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苏醒 头痛欲裂,嘴唇干涩,脸上的皮肤好似刷了一层浆糊,干的要命。左眼睁不开,右眼只能微微张开一条缝。鼻孔里堵塞着,连呼吸还要靠嘴帮忙,刚刚想双手撑床坐起身,却发现胳膊好疼,这感觉糟透了,脖子也酸痛,就连自己的双腿也是不大听使唤,酸痛得要命。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难受的感觉。 头脑中还清晰的记得被好几个小子围在中间一顿暴揍的场景。 除了领头的那人叫刘三外,剩下的几个小子我并不认识,但他们对我展现出来的凶狠肯定不是偶然。 左眼睁不开,但能感觉到,左眼眼皮上贴着纱布。 凭借仅能睁开一条缝的右眼,微微转动脖子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待遇不错,是单人病房,印象中只有到达了一定程度的高官才有这样的待遇。 此时的我就连正常的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因为我感觉鼻孔里有大鼻涕,我胳膊酸痛,左手还扎着吊瓶,根本抬不起来。 心里想着:我多想用双手抽出一张纸巾痛痛快快的擤一下鼻涕。 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觉在梦中过了很久、很久...... 梦——是人在睡眠以后出现在脑中的联想状态,或者说睡梦中的人宛如活在另一个存在于大脑里的世界。 而我的梦,从我被打昏以后就没停止过! 梦境里有童年,有回忆,有各种各样我曾经经历过的场景。 嘴唇太干了,此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舌头舔舐自己干裂的嘴唇。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房中,任凭思绪零乱的浮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用问,医院的人。 “这位患者病情伤势有些严重,不过好在内脏并无大碍,病人的左侧上方颅骨有钝器的击打外伤,击打的钝器并不坚固,应该只是红砖而已,要是换成金属的凶器,恐怕病人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话的这位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而他的身侧则有三名女护士陪着,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主治医生。 他手中拿着一张CT片子,没停歇的继续说:“病人颅骨内暂未发现积血,不过要注意观察,随时检测病人的状态。” 紧接着,他把这张CT片子递给身旁的一位护士,但是他的手并没有缩回去的意思。 接过CT片子的护士立即明白,然后把第二章CT片子递给了这位医生,手里还拿着第三张CT片子。 “病人除了颅骨有一处裂痕外,其他身体各处没有骨折迹象。左手手臂处有积液,一定要定时观察,积水过多时可以再次抽取一次。”这名医师说着,把手里的两张CT片子再次递给了那名护士。 他把目光转向我,而我也并不打算装睡,因为我心里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微微的向上抬起头,感觉自己头上戴了一顶摩托车头盔,很不舒服。 但是,虽然我说不出话来,可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醒了。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到:“你好杨昊,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冉立哲,既然你醒着,那么刚才我说的话你应该全部听到了。” 他微叹一口气,继续说:“你的身体情况还算理想,放心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康复的。”说完他咂咂嘴,什么也没说便径直走出了病房...... 我一只眼微眯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头脑中闪现一个念头:他有话对我说,但此时不方便。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拿着CT片子的一位女护士,她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似乎她也有什么话要说。 “呃~我叫古瞳瞳,是这里的护士。”说完,她连忙把CT片子放在医务架上,走到我的床边,扯过来一样东西。 “这个是医院内的呼叫铃,我给你放在手边,如果发现身体不舒服随时按中间这个按键,护士就会马上过来。”她顿了下继续说。 “哦,对了!病人家属应该回家筹钱去了,一会儿应该能回来。 不过,你的住院费、医疗费什么的,刚刚已经有人付过了。交款的人是一个男的,他刚才进你的病房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他说是过两天再来看你。 临走的时候还给住院部扔了五万块钱,说是给你看病的。等病人家属回来了想着到住院部交费窗口去取啊。”说完,古瞳瞳抿了抿嘴,拿着CT片子走出了病房。 莫大的病房内只剩下我和我杂乱的思绪...... 我叫杨昊,今年二十岁,目前是抚城康辉销售代理公司业务代表,也就是业务员。 我每天过着早八晚六的日子。说是早八晚六其实经常在晚六点也就是十八点后我们还需要在公司完成各种报表,写计划任务,各种开会,通常正常下班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 每逢周日休息,也就是周休一天。 如果这是行业现象的话,那么我们这就不算有潜规则。 委屈在这里工作的几个重要原因: 第一、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时开始厌倦读书,后来干脆逃学,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就结束了我的学业。 第二、年龄小,不管干什么,只要认真去做,总会得到经验方面的宝贵财富。毕竟没学历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第三、家境好,父母都是工人,父亲还买断了自己工龄,闹不好以后他连退休金都是问题。 他买断后,开了一家最破最破的小卖部,赚的那点钱勉强够他喝酒抽烟。 而我妈的工资也就两千多块钱一个月,这家境多优越,要不我怎么能成为一名无限光荣的销售代表呢。 销售完全不是我的兴趣爱好,感觉自己也跟这个行业就不是一条相交线,而是平行的。 每天我心里默念着一首诗:身在曹营心在汉,老张不干老李干,干好你就云中燕,干砸就走人滚蛋。 不走心的人注定看不到结果。 所以,在这里工作我完全就是肉体代替灵魂,挨批是家常便饭,不过好在我每个月还能完成业绩,要不我早就滚蛋了。 班上的不咋地,不过一次不期而遇让我爱上了一位姑娘。 那天我正常上班,我们做业务的人,是来匆匆去匆匆,走路快、吃饭快、说话快、办事快。 我急匆匆的赶到公司写字楼下,刚刚进入闸机,还没走两步,右侧就有人一下撞到了我,或者说我急匆匆地撞上了她。 她急我也急,我们方向都是一致的,都是抢着上电梯。 结果,我们俩一撞,她手里的资料直接洒落一地,这下我们俩谁也不用急了,都蹲下身子开始捡东西。 “不好意思啊,我着急上班打卡,要不我......”我话还没说完,一边捡东西一边抬头的我愣住了。 眼前的这位姑娘简直可以让我一见钟情! 先不说容貌,就她身上喷的这种香水就已经让我很迷醉。 姑娘瓜子脸,皮肤白净如玉,中马尾扎的干净利落,甚至连碎发都用碎发整理膏收进头发中,相当精致! 眉毛精致,带了美瞳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很大,眼影十分的均匀,甚至有渐变色,口红饱满没有出边......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不能盯着人家看太久,否则会被骂变态的。 “看够了么?”姑娘有些不高兴的问了我一句。 “呃~看够了!哦不,抱——歉啊,我也是上班着急......” “下次你走路看着点。”姑娘说完,抢过我手中的资料急匆匆的进入了电梯。 看着她杨柳细腰的背影我原地发愣,半天缓不过神来...... 她叫新蕊,是二十八楼佳德科技有限公司的经理助理。 新姓——一个很特别的姓氏,人也很特别,她也特别的美,对我来说特别的有吸引力。 打那天起我便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她在二十八楼上班,而我在十六楼的康辉销售代理公司上班。 感觉从公司的级别上我们就不是一个层级,她是经理助理,而我只是个业务员。 从气质上我也输给她几个档次。 容貌么,我自己回家照了半天镜子:呃~ 身高么,看着姑娘净量也要160以上的样子,再加上精致的高跟鞋。而我么,也就170m:这个么,呃~好像也不是那么般配 学历就不用说了,我感觉整体被碾压。 不过,我还是要尽力争取。 早上上班我尽量要早去,到了公司写字楼下故意等她。不过每次我佯装偶遇却被她无视,甚至曾几何时她还用眼神不懈的瞥了我。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索性我干脆不去想了,就算意识不由自主的想她的样子,我也刻意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 可即便我刻意想忘掉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上班魂不守舍,下班迷迷糊糊。 可是我和人家不般配啊,要是两情相悦那都好说,就怕这种单相思,这感觉太难受! 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个多月的内心挣扎之后,我终于认清了现实。 就在我认为自己跟她再没任何交集的时候,又一次偶遇改变了我和她的命运......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来自阴间的忠告: 什么叫做恐惧?想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女人们青春过后的悲凉;患有考试恐惧症的莘莘学子,平时学习成绩还不错,一考试就玩完,担心考试过后回家挨打;一直得不到老师同学认可,甚至被全班排斥的某类学生;一些男人们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的工作岗位,甚至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怎么加班,都得不到领导的提拔和赏识。 当一个正青春的男人,遇到了自己心动的女子,想要与她终生相伴,给她以美好的未来,一回头,看到自己普通的家庭,一地鸡毛的生活琐碎,一事无成的自己,只要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为其他男人的某某某。 当一个人从小就欺负你,长大了就拉帮结派孤立你,甚至对你言语讥讽,百般嘲笑,背后使绊子,你明知道是她或者是他干的,你就是拿他们没办法,你又能怎么办?这难道不叫恐惧吗? 被病魔缠身的某位亲人,眼看着他(她)已经步入膏肓,你花光了所有积蓄,花光了自己所有资源和时间,你都挽救不了他(她)的生命,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死在面前!这难道不叫恐惧吗? 你在某单位干的非常优秀,所有人都看好你,终于单位有一个资格要被提拔了,你奉献的最多,加班时间最长,你对工作用心最为良苦。 你牺牲了休息的时间,牺牲了陪伴家人的时间,牺牲了自己的健康身体,甚至牺牲了自己的所有爱好。 到头来,在所有人都看好你的时候,那个带着光环的位置却空降了另外一个人! 你只能傻傻地愣在原地,你只能看着,你说不出来,没人跟你讲道理。 哭吧!躺在被窝里大声的哭出来吧! 这——难道不是恐惧吗? 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在你最需要他们(她们)的时候,他们(她们)却让你出乎意料的背叛了你! 背叛你的这些人,可能是因为爱情,可能是因为性,可能是因为金钱,也可能是因为权利。 当他们(她们)背叛你的时候,你在他们(她们)心中友谊的价值远远低于,他们所要追求的价值,所以你就被出卖了! 你说你很聪明,防火防盗防闺蜜、防贼防偷防兄弟,我谁也不信,我一个人过得很好,我不需要爱情,我不需要友情,我甚至不需要亲情。 OK!那你已经是悲剧了!孤独就是你唯一的伴侣,你的恐惧也恰恰来自深深的孤独。 现在年轻人的彩礼钱,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有的姑娘们要彩礼张嘴就是一百万。 OK,一百万可以,那你总得是处女之身吧? 不排除有的姑娘守身如玉,但有相当一部分的姑娘,别说是不是处女之身,早就是阅过N多男人了。 比如有的姑娘为了上位,和某某某搞了权色交易,和某个有妇之夫来一场一夜狂欢。 这样的女人也张嘴跟你要一百万,这对男人来说,这不是恐惧吗? 最为恐惧的是,不但彩礼要一百万,还得在一二线城市买房,绝大部分男人,掏空了自己父母,甚至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钱包,终于交上了首付。 自己还背上了高额房贷,还得有稳定且高收入的工作,才能受到来自娘家人的青睐。 多么悲催啊!多么现实而残酷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就发生在你我的生活中。 更加悲催的故事还有,你掏光了家人的钱包,背上了负债,拼尽了所有娶到家的女人,她曾经或者未来,只因为某些渣男的几句撩拨,你好不容易取到女人,便倾倒在渣男的怀中。 而且,涉事女人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为她倾尽了所有,到头来只能在被欺骗中,背着绿色的龟壳,迈着沉重的步伐,辛苦地活下去...... 终于当上了房奴的你,不敢生病、不敢休息、不敢乱花一分钱、不敢旅游,只敢加班、加班、再加班,努力、努力、再努力! 累弯了腰、累瘸了腿,还得喂饱家人的嘴! 终于,房贷还上了、车贷还上了、人情还上了,退休时间却延迟了、自己儿子又要结婚了...... 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人生是你想要的吗?生而为人,却实实在在做了金钱的努力!你花光了所有的资源,娶到手的女人,就那样曾经或者在未来辜负了你,你又能怎么样?你敢离婚吗?代价太大了吧! 你难道不恐惧吗? 也或者,国外的一家餐厅,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餐厅里吃着饭,突然冲进饭店里一帮恐怖分子。 他们随意开枪杀人,肆意抢劫,制造社会恐慌,这难道不恐怖吗? 说到死亡,那一定离不开鬼魂带来的恐惧! 寂静的黑夜,你一个人在封闭的房间中睡着。 整个身体非常的放松,骨骼、肌肉、内脏、皮肤都在不同程度地得到休息。 然而,殊不知这漫长的黑暗中,有不止一双眼睛在你的周围,盯着床上的你! 他们来自地狱,他们来自阴间,他们就隐藏在离你不远的黑暗当中! 这些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羡慕你的身体、羡慕你的灵魂、羡慕你拥有家庭、羡慕你拥有人间伴侣,羡慕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更羡慕你可以正大光明地活下去! 而他们早已死去!他们行尸走肉的身体早已没有了人皮! 他们想趁你身体虚弱时占据你的身体!驱赶走你的灵魂!消除你的意志!直到彻底霸占你的身体! 也或者以另一种方式,并存于你的身体之中! 当你的身体里除了你自己,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你觉得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有位诗人说的好: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可你不觉得,自己在某一刻已经死了吗? 不!不!不!不! 每个活着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死了。 他们会说:少拿这些鬼话来蒙我,我活着,我活的很健康,我活的很洒脱,我刚刚活过了二十岁,我刚刚活过了三十岁,我还有后半辈子的大好时光。 然而,无论你是二十岁、三十岁或者是什么样的年纪,你已经在走在死亡的路上了! 你每活一天,就在向死亡迈进一步,明天会更好?那是说给死人听的!好日子都在一百岁以后呢! 二十几岁的人出了一场车祸,不幸罹难!你能说,他或者她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吗? 如果有,那也是在阴间,在地狱,在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里。 黄泉路上无老少,生与死仅仅一线之隔而已。 几岁、十几岁的孩子就患上了绝症,这种事情还少吗? 高空抛物是违法,可那要是某种东西,从高空自然坠落呢?也或者,前几天视频新闻里的女子,为了发泄情绪,花盘、电脑、锅碗瓢盆,甚至冰箱都从她家的高楼层,丢了下去。 也可以看看现在的某些国家,战争连绵不断,饱受战争疾苦,枉死的普通国民,他们就该死吗?他们跟谁说理去? 你生前叫张三、叫李四,死了呢?只有地狱和阴间给你的编号而已! 所以说,既然活着,就要活出点意义,否则和死了没区别! 而且,你只有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也或者下一秒就会有想象不到的意外在等着你! 你能想象,半夜一个人在家里,电视机突然被打开,一个似人非人的脏东西,从屏幕里爬出来找你吗? 你能想象,夜里一个人驾车回家,你爱车的后座上正坐着一只鬼么? 你能想象,一个人的黑夜里,有一只或者几只,脸色苍白的鬼,就趴在你的背后么? 你经历过在电梯里的急速下坠么? 你又经历过自然灾害后,被神埋在地下奄奄一息的绝望吗? 你经历过,在浩瀚无垠的大海当中,所乘坐的轮船遇到深夜的惊天骇浪吗? 难道,你还是经历过,乘坐的飞机即将坠毁的空难事故? 这些都是地狱和阴间对你的召唤,一个无法逃离的召唤......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注定的结局,何必再着急上火的争名逐利呢? 有压力才有动力,是资本家说给劳动者听的鬼话! 他们自己怎么不把自己逼到压力重重,焦头烂额呢? 生活就是这样,我们的人世间充满了各种欺骗,各种利用与被利用,各种堂而皇之的谎言,各种隐藏在善良背后的阴暗目的。 我们就是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 你可以不相信,但你一定要充分考证后再发表言论。 这世上的阴谋无非就是针对,钱、权、利、色,这四点所展开的。 所以,年轻人千万别逞一时之勇,自己当了枪,别人在源源不断地给你装子弹。 我们既然活着,就要学会思考,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顺其自然一些吧! 人生在世活一回,用不着卑躬屈膝,用不着低三下四,讨好谁都不如讨好自己。 珍惜你活着的时光,在渴望中学习、在快乐中成长、在心态放松时处理事情,在紧张时休息,总之只要是活着就别为难自己,千万别信有些人的鬼话,那是为了达到他们目的,给你听的说辞。 这就是阴间的提醒,这也是地狱的忠告! 愿你每时每刻都有好的心情,活在愉悦的心情里......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一章:苏醒 头痛欲裂,嘴唇干涩,脸上的皮肤好似刷了一层浆糊,干的要命。左眼睁不开,右眼只能微微张开一条缝。鼻孔里堵塞着,连呼吸还要靠嘴帮忙,刚刚想双手撑床坐起身,却发现胳膊好疼,这感觉糟透了,脖子也酸痛,就连自己的双腿也是不大听使唤,酸痛得要命。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难受的感觉。 头脑中还清晰的记得被好几个小子围在中间一顿暴揍的场景。 除了领头的那人叫刘三外,剩下的几个小子我并不认识,但他们对我展现出来的凶狠肯定不是偶然。 左眼睁不开,但能感觉到,左眼眼皮上贴着纱布。 凭借仅能睁开一条缝的右眼,微微转动脖子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待遇不错,是单人病房,印象中只有到达了一定程度的高官才有这样的待遇。 此时的我就连正常的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因为我感觉鼻孔里有大鼻涕,我胳膊酸痛,左手还扎着吊瓶,根本抬不起来。 心里想着:我多想用双手抽出一张纸巾痛痛快快的擤一下鼻涕。 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觉在梦中过了很久、很久...... 梦——是人在睡眠以后出现在脑中的联想状态,或者说睡梦中的人宛如活在另一个存在于大脑里的世界。 而我的梦,从我被打昏以后就没停止过! 梦境里有童年,有回忆,有各种各样我曾经经历过的场景。 嘴唇太干了,此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舌头舔舐自己干裂的嘴唇。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房中,任凭思绪零乱的浮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用问,医院的人。 “这位患者病情伤势有些严重,不过好在内脏并无大碍,病人的左侧上方颅骨有钝器的击打外伤,击打的钝器并不坚固,应该只是红砖而已,要是换成金属的凶器,恐怕病人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话的这位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而他的身侧则有三名女护士陪着,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主治医生。 他手中拿着一张CT片子,没停歇的继续说:“病人颅骨内暂未发现积血,不过要注意观察,随时检测病人的状态。” 紧接着,他把这张CT片子递给身旁的一位护士,但是他的手并没有缩回去的意思。 接过CT片子的护士立即明白,然后把第二章CT片子递给了这位医生,手里还拿着第三张CT片子。 “病人除了颅骨有一处裂痕外,其他身体各处没有骨折迹象。左手手臂处有积液,一定要定时观察,积水过多时可以再次抽取一次。”这名医师说着,把手里的两张CT片子再次递给了那名护士。 他把目光转向我,而我也并不打算装睡,因为我心里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微微的向上抬起头,感觉自己头上戴了一顶摩托车头盔,很不舒服。 但是,虽然我说不出话来,可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醒了。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到:“你好杨昊,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冉立哲,既然你醒着,那么刚才我说的话你应该全部听到了。” 他微叹一口气,继续说:“你的身体情况还算理想,放心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康复的。”说完他咂咂嘴,什么也没说便径直走出了病房...... 我一只眼微眯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头脑中闪现一个念头:他有话对我说,但此时不方便。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拿着CT片子的一位女护士,她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似乎她也有什么话要说。 “呃~我叫古瞳瞳,是这里的护士。”说完,她连忙把CT片子放在医务架上,走到我的床边,扯过来一样东西。 “这个是医院内的呼叫铃,我给你放在手边,如果发现身体不舒服随时按中间这个按键,护士就会马上过来。”她顿了下继续说。 “哦,对了!病人家属应该回家筹钱去了,一会儿应该能回来。 不过,你的住院费、医疗费什么的,刚刚已经有人付过了。交款的人是一个男的,他刚才进你的病房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他说是过两天再来看你。 临走的时候还给住院部扔了五万块钱,说是给你看病的。等病人家属回来了想着到住院部交费窗口去取啊。”说完,古瞳瞳抿了抿嘴,拿着CT片子走出了病房。 莫大的病房内只剩下我和我杂乱的思绪...... 我叫杨昊,今年二十岁,目前是抚城康辉销售代理公司业务代表,也就是业务员。 我每天过着早八晚六的日子。说是早八晚六其实经常在晚六点也就是十八点后我们还需要在公司完成各种报表,写计划任务,各种开会,通常正常下班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 每逢周日休息,也就是周休一天。 如果这是行业现象的话,那么我们这就不算有潜规则。 委屈在这里工作的几个重要原因: 第一、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时开始厌倦读书,后来干脆逃学,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就结束了我的学业。 第二、年龄小,不管干什么,只要认真去做,总会得到经验方面的宝贵财富。毕竟没学历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第三、家境好,父母都是工人,父亲还买断了自己工龄,闹不好以后他连退休金都是问题。 他买断后,开了一家最破最破的小卖部,赚的那点钱勉强够他喝酒抽烟。 而我妈的工资也就两千多块钱一个月,这家境多优越,要不我怎么能成为一名无限光荣的销售代表呢。 销售完全不是我的兴趣爱好,感觉自己也跟这个行业就不是一条相交线,而是平行的。 每天我心里默念着一首诗:身在曹营心在汉,老张不干老李干,干好你就云中燕,干砸就走人滚蛋。 不走心的人注定看不到结果。 所以,在这里工作我完全就是肉体代替灵魂,挨批是家常便饭,不过好在我每个月还能完成业绩,要不我早就滚蛋了。 班上的不咋地,不过一次不期而遇让我爱上了一位姑娘。 那天我正常上班,我们做业务的人,是来匆匆去匆匆,走路快、吃饭快、说话快、办事快。 我急匆匆的赶到公司写字楼下,刚刚进入闸机,还没走两步,右侧就有人一下撞到了我,或者说我急匆匆地撞上了她。 她急我也急,我们方向都是一致的,都是抢着上电梯。 结果,我们俩一撞,她手里的资料直接洒落一地,这下我们俩谁也不用急了,都蹲下身子开始捡东西。 “不好意思啊,我着急上班打卡,要不我......”我话还没说完,一边捡东西一边抬头的我愣住了。 眼前的这位姑娘简直可以让我一见钟情! 先不说容貌,就她身上喷的这种香水就已经让我很迷醉。 姑娘瓜子脸,皮肤白净如玉,中马尾扎的干净利落,甚至连碎发都用碎发整理膏收进头发中,相当精致! 眉毛精致,带了美瞳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很大,眼影十分的均匀,甚至有渐变色,口红饱满没有出边......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不能盯着人家看太久,否则会被骂变态的。 “看够了么?”姑娘有些不高兴的问了我一句。 “呃~看够了!哦不,抱——歉啊,我也是上班着急......” “下次你走路看着点。”姑娘说完,抢过我手中的资料急匆匆的进入了电梯。 看着她杨柳细腰的背影我原地发愣,半天缓不过神来...... 她叫新蕊,是二十八楼佳德科技有限公司的经理助理。 新姓——一个很特别的姓氏,人也很特别,她也特别的美,对我来说特别的有吸引力。 打那天起我便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她在二十八楼上班,而我在十六楼的康辉销售代理公司上班。 感觉从公司的级别上我们就不是一个层级,她是经理助理,而我只是个业务员。 从气质上我也输给她几个档次。 容貌么,我自己回家照了半天镜子:呃~ 身高么,看着姑娘净量也要160以上的样子,再加上精致的高跟鞋。而我么,也就170m:这个么,呃~好像也不是那么般配 学历就不用说了,我感觉整体被碾压。 不过,我还是要尽力争取。 早上上班我尽量要早去,到了公司写字楼下故意等她。不过每次我佯装偶遇却被她无视,甚至曾几何时她还用眼神不懈的瞥了我。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索性我干脆不去想了,就算意识不由自主的想她的样子,我也刻意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 可即便我刻意想忘掉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上班魂不守舍,下班迷迷糊糊。 可是我和人家不般配啊,要是两情相悦那都好说,就怕这种单相思,这感觉太难受! 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个多月的内心挣扎之后,我终于认清了现实。 就在我认为自己跟她再没任何交集的时候,又一次偶遇改变了我和她的命运......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二章:喜上眉梢 “儿子,儿子......”一个略微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传到我耳中。 我缓缓的从梦中醒来,用我那微微能张开一条缝的右眼看向呼唤我的方向。 这时我才发现我又睡着了,我妈来看我了。 我妈叫田佳雨,是我们本市的一家工厂的普通工人。 南方那边工人工资至少是五六千打底一个月,我们这北方小城也就一个月两千多,这也是北方小城市工人的真实工资情况。 “儿子,你睁开眼看看妈,你这是咋地了儿子?”我妈哭着抚摸着我已经被打肿的脸颊,含着眼泪喊着我。 “啊”我想说话,我想告诉我妈我没事,小时候挨人家欺负也不是第一次挨揍了,哪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啊。 可是我心里想着嘴却说不出来,我顶多发出了一声:“啊” 听我的主治医生冉立哲说:我的左臂有积水,或者说有积液,我分不清它们的区别,只知道左臂是一点抬不起来。 我只好微微挪动身体,用右臂轻轻抬起手,我也想抚摸一下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我的右臂虽然情况比左臂好很多,可我也只能稍微抬起我右小臂。 我妈看懂了我的意思,她应该不确定我身体是否有骨折的情况,她只是用她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蹲下身把我的右手手背轻轻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没事,儿子!妈在呐!” 我妈的话让我有些泪目,被人家打成这样,我心里是既委屈又难受,再加上我妈一煽情,我的眼泪也有些止不住。 但我转念一想,我不能跟着哭,掉几滴眼泪就得了,我要是一哭我妈就更伤心了。 关键我们娘俩大哭一场,除了发泄下情绪,屁用没有啊。 于是,我开始搜刮脑中的念头,突然想起我小时候妈妈跟我玩的影子游戏。 就是用手比成一个小动物,在光的作用下形成影子,投射在墙壁之上。 于是我微动手指,把我妈的手指微微调整成小狗的样子。 我笑了,笑起来感觉口腔里都有些疼,这些混蛋下手够重的。不过我不能在我妈面前表现出来我的不适。 因为我想让她笑着陪着我。 我妈看出了我的意思,含着眼泪笑出了声。 “妈都知道了,打你的那几个人都被公安给抓了。这医药费、住院费什么的不少钱呢,都得让他们几个出,法治社会了,打人哪有白打的。 不但让他们出看病的钱,还得让他们坐几年牢,肯定不能便宜他们几个。” 我妈说着气话,样子看起来让我有点想笑。 “妈刚才回家取钱去了,这两年妈存了点钱。可你猜怎么着?我刚回到医院,你的住院费、医疗费,还有医药费、检查费有人给交完了。 妈想啊,咱们小门小户的工薪阶层家庭,哪有这么仗义的亲戚朋友,主动跟人家借钱能借你就不错,哪有上赶着主动给别人掏钱看病的? 所以,妈就觉得,给你交钱的肯定是跟打你的那几个人有关系。给你主动交了钱好提前达成谅解,想得到挺美。 就算他不给咱们主动交钱,警察那边也得让他们几个出看病的费用。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妈毕竟是四十几岁的人,这点事妈还是懂的。 打我儿子,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一会儿你爸过来,我就上公安局那边问问,到底咋给解决。” 我妈的一番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没跑!打我的一伙人八成就是方文瑞指使的。 打我的其他人我不认识,但带头的刘三我太熟了。 我住的公园片区,我这波的人都认识他,从小就不学好,抢小孩钱,掀女生裙子,打架斗殴都是他的家常便饭。 但刘三在我的印象中不像是有脑子那类人,他就是脑袋一热,想干啥干啥。 以前他岁数小,工读学校没少去,成年了就隔三差五被拘留。 所以,刘三肯定是被人指使的。 跟我一起长大的公园片区的孩子都是工薪家庭,哪有那么豪横的人,给交完医疗费,还给掏五万块钱出来。 再说,我平时又不得罪人,谁能跟我过不去呢?所以,指使他们的除了方文瑞没别人。 这个方文瑞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平时出门就是豪车名表,听说他身边的美女一大堆,追他的姑娘能从抚城排到北京。 不过他唯一正式的女朋友就是新蕊,也正因为我喜欢上了新蕊才跟他结下了梁子。 我第二次和新蕊偶遇,是在上个月的一个周日。 周日正好我休息,我和几名同学相约在市中心的一家网吧打游戏。 实况足球、穿越火线、英雄联盟等,在网吧里我们玩的叫一个痛快。 中午时分,哥几个AA制到一家烧烤店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之间喝的不易乐乎。 喝的正开心的时候,我冥冥之中看向了窗外。 正好看见步行街对面一间高档餐厅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一只手搂住了一位身材极佳的女孩儿,我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新蕊! 我看着马路对面的两人,一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一个俏丽佳人倾国倾城,不由得我心中升起一片自嘲。 就在我想转回头,和我的同学屌丝们继续把酒言欢的时候,我的视线中剧情反转了。 新蕊一下推开了男人,向他大喊着什么,而且情绪非常激动,而那名男人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烧烤店内吵杂声不断,再加上我隔着玻璃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不加思索,我走出了烧烤店。 “说啊,跟我说清楚那女的是谁?”新蕊情绪很激动。 “她就是我一个普通朋友而已,你为什么非要小题大做呢?”男人费力的解释着。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就能随便去开房是吗?” “哪有那回事儿?我跟她连手都没拉过,我们在一起就是偶尔聊聊天,说说话而已。” “说说话而已,你自己看吧!说说话而已!”新蕊激动的说着,一边用手机给这个男人发了几条信息。 我猜是拍到了不可告人的图片。 “你自己看!你还有脸说哪有那回事儿?” 只见男人抬手“啪”的一声,这个男人居然伸出右手扇了新蕊一巴掌! “你居然派人调查我!”此时男人也是怒火中烧。 眼前的一切我尽收眼底,顿时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想都没想,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就想跑过马路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我这几个同学看我情况不对劲,都从饭店里出来给我拽住了。 “放开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边挣脱,一边气呼呼地说着。 “别,别,别!”刘正死死地抱住我不放。 “你傻啊你,现在打人得赔不少钱呢,罚款加看病啥的,这一圈下来不得好几万呐。 傻缺,你先跟哥几个说,你和那女的啥关系?我看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倒是挺着急。” 我气呼呼的把砖头扔在地上,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喜欢她,她在我们公司楼上上班。” “呦、呦、呦”刘正他们几个开始起哄。 “啊,你就因为喜欢人家就想帮人家出头呗?”周刚嘲笑式的问我。 “你别因为这点事你再进去了,到时候哥几个还得去监狱看你。你喜欢她就追她被,和那小子公平竞争。”嗓子沙哑的王春硕瞎给我出主意。 “你也傻呀,没看那小子又高又帅,穿的带的一看就是有钱人,你让杨昊怎么跟人家竞争?”刘正数落着王春硕。 “这么着,哥几个!我有个主意。”白洋一副神秘的样子,一手搂着我的肩头,一手搂着王春硕,眼神还给刘正和周刚示意。 我们几个老在一块,明白白洋的意思,围成了一个圈。 “哥几个,这么着啊,看着杨昊心里难受,咱哥几个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么。他们俩吵的正凶,咱们几个人上去煽风点火,那女的正在气头上,杨昊负责把那女的带走。” “这不扯呢么?我暗恋人家好一阵了,人家都没正眼瞧过我,我怎么把人家带走啊?”我质疑着白洋。 “咳!你听我跟你说,那女的正火着呢,还挨了那小子一巴掌,高低人家姑娘也下不来台啊,咱们哥几个过去一闹,你正好带她离开,也给人家姑娘台阶下,也增添人家对你的好印象。” “这,靠谱吗?我跟你说杨昊,咱哥几个好办,拖住那男的没问题,那女的你可得哄住了,要不然,咱们过去煽风点火,人家小两口再一抱团,那咱们得多尴尬啊。”周刚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别一口一个小两口啊,那咱们杨昊往哪放啊 ?”刘正又训了一下周刚。 “对对对,看我这张破嘴。那接下来就看杨昊的了,你要是没问题,咱哥几个就没问题。” 都说酒壮怂人胆,喝了五六瓶啤酒,我也是打算豁出来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从今以后和我心中的女神说再见了。 或者运气好,我没准真能和她有下文呢。 我正准备往马路对面冲过去,又被白洋按住了:“我说你准备好了吗?你过去之后跟人家怎么说?” 白洋一问我又愣住了。 他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几个茅塞顿开,这白洋真不愧是狗头军师......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三章:告别式邂逅 “傻不拉几的你,这么着,我们过去之后就说那小子动手的时候,我们已经拍照录像了,我们手里有证据。 刘正,你不是号称女神杀手吗?你去跟那姑娘说男人满大街都是,能打你的都是渣男,这还没怎么着就动手打你,那你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啊?明白了吧,刘正! 总之,用你自己的语言把这姑娘心中这团火给拱起来,我们哥仨老套路,拖住那小子。 我们哥四个先上,杨昊你看火候到了,你再上。” 要不怎么说,我们同学之中就属白洋有注意。 我们几个人依计行事。 周刚和刘正个子高又壮实,他们俩先是走过马路:“嘿!刚才你动手打人,我们都看见了啊。” “小子,刚才我用手机都给你录下来了。”白洋双手举着手机,对着方文瑞录像。 “姑娘,我们帮你打110了,放心这小子跑不了,满大街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家伙,这哥四个一出场,那俩人都愣住了。 两三秒之后,方文瑞拧起眉毛:“你们谁啊?跟你们有啥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作为遵纪守法的中国公民,刚才我们亲眼目睹了一起打人事件。” “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新蕊把发火对象改成了我的几位同学。 “姑娘,咱们是不是帮你先不说,咱就说一个老爷们光天化日打女人,于情于理咱们几个也看不过去了。 看你们俩关系不一般,但我得劝你一句,好男人才不舍得打自己女人呢,能打你的肯定不爱你,你不信问他那照片怎么回事?”王春硕还真是损,最后还不忘提照片的事。 “就是,都跟别人出去开房了,他这是爱你的表现吗?姑娘,你可得想清楚,跟这样的渣男在一起,你就得吃一辈子苦啊。”刘正也煽风点火。 “姑娘,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花言巧语骗少女,你想想他以前骗你多少回?” 这哥四个,你一言他一语,愣是逼得方家少爷一句话答不上来。 最后给方文瑞逼急了,掏出手机不停地打电话。 新蕊的脸都挂不住了,倾国倾城的脸蛋上满脸羞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会儿白洋扭过脸来看向我,给我挤眉弄眼,意思是:该我上场了。 我借着酒劲快速跑到新蕊面前:“新蕊,刚才......” 我的话被新蕊的动作打断了,我从来不敢想和女神的邂逅会这么顺利。 她挽着我的胳膊,快速地离开了步行街...... 其实,这会儿通过和新蕊的谈话我才知道,刚才那男的叫方文瑞,是新蕊的男朋友。 方文瑞——方家大少我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今天才知道他本尊长什么样子。 我跟方文瑞之间无论是什么,我都没有可比性。 家庭财力、家庭社会地位、学历、身高、长相、见识等等,我也就算是个臭屌丝,人家呢?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离开了喧闹的步行街,新蕊开始跟我一起散步。她在我心里完美无瑕,这难能可贵的机会,我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她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她们之间的事情,我心里明白,新蕊这么说就是委婉的告诉我,他们之间还能继续,她也接受不了另一个人再走进她的世界。 也或者说,就算和方文瑞分手了,也没我什么事儿。 能跟我散步,完全是表达在步行街的时候替她解围的感谢而已。 我不是一块木头,我听得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当她感觉已经和我说明白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坐出租车走了,她没有让我送她回家。 这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 这件事过去了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被刘三一伙人给打住院了。 除了方家大少爷还有谁能指使刘三一伙人打我? 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估计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气。 病房里我爸满嘴酒气一个劲地数落我,说我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大学没考上,工作也是一塌糊涂等等。 我爸就是这样的人,无论遇到啥事儿首先就是抱怨加埋怨。 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不过我都被人家打成这样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地埋怨,着实让我很烦,干脆我就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好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 蹦豆似的称谓声一个接着一个响起:“叔、叔、叔、叔!” 只见刘正、白洋、王春硕、周刚手里都拎着东西挤进病房里冲着我傻乐。 我爸看见他们几个来了,就去走廊里溜达去了。 “哥几个都听说了啊,这事儿就是臭流氓刘三那伙人干的,给你打的这么惨,这回他们得判了吧。” “哎,你看昊子都这样了,你就别说被打的事儿了。” “不是,我不是分析情况吗!” “分析你大爷啊,你看昊子这样你诚心让他心里不好受是不?” “哎!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我也是好心......” “好心你个头啊,好心你就买一盒鸡蛋,四个橘子。” “我不是没发工资吗?最近又买了游戏装备,手里钱有点紧。” “你怎么不说你菊花紧呢?” “对呗,你也挺忙的,赶紧回家赏菊去吧。” “哎,我是来看昊子的,还受你们几个的气,我跟你们拼了我。” “唉唉唉,别闹!没看这还躺着病人呢么。” “昊子,别难过!这回,刘三一伙人肯定是要完了,给你打成这样最少也算是轻伤害吧?放心,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再商议复仇大计。 哥几个,每人给你送上薄礼一份敬请笑纳,另外哥几个还精心给你排练了节目,供你观赏。” 说罢,他们四个靠窗站成一排,随着手机里的音乐响起,他们四个开始整齐划一的跳起了舞。 “沙里瓦、沙里瓦,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这首歌是老版西游记中的《天竺少女》 一首老歌听起来还不错,可他们几个的舞蹈简直颠覆我的三观。 露腿、露肚子、露胸,各种妖娆,骚气不断,再配合他们各种妩媚的神情,看得我简直要吐了。 要不是我暂时还说不出话来,还真想起来骂他们。 “咣当”一声,病房门被推开,那个一脸冰冷的护士古瞳瞳进来了。 “你们几个别在这影响病人休息,都出去,出去。”古瞳瞳拧着眉毛气势好凶。 他们几个早就没脸没皮惯了,哈哈一阵大笑,一个挨着一个往病房外走,临走的时候,周刚还回头跟我说了句:“昊子!演出时间有限,下回再给你跳啊。” 他们几个一听周刚这么说都连忙扭回身,嬉皮笑脸的跟我说:“加油!” “都出去吧,别在这闹。”古瞳瞳加快对他们几个的催促。 他们几个也都嬉皮笑脸哈哈一笑,鱼贯走出病房...... 他们几个走了,一脸冷相的古瞳瞳也从门外关上了病房门。 当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一笑感觉浑身都疼,但那也想笑。 有这几个活宝在,我今后的余生恐怕都不会寂寞的。 大笑过后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比刚才更难受了,啥原因?笑的呗! 尤其是肚子和脸,笑的都疼。 想想这二十年的成长经历,他们几个还真是我生命中的宝贵财富。 回想我们一起同窗的时候,那时候多开心呐。哪像现在,一天上班、加班、下班,脑袋里资料、文案、客户、业绩、KPI考核,一大堆的破事儿。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位姑娘,还落这么个下场,真是吃鸡不成倒舍一把米啊。 恐怕今后我和新蕊彻底没戏了,也别总惦记人家,人家有高富帅呢。 以后人家吃的用的住的都得比我强,想想还真是心酸。 最倒霉的是,跟人家新蕊没机会也就罢了,还得罪了方家大少。 虽然,我这几个同学都出手帮我,可我总觉得自己的事还要自己办,自己的梦还要自己圆。 再说,方家大少要是报复,那就报复我一个,千万别把我这几位同学也牵连进来。 警察那边不是已经把刘三一伙人给拘了吗?等待他们的肯定是牢狱之灾。 就怕他们几个被方家买通,提前打好招呼,承诺给他们每人一笔钱,就说是自己冲动看我不顺眼什么的,没有人指使。 他们要是一口咬定没人指使,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到时候,方文瑞花钱一打点,他就没事了,照样逍遥法外。 刘三进去了还有李三,李三进去了还有赵三,周而复始的对我报复,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在我自己盘算的时候,走廊里传来的争吵声。 我一听就知道,我妈回来了。 她数落着我爸,整天就知道喝酒抽烟,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也不管,在医院走廊里瞎转悠。 我爸和我妈争吵了几句就气呼呼的离开了医院。 自从我记事起,他们俩的争吵就没断过。 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我妈来到病房,跟我讲了她去拘留所的经过。 人家警察那边本打算医药费先让我们家给垫上,然后再让打人的那几个小子报销。 可我妈也是老实人一个,就直接跟警察说了,有人给交了这笔费用。 但我妈也跟警察说了,打了人给拿医疗费什么的是正常合理,暂时还不能达成和解,该咋判咋判,不能说打了人给拿了医疗费什么的就算拉倒。 本身他们这帮人就是触犯了法律。 我妈越讲越来劲,可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天了,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十点二十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莫大的病房里只剩我空落落的一个人。 我还想呢,我妈哪去了? 忽然,病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四章:别忘了你是谁 开关的声音响起,房间里顿时被灯光照的如同白昼。 我下意识赶忙闭上我唯一能用一条缝看东西的右眼。 两三秒钟之后,我再把右眼睁开,开始打量眼前的人——是冉立哲。 他的出现我并不意外,他是我的主治医生,白天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可是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会来我的病房呢?他不下班的吗? 金钱至上的社会,他能有这么高的觉悟,主动加班?我不相信! 冉立哲走进病房后就站在身体检测仪面前摆弄着什么。 发现我有动作变化,他侧脸看向我问了句:“你醒啦?” 我心说废话,你进门就一下打开灯我不醒才怪。 “稍等下啊,我看下你的监测报告。” 看着他专注地看着监测仪,我心里不由得感慨,我当初要是好好学习考个医学院啥的,是不是也能当个医生。 几分钟过后,冉立哲拿着一个微型手电筒,照了一下我仅能眯成一条缝的右眼,又轻轻地捏了捏我的右臂。 “嘶~~”我感觉有些疼,发出不好受的声音。 他也没说话,又走到我病床的左侧,检查了下我左臂的伤势。 接着是我的双腿。 检查过后他才走到我面前开口说:“没事儿,除了你的头部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骨折,只是局部有软组织挫伤。 你身体受的外伤几乎都是被木棍或者板凳条一类的东西抽打的。左大臂和肘关节有点积液,已经让护士给你定时抽取了,目前状况还不错。 颅骨内侧也没有积血,就是被打破了,流了点血,外伤而已。” 听着冉立哲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开始尝试活动我的下肢,一抬腿都觉得疼。 “哦,没事!你腿部也都是外伤,没有伤到骨骼,男子汉挺一挺就过去了。个把月吧,估计你个把月就能出院了。” 听完冉立哲的话我安心了许多。 之前我还有所担心,会不会以后变成残疾,或者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 冉立哲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在注视我,而后他又咂了几下嘴,好像有什么话很难以启齿一样。 他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说出口:“有人托我给你捎句话,希望你能记住。” 冉立哲的反常,让我脑中闪现出一片问题。 什么意思?有人、给我、捎句话,让我记住?难道方文瑞为了报复我,连我的主治医生都买通了?哪天在我的吊瓶里注射不明液体,对我施以更加残酷的报复? 太恐怖了! “呵!别误会,跟打你的那伙人没关系。”显然,冉立哲已经猜到我会这么联想。 他接着说:“是另外一个人委托我的,内容就是:别忘了你是谁!” 嗯?别忘了你是谁?什么意思?是谁给我传话还得委托我的主治医生? 我就说么,按理说医生早就下班了,哪有那么敬业,把医院当成自己家,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呵呵! “希望你认真揣摩下这句话,早点休息,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出院。”冉立哲说完,便把手插进白大褂兜里走出病房。 “呦,冉医生过来啦!我儿子病情怎么样啊?”这声音太熟悉了,一听就是我妈。 “刚才检查过了,身体各方面都没有异常,本身就是皮外伤,养一养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哎,冉医生你慢点走啊!” “叮咣”几声金属敲击门板的声音传来。 我妈一手提着折叠床,另一只手腋下夹着包好的被子,看着我躺在病床上,满脸傻笑的往屋里走。 “儿子,睡醒啦?冉医生给你检查身体了吧?我就说这冉医生人不错。” 我妈喘着粗气把腋下的被子扔在床上,开始弯下身展开折叠床。接着,把包好的被服卷打开,铺在折叠床上。 折叠床比我这张病号床要矮很多,我微微侧过身体低了下头。 折叠床上只有褥子、床单和枕头,但是没有被子。 我妈站在折叠床边,喘着粗气跟我说:“儿子,白天妈没时间,这不我回了趟家拿了褥子、枕头,又上你二舅家借的折叠床。 我跟护士小刘说好了,她给我匀一床被子,一会儿我过去拿。你爸一天啥帮忙不上,他要是跟我一块来,我什么都拿来了。 他呀!一天就认识酒,跟你说啊,以后你可别学他。 这医院里有租床的,就这折叠床一天五十块呢,有这五十块我给他?我宁可买一个。” 我一听就这破折叠床一天租金就五十块,买个新的才多少钱啊?太黑了! 我妈在病房里歇了会儿,就去找刘护士要被子去了。 可我脑中还浮现刚才冉立哲进入我病房时的场景,以及他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句:别忘了你是谁?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就是杨昊啊,什么叫别忘了我是谁?难道我还有第二个名字?可我怎么不知道呢? 或者说冉立哲在提示我,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此时,我满脑问号。 心中一直在想着这几个字:别忘了你是谁! 我越想越头疼,越头疼还越想,一时间我陷入了自我胶着的矛盾状态。 不知不觉中我再次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我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 不对劲! 我的左眼不是睁不开么?我的右眼也只能睁开一条缝,怎么现在我双眼都能睁开了? 我眨了眨两只眼睛,尤其是左眼,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而且,就算是晚上,透过我病房的窗户也会有路灯、月光,或者对面居民楼住家的灯光,照射进病房里来。 不可能一点光亮都没有啊。 我把脸扭向窗户的方向。 嗯? 怎么脖子上也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接着,我开始活动手臂、双腿,又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破的头,居然没有任何疼痛感,也没有纱布之类的东西包扎。 渐渐地,我得出了一个令自己惊奇的结论,我的身体康复了,居然可以这么快痊愈?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突然的变化,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此刻,我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热血膨胀,兴奋感充盈着整个身体。 我迫不及待的猛然坐起身,在病床上活动了几下身体,双腿好似利箭般一下蹦到地上。 就在我兴奋之时,病房里的监测仪显示屏亮了! 漆黑一片中有了照明,自然吸引我的目光。 我慢慢调整着脚步,躬下身把脸凑到屏幕跟前。 正常的监测仪显示屏都会显示直线、曲线之类的监测数据画面,而这个监测仪显示屏里都是黑白点的雪花纹。 眼前的一幕打破了我的认知。 我记忆当中只有电视在收不到节目的时候才有这种雪花纹,怎么监测仪也有雪花纹呢? 我感觉非常的奇怪! 就在我聚精会神面向屏幕的时候,突然间画面变得清晰,显示屏中一张男人脸出现在屏幕中。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一瞬间我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连忙向后仰身后退了几步。 而显示屏中的男人也向后仰身后退了几步,居然跟我做着同样的动作。 当我想要看清屏幕里男人相貌的时候,监测仪显示屏中再次出现一片雪花纹。 屏幕中的画面虽然变了,但是我脑中的记忆画面还停留在刚才的片段中。 我处在漆黑中的病房里,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而他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古怪,棚顶的灯光有些昏暗,房间内侧的灯管一闪一闪,而他四周的柜子都是抽屉式的冷冻柜,这难道是——太平间!!! 这个想法一冒出,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有点恐怖啊! 突然,显示屏中的雪花纹消失了,屋子里又陷入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我再次回忆刚才的画面,画面中的人我好像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此时,我紧张的手心有点出汗。 几秒钟之后,显示屏又出现了大片的雪花纹! 有了刚才的经历,我不敢靠屏幕太近,只是向前挪了两下步子,眼睛却死死盯住显示屏。 当显示屏再次清晰的时候,画面里的男人又出现了,而且还和我做着同样的姿势,在显示屏里正注视着我! 我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注视着屏幕里的男人,头发、眼睛、鼻子、嘴,姿势,屏幕里的人居然是我自己!!! 可他穿的衣服并不是我所穿的病号服,而是我从来都不会穿的夹克、西裤和皮鞋。 我的穿衣风格都是运动、休闲一类的,那屏幕里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模仿我做相同的动作? 难道冉立哲说的,别忘了你是谁的真正含义,就是指屏幕中会出现另一个自己?或者说,同一个我有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 不对!我觉得画面里的那个男人虽然和我很像,但他并不是我。 我的眼神很温和,平时也不喜欢和别人争辩,往往很多事得过且过,内心很坦然,感觉自己总是活在阳光里。 而屏幕中的那个人和我有着根本性的差别。 虽然,他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他眼神中带着一种凶狠和怨恨,是我不曾有过的。 想到这,我打算对屏幕里的人进行试探。 我尝试着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蹲下、起身、双臂伸展、踢腿。 每一次屏幕里的那个我,都以镜像的方式和我做出相同的动作。 于是,我开始假意做出一个简单的动作,然后猛地做出另外的动作,接着再猛然做出变相的动作。 当我沉浸在反反复复的动作中的时候,屏幕里的那个人一下子把脸贴在屏幕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啊!”我被屏幕中的那个人,吓得一下靠在墙上。 这下最终验证了我的结论,屏幕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另一个我! 屏幕又变成一片雪花纹......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五章:幽冥男声 冷汗已经浸湿我的后背,我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更加恐怖的事情。 屏幕里的人刻意模仿我的动作,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突然间想起来我是在病房里,我干嘛要自己面对这种恐怖呢?我为啥不叫人? “护士、护士、大夫、妈!有人吗?” 此刻,我紧张的要命,开始呼叫医院里我认识的人,然而漆黑中回答我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与寂静。 紧张感再次增加! 目前,显示屏中都是一片雪花纹,很可能几秒钟之后屏幕会再次自动关闭,然后那个模仿我的男人又会出现在屏幕中。 想想我都觉得可怕! 我鼓起勇气走到显示屏跟前,想拔掉电源。 可双手摸向显示屏后部的插线孔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这台显示屏居然没有插电线! 就在这时,显示屏又突然关闭了,我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好在我双手已经抓着显示屏的边缘,我一定要拔掉电源,不让这个鬼东西再次启动,也不想再看见个故意模仿我的人。 双手再次摸向显示屏四周,还是没有找到电源,恐惧令我焦躁不安,我想用蛮力把显示屏抱起来摔在地上。 然而,我用尽力气却是徒劳的。 用尽全身力气薅拽之下,这显示器居然纹丝不动。 就在我想继续用蛮力拆卸的时候,显示屏亮了。 我下意识一低头,居然看见屏幕中的那个人,整张脸仰面靠在屏幕上,正用奇怪的姿势盯着我看!!!而且,他的眼角还流着红色的鲜血!!! “哎呀,我去......”我顿时全身汗毛孔陡然竖起,一屁股坐在地上。 显示屏画面又变成了一片雪花纹,可我的肾上腺素暴增。 呼吸开始急促,心跳和血流同时加快,大脑中一片空白。 只是本能地在地上向后挪着身体。 我听说过当年日本拍摄的电影《贞子》的情节,会不会画面里那个人也从屏幕当中爬出来呢?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越恐怖就越紧张。 显示屏突然再次灭了!我又回归到无限的黑暗当中。 我紧张地坐在地上开始脑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屏幕里的那个人,一只手伸出屏幕,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整个身体慢慢的爬出显示屏,突然在给我一丝照明的情况下,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我的脖子,再吸干我身体里的全部血液...... 就在我脑补画面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走廊里出现了丝丝幽冥的绿光。 原本,整个房间内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安静的可怕。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我的心脏在我体内剧烈跳动着,整个身体的不适感剧增。甚至我不敢有一丝动作,生怕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会立刻死掉! 