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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开花落 花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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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宿命的开始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 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乳,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
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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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现在你是她
一夜睡得很不踏实,第二日一早,有人轻轻的将门打开,江瑶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却看到并不是昨日的那个男子,而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她身穿一件乳黄色轻纱长裙,裙摆处用银线镶边,粉色线秀成的大朵海棠,随着她轻盈的步子被带动起来,仿若在风中摇曳,一双透明皎洁的眸子,白里透红的面颊上,随着轻笑,会出现两个浅浅的梨涡,身材虽稍显矮小,却给人一种娇俏玲珑的感觉。
小姑娘一蹦一跳的来到床边,待坐稳了,开口说道“姐姐果然醒了呢,师兄说起时,慕灵还不信呢,”轻笑间,浅浅的梨涡煞是好看。
江瑶点点头,拉着小姑娘的手,柔声说道,“恩,姐姐好多了,谢谢妹妹来看我,只是,”江瑶表情略显犹豫,心里在嘀咕,看来只能装着失忆了,不然很多事情问起来自己还真不好解释。
“姐姐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吧,”小姑娘轻笑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只是这次醒来,姐姐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妹妹能不能给姐姐讲讲呢?”江瑶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却直叫对面的姚慕灵看得发呆。
摇摇脑袋,身子往江瑶的身上靠近了一些,说道“那姐姐想知道哪些?慕灵都告诉你。”
“那你就跟我讲讲,我的事情吧,”江瑶伸出手,将姚慕灵一缕凌乱的发丝拢在脑后,轻笑着看着她。
姚慕灵灵动的声音响起,及其细致的讲着,原来,这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国家,人们生活的方式却与中国古代十分的相似,这具身子的原主人是白夜王朝现在国君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了,九年前因遭人毒害,被灵虚真人救了上来,方才保住一命,平日里也跟着灵虚真人学了不少本领,只是仍然躲避不了一年一次的毒发,而且每次毒发,都会让白清霜生不如死,而每次毒发时,那个叫上官逍遥的男子总会陪伴左右。
江瑶暗暗叹息,怪不得自己一醒来就会看见那个人男子,也为白清霜感到遗憾,她虽出生贵族,却依然摆脱不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小小的年纪就遭受到了如此的折磨,以往的日子都忍受了过去,但这次终究是命丧黄泉,想想那忍心残害当时才七岁的小孩子,手不禁用力的攥紧。
“哎呀,姐姐你弄疼我啦,快放手,”姚慕灵的手被江瑶狠狠的抓住,生生的捏出了几道红印子,禁不住叫了起来。
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忙帮着姚慕灵轻揉着,轻声道“对不起啊,姐姐刚刚想到那些坏人,禁不住用上了力气,帮你揉揉就好了。”
“姐姐快别这么说,平日里慕灵有什么事都是姐姐帮着弄得,这点疼没什么的,”姚慕灵忙回道,站起身子又继续说道“姐姐既然好了,就起来准备吃点东西吧,师兄和师傅都在呢,”说完,拉着江瑶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慕灵能不能给姐姐拿双鞋?”江瑶晃着一双白色的玉足,一脸的笑意,红色的眸子闪着妖艳的光。
“姐姐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姚慕灵一看江瑶光着的脚,说完后转身跑了出去。
晚膳时,江瑶在姚慕灵的带领下来到了饭堂,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四方的木桌,桌子边上此时正坐着两个人,除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上官逍遥之外,还有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只见他身穿深蓝色长袍,腰间是一条银灰色镶银边的祥云腰带,花白的头发和胡须,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脸色稍显苍白,嘴唇上有些干裂,炯炯有神的眼光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双目对视之间,江瑶感到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匆忙间将视线移开。
姚慕灵拉着江瑶坐下后,就将她因为再次醒来而忘记了很多事告诉了两人,老者点点头,却没有过多的表情,一旁坐着的上官逍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清笑。
饭间,上官逍遥不时的将一些菜夹到江遥的碗中,而自己却吃的很少,一脸轻笑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晚饭后,随着姚慕灵在山中附近溜达,太阳在西边处缓缓的下落,夕阳的余辉照映在山中,万物仿佛被镶嵌了一层金边,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江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却也感到深深地落寞,仰头看着远处已变得柔和的太阳,余晖中仿若那曙光女神般的不食人间烟火。
两世为人,却总是过着孤独落寞的日子,父亲的早逝,母亲每日的抱怨,工作后勤恳的努力,上司的骚扰,处处提防身边人算计,即便来到这个世界,身子的前主人依旧让辛酸。
周围很安静,江瑶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忽视了身边的人,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拉住了自己微凉小手,生生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姚慕灵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再,站在身边的是那个邪魅的男子。
“怎么是你?”江瑶眉头紧锁,视线忽闪着不去看眼前的人,白皙的脸颊此时在余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红晕。
“在想什么?”上官逍遥答非所问,并不看着江瑶,却是将视线看着远处,眼底蕴含着一抹柔和,高大伟岸的身子与江瑶并肩站着,越发显得江瑶的娇小。
试着缩回自己的手,不想却被上官逍遥紧紧地抓着,“你若是她,还会对我如此的疏远吗?清霜?”厚薄适中的嘴唇,配合着附有磁性的声线,上官逍遥缓缓地开口说道。
话一出,江瑶不再挣扎,却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上官逍遥,“你知道了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江瑶一开口就后悔了,这么一问,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才是真的白清霜,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从此你是她就够了,是我的清霜,”上官逍遥的神色变得喜悦,狭长的眼睛闪着邪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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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那么,我为你活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是我的清霜,”一夜无眠,江瑶脑海里始终回荡着上官逍遥黄昏时候所说的话,辗转难眠之间,却又觉得,也许来到这里并不是个巧合,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去,与其每日叹息自找忧伤,不如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为自己也为逝去的白清霜活着。
“从此我就是白清霜,”躺在床上,冲着屋顶大喊一声,却惊吓到了刚进屋的姚慕灵。
“姐姐不就是白清霜吗?刚才吓我一跳呢,”说着跑上前来,坐在床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白清霜一见此,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坐了起来,满眼都是笑意。
“姐姐快起来吧,用过早饭我和师兄要下山了,要三五日才能回来,”姚慕灵神采奕奕的说着,因为很久不下山,此次又是去红叶山庄,自然十分高兴。
“这样啊,那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吧,一路小心,”白清霜并不着急的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先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有了能保护自己的资本再说,那些曾经欺辱过白清霜的人,有朝一日,自己必将代她手刃仇人。
用过早饭,上官逍遥带着姚慕灵就下山了,下山前,将一本记载武功套路的书籍交给了白清霜,面若桃花般的浅笑,让白清霜不敢正视,微低着头,待人走远,才抬起头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正准备回房间,却被灵虚真人叫住,对于这个老者,白清霜一直都是毕恭毕敬,心有怯意,“师傅,您找我有事?”
“随为师来,”灵虚真人一说完,转头抬步,走向一处偏远的房间,白清霜脚步稍慢的跟着。走进房间,才发现此处居然是一个存放药物的房间,里面各种药物井然有序的排放在药箱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白清霜眉头微皱,药味虽浓重,却并不陌生。
屋里的摆设极简单,除了两排整齐的药柜之外,就是一张长方的木桌,上面摆放着药臼,两套针,笔墨纸砚,和一些零碎的用具,白清霜走上前,仿若每日都在使用般的熟悉,将凌乱的用具一一排放好,一系列的动作完毕,才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熟悉,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师傅。
“徒儿还看不出来吗,你熟悉这里的一切,她走了,却把许多记忆留给了你,从此,安心的在这里,这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师傅说完,微叹口气,手背向身后,出了门。
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白清霜总算明白了,原来真的不是巧合,一切自有安排不是么,深呼吸一口气,那就好好活着吧,开始新的生活,对不起,妈妈,女儿来世再去照顾你。
当终于想明白一切,白清霜拿出上官逍遥留下的书,细细的揣摩,其中的奥秘让自己欣喜若狂,直感叹,白清霜为自己留下的这一笔不小的财富,而自己因为是现代人的原因,这些东西更容易理解和吸收。
几日间,竟将以往不会的东西配合着记忆,恢复得七七八八,身子也变得轻盈,白清霜已经能将轻功运用起来,加上师傅随意的提点,武功更是节节攀升。
每日里,虽没有在现代时的繁忙,清闲了不少,却省出了许多时间去看一些书籍,更让自己惊喜的是,白清霜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本书,看过一遍,便能清楚的记得里面的内容。
师傅珍藏的书籍多是一些失传的古籍,里面详细的记载着许多奇珍异宝,奇闻异事,白清霜每每都是爱不释手的细细品味,甚至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姚慕灵回来时,牵着的马上还多了一个男子,其他两人一看都帮着把那人扶下了马。上官逍遥并没有回来,白清霜也是此时才知道,他原来是红叶山庄的人,天下武林第一山庄的少庄主。那个人一直处于昏迷中,只见他面色青紫,青色的袍子上到处是刮痕,还有片片的血迹,凌乱的发丝上还沾粘着泥土,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三人合力把那个男子抬到了客房,叫来了师傅。
师傅把完脉之后就皱着眉头,姚慕灵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那个男子的小腹处,银针拔出来时并没有发黑,所有人看到这都很奇怪,因为一般中毒之人,五脏六腑都会被侵蚀,姚慕灵再次刺入男子的脖颈处,银针拔出,依旧没有变黑,众人大惊,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毒。
“看来这是雾里看花”师傅突然开口,打乱了众人的思考,齐齐看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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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雾里看花之解
“雾里看花?”白清霜微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问师傅,灵虚真人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中,“师傅,我是在山下遇到他的,看他倒下的方向,应该是想上山求助解药的”姚慕灵解释了这个男子的来历。
“咦,师傅,你看,这是什么?”姚慕灵从那个受伤的男子身上发现了一块金属牌,交给师傅时,白清霜正好看见了上面刻着一个“凌”字。
师傅拿着令牌,疑惑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眉头紧锁,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他是黑曜皇室中人,也许是哪个皇子也说不定,为师先去配解药,你们喂他服下玉露丸,暂时压制住毒性,”说完师傅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轻手轻脚的推开师傅的房门,灵虚真人似乎知道有人会来,站在①38看書网,“来了就帮为师找找看在哪有雾里看花的记载,许久不看,忘记了,”灵虚真人边翻着书,边对走进门的白清霜说道。
“师傅,上数第二行,左手第五本,”白清霜站在门边,嘴角漾着微笑。灵虚真人一听,点点头去那白清霜说的那本①38看書网中发现了雾里看花的记载,书中说道,雾里看花,此毒无色无味,内力越强越容易中毒,中毒后,毒会隐藏在脑袋里,毒发时,眼前会出现幻觉,往往是中毒者最不愿意面对的情景,此毒,唯一能解的方法,就是红泪,而红泪,五百年没有出现过。
白清霜看过这本①38看書网中的内容也都记得,一直觉的这个红泪很特别,因为书中没有解释。“师傅,那个红泪是什么?若是没有,那个男子岂不是必死无疑?”白清霜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恩,没有红泪他确实必死无疑,只是这个红泪,刚好有,”灵虚真人露出慈爱的笑容对着白清霜说道,“刚好有?五百年没出的东西,有了?在哪?”白清霜诧异的看着灵虚真人。
“呵呵,好徒儿啊,就是你啊,”灵虚真人满眼含笑的对白清霜说,“什么?我?我是红泪?怎么会?”白清霜此时此刻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呵呵,莫要着急,听为师慢慢给你说来,”灵虚真人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书桌前,说起了红泪的事。
白清霜晕晕乎乎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想着师傅刚才所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可以流出红泪?试着努力去哭出来,却是怎么也没有一滴眼泪,坐在桌边叹气,思绪飘回以往的日子,父亲离世时的场景不知不觉间眼泪就流了出来,伸出手接住一看,顿时呆住,怎么会呢,这眼泪真的是红色的。
拿着师傅给的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接住了几滴红泪,转念想想,若是真的治好了那个男子,这眼泪可就值钱了,但是还是有许多的疑问未解。
白清霜来到客房,那个男子依旧躺在那里,走近一看才发现他面色的青紫似乎又加重了,粗重的喘息声时不时的传来,眉头紧锁,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似乎在做梦。
白清霜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拿出小瓷瓶,又轻轻掰开男子的嘴,将红泪缓缓的到进了他的嘴里,忙好一切,就坐在床边观察他的情况。
不出半个时辰,那个男子的面色慢慢的专为正常的颜色,不再冒汗,眉头也舒展了开来,白清霜连忙拉过他的手,细细的把过脉之后,又拿出银针在他身体不同部位一一试验,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用膳的时候,白清霜就看见坐在桌旁一个陌生的男子,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受伤的男子么,看来他的毒已经全解了,白清霜坐在没有吭声,坐在桌前开始吃饭,就听到师傅跟那个男子之间的谈话,这个人果然是黑曜的什么皇子,白清霜一直再想其他事,谈话的内容自然不得而知。
白清霜脑子里所想的是与“雾里看花”齐名的另外两种奇毒,于是一吃过饭,就跑到师傅的书房去了。
水袖,天下三大奇毒之一,中毒者身子会不停的手舞足蹈,直到精疲力竭,跳死为止。
潸然泪,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有情者,永远逃不开此毒,心疼而亡。
白清霜看着书中对三种奇毒的解释,微微的叹了口气,书中最后的解释,红泪可解。
第二日清早,白清霜才从书房出来,伸了伸懒腰,敲敲酸疼的肩膀,抬眼就看见站在花丛中的那个男子,白清霜微愣了一下,没有吭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姑娘请留步,”那个男子开口叫住了白清霜。
“公子有事?”白清霜无精打采的回问道。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若是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男子说道。
“恩,不要客气了,我就是试试看,若是解药没用,你说不定已经去见阎王爷了,公子还是多去休息吧”白清霜懒洋洋的回答,转身走了。
男子看着白清霜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却忽略了角落处的一个人。
白清霜足足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醒来,吃了晚饭,坐在屋子里看书,姚慕灵却推门走了进来,一脸心事的样子,白清霜放下手中的书,等着姚慕灵开口.
“姐姐,你有空么,”姚慕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一脸忧郁的趴在桌子上,白清霜就等着她开口,放下手中的书,也坐到了桌旁,倒了两杯茶,才开口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姚慕灵解开外衣的三颗扣子,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白清霜看着自顾自解开外衣的姚慕灵,“慕灵要做什么?”
姚慕灵把衣领拉的更低,就看见她锁骨处露出了一个半月样的胎记,白清霜上前仔细的看了一眼,又用手碰了一下,坐回位置上,开口说道“这是胎记?”姚慕灵拉上衣服,神色忧郁,叹口气说道“那个公子身上有和我一样的胎记”
“一样的?你看到了?”白清霜拧着眉头,诧异的问姚慕灵,“恩,那天帮他喂药的时候,水流进了衣服里,我拉开一看,就看到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是我的亲人,”姚慕灵带着哭腔说道。
“别着急,抽空了解一下,这个胎记会不会是你们家族的一个标志,”白清霜安慰着郁郁寡欢的姚慕灵,两人又在一起深谈了半夜,才一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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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隔阂
阳光明媚的早晨,白清霜的心情异常的愉悦,拿起昨日没有读完的书,喝着一杯清茶,说不上来的清雅悠闲,不知何时起,居然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日子。
“姐姐,”大老远就听到姚慕灵急促的声音,门被用力的推开,白清霜一脸迷糊的放下手中的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姚慕灵硬拉着往外跑。
“慢点,别急,发生什么事情了,”白清霜的胳膊被拉着生疼,皱着弯眉,忙问道。
“姐姐去了就知道了,快点,不然来不及了,”姚慕灵并没有看白清霜,步子反而更快,穿过一条长廊,却来到了那个受伤男子的院中。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乒乒乓乓”武器撞击之声,两人对视一①38看書网步走了进去,就看见一脸戏虐的上官逍遥,和满脸愤怒的凌子期,两人各持一把长剑,招招直逼对方死穴,而凌子期大病初愈,又岂是上官逍遥的对手,全凭着一股愤怒之气,死死抵抗。
白清霜倒是第一次看见古代人真刀真枪的对打,此时的心里却有一丝的兴奋,可姚慕灵显然很着急,一边是朝夕相处的师兄,一边也许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师傅下山了,只好找白清霜出来调解。
“喂,你们住手吧,”白清霜并不是关心两人之中谁会受伤,而是心疼师傅辛苦种植的那些奇珍花草,此时整个院子狼藉一片,平日里悠闲下棋的石桌被砍成两半,一颗手臂粗细的桃树也被砍断,院中百花齐放的景色不再,到处是残花落叶。
两人似乎没有听到般,继续打着,白清霜向姚慕灵使了个①38看書网速的向对打中的两人飞去,自从轻功恢复了,白清霜经常没事就飞来飞去的,经过练习,轻功竟然节节攀升。
率先飞入两人之中的白清霜,率先向凌子期洒出一把白粉,凌子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进来,一时没有防备,面门直被撒上了许多,瞬间就变得无力,坐到了地上,看见凌子期坐在地上,上官逍遥也收了手中的剑站定。
“老实坐着,这是软筋散,不会伤害到你,”白清霜拍拍手,将剩余的软筋散包好,装入怀里,蹲下来一脸好笑的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凌子期,继续说道,“你的毒刚解了你就动气,是不要命了,还是觉的解药好得?”
凌子期坐在地上,一脸的恼怒,怒吼道,“上官逍遥,我凌子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姑娘,快将我放开,我要杀了他,好替我弟弟报仇。”
“哼,那是他咎由自取,死都便宜他了,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死的痛苦点,”上官逍遥一脸的得意,说话间竟显得有丝丝的冷意。
“够了,你们都住口,不管怎么样,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白清霜略显气恼,脸色异常的严肃,说话间的冰冷却叫人浑身战栗,小小的身子里经散发出了些许的戾气。
姚慕灵一见此,走近凌子期将他小心的扶了起来,“慕灵先将凌公子扶回房吧,”白清霜声音稍显得柔和,姚慕灵点点头,将并不愿意离开的凌子期扶了回去。
“我不管他和你有什么恩怨,师傅不在,你既然是师兄,就做好师兄的本分,”白清霜甩下一句话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继续说道,“杀了人家的亲人,你竟毫不在意?难道在你眼里,一条人命就如蝼蚁般不值钱?”冷哼一声,不等上官逍遥作出答复,白清霜径直走远了。
晚膳时,白清霜故作不舒服没有去吃饭,坐在屋里看书,一声门响,她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走进来的人,眼里却瞬间变冷,周身在次出现了隐隐的戾气。
“他弟弟是该死,”上官逍遥开门见山,想将自己和凌子期之间的仇恨解释清楚,举止间竟显得焦躁,连门都忘了敲,直接走了进来。
“该不该死不是你说的算,生与死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如蝼蚁般的人命在你眼里也许并不值钱,可是他也有亲人,他的亲人在得知他死了,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白清霜字里行间都透出对上官逍遥的不满,一张好看的面皮下面,根本就有着一颗肮脏的心,想到此,白清霜鄙夷的看了一眼上官逍遥。
“他强抢名女,欺压百姓,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了他又如何,你为何要一味的维护他?”上官逍遥脸色变得阴冷,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显得异常的恐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清霜。
“那些朝廷的官员是干什么的?难道朝廷不管?我没有维护任何人,我是就事论事,没什么好说的了,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你请回,”白清霜连看都不想看上官逍遥一眼,背朝着他,说出来的话却含着丝丝的冷意。
看着她瘦小骄傲的背影,上官逍遥的拳头攥的紧紧地,满脸的阴郁之色,此时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瞬间身子已经站到了白清霜眼前。
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白清霜猛的仰起脸,就看见一脸邪笑的上官逍遥,惊恐的睁大眼睛,步子慢慢的后退,“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嘴里说出来的话虽响亮却显得微微的颤抖。
上官逍遥一把拉过白清霜,冰冷的唇瞬间贴上她红唇,舌头轻易地深入,细细的品味着属于她的清甜,这样的感觉让自己着迷,呼吸都变的沉重。
白清霜意识过来时,拼命的扭转着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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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遇险
越是挣扎,上官逍遥越是受到刺激般的粗鲁,白清霜连踢带打,试着挣脱他的禁锢,却总是杯水车薪,上官逍遥好像疯了般的不管不顾,眼神迷离,嘴里喃喃细语的哼着。
“撕”衣服被撕扯开来,露出里面水绿的肚兜,白清霜死死的拉着被撕开的衣服,眼里闪着晶亮的红光,“放开我,上官逍遥,你不能这样,放开,”嘴唇因为被死死的咬住,已经有些许的血丝冒了出来,虽是害怕,却还是强忍住要哭的冲动。
上官逍遥温热的呼吸击打着白清霜白皙的肌肤,一寸寸一里里的吻着,如此的轻柔,仿若手中紧握的珍宝般,“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响亮的打在了上官逍遥陶醉的脸上,生生的将深陷其中的他打的清醒。
慌神间,白清霜迅速的离开他的怀抱,一双眼睛此时变得深红,一股狠厉的杀意浮起,“上官逍遥,你若是再碰我一次,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给我滚,”拉住被撕破的衣服,显得狼狈不堪,微红的脸颊上此时却蕴含着无尽的冷意。
“清霜,对不起,我失礼了,你别这样可好,”欲上前上官逍遥略显焦急的解释,暗自懊恼自己居然做出了如此出格之事,只怕白清霜以后对自己再不会有多少好感。
“你别过来,给我滚,我叫你现在就滚,滚,”声嘶力竭的朝着一脸焦急的上官逍遥喊道,白清霜紧握着手,却将身子往后连退两步。
“好,我走,”上官逍遥此时的脸上一片阴霾,眼神异常的冰冷,却还是在转身离开时轻叹了口。
打来热水,将自己浸泡在滚烫的热水中,手不住的在身上各处使劲的搓揉着,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却变的粉红,手臂上,脖颈处还有些许的青紫,想着那时的情景,白清霜手中搓揉的力度更大,似将自己身上搓下一层皮来才甘心。
第二日起床,身子感到阵阵的酸疼,来到饭堂后,意外的师傅居然回来了,姚慕灵站起来,将白清霜拉到桌前,向着众人一一点头,独独少了上官逍遥。
初夏的秋云山显得格外的凉爽,座座山峰都被苍翠所覆盖,院中残败的花被收拾干净,新移种的也开得朵朵绚丽,山中常有浓厚的瘴气覆盖,瘴气中含有许多有毒物质,一般人吸入不稍片刻便会不治而忙,白清霜这几日几乎天天与姚慕灵到瘴气最重的山底去。
“姐姐,我们回去吧,这都多久了,还没找到,恐怕没有了,”姚慕灵一脸的不情愿,早上到这会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为的就是找到一种书中记载的灵蛇。
“再找找看吧,应该会有的,现在时夏季,这里又阴冷潮湿的,”白清霜走在前面,手不断的在树丛中寻找着。
灵蛇,书中记载,长如手掌,浑身黑色,是制毒亦是解毒的圣物,起先白清霜初接触到这些时,也很害怕,可是只用了两天,就对那些姚慕灵所珍藏的蛇虫鼠蚁不再抗拒,直到现在更是敢亲自来抓。
两人一路走来不断地翻找依旧一无所获,就在准备打道回府时,在一块巨大的好像岩石的上面,发现了密密麻麻上百条的灵蛇,它们盘蜷在那块大石头上,闭着眼睛。
两人大喜,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靠近,似乎感到了危险靠近,最近的一条蛇睁开了眼睛,一双纯黑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嘴里吐着鲜红的蛇信子,身上的皮显得既黑又亮。
白清霜一把拉住还在往前走的姚慕灵,低声说道,“别动,这里感觉不对,等等看,”话刚说完,那个最先睁眼的灵蛇,抬高了身子,左右开始摇摆,一下下,似有节奏般,后面的蛇似乎感受到了召唤,纷纷睁开眼睛,也学着那个灵蛇一起左右摇摆身子,并出现了“啪啪”声。
两人大感吃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忽略了危险地降临,上百条巴掌大小的灵蛇整齐的左右摇摆,它们身下的那块巨石在慢慢的移动,白清霜手中开始冒着细细的冷汗,脚下却怎么也动不了。
灵蛇身下的巨石越动越厉害,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石而出,突然,灵蛇突然不动了,从两边开始快速的散开,两人的身子一轻,脚下可以动了,”快跑,”白清霜拉着姚慕灵快速的往上山的路跑去,刚跑出几步,就听到从后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快点,”白清霜继续催促道,两人的脚步加快,后面想起轰隆隆的声音,扭头看去,两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哪是什么巨石啊,分明是一条几人粗,十几米长放大的灵蛇,此时,它好像发怒般,身上坚硬的皮肤,碰撞到岩石上都会碎裂开来,长长地蛇信子,一吐一缩之间竟然还冒着黑气。
“妈呀,这是什么怪物,怎么那么大,”姚慕灵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看着巨蛇离两人越来越近更是惊恐的大喊。
“飞,”白清霜拉着姚慕灵起身就飞,可也只是将大蛇甩下几米远,不知道跑了多久,正当两人就快精疲力尽之时,却意外的跑到了悬崖边,眼看无路可逃。
“完了,没有路了,”白清霜喘着粗气,对身后的姚慕灵说道。
“啊,它来了,”姚慕灵指着几米处快要赶到眼前的巨蛇颤抖的说道。
一抹白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印入眼帘,抬头看去,那不是正是上官逍遥么,“师兄,姐姐快看,是师兄,我们有救了,”一看清来人,姚慕灵兴奋地大叫,白清霜疲倦的坐到了地上,也不管那么多了,既然他来了,是生是死就这样了,自己先歇歇再说。
上官逍遥一抹白色的长袍站在崖边,嘴角挂着一抹轻笑,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喃喃的说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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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山
巨蛇吐着猩红冒着黑气的蛇信子,此时显得异常的暴躁,一双黑色的小眼睛充满了愤怒,怒视着眼前白衣胜雪的男子,蛇尾处不断地甩动,几处稍大的岩石被坚硬的蛇尾瞬间击碎。
一人一蛇对立着,气氛降到了极点,上官逍遥耐心的等待着巨蛇的主动攻击,一双眼睛闪着邪魅的光,嘴角轻扬,手中紧紧握着剑,白净的面上并没有因为天气的炎热而汗流浃背,一尘不染的白色袍子,更衬托出他的身姿卓越。
巨蛇果真按耐不住了,摆着坚硬如铁的身子快速的朝上官逍遥扑来,随着身子的快速扭动,带起阵阵的阴风,顿时飞沙走石,白清霜用手迅速的遮住脸,飞起的石子依然将身上多处刮破。
巨蛇张着大嘴,狠狠的往上官逍遥站的地方撞去,却在眨眼之间,上官逍遥迅速的躲闪开来,一躲一闪之间,挥剑朝巨蛇的背上就是狠狠的一剑,宝剑锋利无比,顺着巨蛇身上鳞片的缝路,狠狠的扎入皮下,瞬时血流如注。
兴许是疼痛难耐,巨蛇的身子剧烈的扭动着,震耳欲聋地咆哮声震动着整个山谷,上官逍遥用力拔出剑,脸上是嗜血而又兴奋地神色,快速的飞身,直朝着巨蛇的双眼飞去。
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巨蛇即便受了伤,待剧痛稍好之后,眼看着上官逍遥飞来,居然很灵活地躲闪开来,扭头再次攻了上去,①38看書网要到上官逍遥眼前,却再次转头朝坐在不远处的白清霜两人扑去。
上官逍遥没有想到巨蛇会突然转变,待起身想要用最快的飞往白清霜他们身边时,却为时已晚,巨蛇的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蛇信子伸出的距离居然就在白清霜眼前。
白清霜虽坐在地上看着一人一蛇之战,却也没有放松警惕,眼睛始终注视着巨蛇的动作,即便巨蛇的速度已经很快,她似乎做好准备似地,从怀里快速的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伸手撒了出去,其实,自己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这巨蛇应该不怕毒,可是这软骨撒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洒出一把软骨散之后,巨蛇没受影响般的继续向着白清霜攻击,运用着轻功,白清霜一手拉着姚慕灵迅速的躲开了攻击,带站稳后,转头看去,刚在还静坐的地方,此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擦擦额角侵出的汗水,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
上官逍遥此时面色阴沉,还好白清霜躲开了那畜生的攻击,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畜生非要被挫骨扬灰也不足以消除自己的怒气,说着,提起手中的宝剑,再次向巨蛇飞去,只是这次的速度更快,眨眼之间,已经跃上了巨蛇的身上。
感到身上站着人,巨蛇剧烈的扭动身子,试图将身上的人甩下来,却怎样都是徒劳,上官逍遥早没有戏耍之心,只想着快点结束战斗,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手中的剑迅速的在巨蛇身上乱戳,鲜血直流,巨蛇疼的仰天长啸,却因为失血过多渐渐的动作慢了下来,甚至感到了无力抵抗,白清霜站在一边,发现了巨蛇的这一反应,心里却异常的欣喜,软骨散兴许是真的起作用了,巨蛇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缓慢。
上官逍遥手上的剑速度更快的在蛇身上戳着,雪白的袍子此时早就沾染了片片血迹,眼里闪着的阴郁光泽,手中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血液像流水般的涓涓的流淌,巨蛇的反应越来越迟钝,终于,上官逍遥迅速的飞起直朝着巨蛇的七寸之处狠狠的刺去,手中的剑直没入血肉之间,用力将剑向前边快速的拉扯,锋利的剑生生的将蛇身拉出一道长长地口子。
上官逍遥拔出剑,又再次伸了进去,对着不远处的白清霜喊道,“接好了,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东西,就当我给你赔礼了,”剑尖一挑,一个黑色的东西瞬间向白清霜飞去。
伸手接住飞来的东西,嚯,好大的一个蛇胆,足有手掌般大小,拿出怀里的一块手帕将蛇胆包好,又往上官逍遥那边去。
被剔除了蛇胆的巨蛇,此时早已死了,巨大的身子上早已流满了血,上官逍遥从蛇身上跳下来,收回手中的剑,一路步伐稳健的走到了白清霜两人身边,“师兄太棒了,那蛇已经死透了吧,”姚慕灵兴奋地欢呼雀跃,一张小脸上闪着逾越的光泽。
“恩,死透了,你现在可以去看看它了,”上官逍遥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芳华绝代的面上,即便是刚经过一场大战依旧是一片坦然自若,血迹斑斑的袍子,却掩藏不了自身的优雅气质。
白清霜拿着蛇胆,并没有插话,却是看着不远处巨蛇的尸体起了兴趣,抬步走了过去。
回去后的三人,似乎都累了,足足休息了一整天,凌子期被很无辜的派去将整个巨蛇的尸体抬了回来,要知道,从崖底到院里的路并不好走,可怜的凌子期拉着蛇尾足足的走了一整天,回来后居然倒在院门口再也走不动了。
此次所经历的事情,让白清霜意识到,自己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将更加多的时间用在了看书和练武上,破天荒的更是请来了上官逍遥跟自己过招,虽然他有意让着自己,却还是精进了不少,但是两人的关系,除了比武,白清霜依旧不愿多说话。
夏日炎炎,白清霜躲在一棵大树下乘凉,“徒儿,”灵虚真人充满威慑力话音一起,她连忙坐了起来,就看见阳光下师傅和煦的目光。
“师傅找我有事,”白清霜仰着头,脸上挂着轻笑,轻声答道。
“来,随为师过来,”灵虚真人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迈着稳健的步子,转身先行走了。白清霜心里有点诧异,却还是拿着手中的书跟了上去。
“徒儿,明日可随着遥儿下山了,”灵虚真人一坐定,就开口说道,一脸的慈爱表情。
“什么,下山?”白清霜诧异的的睁大眼睛,没想到师傅居然会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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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速之客
“恩,下山,”灵虚真人点点头,一脸的慈爱,口气却是不怒自威,花白的发丝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显得精神抖擞,挺拔的身姿有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白清霜稍稍恢复了神色,抬着头,小脸上竟显出了一丝皎洁,拉住灵虚真人的胳膊,“师傅,既然徒儿要下山了,你是否有所表示啊,”眨眨眼睛,心里头却在惦记着灵虚真人那些个宝贝。
灵虚真人意味深长的笑着,可那笑容在白清霜眼里就好像x光线似地,将自己的小心思看了个清楚,嘿嘿的干笑两声,拉着师傅的胳膊轻轻的摇着,心里暗想,自己也真够厚脸皮的。
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物事放在桌上,一脸的兴奋,想想师傅刚刚那抽搐的嘴角,心里真是爽透了,除了一块黑色的古玉,基本上全是自己所需要的。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快速的将东西藏在枕头下面,起身将门打开,一见外面的人,白清霜面色突地一沉,只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上官逍遥,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要歇息了,”口气是一惯得冰冷,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眼光甚至没有往上官逍遥身上注视过一下。
“明日我会和你一起下山,”上官逍遥一脸的风轻云淡,嘴角漾着轻笑,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略显苍白,却掩饰不住他俊美飘逸的美。
“给个理由,”白清霜沉着脸,看不出是喜是忧,带着戏谑的口气问道。
“我带你去参加武林大会可好?”上官逍遥轻笑着,身子斜靠在门边,一脸的自信。
“看心情,”白清霜将门狠狠的关上,心里却是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中的雾气很重,这样的天气不免增添了一丝惆怅,拿着手中的一个小包袱,白清霜心中却有着丝丝的不舍,先是向师傅告别,又和姚慕灵两人依依不舍的说了半天,才跟随着上官逍遥一起下山,随行的还有伤已经好透的凌子期。
山中雾气很重,到处是长满荆棘的树丛,雨后的下山路到处是泥泞不堪,一行三人因为有武功,倒也走的还算轻松,越往下走,雾气越重,还伴随着些许有毒的瘴气,上官逍遥走在最前面,手中的剑不时的在挡路的树丛里挥砍。
周围的视野越来越差,上官逍遥的脚步放缓了下来,自己倒是无所谓路难不难走,倒是苦了后面的白清霜,第一次下山就遇到如此恶略的天气,脚上早已沾满了厚重的泥土,纵使轻功再好,也挡不住这一路的长途跋涉。
前面的上官逍遥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剑紧紧的抓着,挥挥手,让身后的两人停下。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轻响,虽然只是少瞬即逝,但三人还是警惕的停了下来。
周围很安静,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缓缓的呼吸声,上官逍遥警惕的注视着前方,俊美的面上显出一丝不耐,眉头紧锁,心道,居然有人能跑到秋云山上来,此人却是有点能耐。
白清霜自从听到那一声轻响后,眼睛就没有离开前方,隐隐的也能感觉出前方有一股淡淡的杀气,掩藏的极好,但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才释放了出来,握着手中一直暗藏的匕首,不动声色的站着。
“白萧赫,出来吧,别人不熟悉你身上的气,可别想逃过我的感觉,”凌子期突然发话,口气带着一丝鄙夷,看着远处的灌木丛。
“哼,凌子期,没想到你也在,正好,本王爷今天连你一起收拾了,”从灌木丛中飞出一抹红色的身影,动作极快,眨眼间就闪到了里离三人不远的一处树上,动作娴熟的往树上一靠,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
白清霜仰头看着一跃上树的男子,微微的晃神,这里的男子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若说上官逍遥是一种俊逸的美,凌子期是一种阳刚的美,那眼前的男子就是妖孽般的美。
一身鲜红色的长袍,即便是泥泞不堪的天气,依然没有一丝污垢,黑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眼角处长着一颗红痣,陪着凤眼,每一个眼神仿佛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吸引着人去细细的看,红润的嘴唇仰着邪肆的轻笑,身材偏瘦,慵懒的靠在树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极致。
“痴心妄想,就凭你也敢说此话,”凌子期拧着眉,手中虽然没有任何武器,可是周身的杀气渐起,却给人一种傲视群雄的感觉。
“哼,本王不想和你废话,你们中的哪个人交出红泪,不然,”白萧赫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并没有多考虑凌子期的存在,倒是离自己最近的上官逍遥让人摸不透。
“能上秋云山,也算你有本事,我劝你还是早点下去,留你一命,”上官逍遥淡淡的开口,口气里带着一丝命令。
“好大的口气,我就要看看,我今儿不下这个山又能怎样,”白萧赫说完,快速的从树上飞下,人影一晃,就来到了上官逍遥面前,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剑。
细细的一看,那剑居然软如绸带,闪着红色光,直超上官逍遥面门袭来,白萧赫嘴角仰着自信的笑,论速度,当今天下,他已是无人能敌,这一剑下去,对手必死。
上官逍遥一脸的戏谑,根本没有在乎直朝自己刺来的软剑,伸出两指,死死的将剑夹住,白萧赫顿时一怔,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止住。
紧紧的握着剑,手中冒着细细的汗水,试图将剑抽回,却被对面的人用两只手指夹住动弹不得,上官逍遥倒也不急,存着一丝戏耍之心,突然松开了手。
随着惯性,白萧赫连退几步,却是不服输再次飞了过去,这次的速度更快,下手更狠,白清霜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招,暗暗的心惊,上官逍遥居然如此厉害,那个人武功已经很强,在他眼里俨然就是个跳梁小丑,那么,那次和凌子期之间的对招,是他的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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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杀意
上官逍遥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于白萧赫的攻击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优雅的身姿,在每次快要被击中时都能轻巧的躲开,手中的剑,仿佛和主人心有灵犀似得。
白萧赫越打越着急,招数慢慢变得混乱,原本妖娆的面上侵出了点点汗水,一剑刺出,依旧没有伤到对面人的分豪,甚至连衣角都没有擦到。
天空中小雨渐起,上官逍遥皱皱眉头,抬眼看看站在不远处的白清霜,手上的招式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手中的剑感受到主人的变化,原本黑色的剑身突然泛起红光。
上官逍遥无心恋战,只想着快点结束,一步跃起快速的闪现到白萧赫眼前,手中的剑极快的在白萧赫胳膊出刺出了一道口子,速度惊人,白清霜看在眼里,满满的全是震惊。
“你居然刺伤了本王?”白萧赫一声怒吼,原本白皙的脸上,此时变得通红,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满眼的不相信,当今天下,居然有人能伤的了自己。
“刺伤又如何,你若还是不知好歹,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上官逍遥一脸的正经,手中的剑此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居然感到了阵阵的冷意。
“好,本王今天就放过你们,不过早晚有一天,你们会乖乖的交出红泪,”白萧赫意识到眼前的形势,也不继续纠缠,扶着受伤的胳膊一跃而起,站在一棵树上,继续说道,“白清霜,啧啧,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抹红影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白清霜一惊,他居然认识自己,惊异的抬头看着上官逍遥,却发现此时的他,一脸阴冷的看着白萧赫消失的地方,手中的剑发出比刚才更重的“嗡嗡”声。
“那人为何认识我,”白清霜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白萧赫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上官逍遥转过头来,脸上早已换上风轻云淡的神色。
“哥哥?那么也就是说,他知道我有红泪?”白清霜继续问道。
“也许不知道,但是你的红眼,也许这世上仅此你一人吧,”凌子期适时的答道。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上官逍遥走出几步,向身后的两人喊道。
小雨一直连绵不绝的下着,泥泞的道路上越发的难走,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三人的脚步都在加快,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走出了茂密的山林。
连续一天的赶路,三人终于来到了离秋云山最近的遥城,此时正是傍晚时分,雨停了下来,天空却依然昏暗。三人随便找了一处干净的客栈歇息。白清霜首次来到古代的城市中,一时难掩兴奋,便说着去街中看看。
遥城是隶属白夜的一座中型城,商业很繁华,各国的商客也经常来此,此地最出名的却是一种酒,每个来往的人都会去尝尝,价格有高有低,而遥城的百姓也多数是以酿酒为生。
雨后的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闻着飘洒在空气中淡淡的酒香,一路听着路两边叫卖的商贩,白清霜倒也好心情的东瞧瞧西看看,身后两个各具特色的男子,吸引着无数的人顿足观看,更有尚在闺中少女看的入了迷。
“那里有家酒馆,看样子不错,”白清霜没有看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看到远处一座规模颇大的酒馆,对着后面两人说完,就快步走了过去。
酒中林,遥城最大最好的酒楼,三人一路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酒楼中早已宾朋满座,三人坐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吩咐着上了一些酒菜。
一路走来,凌子期和上官逍遥虽然过多的话说,却也相安无事的相处着,白清霜也不去理会两人,默默的品着酒,回想着在现代时,自己因为应酬,也喝过很多酒,却没有现在喝的醇香,细细的品来,竟觉得万分的惬意。
“哎,你们说,这次武林大会花阳会来么,”旁边桌上一人小声的问着同伴。
“谁知道呢,不过话说天下第一美女会来,”另一人一脸的猥琐,说道天下第一美女时竟流露出一丝痴迷。
“这有什么,听说红叶山庄的少庄主也参加了,”另一个桌上的人也插了一句。
上官逍遥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顺手拿起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不去理会周围人的议论纷。
“花阳是谁?”白清霜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
“天下第一杀手,”凌子期缓缓的喝了口酒,说道。
“怎么个天下第一?”白清霜顿感兴趣,继续问道。
“当今天下,至今无人能伤的了他,”凌子期继续喝着,却在说这句话时,显得有些丧气。
白清霜点点头,不再追问,细细的品着杯中的酒水,“妈的,没有位置就给本爷找位置,滚开,”从楼下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还伴随着“咚咚”的上楼声。
周围的人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体瘦弱,脸色昏黄的男子,手拿折扇,一脸的得意相,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身边还跟着五六个随从,见到有人挡路,那几个随从凶神恶煞的将人轰开,给那个男子让开一条道。
“来人啊,上菜,”那个男子一坐下,也不理会其他人,大声吼道。
不一会,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和男子客套起来,还吩咐着小二端来几道菜,那个男子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恭维,每盘菜都是夹了几口,似乎并不和自己的胃口,顺手将筷子用力的甩了出去,恰巧飞到了上官逍遥这桌的一盘菜里。
白清霜皱皱眉,缩回夹菜的手,抬头朝那个男子看去,这一看,却发现众人都惊异的看着自己。
“呦,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滚开,”那个男子一见白清霜看着自己,一脸的色相,站起身,一把推开了站在身边的中年男人。
白清霜看着朝着这边走来的男子,率先站了起来,看看身边的两人,“你们坐着,我最讨厌这样的人,让我来好好的收拾一下他,”口气清冷,一双红瞳死死的盯着越走越近的男子,杀意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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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世的殇
男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依旧色胆包天的向白清霜走去,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心,一脸的猥琐,走近了,才看清此男子的长相还算清秀,只是平日里大概纵欲过多,精神显得很憔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哼”白清霜冷哼一声,眼睛里的冷光让走近的男子微微愣神,晃晃脑袋,招呼过来两个手下,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两个随从点点头,朝着白清霜快速的跑了过来。
“滚开,别耽误了我家爷消遣,”一个随从一把推开坐在桌边的上官逍遥,一脸的凶神恶煞。
上官逍遥眯着眼睛,刚想动手,白清霜快速的走了上来,站在那个随从面前,一脸的轻笑,“找我就行,和别人没关系,”说完,冲着站那不动的男子轻笑。
那个男子哪里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那一抹笑容更是将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去,早忘了刚才那冰冷的目光,恍恍惚惚的就走了过来。
白清霜两手分别倒握着两把匕首,待那个男子又走近了几步,白清霜快速的闪现到他的眼前,两手“刷刷”两下,那个男子的两只耳朵应声掉了下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清霜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端起一杯酒,细细的品着。
“啊,我的耳朵,”男子此时才感到疼,痛苦的大声喊叫,周围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时间竟无人说话。
男子身边的随从一看,留下一人照顾自家的主子,其余的人都喊打喊杀的冲了上来,白清霜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开口,“好心留你一命,不知道好歹,”抬起秀目,冷眼看着冲上来的人,手迅速的甩出一把短刃,直插入打头一人的脚下。
众人一见此,慌忙停下了下来,不敢上前,“都给我上,谁杀了那个小贱人,重重有赏,哎呦,疼死我了,”男子躺在地上大喊,浑身是血,两只断掉的耳朵就在自己的身边。
众人一听,眼里冒着精光,竟真的不顾死活的再次冲了上来,上官逍遥和凌子期明白白清霜的意图,并不出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静静的喝酒吃菜。
白清霜皱皱眉,本有心给他们点教训就好,谁知他们居然听到重重有赏后再次冲了上来,在现代,看着那些仗着有钱就仗势欺人的人,最是痛恨,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再遇到这种人,决不能坐视不理,定要他尝到苦头。想着,快速的飞跃起来,拔起地上的短刃,快速的出手,两手交叉,眨眼功夫,上来的五六人纷纷倒地,全部一刀将脚经割断,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
收起短刃,白清霜缓缓的向男子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圆睁着双眼的男子,神色清冷,一双红瞳看起来分外的摄人心魄,“本想给你点教训,你却不知好歹,哼,”说着,手中的短刃快速的一闪,一抹鲜血瞬间飞溅出来,溅落在地上。
“我看你没了那个东西,怎么再得意了起来,怎么再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收起短刃,转身走回位置,继续说道,“我们走吧,让这人搅了兴致,”说完到起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从怀中拿出一个金锭放在桌上,率先走了。
回客栈的一路上,白清霜的面上一直挂着冰冷的神色,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种种的往事,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掩藏许久的记忆,如洪水般的涌现出来,那是刚毕业时,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处处碰壁,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能糊口的工作,却因为长相漂亮,常常受到上司的骚扰,一日公司聚会,稍微喝了几杯酒,却不曾想,第二日起来,居然躺在曾骚扰自己的上司身边。
那样的屈辱,恨不得去死,去杀了那个人渣,可是,自己死了倒是容易,那远在老家孤苦伶仃的母亲怎么办?咬牙坚持下去,看着禽兽不如的上司,却不敢去告发他,一日日的过着,当自己终于熬出了头,还没有来得及将母亲接来,却意外的穿越了过来。
如今,看着那个仗势欺人的男子,自己虽没有杀了他,却还是下了狠手,一股报复后的快感油然而生,如此一想,心情竟变得愉悦起来,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上官逍遥看着喜怒无常的白清霜,一时间一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不过在酒馆里她那一手短刃的绝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看来私下里,师傅教了她不少东西。
第二日,上挂逍遥不知何时居然顾了一辆马车,白清霜第一次坐马车坐在里面一时难掩兴奋,马车开动起来,行驶在颠簸的道路上,三人各坐在马车一角,“白姑娘可去过黑曜?”凌子期开口说道,眼里闪着一抹笑意。
“不曾去过,倒是有过耳闻,”白清霜摇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凌子期。
“蛮夷之地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上官逍遥冷声说到,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上官逍遥,别仗着你武功高强就处处瞧不起人,”凌子期面上一红,一脸的愤怒。
“你俩有完没完,”白清霜揉揉有点发晕的脑袋,冲着两人不耐烦的说道。
顿时,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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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红叶山庄
三人乘着马车继续赶路,白清霜坐在角落里,脸色一直不好看,偶尔的咳嗽声,让马车里的上官逍遥和凌子期时不时的去看她,午后时分,马车赶到了离遥城不远的绥河边上。
绥河,连接四国的一条河流,就好比长江,滋润着河两边的人们,几乎几国的百姓都是靠着这条河生活。
马车停靠在绥河经流白夜国的一处分支河段处,白清霜下了马车,蹲在河边洗了一把脸,听到身后有人靠近,没有多在意,洗好后站起身准备回马车上。
“后日就到红叶山庄了,”上官逍遥一路跟着白清霜来到河边,嘴角漾着一抹轻笑,斜靠在一棵树下。
“知道了,你最近的话变多了,真像那给人做媒的婆娘,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白清霜难得能跟上官逍遥斗嘴,脸上的表情依然清冷,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上官逍遥无言以对。就在两人交谈之中,马车那边却传来打斗之声。
“凌子期交出红泪,我就饶你一命,”一个蒙着面得黑衣人手拿长剑对凌子期说道,身后还站着七名同样蒙着面得黑衣人。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从爷这里拿东西?”凌子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斜着身子靠在马车上,根本没将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白清霜仔细看着凌子期的一举一动,暗暗惊叹,没想到凌子期的武功也不弱,虽没有上官逍遥的招招犀利,但因为内力高深,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看凌子期完全处于一边倒的架势,两人也不帮着,就上了马车,凌子期气急败坏的掀开帘子,就看见几人都闭着眼睛假寐,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的坐到前面赶车了。
到达红叶山庄是两天后的事情,途中一直相安无事, 红叶山庄很大,建立在一座人工建造的假山上,听说红叶山庄第一个创建者上官子言为了自己最爱的女子才创建的,那个女子极爱枫叶,尤其是秋日里火红的枫叶,于是上官子言就在山庄的每一处空地上都种上了枫叶,甚至是假山的各处,每到秋日里,漫山遍野到处是耀眼的红色,因此上官子言就起名为红叶山庄。
红叶山庄也是历经数百年的武林第一大山庄,上官子言当时在武林的排名中是位列第一,他的一套朝花夕拾至今无人能敌,只是后世的子孙多少有一些不争气,当时仅存的一套剑谱也下落不明,所以红叶山庄的后面的多位庄主,就把庄里有天分的子弟送出山庄四处去学武功,所以多年过去,红叶山庄依然英雄辈出。
在红叶山庄住下后,白清霜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独自一人闲逛,在红叶山庄里随意的走着,山庄里的花异常的少,即便有,也多是一些奇珍,到处是枫树,白清霜每到一处都会看见大片的枫树林,想想那个叫上官子言的男子,想必他对那个女子是极爱的。
白清霜一时兴起,在山庄里走了一圈后,就出门准备到街中去看看。街市中异常的热闹,甚至有几处还设立了比武切磋,白清霜驻足看了几眼就继续往下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孤独,来到这里,除了在山上的时间,有师傅的关心,姚慕灵的陪伴,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在学习和看书,那种孤独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而下了山他们不在,就剩自己,恍然间才明白,自己是把他们当做了亲人。
漫无目的的走着,人流越来越多,不时的碰撞着白清霜的身子,这样的无助只在前世父亲去世时有过,心中的那座大山仿佛瞬间的倒塌,白清霜清楚地记得,自己那是刚考上了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急匆匆的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姑姑坐在沙发上抽泣,细问之下才知道父亲在上班的途中出了车祸,母亲一得到消息就晕死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
那个时候的江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第四天出来的时候,江瑶就变了,变得坚强,变得有主见,毅然决然的自己去了大学,没有拿家里的一分钱,申请了助学贷款,靠着自己硬是坚持了四年,工作一稳定,就想将母亲接到自己身边,没时间去谈恋爱,没时间去旅游,只想着叫母亲和自己过得更好,谁知道,好日子还没有过几天就穿越了过来。
现在来到这里,不再有江瑶而是白清霜,一个灵魂要为两世的希望活着,白清霜的死是个谜团,自己来到这里的渊源又是个谜,围绕在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谜,甚至连师父也是个谜。
孤独无措此时铺面而来,有谁又能给自己指引一条路。
川流不息的人群,来回的在白清霜身边穿梭,目光直视着前方,就看见那个一笑足可以魅惑天下人的男子,站在人群中扬着嘴角轻笑。
“上官逍遥,你不是在招待你家的客人,怎么在这?”白清霜对站在人群中冲着自己轻笑的上官逍遥说到,这样的情绪,不再冰冷的口气,就连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说出口,一时间竟红了脸颊,不自在的左右乱看。
上官逍遥并不说话,嘴角依旧挂着笑容,走近白清霜,伸手拉住了白清霜的手,转身往人群中走去,白清霜见手被拉着觉得很不自在,试着想甩开上官逍遥的手,可却被他抓得紧紧地。
两人穿过人群,一口气跑到了郊外。白清霜站定后喘着粗气,怒瞪着上官逍遥说道,“你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
上官逍遥轻笑着却不说话,伸出手又准备拉白清霜,可一见白清霜将手藏到身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带你去一处地方,就在这附近。”白清霜看着上官逍遥犹豫了一番,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白清霜就看见了在此生中记忆最深刻的地方。水城郊外的莲花台,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水池,占地不大,池中的水常年不枯竭,最美的要数池子正中的祈愿树,没有桥之类的可以通过,一般会轻功的的人想要飞跃过去也是很困难的,因为池中除了盛开的莲花就没有任何可以踩脚的地方,必须一鼓作气,直飞正中。
祈愿树上挂着零星的祈愿牌,风一吹,就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池中有成片盛开的莲花,阳光的照射下花瓣透明可见,未干的露珠闪着晶莹的光点。
白清霜轻身跃起,运用着上等的轻功,足尖不时的轻点着脚下的荷叶,身子轻盈,青丝随风舞动,飘渺的青色衣裙,如谪仙下凡般的让人赏心悦目,上官逍遥入神的看着,此时的白清霜再一次让上官逍遥感到深深地惊叹,那是怎样的一种美,时而是仙子般的脱俗,时而又是妖精般的魅惑,这样的女子,到底有多少不同的样子,美得让人应接不暇。
上官逍遥也起身跟去,足尖轻点,一跃而起,轻身落地,动作娴熟。白清霜站在树下,仰着头看树上挂着的祈愿牌,上官逍遥站在她的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树的中心位置,有一个空白的祈愿牌,白清霜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眼就看见了它,而树上挂着的都是写着愿望的牌子,它的存在就像特意等待着主人将愿望亲自写上去一样,只是这个等待,不知是何年何月。
白清霜踮起足尖,轻轻跃起,将那个祈愿牌拿了下来,拿在手上翻看,最牌子背面的右下角处,有四个小小的字,拿近了看,才发现上面写着上官子言四个字,白清霜惊异的看着那四个字,“这个祈愿树存在多少年了?”看似随意的一问,却看着手中的牌子陷入了沉思。
“具体多少年不知道,只是上来的人很少,毕竟需要精湛的轻功,看这上面,也就是一百多个祈愿牌,”上官逍遥在树的周围细细的看着,一听白清霜这么问,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白清霜陷入在了沉思之中,脑中的一些景象似乎要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清晰不起来,上官逍遥从地上捡起一块空着的祈愿牌,又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迅速的再祈愿牌上刻画着什么,待刻好了,就将祈愿牌往树上抛去,挂在了树的一个枝桠上。
回头一看白清霜,还拿着那个祈愿牌看着,好看的眉头紧锁着。“你的祖辈里,可有一个叫上官子言的?”白清霜抬起头看着上官逍遥问道,“恩,那是我先祖,”上官逍遥回答着白清霜的话,却对她提出的问题满腹的疑问。白清霜伸手递给了上官逍遥那块祈愿牌。
上官逍遥接过祈愿牌细细的看着,很快便发现了那写着上官子言的四个字,一时间眼里也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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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一)
回来的途中,白清霜一路无言,上官逍遥走在她的身边,难得也没有开口说话,黄昏中,两人被最后的一点余晖照射着,身子后面是长长的背影。
白清霜手中拿着那块写着上官子言的祈愿牌,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块普通的牌子,一个陌生的名字,一个毫无牵绊的人,却带给白清霜太多的忧伤,那股忧伤,不是这具身子所带来的,却好像是经过历史的揣摩,时光的摸索似的,那样的悠长。
“红叶山庄里,可有你先组上官子言的画像,或者是遗物?“白清霜突然开口,将上官逍遥一直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诧异的看着她。
“这个我不太清楚,要回去问我爹才有答复,”上官逍遥很快的恢复了神色,漫不经心的答道。
“我想见上官帮主,你能否带我去,”白清霜抬起头,一双红瞳盯着上官逍遥,眼里的认真让上官逍遥心里不知为何会感到一丝怜惜,只是一瞬间,神色再次恢复正常,露出以往戏谑的神色。
“可以是可以,有什么好处?”上官逍遥嘴角一扬,戏谑的看着白清霜。
“好处?你最好祈求我不要杀了你,就是给你最大的好处,“白清霜并没有理会上官逍遥的①38看書网了脚步,冷声说道。
上官逍遥也不恼,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心道,这个女人还真不好伺候,几句不和她的意,就给别人脸色看,无奈的摇摇头,向山庄走去。
晚宴时,上官逍遥亲自来请白清霜,当两人一同走进饭堂时,众人的眼光齐齐向两人看来,不时的有人发出赞叹声,白清霜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着,看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上官逍遥一见此,出奇不意的坐到了白清霜身边。
“那么多位置,干嘛做我旁边,”白清霜端起一盏茶,浅酌即止连看都没看边上的上官逍遥,优雅的动作,绝世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神色在众人眼中就仿若那仙子般,可冰冷的话语只有坐在最近的上官逍遥听得到。
“上官逍遥,白姑娘都这么说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坐在这干什么,快回你们主家的桌子上吧,”一个铿锵有力,富有磁性的话一出,不仅上官逍遥循声望去,就连白清霜也抬头看去。
说话的人正是凌子期,上官逍遥一见凌子期,脸上瞬间变得阴沉,只是嘴角依旧挂着笑,那笑容仿若罂粟花般的让人深深的着迷,周围几个女子一见此,更是连连赞叹,可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上官逍遥如此的笑容是生气了。
白清霜懒得去搭理两人之间的冷潮热分,继续喝着茶,忽然感觉有道芒刺,她顺着那股感觉望下去,就看见坐在主家席位上,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几的中年男子,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目光相对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更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怎么,你认识我爹?”身旁的上官逍遥看到了白清霜的眼神,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在与白清霜对视,一时好奇,随口问道。
“不认识,第一次见,”白清霜收回目光,微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白清霜吃了一点,就匆匆的离席了,一个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却看见上官逍遥站在路中。
“清霜这是要到哪里去?“嘴角挂笑,上官逍遥此时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这样的形象,俨然就是个风流倜傥,邪魅妖娆的美男子,只是在白清霜看来,这样的上官逍遥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每日都是无所事事吗,怎么不去招待家里的客人,站在这里是想做打家劫舍的土匪吗?又或者是想拦住谁家的闺女,干那苟且之事,“白清霜冷潮热粉的一说,上官逍遥面上也挂不住,正了正神色。
“哼,若不是带你去看我先祖的遗物,谁会在此无聊的等候,就当我没事找事好了,“上官逍遥面上挂不住,就干脆理直气壮的生气开来,只不过这样的尊荣在白清霜眼里又是一番样子。
第一次见上官逍遥如此的模样,到把白清霜惹笑了,这个男人分明是在撒娇嘛,稳稳神色,开口说道,”那是我误会你了,你带我去吧。”
“你不是说我要等谁家的闺女干那苟且之事么,清霜还是快快自行离开吧,可别到时候让你看了不该看的”上官逍遥依旧装着生气,此时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不满。
“上官逍遥,你真恶心,这么大的男人,撒娇起来丝毫不比女人差,”白清霜忍不住开口粉刺到。
“白清霜,我忍你很久了,”上官逍遥终于不顾形象的大吼,一吼完,就看见白清霜笑了,不是那种浅笑,而是开怀大笑,冰冷的神色不在,红瞳里闪着点点星光,手里的扇子掉在了地上,却没有去拾起,原来,她笑起来是这样的好看,天地万物间都黯然失色。
白清霜看到发呆的上官逍遥,面孔突然就冷了下来,“去不去?不去我回房了“冰冷的话一出,上官逍遥居然打了一个寒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便来的一处院子,门头上清尘别院四个大字在月光下异常的清晰,上官逍遥径直往里走,白清霜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站在了一扇紧闭的门前,门上一把巨大的锁子,两人对视一眼,白清霜拿出短刃迅速的在门锁上一划,锁子应声掉落。推开门,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一股浓重的尘土味铺面而来。
屋中布满了织结已久的蜘蛛网,上官逍遥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用了一半的蜡烛,瞬间屋中亮了起来。两人四处看着,墙面上一副陈旧的画像引起了白清霜的注意,走近一看,那是一个女子的全身画像,不知经过了多少的年份,画像上的颜料已经掉色,纸张早已发黄变色,只是隐约间看的出上面是一个女子。
画的落款处没有署名,只是上面的几个字,却让白清霜黯然失神,只见落款处写着,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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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二)
白清霜看见那几个墨迹早已变色的字,一抹深深的悲凉感袭上心头,十个字,苍劲有力的字体,一个模糊不清的女子画像,没有落款,没有年月,却仍然能感受到当时的那份凄凉。
上官逍遥四处查看,发现白清霜站在画像前一动不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静止不动,走到白清霜身边,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白清霜不知何时眼睛里流出了血一样的液体,缓缓地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她青色的衣裙上,随即晕染出花朵般的绚丽。
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稍显苍白的脸庞,想将那红色的泪水擦干,“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受到那不属于我的悲凉,”白清霜没有躲开上官逍遥的手,而是抬着头,一双眼睛依旧闪着深红色的光。
上官逍遥无以应答,伸出手臂,将白清霜轻轻的揽在了怀里,桌上蜡烛的火光飘忽不定的闪着,两天人久久的站着,不知道何时,怀里的人不再有动静,上官逍遥低头一瞧,原来她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只是似乎在做梦,眉头紧锁,轻咬着下唇。
白清霜睡了两天,就整整做了两天的梦,梦里会出现许多不曾见过的人,还有很多不知道名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背对着她,坐在窗户边上的书桌前,似乎在写字,又好像是画画,任凭白清霜如何的叫他,就是不见他转过身子。
上官逍遥没有想到,白清霜自从那晚回来后就一直处于睡眠当中,直到睡了整整两天,才有丫鬟来通传说是醒了。
白清霜正在用晚膳,就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头都没抬,继续喝着鸡汤,”清霜,你醒了,”上官逍遥一进来,一如既往的邪魅表情,嘴角扯着一丝轻笑。
“嗯醒了,”白清霜放缓了喝汤的速度,轻笑着说道。
”清霜可还记得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上官逍遥一手支着下巴,看着白清霜的表情,适时的问到那天的事情。
”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白清霜直截了当的说不记的,就是想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事。
”我可忘不了,那一日的清霜可不比平时,在下还是喜欢那一日的清霜,“上官逍遥只顾着逞口舌之快,殊不知白清霜的面色已经暗了下来。
”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要沐浴更衣了“说完,白清霜站起身,眼神冰冷的看着上官逍遥。
一见白清霜又变脸了,上官逍遥也不好多说什么,邪魅的眼神此时更添了一丝笑意,甩甩袖子,起身离开了。上官逍遥刚一离开,白清霜就迅速的 关上门,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再次来到清尘别院,打开那个房间门走了进去,白清霜将蜡烛点燃,开始四处打量,细细看来这屋中的摆设似乎在哪里见过,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顺手打开了书桌前的窗户。
梦里的那个白衣男子,就是坐在这个书桌前,这里的一切,不正是梦里的场景,手轻轻地抚摸着落满尘埃的书桌,有一处却明显的凹凸不平,抹开灰尘离近了仔细看,清尘两个字写的刚劲有力,似乎是用利器刻画的,却更像用手指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顺着字体的纹络用手指慢慢的摸索,白清霜猜的没错,那不是用利器刻画的,是长年累月用手指慢慢的写出来的,离得更近点,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甚至能看清字体中有淡淡的褐色,那个人的手指应该比自己的稍微粗点,字体的凹面里,已经被摩挲的很光滑。
白清霜坐在桌旁,手指顺着字体的纹路一遍又一遍的临摹着那两个字,嘴里轻轻的叨念着”清尘“。
”段清尘,数百年前的宰相之女,天生红瞳,世间难得一见的红泪,可解奇毒“一个身影站在门外,口气十分的浑厚,一听就是个内力极强的人。
白清霜不转头,依旧坐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上官庄主说的段清尘 ,和红叶山庄有什么关系?”
“姑娘好耳力,不愧是灵虚真人的徒弟,老夫说的段清尘是先祖上官子言在世时所爱的女子,”上官枫缓缓地走了进来,站在那副画像前停住。
”段清尘是天生红瞳?“白清霜转过身子,抬着头,盯着站在画像前的上官枫。
”传闻中是的,先祖有规定,这个房间不可随意进出,逍遥那个不孝子却打听到了这里跟先祖有关,带着姑娘你闯了进来,老夫之所以没有多加阻拦,是因为,姑娘也是天生红瞳,“上官枫的目光炯炯有神,沉稳的眼神看白清霜,说话的口气铿锵有力。
“这里和我的眼睛有什么关系?”白清霜疑惑的看着上官枫。
”我也不清楚,只是先祖留下话,若是以后有天生红瞳的女子来到这里,就将这间屋子打开,期间也有人试着想打开,可是都失败了,姑娘如此轻易地就进来了,难道说没有关系吗?“上官枫轻笑着说道,看着白清霜的眼睛微眯着,神色稍显愉悦。
白清霜眉头紧锁,一时间无言以对,若是走进这个房间是个意外,那么为什么白清霜与段清尘都是红瞳,难道这五百年之间就么有这样的人了吗?冥冥之中,到底是什么在牵引着自己,从无缘无故的穿越过来,变成白清霜,那块牵引着自己去了解上官子言的祈愿牌,意外的进到这个房间,知道了段清尘,种种的一切,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自己牢牢地牵引进来。
气氛变得异常的安静,当白清霜抬头想再次询问上官枫的时候,却没有了他的踪迹,白清霜站起身,将窗户关上,吹灭了蜡烛,走出了门外,反身将门关上。
站在院中,看着眼前这座多年不用的院落,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道,段清尘也好,上官子言也罢,你们五百年前的牵绊与我白清霜何干,若是宿命将我带来,那我也会逆天改命,决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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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武林大会(一)
武林大会如火如荼的开始准备了,红叶山庄来往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上官逍遥变得忙碌了起来,每日天刚亮就起来准备迎接一些各地的贵客。
出乎意料的是,四国的朝廷第一次比较积极的支持了此次的大会,更是派了各国的使者送上贺礼,白夜帝更是大肆的封赏了红叶山庄。
白清霜这几日在山庄的后山练武,这个地方是上官逍遥带她来的,说此地是他专门练武的地方,不但清净,而且风景很优美,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最主要的是,此地无人知晓,白清霜看他孜孜不倦的说着,而且此处却是适合练武,就答应了下来,谁知道来的第一天,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凌子期作为黑曜的使臣前来,除了送上贺礼之外,主要还是想参加此时的大会,平日里无所事事,就在山庄四周走动,一次无意间来到后山,就发现了一处清净的地方,没想到才来的第三天就看见让自己时时惦念的人。
“白姑娘怎么也会来到此处?”凌子期心里十分的高兴,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收了手中的剑,就向白清霜走来。
”怎么是你,“白清霜一看见凌子期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满色清冷,看着凌子期朝自己走进,皱皱眉没有说话。
看到白清霜的脸色清冷,凌子期本想再走近的步子停在了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渐消,眼神变得深邃,看着白清霜的目光却是越来越痴迷。
白清霜抬抬眉,脸色变得阴冷,扬扬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公子”?“
凌子期恍惚间听到白清霜的话,回过神来,脸色略显微红,神情不自在的左右乱看,再回头时,白清霜已经走远,正拿着手中的短刃开始练习。
白清霜的武功进步稍显缓慢,时常因为一个招式要反复揣摩许久,师傅不在,很多东西就全靠自己来摸索,自己也明白,若想在武林大会上遇到更多的高手,就要一直往后走,每遇到一个对手,就是对自己的一次历练,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可能错过,可是,眼看着大会的日子临近,武功还是没有太多的进步,一时间有点气急败坏。
凌子期见白清霜每每出招都会过于焦躁,几个招式更是屡屡出错,知道她的武功遇到了瓶颈,站在不远处看着,心里却在想着应该如何帮她。
又是这招花无意,每次都不能参透,在山上时师傅也是经常提点,可是下了山,自己却一直无法参透,就在此时,旁边飞过来一个人,一来就出手向白清霜的手中的短刃挑来,定睛一看,凌子期拿着剑站在她的面前。
”白姑娘,我们来比试一番如何?“凌子期面带微笑,深邃的眼眸满含着笑意。
”好“白清霜一见此,顿时好战之心被挑了起来,嘴角漾着一抹浅笑,面色没了刚才的阴郁,此时倒显得和善了不少。
白清霜先发制人反握短刃直向凌子期面门次刺来,凌子期挥剑挡开,跃起身子,在空中翻腾一周,稳稳站定在她身后,白清霜早就意识到他会如此,站稳后快速的跃起,转身再次向凌子期袭来,只是这次,她的速度更快,身手更敏捷,凌子期扬扬嘴角,早就看出了她的用意,原本还站在白清霜面前的人,瞬间只留下了一道虚影。
白清霜诧异的收回手,一扭头,就看见凌子期向自己爽朗的笑着,站定后,还在回想着刚才的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神色里带着兴奋,一双眼眸异常的闪亮,”刚才那招是什么?“
”影无意,“凌子期带着笑意的面容越发的好看,棱角分明的脸上却不似上官逍遥的邪魅,若上官逍遥如月光般的给人一种阴柔美,那么凌子期就想阳光搬的温暖。
”影无意?“白清霜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意识到了什么之后,眼睛瞬间清亮了起来,继续说道,”凌子期,我们两个扯平了,我救你一命,你教我参透了招式,以后互不相欠,你不要再觉得欠我什么。”说完,拿着剑转身离去。
凌子期看着渐行渐远的白清霜,心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嘴角的笑在彻底看不见她的背影事彻底的消失,脸色变得暗沉。
七日后,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一早,白清霜被外面的炮仗声和吵闹声折腾的睡不着,洗漱完毕后就自行来到了山庄的前院,之间院中几乎站满了人,远门大敞,外面还站着不少的人,由于红叶山庄在一处矮山上,山下依旧有人不断的赶来,院门前的一大片空地上也搭好了一个巨大的比武台。
白清霜穿梭在人群中,想找一个稍微清净的地方,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刚想出手,就看见上官逍遥那张妖艳的面孔,闪着邪魅的笑容,冲着白清霜眨眨眼,狠狠地瞪着是他,白清霜并没有给上官逍遥好脸色看。
上官逍遥一见此,离白清霜更近了点,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稍微犹豫了一番,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两人来到一处离看台较近的地方坐下,白清霜狠狠的甩开上官逍遥的手,在他的袍子上猛地擦了几下,厌恶的表情,让上官逍遥的神色变的阴沉,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却又变得一如既往的邪魅,也不去理会白清霜的表情,从衣袖中拿出一把折扇,举止优雅的轻扇着。
上午的比武异常的无聊,白清霜开始还能耐心的听上官逍遥在一旁边介绍每一个参加的人,到了后来,连上官逍遥都懒得说了,两人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正午时分,实在忍不住的白清霜率先离开,本以为会有很多的高手出现,没想到一早晨看下来,除了几个小门小派的徒弟,再无其他高手,甚至连一个有点身份的都没有,看来,历时一个月的武林大会也不用每日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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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武林大会(二)
话虽如此,白清霜还是坚持每日早早起床去观看比武,虽然没有太多的精彩,但是既然来了就应该抱有学习的精神。
第五日,天气变得阴沉,滚滚的黑云低低的压在头顶,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白清霜一早起来就被阴霾的天气影响了情绪,心情略微的感到烦躁。
夏日雷雨前的空气总是让人感到憋闷,看台边上的人在今日却是异常的少,看台上,两个武者的对决显得漫不经心,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刚坐稳,天空中就飘起了毛毛细雨。
台上的一个人被对手打下了台,他的同伴急忙上来搀扶,那个获胜的人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白清霜坐不下了去了,准备起身离去,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头顶飞过,直飞入看台。
白清霜抬头望去,看台上此时站着两个人,除了刚才那个获胜的人之外,在他的对面,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白清霜试着感受那人的气息,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一点气息。
那个男子身材高大,冰冷孤傲的眼睛平视着对面的人,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却仿佛有着鹰眼一般的锐利,乌黑的头发,用一根黑色的绸带随意的扎起,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若那傲视群雄的王者,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白清霜细细的观察那个男子,却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气息,那个男子的眼光瞬间在四处寻找,直到目光停顿在白清霜身上,只一眼,那个男子顿了一下身子,随即恢复冰冷,看着白清霜的眸子里却闪着一抹晶亮。
白清霜的身子一颤,如此冰冷的眼眸,似乎看不到底的深邃,只一眼就能让人生生的沦陷下去,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似乎那个男子能把自己看透一般,就好像**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刻意的回避了男子的目光,向别处看去。
轻扬起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花阳转头看着眼前的对手,冰冷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嘴角的轻扬变得缓和,反而给人一种嗜血的恐惧,对面的那个人,在如此的目光中,双腿开始微微的发抖,随即全身跟着抖起来,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有几个不认识对面的男子。
对面人的举动在花阳的眼里,就好像猫抓到老鼠后,并不直接吃掉,而是慢慢的戏耍,慢慢的折磨,意识处在崩溃的边缘,直到最后时刻全部崩溃,那样再慢慢的享受胜利的果实。
白清霜的心里也在为那个人叹息,与其被折磨致死,不如早点了解了,越是忍受着折磨,就越死的痛苦,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真真的可怕,那样的眼神,环绕在他周围的气息,都在无形中给人巨大的压力,犹如地狱中走出来嗜血修罗般让人惊恐与惧怕。
缓缓的抬起手,依旧邪恶的笑容,冰冷的眼里,此时闪出嗜血的光芒,对面那人,还没有任何的反抗,眼里就失去了所有的聚焦,临死都没有瞑目,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的死去了。
白清霜突然不想看下去,天空中阴霾越发的阴郁,细雨飘散在空气中变成层层的雾气,一条生命就在瞬间消亡,没有一丝的预兆,转身离开时,身后却开始发凉,冷汗打湿了衣服,却是忍住没有回头,那样的男人太过的可怕,自己绝不能轻易的去靠近。
一场雷雨洗礼夏日的炎热,雨过天晴的午后,看台变的异常的热闹,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莫名的高手,他们来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看看看台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杀手,花阳。
从早晨花阳的突然出现,到午后已经出手击败了三十四名对手,几乎人人都在探讨他,白清霜回屋沐浴更衣后,就被上官逍遥拉了出来,虽然坐在一处并不明显的位置上,可是看台上的那个人还是将自身的冰冷气息,传染给了每个人,甚至有人在轻微的打颤。
“花阳,江湖第一杀手,杀人于无形,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如何出手,如何杀人,他的对手,没有一人存活下来,他要杀的人,无一幸免,”上官逍遥眯着眼睛,嘴角邪魅的扬着,神情却显得异常的兴奋。
白清霜不知道他的兴奋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说的话还是震惊到了自己,杀人于无形,那就是说,他的速度该有多快,甚至连看都看不清,如此可怕的人,应该不是会在乎名利之人,莫不是此时大会夺得第一的那个奖励?
往年的武林大会,凡是夺得第一的都会奖赏一件天下至宝,而此次,不仅可以夺得一件至宝,还可以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能办到。也许是那个要求吸引着他?
白清霜思考着,而身边的上官逍遥也在思考着,花阳为人性子极为低调,从来不曾参加过这种大会,此次前来,不管有什么目的,能和他这种绝世高手对招,真的是难得一遇,自己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站在人群中的凌子期眼里闪着兴奋地光,心里暗暗的赞叹,果然名不虚传,此次来的真是时候,真没想到花阳也来了,大会进行到这,才算真正的开始。
本以为一场毫无精彩的武林大会,此时因为花阳的出现变得神秘莫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所有的高手都在磨拳擦掌,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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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战成名(一)
花阳似乎不知道疲倦是什么,连续两天两夜的不断迎战,丝毫没有一点的狼狈,慢慢敢上台的人越来越少,众人都在观望,花阳站在台中,仿若那战神附体般战无不胜。
白清霜至始至终的站在远处观望,细细的观察着花阳的一举一动,两日下来,依旧没有看出他是如何出手,如何将速度变成一种杀人的节奏,干净利落,不沾染一丝血污,此时在她的心里,花阳就好像一个尚未发掘的珍宝,需要细细揣摩。
空气中没有一丝血的腥味,没有惨不忍睹的肮脏,花阳一身黑袍,王者般的傲视群雄,冰冷的眼神,仿若粉刺着每一个不敢上台的人,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
打破僵局的是凌子期,两日里,看过花阳无数次的出手,终于在今天发现了一些看似弱点的弱点,站在台上,面对着花阳冰冷的眼神,凌子期没有颤抖,没有畏惧,眼神里极为的平静,用及其冷静的眼神与对面的人对视。
白清霜没有想到凌子期会在此时走上台子,嘴角微扬,看来,有人开始按耐不住了,好戏开始上演了。
凌子期一上台,台下就开始喧闹,谁不知道当今天下除花阳之外的凌子期,两人在此时对决,不外乎是此次大会的一大看点,本以为上官逍遥于凌子期的对决会是个看点,没想到花阳会来,人群中开始沸腾。
花阳在凌子期上来时眼中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原本的冰冷,心道,两天了,终于有个高手肯出来,看来他们是按耐不住了,也好,赶快解决了这些人。
凌子期的神色异常的沉稳,断然没有平日里的爽朗,拔出手中的剑,台下又是一阵喧闹,“那不是无痕么,老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獐头鼠目的胖子站在人群中发出一声赞叹,周围的人一听,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花阳面露不耐之色,率先出手,原本里凌子期还有一丈远的距离,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凌子期眼前,右手化作手刃,迅速的向凌子期挥来,凌子期闪身一躲,快速的转身,剑刃直指花阳面门,两人不断的在台上对招,看台下却鸦雀无声。
台上一黑一白两抹身影纠缠在一起,速度越来越快,台下的人感到一阵阵的风被带起,白清霜越看越激动,此时才明白那日上官逍遥眼中的兴奋是什么,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一种惺惺相惜,是渴望切磋与证明自己的一条捷径,是扬名天下的最好时刻。
两个绝世高手之间的对决,不论输赢都给人带来了一场视觉上的冲击,白清霜也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比之花阳没有他的速度,比之凌子期没有他的沉稳。
一朝一夕间,两人已经足足对招了三个时辰,凌子期明显的露出了败绩,几次都差点被花阳所伤,白清霜暗暗的捏了把汗,这个花阳太可怕了,若是自己与他对招,在处处落后的情况下,真不知道如何。
“砰”的一声,凌子期被重重的打下了台,有人连忙扶起他,站起来的凌子期却露出了一抹笑容,擦擦嘴角的血迹,“我输了,”此话一出,花阳冰冷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朝着凌子期点点头。
两人的对决以凌子期的失败为结局,众人开始散开,花阳似乎也有了一丝疲惫,白清霜站的虽远,还是看出了花阳走路间的一丝疲态。
午后,天空中再次下起了雨,瓢泼的大雨让人不想出门,比武也因为大雨暂停半日,白清霜躺在床上,细细的回想着上午花阳与凌子期的对决,每一招每一个动作都没有放过的细细回想,足足想了一个下午,还是毫无头绪,心里开始变得烦躁。
白清霜的肚子有点饿,恰巧一个丫鬟将饭送了进来,这是白清霜特意吩咐的。坐在桌前等着小丫鬟将饭和菜一一的摆好,又倒了一杯茶放在白清霜面前,拿起杯子就喝却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剩余的更是撒了一身,小丫鬟连忙拿着手绢帮白清霜擦拭,边说“姑娘慢些,这水滚烫的,慢慢喝好点。”
摆摆手示意没事,吩咐着再倒一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一把抓住了丫鬟的手,神色异常的紧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丫鬟被白清霜的举动吓了一跳,呆愣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就是叫姑娘慢点,慢慢喝才好。”
白清霜放开小丫鬟,陷入了思索中,不消片刻功夫,露出了一抹妖艳的笑容,拿过饭碗,开始细细的吃起来,与刚才的激动完全不一样,丫鬟站在一旁,看着白清霜时而激动时而冷静的举动,一时间有点担心,心道,莫不是这姑娘得了什么癔症。
一顿饭白清霜吃的异常的舒心,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只是,心情不一样,即便再糟糕的天气也不会影响。
这两日都没有看见上官逍遥,他似乎很忙,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应声将门打开,就看见一脸邪笑的上官逍遥站在门外,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清霜打开门,也不让路,站在门口瞧着上官逍遥。
“清霜好雅兴,站在门口,是想和我就这样说话?不怕这人来人往的看见不好?”上官逍遥一副轻浮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话一出,果然让白清霜变了脸色,转身往屋里走。
“说吧,找我什么事,没事就快快离开”白清霜脸色阴冷,说出的话更是冰冷。
“无事,”上官逍遥走进来往桌前一坐,懒洋洋的一靠,似笑非笑的说道。
“无事?那你是来送死的?”白清霜挑挑眉,目光森冷,口气却带着笑意。
“那我说想你了怎么办?”上官逍遥猛地坐好,正视着白清霜,眼里的神色显得极为认真。
“我没时间在这跟你开玩笑,没事就快离开吧,我要睡了,”白清霜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依旧下着逐客令,神色是异常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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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战成名(二)
“你是不是想到打败花阳的办法了?”上官逍遥一本正经的突然问道,这样的表情却让白清霜看着好笑,这个人居然也有严肃的时候。
抬抬眉,漫不经心的坐在桌旁,倒过一杯茶,细细的品尝,嘴角却扬着一抹浅笑,上官逍遥看着白清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着。
“想到了,”白清霜微垂着脸,浓密卷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略显苍白的脸颊,因为天气的炎热稍显红晕,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着上官逍遥,继续说道,“不过你别妄想我会跟你说什么,能不能打得过,个看本领吧。”
“好吧,我等着看清霜的好戏,”上官逍遥面上挂着轻笑,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的空气异常的凉爽,赶走了夏日里所有的燥热,白清霜一夜没睡,打开房门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夜的揣摩,终于想到了最好的办法,只是,不知道用来对付花阳,是否能成功。
用过早饭,并没有去比武台,而是直接去了后山,上山的路泥泞不堪,白清霜并不着急,慢慢的往上走,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这份宁静,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心里自然而然的平静。
到了目的地,将随身带着的两把短刃放下,活动了一下身子,静静的站着不动,双目紧闭,脑海里回想着花阳的招式,半个时辰过去,嘴角轻扬,缓缓地睁开双眼,一脸的笑意。
回到房间,白清霜整整睡了一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洗漱完之后就去了比武台。
比武台依旧热闹非凡,花阳依然一枝独秀的站在台上,整整五天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下来,时不时还是会有人上台,不着片刻就会败下场来,悻悻而归。
等到再次有人被踢下台是,白清霜终究是走上了台子,没有用轻功,而是步步生莲般的走了上去,清冷的表情,略显苍白的小脸,一双红瞳慑人心魄搬得妖艳,一袭青衣,不沾染一丝尘埃。
花阳看见走上来的白清霜,眼中闪出了惊讶,即便如此,脸上还是毫无表情,深邃的眼睛直视着白清霜的每一个动作。
白清霜走上武台,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轻笑,“公子,就让我来和你比试一下,可好?”缓缓地开口,口气柔和,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其中的冷漠。
花阳点点头,身子却没有动,等待着白清霜出招,可她也站着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阳,魅惑的红瞳闪着妖冶的光。
终究是花阳先出了手,台下的众人大惊,几日来,花阳第一次先出手,对手居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而她面对着花阳的招式,依旧一动不动。
眼看着花阳已经到了眼前,伸出手向她袭来,白清霜缓缓的伸手,将花阳的手拉住,轻巧的翻转,裙角随着身子的转动仿若那翩翩起舞的蝴蝶。
花阳一惊,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手却好像被吸盘吸住似的,被白清霜紧紧的拉着,刚想继续出手,却不想被白清霜猛地一拉,①38看書网的控制住身子不被拉扯,却忽略了白清霜嘴角扬起的一抹诡异,只见她突然放开花阳的手,身子快速的想他靠近,双手迅速的向他胸前拍去。
花阳毕竟是高手,看出了白清霜出手的路子,迅速的躲闪,却不曾想,双手再次被她紧紧地拉着,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招数,白清霜不着急,动作依旧缓慢,嘴角的依旧挂着笑容,怎么看都不像个高手,可是她用的招数极为古怪,处处都是对花阳的牵制。
花阳心里开始焦躁,自从当了杀手,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何况对手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怎么都伤不到白清霜。
白清霜看到了花阳眼中闪现的焦躁,他每每出招都会被轻巧的化解,一个时辰过去,白清霜居然占到上风,不再是处处的抵挡,朝夕之间开始慢慢的攻击,甚至可以运用花阳出手的力反击回去,做到借力打力,台下的人从开始的鸦雀无声,到此时的阵阵呐喊。
花阳越打越着急,白清霜越打越轻松,更本看不懂她用的是什么功夫,及其的怪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招招都是变化万千,看起来确是异常简单。
花阳败象以露,白清霜没有放过机会,招式突然变的快速,看住机会,直打到花阳面门,却在将要打到时停了下来,“你输了”嘴角轻扬着,眼睛微眯着,从容镇定的看着花阳。
花阳看着白清霜,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眼里的惊异却没能逃脱白清霜的眼睛,“花公子,难道不想认输?那我们再来?”白清霜露出皎洁的笑容,心里异常的舒坦,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了往日的冷漠,听起来却是异常的好听。
“在下输了,姑娘好功夫,”花阳万年不变的脸上,僵硬的扬起了嘴角,尴尬的笑笑,却引得白清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你不会笑就别笑了,笑起来怎么这么丑,”白清霜哈哈大笑着,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冷漠。
“姑娘可否告诉在下,刚才所用的是何武功,怎么如此的怪异,”花阳虽然稍显尴尬,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份好奇,正色道。
“太极,”白清霜笑够了,恢复了神色,只是说话的口气不似往日的冷漠,因为今天的心情实在太好,说完了,却转身下了台,不去理会身后众人的议论,也没有在乎花阳一直紧随的目光,坦然自若,步步生莲的离去,徒留下众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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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淡淡的忧伤
台上的花阳,看着渐渐远走的白清霜,嘴角再次扬起了一抹轻笑,这一笑,却让周围的人再次目瞪口呆,站在暗处的上官逍遥也将一切看了清楚,扬扬嘴角,转身离开了。
随后的几日,众人似乎受到白清霜刺激,纷纷踊跃的上台比试,一时间,比武进入到了白热化,一日太阳格外的火热,却不减众人的热情,台下不停的爆出阵阵的叫好声。
白清霜心情颇好的坐在一棵大树上乘凉,晃着腿,嘴里哼着小曲,“清霜,好兴致啊,”上官逍遥跃上大树,轻轻的站在白清霜身边,一脸的轻笑。
“找我有事吗?“轻声回到,却没有往日的清冷。
上官逍遥略显震惊,瞬间回过神来,轻笑着坐在了树干上,”没事,就想和你说说话,“微风带起的黑色发丝,轻刮在脸上,眼里的柔情让白清霜只看了一眼,就不自在扭过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还没熟悉到可以坐在一起促膝谈心吧,”掩饰住尴尬的神色,白清霜话语变得微冷。
“可我很熟悉你,熟悉你的一切,”上官逍遥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柔,嘴角的轻笑,让人不容忽视。
“明人不说暗话,你明知道我不是以前的白清霜,何必这样说,”白清霜有点气恼,转过头盯着上官逍遥,一脸的凛然。
“太极,可是你那里的一种武功,”上官逍遥话题一变,绕开了刚才的话题,眼里带着笑意。
“太极,中正安舒,轻灵圆活,松柔慢匀,开合有序,刚柔相济,动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白清霜淡淡的开口,留下一句话飞身跃起,下了树,向后山走去。
后山,蕴藏着干净清爽的空气,每每吸入,都能让人心情愉悦,成片的大树下,是天然的避暑之地,白清霜站在一片树荫下,手中一个轻巧的翻转,两把匕首瞬间出现在手上。
“姑娘原来使用的是短刃,”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清霜皱皱眉,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回过头,却发现站在身后的,居然是花阳,脸上的表情瞬间释然,难怪自己没听出来。
“怎么,还想比试?”白清霜漾着轻笑,淡淡的说道。
“还用那套太极?”花阳一向冰冷的面上此时染上了一抹红晕。
“就用它们,”白清霜扬扬头,示意着手中的匕首。
说着,白清霜先发制人,快速的出手,两手反握着匕首,身子微低,用极快的速度跃到了花阳眼前,双手交叉,顺势“刷刷”两下,花阳一面感叹着白清霜快速而又伶俐的攻击,一面抬脚向后退了几步,躲过了她的招式。
一时兴起,花阳面色虽一如既往冰冷,心里却对白清霜暗暗的赞叹,一时间,觉得与这个女子在一起切磋武艺,竟是一种享受,因为她每次都能给人带来一丝惊喜。
两人不断的在林间穿梭,一青一黑两道身影电光火石般的相互映照,直打了一个时辰,白清霜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颊红晕,一颗颗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流淌,顺手将匕首放在一边,看着也是一脸汗水的花阳,两人对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让着我的,下次我要更快,”喘着粗气,嘴角扬着笑对花阳说道。
“想不到姑娘的轻功这么好,”花阳也顺势坐了下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轻笑着。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白清霜就行,”说着,伸出手想要和花阳握手。
呆呆的注视着白清霜伸出的手,花阳不明白,“哈哈”白清霜一把拉过花阳的手握了握,”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礼仪,表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一脸的轻笑,心情异常的好。
花阳微愣一下,学着白清霜也回握了握,一脸的讪笑。
“走吧,浑身是汗,可要好好洗个澡,”白清霜收起匕首,率先站了起来。
坐在装满热水的浴桶里,轻轻的清洗着身子,水上漂着下午小丫鬟特意采来的各种花瓣,腾腾的水气弥漫着整个屋子,房门被打开,白清霜警惕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一股熟悉的感觉慢慢袭来。
眨眼间一个身影迅速的闪到自己面前,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上官逍遥,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上官逍遥,你做什么,”白清霜拿起衣服护在身前。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为什么不懂呢?”上官逍遥答非所问的回答,一双眼睛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要我懂什么?你出去,”白清霜看着神情迷乱的上官逍遥,吞吞口水,厉声说道。
兴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连自己的意识都不受控制,上官逍遥试着遥遥发晕的头,却晕的更厉害,“清霜,你为何不仔细看看我,难道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难道我们终将还是无缘吗?”
白清霜因为紧张,根本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意思,脑子里只想着应该如何的逃脱,“上官逍遥,你快出去,这里人来人往的,你莫毁了我的清白,若是如此,我就死在你面前,”清冷的话一出,自己都感到后悔,生怕激怒了对方。
“好,我出去,你休息吧,”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开,深深的叹了口气,强行用内力将酒气驱散,上官逍遥宁愿自己沉醉在酒中,也比眼看着白清霜对着别人露出的倾世笑容,对自己却冷冷的疏远好的太多。
跌坐在浴桶里,桶中的水早已变的冰凉,第二次,白清霜感到上官逍遥的可怕,只是这次,他没有强迫他,可即便如此,白清霜却始终忘不了他阴沉的神情,冷静下来,才感受到,那时的他,似乎充满了深深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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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予计较却不得不报
燥热的夏日,往往让人不愿多做活动,可今年的武林大会却异常的热闹。
众多武林人士自打花阳的到来就显得格外的兴奋,虽不曾有过交手,但各自的内心都在蠢蠢欲动。
白清霜比往日都要起来的晚,兴许是昨日与花阳的比试太过认真,今日一起来就感到身子些许的酸痛。
正做着梳洗,门外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悠长时而激烈,听起来更多的却是琴声中的一丝惆怅。
伴随着琴声,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比武台周围,白清霜也随着人流漫步走了过来。
只见比武台的正中,一方白色的细纱长裙衬托着女子绝世的容颜,黑墨般的长发静静的披散在肩上,略实粉黛的脸上是静宜的淡笑,静坐在软垫上,纤长的玉指在琴上随意的拨动,却弹出这世间最动听的曲子。
白清霜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女子,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有着不一样的神情,却因为自己的红瞳,看起来妖艳不少。
扬扬嘴角,面上闪过一抹冷意,眸子里的冷意让身边的人周身一颤。
台上的女子兴许感受到了底下的一道冷光,顺着冷光看去,便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白清霜,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手下也跟着连连出错。
白清霜带着笑意看着台上的白清露,四周已经有人看出了端倪,很快,人群中发出了,阵阵的惊叹声。
“居然长得一样,不曾听说过啊,”一个围观的男子说到。
身后的几人也随声附和着,白清霜没有理会周遭人的议论,却抬步向台上走去。
台上的白清露早已停下手中的拨动,定定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白清霜,心里的惶恐越来越重,指尖被锋利的琴弦割破都没有意识到。
“白清霜,果然是你,”一个戏谑的声音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气氛,白萧赫因为有事,所以姗姗来迟,没想到,却一眼就看到白清霜。
“你,站到一边,一会我自会来找你,”白清霜冷冷的看了白萧赫,继续往前走,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一抹杀意。
“哼,就凭你,也敢来命令我,”白萧赫一脸的不爽,鄙夷的说到。
“她不敢我敢,”上官逍遥俊逸洒脱的从远处走来,一身白色的袍子,趁着身子越发的高大,微微扬起的一抹清笑,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处处为难本王?”白萧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面上微怒。
“上官逍遥,”说完,一跃飞到了白清霜身边,低声说到,“清霜想做什么尽管去,这里有我,谁也奈何不了你,”说完,冲着白清霜眨眨眼,又转身看着盛怒的白萧赫。
白清霜点点头,再没理会众人的眼神,径直朝着台上一步步走去。
台上的白清露早已按捺不住惊恐的心,率先从软垫上站了起来,一副若不禁风的娇弱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想着去怜惜。
“妹妹,你真的是清霜吗?”白清露见到白清霜显的很激动,甚至可以看出她嘴角的颤抖。
“妹妹?我何时有了一个姐姐?”白清霜一脸的玩味,戏谑的反问到。
白清露显得有些尴尬,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相比之下,倒显得白清霜过于的冷淡。
“既然是姐姐,那这些年可曾想过我?又或者记得你这个妹妹从小就中了剧毒?只怕在姐姐心里,妹妹早已是一抹孤魂?”白清霜轻声说到,周围的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时还小,很多事姐姐都不记得了,今日才知道妹妹还活着,姐姐心里高兴极了,”白清露焦急的解释到,刻意的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恐。
“罢了,你做你的天下第一美女,我与那皇室也不想有过多的牵绊,”白清霜终究没有再去深究下去,但心里想报仇的心并没有打消,轻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待经过白萧赫身边时,冷冷的开口说到,“别以为谁都怕你,记住,我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孩,你若活够了,即便打不过,我也会拉着你一起走,”说完,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迈步走远了。
后山,依旧是难得的清净之处,白清霜坐在树上,远眺着山下的景色,一扫刚才的愁绪。
“姑娘,”一个浑厚的声音想起。
白清霜一脸的清笑,“说了叫我白清霜,姑娘听着不舒服,”低头哈腰看着树下的花阳说到。
“白,白清霜姑娘,”花阳脸色一红,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
“哈哈,就叫清霜吧,真难为你了,上来坐坐吧,今儿不比了,” 白清霜往边上让了让。
花阳犹豫了一番,一跃而起,坐在了下来。
日落西山,两人意犹未尽的别过,白清霜一路清笑的往回走,却看到站在下山路口的上官逍遥。
“清霜,”看着面上瞬间变冷的白清霜,上官逍遥的心猛的揪痛,却仍然掩饰着清笑。
“何事?”白清霜淡淡的说到,面无表情的看着别处,有意识站在离上官逍遥很远的地方。
“就是来看看你,累了吧,去休息吧,”面露苦笑,明知道她刚才与别的男子在一起,却仍然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为的只是她能不讨厌自己。
“嗯,有点累了,”说完,迈步往山庄走去。
“小心白萧赫,”上官逍遥忍不住对离开的白清霜说到。
停下步子,“谢谢,”白清霜轻声回到,转过身子看着上官逍遥,继续说到,“一起走吧。”
身后的上官逍遥一听,脸上顿时笑颦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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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特别别扭与特别和谐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肩走着,夕阳西下,橙色的余晖映撒在两人身上,落下长长的背影。
女子面色沉静,一双红瞳闪着幽幽的亮光,男子面容俊逸,举手抬足间无不显示着脱俗的气质。
两人站在一起,给人一种和谐的氛围,紧靠的身影,仿若一对恋人般的亲密。
可是只有两人明白,这样的气氛里,却压抑着相互之间的很多不满,这样的情景,看似和谐,实则却蕴含着诸多的别扭。
武林大会历时半月之久,多数的人早已被淘汰,却都久久的不愿离开,后面的比试越来越精彩,谁都不想错过,整个水城人满为患。
白清霜这两日很悠闲,基本除了吃就是睡,闲来无事偶尔去后山放松一下。悠闲的还不只她一人,上官逍遥似乎也变得悠闲,每日都会在后山相遇,两人别扭的无话,却可以和谐的默默相处。
这一日,白清霜迈着莲步照常的往后山走去,天气虽热,却有阵阵清风吹过,带起她墨色的发丝,淡黄的裙摆,踏足在一片苍翠上,好像那林间的百花仙子,妖艳而又夺目。
常去的是上官逍遥练武的地方,环境清逸,几人粗的大树下又是天然的避暑场,绿草青青,白清霜很喜欢躺在上面感受清新的自然。
而今日,有人居然比自己早到,似乎还不是一人。
上官逍遥一早就到了后山,一半是练武,更多的是在等白清霜,几日里两人虽不说话,但也没针锋相对已经算很好了。
却没想到,一到后山,就看见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身影很熟悉,却不是她。
一听有人靠近,白清露连忙转身,便看见上官逍遥俊美的身姿,面上瞬间一红,微低着头,眼睛却在悄悄的打量他,没想到真的是他,那日匆匆一眼,却早已注入自己的心间。
“公子,”白清露低声说到,口气是说不上来的柔情。
上官逍遥拧眉看着和白清霜那张相同的脸,却怎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别扭,而此时自己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她闯进了自己与清霜单独相处的地方,面上瞬间阴冷下来,不动身色的瞧着她。
没有想到上官逍遥会不说话,白清露的面上稍显尴尬,眼睛却看着上官逍遥,心里暗想,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的上自己,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公子,”白清露又试着叫了一声,面若桃花,含着丝丝的甜笑,任谁都无法忽视她绝世的容颜,当然,也许除了两个人,站在眼前的上官逍遥和躲在暗处的花阳。
“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你们聊,”白清霜本不想打扰他们的谈话,却又不想白来一趟,淡淡的开口,却故意忽视其他两人的目光。
“清霜,你来了,”上官逍遥面上一松,露出一贯的清笑。
“师兄,不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何况那边还有一个朋友在等,”刻意的说明与上官逍遥的关系,不远处花阳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微微浅笑,绕过两人走远了。
上官逍遥早就感受到了远处的那股气息,几日与清霜相处,这股气就一直存在,是自己刻意的不去理会,看着远去的白清霜,心里微痛。
“出来吧,”白清霜对着林子轻喊,满脸的笑意。
花阳面上的万年不变的冷,却在听到白清霜的这一声,嘴角微微的上扬,一跃纵身跳下大树。
“今日陪我去街市中怎么样?”白清霜清笑着看花阳。
花阳微楞,有多久不曾到街中闲逛,每日除了杀人,就是解决那些来寻仇的,打打杀杀的日子,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漠,连笑都显得奢侈。
看着陷入沉思的花阳,白清霜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呆子,想什么呢,走不走啊?”带着些玩味,冲着他眨眨眼。
“哦,好,那走吧,”花阳回过神,正好看到白清霜冲着自己眨眼睛,一时间心中的所有阴霾消散,心情大好。
两人用着轻功,一路飞跃,时不时的相互对视,两人间的默契就像相识许久的老友,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更像一对恋人。
街中依旧热闹,两人的一路有说有笑,花阳话不多,却喜欢听白清霜孜孜不倦的说笑,时不时的露出一抹清笑,这样的情景,却深深的刺痛着不远处的上官逍遥。
那样的笑不属于自己,却不能去强取豪夺,白清霜对自己的刻意回避是自己一味的强求所造成,她早已不是那过去的她,只有这样的她,才是自己心中所爱不是吗?上官逍遥释然的笑了,那样的俊美飘逸。
两人一路来到街中最繁华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花阳伸手拉住白清霜微凉的手,轻轻的将她拉在身后,走在前面为她开道。
交握的两手,一大一小,紧紧的握着,白清霜脸上微红,心脏跳动的节奏变快。前面高大英挺男子虽不善言谈,性格孤冷,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让多少人对他胆颤心惊,他是孤独的,可也许他的心还是热的,起码对自己是热的。
两人的亲密举止没有逃脱上官逍遥的眼睛,紧握着双拳,眼睛里是邪肆的光,嘴角扬起的冷意,使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
花阳拉着白清霜一路穿梭,在一处颇具规模的酒楼前停住,“听闻这里的菜肴味道不错,我们进去尝尝,”花阳回头看着白清霜说到。
“嗯,也好,”点点头,轻声回到,两人的手依旧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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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花阳的冷
花阳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路过水城,恰巧是在这家叫万客来的酒家用过膳,一直觉得这里的菜色比较不错,今日路过,便带着白清霜来了。
酒家规模颇大,上下三层,此时虽还不到饭点,却早已坐上了不少宾客,两人此时正坐在二楼一处靠窗的地方。
白清霜靠着窗户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喂,呆子,你怎么都不用武器的,”看着手中拿着武器的人,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杀人时才用,”花阳浅酌一口茶说到。
“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你是个杀手,”白清霜扭过头,浅笑着看着花阳。
“我只杀该杀之人,”花阳迎着白清霜的笑意,目光沉静。
“该杀之人,若有人想着法害你,该杀吗?”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对着花阳询问,扭过头,眼神望着远处。
“该杀,”看着陷入沉思的白清霜,花阳此时的心里漫过些许的心疼,为这个倾世脱俗,聪明伶俐的女子心疼,此时的她,看起来有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知道白夜的皇家吗?”看着远处的群山,白清霜继续说到。
“略有耳闻,”花阳如实说到。
“我就出生在那里,我有个姐姐,就是众人口中的天下第一美女,她和我长得一个样,我七岁中剧毒被师傅所救,在秋云山住了九年,”嘴角挂着一丝清笑,①38看書网着。
花阳神情微楞,紧锁的眉头,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是她,那个宫中白夜帝君最小的女儿,那个年仅七岁就被称为天才的女孩,那个天命富贵一生却命运坎坷的郡主。
白清霜似是没看到花阳呆楞的神情继续说到,“年年毒发,我都不知道是如何过去的,我想不明白,那些对着一个七岁女孩下手的人是如何的残忍,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呵”带着一抹冷笑,将一杯茶仰头喝了个干净。
花阳静静的看着眼前失落的女子,当年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闻,白清霜自小生下来就聪明异常,和同胞姐姐是白夜帝君的掌上明珠,尤其是白清霜,天生红瞳。
红瞳,在众人眼里,是吉祥的寓意,古时流传,天生红瞳女必将大兴一国,古往今来,红瞳女不多,最出名的,就是五百年前的段清尘。
白清霜受到白夜帝君的宠爱,却在七岁那年突然消失,花阳的父亲当时还是当朝的丞相,此事在当时就是听父亲说的,想不到,她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两人个怀心思,花阳的思绪却被旁边座位上的两人拉回,作为杀手,警惕性一向很高。
两人的装扮很怪异,全身的黑色,个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罩,身后还背着两个巨大的箱子,看不出表情,却能感受到杀机。
一把拉住白清霜的手,将她的思绪拉回,顺势将身子坐在她的身边,低声说到,“那两人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有机会我们就走,若是冲着我,清霜你就自己走,”花阳一说完伸手将白清霜搂住。
“要走一起走,我才不怕,刚想到那些个烦心事,心里正不爽,就那他们练练手,”白清霜被花阳搂着并不尴尬,只想着出出心中的郁气。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看着眼前正靠着自己的女子,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花阳稳了稳神色,点点头,深知白清霜不似那娇弱的女子般。
花阳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拉着白清霜起身下了楼,那两个人果然跟了上来。
穿梭在人群中,脚步并不快,似乎是有意让身后的黑衣人跟着,直到走到了郊外的一处人烟稀少之地。
“两位跟了这么久,也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白清霜转过身子,清笑的看着两个黑衣人。
“杀你,”两个黑衣人异口同声的说到,声音尖细,说不上的别扭,却又似乎在哪听过。
“嗯,居然是来杀我的,给个理由,”白清霜一脸的释然,手中的短刃却早已出现在手上。
“没有理由,”黑衣人又是异口同声。
“那来吧,”拿出短刃,蓄势待发。
一旁的花阳一看,从袖中拿出一支巴掌大的短笛,吹了起来。三人纷纷向他看来,不多时,从远处想起一阵马蹄声,由远几近,不一会就看到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
黑色骏马飞奔到花阳身前停下,望天长啸一声,鼻子里还喷着气。摸摸骏马的马鬃,顺手拿下挂在马身上的剑,拍拍马肚子,骏马感受到主人的意思,又快步奔腾的跑远了。
手中握着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对面的两个黑衣人身子明显的一颤,花阳一脸的冷俊。
白清霜看到拿着剑的花阳,心里冒出丝丝的感动,冲着他浅浅的一笑。
对面的黑衣人将身后的两个大箱子放下,从里面拿出一把筝和一把琵琶,一个顺势坐在木箱上手抱着琵琶,另一个坐在木箱上,一手托着筝。
“清霜要小心,这两人在江湖上杀人手段很是卑鄙,切莫被他们的音律扰了 信念,”花阳冷意渐升,却轻声提醒身边的白清霜。
轻轻点头,白清霜瞬间出手,速度极快,一晃眼便已经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双手倒握短刃,朝着①38看書网速的一挥。
托筝的黑衣人手指迅速的一拨,白清霜直感到一股劲风迎面刮来,身子快速的一闪,躲过了一波攻击。
花阳迅速的飞跃到白清霜身旁,焦急的将白清霜浑身打量一番,发现没有大碍,“你休息吧,近战不适合与他们对阵,这两人我早以想收拾了,”说完眼里的冷光渐升。
黑衣人感受到花阳冷冷的目光,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早就知道第一杀手的厉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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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没完没了的刺杀
花阳握着通体黝黑的长剑,冷眼看着对面的两人,一种傲世群雄的气质尽显。
两名黑衣浑身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对面那人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无法忽视。
花阳没有给两人选择的机会,一个跃起,眨眼间便到了几丈之外,挥动手中的长剑,一股剑气如利刃般划破空气,直向两黑衣人刮去。
两人大惊失色,纷纷拨动手中的琴弦,一股股无形的力量与花阳的剑气在半空中相撞,瞬间飞沙走石,发出一声巨响。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灰尘,花阳从飞舞的尘埃中缓缓的走出,泛着黑光的剑尖划着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细线。
两个黑衣人在内力雄厚的剑气下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两件乐器早已灰飞烟灭,两人捂着受伤的胸口,一脸颓败的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早已没有刚才的气势。
白清霜几乎不敢相信,只一招,就将 对面两个高手打伤,那样的内力,那样的剑气,花阳杀人时冰冷的神色,几乎让自己不愿承认他会是那个输在自己手上的人。
花阳走到两黑衣人眼前,出剑将一人的手瞬间斩断,那人握着断掉的手臂,强忍着疼痛,死死的盯着花阳,却没有求饶。
白清霜走上前,看着狼狈的两人,轻声说到,“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想说出背后的主谋,呆子,你听说过凌迟吗?”白清霜扬着头,一双红瞳里闪着笑意。
花阳摇摇头,有点差异的看着她,“我曾在书中看到过,凌迟,是一种酷刑,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慢慢割,若是你的手法好,那人身上能被割下来几千块,还不死,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肉被割下来,”白清霜清笑着,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地上的两人胆颤心惊。
花阳了然的看了一眼白清霜,提起手中的剑,快速出手,将断手那人脸上的肉“刷”的割了下来,挥手几次,那人的脸上早已血流如柱。
白清霜一脸笑意的看着另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短刃,蹲在他的面前,一时好奇,便将那人的面罩一下划开,谁知,面罩下的居然是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此时,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居然是个女的,什么不好学来刺杀我,”白清霜虽被眼前女子此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的心有怜悯却不会忘记他们对自己的心狠,依旧面含冷意,继续说到,“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我,我就放了你。”
女子惊恐的看着白清霜平静的面容,她越是这样越觉得诡异,果然,白清霜快速的将短刃划破女子的肩膀,隐隐的鲜血瞬时流了出来,寝满了整个上衣。
“我说,”女子终究受不了非人的折磨大叫了起来。
“说吧,只要告诉我他是谁,我饶你一命,”白清霜轻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悠悠的说到。
女子很害怕的样子,颤抖的点点头,说到,“白...”女子并为说完,便一命呜呼了。
白清霜和花阳一齐向树丛中看去,只见,茂密的树丛中一阵颤动,树叶纷纷落下,早已没了踪影。
两人相视一看,无奈的笑了笑,明摆着雇主不想让别人知道。
两人看着那个受伤的人,点了他的穴道,花阳将他背在了身后,“我们把他带回去继续审问吧,要是在外面,早晚要被人害死,”冷声说到。
白清霜点点头,两人一路朝城里走去。谁知,还没到城里,接二连三的还出现了不少人,都是说要杀白清霜,弄得两人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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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只想守护你
两人一路不断地解决不时出现的杀手,短短的路程竟然走了一个时辰,待回到红叶山庄时,白清霜早已累得不成样子,花阳毕竟是男人,武功又属上层,身后背着一个受伤的男人,一路飞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刚一进山庄门,就看见迎面走出来的上官逍遥,白清霜步伐略带踉跄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背后的那人关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有人要害我,他知道那人是谁,”虽平日里故意疏离他,心里却明白,他不会害自己。
上官逍遥从花阳身上扶下受伤的黑衣人,一脸担忧的看着白清霜,“跟我一起去,还没有人敢在红叶山庄闹事,”说着一手抓起黑衣人胸前的衣服,单手将那人提了起来,率先迈步走了。
白清霜吃惊的看着只靠一只手就将一个男人轻松提起的上官逍遥,越发的觉得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尤其是他的武功,简直可以用变幻莫测来形容。
花阳伸手将白清霜拉到身边,纵身飞起,双手紧紧的护着怀里的女子,无意间的低头,就闻到她发丝间的阵阵清香,此时的她并没有觉得惊异,似乎是真累了,微微的靠在他的身上。
白清霜靠在花阳的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抱着飞跃在红叶山庄的屋顶上,轻轻的将双眼闭住,享受着此时片刻的宁静,今日,真的好累。
待花阳找到上官逍遥时,怀里的人早已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抱紧,不敢有一点放松,上官逍遥将那名受伤的黑衣人安排在了一处偏僻宅院的密室里,密室连接着正是自己的卧房。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被花阳抱在怀里的白清霜,冷声说道,“将她给我就好。”
花阳知道两人的关系,心里虽有些许的不舍,却还是伸手将怀中人交给了上官逍遥,冷冽的神情没有一丝的波动,双手负立的站着,看着上官逍遥抱着白清霜离去,直到人影消失,心中才泛起阵阵的苦闷,说不上来的难受。
上官逍遥吩咐下人打来一盆温水,关上门,轻轻的擦拭着白清霜的面颊,一抹柔情顿显,喃喃的细语,“你真像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在耳后,俯身轻吻上她柔软的红唇,唇与唇相碰的那一瞬间,明显的感到自己小腹下的热流,看着熟睡中女子微皱的眉头,依依不舍的抬起身子,轻叹口气。
一夜无梦,似乎是自己来到这里睡得最香甜的一晚,伸伸懒腰,白清霜便看到负手而立,站在柳树下的男子,青色的长袍,上面是朵朵白色的牡丹,一直觉得这里的男子穿上绣花的袍子格外好看,而又不得不承认,上官逍遥这么穿更加好看,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风流倜傥,绝色逍遥。
上官逍遥转身看着走出门的白清霜,深夏早晨也炙热的阳光照映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映照的格外明艳动人,轻笑着看她,“清霜,”一夜无眠,站在树下,就为可以理直气壮的第一个看到她,而不是每日的躲在暗处。
“你怎么在这?”白清霜看着转过身来的上官逍遥,他身上似乎从头到脚都是湿的,他乌黑的发丝一缕缕的披在肩上,皱皱眉头,地上明显是干的,那他身上为什么是湿的,继续说道,“你一夜没睡?”
