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元世界 :楔子在说话 楔 子 时间:2199年 苏美尔人与海王族人第一次星际战争延宕了100年之久。 如果陈建国的祖辈们看到现在站在元世界的手机卖场卖手机的不肖子孙,我想,他们多少会有点,不出所料。 作为第一次苏海战争中“汉奸”的后代,陈建国不得不背负着D类人的“使命”,他说,还不如一泡屎命来得痛快。 “温馨提示,还有十秒钟即将进入元世界,温馨提示,还有7秒钟进入元世界,警告,舱门即将关闭,赶紧的!” 拖拖拉拉的陈建国总是在最后一秒元神出窍。 “你怎么回事儿,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蛋,我这不缺人。” “老板,你又忘了,我们的职业不是你能决定的,把你那些潇洒的过去丢到脑后吧,中年人,你要面对现实。” “你,你!” 建国看着身后半秃头的卖场经理,接住他喘出来的粗气打了个哈欠。 对于元世界,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 人的世界,没有所谓的前进,只有注定的轮回。 在“禁欲主义”盛行的当下,所有人都没有自由恋爱的权力,每个人都要面对生存空间熹微的困境,而元宇宙刚刚建立没多久,新的社会秩序百废待兴。 事实上,80后(2180年以后)的年轻人们早就对自己的未来失去兴趣,不管是元世界的建立还是现世界的蜗居,一大批被海王族寄予厚望或是弃之如履的年轻人们,大都前途渺茫。 原本想要靠元世界新兴的市场捞一笔的陈建国,被告知D类人只能做第6至9流的工作,原来,现实和虚拟,你都无法掌控。 他只能自暴自弃,幸好第8流的工作中有一份网络作家的兼职能让他喘一口气,写点自己想写的东西,吐点自己想吐的槽。 元世界的规则尚未完备,网络小说的场域还算轻松。 “真他娘的绝了,仗打了这么多年,几乎都没人再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了,没想到什么狗屁元世界里有活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时尚是个轮回,世界何尝不是,对了,你是住哪个区的?” “南国1818,怎么,要来串个门?” “行啊,尝尝你那边休息舱是什么滋味,估计屁味不少吧。” “哈哈,一看你也是被窝里放屁的选手。” “哎。” 建国嗅到了同事的无奈,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80后的人们有着天然的成熟与睿智。 尽管仅存的一亿一千万人被划分为“三六九等”,但海王族整体的智商较之于2099年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令人慨叹的地步。 大脑的肆意开发同样带来了令人恐惧的事实,越来越多的A类精英群体患上了不孕不育症,原来智商和生育,根本是两码事。 建国也想恋爱,也想结婚生子。 2190年,人类的法定结婚年龄为18岁零1个月,现在的陈建国,已经属于晚婚群体了,不过结不结婚,不是他说了算,社会秩序规训他为D类人,那就要遵守D类人的群体规则。 自2099年开始,地球上能够生存的土地已经开始裂变,现在,仅存的可生存的边界全部集中于北纬47度至55度,北极圈早就变成了香饽饽。 北国已立,南国不再。 被定义为南方区域的D类人,明喻着地位的边缘。 “无所谓,你说是吧,要不是看这元世界里能谈个恋爱写个小说,我才不来,宁愿睡死,睡到一百岁。” 是啊,另一个可怕的现实就是,如今的海王族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00岁,对于不能自由恋爱的C类人和D类人而言,活着,比死去难受的多。 “我们最好趁着元世界变革前攒够元积分,不然晋升B类人的机会,就。。。” 元积分,这个象征着底层人金钥匙的意象,源自一个叫沃兹几边得的资本家的创造。 这位叫边得的A类高等人种的领袖,正以其救世主的身份站在元世界金字塔的顶端(可怜的是一百多年前的金字塔全部被炸毁)。 “你现在多少分了?” “告诉你也无妨,5点01分了,距离升级还有94点99,哈哈,绝望吧,我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谎言编织的蜘蛛网,我们都是落在上面的江蛾。” 或许A类的统治者们很享受俯视的快感,在元世界每工作一天,只能换来0.1分的救赎分,这种压抑的希望让濒临崩溃的底层人民敢怒不敢言。 绝望的是,规则总在变;庆幸的是,他们还有口饭吃。 “你说她奶奶的边得怎么做出来的这套系统,我现在自己安慰自己都感觉特真实,无敌了,真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怎么遗传的,人家不都说一代更比一代强,什么江推什么浪么。” “当然真实,整个身体和灵魂都抽离了,元世界,不是闹着玩的,实际上我们存放在生存区的也就能称得上是尸体,除了睡觉,别无他用,你很强了,还会自我安慰,这我都不会。” “不是吧,建国,对了,你祖辈也是资本家么,怎么也被划到D类人里了。” “比资本家炫多了,汉奸。” 身边的同事吓得立马闭上了嘴。 在2199年,汉奸罪是最重的罪。 不过,任何罪名,难道不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我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的爱人,所以我发誓不安慰自己。” 陈建国自言自语的奇特脑回路,不论是在睡着还是醒着,一样正常运行。 嘴里的可循环食物让建国在想象中作呕。 这是一种将人的排泄物循环处理后的食物,在元世界里,最有预见性的法规就是不允许本人吃自己的循环食物。 这是元世界最后的底线,也是D类人最后的坚持。 每日一解释: 主人公,陈建国 男 元世界手机卖场售货员兼网络作家,现实生活 D类人 2199年, 战争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使得人类数量迅速下降,从2099年的40亿暴风骤雨般地消减至1亿1千万 面对“一夜回到解放前”的彷徨和无助,世界联合大会决定采取沃兹几边得的建议,全面推广元世界。 却不知,自己逐渐地被带入他者所构建的异度空间。 苏美尔人受到重创,人口从1亿降至4千万,尽管借着东风席卷而来,一举让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海王族人几乎灭族,但杀敌一千,自损一百,养精蓄锐仍然是当下重中之重的要务。 在地球,一亿一千万人类被划分为A B C D四个等级,规则意识无处不在,为了保证生育质量,只允许A B 等级的人结婚生子,欲望、生存、权力,交织,冷酷的存在。 ------------ 第一部分:元起   1.元世界,元年 “红梅,快拿上它,躲起来,永远不要再出来!” 总有一个声音,盘旋在建国那瘦小的脑袋上方。 红梅,这个耳熟的名字让他旋即开始头脑风暴。搜寻记忆的同时,他顺便把储藏在大脑深处的儿时记忆一一挖出。 2199年的人类,幸福的事所有的事都像印刻在脑中一般清晰,痛苦的是,永远忘不掉这些印刻的清晰的事。 “建国这名字太难听了,你自己是知识分子,能不能起个好点儿的名字。” “行了,这都什么世道了,将就哪些有意义么,我祖上还叫狗剩、铁梁啥的呢,避世,懂吧。” “你说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孩子,哎,是不是我们,不应该把他生下来?” “说什么呢,现在小孩生下来就有记忆了,小心点别让建国听到。” 母亲仿佛在落泪。 我的脸上一热,咸味让我从醉梦里清醒。 父亲和母亲,像是两个离我远去的符号,在我七岁那年,像我们筒子楼后院的蒲公英一样,北风一吹,便朝南边飞去。 现在,2199年的今天,也可以称它为元世界元年,蒲公英,作为一种虚拟的回忆,只出现在元世界的虚拟镜像中。 “我就说我感觉自己鼻子都歪了,原来左边的痣果然跑到右边了。” 建国也发现了元世界的不对称之处,和现实世界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镜像关系。 “你话这么多,不应该早就发现这其中的小九九了么。” “哪儿啊,我来元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测试我的性欲还在不在,这个最重要了,人活着不为这事为啥。” “哟,哥们你这么说我还真自惭形秽,我可没你那么高的造诣啊,觉悟不高,欲望太少。” “这他娘的吃屎时代,除了性欲还有什么可希求的,你说是吧兄弟,哎,我想我妈的那碗炸酱面了,最后一次吃,还是十年前。” “放心吧哥们,再过一百年,你也吃不上这一口了,不过你或许能在元世界圆梦,万一有人和你一样的想法呢。” “那你真说对了,兄弟,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纯粹的炸酱面馆,谁也别管我,或者说,到一个谁也管不着我的地方。” “那你还是去S星现实点。” 陈建国一边说这些颓丧话,一边刷着自己的网络小说。 “通知,您的积分,上升至7.09分。” “等等,建国,你的分怎么比我还高,我记得我可是比你入职早一个星期呢,你是不是瞒着我搞业绩了,哎呀,真是小看了你。” “什么玩意儿,要业绩你自己弄,老子可没那心思,我只不过干点副业罢了。” “什么副业,我看看。” 男人把他那肥腻的大头贴紧建国的脸颊。 “哟,小说!好玩意,现在合法了?” “嘘,不是合法,而是在元世界没有人管,是暂时。” “小说这玩意好多年没过眼了,奇了怪,我们就是在虚拟世界里头了,怎么还有人在虚拟世界里看虚拟小说,这不是玩双重镜像呢,好像是双重否定表肯定的感觉。” “对啊,你感觉没错,实际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嘭,没有月球战舰,没有苏美尔人,没有元世界。” 男人知道建国是在糗他。 除了干兼职,建国想不出逃出生天的办法。 实际上作为颓废的D类人,他和那些D类80后一样坐着最下等的工作、吃着最恶心的循环食物,除了能控制自己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工作,哦对了,还有什么时候自慰,其他的行为几乎都被剥夺了。 当然,在元世界里,似乎一切死而复生。 但陈建国早有准备,他相信一切土地都有规则,一切自有都有界限,一切意识都有源头,一切命运都被掌控。 他不知道自己的家族为什么被定义为汉奸,他只知道十几年前身为医生的父母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仿佛诅咒应验,世间万物,停滞于此,他再也没有过快乐,再也没有过希望。 “你的父母为国捐躯了,节哀。” 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一封发件人不详的神秘溜到了自己的掌上电脑里,面对苍凉而荒芜的北国,他似乎理解了什么。 “请你离开这里,24号区域已经被世界联合会征用,1分钟,move,move!” “随便,我什么也没有,我没有家,没有家人,我也没有我自己。” 带着防护面罩的警官盯着他,十秒钟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样,筒子楼一去不复返。他有时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留下的蒲公英标本,妈妈说,蒲公英有很多孩子,它的每一个孩子都异常坚强,随风飘行,随遇而安。 如果蒲公英还在的话,那请让战火将它化为灰烬。 他是不会哭的,因为感情,对2199年的人而言是种奢侈品。 “公民们,元世界的大门即将开启,在这里,你可以享受无尽的食物,酬劳客观的工作,当然,你还可以自我安慰,或者,哦,没有了,但你能活着,比现在有尊严的多得多!” 公民?呵呵,建国知道,这种面向C类和D类人群的政治呼吁无疑是因为顶层设计者的鬼主意,我们这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份子,看来还能派上用场。 元世界建设了几十年,看来,是时候进入测试阶段了。 而我们,就是那群小白鼠。 A类人和B类人自诩为拯救地球的英雄,显然他们是不会贸然涉险的。 我别无选择。 也许,元世界的元年很平淡,很多需要勇气和尊严的人们成为了前仆后继的试验品,或许,元世界的诞生是一个契机,一百多年的战争也应该告一段落了,不想上战场,就滚到元世界里去吧。 当我接到了元世界居民邀请函的时候,我便毅然决然地欣然前往。 一有空,我便会看我祖父写的诗。 诗歌永远不会消亡,但战争即来,诗性停滞,愿我们的月亮早点回来。 看不见月光的人,却站在历史罅隙的背后。 几句话,两句诗,我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我只知道,目前,诗歌已死。 “恭喜您,尊敬的陈建国先生,您在元世界已经工作了一年,共170天,谢谢您对元世界的支持,现将1积分奉上,感谢您的禁欲和乖巧!” 妈呀,我做的是人事儿,它说的,真不是人话! ------------ 2.开端:塔漠噬北风 2.漠河噬北风 漠河是北国的战略重地。 实际上和日本的京都一般,一种泛性的核心指称。 一百多年前,这个边境小城里的人们死也不会想到,如今会变这样一个传说多于烟火的地方。 “您,真的要启动噬北风计划?” “看来,只能这样了。” 按下那个绿色按钮,世界依然不声不响。 在这个炊烟少过战火的年代,任何上峰的动作都不会让人心里激起半点涟漪。 被分为四等的人类,早就认清了自身的命运。 “爸爸,最近核心有什么新的指示么,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尹澄澄喝了一口手里的豆汁儿,将起司面包分成八块,像是吃泡馍那样从容地播撒着麦子的香气。 “你做好准备,元世界已经开启。” 尹区域长停下了浇花的动作,他颤抖的手丝毫不掩其精英的气质,或许是生活在人工自然区域的空气滋养,或者说,有些人的气质,从出生就被定义了。 “元世界?不是已经开放一年了么,难道。。。” “是的,你的任务就是。。。” 尹澄澄冲泡了一杯咖啡,她实在不爱喝这该死的玩意儿,但为了树立起自己米国留学回来的形象,她不得不尽快适应一切和北国传统无关的东西。 “身份?” “世界联合大学高级讲师。” “身份核验通过,欢迎您来到元世界,初次进入,请注意以下信息,并在同意上述条款上签字,祝您旅途愉快,永不厌倦,一旦进去,不想出来。” “奶奶的,什么玩意儿这是。” 尹澄澄并不是什么大学老师。 她自诩为一个政治家,或者说一个女野心家。 世事无常,世事难料,世事奇葩。 已经35岁的她,大学毕业于北国大学,情报档案学专业,毕业后一直和父亲南征北战,生活经验不足,政治经验有余,她最喜欢的就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只不过是看客的那种,因为她坚信,乱世出英雄,女英雄也是英雄。 但很不巧,向往B类(武将群落)人群的她偏偏被列入A类人群,不得不担上拯救者的使命。 “爸,你要照顾好自己。” 进入休眠仓的前一刻,她让全家人都来见证。 “放心吧,我在元世界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的,到时候把你们也带进去,别着急哦,我的七大姑八大姨。” 尹澄澄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苦着个脸,她们觉得这孩子从小就不大正常,是应该去元世界锻炼锻炼了,说不定还能治好,任何时候,都别放弃治疗。 “澄澄,祝你一路平安!” “好,一路逆风!” 面对不正经的后辈,家人们只能报以微笑。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像傻大姐似的富家女,能有勇气去元世界。 说白了,正常人是不会去元世界的。 人是自然的产物,离开自然,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异象,但时间久了,难免发生异变。就像老虎离开了山林,鱼儿离开了池塘,蚯蚓离开了泥土,鲸鱼离开了海洋。 何况是抽离意识和灵魂的元世界,很少人敢去尝试。 不过元世界元年已过,人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况且,元世界不能够再放纵下去了,规则,必须适时驾到。 或许是尹澄澄的经历使然,不然以她的学识,很难担任元世界联合大学的高级讲师。 吹牛谁不会啊,讲不出来,就讲自己的故事,自己故事讲完了,就讲别人的故事,这世界上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哎呀,欢迎欢迎,欢迎我们的尹大小姐,令尊身体还好吧?” “文叔叔好,想不到您到这里做校长了,以后还得您多多包涵,我这人总闯祸,特别不让人省心。” “说什么呢大侄女,在我这,你随便,撒丫子随便,出了事尽管找我,天塌下来文叔叔帮你扛着呢。” 纵使时代变迁,人类的圆滑永远不变。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谢谢文叔叔!” 老文头挺玩暗自苦笑,客套话还是要说,这丫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了她。 尹澄澄是出了名的坏事儿鬼。 在南国与越国局部战争中,她因为泄露军事机密而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因为调戏战俘被迫下跪赔礼道歉;因为偷吃将军的早餐而遣送回北国。 没有什么是尹澄澄干不出来的,她似乎是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这不是个缺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多少人羡慕的事。 “喂,啊你好你好,什么,北风来了?还好吧,我在这里感觉不到什么,对,对,是一比一对着现实世界映照做出来的,行吧,那我多穿点,我找你拿衣服,就这样。” 文校长听的一脸懵逼。 在元世界,人们是感受不到冷的,每个人只穿一套衣服,因为这里的衣服每天会自动清洗,确保没有异味。 元世界令人称道的地方,就是连狐臭都做的那么逼真。 “喂,北风到了。” “好。” “在元世界就算触感真实,也不会致人于死地吧。” “我们开启这项计划的目的不是致人于死地,而是要束缚她们灵魂,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不能慢了脚步。” “也就是说,目前元世界是我们双方必争之地?” “对,现在,谁在元世界占据优势,谁就是最后的胜者,当然,目前谁能尽量地挖掘出潜在的暗员,谁就能掌握决胜的关键。” “我们的暗员在那边。。。” “不该问的别问,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漠河噬北风计划,正式启动。 找出潜在的北风,是海王族人类的首要任务。 “同学们好,请大家叫我尹教授。” “她,教授?” “嘿嘿,得了吧,穿的也太,难以启齿。” “我告诉你们,谁在说话,谁的积分就会被抹成零蛋!” 说着,这位看似漂亮又豪放的美女老师拿出虚拟积分板在空中晃了晃。 教室里一时间安静的出奇。 大家没想到,这位老师是一个不能调戏的人,当然,她可以调戏你。 “跟你们说实话,我这身短裙丝袜不是系统给我配置的,是我自己穿进来的。” 大家细细碎碎地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小到蚊子都害怕。 这位能在元世界里穿梭自如的女老师,连自己穿什么都能决定,是高等人没错了。 实际上,是这群普通人把元世界联合大学看的太简单了。 作为普及知识和洗脑的大本营,联合大学在元世界的建立,正是确立起全民必须拥有大学文化的硬杠原则。 尹澄澄所执教的一年级1205班,是清一色的男班,这是尹老师自己主动要求的,她说自己离不开男人,必须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恰好,长得好看的陈建国,也在这个班,1205,也许是个吉利数字。 每日一普及: 尹澄澄,女,元世界联合大学高级讲师,现实生活 A类人,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哦,所谓大智若愚,或者装愚。 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女,曾获得北国科学技术奖“李白奖”,她设计并拥有专利的技术为,一种军事用虚拟粒子武器,也就是现在世界上都在普及的,粒子元武器。 ------------ 3. 宿命论患者:韦宝宝其人 3. 宿命论患者:韦宝宝其人 “你这姓氏好少了,就是说现在,以前应该挺多的,说来也巧,祖奶奶和你一个姓。” 陈建国对自己未来的老板说道。 韦宝宝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谁都不知道。 原本不属于元世界的A类B类人生来拥有者管辖和指导底层人们的权利,架空在B类和C类人之间的无形规训,就像是千百年来的历史遗留问题。 A类人掌握着整个地球的权力和黄金,B类人则占据着不可或缺的军事和土地,看似相互制约,实则狼狈为奸,当然,用这词的基本都是D类人,因为C类人从来都不把自己当下等人。 一百多年前,北极迎来了许久未见的高寒气温,海王族的人们大喜,认为这是自己治理有度的结果,殊不知,这是地球最后的呼号,也可以称它为回光返照。 而后,地球开始全面升温,海平面的升高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很多被蒙在鼓里的人们都不知道,这是绝对权力运行的结果。 “你说这些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规则吧,ABCD四类人是谁划分出来的,你想过没有?” “你的意思是?” “聪明人就是不用废话,对,制定规则的人,显然不会为自己设限,因此,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小撮儿,那种象征着最高权力的S级人物,一切的秘密,只有他们知晓。”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大脑开发的程度应该不亚于我们群体,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相比这个问题,我想大家都很好奇你的来路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高级群类来元世界,我想,你们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指导我们工作那么简单,这里的工作有什么好指导的,全部是电脑,全部是程序化的东西,并不需要你们这些人脑。” “任何东西都没有人脑有用,你相信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信么。” “韦律,您好!我是晓晓,特来向您报到!” “看来我们的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了。” 陈建国和韦宝宝互相使了一个眼神,聪明人无需多言。 22小时前,建国和宝宝才刚刚认识。 面对从手机大卖场跳槽到扯D律师事务所厕所保洁员的陈建国,韦宝宝那厚厚的下嘴唇微微上扬了起来。 某种消亡了的奢侈品牌唇膏的香气从她嘴里流了出来,看来,顶层人的生活好到无法想象。 “说说你的工作经历,不要废话,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 “很荣幸我没从您的嘴里听到下等人这三个字,我相信我不是,但我却做着下等人的工作,我不服。” “你做什么工作。” “卖手机的。” “积分多少。” “7.9。” “还有其他兼职么?” “写小说,网络小说。” “这不就是网络么,在网络里写网络小说?” “看吧,我就知道你对我有兴趣,你录用我,我慢慢跟你说。”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兴趣,只是觉得,很low一件事。” “那如果说,我是苏美尔人的后裔呢。” 韦宝宝盯着他,眼神从轻蔑变为冷峻,她的下嘴唇微微收起,唇膏被舔舐了一半。 “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抓你。” “我想你不会的,就像我,完全不会去拆穿你。” 韦宝宝眨了几下眼睛。 “你到底是谁?” “那你先说说,你是谁?” 韦宝宝点上一支烟,像是杂耍一样吐着烟圈。 “我男朋友教我的,你想试试么?” 她知道,身为D类人的陈建国有年头没碰这东西了。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奢侈品、香烟、蔬菜制品,你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不过我对烟没有兴趣,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有那么小么,你知不知道我多大了?” “目测有C那么大。” “你,我知道了,你就是个来骗饭吃的家伙,我们这像你这样人并不少,我承认,你长得好看,比我那些蔬菜饼可口的多,但我对你没兴趣,因为你的卑贱。” “好吧,老板,既然您开始骂我了,那我只能去乖乖干活了。” 韦宝宝转过身不去看他。 聪明人都知道,只有老板才会如此骂自己的员工,因此,当她说出那个词的时候,证明已经认可了他。 俩人都不在说话,韦宝宝知道,他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D区域。 我知道,韦宝宝不是个小人物。 这与其是B类还是哪类无关,任何有智商的人都会清楚,任何阶级的分层都不会是依据智商,而是依据门第和权力。 你黄金再多,也难逃权力大咖一个响指;你长得再漂亮,实际上也只是权力顶峰的一个玩物。所有的一切在权力面前,在压倒性的制定规则的人的面前,都是幼稚的玩具。 我确实不是普通人。也许我不属于这个星球,但我爱它。 从冰河世纪开始,我就爱上它了。 我已经38岁了。在苏美尔人的世界里,30岁才成年。 感受到被驱逐的快感的我们,开始在外星系大肆掠夺资源,我不知道人这个物种到底是什么做的,抢,是我们唯一的兴趣和爱好。 就好像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般赤裸裸的辩解一般,我们的掠夺,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暂且当它合法吧。 当我坐上时光机穿梭到冰川纪的地球时,那些四处可见的密光与交相反射的冰棱让我爱上了这片土地,作为苏美尔人安插在海王族人类中的暗员1713号,我甚至爱上了这个本就属于我的土地,当然,这是不合法的。 在苏美尔人的世界里,消灭地球的海王族,才能享受爱的权力,而我,现在又合法的男朋友,有生育权,有消费权等等无数的权力,唯独没有自我,也许,我永远做不了自己。 “您把她怎么了?” “她只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孩子,无须多问,你的使命要比这种小事大的多。” 作为南国最大的通信集团董事长女儿的替代品,这些年来我仔细隐藏,默默忍受,享受着财富和权力带给我的好处,当然,那个最后指令才是我活着的意义所在。 没有那个指令,作为暗员的我不能扣动一下扳机,不能随意一个指头,隐藏,是我唯一的使命,现在,我觉得我更像是一个双重间谍。 在现实世界,我是苏美尔人最信任的女儿,在元世界,我是B类人最自豪的象征。 毕业于哈尔滨大学的我,拥有两个硕士学委,两个博士学位,从生物到文学,我几乎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但我始终感到迷茫。 那种徘徊不定的宿命感让我一只处在紧张又无助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的使命什么时候降临,但我知道,我的宿命,是死亡。 女人离死亡最近,当然,也离死亡最远。 死亡是一种很多人不愿意面对和提起的终极问题,可我却很向往,因为我知道,这种暗示着黑夜的话题一旦降临在我的身上,那就说明了我将不再没有自我,死了的人,就是拥抱自己,但现在,我不敢轻生。 2099年,我亲眼看到一对赤裸着的男女在战火中忘情地拥吻,我知道,那是他们的宿命,而我的,远远没有到来。 ------------ 4.异世界 4.异世界 元世界是一个幌子。 A类人都知道。 但元世界内部有一个时间裂缝,可以通往苏美尔的大本营,这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韦宝宝是知晓其中秘密的一个重要角色。 因为她本身,就是苏美尔人。 所有的上层社会都知道底层人类必须进入元世界以确保地球濒临枯竭的土地和资源能够为他们所用。 一亿一千零一十万人里,命运似的被分成四等,最底层的D类人数达到了庞大的一亿人,这些人是未来战争的肉盾,也是元世界的小白鼠,总是,元世界对于所有人而言,是一个异度空间,一个异世界。 这样一个看似诞生于人类想象的虚拟世界,却以一种并不虚拟的方式支配者一亿多人的生死。 绝对真实的触感,绝对流畅的思考和表达,绝对公开但不公平的社会秩序,在元世界里,人们可以吃喝拉撒,就是不能睡,这是公开的一条铁令。 没有人告诉他们,偷睡的人们全部被剥夺了灵魂,这是元世界的bug,修复需要一段时间。 “妈的,又得吃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喏,尝尝。” “我去,你可以啊!蔬菜饼你是怎么弄到的,谢谢,嗯,好吃,谢谢谢谢!” 身边的傻小子还不知道这是陈建国在手机卖场工作的最后一天。 元世界人力资源系统已经成功个扯D律师事务所完成了人才交接仪式,一个售货员摇身一变,变成了律师事务所的所长,不过是厕所所长而已。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陈建国陷入了沉思。 韦宝宝是个魅力四射的女人,她甚至要比尹老师更加有魅力,那种成熟女性的一举一动,那种睿智的说辞和眼神,都和心高气傲的普信尹老师完全不同。 “谢谢你啊兄弟,我都好多年没吃到过蔬菜了。” 2199年,蔬菜是奢侈品。它的含金量要比黄金还高。气候巨变,耕地骤减,肉类动物倒是横行,但菜却少得可怜,对于只能吃循环食物的D类人而言,得到了蔬菜,简直是如获至宝。 “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写小说么?” “嗨,赚积分呗,你不是早就想升到C层了么,我也想啊。” “不,是爱好,写网络小说纯属爱好。” “那你什么时候培养的这爱好,听你说你好像无父无母啊。” “可能是几年前吧,我第一次看到祖爷爷那本日记后,我就有了这种想法。” “日记?现在还有人写日记那种东西,不怕被抓起来,哦哦,是你祖上的,那保存的还挺好。” “电子信息,永远不会过时。” “嗨,我以为纸质的呢,这年头,找一本纸书比找一颗菜还难。” 是啊,看着闭上眼睛滋滋回味的男人,建国往嘴里塞了一把乱七八糟的维生素片,异世界的阳光还不够真实,总是罢工,因此,他仍然要像现实世界一样吞食维生素片。 这种鬼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在心里骂着,嗨,一块好蔬菜饼,便宜他了。 “公民们,公民们,好消息,好消息!在元世界运行一年零一个月之际,元世界总裁边得向大家发福利了,今晚21:69分,请大家关注元世界平台抽奖频道,届时,将有1万积分大放送!” “妈的,一亿人抢一万分,这挨千刀的资本家。” 说完,身边的男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瞬间,那恶心的东西便消失不见。 “元世界也挺好的,起码环保撒。” 是啊,这看起来美好的异度空间里,人的脸不对称,吐口痰就被抹掉,我想,也许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应该都会被监控无遗。 “小心点,到时候抓你去扫大街可就惨了,这世界虽然不真实,可我们的感受和体验全都是真实的。” “那倒是事实,我全身一点都没变,身体是可以说话的。” “我还以为你以前比这还瘦弱呢,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 “请提前结束工作,请提前结束工作,尹程程高级讲师发来上课邀请,请您按时到世界联合大学上课,请注意,迟到一次扣0.1积分,大家扣。。。” “兄弟,我走了。” “再见!” 或许,永远不会再见了。 人,总是要往高处走,尽管身在这个悲伤又欢乐的异世界里,所有的镜像,都像是一种逃避。 “你怎么又来这么晚,你过来,你知不知道,全班都在等你,我告诉你,只要我按下这个迟到键,你今天的学分就是大零蛋。” “尹老师您不能生气,千万别生气。” “怎么,有你这种学生我还不能生气了?” “不是,您当然有生气的权力,您还掌管生杀大权呢,主要是你一生气就更漂亮了,我都没心思学习了,真的,真心话,我这人从不骗人,北国人不骗北国人。” 尹澄澄喜笑颜开,陈建国的小嘴,换了谁都招架不住。 “回去吧,下课留下来,先别走。” 接下来,尹澄澄照着虚拟屏幕读了五分钟,又看着掌上书本读了三分钟,继而又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述她的战争史。 作为一个女武将讲师,大家显然都对她饶有兴趣,D类人大多懒散,如果能听故事而不用上课,正中他们下怀。 “有一次在南国废墟的时候,我们小队遇上了几个乔庄的苏美尔人,好家伙,苏美尔人长得和我们一模一样,而且精于化妆,还好我冰雪聪明,大家要记住,苏美尔人是没有乳头的,这是关键。” “老师,我要提问。” “现在还没到时间,等会儿。” “老师,我想知道怎么区分女性苏美尔人。” 台下笑做一团,男学生们猥琐地注视着尹澄澄羞红了的脸。 “女人也没有,知道了么!” “哈哈哈。。。” “谁再笑,全部零蛋!” 话一脱口,鸦雀无声。 权力的压制,比任何形式的好言相劝都奏效。 “铃铃铃。。。” “愉快”的两个小时飞速流走,又到了回仓补交的时候了。 “建国,你先别走。” “老师我不是要走,我是想上个厕所。” 陈建国知道尹老师找她肯定没好事,找个借口赶紧溜了。 “哎,干什么去。” 多年的军旅经验,练就了尹澄澄敏捷的躯体,一个翻越,几步就跟上了差点步入现实世界入口的建国。 “小样儿,姐比你大多少岁你不知道么,我吃的蔬菜比你吃的屎都多!” “您能不恶心我么,咱们叫可循环食物好不啦。” “赶紧给我过来,说正事儿。” “姐,还有十分钟舱门就关闭了,我。。。” “你以为,A区域是白住的么?” 说着,尹澄澄亮出了自己手里的虚拟遥控器,我还真小看她了,这人的身份不只是一个政治家的女儿那么简单。 “你知道,这世界分为黑白灰几道,除了普通人,几乎都是非黑即白。” “黑帮电影里了解过。” “你别贫,我跟你说正经的,元世界现在看似平静,实际上早已暗流涌动,你是个好苗子,我准备扶持你做第一个黑帮的二当家,怎么样,有兴趣吧。” 这整个一傻乎乎的小官迷么这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活都活不成还想着搞帮派,无语透顶。 “您,您是大当家吧。” “不,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小老师。” 说这句话的时候,尹澄澄很平静,也很坚定,我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否出现了问题,她不简单,但看起来也不复杂,不像韦宝宝,看起来就很复杂,就知道不简单。 “那大当家的是谁?” “进来吧。” 尹澄澄拍了两下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啊,是,是你。” “没想到么?那我还真高看你了。” 男人用手掐掉嘴里的烟,余烟缓缓上升,好不温柔。 ------------ 5.神秘的男人 5.神秘的男人 “怎么,怎么会是你呢?” “谢谢你的蔬菜饼,呸,吃了那么多天的循环食物,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陈建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他没有慌张。 “您二位,怕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吧,演技不一般。” 建国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巴掌。 “陈建国,我知道你的身世,或者说,有关你的一切。” “so。” “看来我们没有看错人,我知道你也知道一些有关于你自己的,故事,或者说,往事。” “实际上我是A类贵族,你们不知道吧,我就是被派过来体验生活的,杜撰谁不会。” “听着,陈建国,我不想像你表露身份,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你被选中了,至于为什么,你不要问,你总会知道的。” “我想知道我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的,我们都会满足你。” “我想要她。” 陈建国指了指男人身边的尹澄澄。 尹澄澄两只眼睛迷离地望着他,她也早就想要他了。 没办法,欲望,在这个世界需要被隐藏。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尽心尽力地为我们做事。” 说着,尹澄澄便俯下身,将手杵在桌子上盯着陈建国,那是一种扫视,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猎物一般。 陈建国也在扫视,因为尹澄澄的身材,没的说。 男人靠在一边,看着尹澄澄,然后笑了笑。 “好,那就愉快地决定了,欢迎你,欢迎你加入SBF行动。” “那我要做些什么呢?” “你已经做了。” 陈建国开始头脑风暴。据他所知,最近除了写写小说、吃着循环食物,哦对了,还吃了一点蔬菜饼,等等,已经做了,莫非,看来,扯D律师事务所,真的不简单。 当你将所有的细枝末节抽丝剥茧后,那种朦胧的灵感便像是雨落一般,善意地倾洒在眼前。 陈建国知道,自己所在的元世界只是庞大体系的冰山一角,所有的数据牵引着所有的灵魂,而全世界各个国家都在推进着彼此的元世界疆域,无关政治,有关生存,但离不开人心,人心,永远离不开权力。 “那我想知道。。。” 愣了一会神的陈建国刚想问些什么,男人却突然不见了。 “尹老师,他。。。” “你别怕,他是个能在这里自由穿梭的人,这么说吧,他可以在元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也可以在任何一个裂缝里消失。” 看来,运动才是永无止境的真理,时间只是个伪命题。 “那,尹老师,你刚才说的话还算不?” “算啊,就怕你没本事,哈哈哈。” “我就是开玩笑的,您这样我可不敢近身。” “我告诉你,想从我的手心逃走,没门儿。” “姐,那男的不是你请来逼婚的吧。” “呵呵,放心,结婚?姐姐我还看不上你这种小屁孩。” 尹澄澄真的很美,说真的,叫我小屁孩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失落。 虽然称不上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但其身姿曼妙,面容姣好,亦是妙不可言。 可惜,在高科技战争的今天,低质量的生存生育权被逐渐监控、限制甚至剥夺,人的尊严,也在渐渐迷失、熹微、孱弱。 我是底层中的人,但我绝不像屈服上层人所构建的世界。 就算我佯装答应,但也要心存戒备。 “行了,你快回去吧。” “尹老师,既然我已经是你们组织的人了,就不能透露点秘密给我,不然搞得我还想局外人一样。” “再见。” 一种神秘的力量将我推出异世界,我的肉体和灵魂像是一瞬间完成了合体,也许,还有很多事我根本难以企及,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探索这个元世界的决心。 但,关于那个男人,我仍然摸不清头绪。 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否经常变脸以假乱真?这个组织是干嘛的?为何选中我? 这一系列问题,一只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旋转,飞升,好不喧嚣攘夺。 我是尹澄澄,那个神秘的男人,我也未能窥其全豹。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小角色。 在人的世界里,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现在,生活在这个可怜的、残破的地球的海王族人类只有一亿一千多万人,这些聚集的肉体基于对母球的依恋迟迟不愿意承认母球的衰落,枯竭是早晚的事,但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一切来的这么早。 普通的公民们根本想象不到,此前的机器人战争和元武器战争究竟多么激烈,而上千万的人类被秘密送往S星更加是令人讳莫如深的秘密,人类,早已不是一个生命体那么简单。 而他,更像是一个幻想。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我只知道,爸爸称他为L先生。 L先生出生在L星球,在2099年,便被送到L星进行非人道的训练,他究竟获得了什么样的神秘力量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像地球这么渺小的可居住的星球,差不多有几万个。 “您都去过?” “不,可以说是很多星球产生到发展的见证者。” 我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他的面容变幻无常,他可能熬死过很多自诩为成功群体的领导人,或者说,他的使命,对于地球的使命只是一种怜悯。 地球,这个我深爱的星球,我想象着拥有着八十多亿群体的先辈们在这个星球的土地上纵情狂欢,但我只见证过2099年的残酷,以及2199年的贫瘠。 这片土地,到底还能承载多少人类的想象。 我就是那个男人,我并不觉得我多么神秘。外人的印象始终是一种狭隘的认知,我只承认我有一定的年岁,但我并不神秘,只是任务使然。 一百多年来,我的灵魂像是被放逐的弃儿,我的肉体不啻不腐的高纯度酒精,我不断地变换着我的身份,只为了能够为联合大会提供一份善意的、忠诚的信息。 有时候我想忘记神秘,忘记我自己,就在L星做一个善良的人。 “归期,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那就留下来。” “我真想留下来,可是,我还有我的任务,我。。。” “我已经,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什么!真的嘛!” 当我享受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时,我甚至想抛却一切,那时,我想我还有着年轻人的血性。 当我亲眼看到归期死在我面前,肚子被元武器射穿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晚了,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没有我想要的平静。 “快走!苏美尔人的火力太强了,我们得离开这个星球!” 我被战友打晕,他的拳头很硬,硬到我第二天才苏醒。 但,这种痛和那种痛相比,简直是儿戏。 人生总是需要很多对比,来彰显现实的残酷和无奈。 我的命运,开始被时间掌控,我要报仇,向着被苏美尔人占领的L星,向着我爱人的故里,向着她尸体的方向。 “对不起,老弟,她,还有她家人的骨灰都在这里了,节哀。” 如果人活着只是为了争夺和战争,那我宁愿不要这样夺来的和平。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迎来那个善良的、勇敢的、无畏的、正直的真正领袖,我们得主义,总有一天会实现。 SHZY,我永远的信仰! ------------ 6.远古小说 6.远古小说 考据不是我的专业。 20岁的我,除了写过网络小说、调戏过良家中年妇女就是卖手机、打扫厕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事儿,我不干。 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人类竟然退化成这种模样(从另一种层面来讲也可以视为一种进化)。 无关器质性的退化,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此刻,我正生活在距离2099年78年之久的今天,也可以说是非外在的器质性变化吧,坐在沙发上的我,只会翻看着苹果手机上的日历,以及询问小米语音机器人今天的天气如何,今天是2021年3月12日星期六,它是这样回复我的。不管我和你怎样想,2099年的现实就摆在那,你我都无法改变。 时钟停止了走动,或者说是无奈的挪动。 “红梅,你是不是又没及时去顶楼借光,你看电子表又没电了,报不了时麻烦死了。” “借光,我是说你起开。”红梅生气地像一旁的黑影吐了一口吐沫,这个黑影应该是建国。 “他奶奶的这该死的太阳,不,这该死的地球,一天就24分钟的光照,你知不知道我连滚带爬挤上楼顶有多么难,我告诉你,要是在我奶奶那个年代,你这种好吃懒做的人早晚要去地铁站里捡垃圾。” “行啦,七八十年前的事你总提它干嘛,地铁这玩意有10年没听见过了吧,那次火星被撞击之后,乱七八糟的碎片飞过来别说地铁了,开放三胎这个政策都白玩了。” “费什么话,啊是火星偏离轨道了,那你这24分钟的光照你赖人家吗,要不是环境破坏搞的什么二氧化碳、二氧化硫乱七八糟的太多,我们怎么可能每天只能借着大气层的缺口晒那一点仅剩的光,你们男人不是要改造世界吗,就这样子改造的?” “那你跟我说不着,10年前那些个碎片让我家破人亡,你起码还有姐姐和弟弟吧,谁也没有我惨,好在我本来就有眼疾,除了比你更适应这种阴蒙蒙的天,有哪点比得上你,知足吧你。” “滚一边去吧你,本来我是要去西罗留学的,现在呢,不仅离开故乡和你到这个冷的要命的地方,还得每天伺候你和你那只如鱼得水的猫,呸,现在的鱼比猫还多,什么世道,菜比银子都贵,还不如死了算了。” 建国刚想吵回去,突然止住了自己的o型嘴。一种久远的集体无意识袭来,2099年的人类,暴躁是常态,环境和生存的压力让人们无法冷静,生育是奢侈的,想要生育需要缴纳100万元,但吃一次青菜就要1千元,在我这个时代,这些不敢想的事情全都应验了。大气的厚度让人类的眼睛在几十年内弱化,这能够保护他们习惯长期阴沉昏暗的环境,就像猫一样,当然这个时代是猫科动物的时代,它们的视力要比我们好的多,毕竟在黑暗中它们的进化要比我们早得多。建国和红梅在北国嫩市已经定居8年了,嫩市应该位于在北纬53.6度。 在24小时制的每一天里,太阳光能够排除万难射进北纬53度这个地界的时间,只有24分钟。这24分钟显然满足不了贪婪的人类,抱怨和黑暗让人类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但他们仍然随波逐流选择了迁徙,迁徙是人类历史的常态,这非集体性活动,或者说是一种不遵循集体意志的个人行动,赶巧的是,亚热带的成群的动物(包括人类)都开始向遥远的高纬度地区行进。这个原本连火车都没有的小城市瞬间成了大热门,地球环境的改变和大批量人类的迁徙,使得这个原本寒冷的地方,也异常温暖起来。 “红梅,你辛苦了,我知道你从南国到这里来不容易。”建国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地抚摸着他女朋友的手。 “该死的国际公约,不然老娘就能到北纬60度那里快活去了。” 北纬60度,在2099年成为了富人的天堂,普通人在任何时候,都要慢半拍。 2099年,人类的视觉退化到了一种惊人的地步,生物进化论被莫名的击垮了,但是人类的脾气却也惊人的进化了。情商和礼仪变成了奢侈的东西,那些珍贵的玩意儿只有在北纬60度的雅克城才能看见,哦对,不能说是看见,而是感知。 一阵风吹过来,建国模糊地看到自家的猫,在房间里高高的小窗上摇着尾巴。 “这该死的畜生。”说完,他发觉猫仿佛回过头,对自己笑了笑。 这就是我说的事情。 这是我写的网络小说,在元世界里写的小说。 但,事实上,所有内容全部来自于我祖爷爷的手记。这似乎是一种现实,一种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 2199年,不仅欲望受制,文化也不自由。说是焚书坑儒,一点不为过。 看到祖爷爷写的“远古小说”,事实上我更觉得它是一种生活纪实,现在我将它搬到元世界的网络平台上,瞧我这话说的,元世界不就是网络么,网络里面的网络,真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繁琐。 且不说这份远古小说的真实性,只是看到里面那些熟悉的名字,我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 到底我的祖辈做了什么事,她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也许好坏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在不同时代、不同语境下,都有新的解释,只不过,元宇宙为了忽悠我们,把我们洗脑为“好人”罢了。 那如果我是好人,为什么要给我扣上“汉奸”的帽子呢? “小陈,你干什么呢,让你送的那封信送去了没有,还没吧,我不管你在忙什么,这件事,现在,立刻去做,跑起来。” 韦宝宝今天有点反常。 往常,就算我偷懒写小说,她也会在后面悄咪咪地驻足窥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吓我一跳。但今天,她的语气里分明透露着危险的情绪,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事情不简单,不简单的事,总让人心神不宁。 “好。” 我没有废话。 乘坐着高速飞行器,理论上十几公里的距离就像是两点一线的游戏,一分钟不到便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二层高的旧房子。 不过也不奇怪,在元世界,根据用户的需求可以构建不同风格的居所,当然,这种权力只限于C类及以上人群,因此,这个收信人并不简单。 “你好,M先生在吗?” 并没有人回应。 屋外的环境每隔一分钟便会变换一次,屋子的装饰每五分钟变化一次,就这样,我站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有人回应。 看来,这个人和尹澄澄、韦宝宝一样,似乎是可以自由出入元世界的,甚至,他可以住在这里,不受条例的约束。 元世界界法第一章第十二条规定,任何公民不得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滞留元世界,如若发现擅自滞留者,将处以30日紧闭,并将违规记录记入档案,当月积分清零。 如此严格的规则,让我更加怀疑这些停留在元世界里的人们,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勾当。 或许,我可以在祖爷爷的远古小说里,找到答案。 ------------ 7.真相:魅惑的女人 7.真相:魅惑的女人 “嗨小帅哥,你找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个女人。 但整个外观给我的印象,丝毫没有女人味。女人味这个东西,或许是男人给的。 “您是?” “肯定是找我的,进来吧您就。” 说这,一种粗犷的、神力一般的抓拽把我拖进了房间。 配合着屋内昏黄的气氛,我开始觉得面前这个女汉子有点意思了。 “说吧,你是干什么的,在门口半天了左顾右盼的,我告诉你,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口。” 说完,她便一下子捏碎了屋内唯一一张桌子上的一只杯子。 “那是巧克力做的吧,别吓唬我。” “好小子,看我不把你的蛋捏碎。” “不要啊不要啊,那是我的命根子!” 当我叫喊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女人根本没有张嘴。 奇怪,难道这间屋子有一种奇妙的神力,我竟然能读心了? 读心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从古至今,多少读心术的奇人异士死在权力之下,有能力,是好事也是坏事。 她在笑。 一个女汉子在微笑着,分外诡异。实际上,她的五官并不难看,但合在一起,偏偏让人难以接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她还是变装的?不会吧,不能够,这也太扯了,这种人要是个美女,我得恶心死,她肯定是个间性人。” “看来,你应该发现了。” 说着,她脱下了一层人皮式的外衣,露出了白皙的皮肤,精巧的五官下藏着一副可爱的身躯,让人为之心动。 奇了怪了,我怎么想什么都会反着来,这是我的能力? “你好,请叫我蔡文季,韦宝宝跟我说过你,她说,如果有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来找我,让我跟你玩一会儿再跟你说正事儿。” “那他也太无聊了。” “喏,我的任务就是递信,心已经送到,我要走了。” 实际上,我无法再多看她一眼,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她勾去。 “你不好奇,为什么要你来送信么?” “怎么,难不成是安排相亲啊。” “你说的对,就是安排相亲,不过我没相中你,换一个。” “你这人,真有意思。” 在元世界,我总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是必然。当然,每个人都有十足的真实触感和情绪,我有时候在想,既然现实世界不允许我们轻易谈恋爱,那是不是代表着在元世界我们就可以乱来。 那种事情,会有感觉吗?亲亲,抱抱,举高高会开心么?或者说,我打她一巴掌,她会真的很痛么? 我想,元世界总有bug,但好事儿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我让蔡文季多穿两件衣服,她能多穿么? 我心里正想着这个事,突然,蔡文季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你,我还是处男,你不要太嚣张啊!” “看给你吓得,我就是换一身装备而已,怎么,虚拟世界还那么矜持,也是,你们是被禁欲的一群,老娘身材就是好,我就是喜欢让人看,当然你这小伙子可以,其他人就算了。” “您这什么逻辑,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穿的,这么,这么随便,搞得自己很爷们的样子。” “不管是在哪儿,都要保护好自家,人家可是女孩子。” “哟,就您啊,我不太相信有谁敢轻易造次,您都徒手捏碎杯子了,我是甘拜下风。” “傻小子,我这间屋子叫魔力屋,任何人来到我这间屋子,都会获得非同凡响的能力,但这能力只能在元世界拥有,嗨,我和你啰嗦那么多干嘛,你,究竟是想看我穿衣服的样子,还是不穿衣服的样子。” 当时,她和我的距离只有负0.1厘米,因为,她已经把手捏紧我的肚子里。 “哎呀!您怎么还掐人啊,从小打到我都没受过这待遇。” “行了,我不跟你啰嗦了,实话跟你说,以后我都要以你刚才看见的形象行走元世界的江湖了,你要做好准备,我,就是你的母老虎老婆。” 看着她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更加一头雾水了。 先是尹澄澄和那个神秘的男人找到我并让我加入她们的SBF组织,现在韦宝宝又让我来到一个神秘的房子里和一个神秘的喜欢变装的女人碰头,并且,上来就要做我的老婆! 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世界上总有些让人难以预料的恶心事儿。 她刚才掐我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不过,我的身上也沾上了她约约的香气。 “坐下吧,我们说正事儿。” “所以,这封信是一封空白的信是吧。” 我开始以冷静的口吻向她叙述。 “果然,韦宝宝没有看错人,她说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更准确地说,你是我们的自己人。” “当她偷偷地从地上搜集我的毛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所以,你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是吧,当然,我一直劝她要好好斟酌,你这种混的半吊子,我可信任不来。”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短暂的利益,说吧,你们能给我什么。”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吧,不过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你的母亲,她。。。” “你闭嘴,我不准你提她。” 突然,一颗庞大的石头落了下来,这间诡异的房屋瞬时被削去一半。 我只感觉自己心中怒火中烧,但我什么也没想。 “这就是你的能力,看来你还没有学会掌控它。别生气,你看,你把我的房子毁了我都没跟你一般见识,来,坐下。” 尘埃弥漫中,这女人变出了一个凳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然后,又给我变出了一个凳子。 “你还真是巴拉巴拉小魔仙。” “什么?” “没什么,我们人类的远古动画而已。” “我们也是人类,而且,我们才是最早的地球人。” “得了吧,你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母亲说事儿。” “首先我要告诉你,你的母亲,就是我们苏美尔人。” “什么?” 我原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试探,没想到,果有此事? 我不相信。 “你的母亲,现在就在L星,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段你母亲保存下来的谈话记录。” “什么?” “对,苏美尔儿和海王族人的谈话记录。” “你不怕元世界里的摄像头吗?分分钟让我们暴露无遗。” “来。” “你要干什么?” 说着,她温柔地把手放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原来,在元世界里,是可以逆向操作,将电子文字内容植入眼球的,画面逐渐清晰。 画面里,两个普通人对向而坐。 空间和时间,你可以认识和了解,但你永远都要清醒地面对,宇宙之大不在你我得认知之内,而人性之复杂也不在任何体制、权力和情感之下。数千年前,苏美尔人热情地迎接远道而来的海王族,鲜花和,皆是海王族自地球原住民那儿继承而来。 “物竞人择,适者生存,我同意这句话。因此,入侵,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解救苏美尔人,是我们海王族的宿命也是使命。” “这样说,有点太道貌岸然了。” 我不想再用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的方式,那就平铺直叙吧。 为什么现在的地球也就是你说的海王族的历史和文明,都指向着我们才是原住民,进化论、文明古国等等。 历史是谁写的我想问?我觉得你的爸爸是你的爸爸么,那你爸爸的爸爸是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么?我告诉你这个是葡萄,我说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都叫它葡萄,你就不能叫它猪,也不能叫它香蕉,有时候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比如说我们在苏美尔人的通用教材上就上反复的说明,我们要复仇,要发展,要强大,这么多年暗地里破坏你们海王族在地球上的科技和资源,都是我们有意而为之,你们要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好,那就当你说的是真实的,我是海王族人,为什么我们得人种不同呢,肤色、器官、样貌,这些不都是进化的结果吗? 我知道你们的东南亚国家印度,种姓制度比如婆罗门、刹帝利,人性往往是最复杂的,维护统治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根本的需求,人这个称呼,最早是我们苏美尔人使用的,既然你们也使用这个称呼,我们没有意见,但你们总要知道,一个善良的星球居民也有阴暗的一面。 阶级,我想在其他一些国家是存在的,先不谈这个,你们打算怎么制裁或者说报复我们? 控制你们的情感,削弱你们的视力,现在我们的星际技术已经领先你们不知多少倍,不过你们也是够愚蠢的,你们都被蒙在鼓里,实际上很多在这个世界上有地位、有权力的人都在时空中任意穿梭,并且早早就等上了月球、火星和其他星球,上层的事情她们不会让你们这些低等的群体知晓,海王族的高精尖人才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回击我们,月球是一个隐藏的飞船这件事,早就被发现了。 你们有家人吗?有爱人吗?看到生命被杀戮,生灵涂炭,你们能否平静的下来? 你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昨天,既然有昨天,就必须有今天。 也许,会有明天。 明天怎样我不管,我们的高层说了,必须偿还昨天的代价! 你没有自我。说实在的,我同情你,也并不讨厌你,我甚至觉得你们的过去值得同情,我们的现在也应有此报,但天下没有无尽的仇恨。终局,是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的。 你没有权力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教育我,你的恋人欺骗你,你的前女友背叛你,你父母对你也并非一心一意,你现在工作是危险的,生活是没有保障的,还有你的视力,你的可怜的情感。 可我还是我,无论是在何种社会制度还是世界秩序之内,我都要做有限的我自己,我并非圣人,但我珍惜当下的一切,就算恋人欺骗我,那也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产生的善意的谎言,就算前女友背叛我,那也是因为我们不够爱,我祝福她,我的父母,我的工作,当然,还有我那仅存的视力,这都是值得我珍惜的存在,至少我现在拥有,或者曾经拥有。 无知,等着吧,我们苏美尔人终将回归故土,把你们赶尽杀绝。 无知的是你们,有了能够维护星系秩序的力量,却只觊觎这星点般的故土,以牺牲几十亿人类为代价,换取你所谓的和平? 海王族的人类,诡辩,机智,等着瞧吧,无需多言。 那我更美没什么话可讲,不管是你们苏美尔人还是海王族人,人性总是有两面的,就看你想趋近于阴暗还是光明,先人所作所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世之事,却标榜复仇二字而延绵不绝,我只会珍惜我的当下,活在我的世界。谢谢你,我们终究再相见。 记录人:山海大学文学院2093级,学号2093001001,一位曾经做过女孩的女人。 ------------ 8.双面人 8.双面人 “所以,你和当时的记录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这根本不可能是我母亲手中的资料。” “你果然聪明,我想知道为什么。” “如果有,在我七岁那年,她就会留下来给我,她真的是苏美尔人的话,会告诉我真相的。” “你觉得告诉你一个孩子会有什么样的意义。” “你等一下,让我捋一捋,你是苏美尔人,我母亲也是苏美尔人,韦宝宝呢,她也是对吧,然后你们找到我,想要我这个混血串子来给你们做内应对吧。” “不能这么说,实际上是因为你优秀,你的大脑已经开发到50%,在现实中,你的能力被压抑,估计你自己也发现了,在元世界,你的能力逐渐被挖掘出来。”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元世界。” “我觉得你不相信自己和我们有着亲密的关系,来,你过来,哎呀我不会伤害你的。” 蔡文季将手放在了我后脑上三分之一的位置。 “啊!” 在她轻微地触碰下,那个位置竟然异常疼痛。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其实,我们苏美尔人才是这个地球原来的主人,我们和海王族人同归人属,他们从太白星逃亡到地球的日子,都是我们帮助他们繁衍生息的,结果他们却恩将仇报,你要知道,我们有我们的优势,但海王族有海王族的特点。” “能生是吧,我知道,再能生现在也被你们打没40多亿人了。” “我告诉你,南国海平面上升是个骗局,你现在回去看看,你会发现有十几亿人正困在南国被当成小白鼠,你不用不信,刚才你的反应,就说明了你苏美尔人的血统。” “我只知道孩子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智商会随母亲,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之所以疼,是因为你没有视觉盲点,海王族人类的缺点在于,他们的视觉盲点范围很大,永远不可能以360度的环绕视角观察世界,而我们不同,我刚才触碰的地方,就是我们苏美尔人特有的视觉神经,我们称它为琼琚,只有同类人触碰,才会有痛感。”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个被她称之为琼琚的地方。 “那你总要承认我们的文明吧,地球被我们治理的算好了,如果不是你们的袭击,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两码事,地球的资源早在2090年就快枯竭了你知道么,M国私自开采镛元子用于制造元武器,我们只不过是报仇,你们总要面对现在的境况,这和家园的争抢是两码事。” “总之我们现在的文明都毁了。” “那是我们的文明,不然你以为金字塔是怎么建造出来的,什么李白、苏轼、马尔克斯,都是我们原来海王族的文化名人,只不过他们不小心穿越回去,才轮得上你们的继承。” “不管怎么样,那都算是我们共同的文化财富。” “随你怎么说,如果你想见你的妈妈,你必须跟我们合作,这是她的心愿。” “你这话也就能骗鬼。” “好像你长大了似的,我也不跟你费那么多话了,说了一大堆,你完全是抵触心理嘛,也是,从小生活在这个氛围里,你的观念里处理集体意识还有什么,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是一株蒲公英的标本。 它像是一株见证时间的器物,就那样安静地嵌在一张薄薄的电子卡片中,我甚至分不清它的颜色,但我知道,这种母亲从南国带来的蒲公英,有着独特的分叉,而躺在晶体里面的无疑是南国稀有的一株。 “我承认它很稀有,的确是一株六角叉精灵品种的,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虽然稀有,也不代表是我的那一株。” “你仔细看看。” 透过元世界明亮的天空,我半信半疑地凝神屏息地观察它。 我看见一滴血,从血里,反射出我2岁那年不听妈妈话捏了玻璃碴子而出血的哭喊,妈妈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看着我。 “你,你在哪里搞到这个的?” “苏美尔人善于将历史记忆刻录进现实物品,你去北国南部的故宫看看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信不信由我,但事实,就是事实。 我开始动摇了。 SBF组织显然和她们不是一伙的,如果加入现在这个女人窝,我想,麻烦事不会少。 到时,我也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双面人,也不得不面对双方的鞭笞和毒打。 但,我只信我自己,实际上,我愿意代表我们所有无产者的利益,只有世界大同,人人权力平等,才能构建新的生活。 看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我想,一定要找个机会退掉那个组织,比起服务她们,我更想见我的母亲。 我决定搏一把。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走一步看一步,新的启程,是为了模糊的未知。 “你就不怕我告密,就算我不告密,这元世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也早把我们的一切告知给控制者了。” “如果那么简单就被监控,我就不用做这个事了。” “好吧,说说我该做什么。” “别动就好了。” 说着,蔡文季慢慢向我靠近。 我想,她不会是又要摸我的什么天灵盖吧,不对,叫琼琚,真是个拗口的名字。 “你又干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慢慢地将唇贴近我,两相交汇时,我竟然伸了舌头。 这绝对不是本能。 当她将手在我胸口由上而下地滑动时,我再也无法控制。 但她控制住了。 “想得美,我告诉你,刚才我只是在收集你的信息,不然我怎么和你假扮恋人,苏美尔人和情侣间收集信息的方式就是接吻,不过你吻技好差,你该不会,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怎么,你把我初吻夺走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来劲了,谈恋爱有那么有意思么。” 元世界渐渐进入了夜晚,背光里,我感觉到了她的隐秘的嘲笑。 以后就叫我亲爱的就好了知道么,回去练练,尽量自然点,不然就穿帮了。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已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双面人,想到这,我便气冲冲地回去找韦宝宝兴师问罪。 不问,我可不高兴,我必须要问问,为什么假扮情侣的人,不是她! 韦宝宝: 其实我考虑过和他,哎,他是个可爱的男孩子,聪明、干净、漂亮,最重要的是,他也有苏美尔人的血统,可是作为一个重要角色,我只能忍痛割爱,总之,后会无期。 ------------ 9.追溯1:水上秘密基地与L星之始 9.追溯1:水上秘密基地与L星之始 话说当陈建国气冲冲地回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韦宝宝已经闪的远远的了。 他又气又恨,只得回去睡觉。 梦里,他看到了一只白船。 白船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最后一路向南。 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突然,地狱之火一般的燎原热气席卷而来,水并未能浇灭熊熊鬼火,火作为声势浩大的被赋予灵魂的要素,和谁共生共存。 南国的确已经被海洋所淹没。 但南国并没有消亡。 北回归线以南驻扎着数十万人的海上部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想知道的人,要么被送进监狱,要么,再也没有在这世界上出现。 “快点,跟我走!” “你是谁?” “不要问那么多,快点!” 陈建国感觉自己赤裸着身体在万丈高空中漂浮。 “我想知道这里是元世界还是现实。” “现实和虚拟有那么重要么,有时候,现实就是虚拟,虚拟就是现实。” “这是在元世界!” 他分明地看到遥远的边界处一种磁场罩在光粒子的摇摆中抖动。 “算你聪明,你是想为为什么在元世界里也能看到现实的南国吧,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复制到元世界里,只不过它选择性地对特定的人群开放罢了,现在,漏洞出现了,我们必须马上寻找真相。” “什么真相?” “到了你就知道了。” 越过北回归线,我看到侦察兵的子弹从我的身体穿过,无数的元射线和粒子光相互交织,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我俩的身体映照的透亮,但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海平面的上升真够可怕的。 海洋的魔力让我恐惧,但我不敢坠落。 南国的旧址像是海底世界珍藏的万物一般,没有冰霜,只有无际的恒温浴场。岭南曾经一派繁华的景象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海底的镜像复刻。 零零星星的400米以上的高楼冒尖似的宣示着自己最后的挣扎,曾经一望无际的土地已成为记忆,但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看不到海洋生物鱼跃的情景呢? 正常来说,当人类退居北方时,留给海洋生物的大片领地能够让他们更加自由地你来我往。 但,现在明显不是这种状况。 这时,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冒着气泡,仿佛在排泄着某种气体。 我们俯身冲下海底,这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海洋王国。 密密麻麻的水下基地鳞次栉比地排列着,以废弃的居民楼为基础,在其上建立起一个个深蓝色的蘑菇一样的房屋,海底下急速的飞船你来我往,没有任何贸易,却能支撑起这样的一个海底王国,普通的军阀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因此,只有世界联合大会,没错,看来蔡文季没有说谎,如果一个蘑菇头里按照一千人来计算的话,这数不尽的蘑菇林还不知道要承载多少生命的轮回。 “看,果然有海下基地。” “他们在做什么?” “不知道,要么在进行武器研究,要么在搞生态研究,要么,就是拿人体来做试验了。” “这太不人道了。” “如此这般虚伪的世界,哪里有人道可言,如果想要人权,恐怕这世界上除了北边的红国外,再找不到第二个。” “我要进去看看,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不要去,快回来!” 正当我以灵魂的姿态向身下昏暗又明亮的蘑菇林做俯冲姿态时,一股触电般的强烈的阵痛将我拉扯回来。 我喘着粗气,看来,是一场梦,但却那么真实。 我人还在休眠仓里,今天是每个月一次的现实世界活动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不见,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陈建国先生,体温38度2,今日天气晴,光照时间,1小时24分钟,您还有五分钟,提醒,您还有五分钟。” 我迷迷糊糊地从休眠舱里爬了出来。 天空已经开始逐渐晦暗,我赶紧跑出来,想趁着最后几分钟呼吸一下久违的自然的气息。 当我站在那片枯黄的土地上的时候,舱外的人们开始麻木地走了回来,他们不说话,也不交流,仿佛这是一种全景敞式的监视,每个人都被规训的一塌糊涂。 “警告,舱门即将关闭,倒计时90秒,在外停留者,后果自负,在外停留者,后果自负。” “啊!” 人群中有一个人想发疯了似的爬向二楼控制室,他手脚敏捷,像是在元世界里获得了什么神秘的力量。 这人像是一头进化了的野兽。竟然徒手把几个监控全部掰了下来扔在地让让它们自生自灭。 “吱。。。嘎。。。” 二楼的白墙上突然出现了十几门光能炮,不知从何处冒出头来。 男人迎着火炮继续向上爬,一口气爬到了十层,看来,他躲过了那些简单的考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光门突然开启,男人瞬间没了颜色,连渣都不剩。 所有人冷漠地看着他,仍然没有说话,大家骨子里并不期待能有什么奇迹。 奇迹发生,所有人嫉妒,归于平静,所有人任命。 “他怎么不见了?” 有人突然开口问道。 “L星正等着他呢。”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你得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这话时,我已经身处元世界的扯D律师事务所。 “你去问蔡文季,现在你们俩是一对儿。” “不,你必须告诉我,L星这个词在我耳边出现不下十次了。” “出现几次都跟我没关系,你明白么?如果你想去L星,你就去。” “我怎么去,我都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来去自如的。” “你以为大家都靠飞船啊,猴年马月能到,我们是在光的裂缝中穿梭的知道么。” “不懂,我只想知道L星,它到底是颗什么样的东西。” “让我来说吧,宝宝。” 蔡文季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 她温柔地将一只手放到我的头顶,还是那个被她称之为琼琚的地方。 画面一闪,像是电视转播。 汇元1000年,也就是海王族所称的公元1900年,L星被发掘。原本L星叫做道星,这是一颗通过时间裂缝寻找到的星球,星球的本民族为素女族,归期,就是素女族的一员。 L星是苏美尔人逃亡之旅中的第二颗行星,当人们都以为自己落入了黑洞或者平行空间的时候,素女族人却说,她们早就知道苏美尔人要来。 而且,她们知道,苏美尔人迟早要霸占这颗星球。 正如你所料,素女族有部分人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这能力恰恰害了他们。朴素善良的她们原本想通过劝说和苏美尔人和谐相处,因为长老说过,人定胜天,乾坤可以扭转。 但她们还是太过于天真,当苏美尔人惊恐地防患于未然举起手中的元子武器时,素女族就注定应验了先知的预言。 事情缘起素女族的一位将军杀死了苏美尔的两位士兵,实际上目前在L星里,素女族作为一个民族和苏美尔人和谐相处,预言只是应验了一半。 “为什么我看不到我的母亲。” “我们没有影响数据。” “那就是说,刚才你给我看的是你们摄制的纪录片,太可笑了,史官有正直的么?想要找到真相,还不如到野史里去看。” “建国,你要相信我俩,我们现在是一个战线上的战友,为什么要骗你呢,你说是吧。” “那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带你去L星大本营。” “真的!” “是元世界的L星,只能体验一把而已,别抱有太多幻想。” 我还能怎么找呢,一切,都要是试试看再说。 ------------ 10.追溯2:回到起源,L星之迷 10.追溯2:回到起源,L星之迷 “实际上,不管是我们苏美尔人还是海王族人,也就是现在的所谓地球人,老家都在L星。” 韦宝宝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她点燃一支烟,烟从嘴唇下飞到空中,消散的空挡,一股子香水味混杂。 “何以这样说?” “因为之乎者也,你们海王族的人真有趣,总是搞这些老掉牙的词。” “说明我们有文化啊。” “你这半吊子就别跟这里人套近乎了,充其量也就是个杂交品。” “行啦,你们两个快坐上来,我们要出发了。” 蔡文季摆出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姿势,但我看不见她那凹凸有致的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 “坐空气啊?神经,秀逗了你。” “赶紧的。” 韦宝宝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我好像真的落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来不及反应,我便在一股子冲劲的作用下狠狠滴抱住了坐在我前面的韦宝宝,现在我相信,她真的有C。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的头顶开始从晦暗到熹微,一抹彩色的流岚被举在头顶缓缓地移动着,这里跟地球完全不同,当然,它的色彩斑斓失去了地球的淳朴自然。 “这是哪里?” “L星。” “这,这不可能,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可能从太阳系来到另外一个星系,我不相信。” “来的只是你的灵魂,肉体还躺在那罐子里呢,高兴地太早了你。” “不是,我是真真切切的不安啊,小便都快出来了,厕所,厕所在哪。” “自便吧,L星是超自然星球,你的排泄物很快会被你脚下的植物所吸收,放心的去。” “真是个粗鲁的星球。” “真才是自然懂不啦,你们的文明是你们规训过的文明罢了。” 作为被规训过的人的我,一时间还真难以适应L星的排泄方式。 “你是长了个M国人的肾么,搞什么尿了那么久。” “才几分钟好不啦,我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么,没文化,对了,我怎么就没见过你们俩上厕所,别问我为什么,也别说我关注你俩,我在律所就是看厕所的。” “告诉你也无妨,苏美尔人一周只上一次厕所,集中排泄。” “哈哈哈,那不臭么,笑死我了哈哈。” 看着两位美女冷峻的眼神,我吓的赶紧托住下巴。 “我们是素食群体,不像你们无肉不欢。” “我可不是吃肉的,我是吃循环食物的。” “行了,别总说那些恶心事儿,你的字典里除了吃喝拉撒还有点别的么?” “有,我冷,抱抱。” “滚一边去。。。” 谈话间,几个白须老人牵着一头奇形怪状但看着还不算别扭的东西走了过来,我暂且成它为一只羊。 只不过这只羊长着猫一样的圆圆的眼睛,像狗一样摇来摇去的尾巴,四只熊掌那么大的梯子,最重要的是,它会说话。 “欢迎我们的客人。” 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根像拂尘一样的东西,双手抱拳跟我作揖,他身上传了一件绿色的长衫,宽松、颀长,像是个隐者。 “区长老您好,有礼了。” 说着,韦宝宝和蔡文季两个人也像他们作揖,我只能跟着照做。 “跟我走吧。” 我一头雾水,一脸懵比,只得跟在几人的身后慢慢踱步。 “哎,哎,宝宝,我们要去哪儿啊,你俩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闭嘴,别那么没有礼貌。” 好家伙,还说我没礼貌,那也比你们一个星期排一次尿的人有文化。 L星到底有多大,肉眼难辨,行至一处圆形的建筑时,我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不高的房子,相比被水淹了的南国的摩天大楼而言,这里更像是一种自然地退化,或者说,L星本来就很大,没有人会为了住房而发愁,因此无需摩天大楼以彰显土豪的本质。 “年轻人,我们这里确实不用买房子。” “啊,哦。” 我想什么都知道,这糟老头子。 “是啊,我是老了,不过这颗星球还很年轻,L星由15个民族组成,面积是地球的二分之一,但人口只有不到一亿人,因此,我们每个人都不会为了房子而发愁,我们也无需存钱买车、购物、医疗,星球会产出必需品,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是免费使用的,只不过使用期是二十年。” “那可太爽了,我们现在只能挤在一个胶囊仓里,几十年前,还得存钱买楼。。。” “世间本无一物,万物道法自然。” “我感觉您是不是在地球留过学,我们北边的红国就有这么一个教和您这想法很像。” “建国,别多嘴,长老,我们可以进入L 星的元世界了么?” 什么?从元世界到这里,再进入另一个元世界,我开始质疑世界的本来面目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只是小蚂蚁之间的玩耍么,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无法触碰的,想想就可怕。 “aiyamaya asha asha 万物有灵。。。” 随着一串简单的咒语过后,我们的头顶开启了三维全息影像。 一个美丽的女子大方自然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随着画面一幅幅地飘过,她开始了有关L星的讲述。 L星是塔河星系的一颗行星,1亿年前,L星开始孕育生命,我们的祖先选中了这颗美丽而自由的行星作为自己的落脚点,祖先从何而来,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带着一群童男童女在此扎根,繁衍生息。 1000万年前,L星的人属种类已经达到了10种,包括现在统治地球的海王族,L星的素女族、苏美尔人和嘉荫族等等,我是素女族的归期。 那是,先知们发现了时空裂缝,因此,便输送苏美尔人到地球生活,而海王族,则被送到海王R星。 我们素女族作为留守民族,以女性为主,目前有500万人,410万皆为女性,五千年前一场误会,让苏美尔人和素女族发生了冲突,但实际上伤亡很少,本为同根生,我们没有权力不让苏美尔人回到祖国,只不过因为某位先知故意放话引起恐慌,才酿成了那场不必要的战争。 L星中允许一女多夫,因为苏美尔人男性居多,少女,我们的素女族的主体文化是信封黄炎,已经拥有100万年的黄炎信奉的历史,我们的观念是,无为而治,世界大同。 这个叫归期的女子还在诉说着些什么,后面的内容我没听进去,但我对这个星球开始抱有憧憬,当然,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见一下我的母亲。 或许,在她那里,我能得到更多。 “我想见我的母亲。” “好,不过你要事先了解完L星的历史。” 答应的如此痛快,我想,她们应该是预先安排好了。 “我们走吧。” “这就完了?” “对啊,你不是想见你母亲么,我们现在就去。” “你知道么,你们来这一套,就像是在给我洗脑。” “随你怎么说,一会儿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再走下五条长长的阶梯,旋即坐电梯缓缓上升。 “搞得这么神秘,我妈妈是在监狱坐牢是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电梯停下的一刹那,豁然开朗。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个女人在这个明亮的房间里,她的头发已经微微发白,当她回头的那一刻,我知道,她们没有骗我。 作为一个男人,我想忍住眼泪,但作为一个儿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向她奔去,但她根本触碰不到我。 “建国,这么多年你还好么!我很想你。。。” “您,您怎么一直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去找我呢?”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问句。 “不打扰你们叙旧了,需要我们,就按这个铃就可以了。” 她们像是机器人,在不同的世界里,会做出不同的反应,我看着面前这个眼含热泪却仍然坐在床上的女人,她真的是我的母亲么? ------------ 11.镛字之迷 11.镛字之迷 “孩子,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我的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不,是整个灵魂的具象。 但我实在搞不懂,这么多年没见,母亲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日常生活的关心,没有对于我未来的惦念,或许,在L星呆久了的人,始终要面临感情的自然化吧。 “爸爸在哪里呢,他没和您在一起么?” “先不用说他,他,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说说也行,你早晚要知道。” 感情是最容易被蒙骗的,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盲点,就是说这个了。 管她真不真实,就像我,以一个电子化的形象出现,不也不真实么? “他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就是被海王族人类杀死的,他们自己残杀自己的同类,争抢我们的地盘,我跟你说实话,孩子,其实我是苏美尔人派到地球的卧底,2159年,那年我十八岁,初到地球时,我没想到会爱上你的父亲,我的任务只是搜集一个被她们称之为镛的元素的材料,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回国。” 她想拉住我的手,但拉了一片空气,我怀疑她和我一样都是电子化的虚拟灵魂,她的真身到底在哪? 她提高了声音,把我扯回到现实,或者说虚拟的现实。 “你父亲是个科学家,在北国大学做博士生导师,当时,我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化学专业的学生,你的父亲是我的老师,机缘巧合,我们相爱了,恋爱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突然停住了。 这种顿歇,像是一种言语的艺术,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她是想让我继续追问。 “什么秘密?” 我没有忍住,正中她的下怀。 “你的父亲,竟然有苏美尔人的血统,也就是说,你的身体里,至少流淌着四分之三的苏美尔人血。” “这么说,我的父亲也是个混血。。。” “你的奶奶,叫红梅,是个正宗的苏美尔人,她和你的爷爷经历了新时期以来的第一次苏海战争,他们原本势不两立,但因为爱情,只能抛弃个人和民族的利益,但这都是建立在不损害自己民族利益的前提下进行的,苏美尔人特别支持你奶奶的行为,但,你父亲一出生,你的爷爷、奶奶和父亲就被海王族人类穷尽起来,严刑拷打,并给你的父亲洗脑,将他培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海王族愚忠科学家,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父亲仍然被蒙在鼓里。” “那我爷爷和奶奶现在在哪里?” “他们,他们被海王族人处以安乐死了,就是因为海王族的人类,我们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海王族的人要追杀我和你爸爸么?” “因为你们是苏美尔人,背叛了自己的民族?” “不,那样就简单了,放我们走不就得了,你知道元武器的核心材料是什么么。” “不知道,现在还没推广吧,我都没见过。” “是啊,海王族人只会把这种惨无人道的武器用在我们身上。” “什么意思?” “元武器是一种以核心元素为支撑的超级武器,只要人类擦破一点皮,它就会迅速腐蚀人的皮肤和内脏,也就是说,只要被打中,不管是哪里,最终都会腐蚀成一个只剩骨头的躯壳,而元武器的秘密核心元素,就是镛。” “镛?” “你听说过?” “没有,这种东西哪里有?” “就在地球的南极和北极,M国控制世界联合大会以呼风唤雨,大肆开发南北极的镛元素,然后通过分配的制度在分给各国军队,结果,造成了地球资源的枯竭,加之月球飞船的支离破碎,地球的光照、潮汐、四季都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所以说,现在每天22个小时,光照不足、海平面上升、飓风海啸如潮、肉食动物横行都是战争的影响是吧,都源于这个叫做镛的元素。” “我相信,地球的环境越来越恶劣,这都要去拷问M国的恶行才行,这个镛,和你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既是研发者,也是。。。” “难道父亲也参与了整个行动的谋划?” “不,他这样一个小角色只能是任人摆布,只不过他攻克了镛元素不能循环使用的难题,而当他看到了元武器给人类带来的伤害的时候,他决定封存这个方案,永远不把它公诸于世,等到镛元素枯竭的时候,和平也随之到来。” “没想到父亲还挺天真的,战争永远不是武器决定论,而是人心。” “孩子,现在,这个方案可能永远封存在你父亲脑子里了,你梦见过你父亲么?” “没有,他长什么样子?” “哎,他很帅气,很高大,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可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我的一双腿,也被元武器所击伤,幸好你父亲懂得如何止损,我幸而值损失了一双腿。” 母亲掀开了盖在她腿上的毯子后,一对圆突突的疤痕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那一刻,我发誓要与海王族人类为敌。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道理谁都懂,可谁又能真正地做到呢? “孩子,来。” 母亲让我贴近她。 “小心韦宝宝。” “建国,时间到了,不然你的元神回不去了该,以后还有机会来L星的。” “去吧孩子,去做你的事,不用担心我!” 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就这样,我再次和母亲分开,我不知道刚才的体验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她所说的镛元素是否真的存在,但我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我去探寻。 无数人死在了镛元素的探索之路上,无数的生命沦为了战争的牺牲品,我不希望自己是什么所谓的救世主,但我真心的希望,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战争,就像L星一样,民族和谐共处。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镛元素和元武器。 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 12.秘密:世界联合大学 秘密:世界联合大学 “建国,陈建国,你起来回答问题。” “啊?啊,嗯。。。” “你昨晚干什么了,人家都精精神神的,就你稀里糊涂的,就这样你能拿到毕业证么?” “我会,是,是什么问题了?” “好,我再说一次,现在出现在南极长城大陆的蜥蜴人是什么品种,为何会出现变种人。” “月球破坏,重力改变,蜥蜴人变异形态出现,属于变异属蜥蜴人科。” 陈建国的脑子像是个百度百科集成体,每个字都会回答的天衣无缝。 “算你狠,坐。” 回到地球后,陈建国很累。 他利用了一年一次的休息假,在休眠舱里休息了整整三天。 他在思考。 韦宝宝、尹澄澄、镛元素、abcd四等人和那个神秘的男人,他把这些意象整理在一起,努力地想要探求一种合理性。 他想,自己心里一定要有个数,不然从何下手还是个难题,比如尹澄澄,比如,世界联合大学。 这个大学建立的意义无非是为了节省现实世界地球上的空间资源,在元世界里也进行着教育体系的构建,但这所元世界里的大学,难道一点猫腻都没有么? “建国,你今天怎么了,又动什么坏心眼儿呢你在这。” 我瞟了尹老师一眼,恰好四下无人,便将她扯入怀中。 她看着我,趾高气昂的。 “你是不是任何时候都这样傲慢。” “你说呢。” “哎呀!” 被她的高跟鞋闪击之后,我痛的哇哇直叫。 “谋杀亲夫你。” “你真是没个正型,下个月就要结业考试了,你是想要这个文凭还是不想要。” “我不仅要,还要搞得好,不拿第一誓不罢休,对了,之后还能读研究生么,不知道元世界里有没有?” “你小子胃口还不小,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的身份需要一个高学历的背景,不过,我不会安排你在这里读,你要去外面。” “去哪里?” “现实世界。” “我知道是现实世界,我说去哪里,现在世界上还有那个学校能让我这种人进修?” “冰岛大学,何况,你已经不是D类人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 “不信你看看你的元子手表,你不设置提醒的么?” 元子手表被我关机了,我知道这颗手表被人植入了跟踪器,因此随意把它丢在睡眠舱内。 “啊,没电了,我去看看。” “不可能吧,元子表永远都不会停止运动。” 尹澄澄盯着我,她的眼睛很不友好,但很妩媚,我很喜欢。 “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好不好,人家会害羞的。”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搞什么鬼东西,到时候有你好看。” 说完,尹澄澄抓了一把我的痛处。 “哎呀,你干嘛!” “小样儿,还不错嘛,看不出来,人小鬼大。” “你,你。。。” 元世界每天22点关闸(新地球日,一天为22小时),由于加入了尹澄澄她们的组织,我获得了一定的豁免权,即可以适当的在元世界里穿梭而不必回去。 “陈建国先生,由于您的表现优秀,现破格提升为C类人群,恭喜您,您将获得vip5级特权,每天双倍积分!” 狗一样的提醒,呸。 元世界开始营造着虚拟的夜晚景象。 世界联合大学的校园内,空无一人。 在我用韦宝宝给我配备的元探测器侦查一番后,我开始放心地行动开来。 处于半运行状态的元世界里,光粒子不安分地悬浮着,不远处的角落里火花四溅,却只有镜像并不留痕。 元世界很虚伪,但又很真实,真实的是所有事情都会如现实般发生,虚伪的是所有景象都不会有丝毫残留。 如果痛苦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我蹑手蹑脚地用万能晶片钥匙刷开了校长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大的可以说是空旷,空旷的吓人,此刻,不知道是系统异常还是怎么的,整个办公室的高度被抽拉的诡异,仿佛看不到棚顶,但只是纵向的混沌。 办公室里一排排的文件柜像是整齐的编码,一个个严丝合缝地紧挨着,办公桌上什么也没有,抽屉全部都锁着,但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秘密。 而我也不是来寻找什么秘密,只是要知道这所大学存在的意义。 第一排的书架放的是哲学书籍,第二排是文学,第三排是物理学,看到这,我突然腹痛难忍,看来是身体对于元世界的不适应,我从未在元世界里熬过夜,我突然想找一找医学类的书籍,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抑制自己痛处的秘方。 医学类的书籍在第十二排,2180年以后,人的寿命开始延长,所有医疗全球免费,医学人才被机器人所取代,医学类的书籍沦落到蜘蛛要结网的地步了。 “自救、穴位概述、临床医学,哦?竟然有元世界触感学。” 我一路嘟囔着,果然,知识和文化首先是掌握在上层人物手中的,他让你出版,书才能公诸于世。 当我抽出这本触感学的书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第十二排的书架开始幻化成一道半圆形的拱门,办公室内的阴暗格调也被触动成昏黄的光色,走进这道拱门,豁然开朗,里面大有天地。 超大的双人床、浴缸、各类球场和元子跑步器一应俱全,更令我惊奇的是,这超大的双人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女人,当女人起身的时候,屋内的灯光开始由黄到粉,好不自然。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好家伙,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校长竟然金屋藏娇,我发现女人的眼睛被一块丝巾蒙住,看来要么是玩情趣,要么是受过伤不便睁眼。 我紧靠着门口,不敢回应,但女人还是慢慢地爬了过来。 “你真好,总是给我惊喜,又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害羞。” 当她俯下身自下而上地进行她专业的动作时,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急忙后退几步,原本伏在我腰部的女人瘫坐在地上。 “你是谁?校长肚子没有这么小,你怎么进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惊恐和不适。 她捋了捋头发,慢慢地穿上睡衣,姣好的容颜、近乎完美的身材真让人拍案叫绝,但我抑制住自己的本我,理智地看着她,但我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你必须给我点有价值的东西,我可以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如果不,哼,你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 说着,女人灵巧的一个翻身爬上大床,右手搭在了一个红色按钮上。 “我说,你和校长的关系,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我是谁你不能知道,这是为了你好,校长犯了受贿的重罪,我就是来调查他的,他的罪不轻也不重,也就在军事法庭审判后关个五十几年,同谋嘛,十几年吧,也就这样了。” 说着,我把一张今天从尹澄澄身上偷来的暗员身份卡丢在了她身边。 我知道她的敏捷必定不是靠眼睛,因为她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东西,那么她肯定会通过触感来识别一些我们识别不了的东西。 只见她摸了摸身份卡,不知道她究竟摸到了什么东西一股脑跳了起来,向我敬了个军礼。 “上校您好,我是北国特种兵部队戴妃中尉,代号SBF0111,抱歉让您受惊了!” “先把衣服穿好。” 我伸手将她退到胸前的睡衣拉了上去。 再不穿好,我怕我受不了。 “上校,我已经搜集了很多有关文校长的个人信息了,资料就藏在我的身体里。” 说完,她便转过身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拿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湿漉漉的晶片。 “你,你这是?” 我现在震惊有余,镇定不足。 “怎么了上校,我一直藏在我的左后牙槽里。” “哦。” 我赶紧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 “你先回避吧,我检查文件的时候不希望被人打扰。” “上校,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讲,各个方面的需求我都能满足您。” “额,还是算了。” 想想文校长那个样子,我表示拒绝,别人用过的东西,我还是离得远点好,何况是这样一个为国捐躯的勇士。 “你辛苦了,我可以带出去看吧,你这里我有点不适应。” “上校,您在这里就可以,我去另一个房间,这里房间多的是。” 说着,她用指纹识别打开了一扇隐藏起来的门。 这文校长还真是有闲情逸趣,到底有多少秘密啊这是。 打开虚拟电脑,插上那颗晶片,海量的视频、照片和文字资料映入眼前。 这小姑娘,什么都存,我避开那些偷偷录下的视频,点开了一个世界联合大学的文件夹。 世界联合大学,为元世界中第一所大学,表面以教学为主,实际上以选拔暗员为目的,所在区域,猎户座ZG,联合大学的幕后控制者为边得,联合大学西北角的Z区域,为通往其他区域的暗门。 原来,这是一所军事暗员学校。 除了发现一些学校的秘密外,我想,我还发现了其他有用的信息。 关上电脑,我开始向Z区域走去。 ------------ 闲谈1:S级人物 “上峰,有个叫陈建国的小子,现在有点儿不安分,他。。。” “你说的是那个科学家的儿子吧,我大概知道他的事。” 勾心斗角。屋脊上方盘聚的青龙反复拒绝着失落的雨水,文字和语言一样无力,全部陷入沉默的僵局。 透亮的大堂内,圆桌铺陈,星星点点的桂花香气肆意弥漫。 几个男人端坐着,大家都不乱说话,但也不安静。 有私下抖腿的,有窃窃私语的,有把玩着星球魔方的,但大都心怀鬼胎,只不过,看起来正经且一致。 “那小子,怎么还活在这世界上,我记得他应该属于汉奸一类的,不足挂齿,放任自流得了。” “想不到,日理万机的您竟然也认识这样一个小角色,您每天应该不是很忙吧。” 男人捏了捏手里的筷子。 “我主抓教育这一块,怎么能不知道人才的家属,何况是那样高级的人才。。。” “行了,别再说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安静的可怕。 每个人都不再开口,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也不再喝茶。 “据我所知,八部星群已经开始行动了,对于L星和地球,我有几点要说。。。” 他们的名字,我目前还不知道,有些事,知晓太多并不好。 人的脚步从未停止过,一但迈出,更觉自己的微小,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地球外还有星球,星系外还有星系。 而每一次的自我认知,都注定了人的进步。 八部星,已经开始行动。 ------------ 13. 布景:元世界的13区域 13. 布景:元世界的13区域 红国原来包含南国,与东海、西户和中原为一体,构成了地球上最为强大的国家,南国区域被水淹后,加之战争的影响,北国开始改制,撤销南国区域建制,目前,红国与北国接壤。 作为北国的D类人,哦不,现在已经变成C类人的我,正缓缓地走在世界联合大学西北角的Z区域,有些秘密,需要一探究竟了。 竹杖芒鞋轻胜马,还真有这种感觉,就是脚有点疼。 还好,在元世界里,疼痛不会沉淀。 西北角布满了战时所用的铁丝网,纵横交错,根本无法逾越,我估计上面还带有高压电,以防止外人任意通行。 四围并没有士兵把手,或许大家都喜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格言,把这里打造成一个看起来简单而又荒芜的颓墙一角。 “这可怎么过去呢。。。” 我嘟囔着,还真是头疼,手里没有武器,剪短铁丝电网,太不现实了,或者说直接冲过去看看? 看了那么多电影,我想说不定元世界里的东西也是摆设吧。 “啊!” 说时迟那时快,陈建国一下子飞蹿到铁网上,很不幸,他的身体似乎被击穿了一般,只能任凭元世界里自己的身体抽搐着。 “你在干什么?” 建国痛的说不出话来,但他熟悉这个声音。 是尹澄澄,没错,正是她。 她的身上的气味、说话的语调和那高傲的举动,尽管眼前恍惚,建国仍然能将这位大美女认出,当然,他现在无心惦念其他,那股子香味像是令人恶心的牛粪,久久不能散去。 “快点把这个吃下去,不然你的元神受不住的。” 躺在尹澄澄怀里,建国觉得分外柔软。 果然,吃了一颗不知名的东西后,建国竟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其实本来我想多躺一会的。。。” “你别在那不正经了,我一早就发现你神秘兮兮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刚才你差点丧命知不知道?” “你这是关心我么,谢谢你,我就是好奇,真的,就是好奇。” “你连我都想骗是吧,说吧,你身上这张卡哪来的。” 原来,陈建国刚才痛苦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将从尹那里盗过来的身份卡遗落在了地上。 “好吧,我就是想走出这个区域看看,我知道我们在猎户座ZG。” “真的?” “真的。” “不是假的?” “千真万确。” 尹澄澄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猛地打了我一拳。 “哎呀!”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假话,我告诉你,区域与区域之间是有重兵把守的,在元世界里,每天凌晨2点钟驻军开始换班,你就算过了这道墙,还会有无数道人墙横在那里。” 我捂着肚子不断地咳嗽。 这娘们儿,也太狠了点儿吧。 “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不过,你刚才算谋杀亲夫吧?” “我告诉你,别乱说话,像你这样的垃圾,我身边有的是。” “是吗,我可是知道镛元素的秘密。” 听到镛字,尹澄澄瞬间把架在我脖领上的手抽开。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爸爸是科学家呀,你们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找到我,对吧,所以,现在请告诉我,元世界究竟有着怎样的区域划分,以及,你为什么要来世界联合大学工作。” 尹澄澄看着我,低下头摆弄了两下她的大长腿。 “告诉你也无妨,你既然是组织的一员,我作为副队长,有义务告知你元世界的真相,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背叛组织,你会死得很惨。” 接下来,尹澄澄尽量用简单的话语向陈建国展示了元宇宙真实的区域布景,由于尹澄澄说的口干舌燥,表达能力有限,下面就以旁白的形式将这13大区域展示给读者。 元世界共分为13个大区域,分别为太白座HDD、猎户座ZG、星宿一X、星宿二S、紫薇星Z、身宫G、訾骜星、大梁星、实沈星、析木星、玄武星、朱雀星、和平座共十三个大区域。 目前仅存的海王族人类分为十个国家,十个国家共享这13区域。 北国:猎户座ZG 红国:紫薇星Z、星宿一X、星宿二S M国:太白座HDD 有大国:和平座 南朝国:身宫G 大魏国:訾骜星 约等国:大梁星 加英国:实沈星 清明国:析木星 小海王国:玄武星 赤色国:朱雀星 “明白了吧。” 尹澄澄累到两条长腿支撑不住。 “讲个故事至于那么累么,你是不是虚了,吃点枸杞吧?” “讲故事不累,说真实的事情,你看累不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来,我给你捏捏。” 建国谄媚而贴心地走了上去,温柔地揉着尹澄澄的肩膀。澄澄半扭头用余光看着他,同样,好不温柔。 “你小子,还挺会来事儿的,行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诉求,赶快都跟我说了得了,你这样神神秘秘的,早晚要出大事请。” “我想,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么?” 说着,陈建国的手从她的肩头缓缓落下,像是被巨石卡住的瀑布,冲击力尚存,但顿挫前行着。 “把手拿开。” 尹澄澄说着拿开,但她什么也没做,没反抗,只是嘴上说拒绝。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化开,元世界里的真实触感让她虚拟的血液涌上心头,就那样,持续了几分钟。 “行了吧,坏小子。” 她转身甩开建国,建国那张幼稚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朵朵红花。 “哟,你还会害羞呢,哈哈哈,都是成年人,这点玩意儿你就受不了了,你不会,还是那什么男吧。” 尹澄澄觉得刚才抚摸自己的建国好像长高了,自己在元世界设定的身高是164,她喜欢这种不高不矮的身材,实际上,她现实世界里的身高是171。 而C、D类人是不能设定自己的初始值的,一切都如现实。 现实,也如虚拟。 “不懂,可能我发育晚吧。” 说着,建国用手丈量着自己的高度。 “哈哈,跟我比一下不就得了。” 说完,澄澄走上去面对面贴着建国站着,她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就这样,在这个红着脸的图景里,俩人测量出了彼此的差距。 “哇,你差不多比我高了十公分,小伙子,长大了。” “你说哪儿大?” “讨厌,别闹了,你不觉得不正常么,被区域电网电了一下就高了五厘米,这也太扯了。” 是啊,建国心里清楚得很,比这更扯的事情多的事,比如,自己竟然是双面间谍,他想,自己的身高增长或许不是电网的效用,在蔡文季那里的时候,她侧面激发了自己的身体潜能。 “如果我在元世界里的确有超能力的话,那这电网岂不是。。。” 建国心里萌生一计,于是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一团乱七八糟的结界电网,双眼开始泛红。 “你要干什么?” 尹澄澄觉得这片区域开始天旋地转,一种巨大的吸力让她动弹不得,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几分钟,但仍然不见有大的动静。 “嗨,没什么,我只是自以为自己有超能力罢了。” “别扯了,元世界里能飞我信,钞能力我也信,但你有超超能力,我不信。” 建国只好摆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两人旋即转头离开。 “轰隆!” 一声巨响,尘土狂飙,凤烟十里,气焰甚嚣。 一颗超大的石头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电网之上,电网已不复存在,俩人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竟出现了这种可怕的事。 当然,建国并不觉得可怕。 “这可不是我干的哦,只是我运气好,老天都帮我。” 他欣喜地胡扯着。 尹澄澄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说,刚才的惺惺相惜是因为单身男女的互相慰藉,那种肌肤相触的真实让她心安,那么现在,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他竟然真的在元世界获得了超能力,并且是凭空落巨石这样的能力。 实际上,建国刚才想的是,巨石根本不会落下来。 他越来越清楚一件事,自己的想象,都是反着来。 这同样投射在自己的能力上。 俩人谈话间,石头突然消失,就像是虚拟的碎片一般,缓缓降解在云雾弥漫的猎户座ZG区域世界联合大学小区上空。 “你干什么?” “我要过去看看啊。” “危险!我都没有过去过,小心!” 建国才不听劝,有了超能力的他瞬间有点恣意妄为。 拨开一道电离子交织的门帘后,他缓缓像深处走去。 尹澄澄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同前往。 “迷雾散不开!” 他开始灵活地使用自己的“武器”,果然,大量弥散在结界处的浓雾瞬间烟消云散。 尹澄澄狐疑地看着他,她开始有点崇拜这个男人了。 男人的魅力,就是做到一些女人做不到的事,而女人的魅力,在于会享受男人给她创造的一切。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她们仍然没有走出这个迷宫似的过渡区域。 “起来,一边儿去,还得靠我。” 实际上尹澄澄走了一会儿便意识到如果不靠她的导航器是走不出去的,但她就是硬刚,就是要吊他的胃口。 在尹澄澄的元子导航器的领航下,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类似天光乍泄一般的缺口,二人快步走了上去。 突然,一道强光下坠。 “这是什么?好像,好像是一户人家!” 在现实世界里,普通人是无法拥有家庭的,因此,她们所看见这样豪华的大房子,这样健全的一家四口,必定是大户人家。 “警告!即将离开元世界,警告!即将离开元世界,立即退后,否则化为灰烬!” “我去,不用玩的这么大吧。” 站在身后的尹澄澄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最清楚,她眼前的这户人,就是父亲的上级,北国海军总司令温庭筠将军。 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 原来,这才是所谓的布景。 她知道,买过去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见证真相罢了。 元世界的13区域并非联通,在区域与区域之间要经过现实的“通道”,而北国猎户座ZG区域与其他区域的通道,就在温将军的家中! “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好吧,我想问,我能和你一起吃早餐么?” 尹澄澄笑了笑,笑的很沉重,陈建国嗅的出来。 ------------ 14.蜕变1:训练前夕 14.蜕变1:训练前夕 躲在现实世界的睡眠舱里,无论陈建国如何挣扎,思前想后,他的超能力都没有再度应验。 原来,他的能力只在元世界里体现。 “踏马的,我以为自己真的蜕变了呢。” 自己在现实世界里仍然是169的身高,仍然是一个没有超能力的D类,哦不,C类人。 “陈建国,出来,请你在2200年4月32日前搬到中原区域818区。” 陈建国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升格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无奈,但人总要向上走,是吧,或者说,总要动起来,呆着就呆苶了。 所有的室友站起来看着他,大家没有祝贺,没有欢送,只有冷漠的眼神相对,他们恨他,讨厌他,很多人对于他的升级而心有不甘,更有甚者,已经捏起了自己的拳头。 “我走了,希望大家都好。” 没有人应答,无声的欢送,权当是。 21点59分,我到达了中原区域818区。 实际上每个区域相隔并不遥远,只是C类人的生活区域距离富人区近了很多。 当我拿着行李灰头土脸地从开往中原区域的超高速列车上走下来的时候,那场面让我略有震惊。 一个像是被巨大的大棚所笼罩住的花园一般的区域出现在我眼前。 里面的树不算多,但总比南国区域里光秃秃的戈壁滩好上几百倍,男人们聚在一起喝着难得的可循环啤酒(实际上是动物的尿液与肉类发酵的一种奇怪味道的饮用品),尽管已经处于半夜的状态,但大家仍然可以随意走动,很多人悄悄摸摸地在写着什么,然后偷偷地通过地鼠传给其他的什么人,这一切都逃不过一个新人的眼睛。 原来,在中原区域,男女仍然要分开居住,只不过人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为每天5个小时,并且不受睡眠舱的控制,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小屋,当然只有6平米那么大。 我疲惫地把自己的行囊摔在我那张仅有一米宽的小床上,然后开始环视这间属于我的屋子。 镜头开始自上而下、由远及近地移动,它讲前端探进那张小门,我的鞋子趴在还算干净的地板上,我的一双脚不自在地乱动着,坐在床上的人,就是我,那张床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但我毫不在意。床边是一张小桌子,没有配备凳子,因此它的下面空空的,以至于这6平方米的地方不至于显得那么拥挤。 这就是我的房间,就这些,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其实我还挺开心的,起码,能有个“自我安慰”的地方了,不用再担惊受怕地躲在厕所里玩着一个人的游戏,是多么畅快的事呀。 你说呢? “陈建国!” “到!” 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男人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他叼着一根雪茄,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用涂了颜色的粗纸卷成的假雪茄,因此自然没有烟味。 “这是我们的王阳明区域长。” “您好,王区长。” “嗯,小伙子,是谁介绍你来的呀?” 陈建国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 原来,中原区域也是要靠关系的? “啊,我,我是我自己介绍过来的。” 陈建国也没想到,自己这样胡扯的话语会得罪王阳明。 “行,挺好,小伙子,呆着吧。” 王阳明身边的随从瞪着自己不大不小的眼睛鄙夷地看着建国,好像要张口吞下他一般。 陈建国才不在乎所谓的门第关系,因为他本来也没有什么门第关系。 “王区长,好久不见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建国知道韦宝宝来了。 那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独特声音,混合着一股子这个星球所没有的特殊香气,是她准备错了。 韦宝宝对于陈建国而言,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符号。 她不像尹澄澄一般开朗大方,也不像小个子蔡文季一样妩媚多情,她那种难以让人接近的冰冷,最难释怀。 求而不得,最是高深。 “哟!我们的韦大律师来啦,欢迎欢迎,真是贵客临门不知晓,蓬荜生辉报春庐啊,我们这座小庙怎么把您招来了。” 我转头一看,还是那个清秀的不得了的高冷妹子,只不过,怎么这么矮! 我一直以为在元世界里设定的人物都不会跟自己本身偏差太大,但元世界里身高一米七的她,在现实世界里只有一米五那么高。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过挺可爱的,如果不是用手捂住嘴,我差点没笑出来。 不过,我转念一想,看来她也并非善者,能够自由修改自己的参数。 “您说笑了,对了,给您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他叫陈建国,相信你们刚才已经认识了。” “原来是韦大律师的朋友啊,您放心,以后我肯定关照,对了,鄙人侄女那事儿。。。” “您放心,既然都是朋友了,您侄女的事,我会办好的。” “那真太好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慢慢聊,回见。” 看他肥头大耳的谄媚样,建国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这时,他注意到韦宝宝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他个子不高,跟我差不多,双手叉着腰,俨然一副保镖的样子。 “哎,不认识我了,我的小宝贝儿?” “什什么!你,你不会是!” 陈建国吓的差点跳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他在元世界里的“老婆”,蔡文季。 “哈哈,就是我,姐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蔡文季是也。” “您还是别笑了,您那一嗓子让我差点归西,我真是没想到啊,元世界里高大的韦律师这么小巧可爱,而里面一米五的小妖精,竟然是个爷们儿。”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个不喜欢女人的爷们儿。” 菊花一紧,表示敬意。 “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行了,都别闹了。” 韦宝宝的模样有点委屈,没办法,这样的身量,让建国觉得又可爱,又可人。 “好的我的韦大人。” 一边说着,建国忍不住动起手来摸了摸比自己矮了将近20公分的韦大律师。 “你真是不想活了,呵呵。” 建国感到一丝凉意。 “嗨,哈!” 一个背摔,建国顿时觉得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重重地坠落在地上一般的感觉,让他晕眩非常。 “别把他摔坏了,他这小身板,来宝贝儿,你没事吧。。。” “你起来,哎呀,哎呀不行了。” “让你惹我。” “小傻子,谁你都敢惹,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哦不不,头摸不得,要摸来摸我吧,韦律师可是散打高手,中南区域长官的女儿,现实世界里第一大律师事务所C丹事务所的首席律师,以后记住了,韦大小姐可不好惹。” “哎呦,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赶了,快帮我接回来吧,断了,断了。” “就你这小身板儿,是该训练训练了,别动,忍着点。” 噗嗤一下,建国的右臂又归了原位。 “谢谢,谢谢韦姐,不过,你刚才说训练,是什么意思?” 韦宝宝和蔡文季相视一笑,拿出了一张报名证书。 “宇宙训练营特训班?什么意思?” “让你蜕变蜕变!” “啊?不要啊!” “假都给你请好了,什么不要,从了吧你就。” “神啊,救救我!” 每日普及; 宇宙训练营实际上是苏美尔人针对元世界的特质打造的魔鬼改造营,对于增强自身机制,提升超能力的灵活性和可行性有重要意义,当然,肯定是魔鬼训练,真不知道,陈建国那小身板,到底扛不扛得住! ------------ 15.蜕变2:训练开始 15.蜕变2:训练开始 “我还得上班呢,不去行不?” “上什么班,领导和你一起去。” “我还得上课呢。” “你以出差的名义消失五天,没有人会察觉。” “我。。。” “你还想怎么样?” 哎,为什么要魔鬼训练啊,根本不存在什么技多不压身,技多最压身。只要你能干,所有的活必定压在你的身上,建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难道是为了那个不现实的传说? 他自己都不确定,在他脑子里究竟有没有提炼镛元素的秘籍。 一切都是未知,而人之所以不停地尝试、行动、追逐,只是因为前途的未知,对于已知的事情,人类向来没有什么欲望和渴求。 “今晚好好睡,明天,元世界里见。” “不是在现实世界吗?” 陈建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元世界充满了太多未知,这五天下来,他非散架不可。 “废话那么多,明天律所见。” 这一夜,建国辗转反侧,艰难入眠。 他还是个尚未到20岁的小男人啊,难道年纪轻轻就要承受那么多么,他甚至想要放弃这一切,就这么躺平,做个C类人,每天和男同胞聚聚餐、喝喝啤酒、打打牌,生活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做得完美。 但他是那种人,那种答应了就要尝试一下的人。 中原区域的味道让他既熟悉又陌生,他突然发现脚下的这片真实的土地,实际上是他儿时所居住过的土地,只不过它从平民路变成C类人居住的中原区域罢了。 启程,人生的意义仿佛就在于此,不断地行走,选择,探寻。 离开中原的时候,见过回头望了望,那紧贴着中原区域的A、B类人居住的中南区域,正在闪闪发光。 “磨磨唧唧的,怎么才来。” “这不是来了么,催什么催。” 虽有心理准备但仍然忐忑不安的建国不自然地摸了摸头。 出发之前,他留了一份电子信件给尹澄澄,他说,他要去出差。 尹澄澄知道他所说的出差并不简单,于是回复,记住自己的使命。 实际上,尹澄澄的组织早就把扯D律师事务所纳入自己的监视范围了,正因为陈建国和这家律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们才将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收编。 现在,她们准备跟在这几个神秘人身后,一探究竟。 “还没到啊,累死了。”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不是男人。” “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要吃奶。” “你表现好就给你吃。” “一口吐沫一个钉,你说话得算数。” “要不我给你吃奶?” 蔡文季将她那元世界里的秀美又男人的脸蛋凑了过来,建国一脸嫌弃,忍住没吐。 “你起开,离我远点。” “嘘。。。我们就要到结界了,都别说话。” 韦宝宝开始认真起来。 陈建国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不知道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历练,实际上,有这两个人陪着他,他安心多了。 “轰隆隆!” 伴随着激昂而又诡谲的背景音乐,一栋阴灰色基调、科技感满满的大楼拔地而起,谈不上与天相接,但楼顶似乎在模模糊糊地埋藏着什么秘密。 “这也太扯了,还有背景音乐。” “这是元世界,不是现实世界,哪个重要事物出现不来点伴奏。” “好吧,两位美女,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栋高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你可以做好准备了哦,很恐怖的哦,不好搞的喔。” “别用你的家乡话挑战我的耐性,我说了我只喜欢女生,我就想知道,你们到底陪不陪我进去。” “蔡和你一起进去,我在外面就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 “好!” “不好!如果你不去,你俩就把我打死吧,打死我也不去。” 韦宝宝和蔡文季相视一笑,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一起去是吧,那太好了,等等我啊,等一下。。。” “记住,这栋建筑叫生死场,是我们苏美尔人在地球的最大帮手帮忙建立的一个隐藏训练场,生死场看起来共8层,实际我们不得而知,这次训练你只需要到达8层即可,这里我们也没来过,里面有不少高手,虚幻的高手可能很难搞,要有心理准备。” “不是吧不是吧,为什么让我打怪,我又不升级!” “这就是蜕变的代价,不然你这身子骨,怎么能承受得了未来的大事儿。” 行吧,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建国也无能为力,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 如果说大楼只有8层的话,那每层绝不是3米或4米高,而是超过了10米,看来,这生死场还真是为了乱斗而设置的。 大门斑驳陆离,年代感十足,两条龙纹盘踞门上,让几米开外的大门开起来更加阴森可怖,看来设计者没少花心思。 韦宝宝和蔡文季没多想,打算推门而入。 “等一下,二位美女,你们就这样直接推门进去吗,做事情得寻捷径。” “做事情哪有那么多捷径。” “你还真别不信,跟我走就得了,人得聪明点儿。” 说着,陈建国便鬼鬼祟祟地摸索起来,果然,在大楼的东北角,有一扇和地面平行的木板门,上面没有锁,一拉即开。 “看吧,我就说,一般玩超级玛丽都是有暗道的,下去然后直接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这下子,建国倒成了指挥官了。 只见他趾高气昂地走在前面,地下室里丝毫没有阴暗潮湿的效果,内部灯光虽细微,但地板整洁,氧气充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身为保镖的蔡文季竟然怂了。 “你是说。。。” “对,或许设计者知道我们一定会剑走偏锋,因此只在地下设计强劲的对手。” “你们来的意思是,如果推开门进去,会大鱼大肉款待我们,根本没有敌人是不是。” “有可能。”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元世界而已,还能人人都有逆向思维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咯。” 行至一处,豁然开朗,整个格局被瞬间放大了几十倍,一股强光缓缓下坠,三人眼睛睁开不得,只能用双手保护,间接防御。 绚烂落幕,一个戴眼镜的文绉绉的男人正坐在这空间里的中心悠然地喝着咖啡。 “就他?是比文还是比武。” “糟了!” “天啊,被陈建国这小子坑死了。” “你们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这人不是普通人,他是木星大佬修罗乙己!” “你你,你是说,他就是那个木王星曾经的陆军将军、曾经单枪匹马于万人中诛杀霍去星首领的超能力者修罗乙己?” “b avo!欢迎三位,来到修罗暗道,进来,就别出去了,正好退休了,没人陪我。” “完蛋了。” 陈建国瘫坐在光滑的地板上,他不想摩擦,只想躺平。 “我都说话让你脚踏实地了,现在知道了吧,凡事都得一步一个脚印啊。” 多么痛的领悟! ------------ 16. 蜕变3:生死场之修罗暗道 负一楼暗道里的试炼boss正是大名鼎鼎的修罗乙己。 不知道是谁有如此本事,能把他请来元世界做训练师。 修罗将军和正常人类不同,他不是人类,而是木王星上的人科猩猩属动物,木王星是一颗被猩猩统治的星球,彪悍、勇猛是他们的代名词,而修罗将军一直以人的形象出现,说白了是对于自己原本形象的不满足。 而今天,面对这三个小孩子,他会使出什么绝招呢?或者说,在元世界里,他的设定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呢? 闲话少叙,话说陈建国、韦宝宝和蔡文季三人无意间闯进了修罗暗道,想要抄捷径不走正门,谁承想,却遇到了杀人如麻的木王星修罗乙己将军。 三人站在那里心怀不安,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七八分,在元世界里的三个人,打死也想不到这样的危机会在第一关出现。 “哈,吼!” 修罗将军并没有变身,他以人形的状态用左手小指射出了一道光束,瞬间将十米开外的暗道外墙射穿,一只不大不小的老鼠从射穿的洞口处漏了下来。 三个人登时就傻了,不仅仅是哑口无言。 陈建国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六脉神剑,所有神乎其神的事都能在元世界应验。 “好!精彩,太棒了,实在让我太震惊了,b avo!” 建国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向修罗将军走去。 “建国,你干什么,快点回来!他会杀了你的!” 修罗乙己扬起了头,看样子想要手起刀落的感觉,是的,他在运气。 修罗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木王星的时候只是力大无比,能够举起巨石罢了,来到元宇宙,自己的设定竟然如此霸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自身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但他不知道这个正向自己走过来的小伙子到底要干什么。他所收到的指令,就是教训他,锤炼他,让他经风雨、历筋骨,不玩死就行。 “噗通!” 陈建国,竟然跪下了。 在场的另外三人全部目瞪口呆,分外凌乱。 “师父!请收我为徒,建国愿为您效犬马之劳,至死不渝!” “喂,至死不渝这个词你用的不大对啊。。。” “闭嘴,没看到我正拜师呢。” 说时迟那时快,修罗乙己猛地抬起左手,奋力向建国打去,见过没有躲,一掌下去,好似狂风呼啸、枝杈纷飞,双耳轰鸣、意识迷醉。 汗液,全部被这一掌振飞出去,但,并没有打到陈建国。 “好小子,不错,胆大心细,竟然不躲。” “修罗将军,我从小就听过您的传说,不,呸呸,事迹,优秀事迹,我早就想拜您为师了,谁成想,今天在这遇见您,三生有幸已经无法形容我的处境,希望您能收我为徒,教我学到真正的本事!” 说完,陈建国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废话,我能躲得开么,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硬抗!” 建国心想着,自己刚才的镇定绝对是故作而已。 修罗将军已是80岁的老者,哪能受得了这般恭敬。 “你来,你先起来小伙子。” 俩人竟说起了悄悄话,留下韦宝宝二人在暗道的暖风中凌乱。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这也太扯了吧。” “徒儿,你们一路顺风,想要找我的时候,就按一下这个项链!” “谢谢师父!” “你,他,你们。。。” “别说废话了,赶紧走。” 陈建国废话不多叙拉起她们就奔向修罗指向的绿色通道,几分钟后,三人顺利越过了一到五层,来到一处长长的阶梯下。 “你最好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你,真的没事?” “就是,就算是元世界,也不能这么儿戏吧,起码要情理之中,你这留给我们的全是意料之外。” 韦宝宝和蔡文季穿着粗气,但仍忍不住追问刚才到底发生何事。 “先让我平静一会。” 陈建国双手运气,然后戴上了那条又细又长的项链,几乎垂到了他的肚脐眼。 “难道训练就要靠武力么?训练智力也是一部分。” “智力?” “所以说,你们俩看起来挺聪明的,哎,啧啧啧。。。” “你就别卖关子了,木王星的修罗乙己怎么可能收你为徒。” “就是,就你这娘们唧唧的样儿吧。” “因为奉承,真心的赞美。” “什么?你别扯了,要是这样,我能把他吹上天。” “我没开玩笑,人,就是应该该玩玩,该正经正经,劳逸结合,但又不能不晓世事,这么说吧,人是高级智慧的动物,修罗则不同,他虽人形,却只有雄心而无心眼,你们平时都不看书看报的怎么会知道,修罗乙己主导的几次战争,都是因为吵架斗嘴辱骂,而不是真正的国家利益!” “你的意思是说,猩猩终究是猩猩,你在智商方面碾压它?然后说了点好听话儿,当然,是他最在乎的好听话儿。” “对,木王星原本就是个尚武的星球,而修罗武艺高强,是个中拔尖高手,不吹嘘一番怎能释怀,并且我是真诚以待,我确实很佩服他,这是实话。” “好吧,权且当你运气好,我怎么觉得我们这第一关也太轻松了,对了,他就给你一个链子,没其他的?” “他人其实挺好的,有时候我觉得,万物皆有灵性,而我们人类耍太多心眼儿了。哦对,他让我每天坚持用手指弹栗子,不懂为什么,我以后照做。” “栗子?你还说他实在,这明显是在玩你,我这就有几颗栗子,你来弹吧,韦宝宝是最爱吃栗子的你知不知道。” 陈建国拿起栗子,左看右看,煞有介事。 “看什么看,你还能弹出花来啊。” 尽管大家都知道元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但仍然不相信一颗栗子能有什么效用。 只见建国不停地用手指弹打着那几颗栗子,忽然,他好像领悟了什么。 “嗖。。。咚!” 经过陈建国大力弹出的栗子,竟然像是上了膛的榴弹炮一般,变身为巨大威力的骇人武器。 “天,这算是给你传授武艺了么。” “我不懂,但是,确实有效。” 蔡文季不信,自己用手指弹栗子、石头,大力扔石头,都不奏效。 “行了,看来你是得到真传了,以后你可是名声大噪了哦。” “哈哈,本大爷在元世界里终于有一席之地了,哇哈哈!” “先别高兴的太早,可怕的还在后面的,可不是所有人都想修罗一样好脾气,好忽悠。”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它一屁股坐下来有我呢,况且。。。” “哎?文季哪去了,文季,文季!” “不是在这吗,奇怪,刚才还在我身后啊。” 就这样,蔡文季神秘地消失了。 找遍了身旁的所有角落,她们俩仍然一无所获。慌张间,俩人一同抬头,一只高悬的梯子晃晃悠悠,从楼下看,原本没有那么高的梯子,并且是一只附载石柱上的梯子,此刻竟然高高跃起,飘荡在空中。 迷雾,越来越浓,愁云惨淡。 真相,越来越远,是非不明。 ------------ 17.蜕变4:生死场之雅格天梯 17.蜕变4:生死场之雅格天梯 “你说,文季会不会飞上去了。” 韦宝宝和陈建国就那样抬头看着,一时间,脖子竟然扭住动弹不得。 “你是说,出溜一下跟着梯子一起飞上去了?” “有可能。” “净胡扯。” 俩人慌张之余,竟然不知道如何相处。 “你饿了么,韦大律师,我这里可是备了蔬菜饼。” “咕噜咕噜。。。” “我看,是你饿了吧。” 韦宝宝咧开厚厚的嘴唇,性感一笑。 “你不饿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建国三下五除二便把一个蔬菜饼狼吞虎咽地消灭敌。 “你,你还真的一点都不给我留啊。” “你刚才不是说不饿么,嘿嘿。” 说完,建国从从自己的背包后面拿出了另一张蔬菜饼。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是钢铁直男的呢。” “有些地方可以直,有时候就不要太直了吧还是,快吃吧,不然都没力气找她了,我现在还是糊里糊涂,如果说文季真的消失在元世界里,那她在现实世界里该怎样存在呢。” “一具温热的不能言语动作的人。” 韦宝宝停下了口中的咀嚼动作,严肃地说道。 “植物人?” “行了,我不吃了,我们快去找吧。” “再着急也要吃饱肚子啊,赶紧的,我想想,一定有办法能把她救回来的。” 元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看着并不是很着急、吃着蔬菜饼的韦宝宝,我不禁想了又想。 在以往的教育维度里,元世界被宣扬为我们底层人上升的最好机会,大家疯狂地工作、吃循环食物、打点人际关系,就为了那零点几分,但现在,我发现了很多我意料之外的东西。 比如,高等人能在元世界里任意变换姿态,男的变女的,女的变男的,矮子变高个,高的变适中,更让我差异的是,她们都有超能力。 就像是我们很多年前玩过的游戏一般,自己变成了游戏里的角色,升级打怪,能力无限,但这些,都是我加入了这个组织以及提升后才知晓的。 原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那些体验不是我们都能拥有。 而现在有个问题,那就是元世界究竟需不需要一个持久的电力来支撑,以我的观察,是不必的,因为它与世界共存,更像是一个变异了的平行世界,那蔡文季是否已经回到了现实,或者说,这是她们玩我的把戏? “你想什么呢,走,我们上去。” “去哪?” “继续往上爬。” 我望了望头顶的上方,那连绵的梯子仿佛插入云端,我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这不是玩我呢吧,明明只有几层楼,梯子怎么越来越长了。” “可能是视觉效果。” 说着,韦宝宝已经先爬了上去。 看着韦宝宝曼妙的身子随着梯子跃层而摆动不止,建国也难以坐视不动,便无奈地跟了上去。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 “大姐,怎么还不到,怎么回事?”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事先就跟你说了,这次虽然是陪你试炼,但我们也是作为试炼的一份子呀。” “你这么说我好怕怕哦,怕了这么久,上不去下不来的,我有点胆儿颤了。” “别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噔噔噔!” 背景音乐又出现了,现在建国算是知道了,每一个boss的出场,是必要的卷起来一股子浓烈的厚重音效,气氛营造的死死的。 四个八拍的音符跳过,一个黑影悠然而至,但建国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样,这梯子爬的爽吧。” “你是谁?” “建国,不要跟他搭话!” 一阵喜鹊飞过,叽叽喳喳好不心烦,突然,韦宝宝不见了,建国的脚下仿佛是万丈深渊,而上头,又是无限未知。 “哈哈哈。。。” 突兀的叫喊和闹人的喜鹊佯装搭配,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招!” 黑衣人不知用什么击打了建国的右腿,霎时间,他便痛的放开双手,倒入下方那令人晕眩的迷雾中。 “啊!啊。。。。” 建国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刺激和终点的未知让他担忧而又恐惧。 “啪嗒!” 建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部被震碎,肋骨摔碎的骨头茬子在皮肉里任意妄为地流窜,总之,他要疼死了。 “塔塔,塔塔,塔。。。” 厚重的皮鞋声扰乱了见过的视觉和听觉神经,那个向着建国走来的黑衣人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 美丽而又平常,但当她张开嘴后,一嘴的獠牙像是小说里的厉鬼,吓的建国惊慌失措。 天空由白变黄,又变成灰色,继而变成黑色,女人的脸从肉色变为粉色,最后变成红色。 肉体的疼痛让建国几乎不省人事,他看到了自己元世界里生命的最后光影。 “小伙子,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可别那么容易就死啊。” 从那张红色的女人脸蛋中,冒出了一串男人粗重的嗓音。 “啊,你,你究竟是谁。” “吃下去,快!” 神秘女子将一颗臭气熏天的药丸塞进陈建国的嘴里,陈建国想挣扎,但是他没有力气。 “你还是弄死我吧,想不到,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今天要葬身于此,我只想问,我得两位朋友怎么样了,求你放过她们,她俩是无辜的。” “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说着,这不男不女的“间性”生物骤然消失。 陈建国身体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撕咬着,他痛苦万分,然后,昏睡了过去。 或许是那颗令人作呕的药丸作祟,一觉醒来,他竟然舒服许多,建国赶紧一个转身反手摸着自己的脊椎骨,又摸了摸肋骨、皮肉。 “奇怪,怎么完好无损呢,不应该啊,刚才明明。。。” 他好像明白什么了。 那人给了他一击后,又喂了解药给他吃。 建国开始蜷缩在梯子旁,他紧挨着梯子,一刻也不敢乱动,他并不确定那个怪人到底还会在哪一个时刻突然出现。 “怎么,你恢复过来了?” 那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彪形大汉,吓的建国赶紧撒手离开梯子,他本想跪地求饶,可谁知,下一秒,这怪人就不见了。 建国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他一边向墙角跑去,一边提防着这个神秘人来袭。 出乎他意料的是,神秘人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等了好一会儿,建国实在无计可施,他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便咬咬牙奔向梯子,又试图爬上去。 突然,神秘人飞速袭来。 “咔!” 一颗巨石瞬间落下,正好砸在神秘人身上。 “呼。。。可算解决了。” 原来,陈建国早已看穿一切。 神秘人是因为梯子出现的,如果没有触摸梯子,他便不会发动攻击,正是这种玩味的心态让他硬生生地吃了建国一招。 经过了弹蚕豆训练,建国开始能控制住自己的初始能力了。 “小伙子,还不错嘛。” 一个人从巨石中走了出来,拍拍尘土,而另一具尸体还倒在石头堆里,不对!那不是尸体,陈建国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一副皮囊。 “看来,你还会重生啊,不错,不过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这关我过不去了,请你放了我的两个朋友,我们退出还不行么。” “来了,就别想出去,你以为凡事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那你想怎么样。” “年轻人,不要问我想怎么样,你要问自己,你想怎么样。” “我无欲无求,本来我就是个弱者,是被逼上来的啦,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世,我觉得这世界上只有我不清楚我自己的身世。” “那好,你无所谓的话,那我就把你那两个朋友杀掉。” “哈哈,我才不信,你们都是一伙的,想玩死我是吧,来吧,我看你们到底有多狠。” “小伙子,话别说的太早,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截断指从天而降,陈建国看的分明,这正是韦宝宝的那只戴着戒指的食指。 “你!你不能对我朋友这样!” “还算你有点良心,不服气你就来啊,挑战我,只要你能赢,我就放了你朋友。” 陈建国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裹紧了衣服,缩紧了菊花,大吼一声,向他冲去! 鼻青脸肿的建国,牙碎了几颗,他已经睁不开眼睛。 “小子,记住了,爷爷我叫雅格陆游。” 原来,建国经过修罗的指引,直接越过1-5层,便到达了5至6层的无尽阶梯,这正是居中 boss,雅格陆游。 陈建国想,今天,他死定了。 ------------ 18.即时番外:以天梯之名 小子,你小看我了。 别以为我和你们约定好了,就可以不杀他。 我是雅格,不是别人! 雅格究竟是谁? 或许,他是穿着拖鞋、吹着空调、翘着个二郎腿坐着吃西瓜的油腻大叔,或许,他是呼风唤雨、纵横捭阖的大将军,又或者,他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不错,雅格,就是银河精神病院的患者。 由于一次意外地发病,他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妻子惊恐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一个恶魔。 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尽管他以重度精神病罪免于处刑,但他悲痛而又固执地决定,自己甘愿接受30年的牢狱惩罚。 但奇怪的是,这位臭名昭著、连自己亲儿子都能杀掉的精神病杀人狂魔,竟然在一年之后被转入了精神病院,自此,再无消息。 人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谁也没有时间理会别人的光景。 “你得感谢我们。” “放我出去,我要去监狱赎罪,你们把我放到这个地方干嘛?”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看看吧。” “什么?” 一张皱巴巴的红头密文赫然摆在雅格面前。 密文:代号777,需让雅格服下滚石散,伪造杀子场景。落款,约等国克斯兰神鹰中队。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你是说,我是被人陷害的,那究竟是谁杀死了我的儿子!” “就是你看到的,我说过了!” “啊!神鹰中队,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雅格从此变了一个人。 有预谋的丧子事件让雅格开始修身养性,他把所有的悲痛放在心底,每天修炼,以肉体之躯配合那个“神秘人”给他服下的药剂,最终,成了一个得道的复仇者。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那个神秘的男人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2099年。 “去吧,大开杀戒,不要留情!” 于是,雅格作为地球的头号反人类精神病杀手,登上了杂志的头版头条,进入了电视电脑画面。 那个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美尔人。 雅格的变异,注定了他要与海王族时代为敌。 因为他死活都想不清楚,为什么同种族的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他作为特警为这个国家服务了三十多年,拼命、嗜血,让自己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到了48岁,他想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就因为他知道的太多?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雨夜,约等国的天被浇成了暗黑色。 萨瓦东七街道,昏暗的路灯由于接触不良而频频闪烁,一所民宅里,不断涌出暗红色的液体,与明亮的白炽灯红白交映,一声喊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连着那些昏睡的居民楼里的声控灯一起,全部叫醒。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这世界上没有是非对错,只要是为了民族,就是对的,快走,不要在此驻留。” 苔藻泛生的石砖缝里,遗落下了一颗破碎的蓝色透明小球。这不是这个星球里的东西。 但,没有人发现。它随着那些历史的尘埃一同淹没在流言和是非里。 雅格陆游就这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变相地成了帝国复仇者。这无疑是一场阴谋,阴谋论左右着人性,人性有时也值得怀疑。 雅阁陆游在2099年的那场战争里作为改造人成了苏美尔人手里的秘密武器,这个残杀同胞的罪恶滔天的恶人,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于是,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十万个人,等等等等,死在他手里的亡灵在天空竖起里无数的碑墓,像一只只充满着怨念的眼睛凝视着他,他非但不悔过,反而更加享受。 战争过后,这个历练出来的狂人被送到冥久星担任监狱长,冥久星被称为通往上帝的阶梯,因为这里有着地球和L星的血统,人们认为这里才是人的起源。 现在,100多岁的他变成了一个又爱玩、又残暴的老头子,不断变换身份、肉体,守着孤独的天国通道的他,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现在,建国要被他玩死了! “雅格,你在冥久星很久了吧。” “我尊敬的大人,是的!” “有个任务,你去玩一玩,但千万记住,那几个都是我们的人,你千万不要太过火,知道了吗?” “好的,我尊敬的大人!” 雅格陆游是谁?这个地球上曾经的杀人狂魔,怎么会轻易地履行诺言呢? 信誓旦旦而已! “看我不玩死他们几个!” 现在,这个叫陈建国的小伙子真的快被玩死了。 “小子,你现在可以跪下,叫我声爷爷,我就饶了你,你的朋友,哦,少了手指头的朋友我也会还给你,哈哈哈哈!” 陈建国把碎牙吐了出去,看起来,他并没有求饶的意思。 “我告诉你,我活着不是为了屈服,我要为我死去的爷爷、奶奶、爸爸,和我那失去双腿的妈妈报仇,所以,我必须强大,啊!” 说着,陈建国用尽全身力气,抡起拳头打向雅格陆游。 “嘭!” 雅格像是身披金钟罩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建国弹了出去。 建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自此,他再也动弹不得。 “踏,踏,踏。” 那种令人恐怖的脚步慢慢地朝着陈建国移动着。 他恐惧万分,自己的肺就像要吐出来一般,恶心难忍。 “啊,哎。。。” 建国下意识地想要挡住雅格放下来的手。 原来,这阶梯是否无尽不重要,如此差距的战斗才让人绝望,陷入轮回的泥潭。 “小伙子,你也是个可怜人,你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儿子,他,比你帅多了。” “嗖,轰。。。” 一个不留意,雅格又飞了上去。 “你不用怕,我的指令是不能杀你,你在我这得到的试炼,会比其他地方多的多,爬上梯子吧,你的同伴就在上面。” 建国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饶过了。 可是,遍体鳞伤的他,还能再站起来吗? ------------ 19.蜕变5:生死场之金銮宝塔 蜕变5:生死场之金銮宝塔 “他不能这样,我要出去。” “宝宝!” 蔡文季抓住了想要冲出去救建国的韦宝宝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训练也不是这样子的啊,这样会出人命的,虽然在这里他不是真身,但痛苦是百分之一百加持的,受伤过重会对他的真身造成永久性伤害的!” “建国不是普通人,放心吧。” 躲在控制室的两个人,担心地看着这一切。 成长,是需要代价的。 她们没办法帮助陈建国,他只能自救。 还好,雅格陆游最后动了恻隐之心,看来,海王族的人类还是有弱点,他们太善良了。 “建国,你在呢么样!” 雅格走后,韦宝宝不等其他的指令直接冲了出去,她想要马上救他,用她早已备好的灵丹妙药。 “快,快把这个吃下去。” 蔡文季没有拉住她,只得自己一人登上6层的平台,等她二人恢复过后再相见。 看着满身是伤的陈建国,韦宝宝流下了泪水。 “你别哭,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给我笑一个。” “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 “你不也受伤了么,我看到他丢过来的你的手指,我才这么冲动啊。” 说罢,陈建国看了看韦宝宝的手。 她的手完好无损。建国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别动,我现在给你疗伤。” “哟,你的设定还是个医疗辅助啊。” 韦宝宝擦着眼泪,不再说话。 在她看来,这些试炼,简直是灭绝人性的,就像他们对待雅格陆游一样。 那年,浑身湿漉漉的爷爷回到家后,温柔地摸了摸韦宝宝的头。 “爷爷,你去哪里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一个男人俯下身来,摸了摸那个站在地上的小女孩的头。 “小家伙儿,想我了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男人略显疲惫的脸上,笑意看起来不太自然但很温暖。 一个人形玩具落在了小女孩手上。 “这是什么,长得好奇怪啊,不过挺好玩的,还会发光。” “他叫奥特曼,来自一个英勇的民族,以后你也要向他一样哦。” 那个雨夜,那种玩具,似乎把雅格和韦宝宝牵扯了起来。 “你好点没?” 经过韦宝宝的疗伤,建国感觉好了很多,肋骨像是自动愈合般完好如初,但碎了的下牙齿,还是隐隐作痛。 “好很多了,谢谢你,来,让我报答你吧。” 说完,陈建国慢慢地将嘴凑了上去。 “你要干嘛?” “报答你啊。” “你就这样报答?” “不然呢,我只有这个。” “死一边去。” 说完,韦宝宝气哄哄地将他推翻在地。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怎么了怎么了?” “看你那样,明明关心我,为什么不承认呢你。” “行了,我看你这样也没什么事,开上去吧,还有几关就结束了。” “我这筋疲力竭的了,能不能退出。。。” “不能。” 建国摸了摸自己被雅格打碎的残留在牙床上的碎渣,猛地拔了出来,牙齿如电子碎片一般,逐渐销蚀在元世界可怕的空气中。 “走就走,可不可以拉手走,人家好痛得啦。” “滚!” “滚就滚,切。。。” 俩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了六层,站到平台的那一刻,脚上的石砖地突然时空扭曲,不一会儿,一座宝塔模样的大殿出现在二人眼前。 “文季呢,她该来了吧。” 韦宝宝知道,像陈建国这样聪明的人,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一些事情。 “我们找找,应该能找到她。” 果然,蔡文季就那样乖乖地躺在宝塔的第一层。 “快起来吧,别装了,在这宝塔里,你那皮肤色儿都黄了。” 看着好像分外疲惫的蔡文季,建国无奈地用鄙视的眼光盯着她。 “行了行了,那就都别装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没事,才装蛋逞英雄的,说什么救我们两个,明明就是知道自己不会死,就在这演戏看。” 蔡文季猛地爬了起来,马上反咬一口。 “好样的,我懒得理你,快穿上衣服,你是个女人!” 原来,蔡文季的上衣被扯坏了,他忘记了在元世界里,他是个女人。。。 “哈哈哈哈,小美女真漂亮啊,这身材让本大爷看的直流口水,既然来了金銮宝塔,就别走了,留下陪陪本大爷,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什么妖魔鬼怪如此嚣张,有本事现身让本大爷会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金色的身影呼啸而过。 然而,这次没有让建国多么震撼,建国直接用右手把他拉了下来,随着一声轰响,这金家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 “就你还想跟我玩,呀,哈!” 陈建国一记不知名的重拳,零距离落在了这金妖怪身上。 一时间,血肉横飞、骨肉分离,叫声连连、多目相对。 “天啊,他奶奶的,他这也太他妈厉害了,雅格给他吃了什么药这是。” “元世界里,每一次精神和肉体的试炼,都会让他得到一次质的提升,看着吧,他很快就会超越我的。” 韦宝宝的能力,至今还是个谜。 “哈,呀!” 解决掉一个怪物,其他十七个金色的怪物应声而下,摆出阵仗,好不威风,陈建国则心平气和,拿出兜里的蚕豆,杂耍一般使出弹豆功,瞬间破阵,继而逐个击破。 意念移石柱、无名拳法、弹豆神功,让这十几个家伙吃尽苦头。 只留下金烟四散,哀声一片。 “走吧,继续向上!” 作为胜利者的陈建国拍着巴掌,气定神闲地声张。 “看把你美得,就是这十几个人能力不行,换了刚才的雅格,还得把你牙打碎。” “建国,做得好,你真的进步很多。” “蔡文季你能不能跟韦姐多学学,看人家多会说话,我的韦宝宝,谢谢你关心我,我会更努力的,来,亲一个。。。” “滚!” “啊呀!” 一声惨叫,那倒在地上的十八个怪物里,多出了一个小帅哥,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为宝宝打飞了的陈建国! ------------ 闲谈2:建国祖父的秘密 北风呼啸。 如果说,机器时代的时空穿梭已经被元世界所抛弃,那只能证明元世界里有更加便捷的飞跃方式,建国的祖父,是这方面的践行者。 他的外婆和外公,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秘密? 我想,我们有必要花费点力气来阐明。 建国的外公,也叫建国。 一个姓肖,一个姓陈。 “黑洞最近的波动更厉害了。” “哈勃场域的边界拓宽了,又多了7000万个星系。” “太阳内部裂变加速了,多少秒?那不至于。” “真无聊。”建国躺在昏暗的床上翘着二郎腿。 “人若蝼蚁,想着当下才实际,搞那些摸不到边的事无异于杞人忧天,别说7000万个星系,就是1个亿我都信,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无外乎是生活在地球这个宇宙的细胞内的一个微乎其微的EGF前体,甚至都不如它,得过且过吧,这一天天的。” “去,做饭去。” “喝粥吧,没米下锅了。” “去买啊,你那双腿是废的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国家都够好的了,你看看其他地方,哪有什么 mb兑换政策,全都成一堆废纸了,国家有困难我们得撑住啊,一百多年前我们这样,现在也得这样。” “那你不去工作你怪谁?” “这不是等着分配呢吗,行了,现在就剩几亿人了,我这个博士肯定能谋个好差事好伐啦。” “你那文科博士还叫博士,我告诉你文人这种学术换权术的,在这个时代,就在这,北纬53度,你们啥也不是。资源站需要人力,你去干苦力比较合适。” “你,懒得和你讲。我不去干,要去你去。” 小窗上的风铃缓缓地扭动着,难得的北风徐徐掠过,显得那又高又小的窗户非常不合时宜,阴蒙蒙的天气,仿佛被吹散了少许。 “你好,是肖建国博士吗?” “你好,是我是我,您是?” “我这里是龙江省人文研究所的,现组建人类大规模迁徙研究团队,请您于新历3月34日到省人文研究所报到。” “好好好,没问题,请问位置是?” “哦不好意思,在北纬53度东经122度,你试一下超导航系统能不能找到。我们已经派人送到您家里了。” “叮咚。” 官方快递,迅速而高效。 北风卷地,百草难折,因为土地上几乎已是枯草绝迹的一番景象。缺乏光合作用的环境不足以让大部分植物生存,北方原始的大棚养殖技术又派上了用场。 建国的车缓缓地停在了不啻于荒漠中的一棵松树般的一处建筑旁。风沙细软,天色昏暗。枯萎的黑土地旁傻愣愣地杵着一个升旗台,网上看去,那鲜艳的红旗瞬间让人倍感舒爽,这是活着的人们心中的信仰,在这个荒诞和无奈的年代,唯有主义才能让人坚持活下去。不远处一栋建筑仿佛拔地而起,古典和现代风格的装饰在建国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21世纪初的文艺复兴景象,现在这个时候,什么人文主义什么精神食粮,都是屁。 循着龙江省人文研究所的的白色牌子,建国走进了自己人生的新天地。2099年3月34日,在3月的最后一天里,建国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也不是没有市场,他这样想。 “这该死的传感器,弄得头好痛。” 景象传输器的副作用很大,人类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行。 “欢迎建国帅哥入职,followme。” 跟着国家研制的新型机器人,建国小心地移动着步子。对于陌生的环境,他需要适应一小段时间。 北国的春天,真他妈的扫兴。跟我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同。我出生在奉天省的一个小县城里,背靠俄罗斯,远望朝鲜国,北纬,呸,这该死的习惯。我很想我的妈妈,每年春天,她都会上山摘野菜给我吃,江鱼豆腐五花肉,野菜木耳香椿芽,人生无处不充满未知和挑战,有时候我也知道,你再努力,天赋和起点还是要制约你的发展,但我知足,我为我出生在这个国家而满足,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现在是我最大的奢望,但起码我活下来了。也许,奋斗的意义不在于一定成功或是名留竹书,而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自己找寻到了生存的意义和知足的心态。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活下来,我知道我是幸运儿,但家认为我承担这一切,我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好好活在当下,能为我得信仰奉献出最后一点火热,这是我在30岁的今天活下去的意义。说白了,需要我赴死,我宁愿死的有意义,不然,我就苟且偷生。 北国的春天,气温升到零上27度,这跟建国的认知完全不同。是的,我的认知里确实不是这样,搞得这么正经,如果知道若干年后北国的气温也是如此这般,我还跑到千里之外的南国干嘛,简直是多此一举。 为了到南国,感受一次人类大迁徙的不易,这是他的命中注定。我想是的。 午后的阳光惬意十足。身处南国的我并不是很舒服,因为此刻正值回南,但气温舒适倒也怡然自得,你问我是谁?我是王建国的朋友啊。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肖建国,只认识王建国。肖建国是生活在70多年后的北国人,两个建国达成了一种互文的感觉,虽然人不是文本,但皆有不知今月照何人之感。我看着天上的明月,想着70多年后,肖建国只能透过北纬53.6度的天空望着那微弱的月光,更觉得自己幸福,但谁能说,他隐约看得到的月光,未曾在70多年前的今天光顾过我这个老顾客呢? 我和建国一样想念北国之春,但我们都不得不面对,重新找寻家园的宿命。原来我和建国也有着这样的默契。 在北国的春风的撩拨下,肖建国走进了研究所,他用脚踩熄了一只燃烧殆尽的烟体。传感器感应不到地面的景象,但能够传输对面和身后的画面,地面就像是人类的一个死角,退化的,不只是人类的视觉。 ------------ 20.蜕变6:生死场之初见灵猴 蜕变5:生死场之初见灵猴 陈建国的功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质的提升。 陈建国现在变成了十八金怪人中的一个。 那一拳,让他头晕目眩,但他似乎找到了回血的秘诀,很快便清醒过来。 当然,这一切都只存在于元世界。 元世界很奇妙,建国在这里找到了自己在现实世界里永远无法实现的体验和经历,他有一众朋友,当然,敌人也不少;他掌握几种武功,当然,现实用不了;他能明目张胆地垂涎尹澄澄等美人的美色,当然,在好不容易升到的C区里,他只能独自玩着飞机。 “行啊,以后你是我大哥,我跟你混了。” “我说过了,我对男的没兴趣,你要是女的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建国,打完下一层,你就解放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只有我和你吗?那我肯定奉陪。” “你这人,就是不正经,不过好在没什么狂妄的欲念,人啊,想要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希求的越少,很多东西却不请自来。” “是啊,可人非圣贤,不经历大是大非,孰能抛却人世观念呢?” “你就可以啊。” “我是无能为力那一派的,当你和我遇到同样的境况,你就知道什么叫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就算无奈,也是人面桃花曾相识呀。” “你俩搞什么大道理呢在这,谁愿意看,赶紧准备上去吧,上一层的BOSS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亏了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净和这小子瞎扯。” “是不是打完就可以收工了,赶紧赶紧。” “急什么,我们三个得商量一下,都过来,离近点儿。” “有什么好商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一会你就知道它多难对付了,可不像前几位那么容易哦。” “这我知道,人外有人,猴外有猴嘛,我是说,有你们二位在,我还怕什么,何况,我都没见识过您二位的真本事,您二位一出手,我相信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 二人使了个眼色,互相笑了笑。 “你真的进步很多很多,真的。” “别商业互吹了,来,都听我说,一会儿,我们需要摆出这个阵势。。。” 三人悄悄咪咪地商量着些什么。 一个人形的粗壮的影子站在上一层的房檐上冷漠地观望着。仿佛,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行了,走吧。” “好,一咳嗽!” “啥意义?” “一起上啊。” “净整那鸟国语。” 金銮宝塔的敌人,顶多算是个小试牛刀,毫无疑问,那是一场被安排好的有关能力的检验仪式,陈建国在这场仪式中,不遗余力地展现了自己的技术和能力,但,这远远不够。 也不知怎的,这世界上永远是,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滴答,滴答。” 通往上一层的楼梯上,一副喀斯特地貌一般的景象缓缓映入眼帘。 钟灵毓秀的乳石鳞次栉比地倒挂在天棚表面,适才金光闪闪的画面一溜烟地消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冷的气氛与诡谲的画面。水滴徐徐下降,抬起脚,脚下织起了小帘洞;怪石嶙峋的景象徐徐上升,仿佛想把空间编织成另一番模样。 “好家伙,这是什么景象,震惊了我都,还挺渗人的。” “没见过吧,这是以前南国的一种特殊的地貌,叫做喀斯特地貌,说白了,正常是因为地下水与地表水对可溶性岩石溶蚀沉淀、侵蚀沉积,以及重力崩塌、坍塌、堆积等作用形成的,发源就在约等国的喀斯特高原。” “说的也太高深了,我得消化一下,也就是说,这又是你们搞出来的什么布景,本来这里就是一个布景了,你们总喜欢在布景里搞气氛。” “你怎么知道,你生活的现实世界不是个布景呢?” 说完这话,三人各自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实际上,人类的弱点往往在于不能自知,对于他者的了解永远比自身了解的多得多。 “你知道吗,在L星,就不会存在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 “地球的这种情况。” “为什么?” “因为地球的破坏不是从前几百年开始的,而是从几千年前开始的,痛定思痛,我们在L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所以地球只是一个试验品。” “落叶归根这说法,不现实,谁不是个过客呢?” “是啊,相对于元世界,我们所有人都是过客,留下那些鲜为人知的数据,终究也会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咯。”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的小建国,你要赶紧提升自己,不然全是遗憾。” “提升自己之后呢,我的未来要做什么?” “你的使命就是拯救L星。” “你的意思是,海王族已经盯上L星了吗?” “废话,L星人人都不用买房子,免费医疗、免费房子、免费食物,妥妥的共产主义啊。” “那谁见了不眼红!就像我们看红国一样眼红。” 没有人能拒绝好的事物。 三人行至深处,一束光亮倾泻而出,四下并无一样,只有一尊塑像直直地伫立于此。 “这boss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 “小心点,这雕塑有问题。” “怎么,它活过来了?” 建国知道这雕塑不正常,但还是半开玩笑地想要缓和氛围。 谈笑间,雕塑突然动了动。 “大家小心!” 三个人像是上了弦的玩偶,从懒散瞬间变成有意识的群落。摆出了无可挑剔的战斗姿势。 “嗖,嗖嗖!” 建国呆站在原地,只见蔡文季和韦宝宝二人全力应战,那人似乎没有表情,尽管三人拳拳到肉、脚脚起尘,但他以一张冷漠至极的脸泰然处之,只不过,那张脸似乎比他们所在的洞穴更为可怕诡谲,那双眼睛,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陈建国,对,就那样,一直盯着! 说着,他突然冲向陈建国,那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你的眼睛,瞬间穿透屏幕! ------------ 一不小心发错了 一不小心发错了 ------------ 即时番外:建国外婆的身世 “愿我们天上的父,人们都尊你的名为圣。。。” 建国外婆的身世一直是个谜。 没有人知道建国的混血来源,有人说是因为祖父的苏美尔人血统,有人说,他们全家都是苏美尔的间谍。 只有建国的外婆红梅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简单。 叆叇浮絮,在每天仅存的24分钟的阳光下,填空中总像是飘着浮丝似的迷迷蒙蒙,坐在红梅身边的外国友人不停地用中文念叨着些经文。就像是中国人不说中国话非得拽几句英文词似的令人反感。 这是我离开南国的第1561天,这里的天气慢慢地变得像南国一般了。我记得小时候,爷爷在藤椅上扇着扇子给我剥芒果吃,青芒果沾辣椒真的爽口,我大力的吃着,撕咬着,就像是前些年我们撕咬地球一样,当我把芒果从嘴中拿出来时,上面挂着我得一颗乳牙,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觉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疼痛,哭泣。那时候的云,和现在不一样,但是天气比这里热得多。 听爷爷说,南国只有水猴子,没有撒旦,也没有上帝,只有红党。现在这里的气温,飙升至平均25北值度(相当于你所在的年代的26.1左右),我记得建国曾经跟我说,你们这里热的像是亚马逊热带雨林,我说这只是亚热带而已不要偷换地域概念,这才哪到哪,如果不这么热,芒果怎么生长。他说她的老家在祖国的最北面,那里夏季常年26度左右,冬季也常年26度左右,我说那不是挺好的,他说,夏季和冬季相差52度,你自己算算,好个屁。我说,哦。 现在是2099年4月1日,也就是老人们口中的愚人节,因为我们经常被地球愚弄,实际上我们也在愚弄地球,所以这个节日被世界某个大米国取消了,我们本来也没有过洋节的传统,因此对我而言,这些都无所谓,可是我的视力越来越差了,难道真的有撒旦先生?如果有,我想跟他谈一谈,他的能力高超,应该能把我们带出地球,但问题来了,离开地球我们去哪里呢? 至今我们仍然没有走出太阳系,但在太阳系的边缘(那些砖家所描述的边缘地带),他们声称发现了一个缺口,有望在缺口寻找突破找到比地球更好的星球。 “再好的星球落到你们这帮孙子手里,还不踏马一样完蛋。” 这是我想讲的话,不知道这里的夏天是否难过,人口密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认知,所幸遇到个熟人,也好像失忆般地连照面也不打,我也看清除她到底是谁,闺蜜,亦或是仇人? 红梅是我第3个女朋友,中国人很喜欢3这个数字,事不过三,三人成虎。所以实际上,我不清楚她是我第几个女朋友,小的时候天还很蓝,她们说我的眼睛像一对葡萄,也有人说男孩子这么大眼睛不好看,单眼皮小眼睛才性感。我一直觉得我挺性感的,不是因为我长得帅,而是我内骚。 我觉得内骚不是个贬义词,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有我自己的信仰,我记得我爷爷喜欢看很多谍战剧,那里面有很多台词让我一度觉得好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发觉得肉体之轻和信念之重了,生命如流水柔软,唯有信念坚韧。我不是喜欢喊口号的人,但是现在,如果没有信念,我相信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和红梅是在南国认识的。我是个受不了热的人,作为一个从来不用吹空调的人,从北国来到南国之后,忍受了一个月的没有空调的日子,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我便妥协了。 “来我的宿舍吧,有空调。” 朴素而又温暖的一句话,我就掉进了她温柔地陷阱里。 红梅在大迁徙之前,是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人总是会变,但也变得太快了,我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以接受。当然,我对她也有点怨气,这些怨气在当下如此这般的境地中,显得很不合时宜,但有些事情,还是会记在心底,伤口虽好,伤疤犹在。 当然,也算不上大事。2093年的时候,我在南国一所学校任职,红梅是该校幼儿园的老师。和小朋友呆久了,多少会有些天真烂漫。我喜欢她的这种真和漫。在空调房里,我们有了肉体的第一次相遇,后来我知道,只是我们俩之间的的第一次而已。那晚,在她那张不足1米2的小床上开除了几朵小花。我是个心大的人,更因为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我丝毫察觉不出,这有什么不妥,身体的语言告诉我这应该是她的“亲戚”恰好来了,但红梅问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 她说,我从来没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后来证明,我不是,那天是愚人节,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是愚人节。而知道真相的那天,南国像北国的迁徙之路突然开始,我们边吵架边踏上了如此浩大的征程。 在我的老家,人们认树做亲,象征万物有灵的神力,世界如此这般,我不得不相信撒旦的存在了,抑或,每个人类都是撒旦,我讨厌愚人节,但不并讨厌撒旦。 当我第一次看到建国外公时,我就知道,那是我的命。因此,任何事,我愿意选择用谎言来掩埋任何事。 包括我的感情经历,包括,我是这个星球的间谍的秘密。 “红梅,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使命,赶快跟他分手。” “这和我的任务是两码事,我。。。” 不等她说完,男人举手示意她住嘴。 “报告,紧急密件到。” 男人把房间内的所有士兵赶了出去,当他翻开文件时,突然开口。 “红梅,你等一下。” “是。” “你,暂时不要分手,就呆在她的身边,用你自己的方式,就这样,去吧。” 红梅被搞的一头雾水,她分不清自己究竟该干什么。 但,面对一向不做无意义之事的将军,她似乎,知晓了些什么。 ------------ 21.蜕变7:生死场之八臂灵猴 “哈,嘿!” 陈建国想要起手抵挡,没想到被一双眼睛迷乱了阵脚,几招下来,败的惨不忍睹。 “嘭!” 一时间,洞内水花四溅,石碎柱塌,只一会儿功夫,钟乳石撞碎的裂痕便很快复原如初。 “建国,你没事吧。” 