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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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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一室凌乱,柔光旖旎……
戈恩念穿上之前被床上熟睡中的男人剥落的晚礼服,透着轻柔的微光,一袭镶钻月牙白的鱼尾晚礼服衬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慢慢走近床边,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红的刺眼,红的夺目,红的让她想流泪,颇具复杂的目光沿着那片红移眸上去,一张帅气的似乎有些过分的脸映入眼帘,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眸此刻已然掩盖在浓密的睫毛下,让这张脸多了几分柔和,多了些许人气儿。
她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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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换下了价值不菲却能够把她伪装的滴水不漏的浮华外壳,然后走进浴室躺在按摩浴缸里舒缓浑身的酸痛,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舞台上炫彩斑斓的灯光闪耀,舞台下镁光灯的捕捉,闪瞎了台上台下人的眼,台上的主持人慢慢拆开手中的丝带,展开那张写有最终获胜者名字的卡片:“冠军得主是……曲终……”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覆盖了主持人的声音,贯穿了整个现场的每一处角落,大家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耳朵,然而,冠军由始至终没有出现在舞台上……
脑子一沉,戈恩念突然感觉自己跌落到冰凉刺骨的水底,明明是初夏,怎么会这么寒冷?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无法动弹,冰凉的水不住的往口鼻中涌入,令人窒息般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这是要死了吗?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了上去,稀薄的空气让她逐渐恢复了清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她淡淡的笑了笑,却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
曹子睿的脸色很不好,以往总是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语气显然是责备:“亏你还笑得出来?”
戈恩念缓了口气,才蓦地发现自己原来是泡澡泡的晕倒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其实是来自于自家的浴缸。
再看自己,早已身处自己的大床之上,本是裸、露的身体已经裹上了浴巾,她脑子一滞,转而盯着曹子睿,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询问有关事项。
曹子睿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忙着把你捞出来,哪有时间看你的风景,况且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曹子睿,我真是爱死你了,爱的想你死!”戈恩念咬牙切齿的掐他的手臂上坚硬的肌肉。
曹子睿一边挣扎,一边去掰那只魔爪,纠缠中无意间瞥到了她光滑手臂内侧疑似草莓的东西,瞬间顿住了。
“你昨晚跟他?”他的手拉着她的悬在半空,他的目光灼灼的睨着那处突兀的吻痕,语气里是疑问,却也像是肯定。
戈恩念用力的抽出手来,瞥了一眼那个地方,然后只是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表示默认。
她此刻没有望向曹子睿,所以看不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再看他时,他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既然还爱着,又何苦折磨自己……”
戈恩念被他这句话问出了神,爱吗?可是为了爱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不会忘记,曾经或许是爱不起,现在则是不能爱。
她展开了一丝笑容,这种简单纯粹真实的笑容似乎只有在曹子睿面前才会出现,因为现在的她是一个很不错的演员,演绎着她为自己规划的人生。
“只是喝醉了而已。”
“而已?你不要忘了你和他的身份……”曹子睿言语间有一种可以提醒的意味。
戈恩念眼神蓦地一凛:“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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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走后没多久,家里的电话如约而至,她早就料到今天这个早晨定不会简单的度过,三师会审,她何曾怕过。
“大小姐,你爸让你现在回家一趟。”打电话的是家里的老管家刘叔,自从回到那个家以后,似乎就属他对她还算诚挚。
“知道了。”不似之前的语气,像是设定好的语音娃娃,声音好听却冷淡。
挂了电话,她从柜子里取出了衣服换上,化好了妆,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干练却不失女人味的自己,确实很漂亮,却少了从前的灵气,她微微拨弄了一下那一头紫红色的短发,嘴角淡淡的翘起一丝弧度。
那是一种自嘲的笑容,当年她总是说他缺少人气儿,冷冰冰,硬邦邦的,就像是风雪中傲然独立的寒梅,越是恶劣的环境越能开的夺目。
然而,现在看起来,如今的自己倒是越来越像曾经口中的那个他了,如此的冷艳,也如此的……凉薄……
刚一走出公寓大门,就看到不远处停着那辆黑色奥迪,还有车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走过去,他也刚好下车,总是冷着一张扑克脸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丁点儿与众不同的东西来,而她已经丝毫不显尴尬的对上了他的那双黑曜石般深沉不见底的眼睛。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我当年认识的曲终吗?”他的声音总是低沉清冷,却令人犯贱的觉着好听,他说话喜欢单刀直入,却也时常让人摸不着头绪。
戈恩念淡然的一笑,面上表情不变:“白先生,你的记性似乎真的不太好,我早就说过我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曲终,我是戈恩念。”
曲终,呵,那个人怕是早就死在了两年前,而现在只有戈家大小姐戈恩念而已……
白以灏眸子中是一闪而过的精光,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那么戈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戈恩念的内心远不比面上的波澜不惊,那种感官与心理的重合是真实存在的,哪怕他们确实醉了酒,哪怕当时的他和她确实都在酒精的放大下选择忠于自己的身心,哪怕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逃跑……
“我想我无须解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了那种事也不过是彼此之间刚好需要而已,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建议你赶快忘记的好,”她顿了顿,用力咬着一字一句提醒着:“未来的……妹夫。”
白以灏突然笑了,脸颊若隐若现的酒窝恰到好处,为冷冽的容颜镀上一层柔光,那光芒使周围的一切皆失去了颜色:“戈小姐似乎也还搞不太清楚,一直以来跟我有婚约的到底是你们姐妹俩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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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曲一之曲终很忙
三年前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照亮这座刚刚没入黑暗的城市,偶有秋风吹落树丫上的树叶,以此来彰显着初秋的寂寞与萧索。
车流此刻像是静止了一般,偶尔缓缓移动着,喇叭声,谩骂声混淆在这迷离的夜色之中,浮躁的心情仿佛回到了酷热的夏夜。
同样被困在马路中央的曲终手机响个没完,她无可奈何的将手指移动到手机屏幕上轻轻的一划,再把手机迅速的放至耳边。
“亲爱的,你还要多久啊?等你来救命人都死了五六七八次了!”曲终还没来得及亲切的喂一声,那边已经大声埋怨起来,她能听出对方言语间的迫切,然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苏小鱼同学,你别隔个两分钟就打电话来闹我一次行不?我也想快点来啊!可是这堵车不是我控制范围之内的事,难道要我插两根翅膀飞过来吗?还有,我这儿可是义务的,还要自己贴出租车的钱。”
“哎呀,我们的关系还说这些,就快开始了,你可不能毁了我们何辰的前途啊!”苏小鱼最后那一句说的怕是要声泪俱下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我真弄俩翅膀飞过来,行了吧!”
曲终挂了电话后只觉得太阳穴跳动的激烈,透过前面的后视镜能看到自己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这两个极品二货马大哈到了比赛现场才发现音乐跟之前改编的曲子不一样,好像是拿错了比赛所需的音乐cd,这会儿是不可能再回去找了,于是只好求助帮忙改编的曲终过来救场。
曲终完全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当时特热情的将何辰准备比赛的舞蹈背景音乐改动了一番,让他能够把现代舞和拉丁舞结合起来,将看似不搭调的两种舞蹈融合一体,跳出非一般的感觉。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音乐却出了问题,要知道这音乐可是舞蹈者的灵魂,没有音乐就带动不了观众的情绪,就是一场没有灵魂的演绎,意味着失败。
而她的①38看書网得像是她曲终会毁了何辰似的,她非常极度的无语,为什么会认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她至今不明白……
她看着如蜗牛爬动的车辆,不禁更加心烦意乱,她知道何辰确实是个舞蹈天才,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与坚持不能就此毁于一旦。
她急忙从包里掏出钱付给出租车司机,然后也不管大马路上来往车辆给她带来的危险,也不顾出租车司机大哥的叮嘱,毅然的下了车,一路向前狂奔。
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迎着灯光,大家会隐约看到这样一个景象,一个长相秀美,身材纤瘦的女孩子不顾身边汽车可能带来的危险,只微微仰着头,任由秀发随意乱飞,眼中坚定的凝视着前方,脚下未曾停歇。
然而她不会知道在很久以后,有一个人开车会常常走神,只是因为他总会忆起今天所看到的这一幕,一个如风般的女孩子慢慢的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曲终想过就算他是飞人刘翔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比赛现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蓦地瞥见前方有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戴着头盔看不清相貌,不过她看上了俩轮子,于是乎,她加快速度跑上前去。
“这位朋友,你知道今晚是舞林高手的决赛吗?你想去看吗?看你这样子就是舞蹈爱好者,我也去那,我负责带你进去,你负责在五分钟之内把我送到现场,好吧?成交!”
一连窜噼里啪啦的自说自话,还伸出手来跟人家击掌坐实,搞得对方简直是一头雾水的由着她把人家给忽悠进去,别说,还真的在五分钟之内飞车赶到了现场。
刚刚好手机响起,曲终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先一步开口:“我到了,出来接我。”
那边没有出声,然后就是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曲终微笑着看着正在不知是莫名其妙还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的男人,笑道:“别急,马上带你进去。”
苏小鱼冲出来拉不由分说的拉着曲终往里走,似乎遗忘了本来该答应带人家进去的机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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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内场,曲终就看到了何辰,已经装扮完毕很是帅气的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看着电视上传过来的现场情况,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多紧张。
曲终戳了戳苏小鱼,奇怪道:“我说你家何辰同学还真是朵奇葩,一到关键时刻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就不怕我赶不来,让他与冠军失之交臂,悔恨一生吗?”
苏小鱼摇摇头,一脸此言差矣的表情:“首先他是相信你能赶来,当然,他也相信自己的实力,再有我这个二十四孝女朋友帮他着急,他用得着急吗?”
曲终简直服了这俩神叨侠侣,一个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万年慢性子,一个是一点就着的无敌爆脾气,果然应该赶紧拜堂,送入洞房。
她扑哧一笑,抬起右手伸出大拇指比了个牛的手势。
苏小鱼切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唤了一声何辰,何辰一听转身看向两人,然后起身快步走过来,笑得有些抱歉,然后对曲终说:“不好意思,要你现场伴唱了。”
曲终笑了笑,说道:“谁让我遇上你们这对金童玉女了呢?不过,我可不能露脸的哟,你们知道这是直播,被我妈看见我会死的很惨的。”
苏小鱼拍了拍曲终的肩膀,很是同情的呵呵一笑:“放心,你躲在黑漆漆的乐队里谁看的到你呀!”
三人小声说大声的笑着,不一会儿,工作人员便走过来让何辰去做准备了,因为之前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所以现场乐队都会提前练习各位选手的曲子,而改编人曲终就只管去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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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接下来有请八号选手何辰以及她的舞伴为我们带来《天使之恋》。”
舞台上一片漆黑,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曲终动听的声音轻轻的吟唱了出来,没有任何的伴奏开始了这场比赛,随着如流水般清澈的声音,大家只能在黑暗中看到台上舞动的身影。
“baby,you'reangel,dreammy world
can see the magic waitinghappen
all you havedoopen your heart
and you'll feellove ……”
音乐响起,悠扬的歌声随着音乐起伏跌宕,舞台上一束追光打在何辰的身上,完美的技巧将现代舞的精髓展现的淋漓精致。
歌曲一个转音,身着拉丁舞衣的苏小鱼扭摆着腰肢慢慢的走向何辰,恋人间的默契让他们配合的完美至极,惹得台下观众集体起立为他们鼓掌叫好,最后竟然连评委也不自觉地随着观众的热情站起身来为之拍手赞叹,甚至于有一位评委竟然随着歌声也颇受感染地扭动了起来。
最后一个拉长音完整的结束了这场最终的对决,何辰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在台上他激动跟苏小鱼相拥,从曲终的角度能看到苏小鱼眼中饱含的热泪,她终于是等到何辰实现梦想,他们终是能看见未来该走的那条道路了。
在后台陪着紧张的苏小鱼等待着漫长的比赛,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拍了拍小鱼示意她镇定,然后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曲终,救命啊!”又是这样,她还没有官方的喂那一声呢!
曲终毫不在意对反的尖嗓子,慢悠悠的问道:“要我怎么个救法呀?”
那边叽叽喳喳的一阵饶舌,曲终算是听明白了,大小姐关琳琳要她去救场,起因是她这个公关经理负责筹备公司的私人派对,关键时刻少了一个钢琴师,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弹得一手好琴的曲终。
关琳琳是曲终的大学室友,一个漂亮能干的女流氓,毕业后没有像曲终一样继续读研,而是进了一家外企公司做公关,由于她的软件硬件俱佳,短短两年就拿下了公关部经理的位置。
当然,各种声容并茂的传闻那也是层出不穷,她却显得云淡风轻的说:谣言止于智者,明星不也玩炒作么?
“多少钱?”曲终一口咬住重点。
关琳琳无奈的唉了一声,一种就知道的口吻:“你个财迷,不会亏待你的!”
“好吧,星韵酒店是吧,马上到马上到。”曲终挂了电话,默默的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家都等着她救命,她是传说中的圣母玛利亚吗?还是危难时刻能即使出现救人于水火的超人?
于是,她是没有办法继续在这儿耗下去了,走过去跟魂魄不全的苏小鱼说了一声要先走了,然后从后台的门儿出去,迎着渐渐消失在耳畔蛊惑心魂的音乐离开了现场。
星韵酒店就在离电视台不远的地方,走路只需五分钟,曲终走出电视台,回头看了看这宏伟的建筑物,国内最出名的电视台之一,成就了无数拥有梦想的人,却与她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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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你总算来了。”
身着一袭黑色晚礼服,栗色波浪大卷发松松的盘成最流行的韩式发型,精致的妆容让这个随时都能闪闪发光的女人更加的璀璨夺目。
关琳琳一看到曲终就扑了过去,完全没有之前那个淑女的姿态,曲终暗自腹诽这就是典型美女的外壳□丝的内心,经典人物啊!
“琳琳啊,小心崴到脚。”看到她的高跟鞋,曲终由衷的为她捏了把冷汗,这是踩高跷来的吧?
关琳琳站得稳如泰山,然后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曲终,说道:“你这样不行啊!清汤挂面似的,快跟我来。”
曲终看到关琳琳手上前后都没两块儿多余的布料,有些无奈的说:“大姐,我只帮忙弹个琴,没有必要打扮的像只咯咯咯吧?”
关琳琳瞪了一眼曲终,颇有些大姐大的风范:“说什么鬼话,你的意思是那些大牌明星,富家名媛都是鸡咯?”
曲终伸出两根手指拉了拉那件晚礼服,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坐着别人也看不见,我就这样吧!你让我穿这个我会死的。”
“给老娘办完正事儿再死,姐再送你一块风水宝地。”说完由不得曲终的嫌弃,直接把她拖进更衣室里上下其手。
“啊啊啊……我自己来……你别扎我啊……该死的关嬷嬷……喂,这是肉……骨头断了,骨头断了……”
只听见一声声杀猪之音回荡在这个隔音效果还不错的化妆间里。
关琳琳手一挥,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曲终,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赞叹道:“看吧,早就说你这个美人胚子不好好爱护老天爷赐给你的皮相,自己瞅瞅现在多漂亮。”
说着自己让开,曲终看到化妆镜前的自己有些认不出来,平时从不化妆打扮的她丢在美女堆里真不算出众,而现在的她真的很漂亮,连他自己都惊艳了一把。
“难怪现在没有丑女人,化妆技术太先进了,不过,你这妆也太浓了点儿吧。!”曲终看着镜子中自己那猴子屁股,赶紧的那手在脸上使劲的蹭了蹭,却被关琳琳挡了下来。
关琳琳啧啧一声,吼道道:“别再擦了,浪费好东西,再说了,可不是我化妆技术好,是你底子好,姐姐我可不随便夸人漂亮,你就偷着乐吧你!”
她没形象的笑了一笑,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呢,比起姐姐来,少了点儿女人味儿,这胸脯没啥肉。”说着还真的拿手去拍了拍。
曲终对于关女流氓的话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功能,她总是喜欢拿她的d胸脯来刺激她的b胸脯。
她只是看着关琳琳的脸温柔的一笑,说道:“怪只怪我没有长出一张二奶小三儿的脸。”
“曲终,你找死吧!”
关琳琳的魔爪伸向了曲终,一阵打闹后,关琳琳停下了手:“不玩了不玩了,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一会儿妆花了就惨啦!还有你身材是还过得去,不过别怪我不事先提醒你啊,你身上那件礼服可是不能大动作的,一会儿你一个举止不雅,不小心把上面弄崩开了,一片春光无限好可别赖我!”
曲终站好撸了撸身上这件紧身的加小号,然后说道:“我要是走光了,你也别想独活,死都要拉着你垫背。”
都说白天不能说人,一说即到,晚上不能说事儿,一说便中,两个人的玩笑话却莫名的变成了真,而且还是众他人目之睽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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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曲二之遇见冰山
星韵的这场私人派对是关琳琳所在的dsa公司新老板盛朗举办的,盛氏是a市三大家族之一,与之并驾齐驱的还有宁氏和戈氏,涉猎着各大行业,几乎垄断了国内外的商业链条。
而作为dsa现任总裁盛朗其实一直在娱乐行业里蛟龙戏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然莫名其妙的收购了dsa这家外企公司。
而一向做事持重的关琳琳则为了这场派对劳心劳力,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可不想烧着屁股,只好夹着尾巴努力工作,哪怕这明明就跟公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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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盛朗的面子比里子还管用,今天汇聚在此的都是城中名人,还有他公司旗下的艺人,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派对,而是一场星光璀璨的盛典嘛!
从曲终的角度可以看到很多的平时只会出现在电视或是报纸杂志上的人物都出现在了这里,他们交谈着,浅笑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曲终看到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此刻,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盛朗和著名歌手lisa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内,男的帅气逼人,女的美艳高贵,一对郎才女貌正面对着大家毫不避讳的微笑,在曲终看来怎么都有点儿不纯洁的意味,不过上流社会的公子哥跟小明星的新闻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可以去认知的,做好自己事,其他的都是浮云。
接着,一浪又一浪的交头接耳或是大声寒暄的各种声音不时的响起,曲终靠在钢琴旁眼睛却盯着不远处满桌满桌的食物,要知道她这个时候该是多么的饿,她哪还有心思去看那些镁光灯下光彩夺目的男女,这个时候那些衣着光鲜的活物远没有桌子上这些花花绿绿的死物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那种喧哗,热闹,此起彼伏持续了多久,她只看到lisa缓缓走上舞台并且朝她走来,璀璨的光芒直逼她的眼球,她走进了曲终,温柔的对她一笑:“你会弹奏true love这首曲子吧?”
曲终茫然的点点头,然后看到她微微一笑走向舞台中央:“接下来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歌曲――true love。”
曲终纤细的手指在黑白钢琴键上跳跃舞蹈,这首歌曲是纯钢琴演奏,安静且深情的述说着一段关于真爱的故事。
接下来,她按照事先关琳琳交代的弹奏了几首,然后就可以功臣身退了。
离开了舞台,她走到大厅的一处半黑半明的角落,暗自松了松脚下的高跟鞋,鞋子并不合脚,穿起来很是难受,可是在这种地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脱鞋,只好远离人群让自己稍微舒服点,可恶的是该死的关琳琳这个时候跟她玩失踪,现在她到底是要玩哪样啊?
‘咕嘟……’曲终按住自己发声的来源,然后撇了撇嘴,她此刻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混在人群里当吃货,那些吃的摆在那儿就是装饰,她压根儿就没看见有谁是真正动了盘子里的食物,浪费可耻,他们小时候语文成绩一定不太好,难道不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实含义吗?
于是,她穿好鞋,然后走到一处不太显眼的餐桌旁开始大吃特吃,她不是明星不用每天拿着卡路里计算器绞尽脑汁的算着能吃几口,也不用担心吃相不好看,只因为别人不会关注你这种小老百姓。
终于填饱了五脏庙,曲终感到十分的满足,吃饱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因为心情不错所以忘了脚下那双高跷,刚准备走开,脚下却一崴,她暗自后悔偷吃前没有感谢耶稣赐予食物,所以报应来得如此之及时。
就在要与这大理石做一次剧痛的亲密接触之时,一双大手扶住了她,指节分明的葱白手指扣住她的肩膀。
这种场面理应像偶像剧中男女主角相遇的画面般唯美,他们应该深情相望,然后被对方深深的吸引,最后来一段前无古人的一见钟情或是后无来者的虐恋情深。
可是,当曲终抬起头准备好好感谢一下救他的人时,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毫无温度却相当锐利的黑眸,这样一双令人畏惧的眼睛镶嵌在一张帅气逼人却不苟言笑的脸上,就像是一副美男画卷一般,美是美好了,却少了点儿人气。
“谢谢。”曲终看到不苟言笑,面容冰冷的男人,不禁胆颤了一下。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她往前走,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只听见一声尖叫,有不少人循声望去,不起眼的角落里,只隐隐看见一女的侧身埋着头双手紧紧的按在胸口,而一身材颀长的男人背对着大家一动不动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看不见两人的容貌。
大家正想上前探个究竟,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处角落就没了人影,于是乎只好微微惋惜没看到真容。
不过那些大小不一的话语还是零星的落进了曲终的耳朵里。
“哟呵,这也太猴急了吧?”
“哎,可惜没看到男女主角的庐山真面目……”
“我怎么瞅着那男的有点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呢?”
“是男人你都见过……”
笑声不断,暧昧不明的言语不减……直到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曲终是被拖着出去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拉扯法,他被这个男人拉到酒店后面的空地上,这个时候这里鬼都没有一个,只有他俩,他不会要对她怎么样吧?
事实上真的是姑娘你想太多了……
曲终因为忐忑着所以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加之上半身的布料已经全部裂开,要不是她及时护住前面,怕是早就成为人体模特任人观赏了。
刚刚男人扶住她的时候,袖扣跟她衣服上的亮片挂在了一起,谁也没注意,结果他走的时候手一拉,力气太大,导致本来有问题的衣服就这么光荣的牺牲了,而她下意识的一声叫唤却意外的换来了大家探究与暧昧的目光,所以他才会被对方拉扯到这处无人之境。
男人一边将西装脱下来,一边用一种十分轻蔑的口吻说道:“像你们这样子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用这种手段来勾引男人?”
曲终脑子有一刻的转不过弯,等她明白他把她当做那种女人的时候,身上已经挂了一件西装,而西装的主人已经转身准备离去。
她有些不忿的在他身后喊道:“你你,你站住。”
男人根本就没有理他,甚至连个回眸一瞪也没有,曲终一手拉紧胸口,一手拽着西装,踢开高跟鞋,然后跑向男人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很高,她只能抬头仰视他,可是即使仰视他也不能抵挡她此刻火山爆发的心情:“你凭什么说我是那种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男人促狭的目光冰冷到可以起一层霜冻,就连声音都是一样:“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你这种伎俩我也见得多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可以用那种招数来勾引男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你脱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曲终简直是怒火中烧,她好好的一良家妇女,好好的一女超人,在他这儿变成靠出卖身体换取名利的女人?这人是脑子有毛病,还是眼睛有毛病,还是有被勾引妄想症?怎么看自己也不是那种货色吧!虽然连她都搞不清楚关于货色等级的问题,可是侮辱她的人格就是不行。
她哼笑一声,将身上的西装扯下来狠狠的扔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拽住胸口的布料,然后也学着他的口吻说道:“你这种自以为长得不错有几个臭钱且不可一世,带着一种世界唯我独尊的自大狂我也听得多了,大家彼此彼此,谁愿意守着冰块儿过日子?”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觉得解气儿,然后也顾不上背后的裸、露,像只战胜一切的斗鸡,雄纠纠气昂昂的仰着头,迈着步,自信的离去。
就算毛被扒光,也要绷住,就算遍体鳞伤,也不能丢掉那仅存的自尊心。
曲终最后是一路跑回化妆间的,这个时候的斗鸡俨然变成了过街老鼠,只是期盼一路上不要撞上其他人,很幸运一路畅通无阻,她成功的回到救命的地方。
换好了衣服,她给该死的关琳琳发了条短信:托您老的福,我今天算是背到家了,所以我连衣袖都不挥的走了,鉴于我找不到你的人,所以这笔账咱们以后再慢慢的算。
发完短信,她将手机扔进包里,然后准备舒舒坦坦的准备坐电梯下楼回家……
不可否认,曲终今天是倒霉的,当她听到‘叮’的一声,再抬眼看到那冰冷的镜面电梯大门将她分成两半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也被活生生的掰成了两半。
她此刻多么想问问苍天,到底自己上辈子与此人灯火阑处了多少次,才能换来今生这般的狭路相逢?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们在这一天已经相遇过三次,不过其中的一次似乎只有一个人在今后的岁月里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而她,并不知道。
此刻,她的鞋底像是被黏了强力胶似的,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而电梯里面那高大帅气的冰人却一如既往且不慌不忙的用一种傲视群雄的眼神鄙睨着她。
直到电梯门即将把她分离的身体还原,她才蓦地反应过来这公家的电梯自己凭什么不能进?
也不知道是心里不服气,还是一时被鬼迷了①38看書网反应的伸出手挡住了即将合上的电梯门。然后当电梯再度打开时,她抬眼看了一眼里面这个扑克脸,也摆出不爽的表情走进去,摆谱谁不会?
她按下电梯楼层,当电缆缓缓下降时,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空间很像医院里的停尸间,最恐怖的是身边还立着一个帅的掉渣的‘尸体’。
原谅她用‘尸体’这个不太吉祥的词语,可是这人除了会呼吸外跟那些面无表情的尸体真的无异,最多再加一点,比那些尸体帅得多。
这短短的几十秒仿佛熬过了几个世纪,曲终终于能够体会到对着讨厌的人多看他一秒都觉得是在度日如十年,所以他们一起度过的这时间加起来,是不是意味着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呢?
原谅她此刻的措辞不当,她只是想形容一下自己如何的艰难面对着这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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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曲三之冤家路窄
曲终回想起几天前那个晚上那些莫名的际遇时,不由得蹙了蹙眉,她本来以为那个男人在电梯里还会出口不逊的侮辱她一番,甚至于她都做好了还击的准备,谁知道人家完全无视了他,最后出电梯时连个斜眼儿都不屑于给她,她是有麻风病吗?
“曲终……”
身边的同学拍了拍她,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讲台上正睨着她的莫教授,曲终这才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走神。
莫教授看着她回魂了,于是对她说道:“曲终,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omg,不就是走神了,不至于吧!曲终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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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教授是曲终的研究生导师,五十来岁,看起来却很是年轻,打扮也比较前卫。他收学生一向很严格,当然对学生更是相当之严格,所以从他手里出去的学生绝大部分都事业有成。
当时曲终选他做导师还真是应了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只因为她那会儿很凑巧的帮助了一位法国人,恰好这位法国友人是莫教授的朋友,后来就自然而然的被莫教授收入门下。
当然,不要认为这是攀关系走后门,实际上莫教授确实看中了曲终的实力,才会录取她的……
曲终来到办公室时门是关上的,她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了莫教授的一声‘进’,她才推开门进去了。
一进去看到的并不是只有莫教授一人,还有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那人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然后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ipad里去了。
这人曲终化成灰都认识,印象太深刻的,正是那晚遇见的那个冰块倒霉鬼,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莫教授招了招手对曲终说道:“来,过来坐。”
曲终在男人的对面坐下,莫教授坐在中间,这时男人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面无表情的看着莫教授。
莫教授笑着对男人说道:“以灏,这位就是曲终,也是我准备给你推荐的合适人选,相当丰富的翻译经验,相信你已经了解过了。”
白以灏顺着莫教授的手随意的打量了一番对面的曲终,曲终的表情俨然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呆愣样,而他神色不变,只是眼里的戾气少了一些,多了一丝温和,当然绝对不是对着曲终,而是对咱们和蔼可亲的莫教授。
声音仍旧低沉无起伏:“当然,莫教授的人我向来不会质疑对方的能力,不过,您这位学生看上去似乎不太乐意。”
说到这儿他特地看了看曲终,曲终一听也看向白以灏,刚好对上了他投来的探究目光,那双慑人魂魄的眼神,那黑曜石般冰冷的色彩,没有一定的功力绝对是招架不住的,包括曲终,她终是撇过头去不看他,而是看向莫教授。
莫教授有些疑惑平时嘻嘻哈哈的曲终今儿怎么这么反常,于是对她说道:“是这样的,以灏此次要去法国处理一些事务,而他需要一位精通法语的翻译,我想,你确实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这次经验会给你带来更多不可多得的经验,你不愿意去吗?”
曲终的确是为难了,他们现在的境况是导师会推荐一些优秀的学生去实习,为将来在这条道路的发展打下了至关重要的基础。
像是现在外交部的部长,行内很有名的同声传译李昂,还有各大企业首席翻译曾经都是在学生时代汲取了各种难得的经验,才会取得而今如此辉煌的成就。
而此次,按照莫教授的说法就是要曲终陪同出国,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实践机会,更是一个绝佳的挣钱机会。
可是现在问题在于,她所忌惮的是这个冰人,她还不想被冻死,更不想死在他的毒舌下……
白以灏看着曲终又发呆了,于是对莫教授说道:“如果您这位学生不愿意也就作罢,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说着说着他又撇了一眼曲终,他也不知道原来他需要的随行之人就是她,是那一夜连续三次遇见的女孩子。
第一次是他在交通拥堵的路上看到她不顾四周的危险,奋不顾身的往前奔跑,于他来说确实印象深刻。
谁知道,在朋友的私人派对上又遇见了她,跟先前的打扮很是不同,而她的举动也让他或多或少有些反感,同时他瞬间给她的定位成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孩子。
可是当他用一贯的语言攻击她时,她的反应也着实让他有些吃惊,至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而在电梯里她能从镜面中看到她眼神中的那一丝丝的不爽快,似乎自己很不被她待见一般。
然而,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又呈现出另外一种状态,有些呆,有些迷惘,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有趣,于他而言,这个女孩子他看得清又有些看不懂,至少应该是不同于他接触过的那些女人。
不过无论如何,她是真的呆也好,或者只是装出来的也罢,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人生匆匆数十载总会遇到各色不同的人,她不过是行走道路上一个小之又小的插曲而已。
此刻他的真实想法确实是这样,曲终不过就是他不经意听见的一首短小的插曲,可是就是这么一首不怎么起眼的插曲,最后却让他深入骨髓……
当然,此乃后话……
莫教授却摇摇手笑道:“这么好的机会,这丫头怎么可能不愿意,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让她到你公司来报到。”
白以灏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站起身来一边准备走一边对身边的莫教授继续说:“外公说什么时候有空聚一聚?”
“你外公那个大忙人什么时候空下来再说吧!”
“莫叔,你们俩说话可真是一模一样的。”白以灏跟莫教授说话语气倒是正常了不少。
莫教授拍了拍白以灏的肩膀,笑道:“要不怎么是忘年交呢?对吧?”
白以灏嘴角淡淡的扯了一丝弧度:“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
“我就不送你了,我这还有事处理。”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曲终,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白以灏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莫教授走到曲终面前盯着她,盯了半天才说话:“你今天吃错药了,闷棒子打不出一句话来?”
曲终这才呵呵的一笑:“不是,我觉着这事儿不靠谱,您说我们平时在国内去翻个译就了不得了,这出国?不现实嘛!”
莫教授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呷了一口茶,继续说:“我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真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要是得到他的赏识你的未来是多么的前途无量吗?你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抢破头想去争吗?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您具体一点儿?”曲终试探着对方的底线,莫教授别看平时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老顽童,说起话来各种潮。
终于换来一个爆栗,曲终捂着额头吃痛的盯着莫教授对她吹胡子瞪眼:“我这位侄子可是宁氏集团的总裁,宁氏知道不?”
曲终故作茫然的摇摇头,于是又换来一记爆栗。
莫教授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平时让你多关心一点儿实事,你倒好,跑去玩你的破音乐,要不是看在你专业知识过硬,我理你才怪。”
“不带您这样侮辱我的爱好,音乐怎么就是不入流了?您这是偏见。”
“你再跟我扯?信不信我找你母亲谈谈你的音乐之路?”
白以沫顿时没了底气,又心有不甘,莫教授跟母亲也算是见过两面,当然这些都是莫教授收了她当学生之后的事,母亲很反对曲终接触音乐,所以这件事莫教授也是知道的。
“行了行了,您说那么多不就是想逼我去帮那个什么白总当翻译吗?我去不就成了?我本来就没反对,您急什么呀!”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去才是傻子,干嘛跟钱过不去。
莫教授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早说去我不就行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这么好的机会有所顾虑,不过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好好把握,你要是以后能进入宁氏,那你就不用担心生活问题了,而你母亲也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曲终有些吃惊的睨着莫教授:“您怎么知道我们以前生活很辛苦?”
莫教授眼角的弧度有一丝跳跃,曲终并未注意,他解释道:“看你嗜钱如命就知道了。”
“谁人不爱钱?”曲终反对。
“好了,这是白总的名片你拿着,明天你先去见见他,熟悉熟悉这次实习的业务,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曲终接过名片,然后随意的扔进包里,最后点点头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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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一回到宿舍就炸开了锅,每一层楼没一个角落似乎都在讨论一个话题――帅哥――冰山美男――谪仙般的人物……
尼玛,这是外语系吧?现在文学造诣也这么高?
当然,回到寝室后,室友琪琪正埋在电脑里看着什么,一脸的花痴相,曲终走过去拍了拍她问道:“看什么呢?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小心把电脑给弄短路了……”
琪琪抬起头来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曲终:“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曲终茫然。
“宁氏的太子爷白以灏今儿不知道被什么风给吹到学校来了,迷倒了一票人啊!”琪琪双眼都冒爱心了。
“哦……”太知道了。
沉浸在花痴世界里的琪琪一边笑得荡漾,一边继续说:“你看看,宁氏集团的太子爷白以灏,二十七岁,软件硬件都是殿堂级别,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从来没有传过什么绯闻,私生活健康的有点儿不正常,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gay,哎,这种冰山美男啊就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焉……”
说着说着还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个性取向不明的男人惋惜,又或许在为自己永远不可能与这样子高高在上的男人打上交道而叹息。
“至于吗?还不是人一个,况且这种人在外面不管是玩男人还是玩女人又怎么会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知道,就算不小心被拍到了,也都是钱能解决的事儿,我没觉着他们这些人是有多高尚,有多了不起,最多就是投胎的时候走了个后门儿而已……”
“你这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姑娘懂什么?说的像是你躲在人家床底下身临其境似的,而且,投胎这种事儿可是个技术活,稍有不慎就悔恨终生啊!”琪琪一副敢这么说我心目中男神看我不毒死你的口气,让曲终最终决定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她本来还想告诉她不要把这个没有礼貌的冰块看得有多神秘,也不要迷恋所谓的帅哥,更不要把小说里的人物放到现实社会里来看,这些都是不现实的。
就好比这个白以灏,没错,它是具备了小说里男主角的所有一切的特质,可是就他那破脾气,他那对人的态度,就算你长得再美好也没用,花瓶只能拿来当摆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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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脚刚走出校门,后脚电话就响了,不出所料是苏小鱼打来的,说要请她吃饭,曲终心想亏得这两个还记得起她这个恩人,于是坐车赶往约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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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曲四之请客吃饭
来到约定的饭店,由服务员领进包厢,何辰跟苏小鱼早就在内恭候着了,看到曲终来了,苏小鱼上前就拉着曲终说个没完。
“哎呀,曲终,你可来了,哎,都是你啊,那晚非要走,要不就可以见证那么重要的时刻了,对了,你是什么事儿啊?那么着急……巴拉巴拉……”
苏小鱼完全没给人家曲终一句插嘴的机会,自个儿在那谈天说地,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开心到竟然忘了让曲终先入座。
“小鱼,你别拉着人家曲终噼里啪啦的一阵乱说,让人家坐下,你也喝口水,嘴巴不干吗?”何辰终于也忍不住了。
苏小鱼一听呵呵的傻笑起来:“你看我,一高兴就说个没完,咱们坐着聊。”
曲终坐下了以后环顾了一圈,包厢很大,能容纳十多个人,可是目前看来就只有他们三人而已啊!
“那个,还有谁没到吗?”曲终问了问。
苏小鱼一边喝着水一边摆手,放下杯子说:“没有啊,就我们三个。”
“那我们坐外面就好了,干嘛包这么一间包厢,钱真是没处使了吗?”即使她知道何辰家庭条件很不错,算是个高干子弟,可是也不带这么烧钱的啊!
这可是本市挺出名的一高级饭店,普通人本来就不怎么敢来消费,他俩还弄个包厢,真是现在红了不得了了呢!
何辰却接着话:“这不是比较清静吗?况且我们也应该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的音乐我想自己也不可能代表中国出国参赛。”
“其实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刚刚进来就有好些人指指点点的了,还有一些跑来要签名的呢,要是坐外面不就掉身份咯!”小鱼赶紧的给她家何辰面上抹油。
何辰瞥了一眼苏小鱼,有些无奈的笑道:“别听她那么夸大其词,只是觉得在包厢里说话方便,不会受到干扰而已。”
曲终看到何辰现在说起话来,有一种未来之星绽放着夺目光彩,那浑身闪耀着光芒的感觉绝对不是盖的,所以他是天生属于舞台的这句话果真没错。
“其实吧,你俩干嘛跟我这么客气,明明就是你自己有实力,关我什么事呢?对了,还没恭喜你拿到了总冠军呢!”
曲终说着端起了茶杯:“我就以茶代酒祝你未来站在世界的舞台上为国人争光,为你自己的梦想走的更高更远。”
“借你吉言……”何辰微笑的跟曲终碰了碰杯,苏小鱼也跑来凑热闹,三人相视一笑,将茶杯中的茶喝了个干净。
苏小鱼放下杯子对曲终说:“亲爱的,下周他就要出国备战了,我也会跟着去,可能有好些日子见不着了。”
曲终点点头,拍了拍苏小鱼安抚道:“这有什么的,不是有手机电脑吗?怎么就见不着了,比赛训练什么的都很累,你们要注意身体啊!”
“知道知道,”苏小鱼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要跟着去啊!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嘛,对吧!”
苏小鱼看向何辰,何辰正用一种宠溺中又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睨着苏小鱼,曲终看到两人之间的幸福,顿时觉得好生羡慕,他们可以有一致的目标,他们可以为了理想去追寻着,去创造着。
而她,永远只能安安心心的按照母亲的意愿去走未来的路,虽然有很多的言不由衷,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但是,那是相依为命的母亲所希望的,她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而所谓的梦想,或许下辈子再去实现它吧!
苏小鱼看到曲终陷入了沉默,于是捏着她的手对她说:“别这样啦!我会以为你在羡慕嫉妒恨呢?”
曲终回拍了拍苏小鱼的手:“对呀,我就是觉得你俩恩爱的羡煞旁人了呢,多么郎才女貌的啊!可怜我这孤寡老人只有孤独的老去咯!”
何辰扑哧一笑:“追你的人也不少,你眼光高就是看不上人家,现在跑来羡慕,是不是有点过分啦!我那学长现在还在想着你呢!”
曲终不自觉的咳了一声:“喂喂喂,打住!这事儿讲缘分的,就像你俩不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典型,现在这是怎么了,夫妻俩一起来搅和我?”
“总之,曲终,听我一句,不管怎么样要学会为自己而活,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要不,我怕你将来会后悔,会有遗憾。”何辰突然很是认真的对曲终说了这番话。
直到回学校的路上,曲终还在想着何辰的话,为自己而活,不要遗憾……
出租车驶过海边时,曲终望了望远处的茫茫大海,徐徐的微风拂过,海浪的声音像是音符一般敲击着沙滩。
“司机大哥,我就在这儿下车。”
曲终付了钱,跳下车直奔海边,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海面,微风吹拂着她长长的秀发,从远处看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副令人放下浮躁的心去聆听大自然声音的画面。
曲终闭上眼睛,聆听着海水流动的声音,此刻她的心平静的犹如这海水,静谧而寂寞,不知为何,心中一动,那悠扬的歌声便自她口中流泻而出……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
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
狂浪的心
停在哪里
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
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
我揪著一颗心
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为何你明明动了情
却又不靠近
听海哭的声音
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
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
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
就连泪水
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
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
就当最後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
是怎样的心情……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脸上绽开了舒心的笑容,再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海边的空气,然后踏着步子往回走去,那里除了留下她深浅不一的脚印,留下一个意外路过的聆听者,似乎就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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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去了宁氏,宁氏她其实是知道的,在这个城市贴有宁氏标签的东西有很多,大到建筑物,小到生活用品,简直是无处不在。
当他来到宁氏大楼的脚下,她才明白白以灏得瑟是有资本的,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是属于他家的,人家高傲的确实很理所当然。
接待他的是白以灏的秘书李成,之前打电话就是他接的,说是来了就找他,他会告诉他一些基本的准备以及注意的事项,并且在出国之前先到公司来实习实习,当然工资会照算。
李成是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人也很随和,倒是跟白以灏那个面瘫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可能是受到了白以灏那个异类的压迫,聊着聊着就觉得这人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的,像是长期受到奴役的人们偶尔神经有些跳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总之是一种你绝对猜不透的一个人。
刚开始与李成谈话,就像是他这个人的表面一样,温柔细致,脾气很好,难怪能够成为那个冰块的秘书,怕是只有这种温柔的性格才能受得了南北极的气候。
“嗯,其实你也不需要你准备什么,最主要是一刻也不离的跟随着白总就行,毕竟你是翻译,只需要将你的专业展示出来,其他的事宜也就无需太在意。”
曲终很认真的睨着李成,待他说完才提问:“李秘书,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李成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这人很随和的。”
“我就觉得很奇怪,像你们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连个翻译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啊!”曲终一直就觉着这点她很是觉得诡异,现在终于能问把憋了很久的话问出口了。
李成带着淡淡的笑容,然后回答道:“相信你也见过我们白总,你觉得我们白总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话她很想脱口而出,可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是自己现在的衣食父母,马屁还是应该适当地拍一拍。
“嗯,可以说是天之骄子。”
李成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便开始络绎不绝:“所以像我们白总这样的人物那就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来公司上班的人有大部分是冲着白总去的,之前的翻译据说是借着工作爬上了白总的床,结果咱们白总甩都不甩他,人家好歹也是美女一个呀,结果你猜怎么着?”
没等曲终回答,他继续自问自答:“第二天直接开除了,毫不留情,后来也请过好几个,不是专业不过关,就是另有企图,不过看到你,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白总会亲自请你来?”
曲终一听终于明白了那天白以灏说脱光了也不会对她感兴趣的意思,原来真有这种伎俩,看来女人想要得到一个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她也大致明白为什么白以灏可以不计前嫌的请她,首先他相信莫教授的眼光,其次她跟白以灏是有过节的,她对他绝对没有企图,所以他很是放心,最多大家互看不顺眼,总比被勾引来的自在吧!
“呃,这个啊!可能是我眼神不太好吧!对你们白总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说完还嘿嘿的傻笑一番。
李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曲终的眼睛,然后微微疑惑的问道:“你眼睛不好?不会呀,看上去挺正常的!”
看吧,李成思维已经开始跳脱正常范围了,人家打个比喻都听不懂,还不是长期被压迫所致。
所以,为什么他能当白以灏的秘书呢?除了他是个男的以外,怕是因为在某些问题上有个比较二的下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只要工作不出错,其他方面傻点或许更加的好。
“不是不是,我打个比方而已,不是真的眼睛有问题,我只是想说明我不会喜欢向你们白总这样的男人,所以他很放心我,因为比起白总那样飘忽不定的帅哥,我更爱踏踏实实的人民币。”
“哎,反正我这句话还是给你说到前面,每一个新晋员工我都会提醒一遍,虽然你只工作一段时间,不过我还是给你敲个警钟,不要对我们白总有任何不轨的企图,好好的做好本职工作。”
李成忽的又成了干练的职场精英,说起话来派头十足,跟刚刚那个挖人八卦的□丝男有很大的区别。
果然是不正常的上司不正常的下属,这样才符合自然界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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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曲五之法国之行
接下来的日子曲终显然是有些忙碌的,一边要学校公司两边跑,一边要为出国的行程做准备,她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生意需要去那边一个多月,不过她想无论如何东西准备的充分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至于签证护照这些问题她倒是不担心,自然有人会全权为她办理,她只要管好自己和自己的行李就行……
在宁氏集团实习也有一段时间,奇怪的是这些日子她竟然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自己未来法国之行需要贴身跟随的白以灏,一般跟他接触的都是他的秘书李成。
终于,第二天要出发了,临出发前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了具体的事宜,电话里听不出母亲的情绪,她不过是交代曲终好好做事,注意身体这些家常话。
翌日,公司的车来接曲终,到达了机场的贵宾候机室才见到很久没见的冰块,她目前的老板白以灏,依旧没有任何缺点的脸庞,依旧是一副冷冰冰面无表亲的模样,在这个还算温暖的秋天看到这么一块冰雕,仿佛什么好心情也给冻没了。
白以灏看到曲终被领了进来,随意扫了她一眼,简单的雪纺衫小脚裤,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绑了个马尾,不施粉黛,显然是一副大学生的清爽模样,似乎就只有那晚在星韵酒店看到的她是跟这几次装扮大不相同,显然这样的装扮或许才是真实的她,或许确实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随行的李成从外面进来在白以灏耳边耳语了几句,白以灏点点头,李成便走了出去,白以灏慢慢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西装,然后对站在那儿发呆的曲终说:“该登机了,走吧!”
曲终绝对没有料到白以灏会理她,于是睁大双眼有些吃惊的睨着白以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多搞笑,白以灏其实更应该给她一面镜子照一照,呆呆的傻傻的,这个样子如果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或许心情会瞬间变得不错。
“你是外语听多讲多了,已经忘了中国话了吗?”白以灏看着曲终不动,于是转身问道,言语依旧冰冷。
曲终木讷的摇摇头辩解道:“我会讲中国话,我是中国人,你看不出来吗?”
白以灏忽然感觉莫叔在整他,又或许是他自己在整自己,这丫头那脑子里是浆糊还是稻草?怎么听不懂人话?
“那你继续在这儿呆着吧!”说完也不想理这个笨蛋,自己转身走了。
曲终看到白以灏走了,于是赶紧的跟随着他,一边朝他背影吐着舌头,一边愤愤不平:“了不起啊你,自大狂,面瘫男,扑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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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巴黎需要十来个小时,头等舱的环境很舒适,舒适到曲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白以灏,不得不说醒来后看到这样的风景是美好的,不过这个风景可不是静态的,他是动态的,而且并不是那么的称她心意。
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住的白以灏看了视线的来源处,然后起身离开了,不过也不知道是曲终眼花了还是还没睡醒,似乎白以灏之前对她的冷冽有所收敛,她有一瞬间竟然觉着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零星的闪烁了一点柔和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吧!
随后是第二道风景,这一次真的是静态了,魅力巴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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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原本以为此次法国之行只有白以灏、李成以及之前见过的那几位经理,没想到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才发现原来不止如此,还有一批人马比他们早到一些,如今正在酒店门口迎接着白以灏。
哥特式建筑前立着几个西装革履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与此相比,另外一边站的两位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就明显跟这法式建筑融洽多了。
不过,当白以灏走过去时,曲终才深深的感觉到即使自己再怎么觉着外国人就是好看,也无法抹杀白以灏融入其中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风姿卓越这个词于他来说一点儿也不为过。
双方友好的行了见面礼后,曲终就风中凌乱了,白以灏抄着一口纯正的法语跟身边那位看似高傲的法国美女交谈着,她很想问一下这位白总,既然你会法语,那么叫她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虽说如此,她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他,就算是私底下她可能也会去问他原因,万一人家来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这样子的话,那她才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这个局面就是能混就混,能玩就玩,最重要是老师教的好好学经验,自己认为的好好挣钱,以及来好好旅游,一举三得她何乐而不为。
她跟在白以灏后面听着双方交谈,大致意思是对方公司安排了接风让他们一行人先好好休息,然后出席晚宴,至于公事上的事宜随后再详谈。
法国人浪漫绅士是出了名的,所以置身于这座美丽的充满着文艺气息的城市是一件令人十分赏心悦目的事,难怪人们都喜欢旅游了,在异国他乡看着陌生的建筑物,睨着不同肤色的异国人,呼吸着来自于此处那陌生的空气,身心再如何疲惫也会瞬间消散。
李成来敲曲终房门时,曲终望着窗外那些建筑物看的正开心,回过神来,咚咚的跑去开门,一袭黑色燕尾服衬得李成彬彬有礼。
曲终笑了笑,问道:“李秘书,白总是有什么安排吗?”
李成点点头表示她说对了,脸上的微笑仍然是恰如其分:“该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了。”
曲终有些茫然,准备,怎么准备?自己的行李中可唯独缺那些属于上流社会该显摆的东西。
“那个,我也要去吗?”她已经见识过一次所谓的上流社会,得出的结论则是苦不堪言,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在这种文化底蕴相当浓郁的法国人地盘上,她更加不可能感到轻松了。
李成眸子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神色,他的认知是这种酒会里全部都是名流名媛,很多人挤破头的想在这样的宴会里面如何去吸引到某些人的注意,而这个曲终却偏偏是一副甚是为难的模样。
“白总交代过需要你的陪同。”这是白以灏下达的命令,李成只是传达者。
“白总说的?”她更想问的是一个法语相当流利的人干嘛需要她这个翻译随身陪同,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是的,这是白总亲口吩咐的。”说着他招了招手,一个有些妖娆的法国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李成介绍道:“这位是adrian,由他负责你的装扮。”
说完adrian伸出手友好的用法语跟曲终问好:“你好。”
曲终无奈的伸出手笑了笑,用法语介绍自己:“你好,我是zoe……”
adrian虽然是一个法国人,可是交谈中他似乎很热爱中国的文化,于是乎他给曲终选择的服装竟然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旗袍,经过他的改良又参杂着如今最为流行的复古时尚。
头发做成了懒卷状,稍稍把两边束在后面,用一个珍珠小夹子固定住,妆容方面没有那么浓郁,反而是淡淡的凸显东方女性的柔美。
所有一切完毕后,adrian立在曲终面前右手抵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然后非常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想象中的东方女子一样,你很漂亮。”
曲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微笑,用法语谢谢他的赞美。
adrian走了以后,曲终才慢慢踱步来到镜子前,原来外国人也能够把中国的装束捕捉的如此细致,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扮她很喜欢,就是高跟鞋的公分数太高了点儿。
门铃再次响起,曲终看看时间应该是李成了,于是抓起包就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立在面前的那堵墙,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没想到脚下的高跟鞋一崴又要摔跤,白以灏长手一捞就把曲终拉住了。
曲终都快囧死了,怎么每一次出丑都是这样,看样子这人又要讥讽她了……
“时间到了,我们走!”白以灏没有出言不逊,而是淡定的松开她,转身走了。
曲终愣怔了一秒,然后跟上,似乎从他跟白以灏有交集开始就是她在追逐着他的脚步,一直如此……
坐在车里,曲终隔着车窗看着入夜后迷人诱惑的巴黎,而另外一边的白以灏则一直注视着手中的ipad,直到曲终把头转回来看着他,他的目光依旧如此,似乎他很喜欢拿着那东西装酷。
“把挡板升起来。”白以灏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吩咐着。
曲终看着那块板子就这么隔绝了两边的人,于是有些不自然的把头转向一边,继续欣赏沿路风景。
白以灏放下手中的ipad,然后看向曲终,他今天去叫她的时候他确实就有些惊艳,这样东方古典的装扮她穿的很漂亮,妆容也精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突然会想到了自家的妹子,那个小妮子跟她的神色似乎有几分相似,不过家里那个脾气可不太好,而她除了有时候爱发呆爱走神,还算的上是个性格不错的女孩子。
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妹妹,他冷着的脸竟然稍稍的柔和了起来……
“如果有问题想问,现在可以问了。”白以灏知道曲终的那点儿小心思,其实有时候说清楚或许更好,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直的仇视对方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曲终把头转过来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然后干脆一鼓作气的问了算了,憋着确实不怎么好受。
她轻抿嘴唇良久才松开,继而问道:“我很奇怪白总你是会法语的,而且说得很不错,根本没必要找翻译。”
果然,白以灏就知道这丫头是在顾虑这件事:“所以,你觉得我另有所图?”
咳,曲终差点没被这句话噎住,她连连摆手撇清:“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是做大事的,很多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小老板姓猜到呢?我也就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我付钱请你当翻译,自然有我的原因。”白以灏淡定的语气简直让曲终抓狂,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的云淡风轻?
“……”曲终语塞,的确,拿人钱财就该替人办事,她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人家。
白以灏看到曲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稍稍的眯起他那慑人的眼眸,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况且,或许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吓,曲终心理腹诽,蒙谁呢?无所不能的宁氏集团总裁会需要她这么一个小女子的帮助?
“我是说或许,所以如果有需要我可能要你的配合,同时我会付你双倍酬劳,当然你有权利拒绝身体上不必要的接触。”
曲终大①38看書网鼓出来了,什么叫有权利拒绝身体上的接触,什么叫付配合的钱?这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只是个翻译……”曲终斩钉截铁的陈述。
“我知道。”
“所以我只能是个翻译……”
“我明白。”
“……”
曲终这时在想他是真的明白还是假装明白呢?事实上,他或许真的不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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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曲六之陪他演戏
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这就是这场晚宴给人带来的最直观感受……
曲终至今为止没有理解自己为什么从一个翻译摇身一变成了身边这个男人的舞伴,而她只能默默的祈祷可千万别跳舞啊!
只怪任她音乐造诣再高也搞不定那颇具魅力的舞蹈技巧,上天果然是开一道门关一扇窗啊!
曲终挽着白以灏跟那些他一个也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交谈着,当然听得懂的她知道这些都是酒会上的一些基本礼仪和谈话技巧,很显然白以灏对此游刃有余,而她只负责陪笑,以及……陪笑。
她是不常穿高跟鞋的,所以站得久了脚板很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眉头渐渐的轻蹙,然后抬头刚好撞上白以灏深沉的目光。
“去那边休息一会。”明明是好心的话语,听上去却那么像命令,此人果然霸道。
曲终不会跟身体过不去的,于是她点点头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互相交谈,友好的点头微笑,再看白以灏,黑色宫廷式燕尾服把他那名模般的身材衬得很好看,再加上那让女人一见倾心的面容,对人彬彬有礼的态度以及简单随意的官方微笑,举手投足间又显得霸气外露,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这时他瞥见刚刚进来的一对夫妇,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法国帅哥,不过他看白以灏的眼神怎么有点儿,呃,有种说不出的爱慕感觉呢?
曲终看到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白以灏就指着沙发上的她对他们说着什么,而那个法国帅哥也看向曲终,那眼神里的色彩很浅显的写了两个字——讨厌。
好笑了,这年头她这长相也能惹人讨厌?这是要闹哪样?
白以灏朝她走来,面上的笑容更甚,可是这笑容却看得曲终毛骨悚然,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笑容非常的不简单。
果然,白以灏蹲下身拉起她的手温柔的问道:“怎么样,脚还痛吗?”
曲终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来白以灏那种掐死你的温柔,脸部都有些轻微的抽搐:“白总,你还是不要对我这么笑比较好,有点儿……瘆得慌。”
白以灏完全无视曲终的话语,只是继续温柔的微笑,而眼底却是一片沉着,因为他是背对着中央大厅的,所以在那儿的人看不到白以灏的表情。
并且,他虽然是在笑,可是嘴里的比刚刚刻意扩大的声音有异,这次他降低了音量:“你忘了刚刚在车里我说的话,不要问原因,配合我就行,明白吗?”
曲终抬眼看了看那边那位法国帅哥愤恨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点点头微笑,嘴里却说着不同于面部表情的话:“明白了,不过,白总可别忘了付我双倍的酬劳哦?”
白以灏睨着曲终笑了笑,果然如李成所言,是个爱钱的女子:“那么,看你的表现。”
曲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顺着白以灏的手站了起来,挽着他的臂弯,然后保持着微笑随着白以灏走入了人群中。
来到了那对夫妇面前,白以灏用法语介绍曲终:“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曲终。”
然后又介绍对方:“这是raymond先生以及他的太太。”
曲终伸手表示问候,而这对夫妇一边跟曲终握手一边在曲终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白以灏说道:“你的未婚妻很漂亮,跟你很相配。”
曲终保持着微笑颔首示意感谢,她不经意的瞥见了正盯着她看的帅哥,然后用纯正的法语问道:“这位是?”
没想到对方自己介绍起自己来,并且说的是中文:“gees,灏的好朋友……”
“你好,gees……”曲终也用中文跟他说话:“你的中文讲得很好。”
gees看了看白以灏,然后对曲终说:“灏教的,他是位很好的中文老师。”
于是,到这里,曲终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这位gees显然已经把她当做情敌了,而白以灏所谓的帮助应该就是拿她当挡箭牌,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她,她真的是不明白。
此刻,灯光渐渐的暗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舞台,只见一位男士站在台上大声的对着话筒说道:“今晚的宴会是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各位客人朋友,大家不要拘束,舞会正式开始……”说完了大家就纷纷迎着音乐踏入舞池。
站在一边的曲终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男女,无论是年龄老迈的,还是年轻力壮的在那里都是最美好的,舞蹈的本身就是美丽动人的,正如何辰曾经说的,舞蹈便是舞者的生命。
眼前蓦地多出一只大手,指节分明修长好看,不用猜也知道是白以灏的手,曲终有些为难的看向白以灏:“我不会跳舞。”
白以灏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连拉带拖的拽到舞池中,带着她舞动了起来。
在曲终无意识的踩了白以灏多少脚以后,白以灏终于忍不住了停下了,脸上还是微笑着,可是眼底的深沉让曲终知道他受不了她了。
果然,拉着她离开了舞池,曲终心想白以灏铁定恨死她了,因为他黑亮的皮鞋上面有多少脚印怕是他俩心知肚明。
“怎么不跳了?”阴魂不散的gees看到两人离开了舞池,立马迎了上去。
白以灏立刻摆出一副宠溺的表情看着曲终,曲终迎上他的目光有些恍惚,原来他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我未婚妻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了,明天见。”他微笑的看向gees,并且着重强调未婚妻这三个字。
显然这三个字很是奏效,gees的脸色虽然在笑,可是眸光中却参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曲终看不懂,白以灏也不会站在这看他的表情变化,于是道了声失陪,就搂着曲终离去了。
曲终很想把腰上的爪子掰开,她扭了扭腰肢,那双大手丝毫未动,她轻轻地在白以灏耳边说道:“你说过我有权利拒绝身体上的接触,把你的手拿开。”
白以灏无动于衷,嘴里只是淡淡的阐述:“这个时候你的权利我暂时收回,酬劳加倍。”
“不稀罕。”钱钱钱,钱是挺讨她喜欢的,可是不至于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呀!
出了宴会厅,白以灏利落的把手收了回来,然后转身睨着一脸不爽的曲终,语气恢复如常:“你最好不要误会什么,刚才只是演戏。”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曲终抬起头瞪着白以灏,之前在里面的那些温柔宠溺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张沉如深海的冰块脸。
白以灏眸子稍稍一沉,继而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的原因。”
说着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门童上前拉开车门,白以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曲终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坐了进去。
“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曲终好奇的问道,因为这位白总的下属好像还在里面。
白以灏优雅的扯下领结,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该办的事已经办了,该见的人也已经见到了,还留在那儿干什么?被你多踩几脚吗?”
曲终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脚,语气里带着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说了我不会跳舞,你偏要我跳。”
“作为我的未婚妻,跳舞是最基本的礼仪,好在这里是国外,要是在国内明天的新闻头条便是你。”
曲终心中暗自腹诽着自己还好只是假的,不知道未来哪个不幸的女孩子会成为他这种人的未婚妻?随时都会被放上报章头条的透明人……
她暗自咬咬牙,八卦了起来:“其实,那个gees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你让我假扮你的未婚妻是不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过,你应该找那些真正的名媛小姐,不该是我啊……”
“你很吵……”白以灏微磕着眼睛,嘴里淡淡的掐断曲终的话。
曲终看到白以灏这个样子,本来还想跟他友好相处,谁知道人家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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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冤家路窄还是有缘千里?曲终见到对方公司的总裁时就知道此次的合作有的谈了,对方正是昨晚那位帅气的gees,看吧看吧,人家看她的眼神都是笑中带怒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明明当翻译,当着当着成了人家眼中钉。
翻译过程中,他大致知道是个什么情况,g&e旗下奢侈品牌的代理已经到了三年一续的期限,而这个国际大牌自从进驻中国市场后就气势如虹,而总代理宁氏一直以来都与之合作甚好,可是偏偏到了太子爷gees上台就改说要招标,说什么不一定就会把代理权交给宁氏,谁有诚意就给谁。
于是乎,曲终心想多半是私事影响到了公事,于是便有了这一次的法国之行……
与此同时,在这个大型的谈判桌上还列坐着各国非常出名的公司,俨然就是商界的奥运会!
而今天不过是各公司的代表互相见个面,先将把计划书交给g&e,然后再定时间做推介,之后再从中选取两个最引人入胜的计划进行最终的定案。
总之,要拿下这个独家总代理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耗着的,看吧,已经有人想去跟gees套近乎了。
不过貌似gees的目光似乎一直流连于白以灏的身上,曲终内心是不由的感叹道: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不分性别与国籍呀!爱如潮水,浪打浪啊!
鉴于昨晚的经验,曲终决定不趟这趟浑水,有时候这样子的情感是需要双方当事人私下好好的沟通,这一不小心给沟通了,一切便引刃而解了,或许这代理权也就可以继续续上了。
她收拾完手里的东西,将其装进自己的文件包里,然后走到白以灏面前问道:“白总,还有其他的事吗?”
事实上她特想单独行动去游玩,去感受这美丽的地方,在梧桐树下留影,在埃菲尔铁塔下做剪刀手,在塞纳河游船,游完船在河畔喝喝小酒,到巴黎歌剧院享受视觉盛宴,再到蒙马特高感受艺术与音乐的氛围,最好是跟法国帅哥来一场艳遇,呵呵……
还有凯旋门啦,卢浮宫啦,巴士底狱啦,香榭丽舍大街啦,如果再去一趟普罗旺斯和波尔多那就完美啦!
白以灏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手中的ipad划呀划的,曲终一咬牙转身欲走,结果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拽住了,她抬起头瞪着白以灏无言以对。
白以灏则是慢慢的放下另一只手的ipad,然后蓦地一笑:“辛苦了,我带你去吃法国菜,再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吗?”
完了完了,变身了变身了,又是那眼神,又是那笑容,曲终望天,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才剧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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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曲七之走音叔叔
曲终望着面前的煎鹅肝却没有了食欲,刚刚在gees的注视下被白以灏强行给拉走了,而她不经意的用余光瞥见了gees眸子里的那深深的意味,想着那个哀怨的小眼神,她哪儿还有什么食欲啊!
“不想吃?”白以灏看穿了曲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曲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摇摇头说道:“没有,只不过好像是饿过时了。”
白以灏淡淡的睨着曲终,声音虽是清清淡淡的,可却让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那也得吃点儿,吃完了带你四处逛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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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也太奇怪,白以灏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c&e的代理权这件事,每天就带着她曲终四处游玩。
看上去,他们更像是游客,而并不是来工作来谈生意的。虽然如此,倒是满足了曲终畅游法国的梦想,没想到这翻译能当得如此的写意!
白以灏也绝口不提工作上的事,不过就是让曲终感到很奇怪思维很跳跃的一个人,有时候呢突然对她温柔体贴,嘘寒问暖。有时候又一副公事公办,冷冷淡淡模样,搞得曲终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天的行程是郊外的红酒庄园,白以灏一大早就带着曲终到那去了,庄园很大,庄园的主人亲自带着他们四处参观,似乎跟白以灏很熟络的样子。
走着走着,便清晰的看见对面朝着他们俩迎面而来的一对中年外国夫妇,虽然看上去也有些年岁了,可是男的由内而外散发着那种不可睥睨的绅士贵气,女的举手投足间随意的优雅端庄,一点儿也不觉得他们碍眼,反而是给这葡萄园平添了几分色彩。
不过越看吧曲终越觉着这位先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正在她努力的在脑子里搜寻回忆之时,白以灏已经很娴熟的将她的手纳入了自己的臂弯。
来到两人面前,白以灏郑重其事的向对方伸出手,用纯正的伦敦腔说道:“很高兴见到您,菲尔公爵。”
显然一头雾水的曲终还在注视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听白以灏所说的话,而她瞧着瞧着,蓦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曲终抬起食指指向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中文说道:“走音叔叔,好巧哦,您怎么会在这儿?”
菲尔公爵温和的笑着,静静的看向曲终,用他的外国腔调说着蹩脚中文:“蛐蛐儿姑娘,还真的是你?”
白以灏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向曲终问道:“你们,认识?”
曲终呵呵的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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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内的餐座上坐着一对中年的外国夫妇和一对年轻的中国男女,曲终显然是能够在这个地方遇见熟人而感到开心,一个劲儿的跟菲尔公爵聊个没完。
“走音叔叔,您的中文好像好了很多呀!”曲终想到当年那个只能简单的说你好再见的英国男人就想笑,要不是遇上她,指不准又要被人骗了。
菲尔公爵哈哈的大笑,还不时的摇摇头:“你这蛐蛐儿还是那样,说话还是这么好听,跟蛐蛐儿一个样,对了,我养了只鹦鹉给它起的中文名字就是蛐蛐儿。”
曲终瘪瘪嘴,声音有些哭笑不得:“您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我不是蛐蛐儿,是曲终,曲终人散的曲终……”
菲尔公爵看向身边的太太对她说:“她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中国小姑娘。”
公爵夫人很温柔的对着曲终笑着,那种笑容就像是母亲子女的微笑一般,她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不过生活已经将她的光芒逐渐遮掩,变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了。
“你是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曲终也还以微笑:“我也很高兴能见到您。”
白以灏一直不说话的看着曲终这个间歇性话唠跟两位开心的聊着天,偶尔端起面前的红酒轻抿一口,优雅的姿态,动人的容貌,任谁看了都会不由的怦然心动。
当他再一次品尝红酒时,菲尔公爵将目光移向了他,仍然是在微笑,可那眸子里少了一丝和蔼多了一些意味深长。
“这里的红酒似乎很合白先生的胃口……”
白以灏从容不迫的放下高脚杯:“喝红酒其实也要看环境以及跟谁一起,您说我说的对吗?”
菲尔公爵呵呵的笑着,也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然后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没想到时隔几年你已经如此成熟,似乎跟当年那个自大轻狂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应该谢谢菲尔公爵您当年对我的拒绝以及批评,至此受益良多。”白以灏面不改色的对上对方的眼神。
曲终这次总算是听明白了,菲尔公爵,他面前这个曾经那个唱歌也会走音的人竟然是位公爵?
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咳咳的咳嗽的没完,白以灏见状赶紧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很温柔的问道:“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曲终已经习惯白以灏的国粹变脸这一举动,所以连连摆手,端起面前的红酒就喝了一大口。
菲尔公爵笑道:“别当饮料这么喝,小心醉了有人难受?”说着眼神还特暧昧的在两人的面上来回的又走了一番。
曲终被他这话说的差点又呛了红酒,还好她刚刚咽了下去,勉强不会被呛死,于是瞪了眼这位口无遮拦的人,问白以灏:“对了,刚刚你叫走音叔叔什么来着?”
“菲尔公爵。”白以灏说的那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座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公爵?”曲终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再次问道:“你说他是公爵?”
白以灏无奈的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您是公爵?”曲终吃惊的眼神转而看向菲尔公爵,再次问道,似乎白以灏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一样。
看到对方微笑的点点头,曲终才算是相信这个他总是对其没大没小的英国男人竟然是一位公爵,苍天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吧!
“只是一个身份,蛐蛐儿你不用太在意。”菲尔公爵看到曲终两个核桃眼睛瞪的溜溜圆,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于是只好忍着笑安慰这位总是很可爱很有趣的小姑娘。
曲终看到对方说的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是公爵呀,是贵族,是跟她完全处于两个世界里的人,她向来不喜欢越界,就像是白以灏那样的人物,她其实也不愿意跟他在私事上有过多的交集,她明白什么人应该站在什么位置上,不越界才是最保险的选择。
而现在,她竟然跟一位公爵做了多年的忘年交,这件事该是多么的诡异,多么的离奇,多么的天方夜谭……
还记得那年曲终才刚上大学,那天是周末,她走在路上看见一位衣着光鲜的外国男人正盯着街边的小吃发呆,因为自己学习专业的关系,她对外国的任何事物都相对敏感一些,于是便好心的走上前去跟他攀谈。
一经交谈才知道这位叔叔是英国过来旅游的,结果被人扒了钱包和手机,现在肚子饿想买点儿吃的却身无分文,于是,只好看着街边的小吃发呆。
所以,曲终就带他去吃了一碗面,吃完了以后问他有没有可以联系的家人,让来接他,他借用了曲终的手机打了电话,直到曲终看到一位中国男人来接他,才放心的跟对方分道扬镳。
那个时候,菲尔就觉着这个中国姑娘是一个心地善良,为人有趣的好姑娘。
不过他们也都没有想到,他们会第二次相遇,那是一场演唱会,菲尔个人很喜欢音乐,于是偷偷的定了票一个人跑去听,哪知道竟然遇上了曲终。
后来,菲尔说因为上次的事要谢谢她,一定邀请她吃饭,曲终本来想推掉的,结果被苏小鱼和关琳琳一口给答应了,照她俩的说法是不吃白不吃,没理由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吃了饭后,他们沿着广场散步,苏小鱼和关琳琳拉着菲尔问东问西,菲尔很有耐心的告诉他们英国哪里好玩,什么有趣。
刚好看到了一侧的街头艺人在唱歌,菲尔倒是来了兴致,用他学的不多的中文跟人家交谈着什么,后来曲终不忍人家皱着眉看着这个外国人讲一些听不懂的中文,于是上前当起了翻译。
具体就是说想借吉他玩玩,玩音乐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互相切磋,又加上又是个外国人,便毫不犹豫的借给了他,哪知道菲尔一开口众人都哑巴了,这音走的可是山路十八弯,弯弯又转转。
曲终一边笑一边帮他打着拍子,结果在苏小鱼的怂恿下半推半就的唱了大半首歌,却赢得大家的掌声和赞叹,菲尔也是一脸的赞扬,说没想到你这小姑娘歌唱的这么好?