周围的环境太安静了,我终于体会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什么感觉了。 “咚咚、咚咚”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我全身都流出冷汗,只能轻轻扭头,观察刚才突如其来的变化。 现在的一切都超出我理解的范围。 坐在地上借着幽冥的绿光,可以清晰地看到病房外的情况。 医院里的走廊还是那条走廊,可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出现了,我病房的房门没了,就好像这间病房里从来没有安装过门一样。 太恐怖了! 此刻,我自己产生了心理暗示,那个人要爬出来了,他要爬出来了。 我平稳了一下情绪,仓皇地站起身,踉跄着跑出病房...... 就在我刚刚跑出病房的时候,监测仪显示屏再次亮起,清晰的画面中,那个长得像我的男人整张脸几乎要贴在屏幕上,眼睛里流着鲜血,嘴角却漏出诡异的笑容!!! 跑到走廊里,我的心脏跳得依然很快。 我感觉浑身乏力,冷汗已经从头顶开始滑落,我扶着墙壁向前一步步挪着身体,尽可能离自己的病房远一点。 实在走不动了,就顺势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 我的心理暗示,总觉得那个家伙就要满身是血的从病房里爬出来。 可是心脏的剧烈跳动,让我身体感觉到非常的虚弱。 我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病房门。 然而,许久之后我所想象的恐怖并没有发生。 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此刻,恐惧感已经有些削弱,我的心跳也开始趋于平稳。 我开始连续做着深呼吸,四秒吸气,五秒憋气,七秒吐气。 我用意念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深呼吸在紧张的环境中非常奏效,渐渐地我的心跳已经恢复了正常。 然而,我却不敢再回到我的病房。 刚才虽然在做深呼吸调整身体,但眼睛却始终看着我的病房门,我并不能排除屏幕里的男人会不会真的爬出房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念人间、一念魔域、一念成佛、一念成妖,万事万物皆为一念之间......”幽灵般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从走廊另一端传入我的耳朵里。 着实让情绪稍微松弛的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并且还增加了几分恐惧感。 “谁?”我警惕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声音是从走廊里的深处传来,这声音带着幽冥般的诡异,仿佛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 “过来呀,过来你就能看见你想看见的一切,走过来吧,走出来就可以找到你人生的方向......”幽灵般恐怖的声音再次从走廊里传来。 我不加思索的回了一句:“我要是不过去呢?” “过来吧,你能看见不可思议的世界,别等着厄运上身,才追悔莫及......” 他的话晦涩难懂,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声音来自于走廊深处,仿佛是用了喇叭、音箱之类的扬声器在讲话。 最为恐怖的是,我说话声音并不大,可他在很远的地方居然可以听到我讲话。 太诡异了! 借着走廊里满是幽冥的绿色光芒,我的头一会儿转向走廊深处,一会儿回头望向自己的病房门口。 总担心会腹背受敌! 全身冷汗依然不断涌出身体,但我不断在用呼吸调整自己,防止自己心跳再次加剧。 幽冥般低沉的男人声音再次传来:“别再犹豫了,走出来你就可以摆脱命运,你的人生会再次被开启.....” “再次被开启?什么意思?难道我已经死了么?”我向他提出疑问。 “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意义,难道不是么?”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能直接点告诉我吗?”我话语中有些焦急。 “呵呵~你自己的迷还要你自己来解,只要你能一直活下去,你终究有一天会见到我的。” “你讲话我听不懂,你能直接说明白吗?”我已经开始有点情绪失控。 然而这一次,这个幽冥般声音的男人没有再次开口说话。 “嘿!你说话啊,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开始大喊出声。 走廊的尽头回答我的还是寂静的沉默。 “有毛病啊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答案!”我的情绪从有些失控到已经开始抓狂。 此时,我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大喊大叫的声音里居然夹杂着回音。 大喊之后,我感觉自己大脑里有些缺氧,胸腔内不断起伏,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突然,“咝嘶、咝嘶”蛇吐信子的声音从寂静的走廊里传过来。 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我在寂静的走廊里来回转动脖子,开始紧张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条双眼冒着绿光的蛇从我的病房里探出头来。 它一点点,一点点地蠕动身体,慢慢爬出病房。 它的头长得既奇怪又有些吓人,身体上花纹颜色差别很明显,一道道鳞片泛着绿色反光,看得我浑身发麻。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身旁房门的玻璃中央,正有一颗满脸狰狞的头颅在死死盯着我看...... “儿子、儿子!”我迷迷糊糊的被一个人连叫带推的叫醒了...... 我下意识睁开双眼,可我左眼一使劲瞬间感觉好疼,我还是只能右眼睁开一条缝。 抬眼看了下眼前的人,是我妈! 此时,我手心里都是汗水,微微挪动身体,感觉整个身体黏糊糊的,褥子、被子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唯独我头上比较干爽,汗水是被我妈擦过的。 我想跟我妈说句话,我想说:妈,麻烦帮我换下床单。 可是我干张嘴说不出话,嘴唇依然很干涩,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轻轻抬起右手臂,刚想把被子全部掀开的时候,我妈立刻阻止了我。 “儿子,妈看出来了,你是做噩梦了,这被子不能马上掀开,会着凉的。 妈先把你手脚漏出来,一点点地掀开被子。” 我心说:有妈在,真好啊! 我妈忙着给我掀被子的尺度,我却扭头看向窗外。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 与我恐怖的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儿子,你看看钟点,都中午十一点半了,咱们要是睡也得晚上多睡,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可得保重好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好身体,一切都是扯淡。 记住没啊?”我妈的唠叨全然是对我的不放心,毕竟我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 我没办法说话,脖子还有些疼,只能冲着我妈微笑着眨眨眼睛。 我妈拿过一张椅子来,坐在我病床前继续跟我说:“儿子,妈给你说说妈小时候的事,也给你解解闷。 想当年啊,你妈我才九岁,你大舅那年十四岁,你二舅十二岁,你小姨还是个小屁孩,才五岁! 你姥爷家穷啊,当年你姥爷在锅炉厂上班,原来的收入还可以,后来你姥爷得了矽肺,这下完了,你姥爷病倒了没收入了。 一年以后他们锅炉厂才给办的病退,这才算有点收入。 你姥姥那会儿在粮油站上班,一个月也开不了几个钱,不过我们姊妹几个还算能吃饱。 有一天晚上,你姥爷家隔着两个院子的邻居正在烙肉饼,那时候我们家穷啊,一闻着肉饼的香味,我们姊妹几个肚子里就开始打鼓。 别看咱们姊妹几个勉强能吃饱,但是吃不着好的啊,肉啊、鱼啊、蛋啊,都吃不着,每天就是豆腐和青菜什么的。 半夜的时候,我就被你大舅、二舅叫醒了。 其实,他们哥俩早都算计好了,半夜的时候趁你姥姥、姥爷都睡着了,就跑到人家家里偷肉饼吃。 没你小姨的事,她那会儿太小了。 于是,我们仨半夜溜出家门,顺着墙根来到邻居家,还好他们家没养狗,只养了三只猫。 他们家要是养狗的话恐怕是要叫的。 你大舅、二舅拿着细铁丝,顺着过去那种老式平房的窗户就伸进去了。 没几下,窗户就被他俩给打开了。 他俩跳进屋直奔厨房,我负责在外面接应。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他俩就把肉饼偷出来了,还顺手拿了人家一跟香肠。 我们仨给窗户再关上,直接跑到了很远的地方才敢把肉饼和香肠拿出来吃。 那肉饼和香肠真香啊,自从你姥爷病倒了,咱们家几乎就没开过荤。 等我们仨把肉饼和香肠都吃光了,才顺着墙根在另外一条道跑回的家。 你猜第二天怎么着?他家主人以为是他家的三只猫吃了肉饼和香肠,这把这三只猫打的呦,听那叫声都感觉惨! 哈哈哈哈哈!”我妈讲完故事开始哈哈大笑。 我也被我妈逗得笑出了声,只不过我一笑还是感觉浑身都疼。 正在我们娘俩开心的时候,顺着门缝一个小小的脑袋伸了进来......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六章:祸不单行 “嗯?你们在笑什么?很好笑吗?”天真、童稚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娘俩的笑声。 我妈起身回头一看,是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双脚穿着一双童鞋,身着一身病号服,小小圆圆的脑袋上剃着光头,左手扶着病房边缘墙壁,右手扶着门边,看起来非常的天真可爱。 “呦!这是谁家小宝贝啊?”我妈开始打趣这个小男孩。 “嗯~~”小男孩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棚顶,抽出扶在墙上的左手放在他的小脑袋上,像是在思索,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萌了。 “我是我爸爸家的宝贝!” 小男孩的这句话把我们娘俩都逗笑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宝贝!” “我叫李一航!”小男孩认真的回答。 “李一航,你今天怎么没有上幼儿园呢?” “我爸爸说先带我来这里住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就去上幼儿园啦。” 看着天真烂漫的李一航,我基本上猜出了他的故事。 作为病患,在医院里被剃光头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能让我联想到的就是肿瘤、白血病、或者需要做开颅手术之类的重大疾病。 想想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经受这个,我心里还真的不好受。 “李一航小朋友,那你住在哪里呀?你爸爸妈妈怎么没陪着你呢?”我妈蹲下身子,开始逗他。 “我就住在那间屋子里。”小男孩说着,小手还不忘比划具体是哪个病房。 小男孩继续说:“我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没回来呢,我爸爸正在睡觉,我们房间里的人都在睡觉,我想出来玩一会儿,阿姨你能陪我玩吗?”小男孩说着,伸出小手拉住了我妈的手。 “阿姨?我都快变成奶奶了!”一声阿姨叫的我妈很开心。 可看似我妈跟小孩说话,实际上我听着却很心酸。 我二十岁了,我妈为了我整整辛苦了二十年。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到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妈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记载着对我无微不至的母爱。 我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妈妈,我今后一定要好好孝敬您!您是我最亲爱的妈妈,我也是您最亲爱的儿子。 “不会的,你还很年轻,以后才能变成奶奶呢!”小男孩对我妈的一句劝慰,让我妈从心底乐开了花。 “哎呀,你的小嘴真甜,那你以后就叫我阿姨喽?”我妈抓着他的小手,挑起眉毛看着小男孩。 “嗯,我们拉钩,我以后都叫你阿姨!”说着,李一航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看着李一航可爱的样子,我都不记得是从哪一年开始,我不再和我妈拉钩了。 我妈漏出甜美的微笑,也伸出一根小拇指,和李一航拉起了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人拉完了钩还搂在一起大笑起来。 看着我妈的样子我都替她感觉幸福。 “李一航,我们都拉钩了,那阿姨以后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是啦,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哈哈哈!”我妈是彻底被他萌化了。 笑过之后,李一航说:“阿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你可以给我买点糖吃吗?我爸爸不让我吃糖,可是我又特别想吃。” “嗯,买糖可以,你想吃什么样的糖呢?阿姨要出去才能给你买。”我妈这会儿被这个小男孩叫的,仿佛年轻好多岁,心理可开心了。 “阿姨,我也不知道,你带我一起去买吧。” “那可不行,你爸爸还在睡觉,要是睡醒了发现你不见了,你爸爸会很伤心的,乖!阿姨不但给你买糖,还给你买好多吃的,好不好?” “好!”小男孩一听我妈这么说,立刻兴高采烈起来。 “那你就在这个房间里玩,不许出去乱跑,你要乖、要听话,要不然阿姨买回来好吃的就找不到你了。” “嗯!”李一航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我妈站起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脑袋,披上衣服兴致勃勃的出去给小男孩买吃的去了。 我心里感慨:这是语言的魅力呢?还是童真的魅力呢? “大哥哥,你能下来陪我玩吗?我有溜溜球,可好玩了!你下床我们一起玩好吗?”李一航的天真不但俘虏了我妈的心,也把我给征服了。 此刻,我很想下地陪着他玩,可我的身体不允许啊。 我现在又说不出话,只能用最善意的眼神,以及尽可能完美的微笑,回答他的问话。 李一航一点也不认生,见我不回答他的话,他就开始在我的病房里一个人玩起了溜溜球。 十几分钟后李一航的名字响彻整个病房楼。 “李一航、李一航!”一个男人呼喊声传遍整个楼层。 聚精会神玩着溜溜球的李一航听到了呼喊,连忙跑到我的病房门口大声回应:“我在这呢爸爸。” “你怎么跑到别人病房里了,快出来!” “不!”李一航不愿意服从爸爸的指令,倔强的说出了不。 “快点出来,回我们的房间,一会儿有护士阿姨给你做检查。”男人的声音变的严厉。 “爸爸,这个房间里住着一个大哥哥,我正在这里玩呢,这个房间可大了,就他一个人,你就让我玩一会儿呗!”李一航哀求着男人。 而男人也产生了犹豫,被李一航的小手拉着就进了我的病房里。 父子二人进到我的房间中,李一航又兴奋地玩起了溜溜球,在他心里应该是在履行对刚刚建立友谊的朋友,那位阿姨的约定,并且等着阿姨给他给买好吃的回来。 而他的父亲进入我的病房后感觉到很吃惊。 同一家医院,同一层病房,居然还有这么宽敞的单人间。 男人察觉到不对,在他看来我和他之间有着阶层上的差异。 他表现得有点紧张,不自然地向我微微一笑,然后快速拉住李一航的小手,就想把李一航拉出病房。 李一航玩的好好的哪里肯走,开始跟他的爸爸执拗起来。 男人刚想采用暴力的方式,我妈就回来了! “呦,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妈拎着两个大口袋,正好看见李一航的爸爸要施暴,立马出声阻断男人想施暴的念头。 男人一看身后来了一名中年妇女,立刻感觉有些颓然,便放开了李一航的小手。 “不、不,不好意思啊!小孩儿不懂事,跑进你们的病房里了。”男人带着一副尴尬的表情向我妈道歉。 回过头又用狠厉的眼神瞪了一眼李一航,嘴上的口型还默念着什么。 “阿姨!阿姨,你回来啦,这些好吃的都是买给我的吗?”李一航根本没有理会他的爸爸,兴奋地跑向我妈,一下扑进我妈怀里。 我妈下意识的把李一航抱了起来,拱着嘴逗着李一航:“都是给你买的啊,你有没有听话啊。” “嗯,我可听话了!我拿溜溜球跟大哥哥玩,大哥哥不起床我就一个人玩,你看阿姨,大哥哥还懒在床上呢,太阳都晒屁股了!”天真无邪的小李一航在我妈怀里撒着娇,快要把我妈的心给暖化了。 “李一航,不能要别人的东西,爸爸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怎么不听话了你?”男人说着就要把李一航抱过来。 李一航看他的爸爸要强行抱他,他连忙把身体又往我妈怀里钻了钻,大喊着:“阿姨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好朋友。” “孩子还小,你就让他在这玩呗,我和我儿子都喜欢他,你看我给李一航买了酸奶、饼干、果丹皮、杏仁苷,还有水果,杨梅、草莓、橙子;还有一块大板棒棒糖,孩子想吃,就让他在这吃点东西吧!” 我妈用和蔼的语气跟李一航的爸爸商量着。 可男人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我妈继续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我儿子是被人打住院的,不是得病住的院,不存在有传染病的可能,这一点我儿子也检查过了。” “咳!”男人的一声叹息,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一航一看他爸爸默许了他在这里玩,可开心坏了,急忙从我妈怀里跳在地上,赶忙在两个大塑料口袋里翻找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儿子吃着棒棒糖,眼泪却从他的眼角中流了出来。 我妈看出不对劲,赶紧给男人找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我妈则坐在我的病床上开导男人:“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男人喉咙里传来,他赶紧掏出手绢擦拭自己的眼泪,说了句:“让你们见笑了,咳!” 接着男人痛哭的更加厉害,只不过他自己硬憋着。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好似感同身受。 这么小的孩子就身患一场大病,确实让人很惋惜。 “咳!李一航的妈妈去年就过世了,晚期胃癌!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妈妈就肠胃不好,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家每天都熬小米粥。 而且,家里也常备着胃药。 我们结婚第二年,她妈妈就怀孕了,后来就有了李一航,本来我们一家三口特别幸福。 孩子半岁的时候,她就回单位上班了。 刚开始在办公室工作挺好的,每天朝九晚六,生活也很规律。可后来她们单位领导说:要培养储备干部,就把她挑中了。 再后来,她就被单位调到了一线部门工作。 到了一线部门,工作强度很大,她经常熬夜加班,工作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上。 有时候,中午打了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又去忙工作了,等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凉了,为了抢时间,她直接就凉着吃。 长此以往,她的胃病越来越严重,我也总劝她去检查检查,她总说:等忙完了这段时间的。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她终于提干了,坐上了领导的位置。可那时候她的胃病已经非常严重,有时候上着班胃就疼得厉害,甚至疼到蹲在地上哭。 我陪她来医院检查,才知道胃癌晚期!呜呜~~~~~” 男人说不下去了,他开始大哭起来。 我妈连忙给他递了纸巾。 片刻,男人止住了泪水,擤了擤鼻涕继续说:“当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工作热忱,充满希望的年轻人。 而是,一下子变得像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她的眼神中也从充满希望到满眼绝望,她以前总是很爱说话,自从她知道自己已经胃癌晚期,便整天沉默寡言。 说的最多的就是:“我走了,你一定要带好孩子,把他抚养成人......” 男人又开始哽咽,眼泪从他眼眶里大颗大颗掉落。 “可是祸不单行啊!呜呜~~”男人哽咽着用自己的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 “我他妈这到底是什么命啊?”男人哭的满脸泪花,仰面眨着眼睛,他在控制着尽量不要让眼泪再流出来。 我妈不停滴给他递着纸巾,也不知道怎么劝他。 “有天我正在医院照顾她,幼儿园打来电话说:我儿子又晕倒了,而且嘴和鼻子里流了很多血,园长已经开车带着孩子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了。 当时给我们俩都吓坏了,我们俩就在人民医院住院部。 赶紧跑到急诊那边,看着满脸是血的李一航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孩子抢救过来了,不过经过检查确诊了他得了白血病!” 男人又流了很多眼泪继续说:“后来,我儿子李一航也住进了医院。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医院团聚了。 我们俩每天顶着压力还得瞒着孩子说,在这住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家,再送他去幼儿园。 可后来瞒不住了!两个月后,孩子他妈就死了......呜呜~~”男人把脸转向一边,用头磕着墙壁。 看着男人的表情,听着他们家的故事,我的眼泪早已经止不住的一直流淌,我妈也在默默流着眼泪。 “爸爸,你胡说!我妈没死,你不是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他还会回来的,爸爸你别哭,我也想妈妈!” 童真的李一航一句话,我的眼泪更加止不住,枕巾都被我润湿了。 “对对对,好儿子,妈妈没死,妈妈就是出门了,你先玩,爸爸和阿姨他们说几句话。”男人含着眼泪摸了摸李一航的头。 李一航毕竟还小,他还不是真正明白死亡的概念。听到他爸爸的安慰又蹲在地上玩起了溜溜球。 “他妈妈走后,我带着李一航在这人民医院里住了快半年了,有时候孩子奶奶或者孩子姥姥会过来照看他。 我和他妈的存款都已经花光了,现在我也成了啃老族,我们家就靠孩子奶奶姥姥的退休金加上我的工资维持。 孩子他爷都没看见过李一航就过世了,他姥爷死的更早,奶奶、姥姥都没再找老伴。 咳!不说了,越说越伤心!太让你们见笑了!”男人靠在墙上长吁短叹。 “没事!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你也别太伤心了,孩子还是有希望的......”正在我妈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走廊里又传出了李一航名字的呼喊声。 “李一航、李一航”一名护士在呼喊着李一航的名字,小朋友的检查时间到了...... 听到护士的呼喊,男人赶忙擦拭满脸泪水,招呼着李一航回房间。 李一航被爸爸领着自己的小手,还回头跟我妈说:“阿姨,等我检查完了,我再回来找你玩。” 此时,我妈早已被李一航家里的故事感动的满眼泪花,赶忙擦拭眼泪说:“阿姨跟你一起过去。”说完,我妈便拎起了两袋食物跟着他们父子俩走出了病房...... 一个人的房间里,我泪崩了! 我感觉李一航一家太难了!如果我是无所不能的上帝,我绝不会再让人间疾苦再次重演......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七章:脑补成功 不知不觉中一股浓重的臭味进入我的鼻腔中。 这味道不是平时闻到的臭脚丫子味儿,或者人类排泄物那种味道,而是一种腐烂的味道。 就像是某种肉放了好几天发臭的味道。 这味道浓重而强烈,让人闻着就想犯呕。 终于忍不住这强烈味道的刺激,猛地一下从病床上探出身体吐了起来。 呕吐的感觉非常难受,瞟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四周,又继续开始吐。 自从我被人打住院还没进过食,但我就是抑制不住想吐的感觉。 终于在一阵呕吐之下,一个什么东西从我嘴巴里吐了出去。 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活下来了。 想吐还吐不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抬手擦拭着因为呕吐带出的眼泪,一刹那间我明白了,我又回到诡异的梦里了。 我快速活动了一下四肢,自己又变成了康复状态。 既然身体可以自由活动,我赶忙下地想离开病房。 这房间里腐烂味加上我的呕吐物,实在是没法待了。 可无尽的黑暗中视线几乎等于零,我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摸向房间另一侧的墙壁,摸索着走出门口。 干呕还在继续,我根本抑制不住它的发生。 我扶着走廊的窗台,一下下捋着自己的胸口,把这种干呕的感觉往下压。 终于在几分钟之后,我彻底恢复了正常状态。 回想刚才的过程,我一阵干呕之下应该是吐出来了什么东西,难道是我自己的某个内脏? 为啥房间和走廊里都弥漫着一种腐烂的味道?难道这诡异的梦境中,预示着我的某个内脏坏了?接下来我需要手术? 那就太可怕了! 我才二十岁,我还没结婚呢,这时候被医生拉一刀,告诉我某个器官坏了,那我以后该咋生活啊?哪个姑娘会选择嫁给一个内脏被摘除的人?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心里给自己打气,我要阳光、我要阳光...... 我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四个字。 可就在我低头抬起的一瞬间,惊悚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只见,刚才我面对的走廊玻璃上反射出了一个人影!!!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耷拉着脑袋,长长的头发自然垂落遮住了她整张脸,而她的背后还发出阴恻恻的光! 惊恐中我猛然转回身,然而漆黑一片的走廊中,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脊背发凉,脑中又开始脑补画面,刚才从玻璃反光中看到的女鬼,会漂浮在空中一点点向我靠近...... 我手心里出汗,把头再次转向走廊窗户的时候,我再次看到这个披着满头长发的女鬼!而她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靠近我许多!!! 我再次转回身,走廊里还是一片黑暗。 我警惕的开始向后挪动自己的身体,往我自己病房里走,就在我摸到门的瞬间,“嘭”的一声,我一下子猛然关上了房门!用最快的速度直接上了锁! 此时我已经紧张的要命,我心里不住地在猜测,她进来了吗?她进来了吗? 房间内的腐臭味依然浓烈,不过此时我已经可以适应这种让人恶心的味道了。 就在我陷入恐怖紧张的时候,监测仪显示屏又亮了,大片的雪花纹浮现在屏幕中。 一瞬间我便回想起来,上次进入梦境时那个长得酷似我的那个男人的脸。 脑补又开始了,我在联想着会不会那个男人从屏幕里爬出来呢?外面有女鬼,屏幕里有男鬼,你们这是要拖我下地狱啊! 屏幕中的雪花纹照亮了整个房间,我房间内的玻璃上并没有看到那个女鬼的身影。 可是,显示屏的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被显示屏挡着看不清楚,我开始靠着墙壁挪动身体,想换一个角度观察显示屏背后是什么东西。 当我的脚步停留在病床外侧的时候,终于看清楚,显示屏背面隐藏着一个小男孩。 他穿着红色的童鞋,身着一身病号服,小小的脑袋剃着光头,正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我。 这不是李一航么?怎么他会莫名的出现在我梦境里? 我十分的惊诧! 我缓缓向前挪动身体,而李一航也缓缓向我走了过来,可是我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当我们快要走到一起的时候,该死的显示屏又灭了! “我靠!你这该死的东西灭的真是时候!”我随口吐槽了一句。 我的话刚说完就被李一航抱住了大腿,他的小手拉扯我的衣服,意思是让我蹲下来。 我照做了,李一航趴在我耳边说了句:“大哥哥别怕,刚才走廊里是我的妈妈。” 黑暗中我瞪大了眼睛,这梦境太诡异了! 不但我能进入这个梦境,这么小的李一航也可以进入这个梦境,居然还有他的妈妈。 我现在思想完全模糊,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李一航是活人我确信无疑,刚刚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可爱、天真的小模样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怎么这里还有她死去的妈妈,还有那该死的监测仪显示屏。 乱了,乱了,我思维完全乱了! 显示屏刹那间又开始发出亮光,又是一片雪花纹。 我不确定接下来显示屏中会出现什么画面,但我预感着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场景。 我警惕地抱起李一航向后挪动脚步,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一片雪花纹的显示屏。 突然,显示屏的画面定格住了,画面里的角度应该是某个摄像头的角度,高高悬挂在房顶的一侧。 屏幕中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坐在窗台边玩着什么东西。 看样子,屏幕中的婴儿被那个女人逗得很开心。 十几秒过后,屏幕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跟女人说着什么。 然后,又进来一名中年妇女抱走了孩子,看她的穿着像是这家的保姆。 随后,画面中的男人和女人发生了争吵,男人在桌子上拿起来一个什么东西,一下砸向女人头部,紧接着男人跳到女人身上,从女人的背后双手勒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头部流着鲜血在奋力挣扎着,画面中有强烈的不适感。 我不想让李一航也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我一只手抱着李一航,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李一航的后脑上,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头上。 画面中的女人依然在奋力挣扎,可她的眼珠子都已经凸起,眼看着女人就要完了。 这时,画面中又出现了另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她双手按住被勒住女人的双膝,整个身体压在女人的腿上。 她见被制服的女人还在奋力反抗,随即她也拿起了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向女人头部。 一下接着一下,每砸一下鲜血便被喷溅出来,画面异常血腥,看得我心惊肉跳。 但我还要保持镇定,毕竟我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如果连我都惊慌失措,那幼小的李一航将更加无所依靠。 画面中的打斗终于停止了,被一男一女打的满脸是血的女人终于不再有任何动作,双手自然垂下,她死了...... 我不知道这个诡异的梦境中,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残忍的画面,让我看这个到底是因为什么。 随着画面中女人的死亡,显示屏又突然关闭了! 我和李一航又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突然,在我的头顶有一道光微微亮起,我抱着李一航扭过身体,抬头看向上方。 是钟表的表盘发出的亮光,时间刚好十一点整! 十一点整?为什么表盘会发出亮光?又为什么时间会定格在十一点整?这十一点整又代表着什么?难道是时间上的排序? 并不吻合啊,我白天醒来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已经十一点半了,难道时间还要向相反的方向往回走? 这不可能!而且我妈又给我讲了故事,还有遇见李一航和李一航的父亲的讲述。 这些整个事件加起来至少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难道李一航走后,我直接睡到了晚上十一点? 这种可能是有的,但这钟表突然亮起会给我什么样的提示呢? 就在我猜疑的时候,显示屏再次亮起,画面中还是那个房间,只有被打死的女人依然躺在地上,而杀死她的一男一女不见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屏幕中的故事会是什么,所以我聚精会神的观看着。 突然间,屏幕中死去的女人一只手臂动了一下,接着又动了一下,然后再动...... 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好像她得了羊癫疯。 从手臂开始,一直到全身剧烈颤抖。 最为恐怖的是,这个死去的女人开始七窍流血,越流血越多! 一阵抽搐过后她居然坐了起来!!! 她僵硬的脖子一下子转向屏幕,吓得我猛吸一口冷气! 紧接着,她以诡异的姿势在向摄像头靠近。 她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的构造,整个四肢和脖子可以全方位的扭转,带着恐怖狰狞满脸是血的面孔向摄像头爬过来...... 突然间,一只满是鲜血的枯手按在了屏幕之上。 屏幕中清晰可以看见血红的手印,紧接着那只枯手从屏幕里伸了出来!!! “卧槽!”我惊悚之中大喊了一声。 惊恐之中,我跑到病房门口,一只手抱着李一航,另一只手快速开动门锁,转动几下居然打不开! 情急之下,我把李一航放在了地上,双手用力开锁,还是打不开! 此时,屏幕中的一只枯手已经伸出了显示屏,一个似人似鬼的头也快要伸出来了! 我全身汗毛孔竖起,千钧一发之际我干脆大力踹向门锁。 “嘭、嘭”的声音传遍黑暗中...... 我正在和这个鬼东西进行时间竞赛。 脚上带来的疼痛感丝毫没有减弱我想踹开门锁的冲动。 我全力踹着门锁,身后的那个鬼物大半个身体已经从屏幕中爬了出来!!! 她侧过头,用她丑陋的脸看向我,诡异地微笑着。 似乎她已经要赢了! 事到如今我已顾不得其他,铆足劲用了一记游戏里的动作,大力转身后蹬,门“哐当”一下终于被我踹开。 此时,那个鬼东西也已经全部爬出了屏幕......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八章:ICU 门被我踹开的一瞬间,我抱着李一航夺路而逃。 然而,没有任何光线的指引,踉跄中我被走廊里的垃圾桶绊倒了。 我手里抱着孩子,宁可自己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不会让我手中的孩子摔出我的臂膀。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再次怀疑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此刻,整个楼层中,除了我病房内的显示屏还有光线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我手中紧紧抱着李一航趴在地上,膝盖实在是太疼了,疼得我眼泪都不自然的流了出来。 然而,从屏幕中爬出来的那个已经死亡的女人,此刻也已经爬到了病房门口,并把她无比丑陋的一张脸探出了房门! 我瞪大眼睛,冷汗已经湿透我的脊背,十足的恐惧感中带着一种绝望的感觉! 此刻我产生疑问,她到底来自于哪个世界?我除了自己的一条命以外,还有跟她拼一下的资格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间隔了几米,我双手抱着李一航紧张地注视着她丑陋的脸,心脏在剧烈跳动中等待下一秒的死亡降临! 就在我认为绝望已经来临的时候,病房门从外向内被猛然关闭,刚好夹住了刚刚爬出屏幕女人的脖子! 这一下突然的变化,让已经死去的女人眼球再次凸起,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在不停地涌出黑血! 她被夹住的脖子开始剧烈晃动,嘴巴里还不停的发出挣扎般的低鸣声!这声音完全不属于人类,宛如地狱中的哀鸣。 这声音中夹杂着凄惨、悲凉、怨恨、绝望......所有的极端情绪凝结在一起,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完全被吓傻了,只是坐在地上抱着孩子不知所措! 她被门夹住的脖子开始大力来回扭动,七窍流出的黑血甩在门板上、墙壁上,甚至甩到了我的裤子上。 突然,她的头从门的下方一下子到了门的上方,再从上方重重摔落到下方。仿佛有一种大力一下把她突然提起然后重重摔落在地,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我坐在地上,一手揉搓着膝盖,另一只手抱着李一航,做着随时逃跑的准备。 “咚、咚、咚......”夹住女人头部的房门被用力开启一条缝隙,随后被猛然推回去再次夹住女人的脖子。 这动作反反复复,看得我惊悚不已。 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抱紧孩子,让他的头转向另一侧,总之我不想让他看见眼前的恐惧。 而李一航则否认我的做法,硬是把身体扭向房门,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眼前的惊悚! 回想起在病房中他说过的一句话:“大哥哥别怕,刚才走廊里是我的妈妈。” 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胆子应该很小才对,然而他在恐惧面前却有恃无恐。 想必原因就是,在这诡异的空间中有他的妈妈存在。 终于,房门被一点一点推开了一道缝,令人毛骨悚然的“咚、咚”声,没有再次响起。 此时,丑陋女人的脸似乎漏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房门内侧,似曾相识带着血渍的两只枯手臂,从被推开的房门内侧露了出来。 房门在以可见的速度缓慢的被推开,甚至一只带着血迹的脚也伸出房门外。 她似乎快要成功破除最后的阻力了。 我紧张感瞬间倍增,下意识搂紧了李一航,做着随时要逃跑的准备。 “嘭”的一声,房门彻底被她推开撞上墙壁。 她用一种畸形的动作走出了病房,丑陋无比的身体暴露在我的目光中,七窍流血的脸上漏出一种胜利的笑容。 我抱紧李一航在地上向后挪动身体,紧张地注视着她。 此刻,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用拳头和牙齿做最后的抵抗! 似人似鬼的女人脸在不断扭曲着,她用一种诡异的姿态不断在向我逼近。 就在我认为死亡即将到来的时候,这个死去女人的头发从她身后被大力薅拽住。 随即,她的头被被重重地磕在墙壁上,一些接着一下,她七窍中流出的黑血溅满她身侧的墙壁...... 痛苦的低鸣声再次从她体内响起,她开始全方位扭转身体,甚至她的脖子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转,看向她的身后! 当身体完全扭到相反方向的时候,她开启了反击!两只枯手朝着她对面的空气中掐了过去...... 刹那间,她两只枯手中被掐住的人影浮现出阴恻恻的亮光,一个身着一身白裙的长发女鬼显出了原形。 正是那个我在走廊窗户里见到的女鬼!或者说是李一航妈妈死去的亡魂! 白衣女鬼被掐住脖子的一瞬间,李一航表现出紧张的神情,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两只女鬼在走廊里大打出手,双方都用着人类难以理解的恐怖方式攻击着对方。 几番搏斗之后白衣女鬼渐渐落了下风,她且战且退,而屏幕中爬出的女鬼却越战越勇。 当屏幕中爬出的女鬼渐渐把白衣女鬼逼近病房门的时候,白衣女鬼突然使出了惊人的力量! 她猛然向前抱紧满脸是血的女鬼,死死咬住她的脖子,猛然用力,把她拖拽进病房之中...... “嘭”的一下,病房门被牢牢关上了!!!病房内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病房门被关上以后,李一航便奋不顾身地冲向病房门,用力拍打门板。 我赶紧跑过去打算把他抱住,生怕房门再被猛然推开撞到他幼小的身体。 可我跑到他跟前想抱紧他的时候,我却扑空了! 漆黑一片的黑暗中,我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嘀、嘀、嘀......”各种嘈杂的仪器声音在我周围响起,“哎呀、妈呀......”的呻吟声伴随其后,凌乱的脚步声穿梭在两种声音之间。 我双眼紧闭,此时还没有从诡异的梦境中醒来。 突然,一个匆忙的脚步靠近了我的病床。 我睁开眼睛看向来者,一张认真而紧张的女人面孔进入我的视线。 我的心脏猛然跳动,拼尽全身力气向后猛然后退,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啊!”的一声,刚才的女人发出了惊声尖叫,转身跑开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光线充足的房间内,一排排整齐的移动病床排列在房间里,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是人间,这是在医院的某间病房里,我又醒过来了! 虽然我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但我大脑中的意念还停留在梦境中的黑暗走廊里,久久不能释怀! 匆忙的脚步声临近,一位女医生带着一男一女两位护士来到我面前。 见我一脸发蒙地看着他们,女医生立即开口道:“哎呀,这病人怎么摔地上了,赶紧把他抬床上去。” 她说完便走向我身侧的监测仪查看我体征的各项指标。而她全程根本没有看两名护士一眼,我想这就是医院里的等级制权威吧。 当一男一女两名护士抬我的时候,我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恐惧依然在我大脑中盘旋! 一分钟后,女医生便把身体转向我,开口道:“你现在意识清楚不?现在能明白怎么回事不?” 我微微颤抖着看向她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期盼。 “你现在明白就行,这里是ICU重症监护室,昨天夜里十点四十五左右,你在你自己的病房吐血了,并且处于昏迷状态。 你母亲和住院部的两名护士给你送过来的。 拍的肺CT片子显示肺部没有异常,又给你做了胃镜,你胃粘膜也正常,没有穿孔和出血迹象......” 这名女医生说着,我的思想却已经溜号了。 她的话给了我几个比较重要信息。 第一,这间特大号病房是ICU重症监护室。 第二,我是昨天夜里十点四十五左右吐的血,这与我梦境中吐出的什么东西时间上吻合。 第三,冉立哲这次并没有被这名女医生提到过,看来上次夜里十点二十他来我病房给我检查身体是刻意的。 目的就是告诉我那句话,可谁要让他传话呢?目前还是个谜! 第四,我吐血后一直在昏迷,如果梦境中的时间和现实时间吻合,那么两只女鬼的打斗过程,充其量可以把时间拖延到零点。 而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十分。 那么就证明零点之前我是在恐怖的梦境中,而零点到八点这段时间我是陷入了重度昏迷。 如果我不是重度昏迷而只是睡着了,那就解释不通让人感觉到畏惧的胃镜检查了。 一根带着观察器的管子从口中直插胃里,观察患者的胃部环境,造成患者干呕或者呕吐。 梦境中吐出东西和一阵干呕是不是就告诉我,我的身体在现实世界中的遭遇? 在梦境与现实世界比较后,我细思极恐! 梦境中所发生的事情居然在现实世界里有另一种表现形式。而且,梦境中的时间与现实世界里的时间居然可以吻合,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想不出合理的缘由! 女医生终于在一阵专业术语和白话翻译中结束了她的发言。 唯有最后一句:“还需要在ICU重症监护室再观察两个小时。”让我牢牢记住了。 这两个小时里,我忍受着各种痛苦的呻吟声,仿佛各种呻吟声在向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 这间病室里的病患都是岌岌可危的重病号。 争风吃醋被人捅了十几刀的小伙,五十几岁脑出血的大叔,八十几岁奄奄一息的瘦弱老人,一氧化碳中毒的女工,等等...... 这间病房里都是随时可能去见马克思的,我和这样一群人呆在一个病房里,着实让我备受煎熬。 毕竟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这么快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 ICU病房里呼吸机、检测仪,以及各种我叫不上那名字的抢救设备发出各种声响,仿佛是一声声催命提示音符。 偶有休克或者昏死过去的患者,就会引来一大帮医生护士在病房里跑来来去。 隔不多久就会又送进来新的重症病患,以及等待大厅中的各种嚎啕大哭...... 所有的一切我都在默默忍受着,尽管我十分讨厌身处这样的环境里! 期待中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漫长,我忧虑的躺在床上看着钟表上的时间,ICU重症监护室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感觉到极度不适。 我知道自己只是有些惊吓过度而已,身体上除了被打的皮外伤,并无大碍! 我不担心我的身体会有什么顽疾,我所担心的是ICU重症监护室里收取的高昂医疗费用。 抚城中心医院的ICU重症监护室是论分钟计费的,非常烧钱!而我却在这间烧钱的病房里快躺对时了。 要不是之前有人给我交清了所有费用又给我们家扔了五万块钱,我肯定一分钟不想再这间病房里多待! 然而,等待的时间再漫长也总会过去的。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我被推出了ICU重症监护室......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九章:父亲的血迹 我被住院部的两名护士推出了ICU,她们是从住院部特意赶来接我的。 因为ICU重症监护室里的医务人员实在太忙,抽不开时间。 我被推出病室后便看见我爸妈在等待大厅里站着,而此时我妈的双眼已经哭肿了。 红通通的眼眶内,还有没被擦去的泪痕。 看到我妈的样子我难过不已,我开口道:“妈,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我妈听到我恢复如初的嗓音,脸上漏出了惊喜之情。 “儿子,你这么快嗓子就好了?妈还担心你还得恢复一阵呢!”我妈扶着我的移动病床,眼眶挂着泪痕笑着和我说着。 我妈这么一说,我也发现自己的突然变化。 刚才在ICU病室里整个人的情绪都是处在恐惧和烦躁中,注意力并没有转移到自己身体上。 难道我昏迷时吐出血以后,嗓子就痊愈了? 就在我瞎猜的时候,自下往上的步梯楼道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阵阵呼喊声。 听起来像是喊着:别跑,抓住他一类的话。 难道医院在大白天里出现了小偷?偷窃过程不但没有成功,反被失窃者以及亲属追赶? 我不禁感叹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干偷盗这一行!随随便便找份工作,就算工资再少也能养活自己啊。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步梯楼道冲到了我们这一楼层里。 而他的身后还有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和乱哄哄的呼喊声响彻在楼道内。 此时,我和我爸我妈还有两名过来接我的女护士正在等医用电梯,而电梯和步梯仅一墙之隔。 这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面目狰狞,右手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一身黑的穿着打扮,令人压迫感十足。 他刚跑到我们的楼层里就想抓我身旁的女护士。 这名女护士看到危险临近,急忙向后闪身,从我父母的身后绕过去尖叫着跑进了ICU。 女护士的行为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而另一名女护士,还没等那名男子抓她,她自己就尖叫着拔腿跑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躲避,这名男子的身边只剩下了我们一家三口! 眼看着楼道里的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名凶恶的男子直接一把抓住了我妈的肩膀,另一只手举着长长的尖刀。 我躺在病床上,想立即伸手制止他对我妈的野蛮行为,可我身体一使劲便感觉疼痛不已。 我从病床上奋力挣扎着,左臂抬不起来,我就在病床上转身,用右臂薅拽住他的黑色夹克。 嘴里喊着:“你别碰我妈,有啥事冲我来!” 这名男子好像发了疯一样,一手薅住我妈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尖刀一下接着一下刺向我的右臂,顿时我右臂血流不止。 我爸看到这一幕,赶忙去双手夺刀。 这名凶恶的男子见我爸冲过来,随即放开了薅住我妈手臂,和我父亲扭打在一起。 由于我爸跟这名男子的力量相差的太悬殊,结果没几下就被这名男子一刀刺在肚子上! “爸!爸!”我惊恐的大喊,眼神中充满怒火,一瞬间我打算和这小子拼了。 “别动、别动......”此时走廊里冲上来气喘吁吁的几名大汉,看他们的制服我明白过来,这些人是警察。 只见冲到最前面的两名警察手里端着枪,对准那名穷凶极恶的男子。而他身后的警察则手里拿着甩棍一样的冷兵器。 此时,我确定这是一名正被通缉的逃犯,而不是什么小偷。 我爸被他一刀通倒在地,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而我妈早被他当做了人质,左手臂勒住我妈脖子,右手拿着尖刀对准我妈的喉管,挟持着我妈向一间病房的方向后退。 “你别冲动啊,别冲动!”端着枪的警察试图对他进行劝说。 “别他妈废话,就不爱听你们废话,赶紧把你们局长找来。” “你别冲动,我们可以谈一谈,只要你放下武器,放掉人质,政府会给你宽大处理的。” “别他妈放屁,你蒙谁呢?你们这帮警察就负责抓人,最后判我的是法院!反正我已经杀三个人了,加上刚才那老头一共四个,说啥你们都不能放过我。” “王勇,你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你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可以算你主动自首......” 警察们正一步步缓慢的逼向他,用谈判的方式缓解他的极端情绪,也给我们爷俩赢得被抢救的宝贵时间。 刚才跑开的两名护士见警察围了上来,才敢出来参与抢救我们爷俩的过程。 我爸伤势很严重,直接被ICU里的医生护士送进了手术室! 而我则被刚才跑开的两名护士再次推进ICU病房。 我被她们俩推着,嘴里不断大声喊着“妈”! 我刚出ICU就又被推进ICU,我顾不上流着的鲜血湿透病床床单的右臂,我内心却充满对自己的自责。 这是一场完整的蝴蝶效应! 如果我不管那个连正眼都不看我的一眼的新蕊和她男朋友方文瑞之间的破事,我就不会得罪这个混世魔王方文瑞,我不得罪方文瑞就不会被刘三一伙打到住院,我不被打到住院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这回不但我成了重病号,也间接的连累了我的父母。 我感觉懊恼不已! 激动的情绪使我无法平静,我在病床上乱蹬乱踹、手舞足蹈,口中大声叫着妈。 终于,在一阵镇定剂的作用下,我安静了下来,又昏迷过去了...... 当我睁开双眼时,四周又是漆黑的一片! 看来我又回到了梦境里。 我开始活动身体,凭借着现实世界里的记忆,开始抚摸自己被刺伤的右臂,然而这毕竟是两个世界,我的身体状况在这个梦境里又恢复如初了。 突然,幽冥的绿色光线从棚顶亮起,照亮我周围的环境。 我连忙坐起身望向四周。 一排排的移动病床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几乎和现实世界里ICU病室的摆放的顺序一致。 不同的是,这间病房里的病床上早已没有任何一个病人,床单、被子被随意的堆放到病床上,显得屋子里很乱。 随处可见的医疗设备都已经停止了运转。 好像很久没有人使用这个房间了。 就在我细心观察的时候,走廊的深处传来了幽冥男人的低语声。 “欢迎回到梦境世界,怎么样?是不是只有这里才能让你感觉到力量的存在?” 听到他的低语声,我瞬间警惕起来,穿起地上的拖鞋,看向病房的房门! 病房的门依然是空的,走廊里也都是幽冥的绿色光芒。 只是整个环境中除了那个幽冥的男人声音,一点声响都没有。 那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安静的可怕!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念人间、一念魔域、一念成佛、一念成妖,如果你考虑好了就走出房间,会有人指引你来到我这里,你准备好了吗?” 这幽冥低沉的男人声音漂浮在空中,久久挥之不去! 我开始尝试与他沟通,然而却换来自己的自言自语。 在选择走出病室时,我刻意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是晚上十一点整! 这个时间又是代表什么呢?上次我在梦境中自己的房间内,抱着李一航看到的时间也是十一点整。 就算梦境是串联的,那么也应该加上两只女鬼的打斗时间才对。 我弄不清楚,两次的十一点整代表着什么,疑惑中我走出了这间病房...... 走廊里的光线也都是幽冥的绿色,等待区的一条条长椅上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只是电梯的门口处有一摊干涸的血迹,我猜这是现世界中我父亲的血。 电梯门开着,我并没有选择进入。 而是,走向了现实世界中我妈被挟持的那个房间,如果这诡异的梦境与现实有吻合的地方,那么我就要到那个事发地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或许,梦境中留下的痕迹会让我猜到,我母亲被劫持到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的一些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间病房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向屋内张望。 ICU病室和走廊里都有幽冥的绿色光线照明,而这间屋子里却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正当我想走进这间病房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病房里迎面刮来,目光中一个影子向我砸来。 速度飞快,我来不及躲闪。 下意识一闭眼,只听“嘭”的一声,这间病房的房间门在我面前被重重地关上了! 这一下,给我吓得不轻!!! 与此同时,ICU病室和走廊中的幽冥绿色灯光也同时熄灭了! 整个楼层刹那间再无任何照明! 漆黑的走廊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我甚至在这恐怖的寂静中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心脏让我紧张不已,我手心里都是汗水,站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用呼吸慢慢调整着身体,余光中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映射出一片白色。 我瞪大眼睛,缓慢把身体转向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 阴恻恻的光线映射在玻璃窗上,一个身着一身白色长裙,长长头发遮住整张脸的女鬼,正在玻璃窗中注视着我! 我脊背发寒,头皮发麻,整个瞳孔瞪到最大,站立在原地全身颤抖不已,甚至大腿上流出了热乎乎的液体! 我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这一刻离死亡已经很近了! 她是李一航的妈妈的冤魂,难道她认为我在上次的梦境中弄丢了她的孩子?此刻特意来报复我吗? 我紧张不已地看着远处的她,而她正在以诡异的漂浮状态向我逼近...... 她跟我的距离从百米的距离到八十米,再从八十米到五十米,我屏住呼吸看着她一点点向我靠近。 冷汗已经浸透整个身体,大颗大颗的汗珠开始从头顶滑落!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当她正好停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她恐怖的整张脸! 眼球向内凹陷,脸上皮肤干瘪发黑,黑线般的血管皱巴巴布满整张脸颊,这副尊容着实令我恐惧! 她漂浮到我面前并没有对我做出伤害我的动作,而是僵硬的在我面前注视着我。 半晌之后,她伸出枯瘦干瘪的手臂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缓慢抬起。 我不自觉地张开嘴巴,任由她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塞进我嘴里。 我奋力想挣扎,但我整个身体一动也都动不了,任由她摆布! 当她把那个我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塞进我嘴里的以后,我瞬间感觉内脏中有一种钻心的凉意。 随即,我腹中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当我被她控制的身体重获自由后,我整个人被腹中的疼痛感折磨的满地打滚,痛苦不已! 终于我在地上一阵翻滚之后,疼痛感逐渐减轻了,直至我内脏中彻底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才从地上缓缓爬起。 可当我抬头的一刹那我才发现,李一航妈妈的冤魂已经消失不见了......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章:急速下坠 我站在原地静静思索,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如果梦境和现实可以紧密联系在一起,那么我在梦境中的死亡会不会也是在现实中的死亡?只不过两个世界里的死亡形式稍有不同而已。 如果死亡来的突然,那么死就没什么可怕的,射出枪膛的子弹、高空掉下来的异物、突如其来的车祸...... 可最令人害怕的是被慢慢折磨致死,比如难以被治疗的癌症、长期高度紧张的心理压力、或者被鬼魂一点一点的玩弄最终被吸走灵魂...... 刚才李一航的妈妈没有选择直接杀掉我,那她的目的就只有两种可能: 给我吃下可以随意控制我的阴邪之物,好长期对我进行控制,直至我精神崩溃,一点点将我玩弄致死。 或者,她见我在上次的梦境中一直在保护她的孩子,才给我吃下某种有助于身体康复的的东西来报答我。 我宁愿相信后者! 她既然已经在我眼前消失,就说明她暂时对我没有威胁。 而眼下我最想做的就是,进入在现实世界中我妈被劫持的那间病房里。 房间内的任何痕迹,都会反映出我妈在现实世界里的遭遇。 回想刚才的一幕,我推开那间病房的房门,而下一秒房门却被重重地猛然关上了。 我轻轻挪动脚步,手臂在黑暗中摸索,刚才猛然关上的房门被我摸到了。 我顺着门板一点点摸向门把手,手掌与门板的轻微摩擦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就在门把手被我摸到的一瞬间,走廊里的幽冥绿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我清晰的看见一个满脸是血,辨不清面貌的人脸趴在门板的玻璃上! 由于离得太近,惊悚感瞬间飙升,我倒一口冷气,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下靠在对面的墙壁上! 走廊里的幽冥绿色瞬间又消失了! 我再次进入了一片黑暗...... 紧接着幽冥的绿光再次闪烁,趴在病房门玻璃上的人脸不见了! 突然,这幽冥的绿光从我右侧的电梯里发出了光亮。 借助着绿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东西是门把手!紧张感之下我连门把手都薅下来了。 有了光线,我赶紧上前试图把门把手安装上,可我手中的门把手刚碰到门锁,房门就“嘎吱、嘎吱”的打开了。 这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光线我什么都看不见。 抬起手臂摸向墙上的开关,连按几下都没任何反应,看来我想在这里找到某种线索必须先找到光源才行。 这次进入梦境伊始,还没有发现幽冥的绿光在这间房间里亮起过。 我退回到走廊中,把目光转向唯一有光源的电梯。 我心中开始猜想,幽冥的绿光除了给我照明外也是在对我进行提示么? 幽冥男声、白衣女鬼、病房里的恐怖人脸...... 我把此次进入梦境后的整件事情进行了串联,得出一个结论。 幽冥男声、幽冥绿光,以及病房里的恐怖人脸,再加上唯一发出绿色光源的电梯是幽冥男引导我的主线。 而白衣女鬼则是这栋楼里的恐怖存在,她在这里的目的应该是守护者她的孩子李一航。 这么想来,就解释得通了。 看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进入电梯,被他或者他们带到其他地方去。 病房里的恐怖人脸就预示着我不要进去,也不给我进入房间寻找线索的机会,因为在这里他们说了算。 不给我照明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我快步来到电梯门口,就想进入电梯。 可空无一人的电梯内的墙壁上,贴着的一张纸,引起了我的注意。 身无旁骛呱坠地,后来之人向前行,有心念佛心不悔,鬼到佛家榻前来! 嘶~~是一首古诗么? 我反复读了好几遍,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这是一首藏头诗,把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身后有鬼!!! 就在我刚刚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后背有一种神秘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一下把我推进了电梯的轿厢之中...... 我连手都没来得及抬起,头就在大力之下,撞在轿厢内的壁板上。 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听见电梯门要以很快的速度关闭。 来不及爬起,我猛地一回头,在这一瞬间,正好看见电梯外面一张血淋淋的面孔甚是恐怖! 还没看清楚这张脸的主人,电梯门便合上了。 电梯门刚刚关闭,便瞬间没有了任何光源! 不但幽冥的绿色光源消失不见,甚至连电梯楼层显示器也没有了丝毫的光亮。 我整个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顷刻间电梯轿厢急速下坠,把我拖入无尽的黑暗...... 电梯在急速下坠,在极度恐惧中,我上演了人在向下飞,魂在身后追! 突如其来的变化,我着实吓得不轻! 