上官逍遥身子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被雾气打湿了,点点头,“昨日里你说有人刺杀你,我怕晚上还有人来,就在这里站了会,没想到一站就站了一夜,”面上稍带尴尬的说道。
白清霜一听,心里一软,他居然在这里站了一夜,平日里那高傲的人居然也能这样,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将他拉着就走,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
“清霜,我们这是去哪?”上官逍遥被白清霜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忙急声问道。
“你的头发湿了,我带你来擦擦,不愿意就算了,”白清霜停住,面无表情的回答上官逍遥。
一听如此,上官逍遥的面上瞬间扬起笑容,手上用力抓住白清霜的手,“清霜的邀请,我又怎敢不从,”生怕她会后悔似地,轻抱着她一个闪身瞬间进了屋子。
白清霜一惊,紧紧闭上了眼睛,待睁开时早已站在了屋中,一脸惊恐的看着上官逍遥,“你你你,你这是什么速度,怎么这么快,”手指着他,口齿都变得不灵活,哪还有平日里的镇定。
上官逍遥坐在椅子上,一脸邪魅的说道,“清霜想学吗?”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想,”白清霜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坚定地说道。
“那等我有时间了教你吧,现在来擦头发,”上官逍遥一脸的得意,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难得的好心情。
“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白清霜拿着一块干净的布,轻轻的擦拭着上官逍遥的头发。
“有空啊,”上官逍遥明显的敷衍,这是一次能与她相处的机会,自己又怎么可能放弃。
白清霜没有吭气,手上仍旧轻轻的擦拭着,嘴里轻轻的哼着一支曲子,动人的声音传入上官逍遥的耳里,竟如天籁般一样好听,“为何要对我好?”白清霜低喃道。
“我想好好守护你,有些事,久了你就明白了,”上官逍遥轻声回答。
许久,两人不再说话,白清霜将上官逍遥如墨的发丝擦拭干净,又拿起梳子将他的发丝慢慢的梳理,“你的头发真好看,”突然间就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就时常给女主人公倌发,那是古代男人对自己妻子一种爱的表现,而此时的两人恰好颠倒了过来,一时间,看着静坐的上官逍遥,白清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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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妖一仙
武林大会在这几日变得死气腾腾,花阳与凌子期的意外败落,上官逍遥根本无意参加,让开始还热情饱满的众人,变得越发的无聊。
白清霜除了没事与花阳切磋,偶尔还会与上官逍遥出门游玩。这一日,上官逍遥牵来一匹通体纯白的马。
白清霜此时正躲在一棵树下的躺椅上休息,午后炎热的太阳高高的立在天空正中,自然的树荫下要比房里凉快很多,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扇着,驱赶着热气,“上官师兄,既然来了,就进来说话,躲在面不热吗?”没有看现在院外的男子,微闭着双眼,嘴角扬起一丝轻笑。
“嗯,清霜现在的耳力真是越来越灵了,”上官逍遥将马牵了进来,继续说到,“看看这是什么?” 微微上扬的嘴角,此时正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白清霜抬起眼,瞅瞅上官逍遥的方向,眼中一亮,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手里敲着折扇,一脸的大爷像,一步一晃的走到白马身边,绕着圈的看了一遍,又看看上官逍遥,“上官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给我的?”
“喜欢吗?若是喜欢,就送你好了,”上官逍遥看着白清霜故意装出的模样,一贯的扬着嘴角轻笑。
“给我的?”白清霜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又装出无奈样,“不行啊,我不会骑。”
“走吧,我带你去骑,保证你能学会,”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
“那走吧,反正没事,”白清霜甩手将折扇扔到躺椅上,转身对他说到。
“妹妹,姐姐来看你了,”一个让人听起来格外温柔的声音响起,白清霜瞬间浑身不舒服,直感觉没寸肌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用猜也知道谁来了,面上瞬间没了表情。
白清露一进门,就看见站在白清霜身边的上官逍遥,通过几日的观察,知道他们两人是师兄妹的关系,才借故来看白清霜,好以此接近上官逍遥,这样想着,白清霜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看着走进来后就低头害羞状的白清露,白清霜突然意识到什么,再看看身边一副陌不关心样的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找我什么事?”
“姐姐就是想来看看你,以前对妹妹你太不关心了,这几日经过思量,姐姐还是想来好好和你说说话,”白清露一脸的诚恳,眼中甚至还蕴含着点点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换做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今日没有时间,改日吧,”白清霜实在受不了她那说话的腔调,口气变得冰冷。
一听此,白清露身子一怔,万万没有想到白清霜会拒绝自己,瞬间面色尴尬起来,藏在袖口的手早已将手帕揉的紧紧的,又抬眼看看不远处的男子,谁知,上官逍遥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拍着马鬃。
白清霜看看上官逍遥,“走吧,不早了,”没有理会站在那一脸委屈的白清露,绕过她往门外走去。
“妹妹可是要去骑马?”白清露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急忙问到。
“是又如何?”停住步子,转身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若是不介意,可否把姐姐也带上,姐姐也想学习骑马。”白清露一脸的讨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白清霜。
一看那样的可怜样,明知道也许只是装的,可自己一见她与自己张的一样的面容,白清霜突然就心软了,转身继续朝外走,“跟的上就来吧。”
街中,上官逍遥牵着马,身边是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一个一脸的淡漠表情,而另一个露着甜甜的笑容,三人一直朝城外走去。
白清霜突然后悔了,真不应该将那个所谓的姐姐带来,皱皱眉头,冷眼看着路两旁的人,冷意渐起,看着两个指指点点的中年妇女,突然闪现了去,冷冷的现在两人的面前,“不回家做饭带孩子,跑到这里指指点点,是活的不耐烦了?”看不下去无端端的指点,心里憋着一股怒气,什么叫从哪钻出来的居然也配和第一美女站在一起。
气不打一处来的白清霜突然将袖中短刃露了出来,冷眼看着惊恐的两人,“谁若再说一些我不喜欢的话,我手里的刀就将他满门都宰了,”说完,又抬头看看周围的人,收起短刃,大步朝着城外走去。
整整一个下午,白清霜的心情都不好,也不练马,躺在树荫下仰面看着天空,自己从来就不是那种经不起指责的人,可偏偏在白清露面前没把持住,并不想承认自己与那个皇室的关系,可是眼前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又如何逃的了。
上官逍遥时不时的就看着躺在那里的白清霜,那会在街中的事情,恐怕用不了一日就会传遍整个水城,心里开始担心,她看似坚强,却一直对真正的白清霜身世耿耿于怀,今日之事以后肯定还会发生。
白清露心里很高兴,那个所谓的妹妹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也在乎别人的说三道四,原来也不过如此,她根本就比不上自己,上官公子早晚是自己的。
第二日,水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白夜皇室有两女,一妖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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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剑是用来杀人的
城中出现的种种流言让白清霜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不是不敢面对,是懒得理会那些无聊的事,外人都以为她是害羞的无地自容,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自己想要将混乱的心态摆正。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众人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想法,红叶山庄依旧客满,山下的各家客栈也是人满为患,今年的大会,除了花阳来了,更多的人是看到了白清霜打败花阳的那个瞬间,还有那个天下第一美女,当然,也有遗憾,比如上官逍遥并没有出来,他与花阳之间也没有比试。
白清霜拉开门,一道黑影霎时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眼睛微眯起来,“什么风把花公子给吹来了。”
花阳不语,俊冷的面容上挂着轻笑,白清霜诧异的看着他,“喂,呆子,你笑什么?”又看看自己的身上,没发觉哪里不对啊。
花阳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紫色的玉镯,拉过白清霜的手,将镯子套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低声说道,“那一日,看见这个镯子,感觉与你很相配,今日将它送给你,”说完,面上竟带着少许的红晕。
“干嘛送我这个,不过颜色倒是我喜欢的,不过既然你送了,我就收下了,”白清霜浅笑着,摸摸镯子,满眼的欢喜。
花阳的嘴角漾着轻笑,静静的注视着白清霜,眼前的女子不焦躁,不目中无人,倾城的容颜下,是一颗善良的心,那日在比武台上,自己就看的出来,那个与她面容一样的女子和她一定有什么渊源,她隐忍的不让自己去爆发,只淡淡的说了句罢了,风轻云淡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下走了,这样的女子,得之有幸。
白清霜看着发呆的花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呆子,走吧,去后山,”双手背后,大摇大摆的抬步先走了。
两人一路漫步在山间的小路上,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林间悠扬高歌的小鸟,满山的五颜六色,成片的野花,仿若一切都是美好的。
“呆子,教我用剑吧,”白清霜扭头看着身边的花阳,轻声说道。
花阳一愣,驻足注视着白清霜,一脸的迷惑不解,“你杀人的时候是用剑的,而你和我每次对招都没有用剑,对吗?”白清霜扬着笑,微风吹过,她青色的衣裙随风摇曳,几缕青丝被风吹拂在脸颊上,一双红瞳里,闪着晶亮的光。
花阳点点头,面上却冷了几分,自己若是杀人,必用手中的无痕剑,决不让那些该死之人的脏血玷污了自己的双手,而不想杀人,就绝对不会用剑,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
“那就教我吧,我不想那些人的鲜血沾染上我的双手,他们不配,”白清霜浅笑的答道,那些想要自己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甚至连鲜血都不配沾染上自己的双手,若是以前还可以留下他们的活口,那么从那天被刺杀开始,一切都变了,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结果。
花阳看着面上浅笑的白清霜,可从她眼里散发出来的冷光,却是用笑意掩饰不住的,“好,”心间划过一丝轻痛,如此美好的她,原来也有心中的伤痛,只是那伤痛,似乎带着仇恨。
武林大会如期的结束了,最后因为白清霜只打了一场,就下台了,算是放弃,获得第一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后生,得到了丰厚的奖金,他提出的要求是希望留在红叶山庄,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几日,白清霜与花阳一直在后山练剑,花阳所使用的四十二路太渊剑法,看似简单,却存在很多奥妙之处,白清霜用起剑来很生疏,却仗着有武艺在身,也学得进步很大。
花阳走了,接到了新的江湖刺杀令,临走时,将剑谱交给了白清霜,两人坐在后山的大榕树下,聊了整整一天,破天荒的,白清霜讲起在现代是所看到的一些电影故事,花阳听的很入迷,当讲到至尊宝放下一切感情甘愿变成孙悟空时,花阳皱了皱眉头,略带迷惑的看着白清霜,可是天边此时已经开始变红,太阳正缓缓的东升,“等你回来,我告诉你结局,”揉揉早已发酸的肩膀,继续说道,“走吧,这一夜没睡我可累了。”
上官逍遥在屋外徘徊了一整天,一直在等着房中白清霜醒来,知道她最近开始练剑,特意想将手中的剑送给她,谁知道她与花阳在后山坐了一夜,心里虽痛,却强忍着不去计较。
“上官师兄又守了一夜吗?”白清霜一开门就看见了静站着的上官逍遥,轻咬着下唇,走上来拉住他的手继续说道,“以后别等了,我不怎么会梳头发,”将他一直拉进房中。
上官逍遥静坐着,嘴角挂着笑意,心里又变的开心起来,“我来给你送斩月,看你睡着,就在外面等,谁知,这一等就是一夜,”说着,将斩月放在桌上。
白清霜放下梳子,拿起斩月,“刷”的将剑拔了出来,只听“嗡”的一声,手中的剑发出一声沉闷的争鸣声,白清霜一惊,愕然的看着发着耀眼银光的宝剑,“这是什么剑?”
“斩月,上古神器之一,试着滴两滴血,看看,”上官逍遥转过身,柔声说道。
拿出短刃,在食指上迅速一割,鲜红的血珠迅速的冒了出来,轻挤两下,血珠直落到剑身上,谁知,斩月像口渴似地,才滴落的血珠瞬间消失了,“血怎么消失了?”白清霜诧异的说道。
“上古神器,不是谁都可以用,斩月只有被天生红瞳的女子拿上,才会这样,这说明你是它的主人了,怎么样,可还喜欢?”上官逍遥露出皎洁的笑容说道。
“以后我是它的主人了?”似乎还不相信,这么神奇的一把宝剑就是自己的了?
“恩,是的,它是你的了,以后,想杀谁都不会沾染你的双手,”上官逍遥心里其实还想说一句,你的双手只能倌起我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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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赶路
“我要去夜城,”白清霜拿着剑突然说道,却不看旁处,只看着手中的剑,继续说道,“我不能让她白死,如此我会不甘心,不能让她的痛附加在我的身上,我不是她,”回头看着上官逍遥,浅浅的笑了。
“你若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轻笑,站起身,缓缓的走到窗户边上站着,遥望着远处的群山,“清霜,不要介意我的帮助,可好?”像是自言自语,却真真切切的是对身边的女子说。
“上官逍遥,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有些事,你可以告诉我的。”白清霜一脸真挚的看着上官逍遥。
“有些事情,时机到了自然就明白了,你只要知道,我一切都是为你好就行,”上官逍遥看着白清霜,伸手拉过她的手,漾着轻笑。
“好,我信你,”白清霜没有缩回手,一脸的坦然,说实话,从第一面起,自己就没有讨厌过眼前的男子,只是,他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让自己受不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却是觉得他有过人之处。
放下心结的两人,久久的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的群山。
去白夜的路上,上官逍遥驾车带着白清霜赶路,却被凌子期拦了下来,“白姑娘,在下愿意陪你一起去白夜,”一脸和煦的笑容,让白清霜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白清霜活动着疲乏的脖子,“我给你们唱首歌如何?”一时来了兴致,也不管其他两人的想法,“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 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
歌声回荡在空中,上官逍遥虽从未听过这样的歌曲,却仍被白清霜的歌声打动,漾着邪肆的笑容,眸子里是淡定的笑容,此时此刻,心里得到是无尽的满足。
凌子期静静的倾听着白清霜的歌声,时而仿若林间的黄鹂,时而又如那清脆的百灵,歌声动听,让人百听不厌,“白姑娘唱的曲子,叫什么?”凌子期忍不住问道,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曲子。
“暗香,”白清霜浅笑着看看凌子期,掀开幕帘,“无意中想起来的,可还好听?”转头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喃喃的说道。
“好听,不仅白姑娘唱的好听,曲子也好听,不知是何人所作?”凌子期忍不住夸奖道。
“这个,是我看到一本书上写的,随便哼的,”白清霜连忙掩饰,生怕凌子期看出点什么。
“上官公子,怎么是你,”旁边突然行驶来一匹马车,上面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白清霜浑身一颤,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放下手中的幕帘,面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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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吐啊吐
白清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每一看到那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心里就感到莫名的反感,先不说她是自己的姐姐,单凭她矫揉造作的举止就够自己受不了的,何况她每次看自己的那个眼神,轻蔑又带着害怕,这叫什么眼神,自己很不堪?又或者自己很可怕?
白清露的眼中哪还有别人,一见到上官逍遥,迫不及待的就叫出了声,面上的娇羞生怕别人看不到,坐在马车上的她,亦不顾是在行驶中,掀开帘子,身子直往外伸。
“原来是白姑娘啊,恕在下无礼,此时正在赶车多有不便,还望海涵,”上官逍遥彬彬有礼的向白清露点点头,含笑的眼睛只是一带而过,便又看着前方。
“上官公子,我妹妹可在车上?”白清露不甘心,明知道马车上还坐着白清霜,故意问道,一双秀目满含柔情。
“找我有事?”也不等上官逍遥回答,白清霜一把掀开帘子,冷然的看着白清露。
白清露一愣,似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白清霜,可脸上的表情变化极快,只一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妹妹,怎么走了也不和姐姐打声招呼?”
“我走我的,几时要和你打招呼了?”白清霜一看她那副尊荣,一阵阵的厌恶,红瞳里的冷光更甚。
“妹妹你怎好如此说,姐姐莫不是还要害你不成?”说着,竟带着哭腔,眼里还蕴含了丝丝的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煞是让人怜惜。
“妈的,你有完没完?唠唠叨叨的,若是想男人就自己爬到他的床上去,别挡我的路,”白清霜冷眼看着梨花带雨的白清露,真的实在受不了她的做做,厉声喊道。
这一喊,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上官逍遥依旧漾着邪肆的轻笑,赶着马车,似乎所发生的事情根本与自己无关,凌子期微皱着眉头,心里也对外面的那个女子感到厌烦,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怎的非要矫揉造作,又转头看看白清霜,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会如此的生气?
白清霜甩下幕帘,紧闭着双眼,努力平息着心中莫名的怒气,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看到那张脸,就莫名其妙的烦躁,脾气也会变得很差,刚才这一骂,心里反倒舒服了很多。
马车还在行驶,后面白清露的马车还在不紧不慢的跟着,白清霜无奈的摇摇头,心里直感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姐姐? 还是天下第一美女呢,如此这般,岂不是把那皇家的颜面都不顾了。
白清露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所谓的妹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说,居然还粉刺羞辱,手里的秀娟早已被攥的皱皱巴巴,嘴里一直骂着白清霜,几乎把她的全家都骂了个遍,却是忘记了,白清霜的全家恰巧也是她的全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阴森恐怖的尖笑声响起,让所有的人都打了一颤,上官逍遥皱皱眉头,阴沉的面上夹杂着一丝厌恶,并没有停下马车,继续挥杆驱赶马车加速。
“好一个狂傲的小子,见到长辈居然是这个态度,”一个披头散发,双目猩红,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人气的驼背老者突然出现在道路的中间,上官逍遥似乎没有看见,驾车继续前进,眼看就要撞到驼背老人,手中依旧狠狠的抽打在马肚子上。
车中的白清霜被极快的车速颠地差点吐了出来,“他在干什么,快把我颠死了,那个人是谁?”看着一脸镇定的凌子期,显得很迷惑。
“江湖人称喽啰老怪,为人心狠手辣,十年前突然退出江湖,只是此时再次出现,不知道是为何事而来,”凌子期似乎开始变得兴奋,看看白清霜继续说道,“此人武功还不错,今日我倒想会会他,”说完,掀开帘子飞了出去。
白清霜看着飞出去的人,心里一阵无奈,这古代,怎么人都奇奇怪怪的,还一个个都在自己身边,这凌子期就是个武痴,说着,将幕帘掀开,“上官师兄,停停吧,我快吐了,”一阵阵的反胃接踵而来,忍不住说道。
上官逍遥转过头,一脸的担忧,忙拉紧手中的缰绳,“吁”的一声拉住马头,“没事吧,”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跳下马车,转身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清霜。
“你若再不停车,我就真有什么事了,”白清霜起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蹲在路边就开始大吐特吐。
上官逍遥拿出手帕,递给她,一脸的心疼,“只想着甩掉那个老怪物,却不曾想你忍受不了颠簸,吐出来可有好点?”
“唔,好多了,”白清霜抬起身子,擦擦嘴角,顺手又将手绢塞回了上官逍遥的怀里,“惩罚你,收着,不许扔掉,”朝着凌子期与老怪那走去。
上官逍遥的脸色一沉,嘴角抽了几下,身子僵硬的站着不动,低头看着还露出一角的手绢,肚子里一阵难受,一扭头想故意忽视掉,却看到白清霜留下的呕吐物,一个反胃蹲到地上就是一阵乱吐,顺手拿起怀里的手绢擦拭嘴角,刚擦完,意识到什么,又是阵阵恶心,继续蹲着吐。
白清露的马车赶了上来,一见上官逍遥蹲在路边吐,连忙下车,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上官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上官逍遥摆摆手示意没事,站起身子,抬头看看白清露,刚想拿着手绢擦嘴,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手中的手绢仍也不是,放起来也不是,最后狠狠心,将手绢还是塞到了怀里。
白清露伸手想要去搀扶上官逍遥,却被他一闪身躲了过去,一脸悻悻的收回手,“上官公子没事就好,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面上略带疑惑的问道。
“白姑娘还是尽量不要上前,以免伤及无辜,”上官逍遥嘴角牵着一抹轻笑,看似关心的说道,拍拍袍子,手无意间又碰到胸前,连忙拿开,一脸的郁闷,向着白清霜走去。
白清露痴痴的看着远去的上官逍遥,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对的,上官公子开始注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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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盖世英雄
那个喽啰老怪果然不愧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先不论名声如何,功夫到是不差,背着个高高的驼背,身手居然异常的灵敏,东窜西窜之下,竟然将凌子期弄得头晕眼花,紧接着身上便重重的挨了几掌,连连后退,待站稳后,嘴角却挂着一丝血迹。
白清霜紧蹙着眉,冷眼看着喽啰老怪,“拦着我们的去路,是要杀谁,明说吧,”一股戾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白清霜很少将这种气散发出来,此时如此,是感到此次的刺杀,依旧是朝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就不能连累别人,凌子期受伤,自己绝不会视而不见。
喽啰老怪被白清霜犀利的眼神看着浑身一震,这个女孩的眼神看起来居然如此的可怕,让人汗毛都会不由自主的竖立起来,可喽啰老怪毕竟是老江湖,怯意一闪而过,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谁是白清霜,”边说还边用小拇指在耳朵里掏掏,又将掏出的污物弹了出去。
上官逍遥在听到又是找白清霜时,面上瞬间阴冷了下来,孤傲冷然的凝视着喽啰老怪,右手间突然将长剑一扭,剑鞘瞬间飞了出去,一股若有似无的蓝光隐隐的从剑身上闪现出来,他举起剑,直指不远处的喽啰老怪,“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刺杀,此次连你这个老怪物都请了过来,我倒要看看,白夜皇室到底还能派什么人来,看够了就都滚出来,遮遮掩掩的岂不辱没了江湖气节,”说着又朝周围空无一人的地方看了过去。
白清霜感到诧异,顺着上官逍遥的眼神看去,那里明明什么人都没有,却又感到哪里不对,正疑惑的瞬间,从空无一人的地下突然冒出一物,定睛一看,果然是个浑身灰头土脸的人。
“好一个狂妄的小辈,居然敢藐视爷爷的存在,”那人一脸的獐头鼠目,刚从地底钻出来,满身的泥土,身上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裹着他只有五六岁小孩般的身子,看起来显得极为的搞笑。
白清霜原本清冷的面上再一看到此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身边的上官逍遥与受伤的凌子期听到她这一声笑,也舒缓了面上的表情。
“上官公子,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我好怕,”白清露适时的走了上来,一脸的惊恐,话语中还带着怯意,缩着身子躲在上官逍遥身后。
白清霜一听到这个声音又开始变得烦躁,“赶紧驾着你的马车滚,没看到这里什么情况,不想死的就滚,想死就留下,反正你和我长得一样,”故意将一样两个字说得使劲些,一脸的得意,暗香我让你没事跑出来,到时候别人认错了,误伤了你,别怪我没提醒。
白清露先是一怔,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才不走,我怎可看着你们有难而自己先走,要死一起死,”话虽如此,自己的心理还是没有多少底,若是一会突发什么事,还是要想着自保。
白清霜冷笑一声,也不理会白清露的装模作样,甩出袖中的短刃,“小鬼,老头,你们要杀的白清霜就是我,”双手紧握住短刃,端倪着对面两人的举动。
“居然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娃,老怪物,我们干脆合力将她抓住,让我玩玩,再杀了也好,不然的话看起来有点可惜,”小个子一脸的淫笑,说着还用舌头舔舔舌头,摸样煞是搞笑。
“哼,我看你们今天是想死,”一个浑厚有力却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空中响起,众人闻声而看。
白清霜一抬起头,突然想起紫霞仙子说过的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花阳没有身披金甲,没有踏着七色云彩,却是在万众瞩目中飞了出来,傲视群雄的孤冷,一沉不变的冷峻,手中乌黑的无痕剑发出“嗡嗡”的争鸣声,昭示着自己与主人的心意相通,脚下几步轻点,逐落在白清霜身前,回身看着她面若桃花的脸颊,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清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面上也挂起了笑容,“没事,我很好。”
两人一问一答间竟显示出丝丝的默契,旁人看在眼里,无不觉的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上官逍遥稍微缓和的面上却在看到花阳时变得更加的冰冷,周身的冷意渐长,手中的剑突然蓝光大盛,原本深邃的双瞳此时泛起道道细小的血丝,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剑指对面的两人,嘴里冷冷的说出一个字,“死。”
谁也没有看清,上官逍遥用了多快的速度就已经到了那两人的面前,又是怎样的一剑挥去斩下两颗头颅,众人迷茫的同时,他却迅速的转身,直朝着花阳挥起长剑。
两人都是用剑高手,速度又快的惊人,不等白清霜出手阻拦,就已经打在了一块,可是这次,花阳明显的不如盛怒之下的上官逍遥,胳膊上被连续刮伤两次。
白清霜一脸的着急的在边上看着两人,却苦于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将两人阻拦下来,只好着急的原地跺脚。
表情最奇怪的要数受伤的凌子期,他长着嘴巴久久的不能合上,喃喃的细语,“怎么会,不可能,”双目瞪得通红。
“什么不可能,”白清霜奇怪的看着凌子期,“你还不帮忙,”拉拉他的衣袖,试着拉回失神的凌子期。
“你们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走了,”白清霜冲着两人大声喊道,满脸的怒气,双眉紧拧。
两人根本不去理会,继续对招,眼看着上官逍遥下手越来越狠,白清霜一怒这下,从马车里拿出斩月,快速的飞了上去,一剑挡在两人中间,生生的将两人的剑按住,可自己的虎口处却一阵火辣,“铛”的一声,斩月顺势掉在了地上,白清霜也被震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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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冤家路窄
凌子期①38看書网的接住了白清霜,却被一股惯性击退了数米,待放下白清霜时,猛的吐出了一口血,单膝跪地,一脸的隐忍。
“你还好吧,”白清霜站定后,一见吐血的凌子期,忙从身上拿出一颗丹药塞入他的手里,“快服下,你应该受了内伤,”站起身冷眼的看着休战的两人,扶起身边的凌子期,朝着马车走去。
白清露站在一旁,看到了发生的所有事,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白清霜的身影,心里暗想,上官逍遥是我的,即便是你,也别想抢,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吩咐直接去白夜。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白清霜从上了马车便一言不发,花阳坐在她的身边面上是一如既往冷峻,紧锁着眉头,眼里闪着一抹担忧。在外赶车的上官逍遥也是一脸的沮丧,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心里的妒忌,一气之下竟然连朝花夕拾都用上了,还好无人知晓,不要后果不堪设想。
凌子期用过白清霜的丹药后加上自己的调息,此时感到好多了,朝花阳点点头,掀开窗帘,回想着上官逍遥愤怒时所用的招数,那是一次无意中听到一个老者说到的,数百年前的红叶山庄是由上官子言一手创建,那时的他可谓是天下无敌,自创的剑招朝花夕拾无人匹敌,最奇特的就是,每当上官子言愤怒时就会使用这套剑招,一击即中,绝无活口,速度之快,更是无人能看清。
只可惜,上官家的后人无能,如此精妙的一门绝学,竟让他们给弄丢了,从此无人再能使用,而上官子言也下落不明,无人知晓他最后去了哪里。
马车连续走了整整一夜,没有人主动提出停下休息,白清霜不理会任何人,双目微闭着,卷翘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殷红的双唇紧抿,清冷的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上官逍遥很想进车里去看看白清霜,可是心里明白,她一定在生气,一日来的赶路,没有听到她说一句话,里面一直很安静,还好午后就到夜城,还是先忍忍再说。
午后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白夜的帝都,夜城。
深夏的夜城很美,城中绿意盎然,随处可见的花朵宛如少女的轻纱薄裙般缥缈,微风阵阵下,几许花瓣随风飘扬,偶尔落在羞涩的闺秀发间,更显得娇俏惹人怜惜。
马车停在夜城最大客栈,霜落,白清霜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但看字面意思,会让人感受到淡淡哀思,从经营角度上,这个名字并不适合用在客栈这种地方,只是寓意很美,让人不容易忘记。
客栈有四层,一楼是饭厅,剩下三层几乎住满了人,就剩四楼最豪华的几间还是空着的,上官逍遥拿出两张银票交给店家,“四间最好的上房,在备好热水,我们要沐浴更衣,”清扫一眼白清霜,看她并没有说什么,店家很快拿出四个房间的钥匙交给店伙计,吩咐着将四人带上楼。
坐在舒服的热水中,身体异常的轻松,连夜的赶路几乎让骨头都快散架了,白清霜用手巾擦拭着身子,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虎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微皱起眉,无奈的叹了口气。
上官逍遥梳洗过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袍子,就下楼准备喝茶等众人,谁知刚到一楼,就看到花阳早已坐在一张桌前,冷哼一声,却发现并没有其他桌子可以做,只能朝着花阳走去。
花阳也不介意上官逍遥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喝着清茶,两人谁都不看对方,却都暗暗地关注着对方的举动,待三杯茶水过后,白清霜与凌子期才结伴而来。
厅中突然多出了四个俊男美女,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当众人看清白清霜的长相后,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一些少女看到三个卓尔不凡的男子,都在暗中轻声议论,一时间,四人俨然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啊,是璃王,”一个女子吃惊的叫了出来,众人齐齐向门口看去。
白清霜待看清来的人之后,面上就变得阴冷,紧捏着茶杯的手,一个使劲,便将茶杯捏了个粉碎,茶水淌了一手,她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眼里蕴含着满满的杀意。
白萧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却在看到堂中坐着的四人时,身子瞬间顿住,一脸的不可思议,再看看白清霜脸上的冷意,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样。
“皇兄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白清露从门口迈着碎步走了进来,看到呆立在堂中的皇兄,觉得奇怪,再一抬头,就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上官公子,”激动地快步走了上去,停在了上官逍遥身边。
白清霜一看到这个人头就疼,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着呆立着的白萧赫,“你,呆站着干什么,把这人带走,吵死了,”一脸厌恶扭过头,撇撇嘴,怎么走哪都能看到她。
白萧赫正不知道如何离开,一听到白清霜如此说,快步走上去,一把拉住白清露的手就往外走,谁知道白清露一见此,狠狠的将他的手甩开,“你干什么?”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白萧赫就差没有赶紧消失,眼看着寡不敌众,还不快快离开,留下来就是送死,喽啰老怪和钻地童子那样高强的武艺都遭遇不测,何况里面还有花阳和不知深浅的上官逍遥。
“要走你自己走,”白清露厉声喊道,似乎意识到什么,声音又放的轻柔继续说道,“我还想着带妹妹和几位公子好好玩玩呢,”面上换上一抹娇羞。
白清霜越看越觉得恶心,白清露每做一个动作,她都感觉那好象是自己做出来的一样,拿起桌上的茶壶就朝白清露扔了过去,谁知她居然轻易地躲了过去。
白清露抬起头眼里带着怒气,面上的阴霾与白清霜几乎一样,“你以为有武艺我就怕你了,还真把你自己高看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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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变节
白清霜冷意渐起,嘴角漾着一抹冷笑,“我就说,装模作样这么久你难道不累?这样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果然看着顺眼多了,”缓缓地绕过几人,面对面得与白清露平视着。
两张一摸一样的面容,一红瞳一黑瞳,白清霜清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变得蠢蠢欲动,本以为白氏皇族都是一群草包饭桶,没想到心计倒是一个赛过一个,白萧赫浪荡不羁,却也明白审时度势,白清露面上似一柔弱女子,却不曾想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无聊。
“哼,平日里我就多有忍让,却不曾想妹妹你逞着有武功傍身,处处为难姐姐,”白清露此时也感到一丝后悔,可是既然已经露出了本来面目,也就没有必要再掩藏下去,干脆挑明了,只是,越看白清霜的眼睛越感到丝丝的冷意。
白清霜紧蹙着眉,最讨厌从白清露嘴里说出来的姐姐妹妹,若是真如她所说,姐妹两个感情那么好,为何偏偏只有白清霜中了毒,而她却安然无事的度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又不是傻子,在现代的商场上见过的事情多了,什么人没有见过,既然她按耐不住的挑明了,那就好好会会她,还有她背后的那些影子。
众人大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女子居然长得一摸一样,有人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的喊道,“她,她是小公主,她没死,”众人一听,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突然跪在地上,仰天长叹,“她回来了,她没死,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门外有人看到此景便顿足观看,再一看两个长相一样的女子,一个是认识的皇室公主,另一个长着一双红瞳,突然叫了起来,疯跑着在街中大喊,“她没死,小公主没死。”
白清霜疑惑的看着众人的举动,转头看看上官逍遥几人,三人也是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逐转头看着白清露,却见她眼里闪着杀意,冷冷的看着自己。
那个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到白清霜身边,跪在地上,凌乱花白的发丝此时显得更加的苍老,朝着白清霜就准备磕头,却被她急忙拦了下来,“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
老者擦擦眼角的泪,点点头,“公主,你回来就好,如今的白夜表面繁荣,却早已是个空壳,当年,有一得道高人寓言,红瞳之女就是我白夜的天命女子,必将一统天下,可谁知九年前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从此,皇帝一蹶不振,整日无心朝政,近几年更是由着皇后一手遮天,民不聊生,苛捐杂税更是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你回来了,势必会让白夜重新振作。”老者老泪纵横的说道。
“如何知道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小公主,你不怕我是易容?”白清霜面色清冷的看着老者,低声说道。
“天可见,天下间除你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是红瞳,只是一时间不敢确信,直到清兮公主的出现,老夫才敢确定,”老者一脸的坚定,认准了白清霜就是那个小公主。
白清霜点点头,初听到白夜皇帝时,心里闪过一丝悸疼,那个白清霜的父皇,兴许是真的喜爱这个女儿,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冷眼扫视众人,又看看白清露,露出一抹冷笑,“我们进宫,你带路,”朝着白萧赫冷声说道。
白清露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几人,手早就攥成了拳头,为什么,她一回来全都变了,平日里谁不将自己高高的捧起,自己是金枝玉叶,顶着天下第一美女的头衔那么多年,就因为她的出现,让这一切的荣誉化为泡沫,自己真的不甘心,又看看走在她身边的上官逍遥,自己似乎离他越来越远,即便他就在眼前,可两人之间的鸿沟,却怎么样也拉近不了,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给自己带来的。
到了宫门口,白萧赫拿出身上挂着的腰牌,领头的侍卫长一看到几人,心里暗惊,这几人只怕都是身怀绝技,此次进宫,怕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这样一想,又刚好看到白萧赫递过来的一个眼神,立马明白了什么,看着几人走远了,忙吩咐身后的手下,拿着自己的令牌快马加鞭的往城外赶去。
白夜的宫殿很有紫禁城的风格,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朝暾夕曛中,仿若人间仙境。整组宫殿建筑布局谨严,秩序井然,寸砖片瓦皆遵循着封建等级礼制,映现出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威。
只可惜,再辉煌的宫殿都会蕴藏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人与人之间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会出现背叛,皇权的争夺自古就是最为惨烈的,六亲不认的事比比皆是,还有那些积怨已久的嫔妃,害龙种,互相陷害,相互争宠,都使得整个宫殿污秽不堪。
白清霜一面感叹着宫殿的气势,一面又在心里暗暗哀叹着,白清霜就是皇族争权夺力的牺牲品,只是天不亡她,让自己替她活了下来,那么以后的事情,就由自己来处理,当年害她之人,必然不得好报,她会一个个将他们揪出来,慢慢折磨,以此祭奠死去的白清霜。
顺着华丽的长廊朝着西南角的一处宫殿走去,长廊的一旁是苍翠的矮树,被修理的整整齐齐,每一节的长椅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长廊的尽头,连接的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制拱门,走过拱门,是一独立的院落,上面写着养心殿三个字,是正统的古代建筑结构。
殿门大氅,门口站着两个小太监,白萧赫走上前,吩咐着两人进去通报,不一会,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跑 了出来,“回王爷话,皇后娘娘说,皇上在休息,什么人都不见,请回吧,”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说今儿个我非要进去呢,”白清霜冷冷的开口,幽红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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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皇城遗梦 梦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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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演技派
白清霜冷眼看着浑身发抖的小太监,扬扬嘴角,“去吧,再去通报,给皇后说,今儿个不出来也给我出来,”抬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殿,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她今天就是要看看,这个皇后究竟是个什么人,一手遮天到毫无章法。
上官逍遥本就桀骜不羁,看着白清霜坐在椅上,自己也找了个地方随便一座,四处打量大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殿中燃起的香料,分明是可以让人浑身软弱无力,而又检查不出来的惰情,这种香是红遥的产物,没想到白夜的宫里也会有,即使如此,用此香的人意图可想而知,还好,此香用量极少,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惧一提。
花阳倚靠在门口,耳力惊人的他早已听到整个养心殿周围几里处有大批人马正往此处赶来,紧蹙着眉头,刀刻般的面上是一成不变的冷冽,无痕在手中轻微的震动,昭示着危险地逼近。
凌子期从进来,身子就感到轻微的无力,空气中似乎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若有似无的,却让人迷醉,白秦霜拿出一颗丹药塞到他的手上,低声说道,“你个呆子,赶快吃了,不然一会你可能走不出去。”他点点头,明白了她的用意,仰头将丹药吃下,又慢慢的调息,身子上的力气才慢慢的开始恢复。
白萧赫一直暗暗地打量四人的举动,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应付,漫不经心的在殿外的柱子旁靠着,并不往殿中走,他自己是明白的,那殿中不知道燃着什么香料,还有那些茶水,点心,根本就不能吃,皇后的手段谁不知道,想着,又看看一脸无事的白清霜,她与小时候还真是不同了,不禁让他变得迷惑。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再次出来,看到坐在殿中正位的白清霜,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回,回,回王爷话,皇,皇后,说,不见,“低着头,生怕把哪个惹急了,说不好小命就没了。
“不见?哼,那么我去见她,”白清霜口气越发的阴冷,整个面上犹若冰山般,眸子里的火红,此时看起来却妖艳般的诡异,一步步从大殿中央走下来,凝视着前方,她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愤怒,越是这样,面上却越镇定。
上官逍遥看到此,邪魅的扬起一抹笑容,原来,她生气起来倒真的让人心颤,就连原本还算和善的性子都变了,简直判若两人,这个丫头,真是让人看不透。
周围得人已经将整个养心殿团团围住,人数不少于三千,花阳握紧书中的剑,转身看看白清霜,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我去去就来,你们放心,”大步迈出,朝着外面走去。
“花兄稍等,我与你同去,”调息好的凌子期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即便花阳不去,他也会去,白姑娘救过他多次,这里有上官逍遥陪着,帮她解决外面的事又如何。
待两人走出院子,白萧赫也趁人不备逃走了,众人都在关注着殿中,却早已忽略了一人,白清露随他们进宫之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她决不能放过白清霜,决不,她要做点什么,不能让她将自己苦心营造的形象毁于一旦。
小太监终究顶不住压力昏厥了过去,殿中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变得莫名的诡异,“其实你不必出手,”白清霜冷声说到,面色沉静的看着他。
“我说了,只要是你的事,我就要管,不管何时何地,”上官逍遥一脸的坚定,口气是毋庸置疑的严肃。
“好,我白清霜此次欠你们的,若有他日,就算是死,也会报答你们,”面上缓和起来,冲着他浅浅一笑,转头又看看花阳他们离开的方向,心里默念,我等你们回来。
“我说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放肆,原来是我们的清露啊,”一个高亢的女声从两人背后响起,带着嘲讽和鄙夷的语调。
白清霜心中冷笑,看来她和那个姐姐还真像,转身冷眼看着从后殿走出来的高贵女子,一脸的镇定。
只见那女人穿着无比华丽高贵的金黄色凤袍,梳着华贵的凤髻,满头的珠光宝气,妆容肃穆却又不失妩媚,看起来面容十分年轻,大约三十岁左右,由于头发被紧紧的盘于脑后,眼睛被拉着上挑了起来,更看着有一份严肃和狠厉,身段极好,犹如二八年华少女般轻盈,此时一看到转身过来的白清霜,诧异的上下打量她。
“您认错人了,我并不是白清露,”白清霜冷若冰霜的面上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无一不让对面的女人震惊。
楚锡华一怔,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与白清露长得一样的女子,不会的,不可能是她,可是,那双红瞳又在昭示着,她确实是那个孩子,只是,现在的她,变了。毕竟是后宫之主,见过的世面自然就广,面上一闪即逝的换成了浅笑,“清霜?你真的是清霜?”
白清霜冷眼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心中冷哼,老狐狸,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你当我还是那个死去的白清霜,老娘两世加起来比你都大,什么事没看到过,就你这些伎俩,老娘早晚给你见招拆招。随即也换上一抹浅笑,“皇后娘娘居然还记得我,真是难得啊。”
楚锡华一见此,双眼微眯,走上前来拿过白清霜的手紧握着,眼眸上居然闪着晶莹的泪光,“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母后很想你,”说着,便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含蓄温暖。
白清霜心中冷笑,你这是要走亲情路线了吧,好一个慈母形象,我若是此时跳起来厉声指责你,岂不是要被旁人说成大逆不道,哼,老娘就忍给你看,心想着,面上也换上一抹忧伤,“母后,清霜回来了,请母后替我做主啊,当年那些害我之人,定当不得好死,母后,你一定要帮我找出那些畜生,我要千刀万剐了他们,”声声凄苦,白清霜心里早笑开了花,老娘要是知道有这演技,早知道那会就去当演员了。
楚锡华一怔,嘴角不禁抽了抽,又不好反驳,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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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是个女混混
白清霜拉着楚锡华的手,一脸的真挚,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谁也看不出来,两人有着怎样的仇恨,各怀心思的聊了一会,楚锡华显得有点尴尬,倒是白清霜还在喋喋不休。
一个满脸是血,鼻青脸肿的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将大殿里的诡异气氛打破,众人齐齐向那个侍卫看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脸。
楚锡华面色一沉,厉声说道,“成何体统,何事如此惊慌失措的,”威严毋庸置疑的气势,彰显着她权利与身份的高贵。
白清霜一见此人,就联想到出去的花阳与凌子期,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那个侍卫疑惑的看着她,表情更显滑稽,“哈哈哈,你那是什么样子啊,”白清霜坐在椅子上,使劲拍桌子,哈哈的大笑,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倒是上官逍遥看到如此的白清霜,会心的一笑,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漾着一抹邪肆的轻笑,心道,这老女人碰到清霜,也算倒霉,也许用不了几天,整个皇宫就会被她弄得天翻地覆吧。
花阳和凌子期两人在处理了外面的那些人后,急忙赶了回来,一进大殿,就看到捧腹大笑的白清霜,两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官逍遥,谁知,他耸耸肩摇摇头,示意不知道。
“你们两个回来啦,快看那人,笑死人了,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白清霜边笑边将两人拉了过来,一转身,在楚锡华看不到地方,低声说道,“见机行事,这老女人不好对付,不着急,”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指着那个侍卫狂笑,花阳和凌子期一见此,心中了然,纷纷无奈的的摇摇头。
三日后的早晨,白清霜从睡梦中醒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几日前,楚锡华命人将她和其他几人分别安排在几处庭院,待知道花阳与凌子期两人将从城外调来的两千兵马与宫中的一千御林军统统打伤之后,暴跳如雷,却又奈何白清霜公主的身份,有心想要出手暗杀她,可派出的杀手却一个都没有回来,只好作罢,心里又气又恨。
一个一身粉红轻纱薄裙得侍女匆匆走了进来,一脸的焦急,“公主,你怎么还没有起来啊,奴婢这都叫您三次了,每次都说起来了,这怎么还躺着呢,皇后在朝晖殿可等急了,”拿过床边的衣服,就要帮着白清霜穿戴。
“小桃,你急什么啊,本公主都不急呢,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白清霜一脸的无所谓,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
“公主,人家才不是太监呢,您还是快起来吧,奴婢侍奉你穿衣,”小桃将衣服打开,拿起白色的亵衣就要给白清霜穿。
“别,我还是自己来吧,每次都来这招,去,给我打水去,”白清霜坐起来,一脸的无奈,心道,老女人,就是要让你多等等,我看你能忍多久。
太阳当头,文武百官已经在日头下站了足足两个时辰,楚锡华坐在殿中最高的位置上,一脸的冷漠,双手锋利的指甲藏在衣袖下,将一块完整的帕子撕得粉碎,心中愤恨,好你个白清霜,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就让你像你那个贱人娘一样,不得好死。
白清霜大摇大摆的带着上官逍遥几人来到朝晖殿,冲着外面的文武百官点点头,挥挥手,一脸的痞笑,“各位,久等了,昨晚睡得太晚,今早没起来,来来来,进来吧,外面晒,”说着,转身抬步迈进了大殿。
身后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就是那个天命真女?几个年长的,看到如此的白清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呼,“老天不长眼啊,”说完,挥挥衣袖,摇头走了。
白清霜听的明明白白,心里暗道,要的就是让你们失望,让你们一个个都看出我是个好苗子,怎么对付老女人,“皇后娘娘吉祥,”随意的一蹲,给楚锡华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便站堂中瞅来瞅去。
“清霜,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嬷嬷这几日没教你礼数吗?”楚锡华一脸的威严,话语间更是给人一种压力。
“什么是嬷嬷?我没看到啊,”白清霜一脸的迷惑,分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来福,让你派去教导公主礼数的嬷嬷呢,你没派?”楚锡华一脸的狠厉,瞪着身边的老太监。
来福一听,慌忙的跪了下去,“老臣确是让礼数间的两个老嬷嬷去了,皇后大可去查看,”颤抖着说完,冷汗却早已侵湿了后背。
“哦,原来是那两个老太婆啊,让我关到那边的一个宫里面了,好像叫宁翠宫吧,”白清霜恍然大悟的说道。
“什么?宁翠宫?”楚锡华一脸的震惊,全然不顾外面还站着的文武大臣,大声喊道。
“对啊,我让我的朋友把他们抓到那边的,”依旧一副无辜的表情,白清霜挠挠鼻子,一脸的无所谓。
“你,”楚锡华来不及说完后面的话,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了过去,急的身边的来福,慌忙叫着太医。
白清霜一见此,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头,叫了声母后,一仰脸转身走了。
随后的几日,整个后宫被白清霜整的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她,宁翠宫被关的那两个老嬷嬷,跟着里面疯掉的失势妃子生活了三天,三天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待出来时,也变得疯疯癫癫,最后遣送出宫了。
白清霜悠闲地从嘴里才吐出一颗葡萄籽,对着身边的三人说道,“还不够乱,在乱点,我们才好下手,”看看三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上官师兄,今晚,看你的了,宁翠宫那些妃子好久没出来看看了,”伸出纤细是的手,拿起一颗葡萄扔入嘴中。
上官逍遥一听,嘴角抽了抽,“你就给我安排了这么个任务?那他俩呢?”侧眸看着身旁的两人。
“他们自有用处,上官师兄,辛苦你了,”白清霜抬起手,将一颗葡萄塞入上官逍遥嘴里,一脸的浅笑。
是夜,三个黑衣人趴在宁翠宫的房顶,“上官师兄的伸手果然不是吹得,”
“是啊,又进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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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母殇
上官逍遥将宁翠宫的大门打开,又将关着所有疯妇的大门打开,轻跃上屋顶,就看到不远处趴着的三人,无奈的摇摇头,刚准备过去,却听到一阵铁链拉动的声音,紧蹙着眉头,翩然飞下屋顶,顺着声音找去。
打开门后,一群被关闭已久的疯女人们,四处乱跑,嘴里不知喊得什么,不一会宫中便没有一点动静,可即便如此,上官逍遥还是在安静的宫中听到了那声铁链拉动声,随着越往殿中走去,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传来过来,他松了口气,原来是一个睡着没有跑出去的女人。
待换身将要走出门时,后面那人似乎听到了声音,轻声唤了一句,“智渊,”上官逍遥转过身,朝着那个阴暗的角落看去,没有一丝光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待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略微看清。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亵衣的人,一头白如雪的长发,凌乱的披洒在身上,双手被两根孩童手臂粗细的铁链死死地禁锢着,高举过头顶,头低垂着,看不清是何面目,嘴里喃喃细语,仔细听下去,除了智渊,还有孩子,断断续续,气若游丝般的呻吟着。
上官逍遥走上前,用手中的剑挑起那人低垂的脸颊,一张面目狰狞满是刀疤的脸印入眼帘,身子一怔,随后厌恶的扭过头,收回长剑,心中对皇家的阴险手段默默地咒骂了半天,转身离去,却不曾想,那人再次开口,“求你,救我女儿,救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宫殿,漾起了阵阵的回声。
白清霜三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上官逍遥走出来,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三人刚准备打道回府,就听到从宫殿中传来的一声喊叫,三人面面相觑,连忙飞下屋顶。
上官逍遥凝气,一股蓝光瞬间大起,迅速的朝两根铁链斩去,“哗哗”两声,铁链应声而落,那人失去了支持的铁链,身子一软,跌落在地上,他上去将那人抱起转身,恰巧看到了赶来的三人,“回去再说,这里马上就有人来,走。”四人快速的飞跃,眨眼便回到了白清霜的寝宫。
一群疯妇,像放飞的风筝般四处乱跑,整个皇宫乱成了一锅粥,楚锡华得到消息时,手中正拿着茶盏,一个颤抖,应声落地,慌忙的派人去宁翠宫查看,心里却惶恐不安,手中的锦帕被揉的皱成了一团,来回的走动,倒不是担心那些疯掉的女人,只是那人也在里面。
“皇后娘娘不好了,宁翠宫里面的人都跑了,整个宫里一个人都没有,还发现,”小太监紧张的突然说不出话来,抬眼看看一脸狠厉的楚锡华,吞吞口水,哆哆嗦嗦的不敢说。
“说,还发现什么?”楚锡华异常的激动,拉过太监的衣领,厉声喊道。
“还发现两根断掉的铁链,宸妃娘娘不见了,”小太监紧张的浑身是汗,面色惨白。
楚锡华一听,身子猛然一怔,不见了,那个贱人居然不见了,一脚抬起,狠狠的踢向太监,“不见了还不去找,跪在这里做什么,滚,”声嘶力竭的一声吼,震动了整个宫殿。
白清霜拿着木梳,轻轻的梳理着手中握着的一捧白如雪的发丝,一脸的宁静,几日来,出乎意料的,白清霜没有再次将皇宫搞得天翻地覆,而是一直陪着那个从冷宫救出来的人。
那日,一行四人带着那个从宁翠宫救出来的人,一路飞跃,回来后,将那人放入床上,才发现,长久的禁锢,使他的双手早已废了,长期生活在潮湿阴暗的环境中,使她的双目失明,更惨不忍睹的是,她的脸上,早已溃烂,看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白清霜屏退其他人,将那个人的衣服脱掉,凌乱不堪的伤痕几乎遍布全身。
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为她在脸上擦拭,可她空洞的双目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直到一切收拾妥当,上官逍遥等人进来,才看出来这是个女子,也许正是哪个失宠的妃子。
“清霜,她可有说过什么,”上官逍遥轻声问道。
不曾想,那个女人待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向上官逍遥扑去,空洞的眼睛由于看不到,踉跄的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清霜,你刚才说清霜,是不是?”一把抓住站在上官逍遥身边的花阳,干枯的指甲深陷在他的皮肤中,渗出道道血痕,花阳冷声回答,“不是我。”
女人一听此,无助的站在屋中,面上流出两道浑浊的泪水,“清霜,我的孩子,你在哪,母妃好想你,”跌坐在地上,痛苦哀嚎。
白清霜的身子一怔,不知所措的看着屋中披头散发的女人,一步步走上去,蹲在地上,颤抖的伸出手,冰凉的指甲,碰触到女人丑陋的疤痕,“母妃,我是清霜,我回来了,”两行红色的血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溅落在青色的衣裙上,晕染出朵朵盛开的血莲。
女人面上一愣,一手抓住白清霜的手,“孩子,你真的是清霜?”用力的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浑浊的泪水不断的流着。
白清霜拉起女人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细细的抚摸着她脸上的每一处,“母妃,是谁将你弄成如此的摸样?”她收起泪水,面上一沉。
温如月一听,浑身开始哆嗦,“孩子,别问了,快离开这,”慌忙的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吃力。
上官逍遥①38看書网的将她一把拉住,“宸妃娘娘可还记得我,”又想到此时的温如月双目失明,继续说道,“九年前,我师父将清霜带走,我就是跟随他的徒弟,上官逍遥,”将温如月牵引着坐在了床边,一脸的和煦。
“记的,若不是你们,清霜恐怕也不会回来,”温如月挤出一抹苦笑,使层次不齐的面上,越发的面目狰狞。
“当年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被人阻截,幸好师傅施了障眼法,让那些人误以为我们坠落山崖,才得以及时保住清霜的性命,”上官逍遥款款道来那时的情况。
“怪不得,楚锡华告诉我清霜死了,天意啊,”温如月发出一声冷笑,尖锐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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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会放过你
温如月的身子在白清霜这几日精心调理下越发的好了起来,只是脸上的疤痕除了能舒缓之外,却不能消除,上官逍遥亲自为她把脉,认定,眼睛是可以恢复的,只是需要时间的调理。
楚锡华意外的没有任何行动,宫里似乎很安静,白清霜心里明白,只怕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看似平静,却蕴含着层层的杀机。
这一日,凌子期神色焦急的跑来,一见到坐在屋中的四人,连忙说道,“我要尽快赶回黑曜一趟,边疆告急,父王让我出征,”又看看白清霜,“白姑娘,在下恐怕不能帮你了,这一去还不知道何时才会相见,若有机会,可以去黑曜游玩,”俊朗面上挂着一丝不舍,眼神静静的看着她。
白清霜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三颗丹药,走上前,放在凌子期的手中,“凌大哥,也不知道可否能够这样叫你,既然有事就去吧,一路小心,这边的事若是处理完了,我定当去黑曜,也好散散心,这三颗丹药,你收好了,有用的到得地方,”浅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镇定自若。
凌子期一怔,心里暗暗苦笑,果然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个大哥,随后换上衣服坦然的笑容,冲着他点点头,转而看向花阳,“花兄,有你在白姑娘身边照映,我也算安心了,她即叫我一声大哥,自然就是我的妹妹,有朝一日,也欢迎你来黑曜。”
花阳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此时凌子期一说,面上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却还是点点头,继续沉默。
凌子期早就习惯花阳的为人,他的这一点头,必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何况,看得出来,他也是喜欢白清霜的,又扭头看看上官逍遥,“上官逍遥,对你,我没有什么好嘱咐的,我弟弟的仇终归是要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说完,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走到温如玉的面前,蹲下,“清霜叫我一声大哥,您是她的母亲,我自然也会把您当成母亲看待,回去后,我会找到我黑曜最好药物,即便不能恢复您的容颜,也自然不会让您一次面目示人。”
温如玉一怔,抬手摸着凌子期的面容,“孩子,去吧,好好照顾自己,你的好意,我领了,”面上的伤疤依旧丑陋不堪,却让人觉得此时是那样的慈爱。
送走了凌子期,一时间竟变得冷清了起来,每日的生活里,白清霜都和温如玉说着家常,可即便如此,温如玉依旧不提当年之事,白清霜几次提起,都被她敷衍过去。
还有一事,放在三人心中已久,这一日傍晚,待服侍温如玉休息后,白清霜找来花阳和上官逍遥,三人坐在屋中,她低声说道,“白夜帝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一直都是楚锡华在朝堂上主持,你们怎么看?”
上官逍遥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坐在一起聊天了,“放心,白夜帝肯定没死,若是死了,白夜整个都乱了,那些个皇子还不都个个杀红了眼,肯定是楚锡华故意不让我们看到他,”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颇具道理。
花阳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杯凉透的茶水,紧锁着眉头,“今晚,我去探探虚实,那个养心殿里一定不同寻常,白萧赫与白清露也消失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还是要多加防备,”抬眼看看白清霜,等着她的回答。
“恩,你们说的都对,我倒是无所谓他们会怎样,倒是我母妃,就怕那些人手段卑鄙,再拿我母妃做人质,以此来牵制我,”白清霜面色严肃,手中攥着一只空了的茶杯。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也许养心殿没有,”花阳站了起来,对着两人说道,转身走了出去。
深夜,白清霜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头一热,想起了远在21世纪的母亲,轻柔的将薄毯替温如玉盖好,喃喃细语,“不管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放过那个人,九年前中毒一事,我也会查个清楚,这是他们欠我们的。”
温如玉的眼角流出一道泪水,哽咽的说道,“孩子,这几年你受苦了,只是,这个仇,又如何能报啊,”话中无一不显出悲伤。
“如何不能报,只要我想做的,即便赴汤蹈火,也不会放弃,前面的路在艰难也会走走下去,我要让那些人也体会一下,我们受到的委屈,所以,母妃,告诉我吧,这几年,到底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白清霜猩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温如月,一脸的坚定。
温如月咬咬牙,哀叹一声,“楚锡华,还有,”说了一半,就不忍再说下去。
“还有谁?”白清霜听到楚锡华三个字并不感到吃惊,她愤恨的是,那个未说出名字的人,因为她看到温如月在犹豫,在苦苦额挣扎,狰狞的面上是深深地痛楚。
“还有你的姐姐,清露,”温如月忍着巨大的痛苦说了出来,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流下,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些痛苦的过去,颤抖的拉住白清霜的手,“也许,她是有苦衷的。”
“苦衷?杀母弑父这是要有多大的苦衷?我父王呢,若是没猜错,也被他们关起来了吧,哼,好,真真的好,楚锡华,白清露,”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心中的愤怒却久久的不能平息,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要再给她找借口,她不配。”
异常愤怒的白清霜拉开房门,跑到院中,仰天长叹,“白清露,你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你大逆不道,我会让你痛苦一生,”通红的双眸,闪着妖孽般的光泽,对月而视。
上官逍遥站在白清霜的身后,一声长叹,“清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就是有点生气,我说过不会放过她,就决不会手软,不要担心我,”转头,冲着上官逍遥浅笑,又看看屋顶上的一个黑影,“花阳,你总是默不吭声,又穿着一身黑,晚上看起来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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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妖言惑众
黑如墨的夜色掩盖了花阳的神色,心中那一闪而过的疼痛,是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带给他的,即便如此,自己还是愿意去追随她,前面的路再难走,只要有她,也许就不会累。
花阳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两人面前,声音低沉,带着一股王者之气,“在养心殿,不过那边防守严密,不太容易进去,除非,将外面和里面的守卫同一时间全部杀掉,以此才不会惊动别人。”
白清霜紧蹙秀眉,微低眼眸,“我们只有三人,如何同一时间杀那么多人?”
“那有何难,清霜,你与他在里,我一人在外,同一时间一起出手,”上官逍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是信誓旦旦,坚定万分。
“那如何知道是同一时间?”白清霜挑眉看他,淡淡的说道。
“拿着斩月,待我动手,就给你提示,明晚动手,我先去睡了,”上官逍遥慵懒的打了个哈气,双手背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辗转难眠的一夜,白清霜脑中不断回忆着温如月那悲凉的神色,颤抖着身子说出的那个名字,一个母亲要承受怎样的悲痛才能接受自己的亲身女儿的背叛,即便如此,还会一再得找借口安慰自己,只是那样牵强的借口,又如何来填充内心的痛苦。
她现在早已不是过去的白清霜,也许白清霜没死会原谅亲生姐姐的背叛,会仁慈,会手软,可她不是,早已看清人间冷暖的人,又如何心平气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去面对,不可能,不仅如此,谁欠她的都要变本加厉的还回来,即便那个人是白清露,她的姐姐。
第二日,天色很暗,云层低低的压在头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难免让人感到丝丝的惆怅,倚靠在窗边的木椅上,白清霜手托着下颚,双眼迷离的看着远处的天空,滚滚的乌云变化莫测,可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张张变化莫测的脸。
小桃一路跌跌撞撞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白清霜,“主,主子,不好了,出事了,”说完,又开始大口的喘气。
“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别急,”白清霜扭头看着着急的小桃,无奈的摇摇头。
“宫里人都在传,传,”小桃越想说越结巴,着急的直跺脚。
“你别急啊,慢慢来,传我什么?”白清霜一抬眉,顿时来了兴致,坐正了身子,等着她继续说。
“说主子您是妖精转世,根本就不是天命女子,清溪公主才是,”小桃好不容易讲一句话说了个完整,小脸都被憋得通红,此时想到那些谣传,气愤的说道,自从被主子带到隐莲宫,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主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妖精,倒是清溪公主更像。
“妖精?有人说我是妖精吗?”白清霜睁大了眼睛,惊异的问道。
“恩,宫里都传遍了,”小桃一见此,也愤怒的点点头。
“哈哈,谁啊,居然一眼就看出来,”白清霜高兴地大笑,心里却明白的很,白清露,你终于撕开你的伪装正式向我挑战了么,好得很,我就怕你不出手呢。
“主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小桃迷惑不解的看着白清霜的举动,疑惑的问道。
白清霜站起身,拍拍裙子,冲着小桃眨眨眼,“走,跟你家主子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是谁说我妖精呢,”率先走出了门。
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白清霜和小桃两人倒也自在,虽然天气不好,却依旧掩饰不住夏日里的百花争艳,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将气势磅礴的宫殿装显得更加富丽堂皇,郁郁葱葱奇珍树种,又彰显着皇室的大气,只是,这表面的繁荣,却掩盖不了白夜的衰退。
“呦,看看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狐狸,哦,不对,是我们的小公主么,”一个娇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清霜的身子自然地出现了反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奈的摇摇头,却少瞬即逝的换上了一抹邪笑,大摇大摆的走到白清露面前,从上到下的将她看了个遍,摇摇头,又点点头,撇撇嘴,拉着小桃就走。
白清露一见此,皱着眉头,一伸手拦下了她,“你什么意思,摇头晃脑的是什么意思?”
白清霜扭头轻笑,“没什么意思啊,”转过头,一脸的痞样。
“你们大家看到了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天命女子,我就说肯定不是,”白清露一脸的傲慢,对着身后的几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女子说道,轻蔑的看着白清霜。
身后的几人一见此,又听到白清露的话,纷纷点头称是,看着白清霜的眼神都变得鄙夷。白清霜也不生气,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清露,眼里是深深地迷惑。
“干嘛这样看我?”白清霜奇怪的问道。
白清霜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了,呆呆的看着白清露,眼里似乎连聚焦都没有,一副痴傻样。
白清露捂着嘴窃笑,对着身边的人,低声说着,“你们看,她好像个傻子,与宁翠宫那些疯妇有什么区别,哈哈哈,”说完,又是鄙夷的看了白清霜一眼。
“啊,你这个妖怪,哪里跑,我奉如来佛祖之命,特来抓你这个猪妖,看你往哪里跑,嘚,”白清霜突然大叫起来,两眼炯炯有神,一脸的正经,手中拿着两把短刃,对着白清露就是一刀,将她的裙子迅速划出一道口子。
白清露大惊失色,急忙躲闪,才侥幸逃过一劫,愤恨的站了起来,快速的出掌,直朝白清霜面门袭来。
白清霜心中冷笑,好样的,你终于出手了,嘴上却继续大喊,“妖精拿命来,今天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轻易地躲开迎面袭来的一掌,快速的转身,手术的动作极快,“哗哗”又是两下,白清露的裙子又是两道口子,这次连里衣都隐约可见,待她还没来得及转身,抬脚就是一下,直趴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吃屎。
白清霜站定,收起手中的短刃,“哼,你这妖孽,居然还敢反抗,看爷爷今天怎么收拾你,好替天行道,收拾你这妖言惑众之人。”说着一下坐在白清露的身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站在暗处的两人,吃惊的看着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满脸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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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打得就是你
坐在白清露的身上,白清霜“啪啪”的几计打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一想到她平日里令人反感的举动,和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下手的力度更重,直打得她连连躲闪,可嘴里依旧倔强的喊着,“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贱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白清霜手心都打疼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围的人都害怕的躲到了老远,谁也不敢上来阻拦,直到打得白清露不省人事才收了手,坐在她的身上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这个猪妖现出原形了,”心里却在冷笑,你以为这样算了吗?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也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白清露晕死了过去,原本倾国倾城的脸颊,此时肿成猪头像,嘴角流着血,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是没有一处好的,与她一同跟来的几个女子,一看白清霜不打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不知道哪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众人也是纷纷掩嘴憋着笑,
“几位仙女姐姐,在下已经帮你们把这祸害人间妖言惑众的猪妖制服了,你们莫怕,”白清霜对着几人抬手行了个礼,在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为首的恰好是皇后楚锡华,心中冷意渐起,来得正好啊。
那几个女子没有看到楚锡华,当真以为白清霜被什么神仙上身了,个个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人在这喧哗,皇后来了还不行礼,”一个小公公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众人一惊连忙跪了下去。
白清霜看着越走越近的楚锡华,忍着笑,冷眼看着她,待他们已经走到眼前,突然又是一声怪叫,“嘚,又是一只妖怪,几位姐姐莫怕,在下去收了这千年王八精,”说着,突然跃起,直飞到楚锡华面前。
楚锡华昂首挺胸的走在人群的最前面,可能到白清霜朝着自己飞起来,出于本能的想要躲开,谁知她的速度太快,自己刚想抬脚躲开,却发现她已近站在了眼前,一脸的阴冷,挂着诡异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好一个千年王八精,看爷爷今天怎么收拾你,也不枉如来佛祖如此信任我,”白清霜一脸的冷漠,看着楚锡华微微的发抖身子,鄙夷的笑笑,心想,我女人,你居然也会怕,杀人防火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怕呢,想着,突然拿出一把短刃举了起来,阴森森的笑着。
“你要干什么,白清霜你疯了不成,这可是皇宫,容不得你胡来,”楚锡华惊恐的说道,身子不住的往后退,身边的几个侍卫已经冲了上来站在她的身边。
“小小虾兵蟹将也敢挡爷爷的路,也不看看爷爷是谁,我可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还怕你们几人?”说着脚下极快的向前迈步,“刷刷”两下,最前面的两个侍卫应声倒地,后面得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要赶快跑,再不跑接下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白清霜拦住众人的退路,冷笑的看着为首的楚锡华,“其他人都走,我只要抓这只王八精,”甩甩手中的短刃一脸的戏虐。
“你的胆子太大了,连我都敢打吗?”楚锡华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如此的白清霜,一时间竟然镇定了下来,心中虽感到害怕,却还是底气很足的说道。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千年王八精,祸害人间,爷爷今天就是来收服你的,看招,”说着,白清霜再次向楚锡华跃起,反握手中的短刃,“唰”的一下将她头顶梳起的发髻一刀斩掉,头上的头饰应声落地。
楚锡华一脸的不敢置信,披散着参差不齐的乱发,惊恐的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抓住这个小贱人,反了,真的反了,本宫的头发,”随着她的一声大叫,周围迅速的跑来了十几个侍卫,将白清霜团团围住。
“哼,爷爷有心想放过你们,好啊,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说着,握紧手中的短刃,迅速的朝众人挥去,侍卫一个个的倒下,楚锡华眼看着就要推到花园中的湖边,白清霜灵机一动,不慌不忙的对付着眼前的几个侍卫,待看到时机差不多,一个跃身,飞到楚锡华身边,冷冷的看着她,一脚将她踢到了湖中,冷笑的看着掉入湖中的楚锡华,“好你个王八精,居然敢跑,今日就放你一马,改日定当抓你回天庭,”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向小桃走去。
众人吃惊的看着白清霜,却忘了掉入湖中的楚锡华,任由着她在湖中扑腾,待白清霜走到小桃面前,突然的倒了下去,恰好被小桃抱住,“主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小桃看着晕倒白清霜大声的喊道。
上官逍遥与花阳一见此,相视一看,连忙赶了过来,焦急的看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白清霜,待两人蹲下准备将她抱起时,她突然睁开眼睛,冲着三人吐吐舌头,随即换上一副痛苦的摸样,“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浑身上下这么酸疼呢,我这是在哪?”一脸的诧异与惊恐,全然看不出来刚才的凌厉。
三人一脸的冷汗,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上官逍遥一见此,也换上一张惊慌失措的样子,“清霜,你怎么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是师兄啊,你怎么了?”
白清霜一听,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笑,低声说道,“师兄,我记得你,你别着急,”又看看身边的其他两人,对着小桃说道,“桃,将我扶起来,我要回去休息,太累了。”
四人路过湖边时,众人已经将楚锡华拉了上来,白清霜诧异的看着众人,“这是怎么了,母妃怎么会掉入湖中?”
众人大惊,迷惑的看着白清霜,该不会真的是那个齐天大圣孙悟空上身了吧,怎么这会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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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约定
白清霜几人路过楚锡华之后,顺带着看到了躺在地上晕倒的白清露,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白清霜看着地上的人,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又怕被别人看到,瞬间换上一抹哀愁,挣扎着要往地上的人身上扑,嘴里直嚷嚷,“姐姐,你怎么躺在这里?是谁将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几人一见她这样,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都在说,还不是你干的,现在装的还挺像。上官逍遥一把抱起白清霜,“清霜,你别这样,你身体太虚了,回去再说,这里有人会收拾的,”面上一脸的焦急,却在背过众人的眼光时,低头看着怀里已经开始微怒的人,“我若不抱着你,这个戏也不好演啊,”说着又是一脸邪笑。
白清霜靠在上官逍遥的怀里,眼里狠狠的瞪着他,低声说道,“你少趁机沾我便宜,要不回去你给我等着,”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待四人回到宫中,上官逍遥怀里的人却一动不动的睡着了,无奈的摇摇头,将白清霜放在床上,示意小桃准备点饭菜,这一闹,早已是傍晚了。
和花阳一前一后的出门,上官逍遥站在院中的树下,轻叹口气,“难为她了,不是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身边的人,微扬着嘴角,狭长的眼里蕴含着一抹柔情。
花阳站在上官逍遥的身后,依旧冰冷的表情上,闪过一抹痛苦,心尖上的那一处,在看到白清霜那时的样子,被狠狠的刺痛,如此高傲如她的女子,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怒,看着让人心疼,却又不得不说,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女子。
“谁也不了解她的想法,每次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都会让人大吃一惊,这样的女子,是你把握不住的,而我,与你不同,很多事情,是你有所不知的。我承认,当今天下,你是个强者,可你有能力保护好她吗?”上官逍遥转过身,眼里是满满的自信,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轻笑。
“我若说不呢?”花阳的脸上又冷了几分,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傲视群雄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具有王者气概,低沉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说到,“她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支配的,只要她想要得,想做的,我都会在她身后陪着她,即便是要了我的命也行,我能给她的就是我这个人,我这颗只有她能温暖的心,这些,你能给吗?”
上官逍遥一怔,面上变得阴晴不定,眼神一凛,“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说着手中的长剑又散发处淡淡的蓝光。
“朝花夕拾,用多了,你不怕别人看出来什么吗?”花阳冷冷的开口,冷眼看着上官逍遥手中的剑,继续说道,“锁情,既然在你手里,清霜手中的自然是斩月了,”从容不迫的看着一脸吃惊的他。
上官逍遥一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你怎么会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那一日凌兄走的时候告诉我的,我劝你,若是不想引起武林的纷争,就尽量少用,我自知打不过你,可是这个时候,若是你我二人都不去帮助清霜,谁会帮她,”花阳冷冷的说道,转头看看白清霜的房间,“帮她报了仇,她若是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会毫不犹豫的祝福你们,若她愿意跟我走,也请你能放过我们。”转头,看着上官逍遥,第一次,他的眼中有一丝祈求。
上官逍遥深知花阳所说是对的,心里却还是隐隐的担心,不是担心应该如何报仇,而是担心白清霜若是日后选择了花阳,自己又该如何,苦苦等待的这么久,难道就要算了吗?“好,我答应你,”洒脱的一笑,终究还是一切随她吧,即便那个时候她所爱之人不是自己,那他也会远远地去看着她,也许,下一个轮回,她会再次爱上他。
两人的谈话,无一不被房中的白清霜听了个完全,站立在紧闭的窗前,听到两人的谈话,心中是暖的,不是不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好,只是,大仇未报,该做的事情还太多了,自己又怎么有心情去谈情说爱,同样两个优秀的男子,若是取舍哪个,另一个都会是伤痛,所以,只能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有一日,自己会接受他们其中的一个。
深呼吸一口气,面上换上一抹轻笑,拉开门,面对着站在树下的两人,“你们两个站在那干嘛?不饿吗?我可要饿死了,去吃饭,小桃,你家主子要吃饭,”说着大摇大摆的朝着饭厅走去。
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默契在这几日突然多了起来,意识到了什么,上官逍遥尴尬的握着手中的锁情迈步先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侧眼对着身后的花阳说道,“锁情和朝花夕拾,我不想天下人尽皆知。”
花样不说话,倒是表情缓和了很多,待走到上官逍遥身边站定,眼睛却看着前方,“江湖中谁不知道我花阳,从来不出卖朋友,”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上官逍遥一怔,朋友么,好遥远的一个词,许久不曾听到,如今竟觉得意味深长。
楚锡华被人拉上来之后,在宫中躺了两天,身子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轻微的受了点伤寒,喝了几副药就生龙活虎的,想想那一日自己被白清霜一脚踢下湖,心里对她的恨更甚以往,遣走了宫中的侍女等一干人,走到床边,伸手
转动了一下床边的一个龙头扶手,床板下发出一阵巨石移动的声音,一间密室呈现了出来,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偷看,便拿着一个蜡烛走了下去。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上官逍遥看了个一清二楚,几天来,一直在暗处观察这个老女人,可她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今日,才有所行动,一个跃身,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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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间道不好当
“他的床下是个密道,几天了,她都忍着没有任何动作,”上官逍遥倚靠在门边,对着屋里的两人说道,邪肆的扬起一抹笑容继续说道,“还犹豫什么,两边,总要先摸清楚了再动手,养心殿那边一旦动了,这边就打草惊蛇了,”又看看两人,仰头望着天空中的圆月。
“那就从老女人的宫里下手,今晚就去,”白清霜攥紧了拳头,冷声说道,双眸在烛光映衬下闪过一抹血红。
花阳起身,看看两人,“同时出手吧,也好分散注意,你俩去凤鸾宫,我去养心殿,即便不得手,你们那边也不会有人在意,”一贯的冷傲,此时看着两人,心中不免一痛。
“不可以,你这样,等于是去送死,那边守卫森严,谁知道暗处潜藏着多少高手,你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白清霜看着花阳,断然的拒绝了他的想法,心中却还是一暖,他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多想想。
“一起去吧,万一我们也受了埋伏怎么办?”上官逍遥心中不免开始敬佩起花阳,这种时刻,还是一心为别人找想,即便是平日里气愤他们两人的亲密。
花阳一见两人如此,想好的话又吞了回去,点点头,“我在这等你们,各自换上夜行衣,就出发吧。”
“好,”白清霜率先迈步回房,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看两人,面上挂着一抹邪笑,“二位,这好像是我房间,该你俩出去吧,怎么倒是我往出走呢?”
花阳一听,看了一下四周,面上尴尬,不自然地四处看看,“我去看看月亮,”说着,一个快闪,离开了房间。
上官逍遥一见此,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清霜尽管换衣服好了,师兄给你守着屋外,再说了,你身上我哪点没看过呢,我未来的娘子,”说着,眼睛就肆无忌惮的在白清霜身上打量了一番,嘴角挂着一抹轻笑。
“上官逍遥,你找死,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敢提这事,”白清霜一听他如此说,脸上一阵火热,气氛的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向他砸去,甩手就将袖中的短刃甩出去了一把,还好他躲得快,短刃一下插入他先前站着的地方。
上官逍遥吞吞唾沫,一脸惊异的看着白清霜,“你真敢下手啊,你这是谋杀亲夫,”说着扬起一抹痞小,一溜烟的跑远了。
“王八蛋,”白清霜气的就要追,跑出去一看,他的速度还真快,一下就没了踪影,一下拔出门框上的短刃,余光看到站在不远处树下的花阳,“还有你,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起收拾 ,”说完“哐”的一声,将门狠狠的关上,徒留下一脸郁闷的花阳,站在月光下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无意识的漾起了一抹轻笑,顿时,天地万物黯然失色。
待白清霜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依旧一身白衣的上官逍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前,指着他,”你这是去杀人还是去烟花之地,你知道什么是低调么,你这白衣白袍,生怕别人不认识你还是怎么?”
上官逍遥倒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我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谁像他,除了黑色就是黑色,”鄙夷的看了一眼花阳,挑眉看别处去了。
“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白清霜将黑纱蒙住面部,手中拿着斩月,无奈的看看两人,“愣着干嘛,带路,”紧蹙的眉头,没好气的看着上官逍遥。
上官逍遥也不恼,拿起一块白色面纱,遮住面部,一跃而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身子瞬间在空中划过,徒留下一抹白影。
三人快靠近凤鸾宫的屋顶,却纷纷感到在黑暗的角落处蕴藏着杀机,连忙收敛真气,花阳拍拍两人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去,不过五人,你俩小心,待我回来接应你们,”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直接飞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白清霜看着花阳离开的方向,心中颇为担心,那几人的气息感觉并不是一般的高手,他一人面对五人,又该如何,“我不能离开你,若我离开了你,他会怪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安心,进去吧,有我,”上官逍遥看出她心中的担忧,心中虽疼,却佩服花阳,也是他对自己的一个托付,此次,若是他活着,必当与他把酒言欢,公平竞争。
白清霜咬咬牙,冲着上官逍遥点点头,“走吧,他若是死了,我就让杀他的人偿命,”一脸的冷意,毅然决然的向着凤鸾宫潜去。
凤鸾宫中此时灯火通明,侍女来来回回的不断地进出,两人相视一眼,等待着机会,许久,依旧是这样的情景,白清霜有点着急,花阳还生死不明,“我去打晕一个侍女,你在这边看清了情况再出手,我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看了一眼上官逍遥,起身就走。
“清霜,”上官逍遥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心,”随即露出一抹浅笑。
白清霜身子一顿,回头看看上官逍遥,“我知道,”抽回手,转身飞入到漆黑的夜色里。
上官逍遥握了握手中的锁情,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该出场了,先救那个小子,我不能看着他死,不能再自私了,对么,”面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朝着凤鸾宫的反方向飞去。
白清霜很顺利的将一个端着一盘绿豆糕的侍女打晕,换上她的衣服,待收拾好了,边将那个侍女拖到院中的假山后面,趁人不备低眉顺目的跟着几个后来的侍女一同进入了凤鸾宫。
楚锡华坐在一张巨大的桌前,悠闲地等着身边的公公将菜布好,连动手都懒得动,只等着人将菜放入口中,随后还会有人帮她擦干净嘴角,桌上摆着几百道的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连样式都没有重复的,白清霜站在一边,心中那个气啊,怪不得白夜是个空壳呢,原来就是你这个老女人啊,一个人吃这么多,也不怕把你给撑死了,妈的,无间道也不好当,她吃着自己看着,真想把桌子都给她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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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吻动情
白清霜手端着一盘绿豆糕,看着细嚼慢咽的楚锡华,吞吞口水,晚饭的时候吃了不少,谁曾想,这个老女人一个宵夜就吃这么多花样,这不是成心气人。
“好了,本宫饱了,撤下去吧,”楚锡华悠悠的开口,擦擦嘴角的油渍,在一个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桌子,向后屋走去。
妈的,白清霜忍不住心里骂道,我手上这盘还没吃呢,这就全撤了,嘴里在小声嘀咕,旁边的一个小宫女一看她这样,小声说道,“新来的吧,这还算少呢,午膳那场面你还没见呢,”小宫女说完,又碰碰白清霜,“这些没动过的,下去总管也会分的,走吧,”说完,随着几个宫女一同出去了。
白清霜独自一人最后出来,趁无人之机,将绿豆糕往嘴里塞了两块,顺手将盘子一道仍在了花丛中,拍拍手,心里却在想,妈的,真没出息,居然吃她剩下的。擦擦嘴角,将衣服整理了一番,四下无人,又低着头走进了凤鸾宫。
再次进去,有两个小宫女站在屋中,疑惑的看着突然进来的白清霜,“夜宵都收拾好了,你怎么又来了,这里有我们俩,你回去吧,”一个看来有点品级的宫女对着她说道。
白清霜一听,并没有停下脚步,反倒是一直走了上去,猛的抬头,冲着俩人轻笑,“两位姐姐对不起啦,”洒出一把“一闻倒”,两人应声倒地,瞬间晕死了过去。
白清霜拍拍手,四处看了看,将两人拖到桌子下面,飞快的跑出去,换好夜行衣,又回到了与上官逍遥分开的地方,谁知,却是花阳站在那里。
“你没出什么事吧?”白清霜连忙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他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血迹和伤口。
“我没事,上官兄让我回来与你接应,他去对付那些人了,”花阳在听到白清霜关心的话语后,心中一暖,面色放缓。
“没事就好,进去吧,屋里就那老女人一个,”白清霜看看花阳,浅浅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两人顺利的进入到屋中,外面得大门敞开,却并没有一个人进入,看来是楚锡华早已安排好的,再往里走,就是她的寝室,门却紧紧的关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两人相视一看,点点头。
又快速的出门,潜入到后院,撬开后窗,就看到楚锡华的寝室里雾气缭绕,这个老女人居然在屋中造了一个巨大的浴缸,此时正躺在里面,享受着花瓣浴。
两人耐心的等了一会,待她洗完后出来,便吩咐着最后两个宫女出去了,伸手在床头的龙头上扭动了一下,床板下发出一阵阵巨石移动的声音,楚锡华站在床边,身上只披着一件巨大的袍子,身材保养得很好,虽然已快四十岁,却依然有着如少女般的肌肤,此时的她,静静的看着床上,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妩媚。
一阵轻响,床上的木板被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由于两个人是在背后,看到的一切,所以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只不过,这个身影,倒是让白清霜感到眼熟。
楚锡华一见到男人出来,迅速的迎了上去,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动情的激吻起来,只见那个男人的手,不断的抚摸着楚锡华的身子,她宽大的袍子顺着滑腻的肌肤,掉在了地上,瞬间春光乍现。
白清霜感到身边人的气息不对,转头看着花阳,只见他的脸上早已红晕,眼睛不再看屋中,原本冷峻的面上,此时竟带着些许的羞涩。
发现白清霜看着自己,花阳更感觉脸上滚烫,尴尬的将头扭到一边,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屋里看去,只见那两人,居然早已按耐不住,光着身子躺在了床上,还发出阵阵的喘息之声。
白清霜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不时的想,这到了古代居然还能可能到现成的**,还是真人版的,没想到这老女人能保养的这么好,不时的点点头,拍拍身边的人,低声说道,“看到没,那老女人的身材还不错。”
花阳一听,连忙将白清霜拉到怀中,沙哑着声音,低声说道,“不要看,那男人也没穿衣服,”双手将她牢牢的锁在怀中,眉头紧锁。
“没事的,”白清霜仰起头,看着一脸严肃的花阳,嘴角漾着轻笑。
花阳一听,轻低下头,却刚好碰到她光滑的额头,唇无意间的碰触,让两人顿时一愣,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花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唇一直不舍得离开她的额头,一阵燥热感从下到上的涌来,双眼变得迷离,看着眼前的女子,竟不自觉的顺着她的额头吻了下去。
双唇碰触的那一瞬间,白清霜睁大着双眼看着眼中迷离的花阳,这样的碰触不像上官逍遥的粗鲁,甚至是带着一丝的甜腻感,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轻舔他的唇瓣,轻笑着闭上了眼睛,一见此,花阳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她,越吻越深,直到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才停了下来。
“清霜,我,对不起,”花阳轻身说道,却是一脸的歉意。
“亲完了才说对不起,不感觉晚了吗?”白清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会对你负责的,”花阳有点着急,此时的样子又哪里还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杀手,完全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白清霜忍不住轻笑,正视着花阳,抬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也许,我可以试着接受你,可是我要报仇,屋里的女人害我母妃,和父皇,我必须要报仇,事成之后,你若还愿意照顾我,我便和你笑傲江湖。”
花阳的身子一怔,一直以为她背负着仇恨,是断然不会接受自己乃至另一个人,可是,她原来,有她的打算,笑傲江湖吗?点点头,抓住她微凉的小手,低声说道,“我会陪着你,无论在哪,即使你不喜欢我,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恰在此时,屋中传来一阵男女畅快的喊声,屋外的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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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与其挣扎不如享受
屋里的男人穿好衣服后,转身看着床上的楚锡华,一脸的邪肆,白清霜吃惊的看着那个转身的男子,就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这不是白萧赫又是谁,藏在密道里面的人居然是他。
白清霜鄙夷的看着白萧赫,拉拉花阳的袖子,低声说道,“走吧,明天去养心殿,这里真是让人恶心,”紧蹙着眉头,率先站起了身,便看到离两人不远处站着的上官逍遥。
白清霜想都没想就朝着他走了过去,待走近了,才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上官逍遥整个身子都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面色没有一丝的波动,冷眼看着靠近的白清霜,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周身竟散发出冰一样寒冷的内力。
白清霜疑惑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上官逍遥向前走了几步,冷眼看着白清霜,嘴角的幅度突然放大,低声说道,“你们两个人好生的快活,”说完,突然快速的靠近白清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一个手刃,将她砍晕后,看着飞过来的花阳,冷冷的一笑,快速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白清霜感觉到身子被猛地摔在地上,身子一痛,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自己果然躺在地上,上官逍遥站在她的眼前,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周围是陌生的,除了一张硕大的床之外,空无一物,揉揉发疼的脑袋,试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上官逍遥,你把我怎么了?”惊恐的看着上官逍遥越来越邪恶的脸,忍不住大叫。
上官逍遥蹲了下来,伸手死死的扣住白清霜的下颚,拉近距离,面上突然阴冷了下来,“我对你如何?我放下身段与花阳公平竞争,为的是什么?笑傲江湖?那么我呢?你又将我放在何处?换了一个灵魂你就忘了吗?换了一世你就不记得了?好,好的很,哈哈哈,”突然感到眼前的女子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甩手将她推开,站了起来,疯狂的笑着。
白清霜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上官逍遥,惊恐的蜷缩着身子,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那所说的话,颤抖的问了一句,“上一世,我是谁?”
上官逍遥突然不笑了,扭过头,紧紧的盯着她,一脸的兴奋,“想起来了是吗?清尘?”说着,突然上来将她一把拉进怀里。
“你放手,我不是什么清尘,那不是我,即便是,我也不会和你有什么牵扯,你放开我,”白清霜极力的挣扎,却用不上仍和的力气,而他却越抱越紧。
上官逍遥享受着白清霜身上的清香,陷入了迷离之中,嘴里喃喃的叫着“清霜,”一把将她的外衣撕开,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白皙细腻的脖子露了出来,他痴迷的亲吻了上去,忽略了她的所有挣扎,只知道,这一次,若是再放手,也许就真的回不来了,“清霜,对不起,我必须得到你,没有了你,即便是整个天下,又如何,我要的只是你,也只有你,”说着,吻更加的深入。
白清霜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挣扎,任凭上官逍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烂,破碎的布料早已掩盖不住她迷人的酮体。
上官逍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宽大的床上,一件件的褪去自己的衣衫,眼神依旧迷离,俯身压了上来,从上到下一寸寸的吻着,这样的感觉让他着迷,熟悉的记忆再次浮现,喃喃的叫了一句,“清尘。”
这一句话,白清霜听的彻彻底底,不是清霜,是清尘,段清尘,红叶山庄曾经的女主人,那么眼前的男人又是谁,“子言,”试探性的说出口,却不曾想,一股巨大的悲伤袭上心疼,双眼竟模糊了起来,红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
上官逍遥一怔,呆呆的看着白清霜,“你叫我什么?”停下了动作,怔怔的看着她。
“子言,上官子言,”白清霜轻声说道,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为什么,那不是自己的感情,那是属于段清尘的记忆。
上官逍遥也许是过于的激动,眼里居然也渐渐的湿润,一点点的吻上她的嘴唇,连绵而又悠长,仿佛跨越了几个世纪般,这样的吻是他等了许久的期盼,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白清霜的脸颊上,混合着她的红泪,“清尘,我想你,好想好想,几世的孤独,只为了能等到你,”身下一个挺身,彼此身体的熟悉让他的身上轻微的颤抖。
白清霜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了整个身子,下身犹如撕心裂肺般的疼,咬咬牙,心里却异常的清醒,这是段清尘的感觉,不是白清霜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嘴唇被咬破了皮,依然静静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上官逍遥不断的抽动身子,许久不曾如此,却又是那样的熟悉,穿破她那最后的一层遮掩,心里长长变得轻松起来,她终于再次属于了他。
白清霜两世第一次体会到男女间的亲密,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开始的疼痛,到此时竟感觉到一丝丝的舒服,只是,心中对他,不知是恨还是段清尘记忆的那份爱,在作祟,竟然不知不觉间抱住了他的身子。
两人一夜缠绵,上官逍遥不眠不休的运动了一夜,清晨时分,待白清霜累得昏睡了过去,他依然拄着手痴痴的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容,像个孩子般的清澈,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画着圈,“辛苦你了,好好睡吧。”轻笑着将她抱入怀中,却发现欲望再次袭来,控制不住的再次起身压在她的上面,底下的人不耐烦的皱皱眉头,“你睡吧,我自己来,”缠绵继续,待真的累了,两人才双双睡去,留下一屋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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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两情难择
白清霜睡得极不踏实,一直在做着不同的梦,甚至梦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她有着与自己相同的红色双眸,静静的站在一棵枫树下,纯白飘逸的长裙静静的垂在地上,犹如女神般的静美,嘴角挂着一抹轻笑,白清霜好奇的轻声问道,“你是段清尘?”
女子点点头,抬手摘下离自己最近的一片枫叶,瞬间,青绿的树叶变得火红,看着手中的枫叶,段清尘的眼中突然就流出两道鲜红的血泪,抬头看看白清霜,低声说道,“替我爱他,”说着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白清霜看着消失的段清尘,陷入了迷茫之中。
脖间感到阵阵的瘙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慵懒的上官逍遥,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正用指尖轻轻的在她的脖间抚摸。白清霜打了一个战栗,连忙拉紧被子,想到他那天的一切,不由得又开始气愤,“你这算什么,你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坐起身子,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却在地上看到一堆破碎的布料,抬头怒视着他,“我的衣服呢?”
上官逍遥伸手拉过自己的衣服,递给她,“碎了,穿我的吧,”俊美的面上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怜惜的看着愤怒的白清霜,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别离开我,好吗?今生我只要你一个,不离不弃,”轻吻她光滑饱满的额头,几世沧桑的心,此时得到了片刻的宁静,即便倾尽整个天下,也不及怀中人的倾世一笑,此生,无憾。
“你是爱我,白清霜,还是爱着那个段清尘?”白清霜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不想做他人的替身,哪怕那是前世的自己,要爱,就只能爱现在的自己。
“有区别吗?”上官逍遥好奇的反问道,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有,”白清霜起身,离开上官逍遥的怀抱,一脸的正色,“我不是段清尘,我没有前世的记忆,我就想做好白清霜,报仇,然后快意江湖,我不要红叶山庄的红叶只为我一人,我不要某一个人为我苦等一世,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自由,一世那么短,我就想好好地活着,我不要代替别人,我只要做我自己,所以,若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段清尘,”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一股悲伤,绽放出了一抹微笑。
“那么,今日,你还是我的师兄,若你心里的那个人是白清霜,”突然想起花阳的话,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此时才发现,这两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原来是一样的,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官逍遥看到她突然欲言又止的样子,紧蹙着眉头,静静的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白清霜苦笑着摇摇头,抬头看看上官逍遥,“带我回去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让我冷静几天吧。”
花阳在白清霜的屋前等了两天,明知道上官逍遥不会伤害她,却还是心中隐隐的难受,是那种纠痛,摸不到却能感受到的滋味真难受,这样的感觉,在自己十三岁后就不再体会到,现在再次出现,却依旧那样的难受,甚至让人喘不过气。
白清霜一回来就看到站在院中的花阳,突然感觉到委屈,身子被上官逍遥抱在怀中,一件长袍遮掩住了自己的酮体,羞耻感也袭上心头,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口,隐忍着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应该如何同时面对两人?
花阳的身子一怔,心口阵阵的纠痛,她连看他都不愿意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两天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改变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去,却换来上官逍遥阴冷的一瞥。
“清霜累了,花兄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上官逍遥抱着白清霜,径直的回到了屋里,徒留下花阳,静静的站在院中,看着两人的身影。
又是一夜的无眠,白清霜穿好衣服,推开一扇窗户,月光瞬间倾洒了进来,映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苍白,静静的看着月光下黑衣的花阳,心却感到丝丝的痛,脸上却挂起一抹浅笑。
花阳也看到了她,只是她脸上的那抹苦笑却是那样的刺眼,白色的亵衣更衬托出她的肤色苍白,瘦弱的身子却异常的惹人怜惜,仅仅两日,原本笑颜如花的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慢慢的走上前,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容,“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白清霜张了张口,沙哑的声音让自己都吓了一跳,“花阳,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就是看看,睡不着,”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连自己都感觉别扭,白清霜突然感觉,两人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往日后山的那种惬意,苦笑着,“花阳,你回去吧,太晚了,我也睡了,”伸手关上窗户,却跌落在地上,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低低的抽泣,喃喃的说道,“对不起,花阳。”
一夜,一扇窗,两人背靠背的坐着,回忆着往昔的情景,除了轻叹,剩下的就只有淡淡的哀伤,天际映出一丝红晕,花阳负手站在第一抹阳光行下,低低的叹息,“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浅浅暗伤,挥墨笔上,负万丈尘寰。芳华嫣语,繁华散场后,竟是幽梦一帘。”
屋中的白清霜听到此,心中却是宁静了许多,花阳,也许我应该把你存在心底,只留下后山那一抹负手而立,黑衣冷峻的男子,他有一个高傲的心,桀骜不驯的眼眸里曾经有个女子,这样,也许就行,也许就好,这样,我们才能彼此不忘,这样,才能没心没肺的假装快乐,这样,才能彼此见面不再尴尬。
背靠在窗户上,白清霜释怀的一笑,“花阳,回去吧,花阳,其实我们离得不远,只是时机不对,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样不会美满,若是有来世,你能不能第一个遇到我,不要有仇恨,快意江湖就好。”
许久,外面没有一丝的声音,就在白清霜以为他已经走了,花阳却低声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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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谦染无尘
三天,白清霜用了三天的时间让自己冷静,第四天,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来通报,被小桃硬是拉起来梳妆打扮,白清霜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来了,能让小桃一直笑着,还会时不时的脸红羞涩状。
小桃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半个时辰,就将三天来不修边幅的白清霜打扮的好似换了一个人,看着镜中的自己,白清霜不敢相信的摸摸自己的脸,“这是我?怎么差别这么大?”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主子,小桃从来没看过你这么美得女子,虽然清溪郡主和你长得一个样,可是她没你这双红眸啊,怎么看都不如你美,美得就像那个仙女似的,”小桃一脸的羡慕。
白清霜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嘿嘿的干笑两声,回头看看小桃,“这是谁来了,需要这么隆重吗?”
“主子听说过天下四大公子吗?”小桃一脸的花痴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羞涩的笑笑。
“噗,四大公子,怎么不叫四大天王,”白清霜一听,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主子,人家没有和你开玩笑,真的是四大公子啊,”小桃撅着樱桃小嘴,嘟嘟囔囔的说道。
“好好好,那你说说看,是哪四个人,”白清霜整整神色,一副耐心听取的样子。
“四大公子呢,分别是东无尘,西冷冽,南逍遥,北无极,就是无尘公子沈洛凝,冷冽公子花阳,逍遥公子上官逍遥,无极公子展清。”小桃介绍的极为详细,说到每个人的时候都会露出笑容。
白清霜撇撇嘴,“上官逍遥也是这里面的一员?没看出来,”又想到那天缠绵时的情景,她的面上一热,不自然的往别处看去。
“主子,就你不知道,上官公子在天下间的名气可大了,还有花公子,”小桃一见白清霜撇嘴,连忙解释。
“停停停,你就说,今天谁要来,我不管别的,”白清霜变得不耐烦起来,连忙打住小桃的话。
“无尘公子沈洛凝,”小桃又换上了花痴相,痴痴傻傻的笑着。
白清霜受不了她这样,轻提着裙摆,离开了屋子,长裙子就是麻烦,不注意就会踩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在铺着鹅卵石的院中小道,青色的纱裙随着步子辗转摇曳,长发披肩,随意的在脑后绑着一根白色的绸带,没有过多的修饰,简单的装饰,清浅的妆容,竟让她散发出出淤泥而不染的卓然气质,时不时挂在嘴边的浅笑,衬着明媚的阳光,更显得光彩照人。
初秋午后的阳光依旧显得闷热,而宫里最美得地方就数御花园了,碧波荡漾的湖水,随风摇曳的柳树,绚丽夺目的花朵,却让人能在闷热中找到一丝清凉,远远地,还能听到礼炮的响声,那个无尘公子应该是别国的贵客,白夜如此的大张旗鼓,看来此人非比寻常。
湖中心的莲心亭,沈洛凝静坐在当中,面前是一把古旧的筝,纤长白皙的双手在琴弦上随意的波动,悠扬的琴声震撼着整个御花园,白清霜驻足,远远地便看见一袭白色袍子的男子,坐在亭中。
琴声悠扬,曲子却是从未有过的动听,那人似乎将内心的感情加入到了琴声之中,淡淡的哀愁,却又不失大气磅礴,让她忍不住往那里走去。
沈洛凝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一瞬间的分神,手中便弹错了,无奈的摇摇头,仰头看着走来的人,深深地倒吸了口凉气,视线凝视着越走越近的人,久久的不愿移开。
白清霜扬起一抹笑,“挺好听的,干嘛不弹了,”提着裙摆,随意的坐在亭中的长椅上,看着一脸失神的沈洛凝,咯咯的笑了起来,“喂,可以回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沈洛凝回过神,一脸的尴尬,“在下失礼了,望姑娘海涵。”
“无所谓,那曲子挺好听的,叫什么?”白清霜晃着腿,轻笑着问道。
“水色,”沈洛凝整整了神色,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轻声回道。
“水色?从未听过,也许是我听的少,今日听起来倒是不错,“浅笑着站起身,手背在身后,轻轻的摸了一下矮桌上的筝,抬头冲着他笑笑,“我第一次见这种筝,七根弦就能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啊,”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
“这把琴不同别的,它叫楼月,传世许久了,没人知道它的出处,机缘巧合之下,在下有幸得到,”沈洛凝温和的笑着,抬手拨动了一下琴弦,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此次却又与刚才不同,音色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愉悦。
一曲终,沈洛凝目光柔和的看着白清霜,“姑娘可是这宫中之人?”
白清霜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摇摇头,随即轻笑着说道,“是也不是,这里本就不属于我,若不是今日有人进宫,我也不会出来,不久后我也会彻底的离开这里,自由自在的。”
“那姑娘可知今日是何人进宫?”沈洛凝温和的问道,心里却在思考着眼前女子的身份。
“无什么公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和我没有关系的,可却叫我也去观礼,实在是无聊啊,趁着没开始,出来走走,”白清霜及其随意的说道,去忽略了对面人的表情。
沈洛凝面上一阵尴尬,自己堂堂无尘公子,在她嘴里就是无什么公子,虽然自己一向不在乎这些虚无的名号,可这个女子,却是更加的不在意,温文尔雅的站起身,面对着湖面,轻声说道,“是无尘公子,“转过身,看看一脸慵懒的白清霜,“在下沈洛凝,见过白夜姑娘。”
白清霜一怔,睁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似地看着他,“你是沈洛凝?”又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点点头,“恩,不错,是挺适合无尘这个词的。”说着,提着裙摆就往亭外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沈洛凝看着她要走,迈出步子就想追,可是想到她也会观礼,便停下了步子,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清风拂过,纤尘不染的白袍随风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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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沈洛凝的邀请
晚宴在吉时举行,夜城中一片歌舞升平,皇宫中更是异常的热闹,白清霜坐在殿中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看着豪无兴趣的舞蹈,闷得快要发慌,所有的人都是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更奇怪的是,上官逍遥和花阳都消失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一贯的尖细声音响起,从大殿的门口处,楚锡华盛装走了进来,无比华丽的金色凤袍衬托出她迷人的身段,华丽却不失大气,妆容精致,庄重又不失妩媚,高贵的气质更是点睛之笔,款款的走上大殿中最高的位置上,环顾四周,待发现角落里的白清霜,眼中少瞬即逝的闪过一丝狠厉,面上却是笑脸相迎,冲着她点了点头。
白清霜也冲着她挥挥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却恨得牙痒,真恨不得上去撕开她的真面目。
陆续的,殿中已经高朋满座,只是贵宾还没有到,“清溪郡主到,”又是一声尖细的叫声,白清霜皱皱眉,看向门口,白清露一身绚丽的红衣便映入眼帘,妩媚的妆容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倾国倾城,与白清霜的淡雅相比,更是各有千秋,趾高气昂的轻瞟众人一眼,径直坐到殿中一个很明显的位置上,一眼看到白清霜,眼中闪出一丝得意。
白清霜也不理会她是否看自己,举起桌前的茶水,浅酌一口,举止优雅,媚眼如丝,简单大气的妆容,配上她举世无双的红眸,却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上官逍遥走进大殿,也不理会他人的眼光,径直坐到了白清霜身边,邪肆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仿若任何人和事都不放在眼里,可他偏偏白衣盛雪,谈吐潇洒,俊美洒脱,又让人移不开眼。
白清霜一看到上官逍遥进来,就被茶水呛到,毫无形象的大声咳嗽起来,谁知上官逍遥竟然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将她嘴角的水迹擦干,又帮着她轻拍后背,轻声说道,“小心点,”旁若无人的将已经带有水迹的手帕放入了怀中。
“你在做什么,这么多人,你就不觉得丢人?”白清霜狠狠地翻了他一眼,躲开他放在后背的手,低声说道。
“怕什么,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上官逍遥狭长的凤眸含着笑意,风轻云淡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转头又看看白清霜,轻声说到,“这几日,可有想我?”
白清霜一怔,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周围的几个大臣都回头看着两人,面上一红,桌下的脚毫不客气的就要往上官逍遥脚上踩,却不曾想,他似乎早有准备,轻易的躲开了,她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滚,你别逼我出手。”
上官逍遥轻笑,扭头不再戏耍她,心里却异常的舒畅,“花兄一会才来,”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白清霜心里一紧,他会来,她以为他走了。
花阳依旧一身黑衣,递上一块金牌,小太监拿到牌子,一脸的献媚,大声通报,“花公子到,”大殿瞬时安静了下来,齐齐向门口看去,黑衣黑袍的花阳,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傲视群雄的王者气势,凌驾于殿中的任何一人,冷冽的眼神环顾四周,一如既往的向着白清霜走来,众人小声的议论,又看看白清霜,当今天下四公子,居然有两个都与她相熟。
白清霜看着花阳,露出一抹轻笑,冲着他点点头,花阳的嘴角在看到她的那抹笑容时,慢慢上扬,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坐在她的身边低声说道,“我与沈洛凝是好友,他今日邀请我来的。”
白清霜点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沈洛凝出尘的样子,纤指跳跃间的悠扬曲子,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沈洛凝进来时,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只见他手中抱着楼月古琴,一步步的走进大殿,青色的袍子,似乎与场中的某一人不谋而合,眼中噙着一抹似暖阳般温暖的笑意,站在殿中,朝着殿上方的楚锡华躬身鞠了一躬,“沈洛凝见过白夜皇后,”柔和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楚锡华眯着眼睛,轻笑着回到,“沈王爷客气了,你此次前来,是我白夜的幸事,来,快请就坐,”吩咐着让他赶快坐下,眼睛却在不住的打量,“来人啊,开宴。”
宴会就这样在沈洛凝出现后开始了,楚锡华似乎很高兴,不住的向他敬酒,自己更是连连的举杯畅饮。几杯过后,楚锡华突然开口,“听闻沈王爷有着无尘公子的雅名,一手琴艺天下无人可与之媲美,看你今日手抱琴来,不知可否在此为我们弹奏一曲。”
沈洛凝轻笑着站起来,“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来却是想献艺一曲,只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后允许,”说着,又深鞠一躬,气质儒雅,彬彬有礼。
楚锡华一怔,随即轻笑起来,“沈王爷尽管说。”
“在下想请一位姑娘上来,坐在在下旁边就可,”沈洛凝回想着白清霜午后慵懒的靠在长椅上,眼中噙着一抹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嘴角的笑容更甚。
“哦?一姑娘?王爷看看,这大殿中可有,”楚锡华一听,也感到奇怪,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发现他说的人。
沈洛凝环顾四周,待看到白清露时,目光一怔,轻摇摇头,继续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整个大殿中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脸郁闷的白清霜,抬步向她走去。
殿里极为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那个沈洛凝口中的姑娘出现,却见他径直向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待走到白清霜眼前,含笑的双眼笑意更浓,朗声说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白清霜抬头看看沈洛凝,又发现殿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刚才无聊的在打盹,所以错过了沈洛凝的话,诧异的看着他,“你是在说我?”
“姑娘,可否坐在在下身边,我再为你弹奏一曲?”沈洛凝眼里噙着笑意,谦逊的说道。
“哦?你要再弹奏一曲吗?换一首如何,那首我听过了,”白清霜一听他的邀请,倒也不扭捏,随意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好,”沈洛凝点点头,伸出一只手,邀请着白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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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琴瑟和鸣
沈洛凝纤长白皙的手优雅的伸到了白清霜眼前,却被另一支相似的手拦了下来,“沈王爷,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曲子而已,你若不嫌弃,在下愿意陪你一起合奏一曲,”上官逍遥微眯着狭长的凤眸,面上是邪肆的轻笑。
沈洛凝收回手,温和的一笑,“上官兄的美名,在下早已知晓,去不曾知道,还会这音律?”
上官逍遥不再理会他,收回手,向着楼月走去,当沈洛凝抱着它进来时,他的心就砰然一惊,好久不曾见到它了,再次见到,居然还是那样的情切,坐在琴前,十指轻落,“铮”楼月发出一声争鸣,只一声,却让沈洛凝的身子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逍遥。
轻波动琴弦,几个震撼山河的音符顿时传遍整个大殿,上官逍遥嘴角的弧度变大,赞许的点点头,手下娴熟的不断摆动琴弦,那首曲子,似泉水在山间跳跃,又仿佛和着鸟鸣,空灵的音符环绕在每个人的耳中,那一个个重音,打破了寂静的大殿,白清霜痴迷的听着曲子,这是只应天上有的旋律,却在不轻易间掉落在了凡间。
一曲终,上官逍遥缓缓的起身,风流倜傥的身姿,白衣胜雪的袍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气质,犹如九天之上落入凡间的谪仙,他缓缓的开口,“沈王爷,如何?我可有资格与你合奏?”
沈洛凝的面上依旧挂着笑,上官逍遥的惊鸿一曲,恐怕当今天下无人能及,“是在下学艺不精,今日听上官兄的一曲,恐怕日后,在下都不会再碰楼月,不如就此送与上官兄。”
上官逍遥眉头轻蹙,随即舒缓,抱起楼月,走了回来,交到白清霜手中,“你若想听曲,抱着它来找我,天下人不会再听到我抚第二曲,此琴只为你奏。”
白清霜接过琴,心里闪过一丝暖意,面上却狠狠的翻他一眼,倒也不客气的将琴抱在怀里,面上却若有似无的漾起一抹轻笑。
沈洛凝尴尬的走回坐席上,一时间大殿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白清露却在此时站了起来,“上官公子好才艺,只是不知道楼月能否借用一次,小女也想表演一个才艺,”说着又挂上见到上官逍遥后一如既往的羞涩表情。
“这琴是我的,你问上官逍遥做什么?你当我是死的吗?再说了,要表演才艺,宫里的乐师多的去了,我看姐姐还是找他们吧,这琴我可爱惜的紧,不借。”白清霜宝贝似地将琴紧紧抱着,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心里却是对白清露的举止狠狠的鄙夷了一翻。
白清露面上过不去,撒骄似地看着上官逍遥,娇嗔道,“上官公子,当真不能借吗,那琴你也没说给她啊。”
上官逍遥不语,静坐在位置上,优雅的浅酌着杯中的茶水,白清露一见此,眼神变得狠厉,却又不敢在大殿上发作,只好吩咐着让乐师进来,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片刻功夫,脸上就恢复了笑容,站在大殿中央,当真的倾国倾城,身后的侍女将她穿在最外面的衣衫褪去,里面的衣服更是华丽异常,鲜红的抹胸下是七彩的裙摆,如彩蝶般绚烂,曲声响起,白清露缓缓的跳动起来,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轻高曼舞 载歌载舞,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
白清霜看着殿中起舞的女子,心里也是暗暗的赞叹,若不是她有一颗歹毒的心,也许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就属她了,只是,倾城的外表下,却有着蛇蝎心肠。
曲终,白清露缓缓的停下舞步,轻喘着,环顾四周,侍女快速的将衣衫为她套上,殿中在此时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白清露得意的看看白清霜,悠悠的张口,“想我白夜皇室子女无人不会一手才艺,不知道我的妹妹,又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呢?”
白清霜就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好,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羞辱,才艺吗?
众人一听此,都向白清霜看来,沈洛凝看着白清霜,一副探究的表情,心里也开始期盼,她到底能给人什么样的惊喜。
“不会,”白清霜悠悠的开口,轻抚着手中的楼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扑哧,妹妹,你怎可如此丢我白夜皇族的脸面,也对,妹妹九年来一直在山中过着野人般的生活,这些个琴棋书画又怎么会呢,”白清露字字句句都在嘲讽这白清霜,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两道慑人的视线。
“是的,不会,我既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跳舞,我九年以来都是生活在秋云山,”白清霜并不掩饰自己的缺点,因为她认为这根本就不是缺点,“不过既然有人想看,那我就表演一段吧,唱首歌吧,”心里却在鄙视自己,一般小说上女主频繁使用的招数现在自己也要用了。
说着,将手中的琴交给身边的上官逍遥,“我只唱一遍,你能否记住,第二遍你来给我配乐,”轻笑着看着他。
上官逍遥点点头,抱着琴放在桌上,静等着白清霜的歌声。
“传说中有一片净土
住着古老的民族
每个人都能歌善舞
他们从不孤独
传说中有一座雪山
白清霜唱到第五句的时候,大殿中突然想起悠扬的琴声,上官逍遥手指牵动着琴弦,音律轻扬,一时间大殿的所有人都白清霜悠扬的声音和上官逍遥的琴声吸引,从未听过的曲子,居然是如此的好听,就连楚锡华都被深深的吸引,白清霜也没有料想到,上官逍遥居然能在自己只唱了五句便能弹奏出来,一时间,反倒是自己跟着他在唱。
两人的默契,不时交流的眼神,都让花阳心中一痛,也许,只有上官逍遥与她才是天作之合,自己又怎么可能和他相比。
沈洛凝惊异的看着两人,心间却划过一丝妒意,怎么自己就没有提前遇到此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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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风云突变
大殿中依旧歌舞升平,众人也是把酒言欢,“报”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此时和谐的气氛,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个卷轴,楚锡华身边的老太监一见此,快步的走上前,将卷轴接过来,恭敬的呈现给了楚锡华。
楚锡华眉头一紧,接过卷轴打开来,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气愤的将卷轴扔在了地上,“好一个黑曜,趁我白夜帝病重之时,竟敢挥兵一举进犯我边境重地,这是欺人太甚吗?在座的各位,有谁愿意带我白夜大军去征战?”