陈建国被蔡文季扶起,不扶还好,这一扶建国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肯定是之前跟雅格受的旧伤,看来元世界里的身体机能恢复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 那冰冷的敌人丝毫不拖沓,直接过来想要给陈建国致命一击。 韦宝宝挡在前面,紧闭双眼,咒语滚动。 “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咔!” 一道粉色闪光拔地而起,范围渐渐扩大,一秒钟内,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光离子屏障。 “韦大姐,你这是,该不会是,那个。。。” “被打傻了吧你,不是金钟罩,是粉罩罩。” “这个名字,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吧。” “有用才是王道。” 那冷面人站在原地,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张严肃而认真的脸,让人看了想笑,很难想象在这样一张脸下,究竟存在着一种何样的灵魂。 冷面人开始围着粉罩疾跑,几秒钟的时间,便依靠飞速奔跑而形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包围圈,仿佛几百人把我们围困起来,让在罩中的我们紧张不已。 “咚!” 一声巨响,粉罩罩如倾倒之楼一般轰然坍塌,震感将韦宝宝差点震飞,看得出,她的下盘很稳。 “你俩小心。” 抛下一句话后,韦宝宝嗖的一下冲出了所在的包围圈,看来,她想要把这怪人引走。 但这怪人显然并没有买账。 陈建国盯死了这怪人,念力一到,一颗大石从洞顶直落,将怪人压在石底。 “月壤之术!” 蔡文季使出秘术,一团团混着细菌的泥沙涌入被打石打击后的废墟中,细菌泥沙会找到目标,侵入体内,并把他高高举起。 韦宝宝伸出左手,指向被蔡文季托起的神秘人。 “月相之术。” 她淡定地一指,一团雾气的泥沙中旋起一团粉火,火焰由小变大,像一只怒吼的雌虎,温柔不足,嚣张有余。 “啊!” 终于听到了,那种怒吼,换一种方式说,三人联手才把他打吭声,韦宝宝深感不安,她隐隐觉得这不可能是结局,或许,真的只是个开端。 “呼,终于。。。” 建国的话还没说完,一种可怕的背景音乐又跑了出来。 “妈妈呀,能不能别放BGM了!” “管他什么bgm呢,迎战吧,根本没那么容易!” 建国看着眉头紧锁的二人,他想,她们兴许早就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程度的boss了,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 刚才三人默契的攻击的确让人惊叹,临时组队也能如此和谐,实属难得,但现在,他们必须面对眼前的这个怪物了。 一个,不,应该说是一只像章鱼一样多的胳膊的粗壮怪物出现在他们眼前,按照尺寸来说,虽跟刚才的高度无异,但这分明不是人类的模样,已经蜕变成了一只猴子模样的怪物! “大家当心,他能分成七个分身,全部是真实的不是影分身,我们必须在他一体的时候找到他的弱点。” “哪儿那么容易,分开都打不了,何况是合起来。” 蔡文季这话倒是启发了建国,不过,现在的他没时间胡想。 “建国,它就是八臂灵猴,听说他没有弱点,但我觉得这不可能。” “它是哪个星球的?” “什么哪个星球,它就是地球的,它是人类在克隆时代的失败品,因为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活生生地掏走心脏,所以进化成怪力灵猴,别小看它,怨念要比训练更能提升战斗力。” “小心!” 话还没说完,它就来了。 这怪物在几秒钟内分成三个分身,每个分身的力量丝毫没有消减。 三人奋力抗战,韦宝宝和蔡文季尚能抵挡,建国初生牛犊,哪经历过如此强硬而执着的攻击,几番打斗下来,便被揍的左手骨折,右腿骨裂。 建国实在支撑不住自己那虚构的肉体,在灵猴的分身再次发动攻击前,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冷面的灵猴竟然咧开嘴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真是可怕至极。 陈建国的大脑飞速地旋转,利用他极度开发了的头脑,他似乎找寻到了一些致命的讯息。 “一个试验品,一只猴子,一只没有感情不曾经有感情的怪物,来自地球,没有弱点。。。” 这些文字马不停蹄地在他的脑海中旋转、跳跃。突然,陈建国想到了什么 他掏出脖子上的项链,那项链的吊坠处摇晃着某种液体,当然,他的弹豆神功就来源于这种液体的魔力。 “啪!” 建国猛地捏碎了那个椭圆形的球体,为数不多的液体被他贪婪地吞食在最终,然后,他用右手沾了一点点嘴角流出的东西,做了一个弹豆的姿态。 “啵。” 声音很清,仿佛像是打了个响指。 “啊!” 灵猴的分身竟然慢慢燃烧起来,继而变成了一滩肉泥! 建国心想,他果然没有想错。 利用修罗的猿人基因与自己的人类基因融合,便造成了最强的基因消灭武器。 “你们让开!” 建国闭着嘴,尽最大的努力尝试着叫出声音。 但为时已晚,蔡文季已经被灵猴打到吐血。血染红了她那娇小的身体,建国看的十分清晰,她的右侧乳房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一瘸一拐的建国趁此机会,赶紧瞄准和蔡文季分离开来的灵猴,一记响指过后,分身应声爆炸。 “文季,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就是,就是要变成太平公主了。” “你快告诉韦宝宝,让她离灵猴远一点。” “宝宝,宝宝!快和灵猴分开,离远一点!” 不等蔡文季说完,韦宝宝一掌将灵猴震飞老远。 “啵。” 一记弹指,最后的本体滋哇乱叫,沉进黑暗的山洞内无影无踪。 “文季,你怎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来,我帮你疗伤。” “喂,她都下决心要做太平公主了,你能不能先治疗治疗我。” 经过了一番救治,文季终于能站起来了,只是,那块原本饱满的肉,再也没有回来。 “这八臂灵猴真是厉害,一拳把你在元世界的肉体数据都打飞了,被他击碎的东西,有可能不可逆,这个情况我得反馈给上峰。” “不是吧大姐,我不会要终身残疾吧。” “你躺下,我看看。” “是腿吗?这儿,这儿?” “不是不是,你在网上就摸到我命根子了,不太好吧,这个不需要调理大小了,是腿,大腿。” “对了建国,你的弹豆功这么厉害了,能把它这三个分身一下子就搞定了,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估计我会被做成女体标本在元世界里展览了。” “不是,是这样的,哎哟。” “叫什么叫,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都忍不了,说吧,你是怎么打败八臂灵猴的?” “且听我细细道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22.蜕变8:月球之谜 “别卖关子了,快说!” 韦宝宝一生气,猛地捏了一下陈建国的伤腿。 “哎哟!你奶奶的我祝她身体健康,你能不能温柔点儿。” 一旁的蔡文季正捂嘴偷笑着,怎奈自己掉了的那块肉伴随着讪笑隐隐作痛,只得疼的一哆嗦。 “其实啊,也没什么难的,基因原理。” “你是说,你用一物降一物的基因压制原理?” “对,本身八臂灵猴就是克隆的失败品,猿和人类在基因上对它形成压制,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修罗给我的猿人体液和我的唾液融合,相信会形成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原来如此,是之前的猿猴人大战给了你灵感吧。” “对,那次战役还有机器人哦,不要把它们给遗忘了。” “说到机器人,它们的消亡还真是自己作死。” “人类历史上就没有无法战胜的东西,包括那堆机械制品。哦对了,现在试炼应该结束了吧,我得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给我累完了。” “是啊,是得好好休息,不过不是在这休息。” “当然不是在这,我要回去睡觉,别说,我还真想念我那小床了。” “也不是你的小床。”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陈建国有种不祥的预感,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被他们二人架住,他绝望地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卷起。 他感觉很多数据在眼前流逝,自己仿佛也被分解成了无数个数据,在不知名的漩涡里,旋转,盘旋。 “噗。。。” 一阵尘土,跟随三人落下的身体飞扬起来。 “两位姐姐,哦不,哥哥姐姐,你们想玩死我啊,这又是哪儿,怎么灰突突的。” 刚落地的建国头晕目眩,满眼苍凉,这是他对这片土地的最初印象。 “这是,这不会是?” “对,这就是月球,很多年没见过了吧,想念它不?” 原来,这就是月球! “你别骗我了,这肯定是你们虚构的模拟场景。” “不,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月球,我们叫它苏美尔1号。” “我的好男朋友,你不觉得1:395倍这个数字很奇怪么,你不觉得日全食不是偶然吗,如果苏美尔1号外表不做的坚硬一点,那么里面是空心建筑的事实不就被发现了吗?这些数字是经过我们精密测算出来的。” “我对天文科普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我实在太累了,真的,放过我吧。” “你先冷静一下,几千年前,我们苏美尔人原本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原住民,海王族群从外星系突然袭来,我们得科技虽然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海王族利用海组电波破坏我们苏美尔人的视觉神经,使我们的保卫战陷入困境,因此不得不逃离地球,可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地球是我们生存了几万年的家园啊,我们只能将改造好的苏美尔一号以卫星的形态紧紧盯住地球的一举一动,但由于几千年的那次战争的伤亡,我们的人口只剩下几万人,为了养精蓄锐,才没有很快地向地球发动攻击,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等等,你是科幻小说家吧,太搞笑了,比我写的小说还扯,我在元世界里信你们就算了,还玩真的,而且你们怎么都说中文,你不应该是说一种我听不懂的高级语言吗?” “我们苏美尔人的母语就是汉语,汉语是最伟大的,你不觉得吗?” “那好,你说当时的战争让你们剩下几万人,那现在有多少人?还有,我所学的历史里,世界之前的发展经历过很多低潮,为什么那时候你们不攻击地球?” “建国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现在的人类是之前的海王族吗?当然她们的种群不能改变,但力量不可同日而语,你觉得你们现在的航空技术、子原弹等高科技是靠和平演变的?可笑,海王族实际上是败给了他们自己,因为海王族上层的内乱,导致了智慧高层的自相残杀,剩下的低智商人种发展成现在的人类模样,贪婪,是人类最可怕也是最无法避免的消亡动因。”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苏美尔人安插在这里的间谍,从他们那里,我们能获得很多信息。实际上,孩子,你就是地球人,准确的说,是他们不是地球人,他们是侵略者,那些集体无意识暴露出了她们贪婪的本性,你不觉得你自己无欲无求吗?” 当我看见每当日全食时一艘艘飞船换班飞离月球时,我知道这不是科幻大片。 看来,这就是月球的秘密。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战舰。”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以一个数据人的形态出现在这啊,又不是实体。”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你不是实体。” 建国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这痛感太过于真实,他似乎也对于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仿佛现在躺在C类区域的他,才是一个数据化了的傀儡。 “好吧,你们也真够可以的了,月球不在,地球唇亡齿寒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过的多难,潮汐什么的就不要说了,就连自转速度都,嗨,搞得我天天头晕。” “知道啦,还有光照什么的是吧,前一辈的事,我们管不着,但现在,我们得管管这里。” “什么?要我管?” “对,要你管!” “这里怎么了?” “这里,这里被感染了!” “我的老天啊,竟然还有丧失题材!” ------------ 23.沦陷:萨二图的生与死 月球被分为6大区域,分别为 库页、萨哈、海符拉迪、赤塔皮、赫其哲尔、萨满二图。 区域之间间隔很远,需要元子列车或者元子飞机通行。 目前,被生化感染的区域为萨满二图区域,共驻扎军人工人等3万余人。 目前感染状况不明,为了防止感染扩散,必须将三名顶级科学家救出,然后摧毁该区域。 萨满二图区生活的这三万人中,有一万四千精锐部队,一万三千技术工人和后勤人员,两千科研人员,一千多随行家属。男女比例6比4,男性居多。 目前,已知感染的建筑有元素工厂 意识学校 第三家属区。 陈建国需要从目前能联系上的第二家属区进入,蔡文季和韦宝宝需要治疗,暂时不能过去。 “不会吧,你们竟然把我一个人扔过去!” “建国,那三个科学家有可能会解开镛元素的谜底,并且,你的能力现在已经有所提升,相信你可以完成的,对了,记住,那些被感染的人有一个弱点,就是打他们的屁股就可以将他们杀死。况且,我要给蔡文季疗伤,她伤的太重了。” “好吧,自己去好孤单的知道不,呜呜。。。” 建国带上了一把北国之鹰元子手枪,一把地球产约等军刀,一袋月球本地蚕豆。目前,因现在的月球躲在边缘,没有足够的养料,因此元子手枪只能像子弹枪一般发射100次。 不过,建国丝毫不为武器担心,因为他目前的功力打几千个生化人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他怕啊。 那种源自潜意识的恐惧,对于和自己同类的异化了的人的恐惧,让他有点胆儿颤。 “祝你顺利!” “必须的!” 消音飞机静静地从萨满二图区域划过,一个身影从第二家属区落下,整个家属区里,悄悄咪咪,黯然无色。 “哎呀!” 喊叫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原来,建国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他妈的。” 建国抱怨了一句,开始环视楼顶的场景。 周围寂静无比,空气仿佛死透了一般。 看来,所有的幸存者都识时务地躲了起来,没有人愿意成为感染者免费的晚餐,而感染者们似乎也不是底智商的群体,他们正在蛰伏,就像那些养精蓄锐的乌龟一样。 “他奶奶的,这怎么下去。” 月球常年阴暗干燥,所有的水源都来自实验反应,没有人会设计蓄水的建筑,而苏美尔人一周才排泄一次,对于水,她们的需求并不是很大。 找了半天,陈建国终于发现了结界入口。只见他一拳将结界击碎,顺势跳进六楼的廊道。 终于进来了,建国长吁短叹了一番。 因为,他发现这结界不小心被他破坏了,可还能怎么样呢,就这样吧! 廊道同样出奇的安静,走了几步,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建国面前。 他下意识地摸到了腰间的元子枪,因为自己是人类,他很难不对任何陌生人产生戒备心理。 女孩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建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也没有和生化人作战的经验,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杀错了人,代价可不小。 “棠棠,快回来,快点!”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里传出来,声音颤抖又焦急。 陈建国知道,只有正常的人类才能如此关护子女,于是放下了戒备,朝女孩径直走了过去。 “小妹妹,你妈妈叫你呢,走吧,跟我过去。” “哈!” 一口鲜血突然溅到建国脸上! 建国赶紧后退几步,小女孩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把陈建国鲸吞了一般。 建国瞄准小女孩的头部就是一枪,刚刚叹了一口气,小女孩猛然又找了起来,朝着自己的猎物狂奔而去。 “啪!” 建国一个转身随即向女孩身后越去,顺手朝女孩屁股射去,枪响,倒地,一气呵成。 “我去,我都忘了是要打屁股才行的。” 建国自言自语着,还好自己灵醒机智。 看来,这里已经被感染了,而且感染者懂得相互协作,懂得伪装,想要确保那三名科学家安然无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喂喂,是联络站吗,我是陈建国,我是陈建国。” “收到,请讲。” “第二住宅区已经被感染了,我需要知道我怎么能到达研究所,这里并没有接应人。” “稍等。。。建国同志,请你自行处置,科学家的位置已经发到你的信号接收器上。” “你们不用这样吧,坑爹么这不是?喂,喂!” 这些狗人竟然挂断了联络电话,陈建国向地上啐了口吐沫,只得硬着头皮穿过这被感染的感染之地。 杀死了被感染的小女孩后,六楼的气氛明显开始躁动起来,陈建国握紧了腰间的手枪,准备来一场世纪生死大战。 “要是无限子弹就好了,以后我要是搞个游戏,一定要人性化一点,无线子弹太重要了!” 是啊,特别是在这种几万人都被感染了的危险区域里,如果紧紧依靠超能力,迟早会累死自己的。 六楼的气氛开始升温,建国甚至感受到了游走在自己不远处的生化人呼吸。 突然!从六楼的各个房间里涌出上百生化人,她们个个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眼神空洞,浑身血迹,这些有组织的生化人开始无畏地冲向他们唯一的目标,陈建国! 只见陈建国一个跳跃,整个人悬挂在屋顶,他开始极速奔跑,他和自己头下的生化人,像是镜像里的平行世界的存在,就那样,他一口气跑到了廊道里的最深处。 “再见了,你们这群可怜人。” 一道道元光束穿梭在密密麻麻的生化人中,没有哀嚎,只有无尽的吼叫,几分钟后,陈建国的子弹打完了。 而六楼的生化人,也变成了硝烟弥漫的阵地里的烤乳猪一般,死的那么透彻。 陈建国一枪穿俩的技能,因为弹豆神功而出神入化。 他不能使用自己的超能力,一来如果巨石太大,会打草惊蛇,二来,如果没能摸清敌人套路而使用超能力,反会被敌人所识破,那样就不好办了。 就在刚刚,陈建国已经耗尽了元子手枪,而他也消灭了一层的生化人,下面,等待他的将是更为残忍的困境,因为,这栋楼里,还有没被感染的人,陈建国是否能将这困境摆脱,找到指引他到科研实验室的人呢?就让我们共同期待吧! ------------ 25.四个不倒翁 在这六个平方开外的小房间里,坐着陈建国。 除了陈建国外,还有一箱子武器,几箱子食物和一大堆酒,当然,还有两滩血迹。 小桌子上摆放着四个玩具,但怎么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东西,是不倒翁,小的时候建国玩过这玩意儿,他妈妈说,不倒翁才是做人的真理。 建国说,我不信。 不倒翁映射着一种人生哲学,不过,这是种很奇怪的哲学范畴。 不论是谁击打你,都要泰然处之,并且报以微笑,甚至厚着脸皮去讨好,也就是推你一下,不是离开,而是逢迎。 人的脸皮一般是2-5厘米,不倒翁的脸皮是人脸皮的几倍厚,看来,被称为不倒翁似的人,脸皮不会很薄。 宋玉钦并没有其他指示。 陈建国打开了一瓶伏特加,小口地品着,分外悠然,门外已经停止了响动,看来,生化人在开会讨论采取另外的计划,可能是A计划,或者是B计划。 建国不敢多喝,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有喝酒的权利,现在看到这种好东西,他自然像见了宝一般,但如果喝的太多,他可能马上晕菜,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尽量保持清醒。 他起身朝窗口看了看,房间的窗户不大,只能开一面而已,窗户是加厚的防弹玻璃制成,在月球,这种坚硬的元素材料随手可得,建国惊奇地发展,窗户对面的楼层基本都没有窗,这个房间显得独特又不合时宜。 在月球,有没有窗已经无关紧要了,人们获取阳光的渠道基本来自于人为造境。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那扇窗,向下看去,并没有什么手势或者指引,宋暂时联系不上,建国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在逗我吧,可千万别让我抓到! 建国想要找一些绳子和容器,想把自己弹尽粮绝的元子枪递下去一探究竟,想不到,这房间什么都有,小篮子、绳子,甚至连固定武器的胶带都有,一样都不少,仿佛是谁事先准备好的样子。 建国三下五除二绑好了武器,准备把枪悄悄地送下去,当然,他想知道,那个姓宋的到底在那层,还有,是否还有像他一样的武士。 打开窗,建国又朝外探头看了看。上方空荡荡的,宋上到楼顶应该不容易,下方似乎有一个床,位置大概在2到3楼的过渡层上,建国深感疑惑,他不知道宋是如何两他们自己隔离在二三层的,过渡层恰好夹在二三层中间而已,那么如果一楼和二楼之间没有过渡,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攻破? 想那么多也无益,建国想,还是动手去试探一下这个有窗户的过渡层里究竟有什么玄机。 想做就做,建国拿起桌子上的一小杯伏特加一饮而尽,直接将手伸出窗外准备试探,这些生化人并不会攀爬,这是个好的信号,但明显他们也并非毫无智商。 一米,两米,小篮子慢慢到达了目的地,他悠荡起来,想要用篮子轻轻地撞击窗户,如果有人在,肯定会得到回应。 果然,窗户缓缓打开了! 不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篮子嗖的一下被扯进屋内,来不及建国反应,他的手指已经被勒的生疼。 “这里究竟住的是什么神仙!妈的!” 建国忍不住咒骂起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或许不是个怪事,起码证明了有人在,生化人是不会对这个篮子产生兴趣的。 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建国不时望向窗外,但他一无所获。 奇怪,下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建国心里越来越气,伏特加已经下去半瓶,他忍不住拿起了肉类罐头,尝了一口,出奇的好吃! 他一遍吃着小肉,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肉类罐头里的配料。 “这玩意比什么牛羊猪肉都好吃,是什么东西,这也太OK了。” 灰土兔肉,配料表上写着一种建国从未见过的动物名字。 管他是什么呢,好吃就行了。 其实,灰土兔是月球上的一种特有动物,它们,以吃腐烂的动物尸体为生。 酒足饭饱后,建国忍不住想要撒尿,没办法,他只能打开窗户朝下面浇花,正撒了一半,一个生化人突然从天而降!差点跌进窗户咬到建国那宝贝东西! 建国喘着粗气,尿洇湿了一裤子。 “真他奶奶的,他奶奶的,妈的,妈的!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尿裤子上多么难受吗!” 说完,陈建国从腰间抽出手枪气氛地朝着那个吓自己一跳的生化人射去,连射十枪,也未解他心头之恨。 看来,自己不能那么大意了,得小心行事。 平复过来的建国呆呆地坐在东西上,一边想着什么,一边摆弄着桌子上那四个不倒翁。 不倒翁真烦人,怎么弄也不倒,但也不是那么烦人,因为它不至于一碰就倒。 玩着玩着,建国一用力,一只不倒翁突然滚落到地上,不倒翁变成了裂开翁,里面,内有玄机。 建国将这些不倒翁一一打开,用上下海密码一一翻译出来,内容让他倍感无力,对,十分无力。 第一个不倒翁写着,第二家属区是最后的防线,排列与实际无关,注意外围结界。 结界如有人暗中破坏,则需要前往六楼。。。 六楼6021控制室重启结界。 根本没有什么科学家,唯有自救。 所以,这一切都是骗局?没有什么科学家,没有什么幸存者,也没有什么自称宋玉钦的人,只有数不尽的生化丧尸。 刚才的酒精让建国开始上头,他头晕目眩,甚至有冲出去的冲动。 可是,如果不倒翁里写的是事实,那么,他能够坚持多久呢?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他不仅问自己,或者,问问读者你,你有什么建议? ------------ 26.冲出重围 原来,情报大部分是假的。 本来的幸存者还没有发完密文,就已经被生化人割了头。 第二家属区根本就不是幸存者集中营。 科学家或许存在,但营救显然不是个有效的话题。 那么,现在被隔离于此的建国,究竟要在此躲避做好长期的准备,还是一走了之冲出重围? 实际上以他的能力,冲出去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接应的飞机在哪?出口又在哪? 建国一气之下捏碎了不倒翁,又掫了一杯手里的伏特加。 此前被自己尿液弄湿的裤子散发着一股一股的骚气味道,见过明知道是自己的东西,但仍然无法忍受。 借着那股子酒劲儿和尿骚味儿,建国作出了一个愉快的决定,给我拿他们拼了! 先到三楼再说,如果让他抓到宋玉钦这个王八蛋,一定要他好看! 当然,宋兴许是杜撰出来的人物也说不定。 建国开始清点武器。 他准备左手拿步枪,右手拿小***,腿上两把手枪,带上几百发子弹,所有手雷,杀他个昏天暗地。 最后,他只拿了两把手枪。原来都是想象。 建国嫌沉,所以拒绝带那么多东西。 建国反复咀嚼着屋子里面的空气,不断做着气息的起承转合,透过猫眼,他开始观察外面的情况。 一个生化人正在门口游荡。 建国正气不打一处来,看到门口的生化守卫,他更是下定了决心抛弃这个暂时的避风港。 只见建国猛地打开了门,一记重拳将生化人的头打爆,又泄愤一样踩烂了他的屁股,场面一度十分血腥,未成年请回避。。。 建国想要继续往下走,他先朝下面扔了一个手雷,惨叫声一片,瞬间吸引了一大批生化人聚集,建国一个迷踪步迅速划过人群,他表示,摊牌了,我不装了。 不一会儿功夫建国已经走到四楼,按照宋玉钦的说明,幸存者集中在二三层,建国选择相信宋,决定试一试,总之,他是不会把这些生化人放在眼里的。 不过,意外发生了。 生化人中不乏精锐部队的战士,四楼的生化人竟然进化成了超级生化人,武力值蹭蹭往上涨。 这不,建国还乐乐呵呵地玩呢,让他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当他看到一身蓝色军服的生化人正准备大战一番时,他发现他的子弹竟然失效了! 在他微笑着将子弹射向四楼的怪物时,那些子弹像是塑料一般被轻易地弹开了。 “啊?看来只有元子手枪才能起效用,这该死的宋玉钦。”建国焦急地发怒着,准备先找个容身之地再考虑怎么逃弱。 四楼的敌人刀枪不入,但好在数量不多,建国赶紧跑到楼上,躲进五楼的一处大橱柜里,那些刀枪不入的生化人慢慢地爬上楼梯,建国发现,他们没有视力,这与刚才两层的生化人不同,因此他们的听觉更加敏锐。 建国将橱柜打开了一个缝隙,将一颗蚕豆弹出到走廊的尽头,果然,跳动的蚕豆引起了生化士兵的注意,他们开始向走廊深处行进。 等他们走过去后,建国想杀个回马枪,便打开柜门走向四楼和五楼之间的楼梯,没想到,他一开门,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一般。 原来,生化士兵是有意识的,他们互相协作,明显知道***来这么一招。 建国被撞了个人仰马翻,身边的生化人闻声赶来,个个张开血盆大口,大有生吞活剥了建国的架势。 建国一个飞踢,将生化兵踢出好远,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想要冲出重围,刚跑到中部,大批生化人涌了上来。 看着左边、右边和楼下蜂拥而至的生化人,建国感受到了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恐惧。 在那一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有超能力这件事。 只见他屏息凝神,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出,开始落下不大不小的石头,这些乱石把生化人压在下面,暂时阻隔了他们的行动。 “呜哈!” 正当建国行至四楼时,一声喊叫刺破了建国晕乎乎的神经,只见一个强壮的士兵摆出了蒙古武士的架子,肌肉清晰可见,不过,建国并不怕他,有时候矮小也不是件坏事。 建国首先尝试强攻,几拳几脚下来,未能伤及这生化人分毫,建国想,这还真不是个小角色,但拖得太久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一旦那群生化人全都围过来,将会更加棘手。 建国屏息凝神,使出弹豆神功,生化人被打的连连后退,但仍然没有抓住根本。 建国拔出手枪连连射击,每个地方都密不通风,无法穿透,生化人张开血盆大口呼啸而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建国念动咒语,一道粉色光罩从天而降,恰好挡住了生化人的攻击。 见过看准生化人抬起胳膊的空当,瞄准他的胳肢窝就是一枪。生化壮汉果然疼的跌倒在地。 原来,看似铜墙铁壁的生化人,在发动攻击时会将力量集中,胳肢窝就变成了最脆弱的地方。建国正是抓准了这个关键。 建国用尽全身力气,顺势而为,瞄准想要支撑站起来的生化壮汉的胳肢窝,使出了弹豆神功,生化人大吼一声,倒地不语。 建国趁此机会冲到四楼与三楼的过渡层,果然,通往三楼处有一道大铁门阻隔开来,建国心想,不倒翁里说的说不定是真的,于是一拳击碎了门锁,慌慌张张地躲进了三楼。 三楼静的出奇,但建国明显已经冲出重围,只是,他不知道一会儿究竟要干什么。 何去何从,是个问题。 ------------ 27.寻找大专家雷恩 就在刚刚,建国冲出重围的时候,一个男人从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并向他大喊大叫。 “快走!有生化丧尸!” 正在气头上的建国拉住逃跑的人,直面一大群生化人,一个泰山压顶,突降大石,便让那些生化人动弹不得,只留下不停的呼号。 “你是谁?告诉我!” 建国抓着那人的衣服领子喊到。 “我就是宋玉钦啊,有什么话我们去外面说,这里都被感染了!” 说着,宋一边带着建国向楼下奔去,一边拿出元子手枪射击。 见过看到了那把属于自己的元子手枪,选择了相信他。 俩人边跑边打,宋的身手也算敏捷,好几次生化人的嘴都要咬到身上了,他都能在最后时刻化险为夷。 他肯定也不是个普通人。 是啊,流放到这月球上的人,怎么可能普通呢? 十分钟后,二人终于冲出了重围,宋玉钦拉着岁艺奔向地上一层的停机场,建国在后面一边善后,一边马不停蹄地消灭生化人。 “快,我有机,上机!” 建国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台小小的光速飞机。 俩人喘着粗气,皆已疲惫不堪。 “你这里流血了!不会是被咬了吧?” “没事,面对几百个生化人,难免有遗漏。” 建国恐惧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他实际上也累了,经过刚才的突围,他自身能量的损耗到了一个极限,超能力都使不出来了。 宋往自己的屁股上打了一针,他呲牙咧嘴的样子让建国觉得好笑。 “放心,这是肖恩博士研究出来的解药,但数量有限。” “你不简单哦,不只是什么副**那么简单吧,这种解药都有。” “的确,我是肖恩的警卫队长,只是被隔离在二栋而已,之前二栋家属区确实没有感染者,可惜没注意到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被感染病毒的狗咬了,潜伏期比较长,我们一直以为她有癫痫病。” “六楼的那个?” 建国回忆起他在六楼的经历。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得赶紧去找肖恩博士。” “你怎么知道他那里安全?” “就算不安全他也有解药,何况实验室是钛合金制成的防护门,一般丧尸冲破不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过去!” 建国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他发现宋这个人长得很秀气,个子不高,也不健壮,一双眼睛单眼皮作祟,耳朵大而短。 “我听说,苏美尔人都没有奶头的,你们怎么喂奶?” 宋玉钦瞪了建国一眼,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你还挺好问的。” “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你这句话用的不对,这是看不起我呢,你别以为我们没文化,这可是我们的先人说过的。” “错在哪了?” “你自己想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里是男人生孩子,喂蟑螂奶的。” “我去!你们真的是,那能下得去嘴吗,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哦,没事。” 建国心里想着,怪不得蔡文季那个死鬼为什么老往自己身上凑了。 “你别多想啊,我们那里女性是不来大姨妈的,没有排卵一说,得取出来才行,我们为了种族优秀,女性选择做武士的多,借男性的肚子生儿子,正常的生活还都是有的。” “额,好吧,也就是说,你们女性地位更高呗。” “你还没见过月球执事将军?” “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到了,小心,找掩体先。” 月球执事将军,便是女将军张虚若。 或许,在未来的几章里,他们会相见,建国也很好奇这位女将军的风采,不过现在,他的疲惫之躯没办法让自己胡思乱想。 “元子手枪还不给我?” 建国盯着宋,宋看着建国。 “这是我的,你那把还在丧尸手里呢!” “他们不会也会用枪吧?” “说不定哦,他们都是有意识的。” “太可怕了。” 二人停好飞机,准备冲向研究所。 研究所像是一个倒过来的金字塔。据宋玉钦所说,研究所一共有四个出入口。 分别是一楼的两个出入口和三楼通往天桥的两个出口。研究所前不少生化丧尸在无意识地原地打转。 “建国,你的能力应该是经过训练得来的吧,一会儿得靠你消灭那些杂兵,没问题吧?” “我试一下。” 建国开始运气,但试了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我的精气用光了,暂时发挥不出来。” “那,我们只能从天桥过去了,肖恩教授在五楼那里。” 二人清点子弹数量,准备靠自己大战一番。 “这样,建国,这是地形图,我帮你吸引丧尸的注意力,他们听到响动会跟过来,你只需要进去大楼里面,然后从步梯上五楼,在这个位置,明白吗,我们汇合。” “好!” 宋玉钦大呼小叫地引开天桥的丧尸,建国顺势跑进大楼,但步梯里还是有很多丧尸。 建国身体已经十分疲惫,远没有原本那么矫健,在三楼到四楼的路上,他被几个丧尸抓住,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几声枪响,原来,宋玉钦赶了上来。 “快走,这里交给我!” 建国奋力冲向四楼,面对面上涌上来的丧尸,他只能躲进一间杂物房。 杂物房里灯光灰暗。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你是谁!” 建国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将枪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谁在那,是谁,不说我开枪了!” “慢着慢着,我是肖恩,你是?” “原来你就是肖恩大专家,我是陈建国,奉命来救你,你不是应该在五楼吗?” “说来话长,五楼已经沦陷了,一会再说吧,我们怎么走,快点,我在这里又饿又累,有没有吃的?” 建国掏出了自己藏在身上的饼干,扔了一块给肖恩教授。 教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个人形象。 “我突然想大便。”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事。” “有尿能行千里,有屎寸步难行啊。” “行了行了,你快点。” 这下,屋子里臭气熏天,他们想不走也不行了。 “快跟我走,完了,你的护卫宋玉钦!” 建国突然忘了这回事了,算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 建国拉起还没开屁股的肖恩,一路小跑想要到达停机场。 望着远处的研究所,肖恩催促着他快点开走。 “你的护卫还在上面呢,我得救他!” “快走吧!管他干嘛,我才是有价值的。” 建国看着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教授,他终于知道了,人心险恶之处,根本无法预料。 但,这是他的使命。 这时,宋玉钦向他们跑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大批丧尸。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先发动飞机!” 只见宋按动了飞机的远程控制键,肖恩猛地爬了上去,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 “不行,要走一起走!” 说完,建国不顾飞机上的肖恩,奋力向宋玉钦的方向冲去,然后,使出最后的精气,用从天而降的巨石解救了被众丧尸追赶着的宋玉钦,不过因为巨石太大,差点压垮了天桥。 建国赶忙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宋,俩人一同向飞机奔去。 飞机上,几人都没有说话,建国发现了宋的伤口,那分明,是一某种生物的牙印。 ------------ 28.初见,张虚若将军! 建国二人拉着那个所谓的专家肖恩逃出生天。 根据地图所示,他们驾驶光速飞机来到了区域的安全入口。 “对不起,请出示证件!” “这是肖恩教授,我们是奉命来接他的,哪有什么证件!” “对不起,我们不认人,只认证件,把他们都带走,去做检测看他们被感染了没有!” “是!” “等等。” 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肖恩博士是吧,不好意思,刚才我的人对您不敬,我很抱歉,快放行,知道他是谁么,以后机灵点!” 这个军官模样的人对我们毕恭毕敬,当然都是借了肖恩的光。 “慢着,我不确定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被咬,你们最好带他们去检测,我要先过去。” 面对狼心狗肺的肖恩,建国气不打一处去。 “妈的老子出生入死把你救出来,你竟然是这副德行,早知道我就不救你出来了!” 肖恩抛给陈建国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趾高气昂地走进了安全区域。 建国和宋玉钦则被带到了隔离区。 “放心,打一针就好了,别紧张。” “啊,轻点啊,这么疼!” 一针下去,建国昏昏欲睡。 见过没想到,自己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也能沉睡。 世界昏昏沉沉,再次醒来,建国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哪一个世界里。 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实体化的废物还是虚拟化的超人。 “建国,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对了,宋玉钦呢,他怎么样了?” 韦宝宝不说话。 沉默片刻,她终于开口。 “他没事,你怎么样,这次任务辛苦你了,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试炼。” “什么叫没事?” 想起也曾出生入死过的哥们儿,建国气不打一处来。 但韦宝宝说他有另外的军队看护,建国便没再多问。 许多年后,当建国得知宋护卫被抓去做实验的消息时,她那种无力感,让他作呕。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其他事你先不要管了,你这次表现不错,有个人想要见你。” “我现在只求你能放我回去,我觉得这就是个坑,我真是被你们带到这坑里了,出不去了都。” “看你说的,你不也获得了你应有的能力了吗?” “这能力又不是真实的。” “不,在这个世界,它是真实的。” “你是说,我现在在平行世界?” “不然,你的世界里怎么会有月球?” “天啊,你们到底是挖掘了多少战场。” “张将军到!” 只见韦宝宝立马起身,站的笔直。 “张将军好!” 韦宝宝双手比划了一个十字,这是她们苏美尔人的军礼。 “好,好,这位就是陈建国吧。” 建国没想到,高级长官竟然能记得住自己的名字,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张虚若将军竟然是位女性! “您好,我是陈建国。” 建国见到领导,也有点犯怵。 这位张将军,可以说是气宇不凡、英姿飒爽,那种中性的刚强和果干都写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但她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岁出头,一只笔挺的鼻子显得脸部很有立体感。 “小伙子,干得不错,这个肖恩可是我们的宝贝啊,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想回家成吗?” “哈哈,可以,不过,你可是我们阵营的重要角色。等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相信没有什么你得不到的,当然,你现在已经在执行任务了。” “您过誉了,我一个小角色,难堪大任。” 张将军看着陈建国,突然严肃起来。 “张建国,我现在任命你为苏美尔驻地球少校军官,希望你继续为了和平而努力!” 这个世界的和平究竟是什么? 我们不禁自问,他所谓的和平,是否只是他口中的和平,这种和平,绝不是他者的胜利。 不过,既然有了职位,陈建国也不得不接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进去铁饭碗的体制内。 “谢谢长官!” “张将军,这不太合适吧,他还是和毛头小子,况且,我还是上尉而已。。。” “我相信他会做好的,他有这个能力,这次营救,他立了大功。” 实际上建国还是一脸懵的状态,到听到了张将军的肯定,心中一股子自豪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领导的关心总是能让人打起精神。 “一定不辱使命!” 就这样,陈建国,这位苏美尔族和海王族的混血,成为了苏美尔人的少校军官,级别竟然还在韦宝宝之上! “小伙子,加油,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陈建国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权力的压力,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拍在自己肩膀上,既温柔又温暖。 望着张虚若远去的身影,建国久久不能释怀。 “行了我们的陈少校,你真是平步青云。” “我知道这次营救的事,你有点后悔,对吧,因为功劳本来是你的。” “我没这样说过。” “没有不自私的人,你考虑过这其中的危险性,而且知道整个区域几乎都被感染的情况,但你还是选择了让我去,让我去当这个出头鸟。” “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情报错误罢了。” “好,我们不说那么多了,韦上尉,我需要了解这位美丽的张虚若将军,现在,请你告诉我,真实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韦宝宝心里五味杂陈。她所做的决定都不是自己能把控的。 “好吧,张将军的历史,要讲个几天几夜才行,简单来说,她是苏美尔人中的精英,三十个三星上将之一,参加过第一次星际战争、第一次苏海战争以及大大小小的战争共90次,她已经65岁了,比你妈妈年纪还大,你最好对她尊重一些。” “你们苏美尔人是不是就喜欢南征北战?这样有意思吗?” “不去争取,我们就会灭亡,你们海王族人也是这样的,难道不是吗?” “我不管这里是平行时空还是什么的,总之我要回地球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少校,您最好服从上级的指示,这是您接下来的任务。” 韦宝宝递给陈建国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杀掉元武器的制造者。 ------------ 29.实施:美人计划 “什么意思?” “当然要一步一步来啦,首先,你得知道谁才是始作俑者。” “你们去调查不就得了?” “别忘了,这是你的使命,我亲爱的少校。” 元世界的元神抽离是通往平行世界的渠道。 称霸元世界、制霸平行世界与人类想要掠夺宇宙资源的初衷是多么的相似。 建国不知道自己在不同的世界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他确信,在每一个可感知的世界里,他都想过的问心无愧。 其实,谁来统治地球,或者不同的自己做着什么样的职业,他都无所谓,只要统治者利国利民,自己开心幸福就好了,他相信,这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可偏偏,自己就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镛元素的配制方法。 “好,我同样亲爱的的韦上尉,我需要杯咖啡,去给我拿来。” “现在已经回到元世界了!” “那又怎么样。” “在元世界里你就是个律所的清洁工,明白了么,去,给我倒杯咖啡,对了,记得洗洗你的脏手。” 看来,他有三个身份。 现实世界里的c类人、平行世界里的上校军官、元世界里的清洁工,还是清扫厕所的! 见过有点不甘心,虽然他是被迫辗转于这三个场域,但现在似乎被推上了风口,那种向上的无穷欲望像把钩子勾着他。 起码要做到B类人,要在元世界里做到总经理级别的人物! “想什么呢,快点去!” “好嘞!” 现在,建国脑中的图景开始逐渐清晰。 首先,他所在的现实世界和现实世界构建的元世界中积分是相通的,可以实施积分积累,但元世界里的能力不能带到现实世界之中;其次,他所经历的月球试炼,是在现实世界外的平行宇宙里,他获得的能力,应该能在元世界与平行世界里共用。 看来,元世界的出现,并不像是想要分解人口压力的说辞那么简单。 想要确认这个事实的话很简单。建国拿起地上一颗石子,轻轻地朝天空中弹去。不一会儿,一只老鹰竟然被打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 “韦上,哦不,韦经理,我得回现实休整一下了,出来这么久,我的身体扛不住。” “放心吧,元世界里,连你大脑和机体的休眠状态都已经模拟好,你不会累的。” “我就要回去,我要回去办案,你交给我的任务。” 韦宝宝拿起一颗草莓,慢慢地放到嘴里。 “去吧。” 一颗草莓,在现实世界里需要一万元来购买。 建国有点分不清楚,到底是元世界幸福还是现实世界舒服了。 跟元世界里的老总请过假后,顷刻间,陈建国便回到了自己现实中的那间小屋子了。 屋子里布满了发霉的气息,这让他想起了祖母的老家,那个湿气横生的地方,没想到,现在北国也是这番模样了。 建国开始开窗,透气,打扫,修整。 当他掀起自己的被子时,他发现了一个字条。 他很奇怪,究竟是谁能肆无忌惮地进去自己的房间留下字条,况且这种数字信息时代,竟然还有人用笔? 一切的谜底,都要从打开那张纸条说起。 那张纸条写着一句话,今晚20点,在你房间等我。 没有落款,也没有其他。很多年不动手写字的陈建国基本分不清这到底是男人的笔迹还是女人的笔迹,但他知道,这个人肯定十分了解自己,并且能够自由穿梭于各个区域。 只有C类以上的人才有这种权力,除了尹澄澄,陈建国想不到其他人的名字。 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紧张和疑惑中,20点很快来临。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很温柔。 “果然是你。” “嘘,别说话。” 女人轻轻地扣上门的暗锁,关上灯,屋内漆黑无比。不知她哪里搞来的光萤虫,在她随手播撒到房间的那一刻,宣泄出粉色与紫色的微光。 “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 微光里的女人,腰如束素,柔美似仙,就那样,慢慢地向他靠近。 面对此等好事,陈建国哪敢不从,但他尚未开发,无所适从,紧张有余,心力不足。 温柔乡里,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建国真希望自己能够再坚持片刻,因为春宵总是苦短。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么?” “可,可你是我的老师啊!” “难道你不喜欢我,你说出口,我立马就走。” “别,别走了,我真希望以后天天如此。” “想什么呢小孩儿,姐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你,要跟我说实话。” 女人盯着陈建国,黑暗中,四只眼睛都不说话。 “我,我真的是第一。。。” “我没问你这个问题,说吧,这四天,都干什么去了。” “这个,这个嘛是私事,我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的。” “别装了,我知道你跟D律师事务所的人在一块。” “是扯D。” “这么说吧,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最好跟那个什么蔡文季和韦什么的保持距离。” “原来你。。。” “我知道你们去哪了,只是不说而已,放心,你的身份不会暴露的,你是我安插在律所的眼线,知道吗?” “知道,知道了。” “你怎么这么听话?不太对劲啊,出去一次,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 “不是啦,毕竟这是人家的第一。。。会害羞的啦。” “娘们唧唧的怎么,行了,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 建国没办法不对这个女人温柔。 就在刚刚,这个叫尹澄澄的女人用自己的身体,让建国在真实世界体验了一把做男人的满足感,有那么一刻,建国很想死在她怀里。 有人说,管住一个男人,要么给他足够的职位,要么给他足够的爽感,看来,建国又要纠结了。 尹澄澄走后,他反复咀嚼了她事后布置给自己的任务:拿到扯D律师事务所,所有高层包括股东的信息,要详细的。 他转了个身,这种辗转反侧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了。 但,人就是这样,一旦尝到了甜头,便很慢再回头。 他想,自己这个双面,不对,是三面间谍,到底要如何权衡呢? 做男人,真难! ------------ 30.用拳头说话? 做出这个决定,尹澄澄也考虑了很久。 抛开任务因素,她还是挺喜欢陈建国这个男人的。 但,到了她为国捐躯的时候,她不能不。。。 她发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工具,永远无法活在自己想要构建的世界里,或者说,每个人都活在他人构筑的世界中,现实是这样,元世界里,也是这样。 说实话,她和陈建国,不仅仅是交易。 今天,建国要完成自己一直没有完成的小任务,他自己似乎都要忘却了的一件事。 那就是,成立元社会,做一个社会人。 万事开头难,想要建立一个凌驾于秩序上的组织,可不是件简单事。 “我该怎么做啊,我亲爱的尹老师,你倒是教教我啊。” “平时多看看新闻,喏。” 拿着那份元世界区域暴乱新闻合集,建国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联合大学就有嘛!” 联合大学所处的位置在猎户座ZG区域,大学里有一个非法组织美其名曰“知识分子交流团”,他们实际上是c类人组成的一个欺负D类人群、倒卖积分、称霸大学的校霸。 因为有尹老师的关护,又做着不入流的工作,建国一直没有领教这个青年群体的厉害,不过现在,他想会一会他们。 验证一些预言,结束一些概念。 “你就是敖垚坤吧。” 建国故作镇定,他没接触过这种社会组织里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团长究竟有多少实力。 “您好,您是叫我吗,对,我就是敖垚坤,叫我小垚或者坤坤都可以的。” 没想到,这个什么社团长竟然这么谦虚。太虚伪了!建国想要赶紧揭穿他黑涩会的假面具。 “我不服你,走,出去单挑!” “不好意思,您要打打杀杀的话,我这边是不提供服务的,请您另寻别家吧。” 他一句句颇有礼貌的言语,正把陈建国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不管,半个小时后,带上你的小弟,天台见!” 半个小时后,垚坤果然来了,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弟。 “您找我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我们很忙的。” “装,装,都给我装,谁不知道你们是嚣张跋扈的野鸡社团,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说完,建国便摆出了战斗姿势。 “误会,误会了呀。” 那五六个人也面露难色,但都笑容可掬,憨厚可爱。 “什么误会?” “麻烦到寒舍品茶,我们详谈。” 垚坤手法娴熟地找到茶叶,开始投茶、醒茶、泡茶。不一会儿,一杯四五泡过后的浓香小杯被推到了陈建国面前。 “业界对我的误会太大了,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看您这气势,肯定不简单,如果有兴趣加入我们社团,相信通力合作,肯定能让我们的业务更上一层楼。” “你们不是靠拳头说话吗,那怎么做这些业务,况且你们还欺负D类人,这没错吧。” “您先别急,再喝一杯茶。” 垚哥性子忒慢,建国急得够呛,他原本上来是要应战的,没想到落到如此情景,感觉都自己的不是了。 “我们社团啊,实际上不是欺负人,是靠自己的脑子,看能力来垄断一些业务,在这个世界上,我说的是元世界啊,没脑子光靠拳头,是吃不开局面的。” 建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反而被黑涩会混混教育了。 “你看,那个黑三,原本就是留学回来的,袁野他会说三国语言,迟道她是金融学的高手,我们是集思广益在一起搞积分,积累财富的,那有什么时间考虑打打杀杀的事,你说是吧,对了,您怎么称呼?” 看似凶神恶煞的垚坤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发人深省的话,陈建国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吗,我叫陈建国,对了,如果我也想成立社团,该怎么做。” “现在啊,成立新社团的热潮早就过了,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东西,与其这样,不去强强联合,你有身体和头脑,我有资源和渠道,何乐而不为。” “你是说,让我加入你们。” “你先别急,我啊,得考考你,智勇双全的人我们最缺了,但得看看你是不是那种人。” 建国觉得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接受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各种试炼,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都给他的疲惫增添了很多色彩。 “来吧,展示。” 建国愣了一下,站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使出粉罩神功,又一下子捏碎了房间里的一个石头茶海。 “哇,这个厉害哦!” 众人皆像迷弟一样投来羡慕的眼神。 “建国兄,我来问你个问题吧,你觉得我们社团还要开发些什么业务?” “我只说一点,现在元世界里的人都想逃离现实世界,来感受不一样的新世界,但大家都是在现实世界里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的人,我觉得我们应该走复古风,这里建筑成本低,应该先圈地,再搞房,最后搞一些经典车,说实话,我除了坐过别人开的光速飞机和超高速列车外,自己都没爽过,我们需要操控的乐趣。” 建国说完,垚坤等人慢慢地鼓起掌来,大家说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像建国一样文武双全。 建国被夸的心花怒放,迷失自我,糊里糊涂的,被垚坤推选为第三把交椅,也就是副团长的候选人。 在不熟悉的领域里,听了一大堆不熟悉的话,又编了一大堆不熟悉的想法,建国这一天都是懵的。 但,他总算发现,C类人的想法和D类人是完全不同的,建国以前不承认阶级,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建国以前自以为是,可是一山还比一山高,这是现实;建国以前觉得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掌握这个世界的主动权,但他发现,拳头,也是为头脑服务的! 不得不说,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还好,好饭不怕晚,建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报告尹老师,建国已经完成一项任务,加入了本地元社会的一个社团。” “不会是那个什么知识分子交流社团吧?” “额,怎么了?” “没什么,好,做的不错,但千万别忘了接下来你要做的事。” 夜,总是来的静悄悄的。 没有了月,夜黑的更加深沉。 “办妥了吧。”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辛苦了阿坤。” “应该的,应该的,啊,谢谢!谢谢大哥!” 垚坤手中拿着那片珍贵的镛元素结晶,把黑夜中他那漆黑的双眼闪的透明。 B类人居住的中海区域,再现实世界的结界造境下,美得不可方物,因为,这里有月光。 ------------ 31.保送冰火岛大学 经历了那一夜后,建国再也没办法睡不好觉。 尝到了女人的甜头的建国,真心想要追求更高层次的等级,以享受日日夜夜的欢愉。 他所想不到的是,他的一生,似乎都活在包装之中。 “陈建国,恭喜你取得世界联合大学的毕业证书。” 时间过得真快,建国很快就从联合大学毕业了。 “一会儿来我办公室。” 给他颁发毕业证书的副校长邱韵在他耳边就下了一句话。 建国没多想,等到结束后,便来到邱副校长的办公室。 “请问,邱副校长在吗?” “小陈是吧,进来吧。” 邱韵是世界联合大学里唯一一位女性副校长,她的身份神秘莫测,平时很少见,大家猜想她可定是个现实世界的大人物。 这话没错。 邱韵正是北国妇女联合会的**。 “小陈啊,来,坐吧坐吧,别拘谨。” “好的好的,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毕业成绩是优秀,学校准备推荐你去冰火岛大学进修,硕博连读,你回去抓紧准备准备。” “您且慢先,我想想我想想,是在元世界里读吧,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停止你一切工作,你要知道,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当然,你知道要感谢谁。多亏了他的帮忙,有空替我给他带个好。” 建国好像在听天书。 陈建国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别说父母不可能位高权重,哪怕家里的亲戚有一个人飞上枝头,都不会让他孤独地过活那么多年,落得那班田地。 不过他没有追问,只是很识趣又礼貌的表示感谢。 建国想不到,这样一个伟大的父女运动的主导者,实际上也会妥协于如此社会建制。 原来人生无非是利益的相互交换,没有不等价的合作,只有不对等的利益。 他猜得出是谁,除了尹长官,他身边的人没有在官场中有此等魄力。 “尹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从工作岗位上支开读什么学位,那我还怎么开展工作?” “我真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不识抬举,看来,你喜欢工作胜过去读书。” “读书有什么用,我得生活啊。” “小子,你知道么,你一旦拿到博士学位,积分将直接加12分,这是你干几年都得不来的。” “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可我什么都不会啊,还有个问题,元世界的文凭有啥用?” “好似你修的网络远程课程,最后拿到学位是一样的!” “那我明白了,野鸡大学赚个文凭呗。” 尹澄澄不想多说,面对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得感恩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本来这个名额是尹澄澄自己去的。当她跟父亲商量过后,俩人一拍即合,将陈建国虚构为自己的私生子,来进行政治交易,他们所期待的类似奇货可居。 没有人知道陈建国是否真的在潜意识里锁藏着什么提炼秘方,但投资这样一个还不错的青年,也没人会拒绝。 想当年,尹澄澄的父亲就是被投资的对象。 这位白手起家,凭借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并受到了尹母亲家里的青睐,出资数十万供他进修,最后从米国国家大学归来,一句扶摇直上。 正所谓朝中无人莫做官,适时选拔自己的人才无疑也是一个积累人才资本的手段。 并且,镛元素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镛元素不仅是元武器的原始材料,而且,它还能够解开人类长生不老的谜底。这就是人们对它趋之若鹜的原因。 “建国,你记得,以后你自己要知道,你是尹副区长的私生子,这层关系才能够到冰火岛大学继续进修,明白吧,看破不说破。” 建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死心塌地给他们这个阵营干活。 对此,他只能装作无辜,照单全收。 既然大家都想利用我,那我们相互利用就得了! 建国越发觉得这个世界要有点神秘感,如果暴露太多,将完全没有合作的必要。 “明白,那,以后我和你,这不就不合适了吗?” “小子,我们都是成年人,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在问我了。” 建国发现,在他的生命中,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成长,现在,他又懂了一种迷惘。 “感谢尹老师,哦不,姐姐,那我什么时候去?” “小滑头,做完任务,你是不是忘了我交代你的事了,要尽快哦。” “遵命!” 没过多久,建国果真收到了来自冰火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韦总,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一下。” “怎么,你说。” “我得去读书了,去什么冰火岛大学。” “你?去留学?” “是留学吗,我都不知道。” “这所大学可是在M国的区域里,你都不知道么?是谁这么大面子给你安排的?” 建国还真没留意这个事,他身兼数职,实在太忙了。 这些经历,也让他明白了,人得捉准了一个目标前进,分散精力的事,真是万万不可。或许,这是他的使命? “没有啦,我知道,就在太白座HDD区域嘛,我这人打小就聪明,学习成绩肯定没问题啊,这不就。。。” “得了吧,要是没人帮你,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要提醒你,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可得提防点儿。” “放心吧,我那么聪明伶俐,真的是运气好。” 韦宝宝点上一支烟,并没有看他。 “冰火岛大学是M国着力打造的科研军事大学,能进去的不是官宦子弟就是顶尖人才子女,你能进得去,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建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有可能是看你的面子哦,韦大状。对了,我们公司不能只有你一个领导吧,我怎么都看不见其他人。” “该你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面对陈建国跳转的话题,韦宝宝爽快地进行了回绝。 但,建国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才行。 “行吧,那我就交接下工作,有什么任务安排,你再联系我。” “等等。” 韦宝宝突然叫住了他。 “我能公司的其他大佬分布在不同国家,具体的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这只是我们在元世界里的一个幌子罢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明白!那我去收拾收拾。” “建国上校。” 这一声,叫的建国颤栗了一下。 “别忘了你自己的使命,有些事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句话,意味深长。 可在海王族所构建的元世界里,一切,还不能让韦宝宝这种级别的人说了算。 陈建国有些疲惫,但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32.阴谋:扯D律师事务所的前世今生 陈建国没有告诉韦宝宝自己有自由穿梭元世界的权利。 但韦知道,陈建国不是个省油的灯。 “上峰,他一个海王族人,怎么能发展他呢,这不太好吧。” “你知道什么,他的身份很复杂,并且,对我们有大的用处。” “你说得对,他有可能早就被海王族人类发现并且洗脑,但我们就是要利用这个特点,明白了吗?” “您是说,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可以混淆视听,暂时还是有用的一把武器是吧。” “行了,不用多说,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巫启文先生。” “你好巫先生。” “这位是牙金中将。” “您好中将!” “那个叫边得的人,已经被我们收买,他将全面推行元世界系统,小韦,你要多请教这二位先生,他们会给予你很多帮助,来人,送二位贵客到房间休息。” 和两位神秘的先生一一别过后,韦宝宝被拉到了一边。 “不要乱打听他们二位,记住,你的行动要以我的指令为准。” “谨遵您的吩咐。” 好奇害死猫,韦宝宝对元世界包括边得等人充满了兴趣。 通过机密文件,她终于查阅到了三人的信息。原来边得是被收买了的自由人,而其他二位则来自红国和加英国。 韦宝宝不敢妄加推测,但她猜想,这三个人应该不是苏美尔人。以往的经验中,苏美尔人交易的筹码无非是一些机密信息或者其他星球的开发权。 当然,有些是一些垃圾行星,没有什么厚道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范畴。 那么,金钱对这三位而言显然是洒洒水的事,他们要么就是以星球为交换条件,要么,就是寻求某种权力的实施。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看。” 韦宝宝偷看机密文件的事很容易便被他的上峰识破,但他没有惩罚她,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 “我要你以一种游戏的视角在元世界里横行,起的名字也要有别于现实世界,但你的涉及面要广,那个叫陈建国的人记得吧,把他搞到你那里去。” 扯D律师事务所就这样成立了。 成立至今,律所解决了元世界里的圈地案、积分纠纷案和强奸案等几千个案子,在大家眼中,这个律所就是处理杂事的地方,而对于韦宝宝而言,律所存在的意义远没有那么简单。 韦作为苏美尔人的暗员,十分隐秘地被安排在北国的B类人中,她有时觉得,这个世界虚伪的很,没有什么真的,也无所谓什么假的,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要在这里虚伪地活着,可是她也清楚,人的命运,在自己降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现在,陈建国来了,作为D类人的他,只能做着一份清洁工的工作。 通过日常交流、异度空间试炼和月球救援,她越来越熟悉这个男人,她没办法讨厌他,跟他在一起,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爱人。 那年,她18岁,乖乖女的她喜欢看L星上的天空,L星的天是绿色的,浅绿浅绿的,让人心心念念那种潜在的生机。 在那样的天空下,那样的春天里(L星只有春天和冬天),她邂逅了比她大十岁的坚。 坚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总是给她讲很多关于其他星球的故事,她很害羞,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坚第一次把手伸进她的衣服中。。。 她都会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她当时想,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嫁给他(L星苏美尔人28岁才允许结婚),但意外不等人,在她十九岁那年的冬季,她收到了来自自己爱人的绝笔电子书信。 “我的爱人,在我即将死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幸福。” 坚,将他的理想、爱情和肉体全部留在了L星与天马星第二次冲突中。永远不再回来。 “天神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该多好。” “孩子,穿梭时空如果不行,你可以试试平行时空,或许,你会在那里遇见你想见的人。” “真的吗!” 于是,她听从了男人的话,放弃大学入学资格,参加了苏美尔族的暗员特训队蒹葭小队,她每天刻苦训练,练习射击、搏击、密码、语言,她像是不会累的永动机,那个信念一直在支撑她,从春天到冬天,再从冬天到春天。 终于,她来到了平行世界! 当她费劲力气找到了坚后,看到他已经有了爱人,一个幸福的家庭的时候,她笑了,一切过往都已释怀,就让坚在另一个世界里实现梦想吧,她祝福他。 “韦宝宝,现授予你上尉军衔。” “韦宝宝,现任命你为蒹葭小队队长。” “小韦,元世界的律师事务所,需要你,你去做所长。” 所以,她的命运一直在被主宰,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坚后,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工作,无尽的工作。 现在,她的命运和元世界捆绑在一起,看着被骗过来的陈建国,她想,她算不算是一个阴谋家? “韦总,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我的妈妈,真的存在吗?她真的在L星吗?” “L星很美,那里和地球一样有着春夏秋冬,你的妈妈每天都在等你,但她知道,你有你的使命。” 她并不后悔,在他离开律所的时候还在骗他。 一切都是虚幻,都是她们为了稳住建国而设下的陷阱。 或许建国也能感知得到,他只是想得到一个回答。 因为,陈建国知道扯D律师事务所是个情报集中地,是通往L星的秘密入口,他也知道,L星只有春天和冬天,春天总是20度左右,冬天总是10度左右,在前一晚,建国已经偷偷潜入律所,获取了所有相关人的资料。 包括,律所是如何进入L星的,有关射离子光元通道的故事。 而在平行时空里,我们偶然发现,也存在着这样一间同样的律所,那间律所的首席律师,叫坚。 ------------ 35.另一端:暗杀开始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导师,你们以后就叫我老板。” “老板好!” 除了陈建国,所有同学都异口同声地叫开了。 平民出身的建国,是无法体会到这些上层社会的后代们的价值体系和集体意识的,对,是集体共性的意识。 从小生活在一个由异族女人和普通研究员组成的家庭里的建国,只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当然,上层社会里,“高层”二代、富豪二代也不是一路顺风,他们做的更多。 但,区别就在于,他们知道什么是规则。建国却不是,他不懂,也不愿意遵守,这是本性,有坏处,也有好处。 真正的上层社会人,他们会俯身敞视地去看平民。 在他们身上,你很难看到愤怒,因此,他们一般会被冠以通情畅达、友善乐观的符号,但,事实,是如此吗? 他们很难感受到你的苦恼。 为了三五碎银,你不得不摧眉折腰,低头陪笑,但他们不用。 “王局长啊,这是犬子,希望以后多多栽培!” “李区长客气了,我敢保证,只要我在这里一天,肯定不会亏待您的公子,不敢保证他飞黄腾达,但肯定是人中之龙啊。” 你看,所以,你的问题在他们那里都不是难题。 他们有人脉,有资源,有渠道;办事办的快、办的好、效率高;升职加薪快,莫名其妙地成了优秀中的优秀者。而像建国这种平民,若不是趁战争之便和元宇宙之风,想要进入此等大学,难上加难。更别提以后在现实世界里谋个一官半职了。 所以,建国在这里根本体会不到在日常生活中那些人对他的冷漠、轻视和讽刺,因为同类相轻,弱者欺负弱者更甚。 建国记得,在小的时候楼上邻居家的小孩子抢他的玩具,邻居是研究所所长家的孩子,建国父亲说,一个玩具嘛,给他就是了,建国虽小,但也有个体意识。 “不给不给,我就不给!” “你不给我,我就让我爸爸把你爸爸开除,我爸爸说,你爸爸就像个书呆子,一点都不懂事!” 他爸爸听了,非但不生气,还笑眼相迎。还是让建国把玩具给他。 “不许给!早玩让你爸爸给你买去!” 妈妈霸气回应,拉住建国回家去,重重地关上了家门。 建国的性格和他妈妈一样,他现在越发觉得,他这种性格,在哪里都行不通,因此,他表面吊儿郎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质上仍然不屈服于一切他认为不对的事情。 “老板好!” “怎么不跟别人一起叫,起什么刺儿。” “老板,这样您不就记住我了么,给您留个印象。” “好啊,看你这么认学,把这些书和论文,都看完了,再来找我。” 说完,这个让同学们叫他老板的褚教授从身后拿出四十厘米高的书本丢给陈建国。 “啊,老师你这对我也太好了吧。” “好学生,就要多关照点儿!” “可是,可是您也不用给我纸质版的呀,本来就在虚拟空间,这我怎么翻。手都翻秃噜皮了得。” “纸质版的磨炼心性,不用多说了!” 面对如此强硬的老板,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建国也只得逆来顺受。 身边的十几位同学微笑着看着他,就连这个时候,这些人都不会失态分毫。 上层人也有上层人的苦恼,他们不能乱说话,不能乱笑话,更不能乱行动,否则千夫所指,亦不快活。 不过,能享受顶级社会的资源,享受无尽的奢侈的生活和物质,把自己管住,也不是什么难题。 “妈呀,这都什么啊。” 翻看这些书籍,什么钢铁材料战时储运性能研究、X90管线钢及焊缝在空气和近中性 NS4溶液中的应力腐蚀开裂研究等一大堆论文,什么材料学基础、金属学原理等一大堆书籍,建国真的要崩溃了! 话说,在另一端,猎户座区域内,尹氏家族已经悄然开始了暗杀行动。 “各位,塔漠噬北风计划实施以来,我们已经在元世界里抓获了三名反对派份子,处决了一名苏美尔反革命派,现在我们即将大面积开展暗杀活动,你们几位都是我们国家训练出来的高手,需要你们时候到了,大家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任务,都清楚了没有!” “清楚、清楚、清楚!必杀、必杀、必杀!” 现在最前面说话的人,正是尹澄澄的亲哥哥,尹匪谦。 一项铺张开来的暗杀行动,即将开始。 如果说尹澄澄是元世界里的政界眼线,尹匪谦就是元世界里的暗杀刽子手。 “你们干什么,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别废话!” 一个个嫌疑人被扒光,因为苏美尔人是没有点点的,此外,他们还侦查此人是否会武功、是否一直不上厕所等,大家也许会存在疑问,为什么不直接在现实世界里找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在元世界里晃荡?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美尔人比较单纯,目的性强但人数少,生育一个孩子需要26个月,这种漫长的等待让苏美尔人的生产速度成了一个大问题,因此,在之前的战争中并不占有优势。但,他们有地球人难以企及的长处。 他们先天富有超能力。 苏美尔人和素女人信奉自然,坚信与自然为一体,便能获得巨大的能量。 当然,他们的超能力都是依托自然,比如让一棵树拔地而起,让一些木棍飞到目标处,海王族也依靠自身高超的武器工艺直接杀伤苏美尔人,以此获得地球的控制权。 当然,这一切都在苏美尔人获得镛元素之后发生了改变,镛,能够破解一切悬念,所以,苏海战争中苏美尔人才能大杀四方,重创海王族。 因此,在现实世界,就算拥有了镛元素为基础的元武器的海王族人类,也无法跟同样拥有了元武器的苏美尔人相抗衡。 因此,他们必须在元世界里,设定自己的能力阈值,以达到和苏美尔人相抗衡的目的,这权限自然也是有界限的,就像陈建国一样,需要靠训练来获得。 “你说不说,我让你嘴硬!” “啊!” 暗杀战队代号寅,寅的暗员将身体插入尖刀的嫌疑人悄悄关进元世界寅字号监狱,慢慢拷问。 “下一个人是谁?” “报告副队长,下一个,是青枫浦股东店的老板,叫,蔡文季。” ------------ 36.危机:青枫浦古董店里的文季 没有人能在寅字号监狱撑过去。 要么把秘密说出来,要么,就是死。 夜黑风高。 寅字号暗员得知蔡文季刚刚回来,不知为何消失了一段时间。 “啊。。。” 尽管韦宝宝带她到蘑菇谷疗伤了蛮久,但她仍然隐隐作痛。 她对于韦宝宝而言,是个不可或缺的人。 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元世界,她都是女人,如果没有那场灾难的话,也许,她在现实世界会是一个漂亮的美人。 18年前,一场大火,改变了蔡文季的命运。 “爸爸,爸爸,你在哪啊,爸爸。。。” “这有个男的已经断气了!” “快来救火啊,什么,断气了也先拉出来,这有个小女孩,快把那个小女孩救出来!” 熊熊烈火很快就被拥有超能力的苏美尔人所熄灭,但,仍然没能挽就的了男人和小女孩的那张可爱的脸。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蔡文季。 文季的父亲因突犯脑病离世,倒地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插着8支蜡烛的蛋糕,火苗接触沙发布料的一瞬间,世界就注定了蒙上灰暗。 在沙发上累的睡着了得蔡文季,直到火烧到了脸才醒过来,可是,为时已晚。 蔡文季的脸,被烧伤了百分之50,造成了永久的不可逆伤害。 “这孩子可以植皮,问题不大,但要尽快手术。” “大夫,我要我爸爸的脸。” 这不像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说出的话。 镇定,而又从容。 “说什么呢你,现在植皮技术很发达,你要你父亲的干嘛,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别胡闹孩子,会耽误你一辈子的幸福的。” “我没说胡话,从小,我就和我父亲相依为命,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可你父亲的脸也烧伤了啊。” “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已经决定了,请你们尊重我!” 大家没法拒绝一个如此坚定的小女孩的悲情的请求。 就这样,原本漂亮可爱的蔡文季,变成了一副女生男相--半女半男的奇怪模样。 但蔡文季不后悔,她愿意以这样的特殊方式来祭奠父亲。 她开始穿男装,开始不停的训练,肌肉一天天地增长,依靠一些药物的帮助,抑制了部分雌激素的生长,现在,她活脱脱像个男人! 韦宝宝和她,有着不同寻常的缘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她本和韦宝宝互不相识,当她有一次被人欺负时,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蔡文季为她出头,她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帅哥”。 后来,当韦宝宝向她告白时,她早已笑的不行不行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真的,别开玩笑了,你肯定是在逗我。” “我第一次跟男孩子表白,你怎么这样呢。” “我是女孩啊,真的,不信你摸摸。” 蔡文季大大咧咧地拉过韦宝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面。。。 所以,这是一对阴差阳错的老友。 她们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友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心灵感应。 “哎呀。” “怎么了韦律师?” “没事,手被木刺扎到了。” 韦宝宝心生疑惑,这种程度,竟然出了血。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吧。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嘭!” 青枫浦古董店的大门被猛烈地击碎,不等文季多想,暗杀战队的人已经破门而入。 “你们是谁?竟然如此大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啪、噗、哈!” 只见那几人并不言语,突然形成阵法,将文季束缚在一个棕色结界内,一个男人双手下垂,冷眼旁观。 只见蔡文季一记混元拳将结界击碎,顺势和几人打斗起来,那几人功夫不差,和她缠斗几轮丝毫没有落败的迹象,文季见势头不对,使出一招回头望月,企图制造烟雾和障碍先行离开。 谁知,她刚踏出门口一步,就被一记霹雳掌击中,打的她旧病复发,口吐鲜血。 这几个敌人,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看来,只能使出最后的绝招了。 文季气运丹田,口念咒语,对着几个神秘人使出迟炎诀,一道道闪光配合火焰不间断滴撞向他们,其中两个人未能抵挡如此招式,当场吐血身亡,元神封禁。 一阵硝烟弥漫,很难相信,这几个人在此小店能够掀起如此浪潮。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打了蔡一掌的男人,竟然毫发未伤,她震惊了,刚才的绝招是她最后的底牌,现在的她,只有体术了。 整个青枫浦古董店已被大招震碎,这个男人凭什么还能如此这般平静,就那样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弹。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们有和冤仇?” 文季猛然尝试一拳,果然不能奏效,她认清了自己和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甚至不在一个纬度,这种攻击显然是没有作用的,但她不能放弃,爸爸从小就告诉自己绝不能放弃,不能失败,她的付出,她所经历的试炼,不允许她放弃!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们这些肮脏、丑陋、无耻的苏美尔人,早就该千刀万剐,早就该下十八重地狱了,今天我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大哥,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是谁,你们苏美尔人杀死我的爱人的时候问过我吗,你们杀死我的归期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今天,因为今天,你必须死!” “你,你就是L先生!” L先生,那个神一样的男人,那个素女族最美女神的恋人,就是他,曾经的他已经是个传说,没想到今天,他真的来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我想说那跟我没关系,我。。。” 文季永远不会再说话了,她的脖子被狠狠地捏住,男人捏她的样子,像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然后,用一只琥珀镜瓶封印了文季的元神,镜瓶内的人,会被永远封禁,这是元世界里的七大神器之一,没有人能救得了她,永远没有人能打破镜瓶,也永远不再有蔡文季这个人了。 当韦宝宝第二次被扎时,她猛地坐了起来。 “不好!” 她,终于感知到了,青枫浦里,那个她最好的朋友的危机。 可惜,一切已经抽离。 ------------ 37.撤离!韦宝宝危险! “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电话!” “我当然在工作,不然我干什么。” “你快回来!立刻,马上!” 韦宝宝莫名其妙,刚才的心神不宁难道是因为地球父亲的责骂? 当她从父亲口中听说了蔡文季元神被打灭的消息的时候,她的世界,崩塌了。 “你听到了没有,他们已经找到文季了!” “什么?文季,文季她在哪里?” “孩子,你先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面对父亲的催促,韦宝宝像是一株没根的蒲公英,只能跟风一直飘,一直飘。 不过,职业素养不允许韦宝宝有太久的时间进行幼稚的困惑与孤芳自赏,她马上收拾好律所里的重要文件和资料,嘱咐好律所的工作人员说自己有要事外出几天,便赶紧离开了元世界的猎户座区域。 中海韦公馆。 当韦宝宝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家的门口市,屋旁霸王棕褪掉的坏皮突然坠在她的脚边,她吓了一跳,少有地摔了个跟头,躺在地上,许久站不起身来。 “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了这是。” 家里的亚娜阿姨赶忙将她扶起来,亚娜从来没有见过韦宝宝如此形状。 韦宝宝的不安,像是汹涌的离了岸的海水,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让整个身体不自觉地抽动起来。 看来,她那最重要的朋友,凶多吉少。 “你终于回来了,哎呀,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韦爸爸并不是她的亲爸爸。但他和韦宝宝家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母亲和韦宝宝的奶奶,是同一个人,各种原因,曲折复杂,总之,当他亲身见识到了自己国家的腐败和贪婪的时候,他除了绝望生不出其他想法。 于是,他决定和苏美尔人合作,目的是为了改变目前地球人的恶行。 “爸,你告诉我,文季到底怎么了。” 她看起来很平静,很低沉。 她爸爸凝神摒息,眉头紧锁地看着她。 “宝宝,你要有心理准备,文季她。。。” 她的手深深地抠进了沙发里。 “她,她的元神在元世界里被打死了。” 晴空惊雷,打在了韦宝宝的心里。 她的手抠到了沙发里的木头,木头不再后退,血迹慢慢渗出。 “文季,文季。。。” “宝宝,你安全回来就好,不然,我真怕你也。。。” “我没事,爸爸,是什么人杀了文季?” “应该是寅字号的暗员,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是他们。爸爸你有没有危险,我在家里安全吗?要不要我去其他地方躲一躲?” “不,你一定要在这里,因为,我已经收到了小道消息,他们差一点就在元世界追击到你。” “通过文季的通讯设备吗?” “有可能,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刚才我真怕你来不及回来,寅字号现在的副队长,他,他肯定会盯紧你的。” “副队长?” 她的大脑在几秒钟内飞速地旋转,她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跟什么特殊的人结过仇。 “对,他就是曾经的L先生。” “啊!是他!” 她们俩,都不在说话,就那样,时间静止了一分钟。苏美尔人不可能忽略那个男人,那个神秘有残忍的复仇战士,看来,海王族已经成功把他招入麾下。 “爸爸,如果有什么困难,您就先撤,我可以顶上的,你放心,都交给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意气用事,我知道你的功力不浅,但在现实世界里,地位往往要比蛮力来的实在的多,你就乖乖躲在家里,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 韦爸爸对她如此好,也是源于他同母异父的兄弟临死前托付给他的遗愿。 “这仗怎么永远也打不完,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像亲人一样在一起,那该多好啊,我放心不下的,只有宝宝了。” 当他抱着即将咽气的兄弟的时候,战争残酷的面孔瞬间被放大了,因此,他义无反顾地将宝宝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并发誓要帮助她瓦解北国的特务组织。 “爸,你位高权重,会影响你的,寅字门势力太大,我怕即便躲过此劫,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时候就。。。” “你别管那么多了,听我的好么?” 男人摸了摸这个可爱的一米五左右的女人,那种关心和保护欲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喂,我是韦副啊,据可靠消息,这两天会有苏美尔人潜入中海区域,我命令你们以连为单位,24小时巡逻至上级警报解除,特别是我家附近,你们明白了么?” 军政合一的年代,虽然集权。但还是有点好处的。 韦宝宝失落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刚才在客厅里压抑着的悲痛此刻全部绽放,她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就这样离她而去。 当她听到文季的元神被永久封印时,她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破碎,因为元世界里,元神被禁锢没有生命气息之后,48小时后便永远不得回元,永不超生。 她发誓,她一定要为文季报仇,但不是现在,她想起了陈建国,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建国,建国你在线吗?” 并没有人回应,他在忙其他的事,一种利于自身的大事。 每个人都在这个世界里痛苦的挣扎,而建国是尤其不易的,算了,还是等他回复再说。 窗外的树叶窸窸窣窣,仿佛有什么东西暗暗作祟。 她赶紧关紧了窗户,锁上车工制造的八门金锁,这个时代,有头有脸的人的家里才能使用这种安全性极高的防护设备,防火防水防子弹,连炮弹都不在话下。 锁好一切,韦宝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也怕,谁不怕死呢,她还有她的事业,她的命不能那么轻易地丢掉。 “韦副,有人求见。” “不过是谁,一律不见!” “哟,韦副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了这么大火气。” “不是告诉你不要让他们进来的么!” 他并没有搭理来者。 “韦副,我们并无打扰之意,只是接到线报,有几个苏美尔人混入中海高层住宅,所以只能冒昧登门,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如果我们都沦落到需要你们暗员帮忙的话,那我们重金培养的部队就成了废物了,我作为掌管军事的副区域长,难道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请你回去,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谢谢,不送。” 面对韦副强硬的回绝,尹匪谦并没有理会。 “对不起,按道理我们还是要搜一搜。” “我看谁敢。” 一个女人突然从二楼越下,双手环抱站在尹匪谦面前。 尹咽了口吐沫,眼神回避。 “走,我们有!” 这位能让寅字号暗员望而却步的人,便是原寅字门副都统、中海区域第一高手修梦寐。 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竟然回来了。 “梦寐,还好有你,快坐吧。” 说完,韦副搂着她的腰坐在沙发上,所有外人尽皆褪去。 韦宝宝一直蜷缩在三楼的房间里,她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在现实世界里,她只是个小角色。 看来,她终于逃过一劫。 危险过去了,还会有其他的烦恼吗? 天青色的恐怖气氛,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散去。 ------------ 38.天青色的恐怖 自上次危机后,韦宝宝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一般,没事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她既不敢打扰爸爸的私人生活,又不敢直面那群身着天青色服饰的寅字号暗员。 何况,她那最好的朋友兼保镖,已经不再回来。 “韦上尉,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连续几天没有动向,那边的组织开始着急了。 “上峰,文季,她,她死了。” “我们接收不到你们二位的信息,我以为你也出事了,还好,你没事就好,她那边我们会派人处理的,现在情况比较严峻是吧?” “多亏了我爸爸,不然我也。。。” “我知道你的处境也比较难,不过有个任务,你打开密码接收器查看,我们的人,有二十几个不见踪影,我们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也和文季一样。” “我知道了,上峰,我保证完成任务。” 尽管自己仍旧沉浸在恐惧中,但目前在地球上自己是职位最高的苏美尔统帅,她没有办法拒绝上级布置的任务。” “韦上尉,我知道你有难处,你去找一个人,她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收到。” 那种天青色的恐怖气氛一直萦绕在她心里。 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死去,还有他们那天青色的力量和强大的念力,一种从未有过的担惊受怕像死神一样紧跟着她屁股不放。 海王族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心机软蛋了,而这其中最厉害的寅字门暗员更是强的惊人,就算自己身为蒹葭的中等人物,但仍然没把握跟人数众多的他们抗争,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单手难敌多拳,她需要帮手,文季被杀建国远走他域,她的身边再难遇到有力的帮手。 “中原区域,老狄。” 她用上下海密码解析任务图纸后,得出了以上几个字。 老狄?从来没听过,韦宝宝在脑袋里想了许久,也没办法追踪到一点儿有关于他的信息,或许,他是个躲在平民世界里的扫地僧吧。 收拾好东西,韦宝宝长长地叹了口气,便准备打开门踏上追寻老狄的路。 “你干什么去?” 一个女人的声音把她惊了一跳,她转头一看,原来是父亲的情人兼保镖,修梦寐。 “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外面这么危险,你爸爸嘱咐过我,一定不能让你乱跑。” 梦寐平时和私下完全不同。 韦宝宝不止一次听到过她和父亲在闺房里大张旗鼓的动作戏码,那种声音像是另一个女人发出的呼号,享受,而又纤细。 那是一种能使男人沉迷其中的声音,这与她的样貌也不太搭边,身材高大的她不能用高挑来形容,肌肉膨胀,双肩高耸,胸前的肌肉消化掉了姣好的浑圆,面容倒还算是可看,但绝对称不上美人儿。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喜欢这种女人,她实在是想不开。 不过,她的气势和武力的确无人敢造次。 “我必须走,我的事很紧急。” “不行,除非你能打赢我。” 自知不是她对手的宝宝只得跟她说了实话。 “我需要完成任务,很紧急。” 修梦寐知道韦宝宝的身份,她很神秘,仿佛站在韦家的立场,但又是个独立而有心思的个体,韦宝宝很清楚她为什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家,要么,是为了地位和钱财,要么,是为了爱情和安稳,或许两样都不是,如果说她是因为某种任务。。。 韦宝宝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真的,我早去叫一个接头人,他们需要我的重要信息。” “想走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第一,今晚8点以前必须回来,第二,我要派一个人跟你同行,以确保你的安全。” “好吧,谢谢你。” 修派了个年轻的小伙子伴她左右。 “小先,你要保护好小姐,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跟我汇报。” 说完,修便转身离去。 韦知道这小伙子是个眼线,不过她不以为然,甩掉一个人对韦宝宝而言,小菜一碟。 “小姐,你十几岁啊,这么年轻。” “别叫我小姐怪难听的,我有名字。” “那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了,不要叫我小姐,我姓韦!” “韦小姐你要上哪儿,我们可不能去危险的地方,修姐交代过我,一定要保护好你,我想知道你要去哪然后制定一些安全的路线。。。” 这人是个话痨,一副傻白脸人畜无害,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孩儿话多的让人心烦。 韦并不搭理他,径直奔向自己的那台跑车,上车,打火,他拉开副驾驶坐了下来,韦宝宝看着他,嚼起了一颗口香糖,一双眼睛,就那样盯着他。 “还不走吗?认识路么,要不我来开?” 韦宝宝一脚油门踩到底,小先晃荡的头晕目眩。 她的跑车在家门口画了一道完美的半圆。 北国高速公路是一条联通四个区域的通畅的大道。 如此年代,不是谁都能拥有一辆交通工具,更别提是一辆超级跑车了。 整条路上根本没什么车,甚至,开车的人互相认识。在这不限速的北国高速上,韦宝宝似乎喜欢上了地板油,她那一脚似乎将所有的压抑全部灌注进去,搞到400公里的时速她竟然毫无收脚之意,一旁的小先紧紧地抓着身旁的扶手,他的恐惧,只能系于一根细绳。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见到了中原区域几个大字。 “干什么的?” “不认识我就让你们区域长过来,废什么话。” “这是韦宝宝小姐,赶快放行!” “我当是谁呢,终于让我们等到你了。” 卸下伪装,五六个天青色的寅字号暗员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韦宝宝恐惧地赶紧后退,不料,车被一个人猛地抬起来,四驱的轮胎飞速地旋转着,她害怕极了,脑子里闪过蔡文季那痛苦的嘶喊,她仿佛预见了自己死在了现实世界,被那些天青色的恶魔撕碎,她甚至来不及呼喊,痛苦,遍袭周身。 突然,车身下沉了起来,一股子力量将车的质量增至前所未有的强度。他发现身边的小先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话痨小伙子突然变得沉默起来,那双眼睛透着血红色的光芒。他慢慢打开车门,沉重地走了出去。 几秒钟的时间,那几个暗员全部变成了石头。 “啪!” 小先挨个走了过去,一个个地将他们变硬的石头脑袋削掉。 “算了,别。。。” 韦宝宝突然觉得,面前的小先比天青色的暗员还要恐怖。 ------------ 39.来自石头城的男人 “别怕。我从小就生活在石头城。” 小先微笑着,一股鲜血从他的眼角流出。 惊慌愕然,难以置信,都不足以形容韦宝宝现在的心理感受。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的修梦寐的手下,竟然能够迸发出如此能量。 她的手心冒汗,双脚发抖,似乎害怕他一不高兴也会把自己变成石头,然后轻松把自己的脖子,不,把自己全身踢碎。 “小姐,你不用害怕,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是不会使用秘密武器的,因为每使用一次,我的眼睛就离瞎掉进一步。” “谢谢,谢谢你。” “谢什么,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他们的任务是伤害你,所以我们是敌人,对待敌人,只能用最干脆的方式。” 他刚才像是变了个人,而现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又变回了原样,而他的多话体质,也被打回了原形。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找人就行了。” “不用,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即便小先刚才救了她一命,但她仍然不想带上这个累赘去见老狄。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中原区域,触景生情,看到陈建国居住的居所,她不由得更为伤感一分。 怎么甩掉他呢?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算了,管不上那么多了。 走了一会儿,她决定尽快甩掉身旁这个男人。 “小先啊,我肚子痛,我得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我得跟你一起去,走吧。” “哎呀,你是男生,别担心了,我没事的。” “去吧,没事,我得过去。” 小先没那么容易甩掉。 他竟然跟着韦宝宝一起进了厕所,就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尽管他现在是个累赘,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助手,认真负责到极点。 她在里面呆了蛮久,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口袋里有一粒致幻丸。不容多想,她赶紧含在嘴里。 “小姐,你好了,那我们。。。” 没等小先说完,她便抱住他嘴对嘴将那致幻丸吐进了他的身体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 来不及预料,药丸已经开始生效。 韦宝宝赶紧开溜,对厕所里手舞足蹈的小先弃之不管。 “老区,你赶紧帮我找一个人,叫老狄,找到有赏!” 她跑到停在路边的车子里,换好随身携带的一套衣服,简单画了一下妆,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普通,便准备去老区发来的地址找老狄。 “大小姐,你可得请我吃饭哦。” “没问题,论速度还得是你。” 正当她踏出车子关上车门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小姐,你要去哪儿。” 韦宝宝吓了一跳,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中了自己迷幻丸的小先。她不知道小先到底是怎么解开幻术的,但她清楚,这样就更难甩掉他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一起去。” “小姐,你难道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了吗,你的身份特殊,想对你做点什么的人太多了,如果没有我,你怎么能全身而退。” “我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事,你明白吗?” “但我已经知道了,我在你车上放了窃听器,你刚才说的话,我都知道了,我并不是海王族人,你应该对我放心,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身份?” “但你也不是苏美尔人,我怎么能不怀疑你。” “你得相信我,现在你也只能相信我。” “石头城的石族人类怎么可能和海王族没有干系,抛开这个不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走出来的,中了药丸的人,普通人要三天才能恢复,就算是高手,也要用上三个小时,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哈哈,我只是将自己石化,然后又解开石化状态,就好了,这是我们石族的技能。” “好吧,对于你们的能力,我只能说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我想知道,如此忠心地对待修梦寐,值得么,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打开一片天地,据我所知,石头城经历了那次战争后,留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很不幸,我就是幸存者的后代。我做人的风格就是信任、专一、忠诚,我只相信我觉得对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其他想法。” “好吧,聊聊你的石头城,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样的。” “小姐。没什么可聊的,不过是一类人的故乡罢了。” “聊聊吧,现在我不想干任何其他的事。” “我们是神的子孙。” 小先拉着她走进车里,边走边说。 俩人一前一后坐在车里,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神创造了我们,但却在创造之后抛弃了我们,除了超能力,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强者总是会被盯上,这没办法。” “可我们只是善良的强者,不,强者,根本算不上,我的家人宁愿永远将这种超能力封存起来做个普通人,也不愿意被迫加入杀手的行伍,他说他从来没见过我的爷爷,战争,让他们那个家庭支离破碎。”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战争没办法规避,这是现实,但如你所说这种能力会带来视力上的永久创伤的话,那会催人肢解这种优越。” “小姐,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决定自己的命运,那就算我双目失明我也此生无憾了,我们石头城的人,没有户籍,没有身份,我们一出生就注定了要用一生来见证自己流浪者的宿命,没有身份就算了,我们还不能从事保镖之外的其他工作,这种能力带给我的只有麻烦和痛苦。” “哎,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知道,你了解我的身份,或者说就算你不了解,你也知道我不一般,所以我的命没有比你好多少,有时候,我倒是更羡慕你的生活,不用像我一样,每走一步,都决定着别人的生死,算了,不说了,真的很感谢你,小先,就算我们不是现在这种关系,我也会把你当做好朋友来对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叫我宝宝。” “遵命,小姐!” ------------ 40.回溯1:第一次苏海战争前夕 “建国博士,现在有一个名额,你,想申请吗?” 什么名额?在这个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时代,所有人都变得非常敏感。那些以往的原生家庭的敏感和脆弱在这个时代不值一提,仿佛敌我矛盾上升为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又上升为星球与星球之间的矛盾。 所长没有说话,她径直地走开了。 所长是一个哲学博士。在和平年代,她应该是每天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安静美好地思考者、在学校的大教室里飞扬激昂地演讲者,如今,她每天带着那该死的传感器,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她难以接受的一切。不过她拥有的比我们更多,她有一个刚满5周岁的女儿,一个仍然天真烂漫的孩子。 “邮件,请查收。” 一封回到2021年的时空迂回简介通过传感器摆在了我的面前。如果不进研究所,我不只从何得知这种奇妙又令人恐怖的时空旅行。可能有人说,穿梭时空是件多么刺激的事,兴奋和未知的情绪让人趋之若鹜,但如果你生活在2099年,你就不会这样想。 假若你被选中了完成某项穿梭任务,你的穿梭时间是特定的,时间由1个月至1年不等,如果你见证了2021的美好,一旦你回来你就会立刻堕入这无尽的深渊,而且你们要注意,你已经退化了得视力并不会因为穿梭回几十年前而再度恢复,传感器的使用、社会规则的不同、人身安全的保障等等,都将是你们所面临的棘手的问题,最重要的一点是,如若你违反穿梭法规妄图留在几十年前,你将受到国际治安队的追杀。因此,坐在2099年屏幕前正在读这篇小说的你们,做好穿梭时空的准备了吗? 我还没准备好。 我只是心里这样想,但我想去那个年代,看看我爷爷甚至是太爷爷生活的年代,那个在他们笔下无比幸福的年代。夕阳无限好,而美好只要曾经拥有便足够,可是红梅怎么办,如果我把她留在这里,这几个月甚至是一年,她会怎么想?她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仍然每天疲惫地到楼顶晒太阳,每天模糊地盯着那扇小窗,每天和那只懒洋洋的猫待在一起吗?我想,把她留下,未免太残忍了。 “所长,我想,我想申请带家属一起,不知道。。。” “你同意了是么?” “不是,我是同意,但是我。。。” “这是秘密任务,没什么可商量的,请你遵守邮件里的穿梭法规,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这是你的设备包,请在4月2日24时到漠江中心100层,会有人带你到穿梭机上的。” “所长,什么任务我还不知道,我要回家收拾一下交代一下才行,我。。。” “实话跟你讲,你是被选中的人,请按照设备包里的任务提示做好相关准备。” 2099年的时空穿梭,几乎已经变成类似发射火箭一般习以为常的事,但为了保证社会秩序、维护社会稳定,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体验这种危险又刺激的旅程的,就像生活在2021年的你们,也不是谁都能乘坐宇宙飞船或是乘坐高科技火箭上天溜达一圈的。也许,在你们那个年代已经有了时空穿梭的技术,但是,作为普通人的你是不可能接触到这项神秘的技术的。 技术和财富,永远掌握在有权力的人的手中。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金字塔,我们很难向上攀爬,努力的结果,无非是拒绝向下坠落。 我不知道这种穿梭会给身体带来什么样的伤害,毕竟我这种小白鼠一样的普通人,应该也只是试验品而已。但在踏上穿梭机的前一刻,我忽然很想念红梅。 2021年4月3日凌晨,我从天空中诞生,降落在郊区的马棚。 “踏马的,又计算错误,哎哟我得老腰。” 原本计划直接坠落在分配给我的住所的床上换成了此刻的杂草与烂木头交织的马棚,我得老腰第一个有意见。借着视觉传感导航器,我扶着腰一步一步向我的“住所”走去。 天空熹微如2099,昏暗的场景让远处依稀的灯光显得弥足珍贵,借着传感器,我一瘸一拐地踏上了求生之路。 几个小时后,满身臭汗的我打开了位于城乡结合部的一处不起眼的廉租房的房门,18栋18楼1818,这种数字让我仿佛真的置身地狱之中,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不仅要租住廉租房,而且要朴素一身不与人往来。 舒服但不惬意,舒服是因一整天旺盛的阳光任意倾洒,不惬意是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所里监控着,但建国过于疲惫,终于沉沉地睡去。 梦里花非但不落切迅速生长越开越大,花蕊变成巨物笼罩在我得眼前,巨大的花瓣让我呼吸困难,一张旧牛皮纸铺在一朵小花下面,它是仅剩的一朵正常的小花,但我是这个时代最不正常的一个人。呼吸越来越困难,花粉的浓度达到了98%。 惊醒。 隔壁咚咚咚的敲击声把我从梦中抢救过来。 算了,忍忍吧。建国躺在不足1米2的小床上,忍受着咚咚的并不连续的敲击声,他开始心烦意乱,他费解为什么在2099和2021都要忍受这种敲击声,自己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孽? 等等?建国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说都要忍受这种敲击声,这种懒洋洋的敲击声是如此的熟悉,但这并不可能,红梅在家里最喜欢干她的木工活,她说是跟她爷爷学的,在2099年男人和女人的爱好已经没有了两极分化,红梅不粗犷,爱好却很男性,可我明明写了没有了男女区分,为什么还要写男性和女性这种明显的区别性界定词语呢? 建国悄悄地走进门口的猫眼,用传感器感受着猫眼外的世界,门外鸟声清脆、风拂翠枝,10分钟过去了,1个小时过去了,3个小时过去了。他有点疲惫,现在是当地时间也就是北京时间19点58分,这时他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吱嘎声,穿梭回来的人类不只视力没有恢复,听觉也仍旧敏锐于2021年的人类。 透过猫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红梅!” 我打开了门,她停住了,惊讶地看着我,我有点激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很想你,你还爱我吗?” 北京时间19点59分59秒,我说出了我一直想问的这句话。 2021年,4月3日。 ------------ 41.归期与红梅 归期深爱的男人,是L先生。 她本来十分讨厌他,因为他们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 但归期命该如此,就像她和好友红梅的命运一般。 “她就是那个**的女儿,就是她。” “你们,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和你那个**妈妈一样骚,说吧多少钱,大爷我今天宠宠你,哈哈哈!” “你们神经病,离我远点儿,滚,滚开!” 几个混混将归期围住,大有欲行不道德之举的意图,正当这几人将那几双恶心的大手伸向她时,一个正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你们要是还不住手,老娘就把你们几个的那玩意儿扯下来喂狗!” 几个嚣张的小混混不屑地转过头,一个个子蛮高、身材消瘦的女人正双手下垂站在他们身后。 “本大爷耳朵不太舒服。你高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身后的男人们继续在归期身上摸摸搜搜,完全不搭理这个看起来弱小的女孩子。 只见那女人转了转脑袋,一个快步上去。 “啪,啪啪。” 干脆利落,男人们应声倒地,只留下痛苦的**。 “跟我走。” 一只纤细温暖的手拉住了归期那肉肉的小手,慢慢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等等,等等,你是谁啊?” 女人冷峻的一张脸,突然露出了笑容。 “我叫红梅,你好呀,归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他们刚才那么大声音,鬼都知道你叫什么了。” “你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把他们几个打趴下了,你是不是苏美尔人?” 苏美尔的超能力人尽皆知。 “这叫咏春,是地球上的一种招式,并不是超能力。” “你去过地球!” “怎么,你也想去?” “嗯嗯,听说地球特别美,特别漂亮,那里有很多我们星球没有的生物,可好玩了。” “好啊,以后带你去。” “你说的哦,可不能返回,现在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那时,她们16岁,那时的归期,还不知道红梅是蒹葭的成员,那时的红梅,也不知道归期会成为引发战争的***。 如果能回到过去,也许,大家会选择永不相识。 “你妈妈,对不起,我还是想问。” “我们素女族是极其传统的民族,我的母亲,因为追求她所谓的独树一帜,追求她的爱情,便抛下我和别人生了孩子,所以,他们才会嘲笑我,侮辱我,我并不恨她,但我希望她给我一个交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里。” “我理解你,我的爸爸也是这样,我从三岁开始,就再没见过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好姐妹,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若干年后,二人在同一时间死去,真应了那句结拜的俗语,同年同日死。 归期被元武器刺穿,全身血肉模糊,而红梅则被人抓去做实验,身首异处。 “归期,你好漂亮,白白的,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你才漂亮,个子高高的,我还羡慕你哩。” “哎呀,问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喜欢,高高大大,能保护我,能包容我的男人,他一定是个英雄,在他身后,我能快乐地做自己。你呢?” “我,我喜欢斯斯文文的,我每天舞枪弄棒的烦死了,我可不希望以后有一个和我一样的男朋友,那不得打起来才怪!” “哈哈,你可真可爱,就像我和你,真的好互补啊。” 两个美少女在手挽手憧憬未来的同时,根本无法想象各自未来的命运。 有人说人定胜天,看来,命不由我。 也许,一切的命数,早已注定,人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的可怜,脆弱的可气。 “红梅,有项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为上峰效力,万死不辞。” “你需要回到地球,年龄嘛,也要修改一下,因为地球上上大学的时间大部分集中在17-19岁,身份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你去地球找这个人即可。” 已经23岁的红梅,就这样被拍到地球去执行秘密任务,归期在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她的身份。 临行前,红梅拍了拍归期的屁股。 “好姐妹,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 “讨厌,你又拿我开玩笑。” “以后,我就不能陪你了,希望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离异族男人远点,特别是身份不正常的男人。” “怎么突然这么说,你要去执行任务了?” “反正你要注意,真的。” “好,我们拉钩,谁也不许找坏男人哈哈。” 所谓一语成谶,就是如此,她们二人,谁都没有遵守曾经许下的诺言。 ------------ 42.追溯2:私人情仇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2021这人世间的第一天正是开启。都说是第一天了,我便挥发出我懒洋洋的遗传基因,打算好好看看这风花雪月的人间图景。 但是我刚睡起来,就遇到了红梅。 我承认她还是那样令我心动,说完那句话,她对我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红梅,你别走,你要上哪去?” 我来到2021年养足精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穿着大裤衩和篮球背心在墙皮斑驳的廉租房里狂奔,但红梅的敏捷和我平日里熟悉的她完全不同,消失如此之快的她与在家中不紧不慢地收拾木工活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要么她是在完成某项秘密任务,要么她就不是红梅只是一个生活在2021年的奇怪的人。 “请勿离开指定居住区域,警告!” 传感器上浮现着红色的提示字体,通过脑电波传输着刺耳的声响。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是啊,我在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可是为什么会遇到红梅,或者说,遇到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爱好如此相同的人? “执行者已苏醒,请按照提示完成任务。” 换上行头,我行尸走肉般地开始执行任务。 我看见了正在看这篇小说的你,你手里拿着鸭脚,桌子上放着赛百味,你还不够吃,正在拿手机点必胜客的披萨,你问我,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或者说我那个年代还有这些东西吗?还有的,而且需求量更大,因为除了生儿育女需要付出很大代价,房子、车子、以及快餐都是廉价产品,蔬菜和水果才是最贵的东西,我从一个不爱吃蔬菜的人,变成了一个闻到蔬菜和水果的味道就流口水的人,所以,你还在挑食吗? 我的耳朵还是出奇的灵敏,我甚至能听清在距离我几米外的一对小情侣的小声呢喃,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最适合到这里最窃听工作了,这再合适不过。可我的烦恼来自于哪里呢?我没办法三心二意,但我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潜意识里对于红梅的思念,尽管我知道这种代价是,我潜意识的画面正出现在研究所的大屏幕上。 为了降低人的欲望,特别是预防造孩子这件现在看起来很急迫的事,我们开始接种道德1号疫苗。时间像是一味良药,妥协与自省是最好的成长。我总是觉得我得心里在落泪,那个时代把我们男人和女人都变成了亲情为重的朋友,欲望是个奢侈的词,来到了2021,我突然感觉到一种仿佛雨后笋竹似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悄悄地萌芽了,但我必须控制,道德1号以一种雇佣兵的方式存在于我的体内,我的邪念必须控制在一个有效值内。 午夜的路边摊,才刚刚刚开始它的使命。人们推杯换盏、吹牛划拳,我只想买一些夜宵回去,因为我们的胃口很小每餐规定吃很少的食物,但餐数增加到了4至5次,我们怕自己像是地球那样肥胖起来,因此先从自己做起,然后继续让地球长胖。 鸡柳真的是太香了。难得的生菜叶子让我吃了个净,我竟然有了不满足感,但我下意识地控制住了自己,以免道德1号发觉。 也许你会问我,你们那个年代到底能做什么?是不是四大皆空,还是像部分和尚那样灵修、戒色。 那我告诉你,我们是不吃葱姜蒜的,但我们吃肉,我们也不能有饥饿感,只能够正常适量地进食,我们更不能放纵欲望,当然也不是绝对毫无人性,每个月还是有一天可以放纵24分钟的,因为这个时候道德1号完全不起作用,它说,那是它的难得的假期。 红梅,是你吗? 其实并不是我。 我是红梅,一个隐藏在大迁徙年代中的地球原住民地下工作者。2099年,亚欧大陆大部分变为人间地狱,大迁徙让人很快忘记了其回归的喜悦,我是藏在大迁徙中的一个孤独的女人,虽然我有我的曾经的爱人,尽管我们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但我知道,我还爱他。 是你吗?红梅,我的心,不自觉的波动了,仿佛有人,给我了答案。 “咚咚咚!” 2021年4月3日23点23分。 ------------ 43.过往:我不是地球人? 别人所说的真实,或许,只是他编织的谎言。 在我二十啷当岁的时候,我没想过自己的后代会变成什么样子,更没法想象未来竟然会被元世界占据。 肉体数量的骤减,引发数据层面的革命,其实大家早有预料。 红梅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是后来才知道,我也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对着男女平等我始终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谁有能力就多做一点,谁有脾气就多包容一下,也许我是老好人的性格吧,可是对于自己的另一半,不管是男还是女不都应该从容一些、宽厚以待吗? 不过红梅这个人不简单,她有着一股子执拗劲,但我知道她喜欢我,实际上,她是不是处女、我是不是厉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诚实,你觉得呢? 别拿我当傻子,这是我极少次发火中,对红梅说的第一句话。 红梅说,之所以跟我说是她的第一次,是因为她不想让我忘记她,她希望我珍惜她。我始终觉得珍惜不珍惜和是不是第一次这个事不重要,我也不是第一次,男女平等这没什么不妥。但是我最恨的就是对我说谎的人,我觉得被欺骗是一种懦弱者的一处遭际,如果我自己够好,那么就应该对我坦诚。 当我看到她的手机私密相册里记录的那些露骨的视频图片和聊天记录时,我知道我真的崩溃了,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无法不爱她,因为和她在一起,我付出了从未有过的精力和财力。这些质素都会成为牵引你的麻绳,就像是孩子是牵扯住婚姻的风筝线一般。 我的读者朋友们,你们有兴趣听我讲讲那些视频或者聊天记录的内容吗?如果留言,我将会如实公开。其中一段视频是这样的: 昏黄的灯光,暧昧浮上软床中的一男一女,任何一个熟悉红梅的人都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她的声音、身材和那富有特色地脸庞,因为她儿时磕碰的伤疤独一无二。 不知道是不是拍摄者专业,镜头中的女主角身材竟然比现在还要丰满可人。 这些是我真实的心灵触碰。因此,你们能够体会得到我得悲痛和打击吗? “建国博士你好,你知道我们今天选中你的目的吗?” 一到紧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红梅那些聊天记录里叫人家老公的情形,亲亲抱抱想爱爱。我真是贱。 “你怎么了?” “哦哦,对不起,我这几天,有点休息不太好,我报名了时空穿梭的任务,是吧,所长是这样说的。” “实际上,你所在的研究所是一所军事基地,是我们海王族的军事基地。” “什么基地,海王是什么,我一定是没睡好,出现了听觉障碍了。” “不,你没有听错,你和我一样,原本不属于这个星球。我们得星球在昌图B星。” “你是说,我不是地球人?” “你是,这个地球是孕育我们的家园,只不过在几千年前我们的老家生存环境恶劣我们逼不得已来到了地球,因此这里变成了我们的新家,建国博士,你是被选中的人,自然有被选中的道理,希望你能够为人类的使命而战,为一项伟大的事业而奉献、奋斗。” 这些话似乎很耳熟,对了,在大学任教的时候,我跟我自己的学生已经讲过无数次了。 “现在我们的地球究竟面临着什么样的灾难?” “相信你也感受到了,我们的地球现在已经变了个模样,这是因为外星人的入侵,她们处心积虑的将月球改造成她们的星际基地,用于监视我们,现在她们发动总攻了,这些事情我们没办法和所有民众坦白,你知道的,人心叵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我究竟何德何能,于千万人中被您选中?” “你的身体里有一种潜能尚未开发,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也根本称不上一个普通人,你是博士、教授。”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副的,副教授,我还没资格评教授,当然这该死的陨石群让我的单位灰飞烟灭,我可能永远也做不了教授了。” “这不是关键,你听我说,建国博士,你要记得,你是海王族的新地球人,你的使命,攸关我们民族的未来。” 建国的责任太大了,我在他身边听着都觉得神神秘秘、迷迷糊糊,越写我越紧张,所以建国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地球人的话,那红梅是什么人?老地球人么? “对于,你和红梅同志的感情问题,我们有以下意见,你不适合再和她继续恋爱,因此,今晚你就要穿梭回2021年,不建议你与她联系,她的身份很特殊,希望你能明白。” 原来我和红梅真不是一个阵营的。我想起了祖奶奶给我讲的故事,1991年也就是距离今天整整一个多世纪的时候,美苏两大阵营的对立关系不复存在,现在,组织上是要让我和红梅变成对立的两个阵营,但更加严格的是,不管是冷战还是热恋,我们都不能再存在任何关系。我有点生气了,但却感受不到我的气在哪里,道德疫苗让我平静如水,水利万物而不挣,如今,我做到了。 “咚咚咚!” 红梅,是你吗?这有力的敲门声把建国从回忆中扯了回来。 我缓缓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不是红梅,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女人。 我冷漠的想要关上门,她却用力的挡住了。 “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学生啊,山海大学文学院2093级,学号2093001001。” “你在骗我,我的学生怎么会出现在2021年,而且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20多岁的小姑娘吧。” “老师,我是从3010年过来的,事情很复杂,我可能需要慢慢和你讲,你能先让我进去吗。” “不认识你,不好意思。” “道德,陨石,红梅师母,您该相信我了吧?” 红梅,多么亲切和动听的名字,我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 44.南国,战争之后的苏醒 “轰。。。嘣!” 战火绵延到了2021年。参战双方是海王族与苏美尔人的先遣部队,战争从未来打到现在,我疑惑这是真实还是虚构。时间竟然也走了退路,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突然,我被一把手枪顶住后腰。 “红梅,是你吗?”我感觉到她的气息。 “你不要动,别废话了,为了各自的民族,我们别无选择。” “好的,你开枪吧。” 她没有开枪。 “让我最后看你一眼好吗?”这是我最后的祈盼。 传感器被战火所破坏,透过朦胧的线条,我感觉我对面的她在流泪,泪水的气味和声音让我想起了熟悉的阳光、雨滴和露水。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无比幸福。 “能死在心爱的人手上,真的很幸福。”我笑着说。 她没有回应。 “我还爱你,红梅,不管你是不是苏美尔人,不管你是不是欺骗过我,不管2100年是否还有阳光,我都爱你,我知道现在,才是我自己的财产,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对面模糊的女人什么也没说,一双温润的唇盖住了我得灵魂。 一颗苏制沉睡炸弹,落在战火中一对拥吻的人们的身旁。 对,是我和红梅,不知道,苏醒的那一天,还会不会到来。 那年是公元2090年,我不知道9年后人类将面临何种灾难,但这一年,我来到了南国。 “啊,啊!” 轰鸣声,注定了旧世界的崩塌。 而新世界的萌生,需付出血和肉的代价。 “红梅,你快走,不要管我,时光机只能容下一个人,快走。。。”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时,一个女孩正盯着我,不是死死的盯着,但让我很不舒服。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建国老师,我是雨诗啊,山海大93级的学生。” “怎么又是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我好像沉睡了很久,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罗辑碰撞的混乱和肉体的乏力让我警觉地发现自己不是简单地昏睡那么简单。 “老师,你需要多恢复,不要乱动。” 我的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这个叫雨诗的女孩硬生生的把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拔出。 早上八点十五分。也许在昏睡的这段时间内我并没有进食,往常,我每一天的这个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排泄。 “您沉睡了很久,我们找到您的时候,您已经昏过去了。” “也就是昏睡吧,可能受到撞击,为什么说我沉睡?” “实在抱歉,我不知道您注射了什么药物,总之你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药剂促使你没办法醒过来,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现在?不是2021年吗,对了,仗打完了没有?” “打什么仗?老师,现在是1993年啊。” 1993年?不对啊,冲突的时间是2021年,这肯定没错,我2090年才出来工作,93年?我不知道我的祖辈那时候在何地,况且我自己是否真实地存在于2090年。奇怪,我好像把一切都忘了,但好像又没忘。 “那我在哪里,这里是邕州吗?” “这里是庐州人民医院啊,老师,学校让我来照顾你,当然是轮流的,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觉,您先躺着,我去问问接班的同学到了没有。” 她下意识地隐藏着什么,一定是,在她脸上的那颗痣上面,我看到了细微的抽搐。咦?真奇怪,我突然发现我的视力竟然出奇的好,不对,这和之前的我完全不同。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我发现我的左腿完全不能动弹。 我想知道我的脸,或者说,我会不会是寄生在某个人的身上? “哎呀,我们得建国老师,你怎么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拉住了我的手,他的脸很奇怪,没有表情,但却有笑声回荡。 “对不起,我完全不记得了,您是?” “我是老金啊,你的同事,忘记了?” 这个人分明只有二十多岁,为什么要我叫他老金呢? “建国老师,你都不知道,上个星期五你被校外的混混误伤,头后缝了好多针哩,腿怎么样,你摔下后腿被他们骑着自行车压过,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医生,还好没大碍,他说没大碍,肯定很疼吧。” 他说起话来分明没有表情,但我的耳朵里却回荡着一句句像是从电视机里播出来的化妆了的、带有感情的声音。 而且,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如此关心呢? “啊,是吗,我完全记不得了,我有点饿,想吃饭先。” “先吃饭是吧,怎么感觉你说话怪怪的,咱庐州人好像不是你这样讲话的。” 他说着话,一个全自动的机器人便推来了一个餐车,他仍然面无表情地接过上面的东西,一个个摆到我面前的小餐桌上,像是摆放积木一般,错落有致。 “哎呀,我都说了,你这个机器人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毫无逻辑性。” “机器人不是大问题,你看看,这个人连笑都不会笑,未免太假了。” “我假?这是他们自身的学习能力的问题,编码方面你可赖不着我,你去问杨所,我只负责造出,其他的要是我还管那不得累死我。” “你就会推卸责任,几年前复制基因编码的项目明明是你牵头,有错就推给别人,我看啊,这就是你的一贯作风。” “好了好了!我只负责批量复制,我再强调最后一遍,就这样。” “谁!是谁在那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昏了过去。 好像是一场梦,或者说,在某一个录影棚里的场景不断地重复着。在梦里,我好像越陷越深,时间像是一条小蛇,将我紧紧缠住,我想呼吸,但越坠越深。 我在哪里,我究竟是谁? 一个名字,像是一种历史的呼应,陈建国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名字,因此,一切仿佛是上天作祟。 迷离,往复。 ------------ 45.老狄死了 韦区域长家的得力保镖小先尽职尽责地陪伴韦宝宝左右,她们驱车400公里来到中原区域,寻找一个叫老狄的人。 任务还没开始,他们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还好小先使出他所继承的石头城里的独一无二的超能力,轻松解围。现在。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老狄。 “小姐,哦不,宝宝小姐,怎么才能找到老狄?” “跟我走吧。” 韦宝宝擦了一下小先眼角的血,便示意他跟在身后,俩人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所有的居民都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外来人,他们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因此,眼神都变的卑微起来。 “哎呀哎呀,韦大小姐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去忙吧,我要自己走走。” “啊,好,好,您请,您请。” 中原区域的副区域长,和A类人居住的中海区域不仅仅是类别的不同,差距大的惊人。 北国官分十级,中海区域长是一级干部,属于高配,副区域长是二至四级,而中原区域的区域长才是八级,因此,面对王副区域长这种小角色,韦宝宝自然是不屑于顾的。 “宝宝小姐,我们这样招摇,不太好吧。” “别说话,跟着我走就行了。” 韦宝宝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一副所以然的样子仍旧招摇过市。 行之一处,她突然发现有一户人家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悄悄地低下了头,正准备转身关门,她便催促着身边的小先。 “快,你快往前跑,喊,喊我要找女人!” “什么?” “叫你喊你就喊!快跑!” 小先赶鸭子上架一般像个傻子一样朝着前方跑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再没有人注意韦宝宝的一举一动,她慢慢地走向刚才关门的那户人家,叩响了门。 “哪位?” “是我。” “你是哪位?” “我找老狄。” 门打开了。 尽管没有人告知她们的接头暗号,但是通过眼神交流,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很快地达成共识。在所有人睁大眼睛看笑话时,低调的人,才是自己的伙伴。 “请进,您是韦小姐吧。” “老狄,你认识我?” “不,我是他的弟弟,因为我们两个人是孪生兄弟,所以可以住在一起,他说过你会来找他。” “他人呢?” “他,他死了。” 晴天霹雳。原本抱有幻想的她又一次跌入谷底,看来,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她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知,自称是老狄弟弟的人拿出了一个纸包。 “这是我手拓下来的任务书,我哥哥让我转给你。” 韦宝宝失落地接了过来,纸上写着几个字:“杀死尹匪谦。” 谈何容易。孤军奋战的自己,恐怕连人家的门还没摸到,就已经暗地里吃了枪子儿。 “谢谢你,哦对了,节哀。” 看着眉头紧锁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心生怜悯。 “等等。” 刚要离开的她突然被男人叫住了。 “我知道,你有个手下叫陈建国,对吧。” “你怎么知道?” 韦宝宝十分好奇,这个自称是老狄弟弟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或者说,他到底知道多少事?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去找他就对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别多想,刚才是我忘记我哥哥嘱咐过我的话了,他说他放了一些东西在陈建国那里,毕竟你们搞情报的还是要注意一些,是吧。” 韦宝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谢谢你!多保重,我走了。” 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老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看来,他连自己都不太信任。 算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找到陈建国一探究竟。 “小姐,你,你去哪儿了?” 看着傻傻乎乎又可可爱爱的小先,韦宝宝想笑又笑不出来。 “走吧,没事了。” “人找到了?” “他死了。” “那,白来一趟?” “也不是,毕竟,能看到你来回跑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小姐,您别拿我开涮了。” “小先,说正经的,你愿不愿意跟我干,我需要你,据我所知,你们石头城被海王族人压制蛮久了,你不想换个活法儿么?在我这里,你肯定能找回尊严。” “小姐,说真的,我特别想陪在你身边,但是大姐那里。。。” “你放心,我会处理的。” 两人快步赶回车里,一路狂奔,飞一般回到中海区域。 “夫人呢?” “小姐回来了,夫人在四楼。” “小先,跟我上去。” “噔噔噔。。。” 他们仿佛主仆二人一般一前一后快步上楼,韦宝宝深吸了一口气,叩响了梦寐夫人的门。 “你们回来了,进来吧。” “不了,我来找你是有个事情,有个事情求你。” “哟,我没听错吧,堂堂韦家大小姐,竟然有事求我这个不入流的夫人,你最好再说一次,说清楚点。” “韦夫人,用不着这样吧,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得力的助手,我的确有事情求你,发自内心的,求你。” “说吧,什么事。” 梦寐坚实有力的大腿一下子落在沙发上,二郎腿随即上架。 “小先,我想要让他做我的贴身保镖,你知道的,最近我有点麻烦,比较危险。” “我不管,这次是你父亲吩咐下来的,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回去吧,我的人不可能说要就要,想要人,门都没有。” “那你究竟想咋么样,你说,我肯定尽量做到。” “我让你跪下,你跪么?” 韦宝宝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恶妇,竟然如此荒唐。 韦宝宝咽了口口水,为了上峰布置下来的任务,她不得不卑躬屈膝,不得不委身与人。 “你不是真的要跪吧,哈哈哈哈,平时不可一世的韦大小姐,原来也不过如此,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妈妈,人,你带走。” 妈妈这个词,韦宝宝不知多少年没有提起过了。 “好,妈,妈妈。” 尽管她不愿意,但是这总比她再受屈辱好得多。 梦寐安静了,她的眼睛竟然有些深情。 “好,乖女儿,人你带走。” 韦宝宝拉着小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果韦宝宝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会崩溃么? ------------ 46.陨落与彷徨 “你说什么?蔡文季死了?” 瘫坐在凳子上的陈建国,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血淋淋的现实。 “对,他死了,她的元神在元世界里被打的稀巴烂,永远回不来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找到我的?” 此刻,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冰火岛大学的校园里,和正在读书进修的陈建国严肃地说着些什么。 陈建国在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每天看着什么钢铁军工材料,读着老板写的论文,做着老板安排的研究,他身心俱疲,以至于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过问韦宝宝和自己“女朋友”蔡文季的近况,结果,消息一来如山倒,文季竟然被人打的魂飞魄散了。 在现实世界里,韦宝宝已经把文季的肉体冷藏好,她的脑电波已经停止运作,是个名副其实的死人。 前面解释过,为什么寅字号暗员为什么要在元世界里杀掉蔡文季,有人说,在现实世界找到她们的肉体直接杀掉不就得了,蔡文季和韦宝宝这种值得杀掉的人的肉体并不会那么容易地暴露在平民的视野中,只有陈建国这种双方都要争取的人才才能从底层做起。 现在,陈建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试验,来听一个中年大叔讲述一个刚刚故去的老友的故事了。 “我知道你是韦少校的人。” “她已经升少校了么,厉害,哎,不对,为什么她不自己来找我,你不会是什么坏人吧?要么你就是坏人,要么,你是她上级。” “年轻人,不要那么敏感,我是谁不重要,但这个东西,你要拿好。” “什么东西,我都请好了假了,能别把我在扯进去好么?我这里的试验很重要的。” “人命不比实验重要?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陌生人的一句话点醒了他,是啊,他也是组织的一份子,这不可否认。何况,韦宝宝还是他的好朋友。 “你跟我来吧,这里人多眼杂,来我宿舍。” 陌生男人跟着他偷偷走进宿舍,男人猛地把门锁紧,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你干嘛!怎么打人啊你。” “我要试试你的本事。” 俩人扭打在一块,陈建国试验做久了,武力都差不多荒废了,几招下来,让中年男人打的鼻青脸肿。 “打人不打脸,你这人真不地道!” “你就这点能耐。” 男人的一句话,让陈建国的怒气一下子上升到顶端。 只见他用力一拳,直接把男人的身体打穿,整个宿舍里的东西也被震得七零八落。 “不错嘛小伙子,现实世界里,你还有这么大能耐么?” 男人的身体竟然能够自行复原,看来,这是他在元世界里的能力。 “你到底要干什么。” “听着,拿好这个东西,丢了的话你的脑袋也得搬家!十天后你就回去,回到现实世界里找韦宝宝,听到了么,这是命令。” “你是谁啊我要听你的。” “我就是蒹葭部队副总指挥,狄人亦,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老子。” 又来一个管事儿的,真是没完没了。陈建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太过压抑,在任何领域,任何位置都有上面的人压着,仿佛除了实现财富自由外,没有其他办法能够让自己活的开心、顺意。 “长官好!多有得罪,对不起。” “这个给你,回到现实世界吃了它,你会得到不一样的能力。” “谢谢长官!我请您吃个饭吧,我们这里的食堂还不错。。。” 男人嗖的一下不见了,独留建国一人彷徨不已。 他又要开始继续自己的任务之旅了。 九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收拾好东西,他准备跟老板请假。 “老板,我有事情,需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干什么,结婚?就你这样的有人跟你么,除了这个理由别的免谈。” “你吗的!” 陈建国正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就受够了这个所谓的老板的规训,一拳把他的手臂打穿,瞬间血流不止,痛叫呼号不断。 “啊!救命!救命!” “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打断!”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当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普普通的C类人,竟然有如此神力。当然,这要归功于他那非人的训练。在此提醒大家,还是要尊师重道,不过尊重是相互的,学术研究,没有老板和员工之分! 实验室里除了“老板”的痛苦的she yi 声,静的出奇,陈建国潇洒离去,警报声追随其后,但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 就这样,带着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那股子痞气,陈建国潇潇洒洒地走出了实验室。 “老子不学了,呸!不就是个研究生吗,妈的。” 但是,一回到现世界,他立马就后悔了。毕竟自己是个没爹没妈的小白,这次机会看来是白费了,自己未来的路何去何从尚不得而知。 “陈建国!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怎么能打老师呢,而且这次我给你的机会多难得你知不知道,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我看你连那低智商的动物都赶不上,你就是一个不要脸不懂事的傻缺。。。” 正在失落与彷徨中踱步的陈建国哪受得了这般讥讽和训斥。 “你个贱货,闭嘴!” 骂完,他又后悔了,这次机会,实属难得。他不该骂尹澄澄,毕竟她对自己挺好的。 “尹,对,对不起,我刚才。。。” “滚!滚!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 他知道,完了,完蛋了,尹澄澄肯定生气了。 “妈的,一不做二不休,拼了。” 陈建国鼓足勇气准备去找许久不见的韦宝宝,突然,门被扣响了。 “宝宝?” 韦宝宝什么也没说,她紧紧地扑在陈建国怀里,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动情,那么的可人,陈建国抚摸着她的背,他看到门口有一个男人正死盯着自己上下滑动的手,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他很慌。 “文季死了。” 韦宝宝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他哭诉着,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宝宝,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他发现,韦宝宝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为了喜欢的人,没什么干不出来的,何况,他还有两个锦囊! ------------ 47.秘密武器:自然发动的危机 “报告,接到紧急密报,南国区域大量未知生物袭击守卫士兵,据统计,已有1千人丧生。” “踏马的。” 北国海军副总司令邱爱菊陷入了困顿的情绪中。 “马上通知红将军,告诉他务必在三个小时内摸清敌人的底细,通知少将回优男,紧急从北国西南部边防调遣五万人前往南疆驻扎,等候后续命令。” 南国故地,现已成汪洋一片。 故地重游,陈建国思虑万千。 “我要让他们尝尝鲜血的滋味,建国,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建国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告诉韦宝宝老狄去找他的事,他内心里那被女人仰视的男人的优越感让他短时间内迷失了自我。 “还行吧,谁让她们伤害你,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就是跟我陈建国过不去,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就在一天前,陈建国带着韦宝宝和小先来到曾经的南国区域,打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当然,另一方面是想引起寅字号暗员的注意。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不是要去执行任务么?” “宝宝,你就瞧好吧。” 说完,陈建国便拿出老狄给他的“锦囊”,将一颗浓缩的透明药丸扔进海里,海水暗无天日,波动无序。 几分钟后,他们近处的海域突然翻滚起来,海动天摇,声雷大作。 “建国,你这是施了什么法,给海水下药了是么?” 数条长着恶齿、烂唇的鱼形怪物突然露头,像杂交了的人鲨鱼一般。 “我的孩子们,去咬死海底基地的那些拿枪的人吧!” 说完,那些怪物像是听懂了话一般,凶神恶煞地朝着海底奔去。 再后来,就出现了此前的场景。 原来,这些怪物是在外星球培育的赛季利,属于基因突变的增强物种,这是老狄给他的秘密武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破坏海域里的实验基地,也算是给蔡文季一点慰藉。 “建国,谢谢你,我想文季在天之灵也算有点安慰。” 韦宝宝眼睛红红的,文季死后,她变得多愁善感,脆弱许多,也温柔许多。以前,她是陈建国难以触碰的高冷女神,现在,她在地球,除了爸爸应该只有建国了。 “宝宝,不管在哪,我都会保护你的。” 此刻,韦宝宝心里的防线彻底被打开,她也是女人,也需要一个出色的男人来照顾。 只不过,陈建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社会地位和韦宝宝相差甚远,除去工作,还是要回归现实,在现实世界里,韦宝宝的家庭永远不可能接纳他。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得罪了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尹澄澄,后悔自己放弃了难得的学业,现在,他又变成了一个小痞子,或者说,他又被打回了原形。 “小姐,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回去吧!” “小先,没事的,陈***保护我们的。” 小先气得要死。在他的脑子里,并不安分,很多僭越的想法萌生出来,对于韦宝宝,他根本不满足于只做主仆,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抱得美人归,和韦宝宝结合在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就像我们以往幻想和自己的女老师发生点什么事情一样,那样虚幻,那样不可实现。 自从那个叫陈建国的人出现后,韦小姐对自己仅存的那点需求似乎业已荡然无存,自己原本就是个不被关注的小角色,卑微、平凡,现在,这样一个能力极强的男人的出现,让他危机丛生,几近绝望。 “小先,你怎么了?” 韦宝宝拍了拍陷入沉思的他。 “啊,没什么,没什么的,那我们就一直在这里?” “别急,你这几天也累了,先休息休息。” 原本心情dow 到了极点的他被自己的女神轻轻拍了一下,顿时生机无线,斗志昂升。 “小姐,不管到哪我都会保护你的。” “宝宝,我们得走了,要不然一会儿寅字号的滚蛋们该赶过来了。” “好,我们走!” 大海的颜色,开始慢慢升温,好一副血色浪漫。那些被称之为赛季利的生化武器专门袭击海底手持武器射击它们的战士,那些沉入海底的血色逐渐融入晦暗的天际,东方既白。 “尹队长,接到紧急密报,鳋丝区域第五海道正遭不明生物攻击,军方请求我部支援,您看。。。” “叫L先生去,我留守大本营。等等,让他带十十个得力的过去调查,其他人切勿妄动。” 尹匪谦是个聪明人。 谨慎是他的代名词。 作为暗员小队的负责人之一,他在现实世界里的功力比较一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凭借着复杂而奇妙的人际关系与聪慧的头脑拿到这个位置的,因此,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调虎离山。 不过,再厉害的人在他庞大的暗员队伍面前都算不了什么,他的暗员是有真本事的人,是全世界范围内搜集的真正的现实高手。 “小麻,给我来杯骆驼奶。” 此刻。他正悠闲地研究着他心心念念的古玩,一枚1911年的纪念钱币,正在他的手中把玩着,得到这枚钱币还真不容易,总的来说,他的爱好要大过他的工作。 “上峰,只让L先生带那么点儿人去,恐怕不太稳妥吧,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就是不清楚底细才给他机会去的,养你们是干嘛的,吃干饭的?你少在那给他说好话,他不是厉害么,我到要看看,这事他能给我个什么样的处理结果。” 其实下属说的这些他都考虑过,他知道敢在戒备森严的海洋实验基地里搅动风云的人不会是凡人,如果能让L先生受到重创,这也不失为一种好事,如果是敌人的计谋,自己身边数百名高手云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哥,你今晚回来么?爸爸有事要见你。” “今晚?我考虑一下,有一些事情你知道的,真的走不开。” “今晚爸爸生日,你不会又忘了吧。” “啊,怎么能忘呢,我这不是有公务在身吗,行,我先忙,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尹澄澄不会想到,在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刻,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哥哥了。 ------------ 48.报仇!折磨到底! “你们要干什么?” “少废话,把枪放下双手抱头蹲下!” 尹匪谦很难相信,这几个狂徒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在自己精心修筑的地下室里穿梭。 “哥们儿,有话好好说,你要钱是吧,你要多少我给你。” “闭上你的嘴!你个王八蛋!” “哎呦!” 韦宝宝用力踢向尹的裆部,他疼的哇哇直叫。 “你这个人渣,我要杀了你” “宝宝,你别激动,动手之前我们得弄清楚一件事。” 十个小时前,这个叫尹匪谦的富家公子,寅字号组织的暗员队长,正在家里跟家人聚餐,他好多年都没有回来给父亲过生日了,也许是机缘巧合,或是命运弄人。 他犹豫了很久,思前想后,甚至想放弃这个想法,但自己的亲妹妹打了几次电话催促自己一定要回来吃顿家宴。 “小鸡,你带上两个人,不,五个人跟我走,我要回趟家。” “是!” 他还是回去了。 工作和家庭,永远不可能兼顾,这本身就是个悖论,在任务和亲情中徘徊是毫无意义的,只能尽量妥协,适时决断,所以,他冒着极大的风险赶回尹家公馆。 准备好几把随身武器后,他便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向家奔赴。与此同时,三个暗藏杀机的神秘人也同样朝着尹公馆的方向行进,只不过她们紧随其后罢了。 “尹匪谦去哪里了?不说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话音刚落,小先已经把一个暗员的眼睛扣了出来。 “哥们儿你轻点,起码给他留一个眼睛啊,太残忍了,我看不了这个。” 陈建国装模作样的把手搭在韦宝宝的肩头,闻着她散发出来的悠悠的体香,他突然觉得兴奋异常。 嗅着那种激发荷尔蒙的女性特有的特别是韦宝宝特有的气息,看着另一个男人血腥的手法,他竟然兴奋异常。 “行了,小先,我来问他。” “小子,你不说也没关系,那就别怪我了。” 韦宝宝没想到寅字号的小子们还挺有骨气,看来,她只能通过“额探”进入到他的大脑里找寻她所需要的信息了。 当然,韦宝宝知道这会给他的大脑带来永久性损伤,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蒹葭,像她这样仁慈的将领并不多,而“额探”正是她的独门技能之一。 “找到了,走!” 三人相视一笑,马上严肃起来,追击,开始。 韦宝宝发誓要借此机会为蔡文季和几十位同胞报仇雪恨,陈建国则想趁此机会多和韦宝宝接触,并知晓一些寅字号的真相,只有小先无欲无求,他只想陪在韦宝宝身边,就算什么也不做,他也心满意足。 “匪谦,最近在忙什么,听说南海的危机和你们有关。” 尹澄澄停下了正在夹菜的手,尽管她和爸爸都在政府部门供职,但爸爸一直为哥哥身为刽子手暗杀领导的身份所担忧,那种源自何芳的压力和不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而尹匪谦同样因为父亲的不信任而心神不宁,力求证明自己。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尹匪谦瞬间没了胃口,只得吩咐随从到屋外守着,自己躲进地下室里晃荡。 正当他心烦意乱时,突然发觉自己胃部翻江倒海,恶心不已,紧接着头晕目眩,难以自控。 “妈的,是谁下毒!” 他赶紧从领口拿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那颗药丸能解万毒,服下之后,他便马上在大脑里飞快地组织逃脱的路线,如无意外,门外的五个人已经被解决了。 他按响了紧急呼叫器连线总部报告位置,他不知道屋外的父亲和妹妹现在是什么情况,很多事在他脑子里飞速旋转,药力尚在挥发,他清点好子弹,准备尽量拖延住时间。 “嘭!” 地下室的墙体突然被炸开,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钢铁墙壁竟然被什么人如此轻易地击毁。 “尹匪谦!找你还真不容易,带走!” 不等尹匪谦反击,韦宝宝和陈建国便迅速地打晕带走。 陈建国这才发现韦宝宝的身手其实极好,三下五除二就把尹匪谦所有的武器全部拆卸下来扔在原地。 小先拖住那几个所谓的打手,给足了她们俩抓人的时间,本来以为尹匪谦是什么高手,谁知是个小角色,看来,作为领导的人大部分只有嘴皮子而已。 “我告诉你,别打什么歪心思,把名单交出来。” “名单在总部,我没有,你杀了我吧,就算你把我杀了,那些同志还会继续执行任务的。” “喂,这哥们还挺有骨气,他是谁啊。” 搞了半天,陈建国光顾着研究韦宝宝了,根本没搞清楚这人究竟是谁,因此,他并不知道尹匪谦就是尹澄澄的亲哥哥。 “别问那么多,你去把他的裤子脱了。” “你们要干什么,神经病吧,变态!” 陈建国一脸稚气地看着韦宝宝,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啊!” 手起刀落,尹匪谦在一瞬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阉人。 “韦宝宝,你这是!” “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文季在死后还被他们寅字号的那些畜生轮jia 过,这是他们的报应。” 说完,正在气头上的韦又有手把他的四肢打断,任凭尹匪谦撕心裂肺地喊叫,她始终无动于衷。 “宝宝,我们的任务不是要拿到名单么,你犯不着这样子。” “你的同情心泛滥了是吧,文季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说我说,名单就在我衣服内侧领子的芯片里,哪有,快拿走,我求你给我个痛快吧,快点。” “芯片拿到了,我们走吧。” 同样作为男人的陈建国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就算他是恶贯满盈的刽子手,但也不需这般羞辱。 “我就是要折磨他,我要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陈建国没想到,十几个小时前还委屈地躲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此刻竟这般残忍绝情。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辈子都要背负这样的残疾,除非你在元世界里。” 说完,她用刀弄瞎了尹匪谦的一只眼睛,并喂了止血药给他,没有了命根、四肢和一只眼睛,人早已不算人了。 “我们走!” 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陈建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陈建国很后悔,但是,他的单纯,迟早会害了他。 ------------ 49.永远的秘密 尹澄澄的头好痛。 药劲还没过,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家里被人下药。要么就是中海区域里的治安出现了问题,要么,就是中海区域里的自己人干的。 “爸爸,爸爸?” 她得不到爸爸的回应,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环顾四周,哥哥也不在,佣人们无声无息地不知跑到哪去了。 “叮铃叮铃铃。” “喂,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我是爸爸,我现在处理你哥哥的事。” “哥哥怎么了?爸爸,你说啊,怎么了?” “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尹澄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又急又气,浑身无力。 “小姐,你怎么样,赶紧把药喝了会好一些的。” “你们上哪去了,怎么才出现。” “我们,我们也是刚醒过来,您快喝药吧,不然会很难受的。” 喝下药后,她沉沉地睡了过去。此刻,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外细细碎碎的谈话你来我往,不停的脚步声踢踏作响,仿佛有什么人在她家里焦急地做着些什么。 尹澄澄喝下一杯水,整个人懵懵的状态,难以平复。 几天前,她还在为陈建国的事气的要死,昨天,她和哥哥、爸爸一起吃饭,吃了那难得的一餐,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房间里迷糊,昏暗的气氛驱散不去,但她必须起来一探究竟了。 “昨天你在哪个位置,嗯,好。。。” “等等,那个,你是哪位警官,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尹小姐你醒了,我是高斯,一会我会跟你取证的,麻烦你到一楼等我。” “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知道。” 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高斯破防了。 “好吧,你哥哥受了重伤,我们刚刚找到他,他已经在医院了,你放心,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那是我哥,在哪个医院,你说啊,是不是玛利亚医院?” “这我们不清楚,他可能在国家医院,这是机密,我们只是奉命调查昨晚谁来过尹公馆。” 尹澄澄知道自己为难一个小警官意义不大,对于自己这样的家世和哥哥特殊的身份,普通医院必然不能接待。 “喂,接国家医院王副院长。” “不好意思,他不在。” 电话又被挂掉,她觉得事情太蹊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尹姐姐,我是陈建国,我想跟你谈谈。” 原本焦急不的她看到陈建国的消息竟然平稳了许多。 “你在哪,我去找你。” 社区公园的凉亭里,陈建国低眉顺眼又扭捏地坐着。 “姐,我错了,上次是我冲动,我真的很后悔,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次。” 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的建国,她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等着吧,对了,这两天你去哪了,我家发生了点事,昨天尽然莫名其妙地被人下了药,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擅闯尹公馆。” 陈建国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他并不知道尹匪谦就是尹澄澄的哥哥,同一个姓,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昨晚他们三人各有分工,他只负责爆破,看来,他闯了大祸。 “你家里人没事吧?你怎么样?” “谢谢关心,我没事,就是我哥哥住院了,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哎,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好烦。” “别担心,有我呢,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 心虚的陈建国只能客套地回答。 “建国,还好有你。” 她觉得此刻的建国就像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温暖又贴心。 建国的心跳的不行,尹澄澄缓缓地抱住他,她想感受那种男人的气息。 “你的心跳怎么那么快?” “啊,快吗,可能有点紧张吧,毕竟是你,我一看到你就紧张。” 建国实际上对尹澄澄并没有什么过甚的喜爱,这个多情且经验丰富的女人让他深感把控不住,但实际上这样的女人才容易把握,看淡了世事,也玩够了,可建国还是喜欢韦宝宝那样的冷面美人。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个小坏蛋,人家的全部你都看过了,现在在这装矜持。” 有了喜欢的人在身边,尹澄澄心里的迷雾逐渐驱散了。 “那,我上学的事?” “我去协调呗,还能怎么办。” “你真好,谢谢你。”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等下,我有信息。” 尹澄澄的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蒙受了天大的灾难一般。 “怎么了?” 陈建国有点心虚。 “我现在有事,你的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陈建国知道尹澄澄所面临的困境,尽管他不是故意的,并且没有动手对尹匪谦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他仍然心有不安。 最好尹澄澄永远不知道这件事,不管是侥幸还是怎么样,他希望,这永远是个秘密。 ------------ 50.晴天霹雳 “真惨啊,你说以后他可怎么办,哎。” “是啊,真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任务,以后,可能要断子绝孙了。” “谁说不是呢,人不能太猖狂,耀武扬威习惯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世界不就是这样么,出来混迟早要还。” 尹澄澄快步经过这两个碎嘴子的人,她听到了一些她不愿意听到的流言,但流言似乎往往和现实总能建立起一种关系,尽管有着不小的的距离。 她的心情很差,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究竟会遭受什么样的伤害,现在的她只想尽快看到事实的真相。 “哥!” “你来了,先不要激动,他需要静养。” 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哥哥,澄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哥,你怎么了,你快说啊,是谁干的,我去帮你报仇。” “我想静一静。” 身心俱疲的尹匪谦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尹澄澄气的要命,她把父亲拉出门外。 “爸爸,你告诉我实情,哥哥到底怎么了?” 躺在病床上的尹匪谦几乎瘫掉,整个人全身包着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里透露出微弱的光,虚弱而无力。 尹澄澄甚是心疼,此刻,除了报仇她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澄澄,你冷静点,他现在情绪很不好,我们不能再刺激他。” “他受了什么样的伤,你快说啊。” “尹小姐,你跟我过来吧,别为难令尊了。” 尹澄澄的父亲貌似很难开口,她只能跟着大夫走到了封闭的办公室内。 “尹小姐,尹公子以后都不能生育了,并且失去了一只眼睛,四肢,就算恢复好也不能够从事剧烈运动了。” “你是说,他现在是个废人了!” 不用大夫过多解释,她已经洞悉了一切,究竟是谁下此毒手?尹澄澄发誓要一探究竟。 “马上叫人,马上到尹公馆集合,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快!” 好在韦宝宝有丰富的间谍经验,他们三人都化了妆,因此不管监控捕捉到何种信息,她们三个都不容易被认出来,但所有人都可以确定,应该是苏美尔的暗员所为。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出这几个人,谁能把他们抓回来我赏黄金十条!” 十条黄金棒,在现实世界可以买十套中海区域的别墅。尹澄澄不惜将自己的全部积蓄作为抓捕犯人的筹码,在她的世界里,金钱已经不是个万能的东西,自己的哥哥虽然和自己不是那种特别亲密的关系,但是自己的家的人,自己就是要管,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 “L先生,找你找了好久,如看到消息,请尽快回复!” 此刻,收到尹匪谦妒忌的L先生正在南海区域和怪物们进行搏斗,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尹澄澄的消息,因为他哥哥的猜忌和不满,导致了他哥哥自己身陷困境,这事尹澄澄永远也不会知道。 “哥,是什么人对你做了这个事,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报仇。” “澄澄,你的心意我领了,他们很强,你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先让我静一静好吗?” 他的哥哥只字不提L先生的事,尹澄澄这直性子也意识不到到底L先生做错了什么,只能怪自己哥哥太过固执。 但她布下的悬赏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大批人为了得到赏金乱提供线索,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如果谁再提供虚假消息,一律抓回大牢!” 面对着晴天霹雳的消息,尹澄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遇到相似的有前科的罪犯,尹澄澄竟动用私刑,许多人屈打成招,这为事实的真相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澄澄,你来,爸爸有事情跟你谈。” “爸爸,你想让我停手是吧,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您还是别管我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匪谦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不比你难受么?但是我们是名门望族,你有你的责任,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事情出在寅字号身上,他们自有线索,你不要再管这件事,回到你的工作岗位,已经有人投诉你的所作所为了,你的哥哥已经受了这样的灾难,难道你还想让我失去女儿么?” 爸爸的话点醒了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些你争我抢的人也不会如此趋炎附势,但,这种晴天霹雳的事,还是要她消化一段时间才行。 “好,我听你的,爸爸。” “乖,澄澄你记住,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知道么?” 尹澄澄的眼睛变得冷峻而悲伤,她只能表面答应。 “老师你好,我来跟您道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忧心忡忡的陈建国一心只想逃离现实世界,他没办法面对尹澄澄那张焦急而绝望的脸。 “你小子不是厉害么?还回来干什么?” “老板,我是小角色,小傻比,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说着,他把一根从韦宝宝那要来的银条递了上去。 “小子,懂事了,我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 人,谁不会长大呢? ------------ 51.逃避 尹澄澄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找陈建国帮忙了。 “陈建国,你在哪,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来联合大学找我,不然有你好看。” 她知道陈建国在那个神神秘秘的、很多大佬保护着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过,她也知道那里的角色都不简单,聪明的她很快便意识到那里的人有可能会跟这次行动扯上关系,因此,陈建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在搞研究,这几天进入关键阶段,没有办法出去,过几天再说,不好意思。” 陈建国再也联系不上了。 尹澄澄还算比较天真,她只觉得陈建国有自己的事没办法帮自己是人之常情,何况她并不知道建国已经经历了非人的训练,不论是在现实还是原世界里,他都能将一些绝技使得游刃有余。 看来,所有的信息还都是有所保留的。 事实上,陈建国在逃避。 就算他没有动过尹匪谦一根手指头,但他仍然难逃干系,他是发动怪物袭击的人,他是韦宝宝所做的一切的帮手,他不敢想象如果被尹澄澄识破,那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陈建国,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他没想到,韦宝宝此刻竟然在学校的门口等着他,他并不想出去,在逃避尹澄澄那可怜而急躁的眼神时,他同样在逃避自己曾经所做的自己不愿意做的错事。 “我很忙,走不开,对不起。” “你必须出来,事关尹匪谦的事。” 没办法,他只得出去,正好他也想跟韦宝宝商量一下如何才能择清自己。 “说吧,找我什么事?” “上次那件事,谢谢你。” “别,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没什么事吧,虐待人这事,以后还是不要找我干了,我干不了。”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上次潜入尹公馆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管什么人来找你调查这件事,你就说不知道就好了,切记,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走了。” “唉你这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说清楚啊?” 算了,也罢,陈建国如释重负,尽管自己根本无法脱得了干系,但既然负责人发了话,那自己争辩太多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陈建国本不应该被韦宝宝带过去执行下一步任务,同时,韦虐待尹匪谦的行为并不是上级所布置的任务。 “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尹匪谦的事且不说,陈建国是一张牌,怎么能让他随意出现在容易暴露的环境,你太不理智了,找到替身,必要时可以让替身赴死,所有痕迹去处理干净,你的新搭档老狄已经上任,不过这次他是你的领导,以后如果再出现这种不理智的情况,你就别在地球呆了。” 韦宝宝被上级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番,上级没有想到韦宝宝这个平时还算理智的人会做出那样不成熟的事,暴露陈建国,她们将失去一张有价值的底牌,那将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损失。 韦宝宝的情绪很低落,她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不过现在,她越来越发觉上峰对陈建国这个人的重视并不是那么简单,她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报告!尹小姐,我们在韵海水库旁发现了两个男人的尸体,他们身上有刺杀尹队长的密文。” “快带我去!” 尹澄澄最近格外敏感,尽管很多人为了她的悬赏无所不用其极,但她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每一次进展都要亲自过目。 “就是他们两个,经过化验,确实是苏美尔人。” 尹澄澄仔细查看,生怕有一点儿遗漏。 两人身上都有苏美尔人的生理特征,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身上还有一副药剂。 “拿回去化验一下,小李,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姐,他是龙副队长杀死的,他说这两个人企图到大本营偷走名册,在搏斗中被杀死了。” 尹澄澄有一点疑惑,能够秘密潜入尹公馆并把哥哥搞成那样子的人,怎么会轻易被KO呢? 不过想到是高手杀掉的,她便没有再追究。 “爸爸,凶手已经找到了,哥哥的仇报了。”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再参与此事了,一个女孩子,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不过这次干得不错,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冒险了,冒险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干,不然要他们干嘛的。” 父亲的话让她很不爽。长久以来,父亲都在质疑自己的能力,即便她作为战略高手并发明了尖端武器,但他仍然不愿意让自己直接参与到一些真枪实弹的任务重去。 “您注意身体。” 她觉得很悲伤,做了那么多事,却永远得不到认可,或许,这就是她长久以来不服输,不愿意嫁人谋求安稳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间,尹澄澄竟然来到了中南区域陈建国家,在这里,她曾和建国有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或许,在这里她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感,那种对于某个人的信任。 “吱嘎。” 门突然开了,拿着手提包的陈建国和正在门口徘徊的尹澄澄差点撞了个满怀。 “建国?你不是在冰火岛么?” 建国没办法掩饰自己逃避的眼神,他惊了一下,故作镇定地作出回复。 “你你怎么在这,我来拿点东西,我知道你在忙,所以不想打扰你。” “我又没问你,我知道你有事,我能进去么?” “好,好啊。” 尽管陈建国看起来不太热情,甚至有些为难,但尹澄澄已经顾不得那些。 陈建国一关上门,她便转身抱住眼前这个男人,无助的泪水开闸一般倾泻而出,陈建国觉得自己的衣服湿湿的,暖暖的。 “建国,我真的好难受,好烦,你明白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平时霸道的熟女此刻却想受了伤的绵羊一般倒在自己怀里,他下意识地抚摸着尹澄澄的头发,他很自责,此刻,他也很温柔。 “建国,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么?” 她一把推倒了陈建国,生理上的反应迅速抢占了他内心的愧疚,分泌的多巴胺像是勇猛的武士,将他所有的血液集中在一处,此刻,就算是魂飞魄散,也心甘情愿。 “建国,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你在逃避什么?” 他的心咯噔一下,一切,都柔软了起来,是啊,他在逃避什么呢? ------------ 52.如释重负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才很舒服,你还没开心吧?” “建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觉得我强势?” “谁说的,怎么会,你那么漂亮,就算强势又有什么。” “这几天我心情一直不太好,你知道,我哥哥的事搞得我很难受,不过,好算能告一段落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来找我。” “我现在心情更不好了,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对啊,我一进来就告诉你了,那两个杀手已经找到了。” 陈建国的心咯噔一下,该不会是韦宝宝和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子出了什么事吧。 “找到了?在哪?” “你好像很担心他们。” “有吗,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我开玩笑的,他们俩已经死了,所以我才说这事要告一段落了。” “这样子,那是好事,不过我们还是不要乱杀无辜,毕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如释重负,是的,现在的他,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陈建国知道韦宝宝一定安排了替身,这让他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些许。 “小子,你挺有本事啊,不经过我还能平稳着陆回去继续搞研究,哪来这么大本事,从实招来。” 的确,在如今的世界里,如果没权没势,就算天资聪颖亦不能步入研究生的层次,但实际上,像尹澄澄这样的人,进不进修,读不读书,显然无关紧要。 “还能怎么着,提你大名呗,您那名头一放出来,谁不虎躯一震。” “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在我身上虎躯一震的,你要清楚,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我能让你进去,也能让你出来。” 尹澄澄知道陈建国没说实话,脸色突然暗沉下来,她起身穿好衣服,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好啦好啦,我是求他的,送点小礼,你知道,这么多年我自己那点积蓄都让他贪了个精光,但我知道,自己闯下的祸,总要自己去解决。” “陈建国,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得到了老实的答案的尹澄澄突然兴奋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表明态度。 他们俩此前从来没有认真过,陈建国初出茅庐。但并不傻,他知道尹澄澄并非凡夫俗子,清纯佳人,那种体验上的和经验上的成熟,都证明了她是个阅历颇深的女人。 陈建国不敢造次。 但尹澄澄却不这样想,的确,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为了任务,她可以向并不喜欢的人献身,为了激情,她可以做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感情生活的丰韵让她看起来容易接近又危险非常,为了战斗,为了功名利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并不算什么。到现在,她有点累了。 陈建国并不傻,他知道尹澄澄说这话的意思,她累了,她想找个依靠,但这代价太大了,他并不确定以及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尹澄澄,但他喜欢她,这毫无疑问,不过,在他的心里,韦宝宝显然重要的多。 “我当然喜欢你,你温柔、漂亮又多财多艺。” “得了吧你,口是心非,那我问你,你愿意跟我结婚么?” “我是入赘呢,还是做您小妾呢,我觉得我做一条您身边的哈巴狗好一点。” “我开玩笑的啦!你个呆子,我走了,这是你的接下来的任务,记得哦。” 尹澄澄知道,他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并不想和她在一起,那种短暂的欢愉,终究还是比长久的夫妻来的难的多。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过,陈建国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拒绝了尹澄澄,究竟是好事,还是错事,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 53.镛元素的秘密 “对,你把这个放到流皿里,有什么反应?” 老板和斤田正在实验室里密谋着什么,不然,他们不会在午夜时分偷偷躲在元世界的实验室里细细碎碎。 告别尹澄澄,陈建国也没心思在中海区呆着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回到了元世界的冰火岛大学。 现在,陈建国正窥探着实验室内的一切,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嘭!” 小小的爆炸声留在了空气中。 “老板,失败了。” 陈建国没想到,镛元素的实验已经在元世界里秘密展开,很多事情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元世界如果只是为了换一种活法,或者游戏人生,那还有何必要成为各国必争之地呢? 随着元世界各种秩序的建立和多项争斗的开展,越来越多的zhe gzhi化行为被搬上元世界的舞台,陈建国记得苏美尔人曾经告诉过他,谁掌握了镛元素,谁就掌握了整个宇宙的生杀大权。 “咳咳。” “谁?谁在外面!” “老板,是我啊,本来想明天拜访您老人家的,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你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我告诉你,你知道校董和尹澄澄小姐的关系,要么,我把这事告诉校董,要么,你教我你们刚才做的。” “陈建国,你威胁我?” “威胁?本来我没打算公开这段视频的,你自己看看吧,小心点儿,别点了群发键!” 那是一段他接过陈建国银条的视频,陈建国虽小,但并非一无所知的小孩子,他有野心,也有想法,他必须知道镛元素的制作方法。 事实早以自言,不论是苏美尔人还是海王族人,她们都是为了陈建国那封存的祖上记忆而争取自己,无需逼迫,逼死她的父母就是最好的证明,威逼利诱并不能激发他的潜能,只有“养成”,她们对陈建国的培养,实际上是为了诱发出他那宝贵的家族基因。 因此,陈建国必须先拔头筹,他要掌握基础的技能,务必要在她们作为之前掌握自己身体中的秘密,而这次机会,正是天作。 “好,好小子。” 这个老板忍气吞声的样子,让陈建国畅快不已。 “既然你是尹大小姐的人,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就参与到我们这个项目里来,但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虚张声势,嘴要严!” 陈建国发觉这种小人的态度是最易扭转的,殊不知,尹澄澄已在私下为他打点一切,凡事,都无法轻言难易。 一段时间下来,他终于掌握了一些头绪。 陈建国暗中调查,原来,他们表面在做军事钢材腐蚀性研究,实际上受第三方势力委托,秘密研究镛元素的改进和提炼方法,研制出产一出十的秘方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经过无数次的配比,陈建国终于掌握了镛元素的初步提炼技术。 父亲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他十分困惑,实际上,他的父亲能够将一毫克的镛元素复制成100倍的高效率素层,一克镛元素就可以提供给元武器100发元光弹的能量,100倍这种提炼方法,可怕又令人沉醉。 ”怎么样,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搞出什么名堂了?“ ”多亏了您,不过我资质太浅,还没有领会到精髓,但我有个疑问,您究竟是哪一派的人物?“ 陈建国这猝不及防的反问顿时让“老板”紧张起来。 “我?我当然是地球人的阵营的,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么,那这是什么?” 陈建国那出一个指甲大小的晶片,上面印有肉眼不易察觉的标志,一团黑色的火焰。 黑色火焰是无际宫的标志,无际宫位于天玄星球,表面不理银河琐事,但实际暗藏涌动,看来,这个“老板”就是无际宫的内应。 “你从哪搞来的?” 陈建国不以为然。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相信你知道尹家的地位,他们是专搞情报工作的,你的事他们早已知晓一二,但,我不想让你这样的人才落到他们手里,你明白么,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L星球陈建国上校,我相信你有办法去查证,所以,说说你吧,我们的比德教授。” “好吧,小伙子,我没想到你竟然是L星的人,但我们和苏美尔人有约在先,要按照同盟条约履行义务,你不能用武力对待我。” “那是当然,你把事实告诉我,我只想了解你的身份,仅此而已。” 比德慢慢地脱下实验服,找到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事情,要从一百年前说起。” ------------ 54.无际宫 “我们和苏美尔人、海王族人都没有关系,但自一百年前开始,我们便一直遭受着外星系致命声线的残害,所以我们必须要起来反抗。” “致命声线?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来源于弥笃星的恐怖的声线,当我们第一次收到那种回波声线时,我们还兴高采烈地认为是外星人友好的回复,谁知道,当我们在实验室里毫无防备地公放处那听起来奇妙温柔又有好的音乐时,在场的十几个将军全部丧失理智,就像是被某种未知的深渊控制一般,这种东西我们称它为致命声线,它的乐素构成十分奇妙且危险,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一种东西来化解危机。只有镛元素能救我们于水火。” “所以你们来到地球,也打算分一杯羹是吧。” “绝境怎能不自救?再说,元世界里的所有虫洞都是我们的功劳。” “各取所需吧,那个,什么弥笃的,它们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只对你们下手,是没发现地球吗?” “小伙子,你要清楚他们不只对我们下手,是对强者下手,且不说你们地球几易其主,多年以前那场灾难已经给你们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了,有什么强大可言。” “那你是怎么发现地球的?” “如果说,你们是上帝创造的低等人,我们就是上帝创造出来的超级智人。在这个星系,我们基本能实现任何星球政要信息的监听工作,甚至波及普通人,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发过的每一条信息,都藏在一个小盒子里。” 无际宫是一个国家掌管一个星球的特例。 的确,无际宫的人很强。无际宫的人天生智力极高,拥有银河最顶尖的医疗技术和学识,整个星球人均大学学历,拥有极致的科技成果,元世界就是他们帮助搭建。 但,他们也有自身的弱点,因为智力超群,科技水平极高,人人实现了财务自由,豪车别墅,应有尽有,人间和谐,真相印现,哪里顾得着搞什么殖民扩张,因此,他们的军事实力仍然停滞在几百年前,特备是遇到弥笃星这种专门找人弱点的宇宙强盗,那些知识分子组成的群体更加无所适从。 家有常业,虽饥不饿;国有常法,虽危不乱。无际宫的人却极其厌烦未雨绸缪的规则,毕竟人人都有高学历,也不用为医疗住房担忧,有常业,却无常法,有科技却无生产力。镛元素能解决这一系列问题。 “同志们,虽然我不愿意推行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但大敌当前,我们无际宫的精英们已经沦落到为人奴役的地步,我们取得的所有成果都在不断地被外族所侵蚀,现在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我宣布,谁能掌握足以让我们打赢弥笃星的办法,谁就是下一任无际宫国王!” 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无际宫一百万民众似乎完全不ca e这个头衔。 对于刚刚站在演讲台前慷慨激昂的安博士、无际宫第63任国王而言,这个位置就是个烫手山芋,他做国王完全是由于想要尝试新的领域,结果在他任期内发生这么大的事,始料未及;这个坐拥上亿黄金、良田资产无数的富豪,看来对这份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取而代之的是懊恼和头痛。 在无际宫,最穷的人也拥有豪车两辆、房子两套,一套还是用来做库房。因此,无际宫的命运始终令人唏嘘,但任何一个星球都会存在良心公知、护国栋梁,像比德这样的有志之士开始寻求求生之路,不是为了做国王,而是为了后世子孙的福荫。 “这就是我们无际宫的故事。” 说了半天,情绪越来越dow 的比德教授心事重重地拿起桌边的杯子,一口一口地吞食着某种液体。 “这也太随意了吧,很难想象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星球竟然不愿意以法制和规则来维持秩序,并且大家都不愿意去付出,不愿维护民族的权益。” “我说过了,我们自认为是上帝创造的智者,生来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无与伦比的创造力,而且,对于生活没有过高的期许的话,很难激发起人的欲望。” “也是,做多做少,钱永远花不完,房子永远那么大,车子永远那么好,没有人愿意杀人偷偷盗,遇到事情嘴遁就可以了。” “当一个民族步入了绝对的发达的时代,危机也会缓缓袭来。” 说完,牛比德教授沉重地叹了口气。 ------------ 55.弥笃法则 在弥芈星系中,奴役强大的星球是一种极致自我满足的变态方式。 弥笃星,作为弥芈星系中最低微的星球,也很好滴延承了这一“优良传统”。 在弥笃星里,所有的人都是精神分裂。一万年前,弥笃星也曾经历过昏暗的时代,他们表面以礼相待,背地里两面三刀,无所不用其极,人口的繁杂与贫富差距的悬置让人性显得极为复杂,数十亿人蜗居在月球大小的星球上,每个人的大脑都被妒忌、血腥、欲望所充斥,社会极其不稳定,经济极其不发达,但,临近的星球弥一星给了他们做了很好的榜样。 那就是,殖民其他星球。 "小宝公爵大驾光临,实在是我星幸事,来,这里就是我们的联合大楼。。。” “小小国王,不瞒你说,在正式访问前我暗访过这里的市井民众,实话实说,很多民众凶神恶煞,轻则争吵,重则拳脚相加,保护意识极强,人员拥挤、居住条件也不容乐观啊。” “哎,小宝公爵,您说的事我们并非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无法轻易改变啊。” “我私下跟你讲,其实啊,你们可以效仿我们乐多国的做法。” “有何精妙之处,愿闻其详。” “奴役外星球。” “奴役?” “对,就是殖民外星球。” 弥芈星系和银河并无干系,弥芈星系是由类人豹进化而成,因此,他们的运动天赋要比银河的人好得多,但他们的野性也相当足。乐多国作为弥一星不起眼之一国,突然在短短的几年内称霸全球,其当然要归功于那卑劣的星球奴役计划。 所谓乐多国的奴役外星球实践,是源于当地一个著名的物理学家的一个实验,相对于外星系的探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停止过。实验是在无目的的状态下进行的。 当他们成功与遥远的外星球连接时,他们发现自己发射的沟通音乐竟然能够控制思维。 “主人,请您吩咐!” 于是乎,通过虫洞结界,无数的高科技产品与金银财宝像是洪水一般泄洪在乐多国贫瘠的土地上,那微小之国便开始了其称霸之路。于是乎,堤溃蚁孔,气泄针芒,经过上百年的灰色发展,整个弥笃星几乎都变成了殖民的刽子手。 这种畸形的控制使其他强大的星球难以防备,因为,死亡声线的乐素能够穿透一切,无法阻挡。 弥笃法则,这个摒弃道德,不择手段,奴役他人来充实自己的法则,似乎不仅仅局限于弥笃星,甚至于弥芈星系。 “明白了吧,建国,我清楚你的才华,我当初并不是为难你,而是畏惧你,你在这方面还真的有天赋,当然,你的武力也很出色,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来帮我,加入我们,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东西。” “有这么好的事?” “你没有认真思考我的邀请,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当然,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保密的,毕竟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早点毕业,早点结婚生子,毕竟我还要赚我的等级分。” 比德用那双浅红色的眼睛来回地扫视着,他发觉,陈建国说的是心里话,但他不相信,有人能如此洒脱,毕竟在他的眼中,没有无目的的人。 “很难置信么,一个人,竟然对金银财宝和荣华富贵不感兴趣,如果我说,这些都无法改变我作为地球孤儿的命运,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心酸的往事。” “你放心吧,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说的那个什么法则,我最最鄙视这种无意义的构建,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世界都是被这群人搞坏的,所以我支持你,如果你需要我们苏美尔人帮忙,能帮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比德能够信任建国,无非是他那与海王族对立的苏美尔人军官身份,利益和冲突,永远需要摆上思维的台面,而不是现实。 “今天我跟你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我们没有野心,只希望能够救我们的星球于水火。” 说完,比德拍了拍建国的肩膀,亦是信任的表征。 “行啦,我得回去休息了。这几天搞那么多作业,我都要累死了,我的比德教授,以后能不能体谅体谅我们,少搞点实验啊,哈哈。” “建国,你把这个笔记拿回去看,记得一定要用心,你有天赋,肯定能提前毕业的。” “好,以后还得您罩着我啊!” “哈哈,赶快去做实验!” ------------ 56.得意弟子 “今天就由陈建国同学来展示MB钢制的抗腐蚀性,他最近的实验颇有成果,来吧,大家掌声有请!” “教授过奖了,都是因为比德教授教育有方,不然我都没底气在众多同学面前班门弄斧了。” 今天的比德教授有点反常。 所有同学也都觉得他反常。 平日里,对于陈建国这种普通学生他一直都是带搭不惜理且批评教育为主的态度,但此刻,他却一改平日那恨铁不成钢的鄙视,俩人像是好好地喝了一顿酒,或者倾诉了什么心里话一般互相示好起来。 也许,所有的关系都有一个回旋的余地,所有的事情都有希望的转机。 面对陈建国逻辑严谨、独具创新的学术演讲,有的人恨的咬牙切齿,有的人艳羡不已,当然,也有人投来爱慕的目光。 雅诺言,就是其中的一个。 别误会,她只是爱慕者中的一个,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黑暗,也不是所有人都极端。 这个叫雅诺言的漂亮女孩,将自己的一双玉手托住自己那柔软的下巴,葡萄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台上演说的男人,青春写在脸上,笑容流在心里。 “感谢大家的聆听,以上就是我的实验经过和心得体会。” “好,实验下了很大功夫,我们看得出,陈建国同学一直在补短板,强弱项,现在,他的水平可以说是真正会做实验、会写成果论文的地步了,来,大家一起把掌声再次送给他!” “哗啦啦!” 掌声一片,迷妹迷弟不少。光环,有时候也要言语塑造出来才行。 一片掌声中,陈建国略显羞涩地结束了自己的演说,回到了座位上,雅诺言平时不怎么注意这个成绩一般又爱和教授做对的刺头,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干净的几乎没有什么杂质,当然,这得益于自己北国社会学院父亲的保护。 北国社会学院是北国文科最高研究学府,他的父亲作为科学院院长,几乎掌握了北国所有的文科研究体系,自己也因为思想领域的出色的宣传力与控制力,被高配为国家高级干部之列。 从小,雅诺言就生长在这样一个高级干部父亲关怀下的家庭。 “诺言,你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得意弟子,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好孩子,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轻易谈恋爱,男人都是坏蛋,除了你的父亲,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全部,我甚至可以把生命给你。” “爸爸,我听你的。” 在这个单亲家庭里,雅院长将自己的全部献给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好孩子,不过我不希望你学文科,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工科大学,不过要去元世界开展线上学习,你应该去体验一下。” “为什么不在现实大学里呀,我不太明白。” 雅院长看着诺言那纯净而可爱的大眼睛,怜爱地摸了摸她那棕色的头发。 “别管那么多,你不是没去过元世界么,爸爸就允许你过去看看。” 其实,由于苏美尔人对各国顶级教授的追杀,现实世界里的教授已经被集中转移到一个神秘而安全的地界。 “你们把我们藏起来,那我们怎么生活,怎么工作?” “闭上你们的嘴,在元世界里,好好工作,每个人的家人我们都会妥善安顿,但要保密,要不然,可就不是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那么简单了!” 看来,所有高层次的人在进入元世界之始,都不是一厢情愿的。 不过,作为父亲多年培育出来的“得意弟子”雅诺言,却对元世界抱有极大的兴趣。 “诺言,我就要去元世界里讨生活了,以后我会想你的。” “元世界是哪里,其他的星球吗?” 雅诺言唯一的笔友,也即将踏入这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里我生存不下去了,只能去元世界里讨生活,在那里我能够得到钱,得到食物,也能得到阶级的晋升。” “我也好想去,我舍不得你。” 现在,诺言终于有机会去了,但,她却在自己父亲面前装作无知。 她知道,父亲希望她一无所知,希望她单纯至极,但雅诺言就算是被保护的再好,也无法违背自己的人性,毕竟,她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 当她看到父亲经常对着自己母亲照片暗自落泪时,她笃定自己一定要做父亲的好女儿,起码是表面的好孩子。 “陈建国,你去哪?” “你是?” 雅诺言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认识我?我们是同学啊。” “有点印象,你可能太漂亮了,我对漂亮的女孩一般不太关注。” 陈建国的一句话,成功的把雅诺言逗笑了。 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元世界,大家都不会想到,这个叫陈建国的男人,会和如此优秀的“雅公主”发生点什么。 或许,雅诺言的父亲忘记嘱咐她,一定要提防姓陈的男人吧。 ------------ 57.建国,我喜欢你 儿女私情,人之常情,饮食男女,人之所欲。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吃饭。” 就这样,沉浸在实验和科研中的陈建国,每天都被另外一个维度所包裹,那就是雅诺言那可爱而单纯的围转。 “陈建国,你在哪呢,快点出来接驾!” 不用说,这是尹澄澄没错了。 上次被委婉拒绝之后,尹澄澄仿佛没了魂似的郁闷了许久,左右思量,她还是来到了冰火岛大学。 “啊,我在忙呀,刚下课。” “我看到你了,站那别动,别动!” 陈建国正和雅诺言肩并肩走着,突然被抓了现形,闹的他尴尬又难堪。 雅诺言倒是大方冷静,昂首挺胸地站在原地。 “陈建国,真有你的,几天不见你这身边有多了个小美女哦,让我看看,还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谢谢姐姐。” 听人叫自己姐姐,尹澄澄气的直瞪眼。 “哟,还是个嘴甜的主。” 说到甜的时候,她故意升了个阴调。 “澄澄,你误会了,这是我的同学雅诺言,这是尹澄澄,我的,我的大学老师。” “对,这是我的好学生,我最疼的小帅哥。” 尹澄澄一把拉过陈建国,像是怕谁抢走她的私人物品一般。 “原来是尹老师,老师好,您叫我诺言就好了。” “还挺有礼貌嘛,小姑娘,姐姐告诉你,最好离陈建国远点,他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建国确实不是东西。” 陈建国和尹澄澄瞪大了眼睛,都暗自期待着后续。 “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小帅哥,不然姐姐也不会大老远跑来冰火岛,就为见他一面,是吧。” 这小姑娘还真伶牙俐齿,一句话顶到尹澄澄的心坎里了。 “小姑娘,你快去吃饭,吃完饭还得学习,我知道学校餐厅新推出了一道菜,叫酱香童子鸡,童子鸡你知道是什么么,就是毛还没长齐的鸡,哦对了,听说吃这种鸡对小孩子不太好,不然虚不受补,你可得注意啊。 ” “多谢姐姐提醒,您是要补补了。” 说完,雅诺言委屈地转过头,不再说话,留给陈建国一个忧伤可人的背景。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尹老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一会还有实验课呢,真的。” “有事儿,有大事儿,你要是觉得方便我们就在这里说。” “我们那些事都是私密的事,这里人多口杂,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 “听到了吧,小姑娘,陈建国就喜欢没人的地方,他可不止一次在没人的地方约我了。” “诺言你别误会,我是说,我是说她布置给我任务,毕竟是我的老师嘛。” “你们还真是师生情真,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陈建国仿佛听到了雅诺言暗自啜泣的声音,尽管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他却突然有点心疼她了。 “陈建国,平时我看你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现在看来,一遇到儿女情长你也是抓耳挠腮的猴子,不过,尽管这样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尹老师,我没听错吧,你,你神经病吧。” 尹澄澄没想到,自己也能把陈建国吓跑。她越想越气,双手叉腰,眼如铜铃,其实,她还是很漂亮的,韵味,是她独特的气质,但这气质,是不少男人提炼出来的。 而陈建国不同,她算是陈建国的“启蒙老师”,但或许无法代替韦宝宝那种高冷的吸引力,现在,又有了雅诺言这种19岁的青春女孩,他自然难以取舍,不过,他对雅诺言有好感,这是差不离的事。 “诺言,你等等我,等等我。” “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不陪着你的女人了?” “哎呀,你误会了,她就是我的一个前辈, 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就去叙旧好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担心你,怕她刺激到你,毕竟你是无辜的。” “建国哥哥,我不想做那个无辜的人。” “诺言妹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建国,我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干净到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男生接触过,今天我想鼓起勇气,我想,我想让你牵我的手,不,我要牵你的手。” 陈建国被这突如其来的潜在表白吓坏了,他使劲地吞咽了一口吐沫,他不相信这样一个明眸皓齿,美丽大方的女孩子会对自己这种人有感觉。 他还是不自觉地伸出了右手。 “建国哥哥,我喜欢你,建国,我喜欢你。” 说完,她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样,纵身一跃飞进了陈建国的怀里,他也似获至宝,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或许,女人刺激女人,才能够把其内心珍藏的羞涩公开,就在现在,他们开诚布公,像是一对相互爱慕已久的眷侣。 奇怪的是,在这个被表白的时刻,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时,抚摸着自己怀里的美人的他,竟然想起了蔡文季。 那时候,她,也曾经宣誓过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一切早已随风而去。 人生无常,陈建国被无他法,只能及时行乐。 ------------ 58.如果我爱你,或许在公元前 韦宝宝,昨晚我梦到你了。 一条发出去的信息,迟迟得不到回应。 这几天,陈建国都和雅诺言在一起,他们一起做实验,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畅谈未来,只不过,总有些话题触动着陈建国,那些浮絮一般的记忆,飘摇,零落。 自从上次和韦宝宝争吵后,他们很久没有再联系了。尽管他知道韦宝宝现在身居要职,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完成,但他仍然逃不开自己内心的追问,他想知道,韦宝宝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感觉? 或许,在得到答案后,他就能够敞开心扉,选择跟诺言进行下去,或者,遗憾地说抱歉。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不经意间回溯起了过去。 他想起刚到元世界的时候,去韦宝宝的律所面试,一瞬间,他就被那高冷而美丽的面庞所吸引,后来,他们作为战友一同并肩作战,一同冲破重重关卡,一同抓住人渣,过往点滴,始终难却。 “陈建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会一直喜欢你,你知道么,我尹大小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不该那样对我。” 陈建国忍着不回复。对于尹澄澄而言,他的确心动,但是他知道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女人太强势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陈建国知道自己不够强大。但他又对韦宝宝念念不忘,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她一同经历过那些难以割舍的过去吧。 “你不用不回复,我给你半年时间,你可以随意发展,但半年后,你一定要娶我,否则,我给你好看!” 陈建国敢怒不敢言,尽管他并不讨厌尹澄澄,但他实在受不了她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大小姐脾气,这让他更能认识到自己卑微的阶层和苦难的人生,爱情是面照妖镜,和对的人在一起,能够印照出爱情的同一性,和错的人在一起,能够反射出不对等的迁就。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研究氢点子元素的提炼方法。” 课程依然无聊的想让人睡觉,在这个年代,没有人不愿意学军工类的专业,毕竟连生活都困难的时期谈文艺和文学是件多么幼稚的事情。 “建国,建国!” 比德教授善意地提醒他就算是他已经很出色但也不能如此恃才放旷,陈建国知道,这是对他好。 他的心里,似乎什么都装不下,就连如此清纯美丽的雅诺言,也不能占据他的丝毫。 等待一个答案,要比看清一段岁月更长久。 “建国,有空来事务所吧,很久不见了。” “老板,我有点急事,我要请假!” 比德哪管得了他这个活宝,只能任凭他随意离开。 他像是着了迷一样,追寻一颗太阳,追逐一颗真心。 “宝宝,我来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陈建国,韦宝宝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要你现在来啊,你看你气喘吁吁的,我就客套一下。” “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想啊,这么久不见我的老朋友,怎么能不想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宝宝,我想跟你认真谈一谈。” “怎么,我像是不认真的样子么?” “宝宝,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很难受,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谢谢你,帮我摆平。” “小意思啦,应该的。” “我真的,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你真会开玩笑,嗨。”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甚至,爱上你了,那种感觉你知道么,被你牵动着,我没办法摆脱。” “行了,你别说了,建国,如果你指望我爱上你,那一定是在公元前。” “什么意思?” “不可能的意思,现在距离公元前有多久,你稍微有点历史常识也应该知道。” “宝宝,你不要开玩笑好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你走吧,我还有事,而且,我并不打算谈恋爱,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上司,你最好给我本分点,慢走,不送。” “宝宝,我。。。” “小先,送客!” 陈建国失望至极。 他悲伤地踏上回程的路,或许,他们感情之间的距离,要追溯到公元前那么远。 韦宝宝躲在二楼,透过窗纱看着远去的陈建国,悲伤,无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不能爱,更加不敢爱。 就在陈建国来的前两天,韦宝宝收到了上级下发的任务通知。 “调查陈建国,观察他是否已经掌握镛元素的提炼方法,如必要,尽早将他带回L星。” 韦宝宝没办法,她不能爱一个错的人,更加不能背叛她的母星,也许,爱情这东西,和她的距离太远,太远了。 “建国哥哥,你去哪里了?” 看着可怜又可爱的雅诺言,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原来,他的爱并不用等到公元前。 ------------ 59.无法逾越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异,比钢门铁墙还要坚韧,不可僭越。 “建国,我们在一起蛮久了,有个事,我想和你沟通一下,我想,我想。。。” “怎么了诺言,有什么话直说,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你还在这娇羞什么,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得我都。。。” “别开玩笑,真的,建国。” 看着雅诺言那清澈的眼睛,他知道她认真了。 “你想带我回家?见你的父母?” “你怎么知道。” “在一起这么久,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行啊,什么时间去?” 陈建国看得出雅诺言的纠结。 她毕竟是一个生活在父亲耳提面命环境之下的乖乖女,自己身为A类人,该如何面对阶级的差异,对她幼稚的人生经验而言,无疑是一次历史性的考验。 “算了,以后再说吧。” 陈建国看见雅诺言的窘状,自己又气又恼,毕竟,他也是个孩子,只不过经历的痛苦要比雅诺言多得多。 “那就以后再说。” “好,哎呀,你干嘛,不要嘛。。。” 气愤得他只能通过其他方面的发泄来消解自己的苦恼,别误会,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搂搂摸摸静悄悄。 他知道雅诺言是个重情重义尚未开发的处女地,他不能伤害她。 “诺言,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什么,什么都喜欢啊,你像个大哥哥,有才华,有本事,长得也蛮好看的。” “人家都喜欢帅哥,你怎么不喜欢。” “虽然你不算是帅哥,但你是个美男啊。” “说我不是帅哥,我让你说我不帅。” “哎呀,我错啦,我怕痒,别,别。。。” 欢愉过后,终究要面对现实。一回到C类人的聚集地,陈建国觉得仿佛瞬间从天堂坠入了荒原一般。 简陋的公寓小的像是感冒胶囊,一览无余。想想雅诺言从小居住的环境,陈建国瞬间没了生气,如果将来他们两个人真的有机会在一起结合,那也许是一种笑话般的存在。在这个时代,只有强强联合,没有扶弱济贫。 “我真的很想带你见我的父亲,他一个人把我带大,很不容易,我想把我喜欢的人介绍给他。”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会逼你,诺言,做你自己好吗?” 雅诺言很喜欢他,但她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爱,只是一提起父亲,一种尴尬的心情便游上心头。 那种阶级的差距,双方都会感知。 “建国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仙女。。。” 没等陈建国说完,雅诺言就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玉暖笙箫,床第飞歌,金銮碧翠,春宵几多。 陈建国紧紧地把雅诺言抱在怀里,此刻,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她是第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发誓,一定要对他负责。 “你以后要好好疼我,我也会好好伺候你。” “傻丫头,我不要你伺候我,你这么好,我要把你供起来。” “怎么供?喂我吃元宝蜡烛啊。” “怎么供,这么供。” “哎呀,你好坏,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哎呀。。。” 浮生长恨欢愉少,该来的总要来。 “你就是陈建国?” “您是?” “我是雅诺言的父亲,过来谈谈吧。” “哟,这不是雅院长吗,您今天来是。。。” “谢谢你,请别打扰我,再次感谢。” 雅院长看起来相当严肃,气氛搞得相当紧张。 “说说吧,你和诺言的事。” “也许您期待着我会卑躬屈膝、拱眉笑眼地讨好您,那您错了,诺言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就这样。” “你个混小子,就这样不尊重人么?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地球的生物。” 听到这话,建国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一瞬间,曾经的过往像飞蛾似地徘徊在眼前。 “您想怎么样,您直说吧,我就带了一双耳朵,其余的我都落在实验室了。” “小伙子,当你和诺言挤在你那张小床日复一日终年不变地过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在现实中,一旦下嫁给C类人,就要搬到中原区域居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听我说完,然后,你们两不被允许生育,你们只能面面相觑,直到那些片刻的激情褪去无遗,你们抓不走时间,也左右不了自己,平庸,是一种慢性自杀。” 建国这驴脾气刚想反驳,但他想起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爱的女孩的父亲,他忍住了。 “我知道了叔叔,我还有事,再见。” 他已经尽量挤出笑意。 “有些东西,是永远没办法逾越的,小伙子,你要记住!” 很多事情,很多东西,无法掌控,难以逾越,究竟,这就是真相吗? ------------ 60.妥协,怎样一步登天? “如果我想进去B类层次,现在的我应该怎么办呢?” 陈建国苦恼地质疑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三天前,雅诺言的父亲找到自己,对自己坦然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的现实,但事已至此,陈建国不能因为一点挫折而放弃自己的真爱。 雅诺言肯定也不会让步,因为,她毕竟不懂现实社会的疾苦。 现在,建国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有些事,真的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拿到博士学位。” 比德长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到。 “课程还有四年吧,这,总不能跳过去啊。” “谁说不能跳过,外人的世界里,一切都有例外。”“你的意思是?” “说句玩笑话,如果你现在掌握了镛元素的提炼方法,我是说,哪怕是初步的创新,你就能提前毕业,甚至会破格当选高级讲师,也就是副教授。” 建国的脑海里渗出一丝恐惧,一种源源不断的力量,像是潮水一般涌入自己的身体。 ------------ 61.梦中的潜能1 自从比德上次说起那件事后,陈建国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和雅诺言的相聚也添上了一种被人监督和注视的意味,自此,每次欢愉只能草草收场。 “你怎么了,最近你有点奇怪。” “怎么,觉得我不行了?不喜欢我了是吧。” 雅诺言沉默了。 “建国哥,我是因为爱你,才喜欢跟你做很多事。我看得出你最近有情绪,是不是我父亲来找过你?”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哎,你让我静一静。” 雅诺言不再说话。 她是个好女孩,建国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她,起码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这样毫无保留地释放给她。 “诺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走到B类人的层次,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尝试。” 事实上,就算他越过了一层阶级,真的就会有好结果吗? 一切,都是未知。 ------------ 62.梦中的潜能2 建国,建国。。。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旋往复。 现在我已经获得了在元宇宙睡觉的资格,尽管只能挤在狭小的宿舍里与雅诺言天各一方,但我知道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建国,快醒醒!” “你是谁,别在那装神弄鬼!” 宿舍里的另一个同学吧唧吧唧嘴,随即转了个身。 或许,是幻听吧。 最近我的压力太大了,我甚至怀疑我们家族根本就没有什么镛元素提炼的天赋传承,一切都是外人的虚构和说辞,总之,我确确实实得睡觉了,在元世界里一直醒着是件很伤身的事。 “建国,我是你爸爸!” “啊?” 刚躺下的我赶忙起身,好家伙,这人长得还真像我的父亲。 是谁给我准备的礼物?大半夜的想吓死人不成? “来,孩子,拉住我的手。” 不知不觉中,我仿佛被拉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我父亲编织的世界。 ------------ 因为要上课停更一天 停更一天 ------------ 到海口,停更 到海口,有什么好玩的吗 ------------ 来海南 断更了 天气很热 ------------ 元 假期 希望能有一个假期 ------------ 63.人的假象 提前毕业 “建国,你千万要记住,这个提炼方法一定不能够泄露出去,必要的时候,它可以保命。”游刃有余,古灵精怪,这都不是形容人类之外的生物的词语。 父亲话里有话,实际上这种方式对我而言说不清是好事还是灾难,但人既然掌握了精髓,就要灵活处理,为什么能报名? 那就是无限的拖延,每天透露一点,苟活一天是一天。 “爸爸,爸爸。”我平静而又慌张,身上的汗渍干了又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噩梦循环,总之,这似梦非梦的瞬间在我脑中循环往复,恐怖如斯。 ------------ 64.提前毕业 我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掌握了镛元素的提炼方法,但我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我穿好衣服,马上向实验室奔去。夜,深的寂静可怖。 实验室里,没有腾云驾雾,没有烟雾缭绕,神仙和人类,只隔着一张透明的纸。 溶液、试纸、器皿,那些工业文明传承下来的意象在某个元宇宙里不知名的夜晚,骚动。 不安从我的额头划过,我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不是自己的一部分,只有眼神和思维,它们上下跳动,让我找到了生存的证明。 “建国!你,你成功了?” 身后那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声音百分之百来自于那个把我当成自己弟子的异星人,他就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间谍,每日只是将他那两只葡萄大的眼睛扎进我的行踪。 或者说,他就是个间谍,不折不扣的异度空间的异星间谍。 “教授,你小点声。” 我看着他激动而冷峻的眼神,似乎笃定他已经准备好干掉我了。 “建国,你这。。。” “教授,你放心,这个方法我会告诉你的,但我有个条件,你知道我和雅诺言的事,我想提前拿到博士学位,所以。。。” 一个月后,比德教授当着所有领导和学生的面,宣布了这样一个事实。 “同志们,我们的优秀学员,我的得意门生陈建国,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终于发现了一种能够支撑我们国家武器制造的元素,侬元素的提炼方法,现在,我正式宣布,他将以特殊学员的身份提前毕业,并且成为我们校史上第一个获得青年科学奖的学生!” 掌声雷动,佳人在侧。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紧张,又兴奋。 半年后,我如愿踏上了学位红毯,在一群羡慕嫉妒的眼光中,以杰出人才的身份提前拿到了博士学位,当然,元起,这一段落,也即将落幕。 雅诺言钦佩地看着我,她已经选择了相夫教子,从硕博连读的学业中主动退出,完成了硕士学业,拿了一个硕士学位了事。 “建国哥,今天,就别戴了吧。” “戴什么?” “哎呀,你知道的。” “咳咳。” 雅诺言的父亲在门口不高兴地暗示着。 “啊,叔叔,您找诺言?” “我找你,哦对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叔叔?” 还没等我摸到B类人专属的两房一厅的精致公寓,我就被“岳父大人”一股脑地拎到A类人的场域里,毫不客气地扔掉我所有的私人物品,住进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大房子里。 一切,就像梦一样,但我,却不在梦中。 “哥,哥,我可能快要。。。” 春宵苦短,看着诺言那可爱而美丽的脸庞,红晕像是拉花一般静静渗出,我心生怜悯,甚至惭愧。 看来,我终究还是踏入了A类人的世界。 ------------ 65.赘婿 “你和诺言赶紧要个孩子,哦对了,孩子要姓雅,如果有第二个,可以跟你姓。” ------------ 66.宁静的日子 雅诺言说想要赶快要孩子,她希望拥有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孩子,我说,还是长得和你一样吧。 但我始终嘻嘻哈哈敷衍过去,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我怕一语成谶,怕那些诅咒一样的宿命,它们每时每刻萦绕在我的心间,令我作呕。 现在,我基本已经不太会踏入元世界的场域里了。 “爸爸,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那边了,我看你在网络上还鼓励大家都去元世界谋生呢。” “傻孩子,能在现实世界里,谁会愿意去元世界呢?” 看该说的不该说的,其实我都明白,但我在家里一向不太发言,目前,我在北国教育部规划司工作,当然,这是我那鼎鼎有名的岳父大人安排的。 作为一个吃人家、用人家,如果还放纵无度的话,那还算是个人么? 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我会成为“赘婿”,尹澄澄想不到,韦宝宝更加想不到。 可现实就是如此,我需要被保护,我也有责任保护诺言。 “陈建国,你现在飞黄腾达了,想要和你过去的一切告别是吧,那总要和我说声再见,对不对?” 面对尹澄澄的邀请,我没有拒绝。 昏黄的C类人区域里,那间写满故事的房间站着两个故人。在我的要求之下,他们为我保留了这间小巧的宿舍,不过,我真不是为了约会用的。 “如果你曾经爱过我,就在你结婚前再爱我一次。” 我疑惑地看着她,然后,顺从地闭上了双眼。 小楼一夜风雨声,青山环廊枝叶情。 没有大风大浪,只有告别仪式,但一切,都是那么的舒爽,大家如释重负,那个一直藏在我心里的秘密,也终于宣告了尾声。 “如果有缘,再见。” “算了,再也不见吧,我怕我会打扰你。”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但不绝望。 我略显虚弱,一天多的时间,魂魄似乎都被她软化了。 “哥,你干什么去了,昨晚上我就联系不上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啊。” 眼泪在诺言的窗户里打转,我见犹怜。 我一把抱过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有任务,真的,不要担心我,以后我不管去哪都会告诉你,好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青春,一去不复返。 ------------ 67即日启程 “诺言,我下个月要去趟岑希。” “那你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来哦。” 结婚两年多,二人世界仍然是我和诺言的主旋律。 我还有未完成的事,因此,私自使用了男性避孕针剂,以至于诺言和岳父开始不自觉地质疑我的能力。 “诺言,你来,你来。” “怎么了爸爸。” “你和建国,到底有没有,他不是是无能吧?” “哎呀,爸,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个呢,哎呀。” 看着羞红了脸的诺言,不用问,我也知道事情原委了。 不过,我不以为然。 “建国,你还不能要孩子,多玛寓言,在五年内,如果你有孩子,他们将会杀死你,切记!” 父亲的话对我而言无异于金玉良言,尽管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在梦里,我已经对这个多番提醒我的至亲诗人甚是尊重。他的话,仿佛是无数个夜里编织出的谎言,让我无力,又挂念。 “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诺言的眼睛挂着眼泪,她挂着我。 每次出差前,她至少都会哭一次,我不知道我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爱上我,也许我祖上积德吧。 两年多的时间,我从一个普通职员做到了副司长,看来,这还真得是我岳父的力量。 “陈博,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这路太难走了。” 大家喜欢叫我陈博,这词具有着奇妙的多层意思。 “歇一会儿可以,但是不能总che bo啊,这可不好,有伤大雅。” 北国边境的祁山山脉南麓,飞机飞不进来的地方,却是鸟语花香,似乎有隐士畅游其中。 “来陈博,吃点东西。” “都说了别叫陈司陈博了,陈司,喝点水。” 几个队员对我都还比较认同,毕竟,在领导层里,不到30还如此好说话的人,并不多。 “老孟,别逗了你,看看定位系统,还有多久到x23地标。” 作为这次行动的副组长,只有我知道我们此去并不是探寻地质信息,而是寻找一处有镛元素反应的“飞地”。 这里位于红国和北国的交界,实际上是没人涉足的三不管地界,或许,不断地探寻才是工作的意义。 “陈博,陈博,那边好像有人,有个二层小屋。”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 68.河边小屋 荒无人烟,鸟兽横行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处建筑气质非凡的小屋呢?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你们先留下,我和小进去看看,注意留守后方。” 我示意他们几个人留下,我敏锐地感觉到,这事情不简单,因此,知道情况的人越少越好。 “不对啊,刚刚还在这里的,我记得我还做了标记,怎么不见了。” “你会不会记错了?” “不会的陈博,你看,我的电子标识贴还在这里。” 他顺势拿起了一只标识贴,的确,这是我们小队出发前准备好的具有探测定位功能的标识贴。 我四下望去,凝神屏息,没错,就是它。 这是一种在我记忆里留存的结界,它的铺张把我拉回到了曾经的记忆中。 “进,你去那边找找,有事记得用卫星电话联系我。” “好的陈博。” 我撕开结界(这是我教给她的结界之一),问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那味道里夹杂着烟火气息和孩子的争吵调皮,我疑惑地继续前行着,那二层小屋果然伫立在眼前。 那是一处以木头为基材建成的林间小屋。小屋没有玻璃,只有四扇木头炮制的木窗,结界外蚊虫横飞,野兽出没,小屋四围却静的出奇。 好像万物听懂了话语一般对它忍让恭敬,一只麋鹿悠闲地穿过结界,却被什么不知名的声音互换回去,屋子不远处是一条并不宽阔的小溪,不知名的鱼时不时露头,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你是谁?” 一个稚嫩的声音划过耳边,并不清晰,也并不可怕。 我俯身看去,一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女孩正站在我的身后。 “小家伙,那你是谁啊?” “啊露,你在跟谁说话?” 闻声转头,一种过往的气息,但,气若游丝。 ------------ 69.再见,再见 “好久不见,澄澄。” “是啊,那句再见,果然应验了。”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更美了,失去了那种骄傲的贵族小姐气,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你该不会认为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吧。” 她调皮地笑了,眉如翠羽脸如画。 “嗨,怎么可能,哦对了,刚才那个,是你的孩子?” 我略显胆怯地问到,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当然了,不是一个,是两个,来小晨小露,叫叔叔。” 两个孩子着实可爱,像是混血,眼睛鼻子没有像澄澄的地方,不知长大后有何异样。 “孩子真可爱,你爱人呢?” 澄澄看着我,半天没有讲话。 “人这一辈子,舛错纵横,世事诡谲,有些事,知道真相也罢,延宕下去也好,你说是吧。” “多年不见,你说话都越来越深奥了。” “是啊,连你这个博士都听不懂了。” “听不懂那是当然,你一直是我的长官,对了,你是来度假么?怎么不见侍从?” “我现在早就不是大小姐啦,你个大忙人,看来真的不关注我们尹家。” “不好意思,一别两年多,我一直忙着公事。” “还有家事吧,家里那么漂亮的妻子,谁不喜欢呢?” “你就别说我了,叔叔,还好吧?” “哎,他现在在红国的监狱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 “对不起,提起你伤心的往事。” “和我有什么不可说的。” “好,那,祝你幸福,我还有公务要办,就先不打扰你了。” “好啊,有需要就联系我,我还是那个号码。” “澄澄,我还能再抱你一下么?” 她什么也没说,像是一团棉花,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几分钟后,我发现两个孩子正抱着她的腿,目光单纯而可爱。 “再见!” “再见。” “小晨小露,跟叔叔说再见。” “爸爸再见。” 我木然。 “你别往心里去,童言无忌。” ------------ 催眠1111 我好想睡,坠入深渊。我该怎么办 ------------ 一个疗程 记住,吃完这个阶段就好了。千万别多想。 “大夫,你是说,我不能有孩子?” ------------ 如果有来生 或许,我和尹澄澄的关系是一种谬论。 ------------ 牛鼻哄哄 游戏做得好,就上榜,一切向钱老师,这就是你们 ------------ 今天有课 天气很燥,天空微蓝 ------------ .yiqing下的写照 被居家了七天,很多事像是风一样,来无影 ------------ 廖老师 廖老师是爱丁堡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二十年前,能够从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 ------------ 新加坡与大马 新加坡是一个华人主体国家,民族的同源性 ------------ 大马天气很热 听说大马天气很热,常年20-35度,像是夏日里的邕州 ------------ 博士的论文很难写 博士如果要毕业的话,需要写12万字及以上 ------------ 佩服那些老师 很多老师花20万读书,我佩服她们的闲情雅趣 ------------ 有钱能使。。。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不是有钱就能办到 ------------ 32度的南国 4月像是一种尘烟 ------------ 武力值 我一直在想,建国到底应该设定成什么样的武力呢? ------------ 种草一般 在今天,气温升高所有的水汽,都在燃烧 ------------ 相思湖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xiagqi回想那年 ------------ 今日新课 读书报告,挺有意思。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讲 ------------ 5月4日这一天 很多事不一定需要想清楚,所以。。。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 无数次的失望 无数次,当我抬头仰望天空时,它教会我辨别的颜色 ------------ 暴雨来的晚一些 暴雨,好奇地探头当然,有时大,时而小或许,那只是一个 ------------ 我喜欢这样的天气 周末,阴雨。学英文的时候,老师们总是问我,你害怕雨么 ------------ 无聊的节日 人的命是有定数的,现在,我越来越笃信。那些轻浮的人,没有丈量生命的因由 ------------ 听说大马有小娘惹 我的青春,是金黄的燥热,颜色并不一般 ------------ 准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动笔,这是我得初心 ------------ 该章节已被锁定 ------------ 南宁的夏天来了 闷热,潮湿,不知海风吹拂的地方,能有何种地步 ------------ 人物志:出场待定 马X男元世界警察现实生活C类人(南国特务) ------------ 人物志:两个陌生人 尹澄澄的两个孩子,会是谁的? ------------ 尹澄澄的去向 大概是在无人的山涧,等待一个归人 ------------ 番外1.成长,岁月 惊风奇遇又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元世界的天还是那么的阴晴圆缺,变化不定。 这不,前几分钟还在阳光明媚的,好一副秀色可餐的景色。现在却又乌云密布,凉风习习,阵阵冷风吹着这偌大的元世界。 一阵风偷偷的从陈建国的裤腿吹去,:“我去,怎么又变天了,这什么天气系统啊,这控制程序的真是反人类!”陈建国看了看天,愤愤的说。 他现在正赶着去复习下周的考试科目,虽然说科技很是发达很是进步,想要知道什么,学习什么新知识直接写到一张芯片安装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但是,这些芯片材料都被A等级的人所掌控,按照人的等级制度经行严格划分,等级越高,自身的技能就越多。 作者朝毅 ------------ 番外2 撰写人,朝毅。一滴滴雨开始陆陆续续的落在元世界的大地上,已经很少人在外面了。陈建国沿着街头屋檐下的路走着,:“你跑不了了!把东西都交出来!” :“臭小子,你不是很能跑吗?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嗯??”陈建国心中暗暗想着,同时也快步朝着叫喊声走去。 很快,拐过街角,是一个死胡同,两个男人左右围住一个少年,两个男人手上都拿着武器。少年被他们逼退到墙边上,可惜,这墙足足有十几米高,插翅难逃! :“磨蹭什么!给老子快点!不把东西交出来今天老子就弄死你丫的!”左边的男人咆哮道,边说边用力地挥着手上的大刀,步步靠近少年。 :“喂!你们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不好吧!”陈建国说。 两个男人听见背后传来喊话,立马转过身子来看。见陈建国只身一人,穿着D类人特性的衣服,料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哪来猴子?你他妈少管事!给老子滚!”左边的男人用刀指着他大骂。 这个说话的男人,年龄和陈建国不相上下,身着一身黑衣,一张马脸,眼睛和嘴巴的间隙很大,比例十分不均匀。虽然丑,但脸上那凶狠样给他这副面孔加上了几分凶猛。另一个男人壮年模样,穿着战斗全息服,别小瞧了这衣服,可能装不少武器呢! 陈建国一听对方直接问候自己的妈妈,心中的怒火顿时上了几分,“我在现实世界低三下四,就算了,现在在这元世界也要受这份委屈?我还怕死不成?”陈建国内心想。 :“这位小兄弟可真有趣,我活生生这么大个人,你却直呼我为猴子。你面对你自己的家人也是这样子叫的吗?你在家里对自己的父母也是叫公猴子母猴子的吗?”陈建国字正腔圆的说道,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 :“真是活腻了!”男人怒说道,便想冲向陈建国给他两刀。 :“慢!”壮年男人说道,一只手拦住了那男人,充满责怪的眼神瞪了瞪那欲向前给建国两刀的男人。随后,壮年男人的眼睛移到陈建国身上打量,陈建国感到如同被秃鹫直视,仿佛那双眼睛能够将他完完全全看穿。 :“这位小兄弟,我们在奉公执事,请你离开。”壮年男子说淡定的说到。 :“奉公执事?我呸!无耻!”在墙边的少年大声说道。 :“你丫的,等爷收拾了完这个爱管闲事的,有你好受的!”黑衣男人骂道。 ------------ 番外3 撰写人,朝毅。陈建国想,既然今天都要男人一天,反正都管事管到一半了,今天就男人做到底,管事管到底。:“不管怎样,你们都没有权力欺负这个小伙子,你们再这样横行霸道” :“我们就这样横行霸道了你能怎样?”黑衣男子打断陈建国,嘲讽道。 那少年很是感动,没想到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下还会有这等好人。 :“我就报警了。” :“哈哈哈…!” “大哥,报警有用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在这了”少年心中一顿失望。这个世界,不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虚幻世界,社会秩序都及其腐败,法律对生活在底层的人来说形同虚设。对他们而言,法律只建立在拳头之中。 壮年男人给黑衣男子一个眼神暗示,黑衣男子便冲向挥刀陈建国。“不好”陈建国心中一凉,暗暗说。跑的话那少年肯定是在劫难逃,可是不逃的话自己又没有武器,究竟如何是好呢? 正当他还在踌躇,黑衣男子已冲到身旁,:“妈的,叫你多管闲事!”说着,右手紧握的长刀直直砍向陈建国的胸部。 :“哇,你来真的!”陈建国一闪,黑衣男子的刀砍到了旁边的垃圾箱,“滋滋”刀上的雷光发出声响,垃圾箱已成两半,一股电的焦味也随之入鼻。黑衣男子没等陈建国多看几秒的时间,顺势将刀在地下给他来一记贴地斩杀。陈建国大难临头也是十分敏捷,马上跳起来躲避黑衣男子的攻击。在学校苦练的模拟战斗今天得到了充分的运用。 “刷”的一声,刀在地下画了个半圈,陈建国抓住黑衣男子挥刀的后摇动作,准备落地时立马用力一脚踩到黑衣男子的头顶。“嘣”的一声,陈建国踩后,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完美落地,黑衣男子踉跄后退了几步。:“啊!”黑衣男子一只手抚着头,叫了一声道。 陈建国摆出李小龙的打架姿势,一前一后跳着,:“Come o ,ma ”说着伸手示意黑衣男子过来。 “妈的,别让我抓住你!”黑衣男子心头一怒。 “噗”一拳落在少年的脸上,将少年打倒在地上。脸上纷纷传来一阵阵痛感。:“交出来!”壮年男子狠狠说道。 :“住手!”陈建国大声说道,向少年冲去。 :“你的对手是我!”黑衣男子挡在陈建国面前,横刀截住。 ------------ 番外5 撰写人 朝毅:正当这两个男人光顾着陈建国时,少年已悄悄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为了就自己的陈建国被黑衣男子毒打,少年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记猛龙回旋踢,恶狠狠的踢向黑衣男子的后脑勺。 黑衣男子径直飞出去几丈,昏迷了过去。这少年如此小的年纪腿上义体的力度已经升级到这般地步,放眼和他同龄人之中,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啪”又是一掌抡到少年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倒。 :“好了,没时间和你们玩了。”壮年男子道,说着手中的义体一开,两道绳索将陈建国与少年紧紧绑住,双手一划撕裂空间,一道黑色的门出现。“嘣”的一枪,直接将壮年男子的右手打断! :“啊….”壮年男子抓住右臂,惨叫道。陈建国迷糊中看见,一名紫衣女子从不远处的楼顶跳下,她的容貌身材与伊澄澄不相上下,随后就昏迷了。紫衣女子眼神如冰,看着壮年男子。 不知什么时候,“蹦蹦”壮年男子连开数枪,女子如雷般闪过,子弹划过的地方只之中女子移动的紫色残影。电光火石之间,女子已经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壮年男子已经倒在地上,动作迅捷无比。 :“可恶!又是这个丑女人!”光头男人怒呵,在元世界的人物死亡后,玩家将会回到现实世界。 :“大哥,都怪我太菜了!”另一男子说道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好好学习战斗技巧!你偏不听,连一个D等级的人都打不过,真是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 紫衣女子轻车熟路的将壮年男子的义体一一拆下,收入自己囊中,随后前去查看少年的伤势。 :“天天,我来晚了。”紫衣女子说着解开他们的绳索,她的眼神变得如此温柔,母夜叉直接变成白雪公主。 :“红衣姐姐!我还以为今天要完了呢,哦对了,快送这位大哥去维克托叔叔那去治疗!”少年道。 伊澄澄终于赶到了建国的定位地点,却发现这里空空无一人。只有不停的雨水无情的拍打地面。 ------------ 番外4 “你的对手是我!”黑衣男子挡在陈建国面前,横刀截住。 陈建国双拳紧握在胸前,眼神死死盯住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恶狠狠的盯着他,就像光明使者与黑夜行者相互对视。 :“打死我,我也不会交出来!你以为我怕你吗?”倒在地上的少年缓慢的说道。 壮年男子听到后,心头更是暴怒,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这么无视自己。“噗噗噗噗!”壮年男子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少年青秀的面孔上和身体上,少年蜷缩着身体,脸上,鼻子鲜血布满,痛苦写满了他的脸。雨越下越大。 复习室中,人们都坐在位置上,进行各自的模拟训练。一个女人则站着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人。路过她旁边男性都会惹不住看她几眼,如烤漆般的皮肤,脸上像猫一样可爱机灵的双眼,脸颊上的红晕稍稍点缀,小小的嘴唇,如柳树一般的腰,该凸的地方都凸了。没错,她就是伊澄澄。 此刻,伊澄澄正在等待陈建国,今天他们约好了来复习的,但是伊澄澄在复习室等了半天,也不见陈建国半个鬼影“建国啊建国,居然敢鸽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伊澄澄心里头说道。见建国久久不来,伊澄澄决定去找陈建国理论一番,究竟为什么要篇她。 伊澄澄手中的义体一开,一张元世界的全息地图立马刻画在她眼前,她找了找陈建国的定位,发现就离这自习室几百米,便马上跟着定位去找他。 苍茫茫的天空不定的下着大雨,天空被乌云死死遮盖,灰蒙蒙的天像哭过。雨淋在闹市里,淋在宝马香车的富人们的窗户上,淋在底层人们的屋顶上,淋在这巷子里的人身上。 :“啊…哈….”少年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扭曲着,喘气的声音也很重,每一次呼吸少年都很困难。 陈建国毕竟在学校天天模拟战斗训练,眼前这一幕,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但自己能力又有限,难! 没有时间再多想,操起旁边被劈成两半的垃圾箱狠狠的往挡路的黑衣男子扔去,边扔边冲向黑衣男子。好在义手的臂力升级的足够多,不然根本做不到这样。 黑衣男子劈向垃圾箱,垃圾箱分成两半从他两边飞过,谁料到被垃圾箱挡住视野,没看见陈建国贴地滑过来,一记重拳满满当当的打在黑衣人的下体。:“啊…!”打得他四脚朝天,不等黑衣男子喘气的机会,陈建国直接两脚踹到,黑衣男子的脸上,把他之前所受到的侮辱全部释放到这两脚身上。 壮年男子回头一看,自己的同伴被摁在地上摩擦,:“你很会打吗?”壮年男子呵斥道。 陈建国停下,擦了擦被雨水淹没的眼睛,如雷神般的双眸看着壮年男子,大声说道:“还请阁下赐教!” 壮年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右手伸到后腰带,蓝色的粒子刷的一下,一把枪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右手抓到枪后,眼睛里的义体须臾间将陈建国锁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右手,“嘣!嘣!”两枪,打破雨天的寂静,陈建国随着枪响而倒地。 陈建国哪里料到壮年男子会直接掏出枪,他的脑子里的战斗分析系统终究还不够成熟,怎么会躲得住着两枪?一枪打在了陈建国的左手,另一枪打在了他的左小腿。他要活捉陈建国,回去给他的伙伴报仇雪恨呢! 壮年男子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赐教?呵呵…”说着蹲下身子来,摸着陈建国的脸,:“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过你这股勇气,我很欣赏你。” :“呸!”陈建国吐了一口口水到壮年男子的脸上,壮年男子稍稍转头拭去,:“我才不…”没等陈建国说完,“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陈建国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那火辣的感觉在他脸上散开。 :“你口水吐很准嘛”壮年男子调戏到,黑衣男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见陈建国已被制服倒在地上,心中积攒的怒火化作拳打脚踢释放在陈建国身上。 :“我干!干!去你的!”黑衣男子咆哮道。 陈建国双手抱头,任由处置,但绝不叫出一声。大雨越下越大了,天更黑了。 街头里,伊澄澄正冒着大雨快步向前。神奇的是,雨并没有淋湿她丝毫,甚至连头发也没有淋湿,这便是高等级的人所拥有的技能。“该死的陈建国,居然敢骗我!这么大的雨,是不是光顾着和送其他小妹妹回家忘记和我的约定了?找到你就给你好看”伊澄澄的内心东想西想,很是生气,很是委屈。 ------------ 回到正轨,镛元素的提取物1 镛元素的提取物,陈建国发现了其离子螺旋,第一组,s2 ------------ 镛元素的附着物1 在S2矩阵环列中,镛元素的附着物i2022是一种暗物质的存在。 ------------ 番外8 撰写人,朝毅。“都怪我!”天天说了,就停住了,不在继续讲。 :“嗯,怎么了,怪你什么?”陈建国追问。 :“你真的要我说吗?” :“那当然,有什么听不得的事嘛” :“都怪穿得太Fashio 了!”天天淘气的说道,接着笑道:“哈哈哈哈…” :“喂!一点都不好笑,能好好说不?”陈建国无奈的说道。 :“哎,你一点也不幽默。”天天说道。 :“我刚苏醒不久,哪有心思幽默。” :“好吧好吧。其实,那天我是去元世界的梦之卖场拍卖会,我听说那有上好的义体,上好装备拍卖,最少也是B级的。” :“B级?”要知道元世界的装备,也是按照A、B、C、D的等级所划分的,像陈建国这种D类人,一般一辈子只能用有最多C级的装备,除非走了什么大运,中个大彩票,或者被哪个富婆包养,不然这一生都与其他等级的装备无缘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世界就算如此冰冷。 :“对啊,但是没等我去到拍卖场,那两个家伙就找到了我。他们定是跟踪了我好久,见红衣姐姐没有陪我来,才敢对我下手的。” :“等等,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你?红衣姐姐?” :“对啊,就是那天救我们的那位紫衣女侠,你可能没记得吧。他们是德来克家族的人,我是未名家族的,德来克家族是我们未名家族的宿敌,我们两大家族一直在战火不停,他们就是想把我杀了出出气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了。” :“德来克…韦名…嗯…”陈建国小声的自言自语,极力回想。 ------------ 番外12 撰写人朝毅。“什么!那这元宇宙呢?” 维克多放了点香料,腌制牛肉,让它更入味。他又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元宇宙还是存在的,这东西能这么轻易被关闭吗。看你选的什么时代,你在的哪个时代,你就进入哪个时代的元宇宙。” :“那我们现在时哪个时代?” :“一百年前咯。” :“赛博朋克?我就说你怎么会有牛肉。哎,这不科学!” :“科学?那你就自己找几个科学家来和你理论理论吧,你都是2199年过来的人了,牛顿和普什么克那几套早就过时了!醒醒吧小伙子。”说着,手里在不停的翻炒牛肉。 一股牛肉的香味从陈建国的鼻子飘过,真饿,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活下来的,想必他们花了不少心思。 ------------ 番外13 撰写者朝毅。“别想了,下来准备吃饭吧。” “卡”,门又被推开了,红衣走了进来:“我回来了” :“正好,准备吃饭,先坐会儿”维克托说道。 陈建国走到厕所,他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抬起头,他看见镜子上照着一个陌生人!年轻俊俏的脸庞,两道好看的剑眉,健美的身材,侧过身来侧脸立体有型,容貌甚好。“这是我?”陈建国不敢相信。 :“建国哥,出来吃饭了。”天天的叫声把陈建国从疑惑中拉回来,他嗯的一生,就出来了。 暖色的灯放出温馨的光芒,牛肉炒青椒、梅菜扣肉、蒜蓉炒空心菜、油焖大虾、还有锅汤在方行桌上飘出阵阵香味,就等陈建国了。 :“哇,真香啊,真不好意思噢让你们久等了”说着,过来坐下,大家也就开始吃饭。 一口青椒牛肉送入口中,青椒的香味和牛肉那丝滑不失较劲的口感在口中爆炸开来,带给陈建国的是味蕾上的享受。:“嗯~太好吃了,叔做的真棒。” ------------ 番外14 撰写者,朝毅。天天剥着龙虾,接上他的话:“那当然,维克托叔叔做的饭肯定是美味佳肴啦。论做饭,我第一,维克托叔叔第二,红衣姐姐第三,建国哥你呢,我没吃过,你第四。” :“嗯,你比你叔还厉害呢,看不出来啊,少年真是饭途无量!”陈建国吃着扣肉说道。 维克托微微一笑,继续吃着,微笑不语。 :“嘿,干饭界战神呢。”天天边吃边说。 :“少吹牛了你”红衣反怼了天天一句。 :“噢,光顾着吃,忘记给你们介绍自己了,我叫陈建国。” :“袁红衣。”她淡淡的说道。 :“维克托,建国,不必见外,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罢” :“谢谢你,也多亏了你救了我呢。” :“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而已,你拼死救助我家天天,我们欠你个大人情呢” :“不敢不敢,叔叔太过于客气了。”,:“话说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方才我照照镜子反道吃了一惊。” :“呵,说来话长,怎么,不喜欢么?” :“没有没有。” :“我还强化了身体上的义体,不知道你发现了没。” ------------ 番外16 朝毅:陈建国夹过一块扣肉,说:“这个我还没发现呢,太感谢你了阿叔。”:“呵呵,待会吃完饭你再好生研究吧。”这时,天渐渐的暗下来高楼矗立的城市,黑黝黝的房子里渐渐亮起了光。 慢慢的,随着灯光的亮起,整个城市也多了几分温情。在陈建国吃饭的时侯,在勇之城里近两百米高的凯旋大楼一场宴会也在进行,一辆充满肌肉线条的跑车飞驰而来,在凯旋大楼那霸气的大门稳稳停下。 守在大楼门口旁的门卫立即上前为其开门,一名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墨镜、项链、镶钻的手表和一身名贵的西服,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地位。 大门的对面是一条商业街,三个小混混看见那名身穿名牌的男人,纷纷议论,一个扎着脏辫的小混混说:“这不是那个李界绿的儿子李飞嘛?” ------------ 番外17 朝毅:“李界绿?谁啊?卖菜的吗?”另一个小混混抽着烟问道。:“勇之城最大的军火商!你瞧你这点出息,你就知道菜!”吃着热狗包的小混混骂道。 男人从车上下来后,掏出车卡交给门卫,接着两名穿着火辣的美女迎向,男人左拥右抱,大摇大摆的走近凯旋大楼。 脏辫头发的小混混见状,嫉妒的说:“哼,努力拼搏二十年,不如有一个有钱的爹。”不久,一辆黑色典雅的加长商务车在凯旋楼下停下,一名头发壮年模样的男人从车里出来。 :“喂喂,快看,那不是德莱克家族的管家梅萨姆吗?他怎么也来了?”拿着烟的小混混说。 :“你过去问问他啊,关你什么事?行了走了,今晚还要继续打劫,少在这儿东想西想。” ------------ 番外18 宴会设在这栋楼的最高层,精致的酒杯,银制的餐具,奢华的美食,香槟美酒高脚杯,处处尽显贵族的气息,就连这空气也是贵族的。 “砰”香槟杯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次你们请我而来,什么事,说吧。”李飞说:“呵呵,我想与你合作。”梅萨姆慢慢说道。 :“接着说啊。”李飞看着他:“你也知道,这个赛博朋克时代,武器是重中之中,所以,我们族想与你们家族联合,垄断这个产业。” ------------ 番外19 撰写人:朝毅。 “我说了不算,这得问我爸,为什么找我”梅萨姆心理想,你爸肯见我的话,我还在这里跟你废话干嘛,但嘴上却说:“别着急,令尊日机万里,怎么会见我呢。