤口,有些歉意的说道:“二师兄,我代哥哥你道歉,是家兄莽撞了。”说完将伤药递于景煊。 景煊看着白晞样子说道:“师妹,不用道歉,你相信我吗?若真是景家所为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相信你,我与师兄相识千年知师兄品性,二师兄你好好养伤。”说完白晞告辞离开。 景煊不相信自己的家族会在众人抵抗凶兽时截杀人,他要回羽族一趟,当面问清楚。 白晞离开景煊住处,便去医仙处给师父见礼,给师父请完安,回到自己院落,站在院中看着盛开的知微花有些迷糊,还记得十年前耒阳在树下说心悦与她的情景,可转眼已是物是人非。 正在回忆时,突听一人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脸皮真厚。” 白晞转头看见馨儿正站在耒阳的院门口看着自己,白晞道:“你有何权利管我,等你是耒夫人再来我这里找话。”说完转头回屋不在理会眼神怨毒的馨儿。 几日后,大师姐突然来到白晞住处,说道:“二师弟不知道去哪了?我去找他,他不在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就回来那天见过他” 刚说完大师姐递给白晞一本医书,白晞疑惑的看着大师姐。“是前些天景煊让我交给你的,没想到出了这事我忘了。” 白晞接过医书,没有说什么。想到那天景煊说道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他是不是回羽族了。 景煊此时已回到羽族,找到兄长问宫族长被杀之事。 “大哥,宫家被杀之事是你们做的吗?” “你急急回来就为问这事?你去见过父亲了吗?” “哥,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景煊表情严肃的问道。 “不是,我虽没去北疆,但我也没有理由截杀宫家。” “那为什么所有证据都指向羽族,你说你没有谁信呢?” “我说没有就没有,爱信不信。”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景父听见争吵赶来景煊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杀宫家族长?” “你心中还有尊卑吗?回来就如此和你兄长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 景煊看着父亲沉默不语。“没有。那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羽族。好就算这次的事不是羽族,那我想知道巫咸之事和我们有关系吗。” 景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去寒潭面壁思过。” 这边耒阳知道白晞回来后来相见见白晞,来到白晞院落却看见宫钰正坐在知微花树下喝茶。 “六师弟,我想见一下晞儿” “不必了,晞儿即已说了,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很好吗?不要再纠缠不清了。在北疆时,你与馨儿不是已经琴瑟和鸣,你即已无心就不要招惹家妹,以免坏了两家的情分。” “哥哥,你在与谁说话?”白晞怀里抱着几束草药自后院而来。 耒阳听见声音转身与白晞四目相对,白晞毫无波澜的行礼道:“五师兄安好。”言罢就要离开。 “晞儿?”耒阳唤道。 白晞转身说到:“五师兄,以后同师兄们一样叫我师妹吧!” 耒阳还要再说什么“阳哥哥”一道声音打断了耒阳要说的话。 “五师兄,有人喊你”宫钰指着往这边来的馨儿说到,耒阳只得转身离开。 白晞也坐在树下一起看着开放的知微花。 “二哥,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当年巫咸之事是羽族所为?” “我也是在追查杀害爹爹凶手时,无意中发现有人栽种鬼草,就想起了耒家那块玉牌,还有管家之子说过的姚家人,我一开始以为是耒家人,可那人却几次前往北疆和西泽,西泽乃是羽族守护之地,怎可能与羽族无关。” “二哥,你也说了,是因为发现鬼草才查到此人,当年我们将玉牌交于耒家主,这些年就毫无进展,为何你来查就查到了,你没想过其中是否有些蹊跷。” “我曾于那人交过手,他的仙术中有黑气涌动。” “有黑气?” “你知道?” “我和耒泽在东荒遭遇截杀时曾见到过,有一人被我的毒针所伤,就是二师兄救我那次。” “就算是栽种鬼草和去往西泽也不一定就于羽族有关系” “我还查到一则流言:说是巫咸灵玉可以治疗魔气之伤。” “二哥的意思是,景家老祖想要灵玉派人屠杀我巫咸一族。你是在哪听到的此流言。” “耒家宗学” “二哥,此时绝不简单,杀手们布置这么多年,到底为何?此事已经牵扯到耒家,羽族,巫咸。我们去找一下大哥商量一下,在作决定。” 景煊已离家多年,并不清楚家族之事,他相信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六师弟不会血口喷人的,可自己一人要从何处查起。 他想到大家族都是有暗卫死士的,不仅羽 族有,耒家也有,他们都归族长一人管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可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留在景家,最近宫钰再查宫族长之事,若此事真于羽族有关,景父一定会有所动作,哪怕是要销毁证据,景煊每天仔细观察父兄,终于让他发现可疑之人。 一日夜晚他又来父亲书房查探刚进院落,发现父亲匆匆离开,景煊连忙跟上,在西泽与北疆交界处,景父与一蓝衣男子交谈。 “宫家之事,是你们所为对吗?” “这次找我是所谓何事,我们之间不是说好了在不见的嘛。” “帮我藏一个人,当年之事就在无人知晓。” “当年巫咸之事本就与我族无关,你如今是想祸水东引。” “我知道你已对我动了杀心,你若敢杀我,明天就有人将当年之事捅到耒家,要你羽族成为众矢之的。” “你到底要如何?” “帮我这次事情过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景父沉默许久,“这次事罢再不相见。” “看我心情。”来人离开。 景煊现身,其父见景煊已知晓道:“回去说吧,我都告诉你。” 回到书房道:“煊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当年巫咸被灭不是我羽族所为,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当年,你祖父因神魔大战受伤,我去求医仙,也只是暂时压制,医仙不能长期在羽族为你祖父调养,我不想受制于人,就四处奔波,一日一人来到羽族说可以医治你祖父,我自是喜出望外。我也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那时我们也别他法。 他也一直没有提要求,一天他说他知道一法巫咸灵玉可压制魔气,我想去借,可一族至宝岂会想借,巫咸隐世万年也是找不到的。那人说他识得一巫咸之人,我派人调查确是巫咸之人。他说要去巫咸恭贺巫咸少主千岁之礼,我思索万千决定派人去偷取巫咸灵玉,不想几日后就发生了巫咸被灭之事。” “煊儿,你说我怎么解释的清,我族之人确实去过巫咸,而且关系到耒家耒阳,事情发生后我将你入耒家,你可知为父的心。” “父亲,将今日所见之人交给巫咸出不行吗?” “交出了,你祖父的药就断了。” “父亲,那这人与宫族长之事可有关系。” “一定有关系,他要我藏的人也有关系,现在宫钰追查很紧。 “父亲不能藏在羽族,若藏在这里被发现就说不清了。”景煊焦急的劝说着父亲。 必须想办法让那人来西泽之前被宫钰发现,这样才能为羽族争取一线生机。 “父亲你可知与你联络之人是哪个家族之人。” “煊儿,你是想?” “是的,我不想让那人来到羽族,不能再助纣为虐,你帮助了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一定会继续要胁我们到时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去求师妹。” 景父说道:“再想想” “父亲我们没有其他的路,为了羽族只能如此了,若不想被诬陷只能如此了。” 景煊回到耒家找白晞,被告知白晞宫钰去了无皋山,便赶到无皋山见白晞。 “师妹,景煊有两件事相求,万望相帮。”说完对白晞施礼。 ”二师兄,不必如此何事你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第一件事是我祖父景容上神当年因神魔大战受伤一直为痊愈想请师妹医治。” “这第二件事?景煊犹豫了。 “怎么了,二师兄但说无妨。” 景煊终于了鼓足勇气将父亲所说之事合盘托出。 “二师兄,你是说当年羽族也曾想盗巫咸灵玉却并未杀人”白晞压抑的问道。 “父亲不会骗我,如今受到威胁,别无他法,家父不想助纣为虐,可祖父若是殁了,羽族也会同巫咸一样被慢慢蚕食。我来这里一是求你相帮就祖父,二是向你说明宫族长不是羽族杀害的,三是想找白阕说明一下,我羽族有错,我愿查明真凶给巫咸一个交代。” “二师兄,你先在这稍等一会,我去与二位兄长相商一下。” 白晞同两位兄长说了景煊来意。 白阕道:“他的话可以相信吗?” “我相信二师兄,此事应实情,他来此是求助。羽族若想不背负此事,这是唯一的出路,我们现在也没有太多头绪也许可以查到真相。”白晞回答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帮他吧”! 白阕说到三人商议完,又与景煊商讨一番,决定白晞秘密到羽族为景容治疗,他们几人追查宫家与巫咸之事。 ------------ 难 四人回到羽族,见过少族长之后,白晞同景煊来到来到景家一处院落但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三两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一白发老人正坐于树下竹椅上看溪中鱼儿嬉戏。 “见过祖父!” 老人细细打量了二人一会开口道:“煊儿,这位姑娘是何人?” “祖父,是医仙弟子,宫白晞” “宫白晞?”老人疑惑的看着白晞。 白晞知道自己的容貌已被老者看穿,却并未说破,落落大方的向景容施礼唤道:“白晞拜见景容上神。” “好标志的女娃。” 景煊听罢,看了一眼白晞,白晞长相还算温婉,但与祖父说的好像不一样。 “你是医仙的弟子?” “是的,二师兄带我来拜见上神,您最近有少许不适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不必了,这些年我也习惯了,再说我也命不久矣。” “祖父!”景煊唤道。 “上神减轻些许伤痛也是好的。” 至此白晞留在这里为景容上神调理身体,白阕等人同景家父子一同调查姚家之人。 景煊经常来看望白晞,怕他无聊找寻医书送于白晞,二人闲暇之时聊天。 “二师兄,事情查的如何了。” “已经查到,父亲接触之人是姚家二子,其兄弟有三人,要躲藏羽族的是姚二手下,他们就是杀害宫族长之人,却不是当年巫族一事的人,巫咸之事是姚家老大负责,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对多。他甚至不知道姚家隶属于那个家族。我们也查了几大家族可未查到姚姓之人,不过他说他曾见到姚二身上看到一刺身。我们查找许多家族都未找到。 “祖父身体如何了?” “不好,十分不好,这些年他们用的只是压制疼痛的药物,并没有从根本解决问题如今我也只能一边滋补一边压制,可积重难返,只能尽量延长上神的生命。” “师兄我需去一趟东荒,汤浴中缺少一味泽泻。”白晞说道 “我陪你去路途太过遥远!为何要去东荒采药?” “泽泻多生长在沼**荒较多,我自己去就好。” “正好我也无事,陪你一起路上不安全。” 白晞不在推辞,俩人启程前往东荒采药,去时平安顺遂,可返回时不想竟遭遇埋伏。 二人行至一仙山突然二师兄将白晞护于身后,神情戒备然间自山间出掌,将去路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景煊问道。 对方一人答道:“取你二人性命之人。” 景煊迎身而上双方对战数个回合,景煊对白晞说到:“向西南方向走,我随后就到。” 听到景煊的话白晞往西南急掠而去,景煊见白晞已走,突然猛然出掌金光四散将来人打退数步,急追白晞向西南而去。 到达南岳山区,可有躲藏之地,不想杀手竟然穷追不舍,将他二人围住,景煊自腰间抽出一把长剑。 白晞看到一愣,他从未看到有人用兵器,十分惊奇,只见长剑一出瞬间斩杀二人,来人见景煊幻化出武器,自知不敌,三人列阵将景煊困在其中。 呼哨声起,又有五人自远方而来,景煊见此情景凝神静气剑人合一强行破阵,不想三人极速运转,将景煊困与中间。 白晞见来人已近飞身迎上,可以一敌五,不过数吸身上已是数处伤口,跌落于地,勉强支撑。 突然金光大阵,景煊持剑立于白晞身前,挥动长剑数下,将来人打退转身抱起白晞一飞奔跃进山间。 在山间一隐蔽之处景煊将白晞放下,一口鲜血喷出,白晞刚要为上前查看,景煊:“赶紧离开这里,有血腥之气,会引来凶兽。” “二师兄,我扶你。”刚说完见景煊已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你。” 刚才白晞落地之时腿被风刃刮伤,她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我还能走。”白晞说道。 “快点上来。”景煊话音刚落已听见有兽照朝这边而来,白晞不在客气趴在景煊背上,景煊瞬移出去,腾空而跃,向西而去。 两人奔跑了数个时辰,找一山涧休息,白晞包扎伤腿,景煊去采摘了一些野果。 景煊遂然倒地,白晞一惊,拖着伤腿来到景煊身边发现已经昏迷,上前查看,景煊内伤颇重,想来是强行破阵之时仙力冲击,一直到现在支撑不住。 白晞将景煊托到溪边依靠在树下,取出随身携带之药给景煊服下,为其输入灵气助他恢复。白晞不敢远离守在景煊身边,二日后景煊终于清醒。 “师妹?”景煊声音沙哑唤道。 “二师兄,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不要使用灵力,否则伤势会加重。”正在修炼的白晞伸手抓过景煊手臂为其号脉。 “已无大碍,回去后调养数日就好,你休息会,我去采些野果我们充饥一下就离开。” 白晞景煊步行与南岳山中,:“二师兄以前只有采药之时才会这样 漫步山中,这里的山与西泽很是不同,你看这里的山大多层峦叠嶂,延绵不绝,下临无地。如母皆是悬崖峭壁。” “我在南岳镇守数千年,每次都是自上方而过从未漫步于山中,才发现这里景致如此秀丽。” “师兄,我们要这样走几日才能走出去。” “若像现在这样漫步,可能一百年能出南岳,我现在不能用灵力,你一人不敌杀手,若放出灵鸟被杀手发现,山中还有凶兽出要小心,我们还需隐匿行踪。” 景煊正在碎碎念,白晞已飞身到一四面尽是高山,左右是悬崖峭壁,只见高山峻岭,无路可登,几下跃于山涧边,摘下一朵开着黄花的草药。 “二师兄你看,这岩黄连,可止痛止血,解热解毒。”说完眼睛亮亮的看着景煊,景煊看着这样的白晞,竟觉得这样的白晞不是平时温婉的样子,而是明艳无双,一时有些呆愣。 说道:“师妹我不认识草药,正好现在我们在山中你教我认草药吧!” “好” 两人在山中行走一月,白晞采摘山采药,讲授一些简单的医理,就在去景煊已好两人准备回去时遇凶兽。 两人一开始还各自为战,可凶兽越杀越多,最后背靠背斩杀凶兽,景煊将白晞护佑身后,可景煊也刚刚痊愈,一会儿便体力不支,不得已放出灵鸟求助,景煊尽力保护白晞,自己转瞬之间就已数道伤口。 白晞想要相帮,可被景煊死死护住,一个躲闪不及白晞后背被凶兽爪伤留下数到伤口,见此情形景煊将白晞护在胸前,左右斩杀,正在危急关头,突听空中鸟鸣,抬头见大师姐带领数人飞奔为至。 大师姐飞身落在白晞身边,几人斩杀妖兽,景煊在前开道杀出了一条血路,几个人终于安全,景煊已经如血人一般。 景煊顾不得自己,第一时间来到白晞身边说道:“师姐,快来看看师妹,她伤到后背了!” “我就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二师兄这是伤药你先服用一颗。”说完从随身荷包内拿出丹药要景煊服下。 “先离开此地,前面不远就是我族处所”大师姐说道,白晞扶着景煊来到大师姐家。 此处是一个小村落,只有几户人家,白晞很惊奇这里人怎么少,他曾听宫钰说过大师姐也是大家族,可这里怎么只有几户人家,但白晞也没有多问。 几人来到大师姐家,大师姐将他们带到西院。 “景煊你住这里,师妹和我住你隔壁,这里没有多余院落。” 白晞将景煊扶到床上要为他处理伤口景煊说道:“大师姐,你先给师妹处理一下,这里我自己处理就好。” 大师姐见白晞很是狼狈道:“我先给师妹处理一下,让人给你送水过来。 “二师兄,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你先服食一粒,调息一番,一会儿我给你配一些沐浴之药你泡一下会好的快些。”说完放下荷包随大师姐离开。 “师姐,这里是你家?”白晞问道 “不是,我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来了这里,他不愿待在和母亲一直生活的家族” “你的父亲一定很钟情你的母亲,我爹离开后,娘亲就不肯去家学。” “不是的,我爹娘以前一直争吵不休,我娘认为我爹心中没她,不够爱她,一有不顺就满口怨气,与父亲争吵,家里从来就不太平,父亲有时候会气得出门,而我自小就在争吵下长大,我不知该如何劝慰母亲,帮助父亲,我知道母亲过得辛苦,父亲过得也辛苦。我也明了母亲动了深心,自然也就小气。无理取闹刁钻刻薄,是她觉得付出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报,进而猜,进而疑。母亲读书不多又偏执,于父亲陷入了这个死局,杯弓蛇影草木皆兵,郁闷难解,终日不得安宁。母亲去后父亲远离家园来带这里,我想他一定觉得终于可以远离母亲和母亲共同生活过的地方都不愿再呆。” 白晞说道:“师姐你有没有想过,一方跋扈,一方忍耐,果真就没有情在吗?这就是你父母的情,总有你看不到的地方是他们的深情和妥协。你的父亲未必一生是你看到的那么隐忍,他爱你的母亲,才会纵容,你的母亲也并非你看到的表面的跋扈和言语的刻薄。你的母亲是幸福的。你的父亲也是,只是你看不大懂吧。 你多陪陪你的父亲吧,安静听他讲过去的事,也许你会发现,从前是你没有发现他们的温情“一生一世一双人,紫凤青鸾共羽仪。”既然能相守一生,又怎会真的无情,你父亲过来这里也许就是在回忆以前思念你的母亲。” “师妹,会是吗?如果他思念的另有其人呢?” “你父亲没有说,那就是没有,我相信他爱的是你的母亲!” ------------ 劝慰 “谢谢师妹宽慰我,这些年我一直不理解父亲,觉得既然不爱为何要娶母亲两人互相折磨,听你的话也许是我不懂吧!” 我怎么和你说这些。”师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去吩咐人为你准备热水衣服。”白晞正要处理伤口就听外面有人呼喊,待到房门见一侍者正在焦急的等待,连忙问道:“怎么了?” “这位姑娘,隔壁同你一同来的上仙伤势太过严重,小仙处理不好,特来……。”白晞一听瞬息来到景煊房间,侍者话未说完面前之人已是不见。 白晞来到抬首见景煊全身无一处好肉,有几处以为是深可见骨,不觉心内一紧。 景煊听到声音转头看是白晞就要起身穿衣,白晞上前制止:“二师兄不要动,你的伤太重了,我来给你处理下。”说完为景煊处理。 “二师兄,有几处伤口太深需要缝合,你将麻醉药吃下。”白晞将两粒丹药递于景煊。 大师姐回来见白晞不在,知一定是不放心景煊,将衣服放好来到隔壁。 一进房间就见白晞正在为景煊缝合伤口,景煊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滴下。 白晞头未抬得吩咐道:“去换盆热水来。”大师姐望去只见盆里已满是鲜血。 待白晞将伤口全部缝合处理完,景煊已昏迷,白晞也累到脱力。 “师妹你先洗漱一下处理伤口,二师弟这里我来照顾。”大师姐开口说道。 白晞洗漱完了没有休息就来到景煊房间,大师姐不解的问:“师妹你怎么不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就好。” “师姐,二师兄伤的有些重我不放心,你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吧” 大师姐看了看景煊说道:“好吧,你也有伤,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大师姐离开,白晞坐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景煊陷入沉思。 景煊醒来就看到白晞趴在床边,呼吸均匀,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两个药炉,文火温着什么,刚要动一阵疼痛传来,**出声。 白晞听见声音醒来,见景煊已醒,爬起来道:“二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说着就要坐起来。白晞上前将景煊扶起。“二师兄先喝点粥再喝药,一直给你温着。” 白晞正要去乘粥,这时大师姐推门而进。 “景煊醒了,觉得怎么样?” “好很多,没事了。” 经过数日修养已无大碍,这日白晞闲来无事,就做了些点心。 “师姐,我做了些点心,你尝一尝。”白晞说到。 大师姐拿起一块,但见状似梅花,颜色是淡淡的粉红色,尝了一口绵密香甜道:“师妹,这是什么点心样子很是可爱入口清香甜糯,带点甜的豆沙口感很是软糯”?” “师姐这是玲珑糕。” “玲珑糕,怎么做的,难不难你教教我,改天给爹爹做些。” “师姐不难的,先蒸些紫薯压成泥,拌米粉的水里掺上各种花卉和菜蔬的汁液,将米粉放入桃花模型内,摁实,上面放入熟紫薯泥,面上用刀刮平,倒出后上蒸笼一蒸,至糕面结拢成熟取出,翻扣在案板上就可以了。我做了很多你给伯父送一些吧!” “好的,谢谢师妹!” “师姐你去送吧,我给二师兄送一些,等你回来我请你喝茶。” “好的,你等我”说完将糕点装入食盒出去了。 白晞也装了一碟糕点给景煊送了过来。 “二师兄我做了些糕点,你尝尝味道如何,可合你的口味?” “师妹做的自是好的,以前怎没见过师妹做过。” “以前?”白晞沉默了,和耒阳在一起时,耒阳不喜白晞做这些,也不喜甜食,再者耒家有侍者也用不到白晞。 景煊捏起一块放入口中甜糯绵软,有种淡淡的花香,水果的清甜很是好吃,不由得又吃了两块。 “二师兄,你若是喜欢我明天再做些?” “师妹,你刚好不要劳累多休息,等以后再做,你的伤可还痛?” “师兄放心吧,已经无碍了。”说完离开。 回到房间沏了一壶玫瑰茶,将点心装盘,此时师姐已回,脸上笑意盈盈十分开心。 白晞倒了一杯茶递给大师姐道:“还未谢谢师姐,借着这杯茶谢谢师姐了!” “好了,不要这么客气!对我这样疏远是因为五师弟吗?” “师姐,都过去不提也罢!” “我一直想知道你们两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馨儿?”大师姐问道 “不全是吧!”白晞长叹一口气说道,事情过了可又怎么不介怀的,接着低声说道:“我是觉得他的心中没我,最起码是自己在他心中没那么重要。” “我知道五师弟自小喜欢一个人我以为是你,他一直当我是姐姐,你说他不爱你,不可能我这次回去看到他经常望着你的院子发呆,有时还会向我打听你的近况,不是你会是谁?像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又怎么能有自己的爱情,大多身不由己,或许他有苦衷。” “白晞听完震惊的望着大师姐。大师姐接着悠悠的说道:“不止是我,景煊也是,我们这些人大多都会为家族联姻,宫家有医仙,又是以医为主,自是不用费心。” “他心中的人不一定是我,也许是馨儿姑娘,你们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吗? “是,自小一起长大,馨儿的母族曾是耒家暗卫,为救师母与师父几乎全部战死,后来嫁于馨儿的父亲。” “耒家暗卫?” “嗯,我只见过馨儿母亲一次,在五千年前耒阳出事的时候,来带馨儿离开,她是姚家唯一的女暗卫。” “姚家?” “是的,我曾听母亲说起她以前是跟在师父身边的。” “可现在世家中并没有姚氏家族?” “暗卫家族一般是不为世人所知。”白晞听罢暗暗记在心里,没有继续问下去怕师姐起疑,喝口茶问转而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南岳,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在耒家吗?”。 “因为家父,以前族中事务大多由我母亲处理,母亲去世后父亲就住在这里,我族要镇守南岳,家父不理族事我只好回来镇守,你和二师弟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在东荒还遇到凶兽?” 白晞自是不敢说是为景容上神医治之事,只好说道:“因我要到东荒采药,而我哥正在调查家父被杀之事没人陪我,二师兄无事便同我来了。” “师妹,我曾听他们说你在北疆为了白阕求耒阳,那你与白阕?” “师姐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了,是因为耒阳,还是大师姐喜欢白阕?”白晞眨着眼睛俏皮的问道。 “不说这些了,过几天就是花朝节你要不要去看看?” 大师姐岔开话题说到,白晞知道大师姐还没有放下耒阳。感情之事中要自己想通,别人说再多也无用。 “不去了,二师兄的伤还没完全好,丢他一人不好吧?” 大师姐点点头看着你白晞眼神里满是探究。 “大师姐,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白晞目光狐疑又无辜的看着大师姐道。 “你不会是喜欢上景煊了吧!” 白晞被大师姐的话一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急着咽下去一下岔气,连连摆手说道:“没_咳没有_咳咳咳” “你急什么?我就问问。”大师姐为白晞一边拍背一边说道。 “那你就与景煊少接触为好,要不然很快就又有流言蜚语。” “多谢大师姐。” 白晞来为景煊检查伤口道:“二师兄,你知道馨儿母族的事吗?” “馨儿母族? “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馨儿家族,我到耒家时馨儿已经被接回去了,怎么了有何问题?” “大师姐提到馨儿母族姓姚,曾是耒家暗卫。曾跟在耒家主身边。” “我没有听说过,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能问跟随耒家长久之人。” “我们回积石问一下家母?她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 “好,等我痊愈了陪你回去一趟。”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白晞在院中晾晒草药,这几日,白晞无事为村民免费看病,村民淳朴给白晞送来一些药草当做谢礼,白晞想将草药晾晒炼制成丹药留给大师姐以备不时之需。 大师姐回来就见到满院的草药用手指着草药问道:“师妹,我不过离开数日你这是哪弄来这么多草药?” “村民送的,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离开之前为你准备一些丹药。” “师姐,你提的是什么?” “是凫花酒,村民送的。” “竹叶岛纡徐,凫花波荡漾。难得的好酒。”景煊拎着几只野鸡道。 “二师兄,你还没痊愈,怎么就出去了。”白晞看到景煊脸色一沉的说道。 “已经无碍了,师妹放心我很小心没让伤口裂开。” 大师姐见白晞不高兴打圆场的说道:“每天在房里也是闷,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小心一些景煊有分寸的。” 白晞见大师姐说话不好意思在多说,看着景煊手里的野鸡问道:“他们怎么处理?我不会烧菜只会煮药膳”神情清澈的望向大师姐。 大师姐一脸懵的说:“我也不会,家里不是有侍者吗?” “前两天陪伯父去访友了,还没回来。”白晞说道。 “我来做吧!”景煊突然说道。 师姐白晞齐齐望向景煊,景煊说道:“你们不相信?” 大师姐白晞点头。 不是白晞她们狐疑,他们大都是世家子弟从不用自己动手有侍者代劳,白晞以前下山历练饿了就用点心充饥,自己从未做过。 景煊道:“我和三师弟四师弟驻扎在南岳,他两吃不惯这里的吃食,又不好意思找人来做怕被他人说嚣张跋扈,我无法就学习一下给他两做,虽说做的不好,可总是还能吃。” “那好,你去做吧。”大师姐一听立马做出决定。 少顷夕阳西下,月影朦胧,景煊饭菜已烧好,将四道菜放在院中的半桌上。 自房间取来酒杯,三人坐下,白晞道:“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二师兄你伤没有痊愈少喝点。” “嗯”景煊点点头。 大师姐说道:“这还是我们三人第一次同桌吃饭。来我们一起喝一杯。”说完举起酒杯。 ------------ 现 三人边吃边聊,一会儿大师姐一壶酒就已喝完,白晞道:“大师姐,少喝点吧!” “没事,难得有人陪我。”说罢又自斟自饮起来,白晞还要相劝,景煊摇头阻止白晞,白晞不解的看向景煊。 一会儿大师姐已是醉眼朦胧,景煊帮白晞将大师姐扶回房道:“你多照顾一下吧!”出了房门白晞问道:“师兄为何不让我劝大师姐?” “大师姐心里苦闷,无人诉说,我等皆是男儿,今日难得饮酒你就不要阻止了。”接着又说道:“大师姐有一兄长,原本家族之事应有他来接管,可他不喜家族之事,不思修炼沉迷于山水,家族之事不理,以前家事皆有大师姐母亲处理,其母亲去后,父亲就躲居在此,不问世事,世家大族勾心斗角,大师姐要一人去应对,很是艰辛,这也是为何多年未回耒家。”说着看向白晞,白晞知道他的意思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同耒阳在一起十年。 “二师兄,你回房休息吧!”白晞淡淡的说道。听完景煊的话,在院中坐下,原来在别人眼中是自己插足了大师姐与耒阳。一时有些落寞委屈,双手撑着下巴,看向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白晞身边坐下,白晞转头见是大师姐。 “二师弟的话我听到了,其实是我插入你们中间,当时他们不认识你,就会为我说话,其实不是耒阳只是和我比较亲近,他一直当我是姐姐,是我会错了意,家母劝过我,我不服气觉得自己比你漂亮比你优秀,家势上也比你更能帮上五师弟,可感情无法可寻,无礼可讲,不爱就是不爱。家母去世后我想了很多,明白家母是对的,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全部忘记。”说着泪水在眼眶滚动,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流下。 “师姐我不知如何劝慰你,我自己也是不知该如何也曾迷茫,我不想放弃可也无法原谅他,也许是我心太小了,只看得到他对我的不好。”白晞语气低落的说道。 “想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说不在意是在骗自己而已,那么多年的真心……”师姐说着,白晞却听出了想忘不能忘,爱而不能的无奈。两人相对无言,坐在月下想着各自的心事。 白晞景煊离开南岳来到积石向宫夫人打探馨儿母族,宫夫人只知道馨儿母族是一个小家族,从未见过馨儿之母。 白晞为景容上神准备一些药物由景煊带回羽族,至于馨儿母族之事由白阕三人去查白晞回耒家。 白晞到西泽时间长了会让人起疑,这日白晞碰到到耒阳,就要侧身走过不想耒阳抓住白晞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与景煊在一起了。 白晞忍着痛说道:“已与你无关。” “你是不是从未对我有过真心,所以可以豪不在意的就离开。” “请你放开我,”正在撕扯间馨儿出现,耒阳转身离开。 馨儿目光怨毒的看着白晞一道:“真是阴魂不散,都分开了还来纠缠不清,厚颜无耻。”白晞看了她一眼“真是只认衣冠不认人”转身就要离开。 馨儿听白晞骂她眼瞎,就要伸手去抓白晞的胳膊,一道光将馨儿推开数步,馨儿看清来人是景煊道: “你不要太过分,刚离开耒阳就和你勾搭到一起,水性杨花,这种女人也就你看得上。” 景煊道:相由心生,看别人像什么,你就是什么。” “二师兄被狗咬了还能咬狗一口吗?” “一个小家族之女也配和我争自不量力,再来纠缠阳哥哥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馨儿离开,白晞问道“二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就去南岳。我们都不在你以后自己要小心,离馨儿远些她有师父撑腰,家族如今势大,你不要吃了亏,受委屈。”。 “我看她如今对你都不尊重了。” “嗯如今她家势力已经不亚于四大家族,与羽族相当,东荒已全部由她家族镇守。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师兄你回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父亲说交由他来处理,馨儿家族有所察觉,我担心你回来告知你一声。” “这里无事,我就回积石。” 几日后突然宫钰传来信息说他在监视时,发现馨儿家族之人几次前往姑瑶山,白阕到巫咸查探可一无所获,要白晞来一趟看看有何异样。 两人相约在山下相见,白晞来到姑媱山一路查看,并无不妥,两人到禁地白晞细细观察突然道:二哥,祝徐有所减少,虽是不多。” “姚家之人,采摘祝徐有何用途?” “不知,他们可有损伤村民,这里通道外人是不知道的。” “耒家知道,你是说此事耒家主知道?”白晞问到 “我也是猜测。” “从他出得知消息也有可能当年巫咸被屠,外人才知我巫咸家主一族隐居在此,可没人引路外人是无法进入禁地的,耒家当年进来过此处,这些年也是他们在扶持我一族,想知道并不难。” “这些鬼草除了压制仙力致幻,并无他用这里鬼草也没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白晞思索一会儿道:“二哥,你继续盯着姚家之人,我去北疆一趟,到哪里查看一下,我第一次发现鬼草就是在北疆附近的单狐山。” “姚家家族之地在北疆与东荒交界处。晞儿这之间一定有关系我和你一起去。” 兄妹二人前往北疆,两人查找几处仙山都未发现鬼草踪迹,这一日二人决定去姚家族地查看。 宫钰道:“晞儿,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人足矣。” “我知道哥哥怕我危险,可若出事还有人帮你,再说若被发现了,可以说我们来采药的。” “晞儿!” “好了好了,要我一起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晞儿说完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宫钰。 “行行行,那我们传信告诉白阕一声,这里离北疆很近,有事他还能来救我们。” “我们进去再告诉他,我怕他不同意。” “行,要灵鸟去传信,我们先去。” 二人未等白阕回信就前往姚氏家族之地,二人一处处仙山查看,再往东就要进入东荒了,二人已准备返回,在过一座山就是馨儿家族之地了。 “晞儿没有发现,也许是我们猜测错了,我送你回积石吧!”宫钰说道 晞儿想了想,我还没有见到哥哥呢,要不我们去北疆吧!” 正说话间发现有一黑衣人自北而来,宫钰拉住白晞瞬移到树下隐匿身形,白晞抬首望去发现来人竟是在单狐山与耒阳对战之人。 待人走远白晞说道:“二哥,跟上刚才那人。” “你认识,有何不妥?” “二哥,这人是栽种鬼草之人,我和耒阳曾在单狐山与他交过手。” 二人潜踪跟随,来到一座山,放眼望去葱葱郁郁,山上满是高大香樟树,只见黑衣人手印翻转自林间出现一条小路闪身而进。 白晞宫钰对视一眼紧跟黑衣人来到山中,在小路尽头发现几间茅庐,房前空地放眼望去全是鬼草,俩人满眼震惊。 “晞儿,这么多鬼草有何用处。”白晞摇头表示不知。 “你在这呆着,我去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片刻后回来“此地就他一人,没有别的,看来他来次就是栽种鬼草,我去将那人抓来,你去将这里的草都毁了。” “二哥你小心些,这是祝徐你服用一粒,可解鬼草之毒。”。 宫钰来到屋前潜踪入内,两人在屋内打了起来,对战数回合,黑衣人招式越发诡异,竟然使用禁术想吸取宫钰灵力,不想宫钰早有防备,数道金光发出,将黑衣人打翻在地,宫钰就要上前抓获,不想黑衣人忽然打出一团药粉,宫钰瞬移身形躲开,黑衣人想要逃跑,宫钰一道光将其去路截住,黑衣人反身直冲宫钰面门而来,宫钰抬掌去接,黑衣人侧身躲开直奔白晞而去,白晞正在拔除鬼草,查觉危险想躲为时已晚,被黑衣人一掌打到背心,一口鲜血喷出,宫钰见白晞受伤猛然出掌,一道金光打到黑衣人,宫钰去扶白晞,黑衣人趁机放出灵鸟。 “不要管我,快杀灵鸟,他要通风报信。” 宫钰一道光剑将灵鸟射杀,黑衣人见报信无望,站起来全身灵力全出,数道黑气朝宫钰射来,白晞冲过去挡到宫钰身前,黑气射到白晞身上只是划出几道小伤口。 宫钰一把拉过白晞低头来检查,白晞看见黑衣人手印反复释放真元,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白晞而是是释放真元,一道禁制屏障缓缓落下,白晞看见一掌直出将宫钰推开,等宫钰回神已在屏障之外,黑衣人已口吐鲜血,命不久矣。 宫钰爬起来就要奔向白晞,不想无法靠近被挡在屏障之外。宫钰大喊:“晞儿,快出来!” 白晞来到屏障前发现无法出去,正要同宫钰说话,突见宫钰惊恐的看向他的身后,白晞站头看去,只见黑衣人燃烧灵魂数道黑气四散而出,瞬间融合在一起像有意思般向白晞射来,白晞飞身躲闪,白晞一道光束打过去黑气四散,而后又再次聚在一起,向白晞射来。宫钰在外面焦急的连发数道光刃打到屏障之上,可都无济于事,又不敢太用力怕被姚家人发现。 白晞数次躲闪,一个大意,黑气瞬间划破白晞衣服,一缕黑气钻入白晞体内白晞大喊一声“啊!” 宫钰听到喊道:“晞儿” “我没事!”白晞回道接着与黑气继续斡旋。 正在宫钰束手无策之时,白阕带领数人赶到,白阕看着白晞的处境决定强行破阵。 ------------ 不测 白阕宫钰站在屏障前一起合力将两束金光合成一把巨剑,劈砍在屏障上,两人拼尽全力终于将屏障打破,发现白晞身上已有数十道伤口,可却无鲜血流出,头发散乱,几乎站立不住,看到白阕冲过来,伸手未说出一句话就向后倒去,宫钰飞身接住,见白晞已无意识,脸色煞白。 白阕抬首发现黑气,一团金光自掌心射出将其包裹,几吸燃烧殆尽。 “晞儿”白阕喊到,白晞毫无意识。 “马上回耒家找医仙,晞儿被魔气所伤。” 白阕吩咐众人留在这里看守,抱着白晞飞奔回耒家。 “医仙快看看晞儿。”宫钰喊道 医仙望去,只见白阕抱着白晞已经跨门而入。 “快放床上。” “这是怎么了?”转头看向宫钰。 “晞儿被魔气所伤您快看看!” 医仙快步来到白晞身边,搭脉数秒道:“她体内有魔气,主要是神识陷入混沌昏睡不醒。” “怎么救她?”白阕急急道。 “我所见皆是魔气游走于身体之内损伤经脉,陷入昏睡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先暂保晞儿性命,我们在想办法。” 此时的白晞仿佛在梦中,全身一会儿如火在烧,一会儿寒冰四起,冷的打颤,痛苦不堪,不觉**出声,宫钰看着白晞这样,焦急的望向白阕道:“怎么办,晞儿很是痛苦” 医仙在架子上翻阅典籍查找医治之法,白阕打来水为白晞细细擦拭。 看着这样沉默的白阕宫钰眼框湿润了。 “对不起是因为我晞儿才会受伤的。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让晞儿参与到这些事里,还带她到北疆。”宫钰哽咽的说道。 白阕转头看了宫钰一眼说道:“你不让她去,她就不去了,晞儿已是二阶上仙,被我们保护的太好,如若不然也不会如此,不怪你。” 耒阳气喘吁吁的现身屋内,平时很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头发已荡到胸前,衣襟倾斜,看到宫钰问道:“师妹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白阕头未抬皱眉问道 “我听侍者说看到一人抱着师妹狂奔来医仙这里。” “与你无关,你走吧!”见白阕说道,耒阳看向宫钰,宫钰嗡声说道: “被魔气所伤,神识陷入昏睡。” “那怎么不救醒她?” “医仙正在想办法” 正在说话间医仙说到:“有一法,神困山的血灵芝也许可以一试。” 白阕放下毛巾到:“我去取” 医仙摇头“上神或可一试。” “我也去!”宫钰道。 “四人或可一试” 耒阳道:“我去” “那就我们三人” “不可,你们三人跟本取不到,非四人不可!” “我去求二师兄。”宫钰说道。 白阕沉吟片刻道:“好” “我去传信二师兄。我们神困山下见。”宫钰匆匆离开 “晞儿就先拜托医仙照顾了。”白阕说完看了白晞一眼转头离开。 耒阳定定的看了白晞好一会儿才跟着白阕离开。 一天一夜过去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医仙很是焦急,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白晞一会儿满脸汗水,一会儿冷的发抖,此刻的白晞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就连呼吸都十分轻微,像极了布娃娃正在焦急之时。四人搀扶着回来了,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衣缕杂乱。 “如何了?”医仙问道。 白阕拿出血灵芝交于医仙,其他三人早已瘫坐在地,没了往日翩翩公子的样子。 医仙接过灵芝前往药庐,半个时辰后端着一碗药来到白晞床前,吩咐白阕道:“将她扶起来,来不及了炼丹了,只能服食汤药了。” 白阕将白晞扶起将药喂白晞吃下,一刻钟后白晞不在出汗发冷,可依然没有清醒。 “医仙是不是药没有效”宫钰急忙问道。 “没这么快,我先给你们几人医治一下,要不然晞儿醒来见你们这个样子会心疼的。” 医仙一边耒阳处理伤口一边问宫钰:“晞儿怎么会被魔气所伤,你们去哪了?” 宫钰不能说再查馨儿家族,只好说道:“我陪妹妹采药,在东荒与北疆交界处的一座仙山发现有人种植鬼草,妹妹觉得奇怪就前去查看,不想那人开启屏障,我被妹妹推了出来,她却被魔气所伤。” 医仙突然站直身体严肃的问道:“你说种植鬼草那人用魔气伤了晞儿?” “是的。” “耒阳,白阕,景煊马上和我去见家主。” 宫钰不解的问:“医仙怎么了?” “不要多问,你在这里照顾晞儿。” 说完身影消失不见,三人知事态紧急对视一眼,转瞬即逝。 几人来到家主院落,未进门耒家主已现身院中。 “家主出事了,马上请老祖去往神魔之塔。” “此话怎讲?” “宫钰白晞发现有堕魔之人在栽种植鬼草。” “这和神魔之塔又有和关系?” “若将鬼草放置在神魔之塔周围可抑制仙力,此消彼长封印松动。” 医仙刚说完耒家主已消失不见,医仙几人在院内等候,不消片刻耒家主已回道:“白阕你速回无皋山。景煊你去将宫钰唤来。” “是,师父!” “六师弟,师父让你去一趟。” “可说何事了?” “大约与师妹受伤有关,你们追查姚家之事要斟酌一下小心回答。” “我明白二师兄,晞儿还没有醒你在这里照顾一下。” “嗯,我会的你去吧!” 宫钰离开景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白晞,还从没有这样近的看过白晞,景煊细细得看着,突然惊奇的发现白晞的样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的白晞,温婉可爱,但绝不惊艳,此时的白晞却明艳动人。加之此刻躺在床上让人不觉心生怜爱。 景煊见白晞睡梦中轻皱黛眉,手不自觉的想要为她抚平,伸出的手指刚刚碰到白晞眉心的肌肤仿若被烫般的瞬时收回,心如擂鼓,转头不敢看向白晞。 急忙站起来到窗边,片刻又忍不住来到床前,只是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 医仙同宫钰回来,就见景煊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在看白晞还是在发呆,两人来到近前景煊都没有察觉,宫钰唤来声:“二师兄。” 景煊见到医仙和宫钰正在满面疑问的看着自己,站起身了尴尬的小手不自觉的在衣服上抓了抓说道:“你们回来了,师妹还没有醒。” 转身让开要医仙查看,医仙上前,宫钰突然道:“医仙妹妹的脸?”转头看向医仙。 “大惊小怪,这是她本来样貌,看来是隐藏不住了?” 听闻此话景煊震惊! “晞儿弱冠之年你父曾求我炼制一颗敛容丹,怕晞儿容貌太盛引来麻烦,不想哎终究是藏不住!”说完叹气。 “医仙再炼制一颗要妹妹服用不就好了。” “你说的容易,不说药物难寻,现如今对晞儿也无用了。” “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 “要问的都问完了吧,都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说完挥手撵人。 出来后景煊问道:“这才是晞儿本来的样子。” “是呀,我娘说红颜多薄命,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只愿妹妹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可命运却不会按照预定的轨迹发展。 “六师弟,等师妹醒了你就将师妹送回积石吧!” “二师兄何出此言?” “我是怕馨儿会对师妹不利。” “谢师兄提醒!” 第二日宫钰见白晞已醒说道:“医仙,我想带晞儿回积石。” “也好,最近不要离开积石,要有大事发生。”医仙提点到。 “出了何事?”白晞不解的问道。 “晞儿将面纱戴上,一会儿我向你解释,我们先回积石。” 宫钰将一块面纱递于白晞。 白晞宫钰刚刚离开,就见馨儿怒气冲天的来到了医仙房间。 见到医仙略施一礼问道:“医仙,不知白晞可在此处?” “真真的好教养竟到我这里来撒野了。” “馨儿不敢,是馨儿唐突了!” “你有家主撑腰,别忘了白晞是我的徒儿,就是你爹也不敢如此擅闯我的房间。” “是馨儿一时冲动乱了方寸,请医仙原谅馨儿一次。” “罢了,你走吧!” 馨儿又到宫钰院落处找白晞, 耒阳堵在门口道:“闹够了没有?你当这是你家。” “她害我母亲伤心不已,我不能找她问个明白吗?” “你若不明白就回家问你母亲,不要在这撒野,我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对你多有忍耐。” 原来医仙找耒家主说完鬼草之事,耒家主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禀报了老祖,三位上神一起查看神魔之塔,并未发现异常。 耒家主找来宫钰问明情况,随即派人赶往东荒,到达时白阕已在,白阕留下看守之人皆已被杀,山中鬼草业已不见,两人速去姚氏家族之地查看,族内之人只剩妇孺,可战之人踪迹全无。 众人聚在一起商议姚家之事,凌天上神万道:“东荒是耒家之地,姚家人曾是你族暗卫,虽说在万余年之前就已离开修养生息,可耒家也有管束之责,现如今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鬼草之事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是事关巫咸也让那两个孩子一起来查吧。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定论了。” 耒家主听出了凌天上神话里有话,点头称是。凌天上神眼中精光闪过,盯着耒家主,雷泽内心惶恐,后背出了密密的汗。 凌天上神当年收白阕为徒,这些年也只是偶因神魔之事出来,并未过问白阕查当年巫咸之事,不想今人因姚家之事,旧事重提。想来上神明了其中缘由,只是没有说破。 ------------ 予 当年耒家主听闻巫咸有一秘术可使人万年内修炼成神,耒家主想一统这四海八荒,可巫咸家主一族早在万年前就已隐居不出,经千年查找中寻得一人,即管家之子,遂与馨儿母族一起策划了耒阳被追杀入巫咸之事,可没想到有人比他先到,并屠杀了巫咸一族,白族长夫妇殒命,只留一双儿女,凌天上神先于耒家到达巫咸并收白阕为徒,他查不到是何人虽为,又怕被人知晓就毁灭证据企图掩盖事实。 不想今日之事发生,因鬼草而查到姚家,姚家即是暗卫只听令一人就是耒家主,只怕耒家要给个众人一个交代。白阕不解的看向师父,见耒家主听了凌天上神的话瞬时如石化般,老祖转头看向耒家主。 耒家主说道:“老祖此事不是耒家所为,我等赶到之时巫咸已经被灭,我查到此事与羽族有关,不知景荣上神有何看法?” “这事与我羽族无关,我也是受人蛊惑,派人前去巫咸,可我族亦没有杀巫咸之意,不是我族所为。” “现在不是争论之时,先解决眼下之事,我们三人镇守神魔之塔,你们各家族管好家族之地以防姚家堕魔之人,耒家主彻查姚家之事。不知两位觉得如何?”凌天上神说道。 众人没有意见,一时各自安好,这日景煊来到宫钰房间将一把匕首递给宫钰。 宫钰看了看景煊道:“我不需要,再说我也已经是三阶上仙了可以自己幻化武器。”说罢一脸嫌弃。 “不是给你的,给师妹的。” 一见之下很是普通,宫钰接过,细细观看只见匕首通体乌黑是用乌金打造,再熔入玄铁以及其它的附料,乌金是一种极其稀有的金属,剑柄金丝楠木雕刻,上雕刻古朴花纹,极具防腐功效,剑身微弯,适合削、斩、劈,而且弯曲的角度也是精心计算过可以让手臂发挥的力度和角度地达到极限打造精细到无可挑剔。 宫钰看完说道:“二师兄这太珍贵了,你自己用吧。” “我有长剑,这个用不到了。” “它可有名字?”“寒月” “六师兄,不好了,馨儿姑娘去积石了,你快去看看吧!”一侍者焦急说道。 “出了何事?”景煊抓住侍者问道。 “我们只是听到耒阳和馨儿姑娘吵架,其间有提到白姑娘,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后来耒阳少主被家主传唤去了,馨儿姑娘取了鞭子直奔积石去了,我怕出事就来禀告。”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不要再传。” 宫钰景煊也急急奔积石而来。 因无事白晞就在府外为居民义诊,正在此时馨儿怒气冲冲直奔积石而来因不知宫家在何处?路上拦住一人问道 :“积石宫家怎么走?” “前方排队处就是,宫家小姐正在义诊。” 馨儿来到近前只见一蓝衣女子面带轻纱 ,可观样貌却不是白晞,见正在为人看诊。遂走上前问道:“这里是宫家,我找宫白晞。”白晞见是馨儿没有理会,吩咐侍者让后面排队的人都散了。 “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再来。”侍者喊到,众人散去,白晞接着看完说道:“你有何事?” 馨儿见白晞不答反问,一脚将桌椅踢倒喊到:“宫白晞你给我出来!” “不知你有何贵干?” “我找宫白晞,没你什么事。”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馨儿绕着白晞转了一圈说道:“没事就是看你不顺眼!” “有病回家治去我没空搭理你。” “你拐着弯骂了我是吧,以为我听不懂还想走?” “是我要你来这里的吗?” 不等白晞反应馨儿抽出鞭子直接动手,白晞飞身躲开,馨儿一鞭子抽空打在桌子上了,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白晞看了一眼,眉头紧皱,她以为馨儿在这家族紧要关头最多是来骂两句解解气,没想到这大小姐居然动起手来。 既然馨儿找到积石还先动手那就不必客气,正所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白晞没有兵器可因看病随身还带了银针,瞬时手夹四枚银针,手腕翻转将银针朝馨儿射去,馨儿鞭子狂甩鞭影翻飞将银针打飞。 馨儿正要再次抽向白晞,鞭子刚刚甩出被一道剑气斩成两段,馨儿抬头见景煊宫钰已到,宫钰上前查看白晞是否受伤,白晞摇头表示无事,宫钰来到馨儿面前道:“和我回去见师父。”说完转头看向白晞。 白晞行礼,景煊点头带馨儿离开。 “二哥,你怎么回来啦走回家。”说完拉着宫钰衣袖回府。 景煊带馨儿回到耒家,来到师父院里,耒家主并没有见他们,只有侍者传话道“馨儿小姐,家主说要你回来后我送您回东荒。” ”我不回去我要见家主。” “馨儿小姐姐,馨儿小姐,你还是……” 侍者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耒阳自房间出来脸色阴沉皱眉看着馨儿说道:“闹够了没有。” 馨儿瞬间乖巧的说:“知道了,你不要生气,我这就走。” 耒阳见馨儿离开看向景煊问道:“晞儿,怎么样?受伤了吗?” “五师弟,你们既然已经分开,你就不要再这样。” “我也不想,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在乎,大多时候都是晞儿迁就我,我以为我可以像以前一样,分了就不问旧人长与短,可白晞我总是忘不掉。” “以后她的事与你无关,还有记得叫师妹。”说完转身离开。徒留耒阳一人站在院中.。 宫钰见过母亲后,来到白晞房间”妹妹,在做什么?” “给娘亲配些安神茶,这几今日娘亲睡得不是很好,二哥有事?”说完看着宫钰。 这是白晞自恢复容貌后第一次这样看着宫钰,宫钰突然道:“以后出去一定要将面纱戴上。” “好,我知道。” 宫钰将匕首递给白晞,白晞看着你宫钰说:“给我的。”接过,只见刀身小巧轻便,通身乌黑,上有古朴幻纹,豪不起眼,抽出后一团光华绽放而出,一划嗤的一声轻响,药杵中分为二,一半连在杆,另一半跌落于地,可见极其锋利。” “谢谢二哥,我很喜欢。”白晞拿在手上来回观看。 宫钰摸着鼻子小声说道:“不是我送的,是二师兄送的。” “太贵重了,我不要。你拿回去还给二师兄吧!”白晞将匕首放于桌上推还给宫钰。 宫钰推过来道:“你自己去还吧!” “你收的你去还。”白晞说道。 白晞刚说完宫钰起身就跑还说道:“你自己去说,我先回耒家了。” 白晞看着桌上的匕首,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突然在剑柄出发现两个字“寒月”“隐如寒月堕清昼,空有孤光留故躔。”原来二师兄也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也许他也是孤独的,否则怎会给匕首起这样的名字。 馨儿回到东荒,其母问道:“你犯什么了错竟会被送回来?” “我去积石找宫白晞了。我只是气不过而已,再说我也没有伤到宫白晞,家主就要我回来了。” “你为何要去找宫白晞?” “还不是因为阳哥哥。” “他两不是早已分开了吗?难道她又回来找耒阳了。” “那倒没有,是阳哥哥居然为她去神困山取药,还受了伤,我只是抱怨几句,他就说我不温柔,不如宫白晞识大体。我没忍住就说宫白晞是识大体可他不要你了,我两就吵起来了。” “那又关宫白晞何事?” “后来阳哥哥被家主叫走了,我们忍不住就跑到宫家找宫白晞了。” “你还动手了是吗?” “娘亲,他们都分开了,阳哥哥还念念不忘,前几天他们还拉拉扯扯的,一定是宫白晞找的阳哥哥,娘亲你去求求家主让我回去吧,要不然那些小蹄子就都来缠着了,将阳哥哥抢走了怎么办。”说着就撒起娇来。 “你在家给我消停的待着,如今因我家族之事,耒家主已是很生气,你在家待一段时间,好好的听话,等过段时间我再送你回去。” 这日景煊寻得一本古籍医书,来找宫钰,“六师弟,我这有本医书,我也无用,你拿去送给师妹吧!”宫钰盯着景煊看了半天说到:“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 “师弟,此话不可乱讲有损师妹清誉,我就是偶得一本书,不要就算了我拿去送给医仙也是一样的。” “二师兄,你自己去吧,真正好晞儿说找你有事?” “嗯什么事?” “不知道她也没说.。” 景煊来到宫家,白晞正在家学教授医术,只见清澈的眼睛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如秋水,如寒星,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里的人,都觉得看见自已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满园子里便鸦雀无声了,甜美的微笑是真诚的声音婉转悠扬,悦耳动听,讲解的细致入微让人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景煊站在窗口看着你白晞,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她的一颦一笑在动。 白晞发现景煊:“二师兄,来此是有事?”说罢自袖口拿出匕首递于景煊“二师兄,这太贵重了,晞儿不能收。” “是我用不到的东西,送你防身,若是不喜欢就送别人吧!我看六师弟挺喜欢的。” “我很是喜欢。” “我给你带了本书,收拾房间看到的,让六师弟给你,他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 “奥,就是想问一下景容上神最近身体如何?需不需要我再去一次西泽。” “已无大碍,多谢师妹,无事我就回去了。” “二师兄送我书,我还没有谢谢你,这样吧二师兄留下吃顿便饭吧,我陪师兄看看积石山权当谢礼了,不知可否?” ------------ 密谋 因耒家主要查姚家之事,宗学之事就交于耒阳,这日耒阳来到宗学,就听几位师弟们再说景煊与宫白晞共游积石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二师兄昨天去宫家,还和宫白晞一同游积石,她一直戴着面纱,可知为何? “听说是宫家小姐的脸毁了,你们说原来长得也还算清秀,如今再毁容那还有的看吗?” “不可能,有医仙在怎能毁容?” “戴面纱的事就不猜了,你们说是不是她被少主抛弃了,才和二师兄一起游积石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看你就孤陋寡闻了吧!这个我知道。” “知道快说” “馨儿姑娘不是救了少主吗?宫白晞生气就跑回宫家去了,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白阕,在北疆时为白阕还给少主下跪了,我们少主谁呀,身边从不缺美人,宫白晞只能算好看,和大师姐一比都差远了,这不就又换了馨儿,那个宫白晞就去找那个白阕上仙了,没想到白阕上仙没看上她,这不又勾搭上我们二师兄了。” “不对不对,前段时间她受伤还是白阕上仙抱回来的,你说她长得也不漂亮,怎么就那么勾人呢。” “要不哪天二师兄玩腻了,我们也去试试。” 耒阳听到这里怒火中烧,上前抓住其中一人就是一顿乱打。打完后指着他们说道:“宫白晞再不好也是一族之女,医仙弟子,再让我听见半句有损她清誉的话都给我滚出耒家。” 说完气冲冲的来到景煊院落。 “二师兄,去积石见晞儿了?” “是呀,有何不妥,坐下喝杯茶不是去宗学了吗?,看你面色不对,谁惹你了?”言罢,倒杯茶推给耒阳。 “尝尝师妹给我配的药茶,平心静气。”说完看了看耒阳道: “你和人打架了?” “没,我动手打人了,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白晞吗?” “在宗学内搬弄是非,找个理由惩戒一番就是了,他们明着不敢说,背地里还是会说的。” “我没明白师兄的意思。” “不说他们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自己去想,你这样当庭广众之下打人一顿新的流言就又有了。” “二师兄,我是想问你和白晞?” “流言止于智者。” 深夜景家主正在处理家族诸事,一黑衣人来到其案前,施礼唤道:“景家主。” “你来做什么?”来人正是姚家老大姚江。 “来和您做个交易。” “你都如丧家之犬还来和我做交易,给我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如今我对你们已是仁至义尽。” “景家主,虽三弟出事被宫家所杀,可我和二弟姚安还在,您想要景家更近一步。没有我们姚家您终难成事,如今凌天与耒家步步紧逼,您不能有任何动作,可我姚家不同你们在明我在暗。我帮你除掉凌天事成之后你我平分北疆如何?” “你的胃口不小呀。” “我为表诚意先送你一份大礼,我查到医仙为何会收宫家那小丫头为徒了,哼哼,原来他是巫咸之人。” “此话当真?” “自是不假,当年要他收馨儿为徒,他不肯,我多次潜入巫咸终于探到这个秘密。” 景家主陷入沉思,当年是耒家老祖救了医仙一命,这些年他一直在耒家,不曾离开,连真实姓名也为听他提起,只有巫咸出事时为救白晞去过无皋山。