此时脑中产生唯一念头就是,难道我要在梦里提前预知我未来的死因么? 电梯在急速下坠中,轿厢内的冷风呼呼地刮着,我感觉自己的脸都已经开始变形扭曲了。 急速下坠的电梯让我站不起身,只有坐在轿厢的地上,双手向上反抓着扶手,任凭这部疯狂下坠的电梯把我带向任何地方。 这一刻,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妈妈怀里的温暖,想起了全家人一起过年时的幸福场景,也想起了小时候在一起的玩伴,以及我的曾经的快乐时光。 我觉得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有的活干嘛非要选择死呢? 此刻,我心底产生无限对生的眷恋,极力想排斥死亡与恐惧,可在这急速下坠的电梯中只能听天由命! 终于,急速下坠的疯狂在几十秒过后停止了,电梯的速度也渐渐地放缓。 我庆幸的松了一口气,没有我刚才猜想的,随着急速的电梯死于非命的场景。 而是,在最后一瞬间把我温柔的带到了地面。 安全了么?我自问自答间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我用双手扒开自己的衣领,倒在地上狂呕不止。 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刺激过。 像游乐场那种过山车之类的游戏我以前从来不敢玩,因为我怕心脏蹦出来。 而此时,是被强迫的玩了一场超级刺激的急速下坠游戏。 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而整个身体也非常的不适。 一阵呕吐之后,我选择性地便趴在了地上,至少我不会和自己的呕吐物趴在一起。 从进入这部电梯到急速下坠停止,时间上也就是一分钟左右。 不对! 在我的记忆里,国际电梯组织规定,无论多高的楼层,电梯一分钟内必须从一层到达楼顶。 世界最高塔哈利法塔也不例外。 一分钟?我细思极恐! 哈利法塔海拔八百二十八米,电梯用时才一分钟。 而ICU重症监护室仅仅是四层,急速下坠的电梯用时也将近一分钟。 难道这诡异的电梯是把我送到了十八层地狱?还是某个人类未知的空间里?或者...... 我正在猜想的时候,电梯内的一块显示屏幕发出了亮光,是一大片的雪花纹...... 看到雪花纹,我全身神经立刻紧张起来,我惊恐的全身向后靠拢,手扶着电梯壁板警惕地站到屏幕对面! 然而,我看了这块屏幕许久依然是一片雪花纹。 正当我想打开电梯门的时候,屏幕中出现了一行字! 小心你的身后!!! 看到这几个字,我立刻觉得不寒而栗! 我本身就处于一片黑暗中,如果有某种恐怖的东西一直在我身后那么我又该怎样应对呢? 当这一行字出现几秒种后,屏幕中的亮光熄灭了! 整部电梯里又陷入黑暗...... 正当我想缓一口气,打算离开电梯的时候,我的身后又亮起一道阴恻恻的光! 恐惧感瞬间从我的身后袭来,我脖子僵硬,浑身发寒,根本不敢冒然转身。 我身后的微弱亮光刚刚好可以让我看清楚电梯门的方向,我猛然朝着电梯门冲了过去。 右手快速按了几下电梯开关按钮,见根本没有反应,我干脆两只手扒住电梯门,试图把电梯门打开。 然而,我的努力是无效的!任凭我如何使力,电梯门都是纹丝不动! 绝望又一次爬上心头,我打算转过身体直面我的绝望! 就在我刚刚转头的一瞬间,屏幕中的一把椅子在前后摇动,我看着看着,突然一个满是鲜血的人脸贴在屏幕之上...... 我猛然吸了一口凉气,全身猛然倚靠在电梯门板上! 然而,这一次的恐惧只是在一瞬间。 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映,屏幕里的光线便消失了! 我的心脏又在突如其来的惊悚下开始狂跳,全身无力地靠在电梯门板上滑落下去。 直至我躺在地上,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大口喘着粗气,觉得冰冷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硌着我的后脑。 把手伸向脑后,捡起硌着我的石头便扔了出去。 然而,并没有听到石子砸在电梯上的碰撞声,而是飞出去了很远。 这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难道电梯门在无声无息中打开了? 平躺在地上,用胳膊肘撑地想坐起来,随之而来的阵痛从我胳膊肘传来。 又是一个石子! 电梯轿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石子? 我伸手摸向地面,黑暗中,磨砂般的地面有好多这样的石子。 怎么会这样? 此时,一阵微风从我脸上拂过,我感觉越来越离谱了。 我不是在电梯里么,石子和微风难道......? 我抬手摸向周围,摸了一手空! 我赶忙站起身再用臂展丈量周围的环境,然而周围皆是空空如也!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瞎摸的时候,远处亮起的白色的灯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漆黑中,那盏灯仿佛是大海中的灯塔,指引着我向它走去......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一章:照片中的线索 “咯吱、咯吱”我走在满是小石子的路面上,向着远处的白色灯光一步步前行。 一路走着,心里在测算着与白色灯光的距离,看样子足有五六百米远。 周围的环境由于没有光源,我也看不见,只知道自己要按照提示走下去! 大约七八分钟后,我来到白色灯光的位置,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 原来,发出白色光芒的是一个带着灯罩的大灯泡。 这个大灯泡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顶在半空中。 这跟铁管很长,乍一看至少有两米多高。 可奇怪的是,我居然看不见这个白色大灯泡连接的电线。 这灯泡的旁边是一个简易的棚子,棚子是用木棍组合而成,破旧的铁板搭在棚子上面,充当着雨搭的角色,旁边还放置着几个旧轮胎。 这简易的棚子看起来就是个临时的汽车维修点。 此时我觉得很诧异,难道这个简易的维修点,就是那个有着幽灵般声音的男人,要让我来的地方么? 还说有人会指引我到他那里,可指引我的人并没有出现呢! 难道是李一航的妈妈?还是一下把我推进电梯内的恐怖人脸?或者屏幕里出现的某个人?我没有答案。 他引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认为我没有生存技能教我修车么?显然,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是扯淡。 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有一束反光照射在我脸上...... 嘶~~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照射一下子提高了警惕:“谁?” 我下意识转过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马路对面居然有一栋美观的三层小楼。 这么个三层建筑就在不远处,我居然没有察觉。 想想看也对,刚才我一直在寻找光源,并没有注意到这栋三层小楼的存在。 我转过身,面向这栋低矮的建筑。 小楼内一片昏暗,楼内并没有任何一个房间亮灯,我身旁的白色灯泡是这里的唯一光源。 只有小楼内的几扇玻璃窗户反射出微弱的光线。 可从我的角度看去,感觉这栋小楼怎么都透着一种诡异。 不对! 仔细观瞧后我发现,小楼内的窗户都是紧闭着,而只有三楼的一扇窗户在轻柔的随风摇摆,那扇窗户的下方居然安装了一个反光镜。 正常的住宅谁家会安这个东西?农村我不清楚,至少城市里没有人安这个东西,这不是找打架么? 而且,那个反光镜在摇摆之下,为什么可以将反射的光线,照射在修车点的位置?这里面有什么关联么? 孤身一人处在黑暗中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显然,那部疯狂的电梯把我带到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肯定不是让我来修车的。 恐怕这栋小楼是我要进入的下一个恐怖场景...... 光明给人们带来希望,而黑暗则吞噬着人们的希望。 环视四周只有这盏白色的灯泡是这里的唯一光源。 就算我不打算进入这个有些带着诡异的小楼,我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此时,我的内心也在不断挣扎。 难道我会选择在漆黑中,漫无目的胡乱前行么? 如果,现在有另外更好的选择,我一定会离这栋小楼远一点。 思考再三过后,我最终决定要进入这栋小楼,看看在这栋小楼里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启示。 也许那个幽灵般诡异的男人声音就是从这栋小楼里发出的。 就在我刚有进入小楼的念头的时候,这栋小楼一层的大门居然开了! 难道,这栋小楼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故意打开这扇门让我进入? 不想太多,我抬步向小楼迈进。 刚走两步我就停下了,因为我忽然间想到,这个简易的车棚里是不是会有工具呢? 我必须得找到点什么,好用作防身。 在简易的车棚内一阵翻找过后,果然找到两样好用的东西。 一只手电筒和一把大扳手。 手电筒可以在黑暗中给我照明,大扳手可以让我防身。 就这大扳手,我要是使足力气砸在任何人的头上,估计他不死也得晕过去。 两样趁手的东西在手里攥着,心里有了一些地气。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便不再犹豫,打开手电筒,径直向小楼走去...... 我走路的步幅中规中矩,不会大幅迈进,也不会怯懦的小步前行。 当我走到小楼门口的那一刻,我心中已经默数了我走路的步数,一共五十六步。 我不知道数着自己的步伐,对这个未知的空间里有着什么样的作用,但我要处处小心,处处留意。 走到小楼的大门口,我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小楼的外部装修。 这栋小楼的外墙很是美观,也很有风格。 小楼外墙的水泥上都刷着淡黄色的染料,偶有精美的图案刻在墙壁之上。 大门口有两根水泥石柱顶起一块美观的石板,水泥石柱上雕刻着欧式的凹凸画像,两盏没有亮起的欧式灯镶嵌在水泥石柱中。 从小楼的外部结构看起来很有一种美观的奢华感。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迈步走进楼内。 就在我的双脚刚刚踏入门口的时候,大门猛的一下关上了!!! 这一下变故让我的心脏骤然紧张加速。 我回过身想把这扇门给推开,然而我的努力是徒劳的,这扇门在我用力推动下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可以被推开的迹象。 此时我有些紧张也有些愤怒,到底是什么人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抄起大板子对着这扇门就猛砸两下,没有反应!接着我用嘴叼住手电筒的尾部,腾出双手对着门锁就是一顿猛砸。 可我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这扇门的门锁根本砸不开! 平静下心情,我也不再试图打开这扇该死的房门,转身向室内探索。 拿着手电筒我有条不紊地照向屋内的每个角落。 当我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环视了一周之后,终于看清楚了房间的布局。 大门的右侧是一扇宽敞的玻璃窗,薄薄的窗帘挡在窗框之前。 实木材质的办公桌紧挨着玻璃窗,办公桌上面摆着几本书和一些归纳好的资料,一把实木的椅子和办公桌搭配起来就像是办公室。 椅子后面是一组实木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看起来这里的主人像是很有文化的样子。 而大门的左侧也有一扇宽敞的玻璃窗,紧挨着这扇窗的则是向上盘旋的实木楼梯。 实木楼梯另一侧是接待客人的区域,深色的一组沙发周围都铺着黑白相间的地毯,而茶几则被沙发围在中间。 茶几上的一侧放着两只相同的玻璃杯,而另一侧则放置着与之不同的茶水杯。 显然,这是两位客人和主人交谈时放在桌上的。 接待区和办公区的中间墙壁有一条走廊,我想应该是通向内室和厨房、卫生间的走廊。 我不知道这家主人的装修用意,为什么只在接待区域放置地毯,而办公区域和其他区域却只是地板呢? 经过一番观察过后,我确定了屋内的布局。 抬手按向开关,没有发生任何反应! 手电筒的光向上照在棚顶,可以清晰的看见办公区和接待区有两套欧式吊灯悬挂在棚顶。 我自己打趣道:是有人拉了电闸呢?还是忘记交电费了? 不再理会开关,我迈动了几下脚步,走到办公桌前,我随手把大扳子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手电筒也倒置放在办公桌上。 这样摆放手电筒,光线就可以照亮整个屋子。 腾出双手,我开始随意翻动办公桌上的书籍和资料。 《高三语文教材》、《教学大纲》、《哲学与人生》,我随意翻看了几本书,看样子屋子的主人是位高中老师。 就在我要再次拿起手电筒和大扳子去查看其他地方的时候,几张照片和一张卡片从书中掉落出来...... 我随手拿起那几张照片稍作整理。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大合照,背景是一栋教学楼,教学楼上方有几个大字,市重点一高。 看样子这间屋子的主人是我们市重点一高的老师。 照片里有很学生,大致看去四五十人的样子,可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前排两边有十几名女同学蹲在地上,学生们都穿着校服,只有没穿校服的年龄较大的两男两女,坐在前排中间的椅子上,这四个人应该是老师。 难道四名老师中的其中一人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么? 照片里中间这排全部都是男生。想必他们照大合照的排列是矮个子的姑娘在第一排蹲下,而第二排是高个子男生,最后一排男女生都有,一起站在椅子上。 这样的排列会拍摄到每一个学生的身影。 可当我看到整张照片中最后一排的时候,我发现最左侧的一名学生的脸被小刀之类的东西划掉了。 没有脸! 这是什么原因?如果这张集体照的主人是一名学生还情有可原,可能与某位同学在这几年同窗生涯中一直不和,故意在毕业照中将自己讨厌的人用小刀划去脸部,好让自己永远不会再见到这个人。 可这张照片是夹在教案里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的主人应该是老师才对啊,怎么老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我感觉非常奇怪。 把这张大合照按顺序放到所有照片的最后,我开始观看第二张照片。 这张照片显然是一张全家福,家里的几名成员无论从表情还是感觉上都显得非常的亲昵。 照片的中间是一名个子看起来挺高,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 这名中年男人的笑容非常灿烂,他右手紧紧搂住一名年轻漂亮的女人肩膀,而左手拉住一名十岁左右可爱小女孩的小手。 看得出来,照片中的他非常的得意。 而年轻漂亮的女人把头微微的靠在他的肩上,也露出幸福甜美的笑容。 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右手被男人拉着,左手扯着自己的裙子,显得很有公主范,看上去很有表演天赋。 而小姑娘的左边有一个更小的男孩,穿着整齐的背带裤摆着一个武侠的姿势,很是调皮。 如果照片里仅有这些人的话,那一定是很和谐的画面。 可照片中,年轻女人的右手边还站着一个骨瘦如柴,浑身脏兮兮十三四岁的男孩儿! 这个小男孩在照片中并没有挨着漂亮女人站在一起,而是和漂亮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其他两个孩子穿着干净的衣服,身体自然的摆着姿势,而这个小男孩则拘谨的抱着一个破旧的毛绒熊玩偶。 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很奇怪,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皮球,或者拿着一把水枪我都不觉得奇怪,而他这个年纪却拿着小女孩才喜欢玩的毛绒熊,难道这个毛绒熊对他有特殊意义么? 在这张照片中违和感很强的他让我愈发好奇。 这个小男孩和他们是一家人么?难道这个小男孩是领养来的?我没有答案,只能继续看照片。 第三张照片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单人相片,照片里男人很年轻,和刚才那张照片相比要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 而且,这张照片中男人的笑容显然更加灿烂。 这是一种带着兴奋的笑容。 他的这种笑让我想起了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我觉得都不像,可金榜题名时不与人一起分享快乐,而是跑去拍单人相片?也不太可能! 所以,这张照片中的本质最有可能的就是洞房花烛夜! 应该是照片里的男人结婚了,可结婚总不能和自己结婚吧,新娘子呢? 就在我仔细看照片的时候后,一种超级恐怖的感觉,一下从我的视线传遍我的全身,照片差点没掉在地上! 照片中,明明只有男人一个人的身影,怎么看着看着,多出一个黑白色模糊的诡异女人! 而且,这女人并不是和他站在一起拍照,而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边对我诡异的笑,另一边四肢像蜥蜴一样缓慢爬行!!! 太恐怖了! 照片里的女人居然在动。 我胡乱猜疑,他向我爬过来了么? 不对! 照片里并没有我见过的场景,与现在的场景也不吻合,恐怕是我看花眼了。 我安慰着自己不再理会这张照片,把这张照片放到最后,继续往下看...... 可就在我聚精会神打算看第四张照片的时候,余光中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线。 下意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钟表! 什么意思?难道又是让我看时间?这些时间串联起来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钟表上的时间显示十一点三十五分。 这难道是让我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什么任务么? 可我必须得找到线索才行,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有着幽灵般声音的男人,究竟想引我去哪里。 我同样更不清楚时间和被引来这里有着怎样的联系。 我回溯整件事情关于的时间上的线索。 医院中冉立哲进入我房间是夜里十点二十,上一次进入梦境中表现是是十一点整,而这一次入梦ICU病室墙上的钟表显示也是夜里十一点整,而这一次时间显示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我头脑中思绪很乱,根本捋不出任何头绪,除了继续查找线索我别无他法。 几秒钟之后,墙壁上的钟表发出的微光熄灭了,我用手电筒照射在钟表上。 钟表照样在走着,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既然对于时间的串联找不到头绪,索性干脆不找,我继续翻看照片。 第四张照片是一张结婚照,照片里的男人还是那个男人,比全家福的照片要年轻几岁,而比那张单人相片要成熟了一些。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全家福中的漂亮女人。 照片中的两人正深情激吻,一个穿着西装深情款款,另一个穿着婚纱含情脉脉,看起来好是幸福的样子。 看着这张照片我好像想起来什么,我连忙把第三张照片,放到桌面上和第四张照片进行比对。 同一个男人,同样一副表情,同样穿着西装,所不同的是,除了第四张照片中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外,还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是那个出现在第三张照片中黑白影像的诡异女人!!! 这个黑白影像的女人在第四张照片中正骑在男人的背上,而头却扭过来对着我发出阴笑! 我心里再次一颤! 难道刚才第三张照片中出现的黑白影像的女人不是幻觉?难道她会在某一时间真的爬出照片来找我么? 我收起目光,闭上眼睛,脑中出现了一种猜想。 两张照片中都出现了同一个黑白模糊的女人影子,应该是有两种可能:第一,她与照片中的男人有不可化解的结怨,或许这个男人就是杀死她的凶手;第二,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丈夫,在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好上的情况下抛弃了她。 可要是两种情况同时发生呢?那简直就太恐怖了! 第三张照片中的男人很年轻,可以有种大胆的猜想,这个黑白诡异的女人和这个男人才是原配,也是两人的头婚,也就是第一次婚姻。 而第四张照片中幸福满满的男人显然已经步入中年。 那么问题来了,一名教师到哪里才能找到年轻貌美的姑娘,作为自己的新配偶呢? 大概率来讲,应该就是学校! 正常来说,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被一名中年大叔搭讪,我觉得要不这个男人非常有钱,要不这个男人非常有魅力,或者权利也有着一定的吸引力。 但正常情况下任哪位姑娘,也不会选择一个收入一般的大叔,作为自己的选择性配偶的。 那么,他们相识相知在学校朝夕相处,就是他们发展的必然阶段了,日久生情才使两人产生情愫。 所以,我判断这应该是一场师生恋,而头婚中的女主就是这场师生恋的牺牲品! 她的结局很可能是被这个无情的男人给杀了! 如果是正常离婚,各自找自己的幸福那么就会出现另一种结果。 第一,头婚中的女主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所以她就不会产生这么大的怨念,因为她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第二,即使头婚中的女主不打算再嫁,她也会用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有怨念,但是活着的人怎么有可能以不可思议的状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照片中呢? 所以,综合上述判断,我得出结论。 第三张照片原本是这个男人和他原配的结婚照,之所以他的原配没有以正常状态出现在结婚照中,是因为这个原配女主已经不在世了,她想用她的方式告诉发现照片的人事实真相。 或许,她的死无人替她沉冤昭雪,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二章:诡异女人的身份 心中解开了对照片中诡异女人的疑惑,随之而来又一个迷惑袭上心头。 我再次把全家福照片放在桌上,用手电照明仔细观瞧。 左面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依然保持着纯真、优雅、浪漫无邪,中年男人依然是自得满满,年轻美貌的女人还是笑容灿烂。 可这个与全家人隔着一些距离,而且全身有些脏兮兮的男孩又是谁呢? 我仔细看着这个男孩,虽然他很瘦弱,但他明显要比照片中左边的两个小孩大几岁。 他的表情与那两个孩子不同,他双眉紧锁,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畏缩,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毛绒熊玩偶。 他表现出的状态好像在说,他对家里的两位大人非常的畏惧,甚至他像被捡来的孩子一样。 看着这张照片,我又有了一个发现。 根据第三张照片和第四张照片的共同处,不出所料的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是那个头婚原配女主! 原来,小男孩并不是和全家人保持着距离,而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中间隔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头婚原配女主! 这个女人出现在这张照片中,并没有出现诡异的形态和任何诡异的表情。 而是笔直的站在那个年轻女人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用她的右手搂住了瘦弱男孩的肩膀!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脏兮兮瘦弱的男孩,应该就是这个负心的男人和原配生的孩子。 而原配女主八成已不在人世,所以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必须与父亲生活在一起。 看到这,我唯一不能确定的一件事,只有大合照中的被小刀刮掉脸的学生身份。 因为,我们城市的校服都是比较宽大,光从校服上来看,除非某个女生发育的非常好才能看清楚性别。 要是发育的一般的女生在这么宽大的校服下,也看不出性别来。 而且,最后一排都是侧着身子,也无法用肩宽来比较性别。或许某位女生间比较宽像男生呢?或者,某位男生肩比较窄像女生呢? 所以,要想知道答案就得继续往下看。 我把前四张照片堆叠在一起,露出了第五张照片。 这张照片着实让我看不懂。 虽然我不懂摄影,但是如果拍摄风景的话,应该把风景拍的真实一些才对,怎么这张照片拍摄的风景被弱化了? 拿着手电我仔细观察着照片,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端倪。 这张照片到底在拍什么呢?想起了二、三、四张照片都出现那个原配女主的身影,我猜想,会不会这张照片拍的是她呢? 没有头绪!第一张照片中的学生人脸被刮掉,和这张照片中被弱化的风景照,我都解释不了。 桌面上的五张照片已经全部看完,还有一张卡片被我随手拿起。 红色的笔在卡片上写满了对不起! 难道这是照片中男人的忏悔么?那他在写给谁? 站在原地我猜想了半天,感觉有些疲倦。 既然有沙发,索性我就去坐会儿。 可刚走出没几步,我的后脖颈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谁?” 我猛然转过身,什么都没有!所有东西的摆放都没有变。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就在我刚刚放松警惕的时候,后脖颈又被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我再次回过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次我再转过身,那个冰凉的东西又一次触碰了我的后脖颈。我以最快的速度猛然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太诡异了! 可当我看向墙壁上的一面镜子的时候,我简直被吓的魂不附体,直接摔倒在地。 镜子里分明在我的背后有一个上吊死去的男人悬挂在半空中!!! 上吊绳勒紧了他的脖子,臃肿的脸被勒成黑紫色,眼睛突出随时可能掉出眼眶,已经黑紫色的嘴唇中间吐露着一条长舌头,不时地向下躺着血水,整个身体在上吊绳的牵引下前后摇摆! 是那个照片中的男人! 他依然穿着全家福照片中的衣服,可他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袜子,只是赤着脚随着牵引绳前后晃动。 刚才碰到我脖颈的就应该是他冰凉的脚尖。 在这恐怖的场景中,我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直到我摸到了沙发扶手,才在紧张之中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不见了!他在我的视线中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此时我也明白了,我只有在镜子里才能看到这恐怖的一幕。 过了好一会儿,我依然浑身发抖。 刚才带给我的惊悚,实在是太震撼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喘着粗气,双腿瘫软无力。 手电筒和大扳子都还在办公桌上,我必须取回那两样东西。 我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我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反正我也看不见你,你无非就是活在镜子里的鬼! 脑中瞬间想起小时候,我姥(南方人叫外婆,以下简称姥)常跟我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虽然,自己不断打气,可我心里还是十分恐惧。 可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到办公桌上取东西。 我知道他上吊的位置,躲过镜子,我小心翼翼的从楼梯的一侧绕了过去。 在拿到东西的同时,我的余光再一次看到了那面镜子,心里咯噔一下,又紧张起来。 这个吊死鬼还在半空中悬着!!! 拿好东西,我赶忙向后撤回身,脑中浮现一个字:跑! 紧挨着大门,我不顾一切的想把门打开,可任由我怎么弄,这扇门都纹丝不动。 汗水湿遍全身,我再一次无力地坐在地上。 可我手里的手电筒,却在我的无意间,再一次照向了钟表! 零点十分! 时间的流逝,给了我一种提醒。这个房间中的吊死鬼并不是终极恐怖,而是让我在时间的流逝中去找更多线索。 恐惧是自我心理的作用,或许我勇敢一些直面恐惧,那么我或许会战胜它。 回过神,我不再理会这个只能在镜子里看见的吊死鬼,而是在整个房间里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经过这次恐惧,仿佛我的心智被淬炼了一次,坚韧了许多。 不想触霉头,所以我在这个客厅里的所有活动,都要绕开吊死鬼所在的区域。 好在这个客厅比较大,他上吊的地方没有我的必经之路。 目前有三个疑点,大合照被划掉脸的学生、第五张照片模糊的风景,还有那张写满了对不起的卡片。 穿过一楼通往内室的走廊,左面区域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厨房,最外侧是卫生间,右手边则是两间卧室。 大体上看去,无论是厨房、卫生间还是两间卧室都是非常的干净整洁。 肉眼比较,两间卧室的面积几乎相等。 而且,两间卧室的装修风格有些相像。 所不同的是,靠着外侧的那间房里摆着一个老式的立柜,与这里的整体风格迥然相异。 这个立柜年代感很强,是上世纪末很流行的款式。应该是男人第一次结婚时所用的家具。 这个立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难道他的第一任妻子并没有死,而是生活在这个房间里么? 我向前查看。 如果说头婚女主在这里生活过的话,那么一定会有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衣服、拖鞋、饰品,以及她喜欢的其他东西等等。 两间房的装修和摆设差不多,打开两个房间风格相同的书柜、立柜、储物柜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空的!都是空的! 看来我只有打开这个老式立柜才会找到某些线索了。 老式立柜门有些嘎吱作响,整个立柜内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塑料袋,我轻轻把它从立柜中拿出来。 袋子里是几个毛线团和一个灰褐色还没织完的毛衣。 这让我又产生了几个问题,这个织毛衣的人是谁?这件毛衣是织给谁的?是全家福中的男孩?还是那个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没有时间过多猜想,带着所有疑问,在确定了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线索以后,便退了出去。 另一个房间的情况也是如此,所有的储物空间空空如也,找不到一点线索。 而宽大的厨房提起了我的兴致。 这是一间非常奢华的厨房,从装修上看就很考究。电烤箱、插电式烤肉盘、微波炉、洗碗机、双开门冰箱等等,都是大品牌电器。 而且,所有的电器产品和一应摆设都是非常高档那种。 想起自家厨的房窄小和拥挤,简直跟这间厨房没有可比性,甚至可以用可怜来形容。 厨房门的一侧,挂着两件非常卡哇伊的成人女士围裙,想必全家福中的年轻女人应该是他们家的烹饪厨娘。 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我打算离开这间奢华的厨房,准备去二楼寻找线索。 可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玻璃储藏柜里,所有的碗筷都是干净的摆放在一起,唯独在储物柜旁边的窗台上,摆着一只破碗和一双不知用了多久的旧筷子。 碗上还用胶布贴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人名——廖启亮! 看来这个叫廖启亮的人连吃饭都要受到一家人的排挤,那么最有可能叫廖启亮的人,就是全家福中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了。 一张照片反映出来的东西很多,男主右臂搂着年轻漂亮的女人,左手牵着小女孩,小女孩摆出了公主般的姿势,她身侧的小男孩则像个练武的大侠。 他们四个笑容灿烂,形态自然随意,而与其他家庭成员相比,无论表情还是状态形成极大反差的,只有这个在照片中最右侧浑身脏兮兮的男孩。 这个男孩无论是表情还是状态,都与一家人格格不入。 他在照片中双腿并拢,微微有些故意驼背,手中抱着早已过时很久的毛绒熊玩偶,并且和全家人保持着距离。 他的眼神中露着一丝胆怯,整个面部表情带有些许恐惧感,而懦弱的心理状态几乎写在他的脸上。 十几岁的男孩,该玩的东西不是像篮球、足球,或者大型的水枪一类的东西,而他手里却抱着一个早就过时的毛绒熊玩偶。 看来这个毛绒熊玩偶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很可能是他死去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他叫廖启亮,那他的父亲就是廖先生了。 从刚才的分析中,我的思维逻辑就捋顺了。 这个廖先生与原配生下廖启亮后没过多久,便和自己的女学生好上了,他想离婚和自己的学生情人在一起,奸情被原配发现后,他很可能失手打死了原配,并用一种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方式毁尸灭迹;如愿以偿的男人和他的学生情人举行了婚礼,至少拍了结婚照。 二婚后的他和新婚妻子又生了一儿一女。 而这个失去母亲的可怜男孩廖启亮,只能选择和摧毁了他们原本美好家庭的父亲生活在一起。 一身脏的状态加上连吃饭都要受到歧视,从这两点看得出来,从他的父亲变心的那一刻起,廖启亮在他父亲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在了。 想必,这个中年男人对他的想法,只有按照法律规定把他抚养到十八岁之后扫地出门,仅此而已! 真是一个禽兽般的父亲! 分析到这,我对廖启亮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而对他的父亲则产生了很深的厌恶感。 母亲已不在人世,父亲又对自己漠不关心,他能指望谁?后妈么?就凭之前的两点,就能想象出她后妈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照片中他没有和弟弟妹妹站在一起,而是让他站在和自己隔着一定距离的地方,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后妈根本不待见他,而且怂恿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起孤立这个可怜的男孩。 要不然怎么死去的原配冤魂会面如死灰的站在空缺出来的位置上呢! 想到这,我不由得为这个男孩的过往感到唏嘘。 可再同情、再怜悯、再惋惜,我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我改变不了什么,甚至我能不能活着离开这诡异的梦境都是未知的问题。 收回思绪,我绕过客厅里的吊死鬼,迈步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就在我刚刚爬上二楼的一瞬间,我浑身猛的一惊,顺着楼梯翻滚了下去......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三章:女鬼 刚才的一幕比我看见客厅里的吊死鬼更加惊悚、恐怖! 我的头刚刚探出二楼的楼层,就看见一个丑陋无比,面如干尸,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死死的盯着我看!!! 一瞬间我头皮炸裂,冷气倒吸! 一个没站稳,滚下楼梯,大扳子和手电筒也脱手摔在地上。 倒霉的是,手电筒在一摔之下灭了! 可手电筒是我唯一的照明工具,它熄灭了,就等于我被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黑暗是未知的,黑暗是恐怖的,此时我什么都看不见。 脑中不断回想着两张让我惊悚的画面,吊死鬼男人和二楼盯着我看的恐怖女鬼! 黑暗中我不断在给自己心理暗示,这里有鬼、这里有鬼、这里有鬼。 越想越害怕! 害怕与恐惧都是不管用的,找到手电筒才能让我重现光明。 我跪地摸索,好不容易摸索到手电筒,然而更倒霉的是手电筒中的电池不知道摔到那里去了。 心中暗骂:这该死的房子里到底住着多少只死去的亡灵。 顾不上疼痛,只有以自己为半径向周围探索,找到电池才是我唯一的希望。 在这种恐怖环境中,每一秒都是漫长的,我的内心备受煎熬。 一阵摸索过后,塑料皮的触感让我心中一喜——是电池! 就在我正要给手电筒安装上电池的时候,我愣住了! 刚才好像是有人把电池故意递给了我,而不是我在地上摸索到的。 这个想法一出,我顿时不寒而栗! 唯一的想法就是夺路而逃! 可我有别的选择么?大门打不开,打不开,打不开,打不开不是有窗户么?我怎么才想到? 可我不确定刚才趴在二楼的女鬼已经爬到了哪里。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手电筒装上电池,然后开始立即照明,选择距离这俩死鬼比较远的窗户,找到工具破窗逃走! 一瞬间我仿佛开悟了。 心里盘算着:必须在手电筒开启的一瞬间要把光线照在棚顶。这样整个一楼的情况都会被我看见。 打算好之后,心里默数三声:一、二、三,开! 随着我的一声“开”,手电筒的光线一下照在天花板上,周围的环境瞬间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快要腐烂的女鬼正趴在我跟前,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我看!!! 心脏在如此强烈的恐怖中再次猛然一跳。 我手心里都是汗水,想都没想,下意识我向后仰身,对着那个丑陋无比的女鬼的头部就是一脚。 由于过度紧张,踹没踹到她我都感觉不出来,浑身绷紧,立即起身扭头就跑。 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厨房,因为我脑中的工具就是厨房里的菜刀! 果然不出我所料,厨房里的菜刀就放在刀架上。 我抄起菜刀对着厨房里的窗户就是一顿猛砸猛砍。 一顿忙活之后,菜刀上的刀头飞了,插在了一侧的墙上,玻璃却没有丝毫损伤! 我抓着刀把暗骂道:大爷的,这是哪个玻璃制造厂生产的玻璃?出去以后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还没等我做出下一次反应,一只枯瘦干瘪,毫无血色的手臂伸到了厨房门口!!! 急中生智,我拼了命的把双开门冰箱推到厨房门口,把厨房里的能搬动的东西都向门口扔去。 慌乱之中,我找到了一把吃西餐用的小刀作为我最后的防身工具。 蜷缩在墙角,用手电筒照向堆叠而杂乱的厨房门。 心脏在我体内扑通扑通跳的很快,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厨房门的方向...... 一张纸贴在我左脸颊轻轻滑落,我顺手一拨,此时我所有的精力都在注视着门口。 那张纸再次贴在我左脸颊上,我这次有点烦,狠狠一拨,把纸拨到一旁。 余光中,那张纸并没有顺应地心引力原理,掉落在地上。 而是,重重地抖了起来!!! 我下意识一抬头:卧槽! 我浑身炸裂,全身毛孔陡然竖起。 这张纸并不是自然掉落,而是悬挂在棚顶的那个已经死去很久的女鬼伸手递给我的! 她从棚顶爬过来了!她居然可以像壁虎一样在棚顶爬行! 紧张之中,我胡乱用小刀向这个女人划了一下,全身使足力气连滚带爬,搬倒双开门冰箱跑了出去...... 跑回客厅当中我也傻了眼,我能跑哪去?整个房间没有出路,大门打不开,玻璃砸不动,一楼有吊死鬼,还一个女鬼爬来爬去的抓我。 情急之下我又想到一个办法,可能刚才我太慌乱了,用菜刀砸的是厨房玻璃的中间位置,我这次用手里的小刀捅玻璃的四个边。 想到这,我跑向楼梯旁的窗口,把手电筒的尾部立在地上给自己照明,双手握住小刀刀把,狠狠的刺向玻璃窗的一角。 一连十几下后,我终于明白,不是玻璃质量好,而是这根本就是一种超自然空间。 这不是在人间,很可能这个梦境把我带到了鬼域。 别说我用刀,就算我用枪也打不坏这扇玻璃窗。 好在这个女鬼没有再次跟来,或者说她以某种超能力隐身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书桌上的异响又吓我一跳。 噗噗噗噗......,那本教材里连续飞出很多A4纸。 一手拿着电棒,一手握着小刀,贴着墙边我向办公桌靠了过去。 小刀放在桌上,我随手拿起一张A4纸。 上面写着:时间不多了,抓紧找到凶手,否则时间一过,你将永远留在这栋房子里! 时间不多了?没有给我提示具体的时间啊?凶手不是那个上吊死的男人么?再说,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怨?我都没见过你们,干嘛还害我跟你们一块成为这里的冤魂呢? 我既害怕,又紧张,更加气愤。 但决定我能不能活着出去的不是我的各种情绪,而是这个游戏制定者的游戏规则。 平复了一下情绪,想到刚才如果那个女鬼要想杀我的话,早在我刚上到二楼的时候她就可以动手了。 何必还递给我电池呢?最重要的是刚才在厨房她要想杀我,我还不知道她在哪我就已经死了。 看来她暂时还不想杀我,并且用A4纸打印出了很多字,提示着我时间不多了,抓紧找到凶手,否则时间一过,我将永远留在这栋房子里。 刚在通过照片中的线索,我似乎已经有了一种猜测,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凶手,可只有原配女主被害了么?还有...... 想着想着,我突然反应过来! 上次进入梦境时,病房里的显示屏上,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被一男一女杀死在房间里,那会不会那个女人就是这里的原配女主呢? 我双眉紧锁,回忆着上次梦境中看到的场景。 当时屏幕中的视角应该是监控的视角,俯视的视角在她站立时,我根本没有角度看到她的正脸。 而当她被画面中的男人勒住脖子,双双倒在地上,眼球凸起,满脸是血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的正脸。 那时候她的脸几乎已经扭曲变形,而且脸上的皮肤已经变成黑紫色,从容貌上根本无法辨别二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可她们之间又有些相似...... 身材很相似,都是瘦瘦的,衣着...... 我赶紧翻开刚才拿在手里的几张照片! 尤其是第三张照片,虽然乍一看是男人一个人的自拍照,但看了一会儿之后便会出现黑白模糊的女人身影! 这个女人穿着白底黑斑点的上衣,上世纪流行的宽大腰带,一条黑色灯笼裤,脚踩着一双黑色的女士凉鞋。 而我再次回想上次梦境中的场景,那个被杀死的女人也是这身穿着! 上次梦境中勒住她脖子的男人...... 我拿起照片,比对着我记忆中的画面。 就是他! 这个高中老师他就是凶手! 一瞬间,我全明白了! 虽然,我确定原配男主就是凶手,被害人就是他的原配妻子,可我要怎么逃出去呢? 两只鬼跟我在同一空间里,一楼门窗都打不开,想要躲开他们逃生,看来我要继续往楼上走了。 可刚才的女鬼是原配女主还是后上位的学生小三? 我开始猜想她的身份。 她很可能是三个身份的其中之一,或者其中之二:游戏制定者,或者之一、原配女主、小三上位的女学生。 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很难用容貌辨别她到底是谁了。 既然,暂时不能确定这个女鬼到底是谁,那么我就要继续寻求可以让我逃生的线索。 我不知道这个女鬼的真正目的,但一大堆同样字迹的A4纸应该和她有关联,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和我沟通的方式。 确定了她的目的不是杀我,我便淡定了许多。 随即,迈出了走向二楼的脚步...... 二楼的装修比一楼要更加美观精致。 光滑干净的地板、错落有致的灯饰、墙面考究的壁纸、精美装饰的壁画、书房式开放客厅,所有的一切布置都映衬着这家主人对于审美精致的追求。 我不由得感慨,我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该有多好。 书房式开放客厅紧挨着楼梯,两张儿童书桌靠在窗边,显得窗明几净;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儿童读物;几个精美的布娃娃和几把塑料小手枪则放在儿童沙发上。 薄薄的液晶电视镶嵌在墙内,方便孩子们随时看动画片;只有书房式开放客厅的最外侧,摆了一张成人用的电脑桌。 电脑桌和显示器、机箱,甚至鼠标、键盘都非常卡哇伊,应该是后上位的年轻女人使用的电脑。 我走进这间别致的客厅里,开始查找我需要的东西。 各种儿童读物、小学四年级和小学二年级课本、笔记本中的作业,甚至孩子们玩的玩具,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唯有一张用儿童水彩笔画的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中,一个小男孩在河边用水桶打水,草地上是一个小女孩在放风筝,歪歪扭扭的姐姐两个字让我确定了这张画是谁的作品。 红色的小房子下面是他画的爸爸妈妈坐在椅子上喝茶。 乍看起来,就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唯一让我感觉遗憾的就是,这幅画里面没有廖启亮的一丝身影。 我出声感慨:可怜的孩子,愿你以后可以忘掉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放下这张小男孩画的画,继续在这间客厅里翻找线索,可我忙活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任何发现。 不对呀,多多少少有一些提示才对。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电脑显示器的屏幕亮了! 没有声音,而显示器里全是看不清画面的雪花纹。 此时的我已经对屏幕中的雪花纹产生了恐惧心理,我一步一步向后退,眼睛却盯着显示器屏幕。 不大会儿的功夫,屏幕里的画面清晰了。 画面里,远处的河岸边出现了两个正在吵架的女人。 看来这是一段视频。 而这段视频是在远处拍摄的,不凑近看,根本看不清楚这段影像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聚精会神之下,我自然的向前走了几步,坐到了电脑椅上,眼睛却一下不眨的盯着屏幕。 从画面里看得出来两个人都非常的激动。 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看她们的身体状态应该是吵得很凶。 随后,其中一个女人扇了另外一个女人一巴掌,紧接着两人大打出手。 互相撕扯着头发,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打击着对方的身体。 没多会儿,两人便从站立式格斗进入了地面战,越打越激烈,最后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 画面让我很不舒适,看了一会儿,我便仰靠在电脑椅背上。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画面中的两人分别是谁?隔着这么远拍摄也看不清脸啊,她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矛盾?拍摄者又是谁?难道是她们中的其中一人,把摄像机提前放置在了远处的位置上?还是有另外一个人在远处拍摄?这这段影像给我带来的提示又是什么?跟我要找到线索逃出去有关联么? 一大堆问题再次充斥着我的大脑。 就在我猜想的时候,电脑显示器里的画面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再一次的满屏雪花纹......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四章:两个真相 就在我一脸无奈,刚想起身的时候,显示器里再次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一个满脸淤青,带着伤痕的女人脸抵近画面,看样子她是打输了。 虽然,她的脸被打伤了,但她精美的轮廓还是让我能辨认出来她的身份——后上位的年轻女人! 她拿起摄影机,一边走一边哭诉着什么。 由于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我又没学过读唇语,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还没说几句,突然扭了一下头,然后仓皇的向前奔跑。 画面抖动中,可以看见另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她追过来。 慌忙中,逃跑的女人一只运动鞋脱脚而出,鞋都跑丢了,可见当时的她是一种怎样的恐怖心情。 随后画面稳定,应该是逃跑的女人已经坐在地上开始求饶了。 嘶~~ 当画面稳定以后,我惊讶的发现,画面中凶悍的女人居然是她! 原配女主! 虽然,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都是她的灰白照片,可这张脸的轮廓我记得非常清晰! 紧接着,她抡起手中的棒子,对着摄像机旁边的女人就是一顿猛砸,甚至鲜血都溅射在屏幕中。 看起来非常的血腥。 原配女主双眼冒出凶光,满脸带着杀气。 一顿猛砸后,她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头发散乱,露出凶狠的表情。太疯狂了!这一目看得我不寒而栗! 片刻,她捡起摄像机向远处跑去...... 画面抖动的非常厉害,根本看不清摄像机里拍摄到了什么。 当画面再一次稳定之后,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只见全家福中的八岁小男孩和十岁的小女孩站在路边,十分无助的嚎啕大哭。 正是后上位年轻女人的两个孩子。 而画面里偶尔会伸出那个杀人凶器——带着鲜血的长木棒子! 可以想象,两个孩子当时遭受了什么。 甚至,他们的妈妈被杀害的残忍一幕,也被两个孩子看在眼里。 就在刚才,我还内心倾向于这个原配女主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转眼她在我眼前就成了毫无底线的杀人凶犯! 美好的结局或许都出现在电视剧里,凶案现场看到的永远都是最残忍的一面。 画面中,这个已经发疯了的原配女主,应该正在用激进的言语训斥着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而两个孩子只有唯唯诺诺站在原地大哭。 下一秒,愤怒代替了理智,残忍代替了希望,她用极深的怨念将两个孩子送向死亡...... 画面实在太过残忍,我看不下去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大颗大颗掉落。 我痛心啊,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哭了一阵,不知道电脑显示器什么时候自动关上了,我也没去理会。 站起身,我擦拭着眼泪,心中只有无尽的惋惜! 看着两个孩子的遗物,我暗暗发誓,我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尽管他们不喜欢他们同父异母的哥哥。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已经对那张A4纸上的提示有了新的答案,凶手是原配女主。 可又一想,不对呀! 上一次的梦境和这一次看到的照片,凶手应该是廖启亮的父亲和后上位的学生小三才对。 怎么转眼间,凶手又成了原配女主? 到底谁才是真凶?凶手一共有几个人?被害人分别都是谁? 或者,我找到的线索当中有虚假信息误导我的判断? 我从没学过刑侦类的课程,此刻我需要闭上眼睛重新梳理整件事的经过。 上一次梦境当中被一男一女打死的女人最后爬出了屏幕,虽然当时她的样子狰狞可怖,但最终也没有伤害到我和李一航。 这次入梦李一航的妈妈给我吃了一种不明物体,除此之后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看来李一航的妈妈跟这件事应该没有关联。 那么,一楼的照片中的黑白女人身影难道不是原配女主?而是,后上位的学生小三? 不可能! 第三张照片中男人非常年轻,刚二十出头的样子,照片中的黑白女人怎么会是旁人?这说不通! 可刚刚视频里我看到的画面,两个孩子的年龄与全家福照片上的年龄相吻合,而且这个开放式客厅里摆放着小学四年级和小学二年级的课本。 这就说明,原配女主在视频里行凶的时间,是全家福拍摄完成不久后的时间。 从时间上来讲,这又与我之前的推理相悖,如果原配女主一直活着,那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满身脏兮兮的受人家欺负? 而且,她的孩子廖启亮连碗筷都被人隔离开,她就这么忍心看着? 如果我是廖启亮的妈妈,就算孩子抚养权判给了廖启亮的爸爸,那么我至少可以每周给孩子洗一次衣服,洗好之后再送过来。 难道是说,她一直活着,但是廖启亮的爸爸并不让她见自己的孩子,甚至用暴力的手段威胁她? 如果我是这个女人,我自己的孩子我必须要保护好,这也就是为母则刚的原理。 还有一种可能,廖启亮的爸爸有大量不明来路的钱财没有让他的原配知道,离婚后偷偷买了这栋价格不菲的房子,和他的学生情人结婚生子。 就算是这样,她总可以去廖启亮的学校探望自己的儿子吧? 对!重点是学校! 这样就解释通了,她和她儿子廖启亮之间的联系最有可能发生在学校。 她每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都是脏兮兮的,她为了报复默默的忍着,就当什么是都没发生,当机会成熟的时候,便挥起手中的大棒砸向她心中的敌人! 就算原配女主的故事解释通了,那廖启亮的父亲为什么又会吊死在客厅里呢?他是自杀上吊还是被迫上吊? 卡片上红色笔写着的对不起、对不起......是写给原配女主还是写给他的儿子廖启亮的?还是其他人写的呢? 想到这,我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下了楼,我要把那几张照片和卡片拿在手里,好把思路完全捋清楚。 由于之前碰到的那个女鬼太过恐怖,我实在是对她打怵,所以我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手电筒的照射下,我没有看到女鬼的身影,我更不敢去看那面镜子,吊死鬼般的男人也让我有恐惧感。 贴着墙壁回到办公桌前,把刚才的五张照片以及写满对不起的卡片,平铺在办公桌上。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几张照片,我脑中不断做着分析。 刚才已经确定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最开始想到的,男主和学生小三杀掉了原配女主,才导致原配女主的孩子廖启亮成长中的不幸。 可跟刚才的视频结合这个逻辑就不成立! 所以,按照这个推理,男主和学生小三就是杀人凶手! 第二种,是我刚刚做出的判断,原配女主一直活着,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来看她的孩子,只能在暗中保护廖启亮,忍耐到达她的极限时,她出手将她的情敌以及情敌的孩子杀之而后快。 那廖启亮的父亲上吊的真正原因,是被逼上吊还是良心发现自杀? 我猜最有可能的是第一种,被逼上吊! 一个女人想杀掉一个男人,肯定是积怨已久,如果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尤其作为女人来讲,怎么会动杀念? 廖启亮的父亲身高体壮的,能打不过身材娇小个子矮矮的前妻?这太扯了! 那他到底害怕前妻的什么呢? 以廖启亮作为威胁,好让他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大儿子? 在我看来,廖启亮的父亲并没有这种担心,就凭廖启亮脏兮兮的穿着,甚至吃饭也要让廖启亮被歧视的隔离开,廖启亮的父亲就没有怎么在乎他这个儿子。 那最有可能让廖启亮的父亲感到害怕的应该就是——来历不明的大额存款! 我想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他一个高中老师会有那么多的钱确实很不正常,而且这栋房子的价值远远超出他的正常收入的购买力。 看来这笔不明来历的大额存款就是他的死穴! 而刚好他的死穴被他的前妻发现了,以此要挟...... 可就算是因为这笔钱要判刑坐牢的话,也不至于让他死啊?这有点说不通! 我把照片和卡片整理好拿在手上,想顺着墙壁再次上二楼。 墙上挂着的钟表又发出微弱的亮光,凌晨一点整! 钟表上的时间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到现在依然不清楚,黑暗中钟表一次次闪现出的亮光,给我时间上的提示到底是什么具体含义。 就在我刚想挪动脚步上二楼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打印机又发出了噗噗噗噗......的声音! 打印机上的A4纸在不停地运作着,新的内容从刚刚打印好的A4纸上显示出来:马慧丽就是凶手,马慧丽就是凶手...... 一行行的字都是重复着这句话,唯有最下方的一行字写着:救救我的两个孩子。 看完纸上的字,我心中有了答案:马慧丽就是原配女主的名字,而刚刚碰到的女鬼就是廖启亮的后妈,她以这种方式给我传递信息,其最终目的是让我救她的两个孩子。 可孩子在哪?我怎么救? 打印机还在不停地运作着,随手拿起刚刚打印出来的A4纸,叠成和照片差不多大小拿在手上,我顺着墙壁再次上了二楼。 就在我刚把头探出二楼隔板的时候,我原地愣住了! 只见满是卡哇伊装饰的电脑屏幕中正显示着纸张打印的页面。 我又回过头用手电照向一楼办公桌,打印机还在打印着A4纸。 这让我明白,这台电脑控制着一楼办公桌上的打印机。 那么,这台电脑的应该也是人为控制的! 也就是说,我刚才看到的内容也有可能是假的! 刚才看到那个女鬼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可她的意念却没有消散,她具有生前的记忆,正常敏锐的思维,甚至她很可能还会用某种手段来欺骗我。 我刚才在这台电脑显示屏里看到的内容,到底是不是被伪造的呢?我心中产生疑惑! 电脑屏幕中的打印页面片刻后停止了,一楼办公桌上的打印机也停止了运转,屏幕也在打印完成后关闭了。 如果我要印证自己的判断哪一个才是对的,就得继续寻找线索。 我沿着二楼的走廊缓慢前行,手摸着材质考究的壁纸,眼里看着一幅精美的壁画。 夕阳下,远处的一个港口在忙碌着装运货物,一位成年的男子和一位老妇的背影,在画的近处肩靠着肩挨坐在一起,像是一对母子坐在一起欣赏着夕阳的景色。 画中的意境确实很美,但我此时无心欣赏,唯独这幅画看得仔细了点,其他几幅画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便进入了二楼的主卧。 刚一进屋就能感觉出来,这间主卧装修的奢华感。 主卧面积非常的宽敞,应该是把两间卧室的面积拼成了一间卧室,来作为房子的主卧。 质地考究的装饰材料,视野宽阔的整体落地窗,令人赏心悦目的各种灯饰,超大的欧式双人床,还带有独立卫生间,以及超大的整体衣柜。 然而,这里装修的再好也和我没一点关系。 我所关心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寻找更多的线索,好在规定的时间内逃出这个鬼地方!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双人床和卫生间,而是径直走向整体衣柜。 打开柜门,里面的衣物叠放的非常整齐错落有致,男士皮带卷成卷挂在挂钩上,几双皮鞋擦得锃亮放在衣柜的下方,衣服、裤子都堆叠的很整齐。 我随手关上这扇柜门,又打开中间的柜门。 这里的衣物都是女装,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中间的两个抽屉。 我猜这应该是他们家放置最保密东西的地方了。 随手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有一叠文件,翻了翻都是商业保险合同书和一些其他文件资料。 另一部分是首饰盒,装着黄金、铂金的各种饰品,金项链、金手镯等。 关上这个抽屉,打开下一个抽屉。 一本房产证让我提起了兴趣。 打开房产证,权利人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廖贺洲、于淼。 原来廖启亮的父亲叫廖贺洲,他的继母叫于淼,他的亲生母亲叫马慧丽,我终于知道他们的名字了。 合上房产证放在一边,继续向下翻找,有两个精美的金属盒。 两个金属盒里分别放着两人的各种证书,从小学到大学还有资格证书都在这里。 随手翻了翻,就把两个金属盒里的东西复原了,也搁置在一边。 在这个抽屉的最下方有一个非常精致的小黑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拿出小黑盒轻轻打开,里面有一个装饰美观的U盘。 看来廖贺洲被迫上吊的秘密很可能就在这里。 拿出U盘,我快步来到开放式书房中,按开了主机开关,我想这栋小楼里最大的秘密应该就藏在这个U盘里了。 这台电脑的开机速度很快,想必配置应该很高。 当电脑开机后我把U盘插进了主机的U孔里,U盘的内容刚刚跳出来,一张死人脸便从我的侧面贴了上来!!! “谁让你看这个U盘了?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这声音仿佛是地狱般的咆哮,在寂静漆黑的环境中炸响......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五章:镜子 突如而来的惊悚让我猝不及防,我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极度惊恐中,看着屏幕跟前的这张面如干尸般丑陋的脸,浑身不停打颤!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真相,你还在查什么?”训斥的高呼声从她地狱般的喉咙里发出,将黑暗中的寂静撕裂。 已经被吓傻了的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等我开口,这女鬼又换了一种态度,向我轻轻俯下身,丑陋的脸抵近我的面庞,阴柔而激动地说道:“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眼睛,马慧丽就是凶手,她杀了我和我的两个孩子,罪不可赦!她应该永远被囚禁在黑暗里,你说对吗?” 她的话让我在恐惧中感觉到威胁,为了自保我只愿意说她爱听的。 我想说对,可喉咙里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她见我没有立刻回答,一张丑陋的脸开始渐渐变得狰狞!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亮光突然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亮起,我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时间过得好快!我似乎开始有些明白,距离A4纸上的提示时间应该快到了! 