大家分手时,菲尔问了曲终名字,还把msn给了她,说要常联系,俨然把她当做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曲终告诉她自己的名字,菲尔皱了皱眉,然后才反应过来说道:“哦,我记住了,以后就叫你蛐蛐儿了。”
曲终满头黑线,外国人识中文的本事相当之强大,能曲解成这样实属不易,她再三纠正自己不是蛐蛐儿,可是人家菲尔说她的声音美妙的就像是蛐蛐儿一样,所以实至名归。
可是曲终很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蛐蛐儿长成什么样的,自己怎么就跟那个东西一样了呢?于是在纠正无望的情况下,她作为报复就喊菲尔叫做走音叔叔。
这叫着叫着就习惯了,也从来没有问过人家的真实姓名,似乎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去刻意挖掘对方的真实身份,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保持着一种神奇的关系。
而后,他们偶尔会在msn里联系联系,但是总的来说一年也联系不上几次,这位走音叔叔似乎很忙,常常聊两句就下了,可是他们的友谊却一直存在着。
没有想到,在法国竟然能遇上,并且还发现了走音叔叔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位公爵,真人果然是不露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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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公爵夫人带着曲终四处转悠,而菲尔公爵却跟白以灏留在了屋里品茗红酒,不过他们都知道醉翁之意可不在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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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曲八之谁是棋子
来到法国也有近一个月了,不过这种半玩半工作的状态却一直持续着,而曲终自从上次偶遇菲尔公爵后就被他邀请了好几次。
菲尔公爵带着曲终四处游玩,当然作为所谓‘未婚夫’的白以灏也理所当然的置身其中,不过他只是淡淡的跟在两个叽叽喳喳的人身边做他的半透明人,偶尔语出惊人的接上几句话,仅此而已。
另一方面,关于c&e那边的续约似乎白以灏完全没有去理会,反倒是李成常常在白以灏耳边叽叽咕咕的说那边似乎有些着急了,因为只有宁氏还没有去做计划推介。
白以灏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又过了几天,白以灏对曲终说菲尔公爵要回英国了,这边为他举办一场晚宴,也邀请了他们参加,曲终还有些奇怪,似乎遇上走音叔叔以后,白以灏好像跟他见面的时间比她还要多。
与此同时,白以灏也对大家说了此次行程结束的事,让大家好好休息,有空可以去四处逛逛,然后就准备回国了。
所谓快乐不知时日,曲终竟然有些依依不舍,到底是对这个地方还是某个谁,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因为所以,只是一想到要就此离开回去了,心里就会隐约的感到一种失落的情绪在游弋着。
而此刻,曲终正在整理着白以灏办公桌上的大大小小文件,一个不小心瞥见了c&e与宁氏的合约书,上面清晰的签上了双方决策人的名字以及公司的印章,这生意是什么时候谈下来的,她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白以灏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曲终拿着什么在发愣,于是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只是冷静的看了一眼,然后将它放进抽屉。
曲终虽然有些纳闷,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她不过是翻译而已,最多还是这个人演戏需要配合的对象。
她明白,像他们这种生意人是有很多面的,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就连让她配合她都觉着是有理由的,至少于她而言自己是有利可图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收拾一下文件,没想到……”曲终有些嚅嗫的说道,头微微的埋了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老师面前认错似的。
“相处了这么久,我了解你的为人,你想知道这是怎么一会儿事?”白以灏就是这样,利用不上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冰凉的,说话的声音都是冷淡的。
好奇,确实很好奇,一路下来她都是跟在白以灏身边的,她从来就不知道自此没有接触过c&e那边人的他怎么就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合约。
她点点头,表示可以洗耳恭听。
白以灏看到曲终像个小兔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番话,他做事可向来不会跟任何人解释的,况且这个人不过是他花钱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利用的一个人而已。
“我曾经拒绝过gees。”
曲终干着嗓子咳了咳,她没想到白以灏会这么的随意说出来,“呃,我看得出来他好像很喜欢你。”
白以灏没有回应曲终口中的看得出,继续说道:“gees刚刚接手家族的生意,加上年纪尚小,难免有些年轻气盛,不过即使如此,像他这样的人也断然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而我让你假扮我未婚妻也不过是给所有人提个醒而已。”
这一点曲终早就猜到了,似乎每一次有gees出现的公众场合,白以灏就会突然对她很是温柔,原来不过只是为了在他或者是在其他人面前演戏,原以为一个gees对他情根深种已经不得了了,照他这么说,怕是他做戏不只是给一个人看,而是让所有对他有想法的人都能够就此断了念头。
他确实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个男人的魅力怎么就这么的大,竟然可以男女通吃?
曲终也不明白为什么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会不愿意去展开一段真正的爱情,而是要想方设法的拒绝对他有想法的优秀女人。
彼时,想起室友琪琪曾经说过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绯闻,还猜测他指不定就是个gay呢?可是,他不也让这位英俊的法国帅哥照样暗自神伤么?
费解,十分的令人费解。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很正常!”白以灏看到曲终眼神中那种冉冉升起的疑惑之色,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爱脑补他一直很清楚。
“哦!我知道。”她当然知道,虽然刚开始时她对白以灏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她明白他们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永无相交的一天。
可是她又不可否认当他用温柔的眼神看向她时,用体贴的语气关心她时,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而当他敛下笑容离开时,她心底竟然会有那种落寞的情绪在叫嚣,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肤浅的外貌协会,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会不舒服,此时她确实不懂……
白以灏看到曲终又在发呆了,于是转回了之前的话题:“所以,只要我们不急,他那边自然会着急,要知道如果不是宁氏,c&e根本就无法打入中国市场,所以这个合约迟早会拿下的,时间问题。”
“其实你没有必要跟我说的,毕竟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不是吗?”曲终至始至终没有忘却自己的身份。
白以灏嘴角淡淡的一翘,睨着曲终略显失望的脸:“到目前为止你可都是拿着我宁氏的钱。”
“但是……”
“行了,明晚菲尔公爵的晚宴记得准时参加。”白以灏打断了曲终的话,他一直就觉着这个女孩子好像有时候有些刻意的撇清自己与别人的身份。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了。”曲终被白以灏突如其来的冷冽口吻一怔,然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嗯。”白以灏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曲终转身离开,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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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公爵的晚宴聚集了城中的名流以及官员,这点毋庸置疑,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个活招牌。
曲终今天穿着一条酒红色的晚礼服,简单大方的款式却显得她很有气质,并且褪掉了学生的那种清爽稚嫩的气息,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真正富家千金小姐一般的高贵。
而白以灏则穿着经典的黑色西装,而亮眼的地方便是跟曲终所穿的晚礼服一个颜色的领结,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意外,他们这样的装扮直接给外人一种配对的感觉。
而曲终当时看见他的装扮时,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暖流直达心脏,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心跳也奇怪的跳快了半拍。
此时的她正站在一旁吃着小点心,眼睛却不时的瞟向不远处被几个人围着说话的白以灏,绅士如他,贵气如他,一举一动都很随意却总是让人为之移不开眼。
“怎么?真喜欢上他了?”身边一个声音却打断了曲终欣赏画卷的好心情,而这句貌似的心里话却让她不由得胆颤了一下。
转过身就看到gees长身而立于她的身后,俊脸上演了一层红晕,看样子是喝多了的征兆,看他一手撑着桌沿,一手还端着高脚杯,脚下确实有些虚浮。
曲终莞尔一笑,然后貌似礼貌的回答道:“他是我未婚夫,我不喜欢他那喜欢谁呢?”
“呵呵。”gees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般:“看样子灏还真没有打算跟你说呀!呵呵……”
曲终对于gees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语有些发懵:“我知道你喜欢白以灏,可是白以灏又不会喜欢男人,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噗……”gees笑得更好看了,他摇了摇头一脸的嘲弄着:“真是个天真的女人,灏怎么忍心对这么可爱的女人下手呢?他呀,还真是一贯的冷血呢……”
“你什么意思?”曲终越听越觉着gees话里有话,她被弄糊涂了。
gees把杯子里的就喝了个干净,然后瞥了一眼还在跟人彬彬有礼的白以灏,然后哼哧了一声:“我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过是灏利用你接近菲尔公爵的借口罢了,要不是想泡他妹妹我才不奉陪呢!喂,别说沫沫跟你还有点像,不过那丫头是个暴脾气,还是你性格好点儿,唔,要不你跟我吧?”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然自语,可是前面的那段话却悉数钻进了曲终的耳朵里,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中局,显然白以灏早就调查清楚她了,所以才会亲自到莫教授那儿要人,难怪他们在莫教授那里见面时她凑巧看到他眼中会有一闪而过的讶然,怕是连他都没想到他早就见过了她,而且这过程并不太友好。
她转身看着白以灏,心里却升起了一股酸涩,没错,是酸涩,竟然不是愤怒……
她很想听到他亲口对她说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并不是刻意为之,她很想知道在这一个月来他有没有一刻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
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终于要来到他身边,却被突然现身的菲尔公爵拦下了去路。
“蛐蛐儿,男人说话时,女人还是不要去打扰,嗯?”
曲终看到面前慈眉善目一脸笑意的走音叔叔时,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倏然间蒙上了一层雾气,鼻子也发了酸。
“我……我是不是很傻?”曲终微微敛下眸子,不让对方看到她眼中积聚的水花。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傻人有傻福吗?你这个傻姑娘不是遇上了一个让你未来幸福的人。”菲尔显然没有察觉到曲终的变化,还在一个劲儿的打趣她。
曲终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菲尔公爵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成天笑嘻嘻的姑娘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动。
显然他跟曲终的心里的想法时天差地别的大,曲终是因为菲尔公爵的话难过,可是她难过的是她不过是白以灏的一颗棋子。
“您跟宁氏的合作谈好了吗?”曲终试探的问了问。
菲尔公爵看了看白以灏,然后回神看向曲终,对她点点头:“还记得我认识你那年吗?”他看到曲终点点头,于是继续说道:“那年我其实是受宁氏的邀请去中国洽谈合作的。不过,那时候白以灏刚刚接手家族生意没有多久,又加上起初拿下了几个大案子,于是整个人有些自视过高,所以那次我并没有答应合作,我曾经对他说过或许他将来成了家才能够学会什么叫做稳重。
没想到啊!短短几年他竟然变得如此沉着冷静,还真的找了你这么一个好姑娘,经过我的人这些日子的考察,他确实待你很好,处事圆滑有魄力。
说实话,起初啊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给他机会的,不过呢,他确实没让我失望,这个机会他把握的很好,丫头,好好珍惜他,你没有选错人……”
曲终有些哭笑不得,心里莫名的空了,原来这些日子白以灏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演给人家看的,自己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真是讽刺。
真的很想在菲尔面前揭穿白以灏,可是话到嘴边又难起启齿:“其实,我……”
“好了,你先自己照顾自己,我去见个朋友……”菲尔公爵貌似瞥见了谁,然后转身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曲终默默的对着他的背影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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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终于结束了,回去的路上曲终一句话都没说,白以灏都颇感奇怪,这丫头平时可没有这么安静,今儿有些太过于奇怪了?不过换过来想,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的原因。
回到酒店,白以灏依旧是自顾自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悠悠的一句令他一怔的话语。
“白总,我这颗棋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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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曲九之异国偶遇
曲终自己都搞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多事,一定要问个一清二楚,所以当她看到白以灏要回房间时,竟然脱口而出的问了憋了很久的话,她确实想他亲自说出事实的真相。
相对于她的不冷静,转身睨着他半响不说话的白以灏则完全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变化,至少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无表情。
也对,像他们这种见过大风大浪又善于跟人勾心斗角,且随时口蜜腹剑的人是确实是有隐藏好自身情绪的本事。
哪像她,傻子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说话缺大脑,处事欠玲珑。
“gees告诉你了。”明明该是疑问句,却生生的被他说成了陈述句,没错,他是在肯定,而不是在发问。
曲终麻木的点点头,人家的云淡风轻让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也没有必要解释。”白以灏言简意赅的理所当然。
曲终当时心想至少他利用了她应该有些抱歉的说声‘对不起,不是故意利用你’之内的话吧!什么叫做没有必要解释,自己很二缺吗?就该被他这种人利用吗?
本来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对他产生的些许好感在这一刻彻底的被击垮:“好,算是我傻,不过你也别得意,如果我告诉菲尔公爵你是这么骗他的,看他还愿不愿意跟你合作。”利用我认识走音叔叔来接近他,你妄想吧你!
说完曲终转身就走,背后却响起了白以灏特淡定却让她特头疼的声音:“随你,如果你想违反协议的话!”
曲终眼睛蓦地一闭,暗自咬着下唇,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当初可是跟宁氏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具体是说关于工作上所接触以及所涉及的任何问题都必须保密,如果泄露给第三方将会赔偿宁氏应有的损失,那些钱她怎么可能赔得起。
原来他早就做了这些工作,原来他早有准备,呵!果然是无奸不商!
她转身瞪着不远处的白以灏,眼中终于有了怒火,盯着他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那么白总,我的工作现在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是。”
白以灏答完,曲终就转身离开了,在白以灏看来那个背影单薄却隐隐藏着怒火,然而他为什么看到她的背影心里会真的隐隐感到有些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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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早就降临于这座城市,曲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游走在灯红酒绿,夜色阑珊的街道,她不想回酒店,更不想看到那个利用了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冰块。
走着走着,看到不远处围满了人,还不时发出尖叫与掌声,基于好奇,曲终融入到了人群中去,挤着挤着自己竟然被挤到了前排。
原来是一个小型的音乐演出。
也对,这条街本来就是音乐爱好者的聚集地,想必汇聚在这里的人都是热爱音乐的热血青年吧!
而相比于这些年轻人,曲终那颗燥热的心似乎早就被时光的枷锁牢牢的锁在了内心最深处,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个勇气像他们一样放肆一回,追逐一次。
一曲狂热的歌曲演唱完毕,一个男人很活跃的在台上手舞足蹈:“嗨,我是kk,下面我想请一些朋友来玩一个游戏。”
说着指了指一旁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杯子,每个杯子上面都有手绘的的图案,很是漂亮。
kk继续说道:“两人一组,一人用杯子作为乐器敲出节奏,一人根据敲响的节奏演唱歌曲,大家来评判谁最终获胜,当然奖品便是那一套有我们妮娜亲自手绘上去的杯子,全世界可只此一套哦!谁愿意来试试?”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曲终的四周响起,而曲终的注意力却全数在那套杯子上面,很精致的绘画,每一个杯子都是一副画面,加在一起刚好是一个故事,很有新意的一件礼物。
“还有没有?再来一对朋友……”
曲终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拽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抬头看去,亲切了,一个中国帅哥正对着他痞痞的笑着,曲终甩了甩手,没甩掉,于是对这个男人吼道:“你神经病啊你!我不认识你,你拽我干嘛,放手。”
男人根本嘴角一翘,说道:“这次换你帮我了……”
说完也不理一头雾水的曲终正在消化他无厘头的话,直接把她拖上了台,然后曲终便听到台下的欢呼雀跃声,口哨鼓掌声。
她撇过头看了看其他队的人,都是老外,似乎就只有她和身边这个神经病是中国老乡。
kk拿着话筒一一让上来的人介绍自己……
到了曲终这儿,kk把话筒递给他身边的男人,对方倒是毫不尴尬的拿起话筒就用一口流利的法语介绍着自己:“我是rachel,这位是我搭档。”说着他低头看向曲终低声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凭什么告诉你?”曲终没好气的用中文回答道。
rachel笑了笑,然后对着话筒继续用法语说:“她是adeline。”
曲终一听对方给她乱起了个名字不由得又剜了他一眼,对方笑的挺开怀的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
于是,这场意外的音乐比赛就这么展开了,能上台的人都是有功底的,所以他们演奏与演唱可以说是有模有样,也可圈可点。
还有一组就到曲终他们了,rachel稍稍低头对曲终说:“一会儿我去伴奏,你根据我的伴奏唱就行了,嗯,就用听海的调子,再稍稍的改一改,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曲终白了他一眼,这什么情况,明明就是被他强行弄上来的,她可没打算去唱,等会儿,听海?他怎么?说着她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睨着瑞秋。
“你怎么会选这首?”
rachel扑哧一笑说道:“哦?就是不久前听见一姑娘在对着大海唱过,唱的还不错,不过我觉得或许对着大海唱《大海啊故乡》可能更澎湃一点儿,亲切一点儿。”
曲终被他的话语和浅笑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原来那天在海边唱歌被这人给听见了,既然这么有缘就陪他玩玩呗,好歹也不能给咱中国人跌份儿。
“奖品一人一半。”曲终斜着眼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rachel扑哧一笑,这丫头果然算得精,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没问题……”
“还有,我英文名字叫zoe,不是adeline,我脾气又不坏……”
“哟呵,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是说你脾气不好,这adeline也代表高贵的意思,你挺高贵的不是?”
曲终总算是被对方的话给逗笑了:“那就,为国争光吧!rachel先生!”
rachel伸出右手,手心面向曲终晃了晃,眉一挑的睨着她,曲终心领神会的摇摇头,然后也伸出手跟他来了个赛前的击掌。
“接下来是我们最后一对拍档,有请rachel和adeline……”
两人默契的一笑,rachel走向了桌子旁,而曲终接过话筒站在舞台中央,这是她第一次毫无顾虑的站在舞台上尽情的歌唱。
深浅不一的水在杯中轻晃,杯口的击打奏响了一曲别样意味的节奏,永远动听的天籁在舞台中央缓缓绽放,同样也唱响着属于她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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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借着路边的灯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而rachel则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有趣的女孩子。
曲终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对方:“你也是为了这套杯子,可是却要被我分一半儿,会不会不甘心呀!”
他们赢得比赛后,曲终就问了他为什么要上去,还一定要拉上素未蒙面的她时,他却说看上那套杯子了而已。
“那你都给我得了。”rachel坏笑的想去抢。
曲终抱紧手里的袋子,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人抢走了:“你想的美,这也是我应得的。”
“你这姑娘一点儿都不可爱,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帅哥竟然被你这么的摧残,我了个去……”
“先生,您怕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曲终调侃着对方,似乎跟这个刚刚认识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或许就是那种有着相同爱好的人才更加容易成为朋友吧!
这么一说,对方还真是来劲儿了:“姑娘,在下可否知晓姑娘的芳名?”
曲终白了她一眼 ,没理他继续沿着河边走着,不一会儿rachel就跟了上来,与她并肩同行。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曲终忽然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说这次换我帮你,你有帮过我吗?我怎么没印象。”
rachel停下来,面向曲终,指着食指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圈:“你真的对我没印象?”
曲终仔细的看了看他,然后茫然的摇摇头:“我真没印象。”
“这位朋友,你知道今晚是舞林高手的决赛吗?你想去看吗?看你这样子就是舞蹈爱好者,我也去那,我负责带你进去,你负责在五分钟之内把我送到现场,好吧?成交!”rachel模仿着当时曲终的语气,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变幻莫测的表情,从迷茫到恍然大悟,再到尴尬的笑容。
“可是,这位姑娘,你似乎忘了把我带进去,嗯?”
曲终微张着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机车男是你呀!”
“不然呢?等会儿,机车男?你叫我机车男?”
“呃,对不起啊!我当时太着急了,把你给忘了。”
“然后,见到我还不认识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丫头。”
“不是这样的,你当时带着头盔,天又黑,我哪里看得清楚你的样子啊!”说着自己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你说这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rachel浮夸的表情配合着他那轻浮的口吻。
“我说有缘啊也是孽缘……”曲终打着破锣,可是心情真的变得很好,之前的不愉快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对方收起了浮夸搞怪的笑容,转而淡淡的微笑,然后伸出手说道:“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曹子睿。”
曲终也淡淡的微笑着伸出手握住对方的大手:“你好,我叫曲终……”
“曲终?很特别的名字。”曹子睿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两个字,“你唱歌唱的很好,为什么会叫曲终?有意思了……”
曲终也伸出手指在空中划着,“因为每首歌曲都有终止的时刻呀!”
“小曲子,你解释的很牵强嘛!”
“你叫谁小曲子?你个小曹子……”
“小妞,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不过本大爷准了……”
“臭屁……”
与此同时,在离他俩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就这么看着两人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时而笑容满面的睨着对方,时而语出惊人的打趣对方。
他站定良久,才悄声无息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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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曲十之相约回国
白以灏回到酒店时已将看到负荆请罪的gees,看样子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这时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架子上的水晶饰品。
“比预想的来的早了一些。”白以灏脱掉西装外套往衣架上一挂,走到吧台上倒了一杯红酒。
gees放下手中的玩物,“我来了很久了,你不在而已。”说着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真是喝多了才会口无拦遮,我都不太记得跟zoe说了哪些话了。”
白以灏将手中的酒杯递给gees,“是口无遮拦,不会使用成语就别用。”
“哦哦哦,谁让你们中国人说话就喜欢四个四个字的来,真是没意思。”gees抿了一口红酒不禁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不过,灏,说实话我觉得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一点,我觉着那个zoe是个挺单纯有趣的姑娘,我们却这么的利用她,真的有点不太绅士……”
白以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轻的捏了捏太阳穴,gees的话让他确实陷入了沉思,过分,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呢?
当初见到曲终时的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曲终竟然是那个三番四次跟自己过不去的女孩子,所以如果直接跟她说需要她的帮助来促成与菲尔公爵合作的话,想必她一定会拒绝的,以她的性格加之他们之间的误会,说不定她还会告知菲尔公爵,那么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不利用她这条线怕是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有机会跟菲尔公爵有这么个好的机会坐下来慢慢地谈。
她白以灏向来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错失良机,所以他只好糊弄曲终,让她以为他只是利用她来赶走对他虎视眈眈的追求者,就好比是gees,一个正常的男人被男人看上,他要曲终帮忙,曲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笃定。
虽然他对曲终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就相处下来,他看得出曲终是心眼儿挺好的一女孩子,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有些忙她还是愿意帮的,再加上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对钱很敏感,所以有了这一点的利诱,有些事就彼此心知肚明了。
经过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的历练,白以灏总是认为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拿来互相利用的,今天我利用你谈成了一笔生意,明天你利用我抢到了一个机会,大家就是这样互相利用着,也互相扶持着,同时互相制衡着。
然而他忽略了曲终,她并不是他在生意场上的人,她只不过还是一个躲在象牙塔里生活的单纯姑娘,这样子对她是不是真的就像gees而言,真的……过分了呢?
“这是游戏规则,只有成功与失败,没有什么过分之说……”白以灏深沉的眸子幽幽望着窗外一片泼墨似的天空。
gees别有深意的睨着白以灏,他认识这个人也很多年了,只要是他决定做的事没有谁能够改变,就算是错的他也绝不会后悔。
可是,他似乎看到这一次他有些不一样,如果说那个女孩子有可能在这过程中对白以灏产生好感,那么白以灏也绝对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歉疚。
“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gees过来的时候问了经理,据经理说白以灏和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孩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白以灏转过头看着gees的暗示性眼神,“你向来不会过问我的去向。”
“哦?好奇嘛!”
“你今天似乎不是来请罪的,倒像是来打探什么的。”白以灏微眯着眼睛,有些疲惫的仰躺在沙发上。
gees立马表明立场,“没有打探,绝对是来请罪,对了,我下个月到中国去考察,让沫沫过来玩几天嘛!”
“她在上学。”白以灏拒绝。
“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牺牲了性取向帮你拿下菲尔公爵的,让我见见沫沫又怎么了?”gees故作委屈的样子。
白以灏干脆把眼睛完全合上,只是嘴里冷冷的说:“我说过你别打白以沫的主意,你们不合适。”
“你这个哥哥真是霸道,难道你不交女朋友就不许你妹妹交男朋友了?让人家守着你一辈子啊!我可怜的沫沫哦!”
“行了,总之我警告你别想背着我偷偷的去见白以沫,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gees暗自神伤的摇摇头,站起身来感叹道:“我可怜的小兔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白狼眼哥哥,人生真是坎坷啊!”
“是白眼狼,你可以走了。”白以灏摆明了送客。
“你你你……”
gees语塞,看到人家白以灏特别安静的闭目养神,于是也就自讨没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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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回到酒店后便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中间经过白以灏的房间时还特意踮起了脚尖,深怕跟白以灏见上一面。
回到房间里,她就开始整理行李,既然白以灏说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看人脸色,况且被利用的她心里怎么都不好受,无论如何她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加上先前跟曹子睿聊天时,他说他刚好也要回国了。
曲终只是随口说着要是可以的话,现在就想离开,殊不知,人家曹子睿一拍案对她说就这么定了,一个小时后机场大厅见。
于是,鬼迷心窍的她就这么快速的收拾完了行李,换了身衣服,然后留了一张纸条放到酒店大堂接待处,请他们交给李成,再然后她拖着行李去机场跟曹子睿会和。
来到机场一眼就瞥见曹子睿侧靠在一旁玩着手机,雕刻般的侧脸线条完美,加上颀长的身材果然是朋友口中上等的帅哥一枚。
赶夜机的人不多,所以机场相对来说比较空旷,曹子睿感觉有一道目光于是抬头望去,果然看见曲终站在不远处睨着他。
他朝曲终招招手,曲终才笑着向他走过去,“等了很久吗?”
曹子睿提起地上的提包笑道:“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曲终扑哧就笑了,算起来他们今天才算正式认识,这人怎么就这么的自来熟,完全就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好吧!”她随意瞥了一眼曹子睿的行李,就一个lv的手提包,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就这一个包?”
曹子睿暗自摇摇头笑道:“我是来玩的,带那么多行李不是累赘,现在只要是有钱什么买不到,缺什么就买呗!”
“是是是,您是大款,款爷可以走了吧?”
“起驾吧!”
曲终忍不住一笑,白了这个男人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往一边走……
机票是曹子睿订好的,曲终执意要给他钱,可是人家却说什么都不要,曲终拗不过只好作罢,说回国以后一定要请大款吃饭。
随后,一上飞机就直接卧倒睡觉,醒来后被曹子睿笑她睡相比猪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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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法国的白以灏第一次失了眠,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天却亮了,门铃也响了。
白以灏皱了皱眉,还是起身去开门,李成恭敬的立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张纸。
白以灏转身去接水喝,李成也就跟在后面向他汇报:“白总,下午回国的事宜已经安排妥当,曲终已经离开了,这是她留在大堂的留言,您是自己看还是要我口述?”
白以灏喝着水听着曲终离开的那句时稍稍顿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伸手:“给我吧,你先出去。”
李成将手中的纸条交给白以灏,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面容有些欠佳的白以灏,转身悄悄的离开房间。
白以灏捏着手中的信条走到露台上展开,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字不多只有几句。
李秘书,刚收到家人电话有急事要先回国,此刻太晚不便打扰只好留此字条。我的工资可直接汇入我的银行卡,我就不再回宁氏了,这是卡号xxx...xxx,麻烦你了。
白以灏看完这有趣的留言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勾勒出一丝弧度,怕是有急事是假,不想见他是真,这女孩子真是心无城府,连做做戏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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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祖国的气息,阔别一个月还有些想念了,曹子睿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四处观望,于是上前跟她并肩而行。
“我在我在,不用找我。”
曲终白了他一眼:“你是孔雀吗?”
“嗯,公孔雀挺美的,随我……”曹子睿若有所思。
曲终满头黑线,这个世界没救了,二货越来越多,“还真是……不好笑……”
“曲终……”
曲终看到朝她款款而来的关琳琳然后笑了起来,对身边的曹子睿说:“呐,我是在等美女。”
曲终上飞机前就给关琳琳发了信息,让她来接她,果然够姐们儿,不愧是好闺蜜。
曹子睿看到向他们走来的美女浅淡的一笑,果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有些哥们儿眼睛都看直了。
关琳琳走近了才看到曲终身边的曹子睿,然后笑得一脸□的在曲终耳边嘀咕:“哟,不错嘛!这才多久就勾搭上这么一个帅哥?”
曲终横了一眼关琳琳:“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看到朋友身边有男人就暗自脑补。”
“那你说说倒是,姐姐我看你怎么解释。”关琳琳不死心的继续八卦。
曲终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子睿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曹子睿,法国认识的朋友,这位是关琳琳,我闺蜜。”
“曹子睿?耳熟啊!”关琳琳转着眼珠子在回忆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曹子睿倒是打断她,抬起手打招呼:“美女的朋友还真都是美女,关琳琳是吧!别说乍一看还挺像关之琳。”
关琳琳对这句赞赏很是受用:“嗯,不错,哥们儿有眼光。”
曲终摇摇头接过曹子睿手上的拉杆,对他说:“我就先走了,改天约吃饭。”
曹子睿笑着点点头,把曲终的行李给她:“好啊!说定了,电话联系。”
曲终:“嗯,再见!”
曹子睿:“再见!”
关琳琳:“拜,帅哥!”
曹子睿:“拜,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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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上关琳琳的红色小跑上,关琳琳就开始严刑逼供:“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奸|情,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关女王,我哪儿有什么奸|情啊!真的是在法国认识的一个喜欢音乐的朋友,倒是你,又换车了?你才给我老实交代。”
关琳琳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哦,升职了嘛,奖励奖励自己,专家说适当地奖励自己才能有上升的空间,我这是科学道理。”
曲终才不相信她所谓的科学道理,关琳琳的家庭他们几个姐们儿大概还是了解的,当年为了初恋硬要留在这里,跟家里闹翻了,后来跟男朋友也掰了,可是就是不愿意低头回家认错,所以她现在可全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一天到晚大手大脚惯了,哪儿有闲钱换车。
“琳琳,别被男人骗啊!”曲终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她的美貌是她的资本,可是也是危险的源头。
关琳琳轻轻敲了敲曲终的脑袋,“我怎么可能被男人骗,这世上只有我骗男人,知道吗?倒是你,说的好听叫单纯,说的实在就是傻,又没有恋爱经验,别被骗了才是,就那个曹什么的,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就掏心掏肺了?”
“我才不会,再也不会……”曲终后面那几个字自言自语起来,自己还真是被关琳琳说中了,白以灏不就利用她了吗?
关琳琳疑惑的看向曲终:“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饿了,你还欠我一顿大餐呢?”曲终恢复笑容对关琳琳说道。
关琳琳无奈的剜了曲终一眼,“吃吃吃,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儿能把姐姐我吃垮了不?”
“试试就知道……”
“吃货……”
于是乎,一辆红色小跑驰骋在马路上,车内车外皆是不禁惹的路人回头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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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曲十一之回归平淡
回国后的曲终继续她的生活模式,一边上学一边到琴行教琴。
还记得到莫教授那儿报到的时候,莫教授就问了曲终这次法国行如何?觉得宁氏如何?觉得白以灏如何云云……
曲终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不错,学到了很多宝贵经验,然后也顺便旅游的很愉快之内的敷衍话,白总在公事上果然雷厉风行,一丝不苟并且深谋远虑等等明褒暗贬之言。
“曲老师,这个音节我弹得对不对?”身旁的小男孩扯了扯曲终的袖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明显在走神的曲终。
神游太虚的曲终回魂以后,轻轻地揉了揉男孩子毛茸茸的头发:“小洛,你刚刚说什么呀?”
“曲老师,你今天很奇怪哦?”小洛咯咯的笑着,用手指指着曲终上下摇晃。
小洛是曲终教钢琴的学生,人小鬼大,又加上看到曲终年龄不大,又长的漂亮,对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没大没小。
曲终也由着他对自己放肆,本来学琴就很枯燥,要是教学过程再无趣的话,她自己都觉着难受,说起来小洛还时常逗她开心呢?
曲终用手去挡小洛的手指,然后假意瞪着他:“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以后再大点连老师都不会喊了吧!”
小洛摇摇头举手发誓:“不会不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曲老师你是女孩子,看起来比我妈妈又小好多,那就终生为姐吧!”
曲终被小洛那张小嘴逗得笑:“好了好了,别贫了,再弹一遍刚刚教你的。”
“哦!”小洛说着就把手放上了黑白琴键上。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学琴的时间又结束了,来接他的司机早就等在了门口,曲终拉着小洛走过去,把作业交给司机,然后蹲下来对小洛说:“记得回家好好练习,下个礼拜见哦!”
“曲老师,我可不可以叫你姐姐啊?”小洛拉着曲终的手不放。
曲终微笑的理了理小洛的头发,然后对他说:“当然可以,不过上课时不行哦!”
“嗯,好,曲姐姐。”
曲终温柔的笑着:“你这个小鬼头。”
“我才不是呢?我是男子汉。”小洛举了举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很壮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曲终无奈。
“嗯,曲姐姐再见!”小洛一边跟曲终挥手,一边很大声的喊着再见。
“再见。”曲终立在原地也跟他挥着手。
看到小洛上了车,曲终才转身往里走,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曲终拿起手机接通喂了一声。
“曲姐姐,能下班了吗?”曹子睿故意学着小洛的语气调侃曲终。
曲终走出琴行大门就看到对面马路站着的曹子睿,一脸得瑟的朝她挥手,不由得朝他笑了笑。
跟曹子睿认识不久,却像是老朋友般相处着,丝毫不显生分,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并且他们都喜欢音乐,所以曹子睿有空就会叫上曲终去玩玩音乐,还看了一场演唱会。
今天也是曲终说要还他一顿饭的,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副场面。
曲终没好气的说道:“曹爷爷,您老小心笑成面瘫。”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
“呵呵,只对你而已,荣幸吧!”曲终扑哧的笑着。
曹子睿也呵呵的笑着:“荣幸,这荣幸我吃不消,你行行好,收回去吧!”
“不是饿了吗?那么多话?”曲终一边拿包一边往外走。
曹子睿看到曲终走了过来,收了电话,顺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笑容如和煦的阳光,引得来往的姑娘连连回头。
曲终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遍曹子睿,然后摇摇头总结道:“果然是妖孽啊!”
“多嘴,这叫魅力,魅力四射!”曹子睿反驳。
曲终扑哧就笑了,小声的凑到曹子睿跟前说道:“还是少射点比较好!”
曹子睿一脸鄙视:“完了完了,我一直以为你走清纯路线的,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
曲终顿时敛了笑容,瞪着曹子睿:“不是吃饭吗?吃饱啦?”
“没有,饿着呢?”
两人一边打趣对方一边往路口走去,即便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也能通过他们的笑容感到城市的温暖。
路过银行,曲终想起好像一直没有去查工资打给她了没,于是拉着曹子睿往银行里拽,曹子睿被拽着对曲终说:“不用取钱,我吃不垮你。”
“那也等会儿,我查查账!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多人啊!”曲终松开拽着曹子睿的手然后看到银行里坐着站着一大把的人口,不由的感叹。
说着她往自动提款机面前走去,大堂经理却迎面而来:“不好意思,自动取款机在维修,暂时用不了,您还是在柜台办理业务吧!”
“啊?”曲终茫然的看着那么多人,于是转身想跟曹子睿说走了,结果此人愣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看样子是个经理,他很客气的对曲终说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哦哦,我就查查余额。”曲终有些木讷的回答道。
经理伸出手很有友好的对曲终说:“我能看看您的卡吗?”
“可以。”曲终把卡递给经理,经理接过卡走到柜台对里面的柜员说了什么,不一会就拿着卡走回到曲终跟前。
“曲小姐,您的卡已经是我行的vip,不用排队的,请跟我到这边办理业务。”经理说着笑容满面的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曲终是各种摸不着边儿啊!自己怎么就成了贵宾了呢?
“你查清楚了?我卡里真的有三十多万?”曲终不敢相信银行经理报给她的数字,怎么也不可能多这么多钱吧?
“没错的,确实是这么多钱。”经理纳闷这姑娘真有趣,卡里多少钱都不清楚。
曲终收好自己的卡,然后对经理说了声谢谢,就起身欲走。
“我送您,曲小姐!”经理快曲终一步帮她拉开门,谄笑的把她送出去。
曲终站定转身对面前这个经理淡淡一笑:“可以了,我自己走,谢谢,你们银行的服务态度真好,我会大力宣传的。”
“您客气了,您慢走!”
曲终看到对方就像是太监,自己像是皇帝,不禁暗自腹诽,这年头工作不易啊!一个经理也得对谁都点头哈腰。
一边暗自感叹生活不易,一边掏出手机给莫名消失的曹子睿打电话,刚准备按下拨通键,就看见曹子睿站在银行外面。
“你上哪儿去了?”曲终走到他面前就问。
“去了趟厕所,人有三急嘛!我也正说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你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曹子睿解释道。
“哦!我跟你说,太奇怪了,我一下成了这家银行的vip,刚刚在贵宾室办的业务。”曲终把先前的事一句不漏的告诉曹子睿。
曹子睿听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对她说:“贵宾就贵宾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好了,可以去吃饭了吧?”
“可以可以,看把你饿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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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挑的地方是a市最著名的饭店――旌翎,据说在这里吃一顿饭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伙食费,还不算酒水,并且这饭店还是会员制,只有包间,没有大堂。
所以当曹子睿带着曲终来到气势恢宏的旌翎门口时,曲终死都不进去。
“你疯了,我俩上这儿来吃饭?你把我的钱当纸烧呢?”曲终很认真的在跟曹子睿理论。
曹子睿看见曲终的样子就好笑,“我就突然想吃这家的银耳羹,行了,今天我请,下次换你请行了吧?瞎嚷嚷什么呢!”
一听曹子睿这么一说,曲终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你就为了吃银耳羹?天哪天哪,我怎么认识了神经病,跑这种地方吃银耳羹。”
“神经病?”曹子睿无语的看着曲终,于是干脆调侃道:“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你还别说,自从得了神经病,我整个人都精神了。”
曲终默默的摇摇头,睨着曹子睿非常之没有语言。
曹子睿知道在这儿跟她耗起来的话可以耗很久,于是干脆把曲终半拽半拉的往里拖,曲终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哪里拗得过曹子睿,于是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曹子睿把她给拖了进去,期间还被服务员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为他们开包间。
坐在古色古香的包间里,曲终就看着曹子睿悠闲的点着菜,然后问曲终:“你还想吃什么?”
曲终双手一环胸,然后望着服务员问道:“小姐,可以打包吗?”
听到此话的两人瞬间黑线,这位小姐你可以再恶搞一点儿……
曹子睿看到漂亮的服务员听到曲终无厘头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偷偷地抿嘴笑,于是对她招招手,“就先这样吧!”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然后退出了包间。
曲终把玩着骨瓷茶杯,故意不去看曹子睿。
而曹子睿则是对曲终笑笑,说道:“曲大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绝对没有,你点那么多就我俩吃,肯定是吃不完的,多浪费啊!”曲终莞尔一笑的看向曹子睿。
“慢慢吃就吃完了,你赶时间吗?”
“不赶时间,不过就是为你心疼钱。”
“我发现认识你这么久以来,你好像特别在乎钱。”曹子睿虽然跟曲终认识不久,可是相处下来发现她对钱很是敏感,也很是精打细算。
曲终呷了口茶,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我不像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从来都不知道挣钱的困难,我从懂事时就开始挣钱帮补家用,所以我知道钱是来之不易的,我珍惜自己用汗水赚取的每一分每一毛。”
曹子睿应该是没想到曲终会这么说,他们相识以来曲终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根本看不出来她也是挨着苦日子一路过过来的。
“所以你才放弃了喜爱的音乐,而选择更现实更有前途的外语专业?”
曲终摇摇头:“也不全是,从小我妈就不让我接触音乐,为此我没少挨板子呢?其实……”
曲终正想说下去,手机就响了。
“曲终,在哪儿混呢?”关琳琳开口就是这样的……粗鲁。
曲终看了看曹子睿,然后说道:“在吃饭呢!”
“在哪儿?跟谁?”关琳琳就是一猎犬,哪儿有jq往哪儿闻。
“跟曹子睿啊!在旌翎。”曲终如实回答。
那边爆出一声尖叫:“该死的女人,有好吃的不叫上姐姐我,你不会真的跟那个曹什么的有一腿儿吧?”
她的声音很大,大到最后这一句有一腿完全进入了曹子睿的耳朵里,曲终特别尴尬的耸耸肩,对着手机继续说道:“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的。”
曹子睿在一边对曲终说:“要不叫她一起,反正我俩也吃不完。”
曲终微笑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算你丫有福气,自己过来,晚了只有吃剩菜。”
然后,曲终听到听筒里瞬间传来嘟嘟的挂线声。
“不好意思,关琳琳就是这样,吃货……”曲终解释道。
曹子睿则无所谓的笑道:“明白,物以类聚嘛!”
“拐着弯儿骂人呢?”
“绝对没有。”
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了,曲终的电话这时候也响了,不用问也知道吃货关琳琳驾到了。
曲终跟曹子睿说了声出去接关琳琳,然后就跑了出去。
一出包间没走两步就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关琳琳,一袭火红的连身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出现在哪儿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还赶得上吧?”关琳琳玩着曲终往里走。
曲终好笑的调侃:“你关女王没来,我们怎么敢动筷子呢!”
经过一间半掩的包间门口时,曲终随意一瞥,竟然瞥见了一个她不太想再看见的人,那人微微的靠在沙发上,完美的侧面轮廓,嘴角微微上挑睨着对面,似乎在听谁说话,房间内偶尔发出阵阵笑声,而他却总是保持着淡雅的浅笑。
“看什么了呢?”关琳琳看曲终突然不走了,于是拽了拽她。
曲终摇摇头,“没什么,走吧!”然后拉着关琳琳继续前行。
殊不知,当她离开时,屋里的那个人蓦地转过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良久,才慢慢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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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曲十二之不期而遇
今天是白以灏学生时代的哥们儿季飞扬来a市的日子,而在a市的白以灏以及另外两位兄弟选了旌翎给季飞扬接风洗尘。
而白以灏也没料到会在旌翎看见曲终,更没料到曲终同样也看到了他,并且无视了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的生活规整的如同规章制度一般井然有序,一丝不苟,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就好比利用了曲终所得到的后果,他也一早都预想到了。
可是,他似乎忽略了更重要的一点,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并不是镜花水月,所以对于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是真的产生一点点的歉意。
要知道能让他这样子的一个人对一个自己人生中的过客产生一丝心灵上的歉意,是一件多么匪夷可思的事情。
于是乎,他的抱歉便是对曲终金钱上的一些补偿而已,至少于他而言,于这个女孩子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表示歉意的办法。
所以,他给了曲终应得的报酬以外,外加三十万的额外补偿――歉疚费。
“灏,想什么呢?”最先看出了白以灏神不守舍的是季飞扬。
白以灏面善上依旧保持着浅淡的笑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并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哎,老二能想啥?一定又在想工作上的事儿呗,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走神的除了他家的那几个人口,就是工作了。”坐在对面打着哈哈揶揄白以灏的正是盛朗。
“老三,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老二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坐在一旁吧台上把玩着骰子的宋礼词也跟着开口了。
白以灏放下酒杯淡定且别有深意的看了等待着答案的三人一人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用他那低沉清冷的声音说道:“嗯,可以开个赌局,等我回来以后告诉我答案就行。”
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留下包间里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但笑不语,白以灏……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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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您让我想想好吗?我这不是还没毕业吗?嗯,我懂,我会的,您早点休息吧!拜拜。”
曲终刚把关琳琳带到包间不一会儿,电话就响了,她只好走出去接电话,母上大人的电话不能不认真对待。
挂了电话,曲终走到拐弯处的休闲区,硕大的落地窗外是五彩斑驳的霓虹夜景,她喜爱这个城市,可是迟早是要离开的,只因为她的母亲曲念不喜欢,只因为她曾经答应了曲念只能在这座城市完成学业。
她无奈的一笑,曲念,她有太多的秘密瞒着她这个女儿。
从小到大曲终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跟漂亮却淡泊的母亲生活在离a市很远的一个小城――藁城。
那时,不懂事的她很直白的问曲念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她却没有?本来还是满脸笑意的曲念听到女儿的疑问,顿时敛了笑容,用一种近乎警告的语气告诉曲终:“我可以回答你,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清楚,你……没有爸爸,以后不许再问。”
那一年曲终只有七岁而已。
在曲终的眼里,曲念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对人对事却总是很淡然的样子,可是曲终知道曲念表面看上去就如瑶池仙人一般与世无争,可是她骨子里的执着与坚强却鲜少有人能够为之比拟。
所以,再后来当曲终遭到小朋友嘲笑与欺负的时候,她每每提起爸爸这个关键词时,得到的便是曲念的惩罚――抄书一百遍。
慢慢的,练字似乎成了曲终每日的必修课,当她抄完了家里大大小小,厚薄不一的著作时,竟被她意外的发现了藏在书柜最里面最下层的那个抽屉里的曲谱和一些乐理知识的书,还有一张曲念青葱时代的照片,清丽婉约的妆容,简单纯粹的笑容,可惜这张照片是被撕下来的一半,另一半不见踪迹。
至此,,曲终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这些在几根黑线上跳跃的小蝌蚪,在音乐课上老师教会了他们这几根线叫做五线谱,而那些形状不一的小蝌蚪叫做音符。
曲终是热爱音乐的,爱的狂热,爱的一发不可收拾,终于她迎来了曲念对她的第一顿竹笋炒肉。
曲终获奖刊登在青少年报刊上的作文――《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歌唱家》。
曲念是真没有想到曲终竟然会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即便她一早就知道女儿是有天分的。
所以当她把杂志摆在曲终面前时,她也终于清楚的看见孩子眼中燃起的憧憬与期望。
那一次,也是曲终第一次忤逆曲念,第一次与她产生了争执,而曲念第一次狠狠的打了曲终,最后气的晕倒进了医院……
后来为了曲念的身体,曲终不敢再刺激她,本来真的打算放弃学音乐,最终因为种种因缘依然没有放下,背着曲念偷偷地继续钟爱着音乐……
拿到a市外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曲念也气得不轻,曲终始终还是违背她让她报北外的意思,自作主张的选择了a市的外院,她始终要踏进那座浮华富贵的城市。
经过曲终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她亲自去了一趟大学,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条件是只能在那里完成学业,毕业以后必须按照她的安排。
而刚才的电话就是曲念打来的,说是隔壁邻居家的儿子,也是曲终的小学同学从国外回来了,在北京的一家规模很大的外企当经理,她想让曲终研究生读完后过去,工作性质还是翻译,招呼都打好了,只要曲终去就成。
曲终哪能不懂曲念的意思,怕是过去上班是为次,跟对方相亲为主,妈妈辈的总是喜欢给孩子牵线搭桥从而乐此不疲,就连看事一向淡然的曲念也难免脱不了俗。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曲终起身往回走,一抬头就看见迎面而来的白以灏,脚下踟蹰不前,又退无可退,内心擂鼓阵阵,不过是个人而已,却让她感觉如临大敌一般。
白以灏出了洗手间往回走,谁知却意外撞上了曲终,看到对方眼神闪烁,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兴致。
“曲小姐,真巧。”
曲终还在纠结自己是打个招呼走人,还是视对方如陌路,与之互不相理,没想到对方却主动跟她打招呼了,仍旧是冰冰冷冷的表情加口吻,公式化的如此深刻。
曲终点点头,也以一种平常的口吻回道:“你好,白先生。”
气氛很僵,温度很低,哪怕是屋内的暖气已经很充足也抵不过他们之间的冰凉气息。
曲终见白以灏也不说话,只是站定在自己对面,于是微微埋着头从他身边溜过。
“查了工资吗?”背后悠悠的传来白以灏的声音。
曲终脚下一顿,对啊!她都忘了这档子事了!于是,她转身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白以灏说道:“查了,不过好像不对。”
“少了?”白以灏追问。
曲终摇摇头:“不是,是多了。”
“留着吧!就当是补偿。”白以灏说完转身准备走。
“我要的不是这个,而且不是我该得的我也不会多拿,我是看重钱,可是也不至于贪钱,多出的三十万我会还给你的。”曲终对着白以灏颀长的背影说道,她要的从来就不是金钱上的补偿。
白以灏听到曲终的话语,然后转身睨着曲终,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就这么在淡黄的灯光下闪着光芒,却又沉静如水。
半响才开口:“那你要什么?”
这个问题把曲终问倒了,对啊!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白以灏看到曲终轻轻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她还是那样,一有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这个表情,而他却很明白这女孩子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对他来说那三个字……难以启齿。
“想到了就来找我要吧!我不喜欢欠人,钱的事情你自己斟酌,实在不想要可以去找李成。”
说完,他真的转身抬步离去,此刻应该给他一面镜子,因为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转身的瞬间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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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消失在曲终的视线范围内好一会儿,曲终都还在想她其实想要的是什么,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曲终才回神看去,曹子睿好奇的对她笑着。
“怎么了?像雕像似的,被人点了穴?”
曲终迷茫的脸展开一抹笑:“没有,你怎么出来了?”
“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就看到你在这儿罚站。”曹子睿笑道。
“那啥,你的肾还好吧?作为男人要注意点儿!”曲终故意揶揄着曹子睿,还对他调皮的眨眨眼。
曹子睿扑哧一声,然后点头表示此话正解:“嗯,那你有相熟的医生吗?我想我真的应该看看。”
“我没有相熟的内科医生,不过我有很熟的精神病科医生,你要不要去?”
“好啊!一起去,你看起来比我严重多了……”说着就拎着曲终的衣领往他们所在的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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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回到包间,看到三人已经上桌开动了,于是自己也就就着空位坐了下去,提起筷子夹菜吃,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又好看。
“猜到我想什么了吗?”白以灏一边嚼着菜一边扫视了三人一眼。
盛朗啪的放下筷子睨着白以灏:“我思前想后,你家没什么响动,宁氏上又没什么大事,于是,我赌你思|春了。”
“噗,”季飞扬刚喝了一口汤就喷了出来,他一边拿着餐巾擦嘴,一边笑道:“果然是娱乐圈的朗少,能想到的只有这方面。”
“老大,注意点儿形象好吗?”盛朗白了一眼季飞扬,然后继续说道:“还好我没叫几个妞来作陪,否则你这律政界的白马王子可就毁于一旦了。”
季飞扬把手上的餐巾一扔,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到我了,听说你外公外婆又让你去见戈天行,你现在还不打算履行承诺吧?”
白以灏继续但笑不语。
盛朗扑哧一笑:“老大,猜错了吧?况且,你说老二那破事儿都是他家老头老太一厢情愿的想法,老二不是从来都没认过。”
“也没反对过,不是吗?”宋礼词接着盛朗的话,一开口就把某人的话给堵了回去。
宋礼词随意且看似认真的挑着碗里的葱花,然后开口:“老二,你的那个翻译呢?”
季飞扬和盛朗被宋礼词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一头雾水,而白以灏终是放下筷子睨向宋礼词:“别忘了找他俩兑现赌约。”
宋礼词微笑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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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曲十三之夜阑之音
一顿饭吃下来也有近八点了,关琳琳吃到一半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是有份文件有问题,让她回去加班处理,于是关女王非常郁闷且不情不愿的拉长着脸回去了。
曹子睿跟曲终结了帐离开时,刚好白以灏几个也吃完了出来,盛朗跟季飞扬走在前面,白以灏跟宋礼词走在后面。
盛朗看见了前面的一男一女,然后停下来仔细的在观察两人的容貌,季飞扬拍了拍盛朗的肩,问道:“又看见美女了,眼儿都直了,你不是还要回公司的吗?还不走。”
盛朗倒是摆摆手说道:“我怎么觉得前面那俩人特面熟,特别是那男的,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一听盛朗这么一说,三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才发现原来盛朗说的那女的正是曲终,而那个男的似乎就是当日在法国拉着曲终上台表演的男人。
“好像是副省长家的公子。”宋礼词缓缓说道。
三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发言人宋礼词,宋礼词看着三道目光看向他,于是干咳了一声笑道:“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像。”
宋礼词家是正宗的红色高干家族,一家子不是从政就是从军,见过省级中央的领导也不计其数,不过这副省长最小的儿子倒是个传奇,奇就奇在没几个人能窥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并且据说他常年全世界的跑,能见着本尊那简直就是天下红雨,六月飞霜。
“你见过?”白以灏一语道破彼此之间的疑惑。
宋礼词点点头说道:“也不算是见过,以前见过他的照片而已,不过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说完顿了顿,继而说道:“不过有什么可好奇的,以你们白少朗少今时今日的地位,怕是只有别人想方设法的巴结你们吧!”
盛朗颇为同意的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手表跟三人一挥手:“不说了,我先走了。”说完就大步往外走。
本来几人还打算去喝一杯的,谁知道盛朗要回公司,季飞扬要准备案子,于是送季飞扬回了酒店,就只剩下白以灏和宋礼词了。
“喝一杯,还是回家?”白以灏睨着驾驶座上的宋礼词。
“我这难得休个假,更难得跟你这工作狂见上一面,好歹也要喝上一杯,况且,我可不原理当这免费的司机。”宋礼词边说边把车子驶入另一条道路。
停了车,他俩步行去往他们偶尔去的酒吧‘夜阑’,谁知道一路上有不少人往名叫‘夜阑’里面跑,两人也颇为好奇,这酒吧今儿出什么事了。
于是,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朝着那间人群聚集地走去。
一进去就感到人群汹涌,耳边是音乐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气氛更像是一场演唱会般热烈。
白以灏和宋礼词凭借身高的优势瞥见硕大的舞台中央站着两个人,随着音乐节奏唱了起来,白以灏能看到其中一个侧脸好像是曲终,她怎么会在这里?
深邃的眸子随意的一扫,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第一排抄着手望着台上的那个男人,是一直跟在曲终身边的那个男人,那么台上那个毋庸置疑就是曲终。
宋礼词看到白以灏盯着台上其中一姑娘看,于是撞了撞他的手肘问道:“认识的?”
白以灏轻轻的嗯了一声:“莫叔的学生,那个翻译。”
“哦?是她啊!”宋礼词语气中是明显的恍然大悟,并且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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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的老板是曹子睿的朋友喻风,曾经出过道,也红过,乐队解散了以后,就慢慢的淡出了娱乐圈,开了这间酒吧。
‘夜阑’出自古诗词‘夜阑卧听风吹雨’,意思是来到此处便可静心聆听风雨之音,享受最自然的声音,所以这家酒吧不同于其他酒吧,它以别具心裁的风格著称。
而自从认识了曹子睿,曲终就时常跟他来这间酒吧玩,她第一次看到这间酒吧名时第一反应也是陆游的那首诗,可是曹子睿却说‘夜阑’是有故事有灵魂的,之后曹子睿没再解释,曲终也没再打听。
今天,两人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似乎有人故意来找茬,有几桌的顾客都走了,于是喻风跟那桌找茬的顾客争执了起来。
两人走过去拦着喻风一问究竟,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要出高价买了这里,而店主为了让喻风知难而退便要加租三倍,一个月后拿不出钱就得卷铺盖走人。
看样子是有人势在必行,所以故意找一些人来搅和,目的是让‘夜阑’做不了生意,一直亏本下去的话就只好把店面让出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喻风哭笑不得,却无计可施,打开门做生意是不能得罪人的。
曹子睿拉着喻风走到一边问道:“需要多少钱?”
喻风当然知道曹子睿的意思,于是连忙摆手摇头:“不行,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能要你的钱。”
“可是,你一直以来坚持每天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她回来,如果店没了,你怎么等她?”曹子睿一脸严肃的睨着喻风。
“总之,我不会要你的钱,我自己想办法。”喻风说的斩钉截铁,眸子里流露出的坚定让人为之一怔。
“你怎么这么固执……”曹子睿暗自叹气。
喻风俊朗的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说到固执,大家彼此彼此。”
曹子睿气急:“你……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曲终一直听着两人僵持不下的谈话,然后在两人沉默之时看向喻风,问道:“你这是怎么营业的?酒水都怎么算?”
喻风也认识曲终有段时日,对这个一接触音乐就总是扬起快乐笑脸的女孩子印象深刻,于是他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酒吧的运营模式,说完后曲终陷入了沉默。
不一会她说道:“就是说其实最赚钱的就是酒水,而生意清冷的原因是你这里的消费太高,普通人根本就消费不起,对吗?”
喻风挠了挠后脑勺,点点头:“夜阑跟那些酒吧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一脚挑选的,都是最好的。”
“所以才会愁云惨雾啊!”曹子睿接嘴。
曲终悄悄的扯了扯曹子睿,用眼睛告诉他别再刺激人了,曹子睿看到曲终的样子不由的暗自一笑,这丫头看样子是又要发挥她母性的光辉拯救世人了。
果然,曲终扫了一眼硕大的酒吧,于是对喻风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
喻风点点头:“你说。”
“嗯,其实你这地方离音乐学院是最近的,而且现在的大学生都还挺有钱的,也爱泡酒吧。不过,你这里的消费他们可能真的是吃不消,所以才不会来你这儿,而是选择大众消费的酒吧!”
“你的意思是?”曹子睿在旁边问着曲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曲终看向曹子睿:“男人来酒吧是为了什么?”
曹子睿:“女人。”
曲终打了一个响指:“bingo,所以我们要吸引女人来。”
喻风越听越有兴趣:“怎么吸引法?”
曲终看向那个漂亮的舞台,笑道:“搞艺术的女孩子都喜欢展示自己,所以可以搞一个音乐之夜什么的,凡是女孩子进来都免单,如果愿意上台唱歌的还有额外的奖品,漂亮的女人都来了,男人怎么可能不来,那么买单的一定是男人咯,算起来你一定有的赚。”
说完她看向喻风,喻风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现在就去弄个宣传单。”
曹子睿若有所思的看着曲终笑,曲终回过头来瞪他:“这么看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我发现你特别适合从商,果然一说到钱就十分有想法。”曹子睿打趣着曲终。
曲终‘切’了一声,然后对他说道:“我就是爱钱怎么了?不允许?”
“哪儿敢啊!指不定等会还要你继续帮忙呢?”
曹子睿没有说错,果然还要曲终帮忙,自从曲终的点子实行了以后,确实有不少人来了‘夜阑’,可是女的居多,光这样一定亏的,所以曹子睿让曲终上台唱歌去。
曲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谁知道她一上去没多久,更多的人就往里面走,现在是男人居多。
曲终一曲唱完,正准备离开,就有一个女的走上了舞台拿起一旁的话筒对曲终说:“我要跟你斗歌。”
曲终无奈的看向曹子睿,曹子睿给她比了一个手势,微微的点点头,曲终骑虎难下,只有接受挑战。
于是乎,白以灏一进来看到的场面便是两人pk的场面。
白以灏看到曲终在台上自信的样子,蓦地想起了在法国最后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那晚,曲终质问了他以后就离开了酒店,他怕曲终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出去会有危险,于是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一路尾随。
后来看到她去看那场街头艺人的音乐会,他也在远处默默的看着,最后他看见曲终被一个男人拽着上了台,他本来想去阻止的,可是再一看,似乎曲终又没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只好站在人群中看着。
他看到一组一组的男男女女以组合的形式进行演唱和演奏,最后到了曲终,她一开口所有人都欢呼了,哪怕她唱的是观众听不懂的中文,可是那声音是那么的动听,像是唱进了人们的心坎一样。
再看她,站在舞台上的她自信,落落大方,像是卸掉了沉重的包袱,如破茧的蝴蝶自由的翱翔于天际般,是那么的随意,那么的快乐,那么的真性情。
白以灏回过神来时,台上还在飙着高音,终于听到了挑战者破音,大家集体起哄,曲终微笑的看向对方,嘴巴微微的动了动,白以灏很清晰的看到她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承让。
宋礼词拍了拍白以灏的肩:“走吧!年轻人世界不适合我俩,上会所去坐坐。”
白以灏随意的‘嗯’了一声,然后瞥见曲终笑着跳下舞台跟曹子睿双击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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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曲十四之身不由己
离开了‘夜阑’后,白以灏跟宋礼词到他们常去的私人会员制会所――后海,两人小坐了一会儿聊了聊,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坐在后座的白以灏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自从回国后他就一直埋首于工作之中,很多事情都被抛诸脑后,比如说不告而别的曲终。
夜沉如墨,静默悠然,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街角的灯光打在玻璃窗上折射在白以灏那英俊沉寂的脸上,迷幻的景象,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此刻如水的夜色却倏然之间被清脆的手机铃声所取代,白以灏摸出手机一看,然后按下接听键。
“外婆。”声音虽轻却透着柔和,这就是对待亲人和对待外人的不同之处。
“以灏,晚上回来住,你外公有话跟你说。”宁老夫人口吻虽亲和,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存在。
“好。”白以灏回答道。
挂了电话,白以灏只是随意的把头靠在靠背上,慢慢的对司机说:“回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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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是a市的三大家族之一,可是宁氏却不像戈氏和盛氏两大家族那样人口繁盛,相反,宁氏可以说是相当的人丁单薄。
宁老爷子唯一的女儿,宁氏的唯一继承人在十多年前因公殉职,抛下了一双儿女,和深爱着她的丈夫。
而当年反对这场婚姻的宁家两老因为女儿的死更把责任迁怒到白以灏的父亲白瑞身上,于是,在白以灏十岁时就被老爷子和老太太接到了身边进行接班培养。
白以灏从小性子偏冷,也很早熟,十岁的他就明白父母跟外公外婆之间的爱恨情仇,十岁的他就懂得自己的身不由己,如果他不接受,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将可能会由当时才五岁的妹妹来承担,白以沫是什么性子他很明白,她怎么可能会逆来顺受。
所以,如果要做逆来顺受的那个,那么就由他来吧!至少,这是他能为死去的母亲,不被原谅的父亲以及年纪尚小的妹妹所做的唯一一件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至少他懂得或许自己呆在外公外婆身边是在帮助母亲孝顺两老。
哪怕他明白继承宁氏意味着什么,与此同时会失去什么?这期间的过程是如何的艰辛,他都认了,谁让他是白以灏,白家唯一的儿子。
轿车驶入郊区的别墅群,一路往里开,最后停在了一幢恢宏的别墅的面前,白以灏下了车就看到门口的老管家岑姨。
“岑姨。”岑管家算是一路看着白以灏成长过来的,所以白以灏对他向来很是尊重。
岑管家看到白以灏走到她面前,然后拉这白以灏上下打量了一番,瘪瘪嘴说道:“少爷,你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白以灏轻轻的揽着岑姨浅浅的一笑,卸下了平日里的冰冷与严肃,更像是久居在外的孩子终于回家跟父母偶尔絮絮叨叨的样子。
“最近太忙了,这不一有空就回来了。”白以灏一边说一边随着岑姨往屋里走。
岑姨瞥了一眼白以灏:“你呀,自从接手你外公的位置就没见闲过,看看,比上次见你瘦了些,何必这么拼,注意身体啊!”
白以灏很受用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两老呢?”
岑姨指了指楼上,然后说道:“又斗了起来,在书房呢!”
“时间不早了,您去休息吧!”白以灏望了望二楼的某处,然后回眸对岑管家说道。
岑管家轻轻的拍了拍白以灏,笑道:“就等你回来,快去吧!”
白以灏点点头,便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还没走近书房就听见老爷子声如洪钟的声音:“不行,一子落定不能反悔。”
然后是老太太慢悠悠的回答:“什么不行?你没看见我这手还放在棋子上吗?这棋我还没落定。”
“文巧媛,你能不能有一次是规规矩矩跟我下一盘棋的,总是耍赖有什么意思。”
“行啊!你要是觉得实在没意思就找别人跟你下,我没意见,只要你还有那个精力。”
“你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说话从大脑里绕一圈再吐出来,什么跟什么,你这是……”
书房里‘啪’的一声,只听见什么落在地上的闷响声,以及棋子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白以灏无奈的摇摇头,在他面前合作无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外公外婆,一背着他就开始使劲儿的掐,互不相让。
小时候他们掩饰的好,白以灏不知道,而后来,白以灏早就把老两口的对决当做生活的小小调剂品,他们或许真的是寂寞太久太久了。
白以灏葱白细长的手指正准备拧开门锁,门就蓦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气质优雅的老太太拉长着脸立在白以灏的面前。
宁老太一抬头看见白以灏的俊脸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恢复从容不迫的笑容:“回来啦!你外公等你很久了,陪他下会儿棋去!”
“嗯。”白以灏有些无奈的看着外婆的笑脸,点点头侧过身往屋里走去。
白以灏一进去就看见背对着他的宁老爷子正在捡棋子儿,然后默默的走过去蹲下身帮着宁老爷子一起将黑白棋子分放在属于它们的地方。
一老一小捡完了棋子,宁老爷子睨着白以灏,斑白的发丝更显的威严,矍铄的眸子依旧锐利如锥。
“来,陪我下一盘。”宁老爷子说道。
白以灏就这宁老爷子对面的红木椅坐下,然后对他说道:“外公,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宁老爷子轻声一哼:“你敢手下留情试试。”
白以灏手一抬,落下了第一子……
“以灏,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未婚妻?连我都不知道。”宁老爷子埋首看着棋盘,落下黑子。
白以灏从容的落下白子,然后回答道:“您也知道了。”
“人生就如这棋局,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有些事情还是再三斟酌为妙,你已经不是当年刚刚接手宁氏的毛头小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要有个衡量。”
白以灏手上的白子稍稍一顿,然后继续落下,深幽的眸子里是看不见的沉浮:“那边知道了?”
“嗯,打电话来探我口风。”宁老爷子慢慢的点点头。
“我会解释清楚的,这件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就算是事实又能怎么样,一切不都早已拍案定板了吗?”
白以灏说完,宁老爷子蓦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孙子:“以灏,你恨外公外婆吗?这么多年来你有过怨怼吗?”
一听此话,白以灏也抬起了沉思的头,对上宁老爷子的眼睛:“没有,我没有怨怼,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怨怼的权利,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理应承受。”
“哎……”宁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暗自摇摇头,半响才开口:“明天去一趟戈氏吧!”
“知道了。”白以灏一子落下,淡定的吐出几个字:“您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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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的点子果然奏效,今夜的‘夜阑’是前所未有的爆满,坐在最边上卡座的曲终笑着看着满室的人潮不由得会心一笑。
“尝一尝我新发明的‘织网’。”喻风端着两杯鸡尾酒放在曲终面前对她笑道。
“织网?”曲终凝视了半响眼前这个淡红色的液体,微微蹙了蹙眉:“落网里了,不是很容易喝醉?”
喻风淡淡的一笑:“是酒喝多了都会醉,浅酌即可,试试。”
曲终看了看喻风,又看了看对面没有发言的曹子睿,最后伸出手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嗯?很好喝。”
说完又喝了一大口,曹子睿连忙去抢:“好喝也不能当水喝,会醉的。”
曲终白了曹子睿一眼:“放心,醉了也不会麻烦你。”
曹子睿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哼道:“但愿如此。”
喻风看着两人打趣来讥讽去的,不禁会心的一笑:“你们俩真的是认识没多久的吗?”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的看着喻风回答道。
喻风眼神闪现出一丝暧昧之意:“可是,我怎么觉得连情侣都不如你们这么默契十足呢?”
“跟他?”
“跟她?”
曲终连忙解释:“怎么会?我俩只是在音乐上有共识而已,其他时候想法绝对的背道而驰。”
“就是。”曹子睿也连连点头。
“行了,我说着玩,不用这么大反应,今天吃喝算我的,谢谢你,曲终!”喻风准备离去。
“不用谢。”曲终摆摆手示意。
喻风走了以后,曲终又端着酒喝了起来,曹子睿看到曲终贪杯的样子不由的一笑,问道:“真有这么好喝吗?”
“嗯,这名字真好,织网,织网,只望喝醉就可以忘记所有的一切,多好啊!”曲终有些微醺,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霞,煞是好看。
曹子睿端着另一杯喝了一口,就听到曲终的声音响起:“刚入口有些苦涩,在回味是淡淡的甘甜,甘甜过后又有些酸涩,最后是口中竟然不会留香,就像是没有喝过一样,就像是我们的人生,充满了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如此的身不由己。”
“你很身不由己吗?”曹子睿笑着看向曲终。
曲终轻轻的嘟着嘴巴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曹子睿,你有梦想吗?”
“当然有,你不觉得没有梦想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吗?”曹子睿回答道。
“是啊!可是有梦想又怎么样?不能去追寻,不能去创造,只能空想,偷偷地想。”
“只要你愿意,梦想就在面前,触手可得。”曹子睿笃定的对曲终说道,他知道这个姑娘心底藏着一个梦,却被她紧紧的锁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无力开启。
“呵呵,可是啊!我连想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做了……”曲终无奈的摇摇头,那个绝对不行,曲念怎么可能让她去追寻她所谓的梦想,比起执着,有谁能比得过曲念,那个看似温婉却执拗的美丽女人。
“曲终。”曹子睿仍然在笑,却收起了那种痞态,笑得很是认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说要活好当下吗?”
“因为我们永远无法预知将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才要好好的珍惜所生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刻。”曲终手指绕着杯沿缓缓的画着圈。
“没错,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明日之事不可知,所以我们要忘记过去的,不想未来的,活好现在的。”
曲终莞尔一笑:“或许你可以如此潇洒,但是我却不行,我们永远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曹子睿摇摇头表示否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希望有一天看到你能无所畏惧,成为为梦想而浴火重生的火凤凰。”
曲终转首看了一眼舞台中央唱着歌的人,浴火重生?但愿真的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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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曲十五之钱不见了
因为昨晚喝的有些多的缘故,曲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裹着大衣走到寝室的露台上,伸出脑袋看了看天气,又是一个阴郁的周一,连太阳都不愿意出来打声招呼。
室友琪琪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曲终缩着肩膀在望天,然后踮着脚悄悄的走近她,从后面吓她,曲终明显有被吓了一跳,然后转身瞪了琪琪一眼。
“虽说是大白天的,但也很容易人吓人吓死人。”
琪琪不怀好意的一笑:“曲终啊,你知道吗?你现在都成我们系的红人了。”
曲终有些莫名其妙的睨着琪琪,疑惑道:“什么红人?你在说什么呢?”
