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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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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阴云密布,大雨滂沱,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隐隐发痛,冰凉的雨水穿透了衣服,让人瑟瑟发抖。姚珍珍一个人走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仿若一个一缕孤魂,脑海中只有一个片段,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从高级轿车上走下来,看见她轻蔑的憋了一眼,扶了扶那耀眼的金框眼镜,然后挺身走进了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过去拦住他,也许只是为了求证心中的一个疑问,或者是一个期待,那个男人还记不记的她,因为她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
看着面前突然挡住他的女人,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她是谁?”
“先生,我们也不清楚,我马上把她撵走。”
那个男人摆了摆手,看着姚珍珍鄙夷的问了一句,“小姐,我们认识吗?”
姚珍珍有些颤抖的看着他,“你,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见过?”那个男人想了一下,突然冷冷的一笑,“我知道你是谁了。”
姚珍珍心中一阵颤抖,期盼的看着他,难道他还记得她?
那个男人拿出一沓支票联,拿下胸口的钢笔,轻瞟了她一眼问道:“你要多少钱?”
“嗯?”
那个男人看着她茫然的表情,蔑视一笑,“不要装了,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是我还是会给你钱的,我这个人可是很豁达的,你怀孕了吗?”
“你说什么?”姚珍珍瞪着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紧咬着的牙关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没有吗?那样我给你的安家费可不会太多,还有不要妄图不说,默默的生下我的孩子来找我,那样我也不会负责,还不如现在打掉,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那个男人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姚珍珍,“嗯,看你这样清纯可爱,我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印象呢?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把你抛弃了。”
看着他龌蹉的表情,姚珍珍愤怒的开始发抖,“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她绝望的摇摇头,大喊了一声,“我恨你,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完,她转身就跑,那个地方,那个人,她一想到就恶心,一想到,心中的痛就会刻上深深的恨。
她恨,恨那个不负责任,但是却要被称作父亲的男人。
两岁的时候,她就失去了父亲,原因是他的父亲和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女人跑了。
五岁的时候,她就学会了照顾患有尿毒症,比她大三岁的姐姐。
十三岁就辍学,做了学徒,帮一个可怜她的老裁缝裁衣服,学缝纫。
十五岁姥姥因为姐姐犯病出去找医生,却再也没有回来,死在了那场滂沱大雨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十七岁,一直没有放弃学习的她,自学考上了一所大学,一所她梦想已久的大学,可是那一年妈妈为了给她筹学费,出了车祸,依旧死在一场大雨中,她失去了生命中第二个亲人。
二十岁的她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她要的很简单,只要筹够给姐姐手术的钱,她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可是那一年姐姐没有等她,还是自己去找了姥姥和妈妈,而那一天也是下雨天,也许上天都可怜她们艰难的一家人。
有一天,她知道了有关她消失了二十年的父亲出现了,她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好奇,去了那个美丽的别墅前,可是出现的就是那样的场面,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梦,哪怕是一点点的期盼。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芒,就像一盏黑暗中的聚光灯,是那样的明亮,又是那样的刺眼,那一瞬间,姚珍珍突然笑了,苍白的脸颊笑的那样舒展,唇角微微呢喃:“姥姥,妈妈,姐姐,珍珍来陪你们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而这一天依旧是滂沱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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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珍珍……”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姚珍珍朦胧的睁开眼睛,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姥姥的声音。
“珍珍,快,快来,你姐姐的病发作了,快来啊……”声音是那样的焦急,姐姐?姐姐?姚珍珍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这是哪里?难道是地狱?为什么?为什么姥姥她们受了那么多的苦还要下地狱,为什么?
姚珍珍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一股力量从身后抓住她的衣领,“珍珍,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姥姥?”姚珍珍看着身后的人愣在原地,下一刻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姥姥,你知道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姥姥看着挂在身上的人,着急的拉开她的手,“你说什么傻话呢?天天都见得到,有什么可想的?你快点过来,你姐姐发病了,药打不进去,姥姥现在去找医生。”
“姐姐?医生?”姚珍珍看了看周围,那正是他们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家,一个简陋的茅草屋,惊愕中她又赶紧看了看姥姥,姥姥要年轻很多,只有两鬓是斑白的,怎么会这样?那她呢?她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姚珍珍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好小的手,她无法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猛的掉下地,跑到柜子边上,伴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自己小时候那稚嫩的脸颊。
“珍珍,你快过来陪着你姐姐,姥姥要出去了。”
“轰隆”一声雷响,震的姚珍珍整个人忍不住发颤,猛的跑向门口一把拉住披着衣服准备出门的姥姥,“姥姥,你不要走。”
“你这孩子,你姐姐病了,姥姥要找医生,不然会出事的,姥姥一会儿就回来,你好好陪着姐姐。”姥姥安抚着她,可是她惊恐的摇摇头,“不要,你不能走,我不要你走。”
“你这孩子赶紧放手,不然你姐姐会死的。”姥姥着急的往外走,姚珍珍死命的拉住她,大声的说:“我给姐姐打药,我一定会成功的,姐姐不会死的,求你了,姥姥……”
看着姚珍珍大哭起来,姥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哪里会打药啊?珍珍,你太不懂事了。”
“我会,我真的会。”姚珍珍擦干眼泪,拉着姥姥走进姐姐的屋里,看着疼的脸色苍白的姐姐,姚珍珍差点又哭了起来,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哭,不能感慨再次相逢的喜悦,她赶紧爬上炕,坐到姐姐的身边,拿起旁边的针管就开始兑药,那熟练的手法让姥姥惊讶不已,姚珍珍把针孔□姐姐的血管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姐姐,很快就好了,你闭上眼睛,做深呼吸,查数,查到第一百个的时候,你就不痛了。”
姚欣欣听见她的声音,慢慢的闭上眼睛,做起了深呼吸,慢慢的,她痛苦的神情松弛下来,呼吸也变的均匀。
姚珍珍松了一口气,看着姐姐睡着了,她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凝视着她的脸颊,她开始感激上苍的怜悯,让她最爱的人回到了她的身边。
重生,姚珍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到她的身上,可是真的出现了,她除了惊讶,就是无限的感激,而这一年她只有七岁。
听见鸡叫声,姚珍珍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见天已经亮了,折腾了一夜总算安然无事的过去了。
“李大夫,你可来了。”听见姥姥的声音,姚珍珍赶紧坐起身,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走了进来,姚珍珍笑着叫了一声,“李大夫好。”
李大夫名叫李晓,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人很年轻,长的一般,但是很热心,很负责任,每个星期都会到家里给姐姐做检查,姐姐的病如果不是她一直照顾,可能早就完了。
“珍珍,给,这是阿姨昨天进城给你买的糖果,要和姐姐分着吃。”
姚珍珍接了过来,甜甜的一笑,“谢谢,李大夫。”
姚珍珍看着姚欣欣醒了,她赶紧拿出一块糖果,摇了摇,“姐,吃糖果了,你还痛吗?”姚欣欣摇摇头,“不痛了。”吃着糖果,姚欣欣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吃的很开心。
姚珍珍默默的握紧糖果袋,在心中默默的说:姐姐,这一世,我一定不让你再离开我了,不会让你再痛了,我发誓。
过了一个小时,李大夫一直在屋里给姚欣欣做着的检查,姚珍珍已经开始在屋外做起了早饭,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但是这时的她是在享受。
“姥姥,你说这针是珍珍扎的?是真的吗?”李晓惊讶的看着姥姥,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样娴熟的技术会出于一个七岁小女孩之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是啊,我昨天怎么也没有扎进去,是珍珍最后扎进去的,这些管也是她插的。”姥姥想起昨天那惊魂的一夜,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李晓赶紧走出来,一把拉起在院子里做饭的姚珍珍问道:“珍珍,你跟我说,你姐姐身上的针,是你扎的吗?”
姚珍珍被吓了一跳,茫然的点点头,“是,是啊。”
“你怎么会扎针的?而且针法好像很娴熟?绑带绑的也适中。”
姚珍珍想了一下,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上一世姐姐就一直病着,都是她在照顾,时间长了她就学会了,经过十年的磨练,她当然就娴熟了,可是这能说吗?犹豫了一下,姚珍珍故作天真的笑了出来,“真的吗?李大夫,我扎的好吗?我可是很担心呢,我害怕扎错了,因为姐姐手都流血了。”
看着她害怕的模样,李晓有些愕然,“你真的是第一次扎?”
“嗯,我是看你们给姐姐扎,学样子做的,不过真的救了姐姐的命是吗?”姚珍珍瞪大眼睛,天真的眨了眨,李晓迟疑的点点头,随即莞尔一笑,“是,你救了你姐姐,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厉害。”
“那姐姐以后痛了,我可以继续给姐姐扎针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在我的监督下练习,这次也许是偶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弄不好会死人的。”李晓严肃的看着她,她赶紧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李大夫只要你教我,我都愿意学。”
“真是个好孩子。”
从这天开始姚珍珍开始了她重生的第一天,而这一世,她依旧没有什么过分的奢求,她只希望她的家人平安,姐姐的病能好,姥姥不用辛苦的劳作,妈妈能和她们在一起,不用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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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要债
“姐,你看我给你弄了什么?”姚珍珍捧着一个大碗开心的走了进来,献宝一样的把碗放在她的手里,姚欣欣一看碗里的东西,惊讶的睁大眼睛,“珍珍你从哪弄的鸡蛋?我们家的母鸡已经卖了,你不会偷的吧?”
姚珍珍摇摇头,撅着嘴说:“才没有呢,是隔壁李婶给的,给了我四个呢,我都给煮了,姐,你快吃吧。”
姚欣欣摇摇头,“我不能吃,姥姥说李婶已经很照顾我们了,不能再要人家的东西了。”
“这是我自食其力的成果,算是一种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姚欣欣奇怪的看着她,“那是什么意思?”
姚珍珍在她的身边挤了挤,她就喜欢这样坐在姐姐身边,好暖哦,“就是我今天帮李婶缝了一件衣服,她很高兴,所以算是给我的报酬。”
“你缝衣服?你什么时候会缝衣服了?”
姚珍珍鼓了鼓唇角,骄傲的说:“我当然会了,姐姐,你妹妹我可是一个超级无敌大天才,什么都会。”
姚欣欣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才不信呢。”
“你真的不信?”姚珍珍受伤的看着她,她点点头,姚珍珍耷拉着脑袋,窝在那里,委屈的说:“随便你,我就是会,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珍珍,珍珍。”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姚珍珍赶紧跳下地,穿着鞋跑了出去,“姥姥,你回来了?”看着姥姥身上的木柴,姚珍珍赶紧帮她卸了下来,“姥姥,我不是说要你少背一点吗?你看你的肩膀都红了。”
“没事的,姥姥多背一点,过年就有柴烧了,天越来越冷了,万一下雪,就不能进山了。”姥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却听见隔壁李婶的声音,“她姥姥,你回来了?”
“她李婶,有事啊?”
李婶拿着一个大碗走了过来,“这是我家那口子钓到的鱼,我做了一锅,给你们盛了一大碗拿过来。”
“她李婶,我们不能要,你已经很照顾我们了,还是拿回去给二丫吃吧,她还小呢。”
李婶笑着说:“二丫还有,这是给珍珍的,今天谢谢她帮我缝衣服了,那衣服缝的真好,这孩子真是生的一双巧手。”
“什么?”看着姥姥茫然的样子,姚珍珍赶紧把那个大碗接了过来,“谢谢李婶,之前你还给了我四个鸡蛋,我已经很开心了,你看天越来越冷了,如果你家想做过冬的棉袄,我也可以帮忙的。”
“你还会做棉袄?”
“嗯,我可以试试,不能说做的多好,但是穿还是没问题的。”
“那真是太好了,婶子正好想给二丫做一件棉袄,就让你试试。”
姚珍珍点点头,“嗯,一会儿我过去给二丫量尺寸。”说完,姚珍珍就抱着碗,拉着姥姥走进屋里。
“珍珍,你怎么能说大话?姥姥是怎么叫你的?为人要忠厚老实,你这样是会惹事的,你哪会做什么棉袄啊?”看着姥姥生气的皱起眉头,姚珍珍把碗放到炉台上,拉着她坐下,伸手抚平姥姥的额头,“姥姥,你别生气,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姥姥教的我都记得,姥姥你就敲好吧,我还要给你和姐姐做一件,对了,还有妈妈。”
“你啊,少唬我,如果你做不好,我看你怎么办?”
姚珍珍甜甜的一笑,揉着姥姥的肩膀相当有自信的说:“能怎么办?做不好就做不好呗,反正又不能把我吃了,现在呢,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好久没有吃鱼了,姚欣欣吃的很高兴,但是姚珍珍生怕她扎了,仔细的剥完才给她。姚珍珍鸡蛋也不吃,拿着剥好的鸡蛋,突然塞进姥姥的嘴里,看着姥姥要拿出来,她赶紧说道:“姥姥,鸡蛋已经碰到你的嘴了,别想拿出来让我吃,我可不吃,不卫生的。”
姥姥看着她的样子,眼泪含在眼眶里,好像只是一瞬间,她长大了,一个本该学着撒娇的女孩,已经扛起了一个家。
看着姚珍珍熟练的量着尺寸,姥姥再次瞪大眼睛,在她的惊愕中,姚珍珍笑着接过棉花和布,“李婶,我做好了就给你送来。”
“好,珍珍啊,你慢慢做,不着急。”
姚珍珍拿回来布就开始画图样,然后开始裁剪,动作麻利又娴熟,完全不是一个新手,棉花在她的手上好像在变魔术一样贴在布上,整整齐齐。
“珍珍,你是什么时候学的?你真的会做衣服?”姥姥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姚珍珍回头对她咧嘴一笑,“姥姥,你看我的手艺怎么样?还行吗?”
“真的不错,珍珍,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
“跟姥姥学的啊,姥姥总是给我们续棉袄,看着就学会了。”
姥姥才不相信呢,可是不相信有说不出哪里不对,每天看着小孙女在眼前晃,也不能到哪里去学,怎么就能会做衣服呢?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天才?
两天后,姚珍珍的第一件衣服做好了,当她拿着衣服给李婶的时候,李婶惊讶的都说不出话,原本她只是让她试试,拿了一些旧布料做的,可是现在一看她真是后悔了,这针脚简直比那些老裁缝做的还好。
“珍珍啊,你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做到真不错。”
“李婶喜欢就好,这里还剩了一些布和棉花,给您。”
“不用了,不用了,珍珍啊,你能再做两件吗?李婶给你工钱,剩下的布和棉花李婶也不要了。”
姚珍珍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我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姚珍珍就开始了她的小裁缝的生涯,赚到了她这一世的第一笔钱,还算可观的收入。
“姐,快来看看,你的新棉袄,怎么样?好看吗?”姚珍珍拿着一件崭新的棉袄,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好漂亮,珍珍,这是你做的?好漂亮。”姚欣欣开心的看着那件棉袄,好久都没有穿新衣服了,她真的很渴望有一件新衣服过年,可是这几年家里因为她的病已经欠了很多钱了,她已经不敢再要求什么。
“姐,来,你穿试试,不合适,我再改。”姚珍珍帮她穿上棉袄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恩,不错,好看,果然淡紫色最适合姐姐了,姐姐就像一朵兰花,清雅娇美。”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话?我都听不懂。”姚欣欣有的时候感觉她的话好难懂,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姚珍珍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姐姐没漂亮,穿上我做的衣服更漂亮。”对于只有十岁的姚欣欣,姚珍珍就像在哄一个孩子,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珍珍,那你的呢?”
“我的啊?还没有做好呢。”姚珍珍坐到炕上,动了动手指,这几天她一直赶着衣服,因为家里没有缝纫机,所以手指被针勒的有些发红,指关节也开始发酸,需要休息一下。
“让我看看你的手。”姚欣欣看见她手指发红,赶紧抓住她的手看了看,“珍珍,你的手红了,还受伤了,是因为做衣服弄的吗?我不穿了,你不要做了,我的给你。”
姚珍珍摇摇头,赶紧扳住她的肩膀,说道:“姐,做衣服就是这样,线太细,一勒就会红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要给姥姥做,给妈妈做呢,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都穿着新衣服过年。”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妈妈也不用出去赚钱了,姥姥也不用下地干活了。”姚欣欣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却因为自己的病要比同龄的孩子懂事的多。记得前世的自己,七岁,懂的事情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可以不用干活躺在床上,为什么她就要下地干活,做饭?不知道为什么什么好吃的都要给姐姐,而自己就只能啃萝卜?想想自己那时候不懂事的哭闹,现在应该是弥补的时候了。
“姐,你不能这么说,你知道吗?你在我们心中就是一个宝贝,无价之宝,只要有你在我们身边,我们做什么都愿意,辛苦也是甜的,以为我们是家人,你是我的姐姐。”听着屋里说话的声音,一个颤抖佝偻的老人,默默的流下了泪水。
日子过的很快,当第一场大雪来临的时候,姚珍珍做好了自己那件棉袄,用很多布条拼成的棉袄,看上去花花绿绿的,但是却有着一种不规则美。
“噔噔噔噔……,闪亮登场。”姚珍珍从屋里突然跳了出来,看着姥姥和姐姐,开心的转了一圈,“怎么样?漂亮吧。”
姚欣欣看着她的棉袄,眉头紧皱,“珍珍,你怎么用那些布角做棉袄啊?”
“不好看吗?这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功夫呢,比你们的做的都好,姐,你居然这么没眼光。”姚珍珍故意的撅起嘴,姚欣欣赶紧走了过来,“本来就是啊,你看花花绿绿的多难看?”
“那是你没有眼光,姐,这可是很流行的一种设计,比你的好多了。”姚珍珍顶了回去,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小脸一昂,相当骄傲。
姥姥看着打闹的两姐妹,刷着锅的手有些颤抖,眼泪掉在锅里,流下一缕涟漪。
“姥姥,妈妈回来了吗?”两天后,姚欣欣的病又犯了,身体虚弱的躺在炕上,等着妈妈的快点回来。
“珍珍已经去村口接她了,很快就回来了。”正说着,祖孙俩就听见院子里有声音,一会儿,一股冷风吹了进来,看着许久未见的妈妈,姚欣欣哭了,在姚珍珍的心里,姐姐是一个坚强的人,每次病发,打针,插管,都会带来很大的痛楚,可是她都没有哭过,再痛她都忍着,就像曾经姐姐说过的一句话,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痛楚,如果有一天消失了,她都会感觉恐惧,因为那时候也许她就会死了。而现在的姚欣欣,那么坚强的女孩,哭了,看见妈妈的时候就大哭起来,一年的等待,只有过年的时候她们才能见一面,不管多么坚强的人都会哭吧。
姚珍珍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妈,喝点姜汤吧,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一定很冷吧。”
张心蓝擦了擦眼泪,笑了出来,“我的珍珍长大了,心疼妈妈了,还会做姜汤。”
“那是,我现在可厉害了,我能照顾姐姐,帮姥姥做家务呢,妈,你等我一下。”姚珍珍匆匆的跑了出去,一会儿,她拿着一件衣服跑了进来,“妈,你看,好看吗?”
张心蓝看着她手里的衣服,微微皱眉,“这是哪来的衣服?妈,我不是说不能乱花钱吗?欣欣治病需要很大一笔钱的。”
姥姥擦了擦眼睛,摇摇头,“那是珍珍自己做的,做了一个星期才做好,手都肿了。”
“珍珍做的?”张心蓝惊讶的看着姚珍珍,她赶紧拿着衣服跑了过来,“妈,你试试,这真是我做的,你看我的手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看着那红肿的手指,张心蓝心疼的放在嘴边亲了亲,“傻丫头,干嘛做这些?这些那是你能做的?”
“才不是呢?我做的衣服可好了,李婶他们的棉袄都是我做的,还有张大妈,李大叔的,都是我做的,他们还给我好多吃的,我们家过年都不用买东西了呢。”
张心蓝看向姥姥,见她点头,她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最小的女儿,因为欣欣的病,她曾经都忽视了这个小女儿成长,而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个刚学会走路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不知不觉中笑容里多了一份欣慰。
年三十是这个贫穷的家,一年最开心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她们能在一起安心的过年,即使什么都没有,她们还有彼此,然后撑起一个家。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看着妈妈在刷完,姚珍珍跑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对于妈妈,她永远也看不够,因为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你想说什么?”张心蓝看着她,擦了擦手,从兜里拿出一块糖放在她的嘴里,说道:“是不是嘴馋了?”
姚珍珍吃着糖,开心的笑了出来,“妈妈,我是想和你说,过完年了,我们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一起走?”
“是啊,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张心蓝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妈,难道你一直都想这样两地跑下去?姐姐的病也需要到大医院才能治好,姥姥最近身体不好,下地干活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你又在外地,万一出了事,我要怎么办?”姚珍珍说的都是张心蓝的担心的,可是她在外地干活,只能住在工地上,哪有地方给她们住?
“妈,我知道你顾及什么,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
张心蓝看着小女儿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你说吧。”
“我想把房子和地卖了,然后找姑姑把她卖老房子的钱要来。”姚珍珍的话,让张心蓝一惊,眼神闪过泪光,“你想找你姑姑要钱?她是不会给你的。”
“会不会,是在人为,妈,到时候你不用说什么,我来说。”姚珍珍坚定的眼神给了张心蓝勇气,“我可以让你试试,不过你的想法和你姥姥说了吗?”
“嗯,说过了,姥姥同意了,姥姥说只有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家,无论去哪,她都愿意,妈,你不要担心,真的去了你在的那个城市,我们也不需要害怕,什么事只要一家人一起承担,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张心蓝一把抱住她,“珍珍,你真的让妈妈好惊讶,也许你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妈妈真的好没用。”
姚珍珍擦了擦张心蓝的眼泪,拍了拍胸脯,“妈,以后有珍珍在,一定不让你和姥姥吃苦了,我发誓,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但是你们绝对不能丢下我。”
正月初五,没出正月,按理说这个时候去要债确实不太恰当,但是张心蓝又要出去打工了,如果不快点办,时间就来不及了,所以姚珍珍找到村长大叔,又带着妈妈直接到了许久未见的姑姑家。
“你来做什么?”看见门外的姚珍珍,姚凤梅不满的双手环胸,“呦呵,张心蓝,你也回来了?村长也在,看你们的架势,不是来拜年的吧?难道又是你那个倒霉姐姐没钱看病了?告诉你,我们家可没钱,别指望我给你一分钱。”她刚说完,她的儿子二胖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啃着一个鸡腿,姚凤梅看着他满嘴是油,赶紧拿着围裙擦了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还不进去?出来干什么?”
看着二胖的肥嘟嘟的身体,姚珍珍冷冷的一笑,没钱?没钱能把自己的儿子养的像猪一样,鬼才信。
“姚凤梅,你说话不要那么咄咄逼人,有话好说。”村长是一个明理人,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而且他们姚家欠下的债,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就他弟弟姚德凯抛妻弃女的行径,村里人真是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他这个姐姐也是个没人性的,比他弟弟还要蛮狠。
“说什么?我和她们没有什么可说的。”姚凤梅说话一贯如此,姚珍珍已经习惯了,但是张心蓝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张心蓝,你哭什么?弄的像我欺负你了一样,相亲们可都看着呢,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啊?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姚凤梅发起泼的样子,就像跟一个令人恶心的恶妇,拿起身旁的菜刀,还挺吓人的,这也说明她是一个蠢人,明明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样子,还要拿菜刀充门面,她还觉得自己名声不够响亮吗?
姚珍珍不管张心蓝的阻拦,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独自走进院子,抬头冷冷的看着这个她从小就没有给过她一丝亲情的姑姑,“姑姑,我们只是来找你说些事情,不是来打架的,把放下刀吧,伤了别人你要偿命,伤了自己也是你遭罪,何必呢?”
看着表现的异常平静的姚珍珍,姚凤梅神情有了垮了,不过还是执拗的拿着刀说:“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今天带着村长来,我就怕了,老娘在这个村里可是没怕过谁?”
姚珍珍又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个头只有一米三的姚珍珍,面对着有一米七的姚凤梅,怎么看都显得太过渺小,“姑姑,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说什么了你就这么害怕?拿着那么大的刀,面对我一个小孩子,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了吗?”
看着姚珍珍静如止水的眼睛,姚凤梅犹豫了片刻,竟然把刀放下了,身上的气焰也消了不少,“你,你今天来到底要做什么?”
“要账。”
“要账?”姚凤梅眉头一挑,就知道她们是来要钱的,“要什么账?”
“我爸爸欠下的账。”姚珍珍掷地有声的回答。
“你爸爸的事,关我什么事?”姚凤梅别开头,也不看她,明摆着就是你说什么,我都不认账。
姚珍珍拿出两张结婚证书,“这是我爸爸和妈妈的结婚证书,爸爸在我两岁那一年离开了家,并没有和妈妈离婚,妈妈和我们现在还属于姚家的人,所以我已经向警察局报案了,查找失踪的爸爸。”
“找啊,找到更好,省的你们烦我。”
“可是在此之前,我们的房子被姑姑和两个叔叔给卖了?这笔钱,你要还给我们。”
“还给你们?凭什么?”姚凤梅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声音上升到了高八度,钱对于她可是比命都重要。
“因为那是我们的房子?”姚珍珍拿出一张纸,那是一张房契,一直由妈妈保存,但是两年前,姚家人把他们赶出了那间房子,妈妈不交房契,他们竟然私自把房子卖了出去,根本没有履行法律程序,上一世她小,不知道什么是法律,等到想要回房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法律时效,现在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法律就是她的保护伞。
“什么是你们的?房子已经卖了就不是你们的,现在就凭一张纸想要钱?没有。”
“是吗?”姚珍珍也不多说什么,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那我们就试试,看看我这一张纸,到底能不能把钱要回来?”
看着小小的姚珍珍,周围的邻居可都被这个小丫头震到了,没有想到泼辣的姚凤梅居然在她面前收敛了很多,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你想赖在我这里不走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别想这样就能要来钱,哼,想赖?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姚凤梅掐着腰,狠狠的瞪着姚珍珍,可是她依旧平静的坐在那里,最后竟然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珍珍,珍珍,你不能在这睡,会冻着的。”张心蓝心疼女儿,走到她身边搂住她,姚珍珍对她安抚的一笑,“妈,我不是睡觉,我只是在等人。”
“等人?等谁?”
“等我的两个叔叔,还有警察叔叔。”
“什么?”张心蓝惊讶的看着她,“你报警了?”
姚珍珍点点头,“是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跟她说,你看说的通吗?原本我想,如果她通情达理,我们就好说,可是她这样,显然我的做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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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警察
半个小时后,姚珍珍依稀听见有警铃的声音传来,她淡淡的一笑,“你看,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两辆警车已经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五个男的,其中两个姚珍珍认识是她的两个叔叔,还有两个穿着警服,一看就知道是警察,还有一个穿着西服带着眼镜,看上去三十多岁,姚珍珍赶紧站起身走了上去,“请问,您是齐律师吗?”
那个男人一愣,看着姚珍珍点点头,“我是齐海,法律援助机构的律师。”
“你好,我是姚珍珍,我是打电话的那个委托人。”
齐海一看她的样子,惊讶的长大眼睛,“你是委托人?是你要我们帮你调节?”
“是的,确实是我打的电话,我只有七岁,不知道在程序上能不能委托,但是我妈妈可以,她就在那,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能成为事实依据,你可以找我妈妈核实。”姚珍珍拉过张心蓝安慰的说:“妈,她是帮我们的律师,跟他说清楚,不用害怕的,我们有警察叔叔保护,姑姑的菜刀是不敢砍过来的。”姚珍珍回头冷冷的憋了一眼被姚凤梅扔在一旁的菜刀,而此刻的姚凤梅开始害怕了,看着两个弟弟在警察的手里,她赶紧跑了过去,大声嚷嚷:“你们凭什么抓我弟弟?告诉你们,我们可没有做犯法的事情,警察同志你们不要听那个小杂种乱说。”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不是抓他们,而是带他们过来核实一下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警察同志,你可别听她乱说,我弟弟和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已经不要她们了,她们可不是我们姚家的人……”
听着姑姑说的话,姚珍珍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情比纸薄,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再次听见还是那样的让人刺痛。
“姑姑,我给你一个忠告吧,面对警察你要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就算那是你心里最想说的话也要忍着不能说,不然,你的那些话会让警察赶到厌恶,本能的就会产生偏执心,到时候,你有理,恐怕也会没理了,因为没人愿意相信,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姚珍珍拿出房契和结婚证书交给齐海,“齐律师,这就是我妈妈的证据,希望你给我们家一个公道。”
姚珍珍说完,又坐到一旁的石头上,这件事到这里她做了该做的,剩下的就应该交给妈妈处理了,毕竟她还没有成年,就算说什么,也不过是同情票,那只在法庭上有用,在他们面前她不需要懦弱的掩饰。
姑姑和叔叔们毕竟是乡下人,他们对于法律是陌生的,就是一个法盲,但是法律不会因为他们是法盲就会放过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他们都要付的。
经过律师和警察的软硬兼施,一个下午之后,齐海松了一口气,“张女士,他们已经同意把卖掉你房子的钱还给你,我们会在他们把钱还给你以后结案,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谢谢你们。”张心蓝真的没有想过能要回钱,她还能说什么?这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
“不,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说话的姚珍珍突然走了进来,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脸,齐海抚了抚眼镜,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柔弱,但是眼神中透着坚强和自信的小女孩,“你还有什么事?”
“我要爸爸,妈妈的婚姻到此为止。”
“你说什么?”
姚珍珍看着齐海一字一顿的说:“我要爸爸和妈妈的婚姻到此为止。”
齐海看了一眼张心蓝,眉头微蹙的说:“这个要你父母双方都同意才可以。”
“我爸爸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扔下妈妈和我们跟别的女人跑了,五年的时间,妈妈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可是我们慢慢的长大,从乡亲们的口中知道了事实,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定义爸爸跑了这句话,但是随着时间过去,我渐渐的不渴望爸爸回来了,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习惯了妈妈的母爱,父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希望摆脱和爸爸有关的一切,既然我的姑姑都不承认我们是姚家的人,在这个案子了结之后,我也希望能还我妈妈自由,我从今以后不再是姚珍珍,而是张珍珍,是妈妈的孩子。”姚珍珍说完,张心蓝一把抱住她忍不住哭了起来,齐海看着他们,也偷偷的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我帮你。”
两天后,当齐海拿着钱走进姚珍珍的家,他心里有些难受,看见躺在炕上的姚欣欣,他的眼睛又是一阵酸楚,而当他看见姚珍珍给姐姐打针的时候,他的惊诧更是难以掩饰。
“齐律师,你来了?”看见齐海,姚珍珍赶紧给姐姐打完药,跳下地收拾了一下,“家里有些乱,您坐。”
齐海看着脸色苍白的姚欣欣,问了一句,“你姐姐的病好像很重。”
“尿毒症,村里的李大夫说只能换肾才能救姐姐,再次之前,需要用药维持。”姚珍珍看着姐姐痛苦的样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姐姐,开始数数吧,一到一百。”见她点点头,姚珍珍淡淡的一笑,就像一个沉稳的大人。
“一直都是你照顾你姐姐?”
“嗯,现在是,之前都是姥姥在照顾,不过现在我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姐姐了。”
齐海看着破乱的屋子问道:“你们这是要走?”
“嗯,地已经卖了,房子也卖了过几天我们就跟妈妈去城里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姚珍珍乐观的憧憬着未来。
“可是你姐姐的病呢?那可是很大一笔钱。”
“我知道,所以我会努力赚钱,快点长大,然后把我的肾拿出一半给姐姐,到时候她就会好了。”姚珍珍很有底气的说着,这一世,她绝不让姐姐离开她,绝对不会。
对于她的回答,齐海有些惊讶,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怎么也联想不到她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她的成熟和沉稳,不离不弃,释然乐观,他们大人都自愧不如,在她面前,好像所有的难题都让她的爱给击破了,让他的心中即酸楚,又欣慰。
“我是来给你送钱的,这是你姑姑他们给你们的钱,三万五千五百四十块钱,你妈妈呢?让她点一下吧。”
看着那些人民币,姚珍珍点点头,“不需要点了,不会有错的,我妈和姥姥出去送东西了,要走了总是要打声招呼,谢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一时半会不会回来,齐律师你放心,交给我就好,还有谢谢你。”
齐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让他自然而然的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还有,这是你妈妈的离婚申请,因为你父亲消失五年,从法律程序上,你妈妈可以申请离婚,等履行完所有手续,你妈妈就自由了。”
“谢谢。”姚珍珍看着那张纸笑的很牵强。
“好了,我要走了,这是我的电话,需要什么帮忙就给我打电话。”接过齐海的名片,姚珍珍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跑了出去,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副棉棉的手套,“齐叔叔,这是我给你做的手套,虽然很简陋,但是里面放了很多棉花,很暖的,希望你能收下。”
看着那粗布做的手套,齐海心中一暖,戴上试了试,“嗯,很合适,真的很暖,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这次多谢您了。”
齐海蹲在她的身前握着她的肩膀,由衷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懂事的孩子,上天一定会怜悯你的。”
姚珍珍微笑的点点头,“上天已经怜悯我了。”
又过了三天,姚珍珍她们启程了,要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一大早邻居们就来给她们送行,李婶给她们煮了一大筐的鸡蛋,让她们路上吃,徐大爷还给他们拿了很多苹果,让她们带着,村长还给了她们一些钱,说是父老乡亲的一点心意,妈妈不要,却也敌不过相亲们的热情,最后妈妈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他们的恩情。
“珍珍,要好好照顾你姐姐,妈妈和姥姥,李婶看的出你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一定不能让她们在受苦了。”姚珍珍含着眼泪点点头,“李婶,你放心吧。”
离开了那片熟悉的土地,张心蓝的脸上依旧是担忧,坐在火车上,姚珍珍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妈,我们会重新开始的,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张心蓝看着她点点头,“妈妈不怕,只要有你们,妈妈什么都不怕。”
看着外面飞快而过的风景,姚珍珍心中很平静,虽然不知道即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但是她已经开始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她能做的只是努力地生活。
“心蓝,你回来了。”走到一片废墟的工地,一个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女人迎了出来,看见姚珍珍姐妹,热情的说:“你是欣欣,你是珍珍,对吗?”
姚珍珍看向姐姐,两姐妹一起笑着点点头,“阿姨你好,我是欣欣,我是真真。”
“哎呦,真是两个让人疼的小姐妹,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以后就叫我郑阿姨吧。”
“好,郑阿姨好。”
张心蓝搂着两个姐妹,笑着说:“郑姐麻烦你了,还要你帮我们租房子,这次决定很突然,所以……”
“哎,不用多说了,我早就说让你把孩子接过来了,也不用天天晚上擦眼泪想她们了,这是多懂事的孩子。”
张心蓝摸了摸姚珍珍的脸颊,欣慰的点点头,“是啊,真的是很懂事的孩子。”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租的房子,虽然有些简陋,但是价格在那,所以……”
“我知道,郑姐,谢谢你,能有房子住我已经很开心了,珍珍扶着你姐姐,我们走。”听见张心蓝的话,姚珍珍拉着姚欣欣的手,“姐,我们走,姥姥,你走前面。”
姚珍珍看着面前的房子,是一间很小的平房,又脏又乱,而且只有两间,做饭的地方要在屋外才可以,虽然环境艰难了很多,但是这里确是一个家。
“妈,我来收拾,姐,你进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给你打药,姥姥,你就帮忙做点吃的吧,我饿了。”姚珍珍拉着姐姐高兴地走了进去,这让原本有些难受的张心蓝心中更是酸楚不已,人家的孩子可以上学,可以住好的房子,而她的女儿只能和她挤在这样的草房里,她这样的妈妈做的真失败,只给了孩子们生命,其他的什么都给不起。
“姐,这里我打扫好了,你先坐下,我去洗手,一会儿回来。”姚珍珍里外忙活了一天,凌乱的房子总算有了家的模样,她虽然疲倦,但是却欣慰的笑了出来。
“珍珍,来,喝点水。”看着张心蓝手中的碗,姚珍珍赶紧接了过来,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妈,我们明天去最大的医院给姐姐看病,然后我们就努力赚钱,总有一天,姐姐的病会好的,你说是吗?”
看着姚珍珍明亮的眼睛,张心蓝摸着她的头点点头,“是。”
“姐姐的病好了,我就带着姐姐出去玩,姐姐想看万里长城,我们就去爬,姐姐想去看瀑布,我们就看,妈,你说那个时候我们家还缺少什么?”
张心蓝想着想着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在她的眼中,姚珍珍依旧是一个孩子,一个有着天真幻想的孩子,她都不敢相信有一天欣欣的病会好,如果你问她,那时候家中还缺少什么,她真的不敢想。
“医生,我姐姐的病怎么样?”姚珍珍看着医生走了出来,立刻跑上前去,医生看着她们拿下口罩,“我看过姚欣欣的病例了,李晓和我是同学,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是话,这个孩子是肾功能发育不全,虽然肾功能受到限制,但是身体新陈代谢的循环还算不错,那些药吸收也很好,病情暂时控制住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会随之恶化,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换肾。”郑浩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李晓给她们介绍,也算是尽到自己最后的能力了吧。
“换肾?”这一句话好像一记重锤打在张心蓝的身上,她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医生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一阵绝望。
姚珍珍拉着张心蓝的手,她应经做好准备了,相对于张心蓝的失态,她显得镇定很多。
“医生,那需要多少钱,我们要换肾需要多少钱?”姥姥苍老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人家,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是肾源,很多人等了很多年都没与找到一个肾源,没有肾源别说做手术了,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有呢?”姚珍珍看着郑浩,眼神中的光芒,让郑浩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如果有肾源,换肾要多少钱?”听着姚珍珍一字一句的话,郑浩沉默了,他突然想到李晓在电话里说的一句话,这一家人很坚强,特别是家里的另一个小朋友,有着让人惊讶的成熟和冷静,她会让你惊讶的。
“妈妈,我来了。”看着姚珍珍提着一桶水磕磕绊绊的走了过来,张心蓝赶紧放下手中的勺子,跑了过来,“珍珍,你怎么来了?”
“姥姥的腰有些疼,我让她看着姐姐,我过来送水。”姚珍珍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她那样小的身体,提一桶水真的有些牵强。
“你真是的,你哪能提动这样一桶水?”
“妈,别小看我,我可是很能干的。”对于张心蓝的生气,姚珍珍的必杀就是撒娇,只要撒娇,她的怒气立刻就会没有的。
“心蓝,你就不要说珍珍了,珍珍也是为了她姥姥着想,现在这样懂事的孩子,可是少见了。”郑阿姨很喜欢姚珍珍,特别是看见她照顾家里一直井井有条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也有这样懂事的孩子,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都没错。
“妈妈,你去忙吧,我来洗碗。”
“不用了,一会儿妈妈就洗完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歇着吧?”张心蓝心疼这个小女儿,特别是看着她冻的发红的手,而是不忍心。
“小姑娘,你多大?”一直排队盛饭的工人看着姚珍珍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大叔,我已经七岁了。”姚珍珍坐到一旁的砖头上,掳起袖子,把手放在凉水里,毫不忌讳那冰凉的水给手带来的刺痛,若无其事的洗起碗来。
“七岁,你才七岁?”旁边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姚珍珍无所谓的一笑,“七岁已经是大人了,大叔,你的眼神太惊讶了吧?”
“小丫头,那你叫什么名字?”
“姚珍珍。”姚珍珍微笑的看着周围的人,对他们惊讶的眼神,也是理解的低下头,毕竟前世的她虽然勤劳,但是没有这么坦然。
“珍珍,你快放下,一会儿你的手会冻坏的。”郑阿姨心疼的拦着姚珍珍,不过她却安慰的说:“郑阿姨,我真的没事,这水不凉,你放心吧,如果我觉得凉,我会自己唔一下的。”
“小丫头,这些活不是你干的,还是不要干了,你看你妈妈的①38看書网出来了。”那个大叔又说了一句,姚珍珍看向张心蓝,果然她的眼睛里有了丝丝泪光,哎,她最受不了眼泪了,“妈,我不干了,可以了吗?”
张心蓝点点头,“去那边自己玩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姚珍珍在那些工地工人的身边坐下,看着他们大口的吃饭,很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弄的那些原本朴实憨厚的工人,被她的眼睛盯的脸都红了。
“小丫头,你在看什么?”
“我吗?我在看大叔吃饭啊,你们吃饭的样子真香。”
那个大叔大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真是有趣,这个你也看,难道你吃饭不香?”
“嘻嘻,好玩嘛,你们吃饭还好快,好像比赛一样,那么快就吃完了。”姚珍珍看着他们的空碗惊讶不已。
“小丫头,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天气冷,不快点吃,那还有热饭啊?”那个大叔笑看着她,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大肥肉放在她的嘴边,姚珍珍不好意思的说:“大叔,你吃吧。”
“小丫头,不要和大叔装假,算是见面礼吧。”
姚珍珍张开嘴吃了一口,甜甜的一笑,“真香。”对于这些朴实的工人,姚珍珍心里有着深深的感激,因为在她的成长中,帮助她最多的就是农民和工人。
姚珍珍看着大叔的衣服有着一道长长的口子,她皱起眉,“大叔你的衣服破了。”
“嗯,刚刚下来的时候刮的,没事。”大叔满不在乎的一笑,可是姚珍珍却拉了拉衣服,“可是这是棉袄,一旦破了就会漏风的,会很冷的。”
“没事的,都是室内的活,也不会太冷。”姚珍珍也不听他说,随手拿出带在身边的针线包,熟练的穿针引线,“大叔,你不要动哦,我来给你缝,你要是乱动,可是会扎到你的。”
看着姚珍珍手中的针线,大叔微微一愣,“小丫头,你还会缝衣服?”
姚珍珍得意的点点头,“是啊,我妈妈的棉袄也是我做的呢,所以,大叔不要怀疑我的手艺哦。”
郑阿姨惊讶的看着张心蓝身上的棉袄,惊讶的问道:“心蓝,是真的吗?”
张心蓝笑着点点头,“是啊,这是珍珍的手艺,送我的新年礼物,李大哥,你放心让珍珍缝,她的手艺真的不错。”
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姚珍珍有模有样的缝了起来,慢慢的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一双巧手上,“珍珍的手艺真是不错,看这线脚缝的真是好。”
姚珍珍咬断线,看了看上面的缝痕满意的一笑,“大叔,为了让这个线路看起来漂亮一点,我给你缝了一个大大的树叶图案,你看行吗?”
李大叔脱下衣服看了一下,惊讶的点点头,“小珍珍,大叔还真是小看你了。”
“嘻嘻,大叔,我厉害吧。”
郑阿姨看着姚珍珍的手艺点点头,忍不住说:“心蓝啊,隔着一条街有一家服装店,我看珍珍这方面很有天赋,你让她去做学徒吧。”
“不行,珍珍还要上学呢,我一定要让她上学。”张心蓝心疼的说:“我已经亏欠这个孩子的太多了,我不能让她失去的更多。”
“也是。”虽然张心蓝反对,但是姚珍珍却上心了,不是说去做学徒,以她现在的手艺,帮工也是可以的,能赚钱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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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活计
第二天,姚珍珍让姥姥看着姐姐,自己独自跑去了那家服装店,店铺不是很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照比十几年后的服装店,这里也算是一个小型的服装工作室了。
“您好,请问老板在吗?”
看着站在门口的姚珍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我就是老板,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姚珍珍恭敬的说:“老板我能在你这里打工吗?”
“打工?”那个男人微微一怔,不过还是温和的一笑,“你多大?你能干什么?”
“我已经七岁了,给您打下手也可以,画图也行,缝纫也是可以的。”听着她说话,屋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姚珍珍知道那是嘲讽的笑声,也不能怪他们,一个七岁的小孩说出这样的话,让人不笑也难。
“看她那样子就是农村来的小孩子,没有见识,说话还这么大的口气,画图,缝纫,真是不知好歹。”听着他们议论,姚珍珍憋了憋嘴巴,莞尔一笑,“可以让我试试吗?
“你真的要试?”看着老板探究的眼神,姚珍珍故作天真可爱的点点头,“一定要试,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一个老师傅扶了扶眼睛,笑着看向老板,“就让她试试吧,她说的对,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好,那就试试。”
姚珍珍坐在缝纫机上,①38看書网流下来了,这些日子,她一直用手缝纫,都快滑出红痕了,现在终于可以用上机器了,果然是机器时代好啊。
看着姚珍珍熟练的操作缝纫机,旁边那几个嘲笑的人,慢慢的闭上嘴巴,听着缝纫机哒哒的声音,眼神讶然呆滞的看着忙碌的姚珍珍,“天啊,她真的会缝纫?她真的只有七岁吗?”
老板奇怪的探头看了看,看着姚珍珍用缝纫机绣出的花,线角压的稳不说,连花样都很特别,他的眼神不由的一亮,好像发现了一个宝。
“老板,怎么样?”姚珍珍拿起那块布递了过去,老师傅扶着眼镜仔细的看了看,感慨的说:“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学的缝纫?看着功夫,可是练了很久吧?可是你怎么才七岁?”
“我可以说我是心灵手巧吗?”姚珍珍歪着头看着他们,大大的眼睛真是讨人喜欢。
“你不是心灵手巧,也许你是一个天才。”老板拍了拍她的头,“你没有成年,我不能让你在这打工,不过你可以做学徒,我会教你一些东西,而你帮我干活,也会得到相应的酬劳,你觉得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姚珍珍没有想到这样顺利,等到她回家对姥姥说的时候,却被张心蓝一口反驳了,“不行,你还要上学,怎么可以去做学徒?”
“妈,我没说我不上学,我不会耽搁学习的,我在家自学也可以,再说学费要很多钱,妈,你要给姐姐攒钱,你忘了?”
“这些不用你操心。”
“不,我也是家里的一员,我当然要担心,妈,你让我试试,如果我耽误了学业,我就马上不干了,好不好,求求你了,妈。”姚珍珍求救的看向姐姐和姥姥。
姚欣欣走到张心蓝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妈,你就让珍珍去吧,姥姥这几天身体不好,也在家歇歇,不然,姥姥一定还会去卖菜的。”
张心蓝看着自己年迈的母亲,是啊,她只想到自己的女儿,去忽视了自己的母亲,“好吧,你要答应我,上学以后就不能去了。”
“嗯,我答应。”姚珍珍迫不及待的点点头,而从这一天开始,姚珍珍开始赚了她在城市里的第一桶金。
“钟师傅,你看这应该收一下,太肥了。”
“哦,好,您等一下,小兰,你去修改一下。”
“钟师傅,李太太来了,她要做一身西服,您看是不是您量一下尺寸?”服装店老板叫做钟启轩,是一个很有名的裁缝,别看门面不大,但是每天接待的人可不少,几个人常常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到中午了,姚珍珍刚刚做晚饭,就看见屋里的人又多,而钟启轩正在熨烫一件西服,客人正等着,两只手都忙活不开,那还有空给人家量尺寸?看了看都在忙碌的几个人,他微微皱起眉。
“师傅,我来吧。”姚珍珍赶紧跑了过去。
“你可以吗?”
姚珍珍点点头,“师傅,你是知道我的,不能干的事情,我从来不逞强的。”
虽然姚珍珍只来了一个月,但是钟启轩却很相信她,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一个孩子如此的依赖,“好,交给你了。”
看着换上来一个小孩子,一旁的客人可是坐不住了,“喂,钟师傅,这小孩是谁啊?她会熨衣服吗?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别让她给我弄坏了。”
钟启轩笑着说:“您可别小看她,她可是我的镇店之宝。”
“什么意思?”
“齐先生,您的这套男士中山装就是她设计的,连料子也是她裁的,由她熨烫再适合不过了。”钟启轩刚说完,那位齐先生不干了,“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居然让一个孩子给我做衣服?我告诉你,你们必须给我赔偿,这料子我不要了,但是钱不能少。”
一旁店里资格最老的裁缝钱师傅一听,赶紧拦住那位齐先生,陪笑的说:“齐先生,您先别急,这个孩子的手艺真的很不错,要不您等她熨烫完,你穿上试试再说。”
“还有什么好试的?”
姚珍珍接过钟师傅的熨斗,也不理那个叫嚣的齐先生,直接熨烫起来,那熟练的手法,纯熟的技巧,让那位齐先生的嘴巴自动消音了,店里的所有人都凑了过来,看着这个不大的小丫头踩着板凳熨衣服。
半个小时过去,姚珍珍手腕微微一抖,一套西服已经熨好了,平整干净,几乎没有一点瑕疵,“这位叔叔,请您试一下吧,又哪里不满意,我们还可以改。”
那个姓齐的先生好奇的脱下衣服,然后穿上姚珍珍熨好的衣服,衣扣一系,正好合身,而且穿上去整个人都显得稳重帅气。
“叔叔,因为这个料子颜色属于暗色调,又是做中山装,而您的年龄没有四十岁,如果做成最原始的中山装显得整个人过于沉闷厚重,所以我把领子和袖口做了一些改动,腰也微微收了收,这样整套衣服更适合您的身材,整个人也显得成熟干练。”姚珍珍的话好像说尽了人的心里,原本还不满意的齐先生,脸上总算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不怪钟师傅这样信任你,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么小就会做衣服,以后可了不得了。”
姚珍珍回头对着钟师傅,他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徒弟,他这个当师傅的真是有点自惭形秽,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珍珍,这是给你的奖励。”看着师傅递过来的五十块钱,姚珍珍微微一愣,“师傅,您这是?”
“你今天表现的很好,这是师傅奖励你的。”
姚珍珍摇摇头,“师傅,我没做什么,我不能要。”
“怎么没做什么?今天你的表现很出色,你不知道师傅多接了多少订单。”钟启轩摸摸她的头,也许这个孩子真的是一个天才,在服装领域上会有很大造诣。
“珍珍,你师傅给你,你就拿着,留着上学用。”钱师傅依旧是那样慈祥的微笑,让姚珍珍的心暖暖的。
可是不管干什么,不管你多大,在同一行业都存在着竞争,不可避免,也躲不掉。
“珍珍。”听见姐姐的声音,姚珍珍从缝纫机上抬起头,“姐,你怎么来了?”
姚欣欣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一看见她就开心的笑了出来,“妈今天包了饺子,让我给你送一些。”
姚珍珍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去,看着饭盒里圆圆胖胖的饺子,开心的闻了闻:“好香啊。”
“赶紧去洗手,然后过来吃。”
“嗯。”姚珍珍点点头,赶紧跑去洗手,姚欣欣看着周围的人,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礼貌的点头问好。
钱师傅对姚珍珍最好,所以看到她姐姐也是高兴的点点头,“你是姚欣欣?珍珍的姐姐?”
“是。”
“我听珍珍提到过你,但是都没有见你来过?”
姚欣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因为我总是生病,所以我很少出屋。”
“生病?”钱师傅微微一愣,这事姚珍珍倒是没有说过。
“师傅,我能问一下,这里的衣服是我妹妹做的吗?”姚欣欣看着周围的新衣服,新奇的瞪大眼睛。
“你以为你妹妹是什么人?都是她做的,她做的完吗?不要以为大家叫她小神童,她就真成小神童了,不过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一旁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不满的说了一句,然后鄙夷的别开头。
“不准你说我妹妹是野孩子,我们不是野孩子,我们有爸爸。”这一句话好像触怒了姚欣欣的心中的禁忌,她不顾一切的大声喊了出来。
“哎呀,吓我一跳,哼,看你人不大,嗓门还不小,脾气也不小,我就说了又怎么样?本来就是,别以为我没有打听过,你们家都是外地来的,只有你姥姥和你妈妈带着你们,你爸爸呢?你有爸爸他在哪呢?死了吗?”
“秋月,不要说了。”钱师傅听不下去了,出声吼了一句,秋月不甘心的别开头,轻声呢喃了一句,“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说错。”
“姐,我洗完手了,这回可以吃了吧?”姚珍珍刚刚洗手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姚欣欣的一刹那,原本高兴的脸颊,瞬间便的惊恐不已,“姐。”刚喊出一个字,姚欣欣手中的饭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而她整个人也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嘴唇白的吓人,眼睛模糊的看着前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我有爸爸,爸爸,疼,好疼……“
这一切的突变,把整个服装店的人都吓傻了,只是看着姚珍珍忙碌着做着急救的措施,嘴里不停的喊着:“姐,冷静下来,深呼吸,听我的,冷静下来,姐,我求你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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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名字
经过姚欣欣的事情,钟启轩才知道她们一家人过的是多不容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姚珍珍静静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静静的看着前面,眼神呆滞的可怕。
“珍珍,珍珍?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过了一会儿姚珍珍抬起头,通红的眼眶,让人看着心疼,“师傅,你来了?”
钟启轩歉疚的点点头,“对不起。”
“师傅为什么说对不起?师傅没有什么不对的,是我,是我不应该离开姐姐,师傅,我以后不会去服装店了,我不再离开姐姐了。”
钟启轩点点头,“好,师傅尊重你的选择。”
从那天起,姚珍珍没有再去服装店,而那个叫秋月的学徒,从那天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听所是被钟师傅给撵走了。
六月,天气慢慢变暖了,这一天姚珍珍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她高兴的拿着信封跑到工地上,对着张心蓝大叫:“妈妈,我的名终于改了,你看,我叫张珍珍了。”
看着她高兴的身影,一旁的李大叔一把抱起她,“小珍珍,告诉你多少次了,干活的时候不要来工地,很危险的。”
姚珍珍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是开心的说:“李大叔,我叫张珍珍,我改名了。”
“是吗?在哪呢?大叔也看看。”
“这里,这里。”她炫耀的指了指,从律师事务所邮出的那封信。
“果然是张珍珍,大叔为你高兴,一会儿大叔给你买好东西吃,庆贺一下。”现在的张珍珍是工地上的一个宝,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欢笑,不去服装店了,她的时间就多了,常常把那些叔叔、哥哥、伯伯的破衣服拿回来补,有的时候还要跑腿,还有时候要给他们盛饭,反正她的生活依旧过的很充足,而那些叔叔们对她们姐妹也是格外的疼爱,特别是知道她们的故事,更是怜惜这对开朗乐观的姐妹花,不管是谁,只要一上街回来,总是给她带一些好吃的,帮她们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工地就是她第二个家。
“李大叔,叫我张珍珍吧。”
“好,张珍珍,我们最乖巧的小公主。”
“王伯伯,叫我张珍珍吧。”
“赵叔叔,叫我张珍珍吧,……”
一个上午,张珍珍几乎让工地上的所有人都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直到晚上做梦的时候,她都喊着张珍珍睡着的。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改名字?”张欣欣躺在被子里,悄声问了一句,张心蓝身子一僵,“怎么了欣欣?你不喜欢新名字吗?”
张欣欣摇摇头,“不是不喜欢,只不过,为什么妹妹那么开心?”
张心蓝牵强的一笑,面对女儿的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其实她也不明白小女儿的心思,不知道她是对姓氏的厌恶,还是对她父亲的厌恶。
“珍珍,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上小学了,要记得遵守纪律,尊敬老师,明白吗?”看着张心蓝,她默默的点点头,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上学,虽然上一世,她十三岁就辍学了,但是她还是抽出时间自学了直到大学的全部课程,而且还自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如果不是没钱,她也不会放弃,这个时候再念小学,背上书包,她突然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上学的第一天,她和其他的孩子一样,都做了自我介绍,不过她的介绍很简介,除了姓名之外,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了,要知道还不如让姐姐来上学呢。张欣欣因为病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上学了,原来在乡下,山路远,到了城里倒是可以上学了,但是以她的水平十岁的孩子也就能念小学一年级,张心蓝思来想去,还是让珍珍上学,回家让她教欣欣念书。
“我叫莫思琪,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看见这条线了没有,你不能越过这条线,不然你的衣服会弄脏我的衣服的。”张珍珍看着身边的同桌,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头发还有带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打扮的就像一个骄傲的公主,说话也是极为的傲慢,昂着头,掐着腰,让人看了就不爽。
“你放心,我才不会越过那条线呢,我还嫌你的衣服脏呢,还有我们的同桌,最多只坐半年,我才不要和你一直坐在一起呢。”姚珍珍打开书看了一下,看着那最基础的汉语拼音,她不禁满脸黑线,她这是遭的哪门子的罪?
“张珍珍,我要喝水。”
张珍珍憋了她一眼,“你自己没有手啊?”
“张珍珍,我要吃饭,你去那边吃,你饭盒里的味道好难为。”
张珍珍白了她一眼,“嫌难闻,你走啊,你又不是没有腿。”
“啪嗒”一声,张珍珍的饭盒掉在地上,她惊讶的看着莫思琪,“你在干什么?”
“哼,谁让你不拿开,不拿开就不要吃。”
张珍珍瞪着她说道:“把我的饭盒给我捡起来。”
“我才不要呢,脏兮兮的。”莫思琪高傲的别开头,张珍珍看着她桌上的饭盒,想都没想,直接打开,在同学们的惊讶中,一个饭盒呼到了莫思琪的脸上。
“张珍珍你欺负我?”看着那个小公主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张珍珍不屑的别开头,“是你先惹我的,要哭去一边哭去,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
开学第一天,张心蓝被请到了学校,在张珍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们在老师的办公室见面了,而在张心蓝身边的还有一个穿的像贵妇一般的女人,看见张珍珍鄙夷的别开头,对着张心蓝就是一个白眼,那种鄙夷和不屑,让张珍珍从心底里反感。
“妈,你怎么来了?”
张心蓝赶紧走到她的身边,生气的对她说道:“你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把你的同桌弄哭了?衣服也弄脏了?老师说你,你还顶嘴?”
张珍珍看着一眼坐在那的班主任,冷冷的别开头,“我没有做错什么?是莫思琪自己没事找事。”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孩子?真不明白这样的孩子,怎么能上这样的重点小学。”那个贵妇指着张珍珍就是一顿奚落,张心蓝站在一旁显得格外落魄渺小。
张珍珍本来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没错,可是听见她这样奚落她妈妈,她不甘心的抬头瞪了过去,“你凭什么说我妈妈没有教养?难道你的女儿就有教养吗?打翻别人的饭盒?我只是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粒粒皆辛苦,别以为自己是市长的女儿就了不起,使唤人回家使唤去。”
“你这孩子还真是牙尖嘴利,看我不教训你。”说着那个女人的巴掌就打了过来,张珍珍躲都没躲,只是抬头看着她,在那一巴掌落下的时候,她突然说:“打啊,只要你敢打我,我明天就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市长的夫人打一个七岁的孩子,班主任老师不加阻拦,同流合污,我倒是想让全校的人评评理,看谁没有教养?”
张珍珍的一段话,让那一巴掌硬生生的停在那里,“啪”的一声脆响,张珍珍感到脸颊一阵疼痛,她看过去,张心蓝含着眼泪打了她一巴掌,她捂着脸颊,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过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是谁教你跟长辈这样说话的?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自己的亲妈打在自己的脸上,便宜的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两个女人,张珍珍含着眼泪突然笑了,“你是我妈,你打我是应该的,我不怨你,但是我没有错,如果说我错了,那就错在,不应该不给市长的女儿倒水,不应该在她说我的饭难闻打翻我饭盒的时候还手,不应该在老师不由分说,把责任推在我身上的时候,顶撞她。”张珍珍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那的市长夫人,莫思琪的妈妈,“你说我没有教养,你说我不配在这个重点小学读书,那我就要①38看書网,我不仅要做这里的第一,我还要让你看看在你眼里没有教养的孩子,有多么的优秀,而你的女儿永远只是我的陪衬。”
看着张珍珍的眼睛,市长夫人突然有些害怕,那犀利的眼神让她不由的后退一步,只是一步,已经让高贵的她失态了。
张心蓝一直为那一巴掌感到懊悔,她不应该打自己的孩子,不管怎样,她是孩子的支柱,如果她都不站在她的身边,那她又能指望谁来和她一起承担?
走出教室,张心蓝几次开口,可是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张珍珍看着快走到教室门口了,她默默的转身看着她,“妈,我回去上课了,你也回家吧。”
“珍珍,我……”
“妈,你是我妈,我说了,我不怨你,你教训我是应该的,我会记住的,放学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看着她默默的转身走进教室,张心蓝咬着拳头,无声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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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劫持
没有等上一个学期,只是一个期中考试,已经让全校的老师震惊了,张珍珍的成绩全部满分不说,参加的一些校内比赛也都是第一,甚至她在语文课无意中写的一篇随笔也被老师高度评价了一翻,题目就是我的妈妈,而写的内容就是和妈妈在一起的一切,有苦有甜,有委屈,也有感恩,许多老师看完,都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语文老师征得了她的同意,把这篇作为发到了全国小学生作文大赛去评选,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给学校争了光。
只是一瞬间,她这个穷酸平凡的小丫头变成了学校里的小明星,没有人不知道她的,而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对于这样的光环,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可炫耀的。
“哼,张珍珍,我要和你比试。”“啪”的一声,一只手拍在她的桌子上,张珍珍抬头厌烦的看了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我要和你比赛?”看着莫思琪愤怒的样子,张珍珍瞟了一眼她的手,“喂,大小姐,你这样拍我的桌子,手不痛吗?”
莫思琪咧了咧嘴,怎么会不痛?她感觉手火辣辣的痛,可是在她面前她却倔强的昂着头,“才不痛呢。”
“痛不痛你自己最清楚,说吧,你相比什么?”
“什么都比,第一个就是英语比赛,告诉你我的英语可好了,这回我一定是第一。”张珍珍随意的点点头,“好啊,那就比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绝对不会是第一,有我在,你永远是第二。”
张珍珍的话没有错,无论莫思琪怎么努力,怎么不甘,但是一次次的比赛下来,她都是第二,连期末考试也是如此,所以在期末考结束以后的家长会上,张珍珍再次见到了那位衣着高贵的市长夫人,在别人阿谀奉承的时候,她静静的走了过去,抬头看着她讶然的眼神,陈述了一个事实:“我说的没错吧,我一直都是第一,而且所有老师在我的德育上打的都是优。”
“珍珍。”张心蓝感觉张珍珍这时候实在太没礼貌了,赶紧出声阻止。
碍于很多家长在,那位市长夫人大方的笑了一下,“没事的,珍珍说的也没错,她就是第一,不过你还要努力,千万不要落下来,万一被别人抢了第一,可不要哭鼻子。”虽然她说的话像打趣,但是从她的眼睛中,张珍珍看见了不屑、愤怒和鄙夷。
“抢了第一?也许一年级下学期他们会抢走第一吧。”张珍珍明朗的一笑,“因为下学期我不打算念一年级了,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呃……”在众人的惊讶中,张珍珍转身离开了,哼,开玩笑,一年年的这样念,她岂不是要被逼疯了?她才不要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姚珍珍的暑假生活很充裕,除了陪姐姐定期去医院做检查,就是陪姥姥一起去卖菜,偶尔还会被钟师傅叫去帮帮忙,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学习自己喜欢的服装设计,她突然发现,十三年前的服装设计,算是萌芽时期,这时的服装还是比较古板,色调搭配也十分单一,如果有一个平台,她倒是想试试服装设计这方面。
“张珍珍,老师让你去办公室。”突然有人叫她,张珍珍赶紧放下手中的铅笔,把画好的图纸放到一旁,走了出去。
“老师您找我?”张珍珍现在算是各个科目老师的红人,这一开学,一系列的比赛,不由分说全都找她,现在她一进办公室,眼前一片黑暗。
“珍珍啊,我听说你要申请跳级?”
张珍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考试的事情,“哦,是的,老师,我想跳级。”
“你想要跳到几年级?”
张珍珍想了一下,突然问道:“老师,几年级以后不用写我的爸爸的作文?”
“嗯?”
“我没有爸爸,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写,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想直接跳过去。”张珍珍的话让办公室的老师们都不禁侧目。
“是这样?可是现在学校跳级是要通过考试的。”
“我知道,老师帮我准备考试吧,越快越好。”张珍珍说完颔首敬礼,那种自信让所有老师都不禁疑惑这个孩子智商,难道他们学校也会出现一个小天才?
“老师,不好了……”张珍珍刚说完准备离开,就看见自己班里的班长匆匆的跑了进来,那幼稚的脸颊上有些苍白,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说话都不利落了。
“怎么了?李安泽,发生什么事了?”
“啊,妈妈,唔……”还没等李安泽说完,走廊里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张珍珍赶紧探头看了一下,看见走廊里的情形,她吓了一跳,“老师,有人劫持了莫思琪。”不等李安泽磕磕巴巴的啰嗦,张珍珍赶紧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什么?”班主任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推门跑了出去,其它老师也是一脸的吃惊,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此时的学校已经是一团乱了,那个劫持莫思琪的男人,已经把她带到了顶楼的阳台,明晃晃的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阳光射下,让人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五分钟后,警察终于来了,武警、特警来了一堆,同学们也全部被带到了操场上,看着楼上大声哭泣的莫思琪,都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思琪,我的宝贝,思琪……”突然听见哭声,张珍珍看了过去,那位市长夫人和市长出现了,也是,自己女儿被绑,就算再忙的市长,应该也会赶来的吧?
“市长。”
“齐局长。”市长一脸焦急的和警察局长握了握手,“情况怎么样?能把思琪救下来吗?”
“情况不太乐观,犯人拿刀逼着思琪,而且还把她放在楼体的边缘,我们不敢轻易行动,一个不小心,思琪就会掉下来的。”
看着大哭的女儿,市长的眉头紧皱,“那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为什么绑架我的女儿?”
“犯人一句话也不说,只说等到十二点的时候,就会同归于尽。”
“十二点?”市长看着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十五了,还有四十五分钟,怎么会这样?
这时一个警察跑了过来,敬礼报告:“局长,我们已经和犯人沟通了一下,以孩子哭久了需要补充水分为由,他同意让人上天台,不过,不可以是我们的人,他要一个学生上去。”
“学生?不行,那不是增加了危险的筹码吗?如果他不放人,不是……”
“可是如果不是学生,任何人都不能上去,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老莫,你一定要救救思琪,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市长夫人哭的肝肠寸断,莫市长扶着她说:“亚茹,我一定会尽力,可是我不能让别人的孩子为我们的孩子冒险,你明白吗?”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啊。”市长夫人说着,眼睛模糊的瞄到一个身影,她身体突然一颤,对了,有一个孩子,也许她可以办到。
看着市长夫人突然步伐慌乱的跑了过来,张珍珍微微皱眉,直到她扑到她的身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她不禁往后一缩,“你干嘛?”
“求求你,救救思琪,阿姨求求你……”
看着这样的突变,市长和周围的人都是一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市长夫人会求一个看上去不大的孩子。
“亚茹,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她,你把她吓到了。”市长赶紧搂住她的肩膀,往后拉,可是她却死死的握住张珍珍的肩膀不松手,嘴里依旧喊着求你救她。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女人,就算她曾经如何的高傲,如何的不可一世,对她如何的奚落,她终究是一个母亲,如果是自己,也许母亲早就哭的昏厥过去了。
张珍珍感到肩膀有些疼痛,看着她握的泛白的指关节,最后点点头,“我帮你。”声音不大,但是瞬间让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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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救人
“小朋友,这是喝的东西,你拿好,这个你要带在耳朵里,我们通过她听见你们的对话,这个是一个小型的摄像头,我放在这个发夹上,你上去四处看看,这样我们就知道上面的情况了。”听着齐局长说完,市长又蹲在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说:“你叫张珍珍对吗?珍珍,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的,做完你该做的,就下来,明白吗?”
看着面前笑的温柔的男人,张珍珍好像看见了父亲的爱,轻柔,温暖,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张珍珍拎着东西走进教学楼,看着她的背影,齐局长眉头紧蹙的说:“我是不是疯了?居然会让一个小丫头上去执行这样艰巨的任务?”
“是啊,也许,我也疯了,我也变的自私了,居然听亚茹的让她上去?”市长好像下了某种决心,又说到:“老齐,让所有人准备吧,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思琪,但是不能让那孩子受伤,我不能欠下老百姓的债。”
齐局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力的,所有人准备,一个小女孩已经上楼,所有人保护她的安全,找机会行动。”
走到阳台,张珍珍四处看了看,阳台很大,还有一间阁楼仓库,她走到里面又望了望,然后饶了半圈才走到莫思琪他们站的地方。
那个男人一见他,猛的站起身,不过看见她手中的东西,稍微有些松懈,“你是送水上来的?”
“是,这是你要的水。”张珍珍把袋子递了过去,莫思琪害怕的回头看着她,哭红的双眼让这个骄傲的小公主变得有些滑稽,不断抽泣的声音,让人看着心疼,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经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在心底留下阴影。
“你把东西扔过来,就可以走了。”
张珍珍一听,拿出水,滚了过去,那个男人四周看了看,小心的拿了起来,粗鲁的打开,然后就往莫思琪的嘴里塞,莫思琪被呛的小脸通红,一个劲儿摇着头,不过那个男人却恶狠狠的说:“喝啊,你倒是喝啊,你们不让我的孩子活,我就让你一起陪葬,我的孩子现在都不能喝水吃东西,你都可以,你要比他幸福多了,你为什么不喝?为什么?”
“局长,犯人一惊失控,是不是采取行动?”
楼下的人看的清楚,莫思琪的身体并没有固定,现在如果射杀犯人,弄不好会连带着把孩子一起报销掉。
就在齐局长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张珍珍说:“住手,叔叔,停下来。”听着他的话,张珍珍心里一惊,孩子?他的孩子?她心里好像联想到了什么,所以在莫思琪差点被他弄的呛死之前,张珍珍赶紧出声阻止。
听见张珍珍的声音,齐局长眼神一凝,“等一下。”
看着车里张珍珍传来的景象,齐局长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叔叔,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她会被呛死的,要不,我来,我来给她喂水喝。”张珍珍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孩子最纯真的一面面对他。
“你来?你不离开,还敢过来?”
张珍珍点点头,“其实,她是我的同桌,我们是好朋友,你这样对她,我很难过,你让我帮帮她,行吗?”
看着张珍珍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个男人苍凉的一笑,“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就没有朋友?好,你来,但是别让她哭了,时间马上就到了,很快她就解脱了。”
张珍珍慢慢的走了过去,她出现在天台边缘的时候,底下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张珍珍望着有五层高的楼体,慢慢的别开头,拿起面包,对着莫思琪说:“思琪,来,吃点东西,别哭了,听见了吗?”张珍珍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水,只感觉她们都像断了线的风筝,随时可能做自由落体运动。
莫思琪被吓傻了,听着她的话,她惊恐的看着她,张珍珍拿着面包笑着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面包,很香的,吃吧。”
莫思琪看了看下面,害怕的缩了缩,不住颤抖的身体,让下面的市长夫人看的心都碎了,“我的思琪,我的女儿……”
张珍珍放开抓住栏杆的手,一把抱住发抖的莫思琪,“放心,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的。”她的话好像是一颗定心丸,让莫思琪的身体不抖了,看着那块面包,莫思琪含着眼泪吃了一口。
那个男人看着她们依靠在一起的样子,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一把揪住莫思琪的头,“市长的女儿命就是好,这个时候,还有人愿意和她一起陪葬,小姑娘,你这样抱着她会被她害死的。”
张珍珍感到身体一晃,站在围栏边的她,心猛的一紧,一把握住围栏,但是另一只手,始终没有松开莫思琪。
“叔叔,你这是在杀人,你懂吗?你就算杀了我们,你的孩子也不会好的。”张珍珍的大喊,让那个男人停下了动作,“你说什么?”
张珍珍回头看着他,“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怎么了?但是我知道一定和市长一家有关,与其让她陪葬,不如说出你的目的,把事情解决,这样不是很好吗?”
“解决?怎么解决?我的孩子就快死了,怎么解决?”男人的大喊,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时间近了,犯人的忍耐也开始爆发了,这个时间点才是最危险的。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死?”张珍珍一只手紧紧的抱住莫思琪,一只手死死的握住围栏。
“他?”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无神的说到:“他得的是败血症,他需要骨髓移植才会得救,不然他很快就会死了。”
“那骨髓呢?没有找到合适的吗?”张珍珍慢慢诱导他的话,他没有防备的说了出来:“我们找了五年,全国各地的找,我甚至想过,如果我的孩子能活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命,给他延长寿命。”
“你是他的父亲,你的骨髓不行吗?亲人的配型率是最高的。”张珍珍让自己保持冷静,看了看四周楼上的狙击手,找寻着一条最安全的路。
“我不行,因为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捡来的孩子。”男人的一句话,让张珍珍愣在原地,“捡来的?”
“是,九年前,我在马路旁捡来的。”
张珍珍这次有些尊敬面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她找寻的亲生父亲,都没有他一半的担当,“那你不继续找寻骨髓,为什么要威胁市长一家?绑架他们的女儿?”
“上天怜悯我,让我找到了骨髓,可是就是她,她的妈妈,那位在电视里装的温柔善良的市长夫人,在电视前为了做面子,把自己的骨髓放进中华骨髓库配型,而真正找到需要骨髓的人的时候,她却后悔了,怎么也不愿意做骨髓移植,不管我求她多少次,她都断然拒绝,甚至让警察过来把我带走,就在我被拘留的这几天,我儿子的病情恶化了,一声说他快死了,你明白死是什么含义吗?他要离开我了,不再叫我爸爸了,我再也看不见他的样子了,你明白吗?”他的一席话,车里静静听着的人都惊讶的愣在那里,市长夫人的眼泪在眼睛打转,默默的呢喃:“居然是我害死我女儿的,居然是我,是我……”
市长搂着痛哭失声的她,就算他再气,再恨,现在她也是受害者,他不能质问老婆的愚蠢和人性。
“现在还有时间,如果市长夫人愿意给你的孩子配型,你会放过她的女儿吗?”看着那个男人迷茫的眼神,张珍珍看到了希望,可是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答应,我答应救你的儿子,只要你放了我的女儿……”
听见声音张珍珍惊愕的看着楼下那个惊叫的女人,该死的。
“赶紧拦住她,快……”
市长一把抱住自己的老婆,说到:“亚茹,快闭嘴,你会害死她们的……”
“你身上带了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谈话?你骗了我,你是警察派来的,我杀了你。”好像警察这个词现在就是他的神经敏感带,原本已经理智的他,这一刻却猛的扑了过来。
“行动。”齐局长看着张珍珍已经被推得倾斜的身体,赶紧下达命令,一道光芒从张珍珍眼前闪过,即使身体被大力的压在往前栽,她依旧抬头看了一眼,看见那恐怖的黑洞,不禁大叫,“叔叔,快躲开,躲开,啊……”
在张珍珍身体栽下去之前,她奋力的向那个男人踢了一脚,他整个身体向后仰去,接着一声枪响,子弹从他身边滑过。
“啊……”一大片惊呼声,张珍珍一手搂着莫思琪的腰,一手紧紧的握住围栏,两个娇小的身体就悬挂在那,轻轻的摇动。
“妈,妈,我怕……”听着莫思琪的哭声,张珍珍咬紧牙关,“不要哭了,不要动,不然我们就要掉下去了。”
张珍珍感觉手臂越来越重,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那里会承受这么大的力量,她有些绝望的一笑,这一世难道她就要停在这里了吗?姐姐、妈妈、姥姥……
突然一只手在关键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臂,“叔叔?”
“抓住。”令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绑架的男人居然会伸出援手,握住她的手臂,而周围的狙击手的手指也在扣扳机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小姑娘谢谢你。”
张珍珍看着他眼中的微笑,眼泪忍不住滑了下来,“叔叔,也谢谢你。”
一场危机总算解除,当莫思琪跑进妈妈的怀里大哭的时候,张珍珍因为手臂骨折被抬上了急救车上。
“谢谢你。”要上车的时候,莫市长走了过来,握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由衷的感谢她,而市长夫人也抱着莫思琪走了过来,对她感激的点点头,哽咽的说:“谢,谢谢……”
“你们真的想谢我吗?”张珍珍看了一眼那边被押上警车的叔叔,说道:“帮帮他吧,救救他的孩子,也救救他。”
莫市长看了一眼点点头,“你放心,这事我们的错在先,我一定会尽力弥补。”
“我也会捐骨髓的,就他的孩子。”市长夫人的觉悟转变的还真快,张珍珍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小朋友,你今天真的很棒。”看着走过来的警察局长,张珍珍甜甜的一笑,“警察叔叔,我表现的还不错吧?能立几等功?有奖金吗?”
被她这么一问,齐局长微微一愣,“这个,不好说,等我回去看看,应该有奖金吧。”
“那就好,医药费呢?也会报吧?”张珍珍看了一眼不能动的手臂,皱了皱眉,“这是工伤。”
几句话把周围的几个人逗笑了,等医疗车开走,莫市长看着自己的老婆无奈的摇摇头,“孩子的话你都听见了,赶紧跟我去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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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市长
当看见张珍珍和两个警察一起回来的时候,张心蓝心中一惊,看见张珍珍受伤的绷带吓的一头冷汗,“珍珍,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张心蓝惊恐的表情,张珍珍赶紧安抚她,“妈,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只是今天学校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小心伤到了,不过医生说没事的,只是骨折,三个月就会好的。不信你问警察叔叔,他们是不骗人的。”
张珍珍回来的时候就和两个警察叔叔交流过,生怕家里担心,所以不让他们说的太多,以免吓到她的家人。那两个警察也很配合,什么都没有多说,把她送回来就走了,连碗水都没喝。
“珍珍,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张心蓝扶她坐到炕上,就沉着一张脸,张珍珍摇摇头说:“妈,真是意外,真没事。”
张欣欣看着她的手臂,担心的说:“是真的吗?珍珍你手臂包成这个样子好吓人。”
“姐,你可千万别激动,要保持情绪,千万不要生病,我手臂现在这样就不能给你扎针了,你要是生病了,我可就没辙了。”
张欣欣使劲儿的点点头,“我不生病,我一定不生病。”
张珍珍回头对张心蓝撒娇说:“妈,我真没事,你就让我歇会儿吧,就歇一小会儿?”看着她脸上确是很疲惫,张心蓝只好叹了一口气,让她躺在炕上睡一会儿,自己又出去干活了。
“真的吗?会是珍珍吗?”
“一定是,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衣服就是珍珍早上穿的那一套,一定是。”听见低声的议论,张珍珍朦胧的睁开眼问:“妈,几点了?”
看见她醒了,张心蓝赶紧扶她起来,尽量不让她碰到她的手臂,“珍珍,感觉好点了吗?手臂疼吗?”
“妈,没事,已经打石膏了,我也没碰到,没事的,郑阿姨你来了。”看见炕边坐着的人,张珍珍微微一笑。
“珍珍,你告诉姨,今天你们学校是不是出事了?听说有人抱着市长的女儿要跳楼,那个女孩好像就在你们班吧?”听着郑阿姨说话,张珍珍看了一眼张心蓝,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哦,是有这么一回事。”
“听说救人的还是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不是你?”看着郑阿姨的眼神,张珍珍讪讪一笑,“郑阿姨,你怎么这么说?我一个孩子哪能救人啊?”
“珍珍,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张心蓝着急的问:“你郑阿姨都看过新闻了,里面有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个小女孩穿的衣服和你一样,就吊在楼顶,可吓人了。”
张珍珍艰难的一笑,现在说不是,可以吗?张心蓝明摆着不信,“是,是我,另一个女孩就是莫思琪,我的那个同桌,她妈妈你也见过的。”
“是她们?”
“对啊,就是她们,是她求我救她女儿,所以……”
“我的孩子,你知道那有多危险,你差点就死了。”张心蓝后怕的说到,眼泪随之掉了下来,看着张心蓝一流泪,张家的几个女人都要哭了,弄的张珍珍那叫一个窘困,她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妈,我不是没事吧,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就头痛,这事也过去了,我不也没事吗?妈求你了。”经过张珍珍的疏导,总算安抚了一家老小,晚上她躺在炕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惊心动魄,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最后有心,她还真是命丧黄泉了。
第二天一早,张珍珍就去上学了,原本张心蓝还想让她休息一下,但是她却摇摇头,啃了一个玉米饼子说:“昨天我和老师说跳级的事情,还没有说完,我今天还得问问,而且明天还有奥数比赛,我还要写报名表的。”
“那好吧,不过不能碰到你的胳膊。”
“放心,写字用的是右手,我伤的是左手,不碍事,姐,我昨天没有给你上课,等我今天回来给你补上。”张欣欣赶紧天天头,也嘱咐了几句,张珍珍这才去了学校。
走进校园,张珍珍就发觉今天校园的气氛有些诡异,特别是那些同学看她的眼神,都好怪,她承认经过昨天的事情,学校一定会有一些反应,不过这反应还真是让人无法适应。
“张珍珍,你怎么来上学了?”听见班主任的话,张珍珍奇怪的问了一句,“老师,今天星期二,我又没请假,为什么不来上学?”
“不是,老师的意思是,你受伤了。”
张珍珍看了一眼手臂,“啊,这个没事,伤的是左手,已经不疼了,我还有右手,可以写字,对了,老师,我们昨天说跳级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可以参加跳级考试?”
“你的事情学校已经研究过了,一个星期以后,可以参加,首先是四年级的题目,你好好准备一下,还有明天的比赛,你能参加吗?”
“没问题。”张珍珍走进教室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她突然很同情那个莫思琪,那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这些,应该会很久才会来上学吧。也不知道那个叔叔的孩子怎么样?莫市长既然已经答应了,应该会照做吧。
过了几天,正好是星期天,张珍珍正在家里照看姐姐,就听见门外有人叫她的名字,“请问这是张珍珍同学的家吗?”
张珍珍赶紧跑下地去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她微微一愣,“莫市长?怎么是你们?”
莫常林看见张珍珍笑了出来,“看来我没有找错?这就是你家?”
张珍珍赶紧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坐,“莫市长,这是我家租的房子,虽然小了一点,您就将就一下吧。”
莫思琪从莫常林的身后钻了出来,小脑袋好奇的四处看了看,看见粗陋的屋子不由得撅起嘴,“张珍珍,这就是你家啊?好小,好脏。”
张珍珍看着她厌恶的样子,心中不满的嘀咕:脏?脏你别来啊?谁让你来了?
听见女儿这样说话,林亚茹脸色有些尴尬,一把拉住莫思琪责怪的说道:“思琪,怎么说话呢?我们今天是来感谢人家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妈,本来就是嘛。”莫思琪撅着嘴,之前的惊吓好像在她脸上什么都没有留下,张珍珍倒是有些佩服她的恢复力了。
“莫夫人,你不要说思琪了,她说的没错,我们这样简陋的家和她身上的公主裙是有些格格不入,她说的没错,但是莫思琪我要告诉你,不是我让你来我家的,所以就算我家再小,但是在我家的地盘上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不然我不让你进门。”
看着张珍珍凶巴巴的样子,莫思琪往后一缩,不服气的呢喃:“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说呢。”
莫常林拍了拍她的脑袋,瞪了她一眼,“思琪不许没规矩,珍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做事要懂得感激,爸爸是怎么教你的?”
走进屋里,莫常林发现虽然房子有些简陋,但是屋子却收拾的十分干净,井井有条,一看就是勤劳会过日子的一家。
“莫市长,这是我姐姐,张欣欣,我姐姐生病了,所以很少出屋,也很少下地。”看着坐在炕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莫常林点点头,张欣欣好像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客人,眼神多少有些害怕,怯生生的问了好。
“莫市长您坐,莫夫人您也做,至于你嘛,要不要坐随你。”对于莫思琪,张珍珍总是很不客气,说完就走到张欣欣的身边,示意她不要害怕。
莫思琪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在林亚茹的怀里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张欣欣,然后嘴又不闲着的说:“妈,那个女孩要比张珍珍长得漂亮,她的眼睛好美啊。”
张珍珍知道她是故意说给她听得,不过看着姐姐的样貌,她却得意的说:“那是,我姐姐本来就漂亮,在我的眼里就是我的天使。”
“切。”莫思琪的目的没有达到,不爽的别开头,不理她了。
对于小孩子的言语,莫常林倒不是很关心,不过一进来就没有看见家里的大人,就奇怪的问了一句,“你们家就你们姐妹两个人?”
“我妈妈去工地了,我姥姥去卖菜了,我在家陪着姐姐,她们要等晚上才能回来。”张珍珍看了看张欣欣的吊瓶,里面还有一些药,她赶紧起身把活塞松了松,让药往下走。
看着张珍珍包裹的手臂,莫常林微微皱眉,“你的手臂怎么样?还疼吗?”
“没事,再过一个星期左右,石膏差不多可以拆掉了。”
莫夫人也放下了她贵夫人的架势,“我们今天来是对你表示感谢的,谢谢你救了思琪,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之前我那么对你,希望你别生阿姨个气,阿姨向你道歉了。”
张珍珍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在前一世因为姐姐的医药费,她没少挨人家的白眼,有时候都被自己的亲姑姑骂,而且要比她说的难听多了,这相反是小意思了,不过她也不会那么大度的容忍,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这件事你不用道歉,当时我也没有向你道歉,说的话也很苛责,但是事实证明我说的话,我做到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就够了。”张珍珍的话很强硬,她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让莫常林有些欣赏。
看着妻子很尴尬,莫常林叹了一口气,“让你平时做事太过犀利,现在知道错了吧?连一个孩子都不容忍,你啊,以后可要改改了。”
张珍珍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了一句:“莫市长,我能问问那个骨髓的事情吗?那个孩子能活下来吗?”
提到这件事,莫常林点点头,“能,今天我来也是问了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向医院打听过了,那个孩子还能救,我也和思琪他妈商量过了,马上就会做骨髓移植,我这个老婆是个爱面子的人,但是胆子极小,到了关键的时候打了退堂鼓,这事之前我不知道,如果知道绝对不会让她那么做的,现在还让思琪受了惊吓,她都后悔死了。”
“是啊,是啊……”林亚茹赶紧接着说:“珍珍,这事真的是我的错,是我做的有些过分,常林他并不知道,现在这是闹的沸沸扬扬,我这市长夫人可是把他连累了,所以这次我来,就是想解释一下。”
张珍珍赶紧打住她的话,“市长夫人,你也看见了,我们家没有电视,我也只是一个孩子,外面怎么议论是他们的事,我只关门过我的日子,你不需要解释什么。”
“那你是不会对外人说什么了?”张珍珍觉得好笑,原来这位市长夫人来这里就是害怕她对外说什么?她也是一个呆人,说什么,她能说什么?明着和自己的父母管斗?对谁说?那些好事的记着?她还真是小心。
“当然不会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就算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也和我没有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看着妻子的样子,莫常林脸色有些难看,“珍珍,你不要听她胡说,这事既然出了就不要怕人说,当初你想什么去了?现在怕了?有用吗?”
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张珍珍无奈的开口,“莫市长,您也不要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孩子有救就好,还有那个叔叔,他也不是有心要害思琪,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珍珍你放心,这事我们不会追究,司法机关也会适当的量刑,说来,是你帮了大忙。”说着莫常林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珍珍,这是我们家人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是啊,珍珍,阿姨知道你家的情况,这些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看着自己面前的信封,张珍珍赶紧摇摇头,“莫市长,这个我不能收,也不能要。”
“珍珍这是我们全家的心意,特别是思琪的奶奶,知道这事让我一定要感谢你,你就收下吧。”张珍珍还是摇摇头,“莫市长,我承认我们家是很缺钱,但是这钱我不能要,这钱我要是要了,以后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珍珍,看你说的,你救了思琪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报答,是应该的。”林亚茹怎么会收回钱呢,她可是把这当成封口费了,只要收了,她就踏实了。
张珍珍毕竟是有二十年心境的人,二十年她藏过很多苦头,即使只有二十岁的年龄,但是心理上的年纪可不止二十岁,她有怎么会看不透这一点,她淡笑着说:“市长夫人,如果我这钱真的拿了,我们之间才更是说不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贿赂我呢,真要是被查出来,莫市长就更难做了。”
张珍珍的这句话确实有分量,马上就让林亚茹噤声了,而莫常林也犹豫了,“那这?”
“莫市长,这件事警察局那边应该会有说法,这个您还是收回去吧。”张珍珍一再坚持,莫常林最后也只能把信封收了起来,不过却对这个小丫头的更加看重,“珍珍,我还有事,要走了,以后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你也不要叫我市长了,你就叫我莫叔叔吧。”
“好,那我就叫您莫叔叔。”看着张珍珍的小脸,莫常林满意的点点头。
离开张珍珍的家,林亚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孩子还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莫常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就知道给我惹祸你还知道什么?”
“你看你?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林亚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再说就算我们错了,不过张珍珍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太生硬了,弄的我都下不来台。”
“那是应该的,你那么说人家,还想让人家刚过你,你是怎么想的?你啊,连个小孩子都不如,我告诉你,以后对那孩子好一点,我总觉得那孩子不简单。”
“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林亚茹倒是不以为意,但是莫常林眼神变得幽深,认真的说:“你还别不信,她可是救了我们思琪,就是面对那样的危险这孩子都没有一点怯色,这一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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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战书
看着前面在上坡路艰难行走的三轮车,张珍珍赶紧背着书包赶紧跑了过去,从自己的身体使劲儿往上顶,前面的老人突然感觉省力,马上回头看了过来,张珍珍露出一个头看着她笑了出来,“姥姥,我来帮忙了。”
一看见珍珍,姥姥担心的说:“珍珍,你快躲开,你的胳膊还没好,快躲开,奶奶一个人可以。”
张珍珍嘻嘻的一笑,“姥姥,赶紧走吧,我的力气小,支撑不住了,快快……”就知道她的性格执拗,姥姥只好往上拉,过了桥坡,张珍珍擦了擦汗,过来给姥姥送上一杯水,“姥姥,以后再进菜就让我跟你一起吧,这样就不会很累了。”
姥姥擦了擦汗摇摇头,“不行,只能这一回,你的手臂都没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有石膏能有什么事,姥姥,你看,这是什么。”张珍珍拿出一个红包晃了晃,姥姥打开一看微微一愣,“这是……”
“奖金,见义勇为的奖金,我不是救了那个市长的千金吗?今天警察局的人去了学校,在全校公布的,这是给我的奖励,还有一堆记着要采访我,不过我没有接受采访,面的聚光灯有些眼花。”张珍珍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那是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面对摄像机的无能,还有就是害怕自己说错什么,毕竟市长夫人可是对她胆战心惊。
“我们的珍珍是大姑娘了,也知道害羞了?”姥姥一辈子没有想过出人头地或者上电视,但是对于优秀的外孙女却有着一种期待。
“姥姥,还有呢,今天奥数比赛成绩下来了,我是全市第一名,这是学校给我的奖状和奖金,而且我还直接跳级去了四年级,这样我就能节省三年的学杂费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张珍珍的喜讯让姥姥惊喜不已,说着眼泪都止不住流了下来,她已经有一个孙女生病了,心中只希望这个孙女不要受生活所累,过的幸福。
“张珍珍,张珍珍……”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张珍珍奇怪的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上桥顶,不停的喘着粗气,,“你在这啊,害的我到处找你。”
张珍珍看着莫思琪通红的脸颊有些奇怪,“你找我干嘛?不是刚刚放学吗?你干嘛还跟着我?”
莫思琪小嘴一瘪,“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如果不是有事,我才懒得理你呢。”
“什么事?”张珍珍可不认为自己和她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你为什么跳级?为什么不告诉我?”面对莫思琪的质问,张珍珍耸了耸肩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么急找我就为了这事?”
“当然,我说过我要超过你,现在你跳级了,我要怎么办?”莫思琪双手掐腰,一副小泼妇的摸样,好像她跳级犯了多大的错一样。
“喂,大小姐,我跳级和你有关系吗?你觉得还有可比性吗?要是相比你也跳级啊,通过考试我们接着比,不过就现在看来,你想超过我?难。”张珍珍懒得和她理论,扶着姥姥准备离开。
“绍轩哥,你要帮我,我也要跳级。”听见莫思琪大声嚷嚷,张珍珍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孩跑了上来,看着莫思琪一脸的烦躁,“喂,你乱跑什么?万一丢了,我可不负责。”男孩个头挺高,长着一双剑眉,眼睛深邃明亮,五官精致犹如雕刻一般,线条虽然还很柔和稚嫩,但是却也透着一股男人的霸气。
“我不管啦,今天你如果不让她答应我不跳级,我就不走了,回去我还向楚阿姨告状,说你今天不去上课,还去陪女朋友,看阿姨怎么对你?”莫思琪好像吃定了那个男孩,得意洋洋的说着,男孩慢慢的皱起眉,隐忍着愤怒,转头看向她。
“是她要跳级?她就是你的那个同桌,还有救命恩人?”男孩上下打量着张珍珍,眼神毫不掩饰,未免太过嚣张了。
“就是她,她还欺负我,气我呢。”莫思琪的话属于典型的小人得志,不知感恩。
姥姥不知道什么情况,看着那个男孩的穿着非富即贵,赶紧挡在张珍珍的前面小心的问:“请问你们和珍珍是什么关系?珍珍哪里做错了吗?”
张珍珍知道姥姥是担心她,她赶紧拉了拉姥姥的衣袖,“姥姥,还是我来给你介绍吧,这是我的同桌,莫思琪,那个我在阳台拽了一把,没死成,但是却不知感恩的市长千金,这位应该是她的帮手,一个被她威胁的可怜富二代。”
“嗯?”听着张珍珍的话,那个男孩奇怪的问道:“富二代?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不过你怎么我是一个富二代?”
“看你的穿着就行了,阿迪达斯不是每个人都穿的起的,而你这一身没有几千块下不来吧?”其实在十几年后,阿迪达斯依旧算是一个比较奢侈的运动品牌,何况在十几年前呢?
“看不出你这乡下丫头还有些见识。”那个男孩微微一笑,张珍珍懒得理他们,看着姥姥准备离开,她赶紧帮忙。
“喂,你这是干嘛?要走了吗?”莫思琪看她根本不理他们,赶紧拦住她的去路。
“大小姐,你又要干嘛?仗着自己是市长千金,连路都不让走了?”张珍珍最讨厌她的死缠烂打,一个大小姐一点气度走没有。
“我又不是拦你,不过我不拦你,你就走了,你让我怎么办?”莫思琪只是一个孩子,那里会想太多,她只知道,在张珍珍没有给她答复前,就是不让她走。
无奈之下,张珍珍决定妥协,“好吧,我给你答复,不过我要先帮我姥姥干活,你看你是帮我快点干完活给你答复呢?还是现在在这里耗下去?”
“你可以先给她答复,再干活。”那个男孩还真是聪明不过她不愿意,“我现在不想回答,我的选项只有两个,你的那个不成立。”
“好嘛,我帮你干活还不行吗?”
“就你一个?这活很累的。”张珍珍的眼睛瞟了瞟那个帅气的大男孩,他一看见她的眼神,不禁警惕起来,“喂,你不会要我帮你吧?”
张珍珍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孩帮一个老婆婆两个孩子本来就是应该的,这么不情愿,果然富二代没有一个好东西,“谁让你帮忙了?看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五谷不分的人,能干什么?把路让开。”
“喂,你居然敢这样说我?那我偏偏要帮忙,让你看看我行不行?”看着那个男孩执拗的样子,张珍珍赶紧让开让他帮忙,不过还不放心的嘱咐:“喂,你小心点,这是下坡,太快会死人的。”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推车的样子,张珍珍忍不住偷笑,果然是大少爷,干起活来有点飘,华而不实,不过倒是很努力。
“喂,已经下了桥了,这东西你要运哪去?”只是推车下桥,看上去很简单的活,但是却把那个男孩累的满头是汗。
“运去菜市场,我们要赶晚集把菜卖出去,怎么?还要帮忙吗?”张珍珍到不认为这个少爷还愿意帮忙,特别是还有莫思琪小脸累的通红,他们应该没有兴趣了吧?
“走吧,帮人帮到底,我今天就坐一回好事。”那男孩现在倒是爽快了,虽然表情还是那样酷酷的,好像谁欠他三五八万似的。
走进喧闹的菜市场,张珍珍和姥姥摆好摊位,转身向他们道谢,“谢谢你们,今天辛苦了。”
“别说这些了,你赶紧给这丫头一个答复,不然我非被她折磨死。”那个男孩累的腰都酸了,他都后悔自己干嘛要逞能。
“答复?什么答复?跳级的事情?”张珍珍无奈的一笑,“我已经给你们答复了,我现在已经通过跳级考试,马上就要上四年级了,我要争取在九岁的时候上初中,这是我的计划,改变不了,莫思琪如果你想跟我比试,那就先撵上我的步伐再说吧,其实你不和我在一起也挺好的,我不在,你就是班级的第一了,不是已经满足你的优越感了吗?”‘
“我才不要呢,我要的第一,必须是和你比试的第一,你走了,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才不要那样的第一呢。”果然是小姐的心性,不过张珍珍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现在是天才呢。
“喂,小丫头,你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吧?九岁上中学?你当自己是天才?”看着那个大男孩不屑的憋了她一眼,张珍珍耸了耸肩膀,“我没说自己是天才,但是我说的话一定会做到,看你不服气的样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你考中学的时候就来二十七中吧,这可是全省的重点高中。”
张珍珍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去。”
那个大男孩一听嘲讽的一笑,“怎么?害怕了吧?”
张珍珍再次摇摇头,“不是害怕,我知道二十七中,那虽然是重点学校,也是贵族学校,我才不要去呢,花费太高,我家里支撑不了。”
“什么?就因为这个?”那个男孩一愣,看着张珍珍坦率的样子,他微微皱眉,“你就那么有信心,自己可以考上?”
“当然,只要我想。”
“好,只要你考上,我给你拿学费,所有都包。”看着他豪爽的摆手,张珍珍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包我的学费?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自己的学费都赚不到的人,还包别人的学费。”
“喂,你不要看不去我绍轩哥哥,她妈妈可是二十七中的校董,可是很有权利的,绍轩哥哥也是说到就能做到的。”在莫思琪的眼里,她的绍轩哥哥就是她的偶像,虽然她总是喜欢在他背后打小报告,不过她知道绍轩哥哥是不会生气的。
“哦,原来你这个富二代还有特权呢?不过还不是靠自己的老妈帮忙,这样的便宜我不占,您还是歇着吧。”张珍珍前世最讨厌这些爱说大话的有钱人,有钱了不起吗?干嘛总是一副施舍别人的表情,恶心巴拉的。
“谁说我有特权了,思琪你别乱说,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跟你说的意思是,如果你能考上第一名,学校有设立特别奖学金,足够你支付所有的上学费用,你一分钱都不用拿。”这话倒是引起了张珍珍的兴趣,“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什么?我从来不骗人。”看着他头一昂,装大的样子,张珍珍憋了瘪嘴,“你还真别说大话,刚刚你就骗我了,明明是学校的奖学金,你为什么说你包啊?真是偷换概念,想让我感激你吗?”
那大男孩一听气恼的反驳,“谁要你感激?我是说第一名才能有奖学金,就你还想考第一?你只要考上就行,我这是给你降低难度,最后还不是我包吗?”
“谁稀罕,你叫什么名字?”张珍珍挺了挺胸问道。
那大男孩也毫不示弱的挺了挺胸回答:“楚绍轩。”
“好,楚绍轩,你给我听好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正好九岁,到时候你就在你们学校门口迎接我这个小状元吧。”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楚绍轩有些愕然,在他眼里,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有自信的女孩,特别是她眼神中闪耀的光芒,让他不禁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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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是谁?
“别跑,站住,站住……”
夜幕降临,张珍珍正在外面刷碗,突然听见有喧闹的声音传来,她微微一愣,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巷子里没有灯光,只是看见巷口有几个人影在闪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看着他们的身影,张珍珍也有些害怕,这只是一个穷人巷,不远处就是工地,这里的治安可不敢说是安全的,而妈妈和姥姥又出去了,她可不敢冒险,赶紧进屋插上门。
“珍珍,外面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张欣欣在写着张珍珍给她留的作业,隐约听见有声音,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事,姐,外面有些人喝醉了,大吵大嚷的,把门关上就没事了。”张珍珍害怕吓到她也不敢多说,不过人却站在门口,从缝隙中往外看,过了一会儿,声音没了,巷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张珍珍不禁松了一口气。
“砰”猛的一声响,又把张珍珍吓了一跳,“珍珍,什么声音?”
张珍珍赶紧走进里屋,看着害怕的张欣欣安慰的说:“没事,一定是有野狗,把我放在房后的箩筐弄塌了,我去看看,你在屋里等我。”
张欣欣害怕的点点头,“那你小心一点,要不,别去了,明天一早再说,或者等妈妈和姥姥回来再去弄。”
“我先去看看吧,那箩筐里还有一些菜,别糟蹋了,没事的。”张珍珍走出屋子,把门关好,小心翼翼的走到房后,这时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黝黑的夜幕就像一层屏障,让人感到神秘又恐惧。
“啊……”张珍珍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感觉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低吟,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她惊恐的瞪大眼睛。
“珍珍,你怎么了?”许是听见张珍珍在房后的低吟声,张欣欣赶紧下地,趴在后窗口看了看,不过一会儿就听见张珍珍声音,“姐,我没事,只是刚刚一只狗窜了出去,吓了我一跳,等我整理好马上就回去。”
张欣欣听见声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给你送蜡烛吧。”
“不用,姐,你别出来了,这里乱糟糟的,万一你摔倒了,就麻烦了,你呆在屋里,别出来。”张珍珍的话有点命令的语气,一般她这样说话,张欣欣都不敢乱动,“哦,那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嗯,知道了。”张珍珍说完,脸色有些苍白的瞟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夜幕中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想看清,只是低声说:“我没有把你说出来,也没有看见你的样子,你身上有血腥味,应该受伤了,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伤口的治疗。”
看着背对着他的小姑娘,那人嘴角微微一弯,声音沙哑的说:“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放了你?”
“是,不管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一个孩子,不会危害到你,你放了我,也省得脏了你的手。”张珍珍说着话,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虽然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什么人,但是她可以确定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伤的很重的男人,声音沙哑低沉,但是气息却有些微弱紊乱,不过受这么重伤的人居然还能如此镇定,那他一定是一个习惯了血腥生活的人,别说他不敢杀她,也许只是一念之间。
“脏了我的手?你这小丫头倒是挺会说话,你不怀疑我敢不敢杀人,倒是确定我能杀人?这样从聪明的你,我怎么能放了?”张珍珍感觉后腰有东西顶着,瞬间恐惧的睁大眼睛,“我只是猜的,我只是一个孩子,我能知道什么?求你,放了我,我还有我的家人要照顾,求求你。”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我现在走不了,你帮我,我就放了你。”
“帮你?怎么帮你?”张珍珍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我的伤口在流血,如果我离开,我就会死,你说你要怎么帮我?”那人的声音又有些虚弱,看来他的伤真的很重,很痛,张珍珍不禁在想如果她拖延一些时间,这个人是不是就能失血过多休克了,那她是不是就能得救了?不过在思量一下,她可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这个人还有一息尚存,把他杀了再晕,他不见得会死,可她弄不好就是陪葬,最后她决定妥协,“我家里有药和纱布,我回去取。”
“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你没有闻到药味吗?我姐姐有病,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张珍珍见到没有发话,自己也不敢动,“我没有骗你,你也不用担心,我家没有电话,这里警察也很少来巡逻,我也不会乱说话。”
“还说你不聪明,你可是把我的顾及都说了,去吧,我也不怕你耍花招,你姐姐在屋里,我的子弹可不长眼。”听着他的话,张珍珍心中一激灵,身体僵硬的动了动,不过依旧背对着他,“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听见脚步声,那人嘴角的弧度更弯了,默默的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动静,一分钟左右,一阵轻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张珍珍在离他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眉头微蹙,轻声说:“过来。”
张珍珍踌躇的瞄了一眼那个黑影,她是真的不想过去,她有她的顾及,一旦她过去给他包扎,弄不好就会看见他的样子,那他还会放了自己吗?
“我不会杀你。”听见他的声音,张珍珍虽然还是忐忑,但却无可奈何,赌一次吧,死就死了,又不是没有死过。
张珍珍走过去蹲了下来,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趁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轻了他的样貌,一瞬间她愕然的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庞,不对,他的样貌不能用帅气来形容,应该说是美,对,很美,美的令人窒息,特别是那双狭长魅惑的凤眉,简直如妖孽一般,让人毫无防备的沉醉其中,不过看着他脸上干涸的血迹,张珍珍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回神,不禁心中一颤,砰砰的跳个不停,那心跳不是爱慕,而是感到危险、惧怕。
看着她猛的低下头,那俊美的男人不禁轻笑一声,“你是第一个看见我,反应还如此敏锐的人,怎么?难道我的样貌没有让你迷失自己吗?”
张珍珍低着头,不再看他,只是看着他手臂和胸口的伤口,“收起你的奚落吧,如果我迷失了,你就离死不远了。”张珍珍麻利的撕开他的衣袖,看着那深深的伤口,她忍不住作呕,额头的汗珠慢慢的流了下来。
“呃……”听着他的低吟声,张珍珍依旧没有抬头,她的手上只有一些简单的消炎药水和止痛药,只能暂时止住血,但是要想不痛是不可能,命能抱住就不错了。
“我弄好了,你能走吗?”张珍珍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的脸颊惨白的可怕,不过意识还算清楚,“应该可以。”
“珍珍,珍珍……”刚说到这里,张珍珍突然听见张心蓝的声音,她身体不由的一颤,“我家里人回来了,我要走了。”
那男人眼睛瞬间闪过一道精光,张珍珍可以感到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丝戾气,她赶紧说:“我保证不让她看见你,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不认识你,也请你放过我和我的家人。”
那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点点头,“你走吧,如果今天的事你说出去,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绝对不会。”张珍珍看着点点头,赶紧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她刚转身,突然又停了下来,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会杀我,对吗?”
他抬起头,月亮的银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突然笑了,笑的清冷又妖娆,让张珍珍突然感觉他的存在是那样飘渺虚无,好像一个梦,而他犹如月光精灵。
“我从来对人后背袭击,而你是唯一一个看见我杀人却没死的女人。”听着他的话,张珍珍一刻都不敢停留,赶紧跑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那句话,突然让她感到不安,唯一一个,这代表什么?他说的唯一,会是真的放过她吗?女人?只有八岁的她,怎么说也不能算是一个女人,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珍珍,珍珍……”看见张珍珍走进巷子,张心蓝赶紧跑了过去,“你这丫头,这么晚跑出来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张珍珍看见张心蓝担心的眼神,扯出一丝微笑,“妈,我没事,只是房后有些乱,我整理一下,能有什么事?走吧,我们进屋吧?” 趁着张心蓝走进屋,张珍珍赶紧走到水管那里,把自己沾有血迹的手洗干净,看着房中的灯光,张珍珍摇摇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修长的身影刚刚走出巷子,一辆高级轿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看见他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他伤重的身体,“少爷,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坐在车上,那男人眼睛看着巷子里的那间破旧的小平房,轻声低语:“吩咐下去,把这里的血迹全部擦掉,尸体处理干净,要不留痕迹。”
“是,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那黑衣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巷,那男人微微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没有。”他知道那黑衣人的用意,他是在问他有没有需要除掉的人,不过他已经答应了她,断没有食言的道理,想起她那镇定自如的眼神,他眉宇间又出现了一抹稍瞬即逝的笑意,珍珍?真是一个令人好奇的女孩,不,应该是令人着迷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张珍珍吃着早饭,但是眼神总是时不时的看着后窗口,张心蓝奇怪的敲了敲她的碗,“珍珍,你在看什么?还不好好吃饭?”
张珍珍微微一笑,“妈,我吃饱了,啊,我想起来,我昨天回来发现一个纽扣掉了,可能掉在房后了,我去后面找找,马上回来。”张珍珍没等她回答,匆匆的跑了出去,张心蓝看着她们奇怪的皱起眉,“今天这孩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儿?”
看着房后的狭长甬道,一个人影都没有,东西整齐的摞放在那里,张珍珍好奇的看着昨夜他待过的地方,居然一点血迹都没有,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她不禁有些怀疑,昨天她是否救过那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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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赚钱
“张珍珍老师找你。”听见这样的话,张珍珍都有些恐惧了,她刚刚来到新班级,动静就不小,想想一个八岁的孩子又是救人,又是跳级的,在大部分人的眼里都认为她是一个天才,老师眼里的宝贝疙瘩,不过在同学看来,一部分对她还是充满了敌视,毕竟在8-13岁的这个年龄区间是很多孩子的叛逆期,特别是那种优等生,发现自己的对手,通常都会出现藐视的眼神,当发现自己相差的距离,那种优越感和攀比心,往往就会转变成敌视,张珍珍也懒得理她们,毕竟是成熟人的心境,他们的那种表现太过幼稚。
走到办公室门口,张珍珍耷拉着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已经想到自己进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她刚刚敲完门,听见请进的声音,她默默的走了进去,可是下一刻她就后悔了,看着新班主任老师放在她面前的一沓报名报,她嘴边张的老大,“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您不会让我把这些比赛都参加一遍吧?”
看着张珍珍呆滞的表情,老师善解人意的说:“珍珍啊,不是要你把所有的考试都参加一遍,只是让你选一下,看看你想参加什么。”
“选?”张珍珍看着表格上的名称,奥数,英语,作文……,天啊,怎么这么多的比赛,她想了想,最后只选了两个比赛,是她擅长的奥数和英语,剩下的一概不参加。
“就这些?”
“嗯,这两项是我的优势,就这些。”
“那其他的呢?没有你喜欢的?比如:计算机,演讲……”老师热心的推荐,张珍珍摇摇头,“老师最近一个月我已经参加了七次比赛了,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了,如果不是为了明年的升初中考试需要给自己添加资料,我才不会参加这些考试呢,我是一个懒人,很讨厌考试的。”
“你说什么?明年你要参加小升中的考试?”
“嗯,这学期结束,我会申请跳级到六年级,和他们一同参加中考。”张珍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让老师有些惊讶,知道她很聪明,考试都是第一,可以说这么小的年纪能这样,确实是一个天才,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张珍珍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是很好,妈妈看见她也是无精打采的,好像还哭过,她心里咯噔一下,没有问什么只是赶紧跑进屋里,看见躺在炕上的姥姥,她心脏紧跳两下,赶紧跑了过去,“姥姥,你怎么了?姐,这是怎么回事?”
张欣欣也哭过,被张珍珍一问眼泪又流了下来,“珍珍,姥姥生病了,刚刚晕倒在巷子口了,如果不是郑阿姨发现的早,姥姥就出事了。”
“晕倒?怎么会这样?”张珍珍赶紧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张心蓝,她叹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你姥姥有心脏病,最近身体还出现了浮肿,风湿也很厉害,刚刚去过医院,医生让她留院观察,可是她不听劝,怎么也不愿意住院。”
“都是我,姥姥是想把钱留给我治病,所以才不住院的。”张珍珍身体一颤,看着脸色苍白的姥姥,心中不是滋味,姥姥这么大年纪了,辛苦了一辈子,她说过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她不能食言,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妈,找俩车来,送我姥姥去医院。”张珍珍不管姥姥同不同意,她的执拗终究还是让姥姥住进了医院,看到郑医生出来,她赶紧跑了过去,“郑医生,我姥姥怎么样了?”