再说,公司你有一大份股份,你也可以单独和我交易的。”:“你们想怎么做?我不插手你们家族之争”:“我慢慢给你讲…”:“讲个屁!老子没有这么多时间!”说着,站起身来就走。 ------------ 今日有惊喜 惊喜是,没有更新。 ------------ 夏至未至 构思一篇小说,名字是 ------------ xianggang的回归明智 相信另一个地方很快也会回归 ------------ 70.现实一种 我确信,有时候,血肉之间会于无名中建立起一种天然的联系。 但我同时,不能笃信。 “建国,你在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了小诺言,几天不见就受不了了?等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你。” 雅诺言是个好女孩。 完璧的她跟了建国之后,这几年一直兢兢业业地恪守妇道、操持家务,尽管佣人一大堆,但她仍然坚持亲自为建国洗衣做饭。 “管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贤妻良母。” 这是诺言闺蜜王一的名言。 王一是个闲人,她不知道元世界的事,也不想掺和;她也不知道气候变化、月球消失,选择性遗忘,在她这里彰显无遗。 “你得赶紧要个孩子,真的诺言,我当初要是给我那个男朋友生个孩子,他肯定不会抛弃我。” “喂,您能别给我灌输你那些风流韵事么,谁不知道你,见谁跟谁说自己是第一次,也真有人信你,还有啊,你不要再去勾搭有妇之夫了,有些事自己要有一个尺度。” “打住啊,谁都有权力数落我,唯独你没有,你结婚几年了,啊,数数,把你脚指头拿出来数数,来我闻闻脚臭不臭。” “哎呀,你个没正行的。” 雅诺言是人类里的异类。 她天生汗腺不发达,浑身上下只能被迫散发出悠悠的香气,这让她成为了男人眼中和鼻中的宝物,可她偏偏看上了陈建国这个穷小子。 “你让我闻闻嘛,我最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了,让闺蜜我爽一爽。” 看来诺言并不单单吸引男人。 镜头拉到岑希,双山村,凄然荒野,满地青绿色的植被,溪水长流,孤单,无处言说。 “陈博士,陈博士,你们在哪?喂,呼叫101号,喂,陈博士?” 挂掉诺言的电话,陈建国楞在原地,有好一阵子了。 那两个孩子,形成了一种生命的呼应。和他,也和自然。 这种似乎很快被人遗忘的经历不啻为一种压抑的负担,令人,几近崩溃。陈建国隐隐觉得无从适应。 “陈博士,我们找了你几个小时了,刚才你的信号突然中断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没事,没事,走吧,我们回去。” 陈建国似乎失却了往日的潇洒和欢脱。 勘察进行的很不顺利,我想,我多半是废了。 对于尹澄澄,那是一种莫名的情愫。 利益,情感,欲念,每一个字都无法将他从自我困倦的窠臼中抽离。对于她,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至少,他是不恨的。 “你听说了么,尹将军家里被查封了,听说是和隔壁星系的叛军有联系。” “是么,我不太熟悉。” “不对吧建国,你以前的保送资格,就是尹家推荐的,咱们可不能做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啊。” “岳父说的是,我这不是怕和他们扯上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么。” “爸,明天我想去。。。” 雅诺言知道我和尹有着一种神秘的上下级关系,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很聪明,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帮助自己的爱人解围。 “陈建国,你赶紧死回来,诺言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王一的消息,让我困惑。或许,这是一种现实。 ------------ 71.诡谲之梦 “爸爸。” “爸爸!” 孩子都长得一样,又长得不一样。 木讷的镜头里,一个不知所措的我在慌张地移动着,每一次抬手,长镜头的场面都会撕开一道裂痕。 这样的梦,同样出现在我的爱人,雅诺言的身上。 “建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诺言呀,你要学会长大,起码先学会帮我忘了,要不然回去就没有新鲜感了。” “忘了可能就再也记不起来了喔。” “工作的时候太甜,我糖尿病会复发的。” “哎呀,你别老逗我,其实我想说,我想说昨晚我梦到你了。” “什么梦,梦到我挖到金矿了?” “咱家还缺金矿啊,嘿嘿,我就是,哎呀,很难说呢。”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春梦了吧,春梦了无痕,你怎么记住了,从实招来。” “算你聪明,我也不知道。” “诺言,不跟你开玩笑了,电话不是很方便,你懂的,回家再说,下个月北历初八我就回去。” 当陈建国站在尹澄澄面前时,自己妻子的梦像是一株水仙,活灵活现地吐着信子。 诺言的梦,和这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呢,或者,一切都是幻像?他无从得知。 北国的时间并不漫长,太阳日的孱弱将几千年来的优柔寡断和勾心斗角全部吞噬,日子的尾巴越来越短,但人类的光华,却越来越长。 建国哥离家已经有些日子了。 在无聊打发时间的消遣中,我似乎迷失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我,但我并不觉得羞耻。 北国的女人,被束缚,是常态。 婚姻、爱情和欲望,所有的权力都被规训,作为金字塔顶端的遗产,我想,我混的还不错。 起码我能自我安慰,在无数个爱人不在的日子。 我常常幻想纪录片里的南国情形,一股股阳光肆意地倾洒,魔力、罪恶、阐释,无所畏惧的一切。 天光像是一条小蛇,游进了我的体内。 此刻,我正做着类似的梦,可怕的是,它似真似幻,诡谲不安。 那是一种并不压抑的梦。 男人背对着我,脸庞却是建国无疑。那个和我共度过无数个日夜的男人,我怎么能忘记。 但我无法开口,当然,只是嘴巴无法出声。 秀榻之侧,极具惑魅,一种鼻息不尽入耳,颠鸾倒凤,丝丝沉溺,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重生了一般。 说实话,这是和建国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但梦本无常,不必轻信。 我丝毫不疑,因为那轮廓分明是自己的爱人,只是一些特殊的地方有点异常,或许是梦中夸大,我难以辨别。 当我拨通了电话寻求安慰的时候,得来的就是爱人一以贯之的玩笑,我知道,我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你不会是有了吧?” 王一煞有介事地质疑着。 “不会吧,可能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怎么了,是不是睡眠不好?” 不,我的睡眠反而很好。我已经连续做了七天的繁梦,但那些美好却在第七天戛然而止。 “那就不对了,正常来说,姨妈不可能这么久都不来的。” 还有半个月建国就要回来,现在我没什么心思想其他事。 “没事的,可能是消化不良闹得。” B区第一戒备医院的病房,整洁而透亮。 “她怀孕了。” “陈建国,你赶紧死回来,诺言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我很困惑,我相信,在那边的他,也很困惑。 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那诡谲的梦,不是假的? ------------ 72.当爹的寓言 你要做爸爸了。 这样一种声音,时常在陈建国耳边飞旋。 这不可能! 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这都不可能。 第一, 他一直都有节育措施,第二,这日子也不对啊。 “是真的,这是你的孩子。” 说话的尹澄澄。陈建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刹那间,羞愤、懊恼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那晚到底 有没有拔出来,但这两个孩子又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像自己。 “哈哈,看给你吓得,我开玩笑的,孩子父亲现在不在地球。” “你,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现在,他好不容易逃离了林中小屋,而家里却又连连失火。 “王一,你干嘛!” 诺言一把抢过王一的微型电话,她急得连红脖子粗。 “你打电话给他干嘛,我还没想清楚呢!” “他的孩子难道不告诉他,还要告诉谁啊?” “可是,可是医生说我这个孩子只有一个月不到啊。” “那怎么了,啊,难道,对哦,他走了两个月了。。。” 医院里的氛围有些平静,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真没看出来,你是那种人。” “哎呀,哪种人啊,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所以我在想着去找更好的医院再看看,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在B区,我们还能去哪里,往上走,那里到处都是认识我们的人,我们的阶层,我们的眼线。” 是啊,人往往活在自己编织的眼线中,黏腻,聒噪。 “我知道一个人,不过,你得帮我。” “谁啊?” “你的前夫,拉都以。” “有病吧你,我不去。” “哎呀,你知道的,他是生殖专家,为了之前那点事儿,至于么。” “什么叫那点事!” 是啊,什么叫,那点,事。拉都以是个才华横溢的小个子,他是医学博士,却喜欢研究女人,用王一的话说,他是个僭越的疯子。 他将自己的“子孙”替换掉患者的那东西,再输送给无数母体,直到大家发现数以万记的孩子都和他长得一个模样,才揭穿了这个疯子的本来面目,强大的基因,却没能让王一为她生个一男半女,因为王一从来就不会让他碰她。 “求求你了,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疯子,太可怕了,你这孩子不会也是他的吧?” “你说什么呢你。” 还是去了,她们还是找到了拉都以。 尹澄澄的话,就像是一种寓言,在陈建国的脑子里挥之不散。 或许,那两个真的是我的儿子,可是,诺言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孩子是谁的显然不重要,不过他还是要一探究竟。 “小杜,我要回去一趟,你们继续,几天后我再赶回来。” 人生每一次的启程,都应验了某种寓言的虔诚。 “一一,你来了。” “别废话,你快点帮诺言看一下。” “怎么了诺言,你给你老公戴绿帽子了?” “不是啊,不是,拉大夫,事情是这样的。。。” 王一气愤至极,因为自己的闺蜜那幽深小花园又被这个变态看光了。 “等一下,检验结果三分钟后出。” “诺言,你在哪呢?” “啊,建国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你。” “啪!” 王一一下子抢过电话迅速挂掉。 “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请你保持神秘。” ------------ 73.命之循环 亦真亦幻,似现不见。 “你相不相信,梦是假的。” 雅诺言吓出一声冷汗。 陈建国还是爱她的,现在,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确实怀孕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东西着床的时间有点晚,但说明了你爱人的能力强啊,话说,你们是不是以前在元世界里呆过一段时间。” “是啊,对呀,这会影响吗?” “那就对了,别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很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陈建国没说什么,他不是特别高兴但也不是特别悲伤,那是一种很纠结的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并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而我们的当事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王一,他到底靠不靠谱啊?” “你主动来找他,你说他靠不靠谱。” “不是你搞了什么鬼吧。” 王一愣了一下。 我没想到,诺言也变成了自己一直唾弃的人。 寂寞,孤独,我都理解,寻欢作乐,也是人之常情,她一直反对我的这种行径,但今天,她比我更加勇敢,可我看不出她们俩有什么裂痕,但作为朋友,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去帮他。 “她越轨了?” “你别乱说。” “这还有假,是你说的她老公出去几个月了,现在这个日子不对劲的。” “她是有特殊原因的,我不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搪塞过去。” “好吧好吧,念在我和你夫妻一场。” 每个人都在撒谎,比如你,我,他。 陈建国也没有把遇到尹澄澄的事告诉自己的老婆,而诺言,究竟做了些什么? 每个人都相信她是无辜的,或者说,她就是无辜的。 但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便再无安生日子。 “诺言,我的宝贝,你醒醒啊,怎么,几天不见把我忘了?” 一阵子温柔地抚摸让她灵魂出窍,她瞬间进入一种难以自拔的高原。 “你是谁?” 这一次,她竟然发出了声音。 “你看看我是谁。” 那张隐隐约约的脸上,分明铺张着自己丈夫的面容,可他给自己的感觉,却熟悉,又陌生。 那种力量,纠葛,好似世界的纷扰,难缠,寂寞。 “诺言,诺言,你在跟谁说话,你怎么了诺言?” 她睁开眼睛,刚才的体验原来是一场梦,看来,那是她潜意识的幻觉。 “可能做了噩梦了,哎呀,好累啊。” “怀孕了都是这样的,你得多注意身体。” “哎呀!” “怎么了?” 看着脸红红的诺言,建国一脸狐疑。 天啊,被单怎么潮湿潮湿的。 一股子丈夫特有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息。 “讨厌,现在这个时候你还。。。” “什么呀,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对了,爸爸让我们去他那里一下,你快起来收拾一下吧。” 陈建国的表情让她吓了一跳,诚实的他虽然偶尔开句玩笑,但绝对不会一脸严肃地做伤害自己的事。 是啊!在这个特殊时期,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雅诺言瘫坐在床上,感受着湿润的自己,陷入了无端的恐惧。 ------------ 74.复仇之殇 “匪谦,你要挺住啊!” “啊,我,疼死我了,爸爸,我。。。” 北国时间pm8点,北极会议室,头上的灯管熹微,姜黄焦烟。 “这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踏马的!” “废话,不然呢,除了苏美尔人,我想不出第二个混蛋。”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看,干脆放弃匪谦吧,他受了重伤,也不太适合再担任这种职务了。” “我赞成!” “我也同意。” 最怕空气安静如斯。当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游移到这个戴着面具的陌生女人身上时,温度,就开始烦躁起来。 “我想,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什么人选?” “打入敌人内部,而且是深深地打入。” “这人是谁啊?” “不认识。。。” “咳咳。。。大家静一静,司马大人来了。” 司马东西并没有急着介绍身边的高个子女人,他缓缓地扶着桌子,不说话,也不呼吸。 一切,似乎都在瞬间静止下来,却又好似永无休止。 “大家都不说了,那好,我来说,这位是约等国派来的特使,当然,她也曾经是你们的好帮手,你们可以叫她修小姐。” “修,难道是。。。” “修小姐,请和我们说一说你的计划吧。” “计划,我觉得可以称它为作品,如果您放心,就放手让我去做,我了解尹匪谦,请您相信我。” “这有点荒唐了吧,太扯了。。。” 司马东西并不理会,他转过身牵起女人的手。 “从现在开始,修小姐正式成为寅字号的大队长。” 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修小姐的手中握着一颗心脏,血,凝结在空气中,像是冰河的影子。 “没有人能逃过我的眼睛,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已经查实是M国的奸细。” 世界本无纷争。 但司马东西相信,这位他嘴里的特使,能带给他想要的结果。 “吱嘎。” 门被爽快地甩到了一边。 “你是谁,我现在不想见客,请你出去。” “小尹,许久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 女人卸下面具,漏出了久违的微笑,神秘且xi gga 。 “师父!” “行了,你先别说话,听我的,我知道你会听我的。” 那只温柔的手,像是一种母亲一般的安慰。 当尹匪谦再次醒来时,他所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并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看清楚,这张脸,就是害你的仇人的脸,他和那个叫韦宝宝的,都没有好下场。” “师父,我。。。” “你现在已经是个正常的男人了,该有的你都有,而且胜过其他。你要感谢沈医生,他帮你。。。” “师父,我知道了,但这张脸,我真的不记得他对我怎么样了。” “他就是韦宝宝的情人兼下属,陈建国。” 他困惑而而愤怒,一拳将面前的镜子打碎。那些碎片跳上他那张陌生的脸,一道道血痕,幽魅,可笑。 “陈建国。” 他重复着,这张脸的主人的名字。 ------------ 75.冰河世纪 人是复制层级的动物。 爱情,欲望,权力,情感,混杂。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狂躁症,因为以上四种,性情才得以平衡。 现在,雅诺言不平衡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谜团如黑云一般,萦绕在她的意识与脸孔,她到底做没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她开始怀疑自己。 “王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行了,诺言,跟我你就别护着掩着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和他,联合起来忽悠我是不是。” “这话让你说的,我不帮你,不就露馅了吗,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别这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要崩溃了,就连昨晚我都。。。” 我像,坠入了冰河世纪 冰封三月,时光裂罅 像我,被撕碎在冰河 梦,如幻如醉,我不知晓 所有秘密。 十几分钟后,王一和我皆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你怀疑一个长得和陈建国一模一样的人在梦里把你那个了,并且有了身孕,最关键的是,你在屋子里的监控丝毫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对,陈建国出去那么久,我一个人不敢睡,有时候会让保姆小心留意我身边的情况,但我真的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我甚至怀疑,那就是梦,可它又不是。” “这就奇怪了,不会是陈建国的恶作剧吧?” “我了解他,就算再怎么开玩笑,他也不会搞这种的,况且,他们俩有些地方不一样。。。” “这个我知道了,无需多言,这样,诺言,你再详细地跟我说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我再帮你想办法。” 是夜,月明星稀。 雅诺言携带着“”秘密武器”艰难地进入了梦乡。 但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雅诺言的耐性,逐渐消蚀。 “怎么样,还没结果吗?” 她摇了摇头。 “身体有什么异常?”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要不,打了吧。” “嘘,你说什么呢!” 在北国,尽管D类人根本没有生育权,但像雅诺言这样的精英女人,是不允许duotai的,世界需要精英,尽管在如此冰冷的世界。 “哎,或许你多虑了,有可能真的会发生拉说的那种情况。。。” 主观像是乐观的主人,不然怎么叫主观呢。 我像是迷路的孩子,风萧萧水绝绝 一切都不是未知,但一切都皆无恙 “我有何尝不是呢?” 对于诺言,我陈建国亏欠她许多。我爱她,可我也恨她。 我恨她给我的一切,我也比她给我的一切,可偏偏这一代的纠结,马上就要传给下一代的身上。 我身上的担子还很重,因此我无法坠落。 或许,我应该做好准备,迎接那种希望,或者说,绝望。 “再等等吧,陈建国没发现什么不对吧?” “你就别提他了,我。。。” 雅诺言很纠结,她一直想给陈建国生个孩子,那是她们的诺言,一种信仰,但现在,一切不清不楚,复杂非常。 “建国,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会支持我吗?” 试探,像是堕入深渊。 冰封三尺,一日刻骨。 ------------ 76.炽热之冬 北国的冬天,热的出奇,或许,冬季这个词语,已不再适合妥协与声张。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诺言,我尊重你的选择。” 雅诺言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略带着丝微的失却。 她十分害怕陈建国已经知道了一些奇怪的事实,这有辱她的名誉和贞洁。 “但我也有话要说。” 陈建国突然变得十分深情,似乎从未有过。 “一直以来,我都像是个无知的孩子,摸摸地接受着你给我的关心,那些爱和呵护根本不是普通的一日三餐,它包蕴了世上所有的情感,而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所以这一次,我想勇敢一回,不管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不管我和你是否准备好,我都会好好对你和孩子的,所以,希望你能生下她或者是他,拜托了!” 看似情意与玩笑相交织的表达,却让雅诺言的心融化了。是的,一直以来,她一直作为俯首甘为的角色,她以为建国哥并不会在意,因为她的主动暴露了她的懦弱,当然,这软弱只展现给自己的爱人;她也知道,陈建国在她之前有其他爱人,而她,却在父亲严厉的监管下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滋味,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她看到了天赋异禀和如此优秀的陈建国,难免动心的缘故。 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想和陈建国好好在一起,也许那是个梦,或许,那是一个噩梦。 1月的第一天,气温,地球北氏42度,一个生命诞生了,这个生命在雅诺言的肚子里好似炽热的阳光,温暖了她十几个月,一出生,孩子已经可以发出类似妈妈的呼声。 全家人都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 “要不以后叫小诺言吧。” “那怎么能行,和妈妈一个名字呀,还是爸爸来取吧,爸爸文化高,起名字这事,您万万不要推辞呀。” “既然如此,就叫她林澄吧。绿林清澈,澄明无暇。” 建国愣了一下,但仍然拍手称好。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匪谦,我们该庆祝一下。” “师父,我难道不该把孩子抱回来吗?” “急什么,等他们感情深了,再夺走也来得及。” “说实话,师父,您真的一点都不留恋韦家?我不知道他们对您做了什么,但是这样去报复一个牵扯进来的人,我觉得有点。。。” “没出息的样子!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你,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你割了么?” “我错了,师父。” “我到他家,主要是潜伏,既然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何必留恋,倒是你,明知道你妹妹和陈建国的关系,还能做出如此事情,也真是令我动容,我没看错你。” “师父,还是您的功劳,这小子,我对他是没什么好感的。” “把你妹妹找到,她那两个孽种,也该回来了。” “是。” 炽热的冬天,零下之约,似乎早已解约。 没有冬天,世界果然可怕,没有情感,人也同样可怕。 ------------ 77.兄妹 “你们到底是谁?” 尹澄澄内伤发作,一拳难敌四手。 “澄澄,回去吧,是我啊。” “哥,你。。。” “回去吧,我需要你。” “妈妈,我怕!” “两个小可爱,我是你们的舅舅啊,来别怕,舅舅给你们糖吃。” “不要不要,我们要妈妈!” “哥!你要干什么,我只是想过清静日子,难道这也不行吗?” “清静日子,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尹澄澄低下了头,似乎无言以对,但时间早已细水长流。 “报告,视频中的男人,是陈建国,女人是韦宝宝,他们。。。” “等等,你说谁?” 在哥哥遭遇“灭种”之灾后,她费尽心思获取了嫌疑人的身份,但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韦宝宝,她早知道这个人的大名,潜入其隐藏身份的律师事务所,就是为了窃取她叛变的信息,只是她很难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会甘做别人的刽子手,适逢其左右。 挣扎许久,她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放弃调查,归隐田园。 “爸爸,妹妹去哪儿了?” “她啊,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怎么会找都找不到,哎,家门不幸啊。” 面对父亲的暗示,尹匪谦表现得淡然而无奈。是啊,经此大创,任何人都无法再对生活中和生命中的事和人提起兴趣。 该走的不该走的都别留下,该飞的不该飞的都别闲着。 妹妹,曾经那个让自己心疼倍加的人,面对爱情一样糊涂的不可收拾。 “姥爷,半个月前,小姐曾让我调查过这几个人,这是资料。” 树倒猴孙散,尹澄澄的老部下们纷纷利用手里的资源讨好着新的主顾。 看来,我们猜对了。 “哥哥,快来抓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尹澄澄和尹匪谦,实际上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 豆蔻年华的澄澄第一次让尹匪谦有了男人的冲动。 13岁的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骨朵,那初生的身体和无数自然而洁净的幻想,就在那一刻萌生。 “澄澄,你真漂亮。” “哥哥这么好看,我怎么会难看呢。” 说完,她便亲了他一口。 面颊的余温似乎诉说着多年以前的温情,他追着她跑,蝴蝶和蜻蜓在胡乱地飞旋着,天空咆哮,无妄之灾。 灯,突然熄灭了。 “谁在那,是谁?快开灯,快开灯!” “尹队长,是电路故障,我们马上去修理。” 昏暗的夜里,一种曼妙的味道似乎在扭动。 尹匪谦强忍着疼痛,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尽管他的某些重要的部位已经不复存在。 是妹妹。 对,他刚才一直在想妹妹。 窗外,微风浮动。 一只纸飞机飘了进来,就像是尹匪谦那飘走的神经一般,悠悠荡荡,追寻落脚之地。 “小胡,小马,在哪呢你们!” “尹队长,马上就修好了,实在抱歉!” “不是,我是让你帮我捡一个东西,你没看见我起不来吗!” 那只在暗夜里发光的纸飞机,轻轻地落在了尹匪谦的手上。 “咔。。。” 灯,瞬地惊醒。纸飞机上的字慢慢显现。 “见字如面,我亲爱的哥哥。” ------------ 78.所谓的未来 哥,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好,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字数不多,情感不够。 但尹匪谦,还没有忘记那种感觉,那并不是亲情。 是啊,你根本不知道我爱你。 很多时候,未来是句谎言。 我的未来是什么呢? 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组织,我呕心沥血,事事亲力亲为,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副残缺的身体。 我最喜欢的妹妹,却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人间蒸发。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至少现在,我觉得不是。 “尹队长,您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几个大夫把我从一个病房转移到另一个病房,又从另一个病房转移到手术室。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红色眼睛的大夫看着我。 “清创。” “对,尹队长,可能会有点疼,我们给您一点麻药,您睡一下就好。”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小时,像是睡在未来,或者说,过去。 我开始觉得下面灼热,但我无法控制。 或许,清创的时候血流的太多了。我现在无法想象自己成为一个太监的样子。 “小胡,小胡!” 妈的,人都死哪里去了,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去上厕所。 我的身体仿佛恢复了许多,踉踉跄跄地摸到了卫生间的我,满头大汗。 或许,我这一辈子都要这样了。 不敢面对现实的我,蹲下准备小便。 一条软软的东西耷拉在我的腿上,我以为是手术用的导管。 当我触碰到它的时候,却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不仅吃惊于它的大小,最重要的是,究竟是谁帮我安装了这个“设备”? 难道,我又拥有了未来了吗? 但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接下来,我曾经的师父便找到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 看来,任何一个附加物都要配上附加价值。 未来,还是操控在别人的手里。 “匪谦,你好了!” 父亲高兴的老泪纵横,可我却只能强颜欢笑。 接下来,我的生命仿佛又被某种力量所支配,换脸,练功,更换身份,以及去找一个叫雅诺言的女人。 但我承认,我被这个叫雅诺言的女人吸引了。 不仅仅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还因为,因为她那单纯的美,那干净的笑,还有,那娇羞的呼喊,无数次,她将我带入悔恨的高峰,但她那分红的脸蛋,很难让我不去动容。 或许,我又喜欢上了一个我不该喜欢的人,那种伤害,是代际的,而非割裂。 “匪谦,好戏就要上演了,你的孩子出世了!” 没有一丝兴奋,我对这个世界,不敢抱有任何幻想,下一代,只是为了复仇而存在吗? “把你的妹妹接回来,还有她那两个可爱的儿子。” 我猛地一愣,看来,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 时间像把刀,当我看着手下把刀架在自己的妹妹的脖子上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忧。 “澄澄,回去吧,你知道,很多事情我和你,都无法决定,更别提去改变了。” “哥,孩子是未来啊,我希望你放过他们。” 这是谁所谓的未来? ------------ 79.因果魔咒 北风呼呼地吹着。 小林澄突然不见了,像是被风吹走了一般。 “建国,怎么办,怎么办啊。。。” 大家都没有哭泣,但焦躁非常。对于一个拥有这样地位的家庭而言,不到一岁的孩子的丢失,恰恰说明了政治目的或者私人情仇的意味浓重。 “建国,你过来。” 岳父将他拉到一边。似乎,每个人的脑子都在飞速旋转,因为,每个人都有太多的仇人,太多的丑事了。 “我想,你。。。” 欲言又止。 陈建国开口了,这正是他岳父想要的结果。 “我承认,之前工作的时候,我得罪过苏美尔人的一个地下组织。” 他不可能承认自己参与过尹匪谦的那件事,不过,他十分担心是北国暗员们做的这档子事。 “这我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陈建国疑惑地思考着,他没有回答。 “在一楼婴儿房的角落,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枚猩红色的瓷片半卡,割裂的细纹显示出了动手者的慌张和无意识的碰撞。 建国的心里一咯噔,该来的还是回来,世界是个循环,你我做过的事,一个都跑不掉。 “建国,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把澄澄偷走了?” 眼角微红的诺言,发出了作为母亲的有力的质问。 “诺言,你快回去,这是我们的事,我们会解决的。” 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掺和到这种危险的游戏中来。 “可是爸爸,那是我的孩子啊,你不能这样。” 他拍了拍建国的肩膀,示意陈建国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然后,便搂着女儿回房休息。 清冷的夜。 北国昼夜温差之大,酷似雅库茨克的夏天。 头痛的陈建国不只如何应付,他开始寻找尹澄澄,或者其他任何能给予他帮助的人。 “嗖,啪!” 伴随着调皮的声响,一支古老的匈奴制铁剑射在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刚刚经过沙发的仆人惊魂未定,继而发出了嘹亮的呼喊,那声音似乎停滞了几秒钟,或者她穿越到未来,就在那几秒。 “怎么了!” 所100有人都往楼下跑,从四楼的雅部长到三楼的诺言,从二楼的安保女队长到一楼的其他两个仆人,在这个特殊时期,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 陈建国从楼下院子里的厕所跑出来,他示意其他人不要动。 戴上特殊的防护手套,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支箭摘了下来。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玩这种把戏,可能是下战书这一类的,但就是一支箭,简简单单的一支箭,其队长,你赶快叫人修补好玻璃,请调两个人在屋内24小时巡逻,屋外留两个人即可。” “好的先生。” 三楼的书房,依然亮着微弱的灯光。 陈建国好不容易等到诺言睡下,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打开光亮最弱的读书灯,等待一支箭的秘密。 奇怪,它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陈建国随手转动了一下煎的尾部,突然,它的尾部飞速旋转,折射出一道光束,投射在屋顶,陈建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个微型投影仪而已,但投射出的文字,让他瞬间战栗。 “没想到吧,我们将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尹匪谦。” “建国,出了什么事?” ------------ 80.火山爆发 “爸,爸爸。。。”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搞鬼,这是什么?” 陈建国没有办法,只能和雅部长一同看完了这封信。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不说话。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诺言,她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理解。” “我知道的,我怎么会怪她,这是他设下的陷阱。。。” “轰隆隆!” “紧急响应,紧急响应,吴岳雪莱火山即将喷发,请各位大臣紧急转入防护洞!” 屋内院内,三级响应的信号喇叭突然打开,一场没有征兆的火山喷发即将来临。 吴岳雪莱火山位于北国东端的黑江上游,距离D类人的居住区最近,当然,灾难来临,一个国家首先要保护的肯定是重要人物。 来不及讨论事情种种,他俩便摇醒了家里其他人,坐上地下列车一同奔赴100公里以外的地下防护洞。 “建国,我好怕。” “凭什么她们就能坐车,我们就要走路,妈的!” 隧道中灰头土脸的低层次人冷艳怒骂,但他们似乎无动于衷,只是口上嘴瘾。 雅部长被安排在地下专列的第三车厢5-A房内,房内有大床一张,上下铺一套,特殊时期,他们只让随身的保安队长叶丽跟从,因此住宿方面并不是十分吃紧。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循环食物?把我们当什么人!” “算了,消消气,特殊时期,有这个就不错了。” 隔壁房的电力部长生气地发泄着,那声音似乎要把车厢震穿。 “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一般来说,喷发的程度不会太严重,吴岳已经有100年没有过大的爆发了。” “没办法抑制住么?” 看完那封信的陈建国,总是刻意地和雅诺言保持距离,岳父看穿了他的行径。 “哼,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又怎么能控制住呢,所以,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你说是吧建国。” 他在建国的肩膀上拍了三下,建国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过去的事,的确发生了。 那种揪心的感觉,又怎么能忘却?就像,他似乎忘不了韦宝宝,尹澄澄,还有那两个孩子一样。 “虽然我和你并不熟悉,但你和我的妹妹,想必很熟悉吧,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当然,这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在你离开的日子里,你的孩子悄然孕育,我想,那毫无疑问是我的杰作,我能想象到你的气愤和无奈,当然,那一切都是在元世界里发生的,你无须责怪你的诺言,她似乎以为,那是一个梦。。。” 经历了太多事情的建国,面对这种还算中性但事情严重的嘲笑,他懂得如何去把握自己,雅部长不想让这件事成为家族丑闻,因此他的意思是,闭口不谈,当然,他知道自己女儿并非一无所知。 “轰!” “怎么了这是!”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人不知所措。惯性把所有人抛到了半空中,又坠落。 大家都在不同程度上受了伤。 “快点,快点!” “大家注意,隧道里有人上车偷东西啦!” 混乱中,很多值钱的东西被扒走,等到武装部队控制局面时,一切早已杯盘狼藉。 “诺言,诺言你没事吧。” “爸爸,我没事,建国呢?” 是啊,建国呢? 建国,突然不见了,像是元世界里的微波电离子,被肢解了一般。 ------------ 81.分裂 “建国,建国!” 烟雨蒙蒙。 我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一种沉湎一般的忏悔,在他的耳边回响。 下体的疼痛让他无法言喻,一只温柔的手,以及那种暖和软嫩的东西再向他靠近。 “澄澄,是你吗?” 一切像是谶言一般。 “建国,建国!” “我在这里。” 黑暗中,一个身影出现在车厢门口,似乎高大了一些,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你没事就好。” 雅诺言紧紧地环抱住她的爱人,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再失去他。 “乖,没事的。” 有点奇怪。 世界,无时无刻都在分裂。一个细胞可以分裂成数百个细胞,像是无限增长,但是每个细胞又都有差别,那些差别从情绪到性格,到体态,或者说,没有完全一样的分裂物种。 或许,那些也都是假象。 “奇怪。。。” 雅诺言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建国,你跑哪去了,真是的,诺言都要担心死了。” “父亲,有人叛乱,我去帮了下忙。” “你能帮什么忙,一个科学家不要浪费自己的价值,赶紧休息一下,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风平浪静。 “我这是怎么了,澄澄,我在哪里?” “我们被封锁在元世界的一处监狱里,这里只有我和你。” “澄澄,我想问。。。” “别问了,你们的孩子,不是你的,现在她在我哥那,孩子,是你的。” 陈建国满意地笑了笑。 元世界的疼痛延续做得很好,看来,在现实中,陈建国也无疑成为了剩蛋老人。 “你帮我看看,那东西还有没有,血呼啦的,那场面我接受不了。” “他只割了你一个,另一个,他要找韦宝宝算账。” “她有没有。” “她有其他的。” “你说我们无聊不无聊,这么久没见,见面就聊这些。” “建国,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关于孩子,或者。。。” “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实都是我不好,你哥哥的事我让你为难了,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火山喷发到底是不是暗员演习的把戏,还有,你哥哥究竟会不会去雅家。” “你很聪明,我哥哥现在,是你,或者说,一个分裂了的你。” 陈建国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圈红红的尹澄澄,欲言又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他的疼痛有增无减。 “你看着我干嘛?” “我想你有办法的。” “你是说?” 尽管她们面对层层防护,但她仍然愿意一试。 但,她的结界术并不奏效。 “能不能联系到外人,就是元世界里的人?” “你是指?” “嗨,没有所指,可我只有她的联系方式。” 说着,陈建国便将植入了芯片的pigu展示给尹。 “警报解除,警报解除。” 原来是虚惊一场,很多人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场骗局。 回家的路上,诺言身边的陈建国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岳父大人微笑连连,但她却很不舒服。 建国哥是不喜欢无时无刻摸我的,他是那种分裂一样的人,有时冷有时热,或者说,身边的这个人有些不正常。 但是,谁的身边,没几个不正常的人呢。 ------------ 82.痛感 又痛又舒服,我们称之为,痛并快乐着。 “你别这样,建国,我没心情。” 他停了下来。 “好,我知道你难过,我现在就出去找孩子。” “哎,这么晚了,凭你自己能行么?” 尽管感觉奇怪,但诺言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他什么也没说,穿上衣服便不见了。 “咚咚咚。” “谁?” “爸爸,是我。” “诺言,快进来。” 雅部长似乎也没有睡着。 他温柔地将女儿扶到沙发上,他自己则站着,看着黑暗中的熹微,光斑点点。 “爸,建国他,他有点不对劲。” “我知道,他出去了?” 雅诺言觉得父亲似乎知道点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这么晚出去,他确实有点奇怪。” “我很担心,我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反正浑浑噩噩的,孩子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着落。” “他自己的事,他肯定会解决的,你不用管这么多。” “爸爸,你。。。” 雅诺言发现,他自己的身边只有父亲,或者说,父亲是那个陪伴自己的唯一的稳定因素。 “傻孩子,别乱想了。” 父亲不只有智慧,还有通向思维的能力,他好像能看穿一切,也许,世间的种种都可能已经让他勘破。 “嘶。。。” “怎么了?” 手划伤,血一滴,冒头而已,不知何为,但吸吮而。 似乎有什么事,马上降临。像是圣母玛利亚身旁的杂草,杂乱中,混含血色。 “逛荡!” “哇啊啊,哇啊啊啊。。。” 一阵婴儿的哭声伴随着一楼房门被撞开的冲动袭击了屋内两人的听觉。 “走,快下去看看!” 黑暗中,一个男人强硬地站着,仿佛在诉说一个故事,或者,等待一种黎明。 “建国!是你!真是你!” “建国哥,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他浑身是血,腰间的伤口明显可见。 “噶腰子上了,以后可咋办。” 说完,他便到下了。 众人赶紧把孩子捡起来,将他送进了医院。。。 青瓷白瓦的房间,雅诺言紧握着自己爱人的手。 “对不起,建国哥,我不知道你是在酝酿这样的事,才会显得有些异常,你快醒过来啊,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孩子被抢了回来。 谁也不知道陈建国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大家只看到了结果:重伤,但救下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说,为了救下自己的孩子,导致了重伤。 “诺言,这里有队长在呢,你回去看看孩子吧。” “不,爸爸,我想陪着他。” “好吧,那我回去,不能都挤在一头,放心吧,他身体好的很。” 建国哥身体一向很一般的。 雅诺言没有当回事。 “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我们已经为他摘除了胆囊,你别急,他流的血太多了,但是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要休养几天才能醒过来,雅小姐,先这样,告辞。” 一种痛感,袭上心头。 那种痛感,和一个月后她身体的疼痛形成了呼应。 “建国哥,你身体刚恢复,还是要注意一点,啊!” “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点疼。。。” 可这痛感,分明是她在梦里才体会过的。 痛,或者无痛,真的能分辨一个人吗? ------------ 83.比萨神庙 “诺言,刚才很痛吗?” “还好,还好,可能是我生完孩子,好长时间没有。。。” 说完,她的脸红上眉头。 “都是我不好。” 他把她环抱在怀里。 “但是,真的很,真的很。。。” “怎么?不舒服?” “不,是非常,好,感觉非常好。” “诺言,快起来吃饭了!都几点了。” 爸爸有点看不过去了,他还要利用建国,他可不想让这个男人搞坏身体。 “澄澄,能联系到她吗?” “等等,还不行。” “不行就算了,你太累了,搞了这么久。” “滴滴滴,滴滴滴。。。” 一串比萨密码传输到了陈建国的pigu右侧。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 “这样,你把手贴上去,三秒钟就会印上了。” “你个流氓。” 一,二,三,尹澄澄还想多放一下,她有年头没碰过男人了。 “你在哪,是否遇急。” “澄澄,对着我的pigu,拍四下,用力,最大力气!” “啊!” 尹澄澄把陈建国拍的啊啊乱叫,但很快便得到回应。 一道神光盖顶,恰似转轮流动,在元世界的维度里,二人就这样被吸进信号源头的始地。 几秒种后,二人咣当一下应声坠落。 “啊!” “建国,你没事吧?” “陈建国?真的是你?” 那个甜美而有力的声音再次于他的耳边响起。 尹和陈定睛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向她们缓缓走来。 “韦大人,你变样了。” “是啊,你还是那样,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了。” 韦宝宝盯着环抱陈建国的女人,自顾自地问道。 “紧急,特别紧急,可能要断子绝孙了的那种紧急。” “你别乱讲,你还有儿子呢。” 韦宝宝知道她是谁,但是她并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这个陈建国口中所提到的交际美人。 当然,此刻,她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转过头去,低低地问道:“你不是和雅部长的千金结婚了么,怎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怕她吃醋么?” “你叫韦宝宝吧,别在那说风凉话了,快点帮他止血,他受伤了。” 韦宝宝尽管生气,但还是俯下身来仔细地查看了他的伤情。 “还好你只没了一个蛋,还好,这里是比萨神庙,来,把他抬到东边最后一个房间。” “这里是比萨神庙?什么意思。” “这是蒹葭的疗伤点,只有高级军官才知道。” “陈建国,你闭嘴,你说的话决定了你接下来活着的日子。” “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刁难他,什么人啊这是。” “要不你来?” 几个小时后,陈建国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看来,你已经摸过他的pigu了。” “那又怎么样,我想摸哪摸哪。” “切,他那小东西,你随便,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而且为什么选择了镜像模式,看来在现实世界他的伤也很重,你们需要尽快出去,我怕那边他的真身受不了。” “谢谢你的关心,但你首先得让我们知道出去的办法。” “你,就是他以前那个老师吧,xi g感,漂亮,还有,像是不安分的da g妇。” “这是谁评价我的!” “你说呢。” 她恶狠狠地看着熟睡的陈建国,恨不得把他撕碎。 在比萨神庙里,每个人的元神都恢复了许多。 “我想知道陈建国过得怎么样。” “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是他孩子的妈妈。” ------------ 84.时间罅隙 “你是说,他和雅诺言的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你绝对想不到,他叫,尹匪谦。” 韦宝宝闻后,整个身体震颤了一下。 “他,他怎么会!” “陈年旧事,我不想重提,当时,我真想把你们捏碎。” “现在他不是碎了?” “你顾好你自己吧,我知道你还喜欢他。” “你没有权力评论别人的想法。” “但你不得不承认,我和他有两个孩子,当然,有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 “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 “不,元世界里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对于他生育能力的破坏,他的生育链条,在现实世界受了影响,我们的两个孩子,或许是他最后的血脉。” “那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 韦宝宝说的轻描淡写。 “你就不吃醋?” “有什么可吃醋的,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们早就shui了,怎么轮得到你呢?” “可是你们没有关系,以后也很难有关系了,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 “这就是你为他偷偷生下孩子的原因?别告诉我这些年来你为他守寡,立贞洁牌坊的事,我想你不会干。” 要不是身在深山老林,又有两个孩子照顾,傻子才守身如玉呢,可尹澄澄确实什么都没做,没有任何越轨的事。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他们两个身上,不过我劝你小心点,我哥哥,已经开始行动了。” 俩人不再说话,仿佛千言万语,但都各自藏匿。 透过元世界里的时间罅隙,我们可以看到此刻的雅公馆三楼的屋顶,那是一间粉粉嫩嫩的屋子,神秘的空气萦绕在四围,孩子有人照料,而这个所谓的“陈建国”声明自己已经恢复,于是,夜夜笙歌,春宵苦短。 雅诺雅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爱人一向温柔以对,而今,却像是一只兽性大发的猛禽,当然,她以极强的适应能力从一开始的疼痛转变为现在的享受。 “建国哥,再kuai一点。。。” 春天,在一瞬间爆发,生根发芽的,只是少数。 “建国哥,我有个问题,你以前身子挺弱的啊,现在怎么。。。” “啊,是在,是在元世界里长期居住的后果,你不是知道嘛,我还在元世界里修炼过,只不过这身高没什么太大变化,其他的东西有点。。。” “你真讨厌。” “怎么,你不喜欢啊?” “说实话,一开始我真难以受用,不过现在。。。” “哈哈,那就再,一次?” “别了,你就像是以前的永达利人一样那么勇猛,我这普通的人类之躯怎么受得了呢。” 但,他怎么会管那么多。 他对她,只有喜欢,没有爱情。 “匪谦,你享福的日子就要来了。” “师父,您放心!” 是啊,拥有着那雄壮的六寸金刚,世间何种难以控制? 但,雅诺言并不知道,她真正的爱人,此刻却成了剩蛋老人。 “我们怎么出去?” “别急,从元世界的运动罅隙中出去,可以避开暗员的搜索。” “谢谢你,我们会记得你的恩惠的。” “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救你们的,记得,你欠我的,还有他。” 韦宝宝望着陈建国,她想吻一下那白皙可爱的脸颊,那曾经共患难的战友,或者说,友人以上。 ------------ 85.喜讯? 陈建国和尹澄澄从被抓到囚禁,从比萨到现实,一共经历了21个地球日。这些天,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但不是每天都有人降临。 “建国,你好点没有。” “真身还是有点受不了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能力。” “我知道一个人,走吧,我们得赶紧过去。” “尹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这位是?” “别问我是谁,我们有缘就对了。” “她是拉都以大夫的爷爷。” 尹程程小声说道。 “尹大小姐,你这位小帅哥所受的伤并未伤及精脉,但接上再无可能,一个球,一样能传宗接代,不过我看他血脉熹微,需要调理一番才行。” “拉大夫,都听您的。” 拉大夫是尹澄澄以前的上级,她的一些药理知识都是从此处习得,当然,她并没有少给这位大师傅好处,看,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一休息就是小半个月。 “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 “热热的。” “尹小姐,你过来一下。” “拉大夫,怎么了?” “有个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你知道什么叫元神萎缩吗?” “什么意思?” 大夫看着她,慢慢地点上了一根烟。 “怎么了诺言?” 雅诺雅有点恶心。 夜夜笙歌后,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小病了几天。 呕吐像是噩梦,又将她从睡梦中扯醒。 “怕不是又。。。” 仆人们见状纷纷乱言,但也不无道理。 每天如此,几率可想而知。 这个“陈建国”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能力,看来,自己又要当爸爸了。 喜讯,从医生手中的通知单中飞袭而来。 “恭喜啊小姐!” 雅诺言丝毫没有做好再当妈妈的准备,但看着面前的陈建国兴高采烈地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之前,是多么想给自己的建国哥生孩子啊,但现在,她似乎没有了这种想法。 尽管他们很和谐,但她觉得这和谐的背后,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在涌动。而父亲,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种种异象。 “诺言,你是怎么打算的?” “爸爸,我也不知道,要问建国吧。” “孩子多一点没什么,这样,一会我就给管计生的孙主任打电话,报备程序还是要走的。” “爸。” 不知道为什么,雅诺言最近总是分不清世界的时间与黑白,无形之中,她好像背叛了自己的元神,看来,元世界对她们的影响还是很严重的,她们无法不把自己的不适不归咎于元世界的特殊经验。 “建国,建国?” “怎么了爸?” “这节骨眼上人怎么不见了,说来也奇怪,他最近都不做科研了,问他的问题一概不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也许上次受伤把他弄傻了。” 雅诺雅似乎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 原来,不只是她有这种感受。 “我们先回去吧。” 打开房门,大家像往常一样准备到书房看孩子。 陈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孩子就放在他的面前,他好像有气无力地挑逗着,当然,也存有一丝关心的眼神。 “建国,你怎么先回来了,我们还到处找你呢!”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建国哥,你,你不是陪我去医院了吗?” 雅诺言有种想的语言。 看来,这喜讯,是要告诉一个并不知情的人了。 ------------ 86.熟悉的陌生人 “建国哥,你跟我来。” 雅诺言拉着建国的手直直走向自己的卧房。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温柔,那种柔软而舒服的质感,但并不紧实,对啊,这才是建国哥的感觉啊! “你,你坐下。” “你们去哪里了?” “你先听我说。” 雅诺言感受着他的鼻息,抚摸着他的身体。 “你把裤子脱了。” “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现实坠落。那是一副在普通不过的平常人的躯壳,没有什么元世界的裂变,也没有什么夸张的誓言。 雅诺言瘫倒在地,她压抑的一切就在一瞬间崩泄。 “诺言,你很奇怪,不过,我想我是时候跟你说说近来发生的事了。” 十分钟,陈建国将自己被抓、知晓真相到逃出娓娓道来,但他并不知道尹匪谦所做的一切,特别是这份以外的惊喜。 看着面前的建国哥,雅诺言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才是真实的,那过去的那一个月里,自己每天都被。。。 一种难言的恐惧与恶心顶到了她的嗓子眼。 “诺言,我知道了,你又怀孕了是吧。” 陈建国似乎早就通晓了一切。 “我要跟他拼命!” 如果说,第一次是他赎罪的应报,但这一次他忍无可忍。 “建国哥,你不要去,你现在受伤了,你坐下,听说我说。” 诺言委屈的而又悔恨的眼泪仍旧不止,陈建国拖着虚弱的身体强忍着怒气。 “我不干净了,你别要我了,外面好的女孩多的事,真的,对不起,我。。。” 陈建国猛地抱住她,俩人放声大哭,许久,乌云不散,啼哭不止。 他们像是一对互相伤害的恋人,在某一时刻茅塞顿开,冲破罅隙。 “诺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走,我陪你打掉。” 医院是不接这档子事的。 尽管生育被严格控制,但上层人一旦怀上,便会记录在册,并不十分容易放弃掉。 他们只能放弃规则,找到拉大夫动手。 “说实在的,诺言的身体,真的很美。” 陈建国死盯着他,他咽了口口水,开始了手术。 烟消云散,但雅诺言始终不敢面对屋内的孩子,毕竟,这是个“孽种”。 父亲、建国和自己,对于已经发生的事闭口不提,他们能做的,只能是暂时将雅诺言移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养。 陈建国什么也不想干,就这样陪着她。 “建国哥,我真的很恶心,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孩子。” “毕竟,她是你的孩子啊,孩子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明亮的地道里,尹匪谦正抽着雪茄,看着最近播出的新闻,好不自在。 “匪谦,你这次可是玩的有点大啊。” “师父,您来了。” “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好了么?” “是,我全办妥了,等着那老家伙发作,他就会完全听命于我们。” 一种叫做北归的纳米虫被饲养在了雅部长的身体里,尹匪谦此去就是为了此事,而他沉溺于个人享乐,便多呆了一些时日。 “如果你以后还如此放肆,我就让你怎么躺下的,还怎么躺回去。” 说完,他倍感下面一紧。 话说陈建国陪着雅诺言隐居在一个世外桃源里已愈一月,北国的暗员已经停止了脚步,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司令,北国的暗员您不管管真的不行了,都搞到我家里来了,您说说,我为这个国家做了不少贡献,现在人人戳我脊梁骨,您得替我做主啊。” 实际上,北国的暗员组织已经与约等国相勾结,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大家都将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那,都源于一场战争。 ------------ 87.掠夺 “最近有点反常啊。” “你是说天气?” “是啊,还有楼下那些护卫,我怎么都不认识,是谁换走的?” 两个值班副队长闲来无聊在分析着最近的异常。 “你是谁?” “啊!” “砰砰!” 俩人应声倒地,倒在了楼下护卫的枪口下。 “快!” 身手不错,从镜头中我们看得出,他们几个并不是吃素的,而是训练有素的暗员,暗员身上有种特征,那就是眼神呆滞。 不过,行动敏捷。 政府大楼一片死寂,看来,早就有人做好了掠夺的准备。 六层高的大楼内,灯火闪耀,光飞色舞,暗夜中不乏痛苦的she yi 和嘶吼,而这一切,都在几个小时后归于沉寂。 “什么,总统他。。。” 北国陆军总司令王一夫接到了总统被杀的消息,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尽管加派了人手保护总统,但还是没有逃脱过命运的安排。 几个月前,约等国特使秘密会见了王一夫,声称只要他配合约等国进行秘密行动,他将获得半颗星球的所有权,显然,他拒绝了。 但他早就察觉到海军和空军包括元世界护卫队的异常。 “看来,又是镛元素惹的祸。” “爸爸,那我们怎么办?” 王一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头转向父亲。 “凉拌,小陈,菜做好了吗?快点拿上来!” 王一不知道,这是她和父亲的最后一餐。 “爸,你多吃点。” “你也是,一会儿给你妈妈上柱香。” “我还是现在去吧。” 王一刚给妈妈上好香,便觉眼前一黑。 一些个细细碎碎的声音无视程度地旋转,王一觉得自己到达了某种无意识的gaochao,那些影响因子通过多手转运而达到G key。 “同志们,到了我们保家卫国的时刻了,我承诺,如果谁能受得住自己势力范围内的1万平方米公里,那我就分10万给他,如果你相信我,就为我们的国家而战,为死去的总统而战!” 王一夫指导海空已经沦陷,他只能寄希望于他手中这41万陆军。 他们的旗号是“保家卫国 不做傀儡”。没有人能想到,强大的北国会在一瞬间陷入危机。 死去的总统是个异常小心的人,但他却死在了他最难控制的人性之上。 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吸毒,唯独借不了女se。就在他与3个M国美人纵情声色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被射穿,那三个美人也像串羊肉串一般,扎了心。 不管是丑闻还是好事,都包不住火。王一夫作为总统生前最信任的人,他必须承担起保家卫国的准备。 “嘭!” 雅部长家的门被轻松地撞开了。 人去楼空。上层社会的人有上层社会的规则,有些人活着是总统,死去就是一具腐臭的尸体,因此雅部长早早坐上了极速飞机,带着全家躲到上层人的避难所——五大池山中消隐。 “将军,二楼没有目标!” “报告,三楼四楼没有目标!” 战时一触即发,北国将近百万的军队有一半投降约等国的两个傀儡,海空军总司令。 据说他们俩共同分到了一个星球上,看来,未来的几千年还要做邻居,继续狼狈为奸。 面对约等国高人一等的技术和海空登陆的威胁,王一夫在战场上连连失利,小范围地开展第三天,他终于想到了陈建国博士。 “将军,战争资源早就被老许和老莫他们掠夺了,约等国的机器人部队驻守在那里,我们前方的战局很不利。” “王将军,你是在找我吧。” 一个男人悠闲地从一楼拐角处保姆房中移步出来。 没错,这人正是陈建国。 ------------ 88.利益世界 “话不多说,王将军,你是聪明人,我能做的,你都知道,所以,你能给我什么?” 王一夫盯着他,他知道,这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一个星期前,陈建国刚刚恢复大半,家里的事形如正轨,没有人再提那个假的他,或者说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孩子。 一个电话将陈建国扯回了元世界的律师事务所,他有日子没来这里了。 “你盯着我看干嘛,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了?” “陈建国,你的病都是我治好的,自己半斤八两都让我看光了,以后口气别那么大,说正事,北国现在很不太平,据我所知,约等国得势力已经控制暗员系统了,你岳父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我也猜到了,尹匪谦到雅家可不只是为了弄雅诺言的。” “请你尊重一下女性,谢谢。” “对不起,我承认我在你这里毫无防备,因此畅所欲言,不过我相信他们很快便会有行动,不知道你们的打算,毕竟,你们并不想让北国就这样落入约等国的虎口吧。” “你很聪明,但是你别忘了,你也是苏美尔的成员,你以为你pigu里的芯片只是救命用的么?” “你什么意思?” 只见韦宝宝年念动咒语,那芯片似乎开始发光发热起来。 “啊,你干什么!” “知道厉害了吧,只要你不听话,这东西就能瞬间移动一毫米,让你痛的不知所然。” “好了好了,我相信这东西能把我毁了,可我真的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你就放过我吧。” “你如了这个局,还想着出去,我看是不太可能的。” “你还真是喜欢强人所难啊。” “怎么,强你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实力,不是还得靠我。” “对,我没实力,我什么都没有,老婆让人玩了,孩子不是我的,我一事无成,只不过是北国雅部长家的倒插门女婿,你满意了吧,那我这么差你还找我干嘛!” 韦宝宝竟然有点心疼他了。 是啊,这个可爱秀气的男人或许没有什么长处,但是他的确有种文质彬彬的气息,有些才华和不拘一格的办事方式,都让他在一干人等中脱颖而出。 “我知道你不容易。” 韦宝宝靠近他,摸了摸他的手。 陈建国一把抱住她,不由分说地吻了起来。 空气变得轻飘飘的,他不知道,韦宝宝还尚未开发。 事闭,醉惹轻风一般,时间凌乱。 “我恨你。” “只不过是在元世界里嘛。” “但体验感是99.9%的!” “你就想象着我们带了个雨伞在做这件事就好了。” “我要杀了你!” “好了好了,我的祖宗,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悉听尊便。” 陈建国知道自己跑不出这个包围圈。 现实世界里的王一夫,同样知道自己要找到一个能帮助自己的秘密武器。 “王司令,你还记得我吧。” “大律师的女儿?” “我以为您贵人多忘事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 在这种特殊时期,一个夜晚到访的年轻女子实在令人可怖。 “我知道您想赢,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或者说,只有我才能把那个能帮你的人找到。” 由于忌惮雅部长的势力,陈建国的事几乎已经成为绝迹,因此,或许真的只有韦宝宝才能调动这股力量。 “好,我就听听看您的高见。” 韦宝宝长话短说,3分钟便讲完准备离去。 “三日后,如果战况不佳,您务必要到雅公馆找这个人,信不信,由你。” 王一夫相信这女人说的话,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他必须一试。 “陈先生,请坐,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做北国的总统。” “什么!” “您稍安勿躁,您应该知道约等国元武器和量子穿梭机的厉害,如果我能给您更厉害的武器装置,我必须做北国的总统,当然,我愿意做你的傀儡,因为我只是要改善这个让人恶心的等级制度,而非权力!” “你是说,军政分离,以军为大。” “您没有时间了,别再想了!” “副总统,军队副总指挥,你考虑一下吧。” 陈建国微微一笑,看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 89.真相1 89.真相1 实际上,韦宝宝只是让他掌握海军的资源,这对她研究南国海军地下基地百利而无一害。 陈建国可没那么单纯,他的目标是这个国家,因此,他稍加用计,便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爵位。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的利用价值在哪里了吧。” “不,你要清楚一点,不是利用,我们是合作,coope atio 。” 王将军点燃一支烟,他期待他所说出的真相。 ------------ 90.真相2 接下来,陈建国用四个八拍,五个套路,六个故事,七个谎话,八个维度,详细地阐述了自己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复仇。 “我现在忍辱偷生,就是因为尹匪谦,敢问,谁遇到这样的事,能够镇定自若,不去复仇?何况,他还勾结约等国自甘堕落,出卖国家、放弃尊严,我就是为了一口气,当然,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你会将我公开处刑,或者暗杀,但我一定要用我手中的权力,跟他们尹家清算!” 王一夫半信半疑,现在,他也只能宁可信其有。 当然,陈建国早就厌倦了这种争斗,他真正想要的是一份净土,以及谈和平的本钱。 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复仇对他而言,早已食之无味,他要的是世界,不,全宇宙的和平。 “如果你能帮助北国平定此难,我想,到时人民也会支持你的!” 老年 e 就会发打擦边球。 不过,陈建国不在乎。 ------------ 91.战火连天 因为,他的真相,就是要创造一个和谐的世界。 那世界里,有父母,有亲人,有诺言,有孩子,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黑云压城城欲摧。 战事在某人登场后迅速扭转,陈建国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老本行,就是老早就像本体本能一样的行当。只见他左手拿起武器,右手在储存液中抽取一部分“假镛元素”注入进去,武器瞬间提升了威力。 尽管王一夫的部队已经失去了空中领域和部分土地,但凭借着人数和武器的优势,他们逐步开始收复失地。 “王将军,我告诉过你,人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最重要的东西,约等国拍过来一些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外加几万个傀儡就想吞掉北国,未免太儿戏了。” “建国,做得好,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秘密武器,但是效果立竿见影,走,我们去东部边界看看!” 相差五十多岁的两个人,此刻仿佛忘记了隔阂,阶层,年龄,差异,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他们肩并肩出没于各个战场,好消息频频袭来,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要不了多久,这世界就是我的了。” 陈建国隐隐感觉到了王一夫的张狂外露。 “轰!” “王将军,敌人突然偷袭,快躲起来!” 之间几个身着红白条纹防弹衣,头戴电子侦察头盔的约等国宇宙突击队队员正向他们的方向射击,他们手中所拿的武器绝非一般。 陈建国看准了实际,一个瞬身术闪到约等国突击队队员身旁,一拳一个,外加他手中那秀珍的有了假的镛元素加持的武器,一个小队,顷刻间化为乌有。 王一夫看的目瞪口呆,他那蓝色的眼睛转来转去,他没有想到陈建国并不是什么白面书生,还有点常人所没有的东西。 是啊,一般人哪里能知道,他可是在元世界里参加过月球营救的人,那些个试炼并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在现实世界里,他的功力也就只有1成,看来,元世界给人带来的不仅是精神和基因的变异,还有功力的遗留。 “王将军,您没事吧,那小子,把他们身上的追踪器拔下来,我和这些混蛋交过手,他们的追踪器一般放在pigu的位置,然后再仔细查看一下,可别留什么后患。” 王一夫开始担心起这个角色了。 “建国啊,看不出你还身怀绝技,我们现实中的人可没有这般功夫啊。” “这些都是我在元世界里偷学来的,说实在的,元世界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平衡世界等级与权力,我们这些人只是试水的工具,但没想到,我还真从里面学到了不少。” 当然,元世界可不仅仅只是个工具而已。 对于此,王一夫和陈建国彼此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愿意说破。 “好,好,真好,看来,你来做副司令,是再适合不过的了,来人,拿我的手谕来,从现在起,陈建国就是我们陆军的副总司令,建国,这是我的黑白令牌,白色的你拿着,只有我们黑白合一时,才能使用足以摧毁一个国家的绝武器。” 老奸巨猾的王一夫,只是为了稳定人心,陆军的副总司令,距离陈建国副总统的位置还差得远。 “谢谢将军!” 战火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向他们走来。 ------------ 92.告密者 .告密者 “建国,是你吗?” 一个女人,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艰难地移动着脚步。 那脚步不是很沉重,但足够温腻,像是有目的地逡巡。 “澄澄?” 王一夫看着这个女人,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南国战争中一个疯子一般的女秘书,这人实在是和当时那个女人太像了。 “建国,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应该更早找到你。” 王一夫十分怀疑这女人的目的,当然,他知道陈建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女人,比如,现在他竟然能把自己的妻子搁置在家中,而能做到战场上同样不缺女人。 “好了建国,我们在打仗,我差人把这位小姐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我们还要到北边去巡视。” “等等,王将军,您不认识我了?” 看来,他猜得没错。 “哦?不好意思,你是?” “我是以前陆军隋上校的秘书啊。” “啊,原来是你,一晃隋上校走了这么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我还是个中校而已。” “原来是旧相识,快,赶紧坐下叙叙旧。” 陈建国对尹澄澄并不防备,他觉得自己与两个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有一种天然的联系。 但王一夫并不是这样想的。 “好的,我长话短说,我来确实有事,是这样的。。。” 尹澄澄看了看四周死死瞪着她的军官和护卫,有点怯怯地难以言语。 “放心吧,他们都是自己人,我最中心的卫队。” 尹澄澄又故作玄虚地看了看陈建国,终于开了口。 “是这样,我偷听到寅字号准备偷袭北大营,已经在塔漠东北55公里处放置了毒气装置,我知道北大营是军备要地,相信你们已经派重兵把手,但是还是让他们偷偷潜入,我觉得我有必要来告诉你们。” 王一夫抽了一口烟,他斜视着陈建国,仿佛需要一种合理的回应。 “王将军,这位就是尹匪谦的妹妹,尹澄澄,当然,也是把我从尹匪谦那群人的圈套中救出来的恩人,我们的两个孩子还在寅字号那里,我想,取得胜利对于救出孩子百利而无一害,您说是吧。” 王一夫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陈建国。 他甚至认为,从韦宝宝到陈建国再到尹澄澄都是某个不明组织安排好的骗局,但他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人,以什么办法控制什么人,几个二三十岁的乳臭未干的男男女女,想要跟他玩花样未免太小看他了。 “我想,一个人蒙受了如此灾难后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痛苦的,好,十分感谢你带来的消息,建国,你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力保护好军备库,而且那个位置离首都太近了,一旦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我想我们都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好,那我们就先这样。。。” 其实,尹澄澄并非完全取信于陈建国。 经过了无数的困境,他自己有着自己的衡量标准,他没有接到韦宝宝的指令,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受制于人的。 因此,尹澄澄这个熟悉的告密者,让大家感觉很不踏实。 ------------ 93.秘密计划 “澄澄,做不做,看你自己。” 昏暗的房间里,黑色素像是长满触角的怪物,黏腻而恶心。 “除了做,还有其他选择吗,我肯定要去。” “这么说,你是心甘情愿为我们做事的了。” “哥,且不说你是我的哥哥,我那两个孩子,也在你那当人质是不是,你就念在骨肉至亲的情分上,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但我希望,做完这次,你能把孩子归还给我,他们还小,他们需要我!” 看着顶着一张陈建国的脸却身为自己哥哥的尹匪谦,尹澄澄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恶心。 她还记得那天的尴尬。 “什么,这事你不知道?你和陈建国走的这么近,消息倒是很遥远。” 那是一件令她难以接受的事实,尽管她的潜意识里妒忌雅诺言,但是一想到她和自己的哥哥有了一个孩子,并且一女侍二fu的情形,她的幸灾乐祸就立马烟消云散了。 “澄澄,你应该感谢我,我为你报了仇你知道么,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能帮我弄死陈建国,以后北国的地盘将有你的一份,你不是一直都想当将军么,你想要什么职位,随便选。” 尹澄澄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堕落到如此地步,当然,他受过伤,受过很重的打击,不过根本的原因似乎并非在此,也许是因为他那间谍师父的策反,抑或是她那神奇的能让自己哥哥重新做回男人的法术,总之,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人是会变的。 尹澄澄还记得小的时候她看见过这样一番场景。 她的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同学被众人无数次地打倒在地,最后终于在某一时刻爆发,逮住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一顿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两个鲜活的生命都在某一时刻戛然而止。 现在,轮到她和她哥哥了,星球在转,世界在变,活着,这就是身为海王族人类的悲哀。 “你过来,我们需要这样。。。” “来,小心,拉着我的手,别摔倒了。” 此刻,陈建国正牵着尹澄澄的手走在战火纷飞的斗武场中,他发觉她的手多了很多汗,他也知道,她一撒谎,就会有很多汗水不自觉地跑出来。 “王将军,我们得出发去塔漠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捏了他的手一下,微妙又简单。 陈建国警觉而又隐秘地斜视了她一下,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看来,陈建国那小子要栽一个跟头了。” “你对你的妹妹太过于自信。” “不,我是对于人性太自信,我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办法拒绝自己的老情人兼两个孩子的母亲,即使大事不成,王一夫也不会再信任他了,罅隙就是在一瞬间。”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那边的布防怎么样,我要看一下你的安排。” “放心吧师父,这是秘密计划,您就瞧好吧。” “就怕你到时候又闯祸,记得,我们的有生力量很有限,不要跟他们拼人力,知道吗?” “遵命!” ------------ 94.无处躲藏 “轰隆!” 此处省略一百个轰隆。 绵延不绝地高射武器一股脑地向北国武器重镇北大营奔袭。 有那么一瞬间,边远的人们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夜空闪耀的奇观。 那是一种奇怪的现象,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相互拥抱,注视着远方的美景,那是他们所理解的,最后的晚宴,不再有等级,不再有限制,不再有界域,混乱,有时未必不是好事。 乌合之众,亦能升天。 “来吧宝贝,给他们点颜色悄悄。” 这声音来自北方军。 当然,暗员组织也有所防备,比如,他们的大佬,尹匪浅并没有露面。 这只老狐狸甚至没有移动到战场上来。 “你不是胸有成竹么,哼,怎么,现在打起退堂鼓来了。” “您瞧好吧,我非得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尹匪谦持重地走出会议室。 “等等,既然你那么胸有成竹,不如,别急着过去督战。” 看到师傅梦寐坐在椅子上搔首弄姿的样子,他瞬间觉得可笑又无力,这是一份工作,哦不,或者说,可以称之为一项任务。 这个男人一般性格却身材火辣的老女人,实在是让尹匪谦消瘦不起。30分钟过去了,她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尹匪谦只能故作软态。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啊。。。” 梦寐冷笑一声,迅速地穿好衣服。 “中看不中用,哼,不过,总比以前那个姓韦的老不死的强多了,他要是有你一半好,也不至于几分钟草草了事,或者说,草草了事也值得。” 没有人不想体验一下异于常人的尹匪谦的那个宝贝。 尽管不算恐怖,但其雄伟足以让人难以消受。 看来,梦寐不是个普通角色,甚至于,我们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她亲自挑选给自己的狗腿子尹匪谦的。 “尹队长,不好了!” 突然来袭的敲门声对尹匪谦而言莫过于最大的喜讯,他赶紧扯开话题跑上去开门。 “哎呀,您。。。” 看着没穿衣服的他,女兵k is羞红了脸,甚至忘记了那危急万分的事情。 “怎么了,快说!” “尹队长,我们在北区的人现在报来求救信息,看样子,他们已经被合为了!” 这不可能! 尹匪谦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算准了自己的妹妹定会反悔而告知其攻打南区的秘密,然后他旋即顺水推舟,加强兵力推掉北大营,显然,这无非是他一厢情愿的小聪明罢了。 “好吧,事已至此。” “哼,你小子,刚才没尽全力吧,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回来陪我,要么,去战场收拾你那残局。” 尹匪谦直到自己的师傅有的是手段来解决所有难题,事在人为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能怎么样呢,他褪下刚刚穿上的睡袍,径直跟着梦寐走进里屋的大床上。 “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你怎么知道他会打个回马枪。” “因为她啊,我相信她的话,实际上你还不清楚,她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 王一夫长长地吸了一口烟,他要提防此人,此人能游弋在儿女情长与战场斗争中全身而退,乐在其中,实为难得,更是自己今后最大的对手,但镛元素的秘密他还没有找到,前路,仍然需要时间。 “王将军,您就别瞎想了。” 陈建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烟斗,无声地坠落在南区的战场上。 一切,无处躲藏。 ------------ 95.爱人已矣 “你什么意思?” “啊,王将军,我是说,你看你,烟斗都掉地上了,还不是瞎想。” “哦,哈哈,战场的参谋工作交给你,我是再放心不过的了,但是我也想念妻儿,不知道他们在五大池上如何。” “我又何尝不想她们呢。” “陈建国,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说。” “看来,你遇上点麻烦。我先走了。”看着气冲冲走过来的尹澄澄,王一夫潇洒地撤离。 “澄澄,你先过来,我一会再跟你解释。” “不,我现在就要听。” “吗的,你废什么话,你个叛徒,差点就害死我你知道么。”“那我呢,你就没有为我和孩子考虑过吗?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不喜欢我,但你总要想一下自己的孩子吧,就算我是下三滥,可两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啊。” “澄澄,你冷静一点,他是孩子们的亲舅舅怎么会伤害他们呢,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会干扰孩子们的正常思维你知不知道。” 陈建国摇醒了百般发难的尹澄澄,独自一人倚阑珊而心余悸。 尹澄澄看着自己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人的身影,抵挡不住内心的冲动,抱了上去。 陈建国没有挣脱,那种拥抱根本不是单方面的,但那种拥抱,是事实上的情感使然。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我知道,以前我对不起你,可那都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了,我的不择手段,我的曲意逢迎,那都是我被迫而为,对于你,我从来没有半点虚伪。” “澄澄,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有那么难吗,你就愿意守着一个北尹匪谦糟蹋过了的烂货苦苦终日吗,如果那样子,你就回去过你的好日子去吧,面对着那对母女也能舒服,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请你对她放尊重些!