琪琪拉着曲终往电脑桌前奔,然后娴熟的点开一个网页,指着上面的图文说道:“你看,你看,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你?”
曲终随着看过去,这是某国际商会的一系列报道,其中最显眼位置的一条是:宁氏集团白以灏总裁跟英国菲尔伯爵成功签订合约,宁氏成功进驻英国贵族行列,稳占国际一线市场……
而上面的一张图片正是白以灏和菲尔公爵握手的照片,并且清晰的照到站在白以灏身后的曲终。
曲终看到这张照片颇有些无奈,似乎当日在法国的种种又浮现在面前,白以灏的冷淡,白以灏的温柔,白以灏的不近人情,白以灏的宠溺有加等等,不过只是把她当做迈向成功的垫脚石而已。
而昨晚,他问她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她突然有了答案,没错,她要的是他利用她而迟迟不来的‘对不起’三个字。
是的,她只是要白以灏这种总是高高在上的人对她这样籍籍无名的小女子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还她一个该有的尊重而已。
“曲终,问你呢?想什么呢?”琪琪看见曲终看着电脑屏幕却在发呆,于是轻轻地推了推她。
曲终摇摇头说道:“其实是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要兼职一个翻译,还离开了一个月吗?”看到琪琪目光灼灼的盯着曲终猛点头,于是继续说道:“就是给他当的翻译。”
琪琪沿着曲终手指尖的直线看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指在白以灏的身上,她蓦地睁大眼睛:“原来大家传的都是真的啊?”
“大家又传什么了?”曲终颇为无辜的看着琪琪询问着。
“传你跟白以灏有一腿儿啊!大家都在传,那次白以灏来我们学校找莫教授,有人亲耳偷听到白以灏跟莫教授在走廊上的对话,白以灏指名道姓的问你曲终的名字,好像就是奔着你来的。你还说不是被他看上了?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也太没良心了,认识了这种极品都不告诉我,那天你回来我说他来学校,你还一脸的嫌弃,你这丫头也瞒得太深了吧?”
曲终无语问青天,这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自己根本就跟白以灏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说起来还算是接了一截儿梁子,竟然会传他们有一腿儿,此腿儿从何而来?
“我发誓,我跟他真的没关系,是莫教授推荐我去当翻译的,不信你去问莫教授。”曲终颇为认真的解释,就怕琪琪不相信。
琪琪将信将疑的来回打量曲终,看的曲终都不好意思了,才开口:“真的?没骗我?”
“真,比珍珠还真。”曲终点头如捣蒜。
“好吧,相信你,我就说嘛,像白以灏这种男人怎么会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呢?能跟她匹配的不是名媛也该是高贵的女人,我们这种小家碧玉根本上不了台面。”琪琪一阵自言自语的感慨完毕后,就开始拉着曲终各种打听白以灏。
“哎,你们好歹相处了一个月,有没有被他的魅力四射射中?还有还有,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他都二十八了,怎么会没有绯闻呢?难道真的是gay?话说,你觉得他平时的一举一动正常吗?有没有那方面的倾向啊?还有还有……”
曲终被琪琪烦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逃离魔爪,理由是――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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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附近吃晚饭,曲终满足的走在街上四处逛着,路过一家电器行,一排排的电视屏幕上正播着新闻直播,而新闻的内容竟然是――白以灏。
曲终停下脚步看向大电视,似乎是一个记者招待会,坐在最中间的白以灏正在发言,具体说什么曲终听不太清楚。
看到这儿,她才蓦地想起,该把钱还了,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尽早的物归原主为妙,于是她摸出手机,给白以灏的秘书李成打电话。
电话通了,曲终就听见对方那边声音比较吵杂:“喂,李秘书吗?”
“我是。”李成在电话那头回答道。
曲终长话短说:“是这样的,白先生多给我的那三十万我不能要,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拿给你。”
“呃,这样啊!那好吧!你现在到我们公司来一趟吧!”
曲终瞥眼看了一眼电视,然后问道:“现在吗?明后天行吗?”
李成的声音显然是有些忙碌的:“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要一个月,要不然你等我回来再给我也行。”
曲终想要等一个月,她心里可不怎么踏实,于是对李成说道:“那我现在过来吧!”
“好的。”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曲终看看时间,还不晚,于是就到银行把钱取了出来,然后打车上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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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宁氏以后,曲终先给李成打了个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于是她只好熟门熟路的进宁氏大楼。
前台的美女看到曲终便对她打招呼:“诶,曲终,你怎么来了?又来实习?”
曲终看到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漂亮女孩子,摇摇头说:“不是,我来找李秘书。”
“今天有个记者招待会,大家都在十二楼的礼堂,李秘书应该也在那儿。”
曲终感谢的对着姑娘一笑,道了声谢谢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宁氏大楼气势恢宏,十二楼一整层都是礼堂,一般的集团发布记者招待会都会选择酒店,而宁氏向来就在自己的大楼里进行,场面绝对不输任何一家集团。
曲终一出电梯就听到扩音器传出来的声音,她走进礼堂,站在后面四处观望,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台上那个一些黑色西装的俊朗男人身上。
他淡定且从容地坐在那里,漆黑如墨眸子淡淡的看着下面发问的记者,嘴角微微的勾起,浅淡的笑容,若隐若现的酒窝,那感觉是这么近,又那么远。
然后他对着话筒开始回答记者的提问,言语间是不留痕迹的笃定,神色飞扬,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最明显的标志。
找了半天才出现的李成这时候走上了台,对下面的记者说道:“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此结束,我们在偏厅准备了一些酒水,请各位记者移步,谢谢大家。”
人群集体散去,曲终夹在里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成,只能在原地打着圈圈,好不容易站定了,才看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李成正在跟一个工作人员说着什么,而白以灏早就不见了踪影。
曲终看到李成稍稍忙空了,才走过去喊他:“李秘书。”
李成看向曲终,然后微微的一笑:“你来了?不好意思,刚刚没接到你电话,看来你还没忘记我们公司的内部结构嘛,这么容易就找到这来了。”
曲终嘴角一弯,跟着笑道:“我人缘还不错,问着问着就问到了,记性也还好,不至于在这么大的地方迷路。”
李成抬起手指了指曲终:“你呀,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果然是靠嘴巴吃饭的人。”
“哪儿有李秘书你厉害,宁氏白总裁的首席男秘书,可见实力非同凡响啊!”曲终半恭维半打趣着李成。
“好了好了,白总都跟我交代了,说你会找我的,我问白总什么事,他也没明说,原来就是为了还钱啊!”李成言归正传。
曲终连连点头,然后一边翻着身上背着的大包一边说:“昨天见到白总本来就该把多出来的那三十万还给他,不过我没有取出来,只好今天再来了。”
“嗯,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白总要多给你三十万的额外费用,不过白总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既然给你就是你应得的。”李成看着埋着头在包里翻来翻去的曲终。
曲终心想这三十万本来就不属于她,拿了就是认同白以灏的手段,就是赞同他的做法,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就算喜欢钱也不能失去原则,所以,这笔钱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拿的。
她倏地抬起头很是认真的对李成说道:“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份,其余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是我的我不会多拿一分。”
说完她又埋首包包之中,而李成只能颇为无奈的看着这个有时候特别执着也特别逞强的漂亮姑娘。
曲终把包里包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装有现金的纸袋,她蓦地蹲下身来,把包里的所有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李成低头看着这个姑娘包里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禁暗自发笑,女孩子都喜欢背着大包的原因就是因为什么该装什么不该装的东西都往里装吧?
曲终来来回回检查了半响,包里什么东西都在就是不见了钱包和那一袋子钱,不会是被谁偷了吧?天哪,这可怎么办啊?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不已,这下完蛋了,三十万怎么还给人家啊?她埋着头,眼睛微微一闭,然后睁开抬头一气呵成,再然后看到一张帅气非凡的脸正淡淡的看着自己,那双幽深而清冷的眼眸正打量着自己,而李成早就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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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曲十六之一月之约
曲终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可好,理直气壮的说要还给人家钱,钱呢?自己长腿儿跑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脸上写满了窘迫两个字,嘴里吞吞吐吐的嚅嗫道:“我,那钱和我的钱包,好像不见了。”
白以灏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出现这种表情的曲终有些失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冷热不知。
“听说你是急着要来还我钱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我的钱就在你所说的不见了的钱?”白以灏好听的嗓音听在曲终耳朵里饶是觉得对方在讽刺她。
可是无论如何,他说中了事实,那三十万的确实被她装在了包里,然后连着钱包一起失踪了,这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曲终沉住气,答道:“事实上,确实如此。”
“那你准备拿什么来还我?”白以灏问道。
曲终也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时候她死的心都有了,那是三十万啊!对白以灏来说虽然是冰山小小的一角,可是对她曲终而言便是整座冰山呀!
“总之,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我不会赖账的。”曲终现在是有口难言,只好说出保证的话语。
“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更久?”
曲终从来没想到白以灏此刻会如此咄咄逼人,而她顿时睁大眼睛睨着白以灏的黑眸与他僵持不下,嘴里大声的对他吼道:“你放心,我就算是卖身也会还给你的,你不用每一次都这样冷嘲热讽吧?我到底是哪里把你得罪厉害了,你偏要这么揪着一个姑娘死活不放过?”
白以灏第一次看到曲终急红了眼,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曲终把那三十万还给他,这明明就是他愿意多出来给她的,是他想给她的一些些补偿。
可是这女孩子心气儿重,把尊严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硬是要还给他,所以才会有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白以灏无奈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曲终:“拿着,千万别在我面前哭。”
曲终负气的接过那张有国际知名logo的手帕,直接拿来擦快流出来的鼻涕,早上起床就觉得眼睛涩涩的,鼻子干干的,这一举动直接让面前的白以灏看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曲终再次声明。
白以灏稍稍缓和了一点语气,然后对曲终说道:“如果你说手帕,不用还了,如果你说钱,就更加不用了,你现在掉了钱包,应该很缺钱才是。”
曲终抬起头对上白以灏的俊脸,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手帕我洗干净了会还你,钱我更加会想办法还给你,要不我可以继续给你当翻译,用工钱来抵消。”
白以灏看到曲终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坚定,于是对她说道:“你如果执意要还钱的话,我不拦着你。这样吧,李成明天会出差,一去一个月,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暂代他当我的秘书外加翻译工作,一个月后,这笔钱就当是你的工资,你看如何?”
曲终心想或许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反正她也需要实习,就当做实习就好了,一举两得,她不亏,一点儿都不亏。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应该还欠我一声对不起。”曲终这会儿又理直气壮了。
白以灏目光深沉的睨着她,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一时心软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觉得既然要合作了,就应该把新仇旧恨都一次性解决了,免得我带着情绪工作,万一出错了对谁都不好。”曲终说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哪儿还有刚才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新仇旧恨?合作?”
“没错,你昨天不是问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我只要你的道歉。”
白以灏冷冷的一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你觉得我会跟你道歉?”
曲终咬咬牙,睨着白以灏:“所以,你可以在我身上验证你的第一次。”
曲终说完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有被人曲解的含义。
我身上,验证,你的,第一次……
我身上,你的,第一次……
你的,第一次……
白以灏看着曲终慢慢红了脸,综合她刚刚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想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带着什么样的特殊色彩。
“明天早上九点准时上班。”白以灏看着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曲终,果然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单纯女孩子,他只好及时的转移话题。
曲终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白以灏,点点头说道:“放心,一定准时。”
白以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蓦地转身,睨着正蹲在地上收拾包包的曲终。
他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曲终。”
曲终一听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口,然后她很清晰的听到白以灏对她说道:“关于那件事,于公我觉得这是商业手段,于私,利用了你,我很抱歉。”
说完不等曲终的回应,他如一个舞者般优雅的转身,迈步离去,他站定离去的那个位置刚好对着侧面硕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一抹不知何时出现的阳光就那样直直的打在那转身离去的颀长背影上,如画般的绚烂多彩……
曲终阴霾的心竟因他那句简单的我很抱歉顿时暖入心脾,后来曲终才明白,或许有些情感早就在不知足不觉中萌芽,然而此刻他们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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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宁氏以后,曲终接到了消失已久的苏小鱼的电话,久别朋友的越洋电话让曲终的心情暂时的开阔了。
“曲终,曲终,我们过初赛了。”苏小鱼的咋呼让曲终颇为怀念。
曲终呵呵的笑着:“这么兴奋干嘛,不是早就料到了的吗?”
苏小鱼啧啧两声,继续打鸡血似的噼里啪啦:“你是不知道,出了国才明白世界有多大,人才有多少。我们何辰在国内舞蹈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了,可是这一出来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是场硬仗,不容易打啊!”
“能代表中国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无论如何不能被比赛束缚住自己,技巧即使再高可是没有灵魂的也是空谈,或许由心出发,舞出的才是最完美的。”
“哎哎,你怎么跟何辰说的一模一样啊!他也是这么说的,一点也不急,对了,接下来是为期一个半月的集训,然后开始半决赛,到时候应该有转播,记得看啊!”苏小鱼的声音洋溢着不予言表的开心。
曲终嗯嗯的直点头:“一定看的。”她顿了一顿,继续问道:“那你呢?集训应该是封闭式的,家属可不让陪同啊,这一个半月你干嘛?”
“你忘了我姑妈在这边吗?我当然有我的活法,别那么婆婆妈妈的,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啊?”
曲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烦到苏小鱼,于是说道:“我没什么啊!就那样,吃喝玩乐,没什么特别的。”
“哦,那好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没有我的日子是比较枯燥乏味,不过还有关美女陪你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啊,别学她没个正经,我有空就回来哈!”
曲终听着苏小鱼又开始滔滔不绝,嘴角也越咧越开,好久没听到这丫头的唠叨了和耍宝了,还真是挺怀念的。
“好了,越洋电话很贵的,给你们何辰节约点钱,你不是持家有道吗?”
苏小鱼哼唧了一声,然后哈哈的笑着,笑完了顿时一停,语调正常:“曲终,你说我容易了吗我?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思念我亲爱的朋友,打个电话还被嫌弃,得了得了,我勒个去了,你别拦着我。”
曲终终于被苏小鱼逗得笑出声来:“小鱼啊,我倒是想拦,可是我拦不住啊!你就自我保重吧!我会在明年今日给你上香祈福的。”
“你你你,你个毒舌,我不跟你说了,越洋电话真的很贵。”
“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你也是啊!拜拜!”
收了电话,曲终茫然的睨着手上的手机,还好自己一直捏着手机,要不手机也掉了,钱包里倒是没有多少现金,就一些卡,最大的现金被装在袋子里连着钱包一起掉了。
看看时间,银行早就下班了,只有明天再去补卡挂失,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损失了几张毛爷爷不算心痛,损失了人家的三十万,损失了一个月的自由,那就痛入骨髓了。
不行,要找个人陪她化悲愤为食量,她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关琳琳,就是你了。
天干物燥,冷风阵阵,最适合吃火锅了,本市最出名的‘一品麻辣香’的卡座位置坐着两个美女,一个穿着成熟妩媚,一个俨然随意简单。
袅袅的烟雾中,两个美女毫不顾忌形象,大快朵颐的吃的正爽快。
关琳琳夹了一块嫩牛肉到曲终碗里,然后稍稍提高音量:“你傻啊你,人家主动给你钱,你干嘛还了,爱钱的人怎么这么跟钱过不去了?”
“得了,你别再刺激我了,我心痛死了,我的钱,我的卡,我的钱包,还有啊,我跟我妈的照片都在里面呢?那是我妈唯一一张有笑容的照片呢。”曲终简直就是把牛肉当做泄愤的工具,狠狠的咬着。
关琳琳白了曲终一眼:“照你这么说,你明天就得上宁氏上班?跟那个白以灏形影不离一个月?曲终,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看上他了?”
曲终一听,差点没被牛肉噎着,她咽了牛肉,喝了一口豆奶,才说话:“胡说八道,关琳琳,怎么我跟谁你都能发展到那个方面呢?况且,要不是你,我会跟白以灏结梁子吗?这都怪你,这个月我的伙食你都的给我包了,这样才能勉强补偿我受伤害的心灵。”
关琳琳瞪着曲终久久才开腔:“得了吧你,你这次去法国也赚了不少,宁氏开的工资那都是比天高的,况且你还是随身翻译,拿了不少好处吧!”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份,其余的,我绝不取分毫,这是我的原则。”曲终再次声明自己的原则问题。
“行了行了,就你有原则,其实你本来就要实习的,进宁氏不失为一个好机会,虽然只有一个月,也能学到不少,以后简历上有这么一笔,做什么都方便一些。”
关琳琳好歹也是混了两三年社会的女流氓,加上她比起曲终和苏小鱼更加世故成熟一些,所以她的话有时候也应该好好听一听,不过据曲终的经验并不是每一句都要听进去,有时候还是需要用滤网好好的过滤过滤。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聊聊笑笑吃完了麻辣锅已经很晚了,学校的宿舍已经关门了,于是曲终只好‘勉为其难’的上关琳琳家凑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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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曲十七之对他改观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个月,曲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宁氏白以灏总裁的暂代秘书兼翻译。
由于曲终的意外空降,也引发了宁氏小小的风波,特别是白少的爱慕者看到曲终就像是曲终杀了她们父母,挖了他们祖坟一样,恨得那是个咬牙切齿。
什么卫生间,天台,茶水间,后楼梯等等能制造发泄不满的场所都有关于曲终的闲言碎语,曲终刚开始还真不敢去,一去必定会听到关于自己怎么怎么样的一些难听的话。
从刚刚的不习惯很难受,到一个礼拜后的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她觉着自己的抵抗外部侵袭能力还真是蛮不错的。
这嘴巴是人家的,你管不住也没理由没资格管,不过耳朵是自己的,自由有理由有资格选择什么时候堵上。
不过,好在曲终做事确实认真,还能举一反三,不得不让大家刮目相看,就连那些来了已经一两年的老员工都暗自佩服曲终的办事能力,那简直就是一个雷厉风行。
因为有了实力的展示,那些对她的闲言闲语也就慢慢的消失在了各个八卦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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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是个工作狂,曲终自从当了他的秘书才深刻的体会到,他不仅对员工要求很高,对他自己的要求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熬夜,加班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连带着她也得跟着一起端茶递水,整理资料,陪着加班。还记得那天他给创意部和市场部的同事开会,一开就是一宿,一大早让大家回家洗漱,换了衣服回公司继续工作。
奇怪的是,大家竟然都没有怨言,而是按照白以灏所说的去做。
好在,新产品发布会终于在宁氏旗下的会场如期举行,声势浩大,场面宏伟,即使有别家不怀好意的媒体朋友对于产品的质疑,也被白以灏的四两拨千斤统统驳回。
站在一旁的曲终看到白以灏笃定的眼神,不由得会心一笑,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在事业上展现成功的时候,而现在的他似乎周身都闪现着那种耀眼的光芒,让人直视的睁不开眼。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弹指挥手间,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他恣意清浅的笑容,都深深的印在了在座每一位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包括早已对这个男人改观的曲终。
说到改观,真的要从她刚进宁氏开始,业务的不熟悉导致她频频出错,加班的夜晚总会有一盏灯光陪着她,那盏灯光来自于总裁办公室。
她因工作一宿而困乏的睡去,早上醒来会看见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还有独属于白以灏清爽的气息。
她走近总裁办公室,看到还对着电脑孜孜不倦敲打着键盘的白以灏,她会为他泡上一杯他只喝的黑咖啡给他送进去,顺便把衣服还给他,再说上一声‘谢谢’!
而白以灏并未抬头,仍旧盯着电脑,然后嘴里淡淡的说:“回去休息一会,我不希望看到精神不佳的员工。”
曲终点点头,转身的瞬间竟然不自觉的笑了,白以灏也并不是冰山面瘫不近人情,他其实也有温暖的一面,没有假装,没有利用,哪怕只是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这种感觉也让她觉得不错。
后来的日日夜夜里,曲终慢慢熟悉业务,懂得举一反三,用实力让质疑她的人刮目相看,渐渐地,陪着一群人加班俨然成了一种习惯。
白以灏总会在大家乏了累了的时候点上很多夜宵,而他会回到办公室,让曲终给他泡上一杯黑咖啡足矣。
员工们吃好喝足,他便又开始新一轮的会议,他就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累的机器人,永远也看不到他的疲惫。
是什么样的生活经历,让他成长于此,对他,曲终产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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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庆功宴会,全公司的员工都将参加,庆祝这么长时间以来紧绷的那一根弦终于得以松弛,今夜是属于大家的狂欢。
庆功宴很热闹,曲终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各部门精英卸掉武装竟然可以玩得这么疯,曲终害怕自己中弹,于是赶紧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到了隐蔽在角落那边的露台。
她走过去才发现喜欢躲在角落的不止他一人,还有早已在那里的白以灏,如今的她早就不怕单独面对这个人了,于是她微笑的走过去主动跟白以灏打招呼。
“白总,怎么不进去玩,不会是害怕那些过火的游戏吧?”
白以灏轻轻的晃着手上的红酒,淡淡的说:“我在的话,怕他们不尽兴,还是安静的地方比较适合我。”
曲终转过身子斜趴在椅背上,睨着白以灏好看的侧脸:“唔,其实你干嘛要假装成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呢?这样大家都怕你。”
白以灏一听也转过头看向曲终:“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不怕我了?”
曲终伸出食指配合着摇头一起左右左:“此言差矣!以前不是怕你,而是讨厌你,现在觉得你也没那么讨厌了。”
白以灏失笑,这丫头说话果然一根筋,完全不考虑该不该说:“我很讨人厌吗?”
“嗯,不笑的时候特别冷,站在你身边都会觉得阴风阵阵,还有你利用我那件事以后,就更加讨厌了。”
曲终掰着手指细数白以灏的罪状:“还有啊!我知道无奸不商,不过我不认同你的处事手法,太不留余地,也太工于心计。”
“你太单纯,你不明白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也许就是瞬间的善良心软就会毁掉自己。”白以灏望着遥远的星空。
“不累吗?”曲终望着他,随着他的眼神看向苍穹。
白以灏嘴角微微的弯起,抿了一口红酒:“习惯了,不觉得累。”
“可是我觉得你并不快乐。”
“你觉得?你能体会得到?”
曲终无奈的一笑,对上白以灏质问的眼神:“喜欢做一件事却必须放弃,而去选择一件别人为你安排好的事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你知道吗?”
白以灏听到曲终的话无不惊讶,在他的眼中这个女孩子总是能挂着开心的笑容,有时候爱犯糊涂,有时候一根筋,有时候又很有原则,原来她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淡淡的回答:“人生有很多无可奈何,不可能尽如人意,得到什么相对就应该失去一些相等的东西,这就是规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如果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呢?”曲终坐了起来看像白以灏,像是在跟他对峙,又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白以灏轻笑摇头:“没得选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白以灏,你的人生真无趣。”曲终撇撇嘴,发表总结。
白以灏对于曲终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他有些愣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以前总是白先生,白总,或者干脆叫他‘喂’,现在竟然叫他白以灏,而且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竟然不会感到反感。
“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你的老板,你不觉得有些没大没小吗?”
曲终闪烁着大眼睛,眸子清澈沉静,漂亮的脸庞洋溢着简单的笑容:“现在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那又怎么样?”白以灏无语。
“就是说我现在是在跟一个朋友说话,我的朋友我都只会指名道姓的喊,不会叫这个先生那个小姐,或是这个老总,那个经理的。”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白以灏盯着曲终问道。
曲终坚定的点点头:“算是说得上话,不太令我讨厌的朋友。”
白以灏勾着的嘴角一沉,故意压低语气:“曲终,你胆子不小啊!”
“嗯,我胆子真的挺大的,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小时候我能撂倒高我大半个头的男孩子,还有啊,我妈不喜欢我玩音乐,我就背着她学,然后就被打了,打了我我还学,不过,自从那次,我就不再敢忤逆她了……”
曲终说着说着暗自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唱歌,很喜欢很喜欢音乐,可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站在舞台上放飞梦想……”
“你唱歌很好听。”白以灏看到曲终失掉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就像安慰安慰她。
曲终眼睛蓦地一亮,不可思议的看向白以灏,问道:“你听过我唱歌?”
白以灏点点头,像是在回忆:“两次吧!一次在法国,一次在酒吧!”
“法国?酒吧?”曲终陷入了回忆之中。
白以灏起身站在曲终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曲终,对她说道:“进去吧!”
曲终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头顶上这个英俊的男人:“啊?”
“你想在这吹一夜的冷风吗?”
曲终腾地一下站起来,莞尔一笑:“你不说还好,一说我真觉得冷了。”
白以灏无奈的摇摇头,率先踏进屋里去,曲终紧跟在他的后面。
“哎哟!”曲终没想到白以灏会停下来,她埋着头走,直接撞上了白以灏宽厚的背脊。
她一抬头才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灯光微微的打在屋内,一般陷入黑暗,一半蒙蒙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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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曲十八之接吻惩罚
就在这时,一束追光打在曲终和白以灏身上,然后是耳边的一阵阵唏嘘之声,随后听见台上有人说话:“啊哈!看来今天要受惩罚的是白总和曲秘书啊!”
顿时屋内的灯光通亮,曲终抬手微微遮住眼睛,来缓解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白以灏转过头看了曲终一眼:“果然,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曲终不服反驳:“我说你才是衰人,害得我也要受惩罚。”
白以灏用眼神威胁台上的副总:“我没有参与游戏,你罚曲秘书好了。”
曲终咬牙切齿的对白以灏骂道:“你个小人,推女人去死。”
白以灏转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曲终:“你还值不起女人这个称号。”
“你,我怎么没看出你玩阴耍赖的这么厉害?”曲终气结。
“你不是早就说我是个坏人吗?”白以灏顿了顿:“这就是坏人应该做的。”
台上的副总看到曲终跟白以灏在那儿横眉竖眼的,于是笑道:“白总,您这可不绅士了?怎么能让人家姑娘家独自受罚呢?大家说是不是。”
员工甲:就是就是,白总不带这么玩的。
员工已:白总,是你说的今晚不分上司下属,大家尽情玩的。
员工丙:白总,咱们的惩罚不难,指不定抽到一支好签呢!
员工的激情被彻底点燃,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白以灏也明白,他的这些手下难得逮着机会整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好了好了!怎么惩罚?”白以灏特淡定的问道,似乎完全不关他的事一样。
副总笑道:“简单,丽丽,把签筒拿给白总。”
丽丽笑眯眯的走到白以灏和曲终面前,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两人:“请抽签。”
白以灏看向曲终:“你抽吧!”
“我一向运气不太好。”曲终摆手又摇头。
白以灏拉着曲终的手往盒子里塞:“让你抽就抽。”
曲终伸出手来,已经多了一张纸条,丽丽拿过纸条大声的朗读:“请男士亲吻女士……一分钟。”
白以灏跟曲终都无不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彼此互看一眼,愣怔当场。
接吻?对曲终来说是个特别陌生的词语,在她的人生中暂且还没涉猎到男女之情上,她的心思更多的是奉献给了音乐,一有空闲的时间她宁愿和那些跳跃在五线谱上的音符作伴,迄今为止没有谈过恋爱的她陷入了窘境。
白以灏看到曲终微微泛红的脸颊,低下头不敢看大家的脸,于是对着周围起哄的人说道:“好了,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玩的有些过了。”
“白总,愿赌服输,今天不亲不行啊!”台上的副总直接走了过来,笑得特别暧昧的来回打量白以灏和曲终。
这下副总一句话不打紧,群情汹涌的和声喊道:接吻,接吻……
不止如此,大家干脆拍的拍手,拿的拿手机准备见证这难得的时刻,搞得曲终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白以灏无奈的看着曲终,稍稍的覆在她耳边对她说道:“看样子也只能顺应民意了。”
“啊?”曲终一听一抬头一惊讶,白以灏柔软的嘴唇就顺势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十分自然的站直看向起哄起的最厉害的人:“就这样吧!该满意了啊!”
“哎,白总,太让人失望了。”某人摇摇头,笑嘻嘻的对白以灏说。
白以灏横了对方一眼,说道:“目的也达到了,该干嘛干嘛去。”
“好的,我们继续。”副总点点头,然后转身带领着大家开始新一轮的游戏。
白以灏看到曲终站在一边皱着眉,咬着嘴唇,然后走过去对她说道:“刚才,不好意思,他们玩起来就是这么疯的。”
曲终看到白以灏出现在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没事,没事。”
虽然嘴巴上是说没事,可心里那是小鹿乱撞啊,原来外表看起来如此冷冽的男人,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来,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和一贯的处事风格啊!
脸上被他柔柔的嘴唇触碰的地方似乎还有那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气息萦绕不散,以及,一向不屑于解释任何事情的他现在正在跟她解释和道歉。
那一夜,曲终奇迹般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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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坐在电脑跟前发呆,屏幕上是华语天后沈碧晨的告别演唱会,据说她准备嫁给盛氏集团的大少爷盛卿,于是这场演唱会将会是她退出歌坛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她想给自己一个完美且华丽的谢幕。
曹子睿早在十天前就出国了,本来打算等他回来再订票的,谁知道之前忙于公事把这事儿给忘了,又收到曹子睿的电话说是赶不回来,现在她倒是想去订票,可是所有的票的已经售罄。
白以灏一出办公室就看到曲终坐在那儿神情呆滞的望着电脑,然后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语气清淡:“上班时间。”
曲终回过神来看着白以灏如松般的挺拔身形立于自己面前,连忙去关电脑,却被白以灏随手给挡了下来。
白以灏一边往电脑屏幕这边走,一边说道:“这么紧张?就是在做公事以外的私事了?”
然后他看到屏幕上的演唱会信息,不由的看向曲终:“你也追星?”
“也不是,只不过这是沈碧晨的最后一次演唱会,以后再也没机会看了。”曲终解释道。
白以灏瞥了一眼曲终,然后眼神又转移到了屏幕:“没订到票。”
一听白以灏这么一说,曲终立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猛地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现在是上班时间,把精神给我找回来,别忘了谁是你的债权人?”白以灏说完就绕过桌子,往办公室走去。
曲终看到白以灏的背影嘟嘟嘴,喃喃自语道:“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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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五点整,大家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难得不用加班的曲终一想到晚上看不了演唱会,顿时没了精神劲儿,慢悠悠的开始收拾文件,关电脑。
蓦地桌子上出现两张沈碧晨告别演唱会的票,还是vip座位,曲终半张着嘴巴看向给她票的人
。
“你怎么会有票,还是贵宾席?”
白以灏看到脸上半是惊讶半是喜悦的曲终,然后对她说道:“问朋友要的,就当做是你最近表现不错的奖励。”
曲终拿起桌子上的票,对白以灏说:“一张就够了。”
“你不是要跟朋友去看吗?”白以灏一早就看到曲终在跟人打电话,好像就是在说去不了什么的,想必就说这件事吧!
“她们都没空啊!”曲终看了看白以灏,然后转了转眼睛,问道:“你晚上不用加班吧?”
“不用。”
“那你陪我去看呗!免得浪费!”曲终笑意盎然的睨着白以灏,等待着他的回复。
“你自己去吧!我没兴趣。”白以灏严加拒绝。
曲终依依不饶:“你看,你一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偶尔的放松,才能让头脑更加灵活,看演唱会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好了,就这么办!看完演唱会我请你吃宵夜。”
于是,白以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一走走到了沈碧晨的演唱会现场。
亦或许他真的想去看看当年那个当年喜欢围着他转的小女孩如今蜕变成什么样了?沈碧晨,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
演唱会开始了,曲终望着绚烂的舞台中央的旋转楼梯缓缓的下降,站在旋转楼梯中央的沈碧晨一袭黑色小礼服亮相,如黑天鹅般冷艳高贵,连妆容都是配合着服饰的黑烟熏。
一曲沈碧晨的成名曲《黑天鹅的泪》拉开了演唱会的序幕。
“匍匐在黑暗成长的天鹅,拥有一双晦暗的眸光,停留在相识的湖畔,为你折断爱情的翅膀。
我无法自由遨游,只愿在你转身的一旁,看到那如黑天鹅般坚毅的眼神。
我无法恣意潇洒,只因爱你那完美脸庞,如沉入海底的忧郁闪烁着光芒。
生命因你而禁止,水波在心中荡漾,不想去想,不忘却忘,只拥有一盏永不点亮的烛光,流下晶莹如钻石般璀璨的泪花。
爱情就像是黑天鹅的泪光,你伸手触摸我退后遗忘。
我只想残忍的转身把你遗忘,可是泪痕里全缱眷着你的模样。
爱情就好像黑天鹅的泪光,我扬眉微笑你叹息摇晃。
我只想重温有你的温暖日光,却只能深深的将爱化作黑色泪光……”
曲终跟着沈碧晨缓缓唱起这首伤感情歌,不禁沉醉在这黑色的天鹅泪之中,而此刻沈碧晨一个华丽的转身,手上一个漂亮的响指,优雅的音乐转化为电子节奏。
舞群上台撕掉沈碧晨迤逦飘逸的黑色摆尾长裙,一双细长白皙的美腿展现在歌迷面前,引得歌迷朋友们连连尖叫。
不得不说沈碧晨绝对是个偶像实力兼具的歌手,无论是抒情慢歌,还是动感的快歌,她都能拿捏得非常精准,唱歌的技巧更是高超。
演唱会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已经换了第十套衣服的沈碧晨以一袭高贵典雅的白色婚纱亮相。
这一出场,直接把整场演唱会带入了□,她缓缓的走到舞台中央,然后对大家说:“我从十六岁开始就梦想着能站在这样子一个舞台上唱我喜欢的歌,十八岁那年我做到了,我站在了维也纳的舞台上,但是那个时候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和音。
追梦的路上布满了荆棘,我曾经伤痕累累,午夜梦回之时竟是哭着醒来,我反复的问自己,沈碧晨,值得吗?沈碧晨,放弃吧!
二十岁,我终于站在了世界的舞台上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迎着世人的掌声,那一刻我笃定的告诉自己,坚持下来,追逐梦想觉得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值得最不后悔的一件事,而今天,”
沈碧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婚纱接着说道:“今天,我将最后一次站在这个我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的舞台,因为曾经也在这里,我沈碧晨说我要结婚了,我嫁给了音乐,一生一世。
不过此刻,我要说的是,我沈碧晨要离婚了,我要跟我最爱的音乐离婚了,因为我从梦想走进了现实,我要嫁给一个真正爱着我的人,我,这一次,真的,要结婚了。”
沈碧晨一句一句的提高音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璀璨,在她说完她要真的结婚这句话时,全场爆出了有史以来最热烈的欢呼声。
沈碧晨抬手示意,顿时场面被她控制住:“能嫁给我未婚夫,我要感谢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找到自己的真爱,姓白的,谢谢你,谢谢你曾经拒绝我……”
说着她随手一指,方向正好是白以灏的位置,白以灏顿时无语,这个沈碧晨都要嫁为人妇了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
这个女人,盛卿,你就慢慢享受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有动作就抽,死抽死抽的,各种烦银~~
言归正传,亲亲小脸也算是进展吧,对于大白这种冰山型的男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某姑娘小鹿乱撞咯~~哈哈~~让jq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一周事情好多哦,好累银哦,求抚摸,求安慰~~jj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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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曲十九之沈大明星
当沈碧晨指着白以灏道出那句话时,曲终无一不是惊讶的,她蓦地转身看向仍旧保持着淡定神色的白以灏久久不语。
原来白以灏跟沈碧晨竟然认识,并且沈碧晨追求过白以灏,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白以灏竟然拒绝了这个完美到极致的女人,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看到白以灏的云淡风轻,曲终咬咬唇又把身子转了回去,因为此刻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钢琴旁,执起双手弹奏起一段大家耳熟能详的音乐,那是沈碧晨十大金曲之一的一首舒缓情歌――《嫁个爱着我的你》。
悠扬抒情的钢琴曲奏响前奏,沈碧晨轻柔的声音随着第一个音调慢慢舒展歌喉,她一边唱着歌一边缓缓的朝钢琴所在的位置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是那般的优雅,以及大家眼中看到他们眼神交流里彼此述说那无与伦比的幸福。
当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停下手上跳跃的钢琴键,随即起身微笑的睨着立于面前的沈碧晨,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那画面就如电影里的完美爱情故事一般惹人艳羡。
这个人就是沈碧晨愿意放弃钟情一生的音乐而要嫁的男人――盛卿,盛氏集团的大公子,那个总是保持着低调却名声响亮的男人。
如今一向低调不愿露脸的盛卿,竟然会出现在这万人的演唱会上,可想而知他有多爱他眼前的这个女人。
是什么样的爱情才能让一个人改变自己来配合着她,想必只有爱上了的那个才能深深的体会这个中滋味,就如将来的某某和某某一样。
演唱会终于在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执起双手向大家道谢而完美落幕,而还回味在这场充满着幸福味道的演唱会之中的曲终仍旧无法回神。
以至于白以灏莫名其妙的走了一段距离倒回来看曲终,她还愣在原地望着早已曲终人散的华丽舞台。
白以灏无语的走过去拍了拍曲终,他今天就不该来,第一他向来就不是属于这种吵杂热闹环境之中的人,对他来说可谓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第二,以他认识的沈碧晨此人来说,她就知道她一定会语出惊人,这一下媒体又有题材可以写了,虽然沈碧晨没有指名道姓这姓白的到底是谁,可是他的出现以及宁家跟沈家的交情,大家也不难猜出到底是何人竟然敢拒绝咱们完美无瑕的沈大明星。
他已经刻意的保持低调拽着曲终在通往出口的人流中前进,可是还是被某人给逮着了,沈碧晨的经纪人堵住了白以灏的去路。
“白先生,我们家碧晨就是怕你迷路了,特意让我亲自来接你,这边请吧,哦对了,碧晨说,也邀请你的女朋友一起来。”
白以灏睨着眼前这位kelly姐,突然对她笑了笑:“我白以灏是何等的面子,竟然劳驾kelly姐亲自来邀请我,何德何能啊!”
kelly姐呵呵的一笑:“白先生今天都肯为女朋友来看咱们碧晨的演唱会了,这么意想不到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令人可惊讶的呢?这位小姐,你说对吗?”
kelly姐看向曲终,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关于kelly姐,曲终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凡是经过她包装的歌手想不红都难,沈碧晨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不过呢,据说她这个人出了名的难伺候嘴又毒,眼高于顶,算起来当经纪人二十多年,手上的明星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是出了名了红姐。
不但如此,她跟那些有钱人关系都不错,面面俱到,大家都十分给他面子。就好比白以灏这样的城中贵公子吧,说实话两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联系,可是这一向不屑于甩人的他都要对kelly姐和颜悦色,不难猜想这女人的背景肯定是十足的硬,可是也很神秘,以至于可以排上a市十大未解之谜之一的行列。
“我……”曲终看了看白以灏,又看了看kelly姐,愣是没说出话来。
kelly姐嘴角微微一翘,然后看向白以灏说道:“白先生,碧晨倒是说了,如果你今天不亲自去恭喜她的话,她就让你后悔莫急,至于什么事,想必你俩心知肚明吧!”
白以灏一听翘起的嘴角立即有些稳不住,深沉的眼眸里多了一丝不长出现的烦躁。
沈碧晨那臭丫头能有什么威胁他的?来来去去还不是那么一件,有些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从小到大克服了很多次还是不行,他也没有办法,自从被沈碧晨知道了,就一直拿这事儿威胁他,他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当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他白以灏――恐高。
“沈碧晨在哪儿?”白以灏问道。
kelly姐指了指后台,说道:“化妆间呢!盛氏两兄弟都在,我们家碧晨多会想,还给你们兄弟聚会唠嗑的时间。”
白以灏无言的转身对曲终说道:“我送你出去打车,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kelly姐一听白以灏这么说,立马拉着曲终不放:“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当然不能让你女朋友走了,没恋爱经验的男人就是可悲,连男朋友都不会当。”
白以灏被kelly姐的自说自话搞得无语,他什么时候说过曲终是自己的女朋友:“kelly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女朋友的?”
kelly姐朝着白以灏调皮的眨眨眼睛,说道:“哎,是不是你还不知道了?大家就心如明镜,各自亮堂堂吧!”
“kelly姐你……”白以灏还没来得及解释,曲终就被kelly姐拉着往后台走去了。
而白以灏应该沈碧晨的那句话,已经被搅了进去的曲终,只好跟随着两人的步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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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跨进沈碧晨的专属化妆间时就看到了在镜子面前大口大口吃着哈根达斯的沈大明星顿时懵了,大冷天的还这样不顾形象的吃着冰激凌,完全跟台前是鲜明的对比。
不施粉黛的她此刻看上去很清纯也很小,不似于镜头前那个高贵完美的大明星,她通过镜子看到打量她的曲终,于是把身子一转,转椅随着她的身子也转了过来,那双漂亮的双眸也同时注视着曲终。
“你好。”沈碧晨微笑的看着曲终,对她打着招呼。
曲终看到如此有亲和力的沈碧晨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也展开甜美的笑容说道:“你好,沈小姐。”
“叫我晨晨吧,朋友都是这么叫的。”沈碧晨将手中的哈根达斯放下,然后起身走向曲终。
曲终看到朝她走来的沈碧晨,脚下踟蹰,不知是上前,还是退后,于是这时候他仍旧原地不动。
“你说,我是……”
“朋友啊!”沈碧晨看到曲终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在就听说过白以灏似乎对一个女孩子很上心,原来这个女孩子这么的可爱。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白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当你是朋友啊!”
另外一边,白以灏看到在休息室聊天的盛氏兄弟,于是走了进去,就着最近的沙发坐了下去。
“难得啊!白少真给面子,竟然肯听我未来嫂子的告别演唱会。”盛朗一见白以灏坐下就开始调侃起来。
白以灏看都没看盛朗,直接看向对面那个沉着稳重的男人盛卿:“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
盛卿挑起他那好看的嘴唇,睨着白以灏意有所指:“那还得感谢白少你曾经的慷慨。”
白以灏嘴角也浅淡的呃勾勒出一丝漂亮的弧度:“不用客气。”
盛朗看到两人都不理他,于是插话道:“老二,我本来以为你开窍了,竟然开口找我要演唱会的票,结果是交了女朋友啊!”
“那是我的员工而已。”白以灏随口解释道,却让另外两位默契的觉着这解释有多么的苍白。
“我怎么都没陪员工去看场演唱会,听个音乐会什么的呢?哥,你会这么对待你的员工吗?还是我们真的刻薄了员工啊?”盛朗阴阳怪气的看看白以灏,再将头转向盛卿。
盛卿淡淡的笑着摇摇头,默契的回答盛朗的问题:“也许我们真该学学白少对员工是如何的好,好到亲自陪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否则大家知道宁氏集团的总裁这么好,都纷纷弃暗投明了,我们不是等着倒闭呀!”
“嗯,言之有理。”盛朗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白以灏说道:“老二,坦白从宽吧!你喜欢上那姑娘了?”
白以灏不慌不忙的看着盛朗,那里有一双期盼的眼神,再转眸看向盛卿,哪里有一双好奇的眼神。
“不是说我铁石心肠吗,怎么会动心呢?”
“铁也有被火融化的一天,石头也会有被捂热的一日,怎么就不能动心了?”盛卿看似好笑的解决白以灏的谬论,白以灏确实是个顽石,可是顽石也会有开窍的一天不是吗?
“我只想补偿她,我曾经利用过她,对她好跟感情无关。”他只是想补偿,补偿而已,无关动心与否,于他而言,曲终可以是一个偶尔谈谈心且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仅此而已。
“但愿你所说的不是违心话……”盛卿睨着白以灏做出结案陈词。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真的好累,还有一更才能完成榜单,这一更不能按时八点了,最迟星期五早上也得死出来,所以大家就给我安装马达吧!
小曲子已经对白以灏产生了好感,所以接下来是此好感的催化剂,应该要开始过渡了,就是到底他们发生了神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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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曲二十之喜欢上他
沈碧晨人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明星,实则她还是个标准的富家千金,不过她一向低调,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在大家眼里她就是那个星光璀璨的华语天后。
今夜是她的告别演唱会,盛卿本来要为她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功宴,可是却遭到了沈碧晨的拒绝,她所希望的不过是过过手瘾。
她带着曲终驱车来到他们聚会的老地方――后海。
一进包厢,就听到里面那间屋发出的麻将声,拉着曲终的沈碧晨明显眼睛放光,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
绕过屏风,就看到四个相貌不凡的男人正围坐一桌,在这麻将桌上浴血奋战。
其中正对着他俩的盛卿看到他们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这会儿才来,再不来我们就收摊走人了。”
沈碧晨娇嗔的一笑,然后故作大姐大的风范,走过去拍了拍盛卿,对他说道:“那你还不起来,明知道我对这东西没抵抗力,还不让我。”
说着还抬了抬手,斜睨着盛卿眨眼睛,两人眉目传情终于让另外一人颇为受不了的发言了:“我说你俩要如胶似漆的就回家去,别在这儿惹人恶心行不?”
沈碧晨看着一脸嫌弃表情的盛朗,剜了他一眼:“我就喜欢在你面前恶心你,怎么的,不允许?”
“岂敢,我大哥不玩死我才怪,对吧,哥?”盛朗识时务的看向盛卿,笑嘻嘻的没脸没皮。
盛朗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看向对面的白以灏:“灏,咱俩下吧,让她俩玩会儿。”
背对着曲终的白以灏慢悠悠的站起来转身,微微垂着眸子看着曲终:“你会打麻将吧?”
曲终点点头有些小声的说道:“会倒是会,就是打得不好。”
“会就行,你玩吧!”
曲终连连摆手:“还是你继续打吧,我打得真的很不好。”
“没关系,据说不常打牌的人气场总是很强,运气也很好。”坐在左边的宋礼词温和的一笑,对曲终说道。
“快点啦!曲终,我都手好痒。”已经坐定的沈碧晨睨着曲终,举起双手给曲终看,微微的皱着她好看的眉毛,一副好看又好笑的模样。
白以灏颇为无奈的一笑,然后顺着曲终的肩膀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然后说道:“不要有压力,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曲终茫然的点点头,然后扫了一眼其余四人,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着四人看着她的那种笑容让人背脊发凉,像是要看穿她似的,浑身不自在。
“开始了,旁观者不许发言,犯规者自愿受惩罚。”盛朗看了看左右两边观战的白以灏和盛朗,然后一脸的谄笑,今晚还不翻身农奴把歌唱,将以前输给这两人的一次性从俩女人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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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
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密密汗的盛朗,在曲终自摸胡牌的瞬间终于爆发了:“你们三砍一,你们太狠了,不行,换打法……”
“又打什么?”宋礼词好笑的睨着盛朗。
一开始盛朗就在输,所以要求换打法,从广东牌换到台湾牌,再到这会儿的上海牌,好在半吊子的曲终哪个区域的打法都懂点,加上白以灏不动声色的指点,总算是有惊无险。
盛朗俊眉一条,嘴角一扬:“这次改打四川牌,血战……”
沈碧晨抬起手指指着盛朗笑道:“先说这次不能再改了,再改就罚你。”
“不改,绝对不改,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打出精章?”盛朗胸有成竹的说道。
宋礼词转过头问曲终:“曲小姐,四川牌会打吗?”
曲终睨着宋礼词微微颔首,这个男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温雅有礼,跟他说话就像是在吟诗作对一样,觉着自己都有些附庸风雅了。
她说道:“血战也会一点,就是不太熟。”
“很简单的,缺一门,然后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就是……”盛朗快速的给曲终讲解了一遍,然后拍拍双手笑道:“明白了吧?”
曲终点点头:“应该明白了。”
说着还转过头看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白以灏,有些调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为白以灏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清冷的模样,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麻将声此起彼伏,活跃的盛朗摸牌都能说一大堆有的没的,沈碧晨保持着一贯水平,偶尔会跟活宝盛朗搭几句话,而宋礼词则是不温不火的摸牌打牌,深藏不露,而曲终则是捏着牌犹豫不决,时不时的看向白以灏,却被盛朗警告的眼神堵了回去。
这场麻将从十点过一直打到了凌晨三点半,盛朗已经被杀的无语问青天,于是最大输家的盛朗摆摆手表示自己实在不行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这些人太不厚道了,我都快被你们这些吸血鬼吸干了。”
最先哈哈笑起来的是沈碧晨,她一边没形象的捂着肚子一边指着盛朗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道:“盛朗,你也真有才,我真是败给你了,能打出相公牌还胡渣和,世上仅此你一人,唯你独尊啊!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盛朗瞪着沈碧晨:“你还有脸说,做你下家真是杯具,我的好牌全被你给截完了。”
“这与运气无关,纯属脑子问题。”宋礼词斜靠在椅背上睨着炸毛的盛朗云淡风轻的做出结论。
“言之有理。”沈碧晨举起大拇指看着宋礼词表示相当认可。
“曲终,你说句公道话。”一场麻将下来,大家之前的不和谐气氛早就和谐了,曲终也渐渐放开了,没有之前的拘谨。
“呃,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打麻将比较好吧!”
曲终话语一出,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爆发出响亮的笑声,没想到语出惊人的是曲终这位新牌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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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送曲终回去的路上,曲终还在回想刚刚盛朗被气得炸毛的表情,于是竟然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正开着车的白以灏转过头来看着曲终清丽的脸庞,嘴角微微一勾,随即转过头继续开着车。
曲终笑完才觉得自己失了态,于是立马转头看向白以灏,却意外的看见一向面瘫的他也会有这么好看随意的笑容。
“其实你真的该多笑笑嘛!这样看上去随和多了。”曲终睨着白以灏的侧脸对他说道。
白以灏勾起的嘴角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缓和了嘴角的弧度,头也不会的说道:“你今晚赢的钱已经足够还掉那三十万了,所以你如果愿意的话,明天开始你就可以不用来宁氏了,这段时间的工资我会按照公司规定的价钱发给你的。”
他只是淡淡的说完这段话,不知为何曲终的心却蓦地没由来的一滞,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散开,是那么的不舒服。
她却出乎意料的保持着镇定,她其实没赢什么,怎么就还清了,于是她问道:“足够还清?你们多少钱一底?”
“十万。”
“什么?十万?”曲终一听,差点没把下巴磕掉,她无不惊讶,她所生活的世界里,打牌不过是过年过节无聊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的无聊消遣。
所谓小赌怡情,跟别人打也就十块钱一底,她还嫌打得大不乐意玩。
十万?十元的多少倍数?
虽然这一场打下来最大的赢家是宋礼词和沈碧晨,曲终也就赢了几底,也不多,可是这几底的钱数也足够吓死个人了。
这帮人就不是来打牌的,明明就是来烧钱玩的,难怪盛朗都那样了,想必这场下来也元气小伤了吧!
白以灏不再说话,曲终惊讶完了也陷入沉默,不知为何明明很暖和的车内气温却蓦地下降,彼此沉寂的心思不予言表,彼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车在关琳琳所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曲终下车前蓦地转头对白以灏说道:“我做事有始有终,所以,我说过替你工作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还剩三天,我会坚持完的,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霹雳啪啦说完,她也没有看白以灏的脸,而是直接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小区里走,直到在灯光下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离开,她才转身朝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地方看去,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才知道那里跳动的有多快。
开了门,曲终直接冲进主卧,摇醒美梦正酣的关琳琳,对迷迷糊糊的她说:“琳琳,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哦,那恭喜你……”完全不知是做梦还是现实的关琳玲随口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赶完了榜单,终于体会到裸奔日更的辛苦,突然间觉着那些一日几更的作者有多牛,五体投地啊!
小曲子终于正视自己对大白的感觉了,有木有兴奋,反正此时此刻我是兴奋不起来了,就如咱们关女王一样,摸不着东西南北~~
我睡觉去,有米有陪睡暖被窝滴,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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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曲二十一(第一更)
关琳琳说完以后,倒头就睡,曲终睨着对面的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抬腿准备离开这张女王床。
岂料,手腕就被一只漂亮的白骨爪拽住,关琳琳拉着曲终的胳膊,睨着她问道:“我刚刚做梦听到你说你喜欢上一个人?”
曲终红着脸轻轻的点点头:“不是你做梦,是我刚刚说的。”
关琳琳下意识的探了探曲终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莫名其妙的说道:“没病啊?怎么聊起午夜鬼话了?”
“我没胡说,是真的,我真的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曲终颇为认真的睨着关琳琳对她义正言辞。
关琳琳一听也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收起了一脸的倦容,而是摆出平时那副人精的表情:“是谁?”
“是……白以灏。”曲终有些嚅嗫的回答着,眼神变得闪烁,偷偷的去打量关琳琳的表情。
果然听到白以灏三个字,关琳琳膛目结舌的睨着曲终不敢置信:“什么?你喜欢他?有没有搞错?你不是跟曹子睿那哥们儿有一腿儿的吗?”
曲终眉头微微一皱又舒展开来:“说什么有一腿儿没一腿的那么难听,曹子睿是知己朋友,我们只有纯粹的友谊关系而已。”
“得得得,说的纯洁如小莲花,就算你跟曹子睿没什么,你也不应该喜欢白以灏的啊!”
“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了?”曲终颇为纳闷。
关琳琳收起她夸张的表情,变得颇为认真,她板正曲终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让她仔细听清楚:“曲终,你听我说,白以灏不是一个你可以随便喜欢的人,他的复杂你永远不懂,你的世界他也永远明白不了,他不适合你,你也不属于他。”
“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互相去了解对方,让对方融入你的世界吗?”曲终不明白关琳琳的意思,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对他有感觉想跟他一起,而不是去考虑各种所谓适不适合的外在因素吗?
“曲终,你没有恋爱的经验,所以你不明白,感情的问题到底有多么的复杂,况且你竟然对一个这样的人产生的感情,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曲终茫然又懵懂,关琳琳的话她是越来越搞不透彻:“白以灏是什么人?我对他产生感情有问题吗?”
关琳琳无奈的摇摇头:“像白以灏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他们的婚姻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他能娶的人不是名媛闺秀,也应该是个出得台面的厉害角色,无论如何绝对不是你这种心无城府的女孩子,他们的婚姻都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
还有,除去他的身份地位不说,就他这个人来说吧,我因公事也跟他接触过几次,这人心思城府是何等的深啊!就连我公司老大他哥们儿盛朗都看不透他,你觉得你爱上这样一个人不是在自讨苦吃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明白吗?”曲终怎么会不懂关琳琳所担忧的问题,白以灏的冷漠,城府她是见识过的,可是白以灏的温柔,对她的好她也是亲身体会的过啊!这要她怎么去算,怎么去衡量呢?
关琳琳性感的嘴巴一撇,然后给曲终送了一个爆栗,白她一眼说道:“言过于此,至于你是听老人言还是要忠言逆耳那是你自己的事,到时候受了伤害别找姐姐我哭就行。得了,别在那儿自嗨了,睡觉去,几点了,把我弄起来就是为了听你的春心动,我可怜的美容觉啊……”
关琳琳一边在那儿抱怨一边慢慢的滑进被窝,一转身留个后脑勺给曲终。
曲终看着关琳琳的后脑勺良久,然后暗自低叹一口气,将落地灯关上,离开了她的卧室,转而回到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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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曲终一边咳咳的咳嗽,一边对着电脑录入数据资料。
昨晚经过关琳琳的一番点化之后,她还是失眠了,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踢了一夜被子的后果是光荣的感冒了。
脚下的垃圾筐里一筐的卫生纸在里面聚会,曲终随手一扔又是一张被擦过鼻涕的纸团去开会了。
中午也没什么胃口,喝了点儿粥,吃了两粒感冒药,又继续回到位置上奋斗去了。
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喉咙也火辣辣的疼,就连眼睛都是模模糊糊的,她撑着沉重的身子终于把合同资料整理完毕了,抬头一看天色早已被黑暗笼罩,流光溢彩的夜晚又来临了。
她转身看了看总裁办公室,里面的灯光还亮着,她急忙把打印出来的资料拿给白以灏,不是他说这个是急件,曲终也不至于熬到这个时候了。
她昏昏沉沉的走过去,敲了敲门,听到白以灏的回答的声音,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旋开门柄走了进去。
“白总,这是跟祁宏的资料,已经做好了。”曲终将文件递给白以灏。
白以灏接过文件看了看,然后合上文件夹放到左手边的架子上,然后看了一眼曲终,随手关上电脑,一边起身一边说道:“辛苦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曲终微微低着头看着白以灏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咧嘴一笑,说道:“没关系,我希望在走之前给老板你留个好印象,给日后走后门留条路子。”
“我的公司可走不了后门的,得靠实力。”白以灏回道。
曲终单手撑着椅子背,嘴里却故作轻松:“我的实力你还看不出吗?我以一敌百。”
白以灏取衣服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开除其他的员工了?”
“我怕他们会联合起来雇杀手干掉我的。”曲终微微的一笑,打趣道。
“走吧!”白以灏走到曲终面前低着头看着一脸倦容的曲终对她说道。
“哦。”曲终刚回答完,手方才离开椅背,一转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腰间蓦地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就这么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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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鼻子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片白茫茫映入眼帘,白色墙,白色的床,白色衣服的医生,白色衣服的护士刚刚离开。
手背上吊着水,很明显自己身处于医院之中。
“你醒了。”提着保温壶的白以灏从房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曲终睁着大眼睛看来看去,有些处于放空状态。
而曲终一听声音的来源,眼睛便聚神的随之看了过去,朝他虚弱的一笑:“我怎么在这儿?”
白以灏放下保温壶,随即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我该说你是个称职的员工还是个不懂照顾身体的小孩儿呢?你发烧晕倒了,不是及时送到医院,怕是就烧成肺炎了。”
“是吗?你送我来的。”曲终突然觉着心口一暖,至少在生病晕倒的时候这个人没有不管她,还隐隐看出他眉宇间的担心。
白以灏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丫头笑得干嘛这样痴迷,他清了清喉咙,说道:“除了我,还有谁?”
“谢谢!”曲终一扫萎靡不振的神态,笑嘻嘻的看着白以灏道谢。
“昨晚就听到你有几声咳嗽,这才一天就把自己搞得进了医院,身体是你的都不爱惜。”白以灏蓦地想起远在s市的妹妹,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完全不把身体当做个事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所以他才会勒令她去学学功夫强身健体。
“那个,是给我的吧?”曲终看到白以灏眼中的责备,心里竟然是丝丝的甜,他会担心她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呢?
白以灏顺着曲终的手指看过去,她刚好指着他放在一旁的保温桶:“饿了?”
曲终乖巧的点点头。
白以灏颇为无奈的站起身来将保温桶里的白粥倒进碗里,一边到一边说:“这段时间要忌口,多喝水,少吃辛辣的食物,以清淡的为主。”
曲终接过白以灏送过来的粥,然后点点头:“我怎么没发现你话多的起来也像个老头子一样的唠叨。”
“不是饿了吗?话这么多?”白以灏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曲终调侃他,这丫头对他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谢谢白总亲自伺候小的。”
白以灏无奈又无语……
曲终送了一口粥进嘴里,清清淡淡的米香味在口中萦绕,再抬头看站在那看着她的白以灏,朝他笑了笑:“原来肚子饿了,喝白粥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糟蹋自己的身体了,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白以灏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数落她。
“我其实难得生病的,一年也就年底会中一次大奖,我管这个叫做年终总结,只是这次刚好被你撞上了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运气不太好,刚好遇上你的一年一次的大总结?”
曲终点点头,又送了一口粥咽下继续说道:“哎,我好像又欠你一次,怎么办?越欠越多真没法还了。”
白以灏看到这个纯良的女孩子,睨着她纯粹的笑容,心里无不感到舒心。
确实,跟她在一起的感觉是很舒服,也很自在的,不用想着要去防着谁,不用考虑太多的事,不用思量太多的问题,她就像是一只小鸟,看到她的自由自在,自己也受到了感染。
她说他又欠他一次,可是她却忘了是他先欠她的,利用她的善良和纯真,利用她对他的信任,所以算算到底是谁欠谁,连一向精准的他也算不清这笔账。
“要不考虑以身相许吧!”白以灏睨着曲终笑道。
曲终手一顿,手上力道一松,调羹就腾地一下落进了碗里,碗里的粥有一些沾在了被子上,她倏然间抬眼睨着白以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啥,原来你也会开玩笑的啊?”曲终弱弱的开口,笑容显得那么的尴尬。
“说到这个你倒是不傻。”白以灏嗤笑,这丫头看样子是病的有些糊涂,自己一句玩笑话她反应还挺大。
他接过曲终手上的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巾帮她把被子上的几颗米粒弄干净。
曲终此刻不敢有大的动作,白以灏埋着的头刚好与她的鼻子相平行,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曲终不由得脸红心跳不已。
白以灏弄完抬起头来看着曲终红扑扑的脸,于是微微的蹙了蹙眉:“脸怎么这么红,不会还没退烧吧?”
说完就伸出他那干燥温暖的大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白怎么不心动的问题,露总说说。
大白这个人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工作和家人的身上,再加上如关琳琳所言,大白这类人的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加之他是个乖孩纸,所以也就把爱情看得很淡。他又没什么感情经历可言,以至于他其实对小曲子是不一样的,他喜欢跟这姑娘聊天,可他也没联系到自己其实已经对姑娘心动了。所以,哎,我家这孩子爱情白痴!
大白(炸毛):说谁白痴呢?
露总:你呗!还能有谁?
大白: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露总:大白兄,嘛呢?不带攻击别人全家啊!
大白:小露子,想吃切糕不?
露总(掉头如捣蒜):想,这玩意儿只有你们有钱银买的起,给我买一块呗!
大白(阴笑):行,看你怎么把我家小曲子弄上我的床。
露总(黑线):为了切糕,我不服您所托。
内心挣扎:小曲子,对不起啊!为了天价切糕,俺只有尽快把你卖了,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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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大家看文开心之余别忘了留言哦,满二十五个字,露总就送分啦~~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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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曲二十二(第二更)
白以灏松开手站起身来睨着曲终看了半响,然后说道:“嗯,没有发烧,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曲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然后点点头看向白以灏,郑重其事对他说:“谢谢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以灏淡淡的笑着,冰封的寒冰融化的瞬间竟是如此的美好,虽然只是浅笑,可是眉眼间的冷冽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是道谢就显得矫情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公司你就别回了,好好养病。”白以灏淡然的口吻却处处透着不易察觉的命令。
曲终心想这就是下惯了命令的人,关心人都不会,摆谱摆的二五八万。
“是,老板,遵命。”曲终扑哧一笑,先前的脸红心跳被她的笑声掩盖了。
白以灏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便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往外走。
曲终看到白以灏离开了,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气,自己真是不争气,动不动就脸红,望着空荡荡病房的天花板,曲终莫名的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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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曲终睡得很踏实,可能是有药物的关系,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是手机铃声把她给叫醒的,拿出手机一看,曲终嘴角一弯,不由得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样?”白以灏清冷的声音却让曲终觉得格外的悦耳。
曲终清了清嗓子,感觉嗓子没那么痛了,浑身也没那么沉了,于是报告给白以灏:“嗯,好多了。”
“那就好,好好休息,多喝水。”白以灏嘱咐道。
“知道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等等……”曲终一听白以灏要挂电话了,于是急忙开口。
“还有事吗?”白以灏问道。
曲终顿了顿,然后对他说道:“那个,我以后还能跟你联系吗?”
白以灏还以为曲终要说什么,于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应该是可以联系的吧!”
“哦!那我好了请你吃饭吧!当是谢谢你!”曲终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白以灏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吃的很贵!”
曲终咯咯的笑了起来:“只要别把我吃破产就行!”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白以灏在电话那头默默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你忙吧!再见!”曲终连忙回答着,深怕影响到这个工作狂的正事了。
“再见。”
白以灏刚刚挂了电话,另一边的电话就来了,他本是淡淡的笑容看到电话上闪烁的三个字时先是加大笑容,接了电话又故意沉下笑容。
“喂……”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一个清新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过年就回来了,白以沫,你不是又闯祸了吧?”白以灏言语间是不言而喻的威严,说他像哥哥,有时候更像是个父亲,只怪他们兄妹俩的父亲太不像个父亲,于是他只好长兄为父了。
“什么叫又闯祸?我什么时候闯过祸?”白以沫的声音蓦地提高,然后继续说道:“我就问问你什么回来而已。”
“离过年还有一段日子,你着什么急,皮痒了想挨揍是吧?”白以灏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故意放着狠话。
“白以灏?”
“嗯?”
“你是我哥吗?你除了会骂人揍人,你还会什么?”
“白以沫,你别挑战我的底线,还有,白以灏三个字是你喊得吗?”
“霸权主义。”白以沫哼哼道。
“我霸道的是我妹,不该吗?”白以灏倒是义正言辞。
“我要跟你脱离关系,明儿我就写申明,别忘了签字。”
白以灏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拿给我,我准签。”
“等着。”
“好啊!”
两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呛着对方,谁也不让谁,而另一边,曲终的手机在挂断没多久也重新响了起来。
曹子睿回来了,给曲终打了电话约吃饭,结果就听到曲终说自己没口福,正病着呢。
于是曹子睿问了哪家医院哪间病房,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看病人了。
曲终吊完最后一瓶液体,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还嘱咐她回家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要忌口之类的话,简直跟白以灏说的一模一样。
曲终听话的点点头,对医生微笑着,于是还听到年轻的医生帅哥莫名其妙的说道:“还以为那小子真是有问题,现在看到你我算是心安了。”
说完也不等曲终问个所以然,见他对曲终微微的笑了笑,走出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曲终各种的凌乱。
曹子睿来的时候,曲终已经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了,一转身就看到曹子睿进来,她抬起手跟曹子睿摇摇:“坐火箭来的?”
“是啊!”曹子睿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睨着一脸没精神的曲终说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了?”
曲终无奈的笑笑:“哎,一言难尽啊!”
“边走边说。”曹子睿笑道。
曲终白了他一眼,然后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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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温度与车外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完曲终的一言难尽,曹子睿才发表观点:“你老板看样子对你还真是不错嘛,还愿意亲自送你去医院,让你住高级病房,并且承担所有的医药费……”
曲终撇撇嘴看着驾驶座上的曹子睿,然后笑道:“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有些酸啊!喂,曹子睿,你可千万别喜欢我啊,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曹子睿伸出一只手去蹂躏曲终的头发,曲终一边去阻挡,一边听着曹子睿在那儿说着话:“我会喜欢你,得瑟去吧你!”
“嗯,对,我们是没有幸福的,你还是另寻其他的树吊死去吧!”曲终继续调侃着。
曹子睿收回手,继续当他的司机,然后有些认真的对曲终说道:“你把我包里的电脑拿出来打开。”
曲终哦了一声,就去拿电脑,打开以后,她问道:“打开了,然后干嘛?”
“点开网页。”曹子睿瞥了一眼电脑,然后说道。
曲终找曹子睿说的打开网页,然后就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东西让她的心为之一怔,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曹子睿问道:“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希望你去报名。”曹子睿如实回答。
曲终自嘲的一笑,然后合上电脑,眼睛望着前方,嘴里说道:“我不会报名的,我不准备参加。”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曲终,你难道就不想去追逐你的梦想。”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我答应过我妈我绝不碰音乐,我已经背着她悄悄的热爱着,我不能再出现在她看得见的地方。”曲终无力的解释着。
曹子睿蓦地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转身严正以待的对她所:“你知道my music是谁举办的吗?你知道在my music的舞台上站到最后会获得什么吗?曲终,你是音乐天才,我不希望你就这么默默无闻一辈子。”
曲终听到曹子睿的苦口婆心,倏然间爽朗的笑了起来:“曹子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算什么天才,倒是你,你怎么不去参加,你去冠军一定是你的。”
曹子睿淡淡的摇摇头:“这比赛还只是初定,具体开始时间应该年后才会确定,我希望到时候这浩瀚的队伍里有你曲终的名字。”
“怎么说的像是你家举办的赛事一样,都还没确定下来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曲终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她这随口还真的让她未来站在舞台上看到台下某个位置上的曹子睿险些慌了神。
“我朋友相识满天下,什么内部消息不知道,你呀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曹子睿说道。
曲终随意嗯嗯两声,就不再绕着这个话题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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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的病是那种典型的来得快去得快,所以短短的几日,她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今天又是上钢琴课的日子,于是她早早的就来到了琴行。
没过多久小洛就来了,看到正弹着琴唱着歌的曲终,就三步当两步的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曲终:“曲姐姐,我来了。”
曲终停下手里的跳跃,然后转过头笑着看着小洛朝她飞奔而来:“你慢点啊!别摔着。”
小洛跑定到曲终面前,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曲终:“曲姐姐你不但琴弹得好,唱歌也唱的好好哦,比那些电视里的歌星唱的还好。”
曲终揉揉小洛的头发,对他笑道:“小洛你的好话也越说越好,是不是对女孩子都是这么油嘴滑舌的。”
小洛摇摇头,眼神坚定:“绝对没有,除了妈妈姐姐,小洛只对曲姐姐说好听的话。”
“是吗?”曲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小洛。
“绝对,必须的。”小洛点头肯定。
曲终又被小洛的表情逗得笑了,于是言归正传:“行了,开始上课吧!”
“遵命!”小洛站直了给曲终敬了一个军礼,还有模有样的。
下了课,曲终按惯例把小洛送出门,可是意外的是司机还没来,于是曲终只好拉着小洛在门口等着,等了很久也不见司机的踪影,曲终心想这样也不行啊,于是只好问小洛。
“小洛,你知道妈妈或是爸爸的电话号码吗?”