至于时间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对付眼前的死鬼于淼! 眼前的于淼已经比之前见到时更加丑陋,皮肤越来越黑,血管像一根根藤条般越来越粗,泛红的眼中开始凹陷,眼眶的部位形成了黑洞,一双手变成了枯瘦的利爪向我抓来...... “于淼,我们可以谈谈!”眼见于淼的鬼魂就要对我下手,情急之下我大喊出声。 “呵呵~~”于淼阴冷的笑声让我从心底发寒。 她用极其诡异的姿势站起身,一只发黑变形的枯手抓住了我的右脚踝,用力一拽,拖着我在地上前行,嘴里还说着:“好,我们回房间谈!哈哈哈哈......” 我被她拎着一条腿拖拽在地上十分的无奈,但我不能就此束手就擒,我要自救! 我双手胡乱挥动摸索着,被我抓住的电脑桌、电脑椅全部倒在地上,它们的分量在绝对力量面前不足以给我做支撑。 当我被她拖拽到客厅拐角时,我瞅准机会,双手奋力扒住墙壁,拖延住了于淼的步伐。 对于我的行为,于淼十分不悦,她扭回身瞪着我,抓住我脚踝的手指开始用力,只一瞬间,强烈的疼痛感就让我痛苦不堪。 “啊~~啊~~”剧烈的痛感让我大喊出声。 然而,于淼的手指还在继续用力,我的声音也开始从大喊变成了虚弱的呻吟。 我感觉我的脚踝要断了,急中生智下,我松开扒住墙壁的双手,右腿膝盖蜷缩用力,把身体卷曲到于淼跟前,把剩余的全部力气集中在左脚的脚后跟上,对着于淼的肚子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下去,非但没有让她后退半步,相反,我的脚就像踹在了石头上,感觉到一阵的酸麻! 于淼见我反抗,她更加的愤怒不堪,只见她腾出来的一只胳膊,直接从她的体内无限伸长,犹如恶魔般的枯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让我的大脑开始缺氧,死神已经向我敞开了死亡之门! 我仿佛看见眼前有一道金光在召唤着我,这道光充满着温暖、充满着希望、充满着我的向往...... 我的灵魂已经慢慢地脱离了梦境中的身体,似乎这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 我即将要进入那道金光闪闪的大门里,那里才是我最终的逃亡...... “嘭”的一声巨响,顿时炸裂开黑暗中的寂静。 我脱离身体的灵魂霎时间回归到身体当中,顿时清醒过来。 只见一只同样如同干尸般的女鬼,把一个大花盆砸在了于淼的头上! 这一瞬之间,花盆的碎片夹杂着泥土伴随着于淼头上黑色的血液,一同在她头上向下流淌、掉落。 这一刻,于淼开始变得暴躁疯狂! 坳陷进去的眼球散发出黑色的气体,丑陋无比的一张脸变得极其恐怖狰狞,一双黑色的枯手掐住了另一只女鬼的脖子,干尸般的嘴巴中发出刺耳的呐喊!!! 这恐怖的场景就发生在我眼前,刚刚灵魂回归的我,还在一边咳嗽一边大口贪婪的呼吸。 而此时,两只女鬼间的打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虽然,我无法辨认出另一只女鬼的面貌,但我猜想她应该就是生前就和于淼无法调和的马慧丽。 然而,两只女鬼的打斗不是我这个弱小的人类可以参与的,她们用着极其诡异的姿势奋力相搏。 书架、花盆、电脑、壁画,都被砸碎在地,现场一片狼藉...... 我狼狈地躲在墙角,用儿童沙发挡住自己大半身体,密切地注视着她们的举动,生怕她们之间的博弈会波及到我。 突然,我的左手腕传来了一阵刺骨的冰凉! 只见一只有着人类一样正常皮肤的小手正抓着我的左手腕。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十岁大的女孩正抓着我的手,她的身侧还站着她八岁的弟弟。 这俩孩子正是全家福中的姐弟俩。 “你......”我刚想开口说话,这个女孩就用一只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意思是告诉我不要说话。 随后,她松开抓住我的冰凉小手,向我比划了一个跟她走的手势。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带着坡脚的我跑向了三楼。 就在我刚刚跑到二楼和三楼的拐角的时候,我发现两个小孩不见了! 我赶忙用手电筒向上照明,可根本不见两个小孩的踪影。 我向下看时,只见两个孩子站在二楼楼梯口正注视着我,并向我挥手道别! 霎时间我便明白了两个孩子的意思,她们是想告诉我出口就在三楼。 我向他们俩比划一个跟我一起来的动作,而两个孩子摇摇头消失不见了...... 我没有在楼梯内做太多停留,向上走着,脑中想起我进入小楼之前的画面。 三楼的一扇玻璃窗上的反光镜! 我想那里应该是逃离这栋小楼的出口,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快步来到三楼走廊,用手电筒照射下周围环境。 三楼的空间明显比二楼窄小很多,整个三楼加起来只有两间屋子、一个卫生间和一个面积不大的储物间。 打开楼梯正对着房间的房门,一眼便看见那扇带着反光镜的窗户。 而且,那扇玻璃窗还开着。 我兴奋地坡着脚跑到窗前,想立刻从这里跳窗逃走。 可我刚把脸凑到窗户门口,窗户外的黑暗中一张死人般的面孔便从窗户外面缓慢地爬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心脏猛然跳动,我伴随着他的速度向后挪动脚步。 手电筒的照射下,这张脸的主人分明是上吊而死的廖贺洲!!! 他的头皮上有大片黑色的血渍粘连着他的头发,臃肿变形的脸呈现出黑紫色,两个眼球悬挂在眼眶上,嘴里还耷拉着一条滴着血的长舌头! 他的相貌,我之前在一楼客厅里的镜子中见到过,再次见到他这副尊容又让我恐怖不已! 我一步步向后倒退,而他却一步步向前爬行! 窗台上、地板上都是他爬行过后留下的黑色血迹,而他恐怖丑陋的脸上还带着一种鬼魅的笑容!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头皮开始发麻,惊慌中我连忙转身去打开门锁,可这扇门此时根本打不开! 我惊恐地站在门边,眼看已经死去的廖贺洲就要爬到我跟前。 就在我手足无措之时,一丝丝灰褐色的毛线从房间的床底下伸出,缠住了他已经勒痕明显的脖子。 显然,这是廖贺洲预料之外的。 他表情痛苦,丑陋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已经明显突出的两颗眼球掉落在地上,漏出黑洞洞的眼眶! 此刻我惊恐不已,而被勒住脖子爬在地上的廖贺洲则更加焦躁不安。 他不住地向我伸展双臂,就在他即将要抓住我的脚踝的瞬间,房间门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我犹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仓皇逃出房间! 就在我刚刚逃出房间的同时,房间的门“嘭”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我趴在三楼走廊里全身都在颤抖。 “嘭、嘭、嘭、嘭”房间内连续传出砸门的声音,这嘭嘭的砸门声仿佛是黑夜中的子弹,一次次射穿我的心脏! 我的脸已经被吓白了!半晌,我才大哭出声。 此时,我已经被彻底吓蒙了! 自从进入这个连续的梦境,我的内心便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惊吓和恐惧,给我的内心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终于在这一刻,在这连续的恐怖梦境中,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是人类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可哭不能帮助我解决任何问题。 哭了一会儿之后,我便爬起身,坡着脚,走进卫生间去洗脸了。 我可以一个人的时候大哭,但我内心必须要无比强大,才能战胜这黑暗中未知的任何恐惧,也仅有这样我才能回到带着光明的世界里。 打开水龙头,我不断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问自答: “我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里吗? 不! 我想回到现实,我也必须回到现实,如果我死在这里,那我的父母该怎么办?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不! 我要出去,我要逃出去!” 希望在我心中点燃,理想在我心中升起,可当我转回身面对这黑暗的时候,我又开始怯懦的畏惧。 通过声音判断,二楼的打斗依然在继续,犹如恶魔般的廖贺洲会不会突然冲出房间把我撕成碎片? 可就在刚才,全家福中的两个孩子将我引向三楼,并向我挥手道别,那么逃生的出口肯定就在三楼。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一次次的汗水浸泡出馊味,看着浴室中的毛巾随手拿起擦了擦脸。 不经意间看见,镜子中出现了一行字。 “别出去!你会死的!”...... ------------ 第一篇:诡异的梦境 第十六章:残忍杀戮 “谁?”我拿起手电筒警惕的看向周围,是谁在我身边镜子上写字? 然而,漆黑的卫生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这栋房子里的恐怖是无处不在的。 就在我惊慌之时镜子中的字又出现了! “别找了,我在镜子里!” 除了诡异的字,镜子中反射出的影像都是正常的,卫生间的墙壁、折叠推拉门,还有三楼的走廊,也包括我自己。 我把身体面向这面镜子,开口说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我话音刚落,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能”字,紧接着,镜子中又一点点出现另外的字体。 “如果你想活着离开就不要走出卫生间。” “什么意思?”我开口问这面镜子。 刚毅的字体在镜子上再次出现:“只有这里有逃生的路。” 这句话的出现立刻让我警惕起来,我环视卫生间的周围,看到在马桶的上方有一面窗户,我想镜子中的字所指的逃生出口就应该是这里了。 我看着镜子,并没有说出我自己的猜测,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是廖启亮对么?” “看来你很聪明!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不难猜!你的后妈于淼、你妈马慧丽、你爸廖贺洲,还有你的弟弟、妹妹我都见到了,全家福中唯一缺了一个你!” “不错!那你找到凶手了么?说来听听!” 镜子里的字让我不敢立即回答,如果我全盘说出自己的判断,很可能会引起廖启亮的不悦,从而失去逃生的机会。 现在我只想说他想听的内容,好取悦他,助我逃离。 “凶手就是你的后妈于淼!”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甚至都没提他的父亲廖贺洲。 “仅仅如此吗?看来,你隐藏了秘密,你看看墙上的钟表。” 刚刚看完这行字,一个微弱的灯光就在卫生间的墙壁上亮起了。 “一点五十,这一次次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镜子里的廖启亮,其实我已经猜到凌晨两点钟应该就是我可以逃离的时间。 在医院时两次梦境的时间都是十一点整,而我进入这栋楼里后,几块钟表按照顺时针亮起。 先是十一点三十五分,零点十分,一点整,一点三十五分,现在又是一点五十。 而且,无论从A4纸还是于淼对我的态度,包括从三楼窗户爬进来的廖贺洲,都在一点三十五分后开始变得疯狂诡异,那就足以说明,距离逃生的时间非常近了。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他们在这个时间段开始集体疯狂?如果按照找个替死鬼的逻辑往下猜想,那他们一家子大可不必,直接把我关在楼里,然后在逃生的时间出去不就行了,干嘛一个个的大费周折。 如果...... 我还没来得及另外一种猜想,廖启亮又在镜子里写字了。 “意思就是,快到逃离的时间了。 你在这栋楼里看到的不一定全是真相,但你自己有答案就好。 其实,你在修车点时我就给过你提示,让你不要进来。” 当镜子里浮现出这一行字,让我有了一种追悔莫及之感。 我恍然大悟,站在修车点的时候,看见三楼有一扇窗户随风摇摆,原来是“不”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不要进来。 我真是够笨的! 居然还以为,这是对我的召唤。 “既然你已经来了,并且幸运的活到了现在,如果你想活着出去的话,就不要离开卫生间,只有这里是我的区域。”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镜子,问道:“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诡异的镜子停顿了两三秒后,才开始出现新的字:“你回头看看!” 我转过身,三楼走廊里什么都没有,可刚才关着廖贺洲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地打开了! 当我用手电筒照向地面时,廖贺洲丑陋的身体正一点点向卫生间靠近,这画面瞬间让我毛骨悚然! “廖、廖、廖启亮,我该怎么办?”视线中的强烈刺激,让我冷汗再次从额头滑落。 我一边看着无比狰狞的廖贺洲,一边不住地回头。 “拿桶里的血泼他!”看到镜子中的字,我来不及思考。 拿起洗手盆旁边的一桶血,直接泼在廖贺洲的头上。 霎时间,廖贺洲发出痛苦的哀鸣,被不明血水泼到的地方开始散发黑气,这不明的血水灼伤他已经腐烂的大半身体,使他丑陋的身躯更加溃烂恶心。 空气中都是一种尸臭的味道,我恶心的大口干呕。 然而,更加恐怖的并不止让人恶心无比的廖贺洲,楼道里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只有半颗头颅的干尸女鬼。 她的天灵盖已经在殊死搏斗中被另一只女鬼掀开,让我辨认不出她到底是于淼还是马慧丽。 她丑陋的半个脑袋,脑浆还在一下一下地跳动,干尸般的躯体趴在地上,朝卫生间缓慢爬行。 我手心里都是汗水,霎时间惊恐的不知所措,开始大喊:“她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看向镜子,三楼走廊里另一只女鬼也上来了,是马慧丽! 她双手一手一个,死死掐住两个孩子的脖子,看样子那两个孩子在她手里已经断气了。 这俩孩子虽然被她掐断了脖子,但从相貌上不难看出,他俩就是于淼的两个孩子! 太残忍了!这画面让我不忍直视! 但现在,他们和我的距离近在咫尺,眼看着一个个的都要冲进卫生间里,我惊恐的大声嘶吼:“廖启亮,我该怎么办?” 这一次镜子里没有再出现任何字,我眼睛盯着变态的这一家子,惊恐的向卫生间的窗户后退。 于淼的手刚刚伸进卫生间里,散发着浑身尸臭的廖贺洲就踩住了她的手臂,率先冲进了卫生间。 此刻,我紧张至极,靠在卫生间的窗户边用力推着紧闭的窗户。 廖贺洲腐烂发臭的脸上漏出了一丝笑容,就在他即将扑向我的时候,马慧丽的一只手臂直接刺穿他的身体,从他的后背穿过前胸,大片黑血从他胸前喷出,溅的我满身都是! 廖贺洲的表情极其痛苦,还没等他挣扎,马慧丽的另一只手臂就从廖贺洲的后脖颈插了进去,干尸一样的枯手刺穿了他的喉咙,廖贺洲整个人犹如石塔般轰然倒下...... 与此同时,墙壁上的钟表发出闹铃般的响声:“铃铃铃”。 我在这么紧张的情绪下,闹铃声的突然响起,让我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下意识循声望去,凌晨一点五十九分! 最后一分钟了,我立刻转身开启窗户,可这该死的窗户就是打不开! 就这么教条吗?卡死最后一分钟窗户才能打开吗? 我双手抓住窗户的把守用力外推,头却看向我的身后。 只见浑身黑血的马慧丽站在卫生间内正看着我,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看着她恐怖的样子,我又警惕地把身体转回来,防备她随时可能向我发动进攻。 钟表上的时间终于到了凌晨两点钟,我身后的窗户瞬间开启,一股强风从我身后刮进卫生间里。 犹如恶魔一样的马慧丽也在同时向我扑了过来,然而她的身体刚刚起跳,她的腿就被只有半个脑袋的于淼死死咬住了。 马慧丽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狰狞,她对咬住她腿的于淼发动了全面攻击。 而我在一瞬之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后衣领,猛地一扯,我瞬间飞出窗外! 这扇窗户在我刚刚飞出去的同时,关闭了!窗户内只看见暴跳如雷的马慧丽不停地拍打着窗户...... “嘭嘭、嘭嘭、嘭嘭......”我的心脏在猛烈跳动,枕头、被子、床单都被汗水浸透。 张大嘴巴,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睁到最大,强烈的恐怖感依然停留在我的脑中...... 半晌后,我才缓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和脸颊。 我眼前的光线还是梦境中的幽冥绿色,直到在诡异小楼内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我才知道这幽冥的绿色有多么的恐怖! 墙上微弱的亮光是钟表发出的,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是两点整。 看来,十一点整到两点整的三个小时内,就是让我在诡异小楼内经受一次十足的惊悚。 我颤抖着身体,紧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一个个的抽拉冷冻柜齐整整地挨着墙壁,这场景令我胆寒! 这里明显就是存尸间! 我在之前的梦境中,从监测仪显示屏中见到过这个存尸间。 而且,这个存尸间里还有另一个我自己!只不过,另一个我的表情里带着怨念和一种邪魅的情绪。 当时,我还担心他会从屏幕当中爬出来,没想到,我在这诡异的梦境中也来到了这里。 “呜呜~~”呜呜啊啊的男人哭声从我周围传来。 我赶忙从病床上翻滚下地,警惕地转着身体看向周围,然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此刻,我最担心的是,会不会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灵魂藏在某一个冷冻柜里哭泣。 “妈~~妈~~,儿子对不起你!呜呜~~”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听得非常清楚,这声音的来源并不是来自其他地方,而是来自我自己的身体! 恐怖的情绪,让我的脸变得煞白。 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咿咿呀呀的哭声不住地说着什么,然而我的猜想又开始了! 会不会是之前李一航的妈妈给我吞下的什么东西?当时,给我吞下东西使我的体内瞬间发寒。 难道给我吞下的是某种诡异的活物?这东西寄生在我体内,通过我的身体开始生长?这就太可怕了! 如果来自外在的恐怖和威胁我还可以勉为抵挡,可这东西在我的身体内部,那我可就束手无策了。 难道,当我醒来以后,要求医院给我做剖腹手术?再被医院摘除什么器官,那我今后可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杨昊,你不用找了,是我,廖启亮,我就在你身体里。”带着哭腔的阴冷声音从我的下腹部传来。 我下意识低下头,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我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子安排的吧? 我说怎么在最后的二十多分钟里,你们一家子跟疯了一样,一个一个都扑向我,应该是只有进入我的身体,你们才能逃出来对不对?” 我向藏在我下腹部的廖启亮质问着。 “对!在小楼里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很聪明,整件事以你的聪明并不难猜。” “我刚进入小楼的时候,你们母子二人都没有出现,而在最后的逃离时间,你妈才出手,应该是你们算计好的吧?” 此时,我已经逃出了小楼,所以并不畏惧藏在我体内的廖启亮,我一点不保留地说着我的判断。 “我就说么,你在楼里藏着秘密不肯说,现在你逃出来了,有什么尽管讲吧,我知无不答!”廖启亮的语气看似很虔诚。 “对于你母亲最后没有逃出来,我表示遗憾,但让我歇一会儿吧,我太累了!感觉这三个小时,已经耗光了我所有力气!既然你已经在我的体内,等我歇一会儿我们再聊!” 我确实太累了,感觉自己一瞬间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整个三个小时过程,让我身心俱疲。 那栋小楼里充满着恐怖、诡异、悬疑、血腥、残忍、压力,以及让我窒息的尸臭味道。 如果我再浪费脑细胞,回溯整个事件过程,我想我会立刻死于过度脑疲劳...... 可就在我昏昏沉沉趴在病床上,即将入睡的瞬间,“嘭”的一声,一个抽拉式冷冻柜,从整齐的一排柜子里掉了出来!!!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十七章:灵异空间站 只一瞬间,我就被这冷冻柜掉在地面的大力碰撞声惊醒! 我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唾沫,喉结在滚动。 心脏狂跳之下,我只能轻轻扭动身体,注视着掉落在地上的冷冻柜。 看来,我今夜的惊悚还没有结束。 紧张的氛围,惊悚的每一瞬间,都被这大力的撞击声唤醒! 我心脏狂跳不止,只能用呼吸调整身体,眼睛却死死盯住掉落在地上的冷冻柜。 我足足用了两分钟才让自己的心脏跳变得平稳。 我试着问藏在我身体中的廖启亮,然而我几次试探性地询问,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无奈,我只好自己战战兢兢地走向地上的冷冻柜,轻轻蹲下身体掀开了冷冻柜里的白布! 看到这冷冻柜中的尸体,我霎时间冷气倒吸,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具冰冷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我艰难地咽着口水,惊恐中我不断产生心理暗示:这具尸体是我自己、这具尸体是我自己...... 我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糜乱丛生,难道我在各种极端恐怖之中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存尸间,仿佛我和整个环境已经融合到一起。 我精气神全无,眼神也开始涣散。 “嘎吱、嘎吱......”难听的开门声从存尸间的深处传来,也把我从垂死的边缘唤醒。 我扭头向停尸间深处看去,只见一个老旧的木门已经虚掩着打开了。 刚才既疲倦又紧张,以至于都没有看清楚,存尸间的深处还有一个房间。 接二连三的恐惧,让我走起路来浑身飘呼呼的,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门口的。 这扇门内有着一股浓重的发霉味道,但比起强烈的尸臭要好很多。 我强忍着嗅觉的不适感,推开了这扇半掩着的房门! 跨步来到屋内,昏暗的黄色灯光从棚顶的老式灯泡散发出来。 一块块已经脱皮了的墙壁显得斑斑驳驳,腐烂的桌椅随意堆放在房间中。 我猜想,这难道是废弃的仓库么? 想起诡异小楼里大门突然被关上的恐怖场景,我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挡住房门。 推拉式房门侧面的墙壁上,粉刷着歪歪扭扭的几个红色字体——灵异空间站! 诡异的是,这红色字体是一种红中带褐的颜色,好像是血液才有的特征。 当我的余光扫过房门背面的时候,一瞬间我惊恐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慌乱中被腐烂的桌椅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挡住房门的腐烂椅子又自动回到原位,破旧的木门霎时间关上,并上了锁! 只见墙壁背面有一张陈旧的办公桌,办公桌内侧端坐着两个戴着面具且身材相等的男人! 两个男人穿着正装,上身挺的笔直,好像这里是他们的办公场所。 我不确定他们是突然出现的,还是一直坐在这里。 “杨先生,恭喜你顺利来到灵异空间站!”通过声音可以判断出,是右侧戴着面具的男人率先开口。 紧接着,左侧的男人也低沉着开口讲话:“不用紧张,你已经通过了灵异空间站的初试,坐下来聊吧!”他的话音刚落,就在他们破旧的办公桌对面,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迅速被隔空摆好。 我紧张地站起身,眼里看着这两名诡异的男子,挪动着脚步坐到刚刚摆好的椅子上。 “杨先生,恭喜你活了下来!在梦境中的整个事件里你表现的很精彩,我们很欣赏你。” 看着神秘而诡异的两个男人,我浑身就觉得不舒服,而且他们这句话也令我非常的不爽! 什么叫我表现得很精彩?你们很欣赏?你们把我当猴子耍么?强大的心理压力给我造成了什么?你们却在看我的热闹。 我问道:“你们就是我进入梦境中一直召唤我的人对么?” “是的!”两人都戴着面具,他们说话简短时我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我?大千世界里的人有的是,为什么偏偏会是我?”我向他们俩抛出两个问题。 “杨先生,记得你刚才看到的尸体么?”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记得!那具尸体让我产生恐惧!这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我压抑着情绪问到。 “很遗憾,你看到的确实是你自己......” “什么意思?”我急促地打断他的话。 “为了能让你明白,又不让你太过绝望,我们决定,只让你看到自己的尸体!” 他的话犹如雷电交加中的闪电,击中我心中最脆弱隐藏地。 “讲清楚,你们到底想干嘛?”我愤怒地站起身,怒目瞪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两个男人。 “不要激动,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你坐回去对你有好处!”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威胁。 想起之前经历的每一件恐怖的事情,我妥协地坐了回去。 两三秒钟之后,其中一位面具男才开口:“任何人都无法违背天意,天意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天。这个存尸间里有很多具冰冷的尸体,除了你自己的尸体,还有两位的尸体应该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 “谁?”我打断他的话。 “你的父亲杨友年和你的母亲田佳雨,你想看看吗?” 面具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于天意的安排我们表示遗憾,但你可以和我们灵异空间站合作,从而躲过天意的安排!” 两个面具男见我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们并没有说话,他们继续说:“你今生的劫难是源于你的前世,我们不便给你透露过多的细节。 只要你肯和我们合作,并成为我们灵异空间站两种角色的其中一种,你就可以成功躲过天意!” 面具男没有再说话,似乎是等着我开口。 尴尬的几秒钟过后,我随口说了句:“你们说吧,我听着!” “我们的存在不等同于你生活的世界,简单点讲,只要你成为灵异空间站两种角色的一种,在一直存活的情况下,天意就对你束手无策! 不过,在成为我们灵异空间站的一员之前,请你先回答几个问题,看看你是否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我身体靠后,把头抬起来,注视着他们,期待着他们的问话。 “你刚刚经历的小楼里一共有几个凶手?分别是谁?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被害人都有哪几位?还有,他们为什么在最后的时间里集体朝你扑来?”两名面具男一下提出五个问题后便不再说话。 而我被这五个问题又拉回到恐怖的小楼中,本来刚才廖启亮问我的时候,我就不愿意回答,已经精疲力尽了,不想再费脑子! 好不容易成功逃出来了,大脑还要在恐怖小楼里再经历一次,着实让我有些恼火。 可看眼前的这两个面具男,对我有种强烈的压迫感,看来是不回答不行了。 而且,我现在依然处在梦境里,他们的能量是我未知的,也是令我恐惧的。 虽然,我对他们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就算是极小的可能我也不愿意失去求生的希望。 更何况,按他们所说,我父母的尸体也被安放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存尸间里...... “根据上一次我进入梦境,监测仪显示屏中拍摄的画面,廖贺洲和于淼杀死了马慧丽,并且小楼办公桌上的照片有马慧丽黑白模糊的影像,按照这个判断,廖贺洲和于淼就是凶手。 他们所杀的对象就是马慧丽!” 两个面具男没有说话,他们在面具下依然注视着我。 “可如果按照这个判断往下推理,就解释不通于淼和他两个孩子的死因,也解释不通廖贺洲为什么会在客厅里上吊,更解释不通二楼电脑中所播放的内容,而那张写满对不起的红色字体就更难解释了。 所以,马慧丽压根就一直活着,她离婚后,儿子的抚养权判给了她有稳定工作的前夫廖贺洲。 而她却不被允许进入廖启亮的生活,所以她只能默默在暗中观察着自己孩子悲惨的成长经历。 直到有一天,她处于报复杀死了于淼和于淼的两个孩子,再以不可告人的秘密逼破廖贺洲上吊自杀。” “结论呢?”冰冷的声音从一名面具男身体中传来。 “结论就是,马慧丽才是整个事件的真凶!”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廖启亮呢?他怎么解释?”面具男的声音依旧冰冷,可给我的感觉是有冲击性的。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忽略了关于廖启亮的内容,那廖启亮是怎么死的? 一瞬间,我瞪大瞳孔,难道是说,廖启亮先被他的亲生父亲和后妈于淼杀死,而后廖启亮的母亲马慧丽才恶意报复? 想到这,我一阵胆寒,连忙开口说:“凶手不止马慧丽一个人!” “哦?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完整的结论应该是,廖启亮率先被廖贺洲和于淼害死,而后亲妈为子报仇,杀了他们所有人! 最后的时间里,他们集体冲向我,就是想借助我的身体逃出来。” “分析得很精彩!看来整件事情,你是走了心的。既然你有了答案,不妨让廖启亮本人做一下自我陈述。” 左边的面具男说完,手中拿出了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对着我的腹部一照,微弱的光线下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白人影,便从我体内被吸了出来,而我的身体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十八章:他的讲述 模糊的人影停留在半空中,不难看出这个人影就是全家福中脏兮兮的男孩廖启亮。 “说一下整件事情的原委,看看你的宿主是否愿意收留你。”一个面具男冷冰冰地对他说着。 廖启亮唯唯诺诺的漂浮在空中开始娓娓道来:“我是廖启亮,也就是你在全家福中看到的脏兮兮的那个男孩。 其实,你的第一判断是对的,我在很小的时候我妈就离世了,我记事以后就没见过我妈。 我爸常跟我说: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 当我向我的父亲询问具体细节的时候,他就会很不耐烦的对我进行训斥,甚至问烦了,他就直接打我。 我想你应该能猜到全家福中,脏兮兮的我和那个恶心的女人间距有多远,这意味着什么。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还算理想,考进了我父亲所在的重点一高。 所以,那张毕业大合照被刮掉脸的人就是我。 而我的脸被刮掉,是那个女人干的! 这么多年了,她从开始的假惺惺到后来的冷暴力,甚至怂恿他的两个孩子一起孤立我,再到后来因为一点小事对我大打出手。 直到最后,只要她心情不好就把我叫到她身边,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顿暴打。 我的父亲和那个女人都不爱我,每次那个恶毒的女人对我大呼小叫,甚至拳脚相向,我的父亲也都视而不见。 记得有一次,我看到那个女人的女儿不小心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手中的棒棒糖也摔碎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处于心中的善良,我赶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对她进行安慰。 可谁知,那个狠毒的女人以为是我推倒了她的女儿,她用棍子狠狠的抽打我的身体,用恶毒的语言侮辱我对我进行攻击,甚至还骂我是野种,最后还不忘去我爸那告状,好让我的父亲也来惩罚我一番。 那一次我被虐惨了! 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连一处完好的皮肤都找不到。 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那个女人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把她能骂出来的脏话都发泄给我,我的父亲还在她身边添油加醋。 并罚我在一楼办公桌前一直罚站。 他们吃饭我看着,他们说笑我也看着,甚至那个狠毒的女人的两个孩子,手里拿着香喷喷的鸡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为了让我感受到自己更加卑微与可怜。 本来在这个家里我就感觉不到温暖,每天我吃的东西都是他们吃剩下的,或者他们不爱吃的,想倒掉的。 而且我经常挨饿,他们想不起来这个家里还有我的存在。 鸡腿在我面前很有诱惑力,看着鸡腿我的胃里叽里咕噜的乱叫,仿佛在对我说:把鸡腿拿过来吃了它,肚子好饿啊。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否则就会引来更重的打骂和责罚。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小的时候我想应该是我并非她亲生吧! 在我懂得察言观色后,我猜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她应该是和我的妈妈有种永远不能调和的矛盾。 既然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她就把这些怨恨都撒在我身上,以此泄愤! 她叫于淼,也就是我狠毒的后妈,她原本是我爸的学生。 她上学时的学习成绩很一般,她们班的大部分人都考进了一本,我听我爸说,他们班还有一个学生考上了清华。 而她却仅仅考入了我们当地的一所普通师专。 我在家里看到过她师专的毕业证,她的总体成绩也就将将及格而已。 虽然她成绩不怎么样,但在我爸的帮助下,她成功的进入我们河东重点小学任教,还曾担任过我的小学地理老师。 那时候她对我还算可以,不像她后来的时候对我越来越变本加厉。 她通过我爸的关系入校任职的事儿,我是从其他老师的闲言碎语中得知的。 师专不等同于师范学院,实质上师专属于大专学历,按照她的学历,能在重点小学任教,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可几年之后,我经常听到她对我爸的埋怨,说:当初为啥不把她弄进市重点一高,每次她这么质问我爸,都会引来她与我爸之间的盎盂相击。 随之而来的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也就是,他们最终会把所有的怨气洒在我的身上。 直到他们两人彻底不再怄气为止。 这种身心剧痛的折磨一直持续到我进入高中。 本以为进入高中可以住校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个令我窒息的家庭。 可我没想到,死亡已经向我发出了邀请函! 我被查出晚期肝癌,我开始寻找患病原因,最后我终于明白,由于长期吃剩饭剩菜和有些变质的事物,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而我的死活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我和父亲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年,宛如是我的人间地狱。 可那个女人并不是我最恨的人,我最恨的人是我的父亲!他在我的成长经历中很少给过我父爱,并且我怀疑当年是他杀死了我的妈妈。 我说出这句话你们可能觉得很遗憾,但事实就是如此! 记得你在小楼里找到的U盘么?那个U盘里详细记录了整个杀害我妈的所有过程。 而且,这个过程里我父亲就是主谋,而那个狠毒的女人则是这起谋杀案的帮凶。 那个U盘里不但有杀害我妈的证据,还有某位领导的犯罪证据。 也正是我的父亲替那位领导保守了秘密,才得到后来价值不菲的大房子。 这个U盘,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当我看完内容之后,我并没有把证物直接交给警方处理。 既然,我的生命即将结束,那我为什么不对他们进行一场属于我自己的绝地反击? 所以,和你猜测的正好相反,我不是被他们俩害死的,而是用我的方式杀了他们全家。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个家里并不受待见。 只要他们开心的时候就会忽略我的存在,我就趁这个时候和他们睡觉的时候在家里放置一些上个世纪末的老旧东西,让他们误以为是我妈的冤魂回来了。 起初,我只是弄一些小物件,但是房子太大,好像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于是,我到旧物市场淘到了一个立柜,还把旧立柜里的毛线一并带回家。 我钻研电工手册,用诡异的方式控制电源开关,在夜里制造恐怖氛围。 他们几次找人修理,我就几次搞破坏。 最终,一次次的场景布置让他们终于相信,我妈的冤魂已经回来的既定事实。 接下来杀死他们的过程就好办多了,我经常偷偷在那个女人常用的水杯里投放致幻药剂,在我父亲的教案里放上一封以我妈署名的信。 虽然我没见过我的妈妈,但她当年的遗物中有她的字体,我每天都在练习我妈的字体,直到我自己都认为这一封封的信,应该出自我死去的妈妈之手为止。 接下来,我给那个女人的两个孩子投放催眠类的药剂,并且晚上在他们的房间里摆放鬼怪之类的东西吓唬他们。 显然,那两个小孩胆子很小,不久他们就开始惊吓过度! 一直到他们全家人精神开始崩溃...... 有一次,他们打算带着于淼的两个孩子出去参加聚会,正好于淼的女儿身体不舒服,坚持在家里睡觉,于是他们只带走了那个八岁的男孩。 过了一会儿我看他们没有回来的迹象,我就下楼骗女孩吃下我给她准备的安眠药。 当女孩药性发作昏迷的时候,我再用高压电棒杀死了于淼的女儿,造成了她误服安眠药导致死亡的假象,而且我还制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据。 女孩死后,他们害怕极了! 而我却暗自开心,原来杀死一个人是这么的容易,最重要的是杀死一个人会有莫名的快感。 这快感令我着迷! 在我住校以后,我半夜偷偷溜回家里,按照我妈照片里穿着打扮,我装扮成我妈的模样,给剩下的三个人制造心理压力。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最后逼死我父亲的时候,我干脆把U盘里的内容打印在纸上,贴的整个房间都是。 并且,我留下的纸条给廖贺洲心理暗示,只有他以死谢罪才能结束毫无休止的恐惧。 然而,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内心很强大,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悄悄潜入他的办公室,把打印好的U盘内容贴满了整个房间。 当天晚上,他就在小卡片上写满了对不起,在强大的心理压力面前,他在一楼的客厅当中上吊自尽了! 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的死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快乐,相反,我有种痛心的感觉。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吧! 我父亲上吊以后,是我替他处理的后事。那个狠毒的女人就像惊弓之鸟,连我父亲的后事她都不敢参与处理。 只是带着她的儿子东躲西藏! 我知道,我报复她的机会终于来了,此时的她就像个随时丧命的虫子一样到处躲藏。 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她的住处,我在她住处的对面租了一间房子,每天在她的住所周围耐心观察。 有天见她带着孩子出门,我偷偷潜入她租住的家中。 我没有拿任何东西,相反的,我在她的床上、门板上、沙发上、墙壁上、卫生间里、厨房中,都贴满了我妈妈的遗像照片! 贴好相片后,我又兴奋地回到我租住的房子里观察这个女人回家后的反应! 此时,我的内心兴奋极了! 我倒想看看她见到满屋子我妈妈的遗像会是什么感觉? 当天夜晚来临不久后,那个女人便带着她的孩子回到了住处,她刚打开门和灯,就听见她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她带着她的孩子从楼上匆匆跑下来,打算跑到小区门口打车离开。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出场了,我立刻背起准备好的书包,打开门撒野似的狂奔。 在她们娘俩上车的同时,我在不远处也坐上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 大概二十分钟后,她们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一处老旧小区的路边。 我看这里没有监控正好是我下手的时机,我下车跟随着母子二人,等到他们进入拐角,我一手一个用乙醚将他们麻醉后杀死。 我对于淼带着满满的恨意,下手毫不留情,只一人一刀就割开了她们母子俩的气管。 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报复。 我带着杀人的刀具打车回到家里,在我居住的三楼痛哭不已! 我再也没有杀死小女孩时的兴奋,我感觉天都是灰色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杀死了全部的仇人并不能给我带来快乐,相反我有很强的负罪感。 我翻看着我妈遗留下来的照片,在绝望中,我选择在卫生间镜子面前,用那把杀过人的刀结束了自己!” 廖启亮长长的一段话后哽咽了一下,继续说:“这就是那栋小楼里发生的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 我讲完了!” 廖启亮模糊的人影在半空中刚刚说完话,整个人便随着一束光消失了!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十九章:任务积分 昏暗的房间里,右侧面具男微整了一下身体,说道:“这就是在这栋小楼里凶杀事件的整个过程。 我们没有让他继续说出你进入楼内以后的事,想必你结合他所讲的复仇经过,应该可以捋清楚后面事情的原委。 虽然,你没有回答出全部的五个问题,但是你却在有限的时间里构思了一套完整的思维逻辑。 以你的资历和年纪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左侧的面具男接着说:“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探讨几个问题。 首先:你要不要选择加入灵异空间站,成为灵异空间站的一员? 其二:如果选择加入我们,那你倾向于做代理人还是做杀手?两种职业你可以自己任意选择! 其三:你既然有过一次小楼里的亲身遭遇,又刚刚听完廖启亮讲述的亲身经历,我们建议你成为他灵魂的宿主。” “加入还是不加入,我总要有一个判定的标准。 或者说,我加入你们会得到什么好处?又会失去什么?两种职业的具体任务性质,还有成为廖启亮的宿主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听不懂!天意我就更不懂了!” “通俗讲:人的命天注定!有的人长寿富贵一生,有的人穷困潦倒疾病缠身也是一生,更有的人年纪轻轻便早早夭折,此称为命!也称为天意! 诸如天意的安排数不胜数,任何人都可以回忆起来很多关于天意方面的事情。 你的父母按照天意的安排已经命数已尽,而你不久后也躲不过这一劫。 如果你加入灵异空间站,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就可以成功躲过天意,并且用积分来给你的父母持续的续命! 前提是,你一直可以活着完成每一次任务,并且积分不能成为负数,一旦你的积分成为负数,不但你无法为你的父母续命,连你也得接受天意的安排,以及灵异空间站杀手的追杀。 至于......” “等一下!让我想想,我脑子跟不上了!”我打断了左侧面具男的话,这两个面具男讲话的速度太慢了。 而我的大脑在前几个小时里,一直处于连续的紧张状态,没有得到充分休息。 所以,信息量一大,脑子就跟不上。 再加上他们语速很慢,我感觉快要睡着了。 “你们能先给我点材料,等我睡一觉,休息好了,看完了资料再决定要不要加入你们,可以么?” 两个面具男听完我的话半晌没有出声。 此刻,空气是凝固的,整个房间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几十秒的尴尬后,右侧的面具男终于开口:“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如果你要想让你父母摆脱天意的安排,就要尽早的下决定。 今天是十二号,你父母的大限是在同一时间,十四号下午两点十分三十七秒。 我们给你一张邀请函,只要你在十四号下午两点前使用邀请函,就可以带着你的本体直接回到这里。 在这个时间之前决定加入我们,那么你的父母还有救,如果超过这个时间,你的父母就得服从天意的安排,而你也不用再来了,我们会挑选另外的人选。 至于材料,我们会在你熟睡两小时后,在梦境里发给你!” 右侧面具男的话刚刚说完,我眼前的景象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睡眠对于人类来说至关重要,一个人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那么一切都是免谈。 吃饭、喝水、运动、学习、交流,甚至包括生命都不可能继续。 人一旦进入深度睡眠,整个身体就会自然放松,五脏六腑也会得到合理的修养。 这一觉睡的我相当舒服,所有的疲惫、劳累、压力、紧张都在这一场睡眠中得到充分缓解。 这段时间我也感觉自己太累了! 精力再旺盛的人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当我整个人彻底睡熟之后,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了灵异空间站里的画面。 我独自一人来到存尸间里,一步一步走向灵异空间站的那间破旧的办公室,地上放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而这具冰冷的尸体就是我自己。 推开门,依然是两个面具男端坐在破旧办公桌的里面,灯光昏暗依旧。 两个面具男你一言他一语的对我说着:“加入灵异空间站首要的任务就是一直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是任务取胜的关键。 而当你加入灵异空间站的那一刻,有两种职业可供选择: 一、灵异空间代理人:这个职业主要任务就是,接受来自阴间的委托,为冤死的鬼魂伸张正义。 也就是说,杀害委托对象的真正凶手,很可能依然逍遥法外,没有得到应有的制裁。 而你接到任务以后,需要你自己寻找线索,通过蛛丝马迹的线索,最终找到真凶。 当你找到真正的凶手时,只要没有特殊的任务指令,你都可以选择直接杀掉凶手替冤死者报仇,也可以选择把凶手和凶手杀人的证据一并交给警方。 但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向任何人提及灵异空间站的存在。 一旦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及灵异空间站的话,你就会立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二、灵异空间杀手,专门负责灵异空间站派遣的刺杀任务,也包括刺杀暴露身份的代理人和杀手。 也有可能会执行一些秘密任务。 每次任务结束后,都有三天的间歇期,第四天会开启下一次任务。 任务的发布方式可能是在某个屏幕里,也可能在某个提示中,还会有可能出现在梦里...... 两种职业都可以在任务结束后得到不同程度的积分。 只要你的任务顺利完成,并且还活着的话,那么你就可以用相应的积分来兑换商品。 在此之前,你已经完成了灵异空间站的初试,只要你加入灵异空间站的一刻起,立即就可以获得三积分的奖励。 这一次的积分兑换奖励为: 续命丹一积分,可以兑换两个,延续寿命时长为十五天,刚好可以给你的父母续命。 元气大补丹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个,让你在短时间内精气大增,加快恢复身体状态。 混元珠手镯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个,一共十二颗珠子,每颗珠子都可以装载一只鬼物。 如果你选择这件物品,刚好可以把廖启亮的灵魂装进一颗珠子里。 友情提示:装载的鬼物越多,对你越有好处。 小乘替命符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个,逢凶化吉,可以抵挡下等鬼物对你的一次致命攻击! 鬼术残卷开篇三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可以让你修习鬼术开篇之法。 另外,一积分可以兑换三千人民币。 注意:积分永不清零,你可以在每次任务结束后选择自己需要的商品,也可以把积分存下来,在以后的商品兑换中使用......” “唰”的一声,病房里的窗帘被一下拉开。 刺眼的温热阳光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使我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双眼。 “嘶~~”左臂强烈的痛感,让我意识到我又回归到了现实。 右大臂还可以自由活动,可右小臂却缠满了绷带,绷带之下也传来阵阵痛感! 左眼依然肿胀,右眼微微张开一条缝隙,看向窗边熟悉的身影。 “妈!” “儿子,你可算醒了!都快把妈急死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妈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两天两夜?先不说我,你怎么样?那个逃犯抓着了么?他有没有伤到你?” “妈没事,你被推进ICU以后,那个男的就想把我拖进房间,拿我当人质。 还没等进屋呢,一个警察就从后面迂回过来了,用电棍过了他的脖子,没两秒他就被警察按住了。” “电棍?那伤到你没有?” “没事!电棍直接杵的他,妈就感到有点余电,没两秒钟,不碍事!” “那不行啊,万一要是烙下个病根啥的以后找谁去啊?” “妈的命都是人家警察救的,过下电怕啥!” “妈,那我爸怎么样了?”问到我爸,我显得有点焦急。 一提到我爸,立即引起了我妈的悲伤。 只见我妈立刻大哭不止,呜呜咽咽的说不清话。 看到我妈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难道我爸被那个逃犯王勇刺了一刀后抢救无效走了? 可灵异空间站的两个面具男跟我说,我父母的大限是在十四号的下午两点十分三十七秒。 难道是我睡过了时间?想到这,我瞳孔立刻放大,全神神经立刻绷紧。 打断了我妈呜呜咽咽的哭声。 “妈!” “妈!” “妈!”三声妈,我一声比一声大。最后一声喊出,才打断我妈难过的思绪。 “嗯?” “今天几号?” 我妈被我问的一愣,她咽了下口水说:“十三号啊,怎么了?” 听到我妈说今天是十三号,我悬着的心放下了。 还以为自己睡过了时间,错过了给我父母续命的机会。 “妈,你先别哭,我爸到底怎么了?” “你爸被那个男的一刀刺破了肝脏,在手术室抢救了六个多小时,才捡回一条命。” “刺破了肝脏?六个多小时?” “好在肝脏只是被刺破了一个口子,大夫说:要是正好一刀扎在肝脏中间位置上,抢救都抢救不回来。 当天晚上你爸就住进了ICU,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你昏迷这两天,我也想好了。 要是你们爷俩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呜呜~~” 我完全能理解我妈的感受,至亲至爱的一家人,如果我是她我也受不了。 假设他们撒手人寰离我而去,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也会选择追随他们而去。 在灵异空间站时,我太疲倦了,太累了,太想好好睡会儿了,以至于没有直接加入灵异空间站,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看来,我要趁我妈不在,用那个邀请函回到灵异空间站。 职业我都想好了,我要做灵异空间代理人。 我从小到大,只打死过苍蝇、蚊子还有毛毛虫。 大一点的动物,我压根就不敢动杀念。 更别说是去杀人了。 “杨友年家属,杨友年家属!”走廊里传来了护士的呼喊。 “唉!”我妈满脸泪花的大声答应着走廊里的护士。 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儿子,妈先上你爸那边看看去,大夫说你可以进食了,等妈回来给你买点粥喝,有啥事你用呼叫铃叫护士,妈先过去了啊。” 看着忙的焦头烂额的母亲,我点了点头,我妈连忙批了件衣服,便急匆匆出去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又只剩下我自己独自一人......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章:仇人登门 按下移动病床的电动开关,看着阳光下的窗外,我回想起在灵异空间站的时刻,回忆那两个面具男说的每一句话。 我像看电影一样,在大脑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重新回溯了从小楼里死里逃生后的每一瞬间。 我现在还有时间,如果我现在就使用邀请函回到灵异空间站,那一会儿我妈回来,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肯定会急死的。 我妈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经受太多了,我不想,也不能再刺激她。 按照面具男的描述,使用邀请函后,我的意念和本体都会同时进入灵异空间站。 也就是说,我这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进入另一个空间里。 那使用邀请函的最佳时机我想应该是在深夜,等我妈熟睡以后。 有的时候,心里的一些话只能说给自己听! 温热的阳光照遍我的全身,让我这几天经受的恐惧全部暴露在温暖的阳光里。 这几天实在是身心俱疲,以至于我连个正经的回笼觉都没捞着睡。 而这一刻,我充分体会着阳光的温暖,再次睡着了。 这个回笼觉没有惊悚、没有恐惧、没有幽冥的绿光,只有温暖...... 几个小时后,我感觉自己有点冷,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温暖的阳光早已不见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皎洁的月光。 我挪动身体,顺着鼾声,看了一眼我病床边的折叠床。我妈穿着衣服用被子盖着腿正在熟睡。 我不禁感叹道:“妈,你辛苦了!” 我不敢打扰我妈休息,虽然我很饿,毕竟好几天没进食了么。 可看着病床边柜子上已经凉了的粥、烤地瓜、小菜,我就馋的直流口水。 我姥以前就跟我说:饿了吃什么都香!挑食的人就是没饿着,想当年还老毛子的债,全国人民都勒紧裤腰带。 啥挑肥拣瘦,爱吃不爱吃的,有口吃的就不错!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下地自由活动,眼看着久违的食物,也只能望梅止渴。 而此时,走廊里响起了男人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随后,我的病房门被推开,伴随着一声开关的响声,我病房里的灯亮了! “嗯!”我妈被这突如其来变化惊醒,随口“嗯”了一下。 两三秒后,我的眼睛才适应了灯光的光线,扭头看向门口。 这一看,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紧张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雇人打我的方家大少——方文瑞! 他手里拎着东西,看见我妈在,连忙漏出一副虚伪的笑容:“哎呦!阿姨,您也在呢?” 我妈睡的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你是......?” “哦,我是杨昊同学,听说他被人打了,这不是来看看他么!”假惺惺的面孔,我看着就觉得恶心,但是为了不让我妈受到惊吓,我也假装我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妈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了看一副假面的方文瑞,连忙说:“小昊同学啊,正好,你们聊一会儿,我上你爸那边看看去。” 我妈说完,便拖着疲惫的身体,穿好衣服出去了。 我妈刚离开,方文瑞虚伪的面孔立刻收了回去,霎时间他的表情就变成凶狠的样子。 我想,这是被中国电影界埋没的人才啊,这主不干演员白瞎了! “你妈走了,咱俩开门见山吧!”他一边说一边踱起了步子。 看到他的面孔我就觉得特别反感,跟他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说的,顺口说了句:“有话说,有屁放!”。 方文瑞听我这么说,立刻向上仰了一下头,随即又低下头,说道:“本来呢,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你说反了!” “切!嘴长我身上,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方文瑞一副不屑的表情。 “有啥事,你快说吧,别打扰我休息!”我的口气很不耐烦。 “直说吧!新蕊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像你这种癞蛤蟆,永远吃不到天鹅肉,你只配打一辈子工! 跟你父母一样,永远窝窝囊囊的活着,屌丝男!”他越说字咬的就越狠,越说眼球瞪得就越大。 “滚!你爱死哪死哪去,别在老子面前瞎晃悠!滚出去!”他的话确实激起了我的愤怒。 “瞅你那个熊样,看来你是没挨够打啊,刘三进去了,不过我依然没事,明告诉你,刘三就是我找的,打的就是你!”方文瑞的语气越说越嚣张。 “我就知道你干不了人事,话说完了赶紧滚吧!”都是年轻人,谁还没点火气呢? “呵~~,我还不走了呢!我发现跟你说话特别有意思,我是好心来告诉你,刘三是进去了,不过李三、王三、张三可都对你感兴趣,都向我询问你的病情呢,他们说等你好点了,再来看你!” 阴阳怪气的话语,挤眉弄眼的表情真是令我生厌! “别以为你们家有钱有势就可以只手遮天,现在中央都下令了,老虎苍蝇一起打!看你这只苍蝇能嚣张多久!” “呦呦呦!你还知道这个呢?看来书没白读啊!你知道玩死你多简单么?”方文瑞阴阳怪气的说完,把他手里拎的一袋橘子,都倒在地上,然后用脚踩得稀巴烂。 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说:“就像碾臭虫一样简单!”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好心!滚出去!滚!”我大声冲他嘶吼。 我知道他恨我,估计他这样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哥,任谁见了他也要给几分面子。 而我却在大街上带走了她的女朋友新蕊,让他折了面子。 我嘶吼般的咆哮完,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 只见他气急败坏的踩着一地烂橘子,快速走到我身边,冲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这个举动把我恶心坏了,我身体又不方便,没办法对他进行有效还击。 我开始破口大骂,大声骂着:“滚!” 方文瑞不顾我的反抗,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双手把他吐出来的粘痰摸得我满脸都是。 他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抢我女人,屌丝男,你们全家活的连狗都不如,以后更是连狗都不如!” “滚!滚!杀人啦!杀人啦”我杀猪般的嚎叫着。 听到我房间里的大声呼喊,护士连忙跑进我的病房:“哎!那人,你怎么回事啊?来人呐,来人呐,病房里打起来了!” 小护士的呼喊,让方文瑞分了神,我正好趁此机会咬住了他一根手指。 “唉唉唉唉疼!松口,唉我去了,唉,疼!”我咬的方文瑞不停的叫唤。 看他痛苦了好一会儿,我才吐出他的手指,让这王八蛋恶心我!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耳光被扇在脸上,我压根就法躲。 这一把掌打得我脸都麻了,但是我气势不能输,冲着方文瑞喊道:“瘪犊子,有种你就弄死我,但凡我死不了我就饶不了你。” “去你大爷的!”方文瑞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我的移动病床上,让我的移动病床原地转了半圈。 “小子,你给我等着!等你出院了,我再给你打住院!你以为我来给你送花的吗?我还真给你来送花!” 方文瑞说着,把花束当中的康乃馨,气急败坏的拔掉,露出中间的白色和黄色的菊花。 这两种颜色的菊花是给死人用的,我就知道这小子来看我就没安好心。 “看吧,看吧!这才是你用的花!”他一边说着,一边攥着菊花的颈部,用手里的菊花抽打我的脸。 嘴里还骂着:“都他么给你,都他么给你!” 我身体还没有康复,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凭他在我面前撒野。 “住手!”一声令呵,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我病房里。 “你谁啊你?干嘛打我儿子?还冒充我儿子同学?医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啊,你别走,我打110!法治社会了还动手打人,你法盲啊!上过学吗你?” 我妈看到满屋的一片狼藉,再看到方文瑞对我施暴,再加上她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压抑,此刻全部发泄出来。 此刻,我妈的情绪是失控的、愤怒的、咆哮的,她满腔愤怒和压抑,全部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方文瑞再怎么跟我有过节,毕竟他还是受过教育的。 他没有对着我妈怎么样,只是一边后退一边用手指对我指指点点,嘴里还默念着什么。 当他刚走出病房,医院里的保安也都赶过来了! 几个保安试图想控制他。 他挣扎着一声大喊,喝退了一众保安。 “我是方震岳的儿子方文瑞,你们谁敢动我?” 一声咆哮过后,气极其败坏的方文瑞,便在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群中,离开了! 留下了我病房里的一片狼藉...... 就在方文瑞和保安拉扯的时候,我妈就已经拨通了110! 方文瑞的这一出,着实惹恼了我妈。 报完了警,我妈一边用热毛巾给我擦脸,一边气呼呼地说着:“方震岳怎么了,就那么了不起么?说到底就是个奸商,欺负老百姓政府就得收拾他。” “妈,没事儿!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有钱人确实有很多优越条件,但他们也不敢为所欲为。 他们是有钱,可有钱跟我们有关系么?他们的钱能给我们么?