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1) 1 岳初见是一个妖娆的绝色美女,美得不可方物,非笔墨能形容,只需知道大街上各色臭男人对她的态度就能体会到她的美就是一股力量,跟她擦肩而过的男人,盯着她看,撞了人,导致双方大打出手,流血成河的事故已经发生无数回。 岳初见已是习以为常。 她倾城倾国的美色,能够引发战争都不为过。 但她偏偏只喜欢一个沉迷世界历史学的穷的掉渣的大学助教鹿柴,跟她过着清贫的同居生活。 最近,她只不过去一栋写字楼应聘个打杂的助理工作,却遇上了对她死缠乱打的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崔参。 崔参像块牛皮糖,天天粘着她,试图花大钱讨她欢心,但岳初见从来没有接受过,守住防线,对助教鹿柴忠贞不二。 崔参认识她不到三天,就追到她家,对她进行霸王硬上弓,美其名曰,把她占有,就算是他的女人了,这样的强盗逻辑,瘆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日,崔参尾随岳初见到她和鹿柴的出租屋,她正要关门时,崔参闯了进来,声称今天要和她办事,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从而生米煮成熟饭,能怀上他的孩子更好。 崔参不顾一切搂抱她,岳初见声嘶力竭地反抗,她越是反抗,对方越抱越紧。 崔参边压制她的反抗,边自我介绍,他是百亿继承人,老爹刚被人枪杀了,作为家中长子,留学四国,迫不得已被叫回来,继承雄厚的家产。现在迫在眉睫,急需给家中找个女继承人,他一眼看上了她。 虽然岳初见路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但听到他的说词如此动人,有那么一刻还是很心动的。可是看此人,如此不正常,便想着一定是一个疯子,使出最后的力量,一把挣脱他,拿起一个红酒瓶子自卫。 不料,这个人简直就一个灵活的泥鳅,闪躲过红酒瓶,又把她紧紧抱住了,这时,鹿柴打开门进来。 岳初见赶紧求救:“快,救我,这完全是个流氓,闯进家来,要非礼我。” 鹿柴见状,去厨房拿菜刀,崔参看到明晃晃的菜刀,像一缕烟飘出门外。 鹿柴容不得青烟侵犯骚扰女友,平时的懦弱书生气荡然无存,今日非得提刀追上崔参砍几刀,才能解气,于是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等他下楼时, 崔参已经跳进他的蓝色兰博基尼跑车。 鹿柴见状,看平时关系亲密的领居老王,正停好车,从车里钻出来。 鹿柴二话不说,抢了他的车,说用一下,很快还她,他启动车,正要追上崔叁,紧跟来的岳初见强行钻进车里,劝他算了,不要追人家了。 崔参边着急八荒地打方向盘,边说,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别人侵犯他的女人,简直就是在他的心脏上跺脚…… 崔参架车直追了上去,鹿柴七弯八拐,试图甩掉他,不料崔参就像他的尾巴一样,跟着他,穷追不舍。 ------------ 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2) 鹿柴加大油门,朝郊区开去。 渐渐地,没有了城市的红绿灯,你追我赶更加激烈了。 郊区的公路仿佛就是赛车场。 鹿柴开到树林中的一座古城墙,看到城墙有一个大门,前面竖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红字:闲人免进。 鹿柴已经被崔参追的走投无路,冲破木板,朝城门冲了进去。 崔参紧跟着也冲了进去…… 他们冲进去发现,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公路,他们的汽车腾空飞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强拉进一速强光光里,他们在光中急速飞行了一阵,他们还没有回神过来,弄清状况,又不可控制地坠落到无尽的深渊,漆黑深邃,接着像全身被麻醉,逐渐没有了丝毫的感觉,失去了意识,跟死了一样。 …… 2 崔参醒来时,不穿一件衣服,被人捆绑在一个窄的木床上,狼狈至极,简直没有一点隐私,顿时心凉透了。 房屋阴冷潮湿,墙壁上挂了一排造型各异的小刀,特别是有一把看起来经常使用的小弯刀,刀刃焕发的寒光,令人头皮发麻,深感这样被人捆绑,是要对他身体做什么破坏性的事,而且是要用墙壁上的刀,不由地浑身血管偾张,一阵燥热,敢情是落入到电影中演的那种变态杀人狂手里了,要用墙壁上的小刀,把他虐杀,满足坏人的变态心理,不由自主地大喊:有人吗? 寂静的跟坟场子一样,连只蟑螂的影子都没有,一片死寂。 他深感叫破喉咙,都没有谁理他,太绝望了。 他试图挣脱制造粗糙的麻绳,捆绑太过结实,让他根本不能动荡。 他绝望地认命地想,看来只有任变态狂宰割,最好是早死早解脱。 他正伤心的欲要落泪时,四个穿着大襟右衽交领式样汉服的年轻男人,拥着一个干瘦的老头进来,长长的辫子绕颈圈着。 其中一个男人给老者介绍说:“就是这个男人,突然砸到茹太后的凤辇轿顶,惊吓得茹太后不轻,茹太后本来准备叫人杀了他,出辇望了一眼,说了句不穿衣服很是伤风化,然后就改变了注意,说等男子醒来,把他净身,留在茹太后身边干活儿,最近如太后身边最灵泛的太监秦公公得病去世了。” 老者咳嗽了两声,目光落到崔叁的隐秘部位,喃喃道:“我净身快二十五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想必是个奇异的人。” 年轻人符合道:“这个人仿佛从天上落到这地上的。看身体这么壮硕,想必平时吃食营养丰富,出生富贵人家。现在兵荒马乱,很多人能吃上一口饭都难。” 老者又上下扫视了崔参,感叹:“这么气宇宣扬的男人,就这样被净身了,实在太可惜了。” 崔参云里雾里,挣扎道:“你们是在拍戏吗?拍我被净身的戏吗?如果是让我跑龙套,演这种切掉男人尊严的戏,给辛劳费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多给我一些龙套费?” 老者慢悠悠地从墙上取下那把刀刃锋利的精致小弯刀,然后在年轻人准备的一盏油灯的火焰上,翻来覆去烤了烤小弯刀,边烤边说:“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从那里来,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净身我是个行家,我一刀下去,你感受不到疼痛,那东西就会麻溜从你身上分离,这时,可能你会痛的晕过去。晕过去挺好,等醒来,休养差不多一个月,你就能下床走路了。” 崔参瑟瑟发抖,说道:“你们不按套路来呀!让我演被阉的人,怎么不给我准备台词?你这么说,我该怎么说呢?” 老者道:“你闭嘴就好,我一刀下去,会非常果断,不会拖泥带水,从而增加你的痛苦。” 崔参看着那把烤着的小弯刀,说道:“你们演戏,不会真的给我割了吧?” 老者道:“太后的旨意,让我为你净身,我那敢演戏呢?”说完揪住他那东西,欲要手起刀落时,一个气喘吁吁的穿长袍的人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茹太后有旨,太后急需用人,此人净身后,伤口得恢复两三个月,才能没有顾忌地在宫中被使唤,所以暂时不为他净身,暂时送至茹太后的宫殿,皇上最近也在病中,需要很多人手,等皇上痊愈,再给从天上掉下来的男人净身不迟。” 老者犹豫着,崔参催促道:“导演都安排这戏这么演了,你举着刀不放下,难道你跟我有仇,真要把我阉掉吗?” 