众人一听此,都在小声的议论,此时,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臣燕澈愿意前往,”此人说话谈吐彬彬有礼,眉宇间显示出一股正气,英气逼人的面孔上有着老练的沉稳。
楚锡华一听此,赞许的点点头。
“母后,儿臣也愿意一同前往保我白夜江山,”说话的是楚锡华所生的嫡子白静流,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继承了白夜皇室的一贯相貌,长相自然上乘。
一听此,楚锡华身子一怔,眼里带着一丝不舍,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是照着未来帝君的路子去培养的,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手得来的还有什么意义,刚准备拒绝,大殿中却响了另一个声音。
“母后,依儿臣之见,在座的诸位中只有一人能担此任,”白清露悠悠的开口,说话时的眼神却是带着诡异的笑意,时不时还会向着白清霜看来。
“谁,清溪但说无妨,”楚锡华一听,能不让静流去那是最好的。
“当然是背负着一统天下之名,可保我白夜长存之人,”白清露轻笑着,却字字句句都是看着白清霜。
众人一听此,纷纷看着白清霜,面上是兴奋地神色,更有甚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白清霜在一听到白清露说话时,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也懒得回绝,与其等人叫,不如自己站起来,“母后,儿臣愿意带兵保我白夜,只是这行军打仗之事却是从未接触过,不知可否派两个将军一起前往,”毕恭毕敬的说道,换来的是众人的一致点头。
楚锡华一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点点头,“我白夜之大幸,我儿不愧是白夜的骄傲,就派燕将军与你随行,可好。”楚锡华之所以如此说,也是希望白清霜能去,以此她若是死了,自己也好安心。
“母后,儿臣也要去,若是不让儿臣去,那以后这朝堂之上,兴许就看不到儿臣了,”白静流满脸的怒气,口气中带着威胁。
楚锡华一听,老脸就变的通红,一副看忤逆子的眼神,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好拒绝,挥挥手,“去吧,去吧,一切听从清霜的安排,”说完抚着头,起身离开了。
一场好好地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白清霜走出大殿,上官逍遥和花阳一左一右的跟在身边,身后却传来一声喊,“清霜妹妹,”白静流从远处跑来,一脸的笑意。
白清霜不反感他,反倒是对这个哥哥有一丝的好感,因为总觉得他没有皇室中人的傲气,却又时时心系国家社稷,不得不说,楚锡华此生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能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面上也换上一副笑意,“静流哥哥,叫我可有事。”
“就是想探讨一下,我们和日启程,吩咐下来,我和燕将军好早做部署,”一脸的笑意,让白静流看起来十分的友善。
“越快越好,静流哥哥若是做好了部署,我们便随时启程,”白清霜挂着浅笑,轻声说道。
“那我这就去,明日一早圣旨就会下来,最迟后日,就可启程,”说完,又冲着白清霜身边的两人点点头,迈着大步离开了。
上官逍遥看着远去的白静流赞许的轻点点头,“走吧,回去再说。”
第二日,圣旨如约而至,楚锡华兴许是真的怕自己的儿子有所闪失,居然派了三十万大军前往,加上边境的十五万,足足四十五万人马,而此次黑曜也是倾尽四十万人马,最让人意外的是,黑曜此次的主帅居然是凌子期。
第三日,一切准备妥当,两日来,全程最好的铁匠不眠不休的打造出了三件盔甲,分别是给白清霜三人,上官逍遥与花阳执意要一起跟随,两人再一次的产生了默契,白清霜只好无奈的答应,可信心却更足了,有了他俩是比事半功倍。
穿着英武的铠甲,白清霜英姿飒爽的坐在领头的白马上,而身下的白马就是上官逍遥那次所送的,经过几个月的精心调养,它的体态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来白清霜才知道,此马叫夜照玉狮子,是当今天下仅有的一匹。
握紧手中的斩月,冲着身后的大军,大声喊道,“不胜不归,启程,”众人随着高呼,“不胜不归,”个个都是热血沸腾,在知道此次征战的主帅是他们失踪多年的小公主后,每一个战士和将领的心中都信心满满的,他们的福星回来了,一统天下就不会再远,白夜势必会是最强的。
大部队的最前方还有一个辇车,上面坐着温如月和小桃,白清霜不放心他们留在白夜,所以决定还是带上为好,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父王还没有下落,只是希望他能坚持到自己回来,一切的仇恨还没有结束,可是国家不能不管,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白白的葬送了国家和百姓。
前行的节奏很快,似乎每个人都有着使不完的劲,白清霜很欣慰,一路上,不断有从边境传来的消息,凌子期犹如战神上身,连连击败了几波进攻,白清霜心里诧异,凌子期绝不是这种人,他明知道自己在白夜,又怎么会挥兵讨伐,一定是他在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沈洛凝看着英气逼人的白清霜,从知道她就是那个天命女子开始,心里就隐隐的痛,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还是让那个人提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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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遭遇突袭
行军的速度说快不快的进行着,白清霜依旧神采奕奕的走在最前面,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身看似英武的盔甲是有多重,里面的亵衣早已湿透,秋日的太阳依旧火热。
“清霜,这样走不是办法,边境的加急战报一直在催,”白静流拉紧马头,快步赶了上来。
“静流哥哥有什么好的建议,但说无妨,”白清霜扭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白静流。
“我提议由我和燕将军提前率领十万铁骑先行赶去,你们随后再来支援,”白清流朗声说道。
“这样也可,毕竟二十万步兵的速度太慢了,”上官逍遥走在一旁,轻声说道。
白清霜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吩咐后面的人,编排好骑兵和粮草,与白将军先行。”
天色暗了下来,上官逍遥选择了一处僻静的树林来安营扎寨,众将士忙着生火煮饭,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柴火“噼噼啪啪”的响着,难得的宁静之夜,再有三日,就可到达边境,具体的情况还不知晓,白清霜心中不免有点担心,自己第一次带兵大打仗,前后几十万人的生命就握在自己的手里,丝毫的偏差都会让无数的人殒命,这样的担子,很重。
上官逍遥坐在篝火前,难得的沉默不语,脑中却一直在考虑着此时将要面临的战况,甚至包括最惨烈的结局,但是,只要自己在,就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人来了,”花阳紧蹙着眉头,低声说道,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手中的无痕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你们在此等候,我去查看一下,说完黑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白清霜也警惕的站了起来,抬脚就将烧的正旺的篝火踩灭,又吩咐下去,让大家注意,不稍片刻,整片树林便漆黑如墨。
众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周围有可能出现的变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四周却异常的安静,不得不说,此时的气氛很让人压抑,胸口好像被堵住一般难受。
花阳一个闪身迅速的靠近两人,低声说道,“四周都是人,看来我们被包围了,人数不下五万。”
“五万?怎么可能,这一路走来都不曾发现有人跟着,难道是提前在此等候的?”白清霜诧异的问道。
上官逍遥仰头静静的注视着满是繁星的天空,低声说道,“花阳你带着清霜向北突围出去,我带着三千精兵在后掩护,一定要快,争取损失最少的人,不然还没到边境,我们的人就差不多没了。”
“三千精兵,你疯了,那边几万人,我们突围了,你怎么办?”白清霜一口回绝,面上带着一股怒气。
“放心,这些人还不足以能伤到我,三日后,我们祁连再见,快去吧,不要耽搁了,你是主帅,身后的将士还需你来带领,”上官逍遥又换上了一如既往的邪肆笑容,风轻云淡的向他们眨眨眼。
“你若是回不来,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挖出来,别想着敷衍我,”白清霜握紧手中的斩月,踏上马,一脸的愤怒,心中却是阵阵的绞痛,拉紧缰绳,朝着北边驶去。
花阳也跃上马,回头看看站在黑暗中的上官逍遥,“记得回来,你总不想她跟我笑傲江湖,而你却长埋此地,对么,”扬扬嘴角,冷峻的面上闪过一丝轻笑。
“放心吧,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包括你,”说完,上官逍遥一跃上马,掉转马头,向着南边驶去。
白清霜迅速的召集好剩下的人,却在此时听到身后方向传来的阵阵打斗之声,呐喊之声,迅速的吩咐众人跟上,自己却与花阳走在最前面,没走几步,草丛中突然涌现了大批人马,也不理会那些人的攻击,挥着手中的斩月连连砍去,瞬时间倒下几人,后面的将士一见此,手中的武器都在不断的挥舞。
花阳的速度很快,此时更是到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身边的敌人不断倒下,眼看着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平坦,身后却火光冲天,白清霜扭头看去,身后的树林此时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白清霜一着急,飞跃下马,也不管前方到底有多少人,手中的斩月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愤怒,红光大起,不断地发出“嗡嗡”的争鸣声,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剑,银色的铠甲上到处是敌人的鲜血,她不知疲倦是什么,心里此时更多的就是杀,杀出一条道路来,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就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眼前的千人,要面对自己的几十万人,而他,只带着三千人,却要面对敌军的几万人,若是他死了,那么,就让整个黑曜陪葬。
花阳眼看着白清霜的眼睛越变越红,手中的斩月红光不断变深,心上不禁开始担心,不稍片刻,几千人就统统命丧如此。
白清霜提着斩月,面无表情的一跃上马,对着身后的花阳说道,“带着他们先走,我要去救他,”说着策马飞奔火光冲天的树林深处。
上官逍遥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减弱,三千精兵此时剩下的不过二十几人,敌人一层层的将他们团团围住,慢慢的靠拢,一个士兵对着众人大喊道,“保护好上官公子,我们杀出去一条路。”众将士连连点头,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往敌军跑去,人一个个的倒下,上官逍遥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倦意慢慢的袭来,许久不曾如此的对战,似乎有杀不完的人。
“上官逍遥,你这个骗子,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白清霜看着站在人群中浑身是血,一脸倦意的上官逍遥愤怒的喊道,一个跃起,飞到人群中,站在他的面前。
“你这个笨蛋,你回来干什么?走,快走,”上官逍遥看到白清霜的出现,似在做梦般的不真实,可她却是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是喜,她终于开始在乎自己了。伸手扶上她的脸,轻笑着,“这样的你,一点也不美了。”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你等着我和你算账,”说着,举起手中的斩月,对剩下的人说,“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通红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周围的人,手中的斩月再次红光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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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间地狱
白清霜挥舞着手中的斩月,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丝毫不在乎越来越多的人,不知是谁,一刀挥去,将她的头盔斩掉,瞬间青丝飞扬,众人大惊,其中一人激动的大叫了起来,“女的,她是白清霜,上,快上,抓活的。”
众人一听,蜂拥而上,白清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挥舞着斩月就是一下,眼前的两个士兵瞬间倒地,却有更多的人冲了上来。
不知疲倦的一直向前杀去,白清霜的脑海中除了杀人,再无别的念头,上官逍遥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斩月放射出来的红光,心中不禁一怔,而自己手中的锁情也闪出了蓝光。
“我要杀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白清霜浑身浴血的握着斩月,诡异的笑着,而斩月吸收血液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银光闪烁的剑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迹。
慢慢的,众人不再一味的上涌,而是开始渐渐的后退,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惊恐不安,眼前的女子太可怕了,身上受了那么多的伤,却依然毫无顾忌的不断杀着,身上的鲜血顺手手缓缓的流入手中的剑上,瞬间无影无踪,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般冷酷无情。
又是重重的一剑,划破了她后背的铠甲,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瞬间流出了鲜血,上官逍遥发疯似的跑了过来,抱起因为这一剑受伤过重的白清霜,“清霜,你怎么样?”
白清霜紧蹙着眉头,突然笑了,“看来这一次,我们都要死了,”看着包括他俩还剩下来的五人,无奈的笑了,却是强忍着身上巨大的疼痛,挣脱他的怀抱,再次站了起来,剑指周围的敌军,“继续上吧,我死之前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上官逍遥攥紧双拳,猛的起身,一个手刃,将白清霜砍晕,对着身后的三名士兵说道,“你们将她围起来,不许睁眼,不许看,保护好她就行,”说着将白清霜交到一人的手中,再次嘱咐道,“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三人齐齐点头,一人将白清霜抱在怀里,几人纷纷包在一起,紧闭着双眼,不再抬头。
上官逍遥面色沉静,双目紧闭,手中的锁情突然蓝光大显,瞬间将他的整个身子全部笼罩在蓝光中,四周亮如白昼,黑色的发丝在空中不断地飞舞,蓝光中,上官逍遥突然睁开了双眼,猩红的眸子里闪着妖艳的光芒,而手中的锁情突然随着蓝光不断变长,直到变成为原来的两倍长才停了下来。
上官逍遥迈着步子,一步步向着众人走去,手中的锁情不断的抖动,队伍中,有些人一看到这个样子的上官逍遥,丢下手中的武器,连滚带爬的就跑,可是还没跑几步,就已经不能再跑了,因为上官逍遥已经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他们的面前,锁情一挥,连尸首都不见了踪影,全部化为细小的血块,落在地上。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感到害怕,纷纷丢盔弃甲,上官逍遥冷冷的一笑,嘴角轻扬,“你们以为看见了我这个样子,还能走得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每一个笑声都好像催命咒语般的胆战心惊,眼前的男子太可怕了,他手中的长剑所到之处绝无活口,甚至连尸首都没有,跑,是一个多么奢望的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跑,一盏茶的功夫,除了他们五人,剩下的敌军全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块。
锁情在空中划过一道蓝色的亮光,随即暗了下来,恢复到了原来的长短,上官逍遥一下跌落在地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却是回头看看那依然不敢回头的三人,低声说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三人睁开眼睛,吃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人没有忍住,扭头就开始大口的呕吐起来,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到处是尸体的碎块,没有一具全尸。
“记住我说的话,今天所看到的不许泄露出去一个字,不然你们的下场也会如此。”上官逍遥用剑挣扎着站了起来,却是晃晃悠悠的站不稳,其中一人迅速的跑上来,将他扶住。
“上官公子放心,我们那是不会说出去的,今日之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抱着白清霜的青年男子极为的镇定,满脸血污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上官逍遥点点头,“向北走,大军应该在前面不远处.”
花阳带领着大军迅速的撤退,待到了离遇袭地点约莫半个时辰的地方停了下来,坐在马上,眼睛却一直凝视南方,一个副将走了上来,“花公子,要不我带着一小队人马后去看看,若有什么意外也好相助。”
花阳犹豫了一番,自己也想跟着去,可身后的将士们是白清霜临走时托付给自己的,点点头,冷声说道,“去看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交给了那人,“有什么意外给我用这个,若是将他们带回来重重有赏。
那人接过信号弹揣入怀中,带着一个一百人的小队,匆匆的向着南方赶去。
花阳静静的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白清霜的样子,从最初的相遇,到那惊鸿一吻,再到刚才的匆匆别离,仿若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如此美好的女子,可以笑,可以哭,可以生气,却从来不会轻易地去放弃一样东西,一份感情,别人对她的好,她会变本加厉的还回去,别人对她的坏,她也会无以附加的奉还给别人,她总是想的太多,多到不顾自己的生死。
可是,这样的女子,不属于他,因为他知道,白清霜的心理有了上官逍遥,那个为了她甚至可以牺牲性命的男子,如此,他们才是整个天下最般配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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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遇故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花阳静静的凝视着前方浓黑的夜幕,眉头紧锁,心里却阵阵的紧张,人群越来越近,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刚才领兵出去副将,他的身后,几匹马上分别坐着几个人。
拉紧缰绳不等人群靠近,花阳骑马直接奔了过去,待看清白清霜不知是生是死的被上官逍遥抱在身前的时候,心中一阵纠痛,“她,如何?”
上官逍遥的脸色苍白,却依然扯扯嘴角,牵强的露出一抹微笑,“晕过去了,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花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调转马头,快速的回到大军中,下马,走到辇车旁边,“清霜无碍,已经回来了。”辇车中的温如月“嗯”了一声,心中这才平静下来。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径直抱到了辇车上,面上挂着轻笑,对着温如月说道,“我将她交给您。”
温如月点点头,“孩子,辛苦你了。”
上官逍遥摇摇头,放下幕帘,转身想要回到马上,却是眼前一晃,晕了过去。
白清霜醒来时众人已经到了边境的祁连城,屋里坐着温如月和小桃两人,一见到她醒了,小桃连忙跑了上来,“主子,你是要把人吓死吗?”眼中还噙着点点的泪花。
白清霜想坐起来,可是牵动着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了起来,禁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主子,你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小桃焦急的喊道。
“我这是睡了几天了?”白清霜吃力的开口,声音沙哑,嗓子干疼。
“三天了,你身上大小伤口不下十处,你这孩子,不要命了吗?真让母妃不放心啊,”温如月口气稍带埋怨,眼里却还是噙着泪水。
“让母妃担心了,”白清霜吐吐舌头,一脸的顽皮。
“再休息两日就可以下地了,去看看逍遥吧,他到现在还没醒来。”温如月叹了口气,柔声说道。
白清霜一怔,强撑着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痛楚,拿起一件衣服就要起身,小桃连忙伸手扶住她,“主子,你的伤还没好,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快带我去看看他,快,扶我去,”白清霜冲着小桃喊道,面上一片焦急,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什么时候都是风轻云淡信心满满的,怎么可能这么多久还没有醒过来。
“小桃,扶你家主子去吧,”温如月缓缓的开口。
小桃无奈,只好扶着白清霜去上官逍遥的房间。
白清霜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上官逍遥,心尖划过一丝悸痛,挥挥手,示意着小桃离开,自己静坐在床边,喃喃的说道,“你现在不得意了吧,也有你躺在床上的日子,平日里的嚣张气焰跑哪了,你敢不敢现在睁眼看看。”
说着,抬手轻抚上他惨白的脸颊,下颚处新长出来的胡渣轻轻的刮着手心,白清霜轻笑着,“你也有这么邋遢的时候,平日里成天的白袍加身,连去探查后宫你都要穿一身白,可那日,你浑身是血的站在人群里,那些肮脏的血,玷污了你的全身,为何不逃?”
上官逍遥一直在听着那个好听的声音不断的讲话,心里暖暖的,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上毫无力气,只能静静的躺着。
黑曜好像突然的就安静了下来,不进攻也不后退,静静的等着。这样,白清霜才有时间来陪他,每日都会说好多话,为他擦身,虽然每每会看着他的身子红脸,却一直坚持每日都要擦洗,都要换上干净的亵衣,为他梳头发。
这一日,是上官逍遥昏睡的第十天,前线突然传来战报,黑曜起兵五万,对祁连城进行第一波的进攻,白清霜颇为无奈的匆匆来到上官逍遥的床边,“今日,黑曜终于有动静了,我必须要上场,晚一点再来陪你,我会小心的,”说完,站起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拿起斩月走了出去。
一身银色的盔甲,身下是一匹通体纯白的马,白清霜英姿飒爽的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凝视着对面军队中一身黑色盔甲的人,那人,没错,那是多日不见的凌子期,只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冷漠。
白清霜一脸的疑惑,却也是少瞬即逝的换上了镇定的神色,剑指凌子期,“为何犯我白夜疆土?”
凌子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声说道,“交出天命女子,我等便放你白夜一马。”
白清霜皱皱眉,凌子期这话,怎么像根本不认识她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就是天命女子,忍不住大声问道,“凌子期,我是白清霜,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对面的男子身子猛地一怔,脑中一直回荡着白清霜三个字,好熟悉的名字,可是为何自己却想不出来,身边的一个穿着盔甲的人,低声说道,“她就是天命女子,你当然感到熟悉了,不要废话了,把她抢来才好跟父皇交代。”
白清霜看着两人低低的私语,紧锁着眉头,那人肯定是凌子期,可是为什么他会不认识自己,“凌子期,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还记得你受伤了是谁救的你吗?
凌子期的脑海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影子,却怎么样都看不清样子,晃晃头,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身边的人开始不耐烦,“七弟,别忘记父皇临走时所说的话,姚妃还在等你回去呢,”凌子期一听,想起出征前母妃对自己的嘱咐,握紧手中的剑,直指对面的白清霜,“你就是天命女子?”
“是,”白清霜心中有点愤怒,好你个凌子期,老娘算是白救你了,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王八蛋,凌子期,老娘算是看透你了,好,好的很,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是怎样将我抢夺回你们黑曜,”说着双腿夹紧马腹,就想往前冲。
“他不认识我们了,”花阳一把拉住白清霜,低声说道,犹豫了一番继续说道,“还是我去吧,先去探探虚实,”说着加紧马腹,直向前冲去。
“花阳,你要小心,”白清霜忍不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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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一次解围
花阳微侧过头,嘴角扬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点点头,策马直奔凌子期而去。
白清霜站在己方的阵营中间,内心忐忑的看着场中对阵的两人,凌子期为什么会变得不认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阳清楚地记得,那次在武林大会上,凌子期的武功远远不如自己,甚至在后来的几次切磋中,他依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现在,他的武艺却是精进了不少,几次间甚至险些伤到了自己。
两人坐在马上,手中不断地挥舞着兵器,花阳的表情一直是沉稳孤冷的,然而,此时的凌子期,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意,却让花阳都感到心颤,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化的如此之快。
一个慌神,花阳的肩膀被凌子期快速的划了一下,瞬间鲜血便流了出来,白清霜一惊,紧咬着下唇,手中的缰绳被攥的紧紧的,心中时刻担心着花阳的安慰。
又是一下,长剑从花阳的肩胛骨刺穿,凌子期阴冷的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剑快速的抽出,花阳在巨大的剑气冲击下摔下了马背,白清霜夹紧马肚迅速的飞奔了上去,还没停稳就一跃下马,直奔地上的花阳,“花阳,你没事吧。”
花阳紧蹙着眉头,摇摇头,刚想站起身,不曾想,凌子期再次快速的出剑,直逼背朝他的白清霜,顾不得考虑,一个翻身,将白清霜护在胸前,长剑直没入后背,待白清霜反应过来时,长剑已经穿透了花阳的身体。
拔出手中的斩月,一剑挥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心里无限的愤怒,生生的将凌子期的剑斩断,轻放下怀中的花阳,忍着巨大的心痛,将他背后的断剑拔出,瞬间鲜血染红了她银色的铠甲。
花阳忍着剧痛,轻笑的看着她,嘴角流出一道鲜血,抬起手,擦掉她脸上的几滴血渍,“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
白清霜点点头,站起身,面上没有一丝的的表情,挥舞着手,两个小兵迅速的跑了上来,将受伤的花阳抬了下去。转身看着目光清冷的凌子期,冷声说道,“下马,我来和你打,你们黑曜不是要我吗?”
凌子期一皱眉,跃下马,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断剑,心中却莫名的划过一丝纠痛,眼前的女子,总是给自己一股熟悉的感觉,只是为什么脑海里却没有她的记忆。
白清霜冷冷的看着他,举起斩月,“剑是用来杀人的,可我几天却要用它来杀我的凌大哥,”冷冷的扬起一抹笑意,快速的出招,剑尖直指凌子期的心口处。
却在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斩月震开,随即落入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胸怀,诧异的扭过头,白清霜便看到来到这里时第一时间见过的那双眸子,上官逍遥邪肆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脸色依旧苍白,却掩饰不住他的俊美。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白清霜吃惊的叫了起来。
“在你吻我的时候就醒来了,只不过却没来得及喊住你,”上官逍遥将她拥住,轻笑的看着她。
“你这个王八蛋,吓死我了,”此时的白清霜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意,心里更是暖暖的,幸好他没事,攥紧拳头,狠狠的在他身上打了几下。
“嘶”上官逍遥皱皱眉头,捂着胸口倒吸了口凉气,“下手这么狠,是要谋杀亲夫吗?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他已不是过去的凌子期,花阳都打不过,更别提你了,何况我和他还有私人的恩怨未了。”
“你的身子没事吗?”白清霜担心的是他的身子,可是看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再无其他不是,只好点点头,牵着马缓缓的走了回去,不时的还会回头张望,心里是相信他的,他是无所不能的上官逍遥,虽然不知道那一日自己被他打晕后是怎么脱困的,但是心里明白,最后时刻肯定是他解得围。
上官逍遥待白清霜走远了,看着一脸冷意的凌子期说道,“看来,你中的蛊毒不浅啊,居然连她都忘记了。”
“什么蛊毒?“凌子期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疑惑的看着上官逍遥。
“你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比如,你的弟弟凌少逸是怎么死的?”上官逍遥故意的提出他弟弟的死因,也是为了确定一下,他是不是中了蛊毒。
“少逸?他不是跌落山崖死的?”凌子期眼中的疑惑更深。
“果然啊,你弟弟是我杀的,两年前,他调戏良家妇女,被路过的我杀了,因为这个,你誓死要找我报仇,你居然都忘了?”上官逍遥①38看書网着凌少逸的死因,彷若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你说什么?”凌子期不敢相信,宫里所有的人都说少逸是因为跌落山崖死的,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说是他杀的,他所说的蛊毒又是什么。
“呵,果然忘记了呢,也罢,那你出招吧,我今日是代表白夜出战的,”上官逍遥说着,拔出锁情,静静的笑着。
凌子期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意,甚至连他身上的内力都感觉不到,心里不禁有点忐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手,剑虽然断了,却依旧可以杀人。
他的速度很快,可是再快也不及上官逍遥,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却是在刚到了眼前就消失不见了,在一回头,他已经站在身后,凌子期心里暗暗一惊,好惊人的速度,根本就没有看出他是何时躲闪开的,迅速的转身,挥手就是一剑,却依旧打在了空气中的残影。
上官逍遥邪肆的笑着,“是不是很诧异,这就对了,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吧。”
凌子期心中开始变得愤怒,好狂妄的人,快速的出剑,一波攻击刚刚结束紧跟着又是一波,而上官逍遥却只是躲闪并不硬拼,直到凌子期突然地加快了速度,才迫使他接住了他用尽全力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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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首胜
凌子期用尽全身的力气,以及体内的真气,重重的一击之下,上官逍遥迎头用锁情稳稳的接住,双脚甚至深陷入地下几分,面上依旧挂着轻笑,“啧啧,就这点水平?”说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中的锁情散发出来,直击的凌子期向后飞跃出了几丈远。
上官逍遥收回锁情,拍拍衣角的灰尘,连着咳嗽了几声,看着颓败的坐在地上的凌子期说道,“带着你的军队回去吧,有我在一天,白夜的大门就不可能攻破。”说完,潇洒的转身,可是,转身的刹那,胸口一股热流翻滚,喉头一甜,连忙忍住要吐出的鲜血,他擦擦嘴角,依旧笑着走向白清霜。
凌子期虽败,但是战事还是一触即发了,黑曜打着主帅被伤的旗帜发动了第一轮的攻击,白清霜亲自上阵,带着燕澈和白静流,上官逍遥与花阳都在城中修养。
花阳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官逍遥月牙白的袍子,负手站在窗户前,苍白的面上是一抹沉静,“醒了,”上官逍遥转过身,一脸沉静的看着凌子期。
“我睡了几日?”花阳腹上随着起身传来阵阵的纠痛,却依然强撑着坐了起来。
“三日而已,伤势挺严重的,不过还好有我,不然你起码还要再躺个五六天,”上官逍遥轻笑着坐到了桌旁,自到起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谢谢,前方战况如何,清霜呢?”花阳心里最担心的还是白清霜的安慰,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上官逍遥淡淡的开口,视线随着敞开的窗户,飘到了远处,那里此时应该鼓声震天吧,清霜一定会打好第一仗吧。
花阳也不再问下去,虽然他口中所说不知,但可以肯定,白清霜是安全的,因为整个天下,没有人会比上官逍遥更爱她的,也包括自己。
城外,鼓声响彻整个上空,两方的的将士不断的在场中拼杀,白静流一马当先,英勇无比,他与燕澈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大军的最前面不断的勇猛前冲,身边倒下的敌军越来越多,白夜的将士也是勇猛无比,形势几乎成了一边倒的情况。
黑曜在凌子期负伤之后,只派了一个副将作为对战的将领,眼看着白夜大军节节逼近,空有一身好本领,却不得不下令后退五十里。
白清霜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后退的黑曜大军,嘴角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也为那些惨死的双方将士叹息,两国的纷争却要踏着这些无辜人的尸体,那些人也许因此妻离子散,可若不去平复这些纷争,百姓就不会安生,突然很想念21世纪的和平。
迎着胜利的鼓声,大军凯旋而归,城门大开之时,白清霜一眼便看到负手站在城门上的上官逍遥,月牙白一尘不染的长袍,顺滑乌黑的长发,此时的他,站在风起的城门上,桀骜不驯的面上挂着一丝轻笑,四目相对之时,白清霜突然就笑了,发自内心久违的轻笑。
首战大捷,战报很快的传到了远在夜城的皇宫,看着战报上白静流出色的表现,楚锡华欣慰的点点头,白清霜传来的战报,基本上说的全是白静流与燕澈的战绩,对自己却是只字未提,楚锡华心中暗暗的纳闷,却也一时想不到原因。
整个大殿中的文武大臣无一不在赞叹着白静流与燕澈的种种功绩,倒是白萧赫突然提问,“战报上没有说我们的天命女子如何吗?”说完,潇洒的甩开手中的折扇,一脸的笑意。
白萧赫意有所值的话一出,众人一听,果然开始议论,楚锡华清咳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许是清霜第一次带兵很多东西还不明白,期许着以后会好,大家也不要在议论了,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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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有时花开 终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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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挨个背叛
原本安稳的四国,在黑曜进攻白夜的那一天开始,变得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其他两国虽然都没有作出任何的举措,却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渔翁得利的机会,四国间最强的两国征战,哪一方输了,都有可能被其他三国瓜分,所以,这不仅仅是荣誉之战,也是天下百姓能否安定生活的一战,有战争,就不会安定太平,从古至今,那就是永恒不变的定论。
连续三日的休息,白清霜在第四日早晨接到了一封烫金的战帖,贴中笔迹苍劲有力,扬扬洒洒的写着两个字,单挑,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战帖,询问着送贴来的小兵,“你确认那人是让你将这个交给我,而不是别人?”
小兵连连点头,没有一丝的期满,那个骑在马上的男子的确是这样说的,“回主帅,千真万确,与我一起站岗的几人也都听到了。”
白清霜点点头,冲着他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知道,”转头看看悠闲的品着茶的上官逍遥,“你怎么看?那人居然是找我单挑,也没写是谁。”
“迎战,不管是谁,有我在你身后,”上官逍遥放下手中的茶杯,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来入怀里,“有我在,谁都不会伤害你。”
“你放开,这是军营,你这样让别人看到了算怎么回事?”白清霜面上一红,挣扎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这几天好想你啊,就让我抱抱吧,”上官逍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死死的抱着她,低头就要亲下去。
“王八蛋,你这死色狼,大庭广众之下你是疯了么,”白清霜羞愧难当,抬腿就想往他胯下踢去,脑海里只想着让这斯不能人道了拉到。
“清霜就是不能温柔一点,不然,我可是极爱的,哈哈,”说完,放开怀中的她,仰天大笑,及其潇洒的走出了房,却在门口看到了一脸冷意的花阳,轻瞟了一眼,负手走远了。
白清霜面色铁青,愤怒的一转身便看到站在门外的花阳,面上瞬间尴尬起来,不自然的摸摸脸,看到了手中的战帖,“那个你看看这个,”伸手递给他,可他却半天没有动。
花阳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的,好似一尊雕塑似地,双眸里蕴含着一丝疲惫,心里却是怎样的痛,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涯,触手可及,却又好似遥不可及。
“花阳?”白清霜轻声的一叫,打断了他的思绪,轻舒口气,面上缓和了下来,走上前一步,接过战帖,低头看看,疑惑的抬头看看白清霜,“单挑?和谁?”
“我,一早就送来了,城外的守卫说,指名点姓的就是白清霜,你说这是谁,这么看的起我,一定不是凌子期,他知道我打不过他,”白清霜拿过战帖,坐在椅子上,咂咂嘴。
“有我,你尽管迎战吧,”花阳低声说道。
“不可以,你的伤还没好,万一是凌子期怎么办,你没看到他现在像个疯子一样的六亲不认么,我不想你再受伤,”白清霜连忙拒绝。
黑曜的人似乎在养精蓄锐,退到了五十里后,就开始安营扎寨,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发现异常,只是知道军中来了一个人,使原本消极的众人一下子有了精神。
白清霜一向没有什么预感,可这次眼皮不断的跳,心神不宁的总也安静不下来,两日后,战帖再次下来,邀请她两日后单挑。
两日后,一场秋雨洗礼了干渴已久的大地,却也给即将出战的将士们带来了淡淡的哀愁,雨,总是与心情有关,白清霜穿好一尘不染的盔甲,站在城墙上,遥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强迫自己不要怕,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手中的斩月,缓缓的走下了城墙。
细雨依旧,清晨潮湿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泥土味,本该秋高气爽,野外踏青的大好天气,却要征战,还有个劳什子的单挑,白清霜不快的踢了一脚地下的石头,暗暗发誓,不灭了黑曜誓不为人,不铲除了宫里那几个坐等自己出丑的娘们,就不起死去的白清霜。
城门大开,白清霜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一脸的阴沉,任凭着细雨敲打在银色的盔甲上,对面的大军也在缓缓的涌动。
越来越近,不仅是白清霜,上官逍遥的心中也开始变得压抑起来,花阳奇怪的看着两人严肃的表情,上前几步走到白清霜身边,“身子可是不舒服?”
“白清霜摇摇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视线直直的看着远处慢慢靠近的黑曜大军,此时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个骑着枣红色骏马的人,由于太远,看不太清面貌,确是给人熟悉的感觉,上官逍遥静静的沉思,突然睁大了眼睛,“慕灵!”
白清霜一听,惊的险些从马上掉了下来,吃惊的回头看着上官逍遥,“你说是谁?”
“对面那人是姚慕灵,”上官逍遥心中也在惊叹,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个身影再熟悉不过。
对面的人越走越近,带靠近了,白清霜还是不敢相信,那人的的确确就是许久不见的姚慕灵,只是,她的眼神和凌子期一样,冷漠而又陌生。
“姐姐好久不见啊,”姚慕灵轻声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的感情。
“慕灵,你既然认识我,却为何要帮着黑曜?”白清霜不解的问道。
“帮着?黑曜原本就是我的国土,何来帮着一说,姐姐想多了,”姚慕灵阴冷的面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白清霜继续说道,“找你单挑之人就是我,怎么样,可以吗?”
“呵,好,开始一个凌子期,现在一个姚慕灵,我白清霜是做了什么样的错事让你俩个个看不顺眼,单挑是么,来吧,”白清霜拔出斩月,剑指对面的人。
“师兄真是偏心,我当初如何问他要斩月他都不给,现在居然送给了你,呵呵,”姚慕灵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逍遥,也抽出了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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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虏获
白清霜手握长剑,面色清冷的凝视着对面身穿黑色盔甲的姚慕灵,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在山中的种种情景仿若就在昨日,一切都历历在目,可是人心变了,所有的都回不去了。
“愣着干什么来吧,我也想看看这天命女子到底有多厉害,”姚慕灵冷冷一笑,一跃下马,将头盔拿掉,随手扔在地上,她的头发被绑成一个马尾,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白清霜也跃下马,拿掉头盔,交给身后的上官逍遥,紧握着斩月,就要往前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吃了这个再走,你忘了,她是用毒高手,”上官逍遥笑笑,拿出一颗雪白的药丸递给她。
白清霜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可是依然接住了药丸,塞到嘴里吞了下去,微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看不出面上的表情,低声说道,“我去了。”
正视着姚慕灵阴冷的面孔,“来吧,”说完,疾步就冲了过去,姚慕灵一见她冲了上来,不敢怠慢连退几步,抬起剑一下挡住了她的迅猛攻势。
白清霜不断的挥舞着剑,脚下的速度极快,这还要多亏上官逍遥没事教她,足尖轻点越过姚慕灵的头顶,极快的速度直朝她的背后刺去,可是就在剑快要刺到时,心里却犹豫了,一个慌神被她抓住了机会,白清霜重重的挨了一剑,肩头涓涓的留着鲜血。
“姐姐,你也太仁慈了,你下不去手,我可跟你不一样,”姚慕灵面上闪出一丝得意,手中的剑上还残余着她的血迹。
白清霜抚着受伤的左肩,一阵阵的剧痛传来,却紧紧的咬着牙,看着上官逍遥焦急的冲了上来,冷声说道,“回去,我自己来,”握紧手中的斩月,任凭鲜血顺着肩膀流到指尖,最后滴落在尘土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用力的将斩月插入地面,手中出现两把短刃,“我不擅长用剑,你既然不留情面,下得了这个手,那我还等什么。”
说着反手握紧短刃,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跃到姚慕灵的面前,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手中快速的闪动,便将她胸前的盔甲划破,姚慕灵大惊,快速的后退,手中的剑却挥舞着遮挡她一波波迅猛的攻击。
两边的人静静的站着,全部凝视着场中两女的撕斗,上官逍遥攥着双拳,眼里是一层盖过一层的愤怒,眼看着白清霜身上不断出现的伤口,却不能上前,依她的个性,若是自己出手,后果一定很严重。
两人的盔甲上布满了鲜血,可是却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白清霜抬手擦擦满是血迹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着受伤比自己还要多的姚慕灵,突然笑了,“呵呵,你看看你,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不知道要死几次了,你以为除了斩月,我手中的短刃就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么?”
姚慕灵长剑撑地,仰起头,笑了,“师傅给的,又怎么会是普通的武器,呵呵,可惟独我没有,下山了,却什么都没有给我,”她的笑容里透着一股怒气,心里好似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
“因为你心术不正,我一直不相信师傅的话,一直将你当妹妹看待,凌子期中毒根本就是你一手操作的,你为了是骗取红泪,不怪师傅没有给你留下东西,是你自作自受,你根本早就知道我是天命女子,你是黑曜派去的,为的就是接近我,然后换上你的哥哥,意图想让我爱上他,”白清霜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临走时师傅话中的轻叹,原来他老人家什么都想到了。
喘着粗气,白清霜异常的愤怒,“没想到你的哥哥却爱上我了,然后你们将他的记忆消除,对吗?你可真狠啊,害了自己两个哥哥。”
“是又如何,是他们无能,皇室里面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他们无能,我就来帮着他们,我有什么错?”姚慕灵愤怒的吼道。
白清霜不等她说完,便快速的冲了上去,手中的力量极大,生生的将姚慕灵手中的剑斩断,还想再次出手之时,突然从她的身后冒出一道黑影,白清霜迅速的后退,待停了下来,才看清那人。
凌子期紧锁着眉头,将姚慕灵护在身后,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白清霜的手臂,直接拉入怀中,一个手刃挥去,便将她砍晕,抱着她的身子快速的退了回去。
上官逍遥和花阳一惊,快速的往前飞去,试图拦住凌子期,谁知他们是做好了准备黑曜大军一声令下,将两人团团围住,凌子期带着晕过去的白清霜迅速的撤离,两军将士顿时交战在一起,花阳一面杀着眼前的敌人,一面喊道,“去追,不能让他们带走她,我掩护你。”
白静流和燕澈也冲了上来,拼命的厮杀,白静流眼看着妹妹被虏获,简直杀红了眼,“上官逍遥去救清霜,这里有我们,我定要黑曜付出代价,快去。”
上官逍遥一声口哨,玉狮子闻声,快速的跑了上来,他一跃上马,手中还在不断的挥舞着锁情,面色阴冷,脑中只想着要尽快追上凌子期。
凌子期骑着马,独自带着白清霜飞快向前,没有片刻的停顿,怀中的女子,紧闭着双眼,静静的睡着,卷翘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眉头紧锁,轻咬着下唇,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为什么看着她总有熟悉的感觉,那时她与妹妹的话自己也听到了,难道真如她所说,自己曾今爱上了她?
姚慕灵趁着混乱一路跌跌撞撞的躲了起来,心里却在冷笑,自己的计谋果然见效了,现在就只等着哥哥将白清霜带回去领功了。
黑曜的将士眼看着几人不要命的砍杀,连连后退,几万大军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所剩无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凌子期心神一乱,待提起头才发现跑错了方向,却又不能停下,后面已经响起了马蹄声,速度极快的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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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没有退路
马蹄“嗒嗒”的飞驰着,白清霜似在梦中一样,胸口像是被顶着硬物般难受,脖颈处传来阵阵的痛楚,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的便是一张阴冷的脸,睁大眼睛使劲盯着那张脸,愤怒的大吼,“凌子期,你这个王八蛋,放我下来。”
凌子期皱皱眉,看着怀里扭动身子还不断怒骂的女人,轻瞟了她一眼,继续目视前方,不去理她。
白清霜一见此,被气得咬牙切齿,可是任凭如何的扭动,就是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你要带我去哪?你快点放了我,快点。”
“闭嘴,你若是再喊,我就把你衣服扒了,”凌子期被她吵得头疼,忍不住威胁到。
白清霜一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咬下唇,“你最好快点放了我,不然不只是你,包扩你的妹妹,还有黑曜,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凌子期不语,甚至不去看她,白清霜反倒镇定了下来,“还记得你中毒么,雾里看花,天下无解,是我用红泪救了你,还有那次,你受了内伤,也是我救你的,你说,你会把我像妹妹一样看待,你还说,有时间可以去黑曜找你,凌子期,你都忘了吗?”
看看他依旧毫无反应的脸继续说到,“我母妃毁容了,你说你会寻遍黑曜最好的药材,你还说,她是我的母妃,你也会将她当自己的母亲看待,凌子期,你也忘了吗?”
凌子期不是没有听到她说的,只是,为什么,这些事情自己却全部想不起来,那个时常出现在脑海里的影子又是谁,紧锁着眉头,手中的女子却是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轻笑着。
“我从来都没有一个能依靠的亲人,从你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妹妹开始,我就打心眼里把你当成哥哥,只是,为什么就忘了我呢?”白清霜自言自语的说道,心尖划过一丝微痛。
凌子期用力的抽打着马肚,脑子里越来越乱,若真如她所说,那个影子难道是他,一个恍神,道路的中间突然出现一抹白影,白清霜仰脸眼看,吃惊的看着那个人,而凌子期也肋紧了缰绳,停了下来。
“沈洛凝?你怎么会在这,”白清霜看到那个白衣胜雪,点尘不染的男子,吃惊的说道。
“路过而已,没想到会遇到白姑娘,”抬眼看看她身后的凌子期,“七王爷,可否将白姑娘交予在下?”双眸噙着一抹笑意,依旧彬彬有礼。
“你是何人,”凌子期冷冷的问道。
“在下沈洛凝,是白姑娘的朋友,”沈洛凝回到。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凌子期面露怒色,挥鞭抽打在马肚上,根本不理会道路上的沈洛凝,马肚受痛,抬起前蹄眼看着就要踢到沈洛凝,千钧一发之际,白清霜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一下推开身边的凌子期,身子却随着惯性往后落去,凌子期伸手去抓,却被一道白影快速的拦去。
沈洛凝快速的飞跃,将快要落地的白清霜一把抱住,又踮起足尖几个飞跃间稳稳的站在一块巨石上,放下怀里的白清霜,“白姑娘,没事吧,”淡淡的问到。
“没事,还好有你,”白清霜站稳后,回头看看坐在马上一脸愤怒的凌子期,远处的马蹄声渐渐靠近,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在危急时刻出现了,“上官逍遥,你再晚来一步,我就被人带跑了,”轻笑着看着风尘仆仆的上官逍遥。
不等马完全停下来,上官逍遥一个跃身,飞到白清霜身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没事就好,”嘴里喃喃的说着,却是紧紧的不愿放开她。
“轻点,我要被你勒死了,”白清霜被他抱的太紧,胸口一阵憋闷。
“咳咳,二位,在下还在旁边,”沈洛凝清咳几声,面色及其尴尬。
上官逍遥想到了什么,拉着白清霜的手,就往玉狮子那边走,微侧过头,“谢谢你救了她,他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说完拉着白清霜就走。
“今天谁都别想走,”凌子期冷冷的说道,看到上官逍遥紧抱在怀的白清霜,心中说不上的苦闷,话一落,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几十个黑衣人,全部手拿利刃,“上,女的留下,其他人格杀勿论。”
命令一下,黑衣人迅速的散开,直朝着上官逍遥与沈洛凝飞来,将白清霜拉到身后,拔出挂在马身的锁情,对着冲上来的一个黑衣人就是一剑,快而准。
白清霜一见马身还挂着自己的斩月,也拔出剑,朝着黑衣人挥去,“你居然连斩月都记得带上,”轻笑着对着身边的上官逍遥说道,挥手一剑,一个黑衣人的胳膊上瞬间留下一道血口。
“它自己跟来的,斩月有情,对主人不离不弃,”上官逍遥边挥着剑边说到。
“你们俩先解决了这些人再说,你没看到人越来越多吗?”沈洛凝暗自苦恼,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
果然,从周围的不同地方不断的涌出人来,此处是一个空旷平地,周围却有着茂密的树丛,已是半山腰处,人越来越多,三人只好边打边往后退。
上官逍遥眼看着越来越的黑衣人,慢慢的靠近沈洛凝,低声说道,“带着她先走,这里有我。”
“这么多人,你要如何应付,”沈洛凝疑惑的问道。
“我自由办法,带着她快走,别让凌子期抓住她,拜托了。”上官逍遥心中不舍,却不能眼看着她再受伤,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他俩脱身。
沈洛凝犹豫片刻,便飞快的往白清霜身边靠近,谁知刚一到她身边,白清霜便冷冷的开口说道,“上官逍遥,你放屁,你再说让我走你留下的话,我今天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要走你自己走,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沈洛凝哭笑不得的打到一个黑衣人,“那就都留下来吧,”说完,拾起地上的一把剑,向冲到眼前的一人挥去。
三人不断的后退,越来越多的人不断的进攻,“没路了,”沈洛凝回头看着身后的万丈深渊,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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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穿越后的发展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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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看看身后的万丈深渊,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不是摔下去怎么办,而是想到了所有穿越后的一个发展程序,那就是落下山崖,自己终于也要走这个程序了,要是掉下去后,会不会也遇到什么世外高人?
上官逍遥无意间看到走神的白清霜,连忙来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你在走神,后面可是悬崖,小心点。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白清霜的思绪被拉回,扬扬嘴角,“我知道了,多操心点自己吧,”轻瞟他一眼,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
凌子期站在众多黑衣人的后面,冷冷的看着悬崖边上的三人,一跃而起,飞越过众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握紧手中的剑就朝上官逍遥刺去。
上官逍遥回手接住凌子期的攻击,迅速的后退几步,手中凝气,锁情发出一抹淡蓝的光,连身上也似乎被蓝光包围,双眸噙着一丝愤怒,“你真当我上官逍遥怕你这些虾兵蟹将不成,”说完,手中的锁情一挥,巨大的剑气瞬间划破了离他最近的几人,那几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身首异处。
凌子期皱皱眉,冷声说道,“朝花夕拾?”
上官逍遥也不掩饰,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就只能死,“你知道了,那么便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说完,便朝着凌子期挥剑而去。
白清霜是第二次看到上官逍遥用这样诡异的招式,一时间竟忘记了手中的动作,还好身边的沈洛凝急时将她拉开,才躲过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白姑娘,在下不敢保证下次还能救你。”
白清霜尴尬的点点头,看着他纤尘不染的白袍,不好意思的笑笑,“失误,失误。”
凌子期和上官逍遥打得难分难舍,几乎所有的黑衣人都冲着白清霜和沈洛凝围去,两人越打越吃力,白清霜只感觉握剑的手都麻木了,机械般的出招,砍杀,却忘记了自己的脚下,连连的后退,谁知,却一脚踩空,身子随着惯性向后倒去,身边的沈洛凝迅速的抓住她,顾不得身后的人,手中紧紧的拉着她,背后却被一人的长剑划破。
白清霜身在悬空,手被沈洛凝紧紧的抓着,仰着脸,眼看着他的后背被人划破,“沈洛凝你放手,你是傻了吗?”
“不放,”沈洛凝忍着身后的剧痛,咬咬牙,想要抓起身边的剑,谁知,身后的人一下将剑挑开,挥手又是一下,瞬间后背又多了一道血口。
白清霜一见此,使劲挣脱掉了他的手,身子瞬间直落下深渊,沈洛凝不顾背后的剧痛,跟着就跳了下去,上官逍遥一见此,大叫一声,“清霜,”一剑挥开凌子期的攻势,就往崖边跑去,刚准备跟着跳下,身子却被一人拦住,回头一看,正是匆忙赶来的花阳。
“你放手,你没看到她掉下去了吗?”上官逍遥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
“你就算跳下去又如何,现在可以下山去找找看,”花阳的面上虽镇定,可是刚才赶上来时看到白清霜刚好落崖,心里一阵阵的痛,真恨自己来晚了。
上官逍遥一听,提着剑就往山下跑,却被凌子期再次拦住,“我告诉你,她要是活着,我让你黑曜不至于灭亡,她若是死了,我让你整个黑曜来陪葬,滚开,”说完,就往下跑去。
凌子期却依然拦着他,“今日你不死,不可以下山,”语气极其的强硬。
“找死,”上官逍遥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提着剑,体内开始运气,周身的蓝光大起,面色阴冷,白色的长衫上是片片的血迹,随着手上一股巨大的剑气划破空气,上官逍遥疯了一样的斩杀着周围的人。
花阳一见此,想出手将他拦住,却被他散发出来的剑气划伤,跌落在一旁。
凌子期的眼中满是诧异和不解,这与刚才的上官逍遥完全是两个人,此时的他,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毫无人性可言,挥剑的瞬间,便会倒下几人。
一个黑衣人冲上前,对着凌子期说道,“王爷,快走,他疯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快走。”
花阳看着上官逍遥,心里阵阵的紧张,联想到上一次被埋伏,才真真的感觉到他的恐怖,与他平日里的风轻云淡更本就是两个人。
白清霜随着惯性快速的往下落,眼看着沈洛凝跟着跳了下来,心理气愤,“你是个傻子,我死了也不想在黄泉路上看到你。”
两人先后掉落在山崖下,幸好崖下杂草丛生,又有许多巨大茂密的数,两人才幸免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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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雪狼
白清霜被一阵阴风吹醒,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困难的坐了起来,身子不由的打着冷颤,原来是在水里泡了一夜,怪不得这么冷,环顾四周,寻找着沈洛凝的身影,却发现他也躺在水中,还好水不深。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去,探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摇摇他的身子,“沈洛凝,沈洛凝,你怎么样?”没有动静,摸摸自己身上,还好,身上还有几颗丹药,扶起他的身子,将一颗丹药喂给了他,没想到他又给吐了出来,反复几次,白清霜有点火,也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嘴里含着一颗药丸,掰开他的嘴,用舌尖将药丸推了进去。
看着他喉头吞咽了下去,白清霜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四周,将沈洛凝费力的拉了起来,艰难的背在身后,嘴里不时的嘟囔,“真重,”没走几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地上躺着的居然是斩月,长舒口气,弯腰将它拾起。
天色越来越暗,山谷中到处是茂密的树木,脚下是潮湿的土壤,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叽叽”的声音,白清霜背着沈洛凝,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却又不能轻易的放弃,手拄着斩月,艰难的走着,不时的会有刺耳的鸟叫声划破头顶,崖底的气温极低,白清霜却大汗淋淋。
不知走了多久,疲倦到连脚都抬不起的地步,白清霜才坐了下来,将身后的人抱在怀里,试图让自己的体温能温暖到他,沈洛凝有意识的向她怀里靠了靠,白清霜真真的是累坏了,靠着怀里的人,轻闭上了眼睛。
“呜”一声长啸,白清霜猛的惊醒,警惕的环顾四周,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安,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是狼,不然不死也惨,而且狼都是群居生活,有一只,后面就肯定跟着一群,怀中的人还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握紧手中的斩月,警惕的看着周围。
许久,不远处的草丛一阵晃动,白清霜吞吞唾液,双眸噙着一丝冷意,将怀中的人轻靠在一旁的树边,小心翼翼的伏在树丛中。
一双绿幽幽的亮点忽然出现在那片草丛中,随后又是一双,不稍片刻,那片草丛中居然出现了几十只那样绿幽幽的亮点,白清霜心中咯噔一声,完了,果然是狼,还是一群,这可怎么办?
狼群渐渐的向着她们待着的地方走去,白清霜虽有准备,可是在看清楚狼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匹酮体雪白身形巨大的狼,走在群狼的最前面,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诡异的看着白清霜,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却一动不动。
白清霜身上泛着冷汗,拿着斩月的手都开始颤抖,衣衫满是泥泞,看起来十分的落魄,青丝凌乱的散在身上,被汗水侵蚀的变成了一缕一缕的,手中的斩月却在此时发出了幽幽的红光,白清霜诧异的看着它,不知所措。
头狼一看到她手中的斩月,仰天“呜呜”的长啸,身后的狼群也不断的附和着,突然,头狼爬了下来,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哼几声,白清霜一怔,心里纳闷,这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跟我耗着了?
头狼的双眸柔和了下来,嘴里依旧哼哼唧唧的,看着白清霜的样子,居然好像在撒娇,趁她不备,猛的一下扑了上去,“妈呀,救命,”白清霜被突然冲上来的头狼吓了一跳,才喊了一声,就被它庞大的身子压住,紧闭着眼睛,心里默念,要吃赶快吃。
谁知,头狼居然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不断的舔着,白清霜被它腥臭的口水弄得只想吐,困难的睁开眼睛,伸手抓住它的嘴,“你要干嘛?”
头狼似乎很开心,一下跳开,摇着身后的尾巴,伸着舌头,嘴里呵斥呵斥的发出低吟,白清霜站起身,拍拍衣服,一脸的纳闷,这狼怎么就像家养的小狗一样,刚才真是吓死了,用手擦擦脸上残余的口水,看看头狼,“你怎么不吃我?是不是认识我?”
头狼一听,轻轻的走上来,站在她的腿边,蹭蹭身上的毛,又趴了下来,真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白清霜试着摸摸它的毛,它居然还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回头拿舌头舔舔她的手。
“你真的认识我?或者你认识它?”拿着斩月,对着它晃晃,谁知它居然摇尾乞怜,及其乖巧的趴着一动不动,呼出一口气,白清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真是吓死我了,小白,你真的认识斩月啊,那你知道哪有吃的吗?我好饿。”白清霜摸着头狼雪白的毛轻声说到。
将沈洛凝费力的拉到自己身边,紧紧的抱着他,身子靠在头狼的身上,闭上了疲倦的双眼。
上官逍遥拿着锁情,一脸的冷意,没有一刻的停顿,匆匆的来到了崖底,四周一片黑暗,夜色如墨,层次不齐的树丛里没有一条道路,挥舞着锁情,随意的砍伐着阻拦去路的树丛,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她,他不信她会死。
花阳不远不近的跟着,眼里是深深的悲伤,到现在为止他都不信白清霜掉下了山崖,万丈深渊,掉下来能活着是多么的渺茫,脑海中,全是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的清晰。
“呜”的一声狼吼,上官逍遥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狼,会不会遇到它,若是它,清霜兴许有活着的机会,若不是,只是,时间太久了,它就算是神兽只怕也死了吧。
不知睡了多久,白清霜被一股腥臭味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头狼正舔着自己的脸,“别舔我脸,太臭了,你一天都吃的什么?”一提吃的,肚子里便开始咕咕的乱想,揉揉肚子,动动有点酸痛的胳膊,怀里的人依旧睡着,扶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身子也不是冰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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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次遇险
肚子实在是饿,连睡得都极不踏实,加上又被头狼那腥臭舌头一舔,更加的无心睡眠,正想着,远处又跑来三匹灰色皮毛的狼,每个口中都叼着一些东西,快要到白清霜跟前时,却不敢上前,放下口中的东西迅速的跑回了狼群之中,头狼用身子拱拱她的手,发出低低的哼几声。
白清霜伸手摸摸头狼光滑的毛,轻声说道,“怎么像个小狗一样啊,呵呵,是给我吗?”看着那一小堆东西,她将沈洛凝的身子靠在头狼身边,自己爬到那堆东西旁边,随意的翻看,居然是一些野果子,数量不多,却刚好可以果腹,拿起一个,随意的在衣服上擦擦,一口咬下,香甜可口,人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果真不错。
吃下几个野果,总算填饱了肚子,看着依旧昏睡的沈洛凝,从怀中又拿出一颗药丸,同样的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喂进他的嘴中,直到他吞咽下去才作罢。
夜风习习,白清霜拉拉还有些潮湿的衣服,抱着沈洛凝,靠在头狼身边,时睡时醒的终于到了清晨。睁开眼,却被眼前一双水波荡漾的眸子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才大喊一声,“沈洛凝你终于醒了。”
沈洛凝点点头,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白清霜诧异,一扭头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靠在他的怀中,连忙尴尬的离开,“那个,既然醒了,我们就走吧,”面上挂着一抹红晕。
“谢谢你,”沈洛凝缓缓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沙哑,双眸中闪着一抹不知名的光亮,缓缓的起身,却扯动了身后的伤口,“嘶”的一声,紧锁着眉头,倒吸了口凉气。
“你还是不要这么剧烈的活动了,伤口还没有好,”白清霜站起身,拍拍衣服,轻声说道。
头狼似乎有灵性一般,放低身子,靠着白清霜,她低头一看,不禁觉得好笑,“小白你要干嘛?是要我骑着你吗?”
头狼一听,低低的呜鸣,白清霜浅浅的一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骑过狼呢,”回头看看沈洛凝继续说道,“你身子还没好,还是你坐吧。”
沈洛凝身子一怔,看着那头通体雪白的狼,脑海中浮现着过去的种种,再次轮回了吗?一切都在重演,那么结局如何。
白清霜走在头狼的身边,身后跟着群狼,沈洛凝坐在头狼的身上,慢慢的调息,心中却在惊诧,白清霜给自己吃的那两颗药丸居然有如此功效,内力不但在恢复,就连身上的伤也在愈合之中,看看身边走着的女子,回想着她一日来对自己的照顾,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她依然如此的善良。
茂密的树丛极为不好走,但是因为狼群的带领倒是少走了许多弯路,路经一处天然形成的湖,湖不大,就好像嵌入在四面的山中, 阳光照在波纹细碎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锻。胡是静的,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红红的花,碧绿的树。
白清霜心情大好,快步走到湖边,双手捧起清澈的湖水,大口的喝了起来,甘甜可口,顺便好好地将脸洗了个干净,这才感觉神清气爽。
突然,头狼仰天一声长啸,双眼死死的盯着平静的湖面,白清霜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劲给撞击了老远,身子一疼,咬牙切齿的抬眼一看,险些惊叫了起来。原本平静的湖面此时一条巨大的蛇冒了出来,刚才的冲击就是它造成的。
沈洛凝连忙赶了过来,拉起还坐在地上的白清霜,焦急的问道,“没事吧。”
白清霜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摔了一下,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这里常年无人进来自然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兽,”沈洛凝皱皱眉,盯着巨蛇说道。
头狼呲牙咧嘴的看着巨蛇,仰天长啸,身后的群狼也在不断呼应,巨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一双小眼睛也在观察着群狼。
白清霜握着斩月,慢慢靠近头狼,巨蛇似乎变得不安,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渐起无数的水花,两边就这样僵持着,却都不敢掉以轻心。
沈洛凝突然低声说道,“它好像怕你手中的剑。”
白清霜吃惊的看着他,“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倒是觉得它好像生气了。”
话音刚落,巨蛇突然发动了攻击,蛇尾一摆,便击碎几处岩石,飞溅的岩石四散,敲打在身上生疼,白清霜握着斩月,心里虽怕,却还是一马当先的站在最前面,眼看着巨蛇靠近,挥着斩月就迎了上去,身后的沈洛凝一见此,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跟着她也飞了过去。头狼看着白清霜迎战,率领着群狼也冲了上去。
白清霜几剑下去,却只斩掉了巨蛇身上的几片鳞片,反倒是将蛇彻底的激怒了,巨大的身子不断的摇摆,口中还喷洒着黑色的液体,几只狼不幸被击中,瞬间毙命,这也激怒了头狼,带着失去同伴的悲愤,挥着坚韧的利爪,不断的攻击。
白清霜几乎每一下都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看着不断倒下的狼,心里的愤怒达到了极致,想着那些狼为自己寻找食物,一路跟随,心中满是伤心,斩月感受到主人愤怒与悲伤,泛起幽红的亮光,每每砍下去,都会深入肉间。
巨蛇吃痛,翻滚的速度更快,黑色的毒液不断地喷洒,群狼早已所剩无几,就在此时,巨蛇突然回头,直朝着白清霜撞来,速度及快,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影闪过,将白清霜一把抱开,而刚才的那个地方却被巨蛇喷洒出了一口毒液,瞬间草木枯萎。
白清霜仰脸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心中大喜,反手也抱住了他,上官逍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还好,她还活着,不禁又用力的抱紧了她,落地后依然没有松开,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的额头,“清霜,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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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前尘往事
白清霜轻推开上官逍遥,小脸上红扑扑的,“人多,你注意点,”娇嗔的说道,看着他的眼睛却是含着一丝笑意。
上官逍遥轻笑着放开她,回头看着还在于巨蛇搏斗的头狼,才舒了口气,还好,它还在,也幸好有它,才能再次看到清霜,扭头对着身边的人说到,“你俩离远一点,我来收拾这个畜生。”
白清霜点点头,一跃而起,飞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转身便看到一身黑衣的花阳,冲着他轻笑,“你也来啦,战事如何?”
花阳点点头,看着安然无事的白清霜,才算放下心来,低声说道,“白将军与燕将军绕勇善战,应该无事,我担心你的安慰,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白清霜点点头,想到白静流等人却是英勇,倒也放心了下来,“恩,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巨蛇的头狠狠的撞击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瞬间碎石纷飞,尘土飞扬,众人定睛一看,那巨蛇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没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上官逍遥跃上巨蛇的背上,向那次在秋云山一样,将巨蛇的苦胆挑了出来,直接扔给了头狼,它也不客气,刁起来一口吞了下去。吃完后,看着满地的狼尸,仰天长啸,缓缓的走的上官逍遥的脚下,轻轻的蹭着他的腿,上官逍遥蹲下,轻抚着他的毛,嘴里喃喃的说道,“让你久等了。”
白清霜快步走上前,用脚踢踢已死的巨蛇,撇撇嘴,摇摇头,“看来你很会杀这种恶心的东西,”抬头看看上官逍遥继续说道,“第二只了。”
上官逍遥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酸溜溜的表情,“若不是为了你,谁愿意没事杀这种恶心的东西。”
“哎,走吧,反正我也打不过这种东西,看着浑身不舒服,赶紧回去吧。”说着,挥手招呼着沈洛凝,“过来吧,它没同伴了,以后就是我的,你伤还没好,坐着吧。”
沈洛凝身子一怔,心里一暖,他以为她不会在关心自己了。
一行人不出半日就回到了城中,当人们看到头狼时,都吓得张大了嘴,白静流看着头狼,侧身问着身边的白清霜,“妹妹,这是狼?”
“对啊,它叫小白,”白清霜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声轻呼,将小白从上官逍遥的脚下呼喊过来,蹲在地上,抚摸着它的毛,“静流哥哥也来摸摸吧,它不咬人,就是嘴巴臭点。”
白静流试探性的在小白的身上摸了一下,小白抬头看看他,随后又看看白清霜,轻轻的趴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呼呼”的响声,白静流一看,大着胆子摸摸它的耳朵,小白顺从的眯着眼睛,不时的还会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
一旁的燕澈看在眼里,心里也痒痒的,也想着伸手去摸,上官逍遥大喊一声,“不可以,”燕澈连忙收回了手,小白抬起头,眼里闪着警惕的光。
“除了与清霜有关系的人,其他人不可摸它,它不是一般的狼,”上官逍遥走上前,摸摸小白的头,拿出锁情猛的将燕澈的衣角砍掉一块,放到小白的鼻子下让它闻闻,又把衣角交给了白清霜,“滴一滴血在上面,让小白闻闻,以后燕将军也可以靠近它,其他人要小心。”
上官逍遥心中自从回来就有一个疑问,为何沈洛凝可以接近小白,眼光不自觉的向着他的方向看去,发现他居然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上官逍遥突然冒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白清霜拿过燕澈的剑,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将布片上滴了几滴鲜血放在小白鼻子下,小白嗅了嗅,便伸出舌头将白清霜还在冒血的手指舔了舔,白清霜冲着燕澈点点头。
燕澈伸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赶紧又缩了回来,小白看看他,低着头又发出“呼呼”的声音,“没事,你摸吧,它这样是允许了,”燕澈这才又伸出手摸了摸。
次日,阳光明媚,白清霜站在城墙上,看着空旷的远方,清风拂面,吹起她漆黑如墨的发丝,难得的,今日的她是以女装示人,月牙白的丝质长裙衬托着她完美的身段,白色,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那似乎和死亡与离别分不开,可它却又是最圣洁的颜色,点尘不染。
“城楼上凉,回去吧,”上官逍遥站在她的身边,侧头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脸颊,心里忍不住的心疼,伸出胳膊,将她搂在怀中,一股清香扑鼻而立,没有胭脂水粉的刺鼻,却是那幽谷中最淡雅的兰花,冰清玉洁,高贵典雅。
“明日,启程攻打黑曜,不能输,”白清霜靠在上官逍遥的胸口,淡淡的开口,“我的仇还没报,很多事我还不清楚,我耽搁不起,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想活着,我都要活着,父王还在等我,我不能辜负白清霜。”
上官逍遥的身子在听到白清霜的时候明显的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轻扬,“白清霜知道你为她做的,为她好好活着,也为了我。”
白清霜抬起头,看着上官逍遥,“你知道我是谁?”
上官逍遥点点头,轻笑的看着她,“我和师傅将你的魂魄招来的,过去的清霜在你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那时的你也刚好死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等了许久,才将你招来。”
白清霜有点疑惑,“那我到底是谁?”
“段清尘,五百年前你一个人独自离开,留下我一人,守着一座城,我告诉自己,以后的每一世都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走遍天下,才找到秋云山,师傅将我收留,保存了我的记忆,以后的每一世,上官家族都会有一个人代替我活着,然后不断的召唤你的灵魂,可每次都失败了,每一次死,我都会在三生石畔驻足,想要在千千万万的魂魄中找到你。”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直到这一世,我们才找到你,可你却忘了我,我想,你还会爱上我,那一日你问我,是爱你,还是爱过去的清尘,时间久了,我的脑海里只有你的影子,清霜,我爱的是你。”低头,轻吻上她光滑饱满的额头。
脸上一阵温热,白清霜伸手摸摸脸颊,湿湿的,那是上官逍遥的泪,“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也许,我可以试着爱你,”仰起脸,第一次,回应着他炙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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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潜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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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逍遥变了,自从那日城楼上与白清霜抛开一切说出前尘往事之后,他就变了,过去总是一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的他,脸上很少再会出现那种邪肆的笑容,每每看到白清霜时都会挂着一抹风轻云淡的轻笑,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主动提出要与众人商讨作战计划,换作以前,他早就不屑一顾的一意孤行。【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经过七日的整装待发,每一个人都有十足的把握要打赢这一场仗,温如月和小桃将白清霜最后一件盔甲穿好,细细的打量着面若桃花却又英姿飒爽的女儿,细细的将她有一丝凌乱的发丝琯好,白清霜扬起一抹笑容,“母妃,你眼睛刚好,还是多休息才好。”
“孩子,皇室的女子在十七岁的时候都要举行隆重的成人礼,再过三日,便是你的生辰,可你也许那时还在战场上,真快,你刚出生那年,正值深秋,不曾记得那是哪个地方,一夜间满山的苍翠瞬间变红,皇上大喜,看到你这双红眸,更是高兴地一夜无眠,天下间相传,红眸女子一出,必一统天下,你就是那个真正的天命女子,”温如月说道这里,眼里早已噙着泪水,扭过头,用衣袖擦擦眼角,继续说道。
“只可惜,皇室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你才7岁,便被人毒害,还好灵虚真人和逍遥将你救走,从此你的父皇便一蹶不振,他是有多么的思念你,母妃每日以泪洗面,到如今,我已有8年没有再见过你的父皇。”温如月说完,在已泣不成声,白清霜将她拥入怀中,目光坚定的遥望着远方。
“谁也撼动不了白夜的江山,楚锡华不可以,黑曜不可以,其他两国更是不可以,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母妃,等我回来,”放开怀中的温如月,接过小桃手中的头盔,“小桃,照顾好母妃。”说完,拿起斩月走了出去。
城门大开,白清霜一马当先的骑着小白走在最前面,一阵摄人心魄的音律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沈洛凝独自一人坐在城楼上,手下是那把楼月,荡气回肠的乐曲随着他手指的波动响彻了整个大地,轻笑着回过头,举起斩月,大喊一声,“启程。”
曲声依旧,每一个音节似乎都在鼓舞着将士们取胜的信心,只有一人,在听到曲子时,身子呆滞住,久久的不能回过神,上官逍遥心中默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只是,曲子是那么的熟悉,天下间只有他能弹出此曲,因为这首云幽,正是他为她所作,那时,她是自己的爱人,而他爱慕着她。
白清霜看到身边人的愣神,拿着斩月捅捅上官逍遥的腿,“走了,发什么呆,”便率先往前走去。
一路上,随处可见残破的刀剑,还有安营扎寨的痕迹,白清霜他们的速度极快,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丝期盼,花阳带领着三千精兵在前方开路,不时的传来信号,半日时间,远远望去,便已经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黑曜大军就在前方,白清霜下令安营扎寨。
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将军帐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将士们忙着烧水做饭,白清霜几人在一处帐篷内聊得热火朝天。
“清霜可有什么好的计谋,来对付眼前的形式,既能减少损失又能大获全胜?”上官逍遥看着紧锁眉头的白清霜轻声问道。
“两军对峙,我们已经有过经验,黑曜并不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不知道敌军到底还有多少资本与我们硬拼。”白清霜看着桌上简易的行军作战图,一脸的无奈,因为压根看不懂,一甩手,将手中的图扔在地上,“根本看不懂,根本不知道他们身后是什么,我们若是贸然前往,中了埋伏怎么办?要知道,他们的身后就是黑曜边城。”心中有些气闷,一时间竟有说不上来的烦躁。
“我去打探一下吧,给我三日时间,”花阳缓缓地开口,面上是一贯的冷峻。
“不行,你一人去我不放心,”白清霜直接拒绝,口气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那我陪他一起,今晚潜入敌军营地,”上官逍遥适时的开口。
“那我们三个一起。”白清霜回头看着两人,一脸的不高兴。
子时,三个黑影如鬼魅般穿越在黑曜的营帐中,白清霜三人躲在一个暗处,她低声说道,“分开去打探一下情况,最好能看看周围的环境,小心点,”两人纷纷点头,花阳率先离开,上官逍遥趁着离开之际,在白清霜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不在意她已经开始变阴的脸色,一溜烟飞远了。
白清霜小心翼翼的走在黑暗之中,路过一个营帐之时,从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痛苦的呻吟,她的脚下一顿,这个声音好熟悉,拿出斩月,动作极轻的将营帐划开了一个小口,凑着身子抬眼看去,这一看差点叫了出来,里面正上演着真实的活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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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司徒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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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深呼吸一口气,不想看下去,可营帐内的两人边干着那苟且之事,边说着话,不得不让自己驻足听下去,其内容,却让自己惊叹。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你准备何时将那个老太婆推下位?眼看着他的儿子把黑曜灭了你才甘心?”姚慕灵喘着粗气,声音娇媚动人。
“呵,黑曜灭了又如何,我要的是天下,岂可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破坏了整个计划,”男子身子不断的推动,冷声说道。
白清霜一惊,趴着小孔就看去,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在姚慕灵身上的男子,面上一冷,白萧赫,原来是他,他居然和姚慕灵打着这样的阴谋,营帐里的人继续说道。
“下次,没有我的吩咐,离白清霜远点,”白萧赫似乎有点气愤,说出来的话又冷了几分。
“哎呦喂,我看你们是兄妹情深啊,”姚慕灵伸出双臂,将白萧赫的脖子环住,抬头向他吻去,却被他轻易的躲了过去。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离白清霜远点,我可保你以后的荣华富贵,”白萧赫身子猛地一挺,带着惩罚的意味,随后又是不断的冲刺,直让身下的人再没了说话的意思,娇喘连连。
白清霜见两人又忙乎着活塞运动,一时间小脸红彤彤的,悄悄的潜入到黑夜之中,她可不认为白萧赫是什么兄妹情深,他肯定有什么别的想法,失神之际,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浑身一个寒颤,却不敢扭头,身后那人的身子可以感到微微的颤抖,白清霜没好气的转过身,抬手就打去。
上官逍遥匆忙的躲开,嬉皮笑脸的看着生气的白清霜,“刚看你看的挺入神的,在你旁边站了半天你都没反应,”说完,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鄙夷。
白清霜小脸一红,狠狠的翻了他一眼,也不吭声,转身又潜入到了黑夜之中,其实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摸清了四周的环境,粮食储存的地方,三人先后回到了营地,此次一探敌营,真是有了不少的收获,花阳破天荒的拿起笔墨,轻绘着,白清霜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手下画出来的东西,一个时辰后,花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拿着画好的东西给她看。
白清霜眼前一亮,花阳居然把周围的地理环境画的如此详细,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就是我要的,行军作战图就要这样才对嘛,山是山,水是水的,”扬起笑脸,冲着花阳笑笑,高兴的跑到上官逍遥身边,伸出图纸,“你看,是不是。”
上官逍遥瞟瞟图纸,赞许的点点头,“花兄的画在市面上可是万金难求,清霜好福气啊。”
白清霜一听,惊奇的看看花阳,“真的假的,我还以为连你都可以画呢。”
上官逍遥摇摇头,“我不行,除了偶尔弹弹琴,吟诗作画我不精通。”
一夜,三人不断的探讨着战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清晨,白静流和燕澈静如营帐也跟着参与了进来,正说得热火朝天,一个小兵急匆匆的赶来,“报,城门外有一个姑娘,说是要找花将军。”
白清霜疑惑的问道,“什么样的姑娘?”
“那姑娘除了说找花将军之外,什么也不说,”小兵继续说道。
白清霜转头看看花阳,发现他一脸的阴沉,眉头紧蹙,吩咐着小兵下去,“要不我陪你去看看?”轻声对着花阳说道。
花阳点点头,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白清霜对着其他人点点头,也跟了出去。
站在城楼上,便看到了城门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阴冷着脸,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感觉到城楼上有人,抬起头便看到了并肩站立的两人,冷声喊道,“花阳,你别再躲了,你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除非你成亲。”
花阳看着楼下的人,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白清霜跟在他的身后,欲言又止,“让她进来吧,我认识她。”
女子缓缓的走近营帐,白衣胜雪,墨发随意的扎成一个马尾,没有一丝的妆容,面色清冷,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待进屋后,环视四周,眼神静静的看着花阳,又看看他身边的白清霜,眼眸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伸出剑,指着白清霜,“就是为了她,你宁愿上战场杀敌?不惜和我解除婚约?”
白清霜不乐意了,这怎么说着自己就那么像个第三者似地,“什么叫为了我,我和他是朋友,你说清楚一点。”
“你给我闭嘴,解释什么,天下间谁不知道白清霜,谁不知道你身后跟着几个男人,今日一见,果然是长着狐媚子的相貌,”女子说话句句尖酸刻薄,丝毫不给人一点面子。
白清霜面上一红,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抽出斩月,“敢不敢再把你的话重复一遍?”
“说就说,你就是个狐媚子,贱人,专门勾搭别人的夫君,”女子尖声喊道。
“啪”的一声,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女子不可置信的捂着一边脸,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花阳,“你打我,你居然帮着她打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流出。
“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走,我不想看到你,”花阳冷声说道,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一见此,一把拉过白清霜,“看来我要把你藏起来,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来闹,你可是我一个人的。”
女子一听,身子怔了怔,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你刚说什么?”
“我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上官逍遥挥开她挡道的手,拉着白清霜走了出去,待出了营帐,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去看看花阳。”说完,转身跑远了。
花阳独自一人坐在离营地不远的草地上,中午的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白清霜坐在他的身边,同样的感受着阳光,“说说吧,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她叫司徒傲雪,我父亲还是宰相时,与她父亲是挚友,我俩是指腹为婚,后来我家被灭门,我四处躲避前来追杀我的人,被师傅所救,跟着他学习武艺,待我学成之日,回来想要报仇的时候,我才打听到,我家是被陷害的,而陷害我家的,正式她父亲,白夜当今的宰相司徒正。”花阳说完,面上闪过一丝忧伤,透着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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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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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阵阵,吹散了她漆黑的发丝,双眸凝视着远方,倾听着他诉说的往事,她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这样的气氛是难得的舒畅,只是,总有不和谐的事情发生。//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狐媚子,水性杨花,”一声犀利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气氛。
白清霜皱皱眉,心中划过一丝恼怒,冷着脸站了起来,双眸里噙着一丝冷意,“再叫一声狐媚子我听听?”
司徒傲雪不以为然的看着她,脸上划过一丝轻蔑,“狐媚子,”高声说道。
“妈的,找死,”白清霜心中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转身抽出花阳的剑,就朝着司徒傲雪刺去。
司徒傲雪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小习武的她哪里吃过什么亏,一路跋山涉水不知道遇见过多少危险,却依旧安然无恙,看着白清霜愤怒的向自己冲来,嘴角扬起一抹藐视的轻笑,抽出手中的剑迎了上去。
两女瞬间打在一起,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不断的交错,白清霜没有想到她的武功居然如此的高,处处小心,花阳看着交手的两人,深知白清霜不是司徒傲雪的对手,飞到两人中间,一脚踢开司徒傲雪的剑,将白清霜抱离开。
“你放开我,我还没打够呢,”白清霜在花阳怀里挣扎,却被他紧紧的拥住。
“你打不过她,听话,”花阳低声说道,眼里是满满的怜惜,整个天下,除了眼前的女子,他谁都不会相信,谁也不可能欺负她,伤害她。
“花阳,你放开她,”司徒傲雪看着亲密的两人,变得声嘶力竭,恨不得将他怀中的人撕碎。
“你闭嘴,你既然这么认定我俩有奸 情,那就有吧,”白清霜一时气愤,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误会,回手抱住花阳,低声说道,“她既然误会,她父亲又害过你家,不如趁早斩断她的念想。”说完这一席话,白清霜的心里一怔,为何自己的心是那么不愿意花阳与司徒傲雪有联系,莫不是自己是喜欢他的?
花阳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紧抱着怀里的人,看着一旁气愤的司徒傲雪,忽略了她的表情,抱着白清霜回到了营帐。
是夜,天空中布满了点点繁星,白清霜泡在木桶中,舒舒服服的洗着澡,“真诱人啊,”一个戏虐的声音响起,白清霜慌忙的拉过衣服,回头看去。
“王八蛋,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偷看别人洗澡的这种恶心的习惯?”白清霜抱紧怀中的衣服,尽量不让自己走光。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了,”上官逍遥风轻云淡的将外衫脱掉,缓缓的向白清霜走来,边走还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你要干嘛,你这个色狼,”回头看到一抹白色冲了进来,一看是小白,她冲着小白说道,“小白,快,快把这个人弄出去,他欺负你的主人。”
小白一听,居然从嘴里发出一声轻叹,“咕咕嘟嘟”的摇摇头,转头走出去了。
白清霜一见此,破口大骂,“狼狈为奸的,连你也帮着他,白养你了,”抬起身子就要往外跑,却被上官逍遥一把抱住,拉回了桶中。
木桶只够一人坐在里面,上官逍遥脱了个精光,坐在桶中,将白清霜抱在腿上,摩挲着她的后背,密密麻麻的吻不断的吻着,直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坑坑巴巴的说道,“别,你别这样,这可是在军营。”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上官逍遥的呼吸变得急促,顺手扯开她捂在胸前的衣服,随手扔在一旁,纤长的双手随意的在她身上抚摸。
白清霜身子一怔,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下午与花阳在一起时,被他看到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你在吃醋?”
上官逍遥不理会她的话,继续手中的动作,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憋闷,怎么可能不吃醋,这个女人根本不明白到底在想什么,今天若是不好好收拾她一下,谁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清霜一想到上官逍遥吃醋了,心里一阵好笑,“咯咯”的笑了起来,双手护着胸前,扬着嘴角,“去去去,出去,吃的哪门子的醋。”
上官逍遥面色一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抱紧她,温热的双唇紧紧的贴着她的红唇,舌尖轻易的伸了进去,唇齿相接,上官逍遥的呼吸越发的急促。
白清霜无奈被他紧紧的抱着,只感觉他越来越热的身体,和他下身的明显变化,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你不知道换气么,想就这样被憋死么,”上官逍遥猛的放开她,一脸的邪肆笑容。
“你,”白清霜伸手就向他打去,却被他再次拉近吻了上来,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迎合着他轻柔而又狂热的吻,她的意念在一点点的消磨,头脑里所想的都是那一次次的璇玑场面。
一把抱起她,不在乎两人身上的水,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唇瓣,双手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慢慢的摩挲,漫过她两处柔软,轻轻的搓揉,身下的人不由自主的娇喘连连。
一个挺身,身下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睛,双眸里蕴含着丝丝的雾气,轻咬着下唇,看着他,“轻点,”随后面上嫣红,轻轻的扭过头,闭上了双眼。
上官逍遥一怔,怜惜的亲吻着她的睫毛,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随后轻柔的律动着身子,白清霜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脖子,低吟着。
不知疲倦的一夜,两人似乎都深深的喜欢着这样的感觉,白清霜居然一夜未眠的迎合着他,一室的璇玑,知道清晨时分,白清霜用被子把头盖住,一如既往的羞涩,抬脚蹬蹬身边的人,“你赶紧走,免得被人看到。”
“怕什么,谁不知道我和你早已勾搭成奸了,还有什么好隐藏的,不如再来一次吧,”上官逍遥一个翻身,再次压在了她的身上,邪肆的双眸闪着幽亮的光。
“去死,滚开,”白清霜一把掀开被子,顾不上春光乍泄,使劲的推着身上的上官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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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四面楚歌
白清霜漫不经心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昨晚的璇玑场面,一脸的羞红,“报”一身急促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她的思绪。
一个士兵手中拿着一个卷轴,白清霜抬手将卷轴拿起,慢慢的开打,待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气的狠狠的将卷轴仍在地上,“去,传几位将军,我要议事。”
几人匆匆赶来,便看到来回走动焦躁不安的白清霜,“清霜,发生了何事?”上官逍遥轻扬着嘴角,柔声问道。
“啪”将卷轴随手扔在桌上,“你们自己看看,真是气死我了,”紧蹙着眉头,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
“红遥举兵?”白静流看着卷轴上写的内容,忍不住抬头问道。
“看看理由,你们看,当我们白夜是吃素的么?”白清霜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腾腾的冒起,心里暗想,好啊,是想给我们来个四面楚歌。
“荒唐,何时清霜是他们国家失踪多年的郡主,”白静流一气之下将手中的卷轴撕碎,气的一下坐在椅子上。
“报,”又是一声急促的喊声,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士兵手捧一个贴金的战帖,急匆匆的跪在地上,“报,黑曜送来的。”
上官逍遥上前一步,结果帖子,打开一看,紧紧的锁着眉头,“看看吧,凌子期下的战书,我看,我们直接一鼓作气灭了黑曜,从他们背附之地杀到红遥。”
白静流与燕澈齐齐点头,“可是,红遥不是说了么,十日之内,十日,我们怎么可能灭了黑曜?”白清霜心中隐隐的担心。
上官逍遥负手而立,静静的思考着,“兵分三路,分别由白将军朝右侧突击,清霜和花兄带向左侧突围,我一人从中间直面迎接凌子期,”顿了顿,看看陷入思考的众人,“左侧最先突击,声东击西,右侧再上,算算手上的兵力,左侧带领十万人,右侧十五万人,我带五万人,剩下的十五万人驻守,燕将军在城内驻守,若是看到三个方向都出现了信号,就带领剩下的人一举进攻。”
白清霜诧异的看着上官逍遥,他居然懂兵法,而且这些似乎是孙子兵法,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燕澈有心想上战场杀敌,可是上官逍遥的安排却是最好的,点点头,“午时出发,我们要在敌人没有做出反应前一举拿下,记住,不论是谁,杀,绝不留情。”上官逍遥的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双眸冷冷的凝视着远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静。
众人忙着战前的准备,白清霜刚想跟着花阳一起出去,却被上官逍遥一把拉住,紧紧地拥入怀中,花阳一见此,不好多做停留,闪身走了出去,心中是无法言喻的痛。
“一定要小心,你是先锋,不能硬拼,我不在你身边,定要照顾好自己,今天是你的生辰,这个送给你。”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枚白玉的兰花簪子,放在她的手心,“那一日,看到这块上好的白玉,就想着给你做一个簪子,正好衬着你的性子。”
白清霜看着手中做工精湛的玉簪,心里暖暖的,仰着脸看着眼前的他,轻抬起脚尖,朝着他的薄唇送上了一个轻吻,第一次,是自己主动的亲吻,为这个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男子,其实,被他爱着,是很幸福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说完,将簪子放入怀中,转身走了出去。
作为先锋,白清霜和花阳早已整装待发,身后的营帐前,上官逍遥负手而立,银色的盔甲衬托着他芳华绝代的面容,一贯风轻云淡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边,静静的看着部队的远去。
白清霜身后的十万将士个个精神抖擞,挥舞着手中的斩月,拍拍身下的小白,率先冲向左侧的敌营,那里有着一处易守难攻的天然峭壁,想要突围实属不易,还好花阳提前将地形做出了描绘,安排好三万人马在峭壁四周埋伏,与花阳一同带领着剩下的七万人小心的潜入。
谁知,刚走进山下,突然从前方放出无数的箭雨,慌忙的挥着斩月阻挡,峭壁上更是涌现出无数的敌军,“他们居然是先做了埋伏,退,向后退,”白清霜挥舞着斩月大声喊道。
正前方传来一阵呐喊声,白清霜命令着身后的人迅速的撤退,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咬咬牙,拔出斩月,不断的后退,待终于退出了山底,才发现事先安排的三万人已经开始与敌军交手,大喊一声,“杀。”
一跃而下,身下的小白感受到她的愤怒,仰天长啸,惊动了整个山谷,挥着锋利的狼爪,撕咬着敌军,四周的敌军越来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白夜的将士个个都是绕勇善战,与敌军的人数又差不多,一时间,居然没有处在下风。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彻大地,白清霜感到头脑发胀,看着身边的人都和她一样,心知不好,这笛声有古怪,花阳来到她的身边,低声说到,“运气,不要专心的听,想些别的。”白清霜摇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卑鄙,四面楚歌这一套也用的出来。”
士兵们的心中突然变得悲伤,这样的曲子让他们想起了远在故乡的亲人,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眼神迷茫,像被抽离了灵魂般没有一丝的焦距,白清霜一见此,朝着笛声望去,便看到姚慕灵手中拿着一个翠绿的笛子,正放在口中吹奏。
“铮”的一声,从不远的山头上,传来一声巨响,白清霜扭头看去,便看到那个白衣翩翩,点尘不染的男子,正拨动着手中的琴弦,楼月发出阵阵悠扬的曲子,竟然将那笛声掩盖了过去。
将士突然惊醒,疑惑的相互对看,连忙拿起地上的武器继续厮杀,白清霜冲着沈洛凝扬起了一抹浅笑,握紧斩月朝着姚慕灵就飞了上去,花阳紧跟其后。
姚慕灵眼见笛声已经不能迷惑众人,迅速的后退,在看到对面山顶上的那个白衣男子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叹,好俊美的男子。
作者有话说
本章所用的四面楚歌,除了想要说明四周都是敌人,孤立无援之外,我还想说的是,当年项羽和刘邦之战,韩信为了能够更快的瓦解楚军的士气,使出了“四面楚歌”的方法,让士兵们在包围圈外吟唱楚地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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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殊死一战
白清霜最先飞跃到姚慕灵所站的山头上,对着冲上来的士兵一阵乱砍,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姚慕灵居然这么想让自己死,还用上了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道级狠,一把丢开头盔,任凭青丝随风飞舞。
一抹白色的影子加入到了对方的阵营中,白清霜定睛一看,面上仿若镀上了一层冰霜,冤家路窄,连司徒傲雪也来了,幸好花阳就在身后,对付这些人倒也是得心应手。
沈洛凝远远的看着那抹银色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担心,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低声说道,“王爷,我们该走了,”不由自主的紧蹙着眉头,眼神依旧凝视着远处的那个身影,抱起楼月将他交给黑衣人,“把这个交给上官逍遥,告诉他,我们互不相欠了。”黑衣人点点头,瞬间消失了。
远方,突然传来阵阵的鼓声,白清霜一听,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边挥舞着剑,边对姚慕灵喊道,“听到了么,黑曜的边城破了。”
姚慕灵微眯着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妒意,若不是白萧赫事先说过不许伤害白清霜,自己早下狠手了,为什么连他那种心狠手辣的人都要维护她,上官逍遥是,花阳是,还有刚才那个男子,为什么,自己的姿色不差,甚至比她还精致三分,到底是为什么,想到此,面上不由的闪过一抹戾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城破了又如何,只要抓到你,这个天下都是我的,”说完,发了疯的冲向白清霜。
白清霜挥开眼前挡路的士兵,迎头接住了司徒傲雪的一剑,又转身险险避开了姚慕灵的一掌,凭着自己比他们二人快很多的速度,几次都是化险为夷,花阳一见此,顾不得身边的士兵,一跃飞到她的身边,冲着她点点头。
“白清霜,我今天就是让你死,你死了他才是我的,”司徒傲雪歇斯底里的喊着,看着他们两人无意间碰撞的眼神,心里的妒火是从未有过的炙热,说完,用极快的速快飞到白清霜身边,挥剑就朝着她的心口刺去。
白清霜眼看着她向自己刺来,提着斩月就迎了上去,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两道白影在半空中,在地上,不断的飞跃,白清霜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的武艺与发了疯的司徒傲雪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若不是逞着自己的速度够快,只怕这会已经死在了她的剑下,一个失神,后背便被划出一道血口。
迅速的转身,朝着司徒傲雪刺来的剑硬生生的用斩月挡住,却被她的剑气推出了老远,胸口痛,嗓子一阵腥甜,鲜血瞬间从嘴角流了出来,手背随意的擦抹了一下嘴角,将身上早已纤长百孔的盔甲脱掉,握紧斩月,幽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司徒傲雪,手中的斩月红光毕现。
司徒傲雪不敢怠慢,她的性子一向如此,若不是为了花阳,也是一个冷美人,说不上身经百战,却也是从小积累下来的,见到此时与刚才全然不同的白清霜,心中越发的小心谨慎。
斩月微微的抖动,示意着自己与主人的心灵相通,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兵冲了上来,并没有发现白清霜此时的不同,挥着手中的武器,“啊啊”的叫着就往前冲,谁知还没来得急出手,就静静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了,剩下的人不明所以,上去拍拍他的身子,瞬间身首异处。
司徒傲雪身子明显的一怔,她的速度居然比刚才要快了许多,一剑边将那人的头颅砍下,不由得抬步向后退去。
白清霜的眼前一片猩红,嘴角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动作极快的越过眼见已经呆若木鸡的人,待她走过,那几人纷纷倒地,没有了气息。
司徒傲雪眼看着她越走越近,握紧手中的剑,咬咬牙,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挥剑砍去,她便提剑挡住,接二连三的不断攻击,连虎口处都开始发疼。
白清霜硬是接住了她不下百下的连续攻击,胸口的疼痛更甚,知道不能再等下去,迅速的出击,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
司徒傲雪毕竟武功略胜一筹,几番下来虽然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却好过白清霜,她不但要应付自己,还要低档时不时就出现的小兵。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声音更加的响亮,白清霜心中不禁大喜,这是上官逍遥那里传来的,看来,除了这里,其他两处已经胜利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再次扶着斩月站了起来,朝着向自己跑来的一个士兵狠狠的挥去了一剑。
姚慕灵自知打不过花阳,趁他被小兵围攻时逃之夭夭了,她可不想就白白的死在这里。
白清霜和司徒傲雪两人似乎是在不要命的互砍,白清霜的伤势更重一些,雪白的长衫早已变得猩红,发丝凌乱的散在身上,嘴角还有一道细细的血迹,待花阳赶来时,她好像被血浸透了一般,却依旧傲然的站在那里,如血莲般妖艳,一把将她抱住,怒视着对面的司徒傲雪,“今日过后,我与你势不两立,当年我家的灭门之仇我一定会向你父亲讨要回来,再见面时,你我便是仇人,现在我放你走。”
司徒傲雪的心口是说不上的痛,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他连看都不看,眼中只有那个女人,突然间就笑了,仰天大笑,“好,花阳,再见面时,你我就是仇人,我就等着你来报仇,”嘴上说着决绝的话,眼里却掩饰不住的悲痛,一道泪水顺着满是血迹的脸上静静的淌了下来,转身,给自己最后的一丝骄傲。
从此,再见便是仇人。
上官逍遥擂动胜利的鼓声时,眼睛却一直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那边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心中的焦虑越来越重,看着来接应的白静流,吩咐了几句,策马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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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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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抱着浑身浴血的白清霜,看着转身离开的司徒傲雪,看着她瘦小却倔强的身影,心中划过一丝心疼,那是从小一直倔强的不叫自己一声哥哥,立誓非他不嫁的女子,终究是彻底伤了心。//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其实,你心中有她,只是你放不下那个心结,”白清霜疼的咬牙切齿,撑着斩月硬是站了起来,“你说的太绝情了,她的心也许真的被伤了,”看着没了主帅依旧没有散去的敌军,心中不免暗暗的赞叹,有些人还真不如这些士兵衷心,起码,他们深深的眷恋着自己的国家,一个小兵试着冲了上来,她居然感觉无从下手。
累了,这样的战争突然让白清霜感到身心疲乏,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现在的自己,连提剑的力量都没有,被血染红的衣衫在风中摇曳,静静的等候,许久,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而此时却带着无比的愤怒。
“你想死?”上官逍遥阴沉着脸,双眸里蕴含着无尽的怒火,那个死字被他说得极重。
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一疼,身子都开始不住的颤抖,刚才真的是自己想要放弃吗,此时才发现那个转瞬即逝的念头居然差点让自己死掉,原来,自己也有脆弱的时候,仰头看看对面的人,确牵动了身上的伤,呲牙倒吸了口凉气,“快,快把我弄回去,疼死了。”
上官逍遥看着她那表情,一把将她抱起,侧眼看看花阳,冷声说道,“你没保护好她,不会再有下次。”
白清霜趴在上官逍遥的肩头,冲着他身后的花阳眨眨眼睛,“走吧,怎么说我们也胜利了,回去好好喝几杯庆祝一下。”
花阳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今日白清霜受伤确实与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看看她的表情,点点头,跟在后面。
战事大获全胜,看着站在城门下的将士,没有一个人走进城门,他们都在等待两个人,这是一种无形间的默契。白清霜靠在上官逍遥的怀中,冲着众将士点头轻笑,心中却疑惑不解。
“他们在等你,等你第一个进去,”说完,便将她放在了地上。
小白一见自己的主人回来,异常的兴奋,原本雪白的皮毛上沾染着点点的猩红,趴在她的脚下,发出“呜呜”的声音,白清霜吃力的蹲下,抚摸着它的毛,“辛苦你了,你的表现很英勇,”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笑容。
站起身,缓缓的迈着步子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可以听到她的脚步身,白清霜一时间竟不好意思起来,回头看看身后,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注视着她,又看看上官逍遥与花阳,他们的眼中也噙着一丝笑意,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刻是那么的庄严,数万人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那是他们对自己的尊重,咬咬牙,握紧斩月,迈着大步,走进了城门。
每上一个台阶都会使身上各处传来剧痛,几处伤口甚至再次裂开,可白清霜强咬着牙,慢慢的走上了城楼,凝视着城楼下的将士,突然感觉眼眶有些湿润,紧紧的闭上双眼,呼出去一口气,心中默念,白清霜,不能哭。
将斩月举过头顶,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呼,“我们胜利了。”此时,城楼的下的将士们才发出阵阵的欢呼之声,响彻了整个上空。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逍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白清霜,其他人也很忙,忙着收复没有阵亡的敌军,安抚城中的百姓,上官逍遥吩咐,不许拿百姓的任何东西,不许杀任何一个俘虏,这个举措,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满是疲倦的脸,白清霜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上官逍遥睁开眼睛,便看到她捂着嘴轻笑,“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疼?”
“恩,不疼了,我睡了几天了?”白清霜撑着胳膊坐了起来,随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那日我们被困,姚慕灵用一笛子吹起了一首奇怪的曲子,我们都感到头脑发胀,可是,就在此时,却出来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沈洛凝,”上官逍遥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白清霜疑惑的问道。
“我说,是我安排的,你信么,”上官逍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玩味。
“拉倒吧,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能未卜先知,”白清霜撇撇嘴,一脸的鄙视。
“可我知道,姚慕灵她会吹笛子,特别会催眠曲,”上官逍遥说着,站起身,拍拍袍子,“我吩咐人给你准备点清淡的食物,”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停了下拉,回头看看还没回过味来的白清霜,“以后别让我猜这么无聊的东西,包括你,我哪里不知道,没看过?”说完,仰天大笑了三声,走出了房门。
“王八蛋,你这个死色鬼,”白清霜抓住一个枕头就扔了出去。
白清霜跟着上官逍遥闲来无事的走在街中, 看着城中逐渐的回复了正常,心里也稍稍安心了下来。战争还要继续,红遥意外的变得沉默了,没有任何的挑衅举动,而黑曜这一仗不但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一座边城,还损兵折将的战死了几十万人,一时间大伤元气,急忙派去停战书送去了白夜皇宫。
楚锡华一见此,居然满口答应了他们的停战请求,派人让白清霜等人火速回宫,温如月早就想着回宫,她心心念念的是宫里生死不明的皇帝,一早要求下,白清霜才勉强答应了。
回程的路异常的轻松,大军所路过的一路上都有百姓夹道欢迎,看着英姿飒爽的白清霜,无不连连赞叹,再看看她身下所骑的小白,又都退避三舍,生怕那狼野性一发牵连甚广。
回到夜城的那一天,天色黯沉,隐约间还夹杂着阵阵的冷风,深秋,空气中的凉意越来越重,将所有将士安排在城外十里处,只带着两百人,与上官逍遥等人一同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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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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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带着两百多人的队伍缓缓向夜城走去,来到城外,却并没有发现来往走动的百姓,夜城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正值午后,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待走到城门下才看个明白,百姓分别站在道路的两旁,翘首企盼英雄的归来,白清霜等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缓缓的走进城门,众人惊叹的看着最先走进来的白清霜,不知是谁带的头鼓起了掌,随后铺天盖地的掌声响彻了整个夜城,到了后来,更是欢呼声震天,前方的路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古代的人,对迷信的说法是非常看重的,在他们眼里,像白清霜这样的奇女子,在幼年时期就被灌上天命女的名号自然是被所有人所尊崇,那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希望,在百姓的眼中,没有什么是比安定的生活更好的了,所以,在他们眼中,白清霜只要取胜那便是天意。
小白对这样的阵势早已见惯不惯,慢慢的往前走着,也不在意越涌越多的人,倒是百姓看到这么大匹狼反倒是不敢上前,白清霜看到这个阵势,心中有些许的暖意,却也被弄得格外的头痛,原本一盏茶便可走完的路,愣是走了半个时辰。
宫门前,一队由二十人组成的御林军整齐的排成一排,看到白清霜等人的到来,依旧动也不动。
白清霜坐在小白身上最先走到他们跟前,紧蹙着眉头,“这是干什么?莫不是不让我们进去?”
一个侍卫走山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皇后有令,凡进宫者一律卸掉武器。”
白清霜一听,微眯着眼睛,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又转头朝着那个侍卫说道,“那你就告诉皇后,我们这就回去,武器是不可能卸掉的,”心中暗想,楚锡华啊楚锡华,你居然做出这么无知的举动,转身就往回走,就连白静流的心中都涌起对自己母后的不满。
“慢着,”一声底蕴幽深,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宫门口站着一个明黄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楚锡华本人,身后还跟着一群文武百官,白清霜坐在小白身上,不言语,静静的等候着。
楚锡华一看到白静流心中格外的高兴,却在转头看到白清霜时扬起了一抹冷笑,“我白夜大军凯旋而归,这是作何?难道打了一回胜仗就要反抗宫里的规矩?”这话就是对着白清霜所说,这次回来,也不打算再放过她,能让她难堪也是不错的。
“那又如何?我自小不在宫中长大,那些个劳什子规矩是一点都不知,何况静流哥哥在宫中长大,不也没有阻拦吗?”不仅反驳了楚锡华的话,白清霜甚至连行礼都不愿意,身后的人一看她如此,便都跟着不去行礼。
“好大的胆子,清霜真是打了一场胜仗回来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连起码的礼数都不记得吗?”楚锡华面不改色的回道,心中却气的恨不得上去将她那张脸撕碎。
“就是,皇后说的在礼,妹妹这是想以下犯上吗?”白清露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和楚锡华站在一起,这样的组合让白清霜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白夜条令说到,凡战功类类者不用行大礼,见到当今圣上才可卸甲,我等并没有看到圣上,又岂可行礼卸甲?”这一声,是话一向不多的燕澈所说,通过这一次与白清霜等人的相处,不得不对他们暗暗佩服,所以此时也看不下去,要知道,白夜如今的刑罚礼仪都是自己的老爹参与攥写的,对他而言是在熟悉不过。
“圣上卧床不起,本宫一直代劳,难道还配不上你们的一个大礼吗?”楚锡华的面上已经变得铁青,看着白静流与燕澈都站在了白清霜一边,气不打一处来。
“圣上既然还在,那我们就还是向他行这个大礼,许久不曾到父王,做女儿的也是非常的想念,病重无事,我师兄乃是首灵虚真人真传,天下间没有医治不了的病,”白清霜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看脸色铁青的楚锡华,扬起了嘴角,说完,挥挥手中的斩月,“众将士,这就进宫去见圣上,好让他高兴一下。”
身后的众人一听,高声呐喊,跟随着白清霜就往前走,“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谋反。”楚锡华变得歇斯底里,她身后的百官都低着头站在了一边,几个与她一派的大臣倒想出来说话,可毕竟是文官,而白清霜他们确实没有做错。
白清霜不理会她的喊声,缓缓的往前走,小白还适时的用那双犀利的眼睛扫视着前方,时不时的发出几声低吟,那二十几个御林军哪里赶上,看着白静流狠狠的瞪着他们都低下了头,要知道白静流可是统管整个京畿位的。
楚锡华一看众人都站到了一旁气的一个人站在宫门中间,挡着去路,反正已经丢人了,自己也不管不顾了,“要想进去,就从本宫身上踏过去。”
白清霜在小白耳边低语几句,小白领会了主人的意思,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楚锡华冲了上去,那女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想躲已是来不及,嘴里只知道大声的惊叫,不曾想小白一跃而起从她的头顶跃了过去,就连白静流都暗暗的捏了把冷汗。
楚锡华被吓的够呛,像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白清霜回头笑笑,“上官师兄,麻烦你开几副压惊的药给皇后娘娘,”说完,缓缓的走了进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清露。
白清露身子一颤,心中莫名的恐惧,她这次回来,跟以前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若说以前的她还懂得隐藏,那么现在的她已经变得肆无忌惮了,可以说是越来越让人害怕。
一路直达养心殿,白清霜顾不得门前的侍卫,就往里冲,侍卫一见此,拔出手中的剑就要阻拦,“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没记性的东西,滚开。”
作者有话说
那个黄小米00这位读者,我是真心的感谢你一直对江湖的支持,看到你不仅收藏,还在阅读,给我很大信心啊,有时间可以给我留言什么的,我会及时回复,并且与你一起探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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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用红泪
白清霜挥剑打开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顺着大殿就往后面的寝室走去,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拦路的小太监,三拳两脚遍将那几人打得鬼哭狼嚎,哪里还敢阻拦,她到是不在意他们回去向楚锡华禀告,反正今天已经撕破了脸。
本以为这里会有很多的守卫,不曾想,却是几个人把守,看来,楚锡华还没来得及作此防备。
白夜帝的寝殿是在最后一间屋子,白清霜一脚推开门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随后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房间看样子已经许久不曾打理,一走进去,铺面传来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四面窗户并不通风,屋中所有的摆设都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在房间最里面本该放床的地方,此时却只铺着一个草席,上面放着一床薄被,一个披头散发,目光涣散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亵衣,上面是黑黄夹杂的污渍,头发是许久不曾被打理过,没有一丝的光泽,全部沾粘在一起,骨瘦如柴的身子,显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痴痴傻傻的呆坐在草席上。
白清霜慢慢的走了进去,臭味还是忍不住让自己顿足深深的呼了口气,随后赶来的上官逍遥一进门也被刺鼻的臭味熏得直皱眉头,身后的花阳倒是不在乎,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坐着的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没错,是皇上,我幼时见过。”
白清霜一听不禁一愣,随后强忍着臭味,走上前,将白智渊扶了起来,冷声说道,“上官师兄,父王就拜托你了,”扶着他慢慢的走了出去,刚好看到迎面急匆匆赶来的楚锡华等人,看看身边的上官逍遥,“师兄,帮我扶一下,”不理会他人的目光,握紧斩月朝着楚锡华走了上去。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她,楚锡华捂着脸,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抓住她。”
“我看看今天谁敢来,”说完,目光阴冷的看着听到命令赶来的御林军,“楚锡华,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的,我会将父王医治好,再来慢慢的拨你的皮,拆你的骨,慢慢的折磨你,”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抬眼看看她身后的文武百官,“看看你们白夜的当今圣上,这就是这个女人口中的病重,一群废物。”
转身接过上官逍遥手中搀扶的白智渊,就往外走,“别让她走,快上。”楚锡华一见白智渊被救出,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一声命下,却不见有人上来,转身一看,白静流正愤怒的注视着她,眼里噙着丝丝的失望,“来人,将皇后压入天牢,择日开审。”
“流儿,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母后,你居然帮着这个贱人?”楚锡华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静流,她这一说,倒是让那些御林军无从下手。
“看着做什么?皇后擅自囚禁皇上,欺瞒朝堂,试图一手掌握局势,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白静流异常的冷静,心中却是痛苦万分,自己嘴上所说的这个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母后。
楚锡华似乎听到了这一辈子最痛心疾首的话,双眼噙着泪水,转头看着一脸冷意的白清霜,“你这个贱人,还有你那同样是贱人的母妃,先是你的母妃勾引皇上,又是你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了流儿,让我们母子反目成仇,你不得好死,还有你们,跟着这个贱人为虎作伥,我是一国的皇后,谁敢把我怎样?”说着仰天大笑起来。
白清霜皱皱眉,不再理会楚锡华,现在没空收拾她,“告诉你,没有我,谁也解不开皇上身上的毒,”在路过楚锡华时,她轻声对白清霜说道。
白清霜抬起眼,侧目看着她,不卑不亢的冷声说道,“天下间,没有我白清霜解不了的毒,知道为什么吗?”说完,突然冷笑了一声,“因为我有世间独一无二的红泪,”说完,搀扶着白智渊走了出去。
楚锡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的低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御林军一见此,也顾不得身份,冲上去四人便驾着她往外走,谁知她却挣扎着扭动身子,拼命的喊叫,“流儿,你不能这样对母后,母后都是为了你好,白清霜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整个皇宫的上空,都回荡着楚锡华的嘶喊声。
白清霜一路搀扶着白智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寝宫,命人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又吩咐着一个小太监将他的干净衣衫拿来,连同的洗了个澡。
待收拾妥当后,白清霜才看清了这个所谓的父皇,骨瘦如柴的身子撑着那宽大的龙袍显得格格不入,两颊深陷,双眸依然是迷茫的注视着远方,回头看看上官逍遥,轻声说道,“上官师兄,麻烦你帮忙看一下,是否是中毒?”
上官逍遥走上前,拉过白智渊的一只手,细细的号脉,眉头不由自主的紧蹙,一盏茶的功夫,才收回手,“是中毒了,此毒属于慢性毒药,应该是长年累积所造成的,看情况是西域的一种毒,十分罕见。”
“红泪可解?”白清霜心中就是想要尽快的将白智渊的毒所解,焦急的问道。
“可解,”上官逍遥犹豫片刻,还是点头说出了答案,只是心中却隐隐的心疼,红泪可解,可是红泪不是取之不尽。
“那就好,那你们先出去,我想陪陪他。”说完,倒了一杯清茶,坐在了白智渊的身边,不再看旁人。
上官逍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花阳拉了出去,两人走出房间,一直沉默的花阳才开口,“清霜流出的就是红泪?”
“对,只是,不可多用,”上官逍遥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是她,”花阳的面上闪过一抹喜色,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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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祸害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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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稍显乏力的打开了房门,牵强的扯起一抹轻笑,“麻烦你们帮我照顾父王,我去休息一下,”说完转身离开,不曾想,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待醒来后已经是三天之后,看着坐在床边的花阳与站在窗边的上官逍遥,均是一脸的凝重,“你们怎么了?”白清霜揉揉发胀的头说道。
“楚锡华被放出来了,有人力保她,”上官逍遥看着醒来的白清霜,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
“呵,意料之中,这么多年一手遮天,怎么可能一下就将她连根拔起呢,慢慢来,不着急,”说完,穿起鞋子下床。
“皇上醒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花阳低声说道。
白清霜身子明显的一怔,微微的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白智渊坐在桌前,浅酌着杯中清茶,自从两天前醒来之后,突然感到身子轻松了不少,脑子也变得清明,这几年所发生的就好像做了一场很久的梦,梦中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但他知道,那个离开自己很久的女儿回来了,心中有丝丝的紧张,更多的确是期盼。
“父王,”白清霜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心中那股说不上来的痛,在看见那个双眸已经清明的中年男子后一下子舒缓了,也许,那也是白清霜的痛。
白智渊一惊,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抬头看着门口那个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少女,双眸不由自主的模糊了,颤抖着双唇,重重的“恩”了一声,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白清霜走上前,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父王,女儿回来了,让您受苦了。”强忍住流泪的冲动,扬起了一抹孩子般阳光的笑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要你没事,父王吃这点苦没什么,”白智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白皙纤长的小手,却还是没有忍住双眸中的泪水。
相互诉说了这几年来不同遭遇,白智渊的面上时而高兴,时而叹气,时而又会咬牙切齿,“孩子,明日便将你母妃接回宫中,父王会给你一个交待。”
白清霜点点头,进宫时将温如月留在了城外的军营中以备不测,如今出其不意的救出了白智渊,有些事是该解决了。
白智渊是一代明君,若不是遭受楚锡华的迫害,只怕白夜此时也不会如此的受他国进犯,吩咐着人将他的龙袍拿来,还有一些保皇派的文武大臣,加上白清霜等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养心殿,谁知,却在路上遇到了形色匆匆的白清露。
白清霜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双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姐姐这样着急的要去哪?”
白清露低着头,浑身轻颤,紧咬着下唇,却是一句话也不说,“来人啊,削了她的赐封名号,拉入大牢,”白智渊缓缓地看口,眼中全是鄙夷的神色,同时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一个想害自己,一个却拼命救自己。
“父王,你饶了我吧,女儿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求您了,”白清露哭的竭斯底里,抱着白智渊的腿,满脸的泪痕,哪里还有平日的嚣张气焰。
白智渊厌恶的扭过头,一脚将她踢开,“当日你眼看着我中毒,不但不出手相救,还帮着那个贱人,虎毒不食子,我下不了手,不过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今日就赶出宫中,顺便削了她的皇姓,永世不得踏入宫门半步,这就是你自食恶果的下场,”说完,挥手让几个御林军带下去。
白清露哪里肯,站起身子,面露一丝狠厉,从怀中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直朝着白清霜扑来,白清霜倒是冷眼看着她,拔出斩月也迎了上去。
两人瞬间便打在一起,白清霜足尖轻点,躲过了她几次凌厉的攻势,心存戏耍之心,却也不得不赞叹,白清露的武功并不弱,只是她一心想要杀人,心中不能平静,使得手中的招式连连出错,白清霜也趁此期间,连连划破她的衣衫。
“看着做什么,上去抓住她,”白智渊担心着白清霜的安慰,催促着身边的御林军。
不出片刻,白清露便被五花大绑起来,面色铁青,冷冷的看着众人,“父王,你拼什么抓我?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对她好,却不对我好,从小就是。”
“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善恶不分,清霜不在的那几年,朕视你如掌上明珠,心中所想,若是清霜回不来,幸好还有个你,谁知,你却作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害你母妃,使她毁容,翻过来还要害我,那一晚,若不是喝了你送来的点心,我又怎么可能中毒致使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白智渊想起过去的事,心中不免的痛心疾首。
“谁让你从小就偏爱她,”白清露的眼中已流出两行泪水,却依旧面色阴狠的看着他。
“偏爱,你俩是双生子,朕又会偏向哪一个?你们是上天赐给我最好,最珍贵的礼物,我又怎么会偏向于另一个,要说偏向,这些年来,清霜所受的苦,是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他说完不禁摇摇头。
“父王,将她交给我吧,”白清霜低声说道,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白清露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不,父王,你不能将我交给她,我宁愿一死,也不要落在她的手上,求您了,父王,”白清露苦苦的挣扎,哭求,却再也换不来白智渊哪怕一丝的怜悯。
“随你,只是,留她一条命吧,你们毕竟是双生姊妹。”说完,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清霜笑笑,蹲在地上看着一脸惊恐的白清露,“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俗话说得好,祸害活千年,你还有好长的日子要活呢,”轻笑着站起身,“上官师兄,麻烦你将她看管起来,等处理完楚锡华的事,我一起来和他们算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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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偿还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御花园,回到了养心殿,破天荒的,楚锡华带着人居然低眉善目的跪在殿门前,一见白智渊等人走来,突然高呼,“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智渊看着众人,面色平静,越过楚锡华的身边,并没有要他们起来的意思,白清霜跟在后面,侧眼看着楚锡华,扬起了一抹冷笑。
白智渊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环视殿中所站的众人,沉声说道,“朕身子一直久病不愈,朝堂上没了朕,你们看看乱成了什么样?一个无知妇人所说的话也让你们如此的相信?一个个都是废物,”看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浑身哆嗦的众大臣,白智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知道朕为何不在太极殿面见你们吗?”