若他真是巫咸之人,也就明白这些年为何不离开耒家。” “景家主,你考虑的如何了?”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你就不必知道了,只要你到时延迟一下再前去无皋山就可。此地不易久留告辞。” 姚江走后,景家主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他们要如何杀凌天上神,耒家定是知道巫咸之事,耒阳白阕都未到万岁皆是三阶上仙,到万岁时皆可封神。若什么都不做就可杀了凌天与老祖对羽族也无影响。 这日白晞正在房间内翻看医书,一抬手不想茶盏跌落于地碎裂,白晞起身刚要去拾不想胸口剧痛,白晞以为是旧伤未愈,未放在心上。 白晞不知此时无皋山正在正经历着血雨腥风,姚家老二姚安正带领一众受魔气侵染堕魔之人在无皋山大开杀戒。 无皋山众弟子正在各自修习毫无防备,不料一黑衣人带领数十位杀手而至。 进门就杀守山门弟子见有人闯山,立即敲钟警报,白阕在山顶听闻钟声知道有人闯山,立刻带领众弟子反抗,因大多弟子都已到北疆镇守,山上之人并不多。 白阕幻化出长剑迎敌而来,只见杀手,面带獠牙面具,全身散发黑气,立即吩咐道:“给耒家,羽族传信,前来相帮,堕魔之人袭我无皋山。” “摆阵”白阕说到,以自己为中心与黑衣人展开厮杀,不想堕魔之人皆已魔化不畏生死,中刀之后仿若没有痛感,一味向前。 耒家主收到传信立即召集弟子。 “景煊,你带领一队弟子马上前往无皋山,姚家之人正在攻山。” 景煊领命道:“是师父,我这就出发。” “耒阳,你带领一队弟子,仔细勘察,看是否有可疑之人,严加防备,以防有人犯我耒家。” 宫钰听到消息一路飞奔回宫家,白晞正在看书见宫钰道:“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马上收一些伤药,和我去无皋山。” 白晞站起来道:“怎么了,可是哥哥受伤了?” “不知道,我只是听师父说无皋山被姚家之人攻击了,我就回来找你了,你不要着急二师兄已经带人前去相助了。” 白晞胡乱的装了药就与宫钰赶往无皋山,等他们到时只见无皋山上到处都是尸体。 白晞第一次见如此的尸体只见自山门而上,一路上尸体随处可见,看到此情景,白晞不由的腿软,宫钰扶住白晞道:“晞儿,不用担心,白阕已是三阶上仙,少有对手,你看这些人都是黑衣和白衣,衣服上并无花纹,白阕的衣服上有蓝色花纹的,我们去山顶。” 向上而行到半山渐有紫色衣服,可见耒家弟子到时还在厮杀,在走已见有着蓝色衣服,这是羽族常服,快到山顶时白晞顾不得观看,一路直奔上顶。 凌天上神收到传信向耒家老祖与景容上神道:“无皋山遇危,我需速速返回,神魔之塔就麻烦二位了。” 景容上神说道:“你去吧,此地由我二人驻守,现神魔之塔并无异动。” 未曾想到凌天上神刚刚离开,姚江便带数十黑衣人来到神魔之塔。 姚江就是在等待此刻,三位上神中景容上神万年前重伤一直未痊愈,耒家老祖也已在千年前手魔气侵染,一直有医仙医治,只有凌天上神未受魔气侵染。 两位上神见有人前来幻化出武器,守护神魔封印,不让众人靠近道:“来着何人?这里是神魔之塔,不许靠近速速离开。” 姚江道:“万年了,我等来迎黑魔尊出来。” 两位上神见来人如此,便飞身而上。 不想来人却是死士已被魔气侵染,誓死不归,他们身上都带有鬼草提炼的药物,精神已经出现幻觉,刀剑刺在身上也毫无知觉,只一味向神魔之塔靠近,砍伤后身上的血就将随身携带的鬼草丹药浸湿,鬼草香气四溢,弥漫在神魔之塔四周,待两位上神仙力受到压制,便一拥而上结阵将两位上神困住。 姚江趁机破坏神魔封印,一刹那一股黑色魔气自塔内飘出,老祖看到后,大骇,对景容上神说道:“我送你出阵,一定要将黑魔封印住。” ------------ 陨 说完将宝剑扔只于空中,长身而立,一道金光自体内飞出,瞬间击溃众人,景荣趁机飞出,一掌即出打在神魔之塔上,黑气四散奔逃,景荣上神手印翻转结成数个封印打在塔上,可因仙力受鬼草压制,一时间被魔气冲破开来,正在焦急之时突听身后起兵刃之声,只见黑衣死士已与老祖近身相杀,因仙力压制有受魔力侵蚀,一时有些勉强,景荣见状加快封印之术,景容上神自知当年受伤,如今自己仙力枯竭,便仙力全出燃烧真元加固封印,老祖已然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耒家主及羽族赶到就看到景容上神为加持封印真元耗尽子空中跌落,景家主飞身接住景容上神,喊到:“父亲!” “羽族以后就交于你了。”景容上神说道 耒家主带领众人砍杀到耒家老祖身边,见老祖已全身皆已破损无数,冲上前去,将老祖护住,斩杀黑衣死士,正在砍杀间突见天空中有金光落下,众人看向景容上神,见其已殁。 凌天上神,现身无皋山,只见白阕正与一黑衣人对战,身上已有数道伤口,那人见凌天上神出现,就抛下白阕想凌天冲来,凌天抬手一挥一道光冲黑衣人而去。 不料黑衣人真元全出,瞬间魔气四溢,一个已成之魔站到凌天对面,只见黑衣人手印翻转,一道黑气冲天而起,瞬间将向要冲上看来的众人,冲击的不能前进半步,众人躲藏,上神抬手在空中结印,一个巨大的光圈冲向黑气,两光晕在空中相遇,产生巨大的冲击力,将众人振退数步,正在这时,突见天空中光华落下,凌天一惊,有上神陨落,看来神魔之塔也出事了。 凌天上神猛然出掌,一道金光打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转身就走,凌天再面追击,不料黑衣人逃跑之时,正见白晞黑向山顶而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瞬间出手,白晞因担心白阕毫无防备,忽听白阕喊到:“晞儿小心。” 白晞发现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正在白晞愣神之际一道身影将他护住,白晞抬首一看是景煊,景煊的脸在白晞眼中放大,景煊没来的急说话鲜已顺着嘴角流下,凌天上神一剑刺到黑衣人身上,不想黑衣人自体内溢出一道黑气扑向凌天上神,凌天上神连发两掌,两道金光向黑气打去,未曾想黑气绕过金光而逃。 “二师兄!”白晞带着哭腔喊道。 随即手忙脚乱要为景煊检查,景煊安慰道:“师妹我没事。” 白晞道:“怎会没事?” 宫钰扶着白阕来到白晞身边安慰道:“不要急,晞儿。” 白晞见到兄长虽然受伤可无性命之忧,在兄长的安抚一颗心慢慢安稳下来。 对白阕说到:“大哥,二师兄受伤了,我需要一僻静之地为二师兄施针。” 正说话间景煊兄长带领羽族众人匆匆赶到,见景煊受伤当即问道:“景煊伤的如何?” 白晞回道:“被魔气伤及内脏。” “去我房间。”宫钰刚要去扶景煊,白晞抬手制止道:“不要动,去找人将他抬到白阕上仙房间。” 白阕来到凌天上神面前道:“师父!” 凌天道:“你处理山上之事,我要去神魔之塔,那里出事了,有上神陨落。” 白阕震惊刚才巨大的冲击让所有人都未关注空中,遂说道:“徒儿明白了。” 凌天上神瞬时消失不见。凌天上神来到神魔之塔,只见羽族景族长正带领众人将景荣上神的仙体装敛,老祖被耒家主扶着泪眼朦胧一片悲伤。 仅存的三位上神一位陨落,众人心中悲痛,景家主悲痛无处发泄,姚江说好杀凌天上神,可凌天无碍,羽族的天却塌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一口血堵在胸口,几次上涌就要喷出,他咬紧牙关生生将涌上的鲜血咽下,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姚江将其碎尸万段。 景家主及家族子弟护佑景荣上神仙体回羽族,耒家老祖回耒家医治,耒家主带耒家弟子留下与凌天上神共同守护什么之塔。 景煊听闻景荣上神已殁,带伤回羽族,白晞不放心:“二师兄,我同你一同回羽族。”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祖父殁了家族会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怕到时无法顾及到你。” “可你身体损伤严重,不医治会就此止步,不能进阶神位。” “你不用顾及我,我就到景家别院等你可好?” 景煊思索一番到:“那好吧!” 这日白晞正在别院看书,一束珍珠草出现在眼前,白晞一愣,因为耒阳也曾送过珍珠草给她,白晞抬头见景煊正看着他,景煊满脸笑盈盈,温柔似水的看着她,白晞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这一刻的景煊配的上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白晞看着这样的景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道:“二师兄。” “送你的,这几天辛苦你了。”说完将手中的珍珠草放于桌上。 白晞陪景煊回到羽族,景煊每天到别院由白晞施针,可景煊的伤总是不见好,白晞很是焦急,传信给医仙询问,医仙要白晞仔细观察一下,是否景煊体内有魔气在游走,导致修复好的肌肉又再次被破坏,伤势反复,如果可以尽快回耒家医治。 景煊几日未到别院,白晞很是担心景煊的伤,一直翘首以盼。 这日景煊来到别院白晞急急道:“二师兄怎么几日未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这几日很忙吗?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耒家。” “师妹,我打算不回去了,如今家族纷争不断我需要留在家族协助兄长,我今天来也是要同你说这件事的,我已经传信给六师弟要他来接你回去。” “你不回去了可你的伤?” “师妹,其实我知道自己是被魔气侵染了,祖父受伤后的情形我很清楚。” “二师兄,你的伤是可以治好的。你先和我会耒家一趟吧。” 景煊没有回答白晞的话,白晞不明白这是为何说道:“我知道景容上神陨落对你们来说是灭顶之灾,可你的伤同样重要,你不想成神了吗?只有成神才可以守护家族呀!” 景容没有回答白晞的话,只是说还有事情要处理,要白晞等宫钰来接她就离开了。 白晞等待两日,没等来景煊却等来了宫钰。 “二哥,你来了是二师兄让你接我回去的。” “可是二师兄的伤还没有好,我担心 ……” “晞儿,我都知道,医仙要你先回去,一切等你回去再做商议好吧?” “好吧,我想向二师兄道别。” “不必了,我来时见过二师兄了。” “那我就留封信给他,再把要用的药都仔细的给他标注好。” ------------ 再见 白晞仔细的将要用的药,都分类放好,每样要都贴好标签,并标好服用时间剂量,又写了一封信给他,嘱咐他要按时服药,事情处理完了来耒家找她,才随宫钰离开。 白晞没有看到,他们出门时景煊就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景煊的眼睛一直追随着白晞,白晞觉得有人看自己,回头去找,只见清风吹过。 宫钰说道:“走吧,晞儿。”他知道白晞在等景煊。 白晞随哥哥离开,景煊来到白晞房间,景煊坐在白晞坐过的圆杌凳上,看着白晞留下的药和书信,将信收起直接贴身放起,站起身刚要走发现白晞的药箱正放在案下。 景煊一想便明了白晞的意思。她虽不知道景煊为何这样急的要她离开羽族,也不知道他为何躲着她,却贴心的为景煊留下一个去耒家的借口 。 景煊何尝不想白晞留下来,可族内已有流言蜚语,如果白晞再留在这里家主一定会要景煊马上与宫家联姻已巩固家族势力,可景煊还不确定白晞的心意,不想用恩情逼迫白晞。 他知道若是他去提,白晞一定会答应,可他白晞心里又有多少他不知道。 回到羽族景家主将景煊叫到身边说道:“是你传信宫钰,让他将宫白晞接回去的,你是怕我去见她,要她嫁与你。你可为家族考虑过。” “父亲,虽然祖父已殁,可我和兄长皆已长大,再有千年皆可成神,不用家族联姻也可守护家族之地。” “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家族现在就强大起来,我要为你祖父报仇。” “我是不会娶宫白晞的。” “那就找族内世家的姑娘好了,我这几日就找人为你定亲。” “父亲,恕儿子不能从命。” “逆子,你必须娶。”景族长震怒道。 “父亲,我心意已决, 再难更改。” “到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改变心意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景煊听闻父亲的话,直直的跪在院中,一日,两日,三日,景煊兄长来到父亲房间劝导:“父亲,让二弟起来吧!他身上还有伤,什么事慢慢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弟身体要紧。 “嗯,你送他回去吧!” 景父皱眉说道。 他何尝不知道景煊伤还没好,他是想趁此次救白晞之事,促成两族联姻,虽是有携恩已报之意,宫家有是医仙加之宫钰是耒家弟子,曾听闻白晞同无皋山白阕交往密切,怕日长白阕与宫白晞共结连理。 可如今可景煊却誓死不愿, 很是无奈。只能另想它法。 白晞虽担心景煊可也不好去羽族,白阕正在查无皋山之事,他便跟随师傅为老祖疗伤,可老祖这次伤的太重,勉强维持。 “师父,老祖被魔气侵染,可有医治之法。”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致命之伤,难已。” “家主知道了吗?” “我已通知家主,想来不日便回,老祖若殁,耒家将有大动荡。” “师父,那宫家?” “无妨,你族以医为生,不兴战事,无碍的,各世族均礼让你族三分,可安。还有我在,可保你一族。” “谢师父!” “这几日无事就在耒家,不要远行。” “是,师父,晞儿明白。” 这日白晞正在帮师傅打理药草,宫钰来到白晞身边递一包草药给白晞道:白阕让我给你的,他在查无皋山的事没时间来看你。 “大哥,怎么样,还好吧!” “没事他挺好的,对了我刚看到二师兄回来了,在医仙处那里。” 白晞听闻急急的站起来就往医仙的院子跑去,快到院门停住,整理衣衫待气息平稳后才从容走进院子,施礼唤道:“师父。” 医仙看了一眼白晞接着为景煊看诊,随后说道:“你回去炼制几枚疗治外伤的药。” 白晞疑惑的问道:“谁受伤了。” 医仙看了白晞一眼没有说话,白晞说道:“知道了师父,徒儿告退。”转身离开。 白晞回到自己院落择炼草药,见景煊提着一个药箱来到院落,白晞唤道:“二师兄。” 景煊将医药箱递于递白晞。白晞见这件药箱是楠木制作为四面平式,对开柜门,柜门下接三个明抽屉。柜内为抽屉架,中心为八方转动式抽屉,上下安架,每面十个。两侧又各有一列十个抽屉,每个抽屉内分三格,排列灵活,富有变化,可将物品分门别类存放,屉面上有涂金名签,标明中药名称,柜门描绘花卉图案抽屉脸上镶嵌花瓣形护眼及铃铎形吊牌,瘿木瑰美璀璨箱顶安提梁,方便搬移。白晞看着景煊。 “送你的礼物。”景煊说到道,你原来的药箱我放在西泽了,送你这个,你可喜欢。” “很是喜欢,谢谢师兄。” “二师兄,你这次回来还走吗?”白晞小心问道。 “暂时不走了,等伤痊愈了再考虑以后的事。” “二师兄你送我这么多礼物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我只会治病救人。 ” “那就请我吃饭吧,去山下可好?” “好,那我改天请师兄吃饭。” 白晞来到宫钰院落“二哥,我请你下山吃饭可好?” “怎么有什么事要求我?” “没事,就是,就是二师兄送了我一个药箱,我想谢谢他,请他吃饭,可我……”白晞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两一起去吧!找我干嘛呀?” “我们两个一起,不太好。”说着小手在桌子上抠呀抠的。 “我不去,你请他我去干什么?不去。” “二哥,你就陪我去吧!去吧!”说着小手在宫钰身上戳呀戳呀。 “好好好,去,行了吧!别戳了。” 听到宫钰答应了,白晞狡黠的笑了,说道:“那我们一起去找二师兄吧!”说完拉着宫钰就走。 三个人来到山下,时间还早就在山下的集市游逛起来,白晞看见草药就停下来询问价格挑选一番,宫钰问道:“晞儿,你要买吗?” “不买呀,这里草药还是比较全了,你看这是川芎,丹参,桃仁,红花,乳香,没药,五灵脂,姜黄这几味药物是治疗外伤的,乳香,和五灵脂上山不多,还有这是裂叶秋海棠,漆枯草,知风草是治疗内伤的,其中这红花和乳香是内外伤都会用到的草药。”白晞正要接着介绍,宫钰道:“请这位上仙将这几样草药,每样包一份,送到耒家内山医仙处。”说完给钱就走。 白晞喊到:“哥哥,我又没说要买。” “怎么你在这看半天白看呀,你看了不就是喜欢吗?你喜欢买下来就好。” 白晞刚要说话,宫钰又道:“走了,快点前面还有很多店铺呢。”说着已经走出好远,白晞只好跟着而景煊慢慢的走在两人后边默默的将白晞看过的东西记在心里,一会儿来到布料店,白晞却只是看了一下并未多做停留,但是眼神却在白色,和绿色的布料上停留了几吸,宫钰没有注意可景煊看见了,记下了。来到首饰店前宫钰拉着白晞要进去,白晞道:哥哥,我不需要首饰,娘亲给买的还有许多呢。”“看看喜欢就买下来,娘亲喜欢的不一定是你喜欢的,走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宫钰拉着白晞就要进去,白晞停住说道:“二哥,喜欢不一定要买呀,我只是欣赏,再说了我又用不到,别买了走吧,去吃饭我都饿了。” ------------ 缔姻 宫钰三人来到一处酒楼,宫钰正要点酒菜时白晞道:“哥哥,不要酒了,二师兄的伤还没有好不能饮酒,菜也不要辛辣刺激的,清淡一点吧!” “知道了。”说完意味深长看了景煊一眼。 三人吃完饭回耒家,刚来到山门一侍者慌忙跑过来道:二师兄,六师兄你们回来了,医仙让你们马上到他那里去。” 三人听完,互相对视一眼,知道一定有事发生,立即飞身来到医仙院落。 “医仙出了何事?”宫钰问道。 “你马上送晞儿回积石。” “晞儿回去后告诉你母亲闭门谢客,无事不得外出”说完有对宫钰道:“快去快回。”宫钰点头.白晞已然知道一定是老祖不行了耒家要有变化。遂向医仙行礼后随宫钰匆匆离开。景煊看着白晞离开,也向医仙行礼告退。 宫钰送白晞回到积石刚刚回到耒家就看到空中有光华坠落,宫钰知道老祖已殁,急急来到耒家主庭院,只见耒家众弟子都已在院中集合,耒家主吩咐道:“景煊你带众弟子守护耒家各处维护秩序,宫钰你去神魔之塔换耒阳回来,其他人各司其职。”说完转身离开。 白晞在庭院里见到漫天的光华,知道耒家老祖已殁,耒家也要陷入各种纷争。在众人忧心耒家之时。 馨儿父亲来到馨儿母亲面前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夫人你去耒家一趟吧!见一下耒泽,就说要与耒家联姻,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自是很好,馨儿自幼就心悦耒阳。你能不反对我很是开心。” ”我也是馨儿父亲怎会不为她着想呢。” ”好,我这就去耒家。” 馨儿父亲说道:”那夫人准备一下吧!我去见一下族中长者。” 转过身脸上的温柔体贴一点都没有了,有的是满脸阴狠怨毒。 馨儿母亲来到耒家拜见耒家主“家主”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事?”耒家主问道。 “家主我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下馨儿和耒阳的婚事。”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是他提起的,家主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知家主意向如何?” 馨儿母亲见耒家主迟疑就看着指尖悠悠的说道:”我就馨儿一个女儿,她的心愿自是要为她达成,当年你要我嫁给他,替你掌控这一族我去了,这是我如今的心愿,我不能嫁给心爱之人,我不愿馨儿走我的老路。” 说完眼光灼灼的看着耒家主,耒家主想起当年,馨儿母亲曾是他的暗卫,两人互生情愫,可那时神魔大战刚结束不久,家族需要稳定,他娶了耒阳母亲,为拉拢底下世族将馨儿母亲嫁于当时还是小家族的馨父。 当年的馨父家族虽小,可人人团结又骁勇善战,耒家有意拉拢,便将馨儿母亲嫁入馨父家族,而馨儿母亲也没有让他失望将馨父家族掌控的很好,也打理的很好,几千年就发展为耒家麾下第一大族。 想到这些年馨母的付出道:”等耒阳回来,我就让他和族中长者前去缔姻换帖。” “谢家主成全,还有一事不知我姚氏一族如何了?” “你还问我?就因为他们一意孤行,害得老祖重伤不治,如今我也保不住他们了,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家主息怒,可他们也是为了耒家?还请庇护我一族。”说完跪倒在地。 “行了你回去吧!我暂时不会动他们的。”馨母听到耒家主的回答知道兄长暂无性命攸关安心的离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去耒家之时,一个针对她针对耒家的阴谋正在酝酿着。 只见馨儿父亲与几位族老在一起密谋着。 “耒家老祖已殁,是我们开始摆脱耒家的时候了。”馨父说道。 一位族老摇头道:“还不是时候,要不然也不会要你提议耒阳和馨儿婚事,只是暂时稳住耒家,以耒家主的野心他一定会算计羽族,让羽族先出动,等到他们二虎相争,我们机会就到了。” “是,还是族老想的长远。” “你再忍你耐一段时间,也是时候揭穿他的真面目了。”族老眯着眼说道。 耒阳回到耒家来向耒家主行礼道:“父亲,我回来了!” “嗯,你明日去捉一对大雁,亲自去,其他的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回来后同族老去一趟馨儿家。” “父亲,我一直当馨儿是妹妹。” 耒阳刚开口,耒家主就摆手说道:“为了耒家,你只能娶馨儿,你下去吧,我还要见其他族长。” 耒阳不甘愿的离开,晚上提着两瓶酒来找景煊。 景煊知道耒阳一定是遇到了解不开的事,但是也没有问,只是找来酒杯餐食陪耒阳一起喝。没 想到一会儿耒阳就喝醉了醉眼朦胧的说道:“二师兄快帮我想想办法?” “怎么了?什么事?”景煊问道。 “父亲要我娶馨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再说你是知道的她多刁蛮任性又没脑子。” “这件事我没法帮你,其实你都明白我们这样的人又有几人可以自己决定婚事。” “你是在劝我认命吗?可你不是也不愿为家族联姻才回来的吗?二师兄求你帮帮我!” “是呀,不过现在才刚开始纳彩,后面还有很多礼仪,婚礼需六礼“一纳采,二向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亲迎。这么多礼仪万事都可发生。” “师兄的意思是?我明白了!可是父亲是不允许出事的,也不能出事?” “师弟慢慢来不是还有请期呢吗?请期是可以随你心愿的,只要没迎亲都会有转机。再说谁说悔婚的一定会是你,世事无常。” “谢师兄,我知道要如何做了?” 夜深人静之时,东荒一处仙山,只见此时的一紫衣人站在山顶,全身黑气笼罩目光阴郁,这在这时一黑衣人自远方疾驰而来,来到紫衣人面前跪倒行礼喊到:“家主” 只见紫衣人抬手一掌打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谁让你擅自行动去破坏神魔之塔的?”紫衣人厉声问道 黑衣人低头说道:“家主是属下失职。”紫衣人没有看到黑衣人低头时充满恨意的眼神。 紫衣人说道:“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若是再出纰漏你就以死谢罪吧!” “你想办法,让景家父子堕魔,诱导他们先侵占我南岳。事成之后我会放过你的族人。” “是,家主。”黑衣人离开,紫衣人向耒家方向而来转瞬即逝,没有了踪迹。 ------------ 约 耒阳与馨儿缔姻一事正在进行中,因两大家族联姻耒家也稳定下来,一些蠢蠢欲动的小家族也都偃旗息鼓,表面上有恢复了一片平和。 这日白晞真正在家中陪伴宫夫人,一侍者道:“小姐,店铺伙计送来很多药草,还有两块布料给你的。” “送给我的?可有留下姓名?”白晞问道 侍者摇头,白晞又问道:“都有何草药可记得?” 侍者回道:“川芎,丹参,桃仁,红花,乳香,没药,五灵脂,姜黄,裂叶秋海棠,漆枯草,知风草。” 侍者说完白晞已然知道,这是前两日同景煊宫钰吃饭时路过药堂时自己看的几味药草。 遂点头说道:“知道了,送到我的院子里去吧!” 宫夫人看着白晞打趣道:“我家晞儿有爱慕之人了?不知是谁呀?” “娘亲。”说着小手摇着宫夫人的衣袖。 宫夫人突然说道:“晞儿,娘亲不问你那人是谁?耒家主不会让你外嫁的,族老们也不会同意,你要有心理准备。 “娘亲我知道了,您会同意吗?” “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快活。” “谢谢娘亲,晞儿明白了。” 这日宫钰来找景煊道:“二师兄,你的伤可痊愈了?” “你还会关心我?”景煊看着宫钰说道,宫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晞儿要我问的。” “已经好了,劳烦师妹挂念。”宫钰在心里腹诽道“得了吧,你巴不得妹妹挂念你,巴巴的送礼物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两日无事我想回积石一趟,师兄去吗?”宫钰问道。 “师父要我守护山门,再说五师弟最近很忙我还要去宗学,这次师妹同你一同回来吗?” “回来吧!最近家学也没开她也无事,再说五师兄过两日就要行缔姻之礼,我和妹妹要代家母观礼的。”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耒阳行缔姻之礼这日白晞刚到耒家,宫钰就跑过来:“怎么才来呀!” “我来那么早作什么?二哥有事?” “没事,你是不是看五师兄定亲了你心里不舒服?”宫钰压低声音贼兮兮的说道。 白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与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他的事和我无关。” 白晞话音刚落就见耒阳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这还是白晞自恢复容貌以来第一次见到耒阳。 耒阳来到白晞身边痴痴的看着她道:“你的脸?” 白晞说道:“因上次受伤服食了灵芝就这样了。”说完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今天因要观礼就穿了套粉薄纱衣裙戴了同色面纱,不想面纱并未挡住容貌,看来一会儿要去师父那问问看有何方法这可以遮掩一下了。 “一会儿你回来观礼吗?我与馨儿”耒阳还要再说什么白晞道:我还要去见师父,告辞。”转身去往医仙院落。 “晞儿给师父请安。”白晞向医仙行礼。 “你回来了,一会儿同我一同去观礼,今天会来很多世族,。”说完看着白晞的装扮皱眉。 “师父,可有方法遮遮掩一下我的脸?”白晞问到 “你同我来。”医仙说道,就进了内室,一会儿拿了几样中药粉末出来,白晞一看,是黄芪粉,草蒲黄,松花粉,百合花露,只见医仙将集中粉末加在一起调制,一会儿就调制出一瓶微黄色乳膏,递给白晞道:“你将这个擦在脸上会让你的皮肤变黄,可掩饰一二。” “谢谢师父。” “晞儿你一会儿跟在我身后没人注意的。”医仙是长者无人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医仙看。 “师父我明白。” 礼毕景煊来到宫钰房间,“六师弟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我听说明日是花昔节很热闹。” “真的那好呀,就我们俩太没意思了吧!我去找晞儿,你去叫大师姐还有三师兄,四师兄,人多了才好玩,你觉得怎么样?” “也好也约上师妹吧,留她一人太山上也是无聊,一起热闹!” 白晞正在知微花下晾晒药草,就听见宫钰说道:“晞儿” 白晞起身行礼道:“二哥,何事?” “大师姐回来观礼,大家好久没见了,想一起去玩,妹妹也一起去吧!” “我去不太好,就不去了,你们聚聚吧!”白晞说道。 白晞是怕耒阳和馨儿也去,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他不知道这只是景煊的借口他只是相约白晞出去,骗宫钰来约白晞。 宫钰也知道白晞害怕见到耒阳,今天耒阳见白晞时的脸色就不对,赶忙说道:“五师兄不去,就大师姐,二师兄,还有三师兄,四师兄,明天是花昔节去玩玩,去吧!”听兄长如此说,也是心动就答应宫钰一同出游。 第二天几人结伴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开心,来到集市时已是下午,二师兄前几人吃完饭,已是华灯初上,街上热闹非凡大师姐说道:“快吃,一会儿我要去放荷灯,还有游船去晚了没有位置的。” 景煊说道:“大师姐不要急,游船我都定好了,一会慢慢去就好。” 几人吃完饭就往河边走去,因是花昔节沿路都是商贩摆的小摊,有卖雨伞的,话灯的,首饰的,书画的,几人走走看看,景煊一直跟在最后面,眼睛时刻跟随着白晞,大师姐察觉到,就说:“三师弟,四师弟你两去前面买几盏荷灯去一会儿卖没了,六师弟你陪我去看看首饰。”宫钰刚要反驳大师姐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拉走了。 白晞刚要跟着去,就感觉衣袖被拉了一下,转头去看只见景煊正轻轻的拉着她的衣袖,景煊轻声说道:“别去!”白晞一愣,再回头宫钰和大师姐等人已经走远。 “我陪你去放荷灯可好?”景煊问道,白晞点头。 来到河边景煊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买荷灯。” 白晞刚要说话景煊已经离开,白晞站在河边树下看河面上漂浮的河灯一片姹紫嫣红,十分美丽,正在观看时景煊已手提两盏荷灯回来递于白晞,白晞接过一盏,景煊说道:“都是给你买的。” “谢谢师兄!”景煊护着白晞来到河边找一人少之地景灯放河里,看着灯飘走,白晞站起身来欲寻宫钰等人,景煊说到:“不用找了,这的人太多了,我们沿着河边到游船的地方等他们就好。” “好!”白晞答到。两人慢慢的沿河岸前行路边是一排排柳树将两人的身影遮住,白晞觉得有些尴尬正要找个话题,景煊突然道:“师妹?”白晞看向景煊,景煊抬手将一锦盒递于白晞,白晞不明白满眼疑问的看向景煊,景煊说道:“送你的。”白晞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镂空兰花珍珠钗,白晞明白这是二师兄向她表达情意,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 不渝 男子赠发簪,欲求此女子为妻,意欲结发,女子送男子发簪,作为定情信物。