来通报的男人跟他净身的男人,穿着不一样的衣服,不过都没有胡须,嘴唇上干净的像凝固猪油的表面,说话也娘声娘气的,名副其实的娘炮。跟这样一群特色鲜明的人在一起,崔参深感有趣,欲要跟他们交谈,不料他们说,皇宫不是谈天说地的地方。 来人丢给被松绑的崔参一套衣服,说道:“赶紧换上,跟我去见太后,其他参与这次净身的人,现在去万象宫的偏殿等太后。” 老者说道:“焦公公,宫中有规定,没有净身的男子,不得随意在宫中侍奉人。” 焦公公道:“这是茹太后的意思,违背不得。”然后从后背上,抽出一把用兽毛做的佛尘,读过几本书的崔参知道在皇宫里,伺候皇上和太后的太监才能拿佛尘,随时为皇上和太后坐下前打扫灰尘,还达到辟邪的效果。 焦公公穿的衣服不一样,是锦缎做的汉服,呈蓝色。 崔参跟着焦公公出门,看到门框上写着净身房三个大字。 好险……刚才差点被那干瘪老头阉掉了,不过应该是演戏了,现在要被带去见太后,太后一般年纪很大,脾气还臭,现在被人带去伺候太后,想必应该有不少台词,不由地追上焦公公,问道:“若是拍电影,为什么不见拍摄机器?” 焦公公停下来脚步,望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想必你这种天外来的人,脑子有问题,才说那让人听不懂的话,你跟我走就是了,到了太后面前也少说话,我看你这个人,就是个话篓子。” ------------ 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3) 崔参道:“我只想知道,我到那里来了?” 焦公公道:“这里是大庄国,当今天下最强的国。” 崔参懵乎乎道:“大庄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焦公公道:“看来你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竟然不知道我堂堂大庄国,太后让你伺候她,想必会惹出很多麻烦来。太傻的人,不适合伺候太后,能够伺候太后的,得精明过人。照你这个样子,迟早会被太后赶出宫。” 崔参新奇地跟着焦公公,穿过一片城墙围住的有着奇珍异木的树林,偶尔还有凤凰样的鸟类在林中扑翅震林,显然他到的地方是一个好地方,好到只有宫殿才会有的存在。 “从这片树林看,我到的地方,不是寻常之地。”崔参喃喃道。 崔公公翘了翘他的兰花指,指向前方,说道:“穿过树林,你看到巍峨的宫殿,就会明白,你到的地方,是我们大庄国最富丽的地方,大庄国的权力中心——皇宫。” 崔参暗思,被一个男人提刀追砍,经历了一道闪电,是不是把脑子闪坏了,产生了幻觉?他所感受到的,所看到的,都是他的奇思妙想而已,但仔细一回味,又是那样的真实,他处的空间和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继续往前走,自己先观察,再下结论。 天呐……在他那有点模糊的记忆中,开车扎进一道闪光,掉进黑暗,一定是来到了天堂,也可能是阎王殿,眼前的古代房屋,简直惊掉他的五官。 苑内尽华丽,有海,望不到尽头,海水太深,太宽,无法一眼探究,自然觉得神秘,神秘都是美妙的。密林尽头是一座通向海中山的壮观石桥,山高出水面百余尺,台观殿阁,星罗棋布地分布在山上,全方位无死角看,都如若仙境。 苑北面有水渠,曲折蜿蜒地流入海内。沿着水渠渠建造了连绵宫院,院门临渠,院内的堂殿楼观,极端豪华富丽,非笔力描述。 宫内树木就如剪彩绸为花和叶缀在枝条上,景色阳春,迷人眼,如此美景楼宇,让崔参心脏激动的简直要炸裂。 显然,他掉进不是地狱阎王殿,是仙境。 他欲要见的太后,住在如此充满仙气的地方,想必是位大美人。不过,已经是做上太后的女人,就算是有美貌,想必已经年老色驰,到了更年期,若是要伺候这样年长的太后,脾气古怪,一定是不好伺候,不由地心一阵凉。 不过了……他是百亿家产继承人,他老爹可是世界上有名望的能源大王,他可是要被人像太子一样伺候着的人,现在要去伺候一个老女人,真是命运反转的太快了,还差点被人阉掉,成了太监,想想都冷汗直冒。 崔参飘然地走在焦公公身后,穿过宽大雄伟的石桥,桥下水汽像烟雾的池子,池内的荷、芰、菱、芡,形成无可挑剔的阳春美景。 他们池边迤逦而行,来到一座华丽丽的宫院,像仙家的宫阙庭院,宫门外的守门人,像两尊菩萨,里面建筑奢华,房子为半地穴式,鹅卵石铺地后砂浆抹平地面,墙壁涂抹有白灰,并装饰有夺目的彩绘壁画,通道和台阶铺有精美的印花砖。 ------------ 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4) 他们穿过院落,朝茹太后的宫室迤逦走去,穿过一个摆满古董和绿植的厅堂,大气富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馨香。 茹太后的寝宫内,有三间正房,宽敞明亮,左右各有一个耳房,东侧是日常礼仪的地方,西侧就是茹太后的卧房。 东侧放着名贵的像佛塔一样的东西,看起来都是象牙雕刻。 室内装饰极其讲究,不论是桌椅,还是墙壁,都是雕梁画栋,精巧至极,无不彰显了匠人精湛的手艺。 茹太后的卧室内,无论是帐幔,还是被褥,都是鲜艳夺目,硕大的梳妆铜镜,反射着房间里的奢华,卧榻上的织物,都是精致的绣活儿,各处显露出雍容华贵,角落还有长形的大石缸,养着活蹦乱跳的金鱼。 崔参正被这古典的奢华所迷惑时,一个年轻貌美,天生丽质,粉面桃花女子,在两个女用人的陪同下飘然而入。 焦公公立马给口中的茹太后行鞠躬礼,崔参瞬间被眼前这位惊为天人的茹太后所迷住,半晌没有回神过来,好像鱼儿看了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欲要渐渐沉到水底。。 焦公公崔他行礼,他才回神过来,突兀地行了一个鞠躬礼。 能到太后的位置,想必已经成为老太婆,不料看起来就三十岁左右。 茹太后的目光落在崔参身上,很久也没有挪开,撩云拨雨,让岑参仿佛沉落了,怦然心动。 茹太后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恢复常态,吩咐道:“焦公公,你教一下他,我这里的规矩,让他今天就开始到本宫的宫院打扫,端茶递水。同时,这位太监,不允许嘴唇上有胡须。总之,焦公公,你要尽快把你平时分内要做的事,全部教给这位从天而降的人。” 焦公公喳了一声,带崔参出门,说道:“为了掩饰你是没有阉过的男子,我得先帮你要拔掉胡须,然后教你宫中礼仪和你该干的活儿。” 焦公公是高级的太监,茹太后让他教崔参关于他的分内的事,这家伙也太幸运了,入宫不用阉掉,还能一步升天,学习他平时要干的活儿。要知道,他能坐上宫内太监富总管的位置,可是熬了二十五年,这个小白脸样的人,却不费吹飞之力,就要跟他平起平坐。 焦公公心上正犯嘀咕时,崔参突然眼前发黑,栽倒了门槛上,不省人事。 3 夤夜 圆月高挂。 大庄国的宰相叫尼步,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玉树临风的男人。 灰溜溜溜地从茹太后的寝宫出来,沿着城墙,竭力走黑暗的地方,避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今天想必是和太后最后一次约会了,她说叫他从今往后,不用去她那里了,他深知,他年纪大了,已经不能满足这个正盛的风华女子。 茹太后原名叫秦瑟,弹的一手好琵琶。 茹太后十七岁那年,她在尼步的家乡云门的一个茶馆遇见尼步,那时他三十二岁,是当地首富的的儿子,一个富裕俊雅,一个青春妙龄,总之就是彼此一见钟情,当时就把他带进府上,成了他的宠妾。 ------------ 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5) 云门是咖迦国的都城,大庄国的八皇子猎萧,在这里做人质。 虽然尼步家中财富已经富可敌国,但他还不觉得满足,于是和父亲商量,应该怎样做才能得到无限财富,一致认为掌控一个国家,才能达到他们的理想。 机灵的尼步想到平时有素来往的八皇子猎萧,如果用他的力量和金钱,让他成为大庄国的皇帝,他作为功臣,一定会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于是,尼步先是送猎萧大量黄金,让他在咖迦国能够大方打点,扬眉吐气。 猎萧接受着尼步的馈赠,并时常到尼步的府上做客。 猎萧作为他的座上宾,除了美味珍馐,还有各样美女笙歌曼舞助兴。 一日,为了让猎萧高兴,尼步便把他疼爱的宠妾秦瑟请出来弹琵琶增加氛围。 不料,秦瑟一出面,就把猎萧的魂魄勾了去,顿感此生不得此女子,将是白活。 于是,他跟尼步讨要这个女子。 尼步惊讶,这可是他最爱的女人,送给他,就是割他心头肉。 尼步看猎萧爱上秦瑟,已经不能自拔,若不给他,他们的关系会就此决裂,如果割爱给他,他将失去爱情,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也会失去掌控一个国家的机会。 他权衡再三,夜晚拥着秦瑟,说了很多她得识大体的话,跟八皇子猎萧走。 秦瑟泪带梨花,哽咽说舍不得尼步。 尼步跟她狠狠地纠缠,一夜不眠,恨不能把他们一辈子的爱情,在这一晚消耗完,彼此能够从此成陌路人。 却不料,他们一直藕断丝连,想狠心忘记对方,却彼此都做不到。 秦瑟跟了猎萧,不久生下一对龙凤胎胞胎。。 孩子在咖迦国成长到十岁,才和父母回到大庄国,结束人质生涯。 猎萧回去后的第三年,在尼步的帮助下,皇父主动让位于他,但不久离奇病死。 猎萧成了皇帝,秦瑟直接被封为皇后,尼步为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宰相,和皇帝共同掌握着大庄国的命脉。。 猎萧登基后的第六年,突然感染风寒,身体每况愈下,一年后断了气,断气前,写遗诏,让他和皇后的儿子猎箜继承皇位,由宰相尼步辅佐。 为此,秦瑟成为太后,一个守寡的太后,封为茹太后。 茹太后寂寞难耐时,想起了她的旧情人尼步,私下约会他。 这时,茹太后已经是三十五岁年纪,但风韵犹存,反而比年轻时,多了一份韵味,让尼步着迷,可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她的节奏,越发感觉到她对他的不满。茹太后没有直接说出口,不让他再伺候她,他也不敢主动提出。今晚她主动提出以后不用来她寝宫,尼步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伺候太后。失落他曾提拔了茹太后,她才有今天的尊贵地位,从而有资格随意使唤他,把他像奴才一样呼来唤去。她自觉比他地位高,明显不把他放在了眼里,这点让他气愤的心脏抽搐。 ------------ 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6) 茹太后为什么突然不再需要他了呢? 他提出疑问,茹太后只说他们不能长久这样暗地约会,迟早被人发现,他俩不好给天下人交差。 到是充足的好理由。 虽然理由充足,但他从她嫌弃他的眼神看得出,她是打心底不再爱他了,可能她有了新欢,不过跟茹太后断了情意也挺好,本来他应付家中成群妻妾,还要来讨好太后,已是让他心有力而不足,这样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过后,又会堕入没有尊严地失去太后的矛盾中。 毕竟,茹太后是他这辈子最用心爱过的女人,当年因为把她当成事业的筹码,送给了八皇子,这么多年来,他们藕断丝连,到现在暗约偷香,让他深感天意弄人。不……不怪天意,怪他那颗心,始终像长了眼睛,视线从不曾彻底从她身上移开过。 …… 4 崔参半醒半梦中,闻到一股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甚是觉得奇怪,努力让自己清醒,睁开双眼,左右一瞧,身处的地方似曾相识,他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卧榻上,一美人陪在他身边,不由地清醒过来,惊问她怎么睡在他身边? 女人伸出修长的食指压在他的双唇上,柔情蜜意道:“你晕倒前,我们见过的,我是茹太后。” 崔参一听是茹太后,激荡地倏地坐起来,颤声道:“我上了太后的卧榻,罪该万死,被别人知道,我一定会被杀头的。” 茹太后柔声蜜语道:“你不穿衣服从天而降,有幸砸到我的凤辇上,惊喜得我不行,一看你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本来吩咐人把你阉了,留在宫中做太监,贴身伺候我,但阉掉你,我是舍不得阉掉的。关键时刻我说急需一个太监干活,就把你从净身房救了回来,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我看上了你。从今往后,你就取代焦公公,留在我身边,伺候我,除了日常履行你太监的责任外,就是陪我解闷。” 催参这一觉醒来,记忆只有了净身房中发生的事,得知眼下被茹太后看中,假扮太监留在宫中伺候茹太后,恍如隔世的情况,让他面部一阵痉挛,这是猝不及防的狗血事件,他是一个执傲的男人,怎么可以假扮太监,在太后的卧榻上陪她消遣呢? 说白了,他这是假扮太监,成为太后的私密情人,丝毫拿不上台面,说的更直接一点,他要成为太后的玩物。 “那么多人知道我是假扮的太监,迟早要传出去,”崔参担忧道,“净身房有很多人知道我没有净身。” 茹太后用安抚他的语气说道:“凡是见过你的人,你我永远都看不到了。” 崔参蹙眉惊问:“难道……你把他们?” “见你没净身的人消失的事,不要再提了,”茹太后眉飞色舞道,“从今往后,你只管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即可,我的儿子可是当今的皇上。” 话又说回来,崔参能得到太后的青睐,想必前途不可估量,不由地心花怒放,毕竟身边这个还算年轻的女人的儿子是当今皇上。 他的内心涌动着…… 再看,眼前的茹太后,姿色迷人,能做她的情人,也不亏。 不过……见鬼,他找不回过去了记忆了。 再不过,能被太后看上,有那么一刻,为什么会兴奋呢?难道,他骨子里是个软饭男?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1) 1 猎箜登基时才十二岁,皇家印鉴掌握在茹太后手里,得等猎箜十八岁成年,举行了成人仪式,太后才可以把印鉴给到他手里,让他正式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帝。 目前,朝廷大小事,还得宰相尼步定夺。 茹太后自知一介女流,国家大事,不便插足,母子依仗着宰相尼步。 猎箜是一个俊朗英武的少年,每日认真读书,观察朝中动向,虽然平日有自己的主见,但目前他羽翼未丰,有什么事,还是先取得宰相尼步的建议。 关于这点,茹太后身边的红人崔参看在眼里,他作为偌大皇宫中仆人的总头领,平时能经常见到小皇帝。 小皇帝每天忙得没有一点空闲,每日清晨在前殿接见中书,三司,审判院等各大部门的官员,听闻奏事,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当场解决,大事留作事后询问尼步,再做决定。 关于这点,崔参格外看在眼里,猎箜这位小皇帝,是尼步的傀儡。 