“你姥姥身体很虚弱,而且还有些营养不良,身体出现了浮肿,情况不是很好,好需要进一步检查。”
张珍珍点点头,“医生,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帮我治好我姥姥,还有不要告诉我姥姥会花多少钱,我不想让她担心。”
“这我知道,不过这确实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郑浩知道她们的家庭状况,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心蓝留在医院照顾姥姥,张欣欣和张珍珍往家走,一路上张珍珍都没有说话,好像想着什么,张欣欣看见她的样子,也知趣的不说话,对于妹妹,张欣欣总是有种错觉,感觉她更像姐姐,更像家里的主心骨。
回到家里,张珍珍把家里的所有钱都集中了一下,除了从老家带来的三万多,还有这一年他们赚的钱,但是除去姐姐的医药费,连三万都不到,现在姥姥住院,虽然是一般的病房,但是每天的花销至少也要一二百块,再做一些检查,恐怕,这点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张珍珍有人找你。”这两天张珍珍感觉很累,上课也心不在焉,现在听说有人找,也只是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不过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她眉头一皱,“莫思琪?怎么是你?”
莫思琪看着她表情不太好,以为她是讨厌她,不高兴撅起嘴,“怎么就不能是我?我来找你不可以吗?”
张珍珍点点头,“嗯,可以,说吧,找我什么事?”
莫思琪拿出一本架子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画的吧?”
张珍珍打开一看,眼神一凝,上面是一张晚礼服的设计图,这还是她和莫思琪是同桌的时候画的,那天好像也是莫思琪被绑到阳台的那天,因为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就把这张图纸给忘了,还以为丢了呢,谁知道居然在莫思琪的手里?
“这是我画的,怎么在你那里?”
莫思琪得意的一笑,“是我捡到的,觉得很漂亮就放在我的书里了,谁知道前几天被我老妈看见了,她问我是谁画的,我就说是你画的,可是我妈居然不相信,所以我就来问你,让你给我作证。”
“莫阿姨问这画干嘛?她要做衣服吗?”
莫思琪点点头,“是啊,我妈是要做衣服,过两天有一个聚会,邀请我爸和她一起出席,所以我妈就像做一件衣服,类似这样的。”
听她说完,张珍珍眼前一亮,“是真的吗?莫阿姨真的要做这样的衣服?”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人?”莫思琪性子傲,一听她的怀疑,立刻就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思琪,你能帮帮我吗?”张珍珍一把拉住她的手,欣喜的看着她,把她弄的一愣,“帮你?帮你什么?”
“让我见见莫阿姨。”
莫思琪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简直太简单了,“这个没问题,你要想见我妈妈,我放学以后有人来接我,你和我一起去我家就行了。”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放学我去找你。”
莫思琪骄傲的点点头,“好吧,不过你要记住,这次我帮你了,我们扯平了。”
张珍珍奇怪的看着她,“什么扯平了?”
“你救了我,我帮了你,我们之间扯平了。”张珍珍了然的一笑,“行,扯平了,这事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当做没发生都行。”
放学之后,张珍珍跟在莫思琪的后面上了车,果然是市长的女儿,居然还是车接车送,待遇真够高的。
车子在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别墅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张珍珍一下车,不由一愣,惊讶的问:“你家住在这?”不会吧,这可是相当高级的别墅区,又坐落在市中心,价值可是不菲,在没有跨越2000年的过去,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住的,张珍珍突然有些怀疑,那个莫市长不会是一个贪污犯吧?
还好,莫思琪是在摇头,看着张珍珍的呆样瘪了瘪嘴,“我倒是希望这是我家,不过我家没有那么多钱,买不起,这是我姥爷家,明天是周六,通常我周五都会来这里住的,我爸妈也会来,你要见我妈,就只能来这里,走吧,我带你进去看看,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房子。”
张珍珍跟在后面,吐了吐舌头,说实话,这栋别墅和十几年后的别墅比起来,无论是装潢和设计都有些落后,要说她没有住过别墅她承认,要说一辈子没有别见过,实在抱歉,她这算是第二辈子了,所以怎么会没有见过?在前世为了赚钱,她还在别墅里当过保姆呢,不过最后因为雇主对她毛手毛脚,她直接辞职不干了。
“孙小姐,你回来了?”看着一个中年妇女迎了上来,张珍珍赶紧礼貌的点点头,莫思琪则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是王妈,我姥爷的保姆,你不用这么害怕她。”
张珍珍翻了一个白眼,她什么时候害怕了?她真是礼貌好不好,难道像她连招呼都不打,就坐在沙发上当大爷啊?
“妈,我回来了。”看着莫思琪突然对楼上叫了一声,张珍珍一抬头就看见林亚茹走了下来,看见她先是一愣,不过下一刻就笑了出来,“珍珍,你也来了?”
“莫夫人,你好。”张珍珍礼貌的站起身打招呼,林亚茹对她摆了摆手,“珍珍,随意一点就好,叫我林阿姨吧,来,这有水果,多吃点。”
张珍珍点点头,莫思琪还算够意思,拿起一个大苹果就放到了张珍珍的手里,“给你一个大的,我不吃苹果的。”
张珍珍原本还想谢谢她,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那个谢字愣是咽了回去。
“思琪,你是怎么说话的?把不喜欢的东西给别人吃?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林亚茹瞪了一眼她,对张珍珍歉然的一笑,“这孩子不会说话,珍珍啊,你别放在心上。”
张珍珍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拿出自己的那份服装设计图放到了桌子上,“林阿姨,我听思琪说您需要一件礼服?类似这样的?”
林亚茹看了一眼点点头,“是啊,我是想要一件这样的礼服,不过思琪说这是你画的,是真的吗?”
张珍珍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嗯,是我画的,我之前跟一个老师傅学过裁剪,也在服装店干过一段时间,不过上学了我就不常接活了,可是如果林阿姨你想做礼服,那就让我来帮你设计,然后做一件礼服给您送来吧,您看怎么样?”
“你?”林亚茹吃惊的看着她,不确定的问:“你可以吗?”
“我可以先做出来,让您看看,您再决定。”
林亚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的话,我心底有种莫名的信任,特别是看见她那自信的眼神,总感觉她会给自己很多惊喜,对,就是惊喜,不是惊吓和不安,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奇怪,林家世代经商,家里的条件是很好的,林亚茹也是家里的娇小姐,嫁的人还是市长,说来她也是被娇宠惯的,一般人她哪里会看得上眼,不过对于张珍珍她却意外记忆犹新,不是她对她的顶撞,而是她给她的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好像有种她不太会显露出来的欣赏。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如果做不好,我可不会支付你任何费用,你要知道做一件礼服费用可不一般。”林亚茹这样说也是让她知难而退,看看她到底有多么强大的自信?
“这个我清楚,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不过林阿姨,就这套礼服而言,并不适合您,如果您愿意我会专门为您设计一套,明天会给您看图纸,五天之后我会把礼服送来。”
林亚茹一听,点点头,“可以,只要让我满意,我保证一分钱不会少,也不会让你吃亏。”
“好,一言为定。”张珍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机会,这就是她翻身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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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菲收入
“师傅,师傅……”刚进服装店,张珍珍就急切的找着钟启轩,看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钱老师傅赶紧走了过来,“珍珍,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虽然张珍珍不在这打工了,但是还是会时常过来帮忙,人又勤快,所以钱老师傅很喜欢她,疼她就像疼自己的孙女。
“钱伯,我来找师傅,我有事和他商量。”张珍珍赶紧拿出图纸递了过去,“钱伯,您来看看,这套礼服怎么样?”
张珍珍把自己的新设计拿出来放在钱老师傅的面前,他扶了扶眼睛仔细的一看,眼前不由的一亮,“这个是你画的?”
“嗯,钱伯,您觉得这个设计可以吗?这是一套黑色晚礼服,流线型的设计,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材,衣领微微外翻呈百合状……,衣摆及地,但是不拖拉,更显高贵、简洁,您觉得怎么样?”张珍珍仔细的介绍完,还没等钱老师傅说话,刚刚回来的钟启轩就把那图纸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珍珍,这真是你设计的?”
“师傅,您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嗯,当然是我弄的,您感觉如何?”张珍珍期待的看着他,钟启轩满意的点点头,“好,很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画出这样的设计,新颖、典雅、高贵,这套衣服做出来一定会很美。
“师傅,我今天来就是问你,有没有黑色雪纺,如果没有真丝的雪纺,仿真丝的也可以,我想做这件礼服。”张珍珍的话,把钟启轩弄愣了,“你是说你要做?”
“是啊,很急,五天之内一定要做完,这是市长夫人的晚礼服,我说好五天后给她试穿。”张珍珍的话简直就是一个个炮弹,炸的钟启轩有些晕,不过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张珍珍已经拉着他进了他的布匹仓库。
“师傅,你一定要帮我,这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求你了。”
钟启轩是很喜欢那设计,但是要张珍珍做,这是不是有些牵强?“珍珍,你确定你可以?这样的礼服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而且那黑色的雪纺价格可是非常昂贵的,万一……”
“师傅,你就让我试一次吧,如果真的弄坏了,所有的钱我来赔偿。”最后钟启轩还是点头同意了,不是他多么相信张珍珍,也不是张珍珍说会赔钱,只是她的设计真的很诱人,他也想看看那套礼服的成品会是什么样的,也许就是一个机会,就当作一个赌注吧。
张珍珍看着面前的黑色雪纺,抚摸着上面柔软华顺的质感,慢慢的平静心中的兴奋,上一世她喜欢设计,但是念不起服装学院,只能在一些服装设计室打下手,还好她没有放弃,那时她没有念过设计学院,也没有什么海外的经历,但是裁剪和制作倒是很有功底。
看着张珍珍熟练的画图,细致的剪裁,钟启轩慢慢放下心来,甘愿给张珍珍打下手,一直忙活了三天,当张珍珍衣服做好的时候,钟启轩不禁一愣,“好美的衣服。”
“师傅,您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吗?”
钟启轩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如果这是给市长夫人在宴会上穿的,那应该不用了,黑色晚礼服既神秘又高雅,肩膀用银色链坠链接,即不突兀,也不耀眼,真的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那就好,有师傅这句话,我就底气十足了。”张珍珍满意的看着这件礼服,含蓄、严谨、高雅,不能算是有一鸣惊人效果,但在宴会上绝对是一件出挑的礼服。
“妈,你好美啊。”看着林亚茹穿着礼服走了出来,莫思琪的眼睛都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美丽的礼服,比那些红红绿绿的礼服要美的多。
林亚茹站在镜子前看着这件黑丝雪纺礼服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特别是这里,设计的很精巧,看上去我整个人瘦了一圈。”
张珍珍帮她弄了一下衣摆,甜甜的一笑,“林阿姨,您的身材本来就很好,如果这里赔上一朵白兰的胸针就更好了。”
林亚茹点点头,“你说的对,珍珍,你还真是厉害,这礼服还真让你做出来了。”
“我也是经过师傅的帮忙才能做出来的。”张珍珍看了一眼身边的钟启轩,这次送衣服她让师傅一起来的。一是,这衣服能做成是师傅的相信她,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二是,如果以后还有什么生意,她也希望能由师傅出面,比较妥当,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不能锋芒太露。
“钟师傅的名字我听过,做西装很有名,等过几天,常林正好也要做几套西装,到时候钟师傅就多费心了。”听着林亚茹的话,钟启轩高兴的点点头,少不了一阵感谢。
“姐,我回来了。”看见客厅有人,刚刚走进来的林默涵微微一怔,还是莫思琪反应最为迅速,大叫了一声,“小舅。”然后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跑了过去,林默涵赶紧抱住她,脸色微微一沉,略带生气的说:“跑的这么快,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莫思琪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一说:“我才不怕呢,我知道小舅一定能接住我。”
张珍珍看着这样的情景,心中一阵酸涩,从小到大,除了姥姥、妈妈、姐姐,没有一个男人会如此对她,这种爱她永远体会不到,只能羡慕。
“默涵,你回来了?这次出差这么久,妈都唠叨了。”林亚茹对于这个弟弟显然很疼爱,看见他一出现,脸上都笑开了花。
林默涵一听,莞尔一笑,“没有办法,你老弟我要赚钱娶媳妇。”林默涵的性格幽默、外向,说话又油,林亚茹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林默涵一看林亚茹身上的礼服,眼神不禁一亮,赶紧抱着莫思琪走了过去,“姐,你这身礼服是在哪买的?这样式挺新颖的,剪裁也得体,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双肩用银色链扣连接,在阳光下泛出银色光芒,高雅又不失内敛,不过礼服上如果再绣上一些暗纹图样就更好了,还有裙摆,在镶一些水钻,一定会更出挑。”
听着他的话,张珍珍知道这是碰上了行家了,她想了一下出声说:“如果绣上暗纹,这礼服就失去了原本的飘逸,而且暗纹要绣还要绣舒展平衡,不然这雪纺就会失去原有的质感,礼服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还有,裙摆如果镶满水钻,在灯光下,是会让整个人如同女神一样高贵典雅、神圣而不可侵犯,但是对于一些商业酒会就显得太过耀眼,喧宾夺主,林阿姨毕竟是市长夫人,简洁内敛的高雅,更适合她的身份和气质。”
张珍珍有些稚嫩明亮的声音,吸引了林默涵的视线,他看着是身边差不多和莫思琪一般大的女孩说出的一番话,林默涵有些吃惊,“小朋友,你是谁?你好像知道的蛮多的?”
张珍珍看着林默涵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她也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一身银灰色的休闲服,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一双剑眉衬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好像很严肃的一个人,但是嘴角那爽朗的笑容,却让他整个人看的柔和起来,好像一个标准阳光青年。
“小舅,她是我的同学,张珍珍,这个礼服就是她画的,也是她做的。”没等张珍珍回答,莫思琪已经先说了,而林默涵对于张珍珍毫不掩饰的直视,更加好奇,“你叫张珍珍,好吧,我就叫你珍珍了,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珍珍意识到自己这样看一个人好像很不礼貌,不好意思的一笑,“没有,什么都没有。”
钟启轩好像知道了张珍珍的心思,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疼惜的解释着:“珍珍从小就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舅舅,所以看见你抱着思琪,她心中有些羡慕。”
林默涵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林默涵也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张珍珍的头,“那珍珍以后也可以叫我舅舅,你和思琪是好朋友,我可以做你们两个人的舅舅。”
“小舅,我不要,你是我的小舅。”莫思琪当然不同意了,紧紧的抱着林默涵,好像生怕他会被张珍珍抢走一样。
张珍珍笑着摇摇头,“思琪,我不会和你抢舅舅的,他是你的舅舅。”说完,张珍珍淡淡的一笑,虽然她缺少那份父爱,但是转头看向林亚茹,“林阿姨,您还满意这套礼服吗?”
林亚茹心中很喜欢这套礼服,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套礼服很好,阿姨要了。”
“谢谢阿姨。”张珍珍笑的很开心,有了这笔收入,暂时解决了姥姥的住院费。
“珍珍,刚刚思琪说,这衣服是你做的,是真的吗?”林默涵怀疑的看着她,“你要知道,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
张珍珍心中暗暗的呢喃:你还不如说,撒谎的孩子被狼吃呢?
“是我画的图,师傅帮我一起做的。”
林默涵看向姐姐林亚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钟启轩,见他们一起点头,他不禁愕然的问:“珍珍,你多大?”
“和思琪同岁。”
“太不了思议了。”林默涵吃惊的感叹,让林亚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之前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开玩笑,现在看来是真的。”
林亚茹看着她,突然想到莫常林的一句话,也许这孩子真的会有大好的前程。
林默涵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看林亚茹晚礼服上新颖的设计,一把抱起张珍珍,对着林亚茹说了句,“姐,珍珍借我用一下,一会儿还你。”没等林亚茹回答,他已经抱着张珍珍跑上楼了,张珍珍则是惊讶的看着眼前兴奋异常的林默涵。
听见莫思琪不满的大叫着:“小舅……”
张珍珍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别瞪着我,不是我叫他抱我的?这个男人是发的什么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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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令人惊讶的人
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张珍珍总算双脚着地了,看着兴奋的林默涵,她的脸上却没了笑意,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抱她上楼,幸好她还是一个孩子,不然就告他非礼了。
林默涵好像找着什么东西,张珍珍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房间,打板台、缝纫机、锁边机、熨斗、样衣……,还有各种各样的布料样板,天啊,这简直就是一间小型的服装工作室,比钟师傅的服装店还要好。
张珍珍禁不住这样的诱惑,激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之前林默涵做的一切,她都不计较了,心情也是出奇的好。
“珍珍,你看这个……”林默涵刚刚找到东西,转身看向张珍珍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地了,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她正看着那些布料的样板入神,眼神中的喜悦是那样的熟悉,就好像一个优秀的设计师找到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一样。
“这是我刚刚得到的雪纺的样板,怎么?你喜欢这个?”
张珍珍兴奋的点点头,“恩,喜欢,这是法国的乔其纱,这种是真丝的雪纺,质地轻薄透明,手感柔爽,而且富有弹性,外观清淡雅洁,具有良好的透气性和悬垂性,穿着飘逸,如果刚刚的礼服用这种雪纺来做,效果会更好。”
林默涵静静的听着,眼神放着异彩,他感觉今天碰到了一个宝贝,令他惊讶不断的宝贝,“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说实话,这种雪纺我也是刚刚接触到,甚至没有你知道的多。”
张珍珍心中一紧,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糟了,太高兴了,居然把这些说出去了,她艰难的一笑,“那个,我也是听师傅说的,没有真正的看过,刚刚一摸感觉应该是。”
“师傅?是大厅的那个钟师傅?他不是做西装很好吗?还知道这些?”林默涵感觉奇怪,这位钟师傅的名气他听过,也见过,不过是一个小裁缝的水准,要说他知道这么详细,他还真是有些意外。
“钟师傅是我的师傅,他不仅会做西装,对布料也很有研究,他的库房里有很多布料,刚刚那个黑色礼服的仿真雪纺就是他找给我的,你不要小瞧我师傅。”张珍珍说完,赶紧把那布料样板放下了,再看下去,天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话。
“那我还真是小看这位钟师傅了。”
张珍珍纠结的一笑,“那个,恩,林叔叔?我应该这个叫你吗?”
林默涵一听皱起眉,抚摸着下颚不满的摇摇头,“叔叔的称呼太老了,我才二十三,你就跟着思琪叫我舅舅吧,林舅舅,你看行吗?”
张珍珍无所谓的点点头,“只要思琪不反对,我没有问题。”
“你别介意,那小丫头被宠坏了,任性、护食、性格也刁钻,但是她说话有口无心,坦诚直率,你不要介意。”林默涵对于那个小侄女也是要让她三分,不然老太太那里可有他好果子吃了。
“我不介意,我明白,林舅舅,你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事吗?还是快说正事吧,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家呢。”张珍珍才不会介意莫思琪呢,她什么性格,她早就知道,无所谓,除了家人,她对别人不感兴趣。
“啊,对了,是这个,这是我刚刚画的设计图,但总是觉得有些缺陷,可是我却没有什么想法,我刚刚看了你设计的晚礼服,很有新意,也许你能给我一些建议。”这回换张珍珍愕然了,这个林默涵还真是一个奇葩,居然敢向她一个八岁的孩子讨教,他还真是够抬举她的。
如同效仿李白,李白敢请七十岁的老妪评诗,他敢用八岁的孩子,评设计,呵呵,有意思,不过换而言之,这个人愿意虚心求教,没有架子,性格幽默,这样人往往会成功。
“建议谈不上,不过我可以说说我的想法。”张珍珍接过他手中的画册,仔细的看了一遍,原来这是一本夏季连衣裙的设计画册,画功很熟练,布局也不错,而这一时期中国服装的流行趋势是白色成为了服装的主色,粉红色和天蓝色,喜悦红和灿烂黄作为流行的配色,不过连衣裙在这一时期刚刚流行不久,所以样式多以沉闷保守的形式出现,和十几年后的服装相比,看上去就过于土气和落后了。
“珍珍,你感觉怎么样?”看见张珍珍看完了画册,林默涵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这是一本有商业用途的画册,这里面的风格,适用于大众,林舅舅,你就这样让我看了这画册,不怕我泄露了你的商业机密?”张珍珍俏皮的一笑,林默涵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这只是我刚刚设计的,不够完美,就这样的东西拿出去,还不够水准。”
看来这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工作也是够严谨用心的了,张珍珍想了一下说:“林舅舅,我看你这画册上的设计,基本都是长款连衣裙,而且设计过于保守,可以说连衣裙最早起源于欧洲,他们那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支口红、一双高跟鞋、一条连衣裙,女孩就能变成女人,所以连衣裙实际含有一种成熟美,无论你要怎么设计,但是唯独不变的就是它的那种浓浓的女人味。可是在这里,我没有感觉到,这些衣服,更像是一种校服。”
张珍珍知道自己的评价有些过了,很是打击人的自信心,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了,她举得林默涵更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因为他是一个豁达用心的人。
见他一直没有回答,张珍珍知道,也许他需要想想她的话,有的时候,设计的灵感就是一句话,一个点,如果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不用她多说什么,他自己都知道该如何做了。
轻轻的打开房门,见林默涵依旧低头坐在地上,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看见站在二楼回廊里的林亚茹,她赶紧走了过去,“林阿姨,您这是在等我吗?”
林亚茹点点头,笑看着那间房门说道:“我这个弟弟是学服装设计的,对设计有着一种令人无奈的痴迷,那件房间是他的工作室,我们家里人谁都没有进去过,他说过,那里是他的私人领地,谁也不让进,所以我只能在这等着你,不过,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他呢?”
张珍珍有些意外,那个林默涵还有这样的习惯,不过是一个工作室,居然成了家里人的禁地,不过也是,学设计的人,最重要的就是灵感,如果被人打断,那种感觉比死都难受,“林舅舅有很多事要做,我就不打扰了,所以我就自己出来了。”
“我看不是你打扰他,是他又来了那股子劲儿,把你忘了吧?”林亚茹十分了解他这个弟弟,见他冒失的把张珍珍抱走就知道他那劲头儿上来了,也没敢阻拦,还以为张珍珍会吓到,不过看她出来时候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人好奇。
“林阿姨,林舅舅还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天也不早了,我妈该担心我了。”林亚茹点点头,对她伸出手说:“阿姨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
“麻烦什么?你莫叔叔要是知道我没有送你回去,回来还不得训我一顿,走吧,正好你师傅也没有走,你们一起,我也放心。”
张珍珍拉着她的手走到楼下,看见钟启轩笑了出来,“师傅,我们走吧。”
钟启轩见她安然无恙的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生怕那个林默涵会做出什么,毕竟第一次做客就这样冒失的把人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绑架呢,这林家的待客之道真是够特别的。
回到服装店,钟启轩把张珍珍拉到里屋,把六千块钱放到她的面前,“珍珍,这是莫夫人给的礼服的钱,都给你。”
“都给我?那怎么行?”张珍珍赶紧摇摇头,“师傅,礼服的雪纺是你的,也是用你的地方做的,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些钱我不能都拿走。”
钟启轩摇摇头,执意把钱给她,“珍珍,这些钱你拿着,我知道你更急着用钱,那些雪纺也是前年我进货的时候,顺便进的,没想到会用到,现在帮了你我也高兴,不过就算有再好的机器和布料,没有优秀的设计一切都是空谈,而师傅看重的就是你的设计,珍珍,你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好好培养,一定会有很好的前途。”
张珍珍知道钟启轩一直对自己很同情,常常帮助自己,这份恩情,她记在心上,这钱她也确实有用,“师傅,这钱,我拿走一半,另一半算是给您的布料钱,您不要再推迟了,不然我的心里会很难过的,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钟启轩知道她的性子执拗,只要点点头,但是依旧没有把钱收起来,“珍珍,这些钱你也拿着,师傅不是白给你的,师傅想让你帮师傅设计几套西装,你不知道之前你做的几套西装有多好?很多人都来订做,这回师傅想拿这些钱作为几套西装的设计定金,以后每卖出一套西装,师傅还给你提成,你看怎么样?”
张珍珍听了有些兴奋,这个主意不错,还有提成可拿,即帮了师傅,也帮了自己,张珍珍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师傅,我同意。”
“那好,明天师傅立一个字据给你,算是师傅对你的承诺。”
张珍珍点点头,“恩,师傅就算没有字据,我也相信你。”
当张珍珍把钱交给张心蓝的时候,可是把她吓到了,一下子就是六千块钱,都赶上她们一年的存款了,这么多钱,张心蓝自然要问问出处,可是不管张珍珍怎么说她都不相信,最后,张珍珍无奈之下,只能求助钟启轩,直到看到钟启轩和张珍珍签下的字据,张心蓝这才放心,同时也感叹女儿的才华,隐隐的她开始有些奇怪张珍珍的变化,好像只是一瞬间,她长大了,成熟了,连自己都开始变得依靠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
“张珍珍,张珍珍……”
张珍珍刚放学走出学校,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刚开始她还以为听错了呢,不过看见路旁站着的人,她微微一愣,“林默涵?怎么是他?”
看见她的眼神,林默涵对她招了招手,张珍珍真是不想和他说话,生怕他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绑架了。可是看着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她又不能摆脱他那阳光般的笑容,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林舅舅,你好。”
林默然看见她走过去,赶紧蹲下来笑嘻嘻对她说:“珍珍,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一听他的话,张珍珍本能的后退一步,提防的看着他,果然又要绑架她,不过这回比较有礼貌,居然知道和她说一声,“去个地方?去哪啊?”
“跟我走就知道了。”
张珍珍以为他这次会有礼有节,不过她还是高看他了,虽然和自己打了招呼,可是连地点都没说,就直接把她抱上车,他们很熟吗?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天啊,她现在要是喊一声,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她偏偏不能喊。
坐在车里,张珍珍不爽的瞟了一眼旁边的林默涵,“林舅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下次你要带我去哪里之前,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林默涵看着张珍珍的小眼睛一个劲儿的瞪着他,他讪讪一笑,“珍珍,我这也是着急,这次你就原谅我吧。”
张珍珍满脸黑线,耷拉着头,“这是第二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
林默涵赶紧点点头,“我知道,我清楚,绝对没有第三次。”看着张珍珍总算不生气了,林默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真的只有八岁吗?那眼神怎么好像要杀人一样,太犀利了,弄的他刚刚都打了几个冷颤。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最后在一座大楼前面停了下来,张珍珍看着面前的大楼有些愕然,好高的楼,起码有四十层,在十几年前,这样的大楼真是很少见的,而且外面都是琉璃落地窗,好大的手笔,这样的写字楼真是够炫目的。
“这是哪里?”
林默涵看着张珍珍惊讶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八岁孩子该有的表情嘛,“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何氏集团,可是全市首屈一指的大财团,不过它的总部在香港,这只是一个分公司。”
何氏集团?张珍珍听过这个名字,张心蓝工作的那个工地,就是何氏集团的产业,那里的工程也是何氏集团的,所以她听过很多关于何氏集团的事情,这个集团经营的产业涉及很多领域,服装、电子、地产、珠宝、酒店……,好像凡是赚钱的行业,都有他们的身影,而资金也不是一般的雄厚,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可是林默涵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这里和她有关系吗?
在她还没有搞明白的时候,林默涵已经拉着她走进了这座大楼,“你好,请问,我和你们总裁何剑锋有预约,可以上去吗?”
前台小姐熟练的问道:“先生,请问您的姓名?”
“林默涵。”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公式化的一笑,“林先生,请这边走,直接上到顶楼就可以了,我们总裁正在等你。”
林默涵点了点头,拉着张珍珍走进了电梯,张珍珍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隐约的看见那些工作人员眼神充满疑惑的盯着她看,直到电梯关闭,她才松了一口气。
“林舅舅,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张珍珍奇怪的看着他,林默涵这次还是装神秘,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弄的张珍珍有些恼火,这个人真是的,以后再也不和他一起出来了。
走到顶楼,张珍珍看见一个漂亮的秘书小姐优雅的行礼,把他们带到一个华丽的红木大门的前面,侧身让开说道:“总裁已经等你们了,请进吧。”
林默涵熟稔的对她一笑,“雅芙,跟我还客气什么?一会儿记得我给我一杯蓝山咖啡,我还是觉得你泡的咖啡,最好喝。”
张珍珍看着林默涵的样子,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你不会吧,你来泡妞的,还带着我干嘛?在这博有爱啊?
林默涵打开门带着她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大声的喊道:“剑锋,我这回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宝,看你这回怎么谢我。”
宝?张珍珍奇怪的又抬头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今天吃错药了?什么跟什么啊?剑锋?刚刚他就说过我找你们总裁何剑锋,难道这个人会是何氏的总裁?想到这里,张珍珍赶紧抬头看了过去,看着那个人转动椅子,转过来的时候,张珍珍立刻傻掉了,瞪大眼睛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绝美容颜,心中不敢置信的大叫: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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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救命之恩
那男人转过头,一双凤目在张珍珍的身上停留片刻就转开了,嘴角微弯,一道微不可见的弧度稍瞬即逝。
张珍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可是她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面前的男人依旧没有变化,天啊,怎么会是他,天底下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男人?虽然那晚夜幕很浓,但是趁着月光,她还是能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样貌没变,变的是身上的气息,戾气变成了贵气,但依旧是有着强悍的压迫感,让她很是不安。
张珍珍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那天晚上的救的人,就是他,面前的这位何氏集团的总裁,何剑锋。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会这样的见面,而他居然是总裁?年纪轻轻,但是身份却如此显赫?
何剑锋依旧保持沉默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一瞬间气氛变得相当诡异,张珍珍心像打鼓一样跳的不行。
看着两个人一句话不说,林默涵嘿嘿一笑,明显戏谑的说:“珍珍,怎么了?看的眼睛都直了?怎么样我这个朋友长的很美吧,美得像个妖孽,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替天行道。”
张珍珍听他这么一说,又看他随意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即使这样,他的嘴巴也太毒了吧?替天行道,有那么夸张吗?上次见到何剑锋,他是受伤了,让她帮忙,她对他有过承诺,既然他装作不认识她,那她最好也装作不认识他,免得麻烦。
“这个孩子是谁?”何剑锋脸色冷漠,很少愿意说话,能问这个孩子的身份,让林默涵多少有些欣喜,还有点献宝的意思。
“她叫张珍珍,是一个小才女,你看上的那几张设计就是她给我的灵感,她懂的可多了。”听着林默涵的话,张珍珍心中一叹,这个林默涵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有才关他什么事?怎么那么多嘴?
何剑锋一听,挑了挑眉,对才女这两个字他还真是有些好奇,“坐吧。”
张珍珍看着一旁的沙发,拘谨的坐了上去,又看了看周围的布置,禁不住有些咋舌,这个办公室真不是一般的大,装修也是相当华丽,就这家具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坐在那里,张珍珍感觉很是不舒服。
“珍珍,你不要拘谨,剑锋是我最好的哥们,为人有些冷,但是绝对是害人,不要害怕,来,这有水果,不吃白不吃。”林默涵对张珍珍很是热情,好像这里的主人就是他一样。
“你懂得设计?”沉默了一会儿,何剑锋终于又说话了,张珍珍吃着苹果刚想回答,可是还没张口就差点呛到,最后只能赶紧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话,她就莫名的紧张,而且总感觉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打转,弄的她大气都不敢喘。
“你害怕我?我长的很吓人?”何剑锋看见她被呛到,心中不由得一乐,声音也有些轻快。
张珍珍摇了摇头,心中有些生气,真是的,张珍珍你多大的人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居然害怕一个男人,你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啊?
“又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何剑锋说着眼神闪过一丝笑意,这让林默涵微微一惊,虽然笑意一闪即过,不过他好像是看到了,真是奇了,这千年冰山,居然会有开化的时候。
“我不是哑巴,只是不愿意说话。”张珍珍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嘴巴真是恶毒。
林默涵走到何剑锋的桌前,拿起一个文件夹放到张珍珍的面前,“珍珍,这是我最新的设计,剑锋都说好,你来看看怎么样?”
他说好?他很了解设计吗?张珍珍疑惑的看了一眼何剑锋,为什么林默涵那么看重他的意见,不过一下刻她也就释然了,也是,年纪轻轻就经营这么一家大型的企业,要是没点眼力和勇气还真不行。
张珍珍翻开看了看,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个林默涵还真是有两下子,只是一句话,就让他的设计有了这么多新颖的变化,仅仅是加了一个饰品,衣服的风格也大有不同,“恩,不错,这回的设计很有女人味,裙摆设计的也很特别,不过这里要是加上蕾丝就更好了,还有这个领子用荷叶领会更突显女人的俏皮可爱。”
张珍珍这么一说,林默涵眼前一亮,直接粘到她的身边,改了起来,看见他们靠在一起讨论的那叫一个热烈,何剑锋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了配角,被人晾在一边,虽然他并不在意主角的风光,但是这样被忽视的感觉也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啪”的一声脆响,吓了张珍珍一跳,本来想好的话,顿时被打断了,而林默涵的思路也同时被打断了,不过听他的反应很激烈,顿时大吼一声:“谁,怎么回事?”
听见他的吼声,比那清脆的响声还吓人,张珍珍苦笑,眼神在两个神经质的男人之间游移,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惊一乍的,她的小命差点被折腾死。
何剑锋对于林默涵的暴躁淡淡的摇了摇头,“手没有拿稳,掉地上了。”
“是什么东西?”林默涵奇怪的侧头往桌子旁看了一眼,随即惊讶的说:“是那个琉璃水晶的地球仪?喂,你没事碰它干什么?那么贵的东西,都够我再开一间工作室的了,败家。”
张珍珍一听,眼睛骤然一缩,天啊,只是一个水晶地球仪能开一间工作室?张珍珍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林默涵说的工作室会是一个简陋的服装店,“有这么贵?”张珍珍眼睛心疼的看着地上摔的粉碎的地球仪,心中也不仅暗骂,这是何剑锋看着稳重,怎么还是一个头重脚轻的人啊?连个东西都拿不住。
看着两个人惋惜的眼神,何剑锋心中暗笑,两个人都是爱钱的人,只不过林默涵比起钱更看重他的灵感,透露的惋惜更多是埋怨,而张珍珍的眼神更直白,好像钻进钱眼里了,那眼神也有埋怨但更多的是可惜心疼,看来她挺爱钱的嘛?
“只不过是一个小物件,碎了就碎了,一会儿让人收拾一下。”何剑锋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好像掉了一毛钱一样,眼睛眨也不眨。
“哈,碎了就碎了?上面可是镶着六十七颗砖石的,赶紧找一找,你不要给我,卖了,还能赚一小笔。”林默涵的话,让张珍珍咂舌,她巴不得去捡,可是看着何剑锋的眼神,她又缩了回来,又不是她的东西,主人都没说话,她捡算什么?
“好啊,就给你。”
“你说的。”
何剑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说话算数。”
林默涵露出商人特有的奸猾笑容,偷黠的看了一眼张珍珍,“珍珍,你要不要?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张珍珍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可以去捡吗?”
典型的两个财迷,这会儿也不想设计的事情了,两人动作倒是快,直接跑到何剑锋的办公桌旁边,也不算何剑锋的眼神,对着阳光慢慢的捡了起来。
何剑锋看着他们两个合作亲密无间,总是觉得有些刺眼,最后直接别开头,任由他们两个不顾形象的跪在地上捡钻石。
半个小时过去了,张珍珍看着手心里那璀璨的一小堆钻石,小心的放到何剑锋的桌子上,“给你,我这是三十四颗,地上已经没有了。”
没等何剑锋说话,林默涵赶紧说了一句,“珍珍,给他做什么?他说了谁捡归谁,这些是你捡的,归你了,告诉你,这些钻石要是卖出去,能值不少钱呢。”
张珍珍才不会以为这钻石是她捡的,她就能拥有,何剑锋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林默涵是他的朋友,他不介意,但是她不是,她要是拿了,以后不知道林默涵要吃多少苦头。
“我不要,这不是我的东西,只是举手之劳,还是要物归原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这种东西,可不是哪里都能捡到的,也就在他这个大财主这才有这样的机会。”林默涵可是没有张珍珍那么大方,手里的钻石可是握得紧。
何剑锋心中有些疑惑,刚刚还像个财迷一样,盯着钻石不放,现在倒是大方,这个孩子还真有意思,又想起那天她镇定的样子,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会有那样沉稳的眼神吗?
“设计图改好了吗?”何剑锋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是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林默涵明显已经习惯了,只是走过去,把设计图放到他的桌子上,不爽的憋了他一眼,“如果没有你刚才的那一声脆响,我想改的会更完善。”
何剑锋看了修改后的设计,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机又舒展开,脸上只有细微的变化,不明显,但是仔细观看,也能看出端倪。
“怎么样?感觉如何?”
何剑锋的视线再次集中在张珍珍的身上,张珍珍面对他探究的眼神,多少有些躲避的意思,不是直视,却也没有低头,这让他确定,她已经认出他了,而且依旧对他很是忌惮。
不过这次他可不是找她报复的,相反他要谢谢她,这次公司夏季服装的设计图在几天前被人泄露,打乱了整体计划,发布会一拖再拖,给公司造成了一些损失,不过还好这次林默涵拿了一批新的设计,初稿虽然不成熟,但是二稿却让他见到了商机,现在的三稿只是做了几个修改,但是却让何剑锋预见到了成功,这个孩子还真是有些才华。
“你帮了我,我要怎么谢谢你?”
何剑锋这句话让张珍珍有些摸不到头脑,她奇怪的看向林默涵,林默涵笑着跟她解释了一下,她这才知道这些设计居然是何氏集团夏季服装的样稿,一旦成了样稿的设计,就表示带来的会是很大的利益。
张珍珍心中有些忐忑,这设计说来应该是林默涵的,虽然她说了一些改动,但是在法律上,那也是属于林默涵的设计,谢她?他是不是谢错人了?
“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我能给你的,你尽管开口说。”张珍珍还没有回答,他有追加了一句,她就更不知所措了。突然,张珍珍心中一颤,何剑锋好像说的是你帮了我,我要怎么谢谢你?没有确切的说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她救了他,所以才谢谢?
可是这样一个大集团的总裁,要值多少钱?随她开口要,她要多少合适?好像口气还真是不小,如果她真的开口要,一定也是价值不菲。但是一个人的命能用钱来衡量吗?张珍珍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林默涵想插几句话,可是都被何剑锋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张珍珍倒是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想着心中的心事,我到底要什么?我是需要钱,但是要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因为这事就跟他要钱好像没了底气,总感觉自己救他是为了钱。哎,该怎么呢?
张珍珍的视线突然又回到了何剑锋的脸上,好了一会儿,问道:“你多大?”
何剑锋没有想到,等了半天,听到了这三个字,他只是片刻的疑惑,随机回答,“23。”
林默涵怔怔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这是什么情况,他知道何剑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怎么这个张珍珍这么快就被传染了?要什么和年龄有关系吗?
张珍珍算了一下,他23岁,她只有8岁,居然差15岁?差距可真够大的,原本她还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现在,她犹豫了,要是古代,她就让他娶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倒是不为过,可是现在,这个年龄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不说不为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欺骗幼女呢。
看着张珍珍变化莫测的表情,何剑锋以为她有了决断,“想好要什么了?”
张珍珍觉得她的少奶奶梦,不切合实际,不说现在不是古代,不说年龄是不是差距,就算他肯娶,她还不要呢,豪门是非多,恩怨也多,不是和她,最后她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何剑锋眉头微挑,她想了半天,问了一句不找边际的问题,最后居然什么都不要?这个丫头今天还真是让他吃惊不已,小小年纪的她,总让他感觉过于老成,他都看不懂她的心思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何剑锋又问了一遍,但是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而张珍珍看见了他的笑容,不由得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觉吧?这个大冰山居然笑了?
“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要,我也不能勉强。”何剑锋瞬间有变回了那张冰冷的表情,不过语气很轻松,“这个算是我欠你的,你以后想好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张珍珍听着他的话,很舒心,也高兴的点点头,“好,我记住了,到时候我真的有事,一定会来麻烦总裁的。”
走出何剑锋的办公室,林默涵一脸的疑惑,看着身边娇小的张珍珍满脑袋问号,“珍珍,你是不是以前见过剑锋?”
张珍珍瞟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没有,刚刚才见到,怎么了?林舅舅有什么要说的?”
林默涵感觉不可思议的说:“如果你们是第一次见面,而你只是帮我改了设计图纸,他不会给你一个许诺,你要知道他这个人可是很吝啬的,而服装业又不是何氏的主流产业,他也不用这么费心,大不了损失一些钱,你要知道他的承诺,可比那些钱值钱。”
“听你这么说,他很厉害?不过只有二十三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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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岺剑卡?
林默涵笑了笑,看着手上闪烁的钻石说:“小珍珍你可不要小看他,一个男人如果四五十岁拥有的权利,二十几岁就能拥有,你想他是不是很厉害?就像你一样。”
“我?”张珍珍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和那么厉害的人相提并论。
“就是你,一个八岁的孩子却有着我都嫉妒的才华,你说你们算不算物以类聚?”林默涵的眼神,让张珍珍有些畏惧,这个男人那是什么眼神?羡慕、嫉妒、恨?
“呵呵,林舅舅,你真会说笑,我怎么能和何总裁比呢?”看着张珍珍躲开他的视线,林默涵以为她害羞了,也就不逗她了。
“张小姐,张小姐,请等一下……”在他们刚要做电梯下楼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话,奇怪的回头看去,看见是那个叫雅芙的美丽秘书跑了过来,她微微一愣,“你叫我?”
秦雅芙看着张珍珍不确定的表情,笑着点点头,“张小姐,这是总裁让我给你的东西,他说只要你有事,拿着这个东西来,即使他不在,也会有人接待你,尽力完成你要求的所有事。”
看着她递过来一个红色的盒子,张珍珍奇怪的打开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林默涵倒吸了一口凉气,“岺剑卡?这是何剑锋让你送来的?”
“是的,这是总裁交代给张小姐的。”
张珍珍只看见红盒子里面有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卡片很厚大约有五毫米左右,上面刻着凹凸不平的花纹,中间刻着一把剑,剑身有龙纹缠绕,手柄是一只龙头,眼神有着俯视一切的霸气和嚣张。
张珍珍掂量了一下它的重量,看了看其中的色泽,感觉这东西好像是纯金打造,而且好像很贵重,看着林默涵两眼放光的样子,张珍珍的手有些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了一句,“林舅舅,这是什么?”
“珍珍,这回你可得到了一个大礼,这东西可不一般,你确定你之前没有见过何剑锋?”林默涵蹲在她的身边,认真的看着她。
“没有啊,我之前真的没有见过他,今天是第一次见,我都说几遍了,林舅舅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张珍珍可以感觉到,这一刻审视她的不仅有林默涵,还有身边的那位漂亮的秘书小姐,眼神中的疑惑不解,让她越发的不安。
“如果你真的没有见过何剑锋,那我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好了,或者他真的很欣赏你,这个东西叫做岺剑卡,怎么说呢?这是属于何剑锋的一种标志,也是何氏集团的标志,只要你在何氏集团的势力范围内,出示这张卡,无论你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尽力满足,这是何剑锋的一种承诺,千金难买,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都没见他给我一张,而这张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他发出的第三张。”林默涵只有羡慕的份,说话的时候也有着深深的嫉妒。
“这个东西这么重要?那我还是不要了。”张珍珍没有想到他会给她这样的东西,虽然她帮了他,但是这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拿到手里她真的很不安。
“不要?珍珍,这可是一座金山,你真的不要?”
“啊?”
林默涵坏坏的一笑,“告诉你,只要你拿着这个东西在手,你向何剑锋要多少钱,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给,至少几亿是有的。”
张珍珍突然觉得这东西有些烫,拿在手里,她不住的颤抖,“几,几亿?”
看着张珍珍被吓到的神情,总算让林默涵满意的点点头,“嗯,几亿,你还要把这个还回去吗?”
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张珍珍立刻把那个红色的盒子盖上,毫不犹豫的还给秦雅芙,“那个,美女秘书姐姐,这个东西,我可要不起,几亿啊,那可不是几块钱,万一我要是丢了,我岂不是把何氏给害了,你还是把这个东西还给你们总裁吧。”
秦雅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总裁送的东西换回来,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时间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这个……”
“珍珍,你真要还回去?”林默涵这时眉头紧皱,表情也垮了,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她居然还是要换回去,这小丫头想什么呢?难道年纪还是太小?不懂什么是亿的单位?或者不懂一亿是多少钱?
“林舅舅,如果是你,你会要这东西吗?”张珍珍现在相反很是镇定,“无功不受禄,我自认为自己受之有愧,拿着这么个东西,我不能轻易的使用,又不能放在身上,放在家里还害怕被人偷去,那我要它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嗯?”林默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反应稍微有那么一些迟钝。
“难道不是吗?”
林默涵的表情有些黯然,其实张珍珍说的没错,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这么一样贵重的东西,就这样放弃不是更可惜?”
“何总裁答应我一个承诺,给我这个东西的目的,也是说明他会遵守承诺,而且他还是何氏的总裁,这么厉害的人物,一定是说到就会做到,我又不怕他反悔不认账,干嘛还给自己找这么一个麻烦的东西放在身边?”张珍珍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林默涵还是觉得她想的不够周到,多了一份孩子的纯真,少了一份人心的叵测,“可是如果你有事找何剑锋,他又不在,你要怎么办?没有这个东西,可没有人帮你了。”
“有林舅舅你啊。”
“我?”
张珍珍故作可爱的眨了眨眼睛,“我只要找到林舅舅不就可以了吗?林舅舅一定有办法找到何总裁的,对不对?”
虽然这话不算是绝对奉承林默涵,但是林默涵听了还是蛮受用的,张珍珍早就看出来,这个林默涵虽然有的时候好像很喜欢和何剑锋作对,但是对于何剑锋他还是有着很深的依赖,如果你把他们很好的联系到一起,林默涵的脸上就会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他们的关系绝对比朋友还要深,兄弟好像更为合适。
“雅芙,把这东西还给你们总裁吧,告诉他,有人嫌弃他的礼物了,不要以为谁都喜欢他送的东西,真没创意。”说完林默涵神气洋洋的抱起张珍珍,第一次有人敢不给何剑锋面子,想起来就爽快,真是爽透了。
张珍珍看着林默涵那欠揍的表情,无奈的咧了咧嘴巴,真是比孩子还幼稚。
秦雅芙回到何剑锋的办公室,脸上有些讪讪然的犹豫,“总裁,东西已经给她了,但是她没有要,把东西还回来了。”
“没要?”何剑锋看着她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眉头微挑,“怎么回事?”
“张小姐认为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所以不要,她说只要总裁记得答应她一个承诺就够了,她相信你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何剑锋双手合十,放在嘴边,想了一下,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那就收起来吧。”
“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何剑锋摆了摆手,秦雅芙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秦雅芙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神中也有着深深的疑惑,那个叫张珍珍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总裁怎么会无缘无故给她那么重的一个礼物,最让人奇怪的是,她还不要?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幸运还是不幸,一瞬间可以改变的命运,就这么放弃了?
其实就连何剑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给她一个岺剑卡,要知道这张卡一旦给了出去,那就是拿整个何氏作为他承诺的筹码,像他这样的上位者,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能把那样的东西送人的,可是他居然送了,而人家却没要,是不是这个孩子太过聪明了?她要的只是他的承诺,不是何氏的承诺,某种程度上让他们的关系更亲了一层。
“珍珍,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要好好复习,这几天别来店里了。”看着张珍珍在案板上画着图纸,钟启轩有些心疼,最近这些日子,因为张珍珍新颖的设计,服装店了来了很多客户,为了赶制衣服,张珍珍几乎每天放学都来帮忙,有的时候还要去医院送饭,还要给姐姐打针,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些,他的心里不落忍,上天给了她让人嫉妒的才华,同时也给了她沉重的家庭负担,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撑多久。
“师傅,我没事,等这批西服赶出来,我就不来了。”张珍珍一边说着,手却没有停下。
钟启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拿着一叠钱放到张珍珍的身边,“珍珍,这是给你的。”
张珍珍一看奇怪的皱起眉,“师傅,你已经付过我工钱了,这是……”
“我知道你姥姥住院需要钱,你姐姐那边的药费也应该交了吧?这些钱你先拿着,等过几天这批衣服的款子收回来,我再多给你一些。”钟启轩对张珍珍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般,从不吝啬,而就是他的慷慨,让张珍珍感动之余,多了一份歉疚。
“师傅,这钱我不能拿了,您已经给我很多了,我妈妈知道也不会让我拿的,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可以周转,如果我不够的时候,我再管师傅借。”张珍珍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这钱她可以借,但是绝不能不明不白的用。
“你这孩子,让你拿着就拿着,花师傅的钱应该的,哪里需要借?”钟启轩很欣赏张珍珍小小年纪就有着一身的傲骨,但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承受的。
“师傅,我……”
“你什么?你们师徒俩又争论什么呢?”林默涵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听见他们说话就插了一句。
“林舅舅。”看见他的到来,张珍珍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她上次和林默涵从何氏集团出来,林默涵就隔三差五的往钟启轩的服装店跑,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来找张珍珍,几次想来,林默涵竟然感觉张珍珍就是自己的知己,她不禁知道的多,而且她的建议都很中肯,一时间他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林先生你来了?没什么,只是和珍珍说一些事情。”
林默涵家世好,接触的人广,再加上在商场上也打拼了几年,眼力还是有的,看见张珍珍身前的人民币暗自一笑,“钟师傅,你这个徒弟可不一般,从不吃嗟来之食,跟她争执,只是徒劳。”
经过几次的接触,林默涵对张珍珍的家庭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的多了,他对这个孩子也有着一份怜惜和疼爱,“喏,珍珍,这是给你的。”
看着一张红色的卡片递了过来,张珍珍眉头皱的更深了,“林舅舅,你刚刚也说了,我不吃嗟来之食,你这是干什么?”
林默涵给她的是一张存折,里面有五万块钱,不过张珍珍连看都没看。
“喂,小丫头,这不是白给你的,钱不算多,是给你应急的,你林舅舅我是个大忙人,过了今天,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这些钱放在你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密码是你的生日。”看着张珍珍要生气的了,林默涵赶紧接着说:“喂,小丫头,听我把话说完,我这个人也是很吝啬的,从来不轻易让人占便宜,所以你也别想在我的身上占便宜,你先看看这个。”
张珍珍看他递过来一张海报,上面是一个晚礼服设计大赛的公告,唯一吸引张珍珍的就是奖金的设置,十分丰厚,有十万元,说来也不少了。
“怎么样?珍珍,有没有兴趣?”
张珍珍看了看上面的比赛说明,“这个大赛虽然没有参赛者的年龄限制?但是我才八岁,真的可以参赛吗?”奖金虽然很诱人,但是张珍珍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就算这种大赛没有年龄、资历的限制,仔细想想她也不想参加,这个时候的设计常常会出现被盗用,冠名事情,而她只是一个孩子,没有背景,更没有资历,如果她的作品被盗用,官司真是打不起的。
“怎么?你害怕?”林默涵对她是有信心的,以为她看见这个东西应该会很高兴才对,谁知道她却很失落的样子。
张珍珍扔下海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不是害怕,是浪费时间,这样的大赛不适合我,一看我的简历,轻者直接被淘汰,重者弄不好还要摊官司,我可没时间、没精力。”
“这话怎么说的?”林默涵刚要说什么,突然有停住了,“珍珍,难道你认为会有人……”
“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很多大赛都有□,我可不想成为牺牲者。”
林默涵想了一下,手指照着张珍珍的头敲了一下,“小丫头,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些事你都能想到?你到底多大?”
“哎呦。”张珍珍捂着头,痛苦的看着他,“多大又怎么样?被你这么一打,就算脑袋聪明也被打傻了,不许打我脑袋。”
林默涵把画夹放到她的面前,“赶紧准备设计,按照程序投稿。”
“为什么?”他明知道很多大赛有□,她说的也够清楚,他怎么还让她投稿?觉得她的时间很多吗?
“少废话,你不是缺钱吗?不管有没有□,试试总没错吧?万一被入选了,那可是十万的奖金,不说能让你变成富婆,起码你姥姥和姐姐的药费暂时不用愁了,就算没被入选,你不过就是损失几个脑细胞,我帮你补回来就是了。”
张珍珍听了他的话,还真有些心动,十万块,说起来也值得一试,“好吧,那我画,不过万一出现什么麻烦的事情,林舅舅,你可要帮我,说来这也是你的逼我的。”
“ok,没有问题。”林默涵之所以敢打包票,那是因为这次的比赛是何氏举办的,而他也是评委中的一员,想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那他还真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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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大赛内幕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珍珍期末考试完毕以后,依旧以年级第一的成绩继续跳级,再开学她就会上六年级,而再过一年,她就可以考初中了。对于老师的惊讶和同学的羡慕,她表现的很淡然,什么神童?在她看来就是对自己的讽刺,只不过是一个她不能对外人说的理由,说她是妖孽好像更合适。
“姥姥,今天我们出院了。”张珍珍已经放暑假了,每天依旧往返于服装店,家里还有医院,而住了两个月的医院的姥姥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除了心中的高兴,还有就是对张珍珍的歉疚,看看这个孩子,只是两个月的时间,人都瘦了一大圈,哎,到底还是苦了孩子。
“总监,这是评选出来的大赛名次,根据你和几位评审的推荐,我们已经把名次罗列出来了,您看什么时候通知参赛者?”
林默涵拿起文件看了一下,“第一名,jos①38看書网名白一帆?”
“是的,这位白设计师在国内小有名气,毕业于法国知名的服装设计学院,有过四年的海外经验,是这两年国内服装界的后起新秀。”秘书尽职的做着介绍,不过林默涵看着后面的简历,冷冷的笑了出来,“你还忘了介绍他是白家的二少爷。”
秘书一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总监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强调参赛者的背景?他在质疑什么?
“总监,这次大赛的评审阶段都是严密进行的,这个第一名也是被敲定以后才被开封认定的,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林默涵把第一名的设计图纸放在桌子上,那是一套如火焰般的朱红的晚礼服,色彩鲜艳清晰,活泼大胆。贴身的线条,裙长不过膝,突出身材,长裤宽大的流线,充分显现了女性妩媚的味道,这样的设计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新颖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是我应该问你的。”如果林默涵没有看到张珍珍的设计,他也许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不过他看了,他不得不承认,张珍珍的担心是对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弄清楚,这个第一名到底是谁的?”
林默涵的秘书叫林倩,比他大五岁,在公司也待了八年,不算是元老,但也算是精英,为人处世上自有一番圆滑和事故,她听到林默涵的话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了什么差错,不然以林默涵处事的严谨是不会说那样的话。
设计作假,在业内这并不是什么新颖的新闻,这种大赛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形式,当然也是那些有钱人证明自己能力的一种虚荣心,当然有的时候这样的能力通常是虚伪的,毕竟天才不是总出现在有钱人的家里,所谓的纨绔子弟也是有的。
林倩从林默涵的办公室出来,就开始着手检查大赛的报名流程,一一核对。其实林倩有些不明白,林默涵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足以让他有着和同龄人不同的成熟,而且她跟在他身边三年了,也算是了解他,他虽然狂爱设计,但是对于这些事也是司空见惯,其中的奥秘自然也知道不少,而且就他的行事方式,何必一定要追究这次大赛的结果?真是弄不懂。
而因为林默涵的异样,整个策划部都跟着忙碌起来,检查初稿,搜索资料,一时间所有人都怀疑大赛的结果,但都默契的沉默不语,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一定有强劲的背景,就白一帆的家事而言,这种大赛只不过是给他赚取资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出面平息。
果然不到半天,就下发了一份命令,督促他们上交大赛获奖名单,而这份名单在他们没有检查出问题之前,只能上交。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任何质疑反驳的余地。
张珍珍扶着姥姥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一辆黑色的跑车突然开了过来,一声急刹车的轰鸣声吓了她们一跳,随即嚣张的停在她们的面前,惊魂未定的张珍珍愤怒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不禁暗骂,这个人没有张眼睛吗?居然在医院门口这样停车,差点被他撞到。
“你是张珍珍?”听见声音,张珍珍疑惑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他脸上超大夸张的墨镜遮住了一半的容貌。
“我是,你是谁?”张珍珍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好嚣张的男人,昂着头,挺着胸,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也能感觉他身上那种蔑视嚣张的气息。
沉默了能有两分钟,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惊讶,“没想到还真是一个孩子?”
姥姥看着这个男人穿着华丽,而且还开着一辆漂亮的跑车,心中有些害怕,看样子这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而这样的人她们招惹不起,姥姥小声的问张珍珍,“珍珍,你认识他吗?”
张珍珍摇摇头,抬头看向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有什么事吗?没事请让开。”
“我找就是你。”那男人没让,依旧拦着她的去路。
“你确定?你找的是我?我并不认识你。”张珍珍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真不是很好,甚至让她感到厌恶。张珍珍扶着姥姥要从旁边走过去,谁知道,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纸,接着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在上面签个字吧,你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回报。”
张珍珍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这张纸,不由得笑了出来,“这是什么?转让书?你叫白一帆?是个服装设计师?”
见张珍珍能看懂上面的文字,白一帆多少有些讶异,“八岁的孩子居然能看懂上面的条款,很不错嘛,签字吧。”
“和一个八岁的孩子签合约?”张珍珍有些失笑,这个白一帆还真是有趣,不说他相信那个作品是出自一个八岁孩子的手笔,单说他的大方,就够让她感叹的,居然出了十万块的转让费给她,和大赛的奖金持平,这个时候她对这个白一帆真是有些茫然,他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只要你签字,这些钱就是你的。”看着一个纸袋扔进她的怀里,张珍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说她不要参加什么大赛了,果然还是给别人做嫁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东西还给你,我姥姥说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张珍珍把那个钱袋往车上一扔,也不管那个带着墨镜耍帅的白一帆,直接扶着姥姥离开了。
姥姥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珍珍,你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
“那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张珍珍瞟了一眼身后,眼神闪过嘲讽的笑意,“认错人了吧。”张珍珍遇到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曾几何时,也曾有人占有了她的设计,她从此成了一个知名的设计师,而她继续打工,再次面对她的时候,她没有意思的愧疚,只说了一句,这个世界的游戏法则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她不能怨她,相反,她要谢谢她,因为她教会了她生存下去的第一课。
“难道真的弄错了吗?一个八岁的孩子,真的可以设计这样的晚礼服吗?”白一帆看着车上那个装着钱的纸袋,脑海中有些混乱,到底是他的消息错了,还是那个孩子真的有着令人羡慕的才华,八岁的孩子,总觉得这是一个天方夜谭。
第二天林默涵沉着一张脸就进了何氏集团的大楼,也没有和前台打招呼,直奔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秦雅芙看见他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刚要阻拦,就被他一把推开,“砰”的一声踹开何剑锋的办公室大门,看着里面一如往常优雅的坐在那里的何剑锋,林默涵一股怒火,让他忍不住吼了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对不起总裁,我没有拦住林总监。”
何剑锋慢慢的抬起头,对于林默涵的愤怒视若不见,对秦雅芙抬了一下手,“你出去吧。”
林默涵拿着那张设计图“砰”的一声拍在何剑锋的办公桌上,“你到底什么意思?”那张设计图的坐上角写着一个名字,张珍珍,还有具体的家庭住址,“这才是张珍珍的设计原稿,你为什么要让人调换?白一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
对于林默涵的质问,何剑锋表现的很淡然,“我现在需要和白家合作,利益是我投资服装产业的十倍回报。”
“这是你的理由?”林默涵知道何剑锋能赚钱,但是却一直不觉得他身上有铜臭味,他一直觉得,他能赚钱,但并不爱钱,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工具,却不是全部。
“我是商人,追求利益,是我的本能,权衡之下,我当然会选择丰厚的回报。相反,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因为这是张珍珍的设计?”何剑锋拿起那张设计图,不得不说张珍珍确实有才能,这个设计从他得知她也参加了大赛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第一并不令他惊讶,只是她钓上了一条大鱼,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是,就是因为它是珍珍的设计,你知道吗?这是我对珍珍的承诺,如果她的设计变成别人的设计,你要我怎么面对她?我还有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林默涵的话,他不耐烦的大吼了一句,“滚。”
咔嚓,门被打开了,愤怒的林默涵觉得好像被人无视了一样,拿起何剑锋桌子上的笔筒,使劲儿的扔了过去,同时伴随着一声大喊:“我不是让你滚吗?你进来干什么?”
“啪,砰……”
刺耳的撞击声,把刚刚走进来的张珍珍吓了一跳,看着粉碎的笔筒,她惊愕的说:“林舅舅,你在干什么?我哪里招惹你了?”
“呃……”
看着走进来的人,林默涵愣在原地,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没了,“珍,珍珍?怎么是你?”
张珍珍无语的看着他,她差点就成了牺牲品,这个林默涵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有些神经质,没想到脾气还这么暴力,“哦,幸好是我,如果不是我,恐怕就要有人挂彩了。”
何剑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比林默涵先看到的张珍珍,不过没等他阻拦,林默涵已经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出去,他的心猛然一跳,幸好张珍珍只是一个孩子,身体小,个子也不高,笔筒只是在她上方撞碎,没有伤到她,不过他还是被吓的一身冷汗。
何剑锋暗自深吸一口气,对着林默涵冷冷的说了一句,“出去。”
“嗯?”林默涵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心头一颤,回头看着他冷漠的脸颊,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重复,我才是这里的老板,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
张珍珍听着他的声音,身体不由得一颤,那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虽然之前的何剑锋声音也是冷漠低沉,但是这回的声音才是冷的绝对,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好像和一个恶魔在说话。
林默涵看了一眼何剑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没有反驳,他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了一阵寂静,这种寂静让张珍珍感到深深的不安,犹豫了一会儿,张珍珍鼓起勇气,“我……”
“你有什么事?”
原本张珍珍是要说我先走了,不过让他这么一打断,生生的把这话咽了下去,“那个,我,要怎么说呢?我就是来问一些事情,其实不是找你,不过前台的秘书说,林舅舅在这里,我,我就被带了上来,其实,我想说不用那么急的,可是……”
张珍珍真是紧张死了,想来她也算是有二十多岁的心智,怎么面对何剑锋,她就气短了呢?说来说去,说的自己都语无伦次了。
“你找林默涵是因为大赛的事情?”最后还是何剑锋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张珍珍看他说的这么干脆,自己也干脆一点,算是潇洒的点点头,“恩,算是。”
“你的设计会被盗用。”何剑锋的一句话,给了张珍珍一个大大的问号?你的设计会被盗用,不是疑问句,不是条件句,是肯定加陈述,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下达命令,这个男人真是自大的没边了。
“你是肯定了我的设计?”张珍珍从他的话里只能意识到这一点。
“我需要你的帮忙。”又是一句没有边际的话,张珍珍在心中无奈的感叹,是不是有钱人都是这么另类,说话自我意识也太强了吧?
“什么忙?”张珍珍是硬着头皮问的,她既然不能选择说话的开头,就只能先知道他的目的,也许那样她还有自我开头的机会。
何剑锋拄着下颚审视着站在他不远处的张珍珍,除了外表能证明她是一个孩子,其他的他还真看不出她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冷静,淡漠,沉稳,内敛……,隐隐的,他好像看见了他的小时候,不过却少了她的一份隐忍,有着一份傲然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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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陷阱
从何剑锋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的一个星期里,林默涵都没有出现在张珍珍的面前,张珍珍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林默涵那个人虽然有时候说话玩世不恭,但是对于承诺,还是有着一份执拗的坚守。
张珍珍对此只是淡淡的一笑,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应该就会释然了吧?难怪他只能做设计师,作为商人他真的很不合格。
何氏集团把晚礼服设计大赛的结果公布出去,白一帆果然是第一,颁奖的时候,他笑的极为灿烂,无数的闪光灯已经满足了他心中的骄傲,直到走到后台的会议室,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白少爷,心情好吗?作为第一名,感想如何?”林默涵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白一帆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保持着风度点点头,“感觉很好,我还要多谢林设计师的评判,不愧是三年前在巴黎时装界小有名气的新秀翘楚,果然有着一番品味。”
林默涵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听着是夸他,但是却把字眼咬的这么紧,明显就是说,他是巴黎服装界已经过气的小设计师,给你点面子,你就就坡下驴吧。
“白少爷,我这里有份东西,我觉得你看了会很有兴趣。”林默涵把一份合约书放到白一帆的面前,他瞟了一眼,轻蔑的一笑,“我还真不知道林设计师对地产还有投资?”
“不是我,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人。”
“传话的人?”白一帆觉得自己遭到了轻视,直接把那份合约扔到了地上,“我的时间宝贵,就不送了。”
对于他的反应林默涵倒是不惊讶,只是摁了一下桌子底下的红色按钮,白一帆对面的墙上就出现了一道大门,看着从门里出来的人,白一帆眉头一皱,只是片刻的呆滞,随即露出一脸公式化的微笑,“何总裁?是你啊。”
何剑锋一身笔挺的宝蓝色西装,极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疲倦,不过坐在那里,依旧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可是那冷漠的神情,又让人觉得危险重重,本能的升起一种警惕感。
“要和白少爷谈买卖的是我,我怎么能不来?不过刚刚门口人太多,就饶了一个弯子,所以来晚了。”何剑锋能解释就是给他面子,也算是他对这个买卖的诚意,不然他连话都懒得说。
对于何剑锋做事的手段,白一帆还是知道一些的,白家和何家相处的关系很矛盾,即使竞争者也是合作者,就刚刚的那份合约书,他一看就知道是何剑锋的手笔,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何剑锋会在这里和他见面。
何氏最近策划了一个大案子了,涉及的投资不下亿元,原本一切顺利,只是那块地皮却出了问题。
原本何氏收购的四块土地都能连在一起,可是在收购第四块中间地带的土地却受到了阻力。第四块地皮在注册上出了一点瑕疵,原本是政府的土地,却在一年前和白家开发案上产生了争执,为了归还拖欠白家的工程款,政府拿了那块地皮做了抵押,虽然地皮在公文上盖着政府的印章,但实际的归属者确是白家。
而白家当家人白世海在白一帆过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把这块地送给了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所以现在这块土地的归属者就是白一帆,这也是何剑锋今天出现的目的之一。
“何总裁是看好了我的地皮?”开门见山,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绕弯子,没意思,也耽误时间。
“白少爷快人快语,您开个价吧?”
白一帆心中得意,他从知道何氏的开发案开始,就在等这一天,何氏和白家渊源也算不浅,合作也是亲密无间,堪称完美。
不过在何剑锋接手了何氏之后,他身上的霸气尽显,手段狠辣,不说和白家的合作减少了,还抢走了白家不少的生意,三年里白家算是元气大伤,白一帆这次回来好不容易逮到了何剑锋的软肋,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无价,何总裁,实在抱歉,我之前找人算过那块地皮的风水,好的不得了,我准备在那里建造一所别墅,并不打算卖出去,恐怕让何总裁失望了。”白一帆对于被大家成为商业奇才的何剑锋很不服气,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跟他作对,那就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何剑锋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没有听见他的拒绝,“听说白少爷这份获奖的设计,已经入选了巴黎时装周必展作品,有机会在世界舞台展示的作品一定会让白少爷名声大振,名利双收,我在这里先恭喜白少爷了。”
白一帆自然要得意一番,“这还要多亏何总裁组织的这场大赛,让我功成名就,如果我能在世界的舞台上取得一些成绩,必然会感谢何总裁的。”
何剑锋这是眉头一挑,他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那不如现在就感谢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
白一帆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何总裁不会是想让我拿那块地作为谢礼吧?”
“何乐而不为呢?”
“何剑锋你不要得寸进尺,就算感谢,这块地的分量也太重了,你担的起吗?”白一帆这回可没给何剑锋好脸色,这个小子果然太过狂妄,他以为他是谁?
“或许白少爷更喜欢看看这个东西。”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默涵拿出一张手稿放到白一帆的面前,那正是张珍珍的设计,上面还要张珍珍稚嫩的铅笔字迹,白一帆一看脸色微白,他的人明明告诉他这张设计手稿已经毁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这是何剑锋给他设下的圈套?
“白少爷认出这个东西了吗?这张设计和白少爷的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设计理念丝毫不差,真是神奇?”林默涵原本就对抄袭张珍珍手稿的人憎恨不已,现在被他逮到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给这个小人一点颜色看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手稿已经交给你们了,这奖也是你们凭的,这份手稿明显就是抄袭我的作品,要说起来,何总裁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白一帆直接来了一个死不认账,哼,让我就范?哪那么容易?
“交代?”何剑锋突然笑了,笑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手指拄着下颚,看似玩世不恭,可是眼神中却闪着一丝厉色,“白少爷不要忘记,这场大赛可是何氏创办,可不是白家。”
白一帆心口一紧,眯着眼睛看着妖娆妖孽的何剑锋,“你想污蔑我?抹黑我?”白一帆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面对着很剑锋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他后悔了,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较量恐怕要输。
原本他参加这样的大赛只是为了赚取资历,在国外待了几年,对设计上也算是有所心得,参加这样的大赛夺冠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当他看见大赛的内部设计资料的时候,他震惊了,特别是这张红色的晚礼服,简直让他欣喜不已,这样的设计就是在国际大赛上也是名列前三的作品,居然让他碰见了,但是欣喜之余,也有恼怒,他这次回来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接管家族的服装产业,而这次如果夺冠,父亲就会把服装产权交给他,他又怎么能轻易放弃,无奈之下,他只能破釜沉舟,上演了一场偷梁换柱的戏码,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何剑锋布下的局。
“污蔑?抹黑?白少爷可真是会说话,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就这样也能沉住气,作为主办方的我们都不敢恭维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身为主办方的他们没有一点证据,那这场大赛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就算只是走形式,白家的势力也未免太大了。
“何剑锋,你在威胁我?你以为你握住了我的把柄?哼,这个设计不是我的又怎么样?谁会承认这是一个小孩子的作品,你说出去有人相信吗?”就算不是他的又怎么样?就算他们是主办方又怎么样?根据他的消息,这个张珍珍就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孩子,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但是面对书面上的文字,只要她是一个孩子,那他就有恃无恐,试问一个八岁的孩子和一个留学归国的设计师,谁的话更有知信度,不言而喻。
面对着白一帆的轻蔑高傲,何剑锋显得沉稳多了,只是抬了抬手指,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白一帆的表情瞬间变得愕然,“怎么是你?”
“看到我很惊讶吗?我们不是见过了吗?”张珍珍笑着走了进来,天真烂漫的样子和之前对他的冷漠不屑判若两人,难道她真的是这套晚礼服的设计者?一个八岁的孩子?
“说,这个设计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先发制人,就算她是设计者又怎么样?就是硬抢,他也要把自己看中的东西抢过来。
“这部作品选择了瓦伦蒂诺红为主色调,这种红有着一种妖媚的色彩,代表了生命、血、死亡、热情和爱,是哀伤和忧郁的最佳药物,红色加上金色的刺绣,又透出一种神秘的含蓄之美,优雅的v形剪裁,目的就是让穿上它的女人,一踏进房间,就能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充分显现了女性妩媚的味道。”张珍珍说完走到一张椅子旁,有些费力的爬了上去坐好,她在外面站了有一段时间了,真的有些累了。
听着张珍珍说的轻松自在,把整设计的灵感都说的真切,原本还有怀疑的白一帆,这一刻更是目瞪口呆,她居然知道这么多?难道这是真的?不是故意的掩饰,不是精心的设计,而是这个孩子真正的实力?
“就这款晚礼服而言,我设计的是一个系列,一共六件,包含着红白黑三种颜色,只要我把另五件晚礼服拿出来,相信会有很多人相信我的话。”张珍珍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公信度,手中还拿着一个大大的信封,笑容可掬的说:“如果白设计师怀疑,我可以把它公布出去。”
看着她手上的信封,白一帆刚要拿过来,谁知林默涵先一步拦住了他,“这是设计机密,在没有公布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看,白少爷应该知道的。”
“我不相信。”白一帆盯着那个信封眼神的中的愤怒都能杀人了,跟镭射激光相比,相差无几。
“你应该不信,那不是你的设计吗?奖杯都在那,还真是耀眼呢。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我只要把这个东西公布出去,大家自然会还我公道,设计可以偷,但是却偷不走我脑袋里装的东西。”张珍珍调皮的一笑,把那个大信封直接递给了何剑锋。
就在何剑锋要接过去的时候,白一帆突然急切的大叫:“等等,把这个卖给我,你开个价。”
张珍珍一听,市侩的眨了眨眼睛,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随即她偷瞄了一眼一旁的何剑锋,说实话,她有些失望,这个男人依旧没有表情,好像根本不关心她的任何决定和举动,切,是他太自信了,还是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开价,我不知道白设计师能给我多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我要怎么开?不如白设计师你说吧,看看它在你那里值多少?”
在何剑锋的潜意识中,张珍珍不是真的要钱,虽然她很缺钱,但是这个东西,她不是用来换钱的,如果说要钱,她之前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但是她放弃了,看来她还有别的打算,而白一帆绝对收买不了她。
“五百万,怎么样?”
五百万,买她的五张设计,最主要的是,他没有看见信封里的东西就开出这样一个在十几年前算是天价的价码,还真不是一般的慷慨。
“怎么样?满意吗?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的了。”见到张珍珍许久没有说话,白一帆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毕竟这样的一个价码,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还是一个过于庞大的数字。
张珍珍心中无限的感慨,上一世,她费尽心力,最后连姐姐的手术费都凑不齐,现在只是几张设计居然能得到这么一大笔费用,她真不知道到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应该痛哭一场,富人和穷人的生活竟然只是一瞬间的得到和失去,这一世她的命运应该是富有的吧。
“五百万,你卖他吗?”张珍珍直接把信封放到桌子上,看上去的表情很是纠结,可是她的心理却异常的冷静。
“这是你的东西,你决定吧。”
居然和她玩踢皮球,这个男人学的倒是快,“白设计师,这个价码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好像很多的样子,也许我真的是一辈子都花不完,不过我之前答应何总裁了,这个东西,你还是和他谈吧。”说完,张珍珍就跳下地,拉了拉林默涵的手,“林舅舅,我饿了,能给我一些吃的吗?”
林默涵看了看张珍珍,又看了看何剑锋,这个时候他还真有点木讷要怎么做?
“五百万可以很多吃的了,让秦秘书挑最好的送来。”何剑锋的一句话,看似无心,实际上却在向白一帆表示,五百万,他同样出的起,而且只是买一些点心的零头。
“何剑锋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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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设计师
何剑锋看着张珍珍心中一阵舒畅,“白少爷,我会按照之前给你的合约书上写的金额购买那块土地,同时这五张设计也会转到你的名下,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依旧是名利双收,而且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资金,对你来说有利无害。”
白一帆知道何剑锋已经派人查了很多资料,也一定知道他要接手家族企业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而这笔买卖他确实没有吃亏,可是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虽然何剑锋是这样说,但这就像他的软肋捏在人家的手中,好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即便是这样,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先忍了,以后找机会抓住他的软肋吧,要想报复,首先要自保。
“给我合约。”
看着白一帆妥协,林默涵不屑的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扔掉的合约书,林默涵可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捡一个合约书,虽然那只是举手之劳。
白一帆忍着心中的怒火,刚要俯身捡起那份合约书,张珍珍已经率先跑过去,捡起那本合约书,微笑的递了过去,“白设计师,给你。”
“哼。”白一帆看着张珍珍卖乖,只是冷冷的别开头,一把将合约书夺了过来,唰唰唰,几笔下去,白一帆超有艺术感的大名依然签了下去。
张珍珍倒是不介意他的无礼行为,不管怎样她的目的达到了,“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应声打开,“总裁,您要的点心。”
看着秦雅芙手中的点心盒,张珍珍的眼睛顿时睁得溜圆,那嘴馋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何剑锋差点笑了出来,这个时候倒像个孩子,“给她吧。”
秦雅芙一看张珍珍期盼的望着她,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张小姐,需要水吗?我去给你泡一杯牛奶怎么样?”
张珍珍欣喜的点点头,这个秘书果然会办事,真够体贴的。
白一帆看着爬到椅子上,吃着开心的张珍珍,额头青筋一抽一抽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一个设计师吗?怎么看也不像啊,不过刚刚看她沉稳的样子,难道是假象,哎,想他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能说是经历丰富,但是在上流圈子里也是从小长大,怎么也有几分眼力,怎么现在就是看不懂了呢?
“白少爷,合作愉快。”
何剑锋收起合约的时候,将那份大信封递了过去,白一帆看到信封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看看里面的东西,在看见里面的设计师,他再次惊诧了,这笔买卖他确是赚到了,赚大了,这五张设计每张都有新颖出挑的地方,可以说设计大胆,也不落俗套,如果这五张设计公布出去,真的会对他造成不小的冲击,想到这里白一帆冒出一身的冷汗,不由的感叹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白少爷,我们总裁还很忙,不送了。”林默涵见目的达到,也没有必要面对这个伪君子了,直接开门送客,一句话都懒得废。
白一帆其实还想和张珍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只对着桌前的点心感兴趣,一时间他还真插不进去,最后只能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转身离开了那间会议室。
听见会议室的门关上的声音,张珍珍放下了手上的点心,对它兴趣也没有之前那样关心了,何剑锋看她的样子,眉头微挑,“怎么不吃了?不和你胃口?”
张珍珍摇摇头,“太甜了。”
“你们都出去吧。”何剑锋发话,原本林默涵还想和张珍珍说一些话,听见何剑锋的话,他只能先出去了,一句啰嗦的话也没有。
“刚刚演的不错。”对于他这样评价,张珍珍只能装傻充愣,“演的不错?”
“明明不喜欢甜食,还吃的那么香,白一帆可是很难缠的,你避过了今天,过不了几天他还是会找上你的。”
张珍珍这回可不会顺着他说,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开头的资本,还让他牵着鼻子走,那她就太逊色了,“何总裁,一共六张设计手稿,你换来了一个上亿的工程,你说让我帮你,我办到了。”张珍珍心中的潜台词是,我的回报呢?总不能低于五百万吧?
“说吧。”两个字,够直接。
张珍珍嘻嘻的一笑,掰了掰她的手指,甜甜的说:“我的设计何总裁是看过的,而这次大赛又认可了我的实力,如果我说我想做何氏企业的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应该不是过于苛刻的条件吧?”
何剑锋靠在椅背上,仔细的端详着她,“只是这个要求?”
“当然还有其他的前提,第一,我不能去何氏上班,因为我要上学,所以只能把设计的手稿交给林舅舅,由他转手;第二,我设计的手稿,我希望不要以我的名义向外公布,可以让公司给我起一个别名,而且不能公布我的身份,要做到绝对的保密;第三,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我十八岁成年以后,能拥有何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当然我会做出相应的回报。”张珍珍这回没有卖萌掩饰,她隐隐的感觉到,何剑锋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不是对一个孩子,而是对一个成年人,而面对这样一个精明的男人,如果继续掩饰相反会弄巧成拙。
“前面两个条件不成问题,但是何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不是小数目,我凭什么相信你?”何剑锋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但是他需要一个理由。
“那就要看看我满十八岁之前,能不能赚到购买这百分之五股份的钱了,根据何氏现在股份的市场价格、十年间的风险估算,就算是我买的。”对于张珍珍的自信,何剑锋心中讶异,他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可是这样的自信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了,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信赖,冥冥之中告诉他,她可以做到,而且会做的很好。
“我会让秘书草拟一份合同,如果你真的为公司赚到了相应的本钱,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可以做主卖给你。”果然办事干脆利落,张珍珍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还有,谢谢您的信任。”后面那句话是张珍珍由心而发,虽然她对他的冷漠有所忌惮,但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充满了感激,毕竟让一个有权势的上层人士相信一个毫无背景的八岁孩子,也是需要勇气的?
“啊,对了,何总裁喜欢吃甜食吗?”张珍珍的一句话,让何剑锋的视线落到她的点心盒上,嘴角微微一弯,随即摇摇头,“给你吃吧,这点心可有五百万的价值。”
张珍珍莞尔一笑,正合她的意思,果然够聪明,“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走?”何剑锋见张珍珍跳下地转身就要离开,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一句在张珍珍看来并不特别,但是如果熟悉何剑锋的人,恐怕要吃惊了,他很少开口留人,这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张珍珍奇怪的回头看向他,“哦,事情办完了,你要我帮你的事情我帮完了,我要的东西你也给了,不走,还有什么事吗?”说实话,张珍珍还是不习惯和他单独呆在一起,虽然他长的国色天香,俊美至极,可是身上那种冰冷的气息,总是让她忍不住打冷战,她还是觉得离他远一点的好。
“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噢噢,又是飞来一笔,为什么他总是习惯自己开头说话?
张珍珍奇怪的点点头,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哦,我记得,而且记的很清楚。”
何剑锋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嘴角泛起一丝促狭的笑意:“这个承诺可以包括,十年之后,你成年之时,我可以娶你。”看着张珍珍惊讶万分的神情,何剑锋很有兴致的欣赏着余味的开胃小菜,“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吗?我说错了吗?”
说错了吗?张珍珍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她心中的惊讶大于茫然,她确实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劳永与,但是最后否决了。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想过,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长得极为妖孽也就算了,难道还能看透她的心思?太不可思议了。
“何总裁想多了,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和你相差十几岁,嫁给你,何总裁是开玩笑吧?”张珍珍没有正面回答他,开玩笑,就算她真的想过,怎么可能承认?那她成什么了?早熟儿童?还是花痴少女?
“我等你十年,十年之后,只要你想,我就娶你,这个也会在合约上注明。”
又是他自己决定,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算什么?承诺?欠她的那个承诺直接就被他自己敲定了?哼,她可不承认。不说十年时候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做她叔叔都行了,要是十年后他破产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哼哼,不是诅咒他,十年,说起来还挺长的,她可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交出去。
“何总裁,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也许十年之后,我不会看上你。”
看着张珍珍说完转身离开,何剑锋的脸上出现了百年一见的纠结神情,他这算是被拒绝了吗?从小到大只有他拒绝别的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他被人拒绝,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女人?对,他已经把她当做女人了,十年,还有十年,十年后你一定是我的。何剑锋眼睛流露出一种罕见的期待,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那种由心而发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月光下的曼陀罗,妖娆、艳丽,又度着月光的光华。
“珍珍。”看见张珍珍走了出来,林默涵赶紧走了过去,可是到了她的面前,他突然有种局促感,那种深深的歉疚,在他脸上很难掩饰。
“林舅舅?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张珍珍见到他并不意外,不过没有想到他会在外面等她,而且他的神情让她很满意,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做错了事情还懂得歉疚的人并不多,因为一旦表露出歉疚,那就离失败不远了。
“珍珍,我想和你谈谈。”
“好啊,去哪里谈,我想我们谈话的时间应该不会短,总不至于站在这里吧?林舅舅,我很累的。”张珍珍赖皮的撅了撅嘴,看见她可怜的模样,林默涵内疚的脸色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你这丫头,就知道欺负我,走,我带你去我的办公室。”
其实林默涵和张珍珍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对他没有守住的承诺道歉,不过张珍珍却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何况林默涵实际上只是一个打工的,之前能为她争取,就已经很让她感激了,如果他不是和何剑锋还有一丝情分,恐怕他的工作都要不保了。
“珍珍,你之前见过白一帆吗?”对于林默涵的提问,张珍珍没想过隐瞒,“恩,见过,其实那个白一帆挺大方的,就是为人傲慢了一点,在几天前,我姥姥刚出院的时候,他找过我,要跟我签订一份转让书,是那个设计的转让书。”
“设计的转让书?难道他之前就知道你是这个作品的设计者?”林默涵有些惊讶。
“是啊,应该是知道,而且他的消息还很灵通,就在医院外面找到的我,看来他的背景相当雄厚,在何氏安插的人,也是身居要职。”张珍珍只是随意的几句话,却让林默涵的眉头紧皱,“在何氏安插人?珍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白家在何氏有商业间谍?”
“不能说是商业间谍,也有可能是他们收买的人,或者收买的一些情报,不然这样偷梁换柱的事情怎么会做的这么顺利?林舅舅,如果你不是之前就看过我的作品,你会对此产生怀疑吗?”
林默涵知道公司一定有内鬼,古话说家贼难防,果然如此,“珍珍,那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
“是谁?”张珍珍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问题他居然问她?他以为她是神仙啊?还会抓鬼?“林舅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林默然有些不明白。
“其实林舅舅你让我参加这个大赛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想以大赛的奖金为诱饵,看看我真正的实力,现在你看到了,我的实力也被印证了,不过让我以真实身份,接受大赛的奖杯、名誉和奖金,那恐怕会给我惹上麻烦,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需要有符合我年龄的圈子,我可不想被人看成妖孽。而在这一点上,白一帆的出现倒是帮了我。”张珍珍满脸的笑意,丝毫不计较表面的得失,毕竟真正意义上的利益,是她受益匪浅。
“你真的这么想?”林默涵没有想到她想的这么深,这么透彻,一时间让他有些自惭形秽,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个丫头真的是小孩子吗?他怎么感觉,她比何剑锋还要妖孽一般?
“我什么时候说过违心的话,林舅舅,你不厚道哦。”张珍珍又开始卖萌了,一看到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林默涵就表示无能,只能举手投降,“珍珍,那你和剑锋刚刚说了什么?你帮了他大忙,他应该有所表示吧?是不是又给了你一张卡?”
看着林默涵双眼迸发出的炙热光芒,张珍珍无奈的笑了,“我要那么多卡干什么?集齐了打魔兽啊?”
“嗯?你说什么?”
张珍珍摇摇头,“没什么,我是说,他没给我什么卡,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可要不起。”
“那他给你什么了?不会什么都没给吧?那个臭小子没有那么吝啬吧?要是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给你一个说法。”
看着林默涵又生气,又好奇的眼神,张珍珍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他是有所表示,我们签了一个合约?”
“签合约?他和你……”林默涵迷茫的看着她。
张珍珍开心的点点头,“没想到吧?敢和八岁孩子签合约的人除了那个白一帆,就是他了。”
听了这话,林默涵这回真的开始好奇了,这两个人签合约,他们到底签了什么合约,能抵消五百万的诱惑?
十年之后,直到林默涵看到那份合约的时候,惊讶的无以伦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冷的如冰块,对女人毫无兴趣的男人,会看上一个八岁的女孩,这算不算诱拐幼女?龌蹉,很是龌蹉,装的像个正人君子,原来是别有所图,何剑锋在他心中的地位直落千丈,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何剑锋给他吃瘪,他就用这件事以牙还牙,弄的何剑锋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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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夏令营 上
第二天,张珍珍正在服装店帮忙干活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令她意外的电话,因为自己家没有电话,她又时常待在服装店帮忙,所以她就把服装店的电话留到了学校,当得到通知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夏令营集训?她只是听过,从来没有参加过,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参加这样的集训。
钟启轩知道消息很为她高兴,他知道的消息要比张珍珍知道的多,这次的夏令营集训是在整个市区的所有重点学校开展的集体野外生存的集训,涉及到的学校也是历年最多的,钟启轩有一个侄女念初中,也想参加集训,不过全校只选出六十人,而她却不在其中,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可是张珍珍却不想去,虽然她对夏令营充满了好奇,不过她有很多事要做,她哪有时间啊?再说姐姐也需要照顾,姥姥虽然出院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她怎么离的开?不过钟启轩却给了她一个承诺,在她为期一个星期的夏令营集训中,他可以帮忙照顾家里人,张珍珍不由的有些心动,出去看看总是好的,听说这次都是重点学校的精英,她倒是很好奇精英到底是什么样子?
准备了两天以后,张珍珍在妈妈和姥姥不停的嘱咐中出发了,张欣欣看着妹妹离开,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羡慕。
集训的集结地是市政府门口,先是有一番盛大的宣誓仪式,然后坐大巴去目的地,听说目的地在郊区的山里,有些人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现在是夏天,到山里集训可是会受很多苦的。
看见张珍珍,莫思琪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她要是不去就怪了,而她的出现,让张珍珍确实有些惊讶,好像二年级的只有她一人被选上了,虽然她和自己的年纪一般大,但是学校怎么会让二年级的孩子参加呢?是不是太小了?不过一想到她的老爸是市长,张珍珍就了然了,这个莫思琪就是一个有公主病的大小姐,她想去的地方,如果不让她去,她一定会哭个没完,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看来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
莫思琪原本不想和张珍珍说话的,可是在集训的人中,她只认识张珍珍,也只有张珍珍和她同岁,能说几句话,不然她都能被憋死。
“张珍珍,我听说这次参加夏令营的都是全市各个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有初中生,高中生,甚至还有大学生呢,我妈妈说里面都是强人,让我好好跟他们学习学习。”听着莫思琪的话,张珍珍憋了憋嘴,那位市长夫人还真不一般,孩子这么小就开始教导社交的手段,是不是太急了?
“古心,你来了,我一想你就会来的,听说前几天你在北京得了奖,怎么样?感觉如何?”突然听见自己身边有人大叫,张珍珍奇怪的皱了皱眉,现在的初中生难道一点礼貌的意识都没有吗?旁边有小学生,居然还这样大喊大叫的,真是讨厌。
“莫思琪,你知道旁边那些人是什么学校的吗?”莫思琪看了一眼那校服点点头,“是二十七中的,我绍轩哥的学校,原本我绍轩哥也要来的,但是临时有事,所以就不来了。”
“二十七中?”
“嗯嗯,对了,就是你和绍轩哥打赌要进的那所中学,那个扎了一个马尾辫的女生就是古心,我听绍轩哥的朋友说过,这个古心是他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名,很厉害。”莫思琪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那几个都是二十七中的,今年来的几个人都很厉害的。”
“厉不厉害,看了才知道,只是听说的话,那我们也很厉害啊,年级最小的集训人员,比他们厉害多了。”
莫思琪不满的憋了憋嘴,不甘心的说:“是你厉害吧,每次都在我前面,考第一,我开学才三年级,你都要上六年级了,喂,张珍珍,你是吃什么让自己变的这么聪明?弄的我在我妈面前每次都被训。”
张珍珍她们正说着,听见老师开始念了一下分组名单,因为这次夏令营涉及大学生和小学生,跨度比较大,所以在分组的过程中格外慎重,一共二十组,每组十五人,有三名大学生,四名高中生,四名初中生,四名小学生,当分组人员名单下达的时候,张珍珍微微鼓了鼓嘴巴,没有想到那个听上去很厉害的古心居然和她分到了一组,而莫思琪也在她们这组。
“喂,看见了吗?古心她们是第十三组,天啊,还有宁开云,徐帆,许杰这四个人可是二十七中的风云人物,那个古心虽然只是初一的学生,但是却包揽了青少年数学、物理、化学、英语竞赛一等奖;那个徐帆已经是钢琴十级了,青少年钢琴比赛第二名;还有宁开云,总分从来没有下过650;还有许杰,他还是跆拳道的黑带,获得不少大奖,天啊,这组人好恐怖。”听着初中生的议论,张珍珍有些惊讶他们的能力,只是初中生就有这么多的光环,果然是精英。
接着高中生那边也小声的议论起来,“那个第十三组是不是有人故意分的组?怎么把于海洋,赵玄、齐影、丰扬都分过去了?他们初中的时候就参加过全国初中生夏令营集训,还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现在他们四个又分到一组,那第十三组还真是人才济济。”
听着他们的议论,张珍珍看着那些带有光环的同队伙伴,不由的笑了出来,看来这个夏令营还真是来对了,感觉好像会很有趣。
“你好,我是古心,你叫什么名字?”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张珍珍抬头打量着古心,她是一个很清秀的女生,见见的下颚,白皙的皮肤,一双单眼皮,笑的时候就会眯成一道缝,让人看了就会感觉很舒心。
“你好,我叫张珍珍。”
“张珍珍?”古心听到这名字有些惊讶,“原来你就是张珍珍啊,看来我们这队还真是一个厉害的队伍,居然还有一个少年天才在里面。”
张珍珍看着周围集中的视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天才,大姐姐你才是。”
古心摸了摸张珍珍的头,“以后我们就是一队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也会尽全力的保护你们的。”
“嗯。”
办好手续,各组队员组队出发,大巴行驶了四个小时,就在大家感到疲倦的时候,车子在一个山坳中停了下来,所有人下车以后才发现,这里没有楼房,只有群山,这里也没有宽阔的马路,只有山间小道,而站在面前的是二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教官,一个个站的笔直,身上散发着军人的气息,而他们的身后也二十多个军绿色的帐篷,张珍珍一看就知道这是给她们的下马威,看来以后的一个星期,他们都要在野外住宿了。
听着教官的训话,莫思琪都快哭了,她以为来夏令营就是来郊游的,虽知道到了这里,还要住在野外,还要自己照顾自己,同时连做饭都要自己想办法,带的那些吃的,也直接让教官收走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张珍珍见她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收拾东西,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小公主这是后悔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要来的是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喂,你不收拾东西,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我饿了。”听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张珍珍皱了皱眉,“喏,先吃这个吧,我只有这一块,刚刚留了一个心眼,没让教官收了去。”
莫思琪就是孩子的心性,看见吃的,也顾不上哭了,三下两下就吃光了,“张珍珍,你还有点心吗?我还想吃。”
“不是说只剩一块了吗?要是饿了,就赶紧换衣服,一会儿到山里采点野菜,我给你熬粥喝。”张珍珍说完,莫思琪不情愿的换了衣服,可是看见她包里的衣服,张珍珍不由的拍了拍头,“喂,你不会只带了裙子吧?难到你都没有带裤子?”
“我只喜欢穿裙子,我才不要穿裤子呢,好热,裙子多漂亮。”
张珍珍有种被打败的感觉,看来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点不知道大山之中的可怕,“喏,给你,你穿我的校服吧,小心一点,不要弄坏了。”
“我才不穿呢。”
“告诉你,你不要后悔,大山里可是有很多虫子的,你要是不穿,万一被咬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倒时候满退是疤,以后再也穿不了裙子。”张珍珍的话成功的吓得莫思琪小脸煞白,哪还敢顶嘴,赶紧穿上。
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组的成员已经围坐一旁等着她们了,张珍珍责怪的看了一眼莫思琪,要不是她磨磨蹭蹭的,她们也不至于最后一个。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张珍珍坐到古心的身边,抱歉的看着其他人,他们只是友善的一笑,“没关系,你们是小学生,这次夏令营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两个八岁的小学生参加,对于你们能照顾好自己,学着自立,我已经很满意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财经大学,金融管理系大二的学生,甄旗,也是第十三组的组长,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这是我的两个同学,一个国际金融系的王达,一个是电子计算机系的方城。”
经过甄旗的介绍,其他人依次介绍了一翻,和张珍珍、莫思琪一样还是小学生的另两个学生都是他们学校六年级的学生,一个是李力帆,一个是赵兰奇。
“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要饱餐一顿,教官只给我们提供水和米,还有一些盐,剩下的只能靠我们了,我想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谁想跟我去?”甄旗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夏令营,除了组织能力强,他对野外生存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我去,我以前参加过这样的集训,我可以认出一些野菜。”徐帆是一个女生,长的很漂亮的女生,看上去有些娇弱,可是张珍珍却没有想到她会采野菜。
“我也去,我们以前参加过全国青少年夏令营大赛,我想难度也不会比这个大吧?”齐影也是一个女生,因为是高中生了,所以打扮上要比其他女生艳丽很多,特别是那一头长长的卷发,有种成熟的气息,说话也是高傲很多,生怕人家不知道她获得的荣誉。
“那我也去,我会抓鱼,我看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应该会有所收获。”丰扬也是高中生,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没有想到还会抓鱼,感觉他应该是连拿鱼都不敢的人。
“那我和丰扬哥去抓鱼,正好我也学学。”许杰长的又高又大,身体粗壮有力,有他在感觉还靠点谱。
甄旗看了一下点点头,“那我们就分三组,于海洋、赵玄,齐影、徐帆,你们和我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王达,你带着丰扬、许杰、去抓鱼,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其他人就归方城,你和古心带着他们淘米,捡木材生火,小心点,他们都是小孩子,别伤着。”
听着甄旗的吩咐,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张珍珍也乐得清闲,正好看看这些所谓学校中的精英,是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五谷不分的生活白痴。
淘米由古心负责,张珍珍他们则是捡了很多木材,莫思琪有点不大乐意,捡木头好脏,弄的她手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捡了一小堆。
“剩下的我来做,你们休息一会儿吧。”方城是一个长的很阳光的大男孩,一头短发板寸,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看上去很有活力,而且总是喜欢笑,对他们就像一个大哥哥,见他们拿不动,就赶紧自己去抱过来。
可是这才是他悲催集训的开始,刚开始说的豪气万丈,剩下的交给我,可是不到十分钟,张珍珍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声,等她从帐篷中走出来的时候,不禁呛得眼泪都留了下来,“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古心赶紧抱住她,捂着嘴说:“是方城大哥,他要生火,谁知道火没有生成,弄了好大一片烟出来,其他组也是这样的情况,所以烟就越来越多。”
张珍珍一听,不禁有些泄气,看来这些人还真是生活白痴,哪有这样生火的,简直就是制造污染,她捂着嘴跑了过去,看见方城一个劲儿的咳嗽,还在那卖力的吹,她赶紧把他拉到一旁,“方城大哥,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来。”
“你来?”方城被弄的一脸木灰,像一个大花猫一样,再让他继续下去,弄不好一会儿夜幕降临,他们都找不到他人在哪?
“这木材不能这样放,要挑出干木材才能引火,这还是湿的,火怎么能点着?”张珍珍把木堆踢开,自己重新搭了一个架子,熟练的搭好木头,一会儿的功夫,火苗就窜了上来,没冒多少烟不说,做的还麻利,弄的方城脸色有些难看,讪讪然的一笑,就赶紧跑到小溪边去洗脸了。
古心把小铁锅架好,佩服的说:“珍珍,你真厉害,居然拿还会这些?”
张珍珍故作不好意思的说:“我生在大山里,从小就喜欢上山下水,学着做饭,所以已经习惯了。”
“是吗?你居然生在大山里,那你现在到这里岂不是如鱼得水,这是你的地盘了。”古心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喜欢的不得了,总感觉她身上有很多故事,而且好像会给她很多惊喜和难忘的经历。
“不好了,不好了,莫思琪不见了。”古心她们正说话的时候,李力帆惊慌的跑了过来。
“莫思琪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张珍珍赶紧看向他,李力帆哭着脸说:“我刚刚和兰奇去捡木头,原本她就跟在我们身后,可是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我们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怎么办?”
“应该不会有事,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做饭,她应该跑不远。”古心看了看周围,说道:“你们不要动,我去问问,看看其他组的人有没有见过她。”
张珍珍赶紧点点头,这个莫思琪怎么就不让人省点心啊,到处乱跑什么,这可是在山里,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天黑了,可是很危险的。
“啊……”突然一声惊叫,吓了所有人一跳,在营地做饭的人,都奇怪的看了看周围,“什么声音?谁在叫?”
张珍珍心头一颤,她听出来了,这是莫思琪的声音,她怎么会大叫,发生什么事了?声音好像是从溪谷那边传来的,该死,她早应该想到,这个丫头怎么会安分的捡木头,一定是惦记着玩水,偷偷跑去玩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离开营地,古心姐姐回来让她陪着你们。”张珍珍说完,赶紧向溪谷的方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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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夏令营 下
“痛痛痛……”张珍珍还没到溪谷,就听见莫思琪的叫声,好像很痛苦,她不由的加快脚步,穿过那片乱石,听到溪水的声音,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了莫思琪,在她身边还有好多来抓鱼的同伴。
“莫思琪,你怎么了?”张珍珍听见莫思琪的哭声赶紧跑了过去,剥开周围的人,就看见莫思琪哭着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全身都湿了,还在滴水,而腿上却吸附着好几块肥大的蚂蝗,吓的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只能围在那里干着急。
莫思琪看见张珍珍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拉住张珍珍的手,“张珍珍,你要救我,呜呜,好疼啊……”
也许是之前张珍珍救过她一次,所以遇到危险,她能信任的人只有她。
张珍珍看着她腿上又快被撕破的痕迹,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硬扯了一块蚂蝗下来?
许杰也是浑身湿透了,看见张珍珍的质问,他有些害怕的点点头,“是我弄的,我也是心急,她一直喊痛,所以我就……”
张珍珍有些恼怒的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向教官要药箱,这个伤口很容易感染,万一感染了小命都不保。”
许杰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身上还滴着水,赶紧跑回去拿药箱,张珍珍赶紧把自己的口水吐在莫思琪的腿上,一口接着一口,莫思琪感觉恶心的别开头。
“傻站着干嘛?帮忙一起吐啊。”张珍珍看着王达大喊了一句,王达他们反应过来,赶紧帮忙,不过把口水吐在一个小女孩的腿伤,他们有些不敢开口。
张珍珍气急的说:“一个是口水,一个是尿液,你们到底选哪一个?”
听着她这么说,王达他们明白了,原来这东西需要口水和尿液才会下去,他们这回可不敢犹豫了,使劲儿的吐着口水,慢慢的那些蚂蝗微微动了动,慢慢的掉进水里,莫思琪的腿总算得救了,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许杰的医药箱也到了,张珍珍用盐水清理了伤口,痛的莫思琪吱哇大叫,震得张珍珍的耳朵都有些耳鸣,“喂,不要再叫了,再叫我就把蚂蝗捞出来,再放到你腿上。”
这个威胁果然有效,莫思琪虽然很痛,但是却不敢叫了,含着眼泪咬着嘴唇,那样子真是可怜,张珍珍处理好伤口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让你乱跑,你还不老实,现在老实了吧?”
看着张珍珍凶神恶煞的样子,旁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的对这个集训营里的最小成员刮目相看。
经过这个小插曲,莫思琪被许杰抱了回去,张珍珍没有回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过了能有两个多小时,他们捕鱼小分队的人,一条鱼也没有弄到,让她很是无语。
“把这个石头搬开,在这里下网,水流自上而下,过一会儿,一定会捕到鱼的。”丰扬和许杰被张珍珍指挥的团团转,不过就是这样,他们一点也没有丢脸的感觉,而是无条件服从,也就是这样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居然捕到了两条两巴掌大的黑鱼,他们原本不知道这是什么鱼,只是张珍珍看了就说出了名字,他们这才知道,欣喜的不得了,虽然别的组也抓到了,不过都是一些小鲫鱼,也就手指那么长,根本比不上他们捕的。
“行了,天色暗了,我们回去吧。”张珍珍看着夜幕降临,赶紧带着他们回去了,大山里的黑夜还是很吓人的。
“你们回来了?”看见张珍珍他们,古心赶紧笑着招呼了他们,“你们有收获吗?”
“嘿嘿,运气不错,捉到了两条黑鱼,还是珍珍的功劳,队长他们呢,回来了吗?”许杰看见营地就古心和方城两个人奇怪的问了一句。
古心点点头,“回来了,不过齐影的腿受伤了,徐帆给他包扎呢,队长他们去洗菜了,一会儿就回来。”
张珍珍也没说什么,直接进了营帐,看见躺在里面熟睡的莫思琪,她赶紧摸了摸她的头,还好没有发烧。
张珍珍换了一身衣服就走出帐外,突然听见争论的声音,她奇怪的皱起眉,这又是怎么了?她走进一看,齐影因为受伤了拄着一根木棍气愤的站在那里说:“你凭什么都怨我,明明是你采的,我才没有让你采这样的野菜,你不要含血喷人。”
徐帆眼睛有了泪光,咬着牙说:“我才没有,那根本不是我采的,再说我也没有说是你采的啊?”
“哎呀,你们不要吵了,是我,是我没注意乱采的。”甄旗赶紧拦住争吵的两个人,徐帆转身抱着古心哭了起来,齐影生气的别开头。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些野菜吗?我们弄错了,下回记住不就行了?谁没有错的时候?”赵玄安慰着两个人,旁边的人都沉默不语。
张珍珍走到篮子旁边,看着里面的菜叶,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弄错了,那一篮子里几乎都是杂草,根本不能吃,能吃的寥寥无几。这时一股糊粑的味道飘了过来,张珍珍皱着眉说了一句,“这是什么味?什么东西糊了?”
古心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叫了起来,“遭了,饭糊了。”
看着古心揭开锅,所有人都无力的坐到一旁,耷拉着脑袋,看来今天的晚饭是要泡汤了,他们的肚子好饿啊,“对,对不起,我,我刚刚忘了。”古心抱歉的站在那里,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难道我们今天就饿着?”齐影生气的看着她,就知道哭,一点用都没有。看看周围的几个组虽然做的东西也有点出处,不过起码还能吃,他们这组呢?还说是精英呢,精英就是这样的,晚上饿肚子?
张珍珍看着他们的挫败感,只是淡淡的一笑,果然是温室里的花朵,遇到一点苦难就退缩了。张珍珍拿起勺子默默的把锅里的糊饭盛了出来,然后使劲儿的搓了一下锅底的锅巴,把锅巴弄了出来,用小盆盛着走到大家的面前,“先吃这个垫垫胃吧,虽然有些糊了,但是很香的。”
看着张珍珍手里端的东西,王达是第一个跑过去拿起一块吃了起来,然后爽朗的一笑,“这个锅巴很好吃,糊了更好吃,你们尝尝。”
张珍珍看着他们吃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转身把锅重新洗了一下,然后挑了挑那些为数不多的野菜,古心看着她默默的做了起来,赶紧走过去帮忙,“刚刚,谢谢你。”
张珍珍摇摇头,“没事的,古心姐姐,弄坏了,我们重新再做,再说这些饭也不是不能吃,只要把糊粑的味道去掉,很好吃的。”
“那要怎么做?”古心好奇的看着张珍珍,张珍珍把饭重新放进锅里,不过在饭的上面却放了一块木炭,“木炭有吸附性,这样再蒸一会儿,就能把糊粑味去掉,我们就能吃了。”
“啊,对了,我在书上看过的,怎么就忘了?珍珍,你真厉害。”古心有些懊恼,自己学习是好,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时候,就用不到了。
甄旗无力的一笑,有些自嘲的说:“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到了这里我们都没辙了。”
许杰面上也些难看,看着张珍珍那么小都在忙碌,没有失去意志,他们凭什么在这自怨自艾,“我也来帮忙,我就不信,我们连饭都吃不上。”
“对,我也来帮忙。”于海洋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这个时候居然也来帮忙,看来他们重新燃起了信心。
“那就帮忙把鱼杀了吧。”古心也笑了出来,指着盆里的鱼说到。
许杰原本气势汹汹,可是一看那鱼,不由的后退一步,脸色有些苍白的说:“真,真的要杀啊?”
“许杰,你不会不敢杀吧?”于海洋看见他脚步一停,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于大哥,你比我大,我承认我不敢,您来。”许杰是个识时务的,他才不会往枪口上撞呢,不是他怕,主要是他没杀过鱼,怎么说鱼也是一个条性命,他怎么敢啊?
于海洋一听他的话,知道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退缩,可是行吗?他是一个高中生,怎么说也快成年了,如果他也不敢,还不被许杰笑话死?
张珍珍自顾着忙着做饭,也没有顾及到那边,“古心姐,你闻闻,还有糊味吗?”
古心闻了闻,“好像还有一点。”
“那你在这里看着,直到没有糊味了,你就把锅取下来,小心一点,别烫到,我去看看鱼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把鱼汤弄好,我们晚上就吃野菜黑鱼粥吧,这样饭菜就都有了。”
徐帆在一旁点点头,佩服的看着张珍珍,“珍珍,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古心也赞成。
“那好,徐帆姐,你把野菜切成段,一会儿我弄好了就把饭和菜加进去。”
“好,我这就去。”
张珍珍走到几个大男孩的身边,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鱼也应该可以处理好了吧?可是她挤进去探头一看,只看见王达拿着刀在水里乱砍,而那两条鱼依旧活着,而且活的很精神,就像王达这样胡乱搅动着水,就算它们想死都难。
“你们在做什么?”张珍珍的声音,让几个大男生脸色一下子僵住了,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汗颜,“那个,珍珍,你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马上就好。”王达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张珍珍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确定,再一会儿就好了?”
被她这么一看,王达瞬间感觉自己很无能,也许堵着一股怒气,他居然抓起那条黑鱼,拿着刀就砍了下去,张珍珍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总算来得及阻止他的莽撞,“喂,你干什么,把刀放下,闭着眼睛杀鱼,鱼没死,你的手不要了?”
张珍珍无奈的看着几个大男人,最后摆了摆手,“都去等着吃饭吧,接下来的我弄。”在几个大男生的惊讶中,张珍珍熟练的捞起鱼,毫不犹豫的割破肚子,挤出鱼的内脏,然后清洗一番,一会儿干净的鱼肉已经入汤了,看的几个人都傻眼了,随即有挫败的坐到一旁耷拉着头,沉默不语。
古心和徐帆看着一切,也明白他们心中想着什么,只是默契的没有开口,他们这一代人实在是过的太舒心了,有的时候已经遗忘了很多东西,没有想到他们却被张珍珍上了一课,说起来,叫他们精英真是可笑。
吃着张张珍珍做的粥,几个人都沉默不语,齐影不满的看了一眼张珍珍,又看了看挫败感十足的队友,最后她不满的说:“你们怎么了?不就是一顿饭吗?至于这样吗?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同,所以懂的也不同,她张珍珍是做的不错,但是我们也不差啊,有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她还做不了呢。”
古心捧着碗看着低头吃东西,也不说话的张珍珍,面对齐影的嘲讽,她依然冷静自若,仿佛没有听见,这样的沉稳又有几个能有的,她有种感觉,她能做的,他们学了当然也能做,而他们能做的,在她那里只会做的更好。
“我吃完了,我再盛一碗给莫思琪送过去,你们继续吃。”张珍珍懒的争辩什么在她的眼里即便是高中生也是孩子,因为他们没有经历,就什么都不知道。所谓,无知者无罪嘛。
“齐影,你干嘛这样说珍珍,你别忘了,你吃的饭还是她做的。”赵玄感觉齐影有些过分,跟一个小孩子说那样的话,让人多难受。
“就是,你就不能闭嘴?如果你行,明天你来做饭。”丰扬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之前看到他们野菜采错了,他就知道一定是她看错了,可是他碍于他们是同学就不说了,可是她还没玩了。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就是事实啊,你们干嘛都说我,哼,你以为这饭有多好吃?我还不吃了呢。”齐影说完,“啪”的一声,把碗扔了出去,一碗热乎乎的粥就这样撒了一地,弄的所有人脸色都有着愤怒,而她却拄着拐杖离开了,进了帐篷看见张珍珍喂着莫思琪吃饭,也是冷哼了一声,躺在那里便不说话了。
这次夏令营集训的主题是野外生存,所以集训的项目多种多样,居多的是智力题和生存基本法则,和学校比较死板的题不一样,做起来很好玩。
然后就是大量的生存训练,以实战为主,大家都是来自各个学校的精英,因此这样的题目,常常是靠团体合作为主,这样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而令所有人惊讶的是,经过五天的训练之后,总成绩排在第一位的,不是那些大学生,而是整个集训营中最小的一个小学生。在集训开始的时候,被很多人认为是拖油瓶的孩子,原来居然是一个宝。
张珍珍没有想过让自己锋芒太露,不过她在营地的测试实在太出彩了,而且几乎每次都是以满分的成绩交卷,弄的她很是无奈。就连处理伤口这样的医学问题也是如此,谁让她有一个一直生病在床的姐姐,很多时候,这样的简单的包扎是必要的,虽然她不是医生,但也算半个护士了。
而这些成绩让齐影越来越不服气,对张珍珍也是没有好脸色,不过莫思琪却站在张珍珍的一边,不是因为她救了她,而是张珍珍有能力让她信服,在她的心里张珍珍就是比齐影强。
“张珍珍,你不要得意,后天是个人生存比赛,也是最后的考核,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拿第一?”齐影终于忍不住再次爆发了,张珍珍他们组团队成绩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个人成绩,十五个人也都排名不错,不过齐影对张珍珍有偏见,所以对她敌视,张珍珍也能容忍,毕竟争强好胜才是这些精英心底最强烈的意愿,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也不争论。
不过其他组的人,很羡慕他们组的成绩,也恨的牙痒痒,巴不得看笑话,毕竟窝里反这种事,是最让人解恨的,也不免火上焦把油的人存在。
“哼,齐影,你这叫什么话?张珍珍不拿第一,难道你还要拿第一?”果然有挑事的,看着第十组的萧雅,第一个出来挑事,张珍珍耸耸肩,依旧不说话。
“萧雅,你说什么?这是我们组里的事,哪有你说话的份?”丰扬和萧雅是同学,看见她这样说就知道她想看笑话,可是也不想想,自己一个高中生,比不过一个小学生本身就太可笑了,这样怂恿别人,不觉得恶心吗?