我们吃的住的用的,还不是我们自己挣回来的。” “就是!等一会儿警察来了,我看警察怎么说,必须给这小子拘留,太猖狂!” “行了妈!你消消气,犯不着跟他生气,他算个啥东西?我爸怎么样了?”我试图岔开话题。 “你爸还没醒呢!哎!咱们家这是犯了什么霉运,在医院里看病也能碰到逃犯。” “妈,你心宽点吧!好在我爸还活着,只要咱们心态好,一切都不叫事!” 我自然是不能闲着,忘记刚才的侮辱和伤痛,一个劲的劝着我妈。 一直等警察赶到,我们娘俩向两位警官陈述了事情的经过,等警察做完了笔录,给满屋狼藉病房拍完了照片离开后,我妈才开始打扫房间。 生活中难免有很多插曲,一生中经历点磨难、挫折,遭受过点打击,又能怎么样呢? 只有经历过很多事情,学到一些东西,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才不枉人间活一回。 这点事和人的一生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只不过,当时情绪太激动,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或许,方文瑞来的时候,我就服软,估计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谁知道呢!反正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小子拘留几天是肯定了! 我房间里有监控,又有护士和病人家属给我作证,不怕警察不收拾他。 此刻,对于我来说,什么时候去灵异空间站才是首要关键,至于方文瑞,我压根就没拿他当回事。 现在我不敢睡,怕睡着了没机会使用邀请函,我一消失,我妈肯定就得担心。 熬着吧!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十点了,等我妈睡着,打呼噜了我再走。 我装睡到零点左右,听着我妈的鼾声,我觉得时机到了,把藏在身下的邀请函拿了出来......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一章:元气大补丹 说是邀请函,但我觉得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就是被一个简易信封包裹的深红色卡片。 整张卡片只有五个黑色的字,灵异空间站! 我拿着卡片思索这东西的使用方法,不会是让我把这卡片吃了吧? 这也太扯了! 卡片的背面只是印刷了深红色而已,一个字都没有,这玩仍咋用啊? 我又把卡片翻了过来,认真的看这五个字,灵异空间站。 看着看着,卡片上的五个字开始变换形状。 渐渐地五个字凝结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深红色的大洞,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把我吸了进去...... 片刻后,我蜷缩着身体,不可思议的双脚站在地上。 冰冷的存尸间配上幽冥绿色光芒显得这里格外恐怖,如果我不是亲历过这个场景,肯定得吓尿。 地上冷冻柜里的尸体依然是我自己,走向存尸间的深处,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看了一眼两个面具男,我便直接去坐两个面具男对面的椅子。 可这椅子就像有滑道,在我坐下去的瞬间挪开了。 我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杨先生,以后你进来之前要先敲门!”面具男说话依旧很缓慢、很冰冷。 看了一眼两个面具男,我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桌子椅子重新在我站立的位置摆好。 我冷冷地看着两个面具男问:“这次我可以坐下了吗?” “可以!坐吧!” 看着已经摆好的桌椅,我直接坐在椅子上。 没心跟桌子、椅子、还有两个面具男的态度较劲,心里只想着成为代理人,好用积分给我的父母延续生命。 “我想做灵异空间代理人!”坐下后,不等他们开口,我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不考虑另外一个职业吗?”面具男的语速依然很缓慢。 “不了!我不想杀人,更不想杀人后到处逃窜。” “既然,你已经选好了职业,接下来你想用积分换取什么商品?” “续命丹两个,十五天是少了点,任务完成后还可以进行商品兑换不是么?” “是的!看来你是个孝顺的人,还有一积分,想要兑换商品么?” “元气大补丹!” “不考虑混元珠手镯么?可以装载十二只鬼物的灵魂!” “不了!我在现实世界里身体还都不利索,我想尽快恢复身体状态。”其实,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无论什么时候,别人越是推荐的东西,我越是不想要。 “好的,按照你的要求,积分兑换的奖励已经放到你的病床上了,只要你回到现实世界,就可以看得到。” 一听面具男这么说,我脑中立刻出现了问号:啊?不是......这就放我病床上啦?比快递都方便啊,我要是有这本事还上什么班?不早就发财了? “杨先生,这样的方式你现在还很难理解,不过你以后会习惯的!”面具男已经料到了我疑惑的想法。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回到现实,先救你的父母,具体的任务发布时间,会特别通知你的。” “呃~~”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杨先生,你有什么疑问吗?” “呃,我想起来一个人,他说有人给我捎句话:别忘了你是谁,这人和灵异空间站有关系吗?” 听完我的话,两名面具男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停顿了片刻,说:“有些事情会在最恰当的时间让你知道的。” “也就是说,现在不是很恰当呗?” “是的,还有什么事想要说吗?” “呃,没了!”我的话音刚落,眼前又变得模糊一片。 意识清醒时,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想着面具男的话,我借着月光和路灯从窗户透过来的光亮,在病床上寻找着兑换来的商品。 一番摸索后才发觉,兑换来的商品就在我右手枕边,是两个黑漆漆的小盒子,看起来很复古的样子。 可听着我妈熟睡的微微鼾声,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灵异空间站的人送进来的吗?或者是法术?魔术?管他呢,我先打开盒子再说。 侧过身,用右手指轻轻拨动一个小盒子的锁扣,手指一用力钻心的疼痛就从右手小臂传来。 这让我又想起了刚出ICU又被那个叫王勇的逃犯刺伤手臂的场景。 我妈被挟持,我爸还被那小子捅了一刀,到现在还在ICU里没有醒来。 不想那么多了,眼下打开盒子要紧。 手不好使,那就用嘴! 右手固定住盒子,舌尖伸到锁扣边缘,尝试了几次小黑盒子才被我打开。 盒子里没有想象的金光闪闪的丹药,而是一个中药大粒丸。 微弱的光亮下,看清盒子里的几个字:元气大补丹! 我想都没想,直接用舌尖把大粒丸拨到盒子边缘,一口就含在嘴里,大口嚼起来。 我从小体弱多病,经常吃药。 所以,大粒丸在我眼里可以像巧克力一样咀嚼。 说来也怪,这元气大补丹在我咀嚼的过程中,伴随着我的唾液进入体内,整个躯干有种温热的感觉。 渐渐的,浮肿有伤的区域也开始有些发热,这感觉非常舒服。 我闭上眼睛慢慢地体会。 不大会儿功夫,我从头到脚都有了热感,这感觉不等同于发烧,而是明显感觉到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疼痛好多天的左手手指动了几下,右手活动手指也不再有很强烈的痛感,左眼也可以微眯起一条缝。 太神奇了,我的身体全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在右手的帮助下,我又用舌尖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里也是两颗中药大粒丸,续命丹三个字让我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只要在天亮后的下午两点之前,我爸妈吃下这颗丸子就可以保命十五天。 剩下的就是我得想办法不断完成任务,用我挣来的积分换取我们一家三口的生存资本。 我把两个小黑盒子盖上盖子,塞在枕头边缘,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 “热乎包子、粥、茶蛋了啊!营养早餐,开饭啦......” 走廊里的喇叭传来售卖早餐的声音。 我伴随着一声声的叫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被刘三那伙人打肿的左眼,居然消肿了。 两只眼睛甚至可以全部睁开。 身体上也感觉有了力量。 我试探性的伸展左臂,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可以活动自如了。 右手试着攥拳,右小臂有些痒,但一点都不疼了。 接下来我开始活动整个身体,这感觉太棒了! 不但我的身体康复了大半,而且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了。 下地趿拉着拖鞋,站在窗边做着简单的运动。 随着我身后的微风刮来,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咣当”一声,洗脸盆掉落在地上。 我妈站在门口,惊讶的眼睛都瞪得溜圆。 听见响动,我转回身,看着我妈惊讶的样子,我微笑着喊了一声:“妈!” “儿子,你、你、你身体这么快就好啦?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我妈说着,仰着头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 我故意岔开话题:“妈,你啥时候又信上佛了?一会儿带我看看我爸去。” “没、没,我就是太激动了!饿了吧,妈给你买包子去。”我妈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妈!” 我喊了一声妈,比划了一个招手的动作,走到我妈跟前低声说:“别买医院的包子,难吃还贵!医院西门有家刘老头包子铺,他们家的牛肉包子我最爱吃了。” 说完,我一脸贱笑看着我妈。 我妈立刻心领神会:“行!那妈穿件衣服下楼。” “诶,妈!再给来碗豆腐脑,俩茶蛋啊!” “行!我儿子爱吃,妈就给买。” 看着我妈离去的背影,我渐渐收回了笑容。 关上房门,我快步回到自己的病床前。 掀开枕头,我惊奇的发现,昨天夜里我藏在枕头下面的两个小黑盒只剩下了一个!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 我连忙在床边翻找,可根本找不见另一个小黑盒的踪迹。 我赶忙慌乱的打开仅有的小黑盒,两个中药大粒丸子还在盒内,续命丹三个字也清晰可见。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续命丹还在就好。 至于,不翼而飞的装着元气大补丹的盒子,无关紧要了,元气大补丹我都吃了,一个盒子要不要的无所谓。 可让我感觉以外的是,为什么这个盒子会丢呢?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屋里进来人了? 应该不会!我妈睡觉前肯定会锁上房门的。 太奇怪了! 看来,灵异空间站对我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假如有一天我积分成为了负数...... 我不敢往下继续想,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我父母吃下续命丹。 我妈好说,我哄一哄她就能吃,可我爸还在昏迷啊,他怎么才能吃呢? 这一点让我很焦虑! 手里拿着装有续命丹的小黑盒子,站在窗前,我陷入了沉思...... 十几分钟后,走廊里熟悉的说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把手里的盒子塞在枕头下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房门被推开,我妈拎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身后还跟着两个跟屁虫,周刚和王春硕。 “哎呦!可以啊!你身体恢复的这么快!”周刚一脸的贱笑,一副贱嗖嗖的表情,啥时候看到他都有一种想踹他的冲动。 “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吃肛泰了,才好的这么快?”王春硕的话让我很无语,你大爷的吃肛泰好得快,你发明的啊? 可是话到嘴边,我没说出口,毕竟我妈还在呢,跟这俩没正行的,说话也得分场合。 “这孩子,净瞎说!没正行!”我妈板着脸数落着王春硕。 “你看你看你看,一天天的就没个正行,狗尿苔,上不了台面的玩仍!”周刚也板着脸,带着一副教育的口吻,数落着王春硕。 “滚你大爷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来看个病人,还能把水果落公交车上,你咋不把你自己丢了呢?”别看王春硕嗓子沙哑,口齿还挺利索。 “你......”周刚被王春硕怼的干瞪眼说不出来话。 “哎,行啦!你们俩先坐会儿,先让我把早餐吃了,好几天了,就昨天晚上吃了半个烤地瓜。诶?你俩吃了没?”我一边说,一边解开早餐包装袋。 “吃了吃了,你吃吧!”这俩人说完谁也不理谁,一个坐在我病床上,另一个坐在折叠床上不约而同的玩起了手机......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二章:相同任务 我、周刚、王春硕、刘正、白洋,我们五个总在一起,几乎无话不谈。 但,关于灵异空间站和我获得了新的身份这件事却不敢和他们提起,一是怕伤及无辜,二是怕触犯了灵异空间站的禁忌。 一边喝着豆腐脑,嘴里一边嚼着肉包子,我脑子里在思考问题。 我这俩好哥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下午两点前,我要找什么机会跟我妈说呢?毕竟续命丹是个大中药丸子,想让我妈顺利的吃了,总得跟她老人家解释下吧? 直接说,那肯定不行! 没机会就创造机会吧,等会儿我妈去办出院手续,我找机会跟上,无论说什么都得让我妈把续命丹吃了。 现在才早上七点多,我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昊子,说真的,前几天来看你,你状态都那样了,怎么好的这么快?”周刚玩了一会儿手机,可能觉得没意思,开始跟我搭话。 “谁知道呢,我身体好呗!”我一边吃着饭,一边顺嘴调侃着他。 “你不会真的吃了......那个啥吧?”周刚看着我,又瞄了一眼我妈,压根没敢把肛泰俩字念出来。 “你给我滚蛋,我这吃饭呢,你恶不恶心?”我嘴里骂着,但是我心里快憋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周刚和王春硕听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吃着饭呢,看着这俩傻叉笑的前仰后合,我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赶紧岔开话题。 “我说,怎么就你们哥俩过来了?他俩呢?” “咳!刘正昨晚去网吧包夜了,打了一晚上游戏,这会儿正在家睡觉呢,他说下午过来。 白洋走不开,他舅舅刚开个饭店,正在他舅那帮忙呢!”王春硕哑着嗓子说到。 “那你们哥俩怎么不去帮忙啊?” “拉倒吧你,白洋他舅开的饭店,又不是白洋开的饭店!”周刚一脸傻大粗的样子,一看就不想出力帮忙。 “还说我们,你这都快好利索了,赶紧办出院手续,上白洋他舅那帮忙去。”王春硕故意气我。 “你们还有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我现在还是病号呢,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实话说,我也不想去挨那份累。 “呦!这都火坑啦,看来你思想觉悟不够啊,要不等下午刘正过来,我们哥仨把你抬过去?”王春硕一脸的坏笑。 “就是!我看行!要不下午给你弄个轿子过来,咱哥仨跟送小媳妇儿似的,把你送过去?”周刚也跟着煽风点火。 “哎我说,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我妈打断了。 “你们几个先聊会儿,我上ICU那边看看去,也不知道你爸醒没醒!”我妈可能呆在我们中间有点尴尬,想找个借口离开。 我这会儿也感觉自己吃的差不多了,赶忙跟我妈说:“妈,等我会儿,我也去,顺便找我的主治医生冉立哲,问问他怎么办出院手续。” “你身体好利索啦?出院能行?”我妈置疑着我。 “咳!你看这身体不就是好利索了么,这住院费那么贵,还不如回家睡舒服。”我说着,站起身还做了几个动作。 “哎不是,昊子?你爸怎么了?什么情况啊?都ICU了都?”周刚惊讶的看着我。 “是啊,叔怎么了?上次见他还好好的,这怎么就ICU了?”王春硕也是满脸的惊讶。 “咳!这事儿说来话长,简单点说吧,就是在ICU病房门口让一个逃犯给捅了一刀。” “谁啊?这么大胆子?逮着没啊?” “逮着了,一帮警察招呼他一个,他有跑么?” “咳!这叫什么事儿呢?点太背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说,先让阿姨给你办出院手续。”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我好烦。 “二位,二位,这么着,你们俩先在屋里等会儿,我先去看看我爸,再把出院手续办了,回来我跟你们俩细聊。” “昊子,我陪你过去。” “我也去!” 得!这俩人都要自告奋勇。 “我这病房锁不了门,屋里必须得有人,要是丢了东西,办出院手续不就麻烦了么。 所以呢,劳烦二位在我房间里待会儿,我办完出院手续,回来跟你们细聊。” 我几口喝完还剩一半的豆腐脑,穿着病号服,从枕头下面拿出装着续命丹的小黑盒,就跟我妈出去了...... 本来我妈想先问我们住院部的护士出院手续的事,结果硬让我拉着先去ICU看我爸去了。 ICU病房跟我的病房在同一栋楼里,我的病房在六楼,ICU在四楼,电梯都不用坐,直接走楼梯就行。 到了楼道里,我一边走一般跟我妈说:“妈,你信我么?”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不信你信谁啊?” 听我妈这么一说,我赶忙站住脚步,把手里拿着的小黑盒拿了出来。 “妈,你信我,什么都别说,这里边有两颗丹药,其中一颗是你的,另一颗是我爸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 我妈没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可能她心里想比较多吧。 而我则把小黑盒打开,拇指按住续命丹三个字,把盒子递到我妈跟前,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妈。 二十年来,我们母子最亲,我妈看了看我,直接拿出一颗中药丸子放到嘴里开始咀嚼。 看着我妈吃咀嚼的样子,我终于放心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让我爸也吃下这个中药丸子。 ICU的大门除了医生、护士、特殊病患以外,其他人是不得进入的。 询问了ICU门口的护士,确定我爸还是没有苏醒,我们娘俩只好先去办我的出院手续。 出院手续好办,只是得让我的主治医生开个证明,并且签字。 我的主治医生是冉立哲,而冉立哲八成和灵异空间站有关,这么想来,能接近我爸,而且我还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他了。 看来我爸能不能顺利吃下续命丹冉立哲就是关键。 来到冉立哲的办公室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 房门里传来一个男人清澈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办公室里窗明几净,几盆精美的盆栽有种典雅的古朴风格。 冉立哲穿着干净的白大褂,低头在写着什么东西,听到我们进门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坐吧,等我一下!” “沙沙沙”的写字声持续了一分多钟,看着冉立哲行云流水的写字姿态,我就已经知道了。 医院的大夫写的汉字比草书还草书,都是我们老百姓看不懂的,要是每个医生都写正楷,让我们老百姓看懂,那谁还在医院买昂贵的药呢?不都去药店买同等药物成分的廉价药品了。 再加上现在医院普遍私有化,救死扶伤的同时,钱也要多多收取。 你在中心医院拍个片子看病,如果这个中心医院治不了,告诉你到人民医院去治,那么你在中心医院花钱拍的CT、心电图、磁共振等,所有的片子作废。 你必须还得在人民医院再重新拍一次,让医院把钱挣够了,再给你看病。 “沙沙”的写字声停止,冉立哲把写好的一份出院批示手续放到办公桌一侧,又把另一张药单放在出院手续的一旁。 他抬起头对我说:“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准许你出院,批示手续和药单都在这了,交完款拿完药,就可以办出院手续,退押金了!” 我顺手拿起药单,看着里面像外星文字的字体,我一脸发蒙。 “冉医生,你的字真好看,我一个字都看不懂,不过看起来挺有艺术范。”我调侃了一句冉立哲。 冉立哲听完我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我妈:“病人家属,你可以拿着这个出院批示手续办理出院了,记得先抓药。 我和你儿子有几句话要说,跟他讲下关于康复的注意事项。” 我妈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拿着单子和药单就离开了办公室。 “有些事,我们都是迫于无奈,如果你有事求我,就把东西放办公桌上吧!”冉立哲轻描淡写的说完,便站起身望向窗外。 “你知道我要求你什么事儿对嘛?”我坐在椅子上扭头看着他。 “我不保证你的父亲可以顺利吃下续命丹,不过我可以试试。”冉立哲双手插进裤兜,透过窗户看向远方。 “刚才我妈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我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冉立哲依然背对着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体状况可以达到出院标准的?你并没有对我进项检查,而且你刚才看都没看我,就直接写了出院批示手续。” “呵~,别明知故问!你我都隶属于一个平台,以前你一无所知的时候还可以这么问,现在你都已经去过了,还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干嘛?” “那既然如此,我就选择相信你一次!”我说完,就把装着仅有一枚续命丹的小黑盒放在了办公桌上,但是我抓着盒子的手却没有松开。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东西放桌子上,你可以走了,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想要的是必须,不是尽力!” “我无法向你保证,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也是我的任务,你放心了吗?”冉立哲说完,转回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认真地看着我。 看着冉立哲认真的表情,我心中不禁感叹,看来对灵异空间站的绝对保密,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回到病房,看着周刚和王春硕正在组队玩着吃鸡,我并没有打扰他俩的兴致。 而是换好便装,掏出手机开始给我妈打电话,询问出院手续的事。 就在我拨通电话想询问情况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我妈的一声惊呼......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三章:意外 听到我妈的惊呼声,我立刻朝着话筒大喊:“妈,你怎么了?” “一楼出事儿了!” 听到我妈说一楼出事,我顾不上其他,把手机顺手揣进兜里,急匆匆地跑下楼梯...... “我靠,别玩了,走走走,阿姨那边好像出事儿了。” “走走!” 周刚和王春硕也跟着我直接往楼下跑。 到了一楼,看着收费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我一边说着“请让让”,一边扒拉着人群,往里边挤。 挤到了人群中央,看见一群保安正在地上竭力地控制一名持刀男子。 刀子上、地上满是血迹,只见一名年轻女人躺在地上,用右手捂着自己被刀子刺穿的后腰,痛苦地呻吟着。 鲜血把她的衣衫全部浸透,看起来惨烈异常。 “让开!让开!让开!......”连续的大声呼喊,让拥挤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 一名男医生和几名女护士,推着急诊的移动病床,冲进人群当中。 一名女护士直接跪倒在地,眼疾手快地把被捅倒女人的伤口,用医用止血纱布按住,几个人利索的把女人抬到移动病床上,飞速将女人送向急诊室。 而地上的持刀男子,在扎伤一名保安后,被另一名身高体胖的保安,用后脚跟铆足全身力气,一脚蹬在男子的头上,后脑“咣当”一声磕在地上,昏死过去。 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我紧张得直冒冷汗。 定了定神,在人群当中寻找我妈的踪迹。 我妈在缴费口那已经被吓傻了,发现我妈后,我赶紧跑了过去,扶住我妈。 周刚和王春硕也跟了过来搀扶住我妈。 “都散了,散了!保护现场!”那名一脚定乾坤的高大保安驱散着人群。 我看人群渐渐散去,跟我妈说:“妈,要不我们到外面走走,缓一缓再办出院手续。” 我妈的样子显然是被吓着了。 就这样,我们哥仨搀扶着我妈走出住院部的大门。 可我们刚走出住院部的门口,天空中就掉下来个什么东西,直接砸在离我们仅有两三米远的一个男人头上,直接把男人砸倒在地。 从天而降的突发事件,让刚刚亲历了一楼大厅的持刀捅人事件的我们,又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几个目不转睛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场景,只见一个穿着红衣长裙的中年女子跪在地上一遍遍地疯狂大喊着:“啊~~”。 而她身下的男人已经被她砸的一动不动。 我扶着我妈的双手都已经紧张地出汗了。 “让开!让开!”身后的一众保安,扒拉开我们几个,急匆匆跑向出事地点...... 事后,我们才知道。 一楼捅人的男子是被捅女子的前男友,他为了和女人结婚,只身去国外打工,把攒下的钱都邮寄给该女子。 而当他奋斗了三年回国后,才发现该女子已经和别人结婚生子,把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当成了女子的嫁妆。 女人得知他即将回国的消息,便更换了电话号码,删除了他的某聊天软件账号,甚至搬了家,断绝了和他一切的往来。 而这一天刚好女子带着自己母亲过来看病,在医院撞见了该男子,男子愤怒之下拔刀捅伤了该女子。 好在该女子因抢救及时,生命已无大碍,而持刀捅了她的男子则锒铛入狱。 而四号楼从高空跳下的中年女人,是因为患有长期的抑郁症,她的丈夫早就跟她离了婚,跟一位年轻的姑娘走到了一起。 最让她受打击的是,她跳楼之前得知了自己在异地上大学的女儿,因一场突发车祸不幸离世。 她本身就有很强的抑郁症,再加上生活上得不到关爱,又得知了自己最亲最爱的女儿离世的消息,经受不住压力和打击的她,最终选择以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巧的是,她从高空一越而下,自己没有死成,反而把一名无辜的男性砸死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一切都躲不过因果循环。 看着眼前保安和急诊医生的忙碌,我让周刚和王春硕先扶着我妈回病房,我自己去办理出院手续。 出院手续办理得很顺利,我乘坐电梯来到四楼,刚好撞见冉立哲从ICU里出来。 他看着我,向我眨了眨眼睛,就快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片刻,赶忙追了过去。 “冉医生,我爸他......” “续命丹给你爸放嘴里了,估计很快他就会醒过来,你们在ICU等待区等着就行了。” “谢谢!谢谢!”我听到冉立哲这么一说,我心里狂喜。 我一直在想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爸在下午两点前顺利吃下药丸,可冉立哲的话,让我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爸只是昏迷,他的细胞还在分解,这就说明,伴随着我爸口中的唾液,一点点让这个中药丸分解,最终让我爸全部消化。 我不禁感叹:还是医生专业。 “哦!对了,这几两天你要充分的休息好,接下来的任务可不简单。”冉立哲停住脚步,回过头认真的跟我说到。 “谢谢!”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抿起嘴唇说了声谢谢,向冉立哲点了点头。 出院手续已经办完,就没有再占用病房的权利了,回到我睡了几天的病房,接上我妈,让周刚和王春硕先把折叠床、暖瓶、水杯、洗脸盆等一应生活用品先帮我们送到我二舅家。 我二舅家距离中心医院比较近,徒步行走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而且我也给我二舅打了电话,确认了他家里有人。 我则跟我妈去了ICU门口的等待大厅。 这里依然是高危病人的聚集地,叹息声、哭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下午一点四十左右,ICU病房里传来了一声惊呼,随后病房里传来的杂七杂八的奔跑声。 走廊里就够闹腾的,屋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我根本听不清楚。 就知道,ICU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十分钟过后,ICU病房门开了,承载着我爸的移动病床被推了出来。 此时,我爸不但醒过来了,而且状态非常的精神。 我们娘俩赶紧跑过去,询问随行护士,护士的回答说是去做CT,说我爸的身体在这几个小时里恢复的异常迅速。 就在我提前按下医用电梯下行箭头的时候,天花板上一大块墙皮伴随着一些混凝土,直接掉了下来,砸到了地面上。 而前一秒,我爸的移动病床一只滑轮刚好卡住了,完美的错过了这次从天而降的突袭。 我心里紧张坏了,这就是灵异空间站所说的天意吗?难道续命丹的作用就是完美的躲过天意的安排? 如果我的父母没有吃下续命丹,会不会两次意外都是冲着他们俩来的?如果是的话,那就太恐怖了! 无论是谁想夺走我父母的生命,我都要尽最大可能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眼下重要的是,先推着我爸的病床去做CT检查,而且时刻要小心周围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 想起那两个面具男所说的时间,只要过了今天下午两点十分三十七秒,也许我的父母就平安无事了。 CT等待大厅门口挤满了人群,还好我父亲是急诊号,可以优先做检查。 我手里拿着我爸的手机,和他身上的钥匙、硬币等金属物品和我妈站在走廊里等候。 一个角落里,并不起眼的坐着一个男人和一名小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名小男孩是李一航,之前在我的病房里我见过他和他的父亲。 我把手中的手机、钥匙等物品揣进兜里,跟我妈对视了一眼,便向小男孩走了过去。 “李一航,还记得我吗?”我微笑地看着男孩。 “大哥哥!阿姨!你们怎么来了?”稚嫩的小脸上露出童真的笑容。 “我们来做检查啊,你怎么在这呢?”我妈反问着李一航。 “我们也来做检查!”李一航说完便靠在了他父亲怀里。 “你的身体康复的这么快?”李一航的父亲看着我一副惊讶的表情。 我不想和他说太多,只是朝他微笑地点点头。 “李一航怎么样?最近身体有没有好转?”我妈问着男人。 听到我妈的问话,男人低下了头,一声长长的叹息,已经回答了我妈的问题。 而我也已经发现,李一航的脸色发白,而且他比上次少了一些活泼,多了一些虚弱感。 并且,我发现李一航身边打开的书包里有很多糖果。 之前李一航说:他的爸爸不准他吃糖,而现在明显是他的父亲给他买了很多糖果。 这就说明,李一航小小的生命很可能即将走到终点,让李一航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尽可能的享受到最后的快乐。 “李一航,李一航家属,可以取片子了。”CT室的窗口喇叭里传来呼唤的声音。 我看李一航钻到他爸怀里一副虚弱的样子,我连忙说:“我帮你们拿。” 当李一航的父亲从我手中接过CT片子,他只说了一声“谢谢”,便把片子放进打开的书包里,拉上拉锁,一手抱着李一航,一手拿着书包,落寞地离开了。 李一航在他爸爸的背上,还一直向我们挥手道别。 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发酸。 我妈也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哀叹...... 此时,CT室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我爸被几名护士推了出来,打断了我们娘俩心酸情绪。 我爸的状态异常的好,出来还不忘埋怨我怎么不陪他进去拍片。 一看我爸又开始埋怨,我就明白,我爸的身体状态恢复得相当好了。 他就这样!只要他身体好的时候,埋怨加抱怨就是他嘴上的常态。 “病人家属,你们一个人在这里等结果,另一个人随我们回ICU病房。”一名小护士说着,打算推着我爸的病床离开。 我看了一眼表,刚刚好是下午两点零八分,距离两点十分三十七秒,仅有两分钟左右的相隔时间。 我选择让我妈在这里等结果,而我则和护士一起护送我爸回病房,临走我还不忘嘱咐我妈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那怎么办呢?他们是两个人,我分身乏术,只能选择一边了。 要是我在这里等结果,那一边都选择不了。 随行的护士不住地喊着:“麻烦让一下。” 好给我们腾出一个行走顺畅的通道。 医院里总有一部电梯,是留给特殊病患使用的。 可我们刚来到这部特殊病患使用的电梯门口,电梯门刚打开的一瞬间,两名小护士本来想推着移动病床进入电梯,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把承载着我爸的移动病床又拉了回来。 只见,电梯厅门打开的瞬间,里面是黑压压一片的电梯甬道,装载病患的电梯轿厢已经不见踪影。 电梯甬道内冷风阵阵,只听甬道上方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响。 只几秒钟之后,电梯轿厢便从高处自由落下,重重地摔在电梯甬道底部,溅起一片灰尘! 我惊慌地看了一眼表,刚刚好下午两点十分三十七秒......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四章:虚伪的探望 看着满是灰尘的电梯甬道,我傻傻的呆愣在原地。 看来这就是天意的安排,如果我父母今天没有吃下续命丹的话,很可能后果会不堪设想! 此时,我手心里浸满汗水,心有余悸的望向电梯甬道,要不是听到护士微弱的呼喊,我仍然处在原地发呆! 可是当我转回身,看着两名护士嘴里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把我爸的病床拽向另一个方向,而我却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具体内容。 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听力已经失聪了,十几秒过后听觉才渐渐恢复正常。 “哎呀!傻儿子!你还愣在那干嘛?快过来啊!你要气死我啊?”我的听力刚刚有所恢复,就听到我爸的埋怨。 “儿子,怎么回事啊?老杨,砸着你没?你没事吧?”我妈先是焦急地跑向愣在原地的我,又看到不远处病床上的我爸,又急忙跑向他。 “我没事!你看这傻小子,还站那发愣呢!”我爸在病床上气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对我指指点点。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向他们跑了过去。 最终,在两名护士的协调下,我们顺利的乘坐了另一部电梯回到了ICU。 站在ICU门口,目送我爸进入重症病房,我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天意的安排结束了吗?下午两点十分三十七秒已经过了,如果两名面具男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么我想今天应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了。 等待大厅角落里的排椅空着,我走过去坐下,等待着我爸、我妈两边的消息。 眼睛看向窗外,回忆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灵异空间站的两个面具男提前告知我,今天会是我父母的大限,那么我根本不会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 我对两个面具男的话越来越觉得可信,而且也越来越觉得恐怖。 我吃下的元气大补丹让我的身体一夜康复,我父母吃下的续命丹,让他们成功躲过意外劫难。 再加上之前的梦境、恐怖的小楼、廖启亮的冤魂等等事件,不由得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灵异世界的存在。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待首次任务的到来,不予余力的完成任务...... 二十分钟以后,我妈拿着CT片子送到ICU门口的护士手上,找到我坐着的角落,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妈深情地望着我,跟我说:“儿子,你有事瞒着妈,妈不想让你压力太大,如果你心里憋不住了,可以说出来减减压。” 看着我妈,我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出:“妈,我没事!只要你们俩好一切都好,大夫那边怎么说?”我又想岔开话题。 “你爸的片子送进ICU了,大夫还没说结果呢,不过看样子你爸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你跟妈说实话,给妈吃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吃完了,感觉浑身有力,好像身体轻松了不少。” 面对这我妈的询问,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也是,这么多年了,我几乎在我妈面前没有秘密。 于是,我决定用一个善意的谎言盖过此事。 “中药补气丹,冉医生给的,刚才我在冉医生办公室跟他聊天的时候,他说这东西对身体特别好。” 我妈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那你爸之前还一直昏迷,听护士说今天他身体一下就恢复的特别快,刚动完手术没两天,这又能说话又能骂人的。” “咳!咱们以后啊,逢年过节的给冉医生送点礼物,这不都是人家的功劳,这是冉医生家的祖传配方。” 我说完信口编排的瞎话,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妈,让我妈完全相信我说的话。 要不我怎么办呢?我还得让他们俩吃了这个续命丹,还不能和他们说实话,最要命的是不能暴露跟灵异空间站的任何一点有关的信息。 我妈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他们俩顺利的把续命丹吃了。 我担心我妈继续追问,就随手掏出手机,翻起了朋友圈。 看着某某某去旅游了,某某某吃什么好吃的了,转移话题跟我妈聊一些开心的事。 很快,ICU护士在走廊里呼叫起“杨友年家属”。 我们娘俩也快步走到护士跟前。 当我们娘俩得知我爸不可思议的痊愈了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 我心说:这续命丹是什么玩仍?简直是灵丹妙药啊,肝脏被刺破,吃完续命丹居然在几个小时后就可以痊愈? 太神奇了这个! 本来呢,我们娘俩的意见是听大夫的,让我爸住院观察几天。 可我爸一听说自己已经痊愈,坚决不同意住院。 我心里明白他是怕花钱,咱们家本来就没什么钱,住院费血贵呢! 最终拗不过他,我再次下楼给我爸去办出院手续。 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和电梯里刚出来的一对中年夫妇撞了个满怀。 “唉?小伙子,你怎么毛毛躁躁的?走路不看着点?”一身香水味的中年妇女,率先开口数落我。 余光中,我看我妈要过来,我连忙向我妈抬起小臂摆手,意思是别跟无关的人再发生任何事端。 我说了声对不起,抬脚就进入了电梯。 穿着高档西服的中年男人并不打算和我计较,他向前走了两步,直接问电梯口的导诊护士:“小姑娘,麻烦问下,杨昊是在哪间病房啊?” 我一听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这俩人谁啊?是找我的吗? 就在我迟疑的瞬间,电梯门已经开始关闭了。 我连忙按了开门键,走了出去。 身后埋怨声一片:“有病啊?进来出去的?你家开的电梯啊?” 对于身后的骂声,我直接无视。 心中默念:雄狮岂能与犬同吠! “杨昊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小护士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你们找我么?我就是杨昊!” 中年夫妇听到我的话,连忙转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你——就是杨昊?你不是被打伤了吗?居然好的这么快?” “我就是杨昊,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么?”我也疑惑的问着他们。 “哎呀!刚才阿姨不知道是你啊,撞着你没有?”一身香水味儿的中年妇女,穿着浑身的高档名牌衣服,一副假惺惺的虚伪表情,双手带着满手的饰品,扶住我一侧的胳膊。 她举动的反差感让我很不适应,我连忙说:“没事!是我该说对不起!” “哎呀!你看看,年轻人就是懂事,一看你就是知书达理的人!”这中年妇女妖娆的表情,先是看着我,又看向中年男人,又把头转向我说着。 我感觉她这个样子好像似曾相识啊,这女的不做演员白瞎了。 “我们是替方文瑞来向你道歉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漏出微笑,把两个精美的盒子向我递了过来。 “你们是——?”这会儿我妈也凑了过来。 就算中年男人不自报家门,我也八成能猜到他俩就是方震岳两口子。 就凭他俩与众不同的气质、穿着,也不难辨认出来。 “我是方文瑞的妈妈,哎呀!我儿子年轻不懂事,昨天他过来闹了吧?警察昨天晚上就到我们家把他带走了。 都是我们管教无方,姐妹儿,我看咱俩年纪差不多,年轻人火气冲,难免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咱们做家长的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哎,你看我手上戴的戒指,你喜欢哪个就挑哪个,再麻烦你们去派出所说一声,就说我们已经达成谅解了,昨天都是一场误会。 你看,你儿子身体都已经好了,没事了! 还是早点把我儿子放出来,早点让他回家。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做父母的多不容易啊! 我保证,我儿子回来后我好好教育他一顿,再让他给你们好好道个歉。” 嚯~~! 这方文瑞他妈是真能说,我妈一句话还没说呢,她就说了一大堆。 说到底,不就是让我去公安局救他儿子方文瑞么! 这商人家庭,就是和我们小老百姓不一样,嘴真利索! “小伙子!我都听说了,你在那个什么康辉销售代理公司上班,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 这么着,等方文瑞出来,咱们俩家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冤家宜解不宜结么! 回头再让你上叔的地产公司上班,给你弄份好工作,你和小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怎么样?考虑一下,小伙子!” “你要说和解,也得跟我说!”得!我爸也凑过来了! 要说这事儿呢,本来不大。 我不就是喜欢人家姑娘新蕊么,又没对人家做什么。 大街上,你方文瑞说扇人家就扇人家,我看不过去了,给新蕊解个围怎么了? 我和新蕊就是散散步,人家新蕊话里话外也明确拒绝我了,我也没再赖皮赖脸的缠着人家姑娘。 无非就是,你方文瑞——方家大少,觉得在我这折了面子,找刘三那伙人打我,出口气,刷存在感么。 我都被打住院了,你们家就给扔五万块钱,交个医药费,回头你方文瑞还来医院拿着给死人用的菊花羞辱我。 还往我脸上吐吐沫,恶心我。 不但打我,还骂我全家。 回头你们家老头老太太过来说两句好话,给点东西就想让我把事儿了了。 你方文瑞个王八蛋,继续逍遥法外? 你们一家人都想什么呢? 让我闷声吃哑巴亏?给个仨瓜俩枣就算了事?方文瑞,我告诉你,这个时代过去了! 不是有钱人可以一手遮天的时代了! 而且,据说你脚踩千百条船,跟你这王八蛋上床的女人不计其数,我这辈子最恨你这种人! 让我和你和解?除非你淹了自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的想法归我的想法,但眼下看着逐渐升温的局势,我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要避免我的父母和方家父母失控升级! “爸,你别说了!这么着,叔叔阿姨,我呢被人打的很惨,我这条小命都快没了!现在呢,我不想在这讨论这个事情。 有人呢,之前给我把医疗费交了,又给了我们家五万块钱,这事是你们做的吧? 我呢,回头把这钱算清楚,多的我一分不要,少的我也不要了!往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至于你们儿子方文瑞已经成年了,他要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哼!”听我说完,这给方震岳气的,直接把拎来的东西扔地上了,转身就走了。 “诶?你等等我!”方家母亲赶紧跟着也走了。 俩人电梯都没等,直接从楼梯下去了! 其实,我没说难听的,难听的话有的是,毕竟他们算是长辈,我也算是对他们留了口德,只是以后再也不想跟他们方家有什么连连。 至于方文瑞那王八蛋,那就在里边关着吧!我巴不得关他到死呢! 给我爸办完了出院手续,我们一家三口打车回了家。 中途,我还不忘给周刚和王春硕打了个电话,说是我们先回了,这几天实在太累,等我歇过来请他们哥几个好好喝顿酒。 我刚一进家门,就看见我姥在床上看电视,她老人家见我回来,眼泪汪汪的跟我说:“小昊,你受苦了!” 我姥说完是老泪纵横啊,这一哭把我们全家的气氛都带悲伤了......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五章:任务线索 从医院出来回到家里,让我惬意了许多。 每天神经兮兮的等着灵异空间站发来任务消息。 面具男说,任务的发布方式可能是在某个屏幕里,也可能在某个提示中,还会有可能出现在梦里。 整整三天时间,任务没等来,却陪我姥下了三天跳棋。 年纪轻轻就享受退休生活,真是不曾想过啊!想几点喝点酒,就几点喝点酒,爱睡几点就睡几点。 我不再被我爸妈催促着上班,我也打算辞去那份无聊的工作。 本来刚上班的时候还信心满满,一腔热血的。 可时间长了,跟老业务员聊天才知道,十几二十年前的业务多么好做啊,那个年代只要你嘴勤快、腿勤快就能挣很多钱。 现在,这行业没得混了,上位的不是小三,而是家有背景的千金和少爷,为什么?人家父母有社会关系,一句话自己闺女、自己儿子的业绩很可能一单下来顶公司全年收入! 拼爹的时代,没办法! 普通职员就算你努力晋升了,没有持续的业绩上涨也赚不到钱。 普通人想有持续的优秀业绩,那你在销售这行可得拼命呢! 以前销售干的是牛哄哄、热火朝天的,现在也就干个寂寞,你越能说客户越不信你,越觉得你是骗子,可是你不说呢?谁知道你是干嘛的? 总之,普通员工想凭实力在销售领域翻身,那你还真得花不少钱和大把的时间钻研人性才行! 说白了,干销售只要你不足够专业,那就哪凉快哪玩去,趁早别浪费青春! 中午十一点半了,我的肚子又开始打鼓。 陪我姥下完最后一盘跳棋,穿着随意地下了楼,骑着我爸那破自行车,去菜市场买酒买肉去了。 最爱吃的拌板鸭、香肠、拌百叶、蚕豆、小鱼、鸭锁骨、炸丸子,一样少来点买完回家喝酒去。 我就喜欢吃饭、喝酒,样多,每样少来点。 回家之前还不忘,给我姥买几样老式糕点,还是这个套路,一样少来点。 回家把各种吃食装盘、装碗,小酒倒上,打开电视放个电影,一边喝一边看。 我姥毕竟年纪大了,跟着我吃点、喝点就觉得有点累,漱漱口就躺床上休息去了。 我爸早上就去我大姑家帮忙干活去了,中午留那吃饭。 我妈去工厂上班了,中午厂子里管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刚喝完第五瓶啤酒,好好的电视画面就变成了一片雪花纹。 看着满屏的雪花纹,就感觉自己酒醒了一半。 打了几个酒嗝,赶忙起身在我电脑桌上,拿过来一支笔、一个笔记本。 把饭桌上的酒菜,往旁边推了推,准备记录屏幕里即将出现的提示。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屏幕画面稳定后没有出现任何文字信息。 而是,出现了另一种形式的故事情节。 就像是一部完整的电影中插播进另一部电影的片段。 新出现的画面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正常电影拍摄的那么唯美,像是有监控视角和普通视角组合在一起的纪录片。 画面中,夜色笼罩着大地,没有我国某些拍摄的五毛恐怖片,还特意给你打灯光效果,弄得跟喜剧片一样。 这夜色是用拍摄设备记录的自然黑夜色彩。 城市中,万家灯火早已熄灭,看样子应该是零点以后的时间。 一片居民楼中,一户人家的灯,突兀的在黑暗中亮起。 一个男人穿着整齐地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旁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张身份证,看样子他是要打算出门。 一个女人穿着吊带睡衣从另外一个房间里走过来,半透明的吊带睡衣下,露出大片雪白。 看到女人的出现,我下体的某件东西,都有了一定反应。 女人手里拿着一条男士牛仔裤,另一只手拎着一双休闲男士皮鞋,整齐的摆放在皮箱里。 看样子,女人是在帮男人收拾行李。 过了一会儿,男人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箱,并拉上了拉锁。 一男一女相拥吻在一起足有几秒种,男人才把梳妆台上的身份证揣进自己的怀兜。 他拉着行李箱走到大门口穿好鞋,又吻了一下女人的唇,这才打开门,恋恋不舍的和女人说了句话,便关上了房门,独自一人拎着皮箱下楼了。 这楼道里没有电梯,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 画面终止,屏幕里又是大片的雪花纹。 我随手把笔和笔记本放到身边床上。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觉得电视屏幕里播放的东西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把酒菜,酒杯又拿到跟前,随手起开第六瓶啤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夹了一口百叶放在嘴里嚼着。 又倒上一杯啤酒,刚喝了一半,不知道什么时候画面稳定了,屏幕里出现出现了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不可描述的画面。 看到画面,啤酒顺着我气管就进去了,喝进嘴里的半杯啤酒让我全都吐了出来,吐得菜上面都是。 连续的咳嗽后,酒不想喝了! 画面中的女人还是刚才那个女人,男人却换了模样。 之前走的那个男人,谈不上帅,但是身材很好,挺瘦的。 而现在和女人正在苟且的男人,则是肥头大耳,膀大腰圆。 我心说:这女人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其乐无穷啊! 画面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又终止了,雪花纹又出现了! 我趁着雪花纹的出现,赶紧收拾桌子,把所有的菜都倒了,盘子、碗落在一起放水池子里,把餐桌擦干净,酒瓶往旁边放了放,这才重新坐下。 看着不知何时开始播放的稳定画面,一个身高体胖的男人穿着套头夹克衫,把帽子扣在头上,双手插在夹克衫口袋里,急匆匆的从小区里往小区门口走。 此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组清晰的画面中,是老式小区,也就是开放式的,出租车可以随意开进院里。 而这组换面里的小区是封闭式的,想乘坐出租车必须走到小区门口才行。 而且,从这个小区的园林布置来看,很像是一个高档小区,和之前那个小区有着天壤之别。 之前画面中和那个女人苟且的胖男人,和行走在这栋小区里的男人,身材极为相似,虽然他带着帽子看不清容貌。 我拿起水杯,一边喝水,一只眼睛还盯着屏幕。 胖男人走出小区,乘坐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画面停止,但没有出现雪花纹,而是一直处在超级快进状态。 看着画面里速度超快偶尔路过的车和人,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唯一让我感觉有变化的是时间。 画面中从黑夜一直到清晨,天刚大亮画面才恢复了正常的记录状态,也就是说画面里不再有快进模式。 两辆警车闪着蓝红两色的灯来到小区门口,守卫室的保安给警车抬起阻拦杆,并从守卫室走出来,跟打开车窗的警察说了句什么,就站在原地目送警车进入小区。 画面视角也随着警车的进入,跟随警车背影继续拍摄。 跟随警车的拍摄视角,这才看清楚,这小区确实是高档小区。 小区主路左边都是一栋栋联排别墅,右侧的居民楼外观也极为精美,一扇扇落地窗,看着就知道是超大户型的房子。 两辆警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头前那辆捷达警车下来四名穿着制服的警员,后面那辆面包警车也下来两名便衣警员。 画面特意拍摄了面包车后部结构特写,驾驶区域被焊的牢固的钢管隔离开,后面两排座椅都是靠在面包车侧门上的简易排椅,一看就是抓人用的特制警车。 一名三十几岁的长发披肩女人,穿着一身纯棉便装,站在别墅前和已经下车的警员们说着什么。 几句话过后,女人离开,走出画面。 赶来的六名警员在这栋别墅的周围分散开,有两名警员已经迂回到这栋小别墅后面。 有两名警员站在别墅门口按着门铃并大声喊话。 见无人开门也无人应答,两名警员直接从车里拿出破门用的警用器具,直接破门而入! 此时,摄像机的视角从监控状态的俯视改为跟拍式视角。 别墅内装修奢华,门口的鞋柜、衣柜完美的收纳起鞋子和衣服,显得非常干净整洁。 现代式装修风格,加上几扇落地窗,让本就面积很大的客厅显得特别宽敞明亮。 别墅内的家具、摆设、电器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甚至一楼的厨房和卫生间都相当卫生整洁。 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是个对生活有高标准的人。 当屋子里的两名警员查完了一楼,另外两名警员也进入了室内。 率先进入屋内的两名警员拔出枪,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摄像角度也跟随他俩一同进入二楼。 二楼由一个小客厅和四个房间组成,走廊地上铺着各种精美图案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壁画。 两名警员紧紧握住手枪,小心翼翼地打来其中一扇房门,举枪进入室内。 房间里窗户紧闭,一名十七八岁的长发妙龄女孩,血迹斑斑的倒在床上,身上的白裙已经浸满血迹,而女孩的白色内裤已经被拉了下来,挂在女孩双脚脚踝处。 两名警员看到这一幕都捏起了鼻子。 随后,两名警员分头行动,他们打开了二楼所有的房间、衣柜、储物柜,凡是能藏人的门都被他们打开。 整栋房子里,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 接下来的画面被切换到了这栋别墅的大门门外,外面的警察拉起警戒线,法医随后赶到现场并进入别墅内。 画面停止,又是一大片雪花纹! 我觉得这会儿酒醒了,三天都没出过的冷汗,又流了出来。 转回身,看着背对着我已经睡熟的姥姥,我心里放心了一些。 毕竟,对于灵异空间站是绝对保密的,不可以泄露出来半点消息。 可一想不对啊,我本在看电影,这画面是被强插进来的,我是被动观看。 想必,灵异空间站那边应该可以拿捏分寸吧。 转回头,电视画面又稳定了下来! 夜色中,画面里是从高处拍摄的一片茂密的树林,一株株大树随风摇摆着,看样子风很大,天空中黑色的云彩偶尔划过一道闪电。 这幅画面让我又紧张了几分,简直比某国恐怖片还恐怖。 风月刮越大,闪电次数也逐渐频繁,片刻后,大雨倾盆狂泻而下。 虽然,屏幕中没有声音,但我可以脑补到雷电交加黑夜中的恐怖场景。 画面镜头也被雨水冲刷的模糊起来。 画面由高到低,由俯视到平视。 摄像镜头记录着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摄像画面远处左侧的土包好像位置动了一下。 我皱起眉头,把身体往前探了探,可根本看不清。 夜色黑暗,再加上这么大的暴雨,摄像画面里看不出什么来。 可随着又一道闪电划过,我终于看清楚,那个被暴雨冲刷着的土包,又往镜头画面的方向挪动了几米之远! 一次比一次的距离更近,我下意识往回坐了坐,我也害怕这种恐惧感。 突然,几道闪电同时划过,那个移动的土包已经挪到了摄像画面跟前!!! 土包里外的泥土在不停松动,终于在又一道闪电之下,土包里坐起来两个骷髅般的人影,两人异口同声:“是谁杀了我们!”。 本是无声的画面,突然发出阴魂般的叫喊,让我“啊”的一声,全身仰倒在床上。 一瞬间,画面又恢复了我之前看的电影画面,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我手心里都是汗水,浑身不住地打颤。 “嗯~~”我姥清了几声嗓子说:“你咋地了?喊啥呀?睡着觉都让你吵醒了,真是的!”说完,我姥又躺下了。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姥,又把头转向电视屏幕......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六章:首次任务 电视画面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没有任何插播信息,但我良久还心有余悸。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才从刚才紧张的恐惧感中醒过神来。 此时,我只想下楼走走,让自己在人群中舒缓下心情。 穿好外套走下楼梯,看着我们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正在楼下三五成群的玩着扑克、麻将、象棋,我驻足看了一会儿,便一个人到河边散步了...... 看着河边的大爷大妈吹拉弹唱玩的不亦乐乎,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在地上随手捡起石子打起了水漂。 “诶!你干什么你?没看这正钓鱼呢么?把鱼全吓跑了,有病啊你?”苍老的叫骂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这才发觉,河边有几个老头正在钓鱼。 我向几个老爷子挥手致歉,转身默默走开了! 一个人在河边瞎转悠,偶尔能看见小情侣在小树林里做一些不雅动作。 单身狗遇到此类场景是分外眼红啊,可又能如何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上次在医院病房里使用了邀请函后,我的灵魂和本体一同进入了灵异空间站。 那么就是说,即将到来的任务很可能还会如此。 这太吓人了,我去执行任务没问题,而且我已经经历过一些恐怖的事情。 可我的家人怎么办? 我在家里突然消失,我家里人会急疯的! 他们得满世界找我,到时候弄得鸡犬不宁,我回来后都没法收拾残局啊。 想到这,我决定要跟家里撒个谎。 找到一处河边的椅子坐下,给我妈拨通了电话。 “妈,我今天我有个同学过生日,我去给她庆生去了啊,晚上吃饭别等我了。” “哪个同学啊?儿子,你身体刚好,妈可不放心。再说,那个方家要是再找人打你呢?别去了,大不了给你同学发个红包,妈晚上给你做红烧肉。” “妈,我得去!是我们班长赵佳佳,说不定同学聚一场能给你带回来个儿媳妇呢!妈,你说是不?” “是什么是啊?你在哪呢?赶紧给我回来,我下班回家看不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妈!你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不得为我将来考虑考虑么?别等我老了以后,人家都儿孙满堂了,我却成了孤寡老人了,这就得不偿失了,对不,妈?” “你一天就能贫嘴,吃完饭赶紧回来!” “诶?妈!” “又干嘛?” “明天呢,我们同学约着一起出去踏青,就不回家住了,晚上别等我了啊。” “小兔崽子,你想翻天呐你?” “妈!你看高中毕业之后,一多半同学都考上大学,离开本省了都,就剩下我们这些发育不良的了,再不趁现在下手,那将来你儿子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那你出去一定小心啊,那个方家可是个大麻烦,别自己一个人单独走啊,尽量跟同学在一块,免得吃亏!” “知道了,妈!我就知道妈对我最好了!” “少贫嘴,挂了吧!”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挂断电话,我打车来到半岛花园小区。 由于没有门禁卡,只好等待出入小区的路人经过,才进入小区。 这是一处高档小区,刘正的父母在南方打拼多年,才辛辛苦苦买下了这里的房子。 没有门禁卡连电梯都乘坐不了,还好刘正家在六楼,徒步上个六楼也不是难事。 敲响刘正家的门,好一会儿,屋里才传出懒洋洋的声音。 “谁啊?” “查水表!”我们几个在一块也没个正行。 “水费上个月我不是交过了么?怎么还查?” “你上个月还吃饭了呢?你咋不绝食呢?”我一句玩笑话,才让刘正明白过来。 “我靠,谁啊?”门上的猫眼瞬间被堵上了。 “昊子!”随即大门被打开。 “我靠,你怎么过来了?我听他们俩说了,你都出院了,你爸还......” “不欢迎我进去啊?堵在门口?” “欢迎、欢迎,快进来!” 进到他家客厅坐下,刘正给我拿了瓶饮料。 我开始跟他讲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我不想让我的这几个同学卷进我和方文瑞之间的事,就把方文瑞来医院大闹的事删减了。 刘正一边抽着烟,一边听我说着。 直到,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说完,他才开口:“没想到啊,你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我说,叔叔阿姨是不是还在南方打拼呢?”我认真看着刘正。 “是啊,我爸妈还在天府之国呢怎么?你也打算去西南发展了?” 我咋了咂嘴,说:“不是!我这几天需要一个住的地方,你要是一个人的话,让我在你家住个一两天呗?” “住可以,不过这可不能算上门服务啊!要是警察来了,说不清楚我就说你是主动愿意的。” “我滚你大爷!” “哈哈哈哈......” 我们在一起就这样,说什么事也不忘开玩笑。 就这样,今天晚上我有了新的住处。 我们哥俩下楼又小酌几杯,吃了点饭便又回到刘正的新家。 此时,我感觉距离任务开始的时间差不多了,在他家找了一只新的牙刷,洗漱完后,就去另一个房间了。 我告诉刘正,我困了,想睡觉。 进入房间,我还不忘锁上房门。 “哎?你还锁上门了,真怕我弄你啊?” “得了!你还是留着力气和周刚弄吧,他菊花紧!” 门外又传来刘正的笑声...... 说是不困,那是假的。 