表示愿于其缔结良缘。 白晞一时犹豫并未接过,景煊说道:“我知道你所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心仪已久万望应允。” “我,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并非宫家女,你……”白晞话未说完景煊以为白晞是因身世而犹豫便说道:“我在乎的不是你的身份,是你宫白晞,我只想要我心悦之人无关其他。” “择一人深爱。遇一人白首晞儿你可愿意?” “二师兄,我……” 白晞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景煊说道:“晞儿,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你先收着,等想好了在告诉我可好?” 白晞眼光灼灼的看着景煊,她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景煊,景煊送她布料时她就知道了景煊心里有他,只是没想到他会送发簪,她与耒阳在一起十年,耒阳也送过很多首饰,唯独没有发簪,她知道景煊是说出就会做到,他不想逼迫自己,可自己的身份,耒家和宫家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的,就算要缔姻也会在耒家宗族之内,若是如此,何必伤二师兄。 景煊说道:“你只管放心收下,随心就好,走吧!去游船,一会儿六师弟该着急了。说完将锦盒放在白晞手中 白晞拿着锦盒跟在景煊身侧慢慢的走着,眼睛不由得看向景煊,景煊高高的瘦瘦的,今天因出来游玩换了一套深蓝色常服,头发束起并未带冠而是带了圆幞头,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与往日很是不同,景煊察觉白晞的目光,转头嘴角微弯,目光柔和,白晞的脸瞬时红了,连忙转头看向旁边。 来到河边宫钰和大师姐还没有会回来,只有三师兄和四师兄在,几人等了一会,人齐了一起游湖,第二天一早白晞宫钰就回了积石,因耒家主希望宫钰回积石继任族长。 这日白晞正在房间看着景煊送的发簪,就见侍者慌张来报:“小姐,羽族景家前来缔约,医仙也来了,在正厅与夫人少主商议,夫人和少主答应了。” “什么?”白晞不明白,他们没有问自己就答应了,到底出了何事?他们不问自己意见就匆忙定下缔姻之事,师父又是为何?当即说道:“你去盯着等前面事毕,你来回我。” “是,小姐。”白晞没有等来侍者,宫钰却来了,白晞看着宫没有说话,宫钰说到:“你听到消息了,是我和白阕商量后决定的?”白晞转头疑惑的看向宫钰。 “现在要你同景家联姻是因为此时是最好的时机,师父为了稳定耒家,要我回族内继任族长,此时与景家联姻,可助我顺利继任族长,你也可借此摆脱耒家宫家束缚,如若不然,宫家族老们一定会给母亲施压要你嫁族内之人,我不愿你如此。所以我未问你意愿 就自己决定了,若非如此已馨儿的刁蛮任性一定会伤害你,如果你已定亲也可少些麻烦,我想要你回巫咸,不受宫家之累,可寻一人白首。 ” 白晞听完宫钰的话说:“二哥,你现在很是艰难,不要为我顾虑那么多,我留在这里可以帮你的。” “晞儿,我已然不能离开,可我和白阕去希望你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去活。” “哥哥也要联姻吗?” “是,如果父亲在还有回旋余地,可如今多事之秋,我也要为家族联姻以护族亲。” “晞儿,你不愿缔结之人是二师兄吗?”宫钰问道 “也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不确定。” “怕二师兄也如耒阳一般吗?” “不是,我只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我对二师兄没有同耒阳时那种毫无保留只为他,我不知道这样的我,能不能坚定的陪二师兄到最后,我给不了二师兄承诺。”白晞说道。 “我想二师兄,应该都知道,他看到你的犹豫,他给你承诺想要与你在一起。他与耒阳不同,他是那种请确定了我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他是值得额托付的人。” 宫钰走后白晞看着手中的发簪发呆,突然发觉有人过来,抬头却见景煊正站在院门处,忙起身行礼。 景煊来到白晞身边将一盒糕点放在桌子上,说到:“晞儿,可会怪我私自就定了两家缔姻之事,若是你不愿,等过些年我放你自由。” 白晞没有说话回身到房间取来一进贤冠递于景煊说道:“师兄,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景煊看着手中的冠,四目相对时满满的情意,此时的白晞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会不会同景煊到白头,但她想去试一试遂但也想要同景煊说明白便道:“二师兄,我不确定自己对你的心意可以陪你到白首,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我只能说我喜欢你,此刻愿与牵手而行。” 景煊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时我对你的誓言。” 景煊因缔姻仪式要回去准备两人就此分离,一切都那么美好,白晞闲暇就到家学因这几日就要为宫钰举行族长大典,白晞同宫夫人要招待来往女眷,等族长大典后,宫钰也要开始缔姻之事,现要查看各家适龄女子。 白晞要离开宫家外嫁的条件是要在宫家世族中选一人为徒,这几日来往之人络绎不绝,白晞很是繁忙,好不容易送走客人,白晞同宫夫人才一起喝茶聊天:“娘亲,可有中意的姑娘?” “都是族内的,品行容貌都熟识,我想问一下钰儿的意思再做决定?” “你呢?可有选中?” “有一个小姑娘,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很是讨喜,小小年纪已经颇具天赋,我在观察一下,这两天还会有世家子弟前来,到时在做决定吧!族老给我的名册上好像没有我今天见到的那个女孩?” “族老给的名册大多是嫡系长支子弟,你今天见得可能嫡系二房,你若喜欢是她的造化。” “娘亲,当年您和爹爹认我是不是很难,族内有那么多孩子。” “没有,你是医仙和家主送来的,那些族老不敢说什么,如今你父已亡,钰儿又没有正式继任族长,自会艰难一些,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些不用你担心,钰儿已长大可以撑起宫家了。” “可是那样哥哥会很辛苦我想帮帮他!” “晞儿,你是医仙弟子就已经是帮忙宫家了,不需要太多,你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谢谢娘亲!” ------------ 战 这日是宫钰的继任典礼,白晞盛装打扮,因为在典礼完事以后白晞要收宫梓筱为徒,这边一片祥乐,因缔姻之礼在几天后举行景没有来,只是要大师姐带来一礼物。 礼毕白晞邀请大师姐到自己院中小坐大师姐拿出一锦盒给白晞道:“这是我来时二师弟,让我交给你的。” 白晞好奇的结果打开一看是一只红豆木的发钗,“自古红豆是相思之物,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白晞一见脸红了,大师姐喝了口茶说到:“二师弟这是送什么?让你的脸红成这样?” 白晞赶紧将盒子盖上,用手摸着脸道:“没什么,就是一发簪。” 大师姐看着白晞的样子笑了,说到:“你们俩都要缔姻了,你还如此害羞。” “大师姐,你吃快糕点,这些是积石特有的,平时吃不到的。”白晞转移话题说到,大师姐见白晞害羞了也未再继续说到。 几日后,白晞与景煊举行了缔姻大礼,白晞景煊来到昔日白晞为景家老祖治病时所居别院,白晞说道: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可好?”说完才觉失言,很是不好意思,连忙抢前几步,用手摸脸,景煊自后面伸手抓住白晞的手,用力一拉白晞就跌在景煊怀里,白晞抬头只见景煊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一时四目相对是满满的情意。 白晞看着景煊眼中的自己,一时竟痴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缔结之礼结束后景煊带着白晞两泛舟溪上,看日出日落。 两个人一同做白晞爱吃的糕点,景煊四处搜罗医书。 一日白晞正在看书景煊说道:“晞儿你随我来。”说完拉着白晞的手来到院中。不知何时景煊竟在院中栽种了两颗合欢树。白晞抬头看树,景煊自后面环住白晞。 “郎种合欢花,侬种合欢菜。菜好为侬餐,花好为郎戴,”景煊轻声念道,这是在回答白晞那日说要住在这里的话想要两个人像合欢树一样,朝开暮敛,相偎相守,如影随形,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两人一起数月,白晞说道:“师兄,来西泽这么久了,是时候回积了。” 景煊宠溺的话道:“好,我送你回去。” 没想到两人就要到积石突然传来消息,南岳西泽遭遇袭击,景煊担心父兄要赶回西泽,白晞收到耒家主传信要她前去南岳医治伤者,两人分开而行。 景煊拉着白晞的手不舍的说道:“晞儿,你自己去南岳要小心,我送你的匕首带了吗?” “带了放心吧!我也是二阶上仙能护好自己,你快回去看看吧!” 白晞到达南岳之时,一场战斗正在进行,白晞正在飞奔突听金鸣之声,赶过去一看,是白阕和大师姐被围,大师姐已经受伤,白阕正护着大师姐,但见白阕一剑挥出,数名黑衣人倒地,一缕缕黑气自受伤者体内飘出慢慢汇聚,白晞赶过去一掌打在黑气上,黑气四散。 白阕看到白晞道:“这里不安全,你怎么来了?” 白晞来到大师姐身边为 大师姐疗伤。说到:“大师姐,还能走吗?。”大师姐点头。 白阕观察着四周说道:“你扶着她,跟在我后面,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白晞点头,扶起大师姐,三人疾步潜行,不想在穿越一片山谷之时,一人突袭而来,白阕细看说道:“怎么不逃了,这次定将你斩杀于此。”来人正是在无皋山与凌天上神对战的姚江,当时被上神所伤,白阕一直在追查,发现他出没于南岳。 没想到此刻见到,便抽剑与姚江战在一起。白晞扶大师姐两人刚要前行,三名黑衣杀手突现,提剑朝白晞大师姐杀来,白晞将大师姐护在身后与来人战在一起,白晞将匕首握于手中,来人一剑砍向白晞,白晞刚要躲开可若自己躲开就会刺到大师姐,白晞只能向前,抬起匕首去接,没想到匕首锋利无比,砍来的剑被白晞斩断,白晞换手将匕首反转刺入黑衣人胸部,另一人袭向大师姐,大师姐勉强躲过,白晞自袖间唤出银针射向黑衣人,不想另一个黑衣人挥剑将白晞衣服划破,白晞一时不察肩膀受了一掌,白阕看到放弃与姚江厮杀转身一剑挥出将黑衣人砍伤,姚江在白阕分神之时一掌打在白阕背上,白阕落地,白晞见白阕受伤,手中银针飞出,姚江中针停滞,白阕趁机挥出一剑姚江受伤遁逃,白晞飞身来到白阕身边,转头去看大师姐已将另一名黑衣人斩杀。 白晞以为安全了,刚要为去扶大师姐却见到景父带人来到,白晞道:“景伯父,你来了。”白晞欠身身施礼 景族长只是微笑点头,此时大师姐的族人赶到,大师姐到:“多谢景族长,我族人已到。” 白晞欠身道别就要离开,景父突然一剑挥出刺向大师姐,白阕看到抓住大师姐的手一拉,大师姐躲过剑气,白阕抬剑挡住,姚江在闪身出现。白阕挥剑杀向姚江,羽族人见景族长动手,皆是瞬间将身旁的耒家人斩杀,白晞呆愣,不知景族长是为何? 景父又再次对此出手,大师姐挥手挡住,景族长 在此举剑刺向大师姐,白晞拉着大师姐飞身躲开,景族长挥出数剑白晞皆是躲闪,并未还手。因要护着大师姐,一时狼狈不堪。 白阕见白晞如此,使出全力向姚江挥出一掌,并幻出数把光剑,一挥手剑矢袭向姚江,自己握住宝剑飞身刺向姚江,姚江见此幻化出几十道黑气将自己包裹住,却见光剑打到黑气上,纷纷断裂,白阕袭来时他一剑挥出刺向白阕,白阕身体旋转躲开,不想姚江飞身一掌打在白阕背上,白阕顿觉五脏俱全痛,随即矮下身体向后转动一剑自姚江腹部贯穿。 姚江身体里一道黑气飞出直奔白晞,白晞见黑气袭来,就挥出一道光袭向黑气,没想到景族长瞬间跃起袭向白晞,黑气没入景族长眉心。 景族长挥出数道剑气砍向白晞,白阕见到飞身来挡,将白晞抱在怀里,剑气将白阕后背自肩到腰间划开,白阕一口鲜血喷出,白晞抱住白阕,景父再次挥剑,眼睑就要砍杀白晞,大师姐一剑挡住。 ------------ 误会 白晞将白阕扶起,刚走几步就听大师姐,一声闷哼,白晞看见大师姐身上已有数道伤,白阕刚想去救,可刚一动,便咳出一口血。 白晞见大师姐就要被斩杀,便拿起白阕的剑,飞至大师姐身边,挥剑为大师姐挡开景族长,景族长见如此,眼中戾气一闪,眉间瞬间黑气闪现,大师姐说道:“不好,景族长被魔气侵染。”大师姐刚说完景族长又一剑挥出,大师姐和白晞飞出,白晞摔倒在地,一口鲜血自嘴角流出。 景族长握着剑向白阕而去,白晞见状,想去救白阕可是已来不及,正要站起时手碰到了景煊送的匕首,犹豫瞬间便将匕首甩出。 在白晞匕首飞出的刹那,白阕缓缓抬起手掌,一道金光自掌心发出,景族长听见背后有破风之风刚要躲闪,白阕所发的光已没入其眉心,景族长身形顿时僵住。就一瞬间的停滞,白晞的匕首以至近前,扎在了景族长背上。 景煊兄长赶到就见白晞掷出匕首,来不及呼喊,匕首已插入景族长后背,景煊兄长一掌挥向白晞,白阕瞬移去挡可还是慢了一步,掌风打在白晞身上,白晞飞出数米撞在石头跌落在地,大师姐跑过去扶起白晞,白晞咳出一口血来。 白阕喊到:“晞儿。”磕磕绊绊的来到白晞身边,大师姐问道:“师妹你怎么样。” “没事的,师姐。” 景煊与兄长来到父亲身边,景父咳出数口鲜血,眉间黑气更甚,景煊惊异,拉开兄长,两人站立,同时发掌一人护其心脉一人想将其魔气逼出,可数次尝试未能成功。 白阕拉起白晞的手说到:“晞儿,你怎么样?疼不疼?”眼中满是焦急之色。”白晞摇头。 眼睛看向景族长,只见景煊与兄长正在为景族长疗伤,景煊转头看向白晞,想要说话,看着一身狼狈的白晞,又看看生命垂危的父亲一时不知要说什么,白晞强撑身体站起,因已是满头大汗,蹒跚来到景族长身边,掏出随身丹药交于景煊,眼睛看着景煊,景煊没有说话也未接过白晞递过来的药,景煊兄长说到:“你居然为了那个男人,要杀我父亲。现在又来假好心吗?” 听了兄长的话景煊望向白晞,想起白晞说过的话,不确定自己在白晞心中到底有多深,白晞是不是也如别人说的那样,喜欢的是比自己优秀的白阕,白晞是因白阕不接受,而自己正好出现才与自己在一起的,所以此时才会为了白阕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白晞满眼含泪的看着景煊,想要解释,可去却不知如何说,景煊伸手抓住白晞说道:“你告诉我,你不是为救白阕才伤害父亲的,你对他没有情是不是?” 可白晞沉默了,什么都不说。 景煊眼里含泪的看着白晞,再次说道:“你说话呀,你没有想杀我父亲对吗?” 白晞看着景煊说道:“我没有想杀伯父我只是想救人,我当他是兄长,并无情爱你相信我好吗?” 景煊听完白晞的话,就那么淡淡的看着白晞,仿佛无悲无喜。 看着景煊的眼神白晞突然觉得自己终于下定决心要去相伴到老的人,并未如自己想的那样信任自己,心在慢慢的收紧,一点一点的疼,不知是心里的还是身上的,白晞转头,眼泪在景煊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的落下。 但还是说道:“这里没有医者,我先为景族长将外伤治疗。”说着就要弯腰为景族长疗伤。 景煊拉住白晞说道:“不用,我们自己可以。”转头看着匕首说道:“你有心吗?你用我给你防身的刀来刺伤我的父亲。” 白阕来到白晞身边,伸手抓住白晞手臂刚要说话,白晞摇头,自荷包内取出一枚丹药递给景煊:“给景族长服用可保性命无虞。”景煊转过头并没有接,松开白晞两手握拳死死抓住衣角。 白晞知道景煊一时还无法原谅自己,不知要如何解释只直直的看着景煊,白阕见两人如此便说道:“晞儿,我们先回去吧!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有话以后再说。” 白晞将丹药塞到景煊手中,要同白阕离开。景煊兄长口气阴霾的说到:“我父昏迷不醒,你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应该给我羽族一个解释?”羽族众人听到景煊兄长的话立刻将三人围住。白晞看向景煊,景煊说到:“大哥,让他们走。” “不行。”景煊兄长目光锐利的看着白晞。 这时宫钰带领一大队赶到,见此情景两队人马立即刀枪相向,景煊眼睛通红的看着兄长说道:“让他们走。” 宫钰见白晞受伤问道:“是谁伤了你?”转头看着景煊,白晞死死抓住宫钰的手臂摇头。 白阕知道白晞的意思说道:“宫钰,我们回去。”宫钰转头看着白阕,见白阕目光坚定,便扶着白晞离开。 刚走出几步,白晞一口鲜血吐出,身体软倒,宫钰大骇伸手抱起白晞,大师姐道:去我族驻地。”几人匆匆离去。景煊听到喊声转头却已不见人影。 景煊与兄长二人将景族长带回西泽,景煊道:“哥,此事到底是为何?父亲怎会受魔气侵染?我不在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要突袭南岳,还受到魔气侵染。” “大哥,这些先慢慢查,当务之急我们要准备一下,大师姐受伤我师父是不 会善罢甘休的,还有无皋山。” “那你今天还放走他们,这不是让他们抓住把柄吗?就应该将它们全部斩杀,掩埋事实,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宫白晞,你没见到吗她有多护着白阕,她心里没你,否则又怎会伤害父亲。” “我承认我不想伤害白晞,可大哥想过父亲还需要白晞来救。” 景煊兄长说道:“我们准备与耒家开战,还有派人去耒家,决计不能承认我们要强占南岳,只能尽量阻止战事发生,族内一切都交给我,你去一趟无皋山和耒家尽量化解此事。” “好,大哥你放心吧!” 就在景煊兄弟二人商量对策时,耒家主也得到消息,耒家主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既然羽族已经先截杀耒家之人,就一定要将战事挑起,当即命令耒阳去将白晞和大师姐接回。命三师弟前去接替大师姐并要人煽动南岳已战死子弟暗中与羽族开战,以挑起更大的我矛盾。就在景家,与耒家对弈之时,馨家也在密谋着。 ------------ 雀 “长老,我们是否可以派人去将事情激化。”馨父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此时羽族一定会极力平息此事,或是推诿不认。你速速派人前去激化矛盾自己族人被杀怎能忍气吞声。” “那景族长?”馨父问道,但见长者眼中精光一闪,做了一个杀的动作,馨父已然明白。 长者接着问道:“耒家将宫白晞接回来了?” 耒家此时将宫家那丫头接回,就是不要她前往西泽,我们也要想想办法让羽族悔婚,本想让耒家主将那丫头嫁于我族,没想到被羽族抢先了,只要还没成亲,我们就还有机会。”长老悠悠的说道。“馨儿母亲也要除掉了,不可再留,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心想着耒家主,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这事就不要让馨儿知道了,这几日让她去耒家,等过段时间就说他母亲病了无药可医,她为了馨儿和姚家人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远在南岳的白晞此时正再为白阕治疗伤可因为白阕曾与姚江几次对战,身体已被魔气侵染,白晞一时无法治愈,只能先处理外伤,处理好白阕又为大师姐处理伤口,白阕说道:“晞儿,你休息一下吧,你自己的伤还没好,不要如此劳累。” “不用了,我没事。”白晞说道 白阕看着忙碌的白晞心疼不已,他明白她意思,虽然此时景族长生命无忧可白晞确实刺了景族长一刀,她在担心景煊。 遂说道:“我去同景煊解释一下吧!” 白晞摇头说,:“不用了,有些话我想自己同他讲。” 白晞回到房间,拿出景煊送的发簪,抚摸着,想到景煊的态度,不由叹气,想着等自己得伤好一些了,就去西泽为景族长治伤,也会告诉景煊白阕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是巫咸灵女。 经过耒阳的事,她这些日子和景煊在一起,她能感到景煊对自己的真心。同景煊咱一起很心安。 耒阳来到南岳道:“师妹,家主要你同师姐回耒家,将此地的事交于三师兄。” 白晞一听就明白,自己不能去西泽了,耒家主是怕自己私自去西泽才会派耒阳前来。 白晞刚回到耒家,就听闻南岳与羽族时有小摩擦,景煊来耒家,家主并未准许他进山门,景煊在山门处等待,白晞想去见景煊却被拦住,不得已只好去找宫钰,没想到来到院门处就见到馨儿,说道:“你怎么在这?” 馨儿嘲讽地说道:“你可真是个丧门星呀,刚和二师兄缔姻就害得景族长昏迷不醒。” 白晞道:“大清早的怎么都是苍蝇蚊子,看来下次再该戴上一些艾草了,真是晦气得很。”说完完未理会馨儿转身离开。 此时的馨父正找到馨母说道:“你这几日就称病不出吧!将族内的事都交给我。” 馨母笑着说:“好大的脸呀,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话音刚落馨父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说道:“以前耒家老祖活着我让着你,如今耒家与羽族已生战事,我给你什么脸,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若是惹我不开心你们姚家……”说着阴阴的笑了。 馨儿母亲气的发抖,自馨儿母亲嫁给她父亲家族之事碍于耒家都由馨母做主,以前馨父族并不是大族,只因所处之地与馨儿母族之地毗邻,她母亲算是下嫁她父亲,这些年因耒家主的刻意安排,经千年的修习,如今已是仅次于耒家的大族其实力与羽族无皋山在伯仲之间,老祖在世时还有所顾及,老祖已殁便要一雪前耻。 馨母就要还手,馨父悠悠的说道:“姚安在我手上,你打我一下我就打他十下,还有那些姚氏族人,你说我要将他们交给无皋山,还是羽族呢?” 馨母听完顿时一惊,却是不信因耒家主说过他们很安全。遂说道:“想骗我,也拿个令人信服的借口。” 馨父拿出一把短剑置于地上,馨母捡起来一看是兄长的随身短剑,忙抓住馨父到:“我哥哥在哪?” “不止姚安,还有你的那些族人,你乖乖听话,好好养病,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说完扬长而去。 馨母只以为馨父只是想要夺回掌家之权,却未想到他们是在等机会脱离耒家。 白晞无法就来到医仙处:“师父,我想下山去见二师兄。” 医仙转头看着白晞说到:“晞儿,你见到了要说什么?向他解释你与白阕的关系,告诉他你真心对他。” “我只是想见见他,师父我是真心地想要与他在一起,你帮帮我吧!” “好吧!我带你到山门。”医仙说道。 医仙带白晞来到山门,山门缓缓打开,景煊见山门打开,见白晞与医仙在门内,正准备走向白晞,突然一羽族侍者赶到:“二少主,家主殁了。少主请你速回。”景煊转头看了一眼门内的白晞,飞身就要离开,白晞见状飞奔而出,喊到:“二师兄!”景煊身形微顿,却并未回头,随侍者离开。 医仙来到白晞身边道:“看来羽族出事了,回去吧!” “师父,耒家会与羽族开战吗?” “家主还未表态,一切都未可知。” 景煊回到羽族,只见族内众人皆到,景族长已妆敛完毕,众人群情激奋,景煊问道:“我走的时候,父亲只是沉睡,并无性命之忧,怎会如此?” 景煊兄长悲愤的说道:“父亲是被刺身亡。” 景煊大惊问道:“可抓到凶手了?” “抓到了是耒家暗卫。” “姚家人?”景煊问道。 兄长说道:“不是。”说完侍者拖上一具尸体,猛然出掌自刺客身上拿出一块玉牌。景煊自是认得,他们入宗学时都有一块玉牌,证明其身份,不会有假。” 景煊的心痛不已,耒家主为何要做到如此决绝,父亲虽有错可也不至死呀!泪水含在眼中,被景煊死死压住,沉默的说道:“兄长,羽族生死之战要开始了,我们早做准备吧!” 众人看向景煊,景煊说道:“耒家主没有见我。”听到景煊的话众人心中都明白景煊的意思,互相对看一眼。 景煊兄长说到:“耒家刺杀家父,此仇必报!”大家听完知道羽族与耒家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便齐齐告退各自去准备。 ------------ 静候 景煊说道:“大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们先将父亲安葬吧! 你来准备家族内部和父亲之事,我来防御外围,已防南岳突袭。” “煊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来准备父亲之事吧!与昔日的师弟刀剑相向你做得到吗?” 景煊沉默,一边是自己的族亲,一边是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便说道:“谢谢大哥体谅,可族内之事我并不了解!” 白晞正在想是什么事让景煊匆忙离开,宫钰匆匆赶来说道:“晞儿,景家出事了,只知道景家击毙了刺客,可否有人受伤还不得而知。”白晞大惊,慌忙站起来道:怎会如此,可知刺客是何人?” “现在情况不明,怕是有人想挑起战事,或是羽族内部的人所为,只知羽族子弟在集结,尤其是同南岳相交之地,只怕此事不简单。” “那,二师兄回去会不会被刁难?” “应该不会,他仙阶较高,又是族长之子,只是我怕耒家和羽族会有一战,到时你和二师兄的缔姻会有变。” 白晞听完宫钰的话忧心不已,可是此时无法离开耒家。 不想正在晞忧心如焚时,耒家主将馨儿叫到自己院落,:“馨儿我听闻你母亲近来身体不适,你去准备一下,让耒阳陪你回去一趟。” “是,谢谢家主。” 待馨儿离开耒家主叫来耒阳说道:“你陪同馨儿回馨家,馨儿母亲此时不适,有些蹊跷你去一趟探探真伪。还有接到消息景族长殁了,看来有人已迫不及待的想挑起战事,让馨母来见我。” “是,父亲!” 耒阳陪同馨儿回去见到馨母,只见馨母脸色蜡黄,不时咳嗽,馨儿见母亲这样当即泣哭不已道:“母亲你病的如此严重,怎么不告诉我?” “只是小病,养养就好。” “母亲可请医师了?是什么病?” 馨母看了一眼馨父道:“馨儿,自是看过了,我只是昔日旧伤发作,仔细将养就可以了,莫要担心。” 馨儿看着父亲道:“真的吗?” 馨父抬手摸了摸馨儿的头发说道:“自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转头看向耒阳说道:“ 不知少主此次前来是为何?” 耒阳说道:“听闻族长夫人身体不适,特来探望。”说完 看着馨母,馨母知道耒阳有话要说,只是不想让馨儿知晓。 “谢少主顾念。”转脸对馨儿说道“馨儿,你去厨房看看,准备一些少主爱吃的,少主留下吃个饭吧!” 说完看着耒阳。 “是,阳倍感荣幸。” 耒阳回答道。 馨儿听到耒阳的回答欣喜的起身离开,见馨儿离开耒阳说到:“知道您身体不适前来探望,家父想请夫人去一趟耒家。” 馨儿母亲听闻此言看了其父一眼见其没有表示,便说道:“好,只是我身体不适,一切事宜都交由家主处理。”耒阳看向馨母见其点头微笑并无异样,待吃完饭就先行会带耒家。 待耒阳离开,馨父与长者相商,长者道:“耒家主要你前去恐与羽族有关,你暂缓两日,我已与宫家族老相商过了,你这次去就让宫白晞来给馨儿母亲看病,我会再与宫家联系,至于耒家家主如何说就如何做,恭敬谦卑一些,莫要他起了疑心吧。” “是长者。若我族前往西泽我亲自带人去,到时再见机行事。” 耒阳回到耒家见到耒家主道:“父亲我回来了?” “此去馨母可有异样?” “馨夫人病的很重,我观察是真病,并非被胁迫,且说馨家事宜交由馨父。” “如此馨家应无变化,只是景族长被刺,又是何人虽为?现在有实力的大家族并不多。” “父亲为何要怀疑馨家?” “馨家这些年已是强大,阴奉阳违之事已有发生,馨母在还诚服于我耒家,以他族实力自占一地已久,他们又怎甘心久屈于人下。” “他们已有反叛之心?” “不可不防,老祖在时可震慑一下,如今怕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西泽之事也是一个机会,看他族是否真心。” “父亲觉得有异,何不派医师前往?” “现暂缓,等我探探馨父态度再做定夺。” 馨父来到了耒家见家主,耒家主说道:“馨族长,我有一事想要你族来相商?” “家主但请吩咐,我族谨遵家主之命。” “好,你族派出一队人同我耒家子弟一同攻打西泽,事成之后西泽你我两族平分?” 馨父明白耒家主的意思,他是要馨家派人去攻占西泽耒家只是派人前往,他是想借此以次来削弱馨家的实力,他是要东荒与西泽相杀,耒家得利,好深的算计,可此时还不是翻脸的时刻,顾躬身说道:“家主言重了,为耒家尽力是我族本分,东荒之地已够我族之用,谢家主心意。” 耒家主见馨父一如既往的恭顺软弱,便说道:“你回去集结子弟,两天后就出发吧!” “是家主,只是馨儿母亲如今身体不适,想请宫医师前去,不知家主的意思?”说完满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耒家主 。 耒家主思考片刻说道:“好,我让宫白晞明日前去。” 馨父见耒家主已无事躬身告退。耒家主让侍者将白晞传到自己院落说道:“你明天去一趟东荒馨家为馨夫人诊治一下,我会让耒阳送你去。” “是家主。”白晞离开耒家主院落来到医仙处,“师父家主要我去馨家为馨夫人诊治。” “我听闻馨夫人旧伤复发,很是痛苦,既然是家主要你去的,你安心去吧!万事有为师。” “谢师父。” 一日后白晞启程前往东荒馨家,她不知道一个关于他的阴谋真在进行。此时的积石,馨家长者正与宫家族老密谋着,只见馨家长者说道:“我族今日将启程前往西泽,与羽族一战在所难免,此战一开,宫白晞与羽族的缔姻会对你族怎样,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宫夫人一阶女流自是目光短浅,宫钰年幼也是无知小儿,这到了你们这些族老出面主持大局了时候了,不能由着他们胡闹,要以家族为先,他们有医仙护着,可你们没有呀!” 宫家族老听罢,觉得馨家长者说的有理,当即说道:“你来此不只是要与我说这番道理的吧!说罢你有何高见?” “高见说不上,只能说是互相帮助,我族多战事,族人病痛多却缺少像医仙一样强大的医师,与我族缔姻你觉得如何?”