“珍珍拿了好的成绩,那是她有能力,完全有资格担得起第一名这个位置,别以为谁不知道你们在暗地里说什么,与其这样使些挑拨离间的小手段,不如拿出本事,你也拿个第一啊?”古心对其他人的行为早就看在眼里,这几天张珍珍表现的好,很多人都开始排斥她,别的组就不说了,自己组的人也是这样,那就太让人伤心了。
对于古心的维护,张珍珍礼貌的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的维护她,不管怎样,她的心里暖暖的。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她不说几句,那她就太无能了,这个第一,也会让人看不起的。
“齐影姐,你的挑战,我不能接受,最后一天虽然是个人战,但是教官布置的任务,一个人绝对完成不了,如果按照个人战准备,那一定会输,我想这次集训考核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学会野外生存的同时,也学会团队合作。所以最后一天的训练,考得是整个团队的综合水平,不是某个人的水平,与其大家在这里争论谁是第一,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明天训练的任务部署,只有团队取得了胜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张珍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就在这一点上她已经胜了很多人,因为她要比他们看的更透彻,一旁一直默默观察她的教官,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个孩子果然很优秀,不仅仅在那些粗糙的事物上,在细节上她也要比很多人用心,要说这个孩子只有八岁,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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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读心术产生 一
最后一天的训练的基本路线是在前两天给定的,可是完成的任务却是在当天才公布,而这时大家才知道,最后的所谓个人战果然如张珍珍说的,其实是团体战。
虽然路线早就有过设定,但是最后的任务中提到原定路线被做了修改,如果只想依靠之前的训练标识根本无法找到最终目标,而山中的路九曲十八弯,就算之前探过路,在没有路标的情况下,要走出来也是非常艰难。
最重要的是,每队的十五个成员每人要找的东西都不同,但是一旦找到就会给整个队伍走出大山带来很大的便利,这也是这次所谓个人战设计巧妙之处。
可是之前张珍珍就已经猜到,所以很多人也做好了团队合作的准备,但是还有一些队伍,执拗的专注于自己的任务,最后只能让人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这种情况,张珍珍也能理解,虽然规则上团队协作才能成功,但是最后的成绩仍是记录到个人战的成绩,那排名就涉及到最后的积分,所以在利益和诱惑面前很多人的选择都不会相同,说是野外生存战,确是综合考评。
张珍珍看着手里的任务说无奈的苦笑,而莫思琪早就跑到她的身边,看了一眼她任务书,她奇怪的说:“指南针?珍珍,你的任务是寻找指南针?提示是东南方向,溪边,好像不是很难。”
张珍珍看了一眼莫思琪的任务,淡淡的一笑,“食物?你抽的才更好,起码不会饿到。”
“都一样,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去哪我去哪,好不好都一样,有你在,我也不会挨饿的。”莫思琪不知不觉的开始依靠着张珍珍。
“珍珍,我们一起出发吧,我的任务是水。”古心也走到张珍珍准备一起出发,毕竟任务找寻的东西是帮助他们最后达到目的地的前提,她心里清楚,张珍珍手中的指南针可是关键,而且张珍珍以前就生长在大山中,就算没有现成的食物,她也能自己找到吃的,所以依赖她有利无害,渐渐地十三组的人都愿意团体合作,就算手上崴脚的齐影也不例外,虽然她看不惯张珍珍,可是不依靠现成的力量,凭她一个“半残疾”的人,怎么可能到达目的地。
“比赛开始。”一声哨响,所有人都一窝蜂的跑了出去,张珍珍他们倒是很冷静,走的不是太快。
刚开始所有人都游刃有余的寻找自己的任务目标,山中接二连三的传来喜悦的叫声,“看来很多人已经找到东西了,就差到达目的地了。”王达也有些心急了,他们十五个人已经找到了十件必需品,而他的任务也完成,现在就剩下去目的地集合,心中也有点焦躁。
张珍珍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如果你们想离开就走吧,不用顾忌什么。”其实他们之前耐着性子找的东西,就是碍于之前自己的承诺,现在东西找到了,心就漂浮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别说我们欺负你。”齐影的东西是第三个找到的,她脚上有伤,早就不想和他们一起继续找了,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有了机会,她当然第一个站出来。
“齐影,你这叫什么话?说好十五个人一起行动,你怎么能这样?”赵玄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过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虽然有时候说话玩世不恭,但是到真格的时候,绝对不会抛弃伙伴不管。
“你没受伤你当然这么说了,我的腿伤还没好,跟你们到处找东西,我的腿受得了吗?”于海洋这时冷冷的一笑,“如果你的腿伤没好,大可以退出,为什么还要坚持?哼,明明是过河拆桥,还找理由?”
“哼,我就知道你们向着她,她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我走行了吧?”齐影愤怒的转身要走,丰扬赶紧拦住她,“齐影,你这是闹什么?珍珍只是一个孩子,你至于这样吗?”
齐影一把推开他,愤怒的说:“躲开,我就是小心眼,我就这样,你管我?”
“走,让她走,说不定拜托我们,她还能是第一呢。”于海洋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虽然是同学,但是他真的感觉好丢人。
看着齐影一个人离开,张珍珍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丰扬和王达他们担心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说道:“队长,我们十五个人已经有十个完成了任务,可是去目的地了,这是我的指南针,你们拿着走吧,剩下的五个人我和他们作伴一起找寻另外五个目标,然后再去目的地。”
甄旗怎么会要她的东西,张珍珍是一个孩子都有这样的胸襟,他们要是把她扔下,那他们成什么人了?“不行,要走一起走,这是我们说好的,齐影要走就让她走,如果她顺利到达目的地我们祝福她,如果不能,那她自己会自救的。”
古心也有些不放心齐影,毕竟这是大山之中,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这样吧,我们分两组,一组去找齐影降低危险,一组继续任务,最后到目的地会和,怎么样?”
“这样好。”
见大家没有异议,分组马上开始,因为莫思琪的任务没有完成,张珍珍陪她继续,古心也自愿留下来,而方城、于海洋、徐帆、许杰他们几个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他们七人自然成了一组,剩下的人又成了一组。
“珍珍,你已经找到自己的东西了,就跟他们一起走吧,干嘛还要留下来,如果被那个齐影拿了第一,你不是很丢人吗?”莫思琪也看不惯齐影的做法,对她很敌视。
“我说了第一不重要,你就不要乱操心了,赶紧找东西吧。”张珍珍拉着她走了盘旋的山路。过了五个小时以后,众人的体力就开始急剧下降,张珍珍采了几个野果子也是又涩又苦,难以下咽,不过又不能不吃。
就这样有坚持了两个小时,其他五个人的任务才完成,几个人看着目的地的坐标,张珍珍又用指南针比对了一下,不禁松了一口气,“再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目的地了,思琪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也有了一些吃的,先吃饱了,最后一鼓作气到达目的地。”
“赞成。”
“同意。”
古心看着忙碌的张珍珍暗暗庆幸自己选择对了,如果跟他们走,不禁吃的找不到,弄不好现在已经迷路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眼看着目的地就快到了,几个人不由的笑了出来,“终于快到了。”
“砰,咚,啪……”
听见异常的声音在天空中炸响,张珍珍心中一颤,“是我们队的急救信号。”二十只队伍,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信号弹,分别用了二十中颜色作为标记,而张珍珍这组的是以紫色为求救信号,之前也有很多信号弹炸响,但是颜色都不是紫色,这是他们组第一个人使用信号弹,张珍珍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赶紧去目的地,我过去看看。”
见张珍珍要往回走,古心一把拉住她,“珍珍,你要做什么?教官说过,他们会有人自行营救,你去能干什么?”
“信号弹发射地离我们不远,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教官他们营救需要时间,万一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一群人一起走,只要不到傍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至于用到信号弹,现在有人用到信号弹,我怀疑这个人是独立的一个人,那就危险了。”张珍珍说完甩开古心的手,“我只是去看看,你们放心吧。”
“珍珍,珍珍……”
张珍珍几乎是一路小跑,等到跑到一个山坳处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呼喊救命,她赶紧跑了过去,不禁吓了一跳,“齐影姐姐,真的是你?”齐影吊在山坳里,手里只握着旁边的树枝,那姿势真的很危险。
“救,救我。”齐影现在脸色惨白,张珍珍赶紧点点头,“你等我,我马上救你。”
张珍珍到处找绳索,想到王达的任务就是绳索,不过已经和他们分开,没有人在旁边,心中更是焦急,看着旁边的软树枝,她赶紧编了一个树绳子,树枝粗糙全是刺,弄的她的手传来阵阵的疼痛,好不容易编完了,她赶紧把树绳捆到一旁的树干上,但是还没等她捆的牢靠,齐影就大喊起来,“救命啊……”
张珍珍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把树绳绑在身边,便去拉住她的手臂,“抓住……”
在树枝断裂之前,齐影总算握住了她的手臂,一阵熟悉的撕裂一般的痛楚袭来,张珍珍心中不禁咒骂:该死的,为什么每次都是被催的她受伤啊?
“珍珍,珍珍……”听见莫思琪的声音,张珍珍这时候感觉是天籁一般,“我,我在这……”
听见张珍珍的声音,古心他们赶紧跑了过去,看到这个情形,几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拉住齐影的手腕,“珍珍,你松手吧,我来。”许杰最是粗壮,看见他出手,张珍珍的心就放下一半了,于海洋也拉住齐影的另一只手,直到齐影获救,张珍珍才松了一口气。
“珍珍,你怎么样?”莫思琪扶起张珍珍,张珍珍感觉手臂阵阵疼痛,①38看書网冒出来了,“我没事。”
“这是什么?珍珍,你弄的吗?”看着张珍珍身上的树绳,莫思琪存是处于好奇,只是想看看这个东西结不结实,原本树绳就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有些难以负重,这被莫思琪一拉,原本没有捆紧的结扣一下子脱落开了,莫思琪猛的一拉,绳子居然脱扣,两个女孩一起向后到了过去,张珍珍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只觉得莫思琪往她身上压了过来,而她倒下去的第一个本能动作,就是忍着痛,推了一把莫思琪,自己的身体不由的向后栽去。
“啊……”只是一声惨叫回荡在山坳中,突入其来的变故,让古心他们惊讶的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张珍珍跌落在山坳,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能反射性的大声喊道:“珍珍,珍珍……”
三天过去了,张珍珍躺在重症病房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而张心蓝已经哭的心力交瘁,在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她几度休克,仿佛她的天塌了下来,她从不停的祈求上天的怜悯变成不停咒骂上天的不公,她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茫然的看着赶过来的一群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没有多余的装饰,林默涵从张珍珍出事开始就接到了自家老姐的电话,说来这件事和莫思琪也有关系,所以林亚茹第一个找来林默涵让他帮忙处理。
可是看见张珍珍的样子,可把林默涵吓的够呛,只是一个夏令营,怎么会把人直接送进重症病房,救治了两天,居然只拿住一张病危通知书,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于何剑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何剑锋居然亲自来了,还带了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而且身后的几个保镖中还夹杂着几个老者,而何剑锋见到他也不废话,只是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把里面的人救活,不然你们知道下场如何。”
何剑锋的一句话,让身后的几个老者,额头渗出丝丝汗珠。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让周围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特别是古心他们,原本看见了一个俊美异常的帅哥,她们应该心生爱慕,可是看着何剑锋阴冷的神情,眼神隐忍的愤怒,还没有经历过社会这个大课堂洗礼的他们,不禁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惧。
何剑锋的出现让张心蓝已经把眼泪忘记了,她心中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男人能救自己的女儿,她不顾一切的跑到何剑锋的面前,跪在他的面前,一声声的祈求听的人心揪不已。
但是何剑锋面对着他,只是默默的别开头,看了一眼林默涵,自己则是走到一旁的屋子里坐了下来,他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直到她醒过来。虽然他的表现在别人眼中很冷血,但是只有他心里知道,他现在有种莫名的恐惧,而这样的感觉居然来自于一个孩子,他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
“怎么样?”看见那些人走了出来,林默涵赶紧问了一句,而何剑锋的房门也打开了,他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了一个字,“说。”
“这个女孩的颅骨有淤血,压制了神经,只要把淤血清理干净,这个孩子百分之七十能醒。”别看站在那里的老者已经七十多了,但是他的真是身份可是脑外科的权威,这次他之所以会过来,也是被何剑锋半威胁半强制的带过来,可是医者父母心,他还是会竭尽全力的。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
“不可能。”对于何剑锋的强硬,他直接否决了,“没有一个医生可以说绝对,这个孩子只剩下半条命了,刚刚我说的是淤血清除她能有百分之七十苏醒,但是现在以她的情况做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恰恰相反,这代表着什么,何总裁应该知道。”
何剑锋握紧拳,“马上去做手术,如果她死了,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不是一命抵命,但是绝对让你们活的生不如死。”
林默涵看着发怒的何剑锋,心中的恐惧和疑惑让他深深感到何剑锋的变化,不过他这次选择沉默,不知道他和何剑锋的心思一不一致,但是对于张珍珍的才华,林默涵更是爱惜,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
经过一天一夜紧张的忙碌,张珍珍从手术室进入重症病房,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剑锋的威胁奏效了,她没有死在手术室里。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病房,何剑锋默默的坐在病床边,张心蓝看着一直昏迷的张珍珍,眼泪就没有从她脸上消失过,那抽泣的声音就如同时钟,始终围绕在张珍珍的身边。
张珍珍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她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还有淡漠沉寂的呼吸声,她也能感觉到一股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炽烈深邃,而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眼神中好像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她的手好像被人握着,手很暖,不知道握了多久,而微微的颤抖,也显示了这个人脆弱的内心,这个人是谁?也许是处于好奇,张珍珍凭着一种执拗的意志睁开了眼睛,而当她看到面前的人时,她记得看见她的每一个画面和细节,哪怕是他眼角微微的抽动。
“你终于醒了。”他笑了,笑中带着一种释然的解脱,同时张珍珍的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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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读心术产生 二
张心蓝看见张珍珍醒了一下子扑了过去,“珍珍,你怎么样?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听着张心蓝的哭声,张珍珍想说些什么,可是心口的抽痛,让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不由控制的抽搐,何剑锋一看,便把张心蓝拉到一旁,摁下床边的紧急按钮,只是半分钟不到一群一声就跑了进来,他们虽然不知道张珍珍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就看何剑锋的大手笔和紧张的模样,他们也不敢怠慢。
又是一阵忙碌,等医生出来的时候,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刚刚的抽搐只是药物的自然反应,何总裁请放心。”
医院的重症病房是有绝对的隔音效果,而且这是他们医院最好的病房,隔音效果更是不容置疑,但是昏迷的张珍珍依旧能听见外面的声音,连喘息声都没有放过,这样的感觉让昏迷的她眉角不由的紧皱。
第二天张珍珍醒来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仿佛呆滞一般,医生杂乱的脚步和复杂的检查依旧没有换回她的神智,林默涵一度以为张珍珍成为了植物人,原本死而复生的庆幸变成了不敢置信的失望。
张珍珍看着屋子里的人,不是说真的呆滞,只有她知道,她现在是震惊,对让她无以复加的震惊。现在她的脑子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在她视线之内所看到的每一个人,大脑都有一个声音坐着仔细的分析,这个男人鼻孔扩张,情绪高涨,双嘴紧闭泛白,心中极度紧张,连续不断的眨眼,让他开始变得烦躁,心中的恐惧值不断的上升已经让他失去该有的冷静,而张珍珍心里清楚,这样的变化有百分之三十来自于她,而另百分之七十则是来自于一旁默默不语的何剑锋。
而现在的何剑锋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她的脑海中通过细致的观察,居然得到一个结论,他在担心她,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成为植物人,他注意到了自己眼球的变化,他是在等,等她恢复正常,但是等待中充满了迫切的期待。她记得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这个声音也说过一句话,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在她的脑子里说话,慢慢的那声音说的越来越快,张珍珍眼球不住的乱转。
突然间张珍珍大声嘶吼起来,那声音的凄厉,让所有人愣在原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何剑锋,他几步走到病床前,一把扯住张珍珍的手臂,看着她痛苦的挣扎,他大声的吼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救人啊……”
被他这么一吼,医生才缓过来,赶紧给张珍珍注射了镇定剂,这才稳住了接近癫狂的张珍珍。
看着何剑锋走了出来,林默涵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是植物人?是不是做手术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人疯了?”
何剑锋心中有些疲惫,而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接到电话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要回香港,短时间内不能回来。”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你走了,这边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林默涵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何家属于豪门世家,家大业大,同时是非也多。
何氏的大家长何邵庭在五十年代在香港打拼,白手起家,五十岁的时候已经娶了四房姨太太,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而何剑锋的奶奶是何家的二姨太,而二姨太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何剑锋的父亲何继业,在家排行老二。因为能力有限,名义上只是何氏的董事,没有太多的职权,就这也是靠了何剑锋在内地的打拼业绩换来的。
因此,每次何剑锋回香港,势必会引起一场家族的大风暴,而这次显然是风暴已经形成,就差他的出现,去迎来更猛烈的风暴。
“我一离开,这边一定会有新的负责人接任,而这个人不是我的人,是三叔的人,三叔为人狭隘,攻于心计,一定会在公司内部发展自己的势力,我要你做的不是别的,在我回来之前,尽力保全现有的产业,控制主要管理层人员的调配,记住,我三叔的人为人阴险,小心他们的陷阱。”
对于何剑锋的嘱咐,林默涵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个你放心,这里不是总公司,想在这里安插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在你回来之前,任何事都不会发生改变。”
何剑锋还是不放心,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总公司那边,大伯查出他父亲私自挪用了公司一笔巨额资金,这事可是非同小可,何老爷子治家严格,如果事情落实,拿他父亲一定会被逐出家门,而他虽然不至于受到牵连,但是也会受到各方面的打击。
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从小到达见多了,就那这次事情的突发性,他也能联想到,父亲被算计了。先不说父亲只是公司的挂名董事,没有资格动用资金,就算用强制方式想要动一笔巨额资金都难上加难,这事别摆着就是冲他来的,而且还是大伯和三叔联合。
这几年他在内地发展的太快了,现在的分公司已经是总公司那边看上的一块肥肉了,可是碍于老爷子治家严谨,他们轻易不敢出手,不过这次他们真是大费周章,先是陷害父亲,再用大伯牵制住自己,三叔好让自己的人尽快接受分公司,一箭三雕,无论成与不成,对他们都有力无弊,所以何剑锋已经料到这是一个持久战,自己回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何剑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珍珍,唇角微动,想说什么,有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他只是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默涵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那里昏迷的张珍珍,最后也是无奈的感叹,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捉弄人?要么让我闲的无聊,要么让我累的要死,我的命真是苦啊,珍丫头,你快好起来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张珍珍再次醒了过来,张心蓝这次可不敢乱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张珍珍瞪大的眼睛,沉默了很久,张珍珍的眼睛在她们的脸上游走一边以后,声音虚弱沙哑的说:“妈,我饿了。”
只是一句话,让张家的所有人都哭了,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张珍珍醒来以后,第一个星期还时常发生癫狂的状态,但是时间慢慢过去,这种情况就慢慢的消失了,而她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沉默了,话不多,一天也收不上几句。医生怀疑这可能是术后的后遗症,以后可能会好一些,不过即使这样也让张家人高兴不已,只要女儿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而张珍珍清楚的知道,她的沉默并不是什么后遗症,而是她在想事情,想一个让她都吃惊不已的事情。这次她醒来,她慢慢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变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的五感变得很敏锐,听觉、视觉、味觉、触觉、嗅觉,好像一下子扩张了几倍。
只要她用心听,她能听见隔着几个病房的说话声、嘶喊声、甚至呼吸声;而且她看的也十分透彻,每每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人和事物,她的眼睛就会记住所有的场景,哪怕有细微的变化都能感觉出来;味觉也是如此,她甚至能尝出自己吃的菜里放了什么调料,几份火候;自己闻的气味混杂了哪几种?有什么一样的差异;而且接触的东西,哪怕是有细微的变化,她也察觉出来,哪怕是青草的有氧呼吸,她都能感觉出其中的频率。
刚开始的几天真的把她吓坏了,无论碰到什么她都小心翼翼,看每一个人他都躲躲闪闪,因为她不能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要她太过专注,不出五分钟,她的五感就会无限量变强,最后耳朵只剩下嗡鸣声,眼前开始变得眩晕……,所有感觉到达了一个极限,她就会像之前那样,濒临在癫狂的边缘,所以她开始学着慢慢控制这种感觉,让自己保持冷静,心中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度,接着她开始有意识的运用它们,慢慢的这就成为了她身体的一种能力,控制起来也变得轻松了,话也慢慢的多了,张心蓝他们也渐渐释然了。
“珍珍,我来了,有没有想我啊?”病房门被推开了,林默涵毫无礼貌的大呼小叫,而张珍珍只是无奈的一笑,“林舅舅,你真是人未到声先到,如果我还在重症病房,吓也被你吓醒了。”
林默涵得知张珍珍再次醒赶过来,也来探望过两次,一次在她还癫狂的时候来的,没说上话就离开了。一次是她睡觉的时候来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没敢打扰她就走了。
这次他总算有机会找这丫头说几句话了,他怎么能不高兴,特别是他来之前去过医生的办公室,得知这丫头一切正常,他那喜悦劲儿,就更没话说了。
“你这丫头,真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这回小命不保呢,谁知道阎王都不收你,嫌你太聪明,把你送回来了,以后就老实点别去报到了,省的阎王都烦你。”林默涵拿了一堆的补品,看的张珍珍头痛不已。
“林舅舅,你这是把超市搬来了?之前你带过来的还没吃完呢,又拿这么多,太浪费了。”张珍珍对林默涵真的很感激,说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给她的疼爱却比父亲还要多。
“小丫头,给你买了,你就吃,我得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才放心,不然哪天又冒出个后遗症,一下子又晕过去了,你想吃都没的吃。”林默涵不客气的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喂,林舅舅,你能不能不诅咒我?”
“我可没有诅咒你,你只是去了一个夏令营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回来,我这是给你提前打预防针,告诉你,都吃了,这可是猴脑,人家说吃啥补啥,你的脑袋可是个宝贝,我可不能让它再出事。”林默涵看着她头上的绷带,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哪有那么严重?”张珍珍看着他的眼神,真是哭笑不得,“哦,对了,林舅舅,我这次是不是花了很多钱?是多少,你给我个账单,我以后还你。”
林默涵也没矫情,他可是知道张珍珍的个性,让她不换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顺从的点点头,“你放心,这些钱可是剑锋给你出的,你一份钱也不能少,都要还上。”
提起何剑锋,张珍珍心中不由的一颤,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何总裁他人呢?我好像没有看到他,不过在生病的时候,感觉好像看见他了。”
“那小子在你第二次醒来又晕倒之后就离开了,回香港了,短时间不能回来,说来你这次能活下来,还是他的功劳,我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求助于他,谁知道他一听,居然“绑架”了六个脑外科权威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幸好他到的还算及时,才保住了你的小命。”听着这话张珍珍笑的有些牵强,哎,这份情,她是欠定了,真不知道要怎么还?
“也许你和剑锋真的有着什么缘分?”林默涵若有所思的看着张珍珍,“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就送你岺剑卡,然后又是和你签合约,接着他又不计代价的救你,我就这么说着,都感觉不敢置信,这不是那小子能做出来的事啊,可是我却亲眼看见了,又不得不信,珍珍,你得给我一个答案。”
张珍珍一听合约的事,面色不禁一紧,“你知道合约的事情?”
“听剑锋提起过,不过没有说细节,对了,那合约写的是什么?”林默涵一听赶紧问了一句,张珍珍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知道,“没什么,只是何总裁聘我做他们公司的设计师。”
“设计师?你要做何氏的设计师?”林默涵一听,眼中瞬间升起一丝喜悦,那兴奋溢于言表,看的张珍珍有些忌惮,“林舅舅,你干嘛这么看我?我当设计师,你好像比我还高兴?”
被张珍珍这么一说,林默涵讪讪一笑,“我确实高兴,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是忙晕了,剑锋一走,我这边的压力非常大,只是一个服装总监就让我够累的了,现在更是天天加班,总裁那个活真不是人干的。”
这边林默涵还没有诉完苦,那边已经有人在敲门了,张珍珍听见声音赶紧说了一句请进。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第一个进入了张珍珍的视线,“珍珍……”
听见声音张珍珍就知道是谁了,她淡淡的一笑,“进来吧,准备一直待在门口吗?正好你小舅也在这里。”
“咦?小舅舅,你怎么来了?”莫思琪原本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不过一看见林默涵就毫无忌惮的跑了进来。
张珍珍看见莫思琪进来以后,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她对他们微微一笑,说道:“古风姐你们来了?”进来的正好是夏令营他们组初中四个代表,古风、徐帆、许杰、宁开云。
“珍珍,你好点了吗?”古风放下水果赶紧走了过来,看着她头上的纱布,心中内疚不已,“都是我们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我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很好吗?医生说在留下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们不要担心了。”张珍珍招呼他们坐下,而林默涵也识相的让出凳子,自己则靠在窗边,静静的站着,不说话,也不离开。
听着张珍珍和他们客套的说了一段时间话,林默涵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看手表,冷冷的说:“时间差不多了,珍珍,医生让你多休息,不能说太多的话,现在时间到了。”
张珍珍知道这是林默涵在下逐客令了,真是的,这个人怎么和何剑锋一个德行,先入为主了,这是她的病房,怎么好像他是主人一样?还得她给他打圆场,“对不起,我是该休息了,不能和你们说话了。”
“哪有,是我们忘了时间,你还是病人要多休息,你赶紧休息吧,我们也该走了。”古心在张珍珍昏迷的那两天一直在医院,所以她看见过何剑锋发怒,也知道林默涵和何剑锋是一起的,这次听见林默涵冷冷的发话,她心中不禁一颤,赶紧和同学们转身离开了。
林默涵看见莫思琪没有离开,他奇怪的皱起眉,“思琪,你不走吗?”
“我好久没有见到小舅舅了,我和小舅舅一起走。”
“不行。”这次林默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会儿我要回公司,不能送你回去,我让司机送你,现在赶紧走。”
“我不嘛,我是来看珍珍的,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林默涵一把把莫思琪抱了起来,“不许任性,还不听话?如果不是你,珍珍会掉进山坳里吗?你在这里只会越帮越忙,赶紧走。”没等张珍珍说话,林默涵已经把莫思琪送了出去。
过了五分钟人又折了回来,“你怎么不走?”
“我答应张阿姨,等她给你送完饭,我才能走,我要说到做到。”
张珍珍有时候觉得林默涵就是一个孩子,执拗的不得了,“你来这,我妈知道?”
“不然呢?你以为张阿姨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是看她这几天没有吃好,也没有睡好,就过来陪陪你,不然她哪放心?还有你姐姐,这几天身体也不好,我请了一个护士每天去你家护理她,不然我真怕你妈妈和姥姥会累坏了。”
张珍珍心中无限的感慨,她这一世真是遇到贵人了,不然就如以前的她一样,死了都不会有人救,更别提花费巨资了,人比人气死人啊,说来她还是借了她上一世二十年记忆的光。
“对了,珍珍,刚刚那几个孩子就是和你一起参加夏令营的人?”看见她眼神呆滞,林默涵赶紧打断她的思绪,他可是被她这样的表情吓怕了。
“哦,是啊,他们是初中生,在夏令营中很照顾我。”
“照顾?”林默涵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听说你掉进山坳是为了救人,救的还是一个高中生,那个人来了吗?张珍珍沉默不语,林默涵无奈的一叹,“珍珍,你实在是太善良了,现在的孩子都是自私的,我听说当时你们几个人,只有你一个人回去救人,她们都袖手旁观,如果她们当时就能及时出手你也不至于这样。”
“林舅舅,你打拼了几年,难道不明白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吗?人自私不是一种罪过,那是一种本能,有的时候我也自私过,这不能说明什么,她们的本性不坏,值得交。”张珍珍已经不计较那么多了,相比她爸爸给她带来的二十几年的痛苦,这算什么?
“也许她们是我的第一笔财富。”过了一会儿,张珍珍又说了这么一句,听的林默涵不由的发起深思,在看张珍珍的时候,他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怀疑、探究、疑惑、迷茫……
弄的张珍珍,整个人不由的僵在那里,“林舅舅,你又怎么了?”这个男人也太情绪化了吧?面部表情怎么总是沉醉的那么快?
“珍珍,或许你真的不是八岁?我看你像二十八的,以后我叫你姐姐吧?”林默涵的一句话,差点把张珍珍气抽了,哪有这样不着调的男人,上天啊,谁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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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绑架
张珍珍经过一个星期的物理治疗,在医生满意的微笑中,办理了出院的手续,自己终于可以出院了,想到这里张珍珍异常的欣喜,这段时间她待在医院里一直闻着消毒水的味道,都感觉自己快成一个卫生球了,走到哪都秒杀一众细菌。
“张珍珍,有你的电话,在于医生的办公室,好像很急。”张珍珍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时候,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
张珍珍奇怪的皱了皱,她在医院几乎没有人给她打电话,都是直接过来探望,“请问,你知道是谁吗?”
“她没说,但是个女的,还叫你张小姐,听称呼蛮奇怪的。”
张小姐,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叫过,秦雅芙?何剑锋的秘书,她找她干什么?还很急?何剑锋已经回香港了,林默涵上次来过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
“珍珍,你去看看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张心蓝手脚很麻利,张珍珍一看收拾的也差不多了,点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喂?我是张珍珍。”拿起电话,张珍珍直接报上了姓名。
“张小姐,我是秦雅芙,何总裁的秘书。”果然是她,张珍珍听她的语气中有些急躁,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张小姐,我需要您的帮助,林默涵总监被绑架了。”听见这个消息,张珍珍心中一震,眼神一敛,“你在哪?我要知道具体情况。”
“张小姐,我已经派车去接你了,车子很快就到,您来何氏大楼就知道了,电话中我不便多说。”张珍珍放下电话赶紧去找张心蓝,也没多说,看见她已经收拾好了,拉着她的手就往楼下大门口走。
“珍珍,我们这是去哪啊?”张心蓝不知道张珍珍为什么这么急,但是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门口,看见她出来,已经有人为她打开车门,“张小姐,请,我是秦秘书派来接您的。”
张珍珍点点头,拉着张心蓝赶紧上车。张心蓝哪里见过这么好的车,就算见过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坐这样的车,她想问张珍珍真是怎么回事,可是看见小女儿认真的思考着什么,她又不敢开口,想起那天女儿病危来的那些人,张心蓝心中隐隐的感觉这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而张珍珍病好之后绝口不提那个人,她也没有问,对于小女儿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半个小时候,车子在何氏的大楼停了下来,这是张珍珍第三次来这里了。她下车后径自向大门走去,张心蓝心中忐忑的跟着她。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地方,去去去,一边去。”看见张珍珍和张心蓝穿的寒酸,站在门口的两个保安二话不说把她们拦了下来。
张珍珍有些不满的皱起眉,但是却没有埋怨他们的狗眼看人低。毕竟前两次她来的时候,一次和林默涵一起,一次是秦秘书下来接她,这样一个人进大门,还是第一次,也不怪他们看不起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即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保安人员,也要看看他是哪里的保安,何氏的保安可是比别的地方精贵的多,也傲慢的多,这样的势利眼社会上多的是,要是想气,能被气死。
“对不起,我是来找人的,叔叔,请你联系一下总裁办公室的秦秘书,是她找我来的。”张珍珍扯出一丝微笑,算是先礼后兵了。
“秦秘书?总裁办公室的秦秘书?她会找你?你是她什么人?”保安虽然傲慢,但是听说秦秘书也不免有些犹豫,她们看起来虽然不像是和秦秘书有什么关系,但是谁家还没有个穷亲戚,来找人也是可能的。
张珍珍想了一下,说道:“我是林默涵总监的外甥女,找秦秘书有点事情,是吧,妈?”张珍珍回头看了一眼张心蓝,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张珍珍冲她眨眼,她赶紧应了,“噢噢,是这样的。”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之前是秦秘书,现在又是林总监,看这孩子不像是撒谎,他们这才同意打个电话问问,可是这边电话还没有打,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看见张珍珍,秦雅芙脚步不由得加快,招呼道:“张小姐,你可算来了。”
两个保安看见秦雅芙疾步走了过来,赶紧礼貌的行礼,“秦秘书。”
秦雅芙心急,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恭敬的向张珍珍行礼,“张小姐,请这边走,我带您先上去。”
秦雅芙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听见秦雅芙叫张小姐,原本以为会是站在那的中年妇女,谁知道秦雅芙却是站在那里个小姑娘,而小姑娘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在前面,而后面的妇女却赶紧跟在后面,这样的情景很是让人惊讶,旁边的人不禁侧目,猜测着这个小姑娘的背景。
“王哥,我们是不是得罪人了,刚刚秦秘书居然对那个小姑娘那么恭敬,难道那个小姑娘还有什么厉害的背景?”
那个被叫做王哥的保安也是奇怪,“我干了这么多年保安,难道这次真的是眼拙了,居然没有看出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不同,就算她是林总监的外甥女,也不至于受到这种待遇啊,秦秘书那是什么人?总裁的秘书,何必对她这么恭敬,小李子,咱们以后可要打起精神,记住那个孩子的脸,以后可千万别拦她了,今天看他们好像有什么急事,没跟我们计较,下次就没有这好运了。”
“是是是,王哥,我听你的。”
张珍珍跟着秦雅芙上到顶层总裁办公室,她看着关闭的红漆大门,有些迟疑,“等一下,秦秘书,何总裁不是会香港了吗?难道他回来了?”
“没有,总裁还没有回来,这是总裁吩咐的,如果张小姐来了,总裁让你用他的办公室,这样不会有人打扰到你,而且他的办公室设备齐全,安保设备也是最好的。”张珍珍好像明白何剑锋的用心了,她在合约上提过,自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关于她在何氏的任何消息,而在何氏出现,又能把信息全部封闭的地方只有何剑锋的办公室,没有何剑锋的指示,这里禁止任何人出入。
“张小姐,里面请。”张珍珍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心蓝,这时候却不见了,她刚要询问,秦雅芙已经解释道:“张夫人就在电梯对面的一间接待室里,总裁只吩咐让张小姐一个人用他的办公室,所以我……”
“我明白,只要我妈妈没事就好,她应该被吓到了,一会儿,请你向她解释一下,不要说的那么详细,就说是林舅舅找我来谈点事,其他的就不要说了。”张珍珍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张心蓝担心。
“我明白,张小姐,请放心。”
张珍珍走进那间办公室,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恍然间,他好像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然后转动椅子,首先看见的就是他的那张冰块脸,然后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
“张小姐,张小姐……”听见秦雅芙询问的声音,张珍珍赶紧收起自己的思绪,“恩,我听着呢,你跟我说一下,林舅舅是什么时候被绑架的?报警了吗?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具体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这段时间总裁不在分公司,一直有林总监代理所有事物,所以每天他都是最后离开的,根据闭路电视显示,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七分,林总监才离开的,从录像上看,没有什么异常。我们没有报警,对方说如果报警他们就撕票,所以我不敢报警,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和秘①38看書网知道,就是刚刚您看到的那几个人,绑匪的电话是直接打到秘书室的,所以瞒不住。”秦雅芙说的很全面,看来她已经检查过闭路电视了。
“那他家人知道吗?”
“不知道,我刚刚试探的打了过去,但是那边只说他没有回家,还以为他住在公司呢,所以我也就没敢告诉他们。”
张珍珍坐到沙发里奇怪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找我?你应该找何总裁才是,你认为我能帮你?”
秦雅芙也很担心,她当然有打电话给何剑锋,但是何剑锋人在香港,又被很多事情缠住,不能□,最后只是告诉她让她去找张珍珍帮忙,她也是惊讶万分,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帮她什么?可是总裁对她上心,上次的开发案她打探过林默涵的口风,他居然说这是张珍珍的功劳,她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过两个人都这样看重她,她应该有过人之处,不过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张珍珍解决了,那她的过人之处,可真就让人惊诧了,毕竟她的年纪实在让人羡慕。
“张小姐,这是总裁吩咐我的,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总裁说的,一定会有自己的根据,所以我选择相信你。”张珍珍心中暗暗的一笑,秦雅芙,你果然是一个细心的人,你这话哪是相信我啊,你是相信何剑锋,不过你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我是非插手不可了。
“你们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只说林总监在他们的手里,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而且他们要林总监的电脑硬盘中的复件,还有今天下午三点即将举行的郊区度假村项目竞标的标底。”
张珍珍想了一下,突然问道:“我听林舅舅说过,何总裁回了香港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那这边的事情都由林舅舅管理吗?”
“不,总部已经派人过来了,按理说一个星期之前就应该到了,但是我们一直没有看见这位代理总裁。”这件事秦雅芙也觉得奇怪,她和林默涵也提起过,但是林默涵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你知道代理总裁是什么人吗?”
“我有他的资料,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我还要昨天有关林舅舅出入公司的所有录像资料,还有下午参加竞标的所有公司的资料,林舅舅的电脑硬盘在没有复制之前先送到我这里,我要看一下再说,还有继续封闭消息,只要消息不外泄,林舅舅还没有什么危险。”张珍珍双脚悬空的坐在沙发上,小手若有所思的拄着下颚,看上去动作有些可笑,但是她那专注的眼神却让秦雅芙的心中一颤,这样的眼神太过熟悉,让她看着有些恍惚。
张珍珍没有注意到秦雅芙的异样,她只是让自己的大脑开始专注的分析,绑架,如果说是为了钱,那么他们不应该打电话到何氏公司,打电话去林家,他们得到的应该会更多。电脑硬盘,项目标底,都属于商业机密,他们提出这样的条件,明显针对的是何氏,不过只打电话到秦雅芙那里,而不是开发部和其他部门,看来他们针对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何剑锋。呵呵,真有意思,看来这个绑匪很清楚何氏的情况,看来这回应该能抓住一个鱼饵吧?
“咚咚咚……”秦雅芙什么时候出去的,张珍珍不知道,但是她敲门,张珍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上午十点二十三分,时间还真的不多了,“进来。”
“张小姐,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看着秦雅芙带了两个人进来,把东西放到沙发上,张珍珍点点头,“谢谢你。”
“张小姐,还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一杯水,在我旁边陪我看这些东西,还有把绑匪打过的那部电话,放到这里,在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打电话的。”张珍珍说完,着手查看那些资料,那些资料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体会着身体中被她控制的能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睛一场明亮,手不停的翻阅着手上的资料,几乎是一秒钟一页,快速的阅览,其中很多重要的欣喜都被检选出来,五分钟后,她的脸上有了丝丝汗珠,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秦雅芙刚刚在转换电话的线路,等她弄好电话,端着一杯热水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张珍珍闭眼靠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嘴角也不舒服的抽紧,她这才想起来,张珍珍刚刚出院,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张小姐,你怎么了?需要我叫医生吗?”秦雅芙现在对何剑锋做出的决定越来越担心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秦秘书,把这些录像放一下吧,我要看一下。”
“好的。”秦雅芙赶紧播放了录像带,张珍珍感觉身体缓了过来,对秦雅芙说:“加快速度。”
秦雅芙只是加快了一倍速度,不过张珍珍一直要求她继续加快速度,最后速度已经达到15倍了,看着秦雅芙眼睛都花了,可是张珍珍却一直专注的看着,唯独有点异样的,就是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好像消耗了很大的体力。
突然间,张珍珍大声喊道,“停,调到20:48:56秒处。”
秦雅芙手中一颤,有些怀疑的跳到那个画面,而张珍珍闭上眼睛很是疲惫的说:“那个站在林舅舅办公室外面,靠在窗边的女人是谁?”
张珍珍的问话,让秦雅芙的心骤然一缩,惊愕的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直到张珍珍奇怪的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她这才颤抖的动了动嘴角,“那个,那个女人是,是策划部的,叫周青。”
张珍珍没有理会秦雅芙的异样,只是轻声说:“查她,问题应该出在她的身上。”
秦雅芙身体一颤,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动作,她虽然侧着身,但是她的头和眼神好像不经意间看着林默涵的办公室,她身体一震,赶紧问道:“张小姐,您的意思是……”
“你查了就知道了,叫我珍珍吧,我还是听不惯你叫我张小姐。”
秦雅芙也不敢逗留,赶紧转身出去查看这个女人的资料,不过她心中的疑惑却没有减少,那样快的速度,她居然能准确的说出那个画面,查到其中的异样,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张珍珍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很痛,眩晕,让她忍不住想吐,不过她还是握紧拳头,忍着这种难过的副作用,果然她娇小的身体对这种能力掌握的有限,没想到反噬起来会这么痛苦。
十五分钟过后,秦雅芙再次走了进来,“张小姐,我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个商业间谍,她进公司已经三年了,有她参与的十三个项目中,七个项目出了问题,这是我们的失责,没有及时查出,留了隐患,这次林总监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
张珍珍捂着胸口摇摇头,“如果她有心掩饰,不是彻查是看不出来的,你也说她是商业间谍,我说了叫我珍珍。”
“张,啊,珍珍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说之前秦雅芙对张珍珍还有怀疑和不信任,那么现在她信服了,果然让总裁看重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如果你把后面的小姐去掉我会更开心,放着不动,先找人看着她,等那边电话来了要东西的时候,再看看她的反应,如果她动了,那就好办了,抓住把柄,给她施加压力,最好能揪出她后面指使的人,应该不难。”秦雅芙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微微一笑,“我知道怎么办了,您放心。”
“这个是林舅舅电脑中的硬盘,我看了一下,是何氏今年秋装设计的系列草稿,这批服装林舅舅已经让人开始生产,如果设计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摊上抄袭的罪名,服装生产线也会受到阻碍,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张珍珍的话让秦雅芙一愣,“张,不对,珍珍,你把这个交给我是什么意思?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给我?”
“因为你要去赎人。”
“我?”看着张珍珍认真的点点头,秦雅芙脸色有些苍白,“为什么?”
“从他们把电话打到秘书室开始,他们就已经指定了,最后要求拿东西赎人的人一定是你,只有你才可以把林默涵平安的带回来。”看着张珍珍黝黑深邃的眼神,秦雅芙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不容她反对的危险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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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赎人
“你不需要担心,你只要把东西交给他们就好,保证你的安全,然后回来。”张珍珍可以看出秦雅芙的担心,如果换成她,她也会如此。
“可是珍珍,这个硬盘很重要,万一交出去……,要不要先跟总裁商量一下?”
“随便你。”张珍珍知道她的担心,倒是没有反对,不过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却让秦雅芙犹豫了,而这时张珍珍眉角露出顽皮的神色,知道她是为难,所以笑着说:“其实相对这些,何总裁应该更在乎人才,如果是你被绑架了,你认为他会置之不理吗?只顾着这些死物,不管你的死活,那你还愿意跟在他身边吗?”张珍珍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接着说:“有人在,还愁没有设计?这些在他眼里应该是微不足道。”
秦雅芙想了一下点点头,“我听你的。”
“标案的低标应该在林舅舅的保险柜里吧?你能拿到吗?”张珍珍看着她,秦雅芙摇摇头,“为了保证不会泄密,林总监的保险柜密码只有他有,而且下午的竞标仪式也是由他主持,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标底。”
“很好。”张珍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十一点十三分,不出半个小时,他们的电话应该会打来,你只要坚持一点,要林舅舅听电话,问出密码,最重要的是我要听见林舅舅的声音。”
秦雅芙理解她的意思,她这是确定人质的安全,“我知道,那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不让林总监接电话呢?”
“挂断电话,他们比你还着急。”
“那万一……”
张珍珍笃定的摇摇头,眼神异常明亮,“没有万一,那些人不了解何总裁,在他们眼里,何总裁经商手段是钱远远胜过于人,他们之所以绑架林舅舅,一是他知道的多,只要他愿意开口,他们就事半功倍;二是,如果他不开口,他可是何总裁的手膀右臂,比其他人更有威胁性,也更有胜算,但是这样的胜算只占百分之五十,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要把这百分之五十变成我们的百分之百的主动权。”
秦雅芙惊讶的看着对她调皮眨眼,还有点卖萌的张珍珍,这一刻真是哭笑不得,“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办好的。”
过了半个小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张珍珍猛的张开眼睛,对着秦雅芙点点头,秦雅芙镇定自若的摁下免提,而张珍珍再次闭上眼睛,动了动耳朵仔细的听着里面那些不易察觉的声音,“东西准备好了吗?”
说话的人四十多岁左右,有着一些南方口音,声音并不熟悉,不过张珍珍的脑海中却能感觉到这个人周围细微的声音,比如鞋尖打地面,门被打开发出的脆响,窗外发出的蝉鸣,还有细微的溪水声……
“只准备好了一半,硬盘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标底放在保险柜里,我没有密码,我要林总监接电话,密码只有他知道。”秦雅芙的声音沉静,不过她加重的呼吸声让张珍珍能感到她的紧张。
电话沉寂了片刻,张珍珍听见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不过这次的脚步声有些空旷,有着不易察觉的回音,而且不远处还有细微说话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了林默涵的声音,声音沙哑,急促,但是却中气十足,这让张珍珍安心不少。
不到两分钟的通话时间,直到秦雅芙挂断电话,张珍珍才捂住耳朵,那耳朵发出嗡嗡的杂音,不过却不是很难受,秦雅芙不知道张珍珍怎么了,只是担心的询问,而她询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如洪钟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不禁痛哭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直到五分钟过去,张珍珍的脸色才稍缓。
“秦秘书,这里有没有周围有蝉鸣和潺潺的溪水声的酒店?”听见张珍珍开口,秦雅芙这才敢说话,但是她不清楚张珍珍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变轻了。
“蝉鸣和溪水声?如果说酒店,这好像是度假酒店,基本都在郊区,而这样的酒店大大小小差不多有七八家左右。”秦雅芙不敢确定,但是相差也无几,可是她不明白,张珍珍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你说过,下午的竞标大会是由林舅舅主持,那竞标大会在哪举办?”
秦雅芙微微一怔,赶紧说道:“因为竞标关系着度假村的开发,所以为了让大家体验到这次竞标的意义,所以会在郊区那块建造度假村周边的一家小型度假酒店举办。”
蝉鸣、溪水,汽车鸣笛的吵杂声,屋内的地砖,没有地毯,门锁转动有细微的嘎吱声,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一切好像都符合,看来这事有点意思。
“珍珍,珍珍……”秦雅芙有些着急的看着她,见她露出一抹微笑,她更是眉头紧蹙,这个时候她还笑的出来?
“秦秘书,你现在去林舅舅的办公室,去的他的保险箱里拿标底,动作要大,要明显,要打草惊蛇。”秦雅芙知道她这事要干什么,可是林默涵在电话中并没有明确告诉她密码,只说和电脑中的密码一致,那密码是多少?还没等她问,张珍珍无奈的一笑,说道:“保险箱的密码是他的9686106。”
张珍珍一说,秦雅芙微微皱眉,这才想起,刚刚她拿来的硬盘就是林默涵的电脑硬盘,而张珍珍看见了里面的信息,那张张珍珍就是知道密码了,还好,总算是有了密码,不然她还以为林默涵跟他打什么哑谜呢,秦雅芙没有多想就去取标底了,而张珍珍无奈的苦笑,心中暗自低语,可千万别是你,绑架可不是这么玩的,一点刺激性都没有。
秦雅芙“高调”的取出标底,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部手机,张珍珍看见那部手机莞尔一笑,“查出电话号码了吗?”
“是假名,没有记录。”
“把电话先放着,他们不是说半个小时后,再来电话吗?快了吧?”张珍珍现在心情很轻松,好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过这回,她是猫。
下午三点,度假村的竞标大会准时举行,参加这次竞标的有五十多家企业,都挤在那栋小型度假村的一楼会议大厅里,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而秦雅芙接到张珍珍的电话,要她交易完,直接去竞标大会,她赶紧开车赶了过来,在大会开始的时候,她脚步匆忙的跑进会议大厅,当打开大厅大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惊诧的差点叫了出来,不过反应还是慢了,一声啊已经溢出了一半,等她下意识的捂嘴时,已经惊动了周围的人。
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站在讲台上的林默涵砖头看了过来,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一挑红色的格子领带,再加上他脸上惯有的阳光般的笑容,秦雅芙愣在原地,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默涵只是递给她一个眼神,便继续主持者竞标大会。
“铃铃铃……”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秦雅芙赶紧摁下接听键,对着周围的人抱歉的点点头,然后就听见张珍珍在电话中的嘻笑声,“秦秘书,很惊讶吗?”
秦雅芙现在脑海中全是问号,她离开的时候,张珍珍只跟她说,去他们指定的地点交货,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按照她接到的指令做,而且不要反抗,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她就开车去了,刚启动车子还没开出地下车库,她就接到了对方的第一个指令,更换了一只手机,在刚上高速立交桥的时候,她又接到第二个指令,停车,把东西扔下去。她在电话中质问过,林默涵的下落,可是他们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不过依照张珍珍的嘱咐,她还是扔下去了。回去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张珍珍,可是她居然什么都没说,只让她来这里,谁知道就上演了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珍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林默涵怎么回来了?”秦雅芙压低声音,也压着心中的疑惑。
“好戏在后面,继续看啊。”张珍珍挂断电话,秦雅芙不解的看着进行到尾声的竞标大会,林默涵最后一锤,公布了竞标者的名单,而在接受中标者欢呼的同时,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也走了进来,径自走到正对着林默涵前面的位置上,手里拿出一份逮捕函,把一个叫兴城建筑公司的老板扣了起来,说他涉嫌商业欺诈和绑架,这一突变,让坐在那个老板身边的人,身形一震,但是却没有抬头,也一言不发,而那个老板却慌乱的看着他,想求救,可是最后还是识相的没有说话,老实的被带走了。
这样的闹剧上演,身为主角的林默涵怎么会销声匿迹,他笑呵呵的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看着他一身的运动服,带着鸭舌帽,绅士的一笑,“白设计师既然来了,何必打扮成这样?难道看见老朋友不认识了?”
白一帆抬起头,正对着林默涵含笑的眼睛,林默涵指了指嘴角上的创可贴,阴冷的一笑,“白设计师,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白一帆站起身,摸了摸帽子,看似悠然的一笑,“林设计师,好久不见,刚刚看见你主持今天的大会,就想和你打招呼,不过没有来得及,现在正好,不过林设计师张嘴就跟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可就太奇怪了。”
“奇怪吗?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我还要谢谢您对我的照顾。”林默涵知道白一帆是个伪君子,不过这回他却没有冲动,“啊,对了,这次标底流失,让白设计师损失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白设计师想竞拍就应该用白家公司的旗号嘛,何必用了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公司,如果是白家,或许我还会像我们董事长说一声,像上次一样,给您走个后门?”
“林默涵,你到底要说什么?”白一帆握紧拳头,这次的绑架是他主导的,因为他需要这个工程,因为一个大赛的名利,他卖出了那块不该卖的地皮,虽然价格合理,但是却被父亲林董事长知道了,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卖那块地,那可是他和何剑锋谈合作的筹码,可是却被他轻易卖掉,一怒之下,他要白一帆拿下这个竞标案,不然那些产业他想都别想。
白一帆知道,自己可能再找何剑锋谈合作,他的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了,相反他还有把柄攥在他们手里,如果以白家的名号竞标,何剑锋是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的,所以他只能一搏,这才想出了一个下下策,可是他却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林默涵怎么会逃脱,而且就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竞标大会上,当他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心知不好,可是想走的时候,会议室的多有出入的大门都已经被人守住了,他想跑都跑不了,而林默涵似有若无的眼神,也让他如坐针毡,果然,在大会结束之后,出事了。
林默涵优雅的一笑,突然在他耳边轻语,“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想提醒白设计师,设计这东西也是靠天赋的,显然你今天的设计不够完美,你果然不是当第一的料,好好收尾吧,也许你这回自身难保。”
林默涵刚说完,白一帆就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脸打了过去,这一打不要紧,林默涵整个身体倒在地上,毫不狼狈,不过他依旧笑看着愤怒的白一帆,直到他们身边的闪光灯不断的闪动,林默涵冷冷的一笑,白一帆,这次就让你知道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同样的闪光灯,应该会让你名声更加响亮吧?
白一帆看着林默涵眼里的笑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默涵,捂着脸,低着头,从那片耀眼的闪光灯中挤了出去,不知道是谁先认出了他,听着他们喧嚷着他的身份,白一帆不停的咒骂着林默涵的卑鄙,居然又给他下了套。
秦雅芙挤进人群,看着受伤的林默涵,让工作人员挡开周围的记着,她则拉着他急冲冲的走出会议大厅。
张珍珍站在走廊里,看着些许狼狈的林默涵,无奈的摇摇头,“何必呢?脸上有挂彩了,这回弄不好会毁容的。”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脸上的受伤位置。
林默涵随意的抹了一下右脸的脸颊,看着手上的血迹,他感到丝丝拉拉的抽痛,“那小子下手真够狠的,我感觉赔本了?”
张珍珍可没有时间和他开玩笑,“先进去吧,里面有药,希望别留疤,不然就真的亏本了。”
秦雅芙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给林默涵上完药,她才有时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开始就参与的她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越开越看不明白这里的迷局了?
张珍珍笑看着林默涵,挑了挑眉,“你说,我说?”
林默涵疲倦的倚在床上,摇摇头,“你说吧,我现在还是很虚弱,昨天被打昏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过醒了浑身都痛,而且知道我被绑架了,全身都紧绷着,我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张珍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就由我来说,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在你给我的资料中,我发现了几个疑点,一是,公司里的那个间谍,你知道的;二是,他们要的东西,所以我就开始筛选资料,看看与何氏合作的公司中,那些公司和何氏有仇,毕竟绑架这种事,不是被逼无奈谁也不会自己跑上梁山。
所以我就筛选了竞标的公司,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当我看见林舅舅的电脑资料,我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何氏的服装产业并不是何氏的支柱产业,但是却有人对服装的设计感兴趣,这就让我奇怪了,如果不是有相关经验的人需要,这些产业根本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又看了一遍那些资料,五十七家竞拍公司,三十七家都是主流企业,没有设计建筑以外的行业,而剩下的二十家,虽然有其他领域的产业,可是也没有经营服装产业的,所以我就把目标放在了皮包公司上,而那家成立只有几个月的小公司,就成了我的怀疑目标。
而你拿着手机进来的时候,说那个周青,拨打出的最后一个号码的机主用的是假名,没有资料,我就在你离开不久,用那部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接过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所以我就知道是谁导演了这部戏?”
秦雅芙还是有疑惑,“那你怎么找到林总监的呢?”
“我不是问过你这个度假酒店的事情吗?”秦雅芙不可置否的看向林默涵,“原来你们把你绑在这里?”
“没错,我就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林默涵睁开一只眼睛瞟向张珍珍,“丫头,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电话啊,从电话的声音里,听出来的。”
秦雅芙惊讶的大叫,“蝉鸣,溪水声?”
“哦,还有其他很多声音,汽车鸣笛的吵杂声,屋内的地砖,没有地毯,门锁转动有细微的嘎吱声,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最后你说竞标的地点就是一个小型度假酒店,我就联想到这里了,这里将要建造度假村,所以这附近的酒店应该不会是星级的酒店,应该是有点年岁的酒店了,所以这里的酒店环境都符合。”张珍珍说的有些渴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喝了起来,可是秦雅芙这时看她的眼神更是愕然,天啊,电话是他们两个人听的,可是她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的细节,这个丫头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林默涵听到着,无力的一笑,“对了,丫头,我的电脑里设计了密码,也是你破解的?”
林默涵不提还好,这一提,张珍珍不由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林舅舅,你真的很自恋,自己的身高,加体重,加三围,你的身体大致轮廓就出来了,你是在电脑上,画了一个你啊,这是不是有点职业病的嫌疑?”
林默涵一听嘿嘿一笑,“你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这也能被你猜到?”
“等一下,珍珍,那你给我的保险柜密码?”秦雅芙怀疑的看向张珍珍,她嘻嘻的一笑,指着林默涵毫不客气的举报,“他的三围。”
秦雅芙一听脸都青了,咬牙切齿的说:“林默涵,你找死啊,有谁用三围做密码的,大变态。”美女发怒那可是叫人胆战心惊,张珍珍站在门口看着被暴打的林默涵,象征性的做了一个阿弥陀佛,自求多福的表情,转身走了出去,她似乎可以想象的到,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回是怎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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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苦劳力
再次来到何氏大楼的门口,张珍珍再次犹豫了,看着大门的两个保安,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让她进去?
可是她走到大门的时候,两个保安居然出奇的安静,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张珍珍奇怪的看着他们,小眼睛滴溜乱转,笑嘻嘻的仰头问:“保安叔叔,我可以进去了吗?”
一个保安大叔微微一笑,“你是来找林总监的吧,呵呵,林总监说了你是他的外甥女,可以随便出入公司,以后我们都不会挡了。”
张珍珍走进大厅就看见秦雅芙刚刚走出电梯,看见她赶紧招招手,张珍珍赶紧跑了过去,“秦秘书早啊。”
“不早了,我都被林总监催了好几遍了。”经过几次的相处她们已经熟络了,她直接拉着她的手上了电梯,而这时公司也有了一个传闻,那就是她是林默涵的外甥女,因为放假的原因,常常来公司找舅舅玩,就这样她“明目张胆”的盗取了莫思琪的名号。
“林舅舅,我来了。”走进办公室,张珍珍毫无顾忌的大声喊道,让沉浸在办公桌前忙于工作的林默涵总算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哦,珍珍,你可算来了。”张珍珍趴在椅子,秦雅芙就贴心的给她一杯冰镇的酸梅汤,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每次来林默涵这里她总是能享有很多福利。
“啪嗒”一沓文件夹在张珍珍的酸梅汤入口之前放到了她的面前,张珍珍把吸管含在口中,愕然的看着那黑压压的文件,嘴唇艰难的动了动,脸颊不自然的微微抽动,“这,是,干什么?”
林默涵“厚颜无耻”的笑着说:“珍珍,舅舅是怎么教你的?为人要厚道,既然来了,举手之劳,对不对?”
张珍珍嘿嘿两声,毫不犹豫的把酸梅汤放到桌子上,“还好,差点就着了你的道,这个,我没喝,那个,我没吃,还有,我有事,先走了。”
“喂喂喂,珍珍,你不是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吧?”秦雅芙把屋里的百叶窗拉了下来,不让外面的人看见林默涵吃瘪的表情,不然他的信服度一定大打折扣。
“林舅舅,不是我不帮你,我懂的只有设计,而服装设计的草稿已经修改好了,冬季服装的设计还没有开始,生产线那边的管理我也不懂,还有,你这些都是什么东东,我压根不明白,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张珍珍这回老实的没有动任何东西,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来这里就是阴谋,绝对的阴谋。
“喂,珍珍,在别人面前伪装一下就行了,在我面前还是诚实一点吧,就你那脑袋,就算是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给你一个小时也差不多可以接手了,反正你今天来了就逃不走了,要么快点帮我把这些东西处理了,要么我们就一直拖着?怎么样?”居然跟她玩这套,明摆着耍赖,真是的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都设计到她的身上了。
“林舅舅,这是何氏,虽然何总裁不在,但总不能一直让你代理这些事物吧,我可听说何氏的总部派人过来了,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有现成的劳力不用,来祸害我,是不是太可恶了?”张珍珍知道这回躲不过去,干脆大口吃了起来,弥补一点算一点。
“这事我也奇怪,都快一个月了,派下来的人一直没有过来接手,我之前也带电话问过,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张珍珍想了一下突然说:“我听说白一帆被保释出来了?已经把事情推了一干二净,而且还成功的接管了白家的服装产业?”
“哦,昨天的事,要说这次他能逃脱还真是让人奇怪,说是白一帆的大哥白清宇把他保释出来的,我就纳闷了,原本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白清宇怎么会保释他?而且白清宇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看上去谦和大度,实际上落井下石的下贱勾当他也做得出来,这个时候居然深明大义,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林默涵有些不置可否的一笑,秦雅芙倒是没有他那么多的想法,“虽然白一帆和白清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怎么说白一帆也是白家的二少爷,血浓于水,关系到家族名声的事情,总是要有轻重。白清宇这个时候保释白一帆,一是保住家族的声誉;二是彰显他们兄弟情深;第三点最重要,白家的老爷子可是很看重亲情的人,白清宇这次这么大度不计较得失,还把服装产业让出,在白家老爷子面前可是做足了功课,用一个服装产业,来换整个白家,有利无害,他何乐而不为呢?”
张珍珍想了一下,虽然这么说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剥开这件事复杂的外表,再看。张珍珍不由的奇怪,如果说白一帆有心要和何氏合作一起开发,当时就可以拿那块地做为条件达成协议,何必让何剑锋费力的去给他下套?二是,白一帆已经把地卖出,明知道自己有把柄握在何剑锋的手里,怎么可能自己去揽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而且还用绑架这样极端的手段?怎么都感觉着后面有人操控,既是针对何氏,也是针对白一帆,那这些人会是谁呢?白清宇?这个人和何氏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关注一下白清宇吧,我总是感觉这个人有问题,还有何氏内部,如果这么大的公司只有一个内奸我是不相信,别忘了,当初白一帆换取我的设计时,可是骗过了所有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无论是一次性的收买,还是早就安插的内奸,只要有这样人的出现,公司就有危险,何况总公司的人还没有上任,这样的潜在危险太大了。”张珍珍说完,林默涵双手拄着下颚想了一会儿,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是,这次幸好有你在,不然如果这次的事被捅出去,不说损失多少,恐怕剑锋那边也少不了麻烦。”
“还有,我感觉你们那个从总公司分派下来的上司应该快来了。”
秦雅芙一愣,“珍珍,你怎么知道?”
“只是一种感觉,如果林舅舅的事没有妥善解决,我觉得这个人应该会来的更快。”
林默涵心里一紧,眼神幽深凝重的看着张珍珍,“珍珍,你在怀疑什么?”
张珍珍莞尔一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怀疑,只是给你提一个醒。”
秦雅芙脸色也凝重起来,美丽眉宇间也充满担忧,“珍珍,就算你怀疑也不无道理,毕竟总部那边通知函已经下来,但是人却迟迟不见,真的很让人不安。还有,上次我把东西拿去交换,虽然竞标的事情已经敲定,但是被拿走的电脑硬盘还没有找到,一旦我们的设计泄露,生产线可是一个大问题,这个时候如果被人抓到把柄,我们也是在劫难逃。”
“没有那么严重,这事我早就想到了。”林默涵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她们面前,“我已经开始筹划我们秋季服装的展示会,而且在做笔录的时候我也说过,犯人在要求标底的时候,还有就是我的电脑硬盘,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我也向媒体具体说过,现在我就怕他们不出来捣乱,只要他们出来,就会露出破绽,别看他白一帆现在逃了过去,再出事,他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嗯,不错的办法,一箭双雕,我看他们轻易是不敢动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还有一点脑子的话?”张珍珍说完又美美的吃了起来,看着桌子上展会会的策划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的方案,秋天的主题很新颖,很符合这次秋季系列的要求,不过时间会不会很赶?”
“不会,相信我,我会布置的很好。”林默涵这时谄媚的对张珍珍一笑,不怀好意的说:“珍珍,以后每个星期六,你来帮舅舅好不好?”
“帮你?”张珍珍警惕的看着他,后背紧紧的贴在椅背上,这个男人又开始谋划上了,真是天生的谋士,太奸诈了,“你还是饶了我吧,林舅舅,你要看清楚我还是一个孩子,今年才八岁,而且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我需要学习,所以我也要充分的休息,你少打我的主意。”
“就你?还需要学习?你要是再学,真就成了妖孽了,和那个臭小子一样,天生英才,你们倒是很搭配哦?”知道林默涵是打趣她,可是张珍珍听着还是不舒服,什么叫做很配,明明能当她大叔的人了,她才不要胡乱配呢?张珍珍直接打岔过去,“林舅舅,要说配,那也是是林舅舅和秦秘书配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怎么了?”秦雅芙看见自己莫名其妙被他们牵扯进去,赶紧撇清,仿佛和林默涵相提并论,对秦雅芙来说是一种耻辱一样。
“难道不是吗?秦秘书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们两个对何总裁真是太信任了,一个因为总裁的一句话,把我这个小不点找来帮忙,还无条件服从;一个因为总裁的嘱咐,被绑架了还不说出自己保险柜的密码,看见我去救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喂,要说我是妖孽,你们两个也是非人类了,正常人押宝都不会押在我这个孩子身上,你说你们配不配,我想在公司里都找不出第三个这样信任我的人?”张珍珍看了看秦雅芙,又看了看林默涵,男的帅气俊朗,女的美丽傲然,还真是很登对,怎么看怎么配?
“那是他们没有见过你这样早熟的孩子,如果说你的心理年龄和你外表看上去都是八岁的话,也许总裁也不会让我找你帮忙,珍珍,你真是太可怕了,我都不敢相信,十年后的你会是什么样子?”秦雅芙很少会佩服什么人,但是对于张珍珍,她心里却十分佩服,除了佩服还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期待,真是一个令她矛盾的心理,但是就像张珍珍一样,她本身就是一个让人会产生矛盾的存在。
“要不说,珍珍话还说对了,秦秘书,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十年后,我也是有过这样的疑惑,说来我们还真配,想都想一起了。”林默涵属于厚颜无耻型的,唯恐天下不乱,这个时候也不忘了厚脸皮的去炫耀一下,弄的张珍珍刚吃下的东西,在肚子里就开始反胃了。
在他们两个人大战之前,张珍珍一句话就平息了战争,“如果两位有时间,就去我家一趟吧,上次我刚出院,就带着我妈来了这里,而是把她吓坏了,回去一个劲儿的问我怎么回事,我是没有办法圆谎了,你们来帮忙吧,但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太多,我不想吓到她,而且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妖孽。”张珍珍说完威胁的瞪了一眼林默涵,他讪讪一笑,“妖孽,我是说的玩的,这事包在我身上,对了,明年你不是准备考初中吗?用不用我给你找一家更好的中学,虽然对你来说问题不大,但是好的学习环境还是很重要,起码可以行个方便。”
“不用了,你说的方便我可不要,一定又是被你拉来充当劳力,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只负责服装设计这方面,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到时候我就会把设计交上来,你也不要随意打扰我的生活,我还是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快乐童年,而且学校的事情我早就有了打算,我要去二十七中。”张珍珍说的时候眼睛像个小豹子一样瞪的老大,一点余地也不留,好像在说,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我跟你玩命。
“ok,你说什么我听不就行了,干嘛瞪我?”一个小孩子眼神就这么犀利,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好像又一个何剑锋一样,完全压制住了他的气势,“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二十七中吗?虽然二十七中是重点中学,但却是公立学校,比私立学校还是有所差距。”
“公立学校没有什么不好,比起私立学校,更适合我这个穷人生存,我更喜欢那里。”张珍珍突然想起了那个五谷不分的富二代,想起他鄙夷的神情,她嘴角不由的抽动,臭小子,你就给我等着,明年我一定让你在二十七中恭候大驾,“而且我还和一个人有过约定,九岁这一年,我一定要考上二十七中,我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约定?又是约定?”林默涵奇怪的说:“珍珍,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这个约定不会又会换来一个类似岺剑卡的承诺吧?”
“我哪有那本事?那个存属意外。”
林默涵想了一下,也觉得不可能,世界上哪有那么的何剑锋让她认识?如果真的又碰见一个,那他真是要佩服这丫头的运气了,这也太受老天眷顾了吧?
“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张珍珍突然认真起来,“林舅舅,你不是一直想在公司推出一批男士西装的生产线吗?如果可以,在西装设计这部分,我有一些私心,我想让你们和我师父合作,把我师傅的服装店,合并到你的工作室里。而这条生产线,交给我师傅打理,我觉得他是不二人选。”
“这个想法不错,钟师傅做了很多年西装,对西装熟悉,在细节处理上很有经验,过几天我跟他商量一下,不过这条生产线,暂时不会归属于何氏。”林默涵无奈的一笑,“这是我自己的提案,在新上司没有上任之前,不能实施,所以只有我自己来承担费用,看来又是一大笔的资金。”
“这件事可以放一下,也许不久我能给你找到一个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如果我问你是谁,你应该不会说的吧?”林默涵笑看着这个神秘的小大人,张珍珍撅了撅嘴唇,“那要看机缘,不过,我感觉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珍珍,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的反应越来越锐利了?说话好像一个半仙,总是云里雾里的,好像什么都看的透,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林默涵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也许这就是天才和平凡人的差距,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傻瓜,有种无奈的挫败感。
过了半个月,当何氏的第一批秋装发布会得到热烈反响的时候,那位总部派来的执行总裁才姗姗来迟的上任,而面对这个笑面虎,林默涵尽力的保持沉默,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天会不会怒火攻心,一拳ko了他。
张珍珍面对秋装的火热销售,反应十分平淡,提前了十几年的新颖设计,如果没有受到欢迎,那才奇怪呢。
三个月过后,秋季服装销售告一段落,那骄傲的成绩迎来了一场隆重的庆祝酒会,而这样的场合,林默涵居然带着张珍珍来参加,张珍珍觉得他这么做很不明智,但是他只说,带着自己的外甥女参加,应该不算特别过分吧?
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不过张珍珍对于这样的上流社会还是有些恐惧,当她穿着一身俏丽可爱的晚礼服出现在会场的时候,林默涵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我对设计儿童晚礼服还是很有心得的,看看我们的珍珍,真是太漂亮了。”
张珍珍看着身上的白色礼服,头发上的水晶蝴蝶发卡,还有被一堆化妆品弄的毛孔堵塞的脸颊,苦笑的说:“哦,有种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感觉,秦秘书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哈哈……”听见她的话,林默涵忍不住大笑起来,惹的旁边的人都奇怪的看了过来,弄的张珍珍小脸通红,巴不得离开这个令她感到丢人的林默涵。
“林总监,这是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还有这位美丽的小公主,你又是谁呢?”听见一个低沉微带沙哑的声音,张珍珍赶紧躲到林默涵的身后,装作怯生生的抬头看了过去,看见站在那里的男人,她脑中浮出了这个男人的资料,李博明,何氏集团总部派过来的执行总裁,42岁,毕业于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系,之前一直在美国工作,是何氏花重金聘请来的,不过令人好奇的是,这样高级的人才,何氏总部不留用,相反派到了一个分公司,不得不说这里面有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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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庆祝酒会
“李总裁,这是我的外甥女,今天她正好放假,所以我就接她过来玩,小孩子没有见过这样大的世面,有点害怕,你不要介意。”林默涵搂着张珍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像在拍宠物一样,张珍珍不满的掐了一下他的手,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这样可以公然“调戏”她的把戏可不是每天都有。
“原来是林总监的外甥女?我早就听说,林总监对这个外甥女很喜欢,甚至上班还带着她,现在她来公司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那些保安都丝毫不阻拦,林总监的做事风格,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李博明明里暗里的挑刺,林默涵怎么会听不出来?
“只是小孩子粘人,带她来公司也是让她有机会学习一下,感受一下他舅舅我的辛勤工作,让她学会忆苦思甜。”张珍珍明显的感到林默涵的拳头慢慢握紧,心中的怒火慢慢的被点燃。
“那林总监的这个办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在这里就能学会忆苦思甜?古人云,劳其筋骨,饿其疲夫,如果林总监真的想让外甥女学会忆苦思甜,还是去送她吃点苦,总比来这里强。”李博明想摸摸张珍珍,可是却让张珍珍不着痕迹的让开了。
“劳其筋骨,饿其疲肤?李总裁是不是说的太重了?”没等林默涵反驳,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不识相的说了起来,而张珍珍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人,就被人腾空的抱了起来,“好久不见,我的小公主。”
张珍珍回头看见说话的人,不由的笑了,这个白一帆来的真是时候,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他说我的公主?难道他是想做解救公主的王子吗?
“白叔叔,好久不见。”张珍珍笑盈盈的和白一帆打招呼,笑容里天真无邪,不过白一帆却认为这小丫头是在报复,白叔叔,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又为青年,风流倜傥,怎么也跟叔叔扯不上边吧,这么说完全是侮辱他的魅力。
看着白一帆脸上不自在的笑容,张珍珍笑的更欢了,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抱我,哼,吃我豆腐,给你这点教训算少的了。
“白总裁,白董事,你们来了,欢迎,欢迎。”看见白家的两兄弟,李博明笑着伸出手,白清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的十分整齐,西装穿着也很是讲究,哪怕是手腕上的一个袖口都是精挑细选,由此看来这个人的性格缜密,严谨,不过那过于虚伪的微笑,还是让张珍珍有些厌恶。
“李总裁,我们今天特意前来可不是只为了恭喜各位,我们也是来取经的,何氏的服装业发展的这么快这么好,也告诉我们一些秘诀吧,也让我这个弟弟吸取一些经验,别走一些歪路。”白清宇说的好听,但是每一句都好像在嘲讽白一帆的无能,这让白一帆帅气的脸颊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白董事也是白领精英,哪里用得着向我们学习,我们这次也是幸运,多亏各位商业上的朋友高抬贵手,希望下次能有和大家一起合作的机会。”林默涵咬紧牙关,看着那个更加虚伪的李博明,哼,这又不是你的策划案,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幸运?这样的幸运你给我弄一个?伪君子。
“我的小公主,你以后还真是少往何氏的大楼里跑,这里的人可不值得你学习,虚伪、阴谋、恭维、抢功……,没有一个适合你的,以后还是呆在学校里吧,那里比这里干净多了。还有,林设计师,好好的干嘛要对自己的外甥女教育忆苦思甜?我倒是觉得她吃苦太多,甜来的不易,还是多给这个孩子一些福利吧,那是她应得的,对不对?”白一帆笑的居心叵测,还打着哑谜,这让张珍珍心中很是恼火,懒得和他们纠缠。
“舅舅,我饿了,我想吃东西。”说着张珍珍对林默涵伸出手,林默涵把她抱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头,抱歉的说:“小孩子饿了,不分场合的,各位不要介意,我先失陪了。”
张珍珍看着林默涵转身,脸就气的青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着他的脖子说:“林舅舅,是你不适合来这样的场合吧?居然这么没有忍耐力?”
“就算忍耐再好的人,也要看人,那个李博明实在太可恶了,最近一直找我麻烦不说,现在有居功自伟,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功劳一样,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碰见了一个不要脸的,即便是大气,也显得吝啬。”林默涵把张珍珍放了下来,去了一个盘子,看着自助餐桌上的东西问道:“想吃什么?舅舅给你夹。”
“不要太甜的,剩下什么都行。”张珍珍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李博明的方向,这时的白一帆已经没影了,这么快就和他们一样开溜了,看来白清宇和这个弟弟的关系还真不是太好。
“你是在找我吗?我的小公主?”又是这个声音,不过这回张珍珍本能的远离那个声音所在的方向,以免再次遭到偷袭。
林默涵看见跟过来的白一帆,一把把张珍珍搂到自己的怀里,面色冷淡的说:“白设计师怎么不在那边说话?不是取经吗?你哥对你的期望可是很大的。”
白一帆拨弄了一个张珍珍的发夹,后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趴在桌子旁,指着上面的好吃的让林默涵帮她夹。
“在那边取经?林设计师真是瞧得起那个自以为是的李博明,不过是一个摆设,却说的那么坦然?恐怕没有比他脸皮厚的人了,我哥被他骗了,我可不糊涂。”白一帆夹起一块布丁看了一眼张珍珍,亲切的问:“这个吃吗?”
张珍珍看了一下,点点头,“吃,不过我要两个。”
白一帆忍不住轻笑出来,“这样的你才适合做一个小孩子,我的小公主,今天我可是有求于你,所以想吃什么,说,我愿意为你效劳。”
有求于我?张珍珍一听这话,现在本能的退避三舍,眉头一下子翘的老高,好像被人赖上了一样。可是看着白一帆没有眼力见的忽视了她的反应,她只能暗叹自己是一个劳苦命,指着那些好吃的,毫不犹豫的吩咐起来,“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都要……”
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孩指使的惟命是从,瞬间成为宴会上的一道亮点,而周围的人也没有多想,只是当做两个男人对这个孩子的宠爱,不觉的一笑,然后继续闲聊社交。
“你们不吃吗?”张珍珍坐在椅子上,正埋头大吃,谁知一抬头,两个大帅哥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不禁有些尴尬,虽然她承认,自己还小,没有成年女人的魅力,但是经过打扮,自己好算一个中等小美女,娇小可爱,别具一格,没有同等年纪的对比,也不觉得自己多自卑。
不过让两个大男人这样看着,把那些妖娆的美女甩在一旁的感觉,还是让张珍珍觉得怪异,感受着周围交错的视线,好像犹如在火中焙烤,霎时间面红耳赤,就算脸皮如墙一般厚,现在也差不多被化掉了。
“珍珍,你是在害羞吗?”林默涵好笑的看着她,“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有点晚?我们在这看了这么久,你才注意到,难道我的魅力真的不够了?”
张珍珍拿着餐巾擦了擦嘴唇,不满的瞪了一眼林默涵,“才不是因为你们好不好,是因为那些阿姨们好不好?明摆着的美女你们不看,偏偏看我,喂,你们难道对幼女感兴趣吗?”
白一帆一听,眼睛呈现出一种呆滞状,有些惊讶的说:“我的小公主,没想到你说话居然这样泼辣?幼女?亏你说的出来,你到底多大,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们说话还老练?”
“那是被你们逼得,你们两个大男人坐在我的身边,要不就谈事,要不就吃东西,这样不说话看着我,谁不会多想啊?”张珍珍别扭的动了动身体,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先实话实说吧,我想要跟你们合作。”白一帆倒是爽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林默涵也没有惊讶,好像意料之中。
“白设计师,和一个曾经被你绑架过的人合作,你不觉得尴尬吗?”林默涵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与虎谋皮,他可不想成为猎物。
“林设计师,这话你可要说清楚,明眼人都看着呢,我可没有绑架你,电视也播了,那个绑架你的人已经被捕了,我是受害者,法律已经还给我清白了。”白一帆没有恼,而是笑容可掬的看着他,还真有脸把自己粉饰的一副纯良。
“法律?如果我相信法律,你就不会坐在这了,要说合作,第一点就是坦诚,白设计师这么没有诚意,我们又何必在意?”林默涵递给张珍珍一块蛋糕,“这个不甜,我尝了,还不错。”
张珍珍乖巧的吃着东西,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根本就没听他们谈话。
犹豫了片刻,白一帆点点头,“好,我承认,是我绑架了你,但是我也是不得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可是你却想让我损失一大笔资金,而这笔资金,足以把我踢出何氏,那么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就不是我了。”林默涵狡黠的一笑,眼神中的冷漠和憎恶,丝毫没有掩饰,如果现在他还想掩饰什么的话,拿他未免太懦弱好欺了。
“这件事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也被人设了局,你损失了一大笔钱和自己职位,我损失的是在自家的地位和继承权,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而坐收渔利的是他们。”白一帆拿起红酒喝了一口,眼神充满恨意的看了一眼在那边谈笑风生的白清宇,“如果我说,他们一开始就联合了,你相信吗?”
林默涵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早就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也怀疑过,针对他的绑架不是外表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像张珍珍之前就提过的,白一帆的保释,李博明的迟任,白清宇的反常,看来都是阴谋,算计的是白一帆,遭罪的是林默涵,最后再上演一出互相残杀,那就更精彩,对他们真是有利无害,一个除了眼中钉,一个压倒了地头蛇,真是好算计。
“要合作可以,你要给足我的面子,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爱面子,和一个绑架嫌疑人一起合作,你知道外面的媒体会如何炒作吗?”
“条件你开,但是我要她的设计。”白一帆的眼神落在张珍珍身上,眼中闪烁的光芒好像一只猎豹看见了一只美味的猎物,让人感到厌恶。
“你的意见呢?人家看上的可是你,你不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林默涵拿着餐巾帮她擦了擦嘴,眼神满是无奈,毕竟她是一块瑰宝,要想不让任何人窥视,那是不可能的。
“好,那就二四四分成吧,林舅舅正好要投资一批西装的生产线,如果白叔叔有兴趣,就一起投资吧,我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出设计,林舅舅和白叔叔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出资金和管理,利润也按照这个分配,有意见吗?”张珍珍说的很爽快,这个原本就在她的预料之内,不过时间要比她想的快。
“不是和何氏,而是和你们?”白一帆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不是为了何氏工作?”
张珍珍眼睛一眯,好笑的说:“我还不到工作的年龄,我只是信手涂鸦,你们要我就卖,没有说为谁工作的限制,白叔叔说的真好笑,看来您和一般人真的不一样,先是签合作,现在难道还要签我的卖身契?”
白一帆皱了皱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是和何氏合作,会更有保障一些,毕竟何氏的名头可是我大哥最忌惮的。”
林默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白设计师,你果然不适合做一个商人,如果你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你第一点想到的不应该是让谁忌惮,而是让人怎么去相信,在商言商,信义根本,就算是对待自己的对手,信任远比忌惮来得重要,那才是一招致命。”
白一帆眼神微凝,心中还是有所顾忌,“这条生产线,你有多少把握?我没有失败的筹码了,不瞒你们,我现在是山穷水尽。”
“从投入到收益,这条生产线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筹备,你只需要挺过一年。”这是林默涵最保守的估计。
“一年?看来我回去又要和那些老头纠缠了,得想个办法说服那些人,把资金筹备出来,不然别说一年,全是白搭。”白一帆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红酒,眉头紧皱,显得有些苍白疲惫。
张珍珍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看着他,无奈的说道:“给你一个建议,想听吗?”
白一帆一愣,点点头,“你说。”
“筹备资金,你要做什么?”
“这还用说?和你们合作投资啊。”
“那你投资,又是为了什么?”张珍珍好像在问十万个为什么,白一帆只能耐心的回答,“当然是为了赚钱,追求利益。”
张珍珍看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好似一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眼神清澈水亮,“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
白一帆傻傻的看着她,想了一下,他眼前不由的一亮,“你是说利益,商人追求的是利益,只要我让他们看到了成果,他们一定会……”
“不笨嘛。”张珍珍不等他说完,抬头向林默涵看了过去,故作老成干练的摇头晃脑说:“孺子可教也。”
林默涵见她耍宝,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又占人家便宜。”
白一帆这回倒是没有生气,而是跟着笑了出来,“你这丫头真是个宝,丫头,你出个价吧,不管多少,我买了,绝对的买断。”
张珍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要买,我还不卖呢,我还没有穷到连自己都养不起,倒是白叔叔你可要小心了,你的命运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哦,你一句话说的不好,我可能就会生气,我生气就会影响到我的设计,我的设计要是出不来,生产线就会耽搁,时间就是金钱,到时候你可别怨我挥金如土啊。”
白一帆一听,脸皮有些抽搐,这丫头绝对是一个人精,居然现在就威胁他?他们合同还没签她就这样,他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和她合作?可是他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没有记错,合作是他提出来的,完了,他这回又栽了。
一年,一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不过这一年带给张珍珍的变化却是很大,看着她周围慢慢转变的环境,就能看出她的变化。
原来的平房换成了公寓,原本脏乱的小巷,变成了宽敞美丽的小区街道,原本穿着破旧的衣服,现在没有了布丁,原本靠打工为生的一家人,现在都成了家庭主妇,而把她们命运改变的,看似那个辛苦劳作的妈妈,可是只有他们家里人才知道,改变一切的是那个今年已经九岁的张珍珍,她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顶梁柱。
而这一年,张珍珍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二十七中,站在新学校的门口,她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而那个身影的出现却比上一世早了十二年。同时的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女孩,一个大张珍珍五岁的俏丽少女,犹如城堡里的公主,穿着美丽的公主裙,坐着令人羡慕的豪华轿车,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大家好,我叫姚可欣,今年十三岁,刚刚从美国回来,中文说的不好,请大家原谅。”声音清脆可人,笑容灿烂温柔,让人移不开自己的眼球,所有人都对她的美丽赞扬,对她的温柔折服,而张珍珍的眼神中却慢慢的充斥着晶莹的泪光。
“下一个,张珍珍,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张珍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直到老师重复了几次叫着自己的名字,张珍珍这才恍然抬头,站起身说道:“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大家好,我是张珍珍,今年九岁,希望以后大家能相处的愉快。”
张珍珍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她掩饰的很好,几乎没有让人听出来她的不适,可是她刚介绍完自己,教室里又一次沸腾了,“听见了吗?她就是张珍珍,那个全市第一的神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个比我们小三岁的孩子,那只是她运气好。”
“不见得,你们不知道,一年前她参加了全市举办的夏令营集训,她的个人成绩可是第一,如果不是后面出了意外,她的个人成绩,几乎没人能刷新。”
“对啊,我还听说,她连跳三级,读小学只用了两年,每年都是年级第一,这回还是全市第一,我妈说,那是能力,可不是什么运气。”听着周围的议论,张珍珍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关心一个人,那就是坐在她前面的姚可欣,而她这个时候,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张珍珍心中一阵阵刺痛,那双眼睛真的好像她的姐姐,那个每天靠药物生活的病女孩。
同是女儿,为什么她就可以承受她们没有过的幸福,而她们却要承受,没有父亲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张珍珍?”放学的时候,张珍珍茫然自失的走出教室,突然被人拦住,她感到疲倦的抬起头,看着面前陌生的男生,冷冷的问道:“有事吗?”
那个男生不屑的一笑,抱着肩膀鄙夷的说:“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大家所说的神童长什么样?”
知道这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张珍珍不愿意搭理他,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看够了吗?”
“看够了,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过如此。”
面前那个男生的蔑视,让张珍珍哭笑不得,“我原本就是一个孩子,是你说要看神童的样子,你希望是什么样?三只眼睛?四只耳朵?两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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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中
“哈哈……”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张珍珍的身后传来,“明泽,我说过让你别惹她,你偏不听,人家可是全市第一的小状元,货真价实。”
“楚绍轩?”看见走过来的人,张珍珍淡淡的一笑,一年不见这个大男孩变化还真是不小,原本就长的嚣张帅气,现在帅气没变,可是嚣张中却带着一份慵懒和玩世不恭,看上去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二世主,真不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把他改造的这样的彻底?
“小丫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楚绍轩看见她心情变得格外好,还记得一年前,她对自己说一年后要靠近二十七中,那时候,他还以为她是随便说笑的,谁知道,她居然考上了,而且还是全市第一的成绩,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相忘都难,莫思琪每次见到我都会跟我说你的事情,听的我耳朵都长茧子了。”张珍珍还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
楚绍轩大声笑了出来,“那丫头也常常对我说你的事情,昨天还打电话告诉我,你今天要来二十七中,要我好好照顾你,还说她也跳级了,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希望那时候我没有毕业。”
“绍轩哥哥。”突然一个黑影飞奔过来,张珍珍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楚绍轩的怀里就多了一个大美女,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张珍珍不由的皱起眉,脸上微微泛起的微笑也瞬间消失无踪。
“可欣,你先放开我。”楚绍轩有些厌烦的拉下她的手,“出国呆了四年怎么一点都没有变,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抱我吗?”
姚可欣可不管他的恼怒,而是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还没等楚绍轩说话,她就得意的说:“american礼仪,不算过分吧?”
“这里是中国。”楚绍轩一把把她推开,对着身边的另一个大男孩说:“尚琦,帮我看着她,如果她在碰我,就把她推开。”
穆尚琦瞟了一眼怒眉而视姚可欣,赶紧摇摇头,“喂,这是你的家务事,别找我,我可不背这个黑锅,如果楚阿姨知道,我一定又会挨骂。”
“算你识相。”姚可欣满意的点点头,手臂一下子又搂住了楚绍轩的手臂,看那架势就像一个无赖,你别想用任何办法把我拉开。
张珍珍看着他们亲昵的互动,刚开始有些疑惑,不过听着他们说话,她已经推断出了一个大概,“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出声叫住张珍珍的不是楚绍轩,而是让张珍珍心中很是厌恶的姚可欣,她拉着楚绍轩站在张珍珍的面前,笑着说:“你好,张珍珍?我们一个班,我是姚可欣,你的前座,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你说话,现在可以和你打个招呼了,听说你是全市第一小状元?我真是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参加全美小学联考,应该回来才参加考试,这样也许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全美小学联考,是一种很综合性的考试模式,涉及方面很广,内容很多,创新和潜能成为考试的主要考量标准。张珍珍听同学们私下说过,姚可欣是以全美联考第一百五十四名的好成绩回国念初中的,换而言之,对于张珍珍这个全市第一,相差无几,而她这样说也是为了炫耀自己。
不过张珍珍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我学习并不是为了和谁成为对手,如果你想展示你的能力,以后会有很多机会。”
张珍珍不想多说,想绕道走开,可是姚可欣去一把拉住她,“喂,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是你的姐姐,你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张珍珍看着她的手,眼神突然露出一种深深的憎恶,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不要碰我,你不是我的姐姐,我有自己的姐姐,想教训我,怎么也轮不到你。”
姚可欣纤细瘦弱,娇娇的大小姐,而张珍珍从小砍柴、打水、上山,身体强健,虽然年龄比她小,不过力气一点也不输于姚可欣,她的一甩手,姚可欣差点摔倒,如果不是楚绍轩及时扶住她,弄不好还会撞到墙上。
“你给站住。”对于姚可欣气恼的大叫,张珍珍理都没理,径自往前走,姚可欣想追过去,可是却被郜明泽拦住了,“可欣,不要追了,那小丫头厉害着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哼,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这样跟我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姚可欣不忙的瞪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俏丽的脸上出现了让人忌惮的裂痕。
“绍轩,那个张珍珍的脾气还真大,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的话了,别说她教训你了,连那个带刺的红玫瑰都敢惹,以后她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穆尚琦看好戏的眯了眯眼睛,而楚绍轩却眉头紧锁,心中回想着刚刚张珍珍激动的神情,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不是怒,而是恨,姚可欣只是和她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难道她之前就见过她?
“喂,林舅舅我刚放学,你又有什么事啊?”张珍珍真是后悔接受了林默涵给她买的手机,有事没事就打一个电话,那频率好像热恋中的男女,简直成了她的负担,只要电话铃声一响,她都想把电话扔了,她一度怀疑,再过一年,可能用不上一年,她都会得电话恐惧症。
“珍珍,你要帮我。”每次都是一样的开场白,她不知道帮了他多少次。
“说重点。”
“我要表白。”林默涵猛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弄的原本就烦躁的张珍珍,一下子冷静下来了,“什么情况?告白?跟谁啊?”
林默涵在电话那边有些犹豫,“那个,就是那个啦……”
“那个?那个是哪个?”张珍珍真是被他弄糊涂了,不过她微微用心听下一下电话那边的情况,心跳加快,声音有些沙哑、干燥,他不断嚅动的喉咙声暴露了他紧张,还有腕表发出的稀稀落落的声音,他一定在用手背擦额头的汗,张珍珍凝神想了一下,嘴角突然泛起一丝笑意,“是秦秘书?”
听见张珍珍的话,林默涵那边好像有些吃惊,随即毫不掩饰的问:“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她。”张珍珍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我说前几次去秦秘书的办公室里怎么总是有一股巴西咖啡苦涩醇香的味道,你应该没少往她的办公室跑吧?还有她办公桌上的小盆栽也是你弄的吧?而且还把她的电脑页面换了,还用程序强行锁定,喂,林舅舅,心形的壁纸可是太老套了,就像求婚都是单膝跪地手持玫瑰和钻戒一样的老套。”
林默涵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声音也变得急促不安,“珍珍,你不要这样说我,你林舅舅我是看上去风流倜傥,但是对女人的事情了解真的不多,别说我的法子老套,但却是最直接的方式,不然我要怎么说?我就这样表白,雅芙还看不到呢,弄的我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的。”
张珍珍莞尔一笑,“林舅舅,你就没有想过,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是不想知道?”
“什么意思?”
张珍珍想了一下最直白的解释,“就是看不到你的真心,饭做的不错,但是你就不说吃,那谁敢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就算没毒,白吃了你的东西,难道不要付出代价啊?”
“可是我要怎么说?直接说吃。”林默涵原本挺精明的人,怎么一到感情的事就变得傻呆傻呆的?
“这个决定于你。”
“那我说了,她要是不吃呢?”
张珍珍耐着性子说:“那决定于她。”
“那我找你干嘛?”林默涵感觉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张珍珍无辜的说:“我让你找我了吗?是你自己打电话的好不好?本来就是男女之间的事,你找我一个孩子有什么用?难道你约会需要一个电灯泡啊?”
“咦?约会?好主意,珍珍,你一定要帮我。”
又来了,张珍珍真是对这句话麻木了,阴谋,绝对是另一个阴谋。
刚刚回到家的张珍珍,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妈,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张心蓝听见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珍珍回来了?给你做了鱼,庆祝你和欣欣今天第一天开学。”
张珍珍小跑到了客厅,就看见张欣欣坐在茶几上写着作业,“姐,你回来了?今天上学怎么样?还顺利吗?”
张欣欣抬起头,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丝丝的红润,“嗯,我很好,今天上学好开心,老师和同学们对我都很好,还是思琪照顾我,珍珍,上学真好。”
张欣欣今年十一岁,比张珍珍大两岁,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她一直没有上学,而她学的知识都是张珍珍交给她的,这次张珍珍征求了医生的意见,说服了妈妈和姥姥,让姐姐上学,为了不让姐姐太辛苦,所以原本可以上五年级的,可是张珍珍却只让她上了四年级,正好和跳一级上来的莫思琪同班,有了莫思琪的照顾她也安心很多。
“姐,上学可以,不过你答应过我,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不可以说话不算话。而且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不能忍着,不然我就不让你上学了。”张珍珍依旧不忘唠叨她,弄的张欣欣感觉妹妹已经变成了姐姐,自己成了家中最小的孩子。
“珍珍,你放心,我知道了,妈和姥姥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对了,姥姥呢?”
张欣欣指了指外面的院子,“姥姥在弄她的菜地呢,一会儿就进来了。”
“那好,你先写作业吧,我去帮妈。”张珍珍放下书包跑进了厨房,“妈,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去写作业吧,要不休息一会儿,妈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做饭一个人就行,倒是你,把我们的珍珍累坏了。”张心蓝拉着珍珍的手就好像看到了期望,她不会忘记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个小女儿赚的。
“妈,我不累,我在一旁陪你。”张珍珍看着张心蓝忙碌,她的心中有些焦虑,“妈,我想问你一点事。”
“问什么?说吧。”张蓝心掀开锅盖,一股香味袭来,可是张珍珍这个时候却没了食欲。
“妈,爸为什么离开我们再也没有回来?”张珍珍的话一出,张蓝心的脊背不由的一僵,虽然看不到张蓝心的表情,可是张珍珍可以感觉出那种沉闷的伤感。
“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家,在和你结婚之前?”张心蓝的手微微一抖,鱼汤差点洒了出来,而张珍珍无力的闭上眼睛,“妈,难道你才是第三者吗?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张心蓝猛地转身,使劲儿的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破坏他的家庭,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结婚了,要不我不会和他登记结婚的。”张心蓝忍了多年的眼泪,这时倾泻而出,“啪嗒”一声的脆响,让这个房子变得格外寂静。
而这天晚上,张心蓝对张珍珍说出了她心底的痛。
十二年前,在他们居住的小山村里,来了一个外乡人,他来找一家姓姚的人家。而这个年轻的少年,让整个小山村轰动了。相亲们都站在姚家的门口看着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后来大家才知道,这是姚家走丢的大儿子,回来是认祖归宗的,大家都说姚家夫妇有福气,孩子丢失了二十几年找到了,而且这个孩子还在城里读了大学,是知识分子,在那个小乡村里格外受到招待。
城市男人的浪漫,知识分子的涵养,成熟沉稳的处事风格,让大山中的女人开始慢慢的为他着迷,而在这些女人中,他看到了张心蓝,那时候在大山里,可是很有名的山花,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知道她是一个勤劳、贤惠的女人,谁娶了她一定会很幸福的,而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也被所有人祝福,在谁看来他们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
五年的时间慢慢过去了,他们有了孩子,有了家庭。可是大山中的生活是枯燥的,经历过城市浮华的人,总是会不甘寂寞,而像姚德凯这样帅气的男人,也不甘让大山和平凡的生活催化掉他的青春,终于在五年之后,他离开了大山,离开了那个为她辛劳照看孩子和老人的妻子,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他消失了两年之后,张心蓝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在大城市里见到过姚德凯,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这让张心蓝原本期待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张心蓝拿着家中仅有的积蓄,去了那座城市,找到了那个小时两年的男人,可是接待她的,是那个男人合法的妻子,他们还有结婚证,而证书上的日期居然比她的早了五年之多,那个女人很直白的说,我给你一些钱,你走吧,你们的婚姻是不会被法律认可的,而他也会因为重婚罪被判刑,为了孩子,也为了家中病重的老人,张心蓝忍着心痛,离开了那座繁华的城市。
隐忍着周围的流言蜚语,长辈们的埋怨苛责,她坚强的度过了七年的时光。这七年,让她的消磨了她应该有的青春,这七年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七年让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死亡,可是最后她活过来了,凭着最后个一口气。
张心蓝说完,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最后哭累着睡着了,而张珍珍看着她沧桑疲惫的眉角,她的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只因为这样一个爱慕繁华的男人,上一世她们家的四个人都死于非命,这怎么不让她心痛,不让她恨,而这一世的憎恶,在她的心中没有减少,只会增加,直到让他全部偿还清楚为止。
我受的,你女儿也要受;我痛过的,你女儿也要痛;我妈妈失去的,我要你老婆双倍偿还;你所在乎的繁华财富,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痛不欲生,父亲这个词从这一刻永远在我的脑海中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敌人,仇敌。
张珍珍原本以为初中应该没有图书馆,因为大部分时间学生都会把学习的精力放在课本上,不会专注在其他的①38看書网馆也是形同虚设,可是当她真正的走进图书馆的时候,事实证明,她太小瞧二十七中的设施了。
二十七中的图书馆很大,虽然很少有人来,但是却一直有人清扫收拾,而且书籍很全,涉及领域很多,让张珍珍欣喜不已。
从角落中翻出一本书,她高兴的拿了起来跑到角落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
“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被你找到,挺厉害的嘛。”安静的图书管理,突然响起一个不速之客的声音,吓了张珍珍一跳。
看着张珍珍受惊的表情,楚绍轩忍不住笑了出来,敢情他刚刚进来开关门声,她都没听到,这小丫头看的可是够认真的。
看见楚绍轩走了过来,张珍珍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你这样冒然的说话会吓到人的,这里是图书馆,难道你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楚绍轩伸手翻了翻她手上的书,随机惊讶的看向她,“英文原版书,你看的懂?”
张珍珍立刻合上书,摇摇头,“看的不是太懂,只是看着玩。”
“是吗?看着玩也能让你看的那么入神,我来了你都不知道?”楚绍轩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躺在那里。
“喂,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睡觉吗?”看着他的脚居然放到了桌子上,张珍珍不满的别开头,这个人太嚣张了。
“恩,知道这里为什么很少有人来吗?”
“不是因为功课太多,所以没有人来吗?”
楚绍轩的嘴角微微弯起,“是因为我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打扰,所以,他们要借书只能在中午的时候,而且不允许在这里看。”
张珍珍看着诺大的图书馆,这么多的座位,只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浪费了所有的资源,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你继续,我也不敢打扰您睡觉了。”张珍珍拿着书准备离开,可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睛迷了一条缝,笑盈盈的看着她,“我没有说你打扰了我,别人不可以,但是你可以除外。”
张珍珍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不需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必要接受你的慷慨,这里我不会再来了。”
楚绍轩的腿猛的放了下来,眼神充满疑问的审视着她,“我并没有招惹你,如果是以为我之前的话,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这间图书馆本来就是我投资修建的,我不是滥用职权,其实只有周三这一天才会这样,平时都是对外开放的,不过看书的人来的却是很少,我承认刚刚我是过于夸赞了自己。”
张珍珍冷冷的一笑,“你不是夸赞,是炫耀,这一点,你们还真像,真是物以类聚。”
“你们?是指谁?”
张珍珍把书放了回去,嘲讽的憋了他一眼,“你说呢?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用刁蛮任性堪比你的嚣张霸道?”
楚绍轩想了一下,失笑的说:“你是说姚可欣?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她……”
“你和她怎么样,不关我的事,现在我很忙,要走了。”张珍珍转身刚走出几步,楚绍轩突然大声说:“我感觉你很讨厌我,为什么?”
张珍珍脚步微微一顿,但是终究没有太多的停留,不过她的声音却平静的传了过来,“因为讨厌,所以讨厌,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有任何交集的好,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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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成为敌人
“珍珍,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张珍珍抱着一堆①38看書网下走,古心赶紧跑了过去,帮她搬下一多半,“这么多书?你怎么不找个人帮忙,很危险的。”
“没事,我还能看见前面的路,只要慢慢走不会有问题的,不过有古心姐帮我拿就更好了。”张珍珍来到二十七中的第二天就见过古心他们了,分别一年,古心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珍珍已经成了他们的校友,刚刚看到张珍珍名字的时候他们都是一惊,以为是同名,可是一听那年龄,古心他们相识一笑,果然是她。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楼下走去,不过走到二楼的时候,张珍珍好像听见走廊里传来了阵阵的哭声,她不由的放慢脚步,“古心姐,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古心也听见了,赶紧点点头,“好像是哭声,从一楼传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下去看看吧。”张珍珍她们加快脚步跑了下去,可是一到一楼的大厅,就看见围了好多学生,而她们挤到中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女生在哭,而她的对面居然是楚绍轩他们。
“这是怎么了?”古心看见徐帆也在,就小声的问了一句。
徐帆看见是她们,赶紧小声说:“是一年纪的一个学妹,下楼梯没有看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正巧绍轩学长他们上楼,她本能的就往旁边抓了一把,想稳住身体,可是却把绍轩学长的衣服撕裂了,你看绍轩学长的手臂,不仅被抓伤了,还有那衣服也毁了,那么一长条的裂痕,一直到后背。”
古心一听不由的咋舌,“看来这个小学妹要遭殃了。”
“可不是,刚刚明泽学长和尚琦学长已经把那个女孩说了,看她哭的样子也知道她遭殃了。”徐帆有些可怜那个一年级的学妹,但是却不敢开口帮忙。
张珍珍不明白,不过是被抓伤了,把衣服撕裂了,至于这么严重吗?又不是故意的,再说看见有人要摔倒,本应该扶一把的。
“不过是伤了,上点碘酒消消炎就好了,还有那个衣服,赔一件一样的就是了,干嘛说的那么严重?”
看见张珍珍不以为意的样子,古心知道她刚刚来二十七中什么都不懂,赶紧跟她解释:“二十七中虽然是公立初中,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来自私人的赞助,绍轩学长的妈妈是学校的名誉校董,他在学校的地位当然就不一样,而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还是私人设计,弄坏了一件衣服别说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也得有地方买啊。”
张珍珍这时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楚绍轩的衣服,是哦,她怎么把这件事忘了,以前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是穿的看似低调,实际上那些衣服都是明白,有种低调的华丽,要是买这样一件衣服,是要花费不少钱。
“听你这么说他应该就是富二代,既然他们家有钱,干嘛还计较这些小钱?三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学妹弄哭了,不觉得丢脸吗?”
古心腾出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点,我告诉你,绍轩学长虽然看似很好相处,但是他很少和大家说话,你不惹他,倒是相安无事,你惹了他,那就真完了,他们不会轻易了了的。”
张珍珍摇了摇头,古心赶紧收回手,“那不了结又怎么样?总不至于把人报打一顿吧?”
古心瘪了瘪嘴,“打倒是不至于,不过那个学妹可能要被孤立了。”
“这么严重?”
古心点点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不是一个男生。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见那个一年级的女孩低着头,一边哭一边说,张珍珍看着都于心不忍,怎么都没有一个老师过来管管?可是管要怎么管,毕竟弄坏了人家的衣服,赔是一定的,可是人家哪有钱赔啊,都还是学生,要怨只能怨那个楚绍轩,在学校不穿校服,干嘛穿那么贵的衣服?
“不是故意的?你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了,绍轩的衣服就这样报废了,你一句对不起,他的衣服就会恢复如初吗?”郜明泽给张珍珍的印象真的不能说多好,从他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的时候,她就深深地排斥着他身上的那种傲慢。
听着那哭声,张珍珍感觉头痛,她最怕女人哭,现在三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好说也不好看啊,特别是当事人楚绍轩,居然一句话不说,在那一站,好像一个雕塑。
“绍轩哥,这是怎么了?”听见熟悉的声音,张珍珍眉头一皱,姚可欣依旧如以往一样缠住楚绍轩的手臂,看着那个哭泣的女生,微微一怔,“你不是六班的齐悦吗?这是怎么了?呀,绍轩哥,你受伤了,衣服也破了,是她弄的吗?”
张珍珍看见姚可欣的大吵大嚷的样子,鄙夷的摇摇头,看上去是一个大美女,怎么却一点涵养也没有,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弄的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
“啪”的一声脆响,让张珍珍心中一惊,她抬头一看,姚可欣居然骑着要等着那个叫齐悦的女生,“喂,是你抓伤我绍轩哥的吗?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拉我绍轩哥,你伤了他赔的起吗?”
古心吃惊的看着那个姚可欣,徐帆看不过去的小声说:“那不是和珍珍一班的姚可欣吗?都说她长的漂亮,弄不好是二十七中的新校花,可是她的脾气怎么这么厉害?说话就打,变脸也太快了吧?听说那个齐悦跟她的关系还不错呢,怎么下手那么狠?”
这不是徐帆一个人想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那一巴掌虽然没有打在她们身上,不过在学校里公然打人,这也太嚣张了。
“只不过是被抓伤了,一点小伤而已,至于你出手打人家一巴掌吗?”张珍珍终于忍不住大声的说了一句。
“珍珍……”古心没有想到张珍珍会出头,她想拦着,可是看见楚绍轩他们的视线,她又不敢上前阻拦。
“是你?”姚可欣从上次和张珍珍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看她不顺眼,明明比她小好几岁,但总是装清高,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特别的喜欢她,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
前几天有一个英语演讲比赛,她在国外待了四年,不说英语有多好,但是这样的小比赛她志在必得,可是到最后却被她把第一名给抢走了,这口气她还没有出,现在正是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是我又怎么样?”张珍珍抱着书走到楚绍轩的面前,“绍轩学长,当事人是你,你为什么一句话不说,让别人代替你说,难道你读书读呆了,自己都判断不了是非了?”
郜明泽一听就来气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多管闲事吗?”
“我没说,是明泽学长你自己说的,从小我妈就告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现在我才九岁都知道这个道理,绍轩学长都初三了,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个道理吧?”张珍珍倔强的昂起头,毫不退让,让一直沉默不语的楚绍轩突然笑了出来,“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了。”
“现在改还来得及,现在不如,学长也不想永远都不如吧?”
“好啊,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改?”看见楚绍轩非但没有生气还很有兴致的和楚绍轩说起话来,姚可欣气呼呼的走到他们中间,“改什么?绍轩哥做什么都是对的,干嘛要你说改就改,你算什么东西?”
“别人说话,不要打岔,很不礼貌的,难道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吗?”张珍珍完全无视姚可欣的胡搅蛮缠,只看着楚绍轩,“身上的伤我没有办法让它立刻好,但是处理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至于这件衣服,如果我把它补好,你是不是可以不要难为她?”
楚绍轩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大口子,莞尔一笑,“你补好?你会补衣服?”
“我可以试试。”
“你能补的天衣无缝?”
“那不可能,本来就已经撕破的衣服,要说补的天衣无缝,任何人都做不到,但是我会尽全力,起码能让你穿出去,让其他人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对于张珍珍的自信,楚绍轩一直抱有着好奇心,好像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做不成,做不好的,这样强大的自信心来源于哪里呢?
“好,就让你补,必须你亲自补。”楚绍轩二话没说,直接解开那件衬衫的衣扣,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衣服脱了下来,而张珍珍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健壮的肌肉,心中一颤,脸颊滚烫,即便是有着二十岁年龄的心智,面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她倒是没有看出来楚绍轩的身体有多好,现在一看,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大男孩,身上居然也有肌肉,看上去好像没少做锻炼。
周围围观的学生,特别是女生,看见这样情景都不好意思的别开头,都是偷偷的瞄着楚绍轩那诱人的肌肉,楚绍轩对于其他人的眼神并不在意,不过看着张珍珍用手里一摞子书挡住自己视线的样子,他嘴角不由的泛起一丝笑意,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头微微前倾,低头看着那个害羞的小丫头,轻声说:“这回就要麻烦你用心缝了,如果弄不好的话,我可是会退货的,不过你别怕,如果你缝不好,我也不会找那个女生的麻烦,不过从今以后,你不能说你不认识我,显而易见,现在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张珍珍抬头瞪了她一眼,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真想拿本书拍死他。
“啊”“啪嗒”“啊……”
张珍珍只感觉一大股力量撞了过来,她手里托着的一摞子书,一下子飞了出去,幸好她的身体还算灵活,后退几步扶住一旁的扶手,没有被撞倒,不过飞出去的书,还是打到了几个人,弄的一片惊呼声四起。
楚绍轩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本能向后躲,而穆尚琦眼睛尖,一把扶住他,算是没有伤及无辜。
看清楚状况,楚绍轩的脸色一沉,“可欣,你在做什么?”