中午喝了五瓶多啤酒,本该喝完直接睡的。 可屏幕里的线索提示愣是让我睡不着了。 下午在河边瞎转悠好一会儿,刚才又和刘正喝了两瓶。 上下眼皮打架,伴随着鼾声,我沉沉睡去了...... 睡着睡着,感觉全身特别寒冷。 我开始打起了喷嚏! 几个喷嚏过后,眼睛微眯了一条缝,眼前的场景全变了。 我直接坐起身,立刻把眼睛睁大。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低头看去,我之前躺着的大床,变成了阴冷潮湿的泥泞地面! 我居然整个人睡在了泥里。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皎洁的月光在天空中高高悬挂着,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照明。 我突然间想到什么,那个可以移动的,并且埋着两个死人的土包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想到这,本就冰冷的身体更加的发寒。 站起身,靠在一棵大树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果不其然,墨菲定律在这一刻奏效了! 就在我不远处真的有一座土包拱起,与泥泞平坦的路面形成了高矮上的反差。 对于死亡和黑暗我一向是恐惧的。 出于本能反应,我后腿了两步,撒腿就跑! 然而,泥地里太过湿滑,在这样的泥地里奔跑会大量消耗体力。 而且,我逃跑过程中连续摔倒好多次。 终于,在气喘吁吁中,停下了脚步,直接累的趴在地上。 我大口的贪婪呼吸,一转过头又看见了那个埋着两个死人的土包!!! “卧槽!鬼打墙吗?” 我起身还想跑,可刚跑出去几步就彻底跑不动了。 累得我,直接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土包。 土包在向我移动着,我手心里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泥水。 终于,土包移动到我身前,开始不断松动。 我吞咽着口水,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土包一番松动下,两具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从松动的土包里露了出来。 我惊恐的看着两具开始散发着尸臭的尸体,立即捂住鼻子开始犯呕,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却被一棵大树顶住了我的后背,一瞬间我又紧张了几分。 突然,从两具尸体身上,掉落出几样东西。 “你好~~,我是灵异空间代理人,我可以帮你们伸冤~~”我颤颤巍巍的向两具尸体说着。 伸手,缓慢的摸向刚从尸体身上掉落出来的东西,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他们,生怕他们诈尸。 率先摸到的是一条银项链,我颤抖着手臂把银项链拿在手上。 银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银盘,上面刻着:你最亲爱的哥哥——项阳。 小银盘的背面则刻着英文的爱字。 这让我有些不解,兄妹之间干嘛刻的字那么暧昧呢? 看完小银盘上面的字,抬头看向两具尸体,并没有异常。 我想,应该是让我找到更多的线索,帮他们复仇伸冤吧! 我胆子也开始逐渐大了起来。 我刚想伸手拿起第二件物品,定睛一看,是一把带着血的尖刀,我又把手缩了回来。 凶案现场也好,抛尸现场也罢,这凶器我是不能触碰的。 如果,任务中在凶器上留下指纹,很可能我回到现实世界里都说不清楚。 现在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我开始回想白天时我看到的插播影像片段。 先是夜半时分,一个比较瘦的男人在收拾衣物,另一个房间里的女人走出来也帮也他收拾衣物,男人整理好东西,拿上身份证,和女人吻别后离开。 第二个片段,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做羞羞的事,女人还是那个女人,男人却换成了肥头大耳的模样。 第三个片段,视频中出现了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正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急匆匆的走着。 而且,这个男人和第二个片段中的男人,身材很相像。 接着,画面处于不断高速快进状态,直到天亮时警车进入小区,停在一栋别墅前。 两名警员进入别墅,找到了已经死亡的十七八岁女孩。 别墅门口还拉起了警戒线,法医进入楼内。 第四个片段,就应该是在这里了,狂风大作,树木不停摇摆,天降暴雨,雷电交加。 简易的土包坟里出现两具尸体,坐起身大喊:是谁杀了我们? 随即,电视画面恢复正常。 现在直接把我带到了抛尸现场,两具略微腐烂的尸体,还可以辨认出性别和长相。 一条银项链、一个吊坠、一把带血的刀,银项链吊坠还刻着那么肉麻的话,看起来兄妹之间的关系貌似有些不太正常。 我正在思索之时,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跳到两具尸体的中间。 一双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黑猫的前后爪子,还在两具尸体中间不断刨着地。 我稍微一动身,黑猫便跑开了,转眼就消失在树木当中。 目光一转,发现黑猫用爪子刨的地方,埋着什么东西。 我徒手把埋着东西的泥土一点点挖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露出了边缘。 我学着黑猫的样子,不断快速刨动泥土,终于把东西挖了出来,是好几层黑色袋子包裹住的红色书包。 红色书包里外都是干的,因为有好几层黑色袋子包裹,所以并没有沾到半点雨水。 拉开拉索,书包里的东西很满、很凌乱。 我先把大的东西拿出来,都是一些毕业证书和一些证件,所有的毕业证书和证件都写着一个人名,吴晓帆! 随后,又在书包里找到一盒打开了的避孕套、纸巾、湿巾、卫生巾、几个化妆品,还有两张身份证。 两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正是吴晓帆和项阳。 吴晓帆,女1995年出生,是我们抚城人。 项阳,男1993年出生,是南河人。 按理说,小银盘上刻着那么暧昧的字,俩人都应该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才对,怎么还跨省了? 难道说,他们俩是恋人关系,可能通过网络或者是大学同学什么的,一对异地恋情侣? 想不通,干脆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一部颜色鲜艳的手机掉在地上。 手机的外壳颜色鲜艳,并且贴着很多闪亮亮的贴纸,一看就是女孩用的。 手机是处于关机状态,我随手按下了开机键。 伴随着悦耳的铃声,手机开机了。 屏幕里出现了从0到9的选择按键,就在我试图解开手机密码的时候。 手机里的女性人物背景图动了,好像是扭动身体看向另一侧。 我顺着手机屏幕里的女性人物扭身的方向看去,刚刚躺在冰冷潮湿地面上的女尸正以手机屏幕里的姿势看向我!!! 一瞬间,我冷气倒吸,手机摔在地上......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七章:手机提示 本以为,接下来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 可当手机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那个女尸又躺下了,回归到了原位。 看着两具尸体,我额头冒汗,这种无声的恐惧真是令人窒息。 可我既然已经做了代理人,就要咬牙坚持下去! 再次拾起地上的手机,屏幕上满是泥水,只好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机屏幕。 这一擦,女性人物背景图又出现了! 我立刻看向女人的尸体,还好没有动。 可我低头再看向屏幕的时候,背景图里的女性背景人物,又开始扭转身体! 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我一抬头,刚好和女尸四目相对!!! 我头皮发麻,浑身打颤,冷汗浸透整个后背。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拿着手机的右小臂,拉着我往她已经腐烂的身体上拽。 “唉唉唉,不是!我是代理人,我是帮你的,唉~~”我脸都吓白了,只有在极度恐惧中,说着语无伦次,近乎求饶的话。 “啊~”这个变成了女鬼的尸体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呐喊。 我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她的意图,她两次起身都没有对我发动攻击。 我这才放松开被她抓着的僵硬手臂,顺着她拉拽的力量把手递了过去。 女鬼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而是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就是这部手机的主人。 女鬼拿到手机后便不再理会我,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了。 我心说:你早说么,这给我吓的。 女鬼低着头有些僵硬地摆弄着手机,而我则尴尬地坐在泥地里看她操作。 我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 “啊~”女鬼低声呐喊,并把手机屏幕一下伸到我面前,注视着我。 而我看了一眼女鬼,明白了她的意思,把目光转向手机屏幕。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屏幕上开始缓慢按键。 我这才明白,她是要告诉我屏幕解锁密码,又是虚惊一场! 她一连操作了三次,目的是让我牢牢记住密码。 直到,我向她点头示意,她才进行了下一步操作。 她打开了手机里保存的图库,把手机递向我。 我拿着手机,在她目光的注视下,翻看起了图片。 第一张图,是婚礼现场。 虽然,眼前的女鬼皮肤有些腐烂,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图片中的新娘就是她本人。 而新郎官我却没有印象,不过新郎官身材偏瘦,一身休闲西装加上他潮流的发型,看得出新郎官非常帅气。 看着看着,我发现,新郎官消瘦的脸,跟身份证里的项阳有点相似,不过相似程度并不高,可以确定这张脸绝对不是身份证照片中的项阳。 我看向女鬼,示意我要拿项阳的身份证,女鬼也只是注视着我,并未阻拦。 拿起项阳的身份证和手机照片中的新郎比对,这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我低头看时,冰冷的手臂伸到了我的跟前,一下夺过了手机。 女鬼的突然举动吓了我一跳,我惊恐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啊~”一声沉闷的呐喊,女鬼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指向图片中的新娘,又用手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了一下旁边吴晓帆的身份证。 我向她点头示意,意思是我看懂了。 她又把手指指向新郎官,然后又转身指向躺在地上的男尸。 “你是说,他就是新郎官?”我试探性地问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女鬼很明显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狐疑地看着我。 “呃~我是说,他和照片中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继续尝试和她沟通。 然而,我依然问了个寂寞。 只好向女鬼摆了一下手,向她示意想继续翻看图片。 第二张照片是两人生前在海边玩时拍的照片,看得出来,两人状态非常的放松,非常开心的样子。 可是照片中,拍摄者地上影子引起了我的好奇。 对呀,拍摄者是谁呢?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一连二十几张照片,都是拍摄新郎新娘穿着休闲装,在不同景点拍摄的照片。 我又把照片往回翻,这二十几张照片中,有五张照片都有地上的影子。 五张照片中的影子形状相同,拿着手机的姿势也相同。 而且,二十几张照片拍摄的手法、角度也都相同。 这就说明,这二十几张照片的拍摄者为同一个人。 那么,很可能这个拍摄者就是凶手! 如果拍摄者就是凶手的话,那么他们三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又为什么要杀掉他们两个? 如果是为情,那杀掉自己的情敌不就好了,干嘛要两个一起杀? 这解释不通啊,或者凶手另有其人? 这么多的问题,如果眼前的女鬼可以和我交流的话,何必需要这么费劲的猜呢?直接告诉我答案该有多好。 没办法,只能接着往下继续翻找图片。 最后的三张图片是女人在卧室、客厅和厨房的单人照。 从她身后一排排挂在墙上的艺术照就可以猜出,这是她在家里拍摄的。 从照片中看得出来,她的家庭条件很优越。 虽然,比不上死在别墅二楼的女孩家庭条件好,但是她们家的条件已经超越了很多普通人。 看完了所有的照片,我抬头看向女鬼,并把手机递还给她。 女鬼并没有接过手机,而是用手指向地上的书包。 我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书包里有其他线索,我连忙低头翻找。 “啊~”女鬼又发出一声沉闷地呐喊。 我看着她恐怖的样子,就知道我理解错她的意思了,赶忙抬头看向她。 女鬼用手指指向书包,又抬起手臂,指向远处的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任何发现,只有月光中望不到边际的树林! 可当我再回头时,女鬼和那具男尸都不见了,只有远处的一个土包,孤零零地躺在泥地里...... 而刚才两具尸体躺着的地方多出来了两种钥匙,一把车钥匙、一串门锁钥匙。 秉承着死者为大,我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远处的土包鞠了三躬。 然后,快速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全部装进书包里,转身走向女鬼给我指的方向...... 我一身的休闲装,离开家的时候还是非常干净的。 可到了这里以后,便成了泥人,脏的要命。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赶紧去寻找下一处线索,争取早点解开所有谜团,回到家里舒服的睡上一觉。 “嗒、嗒、嗒”的脚步声在泥地里发着声响,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森林的泥地中前行。 鞋子、袜子、裤子、衣服,浑身上下都是泥,甚至头上在摔倒的时候也沾上了泥水。 我长这么大,第二次弄得自己浑身是泥。 第一次么,是在我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家附近要盖楼房,正负零还没起呢,就来了一场大雨。 这给我们家附近的孩子,提供了天然的泥地乐园。 我们这帮孩子在泥地里蹦啊、跳啊,拿土坡当滑梯,玩的相当嗨了! 可我们一个个回到家里也被揍得相当疼了。 那次,我被我爸打的第二天都下不了地...... 一边走在泥地里,一边回忆着童年的过往。 不知不觉中,一辆面包车停在不远处的公路上。 我带着一丝喜悦,快速跑向面包车。 至少,这个代步工具,可以让我摆脱在泥地里行走的苦恼。 从书包里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检车车内是否有新的线索。 副驾驶手扣内的行车证和驾驶证,算是我在这台面包车里找到的唯一新的线索。 翻开驾驶证和行车证,项阳的名字再次进入我的视野。 我从包里拿出项阳的身份证进行比对,驾驶证与身份证的号码完全一致。 可以确认,这台车的车主是项阳无疑。 我坐进驾驶室,把车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面包车就打着了火。 可现在要去哪呢? 我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却没有信号。 我把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再从书包里拿出吴晓帆的手机。 吴晓帆的手机信号是满格,而我的手机却没有信号,这有点奇怪啊? 我拿出两个手机进行比对,事实确实如此,我的手机就是没有信号,而吴晓帆的手机信号满格。 我随即耍了一个小聪明,把吴晓帆的手机开启了热点。 可我的手机连热点都连接不上。 我只好彻底放弃,把自己的手机重新揣进兜里。 吴晓帆的手机里有很多软件,随手点开一个银行的手机APP,需要密码和指纹。 我试了刚才吴晓帆给我的开机密码,打不开。 我就直接退出了。 又打开几个常用的聊天软件,通讯录里一个人联系人都没有,手机联系人里也没有任何联系人。 不用想,肯定是被人为删掉的。 那她给我这部手机是干嘛呢?只给我看了一些照片,我也无法往下继续进行啊! 一筹莫展之时,吴晓帆手机里的一个导航软件,让我茅塞顿开。 书包、钥匙、面包车、手机,连起来就是,让我带着书包开车去导航里的地方。 打开导航软件,找到家的图标,景尚一品南门的导航图就显示了出来。 点了一下开始导航,踩住离合,直接二档起步,一溜烟消失在这片森林中......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八章:险酿车祸 我叔在我七岁那年开始干儿童赛车场,一干就是十几年。 我的车技就是从我叔开的赛车场里练的。 从刚开始的低速自动挡,玩到手动卡丁车。 所以,我刚成年时就稳拿了驾证。 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我很可能往职业赛车手的方向走了。 但,人生就是这样,往往出现在你生命里的,很多都是自己意想不到的。 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本来限速每小时六十公里的路段,我愣是开到一百四。 虽然,面包车在高速状态抖动的厉害,还有些噪音,但我心里着急啊,恨不得马上赶到地方。 再说车又不是我的,我又在特殊环境里执行灵异空间站的任务,管他呢!要罚也罚项阳,只要我顺利赶到地方,车坏了跟我也没关系。 看着油表还有一半的油,我猛踩着油门,开着大灯一路飞驰。 开着开着,我觉得有些奇怪,这条路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一辆车驶过。 眼看着前方就进入市区界,突然就起了大雾,而且大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能见度越来越低。 我渐渐放慢了车速,改成低速行驶。 就在我慢悠悠刚要进入市区界的时候,一阵咆哮般的油门声,从我前方对向车道传来。 看着炫酷的车灯、庞大而美观的外形,离老远就看出这车价格不菲。 可巧的是,对向车道路旁稻田里的土路上,刚好拐出一辆农用拖拉机,拉着很多蔬菜,看样子可能要去城里赶集卖菜。 对向车道疾驰而来的SUV,见农用拖拉机已经把正向的行驶车道堵上了,驾驶员就猛打了一把方向盘,奔着我的方向就过来了。 而这一刻,距离我的面包车大概仅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看着疯狂而来的SUV,仅一瞬之间,我就已经想好了应急方案。 我右侧道路是石壁土坡,无法向右避险,离合一踩快速切换三档别车,猛轰一脚油门,向左急打方向盘,接着向右再急打方向盘。 以微小的距离与近乎失控的SUV擦肩而过! 我踩住刹车,手心里都是汗水,心脏狂跳! 说是不害怕那是假的,这一瞬之间,比见到鬼都恐怖。 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可能就一次车祸就足以把我送走了。 我停了下来,旁边的农用拖拉机也停了下来。 我们不约而同的看着失控的SUV在马路上猛踩刹车,毫无章法的行驶轨迹。 一阵操作之后,那辆SUV终于在碰撞到对向车道驶来的一辆商务轿车后停了下来。 “嘭”的一声碰撞声过后,并没有想象中的车毁人亡的情况发生。 而是,SUV的驾驶员在调整汽车方向的时候,遇到对向车道驶来的汽车,他踩住了刹车猛打了一把方向盘,SUV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而商务轿车也有避让动作,向右猛打轮,踩住了刹车。 结果就是,商务轿车左侧车头撞上SUV右车尾。 两辆车的司机都没有想象中出现重大事故的伤亡事件。 拖拉机司机看事故并不大,两名司机也开始下车协调事故的处理方案,就率先开拖拉机走了。 而我却惊魂未定,久久不能平息。 坐在驾驶室,看着远处的两名司机还在协商,我也打算驾车离开。 可他们的动作不禁让我产生了一种疑惑。 两个人不像是在协商具体的事故处理赔偿问题,而是像在讨论着把车横在马路上的我。 看着他们鬼鬼祟祟的小声嘀咕,我心里非常别扭。 心说:你大爷的,我又没撞到你们,你们俩议论我干嘛? 难道,他们俩认为,SUV是为了躲避和我的碰撞而遭遇上的? 要这么说的话,那拖拉机才有责任,我完全是被动躲闪。 看着两人还在嘀嘀咕咕,我平静了一下心情,不再打算理会这两个人。 发动面包车,调整了方向,离开了这个差点送走我的地方。 受到了刚才的惊吓,我不敢再快开,只把车保持在每小时四十公里以下的速度,龟速前行。 可车没开多远就又遇到一个右转弯道,当我缓缓转过弯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大雾中,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两辆事故车背向停在路边。 两名男司机凑在一起在嘀咕着什么,不时地用手指向前面的方向。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辆面包车停在马路中间。 驾驶室里的人就是我自己!!!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不知所措! 就这样,我缓慢地驶过两辆事故车停着的地方。 就在我靠近事故车时,惊悚已经袭上了心头。 只见,SUV横拉门后备箱折杆部分,已经被商务轿车撞得变形,关不上了。 SUV后备箱里则躺着一具满头是血,死去已久的女尸!!! 这令我非常胆寒! 可是更加惊悚的是SUV的后座上还有一具脖子都快断掉的男尸!!! 而两具尸体就是我刚刚在森林的土包里见过的两具尸体! 我驾驶的面包车缓慢驶过SUV的车身,看着两名正在窃窃私语的男子,听不清他们讲话,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他们的脸就好像是一团黑雾。 我浑身发凉,心脏狂跳不止! 一直到我驾驶的面包车开过去十几米,还通过右侧倒车镜观察着身后两名男子的一举一动。 生怕他们驾车追上我,杀人灭口! 车开出去几十米,我才转头看向路中间惊魂未定的另一个自己。 我驾驶的面包车刚刚驶过另一个我驾驶的面包车的时候,另一个我和那辆面包车便消失不见了! 我头皮再次发麻,赶忙瞧了一眼倒车镜,身后的两辆事故车也不见了! 惊恐中,我赶紧加速驶离这个恐怖的区域。 诡异的事情一直到我把车开到目的地,景尚一品南门的路途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刚才给我带来的惊悚,让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息! 坐在车里,看着景尚一品集中的居民住宅,让我悬着的心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看着小区门口岗亭里的保安早已沉沉睡去,我把车停好,从书包里拿出那一串钥匙,用门禁卡进入了小区。 按照吴晓帆身份证上面的地址寻找楼号、单元号、门牌号,一直到我乘坐电梯抵达她家的楼层,用钥匙插进吴晓帆家门的锁孔里。 可是刚一拉门却发现,这扇门被反锁了,屋里有人。 我一瞬间想到的就是赶紧离开,要不然很可能被屋里的人当成贼,报警被抓。 我虽然想到了逃跑,可我的身体却动不了,感觉自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楼道里安静极了,感觉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扇门,进又进不去,走又走不了。 忽然,插在锁孔里的钥匙自己动了。 钥匙自动旋转着方向,开始一下一下的拽着眼前的这扇门。 门锁发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强烈。 终于,屋里的人开始说话了。 “谁啊?大半夜的?”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当屋里的男人声音响起的时候,那把会动的钥匙,便停止了动作。 此刻,我特别想迅速离开,不想和屋里的人撞上一个尴尬后,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可我现在身不由己啊。 “到底谁啊?不说话,我报警了啊!”屋里再次传来青年男人的声音。 “谁啊?大半夜的,你不会听差了吧?”一个轻柔的年轻女人声音也从屋子里传来。 看来屋子里边有两个人。 听声音是两个年轻人,不可能是吴晓帆的父母,那屋里子的一男一女到底是谁呢? 我没有吭声,动又动不了,只能在原地等待着。 紧接着,门锁被转动的声音传来,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偏瘦,有些帅气,仅穿着一条小裤衩的年轻男人,和藏在他身后的漂亮美女,展现在我的视线中。 仅这一瞬间,我脸色变得煞白,头皮开始发麻,全身冷汗就流了出来。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女鬼吴晓帆手机照片中的新郎官——项阳!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皮肤完好的像活人一样?他既然是吴晓帆的老公,那他身后年轻漂亮的女人又是谁? 一瞬间我便出现了三个问号。 眼前的项阳没有面目狰狞,全身没有一点腐烂迹象,甚至他全身上下都透着活人的特征,一点也不像在森林泥地里的那具冰冷的尸体。 眼前的项阳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条腿迈出门框,向走廊里张望。 “谁啊?谁敲门?”项阳冲着楼道喊了两声。 “有人吗?”项阳身后的美女穿着暴露的吊带裙,双手扶着项阳的一只胳膊,怯怯地也把头伸了出来。 而此刻,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可他们居然看不到我,这让我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就在我注视着他们的举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股大力把我推进了屋内。 刹那间,我穿过了面前两人的身体,踉跄的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我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像空气一样穿过他们的身体,这让我更加的不可思议。 可踉跄的脚步停下来的一刹那,脑中闪现出一个问题,他们虽然看不到我的存在,可会不会听到我刚才踉跄的脚步声音? 想到这,我立刻转身。 身后的项阳和那个漂亮美女并没有对我的脚步声有任何察觉。 只见,项阳自然地关上房门,随口说了句:“哪有人?可能是风刮的!走,咱俩回屋继续造小人去。” 关上房门的项阳,漏出了一副好色的神情,抱起他身旁的美女急匆匆的进入了一间卧室。 随后,房间里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啪啪声......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二十九章:镜中游戏 听着两人苟且的声音,我显得很是尴尬。 既然你们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走路的声音,那么我在这里的出现,就说明此刻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鬼! 不过,我现在完全不想搞恶作剧,吓唬一对正在苟且的男女。 我把背着的书包,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拿出吴晓帆的手机,打开手机图库,比对最后三张照片的背景,和这个房间的背景是否一致。 答案是肯定的,图库中的最后三张照片,就是吴晓帆在这所房子里拍摄的。 而且,从放大的照片像框中的反光可以看到,拍摄者就是她的老公项阳本人。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让我羡慕不已。 这套房子面积很大,一共有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大的会客厅,外加一间开放式厨房餐厅,一处酒吧台,两个卫生间。 而且,整套房子装修也很豪华,这样的经济能力已经远超普通人。 一边在房间里走,一边再想一些问题。 项阳到底是谁呢?是森林里的那具男尸?还是隔壁房间里的男人? 那具女尸曾经向我示意过,躺在她身边的就是她的老公项阳。 可屋子里的男人又和项阳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那到底谁才是项阳呢?或者说,夫妻俩同时遇害,而隔壁的男人是另外一个人么? 还是......? 脑中灵光一现,我只要找到隔壁男人的身份证不就真相大白了? 想到这,觉得男人的身份证最有可能放在,他与那个漂亮的女人苟且的房间里。 我小心翼翼走进隔壁房间,看着两人愉悦甚欢,我拿起了沙发上的男士西裤。 从西裤口袋中找到了男人的身份证——徐彬! 徐彬?我看着身份证上的信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会叫徐彬?他不是叫项阳么? 我拿出两张身份证,放在桌子上对比。 皮肤、眼睛、面部轮廓、鼻子、嘴,甚至连耳朵都完全一致,所不同的是两张身份照片头发的长短、身份证有效日期、身份证号码,以及户籍所在地。 难道,其中一张身份证是假的? 有这个必要吗?办理假的身份证要做什么呢?以他们这种经济基础,除了违法的事,一般事情都可以得到满足的。 可为什么要办一张假身份证呢? 我想不明白,干脆先想别的问题,这个问题先搁置。 项阳的身份证有效期是:一九年八月十号到三九年八月十号;而徐彬的身份证有效期是:一九年九月三十号到三九年九月三十号。 不会这么巧吧?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身份证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却不同。 而且,两人的出生日期仅差不到两个月时间。 难道他们几个是同学么?不好说! 我把男人身份证直接拽进自己的裤兜,到其他房间找到产权证、结婚证、离婚证等,更重要的证件信息。 好进一步弄清楚事实真相,最终确定凶手是谁! 衣柜、书架、储物柜等,能藏东西的地方让我找了个遍,都没有我想找的东西,唯独在书房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个保险柜。 这个暗格被一副大的相框遮挡,不仔细寻找还真发现不了暗格的存在。 发现它是因为,这个相框我在吴晓帆的手机里见过。 如果只是见过,那也很难猜到里面还有隐藏的空间。不过,在黑暗中打开手电筒却会发现,这个相框里的人物相片的眼睛会动。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这会动的眼睛把我吸引到了。 一番摸索后,我才拿掉这幅相框,露出里面的暗格空间。 既然这暗格里有保险柜,那么一定保险柜里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我不懂开锁,也不敢直接开锁,担心自己瞎摆弄会不小心拉响警报器。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闪现出来。 就在他们欲仙欲死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在他们的房间里开始挪动凳子和沙发,并手拿着一顶帽子在屋里来回走动。 起初是在下身位的女人率先听到了动静,她紧张地提醒男人,房间里有异常。 可是男人正处在欢愉的最后阶段,根本不理会房间里发出的响动,并敷衍女人,说是凳子自己没摆好,挪动两下很正常。 可我其肯善罢甘休,我弄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扔在他们趴着的床上。 如果,男人再不理会我,那我接下来就打算对这间卧室里的花盆动手了。 男人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动作,翻身下地,从他一侧的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带库的尖刀,拔出尖刀,喘着粗气,警惕的看向我手中举起的帽子。 “谁?是人是鬼,你出来说话,别鬼鬼祟祟的。” “你们俩能看得见我吗?”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可男人的眼神根本就是处在游离状态,而女人也是畏惧我手上拿着那顶帽子。 既然你们又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那么好戏就要开始了! 我想起了上一次的初试任务,在那栋小楼里,在廖启亮的家中,廖启亮就是在镜子里写字和我沟通。 虽然,我不能和廖启亮一样藏在镜子里,但我直接站在镜子面前写字效果是一样的,只因为他们看不见我。 在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率先在女人包里的众多口红中,挑选了一只颜色最鲜艳的。 看着警惕而茫然失措的两人,我用口红在镜子里开始写字。 “我死的好惨呐,惨、惨......”一句话加上我不断抒写的惨字,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一男一女光着洁白的身子,蜷缩在另一侧的床头柜旁边,女人恐惧地抓着男人的胳膊,而她却不知道,她身旁的男人表现的比她更加恐惧。 看着两人一副吓傻了的样子,我十分得意,原来以另一种身份玩这个游戏,要快乐很多。 我用湿巾和纸巾交替擦干净镜子,继续写字:“我是吴晓帆,今天找你是来报仇的!” “吴~~,晓帆,我知道是我不对,念在我们兄妹一场,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我很无耻,可我也无奈啊,你也知道我一个外地人来抚城这么多年多不容易,你就成全我一次不行吗?” 眼前的男人表现的非常真诚,一边说着一边眼含泪花。 我擦掉镜子上的字,继续写道:“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呢?” “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你想想我们小的时候,我对你有多好,每次买完好吃的都是先给你吃,每次你被人欺负都是我去找别人算账,每次你再夹惹了祸都是我来背锅,这些你难道忘了吗?” 男人的话已经让我猜到,他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继续和他打哑谜:“事情既然做了,就没想到会有今天么?” “我也是一时糊涂,别怪我了行吗?我一定加肯定会给你们俩好好修一座坟,再给你们刻上墓碑,我保证!” 男人依旧在乞怜,可他也告诉了我他自己就是凶手。 灵异空间站的两个面具男说过,找到凶手可以杀之而后快,也可以拿到凶手的证据移交给警方。 所以,既然已经知道他就是凶手,那我就要继续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个世界好冷啊,冷的令人毛骨悚然!你今天把所有对不起我的事情都说出来,要不然,我也带你去那个世界转转!也让你感受一下阴间的疾苦!” “我是一个王八蛋!我不该在你高中的时候就侵犯你,我混蛋!我混蛋!”男人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嘴巴子。 “好啊,你个王八蛋,你真是一个王八蛋,你还说跟我是第一次,原来你很早以前就干了缺德事了你。” 刚才与他缠绵的漂亮女人听完他的话,直接发飙,一双纤细的手臂不停对着男人的脸就开始招呼。 “唉、唉?王倩倩,你有完没完?” “没完!怎么着?” “行,行!”看样子男人是被他身旁的女人惹火了,前一声行是埋怨,后一声行是大喊的愤怒。 女人一副不管不顾的泼妇架势,继续用她的小手击打着男人的脸。 男人没有还手,只是抬起了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脸,然后把头转向镜子,低声说:“晓帆,我今天都对你说实话,你临死前喝下去的那碗汤记得吧?那碗汤里致人昏迷的药就是王倩倩在她姐那给你弄的。 你要是今天非得报复,她们姐俩一个你也不能绕了!”男人说完带着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扭过脸看向王倩倩,抬手就扇了王倩倩一个嘴巴。 “疯女人!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你跟你姐一样傻!” “你居然打我,我可不傻么,我不傻能跟你这个王八蛋在一起?呜呜~~~”王倩倩光着身子哭喊着,疯狂拍打男人的脸。 看着女人已经失控,很可能会打乱我的计划,我直接拿起身边的花盆砸在地面上。 “啪”的一声脆香,花盆砸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随着这声脆响,王倩倩吓得停止了撒泼,只是蜷缩在地上默默痛哭。 “晓帆,你想想,我们当初在一起多么快乐,你高中的时候不也是接受我了吗?我也没想到后来就成这样了,可我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为你们祈祷。” “你就是在床上忏悔,光着身子祈祷么?”我写下逼问他的字。 “不是的,让我们先穿上衣服行吗?穿上衣服!”男人说完就开始穿衣服,还不忘把王倩倩的衣服扔给她。 我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毕竟他们俩光着身子说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在他们穿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在镜子里写好了字。 “只给你十分钟,讲完所有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就带你们去体验另一个世界!” 男人穿好了衣服,看到镜子里我写好的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讲述起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三十章:破胆 对于语言组织能力强的人来说,陈述一件事情的经过,根本用不上十分钟。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对他的一种心理攻势。 往往自己问不出来的东西,给对方一点时间,诱导他主动去说,效果会非常明显。 他自己说得越多,我发现的漏洞也就越多,再从他讲话的漏洞找突破口。 不过,这种办法一般都会很奏效,可遇到撒谎成性的人就要换一种策略了。 眼前的男人就是这种,讲话避重就轻,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多少实话。 几分钟过去了,我也没耐心继续听他带有欺骗性的胡诌八扯。 直接走到书房里,把暗格中的保险柜搬了过来。 这东西有点沉,不过体积并不大,所以也不是特别重。 保险箱刚被我搬到屋内,一屁两慌的男人就住嘴了。 我把保险箱放在离他较近的桌子上,打算回到镜子前继续写字。 而这个满口胡诌的男人看着保险柜的眼神却已经发直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怪异的神情,就好像这保险箱有某种魔法,才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我突发奇想,用口红直接在保险柜上写了两个字:“打开!” 两个字刚写完,男人直接就冲了过来,一下把保险箱搂紧了怀里,嘴里还不断地编造着不能打开保险柜的理由。 他越是这样,这个保险柜就越要打开。 看着他抱紧了保险柜,我直接用口红在雪白的墙壁上不停地写字:打开、打开、打开...... “晓帆,不能啊,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再想想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你大爷!你都把人杀了,还被逼无奈?”话刚一出口,我才想起来,这孙子听不到我说话。 看着分秒流逝的时间,听着他满嘴的瞎话,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可以穿过你的身体,但这里的东西却不是。 我抄起凳子对着这个滚刀肉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才解恨呢,砸的他满头是血,我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样的王八蛋就该砸! 而这个王八蛋呢?一脑袋血,还满嘴跑火车,不说重要的案件信息。 我直接不惯他毛病,抓着俩凳子腿,对着他脑袋就一顿拍! 这犊子被我砸蒙了,只是坐在地上,下意识用双臂格挡。 而这回儿,已经不再哭啼的王倩倩却来了劲:“怎么着?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跟我打!” 说完,这疯娘们上来就要夺我拿着的凳子。 我能惯她毛病么?一凳子拍王倩倩脑袋上,给她砸倒在床上。 接着,我把砸他俩的凳子放在保险柜上,在保险柜后面的墙壁上继续写“打开”。 此时,男人的神情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恐惧,身体僵硬的已经不协调了。 他颤颤巍巍转动密码锁,几秒种后保险柜的柜门打开了! 里面大大小小的纸质文件全被我拿了出来。 我拎着刚刚砸他们俩的凳子,坐回到镜子跟前,在镜子上又写了一行字:“是你说实话呢?还是我自己找答案呢?结果可是不同的!” 男人看到镜子中的字,连忙又跪倒在地,犹如捣蒜一般地开始磕头,嘴里还不断说着求饶的话。 “项阳,你别求她,她已经是个冷血的死人了,你求她也不会得到好结果......” 王倩倩开始向男人大喊。 “啪”的一声,男人颤抖着手抽在了王倩倩的脸上。 “你懂个屁?我不说清楚,我们俩都得死!都得死!” 男人的情绪也已经失控了,而我却又糊涂了,这个男人和那具男尸到底谁才是项阳?谁又是徐彬? 王倩倩被眼前的项阳打老实了,而这个项阳也像被抽离出了精气神,完全没有了之前百般抵赖的无耻样子。 开始讲述起他与吴晓帆、徐彬的故事。 这次讲述他很真切,很认真,甚至我不想去打扰...... 原来,他就是真正的项阳,也是吴晓帆的亲表哥。 他的母亲和吴晓帆的母亲为一奶同胞。 他妈是老大,而吴晓帆的母亲是老三,所以他称呼吴晓帆的母亲为三姨。 想当年项阳的母亲远嫁到南河省,而他们一家子其他人则都留在抚城。 项阳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的父母带着他离开南河省,来到抚城发展。 由于,他们家底子薄,只能一切从零做起。 他父母来到抚城后拖家里的关系,把项阳送进抚城当地的一所小学念书,而夫妻俩则各打一份工维持生计。 后来,吴晓帆的父亲提干后,利用职务之便,给项阳的母亲找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虽然工作时间比较长但工资挺高,而项阳的父亲则在吴晓帆父亲的帮助下,干起了小买卖。 两家人在当时也走的非常近,可同为一奶同胞的另几位亲属对项阳一家是不冷不热。 老人过世后,更是根本不与项阳一家来往。 所以,吴晓帆一家就成了项阳一家在抚城的唯一人脉。 项阳的父母也经常给吴晓帆一家送礼。 所以,项阳打小就与吴晓帆经常在一起学习和玩耍。 本来纯净的兄妹关系,在吴晓帆高一入校典礼那天,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天,是吴晓帆那届学生的入校典礼,吴晓帆和几名女生以一段舞蹈,报名参加了入校典礼节目。 由于,吴晓帆的家离学校比较近,所以她在入校典礼之后没有换装,直接穿着跳舞时穿的紧身、性感的服装回的家。 刚到家楼下,就看见已经在家待业,没有考上大学的表哥项阳。 项阳本来是来找他的三姨和三姨夫,托他们给自己找工作的,没想到老两口没等来,却等来了自己的表妹,而且那天表妹还打扮的楚楚动人。 项阳那一天魔鬼上身了,在吴晓帆打开家门的一瞬间,他就把吴晓帆推进屋内,做了让吴晓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无耻事情! 吴晓帆本就是个乖乖女,在事后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也没有报警,她选择了默不作声,把事情隐藏起来。 她本想息事宁人了结此事,可后来项阳不断去她的学校找她,各种巧舌如簧,并且威胁她,今后不顺从就把她的裸照发给别人。 就这样,她高中的三年也是最让她难忘的三年。 高三报考志愿,她选择了最远的东广省南华理工大学。 目的,就是想告别这段龌龊的历史,重新开始生活。 项阳一连六年都没见到吴晓帆,他后来才知道,吴晓帆大学毕业后和男友去了当地的一家公司打工。 锻炼了两年后,两人选择回到家乡创业、结婚。 而这个时候,项阳又以要曝光吴晓帆的裸照威胁,再次进入到吴晓帆的生活。 而这次他的目的不是和吴晓帆苟且,而是把目光盯在同样家庭条件优越的徐彬身上。 起初,徐彬认为项阳是吴晓帆的表哥,并没有对项阳起任何疑心,对项阳以诚相待,甚至结婚前和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与项阳的关系非常好。 吴晓帆则绝对不想徐彬知道她和项阳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在和自己老公徐彬、表哥项阳、以及表哥女友王倩倩在一起的时候,对往事绝口不提。 四个人经常在一起吃,在一起住,一起出去玩,一起喝酒。 徐彬只单纯的认为,项阳只不过是自己媳妇的表哥,并没有额外的多想,并以自己的经济能力,处处帮助项阳和王倩倩。 而项阳和王倩倩可不这么想,他们这几年处心积虑,一心想取代徐彬、吴晓帆两口子的财富所有权。 终于,两人趁着一次相约在某农家院,通宵喝酒打牌的机会,对徐彬和吴晓帆下了毒手! 由于,那个农家院根本没有监控设备,所以项阳和王倩倩肆无忌惮地杀害了徐彬和吴晓帆。 王倩倩的姐姐是某医院的护士,她利用职务之便,偷出致人昏迷的药品,交给妹妹王倩倩。 而王倩倩就是拿着姐姐偷来的药,迷晕了徐彬和吴晓帆。 项阳为了现场不留下任何血迹,选择把昏迷的两人手脚反绑,再用塑料袋将两人捂死,驱车和王倩倩带着两具尸体,把他们埋到一处隐蔽的树林中。 而在埋尸之后,项阳按照徐彬的样子做了整形手术,并以徐彬的身份继承了徐彬和吴晓帆的全部财产。 几天后,他才以徐彬的身份报了警,说是妻子吴晓帆已经失踪。 也在,报警当天才通知,正在一起旅游的徐彬父母和吴晓凡的父母,吴晓帆已经失踪的消息。 项阳除了做了整形手术,嗓音、步调、行为举止、穿衣打扮、语言逻辑等,都模仿徐彬,并且模仿的惟妙惟肖,足以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直到现在,警方都没有怀疑过,如今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徐彬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怀疑过,吴晓帆的失踪是否与他的丈夫徐彬有关,再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而得逞后的两人,则霸占了徐彬、吴晓帆的房子和所有财产,并在这所大房子里尽情享乐! 我听完了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心里五味杂陈。 觉得,这个吴晓帆怎么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和事说不! 既然已经知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么难堪,还和自己老公陪着他们一起玩,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要么,她多少年一直是懦弱的性格。 要么,她就是故意而为之,完全不把男女肌肤相亲当回事。 不管我怎么想,怎么猜,吴晓帆毕竟是吴晓帆,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当项阳讲完了整件事情经过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也被抽走了。 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直接瘫倒在床边,微喘着粗气。 由于这个人刚才避重就轻的表演,让我依然对他保持一定的怀疑。 看到他像死狗一样瘫倒的样子,我暂时没有对他进行再次的逼问。 可我的身体在几秒钟之后便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这感觉好奇怪,脖子僵硬的转动不了,身体也不大听使唤,不但僵硬而且还在僵硬中做着一些我不可控的动作,下腹部也开始有阴冷的寒气冒出。 拿着口红的右手,被某种力量操纵着,在镜子里写下了:“你杀死的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三十一章:跳楼 口红在镜子里噼噼啪啪写着字,而貌似死狗一般的项阳,此时眼睛突然睁大,紧张地坐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的?”项阳一副警惕的神情。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镜子里刚刚写下的字不用擦便消失了。 随即,我的右手再次被神秘力量操控,继续写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自己欠下的债,终归要你自己来还的!” 红色的字体在镜子中飞舞,而此时的项阳居然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看向了我的身后。 他眼睛里布满猩红的血丝,看起来有些惊恐。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身旁的王倩倩也低着头站了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整张脸。 这俩人一瞬间的变化,使我有些茫然。 我顺着项阳的目光转身看向身后,一个同样披着长发的女人正站在我身后的房门口,不!应该说她才是真正的女鬼! 这个女鬼我见过,正是我在森林土包中见到的女鬼吴晓帆! 此时,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不断溃烂,裸露在外的胳膊、双脚开始逐渐变黑。 眼球不断突出变大,最后像脓包一样瞬间爆裂,露出黑洞洞的两个窟窿。 “哗啦”一声,从我身后传来,随即冷风也进入屋内。 我急忙转回身! 此时,窗户已经被打开,项阳和王倩倩已经面向窗外,站在了窗台上,随时有跳下去的可能。 “吴晓帆!你觉得这样你就可以报复了吗?就算他俩都死了,你心里就没有积怨啦?不如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审判,还你一个公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冲着吴晓帆变成的女鬼大喊。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晓帆黑枯的手臂掐住了脖子。 她的力量极大,我双手用力掰她一根手指都掰不动,只能任凭她掐着我的脖子,苦苦挣扎!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意识昏迷时,吴晓帆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向前纵深一跃,一手一个掐住项阳、王倩倩的后脖颈,两人一鬼从十九楼跳了下去...... 这一幕把我彻底吓蒙了,我从没亲眼见过有人在我面前跳楼。 我急忙跑到窗户跟前,探出身子往下张望。 只见,两人一鬼已经在空中急速下坠! 就在我认为下一秒即将会发生坠楼事件时,掐着两人后脖颈的女鬼吴晓帆,在空中转回了头冲了我微微一笑,把她掐住的两人在空中又抛回到屋内! 我急忙下意识缩回头,躲闪高速飞向屋内的两人。 最终,两人刚刚好被抛回到床上,“嘭”的一声,窗户被重重地关上了! 这会儿,不但他俩吓的魂不附体,我也吓的脸都白了。 这要是俩人摔死在楼下,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很可能被认为是这起谋杀案的凶手。 到时候,任务没完成,不但拿不到积分,很可能还有牢狱之灾,甚至被执行死刑! 此时,我感谢自己在慌乱中对吴晓帆说的话,也感谢吴晓帆在最后关头没有把这俩人摔死。 可就在我蹲坐在地上庆幸的时候,一张脸贴近了我的面庞。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低声的询问,声音并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内足以让我震惊。 我缓缓抬头看向这张让我厌恶的脸,半晌没有说话。 我心想:他们俩不是看不见我么?怎么就突然可以看见我了呢? 僵持了几秒钟之后,这张脸的主人缓缓向我伸出了颤抖的手,颤颤巍巍的抓住了我的衣领。 看着眼前被吓得不轻的两人,我决定编造一个谎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玩得开心吗?”我发出了阴柔的嗓音,嘴角漏出一丝坏笑。 眼前的项阳听到我这么一说,连忙在床上吓得连连后退,和已经吓傻了的王倩倩惊恐地抱在一起! 我缓缓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思考对策。 既然,他们刚才已经看见了吴晓帆恐怖的样子,现在又发现了我,那我不如来个借题发挥,以灵异的手段让两人向我屈服。 “吴晓帆在最后一刻没有选择杀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缓慢踱着步子,不慌不忙地说着。 “不不不,不知道!” “她是给你们俩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接下来能不能继续活着,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那你是谁?”蜷缩在项阳背后的王倩倩颤抖的声音问到。 “我就是——”我故意拉长了声音,双手按在床边,身体向两人探去,漏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用古怪的声音说道:“随时让你们死于非命的人!” “我说,我说,我全说!”这会儿项阳才从惊吓中缓过神,哭出了声。 被吓傻的王倩倩见她身旁的项阳哭出声,她也哭出了声。 看着吓懵的两人,我起身开始拿着保险柜里的东西开始随意翻阅。 一两分钟后,哭声让我听烦了,我拿出一个塑料公文袋,手一使劲,砸在项阳的跟前,说:“解释解释吧,这辆车是怎么回事?” 项阳颤抖着手臂接过袋子,拿出里面的纸质文件,看了一眼又紧闭双眼再次挤出泪水。 “这车是我的,和他们俩最后一次在农家院聚会那天,我就是开这辆车去的,也是在这台车里捂死了她们俩。” “为什么不选择把车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就不怕被别人发现?” “我认为,恰恰相反!要是藏起来被人发现了,才更解释不清楚,也没那个必要,毕竟我现在是徐彬不是项阳了。” “你是说,项阳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消失了对么?” “其实,自从她们死后,我的心里压力一直很大,总怕被别人发现揭穿我的真实身份。 每次遇到警车巡逻,我心里都非常害怕,默默祈祷他们不知道真相,也没人知道真相。 可最终,你们还是来了,这一年多我太累了,也不想装了,假的终究是假的,变不了真的。 刚才吴晓帆抓着我们俩跳楼那一瞬间我全明白了,我说不出话,身体不受控制,但我心里跟明镜一样。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再隐瞒了,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眼前的项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百般抵赖,满口胡扯的无赖样子,全然一副认真老实交代的低落神情。 “说说吧,刚才吴晓帆不是问你了么,你杀死的另外一个人是怎么回事?这次是你自己干的?还是你们俩一起干的?” “是我自己干的!”项阳听到我这么一问,立刻紧张起来。 看来王倩倩在他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至少在这一刻,不管是他自己干的还是和王倩倩一起干的,他都在主动担责。 “具体的情况说说吧,你也说了,不愿意再这么违心的活着。”我没有看他,只是抽出桌子上烟盒里的一支烟点燃。 “我不认识那个人?”项阳的话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哪个人?”我挑起眉毛看着他。 “被我杀死的那个姑娘,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语气很是不耐烦。 “还有一个胖子,不过我不认识他。” “胖子?不认识他?什么意思?” “我真不认识他!” “认不认识他,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项阳快把我气疯了,说话是在太费劲。 “是这么回事,那天......” 项阳终于在我的逼问下说出了另一件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农家院聚会的当天,徐彬和项阳都是开着车去的。 项阳开着一辆面包车,而徐彬则开着一辆炫酷改装的普拉多。 四人在山庄里喝完酒后,就一起打麻将,一直打到凌晨一点多。 几人都有点口渴,王倩倩就起身给他们几个冲速溶汤料包。 王倩倩和项阳的汤里自然是没有兑迷药的,而徐彬和吴晓帆的汤里则掺进了迷药。 当两人被王倩倩下药迷晕以后,再被项阳用塑料袋套住头,窒息捂死! 经项阳和王倩倩商讨后,决定把徐彬和吴晓帆的尸体装进了,徐彬的SUV车里。 王倩倩没考驾照,不会开车,更不敢开车。 项阳只好先把面包车开出去一二百米,再跑回来开这辆装着尸体的普拉多,一直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一直到,把面包车停在一个废弃而陈旧的工厂边上,他们才驾着徐彬的普拉多离开。 由于,项阳急于逃离现场,他一路猛踩油门高速行驶,想到农村的大山里找块地方掩埋尸体, 可他万万没想到,后半夜的农村居然起了大雾,大雾当中一辆赶集运菜的农用拖拉机,从菜地里的土路中钻了出来,差点与他高速行驶的普拉多相撞。 农用拖拉机那个东西慢,而改装过后的普拉多,则像公路上高速行驶的疯牛。 再加上那天夜里突然起了大雾,项阳没来得及做任何预判。 就在即将撞上拖拉机的瞬间,他急打方向盘,躲过了一场劫难。 也因为他急打方向盘,差点导致普拉多侧翻。 他不断点着刹车,调整着方向,这才没有酿成更大祸端。 可最终还是与对向车道驶来的一辆商务车差点迎面相撞。 好在他慌乱操作之下,使他驾驶的普拉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停住了! 对向行驶来的商务车也有避让动作,最终商务车左车头撞上普拉多的右车尾。 好在他们没有出现重大交通事故,车上人员都平安。 随后,拖拉机见没有出大事,便开走了! 我听到这,怎么感觉和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项阳的讲述中,没有我和他自己的面包车存在而已。 普拉多的后车门是横拉式的,商务车刚好把普拉多的后车门气压折页撞变形了。 后车门刚一打开,已经死去多时的徐彬就从普拉多后备箱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 而驾驶商务车的是个胖子,这个胖子穿着一身名牌,乍一看就是有钱人。 胖子看到尸体,也看到已经下车并慌了神的项阳,还有坐在副驾驶座上已经被吓傻了的王倩倩。 胖子没有大声声张,也没有立刻报警,而是跟项阳和王倩倩提出了条件。 “既然,你们小两口已经杀了两个人,那何不替我也杀一个人呢?帮我杀了那个人,我不但不报警,而且会给你们俩一大笔赏金。 否则,我随便打个110,你们就完啦!而且,你们看看你们这辆车,还能藏得住事么?开着后备箱拉着两具尸体,换谁看见都得报警啊?你们说是不是呢?” 教唆犯罪式的诱导语言,压迫感强烈的威胁感,让项阳和王倩倩当时傻了眼! 胖子身高体壮,项阳的小身板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家对手。 打又打不过,杀人的事儿又被这个胖子撞破,既然胖子说不会报警,项阳和王倩倩只好听从了胖子的安排...... ------------ 第二篇:获得身份 第三十二章:继承权 两人答应了胖子以后,先把两具尸体装进了胖子的商务车里,再把撞坏了的普拉多,开到道路一旁。 胖子驾车带着他俩以及两具尸体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一个修理工拨打了抢修电话。 三人两尸驱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来到胖子家所承包的树林里。 找到一处隐蔽的地点,把两具尸体草草埋了! 而后,连夜驱车带着项阳和王倩倩,来到G大调庄园认了门,便带着他们俩离开了。 两天后的下午六点左右,他奉胖子的命令,来到G大调庄园不远处的,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公园里等待胖子。 此时的王倩倩已经烫了发,穿着打扮比平时成熟许多,这也是胖子的授意。 胖子驱车来到公园,让项阳钻到后备箱内,而让王倩倩坐到了副驾驶,便开车进入G大调庄园的别墅区。 车子停在一栋联排别墅带有升降门的私家车库内,在车里拿出买好的生日蛋糕和精美的礼物,带着王倩倩按响了侄女付冰家的门铃。 打开房门的是付冰家的保姆姜嫂,姜哥姜嫂夫妻俩,已经在胖子大哥付俊国这里干了十几年了,深受大哥付俊国信任。 胖子本名叫付俊华,他和大哥付俊国、二姐付桂玲是一奶同胞的亲姊妹。 他们家老爷子付天铭,曾是我们当地的著名企业家。 在生前把一部分家业交由大儿子付俊国打理。 而大儿子付俊国也不负所托,在零售、家具、餐饮,甚至包括地产业,在我们当地都做的非常好,甚至在全省都很有名气,曾经被评为全省十大优秀青年。 只可惜半年前,付俊国在和妻子薛敏开着同一辆车去省城开会的途中,在高速公路上,不幸被一辆超速行驶的汽车追尾。 他们所驾驶的轿车,在巨大惯性下,撞开高速公路中间隔离带,与对向行驶的一辆SUV迎面相撞,并且发生了连串撞车事故,双双不幸身亡! 二姐付桂玲则一直在国外发展,后来嫁给了一个澳洲人,两人一直定居在漂亮国。 由于夫妻二人都是金融业在华尔街的高管,所以他们的经济实力根本不需要家里帮忙,也几乎不会回国。 老爷子付天铭在临死前立下遗嘱:他所创家业一共分成十份,他的发妻继承一份,并且无条件继承他们所居住的几十年的老宅子。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每人继承一份,剩余六份则由第三代孙子、孙女这一辈的现存者中学习最优异者继承。 新生儿无此继承权! 现存者中,参加国内高考成绩最优异者,视为继承权的唯一凭证,继承时间为:家里孙子辈中的年龄最小者高考成绩出炉后。 该笔继承资金暂由某某信托公司托管。 临了,老爷子签上字后便撒手人寰。 老爷子在商界打拼几十年,资金累计无数。 