小洛点点头:“当然知道,我都八岁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小洛一副男子汉的模样又惹得曲终不由得一笑。
“那你把号码告诉老师,老师打电话问问。”曲终摸出手机对小洛说道。
“我妈妈的电话是13xxxxxxx98。”小洛娴熟的念着一串手机号码,然后突然脸色一僵倒地不起。
曲终看到小洛撅了过去,连忙喊小洛,奈何怎么喊都没反应,她又不懂医疗知识,不敢乱动人,于是只好对刚刚走出来的琴行老板说道:“这个学生突然晕厥了,请你叫下救护车,我给他家长打电话。”
直到曲终随着小洛上了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小洛的妈妈的电话才打通,那边一听连忙挂了电话。
曲终只好在急诊室外焦急的等着,直到小洛被推了出来,她才慌忙的跑上前去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点点头,一边走着一边对曲终说道道:“这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引发晕厥,幸好抢救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他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曲终跟着走进了病房,然后继续问道。
“其实这种病症五岁以后会慢慢的治愈,发病的几率也会减少,不过他这种突发性的晕厥还是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查出原因,所以需要留院观察,你是孩子的监护人吗?那麻烦你一会儿去办下住院手续。”
“我不是,我是他的老师,他刚刚在我们学校晕倒的。”曲终解释道。
就在这时,一股力道把她拽了一百八十度,眼前一个美妇人冷着一张脸正盯着曲终,冷言冷语的问道:“你就是曲老师?”
“我是,您是小洛的……”
曲终话都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对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咯~~
曹蝈蝈回来了,有人又要兴奋了吧~~嗯,咱家小曲子真是冤,好端端的被甩了一巴掌,什么人啊这是~~群起而攻之~~
未来的更新时间可能不会固定在下午六点,露总没存稿啊没存稿,摔~~所以可能会晚一些,不过尽量早点哈~~求留言撒花鼓励,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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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曲二十三
曲终捂着半边脸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美丽的面容却不苟言笑,眼神里也满是愤怒,她就这么直直的瞪着曲终:“我把儿子交给你们,你们就把他弄进了医院,哼,要是让你养着我儿子,那他是不是该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小洛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突然晕厥我也吓了一跳,太太,你不能这么武断去乱冤枉人的。”曲终咬咬嘴唇,跟面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理论起来。
女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睨着曲终的眼神满是轻蔑:“你的意思是我强词夺理,我故意冤枉你了?那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吗?不是吧?”
曲终感觉到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而医生跟护士只敢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且不敢多加干涉他们之间的对话。
“太太,小洛上课从来就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并且今天是因为司机一直没有来接他,我们等了很久,我才问小洛你的电话号码,正准备给你打过去,小洛突然之间就晕倒了,我也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是总是不通,直到到了医院你才接的电话。我觉得就这件事来说你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的。”曲终眼神中满是坚定,就算是面对这样凶恶的人,他依旧保持着自己该有的理据和镇定。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孩子在你的地方出了事,反而是我们自己的责任?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是吗?”小洛的妈妈哼哧一声,咄咄逼人。
曲终淡淡的摇摇头:“我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不过现在孩子的病情是最重要的,你在这里跟我吵半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太太,真的紧张自己的孩子,就不应该假手于人。老实说我教小洛这么久的钢琴,从来没见过他口中很忙的爸爸和妈妈,你难道不应该想一想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吗?”
“你这个女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算几斤几两,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小洛的妈妈眼睛一瞪,一只手又准备朝曲终挥了过来。
曲终这次做好的了迎接工作,准备好了去挡,没想到自己没挡着,却被一个另外一只手给半空截住了。
曲终转身看见白以灏的手这么挡在她的面前,捏着对面女人的手,然后看到对方诧异的眼神,随即云淡风轻的松开自己的手,睨着小洛的妈妈,面上是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深沉一片。
“戈太太,这样似乎有失身份吧!”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曲终,对她微微的点点头,眼神便扫向了她的身后。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棱角分明且刚毅的面容,眼角处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紧锁,威严的神色正看着眼前的这出闹剧。
小洛的妈妈看着面前的白以灏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扬起好看的笑容看向门口站立的男人,朝他走了过去:“天行,你怎么跟以灏一起来了?”
戈天行看着挽着他的女人,然后叹了一口气:“子衿,你这暴脾气是不是该收敛收敛,太过分了。”
程子衿眼神随意的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曲终,然后对戈天行说道:“小洛差点没命了,我也是一时气急了才会这样的。”
戈天行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松开程子衿的手,走到曲终面前:“你是曲老师吧!”
曲终抬起头看着戈天行点点头。
戈天行看到曲终的眉眼不由得一愣,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随即一闪而过恢复平静:“小洛经常提起你,说很喜欢你这位钢琴老师。”
“小洛是个乖孩子,我也很喜欢他的。”曲终看到戈天行对她和善的笑容,她也回以微笑,只不过脸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此刻这半边脸一定见不得人。
戈天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目光停在了曲终那半边有些红肿的脸,对她说道:“不好意思,我太太也是紧张孩子,所以才过火了,我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
曲终木讷的摇摇头:“没关系的,当父母的紧张孩子是再正常的事了,我明白的。”
戈天行点点头,随即看了看白以灏:“不好意思啊,以灏,还让你跟我跑这一趟,那个计划我们回头再商量一下细节。”说着他看了看曲终,继续对白以灏说道:“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你顺路帮我送送曲老师,好吗?”
白以灏点点头:“没问题。”
曲终看了看白以灏对他吃力的笑了笑,然后看着程子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打量有些不自然,于是她转首对戈天行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戈天行笑着点点头。
曲终也对他微微的颔首,然后走到门口刚好撞上程子衿送来的目光,然后听到身边的白以灏轻轻的咳了一声,程子衿才慢慢的收回目光,看着曲终迈着步子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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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看到曲终那半边脸,对她说道:“你的理直气壮,泼辣霸道都上哪儿去了,任由别人甩你耳光吗?”
曲终回头睨着驾驶座上的白以灏回答着:“这是意外,我没准备好就被她打了。”
白以灏嘴角微微的上翘,却像是冷笑,嘴里也带着些许讥诮:“你还要准备?那如果别人要杀你,你是不是还要请别人等一下,等你准备好了再动手,你当人家是傻子吗?”
“事出突然,我很冤枉的好吗?我想被人打啊,我欠收拾吗?”曲终无辜的看着白以灏,没有人愿意挨打吧?
“那后来呢,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又准备接一耳光?”
曲终连连摇头:“这一次我做好还击的准备了,不会笨的任由她打的。”
白以灏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这丫头有时候吧口齿伶俐,精得很,就如她曾经骂他时一样,有时候又笨的可以,吃了亏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原来你就是小洛口中的曲姐姐?”白以灏转移了话题,再纠结在谁打谁,谁骂谁上,他多半又要忍不住说她了。
曲终点点头,然后颇为好奇的看着白以灏问道:“对了,刚刚跟你一起的那个是小洛的爸爸啊!看样子也有些岁数了,老来得子应该很疼爱这个孩子的,可是我一次都没见过他来接小洛呢?”
白以灏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是戈氏集团的总裁戈天行。”
曲终颇有一番恍然大悟的意味:“哦?就是跟你们宁氏还有盛氏并驾齐驱的戈氏集团啊!难怪了,像你们这些总裁级别的都很忙,哪有时间顾孩子,理解理解。”
白以灏看了看曲终在那自说自话的,不由得一笑:“回去以后好好处理一下你的脸,家里有冰袋吗?”
曲终点点头,对他一笑:“有吧!我的问下我朋友,家是她的,不过话说冰袋好冷呀!”
白以灏随即白了曲终一眼:“那你还要不要脸了?”
曲终瘪瘪嘴,认栽:“要吧!我回家就去处理。”
白以灏这下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本来以为你好了就会请我吃饭,看样子祸不单行了!”
“嗯,所以我这副尊容也不好跟你去吃饭,你好歹也是城中名人,万一被拍到,说你跟个左右脸不对称的人吃饭,有损你的颜面,还是等我好了再请你吧!”曲终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左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揉着。
白以灏看到曲终的手上动作,于是勒令:“别再去动你那张脸了,小心肿成猪头。”
“不会的,我有常识,消了肿就没事了。”曲终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听话的将手拿了下来。
白以灏则是满意的偷偷一笑,这人总是有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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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一回到关琳琳家,一进门就看到关琳琳浅笑嫣嫣的站在玄关处睨着她:“我看到了哦!”
曲终埋着头脱鞋子,一边问道:“看到什么了?”
“白以灏送你回来的啊!我眼神好,不会看错,那个人绝对是白以灏,怎么的?跟他表白了?他接受了?”
曲终脱了鞋子换了拖鞋然后抬起头,关琳琳一看曲终红的半边脸,还有很明显的指印,于是上前就拽着她问道:“怎么回事?白以灏打的?什么男人,打女人,亏得在媒体面前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模样,尼玛的,就是一禽兽……”
曲终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有魅力的女人爆粗口,也不阻止她,等她骂完了才慢悠悠的对她说:“不是白以灏啦,是这样的……”
曲终把之前的不愉快遭遇给关琳琳说了一遍,关琳琳手上的冰袋蓦地在曲终脸上一用劲儿,曲终连忙龇牙咧嘴的哎呀呀,关琳琳感受到自己失手,于是笑笑说道:“对不起,姐太气愤了,这有钱人也不能不问清楚就打人啊!那程子衿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白了还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小三儿。”
曲终不明所以,接过关琳琳手上的冰袋自己按在脸上,要是被她这么不分轻重的一阵捣腾,指不定自己的脸更加难以见人。
“她不是戈太太吗?怎么会是小三儿呢?”
关琳琳有些冷笑的摇摇头,对曲终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听说当年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上了戈天行的床,还怀了孩子,后来被戈天行的正牌老婆知道了,那女人也是个狠角色,一不哭二不闹的带着孩子走了,据说是出国了,在哪个国家也不清楚,然后也不提离婚的事儿,就一直待在国外也不回来,跟戈家的关系不温不火,而这个程子衿就算如愿进了戈家的门,可是在法律上仍然是没有名分的,只有个戈太太的虚衔而已。”
曲终倒是不知道这些名门望族之间的爱恨情仇真如电视剧般的跌宕起伏,风起云涌,于是开始庆幸自己还好只是普通家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大姨妈到来的日子脑子也是空白的,全留给肚子反应痛去了~~哎哎,可怜哦~~
还是准时更了,快来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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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曲二十四
学校放假了,曲终在寝室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一边将衣服叠好装进行李箱,一边神游太虚。
白以灏最近总是很忙,找他总说没空,那顿饭就这么被无限期的延了下来,她的唉声叹气终于引来了坐在电脑前跟网游里的相公你侬我侬的琪琪的不满。
“够了,你七老八十了吗?干嘛在那儿唉声叹气的?”
曲终看着琪琪摘了耳机莫名其妙的睨着她,于是嘿嘿的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儿,就是想到回家的旅途坎坷艰辛,不由得自哀自怜罢了,你玩你的,别管我。”
琪琪甚是认同的点点头:“哎,莘莘学子回家过年是这种境况了,你都习惯好几年了,今年反而不习惯了?”
“就不允许我发发牢骚,玩玩忧伤了?”曲终反驳。
“许许许,你继续,别太大声就是。”琪琪歪着头招了招手,然后戴上耳机继续跟相公玩去了。
曲终咧嘴微微一笑,然后继续收拾行李,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曲终接起电话说道:“曹爷,有何贵干?”
“我缺个导游,你有没有兴趣?”曹子睿在那边打趣道。
曲终忍住笑继续说道:“我收费很贵的哦!”
“如果你能在三十秒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我付你双倍薪酬又怎么样呢!”
曲终呵呵笑着:“说话算话,在哪儿呢?”
“你们寝室楼下面。”
“等着。”
曲终挂了电话,抓起围巾就狂奔而去,看的琪琪莫名其妙:“你上哪儿去呢?”
曹子睿抬起手看表,然后就看到曲终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跑到他面前就伸出右手一摊,对他说道:“先付钱,双倍。”
曹子睿摇摇头,叹口气:“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见钱眼开的丫头呢?”
“废话少说,给钱给钱。”曲终才懒得跟他啰嗦,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曹子睿俊脸挂起痞痞的笑容,凑近曲终对她说道:“要不,钱债肉偿。”
曲终腾地退后一步,指着曹子睿摆出一脸正气:“哪里来的妖孽,妖气这么重。”
曹子睿终于被曲终耍宝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还引得来往的女生频频看向他俩,交头接耳且指指点点的。
曲终觉得他俩的目标太过于显眼,于是拽着曹子睿一边走一边说:“走了走了,又不是耍猴,任人观赏吗?”
“你现在知道丢人了?”曹子睿嗤笑道。
“……”曲终白了曹子睿一眼,看到某人的不正经,不禁满头黑线,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怎么这么爱玩呢?
其实学校都是大同小异的,曲终一边带着曹子睿踏着校园街道,一边给她讲解:“这是图书馆,听说里面闹过鬼的呢!”
“每所学校都有一个闹鬼的图书馆,只有你们这些无知的妇孺才相信。”曹子睿一脸鄙视的睨着这个相信鬼神不信科学的无知妇孺。
曲终瞪他:“你才无知妇孺,我说真的,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呢!”
“你见过。”曹子睿问道。
“没有,我压根就不去那儿,况且啊,那里就是弹琴说爱的好地儿,我一电灯泡去那儿不是自讨没趣吗?”曲终望着眼前这栋宏伟的楼宇说道。
“你怎么不去找个帅哥谈场恋爱之内的,你的条件不差啊!”曹子睿上下打量了一番曲终,颇为认真的赞赏着她。
曲终哼哧的一笑,想起了那个总是不苟言笑,却能在她面前显露真性情的男人,原来这就是她为什么没有接受那些追求者的原因,她在等待一个让她砰然心动的男人,显然她已经等到了。
“我一直在等待啊!等一个能让我心跳加速的人出现。”曲终就是这样回答曹子睿的。
曹子睿嘴角一挑,跟在她的身边:“等一个人是最无形的东西,你不知道何时会来,更不清楚何时会走,你不会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抓得住。”
“那你呢?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你也在等什么人吗?”曲终转身睨着曹子睿,反问他。
曹子睿却突然笑了起来,给阴霾的天气笼上了一层阳光般的色彩:“比起爱情,我更加钟爱我的音乐。”
“你不会没有谈过恋爱吧!”曲终偷笑的问着曹子睿。
曹子睿伸出手指摇了摇:“当然谈过,不过她们或许是厌倦了我总是东奔西跑的性格,所以就分手了。”
曲终摇摇头,转而继续走着:“所以啊!女人都希望能有一个稳定的伴侣,而不是总为他提心吊胆,你呀,可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称职的丈夫哦!”
“你以为你是吗?”曹子睿反击曲终的话。
“我当然不是,”曲终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我又不是男的。”
“……”曹子睿无语啊无语。
他们一路聊着一路笑着,走过了校园的每一处名胜古迹,最后走进了礼堂,硕大的礼堂里不知道是大四的某个科系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的演唱会,曲终和曹子睿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走进去就着后排的座位坐了下去。
看着台上的学生忘情的唱着歌,听着台下的欢呼声,曹子睿转过头看了看曲终,她总是保持着好看的微笑,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几不可察的希冀。
“我多希望能坐在台下看你的演出。”
曲终本是开心的听着台上唱歌的学生,曹子睿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全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又展开,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他俩都能听见的声音在回复着他的话语。
“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坐在台下看着你站在台上。”
曹子睿失笑,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
曲终,我寻找了足足十年终于找到一个配得上音乐天才称号的你,为什么你要折断唯一的羽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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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脚刚一踏入这座水乡小镇,扑面而来的熟悉气味便让曲终身心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曲儿。”不远处一个打扮朴素,却遮盖不了她温婉气质,漂亮五官的中年妇女正在对曲终招手。
曲终也朝对方招手,然后拖着行李箱往对面走去。
“妈,都说别来接我了。”曲终嘟起她那果冻色的嘴唇,睨着曲念撒起娇来。
曲念上下看了看完好的女儿,然后淡然的笑着:“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哪有?我还胖了几斤呢!”曲终瞪大眼睛睨着曲念。
曲念将信将疑的看着曲终,还是很怀疑:“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就是瘦了呢!”
曲终空出一只手揽着曲念的肩膀往一边走,边走边说:“没有没有,绝对没瘦,妈你瘦了呢!”
“我哪有,尽瞎说。”曲念随着曲终揽着。
“哎哟,我好饿哦,我要吃你做的糖醋排骨,清蒸鱼,青椒炒肉,麻辣虾,还有还有……”
“行行行,都做都做……”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人开心的唱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就是个宝,活宝的宝……”
“家有一小,如有一宝……我就是那宝嘛……”
“嘴皮子见长啊!”
“遗传基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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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曲终回房去整理行李,曲念收拾完也进来帮曲终收拾。
“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曲念看着曲终胡乱的将衣服挂进柜子里,不由得说起了她:“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曲终手上的动作一滞,她是由曲念一心一意抚养长大的,身体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小时候的她又不怎么听话,总是气曲念,导致曲念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时好是坏的身体着实让曲终为之担心。
她将手上的衣物扔到一边,转而环住曲念的脖子,头轻轻的靠在曲念的肩膀上:“不会的,我妈会长命百岁的。”
曲念无奈的拍了拍曲终搭在她肩上的手,问道:“怎么这么粘人,谈恋爱了?”
曲终顿感上方乌鸦飞过,自己想亲近亲近亲爱的妈妈,就被她曲解误会:“真谈恋爱了就不会记得回家了,哪能念着您啊!”
“你这丫头就是没个正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曲终扑哧一笑,像只小狗一样用一头柔顺的秀发在曲念的肩上来回的蹭啊蹭的:“那就别说我啊!”
曲念将曲终的头掰开,表情认真的看着曲终:“行了,说正事儿,你也不小了,真的有男朋友跟妈说,妈也不是老思想,只要对方真心对你好,有没有钱不重要。”
“妈,您倒是怎么了?真没有男朋友,真的。”曲终真的是被曲念的话搅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怎么一回来就围绕着这话题抛不开呢?
曲念将信将疑的看着曲终,再次问道:“真没有?”
“绝对没有。”曲终举起右手发誓了都。
“那好,妈给你介绍个。”曲念终于是绕回了正题。
曲终已经无言无语加无奈了,闹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妈,这事儿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曲念横了一眼曲终,对她说道。
“您急什么?”
“我以前是说过读书不要谈恋爱,可是我眼看着你那些同学朋友一个个的结婚,我这当妈的能不急吗?”曲念苦口婆心,这个时候绝对跟天下间所有当妈的一个心态。
“我才二十三岁啊,老妈!”
“你从没谈过恋爱,二十三不小了,该找了。”
曲终深知曲念的个性,虽然总是一副对任何事都不上心,却惟独对她是放在了心坎儿子里,这话题一开始,她要是不由着曲念,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于是她只好敷衍道:“行行行,我听您的,我找还不行吗?”
曲念本是故意沉着的脸色,一听曲终松口答应,脸上立马露出笑容:“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曲终摇头摇成拨浪鼓。
曲念满意的站了起来,对曲终说道:“好了,收拾好早点睡。”
曲终盘腿在床上睨着曲念点点头:“知道了,晚安了,妈!”
看着那扇被关上的房门,曲终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着那个号码,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的摩挲,最终还是按下了返回键,将手机放回床头柜,继续整理床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这章没有大白,好吧,下章肯定有的~~最近脑子好混乱啊,我大姨妈搅和,各种的凌乱了,思维不正常~~
大家会不会觉着露总语无伦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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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党们,出来透口气好吧!憋着对身体不好,快来唠嗑啦~~俺瓜子儿花生都备好了,来嘛来嘛~~看到俺那妖娆的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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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曲二十五
s市藁城是一个十分闲适优雅的小镇,小桥流水院落人家,在这里的人生活节奏慢且安逸,并且都带着一种非常自然的享乐之态。
所以,很多大城市的人逢年过节还特别的喜欢来这座小镇住上几日,过一过悠哉写意的生活。
眼见大年就要来临了,曲终算是难得过了一把米虫的瘾,每天吃吃喝喝的,要不就是陪曲念散散步,跟邻里无事唠唠嗑什么的,日子过得那也是一个悠然自得。
自从那次小洛的事件之后,小洛就常常给她打电话,跟她汇报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练琴的情况。
还记得第一次小洛给她打电话时,她还有些讶异,因为听筒那边是那个嚣张的女人程子衿,这一次她的口吻不似第一次见面那样飞扬跋扈,而是异常的温和加客气。
她的意思是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司机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没来得及去接小洛,加上司机一直给她打电话没打通,于是才会出现后来的误会。
她一个劲儿的跟曲终说不好意思,当时一时冲动之内的客气话,弄得曲终是哭笑不得,现在这是怎么的,杀了你再对你的尸体说对不起吗?
虽说如此,曲终仍旧保持着她良好的道德素质,一个劲儿的跟程子衿说没事儿,换做是她也会生气的,毕竟孩子出了事儿,当家长的紧张也是无可厚非的云云,弄得程子衿明显更加的缓和了有些生硬的语气,变得越发的健谈起来。
谈起了小洛的一些有趣的事,练习钢琴的情况,还有怎么怎么喜欢她这个曲老师,喜欢她甚至多余喜欢自己的妈妈和姐姐,搞得她还为此有些吃味儿。
后来,小洛抢着要跟曲终说话,于是霸着电话一说又是半小时,从那以后,小洛就开始隔三差五的给曲终打电话。
曲终也就由着他,有时候跟这孩子聊天确实蛮舒服的,至少他的童言无忌会让她开心一好一阵子。
就这样过着无忧无虑赛神仙般闲适的日子,一眨眼便迎来了大年三十……
“曲儿,开门。”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曲念对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曲终喊道,曲终仔细一听,没错,是家里的门铃在响。
她倒是纳闷儿了,话说这些年来她都是跟妈妈相依为命过来的,家里从来就只有他们母女俩而已,什么时候也有人来窜门儿了?还是大年三十的晚上。
她快步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门口对她笑着的人,曲终又是一阵诧异加诡异,这门口的叔叔阿姨很面熟,后面站在那打量着她的男人也有些眼熟,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太多关于眼前三人的印象。
“曲终啊!长这么大了,果然是越大越漂亮了啊!”眼前的阿姨看着曲终热情的拉起她的手寒暄了起来。
“请问,您是?”曲终纳闷儿且疑惑又有礼貌的问道。
“我是你杨阿姨啊,不记得了?”女人一边轻轻抚着曲终滑嫩的手背,一边对她笑道。
曲终被这位号称杨阿姨的人的热情弄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再热情也不带吃豆腐的好伐,你还是个跟我妈差不多岁数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就在这时,曲念从厨房出来看到三对一的阵势连忙走过去对曲终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把门堵着是不让人进还是怎么的,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曲终这才茫然的连忙移开身子,曲念则笑着迎上前去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曲儿这丫头是太久都没见过你们,可能有些不认得了。”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他们进屋:“别站在这儿吹风了,快进屋里说话去。”
立在一旁的曲终看着门口的三人一一随着曲念走进了客厅,她依旧僵化了似的立在原地不能动弹,她不明白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
身后年轻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她,然后微微的一笑对她说道:“小曲子,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迷糊呆萌。”
曲终睨着眼前文雅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止投注之间尽显书生气,姣好的容貌带着他那随意浅淡的微笑,有一种穿越时空来到古代的感觉。
曲终尴尬的回以微笑:“不好意思,我至今为止还没猜出你是哪位?”
男人鼻子里发出一丝笑声,浅浅淡淡的只用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曲终说道:“还记得当年你把谁自行车的气门芯堵上小石子儿的吗?”
曲终一听顿时陷入了回忆,读书时是有那么一件事儿,当年后桌的小霸王贾聪玩她头发时,不小心玩过火,一剪刀把她的马尾给剪了,就这么一件事两人就结了仇。
从今以后两人就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仇人,仇人见面当然分外眼红,他们初中就这么足足斗了三年,直到贾聪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外调,连带着一家人都搬离了这座小镇,他们的仇怨至此才随着贾聪的离开而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年那个不爱学习翘课吊儿郎当的坏小子如今俨然一副成功精英人士的面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果然是世事难料啊!男大七十二变呢!
“你是甲虫,臭甲虫?”曲终指着贾聪似疑问似肯定的说着。
贾聪微笑的点点头,故意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睨着曲终:“总算想起我是谁了。”
曲终这才展开了灿烂的微笑,当年那么的势同水火,如今见面只能无奈的感叹一句原来随着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摧残,大家都已经不复当年了。
那些年的幼稚且美好的时光就这么的一去不再复返。
“你们别堵在门口聊啊,曲儿,赶紧的请人家小聪进来啊!”曲念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对着贾父贾母别有深意的一笑,然后对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进去吧!”曲终贾聪说道。
饭桌上,曲终根据大家的话题,才终于弄明白今天的年夜饭就是一场鸿门宴,主角俨然变成了她跟贾聪,很明显双方父母就是围绕着他俩来说的,现在这相亲一说已经演变成略过他们本人,而直接开始对亲家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曲终跟我们家贾聪就是同学,好像还是前后桌,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贾母一边看着两人,一边笑得暧昧十足。
曲终心里暗自腹诽,还缘分呢,那时候跟这只甲虫那绝对就是对头,还是解不开的死对头,到死都和解不了。
谁让他毁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这么被这只臭甲虫一剪刀就给咔擦了,不讨厌他讨厌谁,不针对他针对谁。
曲念点点头笑道:“对啊,我记得你们还经常一起出去玩呢?你们还记得吗?”
贾聪微笑的转首看了一眼埋头吃菜的曲终,随即看会曲念点点头:“那时候好像没什么可玩的,就一群人一起瞎起哄。”
曲终差点没被鱼刺给扎着嘴,他们那时候是有出去玩,不过是拉帮结派分为男女没事整对方的一些往事,哪有什么好的回忆,倒是有一堆不爽快的记忆。
一整顿饭吃下来,大家已经非常的心知肚明了,曲终难得的安静,曲念奇迹般的话多,加上贾家离奇的上门过年,完全称得上曲家离奇事件簿上的又一奇事。
吃完了饭,大家一起围坐在客厅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曲终百无聊赖的躲在角落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大年三十的短信每隔几分钟就会响一次,曲终看着千篇一律的祝福短信提不起一点精神,因为她最希望的那条短信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曲终自嘲的睨着手机屏幕,不由的问着自己,曲终你到底在期待一些什么?你凭什么就觉得人家对你是不一样的?你凭什么就认定人家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跟你联系?
大人们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唠着嗑,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当年,一边把话题围绕着两个孩子身上,一边默契的齐齐看向两人。
于是,在曲终第n次给曲念投去警告的眼神之后,曲念直接发话了:“曲儿,快到十二点了,你跟小聪一起上庙里去吧!”
曲终每一年大年三十都会只身一人前往里家不远的那个寺庙,并且为妈妈求一道来年的平安符。
曲终埋着的头抬了抬,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了,再不去就真的晚了,于是她点点头乖巧的哦了一声,也没理跟着她起立的贾聪,抓起羽绒服径直往门外走去。
那么只怪曲终的耳朵太好使,走到门口她清晰的听着贾家父母对曲念说道:“看看,他们多配。”
然后,曲终转身看了一眼人家口中跟她多配的贾聪,随即就各种的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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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黑漆漆的山路,迎着阶梯边忽明忽暗的灯光,曲终拢了拢厚厚的大围巾,不发一言的睨着前方的道路,身边的贾聪也很是安静的跟着她的步伐。
走了一会儿,曲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甲虫,你们干嘛好好地跑我家过年,你们没家吗?”
贾聪笑了笑,言语间是绝对的肯定:“难道你没看出你妈和我爸妈的意图吗?”
曲终哼哼的笑了笑,然后对贾聪说道:“能看不出来吗?做得那么明显。”
贾聪随即也笑了起来:“我妈在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过年要我会藁城,我还纳闷我们怎么会回老房子,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很意外吧!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吧!”曲终睨着贾聪打趣道。
贾聪却摇摇头,一副此言差矣的样子:“其实我出国之前回来看过你,你不知道吧?”
曲终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她确实不知道,很不知道。
贾聪一边走着一边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针对你吗?”
曲终睨着贾聪然后摇摇头。
“初一新生军训,我射击十环九中,而身边的那个人,抢走了我神枪手的称号,那个人……就是你。
于你这样的乖乖女我确实产生了好奇,渐渐的发现我的视线里全是你。你是全校出了名的好学生,而我也是出了名的捣蛋鬼,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因为没有好学生愿意跟坏学生成为朋友的。
所以我就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来吸引你的注意,即使被你讨厌着也比被你无视要好的多,所以那时候就想被你讨厌着吧!”
曲终讶然的看着贾聪,他这是在跟她告白吗?
贾聪看到曲终不可思议的表情顿时觉得好笑,这姑娘不是害羞,没有逃跑,而是像问题宝宝一样的――看着他,似乎在问然后然后怎样?
于是他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吵得最厉害的那次你说过你最讨厌的就是我那种明明聪明却不用功的人,一定要大家都怕我才叫厉害,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对我这种混混般的人有好感的,永远也不会看的起我这样的人。
而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逃学逃课,迟到早退,上课不睡觉不说话了吗?”他看了看曲终,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些什么,可是那澄澈的眸子里却是什么都没有,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什么时候用正眼瞧过我,而我正准备要成为你眼中看得起的那种人的时候,却要转校了……”
他有些自嘲的笑着:“可能连我的离开你都没有注意到吧?”
这一点曲终倒是摇了摇头:“这个倒是知道,毕竟邻居搬家动静也不小,只不过我没有去问你而已。”
“我想我会变成你口中的好学生,然后很优秀的站在你的面前,让你大吃一惊,让你目瞪口呆,可是一等就是将近十年。”
“你做到了,你现在不是很成功了吗?”曲终笑道。
“那都是因为你。”贾聪突然之间目光灼灼的睨着曲终:“我是知道我父母让我回来的目的,以往他们安排的相亲都被我给糊弄过去了,而这次,明明知道我却还是来了,只因为我一早就知道那个人会是你,而我喜欢的由始至终也只有你,我……”
贾聪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曲终无情的给截断了,她举起右手手心面向贾聪,很坚定的告诉他一个事实:“够了,甲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贾聪没有感到失望或是生气,他的表情还是那边的淡然,他笑了笑继而说道:“早知道你会用这种烂借口了。”
言尽于此,曲终也不想解释,于他而言不管他相不相信那是他的时,于她而言,无论如何她很确定自己喜欢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她无视贾聪,不管对方,继续往寺庙走去,贾聪看到曲终自顾自的走着,也就跟着她转移了这尴尬的话题。
“年初四的同学会你去吗?”
曲终没有看他,眼睛看向前方:“初中同学?”
贾聪点点头,说道:“你和我的同学除了初中的还有什么时候的?”
“有空就去吧!”曲终敷衍道,现在出现这种局面还真是蛮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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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近十年没见面的初中同学,初四那天曲终终于还是在曲念的教育下被贾聪给拽去了。
饭桌上,班长率先开口了:“二班的同学们,为了我们多年后能够共聚一堂怀念被狗啃了的青春,是不是应该先干一杯啊?”
班长口令一下,大家唯他马首是瞻,齐齐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入。
回忆是个好东西,好到无论大家有多久没有见面,再见也会有说不完的话题,那就是有标志着大家共同走过的那段岁月里互相见证着长大。
“贾聪,你现在混的可是风声水起了啊,当年我们年级扫尾的坏学生还是你吗?”同学甲看着贾聪一身的名牌,不由的打趣起他来。
贾聪微笑的睨着对面的同学甲,回答道:“只是后来突然觉悟了,觉得应该发力了,不然的话会被一辈子被别人看不起。”
“由始至终就只有人家曲终爱针对你吧!是吧?”同学乙接嘴。
贾聪转头温柔的看着身边的曲终,曲终无语的看向贾聪,脸上摆明写着‘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的意思。
终于,她成功的看到众人目光灼灼的在她和贾聪身上来回打量着,暧昧的眼神不言而喻。
贾聪看到曲终那副想发飙又不太好发飙的样子,于是对那位提出问题的同学说道:“曲终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也蛮讨厌她的啊!”
此话一出,大家又默契的点点头,班长笑呵呵的说道:“了解了解。”然后大家又开始点头,再点头。
曲终满头黑线,你们这眼神到底是了解了一些什么啊?
大家聊聊说说一顿饭也算是吃的七七八八,于是活跃分子班长大人提议大家去唱歌,众人齐声喝道‘好提议。’
曲终暗自腹诽,好屁的提议啊!饭后节目不通常都是唱歌吗?
一群人走到饭店的大堂,开始分配谁坐谁的车,然后说在哪里等,就各自带着各自车里的人往目的地走去。
最后就剩下曲终,贾聪,班长,还有另外一个女同学四人,大家就打算坐贾聪的车,刚刚准备走出去的曲终就听到背后有人在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咦,那不是zoe吗?”
曲终下意识的转身看往声音的来源,身后三人让曲终有些烦躁不堪的心顿时跃动起来,只因为那里站着一个她近日来朝思暮想的一个人。
她就那么直直的立在原地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三个人,不发一言,眸光瞥见白以灏手臂处的那一只芊芊玉手,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gees睨着发呆的曲终用中文喊道:“曲终,zoe,好巧,竟然在这儿遇上了。”
曲终暗自呼了一口气,转身对身后表情显得很惊艳的班长和女同学,以及看不出情绪的贾聪,对三人说道:“我遇见几个朋友,去打个招呼,你们先走吧!”
“我们在车上等你。”贾聪立马接到。
曲终只好点点头,然后三人便转身往外面走去,而她则是落落大方的上前跟口中的熟人打招呼。
“hi,gees,白以灏,真巧,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曲终保持着笑容对他们打着招呼,眼神却明显是瞟着gees身边的白以灏以及那个漂亮的女人,得体的笑容,清澈见底的眼睛,随意却不显做作的姿态,站在白以灏身边与之很是相配,那种般配融洽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做个项目,顺便带她过来玩玩。”回答曲终问题的是白以灏,虽然表情变化不大,可是眼底的柔和被身边的女人看的是清清楚楚。
她不由的一笑,在曲终和白以灏身上来回的打量一番后,伸出另外一只揣在衣兜里的手,用她那清爽好听的声音对曲终说道:“你好,我是以灏的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露总吐血了,够肥了吧!过渡过渡,这个渡快过死我了~~
年底忙各种资料迎接检查,做什么心理健康这些八竿子打不到的破资料,我跟同事们表示学生们都没有心理疾病,有病的那个是我,是我,嗷嗷~~我要被这些东西搞凌乱了~~
加上最近受到刺激,情绪低落,对文文的热情一下子降到零下,不过大家表紧张,露总会坚持写下去的,虽然大家都不发言,不过有你们滴默默支持俺就心满意足了~~
冬天易感冒,大家要做好保暖措施,不要着凉了,看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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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曲二十六
曲终睨着对方送来的那只白嫩细腻的手变得迟钝,她说什么?她说她是白以灏的女朋友,白以灏竟然是有女朋友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跟她友好的打招呼。
“你好,我叫曲终。”曲终最终还是将手送了过去,与她轻轻的一握,回以微笑,她不难想象自己的笑容有多僵硬,有多不自然。
“曲终?曲终人散的曲终吗?”对方斜着眼看向白以灏,故意娇嗔的说道:“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这个时候大家没发现gees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白以灏面无表情的看向身边的人,深沉的眼底满是警告,嘴里却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你今天倒是很健谈。”
对方呵呵的一笑,然后剜了一眼白以灏,这一小动作看在曲终的眼里更像是恋人在打情骂俏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人家了。
于是她指了指门口,对三人说道:“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gees有些搞不懂状况的看着身边的两人,然后又看向曲终:“别啊!我们打算去逛逛,一起啊!”
曲终摇摇头,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白以灏,他也正看着她,她随即收回眼神看向gees对他说道:“今晚就算了,如果你们呆的久,我可以当向导的。”她转而一想,自己干嘛要这么说,难道看到眼前两人你侬我侬惹自己难受吗,于是她继续说道:“不过,藁城就这么点儿大,也没什么好逛的。”
“你是藁城人啊?”白以灏身边的美女颇为单纯的睨着曲终问道。
曲终点点头:“我是啊!”
“呃,好啊!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又像迷宫似的,还真的需要一个向导呢?你既然是我……”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瞥了一眼白以灏,顿了顿,继续道:“嗯,我男朋友的朋友,那就尽一尽地主之谊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曲终能不答应吗,于是她点点头,微笑的对她说:“那好吧!明天电话联系。”
“好啊!你有我家以灏的电话吧?”
曲终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在套她的话啊?是不是看出自己对白以灏有点什么啊?于是她解释道:“有的,我之前给白总打过工,所以存了他的电话号码。”
白以灏看着曲终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由得有些失笑,她总是喜欢把自己跟别人分得很清楚,深怕有一丝一毫的误会,正如现在,他口口声声的白以灏也变成了恭敬的白总二字。
不过,其实这样不是很好吗?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
就在这时,曲终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贾聪,于是对三人匆匆的说了声先走,电话联系,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白以灏睨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处,才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笑得神叨叨的白以沫,问道:“女朋友?”
白以沫一听笑得更开心了,她松开挽着白以灏的手,双手环胸一副拷问的状态:“白以灏,老实交代,刚才那姑娘到底是谁?”
“你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问我,还是以我妹妹的身份问我?”白以灏不答反问。
白以沫无所谓的一摊手:“有区别吗?”
“确实没什么区别,白以沫,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你知道你在挑战谁的耐性吗?你觉得这一出闹剧好玩吗?”白以灏跑去了一连串的反问。
白以沫摇摇头,鼻子里一声哼笑,眼中却满是那种很明显的眼神:“哥,那姑娘喜欢你吧?”
白以灏有些嘲笑的侧着头看着白以沫:“哥?不是男朋友吗?我还考虑是不是顺了你的意跟你来一段禁忌之恋什么的。”
白以沫一听眼睛立即放大,然后讨好的笑着:“怎么会?一日为兄,终生为父,你是我最敬爱的哥哥呀!”
而站在一边的gees各种弄不清东南西北的睨着白家兄妹俩,插不进话,明明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到了白以沫,人家却不甩他,还总是拿白以灏当挡箭牌。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阵郁结难舒,不过转而一想,明天有曲终在,他就可以乘机亲近白以沫这个闹人心的小妮子了。
一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笑出声来,惹得白以灏和白以沫齐齐看向他,眼中透着鄙视。
白以沫:“笑什么笑,笑得那么奸诈,别自个儿在那胡乱yy。”
白以灏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说明一切,那眼神似乎在说:小子,别想打我妹妹的注意,否则……
顺着白以灏的眼神,gees下意识的夹住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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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里欢声笑语,群魔乱舞,ktv里歌声嘹亮,各具特色,曲终坐在角落里满脑子都是刚刚遇见白以灏的画面。
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或许是不一样,原来只是自己的心里作用,看到他的女朋友,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温柔只留给了一个人,那个人今晚就站在他身边,跟他郎才女貌。
而她,不过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已,曲终,你真失败,你明明知道他是天之骄子,你明明知道要跟这种与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走不一样的道路,你为什么还傻得去追随他的脚步?你为什么要妄想高攀这种你根本攀不上的高枝?
思及此,她蓦地冷笑自嘲,犯|贱,没错,曲终,你丫就是犯|贱……
隐在黑暗中的她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许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自己一觉醒来就真的可以忘得干干净净,然后继续坐上自己该上的那列车,沿着那条属于自己的轨道一路前行。
白以灏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瞬间舒展开来,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个谄笑的讨好着,一个不闻不问左看看右瞧瞧,襄王有梦奈何神女无心啊!
他接起手机,只听见电话那头有些吵杂,除此之外却没有传出对方的声音,他就这么听着,半响才喂了一声。
对方还是没有出声,白以灏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准备挂掉电话,便听到对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白以灏,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嗝,我……喜欢你干嘛?”那边曲终的声音始终不清不楚的传送着,听口气似乎是喝醉了。
白以灏嘴角微微一紧,随即开口,带着些许的关心问道:“你喝醉了?”
“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我跟你说啊!嗝,姓白的那个人面瘫,嗝,没礼貌,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皮,有一个人人羡慕的身份,嗝,一无……是处。”说到这,电话里没了声音,很长时间才听到曲终的笑声:“呵呵,可是我就是喜欢了他,怎么了?我就不能喜欢他吗?哈哈哈……”
“你在哪里?”白以灏问道。
“我在哪里?呃,我在喝酒啊!你来不来呀!哦,你不能来,你要陪女朋友,呵呵,你有女朋友……”
“曲终……”白以灏喊了她的名字,便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听筒里的人继续喃喃自语。
“放心,我不喜欢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白以灏,一点也不……”
白以灏的手紧紧的拽着手机,听着对方笑着哭,哭着笑,然后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白以灏正想问他是谁,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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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聪头痛的睨着醉过去的曲终,心里隐隐泛着痛楚,他睨着曲终手机通讯录里的那个名字久久,才转身看向副驾上的曲终。
他伸手给曲终系好安全带,闻着她带着淡淡的香气,鬼使神差的把手轻轻的覆上了她的脸颊,柔嫩的肌肤,绯红的脸颊,樱红的嘴唇,无一不挑动着他这么多年来念着她的心。
他俯身慢慢的靠近,一寸,两寸,多少年日日夜夜想念着的人就近在咫尺,他们鼻息相邻,嘴唇之间的距离只差分毫就会纠缠在一起。
最终,他无奈的失笑,起身坐回驾驶座,平复了那酸涩的内心,转首睨着曲终温柔却无奈的问着毫无知觉的她:“小曲子,为什么你爱着的人不是我?”
……
白以灏举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竟然失了神,之前曲终给他打电话他总是谎称自己忙,所以她欠他的那顿饭便就随着他的‘忙’无疾而终。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料想到曲终这丫头会喜欢上他,就算她在他面前从刚开始的讨厌到对他的恭敬,再到客气最终发展为没大没小的朋友关系,他都没有在意,因为他确实认为她这种简单的女孩子是不会喜欢他这种步步为营的男人,所以更加放心且毫无顾虑的跟她做朋友。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从盛朗的嘴里听到曲终喜欢上他的这一消息,具体是谁说的盛朗没有严明,只是说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而后,经过盛朗的点拨,他确实发现了曲终喜欢上他的种种迹象,于是,他竟然幼稚的用躲避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一直以来喜欢他的人何其的多,他又不是不知道,以往他总是能很坦白甚至于残忍的拒绝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然而,这一次,为什么他不能像以前一样对待,而是选择躲避呢?
白以沫转身看到难得露出疑惑神色的白以灏,于是对他招手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白以灏的回应。
她疑云重重的走到白以灏面前,拍了拍他,问道:“哥,想什么呢?”
白以灏被白以沫的动作唤醒:“什么?”
“什么什么?哥,你今天很可疑哦?是不是因为那个曲终人散啊?”白以沫一副奸笑的表情。
白以灏稳定了心神,随即露出一贯的脸色睨着白以沫:“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嫁给gees。”
白以沫乖乖的闭嘴,可是脸上却泛着可疑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女盆友是小白啦!第一次出来打酱油~~咳咳~~
今天不废话多说,这周更新任务是两万,不出意外是日更,不过没有存稿的露总表示鸭梨很大~~嗷嗷,来给俺加油鼓劲吧!给俺上鸡血吧!
容俺吐点儿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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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曲二十七
翌日,曲终起床就感到头疼欲裂,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走出卧室,四处巡了一圈,才在厨房里找到做早餐的曲念。
“妈,做什么呢?”曲终凑着个脑袋看向锅里。
曲念没回头,继续捣鼓着手里的汤勺:“你这丫头宿醉,我不给你煮点粥养养胃,你那身体就别想要了。”
曲终圈住曲念的脖子,温柔的对曲念说道:“妈最好了。”
曲念动了动脖子,口吻显得颇不耐烦:“去去去,赶紧的把你那一身酒气给我消掉,一个女孩子喝的不省人事,还要人家小聪给送回来,你可真给你妈我长脸的。”
曲终放下手,问道:“什么?你说贾聪送我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你睡得跟猪似的,有印象才怪。”曲念转身睨着曲终继续说道:“小聪这人真不错,你好好想想,毕了业就到他那公司去,最好你俩能结婚,妈就算是了了一桩最大的心愿了。”
曲终茫然的看着曲念:“妈,我对贾聪没感觉,而且,毕了业我就回来陪你,好端端的我干嘛去北京啊!”
“没感觉可以培养,况且你一重点大学的研究生跑回这个小镇干什么?我不用你陪,你不在我还自在一些。”
曲终眉头微蹙,继而说道:“反正我还有将近两年才毕业,这事儿不急。”
“嗯。”曲念点点头,“但是小聪那事儿你给我放在心上好好想想,现在念旧情的男孩子不多了,要珍惜。”
曲终听到曲念又把话题绕到了这上面来,连连退出厨房,一边走一边说:“我洗澡,我洗澡……”
曲终退出厨房久久,曲念才转身睨着锅里的粥有些失神,只因为她一整夜都叫着一个名字,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个人叫白以灏,难道?会是那家的白以灏吗?
如果是,那他们到底是天注定的缘分,还是躲不过的冤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是与否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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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洗完了澡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白以灏三个字如暮鼓晨钟一般一敲整个人都清醒了,她按下接听键。
“喂?”
“曲终吗?”那边是个女声,虽然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变调,但是她还是能听出是昨晚上那个女孩子。
曲终含糊的回答着:“啊,我是。”
“我们在昨天那个饭店旁边的旅馆,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们啊?”白以沫的声音很雀跃,曲终却显得无可奈何。
“我吃过早餐就过去找你们吧!”曲终想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白以沫嗯嗯了两声,然后说道:“那好吧!你过来之前来个电话,我们就在旅馆门口等吧!”
“好的。”
挂了电话,曲终坐在镜子跟前吹头发,睨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嘲的一笑,曲终,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今天就好好的当你的向导吧,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你不要再有任何的妄想。
她瞪大眼睛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的说道:“听到了没有?”
“什么听到没有。”门口的曲念莫名其妙的看着曲终问道。
曲终转过头睨着曲念呵呵的怪笑:“没什么,告诉自己以后不能贪杯了。”
曲念微微的笑着,然后说道:“知道就好,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知道了。”
“弄好了出来吃早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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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曲终跟曲念说今天要带外地来的朋友去逛逛,然后就出门了,一出门就遇见贾聪。
“正说去找你。”贾聪今天一身运动装,摘掉了眼睛,显得活力十足。
“你怎么没带眼镜。”曲终疑惑。
贾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平时为了伪装成成功人士才带的,轻微近视,不工作基本上就不带。”
“是吗?”可是你之前没工作也带着的啊!
“你要出门吗?”贾聪不想跟曲终纠结戴眼镜的事,更加不会告诉她是她昨晚上酒后失言说他不戴眼镜或许好看一些,于是他就不带了。
“啊!”曲终微微颔首应了一声。
“去哪儿啊?”
“嗯,给外地过来的朋友当向导,随便逛逛。”曲终如实回答。
贾聪随即点点头,笑着对曲终说道:“本来打算找你登山的,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当向导。”
“啊?不用了吧!”曲终连连摆手。
“反正无聊着呢,你就当是陪我吧!”贾聪说着就拉着曲终往他家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会儿。”
进了贾聪的的家,贾父贾母都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看到曲终于是笑道:“曲儿来了啊!来,过来坐。”
曲终连忙有礼貌的打着招呼:“贾叔叔早,杨阿姨早,我在这等会儿就好了。”
贾母笑着过去拉曲终:“我家那个臭小子就是不会照顾人,哪有把女孩子丢下,自己跑掉的,一会儿她出来我一定说说他。”
曲终连忙笑笑,替贾聪解释道:“不是的,是我拉着他去陪我朋友逛逛。”
“哦?那敢情好,你们慢慢逛,逛多晚都没关系。”贾母笑得有些暧昧,看在曲终眼里却是那么的不自在。
“妈,您有点正经行吗?”已经换好衣服的贾聪突然冒了出来,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像狼似的盯着曲终。
“臭小子,我还不是为你好,这么好的姑娘上哪儿去找?”贾母转过头瞪着贾聪。
“打着灯笼找,准能找着。”贾聪说道。
曲终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一言九鼎的混世魔王,不禁扑哧一笑,贾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曲终说道:“曲儿,要是我们贾聪欺负你的话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收拾他。”
曲终无奈啊,这俨然把她当儿媳妇儿看待了啊!
“行了,妈,我们走了。”贾聪看向曲终,给她递了个个赶紧走的眼神。
曲终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然后对贾母说:“杨阿姨,我朋友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快去吧!玩得开心点!”
曲终看到贾聪颇为无奈的眼神,也就耸耸肩笑笑,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路上,曲终响起曲念说昨晚上是贾聪送她回来的,于情于理都应该说声谢谢,于是她说道:“昨晚上谢谢你送我回来。”
贾聪一听,温和的一笑:“不用谢。”
曲终停下脚步,睨着贾聪迟疑的问道:“我……我没胡说什么吧?”
贾聪对上她认真的眼神,然后回答道:“你睡得像只猪,雷都打不醒,还能胡说一些什么呢?你这人,人家出酒你就出命,可苦了我。”
曲终双手合十,异常的抱歉:“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贾聪看着曲终对他点头哈腰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愿意照顾她,可是被他照顾着的人一直嘀咕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涩。
“如果能麻烦一辈子,也不错。”贾聪打趣道。
曲终睨着贾聪眉头又拧巴了起来:“贾聪,我……”
“我知道,我知道,开玩笑的,不好笑吗?”贾聪打断了曲终的话,然后自顾自的往前走。
快到白以灏他们入住的旅馆时,曲终给白以灏的手机打了电话,本以为是他女朋友接,是知道竟然是白以灏接的。
她先是一愣,随即平复了漏了半拍的心跳,告诉他她要到了,让他们可以准备出门了。
贾聪看到曲终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由得摇摇头,这一切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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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旅馆,白以灏一行三人已经整装待发的在门口的空地上等着了,曲终跟贾聪走了过去。
白以沫看到曲终,对她微微的笑了笑:“嗨,终于来了,我们先去哪呢?”
曲终回以微笑,然后对白以灏和gees点点头,然后看向白以沫说道:“这是我朋友,也是藁城人,不介意一起吧?”
“不介意,多个朋友更好。”白以沫摆摆手,很是随意。
gees脸色一沉,明明两男两女刚刚好,现在又来一男的,怎么分配,他睨着贾聪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继续使用他的蹩脚英文问道:“这位朋友有点眼熟啊!”
贾聪标准的笑容展露,然后伸手说道:“很荣幸见到两位,我是tj亚洲地区的经理,说起来大家在生意上还是有些联系的,不过没有正式打过照面。”
gees象征似的回握了一下贾聪的手,然后笑道:“原来是tj的人,幸会幸会。”
贾聪又伸手看向白以灏:“白总,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
白以灏也伸出手接住对方的手,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你好,贾总。”
一个笑容温和,一个淡定沉着,看上去很是正常,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的手交织在一起的时候,都暗自加大了力度,一场暗地里的较量在旁观人的眼里看上去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终于,他们蓦地松开了手,贾聪仍旧保持着微笑将手悄悄的背后,殊不知他的右手正在不受控制的抖着,自己从小时候打架长大的,后来出了国一直有练功夫,他自认为自己的力气算是不小的了,谁知道这个白以灏面不改色的就能抵抗住他暗地里的袭击,果然如外人传言一般,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在活动手腕的同时,白以沫看着大家发话了:“你们别这个总来那总去的,今天只有朋友,没有其他的,”她蓦地灵机一动,对大家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今天一天都不准叫对方的名字,我们只有代号,比如我是大白兔,白以灏是大冰块,gees是黄鼠狼,曲终你有外号吗?”
“倒是有一个,蛐蛐儿。”曲终想起了英国的菲尔公爵,不由的看向了白以灏,谁知刚好对上了白以灏迎来颇具复杂的眼神。
白以沫点点头说道:“好,你就叫蛐蛐儿,嗯,那你呢?”她看向贾聪。
“甲虫。”贾聪微笑的回答道,不由得看向了名字的来源者。
“好,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游戏也就开始了,犯规最多的人晚上请吃饭,有没有意见?”白以沫总结。
众人点头。
“沫沫,黄鼠狼又是什么狼啊?”gees疑惑。
众人笑,白以沫奸笑的指着gees说道:“黄鼠狼,犯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露总要说骚瑞咯~~
忙着去码字,就不多说废话了,筒子们要给俺嗨起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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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曲二十八
一行人走在藁城这座宁静淳朴的小镇上着实惹来了不少人的回眸,只怪这一群人的确太吸引人的眼球。
男的英俊帅气,女的貌美秀丽,加上一个外国人在里面叽叽喳喳抄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着实有些高调中的高调。
不过,似乎大家稀奇好奇的目光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更加的生机盎然,更加的神采奕奕。
老房子保持着传统的贴春联挂红灯笼的风俗习惯,宽窄巷子里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儿,小孩子在街头巷尾拿着鞭炮欢乐的跑跳着,追逐着,玩得不亦乐乎。
而老人们则围坐在巷子口回忆着当初,诉说着关于这座城市的古老故事。
白以沫喜欢听老人们讲故事,于是拉着身边的曲终跑到老人们的身边,不顾台阶上是否干净,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显示出一种无奈的感觉,也随着两个女孩子就这台阶坐了下来。
老人看到年轻人一副好奇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对身边的老爷爷说:“你还总是说我唠叨,瞧瞧,人家帅小伙俏姑娘都被我吸引过来了。”
老爷爷看着几人不由得微微一笑,矍铄的眸子里溢满了神采飞扬,虽然已是古稀之年,却抵挡不住他的健康体魄。
他对几人说道:“年轻人,看你们的样子是外地来的吧?”
白以沫点点头接道:“嗯,我们过来度假的,都说藁城这小镇让人来了就不想离开,我们就想着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人流连忘返。”
老人家呵呵的笑着:“藁城是一个有生命有故事的地方,这里蕴含着数千年的文化,是一座地道的古城呢。”
“哦?是吗?我最喜欢中国的古文化了,老爷爷能讲讲故事听听吧?”gees一听到是来了兴趣,他从小就热爱着中国的古文化,所以对这些风俗民情,古老的传说都报以最炙热的热爱。
老婆婆敲了敲老爷爷,瞪了他一眼,老爷爷无辜的笑了笑,然后不再说话,只是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家老婆子。
老婆婆很满意老爷爷的表现,于是看向几人笑道:“藁城倒是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你们有兴趣听听吗?”
作为藁城人的曲终和贾聪是听过这故事的,只要是藁城人一定会知道在千百年前的这里发生的一段国仇家恨的悲情故事。
老婆婆悠悠的道来……
传说,千百年前的这里不过是一个叫做藁的部落,一个善于使用蛊毒的部落,那个时候跟外族打仗,全靠这个部落里的大公主藁汐的蛊毒和阵法让外地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最终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的攻下对方的部落。
而藁汐则被部落的族人以神女的身份信仰着。
可是,藁汐毕竟也只是凡人,同样拥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所以有一天当她成功的攻克了另一个部落回国时,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男子,一个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却冷得让人刺骨夺魂的男子,至此,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她将奄奄一息的男子带回了部落,对他悉心照料,男子慢慢的恢复了生机却不爱说话,对人冷冷淡淡的,俨然就是冰山美男的代表人物。
藁汐的哥哥灵殇让国师对这个神秘的男子起过一卦,卦象显示大凶之象,国师的通天卦从未失算过,所以这让灵殇果断的认为男子是个大凶之人,留下来只会为族人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于是他派人进行刺杀,却全军覆没,最后一次他亲自手持青花云铁炼锋剑去了结此人,谁知却被藁汐给一一化解了。
藁汐用生命向灵殇发誓男子绝不会危害到族人以至于国家,请哥哥放他一条生路,灵殇这辈子只有这个妹妹,他向来疼爱,加上她的苦苦哀求,以死相逼,他最终放弃了杀死男子的念头。
男子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康复,直到完全康复的那天,他终于对藁汐清浅的笑了,笑着谢谢她的照顾,告诉了她他叫做十一,是从邻国逃出来的奴隶。
从那以后,这个冷若冰霜的十一只会对藁汐微笑,藁汐的每一次出战他都会跟随在侧,并且为其出谋划策,让藁汐省了不少的脑力,每一次十一的计谋让军队大获全胜时,藁汐就会再一次的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刮目相看,就连一直对他持有怀疑态度的灵殇也对其大大改观,并且在未来的战役中委以重任,还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许配给了他。
大婚那天,整个部落陷入了欢天喜地的氛围里,他们伟大的神女藁汐公主将嫁给他们最敬重的十一大将军,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所有族人都为此感到开心不已。
可是,谁又会料到就在族人陷入大庆之时,在大家最疏于防范之时,北国的风族半夜偷袭了藁族,一夜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当藁汐醒来时已是三天以后,她身处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宫殿,与他们火族完全相反的一种境地。
这里没有她的子民,只有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男女站立在每一处角落,而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袭月白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还是那张让人心动不已的绝世面容,那双乌黑的眸子却变成了淡蓝的水晶色,优雅的姿态,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之气。
他随意的抬抬手,守在一侧的男女皆埋着头缓缓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聪明的藁汐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有些自嘲的一笑,然后看向这个让她用生命护着的男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风族十一王子,风墨。”他淡淡的语气诉说着铁一般的事实。
藁汐哈哈的笑了起来,风族十一王子,他们藁族最大的劲敌,数年来的祖祖辈辈在两族的战役中谁也占不了上风,就这样耗着就是数百年。
如今,她手起,在幻象中看到了已发生的事实,藁族已经被风族灭族,她的哥哥已经耗尽全力倒在血泊之中,含恨而去,她的子民在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中被利刃刺穿胸膛……
她狠狠的睨着风墨,想从他那淡蓝色的眸子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异样,可是,她看不到,她看到的是这个男人的冷漠与淡然。
她问:“为什么?”
他回答:“对不起。”
她悲鸣哀恸,眼泪成河,最终笑着问他:“你有没有爱过我?”
风墨转身,眼中蓄满了雾气,只留下一句话:“你永远是我风十一的妻子。”然后抬步离去。
关上门的瞬间,他清晰的听到屋内痛彻心扉的哭声,仿佛让天地皆为这哭声动容……
而后,风十一每天坐在藁汐的坟前告诉她今天的趣闻轶事,自此不问政事,每日与花鸟相伴,随藁汐之坟度日。
五年后,风族一统天下,因为十一王子当年深入虎穴窃取藁族内部机密,解藁族百年蛊毒之谜有功,为此获得最高的封赏。
可是风墨却只想要当年属于藁族的那一块领地,皇兄无奈只好由着弟弟,将藁族的领地划分给他,他带着藁汐的骨灰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从此长埋于此。
从今以后,那里就被称为藁城,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
故事讲完了,大家感慨万分,白以沫拨了一颗大白兔放嘴里嚼了嚼,然后说道:“其实那个风十一是真的爱藁汐的吧?否则也不会到最后郁郁而终了。”
老婆婆笑着说道:“这是自然,要不然他也不会内疚至此,最后守着对方的坟墓度过余生。”
曲终是知道这个故事的,所以她一直就觉着风十一利用藁汐的感情是很卑鄙的,就算真的爱上了对方又如何,一开始的欺骗就意味着这段感情是假的,无论最后如何都是假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只是个传说,听听就好了。”
gees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可是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凄美啊!对吧,大白兔?”
白以沫看了眼学聪明了的gees有些不耐烦,随即看向白以灏,问道:“大冰块,你觉得呢?换做是你,你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白以灏本来是不想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的,可是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他顿时觉得好笑,这些人什么眼神,难道他的答案就那么的重要吗?
最终,他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家国天下命里注定,儿女情长一往而深,身不由己。”
众人表示白以灏的话太过于高深,说了等于没说,也就没在意,跟老人们道了别就继续逛了起来。
走在一旁的曲终一直在思考着白以灏的话,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是认同风墨的做法,是不是就如他一样,很多事情即便是身不由己,也应该学会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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藁城除了风景秀丽,人文淳朴之外,中午他们去了清真馆子吃了正宗的清真菜,下午围坐在老式茶馆听着别一样的风土人情。
夕阳西下,他们游走在青石街,青石街的前面是一条圆圈巷,圆形的巷子里正上演着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大家围坐在篝火堆旁唱着歌,跳着舞玩的不亦乐乎。
而五个年轻的男女也入乡随俗的走进了这场难得热闹的人堆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写古言了,于是就写了个这个狗血的烂梗~~表拍砖啊,俺就是这么滴恶趣味啦!
其实仔细一看也可以看做是大白和小曲子的前世今生,前世无缘相爱,今生再续前缘,多好是吧~~嘿嘿~~
好了,关于进展,下一章一定给个交代,俺说滴~~顶锅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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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曲二十九
唱着当地的民歌,围着篝火手拉手摇摆,脚踢脚的迈着步子整齐的跳着舞,是一件快乐的事,看到不认识的人可以互相的点头微笑,牵着手欢天喜地,有时候让人觉得陌生人的距离也并不是那么的陌生。
曲终跟着大家一起唱歌跳舞玩的不亦乐乎,身边的白以沫,gees还有贾聪都抛下平日里的一本正经,像个孩子似的完全不顾及形象。
不过看到一旁的微微斜靠在石柱旁睨着热闹的人群,颀长挺拔的身形,帅气俊美的面容都被隐在了黑暗处,偶尔火光闪烁打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
曲终脚步不太协调的跟着跳了一会儿,然后瞥见观看他们的白以灏,于是松开了身边陌生人的手,径直走向白以灏那边。
白以灏看到曲终笑容满面的朝他走了过来,于是站直了看向曲终,嘴角勾出一丝淡淡的弧度。
曲终看到白以灏眼中那种有些嘲笑的意味,于是也自嘲的笑了笑,对他说道:“又被你看到我的窘态了。”
白以灏不否认曲终所猜测到他的心思,事实上他看到舞群里那个跳的牵强却仍旧认真的在学着动作的曲终,那种认真中夹杂着滑稽的模样,让一贯看待事物无任何感觉的他都忍不住嗤笑起来。
“也不是第一次了。”白以灏笑道。
曲终扑哧一笑,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被白以灏拉着去跳舞,然后踩得他几乎翻脸就觉着搞笑,其实有时候自己无意间的一些事儿似乎还真的间接的报仇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开,嘴角也越来越上扬:“也是,反正我很多不好的一面你都见识过了,现在都是见怪不怪了吧?”
“还是很有趣,也很喜剧。”白以灏总结,难得的轻松口吻。
曲终白了对方一眼,什么叫做很喜剧,自己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竟然用喜剧这种词来形容她。
“大冰块,虽然我承认我的舞蹈缺乏平衡力,可是上天既然选择给我关了一扇窗,也同样开了一道门给我啊,你也说我唱歌不错的嘛,这说明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曲终知道自己的缺乏平衡让她总是被人嘲笑。
可是好歹,自己在音乐造诣这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嘛,虽然不能说自己有多么的天籁之音,灵魂歌者,至少还算是五音齐全,声线悠扬吧?
白以灏难得没有给她冷眼,而是非常认同的点点头:“这倒是事实,你明明很爱音乐,可是为什么要去学外语专业?”
白以灏看东西看得很清楚,有些东西一眼就看的出来,白以沫之于音乐与外语来说,她绝对偏爱于音乐,而且天枰严重偏向于音乐那一边。
并且曾经曲终也说过自己热爱音乐的程度是怎样怎样的一个地步,加之他连续两次看到这姑娘一聆听到音乐,一碰触到音乐,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眸子放光,笑容真实不做作。
可是为什么一个如此热爱此物的人会义无返顾的放弃此物?就连他有时候也不太明白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姑娘那颗玲珑剔透的心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曲终随着白以灏坐在了柱子旁边的台阶上睨着不远处欢歌笑语的人群笑道:“并不是喜欢就一定要去追寻,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吗?”
白以灏低头看着曲终双手放在下巴上轻轻的敲着节奏,嘴角微微荡起微笑,高挺精致的鼻梁引着火光若隐若现的闪着蒲扇般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如同跳跃的节奏,大大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远处的开了人们。
其实仔细看看,白以灏才觉得曲终其实真的是个美人胚子,是那种不张扬的貌美,简单而纯粹,不受污染的美好。
白以灏睨着曲终叫她:“曲终。”
曲终回头看向白以灏,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什么话。
白以灏的眼中是不容忽视的认真:“如果能够选择,你会选择追逐梦想还是接受安排?”
“我也不知道。”曲终笑了笑回答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给她选择的话,她确实不知道自己选的到底是什么,也许会选择自己的热爱,也会还是会接受曲念的安排,不过她没的选,因为一早她就选好了,她选了不再惹母亲生气。
“其实,你完全……”
“你们聊什么呢?”白以灏话还没说完,就被走过来的白以沫活生生的给打断了。
曲终一直认为白以沫就是白以灏的女朋友,所以一直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同时一路上跟白以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刚刚的闲聊,确实是鬼使神差了,似乎自己的脑子,心,以及腿都分离不受控制了。
“我跳累了,跟白以灏瞎聊。”曲终连忙解释道,深怕被白以沫给误会了。
白以沫眼神在两人身上随意的扫了一圈,然后笑了笑,就着曲终和白以灏身边的空位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边看着远处的篝火一边说:“我也累了,一起聊聊。”
曲终想到自己这个大瓦数的灯泡似乎太过于招摇,于是便站了起来对两人笑了笑:“我休息够了,过去陪他们玩会儿,你俩慢慢聊。”
说完也不等俩人回应,就蹦蹦跳跳的跑到gees和贾聪的面前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白以沫看到远处的曲终笑得随意简单,于是摇摇头说道:“曲终这姑娘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啊!”
白以灏微微点头,也随着白以沫的目光看向那边:“是不太一样。”
白以沫眨着眼睛回眸看着白以灏,一脸的有意思笑容:“哥,我的意思是你对曲终不一样哦?”
白以灏随即瞪了白以沫一眼:“你的言下之意我不想去猜。”
“其实,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事业有成,一表人才为什么就是不去交个女朋友呢?而且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曲终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而你这个冷体制竟然也对曲终和颜悦色,是不是太那什么和谐了一点儿呢?”
曲终故意将言语的字里行间抑扬顿挫,刻意提高一些重要字句的声调,聪明如白以灏如何不清楚自己这妹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说道:“你想多了。”
白以沫反驳:“绝对不是我想多了,而是哥你想少了,你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产生特殊的感情吧?”
“白以沫,够了,你说的越来越离谱。”白以灏打断白以沫,言语间不似刚才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绝对不容你再造次的严重警告。
白以沫一听白以灏言语不善,自己倒是冷笑了起来:“生气就是表示被我说中了,你根本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吧?”
“白以沫,不要逼我去查那件事,你知道我是有办法查出那个人到底是谁的。”
白以沫一听,脸色有些难看,转而偏过头不去看白以灏变黑的脸色,只是嘴里悠悠的呢喃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说完,她就起身往人群中跑去。
白以灏看到白以沫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一滞,白以沫的话他是听见了的,可是很多事并不是白以沫所能了解的,其实有很多的背后的东西白以沫都不知道,包括她哥哥的婚姻大事,其实白以沫对这件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曲终虽然是回到了人群中,可是却瞥见了白以灏似乎跟白以沫闹矛盾了,此刻白以沫正冷着一张脸朝她走来,说实话不笑的白以沫眉眼间确实跟白以灏有几分相似,曲终将这种相似曲解为夫妻相。
“怎么了?”曲终好心的问了问垮着脸的白以沫。
白以沫斜眼睨了一眼那边的那个人,转而对曲终说道:“被人骂了。”
曲终扑哧一笑,是感谢白以沫对她的坦白还是感谢白以沫对她的信任呢?
她只好学着天下间劝解一百条进行调解:“哎,你们难得出来玩,别为了一点小事就闹意见,这样子是很伤感情的,一路上这样互相生着气不是玩着也不尽兴。”
听到曲终的苦口婆心,白以沫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白以灏,你不是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吗?我总有办法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的……
白以沫笑了笑,看到gees在一旁认真且搞笑的跳着与之非常不符的中国舞,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喂,问你个问题。”白以沫对gees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言语也是冷言冷语。
可是gees一看白以沫主动的跟他说话,于是特别得瑟的灿烂一笑:“沫沫问什么都可以。”
“你觉得曲终对我哥怎么样?”
“早就看出她对灏不一样了。”gees说的斩钉截铁。
白以沫继续问道:“那你又觉得我哥对曲终如何?”
gees看了看曲终,特别二流子的摸了摸下巴,笑道:“第一次看到灏对一个女孩子的事上心。”
听到gees的话,白以沫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于是她凑近gees在他的耳边一阵叽叽咕咕,说完后她满脸的笑容继续对gees说道:“你搞得定吗?”
gees拍胸脯保证:“应该没问题吧!况且我也想知道这冰块到底想些什么?”
白以沫眼珠子一转,然后笑着看了看淹没在黑暗中的白以灏,以及跟贾聪学着跳舞的曲终,嘴角勾起了一抹叫做阴谋快要得逞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就是小白要使心眼儿了,进展还会远吗?哎,本来想这一章就表表白神马的,谁知道写着写着就这样了,所以貌似下章吧~~
昨晚去看人再囧途之泰囧,笑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突然好想写一本这种无厘头的文文,好吧,我就是说起风就是雨的人~~不过,真滴好好看,肚子都笑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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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曲三十
有时候说一些话或是做一些事,的确需要一种外在的力量推波助澜,所以白以沫认为要某些人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觉也是需要一些特别的催化剂,而催化剂不是说想有就有的,所以这个时候要制造催化剂,就需要合适的场景,合适的故事,以及被催化的合适的人,显然,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待裁判吹一声口哨,喊一声开始,这场自导他演的试探真心战就此拉开帷幕了。
于是乎,咱们可爱的大白兔这破小孩儿到底是把自己的哥哥推上了悬崖,然后让他自己选择到底是跳下去还是跳下去……
是以在热闹吵杂的人群中,曲终被两个彪形大汉用迷药一迷,用麻袋一罩,然后上肩强行扛走的时候,白以沫还一脸得逞的笑容睨着拉着贾聪说个没完的gees竖,对他认真的竖起了大拇指,以此来表扬表扬他。
还别说!这老外就是高效率,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儿也能瞬间找几个‘绑匪’把人给五花大绑了,然后再设计让某些闷骚的人上演一场英雄救美什么的。
寒风呼啸,篝火被吹得呼呼作响,人群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稀少,最后只有三三两两稀松的年轻人还围着篝火谈天说地。
而此刻找了几圈曲终的贾聪终于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儿,然后跑到白以沫和gees跟前儿问道:“你们看见曲终了吗?”