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请静候佳音。” ------------ 异 耒阳与白晞来到馨家,拜见馨家族长馨父说道:“我夫人受伤痛困扰,我很是担心,夫人就排托宫医师了。” 耒阳说道:“师妹,为医仙唯一弟子,自是不会堕了医仙之名的。” 白晞明白耒阳的意思,她是耒家医师,遂说道:馨族长客气,白晞自当尽医者本分,什么时候方便我看望一下馨夫人。” “暂且不急,有些事情要处理宫医师暂缓两日。”转头对侍者说道:“带宫医师到离园客院。”白晞听闻起身跟随侍者离开。 耒阳道:“馨族长,我们何时动身?” “稍等片刻,我与夫人道个别。” 说完离开往内院而去。 来到馨夫人处说道:“我一会儿同耒阳前往西泽家族之事姐交由长者处理,等我回来就让馨儿与耒阳成亲吧。” 馨夫人刚要说话,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宫家白晞来为你医病了,该怎么做不必我说了吧。” 馨母恶狠狠的说:“你都做了害怕别人知道吗?你将宫白晞骗来此处是何居心,你可不会好心的要她给我医治的。” “你可以想想你二哥和你姚家数百族人,我只是让你交出掌家之权,没要你的命,还是看在馨儿的面子上,你要是再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念夫妻之情了。” “与你夫妻多年,从不曾想到你竟如此狠心,你隐忍这么多年,当真是狼子野心。” “说我狼子野心,你呢?和我这么多年,我也曾真心待你,可你心中只有耒泽,这些年只要耒泽一句话你可以拿我族上千生命去填,你可为我族考虑过一分一毫?” “没有我,馨家能有今日之势,会为第一大族能独占东荒?” “馨家的一切是我族用命拼来的,我对你多番容忍,本不想对你如此,可你居然不肯老老实实的放权,在暗中搞些小动作,我也只能出次下策了。”馨族长说完又柔和的说道:“你乖乖听话,安心的做你的馨夫人,我定护你一族。” 馨夫人此时还以为馨族长会顾念以往情分,不会她要起性命,她不知道这只是他的安抚之词,他在内心早已起了杀意。 白晞于第二日随侍者来到一处院落见到了馨夫人,:“白晞见过馨夫人!” “有劳宫医师了。”自床上幔帐里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白晞上前打开幔帐要为其诊脉,不想馨夫人伸手拦住了白晞说道:“宫医师,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给我用些补气血,治疗暗伤的药就好。” 便又听馨夫人道:“宫医师,你扶我起来。” “好。”白晞在扶馨夫人时探查到馨夫人中毒已深,药石无医。 白晞来时观察到此院落与白晞的客院相距不远,很是幽静,表面上就只有两位侍女,可暗处去有多到监捎,白晞曾听闻馨夫人掌家数千年雷厉风行,深入简出,少有人见过其真容。就算要戒备也不需如此,此事必有蹊跷。 白晞见到馨夫人观察其面色说道:“夫人让我诊治一下,去些伤痛也是好的。家主很是担心特遣白晞而来,馨夫人作为医者我自会尊重您的。”馨夫人听闻白晞的话心里已经明白她是耒家主派来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突然见馨夫人神色不虞的顺着馨夫人视线望去只见门外阳光下有暗影。转头看向馨夫人,已口型说道:“装病。”馨夫人领会,便叠声咳嗽起来连声称痛。 白晞道:“馨夫人,我听闻您旧伤复发,这样吧我先为您针刺一下。” 说完起身来到门口,吩咐院内侍女,一人去准备汤浴,一人在屋内床幔外伺候。随即关紧房门,将床幔放下,对侍女道:你在帐外给银针消毒,递帕子。” “是”侍女答到。白晞来到 侍女身侧趁其不备,手指一弹,一道光点到侍女耳门穴随后将她依靠在床帐边上,来到帐内轻声说道:“夫人怎会如此,旷日持久中毒至深?” “可还能医治?”馨夫人的问道。 白晞一边为馨夫人施针一边说道:“晞无能为力,只能为夫人减些疼痛。我先为你施针压制,我会在配些药物为夫人调理……” 白晞正要再说,突听院外脚步声响起,馨夫人随即脸色阴郁,白晞一针扎在侍女百会穴上,侍女瞬间清醒白晞道:“别愣神,将帕子递于我。” 侍女只觉自己愣神看着白晞,听见白晞催促忙将半桌上的帕子递给白晞。 白晞刚弯腰给馨夫人擦拭后背就被被人一把推开,白晞一时不察被推了一个踉跄。白晞扶住床边桌角还未开口,就听一道声音喝道:“你在对我娘亲做什么?” 白晞瞬间感觉无语了,站稳身形,将手中的帕子放在半桌上,未看馨儿一眼,向馨夫人道:“我明天在来为夫人施针。”便转身离开。 馨儿见白晞一副无视她的模样,就要开口训斥,不想馨夫人眼光严厉的看了馨儿一眼,对白晞说道:“有劳宫医师了。” 白晞离开,馨母对侍女到:“你去厨房准备些点心给宫医师送去。” 转头对馨儿说道:“你怎可对宫医师无礼,这是在馨家,他是你父亲请来给我医病的,你如此形事将来怎主一族,是我把你惯坏了。” 侍女慢慢走着听闻馨夫人话语,以为只是母女聊天并未太过留意,便离开了室内。 待侍女离开,馨夫人来到白晞吩咐注备的汤浴,要馨儿陪伴,馨母拉着馨儿说道:“宫医师已经与羽族缔姻,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可是耒阳对她还心心念念的,我是怕现在羽族与耒家开战了,宫白晞和羽族的缔姻会解除到时她回来找阳哥哥怎么办?” “放心吧!家主不会同意的,宫家有医仙在不需要再联姻,他们需要我馨家。行了不用担心了,我会与你父商量待羽族事毕你们就结亲。” 馨儿听母亲这样说娇羞的说道:“谢谢娘亲!” “你这今日等宫医医治完再过来,不要与她发生冲突。” “好吧,知道了。”说完扶馨夫人自汤浴中出来。 白晞回到客院将事情细想一番,觉得此事蹊跷,馨族长让自己来医治馨夫人,自己一定会发现馨夫人中毒之事,自已来之前馨夫人已病一段时日,从今日馨夫人的神色中可以发现她一直知道中毒之事,只是不知道已药石无医,馨族长为何要让自己来此,他不知道此事?看来自己要尽快离开馨家。 ------------ 被迫 白晞想到此十分不安,便给宫钰写了封信要灵鸟带走,没想到灵鸟只在院中盘旋却无法离开,白晞心下诧异,却只能从长计议。 白晞第二天又来为馨夫人施完针说道:“我已经为夫人准备好了丹药,再为夫人准备一些汤浴,晞明日就想回耒家。” 馨夫人说道:“好,多谢宫医师。” 白晞刚离开,馨族长者来到馨夫人房间。“宫白晞不能离开。”长者直接说道。 “为何?不能离开?” “你问我,宫白晞回到耒家必将你的病告知耒家主?这几日你就卧病在床不见外客吧!”说完离开。 白晞刚刚为馨夫人准备好汤浴,就见一老者带领数人将其院落围住,为首老者说道:“宫医师我是馨家长者,你离开后我族夫人突然昏厥不醒,有医者诊断是你诊治不利,请不要离开此院半步,等族长回来再做定夺。”说完不给白晞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白晞知道他们这是要困住自己,怕自己将消息传回耒家,他们怕是要对耒家不利,自己应无性命之忧,可馨夫人只怕危在旦夕了。可白晞人生地不熟,又被困住也无能为力。 馨儿来看望母亲,只见院中侍女增加了数人,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来到馨夫人房间只见馨夫人正依靠在床上看书,见其面色还好。 “娘亲,看您气色不错。您在看什么书?” 馨夫人刚要说话就听一侍女说道:“夫人您该喝药了?” 听闻此话,馨儿道:“母亲你不是停药了吗?”满是疑问的看向馨夫人。 馨夫人没有回答馨儿的话接过丹药服下,说道:“馨儿我累了,要休息一下,这本书很好看,你拿回去看看。”说完就自顾躺下不在理会馨儿。 馨儿施礼告退,一旁女侍女拾起馨夫人放在床边半桌上的书,转身瞬间将书仔细查看了一下见并无不妥递给馨儿。 馨儿回到房间想着母亲的话,仔细翻看见书并无异处,又回想母亲的话,觉得母亲在暗示什么,便一一仔细查看,发现有两页书的下角像是有褶皱,不仔细观察以为是翻书所致,可馨儿知道母亲看书是不会这样的,而是自己小时候的小毛病,想到小时候自己不喜欢看书,母亲会右下角上写些话语让自己看完去找。 母亲用糖水写字在右下角,用火烤一会字迹就回出现,馨儿赶紧找来蜡烛将右下角有褶皱的地方烤,一会儿几个字显现“找宫寻衅,救吾”馨儿看完。 母亲的意思是让白晞救她,怎会如此?母亲昨天还要她不与白晞见面,肯定是有事发生不然母亲不会如此。遂找来侍女要其去离园落让宫白晞来见。 少顷侍女回来告知馨儿白晞限制离开,不知所为何事?馨儿想到母亲让自己大闹去找白晞,当即决定自己去一趟,遂手提鞭子怒气冲冲的来到离园客院。 来到院门处略一抬眼见门口有数名馨家护卫,一句话不说就要进院,护卫拦住馨儿道:“小姐,您不能进,请回。”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你也敢拦,真是活腻了。”说罢手中的鞭子就抽向侍卫。 侍卫不敢接只能生生受着,使眼色其他侍 卫飞奔去请长者。侍卫还要阻拦馨儿飞身而起越过侍卫进入院内,大声喊道:“宫白晞你给我出来!” 白晞起身将屋门打开,馨儿飞身而来,一鞭打在门框上,白晞闪身进内室,馨儿大喝道:“你站住。” 白晞说道:“我站那等你打我呀。” 馨儿追了进去,待到进了内室,馨儿小声说道:“我母亲要我来寻你救她。”说完鞭子一抖打到了桌椅上,桌椅应声而碎。 白晞向馨儿使了个眼色,随即上前抓住鞭子朝屋外大声说道:“这是馨家我礼让三分,若是在不收手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将一纸条塞在馨儿手中。” 馨儿收起大声说道:“我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说完后退一步,正在这时馨家长者闪身出现喝道:“住手!不得无礼。” 对身后的侍女说道:“送小姐回去。”两名侍女来到馨儿身边,馨儿悻悻的离开了。 馨家长者说道:“宫医师打扰了。”转身让侍者准备新的桌椅。 白晞不知道的是,此时积石的宫家也有大事发生,因与羽族时有战事摩擦,耒阳随馨家前往西泽,宫钰被派去神魔之塔,宫家只有宫夫人在,宫家族老带领数人来到宫家,将宫家侍卫控制,自己来到宫夫人院中吩咐众侍卫:“你等在院外等候,将院门看牢,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对族人说道:“我们去见夫人,我先与她谈谈,你等看我眼色行事。” 族老来到院中宫夫人已居于正厅主位喝茶等候,见众人来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抬手端起茶碗喝着,族老等人各自落座,等宫夫人放下茶碗才说道:“今日我等前来与夫人有要事相商。” 宫夫人讥讽的笑道:“相商?我看是逼迫吧!怎么你们这是要叛出宫家?” “夫人言重了,我等今日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与羽族解除缔姻之事。” “晞儿的事有我和医仙,就不劳各位族老了。” 族老听闻说道:“她宫白晞是宫家人,如今耒家与羽族大战在即,我族应趋利避害明哲保身,你怎能不为家族考虑。简直胡闹。” “白晞是我的女儿,她的事我自会为其考虑,再说我宫家岂能做见利忘义之事,各位请回吧!” 族老听完宫夫人的话,脸色阴沉起来,转头向族人施一眼色,族人看到族老眼色起身离开。 族老看人离开说道:“既然夫人不肯为家族考虑我等也只能对不住夫人了。” 说完有数人带兵刃进到院内将侍者侍女全部带出院子。 宫夫人见此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等不会伤害夫人,夫人这几日安心待在院子里。”说完就要带领族人离开,留下两名陌生侍女便将院门关闭。 众人来到宫家正厅族老说道:“以宫家名义写一封解姻书速速送去羽族,并昭告天下。” “族老,那族长那边?” 族老悠悠的说道:“耒家主很愿意看到两家解除缔姻的。” ------------ 解 馨儿回到自己院落将侍女打发走,拿出白晞给的纸条,只见上面写到:“若要救母速回耒家,夫人非病而毒 。”馨儿看罢大惊失色。 她首先想到的是长者要趁父亲不在时谋夺家主之位,看来当务之急是去耒家。只有家主派人来才能救母亲,当即出院往耒家方向飞奔而去。 可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馨儿刚离开院子就有人将她离开之事禀告长者。 馨儿正要前行前方出现数人将其拦住道:“小姐,请回。”馨儿知道回去就无法救母亲了,抽出鞭子与来人纠缠战在一起,可她一人又岂是她们的对手,不过数个回合就被来人逼迫带回馨家,回到院落长者已在院门处等候。 馨儿见到长者大骂说道:“你等狼子野心竟然趁父亲不在毒害我母亲,等我父亲回来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长者没有争辩只是悠悠的说道:“若还想你母亲活着见到你父亲就安分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母亲的病何时会加重。” 馨儿满心愤怒可如今母亲在他们手里不得不屈服,说道:“我可以不离开,我要每天去看母亲。” “好”长者说道,转头离开。 第二日馨儿看望母亲,馨夫人一见馨儿就知道事情没有办妥,若不然此刻馨儿应在耒家,看馨儿不开心问道:“怎么了?你做了何事?” “母亲对不起我昨天去离院了。” 馨儿说完馨夫人已猜出事情经过便说道:“胡闹,你一会儿去给宫医师赔个不是,我的病与她无关。”馨儿明白母亲意思是让她去告诉白晞自己也无法离开,只能在想办法便道:“馨儿知晓了。” 离开馨夫人院落来到离院,护卫拦住,馨儿大声说道:“宫白晞。” 白晞见是馨儿已明白馨儿亦无法离开馨家便道:“我与你无话可说,你走吧!”转身回房间。 白晞不知道此时宫家的解姻书已交到景煊手中,景煊看完说道:“可有信物。”信使说道:“没有。” 景煊说道:“请回吧!” 景煊兄长说道:“战事一起,耒家是不会让这段缔姻再继续的,如此也好。” “不,兄长这不是白晞和宫家的意思,若是宫家的意思定会将我送之物归还。可信使说什么都没有,此事不可信。” “你还在想着宫白晞,你们已无可能,现在景家需要你与西泽族内女子缔姻” “兄长我知道,可我已心属白晞不愿再相遇他人,家族的事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不一定非要联姻。” “你心意决绝,可宫白晞呢?她能为你放下宫家的一切吗?我希望你可以多为家族考虑考虑。” “大哥我们仙命悠长许多事情都说不准,家族之事我去找个大家族谈,至于白晞只要她没有将信物归还我便一直等候。”见景煊这样说,其兄长也没有深劝。 宫家信使回来将景煊反应说完,宫家族老思索一番说道:“羽族没有将解姻书送来,此事不妥,看来还是要尽快让夫人将钥匙交出来,把缔姻之物归还羽族迟则生变。” “我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此事难办呀!” 宫家族老点头:“此事从长计议,为了族长她一定会交出的,你们别忘了,白晞可不是夫人亲女。” 正在宫家商议之时,耒阳与馨族长带领的众人已来到西泽边界。 两族之间时有小的争斗。 “少族长,我们是直接攻打还是先与羽族谈判?” “我会派人与羽族相商的,若是他们肯臣服我耒家,此战可免。” 派了一位信使去羽族,邀请羽族族长到边界小镇详谈。 “少主此次谈话我去吧,怕是你去会有危险。”馨族长说道。 “不必,我相信二师兄的为人。” 耒阳回答道。 这日耒阳相约在小镇上的一处酒馆,临窗而坐,看着街上清冷荒凉,不由的叹气,以前曾同景煊来过此地,这里处于交界处繁华热闹,游人如织路人熙熙攘攘,看到如今景象不禁心情落寂。 耒阳等候多时不见景家兄弟前来,刚要离开一侍者送来一封信,耒阳打开信上写到:“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耒阳来之前耒家主曾说过此战不可避免,可耒阳却不想如此,想再试一试,只是让自己的愧疚感少一些,他想解释一下景族长的死与耒家无关,他不想与景煊刀枪相向。 耒阳不知道的是,在他等候景煊兄弟之时,馨族长已派人联系羽族,策划反叛之事。 耒阳没有等到景煊回到驻地,与馨族长相商,准备进入西泽之地。馨族长看耒阳心情不好,就找来几人陪耒阳喝酒,将一只灵鸟偷偷放走。 馨家长者收到消息,来到馨家暗牢姚江之处,只见此时姚江,头发散落满身伤痕,身体被锁链锁住,馨家长者说道:“姚江,现有一事要你去做,事成之后,你族在押这些人由我馨家妥善安置,你看如何?”说完,用手指着其他牢房关押的人说道。 “何事?说来听听?” 姚江声音像是沙砾摩擦过似的。 “刺杀耒泽。” “哈哈哈,你终于安耐不住了吧!” “去还是不去?” “好我去,有报仇雪恨的机会我怎会放弃。” “你们被押在此处馨家却不曾亏待一分,你且随我来,宫家医师在此,可将你医治一番。” “谢馨家长者。”姚江说完随馨家长者离开。两人来到白晞居住的离院。 “宫医师你将此人 医治好,我就放你离开馨家。”正在看书的白晞抬头看向来人,发现此人很是面熟,想了一会记起此人长相酷似姚家人。 “你是姚家人?”白晞惊异的问道。 馨家长者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不错,正是姚家人。我知道你与姚家有仇,可你听完我的话或许会改变主意。” “我此刻没有动手杀他,已是仁慈,让我医治绝无可能。” 馨家长者说道:“他只是杀手,你就不想找到真正的凶手,不想知道你父被杀的原因?”听长者这样说白晞看向馨家长者。 ------------ 抉择 见到白晞态度转变长者说道:“只要你医治好他的伤,我馨家会帮你查出真相,如何?待事情了结若是他还有命活着一并交于你处理可好?” 白晞思虑一时难以抉择,馨家长者道:“近日我听闻宫家已向羽族提交解姻书。”白晞听罢转头看向长者,馨家长者说道:“千真万确。” 白晞知道宫夫人和宫钰绝对不会再没有她同意的情况下同羽族解除缔姻的,看来宫家有变故,此时的宫钰应在神魔之塔,那么宫夫人? 她知道有医仙在,宫夫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若因自己而有丝毫损伤,白晞想到此已是万分不安说道:“只要我医治好他,你就放我离开?” “当然,即以说出绝不食言。”馨家长者回答道。 “好,可是此人得伤并不好医治,他曾被魔气侵染,短时间内无法治愈。” “我知道你有暂时控制魔气侵染的药,只是反噬很强就用那个吧!”馨家长者说道。 “你可知道此药用了只有月余之日。”白晞道。 “这样的我已是生不如死,早死也是解脱。”姚江突然插话说道。 “我想知道你们为何杀我父亲?” “我们只是听从命令。”姚江说道 “听谁的命令?” “我只知道是耒家人并已堕魔。” “你如何确定?” “我数次见他皆在耒家族地,他被魔气笼罩,我们今日的一切都拜他所赐,我会在死之前找出他为我兄长报仇。” 白晞开始医治姚江,此时在西泽也已战火纷飞,馨族却是出工不出力,耒阳找到馨族长,他却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耒阳虽在西泽,可自己带来的人是不足以对抗西泽,一时间战事胶着着。 此时远在东荒的白晞正坐在院中手里拿着景煊送的红豆簪子陷入沉思,虽在馨族消息闭塞,却也猜的到耒家与羽族开战了,宫家族人为自保才会逼迫宫夫人解除缔姻,此刻宫家与羽族的缔姻是会给宫家带来不便,她相信宫夫人是疼爱她的,可她能不为宫家考虑吗? 她不只是医仙弟子,还是宫家小姐,宫族长之妹,她不想亦不舍放开景煊可景族长已死,两族开战她必需有所取舍。 白晞将姚江所需之药交于馨家长者说道:“丹药一交于你们,我可否离开?” “自然,明日一早我派人护送宫医师回宫家。”馨族长者答到。 馨家长者拿到丹药交于姚江,姚江接过丹药对馨家长者说道:“我想见一下馨夫人。” “可以,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说完馨家长者离开。 华灯初上,馨家长者带着身着斗篷的姚江来到馨夫人院落,侍卫侍女已被长者打发走,轻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姚江推门而入,见馨夫人正在灯下缝制衣裳,馨夫人以为是侍女并未抬头,姚江在其身边坐下,馨夫人诧异转头看去,姚江将兜帽放下,馨夫人见到姚江瞬时眼中冲满泪水,伸手抓住姚江衣袖半天轻声唤道:“二哥” “嗯。”姚江轻声应到,馨夫人眼泪滑落。 姚江很是诧异,以前的馨夫人不会如此情绪外漏,他不知道馨夫人这段时日被下毒背叛,一夕之间失去所有,如今生命也已到尽头,内心脆弱不堪,见馨夫人如此便伸手在馨夫人手上拍了拍,安抚馨夫人。 馨夫人心情平复一些说道:“二哥,怎会在此?大哥呢?” “大哥死了,是馨家长者带我来的。” “怎么会?” “妹妹不要多问,我来这是想再见你一面,以后姚家就全靠你了,耒家靠不住,我族为耒家卖命万年却不得善终。” “二哥,你要去做什么?为何要将姚家托付与我?”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走了。”馨夫人还要再说什么姚江却闪身离开。 馨夫人很是不安,想要起身阻止奈何她中毒已深仙力枯竭,未等起身已是连声咳嗽。 馨家长者送姚江来到东荒边界说道:“你去吧!不管成败与否我都将信守承诺,不知你要如何做?可否要我找些人帮你?” “我需一隐匿追踪高手。”姚江说道。 “好。”说罢对身边的人点头不多时,一黑衣人来到姚江身边,两人飞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白晞收拾妥当提着药箱来到院门处说道:“去禀告你家长者,我要离开。” 侍卫施礼道:“宫医师稍等。”说完飞奔而去,少顷馨家长者带两名侍卫来到离院道:“宫医师,此二人送你回宫家。” “有劳长者了。”白晞说完率先离开。 白晞猜想馨家长者要她回宫家,可见一定是与宫家族人已谋划好了,自己回去若非答应解姻之事否则难已离开,也将无法见到宫夫人,可为了宫夫人明知是圈套她也是要进的。 事实证明白晞的猜想是对的,刚回到积石宫家正门还未见到宫夫人,却见宫家族老带领数位族人已在正厅等候,馨家护送之人见到宫家族老道:“宫家族老,宫白晞,已然送回告辞。” “有劳馨家长者了。”宫家族老回道,馨家侍卫离开。 白晞坐在椅子上说道:“诸位在此等候想来是有事要与我说了。” 宫家族老坐在白晞对面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小姐与羽族解除缔姻。” “你们不是已经将解姻书交于羽族了吗?” “是可还未将羽族缔姻之礼送还。” “我想先见一下娘亲。”白晞道。 “小姐,我等想请小姐为宫家和族长考虑一下,我族皆是医师全靠耒家护卫,如今耒家与羽族开战望小姐已大局为重。” “我若是不答应呢?” “想来小姐一定不认见到夫人为难,再说我宫家养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回报。” “你们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同意,你们就要为难我娘?” “我等自是不敢为难夫人,可是我等有可以另选家主,想来小姐不会让夫人与族长为你放弃整个宫家。” 白晞知道自己回来就已是无路可退,为了宫夫人与宫钰他也要答应解除缔姻。自解姻书之事这么久医仙与耒家未曾派一人前来已是说明他们的态度。 “我知道了,我会同娘亲去说的,我想见见我娘亲。”白晞道。 宫家族老见白晞同意便道:“小姐,夫人在自己院落,小姐请便。” ------------ 难全 白晞来到院落,但见房门紧闭,推门而入只见宫夫人正呆呆的望着半桌上的茶杯发呆,将医箱放到地上走过去,轻声道:“娘亲。” 宫夫人听到声音缓缓转头,待看到白晞,满眼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快走!” “娘亲,我都知道了,我回来陪着你。” 宫夫人眼睛湿润说道:“你不该回来,他们不敢将我怎样的。” “我知道。”白晞拉起宫夫人的手说道。她何尝不知道宫夫人的煎熬,若是不同意解除缔姻,宫家是必会受到影响,如今最好是宫家自己提出,若是等耒家主也要求宫家与羽族解除,到时对两家颜面都不好。 宫夫人想成全白晞也想护住宫钰,可世上没有两全法,她知道若是她开口白晞一定会委屈自己同意的。 可宫钰知道了定会怪她的,她不想让宫钰愧疚,也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娘亲,我同意与羽族解除缔姻,你交出钥匙吧,将缔姻之礼送回。” “晞儿?” “娘亲我是宫家小姐,是医仙弟子,不能此时无任何表示,为了哥哥娘亲同意吧!”白晞劝说道。 宫夫人何尝不知道, 自宫家送解姻书,耒家主与医仙应该早已知道宫家之事,可几天来却无人来问。 “晞儿”宫夫人叹息的抚摸着白晞的手没有说话。 白晞道:“母亲,你休息一下吧,我回去了一会儿我来陪您吃饭。” 宫夫人点头,白晞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景煊送给自己的头簪。一支是游湖时送的镂空兰花珍珠钗,一支是托大师姐送来的红豆木簪。白晞拿出细细抚摸突然发现,红豆木发簪上有一个小的篆字,“晞”瞬间红了眼眶,这发簪一定是二师兄亲手刻的,可他从未告诉过自己。 宫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未曾报答一分,又怎可要宫夫人为她为难,即使万分不舍也只能由她自己提出。 白晞突然想起在馨家之事,当即起身奔出院落,要往耒家而去,不想宫家族老拦住去路道:“小姐你要去哪?” “我有急事去要见耒家主让开。” “那好,我陪小姐前去。”宫家族老道,白晞也顾不上争论,飞奔而去。 此时耒家已戒备森严,西泽也是一团乱。昨晚姚江离开后,就偷偷潜进耒家刺杀耒家主,却发现耒家主正在修炼禁忌之术,当即发动攻击,不想耒家主正在紧要关头,被姚江强行打断,数口鲜血喷出。 反手一掌挥出直直打向姚江,姚江躲闪不及被打中,这一切却被隐匿跟随的馨族人看到了,当即闪身去救姚江,不想此番动静惊动了耒家侍卫,两人落荒而逃。 姚江曾守卫耒家千年,对耒家异常熟悉,在他的的带领下两人飞快的逃离耒家。耒家侍卫来到家主院落见一身着黑袍满身魔气之人飞逝而逃,只余地上一摊血迹,耒家主踪迹全无,医仙赶来迅速派人加强巡逻,封锁消息,耒家一时戒备森严。 同一时间远在西泽的馨家族人在夜幕的掩护下,已将耒阳等人包围起来,夜半十分耒阳突然心绪不宁起来,遂起身来到院中。 忽听远处有阵阵破风之声,一时大骇喊道:“突袭!”话音刚落,数十道人影已到近前,耒阳幻化长剑迎人而上,院内众人听到耒阳喊声皆已闪身而出,众人来到耒阳身边将其护在中间,耒阳等人斩杀来人数十人,未见馨家族人前来相助,顿感不对妙道:“不要恋战先突围。”可敌人好像很熟悉他们的招式战法,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向那边而去,哪边就被堵死。 耒阳看到此心惊不已,来人定是熟悉之人,当即检查来人尸体,发现是馨家族人,又想馨家这些时日的作为,不好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当即大声说道:“馨族长,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听到喊声众杀手停止,让出一条路馨族长自人后慢慢走来道:“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说完将脸上的面罩了下来。 “馨族长这些年我耒家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耒阳厉声问道。 “哈哈哈,待我不薄,馨家这些年是你耒家的狗,耒泽一句话我馨家族人就要赴汤蹈火,舍命去做,如今耒家的地位是我馨家用多少人命为你们换来的,稍有一点微词都不可以,你耒家从未拿我馨家当人看待过。” “别为自己找借口,你们忘恩负义还想将一切归咎与我耒家,当真可耻!” “我可耻?耒泽才是真的可耻,你以为父亲为了今天的地位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你可知当年巫咸被屠,宫族长被刺姚家覆灭,都是谁指使的” “你不必在这含血喷人,想要叛出耒家就往我耒家安莫须有的罪名,你怎么不说羽族景家主是你族所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人悄悄来到耒阳身边道:“少主,我等为你杀出一条路,你向西泽而去,不能落入他们之手,他们不敢杀我们的,最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 耒阳看向众人,众人皆是微微点头,耒阳右手轻轻放在左胸心上,告诉众人,耒家记住众位今日之义,来日必报不会相忘。 众人突然向西突袭,拼尽全力终于在西面打开一处缺口耒阳趁机离开,耒阳逃出一路不停歇先向西转道往北而去,天将破晓终于将追兵甩开,已是满身伤痕,无力再战,只得放出灵鸟将馨族背叛之事告知耒家 。 耒阳不知道得是就在他受袭时万里之外的耒家也发生了大的变故,白晞来到耒家山门,只见戒备森严问道:“出了何事?” 一弟子回到:“师姐我们不知,医仙要我们把守各处,所有人不得离开。” 白晞听罢点头同宫家族老来到医仙院落“师父”白晞唤道。 医仙看是白晞道:“你回来了?”眼神却是看向宫家族老,宫家族老赶紧施礼唤道:“拜见医仙,小姐已安全到耒家,不知医仙还有何吩咐?” 说完抬头看着医仙。 医仙没有话语只是摆摆手让其离开。白晞看出医仙心情不好,等宫家族老离开才开口问道:“师父出了何事?” “家主受伤失踪了,昨晚有人刺杀家主,侍卫听到声响赶去只看到一黑袍魔堕之人离开未见家主。” ------------ 刺 “师父以为是何人刺杀?” 白晞问道,她怕医仙会说是羽族。 “不好说,每个家族都有可能?你怎么会在此时回来?” “我是回来向家主禀报,不过看来还是晚了一步,刺杀家主的应该是姚江。”医仙听闻疑惑的看着白晞,白晞解释道:“姚江是我医治的,师父馨族要反叛。” “此话当真?” “是,馨夫人中毒已深命不久矣,我一直不明白馨族长点名要我医治馨夫人的意思如今全明白了。” 医仙听闻馨夫人中毒已深,已知馨族已有反叛之心遂想到不好耒阳有危险。 “来人,速请大师姐前来见我。” 侍者听令飞奔而去,医仙转头对白晞道:“你在这哪都不要去等耒阳回来。”大师姐来到医仙处,还未说话医仙道:“你带家族弟子往西而行,准备接应耒阳,随时与晞儿保持联络,要抓紧时找到耒阳。” 吩咐完对白晞道:“我去一趟神魔之塔,我走后只许进不许出,看好各处。以防家主之事走漏风声,等我回来。” “是,师父”白晞答到。 