为此,他对尼步多有关注,他不仅仅是当朝宰相,好像还跟这位小皇帝有着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崔参自从在太后宫院昏迷醒来后,他像换了一个人,觉得自己是一个极其卑微的小人物,能得太后青睐,才自信了一点。他保全着身体的完整,做着皇宫里最高级的太监总领,平时宫中人对他点头哈腰,官员看他是太后的贴身太监,也是对他敬了三分。 总之,他沾着太后的光,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也算是让他感到满足。 一日,尼步上完早朝,回到府邸,在大门前一如既往地看到各种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蓬头垢面的人,等着尼步能够青睐他们,收他们做他的门客。这种情形,尼已经习以为常,所以面对那群“不堪入目”的人,面不改色,好似面对的只是一面冷冰冰的墙壁。 他们看到尼步的枣红色坐轿,一批刚来投奔尼步的人,都还抱着希望,冲到坐轿前,哭喊着让当朝宰相尼步收留了他。轿中的尼步, 连影子他们都没有看到,遭到护卫和门卫,一顿猛揍,被打的头破血流。 被打的人,回到墙根,问那些镇定自若的人,问他们为什么看到尼步的轿子来了,他们无动于衷,能够求得跟尼步见上一面,收了他们做门客。 宰相已经三千门客,多他们几个不为多……尼步却不给他们机会,让刚才拼命上去要面见尼步的人,沮丧到了极点。 其中一个神色最为淡定的矮瓜男人说道:“我在这里等宰相大人收留我,已经等了十年,都没能见上一面,被他那些爪牙,差点打死。像你们这么莽撞,只会无济于事的,只能像我们安静地等待,感动上天,让尼步主动收留我。” 新来的众人纷纷问他,都等了十年了,冒着被打死的危险,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地等待? 矮瓜男人撇嘴道:“庸常之人,焉知鸿鹄之志。” 众人嘲笑道:“想必是脑子有问题,才把这种寄人篱下的等待,当作伟大的志向。”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2) 矮瓜男人道:“我有男人特别的本领,坚持面见到宰相大人,我一定会把我的长处发挥到极致,造福人类,都是有可能。” 众人在这种酸涩中等待种,心上已是苦不堪言,于是拿这个近乎执迷不悟地要见尼步宰相的男人开心,都说道:“他有男人特有的本领,应该是去找一个富有的女人,吃软饭,尼步宰相要的可是脑子好使的栋梁之才。” 矮瓜男人懒得跟他们辩解,闭目养神,睡着了,不一会,呼噜声响起,脸上的厚墩墩的肉,随着呼噜声抖动着…… 3 一日,尼步从皇帝猎箜的寝殿出来,刚要坐上那辆奢华的枣红大轿,看到茹太后的凤辇,朝城门走去,经过他面前时,他从凤辇小窗,看到一个壮硕的男子,跟她坐在一起。 虽然尼步只看到侧脸,但明显那是一张好看的脸。 这是太后的新情人,毋庸置疑。 咦……茹太后不念旧情地果断抛弃他,果然是有了新情人。 女人可真是变幻莫测。 可这也不能完全怪茹太后,谁叫他当年自私,明明爱她深入骨髓,为了自己的私利,把她送给了八皇子,让她身不由己地进到这皇宫深院。偶尔,他能从她的双眸中隐约看到孤寂和无奈。 现在,尼步对茹太后爱恨交加,让他的心境仿佛着了魔,要用很强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冷静,让人看不出,堂堂大庄国宰相,一把年纪了,正为情所困。 …… 尼步魂不守舍地回到魅丽宫宏的尼府,想着太后最近对他的冷落,总不由自主地心神不定。 碧瓦凌空,耸耀大庄国的尼府,那份壮丽都不能让他那颗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好似身处蛮荒之中,恐惧不安,还嫉妒,这都是就算时过境迁,依然对太后那份似有非有的爱情惹的祸。 眼下,尼步对一切都没有兴趣,猛然对门外等着见他的人起了好奇心,破天荒地吩咐随从:“你把外面那些人,带进府来,我要面见他们。” 贴身随从惊讶道:“主子,您从来对门外那群欲要攀附您的人,像苍蝇一样不过问,今天怎地起了关注他们的心?” 随从一脸懵,尼步只是了了回答道:“此时,我心烦意乱,看看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有什么大理想,让我内心在这份好奇中得以平复。” 随从道:“我从未见主子如此心烦意乱过,国家遇上灾难,都稳如磐石,今天主子究竟什么气不顺?” 尼步蹙眉道:“废话太多,让你去叫即可。” 随从唯唯退出,来到大门前,天色已晚,留下的人只有了矮瓜男人,其他人看天黑,想必都早早回去自己的住处了,只有矮瓜男人还在执著蜷缩在墙跟,等待宰相的光辉,能够直接照上他。 他十年的执着等待,似乎感动了上苍,终于等到了他的好运气,睡意朦胧中,听到神一般的召唤:“你……你起来,我家主子要见你。”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3) 矮瓜男人迷怔怔地睁开双眼,一看是平日里贴身跟着宰相的人,他的主子一定是宰相了,不由地一个激灵,老天终于开眼,宰相要召见他了。 矮瓜男人来了精神,倏地站起身来,没有一点矜持收敛,跟着随从,进大门时,毒打了他多次的看门人,又拦住他,矮瓜男人想着有宰相召见,趾高气扬地朝他们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下贱胚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宰相请的人。” 随从瞪了看门人一眼,平日里嚣张跋扈,狗眼看人低的看门人,只得怏怏让开。 矮瓜男人狠狠地对平日里打他最恨的一个看门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狗杂碎,他日我飞黄腾达,我第一个要宰的狗,就是你了。”说完,心满意足地跟宰相的随从去见尼步。 尼步在庭院的凉亭下乘凉,两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佣伺候着。 尼步慵懒地躺玉石躺椅上,看随从就带一个不起眼儿的矮瓜男人,有些不满意地说道:“怎么就带一个人来?” 随从小心翼翼地说道:“临近傍晚,其他人料想都回到了自己的栖居之地,就这位还执着地等在墙根。” 尼步默然。 矮瓜男人连忙下跪,给宰相行大礼。 尼步从玉石躺椅上微微起身,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一定要做我的门客?” 矮瓜男人说道:“我叫秘物,方洲人士,能做宰相的门客,是我毕生理想,所以在宰相门口等了十年。十年间,我看宰相,乘坐枣红大轿,早出晚归,已经习以为常。鄙人运气不佳,得宰相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尼步慢吞吞地坐起身来,问道:“你在我家门口,等了十年,就是想我多看你一眼?” 秘物铿锵有力地点了点头。 尼步道:“你如此执拗地在我家门口等我,想必是对自己的才能有信心,相信只要我见你,知道你的才能,就会重用你。那么你有什么才能呢?” 秘物道:“一个男人能得男人的欣赏,特别是要得到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的赏识,必定是用心学习过的人。” 尼步好奇地盯望着他。 秘物继续说道:“十年前,我师从天下最博学的镜夫子。” 尼步道:“你要见我,你让镜夫子,写一封介绍信来即可。” 密物道:“我想用我自己诚意见您。” 