白以沫和gees互看一眼,然后特默契的摇摇头,一个比一个无辜的瞪着眼睛,表示自己并没看见。
贾聪一看两人的模样更加的急了,早知道刚才就该看好那个迷糊蛋,自己不就一个不留意,这人就凭空消失了。
“我之前明明看到她跟你们在一起说话,怎么就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贾聪疑惑的看向两人。
白以沫两手一摊无辜道:“是啊,我还看到她跟你在一起有说有笑,怎么就不见了呢?”
gees也在里面凑热闹:“对啊!打电话了吗?是不是先回家了?”
贾聪找不到曲终的时候就打了电话,奈何电话直接关机,这不是曲终的风格,她是典型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持手机畅通的好同志,这种情况那是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打了,手机关机了。”贾聪回答道。
白以沫想了想,说道:“那就往她家里打呗。”
“早就打了。”贾聪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下换白以沫无语了,又不是小孩子,况且这可是她精心设计的,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搅和了,于是对她说道:“曲终是本地人,在这生活里这么多年,闭着眼睛都知道每一条街每一处巷口,你还怕她丢了不成?”
贾聪冷笑,他们外地人当然不知道这里的地痞流氓有多无耻,别看城小,越小的城出的坏人越是天不怕地怕的狠角色。
小时候他就被堵过被打过,所以自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练拳,后来听说有女学生被那些人渣给那什么了,连当地的公安都没辙,只能任由这群人胡作非为。
不过后来,就几年前,听说来自s市的一个刚刚进入刑侦队的简姓警官来藁城抓逃跑的犯人,刚好顺便将这一群地痞流氓给一网打尽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强|奸这种严重罪行,可是抢劫伤人也足够他们吃上好几年的牢饭了。
而现在,算算日子,似乎这帮人差不多就是前不久刚刚刑满放出来的,难不成这一出来又开始作案了?难不成曲终被他们盯上了?
“我们分头找找,我怕她有危险。”贾聪没时间跟两人耗着,如果是真的,那就真是多一分钟就多一些危险,他可不敢想后果会如何。
而白以沫却暗自腹诽,看不出这男人还挺紧张那姑娘的,话说不对啊!这该紧张的人哪儿去了。
说着,她伸着个脖子四处需找白以灏的踪迹。
而贾聪看到两人不疾不徐的模样,也不管不理,自己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寻人去了。
贾聪走了以后,白以沫看了一圈白以灏都么见到人影,于是给白以灏打了电话,才知道白以灏工作上有些急事需要回宾馆开一个临时的视屏会议,于是先回去了。
白以沫心想曲终这事儿也不能由她的嘴里说出,于是只是跟白以灏提了个醒儿,说曲终好像不见了,贾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白以灏那边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特别的,只是不温不火的对白以沫说道:“你见过自己在家里把自己弄丢的吗?还是顾好你自己,这里路九曲十八弯的,你玩够了就赶紧的回来,别在外面晃荡。”
曲终挂了电话,各种无语,她问道身边的gees:“你觉得我哥真的正常吗?我怎么觉着我们好像弄错了什么。”
gees满脸的不在意,言语间是绝对的肯定:“错不了,灏啊,你别看他平时一副冷冷亲情一副肃杀决断的样子,你是真没见过他对曲终的那种好,哪怕在法国期间只是做戏,但是我看得出来这戏绝对是过了火的。”
“真的?你别害我啊!要不然我哥准把我一层皮。”白以沫将信将疑的说道。
gees笑着点点头,对白以沫抛个媚眼,然后说道:“放心,我怎么可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呢?凡是不还有我挡着吗?”
然后,回以gees的是白以沫非常无语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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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白以沫估摸着时间这他们请的人应该给白以灏打电话了,谁知道这电话打到了gees的手机上。
gees正想开口骂这群二百五,谁知道那边先他一步开了口:“老板,你们是不是还请了一批人啊!你们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就别找我们,还有,现在人是被你们另一批人给弄走了,我可不负责,这钱我是照收的,概不退还啊。”
白以沫踮起脚听着对方粗声粗气的说着自己怎么怎么地,然后直接一把抢过手机问道:“你们说什么?我们只找了你们而已,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帮人?”
“怎么不是,我们看到有几个男的把你们要我们绑架的那个女孩子给抓走了,不是你们找的人还是谁?”那边说的倒是于情于理的。
白以沫一听顿时脑子懵了,再想起贾聪说的话,难道曲终真的是遇上了真的坏人?
“你们真的看清楚了,是她没错吗?”白以沫想万一是他们认错了呢。
那边坚持自己:“绝对错不了,我看的很清楚。”
这下白以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手臂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将她稳住,她转眼看向身边,白以灏黑着脸睨着她,连眸子里都是一片冷色,白以沫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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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手脚都被绑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地儿,似乎是一个仓库的一间房里。
只有头顶上的一个小窗户透着微弱的灯光洒进房里,曲终又冷又害怕,她不会笨的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就在她想着如何能够逃掉的时候,眼前的那扇经久失修的门吱呀的一声响了,然后是慢慢的被谁给推了开来。
曲终眯着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然后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西装笔挺,看上去很是斯文,一个身着破旧的夹克,牛仔裤,看上去不像个好人。
只见那个穿夹克的男人对身边的西装男说:“你要的人抓来了,你验验货,看看对不对?”
西装男走进曲终,曲终才看清这人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如鹰般凌厉的双眸,正把她当做货物一般看了个通透。
他看了一会,然后转身点点头,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对夹克男说道:“没错,打电话给姓白的,让他拿钱赎人。”
曲终思前想后,姓白的?难道是白以灏?
就在这时,她听见夹克男有些粗俗却略带礼貌的对着电话说了起来:“你好,白以灏先生吗?”
停了一会,他听见男人继续说道:“你的女朋友在我手上,要想她毫发无损的回到你身边很简单,两亿现金,十二个小时。”
又停了一下,夹克男看了看身边的西装男,西装男点了点头,夹克男便快速走到曲终面前蹲下,将手上的手机递到曲终的耳边,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说话。
曲终嚅嗫的喂了一声,那边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曲终一听白以灏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里涌入一股暖意,那种因为害怕的冷意早已消失,她继续说道:“别让我妈知道,我……”
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夹克男拿开了,他继续对着电话说道:“你已经确认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准备钱更重要,记住你只有十二个小时,别想去通知警察,你知道后果的,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可不想辣手摧花。”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身看了一眼曲终,对她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想着耍花样,我的弟兄可是最喜欢玩花样的女人,老实的待着。”
说完走向门口,对立在门口不远处的西装男点了点头,然后将门重新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赶啊赶,赶了一章,还差一章,嗷呜,我继续,熬夜都得赶出来,俺不想进小黑屋啊~~
末日的前一天,我竟然在拼了死命的赶榜单,我容易吗我?快说说话,都末日了还不浮上来说两句~~
下一章,明早十点哈~~再怎么也要死出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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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曲三十一
白以灏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内心竟然没有来的乱跳了一阵。
于是他面部表情表现的异常沉着,就这么直端端的睨着身边明显歇菜了的白以沫,顿时不知道该是骂她什么才好。
因为,他知道,或许这一次,曲终又是被他给连累了,仔细想想曲终这女孩子是不是天生就该是被他连累着的呢?
“怎么样了?对方说什么了?”白以沫看到白以灏有些走神,于是连忙趁着空隙的时间问道。
白以灏叹了一口气,睨着曲终说道:“时绑匪打来的没错,而且我也确认了,确实是曲终,他们要两亿赎金,给我十二个小时凑现金。”
白以沫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两亿?”
白以灏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错,她白沫也并没有听错。
“这帮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抓曲终?为什么会找你要两亿?”白以沫纵使知道曲终跟白以灏是有点情愫的,可是,这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就怎么那么肯定白以灏会拿出两亿来救人?可是事实上,白以灏真的打算这么做。
白以灏看向gees问道:“你现在最多能提多少现金出来?”
gees一听,随即摸出手机转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跟白以灏说道:“几千万应该还是可以的。”
白以灏想想自己目前也就能提出几千万,加上gees的也不够两亿,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放弃目前谈的这块地,把资金调出来,也许就能救曲终了?
放弃这块地?白以灏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身给谁打了个电话:“立刻给我查一查,对藁城西郊的那块地有意向的公司,然后列一份详细的清单发给我,要快。”
吩咐完,白以灏看了看白以沫,然后问道:“现在你最好能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白以沫知道自己这次的祸闯大了,于是她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和先前做的事给白以灏汇报了一遍。
白以灏越听脸色越冷,这个好妹妹还真是不给他省事儿,自己一天太无聊了就来搞他,这下可好了,假戏给人家真做了。
曲终平白无故又成了别人对付他的一颗棋子,可怕的是当他听到曲终出事的时候,心里是异常忐忑的,那一刻他几乎失了分寸,他向来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为何这一次会是这样?难道说,自己真的被白以沫说中,对曲终那丫头有了超越友谊的特殊感觉?
不,不会,你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对,只是一个朋友……
于是,他沉下生硬睨着白以沫对她说道:“你先给贾聪打个电话。”
白以沫摸出手机,然后问道:“怎么说?”
白以灏想起曲终的话,于是知道这事儿不能瞒着贾聪,他需要贾聪给曲终的母亲带信:“照实说,让他瞒着曲终的母亲。”
白以沫点点头,然后拨通贾聪的电话号码,把这件事告诉了贾聪。
就在白以沫给贾聪打电话的空隙,白以灏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白以灏接完了电话就跑到电脑跟前看到传输过来的资料,打开,里面的各个人物资料列举的异常详细。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出可疑的那个人,然后顺藤摸瓜将其揪出来,看看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搞鬼,谁又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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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曲终正在费劲脑容量想自己可能逃脱的概率是多少,奈何她连想找一根钉子,一块玻璃来割绳子都没有,她彻底的绝望了。
偶尔听到外面传来男人低俗粗陋的谈话,她就毛骨悚然,她很害怕自己会成为这些禽兽的盘中之物。
可是一想到白以灏说会救她,她的心里有隐隐泛着要坚持等着他来救她强烈的念头,无论如何,她想,白以灏会救她,白以灏一定会救她的,她坚信着,义无反顾的相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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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绑匪的电话如约而至,让白以灏只身一人到指定的地点交赎金,于是白以灏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独自开着车出去了。
一路上绑匪的电话不断,让他走这条路,一会又让他走那条路,总之来来去去绕了很多圈,最后让他开进了城外几公里处的一处废车场。
下车,站在指定的地方,手机如约而至,正当他接电话的时候,蓦地后脑一重,眼前景物一花,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白以灏,白以灏,你醒一醒,白以灏……”
白以灏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焦急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淡淡的一笑,然后慢慢的张开眼睛睨着眼前的曲终,一开口还是那句简单的:“你没事吧?”
曲终一听真要哭出来了,她忍了忍才抑制住要落下来的眼泪对他说道:“我没事,可是,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白以灏眼角随意的扫了一眼这间屋,此刻是白天,屋内的光线仍旧不太好,不过这就足够他看清这里的环境到底是有多恶劣。
“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刚刚被门口的人听见。
门被打开,那个夹克男就这么睨着两人,然后扔了一个箱子过去:“死到临头还在那儿亲亲我我?”
白以灏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男人说道:“既然都已经被你们抓来了,你想怎么样直说,我想你们最多是想抓了我好找我家人要更多的赎金罢了。”
夹克男哈哈一笑:“果然是聪明人,既然你痛快我也不拐弯抹角,要不是我兄弟无意间看到你的新闻,还不知道你就是宁氏集团的总裁,那么多要你一点钱也没什么过分的吧!”
白以灏特别淡定的笑了笑:“确实没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只不过我不明白你们帮别人自己最后才得到那么一点儿,到底值不值得?”
就在这时有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似乎听见了白以灏的话很是认可,于是对那个夹克男说道:“大哥,这人说的不无道理,人是咱们抓的,凭什么好处都被别人给占了,我们就喝点儿肉汤,太不公平了。”
夹克男瞪了一眼身边的小弟,然后骂道:“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他,我们还在蹲大牢,无论怎么样要懂得知恩图报。”
“可是?”
男人不服气的准备说着什么,却被夹克男给打断了:“别可是了,我是老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一切按照老板的意思做,你看好他们,我出去一下。”
挡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白以灏嘴角勾勒出了一丝若隐若无的冷笑,而身边的曲终却幽幽的对他说:“白以灏,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白以灏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转而变成一种温和的神情:“跟你没关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连累了你才是。”
曲终瞪大了眼睛,然后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如果是因为你,那他们为什么会抓我,这实在事说不过去的,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连累的你,一定是我。”
白以灏看到曲终自责的模样,微微的低着头,言语间有些绝望的啜泣,还有真真的对不起他的那种口吻。
于是,他凑近曲终,低声对她说出这件事的真相:“曲终,其实你真的不应该认识我,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自从认识了我就开始倒霉了?”
曲终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第一次差点春光无限,第二次被他利用,后来掉钱被迫给他打工,现在因为是给他们几个来玩的人当向导,竟然被人绑架了,一箩筐的坏事接踵而来,并且都跟白以灏有关,似乎真的从认识他以来就没怎么顺过。
“好像是,可是又好像不是,至少倒霉的时候你都能帮我解围,就如现在你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了。”虽然遇上你很倒霉,可是倒霉的我还是被你解救了。
白以灏不知道曲终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于是继续说道:“这一次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周全。”
曲终沉浸了一会儿,继续问道:“可是我不明白明明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要绑架我?”
白以灏眼睛微微一瞌,没有轻轻的皱着,然后说道:“或许在外人眼里你还是我女朋友吧?而他们觉得我的弱点就是在外人中最疼爱的女朋友,也就是你。”
曲终总算是明白了,因为白以灏一直没什么绯闻,而唯一传出的那个人就是假扮女友的她,或许刚好自己的假扮被有心人给看见了,于是乎觉得自己就是白以灏这个人的心尖肉,抓了她无论如何白以灏都会想方设法的来救她。
“可事实上,我不是的。”曲终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些down,因为事实上她确实不是。
白以灏看向曲终暗淡的眼神,于是下定决心对她说道:“曲终,我只想你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次如果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我们就不要再见了。”因为我总是会给你带来灾难,而下一次不知道还能否护你周全?
曲终默默的看着白以灏不说话,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说不清的情愫,她眸子一闭,随即睁开,对白以灏吼道:“遇上了你就注定我这辈子没办法平凡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喜欢你!白以灏,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搞定了,我虚脱了我,睡觉去了~~嗷嗷,没有存稿的日子就像是打仗一样,而且什么破事儿都凑到一堆了,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忙了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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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曲三十二
一室的静谧,那一声‘我喜欢你’如烟花在空中迸发出夺目的光彩,一瞬间闪耀于墨染的夜空,没多久又转瞬即逝。
曲终看到白以灏沉静如水的脸色,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还是那样淡淡的,一种王者之气,一种自然而言的威望,就那么随意淡然的看着她。
白以灏没料到曲终在这个时候会向他表白,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担心曲终会说出口,那么或许他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不喜欢曲终吗?似乎也不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糊涂犯傻,她偶尔的精明倔强,以及于任何事情的执着逞强都一次有一次的打动了他,感染了他,看着她简单纯粹的笑容,疲惫的身心可以在她这里得到些许的放松和慰藉,她的曲式冷笑话总是能让他心境开阔头脑清醒。
那么,是喜欢这姑娘吗?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强烈,他的心底一直有一个警钟时时刻刻再敲想着自己,在每一次好像心动的瞬间都会出现一面屏障,上面赫然的写着不可以三个字,白以灏,你不可以对她动心思,白以灏,你的婚姻早就成了定局,白以灏,你的存在只是为了孝顺外公外婆……
他看到曲终眼神中那种希冀,然后第一次发现拒绝一个人是如此吃力的一件事,他微微看向一边,眸光深沉,然后淡淡的开口:“曲终,我……并不,适合你。”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的答案,又似乎是一个让曲终难过不已的答案,虽然白以灏已经很是小心翼翼的且委婉的再拒绝着,可是曲终的心还是因此而泛着酸涩。
这个时候,她只是呵呵的一笑,然后用她那有些氤氲的眼眸看着白以灏:“我只是怕我们会死在这里给你讲个冷笑话呢?冷不冷,好不好笑?”
曲终心想要是此刻有一把刀,她一定给自己来上一刀,刚才干嘛要那么冲动说出口来,这下可好,人家拒绝的你那么明显,你还给自己打圆场,还冷笑话?怎么不笑死你得了?
白以灏看到曲终笑容中的尴尬,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知道了解这个女孩子的好强与自尊。
于是,他只好顺着曲终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你的冷笑话级别越来越高。”
曲终眼睛蓦地一亮:“呵呵,我就这水平。”
说完,她有些艰难的转移目光看向某处的犄角旮旯,而白以灏也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他们各怀心思,却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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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以沫接到了绑匪的电话,要求多加一亿的赎金,这下她可是完全没了办法。gees因为白以灏之前的吩咐已经去了拍卖会现场,而白以灏走之前再三叮咛gees无论如何也不要受到其他外界的影响,那块地必须拿下,不惜任何代价。
所以,白以沫给gees打电话的时候,gees是忐忑的却又爱莫能助,因为他明白白以灏以身犯险也要那块地,同时借此机会揪出背后的操纵者,所以他只能呆在会场,不能离去。
贾聪收到消息后,倒是马不停蹄的赶到白以沫这儿,问起情况,白以沫大致将情况讲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已经联系了我一个警察朋友,还有我哥在a市的兄弟,可是现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
贾聪看到这个女孩在面临这种事的时候不但没有慌乱的失了分寸,反而沉着笃定,有大将之风,不由的不佩服他们白家的基因似乎确实不太一样。
“曲终母亲那边我已经糊弄过去了,现在时间不多,一亿不是个小数字,我们分头想办法,有任何消息电话联系。”
白以沫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简昀凡率先抵达藁城已经是下午三点整,看到白以沫难看的脸色不由的一阵心疼,他走上前去对着白以沫淡淡的一笑,然后问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白以沫看到简昀凡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拦着他就往一边的路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绑匪要求我们在下午六点前凑齐一亿现金,然后在等他们下一步的指示。”
简昀凡大致的了解了前因后果,觉得事有蹊跷,可是一时间又毫无头绪,于是只好拉着白以沫说找个警察问问去。
白以沫一听找个警察,那不是就要去警局,她害怕万一被眼线看到他们找警察,那哥哥和曲终不是就活不成了吗?
于是她停住,睨着简昀凡说道:“不行不行,还是不能报警,这里指不定到处都是眼线,万一我们前脚踏进公安局,后脚我哥就没命了?不去不去,我们不能去。”
简昀凡是又想笑又好气,这白以沫竟然会以为自己带着她大摇大摆的往警局里走,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放心,你哥会没事的。”那个睿智大气的白总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被擒住?这事绝对有蹊跷。
于是,简昀凡带着白以沫来到了一处老式茶馆,里面还有人在说着当地的戏段子。
他们停在了靠近柱子边的那个桌子旁边,然后顺势坐下,另外一侧本是看着台上的人嘴角一翘,随即看向简昀凡。
“小凡,现在是有事才找我了?”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男人一边笑着一边打趣简昀凡,一脸的难得的正气却不被笑容所掩盖,那种一看就是正派人物的标志很是明显。
简昀凡也随即笑笑:“师父,您就别逗我了,这不是有急事儿才敢打扰您老人家吗?”
白以沫了然的案子腹诽,难怪一身正气,原来是简昀凡口中那个人便是坏人闻风丧胆的豹子李,李副局长。
李副局长就是当年白以沫母亲的顶头上司,也是白母的老师,不过此人向来低调,凡是破了案什么的向来不接受访问,也从不见报。
所以只有行内的人已经坏人知道李副局长是为何人物,而白以沫因为小时候听说过此人却一直无缘得见真容,结果兜兜转转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见到本尊。
简昀凡看到白以沫定眼瞅着李副局,而他的师父也好整以暇的微眯着眼睛睨着这个胆儿大的小妮子不说话。
于是简昀凡赶紧的介绍道:“以沫,这是我师父,这位是我朋友白以沫。”
“李副局,你好。”白以沫有礼貌的对对方伸出手,一副见惯大世面而处变不惊的模样。
李副局随即伸手回握笑道:“退休了,叫我李叔便可。”
“李叔。”白以沫顺势接到。
而另外一边一只看着台上不被几人的寒暄所影响的男人吸引了白以沫的注意,随即透过李叔看向他。
于是李副局对那人喊道:“喂,装什么酷,”说着转首睨着简昀凡和白以沫说道:“呐,这位,龙叔,当地的百事通,任何的犄角旮旯都瞒不过他。”
“龙叔。”
“龙叔。”
白以沫和简昀凡双双喊了一声,龙叔才转过脸来你这两个小辈儿说道:“你们想找谁?”
“我哥和他朋友被绑架了,可是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一无所知,加上又不能报警,只好……”白以沫睨着龙叔一脸的难过。
龙叔看着这个小姑娘神情焦虑的模样,于是说道:“前不久这里的地霸强子那伙人放了出来,如果没猜错你哥多半是落到他们手里了,至于他们人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城里的可能性不大,多半在城郊,你们可以去查查。”
李副局睨着简昀凡半响,然后有些责怪的意味:“小凡,你是警察,你应该明白这种事通过警方才是最好的办法,我虽然已经退了,可是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私自行动的主意。”
简昀凡摇摇头说道:“放心,师父,我怎么可能忘记您的教诲,警方那边早就待命了,我是不会私自行动的。”
李副局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笑了笑,果然是他的得意门生,做事有勇有谋,于是笑道:“那就好,万事小心,别伤到了自己。”
简昀凡点头谢谢了师父和龙叔,于是拉着白以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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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白以沫疑惑的问着简昀凡:“你通知警方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来之前就交代了同时通知当地警方待命,以沫你要明白,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逞能的,必须要警力的配合。”简昀凡认真且仔细的对白以沫说道。
白以沫心想现在只有相信简昀凡了,于是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简昀凡说道:“龙叔的意思很清楚,我们先去城郊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就在这时,白以沫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宋礼词,于是赶紧的接了起来:“喂,宋二哥?”
然后白以沫说了自己所在的地点就挂了电话,随即对简昀凡说:“我哥的朋友到了,我们等等他们。”
不一会,就看到一辆捷豹特拉风的在原地一个回旋,从驾驶座里出来的盛朗依旧骚包,从副驾里走出来的宋礼词仍旧温润如玉。
“宋二哥,盛朗你们来啦!”白以沫睨着两人喊道。
盛朗一副无语的模样看着白以沫:“凭什么他就是哥,而我就不是了?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大白兔。”
白以沫本是阴霾的心情看到盛朗吃味儿的模样顿时好了一些。
宋礼词无视盛朗的表情,然后问道:“什么情况了?”
“没有头绪,找你们来凑钱的,钱带来了吗?”白以沫你这两人说道。
宋礼词随即一笑,温和的笑容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有些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意义深刻,他转过头头看向盛朗,说道:“曲终值两亿,咱们宁氏集团的太子爷才值一亿?”
盛朗了然的点点头,看向白以沫说道:“你哥的身手会被俘虏,奇天下之大怪。”
白以沫睨着两人左看看右瞧瞧,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说假的来安慰她,于是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哥,故意被抓的?”
两人默契的点点头,盛朗透过白以沫看到身后不远处睨着他们的简昀凡笑道:“哟,大白兔,艳福不浅啊!这帅哥是谁啊?”
白以沫眉眼一横,然后瞪着盛朗:“所以我不叫你哥,你一点儿哥的样子都没。”
“得了,我不跟律师贫,我可不想自讨苦吃。”盛朗摆摆手笑道。
宋礼词看到两人又有要掐的局势了,于是问道:“对了,gees已经到拍卖会场了吧?”
白以沫点点头,默认。
宋礼词对盛朗说道:“朗少,你去会场帮gees拿下以灏要的那块地。”
盛朗看到宋礼词笑面虎的模样,很是了然的转身离开,等盛朗离开了以后,宋礼词才拉着白以沫走到简昀凡的面前。
“简警官,好久不见?”
简昀凡点点头笑道:“宋上校,真巧。”
“你们认识?”白以沫茫然。
两人默契的点点头,宋礼词随即对两人说:“这一次我们来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作者有话要说:哎,被拒绝了,小曲子又该伤心了,哎~~
连续几周两万的榜单,俺觉着码字的速度突然突飞猛进了~~
哎,可素,俺还是觉着烦躁呢~~为毛还没写到两年后呢,俺想虐大白了呀~~
今天一早看到阳光普照,俺觉着这就是末日后连天都笑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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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曲三十三
拍卖会上的气氛随着藁城那块被称作黄金地皮的出现开始群情汹涌,gees和盛朗面面相觑,并没有打算立刻出价,而是瞅准时机再多论断。
而时间也就这么一分一秒在大家的争夺战中慢慢的流逝着,盛朗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举牌,一次又一次的怒视对方抢了他的价表示很是无语。
“喂,你说我们又不是白以灏公司的员工,这事儿我们俩家又没啥好处可占,我们干嘛这么积极的在这跟人拼杀啊?”
盛朗瞅着身边的老外gees,故意用外国中文说着话,一副欠扁的模样惹得gees都想对这个风骚的男人怒目相视了。
gees斜眼瞅了一眼盛朗,然后看向台上,嘴里说道:“那你可以不来啊?如果你敢的话?”
盛朗被gees戳中痛脚,又不想颜面扫地,于是强装镇定的说道:“哟,说的我是多怕姓白那小子啊?我只是看在他现在羊入虎口的悲惨境地,帮他圆了梦想,免得他死后跑来找我吹枕边风。”
gees冷笑出来,白以灏的几个兄弟他虽然不是太过于熟悉,不过每一个人他也是相当了解的,季飞扬聪明大气,口才了得,在几人中年龄相对于大一点儿,也是最为稳重成熟的。
白以灏,外表看起来冷若冰霜,实际上确实也是冷若冰霜,不过这人冷是冷了些,但觉得的护犊一级棒,凡是放在他心里的人绝不容许别人伤害半分,就如他的家人和朋友们一样。
然后是那个宋礼词,人如其名,待人温和有礼,他这个人看上如就如一副浓墨书写的诗词,不过这是表面,实际上这个人极其腹黑,笑里藏刀,让人防不胜防。
最后再说这个盛朗,花花公子的代名词,要说前三个人都是闷骚型,那他就是绝对的明骚,女朋友不计其数,用流星花园的经典台词,他的女友都是有保质期的,七天之内绝对换人。
gees睨着盛朗摇摇头,耳朵听着拍卖场上爆出的价,已经到达一亿,他戳了戳盛朗小声的说道:“是时候出手了。”
于是只听见一声随意却带着绝对的肯定的声音在会场中悠悠响起:“一亿五千万。”
众人唏嘘,随即纷纷转身看向隐秘在黑暗中的盛朗和gees,两人特淡定的看向台上,不予理睬异样的眼光。
“一亿五千万,还有没更高的出价”台上的拍卖师高八度的声音响彻整个拍卖场,他定神的扫了一圈下面的男女,然后继续道:“请问还有没有出价的……”
随即等了几秒钟,他开始喊道:“一亿五千万一次,一亿五千万两次……一亿五千万……”
正当他已经准备好敲锤的时候,一个同样隐秘在另一个角落的地方发出一个声响活生生的打断了拍卖师的声音:“两亿……”
又是一阵回头加唏嘘的声响,而听到此报价的盛朗和gees纷纷弯起了嘴角,两人纷纷对视,似乎都在说‘终于出手了。’
于是,整场拍卖会随着两亿的高价喊出又一次陷入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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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昀凡、宋礼词、白以沫已经来到了郊外,四处荒凉毫无人烟,寒风呼呼的吹着,似乎在告诉他们此处确实无人。
他们下车四处查看,然后徒步搜寻着,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到一处小路上,简昀凡的眼睛似乎注意到了路边树林处的痕迹,于是走了过去。
宋礼词和白以沫也跟着走了过去,地上有被踩断的树枝以及几片落叶,可是形状有些奇怪。
简昀凡蹲□去仔细观察这一块地方,宋礼词也蹲了下去观察了起来,简昀凡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对宋礼词说道:“宋上校,你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含义。”
宋礼词捡起一根树枝,和一片树叶仔细观察了然后说道:“唯独只有这一个地方掉落了一些树枝与叶子,而且像是人故意留下的。”
白以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于是大呼一声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哥告诉我,迷了路可以用树枝和树叶带代替来做记号,摆上不同的形状代表不同的方向,这个……应该是……这个方向。”
白以沫一边说一边指着一条路的那个方向,然后看向两人。
简昀凡和宋礼词随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道路,然后对白以沫点点头,似乎在说或许真是兄妹间的心有灵犀。
宋礼词掏出手机四处接受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然后转身对两人说道:“那就跟着以沫的意思往那条路走。”
三人再次坐到车里,然后开往那条或许是对的救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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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靠着墙壁昏昏沉沉,被绑了那么久,手脚早就僵硬了,加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机会运动,她早就冷的麻木的没了知觉。
白以灏看到曲终的不对劲,于是问道:“曲终,怎么了?”
曲终半睁半眯着的眼睛有些防空的睨着白以灏,眼前似乎都出现了重影,她努力微笑的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冷。”
白以灏看到曲终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对劲,一身单薄的义务加上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又被关了一天一夜,以她那种小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的。
于是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挪动着身体,挨着曲终的旁边坐下,由着曲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等他坐定了,然后对曲终说:“靠着我回暖和一点儿。”
曲终有些尴尬的睨着白以灏摇摇头,说道:“不用不用,我撑得住。”
白以灏好笑的低头看着曲终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我是想你要是冻得手脚不灵活了,万一有机会逃跑我还要照顾你这个手脚突然抽筋的人,不是自讨苦吃吗?”
曲终轻轻的咬着下嘴唇,似乎在做心理斗争,她知道白以灏是为她好,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自拔的更加喜欢他,他已经说了他们不可能的,这一切又是何必呢?
可是,她真的很冷,她需要白以灏的温度,所以最终她微微的靠了过去,果然男人的雄厚的热度瞬间传进了曲终的身上,那种由外到内,在由内到外的冷瞬间被这种热度深深的取代了。
曲终暖和了一点,又像只小猫一样朝白以灏的怀里蹭了蹭,白以灏无奈的低头看着乖巧的曲终,内心蓦地泛起一片柔软,其实这样的感觉真的还不错。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的打开了,那个夹克男走了进来,手里捏着手机,脸上却出现了一种嘲笑:“哟,还真是郎情妾意的。”
曲终被男人的口吻吓了一跳,白以灏感受到怀里的人瞬间一怔,于是看向男人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夹克男拿出白以灏的手机面向白以灏:“告诉你的人,不要再争那块地,否则,我先做掉你女人。”
这时,有一个男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看了看躲在白以灏怀里的曲终,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看他那样子是恨不得立刻把曲终给生吞活剥了。
他眼睛定定的看向曲终,嘴里却对着夹克男说道:“别啊,大哥,这小妞长的这么漂亮,杀了可惜,先给兄弟们享受享受呗!”
曲终一听,顿时浑身开始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看向白以灏,眼神里尽是委屈和害怕,白以灏只是温柔的睨着曲终,轻轻的用唇语说了五个字:别怕,有我在。
曲终看懂了,瞬间热泪盈眶,更显的楚楚可怜。
夹克男瞪了一眼身边色迷迷的男人,骂道:“给我出去。”
“大哥。”男人还不死心。
“滚出去。”
男人看到夹克男的眼神心中一顿,知道大哥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只好暗自可惜的走了出去。
夹克男随即看向两人:“看到了吧?我兄弟可是很喜欢你的女人,我劝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做。”
白以灏没有过多的表情,依旧淡定如常,嘴里只是随意的吐出一个字:“好。”
夹克男拨通电话,然后拿到白以灏的面前,说了句‘别想耍花样’,然后将手机放到他的耳边。
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言语间全是急迫:“哥,哥……”
“以沫……”白以灏喊了一声。
夹克男在他面前威胁道:“别想拖延时间,说重点。”
白以灏随即说道:“以沫,你告诉gees西京堂那块地不要争了,放手吧!”
话音刚落就手机就离开了耳边,夹克男对着电话说道:“想要他们平安无事,照着做,时间不多了,哼……”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放心,只要一切顺利,你们就安全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
看着门又被关上,曲终抬起头看向白以灏,白以灏送她一个安稳的眼神,然后对她说道:“帮我一把……”
曲终看到白以灏的手上蓦地出现了一把军刀,有些差异的睨着他:“这是……”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顺手牵羊的。”白以灏说的很小声也很平静。
曲终苦笑:“你还有这方面的天分。”
白以灏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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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白以沫对着早已挂断的手机喂个没完没了,然后终于是叹气放下了手机……
宋礼词睨着手机信号的截断,看向白以沫问道:“你哥?”
白以沫点点头。
“是你哥的手机打来的?”宋礼词继续询问。
“你怎么知道?”白以沫有些奇怪的看向宋礼词。
宋礼词随即解释道:“那时候无聊研发的追踪器安你哥手机里了,刚刚有了动静。”
白以沫瞪得抢了宋礼词的手机左看看又看看,也没看出所以然,继而问道:“没有啊!没动静啊!”
宋礼词拿回手机:“那个是半成品,试着玩,只有开机的时候才能追踪到,而且必须是在一公里以内。”
白以沫颓了下来:“就是说,有等于没有。”
宋礼词也无奈,谁让白以灏当时急着走,他才安上去还没来的及取下来。
简昀凡插嘴进来:“白以灏打电话都说什么了?”
白以沫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哥说让我给gees说放弃西京堂那块地,可是据我所知西京堂那块地不是个废车场吗?而且那块地在a市,跟藁城这块地没关系啊!”
宋礼词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确定你哥说的是西京堂的地?”
白以沫点点头,就看到简昀凡打电话问道:“帮我查查城郊什么地方有废车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有了方式方法,下一章就应该脱离囚笼了,再然后就应该发生某些很重要的事情了,然后就是转折点了,然后就是两年后了,然后就可以虐大白了,哈哈哈~~
貌似说起来真轻松,写起来真没那么利索,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真的觉得码字速度快了,果然是赶榜单把速度给提上去了,不过筒子们表太高兴,因为露总依然很懒~~嗷嗷,遁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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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曲三十四
盛朗接到宋礼词的电话时,那块地已经被抬到五个亿了,很显然这场博弈对于两边持续不相让的人来说都有些吃力了,按照预计的数据,这块地超过六个亿就毫无意义了,算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么可观的利润,生意人都是算的很精的,所以当盛朗他们喊出五个亿的价格时,对方就有所行动了。
“怎么样?”盛朗问道。
宋礼词坐在车上眼神淡淡的望着前方,又不忘瞥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嘴里还要吩咐道:“那边怕是按耐不住了,不出意外的话,绑匪幕后的老板就是跟你们争那块地的人,悠着点儿,别影响我们救人。”
“老大,怎么悠着啊!对方咬的很紧啊!”盛朗一想到对方喋喋不休的穷追猛打就各种烦躁,不就是快地皮吗?至于又是绑架又是威胁的吗?
“实在不行就擒贼先擒王,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安全为主。”宋礼词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白以沫看着后视镜的宋礼词问道:“怎么样?那边能拖延时间吗?”
宋礼词嗯了一声,随即说道:“盛朗总有他的办法,放心吧!”
简昀凡远远看到不远处的废车场,然后停了车,对两人说道:“看样子是这儿了,我们不能把车开过去,暴露目标。”
白以沫和宋礼词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简昀凡继续说道:“局子里已经派人过来支援,我们先探探实情。”
还没等简昀凡说完话,白以沫已经迈着大步往那龙潭虎穴走去,简昀凡无奈的摇摇头,暗自腹诽:这丫头就是一贯的冲动加行动派。
而立在另一边看着白以沫离去的背影,以及看着简昀凡无奈的表情,不由得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以沫从小就是这个冲动的个性,习惯就好。”
简昀凡没有解释,只是心里苦笑一番,习惯?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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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断绳子得以解放的曲终和白以灏正在轻手轻脚的活动着手脚,白以灏走到门口凑近一听,只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大哥,其实里面那家伙说的有理,我们辛辛苦苦的把人弄来,到头来才分那么一点钱,好处全被老板占了,凭什么啊?”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我是怎么说的,不是老板,我早就死在牢里了,现在还能在这跟你们说话?”
“可是,大哥,他们两个看到我们的样子了,不怕他们以后找我们算账啊?”
“哼,不管我们收不收的到钱,等老板那边的事情结束了以后,那两个人都得死,小子,你不是很喜欢那女人吗?到时候送你玩玩。”
“是不是真的,老大?”
“看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女人女人。”
“哎,我这是难过美人关嘛,不过这小妞真的不错,要不到时候老大你先享受,咱们兄弟慢慢来。”
“行了行了,事情了了慢慢玩,现在给我看好他们,别出了麻烦。”
“知道知道。”
白以灏听到那几个人肮脏不堪的话语不禁暗自攥紧了拳头,他回头看向曲终,然后再走过去帮她活动僵硬的手脚,然后轻声问道:“怎么样,能跑吗?”
曲终感到自己的手脚似乎已经回归身体了,于是点点头说道:“应该可以的。”
白以灏抬起头环顾了这间房子,唯一的出路就是正前方的那道门,可是门外的人到底有多少,又有没有什么武器他一概不知。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绝对可以直接闯了出去,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曲终,所以他不能冲动,要三思而后行。
“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这道门,所以一会无论如何你都要紧紧的跟着我,知道吗?”白以灏认真且细心的对曲终讲解着。
曲终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抓住白以灏的手:“知道,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白以灏回握住曲终的小手,似乎在给她力量和勇气,虽然被抓来是他深入虎穴的计划,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毕竟外面的人是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所以他不敢大意。
门是从外面上了锁的,所以白以灏要曲终吼两嗓子,让对方能开门进来,他大致给曲终讲了一下,于是曲终就开始做戏了。
“哎哟,哎哟……”
“你怎么了,喂,有没有人……”
门果然被打开,来着是之前的那个满嘴脏话的男人,他流里流气的走了进来问道:“什么事?”
白以灏望着身边低声呻吟的曲终对男人说道:“我朋友肚子痛,你们有没有药?”
男人倒是呵呵一笑:“肚子痛?来,让我看看。”
说着就往他们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摩拳擦掌的,他走过去推了一把白以灏,然后拉起曲终就要动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
而后,白以灏随手朝他后脑勺一劈,男人直直的倒在了曲终的身上,曲终像是身上落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立马跳了起来,还不忘踹了那个色狼几脚。
这一动作却惹得白以灏低声的笑了笑,即使恶劣的环境,这个女孩子仍旧有本事让他露出笑容。
看到曲终还想上脚,于是过去拉住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即指了指门口,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外面是一个大的仓库,有很多车上的器械堆在那里,堆成了小山丘,而中间坐着三四个人在那儿打牌,那边的大门口还站着两个人把守。
两人躲在轮胎堆的后面静观其变,打牌的其中一人望了望他们这边,然后转过头说道:“这阿勇难不成真对那妞动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阿勇早就垂涎那妞儿很久了,能憋到现在也不容易。”另一个男人笑道。
“不行,老大说了现在不是时候,我去看看。”最后那个男人说完扔下牌就往这边走来。
白以灏松开曲终的手,对她说:“在这儿等着,别出来。”
曲终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就看到白以灏准备好袭击那个男人,果然男人走到这边,就被白以灏一捞手直接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其拖进隐蔽的地方,手上一使劲儿,就把对方勒晕了过去。
曲终第一次看到白以灏这么好的身手,出手赶紧利落,就快赶上电影里成龙李连杰的武打片了。
要不是此刻地方不允许,她都恨不得为其拍手叫好了。
“愣着干嘛?”白以灏一个翻身跃到曲终面前询问。
曲终木讷的摇摇头:“没什么。”
这时,外面的门被打开,绑匪首领,那个夹克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人,他走到中间坐姿边问道刚刚打牌的那俩人:“阿勇和阿天呢?”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过去看那两人了。”
夹克男手一招说道:“老板那块地失手了,等我们拿到钱就干掉他们两个。”说着他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对身边的人说道:“把阿勇和阿天叫出来,正事要紧。”
“知道。”两人一颔首,然后往那间屋走去。
夹克男则拨通了白以沫的电话号码。
白以沫一行人已经走到废车场的外面,果然看到门口有人在那里抽烟,她转身看向身后两人:“看样子就是这儿。”
刚刚说完,手机就开始震动了,她转而走向一边接起电话:“喂。”
“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好,现在到城郊北边的墓园,到了那里把东西放在正堂最里面那个骨灰龛下面没有锁的那面柜子里。”
“可以,不过我要确认我哥的安全,让他听电话。”白以沫镇定的要求着。
“没问题。”
夹克男说完就往关着白以灏和曲终的那间屋走去,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他那两个兄弟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对他说道:“强哥,不好了,那两个人不见了,阿强被打晕了,阿天也不不知所踪。”
“什么?”夹克男高呼一声,等着两人:“怎么会不见了……”
他还要说些什么,才蓦地想起来手机还在通话中,于是他拿起手机对那边的白以沫说道:“你先按照我说的做,等你到了我再让你跟你哥说话。”
白以沫嘴角一翘,然后回答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白以沫转身睨着两人:“我哥和曲终似乎跑掉了。”
宋礼词举起手机说道:“就是这里,没错。”
而此刻简昀凡的手机也响了,警方的支援已经抵达,全面埋伏好,就等这边一声令下,便能将之一网打尽。
另一边,拍卖会已然结束,盛朗和gees堵住了一个西装笔挺,看上去挺斯文的一人:“何总,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地……”
何健内心早就想把这两人撕个稀巴烂,可是面上却还是挺正常的淡然一笑:“咦?怎么没见到白总呢?”
一边说一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神也是阴狠的闪烁着光芒。
盛朗呵呵的一笑:“这种小事咱们白总才不会亲自来呢,哪像何总您呀,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的。”
何健一听,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于是对两人微微一颔首说道:“也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两人继续的冷嘲热讽,直接快步离开。
何健前脚一离开,盛朗立刻给宋礼词打电话:“何健应该过来了。”
“嗯,知道了。”宋礼词挂了电话对两双眼睛说道:“幕后大老板要驾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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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仓库里,一群人还在寻找白以灏和曲终的踪迹,展开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只听见首领大声的呼喝:“把出口守住,我就不信你们能跑得出去。”
白以灏拉着曲终在这迂回曲折的地方穿梭着,遇见人就打,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白以沫等人看到何健的汽车在门口停住,然后看到那个男人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然后给身边两人递了一个眼神。
何健一进来就看到乱作一团的一群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他恨白以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商场上的白以灏就是一个杀手,杀的何健片甲不留,还因此失去了父亲的信任,并且被赶出了家门,这一切都是白以灏间接造成的。
所以他对白以灏早就是恨之入骨,而他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拾父亲的信任,但是条件是藁城的那块地皮。
谁知道这事儿又有他白以灏的事,新仇旧恨今儿他就要一起算了。
“怎么回事?”何健拧着眉头问道。
夹克男一看老板来了,于是走上前去说道:“他们两个……跑了。”
何健一听,脸色急剧下降,黑的一塌糊涂,他可是来泄愤的,泄愤的人却跑了,他攥紧拳头,牙齿紧紧的压紧,看向面前的男人。
夹克男随即立刻解释道:“不过您放心,他们还在这仓库里,没有跑出去。”
“那还不快找。”何健骂咧咧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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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声枪响在仓库里响起的时候,白以沫终于是按耐不住自己冲进了废车场,先后撂倒了守门的两个男人。
宋礼词和简昀凡看到冲动的白以沫只好跟随,简昀凡通知大家行动,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先后不一的冲进了仓库。
白以沫一从进去就看到白以灏手持枪支跟对方对峙,地上倒了五六个人,而何健抓着曲终当人质。
“哥。”白以沫冲了过去,跑到白以灏身边。
白以灏没有看白以沫,而是对何健说道:“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投降吧!”
简昀凡和宋礼词也到了,刚好听到了白以灏的话,简昀凡心里倒是暗自腹诽,这台词该是他们当警察说的吧!
“白以灏,是你,是你让我一无所有,是你让我爸信任老二不信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也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何健将枪头直端端的指着曲终的太阳穴。
白以灏眉头紧紧的皱着,然后压下自己的紧张,口气清淡:“她根本就不是我爱的人,你没必要伤害无辜。”
何健扑哧一笑:“不是?你少蒙我,我一直就在找私家侦探查你,而她就一直呆在你身边,你们情意绵绵,情深意重,还说不是?”
“我们那是演戏。”曲终虚弱的解释着。
何健又是一声笑,低着头疯狂的朝着曲终喊道:“演戏?那你帮他挡了一枪也是演戏?”
这下大家才意识到曲终为什么脸色惨白,原来她受了枪伤。
于是大家更加不能拖延时间了,白以沫低声跟白以灏说:“哥,曲终不能再拖了。”
白以灏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不是要报复我吗?那我跟她换,你挟持我。”
何健看了白以灏半响,然后说道:“你?”
“你的目标一直是我,我可以跟你走,任由你处置。”白以灏继续忽悠,他看出何健精神上有些不太正常。
果然,何健想了想说道:“你先放下枪,然后走过来,其他人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白以灏照做,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跟曲终相交的时候,他笑着给了曲终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就被何健扣住。
曲终则倒在了白以沫的怀里,随即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绑架这个事儿到这儿就完事儿了,然后就是一些后续的报道~~
露总没有偷懒吧~~乃们还满意吧~~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平安夜快乐!有没有出去玩啊?赶紧的给露总汇报有没有出去勾搭帅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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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曲三十五
曲终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白以灏,他靠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微微埋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她想要坐起身来,可是刚刚一动作,背后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禁嘶的一声喊了出来,而白以灏随即抬起了头。
“别动,小心伤口。”白以灏立刻站了起来,走向病床边,扶着曲终的肩膀命令她。
曲终有一瞬间的呆愣,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白以灏,一如既往的好看,好看的令女人都为之妒忌,总是收拾的一丝不苟的他此刻下颚处微微泛起了青色的胡渣,他一直都守着她在吗?
白以灏被曲终毫不掩饰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于是轻轻的咳了咳,把她摆好位置对她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曲终摇摇头。
白以灏继续问道:“脑袋晕不晕,认不认得人?”
曲终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白以灏是彻底无语了,他有些无奈的睨着曲终问道:“你这背上受伤,怎么影响到了语言功能?”
白以沫一听觉得白以灏这句话显然是消遣她的话,于是也就顺口说道:“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白以灏本是绷着的一张脸听到曲终的话以后,随即展开了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容:“牙尖嘴利,头脑清晰,看样子还没有失忆。”
曲终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瞅着白以灏问道:“你没事吧?”
白以灏就着曲终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说道:“你都自身难保,还有闲工夫管我,你知不知道,要是子弹再有那么一点偏差,你现在就在阎王殿里跟牛头马面大眼瞪小眼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曲终明显的放低了声响,睨着白以灏的眼神都微微的看向地面,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当时,所有的人都快要把仓库掀了个底朝天的找他们俩。
后来,他俩躲来躲去还是被发现了,白以灏以一抵十的打法,很快就倒下了一大半,曲终则是躲在她的身侧被他很好的保护着。
可是,就在他们俩都觉着很快就能撂倒这群人,然后逃出去的时候,何健蓦地从身上掏出了一把枪,直直的指向白以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曲终用自己柔弱的背部帮白以灏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子弹袭击。
曲终倒在了白以灏的怀里,而白以灏此刻明显是被激怒了,于是乎他很是愤怒的撂倒了剩余的几个人,而忽视了靠在一侧的曲终。
当他成功且轻易的撂倒了那个首领时,曲终也落在了何健的手上,于是就有了白以沫冲进去所看到的那惊险的一幕……
“谢谢你。”白以灏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当他不经意的说出口时,连自己都惊讶了一番,这种话似乎他这辈子就不曾对谁说过吧?
曲终也显然对他的这句谢谢震慑了,震惊了,于是她只能微笑着回应着,甚至于故意的调侃着:“鼎鼎大名的白总也会说谢谢啊!”
说着她就笑了,谁知道这笑不打紧,可是却因此牵扯到伤口,疼得她一阵哆嗦。
白以灏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起身扶着她,然后低着头,曲终随即抬起头,两人都能彼此鼻息相闻,这样的画面在外人看来绝对是暧昧中的暧昧,和谐中的和谐。
可是,此刻并无外人,此刻的曲终也并不敢乱动,她只能眨着眼睛睨着白以灏,等待他下一步的话语或是动作。
白以灏盯着曲终看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是故意想让我没完没了的照顾你这个恩人的吗?”
曲终是真的不敢笑了,可是难得从白以灏这种人的嘴里听到别扭的话语,所以真的是憋得难受。
等她调整好了才说道:“耗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看你的样子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白少的形象一直很重要的。”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曲念和贾聪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看到曲终醒了就冲了过去,拉着曲终左看看右瞧瞧的。
“曲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曲念很是紧张的问道。
曲终忙安抚慌乱中乱摸的曲念,对她说道:“妈,没事,我没事。”
曲念看到曲终还算是精神奕奕,于是突然没有刚才的那股子紧张,而是变成了女王的姿态,摆出一副逆我者亡的架势:“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一个女孩子少喝点儿酒,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喝出胃穿孔,你可真长本事的!”
曲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贾聪和白以灏:“妈,你说什么胃穿孔?”
曲念一听恨不得上手是捏这个女儿的耳朵:“你以为你能瞒着我?小聪都招了……”
“招了?”曲终茫然的看向贾聪,眼神里的意思似乎在说你都跟我妈招了些什么东西啊?
贾聪当然能意会曲终的茫然,于是他在旁边说道:“阿姨,您就别骂曲终了,都怪我不好,一定要让曲终帮着喝酒,结果我自个儿也喝醉了,没想到曲终竟然会出事儿,还好有这帮朋友及时的出手相助,才没出什么大事儿,这真不能怪曲终的,要怪就怪我。”
曲念一直心系女儿也就没有注意身后默默站在那如雕像般的白以灏,她听到贾聪的话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白以灏,就像是在欣赏一幅至尊的名画,又像是在鉴别一件至宝,总之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明的色彩。
白以灏从小到大就被人这么看过来的,他的容貌,他的家世都是外人所津津乐道的话题,渐渐的他也就习惯了别人的眼神。
可是,曲终母亲的眼神为什么会让他感觉不一样,明明是一个看上去无害的一温婉女子,为什么那双与曲终相似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讯息?
“伯母,您好,我是曲终的朋友,我叫白以灏。”白以灏有礼貌的对曲念微微颔首。
曲念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随意转为淡定的笑容:“你就是曲儿口中的那位白先生?”
白以灏想曲终可能跟曲念提过他,所以点点头示意:“我就是。”
曲念笑容不变,然后转过身睨着曲终说道:“饿不饿?我回去给你熬点儿粥。”
曲终瘪瘪嘴点点头,有些撒娇的睨着曲念说道:“嗯,饿了。”
曲念无奈的瞥了曲终一眼,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以灏和贾聪:“小聪,我先回去熬点儿粥,你帮我陪陪曲儿吧!”
贾聪笑着点点头对曲念说道:“放心,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曲终的,我送你出去。”
曲念满意的睨着贾聪笑意渐增,然后叮嘱了曲终几句就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随即睨着白以灏对他说道:“白先生,曲儿的事太麻烦你了。”
白以灏温和的一笑:“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曲念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跟着贾聪走出了病房。
曲终看到门再次被关上,然后对立在一旁的白以灏说道:“谢谢你们帮我瞒着我妈,不然的话我怕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白以灏柔和的目光锁定曲终的脸,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从喉间溢出:“这个你谢贾聪吧!”
“我会谢谢他的。”曲终听到白以灏言语间似乎出现的不以为然,自己也有些倔强的说出这话来。
白以灏就那么站在那里跟曲终遥遥相望,这时候白以沫进来了,看到白以灏跟曲终互相观望着对方,不禁轻声咳了咳来提醒自己的到来。
果然,她的怪咳很是奏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白以沫,白以沫微笑的走向曲终,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刚看到那个贾聪了,说你醒了,我立刻就跑上来了。”
“哦,谢谢你。”说着她颇有些尴尬的看着白以灏,对他说:“你女朋友来接你了,你们走吧!我没事了。”
“噗嗤……”此声音来自于白以沫,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曲终有些黯然的小脸忍不住的笑了:“那啥,其实吧!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曲终保持着笑意,但是她都觉着自己的笑容很是苦涩,现在是在示威吗?想说你们很有夫妻相吗?
曲终:“嗯,据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越长越像。”
白以沫又是忍不住的一声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有夫妻相吗?”
曲终承认的点头。
白以沫真的是不想再逗曲终了,其实第一次见到曲终,她就觉得曲终对自家这个冰块哥哥有说清道不明的情愫,她的眼神怎么都遮盖不住那种感觉。
不过,她一向不以为然,因为只要是见过她这个哥哥的女人眼中都会有这样的神色,谁让白以灏有天人之姿呢?
可是,意外的是,一向对谁都不会上心的白以灏,竟然对这个叫做曲终的女孩不一样,眼神,举动,说话的语气都与别人大不相同。
所以,或许,大概,白以灏对曲终动心了?而她这个当妹妹的当然要推波助澜一番,之前推波推到虎口,这一次不能再胡乱而为,还是说出口最好。
况且,作为妹妹,白以沫觉着白以灏真的应该谈谈恋爱,不然的话会被自己的冷淡给弄死的呀!
白以沫拉着曲终的手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曲终,你还不知道我的全名吧?”
曲终摇摇头,一脸的迷茫。
白以沫转身搭把手在白以灏的肩上,被白以灏给瞪了回去,白以沫回瞪完以后看向曲终说道:“我叫白以沫,他叫白以灏,所以,他是我哥,亲大哥,你别再误会咯!”
曲终听到这个消息时是绝对的震惊加惊恐的,以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令人惊惧,难怪他们那么了解彼此,难怪他们那么的默契,难怪他们长得有几分相像,原来不是恋人而是兄妹。
“你们是……兄妹?”曲终似乎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转而一想,其实经白以沫这么一说,确实一切都明了了。
白以沫跟白以灏似乎一直以来都是有一个共同点的,就是为人有些孤傲清高之态,只不过,白以沫是对人对事的淡然随意,而白以灏则是对谁都一样,包括对白以沫,明明是为她好,可是还是要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就像是谁欠了他一样,各种的威严不凡,冷峻自傲。
其实这种毛病可不可以称之为傲娇了呢?
白以沫就着白以灏身边的椅子坐下,然后仔细观察了一遍曲终的情况,然后做出结案陈词:“看样子已经恢复气血了,你不知道,那会儿你晕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你翘辫子了呢?”说着她蓦地抬头看向白以灏,对他调皮的一笑,随即又看着曲终:“曲终啊!你当时倒是晕了,你不知道我哥看到你晕了的时候有多紧张,他不是被那个何什么贱人的指着枪要挟吗?当你倒下去的时候,我哥竟然可以赤手空拳的三下五除二把那个何什么贱人的给制服住了,那速度堪称奇观啊!你没看到,可惜了……”
说着白以沫还真的做出了一副异常惋惜的表情,可是那表情里面怎么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呢?
曲终听完也有些吃惊,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她抬起头睨着面目表情呈现定格的白以灏,不由得笑了,她不敢用力的笑,只能淡淡的微笑,可是看在白以灏的眼里,那种笑容就是带着对他的情愫在笑,可是他不排斥她对他的那种笑容,一点也不。
“是吗?”曲终明明看着白以沫的,可是这问好似乎是问向白以灏的。
白以沫一听,眼睛微微睁大,然后猛地点头:“当然是了,我哥制服了那贱人,就直接抱着你往外冲,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曲终摇摇头,事实上那个时候她真的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自从帮白以灏挡了那一枪以后,她就预感自己将要和这美好的世界说拜拜了。
“哦!”曲终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她喜欢白以灏她自己很清楚,可是白以灏呢?在危险关头的告白被他婉拒,危险时刻又如此紧张着她,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白以沫看看微微埋着头的曲终,再看看站在身边不知道想什么的白以灏,然后自己倒是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气氛中显得尴尬不已了,于是她只好开始谈天说地的讲着废话。
“哎,这件病房不错,不过比起我们那儿的还是差了点儿,不过在这个地方能有这样的设施水平已经很好了。”
曲终:“……”
白以灏:“……”
白以沫:“今天天气不错哈!出太阳了!”
曲终:“……”
白以灏:“……”
白以沫:“那个……”
“我们先回去吧!你好好休息,晚点来看你。”白以灏可能是受不了白以沫的莫名其妙,也可能是觉得自己真的改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形象,于是对曲终说道。
曲终点点头:“嗯,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白以沫本来还要说点什么的,可是曲终看到白以灏直接半架着白以沫就往病房外走,曲终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的一笑,似乎背上的伤痛早就不药而愈了。
原来他们……是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i'm 骚瑞,真滴是昨晚玩得太晚了,导致今天精神不振,上班都在打瞌睡,到现在才码出这一章~~我会暗自蹲墙角反省~~
今天我朋友生宝宝了,好开心~~嘿嘿~~(众人:鄙视,又不是你生,你兴奋个屁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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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曲三十六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白以沫出奇安静的跟在白以灏的身边,只是不时打量着他的眼神终于是让白以灏予以回应,给她了一记爆栗。
“好看吗?”白以灏收回手继续插裤兜里,眼睛也凝视着前方。
白以沫特无辜的摸着脑门儿,然后回道:“好看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爱的人的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是这么说的吧?我哥才有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白以灏哼笑一声,继续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一天不务正业,听飞扬说你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真的是皮痒了?”
白以沫连连摇头,嘴贫的不是一般化:“哎,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你知道吗?”白以沫知道白以灏是不会回答她的,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总有一个眼线在身边,你却不敢动他。”
“白以沫,律师专业是你自己选的,你别告诉我现在你后悔了?”白以灏眸子越来越深沉,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白以沫这个律师虽然有些懒,但是好歹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那察言观色至少还不差,看到白以灏的脸色不太正常了,于是说道:“放心吧,哥,虽然我是有点给师父找麻烦,不过好歹我也在s市有那么一小点名气,我是真的爱我的职业,十分的爱。”
白以灏淡淡的摇摇头:“但愿你说的不是违心的话。”
白以沫看到白以灏的脸色缓和了,于是开始了她的问题:“哥,其实你是喜欢曲终的吧?”
说到曲终,白以灏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睨着白以沫,半响才对她说道:“白以沫?其实,你一直喜欢着向濡的吧?”
白以沫瞪着白以灏,牙齿被急的嘎吱嘎吱作响,然后在白以灏的冷眼旁观的神态中迈着步子往医院的大门走去。
白以灏慢慢的紧随其后,脑子里却反复想着白以沫的话,其实你是喜欢曲终的吧?其实你是喜欢曲终的吧?其实……
是啊!喜欢上了,可是,喜欢上了又能如何?自己早就有了一个无法退掉的婚约,而曲终是他想爱却不能爱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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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聪送完了曲念就回到了病房,看到曲终正低着头在玩手机,于是走到一边静静地睨着她,却不打扰她。
曲终抬起头不经意间瞥见了贾聪,于是收了手机对他一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所以不易察觉我也是很正常的。”贾聪走进曲终,坐下来对她淡淡的笑着。
“也不是,跟个朋友聊天而已。”曲终说道。
其实就是曹子睿好死不死的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又回来了,问她回a市没有,曲终说自己还在藁城,于是曹子睿就说反正没事做,干脆来藁城旅旅游,顺便找找灵感,写首个什么的。
于是曲终只好对她说自己受伤了,没办法当他的向导。
曹子睿一听立刻问长问短的,于是曲终只好跟喋喋不休追问着的曹子睿说明自己的情况以及原因。
曹子睿听完就说要来看她,曲终知道曹子睿这个人向来是说起风就是鱼,并且还是个绝对的行动派,所以他说来就应该会马不停蹄的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这是他的特点,其实也是优点。
贾聪睨着曲终说不出话来,有些欲言又止,曲终却很是理解的望着贾聪问道:“你有事要问我?”
贾聪很是承认的点点头:“你跟白以灏?”
“怎么?”曲终知道贾聪要问她什么,可是她就是不想道破,又或许贾聪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件事。
贾聪就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变得很是正经的对曲终说道:“曲终,你是不是喜欢白以灏?”
曲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样子真的是被自己给猜对了,贾聪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是。”曲终毫不掩饰,也想自己或许是没有必要去掩饰,她知道贾聪对自己的感情,或许经过这一次,贾聪就不会对她有想法了,或许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贾聪摇头笑着,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曲终的坦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所以,因为他,你才无法接受我。”
这一次轮到曲终摇头了:“也不是,贾聪,我一直只是把你当做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还是有些讨厌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你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那他呢?他喜欢你吗?”作为一个男人,贾聪看得出白以灏之于曲终而言是什么,而白以灏到底把曲终当做什么,他其实都有所了解,并且他更加的清楚像白以灏这样家世的人跟曲终这样普通的单亲家庭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们是不可能有将来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灰姑娘的故事只出现在童话故事中。
曲终摇摇头不再说话。
“白以灏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人,你又何必执着于这样一个人的身上呢?”贾聪有些苦口婆心,就如他知道曲终不会喜欢她一样,心里无不难过,毕竟大家都是用心在对待这一个你认为很重要的人,而这个人的眼里却没有你,这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啊!
曲终笑中带苦,她何尝不知道这一切,她何尝不想挥剑斩情丝,可是每当她决定不再喜欢白以灏的时候就会有意外,就会更加的喜欢着他,喜欢到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活了快二十四年了,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白以灏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控制不了的喜欢着,我想在我还没有努力争取之前,我不想轻易放弃。”
听到这话,贾聪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那他呢?他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变成一个优秀的,配得上她的人,在国外辛苦的拼搏着,就是为了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让她刮目相看,让她对自己曾经的种种得以改观。
可是,原来自己还是错过了,原来他不在的日子里有一个人已经慢慢的占据了她的心,让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而他,始终还是输给了她,输给了白以灏,输给了自己,也输给了时间……
最后,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曲终眯着眼睛假寐,心里百转千回,贾聪一动不动的睨着她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然后暗自叹息与她的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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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来的时候,正巧曲念也在,于是曲念有些奇怪的看着这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帅小伙,问着曲终:“这位也是你的朋友?”
眼神中掺杂着各种色彩,似乎在问:曲终,当妈的还真是小看你了,朋友还真是层出不穷。
曲终意识到曲念的意思,于是赶紧的介绍道:“妈,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曹子睿,曹子睿,这是我妈。”
“伯母,你好,难怪曲终长的这么的不错,原来是遗传啊!这么一对比,伯母跟曲终就是俩姐妹嘛!”曹子睿的嘴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谁都是没个正经的。
曲念看到曹子睿的活泼,于是也就卸下了防备,对其笑道:“曹先生这张嘴确实厉害。”
曹子睿摇摇头,对曲念说道:“伯母叫我子睿就好了,叫曹先生多么生分啊!”
曲念点点头:“好吧!子睿。”说着她看向早就凌乱了的曲终,然后收起她手上的碗,对她说道:“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伯母慢走。”曲念都快走出房门了,还能听见曹子睿有些呱噪的声音,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女儿到底都交了一些什么样的朋友?
曹子睿走向曲终,然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半响才开口:“你这过个年也能把自己弄进医院,我真的是佩服之至啊!”
明显的曹氏嘲讽法对于曲终来说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于是她微微笑道:“那也没办法,我太红火了,必须得见点血,要不然就小命不保了。”
“
能开玩笑就说明没多严重,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
曲终横了一眼曹子睿对他说道:“那你还来,好吧,你可以走了。”
曹子睿扑哧一声笑了,指着曲终说道:“你还真是忘恩负义,我这大老远的打飞的来看你,你就开始赶人走了?真有你的。”
“不是你说的你白来了吗?”曲终一副茫然的样子睨着曹子睿,真是我见犹怜啊!
曹子睿可不想跟病人一般见识,于是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不跟你贫了,一会惹得你伤口复发,怕是你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曲终被逗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呵呵……”
曹子睿坐了一会儿,跟曲终说了一下参加比赛的事情,别曲终含含糊糊的带了过去曹子睿知道这事儿记不得,还需要循序渐进的开导开导这个倔强的姑娘。
于是就说没来过藁城,出去逛逛,晚点儿再过来,还说给他买什么什么好吃的来刺激曲终,明知道曲终不能吃,他还一个劲儿的说个没完,最后终于是惹得曲终愤怒的扔枕头了。
曹子睿跑得快,没被砸到,却不小心牵动了曲终的伤口,让她疼的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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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走了有好一会儿,白以灏就来了,一进病房门口就看见睡着了的曲终,于是安静的走在她旁边细细地打量着她。
睡着的她有江南女孩的那种温婉淡然之气,静静的看着她这张柔和的脸庞,不知为何,白以灏的手指竟然不自觉的划过她轮廓分明的脸颊。
此刻的他,眼中满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温柔,脸上也不经意的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慢慢低下头,如魔怔般默默的向下靠近,就在嘴唇快要触碰到面前那一方娇柔的肌肤时,背后响起了一声冷冷的质问。
“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露总是打着瞌睡码的这一章,超级困啊~~睡觉去了,最近太累了,明天不更了,让我喘口气吧~~哎,貌似真的感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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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曲三十七
白以灏被身后的那一声声响喊醒了魔怔中的思维,他有一瞬间的顿住,随即恢复一贯的淡定起身,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手里提着汤壶的曲念正用一种颇为复杂的眼神审视着白以灏,于是乎,两人就是这么两两相望的用眼神对峙了约莫几秒,就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
“咦,白以灏,妈你们都来啦!”
白以灏随即转身看向已经醒来的曲终,而曲念也恢复了温婉的笑容走向曲终,似乎前一刻的风云变化从未出现在此处。
曲念放下汤壶就走到终曲面前问道:“怎么样?饿了吗?”
曲终点点头,有些撒娇的看着曲念:“嗯,就是饿醒的。”
曲念笑着微微摇摇头,然后将汤壶里煲的汤倒了出来递给曲终:“刚刚煲好就给你送来了,趁热喝吧!”
曲终笑着接过碗就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喝的差不多了,游玩归来的曹子睿也非常适时的出现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完全没注意病房内还有两个大活人,只顾着捣腾手里的东西,一边走一边说:“哎,没想到你这地盘风景还真是不错,还有那么多东西卖,你看,我买了多少……”
这时他一抬头就看到三双不同神色的眼睛正好死不死的睨着他,他怔了怔,然后笑道:“伯母,你也在啊?呃,这位是?”
曲终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白以灏,他是曹子睿。”
“白以灏?”曹子睿思量着这个名字,小声嘀咕,然后哦了一声,走到白以灏面前:“宁氏集团的白总?”
白以灏颇为友好的点点头默认,曹子睿他见过了,而且是数面,今天算是正式见面吧:“曹先生,你好。”
曲念看到两人客气的打着招呼,猜想他们应该并不熟,于是乎,她收拾了东西对曲终说道:“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嗯。”曲终点点头,看着曲念。
曹子睿走到曲念跟前,对她说道:“伯母,我送你。”
曲念却不易察觉的看了看白以灏,然后对曹子睿说道:“不用了,你刚逛完回来也累,你陪曲终说说话吧!”
“还是我送伯母走吧!正好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白以灏随即说道。
大家都以为曲念会拒绝的,谁知道,曲念却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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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曲念和白以灏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最终曲念还是开口了。
“你喜欢我女儿?”
白以灏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久久没有说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因为他知道说出口即意味着什么,现在的他还不能跟曲念保证什么!
曲念看到白以灏没有开口,于是继续说道:“既然你也说不出喜不喜欢我女儿,我就当做是不喜欢吧,就算是喜欢,也没有那么的喜欢,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对吧?”
白以灏知道曲念是对之前他偷亲曲终的事上心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质问与谈话。
“伯母,我确实把曲终当做一个很珍惜的人。”
曲念随即看向白以灏:“曲终很单纯,我一直希望她平平淡淡的过下半辈子就好,并不希望她去高攀富贵之家,所以不管你的心思如何,或是曲终她本身有什么想法,我始终是觉得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找我女儿了。”
白以灏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温柔温婉的女人,会如此强势的要求着他,而一贯强势的他竟然此刻不知道如何回答。
“伯母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我有什么让伯母您误会的请伯母您直说。”
曲念摇摇头:“你没有什么让我误会的,我只是不想我女儿去做一些不现实的童话梦,如果有一天梦醒,我怕她接受不了现实。
而现在,趁着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及早的悬崖勒马,各走各路,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听了曲念此番话,白以灏也算是明白了曲念的意思,她不希望曲终这样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跟他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或许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简简单单过着最平凡不过的日子,然后快乐一生,幸福一世。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即使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对曲终的感情,可是如果他坚持要跟曲终走下去,未来面对的是什么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就算是他有把握去面临所有,可是曲终呢?她会受到一些什么,而她又能不能承受因为爱他要跟他在一起所面临的困境,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是未知之数。
而现在,趁着大家什么都还没有道明道破,不如就此抽身,也许这才是对曲终最好的办法,让她能够快快乐乐的过今后的生活,过没有白以灏的生活。
“我知道了。”白以灏目光坚定的睨着曲念,然后对她继续说道:“我明天就会离开了。”
曲念点点头,很是慎重的对白以灏说道:“或许你觉得我这样的母亲很自私,可是天下父母一辈子都是在为儿女打算筹谋,所以,我只能说,谢谢你。”
“伯母言重了。”
“好了,我自己走吧!”岔口处,曲念说道。
白以灏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先生……”身后曲念的声音响起,白以灏闻声而转,却并未移动脚步,只是那般睨着曲念。
曲念问道:“你是a市宁氏家的孩子?”