她是我的妻子。” 陈建国的语气从重到轻,尹澄澄嗅的出那些温柔的意味,或者说,自卑的情结。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面对现实,她很难全心全意地属于你了,这你知道的。” “你呢,你就全心全意属于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两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我掌握着一些核心秘密。。。”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陈建国看着略显憔悴的爱人,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他把自己粗糙的手放在尹澄澄那熟透了但却仍然魅惑的脸上,或许,这才是自己真实的归宿。 爱人已矣。 但时光,仍旧追逐不停。 “爸爸,我要出去见建国哥。” “逞什么强你,现在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孩子还有你自己,对了,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父亲的提问让雅诺言顿感不知所措,但她隐隐觉出那种不安的气息在洞天萦绕。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既然是他的问题,他就应该收拾好残局,你还想着让这杂种留在咱们雅家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爸爸那恶狠狠的眼睛,像是来自远古的苛责,在半山,呼啸。 ------------ 96.艰难的决定 “不,爸爸,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力让我放弃她。” “你有权力跟人家乱搞是不是,自己丈夫都认不出来,你说,你自己怎么想的,怀孕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时候建国明明就在。。。” “爸爸,求求你了,都是我错了,可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要么,你和孩子一起去找那个男人,要么,把孩子交由我处置。” 雅部长看北国大势已去,心想着用孩子当作交换的筹码,进而博得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爸爸,你别这样,别。。。” “啪!” 一个再清脆不过的耳光落在了雅诺言手里,曾经这个雅部长的掌上明珠,此刻,也不过如此一般地获得这般命途。 雅部长的脚步越来越远,仅剩的仆人萨莉不敢说话,只能温柔而胆怯地拍着雅诺言的背。 时光,在五大池中凝聚着,凝结了,消散去。 “小姐。” 萨莉的眼睛被雅诺言直勾勾地注视着。 “你不用说了。” 雅诺言飞快地追了上去,待她赶上父亲时,她一把推倒了自己曾经最为尊重的父亲,抢走了孩子以最快的速度逃遁而去,就像当年尹澄澄那般,消失在无尽的绿野中。 “小姐,小姐。” 萨莉的呼唤将她扯回了现实。 枯黄的灯光下,只有那尊黑绿色的不倒翁,推倒了,它依然会再站起来,周而复始。 萨莉身边瘫软着的是诺言,雅诺言倚靠着的,除了萨莉,没有别人。 “号外号外,王一夫将军联合陈建国博士收复北国失地,号外号外!” 这种消息无异于一个月以来最有效的治疗药剂,但雅诺言听了并没有百分百的愉快和兴奋,在孩子和爱人面前,她始终要做出艰难的选择,她多想和陈建国一起拥有一个健康美满的家庭,但永远都不会了,她与孩子和孩子亲生父亲的那种畸形的情愫,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贷来当下喂养死亡。 “小姐,她们说陈博士要做国家总统了,那您以后不就是总统夫人了!” 雅诺言眼含泪水,望向未知的洞穴深处。 那黑暗中癫痫着的,是她父亲蹒跚的脚步。 “雅部长,雅部长,您怎么还在这领着孩子瞎跑啊。” “怎么了你,慌慌张张的。” “雅部长,你们家女婿要做总统啦,现在都传遍了就你不知道,哦,就您还不知道。” 雅部长若有所思,他的眼睛里透露着迷茫的坚定。 “爷爷,我们要去找爸爸吗?” “对,就是去找爸爸,找你的爸爸。” 人生,总是要作出许许多多艰难的决定。 就像此刻,陈建国正抱着尹澄澄坐在神女峰上,所有的时间都在战火与情绪中爆炸,但每个人的感官不同,睚眦沉于罅隙。 “建国,我愿意和你们一起生活,我们把孩子接回来好吗。” “你高估了诺言的承受力,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你和她对我都没有二心,但是她是真真正正钟情于我,而且,她也不想这样。” “说那么多干嘛,我就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有些时候,做决定要比想问题,难得多。” 尹澄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她不想说话,有些时候,话是多余的东西。 就像,那些莫名其妙的决定一样。 ------------ 97.无处挣扎 “别,别过来,别,别停,不,不。。。” 萨莉黝黑的皮肤在枯黄的灯光下显得健康而沉默,她知道此刻正处在痛苦边缘的大小姐正无比挣扎难受,那些针刺一样的痛像是遍布周身的愚钝,每个人都无法全身而退。 我想,我大概将会如此沉落下去吧。 我爱陈建国。 但我不能爱上他的影子。 或许,我不知道我爱的是陈建国那副皮囊还是那种性格和能力,他也爱我,他的好像是春日里(这是一个奢侈的名词,做夸张用法)露芽的芦笋,在不合时宜的日子里宣告着自己成长的痛楚,也许,我们一同经历的时光,是我今生难忘的记忆。 可是,那个混蛋,他怎么敢,怎么敢。 乔装,面具,改变,试探,这个世界无数的喧嚣都处在螟蛉之耳中,无所遁从,也许,我终有此遭。 为了一己私欲,那种我不曾有过的体验,我竟然出卖自己梦中的灵魂和现实的肉体,来换取短暂的快乐与长久的遗憾,特别是孩子,那竟然不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变质,我想,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质变,这是迟早的事,可我爱他,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该怎么办呢? 质问自己,还不如亲自去追寻答案。 无数次,我都在梦里呼唤自己的潜意识,但我知道,那种欢愉我是喜爱的,或者说,我和真实的陈建国,并没有那种飞天一般的爱,原来,偷腥是可耻且刺激的,可我仍然不能释怀,毕竟,我是无法原谅自己的龌龊和恶心的。 但除了这东西,我不能说我爱的人不是建国,真实的他,毫不掺假的他,才是我内心的选择。 或许,挣扎才是我的宿命。 他又会怎么想呢,他难道会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吗,即便逝者已矣,即便往事随风。 但,我只知道我自己,无处挣扎。 梦,似懂非懂的梦,一切,使然 但不释然,而后,跳舞,独舞 年华,垂老的枯树 解放承诺。 ------------ 98.战场告捷 “报告,王将军,陈将军,我们已经拿下南区80%的土地,请您做下一步指示。” “陈将军,你看,下一步我们怎么走啊。” 王一夫的眼睛像是上了锁衔的刀子,直勾勾地插入陈建国的心里。 不过,陈建国也不是吃素的。 “王将军,您想一想,为什么我们的内部总会有叛徒干扰,就拿这次叛变来讲,要不是海军和空军联合行事,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内部的反动势力还是要肃清,不然,对我们将来的运动肯定有所影响。” “你的意思是?” “我建议,陆海空设三个司令,但调兵遣将的权力在你和我,我这里有一道虎符,半月相割,你我各一半,以后有任何战事,如若没有此物,三个司令都不能各自为战,我是不信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都是扯淡。” “有道理。” 这小子,心眼儿还挺多。 王一夫这只老狐狸早就把他摸的透透的,他这种聪明人,要么就乖乖滚蛋,要么就把自己打倒,现在,他还没有展露自己潜在的力量,而他又不得不依靠陈建国的能力,合作,看来是目前为止唯一的方式。 “好,我听你的,但是,兵权我要有一票否决权,而你,拥有科技武器研发的一票否决权。” “可以,没有问题。” 如此畅快的回答,着实让王一夫惊了一跳。 远方,硝烟弥漫,再震撼的战争场面都无法抵挡住内心的波动,人心,永远比现实更加宽广。 横尸遍野,武器散乱,战机瘫软,家人不见。 大战终于进入了尾声。 陈建国一点都不好奇暗员们为何如此不堪一击,海军空军的溃败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内,而且,他知道这是尹匪谦的手段,他想要逼出陈建国最后的底牌,可是他错了,陈建国所掌握的,并非他所能触及。 “建国,建国,这里应该差不多了,我想,我想请你去救我们的孩子,可以吗?” 尹澄橙难有的渴求的语气匍匐上来,让本身就聒噪非常的陈建国心疼万分。 是啊,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澄澄,我答应你,我们明天就启程,你知道他们的位置吗?” 澄澄点了点头,微笑中,含着泪花。 带上一百精英部队的陈建国,和尹澄澄一起奔赴尹匪谦的老巢,他们期待着一场正面战场外的大胜,或者说,那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们的胜利。 “原来,你是故意因他们来的,何必大动干戈,抓过来不就行了。” “师傅,您还是小瞧了陈建国啊,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听说,他是目前唯一拥有真正的提炼镛元素能力的人,当然这些说法不能足信,可我就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所以,你用一场失败换取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废了我多少人马,小心我把你那东西割下来。” 梦寐的忍耐是有限的,但她可以等,她需要知道,尹匪谦到底有多大能耐,他想要玩什么把戏。 ------------ 99.父亲,传说 或许,你我的父亲,都只是一种象征。 但是,女人永远不这样认为。 女性的魅力在于短暂地把握住男人的把柄,让那群动物一样的人性恶臭散发殆尽,但男人的潇洒在于播种之后的豁达,正如陈建国一般。 他一直把尹澄澄当作一个荡妇来看待,因此,迷失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现在,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那两个孩子还是会像某种谶言一般,若隐若现,令人不知所措。 因此,他现在如同不知所措一般。 “陈建国,如果你还要打下去,我就把这两个孩子杀掉,你看看,这是你得亲儿子!” “不要,哥,不要啊!” 作为母亲的尹澄澄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彰显着作为母亲的最后的尊严。 现在,尹匪谦正逮着两个他嘴里所谓的兔崽子,站在距离陈建国100米的地方,点燃了一只烟。 风轻巧,人却并不灵动。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说过了,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不足以征服这个星球,坐山观虎斗,有何不可呢?” “我知道了,你管不着我。” 梦寐挂掉了星际电话,望着无际宫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那两个孩子始终是祸害,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你就不应该留着他们。” 梦寐的口吻,已经不局限于作为师傅的立场了。 “谁说我要留着,您等着吧,看我的,山人自有妙计。” 此刻,尹匪谦的妙计,仅仅是将两个和自己有着天然血肉联系的孩子作为筹码,以求一场战争的终局。 战争永远是利益争夺者的手段,他知道,陈建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自己的孩子,赶紧接走,我是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灰色的太阳下面,暗物质跑来走去,无所适从的建筑风格在山峰的映照下,凄惨而美丽。 “我求求你了建国,战争大势已去,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三人,毕竟,那是你的亲骨肉啊。” “澄澄,你面前这个男人,或许是冷血的,但你哥哥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尽管你已经背叛了我,但你看看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还算是个男人吗?” 人,最受不得亲近人的挑拨。 陈建国看看了澄澄,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泽,曾经那骄傲的,自豪的,魅力四射的她,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而不是某个人的妻子。 或许,自己对她太过于残忍。 “王将军,叛军首领过来谈判,陈建国这小子不会。。。” “陈建国是你叫的吗?” 王一夫想要的已经得到,他知道,这场战争没有必要再打下去,邻国虎视眈眈,元世界因战争许久没有被开发,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去做,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尹匪谦,我答应你。” 他笑了,他知道这场战争没有赢家,他想要的仅仅是如此而已,布局,欺骗,丑恶,种种纷乱的嘈杂都在宣告这场战争的可怜。 “妈妈!” 孩子们天真地叫着,眼睛里,紧盯着那个所谓的父亲,或者说,这个传说中的人。 ------------ 100.团聚 “号外号外,我们胜利了!” 如无意外,整个北国人都知道陈建国是这场战争的大英雄,当这位即将登上北国副总统、陆军总司令的男人,同样也是让雅诺言期待已久的男人真正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的时候,现实,总是难以妥协。 “诺言,我来接你了。” 陈建国的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武器的随从,他眼含沧桑,啜珠雨露,面对自己的妻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诺言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尹澄澄,以及尹澄澄身后跟着的两个孩子。 所有的情节都被安排到了一起,这是作者给予他们所有人的审判。 “陈总统,您是大英雄啊!” 所有的A类人和B类人都在热情地祈祷,虔诚地赞颂,没有人提起c类人和d类人的存在,仿佛,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他们的影子。 那一刻,我很想哭。 眼泪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它很咸,有时候,它很淡。 当时,我觉得它肯定要落下来了,当时,它觉得我肯定要用手抹它,因此,我们俩谁都没有动,它像是一颗凝聚着寒气的冰珠,悬搁在我的眼睛里,或者,某种边界。 陈建国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我。我知道我是罪人。 罪人往往罪不可赦,像我这种yi wada gfu 不守妇道的jia e ,应该浸猪笼,可能历史向来如此,只是我能坚持,靠着一张脸皮。 “诺言,你怎么样,爸爸呢?” 他像回事似的一手摸着我的肩膀,一手拉着我的右手,那种温暖,好陌生。 他似乎,已经杜绝询问我的孩子,或者说,我的生命的延续。 “诺言,你别误会,这是尹澄澄,这次多亏了她通风报信,不然我们也不能够击退她的哥哥。” 我说不出话,我很难受,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样一个很爱他的人。 “姑爷,哦不,司令,小姐有点不舒服,您别见怪,老爷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好,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终于团聚了,这就是个好消息,你们说是吧。” 是啊,他人的团聚,是我的团聚么? 他人的热烈,更衬托我的无奈,不是么。 “诺言,我们生个孩子吧。” 一切安顿好之后,这是陈建国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建国了,但我知道,他还是放不下我。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我明白我的责任,是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孩子。 可是,那我的孩子呢,那个属于我和黑暗的孩子,就像是上天惩戒的毒瘤,父亲帮我割掉,却无法根除记忆。 面对着富丽堂皇的副总统府的房顶,我几乎叫不出天明。 一切,就在无声中进行着,我的感觉全无,世界丧失,只有爱人那一声声低沉的嘶吼,才证明,这是个活人。 团聚,是为了下一次的分离,看来,我是该离开了。 在我和陈建国的孩子出生的一个星期后,我离开了副总统府。 此后,我消失了整整三年。 ------------ 101.新世界 每一个开端,都注定了没有结局。 延续,就在血液里蔓延。秩序,在现实中嬗变。 “王将军,军权财政权我都不会过问,但我希望,新的秩序由我来制定。” 王一夫想起了十年前的景象,凄美算不上,遗憾但有余。那时候,他因公务到南国走访,期间,爱上了一位南国的c等人,一个单纯至极的女孩儿,至少,在他面前,她表露出了人性的一面。 幼稚,洒脱,自由,落寞,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一颦一笑,倾国倾城,所有的词语,所有的赞美,形成了悖论的冲突客体,而最终,都指向那个当时身为陆军大校的中年男人,王一夫。 “父亲,我想要娶她。” “你要是再放狗屁,看我不打死你!” “王将军的父亲虽老,但威严尚存,传统家长式的那一套,他玩的转,当然,等级制度,无非是这一代人的玩物罢了。 就这样,王将军至今未娶,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是否随着时间的洪流沉入南国的海域,一切都是未知,好似春江潮水,江浪的热闹,不是我们的。 “好,我双手赞成!” 欢迎来到陈建国的新世界。 新的北国已立,百废待兴。 “北国的子民们,我宣布,取消等级制度,按劳分配,家家都有田地,都有粮食!” “谢谢陈总统,万岁!” 高兴的都是低等级的人,担忧的都是高等级的鬼。 “王将军,这样子搞,会不会天下大乱?” “先让他玩几天,到时候他就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建国,你这样子乱搞,会天下大乱的,你不懂,我以前跟我爸爸。。。” “澄澄,你不用说了,这是我的理想,人要是没有理想,跟垃圾有什么分别呢。” “姑爷,姑爷,哦,陈陈总统,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怎么可能,她才刚生产完。。。” 尹澄澄原本打算做好姐姐的角色,好好伺候月子,毕竟,她们几个的关系错综复杂,实在让人头疼,现在没想到,雅诺言竟然自己知难而退。 “诺言,诺言!” 陈建国故作镇定地搜寻者,尹澄澄陪在他的身边,眼神不敢移开半点。 她特别清楚,身边的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坚强。 “看来,她这次是有备而去的,恐怕我们没那么容易找到她。” “怎么,遂了你的心愿了是么。” “陈建国,你什么意思,这几天来我精心照顾你的娃和她,我哪点儿做得不好了,平时还得接孩子放学,给你做饭,我看真是欠你的,惯的你。” “不爱做别做,没人求着你!” 或许,他们都该冷静冷静。 陈建国想构建的新世界,是自己小家之外的世界。 看来,他并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小家,齐家治国,并不是毫无道理。 “对不起,澄澄,我不该跟你这样讲话,算了,你先出去吧。” 陈建国看到了诺言闺房床头的信笺,压在他给她买的水晶摆件下。 他想一个人看看,一个人静静,一个人去找寻那些答案。 ------------ 102.秘密之一 我的家乡就在脚下。 我的回忆,远在天边。 故土裹挟着春风扯来的气息,腥臊刺鼻。 一个小孩无聊地玩着泥巴,一条蚯蚓正痛苦地寻找着自己身体的另一半,小孩讪笑着。 没错,我就是那个小孩,一个小女孩,但现在已经是26岁的大女孩了。 春风街的邻居认钱不认人,她们从小就爱围在街口的石凳上,长大了就扇着扇子扯着八卦,我们小孩骑车的、踢球的、打闹的,都围着她们,以便让他们觉得我们不是为了听那些小道消息,其实我们只是掩饰,我们也爱听那些小道消息。 比如邻居家的鸡不见了,张二的媳妇跟别人跑了,某某家的孩子大学毕业一个月才赚一千块钱,自己家的男人身体不行都是在门口“逛逛”就走了。 别以为我们小孩,真的小。 那些娘们儿说,别管什么大学毕业,有钱才是王道。女人就要嫁个有钱人,伺候好老公守住家庭就完了,男人要做生意,不能憋憋屈屈的做什么办公室,拿着死工资,吹空调是舒服,那也只能吹一辈子空调了。 那年9月,二叔开回了一辆大众牌汽车,我不记得到底是什么型号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开过大众的汽车,因为我不想做普通的“大众”。 父亲不常年在外打工,我想见而不得,二叔很洋气,他穿的是香港的外贸衫,抽的烟是万宝路,他的墨镜我至今还记得,那种灰暗的自豪感来源于与阳光的隔绝,那真是个好玩意儿。 妈妈拿湿毛巾给二叔擦了擦汗,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我看到二叔总是不经意地碰到妈妈的手,然后妈妈就骂他死鬼,我想,女人都叫男人死鬼吧。 “宝贝,你出去和他们玩一会儿,这是五块钱,你想买棒棒糖就买棒棒糖,你想要汽水就买汽水,好不好?” “好!” 我很少有这种待遇,只有二叔回来的时候才有,所以二叔以来,我就兴奋了,当然,我知道在这个房间里,可能有人比我还兴奋。 我依旧在挖泥巴,我想把这五块钱存起来,因为我想以后开一辆比我二叔的车还好的车。 “我跟你说,现在下海啊,正是能捞一笔的时候,你看老迟家老二,听说在岭东开了个洗脚按摩店,手下的小妹妹有十几个,那钱就像是流水一样花花的塞进他的腰包哩。” “王家大嫂,你也想跟着迟老二干啊?你这身体行,肯定能赚大钱。” “哈哈。。。” “怎么,我跟你说,你还真别小看我,要是让我去,哼,我那一身功夫才有施展的地方。” “你小点声,让你家老王听见不打你才怪?” “怕什么,大点声,他那个死鬼还不知道在外面包了几个二奶,一个星期能回来一次我都知足了。那玩意儿不行,还那么喜欢偷腥。” “男人嘛,就是喜欢证明自己,你也不看你的腰有多粗了,还在那发浪。” “你懂什么,男人就喜欢腰粗的,我还丰满哩,城里人都这么形容。” “哎你们不知道,李老四家的女儿被报送研究生了。” “那不是挺好的事吗?” “是啊,以后就飞黄腾达了,是在北方读书的那个女娃吧。” “啥飞黄腾达啊,你们不知道,小丫头好像被学校里的保安给强奸了,她们说叫保研,保送了。” “哎,那是真惨,以后希望她能骗过她老公吧。” “女人最贵的不就那一下子嘛,做个修复手术简单的很。” “那咱们现在做,还来得及吗?” “哈哈,老不正经的。” “你家儿子大学年的怎么样,快毕业了吧?” “我看都快毕不了业了,天天玩女仔,谈了个岭东的,说那边发展比我们这里好,以后想去那边,女孩条件也不错,在学校都是给她花钱买东西的,哎,以后把我这寡母一个人扔在老家哟。” “有钱就行,管他什么入赘还是凤凰男,你说是不是,等他岳父死了,以后那些钱和房子不都是你的。” 春风街的风突然没了,女人们开始停了下来,她们怕没有了风,就带不走她们刚才说过的话,如果那些话还留在原地,那是很可怕的。 远处飞过来一个皮球,借着春风街突然袭来的风顺势砸在了我的头上。 “哎呀!” “小妹妹,没事吧你,来我看看。” 那年我9岁。 一个大我几岁的哥哥跑过来摸我的头,我的头好舒服,那一刻,我想把我自己都给他摸,不要乱想,是不想忘记那种温柔的呵护感而已。 “不疼了,没事。” “你好,我叫沈浩然,现在上初一了,我在红星中学,以后可以来找我玩。” 大哥哥的手好温暖,他不怕脏,帮我揉了揉满是灰尘的头,又揉了揉满是泥土的手,我第一次觉得天空特别的好看,云彩变成了一个圆,我想跳进去不出来。 “哟,迟老大回来啦,你二叔走了没有啊?你得多留心!” 父亲回来了,他是凯旋而归的战士。 春风街的人都在议论,说父亲赚了一大笔钱,比二叔还有钱,说他有几十万。 父亲对妈妈和我说,去他妈的这群娘们儿。 于是我们从春风街搬走了,那些每天从街口吹到耳边的八卦,那些巷子里横飞的足球,那些皱巴巴的却又有点湿润的泥土,还有那个温暖的小哥哥,一切都不复存在。 妈妈开始每天不说话,兢兢业业的操持着家务。我们的家开始变成了楼房,我有了自己的房间,爸爸依然早出晚归,但我卧室的窗户开始看得到更远的景色,那些阳光初照的影子,那些动人的早市的叫卖。 我的家越换越高,高到我自己都害怕。 我在想,是不是住得越高,才看的越远呢? 父亲说,等我们住的不高的时候,才是真的看的越远。 直到父亲去世,我们也没有住上他口中说的不高的地方。 父亲死后,我性情大变,我以为,很多事情我的母亲会鼓励我来帮她承担,后来我发现,是我想多了。 但我仍然立志不开我二叔开过的那种车,不住我父亲说过的那种房,不想成为我母亲的那种人。 多年以后,我再次回到春风街,街口依然人满为患,只不过每个人的鬓角都填上了白色,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皱纹。 “是小雨吗?都长成大姑娘了!” “有男朋友了没有啊!” “路口谁的奔驰车?挡路了,麻烦您来挪一下!” 我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从手摇下的车窗里探出,那个温柔的微笑,我看得出和那年抚摸我的头的大哥哥无异。 “浩然,谁的车啊,怎么还不挪开,一会我们上货来不及了。” 一个女人掐着腰,颐指气使地比划着,怒气冲冲的样子很有烟火气。 “哟,奔驰啊,咱们小心点,别碰着人家。” 车里的男子微笑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也认出了我。 一阵秋风向春风街袭来,它掠过我的手背和指尖,借着摇曳的桂花枝放荡不安。 我笑了笑,慢慢地走向车去。 我是迟雨,也叫小雨,这是春风街,但绝不是我儿时的记忆。 ------------ 103.结婚(1) 隔壁禤婶家的二姑娘今天结婚。 这个故事我妈唠叨了三遍。 “老头子,把红包准备好,今天我都没去吃席,你说我吃的下去么,哎,真他娘的操心,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到头来赶上这么个无牵无挂的清闲命。。。” “行了,人家的婚礼,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你老提它干嘛。” “哪都有你,刷碗去!” 其实,我想告诉他们,我想结婚。 开往南国海滨城市防城的G0771次动车缓缓地驶离徽州,徽州只有这一辆列车南下,但北上和东进的却很多。 全程1200公里,时速191千米每小时,这辆动车有点懒散。 二等车厢里自觉地分为两派,有伴儿的和没伴儿的,一派人在喋喋不休地复述着家长里短,一派人看着手机或者ipad,偶尔这一派人会有一个两个拿起一本书故作姿态,像文化人一样笃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两派人(除了这一两个人以外),都会投来不屑的目光,在这个时代,除了网络来钱快,普通人想不到其他的方式。 “哥们儿,尝尝我的干豆腐,别客气。” “哦不不,谢谢了。” 其实,我想把那淡黄色的北方食物硬生生地接过来,但我执拗的个性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叫左右。父亲给我起这名字的时候,大概是想让我左右世界,现在,我被世界左右了。28岁前,我想把自己嫁出去。 我叫浑洁,女,29岁半,我争取在我30岁前把自己嫁出去。 这种梦,我做了七年,其中有五年,是我爸妈帮我做的。 “结个婚有那么难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平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锁门,点燃一支女士香烟。 阳台上的多肉死了个精光,一盆绿箩在横七竖八地做着拉伸运动,它的手已经快伸到我的床头,对此,我有些恐惧,就像我对30岁的生日那般恐惧一样,细细的汗浮在我的额头,这是表征。 我是一名小学老师,教英文的。 我一直觉得英文特别伟大,因为身边的同事大都英文很烂,这是我找到存在感的唯一方式,但因为我长得不好看也不漂亮,我那引以为傲的东西反而成了我的累赘。我闺蜜岑树丽说,没人会在意女人多优秀,他们在意的只是你的脸和身材,你长的好看,你所有的坏习惯都会加分。 所以,我所有的好习惯都会减分,按照,她说的话。 今天你必须跟我去相亲。去了也没用,我不去。机会得争取你知道吧,怎么这样子呢?我不去,去了也没用。 岑树丽站着说话不腰疼。每次相亲,她都像口香糖一样黏在我身上,我这人嘴笨,又没有她漂亮。当男人不时地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投到她35C的地方,我就知道这次又没戏了。 你总这样有意思么,抢我男朋友有瘾是吧。 这次我爆发了,源于她在此以超短裙猎获了一位我有些好感的初中英语老师。 洁,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不行的,我帮你试过了,真的,结婚之前要把这个人弄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有过几个前任,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内裤多久换一次,还有,耐力行不行。你别说了! 我有点生气,但挂了电话的我马上后悔,其实我想跟她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在你的婚礼上说书,内容分十章二十节都是关于你的情史和下三滥的故事,我保证让观众叫好,说不定还能拿到赏钱。 但,我没来得及说,一会儿,我就忘了这事了。 妈,我要去防城一趟。去吧,给我带回来个女婿。好的,我一定给您二老带回来个女婿,能不能给我一千块钱。 母亲白了我一眼,拿出九百扔在桌子上。 我买了一张开往防城的一等座车票,时间是17点58分。 17点48分,一辆从徽州开往南国滨海小城的动车缓缓驶入邕州东站。左右东张西望,看着左右的风景和人群,他有点饿了。 我真是个锤子。 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手机,没有带身份证,就这一张车票,还是同事陈李木给他买的。 17点57分,动车驶出的哨子响了又响。左右闭上眼睛,任凭肚子里打着鼓敲着锣,车厢里弥漫的香气让他紧锣密鼓的肚子缓解了不少,他吞咽了一口吐沫,企图以精神战胜饥饿。 先生你好,请出示您的车票。 左右翻出了那张被他玩的发皱的蓝色动车票,他看到乘务人员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怎么了。先生,你的票只到邕州,下一站我们就到防城了。那怎么了。您得补票。你是说,防城和邕州不是一个地方。听名字就能听出来,您别说笑了。好,好,我补。 左右思前想后,在心里骂娘。陈李木这个混子竟然耍我,我说了要还他钱的,几百块钱的车票算什么呢,我一个月工资有几千块,几千块啊,够村里的人花很久很久,陈李木一定是村里人,不然他不会为了省那几十块钱,给我买了张先天不足的车票。 啊,不行,我的肚子,啊,救我! 其实左右的肚子是有点疼,但多半是饿的。 乘务员叫来列车长把左右扶到一等座的空位上。 先生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医生。不不用,我一会就好了,我一会儿就补票,你看我像没钱补票的么,我这衣服可是范思哲。 乘务员和列车长看着他,戴着口罩的脸上不知演绎着什么表情。 我的鞋子是乔丹的,美国乔丹,放心吧,我一会儿就补票。 “广播通知,有哪位乘客是医生,请速来6号车厢!” 列车长和乘务员忧心忡忡地被牵走了。左右松了一口气,他想,不带手机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脑残的事,可是他的手机已经被砸烂了,除非再买一个,再买一个,所有的数据和信息都没了,买了也没用不如不买。 你好,请让一下。 左右抬头,一个老姑娘,皮肤有点黑,但又有点白。 老姑娘好像没化妆,在这个时代,不化妆的姑娘太少了,就像鬼一样少。 老姑娘拿着一碗泡面,泡面是海鲜味的。左右本来就要去吃海鲜,但他不知道这事情能不能成立,因为他没带手机。 老姑娘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面,抹了抹嘴,拿出镜子,涂了点口红,老姑娘变成姑娘了。 我说,美女。姑娘边拧口红边超身边的男人转过头。 我说,你那个面包,能,能给我尝尝么,我是北方来的,没吃过南方的面包,我不知道什么味道,所以。吃吧,没什么因为所以的,我又不是科学道理,刚才我就听见你肚子叫了,是不是忘带东西上车了,给,还有粽子和火腿肠。 左右吃着五花肉粽子,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除了爸妈之外,只有一个人对他好,那个人骗了他,他不恨那个人。 美女,你人真好,气质也好,是不是机关单位工作的。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跟你借100块钱。你还真够直接的。我下了车就还你,我下了车就有钱了。好,微信转你还是?我没有手机。没事儿吧,穿范思哲的没有手机,你这衣服我见过,得四五千。衣服是四五千,可我脱下来就值四五百了,而且,我不能光着吧。你不是骗子吧,外地的骗子可多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肯定不是这骗子中的一个,我是老师。你也是老师? 现在,左右知道她是个老师了。 ------------ 104.结婚(2) 我叫左右,对,左右不了自己的左右。我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可是现在没有了,父母并不催婚,因为我没有父母。 但我想结婚,我想把自己嫁出去。 王一说要娶我。她说凭什么男人娶女人,女人也要娶男人。就这样,研究生毕业后的三年,我都跟她在一起,尽管她比我大3岁。 女人有好的,也有坏的,就像男人,有坏的,也有好的。 我真的是好人。我不信。哦对了,我是大学老师,我的手机真的坏了,你可以登一下这个学校的官网,我今年9月评的讲师,我是大学讲师。 说来也巧,坐在左右身边的姑娘年纪也比左右大,她也没结婚,她也是老师,她说她叫浑洁。 原来是左老师,你好,我叫浑洁。 浑洁不敢相信,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真的是大学老师。 左右,男,90后,徽州师范学院公共基础部讲师,英语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生班主任。 浑洁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喜欢大学老师,作为小学老师的她,深信不疑地将大作为小的反义词,她问过教语文的同事很多次,小是不是大的反义词。大学,听起来就很大,何况又是她本专业的老师。 左右接过浑洁递过来的手,她的手出奇的白,手指不长但很软,指甲扁圆光滑,握起来,几乎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 现在相信我了吧,这个时代用手机能查到一切,查我的工作,我的学校,和我的。 说到这左右不再说话了,他感觉浑洁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笑起来其实还可以,牙齿整齐而洁白,给她那双单眼皮的眼睛添色不少。 是的是的,所以我真想不到您竟然没有手机,大学老师都是比较有个性的,我以前的老师就是,他很幽默,很风趣,就像你一样,明明有钱,还要跟我借钱。 好吧,现在能借我一百块了么,我下了车就还你,放心吧。没有问题,一百够么,要不三百? 浑洁发现左老师个子不高,但是眼睛很大,身材不好但是皮肤很白,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很年轻。对于年轻肉体的渴望,或许不是个别人才有的爱好。 浑洁迫不及待地加上了左右的微信、人人,留下了左右的手机号码及家庭住址。 实在不好意思,我肯能没办法那么快通过,我的手机不见了。现在这世道,小偷太多了,左老师要去哪里,我们在一块说不定是个伴。不了,有缘会相见的。 车,缓缓地停靠在防城北站的轨道上。左右拿着手里的三百块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浑洁这才注意到,他没有行李,没有手机,就一副皮囊和那件范思哲短袖和乔丹球鞋。 小姐,小姐,终点站到了,您还不下车吗? 有时候,我不知道重点,不知道终点,也不知道目标。 我没有爱人,没有婚姻,没有价值。你能给我指明一条路吗,我的陌生人,我的爱人,我的昏聩。捉迷藏一般。 ------------ 105 结婚(3) 糟了,他娘的。 左右发现自己的微信登不了,支付宝也登不上。 手机信息验证,所有的东西都要手机验证。 你好,我想办一张卡,能找回我微信或者支付宝的手机卡。对不起,您不是本地人,您得先去老家销户,然后再在老家重新办理呢。这么麻烦,你知道我过来这里多麻烦么。没办法的啦,还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搞一个暂住证就可以了。暂住证怎么搞。你的单位会帮你搞。可我才来这里不到一个小时。您原来的手机卡呢。我要是有手机卡,还来你们这干什么。 左右想吃海鲜大餐。他发现这里开海鲜的九成都是外地人。甚至还有徽州老乡,他不知道外地人做的海鲜跟本地人做的海鲜有什么不同。 你是徽州的?对呀,来嘛老乡,吃海鲜?对,有什么好吃的。龙虾搞一个不,或者虾爬子,石斑鱼也可以。我没吃过石斑鱼,但我吃过龙虾,来虾爬子吧。 店家上了三斤虾爬子,三斤长尾虾。 左右像狼吞虎咽地吃海鲜,但他发现这虾爬子没办法让他狼吞虎咽。 多少钱。250。什么?250,看在你和我是老乡的份上,这还是打了折的。这个叫虾爬子的东西没有肉。又没有肉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喏,它说了算。 店家双手掐腰,朝着一桌虾爬子壳努了努嘴。 现在,左右还剩45元。他买了一瓶矿泉水,又打了两个长途电话,一个打给陈李木,一个打给王一。陈李木没接,王一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 这45元该怎么办呢,我得找个工作先。 大学老师,我们这可能没有适合你的工作,去邕州看看吧,那缺老师。 我什么都能干。 什么都能干? 经理看着白净瘦弱的左右拿出一瓶300毫升的白酒。 你把它干了。 去你妈的。 左右看了看招聘启事,不是房产中介就是酒品推销员,有些岗位还仅限女生。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妈的,陈李木才是真懂我,怪我自己手贱,这300块本来不用借,也不用还。 师傅,去邕州多少钱。坐火车,汽车都可以。您这个车走么。 黑车师傅看了看刚才跟他聊天的外地人,他曾发过誓,不吭外地人。 100,一个人。便宜点吧,我坐动车过来才50。那就50。我只有45。那就45。能给我留5块钱吗,我还没吃饭。那就40,不过得下午走,人还没齐。 前一晚睡在公园长椅上的左右在第二天下午被扔到邕州友谊路南公交站,他想找出手机看一下地图。 你好,请问电业家属楼怎么走。 这是南郊,你得坐公交车去竹溪路,大概1个半小时,然后转3路汽车。。。 三天的防城之行,计划有变。 浑洁开始想念那个欠她350元的左老师了。她想念他的大眼睛,想念他的职业,想念他身上的那件范思哲。 如果能带他回去多好,一个有钱的大学老师,我妈一定笑的合不拢嘴。 想着想着,浑洁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车,这个梦她已经做了一天了,这一天她什么都没做,她去了防城所有的景区和商场,就为了碰到那个欠她350块钱的人。但是她没碰到。 动车缓缓地驶进邕州。 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浑洁失望至极。 她出生在红水河的上游,然后顺流而下,跟着父母来到了邕江的中游,她不知道她的爱人会不会在下游。 浑洁有过两个男朋友,一个是在大学,一个是在上个月。 大学的男朋友因为浑洁不能将自己献给他而选择分手。浑洁笃信自己要把宝贵的第一次留给丈夫,因为妈妈是这样说的。 上个月的相亲对象,是被岑树丽撬走的。她们因此而绝交。 失落的浑洁再一次想起了左右,要是能把他带回家该有多好,她又被记忆扯回了大学一年级的冬天,教英国文学的陈老师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他说话的每一个尾音都能让她湿润,身体和泪角,两个都难逃幸免。 妈,我回来了。 浑洁回来了,快快,你看看谁来了? 她惊奇地看着妈妈,妈妈的态度让她受宠若惊,而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则让她欣喜若狂。 左老师,你怎么来了! 浑洁激动地拉着左老师的手,就像是拉着自己大学时教英国文学的陈老师的手一样,她握的很紧,但左右感受不到疼痛。 我的手机丢了,我只能来找你了。 小洁,你过来。 左右乐此不疲地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当然,他的目的是茶具旁边的巴坦木和杏仁饼。 这什么情况,你的朋友?妈,他是老师,大学老师,长得很好看吧,他是我朋友,他还欠我350块钱呢。你又胡说,人家可是穿着范思哲嘞,怎么会欠你钱,不过也好,有借才有还,你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听到没。放心吧妈,今晚我就把他拿下。 对不起浑洁,我没办法那么快还你的钱了,我想问,你能帮我找个工作么。 浑洁妈妈拿水果的手抖了一下,苹果差点掉到地上。 左老师,你是研究生,又是大学讲师,来我们这找工作不是大材小用么。 浑洁妈妈手中剥好的苹果,稳稳地落在了左右手上。 老婆子,我回来了,今天手气真臭,钓的鱼又小又少。 孩子们,你们聊哈,我和他爸爸出去办点事。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打个招呼就走,快点。谁啊,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换衣服呢。 浑洁妈妈和爸爸那晚在小区楼下的宾馆对付了一宿。 浑洁那晚穿上了自己准备多年的粉色性感睡衣,她穿上,还很有点凹凸有致的意思,只是平时她把自己包裹的太松了。 左右知道浑洁父母的意思,可他能怎么办呢,他还欠浑洁300块钱。 气氛很尴尬,浑洁化了妆,妆容不是很美,但很诱人。 左老师,苹果再不吃,都要氧化了。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我不好奇。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那300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是350块,你逃票了,乘务员抓着我不放,她说我和你聊的那么欢,肯定是朋友,你是我朋友么?是,肯定是,你是个好姑娘。但你不爱我,我知道。怎么可能见一面就爱上你,那太不合逻辑了。上了我就符合逻辑了,你来找我不就为了这个么。 左右无话可说,他突然想起了王一。 第一次见王一,是在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王一把一辆奔驰牌汽车停在了他宿舍楼下。 上车。左右二话没说就上去了。 左右是王一大女儿的英语家教,他从没见过王一的丈夫,因此,他一直以为王一是一个离异富婆。 王一说,我这么漂亮,你不爱我太不合逻辑了。 说这,他们就做起了符合逻辑的事。 现在,他和浑洁也符合逻辑了。 左右没想到浑洁如此疯狂。那晚,南国刮起了北国一样的大风,冬天一瞬间在邕州登陆。被浑洁按在席梦思上的他眼前一片彩光,有黑色的,有黄色的,有红色的,有白色的,最后,他们俩都只剩下白色的。 喧嚣在几分钟后骤然停止,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左右真想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甚至觉得现在他胳膊上昏睡着的女人,还是王一。 ------------ 106 结婚(4) 起来吃早饭了,两个懒虫。 你说你们两个多有缘分,小洁,我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结果这么巧,小左前脚踏进门,你后脚就跟进来了。你知道么,小左在电业家属楼下喊你的名字,那叫一个温柔啊,整个电业家属楼都知道我们浑家的女婿来看她了,这不就是缘分么,你说是吧,老头子。 浑洁的父亲正打着一个哈欠,他赶紧让这个哈欠罢工,奉承地答道,是,是,小左啊,你是哪里人? 叔叔,我是徽州的。 小左,怎么还叫叔叔,叫爸。 浑洁自那天开始,每天都化妆上班。她的衣服全部换了样,什么新潮穿什么,什么性感穿什么。以至于校长找她谈了很多次话。 你这个丝袜不能再穿过来上班了,就算你不是班主任,也不能不注意形象知道么,还有,你这个衣服领子,真不好意思说你。 浑洁,你男朋友来接你了。校长,我男朋友来了,我要下班了。 现在,浑洁单位里的人都知道浑洁有一个做大学老师的男朋友了。 我们买辆车吧,我妈说了,要给你买辆车。 我的驾照没带过来。 我们买只狗吧,我妈说了,要送我一只狗,我八岁的时候就想要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养狗了。 我对狗过敏。 我想渐渐叔叔阿姨。他们早就死了,车祸死的。 对不起。浑洁吻了左右,口红粘在了他的嘴上。 他觉得有点恶心,王一从来不涂口红,她是那种不施粉黛也能惊为天人的美女,只不过她有两个孩子。 你的学历认证报告我帮你打出来了,明天去邕州学院面试好吗。 好,找到工作我就能还你350块了。 浑洁说,你已经还我了。 左右顺利入职邕州学院通识学院,还是做英语老师。 浑洁天天唠叨父亲为了他这个工作求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 他有了新的手机,新的手机号,新的身份,新的女朋友,这一切,都是浑洁给他的,就像他以前的一切,都是王一给他的一样。 浑洁,你爱我么。 我爱你。 我有过一个女朋友。 我也有过男朋友。 我们就快结婚了。 浑洁看着他,脱下了自己唯一的一件粉色睡衣。 4 左右的父母在他18岁的时候车祸身亡。 左右成了这个城市里最孤单、最无助的成年人。 父母做生意亏的片甲不留,除了这套坐落在市区的50平米的小房子。 本科和研究生7年,都是他自己供自己,就这样活了过来,在王一之前,他没有过一个爱人,他不敢爱自己,也不敢让别人爱自己。 小伙子,想来我家做家教可以,但我需要你先试讲,试讲一个小时,没有钱拿。 左右害怕电话里的声音,那声音很有妈妈的感觉。 左右顺利地通过了试讲。他每天都来王一的别墅里教她大女儿英语。 大女儿有时候看他入了神,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的小儿子呢。左右学着王一抽起烟来。他在床上抽,王一坐在阳台抽。 跟你没关系的事,少问。 左右不记得王一究竟是哪一次心门大开才放他进来,他的关系却没有停止,似乎,命运早就注定了一发不可收拾。 我好像爱上你了小子,我你说你哪好。 左右抱着王一,把自己24年来所受的苦全部抛给她,她像个姐姐,温柔地抚着他的头。 在他毕业那年,他们终于公开,偷偷摸摸的爱情自他毕业那一刻戛然而止。 王一给他安排了徽州师范的工作,她说那个狗娘养的人事处长跟她要了20万。 王一给他买了一辆车,是新款的AMG。 王一还准备给他买一套房,她说,以后他们可以在那里生活,房子的户主,要写上左右两个字,只有左右。 我真好奇,你为什么连工作都不要就来南国,到底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我相信你也有。我的难言之隐就是29岁零6个月前我一直都是处女。 浑洁,我喜欢你。 浑洁开始打扮后,确实漂亮了不少,不少男人意外地来追求这个未婚姑娘,但她心里只有左右一个人。 一个开过AMG、住过豪宅的教英语的大学老师,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兴致盎然,她无法承受其他的男人走进她的世界。 她发现和左右恋爱后,她的皮肤开始变得白皙,身材开始有了变化,一些奇妙的地方,甚至从B变成了C,激素的刺激1让她女人味十足,化妆品和名牌服饰让她脱胎换骨。 小洁,你过来,妈有话问你。怎么了妈。你了解这个左右么,我是说,你真的了解他么。当然了,他是大学老师,他谈过一次恋爱,我还谈过两次呢,我们扯平了。我看除了那张学历证明,你根本不了解他,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浑洁妈妈将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扔在了浑洁面前。 见字如面。 浑洁打开一包薯条,她觉得不够,又打开一瓶可乐,可乐是从冰箱拿出来的,很冰,很凉,按道理,这两天是她来列假的时候,她的例假29年半都没有变过。 见字如面。我亲爱的左右,你在邕州过得好么,我过得很不好,房子我已经买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你知道的,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我发现,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他每天都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如果你看到我的信,请联系我的电话,我的电话没有变,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浑洁没有看完这封信。她很平静地吃完了一包薯片,有喝光了一整瓶冰凉的可乐。 你不该拆人家的信,这样不道德。哦,你道德,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着急呢,这人别是个骗子,专骗女人感情的,你看看,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不是我说你,你办事能不能靠谱一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领,你啊,这辈子就没办成过一件事,你说说,工作也是你爸挖门盗洞搞过来的,也不知道你怎么做事的,感情问题总是处理不好,遇到的竟是不靠谱的,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浑洁出现在街口,已经有五六分钟。 她就那样站着,光滑的脖颈上一直银色的项链随风飘荡,车子驶过撩起来的风带动了她裙子的下摆,她像一尊雕塑,那种不太美但很有味道的雕塑。 警察把她从借口拉了回来。 你是她男朋友吧,赶紧领回家别在我们这捣乱,搞什么东西嘛,人身安全都不注意的。 左右叫了个的士,浑洁说去江北公园,她想去看海。 左右不敢说话,他下午接到了陈李木的电话,陈李木说迫于无奈,把他的地址告诉了王一,他又补充说道,王一的老公已经回东国了,危险解除。 左右说,危险永远都解除不了,除非你把我手机里的数据全部恢复了。 邕江不宽,也不深,根本不像海。 小的时候,我刚搬到邕州时,我就对邕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好奇这片海里究竟有多少鱼,爸爸说这是江,海要比这个大很多,等我长大了就知道海有多大,江有多小。我去防城看海,但还没看成,我碰到了你。 浑洁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沿江台阶。 你干什么? 我只是在岸边看海,看鱼,你也别闲着,你看看这个吧。 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被丢在左右面前。左右一边飞速地看信,一边注意着浑洁的动向。当他看到王一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短短几秒钟,浑洁已经走进了江水中。 没有呛水,浑洁只是受了凉。 她怀孕了,你们年轻人不该这么疯。 现在,有两个难题摆在左右面前,他左右不安。 ------------ 107(5)结婚 老陈,你什么意思,干嘛把我的地址给她,还有,他老公正追着要弄废我你不知道么,我的车子被砸坏了,手机被摔碎了,我的家也被烧了,你能不能靠点谱,还有,这个银行卡怎么回事? 老陈说银行卡是王一给他的,王一说是他这几年赚的钱,左右平时的工资都放在王一那里,钱太少,他们从来都不去过问。 小洁,怎么回事。 浑洁妈妈听完大夫的话瞪了左右一眼。 你俩跟我来,说吧,你们想怎么办。 伯母,你听我解释,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和她老公把我房子烧了,车砸了,哦对了,还好她良心发现,这张卡里有我这几年赚的钱,应该有个二三十万,不信的话您和浑洁就拿去用,我真的没有说谎,我被骗了,她是骗子,我不是。 浑洁母女俩使了个眼色,在她们看来,这小子是选浑洁了。 走吧,日子总要过下去,卡我帮你们收着,年轻人不会花钱。 浑洁和左右暂时分居。 浑洁妈妈说,怀孕之后要当皇帝一样养着,千万不能碰一根手指头。 左右睡在客厅,客厅里能听到楼下野猫发情的声音。 他的脸通红通红的,白日里撒的谎现在才发作,王一真的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么。王一给他买车,给他买房,供他上学,给他找工作,还让他睡她,当然,她也睡他。 想着想着,左右的身体也开始发热,他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一样,两条腿不听使唤地发抖,他想,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有个交代。 左右在当天晚上就不见了。 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就跑了,哎呀,浑家作孽啊,我就说你个傻丫头,傻死了,清清白白的身子就给了人家哦。妈,还不是你给我们创造的机会。 我不管,哎呀都是你的错,你有眼无珠啊。对了,我还有银行卡,姓左的小子不会拿一张假卡忽悠我们吧,密码多少,他告诉你没有,快说啊。 浑洁妈妈拿着左右应聘工作时多印的身份证飞速奔向银行。 小洁。 妈,你回来了。 浑洁妈妈似笑非笑,平静中带着焦急。 怎么了你这是,精神不正常了?赶紧去找找左右吧。 浑洁爸爸斜眼瞪着老伴儿。 你们猜猜,这卡里有多少钱。左右不是说是他几年的工资么,二十万? 浑洁妈妈没有说话,她小心地把卡放在自己缝制的裤衩内兜里。四仰八叉地躺在家里狭小的木制沙发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浑洁,你可要正常点,赶紧去找左右,他可别出了什么事。 三百万,我们有三百万了,真的,小洁,管这小子究竟是谁呢,钱是真的,密码是他的身份证后六位,你记在纸上,记在手机里,听到没有? 浑洁和爸爸盯着高兴的几要发狂的母亲,他们俩并没有半分喜悦。 姑娘,这小子可不简单啊,就算是工资高,也不过几十万,这个数字,他不会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吧,你赶紧去找回来问个清楚,我陪你一起,走。 不,我也要去,我要把我的好女婿找回来,随便一张卡就三百万,哈哈,他一定还有更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让他跑了。 妈,你一定是疯了。 浑洁第一次把门摔得如此之响,而一贯不透露自己财产的电业家属楼里的翁老太太一改常态,对着摔开的大门狂吼,我有三百万我怕什么,爱谁谁,他娘的,爱谁谁! ------------ 108 结婚 (6) 王一被丈夫带到了东国。 有关于王一的信息,像是谜一样地烟消云散了。 在左右失踪后的第三天,南国江洲早报刊登了一条死者认领消息。 邕州红水江公园中段发现一名男尸,身上除一封信件外别无他物,初步怀疑是劫杀。 浑洁赶到邕江下游红水江派出所前,发现自己给左右准备的五千元电脑购置款不翼而飞,家里有了三百万,所有人都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你好,这是死者身上唯一留下的东西。 浑洁平静地接过那封信。 那封信似乎被雨水打湿了,黑泥点被不屑地推开,所有人都看不清信里面的主要内容,只有浑洁注意到了那两个扎眼的汉字,王一。 王一临行前,回头看向自己豪宅对面的公寓楼,徽西路28号,那是她买给左右的房子。 亲爱的,我预感他可能会逼我跟他去东国,如果你还在意我,请在12月1号那天在徽西路28号楼下等我,希望你能穿上我给你准备好的白色西装,拿着我给你准备好的鲜花,房间钥匙在门卫那里。 12月1号那天,邕州按照往年的习惯照例下起了微雨,浑洁妈妈慢慢悠悠地赶到现场,看着浑洁,她好像知晓了一切。 没了,什么都没了,啊,还好还好,还好我们有三百万。 美生学是袁鼎生最新提出的生态美学元理论,其内在逻辑以宇宙的自旋生而形成的审美场为元点,从中生发出整生与美生耦合的审美生态,最终向生命天籁化栖息家园迈进。美生,可以解读为生命的美然生存;整生,意味着生命与生境的整一生发,同生共存。美生学是生命与景观的潜能耦合,是生命与景观审美整生的实现方式与运行过程。在美生学的范畴中,审美活动与生态活动同时进行,生命与景观之间呈现同生共运的关系,美生学的终极理想是创建和谐整生的天籁家园。 西方生态美学是在传统美学中添加了生态学部分内容和因素,是一门生态学和美学交融而成的学科,关注人类的生存环境与人类的生存状态,力求在人与自然、社会、他人、自身之间建立起和谐的生态审美关系,特点是以人类为中心。中国传统生态美学观念以“天人和一”、“生生美学”、“整生学”为主,强调将人包蕴于自然中,消解自然与人的主客二分,特点是天人共生。 本课题试图以中外生态美学理论为主,融入中国全息现实主义、古典传统研究、地域民族质素,运用个案研究法、史论结合法等,对新世纪前二十年的广西城市小说进行有效的解读,探究其群体在此间如何以个性暗示共性的多轮复调。 其中,利用史料的分析方法,通过阅读21新桂军城市小说文本,结合细读可以发现一部分作家的作品民族叙事基因强烈,南国壮族文化和道公文化深深气息沾染其中;作为不与当下故事为主的同质化叙事类同的异质化南国地域叙事表征明显,地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壮族文化和传说追随中华民族传统意识。 ------------ 109 前妻 简甯等待他起身,点烟,洗澡,她什么也不做,一动不动。 南国建政路12号的榕树下,阳光在涂满油脂的肌肉上四散开来,油脂像是滑不留手的凝肌一般上下打量着车辆和行人,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每个人注意的点都不在他光着的膀子上,所有的目光都期待从那条短裤里寻得某种踪迹。 他无意遮掩,甚至想感谢让他等候多时的朋友。 文学新桂军中有影响力的作家,进而考量其创作的城市小说在生态美学视域下的边缘地域性、城市生境化与生态审美理想的生长点。 生生美学(曾繁仁2018年在人民日报正式阐释概念和内涵 备“天人合一”的文化传统; 2.其为“阴阳相生”的生命美学; 3.以“太极图示”为艺术思维模式的动静结合; 4.总体透视的艺术特征。炫耀的资本,是他自信的母体。 车缓缓停在了距离榕树五米远的车位上,穿蓝色衣服的收费员赶忙走过来为这部靓车贴上标签,想要撕下标签也容易,只需附上RMB。 李南你个卵仔,邕州有这么堵么。 生生美学,是包括中国古代生态审美智慧、资源与话语的具有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生态美学体系,不同于欧陆现象学和英美分析哲学的区分美学,而立足于生命创生的交融式和谐美学。 他右手一撑跳上敞篷跑车,并不急于翻找遮蔽资本的衣服。对他而言,衣服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符号。刚刚参加完邕州健美比赛的关光,便是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 快走。等下。标签落定,车也随之发动。气死丫的乱收费。 富二代还差这点钱。我就这样,多收我一块手纸钱也别想。 车子极速地穿过教育路,等待红灯的片刻,便是敛聚羡艳之时。 赶紧穿上衣服好不好,旁边那姑娘看的眼都直了。 帅气阳光而身材诱人的帅哥,男人女人看了都眼直。 简甯等待他起身,她什么也不做,等他洗澡,点烟。 孩子还好吧。 一句话,一沓钱。 简甯自始至终都没开过口。她在盘算着这沓钱有多少,会比上个月多,还是少。 他不想再说话,因为一沓钱,一句话。 离婚三年,简甯每天都在忙碌,包括每个月一次的会面,她一样忙忙叨叨地梳洗打扮,她尽量让自己变得高冷,追求一种别样的异质魅力,他最讨厌她的高冷。 你说一句话,我多给你一百。 直到结束,简甯没有妥协过。对她而言,多一百和少一百没什么区别,她不缺钱,但也不富有。他抱着征服高冷压在她身上。 她的房子、车子、孩子,包括她自己,都不属于她。 那她属于谁呢? 你应该离他远点。好啊。离得越远越好,去外省,去国外,去月球。好啊。 李南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冰咖啡,她知道简甯就那样。 李南和简甯以姐弟相称。相差6岁的二人在似风一样的年岁里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用时髦的话说,他是简甯的男闺蜜。 他们的故事,要从渔业厅大院讲起。 渔业厅大院的故事,我忘了。 ------------ 110.想象的代 男人想了想,把伸出去的带着500块钱的手抽了回来。 拿着吧。 现在,五张变成了六张。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傻丫头,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人么?你想多了,拿着吧,如果不够,你要讲出来。 7月的南国,空调续命。水分从时间中挤出来,手表湿了,内衣湿了,头发湿了,丝袜湿了。挂钟悠哉悠哉地倒悬在素素头顶,明明是六点多,但在她眼里,此刻却已临近十二点的角落。 是,是不是,是不是我看错了,怎么可能,怎么十二点了快。 男人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确认了时钟的位置,与此同时加快了身体蠕动的频率。片刻过后,他贴着女人的耳朵说到,你看反了。 素素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充血许久,一种莫名的高度没有将她从潜在中召回。她忘记了现实与虚幻的界线,就像她忽视了自己的头正耷拉在床边一般。 拿着吧。 你个混蛋!我要去举报你! 男人的手心凉了起来,他警觉地环视整个房间,在确定没有纰漏的情况下,丢下钱,准备离开。 空调在房门打开的时刻愣了神,一股子热浪从门缝中冲进来,七月,流火一般。 1 王一和车一起,缓缓地落在了楼下潮湿粘腻的车位上。 熄火。仪表盘,手表,音乐播放器,当他抽出包中那盒女士香烟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音乐还在不停地走着,完全没有顾及到王一想要和它多相处一会儿的诉求。 王老师吗?哦哦,您是?我是武科长啊,纪检小武,您不记得我了吧。 空气中弥散着的冷气臭味还未散去,王一的手心突然沸腾起来,然后一路向上,从胳膊,胸部,到嘴唇。他一紧张就过敏。 王一是桂市理工学院的讲师,教英文的。38岁的年纪不上不下,身边同龄的人要么已经升到了处级干部,要么已经评上了教授,只有他落得一身轻松,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种。 你到底考虑清楚没有。 一身冷汗的王一回到家就遭到一句冷峻的考验。 他正在气头上,一改往日的温和,言语中夹杂着情绪。 考虑什么,考虑什么,我就是不去求他,爱咋咋地,你要么就弄死我,要么就找他去得了,你别逼我。 妻子什么也没说。 她冷静地点上一根烟,半躺在沙发上,翘起的二郎腿将她姣好的身材延伸成一幅黑白话,想象逼真。 那些抱怨的话她不想再说了。 结婚十年,他们没有孩子,王一是个执拗的老顽固,让他看病他不看,让他给人送礼他不送,现在,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覃局长家办事,他干脆置之不理。 没有孩子的婚姻她只能靠其他方面去维持,比如金钱,比如地位,这两样她都没有,因此,催促王一谋个一官半职是她唯一的希望。 看着身材姣好的妻子,王一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但看着那张略有褶皱的惨白的脸,他瞬间兴致全无。 王一,咱们离婚吧。 好啊,你去找你的覃局长,我早知道你们余情未了,你日记里写的清清楚楚,那些细节就不用我重复了吧。 你真卑鄙,我没想到你现在如此卑鄙。 沉默代替了空气中湿热的气息,王一的脸更红了。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天,咒骂地,咒骂那个叫素素的女人。尽管武科长并没有说明他的真实意图,他只是故作亲和地让他明天到纪检办公室一趟。 想到这,王一身体一阵抽搐,下身干涩的体验逐渐湿润,他又紧张了,他一紧张就过敏。 ------------ 111.代价在脑子里 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吧。 王一一看到自己的岳母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他轻轻地进门的时候,这句话伴着凉气飞到了他的耳边。他岳母的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36了,半辈子过去了无儿无女的你图什么,他又没钱又没地位,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你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儿,自己能力行不行还不清楚么,要是我早就抓着他去医院了,他那事儿是不是根本不行? 王一猛地睁开了眼睛。 挂钟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下午六点的位置。 你做噩梦了。 素素把自己贴在王一身上,闻着素素身上的特有的女性的肉味,他相信自己又回到了现实,想象太可怕了,但岳母难道不会那样说么,肯定会这样说,没错,她就是这样说的。 想到这,一股子无名的力量瞬间涌上心头,他用力把素素压在身下,带着某种怨恨的情绪开始了施压。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看得出来,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王一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恶心,他快速地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三四次的施压,他这个年纪有点吃不消。 拿着吧,我还有事。你要回家了吧,还是要上课去。 王一瞪大了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的,说! 被抓疼了的素素咬着嘴唇,等着他的眼睛,是你告诉我的,你每次都告诉我一遍,你要我复述给你么? 放下了那一边浑圆,王一瘫坐在床上。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女人较劲呢,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多大了。我告诉过你,我属鸡。我比你大一轮还多。所以你知道你的无耻了吧。明码标价,有什么无不无耻的。你太厉害了,我每次都吃不消。 素素像是讨好一般将自己贴在王一背上。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王一的神经突然被刺伤了一般,他跳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钱你拿着,我走了。 通用汽车行驶在桂南大道上。满足了形而下欲望的王一开始空洞,感伤,他突然觉得自己为了报复或者正名而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家里的妻子,农村的母亲,包括这个叫素素的女孩子,尽管他完全不能确定素素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名。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了感时花溅泪的愁绪。 你到底跟不跟我过去。等等吧,最近比较累,我没心情。求个人需要什么心情,你再累也没有我心累,你看楼下佐一的老公,三年提处级,四年搞副局级,还有咱们老同学英子,比你还小一岁呢吧,谁见了不得叫一声教授?你真他妈不害臊。 我就不去怎么了! 王一歇斯底里地哄了一句。他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冷清的情节与闷热的体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恍若隔世。 半年前的一天,面对第一次提了离婚的妻子他怒火中烧,一个人冲到空旷的街头惆怅地游走。一张名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 112.我和王一的偶遇 小爱按摩室,给您极致享受,地址,宣化路40号,正规服务,欢迎骚扰。 他被这张粉红色的图片勾走了魂,事实上,他这辈子从来没干过一件越界的事。 王一很困惑,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奇妙且难以捉摸。自从家里那栋七层家属楼后建起了几栋三十多层的高层住宅以及五十多层的商务办公中心时,他就感受到了某种侵占,童年的一切都变了。不越界变成了病态,只有懦弱的人才尊崇自然法则。 临近新年,空旷的街衢行人甚微。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这家小爱按摩室和旁落在它四围的其他店铺一样,大门紧闭,但依稀可见斑驳、昏黄的灯盏,孤独且挑逗地作祟。 无人回应。王一有点心烦了。焦躁在他怒气横生的脸上开了花。 咚咚咚,开门,快点,快点开门! 哗啦啦,卷帘门漏出半个脸。 对不起,我们已经放假了。等等,这不是有你在么,我又不是不给钱。放假啦大哥,我要关门了。我就来按个脚,这样,我给你平时双倍的钱。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不是。哎呀,三倍,三倍好不啦,一千,一千元,你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 昏黄的灯光透出昏黄的皮肤,女人还是女孩,王一并不能清楚地分辨,但他知道从屋里跑出来的这个声音代表的不是苍老,是年轻,他需要年轻,需要活力,需要激情,需要越界。 门打开了,人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人坐了下来。 大哥,快过年了还出来按脚,不过您得多担待,我技术不行,是新人。谁都有第一次,没事的。听您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本地人谁给三倍的价钱啊。 空气中多了一些安静份子。 大哥,你真是来的巧,她们人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看门。你怎么不回老家,老家应该不远吧。 她的声音让他回忆起曾经田县的过往。 还好,就是不想回家,回去也没意思。王一的孤独被撬开了,他觉得她应该跟自己存在着某种契合,他开始打量这个女人,不,应该还是女孩子,她胳膊的质感不算好,但一头乌黑的扎起来的头发让她年轻的皮肤暴露出来,低下去的脸看不清眉眼,那两只跃跃欲试的含苞待放的莲花已经有了撑破上衣的欲望。 啊,你干嘛,大哥,你不要乱动嘛。我再给你这个数,行不行,我是第一次,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你今天赚了。大哥,你不要乱讲,我们是正规的地方。正规,你跟我谈正轨,王一一脚踹开脚盆。女孩子抬起的脸上五官紧张的收缩起来。 你不要这样,你在这样我就报警了。好好好,我们来捋一捋,是你让我进来的,近来不就要做那个事么?大哥,你不要乱讲话,我都已经关门了,是你硬敲开的,要不是,我也不会开门。钱嘛,我有的是,你不要再装了,清高这个词根本配不上你。啊你起开,我要叫人了! 王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 等等,等等,我是老师你别怕,真的,我是老师,我没干过这事,这事我第一次干,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很正经,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女孩子看着王一换乱中掏出的工作证,的确,这是个有身份的体制内的人。 你走吧,我不赚你的钱了。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老婆把我赶出来了。来这的人都说是被老婆赶出来的。我不一样,我是真的,我事业无成,碌碌无为,什么事都做不好,在单位被排挤,在家里被嘲笑,我连个孩子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好,你别紧张,你看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我的事了,你该相信我不是什么坏人了吧。 来这的都是坏人。 那你们是什么。 女孩子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日光灯被无情地点开。 你坐吧,我对老师很尊重的。 王一不想再谈自己的身份问题,急于将话题转折回去。 给,尝尝,这是我兄弟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 女孩子没有防备,接了过来,放在嘴里,脸上紧凑的五官终于有了缓和。 所以,你是因为在家受了委屈才出来找乐子的。 听了这话的王一心情全无。 我走了,这是一千块钱,谢谢你。 等等。 王一困惑地回头看着她。 你是个讲信用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我想你的心情肯定不好,你刚才说,要给我多少钱? 一切按部就班。 没有冲动和激情,只有懊悔和惆怅,十几分钟过去了,一千块就值十几分钟。 你可以加我的微信,如果有事,我可以找你么? 王一没有说话,反手加了微信,他没有过多关注女孩子的容貌、动作以及技巧,他的兴致早已荡然无存,在他眼中,今天他自己为冤大头代言。 我叫素素,你呢? ------------ 113.婚姻出了问题 我认为,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在我二十四年的经验中,我越发觉得我变成了它的奴隶,它说一,我不敢说二。 还有三天过年,人去城空,我在空城中并不觉得孤单。 一回到家,我就想起故去的父亲,想起走丢了小狗,想起我未完成的高中三年级的学业,以及,那些坠落在田间地头的我的家乡的水果,而此刻,混合着桂花香气的空城的单调,被一个男人的敲门声打破,可能这是我的命,我想象了很多次,但从没觉得我会爱上这样一个人,而且,在这样的场合里。 父亲在我高中一年级去世,他走的那一天起,我的世界就变了个样子。 母亲的胃病没有伴随精神刺激而扩张,但她又多了一种病,叫矫情。 素素,别去城里上学了,在家帮我种地吧。 这话,她说了一百次,每一次都扎在我心上。 我没办法歇斯底里,我也没办法说服母亲。我是个人,是个有思想的人,我想上大学,想去城里生活,想改变过去的一切,包括我自己,我要把自己忘掉,把田县忘掉,那些满地的芒果和香蕉树,是我走出去的绊脚石。 失败,这种定局缠绕在我的神经上。母亲的威逼和高中学习压力的增大,促使我逃离家乡来到桂城。 今天有空么。有空,还是老地方么?对,下午4点,我开好,再发给你。 微信你来我往的交易让人熟悉的心疼。 今天你心情很好啊,很厉害。怎么,那些男人不都比我厉害么?我告诉你王一,我说过了我不是干这行的,我只是喜欢你,如果你再不尊重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王一点燃一支烟,淡淡地吐了几个烟圈。 你不是干这个的,为什么每次都收钱。 我无言以对。 是啊,为什么呢,因为他有家,因为他是老师,还是因为他不爱我。 人性是很复杂的,我只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我甚至回忆不起来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或许他的可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叔叔,他背着昏迷的爸爸到镇卫生院,有帮忙垫付了医药费,我想,我爸爸这辈子都欠城里人的。 但我不应该替他还债,属于我的钱,我该拿就拿,但我绝不是干这个的! 你,你从不听我解释,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在,你觉得我是真的在乎你的钱么,这是形式,形式主义。别跟我提主义,我最讨厌形而上。总之你误会我了,我跟你说过我早就不在那干了,现在我是收银员,是正当工作,我只跟你才这样! 所以,你只卖给我?那还是卖的。 在陪伴王一第六个月的一个下午,我做出了深思熟虑的决定。我知道,他找我是为了发泄他可怜的荷尔蒙而确证他并非不能生育的焦虑,可不能生育就是不能,他跟我从来没有措施,或许,他破釜沉舟地想在我这片土地上得到些什么,但并不是所有耕耘都有收获。 ------------ 114.美学是什么 我准备了录音笔,微型摄像机,还有红酒,和巧克力。 不出意料,他再次令我失望,直到结束,红酒都没开封过,巧克力也没拆开过。 你只是把我当个玩具是吧。素素,别说的那么彻底,实际上我们是合作关系。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都没有再理他。 我算好了校运会的日子,那一天,我慢慢悠悠地走进他们学院的大门。 你找谁?我找王老师,我是他妹妹。 校运会是学校里除了迎接新生外最热闹的节点。舞龙舞狮的小伙子们个个精神头十足,运动场上青春活力的男孩子女孩子们笑脸交互,在循序渐进的拉伸运动中各自散发着一种欲望的气息,我突然有种变态的冲动,冲上台,播放我和王一那耐人寻味的影片。 那天我穿了一身旗袍。那是我从定制店里买的高档货,起初,我浏览了淘宝上无数的廉价货,但我牙一咬心一狠,把王一给我的钱全部砸在了这件衣服上。 站了不一会儿,王一果然焦急地向精心打扮的我一路小跑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安的样子,所以我想看看。好,你看完了,满意了,快走吧,这里人太多了。别啊,我觉得台挺好看的,话筒是不是音质特别好,对了,你觉得我得旗袍好看吗?你别闹了我的大小姐,我是哪惹到你了,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没有钱,只有烂命一条。王一老师,你把那恶心的东西注到我里面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过井水不犯河水,那些水早就水融了,我的旗袍好不好看? 王一愣住了,他知道我没那么好摆平。 这样,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好么,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的,相信我。我的旗袍好看么? 陈晓明认为:“试图从理论上严格定义‘都市文学’(或城市小说)是困难的,因为‘都市题材’就是一个极其暧昧的说法”[ 陈晓明,走向新状态:当代城市小说的演进 ,《文艺争鸣》,1994年第4期,23页。]。 而城市小说所属之城市文学是一个处在成长中的概念。1983年在中国城市 文学理论笔会上,以“凡事以写城市人、城市生活为主,传达城市风味和城市意识的作品都可以称为城市文学。”[ 幽渊:《城市文学理论笔会在北戴河举行》,光明日报,1983年9月15日。]对中国城市文学初步定义。 《万商帝国》中对都市小说做一定义:“一种在特定现代意识关照下,反应都市社会生活表现都市人的喜怒哀乐,洋溢着都市风情意味的作品,”台湾作家林耀德认为,凡事描绘资讯结构、资讯网络控制下的生活的文学,都是都市文学。 林耀德德观念指向都市小说并非局限于与乡村的对立地域界限,不再侧重于描绘外在的都市景观,而是反映都市生存情境、揭橥都市文化意识和都市精神。 痖弦解读林耀德作品时肯定了林提出的都市文学的观点并进一步说明:“都市文学不局限于都市乡村二元对立的文本模式,也不仅描绘都市景观,而是表现人类在广义都市下的生活情态,它的多元性,复杂性以及多变性。[ 痖弦:《在城市里成长——林耀德散文作品印象》,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有限公司, 1987年,第14页 ] ------------ 115 旗袍的危险 这女人,八成是疯了。 逻辑性还算不错的我在脑子里进行着飞速地计算,计算她,也计算我。 她来干什么,她是不是想要让我离婚,不肯能,我怎么可能跟一个这样的女人离婚,不对,她应该是来要钱的,她以为我有钱,可我还是个讲师一个穷鬼,难道她想要举报我?她怎么知道年底我就要评副教授了? 两杯卡布奇诺。不,美女,我要冰美式。 她很奇怪,平时,她都依着我,对,绝对没错,她想改变这种男上女下的姿态,谈条件的人怎么可能一如既往。 我的旗袍好看么?好看,真有眼光,对不起,平时我看你都是一览无余的,今天。怎么,穿上衣服不认识了,这件衣服是你给我买的,你给我的钱全在这件衣服上,如果你要拿走,我现在就脱给你。你别逗我了,你是说你买了一件将近一万块的衣服。我知道就不相信,发票我都带来了,所以,你打算要回去么?素素,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以钱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交易,好,现在我相信你做收银员了,我还有事,我能先回去么? 她冷笑了一下,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大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蛀牙,我能看见,黑色逐渐腐蚀了白色的牙本质。 怎么,你怕了,我给你听个东西,你会更害怕,美女,请给这位先生拿一条毛巾,他会付账的,不用担心,他要是不付帐,我就把旗袍留下来,这旗袍是他的旗袍,将近一万块,你信不信。 服务员根本不理会她究竟说了什么鬼话,她微笑着将一条纯白的毛巾递给我。 素素一把抢过去,将自己的美式咖啡泼在上面,又用它擦了一下淡红色的嘴唇,然后吐了一口吐沫,终于,这条色彩丰富的毛巾到了我的手上。 时间没有静止,反而更加慌乱聒噪。我听得清这是我和素素碰撞的音符,那些喊叫和交谈,准确无误的像南国三月必来的回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素素,玩玩嘛,你怎么能这样呢,赶紧删了,说吧你要多少钱,但你要清楚,我真的没什么钱,你是了解我的。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说,我不是出来卖的。好,你不是,你跟我是真心相爱的。混蛋,我爱你,但你从来没爱过我。我爱你,行了么。王一,你知道么,你这人最喜欢说梦话,每次完事你都要睡上个把钟头,每次你都把你自己的牢骚吐个干净,都她妈吐在我身上,你要是不爱她,你就离婚。 我觉得我的手在颤抖,全身都在胀痛,餐厅里的陌生人对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我猛然意识到,我的脸又红了,我一紧张就过敏,现在,我对素素也过敏。 这女人,九成是疯了。 我没疯。啊,我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要到这个城市,你从来不问我上没上过学,你也从来不问我有没有父母,我的家在哪,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但是我却不一样,我知道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不孕不育。 这四个字在我的耳边炸开了。 我的脸更红了,可我不敢说话,过敏像是毒药,它让我周身无力。 怎么,不敢说话了?素素,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我向你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尊重你,爱护你,珍惜你。这可是你说的,给我立字据! 我真没想到,她准备了纸和笔,还有笔和纸。 这女人,真的疯了。 ------------ 116.了解一点 王老师啊,我们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明天早上一 上班你就过来吧好不好? 王一躲在车里,空调的味道早已消散殆尽,热浪一股一股地在他身上绽放,他的脸又红了。现在,他对了解情况这四个字过敏。 家里空无一人,王一总是记不起来自己已经跟老婆协议离了婚。 我为什么不把素素带过来呢,这个骚货,竟然去举报我,不过我已经是单身了怕什么,那张按过手印的单子不知道有没有法律效力,应该有吧,不然妻子也不可能一走了之,可是我已经是单身了,素素为什么还要告我呢,她一定是想整垮我,得不到就毁掉,对,她就是想整死我! 您请坐。 在纪检监察部门的谈话室里,王一乖巧的像个孩子,抽搐和过敏反应正在体内酝酿以待升华,王一觉得自己的红脸会让一会儿的谈话产生压倒性的输势。 王老师,喝水。不,不了。你别紧张,我们叫你来就是例行谈话。好,您谈,谈吧,我知道的我都会说的。 王一觉得自己在过去铁定是个汉奸,他无数次地想象不打自招的自己有多么的可笑,他估计一会儿自己会更可笑。 王老师,木双老师你知道吧,你们教研室的。木双?我知道,她人挺好的。是这样,他老公写了一封举报信,我们也是工作需要就把信里涉及的人都请来喝茶,就是简单的喝茶,你不用多想。什么举报信。出轨的举报信。什么,她在外面也有情人,哦不,我意思是我没出轨,可她出没出轨跟我有什么关系。哈哈,我们知道,她老公估计是气昏头了,把你们系里所有男老师都列在上面,足足十几个人,就算她真的出轨,怎么可能跟十几个人出轨,所以这事不可信,但是她老公又提供了一些证据,我们基本已经确定了对象是谁,不过,基于对信上教职工的公平的排查,所以我们必须请你来。 王一红着的脸让武科长的眼皮一直吊在额头上。 他看一眼王一,喝一口茶。 王一简单写下了他和木双的关系,然后理所应当地被释放了。 现在,他也释放了。只是那颗定时炸弹,他发誓一定要处理掉。 回到教研室里,王一便躲在角落里思考着那个让自己提心吊胆的人。 王老师。 一个温柔的声音黏在王一的脸上,那种温暖的呼吸和温和的香气让他吓了一跳。 木,木老师。 结结巴巴的王一让木心瞬间感到了不妥之处,她早就没脸在系里呆着了,但没想到最老实的王老师也知道自己那件丑事。 王老师,我今天辞职,麻烦您帮我签个字,我要把这台打印机交接给您。什么?为什么辞职。 木双没有说话,她心里有太多故事,王一好奇她的故事,他认为自己和木双在某些方面似乎存在着某种勾连,某种程度上说,她们彼此都是那事儿的主体。 王老师,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和帮助。木老师,我请你吃对饭吧,去我家,我亲自下厨。去你家吃饭?是的,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好么? 木心坐在了王一空荡荡的家中。 说好了亲自下厨,但摆上餐桌的除了那碗西红柿鸡蛋汤外,都是外卖撮成的组合。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她们低头吃着东西,很快,各揣心事的两个人就吃饱了,很撑,很饱,无心睡眠和无心吃饭,根本是两个意思。 ------------ 117.