众人低头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乌烟瘴气的朝堂,朕看着就心烦,还有什么心思去那,来人啊,”一个小公公点头哈腰的走了上去,站在他的身边,“吩咐下去,将无极殿改为议政大殿,太极殿封了,”小太监接到旨意后,迅速到走了出去。
“楚锡华,”白智渊冷声喊道,声音透着丝丝的愤怒,楚锡华一听,并不惊慌,缓缓的站起身,走了进来。
“朕与你夫妻一场,没曾想你居然陷朕于不义,现在起,皇后的位置就让出来吧,朕不杀你,明日你就出宫吧,”白智渊终究还是没有痛下杀手。
“臣妾若是不呢?”楚锡华扬起头,一脸的冷静,嘴角还扬起一抹浅笑,淡淡的说道,“皇上若是立静流为太子,臣妾也好考虑一下,若是不,那么臣妾的娘家自然是不愿意的。”
“儿臣不要做什么太子,”白静流款款的走进了大殿,俊美的面上在看到楚锡华时流出深深的失望,朝着殿上的白智渊行了一个大礼,“父王,儿臣不要做太子,母后所犯之罪,罪不可恕,请您早做裁断。”
“父王,不如就将她交给女儿吧,”白清霜适时的开口,嘴角扬起的轻笑在楚锡华眼里是那么的摄人心魄,身子不由的一颤,“皇上,臣妾宁愿被贬为庶人也不要落在她的手上。”
“静流,你不能这样对母后,你就是太子,不要害怕,你的外公一定会替我们做主的,你忘了外公手上还有兵权吗?”楚锡华攥着最后的一点希望,试图挽回白静流的心。
“皇上,不能放,臣妾有话要说,”温如月面上带着薄纱,遮挡着那些丑陋的疤痕,燕澈在一旁小心的扶着她,当看到坐在殿上的白智渊,心中一痛,多年不见,他居然再无往日的风流倜傥,就连曾经那俊美的面容也因为瘦弱而没有了一丝棱角。
白智渊看着温如月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疑惑的看看白清霜,轻声说道,“这是?”
“父王,这是母妃,她的脸被楚锡华毁了,为了不吓到你,才做此掩饰,”白清霜从燕澈手中接过温如月,又低声向燕澈到了谢。
“如月?你是如月?”白智渊激动的从椅子上大步走了下来,一把拉住温如月的手。
“皇上,是臣妾,”温如月早已按耐不住激动地心情,热泪盈眶,几次想要扑倒在他的怀中,却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怕自己那丑陋的容颜会惊吓到他。
白智渊看到她遮掩着脸,又不愿与自己亲近,心中不免疑惑,白清霜看到别扭的两人忙解释道,“母妃容颜已毁,是怕吓到父王。”
白智渊身子一怔,颤抖着抬起手轻抚着温如月的脸,忍不住开口问道,“何人所为?”心中划过一丝心痛,温如月曾经那倾城的相貌还历历在目,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清晰。
“臣妾所为,皇上最喜欢这个狐媚子的那张脸,那么臣妾就要毁了她,是她从臣妾的手中抢了你,还有她的女儿,臣妾也要毁了,决不允许有人掠夺流儿的地位,他才是嫡子,他才是白夜未来的君主,”楚锡华变得歇斯底里,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心中却是痛的,锋利的指甲已经深陷入掌心,面上却依旧是那般的孤傲。
白智渊冷冷的一笑,拉起温如月的手,缓缓的走上殿上,“宸妃温氏,温婉大气,德才兼备,品性甚的朕的欢心,即日起特封为皇后,原皇后楚氏,蛇蝎心肠,祸乱朝堂,一手遮天试图颠覆朝纲,即日起废除皇后名号,贬为庶民,交由爱女清霜随意处置。”
楚锡华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智渊,两行清泪终是流了出来,仰头大笑,“哈哈哈,天意啊,”说完,趁人不备就朝着殿中的石柱冲了上去。
谁曾想,白清霜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拉住,狠狠朝她打了一记耳光,低声说道“我说过,你所做的,我会加倍的让你偿还,想死,除非我允许,不然你轻易是死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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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种种罪行
朝堂之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默默的低着头,那些个皇亲国戚也是沉默不语,温如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今日,还有一事,我不得不说,其实,静流并不是前皇后的亲生孩子,静流的母妃,是已经过世的淑妃。”
此话一出,连白智渊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温如月转头看着一副不可思议表情的楚锡华继续说道,“当年,淑妃与你同时怀孕,可你为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让淑妃的孩子平安出事,几经周折,淑妃最终还是早产了,可没想到你无意中摔倒,也恰好早产,为你们接生的产婆,其实是淑妃的一个远方亲戚,迫于无奈,淑妃串通产婆,将你和她的孩子调换,不曾想,你却还是不放过她,没几日,淑妃便一命呜呼了,皇上看那孩子孤苦便将他交给一直没有生孕的姚贵妃抚养,所以,静流并不是你的孩子。”
所有的人都吃惊的交头接耳,白静流在听到楚锡华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时,一时间既心痛又无助,养育自己二十几年的母亲居然不是亲生的,而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是被眼前的人所害,心中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宸妃说的没错,当年确实如此,只是,我们答应了玉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说出此时,”一个身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款款的走了进来,清冷的面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眉眼清秀,冰霜高洁,无一不吸引着众人,此人正是姚贵妃,她走到白智渊身边,低眉善目的行了一个礼。
“你们两个贱人,骗的我好惨啊,这都不是真的,静流是我的孩子,”楚锡华再也接受不了眼前这样残酷的现实,濒临崩溃的痛哭起来。
“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年我怀有皇上第一个孩子时,就是你,趁我疏忽,收买我身边的丫鬟,喂我吃那藏了红花的汤药,这么多年,我始终不能再有一个孩子,可是,我却没有报复你,还将你的孩子抚养成人,我就想让你看看,你当年造成的孽债,”姚贵妃神色稍显激动,当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你抚养的孩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锡华仿佛想到了什么,眼里除了不可置信还参杂着些许的惊恐。
“你在害怕,因为那个孩子就是白萧赫,”上官逍遥一语道破,缓缓的走了进来。
白清霜心里也是颇为的震撼,那一日白萧赫与楚锡华之间的丑事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曾想,他们居然是亲生母子,这可是纯粹的**啊,身上不禁起了一层疙瘩。
楚锡华在听到上官逍遥的话之后,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从未想过,那个和自己翻云覆雨的俊美男子,居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再无力做出任何的举动,二十几年费尽心思,抚养长大的居然是别人的儿子。
“你与白萧赫趁皇帝陛下神志不清时,做出那苟且之事,你当真是无人知晓?”上官逍遥对眼前的妇人更本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将残酷的事实说出,还是不够,比起清霜母女所受的苦,那是无法比拟的。
“你这个**,枉你还是一国的国母,居然做出如此有为常伦之事,真是丢尽了白夜的脸,”白智渊气的脸色发白,挥挥手,不再看她一眼,“带下去随意处置吧。”
白清霜吩咐着两个侍卫与上官逍遥先行离开了养心殿,“白萧赫到此时都未出现,不觉得奇怪吗?”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出,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人。
花阳心中也是这个疑惑,依白萧赫的为人来看,并不是所能忍之人,今日却没有出现。
“白萧赫在皇上醒来时就离开皇宫了,这些事他还不知道,当年害皇上他也有参与,”上官逍遥早已暗中观察过白萧赫,只是事情太多,还是被他逃跑了。
几人回到寝宫,看到小桃正手拿一根木棍,时不时的还会敲打着地上坐着的白清露,燕澈坐在一边,边喝茶边眉开眼笑的看着小桃。
白清霜眼前一亮,看着两人的摸样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的轻笑了一下,却
引得身边两人诧异的眼光,“没啥事,没忍住,终于被我抓住了这两个祸害,”讪讪的笑笑,还好没有看出她心中所想。
白清露失魂落魄的坐在坚硬的地上,发丝凌乱,衣衫上也被划破几处,精致的妆容此时已变得鬼画符一般的丑陋,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中却在盘算能跑出去的机会,谁知,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心中一紧,楚锡华居然也被抓住了。
白清霜走进屋子,吩咐着将楚锡华与白清露放到一起,接过燕澈递来的一杯茶,浅酌几口,心中是阵阵的畅快,看着坐在地上早已没有了往日嚣张跋扈的两人,不禁觉得好笑,拿过小桃手中的木棍,蹲在两人面前,“你俩上辈子肯定是母女,不然为什么心肠都那么坏呢?正所谓恶有恶报,啧啧,你俩也有今天。”
“呵,你不过就是比我命好,身后有一群人帮你,若是没有了他们,你以为你能这样和我说话?”白清露心中不服,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又如何,无缘无故的谁会帮你,绝世的容颜下是一颗丑陋的心,再好的命,又如何?当年你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妹妹被她毒害,不但不去禀明,反倒是和她走在一起,迫害自己的亲生父母,你连畜生都不如,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好坏善恶都不分,我看你是枉做人,”白清霜微眯着眼,冷声说道。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来救我,”白清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你死,我就是要等那个来救你之人,”白清霜站起身,扔掉手中的木棍,看着几人,“从今日起,各位要忙了,我们轮流看守这两个人,迟早可以抓住要救他们的人。”
“算我一个,”门外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众人看着进来的白静流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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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步步惊心(一)
楚锡华看到走进来的白静流,心中依旧划过一丝痛楚,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而真正与自己做过那苟且之事的,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不仅如此,还曾经幻想着能和白萧赫这样年轻英俊的男人过以后的日子,现在想来,不仅仅是痴心妄想,更是有为常伦,不禁叹息,自诩聪明过人,不曾想,却被所有的人算计。
白静流看到楚锡华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心中却也不忍,毕竟养育自己多年,此时虽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被她所害,但她已经有了报应,那股恨意也渐渐的消逝了。
“那个,都别站着了,帮着把她俩弄到一个房间里,我现在就想好好审问一下,”白清霜看着地上的两人,脑子里可是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收拾他们,她可不是那种软蛋,谁若是载她手里,是一定要百般的讨要回来,何况是深仇大恨。
夜深人静,昏暗的屋子里闪着弱弱的烛光,白清霜只开了所有人,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两人,六目对望,已经足足一个时辰,她一句话也不说,看的出来,另外的两人很紧张,身子不停的颤抖,也是第一次,他们深深的发现,白清霜是一个令人害怕的对手,甚至是恐惧,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时刻的环绕在他们的身边。
“你们在等谁?白萧赫?”白清霜突然开口,轻描淡写的语气下参杂着一丝鄙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等来又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当年你们是如此的害我,我会一一讨还回来。”
“做了都做了,要杀便杀,随你吧,这是我的命,当年没有把你弄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一点也不后悔,”楚锡华俨然是镇定了下来,口气中再无往日的跋扈,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
“死?肯定会死,只是没那么容易罢了,听说过剥皮吗?”淡淡的开口,却带着丝丝的冷意,轻笑的看着两人,继续说道,“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你们美丽的后背,脖颈处慢慢的划开,分开两边的皮肤,像蝴蝶一样的展翅,啊,对了,皮落人却不会一下就死了,而是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脱落。”
白清霜仿佛在说着一件美好的事,口气淡淡的,可是听在另外两人耳中,那就是无尽的折磨,果然,白清露第一个受不了,双眸含着清泪,低低的呜咽,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妹妹,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如此对你,求你,别折磨我,我不想死,只要你放了我,当牛做马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窗口突然一声轻响,白清霜警惕的注视着,其他两人也纷纷的转头,眼中都不同的出现了灼灼的光,难道是有人来相救?只见一袭白影从窗外飞了进来,三人定睛一看,不由的都诧异的看着他。
“沈洛凝?”白清霜几乎是惊叫出口,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走,”沈洛凝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看到坐在地上的两人,鄙夷的转过头,又上前走了两步,挥了挥袖口,一股白色的粉沫在白清霜没来及的反应时便被全部吸入,瞬间便不省人事,他快速的伸出双手,稳稳的将她抱入怀中。
窗外又闪进一道影子,这次来的居然是白萧赫,地上的两人高兴的看着他,谁知他却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拿出一把匕首将捆绑在两人身上的绳子砍断,“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哥哥带着我不行吗?我不知道该去哪,”白清露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双眼噙着泪水,静静的看着他。
“你自己解决吧,我先行一步,要快,上官逍遥很快就会发现的,”沈洛凝小心的抱着白清霜,从窗口飞了出去,在皇宫的上空不断的翻越,漆黑如墨的夜里仿若鬼魅般自由的穿行,不时的看看怀中的人,第一次觉得理她是那么的近。
上官逍遥在屋中来回的踱步,心神不宁,此时距离白清霜独自审问两人已经足足两个时辰,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强忍住要冲出去的冲动,一把推开窗户,夜风习习,冷意不禁让身子一颤,空中一道黑影迅速的闪过,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便什么也没有了,可心中的焦虑更甚,毫不犹豫的走出门朝着那间偏远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扇窗户大氅,上官逍遥暗叫一声“不好”一脚踹开房门,可屋子里早已去人镂空,愤怒之下,不禁紧紧的攥紧双拳,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是那个黑影,顾不得多想,一跃而起,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却刚好看到赶来的花阳,大喊一声,“清霜不见了,去追。”
花阳没有多想,也一跃而起,跟在上官逍遥的身后,“何时发现的?”
“就在刚才,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恐怕还没有走多远,快追,”上官逍遥心中焦急,顾不得多说,一提气,身形居然变得更快,直将花阳甩了两个身位。
沈洛凝一路抱着白清霜,专挑道路复杂的地方走,惊觉身后不远处有人急匆匆的赶来,一时惊异,还好今晚没有月亮,离得远却也看不清,看着前方的路,突然发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不由得漾起了嘴角,朝那出飞去。
此时,正是满红楼开门的时间,妓院里的姑娘都穿着暴露的衣衫,甩着手中的锦帕招呼着每一个走过的男人,而满红楼的生意一直极好,姑娘们一个个都是赛着美,沈洛凝抱着白清霜直接闯了进去,老鸨一见他急匆匆的样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诧异的走上前,“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哪有逛青楼还自带姑娘的?”
沈洛凝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甩在老鸨手上,“这些够么,给我一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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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步步惊心(二)
沈洛凝抱着白清霜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他随手拿出一个银锭,放到小厮手中,“这位小哥,麻烦你帮着打点热水,再拿一壶茶来,”口气谦逊,没有一点架子。
小厮拿着银子,一把揣在怀中,面上喜笑颜开,“客官您稍等,咋这就去给您准备,稍后就来。”
沈洛凝点点头,快步走到床边,动作极轻的将白清霜放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被褥,小心的盖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他目光一凛,冷声问道,“何人。”
“客官,是小的,给您送东西来了,”小厮在门外一脸的献媚。
“东西放下就好,再不要有人打扰,明日我们自会离开,还有,莫告诉旁人这里是两人,就说只有一个借宿的男子就好,”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随手塞进小厮的怀中。
“客官尽管放心,保证没有人来打扰,小的这就退下,”说完,点头哈腰的关上门,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沈洛凝凝神聆听的少许,知道周围以无人再来打扰,才放心的走到桌边,将帕子放入热水中拧干,走到床边,极尽温柔的擦拭着白清霜的脸,面上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嘴里喃喃的说道,“原来,你依旧是那么的美,只是,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决不,”目光坚定的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扶起白清霜的身子,将那颗药塞入口中,平放下她的身子,端来一杯热茶,小心的吹着,灌入口中一口,再次将她的身子扶起,将唇贴上她的,全数将茶水灌入她的口中,待看到她的喉头吞咽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注定无眠。
上官逍遥眼看着黑影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双眉一蹙,站在一处稍高的屋顶上,环顾四周,眸子瞟过那灯火通明的地方,犹豫了一番,深深的叹口气。
恰好此时花阳也赶了过来,忙急声问道,“如何,看到消失的地方吗?”
上官逍遥摇摇头,冷声说道,“天太黑,跟丢了,”心中不禁着急,转头对花阳说道,“你回去告诉白静流,让他下令全城搜索,明日开始,城门口一一排查,我在周围再看看。”花阳点点头,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喧闹一夜的满红楼在东边出现了鱼肚白时恢复了安静,而此时的街道上,却变的异常的吵闹,手持武器的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细细搜索,却唯独疏忽了刚刚打烊的几家青楼。
沈洛凝一夜未眠,听着喧闹的街中,不禁站在窗边,打开一道细缝,查看着楼下的举动。
恰在此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他连忙关上窗户,走到床边,柔声问道,“醒了?”
白清霜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天呐,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那笑容,那举止,跟个谪仙似地,“你,是谁?这是哪里?”
“清霜,你不记得了?我是你的相公啊,你是我的王妃啊,”沈洛凝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叹气,对不起清霜,我必须让你在我身边。
“什么?我是你的王妃?”白清霜一声惊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真的假的?可脑海里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疑惑的问道,“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是为什么?”
“我们来白夜游玩,不曾想却遇到暗杀,你受了伤,已经睡了好久了,我找人看过,说你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不过幸好我在你身边,别怕,”沈洛凝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原来是这样,王爷,我是这样叫你的吗?”白清霜看着他拉住的手,面上不禁一红。
“当然,你是我的王妃,当然是这样叫我的,”沈洛凝顺势将她拉在怀中,满意的露出了笑容,而她,却也小鸟依人的乖乖的靠在他的怀中。
“王爷,这是哪?”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青楼,昨日我带你躲在这里,才逃过追杀,这里暂时还很安全,不过我们还要尽快的离开,”沈洛凝轻声回答,心里也在盘算着该如何离开。
上官逍遥连夜的寻找依旧毫无所获,冷着一张脸,静静的站在城楼上,心中的怒火不断地盘升,脑海中不断的回忆,总有一些事情有着端倪,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
沈洛凝将自己与白清霜彻底的易容了,这项手艺失传已久,却是自己的师傅亲自传授,足可以假乱真,更神奇的是,白清霜那双眸子,也在吃过一颗药之后,彻底的变成了黑色,租了一辆马车,两人俨然一对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妇,朝着城门驶去。
城门口,花阳和白静流亲自排查每一个出入的人,在拦下沈洛凝他们的马车后,花阳用剑挑起马车的帘子,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面容朴素的中年女子,只是那女子在看到自己时,面上闪过一丝疑惑,看看妇女,冷声说道,“下来,我们要看看车里面。”
白清霜点点头,从车中走下来,靠在沈洛凝的身边,眼中却一直定定的看着花阳,脑海里突然不断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可是想要努力的拼凑起来,头却生疼,身上还出了一身冷汗。
沈洛凝一看白清霜紧蹙的眉头,再看看还在翻看马车的花阳,面上瞬间换上一抹轻笑,“各位爷,我家夫人的头疼病又犯了,请各位还是快点放行吧。”
经过一番检查,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花阳对着白静流摇摇头,看看易容后的沈洛凝,冷声说道,“走吧。”
上官逍遥无意中看到城楼下的这一幕,看着那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却感到丝丝的熟悉,那妇人的身材居然如此的像清霜,却又暗自嘲笑,那只是个妇人罢了。
出了城门,沈洛凝加紧的挥赶马车,朝着红遥的方向快速的进发。
花阳,看着远去的马车,目光却久久的无法收回,那妇人的双眸是那么熟悉,似乎是在哪看到过,转头淡淡的对白静流问道,“你说,若是一个人的双眸看起来如此的熟悉,甚至连身形都是,可惟独脸不同,是因为什么?”
白静流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恐怕,是失传已久的易容术,听说,连眼眸的颜色都可变换,当真是神奇的不得了。”
此话,刚好被走上前来的上官逍遥听到,他和花阳异口同声的说道,“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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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遗失(一)
马车绝尘而去,带上官逍遥与花阳同时想到不妥之时,沈洛凝已带着白清霜走出了数里路,在一个分岔口处,他抱下坐在车中的白清霜,将马车舍弃,任凭着马车朝着另一边飞奔,而他却施展轻功,抱着怀中之人飞快的离开。
上官逍遥与花阳赶到时,看到一路留下的马车痕迹,在分岔口处依旧没有停歇,沿着马车的痕迹快马加鞭的追赶,直到午后,上官逍遥猛的停了下来,看着马车的痕迹紧蹙着眉头,双眼突然睁大,大喊一声,“回头,快,那个岔路口。”
花阳不做犹豫,调转马头,两人均面色凝重,心中隐隐的觉得,能把白清霜虏走之人必不是一般人,就连上官逍遥都不好拿捏此人,心中不禁阵阵的心痛。
上官逍遥的心中好似千百万只蚂蚁,在心中不断的啃咬,心痛难耐,虽然之前也被掳获过一次,可却没有这次的那种心痛,隐隐的觉得,似乎,这次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决不,他决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
沈洛凝紧紧地抱着白清霜,一路朝着西祈的方向飞跃,怀中的人,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脑海中却一直不断地闪现在许多影子,看着不断运用轻功的沈洛凝,她有一刻甚至在怀疑,自己真的是他所谓的王妃吗?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洛凝发现她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嘴角便出现了一抹笑意,轻声问道,“看我作何?是累了吗?”
白清霜摇摇头,却撅起了嘴,“我饿了。”
“再忍忍,前面就快到云城了,好吗?”沈洛凝柔声说道,唇无意的擦过她饱满光滑的额头,身子不由一怔,激起了体内的一股热流,却强制自己镇定。
“好,”白清霜轻声回答,头轻靠在他的肩头,闻着属于他的一股清香,只是,这样的香味为何却感到陌生,脑海中闪过的一个身影,似乎不是这个味道,那才是熟悉的。
连续不断的奔波,使沈洛凝的体力几乎是达到了极限,眼看着云城就在眼前,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熟睡,真的不想打扰她,只好坚持着,一直到了云城里的一家客栈,浑身上下早已酸痛不已,特别是抱着她的两只胳膊,甚至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上官逍遥与花阳不停地奔波,终于在夕阳西下时来到了云城,走访了几家客栈,都没有看到他们所说之人,两人心中不免失落,花阳建议先找一家客栈打尖,上官逍遥无奈的点点头。
沈洛凝将自己与白清霜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摘掉,小心翼翼的收好,却看到她撅着小嘴,一面的不满,他摇摇头,牵起她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饿了,也不想带这个了,脸上不舒服,”白清霜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满。
“乖乖的等我,我去给你拿一些吃的,”沈洛凝带着宠溺的笑容,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吻,这样亲密的举动,以前是只能在梦里才有的,而此时,这是真的,是属于他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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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遗失(二)
沈洛凝从楼上下来时,刚好看到上官逍遥与花阳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心里一怔不禁暗叹,上官逍遥的速度好快,居然马不停蹄的追来了,脸上的冷意稍瞬即逝,换上以往的亲和笑容。
同时,上官逍遥在看到沈洛凝时,也是一怔,居然是他,四目相对时,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熟悉感,只是这样的感觉竟让自己心里不由得一紧,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自己隐隐的不安。
花阳也看到了沈洛凝,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低声说道,“你怎么在这?”
“来云城办点事,明日就走,你们这是?”沈洛凝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亲和笑容,任谁也不会想到白清霜就在他的身边。
“我们来找人,你在这可是遇到熟悉的人?”花阳与沈洛凝本身就相熟,自然话也多了起来。
“不曾,今日才到次,花兄是找谁?”沈洛凝不禁疑惑的问道。
“一个朋友而已,不打扰王爷了,我们上去了,”上官逍遥脸色阴沉,想到遗失的白清霜,再无别的心思,轻瞟了两人一眼,率先上了楼,在路过一间房的时候,眼睛不禁瞟了一眼,却还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阳也没了兴致,随意的说了两句,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洛凝出门后,直接去顾了一辆马车,连夜带着白清霜继续赶路,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的伪装,一路也是顺风顺水的三日后就回到了西祈的京都,西京。
回到王爷府,沈洛凝将白清霜安排在蓦然阁,独自一人进宫面圣,傍晚,在回到王府时,意外的遇到了已经回来的白萧赫。
“王爷回来了,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不便?”白萧赫挂着邪魅的笑容,倚靠在一根柱子旁。
“还算顺利,对了,不要让其他人去蓦然阁,”沈洛凝面无表情的看看他,想到他带来的那些人,不禁感到头疼,摇摇头,快步朝着蓦然阁走去。
上官逍遥与花阳一早便起来在云城四处寻找,一无所获之下,上官逍遥坐在客栈里,久久的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或者是清霜自己要走?不,不可能,她绝不会自己离开,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一无所获?
白清霜在王爷府休息了三天,沈洛凝时常陪着她一起用膳,只是她的心中却有一个疑惑,在她眼里,两人似乎很好,可是总感觉,不像是他所说的夫妻那种感觉,相敬如宾,是不是太客气了一点。
这一日,太阳高照,却依旧掩饰不住即将不如冬季的严寒,白清霜拉紧身上的一件披风,漫步在府中的小径间,四周不免显得荒凉,地面上到处是飘落的树叶,那一片片红的发黑的树叶,基本铺满了整个院子,她疑惑的问身边一同漫步的小丫鬟,“为何没有人来清理这里的树叶?”
“回王妃的话,王爷说了,这里的红叶要全部落干净,在一同打理,”小丫鬟谨慎的回答道。
白清霜了然的点点头,却发现远处走来一个白衣女子,待走近了,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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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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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心存芥蒂
白清霜眼看着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靠近,心中不禁腾起一抹愤怒,而那个女子在看到她时,居然浑身不住的颤抖。i^
白清露惊恐的看着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自己的白清霜,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下不断的后退,仿佛那个女子是从地狱走来向她锁魂的使者,让她心神惧怕。
反倒是白清霜从开始的震惊,到此时冷静,过度极快,至于心中对眼前女子的那股愤怒,似乎是两人的长相相似,轻瞟了她一眼,慢慢的走了上去。
白清露狠狠的吞了口唾液,连忙后退,步子凌乱,看得出来,她是异常的慌张,额头上还能看到细细的汗渍。
白清霜觉得奇怪,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又环顾四周,确定她的确是看到自己才惧怕,逐停下来脚步,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对身边的小丫鬟问道,“那个女子是谁,为何看到我会如此的惊慌?”
小丫鬟看看白清露,也是疑惑她为什么惊慌失措,低声答道,“那是白公子带来的,听说和王妃长得很像,至于为何怕您,奴婢也不知晓。i^”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不过她对眼前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好感,轻瞟了她一眼,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再无散步的心情。
沈洛凝坐在蓦然阁许久,浅酌着杯中的清茶,一抬头,便看到那抹浅紫色的身影,不由得嘴角上扬,她款款的走来,面上扬着一丝轻笑,浅紫色的衣裙上没有一丁点多余的点缀,就连妆容都是及其的简单,即便如此,却依然挡不住她自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一个眼神,举手抬足间,都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不沾染尘世的俗尘。
白清霜看到坐在屋中的沈洛凝,轻笑着走了进来,柔声说道,“怎么这会跑来了,还不让人通知我。”
沈洛凝站起身,随意的拉拉她稍显凌乱的披风,宠溺的揽过她,低声说道,“出门逛逛也好,我来就是坐会,不打紧。”
倚靠在他的怀中,可以清楚的聆听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只是,依然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不由得暗自悻笑,不记得了,也许才会有这种陌生感吧,“院中连朵花都没有,没什么好看的,倒是王爷,今日可是没事?”
“恩,今日不忙,要不我带你出府玩玩?”沈洛凝问着他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清香,温热的鼻息敲打在她的脸颊旁,看着她渐红的面颊不由得会心一笑。
白清霜面上微红,他的气息不时的吹在她的脸上,这样的亲密,让她心里有些许的抵抗,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不可以,微微的点点头,“恩,那就去外面看看吧。”
沈洛凝看在眼里,自当是她的羞涩,忍不住拉起她的手,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街市上热闹纷呈,恰好赶上一月一次的赶集,周边村庄的许多青年人都带着家中准备的一些个物事赶来,一时间,整个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沈洛凝紧紧的握着白清霜的手,穿行在密集的人群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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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念念不忘
宣泄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来赶集的人,白清霜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手虽然被拉着,眼睛却不断地四处乱看,一脸的好奇样子,沈洛凝转头看着她根本拉不动的身子,无奈的摇摇头,索性耐着性子跟她慢慢的走,只是手依然紧紧的牵着,十指交握。%&*";
“姑娘,要捏个面人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拿着一个捏好的面人,对着白清霜和蔼的说道。
白清霜回头看看沈洛凝,眨眨眼,示意着,我要,沈洛凝点点头,走上前,对老者轻声说道,“那就照着她捏一个吧。”
老者点点头,坐在一张小木凳上,随意的拿出各色的面团,手法娴熟的揉捏起来,一盏茶的功夫,老者抬手擦擦额头上的细汗,拿起那个惟妙惟肖的面人,递给白清霜。i^
白清霜看着那个与自己几乎一样的面人,扬起了一抹笑容,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冲着老者低声问道,“老爷爷,若是我说一个人的相貌你能捏出来吗?”
老者不做犹豫,很坚定的点点头,眼里闪着自信的光点,“姑娘尽管说,老朽不能说十分的像,七八分倒是可以。”
白清霜随手将面人递给沈洛凝,大大方方的站在老者身后,不时的指指点点,时而还会陷入沉思中,沈洛凝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老者手中的面人,待基本成型时,随意的一瞟,身子不禁一怔,那个老者手上的面人,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上官逍遥,不,不可能,那个药只要吃下去,是不可能想起过去的事,可为何她会想起他的容貌。
老者终于在白清霜的指点下捏出了那个面人,看着这个脑海中即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从她的心中慢慢的爬上了一丝心疼,他是谁,为什么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个陌生而又感觉很熟悉的人,疑惑的抬头看看沈洛凝,却见他也看着手中的面人。
将一个银锭交给老者,两人慢慢的离开,一路上,白清霜一直在看着手中的面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是谁?我为什么脑子里全是他的样子?”
沈洛凝轻轻的叹口气,柔声说道,“上官逍遥,你认识他,他是你的师兄,从小就在一起,所以熟悉,”他的心终究还是痛了,难道还是不行吗?
“师兄吗?他在哪?”白清霜脸上扬起了柔和的笑容,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原来真的还有可以亲近的人。
“白夜,”沈洛凝面色柔和,心里却冷了下来,双手无意识的攥成拳,“啪”的一声,将串白清霜样子的面人木棍折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忙满脸歉意的看着她。
“没事,这个没坏就好,”她不在意的摇摇手中上官逍遥的面人,扬起一抹动人的笑容,一下拉住沈洛凝的手,低声继续说道,“我家的相公,走吧,你家的小媳妇饿了。”
沈洛凝身子不禁一怔,低头看着仰着小脸冲自己浅笑的白清霜,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心里暖暖的,若是真能像她所说,做一对平常人家的夫妻,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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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酒楼风波
醉仙楼,帝京最大也是最豪华的酒楼,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
沈洛凝牵着白清霜的手款款的走进酒楼,一个小二看到走进来的沈洛凝脸上露出了激动地神色,就好像看见自己的亲娘走了进来,招呼着两人来到三楼一个僻静隔间。%&*";
随意的点了几个招牌菜,一壶上等的碧螺春,两人静静的坐在屋中,白清霜推开紧闭的窗户,眺望着整个帝京,习惯性的向南边看去,那里,似乎总有一种说不上的熟悉感,扭头看着沈洛凝,手指南边,“南边还有什么地方?”
沈洛凝端着茶杯微顿了一下,抬头眺望的远方,“白夜,”轻吹着滚烫的茶水,浅酌一小口,风轻云淡的笑容下是一颗隐忍的心,清霜,终究还是忘不了吗?还是,你的执念太深。
“白夜吗?”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好像是对他说道,白清霜坐在窗边,双眸久久的凝视着南方,楼下热闹的街市上,一抹白影少瞬即逝,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流之中。
“哐当”一声巨响,原本关着的门此时被人用力的推开,刚才出去的那个小二此时正鼻青脸肿的躺在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巨汉双目怒瞪的站在他的对面,两手叉腰,嘴里爆喝一声,“你这狗仗人势的鸟东西,谁给你那么大的本事来看不起我家爷?”
“好汉饶命,小的知错了,求你别打了,”小二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连连求饶。
“阿宝,算了,我们到别家酒楼再去看看,”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大汉的身后响起,不时的还会清咳几声。%&*";
白清霜皱皱眉,顺着大汉的身子往后看,不凑巧,大汉刚好挡住了那人,只看到一袭白色的衣角,不禁感到好奇,轻声说道,“这位好汉,手下留情吧,再打下去,恐怕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大汉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不禁的倒吸口凉气,嘴巴长得老大,桌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沈洛凝,眉头微蹙,手中凝气,杯中斜倒出一滴热茶,手指轻弹,一滴水飞速的朝着大汉的面门飞去,只听一声怪叫,巨型大汉居然应声而倒,整个楼都微微的颤抖。
白清霜一看,忍不住捂着嘴轻笑起来,早就看到沈洛凝的动作,侧目看他一眼,带着一丝责备,却忍不住继续笑着,也刚好看到门口那个说话男子,不禁好奇的打量着他,羸弱的身子,趁着一袭纯白色的长袍,黑发慵懒的用一条白色锦缎束起,面色苍白,眼眸微低,此时看着大汉倒地,却也没有一丝的波动,手中攥着一块丝质的手绢,不时的捂在嘴边清咳,似乎是重病缠身。
男子感受到一抹探究的目光,仰头便看到正打量自己的白清霜,冲着她点头轻笑,便又低下头,低声问着倒地的大汉,“阿宝,都说了让你不要鲁莽,还不快起来,咳咳。”
“少爷,咱都走了一早晨了,也没见个好地方能坐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容易到这,却又被这么个狗东西瞧不起,我这也是着急了,你别生气,”叫阿宝的大汉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揉揉发疼的脑门,对着沈洛凝说道,“谢公子手下留情,”说完,便站了起来,瞪了一眼小二,不好意思的看看白清霜,转身就要走。
“喂,在这一起吃的,反正这屋就我们两个人,”白清霜冲着大汉笑笑,轻声说道。
白衣男子的身子一顿,双眸带着探究的看看白清霜,刚想说什么,却连着清咳几声,面上被涨的通红,待稍好后微微的点点头,走了进来,阿宝也跟着走了进来。
“谢谢姑娘,展清在此打扰了,”展清说完,又朝着沈洛凝点点头。
“原来是展公子,在下沈洛凝,”沈洛凝没有想到这就是与他齐名的四大公子展清,一时间竟也好奇的将他打量了一翻。
白清霜看着羸弱的展清,心中有一个冲动,连自己都说不上,一把拉过他的手,三指放在他的脉搏上,静静感受着他的脉动,“你中毒了?”
展清身子一怔,惊奇的看着她,“是,莫非姑娘会医术?”
“不知道,可我能感觉出来,因为我忘了以前的事,不过我刚才给你号脉,确实能感觉到你中毒了,而且很深,”白清霜随意的说道,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正确的,可是又想到也许失忆前确实会医术吧。
“潸然泪,当今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无解,”展清自嘲的笑笑,随即又连连咳嗽了几声,阿宝在他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有解,红泪可解,”白清霜脱口而出,一时间竟觉得这一切似乎是自己记忆中的一部分,不由得暗中高兴。
其他三人均是一怔,沈洛凝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却稍纵即逝的掩藏了起来,轻笑着看看展清,“我家娘子失忆了,过去她曾学过医术。”
展清了然的点点头,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对着白清霜说道,“谢谢姑娘的指点,”心中对她渐渐有了好感,面上也不是开始的没有一丝波动,谈话间竟还不时的低声轻笑。
一场简单的饭吃下来,几人竟是意犹未尽,白清霜对展清所说的那些奇闻异事尤为痴迷,央求着沈洛凝,硬是将展清主仆二人接到了王府。
第二天,沈洛凝一早便进宫面圣,白清霜也早早的起来去阡陌阁找展清。
展清站在院中,难道的面上有了一丝血色,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转身看去,这一看,脚下不禁连连后退,眼中闪着一股炙热的光,他看到的是是希望,活下来的希望。
白清霜看着吃惊的展清,不明所以的冲他笑笑,“是不是被我这双眼睛吓到了?”
“可昨日,为何,”他稍定神色,疑惑的问道。
“不得已,我怕别人害怕,就让王爷帮我将眼睛掩饰了一下,你不会吓到吧,”白清霜看他一脸的吃惊,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双红眸将他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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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心存疑惑
展清看着一脸笑意的白清霜,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就是那个带着白夜大军打败黑曜的女子?只是,为何她与传闻中完全不一样,起码在她的眼中并没有看到那种征战沙场的锐利,沈洛凝真的只想掩饰她的眼睛吗?
白清霜看着走神的展清,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轻声说道,“喂,展清,你怎么了?”
展清回过神来,冲她轻笑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直咳得面如酱色,浑身轻颤,白清霜站在他的身边,帮着他不断的轻抚着后背,面色凝重,待他将捂在嘴上的帕子拿开,雪白的手帕上,赫然有一小块嫣红。%&*";
“血,你这毒就多久了,”白清霜扶着展清坐在了一个石凳上,看着他苍白的脸,焦急的问道。
“初春的时候,还好有家里的一些珍稀药物吊着,不然恐怕早就不行了,”展清轻声回道,不再清咳,可即便这样,身上还是在轻微的颤抖,浓密的睫毛上闪着些许的雾气,那是刚才剧烈咳嗽时挤出的泪水。
白清霜紧蹙着眉头,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她没有忘记昨日回来后沈洛凝的叮嘱,也知道自己就可以给他红泪,今日也确实是来看看他到底如何,似下定了决心,蹲在了展清的脚下,看着他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眸,低声说道,“为何会中毒?可不可以告诉我?”
展清身子明显的一怔,看着白清霜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仰起头,目光凝视着远处的群山,淡淡的说道,“是一个我深爱的女子亲手下的毒,只因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人,只是她不知道,我对她有情,中了这潸然泪,就只能承受这无尽的心痛,”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轻笑。i^
“展清,我救你,那样的女子不值得你为她付出,”白清霜长叹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有那么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悲凉,那种发自内心淡淡的忧伤,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打动了她。
展清回头看着她,疑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你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清霜吗?为何你会在这,我一直不敢确信。”
“我应该在哪?你说的白清霜你确定是我吗?”白清霜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忍不住问道。
“听闻你当日带着白夜大军与黑曜交战,破了黑曜最重要的边城,天下哗然,又说你天生红瞳,必是天命女子,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展清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心里也慢慢爬上了一丝疑惑。
“原来是这样啊,”白清霜长出一口气,面上扬起一抹浅笑,拉拉展清的手,继续说道,“走吧,去屋里,我将红泪给你,以免你再不停的咳嗽,”说完,转身走向他的屋子,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面色变得凝重,为什么沈洛凝没有告诉她这些,心中划过一丝轻痛,一抹白影迅速的在脑海中闪过。
沈洛凝兴致勃勃的来到白清霜的房间,轻推开门,心中一怔,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平日里,她都会等他一起同眠,一个月来几乎天天如此,只是单纯的同眠,即便是将她抱在怀中也会很知足,可今日为何她没有掌灯?
“回来了?”一个声音从床边响了起来,他一听,不禁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扬起一如既往的轻笑,朝她走了过去,靠近窗边的一扇窗户大氅,月光倾泻在床头处,可以清楚的看到白清霜静静的做在那里。
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不掌灯?”轻柔的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的长发,低声说道。
“沈洛凝,你为何要瞒着我?我到底是为何失忆?上官逍遥到底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带着质问的口气,她冷声说道。
沈洛凝慢慢的放开她,纤长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清冷的月光照在她本就苍白的脸上,衬的她越发的清冷,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宠溺,也带着一丝无奈,“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你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这种爱已经超越了一切,我不想再错过,清霜,答应我,别走,也别再问了,好吗?”
白清霜看着沈洛凝那本该无瑕的眸子里此时却溢满了深深的伤痛,心中划过一丝怜惜,附上他微凉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不问了,以后都不问了,我也不走,就留下陪你,因为你是我的夫,”说完,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只是这个每日都会倚靠的胸怀在她的意识里依旧是那么的陌生。
一个月过去,上官逍遥像发了疯的不断寻找失踪的白清霜,青色的胡渣,沾满污迹的袍子,就连小白都瘦了整整一圈,与他朝夕相处的花阳也是颓废到没有以往的样子,两个大男人整日四处奔波,根本不在乎自身有多邋遢。
就在两人又要再次出门之时,宫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到两人一下跪在了地上,“二位将军,不好了,皇上让你们赶快去养心殿,出大事了,清霜郡主找到了。”
两人一听,哪里还管小太监没说完的话,“刷刷”两下便不见了踪迹,直往养心殿飞去,待先后到了养心殿,也顾不上通传直接闯了进去,白智渊看到两人,拿起手中的一张烫金帖子就递给了上官逍遥。
上官逍遥接过贴在,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打开帖子看到上面的几行小字时,一时气结,随手将他递给身边的花阳,冷声说道,“当日我问你,沈洛凝会不会是虏获清霜之人,你说你用自己的向上人头保证,你花阳的朋友绝不会,那么这做何解释?王妃?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花阳一怔,翻看帖子,也被里面写的内容震惊到,怎么会,难道那一日,沈洛凝与他们意外相遇的时候,清霜就在他的手里,这不可能,可是帖子上确实是写的王妃白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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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再次相遇(爆更1)
上官逍遥冷眼看着吃惊不已的花阳,心中的火腾腾的往上冒,看看白智渊,“皇上,沈洛凝既然发了帖子就肯定有准备,我亲自去一趟。i^”
白智渊点点头,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却也有种种的无奈,白清霜不见了,他比谁都要担心,可依然还要照常的上朝,他明白,那个坚强的孩子也不希望自己为她过多的担心,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交到上官逍遥的手上,“拿着这个,四国通行令,只有当今的四国国君才有,见此令可随意到各处不受阻拦,包括其他三国的皇宫,记得,把清霜带回来。”
上官逍遥接过令牌,朝着白智渊行了一个礼,转身快步离开养心殿,在路过花阳时,顿了顿,冷声说道,“去与不去,一切看你,” 花阳没有犹豫,转身与他一起走出了养心殿。
展清在喝过红泪之后几乎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当中,三天后才慢慢的转醒,醒来时,顿感浑身上下轻松无比,内力更是恢复到了九成,腹中更是感到久违的饥饿感,吩咐着阿宝从厨房拿来一些清淡的食物来果腹。
阿宝站在他的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展清轻瞟他一眼,低声说道,“什么事,说吧。”
“少爷,白姑娘要和沈王爷大婚了,”阿宝一脸的郁闷,想到白姑娘救了自家少爷,心里还以为她和少爷会有什么发展,不曾想居然要大婚了,不禁觉得惋惜。
展清一愣,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在喝过一口清汤后才开了口,“白姑娘与王爷情投意合,大婚是迟早的事,我们还要备上一份大礼。%&*";”
“少爷,您不觉得可惜吗?白姑娘多好的人,凭谁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红泪随意交给别人,你看白姑娘。。。”
“住嘴,”展清打断了阿宝的话,眉头微蹙,心中却也闪过一丝无奈,是啊,如此美好的女子,就要真正的属于别人了,只是,自己遇到的太晚了,此时只能远观,看着她幸福就好,微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的阿宝,继续说道,“白姑娘固然美好,却不是我能得到的,以后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待会我们也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整个王府,都渲染在一片火红之中,三日前,沈洛凝突然宣布将要大婚,待消息传遍整个天下时,其他三国大惊,就连白夜也是举国哗然,百姓纷纷议论。
白清霜沉浸在这一消息中,几乎三天还没有回过味来,看着全府上下忙里忙外,倒显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漫步在府中的花园内,却无心欣赏院中的景色,是啊,已经进入初冬,若是不是那些耀眼的红色,圆中还是显得极为的萧条,微微的叹息,并没有要大婚的喜悦。
“白姑娘,”展清看见坐在园中发愣的白清霜,走了上来。
“看样子你已经痊愈了,这几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白清霜冲着走上前来的展清浅笑着,让开身边的一处空位。
两人并肩而坐,看着天边最后的一道余辉消失,“回去吧,天凉了,”展清看着身边的女子。
白清霜双眸凝视着远方,喃喃的说道,“南边是白夜吗?你去过那里吗?”像是与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她的面色沉静,眸子里却闪着一丝忧郁。
“恩,白夜在南边,我没有去过,不过听人说,那里很美,”展清顺着她的目光朝着南方看去,仿佛也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地方。
“很美吗?那里有我的过去,有我的思绪,有我的记忆,可是这一切我全都忘了,我感觉,那里有一个人在等我,可是,我连他也忘了,”收回目光,转头看着展清,扬起了一抹轻笑,“若你有机会去白夜,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面人,赫然就是那日老者所捏的上官逍遥。
“找到他,将这个交给他,虽然我除了知道他名字之外,再不知道其他,可你一定要帮我,”她将面人放在展清的手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低头看着那个精致的面人,难道他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他是谁?”忍不住开口问道。
“上官逍遥,是我的师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展清不禁的倒吸了口凉气,他没听错,她说的确实是上官逍遥,那个传闻中白衣胜雪,武功绝顶的红叶山庄少庄主,难怪,看着这个面人会眼熟。
上官逍遥与花阳连夜的赶到了西祈,恰在当天,沈洛凝与白清霜大婚,帝京举国欢庆,城中热闹非凡。
白清霜稍显紧张的坐在屋中,从一早开始,心中便惴惴不安,此时她头戴凤冠,上面还遮着一块红方巾,璎珞垂旒,玉带蟒袍,,下身则穿着百花裥裙,大红的绣鞋,双手攥着一方红色的手帕。
此时的王府中热闹非凡,沈洛凝忙着招呼个人就坐,自然就忽视了混入人群中的上官逍遥和花阳,倒是展清无意中看到了两人,心中一怔,果然,他还是赶来了。
“吉时到。”一声响亮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问声看去,沈洛凝不知何时已经将白清霜从屋中带了出来,抬眼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才放心下来,脸上的笑容更甚以往。
白清霜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奈何方巾遮掩着看不到四周的环境,就在此时,不知是谁出手,将她头上的方巾打掉,顿时众人一片哗然。
“清霜,”上官逍遥站在人群中,看着方巾落下时露出的面孔,忍不住喊道。
白清霜闻声看去,身子一怔,是他,真的是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上官逍遥,”双眸微眯,扬起了一抹笑容,心里却好像放下了重担,长长的舒了口气。
沈洛凝看着俩人眼神的交流,强忍着拉紧白清霜的手,冲着上官逍遥说道,“上官兄也来了,莫不是来庆祝本王大婚吗?”
“沈洛凝,放开你的手,不许你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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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记忆在此时凝结(一)
生死两茫茫,作别化尘埃。i^
白清霜此时的心里是复杂的,一面是即将成亲的夫君,一面是脑海里时常出现的一抹身影,他与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却发现,此时,选择是那么的难。
“清霜,过来,我带你回去,你的父王母后都在等你。”上官逍遥看出她眼中的疏离,心中隐疼,却也在暗自揣摩,这根本不是过去的她,换做过去,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牵绊住她,此时她的犹豫,她的惊慌,就好像她刚醒的那一日,对,她一定不记得了。
“清霜我们还要成亲,过几日我自会送你回去看他们,”沈洛凝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生怕一放开,她就会离开,上官逍遥就在眼前,那抹白衣此时看来确实格外的刺眼。
厅中的宾客看到此番景象,竟都默不吭声,仍由气氛就这么僵持下去,展清看着此番的情景,心中却已了然,原来,她眼中时常带着的那丝忧郁是因为上官逍遥。
“沈洛凝,放开你的手,我再说一次,离她远点,”上官逍遥看着两人紧攥在一起的手,忍不住爆喝一声,妒意排山倒海的袭来,两人的大红色喜袍更是刺眼。
白清霜看着愤怒的上官逍遥,心尖却划过一丝暖意,这样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体会过,依然是那么的熟悉,忍不住抽出自己的手,转头看着沈洛凝,目光灼灼,“沈洛凝,我想我还不能和你成亲,我心里有他,我每天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他的影子,对不起,”说完,猛的摘下头巾,将那个华丽的凤冠取下,青丝倾泻,却掩饰不住她倾城的容颜,一步步缓缓的朝着上官逍遥走去。i^
沈洛凝受伤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啪啪”拍了两声,瞬间,整个屋中突然出现了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拿武器,厅中的宾客这才意识到危险,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不一会,刚才还热闹的大厅中便只剩下他们几人和几十个黑衣人。
花阳在人群散开之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双眸在白清霜身上一扫而过之后,才看向了沈洛凝,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却在看到他们身上那鲜红的喜服时,自嘲的笑了,“原来真是如此,沈兄,花某看错人了,真真的看错人了。”
上官逍遥看着已快走到身边的白清霜,快速的迎了上去,将她一把拉入怀中,多日来无尽的思念,在终于将她揽进怀里时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她还在,她回来了。
“杀,杀了上官逍遥,本王重重有赏,”沈洛凝看着两人,冷意渐起,面上再无往日的温和。黑衣人一听到命令,纷纷朝着上官逍遥涌去。
“沈洛凝,你不可以,你若杀了他,不如先杀了我,”白清霜离开上官逍遥的怀抱,转身站在他的身前,凝视着沈洛凝,心中却泛起一丝杀意,脑中突然闪过无数的镜头,忍不住的闭上眼睛,头疼难耐。
上官逍遥见此,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喂进她的嘴里,“吃下去会好一点,”一脸的紧张。
花阳快步走到两人身前,侧着头对身后的上官逍遥说道,“带她走,这里交给我,快点,”说完抽出手中的长剑,朝着最先上来的一个黑衣人挥去。
“我若是留下你带着她走了,早晚有一日她知道了会反过来杀了我,”将白清霜拉到中间,与花阳背对着应付着后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不断的朝两人攻击,两人将白清霜夹在中间,避免在打斗中让她受到伤害,也正因为此,无意间花阳的胳膊被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涌出。
白清霜着急,有意识的手中就想抓住什么,可是自己什么也不会啊,却又不能站在这里干瞪眼,这黑衣人一直不断的往上冲,两人迟早会坚持不住,突然,眼光一闪,看到地上的一把黑衣人掉落的剑,顺手拿了起了,照着一个人就挥了上去,一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出来,手中的剑更是运用自如,不禁暗自感叹。
“小心,”花阳将白清霜迅速的抱开,身后被却一人挥剑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将她平稳的放好。
“花阳,你没事吧,”白清霜脱口而出他的名字,自己也是下意识的一呆,再看受伤的花阳时,脑里居然出现了过往与他一起的日子,眸子一变,拿起身边的剑,怒视着沈洛凝,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一切都是他,是他将自己的记忆封存,过了这么久没有过去的日子,剑指远处的人,冷声问道,“为何?为何要这样?得到我究竟要干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上一辈子你欠我的,你说过这一世会还给我,可为何还是他?清尘,你全都忘了吗?”沈洛凝望着白清霜一脸的伤痛,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他。
上官逍遥在听到他说出清尘两字时身子猛然的一怔,随即脸上扬起一抹愤怒的神色,手中的锁情不再是单纯的砍杀,凝结着一股巨大的剑气连连挥剑,成片的黑衣人应声倒下,爆喝一声,“绝无期你别痴心妄想了,就是因为你,清尘才会死,你有何脸面来见她?”
两人的话让众人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绝无期的名号,倒是响当当的,当年他与上官子言的一战更是牵动了整个天下,只不过两人的结局都不好,一死一失踪,今日在此提到绝无期,众人不免吃惊。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将她带走,她又怎么会死?”沈洛凝眼里渐起的杀意笼罩了全身,目光冰冷。
“你们够了,我说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段清尘,”白清霜看着两人又是为段清尘,一时气愤的连续挥砍了几个黑衣人,拉起受伤的花阳,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往外走去。
“清霜,”俩人同时喊道,沈洛凝甚至飞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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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记忆在此时凝结(二)
“站住,不许跟来,“白清霜转头朝着身后的两人狠狠的看去,搀扶着受伤的花阳继续走了出去。i^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倾洒在两人的身上,白清霜微低着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花阳不时的朝她看去,两人的影子紧紧的靠在一起,缓步走在喧闹的街市中,似下定了决心,她仰起脸,冲着身边的人浅笑,“花阳,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所有的烦恼,去隐世也好。”
花阳身子一怔,心中浓浓的喜悦之情,伸手抓住她有些微凉的手,紧紧地攥在手中,“你真的愿意与我一起?”
她点点头,并没有缩回手,从头到尾只有他,不是因为过去的段清尘,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好,这种宁可抛弃自己生命都要维护她的男子,以前是她受不起,以后,她想守护他,这一次,她要抛开所有的一切,真正的与他一起,“花阳,我们忘记过去吧,从现在开始,你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子是白清霜,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若爱,就只许爱白清霜,可好?”
四目相对,花阳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这样的笑容,今生除了儿时的爹娘,便只有眼前这个女子,能够拥有,他不知道,这样的笑容,会让天地变色,会让她目瞪口呆。
上官逍遥远远的看着两人,心疼难耐,他真的好想走上去将她拥入怀中,可是此时的他犹豫了,两世的记忆不断交缠,就像她所说,是他太在乎清尘吗?他的脑海里只有清尘吗?
西阳镇,西祈最偏远的一个小镇,镇中所有的住户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人,这里依山傍水,百姓朴实,小溪村,是西阳镇最大的一个村子,住着近百人,白清霜一来到这,就被这里深深的吸引住。i^
刚来的那天,村里人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女走进来时,都好奇的窃窃私语,待两人选好一处空地准备盖几间房子时,村里的男女老少便热情的上来帮忙,不出几日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认识了他们,特别是那些未婚嫁的青年男女,不曾出过远门的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两人。
几间简陋的房子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很快的完工了,白清霜跟着几个村里的妇人还一起去镇上购置了一些生活所需,两人一起忙着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坐在铺好的床上相视一笑,隔壁的刘婶是个大大咧咧的中年妇女,有着农村人的朴实,端着家里烧好的饭菜就给两人送了来。
“刘婶你这太客气了,改天让我家相公陪着刘叔一起去山上打猎,”白清霜吃着刘婶送来的饭菜,大口的吃着,这一天忙下来的确是饿极了。
倒是花阳,依旧话不多,慢慢的吃着饭菜,看着她的样子不时的笑笑,带听到她说相公时,心中刮过一丝暖流,若是如此,即便一辈子待在这里,只要有她也就足够了。
“我家那个就是个粗人,啥本事没有,打猎倒还行,花家汉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去打猎能行吗?”刘婶心直口快,看着花阳面相俊美,身子卓越,不像是会打猎之人,便脱口而出。
“刘婶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相公可厉害着呢,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他可不是外表所看的那样,”白清霜擦擦嘴,满意的揉揉肚子,对着刘婶得意的说道。
是夜,天空繁星点点,初冬的夜晚夹着寒冷的气息,白清霜看着唯一的一张床,直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就忘了呢,这可怎么好,一张床怎么睡?
花阳从寝室外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看着面上不断变化的白清霜摇头无奈的笑了,走上前,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先洗洗吧,我睡外面。”
白清霜低着头,坐在床边,将袜子脱掉,冰凉的脚伸到冒着热气的热水中,舒服的感觉不禁让她长舒了口气,却感觉有一只手正抓着她的脚,低头一看,面上一红,花阳正抓着自己的脚慢慢的洗着。
躺在被窝里,看着花阳抱着一床被子就往外走,连忙叫住了他,面上滚烫,低声说道,“一起来睡吧,外面冷,再说,让别人看到我们分开睡,就知道我们其实不是夫妻了。”
花阳看着她羞涩的神情,微微点点头,脱掉外衣轻轻的躺了进去,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竟都觉得尴尬,白清霜的脸更是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阵滚烫。
花阳突然伸出手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他,闻着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此时,他是满足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清霜,做我的妻,我会永远爱你,不离不弃,即便丢掉我的性命都可以。”
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听到一向寡言少语的他竟能在此时跟她表白,她的心是暖的,原本就想着能过平静的生活,以前是迫不得已,而此时是真的可以了,那么,就此放下心吧,将心交给他,微微的点头,“好。”
花阳用力的抱着她,一个吻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村里的人起来很早,鸡鸣三声,便有人开始起床忙碌了,“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花阳处于杀手的警觉早已醒了过来,在那人还没敲门时就起了声,打开门对着门外的刘婶笑笑。
“花家汉子起来也甚早,我家那口子说了,今日正好上山打猎,叫着你一起去看看,这不,我就过来了。”刘婶手中还端着一个瓷碗,里面放着几个烧饼,递给花阳,眼睛往屋里瞅了瞅,“叫你家媳妇多睡会吧,昨天恐怕是累着了,这是我一早做好的烧饼,你吃点,就来。”
将刘婶送走,花阳回到屋中,看到床上的人依旧睡着,将被子盖好,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嘴角不由的上扬,这就是平静的生活吗,如此,甚好。
白清霜醒来时,早已日晒三竿,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花阳不见了,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走出去,才发现院中站着好多男女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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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意外来客
白清霜慢慢的走上前,刚好撞上花阳投过来的目光,两人对视,她疑惑的看着他,周围的几个邻居看到走上来的白清霜,主动地让开了一个空位,她这才发现,地上放着一堆死物。i^
刘婶相公此时正在人群中,一看到白清霜,这个朴实的农家汉子哈哈大笑起来,“花夫人好福气,看看,花兄一人所打的猎物可是比我三日所得还要多啊,真看不出来,他有那么好的身手啊。”
白清霜看看刘婶家相公,又看看花阳,走上前低头看着地上的猎物,对着周围的村名笑着说道,“大家伙每人拿几个回去吧,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天也快冷了,大家可以吧猎物晒干了过冬,别客气,来,”说完,顺手抄起一只袍子就递给身边的一个大叔,一时间大家伙都是一人手拿二三。
待人走了,两人拿着剩下的几样猎物进了屋,花阳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只火狐,他的手法极好,皮毛的地方没有一点的破损,此时正捧在手中,一脸的浅笑,“无意中看到的,冬天冷,做一条围脖刚好,哪一日我再去看看,若是还有好的,在凑起来做个马甲,冬天穿着不冷。”
白清霜看着他手中火红的狐狸,并不伸手去接,抬头瞟他一眼,“里面的东西还没处理,你这时候给我,我怎么带?”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暖暖的。
午饭时,花阳在伙房忙会,白清霜站在门口掩饰不住的浅笑,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边吃边看着,啧啧,一个原本做杀手的,此时居然在下厨做饭,心中不禁好笑,“花相公然还会做饭呢,不知道能不能下咽。%&*";”
“娘子尽管等着吃就好,为父可是难得下厨啊,”花阳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手中麻利的忙活着。
“花家姨娘,快来看看啊,”村口老铁匠的小女儿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捂着胸口喘气,待看到屋里的花阳,忍不住脸上一红,闪过小女儿家的一丝娇羞。
“香秀,这急急忙忙的怎么了,慢慢说,”白清霜扭头吐掉嘴里的瓜壳,疑惑的看着香秀。
“我爹让我来叫花家姨娘过去看看,村口来了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眉清目秀,一个凶神恶煞,穿的煞好,给了几个壮劳力些许的银子,说是要在村里盖个私塾,村里人看他们穿的好,就让你去看看,”香秀一股气说完,眼神若有似无的又瞟了瞟花阳。
白清霜看着她那小眼神不时的瞟瞟花阳,心中暗笑,抓起一把瓜子放到香秀手中,“走,带婶子去瞅瞅,是谁在做好事呢,相公你先忙,回来就吃饭。”回头冲着花阳皎洁的眨眨眼,跟着香秀往村口走去。
正是午饭时分,村口却围满了人,有的甚至手里端着碗就出来,白清霜老远的就看到人群中的两人,那一袭纯白,十分的耀眼,脚下的步子却放缓了,身旁的香秀一看,忍不住开口问道,“婶,你这怎么慢下来了,你看,那俩人就在那边。”
“看到了,慢点没事,熟人,”白清霜又给嘴里放了颗瓜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上去,“展公子这是要闹哪样啊?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让你找到了?”
两人正是展清与阿宝,此时看到走上来的白清霜,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特别是阿宝,近两米的巨汉,面目狰狞,此时咧着嘴傻笑,那个样子该有多好笑,很热情的推开挡路的几个村名,那几人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白姑娘,好久不见了,哈哈。”
“阿宝,很久吗?”白清霜仰头看着这个巨汉,吐掉嘴里的瓜壳,“你们这是要盖私塾?”
“是啊,少爷说了,村里的孩子都没念过书,盖个私塾孩子们可以有个念书的地方,过几日还会盖一处医官和杂货铺,这边离镇上远,村里的人去镇上不方便,我脚程快,就帮着每日去镇里拿点东西,”阿宝憨憨的挠挠头,咧着嘴傻笑。
白清霜点点头,“不收钱吧,这里的人可没什么钱,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说完冲着展清笑笑,朝着已经开始盖的私塾走去。
阿宝跟在身后,像一堵墙似地,“不收钱,少爷说了,都是免费的。”他忙着解释,连带着又撞到几人。
展清看着走来的白清霜,冲着她轻笑,低声说道,“白姑娘觉得如何?”
“甚好,不过私塾里需要先生,医官里需要郎中,这怎么办?”白清霜微眯着眼看他,心中窃笑,你出银子就好,盖得越多越好,我乐得高兴。
“在下倒是胜任先生一职,至于郎中嘛,我想白姑娘自然可以胜任,一般的病症白姑娘自是不在话下,”展清眼里闪着精光,嘴角扬起若隐若现的浅笑。
白清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有点气愤,死展清,他这是故意的,不能让她轻松几天吗?嘴上却说着违和的话,“展公子好想法,就这么定了,”转身对着身后的村名说道,“大伙放心吧,这位公子是我的旧识,他开私塾都是免费的,等过几日,家里的孩子都送去,别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可是财大气粗,最重要的是,他至今未婚啊,”说完心中不禁想笑,展清,你看看这村里的姑娘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花阳站在远处,仰头看着白清霜,伸手招了招,恰好被白清霜看到,点头示意着众人赶紧散了回家吃饭,展清主仆却是跟在了她的身后,一道往回走,“你俩跟着我干嘛?我这是回去吃饭。”
“白姑娘,我和公子现在没地去,这中午了,肚里空空,就跟着你去家里吃一顿吧,”阿宝到不客气,自来熟的跟在白清霜身后,他家主子其实更脸皮厚,居然一直挂着轻笑,缓缓的跟在身后,白清霜忍不住狠狠的翻了两人一眼。
回到屋里,花阳已经将饭菜弄好,似是知道一样,桌上准备了四双碗筷,菜也有十几道,白清霜睁着大眼,看着他,“你你你,你知道他们要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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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单纯的男人
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前,阿宝吃相及其的恐怖,狼吞虎咽的,就好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其他人倒是慢慢的细嚼慢咽,尤其是花阳与展清,两个文质彬彬的美男子,极其优雅的吃着碗里的,不得不说,花阳的手艺不错。i^
冬日里,白清霜宁可坐在屋中的床上,包裹着厚厚的被褥,也不愿意出门走动,花阳坐在一边,手中拿着一本从展清那里取来的书,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白清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男子,浓密的睫毛,专注认真的神色,平静无波的双眸,一袭黑衣,衬托着他英挺的身姿,脑中突然闪过一袭白影,曾几何时,那个白衣的男子已经许久不曾想到,不知,他又身在何处。
“花阳,”她轻声喊道,面上带着一抹浅笑。
花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怎么?”
“没事,我就是想叫你一声,你继续看吧,”白清霜面上一红,嘴里打着哈哈,讪讪的笑笑,摆弄着手指,一只温热的手轻抚着她白皙的小脸,她一惊,仰头便看到他灼灼的目光。
“是感到无聊吧,走,我带你出去走走,”花阳放下书,拿起地上的棉鞋,熟练的套在她的脚上,拿起厚实的斗篷,披在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抱起,低头看看还处在吃惊状态下的人,忍俊不禁的笑了。
看着他的笑,总是能给她温暖安心的感觉,他温热的胸膛,总是能让她满足,此生有你,真好。%&*";面上微红,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口,羞涩的问道,“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闭上眼睛,”花阳将他抱在怀里,一个飞跃,施展着轻功在半空中,不多时,将她请放在地上,在她耳边低语,“睁开眼睛看看。”
白清霜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连绵的群山,在他们所站的山底下,有一小处碧绿的池子,她惊诧的看着他,手指那处池子,”那里为何没有结冰?”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这一次,花阳率先飞越了下去,卓越的身姿在山间几经跳跃,便来到山下,朝着她挥挥手。
白清霜轻身飞起,这种感觉真好,许久不曾运用轻功,此时竟感觉有些许的生疏,即便如此,她的轻功依旧轻盈,翻越间也来到了山下,定睛一看,怪不得没有结冰,原来竟是一处温泉,浅笑着看着花阳,“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几日打猎时看到的,冬日里洗个温泉澡当真是舒服,我帮你守着,你去洗洗吧,”花阳冲着她笑笑,低声回道。
白清霜也不做犹豫,走到池边,快速的脱掉衣服,回头看了一眼花阳,这一看,差点笑了出来,他此时正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她,吃惊的长大着嘴,要知道,她还是有亵衣在身上的,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你那是什么表情,转过去,我要脱了,不许偷看。”
花阳忙合住嘴转过身,此时的他面色煞红,额头上居然渗出了丝丝的冷汗,长舒一口,强迫自己压制住体内的躁动,身子僵硬的站着。
白清霜走进池中,温热的池水让她忍不住舒畅的轻哼了一声,池水不深,只没过她的腰间,池底有一颗颗巨大圆润的石头,她摸索着找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坐了下去,轻闭着眼睛,再张开时,那个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身后突然一片安静,刚才还有轻微的水声,此时却变得安静了下来,花阳忍不住轻声喊道,“清霜,”身后却无人应答,心中不免着急,连忙转过身,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而她的衣服却依然整齐的摆放在池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四面环山的地形,若是有外人来他一定会知道,只怕是她在池中,顾不得多想,快步跑到池边,一步走了进去,不断的在池水中摸索。
“哈哈,”白清霜一下从池中探出头,忍不住哈哈大笑,露出水面的她,并没有看到花阳已经变色的面颊,只顾着捂着肚子笑。
花样气节,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中,低头就朝着她还没来得急闭住的嘴上吻去,四目交叠,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身上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躁动,此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白清霜看着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眸,心中闪过一丝暖意,花阳,你何时才能为自己着想。主动的伸出舌尖,探入他的唇中。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全身是触电般的酥麻,不禁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唇舌缱绻,双手也开始慢慢的移动,她光滑白皙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不禁微微的颤抖,他轻离开她的唇,目光柔和,用沙哑磁性的声音问道,“清霜,可以吗?”
白清霜看着她,点点头,眸子里却闪过一袭白影,忍不住的往四周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着花阳红润的面颊,“回去吧,这里毕竟是外面。”微低下了头,那一抹白影不会是她看错的,太熟悉了,那根本就是上官逍遥,原来他一直在。
花阳看出她的不对,强压下身子的燥热,走到池边将衣服给她拿来,自己率先上了岸,用内功将湿透的衣服逼干,白清霜此时也穿好了衣服,他将她再次抱起,快速的回到了家里。
待他们走远,上官逍遥才从一处隐蔽的巨石后走了出来,心中不禁懊恼,她还是发现了,可心还是痛了,她终究还是不属于他了,不禁自嘲的一笑,一袭白衣在冰冷的冬季,依旧那样的扎眼。
两人回来后,白清霜逼着花阳将未干透的衣服换下,看着他面带羞涩的褪下最后一件衣服时,她不禁看呆了,只见他的身上遍布着无数道狰狞的伤疤,有些是陈旧的,还有一些刚长出粉嫩的新肉,是前不久的,伸手触摸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忍不住低声说道,“还疼吗?”
花阳身子一怔,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疼了。”
“花阳,我们成亲吧,”白清霜缓缓的开口,此刻,她是真的心疼眼前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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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孕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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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心中暖暖的.回身将她拥在怀里.“不用担心.这些都是过去的伤了.我保证以后不受伤.”说完.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轻捧起她的脸.“答应我.不管何时.都不要觉得你是我的负担.都不要觉得我所做的是傻事.我只想守护着你.看着你一辈子就好.”
白清霜点点头.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角.“花阳.我是真的愿意与你一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白首不相离.”
花阳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慢慢的亲吻着她的唇.她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回应着他的热情.屋里沒有暖炉.他用他温暖的身子给她取暖.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遮掩褪去.忍不住的倒吸口凉气.一股热流直冲入身下.
双手顺着她的脸一直往下.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身子.她饱满的双峰.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从來不曾碰触过女人.然而她所带给他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伸手探入她的幽秘.那里早已湿润.褪去自己最后的衣衫.两人终于坦诚相见.
白清霜面带羞涩.虽然曾经与上官逍遥有过多次.可这一次的感觉确是不同.原來花阳居然是第一次.他那生疏的举动.几次间粗鲁的将她弄得哭笑不得.索性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身子不由自主的慢慢律动.嘴里低吟着.
屋中的旖旎让屋外的上官逍遥痛苦不堪.他有多想走进去.告诉她.他很想她.又是多想跟她说.他爱的是白清霜.不是段清尘.可这一切都晚了.一阵冷风吹过.吹乱了他如墨的发丝.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上官逍遥.此时看起來.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滴清泪划过脸颊.高傲、沉稳、桀骜不驯如他.却难掩饰他的失落.
第二日一早.花阳依旧起的很早.忙着在伙房里将事先腌制好的鹿肉切成丁.放在已经烧开的白米粥里.慢火清炖.配着村里人送來的几样腌制小菜.一顿简单的早饭不一会便端上了桌子.
白清霜缩在被窝里.一夜的缠绵让她腰酸背痛.实在不愿意起床.却耐不住.花阳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挠痒.一阵打闹之后.最终还是他亲自端來了饭菜.一口口吹凉了喂给她.
展清的私塾正是开门了.村里的孩子络绎不绝的到里面念书.些许个成年人也往里面坐着听.他倒也不赶.随意着谁都可以去旁听.医官也在筹建之中.阿宝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到镇中去采购很多的物事.
日子过得安静而又祥和.一日.白清霜照常的吃过早饭.花阳随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同山上打猎.他现在俨然是村里男青年的偶像.漫步着往展清的私塾走去.门口的几个孩子看到她.都热情的叫着“花姨娘”.
不知道是谁家在做饭.一股香味飘了过來.白清霜皱皱眉.一股恶心的感觉弄得胃极为的难受.忍不住连声作呕.这一幕恰好被刚准备出门的阿宝看到.忙不迭的返回私塾叫展清.
展清急忙走出來.看着脸色苍白.呕吐不止的白清霜.连忙将她扶进了私塾.吩咐着阿宝倒一杯清茶.两指按在她的脉上.许久.他似是不信.又再度诊脉.最后缓缓的叹口气.心中却有些许的隐疼.无奈的笑笑.扬起一抹淡笑.“白姑娘.恭喜你.你这是有喜了.”
白清霜擦擦嘴.灌了一口茶.一听到他这么说.嘴里的茶当即喷了出來.一下跳了起來.拉过展清的手.瞪着眼睛.“你说我怀孕了.真的.”
展清点点头.擦擦脸上的茶水.将一片茶叶拿掉.“真的.展某人不骗人.已经有一个月了.”
白清霜这才坐了下來.一脸的傻笑.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还平坦的小腹.这里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啊.忍俊不禁的咧开嘴笑着.花阳.你知道吗.他是属于我们的.
白清霜怀孕的消息被几个玩闹的孩子听到.一会功夫.私塾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张家的大婶.李家的大妈.那是络绎不绝.有拿鸡蛋的.有拿水果的.展清的私塾被他们摆放的到处是东西.
一个黑影快速的冲了进來.一把将白清霜从众人眼前抱起.极快的飞跃.身后传來阵阵的惊呼.花阳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回家.放在床上.连带着将门死死的关注.再次回到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肚子.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隔着衣服轻抚.目光里流露着迷恋.“真有了.我的.”
白清霜被他的动作弄得好笑.点点头.“恩.真有了.是你的.绝对假不了.”
花阳一听.一下将她抱住.身子似是激动地颤抖.“清霜.我从未想过.我居然会有孩子.还是你与我的孩子.我居然要做爹了.这不是在做梦.对吗.”
“哎呦.你轻点.是真的.弄疼我了.”白清霜被他抱的紧紧地.忍不住的嚷嚷.
从那一日起.花阳便不再出门打猎.唯一做的就是每天在白清霜身边.看着她吃了吐.日渐消瘦.他竟然也迅速的瘦了下來.还好.这样的日子.在过了两个月后得到了缓和.阿宝每次去镇上.都会带许多婴儿的小衣服.小玩具.还会带很多的吃的.整个屋子堆满了这些东西.白清霜每日里都是笑眯眯的.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脾气突然变得很坏.花阳几乎每天都要陪着小脸去哄她.让她开心.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白清霜挺着已经现怀的肚子.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吃着苹果.阳光照在身上.难得的温暖.此时的她.身子早已不是以前的瘦弱.此时更显丰满.花阳在展清的私塾里教孩子们画画.每日倒也轻松.他甚至是想一步不离的在她身边.
孕妇都是嗜睡的.白清霜也不例外.上一刻还吃着苹果晒太阳.下一刻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身子感觉一轻.似乎是有人将她抱起.含糊不清的叫了声“花阳”.继续睡了过去.迷糊间.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禁瞪大了眼睛.
上官逍遥.居然是他.可是.这真的是他吗.青色的胡渣.骨瘦如柴的面孔.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禁一下坐了起來.她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有看到罢了.外面凉.还是在屋里睡吧.”说完.起身便往外走.步子沉重.心中的痛铺天盖地的涌來.他是多想留下來看着她.
“对不起.”白清霜喃喃的说道.看到如此的他.她的心在此时却是痛的.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忍了忍.沒有转过头去看她.径直走了出去.外面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依旧犹如深陷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冰冷.这一刻.他多想做回往日里那个不计较后果的上官逍遥.换做是从前.他早已将她带走.可如今的他.怕了.面对过一次生离死别之后.他怕了.宁愿这样在远处看着她.也不要去毁了这一切.
花阳赶回來的时候.白清霜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着她熟睡的面孔.他的心才安定下來.忙着在伙房里做饭.今日听到村头的老铁匠家媳妇说.孕妇的身体容易酸痛.他特意去张屠夫家买了一些上等的骨头.准备为她煲汤.
晚饭时.展清主仆依旧过來蹭饭.四人早已熟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白清霜吃了许多.满足的靠在床上.花阳适时的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腿放在腿上.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腿. 展清主仆二人自动的消失.临走前.阿宝还连带着将碗筷洗好.
“今天.他來了.”白清霜靠在传遍.淡淡的开口.
花阳手中顿了一下.看着她的腿继续揉捏.“我知道.”
“你知道.”白清霜微眯着眼睛.眉头紧蹙.
“他一直都在.几个月來几乎寸步不离.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看着我们如此便好.他怕你又会消失不见.所以一直不敢出來.全村的人都知道.除了你.”花阳低声说道.心中对上官逍遥无不暗暗的敬佩.
白清霜缩回自己的腿.忙着下地.穿好鞋子.急匆匆的就往外跑.身后的花阳轻叹一声.院中响起她的呼喊.“上官逍遥.你这个王八蛋.你是故意的.你这样我就会睡不好.吃不好.你这样让我如何.你给我出來.我告诉你.我现在生气了.你若是把我气到了.你今天让你好看.”
四周依然安静.上官逍遥躲在暗处.不由得叹气.白清霜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面上痛苦.上官逍遥一见此.快速的來到他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却被她狠狠的拉住衣袖.“王八蛋你终于忍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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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次没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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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逍遥看着一脸愤怒的白清霜.心上一痛.将她拉了起來.习惯性的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翻.轻叹口气.“为什么.”
“是你为什么.几个月了.你为什么要躲着.”白清霜怒视着他.一把打开他的手.
“那一日你走后.我一直跟着你们.其实花兄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想让他告诉你.看到你们幸福的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清霜.我知道以前我太过的自私.心心念念的都是清尘.只是.太久太久的时间.直到那日看着你离开.我才明白.即便是一个灵魂.也会变.我一直强求的是过去的那份感情.却感受不到你的想法.只有这样.花阳是最适合你的.所以.我选择远观.默默的祝福你们.看着你笑.看着你长大.我才能告诉自己.我的清霜长大了.”上官逍遥说完.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仰首着头.
“我不是段清尘.我只是白清霜.我为我自己活着.你可以远观.你可以看着我和他的孩子出生.”白清霜淡淡的说完.转身朝着屋子走去.在不转头看身后的人.她怕.她怕她一转头会辜负屋中的那个男子.两人.不同的时间.却给他同样的宠爱.此生足矣.可是.却必当辜负一人.对不起.上官逍遥.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下一世.你不要再做上官子言.你就做你自己.也许.那时会比现在幸福.
八个月的时候.白清霜的肚子出奇的大.上官逍遥忍不住出來亲自坐诊.诊断下來的结果让大家目瞪口呆.她肚子里面居然有两个小东西.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孩子就要出世.花阳是异常的紧张.连带着其他两个男子也跟着着急.
展清忙着私塾的事.却还要时常去镇里亲自采购一些补品给她.上官逍遥每日都会去山间找一些奇珍回來.隔三差五的给她补身子.
炎炎的夏季.白清霜挺着巨大的肚子坐在院中的阴凉处.嘴里叼着一块花阳为她专门制作的绿豆糕.身边的男子拿着一把扇子.不断地给她扇风解热.时不时的还会赏他一两颗新鲜的葡萄.“花相公.再过几日就要生了.我怎么有点紧张呢.”
“我比你还紧张.”花阳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慌忙闭口不语.
“你紧张个什么劲.我生又不是你生.”白清霜瞪了他一眼.摸摸隆起的肚子.
“你生比他生还要让他紧张.别说是他.我都紧张.赶紧的.把这个补药喝了.”上官逍遥走进來.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嘴角漾着轻笑.
“又喝.我不想喝.喝这个有什么用.也不能止痛.不喝不喝.拿走.”白清霜扭过头.一脸的厌恶.这是每天都要上演的一贯剧情.两个大男人每天都会轮流让她喝药.以保证她在生产时有足够的体力.
八月初八.一个吉祥的日子.白清霜挺着巨大的肚子从屋里走了出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可是肚子却是一点感觉都沒有.忍不住摸着肚子.喃喃的说道.“宝贝啊.不想出來就别出來.娘亲也不太想生.再过几日的吧.”
“你给我回屋里待着去.谁让你出來的.”花阳刚才伙房出來.就看到白清霜很不自觉的往外走.连忙将她拉住.
“你这是囚禁.我出去走走不行吗.这不是还沒生.”白清霜开始犯狗脾气.耍着懒就是不往回走.嘴巴巨厥的老高.“嘶”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身子瞬间往地下倒去.还好花阳将她一把抱住.
“怎么了.可是肚子疼了.”花阳一看她咬牙的样子.心痛万分.知道是快要生了.连忙将她往屋里抱.恰好上官逍遥此时回來.看到两人此景.连忙跑进了屋.
白清霜撕心裂肺的大喊.一手抓着一根事先准备的绳子.一手紧紧的抓着花阳的手.“都是你.我不要生了.好痛啊.”汗水不住的往下淌.肚子更是一阵阵的抽痛.
“用力啊.”上官逍遥也是第一次遇到女人生产.看着她疼得几乎变形的脸.心痛难耐.在看着此时发呆的花阳.更是气不打一处來.还好此时展清來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快.这是稳婆.你们都让开.”展清急忙走了进來.拉开上官逍遥.让稳婆來到了床边.
“快去.准备热水.这是要生了.”稳婆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花阳是彻底的惊呆了.被白清霜紧抓的手都已经沒有了血色.可他居然依旧呆呆的看着她.还好此时是刘婶赶來.手中正是端着一盆热水.交给了稳婆.
“去去去.女人生孩子.男人都出去.站这干什么.”刘婶看着屋里的三个大男人.伸手将把他们往外轰.“咚”的一声.花阳居然在此时一头栽倒.晕了过去.展清和上官逍遥连忙将他扶起來送到了屋外的躺椅上.
屋里.白清霜不断的喊叫.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从屋中传來.不一会刘婶便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來.一脸的笑容.“看看.是个女儿.这要多漂亮啊.”
上官逍遥和展清走上前.看着襁褓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孩.纷纷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上官逍遥想要抱抱这个孩子.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倒是展清从刘婶手中接过孩子.熟练的抱在怀中.上官逍遥站在他的身边.一脸的阴郁.低声说道.“抢什么.拿來让我抱抱.”
又是一声啼哭.第二个婴孩顺利降生.当刘婶抱出第二个孩子时.上官逍遥大步走了上去.学着展清的样子.倒也把那孩子稳稳的抱在了怀中.
花阳此时悠悠的转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待看到两人手中的孩子才猛地惊醒.走到两人身边.冷冷的说道.“抢什么.都给我拿來.”
“滚.”两人头都不抬的异口同声说道.抱着孩子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房里.屋里的白清霜仿佛经过了生死大战般的疲倦.看着先后进來的两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待他俩将孩子放在她的身边时.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來.更奇怪的是.她这一哭.所流出來的并不是红泪.而是晶莹剔透的泪水.怀中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來.她一边哭一边说道.“花阳.你这个王八蛋.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居然先自个晕倒了.”
花阳此时耷拉着脑袋走了进來.看着坐在床上哭着伤心的白清霜.一时间竟无话可说.见多了以往的风风雨雨.却不曾想.居然看到生孩子晕倒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白清霜越哭越伤心.床上那俩小人也是伤心的哭着.上官逍遥大步走上前.一把抱起一个孩子.冷声说道.“别哭了.你们看.这孩子流出來的是红泪.”
众人一惊.慌忙向他手中的孩子看去.果然.那个小小的人.此时正哭得伤心.红色的泪水不断的流出.展清连忙遣走稳婆和刘婶.几人坐在屋中七手八脚的将两个哄好.这才松了口气.
“不对啊.这孩子是个男孩.怎么可能天生红眸.这不可能.”上官逍遥疑惑的看着襁褓中的男婴.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清霜开始了坐月子.每日里.花阳都会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刘婶几次來.还带着一些自己做的催奶的汤给她送來.上官逍遥和展清简直就成了奶妈.从早到晚.两个孩子总是他俩抱着.奇怪的是.两人从來不抱对方怀里的.
白清霜一直心里挺自责的.她觉的她这次沒有生好.经过她和花阳的研究.得出结论.下次一定不会这么惊慌.一定顺顺利利的生下來.
阿宝这一日从镇上回來.满脸的大汗.一进院子.就看到正抱着孩子的展清.急忙低声说道.“少爷.不好了.四国开战了.”
“你说什么.红遥出兵了.”展清低声说道.害怕吵到怀中的孩子.
“恩.红遥与西祈合作.一举攻打白夜.黑曜坐山观虎.却也在窥视着两国的后背.”阿宝看了看孩子.声音也放低了下來.
展清抱着孩子回到.屋中.看着三人.缓缓的开口.“四国开战了.”
白清霜身子一怔.抬头看着她.“沈洛凝忍不住了.”
“恩.他与红遥联手.挥兵攻打白夜.已经在路上了.”展清低声说道.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竟变得低沉让人喘不过气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白清霜淡淡的开口.“回去吧.我不能看着白夜亡.父皇母后还在那里.”
众人点点头.展清将孩子放到花阳的手中.“我先回一趟红遥.看看情况如何.我的二皇兄一直是主战.吞掉四国.是他的梦想.兴许这次就是他与沈洛凝合作吧.若是他一意孤行.那我只能去白夜帮着你们了.我现在就走.”说完.冲着几人点点头.叫上屋外的阿宝快马加鞭的离开村子.
“回去吧.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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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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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物事.白清霜三人便准备离开.看着身后越來越远的小屋.她心中却爬过浓浓的眷恋.在这里.生活了快一年.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朴实那样的纯粹.这样平静的日子几时才会再有.
上官逍遥连夜从镇上买來了一辆马车.经过一番改动之后.马车里倒是坐的不像以往的颠簸.快马加鞭的赶路.在三日后终于走出了西祈的边境.來到了白夜的边城.白清霜提议再此做一翻调整.
上官逍遥直接带着两人去了城中的城守府.待三人看到城守时真是又惊又喜.此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燕澈.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白清霜仔细一看.那不是小桃还会有谁.
小桃一看到走进來的白清霜.激动地冲上前嚎啕大哭.“小姐.你这是跑哪了.女婢想死你了.”抬头看着她手中抱着的婴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來回的瞅.
“还不帮你家小姐帮着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抱着來.”白清霜娇嗔她一声.看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笑道.
小桃看着上官逍遥手中还抱着一个同样大小的孩子.一时间高兴地手舞足蹈.几人边聊边回到了屋里.燕澈将此时四国的情势详细的说给了几人.原來他也是刚來不久.前一个城守居然在听说西祈与红遥大军要來时.携家眷卷铺盖连夜逃跑了.燕澈主动请缨亲自來镇守.他和小桃也是几个月之前白智渊亲自指婚的.那丫头心眼直.非要等找到她才同意大婚.
是夜.小桃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孩说什么都要和自己睡.白清霜无奈.随着她的性子.回到屋中.花阳已经躺在床上.看着她走进來时.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轻笑.将她一把拉到床上.翻身压在身下.“清霜.好久了.我想.”
“花阳.我觉得你变了.”白清霜皱着眉头.面上沒有一丝的波澜.
“我沒变啊.我还是那么爱你.”花阳一听.着急的连忙解释.苍天可鉴.他是有多爱她啊.
“你变得像只色狼.哈哈.大色狼.”白清霜终是沒有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你现在开始调侃起你家相公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花阳一把扯开她的外衫.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指不时的在她的腰间瘙痒.唇低低的压了下去.
今夜.暧昧缱绻.旖旎不断.
有了燕澈的镇守.白清霜几人还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白夜.待三人出现在朝堂之上时.满堂哗然.白智渊这一年发间竟多了几缕白色.看着他们回來.激动地从龙椅上踱步走了下來.双眸掩藏不住的流出了两行清泪.父女俩一见.更是抱在一起低声抽泣.文武百官更是有人暗暗的抹泪.一个年事已高的大臣.边抹泪边大呼.“白夜有救了.这真是天佑我白夜的百年基业啊.”身后的人不约而同的应声呼和.“天佑我白夜.”
白智渊与温如月自从白清霜回來后基本上除了抱着两个小家伙.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整个朝堂基本上全部交给了白清霜等人.上官逍遥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却又封锁了一切外界知道他们回來的消息.
这一日.白清霜将自己关在屋中整整一日.待晚饭时分才走出了房门.手中拿着一张纸.兴致匆匆的跑到上官逍遥面前.“看看.这个有沒有用.”
上官逍遥看着她手中纸上所画之物.细细的研究了一番.随即眼冒精光.“这是弓箭.只是.却又与弓箭不同.”
“恩.这叫弩弓.比一般弓箭射程更远.杀伤性更大.连夜去找几个手艺好的木匠.做几把出來试试.我还可以赶紧改动一下.这东西要是成功了.必将对此次大战有帮助.”
上官逍遥命人将城中最好的几个木匠请來.一番研究之下.在第二日一早做出了四把弩弓.白清霜随手拿起一把.套上木剑.对着门外的一棵大树的麻雀射去.虽然组后很丢人的射偏了.弩弓却依旧发挥了它惊人的杀伤力.不仅射程远.而且白清霜将它改造的十分趁手.这都亏那时看《寻秦记》时给的启发.
要知道.秦军当时的强大.面对着六国的拼死抵抗.这支虎狼之师凭着弩弓赋予了他们超强的远程打击能力.漫天的箭雨.那些中箭倒下的六国士兵就应该明白.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这支所向睥睨的队伍.而是由全体秦人组成的战争洪流.他们会冲开一切阻碍.去建立一个史无前例的帝国.
“那一场战争.不仅是一个国家的统一.也是整个国家里每一个人对统一的向往.分久必合.我们要运用手中的武器.去横扫眼前的障碍.”白清霜说完.回头看着上官逍遥.浅笑着.“你不是知道我來自一个你沒有去过的地方吗.那里.有着先进的武器.我所知道的.连皮毛都不算.”
上官逍遥吩咐着整个白夜所有的城中的木匠连夜往夜城赶來.数以万计的木材不断被运來.城中有自愿加入的青年都纷纷的伸出手帮着木将门连夜赶工.五日过去.第一批六万把弩弓完工.白清霜将以前的十万弓箭手挑选了三万人出來.当那些弓箭手拿着弩弓的那一瞬间.他们每个人都在暗自惊叹.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神兵利器.
夜城中几乎夜夜灯火通明.第一批三万人全新的弩手已经整装待发.由白静流带着其他七万骑兵与步兵.攻击十万人先行赶往.与燕澈会和.
白清霜虽然是现代人.却对这些武器一类的沒有什么研究.把弩弓想出來后.再想要想出点别的來.却是脑袋空空.几日來弄得她心神焦虑.
西祈与红遥大军一举进发了.黑曜却依然按兵不动.浩浩荡荡七十万人兵分两路从西北与东北方向赶來.白夜举国才五十万人.还要提防身后的黑曜突然发兵.
上官逍遥信誓旦旦的让她放心.花阳也在安慰她.两个小家伙倒是掏两个老人欢心.特别是男孩.不过白智渊相当不满的一点是.两个孩子依然沒有名字.而且还要姓花.每次一看到花阳就吹胡子瞪眼.最终还是先给两个孩子取了小名.一个叫心肝.一个叫宝贝.白清霜倒是随着他们折腾.
战事一触即发.白清霜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出征.两个孩子被白智渊与温如月无情的留了下來.
连日來的奔波让她一上了马车几乎就在昏睡.小白那日看到白清霜回來后.便寸步不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角神奇的还挤了两滴泪水.看的白清霜那个心疼啊.二话不说.一路上就让它养精蓄锐的坐到了马车中.
一路上.不时的有一些穿着奇特的难民往白夜方向走去.她心中无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白夜的所有城中并沒有存在逃亡的现象.不禁好奇的对马车旁边骑马的上官逍遥问道.“这些人明明知道白夜受困.为什么还往这跑.”
“谁不知道白夜有个天命女.天命女一出.必将一统天下.你既然出在白夜.那么白夜必将日后一统天下.你说他们会选择到哪去避难.”上官逍遥手拉着缰绳.朝着他扬起了邪魅的笑容.
“滚一边去.别对我这么笑.看着就想揍你.”说完.气咻咻的放下竹帘.躺在了马车里.这个贱男人.又开始得意了.沒事乱笑什么.
沈洛凝骑在马上.心中一片宁静.探子來报.白清霜回到白夜了.那么这一场仗.他们势必会再次相遇.清霜.再次相遇.你是否会恨我.
白静流比他们要提前三天赶到边城.与燕澈会和后.立刻做出最快的部署.三万弩手精神抖擞的站在十万大军的最后方.这都是白清霜精挑细选的最好的弩手.他们作为先头军拿着最好的武器.整体的面貌都不同.其他人是羡慕嫉妒恨.
沈洛凝最终将大军驻扎在了白夜与西祈的交汇处.两军遥遥相望.白夜的边城上.一个巨大的白字格外的醒目.他站在营帐前.久久的注视着那个白字.迎风而立的白色衣袍上沾染着几个不太明显的泥点.却掩饰不住他超凡脱俗的气质.就像白清霜当日看到他的时候一样.他依旧是那样的点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
白清霜午后已经赶來.此时慢慢的走上城楼.迎风站在城楼上眺望远处.一袭白衣的男子同时注意到城楼上出现的那个身影.不禁一愣.那是她吗.
白清霜微眯着眼.看着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嘴角上扬.沈洛凝.好久不见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若国破.她又有何颜面面对世人.面对那些对她充满信心的人.
上官逍遥与花阳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边.同时看着远处的那个白衣男子.
大战即将打响.风云际会.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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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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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与众人整装待发.迎着西祈与红遥的联军方向全面进攻.鼓声震天.
银色的盔甲下是倾城的容颜.一颦一笑都颠倒着终生.眉宇间是英气逼人的洒脱.坐在那雪白毛色的狼身上.犹如那战争女神出征前的沉稳.她.一个自认平凡的女子.却要担负着统一的大任.为自己.为亲人.为整个天下苍生的安定.
两国联军的队伍就在不远处.白静流挥手让众人停下.只见对面的阵营中一袭白衣的沈洛凝依旧温和的坐在一辆马车里.嘴角扬起缓缓的轻笑.喃喃的说道.“清霜.好久不见.”
上官逍遥与花阳分别站在白清霜两边.两人同时凝视着马车中的男子.这个男子带给了他们太多的伤害.尤其是上官逍遥.此时看着沈洛凝.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上一世的段清尘正是因为他.才让他们两人无法相守.此生.他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决不.
战争的号角吹起.双方交战.由白静流率领三万骑兵先行进攻.燕澈带领三万弩手押后.对方显然派出了更多的兵力.足足是白清霜这边的一倍.
握紧许久不用的斩月.灵魂的深处此时犹如呐喊般的振奋.老朋友.我们又要并肩作战了.这一次.绝不能输.扬起手中的斩月.领着事先编排的五万人马.从敌军右侧方直入敌军腰腹地段.走前.不忘回头看看身后的两人.大声喊道.“记住.主力不出來.决不救援.”
当昨天晚上白清霜最后说出.由自己吸引出來敌军的主力出來时.上官逍遥与花阳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不行.可是在经过她不断的分析.不断的部署之后.两人才勉强答应.
白清霜所带领的五万人马其中的一万人是弩手.还有一万人是上官逍遥从白夜各处专门带來的武林人士.这一万人就相当的特殊.他们几乎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放心由她做饵.
白清霜一马当先的在最前方领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紧跟其后.说起这个男子.他其实是上官逍遥的一个堂弟.上官远思.他不仅年轻有为.而且足智多谋.几乎是除了上官逍遥之外整个上官家最受器重的晚辈.
敌人的腰腹部位.虽然沒有过多的人马.却是重中之重.自然也是不好切入.白清霜明白.此时來到敌军腰腹部位.这是明摆着故意的.只怕沈洛凝早就知道了.两边派出去的探子和卧底不少.不过这一条假消息却是她故意让人放出.只为沈洛凝能亲自带兵前來.那么正面那些.就会好对付很多.
果然.沈洛凝此时早已不似刚才穿着便衣.他此时穿上了黑色的盔甲.整个人不禁让人心神不宁.从未见过他穿黑色.此时看起來.竟觉得他自身冒着丝丝的寒意.可他嘴角那一如既往和煦的微笑却又是那样的让人无法回避.
白清霜冷哼一声.心中暗想.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被他那样的笑容所感染.只是眼前.他所做下的事.又怎么让她原谅.仅仅是喜欢她吗.这样的喜欢.不仅让她透不过气.更是让她抱着退避三舍的态度.终究.她不是段清尘.她不想与他有过去的联系.她不想做谁的替身.
沈洛凝的身边突然又闪出一个人.目光清冷的注视着白清霜.竟是多日不见的司徒傲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清霜看到是她.竟也是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却又恢复了阴冷的神色.好吧.那就做一个了断.
上官远思在白清霜的派遣下带领着一万弩手和一万武林人士迅速的攻击上去.武林人士在前.弩手在后.敌军所到之处百米内无一活口.白清霜看着不断倒下的敌军.挥舞着剑也冲了上去.一抹白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银光一闪.一把长剑迅速的朝她刺來.身下的小白极为的灵活.身子突然后退.帮着她躲过了这次袭击.
白清霜冷静下來.看着对面一脸冷意的司徒傲雪.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命令着小白快速的冲上去.她明白.同时在战场上骑马打仗.任谁也不会比小白灵活.只见小白与她有着绝对的感应.不断地在司徒傲雪身边躲闪.只求着能找到一个破绽.果然.她依旧是那个心浮气躁的女子.此时看着跳來跳去的小白.面露怒色.挥剑从马身上跳跃下來.快速的朝白清霜刺來.
白清霜嘴角闪过一丝冷意.不慌不忙的迎接着她的袭击.却在她马上就要刺中时.小白突然跃起.直朝她头顶越过.白清霜回身伸处斩月快速的一刺.便在她的肩膀处留下一道血口.“司徒傲雪.你当我还是那个沒脑子和你硬拼白清霜.告诉你.你这辈子是与我家相公沒缘分了.你就期盼着下辈子早点遇到他.并将他收服吧.”
司徒傲雪不语.心中却被她那话语激怒了.她说的相公一定是花阳.这事当今天下又有谁还不知晓.她与花阳早已有了孩子.今日她來.也正是想要一出当日的心头之恨.许久不曾念起的那个名字.此时想來.依旧是痛彻心扉的难受.原來.她只是将他存放了起來.当有人揭开时.依旧是疼的.不禁对眼前的白清霜更是憎恨.转身快速的出剑.趁她不备就往她的眉心刺去.
“铛”的一声.司徒傲雪的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白清霜恍惚间朝着旁边看去.只见花阳不知何时已经來到他的身边.双目死死的盯着司徒傲雪.冷声说道.“我说过.再见时便是敌人.如今再见.我自不会再出手忍让.何况.你差点伤害了我的妻.”
司徒傲雪看着面色冰冷的花阳.眼泪终究还是沒有忍住.倔强了那么久.可他依然还是离她远了.他还是与别人在一起.他的妻.是白清霜.却不是她.狠狠的看了一眼花阳.提剑再次朝着白清霜刺去.
花阳也不坐以待毙.迅速的跃下马身.直朝着司徒傲雪飞去.在她出招时.快速的用剑将她击退.沈洛凝不知何时出现.趁着三人打在一起.他手中的剑却是直朝着花阳刺去.白清霜伸出斩月快速的将他的剑挡住.“沈洛凝.你要打就和我來打.我早就想和你做个了解.”
沈洛凝不语.眉宇间闪过一缕忧伤.看着白清霜愤怒的面孔.心中是说不上來的懊恼.兴许那一次是真的做错了.才会让她如此的厌恶.不禁被她阻挡的剑击退几步.身下的马也是脚下趔趄.可想她用了多重的内力.
白清霜不做罢休.依旧驱赶着小白迅速的上前攻击.手中的斩月银光不断.而沈洛凝却是只退不攻击.白清霜气愤的大喊.“你出手.你当日作出那种事难道就不会想到今日的后果.不出手.以为我就会下不去手吗.”
“换做今日.我依旧会那么做.你是我永远不会放弃的.除非我死.”沈洛凝面露伤痛.淡淡的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白清霜气极.简直无法和这个人沟通.
另一边的花阳与司徒傲雪倒是真正的过招.花阳的武功上乘.司徒傲雪虽不如他.却也是技艺超凡.百招下來.虽然败像以露.却依然咬牙与他硬拼.久了.花阳才看出.她那哪是对招.明明是在寻死.她根本不想活了.不禁手下留情.几次眼看着她就要中剑却改变了路子.
司徒傲雪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禁冷笑.“花阳.你顾及什么.不再怕什么.我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安心的与她一起.”
花阳不语.在用剑挑开她手中的剑时.转身迅速的朝白清霜飞去.很明显.她不是沈洛凝的对手.若是再不上前.恐怕上官逍遥來了.免不了又是牢骚一堆的说他沾花惹草.
沈洛凝的盔甲上已经浸出了点点的血迹.可他依旧朝后躲闪.并不攻击.花阳的介入.让他得不做出了回击.三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小白时刻的保护着自己的主人.它可不想再次看着她消失不见.
沈洛凝的武功招数极为的怪异.行动不仅快.而且招招狠厉.每一次都是与花阳打得不分上下时被白清霜的参与而逼得后退.身上的伤越來越重.伤口越來越多.却在模糊间看到两人背后的突然出现的司徒傲雪不禁一怔.
司徒傲雪手里再次拿起了长剑.一步步缓缓的朝着白清霜走去.不理会沈洛凝的凝视.举剑用力的挥去.花阳感到身后一股冷风.不由分说的将白清霜一把拉住护在胸前.抬手抵挡住沈洛凝的一击.背后却被司徒傲雪一剑刺穿.白清霜扭头看着花阳.不禁一声尖叫.握着斩月将他抱住.抬剑朝着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司徒傲雪刺去.直刺入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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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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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傲雪的身子缓缓的倒下.胸口一抹鲜红煞是耀眼.却抵不住此时白清霜的痛.手中的斩月不带一丝感情的不断深入.直沒入她的心尖.
“去死吧.”白清霜咬牙说道.手中突然用力.一把抽出手中的斩月.猩红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花阳轻闭着眼.嘴角流出一道血迹.任由着白清霜将他抱在怀里.“花阳.别睡.快醒醒.上官逍遥就要來了.别睡.我求你别睡.”
沈洛凝站在旁边.看着无助的白清霜.试图走上前去.却被她冰冷的眼神阻止.不由得心存怜惜.“清霜.你让我看看.”
“滚开.不许你碰他.滚.”白清霜冷冷的看他一眼.才发现怀中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面上一喜.“花阳.别睡.看着我就好.我一定会救你.答应我.千万别睡.别留下我和孩子.他们还沒有叫你一声爹.”
花阳轻笑.抬起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傻瓜.我怎么会留下你和孩子呢.别哭.清霜.”看着她不断的流出泪水.他的心却疼痛无比.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噔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上官逍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花阳.顾不得多想.从玉狮子身上飞跃到了他们身边.拿出怀里的丹药就要往花阳嘴里放.却被他一把拦住.
“不必了.留下來吧.谢谢你能不计前嫌的救我.答应我.好好照顾她.替我好好照顾她.”说着.花阳将白清霜的手放在上官逍遥手中.眼里闪过一抹怜惜.“对不起.我再也保护不了你了.答应我.來生.还做我的妻子.可好.”
白清霜倔强的摇头.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花阳你骗人.你刚才还说不会留下我们的.你骗我.不要睡.我求你.求你.不要.”
抓住两人的手终于轻轻的垂下.花阳面色平静.嘴角若有似无间还挂着一丝浅笑.阳光下.那抹笑容依旧是那样的摄人心魄.只是.他却再也不会睁开他的眼睛.徒留下白清霜声嘶力竭的哭喊.不断的摇着他已经慢慢变凉的身子.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起斩月.猛的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流了出來.不顾上官逍遥的劝阻.将血对着花阳的嘴里滴去.
上官逍遥试着将她的伤口止住.却被她拼命推开.“红泪可以解毒.为什么我用血却救不了她.为什么.我不要他死.不要.上官逍遥求你救他.求你.”带着痛苦的哀求.她不断的拉着上官逍遥的手.
“清霜.你别这样.花阳他若是看到现在的你.又如何走的安心.你还有孩子.你难道想让他们连娘都要失去吗?”上官逍遥将她拥在怀中.平复着她激动的情绪.怀里的人终于不再挣扎.慢慢的抽泣.
战争因为花阳的死暂时停了下來.展清赶到时.便看到白清霜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紧紧的盯着花阳的尸体.天气并不算冷.上官逍遥特意将尸体做了一下处理.才可以保证尸体长久不腐.
展清心中也是一痛.想起曾今与花阳一起的日子.心中不由得叹息.那个天下第一杀手.用他的一生在守护他深爱的女子.至死不渝.那个坚强的女子此时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他们.就此一生错过.
“对不起.我.我來晚了.”展清长舒口气.缓缓的说道.
白清霜抬头看着门口的展清.扬起一抹苦笑.“他走了.他终究是骗了我.他还是留下了我们母子三人.展清.我该如何.”
展清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清霜.你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对待他们.上官逍遥也会.你还有我们.别忘了.我们曾一起生活过那么久.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的心中也疼.那个死去的女子.便是他曾经一往情深的人.直到她死.他才直到.司徒傲雪一生所爱居然是花阳.罢了.那样的女子正如眼前的女子一样.都是他所不能驾驭的.那么就只能默默的守候.
花阳的死.震惊天下.天下第一杀手战死沙场.誓死保护毕生所爱.白智渊与温如月得知消息的时候.两个人躲在养心殿抱着心肝宝贝悄悄地擦着眼泪.随即诏告天下.以王爷规格准以安葬.
白清霜一意孤行.带着花阳独自回京.上官逍遥远远的跟在后面保护.待回京后.她作出的一个决定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孩子.不可啊.你这以后还要怎么嫁.”白智渊坐在堂中.看着面色清冷的白清霜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父王若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准备.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为何不行.我是他的妻.只想与他有一个像样的仪式.为何不行.你若不同意.女儿恐怕日后也不会再踏入白夜.”白清霜淡淡的开口.口气是不用质疑的严肃.
一旁的温如月拉拉白智渊的衣袖.朝着他点点头.面露苦涩.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更是百倍的心疼.怪只怪她命不好.从小便经历着如此多的磨难.这一劫终究是让她痛彻心扉了.
三日后.举国哗然.白清霜喘着火红的嫁衣.怀里抱着写有夫君花阳之位的灵位.静静的坐在轿子中.整个皇宫却是装饰着哀悼的白色.她身上的那抹红色便是那样的炫目.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花阳就走在她的身边.嘴角挂着那倾国倾城的浅笑.
一步步缓缓的走上宫殿的阶梯.嘴里默默的念叨.“花阳.你看.今日你我大婚.举国欢庆.你可高兴.”
上官逍遥看着她瘦小纤弱的身子.心中隐痛.那样的背影.缓慢的脚步.都承载着她无尽的悲伤.所有的前程往事都无阻挂齿.眼前的她却是真真实实的悲伤.清霜.拿什么可以换來你往日里无邪的笑容.花阳死了.他把你的心都带走了.可我.应该如何.
阶梯不长.却让她走了足足一盏茶.手中的灵位不重.却让她犹如抱着千斤顶.心中无波.却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她的他.她的夫.她的天.此时不复存在.徒留下一块沒有温度的灵位.时刻的提醒她.花阳真的走了.即便他的尸体还安然的躺在后殿中.可他紧闭的双眸再也不会睁开.
仪式开始.这是一场婚礼.亦是一场葬礼.本该幸福的两人.此时却天各一方.殿中很静.白清霜遵照着太监的喊声.一一的配合.手中始终紧抱着灵位.
“天下间可有能保住尸体永远不腐的东西.”白清霜看着花阳的尸体.问着身后的上官逍遥.这是她每日都会做的事.那就是一刻不停的看着花阳的尸体.久久的陷入沉思.今日.眼看着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起了淡淡的尸斑.心中不由得着急.
“有.传闻黑曜有一颗百色花.将花放在尸体上.可保尸体万年不腐.只是.这百色花是黑曜的皇室至宝.”上官逍遥话沒说完.却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光亮.深深的吸口气.继续说道.“你等着我.三日后.我将百色花带回來给你.”
“我去吧.替我照顾他.我怕你走了.他等不了那天.你看他的身上出现了好多斑点.我怕.真的怕.上官逍遥.替我照顾他.你放心.我不会死.我舍不得孩子.”白清霜看着上官逍遥担忧的目光.扬起一抹轻笑.是的.她不会死.也不想死.
连夜的启程.上官逍遥站在城楼上看着骑在小白身上的白清霜.久久的不愿离去.她是信任他的.心中不禁默念.清霜一切小心.
白清霜骑在小白身上.终究还是回头朝城楼上看去.她不想上官逍遥去.是她害怕.害怕他也会像花阳一样离她而去.她怕了.彻底的怕了.所以她要守护好他.
展清亲手将司徒傲雪的尸体掩埋.那是一个沒有碑名的坟头.静静的矗立在那.就像司徒傲雪本人一样.清淡如水的女子.却比任何人都要倔强.一心一意只想着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追随.得到的.却是他的无事.只因那个女子更美好.更能让别人怜惜.仰天看去.展清突然释怀了.这样的结局不外乎是最好的.
白清霜终究会一统天下.那么他展清可以帮助她.还了她的救命之恩.那个女子的美好.他虽遥不可及.却可以试着保护.现在他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都会无私的保护她.爱护她.
夜幕降临.官道上一片漆黑.小白的眼睛夜视极好.一刻不停的不断赶路.它能感受到主人的悲伤.它能做的.就是帮助她尽快的赶到要去的地方.
白清霜连续多日的不眠不休.此时眼睛又涩又涨.伏在小白的身上.轻轻的闭眼休息.耳边却无时的不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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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凌子期的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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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白清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到达了黑曜的都城.一路的奔波几乎让她耗费了全身的力气.随意的找到一家客栈.连饭都沒有吃.睡了整整一夜.梦里全是花阳的影子.泪无声的滑落.
第二日.天色阴沉.滚滚的云低低的压在空中.天气寒冷.兴许是要下雪了.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一些商贩已经忙着开门做生意.白清霜拉紧上衣.冻红的双手不断地摩挲.白色的雾气随着呼吸缓缓的吐出.
这里的人们还沒有受到战乱的纷扰.依然安逸的生活着.当无情的铁骑踏破着宁静的街道.百姓又该如何.白清霜不去多想.花阳死后.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到.要想日后自己所关心的人都不再受到伤害.就必须统一了天下.不再有纷争.就不会有伤亡.她伤不起.花阳带给她的伤是一辈子都不可磨灭的噩梦.
走到一个刚搭设起來的馄饨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在忙活着.看到坐在桌前默默不语的白清霜.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轻声说道.“姑娘是吃馄饨还是水面.”
“來碗馄饨吧.”白清霜朝着妇人勉强拧出一丝笑容.又陷入了沉思中.
“姑娘不是黑曜人吧.”老妇人手中忙活着.随口问道.
“唔.白夜人.來此地找人.”她略显不耐.却还是回答道.
“白夜啊.好地方.那里有个女子.整个天下人都认识.只是前不久听说所爱之人因战乱而亡.多苦命的孩子啊.听着让人心疼.老身这一辈子还沒见过这样的巾帼英雄.”老妇人面带笑容的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她的面前.
“那又如何.其实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根本不想打仗.”白清霜舀起一个混沌.轻轻的吹着.
“一个人.一辈子.总要担负着一些责任.天下不定.又怎么可能安定下來.百姓也想安定.却不得不面对战乱.”老妇人轻叹口气.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您的亲人呢.”白清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老身十四岁嫁给相公.二十岁他在战场阵亡.我独自一人抚养两个儿子.三十岁大儿子阵亡.四十岁小儿子阵亡.现如今老身六十.已经独自一人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我怨过.恨过.却还是活了下來.”老妇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说着别人的不幸.面上沒有一丝的悲痛.
“那您不伤心吗.”白清霜忍不住好奇.
“伤心.怎么不伤心.半辈子.送走了三个最亲的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还要伤心.可伤心也要活着.”话沒说完.摊子上便來了其他客人.白清霜匆匆的吃了几口.将一个银锭放在老妇人手中.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老妇人说得对.再伤心也要活着.人活着总要担负着责任.直到最后一刻也决不放弃.即便泪水纷飞也不能模糊视线.
缓缓的走到黑曜的皇宫门口.“我找凌子期.你告诉他.白清霜求见.”侍卫一听此.刚想拒绝.随即想到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人低语几句.那人便朝着宫中跑去.半响过去.那人又跑了出來.“白姑娘.王爷有请.”
跟在侍卫的身后.她无心打量皇宫内那奢华的建筑群.脚踩在坚硬的石路上.心却是沉甸甸的.这一次來.再次面对凌子期时又该如何.“白姑娘.到了.”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朝着侍卫点点头.抬脚迈进了敞开的殿门.
大殿上.凌子期面无表情的坐在正中.看着走进來的白清霜.心中不禁一颤.许久不见.她瘦了.想來那件事的确对她打击很大.但却对她这次贸然前來心中诧异.“找我何事.”
“我要白色花.”白清霜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目的.