尼步道:“你见我,有什么像样的礼物,可以带给我?” 密物指了指脑袋,说道:“脑子里的智慧。” 尼步两眼放光,轻轻地啜了一口清茶,说道:“说说看。” 秘物道:“大人在大庄国位居一人之下,万上之上,眼下辅佐年幼的皇帝猎箜,想必大人希望在这一朝能做一件不世奇功,跟皇帝配合,立下千秋伟业,彪炳千古。现在天下的格局,给了大人一个千年难遇的机会,那就是协助大庄国统一五国,眼下蔡、端、弥、煜和渊五国,分开来看,都弱于大庄国,但合力对抗大庄国,可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4) 尼步端直了身子,说道:“以你之见,有什么高见?” 秘物道:“五国之分,虽然对大庄国有利,若能将五国之每一国再分,则对大庄国更利,不仅让五国各自为政,也必须使五国不得各自为政。离其国君臣之计,让每国之内,政见纷纭,莫衷一是,无政自乱,引颈受戮。” 秘物说词言简意赅,明确鲜明。 “如何操作?” 尼步再啜饮一口清茶,味觉上丝毫没有茶的存在,只有眼前此人带给他的兴奋,竟然有人想大庄国统一五国,执着拼死要见的不是皇上,而是二把手他,不由地心花怒放。 秘物娓娓道:“依鄙人之见,大人应该暗中派遣谋士,到各国离间各国上下,使其不得一心。” 尼步停顿可一下,说道:“离间之计,历代先若有实施,这样计策一点也不稀奇。” 秘物不慌不忙道:“离间之见,寻常妇孺都知道,实为不奇,但同样一把剑,可披荆斩棘,也可取敌人首领首级。剑随同,但用法不一样,前人的离间之计,或为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或为解眼下燃眉之急,鄙人所献的五国之计,却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五国君臣兼在网中,不能逃脱。” 尼步拿起茶碗,马上又放下,惊问道:“如何投下这张网,从而一网打尽,让五国归属我大庄国?” 秘物道:“诸国重要人士,厚财贿赂,不吃这一套,暗杀之。原则就是能被大庄国收买则留,背者诛杀。坚持实施,五年诸国必衰。大庄国现在出兵,诸国能投降的不会到一成,奋起反抗者会九成,但经过五年的布局实施后,投降者一定过半,这样大庄国出兵,一定轻易取之,统一五国。” 尼步再也不在失去茹太后的沮丧中落寞了,而是仿佛霎时间,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双眼充满了光说道:“你的意思是,猪养肥了再杀;国家,掏空了再灭。离间计常见,如此大规模,大范围的离间计不常见。不过,你说你从蔡国来,为什么不帮助自己的国家?” 秘物道:“我不帮任何国家,我只帮尼步大人,否则,我会直接想尽办法见皇上。” 尼步道:“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么忠心于我?” 秘物道:“看了大人写的磅礴之书《青志》,影响了我,让我这辈子只想跟着大人。” 尼步暗想,这辈子他最大能耐,就是经商,舞文弄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梦,那部处世哲学之书《青志》,是他的一个门口讨好他,代笔替他写的,理由是一个人要千秋留名,唯有著书立说,这个门口不久病危,也就理所当然,把这部《青志》完全是当作了自己的著作。不料有人读了,会因为膜拜,心甘情愿做他门口,为他立下更大的功业,出谋划策。 尼步吩咐下人,为秘物专门腾挪一间房屋,好吃好喝先伺候着,希望有机会带他面见皇上。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5) 秘物道:“面见皇上就不必了,我只愿意做大人第二个脑袋,我的策略,若有可取之处,大人申报给皇上,并不需要提我的名字,我来大庄国,完全是为了跟随大人,功名利禄,并不是我所求的。” 尼步顿了顿道:“你先去歇息,我们有空再谈。” 秘物跪拜在地上,并不起来,说道:“大人府上的看门人,代表的是大人的颜面和涵养,他们狗仗人势,对人很是凶狠,对仰慕大人的人,时常都是打的满地爪牙,望大人对看门头领,进行惩戒。” 尼步吩咐随从道:“把看门的头领斩杀,告诫他们,对任何来人要仁慈相待。” 密物露出满意的神情,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得亲自去看看门的头领被斩杀。” 尼步道:“密物你来监斩。” 密物道:“我就不客气了。” …… 在秘物的指挥下,当着众看门的面,刽子手斩杀了看门头领。 看门人看是他们曾欺凌过无数回的秘物杀了他们的头领,知道他被宰相重用了,马上顺风倒到秘物这边,讨好秘物…… 3 翌日 且说,秘物起床,在尼步府上闲庭信步,看那楼宇亭榭,小桥流水,画一般美好的尼府。 秘物不由地感叹,经过十年的风雨等待,终于住进来了。 他正深吸着气,享受着诗意般的美好时,听到一个房间,传出打骂声,他遁声寻去,看到一个偏房里,三个男人,在围攻猛打一个看起来并不弱的男人。 秘物喝住他们,三个男人见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放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问道:“你从那里冒出来的,以前没有见过。” 秘物眼放凶光,说道:“虽然我昨天刚到府上,但我能让大人,把看门的首领立马杀掉,你们这几个仗势欺人的家伙,不想脑袋搬家的话,赶紧滚蛋。”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表情,露出恐慌的表情,纷纷抱拳道:“原来是宰相大人的朋友,多有得罪,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揍他的。” 其中一个压过另外两个人的声音,愤怒地说道:“这家伙不仅爱偷东西,还喜欢在男人面前炫耀他QQ大。”一副大嗓门。 秘物道:“那也轮不到你们来私下打他,他偷东西,你们应该报官府。” 大嗓门儿男人气急败坏道:“偷东西我们到没有那么气愤,是他老是炫耀他QQ大,大的天下无敌,可以当马鞭使用。” 尼步看他们这样夸夸其谈,净说胡话,便拉了地上被打的受伤的人走开了。 受伤的人叫鼠贝,的确是因为他平日跟他们一起,总占着自己的QQ天生大的出奇,嘲笑其他男人。 秘物好奇道:“他们说你的QQ能当马鞭子使用,是真么?” 鼠贝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的。” 秘物一阵大笑,说道:“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什么时候,找匹马试下。看你的马鞭子,能不能驱打马。”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6) 鼠贝自豪道:“现在就可以到马厩一试。” 秘物欣然跟他去了马厩。 鼠贝说他就是在马厩喂马的,对于不听话的马,他会拿出%%挥动几下,吓马,他们以为那是马鞭子,马上听话起来。 走到马厩旁,鼠贝看到有匹马正在发呆,他想把马赶到一边,……,拿出%%,真的像马鞭子那么显眼,朝马挥动几下,马以为是马鞭子要上身,立刻闪开。 秘物算是见识了这人的本领,深深地记住了他,天生异人,他日必有用场。 4 宰相尼步暂时忘却茹太后这个令他矛盾烦恼的女人,完全是秘物点燃了他心中伟大的火焰,他不仅要辅佐现在的皇帝坐稳朝政,还要灭了五国,统一天下,对于男人来说,这经天纬地的理想,是无聊生活和恼人爱情的麻醉剂。 他和猎箜这位小皇帝,虽然表面是紧密的君臣关系,但精神上没有那么亲密。 