姚可欣气不过楚绍轩对张珍珍的亲密,也是气急了,居然抬手就掀翻了张珍珍手里的书,完全忘了周围还有很多人,这个时候看着周围布满的眼神,她又气又委屈,“绍轩哥,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是有婚约的,你怎么可以和她那么亲密,我不允许,不允许。”
听她这么一嚷,楚绍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姚可欣你在说什么?不要无理取闹,赶紧给我走。”
“我才不要呢,绍轩哥,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姚可欣怒不可及的对着张珍珍就是一顿大吼,就像一个护犊子的母老虎,弄的张珍珍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她对于姚可欣的醋劲倒是很满意,你爸爸不是喜欢沾花惹草吗?那就父债子还,你越想得到的,我越要抢到,除非我不要了,你也只能捡我剩下的。
张珍珍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书,也不见生气,只是笑呵呵的走回楚绍轩的面前,看着姚可欣拦在他们中间,她满不在乎的憋了她一眼,“把衣服给我,没有衣服我要怎么补,这个你不会也要管吧?”
姚可欣看见楚绍轩手里的衣服,一把拽过来扔了过去,“给你,不许你碰我绍轩哥。”
张珍珍借助衣服,很有兴致的接着说:“好,我不碰,看总行吧?”这回张珍珍肯没有之前的害羞,睁着一双大眼睛,对着楚绍轩的身体一顿激光扫射,看的那叫一个细致,不过她却忽略了楚绍轩好笑的俊脸,只是看着那有型的肌肉,不过这样仔细一看,张珍珍多少又有些失望,虽然那身体有肌肉,不过仔细看,那肌肉竟然少了一份健硕刚毅的纹路,多了一种白皙曲线柔和,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别扭。
“不许看,我不许你看。”姚可欣张开双手挡住张珍珍的视线,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走,快点给我消失,滚。”
张珍珍看着她气的脸都青了,像个泼妇一样的看着她,她不要脸,她还要呢,“好,我走,走行吧,不过那些书别忘了捡起来送到图书馆,那是你弄掉的。”张珍珍拿着衣服转身就走,话说的很明白,弄掉东西的不是我,就算补偿也应该把书送还回去,何况是你要我走的。
“喂,你给我站住,你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我们捡,你给我回来。”看着姚可欣不依不饶,楚绍轩一把拉住她,冷冷的憋了一眼散落在四处的①38看書网捡起来,别在这丢人了。”
“凭什么我捡?绍轩哥,你居然还护着她。”
“好啊,你不捡是吧?我捡。”看着楚绍轩光着膀子去捡东西,姚可欣一把拉住他,看了一眼周围偷偷瞟着楚绍轩上身的女生,她都快哭了,居然都占她绍轩哥的便宜,真是气死她了,“我捡,我捡行了吧,穆尚琦你还等什么?还不带我绍轩哥换件衣服。”
看着姚可欣这个大小姐吃瘪,站在一旁的郜明泽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看上去这个姚大美女泼辣厉害,实际上却是那个小丫头占了上风,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张珍珍放学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白一帆的私人工作室,也是他们那条西装生产线的设计室。因为李博明现在是何氏的执行总裁,张珍珍觉得总出入何氏并不合适,所以有什么事都会用电话联系林默涵,而画图设计的事情也都会在这里做完,让他过来取,所以这里就是张珍珍的第二个家。
“珍珍,你来了。”钟启轩现在是生产线的负责人,所以很多时候他也会呆在这里,看见张珍珍也是亲昵的打着招呼。
“师傅,白叔叔在吗?要是可以,他的办公室借我用用。”这个工作室是上下两层,一层是接待客人的,二层是用来加工服装的,工作室里有四个设计师,还有几个实习生,见到张珍珍也都是熟悉的,只当她是白一帆的侄女,笑着打了招呼,也就不管她了。
而钟启轩一听她要用白一帆的办公室,心里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张珍珍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她的才华,所以她每次工作的时候,都会在一个单独的工作室里完成,只有几个熟悉的人知道,剩下的人只当是她在办公室里写作业,也并不多问。
“恩,白设计师不在,他的办公室空着,你自己过去吧。”钟启轩对她点点头,张珍珍就径自跑了上去,关上门就把办公室反锁了起来,看着楚绍轩那件被撕裂的衣服不仅皱了皱眉,补衣服不同于设计,要不那个相对反锁,既要把衣服补好,还要不破坏原来的设计,哪怕是添加花纹都要对称,这让张珍珍有些费神,这一弄居然用了将近三个小时,而她的肚子早就饿了。
看着外面有些暗下来的天色,她伸了伸手臂,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快七点了,时间过的真快,幸好今天放学早,不然弄完,家都回不去了。
“嗡嗡嗡……”一阵微弱的手机震动声音响起,张珍珍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有五十多个电话未接?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喂?林舅舅?”
“我的小姑奶奶,你在哪呢?我找了你两个小时。”一接电话就是林默涵催命的声音,这回没说那句帮忙的话,让张珍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在白一帆的工作室,怎么了?有事?”
“我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请你吃饭吗?你人呢?”林默涵生气的嚷了起来,张珍珍这才记起来,昨天林默涵确是说过这话,不过她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事,把这事给忘了,林舅舅,你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就在白一帆工作室的附近,你别乱跑了,白一帆工作室的对面不是有一个大型的商厦吗?你到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哦。”张珍珍赶紧应了下来,原本就是她的错,现在还是乖乖答应的好,不然林默涵又要跟她闹了,明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居然比孩子还爱闹别扭,真是让人无语。
张珍珍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几个设计师都还没有下班,因为西装的生产线已经装备好了,服装的设计已经敲定,现在正准备发布会的筹备,几个设计师都不断的修改西服的尺码,然后让模特试装,这段时间经常会加班,张珍珍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和钟启轩打了招呼,就走了,原本钟启轩要送她过去,也让她阻止了,也不是很远的地方,不过是一条大街,她还是能自己过去的。
因为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楚绍轩一下午都没有理会姚可欣,姚可欣又哭又闹,郜明泽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让穆尚琦先送姚可欣回家,等过了今天再说。
可是姚可欣满肚子的委屈,怎么可能那么听话,最后穆尚琦没辙,陪着这个大小姐溜达了一个三个小时,买了一堆东西,她这才愿意回家。两个人坐在车上正无聊的时候,穆尚琦突然看见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微一怔喊了出来,“你看那不是姚珍珍吗?”
坐在一旁的姚可欣一听,眼睛立刻放出犀利愤怒的光芒,盯着那个小身影说道:“真是冤家路窄,看我不教训教训她。”
姚可欣说着就要下车,不过却被穆尚琦一把拉住了,“你干嘛?这是在车上,现在是红灯,到处都是车,你跑过去找死啊?”
“我才不管呢,我一定要撒了这口气。”
“你等等,先听我说。”穆尚琦依旧拉着她的手,“你看她从哪出来的,看见了吗?”
“好像是一家服装工作室。”姚可欣趁着旁边霓虹灯的光芒,依稀的看见那块牌子。
“还说要帮绍轩补衣服?结果却拿到服装工作室找人补,我看你今天就别计较了,明天,明天只要她敢把衣服给绍轩送过去,我们就去拆穿她,绍轩最讨厌骗他的人,这比你这样出气要好的多。”姚可欣一听,心里一喜,对啊,她怎么把这事忘了,“好,我们就等明天拆穿她,不然她总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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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暴打姚可欣
“我说的。”
齐主任回头一看,身材修长,栗色的短发,含笑微眯的眼角,高挺的鼻梁,充满嘲讽翘起的唇角,一身宝蓝色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着,整个人看似悠闲的在笑,可是却散发着一种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白董事?您怎么来这了?”
白一帆看着表情变化过快,脸部肌肉有些抽搐的齐主任,步履轻悠的走到张珍珍的身边,伸手搂住张珍珍的肩膀说道:“我来看我的小公主,谁知道居然看到这么一出,啧啧啧,我的小公主受委屈了?”
“白叔叔。”看见白一帆突然出现,张珍珍有那么瞬间的错愕,今天的白一帆好像和平时不一样,特别是刚刚出现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场好像有些很大的变化,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白一帆一听张珍珍的称呼,帅气的俊脸上有些垮然,“珍珍,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叔叔,我有那么老吗?我现在还是单身贵族呢。”
张珍珍听着他熟悉的唠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种熟悉感这才重新回到白一帆的身上,对于她的称呼,白一帆反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所以这样叫他,也是对之前的事情做一些小小的报复。
“白董事,你认识这个孩子?”看着两个人说话那么亲昵,齐主任的脸色有些惨白,他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虽然主管教育,但是对学生的一些基本资料有过很多了解,在张珍珍的资料里,好像和白一帆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怎么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匪浅,照这样下去,他现在真是哪边都不敢得罪了。
“齐主任,我说了这可是我的小公主,心肝宝贝,我都舍不得让她掉一根汗毛,可是今儿我算是开眼了,你们学校还真是够暴力的,居然把我的小公主给弄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我了。”白一帆说着,齐主任不由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瞟了一眼站在挂彩的姚可欣,心中不禁暗暗呢喃:你的小公主只是有些狼狈,看上去没有什么外伤,可是这还有一个正流血的呢,心疼?到底哪边看上去更心疼?
姚可欣一看有人来帮张珍珍,愤怒的捂着额头走了过来,“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她还让人心疼,我还流血了呢?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齐主任,你还站在那里干嘛?是她先撒谎、打人的,你必须把她开除,不然我让楚阿姨先把你开除了。”
白一帆看着面前狼狈的姚可欣不屑的一笑,“这丫头脾气还挺大,流着血还不知道收敛,看来你这教训受的少了。珍珍,她说你撒谎?打人?你真的做了吗?”
张珍珍小头一昂,理直气壮的憋了她一眼,“没做。”
“可是她说你撒谎。”
张珍珍看了一眼郜明泽手里的那件衬衫,穆尚琦一把抢了过来,指着张珍珍迫不及待的大骂,“你就是撒谎,这衬衫根本不是你补的,你居然还敢说是你弄的,真是不要脸,别看有人帮你,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了,把你开除实在太便宜你了……”
“啊,痛痛痛……”穆尚琦刚说到一半,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手。”郜明泽看见穆尚琦吃亏了,出手就是一拳,不过白一帆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而郜明泽还没出下一拳的时候,白一帆举起他牵制穆尚琦的那只手,莞尔一笑,“小子,身手不错,不过你如果再出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一帆脸色依旧清闲悠然,不过他的手上的力道确是在加重,听着穆尚琦痛苦的低吟,郜明泽只好收起拳头,不过眼睛却死死的瞪着他,好像要在他的身上刺穿几个洞一样。
白一帆伸手拿过那件衬衫,看着上面平整的针脚,新颖的设计,赞赏的点点头,“珍珍,这衣服是你设计的?嗯,真不错,昨天我听说你去了我的服装工作室,就是弄这个去了?呵呵,你这针线功夫越来越厉害了,针脚收的越来越平整,又有进步啊。”
听着白一帆的话,楚绍轩几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愕然,特别是穆尚琦,忍着痛说道:“你少来帮她撒谎,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会补衣服?你明显就是要包庇她。”
白一帆的手还没有松,听见这话,好像惩罚一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很多,不过脸上依旧一派优雅的微笑,“小子,说话要小心一点,撒谎对于一个小孩子的指着就相当于成年人的诽谤,而你对我说包庇,也就等于在诽谤我,别看你未成年,不过以我的能力,还是可以让你去少年劳教所改造一下的。”
“你敢?你如果敢动我,我爸妈一定不会饶了你的。”看着穆尚琦痛的龇牙咧嘴,但是说话依旧硬气的样子,白一帆不屑的摇摇头,一把甩掉他的手,“小子,什么时候你能不把父母带着,自己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再这样跟我叫嚣吧。不然,不管你爸妈是干什么的,我都能把我说的话办到,不信你就试试。”
穆尚琦还要反驳,却被郜明泽拉住,刚刚挣脱了人家的束缚,还想没事找事,“行了,别说了,少惹事,这么快就忘了痛了?”
白一帆拿着那件衬衫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绍轩,“这是你的衣服吧?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居然能让我的小公主给你补衣服,你这衣服除了衣料不错之外,设计都是一般,就算值钱,也是一个料子钱,可是经过这么一缝补,衣服的品质就变了,小子,你赚了。”
白一帆刚说完,张珍珍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夺过白一帆手里的那件衬衫,看着楚绍轩几人嘲讽的一笑,“没有人会相信我会补衣服,白叔叔何必这么说呢?只不过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自己活该。”
“撕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原本那件雅致的衬衫再次变成了废品,而看着自己衣服再次被撕裂,楚绍轩惊慌的大声的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张珍珍把衣服扔在桌子上,冷冷的憋了一眼楚绍轩,“不干嘛,恢复原样。”
“是你说要把衣服补好的。”楚绍轩看着手里被撕烂的衣服,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你不相信,既然你不相信是我补的,那这件衣服摆着也是碍眼,还不如毁了,一切回到原点,你我互不相欠。”张珍珍转身想走,可是却被姚可欣拦住,“想走,没那么容易,我的头破了,我要你赔偿,不然你休想走。”
“赔?赔什么?是你自己撞上的桌子,凭什么我赔?你――活――该。”姚可欣抬手就要打,白一帆却一把擎住她的手,伸出食指对她摆了摆,“女孩子是不能这样动手的,太粗鲁了,你不就是要赔偿吗?我给你。”
白一帆松开她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上一个数字,然后把支票放在姚可欣的面前,“这些,就算换张脸也够了。”
姚可欣看见那张支票一连串的零,眼神露出一丝惊讶,而张珍珍看着那张支票,眉头一皱,不满的瞟了白一帆一眼,“你有很多钱吗?”
白一帆无辜的摇摇头,“我这不是替你出头吗?多少钱都要出啊,比起你,钱算什么东西?”
张珍珍白了他一眼,一把拿起那张支票,在手里撕了一个粉碎,然后看着愤怒的姚可欣把支票的碎末扬了一地。
“张珍珍,你这是干什么?”
张珍珍嘲讽挑了挑眉,“你不是要钱吗?把地上的碎末都捡起来拼好就有了,你以为钱那么好拿?这算是我给你打的折扣了。”
白一帆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我的小公主,做事够周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就要付出代价,那钱可不少,捡起来拼好也值了。”
姚可欣咬着嘴唇,看着周围那么多的学生站在那,她怎么可能去捡,她捡了在学校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这明摆着就是不想给。
白一帆拉着张珍珍要离开,可是齐主任却犹豫的拦住了他们,对着白一帆谄媚的一笑,“白董事,这事都是误会,您看现在事情也算是解决了,那个,校服的事情……”
“校服?”白一帆展颜一笑,“齐主任有楚家那么一个靠山担着,还在乎那些不值钱的校服吗?合同不是还没签吗?我想也不用签了。”
白一帆拉着张珍珍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不过他们却能听见他们之间传来的对话,“白叔叔,什么校服?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你上次和你林舅舅说你们这里的校服很难看吗?他就给你们学校重新设计了校服,吸取了你的建议,运用了日韩风格的元素,我看了不错,就同意批量生产,算是赞助,今天过来和校方签订合同,谁知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这合同也没有必要签了。只是几千套校服,他们也不会看在眼里,等我给你转学以后再说吧。”白一帆说的轻描淡写,不过听的人可是吃惊不已,几千套的校服,光是成本就要近乎百万,说是赞助,其实就是白给,就因为张珍珍的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份量,这个张珍珍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背景也太厉害了吧?
而这时欲哭无泪的只有齐主任了,不说这个合同谈不成,因为这件事情,弄不好他的工作也要丢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既然张珍珍有那么厉害的依仗,怎么还穿的这么寒酸,档案怎么也不写,该死。
白一帆带着张珍珍走出校门,直接把她抱到车上,“看你的样子,我们得去收拾一下,再走了。”
“走?去哪啊?我这算是被学校开除了吗?”从车上的反光镜里,张珍珍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发丝,幸好脸没有挂彩,不然回家老妈她们又要担心了。
“什么开除?他们敢?是你要开除他们,那种学校就像你说的,老师都那个德行,还想教出多出色的学生?回去我帮你选一个更好的学校,现在我们去换一身衣服,把你弄干净,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珍珍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梳好,又拿起车子里的湿巾擦了擦脸颊,“没事,不用换衣服,又没有沾上血,挺干净的。”
“你确定?我还想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张珍珍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去哪吗?去哪啊?”
白一帆神秘的对她眨了眨眼睛,“丫头,今个可是有个热闹,本来想等你放学的时候,带你过去,现在好了,连假都不用请了,走,我带你去掌掌眼。”
“掌眼?掌什么眼?什么意思?”张珍珍不明白他说什么,可是白一帆也不着急解释,而是悠哉的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西郊的一个仓库前面停了下来,白一帆一看仓库前面停了好多车,无奈的瘪了瘪嘴,“看来来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挑到好的。”
张珍珍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仓库的位置很偏僻,可是周围居然停了好多辆车,有十几万的国产车、也有几十万的德日货,还有上百万的跑车,这么大的架势,到底里面在干什么?
白一帆领着张珍珍走了进去,刚到门口他就熟悉的打起招呼,“王老板,今儿来的人可是不少,你的货是怎么样,赚翻了吧?”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点发福的微胖,带着一副银边眼睛,一笑眼睛眯起了一道缝,好像一个可爱的弥勒佛,“呦,白二少,你可来了,今儿都是大家捧场,刚刚有几个切涨的,可是赚翻了。”
“哦?是吗?那看来这批货种不错啊?王老板是不是心疼了?”
王老板哈哈大笑,“什么心不心疼的?我就是劳碌命,赚点小钱,哪像你们这些行家,一看就知有没有,切涨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珍珍一进仓库,就看见里面有很多的石头,大的小的,白的、黄的、绿的、黑的,大的超过一人高,小的却是只有巴掌大小,一堆又一堆,还有很多人蹲在那里挑着石头,还有不时传来的机器切割声,诺大的仓库被这么一弄,显得有点拥挤吵闹。
“呦,二少,这个小姑娘是谁啊?”王老板看见张珍珍好奇的眼神,随口问了一句。
白一帆笑着搂着张珍珍说道:“这是我的小公主,今天带她来掌掌眼。”
“呦呵,二少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一个男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一看见是白一帆,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宁大哥,你也来了?你这消息真是够灵通的,可是挑了什么好货,可一定要小弟我掌掌眼啊。”说着白一帆和他抱了一下,看上去两个很熟悉,关系也不错。
“就你那眼力,还用我帮忙?得,别岔开话题,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宁老板对张珍珍倒是好奇的很,看着他的眼神,张珍珍就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说:“您好,我叫张珍珍,他是我的白叔叔。”
“白叔叔?”宁老板奇怪的看向白一帆,“你都升级做叔叔了?”
白一帆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有办法,这丫头就是喜欢叫我叔叔,我只能忍了,珍珍,这是宁记珠宝行的当家人,宁凯,你要是叫我叔叔,就得叫他伯伯了,他比我大七岁呢。”
还没等张珍珍叫,宁凯赶紧摇了摇头,“小丫头,别客气,你这伯伯我可担不起,叫叔叔吧,白一帆叫我大哥,说来就是一个辈分,可别把我也叫老了,我可伤不起啊。”
张珍珍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宁凯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性格却外向幽默,给人感觉不错,“好吧,那我就叫你宁叔叔。”
“好,真乖。”
白一帆带着张珍珍走到里面看了一下,蹲□跟张珍珍说道:“看出门道了吗?”
张珍珍点了点头,“好像看出一点了,他们在买石头,那边还有割石头的,我在书上看过,这好像是赌石,赌的应该是石头里的翡翠,对吗?”
白一帆笑着点点头,“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鬼灵精,果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今天带你就是来赌石的。”
张珍珍一脸黯然的看着他,“白叔叔,我还是孩子,哪有你这样的,我这么小你就教我赌博,也不怕我学坏了。”
白一帆讪讪的一笑,“我这不是带你开开眼界吗?小赌怡情,没事的。”
张珍珍看着他们在哪挑石头,不由的皱起眉,“这石头看起来都一样,他们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翡翠?”
白一帆随手捡起一块回头说:“一般要看石头的表面有没有松花和莽带,看,就是石头上的这些花纹,还有这条类似白色的带子,这就是白蟒带。”
“那这块石头里一定有翡翠喽?”张珍珍听着他说的头头是道,看着那块石头,既然这么好辨认,那这些石头岂不是一堆金矿?
“不一定,判断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运气,如果每块石头都这么好判断,哪里还有什么赌石。比如这块石头,虽然有莽带,但是白蟒也有特征,老场区的老帕敢场口的石头只要有蟒,就可以赌;如果是老帕敢的黑乌沙,有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跟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但是像这种,蟒带缠绕的不可以赌,十赌九输。”白一帆刚说完,一个胖子走了过来,看见他也是熟稔的一笑,“呦,白二少,你来了?刚刚就听老宁说你带了一个小公主过来,看来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白一帆抬头看了一眼那胖子,也笑了出来,“高老板是你啊,恩,这是我的侄女张珍珍,高老板这是已经挑好了?来让我看看,你挑了一个什么宝贝?”
“行啊,你的眼睛尖,够毒,你来帮我看看,说实话,这次老王的货可是不错,看见那几个老家伙没有?可都是挑花了眼,幸好我抢来这么一个。”
白一帆仔细看了看,慢慢的点点头,“这石头真不错,莽带,松花都齐全了,这要是不出绿我也没辙。”
那个高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借老弟吉言啊,你可不知道,前面有几个石头可都是切涨了,我这心也是急啊,总想来了彩头不是?”
张珍珍看着那个高老板把石头放到旁边的秤上称了重量,然后交了一沓钱,这才去切石,她不由的一愣,拉了拉白一帆的手问道:“那石头怎么卖?刚刚那个人好像花了很多钱?”
白一帆点点头,给她指了指,“这些是四百一公斤的、那是五百的、这个是六百、那些是八百,还有上千的。”
“四百一公斤?还有上千?”张珍珍忍不住低呼起来,这些有钱人也太有钱了吧?说这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的嘴角微微抽动,看着那一堆石头,好像一座金山。
“这石头赶上黄金的价格了,就那么大一块,差不多就是几万块?甚至几十万?”张珍珍看了看那几块一人高的石头,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那些弄不好要上百万吧?”
白一帆听她说着,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指着那些人旁边的袋子说道:“你以为那些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都是现金。”
张珍珍愕然的看着那些行李袋,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天啊,这么一袋子的钱,那得有多少啊?貌似她今天好像来到了一个烧金的钱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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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赌石 一
“我说的。”
齐主任回头一看,身材修长,栗色的短发,含笑微眯的眼角,高挺的鼻梁,充满嘲讽翘起的唇角,一身宝蓝色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着,整个人看似悠闲的在笑,可是却散发着一种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白董事?您怎么来这了?”
白一帆看着表情变化过快,脸部肌肉有些抽搐的齐主任,步履轻悠的走到张珍珍的身边,伸手搂住张珍珍的肩膀说道:“我来看我的小公主,谁知道居然看到这么一出,啧啧啧,我的小公主受委屈了?”
“白叔叔。”看见白一帆突然出现,张珍珍有那么瞬间的错愕,今天的白一帆好像和平时不一样,特别是刚刚出现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场好像有些很大的变化,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白一帆一听张珍珍的称呼,帅气的俊脸上有些垮然,“珍珍,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叔叔,我有那么老吗?我现在还是单身贵族呢。”
张珍珍听着他熟悉的唠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种熟悉感这才重新回到白一帆的身上,对于她的称呼,白一帆反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所以这样叫他,也是对之前的事情做一些小小的报复。
“白董事,你认识这个孩子?”看着两个人说话那么亲昵,齐主任的脸色有些惨白,他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虽然主管教育,但是对学生的一些基本资料有过很多了解,在张珍珍的资料里,好像和白一帆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怎么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匪浅,照这样下去,他现在真是哪边都不敢得罪了。
“齐主任,我说了这可是我的小公主,心肝宝贝,我都舍不得让她掉一根汗毛,可是今儿我算是开眼了,你们学校还真是够暴力的,居然把我的小公主给弄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我了。”白一帆说着,齐主任不由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瞟了一眼站在挂彩的姚可欣,心中不禁暗暗呢喃:你的小公主只是有些狼狈,看上去没有什么外伤,可是这还有一个正流血的呢,心疼?到底哪边看上去更心疼?
姚可欣一看有人来帮张珍珍,愤怒的捂着额头走了过来,“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她还让人心疼,我还流血了呢?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齐主任,你还站在那里干嘛?是她先撒谎、打人的,你必须把她开除,不然我让楚阿姨先把你开除了。”
白一帆看着面前狼狈的姚可欣不屑的一笑,“这丫头脾气还挺大,流着血还不知道收敛,看来你这教训受的少了。珍珍,她说你撒谎?打人?你真的做了吗?”
张珍珍小头一昂,理直气壮的憋了她一眼,“没做。”
“可是她说你撒谎。”
张珍珍看了一眼郜明泽手里的那件衬衫,穆尚琦一把抢了过来,指着张珍珍迫不及待的大骂,“你就是撒谎,这衬衫根本不是你补的,你居然还敢说是你弄的,真是不要脸,别看有人帮你,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了,把你开除实在太便宜你了……”
“啊,痛痛痛……”穆尚琦刚说到一半,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手。”郜明泽看见穆尚琦吃亏了,出手就是一拳,不过白一帆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而郜明泽还没出下一拳的时候,白一帆举起他牵制穆尚琦的那只手,莞尔一笑,“小子,身手不错,不过你如果再出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一帆脸色依旧清闲悠然,不过他的手上的力道确是在加重,听着穆尚琦痛苦的低吟,郜明泽只好收起拳头,不过眼睛却死死的瞪着他,好像要在他的身上刺穿几个洞一样。
白一帆伸手拿过那件衬衫,看着上面平整的针脚,新颖的设计,赞赏的点点头,“珍珍,这衣服是你设计的?嗯,真不错,昨天我听说你去了我的服装工作室,就是弄这个去了?呵呵,你这针线功夫越来越厉害了,针脚收的越来越平整,又有进步啊。”
听着白一帆的话,楚绍轩几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愕然,特别是穆尚琦,忍着痛说道:“你少来帮她撒谎,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会补衣服?你明显就是要包庇她。”
白一帆的手还没有松,听见这话,好像惩罚一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很多,不过脸上依旧一派优雅的微笑,“小子,说话要小心一点,撒谎对于一个小孩子的指着就相当于成年人的诽谤,而你对我说包庇,也就等于在诽谤我,别看你未成年,不过以我的能力,还是可以让你去少年劳教所改造一下的。”
“你敢?你如果敢动我,我爸妈一定不会饶了你的。”看着穆尚琦痛的龇牙咧嘴,但是说话依旧硬气的样子,白一帆不屑的摇摇头,一把甩掉他的手,“小子,什么时候你能不把父母带着,自己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再这样跟我叫嚣吧。不然,不管你爸妈是干什么的,我都能把我说的话办到,不信你就试试。”
穆尚琦还要反驳,却被郜明泽拉住,刚刚挣脱了人家的束缚,还想没事找事,“行了,别说了,少惹事,这么快就忘了痛了?”
白一帆拿着那件衬衫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绍轩,“这是你的衣服吧?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居然能让我的小公主给你补衣服,你这衣服除了衣料不错之外,设计都是一般,就算值钱,也是一个料子钱,可是经过这么一缝补,衣服的品质就变了,小子,你赚了。”
白一帆刚说完,张珍珍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夺过白一帆手里的那件衬衫,看着楚绍轩几人嘲讽的一笑,“没有人会相信我会补衣服,白叔叔何必这么说呢?只不过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自己活该。”
“撕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原本那件雅致的衬衫再次变成了废品,而看着自己衣服再次被撕裂,楚绍轩惊慌的大声的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张珍珍把衣服扔在桌子上,冷冷的憋了一眼楚绍轩,“不干嘛,恢复原样。”
“是你说要把衣服补好的。”楚绍轩看着手里被撕烂的衣服,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你不相信,既然你不相信是我补的,那这件衣服摆着也是碍眼,还不如毁了,一切回到原点,你我互不相欠。”张珍珍转身想走,可是却被姚可欣拦住,“想走,没那么容易,我的头破了,我要你赔偿,不然你休想走。”
“赔?赔什么?是你自己撞上的桌子,凭什么我赔?你――活――该。”姚可欣抬手就要打,白一帆却一把擎住她的手,伸出食指对她摆了摆,“女孩子是不能这样动手的,太粗鲁了,你不就是要赔偿吗?我给你。”
白一帆松开她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上一个数字,然后把支票放在姚可欣的面前,“这些,就算换张脸也够了。”
姚可欣看见那张支票一连串的零,眼神露出一丝惊讶,而张珍珍看着那张支票,眉头一皱,不满的瞟了白一帆一眼,“你有很多钱吗?”
白一帆无辜的摇摇头,“我这不是替你出头吗?多少钱都要出啊,比起你,钱算什么东西?”
张珍珍白了他一眼,一把拿起那张支票,在手里撕了一个粉碎,然后看着愤怒的姚可欣把支票的碎末扬了一地。
“张珍珍,你这是干什么?”
张珍珍嘲讽挑了挑眉,“你不是要钱吗?把地上的碎末都捡起来拼好就有了,你以为钱那么好拿?这算是我给你打的折扣了。”
白一帆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我的小公主,做事够周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就要付出代价,那钱可不少,捡起来拼好也值了。”
姚可欣咬着嘴唇,看着周围那么多的学生站在那,她怎么可能去捡,她捡了在学校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这明摆着就是不想给。
白一帆拉着张珍珍要离开,可是齐主任却犹豫的拦住了他们,对着白一帆谄媚的一笑,“白董事,这事都是误会,您看现在事情也算是解决了,那个,校服的事情……”
“校服?”白一帆展颜一笑,“齐主任有楚家那么一个靠山担着,还在乎那些不值钱的校服吗?合同不是还没签吗?我想也不用签了。”
白一帆拉着张珍珍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不过他们却能听见他们之间传来的对话,“白叔叔,什么校服?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你上次和你林舅舅说你们这里的校服很难看吗?他就给你们学校重新设计了校服,吸取了你的建议,运用了日韩风格的元素,我看了不错,就同意批量生产,算是赞助,今天过来和校方签订合同,谁知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这合同也没有必要签了。只是几千套校服,他们也不会看在眼里,等我给你转学以后再说吧。”白一帆说的轻描淡写,不过听的人可是吃惊不已,几千套的校服,光是成本就要近乎百万,说是赞助,其实就是白给,就因为张珍珍的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份量,这个张珍珍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背景也太厉害了吧?
而这时欲哭无泪的只有齐主任了,不说这个合同谈不成,因为这件事情,弄不好他的工作也要丢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既然张珍珍有那么厉害的依仗,怎么还穿的这么寒酸,档案怎么也不写,该死。
白一帆带着张珍珍走出校门,直接把她抱到车上,“看你的样子,我们得去收拾一下,再走了。”
“走?去哪啊?我这算是被学校开除了吗?”从车上的反光镜里,张珍珍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发丝,幸好脸没有挂彩,不然回家老妈她们又要担心了。
“什么开除?他们敢?是你要开除他们,那种学校就像你说的,老师都那个德行,还想教出多出色的学生?回去我帮你选一个更好的学校,现在我们去换一身衣服,把你弄干净,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珍珍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梳好,又拿起车子里的湿巾擦了擦脸颊,“没事,不用换衣服,又没有沾上血,挺干净的。”
“你确定?我还想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张珍珍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去哪吗?去哪啊?”
白一帆神秘的对她眨了眨眼睛,“丫头,今个可是有个热闹,本来想等你放学的时候,带你过去,现在好了,连假都不用请了,走,我带你去掌掌眼。”
“掌眼?掌什么眼?什么意思?”张珍珍不明白他说什么,可是白一帆也不着急解释,而是悠哉的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西郊的一个仓库前面停了下来,白一帆一看仓库前面停了好多车,无奈的瘪了瘪嘴,“看来来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挑到好的。”
张珍珍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仓库的位置很偏僻,可是周围居然停了好多辆车,有十几万的国产车、也有几十万的德日货,还有上百万的跑车,这么大的架势,到底里面在干什么?
白一帆领着张珍珍走了进去,刚到门口他就熟悉的打起招呼,“王老板,今儿来的人可是不少,你的货是怎么样,赚翻了吧?”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点发福的微胖,带着一副银边眼睛,一笑眼睛眯起了一道缝,好像一个可爱的弥勒佛,“呦,白二少,你可来了,今儿都是大家捧场,刚刚有几个切涨的,可是赚翻了。”
“哦?是吗?那看来这批货种不错啊?王老板是不是心疼了?”
王老板哈哈大笑,“什么心不心疼的?我就是劳碌命,赚点小钱,哪像你们这些行家,一看就知有没有,切涨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珍珍一进仓库,就看见里面有很多的石头,大的小的,白的、黄的、绿的、黑的,大的超过一人高,小的却是只有巴掌大小,一堆又一堆,还有很多人蹲在那里挑着石头,还有不时传来的机器切割声,诺大的仓库被这么一弄,显得有点拥挤吵闹。
“呦,二少,这个小姑娘是谁啊?”王老板看见张珍珍好奇的眼神,随口问了一句。
白一帆笑着搂着张珍珍说道:“这是我的小公主,今天带她来掌掌眼。”
“呦呵,二少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一个男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一看见是白一帆,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宁大哥,你也来了?你这消息真是够灵通的,可是挑了什么好货,可一定要小弟我掌掌眼啊。”说着白一帆和他抱了一下,看上去两个很熟悉,关系也不错。
“就你那眼力,还用我帮忙?得,别岔开话题,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宁老板对张珍珍倒是好奇的很,看着他的眼神,张珍珍就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说:“您好,我叫张珍珍,他是我的白叔叔。”
“白叔叔?”宁老板奇怪的看向白一帆,“你都升级做叔叔了?”
白一帆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有办法,这丫头就是喜欢叫我叔叔,我只能忍了,珍珍,这是宁记珠宝行的当家人,宁凯,你要是叫我叔叔,就得叫他伯伯了,他比我大七岁呢。”
还没等张珍珍叫,宁凯赶紧摇了摇头,“小丫头,别客气,你这伯伯我可担不起,叫叔叔吧,白一帆叫我大哥,说来就是一个辈分,可别把我也叫老了,我可伤不起啊。”
张珍珍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宁凯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性格却外向幽默,给人感觉不错,“好吧,那我就叫你宁叔叔。”
“好,真乖。”
白一帆带着张珍珍走到里面看了一下,蹲□跟张珍珍说道:“看出门道了吗?”
张珍珍点了点头,“好像看出一点了,他们在买石头,那边还有割石头的,我在书上看过,这好像是赌石,赌的应该是石头里的翡翠,对吗?”
白一帆笑着点点头,“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鬼灵精,果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今天带你就是来赌石的。”
张珍珍一脸黯然的看着他,“白叔叔,我还是孩子,哪有你这样的,我这么小你就教我赌博,也不怕我学坏了。”
白一帆讪讪的一笑,“我这不是带你开开眼界吗?小赌怡情,没事的。”
张珍珍看着他们在哪挑石头,不由的皱起眉,“这石头看起来都一样,他们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翡翠?”
白一帆随手捡起一块回头说:“一般要看石头的表面有没有松花和莽带,看,就是石头上的这些花纹,还有这条类似白色的带子,这就是白蟒带。”
“那这块石头里一定有翡翠喽?”张珍珍听着他说的头头是道,看着那块石头,既然这么好辨认,那这些石头岂不是一堆金矿?
“不一定,判断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运气,如果每块石头都这么好判断,哪里还有什么赌石。比如这块石头,虽然有莽带,但是白蟒也有特征,老场区的老帕敢场口的石头只要有蟒,就可以赌;如果是老帕敢的黑乌沙,有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跟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但是像这种,蟒带缠绕的不可以赌,十赌九输。”白一帆刚说完,一个胖子走了过来,看见他也是熟稔的一笑,“呦,白二少,你来了?刚刚就听老宁说你带了一个小公主过来,看来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白一帆抬头看了一眼那胖子,也笑了出来,“高老板是你啊,恩,这是我的侄女张珍珍,高老板这是已经挑好了?来让我看看,你挑了一个什么宝贝?”
“行啊,你的眼睛尖,够毒,你来帮我看看,说实话,这次老王的货可是不错,看见那几个老家伙没有?可都是挑花了眼,幸好我抢来这么一个。”
白一帆仔细看了看,慢慢的点点头,“这石头真不错,莽带,松花都齐全了,这要是不出绿我也没辙。”
那个高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借老弟吉言啊,你可不知道,前面有几个石头可都是切涨了,我这心也是急啊,总想来了彩头不是?”
张珍珍看着那个高老板把石头放到旁边的秤上称了重量,然后交了一沓钱,这才去切石,她不由的一愣,拉了拉白一帆的手问道:“那石头怎么卖?刚刚那个人好像花了很多钱?”
白一帆点点头,给她指了指,“这些是四百一公斤的、那是五百的、这个是六百、那些是八百,还有上千的。”
“四百一公斤?还有上千?”张珍珍忍不住低呼起来,这些有钱人也太有钱了吧?说这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的嘴角微微抽动,看着那一堆石头,好像一座金山。
“这石头赶上黄金的价格了,就那么大一块,差不多就是几万块?甚至几十万?”张珍珍看了看那几块一人高的石头,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那些弄不好要上百万吧?”
白一帆听她说着,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指着那些人旁边的袋子说道:“你以为那些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都是现金。”
张珍珍愕然的看着那些行李袋,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天啊,这么一袋子的钱,那得有多少啊?貌似她今天好像来到了一个烧金的钱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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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赌石 二
“切涨了,切涨了……”不知道是谁叫了这么一声,张珍珍就感觉周围一阵风吹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有人大力一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跑了起来。
“喂喂喂,白叔叔,你在干什么?”张珍珍被拉着跑了过去,站到一台切割机前停了下来,而这时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那块被切涨的石头,眼放金光。
“老高啊,把那块石头给我们大家看看,眼馋啊。”一个岁数和那个高老板差不多的男人走了过来,拿起石头,又拿着一个小型手电照了照,眼神看的那叫一个专注,最后哈哈大笑起来,“老高,这回你可是赚到了,冰种,色正,满绿,怎么样?卖不?我出六十万。”
“六十万?这么多?”张珍珍一听就吓到了,只是一块石头,居然这么贵?翻了几倍了。
白一帆笑呵呵的说:“这还不算贵,还有更贵的呢。”
“可是他们按照什么出价?六十万,那个石头值吗?”张珍珍真的很担心,白一帆解释道:“所以才叫赌石啊,赌石的第一步就是赌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如果见绿了,就是第二步,赌翡翠的多少,有的可能是薄薄的一片,也有可能里面有裂纹,还有可能有斑点,当然出好玉的情况也不少,那样价值就会更高,再翻十几倍也是有可能的。”
张珍珍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那边的竞价已经飙到一百二十万了,张珍珍看着不断上升的价格,咋了咋舌,“这些人真是疯了,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那就是赌石的第三步了,一刀穷,一刀富,多少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多少人一瞬间暴富起来,这都是命,也是赌石的真正乐趣所在。”听着白一帆说出这样的理论,张珍珍真是无法认同,不过也算理解,赌本身就有一种让人沉迷的魅力。
“那白叔叔你不买吗?已经一百二十万了。”
白一帆摇摇头,“我做的不是翡翠生意,要原料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赌石就是为了赚点外快,即便是切涨了也会卖掉,所以第二步我都不赌的,所以我算是小赌怡情了吧。”经他这么说还真是这样,比起之后的十几上百万的赌博,这还真算是小赌了。
“那你不挑石头,还看热闹?”张珍珍看着那块石头以一百五十万成交,也有些嫉妒眼馋。
“赌石的魅力还有一个,就是解石,虽然不是自己买的石头,但总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嘿嘿,你不也没有见过翡翠吗?正好看看什么是翡翠原石。”看着白一帆兴致勃勃的样子,张珍珍也耐心的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听着机器摩擦的声音,真是一种享受,紧张刺激,而且看着渐渐露出玉石的那种兴奋感,好像席卷着每一个人,不知道是谁突然说:“遭了,裂了。”
“裂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裂缝,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竟然相当的刺耳,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无奈的摇摇头,“完了,真是上天弄人啊,翡翠是一整块的,不小,四周还包裹着纯正的绿色,成色可是相当的好,不过这中间的一道道裂缝,可是把这玉石给毁了,一百五十万买了这么一块玉,算是亏了。”
买了那块石头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脸色很是平静,一看就是有经历的人,看惯了大风浪,倒是让人敬佩。不过这给张珍珍的触动很深,真是一瞬间天上地下,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走吧,这回我们挑石头去。”白一帆仍旧是笑呵呵的,张珍珍真不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经过这么一幕居然还能笑出来,“你还有兴致买石头?”
“不然呢?这样的事我也看多了,走吧,干点正事。”
看着白一帆挑的起兴,张珍珍憋了憋嘴巴说到:“你很缺钱吗?非要这样赚外快?”
“我当然缺钱,一条生产线准备了差不多一年,还有半个月就要发表了,赚了还好,没赚的话,我要拿什么分红利?”白一帆一边说,一边选,那叫个认真。
“你居然这么打算的?拆东墙补西墙?哪有你这样堵窟窿的?买卖是做出来的,你这样太不靠谱了,那要多少钱才能够?”
“没有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你白叔叔我压力大的,赚点算点。”白一帆这话一说还真是让人泄气,出师未捷,真的要身先死了。
张珍珍瘪了瘪嘴,不爽的说了一句,“既然输不起还和我合作做买卖?你就不怕非但没有赚,赔的更多了吧?”
“那也没有办法,反应已经赔了,也不在乎多少了,反正如果丢下烂摊子,也不是我担着了,那就给白清宇多找点麻烦。”这都是什么思维啊?张珍珍真是无法理解,这个看上去成熟,但是却幼稚的让人无语的男人。
“珍珍,你觉得这块石头怎么样?”张珍珍白了他一眼,她一个门外汉,知道的仅限于那是一个可能有翡翠的石头,他居然问她,哈,还真是看得起她。
“蛤蟆跳井。”
“嗯?”白一帆茫然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扑通。”
“扑通?什么意思?”
“哈哈,白一帆你也有不懂的时候,这小丫头是说她不懂。”一旁一个穿唐装的老头走了过来,一缕山羊胡子,身材有些瘦小,不过眼睛却炯炯有神,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呦,何老,您也来了?是刚来?”白一帆一看见这位老者就赶紧站了起来,对他很是恭敬,脸上也是极为尊敬有礼,看来这位老者可是很有地位。
“呵呵,我刚来就听说有人把石头解垮了,看来今天这运气可是拿这烟嘴干着急。”张珍珍甜甜的一笑,“差点火候?”
那老者一听她脆生生的声音,开怀的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还真对我口味,居然知道不少歇后语?”
张珍珍俏皮的一笑,“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正在学习中,何爷爷您好,我是张珍珍,是白叔叔的侄女。”
何老一听她的自我介绍笑的更开心了,“好一个激灵的小丫头,珍珍,对吧,看来我和这丫头有缘,喏,这个是爷爷给你的,当错见面礼吧。”何老说着就拿出一块圆形的玉佩,玉面晶莹剔透,绿的沁人心脾。
“珍珍还不谢谢何老,这可是他珍藏的一块玉佩,流云百福,由云纹和蝙蝠的形状组成,云纹形若如意,绵绵不断,意为如意长久;“蝙蝠”寓意“遍福”,象征幸福安康,整体寓意就是幸福延绵无边。这可是他对你的祝福,珍珍你果真是个福星。”
听白一帆这么一说,张珍珍的手有些哆嗦,“这玉这么贵重啊,那我不能要,何爷爷您还是拿走吧,我可要不起,如果我弄丢了,还不心疼死?”
何老一听眼神流露出一丝赞赏,“小丫头,我何老头子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今儿也是见到你,和你有缘,不然,我也不会送你这个东西,要知道我何老头轻易可不送东西的。”
张珍珍为难的看向白一帆,他笑着点点头,“何老这话没错,我认识何老这么长时间了,他是一块玉也没给我,我现在都羡慕死你了,你就收着吧。”
听白一帆这么说,张珍珍知道,自己要是不收就会丢了人家的面子,哎,还是收下吧,不然自己真实不识抬举了。
“怎么样?可看好什么石头了?”看见何老和白一帆在一起说了起来,张珍珍闲来无事,蹲□也去翻了几块石头瞅瞅。
“啊……”突然一股热流穿过她的手腕,她只感觉眼前一花,脚下一软,“吧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听见了张珍珍的声音,白一帆赶紧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她狼狈的坐到了地上,他赶紧跑过去扶起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坐在地上了?”
张珍珍稳了稳心神,看着担心的白一帆,又看见周围奇怪的目光,她有些慌乱的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可能刚刚蹲了一会儿,腿麻了。”
听见她这么说,周围的人只是淡淡的一笑,小孩子好奇心重就玩的忘我了,腿麻也不稀奇,有的时候就连他们也会如此,也算是将心比心了。
“你这丫头,刚刚你不是还没兴趣吗?怎么现在来了兴致?得,你要是喜欢,就挑几块玩玩,我给你买单。”白一帆说的大气,张珍珍也只是笑了笑,见他离开,她的眼神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那块石头,黑灰色的表皮,十分光滑,没有看见白一帆之前告诉她的松花和莽带,但是她碰到这块石头的是时候,却感觉如触电一般,现在还心有余悸。
思量了一下,张珍珍决定要弄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触动了她身体里那潜在的能力一般。
她小心的把那个石头抱了过来,凝神看着那块石头,她的视线周围慢慢的变暗,那块石头的中间出现了一块巴掌大的黑影,不经意间闪过了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看到这她心中一颤,猛地回过神来,额头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她深吸一口气,眼前慢慢变亮,一切恢复如常。
“珍珍,你挑好了吗?”白一帆手里抱着两块石头走了过来,看见张珍珍手里抱着一块石头,他看了一眼,“这是你挑的石头?”
张珍珍点点头,“哦,我想要这块石头。”
白一帆仔细的看了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看样子不像有玉,不过张珍珍已经挑好了,他也不在乎这些小钱,就为让她图个开心。
过了称,张珍珍看着白一帆把钱交了,随即狡黠的一笑,“白叔叔,你给我买了这块石头,如果我的石头有玉,你要怎么办?不会因为你给我买的,把我的石头抢走吧?”
“珍珍,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张珍珍鼻子一动,嘴一撅,“还真不好说,不然你之前怎么抢了我的设计?”
白一帆一听她这话就没辙,这丫头相当的记仇,这一年没少说这话,可是她一说,他就歇菜了,毕竟这是事实,也算是报应吧。
“我的小公主,我向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可是我的小财神,我抱着你这么一个金矿不要,去贪图这点小利,我是疯了吧?”白一帆这话绝对是真心的,他从见过张珍珍给他的五套晚礼服和一系列的西服设计草稿开始,对张珍珍的能力,到了一种绝对崇拜的地步,以至于现在他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生怕得罪了这个小富婆。
张珍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点了点头,“这话说的还算中听,信你一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走到切割机前面,白一帆看了她一眼,“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张珍珍无所谓的摆摆手,“随便,我不着急。”
白一帆点点头,先把石头放了上去,然后说了一堆从这里切,然后又要怎么擦的,反正张珍珍听不懂,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听着机器的响声,白一帆的语气真是不错,两块石头都切涨了,不过水头不足,玉质也不是很好,他也没多切,见好就收,就像他之前说的直接卖了出去,两块石头他花了一万多,结果赚了十几万,虽然不算多,也算是小赚,没有赔本,这已经很好了。
“珍珍,这回该你了,是一刀切,还是擦?”对于白一帆的专业术语,张珍珍可是门外汉,直接摆摆手,“我只是玩玩,哪懂那么多?白叔叔,还是你决定吧。”
白一帆点点头,只当她是好玩,接过来就让一旁的师傅直接开始切,因为石头没有太明显的莽带,那个师傅也够保守,切的时候没有下刀太大,一刀下去刚好切刀那块玉石的边缘,张珍珍看着他把水往石头上一泼,眼神露出一抹笑意。
“切涨了,涨了……”听见那师傅惊讶的叫声,白一帆的身形明显一震,三步并成两步,一把石头抢了过来,而周围的人早已经围了过来,看着那石头中间一小块红的通透的玉石,眼睛露出惊讶的光芒,“居然是红色的玉石?难道是红翡?”
只这么一句,那仓库里好像滚油锅里撒了一把盐,噼里啪啦的炸开了,每个人都恨不得拿过来仔细的看看。而白一帆看着张珍珍的眼神,简直是崇拜加嫉妒,最后只能感叹的说:“珍珍,你真是绝了。”
张珍珍没有想到里面的东西还真是红色的,她原本对自己的能力还有些疑虑,而是现在看来这种能力好像变强了,难道她的眼睛真的成了人们说的那种透视眼?天啊,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害怕。
“白二少,这石头卖吗?我出一百五十万。”那个姓高的老板最先喊价,看着那石头①38看書网瞪出来了,好像势在必行。
白一帆拿着石头走到张珍珍的身边问道:“珍珍,说好了这是你的石头,你说了算。”
张珍珍看着石头中间的一抹红色,故作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问道:“白叔叔,这个石头现在很值钱了吗?这个红色的是什么?真的是翡翠吗?”
白一帆点点头,“恩,是翡翠,还是难得一见的红翡,你这丫头的运气我真是佩服了,这么一块石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看见那些人了没有,他们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吃了它。”
听白一帆这么说,一旁的那些大老板哈哈大笑,刚刚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了,差点把孩子给吓到,现在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珍珍尽量温柔的笑着。
张珍珍看着那块石头,虽然自己也很喜欢那石头中的红色,不过要是据为己有,自己还真没有地方放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其实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和白叔叔看热闹,没有想过能赌到这么一块石头,既然这块石头这么值钱,而我白叔叔又说他很缺钱,这块石头的成本也是他出的,所以我确定卖了他。”
“好,这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办事干净利落,我喜欢,我出二百万。”一个胖胖的老板叫了起来,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纷纷跟价,而张珍珍则是悄声的问白一帆,“白叔叔,这个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白一帆想了一下,“看现在的情况,至少值四百万。”
“这么多?”
“当然,珍珍,这回你可真长小富婆了。”白一帆听着周围越来越高的价格,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四百五十万,还有没有人出的更高?”白一帆听见价格已经停在了四百五十万,他高声喊了一声,“如果没有,这块石头可就卖出去了。”
“五百万,我买了。”突然一个声音在仓库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一群人看了过去,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圆润,一身西服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那个男人的样子,张珍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熟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再次看见一切依旧那么清晰,比起上一世他年轻了十几岁,有着独属于成熟男人的不羁魅力,同样也有着他送姚可欣上学时,那慈父应有的微笑。
“原来是姚老板来了?”周围的人看见这个男人走了进来,都和他打着招呼,还有一些谄媚的人,开始了惯有的交际,“要知道姚老板要这块石头,我们哪敢和姚老板争啊,真是抛砖引玉了。”
“哪里哪里,是各位看的起我姚某。”那人微微一笑,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动作,格外有魅力。
“他是谁?”张珍珍握住白一帆的手,轻声问了一句。
白一帆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一个伪君子,姚振海,一个靠着女人发家的珠宝商人,哼,没有想到他也来了。”
听见他的话,张珍珍心中钻心一样的痛,这和她前世找到的那个男人同名,姚振海,她的亲生父亲,这次的见面算是这一世的第一次见面,提前了十一年,他还会记得她吗?
“何老,您也来了?”姚振海虽然摆了一些谱,但是看见一旁的何老却也是恭敬的打着招呼,而看着周围有些人不解的眼神,看来这个何老不常来这种地方,但是很多上层有身份的人都认识他,由此可见,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应该在姚振海之上。
“我只是看看热闹,这块石头还真是不错,姚老板五百万买下,也是赚了。”何老说话笑容可掬,但是眼神却是别有深意。
“何老,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姚振海看向白一帆微微一笑,“原来这块石头是白二少的,没有想到白二少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怎么样?五百万,这块石头归我了吧?”
白一帆脸上也是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这石头可不是我的,是她的,如果她说卖给你,我没有问题。”
姚振海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小人,露出一丝亲和的微笑,“小姑娘,这是你赌的石头?看来你的运气更好些,五百万,你这石头可以卖给我了吧?”
张珍珍看着姚振海的眼睛,眼神中带着笑意,却也显得生疏,这次他依旧没有认出她,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而他的身上依旧是充满了一股铜臭味,让她恶心。
张珍珍忍住眼眶酸楚的感觉,笑着说:“我不卖了。”
“不卖?”她的一句话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白一帆也是愕然的看着她,不过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小姑娘,五百万可不少,也许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你不好好想想,不要信口开河。”姚振海盯着她,对于她的回答他也是一惊,也许是这个孩子不知道五百万的数目有多大,她需要好好想想。
“我不卖了,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张珍珍鄙夷的看着他,五百万?只要是他的钱,在她眼里都是一堆废纸,要五百万就吓住她,她上一世就白活了,如果上一世他顾念她们母女,五百万,或许不会让她如此的恨他,现在一切都晚了。
“小姑娘,你之前可说这石头要卖的,现在又不卖了,这是出尔反尔,不讲道理啊。”姚振海耐着性子跟她说话,不过张珍珍却不屑的一笑,“道理?我只是一个孩子,我说的话有什么道理?我想卖就卖,不卖就不卖,一念之间,谁又能把我的话当交易?你说的话,太可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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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赌石 三
“白一帆,这是带来的,必须给一个说法。”姚振海不能跟一个小孩子生气,只能把矛头对准一旁白一帆,可是白一帆哪会吃亏,“那也没有办法,姚老板,这石头可不是的,哪有资格说什么,再说,一个小孩子说的话,还真不能当真,大家也就当个笑谈吧,想各位都是有身份的大老板,也不至于和孩子一般见识?”
白一帆这是明摆着护着她,就算那些想发难,冲他的面子也只能先忍了,“白二少说的也对,一个小孩子的心性,说风就是雨,看姚老板大大量,只能忍了,总不至于和小孩子对付公堂吧?”
姚振海笑了出来,眼神说闪过一丝冷峻,“齐老板这是什么话?只是让白二少帮这孩子把把关,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张珍珍知道他是拿那些钱讽刺她,他以为她是一个孩子,所以有钱就可以支配她的一切?哼,可是她不看眼里,这块红翡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石头。
张珍珍从白一帆的手中抱着那块石头,众的注视下走到何老的面前,看着那个慈祥温和的老爷爷,她灿烂无邪的一笑,“何爷爷,这块石头送给您了。”
“送给?”何老微微一愣,旁边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否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这孩子脑袋是不是有点迟钝?或者有什么问题?
“嗯,送给您,就当做您给礼物的回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希望您不要嫌弃。”看着张珍珍一脸的真挚,何老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珍珍,确定这个东西要给吗?这可是很值钱的东西。”
张珍珍眼神清澈明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于来说这就是一块石头,虽然没有您给的礼物华丽,但是有您的赏识,也不会埋没了这个东西,您说这个东西之前,那您呢,您的礼物就不值钱了吗?”
何老更加欣赏这个小丫头,她的眼中有着一般没有的光彩,不知道那是对金钱的漠视,还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不过值得肯定的,那是一双让心疼、喜爱的眼睛。
“好,既然这么说了,珍珍,把这石头给了,可不能后悔了。”何老好像打趣一样,含笑的看着她,这时她莞尔一笑,“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哈哈……”看着张珍珍把石头交到何老的手里,然后又像一个小大一样,好笑的双手抱拳行礼,弄的周围的都哈哈大笑,原本的惊愕也表情现也垮掉了,“这小姑娘还真是个活宝。”
“是啊,这小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就不为金钱所动,长大一定成气候。”
“可不是,就这姑娘的运气,弄不好还真是一个福星,也不知道白二少是从哪找到的,都眼馋了。”听着周围的赞赏,张珍珍的视线只落到一个的身上,而他的眼睛充满了审视和疑惑,碰到他的视线,她嘴唇不屑的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不过只是少瞬即逝,下一刻她就笑了出来,笑的异常的灿烂,而他的眼里却满是嘲讽,嘲讽他的拜金,嘲讽他之前对她的藐视。
姚振海突然有些还不懂这个孩子,说她是无心为之,她却当着所有的面扫了他的面子,而且还把那块石头给了他也不敢招惹的何老手里;说她有心为之,可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哪有这样的心机,看得出这么多的门道?关键是何老,他们好像认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
“姚老板是吗?”张珍珍走到他的面前,看似亲热的一笑,“今天让您失望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想会考虑和姚老板有所合作。”
“合作?和?”姚振海觉得她这话说的太大了,也太满了,“说过这样的机会很少有的,除非还有一样价值的翡翠,不过小孩子的话只是笑谈,这句话也记住了,要合作,等成年以后再说吧。”
姚珍珍知道他又开始嘲讽她了,不过她不生气,因为她相信,这次他们这次的见面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而是刚刚开始。
坐车上,白一帆脸色就沉了下来,佯怒的问道:“是不是傻了?干嘛把那么好的翡翠送给别?五百万,是怎么想的?”
张珍珍不以为然的一笑,“怎么想的?能怎么想?拿家的手软,没有看见这块玉佩还的手里吗?好意思收那些钱吗?再说,又没有把石头全都解开,怎么知道那块石头真的价值五百万呢?”
“是不是真的价值五百万管不了,就是看见五百万不翼而飞了,还知道缺钱,肥水还不流外田呢,到底是真的想帮,还是嘴上说说?”
就知道他会不依不饶,这一点和林默涵一模一样,一旦被他们两个咬住小辫子,瞬间就变成两个爱唠叨的老太婆,让甩都甩不掉。
“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以为不知道为什么带出来吗?看热闹是假,要图纸是真吧?昨天去的工作室时看见桌上有很多有关流行ol风格的衬衫资料,怎么?做西服,连带着还想做衬衫?跟哭穷,也是为了这个吧?”张珍珍小眼一眯,透着精光,这让白一帆这方向盘的双手有点发抖,“的小公主,千万别这么看着,做了亏心事,手抖啊。”
张珍珍瞪了他一眼,哼,他那点心思能骗过她?幸好他坦白从宽,不然有他好果子吃,“回去给十张稿子,然后研究一下衬衫的流行方向,算是弥补了,行了吧?告诉,资金别找要,可是给打了折扣的,只分红利,都不要的设计费了。”
“那也是的买卖好不好?说的倒是大方。知道这也是担着冒险的,一旦这次发布会失败,下辈子就要流离失所了。”看见他苦着脸,张珍珍躺车里微微一笑,“不敢冒险才是最危险的,相信,不会错的。”
“说的轻巧。”白一帆开着车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姚振海,之前认识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张珍珍的眉头一挑,“怎么这么问?”
“感觉,感觉好像认识那个,而且从心里好像不喜欢他。”白一帆看了她一眼,从前面车子里掏出一袋薯条放到她的面前,“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进市区,饿了就先吃这个吧。”
张珍珍打开袋子吃了一口才回答:“他是姚可欣的爸爸。”
“姚可欣?”白一帆想了一下,对这个名字好像没有什么记忆,“她是谁?”
“就是今天和打架的那个女生,算不算是冤家路窄?之前遇到小的,之后遇到老的。”张珍珍无奈的苦笑,她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喜悲参半,真是看黄历都没有出处。
“他是那个和打架女生的爸爸?姚可欣,姚振海,还真是?”白一帆也觉得不可思议,“珍珍,看来和这家犯克啊?”
张珍珍点点头,“也这么觉得,还觉得,们之间不是犯克那么简单,弄不好还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
“看说的好像一个神棍一样,上仙了?”白一帆笑着摇摇头,“不过今天和打架的那个姚可欣,如果不是脾气不好,还真是一个让侧目顿足的小美女,长大了一定差不了。”
张珍珍鄙夷的等了他一眼,嫌弃的说:“果然是一个花花公子,靠不住。”
“这话不能这么说,古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白一帆露出一种龌蹉的微笑,接着说道:“没听说吗?男啊,只爱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五个刚合适,十个八个才潇洒。 的追求高,所以就图个潇洒。要说那个小辣椒,主要就是欣赏,还害怕她长大了,被迷倒了,倒贴。”
张珍珍感觉恶心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白叔叔,一个小孩子面前请拿出为长辈该有的礼仪,说这样的话,就怕把教坏了,有找拼命啊?”
“天啊,还会被教坏?都早熟的可以了,跟个精似的,什么心思都瞒不过,说学坏,不如说天要塌了呢,开玩笑。”
因为和学校那边没有和解,白一帆那边也没有消息,所以第二天张珍珍并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去了白一帆的工作室,一是,她不想让家里担心;二来,她答应给白一帆十张设计草稿,总要说话算数。
“滴滴……”张珍珍刚走出家门口,就听见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她奇怪的看了一眼,就见一辆黑色的跑车她身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看见那张带着微笑的帅脸,张珍珍眉头不禁挑的老高,冷冷的问:“是来找的?”
楚绍轩昨天教务处找到张珍珍家的住址,到了这里一看,居然是一个高档小区,他不禁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址,毕竟一年前她的家还菜市场靠卖菜为生,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这里买一栋房子,直到他打电话给莫思琪再次确认,这才意识到这是真的,那她是发财了,还是中奖了,怎么一年之间,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这里是家?”
“看来不是来找的。”张珍珍不想和他啰嗦,转头就走。
“等等,就是来找的。”楚绍轩赶紧叫住她,这丫头的脾气还没消呢,看见他连一个笑脸都没有,他还第一次每一个女孩子吃的死死的。
“说吧,找有什么事?”张珍珍耐着性子站那里,“如果是让去给那个未婚妻道歉的,还是免开尊口。”
“没有那个意思,这件事虽然还没有查清楚,但是相信不是一个说大话的。”张珍珍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奚落,现说这些话,之前干嘛去了?看见她被打,他居然一声不吭,现说这些话,马后炮谁不会说啊?想让她感激他,还真拿她当成小孩子了?
“说好话都不会说,关键于做,还是先弄清楚事实以后再跟说吧,不然以后查出什么不对了,又说说谎,让那个天残地缺来找算账,可受不了。”
“天残地缺?”楚绍轩听着有些奇怪,张珍珍懒懒的解释了一句,“就是的那两个打手,看见就像仇一样,如果不是昨天有替出头,弄不好能被他们打死。”
“是说明泽和尚琦?”楚绍轩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管他们叫天残地缺,呵呵,有意思,要是被他们知道,一定还会找的麻烦。”
“随便怎么说,想告密拦不了,既然说了就不怕他们找麻烦,两个大男生就知道欺负一个小女生,还真是有脸。”张珍珍鄙夷的瘪了瘪嘴,真是越来越瞧不起他们了。
“行了,不会说的,把想成什么了?再说明泽他们也不是真要难为,只要查清楚了,如果是他们错了,他们会给赔礼道歉的。”楚绍轩说的大义凌然,可是张珍珍却翻了一个白眼,信,信才怪了,“随便吧,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还有事,如果是来说这些没用的事,那对不起,恕不奉陪。”
“等一下,要去哪?送?”看着坐车上的楚绍轩,她根本不买账,“能离远一点吗?永远有多远,就离多远,请不要让看见,谢谢配合。”
“就这么讨厌?”楚绍轩见她往前走,他就开着车跟着。
“对,很讨厌,讨厌死了,行了吗?”张珍珍加快脚步,但是楚绍轩依旧粘着她。
“滴滴……”又是一阵鸣笛声传来,一辆白色的跑车从楚绍轩的后面开了过来,看见张珍珍,车上的把头伸了出来,“珍珍。”
“秦阿姨?”看见秦雅芙,张珍珍笑开了,正愁没法摆脱这个缠精呢,看来老天都帮她,不等秦雅芙再说话,她直接跑上了秦雅芙的车,“秦阿姨,赶紧开车,们走。”
“走?可是那辆车……”
“哎呀,别管他,们快走。”
看见张珍珍一个劲儿的催促,秦雅芙也来不及看车上的,只能开车先走了。可是车子刚开到拐角处,秦雅芙就说顺便要给车子加油,张珍珍看着甩掉了那个尾巴,也不着急,就让她去加油。
谁知秦雅芙的车子刚要驶进加油站,就听后面一声刺耳的车轮摩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跑车径自的插到前面,正正好好的挡那里,让秦雅芙的车进也不是,刚要退,后面又开过来一辆车,结果车子就卡那里,一动不能动了。
“这是谁的车啊?怎么这么开车?刚刚吓死了。”张珍珍懊恼的看着前面的车,秦雅芙却奇怪的看着车子后面的车牌,“珍珍,这不是刚刚和说话的那辆车吗?”
“是吗?”张珍珍看了看,是觉得眼熟。
“刚刚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这车牌是没错的,是那辆车。”
“该死的,他居然来这手。”张珍珍解开安全带就跳下了车,怒气冲冲的走到前面,狠狠的拍了拍楚绍轩的车窗,看着车窗摇了下来,张珍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干什么?为什么挡们的路?”
楚绍轩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怎么了?是来加油的,怎么叫挡的路?”
“加油?好啊?那加啊。”
楚绍轩招呼加油站里的工作员加油,可是那个看了一眼油箱皱了皱眉,“这油箱是满的,不用加油啊。”
“满的?”楚绍轩眼睛尴尬的转了转,“啊,是要擦车,对擦车。”
“如果要擦车,请让把车开到这边。”
张珍珍歪着头抱着肩膀看着他,“开啊?怎么不开?”
楚绍轩想了想,懒皮的占着车位说道:“愿意开就开,不愿意开就不开,管的着吗?”
张珍珍的脸上泛起诡异的微笑,“好啊,占着车位管不着,不过未成年就开车,这事管的着吧?”张珍珍顺这车窗看了进去,副驾驶没,而他却坐驾驶的坐上,之前她懒得和他争论,现被欺负到脑袋上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喂,要干嘛?”看着张珍珍拿出一部手机,楚绍轩的脸色大变。
“仗着自己又一个能干的妈就了不起啊?这个车牌应该是黑牌吧,谁也不敢查对吗?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开车出来?”张珍珍狡黠的一笑,“看来这回要完了,不仅给交警一个立功的机会,还能给媒体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说先打给谁好呢?或者先拍下一张照,然后再说?”
“喂喂喂,要太过分,”楚绍轩没想动她回来这手,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虽然他是富二代,不过经历的还是太少,跟她玩横的,找抽吧?
“过分,楚大少爷,现是赖着不走,三个数,三……”
“呀,这丫头怎么这么不领情,今天是来跟道歉的。”楚绍轩叫了起来,可是张珍珍根本不听,竖起两个指头继续说:“二……”
“能不能听说几句话?几句话又用不了多少时间?”
张珍珍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之前那么多的时间怎么不说呢?现?晚了,一……”张珍珍说完,真的开始打电话了,“喂?110吗?未成年无照驾驶归们管吗?们不管要找谁?……”
看着张珍珍真的打起电话,楚绍轩哪敢停留,赶紧发动车子跑了,多一句话也没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丢的逃离,完了,这丫头以后更看不起他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珍珍看着他开车离开,悠哉的关上手机,忍不住偷笑起来,真是一个傻子,以为她真的会打电话啊,她又不傻,为了举报他,再被请去交通局喝茶,那可不是她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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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海博利恩学院
“那是什么?有麻烦吗?”看着她回到车上秦雅芙有点担心,张珍珍偷偷一笑,“没事,只是个无聊的。”
“无聊的?那么突然的插进来挡住们的路,会有这样无聊的?”秦雅芙嘴角一歪,似笑非笑的说:“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林默涵更无聊的吗?”
看着工作员再给车子加油,张珍珍悠哉的说:“林舅舅又哪里惹到了?让这么说他,他听见弄不好会哭的。”
秦雅芙无力的捂着额头,“也知道,遇到那个男简直就是的不幸,根本没有摆脱他一辈子的勇气,那实太难了,眼泪都能淹死。现更是过分,有一句话说不好眼神瞬间就能流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婴儿呢,①38看書网,去的也快,哎,真是一个麻烦的男。”
张珍珍听着她的抱怨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她付完钱,说了一句,“那才是他的魅力,林舅舅是不是每次都用这句话搪塞?”
“怎么知道?”秦雅芙惊讶的看着她,张珍珍莞尔一笑,“只是觉得自恋的通常都会这样说的。”
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后,白一帆的服装工作室前停了下来,看着秦雅芙一起下车,张珍珍奇怪的问了一句,“秦阿姨,也要来这里吗?不会随便送过来?”
秦雅芙摇摇头,“是顺便接,早晨就接到白一帆的电话,他知道今天过来跟他谈发布会的细节,就让过来接,谁知道半路上碰到了。”
“白董事,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们并没有想让张珍珍真的退学,那只是权宜之计,也知道楚总裁是们学校的名誉校长,有些事……”齐主任竭力的说服面前的白一帆,昨天白一帆去学校的时候,已经带去了这次他们投资校服的样品,校方看了都很满意,特别是校长觉得这次的校服完全是一次改革,对传统校服的一次革新。而且这次他们学校一旦换上这样的校服,连学校的品质也会抬升到另一个阶段。
原本可以圆满的合作,却关键时候出了差错,校服一瞬间飞走了,而且白一帆还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他们看到了校服的设计,合作已经终止,校服设计是他们的所有权,校方不得把看见的设计告诉他,或者模仿原有设计,否则过后自负。
这一个电话几乎把原有的合作全部推翻,而且没有回环的余地,到嘴的鸭子飞了,校方怎么会不追究?而那个教务处的齐主任自然成了炮轰的对象,要说这也是倒霉,明明拿了一个软柿子捏,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块金子,现他要是不把这合同签回去,他绝对会变成垃圾。
“齐主任,说了,那些校服说了不算,只是一个执行者,有时间这跟说这些还不如去做一些更有用的事,齐主任学习也不怎么好吧?”听着白一帆的话音一转,齐主任微微一怔,“说什么?”
“说话说重点,办事找重心,如果这些齐主任都不会的话,这个教务主任的职位还真是让担心,同时也让有理由怀疑们教学水平。”白一帆说完,眼睛瞟了一眼办公室外面走过来的。
“咚咚咚……”
“进来。”
白一帆看见走进来的,冷漠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秦雅芙看了看张珍珍,又看了看白一帆办公室里坐着的,笑着回答:“这个曹操应该不是,对吧?”
“齐主任?”张珍珍看见坐屋里的微微一愣,眼神却看向坐那里悠闲自如的白一帆,好像问,这是什么情况?白一帆耸了耸肩膀,根本就不想开口,只是看着坐那里急躁不安的齐主任,“齐主任,如果现还看不到重点,就可以先回去了。”
齐主任的脸色有些僵硬,他这话明摆着是让他对张珍珍做出什么表示,道歉?哀求?这让他的脸往哪放?
看着齐主任的纠结,张珍珍倒是没摆架子,乖乖的坐一旁,那一脸的茫然和无辜还真让齐主任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奈,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上就挤出一抹纠结的微笑,皱纹挤破着鼻梁上的眼镜,相对于白一帆笑的潇洒,齐主任笑的就有点恐怖。
“张珍珍同学,昨天的事情,有点小误会,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明天就可以正常上学了。”齐主任这话说的,虽然面上谄媚,可是话里却没有歉疚,小误会?什么小误会?查清楚了?查清楚不来先找她说,而是来这游说白一帆?哇,真是当她是小孩子,好骗啊。
“真的查清楚了吗?如果查清楚了,今天早晨楚绍轩为什么来找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或者齐主任没有把调查的结果公布?那可不敢去学校,万一碰见姚可欣他们,他们不服气再打一顿,不是没事找打吗?”张珍珍说着胆怯的看向白一帆,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弄的白一帆和秦雅芙哭笑不得,又开始装无辜,这丫头简直是个精。
“齐主任,也听见了,看来事情没有说的那么简单?啊,对了,原本答应给贵校的那批电脑,因为们的资金问题,暂时也不能供给,齐主任回去的时候,正好也交代一下吧,造成的不便,实抱歉了。”白一帆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齐主任回去要是把这话说了就彻底报销了,原本就是来要校服的,结果校服没了,电脑也没了,这回去那就彻底被扫地出门了。
白一帆这招虽然有些卑鄙,但是对这些仗势欺的最有效,谁让他之前选她这个软柿子捏,这回也应该让他尝尝被捏的滋味。
“白,白董事,这事,们还可以商量,回去马上就把调查的结果公布,一定是误会,绝对是误会。”齐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那表情都要哭了。
“齐主任,这事没有逼,要的是事实,们不是那种仗势欺的小,不过毛主席有句话说的好,绝不愿望一个好,也不放掉一个坏蛋。这事们不能说绝对没错,但是错也有先后,别打一拳,不见的还他一拳,但是以怨报德这事,也没有那么大的气度,所以还要麻烦齐主任了,没个说法恐怕不行。”白一帆拿出一张单子递给张珍珍,“珍珍,这是给挑的新学校,一所私立学校,是这里最好的一所学校,投资是何家,也熟悉,跟何剑锋也打了招呼,只要把这个填好,随时可以上学。”
“何家的学校?难道是海博利恩学院?”齐主任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惊愕的看着张珍珍手里的入学资料表,看见那张表格上面的图徽,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真的是海博利恩学院,白董事,这事绝对是误会,回去马上把误会解除,没有敢说什么,张珍珍以后学校的学习和生活,们绝对保障,发誓。”
齐主任突然间变得如此激动,让张珍珍有些奇怪,看着那张入学资料表,不由的皱了皱眉。而白一帆却笑的更惬意了,“那要看珍珍的意思了。”
齐主任扭头看向张珍珍,“张珍珍同学,放心,一定给一个交代,明天,明天就给交代。”说完,齐主任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追他一样,弄的张珍珍错愕的看向白一帆,不知所措的问了四个字,“什么情况?”
看着她的傻样,秦雅芙忍不住笑了,“没有听过海博利恩私立学校吗?”
张珍珍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听过,不过林舅舅跟说过,这里有很多的私立学校,但是学费很贵。”
“恩,海博利恩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位居榜首。”秦雅芙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指着她手里的入学资料表说着:“看见这个徽章了吗?太阳月亮交织一起,这就是海博利恩的校徽。
海博利恩来源于北欧神话中海泼里恩(hyperion)的谐音。海泼里恩:十二泰坦之一,光之神。代表着太阳,月亮和黎明之父。是正义力量的化身,也是很多渴望不可求的筑梦摇篮。
海博利恩学院创办了有四十六年了,原本的初衷只是何氏想大陆投资建校,算是对国家做出的一些回报,不过随着内陆经济的发展,何氏对内陆市场充满了信心,为了内陆市场打下一片天地,就把海博利恩学院变成了培养接班和公司才地方。”
张珍珍听着惊讶的点点头,“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不过对于大企业很实用,自己培养才,虽然会耗费很多时间和金钱,不过能力却不容置疑,用着也放心。何氏那么大的企业,对于这个学校的投资一定也很多吧?硬件设施应该是最好的吧?”
白一帆笑着点点头,“珍珍,这脑袋转的真是快,说的没错,海博利恩学院的硬件设施齐全,就连教学的老师都是一等一,里面考试测验也是相当严格,学校分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学部,设立了专门的奖学金,每一个年级和系别的学生并不多,只保持一百左右,直白的说就是重精,不多。从海博利恩学院毕业的差不多都会进入何氏集团,如果有继续想深造的,只要考上自己向往的大学,何氏还会资助他们。”
“听这么说,要进这个学校的门槛很高?”张珍珍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这个学校简直就是一个天才的摇篮?那里毕业的应该都可以写本书,天才是怎样炼成的?
“没错,门槛很高,除了一些升学考试的分数,要入校还会再进行一次考试,还另有一次面试,通过的没有多少,想每一个年纪的数控制百名以内,怎么会多?有的时候连百名都不到,要求的严格,不是一般能承受的。”秦雅芙看着张珍珍的嘴巴越长越大,笑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个时候才知道惊讶,是不是后悔知道晚了?”
张珍珍缓了一会儿,坚决的摇摇头,“不后悔,那么高等的学府,可不敢去,不说能不能通过考试,就算通过了,那么好的学校学费都不会少,们家的房子还贷款呢,首付还是林舅舅帮垫的,可没有那闲钱去念那么好的学校。”
“就凭的能力,一分钱都不用花,只不过毕业以后弄不好要卖给何氏一辈子。”白一帆说着,语气有些发酸,“珍珍,要不送去何氏上学,费用出,只管念,身上的债全权承包。”
“然后呢?然后这辈子卖给?”张珍珍才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呢,特别是从白一帆那里,即便是掉,也是有毒的,不死也残。
“卖给有什么不好的?何氏能给的,照样给,双倍。”白一帆说着眼睛精光乍现,巴不得张珍珍马上答应下来。
“那算盘还是自己心里打打吧,要是让何剑锋知道,想翻身都难。”林默涵突然出现办公室的门口,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居然全都听见了。
“怎么来了?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别看两依旧是合作的关系,不过平时的对话中依旧谁也不吃亏,巴不得对方吃瘪,所以两一遇到一起,就能让感觉硝烟四起。
“到这里还需要偷听?明天还是好好弄弄的办公室吧,不然珍珍这里画图还真担心消息外漏。”林默涵不用别客气,自己径自坐到张珍珍的身边,好像一个护食的大公鸡。
“少来,这里安全系数相当的高,珍珍这里比何氏强多了。”
“们两个别吵了,见面就抬杠不累啊?”张珍珍厌烦的白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秦雅芙,“秦阿姨,海博利恩学院是很好,可是为什么齐主任听见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好像很害怕,又好像很兴奋?”
秦雅芙点头一笑,这丫头观察果然细致,“其实很多学校对海博利恩学院都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感情里面。学校之间评价彼此的教学能力,有一个不言而喻衡量标准,那就是每年学校里有多少能考进海博利恩学院?同样,海博利恩学院设置的中学部,高中部,某种程度上也和很多学校争才,要不就是有钱的世家子弟,要不就是极为出众的平凡子弟,反正要进去就是要有过之处,无论是哪一样,也都是其他学校所看重的,可是只要是何氏选上的,这些基本都不会选别的学校,这样就造成了优质学员的流出,所以每年这些重点学校考上海博利恩学院的数都不超过十几个,一些一般的学校,就更没机会了,有的学校甚至都不知道海博利恩学院的存。”
“哦,原来是这样的又爱又恨?这种方式真是残酷。”
“可不是?原本林舅舅想把送到这里学习,听说是自己不愿意,直接去了二十七中,错失了这个机会,这回只要想去,学费什么的不是问题。”秦雅芙也举得凭借张珍珍的能力,就应该去最好的学校,不然埋没了她的才能。
不过张珍珍依旧摇摇头,放下那张表格说:“不要,不去。”
“不去?这又是因为什么?这丫头,昨天就听说学校里出事了,既然学的不开心,为什么不换个地方?放心虽然何氏的学校里有很多的富家子弟,但是林默涵还是有点面子,没有敢欺负的。”林默涵以为张珍珍害怕学校里的学习环境,谁知道张珍珍却摇摇头,“不是富二代,哪有那么大的架子?还是二十七中读书吧。”
“还想回去?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可是高级学府,二十七中虽然是重点,不过公立学校还是有很多弊端,硬件设施不行,老师的水准有差距,学校的员太多……”
“知道这些弊端,不过私立学校也有啊,也不少呢,就像林舅舅所担心的,说了不是一个富二代,就算有林舅舅撑腰,还是一个普通,那些老师什么没有见过,怎么会因为林舅舅一个就对多家照顾?们确定去那里真的会比二十七中好?”
看着三个不说话,张珍珍继续说:“所以决定要回二十七中,刚刚看见齐主任那么急着回去,应该是想争取这个学苗,们也说学校之间教学测评的另一个平台就是这个,而每年考上何氏学校的也不多,他们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现二十七中倒是感觉自己会相安无事,们说是不是?再说现年纪好小,等到高中的时候吧,那时候可能会考虑一下,毕竟海博利恩学院的才不都是从初中开始培养的,能省则省吧。”
三个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张珍珍的眼神中各有心思,秦雅芙的心思最为直白,张珍珍想的周全,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好,所以眼神中带着许可,而林默涵眼神则是有些不甘,也许他爱她的才能胜过其他。
倒是白一帆的眼神让张珍珍有些不解,他的眼神中带着笑意,可是那笑意让发颤,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白叔叔,干嘛这样看着?难道说错了吗?”
白一帆的手指摩擦着下颚,别有深意的一笑,“珍珍,说的那些原因是心里话吗?或者珍珍的原因是因为姚振海和姚可欣?”
白一帆的一句话让张珍珍心中一震,看着白一帆的眼神带着浓浓的防备,“白叔叔,不知道说什么?”
“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反应,珍珍,这回掩饰的可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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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大打出手
张珍珍隐隐的觉得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林默涵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觉得他们说的好像打什么哑谜。
“白一帆,玩什么深沉,知道什么就说,珍珍掩饰的不好,装的更是下流。”无论他们说什么哑谜,林默涵总是无条件的站张珍珍的一边。
“这个要问珍珍想不想让说了。”白一帆露出一种欠揍的表情,张珍珍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听不懂的话,想说什么就说。”
“看的样子,敢说吗?”白一帆故作怕怕的瞟了一眼林默涵,而他则是奇怪的看着张珍珍,“们到底说什么?白一帆是不是抓住了的小辫子威胁?要是,就说,林舅舅一定为杀灭口,以绝后患,怎么样?”
看着林默涵掳起袖子,张珍珍微微一笑,“好啊,反正就算他没惹到,见他也烦,林舅舅,您随意。”
白一帆警惕的看着随时可能扑过来的林默涵,赶紧说:“喂喂喂,冷静,冷静,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给一个机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这样啰嗦,的拳头真要挥下去了。”
白一帆这时候可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原本只是想给张珍珍来点小小的威胁,这个丫头的老成实太让感到挫败,可是现却弄得他进退不得,想说不敢,不说那边还威胁,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珍珍,错了,赶紧阻止他,们还有正事要说呢。”听着白一帆求饶,张珍珍嘴巴一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画图板说了起来:“这次西装的发布会定什么时候?”
见张珍珍突然低头严肃起来,秦雅芙赶紧进入状态,收起看戏的心说到:“本月二十六号,还有十二天。”
林默涵本来都要动手了,但是被张珍珍这一句话差点没耸到,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像何剑锋了,怎么说变就变,这不是明摆着拆他的台吗?他这一拳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白一帆听见张珍珍的话相反松了一口气,看着林默涵的手,不屑的动了动嘴角,好像无声的叫嚣,打啊?打啊?珍珍都不说话了,敢打?
“……”林默涵气的牙痒痒,伸手要打的时候,张珍珍甩过来几张纸,几张纸两之间飘然落下,原本拔剑怒张的两个,顿时一愣,随即向地上看了过去,“这是……”
“是衬衫的设计草稿?”白一帆赶紧去捡那几张设计图纸,林默涵也是如此,速度那叫一个快,气氛也骤然改变了,“咦?珍珍,怎么想设计衬衫了?”
“这几套图纸很新颖,这是属于什么风格?混搭?”
看见两不吵了,一脸惊愕认真的表情看着她,她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两个设计狂,一看到服装什么都忘了,管他仇还是死敌,瞬间就成了盟友,不得不说这性子也太幼稚了。
“这次的西装的主要消费群是针对一些上流社会、白领阶层的,而这些参加的社会活动十分丰富,所以就想用一种混搭的方式把西服呆板的效果改头换面,突显个性的出场。”
张珍珍指了指他们手上的衬衫设计接着说:“这次的衬衫是用来搭配着那些西服的个性效果,每一套西服都会有几种衬衫的搭配,没搭配一次就会显示出不同的风格,就像这种“豪华”版的衬衫,用了金属拉链的设计让下摆更富有层次感。精致的压纹印花低调而张狂,亮缎的面料搭配着耀眼的闪片,即动感又华丽,让整身搭配更有时尚爆发力。”
白一帆看着她说的那张设计眼前一亮,这是他喜欢的风格,即张扬又不失风度,这是他最喜欢的着衣方式,如果用珍珍设计的那套带着欧式风格的银灰色西服搭配这样的衬衫,不仅仅是让眼前一亮,那种吸引力绝对带着一种让沉迷的魔力。
“珍珍,的意思是让所有的西服配合着衬衫展示?显示出不同风格的气质?”林默涵看着手上的衬衫图纸,这是女士衬衫ol风格的设计图,原本简单的衬衫却画上了欧洲宫廷特有的华丽图腾,带有一丝复古情调,西服的面料如果选用耀眼的白色,那光的折射和花纹的璀璨就能共同打造华丽的宫廷气质。再配上一双雅致的高跟鞋来延伸下半身曲线,那硬朗、干练、华贵的气质就能集于一身,还真是让有种遐想和向往。
“珍珍,是怎么想到这样的设计?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林默涵掩饰不了自己欣喜的心情,这些设计简直是给月末的发布会如虎添翼一样。
“其实之前也没有这样想法,只是突然想起来的。”张珍珍看了一眼白一帆,这回白一帆学乖了,没有乱说话,只要东西手,作为商性质蛮重的他来说,利益高于一切,那些细节都不值一提。
“哇,珍珍,现真是对佩服死了,只是突然想起就能设计出这么好的东西,绝对是个天才。”
听着他们两个这么高的评价,秦雅芙高兴的说:“既然们对这次的发布会这么有信心,那这回们除了请一些模特走秀之外,是不是可以请明星过来压轴?增加宣传力度?”
“当然可以,这个法子不错。”林默涵看向白一帆,“这事就交给了,不是认识很多娱乐圈的吗?请几个明星不难吧?”
白一帆点点头,“包身上,这事来摆平。”
张珍珍又加了一句,“要请明星可以,但是明星和明星之间也是有差别的,要想达到宣传力度,必须请一些有说服力的重量级明星,不是白叔叔认识的一些小有名气的三流明星,或者一些形象不符合这次发布会的明星。”
“这些明白,珍珍,就说想要什么样的明星。”白一帆直接把决定权给她,他负责落实。
“有的明星的新闻只能出现娱乐新闻中,而又的明星却出现政治新闻中,白叔叔,聪明如,说要什么样的明星?”张珍珍还真会踢皮球,每次说话都是模棱两可,反正这事成了她也是无名者,不成错也不她。
“啊,就是一个鬼灵精,行,这事看着办。”
“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每件衬衫做出两个样品,时间有些赶,不过白叔叔这里应该能赶制出来,剩下的就要看秦阿姨的宣传力度和林舅舅的发布会布置了,能做的都做完了,希望一切顺利。”张珍珍说完伸了伸手臂,悠然的椅子里,那叫一个享受,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个由晴转暗神色。
“珍珍,真是能被气死,这是明摆着奚落,该死的,因为这些衬衫的加入,发布会的场景要变,还有灯光,天啊,有的忙了。”林默涵说完急冲冲的就往外走,原本今天来以为一切都搞定,只是来知会一声,谁知道还要重新来过,他只是什么命。
林默涵刚走到门口回头看向秦雅芙,“雅芙,不走吗?”
秦雅芙正看一个文件,一听他说话,也点点头,“走,的宣传文案要改,还要重新和广告公司碰面,对了,白董,请的明星,什么时候能到位,那可是宣传的筹码。”
“要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白一帆想了一下,“两天,给两天的时间。”
“ok,那先走了,珍珍,看来不能送回去了,自己可以吗?”张珍珍点点头,“还有白叔叔呢,他很闲的。”
秦雅芙一听就知道张珍珍要找白一帆的麻烦,无奈的一笑,“随便吧,们先走了。”
“拜拜。”
看着两个走了出去,张珍珍笑眯眯的看着警惕的白一帆,“白叔叔,现应该说说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白一帆一看她那不善的笑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们之间的事?们之间有什么事?”
“白叔叔忘的太快了吧?之前不是想揭的短吗?现又忘了?”张珍珍说着嘴巴故意不爽的撅了撅,“给一次机会,如果不说,那个设计可要收回了。”
白一帆本能的护住那十份设计图纸,表情僵硬的说:“珍珍,真的错了,之前也没想说,只不过想看看吃瘪的样子,最后不也没说什么吗?”
张珍珍脸上没了笑容,他这样说只能确定一点,他是知道了什么,而且知道的还不少,换句话说,就是他调查了她的背景。这就像是一种背叛,对合作伙伴的不信任,让她的心里怎么会不难受,“知道些什么?”
白一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这个时候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吗?调查加欺骗,除非他真的想断了自己的财路。
“珍珍,说实话,只是对讨厌姚振海感到好奇,说是因为姚可欣才讨厌的姚振海不相信。因为从眼中表达出来的感觉,不是讨厌,而是一种恨,掩饰的很好,几乎天衣无缝,不过不要忘了,白一帆就算才华不行,但是眼色还是有的,察言观色也是们这种从小到大的必修课,所以瞒不过。”白一帆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就让调查了的背景,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不过发誓不会说出去,而且已经让帮掩饰掉之前的身份,保证,只要不想让知道以前的背景,任何都不会知道了,包括姚振海。”
白一帆的话好像触动了张珍珍的每一根神经,“那这样说,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没有想到那是的经历,一个九岁孩子不应该有那样的经历,除了让气愤还有深深的疼惜。姚振海,哦,不,想应该叫他姚德凯,如果想,可以帮报复他,就算让他死,也不过分。”白一帆这话是真的,从他看到那份关于张珍珍的资料开始,他就越来越恨那个伪君子。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应该抛弃自己的孩子,特别是还有一个孩子得了重病,让一个九岁的孩子扛起家里的重担,这是怎样的艰难,白一帆都不敢想,如果是他也许早就放弃了。
“不需要的帮忙,他欠的,会自己去要,不需要的好心,这次合作之后,不会再和合作了。”张珍珍默默的跳下椅子,准备离开。
“为什么?”白一帆好像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激动的表情都无法掩饰。
张珍珍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因为的好奇心太重,好奇心害死猫。”
“珍珍,已经做弥补了,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做的这些想说谢谢,不过现却说不出来,这些只能作为查付出的代价,以后们之间不会有合作,但还是可以有交易,想这是做出最大的让步。”张珍珍转身离开了白一帆的办公室,她不需要不信任彼此的朋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也不相信什么最后一次,除非那是一个临死的最后一句话。
白一帆这一刻可是欲哭无泪了,如果他这个能笨一点,会粗心一点就好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多事说那些话,天啊,的钱,的设计,谁能给点后悔药吃啊。
“珍珍,来了?”第二天一早,张珍珍照常去上学,校门口碰见了古心,她一看见张珍珍就笑着打起了招呼。
“古心姐,早啊。”张珍珍也是笑着回应,不过看见周围指指点点的学生,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古心姐,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些是看吗?”
古心看了看周围的视线,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恩,应该是吧。”
“应该是吧?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昨天没有来,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和有关?”张珍珍的感觉很敏锐,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恩,是有点关系。”古心拉着她走进教学楼,一边走一边说:“昨天没来上学,姚可欣却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妈,打扮的好像一个贵妇,一来就去了校长办公室,说什么要给处分,然后把从学校开除,可是说到一半楚绍轩学长就闯了进去,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开除,谁敢开除就是和楚家做对,姚可欣一听就哭了,说什么绍轩学长不乎她,对她不好,到最后还捂着用纱布包扎的头大喊大叫,说是疼,疼的受不了了,最后还晕倒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医院的急救车来了,她就被送进医院了,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来。”
“那学校有什么决定吗?到底开不开除?”张珍珍根本不姚可欣的要死要活,跟她有关系吗?谁让她自己喜欢撞桌子,怎么不撞死她?
“这个还不清楚,最后听说齐主任也感到校长办公室了,他说什么也不让校长开除,然后事情就僵这里了,也没有什么校方的答案,应该还悬着呢。”古心担心的看着张珍珍,而她却像个没事一样,只是点点头,“哦,这样啊,还以为今天能有消息呢。”
“珍珍,都不担心的?”见她反应的这样冷淡,古心随口问了一句。
“啊?担心,怎么不担心?只是担心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等消息?”张珍珍说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珍珍,的心理素质真好,要是,早就吓傻了。”古心正说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她禁不住叫道:“绍轩学长?”
一听楚绍轩的名字,张珍珍微微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楚绍轩?他是吗?”看见楚绍轩挂彩的脸颊,张珍珍有那么片刻的愕然,随即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走了过去,“怎么了?肇事了吗?”
张珍珍的一句话,差点把楚绍轩气的吐血,“才肇事了呢,就不能说点好的?”
被楚绍轩一瞪,张珍珍禁了禁鼻子,“这能怨吗?除了这个还真想不出谁能把弄成这样?他不想活了?敢动楚家的?”
张珍珍不否认她的话里有嘲讽的意味,谁让他总是以楚家自居,好像楚家很了不起一样。楚绍轩懒得和她废话,只能愤愤不平的说:“算是白费工夫了,居然会帮这样的,费力不讨好。”
“帮?”张珍珍看向古心,古心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她现还好奇,张珍珍什么时候和学校里的第一大少爷这么要好了?
“对,就是帮。”楚绍轩没说话,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张珍珍回头一看,不禁再次愕然,“们,们这是怎么了?昨天地震了?”郜明泽和穆尚琦也走了过来,两个的脸上也都挂了彩,不比楚绍轩好多少。
“这事是受害者,是他们俩打架,属于伤及无辜。”郜明泽白了他们两眼,用手摸了摸嘴角,啊,还真疼,今天都肿了。
“们打架了?”张珍珍奇怪的看了看穆尚琦和楚绍轩,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一样。
“看也知道。”穆尚琦不爽的瞪了她一眼,这个丫头有没有良心,他们为什么大家也不问,还那幸灾乐祸,他们难道就不能打架吗?那是什么眼神?
张珍珍依旧不问缘由,只是看着穆尚琦来了一个礼尚往来,不怕气死他的说了句,“说实话,看上去好像打不过楚绍轩,的伤比他要重的多。”
穆尚琦狠狠地瞪着她,握紧拳头,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郜明泽拦住了,“喂,不要动气,她是开玩笑。”说着郜明泽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眼睛瞄了一眼站一旁的楚绍轩。
穆尚琦也是一个有眼力的,看见楚绍轩的眼神,他只能忍气吞声的松开拳头,冷冷的说了一句,“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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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又见面了姚老板
看着狼狈的三个张珍珍这次学乖了,没的找事让揍自己一顿吧?
“们不说也猜到了,是不是因为和姚可欣的事情?”张珍珍看向楚绍轩问道:“说会调查清楚?查清楚了吗?”
楚绍轩看着周围学生异样的眼神,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有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楚绍轩感觉自己好丢脸,“大概查清楚了。”
“大概?可能?也许?这样模棱两可的词,学的不错,运用也挺自如的嘛。”知道张珍珍是嘲讽自己,楚绍轩心中也是有一种挫败感,“根据尚琦的话,去了那个服装工作室,可是没回答的问题,她们都说是那里的常客,可是多的没有说。”
“无所不能的楚大少爷,也有吃瘪的时候?看来的能力只限于这个学校?又或者只限于老妈的支持?”
楚绍轩承认自己这次的事情办的不漂亮,不过也不用她这么奚落他吧,“喂,张珍珍,是帮,就算做的不好,也不能这样说吧?”
“那要怎么说?明知道这是事实,还让对感恩戴德吗?”张珍珍冷笑的看着他,“是谁霸道非让赔衣服的?是谁说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然会卷进来吗?”
“喂,这丫头是教训们吗?”穆尚琦本来就憋着一股火,被张珍珍这么一说,火气蹭的就窜了上来。
可是张珍珍却没有怕他,只是对着他冒火的眼睛瞪了回去,“是啊,就是教训们,教训查清事实说话,以免惹祸上身,冤枉好。”
穆尚琦猛的抬起拳头迎向张珍珍,楚绍轩一把拦住他的手臂,“干嘛?”
“绍轩放手,她那么说,还帮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告诉,今天谁拦着都没用,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穆尚琦的脾气还真是暴躁,那样子看上去真吓,张珍珍完全相信,如果没有楚绍轩当靶子,她早就成为“炮灰”了。
“喂,是原始吗?说不过就用拳头?出了武力解决问题,爸妈没有交过别的办法吗?兵不血刃,没听过吗?看来要好好学习一下。”
郜明泽抱住穆尚琦的腰说到:“尚琦,不要冲动,她说的也没错,有些事情们确实没有搞清楚,不是答应不会随便动手的吗?”
“啊哈,终于有一个明白了。”张珍珍友善的对郜明泽一笑,“明泽学长虽然给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不过还是有脑子的,只是幼稚了一点点,但可以让忍受。”
郜明泽这个时候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害怕吗?居然还有心思和她说笑,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行了,别说了,尚琦不是故意找麻烦,有些事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这一点同意,不过不能不给联想的余地。”
“那是的错了?”
郜明泽莞尔一笑,“不算是谁的错,就算平手,怎么样?们求和了。”
“明泽,说什么?什么平手?什么求和?她算什么东西,干嘛要和她求和?明泽,的脑袋也出问题了是不是?”穆尚琦现就像一个发疯的小狗,看上去挺狠,但是表情上还是有漏洞,说害怕只是怕他误伤到自己而已。
“可以不要说话了吗?的嘴唇流血。”郜明泽处理事物的方式很霸道,但是很有效,一把捂住他的嘴,手指摁住他脸颊受伤的地方,弄的穆尚琦想生气,但是却痛的呜呜大叫,完全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对了,今天怎么来了?不是说没有解决问题之前不会来了吗?或者是来办退学的?”楚绍轩担心的看着她。
“退学?是齐主任让回来的,干嘛要退学?”
“齐主任?”楚绍轩皱起眉,疑惑的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
“什么事?”张珍珍这时还真乖,有问必答。
“那天可是齐主任要退学的,可是第二天他就找校长,说什么要回到学校,这不是很奇怪吗?要知道这次齐主任的态度很坚决,就连们家的面子也不卖,愣是把珍珍给气进医院了,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楚绍轩不相信齐主任会良心发现,那个总是喜欢阿谀奉承,没有更大的利益,他这样的是不会做出选择的。
“也不清楚,也许齐主任的办事效率比高,先一步查处了真相吧?”张珍珍可不想跟他解释太多,也没有那个必要。
“别跟说谎,可不相信,他不是那样的,说他查清楚真相,别说不信,任何都不会信。”张珍珍无奈的瘪了瘪嘴巴,“那就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了,今天实问的太多了,还有三分钟要上课了,绍轩学长恕失陪了。”
张珍珍转身就走,根本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切,又不是犯,干嘛让这样审问,欠的啊?
“珍珍,先走了。”古心一直跟她的身边,刚刚看见她和楚绍轩说话的模式,除了惊讶意外,还有些佩服,也就更坚定她心中的那个疑问,张珍珍的背景应该不会输给楚家。
张珍珍的到来,学校里虽然不算是一个大新闻,不过班里确是掀起了一个不小的炸弹效应。班里的包括班主任王老师,谁不知道姚可欣的背景,牵扯了一个楚家,又是国外的小留学生,穿戴上都是名牌,一看就知道是个天子娇女,当初她刚来二十七中的时候,校长特意把他叫去办公室说了好长一番话,弄的他冷汗直流,哀叹老天怎么把这尊佛弄到了他们班?他是千用心,万小心,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无法交代,可是昨天还是出事了,还是大事。
原本长的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姚可欣,昨天竟然撞破了头,要说一般的同学,大不了医院住几天,然后私了就差不多了,也就是赔偿多少的问题。可是姚可欣不同,家里一看就不缺钱,仗着楚家学校的权利,说什么要他们赶张珍珍退学。
说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就像张珍珍家庭那样的背景,退学虽然有些可惜,不过却也不难,难就难中途插进来的,听说一出手赔偿就是十万,别说一道小伤了,就是内脏破裂,做手术也差不多了,这事一下子就微妙起来。
出手如此大方,一看就知道张珍珍也是不缺钱的主,可是从她的简历里却又看不出什么,这事一下子就僵这里,特别是楚家的反应,楚董事长没有发表意见,姚可欣的父母倒是坚持给女儿讨个说法,但是楚绍轩和齐主任又突然力保张珍珍,这种对立也成了一种诡异的状态,弄的所有都不知所措的冷眼旁观。
现看见最受争议的女主角来了,所有的视线本能的集中她的身上,不管是审视还是探究,都让张珍珍很不自,不过她不是一个霸道的,她会将心比心,如果是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许她也会三八一下吧。
照常上课,沉默的应对周围的一切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渐渐的那些奇怪的视线,也就慢慢淡下去了。
“砰”“咚”
上第三节课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推门就闯了进来,一身昂贵的淡蓝色连衣裙,肩膀上还搭着一条狐狸毛的披肩。十几年前,这样的披肩可是价值不菲的,就算是有钱,也没有几个用的起。
不过这样的打扮,张珍珍只能用暴发户来形容,这个女应该不算是真正的有钱,因为真正的有钱不会如此的炫耀,这样的穿着更适合一些上层的party中出现,这样的炫富显得格外廉价。
“这位夫请问找谁,们正上课。”王老师看见进来的也是一愣,不过出于为师表的本能,他还是有礼貌的询问了一下,同时也告诉她,她打乱了他们的课堂,这样的行为很不礼貌。
谁知那个女根本没有把老师放眼里,那画的有些妖艳的眼睛,就像镭射激光一样扫射着屋里的学生,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更显示出一种暴发户特有的姿态。
“谁是张珍珍?给站出来?”一句话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张珍珍的身上,这时他们算是知道这个女是什么了?来找张珍珍的,说话还是这样的气愤,应该是和姚可欣有关的家吧?仔细一看,那女的嘴巴、鼻子,和姚可欣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张珍珍看着那个女,冷漠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冰霜,“是谁?不认识,请出去。”
“就是张珍珍?”那女一看见张珍珍眼神就冒出了火花,恨不得她的身上扎几个洞,“就是把女儿推到撞到头的?”
“女儿?”张珍珍微微一笑,“姚可欣?”
“明知故问。”
“这样问没什么不对,教室里头上受伤,又和起冲突的只有姚可欣,不过她的头不是推的,也没有推她,准确的说是她自己撞的,和无关。”张珍珍说的不紧不慢,根本不把那个不懂礼貌、嚣张跋扈的女放眼里。
“还敢顶撞?知道们可欣多么的金贵?如果没有动手,她怎么会撞到头,臭丫头,告诉,现就算想赔偿也不行,一定要把送监狱里,让尝尝坐牢的滋味。”那女的眼睛瞪的好像牛眼睛一样大,说话的时候,还真是吓,但不是气势,而是样子。
“有点常识行吗?别说没有证据做不了牢,就算有,也未满十八岁,坐牢还真跟沾不上边,回去看①38看書网,别把自己弄的和文盲一样。”张珍珍笑着摇摇头,合着真是一个暴发户,她真是有些可怜姚振海,放弃她们母女,居然回来找了这个女,真是家无贤妻,乱事多,他的报应只是刚刚开始。
“说什么?臭丫头,看怎么教训?”那女看见张珍珍嘲讽的撅起嘴,心中的不满猛然间爆发了,穿着高跟鞋,“蹬蹬蹬……”,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是那样沉重,真让担心,那细细的鞋跟会支撑不了她身体的重量,从而壮烈牺牲。
张珍珍看着她气势汹汹的过来,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也站了起来,虽然个头不高,不过却不示弱,“别告诉想打?”
看着她的拳头,张珍珍先发制,“打又怎么样?算是给可欣收回一点利息,不让女儿好过,就双倍还给。”
“好啊,打,只要打了,有理也变没理,倒是看看怎么下手。还有,教室里这么多看着,学校里公然闯进教师打,打的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学生,伤害罪也是够了,无论背景如何,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无名小卒,明天也会成为闻名巷口的“名”,所以打吧,多用点力气,最后见血,这样能让做一辈子的牢。”张珍珍恶狠狠的盯着她,就是这个女抢走她的爸爸,就是这个女抢走了妈妈该有的一切,今天就算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家出了这口气。
那个女看着张珍珍眼中的恨意,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不过下一刻就为了自己的胆怯而懊恼,她一个大难道还怕一个孩子不成,“哼,想的美,才不会动手打,要让自己承认,走,跟去校长室,既然教训不了,自然有可以教训,走……”
说着,那个女就上前来拉张珍珍的手腕,张珍珍一把打开她的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自己会走,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还恶心身上的廉价味道呢,脏了的手。”张珍珍转身看了一眼站那里就像个木头一样的班主任老师,果然老师都不值得信任,到了关键时候只会当哑巴,什么重点学校,又让她心凉了一次,“正好,也想见校长,有公然打扰上课,难道学校就没有义务管理吗?还是重点学校呢,看来都是被权利蒙了眼睛,心都不自己的身体里了。”
听着张珍珍的嘲讽,班主任王老师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之前他确实想管的,可是听见姚可欣三个字他就犹豫了,不说他的背景不敢得罪这些,就是该管,他也不能教室里和两个调和,这事也不是他能管的啊?
走进校长办公室,张珍珍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一个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看见她气的小脸通红的,“张珍珍,还敢来学校?今天就让有来无回?”
张珍珍还算礼貌的对那个有些秃头的校长行了礼,完全无视姚可欣的叫嚣,“校长,有打扰上课,还非要带来这里,请问,是您找吗?”
秃头校长有些胖,还带着一副眼镜,看见张珍珍身后走进来的,他拿起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尴尬的一笑,“是,是是,有些事情需要找核实一下。”
“核实?什么事情?”
“张珍珍不要给装傻,什么事情,会不知道?的头,要赔偿。”姚可欣现的模样真说不上漂亮,不说自己挂彩有多狼狈,现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小鸟依,楚楚可怜,那跋扈的样子,真不像一个病。
张珍珍耐着性子看了她一眼,“呦呦呦,姚可欣,瞧气的,来,深呼吸,运运气,明明知道自己撞破了脑袋,还这样动怒,小心还没有给答案,又昏了过去,到时候医院的车来的要是不及时,小名都不保,还没有怎样,就把自己气死了,这多划不来?”
“说什么?……”姚可欣刚要上手,就被她老妈拦住了,“可欣,别生气,受着伤,有什么事妈给做主。”
“妈……”听着姚可欣大哭了起来,那个女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张珍珍,随即对着校长大吼道:“李校长,看见没有,这就是说的五好学生?品学兼优,她这说的叫什么话,纯心气们是不是?”
“说什么了?是关心同学,照顾同学,怎么就不是品学兼优了,校长,刚刚说的话里,有脏字吗?骂了吗?还担心她的病呢,姚夫,这样说话可是诬陷,就说应该学学法律,还不听,真是浪费的一片好心。”
“,这个臭丫头,牙尖嘴利,别以为真的不敢动手,现是校长室,没看见,打了,这条贱命,也得给挨着。”听着她说话如此不堪,张珍珍也不示弱的回了过去,“校长室里还有校长,以为自己是什么?真拿校长当空气?这个学校家的吗?”说完,张珍珍又看向李校长掷地有声的说道:“校长,这是二十七中,公立学校,不是某家的私立学校,这里是校长的权利最大,现一个家长就能敢这里放下这话,明摆着没把校长您放眼睛,这叫什么事啊?看来以后二十七中的名声不保啊。”
李校长之前对姚可欣的妈妈有忌惮,只不过是碍于楚家的面子,只是这个女有些做大了,的忍耐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爆发,现张珍珍这么一招“引水东流”真是恰当好处。
“姚夫,请注意自己的言辞,这里是学校。”
看着李校长对她大呼小姐,姚可欣她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作为有小市民暴发户情节的她,当下就喊道:“敢这么跟说话,知道是什么?告诉,今天要是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个校长就别当了,说到做到。”
“给出去,这里不欢迎。”李校长不是没有脾气,只不过没有发挥的好理由,这个时候正好如了他的意,他已经听她叫嚣很久了,真是烦死这个女了,巴不得赶紧把她撵走。
“这是撵?居然敢撵?”
“撵了,如果再不出去,让门口的警卫把拖出去。”姚可欣他老妈一看李校长的气势上来了,当下便矮了几分,知道自己强的不行,居然校长室哀嚎了起来,那声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弄的办公室一团乱。
“这是干什么?”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门口响起,有着男成熟魅力的脸颊,此时却满脸的怒容,高挑着眉角,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屋里的所有。
“姚老板,可来了。”李校长一看见门口的,脸上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语气却很生硬,感觉不到一丝熟悉感。
姚振海一进来就瞪了一眼自己哀嚎的老婆,都让她丢尽了,而姚可欣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了护身符一样,丢下她老妈就跑了过去,抱着姚振海叫道:“爸,可来了,被欺负死了。”
姚振海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安抚的说道:“欺负?谁敢?说,是谁,爸给出气。”
“就是她。”姚可欣回头一指,正好碰上张珍珍冷漠如冰的眼神,不由的吓的浑身一颤,那是什么眼神好吓,好像地狱的恶魔,充满了阴冷的怨恨。
“是?”看见张珍珍,姚振海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这种地方又见到了她,而且还是欺负自己女儿的。
“姚老板,们又见面了。”张珍珍笑了,如冰的眼神,带着讥讽的笑意,怎么看,这样的表情也不应该出现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可是这样的搭配就是出现了,看的心中胆寒,周身透着不寒而栗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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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白马王子
“爸,认识她?”姚可欣奇怪的看着他们,连哭都忘了。
姚振海脸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张珍珍,“没有想到和女儿一个学校?”
张珍珍瞟了一眼惊讶的姚可欣,笑着说:“难道姚可欣没有跟您说,们还是一个班,前后座呢。”
“看来和女儿的缘分匪浅啊。”
“确切的说,是和您缘分匪浅吧?之前是一块翡翠原料,现是一笔血债?看来和姚家的犯克啊?”张珍珍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一家。
“镇海,认识她?”收敛的姚夫跑到姚振海的身边,看着张珍珍的眼神充满了防备,“她是什么?”
姚振海一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脸色一沉说到:“什么?不是先找上家的吗?怎么还问是什么?”
“姚振海最好给说清楚,别又给弄个野种回来。”
听见妻子的话,姚振海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她耳边低语:“别乱说,要胡闹回家再闹,还有完没完?”