大师姐领一对弟子向西奔驰,心内焦急耒家是各小家族的守护者,如今家主下落不明,若耒阳再出事,耒家族地将会陷入战乱,各小家族会为争夺家族之地互相残杀,那时将会生灵涂炭。此时当务之急要找到耒阳,耒家不能乱。 白晞接到耒阳灵鸟知道耒阳逃出,立刻传信息给大师姐要他前往耒阳之处,可大师姐往西而去,不能快速到达,白晞犹豫片刻,便传信兄长白阕要他前往相救耒阳。 白阕收到白晞传信,遮住容貌只身一人前往,将耒阳带到无皋山之地暗中保护等候大师姐。 几人相救耒阳之时,医仙已来到神魔之塔,找到凌天上神求上神调解耒家与羽族矛盾,上神本不愿管两家之事。 医仙道:“上神如今家主被堕魔之人刺杀下落不明,请上神前往羽族调停。”凌天上神听闻耒家主失踪,知晓若放任下去,各族大乱将无人镇守神魔之塔,当务之急是稳定各族,守护神魔之塔隧道:“我会前去羽族调停战的。 医仙施礼道:“谢上神,景家主不是耒家所杀。”说完匆忙返回耒家。 大师姐接到白晞传信匆忙赶到无皋山之地,接到到重伤的耒阳,耒阳对着暗处的白阕道:“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白阕点头离开,耒阳等人返回耒家,白晞为其治疗,话说此时的耒家主已是来到东荒馨家族地,在姚江偷袭他时,他虽正在修炼禁忌之术,无法中断,被姚江打中一掌,他仙力逆转,一时无法在压制魔气,如今他已堕入魔道,在他发现偷袭之人是姚江时已经明白馨族背叛了,此时耒家腹背受敌,他必须尽快斩杀馨族长,他知道有医仙在可以暂时稳定大局。 可是他不甘心几千年的布局被打破,如今东南西北四处,东荒南岳已归耒家,北疆也已有宫钰带人驻守,只剩西泽,四大家族也只有西泽还有一战之力,不想东荒竟在此时背叛,攘外必先安内,他要在最快时间内斩杀馨家众人。 耒家主想明白其中利益关系,他已放弃抵抗魔气而是堕魔成为魔的仆人,他要将馨家彻底毁灭,用自己的生命为耒家铺就一条路,他要将馨族人魔化斩杀凌天上神,最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嫁祸馨族。 耒家主隐匿于林中待夜色降临,大家都已休息,他如鬼魅般进入馨家族地迅速将来到馨夫人处,馨家族人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此时的羽族景煊正在与兄长交谈“二弟,凌天上神既然已传信暂将族人全部收回,只是这样就错失了攻打耒家的良机。” “大哥父亲去世不久,族内并不安稳,只因对抗耒家才团结一心,当务之急是我们也要注意防止发生耒家之事。” “嗯,二弟顾虑周全,耒家应短时间无力再来我西泽生事,我们也要趁此机会修养生息下,上神既然说父亲之事不是耒家所为,从馨族叛出耒家的事来看,父亲之死恐怕并不简单。” “兄长的意思是,有可能是馨家所为?也不无可能,若父亲无事就算与耒家有一战,不会如这般仓促。” “那我族先静观其变,加强戒备。”景煊说道。正在这时突然一侍者匆匆来报,“少族长,耒家出事了山门只进不出?” 景煊惊异与兄长对视一眼道:“何时的事?消息可还可靠。” “刚刚传回的消息,宫白晞回到耒家,不久医仙就前往神魔之塔,耒家山门也只许进不许出。” 景煊说道:“大哥看来耒家出了大事,否则不会如此,馨家想要反叛密谋多年,不可能只是西泽之事,他们等待这么多年,不能没有后手,白晞去馨家为馨夫人治病,看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景煊兄长沉吟片刻道:“加派人去查,耒家到底出了何事?加强戒备。” 景煊离开兄长房间,回到自己院落想起刚才侍者所说之事,不由得为白晞担忧,白晞此时回耒家定是不简单。 这一夜注定无眠,各方势力各大家族蠢蠢欲动,此时耒阳已回到耒家,白晞为其治疗,医仙前往神魔之塔还未归来。 遣走侍者白晞道:“五师兄,我师父前往神魔之塔了,还没有回来,家主失踪了,现已封锁消息。” 为耒阳处理好伤口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我师父回来我们再商议对策。” 天将明医仙已到耒家,不敢片刻耽搁说道:“凌天上神前往西泽,战事可停,马上将宗学弟子召回,对外宣称家主遇刺重伤昏迷,家族之事都由耒阳处理。” “晞儿,你从馨家回来,馨家情况可知道?馨夫人如何了?”医仙问道。 “馨夫人中毒已深命不久矣,现在馨家皆有馨家长者掌控,馨夫人已被软禁。” 耒阳突然道:“马上派人截住馨族长带领的馨族人让他们不能回东荒,马上派人救出馨夫人,她掌管馨家多年只要她肯帮忙,一切还有机会。” 医仙摇头阻止道:已馨家的做事风格此时的馨夫人应该已死。” “那该如何?难道就任由他们独占东荒而无表示”耒阳问道? 医仙思索片刻道:“外伤好治内疾难医!” 耒阳不明其意看向白晞,白晞道:“师父的意思是从内部瓦解他们。” 耒阳说道:“谢医师指点,阳知道要如何做了。”离开去处理事情。 ------------ 重现 见耒阳离开白晞也要告辞离开,医仙道:“晞儿,你等一下。” 白晞回头,只见医仙已在半桌前坐下,执起茶盏,便走过去接过壶为师父添茶,医仙道:“你是不是同意了与羽族解除缔姻?” “是,师父!” “晞儿,为师想趁此机会恢复你巫咸灵女的身份。” 白晞抬眼看着医仙,与羽族解除缔姻的事医仙一直没有表态,白晞以为师父是同耒家主一样的意思,从未想过师父是要她回归巫咸,承认其身份,顾起身向医仙行跪拜之礼。 天将微亮医仙前往积石避开众人见到宫夫人,宫夫人施礼问道:“不知医仙前来是为何事?你让晞儿传信我去拜见。” 医仙道:“我此行是为白晞而来。” 宫夫人以为医仙是不同意与羽族解除缔姻之事说道:“羽族缔姻之礼还未送回……”话还没有说完。 医仙说道:“不是羽族的事,我想趁这件事要白晞脱离宫家小姐身份,只是你的义女,与宫族再无瓜葛。” 宫夫人听完已明了医仙的意思道:“族老们不会同意。” “告诉他们馨族反叛,若不同意到耒家找我,他们所做之事我已知晓。” 医仙悠悠说道。 宫夫人唤来侍女吩咐道:“去请族老到正厅,说我要与他们谈解姻之事。” 几经周折在宫家族老不愿意白晞脱离宫家,宫夫人道:“你们逼迫我同意与羽族解除缔姻,此事我应了,今天请你们来是告诉你们,从此以后白晞不再是宫家小姐,只是医仙弟子我的义女。” 宫家族老说道:“她在宫家多年享受宫家一切,如今却想离开,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宫夫人端着茶盏淡淡的说道:“医仙说有人与馨家交往过甚。” 宫家族老听到这话心里不由的一惊,他一直想让宫家更近一步,想同馨族联姻,不想馨族反叛,如今看来他只能暂时退让。却也不能如此轻易 同意,他道:“白晞离开宫家可以,但是必须在家学教授宫家子弟五百年。” “族老,我不能应你,此事我说了不算,要不各位族老到耒家去见医仙吧!” 宫家族老听宫夫人如此说,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因他们先有馨家与羽族之事,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一时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什么都变了,各族都无无征战表面平静,白晞与羽族解除缔姻留在医仙身边,耒阳暂代家族之事,大师姐为安稳已回南岳。 正在此风平浪静之时东荒馨家,刚刚回到东荒办完馨夫人丧事,还有族人未退去,馨儿满身素白怨恨的看着父亲道:“你都不问娘亲是怎么死的吗?是谁下毒害死母亲的吗?” “这是家族之事我自会处理。”“带小姐回房间。”馨族长脸色阴沉的对侍女说道。 耒家虽未派人来攻占东荒,可内部许多人曾是馨夫人心腹之人,以前馨夫人在,他们有怨言却听说从他的话,如今因馨儿大闹流言四起,众人皆知馨夫人是被他长者下毒而亡,已有人谏言要他处死长者。 馨族长不知道的是,此时耒家主正在馨儿房间等候,馨儿看到耒家主施礼唤道:“家主?” “馨儿,你以为你娘亲是馨家长者毒死的吗?” 馨儿泪眼朦胧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耒家主摇头道:“不是,是你父亲,他为了掌管馨家只能杀了你娘亲。” “不可能不会的,不会,不是,你骗我的。”馨儿摇头满眼不信的看着耒家主,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可耒家主只是定定的看着。 馨儿行不信的哭泣到慢慢的平静接受漫长的一夜,在馨儿呆坐中溜走,馨儿不知道耒家主何时离开,早上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才回神。 她来到馨族长房间道:“父亲,权利真的比我和娘亲都重要吗?” “我是一族之长,有我应该要担得责任。” “那父亲要我如何做?母亲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她从未说过 父亲一句不好,到死亦无一句怨言。” 馨儿说着泪自眼角流下。 “是我对不起她。可我别无他法,她是耒家人,我要为馨家着想。” 馨儿想为母亲讨一个公道,她不知道父亲为何要如此绝情,将母亲软禁不就好了吗?为何非要杀死母亲。 她不知道,只要馨夫人只要一句话她的那些旧部就会为她拼死一搏,只要她活着就会有人抱有希望,只有她死了,才可以断了那些人的念头,一心帮助馨家,他本想将事情嫁祸于耒家,不想馨儿在众人前说道是家族长者所为。 馨儿此刻备受煎熬,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她的母亲,什么都不做她觉得对不起母亲,下毒的人是父亲,她要被会把自己逼疯的。 正在她不知如何时,耒家主再次出现在她身边,说道:这些事不怪你父亲,他是一个比较懦弱的人,一定是你族长者和那些想要争夺掌家的人逼迫你父亲的,“想为你母亲报仇?我帮你报仇可好?” “你不会伤害我父亲,可他背叛了你?”馨儿被蛊惑了,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会,我只有一个小的条件,就是你和耒阳继续结亲。” “你?还同意我嫁给阳哥哥?” “当然,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们不久就会成亲的。” “好,那我听您的。” “你先将你母亲的心腹秘密找来,将他们变成你的拥护者,给我一份名单,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我会派人联络你我不会再出现。不要同任何人说起我”说完闪身不见。 战事已停暂无争端,这日景煊却收到了宫家退还的缔姻之礼,景煊默默接过礼单,交于侍者,未说一语转身离开。 如今两族战事搁置,为何白晞却同意了解姻,他想亲自去见白晞,可如今态势不明,他不能贸然行事,回到房间看着白晞曾经的送给他的头冠,相思之意渐浓。 此时在耒家医仙对白晞道:“晞儿我想先恢复你巫咸灵女的身份,并传出消息你欲与耒阳缔姻。” “师父?你这样做是为何?” 白晞不解的问道。 “我想要巫咸重现与世。” ------------ 忆 “师父,你怎会如此关心我巫咸之事,难道你是巫咸族人。” 白晞狐疑的看着医仙。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和白阕的就好。” “哥哥是巫咸族长这事应与哥哥商议一下。还有宫家族老不会同意我离开的”白晞说道。 “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巫咸隐世这么久,世人都忘记四大家族了。”医仙看着远方说道,仿若在怀念着什么。 白晞回到房间想不明白师父到底与巫咸有何联系,他到底是不是巫咸族人, 白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医仙不但是巫咸族人,还是他们的叔父。 巫咸曾是与耒家比肩而立的大族,也有数位上神,医仙与白晞之父同拜一人为师,自幼一起长大,因医仙是白蛇所化,自幼被养在暗处,知道的人甚少,当年神魔之战后因巫咸再无上神向相护,为保家族之事白晞之父带领族长一族隐居,医仙与其发生冲突不听劝告打伤白晞之父私闯禁地,被罚除族。 被耒家老祖所救,也因怨恨将巫咸之事透漏了一些巫咸秘史,未曾想到却给巫咸招致了灭族之祸,这些年他悔恨交加,悉心教导白晞,盼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振巫咸。 现在只余一位上神,他要巫咸重新回到世人眼中,以他如今的号召力一定可以让巫咸重新强大起来。 白晞想不明白师父是何用意,便起身到书案前整理书籍,刚要站起腿被桌角磕了一下,低头一看,就见到了景煊送她的药箱,略一愣, 信手提起放到了桌上,想到了景煊送这药箱时的情形,如今两人已无瓜葛,又想到今日师父说的话,要她与耒阳缔姻,说是假的,可缔姻怎可有假,那是巫咸与耒家,她难道也无法逃出联姻之事吗? 她不想被人摆布,她想自己来决定。与羽族的缔约是宫钰和白阕决定,这次医仙决定,可她不想自己的生活由自己决定,在馨族看着馨夫人,她犹豫了,联姻是为了利益,一旦利益冲突她们就会成为牺牲品,最先受到伤害,她不想与相爱的人最后为家族利益相互残杀。 正在白晞犹豫不决时,远在东荒的耒家主同馨儿在密谋着,有耒家主出谋划策,馨儿在短短数月就收拢了母亲旧部族数个,这些人都是一些小部族首领曾得馨夫人恩惠,耒家旧部族长大多已被馨族长斩杀,只能从小的部族慢慢联络,馨儿不知道的是,耒家主已开始魔化馨家族人首领,要馨儿联络小的部族,是待到事发之时,可稳住馨家底层,耒家主要将馨家嫡系覆灭,让他们不得不依靠耒家。 耒家主通过馨家事想到,不能让耒家再出现馨家这样的大族,要将北疆,东荒,南岳分给各个中小部族,现在就将馨族打散为几个小的部族,他要为耒家扑就巅峰之路。 东荒慢慢的被耒家主蚕食着,白晞来到无皋山见白阕。 “大哥,我师父要恢复我的身份,还要同耒家联姻,要将巫咸重现世,不知兄长有何想法?” “晞儿,虽然这些年我一直通过师父扶持我巫咸,我也想巫咸从新回归四大家族之列,可我从未想过要让你来联姻。” “可是联姻是最快的的结盟方式呀。” “晞儿,可联姻并不牢固再有利益冲突时,只会伤害自己,我虽不知道医仙为何如此,可我希望巫咸的强大是因为我。” “晞儿,还未问过你,你和景煊?真的不可能了吗?你心中是否还有他。” “哥哥,景族长之死多少同我有关系,就算二师兄不介意,可景族其他人又怎会没有想法,我们之间可能有缘无分吧!” “晞儿世事无常,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先放下这一切,我会去同你师父谈一谈的,恢复你灵女身份,你就回巫咸闭居可好?”白晞听闻兄长之意想象着回到姑媱山,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云卷云舒漫随天外,教小儿医术医病救人,不管山外春夏与秋冬!” 他知道这是兄长不想他进入这世间纷争,可他们都想的太过美好,身在世家又怎能避开,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其位谋其政,无论是宫家小姐还是巫咸灵女,世人都不可能放弃联姻之路。此时白阕还有凌天上神护佑,可终有一天他要自己作为一族之长,他还能如此吗? 白阕医仙相约见面,白阕道:“医仙,我听晞儿提起,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帮你重振巫咸。”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又怎让我相信你。” “我也是巫咸族人,是你父亲的师弟。” “不可能,我从未听族人提起过。” 白阕问道 “我的事在巫咸是禁忌不能提起,当年我不同意你父亲避世隐居曾犯了族规,被罚除族,自是不敢有人再提起。” “在你父母去世,耒家这些年已开始渗透掌控巫咸,如今耒家主失踪馨族叛乱,是时候脱离耒家,有凌天上神在,有我在耒家人不敢有任何异议。” 白阕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脱离耒家,以前因为年幼无力守候,如今白阕已是三阶上仙千年,已可封神,有能力守护巫咸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如今有医仙相帮,的确是天赐良机。遂说道:“谢医仙,可我不想晞儿与耒家再有任何瓜葛,我巫咸也不需要联姻。” “医仙此时恢复晞儿身份是良机,却不是脱离耒家的最好时机,耒家主始终未出现,馨家之事会如何还不好说?”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精力来管巫咸之事,耒阳还没有完全掌控耒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决定了。” “巫咸脱离耒家可以,暂时不用联姻。” “是晞儿找你的吧!就算巫咸从新现世,可实力终究太弱,要相互扶持,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与耒家联姻也只是缓兵之计。” “联姻之事再议暂时先恢复晞儿身份,并回去掌控巫咸。” 医仙在与白阕密谈后昭告各大家族,白晞是巫咸灵女,数月后将会回归巫咸,暂代巫咸之事。 一时间各族震惊,紧接着各族求姻书纷纷而至,远在西泽的景煊正在修炼还不知此事。 “二弟,我有一事不明,想问你一下?景煊兄长问道。 “大哥何事?” “你可知白晞是巫咸灵女。” ------------ 魔起 听闻此事,景煊手不自觉握紧,以前他总觉得白晞对白阕不同,现在想来种种事情都有了解释。 想到宫钰曾说过白阕同他一样,只是当时未曾细想,还有他与白晞情定之时白晞曾说其身份,他一直未注意,白阕在北疆重伤之时,白晞前往巫咸摘取媱草,太多的细节,只是他从未在意,就连他们的名字,白阕白晞,夜阕远晨去朝露待日晞。 白晞与自己相处那么久却未告诉自己,是她始终不相信自己,人在很多时候会先自我否定,他此时觉得白晞不爱他,所以不告诉他,也会在刺伤父亲时,宁愿让他误会,都不肯说出她与白阕的关系。 想到这些,声音很是落寂的说道:“我与她已无关系,不知兄长何意?” “过几天在积石举行典礼你代我去吧!”景煊明白兄长的意思。 他知道景煊一直没有放下白晞,以前心中一直以为白晞喜欢的是白阕,如今知道了他们是兄妹,他不忍心看景煊自苦,自从缔姻之礼送回,景煊经常看着一顶头冠发呆,或是每天前往别院。 数日后景煊来积石,这是与白晞缔姻后第一次来到此地,不由得想起白晞陪她游此地时的情景,不想发生的这么多事,站在这里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白晞,在西泽时,听闻兄长的话一冲动就来了,可到了又不知如何,便对跟随而来的侍者道:“你将贺礼送到宫家,我就不去了。” 侍者道:“二少主,族长说了,要您亲自去……” 景煊淡淡的看了眼侍者,侍者低眉顺眼的道:“是,二少主。那您怀里揣着的东西也不用送了吗?” 景煊的脸瞬间红了,抬脚就要踹侍者,正在这时,景煊听到一惊喜的喊声:“二师兄。” 景煊没有回头已知道是宫钰,他不是在北疆吗?怎么回来了,马上给侍者使了个等我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换上温文尔雅的表情转身。 不想刚转过就看到白阕与宫钰并肩而立,马上唤道:“白阕上仙。” 白阕听闻回礼道:“景煊上仙。” 宫钰走到近前说道:“二师兄这是刚到,我听闻他说什么怀里的东西?怎么给送个礼还舍不得了?要放怀里拿回去?”说完黠的看着景煊。 景煊说道:“是我觉得礼物不够贵重,想换件个好的。” “晞儿不在乎这些,你就是送她两棵珍珠草她都开心。”说着还冲景煊眨了眨眼。 白阕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景煊不好再推辞道:“白阕上仙先请。”遂跟在白阕后面与宫钰并排而行。 宫钰贼兮兮的冲景煊说道:“二师兄你是不是要见晞儿,你一会儿同我去后院吧!” “不用了,我与师妹已经解除缔姻了,再见有损师妹清誉。” “这是你的心里话?”白阕突然说道。 景煊听闻白阕问话不觉一愣,对于宫钰他可以说出违心之论,可对白阕他知道若如他不慎重有可能他与白晞再无可能,他问自己真的能放下吗?若能大概就不会再门口徘徊良久了,遂答到:“我心悦与她,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不想她有损半分。”说完目光坚定的望着白阕。 白阕突然看着院子彷若自语道:“医仙有意与耒家缔姻。” 景煊听罢眼神微缩,他虽不明医仙之意,可也知道,耒家与西泽的争端并未解决,只是暂时搁置,终有一日还是会爆发出来,若是如此怕是白晞要为难了。 看白阕的神态可以知道他并不同意医仙做法这也许是他同白晞最后在一起的机会。 “我想同白晞共白首,望成全。”说完对白阕深施一礼。 白阕道:“此事要看晞儿自己的心意。”景煊已明了。 转头对宫钰道:“我就不去后院了,你将锦盒交于师妹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锦盒,递于宫钰。 宫钰疑惑的问:“你不见晞儿吗?” “不了,我去见一下医仙。”景煊回答道,对白阕施礼离开。 宫钰疑惑的问道:“他为何要见医仙,此时见妹妹不更重要吗?” “他不是你,走吧!去见晞儿。” 景煊来到耒家求见医仙,医仙道:“你此刻不应该在积石吗?何事见我?” “我想同巫咸灵女缔姻。” “那你不应该找我。” “我可以帮助白阕共同守护巫咸,不会侵占巫咸。西泽与巫咸只是结盟,互通有无耒家在巫咸根基已深,其他小族跟本不足以与耒家对抗,只有我族同无皋山联手才可与耒家相争一二,且我对晞儿之意医仙也已明了,遂请医仙同意。” “可是你父之事,你族之人不会迁怒晞儿吗?” “我就敢来相求就能护住师妹,请医仙放心。” “好吧!待白晞回来你就陪她一同前往巫咸吧。” “谢医仙成全。”医仙知道景煊来求他的原因是向他问白晞是否此一次彻底脱离耒家,在与耒家无关。 医仙也是在算计景煊,白晞回去掌管巫咸也是困难重重,她一人虽有白阕与医仙支持可身边若无人相帮会是很艰难,而景煊无论家事,智谋能力都是佼佼者,有他帮衬白晞会更快掌控巫咸。 积石一片祥乐之时,东荒正在展开屠杀,正如医仙所预料的那样,此时的耒家主的确没有时间理会巫咸之事,巫咸在几千年前几乎灭族,如今之力还无法独占一方,此时大患是馨家,且他在馨家的部署经历数年,已到了收尾之时。 夜幕降临,在月色的隐应下,一场厮杀慢慢展开了,耒家主带领数位被拉拢之人,如鬼魅般来到馨族各个首领住所,屠尽满门。 一夜过后馨族长收到数位部族首领被杀,一时间东荒人心惶惶,馨族长与馨家长者一起商议道:“族长,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长者,不用想此事乃是耒家所为,防患数年,耒家终是来了,如此也好” “我去查看了死者,死相有些可疑?” “长者有何发现?”馨族长疑惑的问。 长者说道:“你可还记得姚江。” “自是记得” “有几人人的伤口与姚江死时的伤口很像。” “长者,当年他不是经过宫白晞医治,会不会是药物所致。” “我还不敢肯定,此事最好还是见一次宫白晞。”长者说道 ------------ 堕 “可是,我们现在与耒家势如水火怕是难。”馨家族长说道。 “族长,刚刚收到消息,宫白晞,是巫咸灵女,不是宫家人。”长者答道。 “此事对我们有利。只要不是耒家人了,我们就可以拉拢利用,巫咸需要大族支持。”馨族长说道。 长者思考片刻道:“去见凌天上神,请他要求宫白晞前往我族。” 馨家长者刚刚离开馨族长院落,就碰到了馨儿。馨儿喊到:“长者,我有一事想请教长者,不知长者可有时间解答。” “是何事?少主但说无妨。” “长者此处人多眼杂,此处离离园客院不远,我们到那里去说吧!”馨儿邀请到。 长者想了一下道:“好吧。” 便随馨儿前往离园客院。 来到院中馨儿将院门关闭,长者看了一眼被关闭的院门,心中有些诧异,此处往来之人并不多,是何事要馨儿如此谨慎。问道:“少主?不知想问何时?” “长者我想知道这几天馨家所死之人是不是被魔气侵染。” 长者心中一惊,面上却无改变道:“少主何处此言,绝无此事,他们是被耒家报复所杀。” “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确是被耒家所杀了?” “你说什么?” “家主,人我已给你带到。” 馨家长者一惊左右望去,只见院门处一黑袍人正不知何时已在,当即全身戒备,转身想看清黑袍之人,刚要抬腿,只觉腰间一痛,低头只见鲜血已顺着衣袍滴滴答答流下,侧头向下看到馨儿手握一把匕首正扎在其腰间,刚抬起手,前方的黑袍人瞬间以至近前一掌打在长者胸口,长者一句未说出已气绝身亡。 馨儿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匕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黑袍人道:“你母亲可以明目了,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说完抱起长者的尸体进入屋内。 馨儿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崩溃的大哭,长者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可是就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将匕首刺进了长者的后腰,她看着自己的手,觉得上面满是鲜血,磕磕绊绊的来到木盆前疯狂的洗了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第一次见耒家主的时候,耒家主就利用她心底的怨恨在她心中注入了一丝魔气,不是所有人都会堕魔,若正去气在,心术正所受魔气侵染可与魔气抵抗,虽会受伤,若是人心底偏执给了魔可乘之机又将灵魂与魔做了交易,便堕魔成为魔的仆人。 在馨儿不停洗手时,耒家主突然现身说道:“你若想做耒家夫人,这些你都要去面对,你是在帮耒阳。” 馨儿眼神茫然的看着耒家主,耒家主接着说道:“以后你要掌管一族,这种事会更多,你要帮阳儿把馨家的障碍都清除了,是不是?” “是,家主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帮我找一处偏僻之处我要闭关修炼。” “是,家主。” 耒阳医仙很快收到了东荒数位部族首领被杀,馨家长者下落不明,耒阳听闻想到此事极有可能是耒家主所为, 来到医仙处说道:“医仙,你看此事是父亲做的吗?” 医仙点点头,耒阳接着问道:“既然是父亲他为何不回来?” 医仙沉吟片刻道:“家主是被姚江刺杀,极有可能被魔气侵染,命不久矣他要为你铲除馨家。” 耒阳听闻急忙说道:“若是如此我们应尽快找到父亲,我想馨族长已想到是父亲所为了吧。” 医仙说道:“不会,馨族长以为是我耒家的报复,我们一直对外宣称家主昏迷不醒,知道情况的不多。并我安排的人会保护家主的。你这几年安排的人如何了?” “都是一些外围小部族之人,可用之人不多。” 医仙慢慢的说道:“你可想过有一人能帮你?” 耒阳看着医仙狐疑,转而说道:“医仙说的是馨儿?” 医仙点头,耒阳说道:“我们两家的事不应将她牵扯进来,再说我也不肖如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要你通过她打探一下你父亲的消息,没说让你干别的,馨夫人经营馨家多年若是馨儿肯帮你,馨家被瓦解指日可待。” “医仙你有多少事瞒着我?” 耒阳盯着医仙问道。 “我瞒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帮白晞?她回巫咸你为何要景煊同她一道,你不就是不放心吗?她虽是你徒弟,可……” 耒阳话未说完医仙说道:“别可了,我是为了帮你,我在耒家她回巫咸,作为纽带我们同无皋山也可以说是同盟了,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同盟。” “您为何要二师兄也去巫咸?” “当然是为了与西泽的关系能得到缓和,景煊喜欢白晞,有我在她不会对耒家怎样,若白晞同景煊缔姻对耒家也是一桩好事。” 听医仙如此说,耒阳自是万分感激遂说道:“谢医仙为耒家所做的一切。” “少主太抬举我了,我在耒家这么多年这里也是我的家了。” 此时在积石白晞正在同白晞宫钰一起喝茶,宫钰抬手将一锦盒递于白晞面前,白晞一愣伸手去接道:“二哥,知道给我准备礼物了。” 宫钰摸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不是我送的,有人不敢见你,让我交给你的。” 白晞听闻手僵在半空,眼睛看向正在喝茶的白阕,白阕放下茶盏说道:“景煊去见你师父了!” 白晞道:“我们已经解除缔姻了,他又何必如此。” “他说要与你相守到白首。”白阕看着白晞道。“你真的放下了,你心中有他,既然如此就不必扭捏了,巫咸从来不是你的责任,你可以不用理巫咸之事,只做你的灵女就好。” “哥哥,我……” 白晞刚要解释。 “不用想其他,随你心意就好了。”白阕说道。 “谢谢哥哥。”白晞一直知道在白阕心中一直有个心结打不开,他觉得当年巫咸被屠是因为没有上神强者,他一直想成为强者自己守护巫咸,可现在他却要守护的不止巫咸还有无皋山,他觉得将自己的责任给了白晞,心里难受,以前他就一心强大守护一族,不曾想过天下苍生,可是跟随凌天上神多年,已然没有当初要报仇的心里,现在更多的是同师父一起守护神魔之塔。 “ ------------ 责任 白晞走到白阕身边道:“哥哥,我也是巫咸的一份子,我已经可以守护巫咸,这些年你要替上神处理无皋山的事你还要守护巫咸,又要追查堕魔之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你就放心的将巫咸交给我吧!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晞儿,这不应该是你的事,你应该好好享受生活,恣意妄为的活着。” “哥哥,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啦。”说完微笑着看着白阕。 “好啦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争论了,你就好好的同景煊回吧!” “二哥,我回巫咸了,宫家该如何?” “无碍的,宫家能有今日一直依赖的是医仙,我一族能有今天是父亲打理经营的结果,如今我一族皆是医者,已经成为是医仙一族,就算没有医仙我还是耒家亲传弟子,你就放心吧!”