猎箜小小年纪继承皇位,他作为曾扶他父亲继承大位的功臣,眼下又是辅佐大臣,兼任朝廷宰相,职位上他们很近,但他们的心却很远,因为他们就像夫妻一样,没有经历过一场大风雨,或者大惊喜,让彼此的关系亲近到不可分割的地步。 猎箜十七岁花季年纪,正是做梦的年纪,对于出生在王室的他来说,物质上生来他可以不用伸手,就可以得到最好的,他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帝王将相,他们人生的唯一共同点就是精神上无聊。 猎箜作为富足的皇帝,活的没有挑战,权钱色任意他挑,不用战就可以得到。 这时,尼步在秘物的提示下,给了这位年轻的皇帝一个挑战,那就是统一五国,向过去的王挑战,向整个天下挑战。 尼步把秘物的思想和策略都讲给了猎箜。 猎箜仿佛得到新生,声音激动到失控道:“我真的可以统一五国,成为独一无二的君王吗?” 尼步决绝地肯定道:“按照我的策略,十到十五年时间,皇上一定能一统天下,成为万世敬仰的帝王。” 猎箜一言不发,统一天下,之前的帝王基本都做过这样的梦,他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成为统一天下的王吗? 尼步作为辅佐大臣,皇上对他礼遇有加,平时说话,都赐座于他。 沉默。 尼步双手摩挲着椅子扶栏,等待着猎箜对他的策略给出最后的肯定。 猎箜默默不语,意味着他在掂量心中的疑惑和困顿,敦促自己下决心。 尼步心上七上八下,浑身冒汗,控制不住颤栗,到不是他害怕眼前这个皇帝,是他不希望,眼前的皇帝是个没有斗志的人,不能配合他把这场统一天下的刺激游戏玩下去;到不是他想最后完全拥有统一的江山,只是他现在富可敌国,位高权重,人生处于无聊状态。迫在眉睫的事,是他得找点具有挑战的事,忘记茹太后这个女人。如果没有眼前这个小皇帝陪他玩这个游戏,他将玩不下去,将继续堕入茹太后这个女人的奇怪情绪漩涡中。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7) 所以,等待猎箜的回答时,他紧张的神经差点绷断。 因为,皇上的否定,意味他平生最大的梦想会破裂,意味着余生她将在没有挑战可言的浑浑噩噩中度过。 猎箜终于开口说话,坚定道:“等孤思索一晚,明日给卿一个肯定的回答。” 尼步揪着的一颗心,并没有放下,毕竟这么年轻的皇帝,正是贪玩的年纪,不会轻易接受这样辛苦的挑战,思索一晚,想必想着这挑战的事太累,不愿意接受他的策略。 不过,如此大的事情,不给他时间考虑,一厢情愿地逼迫皇上,这个梦想,那么一开始就会是失败的。目前,尼步还没完全掌握这个少年皇帝,是否是个野心家,但从他平日少言寡语,专心读书来看,他是一个特别的人,心中埋藏着小野兽,只要有机会,这头小野兽会窜出来,惊呆天下人。 尼步暂时唯唯地退下,并满心期待着这个看起来特别的少年天子,明天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尼步从宫殿出来,临近冬日的寒风包裹着他,映入他眼帘的物体,仿佛都是茹太后的化身。这个女人可真是个妖怪,明明他想决绝地离开她,眼下真被她无情抛弃后,他竟然莫名地不甘,还愤怒。 尼步情不自禁来到茹太后的宫院。 不料,茹太后的宫院充满了节日气氛,只有盛大节日才会点亮的庭院灯笼,今日都点亮着。 尼步好奇地问下人,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宫女告诉他,太后就是心情好,吩咐大家点亮庭院的灯笼。 尼步一阵酸涩,她爱他不能自拔,暗中约会他的时候,就会点上庭院的灯笼。 今晚,她一定是要在寝宫,私会她爱的不能自持的情人。 尼步的醋坛子完全被打翻了,他藏到太后宫殿门口正对面的一丛竹林里,窥视着寝宫门口的动静。 三更时分,那些灯笼油枯灯尽,尼步也被夜露打湿,还是没有等到某个男人从茹太后宫殿出来。 按照常理,跟茹太后约会的人,一定要在她五更起床前,让她的情郎离开。 以前,他就是这样,还在香甜的睡梦中,那时必须强撑起来,离开茹太后的寝宫。 他正失望地要离开时,茹太后的寝宫出来一个男人。 天呐……竟然是新来的太监崔公公。 太监,怎么可能得到太后青睐呢? 灵机一动,难道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太监? 难道太监只是掩人耳目的身份。 茹太后啊!茹太后啊!你真是良苦用心啊! 尼步啊!尼步啊!你也是穷极无聊啊!堂堂大庄国宰相,竟让为了一个女人,在阴暗的一隅整整等了一个夜晚,就为看看曾经的旧情人的新欢是谁? 可见……尼步的心性已经堕落到只愿被一个女人牵缠。 他是尼步,他缺女人吗?他不缺,钱权色他都拥有,他唯独缺的是对茹太后的感觉,这是他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从他迫不得已把茹太后送给猎箜的父亲时,那种没法控制的感觉,越发变得魔幻。现在,如太后完全忘记了她一介贫女,能得今天的荣耀,完全是他功劳。她现在高高在上,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要简直就是被她丢弃一块毫无用处的垃圾。 ------------ 第二章 哼,原来是你(8) 不由地感觉一阵侮辱,可他又不想就此毁了她,那颗想一世保护她的心,鬼使神差地在他体内涌动着。 那么……就忘记这个女人吧! 眼下,能帮他忘记这个女人的,只有皇帝猎箜,他们通力合作,一门心思灭了五国,把精力和心思放在这件繁重的任务上,一定就能从脑海中摒弃茹太后。 所以他没有回府,而是不等天完全亮,就等候在皇帝的寝宫前。 皇上不到卯时就起来洗漱晨读,然后用早膳,接着上早朝。 尼步要在皇上上早朝前,知道他昨晚所想。 尼步让人通知了皇上,他要在上朝前面见皇上。 皇上在寝宫私会了尼步。 猎箜让他再把策略讲一遍。 尼步侃侃而谈。 猎箜道:“孤年齿未壮,国事全仗相国,相国府的舍人人才辈出,据说灭五国的伟大策略,都是相国府的舍人提出的。” 尼步吓出一身冷汗,眼前小皇帝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他身边埋伏有小皇帝的人。 这孩子不简单啊! 尼步以后得在这小皇帝面前放聪明点,不能让他抓住他的小辫子,别说灭五国,实现他的终极梦想,说不定那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尼步道:“这个策略确实是新来的一位舍人提出的,我觉得此策略精妙,才提供给皇上。” 猎箜道:“他为什么不直接面见孤,而只忠诚于你?说给你听?” 尼步抑制住内心的惊慌,说道:“他深知他地位低下,见皇上的面很难,便把策略讲给我听。” 猎箜道:“但昨日你并没有说这伟大的策略是你舍人提出的。” 尼步道:“这个策略如果皇上采纳,事后我会把此人引荐给皇上,让皇上任意差使此人,此人是一个有深度智慧的蔡国人。” 猎箜郑重道:“这个策略启动起来吧!由你暗中安插人到五国,蛊惑人心,让君臣离心,为我所用者收买,不能用着诛杀。我大庄国秣马厉兵,时机成熟,出兵一举歼灭五国。这是个长远的计划,辛苦相国布置。” 原来,小皇帝内心真的是有小野兽的,只是没有唤醒而已。 秘物的出现,间接唤醒了猎箜灵魂深处的小野兽。 看来,秘物的出现,真是恰逢时候啊! 接下来,他和皇帝猎箜将彼此依赖,让各自心中的野兽,茁壮成庞然大物,这样的人生,才算是快意。 …… 尼步回府的路上,偶遇慌张走路的崔公公,拦住愤愤道:“哼……原来是你?”不等崔公公反应,尼步就拂袖而去。 崔公公一脸懵,半晌才回神过来,继续往前走,不过心里一直打这鼓,宰相大人愤怒为何? ------------ 第三章 王室惊变(1) 1 鹿柴突然醒来。 