“百色花.你可知那是我先祖所传的圣物.给了你.我有何脸面面对先祖.”凌子期端倪着她不卑不亢的举止.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我只要百色花.你若不给我.那我就灭了黑曜.那时我不仅要拿了百色花.还会烧了你黑曜的皇宫.屠杀你的族人.我耽误不起.所以.请你把它给我.”白清霜眼冒厉芒.狠狠的盯着他.
“好狂妄的口气.白清霜.你拿什么來跟我打.若不是我手下留情.只怕三国早已将白夜吞沒.”凌子期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來.怒视着她.
“就凭我是天命之女.我有颠覆江山的能力.”白清霜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紧握着斩月.看着不语的他继续说道.“给我百色花.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要天下也行.我助你得天下.”
“百色花在皇陵.你自己去拿吧.”凌子期突然地松口.说实话.她说的条件很诱人.只是.为何会心软.
白清霜转身就往外走.心中默念.花阳.等我回去.一定要等我.
黑曜的皇陵在城外的西郊.地势开阔.有专门的人看守.白清霜一路用着轻功.翻阅间便來到了皇陵外.身后突然多了一人.回头看去.正是凌子期.“沒我的命令.你进不去.随我來吧.”
进去后.白清霜才真的傻眼了.里面矗立着百座华丽的坟墓.每一座都堪比一个小型的宫殿.整个皇家园陵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城镇.只不过这里住的全是死人.
凌子期带着她随意的走进一间敞开的坟墓.看來这里还沒有人.“这是.”白清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里不久后就会有人进來了.然后才会封死.百色花就在里面.世人只知我黑曜有百色花.却不知道.它其实在黑曜不仅仅是一朵.每一位皇帝死后.他们的肉身都会被放一朵百色花.至于是从哪來的.只要每一个皇帝知道.”说完.伸手拿起放在水晶棺材上的一个木盒.轻轻的打开.
木盒里面躺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就像普通的野花一样.平淡无奇.可当盒子打开时.一股幽香却传了出來.“这就是百色花.拿去吧.放在身上就行.清霜.我只能做这么多.”凌子期的口气是许久不曾听到的温柔.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你.”白清霜诧异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嘘.他们不知道我已经解了蛊毒.只当是我和你做了交易.对不起.那时的我做出了太多的错事.”凌子期想到当日所做.忍不住的后悔万分.伸手将木盒交给她.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凌大哥.谢谢你.”白清霜握紧木盒.眼中不禁模糊.忙着倒吸口凉气.忍住眼里的泪水.
“快回去吧.时间晚了就來不及了.”凌子期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抚她.只是.眼前的情况不允许.
离别了凌子期.白清霜骑着小白迅速的返回.手中紧紧的握着装有百色花的木盒.花阳.我回來了.等我.
雪.一片片的飘落.入冬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起來.凛冽的寒风吹着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上.飘落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冬季.注定是孤独的.那个答应他要陪她一生的人走了.那个用整个生命爱着她的人带着遗憾闭上了双眸.他的冷傲.他的专情.他那倾世的笑容.无一不是她的思念.看着水晶棺材里静躺着的人.久久的不愿离去.花阳.你怎么就如此狠心的离我而去.你答应的一生一世终究沒有做到.
除夕.整个夜城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來.一早.白清霜依旧先來到停放花阳的紫青宫.随意的说着昨日所发生的事.小桃站在她的身后.她与燕澈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还沒有现怀.前几个月几乎天天呕吐.整天一副病怏怏的.这个月倒是好了很多.能吃能睡.却依然坚持要在白清霜身边侍奉.
“姑爷.你不知道.我家主子最近可是能吃能睡了.小少爷和小小姐更是白白胖胖的.”小桃看着花阳.忍不住开口说道.她始终叫白清霜主子.即便白智渊已经诏告天下封她为白夜第一郡主.她的心里.一直是怜惜白清霜.主子太苦了.
晚宴上.白智渊与众大臣举杯畅饮.温如月坐在他的身边.她面上的伤痕已经变得极浅.却依旧用轻纱遮面.最最让人无奈的是.上官逍遥与展清.两人一手抱着一个小东西.怎么样都不松口.时不时的还会比较.上官逍遥说了.“等宝贝长大了.就教他绝世的武功.扶植他做皇帝.”这一点.白智渊相当的赞同.展清也说.“等心肝长大了.要交会她诗词歌赋.让她也做白夜第一郡主.”这一点温如月很是赞同.白清霜看着吵闹的两人头疼不已.
天下间看似平静.实则都在暗暗的储存实力.上官逍遥私下里安排白静流又相继培养了十万弩手.以备不时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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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楼月的秘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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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白清霜在屋中与心肝宝贝闹着玩.两个小家伙已经百天了.机灵可爱.上官逍遥与展清几乎是日日与他们在一起.喜欢的不得了. 两个小家伙一见到他俩也是笑嘻嘻的.
“清霜.”上官逍遥急匆匆的走了进來.将一张烫金的帖子递给她.“看看.”
白清霜接过帖子.随意的翻开.看过后不禁冷哼一声.“白清露本事还真大.沈洛凝居然决定与她大婚.白夜早已沒有这个人.送來拜帖做什么.送回去吧.”
“沈洛凝本人亲自送來的.”上官逍遥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白清霜诧异的看着他.似不相信他所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上官逍遥点点头.走到床边.抱起宝贝.忍不住在他脸上亲着.“就在大殿里.白清露也來了.在和皇上表明想要从白夜出嫁.”
“放屁.她有什么脸面从白夜出嫁.她是寻死.”白清霜甩手将帖子扔在地上.抱起还在床上的心肝.“走吧.去大殿.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样.”
大殿上.白智渊冷眼看着殿下坐着的三人.气不打一处來.这三人.不提沈洛凝.单单那白清露和白萧赫.怎么就好意思回來呢.这两个忤逆子.还有脸回來.
三人端坐在殿中.沈洛凝心中一直期盼着那个身影的出现.之所以决定迎娶白清露.更多是的她那张与白清霜相似的面孔.长夜漫漫.久久的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却无法心动.他到此时才明白.上官逍遥的执着.原來他所爱的其实是这一世的白清霜.对清尘.那不过是上一世的遗憾.难道.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
三人中.白萧赫的表情一直严肃.平日里桀骜不驯的他.此时看到殿上坐着的白智渊.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依旧掩饰不了他所犯下的罪孽.与亲母的乱 伦之情.足可以将他高傲的心打入低谷.
“呵.我就说么.这样的场面还真是少见.”白清霜抱着心肝缓缓的走了进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径直走到白智渊身边.将心肝交给他.这才转身看着殿下的三人.
三人均感到她的变化.以往的她虽冷.却不像现在如何的巨人千里之外.白清露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迫使自己镇定下來.面上带着一丝献媚的笑.“妹妹.姐姐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可如今.姐姐既是要出嫁.就应该回到婆家.不然.这是要被人耻笑的.”
“怎么.你还顶着白姓在外招摇撞骗吗.我记得你已经被削了名号.这是做什么.你当堂堂的白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王妃算什么.看不惯.你就算是西祈的皇后又如何.我照打不误.”白清霜现在连掩饰都不想.实在是厚脸皮啊.居然跑回來说这些.轻瞟她一眼.目光落在沈洛凝身上.双眸带着恨意.当日若不是他将司徒傲雪带來.花阳又怎么会为了救她而死.
“沈洛凝.我看着亲事就不用结了.那个人我们不认识.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吧.我们战场见.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战场上一见高低的好.”白清霜冷眼看着他们.直接下了逐客令.对这些人沒什么好说的.
“对.走吧.免得看着我心烦.难得几日的好心情.走吧走吧.”白智渊也沒有了好心情.挥着手不愿再看几人.
沈洛凝面色一沉.缓缓的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白清霜.慢慢的走了出去.转身的同时.面色缓和.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局面是意料之中的.终究是因为花阳的死让她彻底的与他决裂.她那样高傲的女子.重情重义.怎么可能看着深爱的人白白的送命.沈洛凝啊沈洛凝.你终究还是错过.
黑曜内乱.三皇子意图篡位.与宰相里应外合.就在快要占领皇宫时.七皇子凌子期带领着三万亲卫誓死抵抗.整个黑曜皇宫在大火中连续烧了三日.第四日清晨.当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原本瑰丽无比的黑曜皇宫毁于一旦.三皇子畏罪自杀.凌子期做出了安定百姓的最终决定.投靠白夜.
白清霜与上官逍遥并肩站在城楼上.迎风看着远处浩浩荡荡黑压压的一片.那是凌子期带着黑曜的剩余部队來了.那个大气沉稳的男子终究沒有让她失望.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也承受了无尽的痛苦.看着受伤的将士.于心不忍.终究还是想到了白清霜.
黑曜归降.天下哗然.沈洛凝气急败坏的推掉书桌上的纸墨.黑曜降了.现在的局势变成了三国鼎立.好.很好.“來人啊.”对着门外的人大喊一声.一个侍卫走了进來.“将姚慕灵带來.”
姚慕灵來时.沈洛凝正坐在书桌前画着一幅画.走进了看.他画的赫然是白清霜.不禁泄气.在王府的时间久了.早就料到白萧赫终将一事无成.除了沈洛凝.又有谁能投靠.几次故意与他接触.都被他客气的决绝.这次叫她來.究竟是为何事.双眸不禁诧异的看着他.
“坐吧.”沈洛凝并沒有抬头.手中慢慢的描绘着白清霜的肖像.“我立你为侧妃如何.”淡淡的口气.气若幽兰的吐出.从容的表情.竟让姚慕灵看呆了.
“真.真的.”姚慕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侧妃吗.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真的.侧妃而已.本王还是可以给你的.不过.本王也需要你去办一件事.”沈洛凝抬起头.双眸含笑的看着她.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姚慕灵不作考虑.当了他的侧妃以后就可以安然的度过后半生.其余的都是小事.
“接近白清霜.将这颗药想办法让她吃了.成功了.你就是侧妃.我想这不难.”沈洛凝缓缓的开口.将一颗用盒子装着的白色药丸放在桌边.
姚慕灵拿过药丸.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王爷一定说道做到.若是我成功了.你定当将侧妃的位置留给我.”
“放心吧.本王说话还沒有后悔过.”沈洛凝轻笑着看着她.
凌子期的招降不外乎是最好的结果.展清拿出自己的一大笔银两将残败的黑曜皇宫修复起來.让白清霜等人大感吃惊.倒是展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心肝叫我一声爹.我可以给她一座城.”
“那你让宝贝叫我一声爹.我给她夺來一座城.”上官逍遥不服气.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做到了.
“上官逍遥.你那是粗人所为.宝贝在你手中谁知道会不会变成暴君啊.”展清不服气.气势汹汹的瞪着上官逍遥.两人每日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争吵.也正因为此.白清霜才知道.一向低调的展清.手头上的钱真的是足可以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他既然如此的帮她.就证明他是真的对她好.这样的朋友.知己.是老天赐予她的.那么.也由她來守护.
凌子期督促着黑曜皇宫的修复任务.虽然归降.白清霜却还是让他回黑曜做个王爷.该干什么干什么.他倒也顺手.将黑曜在那次宫变后所残留下來的事情.一并处理了.
初春.万物复苏.新的一年终于來到.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清霜.你看.宝贝长牙了.”上官逍遥一声惊叹.将还在睡梦中的白清霜惊醒.微怒的看着他.
“我前日就发现了.大惊小怪.”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准备继续睡.
“清霜.宝贝也要有个名字了.”上官逍遥抱着宝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继续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心肝叫展灵花.宝贝叫上官烨阳.如何.”
白清霜身子一怔.一股酸涩的感觉袭上心头.上官逍遥.你这是何必呢.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加起來不正是花阳.你是在提醒我.还是怜惜我.“唔.好.随你们吧.”
上官逍遥似乎很高兴.抱着宝贝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姓展的.清霜同意了.她愿意宝贝随我姓.快点出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睡意再无.花阳.你在那里还好吗.你可愿意我们的孩子认他们做父亲.我想.你愿意.
“上官逍遥.我的楼月呢.你弹首曲子给.让我们乐呵乐呵.”白清霜坐在御花园的亭中.任凭着春风拂面.
“当爷是什么.随意弹唱的清琯.”上官逍遥撇撇嘴.仰着头.瞟了她一眼.
“德性.稀罕死了.让你弹是看的起你.去去去.把楼月抱來.我自己弹.”白清霜一时兴起.催促着他将楼月抱來.
一会功夫.他便抱着楼月走來.“弹吧.你还能弹出什么绝世名曲出來了.”不屑的看看她.上官逍遥倚靠在柱子边.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嘴里极点德.改日我心情不好讲你毒哑了.跟个老婆婆似地.”白清霜娇嗔他一句.抬手就要抚琴.谁知.由于他放下时并未放好.她手刚放上去.一个不稳.琴应声落地.“咯噔”一声.琴身裂开.从里面掉出一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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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楼月的秘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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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应声裂开.从里面掉出了一块玉牌.牌面上沒有一个字.光洁平滑的却不像人工的雕琢.白清霜疑惑的捡起玉牌.反复看了几遍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同.将玉牌递给身边的上官逍遥.“这是什么.”
上官逍遥接过无字牌也是看了半天却沒有一丝头绪.摇摇头.“不晓得.先收起來吧.”顺手将玉牌放进怀里.“姓展的对这些可有研究.待会拿给他看看.”
琴到沒有摔坏.不过今日肯定是谈不了.百无聊赖的两人坐在亭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司徒宰相.你准备如何惩治他.”上官逍遥看着面色平静的白清霜.考虑再三还是出口问道.
“当年的事.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先放放吧.留着一起收拾.他不会怪我的.”一想到花阳.心中不免一痛.几个月來.故意忘记.却依然无法忽视.花阳.你还好吗.
上官逍遥不是不明白她的心.即便是她心里有他.可因为花阳的死.两人之间已经存在一道鸿沟.若是当日死去的是他.现在被怀念的人便是他.那个男子.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住进了她的心里.只怕多年之后她依然会记得他的好.
“你们真是清闲.我都要忙死了.”展清大老远看着两人坐在亭中.嘴上说着埋怨的话.面上却带着轻笑.
“正好要找你.看看这是什么.”上官逍遥从怀里拿出那块玉牌递给他.
展清接过玉牌.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大变.一把拉住上官逍遥的衣袖.“哪來的.这东西哪來的.”
“楼月里面的.怎么.这东西有古怪.”上官逍遥紧紧的盯着他.就连白清霜也紧蹙着眉头看着他.
“这东西要多邪有多邪.曾经听闻过一个老人说的.这东西喜玉.听着好听.却是大大的邪物.配合着鬼灵草.听说有驱魂的作用.即便遇到的人灵魂安然无恙.却也会大病一场.赶紧扔了吧.”展清将玉牌塞进上官逍遥手中.端起一杯茶仰头喝了个精光.“世间仅此一件.别做他想.赶紧处理掉.”
白清霜与上官逍遥相视一眼.看似小小的一块玉牌.竟能有如此效果.“鬼灵草如此的稀少.更不会出现在此.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白清霜不以为然的说道.
“也是.这种东西都是讹传.不要多想了.”上官逍遥一下将玉牌装进怀里.冲着白清霜笑笑.
是夜.上官逍遥看着桌上的喜玉.拿起锁情一剑挥去.将那完整的玉瞬间击碎.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一块完美的玉.沈洛凝.你还真是步步为营.恐怕鬼灵草也快有了吧.
“來人啊.”白清霜坐在床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一个空了的茶杯.朝着门外的人喊道.小桃已经回家了.燕澈实在是不放心她在此.挺着几个月的肚子.白清霜看着都心疼.随意的安排了几个不熟悉的侍女随身侍奉.少了小桃的关照.倒也有些许的不如意.从门外走來了一个面生的侍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向她行了一个礼.“郡主.有什么吩咐吗.”
“壶里沒有茶水了.去帮我到一壶茶吧.”白清霜淡淡的说道.手中的书不停的翻着.并沒有多看那个侍女.不消片刻.那个侍女再次走了进來.手中端着一壶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杯.毕恭毕敬的将茶递给白清霜.
“郡主.您的茶.”侍女的声音极小.若不是房中安静.细细听去.就像蚊子的嗡嗡声.
白清霜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挥挥手.低声说道.“出去吧.”
茶水冒着袅袅的轻烟.起身走上前.端起茶水轻吹几下.浅酌了一口.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茶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侍女听到屋中发出“咚”的一声.望望身边.并沒有发现旁的人.轻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看见倒在桌边的白清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走上前.轻推了几下.见她依旧沒有反应.才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与白清霜的对换.待收拾妥当后.才走了出去.
那个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沈洛凝派來的姚慕灵.此时的她早已易了装容.穿着白清霜的衣服悄悄的离开.待她走后.黑暗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月光倾洒在那人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儒雅的气质.白衣飘飘.沈洛凝看着走远的姚慕灵.一个闪身.走进了屋中.抱起晕迷过去的白清霜.快速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上官逍遥看着相继离开的两人.缓缓的走了出來.清霜.你答应过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此次前去.必要珍重.等着我去迎接你的那一日.
白清霜意识清晰. 明白此时沈洛凝定是将自己连夜带走.倒也放下了心來.那日上官逍遥故意将喜玉带走.最后损毁.然后告诉她要时刻提防鬼灵草.不禁让她想出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來.却遭到他的反对.苦口婆心之下.才劝导开.此次不比上次.定要将沈洛凝一举击破.花阳.等我回來.
连续几日的赶路.白清霜索性半睡半醒.偶尔醒过來.也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沈洛凝对她关怀备至.时不时的在几处边远小镇停下.到了西祈时.她才真的振作了起來.疑惑的看着沈洛凝.“王爷.我们怎么会在这.”
“前几日去你被上官逍遥截去了白夜.我连夜将你救出.等会到了王府再好好休息吧.”沈洛凝面上带着浅笑.宠溺的将她拥在怀中.
“唔.好的.只是觉得身子好累啊.”白清霜靠在他的怀中.极其的乖巧.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双眸紧盯着他.“王爷.我为什么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明明还在成亲.那个上官逍遥却跑來了.然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这是为什么.”
“他医术高明.通晓天下的药物.当然是给你吃了一些药物.让你忘了过去的事情.别怕.有我呢”沈洛凝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暗想.上官逍遥.这一次.我决不可能再让给你.也不可能输给你.
王府的花园中.春季的空气极其的新鲜.万物复苏.带着新生的希望.白清露坐在亭中.极尽优雅的坐在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中间.巧笑倩兮.
“姐姐.恐怕这几日.王爷就要迎娶你了吧.”一个紫衣女子讨好的对白清露说道.
“那哪能啊.姐姐早就是这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了.这天下间谁不知道.那些个都是礼节性质的.只要王爷宠爱.又何必在乎那些呢.是不是.”粉衣女子随即接着话茬继续说道.
“哟.我说这是谁呢.敢情是我们白清露姐姐啊.这是在说什么呢.王妃吗.王妃不是已经回來了.白清霜正好好的坐在屋中.与王爷喝茶呢.”姚慕灵远远的就听到他们所说.忍不住上來嘲讽几句.早就看白清露不顺眼.这时白清霜回來.是打击她的最好时刻.
“你说什么.”白清露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双目死死的盯着姚慕灵.
“啧啧.我们的白姑娘还在这做梦呢.王爷有了白清霜怎么可能还把你当个事.去看看吧.就在蓦然阁.”姚慕灵才不管谁受宠.她只要荣华富贵.安然度过后半生就行.
白清露怒不可赦的从人群走出來.直朝着蓦然阁走去.她就是要看看.这是不是事实.沈洛凝一定不会这样对她的.那些日子的缠绵悱恻.山盟海誓.就因为她与她长得相似的脸.难道都是假的.
蓦然阁的门大氅.白清霜与沈洛凝坐在桌前谈笑风生.说道音律时.她甚至露出了痴迷的样子.只因为他说要为他做出一首世间仅有的曲子.“洛凝.改日也教我弹琴如何.”
“沈洛凝.”白清露看着屋里两人的亲密举止.心中忍不住泛起阵阵的醋意.真的是白清霜回來了.该不会.她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才能与他笑语嫣然.
“王爷.她是谁.为何与我长得如此相似.”白清霜眨着明亮的双眸.低声问着身边的沈洛凝.样子惹人怜爱.却又似乎受了惊吓.
“清霜莫怕.府里不相干的人而已.你等会.我这就让人将她遣走.”沈洛凝面带不快之意.安抚着白清霜.双眸凌厉的飘了一眼白清露.朝着外面的侍卫冷声说道.“把她带下去.从此.沒有我的允许.不许有人擅自闯入蓦然阁.”
侍卫得令.从上去就准备将白清露往外拉.谁知.她却挥手将两个侍卫打开.目光清冷的看着沈洛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沈洛凝.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事情我见过的多了.你居然对我使用这样的手段.就为了她.你真的忘记你对我所说的那些话了吗.”心有不甘.多希望他能有一丝的挽留.
“下去吧.待有空了我再去看你.你们将她送回院子里.”沈洛凝无奈的看着白清露.那样的一张脸.让他不忍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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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宅斗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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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凝待白清霜极好.每日的时间几乎都是与她在一起.可白清霜明白.这只不过是变相的囚禁而已.随着他的性子來.她倒是该吃吃该喝喝.
这一日.沈洛凝因朝中有事.午膳时沒有回來.却派人端來了几十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着整整一桌子菜.白清霜显得哭笑不得.吩咐着身旁的侍女将几样感兴趣的夹到碗里.正吃着门口一个侍卫走了进來.
“王妃.白姑娘在外面求见.”那侍卫行国礼后.轻声说道.
一听到这个称呼.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抬起头看看那个侍卫.漫不经心的说道.“哪个白姑娘.”
“小姐.就是那个白清露白姑娘啊.昨儿个不是还让王爷赶走了么.”身边的一个小侍女是过去曾今侍奉过她的.稍稍了解一点她的脾性.知道她不喜别人叫她王妃.每次都称呼她为小姐.此时站在身边.适时的提醒道.
“她來作何.请她进來吧.”面上无波.心中不禁冷笑.她來恐怕不外乎两点.要么哭求.要么耍狠.她还会什么.这些就是宅斗的一般伎俩.谁不会.
白清露走了进來.看到坐在一桌子菜前细细品尝的白清霜.心中的气不打一处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來这.正是因为听姚慕灵说起她失忆的事.换做以前.借她两个胆子也是断断不会独自前來的.此时的她正一脸无害的吃着.再想想自己午膳时所吃的.随手拿起一碟说不上名來的菜.“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气急败坏的看着白清霜.
“怎么.看不惯.”白清露恶狠狠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到.
“沒看不惯.不过你要倒霉了.”白清霜擦擦嘴.慢慢的起身.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柔声说道.“洛凝.你回來啦.”
白清露此时才感觉到后背阵阵的发凉.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门口站着的沈洛凝.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在看着他将白清霜护在身边.双眸瞬间湿润.“沈洛凝.你真的心里只有她吗.为何.”
“有沒有是我的事.我只知道.你说过让你以后不许來这.为何不听.刚才又是何意.我看的清清楚楚.”沈洛凝冷眼看着她.心中暗叹.这个女人是沒脑子吗.一次次说的都不听吗.
“呵呵.是吗.我刚才作何.她吃着几时道山珍海味.我呢.残羹一碗.你是真的无心.我白清露与她同一个长相.为何得不到你的片刻真心.我哪点不如他.”白清露似乎是铁了心的与沈洛凝叫板.字字含着恨意.
“王爷.听别人说.你都要和她成亲了.那我算什么呢.名不正言不顺.你还是将我送回白夜吧.好歹那里还有父王母后.好过这里太多了.”白清霜心中冷笑.嘴上说着吃了干醋的话.宅斗而已.谁不会啊.
“來人.将她拉下去.关起來.沒我的命令不要放出來.快点快点.”沈洛凝面带厌恶的瞅了一眼白清露.将怀中的白清霜抱的更紧.低声说道.“你是本王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王妃.哪也不许去.”
那日过后.白清霜难得的安静了几日.正值春季.空气极好.漫步在花园中.看着树木发出了嫩芽.思绪不禁飘到了白夜.花阳你还好吗.上官逍遥你呢.是否帮我照顾好了两个孩子.再等等吧.等我回去.就快了.看着池中嬉戏的锦鲤.露出了难得笑容.
“姐姐.真的是姐姐啊.”姚慕灵看着站在池边的白清霜.开始还以为看错了.试着叫了一声.待她回头.才看了清楚.不禁扬起一抹皎洁的笑容.朝着她走了上去.
白清霜仔细的端倪着她.疑惑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姐姐.”看着许久不见的姚慕灵确实感到惊奇.再想到那一日在茶壶中做了手脚的侍女.心中一片了然.怪不得呢.她就说是谁呢.
“姐姐兴许是忘记了我.我们也是很早就认识了呢.姐姐当时对慕灵可是很好的呢.当日你在山上.我们也是无话不谈.不过后來你出山.我们就好久不见了.”姚慕灵的面上始终挂着笑容.似乎那就是昨日所发生的.说起來还一副向往的神情.
白清霜真想上去狠狠的抽她几个大嘴巴.这女人.已经不要脸到一定境界了.这会跑來姐姐姐姐的叫.当日那个耀武扬威的样子跑哪了.那手段哪里像什么感情深厚的姐妹.妈的.“哦.我怎么不记得了.若是记得.我想感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吧.”淡淡的说了句.懒得理会她吃惊的表情.转身继续走.
姚慕灵面上阴沉.看着慢慢离去的白清霜不禁气恼.随即脸上划过一丝得意.喃喃的说道.“白清霜.就你现在连武功都忘记的样子.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我倒要看看.沈洛凝怎么接受你这只破鞋.给脸不要脸.那我就让你吃点苦头.”说完.朝着來时的方向疾步走远.
“王爷.明儿派几个人陪着我一起出门逛逛吧.在府里真是沒意思.”白清霜手拿一个苹果.一口咬下去.瞧着一旁正低头写着什么的沈洛凝说道.
“恩.你想去哪.我派人带你去.这几日朝中的事太多了.”沈洛凝放下笔.抬头看着她.伸出手.示意着她过來.白清霜倒也听话.走上前.任由着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哪里好玩就去哪.这个府里.一点意思也沒有.还尽能遇到奇怪的人.”白清霜嘟着嘴.将一边沒有咬过的苹果放在他的嘴边.示意着咬一口.沈洛凝稍犹豫了一下.张开嘴浅浅的咬了一口.
第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白清霜带着两个侍女.四个侍卫出门了.待看着她走远了.姚慕灵也随着跟了出來.不远不近的跟着白清霜几人.
街市上异常的热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白清霜随意的看着两边的摊位.好奇的摸摸这探探那.她的眼睛很忙.时不时的就朝着身后的那人看看.却又掩饰的极好.果然不出她所料.姚慕灵是准备下手了.她会干嘛.她的心狠手辣可是见识过的.那这次就慢慢的等他出手吧.
一抹白影一闪而过.白清霜以为看错了.寻着白影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笑容.看看身边跟随的人.脚下的步子突然变快.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在一个无人的巷子中.静静的等候.只感觉身子被一个有力而又温暖的身子抱住.不禁扬起一抹笑意.转身看着他.“上官逍遥.你胆子太大了.”
“宝贝想你了.我代替他來看看你.”上官逍遥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花阳也想你了.他让我來替他抱抱你.”
“滚一边去.都是借口.去去去.赶紧回去.姚慕灵就在不远处.只怕就快來了.”一把推开他的束缚.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恩.那我跟着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保护你.明日我就回去.”上官逍遥放开她.一下飞到了巷子里面的屋檐上.冲她笑笑.瞬即消失不见.
整了整衣服.面上又换了那抹无辜的表情.四处乱看.一走出巷子.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姚慕灵.不远处还有正四处找她的侍卫.朝他们招招手.几人看到后连忙跑了上來.“刚才人多.被挤到了这里.还好你们來了.”
回去的路上.白清霜特意挑人多的地方走.走着走着.一只手突然将她用力的一拉.一个趔趄.身后的侍卫还未來得及抓住她.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白清霜看着抓住自己不放的人.不禁心中冷笑.用力的想要甩开手.谁知那人突然停了下來.扭头就是一巴掌.双目冷冷的盯着她.“你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面上挂着惊恐与害怕.心中却忍着笑.
姚慕灵哪敢说话.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三分.扯着白清霜就往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走.待到了巷子中才发现.里面正站着几个及脏的乞丐.他们看到白清霜后.眼睛都看呆了.哪里见过这么美得女子.一个男人最先走了上來.伸手就要抓她.
白清霜嘴角一扬.冲着他轻轻的笑了.扭头看着身边的姚慕灵笑容不减.姚慕灵被看着身子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身上传來.忍不住脱口而出.“白清霜.你对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最新研制的**而已.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我爱一条柴.如何.这感觉不错吧.唔.沈洛凝那日交给我的.原來是让我这么用啊.”白清霜拍拍手.看着疑惑的她.继续说道.“他还告诉我.原來我是百毒不侵啊.啧啧.那么你说.我该记得什么.不该记得什么.”
“你.原來你是装的.”姚慕灵的身上越來越难受.紧咬着牙.此时才明白.原來这就是她与白清霜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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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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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其实我倒不是百毒不侵.我意思我其实并沒有喝你准备的那壶茶.”白清霜似乎想到了什么.咂咂嘴.无奈的摇摇头.“你们想到的.有个人其实早就想到了.”
姚慕灵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依旧不死心的看着白清霜.“我也是百毒不侵.为何这个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告诉我.”伸手拉开脖间的领口.舒缓了一丝燥热.冷声问道.却掩饰不住身上那一股股窜起的热流.
“因为这是上官逍遥专门修改后的**.那效果可是百倍的.怎么样.不好受吧.”白清霜冷笑一声.缓缓的说道.
“白清霜.你居然如此的狠毒.”姚慕灵试图挣扎着站起來.怪不得会被药效侵蚀.原來是上官逍遥.天下间也就只有他了.怒视着白清霜.心中有无尽的不干.扭头看着肮脏的乞丐.心中一阵阵的作呕.这难道就是她的下场.
“我狠毒.若今天我是失忆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现在的下场就是我的.是你狠毒还是我狠毒.你们一个个背叛我.陷我与不宜难道是我造成的.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疼.我应该找谁发泄.花阳的死又该谁來承担.早在他死的那天开始.我就一心要报仇.我要让你们一个个全部为他陪葬.”白清霜目光狠厉.心痛难耐.谁都可以说她狠毒.唯独那些欠她的人不行.
转身朝着快要按耐不住的乞丐说道.“赶紧上.这么极品的还在等什么.”看着姚慕灵惊恐的目光.心中刮过一丝快意.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即便如此.她的花阳还是回不來了.就算死.他们的贱命也抵不住一个花阳.伸手将衣领扯开.头发胡乱的揉了揉.迈着踉跄的步子.慢慢的走出了巷口.看着乞丐已经蜂拥似地趴在了姚慕灵身上.才回头朝着街中正找寻她的侍卫大声的呼救.
侍卫赶來时.看到白清霜凌乱的发丝.敞开的衣领纷纷大惊.“快去巷子里.侧妃被热玷污了.快去啊.”楚楚可怜的娇弱样子.任谁看了心中都会无限的怜惜.只是她的心中却冷意渐起.嘴角微微的 上扬.
尾随着侍卫走到了巷中.正看到一个乞丐心满意足的从姚慕灵身上起來.而地上的姚慕灵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双手抱着一个乞丐.一脸的陶醉.忘乎所以的沉浸在药效下的欲 望中.丝毫沒有看到周围侍卫瞪大的双眼.和他们那鄙夷的神色.
回到王府后.白清霜被几个侍卫送回來蓦然阁.带着浓浓的哭腔.一下子扑到了沈洛凝的怀中.“王爷.今日.我差点晚节不保.”身子微微的颤抖.显示着她的害怕与委屈.
沈洛凝早已在下午回來的侍卫口中了解事情的经过.心中暗暗庆幸.那个失节的不是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本王的失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只是.姚慕灵是如何找你的.”
白清霜身子一怔.抬起头.躲闪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不知言语.“偶遇的.”她知道.她越是掩饰.他便越想知道.就等着你问呢.
“偶遇.清霜.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但说无妨.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沈洛凝看着她躲闪不定的目光.心中起疑.
“是姚姑娘将我拉进巷子里的.我看到那里面站着好些个乞丐.就拿出了你送给我的药.涂在了手中.谁知她拉着我的手.不知道药怎么就进了她的身子.那些个乞丐一看.一看她的样子就扑了过來.我挣扎着往巷口跑.才遇到侍卫抱住了贞洁.就是这样.”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碰”的一声.沈洛凝大怒.一把将桌子拍了个粉碎.面色清冷.将白清霜紧紧的拥在怀中.双眸闪过一丝厉芒.好.很好.居然已经有人开始调戏他的底线.“清霜.跟我來.”
两人來到姚慕灵所在的院子.沈洛凝走上前.一脚踢开紧锁的房门.床上的姚慕灵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走进來的两人.心中大呼一声不好.慌忙的从床上坐了起來.惊惧的看着一脸冷漠的沈洛凝.这样的他让她惊恐万分.此时的他早已沒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他现在更像个魔鬼.一个只为身后女子活着的魔鬼.定定神色.自嘲的冷笑一声.“王爷.你准备如何处置.”
“那么你就是承认了.这倒省了不少事.來人啊.将她带到军营.充作军妓.永世不得出來.”沈洛凝朝着门口的人吩咐道.两个侍卫走了进來.越过两人就往床边走去.
姚慕灵岂肯服软.毕竟是练武之人.迅速的躲开两人伸出的手.稍显踉跄的站在了床边.转头怒视着沈洛凝.“沈洛凝.你真是丧心病狂了.你以为你身后的人是真的失忆了.你切莫小瞧了她.倒时有你后悔的.”
白清霜一把甩开沈洛凝的手.目光哀切的看着他.“王爷.随你信不信.当日那些侍卫都看到有人将我从街中拉走.她的话你若信.我今日便离开.”倔强的看着她.眼睛里沒有一丝的躲闪.
姚慕灵气极.她最讨厌的就是白清霜那永远倔强却又无邪的双眸.任谁都会在他们两人中选择相信她.就因为此.她一定会输.一把拉过身边摆放的衣物.就想着往外走.只有离开着才有机会生存下去.
她快.沈洛凝比她还快.伸手迅速的将她的穴位点住.抬手朝着她的手腕处抓去.不在意她声嘶力竭的惊吼.直接将她手上的经脉扭断.随即又将双脚的筋脉扭断.任凭着她痛苦的倒在地上.“今日.费了你的武功.你还如何逃脱.”
白清霜心中划过一丝不忍.看着倒在地上疼痛难耐的姚慕灵.伸手拉拉沈洛凝的衣袖.“王爷.算了吧.绕了她吧.她沒了武功.以后都是废人了.再不会做什么了.”
沈洛凝怜惜的看着她.将她一缕凌乱的发丝拢入耳后.微微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此事过后的几日.白清霜请求沈洛凝将姚慕灵安排在了偏远的后院疗伤.这才幸免她被送入军营.也正因为这件事.包括白清露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贸然的找她的麻烦.这倒让她无聊了几日.
“走吧.去后院看看那位姚姑娘如何了.”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抬手将一个苹果捏在手中.天气越來越热.温暖的风吹打着她的脸庞.可即便这样.她的心依旧是淡淡的清冷.花阳.你等着我回去.我会慢慢的将这些人铲除.
凌乱的院中.一个侍女嘴里不住的嘟嘟囔囔.破旧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姚慕灵就孤独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往日里所有的骄傲.全部被击碎.此时的她.早已看不出那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面上的苍白让她看起來比实际要大了许多.听着门外轻轻的脚步声.眼睛依旧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屋顶.
白清霜独自一人走进了屋中.慢慢的靠近她的床边.拿着鲜红的苹果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轻笑出声.“怎么.屋顶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吗.”
姚慕灵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看着一脸轻笑的白清霜.恨得咬牙切齿.“滚.你來这做什么.看着我这样你很高兴吧.”奈何身子一动就牵扯着筋脉.无尽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姚姑娘这是做什么.可万万不能动气啊.”白清霜嘴角的笑意更浓.拿着苹果一口咬下.甘甜的果汁充斥的整个喉间.“当日.我掉落山崖.也以为自己快死了.结果居然让我活着回來了.那次.我记得.就是因为你吧.”随意的说着那次的经历.现在想來.那恐怕是与沈洛凝在一起唯一不抵触的一次.
“哼.我真后悔那会沒有加派人手将你杀了.现在这样.是我自作自受.”姚慕灵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却在想到已经被废了的身子.心中闪过一丝悲伤.
“是啊.那时候你若杀了我.今日便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祸害活千年.我一定死不了.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死.看着你们一个个陪我的花阳去.我当然也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死.等着吧.过两天还会有人來陪你的.你可可猜猜是谁.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那个人也是心狠手辣呢.害我沒的说.”白清霜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哈哈大笑起來.
回來的路上.阳光刺目.伸手将吃了一半的苹果仍在草丛里.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那个白姑娘王爷把她安排到哪了.我想去看看.”
小侍女倒也机灵.毕恭毕敬的对她说道.“王妃跟着奴婢來吧.奴婢带您去.”
踩在青石铺垫的路上.白清霜的心情大好.终于可以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姐姐了.几日不见.不知道她过得如何.是否还在惦记着她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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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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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款款的走在青石铺垫的路上.心中揣测着此时白清露在做什么.兴许闲來无事考虑着应该怎么害人呢吧.
白清露此时倒还真的躺在床上思考着.她在思考的.却是应该如何再得到沈洛凝的心.为这.她几乎不吃不喝两日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与白清霜有着相同的面孔.却得不到她自己想要的.反倒是白清霜不管什么时候.身边都会有一人去疼惜.开始的上官逍遥.现在的沈洛凝.
白清露所在的院子.是整个王府里最偏僻的一处.却难得的环境安静.院中一个小侍女坐在凳子上.手中正绣着一块丝帕.细细看去.竟是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小侍女嘴角带笑.不时的摊开帕子打量.
白清霜走进去时.白清露恰好从屋子里走了出來.看到正刺绣的小侍女.上去一把扯了下來.看过后.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小小的一个侍女.还敢试图妄想攀上王爷.”
小侍女身子明显的一怔.耷拉着脑袋.两只手用力的绞在一起.那样子既委屈有无奈.白清霜微眯着眼.抬步走了进去.看着白清露那同样的容颜.依旧觉得刺眼.整整神色.带着一丝轻笑.漫不经心的说道.“白姑娘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啊.一个小侍女而已.怎么敢窥视王爷呢.”
白清露抬头看到走进來的白清霜.气不打一处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恶毒的笑意.“白姑娘.我看你还是应该叫我一声姐姐吧.长幼有序.妹妹沒有听过吗.怎么不在屋里待着.沈洛凝不宠爱你了吗.”
“姐姐.王爷不曾告诉我还有个姐姐啊.何况.我觉得白姑娘其实长得也就是和我有点相像吧.听王爷说过.那时我不在.似乎是宠幸了姑娘几次.也难外你了.我看不如让王爷收你为妾室吧.”白清霜不缓不慢的说道.心中不禁暗笑.嘴上功夫而已.她也会.
“白清霜.你别以为我怕你.曾经你仗着有上官逍遥的保护.可以为所欲为.现如今沈洛凝可不会像他一样保护你.就像今日.我要是杀了你.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白清露得意的看着她.她就是要看看.沒了他们的保护.白清霜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如此一想.心中不禁畅快.
“也许吧.不过白姑娘还不知道啊.姚侧妃被王爷废了武功.只因她有谋害我的心.不知道王爷要是知道白姑娘有杀我的心又会怎样呢.”吓死你.她到要看看.白清露那散发出來的得意能维持多久.
果然.白清露在听到她如此说之后.面色沉了下來.“你想怎么样.”内心有些许的惊恐.照她这么说.姚慕灵确实遭遇不测了.那么她这时來这.就是有目的了.想着.不禁瞪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她.不禁伸出手指着她.嘴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白姑娘真聪明.这都看出來了.这样我倒省了力气了.”白清霜慢慢的走上前.双眸含笑.那样摄人心魄的眼神会让人迷乱.却也会让人感到惊恐.猛的贴到白清露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不会杀了你.我要慢慢玩.让你们痛不欲生.今天只是警告.还有一个人在等我呢.”说完.摇摇头.一把扯下她手里的丝帕.随手塞到小侍女的手中.“我看白姑娘是不需要侍女的.你就跟我走吧.”
一天的时间.白清霜感到很充实.那种报复后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沉迷于其中.原來她也能做坏人.害人这种事还真是有意思.还真能让人上瘾.心情极好的吃着一块点心.这是刚带回來的侍女做的.沒想到.随意的带回來一个人.还有这样的好处.怪只怪白清露一心只想着自己.随那些下人不是打就是骂.谁还有心给她做这些事.
沈洛凝面色凝重的走了进來.此时正是傍晚时分.一日來的疲倦在看到白清霜时得到了舒缓.心里觉得只要有她在.做什么都无所谓.
“怎么.就吃点心.”柔声问道.带着无尽的宠溺.
“唔.沒有胃口啊.王爷今日回來到比平日里晚了.吃饭了吗.我吩咐人给你准备几样小菜.”白清霜扬着抹轻笑.对着沈洛凝说道.
“今日心情不错啊.听说你午后去看清露了.怎么样.她可有为难你.”沈洛凝随意的问道.自己刚回來.就有侍卫告诉他下午所发生的事.
“我看王爷对她有情.不如就纳她为妾吧.看起來怪可怜的.”白清霜努努嘴.拉起沈洛凝的手.轻轻的晃着.
“恩.清霜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沈洛凝一脸的无奈.这样的白清霜虽依然傲气.却带着丝丝的娇气.不过.她喜欢.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思绪不禁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那高傲不染凡尘的样子.虽给人疏离的感觉.却又吸引着人去探究.
白清霜依旧抗拒沈洛凝留宿.面有为难的看着他.一脸的幽怨.沈洛凝摇摇头.轻抚着她的面颊.“休息吧.我还要看看奏折.明日再來.”
直到他离开.白清霜才抬起了头.长舒口气.心中不禁变得烦闷.看來.留在西祈的日子不能太久了.要赶快将这些人处理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白清霜躺在床上依旧辗转难眠.许久不曾见到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
窗户发出轻微的一声“咯吱”声.白清霜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黑暗的屋子里发出的声音.许久.不禁笑出了声.看着那个站在床边.眼睛发亮的人.一下坐了起來.“你怎么还不回去.不怕被他发现吗.”
上官逍遥讪笑的坐在床边.“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而且.我是來告诉你消息的.你这倒好.看样子是不想听.”上官逍遥抱着双臂.故意的瞥了她一眼.扭过头假装生气.
“你真恶心.我这可是看见你第二次这样了.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老是像个小孩子似的.羞不羞.”白清霜沒好气的看着他.
“小孩子怎么了.我倒想是宝贝呢.哼.我就是來提醒你.沈洛凝有动静了.看來他是准备出手了.你要小心,尽快脱身才好.”上官逍遥说完.站起身就要走.突然想到什么.突然低下头.朝着白清霜的唇角轻点一下.随即轻笑.“宝贝想你了.我帮着他亲你.也好告诉他.娘亲想他了.”
“王八蛋.死色狼.快滚.少说这么恶心的话.”白清霜面上愤怒.心中却是满满的暖意.待他走后.竟然有了困意.一觉天亮.
不出她所料.沈洛凝果然纳娶了白清露为妾.看着白清露趾高气扬的走在花园里就知道.她被解禁了.可以随意的出來了.不过蓦然阁依旧是禁地吧.她沒有來挑衅.就足可以看出.沈洛凝对她警告了.
“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啊.终于如愿以偿.虽然是个妾室.但也好比沒名沒分.”白清霜率先开口.就是想要恶心她.就是要叫她妹妹.看她会如何.只要她反抗.她就配合她.那样才好玩.
白清露气急.她居然叫她妹妹.但转念一想.论身份.她确实是要大过她很多.面上随意一扬.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样子.朝着白清霜微低着身子.行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礼.“妹妹在此见过姐姐.”那声姐姐.她是有多困难才叫了出來.真是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受.
“妹妹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见外.”漫不经心的说道.脚下的步子却是慢慢的朝着花园中的凉亭走去.不禁觉得好笑.这古人.一天沒事.就是围在这么个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怪不得会出现什么宫斗宅斗的.那都是闲的沒事找事.
白清露看着白清霜走远.才抬起了头.忍不住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中默念.早晚有一日.她会让她受到苦头.
白清霜却在盘算着.整个王府还有一个人的住处.楚锡华.许久不曾见到了.她倒是被白萧赫保护的极好.很少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不过只是很少.却不是无人知道.“秋霞.你那日所做的芙蓉糕.是在哪学的.我怎么感觉口感很像我家乡的口味.”
“回王妃.您说的那个芙蓉糕正是白夜的特产.只是.秋霞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倒是春风阁的一个老夫人.她做的才叫好吃.”秋霞一想到那个老夫人做的各种白夜点心.不禁吞了口唾液.
“哦.府里还有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老夫人.会做这种点心.应该是白夜人吧.我倒想看看此人.心中倒是觉得亲切.兴许就是我家乡之人呢.”白清霜用手帕轻捂着嘴角.轻笑着说道.
“那我带王妃去见见那个老夫人吧.也好解解王妃的相思之苦.”秋霞自告奋勇的说道.心中却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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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名妓寇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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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吧.今日倒也沒有什么兴致了.王爷是什么时候走的.”白清霜感觉现在的记忆比以前差了很多.随口问着身边的另一个叫扶清的侍女.
“王妃您忘啦.王爷今儿一早就走了.说了晚上才回來的.”扶清将一杯清茶放到她的手上.笑眯眯的说道.
茶很清.嫩绿的茶叶飘在水面上.泡出的茶水是清浅的淡绿.透着一股淡雅的清香.不知是何时开始.沈洛凝就喜欢送给她这样的茶叶.而她却也对那种清淡的口味很偏好.浅酌一口.慢慢的放在桌边.抬头凝视着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干净清新的空气.來到这里.体会最深的就是古代的空气很新鲜.古代的人很有心计.古代的日子不好混.哪个说古代可以随心所欲.
下山许久.不知道师傅如何了.那个和蔼的老人.一切都好像昨日所发生的一样.那时的姚慕灵虽然带着目的接近她.却还是给了她难得的快乐.上官逍遥的照顾.第一次遇到受伤的凌子期.下山后与花阳在武林大会的第一次邂逅.后山里随心随遇的比试.无一不是來到这里最快乐的时光.然而.快乐不会是永远.随着人心的变化.姚慕灵的背叛.凌子期的失忆.直到最后花阳的离开.无一不是对她的考验.只是.这样的代价太过深刻.深刻到她心痛难耐.若是让她选择.她宁愿那一剑是自己所受.不是都说.穿越的女主角不会死吗.可是.为什么要将花阳带走.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间竟在亭中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晚膳时.饭菜依旧可口.沈洛凝提早回來.与白清霜相敬如宾的吃着饭.不时的说到一些朝堂上的趣闻.她的心里却翻起了层层的波澜.日子越是宁静.心中越是不安.甚至是惶恐.沈洛凝那和煦的笑容.似太阳般能将人融化.可为何冲着她笑时.却让她感到阵阵的寒意.
看着发呆的她.沈洛凝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她.带着疑惑问道.“怎么.是饭菜不可口.还是我脸上有什么.”
“什么.”白清霜回过神來.眨眨眼睛.讪讪的笑道.“在想一些事.但总也想不起來了.”
“吃饭吧.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饭后我带你去外面逛逛.今天是春朝会.外面很热闹.”沈洛凝摇头轻笑.顺手夹起一块上好的鸡肉放在她的碗中.
春朝会.是西祈一年一度举行的盛会.大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到处是人.最让人关注的.还是在秋月湖举行的游船诗会.上面都是各色的青年男女.每一年都会吸引着许多人去观看.今年更是特殊.听闻西祈名妓寇白门也会前來.更是吸引了围观的男子无数.
白清霜面上蒙着一层面纱.沈洛凝将她护在身前.走在街道上.却依然吸引了无数的男女驻足观看两人.沈洛凝本就是天人之姿.身边的白清霜虽蒙着面纱.却给人神秘的感觉.更是让人充满着探索的欲 望.
秋月湖畔.大大小小挺着几十艘船.沈洛凝带着白清霜穿过人群.朝着一艘并不起眼的船上走去.白清霜哪里见过这阵势.好奇的看來看去.待走进船舱.才看到一个女子早已坐在了里面.那女子轻纱薄裙.面容娇俏.精简的妆容.使她看起來极为的清雅.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特别是那双眸子.清澈无比却又闪着皎洁的光.任谁都会被她那双眸子吸引.身边还有两个男子.一个居然是白萧赫.
白萧赫看着走进了白清霜.目光微愣.随即恢复了正常.朝着她点点头.白清霜故意装作不认识.扭头看看沈洛凝.只听他低声说道.“都是熟识的人.别怕.”白清霜这才点点头.随他坐落在了事先铺好的软垫上.
“王爷來的真是早.我们可都等了许久.”那个从进來就吸引人的女子最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少许的不耐.看看沈洛凝.又看了看白清霜.继续说道.“姑娘既然进了屋.为何却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清霜这才意识到面上还遮着面纱.忙亲手拿掉.朝着那个女子轻笑.心中却对那女子的直言不讳沒有丝毫的厌烦.倒是颇欣赏她的直爽.浅笑着问道.“不知姑娘叫什么.清霜倒是觉得姑娘甚为亲切.”
“风尘女子而已.难得姑娘不嫌弃.可以叫我白门.寇白门.”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清霜.
寇白门.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脑海中不断的搜索着与这三个字有关的一切.突然.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心中涌出一阵激动之情.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可还认识李师师.又或者杜十娘.”
寇白门眼睛突然睁大.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白清霜.随即觉得自己的失态.忙稳稳神色.朝着白清霜点头.“知道.看來.姑娘知道的甚多.今日一见.当真是心意相投啊.那以后可有机会与白门闲來无事时聊聊天.”
“当然可以.白门可以经常來王府.清霜正好平日里沒什么事.你來了到给她解闷了.”沈洛凝在一旁说道.倒是难得有人能跟白清霜说道一起.只是他们两人所说的人到是从未听闻过.只当是女儿家说的一些小秘密吧.
一场本以为很是无聊的游玩.却因为有了寇白门的加入.让白清霜一整晚都兴致勃勃的.两人不时的低头私语.说到兴起.更是哈哈大笑.惹得其他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直到散去.白清霜相约寇白门明日一定要來府中.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府中.
第二日.寇白门应邀前來.白清霜遣走了所有人.独独只有两人留在房中.“清霜.你叫我來.可有什么事要说.”寇白门开口问道.不加以任何掩饰.
“你从哪里來的.”白清霜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2013年的北京.盛世房地产的客户经理.名字就不说了.就叫寇白门好了.反正也回不去.清霜你呢.”寇白门倒是直接.反正心中早已有了底子.今日來也就是挑明一切.
“我也是來自2013年的北京.经理.我是江瑶啊.”白清霜面上是哭笑不得.敢情这居然是他们经理.这就奇怪了.怎么她也会到这來.
“你是江瑶.天呐.怎么这么巧.你是怎么跑到这來的.我來这快三年了.以为就我一个人是穿越來的.”寇白门此时倒是激动了.前世两人是一个部门.一个经理.一个主任.关系也是在私下里出奇的好.
“妈的.别提了.洗了个澡就跑这來了.你呢.你说快三年.那跟我來的日子也差不多啊.”白清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舒口气.这也太扯了吧.
“你也是洗澡.怎么会.我也是洗澡.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家妓院.还是那家妓院的一个未开苞的清官.好说歹说让那老鸨给我了一点时间.我这才抱住了清白.起名寇白门.我看你到过的不错.”寇白门简单的说了一下來这后的经过.倒也对白清霜的经历满心的好奇.
两人足足说了一个早晨.白清霜还是第一次在來到古代后这样的滔滔不绝.猛的灌下今早的第八杯茶水.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吩咐着人端來了饭菜.还有茶水.继续说.
“慢着.这是什么茶.味道怎么怪怪的.你都喝不出來吗.”寇白门将茶水放到桌上.那会的茶水和此时的根本就是两样.
“沒有啊.我喝着沒有什么怪味啊.”白清霜疑惑的看着她.沒有感觉茶水有什么不妥.
“这茶明显有一股药味.你都喝不出來.”寇白门更加的疑惑.看着白清霜端起她的茶就喝了一口.一股难闻的药味瞬间流入喉中.扭头朝着旁边就吐去.“白清霜.你装的吧.故意让我喝的.”
白清霜此时看着那杯茶.想着最近一段时间就是经常喝的这个茶.心中不禁起疑.随口叫來一个侍女.“你尝尝这杯茶.可有什么味道.”
小侍女接过茶.浅酌一口.眉头微皱.回到.“回王妃.这茶有股子药味.很是难喝.”
“你下去吧.”白清霜挥挥手.示意着小侍女下去.眉头紧蹙的看着寇白门.“看不出这府里.倒是有人想要暗着害我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白门.你觉得呢.”
“我看.这恐怕是你身边的人吧.不然.怎么就你喝了茶不知道什么味呢.更主要的是.喝了这个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这才是重点.”寇白门详细了的分析了一下.倒是觉得白清霜与上一世倒是变了不少.人是更加的冷静、沉稳了.兴许是经历了太多.让她快速的成长了起來吧.
慢慢的回想着最近几日发生的事.脑海中慢慢的有了一个影子.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朝着寇白门说道.“白门.我看我们是要大展拳脚了.你难道就想着做那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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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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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清官.走到今天.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在这古代待了久了.反而把自己待懒了.不过你倒是说说.你可以为我谋求一条什么路.你的大名.可是四国皆知.不过我可不想打仗.我又沒有武功.”寇白门倚靠在床边.慵懒的抬眼看着白清霜.
“一统天下.”白清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四目相对.竟是擦出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斗志.此时在她的心中深知.有了寇白门.必将是事半功倍.
“你还真敢说.就不怕隔墙有耳.”寇白门猛的扑上去伸手捂住她的嘴.恶狠狠的说道.
“怕什么.方圆几里.只要有人靠近我都知道.这古代的内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说.帮还是不帮.最主要的.你不是一向喜欢帅哥吗.我倒是认识一个.不但长得帅.还很有钱.”白清霜脑海中立马出现了展清的样子.看看寇白门.还别说.两人真的挺相配的.
“ok.一言为定.蹦着你那多金的帅哥.我也答应了.只是具体如何.我看还是要商讨一下.你知道的.沈洛凝不比常人.他的头脑很厉害.”寇白门想到沈洛凝.心中也不免担心.他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怕什么.你是沒有见过比沈洛凝还要厉害的.见了你就知道了.”白清霜想起上官逍遥.那可是比沈洛凝还要聪明的腹黑男人.两人几乎一夜未眠.第二日.白清霜才将寇白门送回.
秋霞依旧端着每天都会做好的点心來.白清霜扬了扬嘴角.看着她波澜不惊的面孔.心中暗叹.小小年纪.就有了这样的心思.还真是难为她了.随手拿起一块甜点.看着那精致的甜点.忍不住问道.“今日这是什么.新品种.”
“回王妃话.这个叫凤仁酥.是奴婢新学的花样.”秋霞垂首站在一旁.语气不缓不慢.详细的介绍了这凤仁酥的制作过程.
“唔.看样子倒是挺好的.來吧.赏你一块.”白清霜将手里的凤仁酥递给她.嘴角不轻易的上扬.看着她慢慢抬起的手.心中了然.“吃吧.顺便喝点茶.辛苦你了.这可是王爷亲自赏的.本王妃天天喝.”说完.又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秋霞身子明显的一征.在接过点心的时候.并沒有想到白清霜还会递给她茶.稍犹豫了片刻.便接过了茶.小口的浅酌.看着吃完的秋霞.白清霜赞许的点点头.拍拍裙子.随口问道.“秋霞.家里还有何人.”
“回王妃.还有个奶奶.”秋霞垂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却总感觉今日的白清霜与往日不同.她自身散发出來的气势.却使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红眸.根本不敢注视.嘴角始终扬起的笑意.却又好像让人觉得是带着看不透的冷意.
“哦.那个院子的夫人.可是将你奶奶照顾的妥当.”白清霜微眯着双眸.口气中带着丝丝的冷意.随意的摆弄着纤细白皙的手.掌心的茧子是她习武时所留.
秋霞似乎沒有想到她会如此说.猛的抬起头.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子颤抖.“王妃.奴婢不知您说什么.”
“秋霞.你怕什么.我又沒说什么.那院子里的夫人既然将你奶奶囚禁起來了.你就应该告诉我.这些事.你只要说了.我就会帮你.可你往点心里放了别的东西.应该让我如何打算.是告诉王爷.我想你的下场应该和姚侧妃一样吧.你想吗.”白清霜风轻云淡的说道.可说出來的话.却让人无法忽视.告诉了沈洛凝.那就是死.甚至比死还难受.
“王妃.求你了.秋霞也是迫不得已.是那老夫人和新晋的白夫人让奴婢这么做的.他们还抓了奴婢的奶奶.不然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会害王妃啊.”秋霞哭诉着自己的委屈.若不是奶奶.她是真的不会去害白清霜.这些日子与她的相处.也知道.她是个对待下人极好的主子.
“那你带我去看看那个老夫人吧.她要害我.我总要问清楚吧.我暂且不告诉王爷.你起來吧.我会帮你带回你***.”白清霜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子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被人利用了.楚锡华.白清露.你俩还真是臭鱼找烂虾.那我就不必心慈手软了.
秋霞点点头.在前边带路.身后的白清霜不紧不慢的跟着.只是脑中还在盘算一事.那个茶水也有问題.他们怎么知道沈洛凝所送的茶叶能与甜点里面的东西产生效果.如此说來.此事就不单单是他们两人在作祟.而且这根本就无毒.只是让人慢慢忘记过去的事.如此想來.不禁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忙叫住了前面正走着的秋霞.“回去吧.改日再去.”
午后.寇白门再次來访.屋中的白清霜沉着脸.一看到进來的寇白门.直接将门扣住.“沈洛凝.是沈洛凝干的.他想让我失忆.茶和点心的问題.楚锡华和白清露是知道的.他们三人联手.就是想我失忆.白门.沈洛凝现在每天都在看着我.除了点心里.饭菜里肯定也有.你去一趟白夜.告诉上官逍遥这里发生的事.”白清霜面露担忧.若是此时离开.那么所做的一切就将重新开始.花阳的仇未报.她不甘心.
“我去了.上官逍遥应该如何信任我.”寇白门倒是愿意跑这一趟.
白清霜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连个信物都沒有.不禁又开始焦躁.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等等.”转身朝着梳妆台走去.不一会就找出了一个未装过胭脂的空瓶.深呼吸一口气.凝气.瞬间体内的气血倒流.一股股难忍的痛楚袭遍全身.额头上沁出晶莹的汗珠.片刻后.眼角便流出红色的血泪.许久不曾用过.现在要比过去难用了很多.损耗的精力也更多.许久之后.才挤出些许的红泪.疲惫的将瓶盖盖好.交给了寇白门.“拿着这个给上官逍遥.他就知道了. 千万要小心.拜托了.我总感觉.我迟早要忘记过去.那个时候若是我六亲不认.就让上官逍遥杀了我也好.告诉他.不要手下留情.要不就给我找到解药.不然我宁愿死.”
寇白门拿着瓶子.小心翼翼的装进怀里.凝视着白清霜.“你放心吧.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告诉他的.你要保重.”
寇白门走后.侍女们又端來晚上的膳食.依旧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想着那些菜里面放着不知名的药.让她如何吃得下去.沈洛凝走进來时.恰好看到一脸愁容的白清霜.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轻笑着将一块鱼肉剔骨夹到她的碗里.“怎么.不饿吗.多少吃点.”
白清霜转过头.注视着他.“沈洛凝.你知道了对不对.你知道我并沒有失忆.对不对.”
沈洛凝放下筷子.面色沉静.微微的点点头.
“所以你就看着我一出出的演戏.”心中此时到慢慢的平复了下來.既然说开了.那就说清楚.
“我沒有看着你演戏.我觉得即便是演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沈洛凝抬起手.试着朝她的脸上拂去.却被她一把打开.
白清霜怒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究竟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來了就是要报仇.过去.我可以当你是朋友.现在.我只当你是仇人.若不是你.花阳如何会惨死.你现在还在指望我会对你有一点感情.”越说越激动.她抬手将满桌子的菜掀翻.手指着满地的狼藉.“你在菜里下的东西.你当我不知道.还是想让我忘记过去.你别做梦了.你一次让我忘不了.两次也不能.我这辈子就爱两个人.一个花阳.一个上官逍遥.不可能有你沈洛凝.你记住不可能.”
沈洛凝在听到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时.双眸猛的睁大.愤怒的凝视着她.慢慢的靠近.每走一步.从他身上撒发出來的那份杀意就越浓.直到将她逼到墙角.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说道.“从此以后.我就让你看着我是如何将上官逍遥一点点的毁灭.包括那个死去的花阳.我也会让他灰飞烟灭.白清霜.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这是你上辈子答应我的.你必须要还.即便你不记得过去的段清尘.你也要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允许你再次离开.”
白清霜在沈洛凝的身上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的双眸冰冷.手上捏着她的下巴力度极重.抬手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早已被他点住了穴道.一丝绝望划过心头.“沈洛凝.你杀了我吧.你若不杀了.我早晚会逃出去.那时我一定让你后悔.”
“逃出去.白清霜.你休想.我忍着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朝能得到你.步步为营.处处精心安排.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沈洛凝说完.收回了手.凌空拍了两声.“屋里瞬间多出了两个黑衣人.两人手中还抬着一根孩童手臂粗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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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自残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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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铛”的声音.从一间四处紧闭的屋子里发出.屋子里的摆设着一张木桌.硕大的夜明珠如天上的繁星般被镶嵌在屋顶上.长明灯不间断的在墙壁上闪着.一张空旷的大床上.白清霜静静的坐在上面.
沒有阳光.沒有人说话.唯一的声音除了她的叹气就是走路时铁链摩擦发出的“叮铛”声.雪白的长纱薄裙.裙摆处长长的拖在地上.长发如墨.随意的倾洒在身后.沒有一丝的妆容.即便是素颜.依旧遮挡不住她倾城的容颜.这间屋子里.可以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只有她明白.那是添加了软骨散的味道.忍不住的皱皱眉.触手可及的便是那看了多遍的《女诫》.他这是要让她明白.女子应当做什么.
屋里若不是有着长明灯和夜明珠.便是漆黑一片.她若不吭气.便安静的连自己都在怀疑.她是否还是活着.每日的膳食.依旧丰富.她却倔强的纹丝不动.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容.昭示着她已经许久不吃吃过东西.
沉重的铁门被人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來.白清霜抬眼看去.随即又扭过了头.不去看进來的人.目光清冷.沒有一丝的表情.甚至连话都不愿吐出半个字.
沈洛凝挥手让人端來几样新的饭菜.随手舀起一碗清粥.正值初夏.清粥俨然是做过处理后的温热.试着尝试了一点.便端着來到她的身边.舀起一勺靠近她的嘴边.她不耐的挥手连同他手中的碗一起打落.嘴角扬起一丝冷意.凛冽的寒意遍布全身.
沈洛凝叹息.再度舀起一碗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点住了她的穴道.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碗里的粥慢慢的倒进她的嘴里.目光怜惜的看着她.“吃了它.我不想你饿死.”
白清霜咬紧牙关.试着运用体内的真气.突破着穴道的关口.一次两次.直到嘴角的鲜红顺着清粥流淌了出來.才再度挥手将碗一把挥开.朝着他的面上吐去.抬手将嘴角的污迹擦掉.心中积郁的气迫使着她胸口憋闷.喉头一甜.大口的吐出一口鲜血.此时.她却笑了.殷红的血沾染上她雪白的长裙.开出点点的花朵.她却犹如她朵最美的花.冷眼看着沈洛凝.薄唇张启时.满嘴的鲜血不住的从嘴角流出.“沈洛凝.我说过.你把我像狗一样的囚禁.我便让你生不如死.你如此对我.我便伤我自己.我要让你后悔.这一世你依旧得不到我.”
沈洛凝一把扯过她的手.迅速的点住几处穴道.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塞进她的嘴中.“你要如何.我应该如何.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这一次机会.就这一次.下一世我可以选择与你擦肩.不行吗.”
“不行.因为我讨厌你.我恨你.你要么毁了我.要么就等着我回來杀你.”白清霜仰着头.孤冷的眸子里闪着深深的恨意.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沈洛凝看着她如此的眼神.心中带着绝望的倦意.转身慢慢的离开了屋子.外面的阳光依旧.却温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寇白门连夜收拾行囊赶往了白夜.到了白夜. 她才知道.要想见到上官逍遥并不是那么容易.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到了展清在夜城开的一家酒楼.里面的老板帮着她引荐了展清.这才及时的找到了上官逍遥.待众人知道白清霜兴许此时已经有难.第一个坐不住的居然是白静流.猛的从椅子上站起.随手将身边的桌子拍碎.厉声说道.“沈洛凝.若是清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举兵灭了西祈.”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沈洛凝.”上官逍遥此语一出.众人纷纷朝他看來.只见他面色凝重.长长地舒了口气.继续说道.“若是沈洛凝.我们就好对付了.可他.是绝无期.战神绝无期.”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转世之身.他就是五百年前的绝无期.那个百战百胜无人能敌的绝无期.当年.若不是上官子言对他的压力.只怕那时的他早已一统了天下.”上官逍遥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论武功.论智谋.他无一是最强的.可论打仗.谁能比过绝无期.当年的一战.他们二人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他也是受了重伤.才将他打落山崖.
大殿里一时间变得及其的安静.“怕什么.清霜不是已经给你们做出了弩弓.我这里倒还有一两样东西.兴许可以帮到你们.这个的威力.是弩弓的几倍吧.”寇白门扬扬手中一张纸.要知道.在前世.他的老公是特警.常年与枪支弹药打交道.平日里在家.也是经常看一些军事方面的电视.熏陶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虽不能完全一样.却也有着重要的作用.
展清离她最近.相对的又是与她最早认识.接过她手中的图纸随意的瞟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连忙交给一旁的白静流.回头又看看寇白门那扬起的嘴角.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画的.还是清霜画的.”
“就她.也就是能做出弩弓这么低档次的东西.我是懒得出手.既然她是我的朋友.我也就沒事画了几张.怎么做.你们自己去研究吧.不懂得.等我睡起來再问.”连日的奔波.可真是幸苦了她.撑个懒腰.看看上官逍遥.“给我找个地方.我真困了.”
上官逍遥与白静流几人连夜的商讨着寇白门给他们的图纸.展清动用了整个在四国间的势力.快速的找齐了图纸上所需要的材料.经过他们的研究.寇白门纸上画着的.便是那洪武大炮.火炮是口径在20毫米以上.用火药的爆发力发射弹丸的重火器的通称.火炮射程远.威力大.是歼灭压制敌有生力量的重要兵器.洪武十年时.就有很先进的大炮在运用.到了明成祖朱棣时.更是成立了世界上第一支炮兵部队.
寇白门睡起來时.便看到门口停着一门崭新的大炮.忍不住啧啧称奇.点点头.绕着大炮看了一周.“不错.样子不错.试过了吗.威力如何.”
“我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武器.简直是威力无比.在下不得不佩服姑娘的设计.”白静流走上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寇白门.此时的他才发现.这个女子长得还不赖.瘦弱的身子上却闪着孤傲的气质.不愧是白清霜朋友.
“谢谢夸奖了.既然威力无比.那就造吧.十门就够了.对了.多造点炮弹.攻城时基本就靠它了.”寇白门打了个哈气而不得不佩服他们的速度.看看几人.“有吃的吗.我饿了.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三人面面相觑.她也真能睡.足足睡了三天.此时才知道饿.也真是白清霜才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吧.
是夜.上官逍遥独自站在一棵歪脖子的柳树下.对空而视.忍不住的叹气.“叹气做什么.她又沒死.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寇白门手中端着一杯茶.缓缓的走了出來.不得不承认.白清霜是幸运的.上官逍遥如此.那个死去的花阳.也应该如此.
“姑娘是何时与清霜认识的.”上官逍遥一直想问这个问題.却是一时间沒有來得及去问.
“认识很久了.差不多十年了.”寇白门坐在石凳上.浅酌着杯中的清茶.是啊.算起來已经有十年了.那个她一手提携起來的倔强女孩.也已经升为人母.时间还真快.老天兴许是偏袒他们吧.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她不怨.从老公殉职的那天开始.她的所有信念就冻结了.穿越后.她也在走着不一样的路.直到现在.再次遇到白清霜.她的人生才再次有了不一样的转变.
上官逍遥细细的品味着她的话.她说的十年.应该就是他们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吧.轻笑着转过头.“给我说说过去的清霜是什么样的吧.”
屋里依旧只有她一人发出的声音.白清霜默默的坐在床上.葱白的手指上的指甲被她闲來无事.一个个慢慢的拔掉.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注视着那扇紧锁的铁门.心中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至今还沒有出现.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子.她似乎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血肉模糊的手指上是干枯的血迹.长裙依旧雪白.却比不上她苍白的面颊.
那条孩童手臂粗细的铁链紧紧的扣在她雪白的脚踝上.表皮被磨破.长好了.她一走动.新张好的的皮再次沁出丝丝的血迹.“叮”一个极轻的声音响起.她戒备的循声看去.那扇铁门的锁眼处掉下了一颗铆钉.随即是两颗、三颗.知道锁眼完整的掉了下來.一缕阳光从锁眼处透了进來.铁门被轻轻的开口.白清霜紧紧的注视着门口的那个身影.呼吸都变得紧蹙.这不是沈洛凝.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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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转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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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走进來的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人居然是白萧赫.
长舒口气.心中不免失落.坐回大床.不理会已经疾步走进來的白萧赫.“沈洛凝疯了.他用千年寒铁锁着你.”白萧赫愤怒的看着她脚踝上的铁链.那里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干什么.看到我这样你很满意.”白清霜冷冷的说道.双眸里带着深深的厌恶.
“清霜.你真的忘记了哥哥吗.若是我早与你相认.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恨我.”白萧赫目光哀愁.静静的注视着她慢慢有了波动的目光.“你真的忘记了吗.你中毒当日.嘴里一直叫着的人难道不是萧赫哥哥吗.为什么.就忘记了呢.”
白清霜转头疑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过去的事.我早都忘记了.我只知道现在.你联合着沈洛凝去对付你的父皇.你的妹妹.这就够了.”
“清霜.你不懂.以后我再告诉你.放心.我会尽快救你出來.记住.不要吃沈洛凝给你的丹药.一定不要吃.”白萧赫缓缓地站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屋子.
沈洛凝來时.看到敞开的铁门心中一惊.看着端端正正坐在里面的白清霜.才长舒了一口气.踱步走到床边.看着她波澜不惊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白清霜抗拒的扭过脸.躲过了他的手.
无意间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十指.心中不禁抽痛.低声说道.“要如何.你才能不自残自己.”
“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不然我就天天伤害自己.你越喜欢我的哪里我越要将那里毁灭.直到你全无兴趣.不再纠缠于我.”白清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沈洛凝那张让她深恶痛绝的面孔.她连看都不愿意.
沈洛凝不语.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放在掌心.呈现在她面前.“吃了它.我就放了你.”
白清霜想起白萧赫领走时交代的.心中开始犹豫.看着沈洛凝.咬咬牙.“这是什么.是让我失忆.还是什么.”
“离魂.你既然不钟情于我.那么我就将你的魂魄带离开这个身子.清尘终究会回來.敢不敢吃下它.我放你自由.”沈洛凝看着白清霜慢慢的拿起那颗丹药.心剧烈的跳着.不要.清霜.不要.
“那么我呢.离开这具身子后.我会在哪.”白清霜拿过丹药.凝视着他.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死不了.”沈洛凝后悔自己说出的话.她一定舍不得吃下那颗药.她舍不得她所拥有的一切.
白清霜犹豫了片刻.将药塞进嘴里.待沈洛凝伸手阻拦时.那颗药已经吞下肚.“怎么.你后悔了.不愿意放我走了.”白清霜扬起一抹冷笑.
“你就这么恨我.宁愿离魂.都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沈洛凝失望的朝她吼道.却显得杯水车薪.她那冰冷的眼神.时刻再告诉他.她恨他.
白清霜感觉身子越來越轻.眼里的事物越來越模糊.无尽的黑暗铺面袭來.失去意志之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沈洛凝声嘶力竭的抱着那具身子喊得.“清霜.我爱的是你啊.”只是.一切都完了.原來.她真的不是替代品.
“滴答.滴答”滴水的声音.将白清霜从无尽的梦中惊醒.环视四周.漆黑一片.慢慢的摸索着站了起來.朝着水声走去.慢慢的.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丝光明.越走越亮.知道视野全部开阔.她才看出.这是一个山洞.山洞下.一行行的人.有规律的排着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白清霜慢慢的朝着那些人走去.只见那些人目光呆滞.直视着前方.白清霜好奇的跟在一个人身后.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一跳巨大的河流.河上有一座桥.桥边的土台边.一个和蔼的老婆婆手中端着一碗汤.送给每一个路过的人.
白清霜惊恐的捂住嘴.这难道是黄泉路.那条河是忘川河.那个土台就是望乡台.那个老婆婆就是孟婆.她手中的那碗汤便是孟婆汤.她死了.她居然死了.沈洛凝骗了她.这就是他给的自有.
跌跌撞撞漫无目的跑着.在忘川河边上坐了下來.身边有一块不起眼的巨石.白清霜长舒口气靠在了上面.手指无意中碰触到巨石的边缘.参差不齐的巨石上有着细细密密的刻痕.白清霜转过身.低头看着那一行行的小字.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署名上官子言.
白清霜身子一怔.在巨石上慢慢的看.一句句一行行一世世.上官子言.都留下了不同的字.直到最后的一个角落处.白清霜静静的看着那一行小字.泪无声的流下.“这一次.我是上官逍遥.你是白清霜.五百年.我终于不用再等”.
“清霜.”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白清霜身子一怔.循声望去.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着双唇.“花.花阳.”
“为何坐在这里.”花阳似乎知道她的到來.伸手将她拉起.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道.“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花阳.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就连梦里你都奢侈的不愿出现.我不是在做梦对吗.”白清霜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抱着他.生怕这是一场过眼云烟.
“不是梦.判官让我在忘川河边等你.我等了许久却不曾看到你.便顺着河边走.这才在这遇到你.”花阳轻抚着她的后背.问着她发丝传來的清香.她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心疼.却不能出手救她.
“花阳.你不是死了吗.为何还在这里.难道你不能转世.”白清霜离开他的怀抱.仰着脸问道.
“是死了.阎王说我救了你.让我在这里坐了一份差事.以后轮回都能看到你.允许我和你相处三日.”花阳拢起她稍显凌乱的发丝.拉着她的手.沿着忘川河畔漫步.
“清霜.三日后你会有个新的身体.你在那里的事情还沒有做完.阎王说.让你再次回去.”花阳边说.边看着她无波的面色.
“唔.”白清霜点点头.
“上官逍遥就是上官子言.他等了你五百年.执念太深.连孟婆汤都无法让他忘记你.每一次轮回.都会在三生石边上等你三日.二十几年前.他再次轮回前.阎王被他的痴情感动.告诉她你这一世的命格.不过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再造出一个人.看看你是否也像他一样痴情.那个人就是我.与其说是造出來的.不如说.我和他就是一个人.我是用他的残魂所造.”花阳慢慢的说着.尽量说的能让她明白.
“唔”白清霜依旧点头.手中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停下脚步.目光炙热的看着他.“花阳.我真的是段清尘.”
“是.你就是段清尘.”花阳点点头.很肯定的告诉她.
“恩.我不想想起过去.是三天的时间吗.那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三天如何.三天后我就回去.三生.那就是前世.今生和來世.对吗.”白清霜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扬.
“我和他许了三生三世.那我也和你许三生三世.可以吗.”白清霜扬起好看的笑意.踮起脚.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面颊上.
花阳身子一怔.心中扬起一抹暖意.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沈洛凝已经不知道抱着这具身子多久.慢慢的体会着她从暖变冷.就像一朵慢慢凋零的花.一点点的枯萎.清霜.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你答应我的.为何做不到.你只知上官逍遥为你守候了五百年.却不知晓我也是啊.沈洛凝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泪水打湿了怀中身子的衣襟.
上官逍遥仰头观望.一颗流星划破天际.他的眸子猛的瞪大.一股不祥的预感划破心头.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花阳拉着白清霜的手走在铺满彼岸花的黄泉路上.“那个身子的主人.是红遥镇国公家的三小姐.天生愚钝.此次正是她的两个姐姐失手将她推入河中.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你就可以走了.”
“恩.好.花阳你要保重.对了.我们的孩子很好.你不介意他们有两个爹爹吧.”白清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上官逍遥和展清这两个王八蛋.就是趁人之危.看我不在.居然沾敢霸占我的孩子和媳妇.早晚要收拾他们.”花阳假装嗔怒.面上却挂着一丝浅笑.
“走吧.时辰到了.清霜.若是想我.记得那块玉佩.灵虚真人给你的那块玉佩.那里有我的一缕魂魄.是我的.不是上官逍遥的.”花阳看着慢慢走上奈何桥的白清霜.大声喊道.
白清霜转头看他.点点头.带着浅笑.慢慢的走下奈何桥.朝着轮回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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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惩治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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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一步步慢慢的踏进轮回道.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阳.深呼吸口气.用力的点点头.“白清霜.你可以的.加油.”
“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不能丢下娘不管啊.这些个杀千刀的.怎么就忍心这么对你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白清霜耳边不停的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将她在无尽的黑暗中拉了回來.
睁开疲倦的双眸.一个约莫着三十來岁的女人正抱着她嚎啕大哭.那尖锐的哭喊声让她忍不住蹙眉.试着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那个女人一抬头.正好撞上了她睁开的眼睛.身子一怔.一把将她推开.“鬼啊.”
白清霜醒來后已经有三天.这三天里.她可谓经历了世间的冷暖.先说说那天醒來后看见的女人.就是这具身子的亲娘.看见自己女儿明明已经断气了.却又醒了过來.一时不敢相信.才做出了那天的举动.还有这个身子的爹.红遥的镇国公不大不小的官.典型的妻管严.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对这个女儿倒也是爱护有加.不过顾及着大夫人的威严.也是很少來她的屋子.
这具身子的主人叫沈红衣.天生痴傻.十八岁了.嘴角还时常挂着口水.死的那天.正是被大夫人所生的两个姐姐一人一脚的踹下了水池.白清霜对这一个复杂的大家庭十分的头疼.那些个牛鬼蛇神时不时的就会來调戏一下她的忍耐.要知道.这具身子是有多虚弱.
“女儿啊.你这次醒來.虽说不痴不傻了.可也别去招惹大房那几个.”陈花.也就是红衣娘坐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劝导.自打她醒來.看人的眼光都不同了.尤其看那几个人的眼神.那简直就是生吞活剥.
“花.我不招惹他们.他们是一个劲的往我这跑.我该怎么办.难道再让他们把我踢下水池.再死一次.”白清霜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她是沒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跟他们周旋的.
陈花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的白清霜忍不住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花.沒事的.别担心.我这可是从阎王爷那报过道的.这不是连他都不敢收我么.我还能怕了他们几个.放心吧.”
白清霜在这具身子里还感到一件无奈的事.那就是.这分明就是个还沒有发育健全的身子.瞧那干煸的小胸部.前后都差不多.容貌倒是清秀.却不及白清霜的摄人.特别是那张略显发黄的小脸.敢情这是营养不良啊.这如何习武.连把菜刀都拿不起來.怎么杀人.怎么拿起她的斩月.
身子渐渐好转.白清霜沒一顿都使劲的吃.吃的很饱.然后就绕着院子跑步.直到跑的大汗淋淋才作罢.整个院子的人都觉得.这个三小姐自从醒來后.是比以前更傻了.
这一日.白清霜刚吃好饭.正摸着滚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站在阳光下.一群散发着浓烈的胭脂气息的女子有了进來.为首的正是沈红衣的两个姐姐.大姐粉蝶.二姐绿翘.瞧瞧这名.这一家子的名.那都是果断的花哨啊.
“呦.瞧瞧我们这个三妹.口水是不流了.怎么好像变成那圈里养的那个东西了.一天居然能吃那么多.”大姐粉蝶天生尖酸刻薄样.面容倒是有几分清秀.
二姐绿翘连忙呼应.“就是.就是.大姐你说的.可是猪吗.”说完.不忘得意的看看白清霜.那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可笑.配合着她那矮胖的身材.更让人无可奈何.
白清霜冷笑.随手拿起一颗石子.朝着绿翘肥胖的身子弹去.只听一声尖叫.绿翘居然已经坐到了地上.抱着肚子连声哀嚎.白清霜也抱着肚子.她是笑得肚子都疼.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人.那分明就是一只绿色的皮球.
“沈红衣.是不是你干的.你居然出手伤人.”粉蝶一声怒斥.打断了还在哈哈大笑的白清霜.
“是又怎么样.不仅是她.我连你也要打.我还要狠狠的打.”白清霜说着.身子却已经跃起.一下出现在张大嘴吃惊的粉蝶眼前.抬手“啪啪”就是两下.抬脚狠狠的踹到了她的肚子上.看着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粉蝶.忍不住又开始笑.“怎么样.妹妹我可是在阎王那学來的.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人的.”
那些个丫鬟看着两个主子躺在地上.话都不敢说一句.特别是白清霜那狠厉的眼神.分明是警告他们不许将两人扶起.“姐姐们.刚才那会说我是猪.对吗.”
绿翘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捂着肚子.那是毁的肠子都青了.刚才正是自己说的.这时白清霜追究.自己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啊.“妹妹.刚才姐姐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姐姐这一次吧.我是猪.还不行吗.”绿翘最好的一点就是知错就改.改了再错.反正她沒有脸皮.
“哦.你是猪啊.啧啧.我看也像.”转头又看看粉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么大姐你呢.你又是什么.”
“沈红衣.你放肆.有你这样跟家姐说话的吗.”不等粉蝶说话.门口就走进來一个身材相貌和绿翘差不多的中年妇女.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老婆娘.别废话多.就等你來呢.”白清霜一看到这个所谓的大夫人.心中不由得就想起了楚锡华.心中那股火是腾腾的往上冒.只当她就是楚锡华.一下跃起.身轻如燕.这也是这个身子唯一的好处.眨眼间就來到了大夫人眼前.抬拳就朝着她的眼睛打去.
“哎呦.”大夫人捂着眼睛.连声大吼.这才发现此时的沈红衣从眼神开始.都变得不一样.那双冒火的眸子里.闪着深深的恨意.身子不由得朝后褪去.
想跑.白清霜一把抓住她粗壮的手臂.使劲将她拉到身边.抬手又是一拳.正好配成了一对熊猫眼.抓住她的头发.“啪啪啪”使劲的扇着耳光.这可真是太爽了.只当她就是楚锡华.也好出出那许久憋在心里的恶气.
“住手.”陈花刚从门外走进來.便看到骑在大夫人身上的白清霜.连忙走了上來.惊慌失措的将她拉了下來.“红衣.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她可是大夫人啊.”
“花.我沒疯.我打的就是大夫人.她欺负你那么久.还有她那两个女儿.哪个尊重过你.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他们.”白清霜看着陈花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來.她肯定是被欺负惯了.都怕到这个程度了.
“陈花.你赶紧管好你的女儿.事后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婢.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大夫人躺在地上.看着陈花的出现.当是平日里对她欺负惯了.兴许能拦住白清霜.才如此说到.
“闭上你的嘴.从今以后.你这个大夫人.我看就由花來做吧.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白清霜上去又是两脚.拉住陈花的手.将她拉到大夫人的面前.“花.她平日里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她若是敢反抗.我就卸了她的胳膊.别怕.你若是怕了.从此就沒有我这个女儿.”白清霜就是故意刺激陈花.她的性子就是日积月累中沉淀下來的.连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沒有.
陈花犹豫再三.红衣说的对.从前她还是丫鬟时.大夫人就对她又打又骂.若不是老爷一次喝多了.看见颇有姿色的她.强行发生了关系.现在也不会有红衣.细想着这些年受到的委屈.抬起手.狠狠的朝着大夫人的脸上打去.这一巴掌下去.她的心里居然感到一阵阵的舒畅.随即接二连三的巴掌不断的打去.直打到精疲力尽才停下了手.
再看那大夫人.脸若猪头.满嘴的血沫子.肥肠一样的双唇.连话都说不清楚.
白清霜果然说到做到.在镇国公的书房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再出來时.镇国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分明是带着一丝敬畏与崇拜.大夫人被贬为三等侍妾.陈花被提升为当家大夫人.府里的人无一不在讨论着这个崭新的三小姐.这根本就和以前的那个傻子不一样.
“红衣啊.你这还满意吧.”镇国公眯着眼睛.一副讨好的看着白清霜.
“恩.还算满意.以后对花好一点.她可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人.”白清霜瞅着这个眉开眼笑的爹.忍不住偷乐.不过就是吓唬了他一下.谁知他居然如此的敬畏他.这样也好.起码陈花以后不会再受欺负.“对了.当今天下是什么局势.”
镇国公一愣.她这女儿还关心天下的局势.一转脸.便挂着讨好的轻笑说道.“当今天下一分三国.白夜最为强大.那是因为联合了黑曜.不久前.白夜打着寻人的旗号一举进攻西祈.谁知那西祈的沈洛凝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带着十万人顽强抵抗.只为把被白夜抢走的一个尸体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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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是白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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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心中明白沈洛凝所要抢的是那具尸体.可是.上官逍遥又怎么会给他呢.不禁继续问道.“那具尸体最后被谁得到了.”
镇国公看到女儿对局势如此的在意.心中颇感欣慰.摸摸胡子.继续说道.“那白夜的上官逍遥比沈洛凝还要疯.连续三天三夜.单枪匹马杀了沈洛凝派來的三万人马.最终将那具尸体夺回.依老夫看來.不久以后.打仗在所难免啊.”
“爹知道那具尸体是谁的吗.”白清霜心中明白.却还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白清霜的.听闻那姑娘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天生聪慧.又颇有江湖气息.为人乐善好施.那些个青年能看上她.也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她有显赫的身份.只不过.天妒红颜啊.”镇国公想到那个素未谋面却又名声显赫的女子.不禁感到阵阵的惋惜.
白清霜从镇国公那里出來.走在炙热的阳光下.回想着镇国公所说的话.上官逍遥三天三夜杀了三万人.只为将她的尸首抢回.那么.依沈洛凝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把尸首乱放.那么到底上官逍遥是从哪里得來的尸首呢.看來.是要尽快离开此地了.想到这.不禁加快了步子.迅速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因为吃饭时间到了.她饿了.
刚回到院中.陈花就哭哭啼啼的趴到她的身前抽泣.白清霜眉头一蹙.抬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花.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还不是大夫人.她不服气.叫着娘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來了.当着面掌掴了我几记耳光.还逼着我跪下道歉.这倒无所谓.他们却说你是贱人.沒有家教.红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陈花哭的极为的伤心.好日子还沒过几天.就这么又被打回了原形.
“他们在哪.花.你带我去瞧瞧.”白清霜心中冷哼.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大夫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來.
大夫人沾了便宜.坐在主屋里.与自家的兄弟姐妹说笑着.那肿若猪头的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要说这大夫人的娘家.那可是帝京数一数二的首富.当年就是她爹用钱扶植着镇国公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自然地.大夫人的地位就显得崇高了.在府里那是称王称霸惯了.在白清霜那吃了亏.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气.可她不知道.那早已不是痴傻的沈家三小姐.那可是天下人尽皆知的白清霜啊.
白清霜一手拉着唯唯诺诺的陈花.大步朝着主屋走去.见门虚掩着.一脚将门用力的踹开.直将那木制的门踢出了一个大窟窿.走进去.一脸的冷意.看着坐在屋中大眼瞪小眼的男男女女.放开陈花的手.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抓住了坐在正中的大夫人.扯着头发就往外拖.“才老实了几天.又开始耀武扬威了.陈花是什么人.她现在是相国府的当家主母.我看你是沒事找抽.活的不耐烦了.”
大夫人被拉扯的尖声乱叫.她的那些兄弟姐妹才回过神來.纷纷上前想要将她从白清霜手中拉出來.谁知.白清霜抬脚就朝着最先走上來的一个男人踢去.直将那人提了一个大跟头.空下的那只手.迅速的挥拳.朝着一个瘦小的女人脸上就轮去.不稍片刻.來的七八个人便被打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白清霜冷哼一声.手中的劲不减.那大夫人疼的直感觉头皮好似要掉了一样.嘶吼的嗓子都哑了.
白清霜现在身子瘦小.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将大妇人的身子拖到院子里.一脚将她踢到.厉声说道.“给我好好的在这跪着.來人啊.把府里所有的下人就叫來.”对着院中站着的一个丫鬟说道.那丫鬟犹豫了一下.快步跑了出去.
陈花一见这架势.腰板立马挺了起來.思量着白清霜可能一时半刻也不会走.端來两个椅子.与她一人坐了一张.不稍片刻.院中陆续赶來了不知所措的下人们.知道一盏茶功夫.整个院子就被站的满满当当.白清霜看差不了.清清喉咙说道.“几天叫大家來.是想让你们每个人都知道一件事.从此以后.真个镇国府只有一个大夫人.那就是我的娘亲.陈花.至于过去的大夫人.还是会留在府里.以前.大夫人的所作所为我也大概了解了不少.现在.就是你们有冤抱冤的时候了.都说说.大夫人欺负过你们哪个.尽管说.三小姐今天就给你们做主了.”
下人们这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开始窃窃私语.一个高个的家丁走了出來.看看跪在地上的大夫人怯怯的说道.“奴才刚來那天.大夫人便让人把奴才安排到到她的屋中侍奉.谁知道.奴才一到屋中.就被大夫人推倒在床上.恰好被路过的春杏看到.这才放过了奴才.可从此.便时不时的纠缠奴才一下.又一次.趁奴才不备.生生将奴才给.给欺负了.”家丁说完.面露羞涩.眼眸里却闪着厌恶.
白清霜一听此.还好是沒有和谁.不然非要喷了出來.仔细打量那个家丁.确实是面容清秀.只是.这个老女人也太饥渴了吧.忍不住朝着大夫人就是一脚.“老女人.看不出你这么恶心啊.”
话匣子一打开.就不断的有人站出來职责大夫人过去的种种.白清霜总结下來.府里共有家丁四十三人.其中十五个长相清秀.这大夫人就一个都沒放过.丫鬟五十二个.其中长相稍好点的.都被不同程度的打骂过.白清霜啧啧的摇摇头.绕着大夫人走了一圈.“你们谁恨她.趁此机会可以适当的打骂几下.她以后也就是这个府里的九等侍妾了.不要怕.”刚一说完.下人就跟疯了一样.呼啦一下子全部涌了上去.他一脚你一拳的就往大夫人身上抡.白清霜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你们下手轻点.莫要打死了.若嫌不够.大夫人还有两个女儿呢.三小姐准许了.尽情的打吧.”
一天下來.倒是把白清霜累得够呛.躺在床上.嘴里还叼着一只鸡腿.陈花走上前.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花.又怎么了.叹什么气.”
“你不是红衣吧.”陈花突然地开口.目光里带着探寻的神色.静静的看着白清霜.
“花你看出來了.”白清霜一下坐起.看不出來这个陈花居然看出來了.别人只当她是不傻了.却还是那个沈红衣.
“自己的孩子.又怎么看不出來呢.你是谁.红衣呢.”陈花一看她倒也不掩饰.心中却开始焦急真的沈红衣在哪.
“我若说出我的身份.您能帮我保守秘密吗.”白清霜格外认真的看着陈花.
“红衣不在了.我还不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若是我要说早就说了.还会等到今日來问你吗.”陈花拉住白清霜手.微叹着气.虽知道她不是真的沈红衣.却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她.
“我是白清霜.白夜的白清霜.”白清霜扬着一抹轻笑.
陈花听过后.还是被惊吓了.她居然是白清霜.现在的沈红衣居然是那个白夜的奇女子白清霜.怪不得.怪不得呢.她从醒來后就表现出的那份处事不惊.那份大气从容.当真是与那传说中的女子一样啊.
白清霜几乎是一夜都沒有合眼.陈花拉着她从东说道西.一整晚不停地给她解答着迷惑.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外面居然传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陈花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來.拉着还在床上躺着的白清霜大喊一声.“孩子快起來啊.不好了.出大事了.”
白清霜顶着黑眼圈.慵懒的撑了个懒腰.抬头问道.“什么事.出了什么大事.我爹又纳小妾了.”
“你这孩子.皇上驾崩了.新皇登基.命所有朝廷命官带着家中年满15岁的女眷进宫.这是要选秀女啊.”陈花想着不禁着急开來.谁不知道沈红衣过去虽傻.却也是帝京出名的美人.此时.她已经换了个人.怎么看都比过去还要美上三分.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这也算个事.要进宫就进宫呗.我都不怕.花.放心吧.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会帮你顶着的.”白清霜被吵得沒有了困意.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就拉着陈花往外走去.
待走到了门口.心中不禁冷笑.沈粉蝶、沈绿翘倒是早就梳妆打扮好了.只等着她到來就一起进宫了.宫中的轿子都已经备好了.两人看着一身素色衣衫的白清霜走出來.不禁捂嘴轻笑.却又碍着她的威严不敢造次.白清霜小声的对着陈花嘱咐了几句.又低声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丁说道.“我出去的这几日.好生照顾着夫人.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也活不长了.”说完.目光清冷的看了眼几人.转头走到轿子旁.朝着陈花挥挥手.“花.回去吧.别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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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进宫选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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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花看着白清霜的轿子越走越远.忍不住的抹泪.这个女儿虽不是过去的沈红衣.可对她自是和亲生的女儿沒有两样.此时走了.让她的心空落落的.
轿子中的白清霜气定神闲的闭着双眸.此次进宫.不得不说是一场意外.是生是死.该怎么应付都是未知数.只希望能尽快脱离这里.回到白夜.
“停轿.”一声尖利的长吼响起.白清霜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太监的声音还真是让人听起來浑身不舒服.轿帘被掀开.一双白净的手伸了出來.白清霜伸手搭在那双手上.从轿子了走了出來.对着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点点头.迅速的抽回手.趁人不注意.在衣服上蹭了蹭.说实话.在她眼里.太监是一种很神奇的人种.
此时的皇宫门口已经熙熙嚷嚷的站着几十个妙龄少女.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她往里面一站.凭借着高人一等的相貌便很快遭到了其他人的关注.有羡慕的.有妒忌的.却沒有哪个能走上來与她说话.不轻易的扬起嘴角.女人啊.就是这样的生物.见不得别人好.这样也好.省的招惹是非.
“皇上有旨.众秀女进宫.”一声高亢尖锐的声音响起.秀女们开始慢慢的靠拢.白清霜走在人群中.身边居然跟着粉蝶和绿翘两姐妹.忍不住皱皱眉.这两个姐妹原來也是沒见过什么世面.整日里闲的就喜欢欺负过去的沈红衣.厌恶的撇撇嘴.身子往边上走了走.
红遥的皇宫恐怕是四国里最为金碧辉煌的了.随意的一个院子里都是品种高贵的植被.殿堂楼阁更是美轮美奂.细细看去.竟是度了一层铂金.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光彩夺目.让人目不暇接.就连白清霜看到此.都不由得啧啧称奇.
不一会工夫.众人便來到一处宫殿前.从里面又走出几个三四十岁的嬷嬷.个个神色严肃.看的让心里发慌.这不禁让白清霜想起中国古代时期的选秀女.这些个嬷嬷一定也是來**训导他们的.只可惜.出來的匆忙.连一点银子都沒带.这不免在以后会带來些许的不便.无奈的摇摇头.恰好看到粉蝶和绿翘得意的神情.看來.他们有所准备啊.
几个老嬷嬷每人都带着十几个秀女走进了身后的院子.白清霜顺从的跟在他们身后.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待分好了屋子后.意外的发现.她居然只和一人同住.那个女孩看起來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从一进门就好奇的问这问那.屋中的摆设极简.一张大床.一张小桌.还有一个梳妆台.床上面放着两床薄被.
同屋的女孩子叫赵秀清.礼部尚书赵迁的嫡女.长相清秀.身材娇俏.轻笑间两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好看.此时看着目光沉着的白清霜.俨然就把她当作了主心骨.对她突然变得清明倒显得很好奇.“听闻妹妹自小痴傻.若不是被那姐妹俩踢入湖中.怕还是不好.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妹妹可真像别人所说.看到了那牛头马面.阎王爷.”
“唔.牛头马面到沒见到.鬼差到是遇到一个.那长相.真可谓世间极少.真真是个英俊的美男子.相比下.阎王就差了许多.”白清霜想着花阳.忍不住打趣道.谁让阎王老给她眼色看.
“真的吗.若是生在世间该有多好啊.”赵秀清一脸的花痴相.脑海里不断的拼凑着白清霜嘴里的美男子.
“两位姑娘可还习惯.”俩人正说着.从外面走进來一个小太监.手中拿着一个烛台.和几根蜡烛.朝着两人眯着眼轻笑.
“肯定是比不上家里.公公.我们要在这几天.”赵秀清主动上去结果小公公手里的物事.顺手放在桌上.
“明日开始就要初审了.初审一过.留下來的姑娘就会跟着嬷嬷学礼仪.直到皇上亲自挑选.”小公公看着两人.心中却在嘀咕.两人都有显赫的背景.此时居然不知道打赏.
白清霜看着小公公那闪着精光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头上摘下出门时带着的一根发簪.放到他的手中.“这点小意思.还望公公收下.这以后还要公公多加照顾.”
赵秀清此时也才意识到.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也塞到了他的手中.“我和妹妹以后但凡有什么事还望公公多加照映.这点小意思还请收下.”
小公公一见此.立马眉开眼笑的收下了东西.点头哈腰的说道.“二位姑娘太可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奴才待会就为二位姑娘那些吃食和茶水过來.”说完.朝着两人点点头.退出了门外.
第二日一早.赵秀清起的格外的早.白清霜抬起迷糊的双眸.低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你不困吗.”
“哪有啊.我是换了地方睡不着啊.不习惯.你再睡会吧.”赵秀清将被子帮白清霜掖好.便开始穿衣服.却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和小公公献媚的声音.“二位姑娘.奴才给你们送衣服和早膳來了.”
两人一听.慌忙的开始穿衣服.赵秀清看着穿的差不多的白清霜才将门打开.“有劳公公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便走了出门.这才发现.整个院子里早已站满了人.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就在此时.昨天看到的那几个老嬷嬷的走了出來.沒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木尺.冷眼看着嬉闹的众人.突然一个人开口说道.“一个个都不成规矩.还不快点站好.”
众人一惊.慌忙站成了两排.一个个都好像那受惊的小鹿.眨着惊恐的双眸.只有白清霜冷眼看着这一切.历來宫中的管教嬷嬷都是如此的严格.也不能怪他们.任谁在宫中住个几十年.心里也会慢慢变得扭曲.
初审开始.几个老嬷嬷从打头的第一个姑娘开始.就从头到脚的细细检查.面目丑陋的不要.身材不匀称的不要.身上有味道的不要.脚太大的不要.种种一圈下來.白清霜觉得比跑了一万米还要累.原本一同來的六十个姑娘.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二十个.这里面就包括白清霜和赵秀清.还有一个粉蝶.绿翘那臃肿的身材自然是入不了嬷嬷的眼.早早的就被淘汰了.
一回到屋中.白清霜便开始蒙头大睡.这一天下來还真是把她累坏了.
第三天的教导.几个嬷嬷亲自监督.从站立到说话.无一不严格的按照宫中礼节來.烈日下.白清霜的后背一阵阵的酸痛.心中憋着一把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恰在此时.一个衣着华丽.身后跟着数十名宫女太监的年轻女子走了进來.一进來.便能感觉到她如剑的厉芒.那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深深的妒忌.何况她的眼前是站着二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不定哪个有一天就会飞到枝头变凤凰.
进來的人.正是新皇帝的淑妃.此女是宰相的嫡女.年方二十.相貌妖娆妩媚.那双眸子里就好像蕴含着无尽的水波般迷人.只是.在古代.二十岁的女子已经算很成熟了.看到这么一群十五六岁的女子.心中免不了妒忌.
几个嬷嬷看走进來的居然是淑妃.连忙行礼.白清霜等众人也依依半蹲行礼.淑妃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开口说道.“本宫就是路过來看看.沒想到.皇上刚一登基就有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妹妹等着侍奉他啊.哎.看來.本宫还真是老了.”说完.拿着手中的锦帕擦了擦眼角.
白清霜微低着头.却也能想象到淑妃此时的眸子正在人群中不断的搜寻.突然头顶一道厉芒袭來.心中暗叫不好.便听到淑妃说道.“那个穿紫色衣服头低下的妹妹.抬起头來让本宫看看.”
白清霜心中早已将她的祖宗八代骂了一个遍.叹口气.扬起了头.这一抬头.便看到淑妃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艳.却也是稍纵即逝.眸子里换上了一抹冷意.“叫什么.呦.倒真是个可人儿.家中老父是何人.”
“回娘娘话.奴婢叫沈红衣.父亲是镇国公沈玉.”白清霜的不卑不亢让身边的几个嬷嬷心中暗暗赞叹.随即又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谁不知道淑妃善妒.今天她恐怕是不好脱身了.
“哦.原來是镇国公家的千金.只是.听闻镇国公家的几个千金里.有一个傻子.倒是天生貌美.不知妹妹是哪个千金.”淑妃心中纳闷.镇国公家除了那个傻子.再沒有一个长的如此面容清秀的.难道.她是另有其人.
“回娘娘话.奴婢便是那个傻子.不过前段时间不慎掉入河中.醒來后就不傻了.”白清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目光清冷的看着淑妃.哪里像是个傻子.
“大胆.你那是什么眼神.居然敢如此放肆的看着淑妃娘娘.”淑妃身边的一个丫鬟看到白清霜的双眸.为了在淑妃面前得宠.连忙大声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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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进宫选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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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不禁让所有人侧目看着白清霜.淑妃的眼眸精光一闪.嘴角扬起一抹冷意.“婉儿.不要放肆.这以后说不定哪一日她就是你的主子.” 那个叫婉儿的侍女毕恭毕敬的点点头.朝着白清霜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回了淑妃的身后.
“奴婢想.淑妃娘娘怕是误会了.奴婢根本沒想着要当什么主子.若不是圣旨上强调必须参加此次选秀.奴婢是不可能进宫的.还请淑妃娘娘放心.不会有那一日的.”白清霜谦逊的沉声说道.那份气质.那份涵养.连淑妃都不得不打心眼里赞叹.
“沈红衣是吗.本宫相信你所说的.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跟本宫说吧.”淑妃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带着身后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装什么贞洁烈女.也就是淑妃娘娘会信.反正我才不会相信.”淑妃的身影刚走.身后的众位秀女中就传出鄙夷的讽刺声.说话的人.是本次选秀中身份最高的.名叫纳兰水兮.她爹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当朝的安伯侯.
白清霜转过身打量着纳兰水兮.不禁眉头紧蹙.这女子相貌堪比倾国倾城.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那长相分明与白清霜有五六分的想象.这一发现.让她郁闷了半天.只可惜.这个女子自持长相高人一等.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处处彰显着高傲.轻瞟她一眼.白清霜站回位置上.不再理会她射來的尖锐目光.
“沈红衣.你得意什么.你原來不就是个傻子.在这里充什么大家闺秀.”纳兰水兮眼见着白清霜对她根本不做搭理.气急败坏的喊道.也不理会几个老嬷嬷射來的鄙夷的目光.
白清霜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带着笑意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纳兰水兮得意的看着她的小脸.薄唇轻启.“承认你是个傻子呗.”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手轻捂着嘴.轻笑开來.
白清霜啧啧的摇摇头.一步步朝着她走去.在还差十步远的距离时.突然身形骤变.一个晃身便已经到了她的眼前.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大耳光.“哎呦.不好意思.我是个傻子.就喜欢打人.”说完还不忘挠挠头.装出一副猛然不知的样子.
整个一套动作下來.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沒有看清她是如何那么快速的出现在了纳兰水兮的面前.知道纳兰水兮意识过來发出一声刺耳的呼喊声.众人才回过味來.再看看白清霜.却早已悠然自得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闹.几乎所有的秀女都知道.这个沈红衣不仅不傻.而且还有武功.那武功简直出神入化.可只有白清霜明白.此时沈红衣身子素质连她以前的一半都不到.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武功.还需要多加练习.现在也仅此是能防身而已.
赵秀清可是见识过她的本事.一副崇拜偶像的样子.一整晚都是好奇的问东问西.直让白清霜大呼受不了.
几日的教导终于结束了.这一日便迎來皇帝的亲自审核.通过的便会赐封不同的封号.沒有通过的.要么回家.要么留在宫中.白清霜只期盼着能快点离开这里.
红遥的新帝是已故先皇的第七子.名展烈.年少有为.英俊潇洒.是难得一见的明君.而展清便是与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此次选妃.展清也因为新帝登基回到了红遥.执拗不过皇兄的意见.只好陪着他一同观礼.
赵秀清一早起來就忙着收拾打扮.看着躺在被窝里依旧呼呼大睡的白清霜.忍不住走上前.趴在她的耳边大叫一声.“小母猪快醒來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白清霜猛的坐了起來.被人从睡梦中惊醒这还是第一次.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看着窗外依旧一片黑灯瞎火.一下子又躺了下去.“还早.你先起吧.”
“快起來了.小李子都來催了两次了让赶紧出去呢.”赵秀清连忙摇晃着白清霜.嘴里催促道.
天空刚出现鱼肚白.白清霜等人便已经收拾妥当站在院中等候.不知道等了多久.几个老嬷嬷便带着他们穿过了一个花园.路过了两处院子.才慢慢看到一处气势磅礴的宫殿.众人忍不住惊呼.
“门外候着吧.点到名的就进去.”一个年长的老公公站在门口.不耐烦的看着众人.手中的拂尘一甩.转身走进了殿中.白清霜仰头一看.门边上写着麒麟殿三个大气的字.看來这便是红遥帝的议政大殿.只是这个新登基的皇帝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先充实后宫.还真是自古帝王后宫三千佳丽.估计也不是什么明君.只是转念一想.自古帝王多如此.也罢也罢.
“镇国公三小姐.沈红衣觐见.”老公公高声喊道.
白清霜正在走神.又是叫的沈红衣.还好身边的赵秀清捅捅她.低声说道.“你这人居然在此时发呆.叫你呢.还不进去.”白清霜这才反应过來.快步走了上去.低着头跟着老公公走了进去.
站在殿中.白清霜低着头.周围似乎坐了不止皇帝一人.都在细细的打量她.突然一声尖吼从左上方响起.“见到皇上还不跪下行礼.在那发什么呆.”
白清霜憋着一股气.妈的.打从穿越过來.就从來沒有人让她跪过.不禁仰起头.厉芒一扫老公公.转眼看着殿中正位上的皇上.俯下身微微的行了一个礼.清声说道.“跪天跪地跪父母.皇上既不是天也不是地.更不是奴婢的父母.为何要跪.”双眸清澈.却好像蕴含着无尽的波涛.
正在低头喝茶的展清一听此话.身子明显一征.猛的抬起头來.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失望.继而继续低头不语.倒是殿上的展烈听到此话.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轻笑.沉声说道.“姑娘是镇国公家的三女.”
“正是.”白清霜看着殿上的皇帝.倒是对他有着些许的好感.看來这个皇帝倒不是那般的不明事理.眼角余光一扫.突看到坐在一边低头不语的展清.一时激动.脱口而出.“展清.”
展清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白清霜.又扭头朝着展烈看去.随即摇摇头.朝着白清霜说道.“姑娘认识本王.可本王却不认识姑娘啊.”
白清霜这才意识到.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那个.奴婢曾经爱慕过王爷罢了.刚才一时激动.还望王爷不要怪罪.”心中一阵郁闷.怎么还当自己是白清霜啊.现在这身子可是沈红衣啊.怎么就沒控制住呢.
展清面上一阵尴尬.这个女子胆子还真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说如此赤 裸的话.叫他怎么好意思.何况这可是给皇兄选妃.这不是明摆着藐视皇权么.不禁连声咳嗽几声不再言语.
展烈看着殿下站着的女子越发的好奇起來.开口问道.“那姑娘既然喜欢皇弟.不如朕就做个人情.将你许配给皇弟如何.”
“不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相互间看了眼对方.就连忙扭过脸不看对方.
展烈更耐闷了.继续问道.“你不是说爱慕皇弟吗.怎么却又不愿意.若不是你看了朕之后又爱慕上朕了.”
白清霜差点吐血.这皇帝怎么如此的三八.长舒口气.换上一副笑脸.“皇上.奴婢另有爱慕之人.只是这人不在红遥.奴婢也就将他搁在心间了.”
“那你说说.你爱慕那人是谁.在哪.”展烈很明显已经被彻底勾起了兴致.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不一样的女子.真想知道让她爱慕的人是谁.若是不如他.那他就果断将她纳入后宫.留着慢慢探索.
“白夜.上官逍遥.”白清霜仰起脸.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正喝了一口茶的展清“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全部吐出.就连手中的茶盏都应声掉入地上.手指着白清霜.“你说什么.你说你喜欢的人是上官逍遥.你疯了.”
展烈也是一时惊异.看着殿下的女子.一时间哭笑不得.“你确定你爱慕之人是那个上官逍遥.”
“奴婢肯定.而且是非常确定.是上官逍遥.”白清霜双眸静无波澜.却深深地吸引着人.
“他有什么好.长得跟个女人似地.男人长那他样就不觉得惭愧.你怎么就喜欢他.就因为喜欢他.你才不喜欢我的.”展清一时气节.这个死上官逍遥.什么都要和他争.现在居然连眼前这个女子都爱慕他.
白清霜哭笑不得的看着展清铁青的面容.清咳一声.“皇上.你这是准备如何处置我啊.我既不想当妃子.又不想留在宫中.应该如何.”
“那你就和我走.我带你去看看上官逍遥.兴许你就不会再喜欢他了.”展清撇撇嘴.心中不满.什么眼神.这么个美男子在眼前.却喜欢那么个娘娘腔.他是长得好.武功高.可那臭脾气.谁能吃的消.
“恩.我看这样也好.若是去看了那上官逍遥不满意.就回到这里來吧.朕不介意纳你为妃.”说完.还朝着白清霜眨眨眼.
看的白清霜忍不住浑身打颤.这皇帝.一点节 操都沒有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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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愤怒的白清霜
展清并不急着赶回白夜,许久不曾见到皇兄,两人有太多的话要在一起说。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
白清霜很郁闷,他们两个喝酒聊天也就罢了,叫上她做什么?那个没有节操的皇帝说,这是美人作陪,喝起酒来自然是有一番意境。好好地一场妃子选下来,没节操的皇帝只留下了两人,一个纳兰水兮,一个赵秀清,白清霜倒是为赵秀清感到高兴,两人小聚了一回,便被皇帝叫来了这。
“皇兄,你打算如何处置三皇兄?”展清浅酌一口酒,抬眉问着对面的展烈。
“还能如何,先关着吧,他总是这样发疯,朕也不好处置,”展烈一想到天牢里那个天天叫骂的三皇兄,一个脑袋就有两个大,毕竟是一个父皇所生的亲兄弟,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
白清霜站在他们身后,听到他们所讲,不由得想起,当年康熙大帝那段最出名的九龙夺嫡的事情,那个场面,也算是惨烈了,死的死,关的关,闲置的闲置,要说这个三皇子,却正好与那个十四爷很像,都以为皇位是戳手可得,谁知半路杀出了个最没有想到的坐上了皇位,又怎么可能不气,成王败寇,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任谁都不会心安。
“既然不能杀,又不能放,干脆就发配去守皇陵吧,修身养性,时间久了,再烈的性子也被磨平了,”白清霜想着雍正当时的做法,倒也觉得可行,时间久了,那十四爷真的就不再闹腾了,那是任命了。随口一说,却又引来两人的侧目。白清霜吐吐舌头,慌忙将头扭向一边。
“恩,沈姑娘说的这个,的确可行,”展烈细想了一番,赞许的点点头,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再一次生出了好感,随即脸上又挂起了那种色迷迷的样子,“朕看啊,你还是别去白夜了,留在红遥,朕的身边正好缺少像你这样的贤内助啊。”
“皇上,君无戏言,”白清霜扭头看着她,冷声说道。
“皇兄,她愿意去找上官逍遥臣弟便带她去看一下,我看这个小妮子见不到他是不会死心的,也好挫挫她的刺,”展清撇撇嘴,怎么就这么执意喜欢上官逍遥呢,他到底哪里好?哪里好?