“好啊,既然不承认,那就给女儿讨个说法,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校方不负责,那个臭丫头也不承认,告诉,要是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姚振海,记住,欠的。”
虽然两个对话声音很低,但是对于张珍珍来说,只要微微用心一听就能听的一清二楚,哼,欠她的,已经有了老公旁,女儿侧,一家三口出入有车代步,住的洋房别墅,这些还是欠的,那呢?他有欠多少?
“李校长,好,刚才贱内说话不当,请多包涵。”姚振海很会做,几句话就让李校长的怒火消了下去,毕竟他也是一个有权势的商,就算不满,也不至于太过明显。
“姚先生,们这是公立学校,很多事情不是谁想只手遮天就可以的,您夫刚刚的话可是有些过分了。”
“是是是,妻子和楚董事长是关系很好的表姐妹,绍轩和可欣也有婚约,所以对于可欣的事情,她一向很敏感,毕竟这件事上了可欣的头,万一留疤对一个孩子的一生都是有影响的,她也是一时气急。”姚振海这话有炫耀之嫌,变相的说出自己的背景,虽然感觉是炫耀,实际上却是露怯了。
张珍珍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有背景,也不至于让他怕什么,不过他却故意端出楚家,可见他的神经很敏锐,对张珍珍不是一般的忌惮,或者他根本没有把她当做孩子看待。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张珍珍也不知道的原因,她上次挑的那块给何老的翡翠原料,何老拿回去解了,居然解出了一大块红的似血的红翡,不说那价值翻了几倍,就是这份幸运也未免太让眼红了,业界知道这事的缘由的,都说张珍珍是一个小福星。同时也猜测,如果她知道这个翡翠原料的价值,还会不会如此的大方?
“姚先生,这件事们调查过,场的几个学生除了当事楚绍轩说看到姚可欣自己撞到的头,其他都说当时现场太乱没有看清……”
“李校长,楚绍轩说话不能作数,毕竟他和可欣有关系……”
李校长扶着眼镜笑了笑,“那照姚先生的意思呢?如果楚绍轩和姚家有这样的关系,他应该更加护着姚家才对,怎么会帮张珍珍呢?这话可是有点意思,您说不能作数,岂不是为难?要不把楚董事长请来问问,看看她的儿子是不是一个会说谎的?”
齐校长看着装模作样摆架子的姚振海,嘴角不屑的微微一翘,哼,跟摆谱,会抬出楚家,难道不会吗?诬陷楚家,就算和楚家的关系再好,自家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帮吧?
“听齐校长这话,也是坐实了可欣的自己撞头的事实了?”
“或许姚老板会给一个更让信服的答案?”
姚振海看了一眼身边的姚可欣,姚可欣猛地站起身,不满的说:“校长,只说绍轩哥哥看见是自己撞的,其他都没有,那也不能排除张珍珍推的嫌疑,而且之前也确实是她先动手打的,校园不允许暴力,她这是犯了校规。”
姚振海看着张珍珍,轻蔑的一笑,“李校长,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查清楚,这个是事实吧?”
“这个……”李校长面露难色,这件事确实是事实,可是……
“是事实,承认,所以呢?想怎么样?”张珍珍知道齐校长做了最大的努力,之前有借口他尽力为她说话,可是现有些难,恐怕想说也说不了,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她先动怒了,这事也是她冲动了。
“退学。”姚可欣恶狠狠地瞪着她,“要退学,要以后不能出现的面前。”
“还有,要们倾家荡产赔偿女儿。”
张珍珍看着两个得寸进尺的女,不置可否的一笑,“做白日梦吧?虽然犯了校规,但是还不至于退学吧?齐校长,校规里面可没有这一条,而且只要诚恳向学校认错,一切都好商量,不是吗?”
“什么叫向学校认错?是要向们认错。”这个时候,那位姚夫倒是不傻。
“们就不必了,之所以打她以为她欠打,对学校认错,是因为确是做错了事情,面对她对的嘲讽还有责骂,应该笑着容忍她,谁让她有一个不懂是非,不分曲直的母亲教导,让她蛮横无知;一个不论黑白,只是一味包庇的大款父亲撑腰,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狗仗势,这样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啊,甚至能看的更远。”
张珍珍这时突然走到姚可欣的面前,挑衅的看着她,“只要楚绍轩为什么帮,不帮吗?因为他讨厌,讨厌的娇蛮,讨厌的虚伪,讨厌的无知……,和楚家有婚约又怎么样?真的认为就是楚绍轩的未婚妻了吗?妄想吧……”
“啪”的一巴掌,张珍珍整个倒退了好几步,脸颊上火辣辣钻心的痛楚猛的袭来,她捂着脸颊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而站姚可欣身前的姚夫满脸怒容的看着她,看见她脸上的血迹,她微微一愣,随即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戒指的接口上也残留了一丝血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愤怒,竟然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奇璇,干什么?”姚振海虽然很气愤,但是他却没有动手,可是看见自己老婆动手,而且还见了血,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那种怪异的感觉袭来,让他即奇怪,又惊疑。
“,不是故意的,只是要教训教训她……”
齐校长一看这个情形,赶紧跑到张珍珍的身边,“珍珍,怎么样?马上送去医院。”
张珍珍忍着痛,含着眼泪死死的瞪着姚振海,“这就是的老婆,这就是爱的女,真让恶心,哈哈,也只有这样的女才配的上的虚情假意,姚振海,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的身边没有爱的,只有恨的,包括她,记住,害的一定是最亲的,因为那样才能让得到该有的报应。”
“说什么?”
张珍珍的话像一把尖刀□姚振海的心里,让他开始莫名的恐惧,特别是那流着血狰狞的脸颊,格外的吓。
“这臭丫头,嘴巴还是这么厉害,看来受的苦头还不够。”说着,尹奇璇又再次走了过来,好像打上瘾了一样,再次高举手臂,不过她还没有打下来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哀嚎,紧接着,她的手上就像变戏法一样,多了一只金尖的钢笔,正好□她的手背上,血顺着笔尖就流了下来,看上去那伤口也是不浅。
“这二十七中什么时候姓姚了?”就所有惊愕的时候,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门口响起,张珍珍奇怪的回头一看,不禁愣原地,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门口那张俊美异常的男,他好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没有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情形?
“何……”张珍珍才说出一个字,就被他阻止了,何剑锋看见她的一刹那,脸色瞬间蒙上一层阴霾之色,而张珍珍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风拂过,她整个身体升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何剑锋的怀里,他眼神担忧的看着她受伤的脸颊,“谁弄的?”
张珍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气愤,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眼中的心疼,那感觉好像一股热流进入自己的心肺,就算之前的伤口还痛,这一课也消失殆尽,就好像一种治伤的良药,不能治本,但却可以麻痹痛觉神经。
“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一感觉确是安抚他高挑紧皱的眉头。
何剑锋眼神冰冷的扫了一样周围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气,让禁不住的颤抖,没有会想到这样的杀气会来至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上,就连之前哀嚎嘶喊的尹奇璇也被吓到止住了哭声。
“不是,不是,是她……”姚可欣看见那双骇的眼神看向她,她赶紧往后一缩,把尹奇璇推了出去,好像她不是她亲妈一样。
“,,不是,不是故意的,……”慌乱的尹奇璇吃痛的捂着自己手,那刺手上的钢笔还没有拔掉,看着就让害怕,现被何剑锋这么一盯着,整个都吓傻了,体力不支,啪嗒一声闷响,竟然晕了过去。
张珍珍看着没有说话的姚振海脸色一沉,提醒他说:“姚老板,夫晕倒了,难道不应该搀扶一下吗?难道们夫妻的感情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何剑锋看张珍珍敌视的盯着那个中年男,他的眼睛一眯,问道:“他也伤了?”
“如果说是呢?”
“那就找回来,谁让流血,就打到让他进医院输血为止。”何剑锋说着突然露出一抹让沉迷的微笑,眼神格外温柔的看着她,“谁打了,就打回来,这样才叫公平。”
张珍珍看着他的俊脸,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想法不错,不过这里是学校,校长会很难做的。”
齐校长早就被何剑锋的气势吓傻了,这个时候听见张珍珍还为他说话,真是感激不尽,本能的应喝道:“是是是……”
“那就把他拉出去。”
“可是他很有背景,很有钱。”张珍珍看似好心的提醒,不过眼角却带着促狭的微笑。
何剑锋很喜欢现的她,只是顺从的说:“他有厉害吗?”
张珍珍瞟了一眼脸色略带苍白的姚振海一眼,“好像没有。”
“那怕什么?”
张珍珍笑开了,不过却牵扯了脸上的伤口,看着她眉头一动吃痛的神情,何剑锋哪还有心思再和她说笑,直接夺门而出,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把拉出去打一顿,放出话去,就说是打的。”
楚绍轩接到消息急忙赶到校长室,可是看见里面的情形,他不禁一愣,为什么这个情景和他想的不一样,为什么姚家的都是被120的车接走的,发生了什么事?张珍珍又去了哪里?
“齐主任。”看见姚家的被送走了,楚绍轩赶紧拉住一旁的齐主任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主任看见他,略带傲然的说道:“就是报应,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那是他们应得的。”
“那张珍珍呢?”
齐主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还要找张珍珍?还是不用了,珍珍自然有贵护着,要是等来帮忙早就死了。”
楚绍轩不知道齐主任为什么对他有这样大的变化,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张珍珍没事了,不过帮她的却不是他,这不得不让他的心中有种很难过的失落感。
坐车上,没有说话,张珍珍捂着脸,感觉气氛很沉闷,甚至感觉周围的气流暗潮汹涌,弄的她浑身不自,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太压抑了,“嗯,额,那个,何总裁,怎么回来了?林舅舅说会很久不回来。”
听见她说话,何剑锋转头看向她,看着她受伤的脸颊,突然把她抱紧自己的怀里,张珍珍僵硬的手中抽出那条沾满了血迹的手帕,然后兴致轻柔的查看着她的伤口,她心跳加速不知道怎么平缓的时候,他突然说:“希望如此?”
“恩?”张珍珍有那么片刻的错愕,随机赶紧掩饰自己的异样,轻轻的摇摇头,“当然不,只是觉得很突然。”
“别乱动。”何剑锋那手帕整理好,继续帮她捂着伤口,说道:“有给通风报信,所以就回来了,看来还是不够及时,让破相了。”
“通风报信?报的信?”
看着张珍珍好奇的瞪大眼睛,丝毫不意自己的伤口,何剑锋含笑着点点头,“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不过例外。”
看见他又笑了,张珍珍感觉眼前的何剑锋好像很陌生,这样的微笑对于以前的何剑锋来说,好像有一种施舍感,想看见,是很难的事情,甚至如昙花一现,也许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可是这次,他的笑容却多了,不能说变得廉价,而是让感觉如沐春风,这个男真的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生气的时候就想一个嗜血的恶魔,温柔的时候就像一个无邪的天使,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那这件事情是谁跟说的?白叔叔?林舅舅?还是秦阿姨?”
听着张珍珍的称呼,何剑锋的眼神闪过一丝讶异,眉角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他们的辈分这里是这样的?”
张珍珍眼睛一转,微微动了一下唇角,“不是啦,不过也差不多了,大十几岁,叫叔叔也是应该的。”
“那呢?”
“恩?”张珍珍再次错愕,他们好像不是谈的这个话题吧,怎么又转移到这个上了,“,不知道,一直叫何总裁,没有叫过别的,说起来,也应该叫叔叔吧?”
何剑锋突然别开头,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刻是垮掉的,甚至是从未露出过的苦笑,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他只说了一句:“不许叫叔叔,剩下的随便。”
听见这话,张珍珍真是苦笑不得,难道这个时代对年龄就有这样的见解和避讳?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那个教务主任,姓齐。”
“啊?”张珍珍听见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了,只能无力的心中叹气,这个只有这一点令熟悉,说话总是喜欢自己开头,完全不顾及别的感受。
“齐主任?原来他对的改观是因为?认识他?”
何剑锋耐心的说:“他找的,应该是默涵他们提到过吧,那个是个聪明,他知道什么该奉承,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特别是的事,派查过,白一帆已经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如果他不找,恐怕他的工作不保,就是害怕丧失权利,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支配的生活,无论如何都想奋力一搏。”
听着何剑锋的话,张珍珍感觉有些抱歉:“其实,很忙,不用为了的事跑回来的,自己也不会吃亏的,这个伤,一定会为自己讨回来的。”
何剑锋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也不需要想太多,这次回来不仅仅是因为的事,还有新装的发布会,那里看点挺多的,顺便考察一下的成绩。”
“哦。”张珍珍鼓了鼓嘴巴,默默的窝进他的怀里,不一会儿不言不语的她,突然用眼睛开始瞟何剑锋,那眼神中有审视,有探究……,小眼睛转个不停,她以为何剑锋看不到,却不知何剑锋只是尽力忍着,看看她到底要干嘛?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看出什么了?”何剑锋突然的一句话,吓了张珍珍一跳,瞬间面红耳赤起来,“这小丫头一直偷偷看,又打什么注意?”
张珍珍赶紧低下头,懊恼的皱起眉,不过却被何剑锋的手擎住了,“说了不要动,伤口该疼了。”
张珍珍动了动眉头,小声的说道:“那个,刚刚是想,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这样和说话,啊,的意思是,没想到会和说这么多,这么细致,感觉好像很不喜欢说话的,惜字如金。”
何剑锋看着医院快到了,嘴角突然泛起一丝恶作剧的笑意,她耳边轻语了一句,随机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张珍珍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脑海里回荡着他刚刚的那句低语:“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也许说的会更多,更细致,不过只是跟才会这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笑容又是什么含义?天啊,她的脸好烫,感觉要晕了。
张珍珍真是没有用,居然这样就被美男计迷住了,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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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怎么才能娶你?
“什么?什么也没有查到?就一个孩子,们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们是干什么吃的?”姚振海现真是热锅上的蚂蚁,已经焦头烂额了,老婆和女儿都进了医院,自己也被打的断了三根肋骨进了医院,而过来给他们赔偿的居然被告知是何氏集团的。
何氏集团代表这什么,这个城市里好像没有多少不知道的,也许那些为三餐而发愁的不知道,但是他们这样的暴发户,想不知道都难。
姚振海不由得懊恼张珍珍的背景,更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会是何氏集团的少董,一切的事情让他感觉自己的情势岌岌可危。
虽然他认为何氏不会斤斤计较抓着他不放,但是回想张珍珍说话的神情,他确是十二分的担忧,特别是张珍珍对他说的话,有着绝对的敌意和恨意。
他还记得她说的一句话,害的一定是最亲的,因为那样才能让得到该有的报应。报应?他会有什么报应?他为什么会有报应?为什么每次想起她的这句话,他的心底就有一中恐惧感?
医院的日子,他不惜重金找调查张珍珍的身份,可是给他的回答,不是他要的资料,而是一份白纸。其实他预感到了一些东西,他并不怕这些东西得到证实,最害怕的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查到。
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孩子,为什么会什么都查不到?这份能力背后的背景可以小觑吗?一想到这里姚振海就头痛,整个都焦躁起来。
“这是什么?”躺病房里的张珍珍奇怪的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保温瓶,眉头翘出了一个内八字,万分不信任的瞪着里面的不明物体。
“猪皮。”林默涵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张珍珍恶心到。
“猪皮?干嘛给喝猪皮汤?”张珍珍的脸上缠着绷带,说话格外小心,以免牵扯到了伤口。
“以形补形啊,问老妈了,她说这个最管用。”林默涵的一脸挚诚让张珍珍很是无语,闻着一股猪油的味道,不禁开始作呕,“是伯母说的以形补形?还是自己杜撰的意思?”
“有什么区别,反正真是有用的,全喝了。”
张珍珍真是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不过面对油了麻花的猪皮汤,她真是喝不下去,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就她还纠结的时候,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直接勾走了那个保温瓶。
张珍珍感激的看着这个救星,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天啊,这个时候他绝对是天使。
“喝这个,养颜,这个,扔了。”何剑锋冷冷的看着林默涵,毫不顾忌他的一片好心,冷漠的吩咐他把东西倒掉。
林默涵委屈的看着他,“喂,何剑锋,不要太过分,一年多没有见到,怎么可以这样对,这段时间一直是照顾珍珍,难道能害她吗?”
何剑锋动都没动,只是说了一句,“那现的事怎么办?”
“啊?”
“她受伤了。”
林默涵呆滞的看着他,嘴角慢慢纠结的抽动,“这个,这个是意外,绝对的意外,也知道走了,这边的事情都扔给了,既要对付那个姓李的执行总裁,又要忙着公司的业绩,容易吗?”
“所以呢?为了报复,把的秘书也勾走了?”
林默涵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讶的瞪大眼睛问:“怎么知道的?”
见何剑锋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林默涵眼睛一转,看向张珍珍,“珍珍,不会是出卖的吧?”
张珍珍这时候正打开何剑锋给她的保温瓶,一股清凉的味道就袭来了,冰糖燕窝粥?张珍珍没有吃过,不过看上去真的好像,她吃了一口甜甜的,滑滑的,好像真的是啊。
林默涵看见张珍珍吃的认真丝毫没有听见他的话,他有些挫败的说道:“珍珍,林舅舅就连一碗粥的都不如?”
张珍珍茫然的抬起头,香甜的舔了舔嘴巴,“发生什么事了?说什么了?”
林默涵有些抓狂的说:“什么都没说,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只是寻找自己的幸福还被说成勾走了家的秘书,成什么了?怎么这么怨啊。”
听着林默涵的抱怨,张珍珍眉角微微动了动,不置可否的看向站那里若无其事的何剑锋,“说什么了吗?”
何剑锋微微点头,“说的是实话。”
“所以把他弄哭了?”看着林默涵好不可怜的样子,张珍珍觉得何剑锋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干嘛没事招惹他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林舅舅,别哭,千万别哭,一哭伤口就疼,啊,疼疼疼……”张珍珍突然痛苦的捂着脸,连保温瓶都放到一边了,那样子演的还真是逼真。
“珍珍,怎么了?没事吧?马上去找医生,的等等,等等啊……”看着林默涵转身跑了出去,张珍珍立刻坐了起来,“快,快把门锁上。”
何剑锋笑看着她的恶作剧,无奈的摇摇头:“常常这样骗他?”
张珍珍瘪了瘪嘴,“不是骗,通常会逃跑,不过今天跑不了了。”张珍珍转头又开始吃了起来,不过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说话,“对了,妈那边怎么说的?她们要是知道,一定又会伤心的。”
“放心吧,知道最乎家,让把她们送走了。”
“送走了?”看见何剑锋坐到她的对面,张珍珍疑惑的望着他,“送哪去了?”
“北京有一家医院专门治疗姐姐的症,跟那边打了一个招呼,又让林默涵去说把接到他的家里住,然后就安排她们过去了,母亲救女心切,也就没说什么,外婆也让一起送过去了,顺便给她也查一查,老家年纪大了,需要好好治疗一下。”何剑锋看着几乎见底粥嘴角微微一翘,“好吃吗?”
张珍珍一愣,随即看了一眼手里的粥,“要吃吗?剩的不多了,都让吃了。”
“那就是给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何剑锋伸手她嘴角边轻轻一擦,然后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眉头舒展的点点头,“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张珍珍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个男难道有恋童癖好吗?这算不算调戏?他现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喂,很喜欢占家便宜吗?好恶心,这里还有,好吃就全给吃了。”张珍珍把保温瓶往他的怀里一一放,撩起被子就把自己蒙被子里,懒的理他。
何剑锋也不急,竟然悠闲的吃了起来,“后天就是发布会了,想去看看吗?”
张珍珍背对着他,眼睛转了转,气闷的说:“现已经算是毁容了,怎么去?破坏气氛,也让自己不爽,本来就不漂亮,那天还有那么多的美女模特,才不蹙眉头呢。”
“看的不是外表,是内。”何剑锋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轻笑,爱美之心皆有之,这小丫头,现就乎这些,还真是小看她了,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她反应这么激烈。
“话是那么说?谁会不看外表啊?内能看见什么?能看见的心吗?”
“如果看得见呢?”
张珍珍奇怪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得见?才不信呢。”
何剑锋想了一下说:“可以试试。”
张珍珍一听,突然诡异的一笑,凝神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分钟后她释然的说到:“欲擒故纵?根本就不知道想什么,奇怪的是,的脑袋里居然一片空白?现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吗?”
何剑锋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说什么?”
“是掩饰的很好吗?一个居然可以让脑袋保持一片空白,好厉害。”
何剑锋笑了,“怎么可能?又不是一个圣,怎么可能与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
“怀疑吗?”张珍珍不满的挑了挑眉。
“或者能看透的心思?”
张珍珍突然有种童心四起的感觉,笑呵呵的点点头,“谁知道呢?告诉一个秘密哦,还看到了一点哦。受伤了,左胸肩胛骨和右腹部都有淤血,应该伤的不轻吧?”
张珍珍看着何剑锋变脸,如果是别也许已经被吓到了,可是张珍珍却不怕,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还是有点信心的,她确定他不会伤害她。
“是怎么知道的?”何剑锋脸色他说话的前一刻就变得明朗起来,好像刚刚的疑惑和阴沉不曾出现过,这样的释然毫无防备的反应还真是让不知所措。被揭穿了自己的隐秘,不应该有防备的心理吗?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她很满意,不过之后的反应就让疑惑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受伤了,不过那时候的他身上充满了戾气,那种防备给一种震慑力,这回这么变得这么大?
“看到的,如果说能读懂的心,相信吗?”张珍珍倒是不怕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说他相不相信,大不了当做巧合或者童言无忌罢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相信。”
额,怎么又是出乎她意料的回答?这个怎么好像都会让她意外,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张珍珍刚刚的满足感一下子被他的冷静浇灭了,“哦,原来相信啊。”
何剑锋看着她挫败的样子,居然调侃的说:“没有想到对这么关心,受伤都能看见,那有没有看见别的?”
“啊?”张珍珍的脸霎时间红了,别的?这个男什么意思?把她当做偷窥狂了吗?她刚刚只是感受到他的呼吸不畅,血液流动好像受阻,她才好心的多看了一眼,虽然她能透视,但是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好不好?这个男简直变态。
“什么别的?才没有兴趣看别的呢?啊,不对,压根就没有看到别的。”张珍珍捂着发烫的脸颊,懊恼的撅起嘴,有这个男,她的脸是别想好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会不会伤口发炎了?
“是说可以看透的,当然为自己的福利着想,或者说现是占便宜呢?”何剑锋倒是说的悠闲自,好像很高兴她占他便宜,那脸上就差没写上来占便宜这几个字了。
“,给滚出去。”一声怒吼,张珍珍成功的牵动了脸上的伤,而她心知,只要有他,她的脸是很难好起来了。
发布会的时间有些急促,不过何剑锋的回来给林默涵减去了不少麻烦,起码不用应付那个李博明了,做起事来也是顺风顺水,少了争执,身体就算累,也比心累的好。
万豪国际酒店的顶楼会场,拥有最豪华的装修,最尖端的设备,67层的大厦是这个城市的标志,更是城市的最高点,而顶楼的会场,更是价值不菲,所以这场发布会的价值更是不言而喻。
“丫头,觉得怎么样?”看着张珍珍被秦雅芙带了进来,林默涵赶紧摆脱了周围的新闻记者,走过来询问她的意见。
张珍珍今天一身粉红的小礼服,用了蕾丝和雪纺,及蓬松又雅致,除了脸颊上有些不合时宜的绷带,她可算是相当亮眼的一位小公主,特别是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搭肩上,头上戴着一个水晶的柳叶发夹,样式虽然简单,但是上面的56颗顶级钻石绝对耀眼,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而林默涵的出现,又让不禁开始猜测她的身份。
张珍珍看着富丽堂皇的会场,影斑驳,衣着鲜亮,男的一身西服革履,结合了今年最流行的元素,时尚感十足;而女的都是一身华丽的晚礼服,各式各样,颜色亮丽,突显窈窕的身材,也是魅力十足;而那略带刺眼的光芒照的会场通亮,让不敢直视,甚至有些胆怯这种光芒的直射,这应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上流社会了吧?
“很好,很美,没有想到规模会这样大?林舅舅,这可是打的脸了。”张珍珍感觉如果只是预先定下的那些时装,这样的规模有些过了,就感觉是一场盛宴之前的开胃小菜,让意犹未尽。
“放心,林舅舅不会打无准备的仗,这是剑锋的安排,他要给一场最盛大的发布会,它不属于任何一件设计,而是属于。”林默涵看了一眼秦雅芙,她也含笑的望着她。
“?”
“就是。”何剑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身黑色的西装完美的衬托出他修长健硕的身材,那美的妖孽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张珍珍却能感觉到他眼睛中的温柔和笑意。
“今天的发布会,是白叔叔和何氏的合作,怎么能擅自更改,这可是违约的。”张珍珍搞不懂这个男干什么?这就是他执意要她来参加的惊喜吗?
“如果同意了呢?”白一帆穿着一身亮紫色的媳妇,额前的刘海耍帅的一扬,“的小公主,只要喜欢,做什么都愿意,怎么样开心吗?”
张珍珍看着白一帆俯身凑过来的一张大脸,不屑的瘪了瘪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喂,这可冤枉了,这次是真的,问问他们,绝对配合,一点都没含糊,的小公主,就消消气吧,可是的聚财童女。”白一帆的话可算让张珍珍抓住把柄了,“说怎么这么配合呢,果然如此,这回又得到多少好处?何氏的名声?还是服装的订单,或者还有品牌的推广?”
白一帆挫败的翻了一个白眼,“珍珍,要是不这样精明,也许更让喜欢。”
“觉得珍珍这个样子不错,至少不能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给吃了。”林默涵把张珍珍保护他的手臂之下,对白一帆的防备只升不降。
“用的着这样防备吗?又没有恋童癖,要是张珍珍再张十年嘛,或许考虑一下。”白一帆一说到这,眼前不禁一亮,“对啊,怎么没有行到,珍珍,等十年好不好?”
“啊?”张珍珍茫然的看向他,这个男是不是也有病,等他十年?什么意思?
“十年,十年以后娶,嫁给,怎么样?”
张珍珍突然满脸黑线,“开玩笑的吧?”
“认真的,别真金还真。”白一帆那样子还真不像说谎的,如果让他赌咒发誓,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嫁?想的美,有,休想。”林默涵根本不给白一帆这个机会,这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还要娶张珍珍,想得美,那时候他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还想老牛吃嫩草,羞不羞啊?
“什么叫有?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了吗?难道还要霸者珍珍不放?”
“谁说要霸者珍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没有那么龌蹉。”
看着两个说着就要吵起来,张珍珍无奈的摇摇头,“们很闲吗?都不用忙的?那边一大堆记着正想抓个大新闻呢?看见那些大炮了吗?只要们打起来,明天绝对是报纸头条,宣传效果一定超好。”
两一听,赶紧看了过去,果然有一堆记着看着他们,白一帆赶紧搂住林默涵,就算心里厌恶,脸上也笑的如花一样,让看着恶心。
“总裁,发布会很快就开始了,去准备一下。”秦雅芙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也去招呼一下客懒的理,那堆记者归了。”看着林默涵走开了,白一帆不满的白了他们一眼,“把最麻烦的给,还真是慷慨。”说着,对张珍珍又罗嗦了几句,赶紧整理了一下西服走了过去。
“们走吧。”何剑锋伸过手,张珍珍看了一眼周围的视线,“不用和交际的吗?刚刚开始就有好多盯着。”
何剑锋俯身拉住她的手,“这个不需要操心,既然知道这么抢走,那就应该抓紧,可不是什么都能勾搭上的。”
“勾搭?可没有勾搭。”张珍珍被他牵着走,小脸一昂十分有骨气,好像她根本不乎她受到的优待一样。
何剑锋突然说:“要怎么才能娶到?”
“恩?”张珍珍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也问这样的问题?们今天是来开发布会的,还是相亲的?为什么都选?很有魅力吗?”
何剑锋低头审视了一下,“除了这身行头,还真没有出彩的地方。”
“谢谢点评,不胜荣幸,既然这样,干嘛还问?”张珍珍想挣脱他的手,可是被他扣的死死的。
“喜欢。”
三个字就如一块大石头掉进水中一样,那反应可真是惊涛骇浪。
“喜欢?”张珍珍愕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不喜欢,要娶可以,等有的钱能买下白宫,有的产业遍布全球,到那时还如现一样帅气,不经额外加工,就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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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时尚和奢侈品
“剑锋,真的是你。”好没等何剑锋给张珍珍答案,一个爹声爹气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何剑锋眉头微挑的看了一眼,随即冷冷的别开头,准备带张珍珍离开。
可是张珍珍的手却执意的往后一拉,大大的眼睛流露着好奇,“这个美女姐姐是谁啊?好像在电视里见过。”
何剑锋看着那女人跑了过来,说了句:“黄胜雪,一个小明星。”
“噢噢,原来是一个明星大腕啊。”
黄胜雪跑过来两眼放光的猛向何剑锋抛媚眼,“剑锋,好久不见了,我前几天还去了香港,不过你离开了,一个月后我在香港有一场演唱会,你能来吗?人家很想你来呢。”
张珍珍看着黄胜雪小鸟依人的攀住他的手臂,娇美的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那自来熟的亲密感宣誓着他们之间的暧昧情感,张珍珍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好似看好戏一样,退后了一步,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姿势,还真是俊男美女,一对璧人,恩,真是养眼。
看着张珍珍眼神中流露出戏谑的笑意,心中有些怒气,这丫头想看什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成什么了?果然是早熟的孩子,还装出一份幼稚的模样,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何剑锋一把拉下黄胜雪的白皙手臂,冷冷的说:“你不是应该换衣服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黄胜雪也没有介意他冰冷的神情,只是柔媚的说:“我是在等你啊,刚刚琳姐说看见你来了,我就到处找你,正好碰到了楚总裁,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谁知这个时候就碰到了你,剑锋,我们真有缘。”
“你是花钱请来的模特,总要对得起何氏付给你的价码。不敬业的员工,何氏绝对不会犹豫的把她开除,再过十分钟发布会开始,如果有任何差错,我想我有必要让你收到法院的传票。”何剑锋语气没有余地,黄胜雪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不会听不出他的话是不是在开玩笑。
“剑锋,我知道你做事认真,我也是见你心切嘛,人家这是在乎你嘛,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我是压轴的,时间足够了,放心吧。”看着黄胜雪满含热情的眼睛,张珍珍不由的在一旁偷笑,不过下一刻她察觉到一抹犀利的视线看了过来,她抬头一看不禁愣在那里。
“在这里能看见何总裁还真是荣幸之至。”黄胜雪刚刚离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女人走了过来,高高盘起的发髻,在额前留下一抹刘海,透着妩媚,眉眼间画着干练的彩妆,微浓,却不妖娆,既高贵,又不失女人的柔美。奢华的貂皮披肩,一袭黑色雪纺的露背晚礼服,轻薄的布料在走动之间,不经意的隐现着诱人成熟的身材,让人引起无限遐想。
“楚总裁能大驾光临那是我的荣幸。”看着两个人公式化的寒暄,张珍珍不以为意,唯独能引起她兴趣的是那张和楚绍轩十分相似的脸,而她姓楚,楚绍轩也姓楚,她大概猜到她的身份了。
“何总裁真是重视这次的服装发布会,居然把何氏珠宝行的镇店之宝都带来了,不知道这次的发布会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波,看来何氏的服装产业在大陆又要更上一层楼了。”楚总裁的眼神好似不经意的看了张珍珍一眼,可是张珍珍却觉得她一直在盯着她,眼神也不似看见的那么简单。
“楚总裁过誉了,只不过是一场发布会,就算何氏有心在服装领域发展,也没有能力吃掉整个大陆市场,到时候还要各位老板帮忙才是。”何剑锋也发现楚总裁的视线总是看向张珍珍,他也不由的警惕起来。
“这个小姑娘是谁啊?长的真是俏丽可人,不过脸颊上怎么有伤?很严重吗?”看着楚总裁俯身向自己友善的伸出手,张珍珍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何剑锋,那种深深的警惕还有寻求保护的眼神,让他的心中一动,赶紧走了过去。
在楚总裁惊愕的眼神中,一把抱起了张珍珍。
“珍珍,不能这样没有礼貌,这是楚总裁,是天宇集团的总裁,你要叫楚阿姨,她是关心你才会这样,和你一个学校的楚绍轩就是楚总裁家的公子,至于那个打伤你的姚家和楚家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要害怕。”
何剑锋的话让楚凤莲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她依旧带着微笑说:“这几日我一直在国外,刚回来就听说学校出了一点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伤到的是何家的人,我在这里给何总裁道歉了。”
说着楚凤莲又看向张珍珍,安抚的说:“你叫珍珍是吗?绍轩说学校来了一个小天才,九岁就上了中学,我当时还不相信呢,今天算是看见真人了,可欣的事,阿姨对你说句对不起,不奢望你原谅她,不过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外科医生,如果可以就让我进份心力吧。”
楚凤莲不愧是一个女强人,为人圆滑,更是收放自如,身为一个大企业的总裁居然能对她一个孩子道歉,这份容忍和大度是一般有权势的人难以做到的,而通常失败的人,往往就是因为眼界过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失误。
“多谢楚总裁的好意,不过这件事说来和楚总裁并无关系,只是姚家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了楚总裁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目无王法,竟敢在学校就敢殴打学生,想来楚总裁也是不耻于此,所以我就大惩小诫一番,不过是打断了几根勒骨,希望楚总裁不要有芥蒂的才好。”何剑锋说话滴水不漏,一句自己的错没说,反倒是把姚家的一番作为全都说了,就断楚凤莲心中有气,也不能发作了,毕竟是姚家有错在先,只能把气咽下去了。
“何总裁说的是,就算姚家没错,得罪了何家的人,也该罚,多谢何总裁出手教训了。”这时一阵音乐响起,张珍珍故作欣喜的说:“看,发布会开始了。”
随着音乐,帅气亮眼的模特逐一走出,身穿的服饰全是张珍珍的设计,有的只是她随便设计玩玩,想着什么时候能开自己的时装展的时候,展示出来,可是却不想也在其中,把梦境变成现实的感觉,怎么能不让她兴奋、感慨?
“这次的发布会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设计够新颖,不过时尚感有些廉价,搭配着何氏珠宝行的首饰,总是缺少了一点高贵的雅致。”楚凤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张珍珍也从兴奋中清醒过来,转头看向她含笑的神情,不满的说:“时尚和奢侈品在我来看是两个概念。时尚代表着一种流行趋势,这种趋势并不是只有奢侈的东西才能展现出来,相反,奢华的东西往往太过保守,那种时尚感更有局限性,如果楚阿姨喜欢奢华的东西,大可以去看看世界奢侈品排行榜,the luxury besebest,那是全球奢侈品行业的奥斯卡排名,那里应该有你看得上的东西。”
张珍珍说完转开头,继续看着发布会上的服装,可是楚凤莲的眼神却透着惊疑,这样的话能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吗?the luxury besebest,世界奢侈品排行榜,是哪一个小孩子就能说出来的话吗?
突然间她笑的诡异起来,好像确定了一件事,由心而发的笑意让何剑锋的眼神变得深邃防备起来。
“朝落?这条白色晚礼服搭配的这套首饰就是朝落吧?用何氏新得的镇店之宝红翡打造而成的,代表朝阳落日,红色沁人心肺,犹如朝阳般火热充满勃勃生机,又如落日般炙热残阳,有些矛盾的画面,但是在这套首饰中又显示着出其意料的和谐。我不得不佩服何氏的师傅,这手艺不一般,我是甘拜下风了,希望何总裁以后手下留情啊。”楚凤莲的话让引起了张真真的情趣,红翡?那套首饰是用红翡打造的吗?真是够精致的,原来经过加工,红翡的原料可以被加工的如此华丽,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拥有一块红翡,不过却被她送人了,甚至连送的谁都不知道,哎,还真是冲动啊。
楚凤莲说完,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眼神不禁有些疑惑,想了一下,再次开口,“何总裁,我听说这块价值连城的红翡是一个□岁大的孩子送给何老的?那个孩子还被业内称为小福星,不知道何总裁知不知道这个小福星是哪里人?我也想沾点她的好运呢。”
何老?听见这个称呼,张珍珍有些错愕,不会这么巧吧?何老、何剑锋,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看见张珍珍眼神疑惑的看向自己,何剑锋淡淡的一笑,别有深意的说:“何老是我爷爷。”
“爷爷?”张珍珍有些哭笑不得,她还真是跟何家有缘,居然碰到了祖孙俩,救了孙子,便宜了爷爷,怎么感觉怪怪的?
“总裁,总裁……”
何剑锋还没来得急也楚凤莲说什么,秦雅芙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见何剑锋就在他耳边低语,而张珍珍一直被何剑锋抱着,所以也能听见一些,“总裁,不好了,压轴的一个男模特在路上出了车祸,来不了了,现在后台一团乱。而且那套白色银丝西服很有特点,我们当初选模特的时候就废了不好心思,现在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黄胜雪小姐也很生气,她说如果找不到一个与她般配的模特,她将拒绝这次走秀。”
何剑锋看向张珍珍,“你想怎么办?”
“首先,把我放下来。”张珍珍看了一眼地下,何剑锋赶紧把她放了下来,看似不经意的揉了揉他的手臂,时间长了,手臂居然有些麻了。
张珍珍拉了拉秦雅芙的手,“秦阿姨,我们去看看。”
何剑锋对秦雅芙点点头,“一会儿我就过去。”
看着她们离开,何剑锋回头看了一眼楚凤莲,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反而冷若冰霜的凝视着她,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算是两家都有珠宝产业,依旧是和气生财,可是今天楚凤莲这样犀利的说出这些话,何剑锋的想法只有一个,这个精明的女人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而这种猜想不需要多久,就会被她查证,到那时,对张珍珍也许是个大麻烦。
“楚总裁,有些事情要懂得适合而止,我们都是商人,追求的也只是利益差额,你想要多少说话便是,何必要这样说话,珍珍只是一个孩子。”
楚凤莲看见张珍珍走了,也不需要掩饰什么,娇声一笑,“孩子?恐怕楚总裁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吧?我真是要恭喜何总裁了,真是慧眼识珠,居然找到了一个聚财童女,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眼红了。”
何剑锋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戾气,手指慢慢的握紧,看似不经意的动了动嘴角,可是四周却有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向他靠拢,无声无息,但是却能让人感到异样的焦虑。
“楚总裁,你是明白人,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话变成最后的遗言,你大可以说出去,我会倾尽何氏所有的财力狙杀你,我说到做到。”何剑锋没有和她绕弯子,对于张珍珍的保护,他可以倾尽一切,哪怕是奋力一搏,都在所不惜。
看着何剑锋眼神中的决绝,楚凤莲突然有些惧怕,她好像低估了张珍珍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何剑锋的能力,如果他想,楚家不过是何氏发展的垫脚石,聪明如她,却依旧有着骄傲的执着,这也注定楚家到最后凄惨的落败。
“我告诉你们,这套西服如果不是何剑锋穿,我是绝对不会登台的。”张珍珍还没到后台的更衣室就听见了刺耳的娇斥声,这声音很熟悉,但是语气就不敢恭维了,让人不由的产生了错觉。
“黄小姐,我已经说了,我们总裁是不会登台的,仅仅是一个服装发布会,还不足以让我们总裁登场,你这是在打我们何氏的脸啊。”林默涵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想的真好,一听说男模特来不了了,居然打起何剑锋的注意,他早就知道有很多娱乐圈的小明星靠富二代上位,可是她这样霸道,不知好歹的女人还是第一个。
“林总监,话不能这样说,如果你们的男模没有出现问题,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也清楚我的身价,我现在可是当红炙手可热的女星,和我一起压轴的搭档绝对不能输于我,必须与我般配,你看看你们这几个男模有哪个有这样的气质,别说配上我了,就连那套西服都配不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黄胜雪很喜欢压轴的这两套情侣晚礼服,不仅样式新颖,就连上面的装饰都是用的真钻,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再配上一套精致的珍珠首饰,毫无疑问,她一定是今晚最亮眼的女主角,知名度一定会提高很多,这也是她接下这个通告的原因,唯独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就是和他搭档的人不是今晚的主办方何氏的少董,那个帅的犹如妖孽一般的男人,只要一个眼神就会迷倒一众美女那个钻石王老五。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消息,说是男模出了车祸,不能赶来,她怎么会不兴奋,不在这个时候抓住机会,她要怎么钓金龟婿?何氏的少奶奶,是多少女人的梦?哼,这个时候想要说服她,简直是妄想。
“喂,胜雪,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刚刚可是好话说尽了,你最好不要让我难堪。”白一帆也是烦躁的看着她,好像之前也是说了不少好话,以白一帆花花公子的作风,一定不会一开始就来硬的,不过黄胜雪居然不吃他那一套,看来何剑锋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比。
“白二少爷,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发布会好,只要何剑锋和我一起压轴走,我保证你们发布会的宣传效果是预期的十倍不止,你们又何必一个劲儿的劝我呢,时间很紧,有时间还不如去劝劝何总裁呢。”黄胜雪好像吃定了他们,坐在那里,那叫一个得意,还真当自己是老大了,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她这是在以卵击石。
“这套西服不适合何总裁,如果一定要人穿,我觉得白叔叔更为适合,张扬的个性,帅气的脸庞,健硕的身材,那件礼服绝对会展现出它该有的价值。”张珍珍的声音很脆,带着淡淡的童音,语气却是不用质疑的肯定。
“珍珍,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一句话了。”林默涵看见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珍珍居然成了他的主心骨了。
“珍珍,你真的觉得我可以?我真的很帅?你认可了?”白一帆则是卖乖的看着她,那笑嘻嘻的模样让张珍珍有些汗颜,后悔刚刚对他的评价了,简直侮辱了她的设计,“白叔叔,收起你那个表情,不然我会改变主意的。”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总监,你们不会听一个小孩子的吧?就她,懂什么?”黄胜雪不屑的看了一眼张珍珍,看见她脸颊上的纱布,她厌恶别开头,好像看见了一团脏东西一样。
“黄胜雪,你最好收回刚刚的话,你说我们什么都好办,但是她,你绝对不能说,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林默涵收起了之前敷衍的神情,冷峻的挑起眉角,好像增加他说话的筹码,不容让人轻视。
“林总监,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执行总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哈,何氏还真是厉害,居然为了一个小孩子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如果我生气,也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滚出何氏。”看着黄胜雪发飙,张珍珍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很多人说女明星有很多言行不一的,对外形象清纯玉女,实际上却专横跋扈,现在更是像一只母老虎一样,不由分说就管人家的家务事,她还真以为最是何氏的少奶奶了?
“你现在可以滚了。”何剑锋的声音依旧那样冷漠,不过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剑锋,你来了?”
何剑锋在她跑到她身边之前,直接拿起一旁的包包扔了过去,“那礼服换了,首饰摘下来,收拾一下,你就可以滚了。”
“剑锋,你说什么?你刚刚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黄胜雪委屈的拉着他的衣角,“剑锋,你不知道,我不是有心说那些话的,不过你没有看见林总监的样子,好吓人的,居然因为小孩子的几句话,威胁我,这可是有损你们何氏员工的准则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何剑锋看向张珍珍,她无辜的瘪了瘪嘴,解释了一句,“我只觉得这套白色西服更适合白叔叔,如果你想上台,我当然也不反对。”
“白一帆,秦雅芙,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压轴。”
秦雅芙听见何剑锋叫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总,总裁,您,什么意思?我准备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现在马上准备,给她化妆。”
林默涵看着何剑锋的分配,也是一怔,“喂,剑锋,你不会让雅芙和白一帆一起走秀吧?喂,你明知道她是我的……”
“要不,你来?”何剑锋也不跟他废话,“只要珍珍说那件礼服适合你,就你来。”
张珍珍看了看林默涵,眼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如果是林舅舅,那服装的销售额和宣传度,我无法保证。”
林默涵期待的眼神瞬间消逝,有些挫败的说:“我去盯着,你们继续,雅芙,你到这里,把这里给我挡起来,白一帆如果哪敢偷看,或者动手动脚,我一定让你满头开花。”
“你放心,雅芙虽然是一等一的美女,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你在客气一点,我自然会尊重她的。”白一帆挑衅的一笑,气的林默涵牙痒痒。
“剑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让我离开?凭什么?我可是被你们请来的,白一帆你给我说清楚。”黄胜雪看着自己就这样被忽视,愤怒的吼了起来。
白一帆出于自己修养很好的绅士风度,坐在那里优雅的一笑,“实在抱歉,聘请你的是我,解雇你的是他,我也管不了。”
何剑锋甩开她的手,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帮黄小姐把礼服脱下来,记住,小心一点,有一点损伤可是要赔付的,黄小姐,最好也要小心一点,这套首饰和服装,是你身价的十倍不止。”
何剑锋说完对张珍珍伸出手,声音不由的放柔,“发布会还要半个小时才会结束,饿了吗?”
张珍珍摇摇头,甜甜的一笑,“没有,我还想去看。”
“好,这回别想我抱你了,就在贵宾席老老实实的看着吧。”何剑锋说完也不管周围惊讶的眼神,拉着张珍珍就离开了,而白一帆不经意的回头,看见黄胜雪哀怨的眼神,不由警惕的敛起心神,他实在是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这样的眼神在娱乐圈里并不少见,通常出现这样的眼神,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有必要警示她一下,省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黄胜雪,你最后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打消。”白一帆看着黄胜雪愤怒不甘的眼神,冷冷的一笑,“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挑战谁的底线,就凭你,根本没有资格和何氏打交道,娱乐圈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和何氏玩心眼,吃亏的只能是你,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不想失去现有的一切,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小明星,不然让你失去了名气和地位,你就会变得一文不值,你应该知道那个时候,你就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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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逆天改命
“看来这个发布会的成果不错,看见你设计的衣服有什么感想?”林默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做到了张珍珍的身后,听见他说话,张珍珍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看来雅芙阿姨要上场了,是吗?”
林默涵也没有装羞涩,而是自豪的点点头,“那是,我家雅芙可是最美的,我怎么能错过,我要抢占最好的地段拍摄,留作纪念。”
“你这算不算以公谋私?那边有专门的摄影师,比你手里的先进多了。”
林默涵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些长炮短枪,“那意义不一样,这可是我拍的,多有纪念意义,你不懂。”我不懂?张珍珍不爽的等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你哪能抱得美人归,还敢说我。
“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个发布会怎么样?满意不,我可是挑选了你所有的得意之作,然后由那个臭小子筛选的,别提了差点把我忙死,就说这些样板,我可是熬了四天,不眠不休。”林默涵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压低了声音,有意避着何剑锋,看来他说的话还是有出处啊,不然哪会这么偷偷摸摸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辛苦,不过很值得,衣服的效果很好,真正展示出来的时候,感觉不真实,特别是那些耀眼的聚光灯,让它们实现了真正的价值,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感觉一切如梦,一朝入梦,真是害怕一场梦空。”张珍珍的感慨,眼神中流露的眷恋,一下子触动了林默涵,那是设计师的梦想,拥有自己的服装,真是一朝入梦,又怕梦空,她说出了一个设计师的心声,那一场秀就如同爱丽丝仙境,太过梦幻,让人患得患失。
看见秦雅芙和白一帆出来的时候,全场哗然,纯白的礼服,周围所有的白炽灯点亮,犹如天使的殿堂,一对璧人从中走来。
白一帆身着一身纯白西服,脸庞光洁白皙,浓密的眉毛张扬的向上翘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眸变得深邃内敛,透着冷峻气息。他身上的西服,剪裁秀丽,修身潇洒,省去繁复的装饰线条,以雕塑性感曲线的剪接为主,精致的质感与简单的线条清楚地衬托款式的单纯优雅,
皮件、鞋子、眼镜、领带、丝巾等配饰又巧妙的让他身上既不潮流亦非传统的特点,完美的结合起来,即便是服装偏于古朴,现在也变得华丽,时髦起来。
林默涵看着那设计说不出的嫉妒,不由得再次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张珍珍,若有所思的说:“丫头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太让我嫉妒了。”
可能声音偏大了,张珍珍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情大好的答疑解惑,“意大利有位有名的设计师说过,他的设计遵循三个黄金原则:第一,要去掉任何不必要的东西;第二,要注重舒适;第三,最华丽的东西实际上才是最简单的。我就是运用了这一点。”
林默涵听着思索的说:“丫头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一起说了吧,不然我会好奇死的。”
张珍珍白了他一眼,“我还要看秦阿姨呢,她身上的晚礼服才是我最满意的设计。”
再看秦雅芙,她虽然是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舞台,略显胆怯,不过她身上的礼服却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有效的遮掩了她胆怯的气息。
秦雅芙一头如墨的黑发用银白色的蕾丝线相隔散于身后,一串小紫花的发夹别有而后,穿插在发丝之间,给人一种原野气息,迷人的崭新设计诠释了女性纯洁柔美和被自然赋予的勃勃生气。
清澈明亮的眼瞳凝视着前方,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薄薄的双唇有些紧张的闭合,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白一帆以调皮的模样对她进行引导,她终是忍不住释然一笑,嘴角微松,那唇瓣就如同绽放的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而她身上的白色晚礼服,在简约中展现着欧洲传统服装所特有的华贵气质,同时又将现代感巧妙地穿插于传统意境中,流畅剪裁和奢华布料结合部分民族元素,无论是单肩不规则剪裁,还是裙摆奢华的钻石,都突显着耀眼的白色魅力,有种“一眼望不尽”的风情。初看时会觉得很平庸,但第二眼望去,你会感受到它洗去了繁复的高贵,表现出昂然的现代激情。可能正是这种隐藏于平凡外表下的独特魅力,才会让它备受瞩目,吸引了更多的闪光灯。
看着秦雅芙身上的那套首饰,张珍珍更加惊讶,轻声问了一句,“这套首饰也是何氏设计的吗?”
这回林默涵可没有回答他,他的视线已经被秦雅芙紧紧地吸引,完全忘记了周围的存在,只有何剑锋耐心的回答:“是,那是何氏最新的钻石设计,真爱之心。”
看着那耀眼新颖的设计,张珍珍有联想到何老出现在赌石仓库的情形,微微一怔,“何氏的珠宝生意很大吗?比天宇集团的还要大?”
“何氏的珠宝行可不是开的玩的负资产副业,可是何氏的主导产业,在香港何氏珠宝行在业界排行第三,改革开放以后,何氏就看到了大陆市场的发展潜力,所以就把重心往内陆地区发展,这块市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何剑锋这么一说,张珍珍才大概的联想到何氏珠宝业有多大的规模,单看他这次的手笔就不一般,居然把那块红翡加工了,而且还带了这一套有三十六克拉的钻石项链套装,看来何氏对这次的发布会有了重新的规划,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规划没有让她失望。
“你喜欢这条项链吗?”何剑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张珍珍抬头看了过去,看着那条真爱之心璀璨的光芒,不由的点点头,女人就是爱美丽的事物,而对于钻石的诱惑是最没有免疫力的。
“喜欢,设计结合了古今,既有古典韵律,又有现代气息,结合的很完美。听说在历史上几世纪之久,钻石原石曾是国王和皇后的专属拥有物,还有传言说钻石能保佑主、滋富贵。既是自然间罕有的宝物,又有无数激励人心的神话和传奇,所以钻石无疑代表着永恒的神秘,我一直感觉很神奇的东西,这样一块大钻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嘻嘻,死而无憾了。”张珍珍说道最后更多的是感叹。
“你知道的不少嘛,看来你也懂珠宝?”
“只是好奇的看过一些书,为了准备这次的发布会,白叔叔给了我一些珠宝首饰方面的书籍,让我做一些搭配,所以看的很多,钻石也是我注意的,不得不说,钻石是大自然的美丽产物之一,而每一件匠心独具的精品都可以完美展现钻石的火光(fire)、生命力(life)和亮光(brilliance),同时也赞颂着现代女性特立独行的不凡魅力。”舞台的灯光映在张珍珍的小脸上,让何剑锋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好像看见了一个成熟极具魅力的女人坐在那里,对他侃侃而谈。
“这些也是你在书上看到的?”何剑锋眼神有些宠溺的看着她,张珍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点点头,“恩,都是从书上学的,不过何氏的设计真的让人佩服,说实话,我觉得精致的设计细节可以使佩戴钻石的女性随时随地流露出自然优雅,那才是最好的,而何氏,做到了。”
“看来你不是懂一点啊,这些日子没少①38看書网?”
“白叔叔给我买了很多书,都放在他办公室里,我是不想看的,不过他逼着我学习,我只能多看多学了,被她镇压惨了。”张珍珍纠结的一笑,白一帆逼她不假,不过也幸好她有那种奇怪的能力,居然在看书的时候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看的多了,知识积累也就更丰富了,虽然书多,但是看起来还不算太累,可是在何剑锋面前总是要装一下,一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有些心虚,最后不好意思的一笑,别开了头。
过了一个半小时,整个会场再次亮了起来,在热烈的掌声下,林默涵和白一帆换了衣服走了出来,在一众模特的簇拥下,他们成了今晚最大的赢家,接受着闪光灯的洗礼之时,眼睛却不时的看向何剑锋这边,而张珍珍被何剑锋抱在怀里,向他们开心的挥了挥手,表示着她真心的祝贺。
林默涵看见这一幕,有些惭愧的于白一帆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苦笑,这次的show明明不是他们的设计,不过应张珍珍的要求,他们只能出来当挡箭牌,只说是两家公司合作设计,具体设计师的名称也有一个大写字母z来代替,被人问起时,白一帆也是一笔带过,并不多说什么。以至于这场发布会之后,这个设计师z成了大家猜测的目标,有的说这是一个团队的代名词,有的说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神秘设计师,还有的人猜测这是何剑锋设计的,毕竟他做人很低调,很少参加一些公开性的活动,而这次的突然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遐想,对于这些张珍珍他们也是无奈的一笑。
发布会之后,所有人都忙的不亦乐乎,张珍珍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跟着何剑锋悄然离开,而这时她已经很累了。
坐在车上,张珍珍虽然疲倦,但是依旧很兴奋,“你说这些衣服会受大众的欢迎吗?”
“不自信了?”何剑锋开车侧头看了她一眼,随手把自己的西服放到她的身上,“虽然开车暖气,不过还是盖上点。”
张珍珍窝在在他西服里,西服上由着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淡雅安神,让张珍珍心不由得沉静下来,声音清软的说:“这次的设计,没有太多夸张的部分,大部分的设计都是为了成为大众的流行风,朴实简单大过华丽奢靡,这样设计已经让你们失去一些上层社会的订单,我真怕会造成负值的出现,原来还没有那么深刻的感觉,现在相反担心起来。”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最后那七套奢华的晚礼服已经弥补了上层社会的订单问题,东西不在多,关键在于精致、新颖,我对这次的市场很有信心,放心吧。”何剑锋的话好像一颗定心丸,让张珍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不然我真的会内疚死的。”
何剑锋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小丫头,疼惜的说:“珍珍,你知道吗?你有种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有着太过敏感缜密的思维,我有的时候在想,一个人究竟经历了多少才会这样?林默涵说我成熟的太快,犹如妖孽一般,可是我感觉你比我成熟的还要快,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张珍珍心中一动,听着她的问题,她的视线不由的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璀璨华丽的霓虹灯,心中有些酸涩,不过却掩饰的说:“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受过苦的孩子,更懂得珍惜罢了,你可能没有体会过没有钱的滋味,那滋味真难受。”
张珍珍好像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眼睛闪着丝丝的泪光,继续说:“在没来这座大都市之前,我们家住在山里,那里很穷,我姐姐有病需要钱治病,姥姥身体不好,还要上山砍柴,妈妈从我三岁开始就出门去外地打工,一年都回来不了一次,而我从四岁开就知道要照顾姐姐,做饭、洗衣,甚至有时候还要出门挑水,每天我们都是饽饽咸菜,姐姐有病连一个鸡蛋都吃不上,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要快点长大,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现在我虽然还没有做到,可是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我就要抓住机会,认可要眉毛上的汗水,也不要眉毛下的泪水,因为眼泪实在太廉价了。”
张珍珍说完,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何剑锋调查过张珍珍的背景,所以她的情况他也知道不少,不过听着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等到他再次看向她的时候,这个小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而何剑锋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不过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静静的看着她,而他的思绪却飘到了一个月之前的夜里。
“又受伤了?”何剑锋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见进来的人,赶紧坐起身,动作过快,不由的牵动了他胸口的伤,“爷爷,您怎么来了,没事,只是小伤。”
何老拄着拐杖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是不是剑尧干的?”
何剑锋摇摇头,“我相信不是大哥。”何剑锋遭遇袭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何氏企业以前是从黑道起家,最后由黑转白,自从何家的掌舵人何杰,也就是何老在二十年前金盆洗手之后,何氏再也不涉足黑道,即便是家族中有些人仍旧与黑道有所瓜葛,也不敢太过肆意妄为。
何杰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何剑锋是何杰二儿子何裕华的儿子,而何剑锋口中的大哥,便是何杰大儿子何锡华的儿子,长孙何剑尧。
何剑尧是学金融管理毕业,虽然有学位在身,可是却没有学识,他的骨子里有种暴敛之气,做事十分冲动,而且不服任何人的管制,也就何老爷子能够压制他。
而何家的几房争斗不断,何老爷子把何氏内陆市场交给何剑锋打理已经让很多人不满,不过看着何剑锋的业绩,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可是内陆市场毕竟太有诱惑力了,一旦让何剑锋站稳了脚跟,他们就会失去机会,所以何锡华和何杰的三儿子何新华联手扳倒了何裕华在总公司的地位,逼着何剑锋回来收拾烂摊子,而何剑尧和香港的一些黑势力一直有着怜惜,对何剑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过,不过每次都被何剑锋逃脱,可以说这个时候的何家面对着财富,争斗到了一个新的□。
“你不用为那个小子说话,他做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你放心,这次爷爷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何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眼中发出一丝精光,慈祥的神情此刻变得异常凌厉冷峻,让人感到周围冷风瑟瑟,不由得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人随年迈,但是威严依旧。
“爷爷,这次的事情解决完,我要回去一趟,那边我不放心,公司正在进入转型期,很多事情李博明并不清楚,我害怕耽误了公司的发展。”
何老一听,脸上慢慢缓和下来,眼角露出一抹笑意,“你真的只是为了公司才这样急着回去?”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何剑锋心中一沉,感觉爷爷的眼神并不单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何老却卖了一个关子,说道:“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大陆,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小女孩,她堵出了一块红翡的半赌石毛料,如果她马上出手就会有六百多万的收入,但是她没有,她把这块半赌毛料送给了我,眼睛连眨都没眨,而这个女孩叫做张珍珍。”
“张珍珍?”听见这个名字,何剑锋身体一颤,“爷爷,您见过张珍珍?”
何老很满意他的反应,他一共有六个孙子,何锡华有三个儿子,何裕华就一个,何新华有两个,可是六个孙子中,何老最欣赏的就是何剑锋,有勇有谋,是最像他的,不过这个孙子却过于成熟,总是喜怒不形于色,能看到他这样讶异的表情,还真是不多见啊。
“我还送给她一样东西,就是那块流云百福的玉佩。”
何剑锋一听更加惊讶,“爷爷,那可是你的藏品之一,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玉佩送出去?您可一直把它戴在身边,一直舍不得给任何人。”
“那块玉佩的价值我自然知道,可是给那个孩子却值得,那个孩子的命格贵不可言。”何老慈祥的一笑,何老喜欢研究一些和天相、手相有关的奇异书籍,也爱好收集一些古董,赌石也是他的消遣之一,时间长了,知道的多了,眼睛就更“毒辣”了,看人的面相也七八分的精准,而他这么说,何剑锋当然不怀疑。
“贵不可言?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别惊讶,那孩子是逆天改命的人,她的命格是上天对她的补偿,比任何人都贵重,她的人生没有人能预料。”何老说着眼神凝重起来,其实这样的命格,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张珍珍的时候还不可思议,送给她玉佩也只是为这一面之缘留个纪念,可是回来一查,她居然和自己最得意的孙子相识,下意识的感到缘分的奇妙,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又多了几分担忧。
“逆天改命,上天的补偿?您是说她的命格发生了变化,是因为上天要补偿她?那她,那她岂不是死过一回?”何剑锋真的震惊了,如果是真的,那张珍珍现在是人是鬼?
“我看到的就是如此,但是不是死过一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命格和她有段缘分,我看不到结果,可是我知道一点……”
见爷爷不说了,何剑锋眉头紧皱,通常爷爷这样的沉默一定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爷爷,你想说什么?说吧。”
何老面色凝重的说:“我知道一点,就是,你会因她而生,同时也会因她而死。”
“因她而生?因她而死?”何剑锋奇怪的看着爷爷,他没有想到他的命运会和她的连到一起,看来他们的相遇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啊,她救过他,怎么会是一般的缘分呢?
“记得爷爷说过我命犯孤星,可能会孤独一生,现在我因她而生,因她而死,那看来我的孤独也会因她的出现而发生改变?”
何老点点头,“是的,会发生改变,而我看不到结果,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她就此消失,你虽然孤独,不过还是会平安的度过一生,而如果她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会性命攸关。”
何剑锋突然释然的笑了出来,这种微笑是他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舒展,由心而发,“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真的要孤独的在世界生活一辈子,还不如去死。”
何老一听,脸上苦笑着露出一丝了然,他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了,不过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感到难过,“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
“爷爷,你说我会因她而死,但这也只是推断,如果她真的是命格贵重的人,你只说我会因她性命不保,怎么忘了,我也有可能因她而得到我想要的幸福,既然命格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我执意逆天,那就是自取灭亡,一辈子也不会开心。就当做是一个挑战吧,您知道我只喜欢高难度的挑战。”何剑锋说到这,脸上有露出一抹更加温柔的微笑,一双凤眼也流露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光芒,期待、憧憬、希望……,这一切都表明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眼神恍然转回,何剑锋看着张珍珍依旧熟睡的脸颊,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温情,看着她还略带稚嫩的脸颊,他凤眼一挑,嘴角一扬,红唇在那轻声低语:“我的小公主,你要快点长大,我会一直守着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不过你要记住,不要抛下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活下去,既然上天给了我希望,也请你给我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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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身世秘密
“砰”的一声,张珍珍正躺在病床上看书呢,就被鲁莽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白叔叔,我这里是私人领地,请敲门再进。”
闯进来的人正是白一帆,穿着一身蓝色西装,不过形象有些狼狈,气喘吁吁的说:“珍珍,对不起,先借我躲躲,林默涵要杀我。”
“杀你?”看着白一帆躲到自己的身边,张珍珍皱眉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林舅舅,你干嘛拿着棒球棍?”
林默涵手里握着一个棒球棍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见白一帆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什么深仇大恨啊?张珍珍疑惑的看着拔剑怒张的两个人。
“珍珍,这事你别管,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他,我就不姓林,臭小子,你居然敢对我的雅芙动手动脚,还亲她,你找死,姓白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站在这里等死,不然我让你死的更惨。”林默涵拿着棒球棍在屋里就跟白一帆斗上了。
白一帆拿着张珍珍挡挡箭牌,“你不要乱说,那是那些记者们的要求,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了,你要找就找何剑锋,是他临时换人的,关我什么事?反正都是要死,我感到要听你的,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奋力一搏,我还有希望。”
看着两个人围着自己前后转,张珍珍感觉眼晕,最后无力的靠在被子上说道:“我这里是病房,旁边都是仪器,现在还挂着吊瓶,如果一个不小心,我就是受害者,有你们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
张珍珍的一句话,让林默涵停了下来,看着他手上的棍子,张珍珍不耐烦的说:“举着这么个东西不累啊?来,这有吊瓶,往这上面打,听个响,也不枉你费了半天的力气。”
林默涵赶紧收起棒子瞪了一眼白一帆,白一帆一看他把棍子放了下来,这下神气的回瞪了他一眼,张珍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白叔叔,真是神气哦?躲在我一个小孩子的身后,是不是巴不得那棒子轮下来,最好第一个打的是我?这样我直接进手术台,你们就都高兴了?”
白一帆扭捏的一笑,“珍珍,哪有,我哪是那个意思?”白一帆谄媚的拿起一个香蕉剥了起来,“珍珍,林默涵敢打谁也不敢打你,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个醋罐子,从昨天就追着我打,今天又直接杀进我的工作室,我真是被他弄的没辙了,不得已逃到你这里的。”
看着白一帆给自己递过来的香蕉,张珍珍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林舅舅追杀你一定是有原因的,说说吧,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一说这个白一帆就觉得怨,“珍珍,你给我评评理,我昨天上t台是不是何剑锋要我去的?我有没有自己假公谋私?没有吧?可是他非说我动机不纯,动手动脚,趁机吃秦雅芙豆腐。”白一帆说的那叫一个冤枉,而张珍珍却一边吃,一边很有兴致的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吃?”
“这怎么可能?秦秘书是什么人?我要是真占了她的便宜,我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坐着早被她打死了。”白一帆说的诚恳,不过林默涵可不相信,“还说你没有,那你昨天为什么吻她?”
“吻她?”张珍珍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白一帆真是胆肥了,怪不得林默涵追杀他呢。
白一帆赶紧摇摇头,看着张珍珍探究的眼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承认我吻过她,不过是在距离脸颊还有一毫米的地方,没有真的亲上,再说了,我为什么吻她?林默涵,你怎么不说原因。”
林默涵那棒球棍就差抡在他身上了,张珍珍看着他那表情,一旦那棒子真的抡到他的身上,弄不好都能出人命,“你说什么原因?是你亲她,都上了头条了,你还敢问我?”
张珍珍怔怔的伸出小舌头,大眼睛在他们之间滴溜乱转,白一帆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直接反驳,“昨天是谁安保工作没有做好的?弄得那些记者围着我们转,想出去都难,那些记者要新闻,要图片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秦秘书也说这样做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宣传效果,我有什么办法?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争取过他们同意的。”
“原来是这样。”张珍珍的声音很轻,但是林默涵却一下子坐到她的旁边争取同情票,“珍珍,不是那样的,他们只是模特,那些记着也是找噱头,他们完全可以不做,你没有看到报纸上的照片,那哪是一毫米啊,明明就贴上了。”
张珍珍知道林默涵对秦雅芙的重视,就算是一毫米也会被他说得夸大事实的,“其实我感觉还不错,昨天最后那一套礼服我是最满意的,比之前的模特合适的多,如果可以让他们代言这次的服装是最好的了。”
“珍珍,你在说什么?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行,坚决不行。”看着林默涵坚决的摇着头,张珍珍无奈的一笑,“这个只是我的建议,不过看见你之前的反应,我差不多猜到了,这事没戏。”
“可别着,谁我都招惹的起,就是这个秦雅芙,我可不敢了,林默涵太难缠了,还留过学呢,比我还封建,别害我了。”
张珍珍赞同的点点头,“白叔叔,以后你可要三思而后行,通常你做这样的事只有两个结果,或者极喜,或者极悲,你就属于后者,亲了别人的女朋友,别说封建,那是下贱。”
“我说了,我不是有意的,秦雅芙是美女,可不是我的菜。”白一帆极力澄清着自己。
“我知道,如果你别有居心,我现在早就不管了,直接让林舅舅把你打趴下。”张珍珍坐在那看着林默涵说道:“林舅舅,既然这事已经过去了,而且都是为了宣传,说来还是为了我的设计做宣传,你就不要计较了,大人有大量嘛。”
林默涵一听,想了一下,暂时休战,这里毕竟是医院,要是让人看到也不好,“我今天饶了他,要是以后再敢碰雅芙,我废了你。”
“你以为我真怕你啊?”
眼看着两个人又开始斗嘴,张珍珍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吵架,明明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怎么总是吵的那么幼稚,好像两只苍蝇,嗡嗡的头痛死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咚咚咚……”
有敲门声?张珍珍兴奋的直起身,指着房门说:“有人敲门,休战,开门。”
白一帆瞪了一样林默涵,“看我干吗?谁离门进,谁去。”
林默涵懒得和他计较,不过确是没有好气的过去开门,“谁啊?”
“啪”的一声,门开了,不过外面站着的人,却让林默涵皱起眉,“你们找谁?”
“请问张珍珍是住在这间病房吗?”很熟悉的声音,张珍珍微微一愣,说了一句,“林舅舅,让他们进来吧,他们是我学校里的学长。”
听见张珍珍的声音,林默涵侧开身体,“进去吧。”
看着进来的三个人,张珍珍淡淡的一笑,“你们来了?”
“你的脸受伤了?”楚绍轩看见张珍珍脸颊上的纱布,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张珍珍不在乎的摸了摸脸颊,“你看见了?我现在脸上挂彩了,算是和她打平了吧?现在要是还想替她出头,我可不会束手待毙,等着你们来打我。”
郜明泽提着果篮,原本只是想探病的,不过听见张珍珍的话,不免有些尴尬,“珍珍,我们是听说你受伤了,来探病的,我们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见你伤在脸上,我们也很难过的。”
“所以呢?我应该感激你们吗?”张珍珍看着他手上的果篮,轻蔑的一笑,“你们不是来探病的,这样不明不白的探病我不接受,你们可以走了。”
“喂,张珍珍,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确实是好心来探病的,你这是做什么?”穆尚琦不满的瞪着她,“你受伤了,可欣也受伤了,姚伯父和姚伯母也进了医院,你应该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你干嘛还这样端着不放,你以为自己是谁?真的可以这样嚣张跋扈?”
“喂,臭小子,你说话把嘴放干净一点,你相不相信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白一帆冷冷的瞪着他们,刚刚在张珍珍面前畏缩求助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凌厉的气势倒是压了他们一头。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我怕你?”
林默涵手指在穆尚琦的肩膀狠狠的敲了几下,看见穆尚琦回头看他,他嘴角冷漠含笑,下一刻一个拳头就抡了上去,“啊……”
听见穆尚琦的惨叫,郜明泽本能的出手,可是白一帆长臂一伸,没等他出手,他反臂一扣,看似悠闲的说了句,“臭小子,玩哪跑?你的对手是我。”
“你放开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看见郜明泽恶狠狠的眼神,白一帆高傲的抬起头,嘲讽的嗤笑,“小子,毛都没长全,还敢在这说大话,找死。”
“珍珍,你这是干什么?他们真是来看你的。”听见楚绍轩说话了,张珍珍示意白一帆松开手,看着他们两个人重新站到楚绍轩的身边,她感觉疲惫的说:“我知道你们是来看我的,现在看到了,我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珍珍,我真的很担心你。”
张珍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你更应该担心你的未婚妻,他们说的对,我不是谁,我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子,怎么配得上你们这些大少爷来看我,你们还是走吧。”
“珍珍,他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是你受了委屈,我是代他们来向你道歉的,请你相信我。”楚绍轩的执着让张珍珍有些烦躁,“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他们就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斥责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你依旧没有查清楚。两次了,第一次我相信你,让你自己去查,结果呢?这一次你还让我相信你,结果又如何?”
“我……”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刚才穆学长说姚可欣的父母进医院和我有关,我承认,他们进医院确是和我有关,是我让人把他们打进医院的,可是那又如何?你们想说我过分,说我欺人太甚吗?可是你可曾想过,我之前被人逼着离开学校的时候,可有人为我说过?”
张珍珍冷笑的看着他们,“之前我是弱者,我受欺负,你们认为应该的,不闻不问,现在他们是弱者,该受欺负,我也认为是应该的,你们为什么要来声讨我?有资格吗?实际上在你们的心中姚可欣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同伴,无论是对是错,你们都有着一份情分,你说你相信我,实际上你更偏向于她,反正在你们的眼里,我这样是自找的,活该,而他们受一点伤都是让人心疼。”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楚绍轩急切的澄清,张珍珍靠在床上疲惫的说:“绍轩学长,我累了,需要休息,不送了。”
林默涵看着那三个大男孩,淡淡的一笑,“喂,走吧,不要让我撵人,我这个人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小朋友们,请吧。”
“你说谁是小朋友?”看着郜明泽对着他瞪眼,林默涵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臭小子,你还敢瞪我?找死啊,走,跟我出去,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们几个不懂礼貌的家伙。”
“喂,你先放手,干嘛动手,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穆尚琦当然帮自己的兄弟,出手就去拉林默涵,别看林默涵的身材有些纤瘦,不过他的身手还真是出奇的好,只是简单的几招就把两个大男生给制服了,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们拎了出去。
“你呢?小帅哥,需要我动手吗?”白一帆挡在楚绍轩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门在那边,楚绍轩虽然不想离开,不过看白一帆站在那里,他也知道自己带下去是徒劳。
把楚绍轩送出病房,白一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相当的邪恶,让人厌恶,“喂,小子,喜欢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这样下去你迟早玩完。”
楚绍轩躲开他的咸猪手,眉头紧皱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听听我的意见?”白一帆一点也不在意他厌恶的眼神,莞尔一笑,“如果想追珍珍,就要先搞定你现在的感情观,未婚妻?是不是有点早啊?楚家难道很怕后继无人吗?想让你这么早就开枝散叶?”
“你知道我是谁?”楚绍轩警惕的看着他,突然感觉这个人很眼熟。
“我当然知道,有什么事会是我不知道的?小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小公主,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恐怕就不会这么和谐了。”白一帆对他悠然的一笑,转身走进病房,随手带上房门,只留下楚绍轩一个人站在门口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们走了?”又听见关门的声音,张珍珍闷闷的说了一句。
白一帆点点头,“走了。”
“哎……”一声长叹,让白一帆来了兴致,“怎么了这是?后悔了?”
“后悔?我后悔什么?”张珍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白一帆一脸欠揍的模样靠了过来,“珍珍,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子?听说那个小子有未婚妻了,你就生气了?”
张珍珍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她喜欢楚绍轩?怎么可能?不说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就是加上前世的记忆,她也有将近三十的人了,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大男孩?她可没有姐弟恋的癖好,哪像他们,一个个的欲图不轨,真把她当成年人了,这种话也说。
“白叔叔,你要是没事,我可以向林舅舅反应一下,最近生产线的问题可是相当的麻烦,也许你更适合出差跑一趟,我想事情可能很快就解决了。”张珍珍瞪了他一眼,白一帆看见她小嘴一撅,就知道她生气了,赶紧嘻嘻一笑,“珍珍,我开玩笑的,就算那小子喜欢你,你也不可能喜欢他,那个臭小子根本配不上你。”
“少来。”张珍珍躲开他那张谄媚的脸,跟她玩这招,她根本不吃这套。
白一帆突然不笑了,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珍珍,不跟你说笑了,我觉得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最近有人在调查你的身份,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调查我?”张珍珍一听,关心的抬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几天前。”白一帆眉头微皱,“而且不止一个人。”
张珍珍想了一下,有些忌惮的问:“他们调查出什么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瞒不了多久。”白一帆无能为力的说道:“原本我有绝对的能力保证他们什么都调查不出来,不过现在就难说了。”
“为什么?”
白一帆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害怕有人从学校下手,而学校那边又无法隐瞒。”
“你是怀疑楚绍轩?”张珍珍相信白一帆的能力,虽然这个人有时候很讨厌,但是一般的时候他是说到做到的,现在说道这一点,她也有所忌惮,如果真的是楚绍轩查她,那她的资料应该不难弄到手。
“我不是怀疑他,而是怀疑楚家。”白一帆是知道她身份的人,他的顾忌比张珍珍要多,“二十七中有楚家的势力,如果是其他人到学校查你,我不担心,可是楚家人不同,姚家和楚家是有亲戚关系的,楚凤莲和尹奇璇是三代之外的表亲,虽然血缘不近,不过两家关系很好,楚凤莲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尹奇璇知道你妈妈的存在,我害怕楚凤莲那么精明,她一定会查出什么的,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张珍珍有些凄凉的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需要我给你办转学吗?”
张珍珍摇了摇头,“不需要,如果她真的想找我,我去哪都一样,我只担心他们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妈,幸好,我家人现在都不在这里,他们就算想见都难。”
“砰”“啪”“嗵”……
姚振海正在病房休息就听见房门被猛地撞开,一连串的声音让人生气瞪了过去,“是谁?没看见我休息吗?”
“休息?我让你休息,你休息,休息……”尹奇璇手还包着纱布,见到姚振海的时候,就把旁边能扔的东西,全都砸了过来,弄的姚振海一时间毫不狼狈,差点没再进一次手术室。
“你又发什么疯?”姚振海捂着腹部,痛苦的看着她。
“我发什么疯?是我该问你,我说那个臭丫头怎么敢对我怒眉相向呢,原来,那个丫头是你的贱种,你还说你跟那个女人没有孩子,那贱人的两个女儿是从哪来的,别说你不知道。”尹奇璇气的咬牙切齿,今天看见楚凤莲派人送来的资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张珍珍居然是姚振海和那个贱人的女儿,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女儿,她真是瞎了眼会听他的花言巧语。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姚振海奇怪的看着她,尹奇璇“啪”的扔过来几张纸,“你自己看看吧,那个张珍珍原名叫姚珍珍,她妈就是你那个在乡下的贱人,张心蓝,你还说你没有孩子?”
姚振海一听,连忙捡起地上的纸,看着上面的字,他不敢置信的呢喃:“她是我的女儿?她是珍珍?”
“现在承认了?”尹奇璇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是一顿打,一边打一边哭,“姚振海,当初是我父母把你养大,然后我看你勤奋好学才嫁给了你,可是你却不甘寄人篱下,居然抛弃我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你以为你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大款?富豪?最后你受不了乡下的生活,几年之后你落魄的跑了回来,我因为有了女儿,又看你道歉诚恳才原谅了你,你居然这样对我,我今天一定杀了你,你个混蛋、卑鄙,下贱的东西……”
姚振海被她打的,不多时脸上已经伤痕累累,最后忍无可忍,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大声的说:“你闹够了没有?”
坐在地上的尹奇璇哭着说:“姚振海,你居然敢打我?你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的。”
“哼,你打拼的?”尹奇璇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泼妇骂街一样,指着姚振海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尹家做后盾,你能拥有现在这些的地位和财富?姚振海,你不要自不量力,你不过是别人不要的一只狗,如果不是我们尹家,你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人模狗样,你还敢顶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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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所谓父亲
一连三天,张珍珍没有再见到何剑锋,相反每天楚绍轩都会送一些补汤过来,看见他,张珍珍很无语,不过他也没有不识趣,每次来都是坐在那里等她把汤喝完,她不喝,他就不走,那种无声的战争让张珍珍很是无力,最后只能缴械投降,赶紧喝完,把人撵走。
“你不累吗?你到底想怎样?”张珍珍看着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楚绍轩真是忍不了了,从刚开始的沉默不语,到现在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是个女生都不好意思这样吃东西吧,张珍珍真怕自己消化不良。
“好吃吗?”
张珍珍放下保温瓶点点头,“好吃。”
“我就知道你喜欢。”看着楚绍轩高兴中隐隐带着得意,张珍珍轻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就算好吃,又不是你做的,你干嘛那么高兴、得意?”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楚绍轩挺了挺胸,不服气的看向她。
“就你?肩不能提,手不难拿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汤也是你家的佣人告诉你的吧?大少爷,我谢谢你的好心,这汤我也喝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别来了。”
“如果我说这确实是我做的,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辛苦劳作的份上,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原谅我一次?”说着楚绍轩走到张珍珍的面前,举起双手,看着他原本白皙的双手,有了好多道血痕,张珍珍眉头蹙起,如果说看见了证据还不信的话,那楚绍轩真是不介意在医院给她当场再煲一次汤。
“真的是你做的?”张珍珍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想干嘛?给我煲汤只是让我原谅你?不是为了姚可欣求情?”
“如果你们之间的事情能和平解决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我也不希望你们成为仇人,那对你一定没有好处,而这汤仅仅是我的一份心意,没有其他,还有,我有必要申明,姚可欣不是我的未婚妻,是大人们那样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所以请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我。”楚绍轩说的诚恳,可是张珍珍却面无表情,“你这样的话让姚可欣听到会很难过的。”
“我已经和她说明白了,她自己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有办法。”
张珍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喜欢我?”
“你说什么?”楚绍轩微微一愣,看似意外的惊诧?可是他心中的异样只有他清楚,他现在心跳的很快,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般。
“难道不是?”张珍珍审视着他的眼睛,就算他面上淡定,可是那慌乱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经历的太少,掩饰的也太过潦草。
“我,我……”
“你什么?”张珍珍看着他渐红的脸颊,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心思,逗逗这个单纯又霸道的富二代,“楚绍轩,你的脸在红了,你的心跳也在加快,你手指再抖,额头也有细细的汗珠,你的掩饰可不够高明。”
看着他被说的有些恼怒,脚下踌躇,张珍珍继续说:“喂喂喂,你千万不要生气,那就又漏了痕迹,腿别动哦,好动可不是你的性格,这就越发说明你喜欢我了。”
张珍珍大眼睛戏谑的一眨一眨,一点没有女孩子的害羞,倒好像一个成熟的女人在调戏一个纯情处男,那种游刃有余的模样还真是诡异,起码让楚绍轩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你这个丫头再说什么?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的话可以随便说吗?哼,对你好,你还真是不知感恩。”听着楚绍轩发泄般的怒吼,张珍珍憋着嘴,忍着笑,呆呆的看着他,听他吼完,她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
“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本少爷的话那么可笑吗?”楚绍轩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逼到如此境地,真是丢人。
“楚绍轩,你可以继续喊,如果是我说错了,我接受你的咆哮,对你说对不起,如果我说对了,我请你放弃你心中的想法,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张珍珍话让楚绍轩立刻愣在了原地,“为什么不可能?”
张珍珍心中苦笑,如果他没有问这句话该多好,为什么?她要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他不承认的未婚妻实际上和她还算是亲姐妹?还是要告诉他,他的母亲不会认可自己,他不过是在做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对你没有意思,你这个人脾气太臭,人太霸道,我不喜欢,而且很讨厌。”张珍珍不想看见他失望的眼神,这个大男孩给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第一次见面,他虽然傲气,不过确是愿意伸手帮她的人,而他的心思单纯,在有钱人的家里能有这样一个敢于表达出自己情感的大男孩真的很不容易了。
“我可以改。”楚绍轩几乎是没有反应就说出来的话,那种急切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张珍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说,我之间有太多的不可能,你喜欢上我,可能会让你很累,也许还会伤害到你,楚绍轩,我不想伤害你。”
“你不会,我相信你。”楚绍轩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慌乱的状态,说话好像都不经过大脑,让张珍珍有些为难的苦笑,“我都不相信自己,我要怎么相信你?楚绍轩,明天就不要来了,如果你还想见到我,就不要难为我,求你了。”
张珍珍说完窝到了被子里,一沉压抑的沉默,传来一声关门声,不知道为什么张珍珍突然松了一口气,楚绍轩喜欢她,她早就察觉到了,不过她却不想去碰触感情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也许她依旧不会说伤害他的话,那只是一个大男孩的心,太过纯净,让她既感叹又不舍。
“凤莲?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姚振海微微一愣,经过尹奇璇的一场大闹,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僵局,如果尹奇璇提出离婚,相信姚振海也会毫不犹豫的签字。
楚凤莲这次来也是迫不得已,尹奇璇和姚振海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可是尹家毕竟和楚家有着一些关系,看着尹奇璇受了委屈,尹家的二老也是不舍,最后只能找楚凤莲商量,而她这次也是情非得已的做了这趟和事老。
“你的病怎么样?听说伤口又裂开了?”楚凤莲穿着一身宝蓝色洋装,淡淡的职业彩妆透露出一种干练成熟的妩媚之美。
姚振海眼神专注看着她,她身上的美和气质是尹奇璇无法比拟的,也是他最着迷的,可是楚凤莲对他的态度依旧是冰冷的,这让姚振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凤莲,你越来越美了,真是让我着迷。”
楚凤莲是什么人,在商场上打滚了那么久,男人在想什么她实在太清楚了,何况他和姚振海并不陌生。曾几何时,她也爱过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姚振海原本是尹家的养子,因为尹家只有尹奇璇一个女儿,所以尹家夫妇因为不想女儿外嫁,就领养了一个男孩和尹奇璇作伴,同时培养这个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有出息,就会继承尹家的一切接班,如果这个孩子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他们也就当积德行善,再择良婿。
而楚凤莲、姚振海、尹奇璇是一起长大的,姚振海学习很好,长的又帅,可以说是才貌双全,美丽的花季总是会让女孩子春心荡漾,楚凤莲和尹奇璇同时喜欢上了他。可是他真正喜欢的却是楚凤莲。
那时候,尹奇璇的性格刁蛮任性,少了一分文雅雅致,可是楚凤莲为人大方得体,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可是楚家的势力相当的大,对他这样的小人物不屑一顾,楚凤莲在家人的逼迫下嫁给了一个珠宝大亨。
尹奇璇和姚振海因为有过婚约,被人称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尹奇璇的芳心暗许,已经让所有人默认了他们的婚约,所以权衡之下,姚振海最终放弃了遥不可及的楚凤莲而选择了尹奇璇。
可是婚后的生活,让姚振海很是无奈,尹家一直把姚振海当做养子培养,虽然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金钱,不过他在家里的地位,却一直受到钳制,毕竟是无根无背景的孤儿,尹家能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已经是天大的施舍了,可想而知他在家中的地位如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最后才离开了尹家,以找亲生父母为由,脱离了尹家。认主归宗之后,便有了他和张心蓝的相遇。
这一走就是五年多,原本楚凤莲对他一直有着一颗愧疚的心,认为是自己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让他的婚姻变得不幸,而他毅然决然的离开,又让楚凤莲心中对他有了一份留恋和不舍。
可是五年后他居然回来了,还回来的很是狼狈,而且直接跪在尹家的门口请求着他们的原谅,甚至连亲生父母都不顾,用了最下贱的方式来祈求自己想要的财富。从那一刻开始,楚凤莲才真正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很会掩饰的伪君子,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为自己的感情负责,他又怎么能担起责任呢?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对姚振海已经死心了,而面对他的甜言蜜语,她冷漠的好似一个陌生人,“姚振海,我的时间很紧,长话短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离婚?”
一提到尹奇璇,姚振海的脸上出现了一股厌恶的神色,“她找过你了?哼,我早就应该想到,她也只能找你,当初是那样,现在还是,这样的婚姻我过够了,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楚凤莲一听,嘴角轻瘪了一下,“这还真不像你说的话?你不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原本就没有爱过她,我爱的是你,如果不是她,我们才是一对。”姚振海去抓楚凤莲的手,可是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拍开,“姚振海你最好懂得自重。”
“凤莲,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不原谅我?当初可是你先放弃的我,和别的男人结婚,为什么我在你面前像一个罪人?为什么?”楚凤莲嘲讽的看着他,“这些话你早就想说了吧?难为你憋了这么久。”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振海,做人要给自己留有余地,现在你还敢说我的不对,我看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如果当初我没有嫁给别人,你就一定会娶我吗?姚振海,你没有那种胆量,因为你害怕贫穷,就算我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没有了财富和地位这两样你一样会背叛我,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你这种男人不值得我可怜。”楚凤莲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眼神冷漠中透着失望,“如果你没有尹家做你的靠山,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更不陪让我来看你。”楚凤莲的手指钳住他的下颚,随机鄙夷的甩来,好像丢掉一个废弃的垃圾一般。
“凤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姚振海看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还是原来那个傻傻的楚凤莲?哼,楚家的人都是为了家族命运而生,我不再是原来的楚凤莲,你也不再是我认识的姚德凯,别忘了,你现在的名字叫姚振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楚凤莲的立场已经很清楚了,清楚的让姚振海感到惧怕,他一直以为楚凤莲对他的冷漠只是对当年事情的悲戚,可是现在他才知道,那不是悲戚,而是放弃,放弃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某种价值,一直让他信赖的价值。
“姚振海,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地位和金钱,我劝你最好抓住尹家,那才是能救你的人,尹奇璇还拿你当宝,你只有这么一根稻草可抓,站在浮萍上的人,脚下无根,摇曳危险,如果你不抓住,弄不好就是活活的被淹死,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你可要想清楚了。”
姚振海看着楚凤莲站在窗口看向窗外,对他的漠视,让他的神情闪过一丝犹豫,良久的沉默,他声音些许沙哑的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楚凤莲的嘴角轻蔑的一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只有这一种最凌厉的鄙夷,“如果她们消失,或许你还有机会。”
“消失?你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姚振海心中一颤,他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不过楚凤莲诡异的笑容却不容他不想。
“怎么?害怕了?舍不得了?”
姚振海还算有一份良知,“她们毕竟和我有关系。”
楚凤莲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他,红唇轻起,诱惑的说:“金钱、地位,问问你的心,你可以舍弃吗?尹家可以给你的,她们给不了你,她们只能拖累你,别忘了,也是她们,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想为她们着想,想请求她们的原谅,已经晚了。你不想想,一旦你一无所有,她们还会原谅你吗?凭什么?她们只会恨你,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你不要再说了。”姚振海颤抖的别开头,身上冰冷的瑟瑟发抖,楚凤莲的话让他又想起了姚珍珍那冰冷的眼神,死,生不如死,她能做到,她就是这样想的,他的脑海中好像有了一个恶魔,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让他赶紧全身像要炸了一般难受。
“珍珍,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原本想去医院看你的,可是医院的护士不让我们见你,说是谢绝一切的打扰。”古心看见张珍珍脸颊包着纱布来上学,不免有些担忧。
“古心姐,我没事了,只是有一段时间心情不好,不想见人,不过现在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张珍珍这回回到学校,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姚家的人一下子的偃旗息鼓虽然让人意外,不过在张珍珍这里确是情理之中,之前的教训不算轻,除非姚振海找死,不然他不会愚蠢到和何氏作对。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鸡腿,算是庆祝你出院,给你好好补补。”古心知道张珍珍的豁达,拉着她的手,直接去了食堂,而张珍珍也是高兴的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让她感到温馨的礼物。
“绍轩,张珍珍出院了吗?”郜明泽吃着饭看见窗外熟悉的身影突然问了一句。
楚绍轩胃口缺缺,吃饭也是心不在焉,一听到张珍珍的名字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她怎么会出院?她根本不想见我,只有在医院才能躲我。”
“躲你?难道我看花眼了?”郜明泽看了一眼食堂的门口,“喂,那个不是张珍珍?”
“怎么可能是她?”楚绍轩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眼睛睁的老大,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嘴角有了一丝笑容,心中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激动,“真的是她,她出院了。”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去医院看她吗?难道她没有说?”穆尚琦奇怪的看着他的反应,楚绍轩无奈的苦笑,自从那天以后,他也被列入不许探望的名单中,就算他找了医院的医生,院长都不能进病房,他又怎么会知道?
“珍珍。”听见有人叫她,张珍珍身体微微一顿,不过却没有回头。
“绍轩学长?”古心看见楚绍轩并不意外,不过看见他急切的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张珍珍,“珍珍,绍轩学长叫你呢。”
张珍珍心中暗暗一叹,下一刻昂起一张可爱的笑脸,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绍轩学长好,好久不见了。”
看见她灿烂的笑容,楚绍轩的心里突然很失望,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对他是那样的陌生有礼,好像失去了对他来说最看重的东西。
“张珍珍,什么好久不见?绍轩可是每天都去医院看你,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装的啊?”郜明泽忿忿不平的看着她,张珍珍不在意的一笑,“之前绍轩学长确是来看过我,不过后来我治疗期间不让探望,所以我就没有见到他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说好久不见也不为过吧?”
“一个星期?绍轩,她居然没有见你,那你去医院干嘛?”穆尚琦惊讶的看着楚绍轩,他可不是一个会关心人的人,而且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加上脾气还太过强硬,他们真不知道他这一个星期到底都做了什么,即便是有了一些猜测,也不敢相信他真的能做出来。
“谁说我去了医院?你们不要乱说。”楚绍轩只能尽力的顾全自己的脸面。
“你没去医院,那你拿着保温瓶去看谁了?可欣吗?”郜明泽试探的问,楚绍轩看着张珍珍平静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阵焦躁,“对,我是去看可欣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看她不可以吗?”
“额……,你真的去看可欣了?啊哈,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穆尚琦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啊,原来是我们想错了,这就对了嘛,不管怎么说可欣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早就应该看她了,你不知道她对我抱怨了多少次。”
张珍珍听着他的话,心中有了一股酸涩,不过脸上却是很高兴。其实要说她对楚绍轩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她曾经有过一个邪恶的念头,找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楚绍轩为人单纯,认定的人会有一种执着的坚持,也许可以给她简单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他们注定会错过,也许这样才是给他最好的结局。
“嗡嗡嗡……”张珍珍还在想着什么,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赶紧转头接了电话,掩饰了刚刚自己的失态,“喂?对,我是张珍珍。”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一句话把张珍珍震在原地,“你好,我们是警察,你的家人出了车祸,请尽快到第一医院急诊室。”
“啪嗒”一声脆响,张珍珍的电话从手中脱落,她整个人面无血色的愣在原地,看着周围奇怪的眼神,她感到陌生,眼睛木讷,毫无焦距的看着周围。
“珍珍,你怎么了?”
“张珍珍,你怎么回事?你是在无视我们吗?说话啊……”郜明泽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以为她又装可怜,生气的大吼起来。
看着周围一张一合的嘴唇,张珍珍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脚下蹒跚踉跄的往外走,她并不知道要向什么方向走,她的眼睛在寻找,直到看见眼前那扇有光的大门,她的脚步开始慌乱的加快,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喂,张珍珍,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穆尚琦看着她的表情不对,不禁有些害怕的说:“绍轩,你快看,她怎么了?她不对劲儿……”
还没等穆尚琦说完,张珍珍的脚步一慌,整个人就像一片落叶般跌落在地,而在她倒下的一瞬间,楚绍轩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颊,楚绍轩心中出现了莫名的恐惧,大声的叫着她:“珍珍,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说话啊。”
张珍珍看着他慌张的脸颊,声音断断续续,呢喃的说:“带,带我去,第――一――医院,快……”说出这句话,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珍珍,珍珍……”楚绍轩呼唤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变得越来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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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车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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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振海看着尹奇璇转身要走,他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奇璇,你别生气,我错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之前我没想推你,只不过是气急了,下手就重了,你就原谅我吧。//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尹奇璇一把推开他,脸上虽然显着怒气,不过眼神中却有着委屈的哀怨,“离我远点,你那哪是生我的气?你是巴不得我死,你好跟着那个贱人在一起,然后把她的女儿变成公主,让我的女儿变成野种。”
“你这是什么话?可欣是我们的女儿,是大家都知道的,她们怎么肯能取代你的位置,我们是多少年的夫妻,如果我知道她是的女儿我怎么会放过她,哎,有这样的不孝女真是我的不幸,当初就不应该有她,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姚振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游移,不过神情却装的十分真挚。
“交代?”尹奇璇眼角促狭的瘪了他一眼,“你真的会给我交代?”
“当然,你还怀疑我吗?”姚振海说的那叫一个脸不红气不喘,不过这回尹奇璇哪那么容易被骗,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被骗了一次,再想让她相信实在不算容易,何况是尹奇璇这样刁钻蛮横的女人呢?
“我相信你一次,不过不用你动手了,我会给她们教训的,让她们永远的消失怎么样?”尹奇璇笑看着他,那笑容中有着让人颤抖的寒意,一个怨妇的报复,绝对不会善终。
“你做了什么?”姚振海的心中一震,惊讶的看着她,“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尹奇璇笑出声来,那声音尖利,带着嘲讽,笑的让人恐惧,而姚振海的不安灌输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整个人隐忍着心中的怒火,紧紧的盯着她,“怎么?后悔了?害怕了?害怕我杀了她们?”
姚振海看着她蔑视挑衅的眼神,忍着心中紧张的愤怒,扯出一丝微笑说:“奇璇你不会杀她们的对吗?她们不过是贱命一条,你不会冒险去杀她们的。”
尹奇璇坐在一旁悠然的点点头,尖利的下巴高昂的说:“我当然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去杀那个贱人,不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听说你和她的大女儿有病了?还病的不轻,居然去了北京看病,不过她们今天会回来,乘坐的车会经过高速公路,我来的时候恰巧听说高速那边出了一场车祸,三个女人受了重伤,其中还有一个女孩,你说会不会是她们?”
看着尹奇璇刻薄欣喜的眼神,姚振海心中一紧,声音颤抖的说:“你真的做了。”
“那是她们命不好。”
“你……”
“我什么?”尹奇璇轻蔑的看着他,“我告诉你姚振海,我这样做也是帮你断了那念头,你不是说只有可欣才是你的女儿吗?那就做给我看啊,那个贱人和她生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你别妄想再回到她们的身边。”
姚振海脸色很难堪,不过还是故作轻松的说:“我怎么会回到她们的身边?我是害怕你这么对她们,珍珍认识何氏的人,而且交情不浅,难道你就不怕他们报复吗?”
“何氏?何氏就算厉害又怎么样?我尹家和楚家联合,他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别忘了,我尹家和楚家才是这里的世家,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尹奇璇虽然对何剑锋有着一丝顾及,毕竟那只钢笔插在她的手上,痛楚可是很难让人忘记的。
不过面对商场的争端,她却不会太过顾及,就算何氏有着自己的势力,不过这是内地,这里还是尹家和楚家的天下,就算他们想报复,也不会选择太过极端的方法,毕竟何氏现在还没有能力和他们撕破脸。
“绍轩,你别担心,医生说她是受了惊吓,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醒了。”郜明泽看着楚绍轩一直守在张珍珍的身边,安慰的说了一句。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医生是说对于成年人,这样的惊吓不碍事,可是张珍珍还是一个孩子,身体承受能力太差了,怎么可能没事?这样的惊吓再来几次,人都能被吓死了。”穆尚琦说话有时候很直,一根筋,这话一说郜明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在这边圆场,他在那边捣乱,真是傻的要命。
“喂,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我这是安慰绍轩,你非要说出实话,你哥笨蛋。”郜明泽出手打了穆尚琦一拳,拳头落的不算重,但是却让穆尚琦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遇到这么大的事,想说没事也不可能啊。”
“你这张嘴最好给我闭紧,一会儿珍珍醒了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不饶你。”郜明泽还是分得清是非的,虽然他们和张珍珍的关系不好,不过并不代表就能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你们别说了,一会儿她醒了,先什么都不要说,我来说。”楚绍轩看了一眼郜明泽,“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她家里一共三个亲人,姥姥在重症病房,姐姐在无菌室,妈妈在普通病房还没有苏醒,我也不知道要通知谁。”郜明泽也没有想到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会碰到这样的事,偏偏正主还晕倒了,弄的他们跑上跑下,一阵鸡飞狗跳,现在就等她醒过来了。
“要说她家里人也是命大,只有司机死了,剩下的人都捡了一条命,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姥姥和姐姐能不能挺过去这一关。”说的时候穆尚琦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怜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家庭会是这样的艰难。
其实刚到医院楚绍轩就找了和他们家关系很好的郑浩,而郑浩一看见晕倒的人,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的命真苦,刚刚家里被送来,她又变成了这样,哎……”
“郑医生,你认识她?”看见郑浩怜惜的眼神,楚绍轩微微一怔,郑浩默默的点点头,“我是她姐姐的主治医师,她们一家人我都认识,刚刚她家里人出车祸,警察就找过我。”
经过郑浩的述说,楚绍轩才真正的了解了张珍珍家的处境,不过郑浩后面的话又让楚绍轩心中有些不舒服,而且产生了一丝疑虑。
“这孩子不知道是祸是福,居然认识何氏集团的人,最近这一年多的治疗,都是何氏支付的医药费用,而且用了最好的药,前段时间,何氏的人还过来给她们办理了转院,是去北京一家权威医院,本来想着她们家总算是有了盼头,谁知道她们突然回来了,还出了车祸,真是祸不单行啊。”郑浩说道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而楚绍轩则是奇怪,何氏他听过,知道何氏的规模,更知道何氏的背景。张珍珍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和堂堂的何氏有所瓜葛?而且还是何氏的人帮她们家转院,回来也没有通知就出了车祸。
怎么看这件事都不是单纯的车祸那么简单,何氏?如果是何氏有人故意制造的车祸,他们又为什么要帮她们家转院?又帮,又害?解释不通啊。
楚绍轩正想着,病房的门就被猛的撞开,“珍珍,珍珍在哪?”
看见进来的人,郜明泽微微一愣,不过下一刻就拦住了跑进来的林默涵,“你不能见她,她还没有醒。”
林默涵看见病床上的张珍珍,一把推开郜明泽的手,“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林默涵赶紧跑到张珍珍的身边,看见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他心痛的轻语,“珍珍,对不起,我答应阿姨要好好照顾你的,对不起……”
秦雅芙几乎是跟着林默涵的脚步进来的,看见张珍珍的样子,她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已经打电话通知何剑锋了。还记得何剑锋因为有急事离开的时候,嘱咐过她,要好好照顾张珍珍,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少董对谁这么上心过。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隐瞒,只记得打电话的时候,何剑锋只说马上回来,不过的他的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关切和慌乱,这样失去冷静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的让她愣了许久,甚至忽略了电话那边吵杂的嘶喊声。
“请你们出去,一声说她需要休息,不要把她吵醒。”楚绍轩冷冷的看着一脸关切的林默涵,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何氏的人他都不相信,而面前的这个人,他派人查过,他是何氏的服装总监,和张珍珍走的最近,所以嫌疑就最大。
“臭小子,这样的话还轮不到你说。”白一帆一脸怒容的出现在门口,没等林默涵说话他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楚绍轩的衣领,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气,“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喂,你干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上次我们是不和你计较,你不要太过分。”穆尚琦看着白一帆拽住楚绍轩的衣领,赶紧过来帮忙。
不过白一帆推开楚绍轩,一个闪身,就把穆尚琦摁在墙上,咬牙切齿的说:“臭小子,赶紧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滚……”
穆尚琦,郜明泽一个接着一个被白一帆扔出了病房,轮到楚绍轩的时候,他不甘示弱的握住白一帆的拳头,“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病房。”
“你还知道这是病房?那你就赶紧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滚……”楚绍轩的身手还是不错的,不过他的力道却没有白一帆大,几招过后,就被白一帆擒住,不由分说的扔了出去,等他要闯进来的时候,白一帆指着他的脸颊,恶狠狠的说:“别让我杀了你,我现在真的控制不了自己,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楚家的人。”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关上了,楚绍轩莫名其妙的被扔出了门外,他不知道白一帆为什么看见他犹如仇敌一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杀了他,那种恨从何而来,为什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罪人?而他们倒是成了她的守护者?
“嗯,妈、姥姥,姐姐,你们在哪?你们不能离开我,不能……”听见轻声的呢喃,林默涵赶紧拉住张珍珍的手,轻声说:“珍珍,林舅舅在这里,你醒醒,别怕,醒醒……”
听见林默涵的声音,白一帆赶紧转身看了过去。
“珍珍,你怎么样?醒了吗?”秦雅芙也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睁开的眼睛,不禁松了一口气,“珍珍,我们在这里,你醒了吗?”
张珍珍看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微微点了点头,她感觉脑袋好沉,好痛,她试着坐起身,林默涵赶紧伸手扶着她坐了起来,“不舒服就别勉强,再躺一会吧。”
张珍珍摇摇头,看着陌生的房间,闻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的老大,紧张的看向林默涵,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嘴唇颤抖的说:“妈妈,我妈妈,姥姥她们怎么样?警察,对,警察给我打过电话,她们出车祸了?姐姐,我姐姐呢?她们在哪?她们应该在北京的,何剑锋告诉我,他把她们送去北京看病的,她们没有回来对不对?我前几天还接到她们电话的,她们说那边治疗的很顺利,所以她们没有回来的对不对,警察搞错了,对不对……”
听着张珍珍急切的声音,林默涵赶紧搂住她的肩膀,安抚的说:“珍珍,你别激动,别这样,一切都会好的,别这样。”
“什么叫一切都会好的?林舅舅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家里人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张珍珍的眼睛中的恐惧,让林默涵感到害怕。
犹豫了再三他选择说出实情,他清楚她的家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她年纪小,不过心智却很成熟,她生活本就小心翼翼,如果骗她只会骗得了一时,一旦被她看穿,也许一辈子她都不会相信任何人,林默涵不敢冒险,
“珍珍,你听我说,我不想骗你,也不能骗你,她们是出事了,不过她们没有死,她们都在医院里,伤的很重。”
张珍珍的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前面,这一课她相反镇定了下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好一会儿的沉寂,张珍珍沙哑的问:“她们在哪?带我过去。”
林默涵看着她点点头,“好,我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冲动,这个时候你不能倒下去明白吗?你的家要靠你来支撑。” 林默涵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很难过,不过他更知道,如果你他不用这样的话刺激她,也许会出现让他后悔的事情,对于她,他的想法不能想对孩子一般纯粹的安慰。
“我答应你,带我去。”张珍珍经历过生离死别,在上一世,她经历过三次,每一次都痛彻心扉,好不容易可以弥补之前的遗憾,她却要面对的是一次性的打击,她受不了,也承受不起,好像一瞬间的天塌地陷,她对未来一切的美好憧憬都化作虚无,她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家人,她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看着病房里的家人,张珍珍好像忍受着极大的苦痛,直到看到无菌室里的张欣欣,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心中有些无尽的悔恨,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又食言了,姐,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和妈妈、姥姥再离开我,我求求你,只要你们不离开我,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让我再死一次,把我的阳寿给你们都行,我求你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活不下去的,姐,求求你,求求你……
张珍珍哭的泣不成声,林默涵心疼的抱紧她,任由的她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肩膀,发泄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白一帆狠狠的别开头,面对着墙壁,他猛的挥出一拳,他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对于张珍珍他的心却一直在变化,他没有想到一个孩子会让他改变自己的性子。
而这一次的事情他无法原谅,那些人居然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手,而那个男人居然对他至亲的人动手,就算是一个冷血动物,也不应该这样没有人性,六亲不认,他不会放过他,不会。
哭过了,痛过了,张珍珍整个人变得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颤,安静的人让人心疼,秦雅芙看着憔悴的她,只能劝说着让她吃几口饭,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她的家人还没醒,她先倒了。
两天后,楚绍轩他们又到了医院,看见张珍珍的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楚绍轩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只是两天她的下巴都陷了下去,原本就不胖的她,显得更加单薄清瘦。
穆尚琦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张珍珍,“这个是给你家人买的,只是一些营养品,希望他们早日康复。”
张珍珍点点头表示感谢,把东西放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躺在无菌室的姐姐张欣欣,“我听说我晕倒是你们送我过来的,家人的住院手续也是你们帮办的,谢谢你们,那些钱我明天就还给你们。”
“这些你不用计较,我们怎么说也是校友,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都是一场误会,这个算是我们的一种补偿吧,你不用还了。”郜明泽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早知道张珍珍的家庭是这样的,他们以前就不会刁难她了,现在他们还后悔呢。
“不,该还的我会还,你们没有做错什么,我家里的人,我自己可以照顾,那些钱我还有。”张珍珍看着张欣欣身上的管子,心中说不出的痛,她多希望姐姐的痛苦,自己可以替她分担一些,这样自己就不会愧疚,这样自己能够好受一点。
“我听医生说你姐姐的病已经稳定了,很快就会苏醒。”
“车祸的时候,姥姥保护着妈妈和姐姐,妈妈则把姐姐护在最里面,所以姐姐只受了轻伤,不过她的病却在惊吓中复发了,虽然发作的很急,但是救治及时,脱离了危险,我也在等着她苏醒,如果她醒不过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珍珍祈求的眼神,让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低沉压抑。
“张珍珍,有没有人说过你姐姐好美。”穆尚琦一直看着病床的女孩,虽然身上有很多药管,脸色有些发黄,不过依旧能分辨出她秀丽可爱的容貌,好像沉睡的天使,虽然有着病痛的折磨,可是脸上依旧有着一份难得的恬静。
“很多人都说过姐姐很美,不过姐姐身体一直不好,总是躺在病床上,阳光很少洒在她的身上,她的美从来没有在阳光下的显示出来,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张珍珍憧憬的看着张欣欣,“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姐姐的病好了,站在阳光下又跳又蹦的情景,那应该就像丛林中的精灵吧,一定非常美。”
“一定会的,你姐姐一定会好的,你一定可以看见你姐姐在阳光下欢快微笑的样子。”楚绍轩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凉的让人忍不住开始发抖。
“放开珍珍,你不配拉她的手。”白一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看见楚绍轩的动作,一把拉过珍珍,随机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们,“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出现在这里吗?”
“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脾气,我们是来探病的。”楚绍轩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不明白白一帆为什么对他们如此的敌视。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是省省吧。”
张珍珍拉着白一帆的手,轻轻的晃了一下,“白叔叔,不要这样,他们帮过我,是我的朋友。”
“他们算什么朋友,如果不是他妈……”
“白一帆,你住嘴。”就在白一帆要说什么的时候,秦雅芙突然出声制止了他,她走到白一帆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白一帆你的话太多了,在少董没来之前,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别忘了,这是你答应过的。”
白一帆看着秦雅芙,原本的怒火,渐渐的平息,“好,我不说,不说总可以了吧?”
看着他甩手离开,秦雅芙走到张珍珍的身边,微微一笑,“珍珍,刚刚白设计师的脾气有些毛躁了,你也知道最近他的压力也不小,对你的事情很上心,你不要怪他,楚少爷,也请你们体谅。”
楚绍轩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楚绍轩也不想张珍珍难做。
“探病的时间到了,你们可以走了。”林默涵一直在门口,他虽然没有白一帆的反应激烈,不过他冰冷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却让楚绍轩感到了他对他的敌视也不亚于白一帆。
虽然之前有过几次的相遇,都没有这次来的让他心惊胆战。
晚上张珍珍就睡在医院,林默涵给她包了一间病房让她好好休息,而他们则是轮流陪着她,以防万一。晚上张珍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过知道林默涵在一旁陪着她,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只能闭着眼睛装睡,也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
不多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秦雅芙带着宵夜送了过来。看见张珍珍睡熟了,林默涵站起身跟她走了出去。
听见声音张珍珍睁开眼睛,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走廊里就传出了一阵争吵的声音,声音不大,可是却让张珍珍不由得瞪大眼睛,因为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敏感的她赶紧穿鞋偷偷的走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
“我不主张让他继续接近珍珍了,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林默涵的脸色铁青,一拳打在墙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妈妈是那样,不代表孩子就是,他对珍珍很照顾,很关心,这你是调查过的,如果她对珍珍是另有企图,那我也不会同意她和珍珍接触的。”秦雅芙本来想安抚他,可是林默涵却越来越犀利。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她妈妈的为人,不知道珍珍和姚家的关系,现在无论从哪一点看,这场事故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姚家和楚家,楚凤莲也不可能排除在外。我承认楚绍轩还不错,可是面对这样的事实,就算他对珍珍是真心的好又怎么样?难道让珍珍知道实情的时候更伤心吗?难道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林默涵站在那里,脸色憋的通红,他实在太压抑了。
“可是你这样针对他,难道珍珍就看不出来吗?你别忘了,珍珍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如果她知道她的家人是被姚家和楚家的人害的,她会怎么样?她一定会报仇,可是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这只会害了她,你明白吗?”秦雅芙的话好像一把刀狠狠的□了张珍珍的胸口,痛的她要紧嘴唇,不由的瞪大眼睛,姚家?楚家?张珍珍听到这些,心中只想到了一个名字,姚振海,姚德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为什么?