他似乎从梦中醒来,然而却记不清做了什么梦。 煽动的和风,暖暾的太阳,粉色的天空,曲曲折折的浮云,是他睁眼看到的世界。 他揉了揉眼睛,不经意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不着一件衣服,整个人仿佛掉进荒古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嫩绿,嫩绿中夹杂着桃红和白色的大杂花,这些还算分明,到远处就是斑斓的雾霭了。 浓浓的雾霭中突然出现一队车马,像是军队,整齐的队伍,身着黑色铠甲,手持刀,斧,钺等兵器,一派萧杀,队伍中间有一个硕大的銮舆,四周被骑着战马的人,紧紧地护卫着,想必銮舆里坐的是王者级别的人。 他罅着眼睛,透过阳光,视线跟着军队游移着…… 突然一个人拦下銮舆的骑马护卫,说着什么。 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纷纷下来,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 这真是奇怪的队伍,这么多人一身古装,他要去探一个究竟。 这时,他才发现他没有穿衣服,连忙抓了大朵花,做了一个遮羞物,遮住了下半身,朝他们走去。 当他接近銮舆时,他闻到一股腐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这时,也听见拦住高头大马的人,据理力争地说道:“腐臭味,是从皇上的銮舆里发出来的,两日不见皇上出来透风了,我得进去看看皇上。” 一个面目慈祥的老者,从大马上下来,说道:“我进去见见皇上,其他人在外等候。” 老者是蔡国的丞相撅紫,随着皇帝阅镌御驾亲征,本打算吞并比他弱的端国,不料还没到端国的边境,感染上怪病,随驾的御医都无能为力,前日夜晚驾崩了。 为了稳住朝廷的局势和敌国,暂时不能声张阅镌皇帝已经驾崩,只能回到朝廷,一切安顿妥当,才能把皇帝驾崩的消息放出去。 躺在銮舆里的皇上,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加上高温天气,身体已经开始浮肿腐烂。 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原来也像凡人一样,死亡后腐烂发臭,然后变成尘埃,丞相撅紫摸了一把老泪,出了銮舆,对大家说,皇上安好,只是养的观赏动物金鱼死掉发出臭味。 皇帝好几天没有面见大家,銮舆里发出了臭味,都心知肚明,皇帝已经驾崩了,只得默默继续前行。 大家准备动身继续前行时,发现了不远处的鹿柴。 撅紫眼前一亮,招呼鹿柴过去。 鹿柴唯唯地走了过去,问道:“这是那里?” 撅紫道:“这里是蔡国,你是那里人士?” 鹿柴的记忆只有了他开车穿越一道光,所以他说道:“我来自一道光。” 撅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还说胡话,想必是神志不清的人。”然后吩咐人给了他一套麻布衣服换上,虚张声势地让他到銮舆里陪皇上,打消大家认为皇上已经驾崩的疑虑。 ------------ 第三章 王室惊变(2) 撅紫把鹿柴带进銮舆,低声给他说:“皇上已经驾崩,为了掩人耳目,你假装在里面跟皇上说话,到了京城后,一定给你高官厚禄,保你一世荣华,看你智商低下,考功名,想必很难,若是你能把这场戏演好,余生你将在皇宫中度过,我保你衣食无忧。一个出门衣服都不知道穿的人,谋生活生存下去,是多难的一件事,我想想就为你感到担忧。” 躺在床上五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浑身浮肿,把绣着他不认识得怪物的华服,撑得快要破裂,散发的味道,让鹿柴只想呕吐,但想着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遇上这么一队人马,只要对这死尸说话,就能进皇宫当官,不用寒窗苦读,也就强忍了下来。 等自称是蔡国的丞相撅紫出去后,鹿柴先忍住令人作呕的腐臭,缓和心神,试图把自己从恍如隔世中拯救出来,从而能够想起点什么。 见鬼了……他绞尽脑汁,最近的记忆,他是从一道光中来,再也想不起别的事。 至于,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从这豪华的人马来看,这是有权优势的群体,他们说他们是皇室的人,看阵仗,是皇家的人没有疑义了。 那个自我介绍说他叫撅紫的人,说死去的人,是他们的君王,这意味着,他阴差阳错接近的人,是人中之龙,只不过是已经死了。当然,如果不死也轮不到他这么近距离接近他。 …… 銮舆开始移动,可见队伍又启程了。 撅紫丞相说让他假装跟死人说话,让人以为皇帝还活着,他就能得到功名利禄。 功名利禄是给好玩意儿,好东西啊! 他想要啊! 他尽量不去看瘆人的死尸,强忍着臭味,大声自问自答。 “皇上,您……您要一路受累了,我来给您捏捏脚,捶捶肩。” …… “啊……您说您的脚踝和膝盖有点痛呀!那我好好给您捏捏。” …… “皇上啊!您的腿脚,满是踺子肉,想必平时没少做运动啊!” …… “啊……你是喜欢射箭骑马呀!这项运动好啊!强壮男人身体。” …… “我的手劲力道怎样?不痛吧?要是痛我就轻点,要是力道不够,我就加重点。只要您感到舒坦。” …… “啊……力道不够呀?那我加重点。” …… “现在力道怎么样了呢?” …… “够了呀!那我就按这个力道!保证您一会舒服地想睡觉。” …… 鹿柴扯着嗓门好似在跟人对话,听的外面的人面面相觑,但难闻的臭味,越发浓烈了,仔细听,也只是莫名出现的男人的声音。他们在皇威面前 就算有许多疑惑,也不敢多问一句。 “皇上,皇上……您这么快就睡觉了啊!看来我按摩技术,很到位呀!” …… 接着,銮舆里没有了声音。 …… 2 鹿柴在銮舆里饿急,若不是撅紫丞相想着他是一个活物,得吃东西,给他一张饼和一个牛角样水壶的水,他不被尸臭熏死,也得被饿死。 ------------ 第三章 王室惊变(3) 他为了演戏,跟死尸说的口干舌燥,他似乎已经适应了尸臭,吃饼喝水,丝毫不影响他的胃口。 等他吃完,发现尸体已经开始往地上流尸水,若还不到目的地,他真担心,尸体会在他眼前,变成一堆白骨。 大概过了一天,銮舆终于到达目的地。 鹿柴在麻木的睡梦中,被人叫醒,一群穿着长袍的没有长胡须的男子,在丞相撅紫的指挥下,把尸体用一张像老虎皮的东西,包裹着放到装修古典豪华的房间的床上。 等把尸体放好,撅紫让那群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暂时不要出去声张皇上已经驾崩,就地等候听吩咐。 这时,一个穿着华服,显然看来官位很大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赶来,嘴唇也没有胡须,白净的像一个女人。 撅紫称来人为凌公公。 “明天一早再宣布皇上驾崩这这事,然后宣布太子继位。” 凌公公犹豫了一下,神色慌张说道:“太子现在在千里之外,我们借一步说话。” 然后,撅紫跟着凌公公来到二皇子的寝宫。 此时,鹿柴像晾在一边的衣服,没有谁想起收衣服这事,他会永远被遗忘在这皇宫里。 鹿柴好奇地带着新奇,四处窜着,重重院落,层层殿堂,建筑大多由金碧辉煌的大屋顶、朱红的木制廊柱,门窗和宽阔洁白汉白玉石基台阶,整体齐整,庄严和浩大。 他七弯八拐走到一幢大屋顶层层飞翘的屋檐和屋角,使得屋面形成巧妙的曲线,屋顶上装饰着鸟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色彩,琉璃瓦呈黄色,梁柱和门窗都被洗成惹人眼的朱红色,描绘着龙凤,云海、花草等彩画,华贵了然。 