宫钰答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东荒馨家,馨族长已然发现长者失踪,想到长者曾说之事,立即召来族人商议,决定亲自前往神魔之塔见凌天上神。 众人聚在巫咸之时,远在神魔之塔的凌天上神,感应到神魔之塔有着轻微的颤抖,上神前去查看彷如一且如常。 上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又数番检查,不想正在此时馨族长前来拜见。 馨族长道:“上神东荒有数位是首领被堕魔之人刺杀所伤,请上神派人前去捉拿。” “此话当真,你是如何肯定是被魔气所伤的,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耒家主。” “奥,你与耒家之事我已知晓,你如何肯定是耒家主。” “袭击无皋山之人曾是耒家暗卫,是我夫人兄长,他曾在耒家主失踪之前前往耒家,他受魔气侵染多年。” “这也不能肯定耒家主已堕魔?” “跟踪姚江之人见到耒家主修炼禁忌之术。” 凌天上神不自觉的皱眉说道:“你先回去,我会亲自前往东荒查看。” 上神终是不放心,因只余他一位上神若真有异动,将会生灵涂炭,立刻传信各大家族前来商议对策。 白阕宫钰收到上神传信,立刻返回各自镇守之地,馨儿听闻此时便将馨族长前往神魔之塔,凌天上神要东荒的事告诉了耒家主。 耒家主本就想将凌天上神调离神魔之塔,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想馨族长,竟将上神请来,真是打瞌睡送枕头,秘密召来亲近之人击杀馨家馨家主,拥立馨儿为新的馨族长,他独自一人前往神魔之塔。 耒家主知道,凌天上神离开神魔之塔,他的机会就来了。 馨族长在族地等候上神,不知道此时死神的镰刀已经挥起,在上神来到的前夜,一场血洗馨家的屠杀展开了。 馨族长正在房间休息,突然听见鸦雀声四起,很是惊异,不想他还未出房间,已有两位满身黑气的黑袍人出现,馨族长见杀手自是不能束手待毙,当即一掌打出,向窗口掠去,不想来人修为甚高,身形如影随形,当即挡住了馨族长去路,几经厮杀馨族长终是不敌,死于非命。 此时的耒家主正在赶往神魔之塔,他不知道医仙此时正代表耒阳来神魔之塔见凌天上神,上神道:“医仙为四处苍生,望你如实回答,你可知耒家主为何会堕魔?” 医仙拧眉道:“家主一直想要一统四方,多年前知道了巫咸之事,不想他居然知道了禁忌之术,且刺杀家主之人是姚家人,家主堕魔只是时间早晚。” 上神说道:“馨族长曾说耒家主修炼禁忌之术,最近神魔之塔有异动,看来东荒一行势在必行了。” “家主心思深沉,我在其身边多年亦猜不透,他即在东荒露了行踪,只怕此事并不简单。” “羽族景煊同白晞稍后也会前来,就算我死也会守住这塔的,你且放心去吧!”医仙望着神魔之塔悠悠的说道。 众人未曾想到,耒家主就是要将众人聚集与此,他自知不是凌天上神的对手,他要借助黑魔尊的力量将众人屠尽。 待到凌天上神离开,耒家主出现在宫钰处,打探消息。 宫钰见到耒家主大喜道:“师父,你回来了,你的伤可痊愈了。” “为师很好,这些时日替为师在此守护很是辛苦,为师很是欣慰啊,这里如今是何情况都有谁在此呀?” “回师父上神前往东荒查探,此处暂由医仙带领我族与羽族共同守护。” “景煊也在此处?白阕呢?”耒家主问道 “是,景煊同白晞一同来的,白阕还未到,他回无皋山了。”宫钰答道。 师父,你要不要先见一下医仙,我去给您请医仙来。”宫钰问道。 耒家主沉吟片刻没有说话,宫钰不解的看向耒家主,耒家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不要将我来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医仙。” 宫钰听闻虽是不解却也听从耒家主吩咐退步离开。 是夜众人入睡,耒家主来到宫钰房间将其打晕,隐匿身影来到神魔之塔,守护之人未发现异常,待发现有人擅闯,持剑前去阻拦,已是来不及耒家主释放周身魔气几吸就斩杀数人。 医仙正在修炼感应到神魔之塔魔气涌动,瞬间身影消失,不想刚刚现身就见一黑袍人数道魔气挥向神魔之塔。 医仙飞身而上,神魔之塔内的黑魔感受到外面的变化,魔力大震开始冲撞神魔封印,塔上封印金光四溢,景煊白晞等人感应到神魔之塔异常纷纷赶来。 医仙挥出一掌逼退黑袍人,挡到塔前,手印翻转数道金光如网一样飞向黑袍人,不想黑袍人只是挥出一掌就将医仙的光网打散,黑袍人又挥出一掌打向医仙,景煊同白晞赶到正好看到,景煊当即挥出一剑截住了黑袍人的掌风。 医仙和景煊与黑袍人对战数个回合,不相上下,可神魔之塔的晃动的更加厉害,封印上出现道道裂痕,医仙看到封印如此,对景煊道:“要速战速决,封印必须尽快加固。” 景煊点头,医仙与景煊同时发力,黑袍人见其如此突然疯狂起来,飞身而起全力发出一道诡异的光打到了神魔之塔上。 瞬间数道黑气自塔内冲撞出来,塔周围的人立即被黑气吞噬,医仙见此幻化出真身,眨眼间扑向黑袍人,将其缠绕。 景煊见黑袍人被阻挡手印翻转数道结界打在神魔之塔上,可也只是减缓魔气外溢,却也无法全部封印。 白晞见此飞身而来,来到景煊身边帮助景煊一同封印结界,不想白晞随身携带的巫咸灵玉居然自己飞起,白晞一惊就要伸手去抓。 ------------ 箜 灵玉仿佛有灵性一般竟然开始吸收周围四溢而出的魔气。没有了魔气的吞噬,医仙卷着黑袍人自空中落下,帽子掉落黑袍人露出真容赫然是耒家主。 众人见是耒家主不由大惊,可此时的耒家主已经堕魔,全然不认识众人,双眼通红,医仙见此道:“家主已经无救,速将其打入神魔之塔。” 可就在医仙说话之时,塔内传出一声沉闷的话:“巫咸的人终是来了,哈哈哈” 医仙一惊暗道:“不好。” 看来塔内的黑魔尊还是苏醒了,必须尽快将其封印住。当即命令道:“晞儿,用你的血注入灵玉打到神魔封印之上。” 白晞一愣瞬间明白了医仙的意思,割破手腕,用鲜血将灵玉包裹。不想耒家主见白晞如此释放了真元,一时间魔气大胜,瞬间将医仙身体炸裂开来,医仙一时不察,身受重伤,白晞见师父受伤,身形一顿就要飞身前去。 耒家主化作一道黑气直奔神魔之塔,医仙顾不得说话,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直追黑气而去,在接近神魔之塔时,释放灵力将黑气包裹直压在神魔之塔上。 白阕正好此时来到,见到此情景手印翻转就帮医仙将黑气困住,可他还不是上神,一时间只能减缓封印裂隙加大,此时凌天上神已感应到神魔之塔出事了,无心顾及东荒飞奔赶回神魔之塔, 医仙对白阕道:“你同晞儿将仙力注入灵玉,可启动巫咸禁制灵阵,可将黑魔 尊困在灵阵之内。” 白阕听闻全力释放真元注入灵玉,塔内的黑魔尊感应到大喝道:“尔等蝼蚁,休想阻止我。”说完神魔之塔剧烈的晃动起来。 白阕见此就要释放真元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封印,手印翻转数个封印向神魔之塔飞去,白晞见兄长如此大声喊到:“哥哥” 景煊听到喊声飞身来到白阕身边一掌将其劈倒,释放真元注入灵玉之上,眼神坚定的望着白晞。 白晞见到景煊这样泪 如雨下,不住的摇头,当年巫咸被屠之时,自己的父母为救巫咸一族双双殒命。 正在白晞绝望之时,凌天上神赶回,黑气已然快要冲破封印,一丝黑气缓慢的渗透封印,慢慢聚集。 凌天上神数道灵力打到灵玉上,与时间灵阵自灵玉缓缓开了,就要罩住神魔之塔,可终究还是迟了点,塔上的黑色光芒突然大增,一道光束冲天而起。 此时宫钰带领众人赶来,众人皆释放灵力,抵挡黑魔气,这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封印的了,上神喊道:“结阵封印。” 众人对望,白阕宫钰各带一队,数十人一同飞到空中结阵,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封印神魔之塔,白晞飞身来到景煊身边,只见此刻的景煊脸色苍白,意识昏迷。 白阕顾不得景煊,而是飞身来到上神身边,白阕看到着上神含泪道:“师父……”他要同师父一同封印黑魔尊。 一道苍老的声音道:“凌天,我们又相见了,这一次我看你们还怎么封印我。 ”此时巫咸灵阵已然就要生成,医仙见凌天上神点头,医仙突然起身一掌将白阕推出灵阵。转头对道:“宫钰你也离开。” 宫钰道:“医仙。”不想他话未说完凌天上神已将他送出灵阵。 凌天上神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你白阕宫钰,白阕宫钰知道他们的能力还无法封印黑魔尊。上神说道:“你等速速离开将周围清都理,无皋山以后就交给你了。守护苍生的责任也交给你们了。” 白阕遂眼含热泪坚定的说道:“徒儿定不负所托。” 白阕飞身回到白晞身边道:“你带景煊离开。” 白晞疑惑的看着白阕道:“那哥哥你呢?”只见白阕已幻化 出长剑,飞身将剑挥向塔周曾被魔气吞噬之人白晞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就要前去阻止。 不想那苍老的声音有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你以为区区灵阵能困住我,痴心妄想。” 说完,只见灵阵内刮起黑色飓风,凌天上神等人一起释放灵力,可魔气太过强横,一时竟被魔气压制,医仙仅此情景对与凌天对视一眼,双双释放真元,用自己的灵魂作为封印,来压制魔气。 黑魔尊见二人释放灵魂大骇道:“你们以为就你们二人和这几只蝼蚁就可以将我封印,真是痴心妄想。”说完黑气迅速膨胀起来了,黑气在灵阵中盘旋而起,不断的冲撞着灵阵,只是几吸就将灵阵冲撞 的发出阵阵颤抖。 白晞在阵外看到医仙与上神神魂而出追逐黑魔气又见灵阵阵阵颤抖,看了眼兄长和还未清醒的景煊,将双掌划破,两道带着白晞鲜血的金光打到了巫咸灵玉之上。 灵阵里的黑气好像被烫伤般发出嘶吼苍老的声音说道:“我要将巫咸之人挫骨扬灰,让其永世不得安宁” 白晞听到很是疑惑,巫咸已有万年不曾出过上神,因白族长隐世而居也未曾 有巫咸之人守护神魔之塔,为何自己的血能压制这塔里的黑魔尊。 灵阵里突然传出医仙的声音:“晞儿你么还记得幼时的巫咸之术。” 白晞立式站好,手印翻转一道金光发出注入灵玉,只见灵阵慢慢缩小,灵阵里黑气见无法破阵而出,凌天与医仙又献祭灵魂来封印他,立即聚到一起,一个黑色的光球慢慢形成,冲着一点冲撞随着黑球冲撞白晞一口鲜血喷出。 耒阳带领组内弟子赶来,刚到就见白阕挥剑斩杀众人,幻化长剑来阻止白阕道:“你疯了,怎可杀害你我同族。” 白阕双眼通红的看着耒阳声音嘶哑的说道:“必须在封印完成前将所有四溢的魔气收回。” 宫钰此时抬头才看到凌天上神等已到了最后关头,转身帮白阕斩杀被魔气侵染的人,一时间塔周围血流成河。 白晞释放全部灵力打在灵玉之上,一时灵玉光华大胜,灵阵之内数十道灵魂之力将黑色光球包裹,随着灵玉光华闪现慢慢飞向灵玉。 待到黑色光球完全被灵玉吸收缓缓落下,众人看着塔周围的无数尸体,双双跪倒在地,大师姐赶到时,只看到这样一副犹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白阕顾不得满身伤痕血污,已耗尽灵力的他,跑向白晞,此时的白晞已倒在景煊旁边生死未卜。 ------------ 重回 白阕来到白晞身边将灵玉拾起,对宫钰道:“晞儿灵力耗尽,我们需要医师救治。” 宫钰道:“回积石,宫家医师虽不敌晞儿,但保命还是可以的。”说完交代来人带二人回积石。 白阕道:“你们先回,我要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 大师姐道:“五师弟白上仙,你们都受伤了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守护。” 白阕听大师姐这样说,想到如今凌天上神,耒家主医仙都已陨落,会有大的动荡,当即道:“带他们积石,我们几大家族要商议一下。” 转头对宫钰道:“晞儿与景煊交给你了,速送他们回去医治。” 宫钰对几人施礼带人将白晞景煊带走。 白阕对耒阳道:“耒阳医仙已陨落,你我都要回去安抚各族,此处需大师姐守护,可东荒之事,师父未查出始末,我前去一趟。” 耒阳道:“上神前去东荒所为何事?” 白阕眼光灼灼的看着耒阳道:“你不知道吗?”耒阳感觉被看穿了,不由得说到:“此时防止各族争夺族地才是要紧。”白阕也没有继续追问点点头,对大师姐道:“此处就劳烦你了。” 宫钰回到积石宫家,立即召来全族医师,白晞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加之灵力耗尽才会昏迷的,只要休息几日,几人为其输入些灵力就会慢慢好的,景煊他们却没有办法,景煊是释放真元灵识沉睡了,他们也无法救治。 几日后白晞清醒,由于景煊昏迷不醒,白晞来到医仙处,翻找医仙留下的医书,寻到医治之法。 知道巫咸禁地之内的灵阵可保住景煊魂魄,虽依然昏迷不醒,却无性命之忧,白晞当即决定带景煊回巫咸,可此事还需争得羽族少族长同意。 因医仙与凌天上神陨落,各小家族又开始蠢蠢欲动,白晞需回巫咸但白晞要带景煊一同回去,却要亲自前往羽族。 白晞见到羽族少族长道:“少族长,我此次前来是为二师兄之事,他在神魔之塔受伤未醒,我想将他带回巫咸医治,希望你能同意。” 少族长看着白晞道:“为家族利益我自是愿意,可我想景煊是不愿意这样同你去巫咸的。” 景煊兄长一直都明白景煊对白晞的感情,当年就算白晞刺伤了父亲,景煊都不肯说出解除缔姻的话,宫家送还缔姻之礼,景煊没有见到他送与白晞 的定情之物,便一直心系白晞,后来他还去求医仙要同白晞在一起,并且愿意同白晞回巫咸,可见他宁可放弃羽族的一切也要同白晞在一起。 “少族长家师已殁,世上已无人医术更胜于我,且我想他愿意我陪在他身边。”白晞说道。 少族长知道景煊心悦白晞,可还是有些犹豫,他想已景煊对白晞的爱意,他一定不愿拖累白晞,便想拒绝白晞,白晞见少族长犹豫不决便又道:“我巫咸愿与羽族缔姻,他以我夫君之名入主巫咸。” 少族长听白晞如此说不由得一震,他一族之长也无勇气为求一人说出如此话语,可白晞确要为了景煊在他面前不顾颜面如此恳求,是将自己放在景煊之后,已景煊之妻回去,不由的大受感动说道:“好,我派人送景煊入巫咸,我会亲自前去无皋山见白阕,缔姻之礼会随后到。” 白晞听罢向少族长行礼道谢。 白晞随后来到无皋山见兄长白阕,将羽族一行告知,白阕道:“晞儿你可是真心若是为了抱景煊救我之恩,你不必如此。” 白晞说道:“哥哥,我与二师兄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他数次相救,我不是在报恩,我是真想与他在一处,哪怕他昏迷不醒,我也想带他回巫咸。” 白阕叹息道:“医仙本 想要景煊同你一同回到巫咸助你掌控巫咸,可如今景煊昏迷不醒看来一切都要你自己承担了,我还要前往东荒,一时无法顾及到你。” “哥哥天下为重,你要相信我,哥哥东荒之行有何打算?” 白晞问道。 白阕思考片刻道:“你与羽族缔姻,将巫咸,无皋山,羽族系到一起,北疆与西泽暂时结盟,我要同耒家联姻,暂保南岳安定。” 白晞听兄长的话以为兄长为安定要与东荒联姻,又觉得不可能便看着白阕问道:“你要同耒家那一族缔姻?” 白阕听闻白晞问话不由得脸色一红,目光闪躲,白晞突然头脑灵光一现,说道:“是不是大师姐?” 白阕点头,白晞看兄长如此欣慰的笑了,大师姐不但明媚艳丽,且很有担当,有责任心虽然以前有一些误会,相处时间久了却可以看到大师姐真的可以相互托付终身,果敢坚毅和兄长很是般配。 白晞道:“哥哥,你对大师姐不只是因为要稳定两族吧?” 白阕道:“自然我若无心与她,自是不会轻易缔姻,我想她也一样,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缔姻。只是以前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不得已而为之” “哥哥,可问过大师姐了吗?”白晞问道。 “还没有,去东荒之前我会去见她一面的。” “哥哥可有什么话要我带同五师兄的。” “我同你一起去耒家相商一下,希望羽族与耒家可以放下恩怨。” “哥哥东荒如今如何?”白晞问道。 白阕摇头道:“师父曾去东荒,如今只知道馨族长已被杀害,本应馨儿继任族长,可却未见馨儿出来主事,东荒又出现堕魔之人,已是十分棘手。” 白晞知道哥哥此次见耒阳应该就是商议东荒之事,白晞回到积石,带着景煊准备回巫咸,她知道现如今一个小的错误就会引起四方动荡,每个家族都要谨慎行事。 她必须回到巫咸,将巫咸稳定,医仙不在了,他要担起师父的责任,现在的各个家族都在观望耒家无皋山与羽族,稍有不慎就会让各个家族产生分歧而发生征战。 白晞回到巫咸可以帮助白阕减轻一些负担,同时要迅速壮大巫咸,她同景煊之事,也是有私心的,虽然她心里有景煊,却也明白师父之前的安排。 以前她也许还有些不情愿,并非她心中没有感情而是不想被人安排,在神魔之塔时,她却可以感受到景煊为她可以放下一切的心,如今换她来守护这段感情,就算景煊不再醒来也没关系,她不想再因为顾虑而放开彼此。 ------------ 旧识 白晞准备回巫咸,宫钰来到白晞面前说道:“晞儿,我同你一齐去巫咸可好?” 白晞不解的问道:“二哥为何这样说?此时的宫家并不安定。 “晞儿,我放心不下你,我陪你可好?带上娘亲我将宫家一族带入巫咸。” 白晞听着呢宫钰的话,狐疑的看着宫钰,她坚定说道:“哥哥,我心意已决,断不会更改,以前我曾为许多事情动摇过,这次不会了,等巫咸稳定了我回回宫家的,宫家是师父一手扶植起来的是医仙一族,我要将宫家壮大成为第一医族。” 宫钰听闻白晞的话说道:“你只守护巫咸就好,不要什么都担在自己身上,宫家有我,你同二师兄回巫咸吧!我派宫家护卫送你,我会将宫家壮大,宫家会是你最有力的依靠,有任何事传信与我,随时我都会到的。” 白晞看着宫钰说道:“谢谢哥哥。” 白晞离开后宫钰一个人坐在白晞所居院落喝着酒,宫夫人看着月下自斟自饮的宫钰道:“为何不留住晞儿?” “娘亲,她只当我是哥哥,守护着她就好了,她是巫咸灵女回去可以做自己,比留在宫家自在。” “你为她谋划这么多她也不知道,如今你将宫家护卫都送到她身边,你可想好宫家以后的路了。” “娘亲,宫家会是第一医师家族,不会因晞儿离开有所改变,我会送更多的人进耒家宗学,我也会送一些有天赋之人同晞儿学习医术,宫家会慢慢脱离耒家的” “钰儿,你自己有何打算?” “我暂时还不想我的私事,我准备招揽一些小的家族护卫宫家,宫家不能只是单纯的依靠医术要有自保之力。” 宫夫人听闻点头,“你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的娘”宫钰说道。 时间如流水,转眼三百年已过,白晞已是一族之长,巫咸在白阕宫钰的帮助下世人皆知。 景煊依然昏迷不醒,这日白晞在整理医仙遗物是,在一本手札内发现了一页发黄的纸,只见半句话写到:魂者回生,生息之法,移花接木,灵力相引。” 白晞看到很是不解,想到耒家主曾修炼过禁忌之术,也听闻禁忌之术本是巫咸之术,耒家主也是因医仙才知道此术的,可如今白晞对此知之甚少,她要寻找巫咸当年活下来的人或其他流落在外的巫咸之人来了解禁忌之术。 可要查找禁忌之术是何其困难,白晞看着躺在灵阵之中的景煊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她要到耒家,医仙曾经住处再查找一番,看是否有所发现, 即然有了决定,白晞启程来到耒家,这三百年白晞未离开过巫咸,只听宫钰不时的说起,只是知道耒阳与馨儿因要稳定东荒而缔姻。 如今四海升平,各族都在平稳发展,白阕耒阳宫钰都已晋升为上神,白阕掌管无皋山并守护着神魔之塔,当年凌天上神同医仙已灵魂将黑魔尊的一半灵魂封在了巫咸灵玉之中,灵玉之中的神魂会慢慢消磨,近百年灵玉之中的魂力与魔气已被白阕消磨。 当年白阕前往东荒,查探到了很多堕魔之人,耒家羽族无皋山三族联合出动斩杀了东荒堕魔之人,也因此使得东荒分裂为数个部族,馨儿家族也已不复当年盛名,只是馨儿与耒阳的缔结当年虽然馨家叛出确也未解除,耒阳履行承诺与馨家缔姻护佑馨家,可耒阳这些年却并未与馨儿成亲,馨儿一直生活在耒家并未回东荒,东荒之事也都交由耒阳打理。 白晞来到耒家见耒阳,说明来意,耒阳道:“师妹,我正要派人去请你,不想你先来了。” 白晞问到:“五师兄可是有事?” 耒阳说道:“我想同你说馨儿的事,你知道我与她本就无感情可言,我也是受父亲所托才照顾她,我与她早就在馨家背叛时就无可能了,我之所以照顾她是因为东荒需要稳定。” “五师兄这是你与馨儿的事,与我没有关系。如果你想听我说的就是这些,我就先去师父院落了。” 白晞道淡淡的说道。 “晞儿我说这些是想你明白,我与馨儿并无情爱,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到师父院落查找一些医书,特来知会五师兄,不知耒族长还有何事?” 耒阳听白晞叫他耒族长,知道白晞不想听他的那些话,三百年未见白晞,他以为白晞来见他,可以有些许不同,这些年看着白晞一人掌管巫咸,传播医术独挡一面,早与当年判若两人,见白晞这样说,不禁自嘲的想到从当年白晞与他分开就可以知道白晞的决绝,分开了就不会再有任瓜葛,真的是不闻旧人长与短,于是说道:“我发现馨儿最近有许多怪异之处,你为她医治一下。” 白晞说道:“她有何怪异之处?” 耒阳道:“我与她本就无情爱,当年也只是为了两族利益,我只当他是妹妹,后来东荒出事,我将她接回耒家,就已发现她有些偏激,这些年我一月也就见她三五次,偶尔会陪她吃吃饭,再无更多接触,最近我去,发现她面色不好,眼神忧郁阴狠,整个人像要疯癫一般,有时竟有了弑杀之意,我虽不爱她,却有自少的情意在,不忍心看她这样,想请你来为其医治。” 白晞皱眉问道:“未找过其他医师吗?” “自是找过,她有时不愿意见,我觉得她是心病,你曾在东荒住过一段时日,也算旧识,你帮我劝劝她。” 耒阳轻声说道。 白晞知道耒阳不一定爱馨儿,可为了东荒他不得不善待馨儿,她也不忍心再起战火遂说道:“我要在耒家停留数日,会去看望馨儿的。 耒阳听白晞应下便道:“那这几日就要劳烦师妹了。” “耒族长,不要客气,我为了各族安定亦会尽力的,况且我与她也曾有些情义的。” ------------ 了 白晞在耒家住下,来到馨儿院落看望馨儿,进至院落发现并侍者侍女,院落十分安静,便推门而入远远见到馨儿独坐于在后院厅中。 白晞朗声说道:“许久未见,馨儿姑娘可是安好?” 馨儿见是白晞,起身说道:“不知是白医仙来访,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白晞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我回耒家来看看你。” 白晞走进为馨儿查看一番未发现她有任何不妥,可观其面色却是十分不好人也清瘦异常问道:“我们许久未见,你也算是得偿所愿,可我看你却郁郁寡欢清瘦许多,这是为何?” “是,我一直的心愿都是嫁与阳哥哥,可是我心中无法放下父母惨死之事,我与阳哥哥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以前的事,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总想要杀人。” 白晞听到馨儿的话问道:“你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吗?” 馨儿说道:“是,我压抑着自己,同时我发现自己的灵力在减弱。” 白晞沉吟片刻道:“你可信得过我,我想探查一下你的灵魂。” “你姑且一试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知道这是为何?” 馨儿狐疑的看着白晞说道。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要为你诊治还需要五师兄帮忙,你确定要探查灵魂吗?” “自到耒家我从未快乐过,这些年也总在梦魇之中,现在更是严重,我想要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馨儿突然手捂胸口,眼睛也变的赤红,白晞见馨儿如此,趁其不备,挥出一掌打在馨儿颈部,馨儿瞬间晕倒。 白晞将馨儿扶到房间,找来侍者将耒阳寻来说道:“耒族长,我想用灵魂之力为馨儿探查一下身体,此举很是冒险,劳烦你再旁边守护。” “好,你放心施法吧!我会守护你,不会让你出事的。”耒阳说道。 白晞手印翻转,释放一丝自己的灵魂之力,进入馨儿体内,四处查找只见馨儿筋络肌肉损伤严重,却找不到是为何如此,未发现原因,白晞百思不得其解,想再次查看。 不想昏迷中的馨儿突然睁开眼睛,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黑气自眉心溢出,直奔白晞而来,耒阳在旁守护感应到魔气,抬手一团金光自掌心飞出将魔气包裹住,另一只手点向馨儿,同时飞身将白晞护在身后,白晞感受到外界的动荡,瞬间收回魂力,问道:“出了何事?” “有魔气。”耒阳答道神色很是严肃。 白晞听闻很是惊讶道:“怎会?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发现吗?若真是如此怕是很麻烦。” 耒阳不解的看向白晞,白晞道:“若真是魔气寄居在她体内,这么多年她怕是承受了许多痛苦,如今她的灵力已经开始出现枯竭。” “刚刚魔气来的突然,我只看到自馨儿方向而来。” “魔气在她昏迷时可自行飞出,她自己怕是尚未察觉。”白晞望着耒阳道。 白晞接着问道:“你可看清魔气自何处飞出?” “魔气来打太过突然待我有所察觉已到半空,我并未看清。” 白晞说道:“若是心魔还好,若是寄居在灵魂之中怕是回天无力了。” 耒阳闻言沉默,他一直未注意馨儿的状况,这近百年来他更是甚少关心馨儿更是来去匆匆,听闻馨儿不适也只是寻医师医治,自己从未细细查问,看着白晞问道:“可有医治之法,暂时压制也好。” “我尽力而为,此事还是要早些告诉她,让她有个准备。”白晞说完看了眼仍在昏迷的馨儿。 耒阳沉默的点点头,白晞知道此时耒阳并不好受,虽然他不爱馨儿可也是曾朝夕相处之人,原以为两人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想离别就在眼前。 白晞离开馨儿院落漫步走着,不想走到了以前在耒家学艺时居住的院落,信步来到院中知微花树下,看着熟悉的亭子,桌椅,晾晒草药的架子,不由得感慨万千,一切仿若就在昨天,转眼已是物是人非。 正在白晞感慨之时,耒阳来到白晞身边看着白晞说道:“还记得你总是喜欢在这树下看书,喝茶。” 白晞没有接耒阳的话而是问道:“馨儿如何了?” 耒阳盯着白晞看了一会说道:“三天后去一趟东荒。” 白晞沉吟片刻道:“我去准备一些药物,暂时压制魔气。” 耒阳沉声说道:“多谢!” 白晞来到医仙院落,将医书翻找,未发现任何线索,准备放弃回巫咸,不想馨儿来找白晞,对白晞说道:“白医仙,我此次回东荒怕是再难相见了,你可否陪我一起回去?” 白晞很是诧异,她与馨儿的关系并不好,虽不能说有仇可也没有成为朋友,所以对于馨儿的邀请白晞思索一下便要拒绝。 馨儿看白晞的表情见其要拒绝,突然深施一礼说道:“白医仙,馨儿恳求你前去东荒。” 白晞不解的问道:“为何要我前去东荒?可是有什么事?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说吧!” 白晞看着馨儿犹豫不决,白晞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办不了的还有白阕和宫钰呢。” 馨儿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着,最后像是鼓足了勇气对白晞道:“我想要你去东荒是因为,东荒还有像我一样的人,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从未去过神魔之塔,为何会有魔气,我在东荒只接触过一人那就是耒家主。” 白晞震惊道:“你曾接触过耒家主,是在什么时候?” “在神魔之塔出事前,凌天上神要来东荒之时,我一直与耒家主有所接触,当时还有很多小家族首领和母亲的拥护者。” “你是说三百年前三大家族斩杀东荒堕魔之人时,还有漏网之人,而且不是一人。” 馨儿点头,仿佛陷入回忆道:“当时斩杀的都是已经堕魔的人,像我这种的无人知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若是隐藏起来,怕是又要生事。” 白晞听闻,此时非同小可,四大家族要商议一下,看来东荒又要起动荡,对馨儿说道:“若真如你所说,不是我去东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会很复杂,我想你不只是想告诉我这些吧!” 馨儿看着白晞说道:“我是有一事相求,可我没有可以托付之人,只能求你。” 白晞拧眉,看着馨儿一脸哀求的样子,说道:“你说吧,我尽力。” “我想求你将姚家之人带离东荒。”馨儿说道。 白晞听闻满脸怒气道:“你知道的,宫家族长就是死于姚家人之手。” ------------ 荡 “我知道,可他们都已经死了,剩下的这些人是无辜的,早些年被耒家看管的姚家人如今都已没了踪迹,我总要为母亲留下一丝血脉,我死了无人在护着他们,求你让姚家留下一丝血脉吧!”馨儿眼角流下泪水声音嘶哑的说道。 白晞不由的想到馨儿的母亲姚氏,一族为了耒家,如今已几近灭族,看着眼前眼睛泛着泪光馨儿,白晞说道:如今姚家还有多少人?” “不足十人。”白晞听完馨儿的话,很是诧异,心里暗想:“怎么会,虽说姚家不是大族,可也不至于这样,当年姚家出事时还有几千人的,经过这几百年的生息,怎会不增反降?” 不由的心声怜悯说道:“我会将他们妥善安置,不会让姚家断了传承的。” 馨儿听到白晞答应了,闪着泪花说道:“谢谢!” 馨儿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本手札递于白晞说道:“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里面摘抄了一些草药,在我这也无用。” 白晞闻言有些迟疑的接过,在馨儿殷切的目光下接过说道:“我会好好保管的。”不想馨儿却说:“你看过就烧了吧!”白晞一愣惊讶的看向馨儿。 待馨儿离开,白晞将馨儿母亲的手札打开看了两页,只见上面记载了一些常用的草药,想到馨儿所说之事无心再看,遂将手札放下,准备带回巫咸有时间再翻看。 白晞来到耒阳处同他说了东荒之事,看来东荒又要有一番动荡,白晞却并未同耒阳说起馨儿所托之事,耒阳听完白晞的话,便传信羽族,无皋山,来商议东荒之事。 最后商议由白晞同馨儿先回东荒,耒阳秘密前往查找可能漏网之人,将其送到馨家看是否还能医治,白阕带人守护在东荒之外以防东荒发生暴乱。 白晞同馨儿来到东荒,白晞仍然住在当年曾住过的离园客院,馨儿而是立即传信四处邀请个小家族首领前来相见,白晞要查看是否有人被魔气侵染,耒阳已到东荒各处查找当年有可能接触过耒家主之人,将其带到馨家由白晞诊断是否已经堕魔。 