“咔嚓”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张珍珍面无血色的站在那里,眼睛因为充血变的通红,好像一个复仇的恶魔,声音低沉沙哑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珍珍。”
“珍珍。”看着张珍珍的神情,林默涵的话呃在了喉咙处,怎么都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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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何剑锋回来
“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不说?说啊。”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张珍珍的爆发是如此的激烈,好像疯了一般的怒吼,这让林默涵都不敢去看她赤红的眼睛。
“珍珍,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听的那样,你冷静下来。”秦雅芙尽力安抚着她,可是张珍珍却不给她机会,她的疯狂和激动,延续到惊动了这条走廊里的全部病人。
张珍珍的嘶吼让人害怕,她最初的理智居然变成了一种发泄,“珍珍,你不要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们进病房说,我都告诉你,现在是晚上,这里是医院。”
林默涵握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晃动着她的身体,一声更大的怒吼止住了临近①38看書网着张珍珍呆呆的望着他,林默涵暗自松了一口气,抱起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走了进去。
一阵令人发怵沉默,让整个病房沉浸在一种窒息的状态。
“告诉我。”冷,冷的让人发颤,没有任何感情,冷漠的好像能把人冻住,真想象不到这是一个孩子发出的声音。
“你家人出事之后,白一帆的反应很反常,我逼问他的时候,他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例如,你和姚家的关系。”林默涵坐在椅子上继续说:“白一帆觉得事情有蹊跷,就找人调查了一下。得知,你妈妈她们原本是在北京做治疗的,不过有人给你妈妈打电话,说你出事了,而且还有学校出示的证明,所以她们就赶紧回来了,谁知就在高速上出了事故。”
张珍珍一听,低垂的头猛的抬了起来,“是谁给她们打的电话?”
“不清楚,白一帆只查出来,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不是是谁,电话号码也没有署名,不过我们猜测这件事和楚家、姚家,脱不了干系,学校出的证明,一般人是拿不出来的。而且我们也查过你的手机,你的手机被人换过,手机里的号码不是你的手机号,因为你没有打出过电话,所以没有察觉。”林默涵的话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已经指明嫌疑人是谁了,而张珍珍却没有任何怀疑。
“为什么?为什么?他害死过我们一次还不够吗?难道真的要我们在他面前永远消失他才满意吗?”张珍珍一拳打在床上,那种不可抑制的愤怒再次席卷她的全身,“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如果我家人有任何的不测,我一定要他们全家陪葬,姚振海,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屋内的沉寂打破了,秦雅芙开门的时候,只见护士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张欣欣的病情恶化,需要立刻动手术,院长通知你们立刻去手术室。”
听见声音,张珍珍第一个跑了出去,她现在只有姐姐这一个亲人有着生的希望,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让姐姐离开她,不能……
“珍珍,等等我,等等我……”林默涵和秦雅芙赶紧跟了过去。
时间慢慢的流逝,张珍珍再一次感到了等待的恐惧,这样的等待她并不陌生,上一次她就有过一回,也是这样的漫长等待,结果是等来了姐姐在手术台上的噩耗,像,太像了,为什么两世间会出现同样的情景,为什么?老天,你对我不公平,既然你让我活过来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经历这些?为什么?
“啪嗒”手术灯灭了,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格外刺耳。
一夜过去,张珍珍抬起头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射了进来,她看见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你姐姐挺过来了,不过你姐姐的病情恶化的很快,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说完话,疲惫的离开了,而张珍珍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那压在心中的恐惧,终于给她了喘息的机会,“姐姐没事,她暂时没事,没事……”
“对,她没事了,珍珍,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林默涵抱起她,张珍珍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低沉的呢喃,松懈下来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珍珍她怎么样了?你就让我见见她吧,我不说话,只是看看她,可以吗?”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离开吧,珍珍也不想见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是张珍珍……”
“臭小子,你是找打……”
张珍珍感觉脑袋很沉,很累,可是为什么周围还这么吵?静一静,她好想多睡一会儿,就睡一小会就好。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张珍珍这一刻侧地被吵醒了,她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耀眼的阳光,不舒服的晃了晃头,“珍珍,你醒了?”
看见她睁开了眼睛,白一帆原本挥起的拳头立刻垂了下来,张珍珍揉了揉眼睛,勉强撑起身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吵?”
“对不起,对不起,珍珍,你饿了?我给你去买点东西吃。”
“我这里有汤。”楚绍轩赶紧递过来一个让她熟悉的保温瓶,张珍珍听见他的声音,张珍珍揉着头的手一下子停在那里。
“珍珍,你怎么了?”白一帆见她不动,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张珍珍抬起头,眼神中除了冷漠,还有着深深的恨,那种敌视的眼神让楚绍轩感觉很陌生,“珍珍,你怎么了?”
张珍珍指着那个保温瓶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做的汤,补身体的。”楚绍轩很不适应她的改变,每说一句话,他身上的寒意就多了一分。
张珍珍接过那个保温瓶使劲儿的扔了出气,“我说过不会再喝你的东西,你为什么还做?难道你还想毒死我吗?”
“毒死你?”楚绍轩赶紧摇摇头,“我没有,我只是知道你病了,所以才……,你为什么这么说?”楚绍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的话简直就是对他毫无根据的指责。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我再也不要听你的狡辩,少在那里假慈悲,告诉楚凤莲,碍眼的人是我,她要杀的人也是我,有本事你就让她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要她生不如死,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缠她一辈子,让她永世不能超生。”张珍珍说着把床头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
郜明泽赶紧拉了一把呆立在那里的楚绍轩,“张珍珍,你疯了,你再说什么?你们家的事怎么会牵扯到楚家,绍轩是好心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罢了,还一次次这样伤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现在就是真正的我,你们看见了,看清楚了……”
“珍珍,你……”
“绍轩,你不要跟他说话了,你没看见吗?她疯了,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还关心她什么?她都不会领情的,我们走。”穆尚琦拉着楚绍轩离开,楚绍轩看着坐在那里的张珍珍,无力的低下头,他以为他还会有转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那样说,为什么她的眼中带着恨?楚凤莲,她怎么会知道我妈的名字?
静下来的病房,沉浸着一种低沉悲伤的气氛,白一帆看着张珍珍的眼泪哒哒的掉了下来,他心疼的搂住她的肩膀,“珍珍,一切都会过去,交给我,白叔叔一定让他们长记性,拼尽全力也会给你讨回公道。”
“剑锋那边有消息吗?”林默涵因为张珍珍的事情好几天都没有睡了,公司又有这么一大摊的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最后他只能让白一帆过去看着她,这才抽出一点时间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我现在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从那天打完电话就再也没有联系上,现在想起来,才发觉那天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对,心中还有些没底,而且总部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怕出什么事。”秦雅芙也是累的筋疲力尽,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坏事都找了上来,一件好事都没有,一天眼皮子老跳,弄得她心惊胆战的,真怕再出什么事。
“等等吧,我已经跟何老通过电话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你说会是何剑尧动的手吗?”秦雅芙还是有些担心,面对何家这样武力的争斗,她无能为力,何剑尧下手狠辣,而何剑锋却处处留情,这样下去,就算何家的产业最后交给了何剑锋,也不知道到那时他还有没有没去承受。
“何剑尧的野心何家人没有不知道的,何锡华这样纵容自己的儿子,无非是因为他现在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为了以后铺路,说起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过他们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何老,何老年轻的时候虽然下手狠辣,不过人到老了心都会软下来,何老经历过这么多,更清楚什么最重要。剑锋不对何剑尧下手,不代表何老没有动作,一旦激怒了他,就算是嫡亲的孙子,也会被逆杀,毕竟何氏真正的掌舵人还是何杰。”林默涵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他现在为什么不慌不乱的根本原因。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为什么少董还是没有消息呢?会不会有意外?”
林默涵深吸一口气,“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真要是出了意外,我们也会第一个收到消息,何剑尧盯着我们这个分公司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剑锋真有不测,他一定不会有顾虑的进驻这里,所以只要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秦雅芙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林默涵并非以往看到的那样轻浮没有思想的鲁莽白痴,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思想的,起码比她考虑的要多,也有自信的多。
“嗡嗡嗡……”身上电话一阵震动,秦雅芙赶紧掏了出来,看见电话的显示,心中不由的一动,“喂?白设计师,发生什么事了?”
“赶紧来医院,珍珍的妈妈醒了,不过欣欣的病情反复,有进手术室了,珍珍的妈妈受了刺激又晕倒了,珍珍要给她姐姐移植肾脏,我现在怎么劝都不行,你们快来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好,我们马上就到。”
秦雅芙挂断电话,拉着林默涵就跑了出去,真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医生,我求求你,给我姐姐做换肾手术吧,我实在不能看着我姐姐一次次的进手术室了,我求你,只要你能救我姐姐,我做什么都愿意,我求求你……”张珍珍跪在地上抱着医生的大腿哀求着。
白一帆越想拉开她,她就抱得越紧,“珍珍,你不要这样,先不说你这样做能不能救活你姐姐,就算是你想捐肾,以你现在的年龄也不可能,也许你救活了你姐姐,死的人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我宁愿死的人是我,我换我姐姐的命,我愿意,谁也不能拦我。”
“珍珍,珍珍,你这是干什么?”林默涵感到的时候,就看见张珍珍跪在那里哀求,而白一帆却怎么也拉不开她,秦雅芙上去帮忙的时候,张珍珍不惜去咬他们,看着她嘴上的血迹,林默涵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过去,“张珍珍,你给我清醒一点。”
“啪”的一声是那样的刺耳,林默涵打完之后,他的痛比谁少,那一巴掌打过去,他的手都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带个女人,不,应该是一个女孩。
“默涵?”
“林默涵,你干什么?”白一帆擦了一下手上的伤口,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能打她,她只是一个孩子。”
林默涵握紧拳头,狠狠的别开头,“我难道不知道她是孩子吗?但是她的天真也要用对了地方,你在这里失去了理智,你还能做什么?你的姐姐只能等死,你明白吗?”
张珍珍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的脸颊通红,火辣辣的痛楚,参杂这冰凉的眼泪,“不然我要怎么办?你们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姐姐是以为我回来的,她原本可以好好的治病,现在她变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办?我看着妈妈再次晕倒,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姐姐对于妈妈来说就是她的一块心病,她认为自己亏欠姐姐的,没有给她一个好身体,如果姐姐就这样走了就是要了我妈的命,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我输不起,你明白吗?”
秦雅芙听着张珍珍的嘶喊,把脸别开,低声哭了起来。
张珍珍放开抱着医生大腿的手,俯身跪在那里,哀求着:“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他们动手术吧,救救我的姐姐,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求求你们……”
那哀求声在林默涵的耳边徘徊,人可以争取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就算你高高在上,就算你威风八面,可是你却留不住一个人的命,面对生命,一切都变得的无力,又脆弱。
“手术吧。”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张珍珍泪眼朦胧的看了过去,走廊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狠狠的擦了擦眼睛,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脸上有伤,他的脸色白的吓人,不过他的眼睛却依旧深邃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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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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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含恨离开
“剑锋?你怎么才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何剑锋看着熟睡的张珍珍,他脸上虽然有着难以掩饰的疲倦,可是林默涵却能感到他身上有着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满足感。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林默涵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捂着右腹部,看着他眉头不自然的动了动,林默涵心中一惊,“你又受伤了?是何剑尧?”
何剑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放心吧,以后他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我已经放弃了何氏的继承权,何氏是他的了。”
“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林默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何氏的产业何其之多,上亿的资产全部放弃,他在开玩笑吗?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听见很多让他惊讶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坚持多久。
“你没有听错,我放弃了继承权,这里的何氏也是他的了,我净身出户,所以他以后不会再对我下手了,爷爷也知道这件事,爷爷还说如果以后他再出手,我可以逆杀。”何剑锋说着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逆杀?何老同意逆杀?”
“你小声点,虽然给她打了镇静剂,不过药量不多,你会吵到她的,我们出去说。”何剑锋为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林默涵赶紧跟了上去,医院的走廊很静,不过林默涵却焦躁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受了枪伤,一枪在腹部,一枪在肩胛骨。”何剑锋疲惫的低下头,林默涵则是震惊的睁大眼睛,“他对你用枪了?他疯了?”
“在最危险的时候,爷爷的人出现了,救了我一命。”何剑锋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好像陈述着一个十分平淡的事实。
“何老既然知道你有危险,那就一定知道是谁所为?为什么还要剥夺你的继承权?”林默涵不是在乎何氏的资产,不过何氏的大陆分公司是何剑锋一手创建出来的,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继承权,那对何剑锋来说太不公平了,这里可是积累了他们很多的心血,眼看着就要开始收获了,他怎么甘心放弃?
“是我自己放弃的,你知道爷爷的性格,如果我不做到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发布逆杀的命令,语气争夺那些死物,不如先保住自己,以后什么都会有的。”何剑锋的话,让林默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这不是你,何剑锋,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从来没有向谁屈服过,被人拿走的就要夺回来,别人来夺就要双倍获取,你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怕他?”
何剑锋突然释然的笑了出来,“不是怕,你见过我怕过谁?我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了,以前没有目标,孑然一身,我当然不害怕什么,不过现在不是了。”
“不是了?你什么意思?”
何剑锋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病房,嘴角的弧度上扬的更加完美柔和,“还有她,她还要依靠着我,我还要照顾她。”
林默涵眼神惊讶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眼角微微下沉,不敢置信的回望向他,“你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她你放弃了一起?”
“很惊讶?”
林默涵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
“我也很惊讶,但是真正放弃的时候,却平静了,你说是不是很有趣?”何剑锋今天的笑容格外的多,而他给林默涵的震惊已经让他忽视了他笑容中的一丝幸福。
沉默了很久,林默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突然苦笑出声,“你说我现在应该说什么?”
何剑锋休憩的闭上了眼睛,微微牵起嘴角,“我会带她离开。”
“离开?去哪?”
“先出国吧,在国外我还有一些自己的私产,而且那边的医学也很发达。”
林默涵摇摇头,“她是不会去的,这丫头的报复心很强,在她没有解决这件事之前,她哪里都不会去,我恐怕你的安排会落空。”
何剑锋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灯光,眼神中带着一抹期待,“我会说服她的,我知道她要什么,也知道她在乎什么,就是因为她的在乎,她一定会同意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珍珍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他熟悉又炙热的眼神,炙热?对,不是冰冷、淡漠,而是一种她没有见过的炙热。
“你……”张珍珍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可是刚想叫他试试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称呼变得很牵强,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
“你醒了?饿了吗?”何剑锋的声音传来,张珍珍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那这个梦就太过真实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的热度,特别是他摸她的额头时,他的手还是那样的冰冷,但是却没有之前让人心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犹豫了一会儿,她依旧称呼他为你,没有那种尊称,她感觉他应该喜欢她这样和他说话。
“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张珍珍坐起身,靠在病床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不关你的事,你能回来,我很赶紧你,你已经帮了我好多了,我知道我家里人出事,那些医生是你找来的,如果不是他们,也许我的家人早就不在医院躺着了。”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们。”对于这件事何剑锋有着一种歉疚,他离开的时候,在张珍珍的家人身边安排了人,就怕她们出什么事情,可是他的人还是没有保护得当,死的那个司机也是他的人,但是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他又能说什么,只能说自己太过大意,忽视了他们的手段。
“如果有人有心害人,无论怎么防都会被他有机可乘,他不是别人,他原本应该是我至亲的人,又能怎么防?我现在都不敢告诉妈妈实话,就怕她再受刺激,不过话压在我的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张珍珍的眼泪流了下来的时候,何剑锋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吧。”
“走?”张珍珍疑惑的看着他,“去哪?”
“离开这里,去国外,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那里的医疗设备先进,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而且也不会有人打扰她们。”张珍珍本能的摇摇头,“不,我不能离开。”
“你不愿意走?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再来伤害你的家人?不为她们着想?”
张珍珍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把她们带走,远远的离开这里,我要留下来。”
何剑锋眼睛微眯的审视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要报仇,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张珍珍激动的眼神,都看在他的眼里,可是他去平静的问:“你要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你能做什么?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和他抗衡,就像现在,如果他想,你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会能帮我的,对吗?”张珍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我为什么要帮你?”何剑锋的回答,好像打乱了张珍珍弩定的神经,她茫然的看着他,一种无助孤单的熟悉感让她心颤,“是啊,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过也是一个外人罢了。”张珍珍放开他的手,仿佛抓到了什么,又仿佛失去了什么。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现在已经帮不了你了,我也是一无所有,我没有能力帮你报复。”何剑锋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轻声说:“不过我一直认为,别人给的,终究会拿走,但是自己赚的,永远都是你自己的,你是需要别人帮你报仇的人吗?张珍珍不要让我太过看轻你。”
张珍珍迷茫的看着他,好像他的声音有着一种让人沉迷的魅力,“对于自己的对手,只有亲自报复,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能力之下,那才会有报复的快感,借被人的手,都是要获取偿还的,你愿意因为报复而失去自己的灵魂吗?”
“何况你姐姐还需要你,你要为她移植肾脏,难道你只是说说的吗?只是为了博取同情?”何剑锋的话好像一针强心剂扎进了她的心中,“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我在博取同情?”
“我不这么想,可是你确是这样做的,珍珍,跟我走吧,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之后,再回来报复,让他们都好好的活着,让他们因有尽有,这样他们才能体会到失去的恐惧,好吗?”何剑锋的话就像一种催眠,潜意识的吞噬着张珍珍的思维,最后她竟然点头同意了,在林默涵他们面前的难题就这样被解开了,让他们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机场的安检入口
“你为什么要走?”得到消息的楚绍轩,一身狼狈的跑了进来,到处寻找着她的身影,“为什么,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走?”
张珍珍看着他充血的双眼,还有那憔悴的样子,心中冷笑不已,也许以前她还会怜惜,可是现在她已经失去了那份善良,“如果想让我活着,就让我离开。”
“是和我妈有关吗?你家里的事情和我妈有关吗?”楚绍轩握紧拳头,好像抓住了一份稻草,他之前听了张珍珍的话,回家就质问过楚凤莲,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被禁足在家里,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可是这个秘密却是他不能碰触的,他只能找张珍珍要答案。
“你依旧什么都查不到,原来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楚绍轩,如果我以后再见面,我希望你能改掉这个毛病。”张珍珍淡淡的一笑。
“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张珍珍看着楚绍轩激动的上前一步,她本能的退后一步,这样的距离感,让楚绍轩很难受。
“楚绍轩好好的活着吧,让你妈妈把事业做的更大,让姚家过的更好,让他们生活在上层社会的奢华中,不要让我失望。”说着张珍珍突然上前一步,对他诡异的一笑,在他的疑惑中,她拉起他的手,下一刻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下去,一股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喉咙,而楚绍轩却在咬牙忍着,没有甩开她,也没有呢喃,直到她松开嘴巴,看着他手上那血红的伤口,张珍珍抬头对他释然的一笑,“楚绍轩,你记住,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允许你忘掉我,起码在我忘记你之前,你不能忘掉我,你要在心里最深处记住我,永远记住,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一旦你忘掉我,我就会让这伤口再次流血。”
张珍珍说完,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在进入安检口的时候,她的眼泪划过脸颊。楚绍轩,不要怪我利用你,这算是我给出的利息,即便是我要离开,我也要让你的心中留下我的位子,我绝对不会让姚可欣轻易地得到你,即便是你不情愿的婚约,我也让这其中充满着背叛,只有看到她痛苦,我的心中才会平衡一分。
张珍珍看着飞机场落地窗外那蔚蓝的天空,她轻声呢喃:“终究我还是要离开,姚德凯,下次再见面,我张珍珍发誓,让你们所有人都生不如死,一无所有,让你们尝尽人世间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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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时隔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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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剑锋你敢走,我就坐在这里指着你大哭,说你欺负我。//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听着一个女人娇声大喊,十四岁的张珍珍,梳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站在一栋白色有着古典欧式风格的别墅大门口,奇怪的往里面看了看。
“随你。”何剑锋熟悉的声音传来,依旧冷冰冰的,即便是在夏天,也能感到寒意。
看着何剑锋放下报纸,起身要走,那女人又大声的说:“何剑锋你要是敢走,我就叫人,说你非礼我。”
何剑锋的脚步没有停歇,“随你,不过在叫人之前,你不要忘了,这是我的房子。”他抬头喊了一声,“来人,送张小姐离开,如果她有任何要求,尽量满足,也可以把她直接送去警局,帮她报案。”
何剑锋说完,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毫不留情的拉着那个衣着性感的女人就往外走。
“喂,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碰我,该死的,放开我……”女人暴躁的叫骂声越来越大,手上拿着的皮包也被她当成了武器,肆意的挥舞着,要说那个保镖真是人才,居然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何剑锋是从哪里找来的。
张珍珍看见一个女人被拉了出来,她不禁微微一怔,看着她一身红色紧身超短连衣裙,露着白皙的大长腿,长的那叫一个妩媚动人,她鼻子一紧,咋了咋舌头,还是真是个尤物,怎么何剑锋就是看不上呢?
“珍珍小姐,您来了?您请进去。”那保镖看见她恭敬的行礼,连通报都免了,这不禁让旁边的红衣女人有些错愕,何剑锋为人谨慎,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房子里自由出入,而面前这个女孩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难道她就是传言中的那个女孩?那个被何剑锋极为疼爱的珍珍小姐?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去,不过你的手可以松一点,对待女人嘛,不要太用力,留下伤就不好了。”张珍珍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对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便轻快的走了进去。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何剑锋冰冷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笑意,不过在张珍珍蹑手蹑脚的快蹭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转身,长臂一捞,手已经在她腰间收紧,一个起落,张珍珍已经坐在吧台的椅子上,面前还有一股咖啡的香味正从咖啡机里冒出来。
“切,真是一点都没有成就感,居然又被你发现了,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回吗?”张珍珍不满的撅了撅嘴,何剑锋瞟了她一眼,“咖啡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
“又是答非所问。”张珍珍的粉拳打在大理石的台面上,不爽的嘟囔着,“还说我和人家与众不同呢,明明就是一样的,说话根本不顾及我的感情,亏得外面把我传的那么神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话。”
何剑锋倒了一杯香醇的咖啡端到她的面前,对于她的唠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只有你有。”
张珍珍憋了一眼咖啡,撅了撅嘴巴,砸吧了几下,“这里,这里。”‘
看她耍赖的张开嘴,何剑锋无奈的递了上去,有些烫,小心点,“嗯嗯……”
“少爷,白少爷到了,在外面说什么要进来。”听见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张珍珍吓了一跳,嘴巴一颤,唇角就被烫到了,“啊,烫烫烫……”
“怎么样?这里有冰块。”何剑锋赶紧拿了一块冰块放在她的唇角,担心的看着她,“怎么样?好点了吗?”
张珍珍点点头,“恩,好多了。”
看着何剑锋脸部惊人的变化,管家咽了咽口水,虽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相对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现在的他要沉稳多了,也知道张珍珍在少爷心中的分量,现在算是有底了。
“我不是说过不让人随便打扰吗?”何剑锋脸色又沉了下来。
“少爷,我不知道,可是白少爷一个劲儿的往里面闯,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听见管家无奈的声音,张珍珍理解的点点头,“我理解,白叔叔老毛病又犯了,当初你就不应该收留他,好好的白家二少爷不做,偏偏要逞能做什么白手起家,你这是捡了一个麻烦。”
“喂,话不能这么多,珍珍,背后讲究人,可是要倒霉的。”白一帆靠在门边,一脸的痞子相,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委屈。
“谁让进来的?”
“哒哒哒……”几个黑衣人跑了进来,看见何剑锋犀利的眼神,都赶紧立正低头,那样子一下从凶神恶煞变成了害羞的小媳妇,弄得张珍珍哭笑不得,只能抿起嘴,低头偷笑。
“少爷……”
白一帆看着何剑锋得意的一笑,“怎么样?我的身手越来越好了吧?从五年前被他们修理了半死,到现在,嗯嗯,用了一分二十秒,算是高手了吧?”
何剑锋看着他,说了一句,“下去领罚。”管家赶紧带着他们下去了,张珍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哈哈的笑了出来,“白叔叔,你这五年可是没少练,准备当一个武林高手?”
白一帆不客气的坐到她的身边,不过还没坐下,就被何剑锋拎住了衣领,扔到一旁,转手搂住张珍珍,直接带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不要再让我警告你。”
张珍珍抱着肩膀看了看白一帆灰沉沉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哎,看来这是夸早了,功夫还不到家。”
“是他太护食,就算是老虎都不敢跟他抢,弄不好他都是一现代版的武松。”白一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他怀里的张珍珍,眼神充满着嫉妒。
“你来干嘛?”何剑锋冷冷的看着他,拿起一个苹果对张珍珍看了一眼,见她点头,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水果刀削了起来。
见何剑锋这样献殷情,白一帆动了动嘴角,“那她来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
“那我来找珍珍的,也不关你的事。”
见他们又抬杠张珍珍赶紧说:“你先说找我什么事?我这也是好奇,我一来就看见一个妙龄女子出现在门后,紧身红色超短裙,那身材,那个头,那相貌,简直是天生尤物,怎么就被你无情的扔出去了?”
“哦?还有这事?”白一帆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那叫一个幸灾乐祸,“何剑锋,你倒是说说,那个人是谁?能得到珍珍的评价,那可不简单啊。”
何剑锋对白一帆的奚落没说什么,不过手上的水果刀倒是转的那叫一个快,几下就把苹果削好了,不过看的白一帆可是心惊胆战,如果何剑锋要是一激动,刀一下子飞了出来,就这速度,就算白一帆现在的功夫学的不错,那也是难道一死啊,不死也伤。
“给。”看着切好的苹果摆在自己的面前,张珍珍欣然一笑,“果然够速度,我喜欢。”
一句话让原本杀气外露的何剑锋,气场一下子柔了下来,“那个女人原本是这次服装的代言人,不过从她从这里出去的那一刻,变了。”
“变了?为什么?那个女的很不错啊,如果我们这次的夏装红色梦露系列的代言人是她,倒是很合适啊,那身材,可是很难找的。”张珍珍很不同意,她对工作可是很严谨的。
“她不合适,就算她身材好也不行,那样的人不适合代言你的衣服。”何剑锋习惯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我会找到更加合适的。”
“那好吧,不过如果只是模特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对你吵啊?还说你要是不理她,她就哭给你看,又说被非礼,这个女人实在太强悍了吧?”张珍珍不认为何剑锋可以让小模特在他面前这样撒野,那个女人应该是有背景的吧?
“是一个朋友的妹妹,见过几次面。”
“不只几次吧?”看见何剑锋放下了水果刀,白一帆又神奇起来,“基于这样的对话,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关系匪浅吧?起码是女有意,郎无情吧?”
何剑锋瞟了他一眼,叫了一声,“秦风。”
白一帆一听这个名字,表情瞬间崩溃,“得,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吧,你千万别把你那个变态保镖叫来,我不说了成吧?”
张珍珍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秦风,呵呵一笑,“秦风哥哥,这里有水果,一起吃吧?”
秦风也是一张冰冷的脸,轻声说:“不用了。”
“哇,我没听错吧?”白一帆一惊一乍的蹭就站了起来,“他会说话啊?”
张珍珍奇怪的瞟了一眼秦风,又看了看白一帆,“你们打了不下百次,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他从来都是打完就走,一句话也不说,我一直以为他是哑巴,谁知道他的声音还这样低沉,挺好听的嘛。”白一帆看见秦风转身离开他跟进跟了上去,“等等啊,我一会儿回来,我得好好的跟这个人说几句话。”
看着白一帆跟了出去,张珍珍摇了摇头,“人都说不打不相识,他们这算什么?日久生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跟着跑了?”
“还想吃吗?”何剑锋看见盘子空了,接了过来,张珍珍赶紧摇摇头,“这么快就吃了一个苹果,我现在是不是和猪没有什么两样?”
“女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猪。”
“我是实话实说,女人只是不喜欢面对现实,而我不是。”张珍珍站起身活了活动,“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是让我来看戏的吧?”
何剑锋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看着她略见成熟的脸颊,透着青春的气息,他心中第一次有了矛盾的感觉,最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要做一套西服,你来量身吧。”
“就这事?”
“现在开始吗?”
张珍珍认命的点点头,就知道他不会顾及她的话,她忿忿不平的对他勾了勾手指,“起来,不然我要怎么量?”
何剑锋顺从的站起身,张珍珍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根皮尺,这可是她看家的东西,随身携带,“抬头。”
“吸气”
“收腰”
“抬腿……”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白一帆突然跑了回来,看见张珍珍低头在何剑锋□蹲着,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大声叫了起来。
张珍珍被吓了一跳,侧头看了他一眼,而何剑锋忍无可忍拿起桌子上的一盘苹果扔了过去,“再这样冒失的进来,我就让你下半辈子在医院度过。”
看见张珍珍手里的皮尺,白一帆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啊,原来你们是在……”
“是在什么?”张珍珍站起身,眼睛微眯的瞪着他,这个该死的白一帆,在他的脑海里就没有一件纯洁的事情,真是有必要让他去医院查查。
“珍珍,呵呵,你别怪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在量身?再说了,你可是服装界有名的火眼金睛,根本不用量就能做出和身的衣服,谁想到你还会用尺贴身量啊?”白一帆挪到沙发旁,谄媚的一笑,张珍珍瞪了他一眼,“他和别人不一样,这是他的习惯,必须这样量,不然我做出来的衣服都不合适,不是腰围不对,就是腿脚收的不好……,我也没有办法。”
张珍珍不爽的别开头,“好啦,量忘了,只是腰围小了三厘米,剩下的没有变化,我要去一趟洗手间,你们先说会儿话,你不是找我有事吗?等一会儿吧。”
白一帆点点头,“你去吧,我跟他先说几句话。”看见张珍珍离开,白一帆脸色也沉了下来,“何剑锋,你到底当张珍珍是你的什么人?”
“你要说什么?”何剑锋看都不看他一眼。
“从五年前我就发现,你对她的感觉不一般,五年的时间,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白一帆对他的漠视毫不介意,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然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开除。”何剑锋优雅的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来。
白一帆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不过他却欣然点了点头,“好,何剑锋算你狠,你现在是我的老板,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要靠你吃饭,不过我只说一句话,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对她是一种什么感情,我都不会放弃她,因为我和你的目的、情感都一样。”
何剑锋看似不在意,可是他的眉角却微微的动了一下,白一帆露出一抹痞子笑继续说道:“我坚信一点,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何剑锋,你应该不会被逼到,用老板的身份逼我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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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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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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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珍珍走出来的时候,白一帆已经收起了他奸诈的微笑,而是扬起异常灿烂的微笑看着张珍珍,这让张珍珍不由的警惕起来,有些忌惮的走到何剑锋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白叔叔这是怎么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张珍珍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相对于白一帆那尖锐的耳朵来说,还是有些大了,“珍珍,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白叔叔,叫林默涵林舅舅,对何剑锋却没有尊称?”
张珍珍听了微微一怔,“是哦,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张珍珍装作傻傻的一笑,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可是要叫他什么,她都没有想好,哥哥?好像他和林默涵、白一帆他们的年龄差不多,叔叔?舅舅?张珍珍总感觉她如果叫了出来,弄不好会让他生气的,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给他的称呼。
“我帮你给他定一个尊称怎么样?何董事长可是帮你最多的人,没有尊称显得太不礼貌了,你说是不是?”白一帆嘴角泛起一些狡黠的微笑,而张珍珍却感觉身边的人,周身正冒着寒气,完全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白叔叔,何必废那些脑细胞呢,反正已经习惯了。”张珍珍这是在救白一帆,他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蹙眉头,他是不要命了?
“习惯怎么可以?要我说你就叫他何伯伯,多贴切,老练,沉稳、成熟,还有一种百年不变的冰脸,一看就老气横秋的……”白一帆还没有说完,何剑锋就闪电出手,白一帆只感觉到一道银光,躲开的一刹那,他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道血痕,而一枚精致的袖口直直的插进沙发上,闪着点点光芒,好像一个别致的装饰。
“喂,何剑锋,你的反应太大了吧?居然划伤我的脸?”白一帆只感觉脸颊微痛,手指轻轻一摸,居然还有血迹,这下手未免太狠了吧?是要他毁容啊?
“你要是没事,就给我滚,不然下一刻我让你重新整容。”何剑锋的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张珍珍知道何剑锋是生气了,她早就警告过他,真是的,男人怎么这么喜欢争斗,好像小孩子一样。
“好了,你们别吵了。”张珍珍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块创可贴,瞪了一眼白一帆说到:“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
白一帆赶紧坐了下来,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孩,眼泪汪汪的看着张珍珍,那眼神真让人恶心,多大了还装萌,一点都不可爱,张珍珍拿着手帕擦了擦他的伤口,然后把创可贴摁了上去,哎,好好的一张帅脸就这样被毁了,活该。
张珍珍处理完他的伤口,又把插进沙发里的袖扣拔了出来,哎,可惜了,一个这么高级的沙发居然多了一个小洞,太浪费了。
就在白一帆向何剑锋示威,炫耀着自己受到的高级待遇的时候,张珍珍已经回到何剑锋的身边,伸手拉过他的手,习惯的把袖扣重新扣在他的袖口上,那动作让白一帆的炫耀一下子变了味道,好像跳梁小丑一样的幼稚。
“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趁他还没有改主意把你扔出去之前,快点说。”张珍珍这回可没有时间和他开玩笑,她可不想再发生流血事件。
“行了,我说,我说行了吧?我是为了翡翠女王的事来的,翡翠女王在内地的分公司已经建立起来,本来月底就能开业,不过手续变得复杂,也许需要拖一段时间。”白一帆说着脸色有些难看。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吗?”张珍珍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不过不是姚家和楚家,而是何氏和白家。”白一帆无奈的苦笑,“现在对于何剑尧和白清宇来说,我们就是不定时的炸弹,特别是“翡翠女王”在内地的上市,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项很大的挑战。”
翡翠女王是何剑锋帮张珍珍创建的公司,以经营珠宝翡翠钻石为准。在国外可以说是异军突起,从创建到上市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而在这一年里,翡翠女王推出的首饰,无论是从质量、设计,还是宣传上都是引领时尚的风向标。
三年中更是让翡翠女王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得了一席之位,在国外成功上市,五年之后的翡翠女王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上层社会的宠儿,现在更是一种不可替代的行业标志。而这样快的发展,在别人看来,可以归功于何剑锋的卓越领导,可是在他们之间却清楚的知道,这是源于张珍珍的幸运。
在五年前,张珍珍到了国外之后,先后去过缅甸、法国、英国等好几个地方,而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发生很多幸运的事情。例如,白一帆手痒去缅甸赌石,带着她去了,原本就是沾点她之前堵出红翡的运气,可是谁知道一到那里,张珍珍一下子挑出了五十三块赌石,而有二十七块解出了翡翠,有五块是顶级翡翠,有十二块是冰种翡翠,一下子净赚了八千多万,看的白一帆那叫一个心惊,赌石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多。
从那一刻开始白一帆就开始了翡翠女王的事业,说起来这样的投资很冒险,不过他却坚信张珍珍的运气,对于这件事张珍珍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盲目的崇拜,这就是财迷的心境,不过白一帆却押对了宝。
张珍珍身体的能量随着身体的变化变得越来越明显,她的控制力也变得熟练,身体的异能也让她用的得心应手,而赌石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如果她想她可以让她的赌石成功率在百分之一百,可是她还是有所忌惮,直到现在她看好的翡翠原料大部分都在她的私人仓库里,每年解出来的上层翡翠也不到三十块,这样就能保住她的秘密,既不张扬,也能赚钱,她现在可是十足的财主。
“那会拖到多久?下个月?下下个月?”张珍珍知道何剑尧的手段,从这几年何剑锋放弃继承权开始,何剑尧是没有对何剑锋再下手,不过何剑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而何剑锋在五年中建立起来的产业更是让他眼馋。
何剑锋没有成立自己的财团,而是把资产分散发展,各个领域都有涉及,但却不做大,凡是留有余地,看似在行业中无足轻重,不过一旦整合起来,其影响力并不比何氏逊色,最重要的是他的公司影响在国际,就这一点就是何氏所不及的,再加上白一帆和林默涵的帮忙,现在何剑锋的公司发展的很好,用白一帆的话说,再有五年,何剑锋的财富帝国就会形成,到那时他就是所向无敌,虽然有些夸大,但是也能听出这个规模有多大。
“不用那么久,不过不能在珠宝展示会之前开业了,原本我打算参加展示会的手续也变得繁琐,但是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你的意思。还有你的服装发布会,这次是进驻国内市场,以你现在的影响力,很多企业都想赞助,是不是要用翡翠女王的珠宝,或者你还有别的打算?”白一帆所说的服装产业是张珍珍一直以来重点经营的对象,为此她还去法国学了三年的设计,不过是在何剑锋的精心安排下学习,而她发表的服装也以神秘z符号展示。
一场服装发布会过后,引起的效果是何氏那场发布会的十倍不止,更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同时z符号一度成为法国服装界的一个神秘人物,而有心者就会发现,z符号曾经在国内也出现过,不过那时很多人猜测z符号是一个组合的代号,就是当年引起轩然大波的白一帆和林默涵的双剑合璧,可是两人已经销声匿迹很久,再次成为热议的时候,人们发现他们已经消失无踪了,就算好奇,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久而久之,人们更看重的是z的设计,也就不在乎z的身份了,有为了出名的狗仔记者,锲而不舍的追查,最后都让何剑锋派人打发了,有了这层保证,孟凡心的小日子过的格外舒心。
“你为什么这么问?以前不都是以翡翠女王赞助的吗?”
“这次不一样,这次你的服装发布会会在你最熟悉的城市举办,这么说吧,想和z合作的人太多了,你的品牌已经得到了升华,现在姚家和楚家都想在服装领域有所建树,所以你会成为他们热切期盼的合作伙伴,我想他们为了和你合作,一定会尽力拉拢你,如果你要他们的镇店之宝来赞助,他们也不会犹豫的。”白一帆说着眼睛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张珍珍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突然泛起同样诡异的微笑,“你是看中了他们的镇店之宝,那套顶级黑翡翠的首饰?”
“果然懂我,没错我就是看中那套首饰了。”白一帆厚言无耻的一笑,“反正在他们那也是摆着,不如摆到我们这里。”
“你这是给他们做宣传?”
白一帆欣然点头,“那有什么不好?你不一直说让他们活的好好的吗?活的越奢华越好,越贪婪越好,那我就送他们一件大礼,怎么样?”
何剑锋看着他龌蹉的表情,心下一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反正珍珍也要回国的,我就在珍珍回国之前给她一份大礼,算是给她庆祝的见面礼。”白一帆说完对张珍珍动了动眉角,张珍珍则是懊恼的瞪了他一眼,告诉他不要说她要回国的事情,为什么他总是不长记性?最没有把门的?
何剑锋转头看着她,张珍珍看见他深邃幽黑的眼睛,突然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何剑锋看了她一会儿,随即站起身没打招呼,径自的离开了。
张珍珍想说什么,不过看见白一帆幸灾乐祸的眼神,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没的让他在旁边看戏。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等你回话了,还有,那个人居然这么小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赌气离开,今天真是开了眼了。”白一帆突然心情大好,完全不顾忌张珍珍的咬牙切齿,而张珍珍却站起身在他没有防备下,在他脸上的伤口上狠狠的一戳,“啊啊啊,疼疼疼……,你干嘛啊?”
“怎么不疼死你?被你气死了,要知道你嘴巴这么松,以后什么都不告诉你了,忘恩负义。”张珍珍愤恨的看着他,“计划照常进行,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过不能把他们玩死,他们的命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白一帆赶紧点点头,“我的小公主,你说的我都照办,我只是要那块翡翠,只要他们同意和解,我不为难他们,只是一个小套,你放心吧。不过,你确定你能在珠宝展示会之前回国吗?那个人能让你走?”
“如果你不多嘴,我的胜算会更大。”
白一帆嘴角一歪,满不在乎的说:“实在不行,我把你偷渡回去?”
“除非你想死的快一点,我倒是不介意这个主意。”张珍珍眼睛闪过一丝厉色,白一帆赶紧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还有大好年华,还不想那么早就入土为安。”
“没事了吧?你可以走了。”张珍珍烦躁的挥了挥手,白一帆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小丫头,你长大以后一点都不可爱了,居然这样厌烦我,我会伤心的。”
张珍珍挥开他的手,“不要碰我的脑袋,说了多少遍了,要伤心回去伤。还有,我会给你一块冰种蓝精灵的翡翠原石,我听说你在组建一个翡翠加工场,你已经收罗了几位顶级雕刻大师在自己的麾下,在珠宝展之前做出一套首饰,手工的费用你不用担心,但是我要保证质量。”
白一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放心,那是我的私产,我要赚钱,绝对不敢失去你这个主顾。”
张珍珍一听这就放心了,其实她这么说也是为了不让人家糟蹋了她的东西,哪怕多付钱都是可以的,而白一帆的答复很让她满意,生意人就是要赚钱的嘛。
白一帆那是一个人精,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伸手又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我的小公主,你到底多大?这么小就这样的小心,我知道人生存不容易,不过有什么难处记得跟我说,别的不敢保证,但我绝对会尽全力。”
张珍珍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不满的禁了禁鼻子,“哪里那么多的感慨,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了,我那是给雕刻师傅的,少美了。”
白一帆苦笑的摇摇头,“我的小公主,如果我连你的心思都猜不到,就白在你的身边呆这么久了,哎,什时候你能待我像何剑锋那样?打开你的心啊?”
张珍珍听着整个人愣在原地,而白一帆最后只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有些没落的离开了,张珍珍甚至都忘了和他说句再见。
“你饿了吗?”张珍珍在外面忙活了很久,看着到中午里,她才端着做好的美食走进他的书房,而她从来都不敲门,对于他的私人领地,只有她有这个权利。
何剑锋站在窗口,背对着她,对她的话好像没有听见,不过听见她渐进的脚步声,他的心有些动摇了。
张珍珍放下东西走到何剑锋的身边,看着他比自己还高一头,她不禁懊恼的拉起他的手摇了摇,又发牢骚的说:“怎么办?我太矮了,居然连你的肩膀都勾不到,刚刚在外面做饭做的好辛苦,浑身发酸,想靠着歇一会都不行,真是好委屈。”
装萌,张珍珍对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一回,可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她也就厚一回脸皮吧,她刚说完,何剑锋一把搂住她的腰,上臂微微用力就把她抱到面前的窗台上,让她看着自己,而她的头也能勾到她的肩膀,张珍珍对他灿烂的一笑,随即轻车熟路的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轻语:“别生我的气了,我不是不和你说,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我害怕你不让我离开。”
“为什么要走?难道这里不好吗?”何剑锋开口了,语气中有着一丝失望。
“这里很好,这里有妈妈、姥姥、姐姐,还有你,这是真的很好,就像天堂,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生活,你救了我的家人,救了我的姐姐,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也有我的使命,我说出的话我就要做到,不过我发誓,只要我报了仇,我就会回来,然后我会好好报答你。”张珍珍松开手,看着他的眼睛,举起自己的手,那样子绝对的挚诚。
何剑锋嘴角一弯,冰川的俊脸总算露出一抹微笑,这让张珍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报答我,你要怎么报答我?”
“啊?”张珍珍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她傻傻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何剑锋认真的凝视着她,她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一阵暧昧不明的沉默,何剑锋突然抱住她瘦小的身躯,满脸的笑容,好像千年寒冰开化,声音柔和的说:,“我比较中意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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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珠宝展览
“张老板,你来了?我刚刚就想说一会儿你李老哥就会来,我还等着看你的那套“岁岁平安”呢,什么时候给老弟我开开眼?”一个胖胖的男人穿着一身的灰色西装,头发梳的油光铮亮,笑起来声音那可够爽朗的,引的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高老弟,你还是喜欢这么大的嗓门,被你这一说,我都省得宣传了。”一旁的几个男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本来就是啊,我可听说李老哥你的冷月轩今年可是下了血本,我听说你那“岁岁平安”可是由七颗色泽浓艳的帝王种翡翠蛋面做成的,而且整套的蛋面都是取自同一原料,而且质地细腻纯净、颜色浓艳纯正,而且还用18k的白金钻石镶嵌,价格可是不菲啊。”那高老板说完,其他人都惊讶的看向李老板,“李老板这回是要拔得头筹啊?”
李老板穿着一身紫色唐装,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了,不过精神头倒是一等一的,“可不敢说,要说我这只是小菜一碟,你们看看姚家、楚家、白家,还有何氏,可都是盯着这回珠宝展的状元呢。”
“听说姚家这回在珠宝展上推出了一批白金镶钻翡翠戒指和翡翠挂件,颜色浓艳,玻璃质地,水头就更别说了,而且一共六十四件,山水花鸟都有,每件东西都是完美无瑕,外形饱满,寓意独特,有纳福吉祥之意。”几个老板趁着珠宝展还没有开始,就先聊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在说同样的事情。
“是啊,我还听说给姚家雕刻这批货物的师傅可是楚家珠宝行最顶尖的师傅雕刻出来的,工艺不用说,整体的搭配效果听说也是金玉异彩,交相辉映。”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羡慕的说着。
“要我说姚家和楚家的联合是早晚的,听说她们这次的联合是有寓意的,金和玉象征高贵纯洁,金镶玉寓意“金玉良缘”,看来楚家和姚家的联姻是势在必行了。”对于楚家和姚家的事情,很多已经不是秘密了,特别是五年中,姚家的千金姚可欣长的越发的漂亮,而楚家的那位少爷更是一表人才,两人上学出双入对,在明眼人看来,两家的心思已经很明确了,而对于这次两家的联手很多人表示的十分淡然,不过以后的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要我说你们也别忽视了白家和何氏,白家虽然进入珠宝行业没有多久,不过手上的货可是不少,听说他们这次的作品也是上乘,质地细腻纯净,水头极佳,光泽莹润,雕工细腻精美,也是一个大财主啊。”他们都是小门小户的老板,对于这次的珠宝展只是持有观望,看热闹的成分更多。
“要说何氏他们这些大企业哪一年的珠宝展没有几件押宝的东西,就是再出什么好东西我们都不稀奇了,要说这回最让我好奇的还是“翡翠女王”。”一个五十多岁的商人,穿着一身新款的中山装,说话内敛,中气十足,看来做的买卖也不算小,说话也是有几分份量。
“老胡,谁不知道你的消息多,最近属你的“金玉满堂”生意多,听说前几天楚家在你那边订了一批赌石,解出来都不错,什么时候也给我们留点?”听着恭维的话,那胡老板谦虚的摆了摆手,“那是运气好,你们要是想要赌石就去我那看看,还有不少,虽然是被挑过的,不过赌石这东西靠的是眼力和运气,或许你还能得到几块好的。”
“老胡别说这些,你刚刚说“翡翠女王”,是那个在国外上市的跨国公司吗?我是听说他们也来参展了,不过听说手续出了一些问题,有点悬,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老白,你放心吧,我刚刚收到消息,“翡翠女王”参展了,而且还带了六套顶级首饰,三十六件挂件,十四件翡翠玉品,可以说是这次参展最多的一家,要说夺魁,也许他们就是一匹黑马。”胡老板说完,几个人同时点头,翡翠女王的发展业界都是有目共睹的,能在五年之内在国际市场上有一席之地,实力可不容小觑。
“很多人都说翡翠女王是何家二少离开何家之后,自己创业构建的产业,你说这次他们参展,何家会有什么表示?”有人群的地方总是少不了一些八卦,而何家的地位正好是位于八卦的中心地带,少不了被人问及几句。
“谁知道呢?五年前,是五年前吧?从那位何家二少不声不响的放弃继承权销声匿迹以后,何氏分公司的董事长就被何剑尧接手了,这两兄弟虽然是堂兄弟可是关系可不好,特别是何剑尧。
大家都清楚,他一来这里,就是大刀阔斧的占据市场份额,做事太过跋扈、独断,可见性格不一般,要说这何家二少放弃继承权也是情有可原,如果“翡翠女王”真的是何家二少的资产,那这个二少倒是很有能力,让人刮目相看。”一个珠宝店的老板赞赏的说着,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何家二少,不过五年之前倒是和何氏打过交道,那时的何氏还在何剑锋的手中,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是啊,老胡你说的太对了,以前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不过现在,哎,我们这些小本小利的商家真是苦不堪言啊。”一说起买卖几个人的脸上暗淡了很多。
“哎,如果这次何氏真的夺魁了,那他们就一定会抢夺更多的市场份额,看来何氏做大指日可待啊。”几经叹息,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胡老板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安慰着说:“咱们都别庸人自扰了,或许还有转机。”
“怎么说?老胡你要是知道什么就一起说了吧。”
“你们也许不知道,翡翠女王这次参展的一套珠宝,有一件叫做竹翠春晓,春晓新竹,润含着生命的张力,竹中空无心,但是竹外耿直,刚正谦虚,节节新生,进取有节,根系相连,延绵长寿,而且还是用玻璃种帝王绿雕琢而成,用的最好的白金钻石镶嵌,这件作品可真是有价无市,我想这件东西一出现应该可以让何氏收敛。”胡老板这话一说,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玻璃种帝王绿,那可是极品了,翡翠女王真是厉害,算上这块翡翠,今年他们可是推出了二十七块极品翡翠了,简直不敢相信。”
“老蔡,你要是不相信就看着好了。”不知不觉中,这次珠宝展的主角已经集中到了神秘的“翡翠女王”身上,而这次的珠宝展翡翠女王也会派人来参加,无形中成为了众人追捧的目标,这是验证传言的最好方式,看看翡翠女王到底是谁?
“珍珍,这回回来感觉如何?”白一帆坐在车里看着对地面一身白色晚礼服的张珍珍,十四岁的她成熟了不少,精致白皙的脸颊今天被装扮得格外美丽迷人,而这五年的贵族式教育的学习更是让张珍珍的身上有了一种如影随形的优雅气息,坐在那里俨然已经成为一位尊贵的公主。
“感觉不错,这里几乎都没有变,繁华依旧。”张珍珍静静的看着窗外,回想起自己离开的那一天,一晃五年,感觉漫长,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听说今天的开幕酒会回来很多人,也许你会看见他们。”白一帆觉得有必要给她提个醒。
“你认为他们会记得我吗?”张珍珍突然很想看看他们见到她的表情?是惊讶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
“楚绍轩和姚可欣要订婚了,姚家和楚家这次联手推出的金玉满堂是非卖品,听说就是给他们订婚的礼物。”白一帆喝了一口红酒,看着张珍珍的反应。
“是吗?比我想的要慢一些,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打听一下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去凑个热闹,送份大礼怎么样?”张珍珍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那种冷静的神态让白一帆有些担忧,如今他连她哪句话是真的都分辨不出了,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看来你还真是享受,根本不像报复的仇人。”
“那白叔叔也是够享受的,打扮起来也不像一个参加酒会的商人,更像是一个招蜂引蝶的采花贼,我还真没有想到这身宝蓝色的燕尾服还有被人穿出来的一天,白叔叔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魄力,还有张力,实在太有魅力了。”张珍珍说的时候言不由衷的笑了出来,这身宝蓝色的燕尾服并非是最传统的燕尾服,而是经过她的创新,而她的创新只是灵感突发,设计相当的滑稽,原本只是当做自己的一件行笔涂鸦的收藏品,谁知道白一帆却一眼看上了,软磨硬泡了她三个月,最后她为了让耳朵清净一下,终于给他了,可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穿了,而且还在这样一个场合,这不得不让张珍珍佩服他超厚的脸皮。
“这件礼服不好吗?我觉得非常好,这才能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五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我一定要给自己闯下最大的宣传力。”白一帆说着,嘴角一歪,眼神魅光四射,张珍珍赶紧避开,发牢骚的说:“我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真是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要遭殃了。”
“看吧,你也承认我的魅力,珍珍,关键不是你的礼服,而是我这个人,本身魅力无法阻挡,这也挺让我懊恼的。”白一帆装模作样的扶着额头,那惆怅的样子,恨的张珍珍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哎,我算是知道了,白叔叔的女人,就是卢沟桥的狮子。”张珍珍发出一阵感慨。
白一帆微微一愣,“狮子?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交往过的女人个个小鸟依人,哪有狮子那么可怕?”
张珍珍纠结的看着他,“白叔叔有点文化好不好,我说的意思是数不清。”
“恩?”白一帆困难的一笑,“珍珍,你不乖哦,你和何老这两年在一起就学谚语了,明明知道我的谚语不好,还来损我,我不疼你了。”
对于白一帆的控诉,张珍珍莞尔一笑,这样的话他又不是第一次说了,听的时间长了,跟蚊子叫差不多。
珠宝展览会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由国家珠宝协会在不同的城市承办,而每一年参展的作品不计其数,大家来不光是为了争夺状元的彩头,也是给自己品牌的一种宣传手段,从而还能结交一些新的朋友,多几条发财的门路,所以珠宝展览会每年参展的人数都持续增加,而开幕和闭幕的酒会更是重头戏,只有在这个时候来的人才是最全的,也是交流人脉的最佳时期。
夜晚的富丽皇酒店顶层的宴会厅里,偌大的水晶吊灯奢华萎靡的放射出耀眼刺目光芒,映照着整个会场灯火辉煌,这里有来自各个地方的珠宝商人,而所有的商人都带着伴侣,他们可以不是夫妻,但是一定是一男一女进入会场,倒不是有什么规定。而是女伴的身上都会带着最精致的首饰,无形之中成了珠宝展开幕的前站,这里面有试探,有虚荣,更有他们最为在乎的商机。
同时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深受媒体关注,更是宣传的良机。而酒店的门口更是有重兵把守,这一晚,在酒店的所有首饰加起来可是上百亿的价值,政府可不敢掉以轻心,有多大的诱惑就有多大的危险,这一点他们是知道的,要是真出了岔子,他们谁也担待不起,所以进出的客人手上都会有邀请卡,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能进去。
酒会时间早就到了,晚上八点开始,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外面除了等候的媒体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再持邀请函进入,所以警卫的戒备也稍微松懈一些。
可就在这时,一辆加长型黑色林肯豪华轿车开了过来,前后还有两辆高级跑车开道,这样的情形惊的媒体记者和警卫都是一颤,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去,不知道是哪位贵客到来,出于工作习惯,所有的记着立刻架起了长炮短枪,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夺。
车子刚停下,从前后两辆车上就下来了八个保镖,把人群挡在外面。车门打开,白一帆穿着一身宝蓝色燕尾服出现在闪光灯下,而他的出现更是引起一片惊呼。
就算他消失五年,但是他的魅力依旧,面对镜头,他优雅微笑,眼眸情意四射,就算时间过的再久,出于人类的本能,也无法忘记如此美丽的微笑。
“嗨,大家好,我回来了。”白一帆绅士的俯身行礼,只是浅浅的一个动作已经不知道让多少女人心动,而就在这时,他突然一个侧身,手伸向车子里,嘴角微动,说道:“我的小公主,我们到了。”
张珍珍含笑的走下车,她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灿灿生光,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坠满钻石,星星点点的钻石,微微反光,就像落入尘世的天使,洁白无瑕,清丽华贵。
如瓷娃娃般精致白皙的脸上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黑色的眼眸如深邃有神,浓而黑的睫毛一上一下,透着一股子灵动的气息。高挺的鼻子,樱红的嘴唇,身后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细致的绾了起来,头上还戴着一个由绿翡翠雕琢的钻石小皇冠,而她的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还有手指上都有着同样的配饰,如嫩绿的翠竹,高贵优雅而不失飘逸,让人望而却步。
有人说美丽的事物,对于欣赏它的人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有人说美丽不是虚幻的,是真实而震撼的;而这样的话用在张珍珍的身上最恰当不过,她的样子可能不是倾国倾城,不过这一刻她给人的视觉效果,是令人无法替代、无法模仿的。
直到她挽着白一帆离开媒体的视线进入酒店的时候,身经百战的媒体记者才缓过神来,心中大叫遗憾,怎么就忘了采访了,他们还没有问那神秘的女郎是谁的呢?天啊,这绝对是一条最劲爆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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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遇到故人
“天啊,好美的人,她是谁?”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第一声感叹,让宴会厅里的很多人都不禁听着声音转过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精致的首饰,好美的人,真是此女只应天上,人间那得几回眸。”看着张珍珍走进会场,周围的人慢慢的开始议论起来,而张珍珍只是面带微笑,颔首示意。
白一帆看着周围的视线,故作嫉妒的咋了咋舌头,“珍珍,今天你可是出尽风头了,我都被你盖过去了,都没有人发现我白一帆回来了,真是失策,就不应该让你这样隆重出场。”
张珍珍知道他是打趣,笑着瞟了他一眼,“没有办法,本公主天生丽质,现在后悔,晚了。”
白一帆把她的手从手臂上拿了下来,握在手里,随即手臂一抬,微微用力,张珍珍的身体就在他的带领下悠然的转了一圈,一时间光彩四射,晃花了他们的眼睛。
“玻璃种帝王绿。”一个人认出了张珍珍身上的首饰,不禁大呼起来,这里的人都是对珠宝翡翠有研究的人,对于精心的打扮只能迷惑他们一时,而他们对于翡翠和珠宝的珍爱更盛。
“天啊,这套首饰色泽清脆,如翠竹而生,透着新绿,难道这就是那套竹翠春晓?”那位胡老板看见这套首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个词,不禁脱口而出。
白一帆笑容可掬的说:“胡大哥,你的眼力还是那么好,居然被你第一个猜到。”
一声胡大哥,把胡老板的视线拉到了白一帆的身上,“白老弟,怎么是你?”
看着他惊讶的眼神,白一帆点点头,“怎么就不能是我?我要是再不出现恐怕胡大哥要把我忘了。”白一帆也玩过很久的赌石,和圈里的人大多都认识,不过五年的销声匿迹让他们都忽视了这个当年潇洒帅气的白二少。
“哪里,我怎么敢忘了老弟你?你可是好久都没有露面了,也不知道在哪发财,这一出手可是惊艳四座啊。”胡老板看着那套首饰,眼神透着羡慕,真想亲手摸摸。
白一帆拉着张珍珍看着周围惊艳的眼神说道:“我现在是“翡翠女王”的亚洲区代表,这是我们公司参展的一套最新作品,让大家品评了。”
“真没有想到,我的二弟还有如此能耐。”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人来,白一帆看见来人,早有准备,淡淡的一笑,说道:“大哥,你来了?”
白清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看见白一帆打扮的如此惹眼,他心中轻蔑的嘲讽,还是和以前一个性子,总是喜欢出风头,果然狗改不了□。
“二弟,好久不见,你还真是魅力依旧,打扮惊人啊。”看着白清宇轻佻的打量着他的礼服,白一帆毫不介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大哥果然好眼力,这可是z最新的设计,非卖品,我这可是花了大力才能展示这一回,可见我对这次珠宝展的重视了吧?”
“z的设计?”白清宇也是上层人士,虽然z的设计在法国时装周上走红,不过他也调查过这个z的身份,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谁,不过他得到的资料显示这个人和白一帆脱不了关系,现在他这么说,他也没有理由怀疑,不过这件礼服的设计还真是别出心裁,让人惊艳。
张珍珍听着白一帆的话不禁在他的手掌里狠狠的掐了一下,该死的,他居然毁她声誉,都说了这是她信笔涂鸦的杰作,不让他穿,他就是不听,现在还赖在她的身上,真是被他气死了。
“看来二弟现在过的真是不错,不禁成了“翡翠女王”的代表,还和著名服装设计师z有交情,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白清宇握着高脚杯,手指的关节却隐隐的开始泛白。
“大哥这话是恭维弟弟了。”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又出现一阵骚动,张珍珍好奇的看了过去,可是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一对男女,她的眼神微微一沉,脸色变得有些冷淡,嘴角轻轻的一动,竟然是他们?
走进来的是一对情侣,男的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似温文尔雅,而是眼神中却又着一丝落寞,还有一份隐忍的厌恶。
而她身边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晚礼服,衣料是极为光滑的丝绸,贴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头发编成样式华丽复杂的长辫,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略带妩媚的眼睛流转期间,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一套黑色翡翠的首饰,张扬的戴在她的身上,她的举手投足无不显示着自己身上的奢华,亮丽,红色陪着黑色有着让人无法逃离的妖娆。她挽着他的手臂,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的脸上笑容浓了一些,而她则是低头娇笑,男的帅气,女的娇美,还真是一对璧人。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对她笑的,不过最后他们是有缘无分,再相见竟然物是人非?楚绍轩你可曾还记得我说的话?也许你早就忘了,而那道伤疤也应该消失了。
“他们来了。”白一帆看着眼神静如止水的张珍珍,而她微微点头,“是啊,一对璧人,令人羡慕,有种鸾凤和鸣的感觉。”
“难道你就不让人羡慕吗?我比那个姓楚的差吗?”白一帆挑衅的挑高了眉头,张珍珍别开头轻语:“如果是他,我或许有这种优越感。”
“他?何剑锋?”白一帆不爽的禁了禁鼻子,“那个冰块有什么好的?你知道吗?我真是高兴他这次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不然我以后就少了一件在他面前炫耀的资本。”
“少来了,就算给你资本,你也不敢炫耀,除非你不要命了。”张珍珍毫不吝啬的揭露让白一帆面上有些难看,他看着姚可欣,突然有了主意,在她耳边低语:“你和姚可欣才差了两岁,怎么她的发育就那么好?看人家那窈窕的身段,你……,嗯,有待开发。”白一帆用另一只手拄着下颚,他审视的眼神,让张珍珍很不舒服的瞪了过去,如同一头小狮子一样,愤恨的说着:“我警告你,开始比较的瞬间,你的人生就会变得不幸。”
“你威胁我?”
张珍珍冷冷的一笑,“是警告。”
“白叔叔,你好。”看见白清宇,楚绍轩他们停了下来,姚可欣笑容灿烂的打着招呼,她对今天的打扮很满意,看着众人惊叹的眼神也很满意,最近的一个月她都在为这次的亮相做着准备,她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说服了长辈让她戴着这套“黑暗之星”的首饰登场,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欣,几天不见,你更美了,绍轩啊,你真是好福气。”看着白清宇拍着自己的肩膀,楚绍轩很有涵养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动作,张珍珍有些恍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放下了他大少爷的架子,如此受教,他真的变了不少。
“咦?这套首饰好漂亮,白叔叔,这是你们公司制作的吗?”姚可欣一眼就看上了张珍珍身上的首饰,她对珠宝的喜爱,让她忽视了张珍珍别有深意的眼神。
白清宇一看她的视线落到了那套竹翠春晓的首饰上,脸上不由的有些难看,“我哪里有这样的好东西,这可是“翡翠女王”的作品。”
“翡翠女王?是那个跨国珠宝公司?设计的还真不错,卖吗?我买了。”姚可欣刚说完,白一帆毫不客气的轻笑出声,“你买?你买的起吗?”
听见有人这样说,姚可欣生气的看了过去,不过看见站在那里的白一帆,她微微一愣,“你,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姚可欣犹豫的看着他,楚绍轩一听也看了过去,可是看见白一帆一刹那,他则是一惊,本能看向他身边的女伴。
当他看见那熟悉的眼神,还有那让他难忘的微笑,他眼前一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知不觉中他的眼泪慢慢的升了上来,那丝丝的泪光让人看着还真是心疼,不过张珍珍却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张已经略显成熟的脸颊,心中默默的说:楚绍轩,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白一帆看着姚可欣轻蔑的一笑,“姚小姐的记忆力不错,看来你的额头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没有让你破相嘛。”
姚可欣一听,脸上原本灿烂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她的眼睛锐利的看向他身边的女伴,好一会儿的审视,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极为惊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是你?真的是你?”
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张珍珍终于转开视线,淡笑的看着她,嘴唇轻启,“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会回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姚可欣惊愕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回来?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是我的家。”张珍珍笑看着她,不过她的眼神中却还带着一丝挑衅,“姚可欣同学,你真是让我失望,无论怎么样我们也是同学一场,你这样对我,我可有些伤心了,你说能绍轩学长。”
张珍珍抬头看向楚绍轩,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眼睛流转移动,好像回到了以前,楚绍轩猛然回过神来,嗓子有些哽咽的点点头,随即嗓音有些沙哑开口,“珍珍,欢迎你回来。”
“绍轩哥哥。”姚可欣狠狠的拉了一下他,气恼的瞪着他。看见他眼中对她流露出的思念留恋的眼神,她不禁收紧手臂,威胁,这是对她来说最大的威胁,她绝对不能让她把绍轩哥哥抢走,绝不。
看着他们几个人的反应,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不过大家都选择沉默观望,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绝不多话。
不过白清宇是一个例外,他巴不得把水搅浑,而这水里要是能把白一帆拉下去那就更好了,“可欣,你们认识吗?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啊?”
姚可欣看着她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憎恨,“谁知道她是谁?一个野丫头,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最下贱的女人。这次珠宝展的管理人员呢?他们是怎么做事的?这种人也能来这里,他们有请柬吗?不会是混吃混喝的吧?”
听见姚可欣愤怒的大喊,几个工作人员微微一愣,赶紧跑了过来,这位千金小姐在想什么?拿这次珠宝展当什么地方了?今天会场可是重兵把守,管理森严,怎么会没有请柬就进入会场,难道她这是质疑他们的工作能力吗?
“混吃混喝?”白一帆也不气哈哈大笑起来,“姚小姐,你的眼睛是瞎了吗?你见过哪一个人戴着上亿首饰来混吃混喝的?难道你们姚家的人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做珠宝生意呢,我看奉劝你一句,早点收手吧,免得真假分不清,砸了你们姚家的声誉,姚小姐,你身上的这套首饰是不是假的?需不需要我帮你验验?”
姚可欣被白一帆一激更为急躁,“你在说什么?你才没长眼睛呢,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上等的黑翡,就是把你们卖几次都买不到。”
“可欣,你说什么呢?闭嘴。”楚绍轩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她简直太放肆了,这是什么地方,她这是给张珍珍难看。
姚可欣眉头紧蹙埋怨的看着身边的楚绍轩,“绍轩哥哥,我说错了吗?难道你还要帮着她吗?你别忘了,她当初为什么走的?她这次回来是报复的。”
姚可欣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楚绍轩,他转头看着张珍珍平静的眼神,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可欣,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你比我更清楚。”
楚绍轩狠狠地拉住她的手,警告的在她耳边低语:“别忘了,她是你的妹妹。”
“她不是,我说过,她不是,她姓张,我姓姚,她和我没有关系。”姚可欣说的时候,眼神透着极度厌恶的光芒,仿佛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耻辱,让她抹不掉的耻辱。
五年前,张珍珍的突然离开,给很多人留下了一个谜题,原本她就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平凡人,如果没有人追究,事情也就那样过去了。可是楚绍轩却不是一个能接受这样结果的人,在他的调查下,经过了一年半的时间,总算让事实浮出了水面,而当他质问母亲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楚凤莲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也让姚可欣知道了一个对她来说无法接受的事实,这几年,她竭尽全力的忘记这一切,可是当她出现的时候,她的噩梦又开始了。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宴会可是够热闹的。”一声调笑,一个穿着深紫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紫色衬衣上方却恣意地揭开了两个扣子,露出的颈项上戴着一块泛着诡异光芒的“紫眼睛”云纹图案的翡翠玉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张珍珍看见那人的脸颊,心中不由一颤,不是因为这个人长的多么帅气,多么的有气质,而是他的眼睛,他居然有一双银色的眸子,看上去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隐隐的含着一股神秘的魅惑气息。
让人看着好像会迷失方向,妖娆中又带着淡淡冰冷。
“珍珍,珍珍……”听见白一帆的叫声,张珍珍恍然转头看了过去,心跳开始忐忑的加快,“怎么了?”
白一帆在她耳边轻语:“小心点,这个人是何剑尧,何剑锋的大哥。”
白一帆的话让张珍珍本能的敛起十二分的精神再次看向那个男人,他的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眉宇间透出一番随意的个性,在她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也看了过来,四目交接,张珍珍运用了自己的异能,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窥视他的内心。
“张珍珍?你果然来了,被老爷子看重的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也许他也会……”张珍珍刚读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反噬的气波袭来,她不禁脚下不稳,后退一步。
白一帆①38看書网赶紧扶着摇晃的张珍珍,“珍珍,你怎么了?”
张珍珍再次抬头,额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眼神充满惊讶的看向何剑尧,而他也是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何剑锋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控制了,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却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
“我没事。”张珍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第一次察觉这种异能的时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居然花费了这么大的精神力,难道她五年的锻炼能力下降了?还是何剑尧的意志力太过强悍了?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这位小姐是谁啊?好像第一次见到?”何剑尧默默的审视着张珍珍,先开口问道。张珍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刚刚已经读到了一些东西,他看见她的一刹那就在心里读出了她的名字,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是谁,而是不想说罢了。
“何少,您来了?”白清宇走到他的身边,笑着说:“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好像和姚家很熟,看样子好像是可欣的同学。”
“哼,谁跟她是同学?她是被学校开除的学生,她这样的人也能参加珠宝展,真是让人恶心。何叔叔,你的气场太大了,好像把她吓到了,也是,她这样的人没有见过世面,要请你包涵了。”姚可欣嘲讽的看着她,看着张珍珍有些狼狈的脸色,她心中有了一丝快感,“这里的工作人员呢,把她给我赶出去,以免坏了本小姐的兴致。”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的上前说道:“对不起姚小姐,这位小姐有邀请卡,我们不能将人赶出去,她是我们的贵宾。”
“贵宾?她也配?别忘了,我们姚家可是这次珠宝展的承办方,难道她的地位还能有姚家厉害?你们是让她走,还是让我走?”姚可欣瞪大了眼睛质问着他们,他们由于的互相看了看,这次珠宝展姚家和楚家都是承办方,酒会开始的时候,就是由姚振海代表商家致辞的,姚家在这次珠宝展上的地位还是有的,只不过张珍珍错过来开幕致辞的仪式,没有看到姚家和楚家的大家长。
而他们现在还在贵宾室里和政府部门的几位珠宝鉴定家说话,并没有出现在酒会上,这就让工作人员更加难做,他们谁也不想得罪酒会的任何一方。
“她的地位是你所不及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张珍珍听见声音,赶紧抬头看了过去,这个声音对于别人来说犹如冬日寒冰,不过对于张珍珍来说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果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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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翡翠女王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何剑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站在那里,淡淡的神情里,透着一股冷漠。他端起一杯红酒,在手中晃了晃,视线扫过周围的人,最后落在张珍珍的身上,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他的眉头微动,深邃冷漠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担忧,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边,手臂一伸就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你怎么了?”
张珍珍这一课才露出一抹释然舒适的笑容,“你来了。”
何剑锋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你回来了,我怎么能不来?”
看着四目相对的人,楚绍轩默默的握紧拳头,他曾经不止一次梦见过这样的笑容,可是她却没有在他面前笑过,而这个人又是谁?凭什么他就可以?
“你,是,是,是你……”姚可欣看见何剑锋的那一刻,身体不由的开始颤抖,下一刻她躲到了楚绍轩的身后,惊叫道:“绍轩哥哥,救我……”
姚可欣突如其来的反应,打断了楚绍轩的思绪,他赶紧转身问道:“可欣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他,就是他……”姚可欣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是的,她没有忘记,也不能忘记,那次他们在校长室里发生的一切,那根钢笔就是他的,就那样□妈妈的手背里,特别是他那冰冷的黑眸,就像噩梦一样一直印在她的心里。
“你认识他?”楚绍轩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惊慌的眼神,他非常奇怪,要知道姚可欣可是出了名的刁钻蛮横的性子,这几年公主病不减反增,能让她露出如此害怕的表情,看来这个人很不简单。
“我,我……”
何剑锋看着她恐惧的表情,冷冷的别开头,望着何剑尧阴霾的眼神,说道:“大哥,好久不见。”
大哥?何剑锋的一声大哥引起了一片惊呼,何剑尧做事跋扈高调,来这不到一个月已经让大家都见过他了,而何剑锋却为人低调,很少露面,所以他的一声大哥也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何家二少,何剑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张珍珍挽着何剑锋的手臂,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在他的身边时间长了,有他在,她居然这样的安心。
“二弟,好久不见,你好像没有变。”何剑尧面对着他本能的就出现了一种戾气,并非他这个人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而是他碰见何剑锋的时候,就像狮子遇见了老虎,这种反应已经成为了他对自己本能的保护。
“原来是何二少?真是许久不见了。”白清宇场面尴尬,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听说二少这几年在国外发展,短短五年就蓄积了不少资产,二少真是厉害,我弟弟能为二少效力,也是他的福气,他在我们白家可都没有如此成绩,看来二少在培养人才这方面也是行家,以后我们兄弟在商场上交手,真不知道结果如何?”
白一帆一听就知道他这大哥又在嘲讽他,何氏和白家以前在商场上是竞争比合作多,自从何剑尧接受了何氏,他们现在算是狼狈为奸,不仅强强联合,还不断的吞并市场,以白清宇的贪婪,何剑尧的手段,白一帆可以预料到,如果再有五年的时间,也许这里将不会有他们立足的地方。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要说何氏和白家现在的关系可是让人羡慕不已,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谁敢轻易和大哥作对,那不是以卵击石,得不偿失,大哥尽管放心好了,除非有一天你和何家取消合作,那时我或许会向大哥讨教讨教。”白一帆走到一旁拿起两杯红酒走了过来,面含微笑的递给白清宇一杯,酒杯轻撞,他悠然的喝了起来。
“何剑锋看来我们也要成为对手了,你放心,我要打败你,不会借助外力,你大可以放心。”何剑尧的话是说给何剑锋的战书,不过何剑锋却无意和他较量,“大哥,我没有和你争斗的心,大哥不必认真。”
“听你这样说倒是显得我小气了?”何剑尧嘴角冷笑,随即目光又落到站在何剑锋身边的张珍珍的身上,“这应该是你们公司参展的首饰吧?玻璃种帝王绿,手工上层,设计新颖,算是极品,二弟,我们来做个赌注怎么样?”
“赌注?”何剑锋一听,眼睛看向张珍珍,她握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
“怎么?不敢吗?”何剑尧轻笑一声,“我们就以这次珠宝展览作为赌盘,这次的珠宝展览会有三项彩头,就看我们谁能最后夺冠,赌注嘛,就是在珠宝展上的所有珠宝,如果你赢了,何氏的参展珠宝都归你,还包括在展会期间获得的所有盈利,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这次翡翠女王的参展珠宝全部归我,期间获利也都归我,如何?”
何剑锋一听,眉头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白一帆的脸上此刻也出现了少见的凝重,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赌注,不说那些盈利,就单说那些珠宝就值几十亿,这可是一场豪赌。
“啪啪啪……”就在大家被这场豪赌吓的噤声的时候,几声清脆的掌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看着人群让开一条通道,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走了过来,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贵妇走在前面,看着她挥动的手,就已经让所有人猜到发出声音的人是她了。
“妈。”楚绍轩看见那女人礼貌的叫了一声,她微微点头,就看向了何剑尧,赞赏说:“何总裁果然有魄力,这样的豪赌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佩服佩服。”
“楚董事长过奖了。”
看着进来的几个人,张珍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想到,他们的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何二少,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你的风采依旧。”楚凤莲说着,眼睛瞟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当她看见张珍珍的一刹那,心中顿时一紧,眼神本能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见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忧伤,她的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她居然回来了。
张珍珍的视线最终落到了站在楚凤莲身后的姚振海的身上,而他这一刻也看见了她,虽然带着反光的眼睛,但是张珍珍依旧捕捉到了他惊愕的画面,跟着他眼神中还有这一丝关切,对,就是关切,张珍珍看到那样的眼神,不屑的一笑,他的眼睛里还会出现这样的眼神,难道是知道自己要遭报应了,现在想来悔改了?哼,张珍珍心中冷笑,已经晚了,姚振海我帮你祈祷,让你以后的日子能过的好好的,越来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有报复的欲望,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生不如死,让我毫无顾忌的折磨你。
“这位小姐看着眼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楚凤莲看见姚振海的异样,侧身挡在他的身前,率先跟张珍珍说话。
“楚董事长您好,我叫张珍珍,只是一个无名小辈,之前有幸见过楚董事长,没有想到您还记着。”张珍珍微笑的行礼。
楚凤莲见她没有了敌意,表情转变之快,让她不由的警惕起来,不过面上依旧微笑有礼,“能跟在何二少身边的人不多,记忆尤深,没有想到几年的时间,你都长真么大了,今天这打扮还真是让人惊艳。”
张珍珍微笑的应酬,“是楚董事长夸赞了,要说漂亮,还是姚董事长的千金姚小姐最美,我哪敢博得她的光彩?”
听见张珍珍突然夸赞自己,姚可欣有些错愕,不过下一刻她又狠狠的等着她,这丫头鬼点子多,谁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
“刚刚听了何总裁的赌注,可是真是够吸引人的,何二少,您怎么说?可有答复?”楚凤莲看向何剑锋,虽然寒暄,但是她却没有忘记这件事,如果真能达成这个赌注,那就等于他们在业界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回展览各个商家可是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这要是输了,就算家底厚,也要缓个几年,对于他们绝对是个好消息。
何剑锋见众人看向他,他脸色淡然的看向身边的张珍珍,在众人的注视下问道:“你怎么说?”听见他的话,众人不禁汗颜,这么大的赌注,他居然让一个女孩帮他做主,这个何二少是不是疯了?
张珍珍想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要赌可以,不过只有两个人赌太单调了,要是多几个人就好了,刚刚楚董事长不是说很有吸引力吗?不如楚家也来参赌好了,楚家家大业大,也算是珠宝业里的龙头,对于这些赌注应该不在话下;
白董事长您是不是也考虑一下,白家家底充实,能人辈出,或许这次能来个一劳永逸,拔得头筹也未见可知?
还有姚董事长,听说姚家一直经营着珠宝产业,近几年发展的也是相当的快,如果有两位加盟,那这场赌注会更有意思,既有悬念,又可以一吃四,无论哪家获胜,那都可以获得无法比拟的财富,几位看如何?”
何剑尧听着很动心,原本他还有过顾虑,万一输了可是便宜了别人,现在如果按张珍珍的说法,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无论输赢,何氏地位都不会受到冲击,何乐而不为呢?
楚凤莲本来不打算加入,听见张珍珍这样说,又看见周围看热闹的眼神,不答应好像失了面子,答应,她又不想冒险,不是她担心自己的势力,而是她更忌惮何氏和白家的能力。可是那利益又是那么的诱人,真是让她难以抉择。
“何二少,这么大的事你就让她来做主,未免失了分量,别到时候谁赢了,你一句小孩子的笑谈把我们给诓了,那就没意思了。”楚凤莲就算心里有了定夺,不过话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就这样轻易答应,失了颜面。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白一帆说着走了过来,在张珍珍的身边微微俯身低声问道:小公主,这可不是开玩笑,你有几分把握?
张珍珍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呢?”
白一帆的额头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川”字,很明显张珍珍的决定让他纠结了,最爱美的他也不管自己额头的皱纹,深思起来,“好,我相信你。”
白一帆挺直身说道:“只要几位答应,我们翡翠女王就参赌。”
“这事你能决定?”白清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一个亚洲代表,他还不至于有这样的权利,要说还得看何剑锋的。
何剑锋知道自己应该表态了,对于张珍珍的大胆,他心中无奈的苦笑,“只要你们答应她说的,我没意见。”
何剑尧诧异的看了一眼何剑锋,何剑锋在国外的这几年,他没有放弃过对他的监视,他知道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孩,也知道这个女孩是张珍珍。
何剑锋为人冷漠,根本不屑于和任何人结交,更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在乎,即便是面对自己父母那也只不过是有过生养之恩的亲人,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而他对张珍珍的反常,让他曾经以为是他给他的烟雾弹,让他减少对他的防范。
不过一晃五年,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甚至可以进出他的城堡别墅,这个女孩渐渐的成为他的重点监视对象,不过她没有反常的行为,让他有些茫然,他不相信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孩子会对何剑锋有什么用,所以他更加相信何剑锋对她早有防范,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如今见到何剑锋对她的态度,看来她比他想的要更重要。
“二弟这几年变得怜香惜玉了?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话,你就听了,真是千金撒去为红颜啊?”何剑尧的嘲讽,在何剑锋看来只不过是几声狗叫并不在意,不过白一帆却不想让人看轻张珍珍,笑着说道:“看来各位误会了,我打工的老板不是何剑锋,而是她。”
白一帆的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让这个大厅都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张珍珍,谁也不敢想象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板会是这样一个小女人?
楚绍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听见张珍珍就是翡翠女王的老板,他的心好像一下子有了落差,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有一点他能确定,那就是张珍珍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那个无助迷茫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开什么玩笑?白二少话不能乱说,合着我们打的赌还是和一个孩子打的?”楚凤莲第一个斥责起来。
白一帆点了点头,“没错,你们就是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打的,怎么?楚董事长怕了?这对你们来说更有利才对。”
“我们只是不想让人说以大欺小。”
“是不是以大欺小试试才知道,我还怕有人说对长辈不敬你。”张珍珍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如果各位不信,怕我反悔,我可以把翡翠女王的所有资产压在这里,正好莫书记也在,不如给我们做个见证。”
张珍珍早就看见了莫长林,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现在倒是有了机会。
五年不见,莫长林已经从市长变成了市委书记,这次珠宝展的总负责人,他应该更有话语权。
“各位如果有需要,我愿意效劳。”
“有了莫书记的话,几位还想什么”白一帆挑衅的看向白清宇,“大哥,你可有意见?如果怕了,就算了。”
白清宇知道白一帆是在激他,不过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白家,他都要拼一把,既然那个小丫头都敢放话,他怕什么?“有什么不敢的?白家参赌了。”
何剑尧一听,自家是第一个提出赌约的,自然不能反悔,“何氏也参赌。”
楚凤莲看着两个财团都参赌了,就算张珍珍那丫头有三头六臂也未见得能斗得过他们,当下一笑,“好,既然各位有兴趣,我也陪着玩玩。”
五家有四家同意了,就差姚家了,姚可欣赶紧摇了摇姚振海的手臂,娇声说道:“爸,你还等什么?难道我们姚家还怕她不成?”
姚珍珍很有耐心的看着姚振海复杂的眼神,好像做着心理斗争,最后看见楚凤莲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姚家也参赌。”
“好,没有想到这次的珠宝展还有如此看头,那我和大家就做证人,我们也效仿古人,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各位可不能再反悔了?”莫长林笑呵呵的说着,现在看来最轻松惬意的也就属他了。
而张珍珍微笑的凝视着每一个人,这次不是我找你们报仇,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那我就让你们有去无回,姚振海我好想看你惨败的模样,你欠我的,我现在开始向你讨要利息了,人都要为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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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纨绔子弟
“珍珍,这场豪赌你有多大把握?”白一帆坐在车里忍不住又问了起来,对于金钱一向看重的白一帆面对着这样的诱惑,既有蠢蠢欲动的心,同时也付出了极为不安的代价。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百分数的给你比例?”张珍珍笑看着身边的何剑锋,无可奈何的瘪了瘪嘴。
“总有大概吧?也让我安心一点啊。”白一帆现在极具闹心,完全处于不安状态。
“白叔叔,不是我说你,你经历的也够多了,怎么还这么不沉稳?如果下赌的人是你,你现绝对不能安稳的坐在这里了吧?”张珍珍真是拿他没办法,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心神交战。
“珍珍那可是一大笔钱啊,上亿,这样的豪赌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难得你还这样镇静,珍珍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的心理年龄了,要知道我们一旦输了,真就是损失惨重。”白一帆依旧是几句话不离金钱。
“白叔叔,你也说了这次的赌注有多大,上亿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就被赢走,而面对这样赌注的结果当然也是极与极,不然那有刺激的快感?白叔叔,如果你担心,那就先回去吧,我们留在这里善后,你只要等消息就好。”何剑锋握住她的手,看见她开心的笑着,他的脸上也柔和了下来。
这样温馨的场面让白一帆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心中很是不爽,“喂,你们别想把我送出国,这回我是跟定你们了,这么大的场面总是要有人来压阵的,我好歹也是有点名声的,如果突然消失那岂不是灭了士气?”
张珍珍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样子,毫不客气的说:“其实我觉得白叔叔你更适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物,换句话说,这里还真是有你没你都行。”
白一帆完全受伤的看着她,“珍珍,你不能这样说,我会伤心的,为什么你就愿意让他在你身边,也不愿意我陪你啊,我很差吗?”
张珍珍想了一下,瞟了一眼依旧静默的何剑锋说到:“起码他没有你那么吵,他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说不定他在心里担心呢,不过是故作镇定,喂,何剑锋,你说是不是?”
何剑锋对于他的挑衅淡然的一笑,“我相信她。”
看见何剑锋的笑容,白一帆愕然而止,我的天啊,冰山终于融化了吗?他居然又看见这个男人笑了,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你说的是实话?”张珍珍打趣的看着他,他点了点头,她突然有了一股恶作剧的心思,之前她测试过何剑尧的心智,不知道何剑锋的心智怎么样?她从来没有想过去窥视他的思想,但是现在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作祟,所以趁他不经意间,她意念力已经穿透了他的心思。
一阵出奇的静默,何剑锋突然眉头微动,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让他的心不住的颤动,而张珍珍这时眼神一动,脸上慢慢挂起了笑意,看着眼中闪过迷茫色彩的何剑锋,她心里有了小小的得意,虽然你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你的心思我还是看到了。
紧接着张珍珍的脸上露出一抹温馨的笑意,拉着何剑锋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何剑锋感觉到肩膀的力量,转头看向她,关心的问:“累了?”
“哦。”张珍珍嘴上虽然答应,但是她的手却扒开他的手腕,在何剑锋的疑惑中,毫无顾忌的低头咬了上去,“呃……”
“珍珍,你干嘛?”何剑锋还没叫出来,白一帆已经惊的喊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咬人啊?什么时候她还养成这个习惯了?
直到张珍珍松开嘴的时候,何剑锋的手臂没有流血,不过却有了一个印迹青紫的手表印,白一帆看着何剑锋不便的冰山脸,咂了咂嘴巴,“珍珍,你就算讨厌他,也不用去咬他吧?别把牙咯坏了。”
何剑锋听见白一帆的最后一句话,抬头瘪了他一眼,“闭嘴,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白一帆看了一眼车窗外,“不用你扔,我马上就到了,我自己会走,珍珍,以后不要咬他了,以免得了狂犬病,明天你来公司一趟,我带你去打个疫苗。”
感觉到身边的杀气,张珍珍对白一帆赶紧摆了摆手,“我就怕你现在不走,明天你就没命带我去了。”
车子停了下来,白一帆准备下车,不过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珍珍,你真不跟我走吗?我给你定的可是总统套房。”
张珍珍摇摇头,“我要是跟你走了,恐怕你都没命住总统套房。”
白一帆瘪了瘪嘴,趁着何剑锋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如果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你。”
“嗯。”张珍珍故作老学究的样子努了努嘴,“听上去很不错。”
“你记着就好,还有,明天你一定要来一趟公司,明天公司会试营业,你过来看看效果,有什么修改还来得及。”听着白一帆的话,张珍珍点点头,“我知道,明天我一定去,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我知道了。”白一帆看着车子开离他的视线,不禁有些泄气,这个该死的何剑锋,为什么我每次都比不过他,什么我相信你?就是说谎,对小女生就用这样的心思,比我还下流。当然这是他自己怀有的嫉妒心理,让他的看法有些偏执了。
“为什么咬我?”车中一阵沉默,何剑锋看着手腕上见肿的牙齿痕迹,虽然有些微微的刺痛,但却还能忍住。
“惩罚。”
“惩罚?我做错了什么?”何剑锋看着张珍珍不知道她的惩罚为什么这样的突如其来,他记着他好像没有说谎。
张珍珍搂着他的手臂,眼角向上轻瘪了他一眼,“刚刚你说你相信我,不担心我,是假的,对吧?”
何剑锋眉头蹙起,“我没有说谎,我确实相信你。”
“但是你却想着怎么帮我,甚至还想让何爷爷来给我恶补知识,还要找美国的赌石专家过来帮忙,你觉得相信一个人需要做这些的吗?我看你根本不是相信我,就是想帮我,你的相信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不真实。”张珍珍的眼睛犀利的审视着他,这让何剑锋突然有些不自在,随即又费解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声音低沉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张珍珍抬着头,看着他那妖孽般的俊美的脸颊,得意的一笑,“我说过我能读到你的心思,怎么样?你这回害怕了吧?以后你敢不说实话,我就这样惩罚你,看你敢不敢撒谎了?”
何剑锋看着她眼中的得意,还有那蠕动着翘起的嘴唇,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神恍惚了,好像有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
看着他迷恋的眼神,张珍珍心中一颤,这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只是对她有纵容和娇惯温柔,现在这样的眼神就算没有经历过男女之爱的她,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当这个年头在她脑海中出现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一颤,竟然向后一缩。
可能是感觉到了张珍珍的异样,何剑锋眼神一转,将她搂在怀里,沉寂了一会儿,在张珍珍的不安中,他终于开口了:“明天我恐怕不能陪你去新店了,不过我会让秦峰跟着你,以免碰到什么麻烦。”
听见他说话,张珍珍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去?明天有事吗?”
何剑锋微微点了点头,“明天我有一点事情要办,何剑尧他想见我,好久没有回何氏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一听何剑尧的名字,一下子直起身,“他找你什么事?不会……”
“你别多想。”看见张珍珍担忧的眼神,他安慰的说:“就算他想什么也不会在何氏动手,老爷子还在呢,他做事不会那么没有分寸。”
“那就好,那你明天也带上几个人吧,就算以防万一,要不然我会担心的。”知道张珍珍执拗的脾气,何剑锋只好点头,“听你的。”
对于何剑锋对于自己的礼遇,张珍珍也知道九分,不过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还有心智的原因,她本能的想逃避这个问题,不是她不喜欢何剑锋,而是她的心中还有放不开的顾虑,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年龄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张珍珍吃早饭的时候,秦峰就已经跟在她的身边,而何剑锋却比她早一步的出门,也没有什么交代,不过张珍珍听见他身边有人陪他一起,她倒是放心不少。
“秦叔叔,我们多久能到新店?”坐在车上,张珍珍问了一句。
秦峰很少说话,但是对于何剑锋和张珍珍的问话绝对是有问必答,“还有十分钟就会到。”
到达新店的时候,张珍珍看着面前的建筑,满意的点点头。店面的外观设计以耀眼的明黄色为主,珠宝店整体运用的洞石外观,还有精致的玫瑰金窗框设计。中西结合更显示出一个企业的文化标志,极容易增加企业形象的推广。
张珍珍正在外面看着店面,一个穿着套装的女导购员就笑脸迎人的走了出来说道:“这位顾客请进吧,今天是我们店试营业期间,一切首饰都有折扣,请今来看看吧。”
见她长的皮肤白皙,清丽可人,大概二十左右岁,说话声音清脆雅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喜欢美丽事物的张珍珍对她不禁有了一些好感,“你说这里试营业?我可不是有钱人,就算打折也许我也买不起。”
那女导购笑呵呵的说:“这个你不要担心,来着时刻,哪怕是邀请您进店里喝杯水,也是应该的。”
看着她态度温柔亲切,张珍珍心中更加满意,林舅舅和白叔叔果然办事有效率,这叫什么职业素质,那就是宾至如归,她要的就是这样的职业素质。
跟着那女导购员走进店里,店里这时的人不多,大多数人持有看热闹的态度,诺大的大厅也就有七八个人而已,都是好奇的在店里东瞅瞅,西瞧瞧,比起看珠宝首饰,翡翠玉石,他们更好奇店里的装饰。
不过店里的几个导购员态度不错,都纷纷上来帮忙倒水解说,张珍珍突然来了兴致,索性坐在角落里拉着刚才领他们进来的那个女导购东拉西扯的说了起来,顺带的瞥了一眼女导购胸前挂着的牌子,薛晓,她算是记住了。
“晓晓……”突然一个暧昧的声音响起,张珍珍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长的还算帅气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说他长的还算帅气,大部分归咎于他的打扮,毕竟人靠衣装嘛,这么一打扮还真有那么几分气质。
不过那个男人手上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具体是多少,她是不清楚,但是她还从来没收到过这么多的花呢,何剑锋可不是什么浪漫的人,白一帆倒是时不时的买一束,不过也没有这么大一束,用他的话说,送花不需太多,关键一个雅字,太多过于俗套了。
那个男人走到薛晓的面前,张珍珍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眼睛一动,这是她去年设计的衣服
,今年才投入内地市场,限量出售,这么一套最少也有十多万了吧?
张珍珍哑然一笑,看来这男人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张珍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那男人一声怪叫,“晓晓,我想死你了,来,这是送给你的花。”
那男人舔着脸,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而且一过来就要拉薛晓的手,不过却被薛晓警惕的避开了,“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看见薛晓厌恶的眼神,那男人厚脸皮的说:“哎,我的晓晓,你何必到这儿来打工?你要是想,我就给你开一家店不就行了吗?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幸苦,还要应付那些买不起东西就想占便宜的穷鬼?”
薛晓一个注意就让那男人给抓住了手腕,而且他的手还不安分的在她手臂上乱摸,张珍珍不由的皱起眉,合着这个男人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混蛋。
“放手,你快点给我放手……”薛晓想挣脱他的手,不过他的力道太大,让她挣脱不开。
那男人见她反抗,突然扔开手里的花,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臂就要往外走,薛晓不愿意,就托着他的手往后拽,大叫道,“放手,你放开我……”她俏丽的脸颊变得通红,泪水也急的忍不住哗哗的往下掉。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了上去,不过这个时候那男人的声音不再温柔,反倒是冲着众人怒吼,“滚,谁他**的敢挡路,老子就请他去局子里坐坐。”见他凶神恶煞的神情,周围的人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他得意的扭头冲着薛柔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来这不是一次了,你都不给面子,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有限,捧着你你还不乐意了,贱人。”
说着她就拖着薛晓往外走。
“你要干嘛?”张珍珍原本不想管这样的事,不过看着事情有变,她也不能放手不管,毕竟薛晓还是她公司的员工,这样被人拉了去,她的公司成什么了?
张珍珍离开椅子走了过去,秦峰见她动了,赶紧跟了过来,别人他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张珍珍是他保护的对象,绝对不能不管。
张珍珍站在那男人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薛晓不停的挣扎,那男人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对付她,见她拦着他的去路,他冲着张珍珍说道,“滚,臭丫头,关什么闲事?别惹事,老子没空陪你耗时间。”
张珍珍虽然才十四岁,个头不算太高,但是她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面对这样的人,如果输在气势上只会让他更加嚣张,她微微皱了皱眉,“你把人放了,我自然就不会拦你,这事儿也就算了。”
那男人一听,轻蔑的看了张珍珍一眼,不屑的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敢在老子面前说这事儿就算了?不要命了?”
“你管不着我是谁,我也不管你是谁。”张珍珍依旧冷静的回答,“要么放人,要么咱们就去一个说理的地方评评理,警察局怎么样?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你是谁而不顾法律包庇你?”
那男人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警察局?臭丫头,你以为警察局了不起吗?我告诉你,警察局就是我家开的,你要跟我去警察局评理,好啊,我就让你坐上几年牢再说。”说着,他脸一沉,阴狠的说:“你现在反悔还有机会,再挡着道,就别怪老子跟女人动手了!”
张珍珍冷笑了一声,她今天还真是碰见了一个硬茬,满嘴跑火车,居然还敢说警察局是他家开的,怎么不说整个中国跟他一个姓?
“秦峰?”张珍珍叫了一声,旁边的秦峰默默的上前一步,今天他穿的变装,站在那里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现在站出来,倒是让人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不同。
没等张珍珍继续说什么,秦峰身形快速一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只是在那男人的脖子上摁了一下,那男人就惨叫起来,随即放开了薛晓的手臂,秦峰见状,上去就是狠狠的一闷拳,惨叫声戛然而止,接着“砰”的一声,那个男人就趴在了地上,秦峰一脚踏上去,“咔嚓”一声,男人的脸色就泛青,挂钩也掉了下来,嘴巴咧着老大,好不狼狈。
看见他的惨样,张珍珍凉凉的说了一句,“轻点儿,别闹出人命来,脏了地方。”
张珍珍拉过薛晓,看见她的手臂都青了,哭的那样伤心,她心中不忍,安慰了几句。
薛晓感激的对她道谢,张珍珍转身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冷嘲的说:“别说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这事儿,我都管定了。”
“有,有种放开我,让我打个电话,我弄不死你。”那男人喘过气,怒瞪着张珍珍,虽然她的嘴巴挂钩掉了,说话有些模糊,不过张珍珍还算听得清楚,还真是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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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惹事生非
“小姐,扔出去吧?放这儿脏了地方。”秦峰破例的开口,声音低沉,很有威慑力。
张珍珍觉得该说的说完了,就点了点头,与其在这听他哀嚎,不如把他扔出去,赚个清净,他要找人可以,她还就怕他找不到人呢。
秦峰的臂力绝对是甲级a等,张珍珍说完,他就把那个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扔了出去,而且那个男人还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等到他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时候,飞快的就跑到门口的临时停车场,也不管自己变的有些怪异的下巴。
不过在他上车以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开到翡翠女王的店门口,用尽力气,模糊的大喊,“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等着,还有你,店里的人听着,这他们两个人跑了,你们这家店就别想再开了。”
秦峰听着这话眼神凌厉的看了过去,许是秦峰的眼神太过杀伤力,那个男人赶紧脚踩油门跑了,惹得张珍珍不屑的一笑,“这样的人也算男人?”
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都慢慢的散了,店里的其他几个导购坐在那儿安慰薛晓,而这时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了进来,对着他们好心相告:“我说两位,你们别站在这了,还是赶紧走吧,刚刚你们打的人后台不一般,他干爹就是这里的警察局副局长,而且他还和咱们这的珠宝商姚家有关系,这回你们真的惹事了,赶紧走吧。”那人说完感觉仁至义尽就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了。
店里的人原来没在意,不过听见那人这么说,心中都紧张起来,就是站在大堂里的店长听着也是十分忌惮。
那个店长是个三十多的男人,长的一般,不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很有责任感的说:“你们都走吧,我给白经理打个电话,咱们把门关了,这样就算那个男人找麻烦也找不到人。”
“这怎么行?那家伙说,要咱们跑了,这店和这店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就算我们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一个女导购像是还嫌不够乱似的大声叫了起来。
薛晓一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傻眼了,慌张的说:“那怎么办?”她扭过头抱歉的看着张珍珍说:“还是你们先走吧,你们只是为了帮我,这事本来就和你们无关。”
张珍珍觉得这个薛晓越来越顺眼了,即便是这样居然还想着她们,真是个善良的人,“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他找得到我家,我是跑不掉的,你们是外地人,离开这儿他们就没办法找你们的麻烦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不行,你们谁都不能走。”张珍珍还没说什么,那个反对她们离开的女导购就又跑出来阻拦,而店长见她如此无礼,不由的大喝,“齐亚,你干什么?”
那个叫齐亚的女导购冷笑了一声,“我干什么?我做错了吗?我说的是实话,谁招的事儿谁担着,别想连累大家伙。”周围的人一听,突然出现了一阵沉默,有些人脸上有异议,也有些人有赞同,但是不管心中想什么,面上大家都默契的忍住了。
张珍珍看着那个齐亚嚣张的站在那,没好气的冲着她说话,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我们还没走呢,你激动什么?就如你说,谁惹的事谁扛,有事儿我扛着就是了。”
另一个叫张燕的女导购这时突然冷笑了一声,“在店里打人你还有理了?哼,小妹妹,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没成年吧?有事儿你扛着?你扛的住么?”
薛晓听着她们的奚落,抹了一把眼泪,冲着她们大声说道:“有事也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凭什么说三道四的?”说着她转头看向张珍珍,感激的说:“其实她们说的没错,看你的年纪也并不大,这事儿你抗不了的,今天你替我出头,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是大城市,有钱有权的主儿到处都是,弄不好就会惹到惹不起的人,今天就算我倒霉,惹上了那样一个纨绔子弟,我认了。”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张珍珍就往外走。
不过那个齐亚好像跟她们过不去一样,又跑过来阻拦,“我说了,今天这事不解决,谁都别想走。”
薛晓一把推开她,“你少管闲事,我已经说了,这事我抗,他要真来了,大不了我跟他拼了就是,你让他们离开。”
“哼,你跟他拼了?你凭什么?拼的起吗?”齐亚看了一眼张珍珍瘪了瘪嘴,“她可以走,一个孩子,能担什么?不过她后面那个男的要留下,是他打的人,他要负责。”
张珍珍真是忍无可忍,原本她听见那个男人和姚家有关,她就没有打算离开,可是现在她居然被自己店里的人留下,不说她们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这待遇她还真是不敢恭维。
张珍珍想着,不屑的眯起了眼睛,“你叫齐亚是吧?”
齐亚一听挑了挑眉,昂着头鄙夷的看着她,“是又怎么样?”对于一个比她年纪小的女孩子的挑衅,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张珍珍双手背后,悠然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绝不会走,不过你可以闭嘴滚蛋了。”
“你说什么?”
“没听见?”张珍珍很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我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走,不过你可以滚蛋了。”
李亚一听她的话,眼睛挣得老大,“你,你让我滚蛋?哼,你算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是你惹不起的东西。”一个声音在李亚的身后响起,因为她拦着张珍珍的去路,所以她的身体正好背对着大门,而她身后推门走进来的人,她当然也没有注意到。这时回头看去,不禁吓了一跳,“白,白经理?”
白一帆穿着一身舒适的休闲服走了进来,俊帅的脸颊此时没有一丝笑容,而是少见的冷峻,他不屑的憋了一眼李亚,冷哼了一声,“是谁让你在这吆五喝六的?你算什么东西?”
李亚看见白一帆生气了,赶紧说道:“白经理,这事不怨我,我也是为了店里着想,是她,还有他,是他们打了人在这惹了事要走,我才阻拦的,对了,还有这个臭丫头,她居然还让我滚,白经理,我们店里可不能轻易放了他们,如果放了他们,以后还会有人来惹事的。”
张珍珍笑看着白一帆,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白一帆这就是你给我挑的精英?
白一帆哪会看不出她眼中的不屑,这回他可是丢大发人了,“珍珍,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了,这人顺便你怎么处理了。”
白一帆对张珍珍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傻傻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女孩,张珍珍嘴角微翘,“我已经说了,但是她不走,你说怎么办?”
李亚见白一帆看向她,她赶紧又说,“白,白经理,我可是你培训的人才,你不能听了一个小丫头就让我走,我不服,不服。”
白一帆对这个无知的女人只能是无奈的哀叹,“她不仅仅是一个小丫头,从你看轻她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要离开这里。”白一帆拉过张珍珍,对着所有的员工说道:“她不仅可以让你们离开,如果她愿意,你们以后将不会再有工作,她叫张珍珍,是翡翠女王真正的幕后当家人,你们真正的老板。”
这,这也太刺激人了吧?天啊,翡翠女王可是跨国公司,享誉全世界,可是这幕后老板确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天啊,这算是今年最大的新闻了吧?
“她是张董?就是林总监一直提到的张董?”之前翡翠女王在大陆的筹备工作大部分是由林默涵和秦雅芙进行,直到收尾,知道何剑锋他们要回来之后,才一起去了国外,管理国外市场,而林默涵也以张董代替对张珍珍的称呼。
看着齐亚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她冲她笑了笑,“我有必要骗人吗?你们白经理不是已经证实我的身份了吗?还有,你不用叫我张董,叫我张小姐就好,你从这一刻已经被开除了。”说着不等齐亚说话,她又扭过头对着在场的人说,“你们是公司的员工,在公司的时候,公司自然要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不用担心,这事儿大不了,就算大了,也有我顶着,这回我应该顶的了。”
薛晓这时候有些拘谨的看着张珍珍,她也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居然会是她的老板,她不过是按照经理的话把每一个客户都当成亲人来招待,可是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轻普通的小女孩竟然是公司的老板,这让她惊讶之余,心头还有些窃喜,至少按照张珍珍的身份来说,她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她现在不会因为她的年龄忽视她的话语权,因为能让他们林总监还有白经理视作老板的人,都不简单,而她这么小就有这样的成绩,一定也很了不起。
张珍珍走到薛晓的身边问了一句,“那个人的名字你知道么?”
薛晓赶紧点了点头,“他说他叫尹世忠。”
张珍珍嗯了一声,随即笑着说:“你别担心,去工作吧,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听她说完白一帆拉着张珍珍走上楼去,身后的秦峰看着白一帆的手不满的挑了挑眉,不过见张珍珍没有阻止,他也就没有出声。
“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被自己人给弄死了。”张珍珍只是说笑,不过白一帆却懊恼的给她倒了一杯水当赔罪,“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多亏了你身后那个木头,看见形势不好,就给我打电话,可是电话通了,却没声音,而我听见的就是那个蠢女人和你叫嚣,哎,我当时那个气啊,说实话,这回我是丢大发人了,不过这也不能是我一个人的错,林默涵也有份,回去看我怎么和他算账。”
“别说那个了,给我查一下尹世忠是什么人?他和姚家有什么关系?”张珍珍喝了一口水,她并不在意那个惹怒她的员工,不过是一个势利眼,如果她不是做的太过分,她也懒得理她。
“尹世忠?”白一帆想了一下,“那个被他打了的男人?”
张珍珍点点头,“听说很有来头,他叔叔还是警察局副局长,如果这个男的和姚家有关,又姓尹,那他和尹家应该有关系。”
“给我五分钟,我打个电话。”白一帆打了一通电话,张珍珍虽然不知道他打给谁,不过以白一帆的交际,就算他这几年不在国内,关系依旧不会断的。
“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猜对了,那个人是尹家的亲戚,论起来算是姚振海老婆的侄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父亲是靠经营房地产发家,家里还算有点资本,靠着裙带关系认了警察局的郭副局长为干爹,打着人家的旗号招摇过市,你今天还真是碰到一个硬茬。”白一帆靠在办公桌上,抱着肩膀含笑的看着坐在那四平八稳的张珍珍,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刚回来就惹麻烦。
“你有办法摆平吗。”张珍珍并没有疑问的口吻,好像就随口问了一句,白一帆瘪了瘪嘴,“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要找何剑锋?”
“不一定,如果你摆不平,我就去一趟警察局,不出一天应该有人救我出来,不然赌局不是要耽搁了?”
白一帆双手扶住张珍珍的椅子两边的把手,把她锁在两笔之间,头前倾,近在咫尺的看着张珍珍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眼,“我的公主,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装乖,哪怕是应承我一下,让我有种成就感,不然我总觉得,你说的话我做是应该的,做不好反而好了犯了大错一样,这样感觉真不好。”
张珍珍诡异的一笑,眼睛往旁边一瞟,“如果你再不闪开,我保证你一下刻真的会为自己现在犯的大错受惩罚。”
白一帆还没有问她什么意思,只感觉面前一个劲风袭来,他本能的向后仰,但是还是被打了正着,“啊,痛痛痛……,秦,秦峰,你干什么?啊……”
“少爷说过,有人敢对小姐不利,我就要出手教训,你的身手太慢。”秦峰站在张珍珍的身前冷冷的瞪着他,白一帆捂着鼻子,吃痛的回瞪他,他怎么就忘了这么一个瘟神还在这,真是失策,又被偷袭了?
“蹬蹬蹬……”这边僵持不下,那边战事有起,原本应该在一楼大厅工作的店长,这个时候匆忙的跑了上来,急的连敲门都省了,冲着屋里大叫,“张董,白经理,不好了,有人,有人来砸店了……”
“砸店?”
门被那个店长推开,外面就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张珍珍脸色一沉,白一帆更是眉头紧蹙,眼睛瞪的老大,一股杀气腾然而生,“走,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毁我们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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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无事生非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居然敢打我们尹家人,给我砸,这就是你们要付出的代价。”张珍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嚣,这多年这个女人还是这样的霸道,果然狗改不了□。
“啪,咚,铛……”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白一帆走到了张珍珍的前面,回头交代了一句,“一会儿你小心点,别伤到。”
张珍珍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秦峰本能的走在张珍珍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住手,都给我住手……”白一帆走到大厅就看见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现在一片狼藉,而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都奇怪的看着店里发生的一切,不免唏嘘,不知道这是谁开的新店子,就这样被砸了,可惜了。
白一帆的一声怒吼倒是让那些打手停了下来,看着一地的玻璃,还有被砸碎的翡翠碎末,白一帆不禁握紧拳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砸我的店?”
尹奇璇穿着一身紫色长裙站在那里,不屑的看着脸色阴沉的白一帆,“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设计师啊?昨个儿我就听说你回来了,没想到摇身一变,你居然做了珠宝生意?”
“原来是尹夫人,几年不见夫人可是老了很多,眼角都出现鱼尾纹了,真是让人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白一帆的嘲讽还真是不给面子,他明知道像尹奇璇那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是以公主来养,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看她穿的一身,也有几十万了,身上的翡翠珠宝更是价值不菲,由看她对自己外表的看重,他还真会掐人命门。
尹奇璇脸上瞬间僵硬起来,看着白一帆好像要把他分尸一般,“哼,白设计师这几年在国外还真是少了几分眼力,怪不得不做设计师该做珠宝了呢。”
“珠宝更需要眼力,不然哪里挑的出真金?姚夫人这话可是贬低自家的身份了。”白一帆看着他身后猥琐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是那个男人吗?”
张珍珍见他看向自己,瞬间明白他问什么,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男的,下巴被秦峰给掀了,现在说不了话。”
白一帆一听赞赏的看了一眼秦峰说了句,“这事干的不错。”
“姑姑,就是她,那个小丫头,就是她的人打的我。”那个尹世忠捂着下颚看见白一帆他们看向他,他赶紧告状,声音依旧呜呜发颤,显然自己的下巴还没有好,还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报仇居然比自己的下巴还重要,活该被打。
尹奇璇看见张珍珍只是轻蔑的一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就把你教训成这样,真是给我丢人。”
“姑姑,你,你不要小看她,她身边的那人可,可厉害了。”尹世忠忌惮的看着秦峰,不过秦峰却没正眼看过他。
“白一帆,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砸你的店也是因为你身边那个臭丫头,只要你把人给我叫出来,我可以网开一面,给你留点东西。”尹奇璇双手环胸,那样子好像施舍一般在说,我已经给你面子了,识相的赶紧交人,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把人家的店砸了,他们才要收敛一点吧?