鹿柴踏进房屋,外部这么迷人,想必屋里面的装饰,一定也会给他想象不到的惊喜。 他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大的空地,没有什么特别,穿过空地,对面有扇门,门上雕刻着鬼怪样的图纹,他走近那扇门时,听到有说话声传出来。 撅紫说道:“皇上留下的遗诏,就是让千里之外的太子绢继承皇位,现在皇帝驾崩,派人快马加鞭,去召回皇子继承大位,这样能安抚人心,朝内外才不会乱。” 凌公公道:“二皇子鉴更有资格继承大位,太子绢顶撞皇上,被皇上发配到千里之外,算是有罪之人。二皇子留在朝内,说明皇上是看重二皇子的,眼下皇帝驾崩,二皇子继位理所当然。” 撅紫道:“你说的看起来是有道理,但皇上的遗诏上写的是让太子绢继承大位。” 凌公公道:“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让二皇子继承大位。” 撅紫道:“你在威胁我?” 凌公公道:“算不上威胁,是为你着想,太子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一朝新人一朝臣,太子继位,你还能不能当丞相,是个未知数。如果我俩今天当着二皇子的面,把皇上的遗诏烧掉,重新写遗诏,让二皇子继承大位,我俩就是辅佐二皇子的最大功臣,若是让太子直接继位,他觉得那是皇帝的遗诏,他继位理所当然,就不会感谢我们俩,我们俩随时会在朝堂上成为边缘的人。我们扫除一切,扶二皇子上位,我俩余生的荣耀,会像太阳一样灿烂。” ------------ 第三章 王室惊变(4) 撅紫道:“你是二皇子鉴的老师,你有这样的私心我理解,但我不能违背先皇的意愿,做出这样的事,我死了有何颜面去见先皇。” 凌公公道:“二皇子鉴是我学生不假,可我也没有把你当外人,才让撅紫丞相你一起帮我辅佐这位年轻的学生。” 撅紫道:“若是我不答应你,你会怎样?” 这时,罅开有缝的那扇门,在鹿柴的眼皮下,“咚”一声关上了,声音充满杀意。 站在凌公公和二皇子面前的撅紫明明没有看到人,那不怀好意的关门,明显是有人关上的。 撅紫明白,他要是不答应,今天他将走不出这扇门,刚才那声诡异的关门声,就是死亡提醒。 撅紫的目光落到还是翩翩少年的二皇子鉴身上,十七岁年纪,五官分明,潇洒飘逸,自知父皇去世,丝毫没有悲伤,眼下只有贪欲,能够在凌公公的策划下改命,蹬上九五之尊。 撅紫问二皇子鉴:“您若蹬大位,能像先皇一样通达,勇敢,宽怀,心系天下吗?”声音有些颤抖。 这声颤抖,是妥协的音符。 凌公公听出来了,不由地嘴角露出深意的微笑。 二皇子用正发育还没有变声完全的稚嫩声音说道:“撅紫丞相,请你放心,我坐上大位,你还是堂堂大丞相,我是父皇教导成长的,自然也会像他那样伟大。” 凌公公道:“撅紫丞相,眼下我们就把诏书烧掉,起草新的诏书。” 撅紫沉声道:“太子那边……” 凌公公抢话道:“我们已经安排人,去让太子永远也回不来了。” 撅紫惊诧的双眼圆睁,眼珠子没差点掉出来。 凌公公走近壁炉,举着立太子的遗诏,说道:“这份遗诏,还是丞相来烧吧!” 撅紫丞相踟躇不前,颤声道:“凌公公,遗诏你亲自烧吧!” 凌公公等的就是这句话,果断把遗诏丢进熊熊烈火中,没过多少工夫就化为了灰烬,一向忠贞先皇的撅紫的那颗忠心,随着遗诏的毁灭,而碎裂,不由地一阵气短,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回神过来,继续被凌公公和二皇子牵着鼻子,把这场阴谋继续下去。 细说来,他也不完全是牵着鼻子,他们说二皇子上位,有他一份功劳,他可以继续高枕无忧做丞相,他这份骨子里的私心,让他做了让步,否则,他可以以死抗争的。 凌公公把已经写好的二皇子登基的诏书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来,递给撅紫丞相,说道:“今天的密会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宣布皇上驾崩,二皇子鉴登位。” 撅紫丞相看了诏书,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撅紫丞相深一脚矮一脚地开门出去时,看到一个人影闪晃不见了踪影,他连忙追将去,却不见有人。 鹿柴听到这惊天阴谋,若是被他们抓住,肯定会被他们埋到树下,给树做肥料,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然后继续装傻,让皇宫里的人,觉得他人畜无害,而对他放松警惕。 ------------ 第四章 生死游戏(1) 1 四面环水的孤岛,像硕大的莲蓬,飘在水面上,高空俯瞰,唯美迷人。 此岛名叫蓬岛。 岛屿中间有一块大的平地,平地周围,是连绵的高墙和石墙屋,看起来是为特殊事建造的。 建筑物里有人,进行着简单的日常。 地下密室里,墙上挂满兽皮,在油灯的照射下,仿佛空中飘浮着野兽的灵魂,岛主正把凌乱飘逸的长发速起,戴上青铜面具,面具做成乌贼的形状,批着暗红色斗篷,加上一身黑长裙,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仿佛海底的吸血鬼乌贼。 这时,从推开的厚重石门中走进一个身着黑长裙的蒙面女子,长发齐腰,从露出的眸子来看,那是一个有一双漂亮眼睛的女人;从身材气质看,那一定是位卓越的亮丽女子,她先是给面具人作揖,然后汇报道:“庄、蔡、端、弥、煜和渊六国之间的纷争,即将会爆发,按照岛主的计划,大庄国一定会把蔡、端、弥、煜和渊五国灭掉,然后岛主使用计策,掌权大庄国,也就达成您一统六国江山的愿望。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大庄国,来帮你灭五国?” 岛主发出空灵的声音:“我选大庄国替我出力灭了五国,一是那新上任的小皇帝有足够的野心;二是,大庄国灭五国的实力是有的。” 气质女人道:“据我打探得到可靠消息,大庄国的皇帝猎箜虽然年轻,确实是一个有志向的皇帝,有信心灭了五国,一统江山。至于其它五国的皇帝,并没有一个突出的,可以治理国家强大起来,超过大庄国。岛主,您的确英明。” 岛主道:“硫芯,既然一切按照我的计划在走,收获胜利果实需要时间。这漫长等待,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你帮我想的那个迷人的生死游戏继续。这次游戏,我要参与其中,以前只做观众,实在没有意思,这次我要身临其境。” 硫芯吓得声音发颤:“生死游戏是真要死人的,岛主您不可以参加。” 岛主走近她,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说道:“难道你怕我玩不过那些你们找来的庸常之人?” 硫芯道:“我可不希望岛主有任何闪失,那怕受一点皮破的伤,我都会伤心不已。” 岛主道:“你是要跟我干大事,最后完成一统江山的,希望你能放下情欲,不要对我有任何私人的关心。”然后决绝地推开石门离开了,似乎在逃避她。 硫芯皱眉暗想,她从未见过岛主的真面目,却对他深深地迷恋,心甘情愿受他差使。他的睿智,强壮和神秘,足以让她不可以抑制地芳心蠢动。 2 庄、蔡、端、弥、煜和渊六国的寻常百姓,特别是那些给朝廷交了税钱,勉强果腹的人,会收到神秘邀请,可以参加小孩玩的游戏,如果闯关成功,最后可以得千金奖励。若收到邀请信的人,当月月中时,挂艾草自家大门上,到时会有人带他们去玩游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