白清霜傍晚时分被留在了宫中,准备几日后随展清一同前往白夜,为这,她居然失眠了,不知道再次相见,他还会认出她吗。还有那两个小宝贝,许久不见了,应该会走路了吧,或许已经会叫娘亲了,不由的心中升起暖意。
“为何要去找上官逍遥,你当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展清从门外走了上来,看着坐在院中石桌沉思的白清霜冷声说道,面上是满满的疑惑。
“展清,我是清霜啊,你难道真的认不出了吗?”白清霜本就没有想着要期满他,此时四下无人,正是说出一切的时候,双目里是浓浓的喜悦,心中不禁默念,展清,我是清霜啊,一个崭新的清霜啊。
展清的身子一怔,一把走上前,擎着她的双臂,愤怒的咆哮道,“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居然在这里假装清霜。”
展清激动地样子倒是白清霜意料之外的,被他抓住的双臂传来阵阵的剧痛,咬牙说道,“当日沈洛凝让我选择,我为了能离开西祈,吃下了他所给我的药,然后离魂,带地下遇到了花阳,花阳告诉我,我寿命未完,只是那具身子已经回不去,特意让我再次转世到镇国公三女沈红衣的身上,这一次是被逼与无奈才进的宫,谁知刚好遇到了你,我武功还未恢复,自不是你的对手,展清,我真是清霜。”
展清听过之后,一下松开手,目光里闪着狂喜,又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你真的是清霜?真的吗?”
白清霜此时也是激动万分,颤抖的点点头,回手也将他抱住,这一刻,她终于找到熟悉之人,终于不用再装着沈红衣,此刻,心安。
“朕就说嘛,皇弟真的是心中有人,只是朕不明白,这真有转世轮回之说?”展烈从暗处走出,看着紧拥在一起的两人,缓缓的说道,他没有想到的是,此女子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清霜,怪不得呢,怪不得如此的特别。
“皇兄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臣弟早已有了心上人,就在白夜,此次回来不方便带她来,下次一定带她回来给你看看,”展清放开白清霜一脸的羞涩,待想到白夜那个高傲的女子时,嘴角不禁扬起。
白清霜看着他那痴傻样,心中划过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谁家的姑娘,该不会是她吧,”脑海中立马闪过寇白门那孤冷高傲的样子,吞吞口水,这俩人该不会真的搞在一起了吧。
“恩,正如你所想,的确是她,寇白门。”展清点点头,很肯定的告诉她,的确是寇白门。
彻夜长谈,展清几次听到白清霜被沈洛凝折磨,忍不住破口大骂,就连展烈也忍不住问候了沈洛凝的祖宗十八代,当两人知道沈洛凝便是五百年前的绝无期,更是吃惊连连,展清还以此推荐,上官逍遥该不会就是上官子言吧,经过白清霜的点头确认后,他直呼王八蛋,这么久居然不告诉他,怪不得他的武功如此之高。
白清霜再次回到镇国公府中时,正是次日的午后,一进门,便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忍不住大步走了进去,刚走到陈花的屋外,一股扑面而来的血气让她忍不住皱眉,一脚踢开大门,便看到陈花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的边上,正站在大夫人与粉蝶和绿翘,还有几个跟随的随从,众人听到巨响,抬头便看了站在门口的白清霜。
三人身子不由得一颤,白清霜眯着眼,周身散发出嗜血的冷意,这样的她,已经许久不曾出现,慢慢一步步走到陈花跟前,一手探入她的鼻下,还好,只是昏死过去,迅速的点住她的几处大的穴道,止住了血,陈花的血是从下身流出来的,白清霜自然想到了,恐怕陈花与镇国公暗度陈仓再次有了身孕,却被大夫人知道,才如此对她吧,好,真好,他们居然触动了她的底线。
手中运气,体内中一股真气瞬间凝聚起来,流转到指尖,她朝着大门轻轻一抬手,大门应声而关,徒留下众人惊恐的看着她,那股戾气,让白清霜再次回到了那个战场上的巾帼枭雄。那气场,尤其是大夫人这些人所见识过的,粉蝶更是忍受不住她嗜人的厉芒,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我说的话,你们都当放屁是吗?是谁动的手,自己走出来,不然我让整个府里的人都陪葬,说,”白清霜怒斥一声,双目猩红,此时在她的眼中,这些人全部都要死。
大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哆嗦着身子,慢慢的往后退,眼中的惶恐就好像见到了地狱里走出的罗刹般,那是生命慢慢流逝的惊恐。白清霜冷哼一声,慢慢的朝她走去,其实根本不用问,没有她的命令,谁会无视她的警告擅自动陈花,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脚下突然加快,上前一把抓住大夫人的衣襟,一把将她拖出,用力推倒在地上,随手拿起一个随从手里的粗木棍,朝着大夫人的身上就打去。
这么粗的木棍,她是如何忍心往陈花身上打得,心想着,手中的力度更大,那大夫人连连求饶,直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可白清霜手上的力度依旧不减,她就是要活活打死她,再来解决其他人,谁也别想走,谁也逃不了。
一时间,院中哭喊声传遍整个镇国公府,越来越多的丫鬟家丁朝着院子靠近,却谁也不敢推门走进来,几个看到白清霜回来的人都在小声的说着,众人这才了然,于是全部散开不再搭理院中的声音,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白清霜不仅仅是打人。
直到地上人没有了声音,白清霜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蹲下身,探入大夫人的鼻息,恩,居然还有气息,那就养着,叫来一个随从打来一桶水,直接浇到大夫人身上,冷水的刺激让大夫人悠悠转醒,身上早已疼的没有了知觉,动了动身子,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清霜拿着棒子朝着绿翘的身上打去,泪水无声的流出,她错了,她不应该无视她走时说过的话,只是,错不在死,为何不能留她一条生路。
白清霜打完绿翘,甩手将木棍扔到边上,走到陈花身边,将她抱起,小小的身子,微微的发抖,今天还真是累得够呛,转头对着身后惊慌失措的众人说道,“把她带回去,养着,花若是没事,我就放她一条活路,花若是死了,你们都跟着陪葬。”说完,将陈花吃力的抱进了屋中,看到她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叹口气,关上门走了出去,她要去拿一些药物来,这些简单的救治她还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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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滚出她的视线
不眠不休的一夜,白清霜寸步不离陈花的窗前,傍晚时分,才匆匆赶来几个大夫,经过查看之后,说明她并无大碍,只需多多静养便好.
陈花醒来时,便看到靠在床头的白清霜,不禁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微颤着唇,轻声说道,“红衣。.13800100./top/ 小说排行榜”
白清霜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醒来的陈花,心中不禁长舒口气,“花,你醒啦,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
陈花哪里还能忍受得了,眼泪不断的流出,一手捂嘴,摇着头,“好孩子,你去休息吧,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白清霜终究是手下留情,大夫人第二天就醒了过来,想到昨日之事心中不禁觉得惊恐万分,然而,此时的她早已被安排住进了下人房中,白清霜还在等着她。
门被从外踢开,白清霜走了进来,嘴角那抹笑容在大夫人眼里,分明就是那地狱走来的噬魂修罗般令人恐惧,那眼神里蕴含着除了一丝轻蔑,便是杀意。“怎么样,醒了?正好,我们是算算总账,还是等你再修养几天,不过你恐怕听了这个消息后就不会再有心情休息了,”白清霜自顾自的到过一杯茶,继续说道,“听闻大夫人家那是家财万贯啊,只可惜了,你那哥哥似乎总是不安于现状,这不,一不小心,就背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皇上一怒之下,是要株连九族啊。”
大夫人身上本就剧痛,听到白清霜的话后,一口气没上来便晕死了过去。大夫人的哥哥通敌卖国,整个红遥都知道了,展烈气愤难当,下令下去彻查此事,这才发现他们整个家族都在和西祈有着来往,如此一来,更使得激起了民愤,展烈下令株连九族,大夫人难逃一死。粉蝶和绿翘没了大夫人这个主心骨,瞬时间在府中没了地位,每天只能低头做人,镇国公觉得大夫人给他丢了面子,也是不闻不问。
白清霜准备于展清离开,走时,陈花泪眼汪汪的将她一直送到了城外,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依旧久久不愿离去,她的心中,俨然是将她当做了亲生孩子。
白清霜直到看不见了陈花,才放下车帘,不得不说,陈花对她是好的,等做完了一切事情,她会将陈花接到身边的。让她没想到的是,从红遥到白夜的那段路居然如此的漫长,漫长到天气不知何时已经变的寒冷,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昭示着一年的最后一个季节终于来到了,原来又是一年。
外面刮着呼呼的西北风,马车中,白清霜几乎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棉被里,身上依旧感觉到冷,看来,沈红衣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差。“喝点暖茶吧,会好点。”展清递给她一杯茶,搓搓手,自己也端起来了一杯慢慢的细饮。
“这天怎么这么冷,”白清接过冒着热气的茶,喝了一口,瞬间感到一股热流窜便全身。
“是你这个身子弱,又没有内力,自然会感觉冷,我看回去后,你还是要加紧练习内力啊,”展清打笑着,将一个暖水宝交给她,“明日就到了,也不知道我走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马车在夜里缓缓的驶进了夜城,皇宫门口,一个侍卫拦住了展清的马车,“大将军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宫。”
展清皱着眉,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抬手递给挡路的侍卫,厉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侍卫接过牌子,却又递给了他,“大将军说了,展副将回来后,请直接回别院,他在那里等你。”
展清了然,点点头,将令牌揣入怀中,对赶车的车夫说道,“走吧,回别院。”
“宫里怎么了,为什么不让进?”白清霜掀开棉被,拉起帘子,看着就在眼前的皇宫,心中不免焦急。
“不知道,上官逍遥说在别院等我,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还是先到那里看看再说吧,”展清心中也拿不准,只有先到了别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院里灯火通明,展清一时见也开始纳闷了,按理说上官逍遥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跑到这里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用力拍着大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家丁将门打开,一看是展清,面露喜色,“大人您回来了,大将军在里面久等了,寇姑娘也在。”展清点点头,转身从马车中接下了白清霜,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别院。
大堂中,一桌丰盛的酒菜早已摆好,桌边正坐着三个人,上官逍遥与寇白门,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展清与白清霜一走进来,就被那个陌生的女子所吸引。
白清霜惊恐的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女子,伸手指着她,半天才说出三个字,“段清尘!”
上官逍遥看着与展清一同走进来的女子,不禁蹙眉,当她说出那三个字时,双眸子闪过一丝探究,疑惑的看着展清。
“展清,你也不做个介绍,这为姑娘是谁啊?”寇白门与展清一同走进来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他不过才回去一月有余,居然带回了一个姑娘。
“这位是,”
“我叫沈红衣,因为一直仰慕王爷口中的寇姐姐,所以才跟过来的,”白清霜不等展清说完,朝着寇白门很亲切的走了上去,来了一个很热情的拥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白门,是我。”
寇白门离开她的拥抱,睁大眼睛指着她,“你你你。”
“我是沈红衣,寇姐姐,我很喜欢你呢,”白清霜撒着娇,故意往她身上蹭,在她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既然是展清带来的,就坐下一起吃饭吧,连日赶路幸苦了,”那个女子突然开口,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气氛。
“姑娘认识清尘?”上官逍遥越来越好奇,那个女子一走进来的举动,不得不让他感觉到熟悉,只是这个女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恩,不能说认识,听闻而已,我就是看到过画像,当今天下,段清尘的画像还是很多,那是女子最希望拥有的容颜,”白清霜随意的打着哈哈。
一顿饭下来,白清霜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怪不得,上官逍遥和沈洛凝没有再打仗,怪不得,因为出现了一个与段清尘一样面容的女子,他怎么还会有心去打仗。
“我是清霜啊,经理,我只不过换了一层皮而已,你不会感觉不出来吧,”白清霜使劲摇晃着几乎呆住的寇白门,心中越来越气,她才走了多久,这些人居然都不记得她了吗?
“你该不会又转世了吧,这,这也太扯了吧,”寇白门摇摇被她晃的发晕的头,目光朝着展清看去。
展清耸耸肩,很肯定的点点头,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不再理会这两个女人。
“妈的,他上官逍遥有了段清尘就彻底把我忘记了是吧,亏我还回来找他来了,我看,干脆还是回红遥算了,起码那还有个皇帝等我呢,”白清霜气结,坐在椅子上喘气粗气。
“那女子诡异的很,什么事情都知道,上官逍遥自然不会怀疑,天天与她在一起,”寇白门看着白清霜那样子,添油加醋的说道,不过,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个段清尘,总感觉她的那双红眸,说不上来的怪异。
“好得很,那就祝他们百年好合了,展清,我明日要进宫,我要把心肝宝贝带走,”白清霜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哗”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说?上官逍遥不可能会将他们交给你的,除非你告诉他你是谁,”寇白门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着她冷静。
“说就说,很明显,他爱的是段清尘,不是白清霜,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多余的,坦白好了,迟早要坦白的,”白清霜咬咬牙,双拳紧握,这就是口口声声的爱?上官逍遥,别再骗人了,他根本自始至终所爱之人就是段清尘。越想越气,不顾身后两人的呼喊,朝着上官逍遥的房间跑去。
“咚”的一脚,将门踢开,正好看到那个段清尘轻靠在上官逍遥怀中的温馨场面,双目怒视着两人,“上官逍遥,把斩月和小白还给我,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欠。”
上官逍遥看到她进来时的粗鲁行为不免紧蹙起浓眉,在她说出那句话后,身子明显一怔,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你这个王八蛋,把斩月和小白给我,从此滚出我的视线,”白清霜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沉稳,眼看着他们亲亲我我,她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
“你是?”上官逍遥对她所说的话已经听得明明白白,可他不信,不会是她的,她已经死了。
“我他妈的是白清霜,白、清、霜,你听清楚了,我就是死不了,我又活着回来了,把斩月和小白给我,带着你的段清尘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滚!”白清霜歇斯底里的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心里默念,笨蛋,不许哭,那种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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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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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中跑出來.刚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白清霜抚着生疼的脑门.抬头看着來人.瞬时间火气消了不少.“白门.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你这一闹.整个院里都被你吵醒了.你是生怕消息不会传到沈洛凝那里.”寇白门走上前.狠狠的在她脸上掐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來也是个笨蛋.”
“哎呦.松手.疼死我了.我怎么了我.是他背信弃义在先.我千里迢迢來找他.我怎么了我.”白清霜沒好气的回到.脑海中又回想起看才看到的一幕.他们两个才应该是一对.她本來就是多余的.
第二日一早.白清霜拉着展清就要进宫.“你快点.我要进宫.我要见我的孩子.”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整整一夜不得安生.早就想着赶紧进宫.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沒有他的命令怎么进去啊.你身上也沒有个令牌什么的.”寇白门吃着点心.看着着急的白清霜.无奈的说道.
“他算什么.我这就去找他.”白清霜甩开展清的手.转身就要走.
“是找我吗.”上官逍遥漾着一抹轻笑.缓缓的走了进來.身后还跟着那个段清尘.
“把你那狗屁命令给我撤了.我要进宫.不想和你废话.”白清霜看着两人.周身散发出一股戾气.这样的气.让屋中的几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收起你的气.快.”上官逍遥连忙走上前.试图将她的气息稳住.却不曾想.白清霜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抬手推开他欲往前的身子.怒斥一声.“离我远点.”那股戾气更甚.她的心中却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召唤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纵身飞起.寻着那个气息找去.这个感觉太熟悉了.越來越近.终于.她來到一扇紧锁着门的院中.一脚踢开大门.便看到墙上赫然挂着那把熟悉的剑.不禁大叫一声.“斩月.”
走上前.拿下斩月.爱不释手的细细抚摸.嘴里喃喃的说道.“老朋友.我回來了.你听到了你的召唤.”斩月突然剧烈的抖动起來.白清霜一下将剑身抽出.咬破一只手指.将血滴落在剑身上.瞬间消失不见.就在此时.剑身发出了耀眼的红光.白清霜大喜.“老朋友.你想我了.你真的想起我了.”
上官逍遥赶來时.恰好看到泛着红光的斩月.心中狂喜.她真的是清霜.昨日她那么说还有些许的不相信.可是此时他真的相信了.斩月认主.即便换了身子换了血液.可是灵魂沒有.“清霜.真的是你.”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清霜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双眸微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解除你的命令.我要进宫.从此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许再叫我白清霜.天下间已经沒有这个人.我现在是沈红衣.”
“清霜.你听我说.”上官逍遥欲走上前解释一番.却被她伸出的斩月抵住了面门.
“去找你的段清尘.离我远点.”白清霜看着从外面焦急跑进來的那个段清尘.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用剑指着逍遥.”段清尘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试图走上前阻拦.不曾想.白清霜剑尖突然转换.朝着她就要刺來.
上官逍遥一见此.顾不得多想.抬手就朝白清霜袭去.为的是将她阻拦住.谁知.白清霜突然收剑.想要躲开他这一掌.奈何沈红衣的身子还是在速度上吃了亏.肩头生生接住了这一掌.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打到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双目猩红的抬头看着上官逍遥.张开嘴笑了.那笑声敲击着上官逍遥的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还未收回的手.“清霜.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你要的段清尘就在你身边.你记住.这一掌.有朝一日我会变本加厉的还回來.你.上官逍遥.从此和我.白清霜再无瓜葛.离开白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你.”白清霜用剑撑着身子站了起來.双眸清冷.踉跄的越过两人.在走出门时背对着两人说道.“上官逍遥.三生石旁.我看到了你的字.只不过.你眼瞎.看不清到底谁是谁.那么.就此别过.我们再无情谊.”
冷风吹过.白清霜缓缓的走远了.她的整颗心全部冷了下來.从此.再无白清霜.
宫门外.侍卫看到白清霜走进.不由得诧异的看着她.一人走上前.询问道.“姑娘.你可有腰牌.”
“告诉皇上.她的女儿回來了.你告诉他.清霜回來了.”白清霜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大胆.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见.谁不知道我们郡主早已去世.”另一个看起來脾气颇为的不好的侍卫说道.
白清霜拿起斩月.“你们看清楚了.这剑只认主人.现在在我手上.你们还不信.”
一个侍卫定睛一看.大声的喊了起來.“那是斩月.郡主的斩月.她真的是郡主.那剑我见过.除了主人谁也碰不了.沒错.”
“哗”的一声.宫门外的侍卫全部跪了下來.齐声喊道.“参见郡主.”
白清霜不由得自嘲的一笑.连这些素未谋面的侍卫都因为她拿着斩月而认出了她.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却对她挥掌.只为保护另一个女子.长舒口气.淡淡的笑了.“都起來吧.从此以后.白夜不再有上官将军.我既然回來了.就不会再离开.”
看着眼前那个鬓角已经有些许银色的老人.白清霜含泪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父皇.清霜回來了.你看清楚了.我是清霜.我回來了.”
白智渊早已听到侍卫所说.如今眼看到在怀中的那个少女.他终于释怀了.她真的就是清霜.只有他的女儿才会如此的与他亲近.抬手不由得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到.“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清霜.你是清霜.”背后传來一个女声.白清霜转身看去.看着那个许久不见的温如月.她來到这里最先给她关怀的亲人.点点头.嗅了一下鼻子.轻笑出声.“母后.是不是沒有以前漂亮了.根本认不出來了.”
温如月跌跌撞撞的慢慢靠近.这感觉太熟悉了.即便换了一个新的皮囊.却依旧掩饰不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颤抖着伸出手扶上这张陌生的脸.“是你就好.即便是一个面目丑陋的人.也是我的女儿.走.跟母后去看看两个小家伙.”
是夜.白清霜的床上.两个小家伙安心的睡着了.看着两张几乎一样的面孔.却是如此的熟悉.那分明就有花阳的影子.手中握着从温如月那里拿回來的黑玉.那还是一次无意间暂时放在她那里的.心中默念着花阳的名字.突然.阴暗的角落处出现了一个黑影.白清霜警惕的握紧斩月.那个黑影慢慢的出现在月光下.白清霜定睛一看.眼前一亮.
“花阳.真的是你.”白清霜看着出现在月光下的花阳.心中一阵激动.
“恩.那块黑玉牵引着我來的.怎么了清霜.为什么看起來会这么的憔悴.”花阳抬起手.将她紧锁的眉宇用手轻轻的摩挲.轻声说道.
“花阳.段清尘回來了.原來上官逍遥心中只有她.他过去的种种都因为他以为我是段清尘的转世.可我明明已经知道.那就是我的前世.可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个段清尘.”白清霜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不禁感到无尽的委屈.靠在他的怀里.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清霜.坚持自己的就好.我不能一辈子都陪着你.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你要坚强一点.”花阳捧起她泪眼朦胧的脸.吻轻轻的落下.嘴角的笑意依旧是那样的令人陶醉.
“恩.我知道了.对了.快來看看.两个小家伙已经长这么大了.”白清霜拉着花阳的手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两个熟睡的小家伙.花阳静静的看着.心中却不免失望.若是他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叫他一声爹.那该有多好.
城楼上.白清霜静立在上面.红衣妖艳.那一日之后.她变了.从眼神到自身散发出來的气质都与过去截然不同.那一日花阳走后.她一直躺在床上.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第二天.再次面对世人时.所有人都觉得她变了.凝视着城楼下繁华的夜城.她从來沒有过的平静.她的职责.她的宿命.她所要做的.都在此时越來越清楚.
那一袭红衣.是她曾经觉得最刺眼的颜色.可此时.她却觉得.那是世间最好看的颜色.那是充满着喜气的颜色.看似清澈无波的双眸里却好像蕴含着幽深不可测的漩涡.只等着那爆发的一日.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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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千年难遇的嗜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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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间传闻.白夜郡主白清霜再度现身.只此.天下又将卷起新的风云.
朝堂上.白清霜垂首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已经是整整一个个上午了.所有的人都在商量着上官逍遥的去留.大部分人的想法基本是统一的.那就是留下他.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逍遥站在石柱旁.目光始终注视着那个淡定的女子.心中划过一丝微痛.她终究还是不愿意原谅他.只因那一掌.只因那个与清尘长相相似的女子.
“好了.就按照各位大人说的办吧.让他留下.那几日也是本郡主沒有经过深思熟虑.听了大家的意见.也是受益匪浅.这么定了吧.上官逍遥还是大将军.”白清霜起身.抬起眉眼.浅笑着说到.目光扫视过他的时候.一晃即逝.再无过多的留念.
西祈.紫鸾殿.
“你说什么.白清霜沒有死.她又回來了.”白清露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似乎不相信眼前人所说的话.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容.不禁心中一颤.她是要來报仇吗.一定是.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怎么.你也害怕了.你当初陷害她的时候.怎么沒有想到会有今天.哼.”白萧赫翘起了二郎腿.随手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甘甜的果汁瞬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她要是來报仇.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得意什么.我们可是一棵树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白清露一把夺过放着葡萄的果盘.恶狠狠的等着白萧赫.
对面的人但笑不语.猛的站起身.甩甩衣袖.漾着邪魅的笑容缓缓的走出了宫殿.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昭示着他对这个世界重新的认识.清霜.这一次.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
紫竹林里.一袭白衣的男子.久久的静立.嘴角若有似无的扬起.你终究还是回來了.那么你一定会报仇吧.
“怎么.上官将军找本郡主有事.”白清霜埋头伏在桌案上.连头都沒有抬起.手中一笔一划的在写着一些脑海中记得的军事作战计划.以及寇白门给她提供的一些内容.他已经站了一个时辰.只是站着却一句话也不说.白清霜明知他想说什么.可说了又如何.他做的已经能证明一切了.
“你真的不能听我解释吗.”上官逍遥紧蹙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惆怅.眼前的她从里到外都是那样的陌生.是因为他吗.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记得上官将军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上官将军请回吧.來人啊.送客.”白清霜根本不想与她多说.想到那个与他一起进宫的女子.心里一阵阵的痛.解释.多可笑的两个字.若是能解释清楚.那日就不会被他打伤.只为了段清尘回來了.
月色正浓.白清霜长舒口气.忙完了一天的事情.身子还真是腰酸背痛啊.舒展着肩膀.随意的在宫中漫步.这里.还是熟悉的白夜皇宫.时隔一年.依旧在脑海中清晰如昨日.可是.人心变了.不免显得伤感.
“这么晚了.郡主还不休息吗.”一个好听的女声从身后传來.白清霜不轻易的蹙起了眉头.何时自己的耳力变得如此的差了.这个女人从身后走來竟是一点声音都沒有听到.一转头.便看到那个段清尘.她那双耀眼的红瞳在夜幕中尤为的诡异.“皇宫之内.姑娘就不怕迷路吗.”
“只不过睡不着随便走走.谁知却正好碰到了郡主.”段清尘扬起一抹甜笑.幽深诡异的红眸闪着晶亮的光泽.
“那你继续走吧.本郡主先行回去了.”白清霜本就不喜欢她.那是一种感觉.倒不是因为她是所谓的段清尘.只因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感觉很怪异.
“郡主是不敢面对我.还是怕我.还是因为做了许久我的影子.现在是在逃避.”段清尘肆无忌惮的说着粉刺的话.试图以此來激怒白清霜.
“记住.我不是谁的影子.我是白清霜.又或者是沈红衣.可惟独不是段清尘.那些把我当影子的.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当今天下.只有一个白清霜.而你.即便是段清尘又如何.上官逍遥也好.上官子言也罢.我不稀罕.我心里只有一个花阳.因为我们心中彼此都是独一无二的.”白清霜驻足转过身.带着轻蔑的口吻说道.她是在试验她.又或者是在激怒她.那又如何.她根本不屑于上官逍遥.
转身走出几步.脚下一顿.再次转身时.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就算你是段清尘又如何.你以为你还会是五百年前时众人皆知的段清尘.你错了.当今天下.只有白清霜才是天命女子.也就是说.只有我.才能一统天下.只有我.才是众人争夺的目标.而不是你.”一席话说完.眼角朝着一处阴暗的角落瞟去.“上官逍遥.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在招惹我.若再有下次.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说完.迈着大步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第二日.寇白门一早便赶进了宫中.拉着白清霜的手.“不行.说什么我都要和你去.我在就想见他老人家.你一定要带我去.”
“我真是拿你沒办法.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展清交代.”白清霜收拾着包袱.自从昨日命人通知了寇白门自己要回秋云山一趟.这个女人便在刚开宫门时赶了过來.说什么都要跟着自己去.
“休想.我和他又沒有成亲.我就是要去.我也要去学功夫.你是阻挡不了我的.我包袱都收拾好了.就在宫外的马车上.”寇白门拉着她的衣角.一脸的倔强.
“哎呦.大姐.我算是服了你了.行行行.走吧.一起的.”白清霜被她弄得头疼.收拾妥当后.又去宫中将白智渊夫妻二人和心肝宝贝一起带上.此行前去.就是为了将他们送到秋云山.只有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她不会再允许任何他所关心的人出现意外.
一路上.因为此行并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倒是一路顺风的很快达了秋云山脚下.上山前.白清霜将马车存放在了离秋云山最近的镇子里.一路带着几人步行慢慢的上山.事先已经吃了特质的解药.经过三天的奔波.终于顺利的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小院子.
白清霜长舒口气.这个小院子是她來到这里第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那个白发长须的老人.就是她的第一个亲人.只是.物是人非.走进院子.里面的摆设依旧如前.似乎就像是昨日一般.花花草草依旧鲜艳.正看着.从屋中走出一个白袍老人.白清霜定睛一看.眼泪一下的夺眶而出.大喊一声.“师傅.徒儿回來了.”
灵虚真人点点头.眯着眼睛.一手捋着花白的长须.点点头.“好徒儿.居然带了这么多人來看为师啊.”
白清霜将怀中的宝贝交给一旁的温如月.一下跑了上去.冲到灵虚真人的怀中.泣不成声.这场面让所有的人都模糊了眼睛.温如月心中灵虚真人在白清霜眼中的重要.心中也深受感动.靠在白智渊的肩膀上.默默的流着眼泪.就连寇白门也因此红了双眼.
“好徒儿.莫再伤心了.为师什么都知道了.你受苦了.快点请你的父皇母后还有那位姑娘进屋坐吧.”灵虚真人轻抚着白清霜的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是夜.白智渊和温如月早已带着两个孩子睡去了.小院中.灵虚真人与白清霜三人坐在月光下.喝着不知名的清茶.“师傅.我将父王母后还有两个送到这里.是为了他们的安全.麻烦您老人家了.”白清霜带着一丝的歉意说道.
“经历了生死.为师知道你害怕再失去.这样也好.只是.你现今的这副身子似乎太弱了.这几日就留下來.为师助你调养一番.”灵虚真人和蔼的说道.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将白清霜的所想看的一清二楚.
白清霜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灵虚大师.小女也想学习一点傍身的武艺.这样也好帮着清霜.”寇白门适时的说道.这也是她此次前來的目的.心性孤傲的她又怎么甘心做别人的累赘.时刻让别人担心呢.
灵虚真人点点头.抬手在寇白门的手臂上一捏.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大笑开來.“好好好.老夫等了这么久终于等來了所等之人.天意如此啊.快点敬茶吧.老夫收了你这个徒弟.”
两人相视一眼.都听出了灵虚真人话中有话.寇白门却还是端着茶跪地.恭敬的抬过头端给了灵虚这人.礼成之后.白清霜才开口问道.“师傅.你刚才所说.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两个好奇的女子.灵虚真人拂拂胡须.朗声说道.“若说天命女子五百年一遇.那么嗜杀者便是千年难遇.这个姑娘便是那千年难遇之人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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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完美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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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沒有开玩笑吧.她真的是那个什么嗜杀者.这也太扯了吧.”白清霜撇撇嘴.将身边的寇白门看了又看.怎么也沒有看出她哪里是那个什么嗜杀者.
“看什么看.师傅都说了.你还怀疑什么.”寇白门回瞪她一眼.讨好的看着灵虚真人.蹭到了他的跟前.“您说的是真的吗.”
“恩.明日开始你就跟着为师來学些本事吧.还有清霜.这具身子还需要调养一番啊.”灵虚真人摸着胡子.眼中噙着笑意.
灵虚真人给两人的时间以十日为限.十日内.白清霜要尽快的将身子调养好.而寇白门就要简单的多.除了将身体上的七筋八脉打通之外.便只要暂时先联系一些清浅的内力.可沒想到.她还真如灵虚真人所说.三日内.便已经将最简单的内功心法学会.这不得不让白清霜点头称赞.
十日后.两人挥别了灵虚真人等人.朝着山下走去.临下山前.灵虚真人将两本武功绝学交给了寇白门.慈祥的说道.“这两本书你要用最快的时间看完.并且掌握其中的奥秘.以此.天下间除了宗师级别的人.再无人能伤及你.”
寇白门将秘籍装好.用力的点点头.这些日子的相处中. 她也明白白清霜为何会对这个老人如此的尊敬.至于他老人所说的宗师.她想.应该就是上官逍遥那样的人吧.
两人下山的速度很快.寇白门随沒有轻功.但凭借着卓越的内力.连夜的赶路也是得心应手.
马车上.寇白门拿出一本秘籍.看的津津有味.一边看.脑海中便不断翻滚着书中的招式.直到双眼困乏也停了下來.却发现白清霜的手中也拿着一本书.随口问道.“师傅给你的是什么秘籍.”
“失传的易容术.这还真是一门绝学啊.要想学会还需要很久.我也就是慢慢的摸索而已.怎么.你看的如何.”白清霜放下书浅笑着问道.这次上山后.经过师傅几日的调养.这具身子已经完全适应了强大的内力.可即便如此.对与寇白门那几近与变态的吸收和领悟还是有着天壤之别.怪不得说她是千年难遇呢.这么久怎么就沒有发现呢.
“我.还好吧.这本秘籍上的东西我基本已经记住了.就等着找机会勤加练习了.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啊.这武功居然这么好学.而且身体也跟以前不一样.更加的轻盈了.”寇白门现在对武功已经一定得认识.而且几乎到了痴迷的境界.
是夜.马车依然在官道上疯狂的疾驰着.两人坐在里面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昏暗的车厢内.两人同时睁眼.些许的月光从车帘的缝隙中穿透.便能看到四只晶亮的眸子.两人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控制着呼吸缓慢而又深沉.就好像依旧在睡梦中一样.
马车突然停下.前面的车夫却沒有发出一点声音.很明显.车夫早已死了.白清霜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轻声说道.“左前方四个.右前方两个.身后五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等等.还有两个气息不同的.白门.要小心.打不过你就先跑.回去找师傅.”
“那个两个.气息沉稳.内力深厚.可比起师傅说道宗师.我看还差点吧.清霜.要死一起死.会有人给我们报仇的.怕什么.”寇白门淡定的扬起一抹笑.在她的眼中.就沒有退缩两个字.更不可能为了自己活命而放弃朋友.
白清霜看着她.重重的点点头.此生有这样的朋友.是她的荣幸.那么.就努力的活下來.让那些人后悔.想到这.拿起了斩月.率先冲了出去.面对着外面十几个黑衣人.沒有一丝的畏惧.“怎么.终于按耐不住要出手了.”嘴角勾起的冷意渐起.双眸里却带着一丝轻笑.
打头的一个黑衣人走上前.冷声说道.“既然如此.车中的人也下來吧.”话虽如此.这些黑衣人也只是感受到了白清霜的气息.至于车中之人.他们只觉得是普通之人.叫着出來.也只是不想留下活口而已.
寇白门走下车.目光中闪着一丝惊惧.站在白清霜的身后.手还不由得轻抓起她的衣袖.白清霜心中了然.深知这个家伙肯定又有打算了.抽出斩月.冷声说道.“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你们的本事如何.”
“好狂妄的女子.就让本大爷來会会你.”黑衣人中突然飞出一个人.手拿一把半人长的钢刀.说话间.身影便以很快的速度接近了白清霜两人.
白清霜将寇白门护在身后.凝气传送到手中的斩月身上.自身的杀气渐长.待斩月感受到她的呼唤.突然剑身红光大起.白清霜便在此时快速的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下迅速的点起.挥剑而下.直朝着那个拿刀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毕竟也是高手.迅速的作出反应.伸手抵挡的同时.左手挥出了一掌.
白清霜岂肯就此中招.手中的斩月突然变化了方向.身子及其灵活的变换.手顺势从袖中甩出几根银针.直朝着那黑衣人的胸口刺去.黑衣人急忙躲闪.恰在此时.白清霜手中的斩月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嘴角扬起的冷笑.说明她早已看出黑衣人的每一个动作.直到那人倒下.双眸里依然是不可置信的睁着.他是到死都不明白.前后不过十招.自己就死在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中.
剩下的黑衣人见此.心中也是大惊.此时他们才意识这个女子的可怕.怪不得雇主请他们组织里最厉害的十一煞星同时出手.看來此行少有闪失.便会命丧于此.
“这就死了.这还是高手.我看.让我也干掉一两个吧.我手痒.”寇白门哪里还有刚才的小鸟依人样.此时的她一看到白清霜如此轻易的杀了一个人.再也忍不住了.正好拿着这些人练手.
“哦.看來姑娘也会武功啊.那么就由我來吧.”说话的是一个站在最远处的黑衣人.这就是两人所感受的那两股不同气息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寇白门无所谓的拢拢头发.拿出一根布带.将披散的头发打理成一个马尾.笑嘻嘻的说道.“我沒有武器.我十天前才学的武功.至今还沒有和谁对打过.你确定和我打.”
黑衣人身子一怔.这女子在开玩笑吗.十天前才学的武功.怎么可能.她说的话.八成有假.不禁冷笑道.“那我就陪姑娘试炼一下吧.看你学的如何.”说完.将手中的一把长剑扔在了地上.慢慢的朝前走來.
寇白门扭动了几下筋骨.脑子里可是在回忆着秘籍上的武功套路.看着越走越近的黑衣人.突然凝气.致使内力不断的提升.想到一个招式.突然挥掌.一股强劲的掌风破空而出.黑衣人急忙躲闪.谁知.她却连续的不断挥掌.漫天的掌风将那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好强的内力啊.
不只是他们.就连白清霜也不住的啧啧称奇.这样的内力比自己的要强了不止是一两倍啊.这就是她十天的成绩.怪不得师傅沒有让她留下.怪不得只给了她两本秘籍.只怕当今天下.除了已知的上官逍遥和沈洛凝.再无人能比她的内力浑厚了.这就是嗜杀者吗.还真是千年难遇啊.
寇白门停下时.在她的周身便出现了一圈淡淡的蓝色的光.直到她收起了全部释放的气息.那一圈蓝光才消失不见.而那个自以为很强的黑衣人.却连一块尸骨都沒有留下來.此时此景.让剩下的黑衣人无一不胆战心惊.若说那个拿剑的女子是地狱走出的修罗.那眼前的女子便是阎王.简直杀人于无形.
“白清霜.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寇白门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凝气挥掌便有了如此的杀伤力.若是将另一本秘籍学会.那岂不是真的会天下无敌.
“恩.你杀人了.以后会慢慢习惯的.”白清霜绝对不相信她是因为害怕才会发抖.那一定是她太激动了.第一次用武功杀人时.她也是如此.那就是激动.怪不得都说.只要杀了一个人.便什么都不怕了.果真如此.
“怎么.还要不要杀我们啊.要是杀.我看干脆一起來吧.一个个來还真是浪费时间.”白清霜不耐烦的说道.眼看着东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这一夜还沒有好好休息.心中不禁变得不耐烦起來.
黑衣人一听.那受得了这样的嘲讽.怎么说他们也是数一数二的杀手.岂会真的怕了这两个女子.相互交流了一下.剩下的九人同时飞起.直朝着两人飞去.
白清霜也相视一笑.只见寇白门从地上捡起刚才那个黑衣人的长剑.握在手中.脑海中又开始不断的翻腾.快步的迎了上去.唯一不足的就是她不会轻功.这也正好让轻功卓越的白清霜在半空中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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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寇白门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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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不到十个杀手.讲求的是速战速决.即便面对两人几乎完美的配合.依然在寇白门的身上找到了破绽.一个身手敏捷.速度极快的杀手最先看到她的失误.趁她不备之时.朝着她的后心一剑刺了过去.
白清霜眼看着寇白门就要受伤.手上突然用劲.握剑的手一个翻转.斩月带着巨大的剑气冲破了眼前的一个杀手.说是迟那时快.斩月仿佛有了灵魂一般.直朝着寇白门身后的杀手飞去.而她自己却因手中一时间沒有了武器.肩头被一人划破.
寇白门暗自庆幸还好白清霜反应的快.这也是她久经沙场时所练就的敏锐吧.看來.这以后.还要多多找人试炼才行.朝着她露出一抹感谢的微笑.手下的动作更加的流畅.也更加的小心谨慎.
一时间.剑雨纷飞.发出剧烈的冲击声.两人已感到了丝丝的疲倦.特别是寇白门.这还是第一次实战.此时的她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白清霜心中暗叫不好.长此以往下去.两人必将不是对手.转念间.手臂上又被划破一处.咬咬牙.继续挥剑砍去.一滴滴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流入剑身.斩月像得到一股甘泉般.将血液吸收的一点不剩.原本银色发亮的剑身慢慢的红光大起.白清霜的身上也出现了异样的感觉.一股浑厚的劲气袭遍全身.白清霜突感自身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却是从未有过的尽力充沛.双眸变得清明.一扫刚才的疲倦.手下的力气与动作更加的流畅.一时间大喜.连续不断的快速出手.眼前的杀手一见此.心知再如此的硬拼下去.一定会命丧于此.便不再恋战.其中的一人一声令下.带着剩下的三人便准备抽身而退.
白清霜岂肯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施展着轻功.手中的斩月带给她的这种微妙的感觉正让她大喜.见几人要跑.嘴角不轻易的上扬.运用着娴熟的轻功一下出现在几人面前.眼看着四人眼波无意的交流.看着他们身后越來越近的寇白门.冷声说道.“想跑.告诉我是谁派你们來的.不然.今日你们谁都跑不了.不过你们若是顽抗到底.那我自不会手下留情.”
黑衣人里面的一人面带着怒容看着白清霜.自从首领死后.所接手的任务越來越少.此次正是他们再次扬威的时刻.也正是因为眼前的女子.他们才会有此处境.不由得愤怒的大吼.“白清霜.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么可能有今天.首领就是因为你.才会死.今日你即便杀了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接受这个任务.”
白清霜疑惑的看着黑衣人.心中猛地意识到.他们所说的首领.该不会就是花阳.“你们所说的首领.是花阳.”心中存在疑惑.便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哼.首领一向寡情.若不是你.怎会惨死.那司徒姑娘不知比你好了多少.”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也是心中那股忿忿不平.
“愚蠢.花阳就是司徒傲雪所杀.如不是因为此.我又怎么会反之杀了她.你们难道不知道花阳已经与我有了孩子.亏你们还是他的手下.”白清霜气不打一处來.虽然花阳确实是因为她才会死.可这些人怎么会笨到是她杀了花阳.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那人分明说是你杀的.而且那两个孩子也是你和上官逍遥所生.”其中的黑衣人迫不及待的说出.看來.此事还真的有待调查.
“爱信不信.天下人都知道我和花阳的事.反倒是你们.亏你们还是他的手下.啧啧.我看你们也就这样了.走吧.沒心情杀你们了.算是因为你们是他的手下.我就放过你们了.”白清霜收了斩月.转身迎着寇白门走去.
“你真的放过他们.”寇白门抹掉头上的汗渍.将手中沉重的剑扔在地上.她发誓.她一定要找到一种既轻巧又杀伤力大的武器來用.
“走吧.放了他们.”白清霜面带无奈.早知道是花阳的手下.她一定不会痛下杀手.只是这些人.也太无知了.竟然听信了别人的谗言.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马车早已在打斗中跑的无影无踪.白清霜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在官道上.还好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子.两人正好可以适当的休息一天.
芙蓉镇虽小.却也是热闹非凡.熙熙嚷嚷的人群.每个人见到两人便都是露出惊恐的眼神.白清霜两人无奈.谁叫他们身上到处是血迹.尤其是白清霜.肩头和手臂几处划伤.脚下也显得迟缓.看到一处规模颇大的客栈.一进门.掌柜的便用惊恐的眼神瞅着两人.“掌柜的.别怕.我们姐妹二人刚才在半路中遇到了劫匪.幸好有武艺傍身.这才逃此一难.我们要两间客房.麻烦了.”寇白门不愧是以前经常和人打交道.说出來的话彬彬有礼.若是换作了白清霜.一定是会以武力來说话.
两人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吩咐着店小二准备了两身干净的衣裙.便下楼开始用膳.
大厅中.两人穿着素服.却也掩饰不住自身的容颜.特别是曾经做过花魁的寇白门.一笑一颦间都透着一股洒脱的气质.反观换了身体的白清霜却更显出了一丝萧杀之气.那孤傲清冷的眼神.让所看之人便会感到丝丝的冷意.
两人也是实在饿了.慢慢的一桌子饭菜.两人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一空.哪里还有一点子姑娘家的娇柔.小二适时的端來一盘餐后的小点心.寇白门伸手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白清霜喝着茶.揉着浑圆的肚皮.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的能吃.看來这一天下來.还真是又累又饿.
邻卓的几人边吃着酒菜.遍随意的交谈.倒是将两人吸引住了.
“天下恐要大乱.先不说几国间的纷争吧.现在的江湖也开始乱了.佛宗的易筋经不见了.剑门的无极剑诀也不见了.因为此.两大门派几乎倾尽了所有人力在天下中寻找.现在啊.几乎凡是武林中人.都在悄悄的寻找.要是找到了.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一个长着两道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也听说了.那西祈的沈洛凝.就是当年的绝无期.看來.还真有转世一说.只不过.他最近一直沒有动静.看來还真是伤心过度了.”小胡子身边的一个微胖的男人继续说道.
“这算什么.岂止是那沈洛凝是转世啊.连咱们的大将军也是呢.不过.即便是转世又如何.谁能保佑我白夜长安久世那便是百姓的福星.只可惜了那郡主.真所谓红颜薄命啊.”三人中的一个长相粗矿.毛发浓密的彪形大汉紧接着话茬.不过确是为那女子的早逝叹息了半天.其他两人一听此.也是连连跟着叹息.
白清霜听完三人的话.心中一暖.原來她的死在百姓眼中依然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看來.她的坚持是对的.百姓的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
“滚开.挡在门口干什么.沒看到大爷要进來.”总有人会破坏一时的安静.此时的客栈门口突然走进來几人.为首的一人嘴里骂骂咧咧.伸手将正要出门的两人一下推到.摆着牛逼哄哄的臭脸就走了进來.一进來.便看到坐在正堂的白清霜两人.随即露出那种猥琐的表情.对着身后的一众人说道.“哎呦.沒想到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而且还是两个.看來老子我今天是走了桃花运了.”身后的人一听.都呼喝着哈哈大笑.
白清霜最讨厌这种人.而來到古代后.似乎总是能遇到这种人.还不只一两次.而每次都会将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只不过今天.她累了.无心应付.便对着身边的寇白门低声说道.“你不是要练手.那几个人给你练.保证你够爽.怎么样.”
“真的.行.我今天还真沒有打过瘾呢.”寇白门掰掰手.发出一阵“咯咯嗒嗒”骨头的脆响.面色一变.换上一丝媚笑.直朝着那几人看去.
那个打头的人一见寇白门这倾城的笑容.哪里还受的了.搓着手就走了过來.待走近想要伸出手摸她的小脸时.突然看到白清霜那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要跑.谁知寇白门的速度更快.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开口柔柔的说道.“跑什么.我们可以一起玩玩的.大爷.”那一声大爷足可以让一个正常的男子顿时欲 望大起.可此时从她的嘴里说出.却好像那地狱的使者在召唤他的灵魂般让人惊惧.
那人尾随而來的几人一见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叫嚣着冲了上來.想要从寇白门手中将他们的老大救出.谁知.刚走近不到十几步远.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震飞.倒地后.便捂着胸口.纷纷吐出一口鲜血.这才知道她的可怕.而她的手中的那人.却完好无损的依然被她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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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江湖动荡
寇白门手中的人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小便失禁.一股尿骚味顿时传了出來.围观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的嘲笑声.
“沒用的东西.连这都怕.还跑來学人家调戏良家妇女.”寇白门将他一把摔在地上.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大喝一声.“滚.”
“阿弥陀佛.女施主刚才所用的招式.可是别人点化而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大堂中.看起 來倒是 慈眉善目.只是他看寇白门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疑惑.
“大师.此话怎讲.”白清霜慢慢的放下茶盏.抬眉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和尚.面上是风轻云淡的不在意.可心中却在暗暗的吃惊.这老和尚从走进來到现在站在他们面前.一点自身的气息都沒有撒发出來.更别说弱点.
“看到女施主所用招式与我佛家的有些招式倒是很相似.老衲才上來一问.女施主莫见怪.”老和尚双手合十.低声说道.
“原來是这样.这是我师傅给我的秘籍.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寇白门看到老和尚并无恶意.随口说道.
“哦.敢问施主师出何门.”老和尚的好奇心被激了出來.眸子里闪过一丝激动.
“灵虚真人.”寇白门将头朝着老和尚靠了靠.低声说道.那日下山前的一晚.师傅特意找她说过.若是在以后遇到有人问她师出何处.便直接告诉别人.她是灵虚真人坐下弟子便可.
老和尚听后.一脸的吃惊状.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倒是让白清霜两人面面相觑.“阿弥陀佛.天意啊.两位女施主.请随老衲走一趟吧.我们主持等二位施主已经很久了.”
城外有一处破庙.庙外坐着几个年轻的僧人.看着随着老和尚一同回來的两人.纷纷垂首低声说道.“弟子参加慧净师叔.”
老和尚点点头.朝着众人双手合十回了一个礼.便带着两人朝庙里走去.破庙中.一个白须的老和尚正坐在正中打坐.慧净老和尚走上前低声说道.“慧能师叔.两位施主已经带到了.”
白清霜脑中正思考着这个老和尚的年纪是外面那些小和尚的师叔.可这个老和尚居然是他的师叔.再一听慧净叫了他的法号.一时间竟然觉得好生的熟悉.脑海里不断的搜寻.突然.她猛地跪在了地上.大呼一声.“您可是六祖慧能大师.”
慧能大师睁开眼.赞许的点点头.“想不到施主居然知道老衲.果真不予常人之所见.”话语间.竟能透出一股股慈悲的气息.让身在屋中的三人都能感受到.
寇白门一听.也一并跪了下來.原來这居然是六祖慧能大师.在此时她居然能见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真可谓沒有白活了这一世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本來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便是当年慧能大师所说之语.此番回想起來.不得不让白清霜惊叹.
“大师.不知找我二人來.有何事情.请您但说无妨.”白清霜垂首.毕恭毕敬的问道.此时的她.收敛了所有的桀骜不驯.就好像一只温顺的白兔.
“我佛门本是清净之地.一向不沾染江湖的恩怨.可谁知.此次居然有人将我佛门的瑰宝易筋经偷走.”慧净大叔叹息的说道.
“大师的意思.由我二人帮你们找到易筋经的下落是吗.”白清霜似乎明白他们所想.忍不住说道.
“是.我佛门一向不参与江湖之事.只想着能将易筋经找回.只是.经过这么多年.我佛门早已沒有高手所在.”慧净大师无不可惜的摇摇头.
“大师.我们明白了.也深知你们的苦楚.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把.”白清霜朝着两位大师磕了一个响头.慢慢的站起身.看着身边的寇白门也同样如此.便在两位大师的目光中走出了破庙.
“那个慧净大师明明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找么.”寇白门岂会看不出两位大师的意思.只是却想不明白为何要这样.
“佛门一向淡泊名利.此次也算是请求我们帮忙了.至于别的.等到事情结束了.回去问师傅就知道.今日也算沒有白來.能看到六祖慧能大师.也算我们的一次奇遇吧.”白清霜嘴角挂笑.心中却是对慧净大师所说的沒有高手感到无奈.这个老和尚.恐怕早已到了所谓的宗师境界了.只怕即便是上官逍遥.也不是他的对手吧.转念想到上官逍遥.不免面上又冷了下來.
刚一回到客栈.便发现屋中的不寻常.白清霜看着屋中摇曳的烛光.冷声说道.“出來吧.沒什么好躲得.”
话刚一落.一道黑影便从阴暗的角落处走了出來.气息中似乎带着一丝的紧张.“说吧.到我这有什么事.”白清霜坐在桌边.冷眼看着黑衣人.
“白姑娘.我们已经查明实情.以前确实是误会你了.还望你能原谅.”黑衣人低着头.话语间带着诚恳.
“知错能改就行了.我不介意.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白清霜的.我与过去完全不一样啊.”白清霜一直好奇的就是这.昨日被这些花阳的手下追杀.听到他们一出口就是叫她的白清霜.要知道.这是整个白夜内部才知道的.放出消息的全部都被灭了口.他们又是如何所知.
“当日.我们接到任务时.说的就是要杀白姑娘你.而雇主具体是谁我们却不得而知.只不过知道是个女的.”黑衣人将自己所知全部详细的说明.
女的.白清霜闪过不少人.还真不知道是谁.随即冷冷的一笑.“你回去吧.我既往不咎.”朝着黑衣人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请白姑娘接管我们.”黑衣人突然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给我个理由.”白清霜倒是沒想到他会这么说.接管一个杀手组织.这还真不是一见容易的事.暂且听听他的回答吧.
“因为我们誓死效忠的首领死了.群龙无首.组织迟早会散.不如就跟着白姑娘.有一日小主子长大.我们还可以保护他们.”黑衣人是整个组织派來的.过去花阳在时.对他们就像亲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自然重情重义.
“恩.这个理由倒还不错.你起來吧.带我去你们的内部看看.也好看看你们是不是值得跟着我.”白清霜双眸柔和了许多.这就是曾经跟花阳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吗.那好.以后就由她來带领他们吧.花阳.你说这样好吗.
白清霜似乎走哪都逃不掉寇白门的跟随.和黑衣人刚翻出窗户.便看到已经站在楼下的寇白门.
组织的内部远在夜城.知道这一件事.白清霜还是吃惊了半天.黑衣人将他们带到了里小镇不远处的一个分部.那是一处不大的四合院.白清霜等人走进去时.里面早已站满了人.全部是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沒有带面纱.全部以真容示人.见此.白清霜不由得点点头.
带着他们前來的黑衣人站到了其他黑衣人中间.将自己脸上的面纱也摘了下來.白清霜清清嗓子.双手背后.看着众人來回的踱步.“你们真的愿意跟随我.”
众人齐声回到.“我等甘为白姑娘同生共死.”
“好.那从今日开始.你们就全部都要听我的指挥.不许再随意的接生意.”白清霜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心中暗叹.有了这些人.以后办事必将事半功倍.
忙好了收编的事情.白清霜便分给了他们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易筋经的下落.
再次回到客栈.两人早已累得精疲力尽.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白清霜两人便准备离开小镇.继续往夜城赶路.谁知.一个黑衣人來报.“首领.属下打听到.易筋经在铁手帮出现了.”
“哦.铁手帮.在何处.”白清霜涉足武林不久.对这些帮派着实还不太清楚.听完黑衣人的讲解后.才略微懂了一些.“好.你继续打听.”
“不会吧.要去.”寇白门看着白清霜略有所思的神色.幽怨的说道.
“要不你自己先回去.你知道的.我们可是答应大师的了.要是不去看看.那岂不是言而无信.”白清霜一手搂着寇白门.劝解到.
铁手帮位于西祈境内.是整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帮派.几国间也有着不同的分部.此次参与偷取易筋经.倒是让人大吃一惊.又或者是人为的想要引起江湖的动荡.可是.理由是什么.
寇白门传信与展清.将两人的去向告知了一番.顺便说了.趁着几国间还未开战之际.先解决了武林纷争.具体还要等他们回去才能讲的清楚等等.
展清接到信时.上官逍遥恰在他旁边.得之两人在前往西祈的路上.展清疑惑的看着上官逍遥.“江湖一直太平.为何会在此时出现这种事.” 作者有话说
宫廷、战争、感情,说了太久的这些,终于回到了江湖,抽丝剥茧之后的大阴谋才是真正的看点。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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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又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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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背后故意的.趁着现如今兵荒马乱之际.”上官逍遥背手负立于窗边.望着天边最后的一道晚霞.心中划过一丝苦涩.她依旧是那么的倔强.连个只言片语都沒有.是真的恨他吗.
白清霜与寇白门两人连夜的赶路.沿路的风光十分的迷人.这也是白清霜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真正的西祈.风土人情自不在话下.民风纯朴.又不显的拘谨.
铁手帮位于西祈的大华城.整个帮派的总部便屹立在大华城的中心地段.帮派内现有帮众一千余人.这还不包括其他几个国家的分布.现任帮主是年过四十的铁战.二十几年前.老帮主将位置传于他的时候.他还是刚刚而出头的青年.可这些年.凭借着他冷静的头脑.铁血的手腕.竟然将铁手帮发展到了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帮派.
白清霜与寇白门坐在酒楼里.将铁手帮的情况大概的了解了一番.店小二说的是口若悬河.两人听的是云里雾里.不过他们也了解到.要想进入铁手帮并不容易.
两人正在酒楼中吃着午饭.一群人走了进來.分两张桌子坐了下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的阴霾.店小二迎合的走了上去.那些人随意的点了一些东西.便埋头喝着杯中的茶水.
白清霜与寇白门对视一眼.继续吃着桌上的饭菜.店小二走上來将两人的茶壶添了一些水.白清霜趁机低声问道.“那些是什么人.看样子.很有背景啊.”
店小二朝着周围看看.低声说道.“二位姑娘不知道.他们就是铁手帮的人.不知道发生何事了.平日里倒也是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很和善.”说完.刚好有一桌人离开.店小二忙着去收拾桌子了.
“见机行事吧.我们也沒有探清他们的底细.”白清霜端着茶杯放在嘴边.与身边的寇白门低声说道.
“妈的.原來你们在这.你们这群强盗.别以为这是你们的地方我们就怕你们.把秘籍交出來.”门外突然又涌进來一群人.看衣着既不是铁手帮的.也不像西祈的.应该是别的帮派.话语间说到的秘籍.大概又是來故意找茬的.
“砰”的一声.铁手帮的一个手下将一张桌子生生的拍碎.大声吼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们铁手帮一直光明磊落.又岂会去窥视你们剑门的秘籍.”
“天下间几个最有名的探子早就打探清楚了.我门的秘籍就是被你们所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剑门的一人也不甘示弱.
看着两边的拔刀相向.白清霜心中盘算.难道剑门也是因为秘籍的事.
正想着.两边的人已经打做一团.酒楼中此时便只听到打斗声.和掌柜的心疼的呼喊声.那会还在一个屋中吃饭喝酒的人.此时早都跑的无影无踪.有些胆大的.还站在门口往内张望.
白清霜两人趁乱躲在了一处角落.看着打斗在一起的两帮人.全当是在看热闹.这时.从外面走进來一人.那人剑眉星目.面容棱角分明.年约三十左右.想必过去也是一个美男子.只见他左手拿剑.看着两帮人马.微皱起了眉.“住手.”声音低沉而又浑厚.那说明此人内力极为的深厚.铁手帮的帮众一见此人.连忙收手.纷纷半跪在地上.齐声喊道.“参见秋堂主.”
那个秋堂主点点头.抬眼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剑门门众.伸手“啪”的一下打在跪在最前面的一个铁手帮帮众脸上.“铁手帮何时变得如此做事鲁莽.即便别人找來.那也要请到帮中坐下來谈.动手动脚这算什么.回去每人领取四十大板.起來吧.”说完.转身朝着剑门门众说道.“各位就给我秋某人一个薄面.到本帮去坐下來谈此事.如何.”
“既然秋堂主如此说.那我等就去贵帮坐坐.将事情说个明白也好.还请秋堂主带路.”剑门门众一看秋堂主如此的一说.倒是收敛了不少.
“慢着.既然如此.我们也跟着去一趟吧.”白清霜两人从角落处走出.刚才的一切他们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既然剑门都要去.他们这代表着佛宗的.又岂可错过呢.何况看那个秋堂主.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想必天下间的传言.还真是有待查清楚才好.
众人看着走出的白清霜两人.一时间纳闷.这又是哪一出.还是那个秋堂主最先反应过來.彬彬有礼的问道.“敢问姑娘.你有何事要找我铁手帮.”
“为佛宗而來.为易筋经而问.”白清霜简单的一句话.便解除了众人的疑问.他们心中一定明白.佛宗会招人帮助.只不过沒想到会是两个女子吧.白清霜那自信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明亮的眸子看着秋堂主.
“那二位姑娘就一起走吧.”秋堂主不傻.他明白白清霜话中的意思.只是佛宗居然会找这两个女子前來.还真是闻所未闻.
铁手帮不愧是武林大帮.从进院门开始.白清霜就对院中井井有条的摆设、景色、秩序、以及帮众叹服.这些人简直就是像现代的军事化管理后的产物.那些院中的摆设更是井井有条.既雅观又不失大气.既简朴又不失格调.处处都是精心修饰过的.一花一草都有专人打理.心中不得不对那个铁战产生了好奇.
大堂中.白清霜两人与剑门门众分别坐在堂中的两边.秋堂主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眉宇庄重.一言一行间都不失大将风范. 剑门门众最先开口.无非就是江湖传言.他们所遗失的秘籍在铁手帮.至于是谁说的.就连他们也不得而知.秋堂主听后.沉思了少顷.转眼看看白清霜.
白清霜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一样.”便低头开始把玩手中的斩月.她不不是不想说.她是想和那个秋堂主单独说.她明白.那个秋堂主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秋堂主将剑门门众做了一番安排后就打发走了.这才转头再次看着白清霜两人.带着探究的语气.“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慧净师傅派我二人追查佛宗易筋经丢失一事.只不过派出去的探子來报.此事与你们铁手帮有关.所以才冒昧前來一问.”白清霜朝着秋堂主露出一丝浅笑.将來意说明.显得落落大方.更本不像她外在看起來的年少.
秋堂主第一眼看到两女便知他们并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寇白门又是曾经西祈当时名声大噪的头牌.自然是有一丝影响.看着寇白门怎么看怎么眼熟.
“秋堂主所想正是.小女子便是寇白门.一年前.白门在帝京层与堂主有过一面之缘.”寇白门其实早在秋堂主刚一出现时就认出了他.这才与白清霜商量着接近此人.而此人正如两人所见.的确是正人君子.以此.以后的事才能更好的解决.
“原來是寇姑娘.在下就说怎会如此的眼熟.你们所说的事.我帮中也是最近才知道.其实.哎.也不怕两人见笑.我帮中的至宝秘籍也丢失了.”秋堂主知道只有将帮中遗失秘籍的事情说出.才能消除两人的疑惑.所以和盘倒出.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看似佛宗不参与.可若是真的因为得罪了这两人而引得佛宗插手.那岂不是铁手帮的劫难.谁不知佛宗即便众僧徒无用.可那几个宗师却是谁都不敢惹得.
“什么.”白清霜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不瞒二位姑娘.就是昨日.秘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今日还沒來得及在江湖上发出告示.就被一bobo打着寻找秘籍的武林人士找茬.”秋堂主面上现出无奈.这些人真不知道是从何处打听到的.居然在今早都跑來质问他们.
“这就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事情越來越复杂了.难道不仅仅是剑门、佛宗和你们都丢失了秘籍.其他帮派也丢了.”白清霜将疑惑问出.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这该不会又与自己有关吧.
“正是.就连红叶山庄也有东西不见了.不过很奇怪.听说只是一幅画.”秋堂主也是听说.比起自己帮派丢失的秘籍.倒是羡慕起红叶山庄只是丢了一副画而已.
画.一幅画.红叶山庄只是丢了一幅画吗.该不会是那副画吧.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白清霜暗暗头疼.千万不要是因为自己.几国间的纷争有一部分都是因为她.现在平静的武林也开始动荡.若是还因为她.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难道又是沈洛凝.不会啊.他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的与白夜开战.那么又会是谁呢.
秋堂主将两人留在了铁手帮.并不是扣押.而是想请两人协助帮忙.
是夜.白清霜站在窗前.屋中坐着寇白门.“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此时有蹊跷.”寇白门看着从下午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白清霜终于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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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帮主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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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想这一切不仅仅是个阴谋.还会是个和我有关的阴谋.既然如此.我们就耐心的等下去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们就见机行事吧.”白清霜坐到桌旁.手中把玩着一个鲜红的苹果.
“你怎么这么肯定.现在很多事都沒有指向你啊.”寇白门不明白.为何她会这么想.一切看起來真的是与她无关啊.
“红叶山庄的那幅画.我去过那里.整个红叶山庄最秘密的就是那幅画.我还曾经见过.那画是上官子言亲手画的.上面画的段清尘.这么说來.你还会觉得和我沒有关系吗.”白清霜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又想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名字.不过.终究是过去了.他们再也不会有牵连.
“原來如此.可是是谁要偷走那幅画呢.他要画有什么用呢.还有这些丢失的秘籍.那可都是当今武林的绝学啊.是谁呢.”寇白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这么无聊.短短的一段时间.居然先后盗取了这么多门派的秘籍.
铁手帮是一个从上到下都纪律严格的帮派.早晨天刚亮.帮众便起來一同在一处空旷的小广场上晨练.喊声嘹亮.白清霜被一阵阵的喊声弄得实在睡不着.索性爬起來看那些帮众晨练.途中还遇到了秋堂主.一路上他都在细细的讲解帮派中的一些情况.
“对了.昨日冒昧了.还沒请教姑娘高姓大名.”秋堂主彬彬有礼.带着歉意的口吻问道.
“沈红衣.我与白门是多年好友.”白清霜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若她说出她是白清霜.谁会信呢.
“不知姑娘所属什么帮派呢.又或者师从何处.”秋堂主出于一贯的谨慎.虽然不怀疑寇白门的身份.可眼前的这个姑娘就不得不打探清楚.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门小派不足挂齿.星霜门.估计秋堂主都沒有听过吧.就在秋云山一带.至于师傅嘛.恕小女不好作答.”白清霜随便乱编了一个帮派名.只想着敷衍过去就好.
“呵呵.秋某冒犯了.还请姑娘见谅.如今这时候是非常时期.不得不注重一下.”秋堂主面上带着歉意说道.心中却在暗暗纳闷.她所说的这个帮派还真是从未听过.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兴许就有这么个帮派呢.
铁手帮的武功注重内力.都是纯阳的硬功夫.一招一式都是实打实的.白清霜看在眼里.不禁赞叹.天下武学博大精深.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自己当年逞一时之能.居然跑去参加了武林大会.现在才知那是多么的可笑.自以为用太极打败了花阳便目中无人.岂知.这天下间又有多少的无名高手存在.还有那些被神化的宗师们.
一些帮众发现了与秋堂主站在一起的白清霜.眼前一亮.这个女子难道是秋堂主的朋友.又或者关系不一般.这一看.手上的动作就出现了差错.秋堂主看在眼里.眸子里闪过一抹严厉.狠狠的瞪了那些帮众一眼.回头瞟了一眼白清霜.心中不知为何会飘过一丝得意.他年过三十未曾娶妻生子.见过的女人倒是不少.不过身边的女子虽然不是那倾国倾城之容.却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无时不吸引着人.
白清霜沒有理会秋堂主的慌神.看着众人.居然起了比试之心.对着身边的秋堂主说道.“他们可是帮中最好的帮众.”
“恩.这些都是我铁手帮武功最好的帮众.”秋堂主说到次.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这些帮众基本上都是由他一手训导的.他们的成绩是与他分不开的.
“不知道秋堂主可愿意让他们中的几人出來与我比试一番.”白清霜转头看着他.那眸子里闪着亮光.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明她此时心情极好.
“哦.姑娘想与他们比试.”秋堂主是知道白清霜有武功.至于武功的高低却不得而知.当下决定派出几人与她对招.在人选上.他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选出了三个他最引以为傲的帮众出來.
三人年纪都约莫在十七八岁之间.眉宇间还有着些许的稚气.看到想要与他们比试的白清霜.一个个打心眼是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却也不敢怠慢.最先走出來的是一个叫木秋的少年.除了本门的铁砂掌之外.他还使着一手绝妙的快刀.上一次武林大会他有幸还去参加了.只不过败在了花阳手上.
白清霜看着木秋手中的快刀.冲着他点头笑笑.拔出斩月.淡淡的说道.“开始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说完.连让他回话的机会都沒有留.脚下轻点.身姿如燕子般轻盈的飞了起來.手中的斩月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银光.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出手.一股剑气丝毫沒有收敛的从剑身释放出來.直朝着木秋袭去.
木秋急忙躲闪.心知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子.她居然已经能运用如此强大的剑气.躲闪间.剑气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角.一时间.他的好战之心被挑起.反转着手中的刀.快速的反击了回去.可却被她那出神入化的轻功给惊呆了.因为他根本看不到她在哪里.那速度.是他根本无法触及的.
三招.白清霜只用了三招.前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就将木秋手上的刀挑落在地.“怎么样.认输吗.”带着一丝浅笑.轻声问道.
木秋看着掉落在地的刀.惭愧的低下了头.轻点几下.沉声说道.“姑娘好武艺.在下自叹不如.”说完.捡起地上的刀.走回了人群中.
秋堂主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万万沒有想到的是.白清霜居然武功如此的高.看她手上的剑.也必然不是那普通的剑.每一招每一式都近乎完美.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只是.他们的面容一点都不一样.何况传闻那个女子已死.
“比试不叫我.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我现在最需要跟人比试.”寇白门气势汹汹的走了上來.看到人群中的白清霜.十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去那边休息.我來.我來.”将白清霜连推带哄的赶走后.寇白门扳扳手指.扭扭脖子.做好了对招的准备.
白清霜无奈的摇摇头.朝着秋堂主走去.突然.一道探究的目光射來.白清霜顺着目光迎了上去.不禁暗叫不好.那人四十几岁的样子.面容阴冷.沒有一丝的表情.最让人惊叹的是.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内力极为的浑厚.站在如此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种压力.可想他的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境地.忙扭过头.正好看见秋堂主朝她投來的目光.急声问道.“秋堂主.那人是谁.”伸手指着那人所站之处.
秋堂主转头看去.不禁笑了笑.“姑娘莫怕.那是我们帮主.”
他就是那个铁战.也难怪.他会有如此强劲的内力.只是那人给她带來的压迫感太强了.忍不住浑身发凉.“你们帮主看起來很吓人.”
“帮主他早年练功走火入魔.后來经过调息慢慢的好了.只是脸上却再也沒有了表情.十几年來.一直是这副样子.面容僵硬.除了说话吃饭.再无别的表情.”秋堂主叹了一口气.想到帮主这么多年所困惑的事.不禁感叹.
“面容僵硬.这是走火入魔后留下來的.很严重吗.”白清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沒有表情.那该有多难受啊.一天沉着脸.连喜怒哀乐都无法表现出來.换做是她.一定会疯掉的.
“我们都习惯了.因为也沒有别的影响.所以一直无所谓此事.”秋堂主有问必答.只要有人看到帮主的样子自然会问到.
白清霜脑中盘算着.在秋云山时.看过那些师傅的书籍.上面有过记载.不过见倒是第一次见.想要治疗也是很简单的.想到此便开口说道.“问问你们帮主.想不想治好他这个毛病.”
是夜.白清霜与寇白门跟随着秋堂主朝着铁战的寝室走去.下午时.秋堂主将她的话告诉了他.晚上他便命人将他们带來.铁战面无表情的坐在屋中.看着走进來的几人微微的点点头.低声说道.“姑娘要怎么治疗.”
“很简单.不过我需要帮主答应我一个要求.”白清霜露出一抹皎洁的笑容.不是她要算计他.是她真的是在为以后做打算.
“姑娘但说无妨.”铁战看着白清霜.目光清明.看着她那一闪而过的笑容.心中反而平静了下來.
“就是希望在我日后有困难时.帮主能出手相助.如何.”以后的路还长.她这是要为以后的路做铺垫.大战不知何时会打响.一切都是未知数.
“只要不伤天害理.就可以.”铁战为人爽快.若不是脸上沒有反应.此时应该是轻笑着的.
白清霜点点头.也不耽搁.从怀中拿出一套针.这是零时让秋堂主出去找來的.不过还好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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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又见宗师
白清霜对针法并不是特别的娴熟,只不过还好这并不是中毒或者是其他的疑难杂症,只不过难度要比普通的针灸难一点罢了,过去一提起治病行医,那都是上官逍遥的事,只是现在的她没有了红泪,再也不可能随意的解毒,索性多看看医术药理,以后遇到了也好自己来,他不在身边,兴许以后都不会再有牵连,凡事都只能靠自己。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
准确的找好穴位,慢慢的将针一点点扎入,一根两根,直到铁战整张脸上被足足扎了36针,白清霜才抬手将额头上的细汗擦掉,“现在我一根根的扭动针,哪里痛告诉我。”
铁战点点头,白清霜从扎入的第一根针开始,一根根的扭动,一遍遍的问,可是铁战都是摇摇头,哪怕连个痛感都没有,看到此,白清霜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倒是一遍遍的重来,两个时辰过去,就在她心中都有了一刻失望时,铁战突然点了点头,她立刻来了精神,继续动了那根针,激动地说道,“有感觉了是不是?”
铁战点头,他的内心比她还要激动,十几年了,他终于在脸上找到了一丝的感觉,即使那只是一点点的痛感。寇白门与秋堂主站在一边本来以为白清霜也会失败,尤其是秋堂主,这么多年,经过了那么多的名医所查,都没有效果,他开始还真的不看好白清霜,可没曾想,她居然让帮主有了痛感,不由得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不为人知的,又会给人带来多少的惊喜。
收针后,铁战摸摸自己的脸,朗声说道,“姑娘,为何我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知觉?”
白清霜收好针,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帮主别着急,这套针法还需要连续扎六天,这样才有效果,这几天我会按时来你这,你也要注意休息。”
在铁手帮的日子,白清霜始终没有停下来,派出去的杀手不断的给她传来消息,而每一次的消息几乎都让她目瞪口呆,到底是谁,如此大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几乎偷遍了整个武林的秘籍。
每日,白清霜都会准时去铁战屋中针灸,每一次秋堂主都会一起陪同,寇白门找到了乐子,每天与那些帮众比试,不仅是她的武功有了长进,就连那些帮众也有了突飞猛进。
收好针,白清霜与秋堂主一同走出屋,“沈姑娘可是到城中玩过?”秋堂主笑着说道。
秋堂主突然开口,倒是让白清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莫名其妙的看看他,“秋堂主想说什么?”
“城中有些地方姑娘一定还没去过吧,不如出去逛逛,秋某可以作陪,”秋堂主看着她那吃惊的样子,不禁失笑。
“不劳烦秋堂主了,若是出门,我便和白门一起出去,帮中事情都离不开秋堂主,还是不麻烦了,”说完,白清霜朝着秋堂主笑了笑,拿着针转身走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同意,因为她不想。
城中的确热闹非凡,白清霜两人虽然一开始在客栈中住过几日,可街市中却不曾来过,熙熙嚷嚷的人流涌动,两人走了一会便被人流推搡着走散了,白清霜无奈的叹口气,顺着铺着青石的道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情景,那还是刚下山时,去红叶山庄,也是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那个男子突然出现,带着她去看了许愿树,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回不来了,他有了那个与段清尘长相一样的女子作陪,而她,依旧孤身一人,不禁自嘲的笑了。
手突然被人抓住,白清霜诧异的看着抓住她手的人,心中划过一丝失落,不是他,只见那人拉着她的手,在人群中不断地奔跑,白清霜被他拉在身后,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直到跑到城外,那人才气喘吁吁的将她的手放开,转过身时,他发出一声疑惑,“咦?你是谁?”
白清霜皱眉,不耐的揉揉手,“你拉着我跑了这么久,我以为你认识我,没想到你居然问我是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我拉错人了,你也穿的一身红衣,我看错了,”那人急忙解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暗骂自己的粗心。
白清霜冷眼看着他,看错了?那人倒是长得不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两道剑眉看起来格外的有神,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带着歉意的笑容,衣服是平常人家的便服,看不出来是什么身份的人,不过看样子也不是坏人。白清霜早就习惯了这古代动不动就冒出来的美男子,淡淡的说道,“街市上穿红衣的我倒是没有看到过几个,你该不会是抢谁家的新娘子吧,可我走了那么久也没看到有人成亲啊。”
那人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我是看姑娘一个人走在路上,一时间没忍住,就,就拉着你跑了。”
“我一个人走是我喜欢,你拉着我跑就显得你有目的了,说吧,跟着我干什么?”白清霜此时倒显得谨慎起来,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的。
“姑娘别误会,我真没有恶意,就只是看着你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就拉着你了,我裴若风从不说谎话,”裴轻扬此时急的面红耳赤,那女子的双眸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深陷其中,那时在人群中看到她孤寂的背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跑了上去,此时才觉得太冒昧了。
白清霜看看他,似乎真没有恶意,整了整衣服,转头走了,别告诉她那叫一见钟情,她不信,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事。更别说那个叫裴若风胆子如此的大。
看着白清霜转身走了,裴若风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语到,“让你嘴贱,让你手贱,人家姑娘肯定以为自己是登徒子。”
白清霜不禁又觉得好笑,看来沈红衣的这个身子还属于那种桃花运极旺之人啊,还能有这样的艳遇,只可惜,她是白清霜,那个心比天高的白清霜。
裴若风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依旧显得孤寂的身影,心中暗暗的揣测,是什么事让她看起来如此的落寞,那股淡淡的忧伤是她不轻易间散发出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又让人不敢接近。
“你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白清霜转过身冷眼看着裴若风,故意释放出一股慑人的杀气,只为逼退他的跟随,不巧的是,她今天没有带斩月,不然肯定会好好的吓吓他。
“你会武功?”裴若风几乎是激动地喊了出来,没看出来她居然会武功,若是她不将自身的杀气释放出来,他还真是忽略了,看来,美色当前,又让他忘了防范。
白清霜不回答他,直接出手,快速的运用轻功出现在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掌,可裴若风不仅不后退,反而出手直接接下了她的这一掌,要知道,虽然这一掌没有使出多少内力,可就算是一般人也会吃不消,可狂看着裴若风也不像个高手,这一掌下去,他还不被打得吐血?
谁知,裴若风不仅没事,反而将她的掌风化解掉了,这可让白清霜目瞪口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就算你用十成的内力我依然可以化解,嘿嘿,”裴若风挠挠头,看着白清霜不好意思的笑笑。
“怪物!你简直是怪物,你到底是谁?”白清霜哪里见过这种武功啊,这不等于谁都打不过他吗,谁打他,他就吸谁。
“我是裴若风啊,我不是怪物,这是我师父交给我的武功,我还会很多,这些武功还有好听的名字,都是我师傅起的,不过他老人家仙逝了,哎,”想到师傅,裴若风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失落。
白清霜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一定不会是自己想的,这武功真的很像金庸老先生笔下那一种,“这武功叫什么?你师父又是谁?”
“吸星**,我师父叫金庸,”裴若风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出来。
白清霜一个激动,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你说什么?你是再说一遍?你师父是金庸?你是谁?”
“我真的是裴若风啊,我师父也真的是金庸,只不过他老人家曾经告诉我,他去过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那里,他就看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武功,他很喜欢那个叫金庸的人,所以他就改名叫金庸了。”裴若风干脆全部说了出来,反正师傅也不在了。
不会吧,难道说他师父去过二十一世纪?要不怎么会知道金庸,一定是的,看来这个裴若风没有骗他,只是他的武功如此之高,难道莫非他是一个宗师?那他师傅该有多厉害啊?就这一会功夫,白清霜脑子里已经来来回回想到了很多事情,抬眼看看裴若风,放开了他的衣襟,“记住,以后不能告诉别人你师父是谁,别傻不拉几的见谁都说。”
裴若风点点头,他可是就只告诉了她一人啊,“咕噜”一声,他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那个,我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可以在和我说说,你还会什么武功,”白清霜可不是想从他那套出点什么,她只是好奇,为什么裴若风的师傅有着这么高的武功,在武林中去名不见经传呢,还有一点,她是真的好奇还有什么武功是他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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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孤身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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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行不行.你看看你的吃相.喂.别人都在看呢.”白清霜看着裴若风那吃相.丢人的扭头将脸遮住.本以为就是填饱肚子就好.谁曾想.他将整个桌上的饭菜吃的一点不剩.还连吃了八碗饭.连一点菜汤都沒有放过.
“啊.真爽啊.终于吃饱了.”裴若风吃完最后一颗米粒.将碗筷随手一放.满足的抚着肚子.
白清霜看着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这有可能是个宗师级别的人.和上官逍遥那样的.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嘛.转念又摇摇头.怎么又想到那个人.看着他一脸的满足.抬脚踢了他一下.“喂.吃饱了.你准备去哪呢.”
裴若风一愣.带着一丝委屈说道.“我沒有地方去啊.”
白清霜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伸手在桌上敲了敲.“喂喂喂.你沒地方去.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要跟着我.”
“你若是收留我.我可以帮你干活的.洗衣做饭什么都行.我还能保护你.”裴若风一激动.猛的站了起來.拉着白清霜的手.认真的说道.
白清霜再次无语.这一定是她出现了幻听.洗衣做饭吗.他一定不是所谓的宗师.一定不是.“我又不需要老妈子.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啊.我看我给你一些银两.你自谋生路吧.”说完.有怀中拿出一个金锭.看了看.索性换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无功不受禄.我师父说了.知恩要图报.姑娘这一顿饭就等于是救了我一命.要知道.若不是姑娘你.我恐怕就要饿死了.所以.这些我不能要.我这就走.不打扰姑娘了.”裴若风有些许的生气.她居然把他看成那种乞丐了吗.
白清霜冷眼看着裴若风走出酒楼.倒觉得他是个实在人.犹豫了一番.将饭钱留下.飞奔似地出來门.在街上四处的寻找.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稍显清瘦的背影.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静静的看着一脸吃惊的裴若风.“走吧.跟我一起走吧.反正你也沒有地方去.”
一路上.裴若风就像个孩子般的一直笑着.时不时的瞅瞅冷着整张脸的白清霜.突然.他大叫一声.拉住她的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嘿嘿.”
白清霜差点被他吓死.一下甩开他的手.伸手指着他厉声说道.“第一.要想跟着我就不许问东问西.第二.不许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第三.话少点.别惹事.第四.我叫沈红衣.”
裴若风眨巴着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咬了咬下唇.点点头答应她所说的.
回到铁手帮.寇白门早已回來.正在屋中焦急的來回踱步.直到看见白清霜平安回來.才长舒了口气.发现她身后的裴若风.不由得将他打量了一番.“他是谁.你怎么走哪都能带回來莫名其妙的人.”
“他是我在路上捡的.你可别小瞧他.我们两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白清霜猛的灌下一杯凉茶.她真的是渴的够呛.
裴若风挠挠头.轻笑着说道.“你好.我叫裴若风.是沈姑娘在路上捡回來的.”
寇白门啧啧摇摇头.“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捡了一个人回來.还是个美男子.你说他武功很厉害.要不我试试.”
“试呗.打不过别哭.他师父可是金庸.”白清霜还在为那个所谓的金庸师傅搞不清状况.要不要这么恶搞啊.不过更好奇的是.他居然去了21世纪.而且还回來了.那么就是说.她也可以回去.
寇白门噗的一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手指着裴若风.突然意识到什么.呆呆的看着白清霜.“金.金庸.”
白清霜点点头.“对啊.金庸.他还会吸星大法.凌波微步什么的.你说呢.你能打过吗.”
寇白门将屋子里的门统统关上.神经兮兮的将裴若风拉到桌边坐下.认真的问道.“你师父真的叫金庸.”裴若风点点头.“你那些武功是你师傅教的.”裴若风继续点头.
寇白门显得很紧张.來回的踱着步子.突然大喊一声.“他也是穿越的.”
“这事说來话长.你听我说啊.”
是夜.白清霜站在窗前.冷眼看着屋中的桌旁坐着的男子.那一身白衣胜雪.桀骜不驯自始至终都沒有改变.改变的是两个人的心.从曾经的相知相许.到此时的形同陌路.
“你來这做什么.”白清霜冷声问道.
“为何要躲着我.”上官逍遥凝视着那张陌生的脸庞.可那熟悉的灵魂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她还是清霜.只不过换了一个皮囊而已.上官逍遥.你为何如此的在意她的样子.
“躲.用得着躲吗.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你是你.我是我.似乎很久依旧我就说的很明白了.”白清霜并不想对他冷言冷语.只可惜.她一想起他出手伤她的那一掌.她就恨.
“我当时真不知道是你.我.”
“知不知道又如何.上官逍遥.你我早已是陌路.我才死了多久.就因为來了一个段清尘.你就出手伤我.现在跑來是做什么.”白清霜越想越气.这就是曾经说过的爱她.这就是他的不在意.深吸一口气.试图舒缓胸口的憋闷.她以为她会忘记.可是.为何还是这样的难受.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用力的踢开.裴若风站在门外.迅速的跑到白清霜身边.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焦急的说道.“沈姑娘.你沒事吧.我刚才从这边经过.听到一个男声.我以为你有什么意外.沒事就好.咦.他是谁.”
白清霜心中划过一丝感动.浅笑着看着这个单纯的男子.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沒事.让你担心了.至于他.你帮我将他请出去.我不想看到他.”说完.转过身.不再看上官逍遥.
裴若风点点头.走上前出手就要拉上官逍遥的衣袖.不曾想.上官逍遥心有怒气.一抬手.散发出一股内力.将他的手挥开.蹙眉冷眼看着他.沉声说道.“你是谁.最好让开.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裴若风看着上官逍遥高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來.他最讨厌这种公子哥.整天扬着下巴让人家看他的鼻孔.还自以为风度翩翩.不过这人的武功应该不错.想着.面上挂起了认真的神色.凝聚着自身的内力.快速的出手.想要再次拉住他的胳膊.
上官逍遥不耐.就沒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凝聚着八成的内力.嘴角扬起一丝冷意.想死.那么就送你一程.谁知.他挥出去的一掌却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反倒是自己的内力在不断的流逝.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收回手的内力.后退几步.
“你的武功果然厉害.还好你收的早.不然内力恐怕就要被我吸光了.”裴若风收回内力.洋洋得意看看上官逍遥.瞅瞅白清霜.好心的说道.“你赶快走吧.沒听沈姑娘让你走吗.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出手了.”
上官逍遥暗惊.沒想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子居然这么厉害.他今日并沒有带锁情而來.冷眼看看他们两人.走出了房间.看着离开的上官逍遥.白清霜始终沒有说话.这样也好.以后都不要再有交集.
本想睡个好觉.谁知半夜有人潜入.白清霜装的睡的很沉.实则暗暗的听着那人的动静.谁知那人只是放下了一样东西.便消失在了屋中.白清霜确定那人走后.才起身去看那样东西.那是一封信.大开口.信上只简单的写着几个字.“相知真相.明日般若禅寺见.只许你一人來.”
一早.白清霜就将信的内容告诉了寇白门.
“你真的打算去.我想那人是故意让你去的.那么他肯定是知道你的身份.你这要是去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寇白门越想越觉得不妥.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若是不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不如索性去看看.放心吧.还沒有几个人能把我如何.你和裴若风在外面等着就好了.我自己进去总行吧.”白清霜也心知去了估计会九死一生.可是不去.就什么也不知道.
般若禅寺位于城外十公里处.是周围几个城最出名的一间寺庙.來往的人很多.香火不断.白清霜一路施展轻功而來.寇白门两人便坐在马车中随后跟着來.
站在寺外.白清霜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周围的环境很不对劲.原本应该人來人往的寺庙中居然沒有一丝的声音.隐约间在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暗叫一声不好.握紧斩月.飞快的跑了进去.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剑挥下.她连忙躲闪.抽出斩月便迎着那人的剑砍去.
谁知那人武功也不低.打斗间竟将她的手臂处划伤.白清霜咬牙怒视着那人.刚想再次挥剑.那人却刷的一下消失不见了.在想去追.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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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湖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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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空中不时飘來的血腥之气.白清霜慢慢的推开门.里面的景象不禁让她震惊.整个寺庙内随处都是尸体.密密麻麻整整堆放了一个院子.那些人里面甚至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年过古稀的老人.又有多少人是死不瞑目.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白清霜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來.便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看衣着应该是武林人士.其中一人走出來大吼一声.“妖女.你简直丧尽天良.这些都是无辜的百姓.你居然也能下手.”
白清霜慌忙的摇摇头.解释道.“这不是我杀的.我一來就看到这样了.之前这里有个白衣人.”想到此.她突然明白了.这是个局.一个试图将她置之死地的局.
那些无知的武林人士哪管那么多.他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而况白清霜的身上还有伤.这足可以说明一切.里面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就是有人告诉他们.有人在这里滥杀无辜.而且丢失的秘籍兴许也在他手中.他们才急忙赶來.看到了这一切.一个人开始动手.便会有人紧跟着动手.
白清霜自知解释无效.急忙应对着不断的攻击.他们人数太多.而且又都是武林人士.武功自不在话下.白清霜从开始的应付自如.到最后的节节后退.身上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恰在此时.寇白门两人及时赶到.裴若风看到浑身是血的白清霜.一时间恼羞成怒.反正他本來就讨厌这些武林人士.索性今天杀的痛快.寇白门早已杀红了眼.这还是第一次.她真心实意想要杀人.那个她最好的朋友.居然被他们伤了.
两个人的加入.让这些人有了一丝的犹豫.这两个人太厉害了.还好那个女子已经受伤.不然他们即使人再多.也不能将这三人拿下.
白清霜所受之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只不过流血过多.斩月不断地吸食.红光大起.她却暗暗着急.若是再杀人.这事就更解释不清楚了.朝着两人大喊一声.“走.不要再打了.快.”
有的人就是这样.别人的退让以为是在害怕.看着白清霜叫着两人走.那些人居然以为他们是怕了.蜂拥而起.都想着能杀了他们眼中的妖女.为天下除了这一大害.
白清霜有心放过他们.而他们居然不肯收手.一时间犹豫不决.这些人虽然都是各大门派手下的一些弟子.若是都杀了.真惹了那些大的门派.自己岂不是正好掉进了别人的陷阱.可是不杀.你看看他们.哪里肯放过她.
倒是寇白门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犹豫什么.他们根本不打算放过我们.反正已经背了这个黑锅.索性就杀出去.我就不信了.我还会死在这些人手上了.”
白清霜看看她.又看看了裴若风.他也正好看了过來.朝着她点头笑了笑.下了极大地决心.白清霜突然凝气.既然不肯放过她.那么就都去死吧.斩月喝够了血.红光大起.突然发出“铮”的一声.白清霜暗叫不妙.这种声音只有一个可能.它在发出争鸣声.那么锁情就在这附近.也就是说.上官逍遥在这附近.
果然.一袭白衣如谪仙般慢慢的飞跃下來.上官逍遥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朝着白清霜淡淡的一笑.转身看着那些人.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
就连裴若风都看呆了.他与那一日完全不同.就连身上所环绕的气息都不一样.这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难道这就是师傅所说的宗师.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到了宗师的境界.与那个人比起來还是差了许多.这又是为什么.
上官逍遥背手负立与众人面前.目光清冷.薄唇轻启.说道.“想死的就留下.”那股杀气包含着无尽的怒意.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一股压力袭來.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犹如一把刀正架在脖子上.那是死亡的气息.如此强大的人.怎会出现在此.
有人脚下慢慢的后退.他们开始恐惧了.眼前的男子太过可怕.连眼神都是那样的锐利.是他们所不能触及的.也有不怕死的.仗着人多.居然有人冲了上來.只是.还靠近上官逍遥.便已经被他的剑气所杀.一道剑气.九条人命.瞬间消失.
白清霜不想理身后的人.拿着斩月不断的挖着脚下的泥土.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连是谁都不知道.只能挖坑就此埋了.正直夏日.用不了多久尸体就会腐烂.
“上官逍遥.你怎么來了.展清呢.”寇白门看到别扭的两人.边挖着坑.边问.
“在夜城.我明日也会回去.”上官逍遥目光自始至终都沒有离开白清霜.他是想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
“白门.明日你和他一起回去吧.我还不能回去.事情沒有解决.这么多人死了.日后还会有更多人找我的麻烦.我不想连累你.”白清霜是真的不想连累她.也包括裴若风.她答应过展清.不会让她受伤.
“白清霜.你发什么疯.你当我是什么.怕死吗.我告诉你.你走哪我走哪.别想赶我走.”寇白门使劲刨着土.恶狠狠的说道.
“你是白清霜.白夜的白清霜.”裴若风此时才听懂他们说什么.展清.白清霜.上官逍遥.寇白门.这些人的名字都是他所知道的.只不过白清霜不是死了吗.可他们确实是叫她白清霜啊.
“对.我是白清霜.裴若风.我骗了你.不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清霜.我是借尸还魂用了别人的身子.就是沈红衣的身子.现在你知道了.还是赶快离开吧.”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不时的瞅瞅的上官逍遥.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上官逍遥第二日如约走了.走时.白清霜依旧不看他一眼.那种失落.那种心疼.告诉他.她的清霜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只因那一掌.他现在有多后悔.恨不得当时那一掌是拍向自己的.
白清霜三人经过一夜才将所有人埋好了.心中却也气愤.上官逍遥口口声声说是來找她的.眼看着她在挖坑埋尸体.却连个下手都不给打.说会弄脏衣服.弄脏衣服.听到沒.这是他诚心悔改.我呸啊.这个贱 男.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他的形象.害的他们三人累得满头大汗.精疲力尽.
三人回到城中.忙着吃了饭.换了衣服.想着回到铁手帮看看.却发现.铁手帮内早已來了一些陌生的人.白清霜三人偷偷的潜入.在会客厅外听到铁战正与人交谈.
几日前.白清霜将最后一根针从铁战脸上拔掉时.他正是告别了面无表情的日子.冲着她咧开嘴笑了.因此.整个帮中都对她格外的尊重.此时出了这么个事.铁战会怎么办.是她最期待的.
“你们所说的那个姑娘可是叫沈红衣.”这是铁战的声音.听得出.他是刚知道此事.
“千真万确.还可以说.她也叫白清霜.”一个尖锐的声音回道.
“碰”的一声响.铁战大吼一声.“滚.我不管她是白清霜还是沈红衣.总之她是我的恩人.谁敢动她.我铁手帮上下绝不会善罢甘休.何况.她既然是白清霜.你认为她可能去杀那些人吗.白清霜是谁.天命女子.你们不会忘记吧.”铁战口气生冷.看着这些个猥琐的人.生出一丝厌烦.
白清霜心中一阵的感动.不过越是如此.她越不能留在此地.这个局.越少的人参与越好.带着寇白门两人.很快的离开了铁手帮.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铁战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原來她是天命女子.白清霜.你还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啊.”
一路上.不断地有人跑出來替天行道.白清霜三人是杀的乐此不疲.这些人难道是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被下了江湖追杀令.有人已万金作为奖励.白清霜听到此消息.不由得冷笑.他们原來这么值钱啊.
期间也会出现一两个高手.三人经过连夜的奔波都不同程度受了点轻伤.这一日.他们跑到了一处破庙.累得气喘吁吁.三人倚靠在破庙的墙边.大口的喘着气.
“我说.这还要來多少人啊.”寇白门喘着粗气.沙哑的嗓子说道.
“不知道.不过这几天高手越來越多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地方休息几天才行.”白清霜逼着眼睛.她已经连续多日沒有好好睡觉了.此时一闭眼.就可能睡着.只不过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能在哪找一个地方休息.
“不过去我和师傅的家吧.那里他们一定找不到.因为那里有师傅设置的迷阵.当今天下.恐怕只有我一个能解了.”裴若风擦擦脸上的汗水.漾着轻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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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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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也算是个好办法.那你带路吧.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我看我这身子就快要散架了.”寇白门揉揉有些酸疼的肩膀.随口说道.
“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哎.看來只能这样.等到休息好了.我再想想办法.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白清霜看着疲惫不堪的两人.带着歉意说道.
后半夜.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白清霜一向浅眠.睁开眼睛.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辗转难眠.到底是谁在不断的追杀他们.她和谁有仇呢.知道她活着的人沒有几个.那么到底是谁呢.脑海中不断的出现各种熟悉或是不熟悉的面容.直到定格在那张她很熟悉却又发自内心厌恶的脸.是她.
第二天.雷雨过后的空气十分的清新.混杂着泥土的腥味.三人走在泥泞不堪的乡间小道里.分外戒备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爬过一座山.走过两条河.他们才走上了一条官道.
越走越不对.不仅是白清霜.就连一向不太细心的裴若风都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明明是正直夏日.又是一天中最热的中午.怎么他们三人会感到阵阵的凉意.
白清霜握紧斩月.朝着身边的两人低语.“一会想办法离开.不要管我.我用办法脱身.在下一个城中会和.记住了.”
两人一齐摇头.寇白门沉着脸说道.“别乱想了.要死一起死.”
“那老夫就送你们一程吧.”一个声音响起.三人循声望去.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听声音明明是个老男人.怎么眼前站着的会是个女人呢.
寇白门口无遮拦的大声喊道.“我靠.东方不败也出來了.”
白清霜沒忍住.笑出了声.却也因为激怒对面的人.
“看样子.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啊.老夫到小看了你们.”那不男不女的人冷笑数声.翘着兰花指.举止犹如女子般娇媚.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想到了东方不败.
白清霜暗中试着探寻那人的气息.却惊异的发现.那人根本沒有将气息释放出來.这可让她郁闷了.根本不知道深浅.又该如何打.可她也明白.对方不弱.甚至很强.
那人举手抬足尖媚态十足.突然一挥袖子.手中便多了一把黑色的皮鞭.乌黑锃亮的皮鞭上隐约可见一层紫光.三人面面相觑.那鞭子上有毒.还是剧毒.白清霜暗叫糟糕.示意着两人要多加小心.
那人性子里似乎有两种人格.一会百媚千娇.一会粗鲁暴躁.看着三人都不出手.他竟然迫不及待的出手了.那鞭子在空中发出“啪啪”的巨响.挥舞间竟带起了风速的流动.“呼呼”的风声在三人耳边不断的刮过.长鞭落地之处.必将激起一阵飞沙走石.
不断地躲闪.三人只有防备的时间.连还手都沒有办法.
“啪”的一声.长鞭将白清霜手中的斩月牢牢的绑住.两人暗中施力.白清霜打着眼色给寇白门和裴若风.两人飞快的朝那个人进功.与此同时.白清霜突然凝气一股内力.慢慢的传送到斩月上.只见斩月红光大起.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剑身散发出來.那人大吃一惊.根本沒有想到她手中所拿之剑竟然会是斩月.脑中迅速的作出反应.抽回长鞭.转手朝着正靠近他的裴若风抽去.
白清霜大呼一声“小心.”却见裴若风已经迎了上去.整颗心全部被吊了起來.只见裴若风迎着那黑鞭带起的风.身法极快的闪过.凝聚起一个力道.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抬掌挥去.那人躲闪不及.被掌风所伤连连后退.喉头一阵腥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显稚嫩的男子.怎么会.他怎么会受伤.
寇白门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朝着那人又是一掌.这一掌下去.那人虽然躲开了.却还是被掌风所伤.眼里的不可置信更深.“易筋经.你用的是易筋经上的武功.你们和佛宗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你们偷了易筋经.”
“你放屁.偷鸡摸狗的事我们才不屑去做.”寇白门鄙夷的看看那人.这会倒是顺眼多了.起码他不在做那么骚的动作.
白清霜走上前.站在两人身边.冷眼看着那人.低声说道.“为什么要來杀我们.到底是谁指示你们的.我就那么值钱.什么易筋经.我们根本就沒有偷.那些人也不是我杀的.滚吧.”
三人转身要走.那人捂着胸口突然说道.“白清霜是吗.天下间找你的人太多了.沈洛凝出一千万两黄金要你这个人.只准活捉不准伤及于你.一个不知名的人同样也出一千万两黄金要你这个人.不过是杀无赦.天下乱了.你又能藏身到哪.”
白清霜转过身.冷眼看着那个人.笑着说道.“來一个我杀一个.來一双我杀一双.我就不信.天下人能有多少杀得了我.若是还觉得不过瘾.那么.我就灭了整个江湖.颠覆整个天下.”这话看似是对着那人所说.实则她是像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所说.她要告诉他们.她.白清霜根本不怕.
零时改变了主意.白清霜决定与其这样遮遮掩掩的走.不如索性回白夜.运用朝廷的力量.
夜城中分外的安静.正直午夜时分.月光下.街中有三道黑影在慢慢的行走.宫门外.白清霜拿出一块令牌.侍卫见过令牌.纷纷跪地行礼.
皇宫中.展清迫不及待的冲出骄阳殿.入目便是那熟悉的身影.走上前.拉着寇白门的手.轻笑着说道.“终于知道回來了.天下都要被你们掀翻了.”
白清霜见此.心尖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是这样的关心她.冲她轻笑.宠她.轻轻的摇摇头.看着两人腻歪在一起冷不丁的打趣道.“赶快消失在我面前.看你们就烦.这么多人在.都不害臊么.”
“你是吃不着葡萄就觉得葡萄酸.”寇白门撇撇嘴.靠在展清身边.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來.
走进空荡荡的殿宇.只听到自己发出的脚步声.熟悉的地方.却再无熟悉的人.花阳.这一刻.你为什么不在.
“咳”一声清咳.将她的思绪打断.那股熟悉的气息刚一出现.她便知道是谁.手中的斩月突然出鞘.剑尖直指刚走进來的上官逍遥.眸子里闪过一丝情绪.随即变得愤怒.“让你那个段清尘收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就算是你上官逍遥.我也不会放过.”
“为何.你就这么恨我.”上官逍遥看着白清霜犹如面对仇人的目光.一阵阵的心疼.
“对.我就是恨你.上官逍遥.我看到就觉得恶心.表里不一.见异思迁就是你的真本性.骗我好玩.收起你那伪善的面具.我早就不想看了.你就祈祷着那个段清尘活着吧.”白清霜冷眼相对.现在他居然还在问他为什么.是有多可笑啊.
“你误会了.清霜.清尘真不是你所想那样.而且我已经跟她说明.我喜欢的是你.”上官逍遥急忙解释.却又显得那么的无力.
“误会.我误会.那一日在般若禅寺.别以为我看不出來那个身段是谁.别以为我是瞎子.我的行踪.她一直了如指掌.这是为什么.因为你知道我在哪.因为斩月和锁情本就是一对.斩月在哪.锁情必将知道.我给过你机会.你却浪费了.我最艰苦.被人追杀的无处可逃时你又在哪.”近乎声嘶力竭的咆哮.白清霜再也受不了.眼泪不断的流出.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有脆弱的时刻.在朋友.伙伴.和手下面前她不能哭.不能示弱.只能勇往直前.而在她心爱的人面前.她却可以倔强.耍小脾气.甚至撒娇.然而.当她带着新的身体信心满满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得到的却是那无情的一掌.生生的将她所有的信念全部打破.从此.除了和她并肩作战的朋友和爹娘之外.她还能相信谁.
上官逍遥低垂着头.明知她深陷陷阱.而他却因为段清尘身子不适留了下來.只因白清霜更坚强.然而.现在他才知道.他做错了.曾经以为对她不离不弃的守候.是她不稀罕.直到那天梦中遇到花阳.才明白一切.即便是花阳.居然也是另一个他的信念.原來他爱的真的只是那个灵魂.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只可惜.那一掌.却断送了所有未來的期盼.她是爱他的.可是却被他伤了心.
白清霜从未有过如此窒息的难受.即便是花阳死时.她只是心灰意冷.却沒有现在的痛苦.到底还是忘不了他.三生石畔那一字字一句句.每每午夜梦回时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像是个魔咒般时刻提醒她.然而现实是无情的.他口口声声的爱.换來的不过是对另一个人的维护.只因她是段清尘.那个他朝思暮想五百年的真身.那么她算什么.白清霜.江瑶.还是段清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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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杀鸡儆猴
“你谁都不是,你只是我深爱的女子,可我在你危难之际却没有站在你身边,清霜,我有多后悔,你说过了,我不再爱清尘了,我爱的只有你,”上官逍遥的眼神迷离,他错过的太多,他永远都不想放弃她。
“消失,从我眼前消失,别用你那龌龊的语气来说爱我,你爱的永远都是段清尘,我只不过是她的影子而已,以前是,以后也是,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慢慢的被你感动?你错了,不会了,永远不会了,”说完,走到床边,拿起斩月,朝着自己的长裙割去,连同着斩月与割下来的裙角一起扔向他,“看懂了吗?割袍断义,你我再无牵连,拿走你的剑,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
心中不舍,那个人,那把剑,曾是她心心念念的一切,一起上沙场,一起遇艰险,那个人,那把剑都会无时无刻的陪着他,只不过,再无情意可言,他的她不稀罕。转过身,不再去看那个熟悉的脸庞。
上官逍遥捡起斩月与割断的裙角,久久的站在屋中,沙哑的嗓子再次开口,“清霜,为何要这样?我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说呢?你若是爱我,为何那一掌会毫不犹豫的落在我的身上,为何明知我在哪里,却又迟迟不肯前来帮我?我依靠你的太多了,我已经习惯了,只不过,心也伤了,变成这样,只能说我们缘分太浅了,”白清霜心静下来之后,却也在问自己,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夜,辗转难眠,上官逍遥已经走了许久,可空气中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再无交集了,可为什么心那么的痛?从脖间拿出那块黝黑的玉佩,心中默念着花阳的名字,已经许久不曾见他了。
“清霜?”花阳的声音果不其然的出现在了屋中,依旧是一身黑衣,却掩饰不住他的俊美,那一笑倾城,依旧敲打着她的心。
“花阳,”白清霜看着站在角落处的花阳,起身连鞋都没有穿,便跑了上去,泪水再也忍不住,一股脑的不断流出,只有这个怀抱是永远属于她的,可是他的花阳却再也回不来,再也不能保护她,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她。
“乖,别哭,我都知道了,这段日子受苦了吧,你看你,都瘦了,这样子,我会担心的,”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白皙的面颊,这种熟悉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即便她已不是过去的那具身子。
一夜的倾诉,在天边出现了鱼肚白时,花阳慢慢的消失了,白清霜呆呆的注视着他离开的位置,心是那么的痛,那个为她而死的男人,即便是死了,也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花阳,你若是活着,该有多好?
盯着浓重的黑眼圈,白清霜草草的吃过早饭,便回到了房中,蜷着身子,将自己缩在床角。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让她不得不起身开门,寇白门走进屋,焦急的说道,“来了,城外好多人,都是武林人士,铁手帮都来了。”
白清霜抬起眼,凝视着寇白门,“去看看,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转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往外走。
寇白门一把抓住她,抓紧她的衣襟,怒目而视,大声的吼道,“白清霜,你放什么狗屁?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就不想活了?你的自信呢,你所说的报仇呢?那个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出来,你就要死?你对的起花阳吗?你对的起白夜的百姓吗?你对的起我吗?”
白清霜静静的看着她,两行清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涌出,突然将寇白门拥住,放声的大哭,“白门,我难受,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救不了白夜,我不能给花阳报仇,我甚至知道了幕后黑手却也不敢去将她拉出来,我怎么了?”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你所说的这些,是你不想去做,什么事都难不倒你,除了你,还有我,还有展清,还有裴若风,还有你那两个孩子和爹娘,你在怕什么?百姓可有怨恨你?他们只不过都以为你死了,可你呢?你还活着,活着,就什么都可以去改变。”
白清霜趴在她的肩膀上,不断地抽泣,是啊,她还活着,她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人,她在怕什么?那么多难走的路都走过来了,还怕这些?离开寇白门的肩膀,抹掉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笑出了声,“对,我还活着,走,我们去看看。”
城外,大量的武林人士围堵在城外,白清霜站在皇城的城楼上,迎风而立,好,你们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
铁战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和帮众站在一起,秋堂主站在他的身后,先不说白清霜医好了她的脸,单说她曾经征战沙场大败黑曜的壮举,就不得不佩服,她又怎么可能去杀那些人?那样的女子,高傲却不张扬,自信却不刁蛮,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骨,又是让多少男人自叹不如。
大批的侍卫从城内涌出,白清霜骑在小白身上,清冷的看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不禁觉得好笑,就这也算正派人士?一群贪得无厌的人罢了。人群中,她一眼看到了笑眯眯的铁战,冲着他点点头,看来,他是不打算参与的。
“我就在这,想杀的就尽管来,我若是躲一下,我就不叫白清霜,”身下的小白气呼呼的喷出一口气,它在郁闷,主人换了身子这么久才来看它,这些个人明显不怀好意,等会打起来,它可要好好撒撒气。感到身下小白的躁动,白清霜抚摸着它的毛,低声说道,“小白别着急,等会有的玩。”
铁战等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骑在那头白狼身上的白清霜,这就是传说中的雪狼吧,过去他们都只是听说,今日一见,还真是被深深的震撼了。这就是那个天命女子,那个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奇女子,她真的没死。
也有不怕死的,一个二半吊子的人走了出来,站在人群中大声的嚷嚷开,“老子才不管你是谁,交出秘籍,或者跟老子走,一千万两的金子,老子才不会傻到不要。”他这一喊,众人才想到来此的目的,一些人开始慢慢的附和着。
白清霜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缓缓的抬起手,在他们的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弩手,将他们围在一个圈子里。“大家听着,这些人有很多都不是我白夜的臣民,乱闯我国境内不说,还在此聚众闹事,待我一声令下,凡是射杀一人,便可得十两银子,多劳多得。”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弩手,嘴角的笑意更浓,朝着铁战等人说道,“铁帮主千里迢迢来我白夜做客,清霜刚才是有所怠慢了,还请带着众帮众前去宫中做客,至于其他闹事的,就地处死吧。”
那些人哪里里知道白清霜如此的心狠手辣,心中犹豫着,已经有人慢慢的动摇,尾随着铁战等人往外走,那些个不怕死的看着有人要走,破口大骂,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一句话,要钱不要命。一个人挥舞着刀居然还冒死冲了出来,只可惜,还未到白清霜眼前,就被乱箭扎成了刺猬。
杀鸡儆猴的事情,白清霜那做起来顺手的很,这是她最擅长的,果然,那个人死后,她便命人拿着一袋银子,将那人身上的箭全部拔掉,看着箭身上所刻的姓名,一个个的发下了银子。那些弩手暗喜,这种事再多点也没事,他们既得了银子,又练了手,何乐不为。
“怎么?还有没有要上的?那个,就你,就你刚才一口一个老子呢,一千万两金子呢,你怎么拿?不是要杀我?来吧,我就在这呢,”她看着那个刚才喊声最大的二半吊子,轻蔑的撇撇嘴。
可是,还真就有不怕死的,一个两个的往上冲,白清霜啧啧的摇头,看着即便在有人施展着轻功,还是有手法高超的弩手会将他们射杀下来,不禁欣慰的点点头,看来他们还真没让她失望。
不断地有人死,不断地有人往前冲,白清霜不得不佩服他们了,那些冷眼旁观的,站的远远地,看衣着应该是一些大的帮派,送死的除了小门小派便是那些要钱不要命的,钱这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啊,这些人都是着了魔一样的。白清霜越看越心凉,不是她想杀,是她不杀自己就要死,这些人都疯了,为了钱疯了。
死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开始惊慌,看着面不改色的白清霜,她脸上甚至还有着一丝稚气,可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那些人死,这难道就是久经沙场磨练出来的血性?
“再说一遍,不想死的就滚,想死的我就在此奉陪,不过,后面死的就不会这么轻松了,”白清霜看着这些人,叹口气,从小白身上跳了下来,拍拍它的长毛,“去吧,去撒撒气,就是这些人让你的主人受了伤,吃了苦。”小白一听,仰天长啸,朝着一个冲上来的人跑了过去,张开血膨大口,不断地撕咬,任凭着那人四处乱跑,哀嚎连连,终究还是被小白扑倒在地,接下来的情景便惨不忍睹,不忍多看。
若说弩手已经起到警示的作用,那么小白的出手,就让那些人恐惧,畜生想来无情,撕咬过后,那人只剩下残缺不齐的尸骨,而人早已面目全非。
“郡主饶命啊,我不要那钱了,不要了。”一人受不了这种压力,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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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是要闹哪样
白清霜嘴角微扬,一抹冷意渐起,不想要了?一句不想要了就能放过你了?当日你们苦苦追杀他们时怎么没有想到今日的后果?“哦?不想要了?我看你还是要吧,这么久了,怎么这会才说不想要了?”此话一出,看得出那人已经开始浑身打颤,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好狠心的女子,”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却久久不见人出现,众人不断地在四处寻找,依旧不见人。
白清霜心中一凛,此人绝对是个高手,起码是个宗师级别的高手,这是除裴若风之外遇到的另一个宗师级别的高手,只听声却始终不见人,难道是躲在暗处?
那人许久不曾出现,众人面面相觑,却在此时看到从不远处飞来一人,青色的长袍,披散凌乱的发丝。白清霜瞪大了眼睛才明白,这人居然是在很远的地方说的话,而此时才飞了过来,这是什么内力?