白以灏不知道为何曲念会如此问他,可是他还是回答:“是的。”
曲念随即点点头,对白以灏说道:“哦,再见。”
说完就转身离开,这一次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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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那天以后,曲终再也没有见过白以灏,白以沫来过一次说他哥公司有急事要先离开。
而后,她屡次给白以灏打电话,全部转去留言信箱,发消息也从未得到回复,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再无音讯。
她也问过曹子睿贾聪他们,可是大家都说不知道什么事,看新闻a市商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而曲念看到曲终的模样,只是敷衍她说白以灏总不可能天天守着她,人家好歹是一家公司的执行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么一说,倒是把整天无所事事的曹子睿和贾聪给连带一起说了,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暗自退散。
时间就在没有白以灏的日子里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曲终也终于出院了,出院那天,她还是忍不住给白以灏发了一条短信:很忙吗?我出院了。
守着手机一刻也不愿意放下的曲终,最终还是没有收到白以灏的回复。
而贾聪也回北京了,离开的时候告诉她无论如何,他的那扇大门永远为她曲终而留着,什么时候有心思了,就到北京去找到他。
转瞬间,曲终也要回学校了,曹子睿跟她一起回去,这么些日子下来,曹子睿的好性格把逗得曲念对他比对曲终这个女儿还要好,曹子睿人家也好意思在曲终家里赖着不走,蹭吃蹭喝。
回a市的那天,曲念帮着曲终收拾东西的时候,交代道:“回去了好好的生活,好好学习,注意身体,你看你,自从上次住了那么久的医院,都瘦成什么样了。”
曲终听到曲念的唠叨,却有些迷了眼睛,她努力的不让离别的感伤蔓延,于是笑了笑对曲念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别担心啊!”
曲念没有抬头,继续手里的整理:“你呀,从小就没让我省过心,还有,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真的是时候考虑了。”
一说到这,曲终又想起了没有音讯的白以灏,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了,这事看缘分,您就别跟着里面搅和了,就像贾聪,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做朋友,您别宰跟贾叔叔他们一起私下定好什么约定了,好吗?”
曲念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抬起头看向曲终:“女儿,妈不是唠叨,也不是要逼你选什么样的人,可是,妈要你明白,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更适合过着平凡安定的生活,有些人有些事并不适合你。”
曲终有些迷糊,这种话换做以前曲念是绝不会讲的,她似乎意有所指,可是又确实像是母女间的谈话。
“放心吧,您女儿我很懂事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管明不明白,母亲的教诲还是要听的。
曲念微微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整理东西,嘴里却随意的对曲终说道:“其实,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贾聪,我倒是觉得这个曹子睿还是挺不错的,看他对你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妈……”
在客厅等待着的曹子睿只听见卧室里突然传来曲终的一声喊声,然后他冲了进去:“怎么了?”
屋内的母女俩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曹子睿,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有事吗?”
曹子睿同学光荣的――倒!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久等了,筒子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心想事成哟~~
新的一年露总也有好多好多的愿望,希望都能一一实现,而目前第一个愿望就是赶紧的虐大白,乃们说好不好?
大白(怒视中):你是有多恨我,虐我都成了你的新年愿望。
露总:哈哈,谁让你引起公愤了,我让你玩冷漠,我让你不在意,我虐死你我。
此刻大白跟露总在打架ing……
大白(活动着手腕,倾城一笑):还虐吗?
露总揉着熊猫眼:你个xx货,你敢揍我,笑笑笑,看我不虐死你~~(说完,露总以失传以久的遁地术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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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曲三十八
回到a市以后,回到了学校以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又有所改变,至少对于曲终而言,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赚钱和一心扑在音乐上的人,而她的心境也或多或少因为这短短几个月来某些人的闯入而大大的改变了。
有时候走到某座建筑物,或是路过某个绿化带,又或是在某个商场看到宁氏集团的标志,她都会倏然间想起那个总是冷若冰霜的人,那个从讨厌到喜欢的人。
原来,生活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因白以灏的存在而不再一层不变,不再漫无目的。
其实自从回到a市以后,曲终也尝试过给白以灏打电话,发消息,可是总是如在藁城一般从未得到回复,她清楚白以灏的繁忙,可是再怎么忙接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发什么呆啊?”关琳琳风尘仆仆的来到川菜馆,坐到了曲终的面前,微蹙着眉头打量着曲终。
曲终回过神来睨着关琳琳,还是那么的美,一袭套装加上一件乳白色的大衣,职业范儿中又不失女人味儿,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很好看。
“每次约吃饭的都是你,每次迟到的也总是你。”曲终有些抱怨的瞅着关琳琳。
关琳琳把大衣一脱,然后好整以暇的将手放在坐在上交叠,目光炯炯的睨着曲终:“等我是你的荣幸,很多人想等还没得等呢?”
曲终翻白眼,关琳琳的脸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实:“我是该感谢你关女王给我这个荣幸吗?”
关琳琳抬手一个响指:“那是当然。”
谁知道她这个响指不打紧,直接招来了服务员。
“两位还有什么需要?”服务员毕恭毕敬的睨着眼前的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笑容真诚的想死。
关琳琳睨着曲终问道:“你都点了些什么?”
曲终噼里啪啦的报了菜名,几乎都是他们俩平时爱吃的菜。
关琳琳听完对服务员说:“今天有鱼香肉丝吗?”
“有的。”
“再点个这个吧!”
“好的,请稍等。”
说完,服务员就下去了,可是关琳琳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你不是最讨厌鱼香味的吗?怎么?换口味了?还是有什么隐情啊?”曲终笑得有些奸诈。
关琳琳切了一声,然后说道:“以前是因为闻起来觉得恶心,结果后来吃了觉着还蛮不错的,就吃呗,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不是。”
“是吗?”曲终表示怀疑。
关琳琳笑着睨着曲终:“那是。倒是你丫的才不正常,怎么回事,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见你来找我,还要我亲自来问候您老。”
“刚开学事情多嘛,这不刚忙完了,正说找你,你就找我了,你说我俩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你少跟我打岔,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说,你还当我是朋友是姐妹吗?”关琳琳的笑脸是下去了,女王的质问姿态倒是出来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曲终纳闷了。
关琳琳正想敲一敲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于是瞪着她说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被绑架,你为了白以灏挨了一枪,你住医院等等。”
曲终惊讶了,这事儿她可没有大肆宣传,没告诉她这些好朋友就是怕他们担心,毕竟是过年,总不能搞得人家家里过不好年吧。
“你怎么知道的?”
关琳琳做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你忘了我老板是谁吗?”
曲终这才恍然大悟,盛朗,对啊,关琳琳的公司现在是盛朗在做主,那他告诉了关琳琳也无可厚非的,可是……
“盛朗怎么会告诉你呢?”曲终疑惑。
关琳琳叹了一口气:“刚上班他就问我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问的我一头雾水,后来他就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不今儿约你就是看你怎么样了,你呀,真不够朋友。”
“免得你们担心。”曲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这丫头就是那样,心肠太好,就算你喜欢白以灏,也不能拿命去拼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姨怎么办?你有想过吗?”关琳琳皱着眉头教训曲终。
曲终受教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敢了,还有啊,我妈不知道我受伤的真正原因,你别给我说漏嘴了。”
“我有那么三八吗?”关琳琳微仰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曲终很是诚恳的点点头,笑道:“有,绝对有,必须有。”
“曲终,你……”
就在她准备大骂曲终的时候,菜端了上来,关琳琳只好暂时的噤声,看着满桌的菜满意的微笑着。
吃完了饭,暮色已经降临于这座城市,两人手挽着手游移在这热闹繁华的大街小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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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与之外面热闹相反的会所包间内,盛朗有些兴奋的拿出了ipad递到白以灏的面前:“哥,瞧瞧。”
白以灏随着眼前的红色板块扫了一眼,然后嘴角微微荡起一丝弧度:“还是被你小子拿到了中国赛区的主办权,怎么?想打进国际市场?”
盛朗呵呵的一笑,收回了ipad,然后拿起面前的红酒说道:“兴趣爱好不同,就像是你钟爱红酒,我呀就爱音乐。”
白以灏有些嘲笑的看着盛朗:“你五音不全还钟爱音乐,你别被我说中了,你就是再给自己身边添置各种不同的美女吧?”
“绝对没有,你要知道我旗下的帅哥那也是层出不穷的,咱不能厚此薄彼对吧?”盛朗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就这是他的真理。
白以灏眉眼微微上扬:“所以,我真为你家的帅哥抱不平,也不知道你这个老板的兴趣爱好,自己被卖了都还帮着数钱呢!”
“哎,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就觉着我心里不健康了呢,”盛朗顿了顿,然后转回到自己的兴奋点:“这事儿还要跟电视台合作,洽谈细节,我只负责出钱赞助,其他的让他们去搞就行了。”
白以灏轻哼一声:“还真有你的。”
“那是。”盛朗得意洋洋的品着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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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回到学校也不早了,她倒是打算洗洗睡了,谁知道刚整理完,准备会周公,就接到越洋电话。
仍旧是呱噪不堪的苏小鱼在电话那头兴奋着:“曲终,你还好吗?”
曲终囧,感情自己受伤的事儿都传到国外去了,于是她连忙说道:“我很好,没事,那点小伤不算什么!”
“什么小伤?你受什么伤了?严重吗?你怎么不跟我说……”苏小鱼一听曲终这么一说,连忙叽里咕噜的一阵问话。
曲终知道多半自己不打自招了,貌似人家苏小鱼问的都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哎,是自己的理解有问题啊!
“哦,我没什么事,就是过年的时候摔了,流了点血,住了个院什么的,不碍事儿,我还以为你问我还好就是知道了这事儿呢!”曲终想还是别跟那个一惊一乍的人说的太夸张,要是告诉她又是绑架,又是枪战的,还不吓死她。
“我是很久没给你打电话了,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哪知道你还有那么一出,现在没事了吧?”苏小鱼平静了一下口吻。
曲终呵呵的一笑:“没事没事,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苏小鱼在那头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家曲终就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花木兰,各种强悍。”
“你才强悍呢?”曲终故作不高兴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怎么样?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嗯,何辰进决赛了,唯一的亚洲人,他的压力很大。”说道这里,苏小鱼的语气明显有些低沉。
曲终听出苏小鱼的不对劲儿,然后问道:“你们没事吧!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没有,你放心,我们还好,不用担心。”苏小鱼忙解释自己没什么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明显的提高了音量,对曲终说道:“对了,跟你在这唠嗑,也忘了说正事儿,听说今年有一场世界级的歌唱比赛叫my music的,你应该有所耳闻吧,现在跟何辰他们这个比赛是一个系统的,也是各个国家选出冠亚季军,然后代表国家参赛。”
曲终知道苏小鱼的意思,于是明知故问:“听说过,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苏小鱼嗷嗷的一声,然后对曲终喊道:“干什么?想你参加啊!你知道这场赛事有多少人想脱颖而出吗?你又知道成功了意味着什么吗?你那么热爱音乐,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曲终在电话这头苦笑,再好的契机又如何,就像是当初曹子睿对曲终所说的那样,她还是只能选择一笑置之,因为她的生命中有一个比音乐更重要的人,她的妈妈曲念。
而这个重要的人最反对的便是她的另一件最在意的东西,音乐。
于是衡量至此,要她二选一,她一早就选好了曲念,而音乐,就当做平时偶尔的消遣,她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现在,要她站在十几亿人的面前去做母亲反对的事,她不敢想象做了这件事以后所带来的后果。
她暗自降低了音量,对苏小鱼说:“小鱼,你知道我不可以的,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是,曲终,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把握,我怕你会后悔的。”
“我更怕我的一时开心会让我妈因此旧病复发,我不想做那个不孝的女儿。”
苏小鱼知道曲终的倔强,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好,先不说你愿不愿意报名,我只想告诉你,何辰他们几个会回国给my music的五强合作,还有,我听何辰说你的偶像瑞秋会是这次中国赛区的评委之一,你也知道瑞秋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连主办方都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次的比赛一显庐山真面目,你就不想跟你的偶像近距离接触?”
果然,听到瑞秋这个名字,曲终心动了,瑞秋是一个神秘的鬼才音乐制作人,可是并不是谁都能邀到他的歌,而他的容貌更是一个未解之谜,无人窥见过他的面容,曲终自从五年前第一次听到某国际巨星演唱他写的歌时,就被深深的触动了,世界上竟然有人敢这么玩音乐,他果然不同凡响。
于是,从那以后,这个人就成了曲终心目中的偶像,一个神秘的不知面貌的偶像。
“曲终,曲终,说话呀!”苏小鱼在那边喊着。
曲终回过神来对苏小鱼说道:“你让我想想,你也是内部消息,等我们这边开始了再说。”
“可是……”苏小鱼还是不死心,却被曲终打断了。
“别可是了,我困了,你那边倒是大白天的,我们这边夜深人静了,拜拜……”
说完,曲终果断的挂了电话。
关了灯蒙头就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到了自己的偶像瑞秋,可是始终看不见他的容貌,终于走进了,她正高兴着能一睹偶像的真颜,那张脸却变成了白以灏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露总总算是写到了比赛前的过渡了,终于终于~~看虐大白滴筒子们等着,好戏就要开始了~~呃,以露总这种温吞的性子,貌似还要个五六七八章,噗,你们信不,反正俺是信了,哈哈~~
众人白眼:露总,你有病吧?
露总眸光闪烁:你们咋知道呢?(拿药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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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曲三十九
半个月后,my music的消息在a市成了城中的热门话题,特别是无聊的学生们对此更加的热衷。
可是,比赛有它的特殊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走上舞台,一批又一批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乘兴而去,失望而归,最终能站上赛场的那都是绝对的实力派。
这段时间,曹子睿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在曲终的耳朵边唠叨一次,曲终权当自己聋了听不见。
然后便是苏小鱼的越洋电话,常常挂在嘴边越洋话费有多贵的她现在也不紧张钱了,一打电话就问曲终报名了没?怎么还不去?总是围绕着这样子的话题。
曹子睿和苏小鱼唠叨她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喜欢这个东西的,有些惜才的想法,可是后来不一样了。
偶尔约关琳琳吃饭,一向不太理会曲终玩音乐的她,竟然也苦口婆心起来,说她可以去试试,中国人口众多,也不见得她曲终就是最好的,说不定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就当去玩玩。
随后,便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那些年听过曲终唱歌的人,都在攒动着曲终去报名参加,指不定一炮而红了,还能顺便关照身边的人。
于是乎,这段时间对于曲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那种去与不去的矛盾心思在较劲,在纠结,分不出胜负。
而后,在这样的氛围下,曲终迎来了她的生日。
大家说好了要给曲终过生日的,刚好明天是周末,大家都有空,于是就说借着曲终的生日大家一起玩玩。
夜色已经笼罩大地,曲终刚刚从图书馆里出来,因为要赶一个论文,所以才跑去自己最不愿意去的那地方去取材做功课。
谁知道一切弄完一出图书馆,天都黑了。
食堂也没饭可吃,中午就啃了一个面包的她此刻早就是前心贴后背,于是她回寝室把东西放下,就想着在学校附近吃点东西。
出了校门,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就瞥见了对面街的那家面馆,这家面馆的味道很好,酱料都是独门秘方,曲终以前想去吃,可是每次都是满座,她又不愿意等,所以就错过了很多次。
而此刻,她看了一眼,便踱着步走了过去,可能是时间比较晚了,面馆里此刻的人不算多,还有座位,于是她毅然的找了一个卡座坐了过去。
“姑娘,吃点什么?”肥肥的老板娘笑着问曲终。
“招牌卤肉面。”曲终回答道。
老板娘点点头,下了单就离开去交代了。
等待的瞬间,曲终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自从白以灏从藁城回来后,曲终就养成了每天给他发一条消息的习惯。
起初,她以为白以灏是因为忙,后来她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或许白以灏真的看穿了他对她的心思,他在躲她。
所以,从她理解了这一讯息以后,即便她完全可以去找白以灏的,她也并没有行动,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孩子,既然人家已经用行动告诉你答案了,自己又何必自作践的去问别人为什么呢?
不过,曲终啊曲终!即便是想通了,可是还是手欠的每日一条消息,每次发完了消息她就会安慰自己,只是发条短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短信费多。
此刻,她手里拿着手机,凝视着屏幕渐渐黑屏,然后又被她点亮,反反复复,最后手指在键盘上跳跃起来。
曲终看到几个字简单的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过完十二点我又老了一岁。
她睨着屏幕上幼稚的几个字不由得笑了,既然已经大了一岁就应该放下一切,所以应该从现在开始戒掉给白以灏发消息的习惯。
曲终暗自点点头,她觉得自己的决定太对了,所以她手指去按删除键,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却按到了发送键,曲终想去截住发送信息,谁知道信号太好已经发送成功。
看到这四个字,曲终不由得苦笑一番,好吧,权当做是最后一次,反正他也不会回的。
面端了上来,她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望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心里突然涌出一丝轻松,或许放下了某些东西,心里就是这般的快乐,不再执着,不再念想,才会看到生活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多姿多彩。
埋头吃着面条不亦乐乎的曲终,蓦地听见手机屏幕一响,她放下筷子拿出手机,点开短信息,发件人白以灏:生日快乐!
曲终不用脑补都知道他发这消息的语气和表情,一定都是冷冷的,毫无温度,就连这四个祝福的字都显得冷若冰霜。
曲终正想编辑短信谢谢他的祝福,就听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咦,你小子多久没来了?”
“这不来了。”
曲终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由的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果然,立在门口浅笑看着老板娘的不正是刚刚回她消息的白以灏,看着他棱角分明如雕塑般好看的侧脸,曲终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老板娘注意到了曲终的目光,于是拍了一下白以灏问道:“是不是招了什么风流债了?”
白以灏被她这么一说那是各种无语,淡淡的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那么不靠谱的,怎么这么说?”
老板娘指了指曲终,然后说道:“不是的话,那姑娘怎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你?”
白以灏顺着老板娘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曲终真愣愣的看着他,他也有一丝的诧异,没想到曲终会在此处。
“怎么?认识还是不认识?”老板娘继续添油加醋,语气都颇为暧昧。
“认识的。”白以灏点点头,然后对老板娘说道:“还有卤肉面吗?”
老板娘点点头笑道:“连口味都是一样的,有有有,现在给你做去。”
白以灏淡笑着微微颔首,然后径直朝曲终的方向走去。
曲终看到白以灏朝她走来,顿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很想见他吗?这不见着了,干嘛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怂样。
于是,她假装没看见白以灏,继续吃面,直到白以灏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她才被面条呛得连连咳嗽。
白以灏忙给她递上一杯水,有些好笑的说道:“你急什么?”
曲终喝了一口水,然后有些气:“我没急什么,我好好的吃面,你看什么看。”
白以灏噗的笑出了声,还是那个曲终,那个有些迷糊有些二的曲终,那个总是能逗他笑的曲终。
“这么晚才吃饭?”白以灏盯着曲终的面条问道。
曲终点点头说道:“嗯,做作业晚了,肚子又饿,就出来觅食了。”
“哦。”白以灏回答。
曲终各种茫然,然后想了想看向白以灏:“你呢?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是不会进这种地方的。”
“吃东西并不是看地方有多高档,而是看东西合不合胃口,这里的面我吃了二十多年,有感情的。”白以灏睨着笑脸相迎的老板娘递上他的面,然后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
曲终此刻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埋着头吃面,白以灏看着曲终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也埋头解决面前的食物。
吃完了,两人也没说上什么话,老板娘坚持不收钱,曲终便跟着明显来吃霸王面的白以灏离开了面店。
曲终本来想着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就得了,谁知道一路上白以灏都跟着她一个方向的一起散步,曲终纳闷,不是躲着她吗?这会儿干嘛不躲了?
“我回学校。”曲终提高音量。
白以灏淡淡的睨着前方回答:“我知道。”
“不顺路的。”
“我知道。”
曲终这下子算是真的有些愤怒了,她停住脚步,瞪着白以灏:“白以灏,够了。你一开始躲着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给你发短信你不回,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想通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已经决定过我自己的生活了,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白以灏暗自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敛去,转而换成一种复杂的神色:“只是觉得太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曲终瞪大了眼睛,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一贯的绅士呢!”
白以灏看着曲终跟他大眼瞪小眼,于是继续以一种淡定的语气说道:“还记得我们被困在废车场的仓库里我对你说的话吗?”
曲终点点头:“说了很多,你指的那句?”
白以灏真的被曲终的无辜表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了了:“如果我们能安然无恙的回去,就不要再见了,我希望你的日子可以是安定幸福的。”
“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安定,不能幸福?”曲终嗤笑,这是什么理论?
白以灏摇摇头:“我的世界你不懂,我的复杂你更加不了解,我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跟我在一起你不会比现在开心。”
“没试过怎么知道?”
“曲终,你去参加比赛吧!”白以灏突然转移了话题。
曲终被白以灏这么带的一转还有些适应不了:“什么?”
“my music的比赛,忠于自己的内心,想去就去,不要有负担。”白以灏突然目光坚定的睨着曲终。
曲终看到白以灏眼中对她燃起的希望之色,忽然之间笑了,她对他说道:“如果我参加比赛,如果我赢了比赛,你是不是就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曲终,我希望你快乐。”
“我只要你回答我好还是不好?”
白以灏微微点头,回答曲终:“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曲终决定参加比赛的原因是大白~~所以,后来……
明天要上班了,明天要冷死我了,话说今天俺们这儿下雪了,虽然只是雪花片儿,也足够露总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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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曲四十
白以灏肯定的一声好,让曲终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这辈子都没有大胆的任性一次,所以这一次不论是为了白以灏还是为了她自己,她也决定放肆一次,忘我一次,去做她这一生都在妄想的事情。
可是,曲终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她这仅有一次的放肆与妄想,她失去了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也因此对她和白以灏今后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晚,白以灏送曲终回了学校以后,曲终就打电话告诉朋友们她决定参加比赛的消息,于是乎,第二天她的生日聚会上,所有人都在为她突如其来的决定而感到奇怪与开心,即便没有白以灏的身影,但是她仍旧过的很开心。
因为,她终于可以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因为,她终于能用一个借口来逼白以灏面对自己真实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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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的报名仍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曲终来到此处时似乎看到了梁山好汉一百零八将的感觉,个个身怀绝技,让人为之惊叹不已。
人才在民间,此话说得果然没错。
曲终填写了报名表,然后便是等待海选的到来,她坐在一旁看着各色|男女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奇装异服的,男女不分的,帅气的,有型的,美丽的,妖娆的一应俱全。
可是,到她进棚内展示的时候,她才为那些精心于自己的面容与服饰的人捏把汗,因为没有人告诉她原来他们选手是看不见评委的,相同的,评委也是看不见他们选手的,这就是盲选,选的是声音,真正的好声音。
难怪他们报名的时候只有号码牌,然后什么信息都没有,到最后,评委宣布也只是宣布入围的人所持的号码是多少。
曲终走进去,是一件不大的密封房间,四面都贴着my music的海报以及印上去的logo,背面是一面落地大镜子,而她则背对着镜子进行演唱。
她选择的是一首经典的爵士歌曲,以手和腿互拍进行节奏的控制,在转音和升降音的时候进行了花式的处理,老歌新唱,给人一种新颖的感觉,加上她的声线优势,很顺利的进入到了下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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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曲终就被室友琪琪堵在了门口,用一种期许加上严刑逼供的语气问道:“怎么样?进了还是没进?”
曲终本来想卖关子的,可是看到琪琪的这幅认真中又有些范二的表情,于是乎也就不想逗弄她了,她笑着点点头:“你不是说的,曲终一出谁与争锋吗?”
“进了?”琪琪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
曲终再次努力的点点头:“是啊!进了进了。”
“哈哈,棒!”某系某寝室发出一声不似人声胜似人声的……嚎叫……
终于躲过了琪琪的各种问题纠缠,曲终才能耳根子清静的坐到电脑桌前拿起手机发消息:第一关,我过了。
这一次很快就收到了白以灏的回复:恭喜,前路崎岖,戒骄戒操。
曲终看到这一条像是老师在学生的评语上写的经典语句不由得垂眸低笑,手指在手机上敲打着:放心,我会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白以灏:看你有没有本事走到最后。
曲终:拭目以待。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这四个字,白以灏本是淡然的笑容在这一刻如烟花般绽放出夺目的色彩,怕是连璀璨的烟花都无法与之比拟。
可是,与烟花相同的一点便是,即使灿烂也会转瞬即逝,烟消云散,所以当李秘书敲门的那一瞬间,冰山白总又出现了。
“进。”白以灏说道。
李成毕恭毕敬的开门关门,然后走到白以灏面前将手上的文件递给白以灏:“白总,设计部那边的蓝图绘本以及跟建设局的合同都在这儿了。”
“嗯。”白以灏接过文件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我出去了。”李成点点头便准备出去,不打扰老板审核工作。
就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白以灏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你最近有看什么比赛吗?”
李成对于白以灏这一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很费解,工作狂老板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比赛了?
即便有疑惑,李成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嗯,最近比赛挺多的,白总对什么感兴趣,我给你推荐推荐。”
“最近比赛很多?有那么多人唱歌吗?”白以灏莫名其妙的一声声音不小的嘀咕。
李成一听抖了一抖,唱歌?难不成最近白总看好娱乐事业,想一并发展,所以才向他打听。
“每年各大电视台都会争相举办这些唱歌跳舞的比赛,不过今年呼声最高,最受民众关注的就是即将公开在电视上的my music歌唱大赛。”李成老实的回答。
白以灏继续问道:“你有关注?”
李成有些摸不着白以灏的意思,是老板真的想从他这儿了解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还是在间接的考察他是不是玩物尚志,没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这可如何是好?双刃剑怎么都要受伤的呢……
思及此,他灵机一动对白以灏说道:“是这样的,平时我也不怎么关注这些比赛,只不过我家里的小妹从小对这些音乐啊舞蹈的非常感兴趣,于是我回家她就跟我说个没完,这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白以灏颇为怀疑的睨着李成。
李成这才发现当初应聘进公司的时候是被查了三代的,他就独生子一个,哪里来的妹妹?这个白总这样都能听出破绽,果然是牛人啊!
于是,他继续胡扯:“不是亲妹妹,是堂妹,她现在住我家。”
“行了,越说越离谱,出去吧!”白以灏当然知道李成纯忽悠人,也就不想听他在那儿继续胡掰瞎扯的,就招呼他出去该干嘛干嘛。
李成毕恭毕敬的一笑,然后点点头,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李成出去了没多久,白以灏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丝弧度,然后笑道:“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是很忙吗?”
“忙,不过再忙也要知会你一声,你的曲终跑来参加比赛了,我看了一下视频,当天的比赛中数她最为出色,很有希望走到最后。”盛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白以灏换了换手,继续说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什么叫我的曲终?”
盛朗长长的咦了一声,然后怪腔怪调的说道:“怎么不是你的了?咱们兄弟不需要隐瞒了吧?怎么?需不需要我暗箱操作一下啊?”
“不用。”白以灏回答的斩钉截铁。
盛朗扑哧一声就笑了:“哟呵,怎么?这么有自信?”
白以灏淡淡的回答:“她有那个实力。”
盛朗的怪声又有一段没一段的传了出来,被白以灏制止了以后,才恢复正常:“不过,不对啊!我听说她死活都不参加比赛的,怎么又参见了?”
白以灏眉头一挑,颇为有意思的问着:“你听说?你听谁说的?”
“那可多了,你管不着!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让人家姑娘改变主意的呀?是不是你答应了人家什么要求啊?还是人家应允了你什么条件啊?”
白以灏不禁扶额低叹,虽然这个盛朗总是一副吊尔郎当的样子,可是论说了解,他还是了解白以灏的,至少在这一点上他虽是说的没个正经,可是事实上确实是被他说中了。
“行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长的爷们儿样,尽做八婆事。”
盛朗在那边嗷嗷的叫着,然后笑道:“你完了你完了,现在说话方式都想那丫头了,哈哈……”
“滚……”白以灏骂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荒唐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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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给白以灏发完消息,紧接着就给曹子睿打电话了,曹子睿一接起电话就笑嘻嘻的说道:“让我猜猜,是怎么了?”
曲终没出声,静静的等着曹子睿所谓的猜测,过了半响,曹子睿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海选过了?”
曲终习惯性的点点头,才发现人曹子睿压根儿就看不见,于是笑道:“是啊!过了!”
“我就说你一定没问题的,现在相信了?”
“是是是,您曹半仙总是说得很准,算的很准。”
曹子睿:“什么时候第二轮选拔?”
曲终看了看面前的月历,然后回道:“嗯,下周五。”
“那就加油,好好准备吧!”曹子睿的声音永远都是如沐春风的暖人心脾。
曲终有些疑惑:“你呢?你没参加吗?”
“我一把年纪了,不适合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曹子睿故意哀怨的说着。
曲终呵呵的笑着:“是啊!你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是在家呆着比较好。”
“哟,曲大牌,这还没红就开始学会揶揄人了,学人家那个什么s的毒舌吗?”曹子睿语气一变,俨然是一副教训的口气。
曲终嗯嗯了两声:“不敢不敢,我错了。”
“孺子可教也!”曹子睿对于曲终认错的诚恳表示很不错。
曲终听到曹子睿得瑟过了头,于是正紧的问道:“下一场你陪我去呗!”
本以为会满口答应的曹子睿竟然拒绝:“你要学会自己面对压力,等你真正的站在舞台上,我一定陪你到底。”
于是,当曲终真的屹立不倒于那无数人跨越梦想之门的地方时,曹子睿果然守信的陪着她走了下去。
可是最终,他们彼此走在了什么样的位置,此刻的他们谁也无法预想的到……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哦~~滚被窝睡觉~~
筒子们到底是要霸王露总多久?出来透透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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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曲四十一
时光飞逝如流萤,很快迎来了第二场选拔,要求选手们进行自弹自唱,演唱类型随机抽取,曲终抽到的题目是悲伤故事。
于是她选了一首老歌――《遥远的她》,这本是一首男人的歌,曲终选择钢琴伴奏进行演唱,这首歌曲讲述的是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男孩是个足球运动员。他们彼此相爱,偏偏天意弄人,那女孩不幸患上了血癌。得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女孩剪下自己一缕长发给男孩留作最后的纪念,让他记得自己,叮嘱男孩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没多久女孩便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女孩的离去让男孩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因此一蹶不振,他用红丝线把这缕头发扎起来戴在胸前,以后每当他在球场上比赛进了球,他都会捧起胸前的长发亲吻一下,他是要女孩分享到他的胜利他的喜悦。
本来是男生演唱的歌曲,曲终加上了自己的感情和唱法,将这首歌曲活生生唱出了另一种悲伤的感觉,让人无不感到难过。
所以,这一场无疑有更多的人被拒之门外,而曲终的真情演绎获得了评委老师的一致认同,顺利晋级。
而下一场开始,将进行电视直播,剩下来的选手可都是实力选手,会乐器,会作词作曲,声线好的强人。
曲终从电视台出来后就又给白以灏发了一条消息:第二场,晋级了。
自从那次他们俩打了这个赌以后,似乎大家都刻意的不去跟对方见面,除了曲终汇报她比赛的消息之外,他们就连电话都不曾打过一个。
这一次同样是回复曲终很简单的两个字:加油!
曲终脸上洋溢着笑容,然后将手机放回包里,迈着步子走出了电视台的大门。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穿过大街,走过小巷,看看左边,瞅瞅右边,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曲终走到了音乐广场上,那里有许多人,因为是周五,这里异常的热闹,各种跳舞的,街头艺人唱歌的,乐器表演的都有。
她慢慢的走进广场里,笑着看老爷爷老奶奶跳着交谊舞,再往里走又是年轻的小伙子们随着音乐跳着街舞,左边是乐器表演,拉二胡的,弹琵琶的,弹古筝杨扬琴的都有,曲终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就看到有很多人往右边跑去。
她也就凑凑热闹跟了过去,走进了才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看三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背着吉他唱着歌。
身边有人说:这三个学生每周五都会来这里义演,好像是为了帮助一个得了癌症的小朋友凑医药费,这三个女孩子在这儿表演也有一段日子了。
曲终转眸看向那三个女学生,没想到在现在的这种社会依然有真情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有需要的人。
一首歌曲唱完,中间的那个女孩子说话了:“在市医院的一个叫小康的小朋友很不幸患上了白血病,为了治病已经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们希望大家能尽自己的一份绵力,帮助小康重获健康,下面我们为大家演唱一首angle,希望大家喜欢。”
吉他声响起,三人清亮的声音回荡在人群中,许多人都将自己的心意投入到捐助箱里,曲终也走了过去,从钱包里拿出钱放了进去,很凑巧的是当她一心埋首投钱的时候,一张支票也从跟她的钱同时进了捐助箱内,曲终抬头,刚好撞上也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白以灏。
两人的手同时愣在捐助箱口没收回,直到有人催促两人,他们才收回目光,同时走出了人群。
“你……”
“我……”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曲终抬头看向白以灏:“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以灏手插在裤兜里,跟着曲终并排走着,说话依旧是言简意赅:“路过。”
“路过?”曲终有些怀疑的睨着他:“开车路过?”
白以灏怎么会不知道曲终的想法,于是解释道:“车送去修理了。”
“哦!”曲终回答道,停了一下,她忽然笑了起来:“你刚刚捐了多少,我看你投的是支票,数目一定很大吧?”
白以灏看向前方:“没多少,尽点心意而已!”
曲终才不相信白以灏所谓的尽点心意,他想至少那上面也得有五位数,要不开什么支票啊!
“你不怕那三个学生是骗子?”曲终问道。
白以灏特淡定的一笑,然后对曲终说道:“她们身上穿的是一中的校服,还有,那个小康的事情我在网上看到过,所以这事情是真的。”
“原来如此。”曲终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白以灏没再接话,曲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这么走着,在嘈杂的环境中也不显得尴尬。
走了一会儿曲终实在是受不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于是开口说话:“你吃饭了吗?”
白以灏停下脚步睨着曲终看了一下下,然后说道:“没有,你呢?”
曲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饿了。”
“你想吃什么?”白以灏问道。
“随便。”
“没有随便这道菜。”
曲终扑哧的笑了一下,然后睨着白以灏:“是你让我选的,别到了你不乐意吃。”
白以灏简单的瞥了一眼曲终,然后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了,曲终忙小跑的跟上,一边跑一边心里暗自腹诽,长那么长的腿干嘛?自己都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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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带白以灏来到目的地的时候,白以灏是有点吃惊的,他虽然没有公子病,但是也不代表他愿意吃路边摊。
还记得小时候,白以沫就喜欢吃这些有的没的路边摊,每一次他都会像是拎小鸡崽儿似的把白以沫拽走,并不是他嫌弃这些下等的食物,只是他一直认为这些东西在路边沾染的灰尘和细菌绝对不计其数,吃了这些不生病才怪。
曲终看到白以灏微微皱起的眉头,突然心情大好,让他装,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吧!
曲终故意一脸纠结的睨着白以灏说:“呐,你让我选我就选这儿了,这小吃街你一定没来过吧?出了名的好味道,而且走一遍基本上能吃撑着。”
白以灏:“……”
“怎么?不敢吃?”曲终故意激白以灏。
白以灏当然知道曲终在刺激他,明明可以化解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真的被激了,于是他把身上的西服一脱,衬衫的袖口一解,然后睨着曲终说道:“开始吧!”
曲终低着头闷笑一声,然后抬头点点头:“好啊!”
于是,大家可以看到一个景象,在人群汹涌的小吃街,有一个长的英俊不凡,身着名牌衬衫的男人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一人手上捏两串鱼蛋,吃的津津有味。
而身边看得人竟然会觉得此画面赏心悦目,让人频频回眸。
“这个还不错吧!”曲终笑着看着白以灏吃进去的鸡肉卷,然后问道。
白以灏点点头没说话,他怕是觉得自己今天疯了,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健康习性在今天全部都被打破了。
吃小摊,在大街上不计形象大吃特喝的,最重要的一点事他竟然一点也没觉着有多难受,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这种快乐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感受的到的,是那种由心而发的感觉,没有束缚,没有压力,他就是他,身上没有那解不掉的枷锁。
曲终也难得看到这样子的白以灏,没有平时的冷漠与距离,吃东西的样子反而让她觉着很是可爱。
此刻,两人一人手持一个甜筒坐在步行街的靠椅上,白以灏看到曲终开心的吃着甜筒,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来要快乐并不是很难,看到她满足的笑容,自己也会如此的满足。
曲终感觉到身边的视线,于是转过头看向白以灏,手指着他的右手:“你看我干什么?快吃,你看冰激凌都要化了。”
白以灏没有在意手上的东西,而是笑着看着曲终问道:“你的肚子还真是能装,吃了那么多还能吃得下。”
“怎么吃不下?”曲终眉眼一挑,接着说道:“我还想吃西街口那家的提拉米苏。”
“你还吃得下?”白以灏都有些惊讶,照理说像他们这些女孩子不是为了保持身材会尽量的克制饮食吗?
就拿家里的白以沫来说,她也很爱吃,还很幼稚的吃奶糖吃到现在,无奶糖就活不下去的那种,可是她也就对那东西没有免疫力。
可是曲终不是这样的,似乎她什么都能吃,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说吃不下的那种。
曲终点点头,大大的眼睛一鼓,然后说:“吃得下,你不知道吃甜品能让人开心的吗?”
“可是,这里是城东。”白以灏提醒曲终不能为了吃就不顾地理位置。
曲终很是了然的回答:“我知道啊!”
“要穿城的!”
曲终摆摆手:“没关系。”
白以灏指了指左手腕上的手表:“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曲终瞥了一眼白以灏的手表,然后抬头看向他:“可是我不吃我今晚睡不着。”
白以灏无语的睨着曲终看了久久,她怎么回事儿,他确定她今天没有喝酒,可是为什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有些小孩子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露总更新了,让筒子们久等了~~露总真滴是没时间啊!要放假了反而事情多多,今天下午又被学校弄去跳舞了,跳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回来赶紧的码字更新~~
现在更新的慢点,等月底正式放假了,露总就有时间了,到时候保证更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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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曲四十二
最终,曲终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提拉米苏,白以灏看到曲终满意的吃着面前可口的食物,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
曲终抬起头看到对面瞅着她笑得好看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带着个孩子出来游玩。”白以灏言语间满是调侃的意味。
曲终撇撇嘴满不在意的往嘴里塞了一口提拉米苏,然后说道:“那就谢谢白大叔今天的热情款待了思密达!”
白以灏听着曲终满嘴的思密达,忍不住暗自摇头。
吃完了甜品,两人就分道扬镳了,本来白以灏要送曲终回去的,却被曲终拒绝了,白以灏也没有坚持,而是送她上了出租车以后才离开的。
这个时间学校已经是回不去了,于是曲终只好跑去关琳琳的家,很早之前关琳琳就给她配了一套钥匙,方便她这个好朋友过来住。
曲终回去后才发现关琳琳又不在,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换了衣服洗了澡就到客房睡觉去了。
今天她确实逾越了,她没有想到会遇到白以灏,也没有料到白以灏会跟她一起疯,于是她就借着疯劲儿没完没了的要求着,只是想跟他相处的久一点。
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黑暗中发出一种自嘲的笑声,曲终啊曲终,你什么时候变得为了一个男人而不顾自尊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厚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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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终去上钢琴课,难得的是今天送小洛来上课的不是司机,而是小洛的妈妈,那个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戈氏的当家主母程子衿。
“曲老师。”小洛看到曲终就呵呵的笑着往她面前跑。
曲终也满脸笑意的睨着向她跑来的小洛,然后看了看他身后款款而来的程子衿,笑着说:“今天妈妈陪你来的呀?”
小洛点点头说道:“是啊!妈妈刚好今天没事,说要陪我来呢。”
小洛说完了以后,程子衿已经来到了曲终的面前,笑容得体的睨着曲终:“你好,曲老师。”
“戈太太你好。”曲终颔首微微示意。
“你们上课吧!我一会儿来接你,要听老师的话哦!”程子衿温柔的睨着小洛对他说道。
小洛点点头,望着程子衿:“我会听话的,妈妈你走吧!”
程子衿对曲终点点头:“小洛交给曲老师你了,我一会儿来接他。”
“好。”曲终回答道。
程子衿转身离开后,小洛就拉着曲终的手对她说:“曲老师,我们进去吧!”
曲终看到这个小大人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孩子还真的是特别讨人喜欢。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钢琴课也结束了,曲终跟小洛从琴房里出来后就看到坐在一边休息区喝着茶的程子衿早已等在那里。
曲终领着小洛走了过去。
“妈妈。”小洛喊着往程子衿身上扑去。
程子衿摸摸小洛的头发笑道:“今天学的怎么样?”
“学的可好了,曲老师都夸我呢!”小洛特别自豪的微微翘起小下巴。
程子衿斜睨了一眼小洛,然后抬头看着曲终:“小洛没有说谎话吧?”
曲终摇摇头对程子衿说道:“小洛很聪明,弹得很不错。”
“是曲老师教得好。”程子衿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曲老师还有课吗?”
曲终摇摇头:“已经没有了。”
“那正好,一直说请曲老师吃饭,也没有机会,今天就择日不如撞日了,我们去吃个便饭吧!”程子衿说道。
曲终一听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没关系的。”
程子衿拉着曲终的手,睨着她说道:“那怎么行,之前小洛的事误会了曲老师本就该赔罪的,曲老师就不要再拒绝了。”
一旁的小洛也扯着曲终的衣服连连说道:“去吧去吧!曲姐姐,曲姐姐……”
曲终真是拿这母子俩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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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万万没有想到,程子衿所谓的请吃饭是在她的家里,像花园的房子,曲终怕是这辈子第一次来。
进了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戈天行,曲终站在门口踯躅了一下才在程子衿的引领下来到了客厅。
“天行,我请了曲老师回来吃饭。”程子衿对着戈天行说道。
戈天行放下手里的报纸,然后转过头看着曲终,然后对她笑道:“曲老师,你好。”
“戈先生,你好。”曲终也颇为官方的对戈天行打着招呼。
小洛直接拉着曲终的手就往沙发上拽:“爸爸,你看,我终于把曲老师带回来了吧!”
戈天行看着小洛特别和蔼的笑着,然后故意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对他说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能说带回来,应该说请回来,知道吗?”
“哦!知道了。”小洛撇撇嘴然后点点头。
曲终看着父子俩温馨的画面,不由的有些感慨,如果自己又有爸爸的话,会不会也出现这样温馨的画面呢?
“曲老师别客气,一会儿多吃点。”戈天行看到曲终似乎在走神,于是笑着叫她。
曲终点点头,微笑:“谢谢,我会的。”
“对了,曲老师是本地人吗?”戈天行问道。
曲终摇摇头:“不是,我是s市藁城人,在a市上大学而已。”
“藁城?”戈天行重复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s市我倒是常去,不过倒是从来没有去过藁城。”
“就是一个水乡小城镇,没有什么特别的,戈先生没去过也很正常。”曲终解释道。
戈天行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说起来你跟我女儿年龄相仿,也别戈先生戈先生的叫,叫我叔叔就好。”
曲终从来就不知道在外人口中的戈氏集团的总裁也会有这么和蔼可亲的一面,于是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的叫了一声:“戈叔叔。”
“吃饭了……”程子衿走过来对聊得正酣的两人喊道,还不忘教育小洛去洗手。
饭桌上的气氛很温馨,大家都是围绕着小洛的趣事聊的很欢乐,唯一不欢乐的恐怕就是闷着脑袋吃饭的小洛了吧!
吃完了饭,曲终看了看时间,于是对戈天行和程子衿说道:“时间不早了,谢谢你们的款待,我就不打扰你们,我告辞了。”
戈天行点点头对曲终说道:“这样,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曲终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程子衿笑着睨着曲终:“这里不好打车,还是让司机送你吧!”
曲终心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种别墅区一般哪有什么出租车经过啊!于是只好点点头谢谢两位。
临走之时,小洛还拉着曲终不准她走,最终在程子衿的警告和曲终的循循善诱下终于放手了。
曲终跟戈天行和程子衿告辞了以后,就坐上了他们家的私家车离开了。
程子衿收回笑容走到书房门口,看着背对着她的戈天行,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一动不动的看着。
而程子衿摸着门柄的手渐渐的收回放在身侧,最终紧紧的握成拳头状,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忘记他们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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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迎来了电视录像的日子,曲终最担心的时刻也到来了,电视出境也就意味着曲念有可能看到她,那到时候会怎么样呢?她还真是不敢想,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著名的主持人cc一段脱口秀把气氛带了起来,接下来是选手展示的时间,四个评委老师一按定音,只要有两个评委老师按铃演唱结束,此选手就此止步。
在曲终前面的很多选手都在评委老师的苛刻条件下黯然离场,这场比赛进行到现在可谓是如火如荼。
终于到了曲终,她以一首耳熟能详的老歌赢得了四位评委老师的认可,以绝对的优势顺利晋级。
与此同时,同样赢得四位老师一致认可的还有几位选手,曲终睨着电视屏幕上的选手,嘴角上荡起了一丝弧度。
常笑噙着一丝高傲的笑容走下了舞台,来到了曲终的面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真是意外啊!”
曲终其实也是刚刚看了现场视频才知道常笑也在比赛队伍当中,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反过来一想又觉着正常。
音乐狂人怎么会错过这场声势浩大的比赛呢?
曲终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自己也很意外!”
“我记得三年前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进入这个圈子的,怎么?想通了?”常笑永远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
常笑是美国华裔,六岁时参加美国的歌唱比赛被誉为音乐神童,一直学习美声的她在一次无意中看到朋友手机里的一段视频后,毅然决定作为交换生来到a市音乐学院学习一年的通俗乐。
从小参加各种音乐比赛的她其实早就对比赛产生了麻木的感觉,并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她明白无敌的寂寞。
那段视频点燃了她的激|情,因为视屏里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曲终,那是一段偷拍的视屏,地点应该是某家ktv,而曲终正在演唱。
就是这么一次无意的视频被常笑看见,让她有了挑战曲终的想法,可是那时候她找到曲终向她挑战时,曲终只是很简单的拒绝了她,任由她如何的挑衅和激将,曲终仍旧是无动于衷。
交换一年后,她带着遗憾回到了美国。
而这一次my music的比赛,她秉着玩玩的态度又回来了,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遇见她梦寐以求的对手――曲终。
“我并不是为比赛而比赛,只是为了一个念想,为了这么多年来的执着而已。”曲终解释着自己参加比赛的原因。
常笑哼笑道:“anyway,对于这个比赛我开始有所期待了,曲终,千万别让我失望才是!”
常笑说完以后,朝着曲终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露总还有一周就放假了,也就意味着筒子们不会再久等了,放假后会尽量保持日更,现在就将就看着露总偶尔的一更吧!等俺回来rp大爆发哈~~
话说露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写到关键地方呢?尼玛,这过渡真长,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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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曲四十三
my music的比赛就像是一种潮流一般蔓延于全国各地,任凭谁提起这两个字都会引起男女老少非常热烈的反响与讨论。
晋级的选手无一不被大家拿来互相比较,有人喜欢这个,有人欣赏那个,而曲终这个名字也终不能幸免渐渐的被外人所熟知,加上她那清丽脱俗的外貌,慢慢的被印在了众人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然而,事有两面,令曲终长久以来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情也终于发生了,母亲曲念的电话像是催命符一般的响个没完。
曲终睨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还真是躲不过,该来的始终是来了。
她接起电话特别没有底气的喊了一声妈,随之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跟预想的不太一样,曲念的声音依然很是平静,没有怒气,有的只是令人更加难以接受的口吻:“我不管你是基于什么原因,你必须马上退出比赛。”
声音虽是平淡的,可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严苛,曲终紧紧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妈,我知道我自作主张是我的错。可是,我希望这一次您能让我走下去,我答应您,就这么一次,仅此一次,好吗?”
“不行,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曲念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完全不给曲终一丝一毫的机会。
“我记得。”曲终眼眸微微的看向自己的脚尖,声音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曲念语气越发的凛然,口吻也越发的不由分说:“记得就好,那么你现在立刻退出比赛。”
曲念蓦地一抬头神色为难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曹子睿和关琳琳,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电话里的曲念说道:“妈,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所做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您就让我自己决定一次不行吗?”
“你长大了?”曲念哼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可以不听我的了?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可以不认我这个妈了?是吗?”
曲念每说一句,就升一个音调,到最后近乎嘶吼的问曲终是不是可以不认她这个妈了,弄的曲终不知如何是好。
曲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多么重的一句话,这么多年来曲念是如何承受着别人的眼光,如何含辛茹苦的将她养大,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都不敢再忤逆她不就是害怕她的旧病会复发,害怕失去她唯一的支柱。
可是,现在她竟然为了一个赌,为了一个男人而让母亲说出这么重的话,说到底是自己的不孝。
“我怎么可能不认你这个妈呢?您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呢?”曲终眼睛一闭,也大声的吼了出来。
“曲终,你别在哪儿跟我吼,我再说一次,要不,你参加比赛就别认我这个妈,要不,认我这个妈你就得放弃比赛,我给你机会,你自己选。”曲念下了最后通牒。
“妈,别逼我。”曲念稳定了情绪,随即冷静的说出这几个字。
“我没有逼你,我是在尊重你的选择。”曲念的言语带着失望。
“您知道我不可能不认您的,但是……”曲终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这一次我也不想放弃比赛。”
曲念本来听到曲终前面半句话的时候颇为欣慰,看样子女儿还是很听话的,可是当曲终话锋一转的时候,曲念就明白了,曲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听她的小曲儿了,女儿终是长大了。
亦或许,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并不知道,亦或许是跟上次来藁城的那些人有关,否则的话,曲终不可能这么执着不顾她的发对而奋勇直前的。
“好,很好,曲终,这就是你的选择是吗?我知道了,明白了。”曲念有些自嘲的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曲终是否继续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曲终捏着手机放在耳边久久不愿放下,电话早已挂断,而她也像是突然没有电的玩具娃娃,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最后的pose。
关琳琳站起身来走过去扶着曲终的肩膀,安慰着她:“没事的,阿姨会想通的,看到你那么出色的站在舞台上,当母亲的一定会骄傲的,别担心了。”
曲终慢慢的放下手机,颇为无力的睨着眼前的关琳琳:“不会的,她不会原谅我的,她说的出做得到。”因为她是曲念,比谁都执着的人。
“怎么会,你们是母女,血浓于水,不管怎么样都会好起来的,马上就是十强赛,你要打起精神来,你忘了那个叫常笑的女人说的话吗?你不好好挫挫她的锐气,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冠军的不二人选了呢!”
关琳琳那天去找曲终,刚好被她瞅见常笑跟曲终在交谈,看到常笑不可一世的样子,关琳琳就来气,后来一问才知道她就是当年总是给曲终下战帖的那个假老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一个劲儿的怂恿曲终一定要把那个常笑打得落花流水,让她哭笑不得。
曲终淡淡的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嗯,看到你笑了我就放心了,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拜拜。”关琳琳有一惊一乍的,然后像阵风似的冲出去办她的事去了。
一直坐在对面不发一言的曹子睿难得认真的问着曲终:“伯母为什么不让你唱歌?你没问过她原因吗?”
曲终摇摇头又点点头:“问过,可是每次一问她就会不高兴,就像是我们家的一个禁忌似的,而我只要一碰跟音乐有关的东西就一定会被骂,甚至于挨打,从小就是如此。”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伯母聊聊,或许这是她的一个心结,解得开那么大家就都皆大欢喜了。”曹子睿颇为认真的建议。
曲终却泼了他一头的冷水:“那要是解不开呢?”
曹子睿一个白眼甩过去,用他那魅力无边的电眼一瞪,很是无奈的对曲终说道:“那你们就断绝母女关系得了。”
曲终一张纸巾扔过去:“曹子睿,我真是有眼无珠认识了你这个损人。”
“谢谢夸奖。”曹子睿就着曲终扔过来的纸巾搽了搽手,然后笑得没心没肺。
曹子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她早已阴霾的心顿时的晴空万里,或许他说得对,应该让大家把埋藏在心里的事情摊开来说了。
此刻,曲终的想法是进入了十强赛后,就让曲念过来看她的比赛,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女儿对音乐的执着和热爱。
同时她也希望能就此问出这么多年来心里的那个疑问,到底是什么让曲念讨厌音乐至此?
可是,世事难料,如果让曲终再选一次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选,因为知道真相的同时,她失去的便是支撑她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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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强赛拉开了帷幕,这一场大家将见到几位通过声音选择他们的评委老师们,而残酷的淘汰也将持续,二十名选手,将淘汰一半。
如今这二十名选手可谓是各有特色,淘汰谁都是一项重大的难题,于是乎,这种关于难题的问题将直接丢给选他们出来的评委老师们。
cc少又出现了,有他在的舞台总是趣味横生,他的语言丰富有趣,表情各色各异,主持界有这样的奇葩,那简直就是主持界之福。
“下面有请一号选手简为大家演唱自创歌曲《不过因为你》。”cc一连串的话说完后就为大家请来了一号的参赛曲目。
是的,从这一场开始,所有的选手将演唱的必须是自创曲目,这也是my music的一大特色之一,不仅要声音好,还要创作的好,那就是一场实力与偶像兼具的选拔赛。
其他的选手将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等待,看不到现场的情况,只能听到对手的演唱,以及评委的点评。
所以大家都非常期待见到传说中的鬼才音乐制作人瑞秋。
终于到了曲终,工作人员进来请曲终做准备,曲终点点头有些忐忑的走出了房间,毕竟是第一次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以及会亲眼见到自己的偶像,不由得有些哆嗦。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调整着气息,让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然后她能听见cc少在报她的歌名。
“接下来有请八号选手曲终为大家演唱原创歌曲《黑白面》,掌声有请……”
通往舞台的大门已经为曲终拉开,她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走上舞台,这短短的几步路代表着什么她心如明镜。
代表着曲念因此的不谅解,代表跟白以灏的赌又多了一格,代表离梦想之门又近了一步,代表着不顾一切的放任自己。
音乐响起,镁光灯打亮,身着一袭黑白小礼服的曲终缓缓的走向舞台中央,当她睁开眼随着音乐唱出第一句歌词的时候,台下的席位就被灯光照亮。
曲终清晰的看到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人悄悄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微微的笑着睨着她,随后她便蓦地怔住了……
此时此刻,正坐在宁氏大楼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白以灏看着电脑上的直播视频,随着摄像机的拍摄机位拍到了评委席,他不禁有些讶然。
原来,鬼才音乐人瑞秋竟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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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曲四十四
音乐不会因为曲终没有继续开口而停止,轻缓且悠扬的音乐流逝的是黑与白的纠结与较量。
正如此刻,曲终的内心也如这黑白面一样,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评委席上会坐着他的朋友――曹子睿?
瑞秋是……曹子睿?
下面的观众一片哗然,对台上愣怔住的曲终指指点点,等待在后台刚刚演唱完的常笑奇怪的看着舞台上的曲终,莫名的嘀咕着她到底是怎么了?
终于,在第一节结束的时候,曲终终于被音乐的一个转音唤醒了,她慢慢的将话筒拿起来,随着第二节的音乐继续演唱,这才让大家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精心的聆听着关于黑色和白色的爱情故事。
人生在色彩斑斓的世界里游荡,
而我却只能看见黑与白的希望。
花火般绚烂的天空照亮你脸庞,
爱情却转瞬即逝默默消失遗忘。
我想要成为黑色里的一颗白,
转身的时刻却看不见你的笑容。
我想要留住白色纯净的世界,
却早已被黑色的面具阻挡一切。
……
曹子睿坐在评委席上睨着曲终深情的演唱,嘴角淡淡的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身边的著名歌手凑近曹子睿肯定的点点头,小声的跟他交头接耳。
“唱作俱佳,果然不错,就是刚刚太可惜了。”
曹子睿淡定的摇摇头,似乎在回答身边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澎湃。
“果然是找到了,找到了……”
这一句话无不让身边的人有些纳闷,最苛刻的瑞秋也能出现这样的神色,难得,难得……
而在另一个城市,听着看着电视屏幕上尽情演唱歌曲的曲念,不由得迷了眼,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就在这时,大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曲念起身去开门,开门的一瞬间她就愣怔住了,藏了二十多年,终于还是被找到了。
她收起那一刻的惊讶,然后转而换成一种嘲弄的表情:“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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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演唱完毕,慢慢的吐了一口气,然后cc少来到了舞台上,做出一副捏了一把汗的表情,开始调侃曲终。
“曲终,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曲终也微微一笑开起了玩笑:“是啊!也吓死我了。”
cc少看向台下的评委老师,然后说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帅哥评委,所以忘词了?”
曲终随即看向评委席上的曹子睿,然后顺着主持人的话接道:“很有这个可能!”
“哈哈,果然是个什么都敢说的选手,对不对,评委老师们。”cc少看到全场观众和评委都在笑,于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评委:“那就先听听评委老师的点评吧!”
某著名男歌手拍着手笑道:“很久没听到这么纯净的声音了,恭喜你,你的演唱很出色,硬要说点缺点,那就是是不是看到我忘词了?”
这位男歌手一向自恋,每位选手他都喜欢调侃,不过好在他很温油,不会毒舌,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他。
接下来是某音乐公司的总监:“刚刚的演唱可以说是模棱两可,演唱的技巧也很到位,就是在尾音的控制上还有待加强,加油吧!”
大家点评的可谓是参差不齐,各有说法,但总的来说还是好的,接下来是曹子睿的点评时间了。
cc少看着曹子睿:“瑞秋,想必选手都很像听听你的专业意见,说几句吧!”
曹子睿往前凑了凑,然后睨着台上的曲终说道:“其实能在成千上万的选手里走到今天,你们已经是非常棒的了,刚才曲终你的演唱可以说是很出色的,可是也有很多问题,你的技巧不是所有选手里最出色的,但是你很会掩盖自己的不足之处,不过之前的那一段空白给你这场展示扣掉了不少的分,所以我希望你记住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随机应变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曹子睿的点评,曲终不由的心中暗自腹诽: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突然变身会让自己这么意
外和惊讶吗?说的跟你没一点关系一样,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了呢!
最终曲终待定,需要再演唱一轮,这一次演唱曲终用的蓝调的音乐,唱出了别样的风味,引起了大家热烈的掌声,最终顺利进入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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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视台已经很晚了,曲终看到街对面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然后就走了过去。
“曹子睿?瑞秋?你可以再藏得深一点啊!”曲终系好安全带就满脸不乐意的睨着驾驶座上的曹子睿。
曹子睿俨然没有了刚才在比赛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样子,又恢复一向自恋又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们刚认识我就说了我叫瑞秋,是你自己没有想象力好不好,这可不能怪我。”
曲终蓦地想起在法国那会刚认识曹子睿的情景,那时候她被曹子睿莫名其妙的拉上了街头舞台,还给她胡乱安名字,那时候她真的是以为曹子睿管自己叫瑞秋是胡乱安得一个名字,哪知道他真的就是那个鬼才瑞秋。
“全世界叫瑞秋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就是那个神秘的鬼才音乐人,你太令人捉摸不透了。”曲终反驳道。
曹子睿扑哧的笑了起来:“怎么?看到偶像就在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了?”
曲终白了他一眼,自大狂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是啊!吓得我差点就进不了十强赛了。”
“怎么?生气了?”曹子睿想起自己的百般刁难,还以为曲终会因此而生气。
曲终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啊!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放水啊?毕竟咋俩的关系非同寻常不是。”
“我可跟你没关系。”
曲终嘴巴一撇:“得,我下车,一会儿被人看见我贿赂评委,死的更惨。”
“好啊,如果你敢跳车的话!”曹子睿一副看你就不敢的模样斜睨了一眼曲终。
曲终这才意识到,大家现在可是在隧道里面,于是乎她只好转过头不去理会得瑟的曹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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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曲终去电视台的时候,看见了久别的朋友,她一进练舞室就看到正在舞蹈的何辰,他的舞技又进步了。
十强的选手全部坐到一旁欣赏眼前十位舞蹈演员的表演,这十人都是当初舞蹈比赛的十强选手,而何辰是当仁不让的冠军。
曲终记得那个时候苏小鱼打电话来的时候是说过何辰他们会回来为my music的十强驻场,原来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
音乐停止了,舞蹈演员们结束了舞动,然后被老师叫到了一起。
漂亮的策划老师对面前的二十名年轻男女说:“下一场就是半决赛,所以特地请来了去年舞林高手的十强选手给你们配对,现在请进行抽签。”
说完就把一个盒子递给大家,大家开始抽数字进行配对,曲终当然希望能跟何辰一组,可是很可惜,跟何辰抽到一组的竟然是常笑。
而跟曲终抽到一组的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男生,只有十九岁而已,而他们抽到的题目也令曲终犯难――初恋。
男孩子很小哪里懂得恋爱,而曲终呢,有喜欢的对象而已,自己也是个一窍不通的孩子,这下子可怎么创作啊?
还有一个更痛苦的事情就是――舞蹈,这一次所有人都将挑战边唱边跳,对于手脚不协调的曲终来说,何尝不是要了她的命啊!
未来的七天将是他们备战的情况。
第一天,曲终来到舞蹈教室进行排练,舞蹈老师为他们编排的是探戈加上现代舞。
曲终百般为难的跟着那个叫杨羽的大男孩练习了起来,不知道是舞蹈老师可以的安排还是剧情的需要,两人贴身的跳法很多,尽管是跳惯了舞的杨羽也颇为不好意思起来。
以前毕竟是单人舞蹈,跳的又是街舞,跟女生毫无关系,而现在跟这么一个美女亲密接触,着实让他有些颇不自然,步伐跳的简直是一团乱。
所以,第一天在编舞老师的无奈下,让他们回家好好看看视频,找找感觉。
第二天,继续别扭,但是舞步基本上有了行,不再杂乱无章。
第三天,两人渐渐熟络起来,默契也慢慢的有了,可是伴舞老师说还是少了什么,看上去没有初恋的感觉。
第四天,带入演唱,全面进行动作的指导,两人的配合基本上已经成型,可以上舞台了。
第五天,彩排,评委老师现场指导,评断出最好的那一组是常笑与何辰,曲终这一组还是没有初恋的感觉。
结束了彩排,杨羽非常抱歉的对曲终说是他连累了她,可是曲终却安慰杨羽是自己的问题,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是自己找不到那种感觉。
离开电视台,刚好看到苏小鱼从出租车下来,何辰也很巧的走了出来,苏小鱼走过去挽着曲终问她:“怎么样?顺利吗?”
曲终瘪瘪嘴摇摇头。
苏小鱼眼睛一瞪何辰,指着他数落起来:“都是你,为什么你没有跟曲终一组?还有啊!我都知道你跟那个常笑摸来摸去的,怎么,想换伴侣了?”
何辰那个冤枉啊!
“这是节目组的安排,我也没办法,况且在国外比赛也有这样的接触,你怎么不说?”
苏小鱼哼唧一声,然后说道:“我就是看那个女人不爽,怎么的?不乐意?”
“实事求是,不能带入自己的私人情感,好不好。”何辰说着就去拉苏小鱼,却被苏小鱼无情的甩开了。
何辰只好用眼神求助曲终,曲终当起了和事老:“好了,小鱼,这事怎么能怪何辰,你别小题大做的,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我对你的实力当然非常的肯定。”苏小鱼立刻接道。
曲终拍了拍苏小鱼的肩,笑道:“那就得了,好啦,不是要回家吃饭吗?快去,晚了。”
苏小鱼为难的看着曲终:“那你呢?本来说有空好好聊聊的,谁知道大家都这么忙。”
“行啦,总会有机会的,快走吧!”曲终安抚着苏小鱼。
“好吧!”苏小鱼无奈的答应道,瞥了一眼何辰:“还不走。”然后自己率先往外走着。
何辰无奈的看着曲终,曲终朝她耸耸肩,笑了笑:“走吧!她就是这样,别往心里去。”
何辰点点头跟曲终道别了,就追苏小鱼去了,看着两人一个努力的去挨着靠着,一个嫌弃的往一边挪动,即便是闹着别扭,幸福还是如此的幸福。
这时,曲终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的三个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好久不见了吗?
她接起电话,白以灏的声音仍旧是不起波澜,他淡淡的问她一个很俗气的问题:“你……吃饭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瑞秋就是小曹子!
暗暗脑补一下白以灏忒蹩脚的问曲终吃了饭没有的表情,我咋觉着有些搞笑~~
露总不太乖,昨天米有更新是莫名其妙的跑去构思军总和木头的坑去了,然后发现真是不能一心二用,所以今天还是乖乖的码这个坑~~
看过终生兽用滴爱卿们应该知道这一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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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曲四十五
曲终意外的接到白以灏的电话,更意外的是白以灏约她吃饭的地方尽然是小吃街,想当初第一次带他去的时候,他那种满不自在,可还是要强装镇定与淡然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
当她如约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白以灏早就站在了街口的一处空地上,挺拔俊秀的身形,独一无二的容颜,无一不被来往穿梭的人群所欣赏。
曲终暗自淡笑着,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哪里都遮挡不住那满身的贵气,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件尚好的艺术品。
曲终笑着走上前去,或许是心有灵犀,白以灏转身的一刹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曲终,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却更是神采奕奕。
“来了很久吗?”曲终保持着开朗的微笑瞅着白以灏问道。
白以灏也淡淡的回以笑容:“刚到不久。”
明明大家心里都装着很多事情,可是此刻却谁也不道明,就像是就不见的朋友再见时依然会有的默契和情绪。
“看样子你是爱上了这路边摊儿了呢!”曲终下巴微微一抬,眼睛睨着一望无尽的街道笑着打趣。
“是啊!很是难忘。”白以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约曲终来到这个地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那一通电话。
曲终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就开始吧!”
“好!”
一路上有不少人认出了曲终,都吵着闹着要跟她合影留念,曲终也很是友好的一一应允,而咱们万人迷白大帅哥今晚就充当了摄影师。
一路上似乎未曾消停过……
“啊!曲终,曲终,你是曲终……”又有一个小姑娘指着曲终叫了起来。
曲终微笑友好的回答道:“你好。”
“我可喜欢你了,我们全家都可喜欢你了……”
曲终继续笑:“谢谢。”
“能跟你合影吗?我还要签名。”
曲终点头示意:“当然可以。”
于是,白以灏再一次被派上了用场,照完相,签好名,这位女瞅着白以灏不一会儿,转头小声的问曲终:“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曲终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白以灏,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是的。”
女生有些遗憾的嘟起小嘴:“啊!我还以为是呢,你们看上去好般配的说!”
曲终无奈的笑,她也希望是,可是事实上不是的。
被热情的粉丝烦完了以后,曲终对着白以灏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
“你指什么?”白以灏也不生气,只是反问。
“嗯……”曲终想了想,继续说道:“就是让你充当照相师傅嘛!”
“原来如此。”白以灏轻笑的看向前方:“走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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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喝足了,两人沿着河边一路散着步,远远的看着广场上的男女老少随着音乐开心的跳着各式各样的舞蹈,惹得曲终不由得叹气。
“怎么了?”白以灏问道。
曲终颇为无奈的给白以灏解释了自己前几天的排练结果,最后总结道:“我想这一次我是要止步五强了……”
说完她看向白以灏,目光灼灼的睨着他,所以,我们的那场赌我怕是……输了。
白以灏淡笑不语很久,才开口:“我所认识的曲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怎么就被一点小小的舞步给吓怕了?”
“跳舞不光是技巧啊!老师说了,我缺的是那种感觉,我所演绎出的是一种有型却无态的东西,找不到所表述的那种情感。”曲终无力的解释着她永远跳不出恋爱的感觉,因为之于她本身来说,她不过是在单恋着,单恋怎么会有相恋时的甜蜜感觉。
两人说着已经走进了广场里,白以灏停住脚步睨着曲终问道:“想不想找找感觉?”
曲终颇为茫然的睨着白以灏,还没有等她回答,自己就已经被白以灏拖进了舞群里,随着音乐跳了起来。
曲终知道白以灏是个中高手,但是自己可是个中笨人,所以一开始她的舞步就是杂乱无章,乱七八糟。
白以灏很不幸的又被她踩了几脚,然后在曲终抱歉声中淡然一笑:“闭上眼睛,不要去记那些没用的步伐,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曲终抬头看着白以灏对他示以肯定的眼神,于是乎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用耳朵静静的聆听音乐,脚下慢慢的跟随着白以灏的步伐前进后退,移步旋转。
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就在曲终的四周慢慢的散发出来,似乎此刻只有她与白以灏两个人,他们快乐的拥着对方感受那爱情甜蜜的滋味。
耳边响起白以灏那依旧淡然却鼓舞人心的声音:“现在你找没找到那种感觉了呢?”
曲终木纳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盯着白以灏看了半响,现在他们的姿势相当的暧昧,而曲终到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白以灏的怀抱,随即低着头慢慢的点头:“好像有那么一点感觉了。”
看到像是鹌鹑似的曲终,白以灏似乎心情有些不错,其实今天并不是心血来潮想约曲终去吃饭的,而是昨天跟盛朗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从盛朗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盛朗说之前跟电视台高层吃饭的时候,谈起了这一次my music的选手们,还特意的提到了曲终和常笑这两个人。
说曲终在演唱和创作方面都是绝对的佼佼者,可是偏偏在这一次的比赛中却出现了麻烦,曲终这种手脚不协调的人刚开始就问题多多,这好不容易把手脚给弄协调了呢,又说演绎出来的东西没有灵魂。
就连歌曲都被舞蹈给拉低了分数,反之,说到那个常笑,演唱技巧方面绝对是当仁不让的,毕竟是专业出身,演唱创作方面绝对是优秀级别的。
在加上她从小就有舞蹈基础,虽然比不上那些专业的舞蹈演员,可是在这一群人里无疑是最棒的,所以,舞蹈对于这一次的比赛那简直就是所谓的锦上添花。
再加上她的舞蹈拍档又是何辰这个国际级的选手,所以,每一次的排练都会受到老师的的罕有的赞赏。
为此,有些选手还暗自抱怨,这常笑已经是大热门的选手了,这一次又加上何辰,看来五强赛稳进了,拿冠军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
反而大家都很是担心同样也是大热门的曲终,没有舞蹈基础的她这一次简直就是一次噩梦般的经历。
又加上自己的拍档是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大男孩,两人之间的默契想要形成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当白以灏听到盛朗这么一说,本来是应该感到开心的,毕竟曲终早一点被淘汰就说明他们的那个无聊的赌就可以结束了。
那么他继续做他的白以灏,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轨迹慢慢生活,对任何人都处之泰然的白以灏。
而曲终继续开心快乐单纯的做她的快乐女孩,平淡的生活,找一个适合于她爱她的男人,过着属于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
明明是这么想的,可为什么从昨天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所以今天他就莫名其妙的给曲终打了那个电话。
当他挂上电话的时候,似乎又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的不希望曲终被淘汰,那么的希望她能够赢得这一次的比赛。
好像很多事情在认识了曲终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开始就已经脱离了人生的轨道?