同事的魅力 王老师,我已经辞职了,也不怕你笑坏,我估计纪检已经找你谈过话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实际上是他出轨而冤枉我,他要把我搞臭然后让我活不下去。木老师,别冲动,我相信你。不,你不相信,不然你就不会请我吃饭了。为什么。你是因为好奇,你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信息,不然你一个从来没有和我吃过饭的人,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想请你吃饭,我相信你,我对鸡蛋汤发誓。 鸡蛋汤凉的透顶,空调仍旧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 你真逗,嫂子去哪了。我们离婚了。不可能吧,你们可是模范夫妻。你不也离婚了。别提这事了,你家里有酒么。没有,我从不喝酒。我这有,一进来我就想给你了,但我忘了。 一瓶Be ful牌红酒突然站在二人面前。 酒过三巡,王一的脸更红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有什么打算。我?评个副教授,然后去南海。你还不是副教授?木老师,你是博士,我怎么能跟你比。是啊,我是博士,可现在只能辞职。其实你没必要辞职的,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我就说你不相信我。没有,我口误,我是真的相信你,人性是很复杂的,爱情是人性里更复杂的东西,比如我老婆,不,前妻,就因为我不能生育,就因为我不是教授就跟我离婚,但我理解她,人性太复杂了,就像我也理解你。你不理解我。不,我理解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双身上的外物跌落在冰凉的被空调裹挟的地板上,她的皮肤很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木老师,你干什么?如果你要我,就能证明你相信我。相信你那么重要么,我是想跟你谈一个问题,一个出来卖的女孩子的问题。你说我出来卖?没有没有,你怎么会,你那是出轨。我没有出轨,你还是不相信我。 木双的身上惨败,脸转向另一边,她向着空调走过去,停掉的空调让时间冷却下来。 木老师,我真的只想跟你谈妓女的事,也算不上吧,我也说不清。王老师,没想到你会这样看我,你太过分了。木老师,我只是想说我自己的问题,你问什么要借题发挥呢,如果你继续借题发挥我估计我就要疯了,你这样谁都受不了,你老公受不了,你情人也受不了。 王一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酒精把许多心里话偷了出来。 窗帘外的天空,并不是五光十色的。云霭和暗雨将古铜色的高层建筑映衬的十分荒诞,窗户一打开,那股子闷热而霉气的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当空调再度被打开时,那只离开空调的手,开始和阳台的栏杆告别。 白色的皮肤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留下了角质和毛发,一股子血腥味从七楼的地面上伴随着倒流的雨水直冲王一的大脑,他的脸刷地红了,不是酒后的微醺红。 ------------ 118.妇人之仁 中午饭和刚才喝下的红酒从他胃里抽了出来,倒灌在安静的趴在斑驳的土地里的白玉雕塑身上。 王一! 那不是素素么,素素拿起电话,拨了三个数字。 电话通了,世界响了,雨又开始落了下来,王一擦了擦嘴,停止了想象。 6 王一十四年前来过兴镇。十四年前,王一24岁。24岁,王一研究生刚刚毕业,那时候,他看兴镇很美,一切都是勃兴的状态。 乌云如盖的兴镇在回南的氛围里毫无生气,潮湿和浓雾使得兴镇通往某个关口的大门肆无忌惮地开放着。王一也想走进去,说不定能见到木双。 有些事错过了,后悔的阵痛会持续很久。 十四年前,王一兴致勃勃地跑到兴镇调研,至今他还记得那份报告的名字,叫“乡镇小学英语教学现状研究”。 通往兴镇旗袍村的路是刚刚新修过的,没有了当年的泥巴呼脚,但走在上面,王一觉得恶心,那些沥青味让他恐惧。 王老师,是你吧王老师,您不记得我了? 王一的确记不得路旁甘蔗地里的老妇究竟是何人。 她把埋在头发里的毛巾褪去,散出了中年妇女的精气神,但藏在田间地头的时候,和老人无异。 对不起,您叫我?我和铁梁是两公婆啊,十几年前,你把他背到乡卫生院,临走还给我们留下五百块钱你忘了?啊,您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 她盯着王一,只管笑。 王一被拉扯到妇人家里。家还是那个家,一点没变,一层养鸡,二层住人。 您怎么还记得我?那些不重要,我就有种感觉,总觉得你要回来一趟似的。铁梁大哥呢?他走了,走了十年了有。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的工作怎么样,还在那个什么大学里?不,我现在没工作。 她不再过问,五十多岁的妇人苍老的如此之快是王一在城市里所没见过的。 她们在沉默中吃过饭,妇人留他过夜。 半夜,王一发烧烧的厉害,妇人又是倒水又是热敷,王一迷迷糊糊地抓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只是过敏,不然脸不会这么红。 轰隆隆! 一声惊雷划破了沉闷,王一猛地坐起,他发现他仍然抓着妇人的手,抓得很久,但却感觉像是在抓着一根稻草。 大姐,我被停薪留职了,他们不让我上课,同事每天在背后议论我,纪检的人每天让我坦白交代,学生在下面笑我不孕不育还逞能找小三,我,我真的冤枉,你说我又没抢劫又没犯法,为什么不让我上课,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说着,他看到了昏暗的墙上挂着的一张合影,那照片里的不是别人,是素素。 大姐,这,这女的是谁?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也难过,一晃过去十几年了,你肯定忘了,她是我和铁梁的女儿啊。可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照片,我是不是糊涂了?没有,我刚挂出来,我想她的时候我就挂出来看看。她,她人呢,她不会是在家里吧。我倒希望她在家里。 ------------ 119. 妇人挣脱开王一攥紧的手,缓缓地抚摸着照片里的素素。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她高一那年我逼她辍学,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她有个表姐在桂市,好像是开什么洗脚店的,她就在那帮个忙,前几年回来看过我一次,就留下了这张照片,还有一万块钱,一晃,几年又过去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不过,看你的样子,像是认识她? 冰冷刺骨的汗水,浸湿了王一的神经。 他发疯似地奔跑着,往后山跑,往甘蔗地里跑,往太阳升起来的地方跑。 几个月前,在云顶高层与广电家属楼之间,一个穿着漂亮旗袍的二十来岁的姑娘不幸坠亡,脸朝上,直到救护车来的时候,她仍旧看着广电家属楼七楼的位置。 结尾: 王一那栋老家属楼对面的古铜色的高层豪宅降 价了,降价了买的人也不多,大部分是外地人。 那天,王一买了三斤芒果,提着三斤芒果的他被那栋高层豪宅门口噼里啪啦的鞭炮吓了一跳。一对新入住的年轻人相互挽着手蹦蹦跳跳地飞了出来,她们贴的很近,王一突然发现,她们中的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素素,素素穿着旗袍,穿着旗袍的她很美,她们牵着手从他身边经过,谁也没有留意他。 如果她不是做这行的,说不定我会爱上她,不,是一定会爱上她。 看着远去的素素,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着某种不着边际的精神胜利。但不知道他和手中的芒果是否留意到,那些热乎乎的液体似乎自某种深渊中溢出来,这一次,他的脸没红,或许,是风吹的。 那天没有风。 眼泪从不骗人。 欧阳喜欢早起,一般来说,她经常在凌晨三点四十五分起床。 欧阳是个土生土长的南国妹子,但是她却爱上了一个北国小伙子。 但我相信,你好奇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的故事,没人不猎奇。 其实事情延宕至今,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主要是习惯使然,她已经戒不掉这些北国的习惯了,就像她根本戒不掉那个男人一样。 欧阳姓欧阳,名丽花。 你应该叫欧阳翠花,我们这有一种酸菜,叫,翠花酸菜。是翠花上酸菜那个翠花吗。 欧阳每次一开口,男人就哈哈哈的笑个不停,他管她叫欧果,姓欧的开心果。 可我明明姓欧阳,你不要这样子喂。 男人又笑了。 这次,他撩开欧阳的头发,狠狠地吻了下去。欧阳瞬间变成了一张海绵,水分十足,容易柔软。 这是欧阳在青镇的第一个晚上。 男人让欧阳喘不上气,欧阳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一种征服和沉沦的感觉,现在,身在南国的欧阳仍旧喘不上气,呼吸像是一种缺乏介质的迷乱,左右着她的神经。 该吃饭了,今天吃粽子。你知道我消化不好。那就吃肉粽子。你成心跟我做对。看你吧,吃不吃都行。拿走拿走。你脸怎么红了?被你气的,你信么。 今天是欧阳和覃一同居的第34.5天。现在是中午12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啊,才三点多,你要干嘛?看日出。你疯了,凌晨三点多哎。我没疯。 欧阳第一次在北国看日出,这里的太阳,凌晨四点钟就开始上班。 ------------ 120.假期结束 只身前往甲州的陈懋为了寻找一个真相; 得知真相的陈懋黯然回到南国,偶然捡到了一个“笼子里”的少女的求救信号; 他以掷飞机的方式和少女进行着远距离沟通,得知了少女因爱上了一个男孩而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他不断地安慰她,帮助她,然后果断地消失; 他的故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少女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当他们出现在甲州的街景里,然后彼此点燃了一支烟,他们就是真实的存在。 点燃,一支烟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选择结束。 沙拜溪龙的街头,一只野狗被疾驰的丰田牌汽车推出几米远。 所谓的触碰,源于一种互斥的厌恶。 哦对了,时间,2002年,2月,2日。 就在刚刚,陈懋服下了一杯广东凉茶,手中的海南鸡饭吃到一半便吐了出来,白日的一声闷响以及刹车印迹强制摩擦出的声音,都让他胃口全无。 车子暂停了几秒,时间也跟着停滞。想看热闹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粗活细活,现在,他们准备用眼睛操作。 “嗡,嗡。。。” 仅仅几秒种后,车被某人自那“案发现场”大摇大摆地开走,正值午后时分,阳光烈的让人呼吸困难,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地一哄而散。 对他们而言,如果撞死的是某个不讲道理的人家的狗,他们就会享受一份视觉大餐,偶尔拳脚相加,别有一番风味。 但现在,事实是,所有的景观都要重新洗牌。 “我与爱人成双对啊,躲进被窝闹欢喜啊,不料我娘掀开被啊,两条肉虫吓破胆啊。。。” 隔壁肠粉摊的外来阿伯用白话哼着恶俗的广式小调,悠闲地斜盯着几只快马加鞭赶来的乌鸦,黑色的羽毛和下水道入口处老鼠暗黑色的血液像是有着某种血缘关系的征示。 陈懋心烦意乱,晴日雨说来就来,转而,乌云遮天,他,意乱心烦。 正值雨季,对于这个热带地区而言,雨是司空见惯的物件,只有来自北国西北的陈懋,对此感慨颇深。 雨水把死狗的血液抽干,路上的一切印迹,像是被清洁工人抹了一样,不干净,也不肮脏。 “嗨,老板,能抽烟么?” 印裔老板并没有搭理他,陈懋知道他懂中文。 大家都不想惹麻烦,陈懋拿起打火机,从胸前的挎包里掏出一支黑兰。 餐馆里的人都盯着他,仿佛是他的口音作祟,而并非言语。 他把烟放进嘴里,所有人的视线像是紧张的拧成了几个圈的抹布,汁水混合着焦躁一滴一滴地渗出。 然后,他打开了打火机,让世界尖叫。 然后,他放下了打火机,还有烟,对,烟毫发未伤。 陈懋是不会抽烟的,这事儿,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陈懋第一次踏上甲国的土地,他的目的是找到自己的母亲,目的地是甲州。 当然,对于甲州,他一无所知。就像他对甲国一无所知一样。 感受不同于数据,尽管铺天盖地的信息已经占据了人类的整个神经系统,但切身的感知,往往才能触碰到事实的真相。 “我妈呢?” “你问那个货干嘛?” “我再问你一遍,我妈呢!” “你个小兔崽子,你去找她吧,她和白佬跑到甲州去了,你也去死,你怎么不去 ------------ 121点燃一支烟 从他姑姑口中,他得知父亲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从学校回来,他得知了母亲的状态,逃离。 可能她早就想逃走了,这样的家庭,没有人留恋,可自己又算什么呢。 他姑姑说,他是个活该苦命的孩子。 “二姑,我想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一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姥姥姥爷,我能感觉得到,她们还活着。”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18年前,父亲到甲州打工,结识了当地的一个温柔漂亮又贤惠的姑娘,这姑娘是个混血,具体混哪没人知道,或许是类似于福建混广东,谁也说不清。 陈懋的父亲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而她也为了他离经叛道,跟家里闹翻了天,等于说,这个姑娘和他父亲是在没有祝福的情况下回到北国的。 陈懋,姑姑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就是他们俩的孽种。 我对孽种这个词很困扰且恶心,就像此刻,在溪龙街角的档口盯着一只爬上桌的巨大的蟑螂一般。 “我听不懂你的故事有什么精妙之处。” 姑姑看着我,极不情愿地住口了。 所以,你猜得到到底是为什么么? 三天前,我荣幸地被我父母关了起来。 我喜欢上了一个宁州男孩,宁人。 “你要是敢嫁给他,我们就死给你看!” 我不理解父母说这话的意思,就像我不理解这个叫陈懋所说的话一样,那些话从一只纸飞机上跳到我的耳朵里,纸飞机是陈懋扔上来的,他扔的很准,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额头,就在我选择自杀的那一天,额头发红的印记仍旧存在。 好吧,请把你手里的活儿放一放,深呼吸,现在,我来和你们谈谈陈懋。 算了,我其实对他了解甚少。两天前,我从7楼的窗户缝隙里扔下一个内裤包着纸巾的“求救信号”,我起初认为那件粉色的内裤能够引起见义勇为的男士的兴趣,特别是对于我这样一个17岁零11个月的少女而言,那内裤上的香味足够引起他们的重视,但我事先说好,我从不依赖男人,我只利用男人,但他除外,我爱的那个宁州男孩。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在两个小时零一分钟的时候,一只纸飞机不慌不忙地闯了进来,窗户的缝隙只有15公分左右,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回复,更没想到他的飞机飞的这么准,看来,他是个熟练于飞机物件儿的单身男人。 “你如果想得救,就请把我的故事听完先。” 十月的南国,热浪一股一股地袭来,半开了三个钟头的窗户令我头顶的挂式空调湿的一塌糊涂。我看完纸上的话,赶紧凑到窗前寻找救星的痕迹,一个身材中等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匆匆消失在街尾的凉茶摊旁,那余额不足的影子足够让我捕捉到他的一些特点:啰嗦、无情,还有智障。 对了,嗯,现在是2012年,10月22日。潮州的粥,你想吃么。 ------------ 该章节已被锁定 ------------ 123.我清醒了 姑姑说了实话,她纯属在吊我胃口,如果她不想说,就不会说到一半就停了。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悲痛地讲述了一个故事。陈懋,你知道么,期间你的爷爷和大伯,就是被宁人弄死的,从那以后,我们陈家跟宁人势不两立。 那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南国人么。 她是宁人的后代,她的信仰和我们家的仇人一样,当她在我们家第一次拒绝鱼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那我妈妈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姑姑说,你个没良心的,我x你大爷。 于是,我踏上了前往甲国的路。我不知道姑姑和爸爸说的是不是真话,那个叫甲州的地方,是我妈妈和别人私奔的目的地。 哦对了,你的内裤我帮你收起来了,但我不是变态。 “变态!” 看完他简短的故事,我一边骂着没良心的狗,一边把他定性为无聊的变态。看来,我有必要再做一个求救信号了。于是我依葫芦画瓢,将求救信息写在纸上,然后学着扔飞机的样子将它扔出窗外,邪了门了,它又自己飞了回来。 在我第二次想要尝试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难道,我的父母也是和陈懋所讲述的故事里的人一样,和宁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这下糟了,不过我得感谢陈懋,他让我快速地找到了问题的突破点。 “妈,妈,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 “你个人精,自己房间不是有厕所么?” 父亲并不言语。 “我的马桶堵了,真的,不信你进来看一下,就看一下下。” “哪赌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偷腥不说还骗人,晚饭你没得吃了!” “等等,妈,妈我错了,我骗你的,他不是宁人,他是贵平人,真的,贵平哪里有宁人,你相信我。” 妈妈的眉头始终紧锁,她开始冷笑起来,然后对我说,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辅导员都告诉我们了。 从门缝里,我看到爸爸的报纸拿反了,但他依然淡定地喝着茶。他什么也不说,并不言语。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红,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无聊占据了我大把的时间。我开始想念陈懋,但接下来的两天,他的纸飞机没有再临幸我的房间,包括我。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谁? 你不好奇为什么小宁不来看你么? 按照常理,他的父母应该和他一起在偷笑,说不定还会买一箱啤酒庆祝庆祝,这档子事,男的都像占了便宜,女的则反之。 你的小宁不见了。 你什么意思?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看你的小宁在不在家。 母亲把我的手机藏在了自己睡觉的枕套里,电脑的网线也被父亲用钳子夹断,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利用那15公分左右的窗户缝隙,传达我的诉求,我时常想,我的权力只有15公分,而我的自由,只有8个平方米,不对,还要加上那间3.5平方米的洗手间。 ------------ 124.虚构的甲州 你是谁?你在哪里?没有人回应我。我摸不着头脑地左右乱撞,我的四维遍布透明的墙壁,山涧的流水声让我知晓目的所在,而沉重的脚步让我寸步难行,原来,我的脚被父母上了镣铐。 我只能拖着它们一同前往山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山顶,但我知道我现在在山下。一个人影立在山腰,他向我回头微笑。宁哥,你等我一会儿,我有气无力地布施着自己的一切,包括呼喊,但宁哥却不等我,消失在雾霭弥漫的松树遍布的绵密中。我想要去追,但我的脚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这一切,都被嘭的一声闷响打破。我试着睁开双眼,一种潜意识的疲惫席卷周身,宁哥早已不见,那个神秘的声音被我父亲屋外的谩骂所代替。 “妈,妈,怎么了?” 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房门被打开了。房间的灯没有征兆地罢了工,母亲的脸深陷在身后熹微的客厅灯光中,一面不同维度的影子贴在我母亲身上。 “你听到什么了?” 我顾不上许多,像是抱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着母亲。 “妈,我做噩梦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让你们生气了,你放我走吧好么,我求求你了,爸,我求求你了。” 父亲和母亲都默不作声,她猛地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让我小便失禁,我猛地睁开了双眼,身下,湿了一大片,我想,那根本不是梦。 我到了甲州的第三个星期,真相便自己浮出水面。 姥姥姥爷的房子很奇怪,上下两层,但一层是不住人的。屋子里的人也很奇怪,他们喝着咖啡,但方桌旁却供奉着不知名的熟悉的木像,偶像像是制约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它让我发出了呐喊。 “我来找我妈妈!” 当时我是这么说的,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们说我很没礼貌,有些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他们一边看我,一边窃窃私语。直到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起身把我拉到屋厅的角落。 “你是心兰的儿子吧,我是小叔,我叫心杰。” 我狐疑地看着厅内吃饭的十几个人,也同样狐疑地盯着这个普通话说的够呛的所谓的小叔。 “我在吉市做工,华语还可以,他们不怎么讲华语了,主要是阿妈不会讲。” 我还是不说话。 “你妈妈和我联系过,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甲州。” “我妈妈在哪里?” “她不在这。” “不可能,我爸爸和姑姑说她和别人跑了,就在甲州。” “甲州是她的家,她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用得着跟别人跑么?”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甲州是妈妈的老家,她犯得着跟一个白人私奔回来吗?真是可笑,这是不合逻辑的谎言,她可以跟一个白人去乙国,去丙国,去丁洲,但是就是不会回她闹翻了的家乡。 在我失魂落魄游荡在街头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去过吗,那个地方叫。 ------------ 125.歇斯底里 车主是个女人,车是一辆丰田汽车。那女人二话不说骂了我一顿,说我没长眼睛。我让她好好练练普通话再说,蹩脚的让我恶心。她停下车,身材姣好的她如此美丽,但我没有心情观察她半点光亮。 她说,你个神经病。 在她上车想要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车牌,EA 7866。我的记性很好,她就是那天撞死野狗的人,车前杠还有明显的凹陷印记。 我跟她说,你把我的狗撞死了,就是你。 她一把把我拉进车里。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可没有肇事逃逸,我是有急事来的。 我什么也不说,她就这样一直问,大约10分钟后,她不管不顾地把我拉到荒郊野外,然后准备把我从车内拉出来。 你猜,她能拉动我么? 事实上,我借力打力,把她从外面又拉回到车里,然后,我强迫她和我发生了关系。我们俩两清了,我说到。 女人拉着我的手,温柔又平静,刚才你太用力了,能再温柔点吗? 我已经毫无兴致。哦对了,你是第一次被关起来么?你打算什么时候逃出来? 这句“你打算什么时候逃出来”让我精神崩溃,正看到激动之处他却又来吊我胃口。我似乎不再想逃出去了,如果每天都能看陈懋编的故事,当然,我认为他有虚构和真实的成分,他是个混淆真假的高手。 “你个智障。” 其实我早就会说脏话了,只是在我父母面前,我装的像个人一样,她们说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所脏话,要矜持,我说波伏娃不是这么说的,她们说那你去国外好了。 现在,我想跟着宁哥去国外,去陈懋说的这个地方,这个冰冷的却充满未知的地方,但我不想现在动身,因为我还要继续听陈懋的故事。 “你又丢下来一个内裤是什么意思,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还有,我不是变态,请你不要再丢内裤来了,我再跟你确认一遍,我问你,想什么时候逃出来。” 看完那只纸飞机,我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我以为丢内裤是我和他的某种符号意义的勾连,现在,他把它亲手斩断了。 “有本事你就今晚来救我。” 我对着飞机屁股哈了一口气,它都也不回地向下扎去,然后精准无比地扎到了五楼邻居的卧室里。 “谁他娘的乱扔东西!” 邻居的声音救了我。 父母听到了楼下愤怒的呼号,他们突然打开了我的牢门,脸色凝重地打了我一巴掌,重重地让那仅剩的15公分的罅隙下岗,我的手上多了一条绳子,我的后背多了一张凳子。 我妈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开窗,热了有空调,死不了。 这一次,我爸看着我,说了一个字,他说,对。 深夜,或者说很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后背的凳子好重,我开始同情乌龟和蜗牛,甚至发誓下辈子一定不要投胎做蜗牛或者乌龟,尽管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 该章节已被锁定 ------------ 127 胡言乱语 没有锅,只有一个杯子。红茶还是白茶 没有茶壶?那就三杯。红茶,加糖,谢谢 糖在桌子上。”女孩没有回应,Tho 笑了笑。徐太累了,她改变了姿势,抬起了另一个屁股。 哦,是的。事实就是这样!请给我三份烤面包 黑板上只有碎片,告诉你有什么 三个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粉笔画的划痕 可以我明白了。请给我三份吐司。非常感谢。 我们这里只有馅饼,没有面包。那边的公告牌上写着这里的内容。找你自己 三根三人瞥了一眼布告栏上龙飞凤舞的粉笔字。 哦,我想我真的不想要一桶薯条或小龙虾——这里可能不是很新鲜 哦,我不需要面包屑或小龙虾,这里感觉不太新鲜,”斯诺登笑着说最后一句话时故意压低了声音。 你可能有饼干吗?”索恩小姐问道 “就是上面的东西,”女孩甩着头发,与聚集在一张粘桌子旁的那一小群人交换了目光 哦,好吧,我们就喝茶吧,谢谢 给你点一块饼干怎么样?”索恩问道。 只有写在小黑板上的东西,”女孩一边说,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偷偷地与聚集在一张脏桌子旁的人群调情。 好吧,先喝点茶,谢谢” 这不是一个适合三位女士喝茶的地方。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这个脏乱不堪的咖啡店里播放着尖声尖气的声音唱着“我感受到了爱情”。这个声音扰乱了桑恩的思绪使她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那尴尬的一幕时她的心情难以平静。当她们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是一阵窘迫,一时间她们三位不知道应该让谁先出门。桑恩清楚地听到一些令她不快的粗鲁言辞,她确定咖啡店里的人一定在偷偷地嘲笑她们。这种尴尬的感觉一直持续了整个行程,她脑海里还出现了汽车旅馆房间里那三张凌乱的床。 这几张凌乱的床引发了对性欲那种无名的冲动,对耸起的双峰充满了急切的涌流。 “男人!”桑恩转过头避开不看那堆令人作呕的秽物,“在男人眼里,我真是一无是处。尤其是那种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男人。”她边说边指着附近泊着的迷你小轿车。 “为什么没有把我们的房间打扫好?”斯诺顿小姐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接着她们看到一个男人从旋转门进到了这家汽车旅馆 “不管怎么样,呕。。。”斯诺顿猛然回头看着一个夹着一小打文件的男性客人,“你比他们年长一倍呢,,除了最后看起来像美国人那个。” 小的时候,每当她耳朵疼或者身上不舒服的时候,妈妈和爸爸总会在晚上给她读故事,一个又一个,他们在她那间寒冷的卧室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给她读每日儿童故事和安徒生童话故事。那些日子,她的脑海里想象着自己的屋子里环绕着尘土风扬的魔法,在屋子来回穿梭。被水施咒封上了的丑小鸭;那个扫烟囱的小男孩汤姆,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哈特尔庄园一直走,直到翻过鲁斯威德悬崖去找水喝。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对他说: ------------ 128.论文3 一.文化与历史的交织 “文化和它包含的美学形式产生于历史经验”。[1]萨义德的批评眼光,根着于历史那些重叠的经验,正由于帝国主义长达几百年的侵略扩张,才产生了其《文化与帝国主义》中所谓的第一章:“重叠的领土,交织的历史”,那么帝国、地理和文化这三个根本的概念点,是萨义德一直关注的,这种对于地理空间和历史的关注,是其批评视野的立足点,他发现在英国的小说文化中,诸如笛福、狄更斯和奥斯丁都在小说中无意有意的塑造了一个叙事的空间,他们将小说中所需要而叙述空间安排在英国本土,但是千方百计般的与外界产生联系,将世界和英国联系起来,像简奥斯丁的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中的 “安提瓜岛”和《鲁滨逊漂流记》中的孤岛,这些显然是出于故事的需要而塑造,但却都附属于英国的本土,历史与文化有着重叠的经验,而文化的混杂又预示着其文学作品诸如小说和帝国主义历史和殖民的交错互杂。 “历史不是一架计算机,它在心灵和想象中展开,它体现在一种民族文化的多种多样的表现中,它本身是物质现实、其背后的经济现实和坚实的客观实际的微妙的中介物。[2]巴希尔戴维森《现代非洲》对于经典小说的重新分析,萨义德用后殖民主义的视角,探寻出了历史与小说创造的本质意义,我们不妨将视野拉远,类似于狄更斯的小说《远大前程》所谓流放但却实际统治了遥远的澳大利亚,和伊丽莎白乔利《皮博迪小姐的遗产》的英国本土职员与远在澳大利亚的小说家的对话,实际意义上是帝国主义对其过往领土的一种守望、看护和回归。爱德华萨义德曾写道:“我认为,小说对于形成帝国主义的态度、参照系和生活经验极其重要,我并不是说小说是唯一重要的,但我认为,小说与英国和法国的扩张社会之间的联系是一个有趣的美学课题。”[3]在美学意义的条件下,小说是必然的以反应帝国主义文化的一种载体,萨义德将文化形态的小说置于后殖民主义的批评视野之中,读解了小说与帝国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萨义德的意思当然不是说这类小说成就了帝国主义,而是恰当的表明了作为资产阶级文化代言的这些小说和帝国主义这个词眼是缺一不可的,类似于假若没有帝国主义,那么我们也就不会拥有这些小说这般意思。 帝国主义在萨义德这里指 “统治遥远土地的宗主中心的实践、理论和态度,”[4]9页我们不难理解,那么伴随帝国主义而来的,是殖民主义的狂潮,这种向遥远土地迁移民众的必然。 论爱情,乱七八糟的,凑够字数,然后就这样吧,好吗,竟然还没够,我看了看天,26度。 ------------ 129.论文2 对于一部被常人认为是惊险刺激的冒险小说的《鲁滨逊漂流记》,在文学批评领域当然解读繁多,萨义德的全新的读解,让人眼前一亮并沉下心来回味,正如他自己所说; “当代现实主义小说的原型是《鲁滨逊漂流记》,这部小说并非偶然的讲述了一个欧洲人在一块遥远的、非欧洲的岛屿上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封地。”[5]3页序言。 我们读解的《鲁滨逊漂流记》,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批评方法,我们立足于后殖民主义的批评理论,探究那些领地、仆人和回归,那些映照帝国影子的经典的图景。 二. “对位阅读”批评方法解读《鲁滨逊漂流记》 “对位阅读”是后殖民主义批评方法的精髓,其通过挖掘作品中不起眼的或者不直接阐明的某种事物或意象,并对其进行发掘和表述,进而和帝国主义背景相联系,发现其在道德位置和地理空间在文本中和文本外的重要意义。 在《文化与帝国主义》全书中,萨义德的最重要的意图表示为:“文学时常表明,它以某种方式参与了欧洲在海外的扩张。”[6]16 “对位阅读”的批评方式是十分准确有必要的,不仅仅只相对于笛福的小说, “英国商人的道德本质和关于海外发展机会无限的意识,这些不应与我们对19世纪小说的了解割裂开来,正如文学不能与历史和社会分开一样,所谓艺术作品的自主性,我认为,会给艺术品加上他们并不具有的、无谓的局限。尽管如此,我还是有意识地避免提出一套关于文学、文化和帝国主义之间的十分完整的理论,相反,我希望这种联系会从它们在各种文体中的明显位置,在更大的帝国背景中显现出来,使他们得到发展、表述、扩充或批评。:[7]17《鲁滨逊飘流记》从整体建构上,无法脱离殖民的影子。从其前三次航海的经历,到第四次航海的落难,到岛上自建、遇见星期五,和最后回归,都着上了浓烈的殖民主义色彩,这些可能细小的情节,在整个冒险故事的大背景之下,令我们不得不深究其表现的意义。萨义德在书中写过:“对于对位阅读,我的方法是尽量集中于具体作品,首先把它们当做具有创造性或解释性的伟大想象,然后,揭示出它们是文化和帝国主义之间关系的一部分。”[8]《鲁滨逊漂流记》,正是一部揭示文化与帝国主义之间关系的作品,对于此书,我想我们大家都不会很陌生,这是一部关于勇敢者历险的故事。 鲁滨逊出生于一个体面的商人家庭,渴望航海,一心想去海外见识一番。 他瞒着父亲出海去伦敦,第一次航行就遇到大风浪,船只沉没,他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 第二次出海到非洲经商,赚了一笔钱。第三次又遭不幸,被摩尔人俘获,当了奴隶。 后来他划了主人的小船逃跑,途中被一艘货船救起。船到巴西后,他在那里买下一个庄园,做了庄园主。 他不甘心于这样的发财致富,又再次出海,到非洲贩卖奴隶。 ------------ 130.论文3 第四次航海时,船在途中遇到风暴,船上水手、乘客全部遇难,唯有鲁滨逊幸存,只身漂流到一个杳无人烟的孤岛上。 他用沉船的桅杆做了木筏,一次又一次地把船上的食物、衣服、枪支弹药、工具等运到岸上,并在小山边搭起帐篷定居下来。 接着他用削尖的木桩在帐篷周围围上栅栏,在帐篷后挖洞居住。他用简单的工具制作桌、椅等家具,猎野味为食,饮溪里的水,度过了最初遇到的困难。 他开始在岛上种植大麦和稻子自制各种工具,还加工面粉,烘出了粗糙的面包。 他捕捉并驯养野山羊,让其繁殖。他还制作陶器等等,保证了自己的生活需要。 还在荒岛的另一端建了一个 “乡间别墅”和一个养殖场。虽然这样,鲁滨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离开孤岛的办法。 他砍倒一棵大树,花了五六个月的时间做成了一只独木舟,但船实在太重,无法拖下海去,只好前功尽弃,重新另造一只小的。 鲁滨逊在岛上独自生活了15年后,一天,他发现岛边海岸上有一个脚印。 不久,他又发现了人骨,生过火,原来外岛的一群野人曾在这里举行过人肉宴。 鲁滨逊惊愕万分。此后他便一直保持警惕,更加留心周围的事物。直到第24年,岛上又来了一群野人,带着准备杀死并吃掉的俘虏。 鲁滨逊发现后,救出了其中的一个。因为那一天是星期五,所以鲁滨逊把被救的野人取名为 “星期五”。此后, “星期五”成了鲁滨逊忠实的仆人和朋友。接着,鲁滨逊带着 “星期五”救出了一个西班牙人和 “星期五”的父亲。不久有条英国船在岛附近停泊,船上水手叛乱,把船长等三人抛弃在岛上,鲁滨逊与 “星期五”帮助船长制服了那帮叛乱水手,夺回了船只。他把那帮水手留在岛上,自己带着 “星期五”和船长等离开荒岛回到英国。此时鲁滨逊已离家35年(在岛上住了28年)。 他在英国结了婚,生了三个孩子。妻子死后,鲁滨逊又一次出海经商,路经他住过的荒岛,这时留在岛上的水手和西班牙人都已安家繁衍生息。 鲁滨逊又送去一些新的移民,将岛上的土地分给他们,并留给他们各种日用必需品,满意地离开了小岛。 我们不难看出,从前三次出海,已经表明了身在开辟新航路时代的作家所身受的影响;第三次在巴西建立庄园,更是将宗主文化的庄园体系表现出来,是一种意义上的对南美洲的侵略;而第四次鲁滨逊的漂流至孤岛,是一种内涵并且外现得表征,孤岛,是帝国主义侵占的目标,他们是无意的或者有意的进行涉岸,这种境况和殖民主义在东方十分类似,鲁滨逊在岛上建立领地、和野兽搏斗、种植作物和拯救 “星期五 “,这一系列举动,和欧洲帝国向其之外的地域进行扩张如出一辙,同样的治理当地,和野人搏斗,驯化人和畜生,种植作物;在之后的拯救船长,也表达着在殖民地维持秩序的另一种表现形态,回归英国之后,鲁滨逊仍然对此岛回望,并且回岛之时,不忘自己对于此岛的领导者身份,将土地分给了当地的留滞水手,这正是宗主在附属国行使霸主权力。《鲁滨逊漂流记》正是一种宗主国在外地进行占领的过程,我所做的分析,也符合了萨义德对于文本和帝国主义联系的深层次联系的诉求。 ------------ 131.论文4 萨义德的后殖民主义批评认为,在阅读一个文本之时,不能仅局限于一种理解方式,而要聪明的从两个维度来诠释,第一,要理解其文中所表达出来的东西,即写进文字的东西,而另外的一个,则是被作家忽略的在外在的东西。任何阅读都不允许一般化,阅读时,必须将其置于后殖民理论的视域之中,我所分析的《鲁滨逊漂流记》,正是将作品和帝国主义的大背景有机的结合起来,展现了其帝国主义意识形态中政治无意识的部分表现,体现了一种文化与帝国主义“共谋”的理念。“故事是殖民探险者和小说家讲述遥远国度的核心内容,它成为殖民地人民用来确认自己身份和自己历史存在的方式。”[9]《鲁滨逊漂流记》展现了宗主从建立、变化、统领到回归的整个过程。这种置于殖民文化视域的批评方法,有力而简明。 赛义德的后殖民理论作品文本批评方法为文学批评提供了新的样式, 赛义德对于文本加以历史文化的透视使纯文学的研究得以拓展。赛义德的后殖民理论和文化批评方式可以为中国学界提供思想和方的双重资源, 研究赛义德的“ 对位阅读”批评方法, 不仅对于透彻理解他的后殖民理论有所助益, 而且对于我们的文学批评方法的丰富发展也有诸多启示。[10] 参考文献在暴风骤雨中的呼喊与坠堕——论卫慧《上海宝贝》的女性 主义欲望抒写 摘要:“70年代后”女作家一改上世纪末林白、陈染身体写作中对于男权文化的疏离和排斥,在呼喊自身欲望情怀的基调下,使男性形象再次活跃于文本之中。卫慧是其中一员。论文将从其小说《上海宝贝》入手,读解其文本抒写的功与过,通过狂欢者的迷失、欲望的悬崖与男权的颠覆两个部分,从其女性主义情怀的书写角度,探析其《上海宝贝》的文本态度和得失。 关键词:卫慧 《上海宝贝》 欲望抒写 文学市场化 狂欢与迷失 “那些温暖的身体,在一起闪光,肌肤颤抖,在快乐里,那灵魂,快乐地来到眼前。”[1]70年代后的女作家,大部分的创作实践是具有实验性和开拓性的,但是这句诗句却更好的证明了,这些作家将肉体的控制地位,托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类似于笃信精神分析中性驱动力的驱使,抑或如卫慧所言,信奉亨利米勒xxx至上的人性书写。总的来说,卫慧这类的作家,当然承认灵魂的爱,但是她们奉仰肉体将灵魂吞噬,灵魂是附着在肉体之上,并受肉体支配的,这与林白、陈染等作家对于肉体xxx的沉痛反思背道而驰,一种灵魂驾驭身体的文学创作理念,早已一去不复返。 糊里糊涂的,我们坐上了船,开走了,一些文字,一些梦想,一些程度,我不是我。 ------------ 132.论文5 身体写作肇始与西方女权主义著作,安娜西苏在《美杜莎的微笑》中所写:“这是与男性写作完全不同的,因为女性通过身体将自己的想法物质化了,她用自己的肉体表达自己的思想。”[2]自从这类女性主义意味很浓烈的文学主张传播到中国以来,中国当代的女性作家就或多或少的自觉或不自觉的,开始了为身体而战的文本构建。卫慧、棉棉等新生代女作家的出现,尽管有所突破,但从一开始就被扣上了“美女作家”的帽子,成为了男性读者意淫的创造者。《上海宝贝》中的内容,无不让男性兴致勃发,令人望而生畏却又窃喜。 一、狂欢者的迷失 文学市场化脚步的逐步推进,致使卫慧、绵绵这类的女作家横空出世一定不是偶然的。濒临世纪末,女性写作的文化消费趋向愈加凸显,女性作家的作品中暴露的情感消费与肉体放纵慢慢变为一种风尚,“女性的身体”反而成为了一种迷失的、沦为欲望代码的工具,这使此时的女性写作在践行精神探险的同时,刻意或者不刻意的满足了男性读者意淫的态度,从而沦落在理性伦理的角落,使自身作品和自我处于一种迷失状态,这种状态,是狂欢后的迷失。 卫慧的作品昭示出对传统更严峻的叛离,对女性身体私处的体验和抒写显得更为细腻和坦露。她们虽然继承了从林白、陈染那里学来的,有关作品中对于女性自身充满自信、自恋、自负和自怜的特性,却又不同于前辈,男性形象作为活跃文本的重要对象,一直游走在女作家所构建的蜉蝣一样的飘忽的世界。在《上海宝贝》中,男主人公天天与马克分别代表着灵与肉的象征。 天天是一个体质孱弱,身材颀长的白面男子,喜爱作画,从小经受了父亲暴亡和母亲出走的经历,他的母亲后来嫁给了外国人,而几乎没有和天天见过什么面,只是书信的往来和金钱的养育。天天生性懦弱而敏感,很有艺术家的特质,女主人公coco被天天的这种特质所吸引,她淡淡的迷恋上了天天,因为不管怎么样,天天身上有着艺术家的特质,却没有coco渴求的男人味。他一边和天天享受着灯红酒绿,一边又诱惑着天天想要与其进行肉体上的缠绵,但她终于发现,天天是一个性无能者。就在这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coco认识了德国的商人马克,马克身材魁梧,英俊而风趣,coco一方面做了内心的挣扎,却最终沉沦在马克那强壮的身躯和傲人的生殖器下,在灵与肉的挣扎中,她无以复加的堕落于温柔乡里,但每每事后,她总是又重新的陷入对于自己内心的拷问和自责中。而书中对于xx的描写,让很多男性眼前一亮。 他的作品很厉害 你看过了吗 活着没看过 我们都不知道 ------------ 134.论文7 卫慧的写作像是一种世纪末的狂欢,吸引了无数崇尚和自在的青年人的灵魂,尽管这些女作家在狂欢之余有着不同程度的迷失,但是她们仍旧不能被排除在文学史之外,她们这种意外的身体写作,是一种追求本真的过度的结果,我们仍要看到她们作品的现实意义,而不是标签以”妓女作家”这类词,一些明显带有攻击性的非学术词语呈现了粗鄙的现象,它很容易将人们对一种新的尚未定型的文学探索带入歧途,引向庸俗化、色情化的误区。卫慧的《上海宝贝》充斥了大量的叙事技巧,语言非常华丽唯美,具有一定的审美意蕴,这些自传体作品,较之林白的作品而言,更为坦诚和自信。 卫慧、棉棉等作家实际上已经陷入了某种困境,这是一种颠覆的状态,或者可以称之为迷失。由于文本的放纵导致了狂欢之后的虚无,致使这些作家在追求理想和爱的道路上处于迷失状态,比如卫慧的一些小说透露出了在经历无法抗拒的欲望洗礼后,都会沦入空洞和虚无的荒凉之中。在《上海宝贝》中,身为作家的coco在写作遇到瓶颈的时候,通过聚会来实现转移写作的焦虑,结果,当那种苍白情绪在一片世界末日般的激情大宣泄中烂到了极点,之后,她心爱的天天也不再心疼自己给自己做饭了,而是终日沉迷在电子游戏中,并且重拾吸毒,那么此时,coco的精神天平就处于一种倾斜的矛盾的状态。 这是一对无法克服的矛盾,以狂欢来抵御对现实社会的恐惧心理,最终只能重新陷入另一份焦虑之中,上海宝贝也同样表达了作者在性和爱之间不断的诘问与痛苦的挣扎。我们可以看出,卫慧等70后作家过度的彰显性体验和强调消费生活的乐趣,在伦理的悬崖边上大胆的尝试和越界,将灵魂与肉体紧密的贴合,构成了卫慧写作的基本生态,但是她们在消费生活的同时,陷入了反被消费的境地。精神的匮乏、信仰的混乱和消费欲望的钳制导致了她们最终沦为男性读者的消费品,而得不到文学审美的反思。 二、欲望的悬崖与男权的颠覆 90年代后期女性小说中对于身体欲望的大胆书写,并不是一种偏离20世纪女性意识发展轨迹的偶然现象,而是女性自我不断思考,不断追寻的历史必然性,通过他们的写作本身所闪射的强烈的行为艺术的倾向,通过她们展示身体欲望时的坦诚与率真,我们完全能够感觉到她们与以往女性写作中的男权批判意识一脉相传,以及更为突出的精神冒险意义。然而,她们在将身体作为写作的出发点的同时,也误以为其是最终极的价值目标,致使其文本的叙事失去了理性伦理的束缚,站在了欲望的悬崖边上。 我没有掉下去 努力爬上来 ------------ 135.论文8 卫慧这些作家,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没有给予读者一部分完整的友善的思想价值,但是我们能够看出在身体写作的背后,那隐隐约约的甚至已经爆发出来的对于男权意识的反叛。卫慧所关注的文本中心是女性的欲望,并且将这种女性的欲望上升到一种权力的高度,我们要肯定70年代后女作家对于男权的争夺欲望,使她们的作品带有一种新鲜的冒险精神。 在《上海宝贝》中有这样一段话: 千百年来,女人的神秘园地就是这样的等待着异性的入侵,等待着最原始的快乐,等待着一场战争送进来无数的精子,然后在粉红肥厚的宫殿里就有了延续下去的小生命,是这样的吗? 在这里作家发出了质疑,将这一质疑的矛头直指男权传统,这样写表达出了欲望从古至今被男人所掌控,所以作家要对女性作为传宗接代的性欲工具的观念提出质询和反抗,我们能够发现卫慧的写作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怪圈,她追逐欲望却为欲望所困,放纵身体却遭遇“身体之死”,挑战男权却忽略了叙事伦理的边界,最终对自我都失去了理性的认知和判断能力,《上海宝贝》在最后发出了“我是谁?”的诘问,也许可以视为作家困顿迷失的凭证。 参考文献 [1] 卫慧 《上海宝贝》。 [2] 张京媛 《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3] 卫慧 :《卫慧精品集》,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第180页。 ------------ 136.赵恩光 张盺月抄袭证据 赵恩光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不端赵恩光不端牡丹张昕月不端论文原文读解后殖民主义批评视野中的 “殖民小说”——以《鲁滨逊漂流记》为例 ------------ 137.论文9 精神分析学说下的张爱玲作品读解 摘要:海派才女张爱玲,是近年来被各界评论家所追捧的描绘都市人病态心理的女作家。她所描绘的都市“十里洋场”中形形色色的病态妇女形象和心理或生理不健全的男性形象,无疑为她童年的生活缩影所影响,但正是这种特殊的人生经历,才拓宽了作家在心理描写层面的审美视阈。张爱玲用自身特有的写作方式对笔下所塑造的人物形象的精神生活,诸如性心理、本能意识和性变态做了深刻的分析,表明了弗洛伊德、马斯洛等心理学家的精神分析学说,在20世纪充分的与中国文学发生了碰撞,并细微深入的与之结合起来。本文将从张爱玲的作品入手,分析其与精神分析学说的关系。 关键词:张爱玲 精神分析学说 张爱玲作品 一.张爱玲接受精神分析学说的社会及个人背景 从文本阐释学看, 作品是作家思想情感的结晶.受个体文化、生理、心理的制约,张爱玲自身独特的阅历,催生了诸如曹七巧、葛薇龙等一系列悲剧人物的诞生,她们有的命途多舛,不得不承受被金钱、地位利益所驱使的封建家长的迫害,导致人生悲剧和自我幻灭,如曹七巧和白流苏;有的在物欲横流的诱惑下囿于沉沦的潮水无法自拔,丧失了最初的自我的,如葛薇龙;有的不甘寂寞,被“力比多”欲望所摆布的,却一直为了生活而压抑自我性欲的,如淳于敦凤。这些形象的塑造,不得不说,都与作家的个人经历息息相关。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作家创作是把积淀潜意识中的情感欲望宣泄出来,通过创作“白日梦”把压抑着的本能升华。张爱玲就是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将自己置身于回忆无穷的漩涡之中,来描摹自己狭小的生活圈子的。与此同时,我认为,作家的童年和少年的经历对其创作影响极为重要,文本中的不幸源于现实中的不幸,的确是这样,如果一个作家成年后同样存在一些缺失性体验,那么她难以言说的情感和生活经历就会沉入到作家的心灵世界,成为意识和潜意识领域中的一个难以释怀的情节,文本,是最好的释放作家情感的栖息地,张爱玲那缺爱的童年和波折的成年生活,让她偶然又必然的接触到了精神分析理论特别是弗洛伊德的理论,继而在文本中渗透进来,可以说,张爱玲的某些作品之所以接受精神分析理论,是有一定的社会原因和个人原因的。 赵恩光在开封某大学就职,他没打招呼就抄袭我的论文,投诉无果 等待机会,我会举报他 张昕月抄袭,脸皮厚,恬不知耻 这两个人的学术水平极差 能毕业都是找人 看来是,没人敢说他们 我们的梦碎了 但是梦还在 也许世界有公平 但是我们不能相信,也不能不信。 ------------ 138.论文10 张爱玲是20世纪40年代开始风靡文坛的女作家,生于1920年的她,适逢中国大地掀起的文学大浪潮中,尽管孩提时代无所知也,但她的创作历程不能与精神分析理论在中国的发展脱开联系。 五四以来,中国文学领域各派林立,作家和批评理论家一方面急于为中国大陆带来新鲜的文学理论,一方面又担心作家创作的效率高低,20世纪开始传入中国的精神分析理论,正是暗合了民众与知识分子的期许——对于个人内心世界释放的呐喊,作家与批评家以极富挑战性的热情,将一种全新的可以应用到文学领域的理论介绍给读者,这期间,出现了一系列带有精神分析特点的著作横空出世,如朱光潜的《福鲁德的隐意识说与心理分析》,钱智修的《梦之研究》等,作家之中,也出现了将心理分析技巧融入小说之中的作品,如郁达夫的《沉沦》集,郭沫若的《残春》和施蛰存、穆时英等新感觉派的作品,皆用心理分析的创作技巧将主人公或是孤独哀伤,或是在欲望的牵引下梦中意淫,或是自甘堕落在十里洋场的个人意识形态通过文本表现出来,令读者耳目一新,在新的创作视阈内,尝试心理分析。 那么对于张爱玲来说,这些前仆后继的前辈们,已经用有力的大脚为她拓宽了心理小说创造的道路,张爱玲她自己曾在《童言无忌》中写到 “我自己那时候正在读穆时英的”[1],可见,这些善于心理分析的作家,有些恰巧是张爱玲所喜爱的,在当时中国的文学社会氛围中,精神分析的一些理论被许多作家所推崇,张爱玲碰巧又喜欢读这些作家的小说,不得不说,她或多或少的会受到一些影响,并为她此后的创作埋下伏笔,为她刻画人物形象的审美角度,提供了思路。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作家的童年和少年的经历对其创作影响极为重要,文本中的不幸源于现实中的不幸,张爱玲之所以接受精神分析理论,是与其个人经历息息相关的。 张爱玲儿时的缺爱,造成了她成年时对胡兰成的依恋和渴望,联系到后来胡兰成的背叛,这一切都组成了她写作的动因。 张爱玲的父亲是前清大臣李鸿章之外孙,是个典型的遗少形象,性格暴戾乖张;其母亲为一个受西方文化渲染极深的贵族妇女,因此,他的父亲和母亲在性格、习惯等各方面无不互相排斥,毫无共同语言,旧风气与西洋化的冲撞,给了张爱玲并不幸福的童年。 那么,张爱玲对于家庭温暖和父母之爱的期待,也只能通过其小说的流动展现给读者。 由此可见,张爱玲相对于当时的其他作家,更容易接受精神分析理论,以排解自己多愁善感的不幸心情。 在其作品中,不难看出其将写作对象与现实生活相对应的初衷和渴望,例如她出生在没落的贵族之家,在她的几部代表作中,背景也都不约而同地设定在没落的贵族家庭。 张子静在《我的姊妹张爱玲》中写道: “《花凋》中的郑家即张爱玲的舅舅家;《金锁记》中姜家的故事也和李鸿章次子家的故事不谋而合;在《茉莉香片》中则有她父母与家人的影子:遗少父亲、刻薄冷酷的后母、弥漫着鸦片烟雾的家。不仅如此,小说中的人物感觉也经常来自于她本人的真实的人生经验。例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葛薇龙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穷亲戚的许多心理活动,就直接传达出张爱玲在香港读书时所感受到的 “寄人篱下”的这般情节。 ------------ 139.论文11 二。作品与精神分析的契合的具体表现 “潜意识是包括个人的原始冲动和各种本能以及这种本能所产生的欲望而被风俗习惯和法律道德压抑到意识阀界下所不明白的心理部分”[2],在张爱玲的小说中,这种压抑被尽情的释放出来了。 从张爱玲的经历中我们可以看出,张爱玲的诸多日常需要都没有得到满足,即使长大成人,幼时的经历仍然对她产生了巨大影响。 比如缺失了最基本的父母之爱后,她得到了人与人之间本质是自私的认识;她缺失安全感,时刻寻求着他人的帮助,感情上依赖别人, “她想爱,可爱不进去”,父母没有播下爱的种子,她也就缺乏了爱的力量和能力。 即使成年之后出于本能渴求爱情,甚至愿意放下自尊一直低到尘埃里,但终究是欲爱不能。 她缺乏正常的、和谐的爱情生活和家庭生活。像这些基本的生理的需要、爱的需要、安全的需要都没有被满足,这些挫折、压抑终于沉潜到作家张爱玲的深层心理,成为她现实世界和创作世界中的一个情结。 于是,对人物内心心理尤其是以情欲为中心的潜意识领域的刻画与展示,对复杂人性细致入微的把握和悲剧人生震撼人心的展现,就成为了张爱玲小说中的一个主要重心。 创作内容倾向了非理性、内省,倾向了心理分析,这是张爱玲写作审美视阈的必然选择,裹挟着情欲的面纱开启了怨女式的滥觞。 在《留情》中,她塑造了一个在情欲之路上挣扎的少妇——淳于敦凤。 故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矛盾,但作品令人深思的是淳于敦凤那压抑本我欲望的内心挣扎的姿态,感受小人物可怜的悲剧命运,在作品中,淳于敦凤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风姿绰约,颇有颜色,为了生活,嫁给了五十九岁的米晶尧,做他的小妾,显而易见,五十九岁的老者,显然只能在金钱上满足淳于敦凤,但是,她情欲横流的内心,仍然不时地荡漾起人性的波澜,她渴求美满的爱情,包括性方面的需求,但是米晶尧却满足不了,于是乎,她时常提起他死去的丈夫,在其潜意识里激起泛红的羞涩。 弗洛伊德在《自我与本我》一书中写道:“人格结构中的最基本的层次是‘本我’,相当于无意识,它处于心灵最底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的本能冲动,特别是性冲动。它是混乱的、毫无理性的,只知按照‘快乐原则’行事,”[3]淳于敦凤在本我的冲击下,流露出对欲望的渴求,在力比多的刺激下,险些控制不住,但是,本我受自我和超我的约束,自我崩溃时,超我就如巨人般临危受命,唤起她所有的社会伦理道德心,把潜意识中的冰山压了下去,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在社会中需要满足以下几种需要:生理、安全、爱、尊重和自我实现。 而且他还指出,在这些生理需要和精神需要中,生理需要对人的影响更大。 人在满足了基本的生理需要时才能出现精神需要,[4]张爱玲就是要将这种无形的张力展现给读者,让读者感受潜意识被压抑的痛苦和无奈。 借助精神分析学,张爱玲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体验人生,透视社会,并注意到在人们普通的生存方式和行为方式背后有一双无意识的手操纵着,进而探测到在一般社会表象下面潜藏的深层内容。 她以极大的勇气深入到情欲为中心的潜意识领域,并将其毕露于读者,曹七巧,更是一个在情欲和现实的泥淖中挣扎的最典型的代表。 ------------ 镛元素的力量 附着在人体基因螺旋中,可促使人类被迫进化,获得超能力 ------------ 番外6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手术椅,一盏暖色灯照得这儿微微泛黄,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在手术椅前面的工作台埋着头不停的在研究什么东西。这里的装饰平平,有意思的是,一块墙壁上画着一个大圈。工作台前方赫然立着一块大屏幕,但屏幕里面放的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学术知识,而是播放着元世界的喜剧节目。 :“噢,你可真行,你开摩托车,载着你兄弟和他女朋友,老天!哪里来的好兄弟?” :“哈哈….”(观众) 喜剧节目的声音充斥这个工作室,忽然,一团红色的光在那大圈上顺时针亮起,形成一个神秘的门。接着,圈里出来三人。 :“呼,还好回来了,把我慌得。”天天庆幸的说道。 :“回来了?”维克托慢慢说道,他仍在埋头研究手上的东西。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这臭小子被还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呢。”紫衣女子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天天看了看不知道在工作台捣鼓什么的维克托,又看看了受伤的陈建国,急忙说道:“维克托叔叔,快帮帮我,我朋友受伤了。” :“朋友?红衣受伤了?”维克托边说着,边转动椅子回过身子来看。看见一个受伤的男人躺在在自己的工作室,便起身走过去。 维克托心里想着“嗯…这位又是?”,维克托说:“快,帮我把他抬上手术椅上去。” 刺眼的手术灯打开,维克托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医治…… 置身于人声鼎沸的人海中,人群里,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安静!安静”台上领导模样的领导喊道。台下的人霎时安静下来,接着,他大声说:“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为了维护我们苏美尔人的权利,保护广大族人的安全生活,为了我们的领土!经军政委员会决定,苏美尔人对海王族宣战!” :“誓死保卫苏美尔!誓死保卫苏美尔!誓死保卫苏美尔!”台下的人大声喊道。 陈建国只感道奇怪,他心里吃惊的说“天下将大乱呀!”。旁边的人见陈建国在呆呆的望着,连忙责问:“喂!你怎么不跟着口号一起喊啊?” 没等陈建国开口说话,他又说道:“噢!我知道了,你是海王族的间谍对不对!怪不得你不跟着大伙一起喊,做贼心虚了!” 陈建国被他这一波莫名其妙的推理搞得莫名其妙,他想着这人怎么不去当侦探,:“嘿!大家快看,这儿有个海王族的叛徒!”那人大声叫道。 :“在哪在哪!”,:“大胆!”众人纷纷叫骂道。 台上那领导模样的人命令道:“把他给我拿下!架上台上来,杀了!祭我大苏美尔国旗!” 一群人摩拳擦掌的围住陈建国,陈建国见状,连忙解释道:“喂喂喂!住手,我不是叛徒,我是苏美尔族的老忠臣啊!” 他们哪里理会他解释甚么,不一会直接将陈建国拿下。:“冤枉啊!啊!Help!”陈建国被抬上台上时叫道。他被压到虎头铡,头放在上面,陈建国心里甚是委屈心里暗暗苦骂“这是什么大聪明领导人,说我是叛徒就信啊,说我是将军我也是将军不成?”,但嘴上却说:“哼!你们这群跳梁小丑!纵使杀了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来找你们算账,人生在世,难逃一死,我死了,做鬼也要缠怨于你们苏美尔!”。 :“杀了!祭旗!”话音一落,刀瞬间砍下。 陈建国的视野变得模糊,都说人死的时候,会回顾自己的一生,我,我…… ------------ 番外7 一丝丝光亮照入,视线开始逐渐明亮,“我的手!”陈建国看见自己苍白的双手暗喜,紧接着猛然摸了摸自己头,它还在,真好,一股幸福感涌上心头,他顿时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哎,大哥,你醒了!”天天露出笑容,说道。 :“我在这待了多久?”陈建国问道,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维克托叔叔说,你流血过多,接着你又使用了很大的义体能量,导致自身的体力值极度耗损,不过维克托叔叔已经把你给治好啦!”天天说道。 乌云早已散去,天亮了,太阳又出来了,蓝色的天空蓝的就像浪漫的动漫电影里一般,阳光明媚。 :“谢谢,谢谢你们。你的维克托叔叔呢?” :“哎呀,不用啦,哥哥,你救了我,这是理所应当嘛!我谢谢才是呢。维克托叔叔有事出去了,他一会儿才回来。”天天仍保持笑容,说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哎,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叫袁天天,你叫我天天就好。” :“陈建国。”,:“天天,那天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天天收起了笑容,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建国见状,屏息倾听,心想“看来这事不简单!”。 ------------ 番外9 朝毅:“建国哥不知道到也正常,未名向来都是挺神秘的,鲜有人知。” “哒哒哒”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卡”门被打开了,维克托拿着一大袋菜走了进来。 ------------ 番外10 “你醒了?现在感觉可好?”维克托友善的问道,顺手关了门。:“好多了,这些天谢谢你们的照顾。”:“来,待会一起吃饭,我买了很多菜哦。”:“哇,买这么多菜呢,看来今晚又大餐吃了,太棒了yeah~!”天天开心的说道。 陈建国一听,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便说:“不了,我要下线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家人想必很担心我,我要回家看看。” ------------ 番外11 撰写人,朝毅。 “家人?你不用下线回去了,噢我忘了,你昏迷的这几天外面早就掀起了一波波风风雨雨。”维克多不紧不慢的说道,说着开始做饭起来。 :“啊?外边又怎么了?”:“天天,快去煮饭,煮四个人的份儿,今晚你红衣姐也回来吃饭。”:“好嘞,建国哥,你慢慢和维克托叔叔聊天罢。”说着去煮饭了。 :“前些天,外边的世界已经宣布,说是甚么让人们更好生存,已经开启天问计划,全世界的人们都被传送到各自的时空进行各自的修炼,现在是群龙无首,那时你昏迷不醒,我只好略施小计,把你带到我们家族的时空中咯。想必你的家人们也开始了他们自己的生存了吧。” ------------ 台风来袭,怕 天气燥热,人心难测。taifeglaixi,怕是无意。 ------------ 梦魇,沉睡 午夜,一种不安的情绪繁衍醉了,可能是我 ------------ 番外8 撰写人,朝毅。“都怪我!”天天说了,就停住了,不在继续讲。 :“嗯,怎么了,怪你什么?”陈建国追问。 :“你真的要我说吗?” :“那当然,有什么听不得的事嘛” :“都怪穿得太Fashio 了!”天天淘气的说道,接着笑道:“哈哈哈哈…” :“喂!一点都不好笑,能好好说不?”陈建国无奈的说道。 :“哎,你一点也不幽默。”天天说道。 :“我刚苏醒不久,哪有心思幽默。” :“好吧好吧。其实,那天我是去元世界的梦之卖场拍卖会,我听说那有上好的义体,上好装备拍卖,最少也是B级的。” :“B级?”要知道元世界的装备,也是按照A、B、C、D的等级所划分的,像陈建国这种D类人,一般一辈子只能用有最多C级的装备,除非走了什么大运,中个大彩票,或者被哪个富婆包养,不然这一生都与其他等级的装备无缘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世界就算如此冰冷。 :“对啊,但是没等我去到拍卖场,那两个家伙就找到了我。他们定是跟踪了我好久,见红衣姐姐没有陪我来,才敢对我下手的。” :“等等,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你?红衣姐姐?” :“对啊,就是那天救我们的那位紫衣女侠,你可能没记得吧。他们是德来克家族的人,我是未名家族的,德来克家族是我们未名家族的宿敌,我们两大家族一直在战火不停,他们就是想把我杀了出出气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了。” :“德来克…韦名…嗯…”陈建国小声的自言自语,极力回想。 ------------ 无主之城 毁灭重生之所谓zhidu之痛,祸福相依人本无穷 ------------ 雷雨之夕 昏暗的阳台,走下去神探跌落,无语 ------------ 再创世纪 贪婪总在迷离之中徘徊踯躅人性的魅力温热有余 ------------ 是非之谈 在梦里或许不是梦一艘白船,上有雪花终究不似,少年游 ------------ 十世之仇 不知何时,一颗种子埋下所有的爱与恨我只知道,十世不晚 ------------ 蛊惑的二十四梦 沉睡发出声响无奈萦绕,点滴圆盘胡闹裂缝。 ------------ 即日启程 微课课题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了一切都差不多了 ------------ 有意为之 所有的潮水所有的破碎连同浮着的泡沫 ------------ 从今天开始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奇怪的人 ------------ 正文预感 雅诺言即将蒙难谁来救赎 ------------ 绿色的浪漫 无中生有的两个孩子你该如何取舍 ------------ 忘记,很难吗 太过于忙碌所以忘了更新哎呀 ------------ 现在的年轻人 现在的年轻人 现在的年轻 人啊! 怎么了? 如果你再比比,我保不齐管不住我的膝跳反射给你一脚 对于生活中的桎梏与责难,我向来不屑一顾 其实我应该反思,怎么一听到质疑的声音 背驳潜在意识里总会不由自主地靠近 怎么了,你他娘的说怎么了? 闭上你的臭嘴 那唇齿僭越的香味,让我节节败退 阿一刷着抖音 音乐此起彼伏 间隔0.3秒,让我想起了苏轼饮酒的吞咽 而画面里的女人,生命不止,扭动不息 仿佛,她们早已洞穿了男人的一切 让你熬夜,让你玩游戏,这就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越过三分钟这道坎,就不能说不行 别跟我玩什么双重否定表肯定,行不行要看天意 我说我只有诗意,除了诗意都不是东西 那你拿一万块钱出来 我只是想拥抱一种神性,但没想到你竟俗的如此透顶 呵呵,充其量是一种诗意的揍性 洒下月光以引潮冲动 怎么着吧! 你还真是有诗意,浅尝辄止,但当涉猎? 闭上你言语的狗屁,我只信奉我建构的道理 阿二很快又沉湎于游戏,他的诗意现在寄托在手游里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正人君子! 这是为何?我们不喝酒,不犯事儿,不乱搞,不对味儿 你们想让我们怎么样? 你们也只会这么个样,你们连恋爱都懒得谈! 屁话,况且,且况,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喜欢女人? 我要诗意的活着,玩我的游戏,刷我的抖音 一声沉默的呐喊,刺破了武汉的晦雨黎明 抖音没有被卸载,手机亦没有被放逐 而年轻人,却踏上了未知的路 现实被一杯豆浆冲 淡,缘起一场春梦 我翻开床褥,不出所料,春梦了无痕 我打开手机,继续刷着抖音 去你娘的,想起那些质问 我猛地将手机摔碎 看着只有一个灯泡的屋顶 不用想,我已被现实捏醉 干什么呢,再不吃,菜要自己跑了! 来咯,亲爱的! 话语间,目光落在了在墙上摆着pose的过去 透过女人将近1000度的近视眼,她赫然发现,那上面伫立着几个 字,全国优秀抗疫志愿者 ------------ 20.北国的冬天 北国是没有冬天的。就像南国,已然没有了夏迹。被海水淹没的南国土地,早已失却了往日的生机,怕热的和喜热的人,现在,别无选择。 ------------ 21.南国的秘密 曾经,有人像候鸟。在冬与夏的交际中,捉摸不定。现在,界限像是被打碎的暖水瓶,玻璃碴子溅了一地。 但,没有人听懂它们的言语。 ------------ 22.玻璃之约 看着雅诺言世界道出了静意无所谓现实毫无迟疑究竟如何面对,醉酒人的呓语 ------------ 24.乱序 当我打开一只烟 那就是一个世界 当我分析一类人 将他们的内za g分崩离析 他们起身 让我轻点 ------------ 23.混沌 文字是没有力量的人心,左右当我看见或者听说那些文字我竟然无动于衷或者说,有人参透了这世界混沌,没有来源 ------------ 25.换气的原因 空调作祟冷漠,无所适从老鼠屎,滚着圆圈一圈又一圈电脑,像是池塘,西边蒸发 ------------ 26.继续叙述 点燃,一支烟但我并没有用嘴呼吸一支烟,被点燃嘴上走针或许,我抽了 ------------ 27.继续再继续 胡乱地涂鸦我想,梦没有颜色颜色编织成一只套子把所有烦恼捕捉,成迷茫的猪 ------------ 28.暴风骤雨 看,淅淅沥沥听,柔柔绵绵这世界的声音就在我的身边 ------------ 29.人性本来 本来无所谓人性因为爱情像是低调的鱼亲情像是陌生的迹 ------------ 30.无所适从 气氛,在夜光灯下施粉无所谓恐惧,或是倪静的聒噪美眸之间,有一道割痕 ------------ 31.燥热的秋初 看来,秋天是不回来了所以,夏天不会走了没有,所谓的季节更替因此,白日无烟 ------------ 32.绿色的平原 颜色是一种带有魔力的线圈所有的线头都没有支点因此,我的世界只有黑白你的世界只有色彩 ------------ 一篇演讲稿 农学青年能担振兴使命,助学筑梦不负青春年华 大家好! 我是xx卢炎,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农学青年能担振兴使命,助学筑梦不负青春年华 》。说起青春年华,我们脑海里会浮现什么样的画面呢?是那个让你脸红心跳暗自喜欢的那个他(她)?是那个游戏里仗剑走天涯的英雄?还是在课堂上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同桌?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属于我自己的青春 模样。 我来自一个美丽的小山村,从小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当我收到学校录取通知书时,我的父母犹豫着是否要卖掉家里辛辛苦苦养的牛支持我上学,这时农职院的老师跟我讲,国家的资助政策足够支撑我得学费了,这让我们一家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入学后,学校的绿色通道为我保驾护航,国家、学校的各类奖助学金为我解决后顾之忧。学校的“润那修学计划”为我插上腾飞的翅膀。2020年疫情期间,学校为困难学生发放生活补助,增加勤工助学岗位等确保我们正常学习。这一个个为我们量身打造的项目,这一笔笔雪中送炭的奖助学金,让我这颗年轻的心,火热了起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作为新时代农学专业的青年,我深知唯有提升自我回报社会,才是对党恩对学校最实在的回报。教育扶贫托起了我美好的未来,资助政策给了我前进的动力。入学后,积极参加院系活动,到志愿服点和家乡农村合作社帮助小学解决田园种植问题,为家乡提供科学的种养知识。在家乡做志愿者的时候,我遇到这样一件事。 我的家乡成立了一个养羊合作社,村里有一个周老七,不仅好吃懒做连媳妇都没讨到,而且拒绝加入村里的一切活动,仅靠着那几百块钱的低保维持。上了大学的我在脱贫攻坚思想上有了一定的提升,我找到第一书记,并和他一起劝说周老七加入合作社共同养羊,周老七一开始极力反对,但第一书记跟他说,周老七,你要是养成了一只羊,我们合作社的社员们掏钱奖励你200元,两只就400,元,周老七不屑一顾的说,我可没钱买羊仔,第一书记拍拍胸脯,只要加入我们合作社,羊仔免费拿!就这样,周老七加入了养羊合作社,当他在年底手拿1200元的奖金和5000多元的养羊收入时,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当时我得妈妈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周老七那么懒,非要拉他加入呢,万一他拖了我们合作社的后腿不是更麻烦了,我对她说,脱贫攻坚的路上一个都不能少,人人都得富起来,乡村振兴的路上更是一个都不能落,村村都要好起来! 在学校里,我下定决心不辜负国家和学校对我们的帮助,我积极的参加组织社团、加入“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培训班”、报名成为一名志愿者、在校两年期间获得国家励志奖学金、学院二等、三等奖学金等资助和荣誉,通过努力,我成为了学校宣传阵地-广播站的副站长,在老师们的指导下,我荣获第九届广西大学生科普演讲比赛三等等奖、第四届全国学生“学宪法讲宪法”演讲比赛广西区决赛三等奖、两届中国互联网+创新创业大赛广西赛区银奖、广西大学生艺术展演朗诵类二等奖、学院金话筒大赛二等奖等荣誉。为学校争光,为自己添彩,当我用获得的这些奖学金,为父母买了第一件衣服,为家里买到第一包种子,同时分担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我青春的底色,我成长了。 时代楷模张桂梅只身一人从东北到云南大山里教书育人,她身患十余种重病仍然不忘初心坚持教育扶贫,培养出的人才反哺社会遍地栋梁;无数的第一书记放弃城市生活投身农村,克服艰难困苦只为脱贫攻坚。在国家大力推行乡村振兴的今天,作为一名农学青年我将投身农业农村建设,乘风越浪、不负韶华,只要我们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能有前途,民族就能有希望。农学青年能担振兴使命,助学筑梦不负青春年华,就让我这颗学农的种子,播撒在八桂的广阔土地,乘助学之帆筑振兴之梦,为乡村振兴,奉献自己的青春力量!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 另一篇 共同富裕展现中国魅力人人平等散发宪法精神大家好,抽到这个命题时,我首先想到了两个关键词,共同富裕和人人平等,可能在座的各位觉得脱贫攻坚和宪法故事和共同富裕还有点关系,和人人平等有什么联系呢? 其实啊,这两个关键词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脱贫故事。我还记得我上高中时家里来了一个大学生,成立了一个养羊合作社,那时候村里有一个周老七,不仅好吃懒做连媳妇都没讨到,而且拒绝加入村里的一切活动,仅靠着那几百块钱的低保维持。 但是大学生却是个执拗的人,他一直和村长一起劝说周老七加入合作社共同养羊,周老七一开始极力反对,但大学生跟他说,周老七,你要是养成了一只羊,我们合作社的社员们掏钱奖励你200元,两只就400,元,周老七不屑一顾的说,我可没钱买羊仔,大学生拍拍胸脯,只要加入我们合作社,羊仔免费拿! 就这样,周老七加入了养羊合作社,当他在年底手拿1200元的奖金和5000多元的养羊收入时,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 我当时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周老七那么懒,非要拉他加入呢,万一他拖了我们合作社的后腿不是更麻烦了,妈妈对我说,我也不懂,大学生说一个都不能少,人人都得富起来,这是国家的政策。 后来啊,我才逐渐的明白,我们的国家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推动着扶贫攻坚行动,,就是为了保障人民的权力,让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当我后来上了大学后,翻开《宪法》更加让我懂得了我们伟大祖国的良苦用心:我国宪法第三十三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 而为了人人平等人人都能脱贫,许许多多的第一书记为广西的扶贫事业争先恐后地奉献了自己的青春。 而在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他叫孙奇,是靖西禄峒镇某村的第一书记,孙书记在扶贫期间每天挨家挨户走访,给贫困户讲解政策,帮他们解决困难,但语言不通成了他这个山东汉子的难题,他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了禄峒当地的土话,在田间、在农户家、在村委会,他的身影就像是一道五彩的绸缎,当有人问他土话那么难为什么要学,他总是笑着说 “我要和村民们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才能对话呀!”今年,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第二个年头,脱贫攻坚战的精神还在延续。 中国之治和中国智慧为世界扶贫领域提供了宝贵的财富。共同富裕展现中国魅力人人平等散发宪法精神,相信在不远的未来,我们一定能够真正的实现共同富裕和人人平等,让五星红旗在蔚蓝的祖国上空,骄傲地。 没有梦,那能怎么样,我说,一切都是风一般,吹走了,吹走了,没了。 ------------ 32.迷离的夜 眼眶已经睡了但我仍然活着那些单调的渗着虚伪的液体从我的喉咙里流出逆向生长 ------------ 33.温度,36.7 迟来的污渍像是至夏的雨衣没有莫名的痛只有意料之中的汗 ------------ 34.计划之外 对不起您所预定的。。。一个场域我无从释放生存名利命如草芥,却无人言 ------------ 35.催命符 一种符号,从邮件里跑出所谓浪漫,其实是催促没有谁能活的轻松在这个世界,虚伪重构 ------------ 36.团圆月夜 真实的天空,不需要虚伪的月而你的想念,涉及悲哀所有的圆缺都只是宇宙中的妄想 ------------ 37.混世魔王 有人说,他的脾气不好所以,头颅被扭掉,以至于无法呼吸因此,成为泡影,所有的脾气或者说,念力释然 ------------ 38.旅途无趣 告别了一座城市奔向另一座城市告别了一种喧嚣,选择了另一种聒噪于是,开始回忆家乡枯草也美,陶醉的美 ------------ 39.炽热的手掌 我想,我并不能开口为此,炽热的天空张口说话不能高于100摄氏度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 40.尘埃落定 感受,空气中的温度无所谓交际花一样的热闹人团紧簇然后,化作一首长诗 ------------ 41.一切,仿佛 在最初的日子里遇见最初的自己活着,或者死去都是一种莫名的恨意 ------------ 42.异度空间 或许,我在另一个维度所有的经纬,在瞬间破解裂缝,也只是一瞬间的冷落所以,你呢 ------------ 50.二十四桥明月夜 曾经现在我想,有时候我们能够长大或者也许我们还是很小,对吧。 ------------ 43.进一步的分析 要有条理不能空找到一些东西能够延伸价值是什么,有没有前人文献支持 ------------ 44.抗压力的特性 最好 不要浮躁 没有 所谓的成熟与冷漠 最差 也就是人心隔肚皮 浮萍打露水 ------------ 45.生病的原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要坚强起来坚强地收吸,世界的精华小贴士人民安康 ------------ 46.比较这个世界 正负不只是两极因此,有人喜欢中间不是派没有完美的人,就像没有从不犯错的狗叫喊,都是沉默 ------------ 47.慢热国度 或许,错全在我我是慢热的人,生存在慢热的国度一切刺激,应激反应,强烈认真,自责,我还是我吗? ------------ 48.从明天起 或许,也可以从今天起做一个适应此刻的人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我要问问我自己 ------------ 49.不错的体验 真不错。时间也会体验。它没有手脚,也没有脚手。伤感,好像浮萍一般。 醉了。 ------------ 50.头发长了 你好,你的头发慢慢地瓜熟蒂落像是天空一只,两只瞳孔中,有新的 ------------ 51.迟到的正义 时间像是潮水,过了,或者迷走甜蜜的像是我们的快乐源泉天空,出现彩虹 ------------ 52.骄傲的自卑 我知道我骄傲我并不知道我自卑我知道自卑是与生俱来而骄傲,是我一生的资本 ------------ 53.黎明之前 骄傲的人说话了话不是很多,但足够拉扯自卑的人哭泣了,眼泪很少,内容沉重 ------------ 54.落日余晖 等待,从来都不是说出口的愚昧美人或者命中注定的灵魂说与不提,没有差别足够了,美好的一瞬那不是我的 ------------ 55.审判来临 听说,有一个人的影子,像我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知晓那些无谓的战斗微小的宝贵都是你的,资产 ------------ 56.祝福我的组织 希望永远保持生命力希望它坚强,能创新所做的付出可能没有回报但,那是百年大计 ------------ 56.重新开始 终章,即将来临我用沉默的影子,去看,去追索没有礼貌的猫,永远仰视而人,脆弱的抬头那是压力下的沉默 ------------ 57.歇斯底里 我承认我的疯狂来源于自信的自然时间混走,从头至尾无感岁月有痕,琳琅满目 ------------ 58.石头城 在西北没有高楼有影子还有石头在东南只有石头,没有,影子和高楼 ------------ 59.强弩之末 所有的结局,都没有写过因此,混乱主宰着一生没有对错之分,我年方30一半在土里,已经足够。 ------------ 60.醉了,我醒了 在把毒药喝下去的前一刻有人告诫我放弃shouyi我想,那些我想要的,你没有权力干涉 ------------ 61.不愉快的经历 酒已经倒好了但我醉了嘲笑,但不自知我没有权力,划破,一只苹果的身体他不愉快,我也不愉快 ------------ 62.接受审判 那些日子,就要来临和窗外的雨,门外的风,寺庙的景一样,没着没落那是我接受审判的时刻 ------------ 63.自信的来源 我的自信,源于我的自卑到了一定程度,我知道,我只能颓废以及,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和他争辩老人,暮年,谁能不死 ------------ 64.丧失快乐 很多奇思妙想我能沉痛哀悼到骨子里空调冰冷我没有结局,就像,花没有颜色 ------------ 65.沉默恋爱 最想跳出城堡然后,做一个小人没有自我放逐,只有象征性的沉默不语,醉了的人并不能恋爱。 ------------ 66.远在天边的家乡 又是一次,过了就不会再有的辉煌圣经,里头并不常吠想出黎明那些罪恶沉默的说出,夏天的真相以及,远在天边的家乡 ------------ 67.回归日子 正事的我回来了天上有假期人们的手机里藏着所有的秘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 68.没有明天 其实,有没有未来不重要潮湿像是席卷周身的谜语我想马上,危在旦夕没有明天 ------------ 69.就在今天 没有人说的清为什么总有黎明太阳慢慢落下等待无奈的新生一切坠落的瞬间那才是今天的结局 ------------ 70.运动健身 拒绝社交 拒绝 接受一切 接受 蓝天在罪恶的都市里腐败 没有任何希望 运动,只是给他人健身 ------------ 71.哲学家 哲学美学美学文艺生生万物万物齐一现代社会里,我们并不现代,是吧 ------------ 72.不懂别装懂 社会学或者说不像垃圾的僭越勇气从何而来,我不自知但我知晓这世界的真理 ------------ 73.你很不骄傲 骄傲不是一个命题我从来就不骄傲但也不谦虚只是不谦虚的人,早晚死的很惨 ------------ 74.纯色记忆 洞察一支笔尖叫从笔尖流出没有悲伤一支笔,它怎么能拥有名字纯洁的像是花一样 ------------ 75.风萧萧 北风,南风回溯一段历史的尘埃每天都在嬉笑怒骂扯皮,是世界的通病 ------------ 76.作祟,见橥 明亮,敞开的空间堕入灰暗的黎明言语淹没潮水涌向炽热的土地,蒸发,热与冷交织作祟 ------------ 77.不想猜 猜错了或者对没有结果的付出对错不重要气愤在口罩中哈气的时候,你哭了 ------------ 78.第一天 所有的文字请让路让开一条河流刚刚干枯天上的鸟,飞了又走看到河,看到水它晕头转向 ------------ 79.第二天 没有秘密我只是知道河的流向老实说,精神,你的文字需要神经我说,哦 ------------ 80.第三天 花子零落明明是夏天一年没有四季没有四季的一年第三天,圣人降临凡人死去 ------------ 81.春风 春风 似乎有到似乎视而不见我知道,这个季节没有春风就像这里,根本没有季节 ------------ 82.表征拖鞋 桂是一个地方还是一种文化中原无所为成熟和幼稚外壳,坚硬脱下他,还能活么 ------------ 83.玫瑰花束 剪裁,拼贴我在香港岁月沉淀,没有咖啡的风味只是,人还是那个人,街不是那条街 ------------ 84.一种传统 所有的文字,繁体,简体我在描绘自然最自由的,最开放的,文化亦或是传统都在一瞬间绽放 ------------ 85.醋溜欲望 躺在天空床板压住呼吸微微黄,红色的记忆泛出我所知道的现实在酸楚中,绝望 ------------ 86.忽冷忽热 一种感情分为三部分上中下下中上每个人都在阅读有手,但是没有脚,恋爱呼唤,呼唤人性 ------------ 87.海边的她 我还没有去过海边但我感受过海风她说,海风和海没有关系,你一定要去看海然后,我到了海边,还有有海风但是,没有她。 ------------ 88.思绪的敞开 醉酒呕吐气味上升,空间狭窄美妙的呼吸粘腻我的思绪紧张一板一眼,敞开,又关上 ------------ 89.被遗忘的人 她说有种记忆我不清楚她的过去像是重生现在,她又再度睡去没有绝望的生活容易被遗忘 ------------ 90.零星点缀 我要一束鲜花 花店的人对我微笑 我说要两束 她哭了 我说要三束 她拥抱我 那一束花里,点缀着她的哭泣 ------------ 91.等待的时间 一点一点抛向,天空中的圆心我在岁月里,沉沦所有的名字像是风一阵一阵 ------------ 92.卸下面具 努力让自己安静水在沸腾,雪糕融化心脏不语夏虫呐喊路上没有颜色只有戴面具的人 ------------ 93.网络吞噬 割裂,放纵我没有方向,只有未知风从北海来南海有温度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虚拟 ------------ 94.定点射门 因为囿于天上反省的老鹰张嘴,冲向门洞一张网,遮住了青春而抬起脚,却不见球的踪迹 ------------ 95.断线的苹果 最后 我还是留下 想象 一只苹果的空间 它莫名地嘲笑着 像是一只手 断了线 ------------ 96.哭泣的文字 不就是水 一滴两滴,无伤大雅 混沌的制度 所以为人 不分昼夜 扯,拉,撕,叫 没有人知道,黎明从何而来 ------------ 97.哭泣的文字2 悲伤狂笑也就是一瞬间然后回荡,像是风吹碎了我的脸,接着,打在了他的脸上垂头丧气,需要一点时间 ------------ 98.哭泣的文字3 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眼泪直到我尝到了她委屈的咸味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我只能拒绝,因为,文字不是我生产的 ------------ 该章节已被锁定 ------------ 100.大笑的文字2 她哭了 世界闹起来了 没有人承认 这是他干的 自以为是的橥 揭示他死去的命运 等待上岸,兼并涨海 收回你罪恶的资本和头衔 ------------ 101.纪念今天 2023 没错 已经过去三年了 将近 路子很野 但我习惯,我也喜欢 纪念,生养我的土地,我永远的家 不止今天 ------------ 102 回归 淡然 物质没有了颜色铁轨秃落在我心里,一切还是那么美像多维的神经伸进我的被窝,我诅咒 ------------ 113.希望的间隙 曾经 河水汇聚 江海衡量 命运的不公 我坠落的时候 云层低垂 碎梦如醉 ------------ 114.疼痛的喊叫 云层寻找雾霭 碎裂,成为旧梦,靉 靆 我呐喊,寻找爱情的醉序 迷乱成就悲哀的混响 手中,捏碎的无理 是她低沉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