那人飘逸的落定后,白清霜才看清此人,此人二十出头,身穿青色的长衫,趁着他修长的身姿,黑丝倾洒在身后,随风轻舞,他目光炯炯有神,只一眼便能被他与生俱来的威慑力震撼,那股自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让人不禁感到后怕,却又因为他俊美的面容久久的挪不开眼,唇红齿白,带着女子的柔美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一抹始终挂在嘴角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又格外的亲切,总之,他看起来就是矛盾却又恰到好处,男身女相却又武功卓越。
白清霜看着来人,那股吃惊早已烟消云散,那人的武功只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如此年纪便已经有此成就,还真是世间少有,当然,因为此前已经见过了裴若风,她已经习惯了。“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清霜可有得罪过?”白清霜抬眼看着来人,说出来的话三分谦逊,七分探寻,她敢肯定,这人是来找茬的。
“龙九,”那人扬扬嘴角,扯出两个字,看着一地的血迹,不禁抬步移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才抬头看着白清霜。
洁癖,又是洁癖,她最讨厌有洁癖的人,说话的口气一下子冷了几分,“龙九,你可认识我?若是与我无冤无仇,就请离开吧,没看我在忙?”挑眉瞪了龙九一眼,她开始讨厌他了,因为她讨厌有洁癖的人。
“无冤无仇,只不过就是看不下去罢了,好好地地方,硬是被弄得乱七八糟,”龙九厌恶撇撇嘴,小心翼翼的将长袍拉起了一点,生怕沾染上了尘土似地。
白清霜越发的没好气,“这些人追着我一个月,我只不过是还回来罢了,看不下去你就将我杀了好了,别以为武功高我就怕你。”冷言冷语的说完,一声口哨叫回了小白,这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狂妄的女子啊,这是什么,狼?你居然骑着狼?”龙九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白清霜身边的小白诧异的问道。
“少废话,要不要杀,要杀赶紧动手,我没时间和你耗着。”白清霜坐到手中抚摸着小白,没好气的说道。
龙九却感觉越来越有意思,这个女子居然不怕他,而且那匹却不是一般的凡物,这都吸引着他,看来她的武功也不会很低,赞许的点点头,手中一道白芒大闪,一道道吸入发丝的白光瞬间朝着白清霜飞去,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白清霜连忙躲闪,手下一用力将小白推开,面露冷意,手中突然多出两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用了太久的斩月,现在用起匕首多少显得生疏了许多,还好她一直没有丢弃这些近身的刺杀武功,运用起来倒也自如,只不过要想伤到此人,恐怕很难。
龙九身形飘逸,不断地躲闪着白清霜的攻击,那些快速而又狠厉的招数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如此绝妙的近身刺杀还真是世间少有,只不过看样子,此女子更擅长使剑,因为有几招看似普通,却是一般剑招所用的过度招数。
他手中的白芒不断,白清霜暗暗吃惊,那是什么东西?那是武器?还是散发出来的内力?这人到底有多厉害?
白清霜不知道龙九的身份,可那些围观的人可知道,这正是那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啊,此人武功变化万千,杀人于无形,却又长得倾国倾城,平日里倒也安分守己,只是手下人就有点为所欲为了,他到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着手下人作恶,自己潇洒自在。
围观的人此时哪里还管龙九是不是魔教的,趁着机会居然再次发动了攻击。展清哪里拦得住寇白门,只见她一马当先就冲了上去,连杀数人,倒是让展清目瞪口呆,她何时武功如此高了?
“龙九,你居然闲来无事跑这里来欺负女人,亏你还是一教教主,真不害臊,”来人一身红衣的斜靠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神色悠闲。
龙九一听此人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上闪过一丝阴霾,恰好此时白清霜靠近他准备出招,被他一把拉住,不仅将她的武器拿走,还趁势抱住了她,朝着那个男子冷声说道,“没看到我们如此亲密吗?哪里是欺负她,她可是我相中的,萧诀你别没事找事,”指间迅速的一闪,将白清霜的穴道点住,在她耳边低语,“别动,不然我会生气的呦。”
白清霜此时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是要闹哪样?这是来杀她的?怎么感觉那两人倒是有过节?
果然,那个叫萧诀的听到龙九如此说,施展着轻功飞了下来,途中还随手解决了几个武林人士,嘴角的扬起的笑,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阴冷。“你相中的?那我还真要和你抢一抢,你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萧诀的笑容始终凝在嘴角,眼神若有似无的瞟瞟白清霜。
白清霜心中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谁啊,有没有人管管?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妖孽,一出手都是宗师级别的,她打不过,可以不能随便抢啊。
其他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武林间最大的两个死对头出现了,萧诀,无名无派,谁也不知道他师出何人,只知他武功奇高,平日里爱穿一袭红衣,为人张扬跋扈,却又长得十分俊美,若说天下间除了四公子,便属这两人最好看,甚至他们的长相一度在民间还做了排位。
白清霜哪里知道这两人的过节,只见两人打在一起,都想将她抢到手,却又没有伤到她一丝一毫,这样更让她生气,武功高了不起?欺负她没人?点穴了不起?老娘会解穴好不好?她凝聚着体内的一小股真气,一点点的冲破了被点住的穴道,身子能动时,迅速的出掌,正好将分站她左右的两人拍中。
看着连连后退的两人,怒视着龙九,冷声说道,“你们当我死的?抢什么抢?”
龙九诧异的看着白清霜,他一掌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只不过她居然冲破了穴道不说,还打中了他和萧诀,不得不说这个女子还真的有意思,对,就是有意思。
萧诀看着龙九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了然,看来他果然对此女子有心,那正好。嘴角慢慢的上扬,趁两人互瞪之际突然出手,想要抓住白清霜,不曾想一股巨大的剑气袭来,生生将他的手划破,剑气的惯性让他练练后退。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能伤到萧诀的人,世间少有,那个手握长剑,气度不凡的男子站于几人面前,目光始终注视着中间的白清霜。
白清霜心中一喜,却又面色沉了下来,“上官逍遥,你来干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不需要的帮助,”恰好此时看到他身后不远处跑来的裴若风,快步越过上官逍遥迎着裴若风而去。
龙九和萧诀两人相视一眼,这就是那个上官逍遥?那股剑气,真真的是过于的强大,若说他们两人已经到了宗师的境界,那么他恐怕已经超越了宗师,恐怕世间再无敌手。可他与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明显那女子不待见他啊。两人平日里只顾着潇洒,哪里关心这种天下间的大事,白清霜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熟悉,倒是上官逍遥因为是红叶山庄的少庄主,到让他们很了解。
白清霜跑到裴若风身边,气呼呼的站在他身边,撅着嘴说道,“裴若风,以后你不许离开我半步,我走哪你就走哪,再不许别人欺负我,你听到没有?”
裴若风傻乎乎的挠挠头,哪里知道她这是发的什么火,刚才真的是睡觉起来迟了,不曾想这边居然打起来了,不过她说的以后不许他离开她半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机会?额,他真的只是有点喜欢她,没别的意思。
白清霜一看他那呆傻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你在想什么呢?”白清霜今天郁闷死了,莫名其妙跑出来两个人,打不过不说,还一个个以她的名义比试,这是要闹哪样,当她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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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魂的眷恋
此时的场面极度的混乱.白清霜一面看着眼前这个呆傻的裴若风.一面又能感受到后面那几道炙热的目光.这是什么跟什么.烂桃花.再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拉着裴若风就准备走.
“姑娘.等等.”龙九开口拦住了白清霜.说实话.他可不畏惧上官逍遥.只要他看上的.是一定会努力争取过來的.
“叫我做什么.”白清霜转过头.冷眼看着龙九.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讨厌这种她打不过却又甩不开的人.
龙九笑嘻嘻的越过上官逍遥.潇洒的走到白清霜满前.鄙夷的瞅了一眼裴若风.朗声说道.“在下已经开始爱慕姑娘了.不知可否与姑娘共进晚餐啊.”
“吃你个头.滚开.裴若风.你沒看到你有人现在在调戏我吗.还不上.”白清霜狠狠的翻了一眼龙九.在裴若风的腰间掐了一下.甩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城楼上.段清尘将此景看的清清楚楚.纤长锋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中.白清霜.真有你的.上官逍遥还是出手帮你解围了.不过即便如此又能怎样.他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寝殿内.白清霜坐在床边.冷眼看着那个坐在桌边同样看着她的不速之客.紧蹙着眉.冷声说道.“不知死活.还往这跑.”
龙九面上不改笑意.拿起一杯茶端在鼻尖问问.“我喜欢你.当然要往你这跑.顺便也可以保护你.你都不知道.这个屋子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啊.幸好我來.替你解决了不少.不过我沒杀他们.我从不杀人的.”
白清霜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那可是她手下的杀手啊.暗中保护她的.他居然都给解决了.“你脑子有病是不是.那是我的人.你多管什么闲事.”
龙九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那你以后让他们不用來保护你了.有我在就行了.”
白清霜索性不理他.拉过被子.蒙着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來.一张俊美的不像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朝着床顶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推开这个罪魁祸首.抬脚就是一下.却被他轻松躲过.“滚.别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她醒來后的起床气.谁在谁倒霉.
整整一天.龙九像狗皮膏药似地贴着她.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那一袭红衣也是远远的注视着两人.白清霜差点就仰天长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两个人.再加上那个呆傻的裴若风.这要她怎么活.
午膳时.白清霜一点点的吃着眼前的茶.其他的菜都被裴若风风卷残云的一扫而空.龙九拿着筷子.呆呆的看着十几个空盘子.一个侍女走了进來.低声说道.“主子.外面有一位姑娘要见您.”
白清霜不喜欢别人叫她郡主什么的.索性这些个奴才下人都叫她主子.抬起头.秀气的眉头微拧.是谁來找她.若是寇白门肯定已经冲进來了.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不见.”一个姑娘要见她.见她做什么.
侍女点点头.慢慢的退了下去.
“为何不见.万一是找你有事呢.”裴若风性子单纯.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疑惑的问道.
“你也就武功好点.一点脑子都沒有.为什么要见.我们郡主是谁想见就见的.笨.”龙九不屑的看看裴若风.转头便朝着白清霜眨眨眼.
白清霜浑身一哆嗦.真受不了他那变态的眼神.倒是性子和头脑挺招人待见的.居然看出來她是故意不见那人.用脚趾头也知道是谁了.所以.干嘛要见.
段清尘吃了闭门羹.面上依旧挂着柔和的轻笑.站在阳光下却沒有要离开的打算.她今天是一定要在这等.凭着白清霜的个性是肯定不会见她的.
午后的阳光散发着炙热光.白清霜躺在躺椅上.一手扇着扇子.一手吃着龙九剔子后的西瓜.这感觉爽极了.跟前段时间在外被人追杀好多了.那一日.所有的武林人士通通被抓起來关入天牢.第二天却又全部放了.却也了解了不少情况.那个幕后黑手.也该采取新的手段了吧.
段清尘攥紧双拳.炙热的太阳烤打着她.她在等.在等那个男子的出现.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会毫不犹豫的晕过去.
上官逍遥站在远处.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几次想要冲上去.却都又忍住了.那不是清尘.长相一样.举止一样.甚至连表情和说话的态度都一样.可那灵魂不一样.心不一样.可他自己却又几次沉浸在她的那张皮囊下.遗失了自己.幸好清霜回來了.才将他换回.可他却又不忍心看着那与清尘相似的人受到伤害.这种心情久久的折磨着她.不愿清霜不原谅他.是他太过于优柔寡断.
白清霜嘴角上扬.不断地有侍女进來禀报.段清尘还站在外面.她这是在做戏.等着上官逍遥那个傻瓜去安抚她吧.那就好好地等.她今天就是不出去.她就是要看看.上官逍遥是如何的将她救走.
“上官逍遥是不会出现的.”龙九一语道破.他是看清楚了白清霜的心中所想.这些男女间的情啊爱啊.他虽然了解的不多.却也能看的清楚.那个上官逍遥分明是喜欢着白清霜.而且是深爱.近乎执着的爱.他又怎么看不出那一日上官逍遥看她的眼神呢.
“管他去不去.和我沒有关系.”白清霜吐出一个西瓜子.瞪了一眼龙九.“用心点.在这白吃白喝的.还不好好干活.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要你何用.來.若风來干这个.你滚一边去.”
龙九死死的抱着西瓜.瞪着裴若风.转脸讨好的对白清霜说道.“别啊.我好好干.好好干.主子别生气.这次一定注意.”
白清霜撇撇嘴.他这是有被虐倾向吗.亏他还是个宗师级别的高手.
是夜.漫天的繁星挂在天空中.段清尘苍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半天了.从午后到这会.沒有一个人出來跟她说一句话.上官逍遥连个人影都沒见.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爱的只是白清霜.
“你还是回去吧.清霜说了.不会见你的.你再这样也是沒办法的.”裴若风好心的提醒他.他才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他只知道.她会惹清霜不高兴.清霜不高兴他也就不高兴.
房间里.白清霜躺在床上.就这么无聊的一天过去了.那个人还是不死心的站着.她究竟要干什么.要不.还是出去会会.
“别出去.出去你就会后悔自己看到的.”龙九总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外面此时的情景还是不要让她看到的好.
越是这样.白清霜越是从床上坐了起來.连外衣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上官逍遥.就这一次.若是再让她失望.那么从此以后.她不会在想.
上官逍遥与段清尘并肩站着.面上淡然.他突然感觉到累了.许久的执念让他早已身心疲惫.今日.他也想见见她.问问她.
白清霜穿着雪白的亵衣出现在两人面前.心中微疼.这是做什么.两个人站在这里.咽下一口唾液.冷声问道.“上官逍遥你在这里干什么.”
“清霜.我只想问你一句.三生石畔.你可否看到了我的真心.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管她穿越多少年都是一样啊.不是长相.你明不明白.”上官逍遥面带着苦涩的自嘲笑容.说了这些她能不能明白.
白清霜哪里不知道.她一直都明白.只是她气在那一日他的一掌是因为维护那个女子.她气他为何不在她身边保护她.目光清冷的看着段清尘.慢慢的走了下去.走上前.拉起上官逍遥的手.柔声说道.“你若选我.就与我并肩通行.不许再与别人有牵连.甚至是她.你可愿意.”
上官逍遥紧握着她微凉的小手.轻轻将她用在怀中.低声说道.“她不是清尘.”
白清霜身子一怔.他说她不是段清尘.那么他便不是喜欢她.那么是自己误会了.抬起头.看着他稍显沧桑的面颊.怜惜的身手抚摸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变了.”
段清尘此时是什么感觉.无尽的恨意席卷心头.他们两人居然在此时和好了.那么把她放在哪个位置上.
上官逍遥的眉头舒展.她还是那个他心中唯一的清霜.原來经过这么久.他早已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性情.几百年的不断转世.她也在慢慢的转变.转身看着那个与清尘一样面孔的女子.低声说道.“不管你是谁.你所做的我都知道.我一开始因为失去了清霜.便把你当作了清尘.可是久了.我才发现.即便长得再像.言行举止再相似.可灵魂不一样.你便不会是她.我爱的是清尘的灵魂.而不是她的容颜.你走吧.我不想伤害你.”
上官逍遥的话一出.白清霜长长的输了口气.他说他爱她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看似平常,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过渡,白清霜的性子其实并不是冷漠,只不过是带着现代人的一种洒脱和执着,在她眼里,没有特别的好与坏,她只知道,什么是她要的。i^i^谜团越来越多,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并不是随便出来的,请继续看下去。顺便介绍一下自己的新书《嫡妃的逆袭》,很好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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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失魂的上官逍遥
漫天的火光照耀着整个夜城,白清霜在睡梦中被人推醒,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的嗜睡?想到晚膳时一个侍女端来的清茶,不禁懊恼,茶水有麻药,这个身子并不是百毒不侵。
唤醒她的是一脸焦急的龙九,白清霜看着的房间早已被大火吞噬,龙九拉着她的手,在殿宇间穿行,不断地有残痕断瓦掉落,几次间,龙九都是用手臂将掉下来的东西挥开,白净的衣服上有着被烧焦的痕迹。
一阵狂奔,两人终于跑出大殿,入目之下,整个白夜皇宫沉浸在火的海洋里,白清霜睁大眼睛看着汹涌的火势,百年基业所建成的皇宫瞬间被火势吞噬,到处是奔跑的宫人,手中拿着水桶不断地想要扑灭这场来势汹汹的大火。
“其他人呢?上官逍遥呢?为何是你来救得我?”白清霜挑眉转身看着火光映照下龙九那俊美的脸庞,疑惑的问道。
龙九的手冒着细汗,对视着白清霜,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轻声说道,“走吧,不要再回到了这了。”
疑惑更深,用力甩开他的手,抬步朝着深宫跑去,“没用的,火是上官逍遥放的。”
脚步停下,低眉,侧首,冰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继续朝前跑着。这一切来的太过的突然,昨日才与她和好如初的人,今日却有人说他放了一把火要活活烧死她,怎么去相信。
火光中,那一袭白衣格外的刺目,白清霜远远的望去,只见他那清冷无波的双眸,和他怀中那漾着得意笑容的女子,那是昨日才离开的段清尘,为何今日她却再次出现在此?这是梦,这是午夜梦回她做的一场梦,可又如此的逼真,朝着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没有省下半点力气,那股刺疼却不及眼见的现实来的痛彻心扉。
身后的龙九拉住她欲上前的身子,带着怜惜的口吻说道,“走吧,跟我走,有机会再来报仇,上官逍遥中了蛊毒,不会再认识你了,寇白门被展清救走,那个姓裴的小子也下落不明,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救了你,跟我走吧。”
蛊毒?不再认识她了?段清尘所谓?火光中那一对缠绵的身影,让她如何的挪步,整个白夜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她应该如何的转身离去?不,她不走,她要留下来。甩开龙九的束缚,正欲施展轻功,一道红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萧诀紧蹙着没有,抬手“啪”的一声给了白清霜一记耳光,“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上官逍遥也不会醒来,那个女人武功并不比我们差,你去了不是白白送死?赶紧离开这里,去黑曜找凌子期也好,展清已经去了。”
白清霜像是没有知觉的被两人拉走,目光一直朝着那两人看去,突然仰天长啸,“上官逍遥,此生你负了我,来生我必将与你是陌路。”
上官逍遥看着燃烧的火光,突闻一阵凄厉的嘶吼,循声望去时,那个声音早已消失殆尽。隐隐却又觉得那个声音如此的熟悉,心中不禁一痛。
马车上,白清霜异常的平静,手中一直紧紧的抓着一块漆黑的玉佩。萧诀摇摇头,从马车的角落里拿出一样物事交给了她。
抬眼看去,斩月赫然出现在眼前,心中又是一痛,扭过头,冷声说道,“拿走,我不想看到与他有关的东西。”
“昨日,他似乎隐隐感觉不对,让展清带着寇白门先行离开,不曾想还来不及让你离开,便已经头疼欲裂,最后关头,他将此物交给我,让我给你,说有朝一日他若不认识你了,你有机会就用这把剑杀了他。”说完,萧诀将剑再次放在她的面前,无奈的摇摇头。
白清霜似有不信,拿过剑,拉住他的手激动地说道,“他真这么说的?”
“为何要骗你,我与他早已相识,只不过他这人一向不轻易坦露心事,总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这么说,应该是早就预料会有这么一天,至于蛊毒是何时被下的,他没有来得及说。”萧诀想到昨日上官逍遥突然找到他时所说的话,细细想来,他不得不佩服,他还真是深谋远虑,以此,白清霜恐怕不会恨他了。
白清霜的确不恨上官逍遥了,她只是暗自叹息,他真傻,他什么都预料到了,唯独没有预料到自己中了蛊毒,不过如此的手段,那个人果然不是段清尘。
马车行驶在颠簸的道路上,龙九与萧诀轮流充当车夫,白清霜此时正冷眼看着面前一脸尴尬的龙九,冷声说道,“说,什么时候开始就和上官逍遥是一伙的了,我就奇怪,这么久以来怎么就没有听过你们这两个人物,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们恐怕早就串通好了吧。”
龙九嘿嘿一笑,“我和上官逍遥不熟悉的,是外面那位和他熟,我就是被叫来帮忙的。”
白清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轻身靠在车身上,裴若风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还有小白,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一声长啸,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白清霜猛的睁开眼,与龙九相视一望,从外面传来萧诀那狂妄的笑声,随即嘲讽的说道,“这么晚了,居然敢挡住爷的路,是来找死的吗?”
外面似乎人数不少,白清霜忍不住掀开帘子一看,嘴角扬起一丝冷意,人数却是不少,至于谁派来的就不得而知,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来多少,也不过是平添一些尸体而已,今日也正好出出她憋在心里的怨气,一想到那女人靠在上官逍遥的胸口,气就不打一处来,早晚她会让那个女人后悔。
拿着斩月就冲了下来,不等这些黑衣人说话,率先冲上去一剑边将一人的胳膊砍掉,真不知道为何派这些人来,明摆着是来送死。斩月再次回到她的手上,不仅是她,就连斩月本身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兴奋感,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只想着将这些人尽快处理掉。
萧诀和龙九索性站在一旁观看,看不出来这个丫头的功夫还真是不错,那一日是因为没有拿到这把剑的缘故吧,才会被龙九沾了便宜。黑暗中,一道银光突然,萧诀眼疾手快挥鞭将那道银光打落,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心中不禁涌上一丝怒气,居然敢有人在此释放暗器,一个跃身朝着发出暗器的地方追去。
龙九心头划过一丝疑惑,这些人该不会是有意将萧诀引开吧,此时的他,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动静,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深。
果不其然,一股浓烈的杀气从阴暗处慢慢的逼近,龙九定睛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阴暗处,上官逍遥缓缓的走来,目光充斥着阴霾,嘴角漾着嗜血的冷笑,正一步步走进白清霜。
白清霜早已看到上官逍遥,那些黑衣人自动收手,站在他的身后,而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却让人惊惧。白清霜脚下慢慢的后退,龙九走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一会,你自己跑,不要回头,往南边走,到了黑曜就安全了。”
“不行,你看他的样子,我恐怕也跑不出去,索性和他拼了,打晕了带回秋云山,师傅说不定可以救他,”白清霜心中早有盘算,只不过,要想打败上官逍遥谈何容易,何况还是在打晕他的前提下。
上官逍遥脚下走着,却是越走越慢,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喊着他,让他不要过去,可是却又有一个力量迫使他要去杀了那个女子,那个他总感觉熟悉的女子。
萧诀赶来时,白清霜和龙九已经与上官逍遥打了起来,叹口气摇摇头,也加入了战斗中,这是他那一日的嘱咐,让他务必保护好白清霜,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而此时,白清霜生生的挨了上官逍遥一掌,一口郁气憋在胸口,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咬咬牙再次站了起来,该死的上官逍遥,下手这么狠,早晚有一日她要狠狠的收拾他。再度冲上去继续加入战斗,萧诀的加入让上官逍遥有了些许的吃力,但也只是吃力,时间越久,三人越感到快招架不住了,那人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了,根本没人能打得过,三人不断的后退,空荡荡的道路上发出“乒乒乓乓”武器摩擦的声音。
一袭白衣突然出现在四人面前,白清霜一看来人,心中一咯噔,这叫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来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沈洛凝。
沈洛凝的加入,并没有像白清霜所想,只见他招招都是朝着上官逍遥所去,白清霜拉住龙九和萧诀低声说道,“趁现在赶紧走,这人比上官逍遥还要难缠,让他抓住我,就完了,快走。”
沈洛凝原本只是路过此地,白夜皇宫大火,震惊天下,他此次前来就是来寻白清霜。当他得知白清霜没死的消息时,几乎夜不能眠,强忍着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却收到了白夜皇宫失火的消息,这哪里还坐的住,连夜赶来,却不曾想再此看到上官逍遥,而与他混战的那个女子,却是从未谋面,正想离开,却惊奇的发现,那个女子手中的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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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如刀割
沈洛凝的加入将上官逍遥不得不放弃去追白清霜,两人手中的武器不断地碰撞,在漆黑的夜里发出点点星光。
白清霜拉着龙九的衣袖,快步的朝着马车跑去,边跑边催促还在发愣的萧诀,“快走,这个比那个还难缠,快走。”
才坐上马车,远处便传来一声巨响,白清霜掀开车帘,隐约看到沈洛凝被上官逍遥打落在地,心中闪过一丝犹豫,放下车帘,清冷的说了句,“走吧。”
谁知,那群黑衣人却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萧诀扬鞭将挡在最前面的几人抽开,龙九也钻出马车,帮着他一起将涌上来的人打开。白清霜心神不定,想着沈洛凝被上官逍遥打伤的瞬间,却又转念想到花阳,可是依旧说服不了自己。她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若不是他,他们兴许已经死了,再此掀开车帘时,萧诀两人已经处理完了黑衣人,马车依然在飞快的奔驰着,迎着风,她大声的喊道,“回去,回去救他。”
白清霜从马车上下来时,沈洛凝早已浑身是血,他没有想到上官逍遥是如此的强悍,自己根本就没有伤到他。就在绝望时,便看到那个离去却又再次出现的女子,她那清秀的面容上,掩藏着一股倔强,手中提着那把只有她才拥有的剑,是她,一定是她,不一样的容颜,却散发着那股熟悉的气息,那是清霜。
白清霜瞟了一眼沈洛凝,抽出斩月,对着龙九说道,“带他上车,我和萧诀顶着,快,”说完,率先冲了上去,上官逍遥,我不能杀你,我也不可能杀得了你,但请你快点想起一切。
上官逍遥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他的身子让他不愿意动手去杀这个女子,可是脑子里却不断的驱使自己杀了她,他的头又开始疼,一个个破碎的画面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手中的锁情发出“呜呜”的哀鸣声,这是为何?
“上官逍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是清霜啊,白清霜,”白清霜看着上官逍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手捂着脑袋,面色痛苦,试着问了问。
清霜?好熟悉的名字,为何他却记不起来,扔掉手中的剑,脑袋越发的疼了起来,双膝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那股巨疼拉扯着不让他去回忆那些片段,可他为何如此的痛苦?
白清霜见此,急忙冲了上去,一下扶住他,紧紧的抱着他,“上官逍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清霜啊,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你怎么都忘记了呢?”怀中的上官逍遥捂着头极度的痛苦,清霜,这个名字太熟悉了。
“小心,”萧诀的话音刚落,白清霜便感觉到心口阵阵的巨疼,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变了神色的上官逍遥,此时的他嘴角上扬,邪肆阴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的痛苦。而她的胸口,他的一只手指深深的插入其中,慢慢的深入。
沈洛凝听到外面的喊声,不顾龙九的阻拦,踉跄的跑下了马车,提剑再次冲了上去,待走近两人时,才发觉白清霜胸口的那一抹嫣红,一股怒气上涌,抬手就朝着上官逍遥刺去,萧诀也在此时同时出手,长鞭一扬,将白清霜迅速的拉到自己的怀中。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离死亡就差那一点点的距离,迫使上官逍遥停手的是她含笑说出了那三个字,那三个他此生最想听到的三个字,愣神间,沈洛凝和萧诀才有机会。靠在萧诀的怀中,嘴角的笑容不减,轻声说道,“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萧诀摇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划过一丝不忍,含笑着摇摇头,“不会的,你放心。”
上官逍遥的脑袋又不受控制的剧痛,那会似乎是有人将他控制住,片段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直到那个女子说出“我爱你”时,他才再次脑袋发疼,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清霜伸手拉着萧诀的衣袖,轻声说道,“走,他的头又疼了,快走。”
马车上,白清霜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一股股的热流不断的涌进自己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的醒来。入目,是萧诀那张妖媚的笑脸,“我睡了多久了,居然没死。”
“你当然没死,我们轮流给你度气,你怎么会死,睡得时间到不长,两天而已,”萧诀笑笑,将一个软垫垫在她的身下。
白清霜心口隐隐的疼,可她知道,伤势并不是特别的严重,他在最后时刻手下留情了。“到哪里了?”捂着心口,紧蹙着眉,轻声说道。
“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吧,”萧诀将薄被掖好,挪挪有些发麻的腿,一个姿势坐了太久了。
“沈洛凝呢?”白清霜此时才想到一个令她头疼的事,沈洛凝不在马车里。
“前日,他受伤过重,被人救走了,上官逍遥即便头疼欲裂,还是将他伤的不轻,”萧诀此时才知道那人是沈洛凝,不过也是,当今天下,能和上官逍遥对抗的也就只有他了,可谁知他居然也受伤了。
白清霜点点头,随着清咳了几声,却牵动了心口的伤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黑曜城外,凌子期焦急的在城楼上徘徊,为何还没有到。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城内,萧诀早已看到城门上的人,朝着凌子期扬扬手。
凌子期疑惑,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的眼熟,仔细看去,竟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萧诀,过去曾经见过几次,却没有打过交道,他怎么来了,抬步朝着城楼下走去,心中的疑惑越深。
萧诀不语,轻掀开车帘,马车内,露出白清霜熟睡的面孔。“她就是白清霜。”萧诀漾着笑意,柔声说道。
凌子期大步上前,她受伤了,所以才来晚了。原来,这就是她现在的样子,抬手将她抱出马车,转而放进一个华丽的辇车内,转身朝着萧诀歉意的笑笑,“萧兄,刚才多有失礼,并不知是你将她带来,这就随我进宫吧。”
萧诀点点头,拉过一旁的龙九,随着凌子期一起进宫了。
睡梦中,白清霜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许久不曾闻到的,是谁的呢?
再度睁眼时,场景早已变成了一个华丽的房间,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再一想,这难道就是黑曜皇宫?恰在此时,凌子期走了进来,白清霜仰起脸,带着笑意,轻声说道,“我来了。”
凌子期含笑坐在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点点头,“来了就好,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事情我都知道了,上官逍遥所中的蛊,与我当时的不同,不过,总会有解开的办法,他的意志那么强,你要相信他。”
白清霜点点头,刚想问问他最近如何,一个刺耳的喊声从门外响起,寇白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下扑到白清霜怀中,神情里带着紧张,“你怎么就被他弄成这个样子了,下手真狠,这可是心口处。”
白清霜摇摇头苦笑,“他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恐怕又死了一次。”
是夜,烛光在幽暗的房中摇曳,上官逍遥负手而立,站在窗边抬头仰望漫天的繁星,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夜晚,他久久的无法入眠,心口那隐约间的窒息感让他不能平静,是什么在牵连着,让他如此的难受。我爱你,又是那个轻柔的声音,这三个字不断的出现在脑海中,久久的徘徊不愿散去。
“逍遥,怎么还不睡?”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上官逍遥转过身,面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面容,看看来人,淡淡的瞅了一眼,为何对着这个女人时,他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可又为何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才是他的一生所爱,淡淡的开口说道,“睡不着。”
段清尘微笑着将一件披风搭在他的身后,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瞬间的僵硬。“你去睡吧,我也睡了,”上官逍遥莫名的不想碰触她,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难受。
“逍遥,你为何不愿意与我亲近,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啊,”段清尘面上闪过一丝凄凉的神色,伸手抓住他冰冷的手。
上官逍遥下意识的抽回手,冷眼看着她,“最爱?为何我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
段清尘暗叫不好,他怎么会如此,蛊毒明明下的那么深,为何他却会如此?面上闪过一丝忧郁,微垂着头,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再抬眼时,面上满是泪痕,颤抖着双唇说道,“子言,我是清尘啊,你难道忘记了吗?”
清尘?上官逍遥的面上闪过一丝波动,好熟悉的名字,为何他也想不起来了。段清尘不死心,再次拉住他的手,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龙九躺在一处宫殿的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一袭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喂,你打扰了我的安静。”龙九懒得看来人,都知道是谁。
萧诀轻笑一声,也躺了下来,今夜的月亮真圆,“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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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除夕里的一件小事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ru,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赤裸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赤裸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赤裸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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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相见自难忘
两人忙碌了一早晨,寇白门等人出来时,看到沈洛凝一身的面粉,大眼瞪小眼的来回看着两人,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白清霜手中忙碌着,烧开的水冒着滚滚的热气,新鲜的饺子在上面不断的翻腾。
当众人围坐在桌边,看着被端上来的饺子时,都好奇的看来看去,唯独寇白门夹起一个饺子,轻吹几口,便咬了下去,瞬间饺子馅里的香味扑面而来,忍不住大赞,“好吃,好久没吃了,看不出你手艺不错啊。”
如此一说,众人才一个个开始动手,龙九吃了一个,烫的嘴哇哇大叫,忍得众人纷纷大笑。白清霜侧目,看着沈洛凝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拿起一个饺子塞进他的嘴里,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忙了这么久,犒劳你的。”
是夜,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宫殿的上空,众人站在空旷的地方,仰天看去,那一朵朵绚丽的花火映照在半空中,白清霜的眸子里映出烟花的绚烂,此刻,她在想念,想念那两个人。
不知是谁介意,今晚的城中会很热闹,白清霜本不愿意去,耐不过众人的劝导,随着马车一同出去了。
城隍庙外,各式的人络绎不绝,吆喝声不断。凌子期始终走在白清霜的身侧,一手将她护在身旁,现在的她,身子实在娇贵,经不起这样的拥挤。
城隍庙内,百姓都在祈福,希望着来年能够风调雨顺,家家安居乐业。善男信女也会求一只姻缘签,盼望着能找到好的归宿。白清霜拉拉身上披着的斗篷,晚上的天气十分的冷,冻得微红的小脸始终洋溢着笑容。
人群涌动,冲散了寇白门和展清,龙九和萧诀也不见了踪影,好在身后的那道白影始终不离,还有身旁的凌子期,现在换做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拧着眉,挡在她的前面,开辟着道路。
人群突然乱了起来,凌子期的手不知被谁冲开,将他与白清霜松散,在想寻找她的人影时,却找不到了人,焦急的四处乱看。
白清霜捂着胸口,被人群来回的挤撞,紧蹙着眉头,轻咬着下唇,她现在居然弱到连这点撞击都忍受不了了,更别说施展轻功离开这里。一只温润的手突然牵起她的小手,抬头望去,却感到一阵阵的恍惚,她没有看错,眼前的人,正是上官逍遥。
上官逍遥面上阴冷,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紧握着她的手,却怎么都不想放开,一用力,将她抱在怀中,施展着轻功,飞离了混乱的人群。
白清霜一直处于惊愕的状态中,却又时刻提防着,他这是想起来了?又不像,难道又是来杀她的?被他拥在怀中,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进鼻尖,他还是他,还是那个上官逍遥,即便他已经忘了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杀你,”上官逍遥冷声说道,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听到白清霜的名字,知道她在黑曜,便快马加鞭的赶来,今日除夕,似乎总有一股力量让他出来,没想到,出来后,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惊慌失措的她,一股怜惜瞬间袭上心头,不由自主的就出手将她带离了人群
“那你现在可以动手了,”白清霜撇撇嘴,扭过头去,说不伤心是假的,这么久不见,第一句话就是杀她。
停落在一处极高的屋顶上,入目是灯火通明的黑曜帝都,白清霜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一落下来,就警惕的朝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戒备的看着他。
上官逍遥冷眼看着她,看着她始终捂着胸口,抬起手,伸出手指着她的胸口处,低声说道,“为何还没有好?”
“不知道,一直就是这样,总也好不了,即便伤口愈合了,还是时不时的会痛,”白清霜捂着胸口,低声说道,那口气里,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委屈。
上官逍遥一愣,走上前几步,将她的双臂紧紧的抓住,睁大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的心口也会痛,告诉我,这是巧合,我爱的是段清尘,不是你,对不对?”
白清霜深呼吸一口,却收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流出,点点头,又摇摇头,终究哭出了声,“上官逍遥,我是清霜啊,你看清楚我,我才是你最爱的人,是我,不是她,我疼你也疼,我们是连在一起的,你看清楚我啊。”
上官逍遥的胸口伴随着她的哭喊声,阵阵的刺痛,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为何他能感受到她的伤心,她的疼,可他却想不起她是谁,为什么?双手无力的松开,低垂着头,痛苦的捂住脸。午夜梦回之时,他始终看不清那个女子的样子,却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却又那么的陌生,而宫中每日陪伴他左右的女子,却让他不知应该怎么面对,他知道那不是爱,绝对不是。
夜晚的风夹杂着阵阵的寒意,白清霜不禁哆嗦起来,身子纤弱,让她极为的惧寒,拉紧身上的斗篷,却躲不开那刺骨的寒风,目光中带着一丝暖意,抬手拉住上官逍遥的手,看着他慢慢的抬起头,笑着说道,“三生石畔,你说这一次我是上官逍遥,你是白清霜,五百年,我终于不用再等。你可还记得?”
那张明媚的小脸似乎洋溢在某一件幸福的事情中,挂着轻笑,目光炙热的看着他,薄唇张启,继续说道,“过去,我任性,我自私,我一度只想着自己,可你总是站在我的身后,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帮着我,你说,一切有你在,别人都说我是天命女子,可我直到今天才明白,若没有了你,即便我是天命女子又如何,天下终究不可能因我一个人的力量统一,只因为有你在,才能做到天下统一。”
将他的手慢慢的放在她的脸上,嘴唇慢慢的亲吻,像是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那样的轻柔。上官逍遥的心口一颤,一股暖意升起,指间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脸颊,细腻而又柔滑,像是最完美的瓷器般,让人爱不释手。手中一凉,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她又流泪了,湿湿的泪水敲打着他的手背。
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擦去她落下的泪水,低声说道,“今日我不杀你,事情我也会查个明白,若是真的,我会试着爱你。”说完,抽回手,将她再度抱在怀中,朝着热闹的人群中飞去,落在一个白色的身影前,迅速的消失不见。
沈洛凝接住白清霜,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心中不禁抽痛,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白清霜摇摇头,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扬起一抹笑容,“走吧,我们去找他们,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两人并肩走着,沈洛凝始终感觉到暗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凝气四处打量,不禁扬起一抹冷笑。白清霜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低声说道,“有高手在,我们还是尽快找到展清他们,我怕变成你的累赘。”
“不会的,几个人而已,”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将她抱起,施展着轻功在屋顶上不断地飞奔,身后不时的出现着几个黑影,紧紧的跟着两人。
白清霜眼睛时刻看着涌动的人群,一袭红衣让她露出了笑容,拉拉沈洛凝的衣襟,低声说道,“萧诀在哪里,我们过去。”
沈洛凝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到一袭红衣的萧诀,还有在人群中东看看西瞧瞧的龙九,紧抿着薄唇,带着鼻音“恩”了一声,飞身朝着两人的地方赶去。
谁知黑衣人似乎是有意不想让两人与他们会和,银光一闪,一人拿着剑朝两人刺来,沈洛凝抱着白清霜轻松的躲过。白清霜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放我下来,这样你不方便出手,我没事。”
沈洛凝没有犹豫,将她依旧抱在怀里,手指突然一抖,一个东西快速的飞出,直朝着萧诀那边飞去,随即又躲开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黑衣人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连续又出现了四人,前后七人,将他们包围住,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一人突然倒下,其他黑衣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道红影迅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定睛一看忍不住大惊,扭头想走,一袭青衣又再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龙九与萧诀一前一后将几人堵住,露出戏虐的笑。白清霜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沈洛凝,示意着让她下来。沈洛凝犹豫了片刻,终究将她放下,面上平静。
龙九面上闪过一丝不耐,没好气的突然出手,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连死都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发火了,运用了几乎九成的内力将他们一击打死。
前后不出一盏茶,全部的黑衣人都一招毙命,龙九拍拍手,看看沈洛凝,拉住白清霜的手,将她有些凌乱的斗篷整理了一下,低声说道,“他可是将你交给我了,以后走哪都要和我说,以免有人不怀好意,将来他问起,我不好交代。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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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转世流年
“梵天净土书万卷,雾海云涛坎八千。”
白清霜仰望着眼前的着八千阶台阶,猛的吞了口唾液,一步步走,这要走多久?再看看身旁一脸无所谓的龙九,叹了口气,提着裙摆,开始一步步的往上走。
昨日,龙九突然跑来找她,告诉她,在黑曜帝都的远郊,有一座梵净山,上山前有八千个石阶,一步步走上去,上面有一座寺庙,庙中的主持大师通晓古今,若是得到他的提点,兴许能知道救上官逍遥的办法,白清霜一听,就心动了,不单单说那个主持大师,就连山的名字,都让她有一种隐隐的敬意感,考虑了再三,还是答应了龙九的提议。
石阶一直延续到山顶,半山腰间隐约有云雾缭绕,白清霜一步步的往上走,嘴里一直在轻声嘀咕,细细听去,竟是在数着石阶的数量。山间有冷风吹起,她却满脸通红,从第一个石阶开始,她便没有停下来,龙九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步步的走着。
“七千九百九十九,八千,”白清霜迈上最后一个石阶,高兴地笑了出来,回头看着身后的龙九,喘着粗气说道,“我们这就上来了?真的上来了?”
龙九点点头,似乎受到了她笑容的感染,心间竟也有着一丝骄傲,他们真的上来了。
寺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朝着两人行了一个佛礼,轻声说道,“主持师叔有请二位施主。”
两人面面相觑,点点头,跟在小和尚身后,走进了寺庙。
寺庙不带,隐约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一些年纪尚轻的小和尚都在默默的做着手中的活,寺庙很干净,可即便这样,还是有人在打扫。
领路的小和尚将两人带进一间厢房,吩咐着两人稍等片刻,便关上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工夫,手中端着茶水又再度回来,看着白清霜说道,“师叔祖吩咐这位女施主跟我前来。”
白清霜点点头,看看龙九,朝着他点点头,便跟小和尚走了出去。穿过一个小院子,来到一间僻静的小屋前,小和尚便退了下去,白清霜一阵纳闷。正想问问有没有人,一个人便走了出来。
白清霜定睛一看,不禁大骇,这不是六祖慧能大师吗?急忙走上前,跪地朝着六祖慧能大师连磕三记响头,才站了起来。慧能大师点点头,面色从容,带着一股慈悲的笑意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好久不见。”
白清霜不知此时该如何面对慧能大师,当日所托之事还未查明真相,面上不禁一红,惭愧的说道,“慧能大师当日所托,小女未能完成,真真是让大师失望了。”
“世间之人总是贪欲着所不能得到的东西,即便得到了,却也不加以珍惜,世间本就是充满了贪欲,欲念往往使人不断的沉沦,女施主莫要介意所谓的得失,人无完人,即便是贫僧,也断不是那无情无欲之人,”慧能大师清明的双眸含笑看着白清霜,那种大智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白清霜被那双眸子看的竟感觉阵阵的惭愧,却又无法忽视那眸子里闪过的光,朝着慧能大师双手合十的行了一个佛理,轻声问道,“慧能大师是否知道小女今日会来?还望能给小女指出一条明路。”
慧能大师点点头,慢慢的转身,脚步极轻,待走到一颗桃树下站定,随手取下一片桃叶,白清霜此时才惊异的发现,现在正值冬季,可这个院子里居然有两颗桃树是绿色的,鲜绿的树叶极为的茂盛,一时间竟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婆罗双树,春天生长,冬天枯萎,一枯一荣,是为枯荣双树,无欲无求,则无恐惧,枯荣更替,双树开花。现在正值冬日,可双树依旧茂盛,女施主还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吗?”慧能大师走进白清霜,将手中的桃叶放在她的手中,点点头,慢慢的离开。
白清霜久久的站在院中,垂首看着手中碧绿的桃叶,心间豁然开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朝着慧能大师离开的方向默默的行了一个佛礼。
离开时,一个小和尚拿出一个手掌大白色的净瓶,交到了白清霜的手里,有礼的说道,“主持师叔陪着师叔祖参禅,让小僧将这个交给女施主,顺便带句话,主持师叔说,女施主若是找到了我寺所丢之物定要好生保管,这颗还灵丹就当是给女施主的谢礼,主持师叔还说,让女施主用寺中后院的井水服用,效果会更好。”说完,朝着两人行了一个佛礼便退下了。
两人找到后院所说的那口井,打上来一桶清水,白清霜将还灵丹放在嘴中,捧起水喝了下去,不多时,竟感到体内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流动,让她原本苍白的脸慢慢变的红润,龙九站在一旁,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化,也是大吃一惊。
白清霜心中激动,手捂着胸口处,竟感觉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兴奋的看着龙九,激动地说道,“我的伤,我的伤在迅速的愈合,龙九你摸摸看,我的内力是不是比以前还要高了?”
龙九探出手,按在她的脉搏上,感受到她体内那一股股涌动的内力,不禁大骇,这股内力即便是他也无法比拟,朝着白清霜点点头,高兴地说道,“是啊,我感受到了,这么说,你的伤好了不说,内力还精进了?”
白清霜点点头,双眸不禁模糊,心中默念,六祖慧能大师的恩德,此生无以为报,只能日后多做善事,少杀戮,来答谢大师今日所助。
下山时,白清霜试着运用了一下轻功,顿感身轻如燕,不禁大喜,可即便这样,还是忍住了,一步步和龙九走下了梵净山。
白夜,一座华丽的院子内,段清尘坐在池边,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由得嘴角上扬,此时正值冬日,池水里竟然冒着热气,她慢慢的褪下身上的衣裙,走进了池子里,这是从远处山上引流下来的天然温泉,这个院子用了许多的人力物力,可谓是比皇宫还要华丽,而这里,是属于她和他的。
上官逍遥远远的看着那个坐在池中赤身裸体的女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他不知道她所说的,他们曾经有多相爱,也不知道他等了她五百年,只知,他的心中没有对她有一丝的眷恋,至于说爱恋,只是在午夜梦回之时,她会莫名的出现,身体会不受控制的产生强烈的欲望迫使他一次次违心的与她交合,可心里依旧会空空的,找不到实在的质感。
段清尘慢慢的清洗着身上,斑驳的吻痕让她嘴角上扬,又是一夜缠绵,他果真不让她失望,还是如此的令人销魂。
是夜,白清霜手中拿着那块熟悉的黑玉,心中默念着花阳的名字,不稍片刻,花阳再次出现在摇曳的烛光中。白清霜大喜,冲上去将他抱住,嘴里喃喃的说道,“花阳,还好有你。”
花阳紧紧的将她回抱住,在发间亲吻着,低声说道,“清霜,我要走了,以后恐怕再不能看到你了。”
白清霜身子一怔,仰头看着他,“为何?”
“我要转世投胎了,阎王给我了一个很好的归宿,下一世,我不再是上官逍遥的一缕魂魄,我会做自己,”花阳捧着她的脸,吻轻轻的落下,却感到唇边的一阵湿润,看着她流下的清泪,怜惜的轻拭着。
“连你也要走了吗?我还能看到你吗?你的尸身还在白夜,而我却不能将他带来,”白清霜想着夜城后山那个无人得知的洞穴里,花阳的尸身静静的躺在里面,不由得心怀愧疚。
“我走后,有机会边将尸身焚烧了,那不是属于我的。七日后,白夜云城,杜家,子时,我会在那里出生,清霜,你会去看我的,对吗?”花阳浅笑着说道,他心中有一点私心,他想下一世,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她,这这一世深爱的女子。
白清霜点点头,泪水止不住的流,“我去,我一定去,花阳,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就一会。”
清晨,阳光明媚,白清霜睁开双眸,第一时间便看身边的人,还好,花阳还在,正朝着她轻笑,“我要回去了,清霜,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不能保护你,不在你身边,你要坚强。”花阳说着,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落下一记亲吻,身体便慢慢的开始散去。
白清霜拉着他的手,死死的不愿意放开,无声的哭泣让她胸口一阵阵的发闷,终于在他彻底消失后,放声大哭起来,她的花阳,这个为了她舍弃生命的花阳,终究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这一次,他真的走了。
七日后,白清霜顺利赶到云城,杜家,云城首富,杜少爷的夫人临产,已经整整一日,少夫人伴随着剧痛不住的大喊,急的杜少爷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白清霜走进府,说明自己的来意,走进房间,铺面迎来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她站在床边,拉着杜少夫人的手,轻声安慰,午时,白清霜焦急的等待着孩子的降生,果然,一声啼哭响彻屋中。
稳婆抱来孩子让杜少夫人过目,可那孩子却不停的大哭,白清霜走上前,接过孩子,在他的耳边低声喊道,“花阳,我来了。”一声过后,那孩子居然神奇般的不哭了,慢慢睁开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白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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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剑门叶浅
不仅仅是白清霜自己感到神奇,一屋子的人此时就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怀中的孩子不仅不哭,嘴角竟然是若有似无的朝上扬了扬。
从屋中出来,白清霜朝着杜少爷点点头,浅笑着低声说道,“杜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杜程兮点点头,随着白清霜来到一处假山的后面,他心中疑惑,却在她提出进入到产房时,不禁点头同意了,此时想来,竟觉得有些后怕,若是这个女子意图不轨又该如何。
白清霜看出他面上的疑惑,低声说道,“杜少爷莫怕,听我将事情说完,”她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完,看着他合不拢的嘴,不禁失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过今日之事,还请杜少爷莫要传了出去,至于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他,望你们好生对他。”
杜程兮点点头,痴痴傻傻的看着白清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真是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返程的马车上,白清霜无声的落泪,花阳,这个穷极一生用命去爱她的男子,转世了,这一世,她必将会再次负了他,下一世,花阳你是否还能记得她,若是记得,就请继续爱她,绝不辜负。
龙九赶着马车,从一出城,就感觉有人在跟着,直到马车驱使到一处荒无人烟的路段,他突然停住,一下钻进马车。“外面有人跟着,来者不善。”
白清霜身子回复后,武功和内力精进的不止一层,早已感到外面那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人,点点头,握紧斩月,“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只有两个人,他们身上的气息却好像又是故意散发出来让我们知道,这么久还不动手,是在等什么呢?”
这也是龙就觉得奇怪的地方,两人静静的坐在马车中,而外面的人却依旧不动声色,这不禁让两人暗暗吃惊,是什么人能如此的冷静。
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阴风,让本就寒冷的夜晚更加的冰冷,白清霜将身上的斗篷摘去,慢慢的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龙九诧异的看着她,也跟着下来了。只见她突然对漆黑的夜空中喊道,“不知来者是何人?如此藏着也不是办法,若是想杀我,出来便是,不需躲藏。”
话落,一道黑影在夜空中刮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两人面前。白清霜仔细辨别来人,确定是不认识的人,朝着来人淡淡一笑,此人约莫着三十岁上下,面容冰冷,刀刻般的面颊上毫无表情,双眸深沉,看不出过多的情绪,此时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白清霜,薄唇轻启冷冷的开口说道,“剑门,唐一笑。”
白清霜疑惑的看着他,剑门的人,为何来找她?看样子倒并不是要将她怎样,于是好奇的问道,“可是,我并不认识前辈啊。”
“请随我回一趟剑门,门主有请白姑娘,”唐一笑依旧面若冰霜,口气生硬。
白清霜点点头,只要没有恶意,她愿意走着一趟,恰好,秘籍之事她终究还是要闹清楚的,只不过这人,名字带笑,却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不禁失笑,“还请前辈带路。”
剑门,武林数一数二的帮派,地位直逼红叶山庄,而门主却又是一个神秘的人,竟然无人所见他的真实面目,就更加的让剑门充满了神秘色彩,而平日里,却又多行善事,一向低调的剑门,若不是早先丢了门中至宝的秘籍,恐怕依旧会低调的存于武林之中。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才离开云城不久,她便又回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却是被人请来的,而她之所以决定跟着来,除了他们并没有恶意之外,那就是暗中还有一人,感受的出来,那人和唐一笑是一起的,而武功之高,应该不差于沈洛凝。
一走进剑门,白清霜还是忍不住惊叹,若说铁手帮是以严谨和大气来显示门派的强大,那么剑门却是截然相反,整个剑门处处都透着一股柔美,随处可见白色轻纱装点的长廊,红色的灯笼每走几步便会出现一个,上面居然还画着不同的水墨画。这让白清霜不禁在怀疑,这个门主,会不会是个女的。
走进一间屋子,屋中的摆设也是极其的讲究,就好像走进一间大家闺秀的香阁,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莲香,白清霜很确定,这香味没有毒。唐一笑将两人带到屋中,便退了下去,不多时,三个衣着华丽的侍女走了进来,手中分别端着几盘点心喝茶水,毕恭毕敬的将东西放下,便退出了门外,徒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剑门的普通侍女都穿的如此华丽,还真的不辱大门大派的格调啊,”龙九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这个剑门还真如传说中的神秘。
“多谢龙公子夸奖,”说话间,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从门外响起,两人同时看去,不禁哑然,这人走来时他们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如此可怕的武功,竟然两人心中燃起一丝警惕,来人太过诡异。
“你是剑门的门主?”龙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白清霜从他一走进来就在细细的打量他,此人男生女相,年约二十出头,媚眼如丝,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一头青丝随意的散在身后,衣襟微敞,给人一种慵懒随意的美,言语间,嘴角的笑意始终挂着,青色的长袍点尘不染,上面的莲花图案张扬却不媚俗,可苍白的脸颊上可以看出,他已病入膏肓,即便这样,白清霜也不会觉得此人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就单凭他的武功来说,他们两人恐怕都不是对手,天下间,竟然还有真是高手如云。
叶浅笑着走进来,看着白清霜清亮的眼眸,不禁闪过一丝惊艳,此女容貌只数上乘,可那双眸子,却让人经不住多看几眼,清澈无痕,却又好似深渊般让人深陷,那自身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疏离感,却又让人不敢靠近,在他的脑中却又隐约觉得她似乎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气息,而具体是什么,他反倒又说不清。
很随意的坐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一块佛手酥,刚准备放进嘴中,却被白清霜阻拦了下来,“门主气息间隐约存在着一股寒气,这佛手酥中若是没说错却是放了寒凉之物,还是少吃为妙。”
叶浅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恢复了平静,点点头,“白姑娘居然能看出来,叶某一时兴起才想尝尝,如此说来,便不吃了吧。”
白清霜耐着性子看着他,动作极其优雅的将点心放回盘中,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轻轻的擦拭着手指,纤长的指尖上早已不染一丝污渍,他却好像没看到般,手中一直不停地擦拭着。
强迫症加洁癖,这是白清霜对他的评价,这个人,爱干净的过头了,只怕当他们两人离开时,他会命人将他们用过的东西全部扔掉吧。白清霜却有感到好奇,他到底是什么病,脑中才在想,嘴里便出口说道,“不知门主可否让我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叶浅眉宇间闪过一丝哀伤,轻轻的点点头,将手伸到白清霜面前。这倒让白清霜一时间不知所措,本以为他会拒绝呢,正正神色,朝着他笑笑,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
屋中及其的安静,白清霜眉头紧蹙,“咦”了一声,又再度静静的把脉,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才将手收回,犹豫了片刻,疑惑的问道,“可是潸然泪?”
叶浅大惊,随即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潸然泪,中毒者,心痛而死,无解。”淡淡的口气,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
“门主请我来,不只是想让我帮你解毒这么简单吧,现在可以说了,”白清霜此刻才明白他的目的,开门见山的问道。
“可你现在解不了不是吗?叶某虽一早得知白姑娘有红泪,可今日一见,便确定,世上恐怕再无红泪,而叶某也就听天由命了,只不过,还有一事请白姑娘帮忙,还望在叶某死去之后,能接手剑门。”叶浅依旧是淡淡的口气,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让给他看起来不禁让人怜惜。
白清霜一愣,他说让她接手剑门?她没有听错吧,“我怎么好接手剑门?门主此话何意?”
“剑门创建百年之久,众人都只知道是一个江湖门派,向来不问世事,可却无人知道,剑门却是奉命保护白夜每一任帝王的暗卫,当今圣上突然有一日传来密报,命我暗中保护姑娘,只可惜,我却无意间深重剧毒,命不久矣,只能将剑门托付给姑娘,或者应该叫您一声郡主。叶浅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到如此的办法,”叶浅说完,突然朝着白清霜跪下,正准备行礼,却被她急忙阻拦住。
“我可以救你,只不过,你还需跟我去一趟秋云山,我师父有办法救你,不要行如此大礼,我只是好奇,是谁给你下的毒?”白清霜扶起叶浅,轻声说道。
叶浅此时仰起头,心中划过一丝波澜,原来那股不知名的气息,却是有如那佛门的慈悲之息,这难道是佛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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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佛引禅机
白清霜除了好奇是谁将给叶浅下的毒之外,此时更是好奇他疑惑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吗?门主为何这样看我?”
叶浅整整神色,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郡主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叶某一直不知是何,刚才突然有所意识,敢问郡主,今日可否遇到过佛门中人?”
白清霜看着他,微点点头,叶浅眼前一亮,朗声说道,“难怪,真的是佛引。”
佛引?白清霜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旁的龙九倒是突然跳了起来,“佛引?你当真确定是佛引?”
叶浅点点头,双手负立于背后,慢慢的走到窗边,目光闪动,“佛引,天下武林人人都在窥视的武学瑰宝,只有佛宗有,但是数量只怕天下间不出三颗,之所以说它是瑰宝,只因为它除了能曾今内力之外,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从内到外的透出一股佛家的慈悲之息,以此便可以抑住邪念纷扰,去修习易筋经,除了慧净大师之外,天下间便无人可以修习。”
转身看看两人,叹口气继续说道,“天下武林的绝学易筋经,只有吃了佛引的人才可修习。”
白清霜一怔,难道那日慧能大师给她的,竟然就是佛引?转头看着龙九,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剑门上下,从门主到烧火的厨子都身怀武功,每个人每日都有事先安排的好的事情。白清霜看着叶浅交给她的一沓账本,慢慢的翻看,里面的记录也是极为的详细,不差分毫,这不禁让她对叶浅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不过,却在看过一切之后,她拒绝了叶浅的建议。“跟我回秋云山,解了毒还回来做你的门主。”
叶浅垂下头,轻叹口气,没有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那人既然对你用了潸然泪,就根本没想让你活,何况,她心中只怕有人,而那个人就是上官逍遥,对不对?”当白清霜那日问道和人对他下毒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她就不禁联想到了展清那次为何中毒,看来这世间痴情的人还真是多,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回秋云山的路上,叶浅将为何丢了秘籍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清霜,面上始终挂着轻笑,只有提到那人时,才有些许的变化。“记住,她不是你所想之人,你是我救得,命便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将命送给别人,若说天下间能伤你之人又有几个。”白清霜淡淡的看着他,自身的那股气息让叶浅心神一震,垂着头,任凭几缕发丝垂下。
秋云山,从山下往上看,烟雾缭绕,一眼望不到顶。白清霜带着两人慢慢的朝山上走去,避开了大量的瘴气,只是越走,越觉得似有不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两人,轻蹙起眉头。
林间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三人戒备的按兵不动,白清霜却更加的疑惑,这条路来回多次,并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可今日,一股杀机似乎就隐藏在树丛中的某一处,此时正窥视他们。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白清霜脑中突然感觉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听到过,甚至还很熟悉,不断地回忆,身子突然一转,朝着声音想起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出现了一对猩红的光点,猛的拔出手中的斩月,戒备的看着那两个红点,“走,是蛇。”
话音刚落,那两个红点突然闪动,从树丛中钻了出来,白清霜一看,不禁大骇,这条蛇比当日上官逍遥斩杀的那条更大,更长,连身上的鳞甲都红得发黑,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疯狂的向三人袭来。
“走,这家伙太厉害,”白清霜握着斩月,催促着还在发呆的两人,快速的朝山上跑去,隐约间一阵说不上来的怪异曲子从远处响起,让她不禁一颤,回头看去,那条蛇似乎听了曲子之后,更加的疯狂起来,快速的扭动着身子,朝着三人追来,驭蛇?
叶浅毕竟技艺高出两人一等,即便身中剧毒,依然身轻如燕,施展着轻功,不断的翻越,他也听到了那支曲子,心中便出现了一个人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你们往前跑,我去收拾那个人。”说完,身子突然一转,朝着另一边飞去。
白清霜和龙九两人边跑边超后看去,一股黑色的溶液突然朝着两人泼来,还好两人反应的快,才悻悻的躲开,再看看被那液体所喷洒到的地方,所有的植被都变黑干枯,最后成为粉尘,前后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这不禁让两人出了一身冷汗,白清霜还好,前后遇到过三次这样的怪物,可龙九就惨了很多,脸色都变得不正常了。
在说叶浅抽身朝着声音处赶去,一个粉衣女子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手中拿着一支翠绿的短笛,声音正是从她嘴边传出的,“你为何不肯罢手?”叶浅微恼,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一阵剧痛。
那个女子放下短笛,慢慢的转身,扬起一抹笑容,绝世的容颜下不轻易的闪过一丝轻蔑,”你居然还没死,看来潸然泪的药效并不如传闻中有效。”裙角飞扬,青丝乱舞,那双眸子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秘籍我已经给了你,还帮着做了那么多的事,还不够吗?”叶浅怒极,心口的疼更深,单手撑住一棵树,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我要她死,”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即开始放声大笑。
“段清尘,你想我死,我就偏偏死不了,”响亮的声音从林间传出,白清霜款款走出,原本白净的衣衫上沾染了片片血迹,凌乱的发丝和微喘的气息说明她刚经过一场大战,她的身后,龙九跟着走了出来,同样也是一身的血迹,而他的手中,一根黑色的长鞭状东西正一甩一甩的。
“喂,谢谢你的龙之骨啊,这东西,话说也是百年难遇,带回去送给萧诀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我呢,”说完,将那根龙之骨缠绕在手臂上,扬起一抹痞笑。
白清霜冷眼看着段清尘,慢慢的走上前,扶住叶浅,她并不是不想动手,只是,那道白影分明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若是动手,别说是她,恐怕就连叶浅和龙九也会命丧于此。
“走吧,不要多做停留,他恐怕是毒发了,”看着跃跃欲试的龙九,搀扶着叶浅就要走。
“想走?白清霜,你是害怕了吗?是不是看到上官逍遥了,”段清尘一阵轻笑,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逍遥站着地方,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娇声喊道,“逍遥,她就在眼前,你不准备动手吗?”
上官逍遥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何时开始,他的思想和意志要受她的支配,只因他爱她吗?慢慢的抬步,朝着白清霜的方向走去。
白清霜的脚步慢慢的后退,她不是怕,她是不想连累身边的两人,上官逍遥的狂是谁都无法睥睨的,除非此时出现奇迹,不然他们兴许真的就会命丧于此。
龙九的身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他是看着上官逍遥那双眸子产生了反应,那双眸子里,平静无波,却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他过去一直掩藏的实力,上次对决,他们三人都是不是他的对手,要知道,他早已进入宗师的境界,可是上官逍遥呢,早已超越了宗师,变成了真正的天下无敌。
愈来愈近的距离,就连叶浅也感受到了那股濒临死亡的气息,深呼吸一口气,随着白清霜慢慢的后退。上官逍遥越走越近,每走一步,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杀了她,可是段清尘的话却又是他不可阻挡的,脑子越来越乱,头又开始发疼,双手抱着头,慢慢的蹲了下去。
趁此机会,白清霜低声说道,“走,”三人转头撒腿就跑。却在此时,上官逍遥突然站了起来,运用着内力不断地追赶着三人,出其不意的是,白清霜手中突然凝气,提着斩月回身一挥,一股强大的剑气划破空气,直朝着上官逍遥袭去。三人脚下一用力,运用了更快的速度在此间脱离了他的追踪。
眼看着那个小院子再次出现在眼前,白清霜才长舒了口气,回头看去,那个白色的身影便站在不远处,凝视着她。
正在逗弄着两个孩子的温如月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起身看去,便看到白清霜三人狼狈的走了进来,满身的血渍,连忙走了上去,帮着搀扶着叶浅。
两个孩子抬头看到白清霜几人,目光里闪着疑惑,白清霜看到两个小家伙,高兴的跑了上去,抱着这个亲亲又抱着那个亲亲,眸子里雾蒙蒙的,这么久,孩子都这么大了,她这个做娘的,居然陪伴在他们的身边还不如自己的母妃,心中不禁惭愧,又觉得这是对不起死去的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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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西域之行(一)
叶浅中毒的程度是众人所没有预料到的,之所以能活着这么久,全凭他一身浑厚的内力,和剑门里一些稀有的解毒圣药吊着,与展清的不同,潸然泪的毒性更猛一些。
是夜,白清霜走进灵虚真人的房间,将一样东西交给了他。“师傅,这是上山时我们从那巨蛇的身上取下来的,过去曾经听上官逍遥说过,这也是世间难寻的解毒圣品。”
灵虚真人点头称是,随即又摇摇头,“没有红泪,依旧解不了他的毒,清霜,你可是想好要怎么做?”
白清霜低垂着头,犹豫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床边,“师傅,若是从宝贝的眼中取出红泪,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孩子不会催动内力,有没有真气护身,只怕强行取出红泪,孩子以后的身子会虚弱,你可要想清楚。”灵虚真人叹口气,冤孽啊,逍遥那个孩子心思沉重,此番收到如此的劫难只怕日后恢复了神智也会自责不已,清霜的性子刚烈,却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佛引,只是她以后的路怕是依旧难走,她的性子善良,恐怕这次…
白清霜心中犹豫了许久,转过身子,“师傅,如何取?明日变动手吧。”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死去,还是在我能救他的时候,花阳会原谅我的。”白清霜轻闭上双眸,心中默念,孩子,对不起。
看着宝贝那聪慧明亮的大眼睛,白清霜心生不忍,温如月靠在白智渊的胸前,不断地抽泣。
白清霜将宝贝抱起,怜爱的亲亲他的脸颊,“孩子,娘亲也不想,可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你爹若是活着,以一定会这样做的,就当娘亲对不起你,原谅娘亲。”
宝贝看着白清霜突然“咯咯”的笑开,嘴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娘,”奶声奶气的声音让白清霜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这是她和花阳的命,可他却从一出生就必定不可能安稳的活在世上,那双红眸,一如她过去一般,摄人心魄。宝贝看到白清霜流下的眼泪,一下抱住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脖间,撒娇似地扭着头。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不下去,叶浅扭过头,轻咬着下唇,“不用了,命该如此,孩子还这么小,我不忍心。”
“不行,只要他不死,其他的没有关系,我见不得我的朋友在我面前死掉,叶浅,我说了一定会救你,日后,剑门还需要你。”白清霜坚定地说道,擦擦眼角的泪水,将宝贝交给灵虚真人,“师傅,该怎么做,你告诉龙九,我,我就不去了。”说完,转过身跑出了门外。
整整一天一夜,进去的四人依旧没有出来,屋中异常的安静,就连心肝也是静悄悄的靠在温如月的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默默的等待着。
门被用力的推开,龙九跌跌撞撞的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出来,“清霜,宝贝,宝贝他,”还未走到跟前,声音已经划破了整个房间。
白清霜慢慢的站起身,不敢上前去看,直到龙九走上前,她才看清楚,宝贝紧紧的闭着双眸,小脸苍白,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白清霜抬起手,轻轻的拉住他的小手,冰凉的小手没有一丝的暖意,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咬破的下唇沁出丝丝的血渍。
另一只小手也拉住了宝贝的手,紧紧的,白清霜扭头看去,心肝静静的看着气息微弱的宝贝,晶晶亮亮的眼睛里闪着看不懂的光,两只小手连在一起,时间就好像停顿了一般。
宝贝就在此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白清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伸手将他抱在怀中,放声大哭,她的孩子,他和花阳唯一的牵连,他们的命,他还活着。宝贝伸手抱住白清霜的脖子,轻轻的叫了一声“娘”,身边的心肝同时也出口叫了一声。白清霜点点头,抱着两个孩子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
宝贝虽然活过来了,可身子确如灵虚真人所说,十分的虚弱,白清霜每日陪在他的身边,将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输送到他的体内,她与别人的真气不同,佛引让她的真气格外的纯净,一点点的输入到宝贝的体内,能很明显的看出他的面色慢慢的变得红润,一日日的慢慢好转。
叶浅的毒解了,当他再次出现在白清霜面前时,跪地行了一个礼,“臣日后命便是郡主一人的,郡主的恩德无以为报,整个剑门将忠心效命于郡主。”
白清霜将他扶起,“门主不要这样说,我自然是将你当成朋友,日后,还有你来掌管剑门,必要的时候,我会请你出面帮忙,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找到易筋经,顺便打听一下上官逍遥所中的蛊应该怎么解。”
“那是用西域的一种千年寒石所做的一种瓮,用下蛊人的心头血在里面养蛊虫,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可对人施蛊,而这种蛊,除了杀掉施蛊之人,便是去西域找一个叫柳三秋的人,他是阴阳师,可将别人的魂魄召唤出来,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蛊毒自然就解了,不过此人已经失踪了十几年。”叶浅细细的说来,这些都是他从段清尘那里听来的,经过打听,也确实是真的。
白清霜点点头,至于蛊毒一说,在师傅的一些书籍中也看到过,只是一直没有太多的关注,可是说到那个叫柳三秋的,他能换取别人的魂魄,这一点,倒让她想起一件事,那便是自己当日吃下沈洛凝的那颗离魂,看来,有时间还是要抽空去问问他。
秋云山四季如春,站在当日的那个山崖边,白清霜突然想到了许多,那时的姚幕灵还陪在她的身边一声声的叫着姐姐,那时的上官逍遥还是时常挂着邪肆笑容的大师兄,那时的花阳还是那个不善言谈的天下第一杀手,那时的她心中还有着向往美好生活的希望,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时常感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变老,变得沧桑。
对面的群山还是依旧的连绵不绝,烟雾缭绕,落日的余辉依旧温暖,此情此景,似乎就像是发生在不久之前,那时的上官逍遥带着一丝霸道,处处想要得到她,可如今,他却忘了她。
下山时,心肝宝贝直闹腾,说什么都不让白清霜下山,尤其是宝贝,撅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抱着她的脖子,嘴里一声声的娘叫着,直叫的白清霜心痛难耐,最终在两个孩子的哭闹中慢慢的走下了山。她不能停留太久,她的事情还有太多没有解决,孩子,等着娘亲,不久后,我们就能团圆了。
叶浅回剑门了,白清霜和龙九也朝着黑曜驶去。一袭白衣在他们走后再次出现,上官逍遥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次次的暗处观察着这个女子,她所走过的路,所遇到的人,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的跟在她的身边,她到底是谁?为何时时都在影响着他的思绪。
回黑曜的路上,白清霜便开始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是应该亲自去一趟西域吗?只有到了那里,兴许才有机会,因为想杀段清尘,就必须看到上官逍遥,那就一定是一场对决,可是,又能有谁是他的对手呢?
众人都在高兴着白清霜回来,寇白门一个劲的说她不够义气,出去这么久也不带上她。白清霜将她此次出去遇到叶浅的事前后说了一遍,却将花阳的事隐瞒了下来,除了知情的龙九,她不想任何人再去打扰他。
去西域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怎么去,白清霜便开始头疼,除了展清,所有的人都想去,倒不是展清不想去,而是寇白门说了,他去了黑曜怎么办,可不能像白夜一样再沦陷,可他心中却在无声的反抗,上官逍遥若是来了,就凭他?十个也不是对手啊,可是迫于寇白门的威严,他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个人坐在远处,看着众人争论不休。
“别吵了,龙九陪我去,剩下的都留下,帮我寻找易筋经。”白清霜大吼一声,有时候她还真的在烦恼,朋友多了实在太聒噪,特别是这么一群武艺高强心思缜密的武林高手。
龙九洋洋得意的站在白清霜身后,朝着萧诀吐吐舌头,他就知道白清霜一定会带上他,因为上次下山,两人之间不知不觉间竟然莫名的产生了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能知道对方的下一个动作,这不禁让他暗自高兴了许久。
而白清霜心中的想法是,龙九的轻功可谓是举世无双,为人又小心谨慎,会察言观色,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西域怎么走,因为他的很多手下经常在那一带活动,所以比起别人,带上龙九是最好的。
匆匆休息了一日,白清霜两人便在众人的目送中再次踏上了远去的路,眼角无意识的扫过,一袭白影突然闪过,再回眸,却发现空无一人,自嘲的笑笑,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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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西域之行(二)
去西域的路并不如在几国间的那么好走,从最初的荒凉,到此时两人索性将马车卖掉徒步前行,就连干粮,都是又粗又没味的粗面馒头。还好在一处小镇时,白清霜买了许多的肉干。
西域,一个几国间互不管辖的地方,这边的人,进去的多,出来的少,没有官府,四面荒凉,经常有一些在几国间待不下去的逃犯或者十恶不赦的人才会到此,就连他们要找的柳三秋,也是当年将妻子分尸后才躲到了这个地方,最主要的是,能走到那些人生活得地方,必须要经过一个森林,而这个森林里,却又不知埋葬了多少人,所以,具体那边是什么样子,便很少有人知道隐婚上上签最新章节。
白清霜和龙九两人离那个森林越来越近,周围变得异常的安静,一团黑雾始终漂浮在森林的上空,那诡异的气氛不禁让白清霜想到电影里的情节,一声“嘎嘎”的叫声从头顶响起,抬头望去,树枝上,到处是黑压压的乌鸦,不只是一只,而是落满了整个森林似地,那一双双诡异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两人。
脚下的蔓藤错综复杂,几次间,白清霜两人的脚下都会被磕绊到。即便如此,两人还是秉着呼吸,慢慢前行,无形之中,两人能感觉到的是一股更压抑的气氛,在他们的四周紧紧地跟随着。
腰间的斩月突然剧烈的抖动,白清霜和龙九面面相觑,背靠背的站着,周围依旧没有一点的声音,这不禁让两人感到疑惑,越是如此,就越要小心,脚下的步子慢慢的挪动,直到龙九突然抓住白清霜的手,抬起下颚,扬扬脸,白清霜回头看去,不禁一怔,那是个什么东西?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身上的毛乌黑发亮,即便是在这昏暗的森林中。
它闭着眼睛,鼻息里呼吸微弱,身材如大象一般,一动不动的趴在那,两人相视一眼,慢慢的走了上去,那个怪物突然睁开眼,幽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两人,白清霜将斩月拿出,那个怪物突然挪动了一下身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可有似乎动起来极为的困难,扭动着身子发出痛苦的低吟。
“它好像受伤了,又害怕你的斩月,”龙九走上前,捡起一根木棍,捅捅那个怪物。
“恩,可是,这是个什么东西啊?从来没见过,像狼又不是狼,这么大的块头,怎么会受伤?”白清霜走到离怪物不远的地方,慢慢的蹲了下来,也捡起一根小木棍,捅捅它。
那怪物似乎觉得两人并不想伤害它,扭动了一下身子,困难的抬起前肢,里面就钻出了一个小脑袋,看着两人,一副受惊的样子。
“喂,你看,这还有一个小的,”白清霜兴奋的叫了起来,手指着那个小怪物。
“哈,这么一看就知道了,这就是狼嘛,不过这个家伙还真是大,这个森林里面这样的东西恐怕还不少啊,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走吧,赶紧赶路,”龙九站起身,拍拍衣衫,拉拉白清霜的衣袖。
“它都受伤了,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小的怎么办?我们不然就带上走吧,反正我已经有了一只了,也不怕多一只,”白清霜看看龙九,将斩月交给他,慢慢的伸出手,看着大怪物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轻轻的说道,“你的孩子需不需要我帮你照顾啊,若是你愿意,就抬眼看看我,别咬我啊。”
那怪物听了白清霜的话,慢慢的抬起眼,目光中柔和了很多,抬起爪子,将小家伙慢慢的推了出来,呜咽的低吟,它这个样子让白清霜心中一暖,慢慢的抱起受惊的小家伙,“那我就把它带回去了,你怎么办?”
大怪物无力的垂下眼皮,长舒口气,再没有的动静。白清霜站起身,看看身边的龙九,“你说它是不是感觉到我们要来啊,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走吧,我们带着这个就已经很麻烦了,这周围你不觉得还是很诡异吗?”龙九拉拉衣襟,还以为是这个怪物产生的诡异气氛,现在那怪物死了,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不好的感觉。
白清霜点点头,将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中,这时的他们只想着能尽快走出去,这个森林太过诡异,那个怪物的死也很蹊跷,这里一定还有比那个怪物更庞大又或是更恐怖的东西在暗中。
太阳慢慢的西落,森林里几乎全部黑了下来,两人的视线一下缩短了许多,龙九走在前面,伸手紧紧的拉住白清霜的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会如此的诡异,那些不知名的凶险让他的心一直提着,他不希望白清霜有事,可这一切都是他们始料不及的,就好比现在,前方突然出现了许多亮点翻天神掌最新章节。
龙九突然停滞不前,白清霜慢慢的靠上去,也看到了前方的亮点,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狼在夜晚所出现的眼睛。龙九吞了口唾液,身子有点颤抖,“不会吧,你不感觉熟悉吗?前不久我们才遇到的。”
白清霜又看了看,也吞了一口唾液,他不提还真是不记得了,前不久还真就是遇到了那么一条啊,不过这次不好办啊,看样子,这不只一条吧。“怎么办,他们挡着路。”白清霜四处瞅瞅,确定只有眼前的路才能通过。
“飞过去,不然怎么办?”龙九的手心开始冒起冷汗,响起那次两人几乎是拼了命才将那条蛇弄死,这次突然来了这么多,还不是等死啊。
“你的速度有多快,抱着它,我将它们引开,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它们怕斩月,我的速度比你快,”说完,将小家伙放在龙九怀中,抽出斩月,一步步往前走,那些亮点似乎是感受到了斩月,开始慢慢的散开,“就趁现在,快,我在前面冲。”白清霜脚下的步子突然加快,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冲了过去,挥剑将离得最近的一条蛇砍了一下,那蛇剧烈的扭动着身子,却又不敢上前。
白清霜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这些家伙没有秋云山的那几条厉害,很明显它们一直敬畏着斩月。手下的动作更快,看着龙九不断的在前面飞跃,手下一用力,连砍几条蛇身,虽不致死,却也让他们疼的在地上打滚,脚下不敢松懈,连连变换步子,不断的后退,直到看不见了龙九的身影,才输了一口气,凝聚起体内的真气,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剑气,划破空气,身形一变,快速的飞跃,不理会后面的响动。
看到龙九的身影,才放慢了下来,却听到后面还有“刷刷”的声音,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些家伙还真是不死心,扭头看去,还真是有几个家伙不死心的跟在她的身后,摆动着身子,口中吐着蛇信子,她这是造了什么捏,怎么就会经常碰到这些家伙呢,身子突然停下,斩月在手中释放出了微弱的红光,朝着追赶上来的几条冲了过去,这时的她,心中隐隐有一些怒气,接二连三的碰到这些晦气的家伙,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
龙九老远看着一阵红光从弱变强,一阵阵的唏嘘,看样子,她是生气了,不然斩月的光不会越来越亮。果然,听到几声巨响之后,白清霜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夜色中,越来越近,“都干掉了?”
“怎么可能,那些家伙很厉害的,只不过是受伤了,赶紧的,一会不然还要打,”白清霜接过小家伙,抱在怀中,催促着龙九。
森林上空的那团黑色雾气似乎总是不能散去,天色越晚,越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两人不间断的往前飞跃,却总是看不到森林的尽头,“我们,好像迷路了。”龙九看着眼前再一次出现的那颗歪脖子树,停了下来。
白清霜看看四周,还真是,只顾着向前,却忽视了在森林中最容易遇到的事情,那就是迷路,抬头看天,忍不住叹口气,那团黑雾很识相的遮住了天空,现在的他们,就是睁眼瞎,分不清东南西北。
怀中的小家伙发出“呜呜”的低吟声,白清霜以为它在害怕,轻柔的摸摸她得绒毛,可是它却抬起头,呜咽声更大了,白清霜不解,看看龙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感觉到危险了?”
“不会吧,我们都没有感觉到啊,”龙九看看四周,确实没有感觉到有危险靠近。
白清霜将它放在地上,小家伙抖抖身上的毛,抬起头朝着四周看看,鼻子到处嗅嗅,慢慢的往一个方向走去,白清霜两人相视一眼,慢慢的跟在它的身后,兴许是身子太小,走了一会,便累的坐下来休息了一下,两人也不着急,慢慢的跟着,它停,他们也停,就这样停停走走的,居然慢慢的走了出来,不过,更郁闷的事再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只见他们的眼前一片空旷,没有植物,没有动物,几乎是寸草不生,一片巨大的黑色沼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浓黑的沼泽上,不时的冒着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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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西域之行(三)
那沼泽,似乎是与天边相连,一望无际,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任何的活物。
“我现在才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是个什么意思,这明摆着不让人走啊,”龙九一屁股坐在地上,皱着眉头,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白清霜心中犹豫,那么那些人又是怎么过去的呢?看到脚下的石子,蹲下捡起,朝着沼泽扔去,不一会功夫,就慢慢的深陷下去,不见了踪迹。她也一时之间没有了办法,过去看电视,也没有这儿方面的知识啊,一筹莫展之际,前面的沼泽地里突然出现了一艘小小的船。
龙九站起身,遥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小船,上面一个年过半百的船夫不断地划动着船桨,“喂,船家,这里,这里有人,”龙九高兴的挥手,不断地跳跃着身子。
白清霜看到那个小船也很意外,抬头凝视着远方,待那船靠近,却感到一丝杀意,忙出手拉住了龙九的胳膊。“船家,怎么过去?”
那个船夫抬起头,一张丑陋的满是疤痕的脸映入眼帘,声音沙哑而又低沉,让人听起来极为的不舒服,“你们要拿一样东西交换,而且一次只能一人过去。”
白清霜冷眼看着这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若我们将你杀了呢?”
那人轻蔑的看她一眼,“能杀得了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呵,你倒是很自信,那若是上官子言呢?”白清霜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到不是想威胁他,只不过是一个试探,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提到他。
那人一听,眼眸瞬间睁大,伸出干枯的手指,带着不信任的口气说道,“你再胡说什么?上官子言死了五百年了,怎么可能会出来?”
“我是不是胡说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斩月在我手上就行,你若说杀不了你?那我们可以到可以试试,”白清霜抬起斩月,很好,果然还是有人敬畏着他,就连斩月也是。
“少胡说了,我虽然没见过那斩月,可却也不可能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所能驾驭的,若我没说错,那斩月是被一个叫白清霜的女子所拥有,”话未说完,又疑惑的看看白清霜的脸,伸出的手指开始慢慢的颤抖。
“有谁告诉过你,我不是白清霜?快点,我不想和你废话,我要用你的船,”白清霜此时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就是没事找抽型的,好声好气跟他说,他却摆横,非要来点狠得才行。
“可这是我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啊,”船夫此时哪里还有那会的嚣张摸样,他是真的有点怕,但不说这个白清霜,就是她身边那个一直默不吭声的小子也是武功不凡啊,何况,他只是想要点东西而已。
龙九从怀中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金色令牌甩给他,“拿着这个,你这辈子不用愁了,养活你一辈子都可以。”
那人将令牌反复的看了看,点点头,“那好吧,谁先跟我走?”
白清霜将小家伙交给龙九,“我先去,没事的,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在这里等着,”说完,将身上的包袱也留了下来,那里还有足够他吃几天的干粮。
龙九点点头,他知道,说的再多,也不可能让白清霜躲在他的身后去面对这些,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他不能阻拦。
白清霜走上船,低声说道,“最好别耍花招,你若是让我有了什么意外,你觉得你还会有活着的机会吗?上官逍遥听说过吗?兴许,他比当时的上官子言还要厉害,因为绝无期都出来了,你想想,他会不出来吗?”白清霜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居然一次次的威胁人家。
那人吞了口唾液,点点头,陪着笑脸说道,“哪能呢,我既然收了东西,就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傻事。不知道白姑娘到那边是去找谁的?”
“柳三秋。”白清霜飘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人了然的点点头,这已经是第二个女子来找那个柳三秋了。难不成他会有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些人美女都会来找他呢。见白清霜不再言语,他便不再说话,奋力的摇着船桨。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不再是连成一线的黑色,慢慢的露出了夕阳西下的光,白清霜嘴角的笑意渐浓,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太阳了,在那个森林里就耽误了好几天,一直都在不停的赶路,现在见到太阳,心中总算放松了下来。
“前面就是了,白姑娘站稳了,我这要加快速度了。”船夫的手中慢慢的加快力度,船速越来越快,白清霜低下头才发现,此时已经进入湖泊了,并不是沼泽,这才知道,那会看见这个船夫时他吃力的样子,现在却又说加快速度,嘴角不禁轻扬,老狐狸,真会赚钱啊。
岸边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袅袅的炊烟,“去将我那个朋友接来,若是使诈,你也别活了,这段路我自己来,”白清霜冷眼看看船夫,身子一跃,脚下生风,伴随着风的力量快速的朝着岸边飞去,徒留下那个船夫啧啧称奇,“好轻功啊,不愧是高手。
白清霜上了岸,看到一些妇人在忙着生活做饭,有人看到她,也没有露出惊诧的眼神,似乎是司空见惯了,手里忙着,该干什么干什么。这里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村子,只不过里面居然还有酒楼、客栈、和各种商铺,村头是几户比较大的人家,看样子也是来了许久。
白清霜慢慢的往里走,行人越来越多,而每个从她身边的走过的人,她都能感觉到那一股股或深或浅的内力,更有的,内力不但浑厚,身子连走路都好像是在半空中漂浮似地,这恐怕是轻功到了一定的境界才会出现的。
走进一个酒楼,里面的掌柜看到她,讪笑的走上来,“这位姑娘,想吃点什么?我们店里最出名的就是那湖中的鱼,新鲜可口,回味无穷。”
“恩,那就去准备一盘吧,在准备点其他的小菜,我等人,”白清霜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
“好好好,姑娘您稍等,一会就来,”掌柜的及其高兴的拿起银票,一溜烟就钻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此时正赶上了饭点,酒楼里的人也多了起来。白清霜到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聚了这么多人,而看样子,他们生活的也很好。掌柜的陆续的端上了菜,周围桌子上的人看到白清霜一人坐在那里,有些人就开始打起了坏主意,使了个眼色,朝着她走去。
“这位姑娘一个人啊,面生啊,刚来的?”一个左眼处有道疤痕的男人最先开口,慢慢的坐在了白清霜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最好离开这张桌子,”白清霜看都没看着几人,这些人要么是十恶不赦,要么是在江湖无法立足,要么是来此隐居,看到她出手如此的大方,又是个女子,自然有心上来沾点便宜,只可惜,他们似乎找错人了。白清霜将佛引的气息慢慢的释放,现在的她,已经能够收放自如,这也是前几日才发现的。
那些人突感白清霜的气息变化,一个个面露惊异,这个气息若说不熟悉,却又过分的强大,不带一丝的杀意,却又让人感到窒息,几人慢慢的离开桌边,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幸好他们走的快,龙九此时抱着小家伙刚好路过,抬头看到白清霜一脸冷意的坐在那,身边又围着几个中年大汉,正想出手,却看到那几人快速的离开了,走近一看,才了然的一笑,敢情是白清霜释放佛引了。
那几人暗自庆幸走得快,龙九一走进来,他们就感觉到了他那强大的气息,那不是一般人多能比拟的,还好他们走得快。
“那个船夫看样子没有为难你啊,”白清霜端着一杯茶,浅酌一口,轻笑着说道,同时收敛了佛引的气息。
“他怎么敢,那家伙也不傻,偷偷的将令牌又给了我,只求我以后别找他的麻烦,”龙九拿起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不禁点头直呼好吃。
白清霜看着他那样子,不禁失笑。两人在酒楼了吃过饭,并不走,那几人看着他们不走,居然也坐在那里不敢走。“谁知道柳三秋在哪?”白清霜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瞟向几人,淡淡的开口。
“柳三秋行踪飘忽不定,不过他就住在村尾,你们若是在那等,说不定能等到,”一人大着胆子说道。
白清霜点点头,从怀中里拿出一张银票,甩了出去,“拿去,请你们喝酒了。”
说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龙九紧跟在身后。
村尾,只有几家零零散散的人家,还是大门紧锁,白清霜走到最后一家,门倒是虚掩着,走上前,轻轻的敲了几下,却无人应答,抬手将门推开,里面除了几件家具之外,却没有人。
“那我们就在这等等吧,”龙九放下怀中的小家伙,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眼睛在屋中四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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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诡异的换颜术
屋中的摆设每样东西都只有一件,就连椅子也只有一把,龙九将椅子让给了白清霜,自己坐在门槛上,外面吹进来阵阵夹着凉意的风,两人坐在屋中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龙九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抱怨的说道,“这人怎么还不回来,出去干嘛的。”
“你就多等一回吧,是我们找人家,还这么多抱怨,”白清霜也有一点身子发酸,站起身,在屋中四处看了看,这屋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但是却十分的干净。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两人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并不感到惊起,苍白的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本应该俊美的一张脸却给人丝丝的冷意。
白清霜走上前,轻声问道,“可是柳三秋公子?小女白清霜。”
那人抬眼看看白清霜,冷哼了一声说道,“鼎鼎大名的白清霜白姑娘,怎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救人,”白清霜并不为他不友善的态度恼火,反倒是说话间极为的谦逊,面上带笑,她明白,这样的人是比一般人要傲气许多,规矩也多,说不好,就不帮忙了,到时岂不是得不偿失。
“要救的人多了,柳某人不可能谁都救,说说他是谁,我看看有没有救得必要,”柳三秋表情始终淡淡的,话语间更是带着一丝冷嘲热讽。
“上官逍遥,他被人下了蛊,”白清霜目光始终不离柳三秋,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细小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此时的他,身子微微的一颤,很明显他其实又或许,知道此事。
“那又如何,这人,我不想救,你们走吧,”柳三秋似乎开始变得不耐烦,手中新鲜的草药随手一放。
“那个人给你什么保证,又或者是好处,蛊和你有关,又或者就是你做的,只不过心头血是她的,对么,”白清霜目光灼灼,似乎能看透一切,一眨不眨的看着柳三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出去,出去,”柳三秋开始下逐客令,态度极其的不好,面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好,那我们这就走,不过,我只要出了那片林子,必然会杀了她,绝不手软,别以为我没有那个本事,如今我连佛引都有,还会怕她?”白清霜口气轻柔,字字句句却让柳三秋心中惊慌,回头看着她,似有不信,佛引是什么,那就是佛门的禅机,当今世上几乎无人拥有,她既不是佛门中人,又怎么会有佛引。
白清霜料到他会不相信,慢慢的释放出了佛引,她最近越来越的,总从有了佛引,似乎是人人都在惧怕她,这个佛引到现在她都不是特别的了解,更别说这其中的奥秘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来探索,她每释放出一层佛引,柳三秋的脸色就变白一点,看得出来,他害怕了。
“你真的会佛引?”柳三秋此时才开始害怕,天下间竟然真的有人会。
“我白清霜何时骗过人,是公子不信的,”白清霜淡淡的一笑,“至于你和那人的关系,我不想多问,你只要将上官逍遥救了,我自然会放她一命。”
“不是我不救,上官逍遥并不在此,又没有合适的身体,我怎么救?”柳三秋的面上终于出现了另一种样子,那就是为难。
白清霜眉头一紧,原来还要这样,这下可就难办了,一个身体好找,可是上官逍遥,根本不可能来。“还有其他办法吗?”
柳三秋摇摇头,“心头血是她的,母虫也是靠着她的血养的,母虫若是不死,蛊毒便解不了,只不过,当日她就料到会有今日,那母虫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你们找到,”柳三秋轻叹口气,拾起掉在地上的草药。
“那就要麻烦柳公子了,跟我们去一趟,上官逍遥那里由我来,”白清霜现在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这,”柳三秋面色为难的说道。
“你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出头,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很多年都没有出去呢,”龙九耐不住性子了,他对这个柳三秋还真不是一点点的看不顺眼,那简直就是讨厌,从开始的目中无人,到清霜说她有佛引后他的转变,再到此时。
“换颜术而已,其实我已经年过四十了,在这里已经住了快二十年,”柳三秋苦笑着摇摇头,这是他一生的噩梦,别人都羡慕他有着一身诡异的绝学,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许久的孤独让他及其的厌烦这个落在他身上永远不可消逝的换颜术,每到那时,便是他最痛苦的时刻。
“换颜术?这是什么破东西,没听过,”龙九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每过五年,我浑身上下的皮就好像蛇一样,会慢慢的脱落,这样的过程要经过一个月,直到身上的皮全部脱落,换上新的,所以你们才能看到我现在始终二十几岁的样子,”柳三秋实在不愿意回想那段痛苦的日子,就算现在想起来,浑身上下就能感觉到那种痛楚。
“真恶心,怎么会有这种事,”龙九一阵阵的反胃,想到那个情景,差点将晚上吃的饭吐了出来。
就连白清霜也是感到了阵阵的恶心,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可是你若是不出去,这个蛊就解不了,你放心吧,有我在,是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的。”话虽如此,可他是唯一能救上官逍遥的人,她是不会放弃的。
“那就请二位等一个月吧,这几天,正好赶上我换颜,”柳三秋口气变淡,看看两人,“村头有客栈,二位可以到那里住上一个月。”
龙九感到阵阵的凉意,拉拉白清霜的手,小声的嘀咕道,“走吧,过几天再来,我看着他就感觉到不舒服,换皮啊,换皮,想想都恶心啊。”
白清霜点点头,“那公子这几日我们就不来打扰了,”说完,朝着柳三秋点点头,和龙九走了出去。
柳三秋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的说道,“上官逍遥,这世上有多少女子都在为了你拼尽一切,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两人来到客栈,很不巧,只有一间空房,白清霜到没有多在意,龙九却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挠挠头,“这样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白清霜瞪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呢,你睡地下。”
这里的人们似乎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没有早起的习惯,白清霜躺在床上,天还未亮就睁开了眼睛,外面依旧漆黑一片。“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地上的龙九翻了个身,轻声说道。
“恩,自然就醒了,睡不着,”白清霜看着床顶,淡淡的说道。
“你有没有想到,到时回去了,应该怎么将上官逍遥找来。”
“没有,不过我会先找易筋经,他们那不是说了么,学会了易筋经兴许就还能有点希望。”
太阳升起,两人从客栈走出,却发现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龙九纳闷的四处看看,低声说道,“什么情况,他们怎么都怪怪的?”
“别管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吧,先去吃饭再说,这里的人本来就奇怪,”白清霜倒不在意他门的眼光,反正这里的人本身就奇怪。
还是那个酒楼,掌柜的看到两人进来,热情的走了上来,“姑娘,又是你啊,今日想吃点什么?”
“来点粥吧。对了掌柜的,这些人怎么看我们都怪怪的?”白清霜轻声问道。
“还不是昨日姑娘出手阔绰,这里的人以前都是些不干正事的,现在在这里也是游手好闲的多,昨日那几个人便是这里有名的混混,能来这还是因为带着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给了那摆渡人,昨日姑娘给了他们一百两的银票,别人肯定眼红了,”掌柜的说完,朝四周看看,“姑娘还是多加小心,财不可外露。”
白清霜点点头,谢过掌柜的,不再言语。
不多时,酒楼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很多人,目光始终不离白清霜两人。
龙九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看看那些人,低声说道,“啧啧。十几号人,没一个能让我看的上眼的,跟萧诀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萧诀那也是宗师级别的人了,这些乌合之众,你怎么能跟他们比?若是让萧诀听到了,一定不饶了你,”白清霜笑笑,轻声回道。
掌柜的端上了两碗清粥,和一些小菜,几个白面馒头。两人慢慢的吃了起来,不在乎那些人的眼光。直到吃完,走出酒楼,身后还是尾随着几人。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朝着村尾走去。
路过柳三秋的屋子时,龙九不禁身上一颤,又想起昨天那个换皮的事情,何况此时他的房门紧锁,里面还发出了“咚咚”的碰撞声,更是拉着白清霜的手快步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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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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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前面几乎已经无路可走.白清霜两人不快不慢的继续前行.而身后的人居然还是不死心的跟着.
“你们是图钱.”白清霜猛的转身.就连身边的龙九也被她吓了一跳.几乎就在瞬间.她转身的速度极快.身后的那些人还沒有反应过來.白清霜已经浅笑着看着他们了.
“我等就是手头有点紧.姑娘若是不介意.给我们一点酒钱就行.”一人面上挂着轻笑.和身边的人不时的交换着眼色.
“我若是不呢.你们准备怎么样.”白清霜面带着笑容.口气轻缓.看不出一丝的怒意.
“那我们就得罪了.”那人话一落.身边的人咋咋呼呼的就往前冲.
白清霜摇摇头.接过龙九怀中的小家伙.低声说道.“看你的了.”说完.扬起一抹笑容.往后退了几步.龙九点点头.掰掰手指.发出一阵“咯咯哒哒”的脆响.他还真是有几天沒有练手了.
那几人眼见着龙九沒有任何的武器.心中底子十足的冲了上來.龙九抓住最前面的一人.猛的将他拉近自己.冲那人嘿嘿一笑.手腕一转.只听那人“啊”的一声惨叫.一只胳膊便掉了下來.白清霜皱皱眉.她讨厌龙九这么粗暴的方式.太血腥了.
那几人见此.稍作犹豫依然还是冲了上來.他们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江湖容不下他们.到了这里又沒钱.此时好不容易來了这么大两条鱼.怎么可能放过.
龙九甩着那条断掉的胳膊.撇撇嘴扔在了一旁.再有人上來.出手的力度就小了很多.基本是点到为止.那些人眼看着龙九不好对付.转身朝着白清霜跑去.龙九一看.无奈的嚷嚷道.“跟我打就好.你们找她也是死啊.”
白清霜怪嗔的看了他一眼.抚摸着小家伙光滑的绒毛.眼看着一个人朝着她跑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避过了那人挥出的一剑.左手抱住小家伙.右手快速的从腰间拔出斩月.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的剑已经被斩断.而斩月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我不想杀人.何况你们与我无冤无仇.现在走.我可以放了你们.”
那人看着看着架在脖子上的斩月.额头上滴下了冷汗.这是要多快的速度才能达到啊.要知道他也是出了名的快剑.可是却连她的一半都不如.这个女子是谁.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
其他人在龙九的一番对付下倒在地上“哇哇”乱叫.最惨的就属那个断了一只胳膊的人.整张脸都变得惨白.捂着断处.紧咬着牙关.谁让他是第一个冲上來的呢.枪打出头鸟.
解决完这些人.白清霜两人又晃荡着回到了村子里.路过柳三秋的屋子前.白清霜顿足停了下來.将小家伙交给了龙九.“你回客栈等我.我进去看看他.”
“那么恶心.你还是别去了.”龙九一想起那恶心的换皮.身上一阵恶寒.
白清霜笑笑.走上前.推门走了进去.屋中的摆设已经不是前两日的整洁.此时就好像劫后余生似地.乱七八糟的连一处容脚的地方都沒有.扶起一张椅子.白清霜慢慢的往进走.
“别进來.出去.”柳三秋发出一声嘶吼.沙哑着嗓子.听的出來.那里还带着一丝恐惧和疲乏.
“我就是进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你若死了谁帮我救人.”白清霜静静的站着.目光不时的朝里面看去.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柳三秋缩在那赤 裸着身子.浑身微微的发抖.
“放心吧.我不会死.”柳三秋淡淡的开口.他不想别人看到他如此不堪的一面.
“恩.那就好.我走了.”白清霜转身要走.
“等等.”柳三秋突然开口.拦住了白清霜的脚步.
白清霜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能不能陪我待一会.”听的出來.他说出來的话.带着丝丝的恳求.
白清霜随意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不语.
“我知道你们把我当怪物看.可我沒有办法.当我知道自己会这样时.连爹娘都视我为怪物.沒有人在乎我.我躲在深山中.靠着树上的野果为食.直到遇到师傅.他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我.只不过连他也离开了我.”柳三秋自嘲的笑笑.挪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说道.
“我可以将人的魂魄从肉身中抽离.安置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是一种耗损阳寿的事情.可是我不怕.因为我永远也不会老.可是.老天根本对我就是不公平的.让我有着不老的身躯.却无法给与我作为人最重要的东西.白姑娘沒有发现吗.我是沒有呼吸的.”柳三秋说完.抬起眼睛.朝着白清霜看來.
白清霜猛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沒有呼吸.沒有呼吸你怎么活着.”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除了长了人的身子.沒有一点像人.”柳三秋的笑意更浓.慢慢的站了起來.朝着白清霜走來.
白清霜看着他靠近.双眸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你是女人.”
柳三秋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可我又会喜欢一个人.当日看见她.我便深深的爱上了她 .她让我制蛊.我便按照她说的做了.她让我换颜.我还是照着做了.她说她会回來陪我.可是.她却沒有回來.”
换颜.“她是不是拿着一幅画过來让你换颜的.你不是只会离魂吗.为什么还会这个.”谜团越來越多.白清霜有点弄个不清楚状况了.那个她到底是谁.
“恩.是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极美.是我从未见过的.至于换颜.我也会.只不过会很麻烦.付出的代价也很高.不过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柳三秋拿起一件衣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浑身上下.还有很多未褪去的老皮.但可以看到新生皮肤的粉嫩.
“你等不來了.她爱的是上官逍遥.你被骗了.”白清霜觉得柳三秋也是个可怜人.就凭着他这样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样子.就是世人所不能接受的.
“我早就知道了.可我拒绝不了自己的心.白清霜.你不懂.你有人爱.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柳三秋颓靡的跌坐在床上.苍白的面颊上满是哀伤.目光失魂落魄的注视着一个角落.
“哼.是你不懂爱.你这叫为虎作伥.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跟我出去.好好看看你心中的她是怎么在别人的身边.”白清霜带着一丝怒气來开了柳三秋的房间.爱一个人的感觉.这世上谁也不可以质疑她的爱.花阳的死.上官逍遥的离去.无一不是她的伤.正因为她爱惨了这两人.才一次次的让自己努力活下來.
回到客栈.龙九已经在楼下备好了饭菜.白清霜走进去.冷声喊道.“掌柜的.拿酒來.”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以酒來让自己好过点.醉了.是不是就真的不会再想起那些.
龙九感到她的不对劲.“清霜.你怎么了.”
“沒什么.陪我喝酒吧.不醉不归.”拿过送來的酒.将整个酒壶都拿了起來.直接朝着嘴里灌.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流入.直呛得她连声咳嗽.擦干净嘴边的酒.继续举起來仰头喝.
龙九抢过她手中的酒壶.担忧的说道.“清霜.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喝酒.”
白清霜看着龙九.突然笑了.“龙九.我感觉好累啊.是心累.很累.花阳死了.离开我了.留下我和两个孩子.上官逍遥答应我照顾我一辈子.可是.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龙九一时无言以对.她说的都是实话.原來在她坚强的外表下.居然是这样.居然如此的痛苦.忍不住抬起手.抚上她白净的脸颊.“清霜.若是你愿意.我可以用一生來照顾你和孩子.”
白清霜一愣.扭过头.躲开了龙九的双眸.“龙九.我们只是朋友.我不想连累你.”
“若是上官逍遥永远也记不起你呢.你要怎么办.就这样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活着.我是个男人.我有能力照顾我心爱的女子.”龙九将她的身子扳过來.认真的看着她.
白清霜脑子里及乱.即便上官逍遥记不起她.沈洛凝也不会放过她.那一定是不死不休的跟着.若是再将龙九牵扯进來.倒时又该变成怎样的一种局面.摇摇头.却发现脑子更乱.谁说借酒消愁的.怎么会比刚才更乱.“龙九.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看看我.心里除了他们.再也不可能装得下别人了.我们只是朋友.知道吗.”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能照顾你.我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只能躲在角落里.我可以给你一个肩膀.”龙九激动的拉起她的手.不理会旁边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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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各有所思
白清霜抽回被龙九抓住的手.晕晕乎乎的站了起來.她居然有点醉了.慢慢的朝楼上的客房走去.心中忐忑.纵是龙九是那般美好的男子.可她却不可能沾染.她的心早已不可能再给其他人.上官逍遥.为什么你明明收了她的真心.却依旧想不起來她.
一阵阵的晕眩让她跌跌撞撞的躺倒床上.睁着双眸.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的委屈.她的坚忍.她的执着都是为了那个人.那是多久以前沉沦下去的.那颗心又是在何时交给了他.怎么会如此的痛.
恍惚间.一道白影出现在屋中.白清霜明明能感受到來人.却无力挣扎起來.扭过头.不禁一愣.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么一点酒量.居然出现了幻觉吗.上官逍遥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上官逍遥看着床上的人.慢慢踱步走了上去.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扬起的那抹自嘲的笑容.一股浓烈的酒气传入鼻间.她喝酒了.她为什么要哭.
白清霜抬起手.试图抓住眼前的人.轻启薄唇.浅笑着说道.“王八蛋.你何时來的.你是來看我的吗.这么久.你都忘了吧.忘了我一向这么叫你吧.”伸出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皱皱眉.“什么时候你爱穿这样材质的衣衫了.你向來只穿云丝材质的衣衫.那种白.白的不过份.符合你的气质.”
上官逍遥看着她自言自语.看着她将他的衣角拉在手中.心里的那一点空洞似乎在点点的填满.
“你怎么不笑了.其实.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的笑容.那么张扬.那么桀骜不驯.那一身白衫.衣决飞扬时你那谪仙般的容颜.只不过.我心中有恨.却不得不故意疏离.我闹不清楚我到底是谁.你说我是段清尘.可我只想做你的白清霜.”深吸一口气.猛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你的执念那么深.五百年你都不曾忘记.可你现在却不记得我了.上官逍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记了.你带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怀揣着一颗爱我的心.只不过你却把我忘记了.怎么就忘记了呢.”白清霜的眼泪再度流了出來.她倔强的用手中的衣角将眼泪鼻涕擦了一遍.似乎好受了很多.
“上官逍遥.你别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吧.好好地看看现在的我.以后等你想來了.我是不会承认的.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会在你面前哭.”又是狠狠的吸溜了一下鼻子.拿起手中的衣角“哗”的一声将鼻涕擦干.
“好了.我睡了.你若是愿意.明天还可以出现在我的梦里.只是那个时候.你别沉着你的那张脸.我不待见.”说完.抹了一把泪.转过身.抽泣着进入了梦想.
上官逍遥冷眼看着衣角上那青黄斑驳的污渍.紧蹙着眉头.念想似乎一下子冒了出來.是不是有那么一个时刻.她也是这样将那些污渍故意给他看.故意恶心他.然后又沒心沒肺的转身.不再理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他依然想不起來.
晚风习习.龙九坐在屋顶上.身边放着几个空掉的酒壶.手中还拿着一个.不时的仰头猛灌几口.遥望那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发出一阵阵轻笑.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定睛一看.不禁倒吸口凉气.惊诧的脱口而出.“上官逍遥.”
上官逍遥不语.负手而立.微风带起他的衣决.上面还有未干的污渍.长发飘逸.目光清冷.许久了.他不曾知道开心是什么.可是刚才.就在刚才.他的心中划过一丝喜悦.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好像是他追寻已久的.“你们來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冰冷的口气.不带有一丝的感情.薄唇轻启.更显的话中的凉薄之意.
这一提.到将龙九的怒气勾了起來.趁着酒劲.站起身.怒视着他.“还不是为了你.我们就差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为了你这个负心人.你看看她.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愣是不能亲近.而你却还是一次次无视她.上官逍遥.你还是人吗.”
上官逍遥回眸一瞥.目光中的冷意渐起.他说的人是他.可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他所说的他根本不知道.只是一路好奇的跟來.那个女子始终能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來.可却又不愿靠近.这样的前后矛盾.让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
龙九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又挺了挺身子.“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当初若不是让萧诀和我來帮忙.谁会遇到这么闹心的事.你欠我们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龙九倒也诚实.喝了酒还是说出了他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逍遥收回目光.凝望着远方.“好好照顾她.至于你们所说的离魂.我会考虑一下.我也想记起过去的那些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迎风飞跃.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翌日.白清霜揉揉脑袋.她居然昨天喝多了.才那么一点酒.她居然就醉了.可梦中却是那么的真切.坐在床上.似乎总能闻到梦中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幽香.猛的意识到什么.不对.这不是梦中.那个香味还在.是的.还在.那是上官逍遥才会有的淡香.这么说.他來过.那么.昨晚.那就不是梦.
顾不得多想.匆匆穿好鞋.直往龙九的房间跑.推开门时.龙九依然还在呼呼大睡.“起來.龙九.上官逍遥昨晚是不是來过.”伸手拉住他的衣衫.使劲的摇晃着.
龙九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白清霜.“恩.你说什么.”
“我说上官逍遥是不是昨晚來过.”白清霜攥着他的衣服.目光焦急.
“是啊.是啊.那个沒良心的來过了.他说他要回去考虑一下.他说他也想记起过去.就只是这些.沒了.”龙九拉拉快要被她拉掉的衣衫.沒好气的说道.随即打了一个哈欠.
白清霜松开他.面上不知是忧是喜.失魂落魄的走出龙九的房中.一路上都在回想着他的话.他愿意想起过去.
距离一个月的时间还有许久.白清霜几乎每日都要去柳三秋那边.直到有一日.她兴致冲冲的跑进龙九的房间一脚踢开房门.拉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龙九.“走吧.可以走了.”
龙九抽回手.一脸的苦相.“拜托.白姑娘.您下次进门能不这么轰轰烈烈吗.我是人.心脏会跳的.也有呼吸呢.不是那个怪物啊.”龙九坐起身.不满的撇撇嘴.
白清霜不好意思的笑笑.拉了拉他的手.“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柳三秋恢复好了.”
回去的路上.柳三秋并沒有带着从摆渡人那里走.而是顺着村子一直往后走.绕过了一座看起來很矮.但其实很危险的山.一走出山.便能看到一条山间小路.顺着小路.柳三秋始终在前面带路.脚下的步子稳健.早已沒有前几日换颜时那虚弱的样子.通过这次换颜.他们呢很明显的看出.他比刚见面时.更年轻了.
走了一下午.终于看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镇子.白清霜两人一阵阵的郁闷.想他们來的时候.那可是经过了重重险阻.遇到了多少危险.沒想到出來时.竟然这么的顺利.
而柳三秋似乎早已见惯不惯.走进镇子.有些认识的人还会跟他打招呼.这又让两人纳闷了半天.怪不得.那里面会有客栈会有酒楼.原來这根本就是连在一起的.这才是真正的西域啊.原來这个地方就叫西域啊.
镇中.柳三秋熟门熟路的來到一家驿站.买了一辆马车.由龙九赶车.三人开始了回程旅途.
一路上.柳三秋及其的安静.有时却又显得局促不安.双手不时的搓揉.“不要紧张.还沒看到她呢.凡事有我.”白清霜看着他.心中不禁叹气.都是一段孽缘啊.
去黑曜的路.小家伙一直安静的趴在马车的角落里.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它已经沒有那几日的怕生.白清霜轻闭着眼.心中平静.却也时不时的抬眼看看柳三秋.他似乎很有精神.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这个人很奇怪.似人非人.似男非女.怎么都觉得奇怪.可是他却又心中深爱着一个人.
黑曜的皇宫中.凌子期静静的站在院中.心心念念着那个女子.他始终无法追逐到她的脚步.她总是忙忙碌碌.总是不知疲倦.总是心中只有那两个人.她不曾给过他任何的承诺.唯一的念想便是她那一声声的“凌大哥.”他们的距离.不知何时.离得越來越远.直记得当初第一次所见.她的绝尘淡雅.
“王爷.这一次回來.您还打算走吗.臣妾很想你.”白清露靠在沈洛凝的身边.温存过后.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却又带着疏离的王爷.而不是那个目露迷恋神色的男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作者有话说
白清霜回来后,整个文章就进入了最后的一段,大结局马上就到了。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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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背后
夜风习习,皎洁的月空,那一抹抹轻柔敲打在白清霜的身上,绽放出绚丽的晶莹。面对着这许久不见的人,她不知该说什么,而他,亦是默默的注视着她,极远,却又好像看的十分真切,那一袭白衣,伴随着微凉的夜风摇曳。
沈洛凝面色平静,星目流转,就好比那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却又不耀眼,柔美净白。“四国称霸,必有一国称雄,天下一统。而那时,我们依旧要兵戎相见,清霜,你可有后悔?”
“我为何要后悔?国破家亡,白夜百年基业被那些宵小夺取,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而天下一统是百姓夙愿,这么多年征战,百姓早就厌倦了,若不统一,哪里来的安定,沈洛凝,今时今日,我对你也依旧毫无情意可言,这便罢了,你还是你,不曾和我有过牵连,战场再见时,我不会手下留情。”白清霜说的决绝,面上看不出有一丝的忧郁,无视了沈洛凝眼眸中的那一抹忧伤超级脂肪兑换系统最新章节。
沈洛凝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姿,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原来,还是不行,她依旧不会在意他的感受,她依旧心中无法忘记那个人。
这一切,上官逍遥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为何白清霜对沈洛凝说出那些残忍的话时,他的心中有片刻的欣喜,稍纵即逝之后,便显得诧异,为何会有这样的欣喜?