“姚夫人,是你搞错了吧?你砸了我的店,还管我要人,你问问外面的人,看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姚家和尹家就算是富甲一方,也不能如此嚣张吧?”白一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要不是那个臭丫头让人打了我的侄子,我怎么会来砸你的店?要说这事也是你们先挑起来的,砸你的店算是让你偿还医药费了,现在要你交人也是理所应当。”尹奇璇恶狠狠地看着张珍珍,只觉得这丫头看着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理所应当?”张珍珍轻蔑的一笑,“你也算是一个上层的贵妇,不问青红皂白就来砸人家的店,亏你是见过世面的,让人恶心。”
“臭丫头,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这样说话。”尹奇璇没有想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教训,顿时怒气直冲脑顶。
“我有理凭什么不敢?”张珍珍上前一步,指着尹世忠冷笑一声,“你也算个男人,居然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不是说要报仇吗?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真是让我鄙视你,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你告诉那个无知的女人,我为什么让让人教训你?你在我的店里,调戏我的员工,我不仅教训你,我就是打你也是正当防卫,如果我想,我会让你尝尝监狱的滋味。”
“你……,臭丫头,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秦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在尹世忠磕巴的还没有说完,他的一巴掌就迎了上去,“咔嚓”原本已经掀掉的下巴,这是又发出了一声脆响,也不知道秦峰打了哪,不过那十足的力道,就算人不残下巴也不那么容易挂上了吧?因为那个男人居然连声都喊不出来了,要是不严重就怪了。
“你,你……”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男人,尹奇璇大惊失色,之前有过何剑锋的经历,那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现在又看见这么一个厉害的男人,她要是不怕就出鬼了,“你,你离我远一点,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姚家,姚夫人,警察局有我的亲戚,你伤了我,我让你牢底做穿。”
张珍珍冷冷的盯着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一股恨意涌了上来,“原来你就是这么大的胆子?你害人的时候怎么不露出这样的表情?现在看见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恶心,下贱。”
“你,你是什么人?”尹奇璇听见张珍珍的话,愕然的看了过去,看见她眼神中的杀气和恨意,她的心底突然感到恐惧。
张珍珍悠然的走到她的身边,“怎么?现在就不记得我是谁了?才过去五年,尹夫人就不认识我了?是你贵人多忘事?还是你这几年过的太舒适了,以为我们家都死绝了?”
“你,你……”尹奇璇惊恐的指着她,“你是,你是张珍珍?”
张珍珍看着她严重的恐惧,欣然点头,“现在认出我了?可是为什么姚夫人你这么害怕?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以为我是厉鬼索命?”
“你,你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尹奇璇虽然惊疑,不过面对着张珍珍还是硬着头皮挺了过去。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啊,旧账我们就先不算,毕竟是人命涨,现在算清太便宜你了,我们现在算你砸了我店子的事。”张珍珍身体向后一挺,面带笑容的叫道:“秦峰,给他们一点厉害,既然警察现在都没到,看来这里的治安不好,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秦峰一听,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动手了,“啪,嗵,啊……”他只是几个闪身,来砸店的六个小混混被他放倒了四个,另两个看情况不对,想跑,不过大门却被外面围观的人堵住了,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其中一个挺有脑子,居然想拿张珍珍做人质,不过他的棒子还没有打过来,就被白一帆一脚踢飞了,直接撞倒旁边的一个柜子,砰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碎片纷飞,刮在人的身上顿时一阵痛楚袭来。
张珍珍有白一帆的保护,怎么可能受伤,但是尹奇璇可没有那么幸运,原本的打手全趴下了,身边的那个侄子也是一个胆小鬼,见势不好,自己先找个地方躲着,尹奇璇倒是一点遮挡没有,穿的又清爽,玻璃碎片一分,少不了挂几道菜,就听她在那尖叫,也分不清是痛的,还是被吓的。
听着她凄惨的叫声,张珍珍心中痛快,不过她还没有说完,“呦,姚夫人,怎么挂彩了?哇,好多血啊,痛不痛?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张珍珍拿出一块手帕不由分说摁在尹奇璇的伤口上,与其说包扎不如说报仇,她的指甲摁在她的伤口上,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肉丝,手帕上越来越多的鲜血,让尹奇璇吃痛的大叫起来,“你,你放手,放手……”
“姚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好心给你包扎还不对了?”
尹奇璇忍着痛死瞪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那个下贱的女人生的野种,永远见不得光。”
“野种?”张珍珍受伤用力,“如果我是野种你又算什么被人玩腻的弃妇?别恶心别人了,可知你不比谁高尚,你干的那些事情连畜生都不如。”
尹奇璇想甩开她的手,可是没有想到她的手劲儿居然会这样打,痛的她叫苦连连,可是偏偏她身边的那些打手都不中用,居然让她只能受这样的屈辱,她大声撒泼的大骂,可是依旧没人管她,最后她只能威胁的说:“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这里的警察局长可是我的人。”
“除了这个,你们尹家还会怎么威胁人?”张珍珍冷笑嘲讽的看着她,“我的店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些警察居然到现在还不来,这是出自你的手笔吧?先来把我的店砸了,毁了录像,然后死不承认,最后让我们去警察局,任你宰割,让我们难堪,这是你计划好的吧?不过现在怎么办?看来情势正好相反?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救你?”
一切都被张珍珍说中了,现在尹奇璇欲哭无泪,她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真是逃脱不开。
“珍珍?”突然听见一声叫喊,张珍珍抬头看了过去,看见挤进门口的人,她冷笑一声,眼神犹如撒旦的一般的冷漠,轻声呢喃:今天还真是一个好日子,人都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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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联盟合作
白一帆顺着张珍珍的眼睛看了过去,看见站在那里的人,他眉头不禁一皱,本能的上前搂着张珍珍,冷淡的说:“没想到姚先生也来了,看来今天我这店算是要毁在姚家的手里了?”
姚振海原本是来找白一帆的,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见到张珍珍,更没有想到还会是如此狼藉的景象?
“呜呜呜……,救,唔……”姚振海突然被人拉住,尹世忠被吓得凄惨的对他比划着什么,而姚振海看见他意外的皱了皱眉,“世忠?怎么是你?”
对于自己老婆的这个亲戚,他并不看重,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有点钱就不安分,还想过泡自己的女儿,他能瞒的了他那傻老婆,但是他可不是傻子。
“呜呜呜,呜呜呜……”听着尹世忠一个劲儿的呜呜不说话,姚振海疑惑的看向白一帆,而他只是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女人,轻蔑的说:“姚先生,姚夫人在这,您难道不需要照顾一下吗?”
“我夫人?”
坐在地上的尹奇璇好像缓过来了,替代那传来的痛楚,是她大声的哭诉,“镇海,我在这里,镇海,你要救我,她,她要杀我啊……”
姚振海看见坐在地上的女人还真是自己的老婆,不过她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吓到他了,姚振海赶紧走了过去,看见尹奇璇的身上还留着血,他惊讶的说:“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尹奇璇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大声的哭泣,“镇海,镇海,我差点死了,我刚刚差点被她杀了,你要救我,救我……”
姚振海看着站在那里眼神冷漠的张珍珍,有些犹疑,不过还是安慰的说:“好好好,别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说误会?”尹奇璇狠狠的抓着他的手臂,眼睛虽然含泪,但是却显得格外的狰狞,“误会就是她要杀我,她恨不得我死,她刚刚还摁着我的伤口,你看,你看这都是血,都是血……”
听着尹奇璇的尖叫和撒泼,姚振海忌惮的看着门口和周围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异样的眼神,“奇璇,你冷静一点,冷静……”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她要杀我,这个杂种要杀我,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杀我,好成全你们一家人,你说,你说……”
听着尹奇璇发疯一样的大喊,张珍珍冷冷的低喝一声,“把我给我撵出去。”
姚振海看着张珍珍冷峻的眼神,心底突然有些害怕,“珍珍,你……”
“珍珍?你凭什么叫她珍珍?你干嘛叫的那么亲热?你还想认回这个杂种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妄想,她,还有她们我都不会让她们进我的家的,那个贱人不配,不配……”尹奇璇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一下,随即一把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张珍珍虽然个子不算太高,但是愤怒的她想扇尹奇璇还是搓搓有余。
“你,你打我?”尹奇璇惊愕的看着她,张珍珍脸上狰狞的一笑,“对,我打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你算什么东西?下贱的人是你才对。”
“你,你居然这样说我,你,姚振海,你给我说,到底谁下贱,是不是她妈才是第三者,才是那个贱人,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尹奇璇发疯一样的大喊,让姚振海丢尽了面子,他狠狠的甩开她的手,“你这女人发什么疯?赶紧给我回去。”
“回去?姚振海,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尹奇璇可不怕姚振海,瞪圆的眼睛这一看简直就是一只河东狮。
姚振海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咬牙低语:“你还嫌我的脸丢的不够大,我警告你,你想闹给我回家去闹,如果这件事被闹大了,尹家和姚家都有份,谁也逃不掉。”
尹奇璇不是一个傻子,她注重脸面,她丢不起人,现在姚家和尹家的地位不比五年前,如果真要闹出去,还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见尹奇璇不说话了,姚振海也知道他的话奏效了,“好了,别闹了,你先回家吧。”尹奇璇见姚振海给她台阶下,她忍着怒气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白一帆突然出声阻止,姚振海看见他走过来,奇怪的皱起眉,“白二少还有什么事吗?”
“姚先生,不是我找你麻烦,不过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白一帆绅士的一笑,不过姚振海可不买他的面子,“不然呢?白二少想怎么样?我的夫人在这里受了伤,还不能走?难道白二少还要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吗?哼,我还没有让你们赔偿呢。”
白一帆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姚先生,在你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最好不要乱说话,这就是例子,店长,你来告诉要先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年轻的店长走了出来,有老总撑腰,他可不怕,“姚先生,贵夫人和这位尹先生把我们的店弄成这样,要走也要付清所有的赔偿才能走,还有,要等警察勘察之后,因为我们已经报警了。”
“报警?”姚振海看着一片狼藉的翡翠夫人,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尹奇璇,手气的直发抖,“他说的是真的?”
尹奇璇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慢慢的点点头,她想不承认,可是周围的摄像头都摆着,而且他们也没有讨到一点好处,想不承认也不行。
“你,你这个败家女人,你这是干什么?砸人家的店,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姚振海看着一旁狼狈的尹世忠,“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怂恿她来的对不对?你除了惹是生非,你还会干什么?”
姚振海一巴掌打在尹世忠的脸上,他又是一声惨叫,不过这回尹奇璇没有帮他,她还记的刚刚自己有难的时候,这个侄子可没有帮她,亏她还这么疼他。
“姚先生,要教训请你出去教训,在这做样子我们懒的看,还有,如果可以请尽快把警察叫来,我想其中缘由,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吧?”白一帆抱着肩膀看着他,而姚振海也不是一个傻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尹奇璇,随即笑着说:“这是误会,误会……”
“如果是拿着棒子进来把我的店砸了,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丝毫歉意,那我倒是要问问姚先生,这样的误会您想怎么解决。”张珍珍挑衅的看着尹奇璇,“还有,尹夫人那些话算什么?难道是信口胡说?还是存心诽谤?”
姚振海见尹奇璇要开口,赶紧先她一步说道:“我赔偿,这里损坏的一切我都赔偿。”
“凭什么你赔……”
“闭嘴。”姚振海挤出一丝微笑说着:“我说话算话,白二少让人算一下吧,该陪多少钱,我一分不会拖欠。”
“好,姚先生够爽快,那就不要说我不厚道了,这里的玉品和珠宝赔偿会按照市价,这里的装潢要劳烦姚先生亲自找人复原,我会给你设计图,还有,我们这里的员工,可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还有我们店的声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从此不敢进门,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啊,还有最后一点,这条街可是一条繁华大街,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报案也有一个小时了,可是却没有人来管,我觉得我有必要找一下市长,或者市委书记,反映一下这个情况,你说呢,姚先生?”
姚振海知道这是白一帆狮子大开口,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要钱,以前他是一个钱串子,现在更是一个钱匣子,他这回认了,不认也不行啊。
“好好好,就按白二少说的算,我一定尽力。”
“那就好,那这事就简单多了。”
“还望白二少,口下留情。”
“好说,好说……”
张珍珍懒得再看他们,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姚振海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居然叫住了她,而她回身看过去的时候,他却犹豫的说:“珍珍,我们能聊一聊吗?”
白一帆看向张珍珍,见她脸色难看,他赶紧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好像是一种安抚,而张珍珍却漠的看着姚振海,“姚董事长不必叫的这么亲切,还是叫我张珍珍吧,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太过亲近。”
张珍珍的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把能忽视的都扔了出去,再看着他,只觉得陌生,而且他们那微不足道的关系,只会让她厌恶。
姚振海尴尬的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上前说道:“那张小姐有时间吗?我想和张小姐谈谈。”
张珍珍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尹奇璇,她眼中有很浓的不满,不过这一刻却无法发泄,“上来吧,一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张珍珍走上楼,姚振海赶紧跟了上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以至于她连妻子的愤怒和憎恨都抛开来了。
“姚先生想说什么就快说吧。”看着一杯热茶放到他的面前,张珍珍冷冷的说了一句,“茶凉了,姚先生就可以离开了。”
姚振海知道她这是没有多余的话跟自己说,他也只能开门见山的说:“我想问一下张小姐,翡翠女王真的是你的公司吗?在你的名下?”
张珍珍眉头微蹙,轻哼了一声,“姚董事长现在还怀疑什么吗?你以为我作秀,会那这样一家装潢上千万的店来玩吗?之前我们可是签了承诺书的,白纸黑字,那不是信笔涂鸦。如果你对我的公信度有质疑,你也可以找莫书记没人会用自己的前途给我当赌注。”
对于张珍珍的直白,姚振海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我怎么会怀疑?我只是想说,珍,珍珍,尽管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但是你离家很久了,回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过去了。”
“回来?”张珍珍以为自己听错了,“姚董事长,您说的回来是去哪?我们很熟吗?”
“珍珍,之前的事情有误会,你也知道我是谁,有些事是可以解释的,我们坐下来谈谈怎么样?”姚振海的急切让张珍珍不屑的一笑,“谈谈?好啊,就这吧,挺好的,趁我现在还有兴趣听你所谓的误会,看来我们今天的误会还真多呢。”
姚振海的表情有些僵硬,“其实有很多事是情非得已,你不清楚里面的内情,所以你误会我情有可缘,不过以后我都会向你解释,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现在就给你了,但是姚董事长你依旧没有说到主题,你的误会我依旧不知道是什么,姚董事长可是商业精英,不会连重点都找不到吧?还是说出你的目的吧,水快凉了。”
姚振海忍着心中的愤怒,扶了一下眼镜,说道:“我有一个提议。”
“以姚董事长的聪明才智,更应该说是交易吧?”张珍珍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那不屑的微笑让他心中有些羞愧。
“珍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在帮你,我的提议就是之前的五方赌注,我们可以联手,这样比你一个人获得赌注的机会要大。”姚振海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极为丰富,好像摒弃了所有的烦恼,脑海中只剩下了金钱,果然他对金钱的追求依旧这样的炙热。
“姚董事长,这话你还对谁说过?楚家?”
“当然没有,我是第一个来找你的,我也是为了你着想,你看看其他的三家,白家不用说了,你很清楚他们的势力,白二少的情报一定不比我的少;何氏,更是不用说,何剑锋的推出,何剑尧的接管,现在的何氏可是一枝独秀;还有楚家,楚家虽然实力上不比他们,但是楚家的师傅雕工一流,在珠宝界闯荡最久,他们家的金库只要打开,任何一块石头就是宝贝,这样你怎么跟他们竞争?”
姚振海说的慷慨陈词,张珍珍不免鼓掌叫好,“恩,姚董事长可是继续说,如果我们联盟有多少好处,不仅可以保住你的那些珠宝,也许还能分一杯羹,翡翠女王的势力,你为什么不评说呢?”
“珍珍,我知道你们的实力也不错,但是你们成立的时间太短,资历轻……”
“姚董事长,茶凉了,你可以走了。”张珍珍懒得听他啰嗦,直接下了逐客令。
“珍珍,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为了你好,就算我们之间关系不好,你也要以大局为重,我是你父亲不会害你。”姚振海急切的声音,惹的张珍珍不由的大笑起来,“为了我好?姚振海,你未免说的太过冠冕堂皇了吧?为了我好你会在乎翡翠女王的价值?为了我好,你会不惜背叛楚家?姚振海,你不过是那我当傻子,你想利用我,利用我得到更多的财富。”
姚振海看着她嘲讽的眼神,不满的挑高眉头,“珍珍,你不要太放肆了,我还是你的父亲,你的亲生爸爸,我已经很忍耐你了,你要懂得尊重我,而不是指责我,我是真心为你,我做错了什么?”
“亲生父亲?哈哈,好陌生的称呼,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叫过这样的称呼,你也配?”张珍珍看着他生气,恶心中带着深深的鄙夷。
“我知道我亏欠你们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姚振海说完,张珍珍砰的拍案而起,“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来到这个是世界上,你也配说这样的话?”
“你除了父亲这个名义,你给了我什么?如果不是翡翠女王的名头,我想你连我这个女儿都不会认,只会把我让做被施舍的乞丐。”张珍珍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光鲜的打扮,鄙夷的轻斥,“你今天来不就是想为姚家自救吗?姚家对于这场赌约就是一个陪葬品,你评价了其他的三方,就是没有评价自己。”
“姚家之所以有今天,那是因为楚家的关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姚家无论从哪方面单独拿出来,都只是垫底的货色,那些珠宝根本不会得以保全,所以,你要找一个最好的合作者,何氏家大业大,不屑于人合作,何剑尧又霸气心强,他不会让人分享他的战利品;白家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白清宇精明,不会不懂其中的厉害,但是他想找的对象绝对不是一无是处的姚家,而是楚家,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已经达成了联盟,而你在联盟之外,不是楚家放弃了你们,而是楚凤莲这个女人有猜忌心,她不放心你,我想她已经在你进翡翠女王的店门口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你除了我这个盟友,别人都不能选,所以,姚振海不要以为自己多么伟大,你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跳梁小丑,让人恶心的不能再恶心。”张珍珍说完,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邪恶,嘲讽,鄙夷,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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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早上好,老板
“你,你居然,居然这样说……”姚振海被气的满脸通红,说话时嘴巴都上下打颤,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冤屈。
“难道我说错了吗?姚董事长,你是觉得我揭穿你所以愤怒,还是真觉得自己冤枉?”张珍珍转身指着门口,“茶凉了,我这店小接待不了贵客,请便。”
姚振海还要说什么,不过白一帆却挡在张珍珍的身前,“姚董事长,我会让人把帐结了,等您把人找好,我过来办理交接,现在请你离开。”
“我还没说完,你们这是撵我?”
白一帆抱着肩膀不屑的一笑,“如果您自己下去,我们就不是撵你了,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人请你下去,你明白的。”
姚振海知道白一帆的手段,这个人眼里就是富二代的纨绔作风,不比那个尹世忠强多少,他还真不想和他硬着来,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不忘说:“张珍珍,我走了,你别后悔。”
张珍珍冷冷的一笑,这才是我在你心中真正的称呼,一个没有情感,只有利用的代名词。姚振海,现在你也是我对复仇的代名词,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希望你依旧可以如此嚣张,那样你还算一个男人。
晚上,漆黑夜带着阵阵凉意,站在整个城市的最高处,俯瞰着灯光璀璨的繁华大都市,除了喧闹之外,还有些让人恐惧,特别是那一直川流不息的人潮,让人看着眼晕。
一股暖流包裹这全身,她回头看去,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她没有惊讶,已经习以为常的靠在他的怀里,他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夜里凉,怎么站在这?风大。”
“这里挺好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今天回来的挺晚的,何剑尧找你麻烦了?”张珍珍担心的抬头看着他,夜幕中,他的脸颊被夜幕笼罩,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不开心。
“没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又拜访了几个朋友,回来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能没有人坐镇,莫长林镇不住何剑尧的。”虽然何剑锋说话冰冷,为人也是淡漠,但是对他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就连身体也会因为她的存在慢慢变得温暖。
“你是因为我的赌盘?”张珍珍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中依旧有着厚厚的茧子,真不知道这个大少爷的手中为什么会有厚茧,不应该是细腻滑嫩的吗?
“你是在跟四大家在赌,每一个家族都有着强劲的背景。”何剑锋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继续说:“别看这个赌盘表面简单,输、赢,只有两个答案,但是你赢了,真的可以拿走那些东西吗?”
“他们还能明抢?我们可是有合约的,而且我相信在珠宝界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吧?”张珍珍直起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有些杞人忧天了。
“他们为什么要明抢?你这赌局是五方赌局,任何一方赢了都会是其他四方攻击的目标,根本不用明抢,最差的结果就是他们占据市场份额,同时压价,翡翠女王就算再有名也经不起这样的价格战,在这里,我们只能算是一个婴儿,还没有站立的能力,如果没人来扶持,只能是一败涂地。”何剑锋的话突然让张珍珍无法反驳,是啊,他们不是输不起,但是他们不能容忍给自己家族企业抹黑,就算他们输了,他们也要输的华丽,那就是让赢的人只有昙花一现的风光,接下来的就是无尽的黑暗。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张珍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何剑尧是不是跟你下了战帖,他一定威胁你了吧?”
何剑锋搂着她转身走进屋里,关上拉门的时候,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一股热气也让张珍珍发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他是一个不会服输的人,不过是一些警告,我没有放在心上。”
张珍珍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下巴拄在那里,兴致缺缺的说:“我是不是给你惹了一个大麻烦?”
何剑锋给她一杯热水,随即在她身边坐下,“如果有一天你不惹麻烦了,我就会觉得缺少点什么,那时我就感觉自己没用了。”
张珍珍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在他的俊脸上俏皮的戳了戳,“我怎么感觉你在挖苦我?何剑锋同志,你现在很不老实。”
何剑锋握住她的手,把她疼惜的搂在怀里,轻声问:“你今天发火了?店也被砸了?”
张珍珍就知道他掌控着一切,倒也不惊讶,“意外,我没有想到那个贱人会去我的店,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感觉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何剑锋眉头微皱,:“五年过去了,你心中的恨一点都没有少吗?”
“如果是你,你会释怀吗?”张珍珍离开他的臂弯,坐在那里清冷的说:“姥姥死了,死在他乡,妈妈残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姐姐留下了一条命,但是却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还不容易争取到的幸福就被他生生打碎,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释怀?”
“我不是让你忘记,但是你不能这样为难自己,五年里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都没有阻止,你要把自己变强,我觉得是个好事,你想学的一切我都同意,可是如果你每次遇到他们都会如此的伤心,只会伤了你自己,明白吗?”何剑锋不是要指责她,而是看她这五年表面过的充实,但是她的内心却很孤单、难过,特别是办了家人的葬礼,虽然他没有流泪,但是却平静的吓人,好像失去了全部,冰冷的让人害怕。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从生下来开始老天爷就没有教我怎么放下。”张珍珍的眼睛晶晶亮,那种冰冷的眼泪有着悔恨、思念、冷漠、还有憎恶……
“老天爷也没有教过你去恨,他们会得到报应的。”何剑锋害怕她这个样子,他更喜欢她笑,这也是他不愿她回来的原因。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全身弥漫着血腥味,周围的空气都如同严寒一般冰冷,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对那时的一切,你能放得开吗?”张珍珍回头看着他脸上出现的纠结,她凄凉的一笑,“你看,你也放不下不是吗?无论那时发生了什么,七年过去了,你依旧放不下,所以你说的报应让我怎么相信?你等了这么长时间,老天给你报应了吗?哼,老天只是给了恨的理由。”
何剑锋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感觉无能为力,他的思维已经完全被她牵着走,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幸福,而她的难过,就是他的心痛,“看来五年里,我还是没有说服你。”
“可是我却感激你。”张珍珍倚在他的胸口,眼眶出现了一丝感激的泪痕。
“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路是很难走,但是习惯就好了,就像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吗?你会陪在我的身边,对吗?”何剑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默默的点点头,“就算我想走,我的心也不允许,你已经是我的一切了。”
张珍珍不知道和他是一种什么关系,亲情?友情?爱情?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注定离不开他,只有呆在他的身边,她才会有一丝安全感,而这种感觉却是何剑锋用五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她的心关的太严了,太难敞开了,所以他害怕,害怕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姚可欣看见尹奇璇身上的纱布,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她不由的吓了一跳。
尹奇璇一看见贴心的女儿,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的好女儿你可回来了,你妈差点被人杀了。”
姚可欣赶紧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的伤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早晨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弄成这样?”
尹奇璇指着楼上的书房,憎恨的说:“这要问你那个没良心的老爸,如果不是他生的那个野种作怪,我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野种?姚可欣想了一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妈,你说的难道是张珍珍?你见过她了?她找的你?”
“不是她还有谁?你知道她回来了?难道你也见过她了?”
姚可欣不爽的点点头,“早就见过了,在珠宝展览会上就见过了,还出尽了风头,还说自己是翡翠女王的幕后老板。”
尹奇璇一听,吓了一跳,“翡翠女王的老板?真的?假的?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不过是一个傀儡,她还真当自己是富家小姐?”姚可欣不屑的说:“不过是被何剑锋看上的玩物,何剑锋那是给她面子,拿她当挡箭牌,一个十三四岁的臭丫头,怎么可能建立起这么大规模的公司,你看着吧,早晚我要给她好看。”
尹奇璇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不过何剑锋居然能看上那个下贱的丫头,这倒是让她没有想到,记得当初何剑锋因她教训了姚家,让她们吃了好大的亏,现在还把这丫头带在身边,看来那丫头有两下子,可不能让女儿再吃亏。
“可欣,不管你要干什么都要小心点,那丫头跟她妈一个样,别看平时不出现,但是都是狐媚子的心,就算不出现也不让人放下,你爸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心里还想着那个贱人,她是那个贱人的种,手段也不能太过简单。”
姚可欣重重的点了点头,狰狞的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她的厉害,她好像勾引绍轩哥哥呢,这笔账我都记着,妈,你就瞧好吧?他们不是那她当宝吗?我就偏偏要毁了她,让她一文不值,倒时候看谁还会要那个贱货。”姚可欣恨不得现在就把张珍珍弄的身败名裂,让她在自己面前讨饶,然后哭着祈求她饶过她,而她周围的男人都因为她脏离她而去,而她站在那里开心的大笑,她要整死她就如同整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早上好老板。”一大早张珍珍就看见何剑锋已经弄好了早餐在等她。
“老板?你要给我打工?”何剑锋笑着看了过去,张珍珍穿着一身清凉的淡蓝色休闲装走了过来,“是啊老板,你不是已经答应让我来你的公司打工了吗?我总是要尽力尽责啊。”
把早餐放到她的面前,何剑锋递给她一杯牛奶,“你不担心自己的工作,还要来做我的秘书?”
“翡翠女王现在一时半会不会开业,就算开业了,也有白叔叔他们,用不到我,我现在除了赌盘的事情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给你捣乱。”张珍珍喝了一口牛奶,习惯的舔了舔嘴唇,香浓的奶香让她满足的笑了出来。
“好,那你今天就上班吗?秘书?”何剑锋见她开心,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随时都可以,不过明天要请假,明天是赌盘的第一天,我要赴约。”
“好,同意,那一会儿就跟我出去一趟吧。”
“出去?去哪?”
何剑锋吃了一口面包神秘的一笑,“秘书有资格问老板问题吗?”
张珍珍瘪了瘪嘴,“那要看什么秘书?如果是最贴心的秘书,最信任的秘书,难道也不能问了吗?”
何剑锋突然笑的很邪气,手指握着叉子直打转,“如果是那样的秘书,我可能会提前一天告诉她,不过那样的秘书如果早晨看见老板,就不应该说早上好老板。”
“那要说什么?”张珍珍疑惑的问了一句。
何剑锋一脸戏谑的说道:“已经早上了,老板。”
听着他说完,张珍珍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一股火热的感觉席卷上来,“好啊你,你觉得耍我?”
“哈哈……”何剑锋肆无忌惮的大笑出来,如果这时要是被他熟悉的人看到,那就不是一般的转变而已了,而是震惊,也许会被吓的晕倒,不禁会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轻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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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神秘老者
“妈,我听说你要跟白家合作,在赌盘上下黑手?”看着楚绍轩冒失的闯进她的书房,楚凤莲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连门都不敲了?你的规矩哪去了?”
“妈,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楚绍轩双手撑在书桌的桌案,眼神中带着隐忍的怒气,这让楚凤莲很不满网游之天下无双。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珍珍?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这次你不能再这样做,你们的赌注应该公平。”楚绍轩很不满她的作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一定要针对张珍珍一家,她们一家已经够惨了,难道她还要赶尽杀绝吗?
“这是正当竞争,赌盘上并没有写明,不能联合。”楚凤莲的理由很简单,好像理所应当。
“妈,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吗?几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打赌,还要做如此下贱的手段,您不觉得丢人吗?”
面对儿子的指责,楚凤莲把桌子上的文件一股脑的扔了出去,“丢人?这是你做儿子该对我说的话吗?你别忘了,你长这么大,之所以能过这样富足的生活,都是我这个做娘的,用这种手段赚来的,你还想说什么?”
楚绍轩看见她生气,心中很难受,“妈,我求你放过珍珍吧。”
楚凤莲双手环胸冷冷的一笑,“放过她?那个丫头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放过她,也许死的人就是我,你要我怎么放过她,你说?”
“妈,那个赌注是你自己要赌下去的,没有人逼你,我不是要求你输给她,而是要一个公平,难道你怕她了吗?”楚绍轩的话让楚凤莲的心头一颤,她怕她吗?是怕吗?她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她会怕一个孩子吗?楚凤莲大手一挥,“这件事没有会还的余地,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
“妈……”
“我警告你,不管你对那丫头有什么心思都给我断了那念头,你要订婚的对象是可欣,不是那个下贱女人生的野种,这一点你最好给清楚。”楚凤莲的话又一次激怒了楚绍轩,“我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娶她,更不会和她订婚,你们设计的把戏,你们自己去收场吧校园全能高手。”
“你敢…”
楚绍轩冷冷的看着她,“从什么时候起,我感觉你不再是我妈了,我看不清你,更认不清你,在我心目的妈妈是一个女强人,有着自己的原则,即使没有爸爸在身边,我依旧很满足,因为我有着妈妈的疼爱,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你陌生了,我开始怕你,开始躲避你,开始厌恶你,妈,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给自己理由说服自己,所以,你说的话,我不会再听,不会,绝对不会……”
“你,你这个不孝子,畜生……”看着楚绍轩转身离开,楚凤莲无力的坐到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儿子都被那个女人迷惑了,那是她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张珍珍,你还真是有手段,五年了,你不在的情况下,居然离间了我和我的儿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们今天去哪?”坐在车上,张珍珍无聊的看着他放在车上的杂志,每次都喜欢看这些财经的杂志,一点都没趣。
“到了你就知道了。”依旧是玩神秘主义,哎,真是无法改变他的本性。
“铃铃铃……”张珍珍正愁没事干的时候,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张珍珍眼睛一亮,接通电话,高兴的说:“林舅舅,蜜月度的怎么样啊?”
林默涵在电话那边可没有她调侃那样轻松,只是苦笑的说:“蜜月没有,麻烦一堆。”
“怎么了?”张珍珍一听立刻坐了起来,“那边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出什么岔子了?”
“你的那批秋季服装案出现变化了,对方提出了三条附加条件,但是要的数目加大了三倍,所以就僵持在这里。”林默涵说的很无奈,“我刚刚和他们谈完,没有任何余地,我只好给你打电话,问问你的意思。”
“这个案子是谁谈的?”
“剑锋。”
张珍珍转头看了一眼何剑锋,见他也直直的看向自己,她赶紧摆了摆手,“你专心开车,这个我搞定,我不需要一个想事的人载我,我怕没命。”
林默涵在电话那边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你身边?”
“恩,说是要出去,也不告诉我去哪,哎,不管他了。”
林默涵别有深意的一笑,“在我看来他可不是一个闲人,能带你出去那还真是不容易啊。”
“嫉妒了?那么我们交换?正好我还想雅芙阿姨了呢。”张珍珍刚说完,林默涵立刻说:“别打雅芙的主意,我们这回蜜月都泡汤了,还想让我们两地啊,没门。”
“切,小气鬼,谁稀罕啊,知道你护食,我才没那么不识相呢,说说你谈判时候的细节,让你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越细致越好。”要是在以前,林默涵听见她的话会嘲讽的说,你这丫头问这些干什么?那些细节有什么用?不过经过了五年他算是知道张珍珍的厉害了,那简直是火眼晶晶,只要在她手上过的案子,没有不成的,而且她的底线每次都掐住了那些奸商的七寸,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她的细节论也成了他们推崇的信仰。
“他们谈话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表情,不过在我给他们看了你的新设计,他们的脚尖转动了一下,时常抚摸颈部,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双手手指交叉放于胸前,感觉很悠闲,最后还翘起腿,看上去没有什么兴趣,好故意把价格降低了三个百分点……”
“那你呢?你有什么表示?你不会又把答案写在脸上了吧?”张珍珍忍不住笑了出来,听见她的笑声,林默涵的声音显然很没底气,“我,我没有啊,我也是个商人,怎么会……”
“怎么不会?林舅舅你管理领导能力、设计水准这些我都不质疑,不过你的谈判能力,我真是不敢恭维,林舅舅你外表油滑,但是骨子里可是一个乖宝宝,太过诚实,而掩饰的不够,林舅舅总体说来,你就是在做买卖上,太过稚嫩了,别不服气,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张珍珍笑呵呵的说完,林默涵很受伤的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么说吧,他们不是对设计不感兴趣,而是很有兴趣。”
林默涵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
“根据你之前的描述,他们已经动心了,身体语言比任何语言都诚实,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林默涵赶紧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说你给他们看过新设计以后,他们出现了抚摸脖颈的动作,那是下意识的安抚动作,而且他们的动作应该很大,不然你不会发觉有异?一般情况下,这种安抚动作,显示为用手抓或盖住下巴以下的部位,刺激那里的神经,特别是迷走神经和颈动脉窦,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降低心率并达到让自己冷静的效果。”
张珍珍慢慢的分析着,“你说他们脚动了,那一定是朝向你动的,所以你会感觉他的动作如此明显。在谈判中很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当听到对方不合理的报价的时候,或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感觉到威胁的时候,人的身体很可能转向另外一边。
同时出现的可能还有各种阻断行为,例如闭眼、揉眼或用手捂住脸等。最后他很有可能会将身体倾向谈判桌或某个人的另一边,同时也会将脚转向另一边,如果转向的是一个人,那他就有继续下去的意愿,如果是转向出口的一边。那就是告诉你,他们对当前的谈判很不满意。我想你们的谈判应该属于后者吧?”
“珍珍,你真是神了,这也能分析的这么细致?”林默涵在那边感叹的说着,张珍珍却淡淡的一笑,“一个人掩饰的再好,也掩盖不住他下意识的反应,你只要留心,不难发现。”
林默涵挫败的说:“那要分人,要是你发现的一定不止这些,可是我却感觉他们更像是微微欠身,或者坐久了,动了那么一下,主要是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差点误了大事。”
“你和他们谈到最后,你说他们已经开始翘腿了,那就说明你的内心已经被人读取到了,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充满了企图心与自信,所以表现的更加有恃无恐。”
张珍珍的话让林默涵在电话那边不住的点头,“就是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不用急,首先要化被动为主动,附加条件,你不要理会,只需要综合一下给他们提供两个条件,这两个条件最好是他们可以接受的,但是却不能损伤我们的利益,这样他们一定会选一个,或者回去商量,但绝对不会放弃,相信我,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后都是我们得力。”张珍珍说完,没等林默涵回答,何剑锋的眼中已经是惊叹不已,他见识过她太多的厉害之处,不过,这样的惊喜却从来没有停歇过,让他不免想探索,她还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的?
“啊,好累啊,被林舅舅这一闹,我还真是有些累了。”张珍珍挂断电话,懒懒的说了一句,不过何剑锋可没有体恤她,“就算累了也别想睡了,我们到了。”
“到了?到哪了?”张珍珍赶紧看向窗外,“哇,这是谁家的别墅,天啊,这里还有古堡?”
何剑锋把车停了下来,“这不是古堡,是中西文化合并的别墅,哥特式建筑,却透着中国古风设计。”
“这是谁家?看这里好像没有出市区,在市内拥有这么一大栋别墅,应该不是一般人吧?这别墅的市价怎么也要上亿了?”张珍珍惊讶的下了车,何剑锋看着她还张着的小嘴,笑着拉过她的手,“走啦,要看进去看,里面还有更好看的呢。”
“真的假的?”
张珍珍被他拉着走了进去,金色海棠花的黑色大门一打开,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哇,这里是私人领地吗?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真是不敢置信。”
“喜欢吗?”
张珍珍激动的点点头,“当然喜欢,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哇,一片鸟语花香,还有睡莲花池,里面还有锦鲤呢,一看就是精心打造,喂,这里的花和树应该都不简单吧?”
“都是名贵花种,确实不简单。”
走进别墅的大门,张珍珍更是惊愕的长大嘴巴,“天啊,我没有看错吧?元青花,四爱图,真的假的?”
“你不是学过古董吗?你自己看。”何剑锋放开她的手,这时候他倒是不急了,好像任她观赏一般。”张珍珍不客气的跑了过去,看着放在那里的元青花方瓶轻轻低语,“四爱图,即王羲之爱兰、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和靖爱梅鹤四图。纹饰很少见,也属于人物纹饰,湖北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就是元青花四爱图梅瓶,但是这只双耳方瓶比那只梅瓶还要大,又是方形的,如果是真的,价值应该比那个更高。”
张珍珍说完,打开自己的异能,透视着这个瓶体,有伸手在瓶身轻轻的抚摸,没到一分钟,她轻呼一声,“天啊,居然是真的,这样的元青花,居然摆在客厅,这是暴敛天物,万一要是打碎了,不是在烧钱吗?要是被偷了,还不哭死?”
张珍珍刚说完,一声苍劲的笑声在她身后的旋梯上响起,“你这小姑娘真是有意思,这么快就能看出我这花瓶的真假,看来这何家小子没有说谎。”
张珍珍顺着声音抬头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老爷子,从旋梯处走了下来,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不过眼神却清澈透亮,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仙风道骨之气,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这让张珍珍一下子拘束起来,这是她对何老一外,第二个老者有这样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感到,这位老人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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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防盗章 节①38看書网的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知府夫人年方五十,虽保养得宜,但鬓角的白发和那鱼尾的皱纹还是显出了明显的老态,在看到打扮的娇嫩如花的马梨雅时,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到底是年轻不一样。”说完眼神又在马梨雅脸上停了停了,轻道“既然好了,就送过去吧。”
“是。”房内婆子应声后,就上前把马梨雅架了起来,门外停着一顶软轿子,前后两个婆子扛着。马梨雅想说张口说一些什么,可是在触到知府夫人那淡漠的眼神时又打住了。
算了,从自己被下**药知府的人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不情愿的,既然知道他们还依旧把自己送过去,证明人家根本不想放了你,那你费再多的口舌又有什么用呢。怀着极受侮辱的心情,马梨雅被抬往后院塞进了一顶小轿。
到了这会,马梨雅才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来,这知府老爷的妾怎么被送出了知府大院,这是个什么章程。
马梨雅想找个人来问问,可是身子却一动不能动,只能扯开嗓门喊了起来:“等一等,等一等,你们要带我去哪?”
刚喊完一句,轿子就停了,就在马梨雅窃喜的时候,一个婆子掀开轿帘,手里拿着一团布,在马梨雅还没回味过来的时候,嘴巴就被堵了个满满。
“唔……唔……”马梨雅眼睛瞪大大的看着轿帘缓缓又落下,此刻心里忽然害怕了起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一本野史上看过,有一些有钱人的祖辈托梦过来说一个人冷清什么的,子孙便会花钱买个女人用来生祭,一般都是在晚上用轿子抬到坟前,先由神婆施法,然后把人活活放进棺材,再埋在坟墓的旁边,七七四十九日后再行挖出,扔于乱葬岗。
越想马梨雅越觉得知府家的举动可疑,此刻惊恐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无奈嘴巴被布塞着连声呼救都喊不出来,等到轿子停了下来,婆子再次掀开帘子的时候,马梨雅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
“唔……唔……”马梨雅慌乱的看着伸手拉她的婆子,嘴里伊伊呀呀个不停。
那婆子站在轿外细细瞧了一边开口道:“夫人让我告诉你,她瞧出你不愿意跟着老爷,所以她不勉强于你,把你转送给越骑校尉大人。但是你要好好伺候校尉大人,若你被校尉大人退了回来,那么等待你的地方就是烟花巷柳。记住了吗?”
马梨雅双目圆睁,脸上已经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了,只是愣愣的被拿掉了塞嘴的布,愣愣的被架了起来,愣愣的从侧门被送进了宅子。
………………
两个婆子把马梨雅往床上一扔,就匆匆走了出去。期间一个年岁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玛梨雅怯怯道:“姑娘,我家老爷现在还没回来,我爷爷让我来服侍你。”
马梨雅瞧着这女娃的神态甚是有趣,朝她眨了眨眼:“你先帮我扶起来。”
“哎,好的。”女娃应声上前,虽然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毕竟马梨雅是个大人身体,自身又一点力气也没,所以扶的甚是辛苦。
当终于弄妥后,女娃已经累得一头汗,站在一旁直喘气。
马梨雅瞧着有些愧疚道:“累坏了吧,你拿张凳子坐着歇歇吧。”
女娃憨厚一笑,抬手擦了擦汗:“二丫不累,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全身没有力气啊。”
这个二丫倒真是憨,就算是在现代看到一个人不良行走也不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还好马梨雅不介意,反正她又不是真的瘫痪了。
“你名字叫二丫啊,我看你年岁很小,怎么夫人派你前来伺候?”有过知府的经历,马梨雅已经不敢再奢望出现高富帅的军官了。
二丫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马梨雅:“我十一岁不小了,我能干很多的活,以前跟着爷爷的时候,烧饭拣柴都是我做的。”
马梨雅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继续从二丫探消息:“二丫可真能干,二丫能告诉我这房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嘛?”
二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可以啊,有我和爷爷还有老爷,现在还加上姑娘。”
马梨雅的脸微微一僵,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没有夫人?”说完,马梨雅抬头趁着烛火打量起这个房子。
一张粗简的木质方桌,两张长凳没有任何油漆,顶上是简单的一根横梁,床幔是泛着黄的麻,被子是蓝色底的粗棉布。这哪像一个老爷的宅子?
情不自禁的马梨雅伸手捻起被子放到眼前搓了搓,这被子倒是新的。
二丫拍着手,一脸高兴的喊:“姑娘,你能动了,你没生病啊。”
被二丫这么一喊,马梨雅才惊觉原来药效不知不觉散去了,喜的赶紧动手又动脚,虽然还有一点发软,但比起刚才的活死人惊喜太多了。
一得自由,马梨雅就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入目的农家小院让马梨雅摸不着头脑。这校尉大人是个很穷的官吗?
被马梨雅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的二丫,出现在她身后道:“姑娘,你要找什么,二丫帮你找。”
马梨雅忽然转身看着满是迷茫的二丫:“二丫,你告诉我你家老爷年纪大不大,有没有……有没有你爷爷那么大。”
二丫摇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马梨雅:“老爷可年轻了,我爷爷都快六十岁了,姑娘怎么会觉得老爷和爷爷一样老呢?”
“是吗?真的年轻?”被知府吓过一次的马梨雅,现在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只要对方不是老头,歪瓜裂枣她也认了。奶奶的,有她这么憋屈的穿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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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吃醋的诱惑
看见楚绍轩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他会到这里,听他叫喊的熟练,应该时常来才对。
“珍珍?”看见她,楚绍轩微微一愣,好像也没有想到她的出现,一时间两人的四目相对,竟是默默无语,尴尬中还有一丝陌生。
“嗯……”何剑锋一声轻咳让张珍珍立刻收回了视线,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看他的眼神有了些许躲避。
“既然是熟悉的人,就一起吃吧。”何剑锋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你点了最辣的麻辣烫?看来你的口味没有变。”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楚绍轩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张珍珍却淡然的一笑,“以前你不能吃辣的,现在却点最辣的,看来你的口味变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何剑锋又看着面前的麻辣烫,毫不犹豫的吃了一大口,火辣辣的辣椒味充斥着他的口腔,让他眉头纠结的皱了皱,强压住那种在嗓子中火辣的刺激感,额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你没事吧?”张珍珍担心的看着他,“你不能吃辣的,还是不要吃了。”
何剑锋也不知道为什么,挡开她的手,感觉很倔强的说:“味道还不错,挺好吃的,你怎么不吃?”
看着他又大口的吃起来,张珍珍眉头紧皱,这时楚绍轩的麻辣烫也上来了,看着一大碗的红色汤汁,他居然二话不说的大口吃了起来,两个帅气俊朗的男人,对着自己面前的麻辣烫疯狂的战斗,那是一种什么景象,张珍珍还真是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啊,啊……”何剑锋吃着,喘息声逐渐变沉,脸色红的让人担心,特别是那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的时候,张珍珍真觉得何剑锋现在有种孩子般执拗,那哪是吃东西啊,简直就是往嘴里塞,不是品味味道,而是只为了不输给别人,使劲儿的吃。
而楚绍轩也好不到哪里去,吃的更是厉害,不过好像比何剑锋要好多了,想起五年前他们曾经在路边摊上第一次麻辣烫的情景,何剑锋的表现要比他那时的强得多。
“喂,你们不用把汤都喝了吧?”半个小时候,张珍珍看着捧着碗的两个人,愕然的长大嘴巴,而此刻周围来吃麻辣烫的人都不动了,只是看热闹的围观这两个穿的不错的大少爷,他们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吃麻辣烫的人,好像不要命了一样,拼的是什么啊?
“啪”
“啪”
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碗,四目相对的时候好似经历了一场恶战,这让张珍珍很是无奈的推出自己的一大碗麻辣烫,语气冷淡的说:“还想吃吗?一起吃了吧。”
何剑锋看向面无表情的张珍珍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楚绍轩看向张珍珍的时候却坦然的说:“对不起。”
张珍珍转头看着楚绍轩生气的质问:“你在干什么?你在炫耀你能吃辣的了吗?还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变的有多么的厉害?吃这个你能证明什么?”
楚绍轩看着恼怒的她,嬷嬷的低下头,“我没有,我没有想证明什么,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张珍珍说完看向何剑锋虽然没有之前的冷漠,但是语气却有着隐隐的怒火:“我已经不喜欢吃麻辣烫了,这个味道我已经厌恶了,我想走。”
张珍珍虽然没有说他什么,不过他看着她的脸色已经知道她生气了,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当他结账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离开,而她没有再看楚绍轩一眼,这让楚绍轩的心中很难受,哪怕是厌恶,只要她还愿意理他,他都会感激。
坐在车上的张珍珍一直沉默着,这让何剑锋的心中突然开始忐忑不安,哪怕是他面对血腥的画面、生命攸关的一刻,他都没有这样害怕过,“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做错的事情,他永远都应该是对的。
张珍珍看着窗外,听见他说这三个字,眉头难受的动了动,“你没错,为什么说这句话?”
“我害怕了,害怕你不理我。”这一句话,让何剑锋放低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有些乞求的语气,但却是他心中最真实的表达。
张珍珍转头看向他,低声问道:“你在吃醋吗?”
何剑锋微微一愣,吃醋吗?这就叫做吃醋?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吃过醋,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刚刚他的冲动,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较量,在平常他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更不会拼命的去做哪样不理智的事情。
见他不回答,张珍珍嘴角微微弯了弯,“刚刚我闻到了一股酸味,看来那是我的错觉。”
“你没错。”何剑锋把车靠在一旁停了下来,手握着方向盘,诚实的说:“刚刚,我在吃醋,吃一个小男生的醋,很可笑吧?让你很鄙视我吧?”
张珍珍听他这样说,心中莫名的一阵欣喜,不过却讪讪然的说:“如果有一天,你的身边出现一个比我漂亮,比我优秀的女郎,在你身边轻声对你说已经早上了老板,或许……”
“或什么?”何剑锋疑惑的看向她,张珍珍眨了眨眼睛,突然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或许我会抽她。”
“你说什么?”何剑锋眼睛露出一抹惊诧的笑意。
张珍珍捧住他的脸颊,看着他被辣的通红的嘴唇,调皮的审视着,最后故作奚落的说:“这麻辣烫真是不错的东西,辣一辣居然让你的嘴巴也变得老实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说完,她突然撞着胆子,在他的嘴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而何剑锋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调戏的神采,缓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他的嘴唇,满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好似品尝其中滋味一般,给下了一个结论,“嗯,还真不是一般的辣,何少爷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看着笑着狡黠的张珍珍,何剑锋眼前突然一亮,一把搂住张珍珍的腰往前一带,俊美的脸颊近在咫尺,让张珍珍猛的倒吸一口气,心不由的加速跳动,“你……”
何剑锋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戏谑的一笑,在她眼前动了动唇角,性感的轻语:“你这是在玩火,现在你来熄灭它。”说完,他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他期待了太长时间,他一直在等,等她接纳他的一天,哪怕这一天是十年、二十年……,只要她愿意接纳他,他就甘愿守着她一辈子。
“唔,唔……”张珍珍被他吻的窒息,她能感到他的吻有多么的炙热、期待,让她的全身无力,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好像要让她窒息了一般,只能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全身的重量依附在他身上。
何剑锋感到一股熟悉的热流席卷全身,他心脏跳的又急又快,浑身好似着火般燥热。
就在张珍珍感觉她马上要因缺氧而亡的时候,何剑锋终于遏制着自己心中的欲念放开了她,而这一刻两人都剧烈的喘息着……
何剑锋看着她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唇,通红的俏脸,他心中一阵悸动,“珍珍,你会离开我吗?”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张珍珍找回了一丝理智,看着他深情的俊脸,只是温柔的一笑,他知道他忍的多痛苦,他不想伤害她,难为他这个时候可以抵住心底的诱惑,她怎么能不爱他?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他?
张珍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难道我还没有说清楚吗?我不允许别的女人碰你,窥视你,占有你,你只能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要缠着你,你既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就要对我负责到底,不然我会天堂地狱的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何剑锋笑了,笑的释然,笑的满足,好像找到了天下最珍贵的宝贝,把她抱在怀里,除了七岁那年母亲的离世让他哭过一次之后,这是十几年后,他第一次流下眼泪,不过这一次不是伤感,而是幸福,原来人在最幸福的时候也会流眼泪,这样的眼泪是那样的让他怀念。
晚上,张珍珍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脸不由的红的发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吻了上去,那种勇敢来源于哪里她不清楚,只是回想起之前她和白一帆的谈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两天前,她和他在翡翠女王的办公室挑选模特的时候,她看着那些模特的平面照片,说了一句:“这些女人都很漂亮,而且很妖娆,不愧是顶级模特,连眼睛都会说话。”
“恩,这次的品质确实很高,看着□的,还蛮有看头的。”白一帆咋了咋舌,对于美女他一向有着自己的审美标准,第一点就是胸和屁股,说是下流,也不为过。
“喂,白叔叔,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我们是挑模特,不是给你挑女伴。”张珍珍不爽的等了他一眼。
“哟,我们的珍珍在吃醋吗?”白一帆得意的看向她,张珍珍作呕的憋了他一眼,“换个人吧,你还真没那魅力。”
白一帆不满的靠在桌子上,委屈的说:“我有那么差吗?”
张珍珍认真的想了一下,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
“相对于谁?”
“秦峰大哥。”
“什么?你喜欢秦峰?”白一帆瞪了瞪眼睛,张珍珍无辜的看着他,“不要乱说,不是你脑子里那种不单纯的喜欢,而是对比,我认识的男人中的对比。”
白一帆松了一口气,“那相对何剑锋呢?”
“那倒是相差蛮多的。”张珍珍坦诚的回答,让白一帆不由的挫败扼腕,“我哪里比不上他?他哪里好?”
张珍珍想了一下问道:“白叔叔,如果有一个美女向你索吻,你要怎么做?”
“什么意思?”白一帆奇怪的看着她,她怎么总是有这么奇怪的问题,这又是在考什么?
“吻还是不吻?”
白一帆想了一下,“当然吻了?美女?不吃亏啊。”
“看吧,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不同,你会毫无顾忌的选择吻,而他,我敢打赌,绝对不会如此轻率,所以在对待感情上,他比你认真。”张珍珍的结论,让白一帆嗤之以鼻,“那家伙就是一个冰块,他会接吻吗?我都怀疑,就算美女上去索吻,他应该都不知道怎么做吧?”
“哼,那你会做了?那要怎么做?”张珍珍好奇的看着他,白一帆白了她一眼,“你说怎么做?总不能搂着她说,欢迎光顾,然后吻上去吧?”
“啊?那要怎么做?”
白一帆一听,瞬间扶额,“你这丫头真是奇怪,这都不知道怎么做?是你太小,还是和何剑锋待的时间太长,愚笨了?接吻是一瞬间的事,哪有时间想那么多?直接就吻啊,你说一时冲动也可以,你说难以抑制也罢,反正就是心中的一股欲!望,没有理由,想吻就吻。知道怎么把紧张变成心动吗?”
“啊?怎么突然说这个?”张珍珍完全呆萌的看着他,白一帆低头想她探身过来,好似诱惑一般,在她耳边轻语:“接吻就是其中的一种。”
张珍珍想到这里,脸颊更加发烫了,她今天就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要给他一份安心,好似对他吃醋的一种回报、或者说是奖励,最后她莞尔一笑,原来接吻还真是一件冲动的事情,那种感觉还真的会把紧张变成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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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赌局开始
第二天一早,张珍珍就穿戴好准备出发了,不过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却看见等候在那里的何剑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害羞,看着他的眼神有了一点点躲避,还是他望着她魅力的一笑,拦腰抱住她的同时,给了她一个火辣的法式香吻,笑问道:“今天的味道怎么样?”
张珍珍狠狠的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能随意吻我,听见了没有?”
“你在害羞?”何剑锋看见他红着的脸颊,有着一股莫名的傲然,一向沉着的她会有这样娇羞的一面,还真是让他值得骄傲啊。
“你才害羞呢?一大早就亲我,喂,你不会有恋童癖吧?”张珍珍撅起嘴瞪着他,“记住,我还未成年呢。”
何剑锋搂着她的肩膀说:“所以呢?你是在提醒我老了吗?”
“是啊,何叔叔,在谁看来,我都比你年轻。”
何剑锋的眉头拧了一个结,“不许叫我叔叔。”
“恩?”感觉他的手臂收紧,张珍珍不自在的抬头看向他,“你生气了?”两条剑眉皱起,脸色僵硬严肃,看到这样的他,张珍珍有些茫然,他什么时候真没容易生气了?还说他不在乎自己的年龄,看来他也不想表满那样冷静嘛。
“好了,老人家,既然你不喜欢我这样说你,那我就不说了,干嘛还生气?真是小气。”何剑锋看着她青春俏丽的气息,原本二十多岁的男人,也算是正值壮年,怎么就成了老人了,要说不介意年龄,那是假话。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张珍珍喝了一口牛奶突然转头问了一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何剑锋看着她嘴角的牛奶,调侃的说:“你是引诱我继续吻你吗?”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唇角,牛奶就沾了上去,张珍珍吓了一跳,赶紧低头擦了擦嘴角,“谁引诱你了?是你侵犯我。”
“很久了,如果我说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你相信吗?”何剑锋看着她吃的正香满足的摸了摸她的长发。
“真的吗?那么早?”
“你相信?”
“为什么不信?”张珍珍超有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的魅力我知道,干嘛不信?一见钟情,嘻嘻,我喜欢,蛮浪漫的,不过你掩饰的还真好,比我预想的要早。”
“你想的是什么时候?”
张珍珍想了一下,“在你受伤赶回来看我的时候,让后带着我离开,就算傻子也能想到了吧,你我非亲非故,你这样的帮我,要说没有所图,鬼都不信。”
“我不是为了让你感恩。”何剑锋的眼神变得深沉,认真起来。
“我知道。”张珍珍舔了舔嘴角,那起一块三明治,掰下一小块,放进他的嘴里,“你在想什么我清楚,放心,我不会因为感激你而以身相许,那样太不理智了,如果是感激我会用更直接的方式,别如金钱,那样更实在。”
何剑锋动了动嘴唇,安心的吃下一口早餐,“那你呢?是什么时候选定我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这样不是更直接吗?”张珍珍指着他的俊脸嬉笑,“你是在害羞?”
何剑锋拉下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好,我就按你说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学的真快,恩,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这辈子除了爱我的家人,我就没有体验过别的爱,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喜欢你在我的身边,没有你我会害怕。”张珍珍的表情慢慢的黯然,“就像昨天,你不理我的时候,你和楚绍轩做那些幼稚的事情,我心中有一切开心,也有一些害怕,知道你在乎我,又害怕你因为他动摇,停止了向着我的脚步,呵呵,在我的眼里,你很优秀,优秀的让我自惭形秽,所以,我的危机感很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迈出这一步,但是起码现在我不后悔。”
何剑锋把她搂在怀里,欣慰的笑了,“知道吗?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为了这份幸福,我也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
张珍珍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从重生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开始变化,而她庆幸,这变化中有他,有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上午九点,约定好的赌局拉开了第一场的序幕,而当张珍珍他们到达的时候,其他四方早已经到了,看见她的出现,他们的表情各异,不过在张珍珍的眼里倒是很享受,他们眼中隐藏的那种危机感。
“张小姐,我们的赌局开始了。”张珍珍看着何剑尧阴沉的笑容,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斜瞟着何剑锋,更是让她觉得压力山大,为什么这个何剑尧就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堂弟呢?就算金钱诱人,也不至于水浓于血吧?
“既然开始了,那我们就进去吧,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张珍珍拉着何剑锋走了进去,也不管何剑尧那挑衅的眼神,她不喜欢他们对视,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
一走进大厅,大厅中间放着五台解石机,每台旁边都有一个案板,看这样子是组委会为这场赌局特别布置的。
“各位请吧。”楚凤莲也算是半个主人,有她主导话语权也无可厚非。
张珍珍在一台解石机前站定,看着前面出现的八位评委,她眼睛一亮,胡老看见她含笑的点点头,胡老果然说话算话,今天来当评委了,这让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时钟在九点敲响,五方各自同时拿出三块赌石,第一局比试就是赌石,考的是五家的赌石的眼力、运气,还有总体实力。一块顶级的翡翠原石绝对是珠宝商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赌的原石概率高,价值不菲的话,那这家公司的整体实力就要重新评估,而张珍珍也看见,其他的四方都派出了他们的御用赌石团,看着那些赌石专家一脸挑衅的对视,更是把比赛升级了一个层次。
比赛开始,几方都没有急切的行动,倒是姚振海先抱起了一块上面带有爆松花和丝蟒的赌石,先开始行动,看着表象,张珍珍点了点头,轻声说:“这块赌石看上去不错,应该能解出不错的翡翠。”
“比你的如何?”白一帆在她的身边急切的问道,他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输赢,哪有心思看别人的热闹。
“这是学习的机会,白叔叔还是好好学学吧,不要太注重输赢。”张珍珍实在提醒他,可是白一帆就是一个急性子,在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前,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观察别的赌石,“我能不注重输赢吗?那可是一大笔钱,我现在激动不已,亏你还这么镇定,简直就是妖孽,珍珍,你先跟我说,说完,我再学习。”
张珍珍戴上手套,笑眯眯的说:“今天给你卖个关子,自己看吧,我才懒的说呢,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知道张珍珍是故意整他,可是白一帆也没辙,谁让他没那眼力呢,就是靠他自己,看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多说就是在这玩惊心动魄呢。
“开始解石吧。”见其他几方都动了起来,何剑尧说了一句话,他身边的解石师傅马上站在了一台解石机面前,拿出何氏赌石团选中的三块毛料其中一块,开始解了起来。
张珍珍站在了解石机上,何剑锋和白一帆都在她的身旁协助,而大家最为关注的也是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对他们这个珠宝界的前辈来说,接触赌石多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不过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样的成就,站在这里挑战其他四大家族,在赌石界还真是少见,或者说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是第一次见。
“胡老,他们能把您请来,一定实力不同凡响吧?要不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来玩玩?”一个老者打趣的说了一句,胡老今天心情很好,听他们一说,竟然点了点头,“好啊,反正坐着也是坐着,我们也来一个赌局,现在下注还来得及。”说完,胡老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招呼着身边几个老朋友开始又做了一个赌局。
张珍珍在第一块毛料上划好了线,第一块毛料是一块带有芙蓉种翡翠的毛料,上面也带有爆松花,不过上面却又不错的白蟒,黑乌砂皮壳带白蟒可是很容易出高翠的,只要没有变异,价格绝不会低。
张珍珍带上护目镜拿着毛料接触到解石机的时候,显得异常的专注,一旁看着的何剑锋也因为她的神情,有了强大的自信。
何氏那边的师傅显然要比张珍珍慢的多,他们经过仔细的对比才开始下手,若因为他的切割造成里面翡翠的损坏,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次的第一关赌石赌的是最后翡翠的总价值,而不是切开后里面有多少翡翠,所以解出的翡翠当然是越完整价值就越高了。
五台解石机同时运作了起来的时候,在诺大的大厅中也造成了不小的噪音。
十分钟后,张珍珍的毛料先被切开,她选的位置本就靠近边缘,这一刀是最容易切的地方,所以第一个叫声就是来自张珍珍他们这边,“有绿,出绿了。”
何剑锋刚泼干净切面,白一帆就惊喜的叫了起来,切面下露出了白雾,白雾中透出那丝丝的绿意,而且绿色很正,水头也足,不是阳绿就是很不错的浅水绿,无论哪种绿都是价值很高的翡翠。
其他的人虽然在继续解石,不过听见声音还是看了过来,对于不稳重的白一帆他们也只能无奈的宽容,当然也有了意思急躁,好彩头谁不想抢在第一个。
张珍珍看看切面,满意的点点头,种水还不错,再好的翡翠,如果品质差的话,那价值也不会太高了,而照目前看,她还算满意。
张珍珍重新架起了切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出绿之后白一帆可谓是干劲十足,而一旁那些观战的人也都开始小声的议论着,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毕竟是关系到上亿元珠宝的归属,如果五家公司不拿出好的翡翠原石来赌,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解出绿是必然,最终要看谁解出的翡翠价值高谁才会获胜,出了点绿,连翡翠的种地都看不出来,现在根本就不是判断输赢的时候。
张珍珍慢慢按下了切刀,她早就观察过这块毛料,所以再次下刀的时候没有顾忌太多,尽量不损耗其中的原料,解下这块芙蓉种的翡翠。
“芙蓉种,是芙蓉种……”从大屏幕中,不知道是谁先看出张珍珍的翡翠切面的,竟开口喊了出来。张珍珍这一刀刚切了一半,翡翠露出了里面水头很足、很透亮的芙蓉种翡翠。周围观看的人可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翡翠的品质,听见他们的喊声,何剑锋稍微愣了一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不过心里却为她高兴。
其实这块毛料争议很大,从张珍珍拿出来的时候,何氏的赌石专家就看了一下,虽然有不错的松花和蟒纹,但是也有一块不小的绺,这样的赌石能解出芙蓉种很不容易了,可谓是开门红。
“出绿了,出绿了……”就在大家看张珍珍解出一块不小的芙蓉种时,何氏那边也叫了起来,他们的赌石专家也解出了一块翡翠,色泽看似不错,这让何剑尧冰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睛还翻了翻,不过对着的方向却是张珍珍这边,好似挑衅,又好像炫耀。
周围的议论声和大叫声不绝于耳,何氏解出翡翠之后,其他三方也有成绩,不过只是相对于张珍珍的了如指掌,果然下刀,他们显然要笨拙的很多。
对解石,张珍珍真是没什么兴趣,特别是她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几岁,又没有多大的力气,解石对于她还真是消受不起的力气活。
不过她又享受解石的这个过程,特别是她在能得知了毛料内部的情况之后,慢慢解出里面的翡翠,就像是在做一场手术,轻柔细腻,然后小心的抱出里面的宝贝,那种成就感实在是无以伦比。
“哗啦”在张珍珍切开第二块赌石的时候,何剑锋再次洗净切面,马上愣在了那里,就算他不是赌石专家,但是对于何氏做了那么多年的珠宝生意来说,他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的,不过没有等他说出来,白一帆就像中了大奖一样,跳了起来,大喊道:“金丝种,艳阳绿,珍珍,大涨了啊,哈哈,太棒了……”
听见声音,胡老看了过去,微笑的点点头,这丫头还真是不错,虽然他那里的赌石都是上品,不过不为人知的是,在何剑锋打算带她来到别墅的前一天,他就已经在库房里加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废料赌石,为的就是看看这小丫头的势力,现在看来,还算不错。
前两块毛料就出现了芙蓉种和金丝种这样的中高级翡翠,这场赌盘好像越来越精彩了,等于一开场就让大家看了场小□,丫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多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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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赌局开始 二
切了两块赌石,张珍珍停了下来,她的速度要比其他人的快,所以也不急着切第三块,太早被估出价值就没意思了。
张珍珍看了看何氏切除的赌石,第一块就是高级翡翠,色泽纯正,看着大小,与她第一块的价值相差不大。
第二块现在只切到一半,不过他们的赌石专家却不切了,而是研究了起来,张珍珍看了那情景,不由得用特殊能力看了一眼那块赌石,看见里面的情景,她淡淡的一笑,怪不得呢,这块赌石很有趣,石头的一面是雾边,一面是翡翠,一刀切不好,就会毁了翡翠,具体怎样切还真要好好琢磨一下。
“哗啦”
两三分钟后,何氏赌石专家的这一刀才切了下去,张珍珍见了微微摇头,白一帆伸着头看着他们那边清洗干净切面,猛的愣了一下,这一刀下去,仍旧没有把全部的翡翠露出来,周围的人看到切面之后都小声的议论着。
“你怎么看那块石头?”何剑锋见她看着何剑尧那边的石头好像很有兴致,就随口问了一句。
张珍珍瘪了瘪她的小嘴说道:“一般出现这种状况并不让人意外,其实他们的那块赌石争议很大,上面的绺不是一处,但是上面的送花却异常的漂亮,这属于两极分化,出现大涨或者大跨的事也属于正常,这样的赌石可赌性很大,就看谁有这样的魄力,现在看见何剑尧的表现,我只能说,这个人的自信和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他们继续切着手上的毛料,张珍珍这回慢慢的点了点头,那些赌石专家还真是厉害,凭着经验居然找到了翡翠的纹路,这让张珍珍很是惊讶,在第三刀切完了,这回翡翠终于露出来了。
三面切开,都含有翡翠,定位应该是大涨了,就现在却开的这种半赌毛料不管外皮表现如何,拿到市场上去都是高价,何氏的赌石果然不同凡响,在第四刀切下去的时候,大家都看了过来,但是这一刀的结果让某些人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其他几家的兴奋,巴不得何剑尧的这块赌石跨在手里,就第一关而言,何氏赢的面很大,如果有一块赌石在这垮了,那他们就更有机会了。
很可惜何氏的这块毛料并没有切跨,而且张珍珍知道,这里面还是一块色泽不错的金丝种艳阳绿,虽然水种一样,但是却比她的第二块翡翠的价值要高,因为它的个头更大。
说起来现在他们两家应该处于半斤八两,仲伯之间。
而其他几家的成果也不错,特别是楚家,两块也是高级翡翠,不过个头有些小,比不上何氏的,但也有不菲的价格。
过了一个多小时,几家的第二块赌石基本都切完了,居然默契的一起坐在那里休息,第三块赌石没有一个人动的,这让周围的人,很是着急。
最后,姚振海和白清宇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一抹苦笑,不是他们想站出来充老大,而是就现在前两块赌石看来,他们的名次一个第四,一个第五,除非解出的翡翠是顶级翡翠,不然都无法翻盘。
既然这样他们还坚持什么?还不如早点公布自己的结果呢。
张珍珍看着姚振海拿出的最后一块赌石,嘴角微微一动,洋芋皮壳的毛料微黄,表面还有淡淡的透明,这是一种极好的赌石毛料,比白盐砂皮壳还要好一些,比这类皮壳更好的也只有号称十赌九涨的老象皮以及赌性极高的黄梨皮了。
白一帆一看毛料,就不由的感叹,“这样的毛料姓姚的是怎么弄到手的?难道是从公盘上拍卖得来的?”
“有可能,不过这块毛料也没有你看的那么好。”张珍珍见白一帆疑惑的看向自己,她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仔细看看,这块毛料最大的遗憾就是那刺眼的马尾绺,哼,还不止一个。”
“马尾绺?那是什么?”何剑锋知道的比较少,看了石头上的花纹也没感觉有什么。
白一帆这时候倒是装起大来,“马尾绺都不知道,赌石毛料最怕的就绺,别看那些绺不大,但是破坏力极强,特别是马尾绺,赌石界一直都有一句俗语:宁赌色,不赌绺,赌绺不赌马尾绺。”
“也就是说,这块赌石不一定赌涨?”
“也不一定,我的第一块赌石就是在这样的石头里赌涨的。”张珍珍对他调皮的一笑,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夸夸我吧。
何剑锋被她逗笑了,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看见这样的情形,刚刚抬头的何剑尧眼睛别有的深意的微眯起来,她果然是你的死穴,何剑锋,你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我还真是看轻了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姚家的第三块赌石由姚振海亲自切,而白家的却依旧是赌石师傅继续。
姚振海显然对这块毛料很重视,小心的划线,而且位置很偏,看来是保险起见,他是害怕损害到里面的翡翠,不过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擦,他居然没有擦,看来他也急了。
一刀下去,“有绿。”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张珍珍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当然有绿,这样的石头,如果没绿就出鬼了。
“好像是冰种?”
“赌涨了?”
接二连三的声音从姚振海那边响起,周围人马上又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洗干净切面之后,周围的人议论声变的更大了。这一刀的确切出了翡翠,还是高冰种,姚振海的脸上有了兴奋之色。
而白家那边,可没有这么自在,白一帆一直看着那边的情形,他们的那块赌石,一刀切下去,切面只洗了一半白一帆就呆住了。
因为切面下露出的是杂乱不堪的错乱翡翠,在这些翡翠的边缘还有一些冰种翡翠的样子,很可惜大部分都是被破坏了。而被破坏掉的翡翠,只能说是废料,这类翡翠和石头差不多,不管原来是冰种还是玻璃种,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白一帆的表情暗淡不少,最后无奈的说:“原本以为白家赌石的能力提升了不少,现在看来,真是让人无语,这样的赌石也能拿出来,真是丢了白家的脸。”
原本以为白家的最后一块赌石不能坏到哪里去,不是高冰种也会是冰种,这才能压的起场面,可惜的是,无论是什么水种的翡翠,已经被破坏成这样了,无论是什么都是空欢喜,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冰种啊,可惜了。”
“白家的运气太背,多好的冰种却被破坏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场赌局还真是要比平时所见的对赌有意思,今天开的每一刀都能带给他们不同的感觉。而且这种鲜明对比的感觉,更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刺激,忽上忽下,好像就在续写着一个人的人生一般。
张珍珍看着白清宇神情变得难看,心中嘀咕,看来他还真被这一刀给打击了,弄不好他还真是今天赌局垫底的了。
白一帆毕竟是白家的人,就算他在不满白清宇的作为,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有几分担忧,这一刀下去,可以说他们已经输了,而且十分惨烈。
张珍珍看出了他的心情,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还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没戏?我倒是很看好那块赌石,说不定会给我们意外的惊喜。”
白一帆回头看向她,她居然兴奋的看着那块赌石,这让白一帆心中有些奇怪,但同时也有了信心,“你是说,这块赌石还有戏?”
“看着不就知道了?白家没那么好对付的。”张珍珍看着他们架起切刀,准备切第二刀,“哗啦”
两部机器几乎是同时停的,水往上一浇,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声音。“
“垮了?”
“涨了?”
声音充满了质疑,张珍珍好似预料到了一半,笑了出来,“看吧,情势逆转了,真是太精彩了。”
白一帆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说:“姚家的居然垮了?不可能吧?”
周围传来一阵哄闹声,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一路飘红的姚家的高冰种翡翠在第二刀的时候,居然跨了,而且是跨的不着边,他这一刀竟然没有切出翡翠,切开的地方只是那灰白的石层。
姚振海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么好的毛料居然被他切跨了,他甚至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时间想的太多,只是仔细查看了毛料之后,赶紧重新下刀,他不相信这样的毛料会出不来好的翡翠。
张珍珍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中一阵嘲讽,姚振海真是老天都不帮你,这么好的皮相,你居然切不到一块好的翡翠,这样急切的下刀,原本就是一小块的冰种翡翠,居然会被你拦腰斩断,看来你注定要失败了,而且毁在自己的手里。
最后,姚振海只是切出了两块很小的冰种切面,不过价值还是相当可观的,哪怕做不出镯子,只做挂坠和戒面也能有不少的价值,不过却不足以堪比这次赌局的价值。
张珍珍又看向白家的那边,这一刀下去总算看见了翡翠,不过分布的却很零散,但是却是冰种,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当白清宇他们把切出来的零散冰种翡翠加在一起,居然有两斤多了,也算是有不错的成绩了。
相对于废料来说,这块毛料算是赌涨了。
白一帆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激动的感叹,“天啊,今天还真是惊心动魄,什么事都有,原本涨的垮了,原本垮的,居然涨了?珍珍,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直接告诉我结局得了?”
张珍珍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结局?”
“你怎么不知道?这些都被你说中了不是吗?珍珍,你真是神了?”白一帆不顾场合的大呼小叫,惹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她赶紧踢了一脚白一帆,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踢出去,带你出来真是后悔,够丢人的。”
张珍珍看见大家都看向她了,现在要是不动就是装大,得了,还是切了吧,别吊人胃口了,反正她已经知道结果了。
何剑尧看张珍珍动了,他也让人把最后一块赌石拿了出来,楚凤莲看见何氏这么给面子,她也拿出了最后的赌石,三家人互相看了一眼,战争的气味格外浓烈,现在赢家就在他们三方手里,谁会笑到最后,在他们眼里还是无法预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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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赌局开始 三
“喂,何剑锋,你大哥一直看着这边都不管自己的赌石,你说他的赢面有多大?”白一帆抱着肩膀看着何剑尧那炙热的眼神,不爽的发了一句牢骚。
何剑锋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他敌视的眼神,他默默的别开头,“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其他的不要管。”
“这话说的没错,你大哥也在看你呢。”张珍珍抱着最后一块赌石看了一眼白家的方向,果然白清宇在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最后一块赌石一脸的纠结。
“没有办法,别开我那大哥看上去豁达善良,实际上可是一个小气鬼。”白一帆帮着张珍珍把石头抬了上去,“我现在都能猜到他的心思,巴不得把我们这块赌石砸碎才好呢,以防所有的万一,那猜忌心堪比曹操。”
何氏的最后一块赌石解的很是保守,刚开始就用砂轮往下磨,没有大刀阔斧的一刀切,可见他们也是输不起,特别是在价值如此接近的时候,一刀差不多就关系到了胜负。
五分钟过后磨出的地方出了一点翡翠,不过越磨后面的翡翠越少,这让何氏的赌石专家不由的开始提起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何剑尧听见旁边的人回报,赶紧看了看那块赌石,随即挽起袖子,居然自己用砂轮机沿着出翠的地方打磨出了一个平面,这样就能够看出翡翠在里面的走向,那动作很是熟练,这让张珍珍忍不住打趣说:“看看人家,对于这点你还真是不如他知道的多。”
何剑锋倒是不以为意的一笑,“赌石是他的兴趣之一,别看他做事霸道,那份耐心倒是都用到了赌石上面。”
“不过看来不太乐观啊。”白一帆努了努嘴角,看着何剑尧皱起来的剑眉,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张珍珍打了他一下,示意他们这边也要开始了,叫他含蓄一点,不然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呢。
何氏的那块赌石确实不乐观,切面显示,翡翠只往里面延伸了不到两厘米的厚度,这别说整块毛料的四分之一大小了,就是八分之一也没有。而且如果里面的翡翠都是这样的话,那解出来之后也只能做一些很简单的特定饰品,这对价值又是一个很大的影响,材质局限了最后成品的样式,这样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好可惜啊,就这么一点翡翠,好在这是高冰种翡翠,还有价值。”周围的人全都小声的议论着,如果里面的翡翠只是这样薄薄的一片,那总体价值最多也就是四五十万,若不是这块高冰种的绿色还不错,最近的翡翠市场行情再次的看涨,四五十万都不一定能达到。
“总裁,下面怎么办?”那些赌石专家都小心的看着何剑尧,他们可是清楚这个年轻总裁的手段的,如果惹怒了他弄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何剑尧额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脸色很是苍白,像失血过多了一般,这样的他还真是少见呢,“切”,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狰狞,他不是输不起,可不想在这输,特别是不想在何剑锋的面前输。
“是。”两名赌石专家急忙答应了一声,赶紧开始帮忙。
何剑尧想赢,比任何时候都想,而且他不仅想赢,还想要赢得彻底,每块翡翠都要比张珍珍所解出来的要强,前面两块他实现了,这块也一定会实现的。
因为何氏的切石被很多人关注,张珍珍这边受关注的人反而少了。
而楚家那边的最后一块赌石也是一块差不多透明的赌石,皮层表面很薄,切开之后,结果相当令人失望,楚凤莲的脸色也暗到了极点,大家都看重最后一块赌石,因为怎么算最后一块赌石都应该是每家的镇店之宝,可是结果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何剑尧那边翡翠的材质受限,而楚凤莲这边也是如此,翡翠内部居然不如表象,也是一堆的碎玉,这让楚家的师傅着急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用把石头全部解开,他们就知道这次肯定要处于劣势,除非这块冰种翡翠换成玻璃种才有可能翻盘,否则就无法改变落后的局面。
可是把冰种变成玻璃种,显然不现实,而事实也让他们无法想象点石成金的事情。
其实今天的赌石还是有所看头的,开始的那几刀真的是让人感到了惊心动魄,先是高冰种的出现,再是让人惋惜的被破坏了的冰种翡翠,现在看来五家的赌石,一共十五块,七块赌出了冰种,其中三块还是高冰种,还有两块是玻璃种,剩下的三块虽然是金丝种成色很不错,战绩真是颇丰了。
就现在这些翡翠来说,如果经过雕工以后,进行估价,这些翡翠应该会有近乎一亿的收入。何况现在还有三块并没有全部解完,不说结果如何,剩下的三块赌石应该都会出高级翡翠,只是要看材质如何。
楚家可能也知道翡翠的价值了,最后也没有太过执着,而是加快了解石速度,没一会里面的全部翡翠就被解了出来。看到解出的翡翠,众人多了一丝叹息了起来,这块翡翠是高冰种,不过翡翠碎块太多,三斤多的翡翠居然没有一块相对完整的,不过还是很让人满意的,现在的翡翠是市场对于高级翡翠来说是有价无市,即便是有了整块的高级翡翠的原料也会被做成小块的配饰,对于手镯之类摆设的物件,相对市场很小,流通量不大,对于商家来说这样的碎块其实也不是什么坏消息,不过在这场赌局的价值评估上会有些出处,起码上下评估差额要有上百万的差额。
接下来就剩下何氏和张珍珍的赌石了,何氏的已经接到一半,不禁让人开始紧张,周围小声的议论声,哪怕是何剑尧那样霸气十足的人,也不免开始担忧,两家翡翠的简直只有百万的差距,任谁都会有点心虚。
张珍珍最后一块赌石是在胡老的垃圾区域里选出的毛料,这些毛料通常情况下都是胡老给的附赠品,不过张珍珍为人比较厚道,人家已经给她很大面子给出了三块赌石,人不能做事太过分。
胡老一看见这块毛料不由的紧皱眉头,当时他救奇怪张珍珍怎么会要这样一块废料?普通的灰皮壳,表面八成以上的地方都带有坑洼的麻点和砂眼,特别是这中间的两处特别显眼的马尾绺。
一般这样的毛料,谁也不会看好,他也是懒的去解,这样的毛料都是十赌九跨,或者十赌八跨,即便是赌出了翡翠,那破坏的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毛料她为什么还要选?难道她是看错了,或者看花了眼?
胡老有些不相信,不是他过于相信张珍珍的水平,而是很多赌石高手都是用普通毛料对赌,也只有特别的高手使用这样争议很大的毛料来赌,普通的毛料显示不出他们真正的水平,这也是出家和何氏为什么最后一关都拿出了争议的赌石来赌的很大原因。在这样的大会上彰显自家的实力,也是很大的宣传,不过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大的。
“我们开始吧。”张珍珍站在了解石机前,身上依然带着庞大的自信,那释然的笑容来自于她有绝对的依仗,在看透了毛料内部的情况下,他等于是早早的知道了结果。摆正赌石,固定好位置,解石机的切石声就响了起来。
这次她切割也非常的简单,对着马尾绺的裂缝直接切了下去。有马尾绺的地方里面的翡翠必然会遭受到破坏,从这里下刀不用担心毁了里面的翡翠,还能最直观的看出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和之前不一样,看见张珍珍开始解石,何剑尧居然不切石了,而是用砂轮机又开始擦,这回露出的翡翠切面依旧不深,几乎又是在皮壳的边缘,不过他这样做却保持着翡翠最大的完整性。
张珍珍手上的这块赌石被切开一块不大的窗面,从横截面上看表现并不理想。周围不免出现了唏嘘的声音,之前的一些赌石不管怎么说还都有值得称赞的好表象,可是这两块几乎是看不出任何的好来,一块满是砂眼,一块压根就跟普通的石头一般。
这样的两块毛料,放在平时绝对没有赌石专家会拿来对赌,可是放在今天的赌局上,倒是成了宝,让所有人都好奇里面的翡翠到底如何?
十来分钟之后,何剑尧咬着牙从赌石的中间切了下去,“哗啦”一声,赌石被分成了两块,旁边的助手马上上前清洗切面,刚洗了一半,他们的眼睛就呆滞的看着前面,手上的水盆竟然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咣当”一声,水花四溅,都喷到何剑尧的身上了。
“这是,这是,是……”
何剑尧出乎意料之外的没去在意身上的那些水珠,见到里面情况的他忍不住吸了口气,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周围的人急忙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是见到里面情况的人都不由的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
“这不可能?”
周围的人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却是惊叫,激动的语气都没有办法掩饰。何剑尧切开的两块切面,有一面是石层,里面夹杂着破碎的翡翠,可以说是惨目人睹,而另一面却是柳暗花明,居然是晶莹透亮,绿意盎然的翠绿,这些翡翠显得是那么的高贵。
玻璃种,这一面是没被破坏掉的一部分竟然是玻璃种,虽然从切面上来看翡翠并不大,但这总是玻璃种,仿佛美丽的仙子一般,正在翩翩起舞,美丽动人,从品质上来说可是最高级的翡翠。
“玻璃种,真是玻璃种啊,总裁,您切出了玻璃种。”何剑尧看着激动的众人,心里一阵舒畅,玻璃种翡翠,哪怕是在缅甸这种高级翡翠也不多见,还好老天还是厚待他的,居然在碎翡中切出了玻璃种,他能赢了吧?
“我叉,他居然解出了玻璃种。”白一帆气的脸都青了,焦躁的说:“玻璃种翡翠在每年大公盘上都很少见,居然能在这解出来,这类的翡翠向来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现在看来他们那边的总价值要翻出几倍了。”
这一次就是想不服都不行,谁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块极不起眼的石头上解出了玻璃种,哪怕这块玻璃种只有很小的一点,也绝对是一次超级大涨。
何剑尧现在的心情很是激动,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珍珍,怎么办?玻璃种,这一下子就至我们于死地,怎么办啊?”玻璃种的翡翠对他们来说冲击确实太大了,何氏解出的虽然只是块很小的蓝绿玻璃种,但毕竟是玻璃种翡翠,虽然小,但是价值也要翻番的,现在有压力的人换成了他们。
张珍珍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很有气量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三遍了,我的眼睛又没有问题,耳朵也听的清楚。”
张珍珍没理会那边的热闹,只是专心的摩擦着自己赌石的边缘,“珍珍,等等,好像有翡翠。”何剑锋看见一个红色的光芒闪过,他赶紧出声说道。
张珍珍赶紧停下刀,何剑锋泼上一层水雾,石层下面直接露出了淡淡的翡翠,泛着丝丝的红色光芒,“是红翡?”何剑锋沉着的语气,让张珍珍赞同的点了下头:“的确是红翡,而且水头不错,看来我们也有个好兆头了。”
何剑锋抬头对她一笑,两人乐在其中,也不管其他人的视线,认清位置后,张珍珍就继续擦了下去。
“红翡?”不知道是谁又惊叫起来,把集中在何氏的视线又拉了回来,白一帆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泛着红色光芒的切面,惊愕的说道:“真是红翡,我没看错吧,竟然还是冰孺种。”
张珍珍这会擦开了一个拇指大的小窗面,让里面的翡翠真正的暴露了出来。何剑尧听见了也看了过来,不过对于张珍珍解出了质量不错的冰孺种红翡他倒是不担心,他手上这块可是玻璃种,普通的冰孺种价值比玻璃种可是差的老远,除非张珍珍那块是整块的翡翠,不然她就没有获胜的希望。
这一会,大家都蒙了,两块表象最不好的赌石,解出了这样高级的翡翠,不得不说是一场戏剧性的变化,一百多万的差距,原本以为会以何氏的玻璃种翡翠定格,谁知道场面一下子又因为这块红翡变的更加扑朔迷离,就连何氏的人都对刚刚必胜的决心打了折扣。
“哗啦”张珍珍的赌石也被一分为二,小块的皮层被切了下来,丢开皮层,何剑锋急忙洗干净了切面,清澈透明的翡翠再次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涨了,又涨了,就现在的表现很有可能解出块不小的玻璃种,价格超过千万绝对问题。”周围的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胡老则是赞赏的点点头,这丫头果然不是眼拙,她很厉害,而且相当厉害。
何剑尧仔细的看着张珍珍新开的切面,判断着里面翡翠的走向,他的额头渐渐的出现了丝丝的汗珠,张珍珍这块毛料严格来说并不大,里面也不全是翡翠,如今来看,如果不是张珍珍解出的是冰孺种的红翡,哪怕是金丝种或者芙蓉种的翡翠都必输无疑,不过现在依旧无法判定最终的胜利,而这种等待让他变得极度的不安。
张珍珍这边擦开的窗面越来越大,里面露出的红翡也越来越多,虽然比不上最顶级的血美人,但却是极好的葡萄红,也属于高档的翡翠了。
“珍珍,颜色不错,是难得的好翡翠,只要我们的块头大,还是有赢的希望。”白一帆激动的说着,他现在满手是汗,真想快点看到整块的翡翠到底有多大,现在简直就是一种激动的煎熬。
张珍珍善解人意的对他一笑,何剑锋却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肯定能赢。”
张珍珍微微一愣,看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争强好胜的眼神,她点了点头,“原来你也可以被刺激出好胜心的?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会让着他呢。”
“他是哥哥,应该是他让着我才对,这次要给他一个教训。”
“你就这样相信我?”
何剑锋听着她打趣的语气,温柔的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道我相信吗?”
张珍珍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架起切割刀,沿着擦开的翡翠边缘切了下去,白一帆赶紧洗清切面,随即指着长长的切面大叫,“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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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赌石开始 四
红色翡翠的周身出现了一条条细细的金丝,在灯光下更加耀眼。
“金丝红翡?”胡老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走了过来,看着张珍珍手上的赌石,惊叹的道:“真的是金丝红翡。”
“胡老,这到底是什么?金丝红翡?那是什么?”不是白一帆见识短,而是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翡翠,金丝红翡听着也是陌生。
“这金丝翡翠属于变异翡翠,就是指金属物和翡翠共生双方都会产生破坏,最终金属物变成了特别垃圾的杂质,混合到了翡翠中,一般情况这样翡翠的品质会被损坏,大部分都会生成最垃圾的狗屎种。不过它却是一个例外,这块翡翠就很好的和金属共生,并且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漂亮的新翡翠。”胡老的说明,让大家都有了见识,不过白一帆更关心的是价值,“胡老,那你看看这个翡翠值钱吗?”
“这种金丝翡翠极其少见,比玻璃种还要少见的多,不过金丝翡翠也受品种的影响,品质越好,价值才能越高,低级翡翠哪怕成功的融进了金丝,价值也高不到哪去。”
“那也就是说,这个金丝翡翠,现在是升值的?”
胡老笑着点点头,把赌石交给张珍珍,慈祥的说:“丫头继续吧,我等着看你给我的惊喜呢。”
张珍珍腼腆的一笑,也不罗嗦,继续解了起来,其实张珍珍也是很兴奋,她虽然能看到赌石的内部构造,不过那种立体的画面怎么都不如亲眼去看来的震撼。
当她亲眼见到这种翡翠的时候,她也不由的感叹它的美丽,金玉合一,果然是吉祥的征兆。古代的时候黄金和宝玉是历来大官贵族最喜爱的东西,两者自然结合在一起的东西更为难得。
而张珍珍解出的玉又是红色,带着喜庆的气息,现在这块翡翠已经不是普通的冰孺种红翡,而是变成了金丝红翡,真的就如同点石成金一般的,让人好像身在幻觉之中。
他们现在的总价值已经直逼何氏,何剑尧看到切面上那漂亮的金丝,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震撼,吃惊,不敢相信,惶恐,甚至还有种无力的挫败感。这让何剑尧感觉危机四伏,出了何剑锋能给他这样的感觉,没有想到这个张珍珍也是如此的强劲,让他无奈的感叹着物以类聚,这两个人真是妖孽。
原本占有优势的何氏因为这个变故,气焰一下子消了下去,看着何剑尧阴霾的脸色,他们不由的苦笑,眼下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张珍珍的这块金丝红翡小一点,这样他们还能拼一拼,不然他们工作都难保。
可是当张珍珍又一刀下去的时候,他们那一点点的幻想也没了,张珍珍切出的截面翡翠显得很圆润、自然,里面还能继续解出大块翡翠的可能性很高。
当张珍珍的最后一刀切下去的时候,周围的人顿时哄闹了起来。
白一帆得意的把翡翠的周身洗净,傲然的展示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翡翠的主体全部展现出来。
“我看至少五斤,真不知道这么大的金丝翡翠到底能值多少钱?”人群中羡慕的说道,同时也敬佩的看着站在那里,一脸含笑的张珍珍,这一刻开始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张珍珍的能力了吧?十四岁就开始解石,一赌三涨,都是高级翡翠,市价几千万,无论这是不是她的真实实力,都让大家对翡翠女王这个后起新秀有了几分佩服。
“输了,真的输了。”何氏的员工,虽然还猜不出这块翡翠真正的价值,可是相对比来说,赌胜负已出,他们输的毫无悬念。
“珍珍,我们赢了,哈哈,我们赢了……”白一帆抱着那块翡翠亲了一口,开心的笑了出来,好像宣泄着之前的所有紧张和压抑。
张珍珍转头看向何剑锋,笑着说道:“事实证明,我是值得你相信的。”
看着她累的有些娇红的脸颊,何剑锋真想给她一吻,不过他却压制了那种冲动,只是开心的抱住她,旋转着,听着她开心的笑声,这一场赢得真是精彩。
看着开心的张珍珍,胡老也高兴的笑了出来,心中几分敬佩又带着几分期许的说:“小丫头,以后的珠宝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一代,真不知道你能走到哪里,但是一定会取得不菲的成绩。”
最后获胜的是翡翠女王,结果虽然有些意外,但观战的每个人都没有什么遗憾,今天的这些翡翠从赌石原石到最后的翡翠原料,都是很多人这辈子从没有见过的,现在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恭喜你们。”一阵冷风拂过,张珍珍转头看着脸色僵硬的何剑尧站在那里,心猛的一震,她转头看向何剑锋,见他们剑眉相视,张珍珍笑着说道:“承让,多谢各位叔叔阿姨谦让,翡翠女王才得以有一席之地,却之不恭。”
“哪里,是你够厉害,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说出去都不会让人相信。”楚凤莲走了过来,脸色同样不好看,她不相信,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赌出这样赌石,一定有人帮她,一定的。
“哪有什么不相信的?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我们赢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明,珍珍就是翡翠女王,翡翠女王的头衔也非她莫属,如果楚董事长有怀疑,可以再拿出一些翡翠继续赌啊。”白一帆不满的看着她,先君子后小人,之前说赌局的时候是谁一口答应了,现在想嘲讽奚落,真是输不起。
“爸,你说什么?输了?怎么可能输了?一定是她作弊,一定的。”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张珍珍看了过去,姚可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不过她来的好像晚了。
“作弊?”白一帆可笑的看向姚振海,“姚董事长,这才只是第一局,你就输不起了?听贵千金的话是在怀疑这次赌局的公正性,要知道这个赌局可是莫书记做了公正的,还有各位珠宝界的大师做评委,当然如果您也怀疑其中的公正性,现在就可以申诉。”
姚振海一把拉过姚可欣脸色铁青的说:“可欣,不要胡闹,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给我回去,谁让你来的,你妈没有看好你吗?”
“可欣说的话有错吗?她只是怀疑张小姐的能力,别是有人故意给她高贵的地位来掩饰自己的野心。”尹奇璇站在姚可欣的身后,瞪了一眼姚振海说道:“可欣是我们的女儿,她说的只是自己的想法,难道这也不对吗?再说,在场的这些专家老师都是监督这次赌局的人,又不是见证一个人能力的时候,刚刚我听说白二少爷说张小姐是翡翠女王,如果是哗众取宠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是个噱头,只怕别影响了张小姐的未来,到时候真的被当成了什么翡翠女王,却拿不出什么实力,影响的可不是自己。”
张珍珍知道她们是故意来找茬的,真是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女儿,完全是一类,“姚夫人的意思是质疑翡翠女王的实力了?”
“公司的实力在这里摆着,谁能撼动,我只是质疑你,如果不是自己赌的时候,就不要出来炫耀,以公司的名义扩充自己的知名度,是非常好的自我宣传,但是一旦被揭发,那对你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我也是好心劝告。”尹奇璇甩开姚振海的手,冷冷的对他说了一句,“我这是和张小姐说话,你急什么?难道好话还不能说了吗?”
“你……”
“我什么?之前我可以受到了张小姐的热情款待,总要礼尚往来吧?”尹奇璇今天画的妆有些浓,那眼角一挑十分的吓人,还真不像一个贵妇的妆容。
“姚夫人,我可以让你诋毁我,但是不能说我的翡翠女王有假,信誉本就建立在经营者的身上,如果翡翠女王的老板受到了质疑,那这个牌子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既然这局胜负已分,那我就再给各位一个惊喜吧,也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但是可千万不要后悔。”
张珍珍越过注视着她的众人径自走到姚振海的面前,看着一旁他放的一堆碎料,笑着问:“姚董事长,这些赌石可是废料?”
姚振海微微一愣,“是,就是废料。”看着大家都看向自己姚振海说话有些迟钝,他不明白张珍珍为什么问这些废料,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吗?如果是真的,他们姚家可是要丢大发人了。
“怎么?你还对这些废料有心思啊?哼,果然是贱命养大的,就是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姚可欣冷冷的嘲讽了一句,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对张珍珍的极度不满,就好像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弄的气氛急剧下降,原本热闹的祝贺现在也降了温。
“我是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不过也要看看那些东西有没有宝,如果有的人就是喜欢扔一些宝贝的东西,干嘛还不让别人捡,难道自己败家还让别人陪着?这个世界上的生存逻辑就是不断的发现别人不要的东西,变成自己有用的东西,抓住别人疏忽的东西,变成自己的资本,这你都不知道,姚小姐真要小心,有一天姚家别在你的手里成了别人的东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张珍珍轻蔑的憋了她一眼,别开她长得不如姚可欣美丽,穿的没有姚可欣高贵,但是在周围人的眼里,却对她的评价要高于那位千金小姐,她身上的不卑不亢,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别那位咄咄逼人显得没有教养的千金小姐要真实的多。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这样说我?”姚可欣眼睛瞪得老大,如果不是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哪里还要这个野丫头在自己面前嚣张。
张珍珍随手捡起一块废料笑着说:“我说错了吗?姚小姐,不相信这里面有宝?”
姚可欣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一块废料,一把抓了过来,“我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宝,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
张珍珍也不气,只是故作惊讶的看着她,“呀,原来姚小姐知道这里面有宝贝啊?那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如姚小姐解一下吧,解出来了宝贝,也能向大家说明姚小姐目光如炬,怎么样?”
姚可欣看着手上的石头,脸色有些僵硬,她只是看见张珍珍拿着它,所以才这样说的,她哪知道这里面有宝贝,如果万一没有,她不是上了张珍珍的当?
“我是目光如炬,但是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实力,不是我的,我可不愿意抢这样的风头。”
张珍珍点点头,“说的也是,要不我和姚小姐对赌吧,就在这些废料里,如果姚小姐发现了宝贝,我就把这一句的第一拱手相让,如何?”
“珍珍,你说什么?”白一帆惊讶的看着张珍珍,不过她只是看着姚可欣笑着,笑的十分惬意,这让姚振海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还有那么一些期待,第一啊,如果自己的女儿真要赌赢了,姚家就能夺得一个第一,简直太划算了。
“好,我和你赌。”姚可欣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而白一帆看着到手的第一被张珍珍让了出去,心中这个急啊,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的想法,而求助的看向何剑锋的时候,他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阻拦的心思,哎,从这一点上看,这两个人都是怪胎。
张珍珍侧身上开路对姚可欣说:“要不,姚小姐先挑?”姚家的废料只有四五块,而且每块都不大,毕竟是赌石的一些边角料,都是被遗弃的东西,要想在这里找到宝,那还真是不一般,要知道每一家的赌石专家都是有几十年的经验,如果他们解过的石头中还有宝,那就是打了眼了,不仅对他的实力有了质疑,还有可能让他们丢了吃饭的饭碗,所以这一刻姚家的赌石专家是最紧张的,他们真希望张珍珍说的话是假的,或者是她看走了眼。
“哼,我长你几岁,不以大欺小,还是你先挑吧。”姚可欣说的理直气壮显示着自己宽容的胸怀,张珍珍也没回绝,只是点点头,“好,我先挑。”她随手拿了一块废料对着姚可欣说道:“我就要这块了。”
姚可欣眼角一动,看向自己的父亲,姚振海想了一下,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姚可欣立刻说道:“我要的也是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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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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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蓝精灵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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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场对赌真有意思,两位小姐居然选中了一块,那这块赌石还真是宝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何剑尧突然笑了,看着那块废料眼睛微眯,说实话他还真没看出姚家的这些废料会有宝,现在看她们起争执,他倒是看的更热闹。
“我也没有想到姚小姐会看上我手上的这块石头,不过既然姚小姐想要,我倒是可以给你,不过对赌每人只能持有一块石头,你要了这块,手里的那块就要放下,姚小姐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或者,再看看。”张珍珍早就看出姚家人的心思,不过她倒是不生气,早就知道他们的本性了,如果还生气的话,她就太不值了。
姚可欣可没有什么眼力,也不懂什么赌石,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现在一听张珍珍这话,她回头看了一眼姚振海,姚振海赶紧对身边的赌石专家说:“你们看出什么了?”
几个赌石专家额头都有细细的汗珠,声音沙哑的说:“老板,我们也没看出什么,这几块废料上都是一些小绺,就算有翡翠也是碎的,不应该有什么高级翡翠。”
“那就是没有?”姚振海看着张珍珍神情自若的样子,轻声呢喃:“不对,一定有,不然她不会这样胸有成竹,你们这些废物,真不知道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要是解不出来还好,要是在我们的废料中解出一块高级翡翠,你们就全给我滚蛋。”
姚可欣着急的看着自己老爸,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心里不禁有些生气,真是的不会在关键的时候让她出丑吧?
“看来姚小姐还没有想好啊?”白一帆鄙夷的看了一眼姚可欣,“也是,这可要好好的挑一挑,别是别人挑什么你就挑什么,那还真是让人怀疑姚小姐的用心了。”
姚可欣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那种大小姐的作风有起来了,瞪了一眼白一帆之后,一把抢过张珍珍手里的石头,随即把原来手中的石头扔给她,“给你,我就是看好这块石头了,不是跟着你选,这也是我早就看好的。”
张珍珍接住那块石头,淡淡的一笑,“好,既然姚小姐选了那块,我就要这块了。”
姚振海嘴角微微抽动,总觉得好像落入了陷阱一般,看着张珍珍手上的石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让姚可欣换石头了,如果再换,别说他没脸,就算赢了,也是一种羞耻。
“既然姚小姐选好了,那我们就解石吧。”张珍珍把是石头交给何剑锋笑着说:“我累了,你来帮我解吧,刚刚学会了吗?”
何剑锋看着那不大的废料点点头,“看着不难,不过我害怕会伤到翡翠。”
“那就用擦的,一点点擦。”
张珍珍这边交代完了,姚可欣拿着石头交给了姚振海,不过她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爸,这块石头怎么样?”
姚振海看着那块废料,眉头紧蹙,他实在看不出这块废料有什么宝贝,只能交给一旁的师傅交代了一句:“小心的解,我们也擦。”
当机器再次响起的时候,周围的议论声不断,楚凤莲问了身边的赌石专家,见他们都看不出两块废料的特别,心稍稍放了下来,希望是那个张珍珍夸下海口,这样她就成了一个笑话,他们这些人输了也就没有什么丢人的了。
何剑尧看着何剑锋带上护目镜直接架起刀,他的眼睛骤然一缩,在他的心中虽然希望看见他们出丑的样子,可是在心底却有种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于哪里,但是只觉得它在扩大。
“二弟,看来这次的第一还真是不知道会花落谁家?怎么样感觉如何?”白清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白一帆的身边,白一帆瞟了他一眼笑道:“我对珍珍有信心,忽视她的存在对你们来说是致命的。”
“你对她太过自信了吧?你也是玩赌石的会看不出那两块废料的表象?哼?赌出高翡?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一帆转头冷冷的与他对视,“不要用你的无知来评价别人。”
“我才要奉劝你,不要用你的愚忠害了你自己,白一帆我真的没有想到,高傲的你居然愿意做一个小丫头的跟班,我还真是高看了你。”白清宇的奚落让白一帆笑了出来,“是不是愚忠,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已经知道的是,你居然会输给这个小丫头,白清宇,我才真是高看了你,你也不过如此。”
“你……”
“我什么?与其在这跟我吵,不如想想回去怎么向老爷子交代,你应该知道白家的生存法则,当初我被你撵出白家,这回不知道你回被谁撵出去?”白一帆莞尔一笑,眼角轻蔑的看了一眼他气氛的脸颊,心中一阵快意。
何剑锋虽然是第一次解石,不过聪明的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颖的工作。张珍珍看着他帅气俊美的脸颊,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摩擦着石头的边缘,那种认真的模样好像明星画报,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即便是这块石头没有翡翠,就他现在的样子,就会让人有种得到宝藏了的感觉。
“老板,从哪擦?”姚家的师傅很慎重的看向姚振海,虽然只是一块不好的废料,但是关系到第一局赌局的归属,就算一块废料也要仔细的解,就算擦成粉末也要如此。
“你看着擦吧,既然是擦,应该不会损害什么。”姚家在那边擦着,张珍珍却悠闲的看着。
“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非要赌这个?”白一帆虽然在白清宇面前表现着强势,但是对于张珍珍,他就不由的说出心中的担忧。
“不是我要赌,是那个大小姐想赌,她自己要抹黑自己,我干嘛不帮她一把。”张珍珍看着姚可欣鄙夷的一笑,“姚振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她这样莽撞的女儿?难道是尹家的基因不好吗?”
白一帆瘪了瘪嘴,“有可能,反正她都是要打自己的脸,如果解出翡翠了,那就是姚家实力有限,在这样重要的赌局面前居然还能漏掉翡翠,不得不让人怀疑姚家的实力。如果解不出翡翠,她女儿也说出了和你对赌的话,同样会成为笑柄,如果姚家以后交到姚可欣的手里,只会败的更快,与其这样,珍珍,好好想想怎么收购吧,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张珍珍看着何剑锋解石那美妙的画面,含笑的说:“他们巴不得解不出翡翠,这样议论更大的是我,可是他们又想着解出翡翠,毕竟关系第一局的胜利,五家对赌胜利一局之大他不是不知道,姚家的人追求利益大过名誉,他们巴不得赌出翡翠,哪怕是毁了名誉,大不了让几个赌石专家背黑锅罢了,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收购的事情就等等吧,赌局之后,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你想怎么做我不会拦着。”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白一帆跃跃欲试的看着她,张珍珍无奈的一笑,“你不是应该对白家更有兴趣吗?怎么好像你和姚家有仇一样?”
“贱人总是会激起大部分伸张正义的欲望,只要你想,我不介意被你利用。”张珍珍对他灿烂的一笑,“这话说的这么好听,我还真会相信的,不过我可没有利用你,姚家如果被收购那会成为你重回白家的资本。”
白一帆惬意的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大方的人,来,亲一个。”白一帆高兴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一切发生的太快,张珍珍只能愕然的看着他,“喂,你找死吗?居然敢亲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那有如何?叔叔亲外甥女,难不成有人还会想入菲菲?”白一帆看着周围人的视线都盯着那两块废料,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满足的心花怒放。
哗啦”一声脆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白一帆表情顿时僵在那里,他抬头看向何剑锋,只见他面色冷峻的盯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让白一帆感觉到了阵阵寒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早就成马蜂窝了。
“呀呀呀,掉下来一块表壳?没事的,来我帮你洗洗。”白一帆赶紧笑呵呵的化解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何剑锋见他走过来,在自己身边忙碌,他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在他耳边低语:“别让我再看见,不然你的脑袋就是这块石头。”
看着锋利的切割刀,白一帆的心猛然一震,“呀,珍珍是你的吗?居然这样霸道,你以为我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要不,试试?”何剑锋放下石头,动了动手指,白一帆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警告,“喂,喂喂,做事也要分场合,我要是你就不会大庭广众的要人性命,你不要冲动啊。”白一帆转身后退两步,小心的看着他。
“喂,你们用心一点,就这么大块石头,如果里面的翡翠要是损坏了,我要你们的命。”姚可欣突然大声嚷了起来,张珍珍还没弄明白何剑锋这边怎么回事,就向她那看了过去。
“大小姐,这是废料,都是小绺,切割的时候难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如果里面真有翡翠的话就会顺着这个纹理露出来的。”姚家的师傅对这个刁蛮的小姐真是忍无可忍,这么一会儿他们擦了不到指甲盖那么厚,这位大小姐已经训他们九次了,原本就是一块废料,面积就不大,而且他们根本就不认为里面有翡翠,现在被一个小毛丫头训当然心里不满,不过却无法发作,只能一忍再忍。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要是把里面的翡翠给我弄坏了,我要你们赔。”
白一帆嗤笑了一声,“姚董事长还是管管贵千金吧,这要是解出翡翠还好,解不出来难道还要人变出来赔偿啊?”
姚振海拉过姚可欣狠狠的说了一句,“闭嘴,别再给我丢人了。”姚振海现在也是很着急,偏偏自己的女儿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念叨,别说解石的师傅了,他都烦死她了。
“哗啦”又是一声脆响,何剑锋手中的赌石再次裂开,张珍珍看着何剑锋再次停了下来,轻声说:“不用担心,不过是小绺的地方太密集出现了大面积断裂,不碍事的。”
白一帆这个时候可不想和姚家人说话,虽然只是一块废料,但是毕竟有赌注在,他就是知道浪费时间,也要做好该做的事情,赶紧拿着水盆又走到何剑锋的身边,“先洗洗切面,看看有没有发现。”
何剑锋点点头,他立刻上去泼了水,看着泛白的切面,白一帆再次失望的说:“珍珍,还是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张珍珍没理会他的牢骚,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的说道:“仔细看看吧,我都看见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吗?看来白叔叔你要得老花眼啊。”
被张珍珍这样一说,白一帆心中一紧,赶紧盯着那块切面,“等一下,这是什么?”
何剑锋看着切面上泛起的小小的光芒,眼睛突然一紧,最后只是傻傻的切面,嘴巴连续张了两下,可是到最后却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赌石的快乐就是在于,一个原本不会表达情感的人,也会因为一瞬间的惊愕显露出心底的情绪,何剑锋就是一个好例子,这样让他失神凝望的瞬间,好像出现在很久之前。
而这一刻,因为白一帆的惊叫,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被吸引过来,看着那片不大的切面,都愣在了那里。
而张珍珍在这一刻嘴角舒展的扬起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看着摄像机慢慢的推进,切面的图片更加清晰,“极品,极品蓝精灵?”
过了足足一分多钟,何剑尧才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随即一脸惊骇的看向何剑锋,而他这一刻却已经反应过来,宠溺的看着张珍珍,仿佛这块蓝精灵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是啊,能在废料里赌出蓝精灵的人,又怎会不值这块翡翠的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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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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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输不起的人
极品蓝精灵,懂这几个字的人都知道这几个字的价值,更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而姚家的人听见有人喊了出来,眼睛都直了,姚可欣拨开周围的人走了进去,看着那淡淡的蓝光,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可能,怎么可能?”
“蓝精灵,是蓝精灵啊,极品翡翠……”白一帆已经疯狂的抱住了身旁的何剑锋,也不管何剑锋变冷的脸颊,使劲的钳制住他的脖子,何剑锋无奈,只好手肘用力在他腋下狠狠的一撞,直到他吃痛的松开手,何剑锋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误会,误会,我也是为你高兴,你说是不是?”
胡老凝神的看着那块透着蓝光的部分,赞许的拍了拍何剑锋的肩膀,慈爱的说:“好小子,居然能解出这样的翡翠,这还真是幸运啊。”
何剑锋转头对胡老微微的颔首,“是她厉害,不过我没有想到里面会有这样的极品翡翠。”
“全部解开吧,我真的等不及看它的模样了。”
何剑锋闻言点点头,机器声再次响起的同时,张珍珍也看见了姚振海那边的失落,姚振海嘴巴张了张,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这可是属于他的赌石,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输了,他们输了,彻底输了。
白清宇比他们都含蓄一些,但是却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惊讶,何剑尧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中不断的在闪烁着精光,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但是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其实在翡翠中,能被称上极品的很少很少,只有少数几种翡翠才有这样的称呼,比如:极品帝王绿,极品紫眼睛、极品血美人等等,这每一个词,都代表着一个极限,一个顶级的存在,这个存在的第一点就是他们的色泽一定有着无以伦比的美。
极品蓝精灵,就是蓝色翡翠中的顶尖。
因为翡翠绿色的居多,所以绿色中最完美的帝王绿还能算是有机会见到,但是其他的颜色就相对概率低了很多,不常见就不说了,能冠上顶级的就更罕见了。
蓝精灵对大部分人来说都只是传说的存在,今日能在这见到还真是捡到宝了。
机器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本来这块废料不大,不过解的时候为了小心起见,所以只用了擦的,废了不少的时间,不过看见那块犹如小孩巴掌大的蓝精灵,任谁都觉得这些功夫没有白费,特别是看见那块耀眼的蓝色毛料更是发出了无线的感慨。
“不可能,这不可能。”姚可欣摇着头跑到姚家的解石机前,看着那块已经变成粉末的废料,她声音尖利的大喊:“赌石呢?我的那块赌石呢?”