子女每人继承一份,而孙子辈中已经出生的孩子们年龄相差不超过四岁,学习最优异者便可一人独揽六份分割后的家业,这么优厚的报酬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别人先不说,这老爷子付天铭就是偏心眼。 首先,老爷子孙子辈的现存者一共六位,老大付俊国只有一名独生女,长得漂亮,会哄人,而且是学霸中学霸。 二女儿付桂玲儿有一儿一女,不过她的丈夫是澳洲人,两人又在漂亮国打拼,所以她的两个孩子也都在漂亮国上学,可两国教育制度完全不一样,她的两个孩子根本无法参加国内的高考。 而小儿子付俊华则有三个孩子,两个和原配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除了玩就是泡妞、打游戏,一天到晚瞎逛游,论学习,这俩男孩根本上不了台面。 付俊华还有一个私生女,可老爷子根本就不承认私生女的存在。 看到这就明白了,老爷子这么立遗嘱的目的就是司马昭之心了,他就是想名正言顺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大半家业,送给自己的大孙女付冰。 老爷子这么一立遗嘱,女儿付桂玲好说,人家夫妻俩在漂亮国混的风生水起,有了这笔遗产更好,没有,也不影响他们有品位的生活。 可老三付俊华,就是这个胖子,一看老爷子立的遗嘱,恨得压根都痒痒,这摆明了大笔的继承权跟他们家没关系。 半年前,他大哥大嫂又出了车祸不幸离世,他干脆就像做掉自己的亲侄女,霸占这笔巨额遗产,哪怕跟他姐平分,也比现在一毛钱得不到的好。 刚好,那天晚上和几个牌友在某山庄打牌,玩到半夜散场回家睡觉,刚好和项阳驾驶的普拉多发生了撞车事故。 又恰巧把普拉多的液压折页杆撞的变形,看到了车里的两具尸体,他脑中灵光一现,既然这俩人已经杀了俩人了,就不差帮我再杀一个。 于是,今天让王倩倩打扮的成熟一些,以他小女友的身份参加了付冰的生日会。 付冰早就知道她这个叔叔是个花花公子,整天不务正业寻花问柳,所以对她这个不着调的叔叔没什么好印象。 可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人家带着礼物来了,也不好把人家拒之门外,只好请叔叔和叔叔的小女友进了家门。 付冰本打算今年的生日,请几位要好的女同学过来聚聚,没想到自家叔叔登门,这场面瞬间变得尴尬不少! 可这个付俊华是个情场老手,又是自言自说又是不断开玩笑,没多久也就融入了这些十七八岁女孩们的氛围中。 本来,这个付俊华的酒量就很惊人,可是他喝了几杯红酒后,愣是装醉,要在付冰家的二楼房间躺一会儿。 付冰虽然是学霸,但她在付俊华的眼里毕竟是个孩子,心机不深。 付俊华和王倩倩趁着生日会要散场的时机,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付冰的家,制造了不在场证据。 而他在二楼休息的房间内,早已经将窗户拉开了一条缝,给项阳后半夜进入付冰家别墅制造了机会。 当天夜里,付俊华从付冰家出来,带着王倩倩直接去了自己开的宾馆,佯装俩人有奸情,一晚上都没出来。 但这胖子付俊华才不会碰王倩倩,他心里觉得王倩倩和项阳杀过人,要是与王倩倩真的做了什么,犯晦气! 另一方面,为了争夺财产,也不能把人家项阳女友给睡了,否则一旦项阳知道了,来个鱼死网破,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终,凌晨两点十分左右,项阳从付冰家别墅二楼进入屋内,用迷药迷晕睡梦中的付冰,直接一刀扎穿付冰的心脏后逃离。 清晨时分,姜嫂早早地就做完早餐等待付冰下楼。 因为临睡前,付冰和姜嫂交代过,今天要早早出门去参加一个画展。 可姜嫂做完早餐后,干等付冰下楼,却不见始终付冰的踪影。 于是姜嫂上楼敲付冰的房门,可刚一敲门,门就自己缓缓地开了。 姜嫂一进屋才知道,自家大小姐被人给捅死了! 她连忙报了警,才有了我在电视画面中看到的一幕! 警察来了以后,姜嫂站在门口跟警察交代了情况后,就站在别墅的旁边,等待警方勘验现场...... 而项阳得手后,从窗户跳到楼下,跑到G大调庄园的侧门隐蔽处,翻栅栏逃跑到之前和胖子付俊华相约地点,上了徐彬的普拉多。 一个人在夜里不敢开车出去,怕被监控捕捉到车牌,担心警察会根据监控寻找到自己的作案嫌疑。 他索性在停着的车里睡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九点多才驾车离开。 而且,项阳在作案的时候,都是穿着鞋套,带着手套,穿着一身黑,口罩遮住脸,墨镜遮住眼,直接奔付冰的卧室,迷药迷晕睡梦中的付冰,一刀刺穿付冰心脏后直接逃离现场。 所以,警察很难找到破案线索。 警方也怀疑过付冰的叔叔付俊华,可盯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找到突破口。 由于,大哥付俊国一家全部死亡,最终付天铭老爷子的巨额遗产的六成,由二姐付桂玲和小儿子付俊华两家平分。 他们的母亲于颖臣放弃了这一笔继承权,只继承了付天铭老爷子遗嘱里的十分之一财产,和一栋住了几十年的老宅子。 十分之一的财产也足够风烛残年的于颖臣安度晚年了。 付俊华最终没有选择上诉与姐姐付桂玲继续争夺财产的比例,他心里明白,老大两口子死后,是他找人杀死了自己的亲侄女。 他担心继续和姐姐打官司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很可能雇凶杀人的事会暴露出来。 再说,他自己已经合法继承了父亲十分之一的遗产,这就是很大一笔钱了。 又和姐姐每家分了十分之三,相当于他拿到了父亲遗产的四成。 这些钱够他几辈子花的了,犯不着再和姐姐撕破脸。 如愿以偿的付俊华,暗地里给了项阳、王倩倩一共两百万,作为他们的酬劳,并让他们二人守口如瓶。 他并不担心,项阳和王倩倩反水,因为他知道这俩货手里本来就有命案。 虽然,付俊华并没有跟两人讲,为什么一定要杀掉一个妙龄少女。 但,好奇心强的项阳和王倩倩,却在事后非常想知道付俊华这么干的理由。 于是,他俩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秘密调查了此事。 也是从私人侦探嘴里才得知这个胖子叫付俊华,和付俊华一家子的血缘关系,以及争夺继承权的来龙去脉。 听项阳和王倩倩讲完后,我感觉脑浆子都疼,太特么复杂了! 我和同学一起玩狼人杀都没这么累过! 我第一次做代理人的任务,并不知道其他代理人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但我绝不会凭我个人意志开设私人法庭,给他们俩宣判结果。 于是,我选择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项阳,刚才听你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东西,能跟我解释下,这是什么东西么?”我把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似佛似兽的吊坠扔在了床上。 项阳、王倩倩两人看到这个东西脸色大变,两人在床上立刻对着那个东西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不过也知道基督教、天主教、佛教、道教、伊斯兰教供奉的东西是什么。 但,这个东西非常的古怪,像佛又不像佛,像兽又叫不出名字,好像是某种神话中的人物,这让我想起了山海经。 可,山海经的具体内容我却没看过。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大人大量,莫与草民计较......”这俩人对着这个似佛似兽的木质吊坠一直嘟囔着。 看着两人虔诚的样子,我很心烦。 直接一把抢过这个东西,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因为,有这个东西在,这俩人根本就不听我说话。 “别!咱们有话好说,你若是伤到了我佛,会遭到报应的!”项阳一副紧张的神情,跪在床上乞怜地伸手向我要那个东西。 我看了看他,想到了一个我认为不错的解决方案。 “王倩倩,你呆在原地别动!项阳,你穿上拖鞋带我在你家里转两圈,我就把东西还你!” 两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就按我说的照办。 当项阳背对着我走到门口的,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一旁的花盆砸向了项的后脑,仅一下就把项阳砸昏了过去! “啊!”的一声,王倩倩在床上一声惊呼。 我立刻一只手抄起刚才砸过她的板凳,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她的脸。 王倩倩立刻吓得不敢吭声了! 我用绳子反绑住两人的胳膊和双脚,并把项阳绑反绑在卫生间管道上,王倩倩则被我绑在刚才的卧室中,我不会让他们俩有一丝自救的可能。 绑好了两人之后,我掏出了吴晓帆的手机,按了录音的停止键,并写下一张字条:这俩人手里有命案,手机里有录音,真正的徐彬已死,现在的徐彬是做了整形手术的项阳。 吴晓帆也是被他们俩杀害,另外还一名无辜者遇害,是付氏集团的长孙女付冰,付俊华是主谋,整容成徐彬的项阳是凶手! 字迹我故意写的潦草,不想被警察找到我,毕竟关于灵异空间站和我代理人的身份不能泄露。 随后,我拿了两人的衣服把两人的眼睛全部蒙上,再从卫生间找到一条毛巾,擦拭着我摸过的东西,留下的脚印,我一直退到大门口,才用吴晓帆手机拔打了110,用假声报的警,并把吴晓帆的手机放到地上显眼的位置,开门离开......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三章:灵魂漂浮 离开应该属于徐彬、吴晓帆的房子,我随手拿了一件帽檐装套在身上,不敢坐电梯,从十九楼的楼梯徒步走了下去。 到了一楼,推开防火门小门,扣上帽子,低着头离开了这栋楼。 我一个人急匆匆地从景尚一品就近的南门走出了小区。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景尚一品的南门已经有出租车在等客。 我刚想上一辆出租车,可以一摸自己的裤兜才发现,项阳的面包车车钥匙和吴晓帆带着门禁卡的钥匙还在我兜里。 我瞬间心里“咯噔”一下。 自然地绕过出租车走过马路,奔着对面老式小区的巷子里的早餐铺去了。 到了早餐铺随便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在老式小区里绕了一圈才走了回去。 看之前停着的那辆现代出租车已经走了,后面等客的出租车也换了。 我这才大胆走到项阳的面包车跟前,打开车门把两种钥匙扔进驾驶室,然后关上车门。 从老式小区的胡同穿出去,在另外一条马路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市中心的农贸交易市场。 我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而且还不能暴露身份和灵异空间站。 所以,我异常紧张,就跟自己犯了罪一样,尽可能躲避警方的注意力。 到了农贸交易市场,已经是早上六点半左右。 我想,自己应该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因为我在女鬼吴晓帆的帮助下,连炸带唬地让项阳说出了实话,应该可以回灵异空间站交差了。 看着农贸市场里人山人海,我也来了采购的兴趣,全然忘了仅一小时前紧张而凝重的神情。 可我一边买着菜,一边想起了我的老同学刘正! 我心说:我靠!我不是在他家住着呢么?我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出来了呢? 原来,我从他家睡着睡着,就睡在了埋着尸体的泥地里是真的,不是梦! 天呐!我要跟刘正怎么解释啊?啥也别说了,赶紧买点好吃的,准备中午犒劳一下人家,再买份早餐,赶紧打车回半岛花园小区,到刘正家敲门吧! 就说,我起得早,去菜市场买菜了,顺便给他带了早餐,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回到刘正家按响了门铃,这一刻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被刘正怀疑。 连按门铃带打电话才把刘正叫起来,给我开门。 我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我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信号恢复了。 然而,这个震惊远比不上,我要怎么和刘正解释的焦虑感,更让我头疼。 刘正黑着两只眼,穿着大裤衩、大背心,趿拉着一双拖鞋,极不耐烦地给我开了门。 他开门看见是我,还以为他自己看错了,急忙愣愣地转回头又看向我昨天晚上睡着的那个房间。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你、你啥时候出去的?我打了大半宿游戏,没听见你出去啊?” “我上班都上习惯了,睡不了懒觉,这不,给你买点早餐,又买了点大虾、排骨、熏酱干豆腐、蚕豆,你先吃早餐,中午咱哥俩喝点。”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拎着东西往屋里走。 刘正熬夜都熬傻了,隔了好几秒才开心起来,拎着早餐进屋了。 我看着他已经进入房间,悬着的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把买来的排骨、大虾放进水池,熏酱干豆腐和蚕豆放在餐桌上,我带着疲倦的困意打开了我昨晚睡的那间屋的房门。 一开门我都傻了!我熬了整整一夜,脑力高度集中,早已把我的身体累垮,刚一进屋,另一个我却躺在床上睡着! 这着实让我吓得不轻! 我连忙回头,生怕刘正就站在我身后,看到两个我,我就真没法解释了! 可当我再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床上的我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你去哪买的早餐?味儿跟我楼下的不一样,比我楼下做的好吃!” 我快要困死了,听到刘正的大喊,我只是敷衍了一句:“好吃下回再给你买!” 便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离开了自己身体,穿过钢筋水泥墙壁、穿过玻璃、穿过行色匆匆的街道,一直飘到城市的边缘。 我看到了山坡,看到了树丛,看到了庄稼地,看到了市殡仪馆! 在市殡仪馆集群建造的新楼之中,隐约看到了一栋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红砖旧楼,我的灵魂不偏不倚的飘进了这栋旧楼的正门。 进入楼内,漂浮的灵魂并没有停止,而是顺着这栋旧楼的楼梯一直向下飘荡,光线越来越昏暗,而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 当我的灵魂一直漂浮到了这栋旧楼的地下四层,才看到这里斑勃勃的墙壁上赫然写着:太平间! 漂浮的灵魂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顺着地下四层的走廊,飘浮进了深处的停尸间!!! 飘浮进了停尸间,我的意念才回归到灵魂中。 幽冥的绿光给这存放尸体的停尸间,增添了更加恐怖的色彩,而地上的冷冻抽拉柜里躺着的尸体,已经变成了项阳! 我不由自主地向停尸间的深处走去。 轻轻敲了敲门,便进入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陈旧办公室! “啪、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掌声从两个面具男那传来。 我像是得了奥运冠军一样,在这一刻得到了他们的赏识。 “坐吧,杨先生!没想到,你第一次的任务完成的这么顺利!”两个面具男的语气,还是那么缓慢而阴沉。 看着两个面具男毫厘不差表情和动作,我有些不太自然地走到他们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我没有讲话,只是想等着给他们率先开口,毕竟我才刚刚成为灵异空间站的代理人。 两名面具男见我不说话,其中一名面具男率先开口。 “杨先生,你首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我们首先向你提出恭喜。” 我还是没有说话,顿时这间发霉的屋子里有了一种沉寂的尴尬。 “杨先生,你进入角色很快,而且成功的逼问出凶手的作案过程,而且你的车技很出色,以你的年龄有这样的车技,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 那么,你完成了这次任务之后,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有什么问题想问?我觉得现在我能出一本新版十万个为什么! 面对这两个面具男,我迟疑了两三秒钟,开口道:“吴晓帆是你们控制的么?她为什么要帮我找到线索?” 两个面具男听到我的问话,迟疑了片刻,说:“杨先生,首先你要知道,灵异空间站只负责派发任务,至于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冤魂愿意为你指引,那么纯属于冤魂的自主行为,与灵异空间站无关!还有什么想问的么?”两个面具男的话开始变得严肃。 我想了想,答道:“如果,我在今天的任务中,没有成功逃离,而是被警方当成了嫌疑人,并把我带回了警局,通常其他的代理人是怎么处理的?或者说,我应该怎样处理?” “无论是代理人还是杀手,都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暴露灵异空间站的存在,这一点我们早就说过了! 两种职业难免在任务中要接触冤魂、尸体,甚至是命案现场! 与警察打交道的机会以后会很多,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生命,保护你任务中的成果,保护你心底的秘密,更要保护好你的家人!” 面具男这句话刚说完,我头脑中感觉瞬间炸裂! “保护好我的家人,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某次任务完成的不顺利的话,还要祸及家人?太歹毒了吧?”我情绪有些失控。 “你要学会冷静,杨先生!失控的情绪是你最大的敌人!”两个面具男的声音愈发阴沉。 他们发出的声音绝对是一种强有力的震慑,也是对我情绪失控的警告。 我把身体靠回到椅背上,把头仰起,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开始做深呼吸。 “杨先生,如果一句善意的提醒就能激怒你的情绪,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沉稳。 记得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用积分给你的父母换取了续命丹的事,没有忘记吧?” “没有!”我的两个字显得有些低落。 “没有忘记就好,如果你没有其他的问题,接下来就要给你宣读积分奖励了,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有!” “你说吧!” “我到目前为止,区分不开现实与幻境。就比如,我在我同学家的床上睡着觉,醒来时就已经躺在泥地里了,这个能给我个解释吗?” “呵呵!这是一种任务的方式,你以后会习惯的!你还可以再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也可以不再提问,我们要宣读积分兑换奖励了!” “什么情况下,可以跳过一次任务?比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与咱们的任务时间刚好相冲,我可以选择不参加任务么?” “没有特定的要求,我们的任务隔三天开始一次,只要你的积分不成为负数,可以做这样的选择。 另外,提醒你一句!跳过一次任务需要三十积分,如果你觉得自己积分够的话,可以跳过一次任务。 或者,你想试探下灵异空间站的底线,看看积分成为负数的时候,是否会有杀手追杀你!” 面具男的话让我不寒而栗,看来想摆脱这种无限循环的任务,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不断地积攒任务积分! “杨先生!你提问的机会已经结束了,下面我们来宣读一下此次任务的积分奖励情况。 寻找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项阳,帮凶王倩倩,每找到一人奖励一积分,共两积分。 天亮以前完成任务,奖励一积分。 拿到凶手的证据和录音,奖励两积分。 完成阴间的嘱托,奖励一积分。 成功将凶手与帮凶捆绑固定住,并把两人和证据交给警方,奖励两积分。 一共奖励八积分。” 我听到自己可以得到八积分,立刻心中一阵窃喜,上次在小楼里的经历才给了三积分,这次一共给了我八积分,看来我可以换取更多商品了。 可我心中的喜悦还没高兴多一会儿,面具男的话风立刻翻转了。 “但是,你并未直接找到雇凶者,和第一次画面中出现的另外一男一女,所以扣除两积分。 你最终可以得到的积分为六积分!” 我一听又被扣除两积分,心中立刻有些不高兴。 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占便宜了的时候,就会有种喜悦感;可感觉到自己吃了亏,立刻就会产生一定的失落感。 面具男继续说:“当前积分可兑换的商品为: 小乘替命符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个,逢凶化吉,可以抵挡下等鬼物对你的一次致命攻击! 混元珠手镯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个,一共十二颗珠子,每颗珠子都可以装载一只鬼物。 鬼术残卷开篇三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可以让你修习鬼术开篇之法。 这三件物品上次给你推荐过,这一次你也有选择它们的机会。 新开商品为: 梦预符三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可在梦中提前预知凶险。 一次性阴阳眼镜五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可在一次任务当中使用,使用后可以在黑暗里看见脏东西。 叶和摩诃萨佛卷残经六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可修习基础西竹佛法。 另外,每一积分依然可以兑换三千人民币,作为你的生活费用。 这次我们给你的建议是:无论鬼术还是佛法,至少你要选择修习一门,否则之后的任务会很难完成。 但,建议归建议,真正的选择权在你自己,你可以考虑具体兑换什么商品了,也可以把积分留到下次使用。” 听完了两个面具男给出兑换的商品,我静静思索。 这一次的商品兑换中,没有给我父母用的续命丹,看来任务是任道而重远呐!或许,下次或者大下次才有续命丹这类东西。 具体兑换什么呢?手里的钱不多了,我要不要用一积分先兑换个工资钱?可剩余的五积分是兑换一次性阴阳眼镜呢?还是兑换一个鬼术残卷开篇,再兑换两个一积分的商品? 我犹豫不决! 抬头偷瞄了一眼两个面具男,他们俩是真有耐心,一句话不说地看着我,就等着我说出答案。 我定了定神,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最终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我想用三积分兑换一个梦预符,再用一积分兑换三千块钱,剩下的两积分我兑换小乘替命符和混元珠手镯。”说完,我抬起头看着两个面具男。 “杨先生!你确定你自己的选择吗?”两个面具男又摆出我讨厌的那种绅士感。 “我确定!”此时,我折腾一宿了,也实在是疲惫,不想再费脑子权衡到底兑换哪个才是最正确的。 “很好!商品已经发出去了!你的灵魂回到本体以后就可以发现,兑换的商品就在你的身边。 另外,为了给你提供方便,我们灵异空间站送给你一部手机,从下次任务开始,积分兑换的商品都会显示在我们送你的手机里。 想要兑换的商品,我们也不再给你直接传送,要你自己去冉医生那里去取。 如果,你已经兑换了的商品,没有在下一次任务前拿走,那么就视为放弃,不但商品拿不到,积分也不会返还。 这部手机不用交话费,你在wife环境下使用就可以了,就当是小型的电脑吧。” “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去冉医生那里拿商品也很方便。” “把你身上的邪神像拿出来吧!你带着它会给你带来厄运的!”面具男的话一点没有商量的意思。 我本来就是觉得那个东西奇怪而已,也并不想留着它,顺手我就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以后,你见到这个东西,直接毁掉就可以了,你带着它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能问下,这到底是什么吗?我看项阳和王倩倩好像对这个东西很虔诚。” “杨先生,你的问题在之前就已经问完了,我们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给人带来厄运的邪神像,其组织成员都是被警方通缉的人!” 听完了面具男的话,我立刻对跟前的木质邪神像有了一种排斥感。 就在我身体靠在椅背,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邪神像的时候,我的身后发出了一个声音......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四章:小女孩 “你不觉得,这次的任务少了什么吗?”一个冰冷的男人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嘶~~! 我立刻转身猛然回头! “你~你~你是——徐彬?”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 缓慢阴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兑换混元珠手镯,那么除了之前的廖启亮变成的怨鬼,你的混元珠手镯里又多了一个徐彬变成的慧鬼。” 我再次转过身,看向两个面具男:“那,他们都装进我的手镯里,会不会吓到别人?”我担心,平时戴着它会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你只要知道,你戴的混元珠手镯里已经装着两只鬼就好了,等下一次你兑换了鬼术残卷开篇,学会了驭鬼之法,你自然就知道怎么运用了!” 当我再次转回身,想和徐彬说话时,徐彬的眼神已经发直发愣,不再回答我任何话语。 “好了!这三天的时间里祝你玩得愉快,下一次的任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呵呵呵,哈哈哈哈......” 两个面具男异口同声的说着像变态一样的话,笑声由近及远,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迷迷糊糊、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像鸟儿一样,飞上了天空! 我展开翅膀,在宽广的天空中翱翔。 我飞过高楼,飞过河流,飞过一条条忙碌的街道。 突然,身后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只超大的游隼,向我急速飞来! 我加快煽动翅膀,想躲避游隼的追击,可游隼就是紧追不舍,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我立即改变飞行方向,以此来避开游隼。 可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转向,脚趾就被游隼咬住了! 它一连咬住了我好几根脚趾,我胡乱挣扎、奋力挣脱,猛然一踹,我醒了! 我睁开猩红的双眼,从躺着的床上坐起身,看着眼前带着坏笑的几个人,又看了看我被夹子夹住的好几根脚趾,气愤地拔掉一个个夹子,砸向他们的头顶。 “哈哈哈哈哈......” “艾玛,笑死了!” “哈哈哈,才明白过来!” “吃饭啦!呦吼,开饭喽!”白洋在厨房里召唤着大家吃饭。 我闻着满屋香喷喷的气味儿,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下午三点半了! 这会儿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早上回来一直睡到现在,就六点多钟吃了两个素馅包子,这会儿也饿了。 迷迷糊糊站起身,扶着哥几个的肩膀,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一边刷着牙,一边看自己的两个黑眼圈,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心说:自己兑换的商品呢?不会被他们几个发现了吧? 我心中有些焦急,正好他们几个都已经坐在饭桌前等我呢,我叼着牙刷赶紧回到房间,一番摸索后,在我上衣外套的怀兜里,摸到了两张符纸 ,一串混元珠手镯,和三千块钱百元现金纸币。 我这才放心的回到卫生间再次洗漱。 当我穿着自己的T恤和刘正的大裤衩出现在餐桌前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在餐厅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位短发美女。 我一看有姑娘在,赶紧跑回屋关上了房门。 没别的意思,跟他们哥几个在一起邋遢一点没毛病,有姑娘在那就不一样了。 对着柜门里的镜子照了照,整理了发型、衣服,穿好裤子和袜子,重新进入餐厅。 “昊子,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表妹孟小楼。”白洋站在饭桌边向我介绍他表妹的身份。 “你叫我小楼就行!”瘦小精致的短发姑娘,大方的让我叫她名字的简称。 我看着姑娘却愣住了! 姑娘的话,让我零点零一秒就想到了,我在梦境中小楼里的经历。 吊死鬼老爹,只有半个脑袋,浑身黑血,像是被剥了皮的于淼,宛如从地狱里刚刚爬出来,一手一个掐死两个孩子的马慧丽! 我心中有些胆寒! “看什呢?刚见面就想认白洋当大舅哥啊?太早了吧!” “就是啊,你好色也不能对自己人下手啊,没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差不多得了啊,色眯眯的,让人家吃饭不?” 叽叽喳喳的几个喷子,几句话就把我拉回到现实。 “哦!我叫杨昊,他们都管我叫昊子,你也叫我昊子吧!”说完我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耗子?咦~~”姑娘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嫌弃地缩了缩脖子。 “唉,不是那个耗子,是这个昊子!”傻了吧唧的周刚,嘴里嚼着排骨,还一边瞎解释。 王春硕立刻夹了海螺肉、牛肉,往周刚嘴里塞。 塞得周刚满嘴流油连连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俩活宝一表演,立刻让我们笑喷,有点尴尬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咱们几个的烹饪手艺属白洋最好,一桌子的菜,胡乱闲扯的玩笑屁嗑,一顿酒喝到了快晚上八点。 我们几个大小伙子,跟家里言语一声,一般家里都放心。 可人家姑娘孟小楼的家长却打了好几个电话。 哥几个赶紧让白洋穿好外套,送她表妹回去。 可姑娘即将出门的时候,却转回身看向我,说:“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他父亲是做考古工作的。 可能是因为他父亲职业的原因,他这个人也喜欢看一些超自然现象,比如一六零八年法国的一个小镇阴云密布,所有人都知道马上就要下雨,可当雨水落到地面时,却将整个小镇都染成了红色,这场雨被称为人们称之为血雨。 如果,你也是一个喜欢探究灵异事件的人,那......”孟小楼看了一眼她的表哥白洋,随后又转回身,说:“再见了!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孟小楼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大门,随即是我身后的一片起哄声...... 喝完酒到家,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回房间倒头就睡,真喝多了! 甚至,我家里人骂我,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煎鱼的香味儿飘满整个房间! 我肚子又开始咕噜叫了。 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刚好看见桌子上的好几个菜。 我刚想拿筷子吃饭,就被我妈呵斥了。 “你起来洗手洗脸了吗?你就吃?” “这孩子,饿了也得洗完手再吃饭。”我姥也说了我一句。 去卫生间洗漱完,看了一眼手机,今天是周六,刚好我妈休息,怪不得我刚起床就有饭吃。 昨天晚上喝了一肚子啤酒早就饿了,两碗大米饭下肚,擦了擦嘴,我找个理由就离开了家门。 走在街道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总觉得自从跟这个灵异空间站沾上了边,心里总有一种忐忑的感觉。 摸了摸自己怀兜里的三千块钱,我决定先去银行把钱存上。 银行里排队的人很多,而且都是老头老太太,一看我就明白,这帮老头老太天肯定又发工资了。 但我到今天也不明白,钱在自己卡里放着不好吗?非得去银行换成现金干嘛呢? ATM机存款很方便,可以避免排队。 刚从银行门口出来,只见一辆紫粉色的奥迪A4,就从大马路上直接冲向了人行道! 这辆带着女性特制颜色的车,直接奔着我的方向就冲过来了。 我本想后退躲进屋内,可我身侧还有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玩呢。 电光火石之间,我抓住女孩的两条胳膊,向银行内顺势一扔,小女孩被一名女孩营业员稳稳接住。 而此时“咣当”一声,那辆紫粉色的奥迪A4,就已经斜着冲进了,银行隔壁的一家烟酒店里。 这辆车刚才与我擦肩而过时,距离我仅有不到十厘米! 我浑身都是冷汗,好半天过后,还觉得有些后怕。 烟酒店几扇落地玻璃门,被奥迪A4撞得粉碎,而玻璃门靠上的几块玻璃,就晃晃悠悠悬在空中,随时都又掉下来的可能。 肇事的紫粉色车就停在烟酒店里,银行里惊魂未定的人们,都走出银行,站在烟酒店门口看热闹。 看着那辆紫粉色的奥迪A4的驾驶室里,已经脸色苍白,吓傻了的女司机,我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新手常见的油门、刹车那点破事。 虽然,我还是有些后怕,不过好在这辆车没撞到我,要是撞到我的话,或许这会儿,我正在驾鹤西游呢! 可看着这帮爱看热闹的人,我看着打心底就特别烦,都没事儿干吗?一个个的! 我扭身就想走,可衣服被拉扯住了。 我下意识低头看向被扯住的衣角,是刚才我扔进屋里的小女孩。 “谢谢叔叔,谢谢你救了我!”天真童稚的小脸,让我瞬间有了微笑。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下次蹲在地上玩,可得看着点,多危险啊!” 小女孩太小,应该是刚学会说话不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是向后跑了两步,躲在了一个魁梧的男人身后,偷偷看着我。 “谢谢你啊,我刚才着急去银行办点事,就让孩子在门口玩了,差点让孩子出了事故。”这魁梧的男人一副诚恳致谢的表情。 我只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女人的呼喊:“请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转身回头。 只见孩子的父亲,领着小女孩快步走向我,小女孩的手里多出一个精美的纪念品。 “叔叔,这个送给你。”天真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带着台球标志的水晶吊坠。 我心说:不用吧,举手之劳而已,还送礼物? “拿着吧,孩子的一点小心意。”男人依然是一副非常诚挚的表情。 我接过小小的纪念品,一边看着,一边说:“怎么?现在小孩的兴趣班还可以报台球课?” “不是的,我们家开了几年台球社,后来效益不好,就关门了!所以,这个纪念品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我们家的台球社可大了,我经常去那玩,叔叔你可以陪我去那玩吗?” “啊?不好吧?”我心说,不会吧?就这么点缘分,就能凑到一起玩了? “要不,你过去看看吧,反正我今天休息一个人带孩子,台球案子都没撤呢,去了就能玩,就当咱们交个朋友。” “大哥,我刚才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你们不用太在意了。”我推脱着,总不能刚认识就到别人家玩吧。 “你不也是我们当地人么?” “是啊!” “是就走吧!咱们抚城人都好客,上哥那打会台球,中午哥请你喝点酒。” 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本来挺不好意思的,但架不住爷俩猛劝,干脆直接上了这个男人的丰田车......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五章:黑影 小女孩叫夏甜甜,她正在开车的父亲叫夏明。 夏明一路驾车来到永新里小区。 说是永新里,可这个小区是我们抚城市最早的小区之一,楼房的外墙是在太破,政府给刷了一层漆。 他们家的台球社就在小区院里。 车停稳后,女孩兴奋地领着我的手,随他的父亲夏明打开台球社的门,进入屋内。 点开了所有的灯,四张中式台球桌,一张斯诺克台球案子,好多年前使用的白头台球杆,以及斑驳的墙壁,无论看哪里,都能看出这里有太多沧桑回忆。 应爷俩邀请,跟夏明一连打了十几杆台球,结果不出意料的,我以全部失利告终。 本来我玩台球就是菜,再加上人家夏明是开台球社的,输给他都在情理之中。 不过,我倒是冒出一个想法,既然这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我帮他看着,赚的钱都归他,只要能在这间房子给我腾出个地方住,那我也可以跟家里找个理由独居了。 打台球的过程中,我向夏明爷俩提出了我这个想法,没想到我刚一张口,父子俩就同意了。 尤其是,小丫头夏甜甜。 他们家条件不错,一家人住在一百五十多平的某高档小区里,这老房子是他们家老爷子留下来的。 他家老爷子过世不久后,他就拿这间房子开了台球社,直到后来,他找到了一项比较赚钱的业务,一心发展事业,所以这台球社就没人打理了。 时间来到中午,跟着他们爷俩来到永安里小区一侧的大馆子吃饭——京城一涮! 这家饭店经营面积有三层,全部按照清代风格装修,别看夏天快到了,大中午的这家饭店几乎座无虚席。 一进门,满屋都是一股涮羊肉的香味。 乘坐电梯上了三楼,一楼二楼都没位子,只有三楼还有几张空桌。 一边跟着爷俩走着,我一边心里在想:这买卖干到这种程度,太牛了!啥时候我自己能有这么大的买卖,那后半辈子生活肯定不愁了。 我们当地人算是比较能喝,夏明也不例外,我们哥俩一人一斤白酒,吃着涮羊肉,话匣子全都打开了,侃天说地、谈古论今、新闻事件、家庭生活,没有不说的。 一顿酒结束,我又打车回家睡觉去了,好在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可以过独居生活了。 看来,只要你心有所想,天都会帮你!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我跟家里人墨迹了一整天,才同意我搬出去住。 可第二次任务时间即将到了,我必须利用任务前的最后一天,简单布置一下我的新住所。 最终,我的折叠床摆在了斯诺克案子的边上,还给自己弄了个环绕折叠床的滑道帘,地上铺了个大垫子,再来一块毛茸茸的地毯,齐活! 到了第二次任务的当天晚上,我没敢喝酒,怕耽误事。 在隔壁的饺子馆里吃了份饺子,就到街上瞎转悠。 这会儿刚好是五点多钟的晚高峰,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还有大街上熙熙攘攘地叫卖声。 今天有任务,不敢让别人知道我的特殊职业。 只好在街上买了点干果类的零食,回到破旧的台球社里玩手机游戏。 组队打着吃鸡,刚开第三局,还没跳伞呢,就觉得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 我只开了床边的一盏台灯,偌大的台球社大部分空间,依然处在黑暗当中。 我起身拿起手机照明,看到台球社的一个角落里,似乎有一个黑影来回晃动。 顺手开启房间大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明亮的房间内那个黑影没有了踪迹。 可当我关掉大灯,那个黑影还在角落里晃动。 “谁?谁在那?”我警惕地看着那处角落。 “大哥,还没跳伞呢,在哪有啥用?飞机里你就想跟人家干仗啊?没有枪,你肉搏啊?” 晕菜了!组队吃鸡还没关麦,我说话的声音被队友听到了! “我跟随啊,你们带着我跳吧,我这边有点事,先关麦了!”说完我就把麦关了。 可再一抬头的时候,那个黑影还在那里! 我又问了一句:“谁?” 然而,我又问了个寂寞。 黑影并不答话,我只好一边拿着手机照明,一边向黑影走去。 可到了近前,黑影又不见了! 我心说:你大爷的!我最讨厌这种节奏,若即若离,忽隐忽现。 当我走回到自己床上的时候,那个黑影还在那!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你跟我玩什么路子,我找不到你,给你拍下来总行了吧! “咔嚓”一声,随着闪光灯的亮起,一张照片被停留在了手机图库里。 随手放大照片,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出现在照片中。 我心说:我都经历过几次灵异事件了,还怕你不成? 我不信邪地重新坐在床上,玩着吃鸡。 这一局还没打完,就感觉有风刮了进来。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抬头向门口一看,一个黑影推开了台球社的大门,走了出去! 这会儿,看到黑影离开,我心里多多少少感到有些恐惧。 我随手按了一下手机开关,把玩的有些发热的手机拽进兜里,跟了出去。 可我到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黑影可以开启我已经反锁着的房门,说明这东西界定于阴阳之间,影子本身人眼看不清,而影子却可以触碰到阳间里的东西。 大门没有了门锁的禁锢,半开着随风轻轻摇摆。 迈步走出房间,看到那个黑影背对着我,就站在离我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且他站着的地方还有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穿过它的身体。 这让我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也无法理解! 按理说鬼怪一般都应该出现在人烟稀少,寂静偏僻的地方吗?可这个鬼东西偏偏出现在人口很密集的居民区里,这让我感觉非常的匪夷所思! 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想必人人都懂,可今天是任务日,也许这个奇怪的黑影就是今天任务的开端! 为了一探究竟,我锁上了台球社的大门,朝着黑影走去。 让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动它就不动,我一动它就动,就好像它在故意和我保持距离,并引我前进一样。 我偏偏不信这个邪,开始把腿朝着黑影方向快速奔跑,而那个黑影依然和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它移动的方式是诡异地漂浮在空中。 我快速奔跑,一连气追出两百多米,才放弃了追赶。 大口喘着粗气,头上已经冒出了些许汗水,实在是跑不动了! 原地走了两圈,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弯着腰调整呼吸,并抬头看着那个黑影。 这会儿,那黑影也已经把身体转了过来看着我! 我看不清它的具体容貌,只是它有着人类的轮廓,看样子应该是成年男性般的身影。 这黑影不但看着我,还朝我招手,意思是让我继续追它。 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就是挑衅,但我不傻,我追出它两三百米远了已经,再追下去,前面就是一片废旧的电子厂大院了。 那厂子已经黄了好多年了,门口还贴着封条呢,我一旦把封条撕了,那我就犯罪了。 而且,那个废弃的厂房大院根本就是杳无人烟,我要是跟了进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所以,我休息了一会儿,决定不追了,我往回走!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影子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我向回走了几十米,当我再回头的时候,那个黑影消失不见了!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再次回到台球社,反锁上门,我脱光身上的衣服,到卫生间里冲澡。 可就在我冲澡的时候,一双死鱼眼正透过玻璃门缝死死盯着我看! 热水器的温度刚刚五十度,可我也就刚洗了一分钟左右,热水就一点也没有了! 我刚打完洗头膏,一脑袋沫子,突如其来的凉水,让我全身一个寒颤! 没办法,我只好用凉水先擦掉脸上的沫子,好睁开眼睛。 看了一眼热水器的温度显示器,还是五十度,可就是淋浴头不出热水。 这让我很恼火! 只好硬着头皮用凉水洗完了头,擦干身体走出了卫生间。 披着浴巾,我感觉浑身直打哆嗦。 我刚想先钻进被窝,就看见我床铺边上的椅子在自己前后晃动,就好像有一个人正坐在上面,不断摇晃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警觉起来,问了一声:“谁?” 空旷的台球社里,除了我自己的声音,和那把椅子来回的摇晃声,再无任何声响。 而我的一声问话,让这不断摇晃的椅子,前后摇晃得更加剧烈! 与此同时,我下腹部有一种极寒的阴气也翻涌上来,一瞬间让我的腹部有了一种很强烈的痛感! 我下意识地想蹲下身体,想用双手按住疼痛的腹部,可此刻我除了自己的眼睛可以自由的活动外,整个身体哪都动不了! 突然间,不断摇晃的椅子上出现了一个阴森恐怖的人形黑影,瞬间从椅子上腾空而起,冲着我迎面就扑了过来。 这一瞬间强烈的压迫感,让我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让我想起了地狱天使路西法! 就在这恐怖的人形黑影向我迎面扑来的瞬间,我的下腹部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嘶吼。 刹那间,一只黑色的干枯小手从我的口中伸了出来,一把按在了人形黑影的额头上,顶住了人形黑影的冲击! 我不知道是自己是惊讶,还是被某种东西控制,我的嘴巴已经张得很大。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从我嘴里伸出的那只小手臂,这分明是一只儿童的小手,只不过这小手毫无血色,而是泛着干枯的黑黄色! 这小手虽然顶住了人形黑影扑过来的身体,可人形黑影丑陋的一张脸就停留在我面前几厘米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形黑影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愈发清晰。 满是褶皱的皮肤,犹如干尸般的一副面庞,黑洞洞没有眼珠的眼眶,好似被人用刀消掉的鼻子,还有它不断张大的嘴巴,以及它口中不断散发出的恶臭。 它所有的面部特征都让我感觉到恐惧,而它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让我从心底感觉到恶心至极! 可我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张恐怖而又丑陋至极的一张脸,和我口中伸出的小手臂进行着力量上的较量。 此刻我多想穿好衣服把腿开跑,怎奈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六章:三鬼合力 这人形黑影已经展露出自己本体的形状,就像是死去很久的一具躯体,不断向我前行,而他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看样子,他是在试探从我口中伸出手臂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上肢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用脑门向前用力。 我的腹部再次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嘶吼,小手臂的主人也在不断从我的嘴里向外爬动。 整条胳膊,婴儿一样的小脑袋,紧接着是另外一条手臂。 眼前的一切都打破了我惯有的认知,我不知道这个婴儿是怎么从我的嘴里爬出来,但我已经联想到了李一航的妈妈。 李一航的妈妈在医院里的时候,给我吃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当时就让我的腹部感觉到非常的冰凉,且有强烈的不适感。 没想到,她居然给我吃下了一个鬼婴! 看似她很邪恶,恐怕是对我的报答,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这鬼婴的身体已经快要全部从我的嘴里爬出来了,而那个人形黑影丑陋的一张脸突然开始变得狰狞,漏出一副邪恶的表情。 这人形黑影趁着鬼婴的身体还未从我的嘴里完全爬出来,他突然对鬼婴发起了进攻! 只一瞬间,他就像疯狗一样,两只枯瘦的大手猛然掐住了鬼婴的小脑袋,用力向外一扯,鬼婴被他直接从我的嘴里拽了出去,丢在了几米远的地上! 这鬼东西的力量确实惊人,仅这一下就让我全身汗毛倒立,如果他对我发动攻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此时,我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人影黑影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现在我非常胆怯,全身也都在发抖。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凭这个鬼东西在我面前任意撒野!我无计可施! 如果,这是第二次任务的话,那么我的生命很可能即将走向终点! 这鬼东西贴近我的脸庞,在我面前扭了两下脖子,张开他恶臭的嘴巴,嘶吼道:“你就这点本事么?等我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 地狱般的咆哮,字字犹如惊雷,炸响整个寂静的房间! 说时迟那时快,这鬼魅的东西刚冲我咆哮完,一个瞬移就到了鬼婴跟前,双手恶狠狠地掐住了鬼婴的脖子。 这鬼婴瘦小的身体,被这鬼魅掐住脖子给拎到了半空中。 眼看着,鬼婴就要在这鬼魅手里完了。 突然,我床铺之上的混元珠手镯像闹铃一样发出不停震动,刹那间,两只鬼物从混元珠手镯里窜出,直接扑向人形黑影! 由于动作太快,这人形黑影也被吓了一跳,向后一躲闪,松开了手中的鬼婴。 从混元珠手镯里窜出的正是徐彬和廖启亮,这俩人已经变成了鬼,他俩的参战直接扭转了战局,局势瞬间变成了三鬼对一鬼。 徐彬和廖启亮一人一口死死咬住人形黑影的两边脖颈,鬼婴也趁此机会得到瞬间的休息。 紧接着,人形黑影开始拼死挣扎,怎奈徐彬和廖启亮就是死咬着不松口,他的两条胳膊也被徐彬和廖启亮牢牢控制着。 鬼婴休息了片刻,也已经完成了蓄力。 只见鬼婴从地面直接蹦起一人多高,在空中把两只小手直接插进了人形黑影的身体当中! 人形黑影被鬼婴的小手插进身体,开始发出地狱般的惨烈嚎叫! 鬼婴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小手在人形黑影的身体里来回搅动,直到两只小手从人形黑影的身体里拉拽出一根人类脊柱骨,以及一张黑色有些变形的符纸,人形黑影才停止了嚎叫,瞬间化成了一道黑气,顺着窗户的缝隙飘散在空中,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随着黑气的消失,我的身后逐渐开始发凉,一股冷冰冰的阴气从我的身后袭来,渐渐环绕我的全身! 片刻后,只见李一航的妈妈从我的后背转到我的面前,透过满是低垂的头发阴冷的注视着我! 我的喉咙在不断吞咽着口水,笔直地站在原地,也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只知道她的出现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浑身不寒而栗!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张开她黑洞洞的嘴巴,冲着我一声大吼之后,便抬起了手臂。 随着她手臂的抬起,刚才从我身体里爬出来的鬼婴,渐渐地开始缩小变形,再飘在她的手心当中! 接下来,李一航的妈妈再次用一股莫名的力量,让我张开了嘴巴,把缩小的鬼婴再次塞到我的体内。 阴冷冰凉的感觉再次从我的腹部传来,伴随着我强烈的疼痛感,我的身体也恢复了知觉。 我满头都是汗水,说不清是被群鬼吓的还是因为疼痛才冒出的汗水,只是整个人疼的站不起来,蜷缩在地上打滚! 半晌后,疼痛感才消失,阴冷的感觉也已经不复存在。 当我重新站起身,屋子里的五只鬼一只都不见了! 我警惕地环视四周,确定再没有危险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铺穿好衣服。 对于刚才的惊悚,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意念中还残存着恐惧的感觉,久久不能平静。 无意间我看到了,在我床铺之上的混元珠手镯。 拿起它,我开始仔细观察。 十二颗珠子,有十颗是黑白灰褐混杂的空珠子,不过每颗珠子看似都在转动,而另外两颗珠子可以明显看出,徐彬和廖启亮的身影。 之前用积分换取了这个东西的时候,并不是很在意,就当是换取个纪念品而已。 没想到,刚才在危机中,正是混元珠手镯里的两只鬼物与那人形黑影的搏斗,再加上我肚子中的鬼婴,三鬼合力才战胜那人形黑影。 可李一航的妈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她给我肚子里放的缩小版的鬼婴,在她那有定位功能? 或者说,叫通灵么? 两次兑换商品,我都没有选择鬼术残卷开篇,所以我根本不懂驭鬼之术,那么三鬼能够合力只能有一个解释,是李一航的妈妈在操纵着三只鬼物。 和李一航的妈妈我一共见过三次面,每一次她都没有伤害我。 第一次见她,是我进入梦境后,李一航莫名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为了护住李一航,抱着他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差一点被屏幕里爬出来的女鬼抓到,要不是李一航的妈妈及时出手,恐怕我和李一航都逃不过那一劫。 对呀!李一航,我好几天都没看见这个小男孩了,想起来他还真的挺想他的。 会不会他的妈妈出现在这里,说明李一航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或者他幼小的生命已经处在了临界点? 不行!我得去趟人民医院,说什么我也得去看看那孩子。 可...... 今天还有任务,难道刚才的人形黑影就是第二次任务么? 不会!上一次任务挺复杂的,人性的交织,贪得无厌的欲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那个奇怪的佛像吊坠...... 我上次还真的没有继续追查那个叫付俊华的家伙,说不定继续追查他的话还会找到更多未知的线索,也会拿到更多的积分...... 想到积分,我猛然拍了一下我自己的额头! 灵异空间站那两个面具男不是说送我一部手机么?以后用积分兑换商品都是通过手机来选择,并且选择好的商品要到冉医生那里去取。 可手机呢?手机在哪?我在刘正他家的时候,只发现了兑换出来的商品,却把手机这件事情给彻底忘了。 三天的时间,我除了喝酒就办成一件事,那就是在这间已经黄了的台球社里过上了独居生活。 思索片刻,我立刻决定,马上到人民医院找冉立哲和李一航,或许我早就该过去看看的。 再次推门而出,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大地。 锁上房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九点五十九分。 我快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此时,我心里着急得很,这就像考生马上大考之前,才发现自己的某项学科还没来得及复习,就进入了考场的感觉一样。 可这出租车司机的驾驶方式着实让我恨得慌! 人家出租车都是开得飞快,他可倒好,把出租车开的跟新手司机一样慢。 看着出租车司机滚刀肉的性格,我牙根狠得都痒痒。 “停车!”我大喊了一句,给他扔了打车的起步费,开门就下车,换乘另外一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我就告诉司机师傅开快一点,这个司机是个八零后,也是个急性子,一手扶把,一手不停变换档位,车子直接弹射起步。 看到他的驾驶状态,我终于放心了,开始全力思考关于今晚的任务,以及到了医院之后该如何处理事情。 当出租车马上要到住院部楼下大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扫码付了款,并且多付了一块钱,免得出租车最后一点距离又跳表,和司机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出租车还未停稳,我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出租车门,直接蹿了出去! 跑到电梯口一看,电梯已经上到了十一楼,又联想到上次的电梯意外事故,我干脆直接冲上楼梯,一口气跑上六楼!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了六楼,去敲冉立哲办公室房门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里却无人应答。 我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坏了!没准他今天休息!我又没有他的私人电话,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愁眉苦脸之时,看见六楼住院部斜对面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查房。 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冉立哲。 这让我焦急无比情绪得到了舒缓,我快速顺着楼道走到冉立哲他们三个,正在查看的那间病房门口等着他出来。 片刻后,冉立哲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也看到了我,不过他是一个很稳很有风度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出现打乱他风度翩翩的节奏。 站在病房门口,向两名挂着实习胸卡的女医生交代了一番之后,才带着我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冉立哲打开办公室的房门,从文件柜的深处拿出一个精美的纸袋子放到办公桌上,并示意我关上房门。 “如果你再不来,恐怕你今晚的任务会很艰难!给,空间站那里给你的手机就在里面,拿好,别丢了,丢了麻烦会很大!”冉立哲说完便背对着我站在窗台跟前。 看着他瘦高的背影,仿佛和平时大家心目当中的冉医生判若两人。 我也没太细想,赶忙从纸袋里拿出了装着手机的盒子。 还没等我打开手机盒,冉立哲便把身体转了过来,说:“拿出去拆吧,任务马上要开始了,别浪费时间!” 虽然,冉立哲的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我也不好说什么,把手机盒重新放进纸袋,刚要走出房门,我突然想起了李一航。 “六零五那间病房的里的小男孩李一航还在那吧?”我也学着冉立哲的样子背对着他说话。 冉立哲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 我转回身看向他又问了一遍,他才缓缓回答:“昨天,小李一航就走了,他一直在等你,等着你妈,他父亲今天上午已经办好了死亡证明,人就在市殡仪馆,明早你去查的话,就会找到他父亲的联系电话,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冉立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我的胸膛炸响。 看着冉立哲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朝着冉立哲摇了摇头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七章:第二次任务 坐在六楼住院部的走廊长凳上,拆开了手机盒。 本以为是一部新手机,还想看看手机的牌子,没想到,手机是旧的。 开机以后,里面只有一个APP软件,而且软件上的图标是我自己的黑白头像,这让我觉得有些恐怖。 毕竟我还活着,怎么这照片弄得跟遗像一样! 点开我自己的黑白头像APP软件,里面滑落出很多文字。 有初试时给的三积分兑换的奖品和选择目录,还有上一次的奖品目录和我选择的商品。 看着看着,手机软件中突然跳出了一行文字:第二次任务,零点前赶到已经大片拆迁的路溪区,电磁场医院的旧址。 注意:此次任务有三个必须完成,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所有任务;必须完成来自阴间的委托;在执行任务之前必须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两个小女孩,并把他们安全带出来。 任务提示:每完成一个必须任务奖励四积分,直接找出凶手并找到他,处决他或把他交到警方手中,奖励十积分;每拯救出一个活人奖励一积分...... 当我看完了这一行行的字,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文字都消失了!手机屏幕里只显示满屏我自己的黑白头像! 我把这部手机揣进我右侧怀兜,拉上拉锁便不再理会它。 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导航软件,查看了一下路溪区的电磁场医院旧址,我大致知道了那个废弃医院的位置。 抬手看了一眼表,还不到晚上九点。 刚才手机里的文字明确说明,在零点前赶到指定地点,又没说提前去不可以。 干脆,我现在早点去算了。 走出医院,我点了一根烟。 过路的出租车都在向我按着喇叭,我就像没听见一样站在原地吞云吐雾。 直到我点的那根烟几乎燃尽,才向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 打开车门,我直接坐进后排。 可车子一启动,我发现了不对劲。 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司机的脸,我靠! 这个司机就是之前把车开的跟牛车一样速度的那个司机。 司机也看到了我在镜子里看他,他笑着说道:“小伙子,年轻人火气冲,我都理解,可安全第一不是么?” 这老头平稳的语气让我很无语。 明明可以正常驶过的路灯,他非得减速下来,等到下一个灯再起步出发。 “行!大爷!今天算爷们跟你有缘分,过岗就停吧。”我不想说别的,毕竟他年纪比较大了,而且现在才刚刚晚上九点,虽然时间是来得及,但是他这个性格我实在受不了。 “怎么?小伙子,有急事啊?有急事你早说啊,你大爷我也开了一辈子车了,要不再相信大爷一回,让大爷我也回忆一下,年轻时候开车的劲头?” “得!大爷,您得让小辈刮目相看啊,您这龟速行驶,我实在是受不了!” 我的话音刚落,红灯读秒已经到了一。 这老头手脚并用,挂上档也直接弹射起步,只变换几个档位就已经超过了一旁的阿三国度生产的路虎揽胜了。 我一看老头这架势,心说:这才叫开车么! 二十分钟以后,我乘坐的出租车已经来到了拆成一片废墟的路溪区电磁场医院旧址附近。 “小伙子,按理说,郊区这个时间点,过来的出租车都得给加二十,大爷不多要,按照计价器给大爷加十块钱就行。”老头扭过脸看向我说。 本来我想跟他讨价还价,不想给那多出来的十块钱,可转念一想,算了吧!一个是老头也不容易,再说我也得马上去里边执行任务,因为十块钱犯口角也实在犯不上。 扫完码,我刚下车关上车门,这老爷子直接开车飞了出去。 至于么?多挣十块钱乐成这样? 看着老头的出租车跑远了,我才往这片拆成乱七八糟的破旧居民楼群里走去。 这里的路灯已经停止了供电,而且即将拆迁的区域也根本没有摄像头。 