原来,有时候,有一种感觉在滋生的时候,即便是最厉害的人物,也会败于这感情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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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强晋级赛终于拉响了战役的号角,各选手怀揣着各种心思站在了镁光灯下受成千上万人的呼唤。
cc少一袭骚包粉色衬衫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说完了该说的就迫不及待的请出了一号选手。
曲终他们在后台看着电视直播,常笑走到了她的身边,笑得有些轻蔑:“曲终,今天要加油啊!没有你的比赛真的会很无聊的。”
曲终只是浅淡的笑着,然后睨了一眼不远的何辰,对常笑说道:“你也加油,不过希望你的心思依然是用在比赛上,而不是其他方面。”
常笑的笑容有些僵住,她明白曲终所指的是什么,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是常笑,是什么都有什么都不能输的常笑。
“我当然是把心思花在比赛上了。”常笑恢复笑容,可是心里却笑不出来了。
曲终点点头,绕过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句:“不是你的始终不会是你的。”
这句不咸不淡的警告让常笑彻底的火了,可是她还是在笑,笑容越发的狰狞。
曲终走到何辰的面前,就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怎么心不在焉的?”
何辰苦笑一番,然后对曲终说道:“你见过小鱼了?”
曲终承认的点点头,想起前两天苏小鱼哭着说要跟何辰分手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们两个在一起多少年了曲终是看在眼里,何辰对苏小鱼的宠爱到了极致。
当年也有不少的女生揪着何辰不放,威胁过苏小鱼,求过苏小鱼,可是苏小鱼从来不放在心里,因为她知道何辰只爱她一个。
而这一次,是怎么动摇了呢?因为常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想要的得到的是一定不会放手的。
“你们真的不能好好谈谈吗?”
何辰摇摇头,无奈的看着曲终:“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曲终一听有些郑重的问何辰:“你老实回答我,你跟常笑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何辰一听立马发誓:“什么都没有,我发誓。”
曲终一听算是吃了定心丸,她也算了解何辰,何辰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所以他敢这么说就一定是清白的。
“好,我会帮你劝小鱼的。”曲终拍拍何辰的肩,对他说道。
何辰点点头,就听到工作人员让他准备,他对曲终点点头,然后就起身走开了。
杨羽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曲终的跟前,总是一脸笑容的大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曲终:“何辰是你的男朋友吗?”
曲终一听差点没喷口水,连忙的否认:“当然不是,好朋友而已。”
杨羽傻傻的挠挠后脑勺:“哦,我还就怕误会了什么,呵呵……”
曲终无语的看向杨羽,对他笑了笑,说道:“杨羽,今天一定要尽力。”
杨羽坚定的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进入五强。”
曲终也随即点点头,为谁都好,她一定不要输给常笑……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跟朋友团年,然后我一朋友喝多了开始发酒疯,吵着闹着她的初恋什么什么~~
我们一群人就听她在那胡说八道~~尼玛,这活宝直接把我的初恋抖了出来,还乱点鸳鸯谱~~我都说了我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那个各种冤枉啊!
于是,大家都开始回忆自己的初恋,最后我们一起举杯,口号是:祭奠我们曾经逝去的青春!
尼玛,为何闹剧变得这么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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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曲四十六
终于等到了曲终上台,一台命名为初恋的歌舞剧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喜欢着女孩的男孩以一只求爱舞获取了对方的芳心,他们在众人羡慕的舞池里展示了一段完美的探戈,一边唱且一边跳。蓦地曲风一转,男生消失不在,女生孤单且落寞的坐在他们最喜欢的那个椅子上,忧伤的睨着眼前的路灯,开口继续演唱,不同于之前的甜蜜与开心,此刻的歌声里透露出苦涩与悲伤,随着演唱进入高|潮,曲终独自一段现代舞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杨羽出现在舞台上,那种看到心爱的人回来的激动与喜悦展现在两人的面容上,最后在两人精彩的双人舞下结束了有段有血有肉的表演。
当他们手拉着手弯腰鞠躬的时候,下面是雷鸣般的掌声……
曲终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才立起身来看向台下的评委和观众们,然后咱们cc少咧着嘴走上了舞台。
“太棒了,太精彩了,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齐声回应:“是!”
然后等待现场稍微平静了一些,cc少才继续睨着曲终说:“哇!曲终,太令人惊讶了,刚才的表演看的我都内心澎湃,怀念初恋了呢!”
曲终拿起话筒笑着睨着cc少回答道:“是啊!我突然都想谈恋爱了呢!”
cc少故意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看向杨羽:“你今天的恋爱对象不是在你的身边吗?”
曲终也顺着cc少的话转头看向杨羽,然后对他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应该谢谢我今天的恋人,没有他我完成不了这个表演的。”
cc少立刻将矛头指向杨羽:“杨羽童鞋,如果让曲终这样的女孩子成为你的女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杨羽毕竟还是个大男孩,加上又是在这样的一个公众场合,于是呵呵的傻笑了一番才回答:“我只觉得我的搭档很好,很棒。”
cc少故意皱起了眉头:“很棒是有多棒?”
“要多帮有多棒。”杨羽接道。
“哈哈,看来咱们小伙子害羞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请杨羽先下场休息一会儿,麻烦曲终留一下,我们听听评委老师怎么说。”
杨羽一听忙对曲终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就退到后台去了。
曲终有些忐忑的站在舞台上睨着台下的评委,等待他们的点评。
丽萨姐:“曲终,我要给你一个这个,”说着举起了大拇指:“你知道你今天的表现有多完美吗?爱情的喜怒哀乐都被你的歌声和舞蹈演绎的美轮美奂,让我都不由得怀念自己的初恋了呢……”
“丽萨姐,您不要激动,”身边的常客小沙哥笑着拍了拍丽萨的肩膀,然后收回手看向曲终:“曲终,不得不说我今晚被你那细腻的感情惊讶了,我很好奇你今晚的那种真情流露的感觉是怎么找回来的?这是你之前一直缺乏的东西啊!”
曲终笑了笑,然后对小沙哥打趣道:“我回家以后就拼命的看这方面的电影。”
“什么电影?我也看看,找找感觉。”小沙哥哈哈的笑了起来,没等曲终回答就继续说道:“其实你一出场我就觉得今晚的你很不一样,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完全没有之前的焦虑和不自信,你知道吗?杨羽看你的眼神都闪烁这金光,就像你是她的女神一样。”
“小沙哥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丽萨斜睨了一眼小沙哥,然后笑道。
小沙哥倒是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拍了两下手掌:“我很希望看到你未来的表演,加油!”
cc少看到表情不咸不淡的曹子睿,然后问道:“瑞秋,说两句吧!”
曹子睿睨着台上绽放着光芒的曲终,心里是不能述说的爽快,但是作为评委他还是知道避嫌的,其实从曲终开始比赛开始两人就从未对其他人说过他们私底下的关系是如何的好,毕竟在娱乐圈不能有一点差错,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
他难得在评委席上开心的笑,今天他却这样笑了:“我只想说,你是天生属于舞台的,今天的表演很出色,加油。”
当曹子睿说完这一句不长却肯定的话语后,全场竟然欢呼了起来,热烈的,响亮的。
cc少也颇为惊讶的看着一向对选手严苛,吝惜溢美之词的瑞秋今夜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那不是直接肯定了曲终,看样子冠军的争夺战会异常的激烈啊!
所以,今夜无疑曲终第一个晋级全国五强,而一向表现稳定也同样出色的常笑也毫无悬念晋级五强。
当五强选手最后走上舞台的时候,曲终看向舞台下面的曹子睿,竟然看到对方在不易察觉之下对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对她放电。
曲终轻声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观众,就在此刻,她的心蓦地一顿,那个在欢呼声中默默的离去的背影不就是白以灏吗?
原来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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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比赛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五进四又恢复了自弹自唱的比赛形式,曲终依旧选择了自己最为拿手的钢琴伴奏,顺利晋级四强。
三强赛大热门曲终不知为何被爆出潜规则,对方竟是本期my music的其中一位评委瑞秋,还有图有真相,网络,报章杂志占据了最瞩目的位置上。
经过内部了解和调查,大家一致认为媒体对此事的主观看法太过于强烈,最后主委会没有接纳褫夺曲终比赛资格的要求,决定比赛继续。
可是这件事上曲终的人气大跌,而曹子睿想着避嫌提出退出评委席的要求,最后由香港某著名制作人顶替他的位置。
四进三的比赛也比得异常的艰辛,在后台等待的曲终不顾别人的冷言冷语,依旧坚持执着自己,她不是那种人,不需要在意别人的话。
今天十强都回归驻场,所以后台是很热闹的,也很……
“哎,难怪我会被淘汰哟,就是因为没有背景被,就是所谓的陪跑,喂,小黑,你还不如早点离场免得丢人呢!”
十强中的一个最喜欢说三道四的选手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小黑是四强之一,他看了看一旁的曲终有些好笑的睨着面前的毒舌女,心想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
“好了,要怪就怪我们自己,谁让我们没本事认识有些大咖呢!”另一个女的走了过来,拍拍毒舌女的肩膀。
“不过说实话要是我的话我肯定退出了,被爆出来了还死赖着不走,是作秀给谁看呢……哎哟……”毒舌女大叫一声然后瞪着从面前走过的常笑:“没长眼睛啊你!”
常笑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我只顾着找哪儿来的癞蛤蟆呱呱个没完,没注意到你。”
此话一说完,大家都不由得捂嘴偷笑,而那个毒舌女竟然没敢回嘴,非常不乐意的跺了跺脚就转身走开了。
常笑走到曲终面前,曲终也同样迎上常笑的目光:“谢谢你!”
常笑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即就着她的旁边坐下:“我只是看不惯那些没本事还胡乱说别人的人。”
曲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信我吗?”
“为什么不信!”常笑毫不掩饰的就答了出来。
曲终有些不可置信,一直以来最看不惯她的不正是这个常笑吗?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问为什么!
常笑摊开手掌睨着手心的纹路来回的摩挲,嘴里淡淡的回答:“因为我不会看错人的,你曲终有那个实力,不需要用任何手段来获得成功。”
曲终再一次看向常笑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谢谢。”
两人自此再也无任何话说,一直等到比赛开始……
曲终上台前收到了两条短消息。
来自白以灏:做你自己,加油!
来自曹子睿:赢了是实力,输了是运气,别管人家的闲言碎语,加油啊亲!
曲终努力的给自己一个微笑作为鼓励,然后走上那让人难堪的舞台……
最终,她以实力赢得了三强的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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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捏着手机半响不说话,再半响还是不说话,三强赛要请父母来比赛现场,试问口口声声要比赛就别要妈的曲念怎么可能答应。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妈……”曲终先开口。
曲念的声音带着一些讥诮和嘲讽:“恭喜你啊!进了三强。”
曲终一听曲念的话就有些难过:“妈,您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吗?”
那边是一声嗤笑:“那我该怎么说?恭喜你要成为明星了?要扬名世界了?”
“妈,别闹了。”
曲念依旧如此:“我闹得是哪样?”
“三强赛我希望您能来。”曲终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曲念冷笑道:“我来干什么?看你一直坚持着我反对的事情,看你如何忤逆我?”
“我希望你能看到我所追求的是什么?我不是想出名,只是想圆我一直以来的音乐梦想。”曲终再三说道。
“音乐梦想?曲终,有些梦想不是你我能去向往的,你明白吗?”不知为何曲念的声音突然暗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
“妈,我希望您能来现场,真的希望。”曲终开始打感情牌。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曲念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能来就来吧!”
说完也不等曲终高兴一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曲终捏着手机呵呵的傻笑,这个妈妈始终是嘴硬心软啊!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离要发生的事情不远了,也离楔子部分不远了,也离虐大白不远了~~
乃们嗨森么吗?小年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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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曲四十七
“何妈妈,你就让我去嘛!”曲终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睨着眼前的女人,此人正是这次比赛电视台的总策划,大家都亲切的喊她何妈妈。
何妈妈摇摇头,手指随着头也跟着摇了摇,然后也是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对曲终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去,离总决赛还有五天,你们几个要抓紧时间练习啊!你这一来一回,还练什么习啊!”
曲终巴拉着何妈妈的袖子:“有我在好一些呀!”
“错……”何妈妈断定的说道:“没你在才好,大家才能畅所欲言。”
“不是这个意思啊!主要是……”
“好了,人家常笑和小黑都没有意见,怎么就你意见这么多呢?”何妈妈直接打断了曲终要说的话,还有些教训她的意思。
曲终随即看向一旁的常笑和小黑,这两个人明显在看她的笑话,并且还明目张胆的笑,这明目张胆的真是让她颇为不爽。
“好吧,我晚一点给我妈去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你们要去取景采访。”曲终没办法只好妥协,她知道何妈妈是为了他们这些选手好,这是最后一场,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何妈妈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拍拍曲终的肩膀:“这就乖了,好好练习,到时候你的妈妈才能看到她最为出色的女儿不是……”
“哦……”
曲终看到何妈妈离开了才垂头丧气的走到常笑和小黑的面前,然后就地而坐。
“有什么好回去的,不就是比赛需要拍拍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吗?让他们拍个够,我们要做的是筹备比赛,没多少时间了,我可不想胜之不武。”常笑说话依旧呛人,但是却听出里面的关系和安慰。
小黑也安慰着曲终:“常笑说的对啊!我们这次时间紧,曲目多,不多练习导演老师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还想跟摄影组一起,怎么可能嘛!”
曲终你这两人,有些幽怨,有些无可奈何:“你们不明白啦!我妈……哎……”
欲言又止,搞得常笑和小黑各种的茫然,两两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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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苏小鱼给曲终打电话了,曲终一接电话就听到苏小鱼在那边叽里呱啦的说:“曲终,我跟你说我要走了,去一个何辰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何辰又把你怎么了?”曲终听得出苏小鱼不是开玩笑的,奈何她问何辰又怎么你音量有点大,她蓦地想起什么急忙转头看向另一边,果然,常笑正抬着头望着她。
曲终急忙收回目光,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了?随时都在闹矛盾。”
“曲终,我跟何辰完了,我们完了,彻底的……”曲终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哽咽。
“小鱼,你别冲动,你跟何辰那么多年了,好好谈谈,有商有量才是啊!”曲终安慰道。
苏小鱼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似的,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想去外地走走,好好散散心。”
“这样也好。”曲终点点头,倏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急忙的问:“小鱼,你想去哪里呢?”
苏小鱼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我不知道,随便吧!”
“要不你去藁城吧!”曲终想有苏小鱼在曲念身边总是要好一点,毕竟苏小鱼那张嘴哄起人来是有那么一招的。
“怎么了?不会是阿姨有什么事吧?”苏小鱼还以为曲念老毛病又复发了,于是急忙的问道。
曲终连忙解释:“不是,是因为总决赛要去我家乡拍摄一些花絮到时候在现场播放,你知道我妈啦!我就怕她拿扫帚轰人家出去。”
“好啦,反正我也很久没见过阿姨了,顺便看看她也好!”苏小鱼满口的答应。
曲终终于展开了笑容,然后对苏小鱼说:“谢谢你小鱼,还有,你呀就好好的冷静冷静,别跟自己过不去,我比赛你必须得回来给我加油啊!”
“知道了!听说阿姨也会来现场是吗?”
“嗯,是这么安排的,我一会还要给她打个电话,你记得帮忙说说好话哈!”
“包在我身上。”苏小鱼打起来包票。
曲终挂了电话就给曲念打了个电话,曲念也不表明态度,言语间还是比较的强硬,总之说话的口吻让曲终很是难受。
在没有得到曲念的同意和拒绝的情况下,曲终结束了跟曲念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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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天高强度的训练让曲终有些吃不消了,加上天气也越来越热,心浮气躁的感觉更是严重中的严重。
切断了一切的通讯工具,要求三人在这五天内吃住在一起,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练习练习再练字,练习唱功,练习跳舞,练习乐器,把他们当做是十八铜人一样的操练。
明天就是总决赛了,练习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所有的表演都已经定型不改,所以节目组特地放他们一晚上的假,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跟家人朋友好好聚聚,放松放松。
曲终拿到手机一开机就看到好多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朋友们啊!同学们啊!
然后她看到了苏小鱼的短信:比赛时我一定把阿姨带到,放心训练,不要分心。
曲终笑了笑,然后想给苏小鱼打过去,结果她也没接,曲终想这迷糊蛋多半是出去玩忘了带手机,于是就作罢了。
她洗完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准备出门去逛逛,今晚她并不想找那些关心她的朋友,她只想静静的,单独的,好好的享受这暴风雨前最为宁静的一夜。
她一路走着,戴着帽子的她没有被路人认出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学校附近,看见那家很好吃的面馆还在营业,于是就走了进去。
曲终照旧点了碗卤肉面,然后吃了起来,还是那个味道,很好吃。
“不知道带着帽子吃饭会更加的引人注意么?”
头顶上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曲终的心扑腾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白以灏难得有笑容的看着她。
“你怎么……”怎么会来?怎么在这儿?怎么……
“我怎么?”白以灏就着曲终对面坐下,然后问道。
曲终摇摇头:“没什么。”
“强化训练了五天,难得放出来也不找你的朋友们?”白以灏睨着曲终,挑眉问道。
曲终干笑了一笑,觉得笑得很奇怪,于是就收起了笑容:“说的像是做了牢刚放出来似的?我是想清静清静,所以就一个人咯。”
“清静?是吗?”
曲终点点头:“是啊!”
“明天的比赛有信心吗?”白以灏总算是问出了主题。
他并不是好巧不巧的来到这里,而是鬼使神差的从电视台一路跟着曲终,他知道曲终在比赛的这段时间刻意的避开他。
本来是觉得好,可是她越是避着他,他就越想见她,最近家里的老爷子提到了他的婚事,他竟然第一次反对了老爷子,虽然没有说明反对原因,可是老爷子看得出自己这个外孙的反常,于是也就不强势的命令他必须听从安排,而是拖字诀,说以后再谈。
所以,白以灏有些肯定自己的心,他终于是骗不了自己了,对面的这个人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满满的一颗心,再也无法拔出来。
曲终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半一半吧!”
白以灏笑:“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那个敢对着人大吼大叫的曲终哪儿去了?”
曲终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差不多了才睨着白以灏很认真的说道:“其实说实话,这一次的比赛让我了解了很多东西,也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觉得自己长大了?”
曲终点点头:“嗯,真的觉得自己长大,懂事了吧。”
白以灏睨着洋溢着纯真笑容的曲终,那漆黑的眸子里是没有杂质的纯净,是什么时候被这样一个简单的微笑给迷住的呢?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只觉的她恣意地微笑就是一把让人心境开朗的钥匙。
两人分手时,白以灏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曲终,说了句加油就转身离开了。
曲终呆呆的看着那个颀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打开手里的丝绒盒子,一条设计简单大方的精致手链安静的躺在盒子里,曲终将手链拿出来,透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手链交接处的反面刻着一个英文字母,因为灯光的问题,曲终看不清那个字母是什么?
她将手链装进漂亮的丝绒盒子里,睨着紫蓝色的盒子,脸上不经意的笑容如那绽放的蔷薇花……
作者有话要说:哎,终于要写到了,终于啊!露总本来想这个文写个二十万就行了,谁知道我tm太罗嗦,这都十七万了还没写到两年后,所以注定这文离完结还有的写~~
虽然数据真不咋地,但是总有那么些可爱的孩纸们一直跟随,哪怕是霸王着露总,露总也开心满意,这几天不知道为啥各种的思绪不宁,各种的烦躁~~
嗯,就这样吧!总之希望大家不要想露总一样心烦气躁就行,要开开心心的迎接新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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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曲四十八
my music的总决赛终于敲响了战鼓,几个月的比赛如流水一般,说流走就流走,仿佛走到了现在才蓦然发现,他们这些热爱音乐的选手们收获的不只是名利,更是成长路上一起携手共同为创造梦想而付出的欢笑与泪水。
曲终今天一大早就接到苏小鱼的电话,说跟曲念已经坐在了飞往a市的飞机上,保证能出现在总决赛的比赛现场。
曲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曲念肯来就意味着她向她屈服,不再坚持,不再固执……
后台像是打仗一样,一众工作人员舞蹈演员们来来回回穿梭在化妆间,走廊,楼道,休息室等等地方。
而在选手专属化妆间里的曲终,常笑,小黑三人则是各忙各的,小黑这个黝黑的帅哥百般无聊的拿着平板电脑玩,一丝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常笑则是对着镜子在看自己什么地方还需要修补一下,完美主义的不行。而曲终,看着手机发呆……
曲终从中午开始就莫名的急躁,心里也隐隐的忐忑,她安慰自己不要紧张,现在走到了三强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冠军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也强求不来。
正如她跟白以灏一样,看到苏小鱼跟何辰,她似乎明白了很多,就算是相爱的人也会有不确定的一天,那她又何必执着于白以灏能否接受她呢?
那个赌明明就是她一厢情愿的胡闹,白以灏肯答应她也不过是碍于自己确实太过于死缠烂打了,有时候想想自己还真是脸皮厚,为什么一定要一个拒绝过你的人去接受你呢?
所以,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你不再去执着一些东西,收获的会跟多呢……
“曲终。”身后有人在叫她,曲终一转身就看到工作人员指了指外面:“有人找你。”
“哦,谢谢。”曲终笑着点点头,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常笑后面,常笑一转身莫名其妙的问:“马上要比赛了,谁找你?”
曲终摇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说完就迈着步子开门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走廊旁立着的男女。
“你们怎么来了?”曲终开心的睨着关玲玲和曹子睿,然后又特意的看向曹子睿,表情故作埋怨:“曹子睿,你还敢来看我啊?”
曹子睿唉声叹气的摇摇头:“哎,过河拆桥啊!”
曲终扑哧一声笑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跑后台来干什么?”
“给你加油啊!好歹你要出名了,姐姐我来叨叨光。”关琳琳永远是一副女王的姿态。
“你关女王还需要叨我的光啊?不是光芒万丈了吗?”曲终故意调侃起关琳琳。
“得瑟”,关琳琳瞪了一眼曲终,随即转过头看向曹子睿,埋怨道:“我就说不来看这丫头,你偏要来,这不来找气受的。”
曹子睿看到姐妹俩故意斗嘴,就在一边不出声,默默的观战,谁知道人家关琳琳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
曹子睿无奈啊!女人就是祸害,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大祸害。
“好了,两位姑奶奶,都是我的错好吧!”曹子睿认输的笑道。
来往的人走到三人身边都会不经意的看一眼曹子睿和曲终,那眼神总是包含这一种难言的色彩。
曲终早就注意到了有些人在交头接耳,她也不在意,她跟曹子睿本来就是朋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不想因此而失去这个总是鼓励她的人,所以即便外面传言的再难听,她也不在意。
曹子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故意搭着关琳琳的肩,有些暧昧的对关琳琳说:“我们回前场去吧!让这丫头好好准备。”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来往驻足的人听得真切。
曲终这个二妞竟然没看出曹子睿在帮着解围,于是特别用八卦的眼神睨着两人:“你们,你们两个……”
关琳琳暗自腹诽,果然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曹子睿你又何必做成这样。
关琳琳也不解释,只是哈哈的笑了笑,对曲终说:“好了,别废话了,加油,我们在台下给你撑着场。”
曲终点点头,就听到有人在叫她,于是忙忙慌慌的跟两人说一会儿见,就转身跑进了化妆间。
门一关上,关玲玲就抬头瞪着曹子睿:“还不把你的爪子拿开。”曹子睿不拿开反而拦的更紧,嘴里云淡风轻的笑道:“演戏演全套嘛。”
一边说一边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关琳琳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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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cc少着装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他开心走上台说了一大串后,才有感而发的感叹了几句,将气氛推送到了最高点。
“有请my music三强闪亮登场。”
cc少一说完,灯光就暗了下来,音乐响起,第一束蓝色追光在左侧亮起,小黑像一个黑马王子一般随着音乐唱响了开场。
这就是我的生活,灯光照亮的舞台。
这就是我的世界,追逐梦想的热情。
然后,第二束黄色追光在右侧亮起,常笑一袭紫色的晚礼服,如爱丽丝一般漂亮梦幻,她站在一个小小的圆台上,圆台慢慢的移动至舞台中央。
这就是我的童话,如梦如幻的逍遥。
这就是我的骄傲,笑着哭着的情绪。
中间,粉色的追光亮起,曲终一袭白色长裙旖旎,仿若维纳斯的纯洁与美丽,她站在阶梯的最上端,然后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至舞台。
我们的梦想,我们的希望,我们走在路上。
我们的笑声,我们的眼泪,我们携手前往。
齐唱:我们的音乐,大声的歌唱。
我们的梦想,大步的前往。
不惧狂风,不怕暴雨,只要有希望,梦想在前方。
不论快乐,还是悲伤,只要有希望,音乐任我扬。
三人开场用了my music的主题曲,到了副歌部分几乎是全场齐唱,本是一场残酷的冠军争夺战,此刻却是温馨与感动。
cc少假意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抽噎着主持:“太感动了,这些选手都是我一路看着成长的,一路看着变强大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要出嫁的感觉,评委老师们,你们有没有这样子的感觉。”
说着抬起右手指向台下的评委席,评委老师们连连点头,眼中无不是感动的神色。
cc少:“今夜无论是是冠军,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说着他一抬手,硕大的荧屏上出现了三强的名字。
随即小黑的名字被放大,一段关于他的视屏慢慢的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我是小黑,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小城……”一段自白后,他的家乡,他的家人朋友都一一出现在了荧屏上。
播放完毕,报幕的声音响了起来:“下面有请二号选手小黑为我们带来原创歌曲《那是我家》。”
曲终一直在后台观察台下,看看曲念是不是到了?可是那个位置始终是空着的,不知为何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小黑演唱完,便是常笑的表演,完美加精彩是评委老师给常笑的评价。
接下来是曲终的视屏了……
曲终一身简单的常服出现在屏幕上:“我是曲终,曲终人散的曲终,我是藁城那个水乡里长大的孩子,从小我就知道我对音乐的狂爱,不过追逐梦想并不是想象那么简单,因为我的妈妈并不赞成……”
然后令曲终也没想到的是屏幕上的画面一转换,曲念出现在了上面:“曲终是个异常固执的孩子,所以不听话的时候很多……我不喜欢她玩音乐,是因为我觉得对于她来说这没有前途……”
画面再转,又是曲终自白,她在里面呵呵的笑,然后对镜头说道:“我妈妈的理由是,唱歌没前途……我不认同……然后我们就会吵架……”
曲念:“她会跟我吵,会说服我,但是我告诉她学业为重……”
曲终:“我妈妈说要我以学业为重,我就只好听她的,因为我不敢再惹她生气……”
曲念:“我知道她是不敢再惹我生气,她怕我在生病……”
曲终:“参加比赛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所以这一次我做了……”
曲念:“没有想到曲终会参加比赛,我知道以后她已经进了二十强,我劝她放弃,她坚持己见……”
曲终:“这一次妈妈依然要我放弃,可是我想走下去……”
曲念:“我知道她的执着,我也知道她有多喜欢音乐,所以,曲儿,妈妈这一次支持你,为了这么多年来的梦想,一路前行吧!加油!”
然后是一些朋友和老乡拉起的横幅,他们齐声高喊:“曲终,加油……”
此刻在后台的曲终早已泪流满面……
“下面有请八号选手曲终为大家带来自创歌曲《一片天》。”
这首歌是曲终为母亲写的,在她眼里曲念就是她的一片天,就是保护她的羽翼,就是她停泊的港湾……
曲终一边演唱一边眼含泪光,因为刚才的vcr她着实没有想到,她确实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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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三个小时的总决赛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cc少在台上声容并茂的卖着关子,逗得大家笑声连连。
曲终捏着话筒的手垂在一侧,脸上看不出表情,她看着一直空着的座位,心里是五味杂陈,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就在这时,关琳琳不知从哪里冲到了她跟前,一脸的凝重和慌乱,曲终也觉得关琳琳的异样,忙问:“出什么事了?”
关琳琳瞥了一眼台上,cc少正在拆手上的名单,她再转眸看向曲终,握着她的手冷静的说道:“马上就宣布结果了……”
曲终一看关琳琳就知道她不对劲儿,她有预感,一天的心绪不宁不是空穴来风,况且,她清晰的感受到一向沉稳大气的关琳琳,她的手,在发抖……
于是她反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琳琳,到底怎么了?”
“冠军得主是……曲……终……”
“阿姨和小鱼出事了……”
cc少的声音和关琳琳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即伴随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曲终站立的位置上只有一支躺在地上的话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了一天,所以一下午也没有时间码字,所以六点没准时更新,露总已经尽力赶了一章出来~~
下一章估计曲终要崩溃了,嗷嗷,大白还不出来安慰?死哪儿去了?
明天就是年三十儿了,露总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行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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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曲四十九
曲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她已经乱了,完全的乱了,当关琳琳告诉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乱了。
医院里到处都充斥这一股令人难受的味道,她讨厌这种味道,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和害怕过。
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坐着苏小鱼,她的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她埋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小鱼。”曲终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苏小鱼一抬头就看见曲终,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曲终突然笑了,她抓着苏小鱼的手臂左右打量,然后莫名其妙的说:“苏小鱼,你别玩了,我妈呢?”
苏小鱼只顾着哭,一直在哭,哭的全身都在抽搐。
曲终的笑容僵在脸上,但是嘴里依然问着:“苏小鱼,你够啦,你把我妈藏哪儿了?”
“曲终……”苏小鱼睨着曲终那有些僵硬的脸,只顾着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曲终拉着苏小鱼的手蓦地捏紧,苏小鱼手臂一疼倒吸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难看,随即曲终被一只手扯开了。
“曲终,你冷静一点,你弄痛小鱼了。”原来是赶来的何辰一脸焦虑的挡在了苏小鱼的面前。
他看到曲终愣怔在原地,才转身问苏小鱼有没有事什么的。
而停好车才跑来的关琳琳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曲终像个木偶般愣在原地,何辰心疼的拉着苏小鱼问东问西。
关琳琳上前就把苏小鱼拉到自己面前来,现在唯一比较镇定就就是她了,她睨着小鱼认真的问道:“小鱼,你打电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鱼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正想说,就转头,果然,手术室的灯此刻灭了。
曲终一看门开了,急忙上前询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看着面前这个紧张焦虑的小姑娘,然后安慰道:“你母亲受到了重创导致内出血,所以……”他顿了顿:“所以,目前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曲终一听腿一软差点晕厥了过去,幸好关琳琳在她身边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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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坐在加护病房里看着插了许多管子在身上的曲念,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站在外面的看着里面的关琳琳也是满脸的疲惫,曹子睿后面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如今一副景象了。
他对关琳琳说:“天快亮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关琳琳想了想,于是点点头对曹子睿说道:“那好吧!我先回去,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说着,她把曲终的手机递给曹子睿:“这是曲终的,你帮她收着。”
曹子睿接过电话,然后对关琳琳点点头说了声好。
关琳琳走了以后,曹子睿看着病房里的曲终,想着这丫头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于是就搭电梯出去给她买点吃的。
一出电梯刚好撞上了一个人,对方有些急不可耐的走进了电梯,曹子睿也没在意,径直朝外面走去。
加护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曲终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有些诧异:“戈先生?”
戈天行睨着病床上的人然后看向曲终,问道:“医生怎么说?”
“还没有过危险期。”曲终看了一眼曲念,然后又看向戈天行:“您怎么会来?”
戈天行转过头指了指外面对曲终说道:“我们出去说话。”
曲终点点头,然后随着戈天行出了病房……
“戈先生,您跟我母亲认识?”曲终看得出来戈天行是认识曲念的,所以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在她成长的岁月里并没有从曲念那里听说任何有关她认识这样一个人的事情。
戈天行点点头表示默认,随即她看向曲终对她说:“我给讲个故事吧!”
曲终虽然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由着戈天行对她讲故事:“我年轻的时候因为狂傲不愿意接手家族生意,于是就跟朋友合作搞了个娱乐公司,就这么邂逅一个女孩子,她很漂亮又有一个金嗓子,很自然成了我们公司力捧的歌手。后来,她也是不负众望,第一次演出就获得了预料之中的好效果,随后就出了专辑,开演唱会,出席各种活动,是八十年代乐坛响当当的一姐,那个时候她不过才十八岁而已。”
这个曲终也有所耳闻,虽然那时候她并没有出生,可是她也听说过,八十年代被誉为音乐皇后的妮娜在自己事业最为红火的时候却毅然退出歌坛嫁人,而对方就是她身边这位戈氏的太子爷戈天行。
娱乐圈就是这样,只要你一心浅退,你的一切就将被深埋,到后来很少还会有人知道那时候有一个音乐皇后叫妮娜的。
“是您的前妻吧?”曲终问道。
戈天行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没错,其实当年都是我的错,才会让那件事情发生,现在想要补偿,确是这样的结果。”
曲终越听越听的糊涂,其实外界一直在挖戈氏集团总裁的八卦,奈何此人并没有八卦给大家,所以记者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消息,说戈天行现在的妻子根本就没有名分,而他真正的妻子其实在国外,似乎并没有跟戈天行离婚。
“其实这是您的家事,您又何必跟一个外人讲呢?”曲终有些奇怪,她跟戈天行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谈心的那种人。
戈天行睨着曲终问道:“妮娜就是你的母亲曲念,而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戈恩念。”
曲终现实一愣,随即傻傻的笑了起来:“戈先生,我现在真没心情跟您开玩笑。”
戈天行认真的拉着曲终的手,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孩子,不管你信不信,你确确实实是我戈天行的女儿。”
曲终用力的收回被握在戈天行手里的手,然后起身看着戈天行:“我没有父亲,从来就没有,所以您不用可怜我,因为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我只要我妈妈就好,您走吧!”
就在这时,一众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的进了加护病房,拉上了帘子,阻隔了外面的一切,曲终一看紧张的扒在玻璃上,想要看到一点儿里面的情况,奈何怎么也看不到。
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这么的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都足以让她的心扯痛一次,终于,门……打开了。
医生面露难色的看着寻找答案的曲终,对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曲终脚下一个趔趄,然后像疯了一般冲进病房,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曲念正微笑的睨着她,伸出手在呼唤着她。
曲终忙不迭的走过去握住曲念的手,然后笑着说:“妈,没事了,您会好起来的,等您好了我们一起回藁城,还有,我不参加比赛了,您不喜欢我就再也不碰了,我不惹您生气了……”
曲念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曲终的手,用那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曲终:“曲儿,妈妈等不到了。”
“胡说。”曲终咬着嘴唇吐出这两个字。
曲念摇摇头,笑了笑:“你这孩子跟我一样,倔的不行,一旦认定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放手,可是,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坚持,看到你站在舞台上妈妈觉得很骄傲。所以,妈妈不反对你了,你喜欢音乐就好好的去学习,做出成绩。”
曲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这去年的手紧了又紧,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曲念看到曲终的样子,也忍不住了,眼泪终是滑了出来:“妈妈不能在陪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很多事情妈妈瞒着你只是怕你钻牛角尖怕你会有心病,所以……咳咳”
“妈……”曲终看到曲念艰难的模样,心里如刀割一般。
“还有,我给你存了一点儿钱,折子你知道在哪儿,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咳咳……”
“别说了,别说了……”曲终的眼泪终是滚落了下来,一直强忍的泪水如黄河决堤般止也止不住的崩流而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爸的事情吗?其实,戈氏集团的戈天行……”
“我不想知道……”曲终硬生生的打断了曲念的话:“我只有妈妈,只有您……”
“可是妈妈陪不了你了……”曲念紧紧的反握住曲终的手看着她,就在这时,戈天行也进来了,曲念睨着曲终身后的戈天行,然后对曲终说道:“曲儿,妈妈想喝水,你去给我倒点儿。”
曲终点点头起身,然后看了一眼戈天行就出去了,她知道曲念是故意支开她的,此刻的她只能蹲在病房门口的角落里,将自己抱住,静静的留着眼泪……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她能感觉到心脏顿住的感觉,因为她听到戈天行略带嘶哑的声音喊着:“曲念……”
曲终腾地站了起来,然后冲进病房,她看见戈天行握着曲念的手,而躺在病床上的曲念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她只觉得世界都静止了,而只有那令人讨厌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即眼前的事物渐渐的模糊,随即变的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好~~话说这一章卡死我了都,大过年的写这么悲伤我都觉得有点儿那啥,但是没办法必须得有这个梗,所以……咳咳……哈哈……当我疯了吧
咱们聊聊关于昨晚滴春晚,话说最令我眼前一亮的就是舞美和语言类节目,各种的出人意料,本来我没打算看的(之前听家里的老爹说今年人都不行)我也就没报希望。
不过呢,前一天看了一条微博说这春晚再难看也得看,为毛?因为为了看的懂网友吐槽啊!
所以我就看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不错,筒子们又看吗?新的一年大家都有什么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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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曲五十
曲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陌生且冷清的病房让她大脑停滞了几秒,手背上输着液,仿佛能听见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
门被打开,曹子睿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目光有些涣散的曲终,忙快步走过去问道:“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给你检查!”
说着准备转身叫医生。
“我做梦了。”曲终有些嘶哑的声音的慢慢的回响在病房里。
曹子睿走过去坐到病床前,有些难过的看着她:“一切都会过去的。”
曲终笑了笑:“我梦见我妈出了车祸,然后,然后……”她终是说不出那个字。
“曲终……”曹子睿压低着嗓子喊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儿?”曲终继续追问。
“你晕倒了。”曹子睿如实回答。
曲终哦了一声,随即又问:“我晕了多久啊!”
曹子睿知道曲终接受不了现实,她在逃避,她在压抑:“你别这样。”
“我哪样啊?”曲终歪着头看着曹子睿。
“伯母已经走了。”
曲终一听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转而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神色,连说出来的话语都是那么的冰凉刺骨,冷漠无情:“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以为曲终会哭,会闹,可是出人预料的是曲终冷静的就像是没发生一样。
“想哭就哭出来。”这样憋着不是更痛苦。
曲终愣怔的半响,才问:“我妈呢?”
曹子睿没说话,只是看了看门外,然后就看见曲终疯了一般的扯掉手背上的针,然后冲出了病房。
加护病房里,戈天行依旧坐在那里,而床上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曲念安详的躺在那里,曲终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就看到这么一个守护的场景。
她慢慢的走进去,戈天行抬头睨着这曲终,然后慢慢的说:“她走了。”
曲终没有搭理戈天行,只是慢慢的跪在床边拉着曲念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妈,我们回家吧!吗,我们回家吧……”
“孩子,你别这样。”戈天行欲拉起曲终,可是曲终完全不为所动,嘴里只是淡淡的对他说:“你走吧,求你。”
戈天行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看到曹子睿对他说:“照顾好她。”
曹子睿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苏小鱼,何辰以及赶来的关琳琳都陆陆续续的赶来,看着里面的情景默默的流泪,最终以曲终再次体力不支晕过去结束了这一场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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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念的丧事是几个好朋友帮着办完的,戈天行本来要全权承担,却被曲终一口拒绝了,是以,戈天行也就不强求,毕竟一时之间让她这么一个孩子接受那么多的打击,她确实承受不了。
火化了以后,曲终打算把曲念的骨灰带回藁城下葬,本来大家都要陪他一起回去的,却被她婉拒了,她说她想自己陪母亲走完这最后的一段路。
因为这两天曲终的情绪一直不好,所以到火化后苏小鱼才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曲终。
原来那天她们下了飞机就先回了苏小鱼住的地方,之后苏小鱼出去买东西,让曲念在家里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回来以后就没有看见曲念,她的手机又落在了家里。
后来她就出去找,谁知道走出去就听到有人说那边有个女人突然冲出马路被车撞了,苏小鱼远远看到地上有很多血,还有就是那熟悉的衣服,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跑过去,哪知道她又被迎面而来的自行车给撞到了手,后来救护车到了把她和曲念一起送到了医院。
曲终听完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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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藁城,曲终将曲念的后事办好了以后,独自守在她的坟前一守就是一天,夕阳渐渐落下,黑夜降临,曲终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自己的身边,她抬头望去,看到的是一张久别却让她想要依靠的人。
白以灏将曲终慢慢的拉了起来轻轻的圈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曲终无声的眼泪沾湿他的肩膀,触碰他的肌肤。
白以灏最近很忙,忙着处理一些他本该早点就处理好的事情,奈何老爷子那边是真的动了怒,说他被鬼迷了眼,现在居然开始叛逆起来。
所以,忙着应付老爷子的白以灏并不知道曲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去了戈家,戈天行的状态不太好,脸色差的要命,可是他还是说出了口,他要退婚,他信誓旦旦的告诉戈天行他不会娶他的女儿。
戈天行先是一惊,然后问他为什么,他却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放不下的女孩了,所以他不能接受素未蒙面的未婚妻。
事实就是这么的巧,当他离开的时候,撞上了刚刚回国的戈家二小姐戈恩予,在程子衿的介绍下他们才知道对方,而白以灏或许做梦也没想同样一直反对这门婚事而常年混迹国外的她见到传说中的未婚夫时对其一见钟情。
宁老爷子知道白以灏先斩后奏的时候气的进了医院,而白以灏就是那种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任谁都说不动。
宁老太太被两个倔强的人弄得没办法,于是只好打电话让两个男人最疼爱的白以沫来化解。
白以沫这小丫头一语就到破了天机,她逗完了外公出来就看到坐在外面长椅上的白以灏,于是拍拍他的对他温柔的笑了。
白以沫向来就喜欢跟白以灏对着干,而这一次她却非常支持大哥,她对他说:“哥,曲终是个好姑娘,别错过了,外公那儿我帮你搞定,你搞定我嫂子就行。”
白以灏揽着身边的妹子叹气,嘴里确实一贯的口吻:“你搞定,拿什么搞定?”
“你别管,外公最疼我,你没听见外公刚刚笑了吗?”白以沫有些自豪的表扬自己的口才。
“那就交给你了。”白以灏难得露出笑容,他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柔。
“放心。”白以沫保证。
随后,白以灏就给曲终打电话了,电话一直成关机状态,后来通过盛朗在关琳琳那儿打探到的消息才知道这两天曲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怪决赛那晚上到最后曲终并没有上台,原来是这样。
他立即让李秘书给他定去藁城的机票,然后马不停蹄的奔赴目的地,最后在墓园找到了憔悴的曲终。
远远看去,这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坚强倔强的单纯女孩子此刻是多么的单薄,她又瘦了,瘦的让人心疼。
曲终哭累了,加上长时间的不休不眠,此刻在这个可以信赖的怀抱里,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以灏带着温度的大手轻轻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上面还留着早已风干的泪痕,卸去平日里的冷漠,那双眸子里是满满的心疼和柔情,他温柔的对她说:“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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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茫然,回想起昨晚,她好像梦见白以灏了,她终于放肆的扑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哭了很久。
她巴拉这头发,然后走了出去,然后就顿住了,梦里的人怎么在她家,还怪异的穿着她家的围裙,手里端着碗。
“醒了?过来吃早餐。”白以灏的一贯的冷漠不见了,他对她温柔的笑,是温柔的在笑。
曲终一时之间有些转换不过来,然后她莫名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来兑现承诺。”白以灏放下碗筷,走到曲终面前为她梳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到曲终木讷的表情有些好像,他随即继续说:“你不是偏要跟我打赌吗?”
“啊?啊!”一声疑问,一声惊讶。
白以灏将曲终转了个身,然后推着她去洗手间:“先去洗漱,然后来吃早餐。”
曲终有些缓不过来,人已经进了洗手间了……
洗漱完了,曲终走到饭桌旁,白以灏端着个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仍处于愣怔的曲终,有些无奈,这丫头怎么这么呆啊!可是她不正是喜欢她的呆吗?
“不饿吗?”白以灏含笑问道。
这一说曲终觉得自己真饿了,于是就坐了过去,白以灏给她盛了碗稀饭:“多吃点稀饭润润肠胃。”
曲终吃了一口,清香的味道在齿颊间划过,很舒服。
白以灏看到曲终终于吃东西了也就缓了口气,之前听盛朗说这丫头就是不肯吃东西,谁都没劝住。
吃了一会,白以灏才开口:“逝者已矣,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样伯母走也走得不安心。”
曲终手上的筷子停在嘴边良久,才慢慢的放下,她认真的睨着白以灏,红红的眼睛里满是伤心:“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妈妈就不会来,更加不会出事。”
“那只是意外,谁也想不到。”白以灏一听就知道曲终又在转牛角尖。
曲终摇摇头:“是我的错。”
“跟你没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承受不了。”
曲终沉默,是啊,从一开始她就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她一直把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看到曲终不说话,白以灏也颇为认真的对曲终说:“我会照顾你的。”
曲终蓦地抬头看着白以灏,半响,她才摇摇头对他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白以灏斩钉截铁:“我是真的认输了。”
曲终没有回应白以灏,她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白以灏突然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也不想探究她说会照顾她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她明白白以灏或许也是因为内疚才会如此,毕竟当初不是因为白以灏鼓励她参加比赛,加上她那个荒唐的赌,她是不会参加的,既然不会参加比赛,那么后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而曲念也不会出事,这一切难道不该归咎于他们两人吗?
而当她整理曲念的遗物时,她才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或许,很多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最近状态不好,越写越沉重,所以调整一下心情在构思新坑~~这一构思吧,又把自己给纠结了,不知道写谁了,本来打算写一个发穿越的非系列文,结果写了一章给朋友瞅瞅直接被pia了,于是露总又纠结了~~哎,我到底写谁呢我~~纠结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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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曲五十一
吃完了早饭,白以灏看曲终精神依旧不好,于是就让她回房去休息,曲终点点头,却去了曲念的房间。
简单素雅的房间就像是这里还住着她的母亲,还有她淡淡的味道。
曲终走到窗户边,就着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相册、小时候的成绩单、奖状、各种证书,还有一些小手工和画等等都摆在里面。
曲终翻开相册,里面都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她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着,轻轻的摩挲着照片上笑得清浅的母亲。
原来从来不让她接触的这一方天地竟然全是关于她小时候的点滴,曲终回忆着小时候走了神,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一本有些年月的笔记本撞到了地上,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
曲终捡起照片和笔记本,细细的看着照片上笑得幸福的两个年亲的男女。
男的有一张英俊的脸庞,温柔的拥着身边的女孩,女孩很美,甜甜的笑容,弯弯的眉眼,都告诉看照片的每一个人他们有多幸福。
是的,照片里的男人是戈天行,而那个女孩是她的母亲曲念。
曲终看了一会儿才将照片放回笔记本里,随即看到笔记本里的字迹后,她知道这是曲念的日记本。
也终于,曲终知道了两个如此相爱的男女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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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天行是正中的富家子,而曲念不过是一个失去家庭温暖的孤儿,他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可是却躲不过命运的玩弄……
他们是一见钟情,在戈天行的公司里,那时候曲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戈天行发现曲念的能力,她有一个绝好的声音。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什么,他决定把她捧成一代歌后,很显然,他成功了。
后来在戈天行的强烈追求下,他们恋爱了……
郎才女貌本该是注定在一起的,可是戈天行的家族不允许一个这样的女人成为女主人,于是那段时间他们拼了命的给戈天行介绍女朋友,也就是那时认识了才十七岁的程子衿。
程子衿是戈老爷子老友的孙女,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她漂亮稳重,完全不像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
两家人见面的时候,程子衿就被风度翩翩的戈天行深深的吸引了,而被老爷子用借口喊回来吃饭的戈天行才恍然大悟,这不过就是两家人合力演的一场鸿门宴。
吃完饭,他以公司还有事就急急的离开了……
之后的故事就真的比较剧情了,程子衿常常去找戈天行,却屡屡遭到戈天行的拒绝,另一方面交往有一段日子的曲念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开心的告诉戈天行时,与此同时,戈天行向她求婚了。
戈家始终还是一个传统的家族,当他们知道戈家后继有人的时候终于接受了曲念,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曲念必须放弃现在的一切,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正是如日中天的曲念为了爱人和孩子毅然决定退出歌坛,从此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总有狗血的事情发生,那就是在结婚的前一天,喝醉了的戈天行跟祝福他的程子衿发生了关系。
醒来以后,程子衿摇摇头说大家都喝醉了,不需要他负责,让大家都把事情忘了吧,戈天行心里是内疚的,可是他无法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新娘,他最爱的女人。
所以,这件事情似乎就压在了两人的心底……
结婚以后,他们过着辛福快乐的日子,渐渐的戈天行就把那件事给忘记了,然后就是曲终的出生,全家人开心的手舞足蹈,那段时间是曲念觉得自己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幸福的海洋里时,程子衿抱着一个孩子来到了戈家,程家父母指着戈天行大骂,说他毁了他们的女儿,要戈家给个说法。
而那时,曲终才刚刚满三个月……
两家人在戈家闹得不可开交,一边闹一边劝,终于引来了在卧室陪孩子的曲念,曲念从楼上下来看到程子衿和她手上的孩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她知道了事情的起始以后,她笑了,笑得凄凉,笑得令人不知所措,不管戈天行如何跟她解释,她都没有反应。
直到,她带着曲终消失在了戈家,消失在了a市……
后面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两年后,程家的千金程子衿没有名分的嫁给了戈天行,又过了几年生了个儿子。
不多的字里行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透着曲念的决绝和失望,以及无法体会的痛彻心扉,原来这才是真相。
曲终也明白了曲念为何会这么的执着,不管小时候她如何的哭闹,如何的跟她发脾气,曲念也不透露关于她父亲的一点点线索。
只因为曲念日记里最后的那句话,爱的越深才会恨得越深。
此后,这本日记后面的空白始终变成了空白……
曲终看到这句话眼睛就红了,这么多年母亲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却又恨这个男人。
合上日记本,曲终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地上放着一个行李包,是曲终从a市带回来的,是曲念的行李。
曲终走过去,蹲下去拉开行李袋的拉链,最上面摆放的是曲念的手机,出事以来一直都是曹子睿帮着曲终整理曲念的东西,曲终看到被整理的很好的遗物,曲终其实由心底的感谢着曹子睿。
手机是她第一次赚钱买给曲念的,虽然已经过时很久了,可是曲念就一直这么用着不肯换,说是女儿的心意,她就要用着。
曲终摩挲着手机,然后按开了开机键,手机启动了以后,曲终翻着相册,里面有一些照片,都是她要曲念拍的,有她也有曲念,就是没有两人的合照。
曲终退出照片,继续浏览,不小心却碰到了通话键,里面出现了一连串的电话,大部分其实都是她的号码,就在曲终准备关闭的时候,她蓦地瞥见第一个电话号码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于是,她急忙翻出自己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的寻找,终于,她找到了那相同的电话号码属于谁,是程子衿的。
再看通话时间,跟苏小鱼说的时间大致相同,刚好是苏小鱼出门没多久的时间,等她再回来曲念就不见了,那么就是这么一通电话把曲念叫出去的吗?
到底程子衿跟曲念说了什么?为什么程子衿会有曲念的电话号码?她又是怎么知道曲念会去a市的?很多问题曲终解不开,也不知道怎么解开……
“让你休息,你怎么不听话。”白以灏收拾完去曲终的房间找她,谁知道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他才找到曲念的房间,果然,这丫头在里面。
曲终收起了手机,然后抬起头看向白以灏,对他安心的一笑:“我睡不着,过来收拾收拾。”
白以灏眉头微蹙,随即有舒展开来,她明白曲终还在逞强,她在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越逼迫月压抑。
他走过去,把曲终拉起来,凝视着她对她说:“放着我来收拾,你好好的休息。”口吻是略带命令的。
曲终抬头看向白以灏,那张俊颜近在咫尺,犀利的眼神变得温柔,可是现在是不是晚了一些呢?
她现在很乱,看到白以灏她就会想到因为喜欢她的所作所为让她失去了母亲,她不能怪白以灏,可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在加上突然牵扯到了程子衿,她有些害怕,害怕曲念的死程子衿脱不了干系,她很想对白以灏说出她的疑问,可是话到嘴边她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对白以灏说:“我妈妈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想我该回a市了,学校那边我应该去交代一下。”
白以灏心想曲终的话也不无道理,曲念的事情让她崩溃,或许有些事情分散着她的注意力,可以减轻她的胡思乱想。
他点点头,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好。”如此的宠溺。
曲终与他的眸光相视,心里却莫名的难过,因为他们或许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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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行李,曲终跟白以灏离开了家,曲终回头看了一眼,每一次的离开曲念都会站在门口目送她,而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那样的画面了。
走到巷子口,曲终遇上了邻居叶阿姨跟她打招呼。
曲终也淡淡的笑着:“叶阿姨。”
叶阿姨刚刚从外地回来听说了曲念的事情本来是要来看看曲终的,谁知道在路上给遇上了,于是她安慰着曲终:“孩子,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节哀顺变。”
曲终点点头:“谢谢你叶阿姨。”
叶阿姨蓦地瞄到了曲终身边的白以灏,眼睛有一瞬间的闪烁:“男朋友陪你回来的。”还没等曲终否认,她又继续说了起来:“哎,这样也好,总算是了了你妈妈的一桩心愿,以前啊总是跟我抱怨你这孩子不知道找个人陪,现在,哎,相信你妈妈会很高兴的。”
“叶阿姨,谢谢你。”曲终看着面前的女人:“我不在家都是你在陪我妈妈,真的谢谢你。”
叶阿姨摆摆手,拉着曲终的手,有些难过:“哎,可怜你母亲这么好的人会遭遇不幸,留下你孤苦无依,你妈妈向来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戚,好不容易有个男人来找你妈妈,我还以为你妈妈终于想通了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谁知道竟然会出这种事。”
曲终一听有些茫然,她问道:“叶阿姨,你说有个男人来找我妈妈?多久的事?”
叶阿姨想了想,随即对曲终说:“大概就一个多月前吧!哎,那时候你不是还在比赛吗?”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曲终继续追问。
叶阿姨皱了皱眉,然后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名牌西装,看得出来是个有钱人,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还有专门的司机。”
坐在飞机上,曲终一直在想叶阿姨说的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戈天行,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或是怀疑她是她的女儿,才会摸到藁城找到曲念去证实。
如果是这样,那么程子衿肯定知道,思及此,她越来越怀疑程子衿到底对曲念说了什么?
看着眉头紧锁的曲终,白以灏在她的没有上下的抚了抚,然后对她说道:“在想什么?”
曲终转头看着白以灏,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对她说道:“没什么。”
随即慢慢的闭上眼睛,让所有的怀疑都收进早已合上的清眸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到新坑的问题,是暂时决定写蒋总和悠悠的故事,还有没有记得这俩人呢?我想写甜文甜文啊,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提哈!
今天眼睛干痛干痛的,一章码了老半天,所以,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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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曲五十二
回到了a市,白以灏把曲终直接送到了学校,本来要陪她进去的,谁知道一个电话把他给招了回去,他没有办法只好交代曲终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他忙完了给她打电话之类的似乎情侣间才有的对话。
曲终点点头,然后下了车拖着行李上了宿舍楼。
白以灏看到曲终上了楼才发动车子往学校外开去。
曲终回到宿舍,把东西一放就出去了,现在没有什么比弄清楚程子衿对曲终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更加的重要。
她去过戈家,所以她一出校门直接拦了出租车往戈家别墅而去。
到了戈家门口,曲终毫不犹豫的去按大门的门铃,曲终说明自己的来意,管家就把曲终带了进去。
这个时候程子衿正好在家,曲终一进门就看到程子衿在偏厅陪着小洛做作业,管家走过去跟程子衿说了什么,程子衿抬起头来看向曲终。
此刻,专心做作业的小洛也看向了过来,一看到曲终,直接扔下手里的笔朝曲终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喊着曲姐姐。
小洛一把抱住曲终,抬起头笑得很开心:“曲姐姐,你是来看小洛的吗?”
曲终看到小洛,对他轻轻的一笑,然后抬起头睨着向她走来的程子衿,脸上虽是笑容满面,可是眸底确实深不可测的冷漠。
曲终暗自冷笑,就算是掩饰的再好,眼睛里的情绪还是不经意的泄露了出来。
程子衿看到曲终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来找她的,于是她让佣人把小洛带回房间,小洛还不乐意,可是在母亲眼睛的警告下乖乖的跟着佣人上楼去了。
“你找我?”不似从前的客气,可是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笑容。
曲终冷着一张脸,嘴里报出了一串数字,说完接着问:“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吧?”
程子衿点点头,理了理散落在耳边的碎发,看向曲终:“是我的。”
“也就是我母亲出事那天,是你打电话叫她出去的?!”这句话似乎是个疑问,又似乎是个肯定句,无论如何,曲终认定了事实。
“是我打的电话。”程子衿并没有否认,而是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我知道你是天行的女儿,一个月前,天行离开了几天,回来以后就跟我说找到你的母亲了,也证实了你就是她的女儿,想要接你们母女俩回来。我想你也知道,在法律上,你母亲没有跟天行离婚,所以要接你们回戈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意见。后来天行说你母亲怎么也不肯回来,于是我就对天行说我去跟你母亲说说,女人之间的事情或许女人才更好沟通,所以我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很巧的是你母亲刚好来了a市。没错,我跟她在南桥下面的咖啡厅见的面,地点是她选的,我们见了面,我是劝她别那么固执,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曲终没有说话,她很认真的在听程子衿说话,没有忽略她的每一个表情,她听到程子衿继续说道:“可是,你的母亲怎么也不肯带着你回戈家,我劝了她很久,她也无动于衷,所以,我让你母亲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本来我是坚持要送你母亲回去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我也就不强求,自己开车回去了,后来才知道没多久你母亲就出事了,对这件事,我也感到很难过,如果我执意要送你母亲,就不会发生那件意外……”
“打扰了。”曲终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事情的始末她得到了她口中的事实,所以她没有什么好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程子衿见曲终要走,于是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脸的诚恳:“留下来吧!你爸爸很希望你回到这个家。”
“我的家在藁城,我没有爸爸!”曲终丝毫没有停顿的说出了这两句话。
也在她说出这句话时,戈天行刚好进门听到了,本来听管家说曲终来了他很是高兴,可是一进门就听到如此伤人的话,他一张笑容立刻垮了下去。
程子衿看到站在门口睨着曲终后背的戈天行,于是对他说道:“天行,你回来就好,曲终来了。”
戈天行点点头,然后走了过来,曲终也转身,经过戈天行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门口走,身后响起了戈天行的声音:“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曲终脚下一顿,然后停在了原地:“我只是来弄清楚一些事,现在弄清楚了,我没有什么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戈天行将手里的公文包往地上一扔,走到曲终的面前盯着她问道:“这是你的家,你住这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曲终笑了,嘲弄般的笑了,她直视着戈天行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对面前的男人说道:“戈先生,我没有家,我妈妈过世以后我就不再有家了。”
“你……”戈天行从来没有想到从前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小姑娘如今可以变得这么冷漠。
曲终打断了戈天行继续要说的话:“打扰了。”
说完头转身再不回头,再不为谁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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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曲终第一次来戈家一样,这里果然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她一直走着,走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
“你回来了?”电话那头曹子睿率先开口。
曲终嗯了一声,随即说道:“回来了。”
“怎么有气无力的,你在哪儿?”曹子睿一听曲终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曲终看了看空旷的马路,然后回答:“城郊别墅群。”
“你去戈家了?”
“嗯。”
“我来接你。”曹子睿总算是知道曲终为什么有气无力了,原来去了戈家,他怕曲终出事,于是赶紧的开车往城郊马路上飞驰。
曲终沿着马路一边走一边思考,程子衿的话模棱两可,可圈可点,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太大方了一点,加上曲终从曲念的日记里收到的一个讯息就是程子衿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以对于她的话,她不相信,就算是相信也不能全信。
曹子睿可以说是开飞车来的,所以很快就看到在人行道上心不在焉的曲终,他一个盘子转了方向,然后停在曲终的身边。
曲终回神才看到身边停着一辆车,而车里的主人已经下车立在她面前。
“怎么了?”曹子睿眉头微蹙,看到曲终像丢了魂似的,有些担心。
曲终看到面前的曹子睿,随即跟着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道:“没事,走吧。”说着就径直钻进了副驾。
等曹子睿也上了车,她才对曹子睿说道:“我想去南桥看看。”
曹子睿知道南桥是曲念出事的地方,于是他看向曲终一脸的担心。
曲终微微的笑了笑:“有些事情我不弄清楚,我不安心。”
“到底怎么了?”曹子睿觉得曲终越来越不对劲。
曲终看向曹子睿然后对她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意外,我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曹子睿看到曲终如此坚定的口吻,于是也就不问了,直接发动引擎赶往南桥。
到了南桥下面,曲终一家一家的问有没有见过手机里的女人,最后终于在一家名叫名典的咖啡厅得到了答案。
那天是接待了这位女士,同时还有另外一位穿着名贵的太太。
曲终问他们说了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两人刚开始都还算是聊天吧,没过多久,曲念就走了,那位富家太太也就跟着走了,之后就不知道了。
出了咖啡厅,曲终肯定程子衿所说的话有问题,她沿着路边一路往桥上走,曹子睿拉着曲终让她别再走了,他是真的怕曲终会做出傻事来。
“曹子睿,你放开我。”曲终甩了甩手没甩掉。
曹子睿捏着曲终的手臂,有些气恼的说:“够了,这一切都是意外,你明不明白。”
“不是意外,曹子睿,这一切绝对不是意外。”曲终一想到程子衿眼睛里的神色,她就有感觉程子衿其实有多么的恨她们母女俩。
“你想得太多了,伯母已经离开了,你要让她走的不安心吗?”曹子睿拿出曲念来制止曲终的极端行为。
曲终一听动作更大了,她一边想摆脱曹子睿的桎梏,一边大声的吼着:“我就是不能让我妈妈死的不明不白,我才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别闹了,曲终……”
“你放开我,曹子睿……”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小心点儿,别出事儿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曲终和曹子睿的动作才得以停止,两人双双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米开外站着一个老爷爷,手里还牵着一只小狗,小狗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而老爷爷看到两人停止了纠缠,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哎,这有话好好说,在这里拉拉扯扯多危险啊!这前不久不就出了场意外,我就看到事前两个女人在那拉扯。”
曲终一听心顿时扑腾了一下,随即她甩开曹子睿放松的手,跑到老爷爷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询问:“您刚刚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一个礼拜前,这里不是发生了交通意外吗?”老爷爷指着不远处的路口,对曲终说道。
曲终继续询问:“您刚刚说拉扯,什么意思?”
老爷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曲终,然后回忆了当天的情形:“我那天遛狗走到这儿,就看大两个女的那里拉拉扯扯的,好像是在吵架,我本来想去阻止的,说知道我这狗孩子突然跑了,我忙着去追狗,就没管那事儿,谁知道后来听说出了车祸,一打听就是其中一个女的被车撞了。”
曲终慌慌张张的翻出手机,把曲念的照片翻了出来递给老爷爷:“是她吗?”
老爷爷一看想了想说道:“有点像,距离太远,加上天色已晚,我也没看清,而且后来我就走了,我哪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终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有些发疯似的拉着老爷爷问:“您看清楚一点儿,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这是人命啊!您看清楚,您想清楚……”
“哎哎哎,小姑娘,你别激动,你别扯我,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想我也得看见才想得起来啊!”老爷爷一边拽着汪汪乱叫的够,一边安慰发了疯的曲终。
曹子睿上前就拉着曲终把她禁锢到身侧,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惊恐未定的老人家:“对不起,我朋友身体不舒服,您别见怪。”
老爷爷唉声叹气了下,随即拉着狗狗准备走:“哎,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行了行了,身体不好去医院,别在这里胡闹,我走了。”
老爷爷走了以后,曹子睿看到曲终咬着嘴唇早就泪流满面,他紧紧的把曲终拥入怀里安慰道:“别胡思乱想,这是意外。”
“这不是意外,是程子衿,是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曹子睿就怕曲终会想歪,于是她松开曲终,双手板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曲终,你听我说,这是意外,就算是程子衿找过你母亲,也不代表什么。”
“曹子睿。”曲终泪眼朦胧的看向对面这个满脸担心着她的男人,轻声的喊着。
“怎么了?”面前的曲终已经慢慢的镇定下来。
“我要回戈家。”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程子衿都是罪魁祸首,那么你在乎什么,我就让你失去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快要到两年后了,小曲子要发威了~~
我终于看到我期待已久的电影《温暖的尸体》~~哈哈,嗨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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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曲五十三
对于曲终突如其来的话,曹子睿刚开始是疑惑的,后来仔细一回想,他终于明白了曲终说那话的意思,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回戈家认祖归宗,而她是决定为曲念的执着而执着,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程子衿她绝不放过。
曲终的母亲是她的天,是她赖以身存的怀抱,而如今,天轰然倒塌,怀抱松手离去,她能做的就是为整件事情的根源找一个固执的理由。
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曹子睿是一步一步看着曲终如何变成了冷漠艳冶的戈家大小姐,虽然他并不认同,虽然他很是心疼,可是他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
那晚曲终回去了以后倒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眼睛就能看到浑身是血的曲念,睁着眼望着冷清的天花板,就这么一夜。
早上,白以灏给她打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曲终没有拒绝,因为她想告诉白以灏她的身世,她想让白以灏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可是,在这之前,她要去见戈天行。
来到了戈氏大厦,她给戈天行打了电话,戈天行亲自接她去办公室。
曲终坐在沙发上看到戈天行跟特助交代了几句,就朝她走了过来,脸上是溢于言表的喜悦,他很开心曲终会主动来找他,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了。
“我很高兴你会来找我。”戈天行的笑容是如此的慈爱。
曲终看到戈天行在她旁边的那个沙发上坐下,才开口:“我决定回戈家。”
“什么?”戈天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决定回戈家。”曲终再次重复了一次,口吻平淡,没有一丝的起伏。
戈天行很显然是激动的,他睨着曲终小心的问了一遍:“你说,你决定回戈家?”
“是。”曲终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终于肯认我这个爸爸了!”戈天行上前握住女儿的手,一向雷厉风行,处变不惊的戈氏总裁竟然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激动不已。
曲终甩开戈天行的手,冷冷的对他说:“您别误会,我回戈家跟认你是两回事,我回戈家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妈妈的东西。”
听到这里,戈天行的眸子一瞬间晦暗了下去,他慢慢的收回在半空中的手,口吻也显得颇为黯然:“我不勉强你,只要你肯回家让我照顾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送我出国,给我戈家大小姐的身份。”曲终继续说道。
戈天行点点头:“没问题,你本来就是戈家大小姐。”
曲终看向戈天行:“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不再有曲终这个人。”
“我明白。”戈天行一一照办。
曲终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戈天行:“我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戈天行问道。
“随时!”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戈天行叫住曲终,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晚上回来吃饭吧!你妹妹你还没见过,还有你未来妹夫,就是宁氏集团白总,你都还没见过,刚好今晚我叫他们回来一起见个面。”
曲终听到白以灏三个字心下一顿,然后看向戈天行:“你说谁?”
“你妹妹恩予,还有你准妹夫白以灏,既然你决定回家,家人还是该早点见见。”戈天行再次说道。
“白以灏?”曲终嘴里呢喃着这三个字。
戈天行看到曲终有些发白的脸色,随即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我没事。”曲终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戈天行看到女儿跟她母亲如出一辙的固执,心里隐隐的泛着痛,他欠他们母女俩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他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女儿幸福快乐。
“我给你妹妹打电话让她回家,你如果没什么事就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以后该见的都会见到。”曲终此刻早就三魂不见了七魄,白以灏竟然是有婚约的?这才是他一直不接受她的理由吗?
“那我明天让司机来接你。”
曲终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离开……
人这一生真的很是玄妙,亲情,友情,爱情占据了人的一辈子,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关卡,让你必须去面对,必须一一闯过去,沿路却鲜血淋淋。
曲终望着灿烂的艳阳天,仰望着天际,却自嘲般的笑了,或许这样更好,没有爱情的牵绊,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做她想做的事。
曲终抬起手抚上眼角,可是为什么那里会有泪水在氤氲,最后滑进发际,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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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不知不觉曲终已经在这座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走了很久,久到她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
白以灏的电话如约而至,曲终在挣扎中接通了电话,白以灏问她在什么地方,曲终看了看周边的建筑物,报的地名,然后独自蹲在路边埋下头与喧嚣隔绝。
最后一次,放下所有的包袱,做最后一次的曲终,这是她给自己的期限。过了今夜,她不再是那个善良快乐的曲终,她将收起自己的脆弱,埋葬自己的善良,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白以灏远远地就看到曲终蹲在路边埋着头,他一个盘子打过去,迅速的下车拉起曲终,俊颜上浮起一层担心的神色。
“怎么了?不舒服吗?”白以灏觉得曲终的脸色不太好。
曲终看到面前出现的男人,迷茫了两秒,随即绽开一抹微笑,她摇摇头凝视着他:“没有,等的太久,快要睡着了。”
这么久以来,看到曲终终于又恢复了那种纯净的笑容,白以灏才算是放下了心,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拉着她往车边走:“怎么傻乎乎的,不知道坐着等吗?”明明是责备,却让曲终不由得鼻子一酸。
白以灏感觉曲终的安静,有些奇怪,他低头看着微红眼圈的曲终,凝眉问道:“怎么了?”
曲终收起她的情绪,使劲的摇摇头,努力的笑着:“没有,眼睛有点痛,我们走吧!”