白晞每日查看可能受魔气侵染之人,同时时刻留意着馨儿的状况,白晞在馨儿的引荐之下见到了姚家所剩之人,馨儿将姚家之人秘密安顿好等事情过后,秘密前往巫咸,馨儿身体每况愈下,已时常出现弑杀之症,好在有白晞守护在身旁并未酿下大祸。 这日耒阳又传信白晞前去查探一人,白晞用魂力查探完对耒阳说道:“馨儿,身体已无法再控制魔气了。” 耒阳猛然看向白晞,过了半晌沉默的说道:“你准备一副药吧!我给她送过去。” 白晞闻言沉默了,过了一会说道:“还有多少人未查探?” 耒阳声音略哑的说道:“还有三人。”接着说道:“你不用留在东荒了,晚上我去找你,你将药给我,明早你就离开。” 白晞听闻耒阳的话没有回答,起身离开,回到馨家。 白晞炼制好耒阳所需丹药,便来到厨房亲手做了数样糕点,提着来到馨儿院落。 进到院门未见馨儿,来到房间敲门进入,听到允许后进入,却见馨儿正坐在书案后,急急的写着什么,见是白晞道:“白医仙,你等我片刻。” 白晞点头微笑的说道:“不急,我就是寻你喝个茶,你慢慢写我等你。” 馨儿很快写完,来到白晞身边坐下道:“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喝茶,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事我来为你施针压制魔气。”随后又说道:“我到东荒有些时日了,还未与你一同喝茶聊天,刚好今天下午有空闲,我们一起在院中看看日落吧。” 馨儿听闻说道:“如此甚好,我已许久不曾看过东荒的日落了。” 两人来到屋顶,寻一风景优美之处,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白晞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的悠闲自得已不记得是何时了。 自景煊昏迷后她回到巫咸,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让巫咸强大,一有时间就会查找医书,炼制新药想着要救景煊,每次查到一个药方就破不急待的搜寻草药,炼制丹药,从满怀期待到失望至极,这几百年来,经历了无数次的悲欢,此次东荒之行让白晞再次看到了杀戮。 白晞知道在她没有看到地方耒阳带来的人早已对东荒各部进行了大清洗,白阕在东荒边界带人驻守也是在拦截想要逃离之人,已他们的性格怕是宁可错杀一千亦不肯放过一人。 白晞不由得心中难受,她知道此时的馨儿心中更是痛苦,白晞转头看看馨儿,又看看外面的街道,馨儿说道:“这样的繁华怕是停留不了几日了?” 白晞看向馨儿,馨儿接着说道:“耒阳秘密的杀了很多人,东荒怕是……馨儿没有说完,眼里是无能为力的悲凉,她何尝不想守护好自己的族人,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沉默了许久馨儿突然说道:“我的时间怕是不多了吧!” 白晞不忍心对馨儿撒谎说道:“你猜到了?” 馨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会善待东荒的吧!” 白晞手伸握住馨儿的手说道:“我会每年都来东荒的。” 馨儿听白晞如此说,眼睛湿润了,低下头看着白晞放在她手上的手,声音低低的说道:“谢谢!” 白晞看到一滴泪自馨儿眼里滴落,落在馨儿蓝色的衣裙间消失不见,白晞见馨儿这样不由的一阵心酸将头转向旁边等调整好才说道:“巫咸我放心不下回去一趟,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提前同你告别。” 馨儿温言道:“有麻烦吗?”白晞摇头说道:“我也出来许久了,不知道二师兄如何了?我十分担心!” 馨儿看白晞有些落寞的表情安慰道:“二师兄会醒过来的,他那么珍爱你,怎会舍得让你伤心。”白晞闻言看着馨儿,点点头,两人相顾无言默默的等待落日。 白晞回到离院客院时,耒阳已在院中等待,白晞未请耒阳进屋而是自己到房间内取出丹药交于耒阳说道:“ 此药一共三颗,一日分三次服用服食后,慢慢睡去犹如坠梦一般。” 耒阳接过低头看着锦盒,手紧紧的握住,说道:“多谢,未看白晞一眼,转身离去。” 白晞站在院中看着耒阳离开,未着一词,只是紧握的双手,微红的眼眶,泄露了此刻的情绪。 ------------ 请求 白晞以为自己可以无坚不摧的,作为医者仁心她一直都在救人,与馨儿并无多少情意,可看到馨儿如此,心中甚是难受。 白晞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将微亮,白晞未惊动任何人,默默离开了东荒。 待见到出了东荒,刚到交界之处,便远远的看见几人,白晞到近前才看清是白阕,上前行礼唤道:“大哥。” 白阕打量白晞一番,见其脸色苍白忙问道:“ 晞儿,你可还好?” “大哥我没事,我先回巫咸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白阕点点头说道:“你大师姐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她?” 白晞闻言疑惑的看向白阕,白阕说道:“我们打算东荒事结就回巫咸缔姻。” 白晞听了兄长的话,顿时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开心压抑都消失了,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白阕,笑脸如花。 白阕见白晞如此开心,不自觉的也弯了唇角,白阕领白晞见到大师姐,白晞拉着大师姐的手臂说道:“大哥,你去忙吧!我和大师姐说会悄悄话。” 白晞同大师姐说了会话,询问了些大师姐的喜好,便启程赶回巫咸,她心中装满喜悦脚步轻快。 回到东荒自是一番忙碌,自己未曾出嫁,很多礼节事宜自己都不懂,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能回东荒求助宫夫人。 这些年巫咸与宫家来往甚密,这些年两族也是通婚无数,白晞因巫咸之事不得离开,这些年宫家学习医术之人都居于巫咸,白晞身边也有数位宫家护卫,因跟随在白晞身边,在巫咸多年早已融入巫咸,更是在巫咸娶妻生子,巫咸儿郎,资质好的被白阕带去了无皋山,望以后可以接替他守护巫咸,也有很多同宫家人一同习得医术。 白晞在征得白阕同意后亲自来到宫家,来到宫夫人房间,见宫夫人正在缝制衣服,宫夫人身姿依旧,气色红润,白晞眼眶不由得发红,哽咽的喊道:“娘亲,我回来了!” 宫夫人听到声音转头见是白晞,放下针线,就要起身,白晞飞身来到宫夫人身边。 宫夫人抓着白晞的手,很是开心的说道:“晞儿你回来了。”随即朗声唤来侍者:“快去准备些小姐爱吃的东西。” 白晞分明看到宫夫人眼角有泪水滑落,白晞一直忍着的泪水还是滑落下来,道:“都是晞儿不好,这些年,未曾回来看您。” “不怪你,回来就好。”宫夫人笑着说道。 正说话间宫钰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先向宫夫人行礼,急急的问道:“晞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晞看着宫钰抿唇笑了说道:“没事我就不能回来了?” 宫钰看了白晞好一会儿,见其精神很好才说道:“你不是同五师兄去东荒了吗?东荒的事都了结了吗?” 白晞回答道:“没有,只有我先回来了。” 宫夫人听两人谈话问道:“你是自东荒来的?” 白晞挨着宫夫人坐下说道:“没有娘亲,我回了一趟巫咸,这不有事来求娘亲帮忙了。” 宫夫人抬头看了宫钰一眼,然后才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晞儿你说吧,什么事?娘亲一定帮你。” 白晞看着严肃的宫夫人和宫钰,也满脸严肃声音低低的说道:“娘亲你们一定要帮我,这件事可能会让您为难了。” 宫夫人看了眼宫钰,见他目露焦急这之色,便说道:“晞儿,说吧何事?”白晞狡黠一笑说道:“是大哥要缔姻,可我什么都不懂,只好回来求娘亲了。” 宫夫人听完先是一愣随后面露喜色,抬头看了眼宫钰,见宫钰也看着自已,知道宫钰也不知此事,随后宫夫人抬手轻轻的拍了白晞一下说道:“你这丫头,这样的喜事,你怎么不早说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什么时候举行大典呀?”宫夫人接着又问道。 “差不多要下月底。”白晞答道。 宫夫人听完说道:“如此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很多东西怕是来不及准备了。” 白晞听闻说道:“娘亲可是都要准备些什么?” “你兄嫂的礼服可做得了?” 白晞摇头说道:“还没有做。” 宫夫人皱眉说道:“还没做,二个月怕是完成不了,如今只能多寻些人敢制,这件事比较重要。”白晞听闻说道:“就是我不懂,才来求您的,娘亲您帮帮我吧,还有娘亲去一趟巫咸可好!”宫夫人听闻白晞相请她去巫咸一时有些犹豫,白晞见宫夫人听完没有表态,便转头看向宫钰。 宫钰看着白晞向自己投来的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知道母亲这些年的心结,但还是没忍住说道:“娘亲,你就帮帮妹妹吧,你不是一直都很挂念晞儿吗?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晞儿生活之处!” 宫夫人听到宫钰的话,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些年只要白晞有事,宫钰总是想尽办法帮她,还怕白晞知道总是默默地关注着。 就算宫钰不说她也会帮忙,可去巫咸她必将见到自己的族人,当年自己为了嫁给宫族长,与家族断了联系,她一时有些犹豫。 宫钰蹲到宫夫人身边道:“娘亲我知道自从爹爹走后你一直都很孤单,你也很想念家人,这些年你时常关注他们,这次,是一个缓和关系的机会,再说了还可以帮助晞儿,不是很好吗?” 白晞听到宫钰这样说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呀,娘亲,如今巫咸很是不同,有三分之一都是我宫家之人,巫咸这些年与菱氏家族来往很是频繁,多有缔姻。” 宫夫人看着两人关切的神情,知道白晞要自己帮忙可能只是托词,是想要自己前去巫咸,见二人如此很是欣慰说道:“也好多年不曾回去了,此番去去也好。” 白晞接着说道:“娘亲,你的任务很重,您此次要为大哥证姻。” 宫夫人闻言诧异的看向白晞,白晞说道:“我父母师父皆已亡故,所以相请母亲前去,一是帮助我准备缔姻大典,二是请娘亲证姻。” 宫夫人听闻感动异常,证姻一般都是上神或者父母师长,很多没有父母师长也会以天地为证,自己与白阕无任何恩惠,自己当年抚育白晞也是因耒家,可白晞兄妹却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 这些年虽然宫钰帮白晞很多,可白晞与白阕给予宫家的更多,一时很是感动,不禁眼眶微红,拉着白晞的说,没有说话,只是在白晞的手上拍了拍,说道:“好,我同你去巫咸。” 白晞高兴的回握宫夫人的手说道:“谢谢娘亲。” ------------ 希望 宫夫人到巫咸后,白晞就讲白阕缔结大典的事交给了宫夫人,这些年宫夫人在积石无所事,很是寂寞,如今在巫咸仿佛自己又再次回到了,当年宫族长在世时,宫家因家学繁荣, 宫夫人掌管家族大事,可自宫族长逝世后,他就不再管理家族之事,一个人封闭起来。 这次来巫咸为白阕准备缔结大典她又好像回到年轻的时候,累但是很开心,每天看到宫钰白晞嬉戏斗嘴,心情不由得愉悦了很多,自己的心境也因准备大典的喜悦,而欢快起来。 白晞这天整理东西看到了馨儿给她的那本手札,便翻看了起来,一开始并无太多稀奇之处,白晞看了一会,便将手札放在桌子上,想起身去见宫夫人,站起时不小心碰到了手札,手札掉落于地,手札的背面写着几行小字,白晞一眼看到的就是巫咸禁忌之术几个字。 白晞扑到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禁忌之术几个字,急急的翻翻看了起来,只见上面依稀记载着,禁忌之术本是巫咸救人医病之术,可通过吸取他人灵力快速成仙之法门。 白晞看完不禁陷入沉思,手札之中记载的并不全面,白晞想起耒家主曾经修炼禁忌之术,由此可知这些可能都是由巫咸传出的,此术的根源还是在巫咸。 在世之人已很少有人知道此术,看来想了解禁忌之术,只能从医仙留下的医书手札寻找蛛丝马迹了。既然是 救命医病之术,那也许可以就醒景煊,白晞的心又再次火热了起来,只想马上找到关于禁忌之术的记载,救景煊。 白晞日以继夜的翻看医仙留下的各种书籍,可终是一无所获,宫钰数次来看望白晞都见她在查找古籍医书,想要劝她放弃却不知如何开口。 宫钰看白晞如此说道:“晞儿,你到底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白晞不想宫钰知道禁忌之术,此法既然已经失传,那么就不应该再有更多的人知道,也怕此法有朝一日会被有心人使用,当年巫咸被灭和此法有脱不开的关系。 白晞含糊的说道:“二哥我只是在找药方,炼制可以唤醒二师兄的丹药。 ” 宫钰狐疑的看着白晞,宫家也是医师大族,他又岂能不知道这些年白晞一直都没有找到医治之法,也许久不曾再炼制丹药,此番是在东荒怕是有事发生,又让她重燃希望。 宫钰见白晞没有多说的意思,嘱咐白晞注意身体,便离开了白晞居所,此事还是要与白阕商量一下,要如何处理,已经过去三百年了,景煊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不能再放任白晞如此这般了。 他怕有一天白晞会因寻找炼丹之法而疯魔了。 东荒之事在白晞离开后,馨儿死而告一段落,无人知道馨儿到底是如何死的,只知道去馨儿拜祭完父母,在其墓前枯坐一夜后,遣散馨家护卫,交代侍女馨家由白晞代管后,自院中睡梦而亡。 白阕也已回到无皋山,准备缔结之事,宫钰找到白阕,说起了白晞之事。 “大哥,我这段时日去见晞儿发现她又在查找医方开始炼丹了,更是数日不曾休息。” 白阕听闻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她近今年已不再如此,此次去东荒可是遇到了什么人或什么事?” 宫钰摇头表示不知,又说道:“你要准备缔结之事,怕是脱不开身,我来找人查一下吧!” 白阕摇头道:“东荒的事刚刚平息,你此时去东荒怕是不好,还是我去见见晞儿,此事只有放开心结,才是解决的根本之法。” 白晞正在房间内翻看医书,查找禁忌之术,白阕闪身出现,白晞正在专心查找并未发现。 白晞不曾想过有人会未曾通报而擅入,待发现有人,已是来不及收起,白晞翻看关于禁忌之术的书籍及记载禁忌之术的纸张,被白阕一眼看到。 白阕发现目光一凝,白晞强定心神,告诉自己白阕不懂医术应该看不懂这些,白晞不知道的是,白阕是知道禁忌之术的,巫咸族是大巫是通灵一族,继任族长自幼要学习医术,白阕在幼时曾跟随在父亲身侧,对巫咸禁忌之术之事甚是了解,这些是白晞不知道的。 白阕目光如炬的看着白晞道:“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白晞闻言一愣,满眼疑惑的看向白阕。 白阕见白晞如此说道:“晞儿,不要再找禁忌之术了,将他遗忘吧!若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将会又是一场祸事。” 白晞听白阕这样说,她抬头看着白阕,定定的站在那,过了许久,所有的力气仿若都消失了,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白阕见白晞这样很是心疼,她知道白晞一直把禁忌之术当做最后的希望,如今自己这样直接说出,要白晞放弃。 白晞的泪水含在眼中,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其实白晞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禁忌之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再现世的,只是她一直抱有幻想,如今白阕要她正视现实,不要在提禁忌之术了。 白阕见白晞难过的样子,走过去坐在白晞对面说道:“晞儿,我可以告诉你,禁忌之术可以救醒景煊可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白晞闻言转头看着白阕,白阕接着说道:“你找了这么久一定知道禁忌之术本是巫咸救命之法,只是要已命换命。” 白晞闻言一呆说道:“哥哥,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白阕道:“晞儿,如今你已是巫咸灵女,不要意气用事,此事不是你一人之事。” 白晞看着白晞坚定的说道:“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乱来的,我会谨慎行事的,不会让当年的悲剧再次发生。” 白阕看着白晞,觉得此刻的白晞不再是那个要自己守护的小女孩了,已有一族之长气度,这些年白晞能将巫咸打理的如此好,心智也不会向自己担心的那样羸弱。 当即决定将巫咸交给白晞了,由她自己决定是时候放手了,遂站起身来说道:“晞儿我们去禁地。” 白晞一惊问道:“去禁地?” 白阕没有再说话而是抬步向门外而去,白晞看白阕如此,起身跟随。 ------------ 灭 兄妹二人身影在院中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到了白长昊夫妻的墓前,这是巫咸族人为他们建造的墓室,白阕待白晞站定,跪下拜祭父母。 白晞见兄长如此也跪拜父母,等白晞拜完发现兄长白阕并没起身,而是依然跪在白晞身边,白晞扭头看向白阕。 白阕对着墓室说道:“父亲母亲,阕有事向你们禀告,我欲将巫咸禁术告诉晞儿万望父母莫要怪罪。”说完行了跪拜大礼,站起身来,白晞诧异的看向白阕。 白阕起身看了看白晞,率先向禁地而去。白晞见兄长如此也站了起来,向禁地而去。 到达禁地白阕将巫咸灵玉拿在手上,对白晞说道:“晞儿,你可还记得在魔神之塔时,灵玉释放了灵阵并吸收了很魔尊的魔气,而人无法如灵玉一般,要休炼禁忌之术才能夺人灵力。” 白晞点头,自是记得,她还曾用自己的鲜血加注灵力,帮助凌天上神和医仙加持灵阵,禁忌之术就是休习禁忌之法术画将别人的灵力吸入再转接自己,可随着灵力吸收,修炼之人的魂力会减弱,心魔滋长,最终会因吸食别人灵力自己魂力不坚而堕魔。 白晞与白阕在禁地之内呆了一下午,无人知晓兄妹二人都说了些什么,宫钰在禁地之外等待二人,却只见白阕出来,不由的问道:“晞儿呢?” 白阕道:“让她自己想一想吧,想明白了就好了。”说完不待宫钰再问,已隐身离去。 宫钰在禁地外等候,白晞直到第二日清晨才从禁地出来,宫钰仔细打量白晞,只见白晞面色苍白,眼睛红肿,可见白晞一夜未眠且哭过,宫钰不由的十分心疼。 白晞看见宫钰等候在此,头发上还有晨露,心中感动知道宫钰一定是担心自己在里等了一夜,说道:“二哥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一下。” 宫钰见白晞如此说,虽不放心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转身离开了。白晞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不由得想着白阕说过的话,“若是要用禁忌之术救景煊,就会让世人在次想起禁忌之术,此事才刚刚过去几百年,因神魔大战才稳定的四方,会再次生灵涂炭,各个小家族会听信谣言,为禁忌之术而进攻巫咸,届时巫咸怕是再难存于世。” 白晞听闻兄长的话,辩解说自己会小心,不让外人知晓,可天下之事哪能会无迹可寻,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白晞使用了禁忌之术,就一定会被人知晓, 可若这样放弃白晞是真的不甘心。 白晞起身又回到禁地,来到了景煊之处,坐在景煊床边说道:“二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真的想救你。” 白晞将自己的不甘,将不能救他的无奈,通通讲给他听,看着昏迷不醒的景煊白晞觉得很无助,将头放在膝盖上无声的哭泣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白晞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景煊,一坐便是一日。 宫钰担心白晞,便又来找白晞,却见白晞自外面回来说道:“晞儿,你出去了?” 白晞点点头说道:“我去看看二师兄,二哥,你找我可是有事?” “没事,娘亲让我来找你商量一下,缔结大典的衣服做好了。” 白晞想到已有数日不曾去见过宫夫人了,遂说道:“二哥,那我们一同到娘亲那去坐坐吧!” 二人来到宫夫人处,行礼后商量缔姻之事,说完正事,两人又陪宫夫人说笑一会,宫夫人用眼神示意宫钰让他先离开,宫钰虽然不知道母亲何意,却也起身告辞离开。 白晞见宫钰要走也起身想要一同离开,不想宫夫人说道:“晞儿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白晞看向宫钰用眼神询问,宫钰摇头表示不知,白晞重新坐下说道:“娘亲,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听钰儿说你一直在炼制丹药几日不曾休息了,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相信一定会有法唤醒他的。” “好的,娘亲我知道了,我不会在这样了,放心吧!”白晞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才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在此后得一段时间里,白晞仿佛真的想通了,没有再提禁忌之术,也没有在炼制丹药,只是每天都会到禁地去看望景煊,时间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白阕缔姻大典。 大典过后不久,宫钰数日未见白晞,便来找白晞,却未寻到,在房间发现书信一封,信中写到,已找到医治景煊之法,自己出门采药数月。 宫钰找来白晞弟子询问,想到近段时日白晞所为,又寻到白晞看的医案查看,竟发现白晞看的竟是当年白晞受伤,白阕耒阳宫钰景煊四人曾去神困山取药,救了白晞一命的医案。 宫钰猜测白晞可能前去神困山采药,当年他们四人全力配合,都差一点殒命,当下焦急不已,未来得及通知白阕就飞身去追白晞。不想刚出巫咸就遇到了,前来的耒阳。 “六师弟,如此着急是要去做什么?”耒阳问道。 “晞儿,可能去了神困山,我怕她有危险。”宫钰答到 “什么时候去的?” “我也不知道,这两日没有见到去找她才发现她不在。” “通知白阕了吗?” “还没来得及。” “我同你先去。”耒阳道,宫钰犹豫了。 耒阳看宫钰还有些犹豫说道:“别想了,等你通知白阕,白阕再赶到就晚了,我和你一起先赶去,虽说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但护她周全还是可以的。” 宫钰听耒阳这样说,便用灵鸟通知白阕,两人一起飞奔而去。 此时的白晞已来到神困山下,她知道自己此去,可能要葬身于此,可她不能让白阕宫钰知道,他们都要守护一族,任何一人出事都会让一方动荡,而且这是自己的事,就算自己出事巫咸一族还有白阕,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若是不做些什么她总是不甘心,不能用巫咸禁忌之术,她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虽然知道不能成功,却想一试。” 白晞从未来过这里,白晞本是医者这些年虽也经历了生死之战,可对于战斗经验还是欠缺的,当年四人全力配合,来此都身负重伤,也是运气好才没有殁于此地。 ------------ 醒来 白晞刚来到山上,还未见到灵芝,就听见守山神兽一声兽吼,未来得及仔细观察,一道诡异的光直奔面门而来,白晞急急闪身躲过,不想身形还未落地,一道劲风已至肩部,白晞只觉一痛,左手已是无法抬起。 白晞凭感觉右手向风袭之处射出数道银针,只听叮当声响,银针已落地,未对神兽造成伤害,白晞幻化出长剑,提剑迎风而上,她的剑无法刺伤神兽,交战间白晞数次被神兽打落于地,腿部,右手皆已受伤,若非耒阳宫钰来的快,她就要葬身兽口。 宫钰耒阳赶到见白晞趴在地上,不知生死,宫钰未来得及思考就飞过去将白晞护在身下,宫钰也因此生生的接了神兽一尾,为救白晞宫钰顾不得伤痛,与耒阳一起,牵制神兽已防它在伤害白晞,后来白阕赶到,耒阳白阕才将二人带离了神困山。 耒阳白阕将二人带回巫咸, 白晞受伤严重,昏迷数年才醒来,宫钰虽是上神,但因伤及脏腑,要修养百年,耒阳也受伤不轻,白晞醒来知道后很是难过愧疚。 宫夫人因放心不下白晞,自白晞回来后就一直生活在巫咸,未再回积石。 白晞精心为宫钰耒阳医治。 转眼百年已过,这百年间虽然白晞未再提起救醒景煊之事,可白晞依然每天去到禁地,人也总是闷闷不乐。 宫夫人说道:“晞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你想用禁忌之术救景煊,我可以告诉你,禁忌之术不但救不了景煊,你自己还会堕魔,甚至会伤害更多的人,最后会将巫咸变成人间炼狱。” 白晞惊异,她没想到宫夫人会跟她说禁忌之术,她不明白宫夫人为何会知道此术,问道:“娘亲,为何如此说?” 宫夫人道:“晞儿你可知道,你亲生父母为何要带领巫咸家主一族隐居如此?” 白晞说道:“是因为我族万年内再无上神,要隐居在此守护家族禁地。” 宫夫人摇头说道:“不是,那只是迷惑世人的说法,是因为禁忌之术。” 白晞看向宫夫人,宫夫人接着说道:“你父亲为了保住巫咸,怕此术被世人休习,才隐居在此,也不准许族人外出,就怕引来灾祸。” 白晞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当年师父受罚离开,也是因为父亲怕此事被外人所知,也明白了为何禁地北山要栽种那么多鬼草,就是为了让族人不得离开,外人不得入内。 既然如此机密之事,那宫夫人又是如何得知的,便开口问道:“娘亲是如何知道禁忌之术的?” 宫夫人说道:“我的母亲曾是巫咸灵女。” 白晞一愣,怎会不是自己的母亲才是巫咸灵女吗? 宫夫人接着说道:“那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我今天要说的是,万事都有因果,你若在执迷必会堕入魔道,何为魔,不过是心生贪念, 心有不甘,心魔即生,晞儿放下吧,景煊在禁地之中,受灵阵滋养会醒来的,他一定不忍你为他堕了因果。” 白晞道:“娘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白晞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纠结的心里。 宫夫人拉过白晞的手握在手中说道:“你爹爹被杀时,我也一样不甘心,可是过了这几百年,这次再来巫咸我见了很多旧时朋友,觉得人生不止有爱人,还有亲人和更多需要你的人,你同娘亲去四处看看吧!天下苍生需要你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们再给景煊一些时间,我相信他会醒来。” 白晞看着满脸关心自己的宫夫人,想着这百年来,宫钰几乎都在巫咸,不曾离开,还有白阕这百年间总是愧疚没有照顾好自己,他们怕白晞再去神困岛,几人都关心着自己,觉得自己不能只痴迷于救醒景煊,还有很多亲人需要自己陪伴,也许宫夫人说的对,自己应该再给景煊一些时间。 白晞自此便不再每天来到禁地看望景煊,纠结许久,终是决定放下一切,四处走走,便将巫咸之事交于白阕,自己陪宫夫人四处游历。 临行之前白晞来与景煊道别:“二师兄,我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无法用禁忌之术救你,我要陪娘亲四处游历去了,我会每隔一段时日就回来陪你,你要快些醒来。” 白晞说着拿出景煊曾送给自己的红豆珍珠簪子说道:“二师兄,这是你送我的簪子,我一直没戴,今天拿来,你亲手给我带上吧!”说完持起景煊的手,握住簪子插在自己的发间。 白晞在禁地之中待着一下午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白晞没有发现在她离开时,景煊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 白晞同宫夫人看天下风景,名山大川,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游山玩水,白晞想到自己曾答应馨儿会去东荒,可是自己昏迷这些年,如今自己醒了,应该去看看履行自己的承诺。 白晞同宫夫人一同来到东荒,已过百年与昔日早已不同。这里因当年堕魔之人被斩杀,有些许荒凉,也因耒家打压,这里医师很少,白晞看着东荒百姓缺医少药困苦不堪,与宫夫人商量决定自己留在东荒,教授一些医师。 耒阳听闻白晞在东荒开设医馆教授大家医术,便时常来到东荒,帮助白晞建医馆送草药,时间长了白晞也察觉出耒阳的心意。 这日耒阳又来到东荒,白晞对耒阳道:“五师兄,我们一起走走吧!” 耒阳听白晞这样说以为白晞知道自己心意,遂欣然同意,两人漫步街上,来往行人见到白晞都恭敬的行礼,白晞都点头回礼,两人来到馨家大宅,站在昔日白晞与馨儿一同看落日之处。 白晞说道:“多年前,我曾与馨儿在此喝茶看日落,不想转眼已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对她的承诺。” 耒阳看着白晞没有说话,只是眼光深邃,抿紧了双唇。白晞接着说道:“二师兄,虽然昏迷不醒,我对他的心意从未变过,无论时间长短。” 耒阳已明白白晞的意思,无论过多少年,她都会等景煊,就算景煊有一日如馨儿般离去,她也会信守承诺,她与自己早已无可能。 耒阳见白晞这样说也是豁达一笑,说道:“师妹重诺,我亦如此。” 白晞听到耒阳如此说也知晓耒阳意思,两人再未说话而是一同站在屋顶看着将落的夕阳,白晞不知此时的巫咸有一人睁开了沉睡多年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