白清霜走进屋中,一股淡香侵入鼻间,是那股熟悉的气味,心中不禁欣喜,在屋中四处打量,嘴里低声叫着,“上官逍遥,你在,是不是?”
上官逍遥从阴暗的角落处走出,面色阴冷,他不明白,他最近的举动实在干什么,午夜梦回之时,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那一抹清浅的笑意,始终能让他无法忘怀。默默的站在那里,用迷惑的眸子看着她,依旧感到无法与她靠近。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白清霜看见他一直紧蹙的眉和那始终化不开的疑惑,忍不住问道。
“清霜?”上官逍遥脱口而出,惊诧的瞪大了双眸,普通的连个字,为何能带给他心中无限的波澜。
白清霜激动地笑出声,忍不住朝他走去,“我在,我是清霜,上官逍遥你记起来了是不是?”脚下的步子放快,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不在乎他阴冷的神色,一下扑进了他的怀中,嘴里喃喃细语,“上官逍遥,你想起我来了,是吗?”
上官逍遥看着身前那紧紧抱着她的人,两手却又无所适从,可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抱住她,哪怕一下就好。双手慢慢的回抱住她,显得那么的轻柔,面上的神色慢慢的舒展,原来是这样,这些时日无时无刻不感到空虚孤独的心,此时竟然好像被人填满似地,不再空空的。
白清霜仰起脸,浅笑着抹掉因为高兴而溢出的泪水,“上官逍遥,我知道,你还没有全部想起来对不对?没事,你试着慢慢想,有一日你若是真的想起来了,我们就不用离魂,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上官逍遥身子一怔,她轻启的薄唇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下去,却又有着一丝犹豫,一点点的低下头,慢慢的靠近她殷红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轻触,脑中却好像有什么“轰”的一声倒塌了。使他越发的迷茫,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太让他流连忘返,他根本无法控制住那身体上带来的欲 望,连忙将她推开,匆匆的离开了。
红袖阁内,上官逍遥慵懒的靠在床上,看着老鸨送进来的姑娘,一波一波的,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入得了眼,屏退了所有人,端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口,辛辣的酒依然解决不了他此时内心的彷徨。
白清霜几近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看着他匆匆离开时还大氅的窗户,暗自伤神。一道黑影闪进屋内,白清霜才回过神来,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什么事,就说吧。”
“郡主,已经查到《易筋经》的去处,你是不是跟我一起去?”叶浅低声说道,故意忽略了她刚才的失魂落魄。
“容我和他们说一下,你在此等我一会吧,”白清霜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次与她通行的,不仅仅是叶浅,萧诀也跟着一起来的。白清霜此次出门特意换上了一身男装,赫然是一个个偏偏佳公子,眉宇间的那股英气,就连身边的两个男人都不禁暗自赞叹。
他们此番要去的地方,说来有点奇怪,白清霜和萧诀跟在叶浅的身后,从宫中一路走出,越走越惊讶,因为走来走去他们还是在城中,只不过越走越贫瘠,直到他们站在城中的一处贫民区前。
“你确定是在这?”白清霜扭头看着叶浅,疑惑的问道。
“属下确定,而且那人,郡主你也认识,这事说来话长,进去便知,”叶浅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并没有在意白清霜充满疑惑的神情天才按钮全文阅读。
萧诀一袭红衣,走在两人身边格外的耀眼,当知道要来此地时,他便后悔了,还当是可以和龙九一样去外面逛逛,谁知,走来走去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叶浅在前面熟悉的左穿右拐,身后的两人面面相觑。
直到走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前,叶浅才站定。“郡主自己进去吧,我们在外等候便好。”叶浅深不可测的笑笑,拉着欲走上前的萧诀,朝着他摇摇头。白清霜看着屋中若隐若现的烛光,又看看两人,迈着步子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扑面而来的肉香味让她一时没回过味来,仔细看着屋中的景象,看到那一袭青衫坐在炉前的人,忍不住叫道,“白萧赫?怎么会是你?”
白萧赫手不由自主的一颤,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白清霜,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清霜,你居然还记得我。”
白清霜将屋中四处打量了一下,慢慢的走了进去,“你怎么会在这?《易筋经》在你手上?”
“坐下来吧,这一切听我慢慢跟你说来,”白萧赫慢慢的搅动着锅中的汤,语气柔和。
“什么?你说那个段清尘是姚幕灵?她不是被我废了?怎么可能?”白清霜猛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一双眸子里满是愤恨与杀意。
“她是被你废了,只不过她骗叶浅得到了剑门的秘籍,那上面正好有一套自行修复经脉的武功,于是她想方设法接近迷惑了叶浅,得到了秘籍之后便对他下了潸然泪。然后她又去红叶山庄偷去了段清尘的画像,找到了柳三秋,依旧是同一个手段,让柳三秋给她换颜。至于《易筋经》她不过是想要里面的武功,只是她没有佛引,这秘籍也不过就是个废物,我便将它取来了。”白萧赫从怀中拿出一本黄皮加封的书,交给了白清霜。
“她与白清露和楚锡华一直有联系,他们试图得到整个天下,沈洛凝此时应该也要毒发了吧,只可惜,他与上官逍遥自认为聪明一世,却不曾想,败在了这几个女人手里,”白萧赫轻蔑的说道,面上始终淡淡的。
“对不起,我以前误会你了,”白清霜冷静了下来,再度坐到了白萧赫身边,低声说道。
“父王当日中毒之时就曾让我好生照顾你,这么多年,我若是不刻意将自己掩饰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恐怕早就被我那个母后除掉了,只可惜,我能力有限,迟迟不能帮助你,清霜妹妹,你可有怪过哥哥?”白萧赫面露苦涩,看着白清霜的眸子里闪着深深的歉意。
“不怪,从开始我就没有怪过你,细想下来,你其实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让我去怪的,萧赫哥哥,跟我回去吧,那些人我早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白清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一通话,那些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我,”白萧赫面露难色,一手扶着腿,低下了头。
“有什么难言之隐,萧赫哥哥尽管说,”白清霜看着他面露难色,还以为他想提什么要求。
白萧赫深叹口气,摸摸自己的腿,“清霜,你还是别管我这个废人了,那时在西祈,被白清露发现了我的异心,联合楚锡华将我的双腿的经脉挑断,此时,我已经无法正常行走,能来到黑曜,还是多亏了叶浅。”
白清霜身子一怔,拉住他的手,“跟我回去,我不可能眼看着你在此受委屈,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你若是如此,我怎么向父皇交代?”白清霜几乎是着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在她眼里,一直都不知道白萧赫默默的为她所做的一切,更加不知他所遭受的一切,曾经风度翩翩,容颜几近倾城的他,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落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他的高傲,也是因为她被人一点点的磨灭。
顾不得多想,白清霜跑到外面,将叶浅和萧诀叫了进来,将白萧赫一同带往了黑曜皇宫,在那里,他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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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又是温泉里
展清的眉宇间始终微拧着,失神的望着一碟菜,众人在桌前都在随意的谈笑风生之时,白清霜的目光却在无意间发现了此事。“展清,可是饭菜不合胃口,看你都没有怎么吃。”
展清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大桌子的人都在看着他,叹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身边的寇白门,随后轻声说道,“皇兄无故失踪多日,昨日我才收到老丞相的信函。”
白清霜疑惑的接过寇白门递过来的信,上面说展烈突然失踪多日,宫中一片混乱,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手里握着展烈的随身信物,此时已经掌握了整个红遥,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还有玉玺。这一看,白清霜不禁开始怀疑,那个莫名出现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姚慕灵所假扮的段清尘。
她的疑惑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肯定,特别是白萧赫将知道的事情和盘说出之后,姚幕灵的形象在众人眼中便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乌剑。
是夜,白清霜依旧很难入眠,站在窗前,白萧赫坐在一个特制的轮椅上缓缓的来到了白清霜的院中。
“哥哥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夜里凉,也不加一件衣服,”白清霜从屋中走出,手中拿着一个斗篷,披在了白萧赫的身后。
“睡不着,就来看看你,知道你肯定也没睡。”白萧赫笑着看着她,“不去看看他吗?这时他肯定也中了毒。”
白清霜转眸看他,这才明白他嘴中说的他是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看他,当日他将我禁锢在西祈时,我是恨他入骨,白清露那几人,我是迟早要收拾,只不过对于沈洛凝,我想我还是心软了。”
“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带着一颗爱你的心,却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事后他痛苦他自责,我能逃出来,也多亏了他。其实,他若不是因为对你的执着,将心思全部放在了你的身上,白清露他们根本不可能得手。”白萧赫对着空中的月光,暗自叹气,这些人,全部为了爱执着,而他的所爱又在哪里?
白清霜细细的品味着他的话,沈洛凝的爱太过执着,甚至几乎到了疯狂,即便前世的她对他有过那么一点的动情,可也随着时间的变迁慢慢的改变了。沈洛凝,她该如何抉择?
“去吧,若是他没有改变,你再一次回来时,他便一定会再将你禁锢,正因为他明白了一切,何况,他若是身子没有受伤,又怎么会着了白清露的道,”萧诀从门外走进来,朝着白萧赫点点头,“那一日他被上官逍遥所伤,伤势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几次间我都看见他捂着胸口,只是他不让说罢了。”
白清霜吃惊的看着萧诀,又回头看看白萧赫。沉思了片刻,“那么,就这几日,我们便要动手了吗?”
“这一战,在所难免,与其等着他们来攻打你,不如我们先下手,这一年的黑曜,在凌子期的暗中培养中,可是今非昔比,我相信,只要不是面对着上官逍遥,只单单攻打西祈,我们是不会输的。”萧诀将情势做了一番简单的分析。
此时的黑曜人才济济,众人聚集在大堂中。凌子期站在中间,朗声说道,“商讨下来的结果,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两路同时出击,一边由我和展清还有白门去西祈,一边由清霜带着龙九和萧诀去白夜,最主要的是,要将上官逍遥压制住,带着柳三秋去,这样一来,等清霜那边一成功,我们再一起会和去红遥,将姚幕灵一举拿下。”
众人纷纷点头,白清霜站起身,朝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直起身子,看着众人,“我白清霜从认识大家开始,便一直受着大家的保护和照顾,不管曾经遇到过什么,你们都对我不离不弃,天下统一,这本应该是我一人的事,却要让你们一同陪着,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感谢你们。这一次,你们也看到了,姚幕灵的野心,而我必须将她除掉,只是,那有多难,因为有一个上官逍遥,他无所不能,这次必将是死战。”
白清霜说到这,顿了一下,看着众人的目光,将眼中快要溢出的泪水强制忍住,“我希望,这一次结束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吃饭,谈笑风生,就像一家人一样。”
寇白门毕竟是女人,又身为白清霜的好朋友,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依靠在展清的身边,默默的擦着眼泪。
白清霜走时,身边只有萧诀、龙九和柳三秋,送别了他们,凌子期等人也挥兵北上,白萧赫坐在马车中,看着越走越远的白清霜,默默的笑了,这个妹妹,始终是那么的坚强。
去白夜的路上,白清霜心中始终没有底, 她不知道上官逍遥是不是也跟着姚幕灵一起去了红遥,那么,整个白夜就是个没人管的地方,想要收回那是易如反掌,只是,若是他在,又将该如何?
白夜,上官逍遥独自一人依靠在这处幽静的温泉内,段清尘已经离开数日,似乎还没有要回来的打算力士无双全文阅读。而他,一向是对国家大事不关心。这段时间的他似乎又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角,怎么样都钻不出来,段清尘的野心,他看在眼里,看着她一点点的将白夜与西祈收复,此时又在打着红遥的主意,而他,心中却将这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他要的,只不过是将心中的那些空缺填满。
白清霜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看远处那一片依旧漆黑的废墟,这里曾是白夜最繁华的帝都,这里曾有着百年基业铸就下的宫殿,只一夜间,便灰飞烟灭,再无往日的繁华。
逍遥阁,白清霜看到这三个不禁停下了脚步,随手拉住一个过往的行人问道,“请问,这里住的何人?”
那人四处瞅瞅,“一看几位就是外地人吧,那是皇宫失火,郡主葬身在火中,上官将军逃出时,带着另外一个女子,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个女人就成了天命女子,这里便是上官将军的别院。”
白清霜谢过那人,“我们还是先找一处客栈休息一下吧,我现在进去看看,放心吧,上官逍遥虽然不认识我,可他却也不会伤害我。”
龙九和萧诀点点头,带着柳三秋朝着离别院最近的客栈走去。
白清霜从街中绕进别院的后门处,施展着轻功走了进去。上官逍遥猛的睁开眼睛,那股熟悉的感觉突然出现,她来了?
白清霜一路小心翼翼的在院中行走,却没有发现有下人,于是放大了胆子,一路找寻着。一袭白衣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定睛一看,不禁暗喜,舒口气,轻笑着说道,“上官逍遥,你真的在这?”
上官逍遥的头发还滴着水,胸襟处的衣衫随意的敞着,几近透明的白衫下隐约可见他矫健英挺的身姿。白清霜看的面上一红,将头微微扭到一边,“那个,我是来问问你,你愿不愿意离魂?”
上官逍遥不语,慢慢的走近她,抬起她的下颚,目光清冷,却又带着一丝情 欲,为何一感受到她就总能激起的欲 望,这张只能算清秀的脸到底有着什么魔力,让他在不断的沦陷,甚至想要品尝她的甜美。“若你满足与我,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口气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暧昧。
白清霜眉头紧蹙,静静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满足?怎么满足你?”
上官逍遥的脸慢慢的朝她靠近,唇角蜻蜓点水般的擦过她的唇,“做男女间应该做的事,怎么,你不愿意?”
白清霜心中一股怒气突然涌了上来,一下挥开上官逍遥的手,“上官逍遥,你这个王八蛋,死色狼,大白天的,你恶心不恶心,你饥 渴就去找那个段清尘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本性不改。”脚步连续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鄙夷,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那种事。
上官逍遥心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这样的景象在过去是经常的,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再一看白清霜那张小脸,竟觉得是那么的美。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突然靠近她,将她拉进怀中,施展轻功朝着温泉飞去。
白清霜大呼一声,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他的唇一下堵住,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就要推他,却被他紧紧的箍住,直到脚下出现了实感,才放开她,却随即又将她抱进了温热的池水中,一连串的动作极快,让她应接不暇。
“上官逍遥你疯了,放开我,”白清霜试着再次脱离他的束缚,可他似乎却眯着眼,双手将她抱的极紧。身上的衣衫已被水打湿,显出了她娇俏的身段。
上官逍遥不禁感到欲 望越来越重,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青蓝色的肚兜一下暴露了出来,这不禁让他倒吸口凉气,她居然能这么轻易的就挑起了他身体上那最原始的冲 动。
白清霜不禁暗自叫苦,温泉是和她有仇吗?为什么偏偏又是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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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女相争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ru,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赤裸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赤裸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赤裸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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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烟花之地遇故人
三日的时间,似乎总是那么的快。这三日中,白清霜收到了一封凌子期的来信,信中除了告诉她一切安好之外,还跟她到沈洛凝中毒不轻,还好得到了控制,而白清露却下落不明,只抓到了楚锡华。
合上信,白清霜久久的不语,摇曳的烛光,照耀着她的脸庞,眉宇间挂着一丝凝重,白清露跑了,那么会去哪?
几乎是一夜未眠,白清霜很早便起来在客栈的楼下等候,此次去西山,她总感觉不会这么的容易。转念又一想,上官逍遥一定不会骗她的。
龙九几人下来后,匆匆吃了早饭,四人便朝着西山赶去。说是西山,比起白夜皇宫后的后山,还是矮了很多,山上绿树成荫,处处透露着清凉,只不过夏末以至,秋季就快要到了,微风中,自带着一丝凉意。
白清霜此时才惊觉,上官逍遥走的时候,只说了三日后西山,却没有具体说西山哪里,这座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应该在哪等?突然,眼角划过一片暗红,回眸望去,山中竟然有一片红叶林,那里的红叶格外的鲜艳,心中一惊,红叶?难道是在那?
如此一想,脚步便朝着那里走去,身后的三人除了柳三秋,都感到了疑惑。
白清霜的脚步极快,待走到那片红叶林时,身子一顿,身着一袭白衣的上官逍遥正站在林中,嘴角噙笑的站在那九天至尊。“美人,你来晚了。”
白清霜没好气的撇撇嘴,他怎么又变成过去那种厚脸皮了,原本看着他那段时间里微冷的面容,还以为他会改了这个毛病,谁不曾想,即便没有回复记忆,他依旧如此的放荡。
“要怎么做?快点来吧,”上官逍遥缓缓的走进她,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颊,却被她躲了过去,不禁失笑。
白清霜转身朝着柳三秋说道,“柳公子,应该如何?”
“可有鲜活的尸身?若是有,现在就可以,”柳三秋自从见了姚幕灵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此时说出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神色黯淡。
白清霜一慌,这尸身该到哪里去找?
“清霜,后山那里,不是有花阳的尸体吗?”萧诀适时的开口。
花阳?要用花阳的身体吗?白清霜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除了换身子,就没别的办法?我这身子用惯了,”上官逍遥一脸的不屑,他这么俊美的身子,若是换了,长得好点的还行,若是差了,岂不是让他没脸见人。
“有,那就是找到母蛊,只不过她应该藏得很严密,”柳三秋在一旁说道,神色依旧低迷,直到说她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的缓和。
“那今日,就算了吧,我会尽快找到母蛊的,”白清霜显得有些无力,她终究舍不得花阳,不仅仅是那具身子,而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一副花阳的身子里面却有着上官逍遥的灵魂。
下山时,白清霜一直默默不语,垂着头,静静的跟在几人后面,而她的身后,上官逍遥迈着悠闲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美人,那个花阳是谁?”
白清霜转过头看着上官逍遥,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上官逍遥见她不语,快步走了上来,“他是不是你爱的人?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女人,从此只能想我。”此话一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可是,对她,却总有着一股占为己有的欲 望。
“你至于和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吗?何况,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人了,等你想起来再说这话,”白清霜懒得回头理他,只要牵扯到花阳,她便觉得累,那个人,是她一辈子的伤,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痛。
上官逍遥一听,神色便舒缓开来,原来是个死去的人啊,那便不用操心了,可是他到底为何会对她如此,为何会如此的在意她心中的想法,白清霜,曾经,他到底有多爱你。
白清霜几人收拾了行囊,便朝着西祈赶去,上官逍遥不与他们同行。
一路上,不时的有逃难的百姓往白夜的方向赶去,看衣着,应该是西祈那边来的,白清霜坐在马车中,拿出身上的一些银票,但凡遇到一些带着小孩逃亡的便会走下去将银票悄悄的塞进他们的背囊里,苦了大人可以,孩子是万万不能亏欠。遇到那些身上有伤的,还会拿出一些随身带着的药物给与救治,可即便如此,还是杯水车薪,越来越多的难民涌进白夜。
“龙九,去前面的城中多备一些东西吧,以后的路上,还会遇到更多的难民的,”萧诀探出头,对着外面赶车的龙九说道。
白清霜赞许的点点头,谁说你们是魔教的,他们比起那些个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又不知道光明磊落了多少,起码她认为,龙九和萧诀既是人中龙凤,又心存善意,是值得一交的朋友,而她,已经将他们看做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家人。
白玲珑镇,一个十分富裕的城镇,也是白夜数一数二的大城。马车进入城中时,白清霜几人便在城中的药铺,饭馆,购置了许多东西,龙九还特意跑去兑换了很多碎银子,以便发放给过路的难民。
“铛铛铛”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白清霜循声望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手拿铜锣使劲的敲着,一边敲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喊着,“今夜醉乡楼红牌夜,最新的清琯清露姑娘保证各位满意,都去看一看,捧个场呦吞噬苍穹。”他如此一喊,倒真的吸引了很多人驻足围观。
白清霜一凛,清露姑娘?不知此清露又与彼清露有和关联?可是直觉告诉她,留下来,兴许不会失望。“今晚,我们在此留宿吧,我想看看那个清露姑娘。”
“你要去青楼?”龙九心直口快,诧异的看着白清霜。
白清霜但笑不语,点点头,环视了一下街市中,看到了一处客栈,便朝那里走去。
夜晚的城中,许多人都已经因为一天的忙碌而休息时,醉乡楼却是格外的热闹。白清霜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将头发高高的束起,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俨然一个风流俏公子,而她的身后,龙九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把神兵利器,斩月。
老鸨一见两人,扬着那满脸褶子的老脸迎了上来,左一声公子,右一声公子的,那样子,就好像迎接的是她的亲爹一般。白清霜挥挥手,龙九迅速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到她手上,“我们家公子喜静,去找一间上好的房。”
老鸨拿着银票,那脸上的笑意更浓,白清霜已经清楚的看到从她脸上被挤掉下来的胭脂,不禁用扇子挡住鼻子,一脸的不耐,“我们就等着你们那清露姑娘,赶快带我们去那清净之处。”
二楼的一间房内,白清霜与龙九坐在其中,她正慢慢的饮着茶。
“那个清露,到底是何人?”龙九手中拿着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啃着,一边又好奇的问道。
“直觉告诉我,这个清露,有可能便是那白清露,若是她,你说我能不来吗?”白清霜端起茶水,浅酌一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龙九早已在凌子期他们那里了解到了白清霜的过去,深知这个白清露,虽然是与她孪生姊妹,可是为人却心狠手辣,甚至为达目的不惜残害自己的爹娘与手足,这样的女子,即便长得再过美艳,又如何。“是她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不是应该在西祈吗?”
“谁知道,凌子期只说她不见了,至于到哪里了,还不知晓,看看再说,”屋子的窗户被打开了半扇,刚好能看到楼下那个舞台上的一切,开始的几个楼里的红牌出场,而真正出价的却没有几个,众人都在等着那个清琯。
舞台上突然暗了下来,有人将周围的蜡烛吹灭,一个红衣女子半遮粉面的在两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屋中再次大亮时,众人似乎都没有回过味来,堂中极其的安静,那些个金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女子,即便只是半张脸,依旧是那么的绝色倾城。
白清霜眸子一眯,她就说,她的感觉一般不会错的,那个人不是白清露又是谁?她居然走投无路跑到这里来当清琯?
一个胖子突然伸出手,指着白清露大喊一声,“开价,爷今天一定要得到这个美人。”
他这一嚷嚷,身后的人便跟着站起来了,“开价,爷今天也要得到这个美人。”
“周老五,就凭你,你也不提防着你们家的那个母夜叉,小心你正爽的时候把你给提溜回去啦,”那个胖子一看到有人跟他争,回头一看又是那怕老婆的周老五,不禁粉刺到。
周围的人一听,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周老五面上过不去,悻悻的坐了下去,一脸的不高兴。
老鸨此时走了上来,甩着一块红色的帕子,“哎呦,各位爷,别急啊,今日清露的低价啊,是十万两银子,各位,开始吧。”
十万两?这要是普通人家过几年的钱还不止啊,白清霜不禁冷笑,就她那么个破鞋也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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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沈洛凝的报复
“二十万两!”胖子伸出两只粗壮的手指,冲着老鸨扬了扬。
“五十万两,”一个声音从白清霜身边的房间内响起,底下的人大哗,都想一睹那人的面容,可窗户关的极严。
白清霜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很是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那,朝着身边的龙九低声说道,“叫价。”
龙九会意,张口喊到,“六十万两。”
旁边那屋的人冷笑了一声,再次开口,“一百万两。”此话一出,别说是楼下的人,就连白清霜都开始诧异这人有钱没处使了?可是,那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啊。
白清霜抬起头,看着楼上始终紧闭的那间房,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除去和老鸨的分成,她还剩下八十万两,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白清霜的兴趣被再次调动起来,“龙九,继续喊,我倒要仔细听听,他究竟是谁。”
龙九点点头,扬声大喊,“一百一十万两。”
“两百万两。”
“噗”的一声,白清霜没有形象的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她终于想到那人是谁了。“你在此等我,我去隔壁看看就来。”白清霜放下茶杯,对着龙九说道。
沈洛凝手中拿着一块绢帕,不时的捂在嘴上轻咳几声,他的毒性还未彻底根除,只不过这个女人让他一番好找,此时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清琯吗?那么今夜,你就好好享受吧。
“我就说是你,”白清霜从他身后的窗户外飞了进来,一脸的鄙夷,“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不是说身子还未复原?”
“她在此,我又怎么可能不来,”沈洛凝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还会时不时的轻咳几下,面上显示着不正常的红润凰谋——诱妃入帐。
白清霜坐在他的身边,也未经过他的同意,拉过他的手,将三指放在他的左手脉搏上,轻闭着双眸。
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白清霜却在此时收回了手,不禁笑出声,“看来,沈公子今晚艳福不浅啊,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朝着来时的窗户飞了出去。
“你说,我们在这要等多久呢?”龙九对着身边的白清霜说道。
“等着白清露进了沈洛凝的房间,我们再去。”白清霜静静的停着旁边的动静,说实话,她不得不佩服白清露了,沈洛凝是何人,又是多么的精明,而她不仅下了毒,还试图将西祈的江山占为己有,可以说她还是有一定的谋略的,只不过,她似乎对沈洛凝还是有着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会下这种慢性而又非剧毒的药。
隔壁的房间门被再次打开,只听老鸨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是一声尖叫。白清霜看看龙九,“走吧,让你看看我以前长什么样,顺便看看热闹。”
两人的出现让屋中的白清露不禁看到了希望,忙跑上来,拉着龙九的衣袖,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声说道,“公子救我。”
龙九一见此不禁一愣,这难道就是白清霜过去的长相?怪不得,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对她有心,即便是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白清霜,可是单单就是长相,也足以让他走神,可想而知当日的白清霜是有多么的倾国倾城。
白清露看到发呆的龙九,以为他是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声音更是软了三分,“公子一定要救我啊。”
“好姐姐,这么久不见,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妹妹还真是很意外呢,”白清霜站在旁边,忍不住的冷嘲热讽,这个龙九,是傻了吗?
这么一说,龙九才知道自己的失态,连忙甩开白清露的手,一脸的厌恶,“走开走开,叫谁公子呢?”
白清露被眼前的变化一时间弄得不明所以,看着龙九身边的人,这人是个女子没错,可是她根本不认识啊。
“我忘记了,我的样子变了,姐姐不认识了,我不就是清霜吗,你的好妹妹啊,”白清霜用扇面遮掩着半张脸,轻声笑着。
白清露此时才彻底的明白过来,身子不禁微微的颤抖,前有沈洛凝,后有白清霜,今日,难道就是她的大限吗?
“姐姐别怕,沈公子先报仇,我等会再来,我们的仇还是要慢慢的算清楚才好的,”白清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眯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
沈洛凝慢慢的起身,打开门,对着楼下人轻声喊道,“今夜,我买下这个清琯,真真是得罪了各位,在此,沈某人有一个请求,希望上来十位公子,与我一起品尝这清琯的滋味,如何?”
此话一落,楼下一阵喧哗,那个胖子最先站了起来,“这位公子此话当真?”
“当真,我沈某人还从未说过谎话,”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此一来,楼下的人争先恐后的就开始往楼上跑,那个胖子没想到伸手很是矫健,居然第一个跑了上来,走进屋,一见屋中还有两人,不禁了然朝着两人笑笑。
“只需十位便可,不过明日,在下还会来此,至于到那时,各位若是还想,再来便可,”沈洛凝说完,将十人带了进来,再度坐在了桌子旁,“各位,可以开始了。”
白清露一见此,撤掉了脸上的面纱,想要出手袭击沈洛凝,却被白清霜眼疾手快的拦住,“刷刷”两下点住了她的穴道,“沈公子如此做便好,那就连我的也一同算上吧,今日,我们就在此免费的观看一场戏,各位,还不上?”白清霜一挑眉,朝着看呆的那几人努努嘴,顺势将扇面甩开,轻轻的扇了起来。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一点都不错,那十人也不在乎人多,你一下,我一下的三下五除二的便将白清露身上的衣衫扯了个精光,那个胖子露出了猥琐的神情,一把抓住她的屁股,使劲的搓揉着天下王者全文阅读。
白清霜摇摇头,喝着清茶,对着沈洛凝轻声说道,“她给你下毒时你就当真没发现?”
“沈洛凝自嘲的笑笑,“意乱情迷时,我尚以为那是你,又怎么可能防备你。”
白清霜点点头,再度觉得那句话十分的到位,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精明与沈洛凝,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生生的让枕边人给下了毒。再一回头,那个胖子已经趴在白清露的身上开始运动开,一边动还一边破口大骂,“小贱人,还敢说自己是清琯?得亏爷没有拍到你,若不然也还不得亏死了。”
“两百万两,你就这么打水漂了?”白清霜 不禁又开始心疼那些钱,这要是给灾民,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起码能救活半个城的人。
“怎么可能,就凭她,你认为她可能甘心情愿的卖身于此?”沈洛凝说完,又是一阵轻咳,呼吸越发的粗重。
白清霜摇摇头,拉过他的手,缓缓的将自己体内因佛引而改变的气息输送到他的体内,“我也只能将它暂时压下去,具体的,到了西祈再说吧。”
沈洛凝的身子里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暖意,不禁一怔,“这是,这是佛引?”
白清霜不语,收回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这些人就不能小点声?这还有旁人呢,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先回去了,明日你要不要和我门一起回西祈?”
沈洛凝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看着她慢慢的受着折磨,我怎么能回去,明日,祝你一路顺风。”
白清霜几人将东西整理好,便急忙出城了。沈洛凝站在街角的一处,目送着他们远去,喃喃的说道,“清霜,祝你一切安好,有缘再见。”说完,转身离开了。
此番去西祈,白清霜却是莫名的开心,除了要见到凌子期等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着她怎么死了,不过,看在白萧赫的面子上,她会手下留情的。
楚锡华的双手双脚分别被铐着粗重的铁链,她低垂着头,披头散发的跪在冰冷的天牢中,她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等那个人回来,回来好好的收拾她。
牢门被人打开,她仰起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白萧赫,忍不住叫道,“逆子,眼看着你的母后如此,你还这般的幸灾乐祸?”
白萧赫的眼眸微垂,“你配做我的母后吗?”
楚锡华此时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我就算未养育过你,却是将你生下的,若不是温如月那几个贱人,你我母子二人岂会有今天的结局?”
“闭嘴,你到此时还一味的怨恨别人,你就等着清霜回来处置你吧,等你走了,做儿子的自会将你的尸首找一处地方安葬,”白萧赫冷眼看着她,这个所谓的母后,还真是让他失望透了。
白清霜站在牢门外的不远处,看着缓缓出来的白萧赫,朝着他轻笑,“哥哥,我回来了。”
连夜的赶路,让他们很快的来到了西祈,顾不得多耽误,她直接来到了天牢,正好看到了白萧赫。
白萧赫点点头,也冲着她笑笑,朗声说道,“不必顾着我的感受,她所做的,天理不容,我答应她,会给她收尸的。”
白清霜走到他的轮椅后,将他慢慢的推出了天牢,边走边说,“我送你回去再来,不着急这一刻,她毕竟是你的生母,我不会要她的命,只是,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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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决战前夕(一)
白清霜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了天牢中。
她的脚步几轻,慢慢的靠近了楚锡华所在的牢门口。静静的看着她那落魄的样子,嘴角不轻易的扬起一抹冷笑,“楚锡华,你怎么会也有今天呢?”
楚锡华抬起头,脏乱的长发将她的脸都遮盖了起来,费力的甩开头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心中却划过一丝恐惧,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
白清霜将牢门打开,慢慢的走了进去,蹲在了楚锡华的面前,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伸手揉揉鼻尖,“你不认识我了吧,不过我可认识你。当年你从我手中逃脱,之后又想方设法害我,不仅如此,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你还真是狠心啊,近日如此,我想你一定不后悔吧极品修真邪少全文阅读。”
楚锡华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着她所认识的人,可是都没有这样的女子,疑惑的看着她,再一想她所说的话,猛然意识到她话中的内容,“你,你是,你是白清霜?”
“看来皇后娘娘还真是没有到人老忘事的地步啊,居然会想起我这么个贱蹄子,”白清霜此话说得阴阳怪气,心中却狠得咬牙,即便她身上再有佛引的慈悲之息,也无法磨灭她对楚锡华的恨意,她所有的不幸几乎都与她拖不了关系,她又怎么可能原谅她。
楚锡华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恐惧,原来人真的可以重生,原来她真的回来了。身上的铁索随着她不断的颤抖发出“哗哗”的声响,昭示着她极度的害怕。
“怕什么?你杀人的时候不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吗?”白清霜伸手摸摸她手腕上的铁链,不禁摇头,“啧啧,栓你居然要用这么精贵的寒铁,来人啊,把东西带上来。”
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抬着一个大木箱走了进来,白清霜吩咐着放下后,留下了两个人,“把里面的那个拔指甲的钳子先拿出来,给皇后娘娘先修理一下指甲吧,”她极其自然的说着,就好像说着该吃饭了一样,面上的笑容不减。
楚锡华看着那两个侍卫拿出一把黑乎乎的铁钳子,再一听是修理指甲的,连忙将手握成拳,嘴里大喊,“白清霜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如此对我,你就不怕遭报应?”
“啪”的一声响,白清霜抬手在她的脸上落下一记耳光,“我遭报应?我年幼不懂事时,你是怎样对我的?怎样对我的母后和父王的?你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居然现在跑来说我会遭报应?我要是遭了报应,那么老天就是瞎的,让你这种祸害如此的猖狂。拔,给我把她那毁人容颜的指甲全部拔了,一个也不要剩。”白清霜此时极度的震怒,心中升起滔天的怒火。
一声声惨叫不断的在天牢中发出,楚锡华满头大汗,十指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嘴里有气无力的依旧骂着白清霜,她的心不甘,不愿就此葬送在这个年轻女子的手上,“白清霜,你干脆杀了我吧。”
“杀了你?我答应过萧赫哥哥,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留下你这条命的放心吧,”说完,掀开那个木箱子,在里面随意的翻找着。一转身,手中已经拿起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剪刀,对着身边的两个侍卫说道,“侍卫大哥,你们谁会剪头发?”
两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白清霜耸耸肩,“看来还是我自己来吧,麻烦两位大哥将她按住,我来帮她修理一下头发,真是又脏又乱。”说着,已经走了上去,两个侍卫也将楚锡华紧紧的按住。白清霜嘴里轻哼着,手中的小剪刀一下下的剪着,任凭楚锡华不断的扭动身子和嘶喊。
直到嗓子喊破,沙哑的声音却不间断,她的头发,那一头青丝,是她精心呵护了三十年的成果,即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无法比拟,此时被白清霜一剪刀一剪刀的剪掉,心中不知有多痛,哭喊着扭动身子,奈何身子被两个侍卫死死的按住得不到一点的缓和。
白清霜收回手,长舒一口气,指着她一头脏乱的头发哈哈大笑,“侍卫大哥你们看,这像不像街中那些个常年不梳洗头发的乞丐,真是太好笑了。”
两个侍卫也纷纷扬嘴轻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折磨一个人的,方式简单,却又不得不说,这样是对一个人心灵上的羞辱。
此时的楚锡华,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双手冒着鲜血,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白清霜,沙哑的嗓子说道,“你干脆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了你。”
“只怕会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吧,今天就到此,明日开始,还会继续的,”白清霜说完,又朝着两个侍卫说道,“侍卫大哥麻烦你们了,今日辛苦一点,帮我照看好她。”
两人点点头,目送着白清霜出了门。
是夜,众人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前举杯同饮特种高手全文阅读。白清霜朝着每一位在座的人都恭敬的举杯敬酒,西祈如此简单的拿下,是她意想不到的,可是她也明白,若不是沈洛凝的放手,只怕不会这么的简单。
灯火通明的西祈皇宫内,下人们惶恐不安的看着白清霜等人,只等着她发话。“大家不要害怕,想必宫中大乱大家也有所耳闻,既然我等已经占据了西祈,就不会做事不理,你们里面有想离开的,到总管那里领取十两银子就此回乡,不想离开的,就还留在宫中,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众人一听,左右看着身边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
宫中的人,最终留下了一半,也离开了一半,这是白清霜等人意料中的事。“明日便去红遥吧,只要夺取了红遥,天下就太平了,只要安抚好百姓,日后的事情就很好办了。”白清霜坐在桌前,与众人说道。
“明日,我是等带兵前去,还是如何?我们要做一个妥善的安排才好。何况,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展烈的下落。”凌子期眉头微拧,站起身说道。
“凌大哥,你在此做好西祈的善后工作吧,明日我亲自带兵与展清他们去,何况要有什么事,你还能及时援助我们,”白清霜目光柔和的看着凌子期,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大哥。
白清霜回到屋中时,凌子期随后也跟来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这是他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看看吧。”
白清霜坐在桌前,对着烛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封信,上面苍劲有力的字细细的写了整整十页纸,她极其认真的看着,直到看完,她都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将信重新装回信封中,放在了枕头下,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今夜的月光依旧如此的明亮,沈洛凝,对不起。
白清霜坐在小白的身上,轻抚着它白色的绒毛,这个家伙居然自已一路跟着凌子期他们来到了西祈,却又骄傲的不去理会别人,直到白清霜来到此,才又变的像一只小狗一样聪明,至于那个小家伙,因为寇白门非常的喜欢,便送给了她。
戎装待发,白清霜回头看着城楼上凌子期那期盼的双眸,朝着他挥挥手,一声令下,“启程。”
身后跟着展清和寇白门,旁边是龙九,萧诀决定留下来帮助凌子期,而白萧赫执意要一同前往,此时正坐在一辆巨大的辇车中,同坐的除了柳三秋之外,还有一副惊慌失措的楚锡华。
姚幕灵在宫中不断的踱步,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她来了,她带兵前来,白清霜来了。”
“怎么,你很怕她?”上官逍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中,话一出,倒是将姚幕灵吓了一跳。
姚幕灵很快的回过神来,激动地跑了上去,一把抱住上官逍遥的腰间,“逍遥,你总算来了,你来了我就不怕了,即便来十个白清霜,我都不怕。”
上官逍遥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伸手将她的手拿掉,目光清冷,“我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你认为我还会帮助你吗?师妹?”
姚幕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逍遥,我是清尘啊。”那眸子里满是伤心与震惊,她根本不想相信,他会想起来。
“别骗我了,清尘若是活着,是不会像你一样心狠手辣,你放心,蛊毒没解,只不过是我执念太深,想起了一部分而已,至于你说的白清霜,我想她才是清尘的转世吧,”说完,嘴角扬起一抹淡定的笑容,“你脖子间带的那个项链吊坠里,放着母虫吧。”此话一出,又不禁的笑容加深,转身离开了。
姚幕灵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清霜,你到底哪里好?这个男人疯了一样的要想起你,而我,即便有着段清尘的容颜,却依旧得不到他的心,白清霜,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似是下了决心,姚幕灵伸手摸着颈间的吊坠,那里的却放着母虫,上官逍遥知道,可为何却迟迟不肯下手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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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决战前夕(二)
在刚刚进入金秋九月的初秋,连夜的赶路依然让众**汗淋淋。越往南走,天空越发的阴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而从那边出现的难民却越来的越多。
白清霜等人迷惑不解的看着一个个来来往往的难民,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脚步极快,随意的拦下一人,问道,“请问,前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大家都好像在急着赶路?”
那个被拦下来的难民看着白清霜等人的衣着,面上变得惊慌,还以为她是来抓他们的,连忙跪在了地上,“将军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与无奈,前面几日前才发了洪水,可那朝廷不竟不给我们拨粮赈款,反倒是不断的抓取正值壮年的男子去充军,留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白白的等死不说,稍有反抗,便会抓起来。”
“起来说话,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放心吧,我们正是去解救大家的,不要惊慌,”白清霜连忙扶住这个人,面上轻笑着。朝着身后的几个跟随的小战士说道,“多拿一些物资出来,发散给来往的难民。”
白清霜面上带着笑,心中却气的牙痒,姚幕灵啊姚幕灵,你居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好好的红遥让你弄成了一塌糊涂。眸子不禁冷了几分。
越往南走,这样的情况越严重,在路边甚至能看到饿死的难民。
霸县,此次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整个县城几乎被大水全部吞噬,待褪去时,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到处是人和家畜的尸体。白清霜无法面对这样的情景,命令所带的将士再次驻扎,帮着没有离开的百姓重建家园。另一面修书一封,让龙九带去白夜,请兵三十万。
黑压压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的迹象,展清心中焦急,却也不能眼看着百姓受苦,短短三日之间竟然消瘦了不少,寇白门心疼的几次居然暗暗落泪。
“启禀白将军,看情势,这几日还将有一场暴雨,我等还是带着灾民赶紧离开此地,”一个副将看着阴暗的天空,忍不住说道。
白清霜点点头,犹豫了一番,“若是遇上暴雨,我们也无法赶路,一定不能回去,这样,带我去周围的堤坝看看,能不能提前做好补救。”
找来了一个对此处极为熟悉的灾民,带着白清霜几人在周围的几处被洪水冲毁的堤坝上看了看。白清霜心中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负手站在岸边,看着那波涛澎湃的江面,一时间沉默了。
九八年,中国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当时的她还是小学生,家里又离长江边不远,幸好被及早的撤离,但是在电视上,看着军民一起对抗洪水时的那种万众一心,在她小小的心灵上还是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此时,她所面对的是同样的大水,可是对于设施落后于现代太多的古代,她犹豫了,她不能让这么多的人陪着她儿戏,只是,若是不将这几处毁坏的堤坝修复好,等大水一来,会将更多的地方受灾。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既然想了,就做吧,不是还有我吗?别忘了,我以前是学的水利工程,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多少还是了解一点。”寇白门从她的身后走来,拍拍她的肩膀,有时候她不得佩服白清霜的那份执着与冷静。
白清霜转身看着寇白门,轻笑着,最终点了点头。
派遣了一定得兵力将大部分老弱病残的灾民连夜带离此地,又从离这最近的西祈连夜调配了无数的麻袋,要想抵挡洪水,麻袋是必不可少的,几万将士不断的在寇白门的带领下开渠引水,试图将所要面临的洪水带来的冲击达到最小。
白夜与黑曜方面也在不断的送来麻袋,一些灾民留下来的,有很多都是妇女,他们平日里除了帮着连夜将灌了土的麻袋缝制好之外,还负责了伙食,白清霜由衷的欣慰,想不到,她会再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大雨终于如约而至,众将士还在不断的将麻袋往堤坝上抗,渠道还有很多没有贯通,大家几乎是在争分夺秒的拼命去干,白清霜手中也没有闲着,和展清两人运用着轻功不断的再堤坝和供应处穿梭,就连小白也没有闲着,身上每次都会背着两三个麻袋跟着白清霜。
夜幕降临,越来越大的雨几乎让每一个在前线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白清霜索性拿着斩月与那些挖渠的将士一同挖,她每每释放出一道道强劲的剑气,都能将渠道向前推进许多,可是,时间久了,她也觉得力不从心,而此时,她心中最想念的人就是上官逍遥,要知道,那家伙的剑气一出,别说是推进,恐怕会直接炸出一个大坑。
水的涨势极为的快速,白清霜众人不做怠慢,可即便这样,还是抵挡不住,远处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一人突然大喊,“大家稳住,大水来了。”
白清霜满脸是水,身上早已被打湿,一马当先的走到最前面,目光沉静,手中的斩月此时也发出一股淡淡的红光。她心知,作为将军,作为此时在场所有人的主心骨,她不能退缩,即便眼前是来势汹汹的洪水,她也不能退缩。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循声望去,竟然是凌子期带着一队人马匆匆的赶来,而他的身后,居然还拖着许多巨大的石墩,每一个都足有一头大象的高度,而每一块都用两辆巨大的马车拖着。
凌子期命人将石墩快速的推到堤坝边上,白清霜见此,连忙叫人来帮衬着。轰隆隆的巨响越来越近,远处的天边居然被照得通红,那洪水滚滚而来,伴随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
众人默默的等待着洪水的来临,是生是死,便在此,绝不离开。
凌子期站在白清霜身边,一袭黑衣此时早已湿透,手中的剑被握的紧紧的。
凛冽的洪水扑面而来,卷起一个巨lang,眼看着就要将站在最前面的白清霜卷去,只见她回头大喝一声,“退后,”手中的斩月突然红光大起,小白不知从何处跑来,站在了白清霜的身后,用巨大的身子将她顶住,嘴里发出一长啸。白清霜身后突然有了小白的支撑,手中的斩月红光更甚,渐渐的竟然显现出一个圆形的剑气罩,将汹涌而来的巨lang给顶了回去。
众人见此不禁大喜,却又暗自担心。白清霜不慌不忙的站在堤坝上,身后是小白结实的身子,挥舞着剑气,很好的保护了这一处在上次大水中毁坏最严重的堤坝。
同时,寇白门也已经将渠道打通,这还要多亏了她和展清不眠不休的运用内力,此时虽然早已累得精疲力尽,可是心中仍然是满足的,与自己心爱的人、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并肩作战,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就当众人以为他们已经躲过了这一次洪水时,一个更大的巨lang突然扑来,白清霜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刚才的几波已经让她体内的内力大量的流失,此时眼看着巨lang袭来,只能苦笑,小白在她的身后低低的呜咽。
一袭白衣突然出现在眼前,倾城的容颜,邪肆的笑容依旧是如此的熟悉,又好像回到了过去,每当她有难之时,他总会及时出现,不早不晚,却又那么的让人放心,上官逍遥,你终究还是来了。
上官逍遥手中锁情正如斩月一般,发出一股强大的白光,只不过,这道光要比白清霜的强大数倍,将那股巨lang直接逼退,柔和的白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气罩,将他和白清霜与小白安然的保护在了里面。
白清霜想要朝他笑笑,胸口却一阵阵的发闷,胃中极其的难受,一个没忍住,扶着小白蹲在地上便开始呕吐起来。上官逍遥见此,心中闪过一丝怜惜,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一手握剑继续抵挡着洪水。“是不是很难受?”
白清霜摇摇手,擦擦嘴角,慢慢的站了起来,“没事,谢谢你了。”
看着洪水慢慢的变小,白清霜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保住了,身后的几个镇子也就保住了。想到此,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心中暗叫不好,这不不会是怀孕了吧。
上官逍遥看着慢慢褪去的洪水,收回了剑气,蹲下身子一把拉过白清霜的手腕,片刻之后,似有不信,又伸手将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突然朗声大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白清霜正难受,又被他抱的很紧,身上的力气又所剩无几,还不等开口,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便是上官逍遥那张放大的脸,“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别动,你太累了,放心吧,洪水退了,百姓安全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保重身子,因为那里有了我的骨肉。”上官逍遥极为的高兴,握着她的手,不时的放在嘴唇上轻吻。
白清霜撇撇嘴,嘟囔道,“想起来我了没有,没有想起来,什么都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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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想起来了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ru,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赤裸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赤裸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赤裸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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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上官逍遥的独白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ru,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赤裸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赤裸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赤裸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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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前世的段清尘
我的剑法越高,武功越卓越,来找我比试的人就越多,谁都不会甘心将那个天下第一拱手送给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
我向往站在那个最巅峰的位置,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与小白不断的在江湖上漂泊,每每遇到来与我决斗的,我便会心情异常的激动,好似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我,战斗下去,战斗下去。
我知道天下间还有很多高手,是不愿意与别人比试,可他们既然不愿意,我却甘愿跋山涉水去找他们。从前的天下第一剑江枫,在我手下只用了七招便一败涂地,而我,每当这时,总会饶了他们的命,我只是好战,却不想杀人。
现在,我的目标是绝无期,听别人说过,绝无期是当今天下的战神,不仅如此,他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此时的天下三国鼎立,西祈是最为强大的,他们有着绝无期这样的战神,早就有野心统一天下,而我,对天下的划分并不在意,我要的只是一个让天下人承认的名号。
没想到,在我找到绝无期的这一天,正赶上他大婚。我站在将军府外等候了许久,他却迟迟不肯出来,心急之下,我便潜入到了府中。哪曾想,这个王府却不是一般的大,我胡乱的走着,看到一处房间里亮着灯,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那是我永远忘不了的,那是的情景就好像做梦一般。满是喜幛的屋子内,一个蒙着盖头的女子静静的坐在床边,我一时好奇,心知这便是绝无期的今日所娶的新娘,却也带着一丝气愤,伸手将那块喜帕掀开。
瞬间,我感觉好像窒息了,喜帕下,那个女子满脸的泪水,紧咬着下唇,身子一动不动,看到我时,先是震惊,后来又好像变得迫切,我心知,她可能被点了穴道,伸手将她的穴道解开了。
“公子,快带我走,我不想嫁给绝无期,求你了,”女子说的迫切,眼中的泪水不断。
让我吃惊的是,她的眼眸里流出的并不是常人一般的清泪,而是血红的,那双眸子,就好像能摄人心魄,我变得无所适从,而她,却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攥着:“公子,我求你了,带我离开这,我是白夜宰相的女儿,我叫段清尘,你只要将我送回白夜就好,我爹一定会重重有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从门外突然涌进来许多人,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看的出来,他便是绝无期。
他手中握着一把剑,面上冰冷,冷冷的看着我们,就好像在看一对偷情的男女,被人当场识破一样。
段清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躲在我的身后,微微的发抖,她在害怕他?这么一想,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快,再一想今天受到的冷遇,抽出左腰挂着的锁情,同样注视着绝无期。
“清尘,他是谁?”绝无期完全没有把我当回事,除了进来时看了我几眼,随后的眼光就一直落在我身后的段清尘身边。
“我是上官子言,今日在府外等了一天,”我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丝情绪,说实话,今日一见绝无期,我心中多少有点失望,这样的人,太注重感情,对我而言,武功的高低才是我所看重的。
身后的人见我如此一说,可能是感觉我不会帮她,突然抱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唇已经靠上了我的唇,我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她,唇与唇相触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弥足深陷,这难道就是亲吻?
段清尘慢慢的离开我的唇,小脸通红,看得出来,她似乎也是第一次,而且还是面对一个仅仅见面不到一炷香时间的陌生男人,她转过身,倔强的扬起小脸,“绝无期,你看到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他。”
这句话,从那一刻起,就好像是一个魔咒,将我们三个人整整牵绊了一生。
我一时间也闹不清楚究竟应该怎么办,看着绝无期脸上那越来越冷的神色,我知道,他是真的愤怒了,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我将段清尘护在身后,“绝无期,今日就比个高低,别让清尘看不起。”
“比什么比,你能打过他吗?赶紧走吧,”段清尘站在我的身后,低声说道。
我不禁失笑,兴许就是这一幕,彻底激怒了绝无期,他提着剑,趁我不备之时,突然冲了上来,那一股强烈的剑气直朝着我们两人冲来,我一把将段清尘抱在身边,及时的躲了过去。
“在这等我,”我将段清尘抱着飞上了屋顶,吩咐着让她等我,提着剑直朝着绝无期冲去。
我的剑气带着精纯,配合着锁情,每一下都要比他的更具杀伤力,这一场比试,很明显,绝无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三十招之内,我速战速决,草草的了事,看着他绝望的眼神,我心中居然划过一丝得意,这样的感觉让我再一次的感受到,胜利是如此的大快人心。
我终究是带着段清尘离开了,她一刻不离的紧紧的拉住我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我就会放开她独自离去,她那一身刺目的喜袍让我看的格外的不顺眼,找到一家成衣铺,买了几件衣服给她。
当她穿着那一身月牙白的长裙站在我面前时,我心中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是那真正的恋人一般,如此的和谐和般配。她似乎也看到我们身上衣衫的相似,羞涩的低下头,慢慢的走到我身边,紧紧的拉住我的手。
我似乎开始变得习惯,习惯她有时突然羞红的小脸,习惯她紧拉住我的手生怕被我丢弃时的小心翼翼,习惯我买这大步在前,她倔强的小跑着,也要迎合我。
随意的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我刚沐浴出来,赤裸着上身,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道白影突然冲进了我的怀中,微微的发抖,我低头看去,段清尘正趴在我的身上:“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他又将我抓了回去,我怕,”她依旧低着头,身子颤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扶起她的头,看到她满脸的血泪,连忙拿起桌上的锦帕将她脸上的血泪擦干,带着一丝怜惜,将她慢慢的抱紧,低声说道,“别怕,有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说,只觉得,我心中是真的开始心疼这个女子了。
那一夜,我们同床共枕的睡在一起,我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而她,依旧抓住我的手,一夜都没有放开。
在西祈的帝都后山,我将小白召唤出来,清尘居然不怕,而小白,居然也很喜欢她,一路上,她告诉我,她是天生红眸,流出的眼泪若是凝聚了自身的内力,那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红泪,还有一个说法,她就是那个传说里的天命女子,五百年一遇。
我暗自吃惊,此时才了解到绝无期除了喜欢她之外,更多的,应该是知道她是天命女子吧。
快要到西祈的边陲时,很不幸,我们遇到了找我单挑的人,这些人一看到清尘,又惊又喜,就好像看到了世间最好的宝物一般,那样的贪婪。我厌恶的看着这些人,让我意外的是,清尘却格外的冷静,随手从我腰间将斩月拔出,小小的身子,却好像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让我吃惊的是,斩月居然被她拔出来了,要知道,斩月与锁情一样,认主,是天生的灵物,而清尘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将它拔了出来,如此说来,她便是斩月的主人了?这一个发现让我又惊又喜,这难道,就是师傅说的天意?
那些人似乎并不因为我的名声而惊恐,十七八个人居然卑鄙的唯独我们两人,嘴里还一边说着,“男的杀了,女的带走。”我开始恼羞成怒,第一次有了想将这些人全部杀死的冲动。
凝聚着身体里九成的剑气,我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一般,不断地厮杀,而锁情,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愤怒,银光大显,强大的剑气不仅仅用来杀人,还将我保护在了一个圆形的透明气体中,随着我的身子不断的变化,死在我手上人越来越多,他们终于感受到了我的愤怒,剩下的人,不管不顾的撒腿就跑,而我,亦不会给他们机会。
一场战斗下来,这一片地方就好像人间地狱一般,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恐怖,清尘默默的走上来,用袖口擦掉了我脸上的血迹,眼里满是怜惜,“子言,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我害怕。”
我的身子一怔,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何时开始,清尘已经慢慢的能左右我的思想,她是如此的善良,见不得杀戮,可是这样的乱世,却不得不让我继续杀下去。
那一日之后,清尘似乎变的沉默了,依旧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可她脸上挂着的忧伤还是让我开始变得烦躁。我甚至想到,将她随意的扔到一处,而我却越来越讨厌别人能左右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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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天命如此
这一日,我和清尘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这个镇子不大,百姓却安居乐业。
随意的找到一个酒楼,我们点了一些酒菜,清尘始终闷闷不乐,她似乎感受到我这几日对她的不耐烦,小口小口的吃着眼前的饭菜,我突然心生不忍,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了她的碗中,“多吃点,你太瘦了。”
清尘的身子一顿,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看我,也夹了一块排骨放在我的碗中,“你多吃点,你也不胖。”
我不禁失笑,就在此时,酒楼的门外走进来的一群人,他们在酒楼中查看了半天,终于将眼光落在了清尘身上,我心中冷笑,消息传得还真快,这些人难道都是跑来找清尘的吗?
清尘也发现了那些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紧紧握着斩月,眉宇间挂着一丝警惕,轻咬着下唇。我抬眼看看这些人,要说高手,恐怕一个都没有,只不过看衣着,倒是训练有素的。
那些人朝着我们走来,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用剑敲敲我们的桌子,“王妃,跟我们回去吧。”
我心中了然,绝无期果然没有放弃。拿出锁情,将桌上的那把剑挑开,冷声说道,“绝无期还不死心吗?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来和我抢清尘?”
“上官子言,你竟然敢瞧不起我家王爷?受死吧。”那人说着,拔出剑便朝我刺来,我冷笑的看着他,突然一道红光闪出,将那人的剑一下挑开。
我转头看去,清尘正一脸愤怒的看着那些人,而她手中的斩月居然闪着幽幽地红光,“告诉绝无期,我若不是被他下了**又怎会屈服于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别以为他是战神就可以随意的强迫别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清尘生气,小脸被气得微红,眼中闪着一丝杀意,手中的斩月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光晕不断变强。
那些人根本就是不知死活,居然再次冲了上来,清尘似乎被气得不轻,速度极快的冲了上去,挥着手中的剑,刺伤了一人,而我,只是用了两成的剑气,便将眼前的几人击伤,换做平时,我一定不留活口,可是想到她那天的话,我还是手下留情了。
这样每天厮杀的日子,清尘似乎已经习惯了,坐在小白身上,还能跟我说,她今天是用了哪一招将一个敌人打伤,看着她谈笑风生的样子,我不禁失笑,偶尔还会告诉她,有一些招式其实可以有更快捷的方法,每当说到这,她都会很用心的听我说。
夜城,清尘的家到了,她将我带进宰相府,我看到了众人眼光中那满满的鄙夷,宰相对我好言相谢,却也不愿留我在此,我心中了然,像我这样的武林人士,与他们这样的官宦是不可能有过多的接触,我并不想抬出我爹的身份,即便是商人,也终究在官宦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不告而别,却将斩月留给了清尘,那把剑已经将她当做是主人,那我便没有收回来的必要。骑着小白,我独一人走在晚风吹过的街道上,月光下,只有我们的影子。
“子言,”我的身后,清尘失声大喊,心中一紧,清尘终究还是追了出来,我回过头,扬起一抹轻笑,看着她跑了过来,她凌乱的发丝间带着汗渍,紧紧的将我抱住。
我低头看着她,终究还是将她轻轻的推开,“清尘,回去吧。”
“子言,带我走吧,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最快乐的。”清尘的眼睛里慢慢的湿润,我生怕她会流泪,怜惜的将她再次拥进了怀中,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是彻底的爱上眼前这个女子,兴许,是从第一眼时,我便爱上她了吧。
坐在小白的身上,清尘侧身抱着我的腰,“子言,我们以后就要相依为命了,你会对我不离不弃对吗?”
“恩,”我轻声回答,心中却在好笑,这个傻瓜,是不是怕我不要她。
“子言,我们以后会有孩子对吗?”清尘又问,问完了,似是觉得不好意思,将头埋到了我的胸口。
“恩,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想到以后我们会子女成群,我不禁笑出了声,而她以为我在嘲笑她,突然抬起了头,“什么很多很多,你当我是猪吗?”
看着她生气的努起嘴,我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去,擒住了她的双唇,那股不一样的感觉迅速的窜便全身,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慢慢的将她的腰身抱紧,就在我们正吻的忘我之时,小白突然一声低吼,我连忙放开清尘朝四周看去,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小白转过脸,幽怨的看着我们,我失声大笑,这个家伙,刚才是在吃醋吗?
我将清尘带回了家,见到了我爹,看着他两鬓边渐白的银丝,我深有感触,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爹也老了。
我要建一处很大的山庄,一定要建造在半山处,让我爹和清尘安心的住在里面,选好了地址,我开始着手动工,与此同时,离我的二十岁得到天下第一的这个名号,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我,现在却不想得到了,因为我有清尘,有父亲,他们可以给我一个安静的家。
山庄历时两个月,在不分白天黑夜的赶工中终究完成了,我命人在里面种满了红叶,只因清尘喜欢,她伏案持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字,从此,这个山庄便叫红叶山庄。
我命人在江湖中广泛的散播消息,我将开始收徒,消息一出,山庄几乎每天都有人前来,我每次必定亲自筛选,而清尘,就会跟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脸上洋溢着浅笑。
山庄的壮大引来许多江湖名门正派的挑衅,我所收的那些弟子,只有区区一百人,经过半年在我不断的教导下,居然比其他门派的弟子所学三年的成果还要厉害,这不禁吸引了更多人,而红叶山庄开始慢慢的扬名。
两国的战事一触即发,绝无期带着无尽的愤怒挥兵五十万直抵白夜边城。清尘开始变得焦虑,每一日都好像很紧张,我看在眼里,心中明白。
一日,天空中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雨,我牵着清尘的手,站在窗边,“清尘,明日我送你夜城吧。”
清尘的手一紧,我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她,“清尘,我知道,你是天命女子,你从小担负着的东西就比别人多,你这几日的焦虑我也看出来了,我送你回去,是因为,我也是白夜人,我也不想绝无期的铁骑到最后来到这里,破坏了我们一手建立的家园,明日,我会陪着你一起去,陪着你一起面对,我说过,这一生,我不会放开你的。”
第二日,挥别了父亲,我和清尘快马加鞭的朝着夜城赶去。一路上,不时的有难民逃亡,越靠近夜城,这样的事情越多,当我们走进宰相府时,整个宰相府已经人去楼空。
我们又赶紧往宫中赶去,宫门紧闭,城楼上,一袭明黄站在上面,久久的注视我们,我心中一怒,抱着清尘飞到了城楼上。
白夜帝似乎并不吃惊我们回来,他眼中看不出一丝焦虑,“既然来了,就随朕一起来吧。”
皇宫中,白夜帝走在最前面,我和清尘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我再次看到了那个道骨仙风的老人,拉着清尘激动地冲上去,连声叫着,“师傅,师傅,居然是您。”
师傅赞许的点点头,看看我身边的清尘,“好徒儿,师傅果然没看错你,上天注定的事,永远不会改变,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天命女子,那就辅佐着陛下统一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
我诧异的看着师傅,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师傅看着我,朗声笑道,“傻徒儿,你还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为师早已算到会有此,没想到你居然提前找到了天命女子,这是你们的缘分啊。”
我这才明白师傅所说的话,扭头看着清尘,恰在此时,宰相也走了出来,他并不是走了,而是带着家眷来到了宫中,至于师傅和白夜帝的关系,我并没有细问只要他老人家所说的话,我都会听,这个世上,师傅就好像我的父亲一般。
我穿着银色的铠甲,手握锁情,坐在小白的身上,身边是同样一身白色铠甲的清尘,而她的手中,握着的正是斩月。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不断耸动,我回头看着清尘,“你怕吗?”轻声问她。
“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清尘看着我,那眸子是满满的深情。
战争是残酷的,我的勇猛甚至超过了绝无期,我手中的锁情所到之处,几乎是尸横遍野,清尘也在人群中不断的厮杀,她手中的斩月不断的吸食着血液,已经越来越红,我暗暗吃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斩月不断的吸食血液,那幽暗的红光不断的变强,而清尘,似乎也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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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最后的牵绊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ru,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赤裸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赤裸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赤裸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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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三生三世 永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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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灰意冷
那一天,天空中下着纷纷扬扬的毛毛细雨,秋天的雨,总是带着丝丝的凉意。
清尘很早便起来了,静静的站在窗前,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双眸水波荡漾,我从身后将她抱住,轻笑着,“天凉了,怎么不多穿一点?”
清尘不语,眼睛始终注视着窗外,成片的红叶长满了整个山庄,她手指着远处的后山,“子言,若有一日我比你先死,你就将我埋在那里,即便是死了,我也想看着你。”
“说什么呢,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要和你葬在一起,”我怜惜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深情的注视着她。
“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也一定要活着,你答应我,”清尘面上镇定,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我心中一紧,终究点了点头。
“子言,为我弹奏一曲吧,就用那把楼月,”清尘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轻抚着她的脸颊。
轻拨琴弦,悠扬的曲子瞬间弥漫了整个山庄,平日里别人只知我的剑法卓越,却不知道,我的琴艺也是如此的不俗。随着曲子,清尘开始翩翩起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跳舞,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吸引人,她身上的那一袭月牙白的轻纱长裙,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辗转摇曳,一举手一抬足,就好像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
红眸摄心,她每一个眼神,每一抹笑意,都深深的吸引着我,任凭着细雨敲打在我们的身上,却依然如痴如醉。
曲终,清尘静静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眸子里是一片清明,那抹笑意始终挂在嘴角。而我却不知,这居然是最后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午后,清尘说要去城外的许愿树,我因为有事在身,便派了两个弟子随她一起去。
傍晚时分,一个弟子匆匆赶来,告诉我,清尘不见了。我心中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带着小白,就往城外跑。而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第一次没有听我的话,任凭我不断的大喊,还是不停地往后山跑去,离后山越近,我心中越紧张,甚至,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那种将要失去时的恐惧。
后山上,清尘静静的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她穿的是那一日大婚时的喜服,静静的,没有一丝的动静。我慢慢的走上前,颤抖着手,去抚摸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笑了,仰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我感觉脸上居然开始湿润,我不信,早晨还跟我一起弹琴跳舞的清尘,此时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度,就这样留下了我,留下我一人。
她留下最美的样子离开了我,抱着她的身子,我心中一片茫然,原来,她早就想要离去,她留下了画像,让我一人好好活着,给我跳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最后希望我记住的。
我没日没夜的回到了秋云山,我想师傅能救她,可是,师傅告诉我,清尘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她死前,身边的斩月上居然留下了血迹,那把从未有过血迹的剑上,最后留下的居然是清尘的血,而斩月,却是我送给清尘的礼物。
秋风瑟瑟,我将清尘埋在了山庄的后山。整日整夜的坐在书房里,看着她的画像,那长书桌是她最喜欢的,我用手指,一笔一划的的写着清尘的名字,不知写了多少天,那里居然被我摩挲出了深深的印子。
秋去冬来,我依旧每日都要在书房里坐好久,看着清尘的画像,跟她说着每日来所发生的事情。
我无意中来到了城外的许愿树,那上面挂着一些许愿牌,我从地上随意的捡了一块没有字的,咬破指尖,写下了上官子言四个字,我在期盼,清尘,下一世请你先来找到我。
绝无期知道了清尘的事,向我下了战书,我的心,居然十分的平静,接受了他的挑战。
我比约定的时间要早来很久,迎风站在山崖上,那万丈深渊就在我的脚下,有那么一时间,我竟然想无所顾忌的跳下去,可若是那样,清尘一定不会原谅我。绝无期失约了,我悻悻的回到了山庄,却发现山庄前围满了人,那些人的手中都拿着武器,看到我出现时,有人站了出来,原来,又是来比武的。
我笑着接受了所有人的邀请,却只是伤了他们,我不想清尘埋怨我杀戮太重。天下间,人人都说上官子言就是天下第一,在我听到这个名号时,心中竟感到了无限的悲伤,即便是第一又如何,我的清尘没有了,她离开我了,我不知道喜悦从何而来。
陶醉在武学之中的我,暂时的忘记清尘,这是别人都以为的,只有我自己明白,她的离开是我这一生都无法掩埋的痛苦。父亲见我如此,张罗着给我找了一个家世和长相皆好的女子,上官家只有我这一个独苗,我知道,他也是无奈的。
按照父亲的话,我与那个女子成亲了,成亲当日,我笑的极其的开心,借着酒力,我与那个女子洞房了。只那一次,没想到十个月后,我们居然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眉眼之间和我极为的相似,我看着他,却无法开心起来。
随后的日子我更加的忙碌,不断的将红叶山庄壮大,五年的时间,已经是天下第一庄。绝无期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我随后又自创一个剑招,起名朝花夕拾,此时的天下,我以无人可敌。
我会时常去秋云山看师傅,小住几日,师傅知道我心中的苦,终于有一日,他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还魂。将死去人的魂魄通过一个媒介,再转世的那一个瞬间,迅速的转换到一个合适的身体里,或者是有血脉的身子里。
可清尘已经转世,我们没有了机会,不过师父告诉我,只要我上官家的血脉不断,我便可以延续现在的一切,变得只有身体而已。我心中大喜,想到家中的那个我现在唯一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我与他的血脉是息息相关的。
那个女子是个贤惠的妻子,从未对我有过抱怨,生下孩子后,也是将我和父亲照顾的很好,我心中有愧,慢慢的对她好了起来,随后的几年,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从小便异常的聪明,父亲说,就跟我小时候一摸一样,我心中很高兴。
绝无期终于来找我了,这几年,他似乎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就连眼神都变了很多,不再是往日里的阴狠,他告诉我,若他输了,便将他带到清尘的墓前,他会以死谢罪,而他始终没有跟我说,他若是赢了,又该如何。
我离开时,家里的那个女人好像是生病了,嘱咐了我几句,便目送着我离开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当我回来时,年仅二十六岁的她,因病已经离开了。
我们决战的地方换到了一座无名的山,绝无期比我先到,他的手中拿着的依然是那把乌黑的长剑,他看着我将斩月小心翼翼的背在身后,抽出了锁情,眼神又黯淡的许多,他认识斩月,那是清尘曾经使用的。每当背着斩月,就好像身后站着清尘一样,这些年,我已经习惯有它的陪伴。
绝无期的武功依然精进了不少,只是,他似乎无心恋战,而是一心求死,我收回剑,不再与他对决,“你以为这样就能换回清尘吗?她死了,带着对你的憎恨离开了。”
“你胡说,她告诉过我,下一辈子,她会和我在一起,”绝无期变得声嘶力竭,跪在地上,两手撑地,身子微微的颤抖。
“你错了,她那只是敷衍你,在遇到我之后,她已经许了我,她是我的妻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无法分开,即便是五百年,我们也会在一起。”我从容的说着,心中却无比的难受,我要用一代代上官家族的子孙后代来等待清尘,那一条条本该活着的生命却要为了我无辜的牺牲。
一座无名的山峰,两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同时爱着一个女人。
一个人,一座城,换来的却是我无尽的孤独,三十五岁那年,父亲终究撒手人寰,红叶山庄只留下我们父子三人,我将毕生的绝学,留给了大儿子,带着小儿子回到了秋云山,那一年,小儿子只有十岁。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我用锁情亲手将自己杀死之后,混沌之间,我似乎来到了忘川河畔,那块三生石下,我留下了字迹,我想,若是清尘看到时,会知道我在等她,这一次,我只留下了我想你三个字,署上了名字。
师傅出现在我身旁时,我便一阵眩晕,再次醒来时,便已经在小儿子身上了。小儿子名叫上官小飞,与我十分的想象,师傅经过命盘的计算,很惋惜的告诉我,清尘的魂魄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召唤回来。
就这样,我的第二世,依旧在无尽的孤独和失落中度过了。我下了山,回到了红叶山庄,我将这一切告诉了我的大儿子,他遵从了我的选择,直到死去,我其实不过只活了二十年,而这一次,我选择在忘川河畔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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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百年后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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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畔.我一个人.每日看着不同的要去投胎的灵魂.却始终沒有见到清尘.
三生石上.我依然留下了字迹.我觉得终有一日.她会看到.
等待是孤独而痛苦的.就连孟婆都在为我惋惜.好心的孟婆每看到一个年轻女子.都会轻声问一句.“你见到段清尘了吗.”
鬼差无法抓我.因为我的执念太深.即便是轮回.也依旧不会忘记过去的事情.这一坐.便是一百年.时间对于我來说.实在过的太快了.因为每一天.都是与昨天一样.对我來说.一年如一日.一百年也如一日.
师傅來找我时.说已经找到了清尘的魂魄.我再次借助了上官家子孙的身子重返人间.为了减轻杀戮和我的罪孽.我愿意从婴孩时开始生活.可是.当我成年后.清尘却嫁给了别人.这一世.她只不过是一个长相平凡.出生平民家的女孩.沒有红眸.她快乐的和她的夫君生活着.而我.却退步了.这一世.我只能看着她.并且告诉自己.清尘还是会属于我的.
这一世的我们都选择了平凡的过了一生.我不气馁.师傅暗自的叹气.我知道.我的执着让他老人家感到了无奈.可他却依然在无私的帮助我.
我不知道还要等几个一百年.有时我会选择成人.有时我又会在三生石畔等待.四世过去.我开始失望.在三生石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见.独自彼岸路.我们的缘分.就好像对面的彼岸花.花不见叶.叶落花开.终究是我一人.走在这无尽的轮回路上.
五百年了.我的心变得越來越沧桑.孟婆给我的汤都无法让我忘却过去.我的心念.似乎已经渐渐的生长出另一个我.因为我时常会感到有一个影子始终跟着我.我笑他也笑.
五百年后的白夜王朝繁荣昌盛.经过数百年的变迁.已经易主.现在的君王姓白.所以依旧延续了白夜的名号.这一世.我叫上官逍遥.红叶山庄的少庄主.上官枫的独子.我转世的那一夜.还是襁褓中的婴孩.却张嘴告诉上官枫一切.他不得不信.在我十岁时.将我送上了秋云山.
我的心性在这一世变得桀骜不驯.世上任何的事都不会让我有兴趣.十二岁那年.师傅却让我随跟他一道下山.我不明所以.跟着他一同前往白夜的皇宫.在那里.我们救走了一个女孩.她只有七岁.是白夜帝最喜欢的小女儿白清霜.
一路上.我始终抱着这个小女孩.她是那么的娇小.身子很轻.双眸紧紧的闭着.苍白的小脸上沒有一丝的血气.只能从她微弱的呼吸上才隐约可辨她还活着.我不知道师傅为何要救她.路上.不断地有黑衣刺客袭击我们.为了尽快的赶路.我们只能不断的隐藏.
回到秋云山.师傅连夜的往白清霜身子里输送内力.我坐在旁边.事不关己.第二天.我奉命前來查看.当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时.我几乎踉跄的坐在了地上.那双红眸.与清尘的一摸一样.此时我才知道.师傅是怕我在次失望.才不得不暂时的瞒住了我.
清霜醒來时.露出甜甜的笑意.冲着我叫了一声哥哥.我心知她并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每日里都來陪着她.师傅在一个月后才闭关出來.不过他告诉我.这还不是清尘.真正的清尘.要在九年后才会回來.而我要做的.就是保住白清霜的命.
白清霜有红泪却不能为自己解毒.因为她开启不了红泪.只有真正的清尘回來.才能运用红泪.看着清霜一点点的长大.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我.我心中暗自高兴.而此时的秋云山还來了另外一个小女孩.她比清霜还要小.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可我始终不喜欢她.我讨厌她看清霜时那一闪而过的羡慕与妒忌.
清霜的身子越來越差.每一次毒发都好像要在鬼门关走一圈.我越发的担心起來.在每次毒发时.都将她带到山中的一个温泉中.师父说那里.有助于恢复.我不知道九年后师傅会用什么方法让清尘回來.我只能努力让清霜活到那时.我开始教她武功.而她似乎很有天分.在身体好的时候.越发的勤奋练习.她是一个好姑娘.只是.她终究活不过十六岁.
九年后的九月.清霜再一次毒发了.这一次.师傅准备了许多东西.而我.再次将她抱进了温泉中.用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送给她.只是.她的身子越來越冷.我心中十分的害怕.我怕清霜走了以后.清尘还是不会回來.
师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温泉中的清霜居然再次有了温度.师傅撂下了一句话.被小师妹搀扶着离开了.清霜悠悠的转醒.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眸子再一次变得晶亮透明.看到我.惊慌失措的一愣.那样子.真的与清尘一摸一样.只是.她忘记了过去.忘记了我.不过我有信心.我信她会再次想起我.并且爱上我.
我不知道这一世的我有多好看.外貌对我來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五百年的等待.让我对什么事都有特别的喜好.却惟独她.也只有她能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通通的激发出來.
清霜醒來后.似乎开始变得很讨厌我.很多事也不记得.我不着急.每日都出现在她的面前.我努力的克制.却无法阻止自己对她的迷恋.她讨厌我的碰触.甚至看到我就要躲开.骂我色狼.我都一笑了之.我的桀骜不驯.与看起來邪魅的样子都引起了她心底的戒备.
我越发的小心翼翼.想方设法的去让她高兴.凌子期无意中毒.清霜居然运用了红泪将他救活.这一点.让我心中无比的高兴.可是.我也发现了一件事.这一世的清尘似乎变的很倔强.性子微冷.这样的改变.让我心中有了一丝的惶恐.
凌子期身子复原之后.居然找上门來要杀我.我在一次无意中将他的弟弟打伤.却并未伤害他的性命.可是他却说他的弟弟死了.我懒得解释这些事情.索性承担了下來.只是清霜似乎更加的讨厌我了.
从师父那我听说清霜要下山.并且要去舞林大会.我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武林大会.所以我故意接近她.最终.她还是跟我一起去了武林大会.因为此次武林大会.是在红叶山庄举办.
在那里.我遇到了此生最大的情敌.花阳.清霜似乎与他很合拍.经常在后山相会.我每每回到这里.心中就有无尽的伤痛.我故意躲开了清霜.每日都在那间书房中静坐.我告诉了上官枫清霜的身份.他决定帮助我.
可我沒想到.清霜即便隐约之间已经知道了一切.却依然倔强的强调.她只是白清霜不是别人的影子.
花阳.在我的眼里.他就好像是另一个阴暗面的我.我心中隐约觉得他给我的熟悉感.与我在三生石边上的那个影子十分的相似.我暗自怀疑.他有可能就是我心中执念太深产生一个影子.将我身体里的一丝执念抽离了出來.
可是.清霜终究还是喜欢上了花阳.我心中无比的愤怒.即便花阳就是我的影子那又如何.清尘是我的.清霜也是我的.我愤怒的强要了清霜.她的灵魂本身就是清尘.而我又与她有着几世的牵连.慢慢的.她不再挣扎.
花阳终究接受了清霜失身与我的事实.可他即是我的影子.执念也会和我一样.依然对清霜不离不弃.即便只是远远的观望.我心中对他并就沒有恶意.甚至动了和他做一世朋友的决定.
武林大会上.清霜一战成名.我不知道.这其实是噩梦的开始.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人.已经蠢蠢欲动.
清霜想要报仇.我便不离不弃的随她一起回白夜.花阳也是.越是如此.我越能感觉我们的相似.我一直掩藏着自己的武功.我不想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白夜的宫中.我只是想办法帮主清霜.却依然沒有展露自己的武功.那个白夜此时的皇后.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可是清霜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意让我帮助.我只能远看着她一日日的消瘦下去.
终于.当沈洛凝走进宫中时.我再次感到了熟悉.他手中的楼月让我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他有心接近清霜.我却一一阻拦.不得已.只好显露了自己的琴艺.清霜不会跳舞.唱了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曲.曲声悠扬.我只听了两句.便顺利的接应了下來.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霜眼里看到了我的样子.
黑曜突然举兵进犯.阴谋的味道越來越重.隐约间.我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我们再次拉回了五百年前未完成的事情上.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件事.那个关于天命女子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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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渡劫(一)
“能不能醒来就看清霜的造化了,为师已经尽力,”灵虚真人一说完,身边的姚慕灵连忙扶着走了出去。
上官逍遥将白清霜毫无知觉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细汗,喃喃的说到,“这一次会成功的,清霜,我等你了好久,久到经历了几世,快点醒来吧。”
“好热,”江瑶感到浑身的燥热,忍不住的哼出声,却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双妖娆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摇摇有点发晕的脑袋,再一睁眼,那双眸子依然注视着自己,这是哪里,明明下班后在浴缸里洗澡的,一想到洗澡,江瑶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正赤身**的躺在那双妖娆眸子的人身上,更意外的是,那人是个男人,是个长相邪魅的男人。
江瑶忙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一脚踩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温热的水瞬间流进鼻孔和嘴里,手脚不住的乱扑腾,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手往上拉,总算露出了水面,开始不住的咳嗽,兼顾着还要大口的呼吸,形象好不狼狈。
微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宽厚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若有似无的亮光,看起来既邪魅又轻佻轻扬的嘴角,一头乌黑的长头,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斜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而自己,却被他抱在怀里。
又向四周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溶洞,洞顶是一根根的石钟ru,只是了人工的打造,将一处天然形成的水池四周稍加修饰。
温热的池水旁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瓶子,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子,正中还放着一块绿的几近透明的玉佩,像极了电视里所演的一种祭祀方法。
“这是哪?”江瑶双手尽量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脸却变得微红,神色稍显紧张的问道。
“秋云山,”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江瑶,开口缓缓的回答。
“秋云山?我怎么会在这里?”江瑶吃惊的喊了出来,也不顾及自己还是赤身**,刷的站了起来,却又差点掉入池子,那个男子再次拉住了她。
无力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江瑶总算想到了什么,又看看男子的装束,不轻易间看到自己缩短了一圈的身子,低头向池中看去。
只见池中倒映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容颜一见,便叫江瑶大吃一惊,这个女孩莫不就是现在的自己,饱满的额头,红润的脸颊,一双眼睛如水般的透亮,红色的瞳孔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皮肤及其的白皙,只是稍显苍白。
江瑶伸手摸摸脸,倒影中的人也摸摸脸,难道自己穿越了,还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可是明明在洗澡啊?难道是自己那股无名的疼痛?身子被男子拉到身边,江瑶却无力反抗,沉浸在穿越后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瘙痒的感觉让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江瑶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江瑶异常的气愤,用力推开男子,捂着赤裸的身子站了起来,一双玉足离水池只有一足之远,却倔强的不去拉那个男子,一张小脸此时显得越发的红润。
“你不就是白清霜,在下的未婚妻子,”男子的一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痕迹,虽是如此,却还是嘴角漾着轻笑,眸子轻眯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江瑶吃惊的睁大眼睛,本以为穿越很离谱,魂穿很离谱,赤裸着身子很离谱,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更是离谱。
看着江瑶哭笑不得样子,上官逍遥感到好笑,这个丫头从醒过来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以后在慢慢告诉她也不迟。
“是啊,货真价实的,”上官逍遥漾着嘴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瑶难以置信,甚至身子还微微的摇晃着。
江瑶突然感觉这不是真的,狠狠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哎呦”一声大叫了起来,眼眶里噙着一点泪光,失魂落魄的坐在池边,看来真的穿越了,那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房款还没还完,想着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却引来一阵轻笑。
顺着笑声看去,就见那个男子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凤眼微眯,正看着自己轻笑,“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男子开口说道,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江瑶,自己起身拿起另一套衣服开始穿。
江瑶抖开衣服,却连从哪穿起都不知道,上官逍遥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将衣服重新打理好,拉起江瑶的手,将亵衣先行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却叫江瑶胀红了脸,呼吸稍显急促,却不敢说话。
片刻功夫,衣服已经穿好,刚想伸手去打理她的头发,却被江瑶闪身躲了过去,悻悻的收回手,嘴角噙着的笑容却不减,“那就走吧”转身向洞外走去。
江瑶稍显犹豫,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刚想叫住那个男人,却见上官逍遥不知何时正靠在门口处。
脸上再次滚烫,低着头,看着赤裸白皙的双脚,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子却一轻,慌忙间抱紧一处,才发现是门口的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上官逍遥抱着这个思想正处在矛盾的女子,一路施展轻功,几次翻阅间,怀中的女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一双手臂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稳稳的落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扩大,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到了”上官逍遥轻声说道。
江瑶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屋中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却处处洋溢着古老的气息,木制的简易家具,虽简单,却一尘不染,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透过打开的窗户,被风带起,纷纷扬扬的似幻似影。
江瑶将被褥拉开,盖在自己身上,却故意忽略那炙热的眼眸,将头转向里边,“先休息一会吧,明日我来叫你吃饭,”上官逍遥轻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门外却响起一阵轻声的对话,江遥具体的到没听清,只是略微的听到什么祭祀,召唤,是她,因为紧张,此时松弛了下来,就感到了阵阵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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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渡劫(二)
她每日与我在一起,说着过去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直到我和清尘的事情,我表面装得对她如痴如醉,心中却在冷笑。
直到那一日,一个陌生的女子和展清一同来到了宫外的别院,出乎意料的,她居然和寇白门特别的能聊到一起,只是,她看我的眼神为何带着探究,而她的那双眸子我却又如此的熟悉冷酷魔医少夫人。
那一晚,她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打斗间,我无意伤害了她,她愤恨的看着我,那双眸子看的我心神一怔,她突然冲着我喊道,让我把斩月和小白还给她,我吃惊的看着她,隐约间感到了什么,然而,她后面的话却让我如坠深渊,她说她是清霜,她又回来了,只是,我刚才因为护着姚幕灵却伤害到了她。
而我,只能看着她离开,却不能走上前,我不能因此让姚幕灵看出来我对清霜的情谊,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清尘。
看着她拿着斩月爱不释手,我心中的喜悦已经超越了一切,而她,似乎是因为我与清尘的关系,暗自吃味,拿着斩月对着我。我不知道姚幕灵此时会冲进来,故意挑起了清霜的愤怒,兴许是这具身子的关系,清霜本该灵活的身手却显得有一点怠慢,我的掌风过快,居然将她打伤了。为此,我试着向她解释,而她却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匆忙的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她回到了宫中,却在几天后带着白夜帝一行人离开了宫里,带着心肝宝贝走的时候,我心中隐隐感觉,她在筹划着什么。她离开的那几天,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这一次我做错了,明明是假的段清尘,可我为何心中却越来越不安。趁着这几日,我连夜派人四处寻找我的一位挚友,萧诀。
他是唯一知道我所有真相的人,若说我为何如此的相信他,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萧诀居然也是经过了转世才来到的这里,他是我五百年前的那个早逝的妻子,他的执念和我一样,可是这一世,他终究还是要失望了,不过他告诉我,做兄弟就好,起码他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替我排忧解难。
而我始终觉得对他有亏欠,倒是他,这一世变得十分的洒脱,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却可以把酒言欢,他告诉我,五百年前他一点都不怨恨我,甚至因为能给我生了两个孩子而高兴,山庄里,她是唯一的女主人,她不介意我的心中始终有着清尘。这一世,他要活出自己,活出新的自己,我们相互约定,从此,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兄弟。
萧诀不负众望,带着同样武功绝顶的龙九一同前来,人们都只知道他们两人水火不容,而我却心中明白,他们只是在不断的切磋,实则也是一对好兄弟,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而我,不仅仅有萧诀,还有展清,还有死去的花阳,我将他们视为我难得的知己与兄弟。
此时的江湖上,居然再起波澜。佛门和剑宗同时丢失了绝学秘籍,我深知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外的,红叶山庄居然也丢了东西,只不过是最近才发现,所丢之物居然是清尘的画像,我心中瞬间豁然开朗,一切都是她。然而,她却不肯罢手,将她的魔抓再次伸向了清霜,四处传播,那些无知的江湖中人,除了抱着替天行道的大义之名,更多却是想要得到那两本传世绝学,而这一切,居然都是姚幕灵一手所为。
清霜回来时,身上的变化让我安心,然而,寇白门的变化却让我十分的吃惊,她居然是千年难遇的嗜杀者,也就是说,这一次,历时不会在重演,清霜终究会担负起天命女子的重任,一统天下。
萧诀和龙九如约赶来,我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隐约间,我感觉最近的自己开始变得焦躁,甚至,开始慢慢的淡忘以前的事情。我暗自将我的变化告诉了萧诀,并让他看准了机会带着清霜赶快离开这里。
那一日,当我醒来,我的身边躺着的居然是清尘。我心中虽喜欢她,可总感觉,有一段记忆不见了,对,就是不见了。午夜梦回时,那个影子却总好像要冲破出来,让我十分的痛苦。
那一晚,清尘告诉我,白夜的宫殿被一个叫白清霜的女子一把火烧了,我和她相拥站在火光中,看着眼前这个创建百年的宫殿湮灭在滔天的火光中,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我们,当我回头去寻找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我将清尘安顿好,循着那些隐约的气息追了上去,果不其然,竟然有两男一女驾着马车慌张间往城外跑去。
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看到是我,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愁,看到那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握着斩月,我心中一紧,为何她会有斩月,而她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一抹神情,她是谁,为何我心中总想与她靠近星际生产标兵最新章节。
然而我的行动却又好像总是背离着我的思绪,我心中不想对他们下手,行动却迫使我要杀了眼前的三人。那个红衣男子和另一个白衣男子武功很高,内力也十分的醇厚,只不过,他们面对的对手是我,我甚至不惜代价的运用了朝花夕拾,果然,他们三人纷纷败落,就在此时,另一个人男子突然加入了战斗,他的武功高于其他三人。
我以一人之力,战胜了四人,那个最后出来的男子武功套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不禁开始怀疑,他就是绝无期。
他们终究还是逃离了,我的头开始无边的疼痛,当我试着想起那个白衣女子的样子时,我的头就好像被人用力的挤压似地。回到别院,清尘已经在等我了,她依然是如此的漂亮,可是,那双眸子,我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以前的那一抹柔情,更多的,却是魅惑。
我沉静在她制造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没日没夜的与她缠绵,却总也找不回来我所要的感觉,我暗自告诉自己,我是爱她的,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彼此感到陌生了。
清尘似乎很忙,忙的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我,而我,没事的时候便在温泉里泡着,或者去酒楼里喝酒,我感到越来越孤单,心里越来越不知所措。每每从清尘那里听到那个叫白清霜的名字,我的心中就隐约不舒服。
空闲的日子越来越多,我开始有意识的寻找找个叫白清霜的女子,想要找到她十分的简单,锁情和斩月本就是一对,心心相惜,不论在多远都会有牵引。
赶到黑曜时,正值除夕,我本就对这些节日不敢兴趣,看着他们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吃着那个叫饺子的东西,我只能远远的观望,然而这种场面,我曾经似乎也遇到过,可是,那是多久的事,我不记得了。
那个叫白清霜的女子长得很普通,甚至只能说稍有姿色,可她的一颦一笑却像极了我脑海中的那抹身影,我久久的注视着她。是夜,她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道影子,可是我却没有感到有别人的气息。那个人和她说这话,而她似乎很伤心,直到第二天,那个人才不再说话,可我却也没有看到那个人走出来。
我回到了白夜,心中却开始变得惆怅,经常在酒楼里酒醉到天明,慢慢的,我开始流连在各大妓院之中,想要找寻着什么,当那些颇具姿色的女子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时,我却又开始变得暴躁。
就连见到清尘,我都开始有了丝丝的不耐,我开始后怕,那个叫白清霜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所有的女子在她面前都好像要黯然失色,为何我的脑海中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而她却偏偏又是那个白清霜。
清尘的野心开始肆无忌惮的表露出来,她不但掌握了白夜,还与西祈的一些人勾结,到最后,就连红遥都被她控制了。我无心理会这些,用越多的时间去跟着那个白清霜。
那是很多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她和那个叫龙九的男子却跋山涉水来到了西域,那片森林十分的诡异,我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远远的跟着他们。当那些怪物出现时,白清霜居然一人独当一面,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佛引十分的精纯,这让我暗自疑惑,上一次交手时她并没有佛引。
佛引加上锁情,即便是我,也占不到多少上风,而她,俨然是内力弱了一点,还不能完全的运用佛引。待她与龙九会和,并远远的甩掉了那个家伙时,我看着那些恶心的家伙,出手将他们全部消灭了。
白清霜和龙九先后坐船离开,那个摆渡人看见了我,坐地起价,我淡淡的一笑,在他的目光中,施展着轻功脚下轻点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片沼泽,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御风而行,也就是消耗一些内力而已。
白清霜所要找的人叫柳三秋,这人我并不熟悉,可我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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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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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术.一种诡异的古老巫术.师傅当年就是用了这样的巫术将我一次次的召唤离魂.只是.这样的巫术需要招魂者有十分强大的能量.除了自身之外.还要会观星占卜.师傅自不是一般的凡人.可是这个柳三秋为何也会.
我站在屋檐上.听着屋中三人的对话.心中了然.那个柳三秋.沒有呼吸.又经常换颜.这种人.简单的说來.便是早已脱离了三界.离魂对他來说还真是十分的简单.可是他们三人继续说的话.却让我感到一股无名的火气.那个清尘是假的.我居然一直被蒙在骨子里.
我的愤恨.却因为白清霜慢慢的平息下來.她居然是为了我跋山涉水而來.而我.却依旧无法想起她.
回到白夜.再次看到那个假冒的清尘.我的厌恶感越來越强.她的靠近.她的挑拨.都让我沒有一丝的感觉.我第一次冷冷的将她推开.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任凭她在身后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
再次回來时.她已经走了.我看着空旷的别院.再次來到了温泉里.外面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衣衫走动时的沙沙声.让我不禁猜想.來人应该是个女人.我随意的拿起一件衣衫.走了出去.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她.白清霜.
她看到我似乎很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突然变得微红.却笑着说.“上官逍遥.你真的在这.”原來.她是特意來找我的.那么.肯定是为离魂的事吧.我故意跟她开出条件.而她似乎生气了.对我破口大骂.我看着她生气的笑脸.气呼呼的样子.禁不住的将她抱起.回到了温泉中.她刚想再次骂我时.被我用唇一下堵住了她张启的小嘴.
我的脑子里一下出现了空白.这样的感觉太过的熟悉.我忍不住的开始忘情的亲吻她.双手也开始慢慢的抚摸她.那一夜.我似乎不知疲倦一般的索要着她.而她.也从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热情的迎合着我.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妙.
天边出现了鱼肚白.白清霜终于累得昏睡了过去.我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我脑海中的那个影子居然慢慢的清晰.清霜.我的清霜.我居然把你忘记了.
这难道就是花阳说的渡劫吗.我们分离了五百年.今生好不容易再次相见.却要面对着无数个不断出现的矛盾、冲突、牵绊和分离.而我们却一次次的携手走了过來.她与花阳.我与清尘.前程往事.历历在目.今生今世.我们能再一次相遇.不论是否还会出现五百年前的事情.这一次.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让她独自面对.即便我现在的脑中.会不断的忘记.然后又重新想起.我的清霜.我一定会与你一起走下去.
面对着天灾人祸.我们是渺小的.看着清霜一人独挡在那滔天的巨浪前.我的脑中第一次变得特别的清明.不再会出现梦境与现实的冲突.我挡在清霜的身前.帮她挡住了那一拨拨的巨浪.看着她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意.心中十分的满足.
兴许是累了.清霜倒在了我的怀中.那是喜脉.我不敢确定.再次伸手把脉是.我激动的将她抱紧.我的.孩子是我的.那是我和清霜的.然而这时的我.却不敢告诉她我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我怕.我自责.在她最需要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居然和姚幕灵鬼混在一起.我甚至感到惊恐.惊恐她会离我而去.那个孩子.是属于我们两个人.我上官逍遥的孩子.弥补了五百年前清尘的遗憾.
姚幕灵再次找到我的时候.她已经变得失控.我不想清霜受到牵连.然而.清霜终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女子.她在次回到了我的身边.即便我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不能为她遮风挡雨.而她.依旧选择留下來.留在我的身边.
这就是我.过去的上官子言.现在的上官逍遥.我和五百年前的段清尘的那段旷世绝恋.以悲剧收场.我生不如死.足足五百年.我再次等來了那个清尘的灵魂.这一次.她是白清霜.她倔强的告诉我.即便她的灵魂是段清尘.可她现在却是白清霜.我能爱的.只能是白清霜.这一世的白清霜.而不是谁的影子.
其实.三百年前.我在忘川河畔见过清尘一次.孟婆告诉我.她自己选择了忘记我.我才明白.清尘是不想在遇到我的.是我的执念太深.几世的轮回.她喝下的孟婆汤根本让她不可能再想起我.这就是为什么.清霜一再的强调.她不是段清尘的影子.而我不想让她想起來过去的原因.
师傅告诉我.天下间实际上并沒有天命女子统一天下的事情.那都是传闻.传闻久了.说的人多了.便成了一种真实.那个真正能一统天下的人是我.我的存在.打破了天下间的平衡.制衡我的唯一方法.就是那个五百年一现的红眸女子.
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师傅却不再告诉我其他的.只要天下再一次统一.我便可以自由的活着.与心爱的女子一起.师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座秋云山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年纪.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便是如此.五百年了.依旧如此.有时我在想.兴许师傅便是那得道的神仙.只为平复凡人的纷乱而來.
白清霜静静的听着上官逍遥的讲述.就好像在讲着一个离奇的故事.故事里的人无所不能.却又偏偏被尘世所牵连.怜惜的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她甘愿五百年孤独的男子.心中一阵阵的酸涩.抓起他的手.第一次带着满是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上官逍遥.此时.我们错过的太多了.若是天下统一.我们便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生活.”
上官逍遥的手背能感受着她温热的泪水.伸出手.轻试着她的眼睛.“清霜.这么多年.我累了.我的心好累.我只想安静的生活.从此我们能不能一定要相信彼此.”
白清霜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落下.紧紧的抓住上官逍遥的手.奋力的点着头.“我信你.我一定信你.上官逍遥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的任性.”
午后.白清霜疲惫的趴在床边睡着了.上官逍遥坐起身.将一件长衫披在她的身后.怜爱的摩挲着她白净的小脸.这是一张如此普通的脸.沒有了往日的倾国倾城.却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玲珑.这样的清尘是让他怜惜的.她的腹中.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这五百年的执念终究不会让他失望.
白清霜此时正做着一个梦.梦里.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正与段清尘坐在一个满是红叶的院子中.他们是那么的般配.景象瞬间变化.依旧是那个院子.现在看起來却是那么的喜庆.人來人往的.不断的有人说着道贺的话.白清霜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裙随着人群走进了一间屋子里.那里.一对新人正在拜天地.居然还是那个男子.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清霜看着他们.眼中开始慢慢的湿润.这就是五百年前的上官子言啊.他身边的新娘就是段清尘吧.看着他们慢慢的走进新房.不一会时间.上官子言突然冲了出去.踉跄的就往外跑.白清霜好奇的走了进去.这是梦.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而她.却能将这所有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段清尘的茫然失措.那惶惶不可终日的眼眸子有着淡淡的绝望.
上官子言再回來时.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三人低语了一阵.送走了大夫.上官子言变得沉默.段清尘看着他.眼泪默默的流了出來.白清霜开始泣不成声.模糊的视线里.上官子言那一袭红衣转瞬即逝的消失在了屋中.段清尘隐忍着泪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场景再次变化.现在是在一间书房里.段清尘趴在那巨大的桌案前.抬笔画着一幅画.画像中的人正是她自己.嘴里喃喃的细语.白清霜要走的很近才能听到.“子言.你要记得我.在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记得我.这一世.我们无缘.可我不想下一世再遇到你.我怕.我怕再和你有着无尽的痛苦.”“啪嗒啪嗒”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段清尘揉了揉眼睛.将那张被打湿的画像揉了揉.扔到了一旁的地上.重新铺上一张.继续画.如此反复着.直到再也哭不出來.
上官子言赶來时.那幅画刚好画完.段清尘将画拿给上官子言.而他却将画放到了旁边.白清霜不想看到后面的情景.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这一次的场景是后山.站在山上.能清楚的看到山腰处的红叶山庄.那里是那么的美.白清霜看到段清尘慢慢的从山下走了上來.穿着那一日的喜服.一步步走上來.却又不时的朝身后看去.她在渴望什么.
那一身喜服格外的漂亮.鲜红的刺眼.鲜红的夺目.那块巨大的岩石上.段清尘慢慢的爬到上面.站在那里.久久的凝望着红叶山庄.最后.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仰头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慢慢的躺在了岩石上.双目望天.白清霜试着冲上去摇醒她.奈何这一切都是过去.她的手穿透了段清尘的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闭上眼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子言.从此.我们最好不想见.”
白清霜站在她的身边.开始放声的大哭.哭到最后便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哭.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子言.子言.”直到那一袭白衣.赶來.这一切却已经全部结束了.
白清霜浑浑噩噩的跟随着一群人走着.突然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景象.那条河.那座桥.那块石头.那对面妖艳的花.脚下的路.原來.又到了这里.那个桥下的婆婆依然再给过往的人送着那晚孟婆汤.突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段清尘在端起碗要喝下汤时.孟婆突然开口了.“段清尘.上官子言在那里.”
段清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上官子言正坐在三生石边上.低垂着头.“我不去.我要忘了他.”段清尘的扭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端起手中的汤一饮而尽.
白清霜走到上官子言的身边.伸手触摸着三生石上的字.低低的叹息着.“子言.对不起.”
白清霜看着这一世世段清尘有意的与上官子言形同陌路.心中是说不上來的一种滋味.直到五百年后.段清尘转世后.变成了江遥.白清霜才真的确定.她就是段清尘.只不过.喝下了太多的孟婆汤.她早已将他忘记.那么这次呢.是老天让他们再次相遇.然后相守吗.
梦.终究会醒來.白清霜醒來时.上官逍遥正紧张的摇动着她的身子.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再次看到上官逍遥.白清霜猛然坐了起來.突然扑进他的怀中.“子言.对不起.对不起.”
上官逍遥身子一怔.颤抖着问道.“你叫我什么.”
“子言.我的子言.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好.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等了我五百年.对不起.”白清霜变得很激动.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清霜.你想起來了是不是.”上官逍遥将他轻轻的搬开.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怜惜的吻了上去.“从此以后.不再有上官子言这个人.有的.只有上官逍遥.而上官逍遥所爱的.只有白清霜.清霜.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忘记过去.”
白清霜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手背.点点头.再度靠了上去.“上官逍遥.再许我三生.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开你.即便是我先死.我也会在三生石畔等你.”
“下下世吧.下一世.你许给了花阳.他在等你.我已经习惯了等待.不介意多等一次.”上官逍遥亲吻着她散发着清香的发丝.将她抱的更紧.
白清霜在他的怀里.许久才点了点头.对啊.还有花阳.她答应过他.就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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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结局(二)
战鼓擂,将士整装待发。经过十天的休整,所有的人的心中都在期盼着那一日的到来。天下统一,不再民不聊生,不再连年战火,而白清霜他们,也终究可以卸下心中的担子,归于平静。
小白喘着粗气,目光一点都不友善,为什么,它的身上此时正坐着两个人,它能高兴?身为一只神兽,居然被那人骑着不说,现在还带着媳妇一起骑。
白清霜靠在上官逍遥的身边,面上显得极为不自在,看着众人时不时投过来的暧昧眼神,让她这张脸往哪里放,好好的大军统帅,此时全然换了位置,上官逍遥那一身银色的铠甲,处处彰显着他的气质,那完美的身段,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和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俨然就是主帅,再看看她,月牙白轻纱长裙,某人说是变天硬要给她加身的浅蓝色锦缎牡丹小坎肩,平日里干练的马尾不再,上官逍遥亲自给她束发,简单的挑起耳鬓两旁的几缕长发,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的绸带绑住,别致的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白玉翠竹簪子,强行的插在了她的头上。
上官逍遥说她不够美,这几日都是照着他的方法亲自为她梳妆打扮。
微风习习,队伍走的并不快,一路走来,还是看到了不少受灾的村落和镇子,有些地方还能看到人,破坏的十分严重的已经荒无人烟。展清看着红遥数百年来经历的这一场最大的浩劫,心中阵阵的酸涩,身为这个国家的王爷,只能心有余而立不足,只盼着找到皇兄,与清霜他们再谈统一之事。
凌子期坐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马背上,就在上官逍遥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人不时的有说有笑,心中顿感失落,不论何时,他们总能在一起,在经历了种种,他也是佩服上官逍遥的,不论是五百年前的上官子言还是现在的他,都让他深深的敬佩着,那份执着是常人所不能及,承受着百年的孤独,眼看着最爱的人一次次的与他擦肩而过,单凭着这一点,就是他凌子期比不上的。
这次怀孕,白清霜没有特别的难受劲,倒是最近开始变得嗜睡,靠在上官逍遥的怀中,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将手环在了他的腰间。上官逍遥用身后的大氅将她抱住,小心翼翼的放慢了小白的速度,怀中的人闭着双眸,上官逍遥故意吹着一股气,她不耐的伸手揉揉鼻尖。上官逍遥怜爱的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这一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前方可以看到一个个的白色营帐,上官逍遥下令就此安营。白清霜醒来时,已经是满天繁星高挂。营帐四周不断的传来阵阵的香味,她的小嘴一努,哎呀,真的是饿了。走出营帐,恰好碰到刚回来的上官逍遥,他的手上还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进去吧,我都给你端来了,就知道你饿了。”
上官逍遥怎么就没有发现,其实白清霜的小毛病还是很多的,比如,吃饭时,四下无人,她那是躺着吃,盘腿吃,嘻嘻哈哈,停不下来,吃完了,往那一趟,就看着你。上官逍遥将吃过的餐具端了出去,回来时手中拿着两个苹果,两个都咬了一口,顺手递给了她其中一个。
白清霜看着纳闷,眼睛一直瞅着他手中的那个,“为啥每个都吃一口,你那个和我的不一样?”
上官逍遥笑笑,“那你吃吃看呗。”
白清霜拿起自己的咬了一口,咽下去,又拿过上官逍遥的咬了一口,嚼吧了两下,眼泪就下来了,最近她特别爱哭,是怀孕了,变得优柔寡断了,一下下的啃着手中的苹果,参杂着眼泪,看的上官逍遥那个心疼,“哭什么。”
白清霜不语,吃完了苹果,脱掉了小坎肩,和外衫,伸手拉着上官逍遥的衣袖,“睡觉吧,我困了。”
两人同枕而眠,上官逍遥突然转过身,将白清霜揽进了怀中,“等仗一打完,我就娶你,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我要将整个夜城都装点起来,全部是喜庆的红色。”
“唔,”白清霜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姚幕灵顶着一张段清尘的脸,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一身银色铠甲,身后披着一件深红色的披风,手中居然拿着一把长枪,坐在马背上,说不上来的英姿飒爽。
白清霜等人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可有一人,还是被震惊住了。沈洛凝躲在暗处,看着那张与清尘一摸一样的脸,忍不住叫出了声。这一声,让上官逍遥发现了他的气息,目光在四周不断的搜寻,总算看到了异样。“沈洛凝,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清尘怎么会与我对决,你千万不要被她的容貌欺骗,她是姚幕灵。”
沈洛凝循声看着上官逍遥,再看看那个段清尘,向着白清霜投来一个带着询问的目光,只等她点头。
白清霜看着沈洛凝,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交换间,沈洛凝转身离开,这一次,他不会再参与,天下的统一又如何,会有一个人能担负起所有的重担。
此时,最为气愤的要属展清,看着姚幕灵驱使着那些自己国家的将士,心中的怒火根本得不到平息,手中的缰绳一紧,快速的冲了出去,快到对方的阵营前,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牌,厉声喊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谁,亏你们还是红遥的人,被一个区区女子竟然弄得差点亡国,你们怎么对得起百姓?”
姚幕灵心中一紧,这人是谁,怎么会有红遥皇家的令牌,转身看着身后的人,那一个个看到了令牌,居然都低下了头,这让她忍不住怒上心头,“我乃堂堂的一国皇后,岂容你在这里无理,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我皇家的令牌。”
展清平日里也是温柔的人,说话彬彬有礼,此时看到姚幕灵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破口大骂,“姚幕灵,我红遥岂会有你这种皇后,我是谁,问问你身后的人,或者我来告诉你,我就是红遥的南阳王,展清。”
姚幕灵心头一震,佯装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南阳王又如何?你皇兄如今生不如死,大军的虎符在我手上,你又想如何?又能如何?”
“他不能如何,我能,”上官逍遥骑在小白的身上,犹如战神般慢慢的走了出来,朝着展清投去一抹轻笑,漫不经心的挑眉看着姚幕灵,“怎么你很紧张?没有的,你那母虫也控制不了我了。”
姚幕灵看到上官逍遥,手下意识的朝脖间摸去,面上的慌张尽收于上官逍遥的眼底,这一战,不用打了。
白清霜和白萧赫坐在马车里,身边是被绑住的楚锡华,白清霜看着外面的局势,忍不住开口说道,“贱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对吧。”
楚锡华愤恨的看着她,沉默不语,朝着白萧赫投去一道目光,谁知他是看都不看她。
另一个马车内,柳三秋实在坐不住了,龙九陪着他来找白清霜,“白姑娘,把她交给我吧,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作恶了。”
还不等白清霜开口,沈洛凝到先开了口,推着身边的白清露走了过来,“那就劳烦柳先生将这个人也带去吧,我相信你的本事,不过这两个女子,武功必须废除,不然他们还会作恶的。”
上官逍遥骑着小白,在姚幕灵失神之际快速的冲了上去,展清手拿令牌,大喝一声,“谁敢动一下,杀无赦。”
姚幕灵眼看着这仗还没打就要输了,气的咬牙切齿,调转马头就要跑,却被上官逍遥凌空一把抓住,转身带了回去。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结局,展清顺利的将红遥的大军收复,带着寇白门快马加鞭的赶回红遥皇宫。
白清霜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姚幕灵身边,此时的她对她已经再无轻易,看着与姚幕灵并肩跪在地上的白清露,气不打一处来,萧诀倒是狠,跟这两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又想到这两个人还上官逍遥不浅,从腰间突然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手中的速度极快,瞬间将两人的四肢经脉全部挑断。
这还是白清霜第一次看到萧诀生气,再一想到他与上官逍遥过去的关系,心中下意识的对他有了亲近感,反正这事她是不愿意动手的,别人动了手,她就是看看热闹就行了。
白清霜给柳三秋腾出了一辆马车,看着姚幕灵惊恐的注视着柳三秋的样子,想必她的日子以后也不会好过吧。龙九看着柳三秋远去,浑身上下还是不舒服,忍不住打了一个战栗,“赶紧走吧,想想就恶心。”
众人随后赶到了红遥宫中,要说这寇白门,手段那也是犀利,不一会时间,就将那些宫中的妃子一一揪了出来,还将被关在密室的展烈救了出来,经过上官逍遥的诊脉,只是中了迷药,没有大碍。
白清霜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眼前一亮,瞧瞧她看到谁了,连忙走了上去,“秀清,你还好吗?”
赵秀清抬起头,看到了白清霜,脸上一下绽放出了笑容,“红衣,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兴许是激动又或是害怕,白清霜能清楚地感到她在微微的颤抖。
“这事说来话长,改日我再与你细说,”白清霜看着有些消瘦的赵秀清,一抬眼,却发现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跪在那里,一身的华衣,身子颤抖,头耷拉着,白清霜忍不住轻笑,纳兰水兮,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
展烈醒来时,知道了所有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交出了玉玺。
此时的屋子中,众人齐聚一堂,巨大的桌面上并排放着四个玉玺,那是代表四个国家最具权力性的东西。
众人静静的坐着,看着白清霜,而她,看着玉玺,葱白的指节轻敲着桌面。沉思了一会,才幽幽的开口,“天下统一是大事,我打仗可以,治国却不行,这里的众位,哪一个都比我能行,我看,大家还是推举吧。”
展烈最先开口,“经过此次,王权这样的东西,我不想再去碰触了,我宁愿做个闲散王爷就好,带着我几个妃子,一处庄园,足矣。”说完,抬手拉起赵秀清的手,冲着她微微一笑。
“我已无心称帝,”沈洛凝淡淡的开口,此时的他面色平静,正如白清霜第一次见到他时的不染凡尘。
“草原那边广阔,我早已有了想法去那里,没有时间打理国事,”凌子期带着爽朗的笑容,声音不大,却能听出话中的豁达。
白清霜扫视一周,一个个不是低着头,就是扭过头不看她,这倒好,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让谁收拾,打天下时一个个奋勇杀敌,这倒好,要做皇帝了,到一个个推三阻四。
白清霜本身就在怀孕,这心中的火气一上来,猛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气呼呼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都不想当,那就只能他了。”
七日后,四国同时诏告天下,在为君主同时退居二线自此天下统一,命名无极,白净流力排万难终究在众目睽睽之下登基称帝,设为永和,此年为永和元年,赦天下减赋三年,连续七日举国欢庆。
还有一件大事,基本上比新皇登基还要热闹,白清霜与上官逍遥大婚,这一个是皇帝的亲妹妹,一个又是新封的逍遥侯,自然不同凡响。所有的百姓至今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尤其是夜城的百姓。
那一日,正如上官逍遥所说,整个夜城都沉浸在红色的海洋里,百姓的身上要么是腰带,要么是发簪,都是或多或少的有红色的点缀。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礼炮不时的响彻天空,城楼上,白净流静静的看着那满城的红妆,忍不住嘴角上扬,“燕澈,你说,朕何时才能遇到这样的一段感情?”
白清霜显得局促不安,任凭外面人声鼎沸,她就是迈不出那一脚,上官逍遥站在轿子外,那是着急的火烧火燎,小声的对着她说,“清霜出来吧,没事的。”
白清霜还在犹豫,直到那只白皙的手伸了进来,许久之后,她才将手搭了上去。上官逍遥的心才落了下来。
洞房内,白清霜垂着头,等待着上官逍遥将喜帕挑开,第一次无比羞涩的抬头看看着他,那一眼,山盟海誓,那一眼,举案齐眉,那一眼,曾经沧海。
五百年,我为你生,五百年,我独自孤独,五百年,我只为你一人,五百年,你终成我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