我心说:这灵异空间站还真会找地方! 地上到处是铲车、钩机的履带印子,还有大小不一的车轮印,以及破砖烂瓦的一地狼藉。 走在这样的路面之上,我好几次差点崴脚。 干脆在地上找了一根粗树枝,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左手举着手机照明,右手拿着粗树枝探路。 心说:得亏我提前到达这里,要是零点左右卡点来,我还不得在着急之下卡死啊?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就在我刚刚艰难地跨过一片废墟后,我的左脚脚踝处就被一个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 不过伤口不大,渗出的血也不太多。 我也大致能猜到之后的结果,就是流出来的血和破了的伤口与袜子黏连在一起,撕下来袜子的时候会有些疼而已。 我并没有怎么在意那一点点小伤口,而是继续前行! 从大路上越往里走,道路就会越平坦,因为靠马路边的一片楼已经被扒成了一片废墟,可中间部分还保持着整栋房子的完成性。 只不过,窗户、门、玻璃什么的值点钱的东西都没了,而最后面的几排老式的楼还没来得及拆任何部件,几排房子依然完好无损。 由于,给我的提示并不多,我并不想直接跨越中间的部分,向里探索。 距离零点还有一些时间,我要尽可能的在零点前的两个多小时里,在中间的部分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抚城市路溪区的这片老式的住宅楼,在我们当地基本都叫筒子楼。 就是无论几层,都是一条走廊通到底。 厕所共用、洗脸的水池共用、做饭的厨房共用,而且每一户家庭都是十几平米的住宅空间而已。 这样的住宅建筑在我们的城市中都几十年了,终于可以大批量的拆迁。 北方这地方可没有什么拆二代之说,不像南方,一拆迁给一大笔钱,我们这就是给你很少的一笔费用,要不一分钱也不给你,给你弄个安置楼,扩大出来的面积还要你自己掏钱。 没办法!谁让我们生在这个地方呢! 屏蔽脑中的念头,打着手电筒向这还没扒完的房子里走去。 这栋楼长长的走廊通道里,几乎每一家的门都被拆掉了,唯独有一家的门没被拆,随着刮进来的风,“嘎吱、嘎吱”地轻轻摇摆着。 突然,“嘭”的一声,在我即将走到这扇门门口的时候,这扇已经破旧不堪的房门居然自己关上了! 这给我吓了一跳,看着这扇破旧的房门,我用手机透过门缝向室内照明。 一直泛着黄绿色的两个眼睛就在屋内死死地盯着这扇门! 我不确定里面是一个什么东西,总之里边的东西肯定不是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正想绕过那扇门,“嘭”的一声,那扇关着的门自己又打开了!!! 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用手机向室内照明。 当我看到屋子里的东西的时候,我吓得浑身都开始颤抖。 这扇门里居然盘踞着一条长长粗壮的大蟒蛇! 我曾经在首都动物园里看见过黄金蟒,当时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蟒蛇。 可我长大之后才知道,世界上最大的蛇叫森蚺,那个家伙可以一口吞掉一头牛。 而屋子里的蟒蛇虽然没有我听说过的森蚺那么粗壮庞大,但它的个头足以超过一般的蟒蛇,称它为蟒蛇之王都不过分! 这个家伙盘踞在地上,打卷的身躯在不停地做着调整,蛇头也开始立了起来,嘴里疯狂吐着信子,看样子是在调整状态准备对我随时发动进攻。 我打小就听我姥姥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会儿我什么都顾不过来,拿着手机从地上窜起来就跑! 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多米,我才敢停下来回头! 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都想不起来刚才那条巨蟒到底有没有追我。 擦了擦一头的汗水,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零几分了。 我现在心底也在打怵,到底还要不要去那些老房子里继续寻找一些线索?或者提前进入废弃的电磁场医院? 我想,还是后者保靠一些。 而且,这些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大片居民楼中,也说不定还会有类似蟒蛇一样的东西藏在里面。 今晚的月光也不太给力,时而有时而无的。 我自己又没有什么过硬的本事,如果一旦遇到凶险,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打开手机里的导航软件,开启了步行导航。 通过导航的指引,七拐八拐的,我终于来到了电磁场医院旧址大门附近。 心说:得亏没去再招惹什么事端,要不然,很可能在零点前赶不到这里。 这所医院一共只有三层楼高,门口的大院在几十年前看起来可能会很气派。 但,在现如今的建筑群中来看,更像是一个小型停车场。 医院大院门口的大门已经被人拆掉,估计肯定是用金属做的,就算卖个破烂也能换个百八十块钱。 拿着手机在医院门口照了一圈,疑神疑鬼地确认没人以后,我才一步步缓慢地向医院楼内走去。 就在我的一只脚即将要踏进这所废旧医院的时候,我身侧的一栋旧楼里的一间卧室的灯突然亮了! 我迈出去的那只脚立刻又缩了回来。 我心想着:难道刚才亮灯的那个房间里住着的人,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 我想没必要吧,咱们这北方小城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当钉子户能多给几个钱?还遭不少罪! 这样已经快要拆迁的地方,应该是停水停电停嘎斯(煤气,我们地方的叫法)。 他们家怎么还能开灯?这有点说不过去。 我再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表,还不到晚上十点三十,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浪了。 既然那家人开着灯那就肯定还没睡,我不如到他家敲敲门,顺便打听打听这片即将要拆迁的楼区,有什么我想了解的事情。 至少在今夜我要完成三个必须! 那家开灯的住户是住在二楼,而整个这片房区最高也不过四层,因为我们这里有矿产资源,所以老城区地下基本都是空的。 想当年老毛子来挖,后来小日本来挖,解放了又成立了各种矿的公司,一直到把这老城区的地下挖个干净为止! 在漆黑的夜里,伴随着阵阵微风,我走到二楼的那家人的房门门口,开始轻轻敲门。 “有人吗?” 见无人应答,我又敲了几下门,再次轻轻问:“有人吗?过路的,想跟你们了解一点当地的情况。” “谁啊?咳咳咳,谁在外面敲门?”一个年迈的苍老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过路的,想跟您咨询一下这里的情况,方便开门吗?”我信誓旦旦地解释着。 “滚!”苍老的声音突然变的严厉! 这一生“滚”骂得我直懵! 我心说:看见你家开灯我才过来敲的门,干嘛还没见到人就开骂了! “老人家,我不是坏人,这样好了,我在门外和您说两句话我就走,您看行不?”我和屋子里的老人家商量着。 “滚!再不滚,我要请符纸烧你了!”苍老的声音更加凶猛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老人家,我就问您两个问题我就走,第一个问题:您最近看没看见过有两个小姑娘在附近出现过?”说完,我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没有得到应答我继续说。 “第二个问题,我想跟您询问下您家楼下的那家电磁场医院的情况,就这俩个问题,您给回个话,我立刻就走! 这么晚了,过来打扰您确实有点......” 我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八章:邪恶的神像 一个有些微胖,骨架偏大的老太太在屋子里拄着拐杖正看着我。 老太太脸上的褶皱非常的明显,看起来很是苍老的样子,而且她佝偻着身子拄着拐,看起来年纪至少七十多岁往上,并且她身上有严重的老人味儿。 这老人味儿,就是一部分老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他们用的护肤品基本就是上个世纪流行的香子一类的东西,都是有年头的化妆品。 还没等我打量完,老人家率先开口:“进来吧,你一个人吗?”老人家说话的声音有点慢,看来是她的心态已经平和了。 我没有说话,直接轻轻地走进屋,关上了房门。 房门刚关上,一股浓重的厕所味就反了出来。 我知道这老太太年纪太大行动不便,家里的卫生情况也就那么回事吧。 看着屋子里的一盏应急灯泡放在简陋的桌子上,这才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就说么,这地方都是停水停电停嘎斯,谁还会给这个已经快要全面拆掉的旧楼通电呢? “坐吧!我这里没有热水,也用不了电,更没有嘎斯,你要是渴了,地上有矿泉水,是我小孙子给我买的!” 老人家上了岁数,说话很慢,在她说完话之前,我已经把这个陈旧简陋的小屋子打量了个遍。 我轻轻地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把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关闭。 “你说,你刚才要问我几个问题,我今年八十六了,耳朵不好使,我小孙子给我买了助听器,要不然你敲门我都听不见,更别说听清楚你讲的话了。”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呢今晚上过来,是受人委托,那个人托我在这片旧城区里找到两个小女孩,还要到你家楼下的电磁场医院找一找有用的线索。” “听我小孙子说,路溪区整个都在拆迁,你要在这一大片城区找到两个小女孩谈何容易,不过我好像有点印象。” “哦?她们俩长什么样子?”我急切地问着老太太。 “那我可记不太清了,就记着两个小女孩长得都挺瘦的,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好像一个小女孩还穿着一件红衣服,另外一个小女孩我就记不清了!” “那,老人家,还能记起来关于她俩一些事情吗?比如当时看到她俩的时候,她们在干嘛?她俩出现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大人陪着?” 老人家看似很累地摇摇头,说:“有天,我下楼想晒晒太阳,就看见两个小女孩从拆了一半的,七委十组的八号楼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手拉着手跑进了电磁场医院。 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跑到这里干什么,本来想提醒她俩,别在这医院里到处跑,这医院里当初可是死了不少人。 可我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喊不出声,稍微用力点说话,就想咳嗽!” “那后来呢?”我再次急切地问到。 “后来,她们俩在医院里待了十几分钟吧,俩人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看样子是看到了吓人的东西。 也因为那一次看见她俩,所以,我时常就在窗户边看着医院的大门,终于又一次看到了两个小丫头,手拉着手跑进了那所医院里。 这次两个小丫头在医院里待了快一个小时,才又双双跑出来,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俩。 至于那医院么,都在这开了几十年了,里边死了不少人,而且医院里有用的东西都搬走了,人也都不见了,没事儿啊,别去那瞎转悠,没好处! 我累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老太太要休息了,最后劝你一句,这大片的拆迁地区,要么就是跟我一样,老的不中用的还不愿意搬走,其他人都搬走了。 你在这城区里看到的人,也未必是人!” 老人家的最后一句话,着实让我产生了一股寒意。 就在我刚想起身,离开她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个老头的遗像。 老头的遗像倒没什么,应该是老太太的老伴,可遗像下方的木板上放着的一个木质雕塑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这个东西的形状和模样,和上一次任务中项阳和王倩倩供奉的东西一模一样。 “老人家,这个木质雕塑是什么啊?不像道、不像佛,样子还这么古怪。”我刚想伸手把玩一下这个物件,就被老太太立即喝止了。 “别碰它!那东西邪性,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两件事,一辈子没念过书,第二件事就是把它请了回来。” “请回来?”我转过身看着老太太。 “十几年前,我老头子得了重病,我们当地的医院根本治不了,只能上省医大二院,治了一半我们家就没钱了,儿女们也掏光了家底,继续治疗还得需要一大笔高昂的费用。 实在治不起了,就让老头子回家等死。 住我隔壁的老王太太说,去请一个佛像回来能包治百病,我一辈子没上过学,也不明白,就信了老王太太的话。 儿女们最后给凑了两千块钱,我自己个出了一千,才托人把它请了回来。 我天天把它摆在家里供奉,本来以为老头子的病能快点好,没想到它来到我们家不出一个月,老头子就死了! 哎!那时候我一直信这个东西,儿女们早就劝我把这东西还回去,但我就像着了魔一样,谁说我也不听。 后来,儿女们也不干涉了,来看我的次数也少了,毕竟老头子一有病,把儿女们的家底也都掏空了,儿女们也得活着不是么? 去南方打工的打工,做小买卖的继续做小买卖,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我老头子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大儿子突发脑梗就死了,就死在旁边的电磁场医院里,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一年以后,我大儿媳妇,因为她卖货的商场着了火,也给烧死了。 又是一年他们唯一的儿子,我的大孙子也死了。 那时候,我根本就不信邪,压根也没往这东西身上想,还以为人的命天注定,命里该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阴间团聚。 可后来是我二儿子家,整个一大家子现如今几乎都死干净了,就剩下我和我的小孙子还活着。 我的眼泪都哭干了,现在就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哎!眼看着我也要油尽灯枯了,等我死了以后,我就带着这个邪性的玩仍一起进火葬场,好歹我们家得留一个苗啊!” “老人家,那为什么不把这东西扔了?或者给哪个地方送回去?” “哎!都扔了多少次了,每次给这东西扔了,它都能自己回来。 有一次,我去了河边,明明把这东西扔进了河里,可第二天一觉醒来,这东西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啥办法都想了,就是甩不掉它。 后来我明白了,这东西一旦请回来,除非你家全死光,要不怎么都摆脱不了它的纠缠。 作孽啊!作孽!我这辈子缺了大德了!呜呜~~”老人家一边干哭,一边顿足捶胸满是悔恨。 可是,她哭的声音好难听,有点让我受不了,从时间上来说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老人家,您别太难过了!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早点休息吧,别太伤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话,我转身就想走,又被老太太叫住了。 “你等一下年轻人,你帮我把那个抽屉打开,里边有个辟邪珠,或许对你有用,我没多久就蹬腿了,也用不上了,你拿去吧!” 老太太说完便倒在了床上,哎哎呀呀地发出怪声。 既然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打开抽屉把珠子揣进怀兜,便离开了老太太的家。 一直走到楼下,我才感觉呼吸到新鲜空气真好。 掏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看来我现在进入医院,时间应该刚刚好。 大跨步向医院迈着步伐,也就一分多钟我就可以走到医院门口。 可不远处一个瘦弱的身影让我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看到有人过来,我立刻躲在附近房子的角落里观察。 眼前的身影是一个瘦瘦的大姑娘,看样子年纪和我差不多,手里还拿着自拍杆站在医院门口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我也听不清楚。 但,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她也是灵异空间站的代理人么?要说她这小身板是杀手,打死我都不信! 我正躲在角落里观察她,没想到她原地调整了几个身位后,居然提前发现了我。 “谁?谁在那?别鬼鬼祟祟的,有种出来说话!”姑娘有些出言不逊。 既然,我已经被人家发现了,就没有继续躲着的必要了。 我大踏步走到医院的大院门口停住了脚步,开始观察眼前的这位漂亮姑娘。 姑娘穿着打扮非常的精致,而且还化了妆,一头披肩发两边还编了鞭子,后脑勺还带着发卡,一看就是大美女。 “你是谁?大半夜你跑到这来干什么?”姑娘的脾气还挺大的,说话的语气有点重。 “那你又是谁呢?”我不屑地反问她。 “你连我都不知道,孤落寡闻!”这句话可把我惹火了。 “你认识我么?” “我......”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刚巧在这里碰上了,念你是个女的,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别在我面前耍大小姐脾气,民国的时代过去了!”我说完话仰了一下脖子。 “你......” “你什么你?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到这来,你的癖好还真独特啊!” “说谁呢你?你不也大半夜的跑出来瞎转悠么?还说我!” “行了!我还有事,不想和你耍贫嘴,你大半夜的跑到这来想干吗?” “我先问的你,你先说!” “女士优先!” “无赖!” “唉?你这女的,怎么说话这么冲呢?你说谁无赖呢你?” “主播好像跟人家干起来了!” “主播我们顶你,跟他干!他还敢打你咋地?我们帮你报警!” “欺负我们女人呐,你也算是个老爷们!” “你要敢碰我们主播,哪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 七嘴八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所有说的话都是冲着我的。 我心说: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太特么不讲理了,一个个的。 听到七嘴八舌的叫骂声,我没被拱出火,犯不着和一帮人在网络上破口大骂,没有意义。 而且,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四十了,我必须得在二十几分钟内进入楼内。 随口说了一句:“你赢了!”就绕过美女,打算直接进入楼内,做我自己的事情。 “你站住!”姑娘开口喊住了我。 “大小姐,又干嘛?你赢了还不行?那我换个方法说,我输了!”说完我转身就要往医院楼内走。 “你等一下!” 这次姑娘的语气比较温和,听到她这么柔和的语气,我也很愿意停留住脚步,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我转过身看着美丽的姑娘,也温和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哎,我告诉你吧,我是一名探灵主播,现在粉丝都七万多了,我来这是来探灵直播的。” “哦?探灵主播?一般漂亮的小姐姐不是都喜欢直播唱歌跳舞,或者是直播带货么?你的选择怎么那么另类?” “原来我也是开直播唱歌跳舞的,后来为了赢得更高的人气,我加入了主播PK大战,PK内容也从最开始的唱歌跳舞、小游戏,一直到PK探灵。 原来我的粉丝量也就是几千而已,自从我直播探灵以来,粉丝量开始暴涨,我也就是开始直播探灵节目几天而已。” “你不怕现在说的话被粉丝听到么?” “我关麦了!” “关麦不会掉粉吧?”我对直播不是很懂,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会,只是暂时关麦而已。我......你......” “什么?什么我、你的?” 姑娘听到我这么问,她羞羞地低下了头。 她这一个动作立刻让我浮想联翩。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不要脸地问完,自己都笑了。 “哎呀!不是!”姑娘扭扭捏捏的。 “那你不说,我可走了啊!” “哎,别!我就是,我就是一个人进入这个地方有点害怕,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进去。” “咳!我当什么大事,本来我也要进去,这样吧,我来这呢,也是有任务在身,我们俩一起进入楼内,你直播你的节目,我找我要的东西,两不干涉可好?” “行!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你可得保护我啊,我是女生。”姑娘说完再次羞红了脸。 看着姑娘的样子,我不由得一笑。 “你笑什么?”姑娘看我在笑,还以为是我在笑话她,有点不高兴地问我。 “我笑你的样子太可爱,这答案满意吗?”这句话是我心底的实话。 这么漂亮、精致、可爱的小精灵,任凭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走吧!再不进去一会儿天亮了!”我随意说了句,迈步就往楼内走。 “等下!” “又怎么了,大小姐?”我转回身问她。 “你先去几楼?” “我......”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 “这样吧,你陪我在一楼转一圈,我就到楼上直播,你可以继续留在一楼找你想要的东西,这个提议不错吧?”姑娘说完,扭了一下她既美丽又可爱脑袋。 我心说: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相处在一栋没有人的楼里,我们之间不发生点啥,实在是太可惜了!怎奈我任务在身,就算现在天仙下凡主动勾引我,我也没有那个心情。 “行!我同意你说的,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不说真心话,老虎嘴上揩点油......”我一边往里走,嘴里一边碎碎念着,有姑娘陪着,心情就是好啊! “你嘴真贫!”听到姑娘在我身后说着,我也只是会意一笑。 我在前,姑娘在后,我们一男一女走进了这阴森恐怖的楼内......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三十九章:妇科诊室 当我刚刚踏入这楼内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后悔。 干嘛白天的时候不买个强光手电筒,自己的手机就这么开着手电功能,多说也就能挺两三个小时就没电了,也不知道手机没电以后自己该咋办! 好歹今夜的任务有美女陪伴,还有她直播间里的一大堆粉丝。 “喂,你走慢一点,我走得太快手机会抖动的。”姑娘在我身后有点不高兴地说。 也确实,我刚才有点兴奋了。 “我不姓魏,我叫杨昊,你也可以叫我昊子。姑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站住脚步回头问她。 “耗子?呃~~”姑娘做出一副嫌弃的动作,用一只手揉搓了一下她纤细的胳膊。 “我网名陶可可,你叫我可可就行!”姑娘明显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名。 看着她的样子我想起了一句俗语:女人心,海底针! “行吧,网名就网名吧,只能怪我太实在了!” “你啥意思?”姑娘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问着我。 我一拍脑门,估计这陶可可又把我的话过分解读了。 “这么着,陶大小姐,现在没几分钟就零点了,你有你的直播任务,我有我的任务,咱们别在这拌嘴了,你不觉得咱俩这么下去谁的任务都完不成么?” 陶可可听到我这么说,就不吭声了,我也放慢了脚步,尽可能的和这个陶可可保持一致的步伐。 子夜往往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这次的任务还规定了我的任务时间段,任务开始的时间刚好就在子夜。 我想,应该是方便和某种阴间的东西交流吧。 毕竟这里是医院,免不了会死很多人。 我放慢了脚步,轻轻推开正门左边药局的门,手机抬起向室内照明。 可以活动的摆放药品的组合架子都被搬走了,墙壁上还留有医用金属架子的印记。 地上零零乱乱的满是药品包装盒,盒子上还有乱七八糟的鞋印,鞋印上面满是灰尘。 我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个药瓶,不看别的只看日期,这药品都过期一年多了。 “大家看,这就是电磁场医院旧址的药局,墙壁上斑斑勃勃,地上的药品包装盒都是灰尘。你把那个瓶子递给我看看。” 听到陶可可这么一说,我站起了身,把药瓶递到她手里,绕过她向其他房间走去。 再次推开一扇门,手机照明下,这里分明是处置室。 老式的组合柜子镶嵌在墙壁内,组合柜子里也都是灰尘,除了几个塑料袋,里面就剩下几个打坏的针管。 而手机照在地面上才看清楚,大大小小的针管碎了一地。 看来他们搬走的时候应该是很着急。 什么原因会导致他们如此匆忙地搬走呢?正常搬家,不得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包装好再搬走么?怎么感觉他们这次搬家这么仓促呢? 就在我认真分析的时候,陶可可又跟过来了,她就跟啥都没见过的小孩一样,看到处置室里一片狼藉的碎针管,兴奋得不得了。 她一进来,便噼里啪啦地开始跟她直播间里的网友,讲述着她的各种猜测。 本来我看她第一眼就感觉很喜欢,可这一接触咋感觉这么闹心呢? 我再次绕过她去其他房间查看,但我无论走到哪她都跟在我的身后,让我的分析根本无法专注下去。 这真够烦的! 我是在忍不住了,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转回身,看着噼里啪啦不停在说的陶可可。 “你怎么不走啦?”陶可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我心里话:丫头,你心眼可真多!让我在前面探路,你在后边讲解,让我免费给你做向导,还得顺带保护你。 但我没说出口,我只是说了句:“要不这样吧,你先到楼上看看情况,要不你身边有个大活人,你觉得还有探灵的感觉么?不怕被掉粉?”跟女人说话就得绕着来,直接和女人说实话说不通的。 “是哦!跟你在一起直播,网友们还以为我身边陪着一个鬼呢!” “你......”她这句话让我很生气,我还没来得及还嘴,她继续说:“跟你开玩笑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介意对不?呵呵~~哈哈~~” 陶可可说完便转回身跑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可她这一笑却让我听到了走廊深处的回音...... 陶可可上了楼,整个医院的一楼又变得异常安静! 我翻回头来再次进入处置室,看着一地的狼藉碎针管,蹲下身随手捡起来一个比较完整的,仔细观察。 针管上没有明确标明药品名称,只有一个老旧的标签贴在针管壁上,写着医用针管几个字。 可当我看到针管里的液体的时候,我立刻觉得有些震惊! 注射到人的身体里的医药液体,不应该是纯净毫无杂质的医药液体么?怎么这个针管里的液体会有污浊状?而且还有微小的颗粒呢? 虽然我不懂医学,但注射到人体体内的液体是否纯净,应该也算是基本常识。 搞不明白医用液体被污染的具体原因,索性往下一个房间继续寻找线索。 下一个房间是采血室,这里基本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老式的采血管架和一大堆采血管却没有被拿走,而是随意的堆放在采血室里。 这些被丢弃的东西,更让我对这所医院当初搬走的原因产生不断联想。 处置室、血液科、骨科、内科、儿科、耳鼻喉科,众多科室都挤在医院一楼的走廊一侧,而且每一间科室都不同程度的遗落下某些东西。 看来,这间医院应该是仓促搬离这里的。 刚才在老太太家也忘了问她,这医院具体的搬迁时间是什么时候了。 处在走廊的尽头,向另外一侧走廊走去,刚走到一半。 “哒、哒、哒”轻轻地滴水声,从走廊一侧的卫生间里传来。 我驻足脚步,把耳朵竖起来听这不间断的滴水声。 就在我聚精会神聆听声音的时候,“哗啦”一声的冲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这着实给我吓了一跳! 难道这里除了我和那个陶可可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我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卫生间外面的墙壁边缘,屏住呼吸,再次静静地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 然而,除了刚刚一声冲水声,再无更大的声响,片刻之后,只有卫生间水池里的“哒、哒、哒”的滴水声音。 我猜想,应该是我神经大条了,老式建筑的管道或许不是统一供应的,也许这个医院的上水管道阀门还没有关闭,哒哒的滴水声就意味着,不断有水滴滴入卫生间里的水箱里,一旦滴满了,水箱自然地就冲刷一次。 我这么一想,悬着的这颗心放下了。 不再理会卫生间里的滴水声,继续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大门的另一侧第一间窄窄的房子是挂号室,杂七杂八的纸张散落一地,没什么好看的。 跟挂号室紧挨着的就是抢救室,看来当初的医疗条件真是简单那,几乎所有的科室都拥挤在一起,甚至抢救室就在挂号室的隔壁。 看了一眼老式的门框,上面写着抢救室、妇科、男科、肛肠科、CT室、胸透的字样。 看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呐! 抢救室里有两张老式的固定病床被遗弃在房间内,灰褐色的条纹格还印刻着几十年前的印记。 这里一台电子仪器都没有,都已经被搬走了,墙角堆叠着一堆白布,不知道是给死人盖的还是做什么用的。 抢救室隔壁的男科科室极为简单,两张被遗弃的破办公桌拼凑在一起,门口还放着一张单人床。 继续往里走,妇科室里的妇科检查倚却摆放在这里,奇怪!其他科室至少把值钱的东西搬走,怎么这个专门检查妇科的椅子却还放在这?看样子这椅子应该值点银子。 这所废弃的医院里有我太多不知道的秘密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就在我还想继续往里面走的时候,走廊另一头的厕所里又传来一次冲水声。 这么快?不会吧?一滴一滴的水汇聚到一个水箱里,至少也要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左右,怎么那个水箱积水速度那么快?难道是男厕和女厕两个水箱同时再滴水? 或许是如此吧! 我没理会另一侧走廊厕所的冲水声,继续往里走,把每个科室都走了个遍,走廊这边科室的同一特点就是每个房间都有被遗弃的病床。 而另一侧的科室里虽然也遗落下一些东西,但是并没有一张病床留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印象中像儿科、内科、处置室,尤其是骨科是一定有病床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这一侧的卫生间里也传来了“哒、哒、哒”的滴水声。 既然一楼所有的科室我都看了个遍,那一楼就只剩下两边的卫生间我没有查看了。 一手举着举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捂住口鼻,先进入我这一侧的男厕所。 尽管这医院已经搬迁许久,但心里作用还是觉得医院的厕所里会很脏。 卫生间内部门口处,有一个特大号垃圾桶,垃圾桶里只套着一个大黑袋子里边什么都没有。 男厕所里只有一排小便池和带着隔板的两个蹲位。 我蹲下身,透过隔板下方空隙,低头看了一眼蹲位,没有人。 我又走出来到一旁的女厕所里看了一眼,四个带着隔板的蹲位里也没有人。 我就说么,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就在我刚想走出卫生间,想要到对面一侧卫生间查看的时候,卫生间男女厕门口的公用水池再次发出了“哒、哒、哒”的滴水声。 我低头看去,铜锈般颜色的水滴从水龙头里一滴一滴地落在水池上,水池壁的大半以被染成了铜锈色。 看来这个卫生间的水滴声并不符合我之前对另外一个卫生间的判断,或许那边的厕所里会不会和我的猜想一样呢? 我稳步走向走廊另一侧的厕所,当我再次路过妇科诊室的时候,我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正坐在妇科诊室里的检查倚上注视着我!!! 惊恐中我慌忙转身看向妇科诊室,当我看到妇科检查倚上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的瞳孔立刻放大。 与其说这是一个女人,倒不如说这是一具女尸!!! 我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我才停止了后退的脚步,口中吞咽着口水,眼睛死死盯着这具尸体!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我还没有看到她,怎么她会突然出现在妇科诊室里?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女尸,而她也在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浑身汗毛孔倒立,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手心里瞬间浸满了汗水。 这女尸双腿劈开靠在妇科检查倚上,头部正直朝向门外的我,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内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看! 她的身上衣不遮体,沾满血迹的医用白大褂,和被脱掉一半的文胸被堆放在她的身上,从她裸露出的大片已经红的发紫的皮肤上,还流有未干透的黑红色血迹。 妇科检查倚的座位上,也在不停地滴着黑红色的血滴。 就连她穿的白布鞋也沾染上了黑红色。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该叫她女尸,还是该叫她女鬼,只觉得这女人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 刚刚我路过妇科诊室的时候,明明那张妇科检查倚是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椅子上突然就坐上去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就在我和这个如同鬼魅般的女人对视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四十章:我的死亡 “喂!老鼠,你干嘛呢?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从身侧传来。 我一听就是知道是陶可可。 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妇科检查倚上的女人,紧张地说道:“嘘!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我下意识扭过头看向陶可可,咬着牙说:“屋子的女人!” “除了我哪有女人?”陶可可一脸懵的表情,让我迅速把头又转回妇科诊室内。 眼前的妇科诊室里只有一张妇科检查倚,妇科检查倚上面的女人却消失不见了! 刚才从妇科检查倚上面滴落下来的黑红色血液也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你这么龌龊啊,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还想女人?”陶可可一脸坏笑地调侃着我。 她这幅欠揍的表情让我很是恼火,我被刚才的女鬼吓得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她又过来嘲讽我,我们之间有那么熟么? “哎呀!行啦,跟你开玩笑的,跟你说真的,我刚才在三楼的时候发现这医院的后院有一间小房子,应该是太平间吧,走,陪我去看看呗?” 我有点不大乐意去,不过陶可可两只纤细的手臂一架我胳膊,我也就没法拒绝了。 我喜欢用排除法寻找线索,可感觉她的思维很跳跃,可除了刚才我看到的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外,也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陪着她到太平间里走一圈也无妨。 被她连拉带拽的带到楼梯口,我们俩刚绕到楼梯的后面,立刻发现通往后院的门被三把大锁锁上了。 而且,这扇门的上方还贴了好几张道士用的符纸!并且符纸还有些泛黄! 我手里握着一把明锁看着陶可可,说:“我觉得咱们是过不去了,二楼、三楼你都看完了么?” “哎呀!二楼、三楼都是住院部,没什么好看的......”她还在说着什么,可我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她进来的时候,手里握着拉伸的自拍杆,自拍杆上面卡着手机,嘴里还不停地吧啦吧啦说着。 怎么这么一会儿才过去多久,她就把手机给收起来了?自拍杆也不见了!探灵主播,每天就播这二十来分钟就能几天涨粉好几万?我咋这么不相信呢! 不过我心里的动态,在她面前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你确定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吗?”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看到什么呀?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总是神经兮兮的?” 得!我现在感觉和这个陶可可有代沟,没法沟通!怎么感觉跟她说话这么费劲呢? “这么着,陶大小姐,现在这扇门已经上了三道锁,你不觉得很邪性么?而且你看看,门上边贴了好几张符纸,反正我是没本事把这三把大锁打开,你要是非要去后院,要不你试试?” 我现在真的觉得这个陶可可有点烦,二十来分钟你就直播完了,可以!你可以选择你的直播方式,可你直播完了回家啊?跑过来烦我干嘛? “要不我们从二楼的窗户跳进院吧,一楼的窗户都有护栏。”陶可可的说话方式突然变得让我琢磨不透,表情上透着一种阴邪的感觉。 我皱起眉毛警惕地看向她,向后退了两步。 “哎呀!探灵嘛,总得有点气氛不是么?”陶可可又变成了撒娇卖萌的样子。 “演员呐,奥斯卡欠你一个影后啊!”我也改变了和她的聊天方式,也开始调侃她。 “走!你跟我上楼,我知道在哪能过去!”陶可可说完直接用她柔软的小手拉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跟在她身后。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在她后面一起上了楼。 陶可可刚刚上到二楼,转回身和我说:“你看,整个二楼除了两个卫生间,就只有一个处置室和正对着楼梯的护士站,剩下的房间都是病房,这里原来就是住院部。”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去其他房间门口查看情况。 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之前刚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她脾气很冲,虽然表面上看似大大咧咧,但内心比较细腻,她也知道利用我来更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在一开始她一直在和我保持着距离,就连名字也不告诉我真名,而是告诉我她的网名。 这么有心计,有原则的姑娘怎么就突然对我如此亲昵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和我的肢体接触已经有三次了,这根本不像我印象中的她啊? “想什么呢你?快点过来看看!”陶可可依然用她的小手拉着我的手往一间病室门口走。 我不好推诿美女的邀请,只要任凭她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几间病室门口,透过病室门口的玻璃窗向屋内张望,果然所有的房间内都是摆放着病床。 看到这么多病室内的病床,我不禁心底产生疑惑,为什么只有一楼一侧诊室内的病床被全部搬走,而二楼以及另外一侧的一楼诊室的病床,却依然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一边跟着陶可可走,一边不住地在思索。 我走走停停的状态引起了陶可可的不满。 “喂!大耗子,你还要不要陪我去太平间啦?走快点!”说完,陶可可双手抓住我一条胳膊,一直把我拖拽到走廊的最里面。 我不是没有她力气大,而是不愿意和她真的使力气,怕伤到她,也怕伤了和她的和气,一旦我把她弄生气了,恐怕我和她以后永远都没有下文了。 毕竟,我后半生的大问题还没解决呢,我可不想失去和这么一个漂亮美女相处的大好机会。 我随着陶可可的步伐一直向走廊深处走去,当她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她背对着我抬起了一条手臂。 看着她奇怪的样子,我慢慢走到了陶可可的身后一侧,顺着她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间病室内的窗户护栏明显有人为破坏的痕迹,看样子被破坏的区域完全可以钻出去一个成年人。 而刚才我路过其他病房的时候,都在用心留意每个病房的窗户,除了陶可可现在指的这间病房,其他的病房窗户的金属护栏都是完好无损的。 这让我感觉到很奇怪,脑中也产生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破损的护栏是谁弄坏的?她或者他弄坏这个护栏有什么目的呢?到底是医院搬走之前被破坏的?还是医院搬走之后被破坏的? 而且,一楼通往后院的大门为什么上了三道大锁,门上还贴着已经泛黄的符纸? 如果按照我的分析,我认为应该是...... 我的思绪还完全没有展开,余光中,我身侧的陶可可已经用诡异的姿势把身体转向了我! 而且,她的皮肤、骨骼,穿着的衣服都在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甚至我可以明显地听到她骨骼发生变化时的“咔、咔”声。 如此近距离的突变,让我全身汗毛孔陡然倒立!整个人犹如触电一般向后退到墙壁之上!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发生变化的陶可可,与其说她是陶可可,倒不如说她就是我在一楼妇科诊室里看到的满身黑血的女鬼!!! 变化中的她眼睛越睁越大,而且她的眼底在不断充血,红彤彤的眼眶周围还插着一根根银针。 她的皮肤开始越来越泛红,一直到红的发紫! 骨骼也已经在变化中,变得比陶可可的身躯大上了一两圈的样子。 裸露出的皮肤还有大片未干透的深褐色的血迹! 她的样子越来越恐怖,脸部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此时的她除了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外,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恶心与残忍! 我不知道她生前遭遇过什么,她临死之时是谁把她折磨成的这幅模样,任务提示里说明让我找到凶手,可眼前的这个如同鬼魅般的女人根本就没想让我帮她的忙。 看样子,她只想把我置之死地而已! 刚才我就觉得陶可可第二次出现在我身边的状态不对,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变化成陶可可的样子。 就算是复仇你也要找对对象不是么?不能因为你死的冤屈就可以随意杀戮,随意泄愤,那天道何用呢? 她丑陋发紫的一张脸愈发显得阴险恐怖,不自觉间还漏出鬼魅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当初害了你,你可以讲出来,别伤害无辜!”我警惕地看向她。 而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在原地做着诡异的动作。 我紧张地靠在墙壁上挪着脚步,争取给自己腾出一个可以逃跑的身位。 就在我即将打算逃离这里的时候,这鬼魅的女人开始对我发动了攻击! 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躲过,看着她她伸过来的两只手,可我却完全动不了,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一样,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杀死我?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 女鬼干枯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在一遍遍重复着为什么,她眼底充血,表情狰狞,好似要将所有的怨恨一股脑地发泄在我身上。 此刻我被掐住了脖子,感觉呼吸很困难,我想奋力挣扎,可我却像个木偶一样动弹不得。 “嘎吱、嘎吱、嘎吱......”两张固定病床从旁边的病室里,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推了出来。 一直被推到我们的身旁,才停了下来。 随着两张病床被推过来,眼前的女鬼也停止了用力。 她缓慢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臂,一点点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她刚刚退出去几步,我还以为她有话说的时候,她又疯狂的向前用力,一只手像钳子一样再次掐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拖向那扇护栏被破坏的窗户。 她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死死按在窗框上,另一只手从后面薅住我的头发,让我看着后院里的那一间间老式平房。 “看见了吗?墙壁都是黑的,黑的,黑的!”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我的后脑。 “这就是你们的杰作,你们知道那场大火烧死了多少人么?你不知道,来吧,看看你自己,等你彻底死了,你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我慢慢给你讲!” 女鬼说着,掐住我脖子的手又一次用力,我感觉自己快断气了! 她再一次把我拖拽到走廊当中,一把把我扔向对面的墙壁。 我的后背与墙壁的大力撞击下,让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很痛。 但我此刻依然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眼前的女鬼随意摆布。 女鬼用奇怪的姿势走向已经被推出来的两张病床,她掀开了一侧病床上的白布,陶可可美丽可爱的小脸从白布的下方露了出来。 我惊恐地看向女鬼,此时我脖子以上的部位还能动,我紧张地问她:“你把她怎么样了?” “看不出来啊,你也已经成了死人,还有心情关心她?真是郎情妾意啊!”女鬼云淡风轻说着,另一只手掀开了另一张病床上的白布。 一张俊朗的男子面孔,也从白布下面露了出来,这张白布下面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我自己! 我看着自己面容憔悴地躺在病床上,脖子上还带有明显的掐痕,一身黑色休闲装也是与我自己的穿着完全一致。 一滴滴难过的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还有大好的未来...... “怎么?这就难过了?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你就不会寂寞的,你看那,满院子都是人,他们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撞死的,有的是跳楼死的,他们在你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每天陪你玩,你开心吗?” 阴柔变态的声音从她的嗓音里发出来,让我觉得阴冷恐怖,看着满院的鬼魂,我不由得心中一阵冰凉。 她抚摸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死去的我,继续说:“你来看看你白皙的皮肤,无与伦比的年龄,精致的五官,你来到我们这里,任凭谁都会喜欢你的。 你并非已经死去,而是开启了人生的新开端。” 她用手轻轻拂过我尸体的脸颊,再到握住我尸体的手臂,一直抚摸到我尸体的胸口处,在这一刻她的眼睛突然睁大。 “这...这是什么东西?”她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我。 “辟...辟邪珠!”我急忙仓皇回答。 “不对!除了辟邪珠还有什么?” “还有...手机” “还有呢?”女鬼的开始有点抓狂! 她这么一问,我突然间想到我怀兜里还有两张符纸,一张梦预符,另一张是小乘替命符。 还没等我说出来,女鬼率先开口:“你是个臭道士!你身上怎么会有符纸?”女鬼几乎是大喊出口。 紧接着,女鬼触碰到我身体的那只手臂开始灼燃,燃烧的火焰迅速蔓延到她整个手臂,被火燃烧的手臂只片刻时间,就如同烈火中的木炭,开始发黑变形。 火焰迅速蔓延到女鬼全身,女鬼也在痛苦中哀嚎,发出惊声尖叫,宛如被火焚烧的恶魔,展露出她丑陋而又凶恶的表情。 她眼神中充满着怨恨,就在她即将化为一堆灰烬的最后一刻,她的一条小腿犹如火箭一般,从她的腿上弹射而出,直接刺入进我的心脏。 这一刻我感觉无法呼吸,强烈的撕裂感从我的心脏处传来,我伸出一条手臂,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这一刻我多么渴望美好的阳光,人们灿烂的笑容,蔚蓝的天空,湛蓝的大海,翠绿的草坪,以及家人的拥抱。 可这一刻我已经无力再去拥抱美好的一切...... ------------ 第三篇:鬼术开篇 第四十一章:误解 就在我即将要沉入黑洞洞的深渊之际,一个声音忽然之间唤醒了我已经模糊的意识。 “是哦!跟你在一起直播,网友们还以为我身边陪着一个鬼呢!” “你......”看到眼前的陶可可,这简直让我不敢相信,刚才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抬眼环伺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医院的一楼。 “跟你开玩笑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介意对不?呵呵~~哈哈~~” 陶可可说完便转回身再次跑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看着她跑上楼梯的背影,我心有余悸。 我抬手把手机屏幕打开,现在的时间分明是零点整! 这是我进入楼内和陶可可分开的时间,我难道是穿越了么? 把手机揣进兜里,开始用双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双腿。 我活过来了么?难道刚才是死了一次? 那个女鬼明明在临死前,用她的一条小腿射入进我的心脏里,我的胸口...... 我赶忙把手摸向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胸口皮肤完好地包裹着我躯干中的五脏六腑。 那么?符纸! 我把手伸进自己的左右两侧怀兜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少,唯独梦预符不见了! 看来刚刚是这梦预符救了我一命,这三积分不白花啊,九千块钱买自己一条命,太值了! 我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一楼的所有诊室我都走了一遍,甚至对面的卫生间我也都去了过。 唯独我这一侧走廊的卫生间我还没去。 之所以刚才叫这里为厕所,因为老旧的医院楼里,这个方便的地方一点也不卫生! 我站在原地调整着呼吸,心脏在我缓慢的呼吸中一点点恢复平静。 当我自己完全静下来时,又听到了我这一侧的厕所里“哒、哒、哒”的滴水声。 我知道,接下来就要冲水了,于是我小心翼翼走进卫生间里,看看到底是我之前的猜测正确,还是这滴水声另有原因。 处于心理作用,我依然是一只手拿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捂住口鼻,就算这厕所几年没人用了,但我还是觉得脏。 卫生间内的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已经几年没人擦过了,镜子的表面脏兮兮的,不过还可以在镜子面前勉强看清自己的容貌。 洗手池并没有一直在滴水,而滴水的声音分别来自男女卫生间的水箱里。 看样子和我之前判断的差不多。 我按照自己的惯例,首先进入男卫生间,用手机向卫生间里照明。 这里虽然几年都没人使用,但是墙上深黄色的尿碱却清晰可见。 我强忍住自己的不适,寻找水滴的来源。 “哒、哒、哒”的水滴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棚顶最边上的上水管道,在不停地向下方高处的蓄水池里滴着水滴。 装满水的蓄水池被滴入的水滴溅起小小的水花崩在外面,甚至崩出的水花都溅到了我的脸上。 可装满水的水箱并没有立即冲水,而是任由上方的上水管流出的水滴任意滴进蓄水池里。 看着一滴滴溅落出来的水花,我不禁产生了疑惑,既然不是因为水箱积水过满而导致的水箱放水,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必须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我把手机揣进裤兜里,双手把住蹲便的木质隔板上沿,双脚用力一跃,左腿往墙上一蹬,借助惯性和反作用力,攀爬上木质隔板上方的边沿。 可这木质隔板毕竟是有年头的东西,我刚一上去,就感觉到木质隔板有些晃动,只好用右腿踩住直角的另一条木质隔板的上沿,双脚成九十度身体面向窗户边缘的一角。 待木质隔板不再晃动,我才左手扶着墙壁,大腿肌肉同时用力,整个人才在两条木质隔板的上沿站稳。 左手小心翼翼抓住棚顶边缘的上水管,在木质隔板不再晃动之下,才慢慢地换成右手抓住上水管,左手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拧巴着身子,回头向蓄水池里照明! 可蓄水池的水槽上沿位置很高,即使我已经头顶到了棚顶,也只能以较小的角度观察蓄水池里面的情况。 就在我刚刚把光亮照射进蓄水池的时候,“哗”的一声,蓄水池里的水瞬间倾泻而下,一股凉风从我脚下传来。 紧接着,冲完水的蓄水池立刻开始重新蓄水。 就在积水不断上涨的过程中,一缕黑发从水箱的底部漂浮了上来!!! 而且,不断积水的底部仿佛有一张人脸在随着水波飘荡! 只不过这张人脸被某种东西缠在了里面,无法随着飘荡的水波上浮到水面上。 看到这惊悚的画面,我浑身开始有些发抖,本来就踩在狭窄的隔板之上的双腿更加抖动的厉害。 终于在不停地抖动之下,从隔板的上方掉落在地面上。 还好我是左半部屁股着地,虽然左侧盆骨后侧摔的有些疼,但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蓄水池里。 这男厕所的地上很脏,长期没人拖地,满地都是灰尘,再加上蓄水池不断溅出的小水花,使得地上的灰尘变成了泥土,脏的要命! 我从地上爬起来,裤子上已经全是污泥,用手一拍才发现,手掌上的污泥比裤子上更严重。 因为刚才双手都抓了棚顶的上水管道,又随处乱摸,搞得指纹解锁,手机都辨别不了。 没办法,看了一眼蓄水池,我便走出了男厕所,到洗手间门口的洗手池洗手。 或许是水管好久没人使用的原因,拧开的水管里全部都是铜锈。 一直放水,两分钟左右,从水管理排出来的水才清澈透明。 急匆匆把手伸进清澈的水中,冰凉刺骨的自来水让我浑身发寒。 本来应该在家睡觉的时间点,却跑到这阴森的环境里执行任务,本就觉得挺瘆得慌。 再加上之前见到的女鬼,和这男厕所的蓄水槽里疑似人类头发一样的东西,还有根本看不清,但疑似人脸的东西。 我感觉浑身都凉透了! 我用湿漉漉的双手擦拭着面前的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似一夜之间我就已经苍老了几岁。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灵异空间站的两个面具男已经和我说了,我父母已经到了大限的时间,如果我现在选择放弃,那他们怎么办? 我得让他们活下去不是么? 我无奈,但又必须进行下去,否则后果没人替我承担。 加油吧骚年! 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来了一个微笑,关上了水龙头直奔三楼,或许那里才有更好的线索...... 我没有以同样的方式再到女厕所里查看一遍,如果女厕所和男厕所的情况一致,那我岂不是要做两遍相同的事。 既然已经知道了,男厕所里有疑似人体头骨、头发、甚至遗骸,那么我就不必细究了,毕竟刑侦的工作警察才是专业的。 只要我在今晚执行完任务,天亮报警就是了,庞大的公安系统一定会揪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并不担心警察会很快找到我,毕竟这片荒废已久的地方没监控。 而且,我也没有案底,要不是做了灵异空间站的代理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我直接选择去三楼,按照我的想法,第一是不想再去到妇科诊室那边再招惹那个女鬼。 虽然,刚才亲眼目睹了女鬼身死道消,或者说亲眼目睹了她魂飞魄散。 但,我现在已经分不清真假,我虽然在梦预符的帮助下提前预知的情况,可那个女鬼到底还存不存在,我无法证实啊! 倘若她还存在于这栋楼里,那我敢保证我死的绝对会特别惨! 第二点,一般最高的楼层都有领导的办公室,如果直接进入领导办公室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一些重要文件之类的东西,方便我顺利完成任务。 刚才胆子快要吓破了,在二楼走廊一侧的尽头,亲眼目睹了自己的遗体,再加上体验了一次心脏被刺穿后的瞬间死亡感觉,直到现在我想想心里都打怵。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了整栋楼的寂静! 声音就来自三楼,是陶可可的声音。 我快跑了几步来到三楼,举起手机向两边来回照明。 又是一声大喊,我才辨别清楚了方向。 我快步跑向惊声尖叫的房间,在屋内手机的照明下,我看清楚了陶可可娇小可爱的面容,和她蜷缩着蹲在地上的身体。 “怎么了?怎么了?”我双手扶着门框,焦急地问蹲在地上的陶可可。 “你叫杨昊是吧?我记住你了!你除非现在弄死我,但凡我要是出去了,我一定报警抓你!”陶可可哭的满脸泪花,冲着我撕心裂肺地大喊。 “不是,我刚刚......”我想说我刚刚到三楼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就冲着我来了?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陶可可就直接打断了我想说的话。 “明告诉你,我直播间里好几万人呢,就算我不能报警也有人给我报警!”她娇小的身躯站起身,好享受了极大的委屈,走到我跟前用她纤细的胳膊顶了我胸口一下,把我顶到一边,就一个人大步向整栋楼唯一的走廊走去。 片刻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就算我有天大的冤枉也没法向她解释,她也不会听我解释,我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不过,从我自己的经历可想而知,她经历的惊悚应该不亚于我刚刚的经历,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至少,她看到了离奇的画面,或者见到了她平生的未见,误以为是我在暗处搞怪故意吓唬她。 也难怪,整栋楼里只有我们两个大活人,她不怀疑我又会怀疑谁呢?反正清者自清,她早晚都会知道我从没有恶意吓唬她,即使她真的报警我也不害怕,除了灵异空间站以外,我什么都可以实话实说。 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中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时间是零点三十分左右。 如果按照之前发生的顺序,这个时间我即将要遇害了,可梦预符燃烧之后,除了在一楼男厕所的蓄水池中,看见的疑似人类的头发和头颅外,到现在我也没有经历过任何凶险。 难道说梦预符除了帮我提前预知了情况,还在预知的过程中帮我杀死了那只想要弄死我的女鬼? 环伺了一下三楼走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才走进刚才陶可可所待的房间。 抬起手机对室内照明,一张虽然陈旧但质地非常好的办公桌摆在房间的内侧。 办公椅、书柜、茶几、会客倚、老式沙发,甚至连茶杯都有。 想必这就是当初的院长办公室吧,为什么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动过,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搬走?甚至连茶杯都扔在办公桌上?想当初这里经历过什么? 结合一楼和二楼的情况,当初他们搬迁的时候,只搬走了药局一侧的病床和办公用具,就连一楼另一侧的病床都没有搬走,这么匆忙让我根本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原因所致。 抬腿迈进这间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的书立中找一些文件资料来看。 一些内部杂志我根本不想阅读,也没心阅读。 我在书立的最里面找到了线装手抄笔记,坐在虽然老旧但十分舒服的办公椅上翻看。 这个线装手抄笔记记录的都是这所医院里曾经遇到的疑难杂症问题,和一些患者的姓名。 时间、病情也记录的很详细,只不过字迹太过潦草,我只能看懂个大概。 虽然内容很多,但患者的姓名却很少,病患一共才八个人。 刘少村,男,1948年出生,来院时间1996年,到夜间皮肤开始全身溃烂,并伴有全身渗血现象,天亮后又自动痊愈。 溃烂时浑身其痒无比,天亮痊愈后发病症状全然消失。 古玉芬,女,1976年出生,来院时间2001年,与刘少村为同一症状。 一直往下翻阅,这八个人的病情完全一致! 而第八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刘丽娟,女1983年出生,2004年卫校毕业,进入该院成为实习护士。 因为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夜间值班时接触了第七名同类病患陶小军后,导致其感染该症状。 继续往下翻,后面有文字记载的页面被人撕掉了!只剩下了一页页的空白。 刘丽娟?护士?八个人为同一奇怪症状?这东西还会感染?线状笔记的后几页被人撕掉,而且还有撕痕。 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会是什么呢?难道,他们是因为这种怪病才匆忙搬迁么?可整片路溪区都在废弃状态,足有七八年没有新建了,按这个想法说不通啊! 我双眉紧锁,思考着一连串的问题,和所有事情的关联。 就在我聚精会神思考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手机铃声,从我外套的右侧怀兜里响了起来。 激情澎湃的声音,让我差点把心脏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