“大小姐,赌石已经全部擦完了,只有,只有碎末。”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的那块赌石原来是我的,这块才是她的,她居然抢走了我的赌石,是她,是她作弊。”姚可欣的声音在一众感叹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张珍珍,你作弊,你居然骗走我的赌石,这块翡翠是我的,是我的。”
看着姚可欣上来抢赌石,白一帆一把把她推开,“姚可欣,你够了,我看你是姚家的大小姐,不想让你下不来台,你不要自取其辱。”
“你说什么?明明就是她作弊,那块赌石原本是我的,我的。”姚可欣疯了一样瞪着张珍珍,这让周围观看的人,不满的发出嘘声,没有想到姚家的大小姐只有表面的皮囊像个千金小姐的模样,做起事来如此不分场合,简直不可理喻。
姚振海看着失态的姚可欣,刚要去拉,谁知道尹奇璇居然冲了过去,“我女儿说的没错,那就是我们的赌石,我女儿没说不要,是她,是她耍手段骗走的,她就是个下贱的杂种,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不要被她骗了,不要被她骗了。”
胡老看着发疯的一对母女,不满的皱起眉头,对一旁的楚凤莲说道:“楚董事长,你们这次赌局是不是没有讲好规矩,怎么还有人如此放肆?难道这次赌局是如此儿戏,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污蔑人吗?难道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是死人?”
看见胡老发怒,楚凤莲赶紧说道:“胡老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妇人,我这就让人撵她们出去。”
楚凤莲刚叫来人要撵她们走的时候,一声俏丽的声音响了起来,“姚可欣,你可以更不要脸一点,明明是人家解出的翡翠,非说是自己家的,还说人家骗你?你当这里的人都是瞎子,
刚刚是谁非要人家手里的赌石?既然是自己选的,就要学会承担,这点教养你家里人都没有教你吗?哼,就你这样的眼力,什么东西在你那里都会被当成垃圾,亏你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都替你感到丢人,姚夫人,还是带你女儿回去好好管教吧,随便自己也学学礼仪,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张珍珍抬头看去,人群中让出一条路,而站在中间的,是一个长的俏丽,有着可爱的包子脸的女孩,看上去和张珍珍一般大,那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在看见张珍珍的时候,变的柔和下来,“喂,张珍珍,我替你出头,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表示一下?”
张珍珍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突然惊喜的笑了出来,“思琪?莫思琪?是你吗?”张珍珍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莫思琪,除了意外,还有这掩饰不了的兴奋,说来莫思琪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几年不见,她变得更漂亮了,不过说话也更加犀利了,嘴巴还是那样的不饶人。
莫思琪背着手,含笑的走到她的面前,一脸骄傲的昂起头看着她,“还不错,当初悄声匿迹的离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朋友呢,居然还能认出我,算了,之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张珍珍一把抱住她,开心的说:“好久不见,思琪,真的好久不见。”
莫思琪被她抱在怀里,原本骄傲的表情,瞬间垮了,使劲儿的打了她几下,声音沙哑的说:“臭丫头,走的时候不跟我说一声,你想气死我啊?有什么事还有我给你顶着呢?喂,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嗯嗯,我才不会忘呢。”张珍珍含着眼泪说着,她的上一世最可悲的就是没有一个朋友,除了家人,没有一个人会关心她,在失去家人的时候,她就像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的一抹幽魂,友情对她从来都是奢侈的,而这一刻她拥有了,原来是这样的美好。
“拉我?为什么拉我,我没错,是她们,是她们作弊,那个莫思琪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她们一起作弊,这个赌局不公平,不公平……”原本楚凤莲是想趁这个机会把姚可欣她们带出去的,可是姚可欣居然不知死活的喊了起来,还把莫书记牵扯进去,楚凤莲不禁在心中暗骂,真是愚蠢的女人,因为你,我今天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住手。”莫长林原本一直站在主席台那边,因为是这次赌局的见证人,他不适合去任何一方,所以一直在主席台观战,可是现在因为姚可欣的一句话,他不得不出面了。
“莫书记你……”楚凤莲走过去想说什么,被莫常林伸手阻止了,“楚董事长,你不用多说甚么,既然有人质疑这次赌局的公正,那我就要出面,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这个市委书记也不要做了。”
“没,没有,莫书记,是我这女儿不会说话,她是乱说的,你不要听她的。”姚振海真想把姚可欣的嘴巴缝上,这话可以乱说吗?惹怒了地方官,那可是要命的,随便伸伸手指,虽然不至于闹出大事,但是以后的生意也不要做得顺畅了,只要时不时的找点麻烦,就够他们应付的了。
“我没有乱说,爸,那本来就是我们的赌石,凭什么我不能说,那块赌石原本是在我的手中,是她设计我。”姚可欣不甘的大嚷着,漂亮的脸蛋开始有些扭曲。
“哼,姚可欣,你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以前没有办法揭示你的真面目,今天算是有机会了,看见没有,还有电视台的直播呢,来让大家好好见识一下,姚家的大小姐是多输不起,强持夺理不说,还这样诋毁别人,什么天使的美貌?其实就是掩饰自己恶毒心肠的装饰。”莫思琪从来就看不惯她的作风,特别是知道楚绍轩要和她订婚了,更是恨的牙痒痒,现在有机会了,她怎么会不搬回一成。
“思琪,不要乱说话。”莫长林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对于她的无礼,他这个当父亲就应该管教。
“爸,我没有乱说,本来就是她的错,是她先诋毁你的,还有,绍轩哥哥也在这,让他评评理,还未婚妻呢?谁娶了你谁倒霉,楚阿姨,我是做晚辈的,但是也劝您一句,好好挑一挑你的儿媳妇吧,把这样的人娶回家,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莫思琪说完,张珍珍才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楚绍轩,他看见她的眼神,默默的别开了视线,可是她却看见了他担心的脸颊,他是为谁担心?是姚可欣?还是她?
“绍轩哥哥?”姚可欣见到楚绍轩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说道:“绍轩哥哥,你不要听她乱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乱说,我真的没有,都是她,都是张珍珍设计的我,那赌石是我们家的,是我的,她才是坏心肠的人,她当初想抢走你,现在她还是想抢走你,你不要上当,不要上当啊。”
“够了,可欣,你跟我出来。”楚绍轩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出了会场,完全无视姚可欣的叫喊,而尹奇璇这时也被姚振海拉住,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她嚣张的气焰也瞬间消失了,也是,周围气氛很压抑,大家都厌恶的看着他们家的人,现在这种状况就算她想说什么,也不敢说了。
一阵让人尴尬的沉寂之后,何剑尧突然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里面有蓝精灵的?”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子缓解了这个尴尬的气氛。而这个问题也让周围的人一怔,是啊,她是怎么看出这里面有蓝精灵的?她仿佛事先知道里面有这蓝精灵一样,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去选择一块废料,而且这块废料还在姚可欣的手中倒过一次,差点就让她赌输了,难道这个孩子未卜先知?还是仅仅的幸运?
看着众人探究疑惑的神色,张珍珍俏皮的一笑,“很简单,我是猜出来的。”不得不说,何剑尧很会问问题,一针见血,不过她却不担心,问别的她或许还有些头疼,但这个绝对没问题,从决定要解出这块蓝精灵开始,张珍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猜的?”何剑尧不质疑的看着她,这个回答真的让人很难相信,如果是猜的,为什么他们猜不到?她一猜就猜出了一个极品翡翠,而且还是在废料里?这种成功率简直为零。
“没错,就是猜的,如果这块赌石,如果姚家之前没有解开,我只敢确定里面有高品质翡翠,可是后来他们解出来之后,又切出了很多的碎玉,我就开始猜测里面还有东西,而且那块废料弄不好就是宝。”张珍珍不疾不徐的继续说,“说实话,我真不知道里面的宝就是蓝精灵,不过却有过期待。”
“怎么说?或者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姚振海迫不及待的插了一句话,蓝精灵啊,这简直是对姚家的嘲讽,可以说让他颜面扫地。
张珍珍走到姚振海的面前,对他嘲讽的冷笑道:“姚董事长,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你解出的这块赌石,是什么颜色?”
“颜色?”姚振海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翡翠,说道:“无色冰种。”
“对,无色,那你还记得这块赌石的表现吗?”张珍珍很有兴致的伸手摸了摸那块翡翠,而这时何剑尧的脸色猛然变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我明白了,带蜞有松花,必有色。”
张珍珍赞许的笑了出来,“看来我不必多说了吧?”
虽然有些人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懂得赌石的这些专家们,只是这一句话便解开了他们的疑惑,胡老更加满意的点点头,“剑锋啊,你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这个丫头就是宝,翡翠女王,当之无愧。”
何剑尧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走到张珍珍的面前,挑了挑浓密的剑眉,对她别有深意的一笑,“我今天真是见到张小姐的厉害了,输的心服口服。”
张珍珍面对着他的微笑,只是警惕的后退一步,公式化的点了点头,“何总裁真是见笑了。”
何剑尧的眼睛闪耀着亮丽的光芒,突然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惊愕中,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一吻,看着张珍珍紧蹙的眉头,他轻笑道:“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与其和他争那些遗产之类的,他不在乎的死物,还不如跟他争你这个在他眼里犹如珍宝的女人来的有趣,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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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徒弟?
“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听见何剑锋的声音,张珍珍猛的回头看向他,看见他关心的眼神,张珍珍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松弛下来,“没什么,何总裁只是在恭喜我。”
何剑尧看见张珍珍这么快就掩饰掉了之前的惊愕,会心的一笑,“是啊,第一局就赢的这么漂亮,我真是应该恭喜你们不是吗?特别是姚家的两位千金的斗争,真是好看。”
张珍珍眼睛骤然一缩,看着何剑尧虽然有所忌惮,但是却也没有太过慌乱,虽然她的身世有过掩饰,但是要瞒过何剑尧确实很难,所以张珍珍对这样的情况早就有了防备,因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血缘关系的秘密又怎么会轻易被掩盖?
“何总裁,第一局已经结束了,我需要休息,第二局就在明天,您与其看我们之间怎么争斗,不如想想明天的比赛,如果我一不小心又赢了,那就没有比第三次的必要了。”
对于张珍珍的话,何剑尧自信的一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何氏的雕工在业界是数一数二的,任何一位师傅都有着精湛的技艺,大师的水准不是一般的小师傅就能做到的。”
“既然这样,不如明明看看结果再说吧,是输是赢不就清楚了,胡老还在等着我们,走吧。”何剑锋拉着张珍珍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起刚刚何剑尧那促狭的笑容,他就会全身发颤,好像一种无声无影的威胁在逼近他,让他第一次开始感到惧怕。
“珍珍,恭喜你赢了。”看见莫思琪高兴的样子,张珍珍点点头,“谢谢你刚刚为我说话。”
“我们还有什么说的,那个姚可欣本来就客气,明明为人尖酸刻薄,还厚脸皮的要嫁给我绍轩哥哥,如果我绍轩哥哥真娶了这样的女人,岂不是毁了一生?”看着她好打抱不平的样子,张珍珍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颊,“你什么时候好像一个管家婆一样管这管那的?人家结婚的事情你也管,我看你是自己有了心思吧?”
跟莫思琪在一起,张珍珍才真的放松下来,就好像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没了小心翼翼,没了担惊受怕。
“切,我有心思又怎么样?如果绍轩哥哥等我五年,我一定嫁给他。”
“不知羞,居然这么早就少女怀春了?”张珍珍嬉笑的看着她,莫思琪鼻子一禁,俏皮的说:“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了?不过我也知道我绍轩哥哥喜欢的不是我,是你。”
“我?”突然被她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张珍珍有些手足无措的笑了笑,“你在乱说什么?我刚刚回国,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怎么会是我?”
“珍珍,我说的是实话,其实你都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绍轩哥哥有多伤心,我记得那天我去他家里的时候,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我叫了好久的门他才打开门,可是他却抱着我哭了起来,一直说着一句话,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莫思琪说着,眼睛有些泛红,“那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知道明泽哥哥他们来的时候,我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这才知道他为的是你,而他右手上的那道伤疤也是你留下的。”
张珍珍听着她的话,脸色有些僵硬,不过最后只是淡淡的一笑,“那时是我不懂事,咬了他一口,希望他别记恨我就好,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我也没有那样的心思了,他不适合我。”
“珍珍,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比我大很多的样子?我这几年拼命的让自己快快长大,可是再次看见你,我还是觉得你越来越成熟,而我倒是更稚嫩了,看来我是赶不上你了。”看见她受打击的样子,张珍珍拉着她的手由衷的说:“思琪,如果可以我真想像你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太早的成熟,注定你背负的责任就更多,你明白吗?”
“思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张珍珍的身体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
“绍轩哥哥。”莫思琪看见楚绍轩高兴的对他招了招手,而张珍珍却是牵强的一笑,“思琪,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都不和绍轩哥哥说句话吗?”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把她的未婚妻得罪了,你带我说句对不起吧,以后有时间我再去看你。”张珍珍说着就要离开,莫思琪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有时间就来海博利恩学院来吧,我们现在都在那里读书,有你熟悉的很多人,像古心学姐他们,都在那里。”
张珍珍点点头,“我知道了。”当然转身离开的时候,楚绍轩正好与她擦肩而过,“对不起。”一句低沉的道歉,好像已经成了他能对她说出的唯一一句话,是啊,歉疚,那种深深的歉疚缠绕了他五年,五年间他没有忘记过她,正如她当初所希望的,就算我离开了,我也让你的心里记住我,她真的做到了。
当天下午,张珍珍中午吃饭了庆功饭,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胡老的家里,他们虽然赢了第一局,不过第二局就在明天,他们要赶紧敲定雕工师傅,对于一些有规模的珠宝店,一般都会有自己专用的雕工师傅,出来的玉品也多为自家独一无二的设计,原本张珍珍在国外,也找寻了一些雕工师傅,但是却没有大师级的师傅坐镇,一是因为他们的公司没有进入内地,大师级的人物都是一方翘楚,轻易不会接受任何邀请聘用;二是翡翠女王的设计都是由张珍珍设计,根据她的图纸做出一些精品的玉品,就算雕工上有所不足,她新颖的设计也能弥补,所以寻找大师的事情也就定在回国之后再说,但是没有想到一回国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再次来到这个布局如此精致的别墅,张珍珍也算是轻车熟路,不用何剑锋带领就直接走了进去,不过刚到玄关就听见里面笑声一片,她也是一惊,赶紧拉着何剑锋一起走了进去,不过看见一屋子的人,她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僵硬,她真没想到胡老的家里会有这么多的客人,她以为下午胡老会休息呢,毕竟上午可是站了一个上午,对老年人来说可不轻巧。
“丫头,你来了。”胡老现在看见张珍珍可比看见何剑锋亲切,对她慈祥的招了招手,张珍珍赶紧走了过去,“胡爷爷,您好,我又来叨扰您了。”
胡老开心的拉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凯,黄师傅,是南派陈老的大徒弟,大师级的玉雕大师,你应该有过调查吧?”
张珍珍赶紧站起来行礼,“黄伯伯您好。”
黄凯一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不由的皱了皱眉,“胡老,您这是唱的哪出?你急着把我就来就是看这个女娃子啊?”
“你看你这脾气,还是那么急。”胡老示意张珍珍坐下继续说:“她就是翡翠女王的幕后老板,别看她年龄不大,就在上午可是赌出了一块蓝精灵的小丫头,是你来的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什么?”黄凯一听胡老的话有些意外的看向张珍珍,“我听说翡翠女王是在国外注册的一家公司,崛起的很快,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老板是谁,真的是你吗?”
张珍珍甜甜的一笑,“我不会拿最的招牌开玩笑的,确实是我。”
“哈,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玩赌石的,胡老,难道我们真的老了吗?”黄凯不置可否的看向胡老,他只是点了点头,默认的说:“我们是真的老了。”
“好吧,既然胡老这样说,那我就认可了,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胡老,可不是我博您老的面子,如果她没有让我心服的筹码,我可不会和他们公司签约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愿意受到束缚,这次如果不是您老出山,我都不愿意跑这一趟。”黄凯的话得到了胡老的同意,“你放心,如果这丫头不是有几把刷子,我也不会把这些老朋友请来,丫头,我这夸口可是说出去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张珍珍点点头,拿出一块抱着红布的翡翠放到桌子上,随即神秘的一笑:“这就是我的筹码,王伯伯如果您来翡翠女王,我保证每年都会有三块不次于这样的翡翠任您雕琢。”
“是吗?那我可要看看你的这块翡翠够不够入我的眼。”黄凯说着拿起那块被包裹的翡翠,打开外面的红布,他不由的眼前一亮,“这是帝王绿和血美人?”
看见这块翡翠的众人皆是一惊,黄凯抚摸着翡翠的表面不加掩饰的赞赏道:“帝王绿和血美人已经是极品了,这块玉居然把两块极品翡翠连到了一起,而且还是一块天然的龙形翡翠,这块翡翠哪怕不是高冰种,只是普通的豆种那也是价值连城了,我真不敢估价,一个天然双极品的玉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无价也未可知啊。”
胡老点点头认同的接着说:“果然是好东西,居然是双色翡翠,还是双色极品翡翠,这实在是太难得了,黄凯就是你师傅他也未必见过这样的翡翠吧。”
黄凯拿着翡翠满是感慨,不用说,这块翡翠已经把他深深的吸引,张珍珍知道,签约只是早晚的事。
“丫头,这块翡翠你就交给黄家小子吧,看他的模样,巴不得现在就动手雕制,他是跑不掉的。”被胡老这么一说,黄凯也没矫情,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你每年真有不次于这三块的翡翠任我雕琢,我就同意签约。”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小女子的话也是毋庸置疑的。”张珍珍说着俏皮的撅了撅嘴角,惹得在做的各位前辈,哈哈大笑,都慈爱的看着这个让人惊讶的小姑娘。
“丫头,这事我算是给你办成了,接下来,你要帮我了。来,过来看看这个,这是秦老今天带来的一个物件,你帮我看看。”听见胡老这样说话,张珍珍微微一愣,在坐的哪一位不是古玩界的专家,不问水平,单看年龄就是她的几倍,哪有她说话的份,特别是看见他们听见胡老的话,都是惊讶的审视着她,更是让张珍珍有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胡爷爷,我哪能看的出什么啊,在做的各位应该都是古玩界的专家,我哪能班门弄斧,您这不是让我出丑吗?”张珍珍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何剑锋,见他不言语,有些焦急的瞪了他一眼,可是这次他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别开了头,让张珍珍心中一阵恼怒,不爽的在心中暗骂他。
“丫头,你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懂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说你班门弄斧,那可是我看走了眼,这些老家伙可是会笑话我的,我胡老看人无数,可没走过眼,你得给我争气一点,这些老家伙不好对付。”被胡老这么一说,一旁的老者们都无奈的笑了出来,戴眼镜的被称为秦老的老者更是指着他笑语:“你这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在小姑娘面前居然这么编排我们,你这个老顽童啊。”
有了胡老的话,张珍珍不禁松了一口气,“那我说错了,各位前辈千万不要生气,这都是胡爷爷让我说的,我是迫不得已的。”
看着她张着一双星星眼,卖萌的博同情,那些老者都是会心的笑了,“放心,小姑娘,你尽管说,如果你说对了,我们每个人送你一件礼物,当做奖励。”
“徐老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被说我们密谋来挖空你啊。”胡老毫不犹豫的挖苦人家,不过那个徐老也没生气,反而开心的说:“要挖空也先把你挖空,我们几个老头子就属你的宝贝最多,我们给一个你要给三个。”
“你这老头一点亏都不吃。”
听着他们调笑,张珍珍仔细的打量起面前的东西,一个是青花瓷瓶,一个是青花碗,虽然都是青花,不过张珍珍却感觉这两样东西有天壤之别,为了更准确的判断,她打开了自己那神秘的力量,看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她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丫头,你可看明白了?”胡老见她笑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只是看了一个大概,这个瓷罐看上去像明清时期典型的青花重器,落款是万历官窑,如果说这件瓷器是真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器,绝对是国宝,不过在我看来摸着很烫手。”张珍珍的话惹的那些老者大笑出来,“丫头,你继续说。”
张珍珍叹了一口气,她明明已经说明白了,可是他们还要考她,她只能继续说:“万历年间如果有这种镪水青花这种技术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国宝。据我所知镪水是十九世纪才有的东西,咱们十六世纪就有了,不是国宝是什么?”
秦老第一个笑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厉害,说话也够犀利,眼睛也尖,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了镪水青花,近几年都有不少的造假者用镪水仿造出青花器上的包浆,这种包浆对新手来说看起来像是真的,但只要真正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奥秘,属于一种不怎么入流的造假手段。不过被你这个小丫头说出来,还是颇为让人惊讶。”
“是啊,胡老还真有他的目光独到之处,看来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听见大家夸她,张珍珍只是故作含羞的低下头。
“那这件呢?也一起说说吧。”听见胡老问起,张珍珍伸手拿起了那只青花碗,碗上的花样很古典,在古代皇宫中常见的花样,双龙戏珠,两条五爪金龙显得非常的威武,青花的发色也极其的淳厚,美丽,怎么看都像是清代瓷器的巅峰之作。
不过张珍珍却从特殊能力那里看出,这只碗绝对不是真正的乾隆官窑,而是一种少见的高仿品,这样的高仿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了一会,张珍珍委婉的说道:“这青花颜色虽然如真品一般,色晕也如同真品一样是晕而不散,但它的散却没有做到乾隆青花的那种散而不漏,和真品之间有着一点的差距。”
其实这只青花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特别之处,那一点瑕疵肉眼都很难发现的不同,不过张珍珍确是例外的。
听见她的话,秦老惊讶的问道:“还有吗?你还看出什么了?”
“还有这两条龙的画工,乾隆时期御窑画工虽说比不过当时的知名画家,但底子都不薄,这两条龙画的虽然和真品一样惟妙惟肖,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一些不同。”张珍珍指着一条龙的龙头继续说道:“乾隆画工对龙头最为仔细,乾隆好大喜功,总喜欢夸耀自己,对瓷器的要求上也有着他的特征,龙头一定要画出那种高昂,藐视天下的霸气,还有惟我独尊的气势,所以乾隆时期瓷器的龙纹,龙头都是最有特征的部位。您看这两条龙头,画的虽然很好,但却少了一些锐气,过于柔和。”
“好,继续说。”其他几位老者也兴奋的看着张珍珍,这让她不知不觉间有了不少的压力,而胡老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眼前这些东西可都是让无数专家打眼的高仿品,就连在做的几个老家伙都打了眼,不过张珍珍这小丫头却只是看了几眼,就能发现其中两点的不同,某种程度上说她已经超出了胡老的想象。
“还有就是胎质,这胎土采用的也是景德镇高岭土,但因为时期不同,虽说模仿到了乾隆时期的胎质,但却无法完全一样,胎内的纹变等都有些不同。再有就是使用了做旧的手法,这只碗的重量和真品不可能完全一样,肯定会有一定的差别。”
“好,说的好,都说女孩子的心思缜密我算是亲眼看见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厉害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的不同,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强多了,青出于蓝啊,想着这件东西我们可都是打了眼的。”徐老无奈的苦笑,不过眼神中却有着一丝兴奋,“老了,真的老了。”
“老爷爷,您可别这样说,我会感到惭愧的,想比过您几位专家哪有那么容易,我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学习呢。”张珍珍赶紧汗颜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在特殊能力下才发现的,若没有这样的特殊能力,她就是个白痴,就算知道是假的,也绝对说不上来一点。
“哈哈,好,我不说了,胡老头就是厉害,能发现你这么一个宝,真是让人羡慕啊。”徐老说着慈爱的看着张珍珍,弄的她浑身不自在,“哪里哪里。”
“丫头,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胡老突然的一句话把张珍珍弄的愣在原地,“徒弟?”张珍珍茫然的看向何剑锋,可是他却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笑看着她,那眼神中满是鼓励疼爱的光芒,倒是让张珍珍更加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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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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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孰是孰非
走出别墅坐上车,张珍珍奇怪的看着何剑锋,“这件事你知道?”
“猜到的。”何剑锋发动了车子,悠哉的说了起来,“胡老是一个惜才的人,他平生最大的心愿不是拥有多少收藏,多少财富,而是在有生之年找到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传人,而你的出现显然让他心动了傲气冲天。”
“你是故意的?”
“有些事就算不是故意的就能办成的,你有这个实力,而胡老也有这个能力。”何剑锋开着车继续说道:“上午的事情,逃不过我的眼睛,虽然我不知道何剑尧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你的脸色很不好,不过只要有胡老做你的靠山,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敢轻易的动你,这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伞。”
“那你呢?你就不怕他杀你?”听出了她的担心,何剑锋握住她的手,无所谓的摇摇头,“他不会杀我,至少现在不会。”
“妈。”楚绍轩刚回到家里就被楚凤莲叫道了书房。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楚凤莲的手狠狠的打在桌子上,怒瞪着这个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我今天派人看着你,不让你去珠宝展,可你还是去了,还带着莫思琪那丫头,你是故意跟我作对吗?”
“妈,我已经成年了,你不能把我关在家里,何况今天我去了那里什么都没说,您担心什么?”楚绍轩对于她的怒气视若不见,就算是说话都有着一抹肆无忌惮的冷笑。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
楚绍轩看着她苦笑道:“就因为你是我妈,我才会站在这里,有的时候我多希望你不是我妈。”
“你说什么?”楚凤莲抬手指着他冷漠的脸颊,大声喊道:“你就因为那么一个贱人连妈都不要了?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野种,我警告你我活着一天,都不允许她进我楚家的门。”
“楚家的门?”楚绍轩看了看周围华丽的装饰嘲讽的说:“你以为她会愿意进这里?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肮脏的地方,而我在她的眼里就如同仇人一般,你更是杀她家人的凶手,你要她进楚家,那是羞辱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绍轩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扔在她的面前,“妈,你还想装吗?五年前的车祸逼的张家人远走海外,张珍珍的姥姥在国外治疗一个月后,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死在了异国他乡,而她妈妈的双腿也终身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姐姐也因为车祸,造成了病情恶化,到现在只能等待换肾,三条人命,你要如何偿还?妈,你就没有做过噩梦?你就没有害怕人家找上门来吗?”
“啪”的一巴掌声音清脆,楚凤莲气的手不住的发抖,“你知道什么?这件事根本于我无关,就算我知道这件事,那不过是姚家的报复,谁能阻止?再说这也是那个贱女人该有的下场,抢了人家的老公,就要付出代价。”
“妈,这样说能让你摆脱自己身上的罪吗?能让你找到一个不害怕的借口吗?”楚绍轩失望的指着那张纸:“你应该看的更加清楚一点,那上面还查到了一件事,一件让我都恶心的事,抢了人家老公,要付出代价,那你呢?我就是你偷人家老公要付出的代价吗?”
“你,你再说一遍。”楚凤莲浑身发抖的看着他,声音发颤的都让人担忧。
“难道我说错了?二十年前,你和姚振海的关系我都已经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瞒我多久?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让情夫的女儿嫁给我,都不接受张珍珍,你告诉我,为什么?只以为她是你情夫跟别人生孩子,证明他背叛了你?所以你才会这样报复?”
“住嘴。”楚凤莲一把把桌上的东西全部仍在地上,一系列的碰撞声,宣泄着她的愤怒。
“你生气了,那就证明我说对了。”楚绍轩并不像就此罢手,他冷笑着说:“当初姚振海娶了尹家的人为了就是尹家的势力还有楚家的施压,所以他根本不爱尹奇璇,而你们不同,你们是真心相爱,但是却不能在一起,所以在他无奈娶了尹奇璇之后,你虽然怨他,但是却也不恨他,因为这样的结果有楚家的因素,可是对于张珍珍的妈妈张心蓝,你却恨,恨她毫无背景,如此平凡却得到了姚振海的心,所以你不愿意放过她,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如果尹奇璇要恨也应该恨你,如果姚家要报复,也该是你,而不是他们。偷人家老公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你该付。”
“你这个不孝子,住嘴,住嘴。”楚凤莲拿起一旁的台灯对着楚绍轩的身体打了过去,一阵疼痛让楚绍轩倔强的一句话不说,咬紧牙关挺着,听着她的哭声,他的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他也不想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当他查清楚一切的时候,他心中的愤怒却不能让他平静,特别是母亲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他忍受不了。
一阵打骂过去,楚绍轩忍着身上的痛,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楚凤莲更加愤恨,最后对他憎恶的说道:“你就算是嫌弃我这个妈,嫌弃我做的一切,但是你都摆脱不了你是我儿子的命运,三天后,也就是第三场赌局的前一天,就是你和姚可欣订婚的日子。”
“什么?”楚绍轩惊讶的看着她,他可以忍受她的责打,他可以忍受她的辱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盲目的执着?
“你不用惊讶,也不要说你不想,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是我的儿子,我养你这么久,你也要对我付出该有的代价。”楚凤莲的怒吼,让楚绍轩含着眼泪讥笑着说:“你是要利用我?”
“对,我就是利用你,利用我自己的儿子去达到目的,你又能怎样?楚绍轩,你再怎么厌弃我,我都是你妈,我做的事,你可以查,你可以恨,但是你却不能反驳,不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服从我的命令。如果哪天我在订婚礼上看不见你的人,我还会找张家算账,这回我不找那些老弱病残,我找张珍珍她本人。”楚凤莲的话让楚绍轩的脸上出现了一份不甘愿的隐忍。
“难道对于你来说儿子的幸福,也比不过你的目的?”
楚凤莲擦了擦眼泪,傲然的女强人的身份再次回到她的脸上,“这是你外公交给我的,不然我也不会孤独一生,既然你怪我,那你就尝尝这种滋味,我看你如何抉择?”
楚绍轩听着自己母亲的笑声,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泪水这一刻好像极为廉价,竟然让一向视为天之骄子,刚毅的他,一时间竟然只能哀怨的哭泣。
第二局的赌局定在了郊北的体育馆,这里的场地够大,玉雕师傅施展起来更加顺手,而且天气不错,看来真是天公都做美啊。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张珍珍看着周围的坐席,今天来观战的人,起码有近千人的场面。
“这是自然,今天虽然是五家的赌局,但是全国有名的玉雕大师都来了,谁不想见见这场龙争虎斗的精彩啊?看看,还有很多各地玉雕协会的人员,这样学习的机会可是难得。”白一帆看见这样的阵势很是高兴,“哎,又省了一大笔广告费,还多了一位大师级水准的玉雕师傅,如果这回我赢了,那就是四喜临门,连最后一场的赌局也省了。”
“哪有那么容易?”张珍珍看着周围的人说:“今天玉雕届可是来了不少专业人士,还有很多前辈,四家请来的大师也都是在玉雕界响当当的名人大家,要说雕刻技能更不在我们之下,今天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黄浩走到张珍珍的身边赞许的点点头,“珍珍说的没错,参加的其他四位大师都是我熟悉的朋友,他们几个人的雕刻技能不在我之下,都有着自成一派的独门绝技,要说在雕工上拼个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黄师傅尽力就行了,输赢并不重要。”张珍珍倒是看得释然。
“输赢真的不重要?我可知道这次赌局的赌注。”黄浩好像试探的看着她,想在这个冷静的小丫头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可是他却失望了,她依旧淡然的笑着,好调皮的说:“不过是几块漂亮的石头,就当是做善事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
“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失去的东西,我会重新赚回来,要说抱怨责骂,有什么用?不过是白费力气,再说本就沾了一个赌字,输赢自然参半,谁又能说一定呢?”张珍珍说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黄浩走进赛场,和几个老朋友打过招呼,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平静情绪,高手过招,自然心境最是重要。
几个礼仪小姐,把几家要雕刻的翡翠用红布罩着放在桌面上,而当楚家的玉雕师傅揭开红布的时候,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场面顿时喧闹起来,“那是什么翡翠?天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纯正的颜色,翠绿,透亮,比帝王绿还要纯正,那是什么翡翠?”
听见喧闹声,张珍珍他们也跟着看了过去,“龙石种?”两个声音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一个是坐在主席台上的胡老,一个就是站在那里多少有些惊愕的张珍珍。
“龙石种?什么是龙石种?”白一帆听见张珍珍的声音,奇怪的问了一句,“楚家的这块翡翠只有小孩子的巴掌大,只能做挂件,还不能太大,可是看那材质却不是一般的翡翠,龙石种,我怎么没有听过?”
“龙石种这个名字确切来说是中国人命名的,以龙为名,意味着最高贵。龙石,在古代也有龙之石的说法,无论任何说法,龙石种都是高贵的象征,是皇者的代表。所以即便是这块翡翠只有一小块那也是翡翠中的极品,就这块原料价值就会上亿。”
“天啊,那他们不是耍诈吗?用这样的翡翠当原料,就算我们的雕工再好也会输在原料上面。”白一帆愤愤不平的瞪着笑着得意的楚凤莲。
“算不得耍诈,这也是一种实力,这不是真正的玉雕大赛,而是一场赌局,材料自备是有写明的,这也是代表一家公司的实力,楚家能拿出这块龙石种,看来也是拼尽全力了,有舍必有得,你以为谁都能拿出龙石种让人雕琢的吗?”张珍珍倒是释然,不过心中也暗暗的感叹,看来今天他们的好运还真不多,真是背水一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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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准备反击
“胡老,能跟我们说说楚家的翡翠是什么吗?龙石种?我以前听过一红叫做龙种翡翠的东西,难道这件翡翠就是?”旁边的一个人恭敬的问了一句,胡老慢慢的点点头,扶着眼睛,声音低沉的说:“历史上,龙石种翡翠还有很多名字,龙皇种,龙种翡翠,皇者翡翠,说的都是龙石种。不过随着龙石种翡翠的消失,这种翡翠中的皇者,对很多赌石爱好者或者翡翠爱好者都成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没想到今天能看见百年难得一遇的龙石种翡翠,这次的赌局精彩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旁边的秦老在胡老说玩,不禁笑了出来,“胡老,现在不是你感叹的时候吧?这样的翡翠一出,你的那个小徒弟可就要头疼了,这可不是玉雕大赛,可没有那么多的平等。”
胡老看向张珍珍的方向,慈祥的笑了出来,“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赌局本来就有变化,如果她过不去这一关,那就不配做我的弟子了。”
秦老笑着摇摇头,“你啊,就是挑剔,找个弟子要无欲无求,你真当圣人那么好当?”
黄浩看着那块龙石种的原料,眼神透着一丝渴望,那翡翠的绿色就像活了一样,调皮的展现在翡翠的上面。而这颜色又完全和翡翠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翡翠表面那股温润,更是让人忍不住都想上手去摸一摸。做为玉雕大师,他多么渴望能亲手雕琢一块这样的翡翠,哎……
赌局开始,所有的玉雕大师都进入状态,而会场上也出现了一片难得寂静,只能听到机器时不时摩擦的声音。
“珍珍,你还有多少把握能赢?”白一帆悄声的在她耳边低语。
张珍珍动了动嘴角,自在的笑了,“不是还有一局吗?输赢不重要了,我更关心我的那块翡翠会被雕琢成什么样子。”
“说的轻巧,恐怕自己已经知道要输了吧?”听见一个嘲讽的声音,张珍珍回头看了过去,见到楚凤莲一脸鄙夷憎恶的看着自己,张珍珍还真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虽然她不待见她,但是之前她可没有这么露骨的表露出来,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董事长,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白一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楚凤莲却不屑的一笑,“偷听?这么大的体育场,来观战的人无数,你们是在房间里说话吗?难道还怕人听?”
“是啊,我们当然不怕人听,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听就听了,楚董事长如果有兴致可以继续听。”张珍珍拉了一下白一帆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可是楚凤莲却不屑的憋了他们一眼,“白一帆原本以为你离开五年回来之后能有所建树,原来依旧逃不过女人这一关,还是喜欢这么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白一帆不知道楚凤莲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为什么非要和他们过不去,不禁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还让楚董事长如此关心了,您大可放心,我就算喜欢幼女,少女,哼,也不会饥不择食的喜欢上老女人,特别是楚董事长这样的老女人。”
“白一帆你说什么?”楚凤莲虽然五十多岁,但是保养的相当的好,再加上本就是贵妇,在穿着上可是极为讲究,要说她岁数大不假,但是老女人的称呼未免有些过了。
“说什么?还想让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吗?”白一帆不屑的憋了一眼,一身名牌的楚凤莲,“楚董事长做的事比我高明多少?”他走到她的身边,嘲讽的看着她那半裹的酥!胸冷笑的低语:“我只是和年轻的女人玩一些成人的游戏,可是你呢?五十多岁的女人还要年轻的男人来抚慰你的孤独,和我比,你更让人恶心,如果让你儿子知道你现在还玩这样下流的游戏,他还会要你这个妈吗?”
“白一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以告你诽谤。”楚凤莲杀人的眼神瞪着他,可是白一帆却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周边的人,“楚董事长可是再大点声,然后让所有人听见,这样我愿意赔偿您的名誉,顺便找几个被楚董事长包养过的男人过来,大家一起唱一出金瓶梅怎么样?”
楚凤莲狠狠的瞪着他,手指握紧,关节泛白,“白一帆,算你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只要不是上你的床,我愿意奉陪,别忘了今天你只招惹我们的。”白一帆说完也不管她气的发疯的眼神,搂着张珍珍坐了回去。
张珍珍看着楚凤莲满含杀气的眼神,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惹她了?她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故意找我麻烦?”
白一帆看见她离开,不屑的白了一眼,“更年期,烦躁不安,没事就爱发疯,不要理她。”
“哼,你也不会进了更年期了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张珍珍打趣的说了一句,见到白一帆哀怨的看着自己,她赶紧别开头。
比赛在四个小时候结束了,而解决果然不出所料,楚家的龙石种拔得头筹,而何家和白家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楚家的出其不意显然很是意外,同时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家。
张珍珍看着场上的作品,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大师级的水准,雕工果然厉害,何氏居然用了一块蓝精灵的极品材料做马,也算是搞出了新意,玉器中,马做起来并不容易,蓝色的原料做马更难。不仅比例要求严格,马身雄武威壮,码头威扬,双眼有神,显得十分的精神。两匹千里骏马好像正在驰骋拼搏,一个拼命追赶,另一个则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优势。无论从哪点来说,这对极品蓝精灵玉马,可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白一帆耷拉着脑袋,他可没有张珍珍那份心境,只是觉得输了很闹心,原本这一局就能解决的对手,却来了一个出其不意,“不公平,真是不公平,这是雕工的赌局,凭什么一块该死的龙石种就搞定了一切,奶奶的,我们的玉龙哪里差?”
“别埋怨了,我们的赌局说好了,每场赌局比的是价值,雕工虽然好,但是要看整体价值,今天大家都拿出了自己的最好原料,极品蓝精灵,极品红翡,还有龙石种,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翡翠原料,万中选一也不为过,要说起来,没有什么不公平,谁让我们没有龙石种,翡翠的价值大跌,就算再好的雕工,也弥补不了,除非是宗师级。”张珍珍输的也算心服口服了,毕竟价值摆在那,她也只好接受现实了。
“对不起,我输了。”看见黄凯走过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句,张珍珍无所谓的一笑,“谁说我们输了,在雕工上,我认为黄师傅不输给任何人,如果我店里的玉雕师傅这样就认输了,那我的店要怎么开下去?”
黄凯见她如此轻松,眼睛透着清澈的目光,不是在嘲讽,也没有埋怨,他的心不禁放了下来,说来很奇怪,他这时候面对她居然没有之前的那种不屑一顾,反而有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他不知道这种压力来源于哪里,但是他从这一刻开始有些认可这个小丫头了。
看见自己的翡翠被雕琢后的模样,张珍珍不免感慨:“不愧是大师级的作品,居然充分的利用了这块翡翠的纹路,那条龙身上的颜色居然被彻底的呈现出来,这条玉龙大概有十二三厘米长,三四厘米宽,尾部的三四厘米处是帝王绿参杂着血美人,让这条龙看起来像是受了伤,那些血美人就像龙身的鲜血一般,红的沁人心肺,让整条玉龙显得更加的威武,咆哮的龙头看起来就像在愤怒的嘶吼。”
白一帆不满的瘪了瘪嘴,“就算再好,也不是龙石种。”
被他的一句话说完,张珍珍立刻失去了兴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叔叔,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做副手,而不能掌管一个公司吗?”
“恩?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是教你怎么做人,要不以后,你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张珍珍说完看见何剑锋走了过来,她转头看向他,“你去哪了?怎么才过来?”
“何剑尧找我说了几句话。”张珍珍眉头一蹙,好像自从赌局开始以后,何剑尧总是在他们的谈话中出现,而且次数很频繁。
“他又说什么了?”
“那块龙石种的翡翠是姚家的,楚家和姚家会在两天后举办订婚宴,一年之后,他们会结婚。”何剑锋的话就像一快石头掉入水中一样,激起了一片涟漪。
“什么?那翡翠是姚家的?不是楚家的?那他们为什么成全楚家?难道他们最后还是联手了?”白一帆那脾气,果然炸了起来。
“联手是必然的,楚家和姚家都是在追求利益最大话,何氏和白家也是如此,只是我没有想到姚家会有龙石种,哼,我还真是嘀咕了姚家的家底,现在看来姚家是输不起,把最后的赌注押给楚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联姻这条路巩固他们的战线,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张珍珍平静的说着一切,笑印在她的脸上让人感觉有些凄凉。
“珍珍,你不要伤心,他们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家人,不配。”
“伤心?我的心早就没有他们的存在了,只是觉得好机会来了。”张珍珍看向白一帆笑着说:“你不是一直觊觎姚家的产业吗?现在就是你出手的时候了。三天后,最后一场赌局的时候,抛售所有姚家的股票,我要做空姚家,以姚家的财力,他们会无力填仓,我要在第三场赌局胜利的时候,看见姚家的人哭,在我的面前祈求我的原谅,也算是我给楚家和姚家联姻的一份大礼。”
看着她眼神透出的杀气,何剑锋眼睛微眯,对于她的表现,他的心中却喜忧参半,报复是她回来的目的,如果目的快点达到,他们就可以快点离开。可是她这样的杀气,也让他担忧,不是担忧的别的,而是她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的心中真的是因为恨姚家,而不是因为他吗?他可是宠她,无条件的爱她,可是面对她的心中还有别人的想法,他的心就会痛,何剑锋,你是从何时开始如此的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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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理想型
“今天你要去哪?”张珍珍一早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何剑锋准备出门,见到她走了过来,依旧是一个早安吻,然后轻柔的说:“赶紧吃饭,我去一趟海博利恩学院。”
“去学院?为什么不跟我说?”张珍珍一下子来了兴趣,“我可以去吗?”
“你想去?”何剑锋脸色有些黯然,会是因为他吗?
“不行?”张珍珍期待的看着他,“我想见见以前的朋友,莫思琪也在那里,说实话,我觉得你只要海博利恩学院的决定是对的,跨入二十一世纪什么最珍贵,就是人才,海博利恩学院绝对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你这样认为?”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他把早餐放在她的面前,“快**吃吧,吃完一起去,不过你不能乱跑,我还要开个会,不能照看你。”
“放心,我绝对不给你惹事。”
海博利恩学院的名字,张珍珍听过很多次,但是却没有真的来过这里。等到何剑锋的车子开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张珍珍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建筑,不由的咂舌,“都说海博利恩学院是贵族学校,人才的摇篮,我的天啊,这也太奢华了吧?”
“海博利恩的硬件设施和教学质量与贵族学校相比不相上下,但是海博利恩不是只有富人家的孩子才能上的起,海博利恩每年都有十个名额给能达到海博利恩学校要求的贫民孩子,但是能被选上的少之又少。”何剑锋开车进入学院有专门的行车道,一片绿色的绿化带倒是让人心旷神怡,眼界豁然开朗。
“那是自然,海博利恩的要求哪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有钱人家能给孩子的远比那些没有背景的孩子要多,连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人完成都难,一般孩子哪有那种机会。”张珍珍自嘲的一笑,前世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一世竟然会被她遇到。
“如果是你这样的资质,我想进来并不难。”何剑锋的话让张珍珍嘲讽的笑了起来,“我?哼,还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份能力?”
“如果你没有,恐怕这里的学生都没有了。”张珍珍看着何剑锋的侧脸苦笑着在心中默默低语: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如果你知道我有两世的记忆,你会当我是怪物,绝对不是天才。
车子在一栋白色的欧式大楼门前停了下来,正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西服的人,看见何剑锋的车停了下来,赶紧上前打开车门,等他们下车的时候,这十几个人突然集体低头行礼,“董事长好。”
张珍珍看着这架势,有些愕然的瞄了一眼何剑锋,他却一脸的淡然,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看着楼内的布置,张珍珍不免再次摇了摇头,这要话多少钱啊,不愧是贵族学校的硬件设施简直堪比博物馆了。
从大厅开始,五步差不多就有一部名画,里面的装潢真的是没有更好,只有更好,四方形的建筑中间还有一个超美的花园,好像爱丽丝仙境一般,张珍珍也不管后面跟着的人,直接跑了过去,看见那冲天的喷泉倾泻而下,飞溅出的水花四射,映着耀眼的日光,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
“喜欢?”何剑锋不顾其他人的眼神停了下来,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温柔的笑了。看见他的笑容,学校的这些理事不由的愣在那里,天啊,百年的冰川居然笑了,他们在学院里呆的时间不短,而何剑锋曾经在这里读过三年的初中,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天才,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行事冷酷、果断、睿智,在他们的眼里他是何氏最佳的继承人。
可是三年里他们没有见过他笑,甚至没有见过他为一件事感兴趣的样子。
但是刚刚看见居然有一个小女生跟在他身边下车,他们以为这是何家的小小姐,或者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跟何氏有着什么关系,可是现在看来,不是有关系,而是关系匪浅,能让何剑锋如此关切的人,这个小女生绝对能排在第一位。
“嗯,我喜欢,不愧是一流的学府,我都想来这里深造了,环境好,设施好,你都没有告诉我这里还有一个爱丽丝仙境。”张珍珍洋溢的惬意的笑容回望着他。
“我现在要去开会,你要怎么样?是在这等我,享受一下幻境?还是跟我一起进去继续深造?”难得他愿意开玩笑,不过张珍珍可没那么傻,“实在抱歉,何董事,我只是一个小女生,你们大人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我更倾向前者的惬意,午饭的时候见吧,我想尝尝这里的午餐怎么样?”
听着她的话,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发丝,“那你就在这里看看,到时候我去找你。”
“k,正合我意。”看着他带人离开,张珍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我来了,你在哪呢?我要去哪找你?”
铃声响彻校园的时候,张珍珍站在初中一班的门口,看着迫不及待跑出来的莫思琪笑了出来,一个满满的拥抱,张珍珍差**被她冲倒了,“喂,轻一**,矜持一**,你一个女生居然这样粗鲁,很丢人的。”
莫思琪看着周围的眼神,不以为意的说:“管他们怎么想呢?我告诉你,这里的学生不是有家世,骄傲不可一世,要不就是学习特别好,极为清高,反正在他们眼里,才不会理会我这样的行为呢。”
“哎,这就是贵族学院不好之处,所有人都太有性格了,相反失去了本心。”张珍珍拉着她的手走在走廊里。
“不说那些了,能玩在一起的还是有的,我早就认清了,一辈子能交一个真心朋友就够了,就像你,才九岁就敢在高楼**上救我,我爸说了,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喂,到时候不要忘了我啊。”莫思琪拉着她走到外面的花园里,“对了,古心姐他们也在这里,不过是在大学部,走,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你们唱见面吗?”
“嗯,可能是一起参加过夏令营的时候积累的感情吧,跟古心姐姐他们比较谈得来,特别是宁开云他们几个学长,真是越来越这么有趣了,我都不知道人的变化可以大?”听着她的话,张珍珍奇怪的问了一句,“一起参加夏令营的那些学长们都来这里读书了?”
“有两个没来,说是出国深造了,剩下的倒是一个不落的考了进来,而我也是考进来之后才知道,他们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哇,我都不知道我认识了一群这么厉害的朋友。”张珍珍倒是不惊讶,物以类聚,毕竟那样的夏令营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不然也不用选优秀了。
张珍珍到了大学部前后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所有熟悉的人,不过让她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也看见了齐影,那个在最后的任务中她救了的人,不过从此却再也没有见面,而她也算是因祸得福,能让自己积累到现在的财富。
“齐影学姐,我们真是好久不见。”
齐影现在有了一种女人的妩媚,原本就好强自立的她,现在更是有了成熟女人的风韵,“我想过很久我们会不会再见,现在看来,见面了,很难得,而且我要对你说句谢谢,虽然有**晚了。”
“学姐,还是以前一样的洒脱。”
“那是,现在是洒脱加强悍。”于海洋不满的看了一眼齐影,“现在她的标准很高,一,要做女强人;二,要嫁金龟婿,还要有实业的那种,人要长的帅,还要有能力,必须是蓝筹潜力股,能让她有女王般的待遇,最重要的还要爱她,疼她,哼,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有啊,她不是看好了一个吗?就是不知道人家看没看好她。”赵玄眨了眨眼睛,莫思琪好奇的问了一句,“是谁啊?这么完美?”
“就是这栋学院的新任董事长,何氏的二少爷,何剑锋。”赵玄说完,张珍珍刚好喝了一口水,听他这么一说,这一口水差**没喷出去,”咳咳咳咳……”
“珍珍,你怎么了?没事吧?”古心吓了一跳,看着脸瘪的通红的张珍珍担心的问了一句。
张珍珍赶紧摇摇头,捂着嘴说:“没事,没事,我只是喝水有些急了。”
宁开云安慰的说:“珍珍,你不要急,好吃的东西多了,不够再要,慢**吃。”
“珍珍不是被吃的呛了,是被齐影的目标吓的。”
张珍珍赶紧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东西好吃,有**急了,没吓到,没吓到。”
莫思琪好笑的看了一眼张珍珍,打趣的说:“真没吓到?”
张珍珍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瞪了她一眼说道:“我当然没吓到,有什么好吓到的?”
莫思琪突然神秘的瞟了一眼她的身后,别有深意的笑着说:“我想你很快就会被吓到。”
“什么意思?”张珍珍刚说完,莫思琪对她使了一个颜色,她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这回着实吓到了,身体不由的向后仰去,幸好对面的人机警,伸手搂住她的腰,不满的瞪着她,“坐着也不老实,你在玩杂耍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颊,张珍珍苦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不能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面对着自己的情敌吗?要是被人家看到我情何以堪?
“你忙完了?”看着张珍珍的脸色不好,何剑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张珍珍偷瞟一眼周围惊愕的目光,她有些头皮发麻的说:“我只是被你吓到了,来了也不出声,站在身后想吓死我啊?”
“我看见思琪看到我了,她没有告诉你吗?”
张珍珍僵硬的一笑,“告诉了,但是晚了,你忙完了?来吃中饭的?”
“刚刚忙完,你在吃东西?”何剑锋的眼睛只看着她,完全忽视餐厅周围的所有视线,张珍珍有些拘谨的****头,“哦,有**饿了,鸡蛋饼,很好吃的,要吃吗?”
就在旁边的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何剑锋毫不犹豫的低头咬了一口,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惬意,“嗯,还不错。”
齐影看着亲昵的两个人,脸部表情有些僵硬的开口问道:“珍珍,你认识何剑锋?何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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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张珍珍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看着齐影愕然和疑惑的眼神,她默默的点点头,“好像认识吧。”
何剑锋好像感觉到了异样,但是却从容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们是珍珍的朋友?”
“啊?哦,我们以前和珍珍一起参加过夏令营,也在一个学校呆过一段时间。”回答的人是古心,她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喧闹的食堂在这一瞬间格外安静,那些吃饭的学生都不由的停下了碗筷,只是看着他们这边,好像对这边的事情很感兴趣。
仔细一想也是,何剑锋毕竟是学院的董事长,以前也是学院的最高管理者,虽然来的时候不多,但是在他们的眼中是很神秘的人物,如今看到真人了难保不会好奇。
“既然是珍珍的朋友,那你们想吃什么就点吧,今天我请客。”何剑锋的大方倒是让他们有些拘谨,看着张珍珍的眼神仿佛征求她的意见,更多的是探究,好像在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很熟吗?
张珍珍尴尬的笑了笑,“既然有人买单你们就随便吃吧,刚刚你们就炫耀这里的饭菜有多好,我现在要去见识一下,我就最先不客气了。”
莫思琪看见张珍珍逃跑,紧接着跟了过去,“那我也不客气了,何董事长,今天可要让你破费了。”
何剑锋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再看向古心他们,问了一句,“你们不去吗?”
“啊?哦,我们去,现在就去。”几个人好像才缓过神来,看着何剑锋对他们说话,受宠若惊的赶紧行动起来。
“珍珍,怎么样撞枪口上了吧?不认识,你还真是不会说假话。”听着莫思琪嘲笑自己,张珍珍不^H 满的说:“你明明看见他了还不说话,想吓死我啊?”
“好久没开玩笑了嘛,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
“如果是你认识的人喜欢你的绍轩大哥,把他当做心中的理想型像你告白,然后正主出现,你会没有反应?”张珍珍一边取着食物,一边赌气的唠叨着。
“当然有反应了,但是我是骄傲的反应,有人喜欢我的绍轩哥哥,那说明我很有眼光,不过这个人不能是姚可欣,如果是她,那简直就是对我绍轩哥哥的一种侮辱。”莫思琪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张珍珍。
“怎么不说了?刚刚说的那么起劲,你居然还能闭上嘴,真是让人意外。”
莫思琪嘻嘻一笑,“不是闭上嘴,是不想说那个让人来气的女人,不过珍珍,你和何剑锋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有亲戚吗?那天在珠宝展上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他对你好像很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比对别人和善。”莫思琪拉着她的手,偷偷的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在她耳边低语:“看见那些学生的眼神都看哪了没有?”
张珍珍瞟了一眼,撅着嘴巴说:“早就看到了,如果不是被他们盯着,我也不会逃过来了,没有想到何剑锋的目标还真是够大的。”
“那是你不了解海博利恩学院,何剑锋在这里可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这里的学生都把他奉为自己偶像,他在这里的位置绝对独一无二。”莫思琪说的很是厉害,张珍珍觉得她有些夸张,但是却听见古心在她身边附和:“这话没错,何董事长在海博利恩念书的时候,不仅次次第一,而且每次考试他都是很变态的夺得满分的成绩,而且他在海博利恩学院的时候,破旧出新,废除了很多不合理的规矩,推出了贫民孩子同样可以进入学院的规定,把海博利恩学院变成了培养人才的摇篮,而不是那些一味的追求奢华,培养纨绔子弟的学院。”
“他这么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呢,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齐影端着盘子也走了过来,听见他们说话,她奇怪的问了一句。
张珍珍现在一看见她就不自在,被她这一问,更是牵强的一笑,“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事,如果不是你们说,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不是海博利恩的学生很多都不知道的。”莫思琪想着把话题岔开,可是齐影却执着的问:“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和他一起来这里,难道你不是来办理转学的?”
“我?这个打算我还真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思琪的,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嗯,怎么说呢,他应该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吧。”张珍珍说的含蓄,不过莫思琪却别有深意的一笑,在她耳边悄声说:“喂,你这话说的暧昧哦,亲人?非亲非故,怎么能是亲人呢?”
“管好你自己吧,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你了。”张珍珍禁了禁鼻子,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可是一转眼,她猛地停在那里,看着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的楚绍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快要订婚的人怎么还有时间出现在这里?
“绍轩哥哥?”莫思琪也看到他了,高兴的叫了一声,二话不说跑过去就拉着楚绍轩走了过来。
“楚绍轩怎么来学校了?不是说他快要跟姚可欣订婚了吗?今天我去导师那里还看见他的假条了。”齐影突然感慨的说:“哎,最后还是便宜了姚可欣了,说实在的楚绍轩长的也蛮不错的,家世好,能力强,如果没有何剑锋的对比,我的理想型弄不好会是他。”
张珍珍一听,嘴角艰难的抽动了一下。
“珍珍,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你。”楚绍轩看着她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在张珍珍看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笑容也显得有些牵强。
“学长好,我也没有想到在这会见到学长你。”张珍珍确是没有想到会遇见他,原因和齐影说的相同。
“绍轩哥哥,你怎么回来的?楚伯母没有再对你禁足吗?”莫思琪的话让楚绍轩的脸色有些纠结,“没有,我是过来办一下休学手续。”
“休学?绍轩哥哥,你要休学?为什么啊?不就是一个订婚吗?那道你们还有别的规划?”莫思琪委屈的看着他,知道他们订婚她就够气愤的了,现在居然还休学,真不知道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
“不是我妈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想出去历练一下,订婚之后我会出国呆一段时间,到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耍性子。”楚绍轩说完,看了一眼默默不语的张珍珍,他犹豫了一下,对她说:“珍珍,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算是告别吧。”
张珍珍想了一下点点头,“好。”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莫思琪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何剑锋所坐的方向,看见他的眼神追随着张珍珍离开,她的心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忧伤,一种在他的脸上不应该出现的忧伤。
“你不怨我吗?”楚绍轩艰难的说出了第一句话,也是他一直想说的话。
“怨你?”张珍珍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道:“为什么要怨你?怨你什么?”
“我知道我妈做出的事情,我也知道姚家和楚家对你的亏欠,不过,对不起,我还是无力阻止。”楚绍轩说出这种话,自己都感到羞愧。
张珍珍看着他右手上面的疤痕,不由的回想起她离开的时候,那一口血腥的味道,而他却默默的忍着,只希望她能留下来,其实那个时候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那个耀眼的天之骄子,过着他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些事其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当初我咬你一口,就是想报复姚可欣,现在看到你手上留下的疤痕,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我,履行了当初的诺言,你的心中没有忘了我这个朋友。”
“那,那你会原谅我吗?”
“既然没有责怪,还说什么原谅?”
楚绍轩轻松的笑了出来,“那,那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
“是,喜欢你的机会,你能接纳我吗?”楚绍轩的声音有着颤抖,有着不确定,而张珍珍回头凝望他,笑着说:“放弃是一种习惯,你能放弃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我说可以,你可以放弃你母亲,放弃姚可欣吗?”
“我,我不知道……”听着他的回答,张珍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从你的嘴里谁能,也许我会毫不犹豫的掉头离开,幸好你没说,没真的让它成为一种习惯。”
“你是这样想的?”楚绍轩有些难受的看着她,“你愿意让我和姚可欣订婚?”
“不是我愿不愿意,是你,你愿意吗?你喜欢她?很多人都对我说,她配不上你,你呢?也是这样想的吗?”
楚绍轩苦笑着说:“我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势在必行。”
“看来你是不喜欢她,才会拿休学出国作为交换?”张珍珍的话让楚绍轩苦笑的点点头,“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离开还有一个目的,珍珍,五年前是要家和楚家对不起你,五年后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给他们沉重的一击,不过请你等我离开,不会太久,我会在第三场赌局的时候离开这里。”
“订婚之后就离开,合适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离开,只有那天,才会不让你看见我狼狈离开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张珍珍含笑的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不会对楚家留情,我这次回来就是报复的,也许我会让你失去这个家。”
“做错事情总是要还的,我知道,既然我决定离开,我就不会再有任何牵绊,只是希望,我母亲可以早点醒悟,不要一错再错。”楚绍轩的话让张珍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多年认识的好友,说起来让人的心中很宽慰。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影进去了张珍珍的视线内,看着她面带凶光,嫉妒愤恨的眼神,她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楚绍轩,我可以再利用你一次吗?”
“嗯?你说什么?”楚绍轩茫然的看着她?张珍珍却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轻声在他胸前低语:“楚绍轩,第一步,抱我。”
楚绍轩早就被她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一听他的话,只是机械的搂住她的腰,看着她抬头望着自己,他不由的心跳加快,喘息都变得格外的沉重,“你要做什么?”
张珍珍看着他面色微红的脸颊,灿烂的一笑,“你紧张吗?不过我的第二步是吻你,你准备好了吗?”
听见吻这个字,楚绍轩惊愕的瞪大眼睛,可是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翘起脚尖,樱唇吻了上去,而他感觉到了那抹奇异的柔软,心中不由的一颤,原本不知所措的他,这一刻却沉浸其中,直到他听到一声哀怨的怒喝,他才愕然的放开她,回头看了过去。
“楚绍轩,你混蛋。”姚可欣没有想到她来找楚绍轩打算让他改变主意不要休学出国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她恨,为什么她的未婚夫还是被她抢了去,那是属于她的吻,为什么依然让她捷足先登?为什么她总是要跟她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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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怎么?不去追吗?”看着姚可欣哭着离开,张珍珍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她们彼此间的距离。
楚绍轩回头看向她的时候,只是感激的对她笑了笑,“谢谢你。”
“谢我?我利用了你,你还谢我?忘了说第三步,第三步我也许会让你后悔。”张珍珍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对着他友善的一笑,而楚绍轩回味着那抹柔软的感觉意犹未尽,却又记忆深刻,“看来我并不后悔,谢谢你,给我了这样的记忆,最后我还能再抱你一次吗?”
“一次的话,应该可以的吧?”张珍珍看着他,他的眼睛隐隐的含着泪光,慢慢的把她拥入怀中,而那种熟悉感围绕着他,仿佛想一个魔咒让他无法自拔,可是却又清楚的知道这是他们的告别,再相见也许又是一个五年,十年,几十年……
相拥的情形是美好的,不过在不远的角落里,却又一人独自悲伤,望着那抹倩影,他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们在渐行渐远。
“珍珍,你回来了?你看见何剑锋了吗?”莫思琪见她回来赶紧在她耳边悄声的问了一句。
“他怎么了?也出去了?”张珍珍一怔,看了看周围,果然不见他的身影。
“跟你一起出去的,你和绍轩哥哥说话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吗?我看他的脸色很不好,你和绍轩哥哥说什么悄悄话了?”莫思琪的话让张珍珍眼睛骤然一缩,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也顾不上回答她的话,赶紧跑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发生什么事了?”张珍珍没有回头,只是四处寻找他的身影,“接电话,何剑锋,接电话啊……”
何剑锋倚在墙壁上,心中的那抹痛让他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湿润,他不记得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但是这一次却格外的深刻。
“何剑锋,接电话,何剑锋,接电话,在不接我电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听着她熟悉的声音,何剑锋知道这是她新换的电话铃声,她总是喜欢捉弄他,以前的铃声也是她录的,不过确是我的男人别人不许碰,不过有一次让白一帆听见嘲笑了一次,她的录音就变得含蓄过了,但是还有着一丝霸道的可爱。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突然听见她的声音真的在身边响起,何剑锋猛的回头看去,张珍珍拿着电话冷冷的看着失神的他,“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何剑锋低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张珍珍看着他眼神中的伤感和游移,她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你是在故意躲我吗?”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或许,你会开始讨厌我。”何剑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就像一个小孩子在闹别扭一样,他都不知道自己又这样幼稚的时候。
“你看见了?”张珍珍见到他这样的反应也想到了什么,最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只有提到楚绍轩的名字,他就会莫名的紧张,她从来没有想过优秀如他,还会有这样没有自信的时候。
“如果你想……”
“我想什么?”张珍珍眼睛透着威胁的警告,“你想说什么?”
“我,我只是不想你最后会讨厌我,珍珍,我都不知道自己对你的占有欲有多强,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会伤害你,我,我不想伤害你……”看着他忧伤的眼神,张珍珍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喂,都说女人恋爱的时候犯傻,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哼,讨厌?你见过讨厌还咬着不放的吗?何剑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何剑锋傻傻的看着爆发了的张珍珍居然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听着她对着他野蛮的怒吼:“何剑锋你就认了吧,别想让我放开你,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警告你,少拿楚绍轩说事,我认准的人不会变,而被认准的那个人也最好死心,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
听着她霸道的话,何剑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酸楚的喜悦吗?他从来不知道矛盾的情绪会有这样和谐的效果,“你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她有些滑稽的表情,张珍珍撅了撅嘴,“你或许没有听清楚我们说什么吧?他要离开了,就在两天后,我们是属于告别,那一吻,算是我之前对他的一丝补偿。”
“补偿?为什么?你想通了?不恨他了?”
张珍珍嘟着嘴巴牵强的一笑,“我昨天接到了郜清宇的电话,虽然很突然,但是他却告诉我一件事,楚绍轩已经想法院提交了一份当年我家发生车祸时的资料,里面有一段录音是重要证据,只要我愿意提出诉讼,官司一定会赢。”
何剑锋看着她冷淡的神情,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到那份冰冷,他心疼的说:“那你呢?你的决定?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是我想要的,不过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接过,我想过利用楚绍轩报复楚家,报复姚家,可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那你要放弃?”
张珍珍坚决摇摇头,“我不会放弃,这是楚绍轩给我的机会,我不能让他白忙活一场,他既然冒着背叛母亲的危险帮了我,我就要做我该做的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而现在他们也该付出该有的代价。”
何剑锋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眼神中的恨意,可以感觉到这场暴风雨已经离他们不远了,而这种诡异的平静也应该被打破了。
两天后,楚姚两家的订婚宴如期举行,定的地方是最好的酒店,虽然一切准备的很仓促,但是依旧是富丽堂皇,有着两家该有的门面,同时来的朋友也是古交好友,特别是珠宝展上现在还没有闭幕,两家的朋友就更多了,楚家在第二局还一举夺冠,有望成为最后的赢家,阿谀奉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所以即便是细节上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被这些有名望的人弥补了欠缺的地方。
只是本来已经是头条新闻的楚姚两家联姻,第二天在新闻头条的题目确是,楚家悔婚,姚家千金当场晕倒;新郎意外逃婚,新娘泪洒当成;楚少爷另寻新欢,姚家女成为弃妇……
看着这样的新闻,张珍珍黯然的一笑,“他这样做,我真的不知道是对是错。”
“他不喜欢姚可欣,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那他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我虽然讨厌姚可欣,可是这样被人放了鸽子,她一定会伤心死,毕竟她真的很喜欢楚绍轩。”张珍珍纠结的躺在沙发上,嘟着嘴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花板,“可是我也知道,这次的订婚一定是楚绍轩的妈妈逼迫他,他才会答应的,所以要怨,我更倾向于楚凤莲的独断专行。”
“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你真的不去机场?”何剑锋坐到她的身边,他看见何剑锋的脸颊,默默的摇摇头,“他那天已经跟我告别了,我不想食言与他,也许不见面更好。”
“那你现在还不去换衣服?最后一场的赌局的时间快到了。”张珍珍看了一眼手表,懒懒的说:“还真是,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我去换衣服,一会儿下来。”
看着她的背影,何剑锋转头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前面的手机,最后还是打开手机,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摁了下去。
“嘟、嘟、嘟……”
“喂?珍珍是你吗?”听见那边急切又欣喜的声音,何剑锋犹^H 豫的张开嘴,“是我。”
“何剑锋?”楚绍轩有些失望的笑了一声,“原来是你。”
“什么时候的飞机?”何剑锋听见那边喧闹的声音,能断定他已经到了机场。
“今天十点的飞机,很快就会起飞了。”楚绍轩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落寞,还带着一丝沙哑,何剑锋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感觉一夜间他好像老了几岁。
“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何剑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他来说心中有一些歉疚,他的心居然软了。
“不需要,该做的我都做了,他们做的事应该受到报应,不过你要保护好珍珍,我知道我妈的个性,她是不会轻易放了珍珍的,还有何剑尧和白清宇,我昨天在家里见过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和我妈说了什么,但是我妈昨天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心有余悸,她说,楚绍轩,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而她一定会让珍珍一败涂地、生不如死。”
“何剑尧?”何剑锋听见这个名字,心中不由的一颤,能让何剑尧上心的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即使你不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也会给你打,我知道你们与何氏、白家的关系,无论是因谁而起,现在你们三人却绑在了一起,你们都是他们想对付的目标,我能做的仅仅是这些,保护好她,既然当初你能带她离开,那么现在就好好的保护她。”
挂断电话,楚绍轩的神情凝重,他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要对付的人确是这样的棘手,她还是牵扯进了他们的争斗中。
“我换好衣服了,何董事长,我们可以走了吗?”听见张珍珍清脆的声音,何剑锋转头宠溺的一笑,“我们走,不过,珍珍,你要答应我,今天你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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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珠宝展最后一天的赌局,是压轴的大戏,也是一年一度的珠宝展要评出的最后翡翠之星,不仅对翡翠的要求很高,对设计和雕工要求的更高,所以每年的翡翠之星都是价值连城的首饰,有可能有价无市,不过最后的赢家确是最受人追捧的。
张珍珍一进会场就感觉会场的气氛有些诡异,特别是楚凤莲那杀人的眼神,从她进门开始就追随着她,更是让张珍珍无奈的同时也有些委屈,“你儿子逃婚都是你逼的,干嘛这么看我,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
“张小姐,今天不知道翡翠女王会带来怎样的精品?”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张珍珍看了过去,“白董事长,我才要说白家这回一定拿出了镇店之宝吧?”
“哪里?对于张小姐来说,只会雕虫小技。”白清宇看了看张珍珍身后,随口问了一句,“我二弟呢?怎么不见他?”
“哦,翡翠女王的首饰由他保管,他应该去提交单据了,很快就会过来。”白清宇听完看了一眼何剑锋,“何二少对张小姐可是够关心的,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能找到张小姐,二少绝对陪在身边,寸步不离啊。”
何剑锋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随口问了一句,“白董事长是肚子来的吗?怎么没见一起陪同的人?”
白清宇看着他眼神中的警惕,笑着说:“你是要问他怎么没有来吧?”
“白董事长可否告知呢?”白清宇想了一下,看着何剑锋眼中的冷芒,眼睛犹豫的转了转,“何董事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何剑锋看了一眼张珍珍,微微犹豫了一下,见到白一帆走了过来,他点了点头,示意张珍珍过去找白一帆,看着他对自己的行动格外的谨慎,张珍珍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便向白一帆的方向走了过去。
“珍珍,我哥怎么和何剑锋在一起,他们有什么事?”白一帆看见何剑锋和白清宇一起离开,奇怪的问了一句,张珍珍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呢?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你指什么?如果是姚家的事,我就放心吧,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做空姚家,让姚家的股票一文钱都不值。”白一帆说着得意的笑了笑,张珍珍点点头,“那就好,不然就少了今天的一场好戏了。”
白一帆犹豫了一下,又对她说:“我在收购姚家股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怎么了?”张珍珍知道白一帆正经的时候,说出的话绝对有料。
“我发现楚家的股票好像也在被人收购,相对的白家,还有何氏的股票都有一股势力在收购,而且这股势力好像不是一家,起码是两伙人。”白一帆前面的话张珍珍倒是惊讶,但是后面听见两伙势力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一动,“两伙人?你确定?”
“你不相信我?何剑锋在美国收购合并公司的时候,可是我一手操办,不知道为他干了多少缺德事,我怎么连这点猫腻看不出来,的确是两伙人,虽然每天收购的都不多,但是能持续了半个月,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数目也是相当可观。”白一帆眉头不攒的说:“你说还有谁想对付三家的人?我怎么感觉越来越诡异?”
张珍珍叹了一口气说道:“等姚家的事了了,我就告诉你。”
“你有事瞒着我?”白一帆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张珍珍淡淡的一笑,“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走吧,快开始了,你不是想看我压箱底的东西吗?很快就能看见了。”
白一帆跟在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很多人珠宝界的商人都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也许之前大家觉得这个十四岁的少女不过是一个毛头丫头,不过现在已经把她当成了一方人物,特别是当大家知道她将是胡老的接班人时,对她的态度更是有了几分恭敬。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是珠宝展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后压轴大戏,决定翡翠之星荣耀的归属,下面请参赛的十六家代表,把各家的参赛作品拿出,让大家一览,最后评出最后的赢家。”主持人的声音刚落,十六个礼仪小姐,托着十六个红色盒子走了上来,把它们放在前面的十六个水晶台子上,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下,十六个盒子打开,闪耀出五颜六色的光辉,晶莹剔透,耀眼极了。
一声声的感叹不绝于耳,什么极品翡翠这时候全都露面了,玉露仙子玻璃种极品手镯一对、翠上蜻蜓极品贵妃手镯配套三只、翡绿鸳鸯极品手镯和项坠一套、森林至宝翡翠钻石项坠和耳环一对,踏雪寻梅翡翠套装一副,寒露凝金龙石种云佩一对,幽境蓝花翡翠扳指一对……,每套都是精品,价值都在百万之上,而翡翠女王拿出的却是一整套的首饰,包括项链、耳坠、戒指和手镯四套,而且都是一块翡翠而出,最重要的是,这翡翠戏剧化的让人抽搐,“龙石种?居然又是龙石种?”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珠宝展的大屏幕现在也被这一套首饰占了全部的画面,晶莹剔透的翡翠色泽,沁人心扉。特别是那设计,古典和现代相结合,看似有些呆板的翡翠形状,但是却用铂金镶嵌,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翡翠水中娇艳欲滴,整套翡翠首饰饱满圆润,雕工卓越、精细,细节的刻画也非常到位,如能佩戴一套翡翠首饰,就已经够奢华了,如果能拥有这样的一套龙石种首饰,简直就是传家宝了。
“珍珍,你居然也有龙石种的翡翠,还加工成了一套首饰,天啊,珍珍你还有多少家底我是不知道的?”白一帆夸张的表现让张珍珍很无力,不过却也理解,毕竟当初她解出这快翡翠的时候,也是兴奋的一个星期都没有睡,好像等到了一座金山一般。
“我的家底非常厚,是你想象不到的殷实,怎么样?没有后悔跟错人吧?”张珍珍调皮的一笑,白一帆一个劲儿的点头,兴奋的哈哈大笑:“跟着你混饭吃,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你绝对是这个。”白一帆竖起大拇指的时候仿佛看见了一个聚宝盆,而张珍珍就是那招财童女,果然自己没有看走眼,老天还是眷顾他的。
“这回你相信我不会输了吧?”张珍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白一帆狠狠的点点头,“哼,这回谁敢赢我们,我白一帆都叫他祖宗。”
楚凤莲看见那龙石种的时候,原本准备蓄势待发的沉重一击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可比性,更没有任何的优势,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来当她的陪衬一般,最后她毫无悬念的一举夺魁,而是还是可笑的龙石种,嘲讽,一种让她感到羞愧的嘲讽,没有任何遮掩,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珍珍,你真是厉害,我知道你当初看见楚家拿出龙石种的时候,为什么有恃无恐了。”
“龙石种也是我的杀手锏,赌局本就存在悬疑,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牌,这样才有意思。”张珍珍看着姚振海的脸色惨白,身体有着微不可见的抽搐,她冷冷的一笑,“白叔叔,现在可以开始了。”
白一帆一听便清楚了她的意思,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好戏开场。”
十分钟后,评委席没有争议的给了同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正是张珍珍要得到的答案,听到评委主席最后公布的结果,张珍珍抿嘴一笑,看着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她登上了领奖台,翡翠之星最终还是被她收入囊中。
在耀眼的闪光灯下,她没有忽视楚凤莲憎恶的眼神,也没有忽视姚振海悔恨嫉妒的眼神,更没有忽视一个眼神冒火,怒气冲冲跑进来的身影,“张珍珍,你这个狐狸精,贱人,我要杀了你。”
听见有人大喊,周围的人全都回头看了过去,姚可欣直直的冲了过来,推开周围的人,一路跑到台上,居然没有人拦她,而她要扑过去拉住张珍珍衣领的时候,张珍珍猛的往后退了两步,白一帆一下子跳到台上,一把拉住姚可欣那愤怒的手臂,大声说道:“姚可欣,你要做什么?”
姚可欣那张美丽的脸颊,现在满是狰狞,眼睛红肿,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可是那柔弱的身体,现在却因为怒气蓄积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就连白一帆都感觉到了她上手的劲道,因为他拉住了她的手臂,所以她的指甲反手狠狠的扣住他的手腕,一道血痕在他的手臂上划出,让他吃痛的皱了皱眉,不过依旧没有松手。
“放开我,这件事和你无关,我找的是她。”姚可欣的眼神中满是杀气,恨不得把张珍珍撕成两半。
“姚可欣,你最好注意一下场合,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白一帆警告的看着她,“如果不想让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就赶紧离开。”
姚可欣突然狰狞的笑了,“离开?你要我去哪?我的未婚夫不要我了,我父亲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我的一切都被她毁了,她是一个扫把星,野种,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像她妈妈和姥姥那样受到报应,让她生不如死。”
张珍珍可以忍耐她她的不满,但是她无法忍受任何人侮辱她的家人,张珍珍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啪”的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在姚可欣的脸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又抽了她一巴掌。
两巴掌干净利落,偌大的会场居然能请的十分清晰,可见力道不小。
“住手,住手,你居然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尹奇璇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穿着礼服就往上冲,不过张珍珍却毫不手软,看见她扑了过来,她灵活的闪身让开,同时拉住她的手臂,身体下躬,转身一个背摔,尹奇璇一声惨叫毫无形象的倒在台子上,“咣”的一声,引起一片惊呼。
张珍珍站在那里鄙夷的俯视着她的哀嚎,冷冷的说:“你们姚家要为你们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张珍珍,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姚可欣张牙舞爪的想过去,可是白一帆却死死的拉住她,她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痛的白一帆真想对女人动一次武,一巴掌抽死她。
“放开她。”张珍珍大喊一声,看着白一帆愕然的眼神,她又说了一句:“放开她。”
白一帆看着张珍珍眼中的杀气,居然怔怔的松开了手,姚可欣感觉自己摆脱了束缚,直直的想张珍珍冲了过来,“野种,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让你还给我该有的一切。”
看着她扑过来的身影,张珍珍躲都没躲,只是看着她笑了出来,在她要碰到自己脖子的时候,她突然厉声喊道:“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张珍珍这一嗓子,好像洪钟一般,不仅声音大,而且语气中还带着让人发颤的杀气,说不出那里不对,不过那声波好像有着一种魔力,别说姚可欣被吓的站在那里定住,其他的人也是心跳慢了一拍,傻傻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
这是犹如死水一般的寂静,吞噬了一切的声音,任再强的光也穿不透的寒冷笼罩在张珍珍的身上,她从牙缝间挤出一丝狞笑,看着姚可欣眼神中的怯意,不带一丝情感的说:“你不是想杀了我吗?你敢吗?”
姚可欣感觉周身全是冰冷的气息,好像要把她冻住一般,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颤,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窒息感,“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别人可能看不见张珍珍身体上的变化,可是姚可欣却看到了张珍珍眼中犹如寒冰一般的光芒,那不是正常人的眼睛,绝对不是。
张珍珍伸出手,捏住她发抖的下颚,轻笑着说:“我对你做了什么?我想送你们全家人下地狱,你觉得怎么样?”
“你说什么?你要杀我?不,不,你不敢,这里有这么多人,你不敢,你不能杀我,不能……”姚可欣害怕的大喊,可是张珍珍却眼神冷凝的注视着她,伸手滑过她白皙的脸颊,那手指间传出的冰冷,让姚可欣从心底散发着恐惧,而张珍珍却轻蔑的说:“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难道地狱只有人死的时候才会看见吗?姚可欣,你很幸运,我会让你们活着看见地狱的存在,让你们一无所有,让你们被人歧视,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失去,让你们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很快,你们很快就会体会到了。”
张珍珍那阴戾的眼神,扫视着底下一直没有说话,看见妻子被人教训也没有上台的姚振海,他依旧是一个懦夫,没有承担,没有责任,只会躲在一旁做缩头乌龟,就像当初忍受不了苦难背弃她的母亲一样,让人鄙夷,让人憎恶,让人恶心。
看着张珍珍的眼神,姚振海感觉无地自容,特别是周围的人好奇的向他看来的时候,他更是感动自己的被动。
突然他感觉身上的手机震动,仿佛找到了一个借口,拿起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最后甚至失声的喊了出来,“你说什么?你说我破产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切对姚振海来说是那么的突然,可是张珍珍看着确实那么的惬意,她的报复开始了,地狱之门从这一刻会为他们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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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你到底做了什么?”姚振海挂断电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站在那里的张珍珍,眼神带着愤怒、不甘、悲切,还有憎恨……
张珍珍笑了,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的反应,他的恐惧,还有他该有的憎恨,“我做了什么?哼,我只是想让你尝尝你应该得打的报应。”
“你让人在暗中买断了我的股票,做空了我的资产,你,是你让我破产的,是你让我一无所有。”姚振海站在地下,气的赤红的眼眶,表达着他到达极限的愤怒。
“姚董事长,我不是做空你的公司,我是有计划的买断,我还要整理合并,现在他只是我的子公司而已。”张珍珍笑看着他,“我帮你计算过,你这次破产,会背负上亿的债务,而你唯一能做运作的资金就是这次堵住设计的赌石和珠宝,可惜,根据我们的赌约,那些东西都属于我了,所以你现在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在一无所有的同时,你要还清债务,不然你的下半生可能还要孤独一生,被囚禁在冰冷的牢房中,过着孤独寂寞,没有名利,没有地位,没有奉承的生活中,姚振海,你敢吗?”
听着他的话,姚振海心中的恐惧慢慢涌出,他爱钱,他害怕没有奢华的生活,他要地位,害怕失去恭维的卑贱,可是他更害怕的是责任和负担,他承受不起,因为他从来都是选择逃避,没有真正的去担当过,所以对于张珍珍的话,他怕了,非常怕。
“凤莲,你会帮我是不是?你是不会看着我不管的是不是,你会帮我填仓的对不对?”看着姚镇海不顾一切的去哀求楚凤莲,张珍珍讽刺的大笑起来,笑声中全是鄙夷,看着他卑劣的样子,她真是替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原来姚董事长的红颜知己还真是多,居然还能求到楚董事长,看来两人真是交情不浅啊。”
闪光灯从姚可欣出现开始,就一直闪耀在他们的周围,一个接一个劲暴的消息出现,让所有的媒体人士都兴奋不已,看来今天果然不虚此行。
楚凤莲看着张珍珍眼神中的挑衅,她厌恶的说道:“张小姐,你不要乱说话,我可以告你。”
“告我?楚董事长告我什么?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你和他是初恋情人,我没有说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我更没有说,你因为嫉妒雇佣杀人的事情,你急什么?”张珍珍的话引起一片轩然大波,底下的议论声淹没了一切,而胡老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的张珍珍也愣在那里。
现在的张珍珍眼神中充满着仇恨,这种恨不是一个十四岁女孩该有的,这种很吞噬着她的善良,蔑视着一切责难,深入骨髓,又刻骨铭心,在别人眼中可能是忌惮,害怕,可是在他看来却格外疼惜这个孩子。
“张珍珍,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话要有证据,我还要说你勾引我的儿子,把我儿子迷得神志不清,让我楚家受到的侮辱,我要你十倍偿还。”楚凤莲的话,让一旁的白一帆嘲讽的大笑起来,“楚凤莲,你还要不要脸,说珍珍勾引你的儿子,哈,你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天之骄子吗?就算你儿子上赶着,都配不上珍珍的一根手指头。明明是你为了要姚家的那块龙石种翡翠,匆忙的设定订婚的婚期,让后逼迫你的儿子订婚,还好意思把这些事怨到珍珍的头上来,亏你还是个当妈的,这一点你倒是和姚振海很像,推卸责任,狼狈为奸,你们才是绝配。”
“你说什么?”
张珍珍拿出一封信直接甩到楚凤莲的面前,“这是楚绍轩给我的东西,同样的一份已经递交给了法院,而我已经向法院提起上诉,告你五年前雇佣杀人,楚凤莲,你欠我的,我也会让你用下半生的时间在监狱里偿还。”
楚凤莲拿起那个信封,看见里面的东西她骤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摇头,“不,他不会背叛我,不会,绝对不会,是你,是你骗了他,是你勾引他,这一切都是你编造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会让你相信。”
张珍珍说完,又看向姚振海,轻笑着说:“姚董事长这下可怎么办?楚董事长,自己都牵扯上了官司,她要怎么才能帮你?”
就在这时,会场上走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看见姚振海的时候,面色冷峻的说道:“姚振海先生,您的公司涉嫌违规操作,欠下巨额债务,请你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姚振海瞬间脸色惨白,他看着张珍珍的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他好像做着一种挣扎,在那些人把他带走之前,他突然跑到张珍珍的面前,哀求的看着她说道:“珍珍,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他只是觉得,如果他被带走了,也许她永远不会再见他,更不会帮他。
也因为他的一句话引起了今天纷乱的□,张珍珍是姚振海的女儿,还是私生女,弄了半天,大家才知道,这是家族之间的纷争,才明白张珍珍眼中的恨来自于哪里,在感叹的同时,他们也不禁愕然,明明有一个抱着金砖出生的女儿不要,弄的如此下场,还真是世事无常,报应不爽啊。
“你现在才知道你是我父亲?你之前干什么去了?在我两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父亲,在我姐姐生病没钱医治的时候,我也没有看见父亲的影子,在我家人受到车祸的磨难时,却出现了你久违的名字,姚振海,你弑妻杀女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来她们是你最亲的人?让我帮你,我巴不得你早点死。”张珍珍说完,手指紧握,关节泛白,恨不得一拳打死他,就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她不知道多讨厌和他有关的一切,多恶心他虚伪的哀求。
“珍珍,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滚,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别说你的解释,因为我不相信,刚刚看着你现在的老婆和孩子受到屈辱,你都一直默不作声的自保,对于你这样没有担当的人,还想让我相信什么?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算你生了我,那一命我已经抵上了,现在我对你没有亏欠,但是你欠我的要还了。”张珍珍脸色狰狞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决绝。
“张珍珍,你这样做,老天也不会原谅你的,你要杀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是不孝,会遭天谴的。”姚振海气急的大吼,可是张珍珍却无所谓的说:“老天不原谅我吗?那你对我们所做的一切,老天就会原谅了吗?”
就在她说完的时候,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会场原本阳光夺目的窗口也阴沉下来,“咔嚓”一个惊雷响起,一道暗紫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印在窗户上,张珍珍含泪清冷的一笑,“姚振海,听见了吗?这是老天给你的惩罚,曾经也有同样的夜晚,闪电也是这样的明亮刺眼,暗紫色泛着红光,当它滑过天空的时候,我失去过姥姥,也失去过妈妈,甚至久病的姐姐也离开了我,最后在这样的夜晚我也失去了自己,现在的轮到你了,轮到你去感受这份恐惧,孤独,阴晦……,轮到你开始体验人间地狱带给你的痛苦,来偿还你的孽债。”
张珍珍静静的坐在别墅的沙发上,报复之后,她依旧没有期待中的快感,她甚至茫然无神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现在只能疲倦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让人失去意识的沉寂。
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张珍珍疲惫的动了动嘴角:“你回来了?”
没有听到回答,脚步声就停在那里,依旧是沉寂无声,可是张珍珍却骤然睁开眼睛,惊讶的回头看去,可是下一刻她的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的倒在那里,而一道修长的背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好似熟睡的脸颊,嘴角微微弯起,透出一种危险阴冷的气息。
“哗啦”一声,夹着冰块的凉水从张珍珍的头顶砸了下来,那刺骨的寒冷把昏昏沉沉的她激醒了,她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那冰冷的刺骨感,好像针刺一般,从她的毛孔里钻进去,席卷着她全身,在她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的下巴被狠狠的钳住,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想装死吗?你给我睁开眼,我还没有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还不能死,我要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你是我最好的筹码。”耳边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可是却透着刺骨的寒冷,阴冷的笑声嚣张的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吊灯,窗户被黑色的窗帘遮的密不透风。
她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慢慢的变得清晰,看见他阴险丑陋的脸颊,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扯了扯嘴角,“呸”的一声唾到他那张脸上,讥讽的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吧?何——剑——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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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何剑尧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看着她嘲讽的眼神,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掌,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嘴角慢慢的流出一丝渗人的鲜血,衬着这种昏暗的灯光,竟然构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冰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她的上衣已经完全湿透,勾勒出了她身上的每一条稚嫩的曲线。
何剑尧重重的喘着气,随即别过头。他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痴迷于她,甚至不惜为她放弃一切。她并不漂亮,可是她的身体里的那脆弱却不屈的灵魂,让人一旦陷入将无法挣脱。那是一种软弱的让人力不从心的感觉。
“少爷?”他手下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叫了一声。
而何剑尧猛的回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女生控制了他的心魂?他猛的转身咬牙道:“外面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要他踏进这里一步,就绝对走不出去。”
“很好,把电话给我。”何剑尧拨出一个号码,随即看着张珍珍冷笑,听着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他笑的更加放肆,“看来你对他真的很重要。”
“喂?何剑尧,是你吗?”听见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张珍珍猛的瞪大眼睛,何剑尧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珍珍在你的手上对吗?是你把珍珍绑走的对吗?”听着何剑锋的质问,何剑尧显得十分惬意,甚至有种变态的满足,“她就在我的手上,而且还被我绑着,脸还挂了彩,浑身都湿了,何剑锋,你知道她这事为谁受的苦吗?是你。”
“何剑尧你疯了,告诉我你在哪,不要碰她,这和她没有关系。”何剑尧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毫无理智的嘶吼,他不禁轻笑起来,一个再无情的男人,当他有了情,也就是他的末日。
张珍珍不想让何剑锋来救她,可是她刚要喊出来的时候,何剑尧却嘻笑着说:“你叫啊,你只要发出一个声音,都会让他发疯一般的想来救你。”
张珍珍这时感觉到了他的可怕,他就像一个黑暗帝国的主宰,轻易操控着他们的生命,而这样的感觉让张珍珍第一次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何剑锋知道地址,就开车跑了出来,不顾白一帆的阻拦,快速的往那边赶去,只希望自己可以来得及就她,让她少受一点苦,她是他的宝贝,他不能没有她。
何剑锋到达他指定的地点,何剑尧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了。而张珍珍双手被掉在那里,眼神满是担心,却怎奈何她的最被堵的死死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何剑锋,你来得好快啊,你还真敢来。”
何剑锋看见张珍珍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涉她,何剑尧你要我的命尽管来取,但是不要伤她。”
何剑尧瞄了一眼张珍珍大声笑道:“我怎么会伤她,她可是你爱的女人,我只是帮你管教一下她,放心她死不了。”
“何剑尧,你到底想怎么样?”何剑锋握紧拳头,以前面对他的挑衅,面对他的刺杀,他只是沉默相对,他知道他恨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对于何剑尧来说,小他两岁的何剑锋就是他的噩梦,从他出生开始好像就受到了上天的眷顾,何家其他的子孙在他的身边只能成为一种陪衬和对比,他听到最多的就是母亲对他无用的责骂,你为什么没有何剑锋优秀?为什么连一场小考也要在他的后面,你就是个废物,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有你这样没用……
这样的话中通常带着责骂,还有责打。
每次何剑尧看见母亲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以至于在十三岁那年,他意外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的心就变得冰冷,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恐惧,而他从那时也认定,面对所有威胁他的事物他都有一个对待方式,那就是彻底的毁掉,让他们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怎么样?你说呢?让你死?不,这太容易了,让你生不如死怎么样?我觉得这很好。”听见他的话,张珍珍一挺身不停地晃动着,头不停地摇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担心。”看着她的反应,何剑锋对她安抚的一笑。
随即有看向何剑尧冷声说道:“你想怎样都行,我不会还手,只要你不伤害珍珍,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应该断了。”
“好,这句话我早就想听了。”
“但是让我跟珍珍说几句话,就几句。”何剑锋静静的看着他,何剑尧也冷冷的注视着他,嘴角微微一弯,“既然你怜香惜玉,这点要求我要是不满足,倒是显得我小气了,好。”
何剑锋赶紧跑到孟凡心的身边,看见她的眼睛全是泪水,不停地摇着头,他安抚的一笑轻声说:“珍珍,听我说,如果我出事了,不要为我伤心,这也许是好的结局。从一开始你的出现,我就想过也许我会给你带来伤害,可是我只想有一份平凡的爱,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下去,幸福的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取舍。可是现在我们都要面对,这是我的宿命。”
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何剑锋想起了那句话:一旦你决定爱上她,那么你就会因她而死,因她而生,珍珍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是我愿意搏一搏,只要能换得你的平安。
“何剑尧,你想怎么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看着何剑锋平静的站在那里,何剑尧冷冷的一笑,“我这个人很公平,我不会沾你的便宜,打一仗,我给你还手的机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放她离开。”
看着何剑锋的冷漠的眼神,何剑尧坐在一旁,看见张珍珍睁大的眼睛正紧张的看向他,脸上的关切流露无遗,他笑的更是惬意,“何剑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更何况,她好像也不想走,不是吗?”
看见何剑尧那恶心的眼神,张珍珍对他的那种憎恶,好像能用眼睛杀死他一般。
“女孩子还是不要有这样的眼神,我很讨厌。”何剑尧眉头微蹙,手指摇了摇,接着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上去就给了张珍珍一巴掌,那火辣的疼痛感,让她感到眩晕。
“珍珍,珍珍……”何剑锋冲了过去,可是几个黑衣人跟着冲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过何剑锋却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的冲开了一条路,可是下一刻他的胸口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的身体向后倒去,“呃……”
一声闷哼,换来的是张珍珍乌咽的声音,张珍珍知道他为什么停手,因为她的头顶多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着她的头,而他正是看到了这一幕所以才会停了下来。
“何剑锋,你很英勇是不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哼,不过只是一巴掌,如果你敢在动一下,你知道结果吗?”何剑尧站直身体,双眸寒意森然,何剑锋知道他不会手软,看着那把手枪,他老实的呆在那里,何剑尧嘲讽的笑道:“何剑锋,难道爷爷没有教给你,要成为一个主宰别人命运的强者就要不择手段吗?你些年来,你还是那么懦弱,现在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累赘,何剑锋你算什么继承人?你根本不配。”
“何家的继承人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为敌,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不是你想不想,是你从生下来开始我们就注定是敌人,因为你我失去了母亲,以为你我失去了所有的爱,何剑锋这是你该偿还的。”张珍珍抬起头,飘忽的眼神从他脸上掠过,然后视线落在那支乌洞洞的手枪上。
何剑尧冷笑的看着他,“何剑锋,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从你来到这里开始,你就进入了地狱,还有,如果我把你杀了,她应该也会很痛苦吧?要不然我先把她杀了,然后在收拾你?这样也可以让你们再续前缘?”
“放了她,求你,放了她。”
“你求我?”何剑尧微眯着眼睛,冷笑着说:“你居然会求我?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地狱也好,天堂也罢,我只希望你在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只要你消失,我就留她一命。”何剑尧转过看向张珍珍眼眸中闪现着残忍的笑意。
张珍珍听见他的话,看着何剑锋的眼神带着惊恐,不要,不要听他的,求求你,不要……,她使劲儿的摇着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看着他的脸上出现了释然的笑容,她更加害怕,呜呜的嘶吼声表达着她快要崩溃的心。
“我答应你。”
听见他的话,张珍珍的心脏都会要停了,看着那黑色的手枪放到何剑锋面前的时候,张珍珍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一般,从他平静如水的脸上她感到的是恐惧的寒意,那恐惧和压力在她的心底慢慢的弥漫,好像要把她压碎一般,让她感到窒息,整个人的状态都好像跟着膨胀。
枪,握在何剑锋的手中,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头,就在咫尺间。
“呜呜,不要,不要……”张珍珍痛苦的咬着头,模糊的言语想着阻止着一切,何剑锋看着她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眼神闪耀着留恋的目光,其实他可以把枪对准何剑尧,但是张珍珍知道他不会那样做的,他的心还没有被冰封,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几乎是一瞬间的发生的事情,“砰”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何剑锋的对面冲了过来,还没等他扣下扳机,何剑锋的身体就被猛的撞开,受伤的枪也被那不可思议的速度夺走。
突生的变故,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何剑尧身边的属下根本来不及上前,只觉得眨眼间一个黑呼呼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何剑尧的胸口,而张珍珍清冷的声音传来,“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珍珍?”何剑锋惊讶的看着张珍珍,而她已经摆脱了绳子的束缚,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持枪站在那里,她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清澈的眼中布满了杀气。
一沉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好像被定在那里一般,何剑尧突然笑了,笑的很爽朗,好似忽视了面前的枪口,“好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手,我真是小看你了,小看你了,现在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你们可以继续活着,杀啊,杀啊……”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张珍珍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最后看着落在手上的那把黑色的手枪上,她学过射击,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可是当她把一把枪对准人的时候,她就算是恨,是迫不得已,那枪口还是有着微不可见的颤抖。
“既然敢就开枪,就不要犹豫,不然死的就是你。”何剑尧说着,突然抬起手臂,恍惚中的张珍珍只看见他毫无顾忌的扣下扳机,而何剑锋看到这一幕,不顾一切冲了过去,“珍珍,小心……”
“剑锋……”看着迎面扑过来的何剑锋,她心像漏了一拍,突的狂跳起来,随着她惊呼出声,子弹穿入骨肉的闷响,那阵炙热从她耳边擦过,何剑锋的身上鲜血涌出,面对着她直直的往后倒去,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张珍珍手中的枪也被打落在地,头顶上被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包围着,死亡的阴影此时又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哼,跟我玩枪,你还是太嫩了,不是谁给都可以开枪,你们的心都太软了,枪是勇敢者的游戏,你还不适合。”何剑尧冷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何剑锋,“居然让你这么痛快的就死了,真是无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不得你生不如死。”
对于何剑尧的嘲讽她仿若不知,半张着嘴惊惧和绝望让她的脸惨白如纸,眼泪夺眶而出,模糊的视线被一抹红色罩住,他的血飞溅到了她的身上,好像绽放的血花,慢慢的淌流在她的周围,她的眼前,只有刺眼的红色,她的心里竟是一片惨然,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已经忘记了心底那悲痛的感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身上散发这一种令人恐惧的戾气。
而站在她周边的黑衣人看见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全都吓傻了,她的脸居然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冷陌,冰冷得仿佛死人一般,能让他们感觉到的只有那冲天的杀气和无穷的怨念,她黑色的瞳孔好像放大最大,布满了她白色的眼白,整个人看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那眼睛就是杀人的利器,让他们感到窒息,身体甚至传来针刺的痛感,那感觉越来越重,一点点收紧,扭曲着他们的身体。
张珍珍现在是空洞的,只感觉全身的观感在她的愤怒中不断的放大,触觉、嗅觉、听觉、视觉都在无限量的扩大,慢慢的她眼中的空间在扭曲,变形,而发生的一切不是幻境,也不是虚无,她能听到哀嚎声,嘶吼声,从他们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最后的嘶吼,血,很多血冲刺着她的眼睛,血腥味淹没了她的思维,最后变成了一片血海,她甚至能感到他们最后一口气呼出的轻微触感,是那样的清晰。
一切都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静,而张珍珍好像这一刻才找回了自己,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跌坐在那里,人间地狱,不过如此,唤起她最后的理智,只是何剑锋那好似沉睡一般的脸颊,她茫然无措的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身体,只是木吶反复的呢喃:“剑锋,剑锋,你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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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番外一
何剑尧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看着她嘲讽的眼神,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掌,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嘴角慢慢的流出一丝渗人的鲜血,衬着这种昏暗的灯光,竟然构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冰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她的上衣已经完全湿透,勾勒出了她身上的每一条稚嫩的曲线。
何剑尧重重的喘着气,随即别过头。他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痴迷于她,甚至不惜为她放弃一切。她并不漂亮,可是她的身体里的那脆弱却不屈的灵魂,让人一旦陷入将无法挣脱。那是一种软弱的让人力不从心的感觉。
“少爷?”他手下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叫了一声。
而何剑尧猛的回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女生控制了他的心魂?他猛的转身咬牙道:“外面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要他踏进这里一步,就绝对走不出去。”
“很好,把电话给我。”何剑尧拨出一个号码,随即看着张珍珍冷笑,听着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他笑的更加放肆,“看来你对他真的很重要。”
“喂?何剑尧,是你吗?”听见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张珍珍猛的瞪大眼睛,何剑尧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珍珍在你的手上对吗?是你把珍珍绑走的对吗?”听着何剑锋的质问,何剑尧显得十分惬意,甚至有种变态的满足,“她就在我的手上,而且还被我绑着,脸还挂了彩,浑身都湿了,何剑锋,你知道她这事为谁受的苦吗?是你。”
“何剑尧你疯了,告诉我你在哪,不要碰她,这和她没有关系。”何剑尧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毫无理智的嘶吼,他不禁轻笑起来,一个再无情的男人,当他有了情,也就是他的末日。
张珍珍不想让何剑锋来救她,可是她刚要喊出来的时候,何剑尧却嘻笑着说:“你叫啊,你只要发出一个声音,都会让他发疯一般的想来救你。”
张珍珍这时感觉到了他的可怕,他就像一个黑暗帝国的主宰,轻易操控着他们的生命,而这样的感觉让张珍珍第一次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何剑锋知道地址,就开车跑了出来,不顾白一帆的阻拦,快速的往那边赶去,只希望自己可以来得及就她,让她少受一点苦,她是他的宝贝,他不能没有她。
何剑锋到达他指定的地点,何剑尧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了。而张珍珍双手被掉在那里,眼神满是担心,却怎奈何她的最被堵的死死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何剑锋,你来得好快啊,你还真敢来。”
何剑锋看见张珍珍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涉她,何剑尧你要我的命尽管来取,但是不要伤她。”
何剑尧瞄了一眼张珍珍大声笑道:“我怎么会伤她,她可是你爱的女人,我只是帮你管教一下她,放心她死不了。”
“何剑尧,你到底想怎么样?”何剑锋握紧拳头,以前面对他的挑衅,面对他的刺杀,他只是沉默相对,他知道他恨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对于何剑尧来说,小他两岁的何剑锋就是他的噩梦,从他出生开始好像就受到了上天的眷顾,何家其他的子孙在他的身边只能成为一种陪衬和对比,他听到最多的就是母亲对他无用的责骂,你为什么没有何剑锋优秀?为什么连一场小考也要在他的后面,你就是个废物,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有你这样没用……
这样的话中通常带着责骂,还有责打。
每次何剑尧看见母亲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以至于在十三岁那年,他意外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的心就变得冰冷,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恐惧,而他从那时也认定,面对所有威胁他的事物他都有一个对待方式,那就是彻底的毁掉,让他们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怎么样?你说呢?让你死?不,这太容易了,让你生不如死怎么样?我觉得这很好。”听见他的话,张珍珍一挺身不停地晃动着,头不停地摇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担心。”看着她的反应,何剑锋对她安抚的一笑。
随即有看向何剑尧冷声说道:“你想怎样都行,我不会还手,只要你不伤害珍珍,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应该断了。”
“好,这句话我早就想听了。”
“但是让我跟珍珍说几句话,就几句。”何剑锋静静的看着他,何剑尧也冷冷的注视着他,嘴角微微一弯,“既然你怜香惜玉,这点要求我要是不满足,倒是显得我小气了,好。”
何剑锋赶紧跑到孟凡心的身边,看见她的眼睛全是泪水,不停地摇着头,他安抚的一笑轻声说:“珍珍,听我说,如果我出事了,不要为我伤心,这也许是好的结局。从一开始你的出现,我就想过也许我会给你带来伤害,可是我只想有一份平凡的爱,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下去,幸福的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取舍。可是现在我们都要面对,这是我的宿命。”
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何剑锋想起了那句话:一旦你决定爱上她,那么你就会因她而死,因她而生,珍珍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是我愿意搏一搏,只要能换得你的平安。
“何剑尧,你想怎么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看着何剑锋平静的站在那里,何剑尧冷冷的一笑,“我这个人很公平,我不会沾你的便宜,打一仗,我给你还手的机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放她离开。”
看着何剑锋的冷漠的眼神,何剑尧坐在一旁,看见张珍珍睁大的眼睛正紧张的看向他,脸上的关切流露无遗,他笑的更是惬意,“何剑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更何况,她好像也不想走,不是吗?”
看见何剑尧那恶心的眼神,张珍珍对他的那种憎恶,好像能用眼睛杀死他一般。
“女孩子还是不要有这样的眼神,我很讨厌。”何剑尧眉头微蹙,手指摇了摇,接着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上去就给了张珍珍一巴掌,那火辣的疼痛感,让她感到眩晕。
“珍珍,珍珍……”何剑锋冲了过去,可是几个黑衣人跟着冲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过何剑锋却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的冲开了一条路,可是下一刻他的胸口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的身体向后倒去,“呃……”
一声闷哼,换来的是张珍珍乌咽的声音,张珍珍知道他为什么停手,因为她的头顶多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着她的头,而他正是看到了这一幕所以才会停了下来。
“何剑锋,你很英勇是不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哼,不过只是一巴掌,如果你敢在动一下,你知道结果吗?”何剑尧站直身体,双眸寒意森然,何剑锋知道他不会手软,看着那把手枪,他老实的呆在那里,何剑尧嘲讽的笑道:“何剑锋,难道爷爷没有教给你,要成为一个主宰别人命运的强者就要不择手段吗?你些年来,你还是那么懦弱,现在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累赘,何剑锋你算什么继承人?你根本不配。”
“何家的继承人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为敌,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不是你想不想,是你从生下来开始我们就注定是敌人,因为你我失去了母亲,以为你我失去了所有的爱,何剑锋这是你该偿还的。”张珍珍抬起头,飘忽的眼神从他脸上掠过,然后视线落在那支乌洞洞的手枪上。
何剑尧冷笑的看着他,“何剑锋,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从你来到这里开始,你就进入了地狱,还有,如果我把你杀了,她应该也会很痛苦吧?要不然我先把她杀了,然后在收拾你?这样也可以让你们再续前缘?”
“放了她,求你,放了她。”
“你求我?”何剑尧微眯着眼睛,冷笑着说:“你居然会求我?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地狱也好,天堂也罢,我只希望你在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只要你消失,我就留她一命。”何剑尧转过看向张珍珍眼眸中闪现着残忍的笑意。
张珍珍听见他的话,看着何剑锋的眼神带着惊恐,不要,不要听他的,求求你,不要……,她使劲儿的摇着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看着他的脸上出现了释然的笑容,她更加害怕,呜呜的嘶吼声表达着她快要崩溃的心。
“我答应你。”
听见他的话,张珍珍的心脏都会要停了,看着那黑色的手枪放到何剑锋面前的时候,张珍珍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一般,从他平静如水的脸上她感到的是恐惧的寒意,那恐惧和压力在她的心底慢慢的弥漫,好像要把她压碎一般,让她感到窒息,整个人的状态都好像跟着膨胀。
枪,握在何剑锋的手中,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头,就在咫尺间。
“呜呜,不要,不要……”张珍珍痛苦的咬着头,模糊的言语想着阻止着一切,何剑锋看着她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眼神闪耀着留恋的目光,其实他可以把枪对准何剑尧,但是张珍珍知道他不会那样做的,他的心还没有被冰封,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几乎是一瞬间的发生的事情,“砰”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何剑锋的对面冲了过来,还没等他扣下扳机,何剑锋的身体就被猛的撞开,受伤的枪也被那不可思议的速度夺走。
突生的变故,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何剑尧身边的属下根本来不及上前,只觉得眨眼间一个黑呼呼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何剑尧的胸口,而张珍珍清冷的声音传来,“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珍珍?”何剑锋惊讶的看着张珍珍,而她已经摆脱了绳子的束缚,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持枪站在那里,她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清澈的眼中布满了杀气。
一沉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好像被定在那里一般,何剑尧突然笑了,笑的很爽朗,好似忽视了面前的枪口,“好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手,我真是小看你了,小看你了,现在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你们可以继续活着,杀啊,杀啊……”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张珍珍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最后看着落在手上的那把黑色的手枪上,她学过射击,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可是当她把一把枪对准人的时候,她就算是恨,是迫不得已,那枪口还是有着微不可见的颤抖。
“既然敢就开枪,就不要犹豫,不然死的就是你。”何剑尧说着,突然抬起手臂,恍惚中的张珍珍只看见他毫无顾忌的扣下扳机,而何剑锋看到这一幕,不顾一切冲了过去,“珍珍,小心……”
“剑锋……”看着迎面扑过来的何剑锋,她心像漏了一拍,突的狂跳起来,随着她惊呼出声,子弹穿入骨肉的闷响,那阵炙热从她耳边擦过,何剑锋的身上鲜血涌出,面对着她直直的往后倒去,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张珍珍手中的枪也被打落在地,头顶上被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包围着,死亡的阴影此时又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哼,跟我玩枪,你还是太嫩了,不是谁给都可以开枪,你们的心都太软了,枪是勇敢者的游戏,你还不适合。”何剑尧冷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何剑锋,“居然让你这么痛快的就死了,真是无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不得你生不如死。”
对于何剑尧的嘲讽她仿若不知,半张着嘴惊惧和绝望让她的脸惨白如纸,眼泪夺眶而出,模糊的视线被一抹红色罩住,他的血飞溅到了她的身上,好像绽放的血花,慢慢的淌流在她的周围,她的眼前,只有刺眼的红色,她的心里竟是一片惨然,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已经忘记了心底那悲痛的感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身上散发这一种令人恐惧的戾气。
而站在她周边的黑衣人看见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全都吓傻了,她的脸居然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冷陌,冰冷得仿佛死人一般,能让他们感觉到的只有那冲天的杀气和无穷的怨念,她黑色的瞳孔好像放大最大,布满了她白色的眼白,整个人看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那眼睛就是杀人的利器,让他们感到窒息,身体甚至传来针刺的痛感,那感觉越来越重,一点点收紧,扭曲着他们的身体。
张珍珍现在是空洞的,只感觉全身的观感在她的愤怒中不断的放大,触觉、嗅觉、听觉、视觉都在无限量的扩大,慢慢的她眼中的空间在扭曲,变形,而发生的一切不是幻境,也不是虚无,她能听到哀嚎声,嘶吼声,从他们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最后的嘶吼,血,很多血冲刺着她的眼睛,血腥味淹没了她的思维,最后变成了一片血海,她甚至能感到他们最后一口气呼出的轻微触感,是那样的清晰。
一切都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静,而张珍珍好像这一刻才找回了自己,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跌坐在那里,人间地狱,不过如此,唤起她最后的理智,只是何剑锋那好似沉睡一般的脸颊,她茫然无措的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身体,只是木吶反复的呢喃:“剑锋,剑锋,你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