说完立即跳进白以灏早就为她打开的副驾位置,白以灏无奈的关上副驾的门,然后绕过前面往驾驶室这边走。
曲终看到从面前走过去的白以灏,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她手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强迫自己好好的过完今夜。
她调整好情绪,白以灏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他转头问她:“想去哪儿吃饭?”
曲终也回头看向白以灏深沉却闪亮的黑眸,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去小吃街吧!”曲终淡淡的开口。
白以灏点点头,没有说话,发动车子,往那个她梦开始的地方……
他们像第一次来这一样,不同时是白以灏已经慢慢的融入这个吵杂热闹的地方,他们走一路吃一路,曲终为白以灏吃一颗鱼蛋,白以灏把手里饮料递到曲终的嘴边,外人看上去就是一对极其般配的情侣。
他们走出小吃街,沿着路口一路走着,慢慢的走到了广场,那里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两个吃的饱饱的人相视一眼,就默契的融入了人群中。
曲终抬起头睨着白以灏,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没心没肺:“白先生,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白以灏绅士的伸出手,不苟言笑的脸在曲终面前总是能绽放夺目的光彩:“我的荣幸。”
说着,两人就在一群中老年人群中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
“还记得第一次跳舞你踩了我多少脚吗?”白以灏想起曲终第一次被迫跟他跳舞就有些失笑,完全不会的情况下遭殃的却是他的脚。
曲终扑哧的笑了起来,她仰着小脸看着白以灏:“谁让你要让我陪你跳,自作孽不可活。”
白以灏无奈的摇摇头,眼中的宠溺在灯光中显得如此的魅惑,曲终撇开头随着他的引领继续前进后退。
“还有比赛的时候,不是你这个教练教会我舞蹈应该用心去领会,我想我肯定被淘汰了。”那一夜,曲终被白以灏拖进舞池,带着她寻找初恋的味道,最后她在舞台上用情感的流逝征服了评委和观众。
白以灏低沉的笑声慢慢的袭来,曲终听到他说:“足以证明你这个学生还是很有天分的。”
“也要看老师教的好不好。”曲终戏谑的笑容在白以灏的眼眸中留下倒影,她敛了敛笑容:“可是,最终我还是输了。”输给了命运。
白以灏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他的手没有离开曲终的腰际,他认真的看着曲终对她说:“你赢了你知道吗?”你早就赢了。
曲终当然知道冠军是自己,可是没有上台接受仪式就意味着自动放弃比赛,那么冠军就由第二名顶上,以此类推。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曲终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太沉重,重的令她透不过气来。
“我有话跟你说。”白以灏突然拉着曲终外走去,坐上车沿着海边公路一路开着,最后他拉着她来到了沙滩上。
他转身,她抬头,在皎洁的月色中他们四目相对,流露的是不可言喻的情愫。
“曲终,其实我……”
曲终上前抱住白以灏,直接用行动掐断了白以灏要说的话,他是想说其实我喜欢你,可是曲终以为他要说其实我有婚约。
白以灏看到曲终的投怀送抱,不禁失笑:“怎么了?”他的语气温柔的如棉絮飘落。
白以沫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隔着衣服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慢慢的抬起头对他说:“今晚我是曲终,你是白以灏,没有身份,没有束缚,什么都不要说好吗?”
白以灏双手环住曲终,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好。”
夜色在海风中尤显得静谧,玉盘高挂天际凝视着相拥的男女,海水似乎也不愿打扰着这一份难得画面,悄悄的拍打着沙子,轻而柔。
他们依偎在沙滩上,女孩身上挂着男人的外衣,男人轻轻的搂着女孩的肩膀,最美的夜色最宁静的夜晚,都为了挽留日出前的缱绻。
海水犹如音符奏响乐章,是谁在为谁哭泣?是谁在为谁驻足?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心情很沉重,因为……我……快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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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曲五十四
两年后 s市
初秋,夜凉如水,晚空似墨。
白家的露台上站着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形,微微靠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一条泛着冷光的手链,冷峻的面容给那张如谪仙般的容颜镀上了一层飘渺感,看上去静谧而略带忧伤。
“哥。”身后白以沫探着脑袋看向露台。
白以灏把手里的东西捏紧,随即转身,看到妹妹站在客厅里盯着他看,他走到白以沫的面前,沉声指责:“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想当熊猫新娘吗?”
白以沫难得乖巧的闭了嘴,上前挽住白以灏的手臂:“你不也没睡,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才会帅的迷倒美女,然后给我找个嫂子。”
白以灏低头瞪着白以沫,自从跟了向濡,这丫头没少让向濡给他介绍女朋友,明的暗的不知道诓了他多少次,最后他确实厌烦了向濡的损招,才帮向濡把白以沫名正言顺的搞定,少了那些花花事。
“你安心的当你的新娘,闲事莫理。”白以灏眼神犀利的警告白以沫别再给她整幺蛾子,要不吃亏的是向濡同志。
白以沫盯着白以灏看了半响,随即乖巧的叫了一声:“哥。”
白以灏怎么不明白,出嫁的姑娘总有舍不得情愫,在她的心中他这个大哥处于一个异常重要的地位,加上他常年在a市,他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眼看那个不懂事的小妮子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白以灏的心理也是不好受的。
白以灏轻轻的揉了揉白以沫的头发,语气也温柔了下来:“怎么了?舍不得出嫁?”
“舍不得你和老白,你们俩大小光棍很让人担心的。”
“又不是嫁多远,向濡那小子会好好疼你的,要是他欺负你跟哥说,哥收拾他。”
白以沫眼睛有些发酸,她跟白以灏一直以来说话就是不对盘,他们之间的关心方式也不同于普通兄妹,关心个人说话都满是不屑嘲讽之内的。
而今天,他们才像是真正的兄妹,彼此关心着彼此,哥哥疼爱着妹妹,妹妹依赖着哥哥。
白以沫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对白以灏说:“他才不敢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他的命。”
“你这臭脾气也该改改,为人妻子别像个小孩儿一样无理取闹,知道吗?”白以灏叮嘱道,白以沫的性子并不好,这个他当哥哥的很是清楚。
白以沫白了一眼白以灏:“你也是啊,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啊!你都老大不小的,光着也不嫌难受。”
白以灏用食指轻轻戳了戳白以沫的头,然后厉声吩咐:“赶紧睡觉去。”
白以沫朝着白以灏吐吐舌头,然后转身往卧室走去,走了两步,她转身看着白以灏,终于问出了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哥,你还在想她吗?”
说完她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往楼上走去……
白以灏松开手,看着手上银白色的手链,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为什么如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为什么两年里没有你的一点消息?
为什么半年前会在拍卖会上看到当年送你的手链?
曲终,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要不辞而别?
白以灏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回忆起两年前她的消失。
那晚的曲终有些奇怪,她坚持要看海平面上升起的第一缕光线,他还记得他拍醒沉睡中的曲终让她看日出时,她笑得泪流满面。
随后,他送她回了宿舍,离开时看到她眼神里流露出的不舍,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料到那不舍的含义是两年来的消身匿迹。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命中注定,宁氏在新加坡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他要亲自过去处理,走之前他给曲终打了电话无人接听,于是他就发了一条简讯说自己要离开几天,回来再找她,下飞机时他收到她的回复,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那段时间他确实忙,公司的内部因为泄密导致运营出现很大的漏洞,加上同时在总公司的计划一并受到牵连,一时之间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当白以灏处理好回a市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他给曲终打电话,电话停机,去学校找她,得到的消息是她退学了,找她的同学朋友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跑到藁城,她把老房子卖了,不知所踪,再找她的两个好姐妹关琳琳和苏小鱼,她们都是一脸的惊讶,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曲终退学消失的事情。
那段时间,白以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寻找曲终,可是得到了答案却不尽人意,曲终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一点关于她消息。
两年来,白以灏没有错过任何可以寻找曲终的途径,他坚决地跟戈家退了婚,拒绝所有的相亲,除了把心思投注在事业上,就是放在继续打探曲终的消息上。
一年前,他出差到法国,中途参加了一个拍卖会,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送给曲终的那条世界仅有的命名为dream的手链会出现在拍卖场上,他吩咐助理匿名拿下这条手链,而他疯了般的跑出了拍卖会场。
他坚信曲终一定在这座城市,他要找到她,可是,也预料之中的再一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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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和向濡的婚礼在s市著名的景江举行,因为两家人都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关系,这一场婚礼办得可谓是空前不知会不会绝后。
婚礼前夕,向濡站在门口招呼来宾,向家,白家各家长都在忙着招呼他们的朋友,而身怀六甲的白以沫只好乖乖的呆在新娘房,被沐悠悠和伴娘团的姐妹们看守着。
向濡的兄弟几个都来了,加上白以灏,一众帅哥带来的视觉效果是令人震惊的,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对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指指点点。
向濡被兄弟几个调侃够了,让他们帮着招呼客人,不愿意帮忙的就一边呆着去,别碍手碍脚,兄弟们齐齐给了向濡一拳,然后听话的去里面帮忙了。
白以灏看到向濡的一众兄弟,不由的调侃起向濡:“你的好兄弟看样子今晚会收拾的你很难看。”
向濡呵呵的笑着,满面春风,完全不惧白以灏所谓的收拾:“我倒是无所谓,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还单着,到时候哥们儿我肯定给他们惊喜,是不,大哥。”
白以灏不是不明白向濡的意思,意思是他也还单着,玩过分了是不会放过未来的他和他未来的媳妇儿。
白以灏笑了笑,然后压低音量对向濡警告:“玩归玩,别忘了以沫的肚子,玩出什么事了,后果自负。”
向濡开心的拍了拍白以灏的肩膀,一副谁不懂的样子:“放心,我媳妇儿我护着,谁敢整我媳妇儿我削他我。”
白以灏嗯了声,准备要走,向濡拉着他不准他走,白以灏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拉我干嘛?我又不是你伴郎。”
向濡笑得贼兮兮的,然后凑近白以灏对他说:“别说当兄弟的不关照你,我在国外有一朋友今儿要来,美女,我捉摸着跟你挺相配,绝对不是庸脂俗粉,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白以灏没搭理向濡突如其来的撮合,直接甩了他一记白眼,然后风度翩翩的走人。
新娘房里,白以沫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游戏,白以灏一去就直接把她手上的东西给缴获了,他拧着眉居高临下的盯着白以沫看,看的某大白兔都瘆得慌了,才幽幽的开口:“不知道手机有辐射吗?”
“知道。”白以沫点点头,这个时候乖巧的像只小兔子了。
白以灏依旧没好话:“知道还玩,不要命了。”
“哎,哥,不至于嘛!”
“不至于?你敢跟我说不至于?”
白以沫知道白以灏是真的有些愠怒了,于是站起身来讨好的拉着白以灏的胳膊笑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今儿我大喜日子,你别愁眉苦脸的行不。”
白以灏看到白以沫甜甜的笑容,对着她撒娇,也就绷不住了,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仍旧教育着白以沫:“你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要衡量,对了,怎么你一个人?”
白以灏看到新娘房就她一个人有些奇怪。
白以沫撇撇嘴说道:“哦,出去了,又不是保镖干嘛老陪着我,让她们出去透透气呗。”
白以沫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紧张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独处,以此来缓解心情,所以刚刚她所说的都是为她的紧张找一个良好的借口。
“很紧张?”知妹莫如哥。
在哥哥面前白以沫总是不加掩饰,她点点头承认:“嗯,你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过来啊!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会紧张。”
白以灏淡淡的一笑:“一辈子就一次,能不紧张吗?你以为你的向濡很轻松?多半比你还紧张。”
白以沫一想到向濡的样子就咯咯笑了起来,然后起身想往外走,白以灏拉住她问:“去哪儿?”
“去看看向濡啊!我怕他紧张的晕倒。”白以沫的笑容不是小女孩的笑容,而是寓意着幸福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的女人是一生中最美的。
“你去凑什么热闹,不准去。”白以灏下令。
“可是万一他晕了怎么办?”
白以灏瞪她:“心理素质这么差的话,就别娶我妹妹。”
白以沫嗔怪了白以灏一眼,然后推他出去:“去帮我盯着他一点儿,拜托拜托。”双手合十求人的标准造型。
白以灏没办法,只好说了声:“行了。”就开门出去了。
白以灏走到向濡身边,向濡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哟,大哥,这又有贵干啊!”
白以灏没好气的剜了向濡一眼:“以沫怕你紧张晕倒,让我来看看。”
向濡一听简直哭笑不得,他会紧张的晕倒,哈哈,真是有点儿好笑,不过看在某人的好意,他就心领了吧!
“新郎官。”
朝向濡走来的是一个身着某大牌最新款连衣裙的美女,浅紫色的窄裙包裹着对方玲珑凹凸的身材,一头利落的紫红色短发,妆容精致的无可挑剔增添五官的立体感,是一种干练中带着妩媚,高贵中带着冷艳的结合体。
几乎同时,很多宾客的目光都注视在这女人的身上。
而就在白以灏也随着目光看去的时候,他一向自持力很好的心跳也不由得一顿,向濡似乎注意到白以灏的异样,于是他凑近白以灏对他说:“呐,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怎么样,正吧?”
此刻的白以灏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两年后了,终于两年后了,吐血了我都~~
我想乃们貌似都知道向濡滴美女朋友是谁吧~~大白,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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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曲五十五
“大美女真是越来越惹人爱了。”向濡打趣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拍了她一下,笑容清浅却很到位,“都结婚的人了,怎么还不忘调戏女人啊!小心你老婆回家罚你跪遥控板。”
白以灏睨着这个淡笑沉稳的女人,就连声音也很是那么的盈盈于耳,久别于心。
“切,我媳妇儿可大方着呢,对了,介绍一下……”向濡用手肘撞了撞身边难得出现这种表情的白以灏,然后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我在法国酒庄的合伙人,戈恩念,这位……”向濡把手伸向白以灏:“这位是我媳妇儿的大哥,白以灏。”
戈恩念把手自然的递给白以灏,淡定的看向他:“宁氏集团的白总,久仰大名。”
白以灏把手送上去,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然后听见他说:“曲终?”
戈恩念的心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明显的顿了片刻,然后脸上不露痕迹的问道:“白先生叫我什么?”
“曲终。”白以灏重复。
戈恩念用力抽回白以灏握紧的右手,然后轻笑的看向同样一脸迷惘的向濡:“向濡,你这大哥好像把我认成别人了吧!”
向濡拍了拍一直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戈恩念身上的白以灏,然后问道:“怎么了你?”
白以灏这才回神看向向濡,努力镇定下来:“没事,只是觉得这位戈小姐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她叫曲终。”一边咬准发音放慢速度,一边观察戈恩念的一举一动。
戈恩念嘴角微微上翘,随即笑了笑,看向白以灏:“曲终?名字很特别,不过我这大众脸,白先生要觉得像你朋友也不是没可能,对吧?。”
白以灏认可的点点头,随即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然后对戈恩念说道:“戈小姐说的是,不好意思,刚刚太失礼了。”
“没关系。”戈恩念回答的很干脆,然后跟向濡寒暄了几句就进去了。
戈恩念刚刚进去,向濡就颇为意外的看向白以灏:“不是对任何美女都免疫吗?怎么看到这个就跟着丢了魂儿似的。”
白以灏看到了那抹背影,嘴里却问着向濡问题:“你跟她在哪儿认识的?”
“美国啊!”向濡丈二的和尚真是摸不着头脑。
“怎么认识的?”
“战场上,我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女的算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佩服的女性生物,你知道她的外号是啥不?”向濡啧啧了两声,继续:“商界中的东方不败,从她手上走一遭的计划没有不赚钱的,但是谁要是被她揪着不放的话那就惨了,倾家荡产。”
白以灏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她太像曲终了,除了发型装束不同,那张脸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
“你有兴趣?”向濡呵呵的笑着。
白以灏没吱声,脸上的表情又是千年不变的冷漠,如海水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有许多看不懂的暗涌。
然后他听见向濡在旁边煽风点火:“呐,我可先说,这追她的人可不少,人家甩都不甩,你要是真喜欢,就别错过机会。”
向濡一脸的得瑟,结果人家白以灏甩都不甩他,直接往礼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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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再见到白以灏,她知道她回来一定会跟白以灏打上照面的,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可是她确实高估了自己,再次相见她那颗本该坏死的心似乎有了动静。
白以灏叫她曲终的时候,她用尽全力绷住自己那根弦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原来他轻描淡写的杀伤力依然强大的无法比拟。
还记得两年前,她终于回到了戈家,意料之中的是程子衿看到自己时那种一闪而过的眼神,那不是什么好的眼神,是一种夹杂着恨意的眼神。
然后,她看到了戈恩予,当年程子衿用她毁掉了自己幸福家庭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俨然一副千金小姐,眼中满是不屑。
唯一真的开心的是戈恩洛,她曾经的学生,知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时,那种欢天喜地的样子她至今都不会忘。
一家人表面上看上去是热情的欢迎着她,实际上各怀鬼胎。
回到戈家没多久,她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新身份,而曲终这个身份似乎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无迹可查,对于戈天行的雷厉风行办事能力,曲终向来不会怀疑。
随后在她的要求下,戈天行安排她出国,在美国这两年她没日没夜的学习,实战,在曹子睿的帮助下她打响了自己的名声,同时认识了战略对手向濡,成了不分性别的好朋友。
她没有想到向濡曾经口口声声喜欢的女孩竟然是白以沫,那个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却处事精明的女孩。
婚礼开始,曲终看着很久没见的白以沫心里是五味杂陈,幸福如她能获得一份如此弥足珍贵的爱情,幸福如向濡能守住一直以来执着的真心。
白以沫很美,曲终浅淡的看着笑得一脸幸福的新娘子,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了跟新娘子有几分相像的白以灏身上,他坐在第一排的席位上,依然帅气凛然,微微侧着脸淡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步一步的走向幸福的终点,棱角分明的侧脸如雕塑般无懈可击,简单的黑白搭配穿出别人没有的气质,似乎这样的男人总是惹人移不开眼。
此刻,白以灏本是看着白以沫的眼眸瞬间看向曲终,曲终微微一定神,随即自然的看向白以沫,不过再如何自然也躲不过白以灏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他看到了她那一瞬间的惊慌,眸底深处慢慢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行完礼以后新娘新郎会扔下一众宾客逃之夭夭,双方家长只好敬酒道歉,不过大家倒是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觉得两个新人闹失踪的时间很是有创意,有些老一辈的人还打趣说以后自家孩子结婚也这么办。
曲终喜也道过了,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于是在大家都对向濡和白以沫齐齐逃离婚礼现场的事开始打趣时,她也就默默的离开了现场。
出了景江,她正准备打车,伸出去的手就被一个人拽了过去,曲终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曲终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然后看向白以灏冷声问道:“白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白以灏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他看到曲终离开位置的时候也不顾白瑞在身边吩咐他好好招呼客人,直接扔下所有人跑了出去,正巧看到准备离开的她,于是想都没想就上前截住她。
“你是曲终对不对?”白以灏低沉的嗓音里弥漫着质问和疑惑,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喜。
曲终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我跟你口中的那个人有多像,让白先生你三番两次的误会,但是,”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强调:“我,不,是。”
“你骗不了我。”白以灏一口笃定,颇有些耍赖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骗你,请你自重,放,手。”曲终脸色蓦地一冷,口吻也是冷冽无一点温度。
白以灏正想开口,手机就响了,他皱着眉拿出手机的空当,曲终已经跳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白以灏眼睛看着离开的出租车,耳边听着电话那头对他说:“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白以灏明显的口气不善。
盛朗在那头啧啧了两声,然后调侃道:“知道你妹子今儿大婚你心情不好,也别拿兄弟我出气啊!我们人不到这礼不也是到了的,这么不待见哥们儿啊?”
盛朗这些白以灏的兄弟跟白以沫都是很好的关系,本来都是要来的,这刚好遇上盛朗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宋礼词在部队里有一场军事演习,所以只有季飞扬代表到场。
“没话说挂了。”白以灏心情不太明媚,所以口气越来越不好。
盛朗倒是无所谓:“哟,这吃炸药了?改明儿让宋少在弹药库给你整点存货呗!”
“挂了。”白以灏准备挂电话,就听到那头嗷嗷的叫唤。
“等等,等等,说正事儿了,”盛朗知道白以灏的性格,再玩下去他总要遭殃,于是言归正传:“我昨儿不是有一笔生意要谈打飞的回来处理吗?你猜我在机场看见谁了?”
“见鬼了。”白以灏冷声冷气的回答。
盛朗也不生气,反正一说出来这人准急:“我看见你朝思暮想的曲终人散了。”
果然,白以灏一听立即回了魂,他捏紧手机问道:“你确定?”
盛朗回想起昨晚在机场大厅看到那个长的跟曲终很像,就是打扮不太像,一头利落的短发,着装什么的都是名牌,神色冷然,冰美人一个,跟总是笑脸迎人的曲终有些差别,所以,他就纳闷儿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可是看到从后面走上来的曹子睿,似乎又断定了他的想法。
他把这一奇遇告诉白以灏,白以灏沉思了几秒,然后对盛朗说出了今天的事:“我想我也见到她了。”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盛朗各种迷茫:“啊,不会吧?那是她吗?”
白以灏不确定:“跟你说的一样,是向濡在国外的朋友,虽然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都不像,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她就是曲终。”
“你问过她吗?”盛朗追问。
白以灏轻柔太阳穴,他们的交谈像是在生意场上打太极,你推过来她还过去:“聊了两句。”
“你觉得天底下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这么巧还都认识曹子睿?”
白以灏答非所问:“我没听说过曲终有双胞胎姐妹,但是你所说的巧合也不是没可能。”
“我这是在帮你找人呢?你怎么老跟我唱反调,不是看在你这两年跟一潭死水一样,我犯得着那么激动吗?”
想到自从曲终消失不见了以后,白以灏刚开始疯了一般的到处找,最后慢慢的沉淀了下来,就越来越没日没夜的工作,有时候拉他出去聚聚,他会听到音乐走神,或者是开着开着车,突然停下来,不知道在等什么,一等就是一夜……
“戈恩念你知道吗?”白以灏沉声对盛朗说道。
盛朗嗯了一声,戈这个姓氏本来就常见,而a市戈家现在的这一代是恩字辈,大小姐戈恩念从小在国外,近两年在美国华尔街崭露头角,但是从不露面,大家只知道这个女人手段非凡。
而前不久,媒体更从戈氏打探出一个消息,戈家大小姐即将回国进入戈氏集团任行政总裁一职,而媒体纷纷留下大版面就等传说中的戈家大小姐登上报刊杂志的新闻头条。
“戈家神秘的大小姐,算上去还是你的……”
“她说她叫戈恩念。”白以灏打断盛朗的话。
“谁?”盛朗不懂。
白以灏看着长长的马路,嘴里淡淡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刚刚说的那个人,她叫戈恩念。”
“不是吧……”盛朗在那边惊叹。
作者有话要说:回a市俩人才真正的开始较量,大白是不会放过小曲子的,不过小曲子也今非昔比了不是~~
明儿元宵节,悲催的露总明天要上班了,苦逼~~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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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曲五十六
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李秘书正在头头是道叙述着老板行程以及一些重要预约,白以灏面无表情盯着电脑屏幕,那上面是今日财经头条――戈氏大小姐戈恩念回国且即将出任戈氏行政总裁一职。
白以灏睨着屏幕上记者在机场拍到照片,陷入了沉思,
自从妹妹婚礼见到这个戈恩念以后,他即刻派人调查了这位戈家大小姐底细,谁知道能查到都是近两年来消息,之前什么都查不到,换而言之这个戈氏大小姐在两年前是一片空白,而又那么巧,曲终失踪恰恰也是两年前。
“这是戈家晚宴请柬,明晚在戈氏旗下百观酒店宴请宾客……”李秘书将手中请帖放在白以灏面前,奈何今日白总有点奇怪,到现在为止没有吭一声,就像是一座雕像似坐在那里,连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
说完了这最后事项,李秘书再次喊道:“白总……白总……”
白以灏慢慢抬起头来睨着李秘书:“还有什么事?”
李秘书指了指桌子上请柬,示意白以灏看看:“这是戈氏晚宴,宴请了城中名流以及官员在百观酒店举行。”
“说没说什么事情?”像这种晚宴白以灏非到不必要是不会参加,所以通常他会问清楚是商业酒会还是别有目。
李秘书想到这宁氏与戈氏之间纠葛就有些头疼,作为白以灏私人秘书,他大大小小事情他都是了如指掌。
就说这戈氏吧!在白总很小时候,戈氏和宁氏就定下了联姻这事,一向孝顺白总连自己婚姻大事都交给了老爷子和老夫人全权处理,并没有拒绝过。
谁知道就在两年前,白总突然要退婚,并且在老爷子和老夫人并不知情情况下,自己去找了戈氏总裁,戈天行是什么角色,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也没有明答应但是也没有拨了宁家面子,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件事是老一辈做主,只要宁家老两口亲自同意退婚,那他自然是没意见。
事情当然是传到了宁家二老耳朵里,白以灏被外公外婆狠狠收拾了一顿,本以为这小子不吭声算是过去了,谁知道人家直接说他终生大事他自己做主,最后终于把老爷子气进了医院,这件事才算是慢慢压了下来。
对于外人来说,宁氏和戈氏依然是有婚约,但是两边知情者心里都明白这桩婚事怕是胎死腹中了。
对于现在,总之,一个字,拖。
接着,就是这戈家二小姐戈恩予,向来不着家她这两年乖乖呆在父母身边,常常用各种工作借口找白以灏,任由对方冷漠,她自己倒是乐得逍遥,心想自己要是早一点见着白以灏,也就不至于为了不兑现婚事而四处飘摇。
哎,总之,李秘①38看書网不是那么好当……
他恭敬看像白以灏,照实说:“据说是戈总借此机会把她大女儿介绍给大家,所以才举办这场晚宴。”
白以灏一听,顿时拿起了桌子上请柬,上面具体时间地点都写得很仔细,看后,他淡淡吩咐:“帮回戈氏,会准时到场。”
“好。”李秘书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白以灏睨着电脑屏幕上那个跟曲终长很像女人,心里是化不开迷惘,为什么明明这么熟悉,却偏偏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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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家大宅
餐桌上难得坐齐了一家人,戈天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这一桌貌合神离晚饭,到底是谁食之无味,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恩念啊!明晚在百观为举办了一个晚宴,也知道这次回来媒体很是关注,也是时候展现在众人面前了。”戈天行看着坐在左边曲终对她说道。
曲终一脸淡漠吃着菜,看不出情绪,嘴里也是淡淡回答:“是答应了进戈氏,但是还不想被别人当猴子似观赏。”
程子衿心里别提多么不爽了,自从这个女儿认主归宗以来,戈天行就像是伺候祖宗似伺候着她,谁知道人家还从来没给过谁好脸色,全家人就是热脸贴她冷屁股。
即便心里千万个不爽,她还是需要笑:“恩念啊!爸说得对,都回来这么久了,媒体是每天都堵在咱们家门口就想挖点戈大小姐新闻,就正式在媒体面前亮个相不是很好吗?”
曲终抬眼瞥了一眼对面程子衿,嘴角荡起一丝若有似无笑意:“既然这么希望,那就去咯。”
曲终眼睛始终没有放过程子衿,在她欣然答应同时,她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愠色,她心中不由得舒坦,跟她演戏吗?这两年她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扮演着不同角色。
戈天行一听,有些颇为诧异看向曲终:“决定去?”
“是啊!”曲终埋着头继续吃饭。
耳边传来戈天行爽朗笑声:“好好好,看样子还是子衿话有分量啊!”
曲终嗤笑一声,随即放下碗筷看向戈天行:“戈总别误会,意思是去话,她,自然是不能去。”
饭桌上此刻是万籁俱静,所有人眼睛都看向曲终抬手指向程子衿,她话很显而易见,要她去可以,不过,这个女人当然就不能去了。
试问在这种场合作为戈太太不能出席,那么外界应该会怎么传呢?
然而一直没有出声戈恩予终于忍不住了,她瞪着曲终准备发作就被程子衿手给按了下去,不动声色递给女儿一个眼神。
曲终不会忽略他们之间这瞬间小动作,在戈天行面前扮演贤妻良母程子衿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飙。
而相同,在父亲面前一直是乖巧懂事女儿,也不可能对着姐姐大喊大叫,这是那个女人教,越是表现可怜才越是让戈天行评断出到底是谁在惹是生非。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一个连爸爸都不愿意叫曲终,怎么可能装乖乖女任这两母女欺负呢?
她就是要让戈天行看到她针对,要让戈天行时时刻刻记住这一切都是他对不起曲念,是他咎由自取。
不知道饭桌上到底沉默了多久,戈恩洛看着爸爸妈妈,两个姐姐脸色都不太好,于是很奇怪看着曲终:“念姐姐,为什么妈妈不能去呢?”
曲终随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小洛一脸无辜表情很是可爱,可是他偏偏是程子衿儿子,她淡淡一笑却没有温度:“没有为什么,因为不喜欢。”
“那也不喜欢小洛了吗?”明明是温柔曲姐姐,为什么会变成冰冷念姐姐,他始终不明白。
曲终睨着小洛眼神换了个方向,纷纷瞥了一眼程子衿和戈恩予,随即转头看向戈天行:“吃饱了,决定好了以后告诉答案,也好准备准备,免得丢戈大总裁脸。”
说完她站起身来,谁也不看,径直往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不久,就有人来敲门,曲终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戈恩予随手关上门朝她走了过来。
坐在床上曲终抬头看了一眼戈恩予,随即冷哼一声:“还真有礼貌。”
戈恩予在曲终面前站定,有些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有吗?”曲终一副疑惑重重样子,总比某些人好,人前人后判若两人。
戈恩予有些愤愤不平:“那为什么总是针对妈?从回到这个家就从来没有给过谁好脸色,试问们有什么对不起,凭什么这么嚣张?”
“戈恩予,是说天真呢还是装蒜呢?现在没有别人,把那副楚楚可怜收拾了吧,演戏不是也要看场合和人物吗?”曲终冷眼冷语,句句都是刺骨话语,曾经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想到今天会有这样一个她。
戈恩予眼神有些闪烁,眉头微微蹙了蹙,脸上因为愠色而出现了淡红:“戈恩念,不觉得说话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在眼里们就像是不共戴天仇人?为什么们就不能像真正姐妹一样真诚对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看,但是是真心想认这个姐姐,没有所谓虚情假意。”
曲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摇摇头:“戈恩予,真当是姐姐吗?回来可是来分家产,难道真这么好对待要分家产人?是圣母吗?”
一连串问号让戈恩予脸色一点一点向下垮,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个从来没有见过姐姐自从第一次见面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到现在更是如此。
“是,承认当得知要回来消息是挺不开心,可是见到了以后觉得有个姐姐其实还不错,是真心想对这个姐姐好,还有妈,她也是真心对好,而,一次又一次针对,到底想怎么样?”
曲终为眼前这个出色演员鼓起了掌,一边鼓掌一边冷笑:“不错,声泪俱下,句句肺腑,不过,戈恩予,要弄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家妈不过是个没有名分二奶,而只是个野种,倒是要问问凭什么对们和颜悦色,们配吗?”
门嘭一声从外面推开,程子衿站在门口瞪着屋里两人,然后走了进来看向曲终,那眼神里满是愤恨。
“说什么?”程子衿褪去了人前温婉大气,一脸狰狞。
曲终倒是没有一丁点惧意,她爽快说:“说事实,怎么?敢做不敢当,倒是不太像风格,哦,戈总怕是已经出去了吧?”所以才会露出真面目。
“曲终,要清楚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会成为戈氏真正当家主母,真正母亲。”程子衿紧紧锁定着曲终脸。
曲终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越过程子衿,随即回头对着她后背说:“是吗?拭目以待。”说完扭回头,大步往门外走去。
在这个家多呆一秒都会窒息,她出了卧室直接下楼准备离开,二楼某间房传来玻璃与地面撞击声音。
管家匆匆跑过来急切看向楼上,随即看了看站定在门口曲终。
曲终回身对管家淡淡一笑,随即说道:“没事,到时候叫人把屋里东西都扔了,会伤到人。”
说完也不理对方一脸茫然想要追问,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而楼上声响并没有因为她离去而消失,就如他们之间仇恨并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慢慢被磨灭,只会深深烙印在心最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上班精气神不佳,所以更新不会那么的准时,尽量还是做到隔日更~~
现在好困啊~~我要滚去睡觉啦~~筒子们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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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曲五十七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话,那么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更加不会失去生命之重,遗忘此生最爱。
后悔药,从来就不属于这个残忍世界。
今夜百官酒店是城中名人聚集地,是媒体争相抢去独家报道战场,也是曲终戴上面具演绎戈恩予人生高|潮。
曲终身着一袭法国某手工名牌最新款月牙白鱼尾晚礼服,一头紫红色短发稍稍做成了懒卷状,凸显了成熟冷艳感觉,迷人眼线尾部微微上挑,挺巧鼻梁,桃粉色出挑口红让一张本是素净清丽脸顿时妩媚高贵。
嘴角噙着淡淡笑容,对每一个前来搭讪男士客气有礼却又明显隔着一层抗拒,脚下踏着十五公分高跟鞋,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无疑不是宴会上惹人注目焦点,而她却一脸满不在乎。
白以灏到来时候引起了媒体闪光灯争相拥挤,城中排名第一最值得拥有高富帅,他出现总会引起一些难免骚动,加上一向低调神秘宁氏总裁很少出席这种大型商业酒会,是以,此刻在媒体面前以戈氏未来女婿身份到达现场他当然会有这样涌动场景。
在保安员制止下,白以灏顺利进入到了会场,一进去就看到站在角落边,一半隐在黑暗之中曲终,脚下却不由自主迈向那个属于她地方。
而此刻,灯光蓦地按暗了下来,戈天行缓步走上了台,一袭黑色手工定制西装让这个年过半百男人风度依旧不减当年。
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开始了今晚主题:“各位来宾朋友们,很高兴大家能够赏脸莅临戈某晚宴,们到来让百观蓬荜生辉,同样也让感到无比开心。”戈天行言语很是随意,可以说是越说也随意,不过每一句都能看出今夜他真很是开心,他看向宾客,眼中溢满了笑意,脸上更是笑容不减:“为什么开心?相信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大女儿戈恩念已经回国,那么,借此机会将正式宣布一件重要事情,大女儿戈恩念将会出任戈氏集团行政总裁一职,那么,终于是时候退下来好好享享清福,毕竟现在是年轻人世界,该是他们大展拳脚时候了。”说道最后,戈天行口吻明显像是在跟一些老朋友聊天,而不是面对城中各企业决策人已经各大媒体。
他说完这些,抬起自己右手,眼睛随即看向台下某个地方,嘴里淡淡对大家说道:“下面有请女儿,戈恩念。”
曲终看到大家随着戈天行目光齐刷刷看向她,心想这一切都是必备阶段,是自己选择走路,走到了现在没有后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她迈着优雅步伐,迎着众人目光,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彻底跟曲终告别地方。
她来到戈天行身边,对他浅淡一笑,然后走到话筒跟前看向台下,黑压压一片,却不知为何会一眼就瞥见了站在远处同样凝视着她白以灏,棱角分明轮廓,英俊代名词,挺拔身形着一身黑白经典款,那双人前总是冷漠淡然深邃眼眸,此刻却透着一股莫名神色,是疑惑还是探究?她说不准,总之那双令人为之震慑眼睛此刻不再冰凉却让她莫名悲凉。
收回目光,她随即看向一个无人之境,嘴里淡淡对宾客们说:“大家好,是戈恩念,可能大家在最近两年才慢慢通过国外一些新闻知道了关于消息。想说是,没错,正如大家从前所知道,一直跟母亲生活在国外,直到母亲去世才决定回国,所以今天站在这里不再是神秘戈家大小姐,而是戈氏集团未来决策人,鉴于今天是一个不谈公事朋友聚会,想就不多说了,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还要倚仗各位帮助,所以不管以后会不会跟各位在生意场上打交道,作为父亲朋友希望们也会成为除合作关系以外朋友关系,招呼不周,请大家随意……”
说完,转身看了一眼露出赞扬之色戈天行,曲终只是简单挑了挑眉眼,随即绕过他走向台下,这时却听到台上戈天行在说:“下面想请以灏和恩念为大家开第一支舞。”
然后是一片掌声加窃窃私语,曲终面前人群自动退开,末端站着就是白以灏,一个在人群头一个在人群尾,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一片永远也无法穿越沧海。
曲终是愣怔在原地,虽然她尽量保持着高贵淡定,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因为当白以灏抬步向她走来时候,每走一步她心就猛烈撞击一下,藏在身侧手紧紧攥着,指甲甚至要破皮而入,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他来到了她面前,他绅士从容,他淡然邀舞,那双钢琴家手摆在自己面前,那双深而亮黑眸是不言而喻探究。
他在试探,无时无刻……
曲终始终没有抬手,良久她才小声开口:“这支舞妹夫应该跟妹妹跳才合乎礼节。”
白以灏却说:“恩予不是陪着身体抱恙伯母,作为姐姐应该替妹妹着想。”声音虽底,却字字撞进曲终耳朵里:“戈大小姐不是在这个时候丢们两家脸吧?”
看着一旁有些男女小声交头接耳,曲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嘀咕些什么,白以灏说得对,在这种场合确实要顾及家族脸面,况且程子衿不能来不是自己所作所为吗?现世报果然来很快。
她没办法只好将手交到白以灏手上,跟着他进入了舞池,大家把舞池围水泄不通,闪光灯闪个没完。
音乐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又是该死华尔兹,曲终暗自啐了一句。
当年舞蹈白痴曲终如今已经能够通晓各种上流社会礼仪,当然国标是必不可少科目,白以灏本是想从舞步中试探出她到底是不是曲终,可是对方舞蹈技巧完全不似那个身体不协调曲终,他本是冉冉升起希望再一次被无情浇灭。
大家慢慢加入到舞池中来,曲终借着换歌间断离开了舞池,而看到那个有些仓皇而逃纤细背影,白以灏疑云似乎又升了起来。
曲终走到柱子后面完全阴在黑暗中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外面不注意是不可能看到那个位置,但是她却能清清楚楚看清外面发生一切。
她乱了,很乱,白以灏气息她到现在还没办法抛掉,她抓起一侧酒杯连续灌了三杯酒才慢慢平静下来,胸口却令她堵得慌,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白以灏。
而源于他根本理由是,她始终还是爱着他,她爱他……
曲终抓起手包就往大门外走,她知道再多留一秒她都有可能窒息,她需要空气,源源不断属于没有白以灏空气。
她一路走着,走着走着来到了酒吧街,因为是周末关系,这里汇集了很多人,中国人外国人,男人女人,热闹街道唯独她感到自己孤独和冷清,她抬头看到面前名为遗忘酒吧,她有些自嘲笑了笑,径直走了进去。
灯红酒绿,妖娆欲|望是酒吧里特色,人们来到这种地方都是有一定原因,正如曲终这样单身美女,还穿成这样,更加让猎艳男人们兴趣盎然。
而冷艳曲终并不领情,到来男士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大家都是来寻乐子,没有必要招惹一个这样不给情面女人,这种地方最不缺可正是女人。
所以,到目前为止,曲终不搭理,他们也不就不会自讨没趣。
而孤单人只有孤单自斟自饮,这两年多她酒量是练了出来,加上跟向濡一起搞酒庄,一般想被撂倒还是不可能。
但是,看到桌子上歪七扭八各种酒瓶酒杯,可以想象她已经喝了多少,而她酒量虽好可也不是千杯不醉,此刻也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这时,一个男人一进来就看准了角落里曲终,他走到吧台指了指曲终然后了两句,给酒保递了个眼神,酒保就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了两杯酒递给他,男人笑了笑,随即往曲终位置走去。
“小姐,怎么一个人?”男人把妹开口白通常就是这么一句。
曲终抬眼瞥了一眼面前这个长相妖娆男人,冷着一张脸淡淡说:“滚开。”
“这是店,是让滚哪里去?”男人没有打退堂,倒是大方坐在曲终旁边沙发上呵呵笑着。
曲终一听有些诧异看着这个男人,他不像是那些随意把妹男人,长很漂亮,是那种干净漂亮,有一种阴柔美。
“为什么酒吧叫遗忘?”曲终歪着头问他。
男人桃花眼一挑,嘴角上翘,摆出一副若有所思样子:“希望来这里人都能把不愉快遗忘在门外,只把快乐带进来。”
曲终哼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遗忘哪有那么容易?”
“想要忘记,没有忘不了,只是看有没有那个勇气去遗忘罢了。”男人继续说道,看上起年龄二十多岁年纪,说出话却像是历尽了沧桑。
曲终呷了一口酒,问道:“那努力想要遗忘是什么?”
男人定眼看了看曲终,笑容淡了几分,眼眸中有些暗涌,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可是还是回答了曲终问题:“一个人。”
“女人?”曲终摇摇头,又是一个感情受伤者。
男人点点头,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不过,已经忘了,也可做到。”
“知道是为情所困?”曲终嗤之以鼻。
“难道不是?”男人反问。
曲终将杯中酒一饮而入,随即笑道:“不会为情所困,因为不会有感情,明白吗?”
“喝醉了。”男人看着曲终因为酒精而猩红脸庞,不由得问道。
“就算是面上醉了,心始终还是醒着。”曲终指着自己胸口,说斩钉截铁。
男人将刚刚放在桌子上酒递给曲终:“这杯遗忘可能适合。”
曲终盯着面前这杯淡蓝色液体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看着,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时间码上一章立马更上,骚瑞让筒子们久等了~~
还有,露总今天心情不好,发现手脚不干净的人偷我东西,但是又查不出来是谁,因为今天才发现无迹可寻,只能当做破财挡灾了,给大家提个醒,钱包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离身比较好~~哭,露总已经不是遇见第一次了,什么人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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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曲五十八
白以灏找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妖娆的男端着一杯酒面向曲终,而曲终始终保持着淡笑且睨着面前的酒没做任何动作。
他经过吧台就听见酒保跟面前的男说:“看样子大少要得手了。”
另一个男转身看了一眼曲终的位置,笑道:“大少什么时候失过手,不过那个女看上去倒是有些眼熟。”
“得了,是美女都眼熟。”
“不跟说了,也得找个美女好好聊聊。”说完,这个男绕过白以灏的身边,看到他时还停下来仔细的看了两眼,最后疑惑重重的离开了。
白以灏看着曲终抬起手接过那杯酒,不知道那个男又说了什么,只见酒就要送到曲终的嘴边,他连忙走了过去。
就这样,本来送到了嘴边的酒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夺了去,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朋友不能再喝了,这一杯代她喝。”
随即二话不说一仰头,将蓝色的液体尽数纳入口中,进入腹中。
喝完了以后,他直接扶起曲终,拉沉着脸冷漠的看了一眼想要阻止的男,然后漠视一清二楚带着曲终走出了酒吧……
曲终其实是有意识的,她知道揽着她腰的男是白以灏,她挣脱了他,然后骂道:“跟着干什么?又不是的保镖。”
白以灏皱着眉头将曲终拉回身边,口气不善:“知不知道玩火,送回去。”
曲终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吼道:“不回去,还没喝够。”说着又想往另一间酒吧而去。
白以灏拽住曲终,往街道对面走去,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怀里的女又不安分,折中的办法就是街对面他宁氏旗下的酒店。
来到酒店,经理闻风而出,看到一向清冷白总拽着个女,心中暗自腹诽了男始终是男之内的话,然后领着两进了总统套房。
一进去,曲终就冲到洗手间吐了一次,白以灏交代准备两套衣服,就让经理忙自己的去了。
他一走进浴室,就看见站镜子前的曲终,冷静自持的睨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随后似乎感受到了有进来,转过头看向白以灏,没有说话。
“出去喝点蜂蜜水,解酒的。”白以灏淡淡的看着曲终,不知为何身上慢慢的躁动了起来,有些不听使唤。
曲终吐了以后酒就醒了一半,虽然头还是晕,但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以灏,清醒一点,不是要找的,何必咄咄逼呢?”曲终知道白以灏没有放弃怀疑她,就正如她没有放弃瞒着他一样。
白以灏盯着曲终久久,才说话:“现还想喝酒吗?”
曲终听着跳跃如此之大的话,有些好笑,他一会儿让她别喝,一会儿让她喝,既然如此,那就喝。
“好啊!”她如是回答。
于是乎,两坐吧台上开始了一杯又一杯的较量,喝下几杯,白以灏提议:“有没有胆量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曲终抬眼睨着白以灏俊朗的脸庞。
“真心话。”
曲终扑哧笑了出来,这么久来第一次白以灏面前这样毫无形象的笑,她一边笑一边打量白以灏:“可以更幼稚一点吗?”
“那么这么幼稚的游戏,敢玩吗?”白以灏难得的微笑,确是来掩饰内心的热潮。
“好啊!玩就玩!”曲终也来劲儿了,今天索性疯个够。
白以灏把酒倒上,然后说道:“记住,一一问,对方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不愿意答可以喝酒。”
“好。”曲终点头。
“女士优先。”
曲终咬咬唇,还是问了出来:“最爱女叫曲终?”
“是。”白以灏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曲终一听,鼻子蓦地一酸,从他嘴里亲口讲出来原来是那么的令刻骨的酸涩。
“到了。”白以灏睨着曲终:“是戈恩念?”
“是。”但也是曲终。
“认为是曲终?”
“是。”
“也是曲终?”
时间渐渐的凝注,此刻的曲终不想说谎,可是她也不会承认,半响后,她淡淡的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以灏的脸上浮出了笑意,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要她亲口承认自己,而这一刻她的举动正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然是曲终。
他还想问更多的问题,比如说这两年去了哪里?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戈家大小姐?变成这样一幅模样有什么目的?
还有很多的疑问他都想今夜问完,可是目前他却发现了一件事情,他的身体很烫,身体的某处发生着奇怪的变化,他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错的话是那杯从曲终手里抢过来的酒有问题。
他急步走进浴室,把自己反锁里面,弄得曲终一脸的茫然,她也不管不顾,直接跑过去敲浴室的门,白以灏刚刚的反应绝对不正常,她害怕他出了什么事。
“白以灏,怎么了?开门啊!”
半响,里面才传来白以灏压抑暗沉的声音:“别管,去卧室锁好门睡觉。”
听到他的声音不太对劲,曲终更不放心了,她使劲的拍门,一边拍一边追问:“到底怎么了?开门,快点给开门。”
“没听见说什么吗?回卧室,别管。”浴室里是白以灏努力镇定却无法淡定的口吻。
曲终本是醉着的,加上这一刻白以灏的古怪行为,她就更想弄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了,于是她非但没有听白以灏的话立刻回卧室,反而是下重脚力开始踹浴室的门,一边踹一边嚷嚷:“白以灏,再不开门保证以后不会再见到,说到做到。”
她借着酒劲赌,赌白以灏对曲终的感情,赌他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开门,当听到门锁咔嚓一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嘴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她,似乎赌赢了……
白以灏听到曲终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明白自己今天算是栽了,栽了这个女的手里,她有本事失踪两年,就有本事再一次说到做到,他已经做不到再一次没有她的岁月,哪怕这个女跟他作对,对他冷言冷语,否认自己的身份和情感,但是,他就是不能冒险,想他白以灏相识满天下也对她无故离去杳无音讯,他便再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曲终看到白以灏慢慢的走出浴室,脚下有些虚浮,她连忙上前扶住他,却惊讶于他身上那滚烫的热度。
她有些讶然的看着白以灏,然后抬手覆上他的额头,随即蹙眉对他说:“知不知道,发烧了。”
白以灏甩开曲终的手,她不知道当她的手接触到他的肌肤时,那种触电的感觉简直要吞噬他强压下来的那一根心弦。
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很是郑重的对曲终说:“听着,那杯酒下了药,离开的视线范围,不想伤害。”
“下药?”曲终脑子嗡的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么两年国外的闯荡,对于某些药物她还是有所理解的,所以白以灏一说下药,她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是说酒吧帮挡的那杯酒?”
白以灏点点头,一只手扶着门框:“有办法处理,只要消失的视线范围就好。”
曲终看了半响,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走到客厅抓起手机打电话,对方一向刁钻的口吻从听筒那边传来。
“戈大美女,这大半夜的您老是折腾谁呢?”
曲终没时间跟向濡唠嗑,于是直接切入正题:“废话少说,记得跟说过吃了那种药是有解的?怎么解?”
向濡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的眼里这位异性朋友简直就是个异类,身边不乏各色男,可是从来没有见她跟谁有过什么特殊的交往,而如今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难免不由他想入非非。
“什么药啊?不说清楚怎么知道?”
曲终不用想都知道向濡此刻的嘴脸,一定是阴险的假笑着:“别跟瞎扯,快告诉解药的方法。”
“不是被谁下了那种药吧?”向濡蓦地提高音量,言语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是。”
“哦?那是谁呢?”向濡还继续包打听,他很想知道是谁能让这位冷美火烧火燎的大半夜打扰他。
“向……濡。”曲终对着话筒吼了一声。
那边哎哎了两声,随即笑道:“哎,小姐,这种事要不就靠毅力,不过这种可能几乎为零,另外一个就是找个女帮他呗,诶,不就是现成的解药,能让这么紧张,想们关系也不一般吧……”
‘啪’的一声,向濡还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他捏着手机笑得一脸暧昧,被电话吵醒的白以沫睡眼朦胧的睨着老公,嘴里含糊的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向濡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躺下抱着自家的媳妇儿,闻着独属于她的芳香,嘴里呢喃的说:“今儿晚真是个美好的夜晚,乖,睡觉……”
曲终盯着手里的手机半响没有反应,他说她是最好的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貌似应该接楔子部分了,貌似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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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曲五十九
曲终不知道心里斗争了多久?总之她挂了向濡的电话以后就完全不知所措了,僵直原地想了很多。
白以灏,是她这辈子唯一爱的却不敢再妄想的男,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因为爱他而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虽然她明白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现的戈恩念已经决定了下半辈子只为拿回母亲应得的东西而不再去触摸可怕的爱情,而他只能被锁心房的最深一层永不开启。
况且,他白以灏还是戈恩予的未婚夫,多么大的讽刺……
没错,曲终暗自告诫自己,不能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哪怕爱也要永远的埋葬,这就是真正的戈恩念该做能做的事。
身后某处传来脚步声,曲终循声找去,才看到准备离开的白以灏,或许真的是魔怔了,看到他就失去了一切的自制能力,又或许自己想借着酒劲胡闹一次,总之,她嘴巴不听使唤的叫住了白以灏。
“去哪里?”
白以灏脚下本来要迈出的一步终是停了下来,他转身睨着不远处的曲终,久久不语,两两两相望,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情愫。
曲终看到白以灏一头乌黑干练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沾湿,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脸颊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本是套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因为流汗的关系已经紧紧的贴肌肤上,半透明的视觉冲击简直就是致命的□,而从他一贯的清冷此刻也因为药物的关系变得不一样,脸上是他克制住却难掩的隐忍,拳头紧紧的握着,似乎要穿透肌肤。
他竟然能克制到如此已属不易,对于一个男,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他无疑是个另类。
曲终脑子里有个声音,她说:对面是爱的男,而他也爱,因为爱而不去伤害,忍心看到他痛苦吗?是爱她的,是爱她的……
心里的某一处跳动的很厉害,她脚下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她每走一步白以灏就往后退一步,最后退无可退。
曲终眼一闭,随即睁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男,她下定了决心的说:“让帮。”
白以灏抬起一只手制止:“不行。”说完转身准备开门,身后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如果说是曲终,还会走吗?”
他转身,她上前,踮起脚尖触碰他的唇,白以灏的心理防线此刻似乎全部瓦解,只因为那娇嫩柔软略带冰凉的温柔他的唇上印上了独一无二的烙印。
曲终没有什么经验,只是象征式的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可是就这么简单的接触完全撩动了白以灏,他一个转身把曲终往怀里带,夺去了主动权,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
辗转彼此唇齿间的是两年来道不尽的感情,是他们彼此想要表达对对方的那一抹永无止尽的念想。
一点点的吞噬让本已迷茫的曲终彻底的晕眩,面前的男从温柔的舔舐到霸道的攻略,一寸一寸搅扰着她的丁香小舌来回吞噬,让她几乎窒息。
他慢慢的放开她的唇,深邃的眼睛锁定面前这个他爱的女,她喘息,身体完全依附他的身上,脸色透着淡淡的红,平日里所见的与他气质相似的冷漠此刻早已消失无踪,变回了曾经那个他总想靠近保护的那个女孩子。
他额头抵她的上面,慢慢的开口问道:“确定?”
曲终已经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记得面前这个是白以灏,是她唯一仅仅爱过的男,她想他,美国那些艰苦的日子里,那些看不见硝烟的战争里,夜深静的寂寞里,她都想着她。
她点点头,心思凌乱,眼神却清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打横仍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身上覆上了一具炙热的身体。
白以灏吻着曲终,额头,眼睛,耳垂,嘴唇,一路向下,脖子,锁骨,大手拉开她的晚礼服拉链,触碰她从未有来过的地方。
一点一点的点燃她所有的敏感,惹得她浑身难耐的战栗和紧张,他们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尽数褪下,两具完美的胴体柔光中展现出艺术的美态,紧紧的拥抱着彼此,对方的身上点下火焰。
白以灏的唇一点一点的印上专属他的烙印,双手她雪白的山峰来回的揉捏,他慢慢的埋下头含住顶端的红蕊,身下的儿不受控制的抬起腰身浅浅的□,这一行为更加刺激了男的情绪,动作变得更加的大与急迫。
曲终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正被什么硬物所顶着,她不敢有大的动作,一方面她是有所期待的,另一方面她也害怕,至于到底害怕什么,此刻她的脑子已经被浆糊给糊住了,失去了思考了能力。
白以灏能够感受到曲终的生疏,而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尽管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但是药力早已让他的兽性大发,不由自主。
于是,他腰上一个挺身,将自己埋入到了她的身体里,曲终惊呼出口,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被占据了,她一口咬了白以灏的肩膀上,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将自己的痛全数传递到他的身上。
白以灏尽力的克制住自己,他被她包裹的太紧,加上她刚刚不自觉的夹腿,差点就直接缴械投降了,好,他可不是一般的男。
两似乎陷入了僵局,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姿势,曲终刚开始的痛楚逐渐减轻,随即而来觉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特别的难受,然后就扭动了两下,这一动直接唤醒了身体里的猛兽,它开始律动起来,从慢慢的试探到最后的横冲直撞,勇猛无比。
这旖旎的夜色中,他借着药力狠狠的要了她,她借着酒劲狠狠的疯了一回,其实很多年后回想起来,让曲终再选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择,因为她是爱他的,她不忍心,也舍不得。
开闸的猛兽一旦发现猎物绝对不会放过一丁点的机会,就如白以灏一样,过了三十年和尚的生活,遇上了喜欢的女会轻易的放过她吗,答案显而易见,所以他这一夜没完没了的把曲终吃了个透,最后因为药物的关系陷入了深沉了睡眠之中。
而曲终,酒醒了,看见了穿上的落红,心里更是百转千回,他们始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是,未来又能如何呢?她看不清,还是不想看清?
她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离开以后,她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今夜的事情有太多的逾越,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跟白以灏有任何交集,可是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情况下,她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躺浴缸里,她自嘲的笑着,暗自讥讽自己,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家的床吗?就那么爱的不可自拔吗?
曹子睿到来的时候曲终已经没有了知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床上,而曹子睿的脸色并不好,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这一刻统统见鬼去了。
这两年,如果没有这个男的暗地里帮助,她曲终根本就不可能用戈恩念的名字打响名号,她视他为知己,共患难的蓝颜,却永远不是爱,而她明明知道曹子睿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只能装傻充愣,因为,有些事情一旦说开,或许就会失去,而她不想失去他这个唯一可以说真话的朋友。
两看似无害的打闹中,被曹子睿发现了曲终身上的痕迹,那是欢|爱才会留下的专属烙印,他知道他们发什么了什么,可是他还是开口问了。
“昨晚跟他?”他的手拉着她的悬半空,他的目光灼灼的睨着那处突兀的吻痕,语气里是疑问,却像是肯定。
曲终用力的抽出手来,瞥了一眼那个地方,然后只是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表示默认,去没有发现曹子睿她的默认声中那酸涩的眼神,却稍纵即逝。
他说:“既然还爱着,又何苦折磨自己……”
曲终被他这句话问出了神,爱吗?可是为了爱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不会忘记,曾经或许是爱不起,现则是不能爱。
她展开了一丝笑容,这种简单纯粹真实的笑容似乎只有曹子睿面前才会出现,因为现的她是一个很不错的演员,演绎着她为自己规划的生。
“只是喝醉了而已。”
“而已?不要忘了和他的身份……”曹子睿言语间有一种可以提醒的意味。
戈恩念眼神蓦地一凛:“忘不了……”
他是白以灏,了解曲终的男,是他商业场上最重要最厉害的对手之一,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是戈恩念的妹夫,是她绝不能染指的男。
曹子睿明白曲终想什么,这两年多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现,是仇恨,是心里的执念,也是夜深静看着白以灏的新闻,看着他被拍的照片度过的,他有多爱曲终,那么曲终就应该有多爱白以灏,此情只增不减。
可是另一方面,她却不能跟他一起,多么矛盾,又是多么的可悲。
第二天,白以灏等了楼下,她坦然面对,欣然承认昨夜的事情不过是两的酒后行为,不代表任何情感的驱使,而白以灏却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对她说:“戈小姐似乎也还搞不太清楚,一直以来跟有婚约的到底是们姐妹俩的谁?”
那么,到底白以灏的婚约对象是谁,到了戈氏大宅当事才恍然大悟,原来有些缘分真的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楔子部分,有米有发现,肉肉很含蓄,最近不是两会么,俺么还是要低调~~
下个礼拜开始要准备上公开课,所以会很忙,更新时间真不能保证,这文拖得也久,很想完结,可是还有一部分没有写到,露总自己也难受,等三月份过了,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尽快完结,然后开新坑~~大家可不能抛弃我哟~~好了,筒子们看文愉快,我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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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曲六十
曲终不明白白以灏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她也不想去猜度他言语中的双关语,她只是简单的冷冷一笑,随即越过他打车离去。
白以灏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隐没在出租车里,脸上是一种深沉不见底的表情,他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即坐进驾驶室,盘子一打,沿着马路开去。
戈家
一进戈家的大门,老管家刘叔跟着曲终沿着花园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跟曲终说:“大小姐,老爷一早就等着了,你别再惹他生气了。”
曲终淡淡的冷笑了一声,觉得这家特别有意思,她转过头睨着刘管家问道:“我有什么本事惹他生气,多半是有人煽风点火了吧?”
刘叔摇摇头,善意的提醒道:“反正你就别总是跟你爸呕气,他是真的疼你,你顺着他一点儿。”
“行了,刘叔,我有分寸的。”曲终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还是因为他的话而应了下来,她知道刘叔是为她好。
进了屋,一家人都在客厅,气氛有些焦灼,曲终的目光刷的一下瞥到了桌子上的杂志,那上面的男女不正是她跟白以灏吗?
题目还特别的醒目:宁氏白少与戈氏姐妹的情史大曝光
图文并茂的描述了白以灏跟戈氏两姐妹的爱恨纠缠,有图有真相,还能让读者看图说话,其中的隐情当然就被直接暴露在大家的面前,供大家猜测娱乐。
今天的八卦周刊可以说是历史上卖的最好的一期,从未有过绯闻的白以灏竟然跟自己未婚妻的姐姐开了房,这么大的新闻还不让人捕风捉影,那狗仔绝对就是白痴。
曲终也无所谓的走了过去,看到三双眼睛齐齐的看向她有些好笑,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师会审么?
戈天行的脸色并不太好,想必是被身边的两个女人唠叨了很久,再看程子衿,看她的眼神明显是愤恨的,可是脸上依旧保持着张弛有度的淡笑,似乎在看她接下来有什么好解释的。随即是戈恩予,眼圈很红,脸色也颇为苍白,看样子就是一宿没睡。
“这么早叫我回来就是让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曲终淡淡的歪着头,扫了一遍对面坐着的三个人。
戈天行抬手指着桌子上的杂志,有些无奈的问道:“这些都是真的,你跟以灏昨晚真的在一起?”
在戈天行的质问声中,曲终故意瞟了一眼程子衿和戈恩予,两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曲终随手抓起杂志仔细的看了一番,才回答:“八卦杂志你们也信?”
“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戈恩予一听,眼睛一红,站起来指着曲终就骂。
“我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昨晚是喝醉了,作为未来的亲戚送送我应该不过分吧?我不明白就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让你们这么的大惊小怪吗?”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实不应该让他们知道,有些事应该烂在肚子就没必要非拿出来不可。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戈氏跟宁氏股价下跌的消息?”戈天行依旧沉稳的看向曲终,似乎他在乎的并不是她跟白以灏到底有没有关系。
曲终点点头,早上坐在出租车里就收到的消息,这种近乎于伦理道德的丑闻在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证实下,股票下跌实数常事。
“所以,我更加不明白你们一大早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清楚我跟白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曲终反问,言语间是不容置疑的讥讽,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公司的股票回升,而不是在这追问到底谁是谁非的时候。
“你要知道我凌晨时分就收到了秘书的消息,这家杂志抽掉了本来的重点新闻和封面换上了你和以灏的,以戈氏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压下这件事是很容易的,可是现在这杂志就明摆在大家面前,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有本事不买我们戈家的账?”戈天行想过很多的可能性,这件事不是一个单纯的娱乐性质,很明显是冲着戈氏和宁氏来的,商业场上的战争永远有你想不到的意外事件,而大家所看到的不过是战后的结果。
“你是说这件事是有别的企业正对我们两家公司而刻意为之?”身边的程子衿有些疑惑且担心的看向戈天行,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瞬息万变。
戈天行点点头,拍了拍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安抚道:“放心,以我们两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有谁能撼动我们半分。”说着他把眸子看向一旁独自黯然的戈恩予:“恩予啊!你姐姐都说了是误会,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回头跟以灏好好聊聊,你们这婚礼也是时候该办了。”
曲终看到面前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多余,想起已故的母亲,她的心就像是被锋利的利刃一下一下的深深凌迟。
“不妨碍你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我回公司。”曲终冷冷的甩下这句话,随即头也不回往外面走去。
身后是那女人不由分说的不善语气:“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冷笑是给这句话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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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一个颀长挺拔的背阴隐在落地窗旁,外面是这座城市的繁华,繁华的背后却是看不见硝烟的大小战役。
白以灏手中捏着的是今天最有城市话题的那本杂志,脸上的柔和的线条让这个男人看上去是那般的让人动心,跟以往的结果不同,这一次明明是利害关系的报道,却令他没有任何的动作,由着宁氏的股价下跌,就连跟了他十年之久的秘书李成也是一头雾水。
李成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往白总的办公室望去了,心里万分忐忑,这一切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惶惶不安。
以往,除了白以灏点头的独家专访或是有合作的媒体能够言简意赅的登他的新闻,其余的报章杂志有本事能偷拍到也没有机会登上去,白以灏从来不会给比人任何的机会,在这个商场上他就是一只大白鲨,让你敬而远之。
而这一次,明明已经收到了消息,也能够及时的阻止,往常都是他代办的,而这一次,当他都准备行动的时候就收到了白以灏的命令,这件事不用去管,明知道而不去管,不知道白总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盛朗上来的时候,李成还在迷茫,门被敲响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痞笑的朗少爷,觉得希望来了,他起身来到盛朗面前:“朗少,您快看看我们白总,一上午了在里面也没出来过,楼下围了那么多的记者,白总也没有任何的命令,我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盛朗拍了拍李成的肩膀,笑道:“哎,李秘书,你家老大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儿,不过楼底下那群土匪太他妈嚣张,小爷我差点上不来,这事儿小爷给你做主,把人给我轰了,有事儿说我盛朗的意思。”
李成点点头,又担心的看了看那道紧闭的门:“可是,白总……”
盛朗白了李成一眼:“赶紧去办事,其他的你别管。”
“好的。”李成闻言再次点点头,然后往电梯口走去。
看到李成进了电梯,盛朗才往白以灏的呃办公室走去,象征式的敲了敲门,随即就进去了,刚好看到白以灏转身看向门口的他。
“白总,自己给自己制造了这么轰动的一个新闻,又玩不闻不问,你想怎么样啊?”早上就收到白以灏的电话,让他别管这件事,盛朗觉得事有蹊跷,仔细一想觉着这事儿摆明了是有人自导自演,如今看到宁氏对于此事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就像是在默认杂志上所叙述的事实一样。
白以灏竟然拿了自己的名誉来赌爱情,身为死党的他都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那边坐。”白以灏径直走向休息区,泡上一壶好茶,悠闲的递给盛朗:“尝尝,刚送来的新芽,清香不失淡雅味儿,适合你这个只知道喝酒的人。”
盛朗是圈中出了名的酒王,哪里有好酒哪里就有他盛朗,可是这人爱酒却不怎么能喝,典型的等不到才是最好的心态。
他喝了口茶,果然清香滑爽,有一种置身于大自然的洒脱之感,放下茶杯,微微的靠在真皮沙发的上,笑得一脸奸诈:“老实讲,昨晚你到底跟你未来的大姐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白以灏从容的品着茶,冷峻的面容闪过丝丝温柔,昨晚,她终于承认了。
“我说过我不会再一次失去她,所以,这一次对她,我也绝不放手。”白以灏淡定的言语里却充斥着不容抗拒的霸气,这个男人其实是一直都是霸道的,只不过他的锋芒被他隐藏的很好,好到谁都看不出这么一个冷清的冰山男人其实也有义无反顾的执着和占有。
盛朗呵呵的笑了起来:“看你的样子,已经不容置疑了,她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咯?”
白以灏向来对朋友不会有什么隐瞒,他承认的点点头,嘴角淡出一丝弧度:“她亲口承认自己是谁,我听得一清二楚。”哪怕自己当时被药控制了,但是思维还算是清晰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件事你再不出面控制,怕是会越闹越大,你家的两老也不会对此罢休的。”虽然很想知道一些细节,但是还是要考虑当务之急。
白以灏不疾不徐的看向左边墙上的一副油画,画中的男人和女人在人群中肆意的翩翩起舞,美妙如梦如幻。
“我在等,等她来找我……”
许久,白以灏才悠悠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骚瑞,更晚了,感觉越到后面越卡,最近事情暴多,脑子一片浆糊状,感冒大姨妈接踵而来,这个春天一点也不春天……
下周开始赛课,然后周末我家四姐妹终于嫁出去一位,会很忙,尽量抽时间更新,嗓子痛,嗷嗷嗷,听见露总嚎叫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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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曲六十一
宁氏和戈氏的股票持续走低,连着戈氏刚刚谈的两个项目因为丑闻的原因暂时搁置,这下本来不怎么急的曲终开始着急了。
她本来以为以白以灏的个性肯定会出面澄清,只要他肯带着戈恩予讲清楚并借此机会宣布两人的婚事,相信一切的问题将不再成为问题。
可是,已经两天了,宁氏没有任何行动,白以灏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不闻不问,任其发展。
会议室里,一众股东以及各部门负责人侃侃而谈,言辞犀利,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向曲终施压,并且警告她这个黄毛丫头,当头并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不,前脚宣布她将继任,这后脚就出了这么一件事,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总之在大家眼中,对于曲终来说,这件事并不是件好事,很有可能会有人借此将她拉下马。
曲终虽然说在商场上已经经过了很多的磨练,也接触了不少的人,可是,她毕竟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对于很多事情来说,她依旧做不到冷血无情。
“恩念,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左边坐着的一位身着灰色西装,两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的股东之一梁季缓缓的开口,言语间是不由质疑的冷嘲热讽,这个梁季是戈天行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也是跟随戈家最久的老臣子,可是却掩饰不住他的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吞并戈氏自己独大。
当身体不似从前的戈天行宣布要退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暗暗开始高兴,戈天行唯一的儿子还那么小,不可能掌控这么大的集团,他的母亲程子衿虽然有点头脑,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唯一能寄托的便是女儿戈恩予,可是这个丫头一天只知道玩,根本没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她从小就亲近他这个梁叔,想要操控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只见过一面还在襁褓里的丫头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并且以高姿态直接接手了戈氏总裁的位置,还完全不买他这个梁叔的面子,甚至于他觉得她连她父亲的面子都没给过,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任谁都无法靠近。
现在,有了这件丑闻,他还不借题发挥,趁机拉她下马。
曲终转过头凝睇着梁季,嘴角淡淡的当初一抹淡笑,却更加令人难以捉摸,因为她明明是在笑,可是眸底却是一片阴霾,冷寂而孤清。
“那梁叔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曲终将烫手山芋转交给梁季,既然他敢问出来,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此刻不如就挑明了说,免得大家互相猜测。
梁季有些诧异的对上曲终的眼神,他一直认为曲终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在国外镀金回来,能力是有的,但是绝对不能独掌大权,在加上一上任就发生这种事,难免会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只要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一起提出罢免,就能直接将她踢出董事局,再加上最近他一直着手操控股价,低价吸入,借此机会直接让戈氏完蛋。
而此刻,似乎跟他的想法有了些许的偏差,这个丫头貌似是他小觑了,看她临危不乱的模样,完全就不是一个独有外表的空壳子。
“恩念啊!现在公司的股票一直下跌,你也不出面给个交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公司倒闭不是。”
“梁叔,您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思了,这公司可不会因为一件没有澄清的绯闻就倒了的,所以我觉得梁叔是不是太过于庸人自扰了?”明明是疑问,却被曲终硬生生的说成了肯定,没错,她就是要告诉这些倚老卖老的人,她曲终可不是大家眼中什么都不懂的绣花枕头。
梁季笑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嘲笑:“世侄女,你是在国外呆的太久了,不太清楚一件小小绯闻所暗藏的威力,这种威力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梁叔似乎小看我了?”曲终始终带着生人勿进的笑。
“怎么会?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个侄女,凡是要量力而为,不要一味的逞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梁季的笑容依旧和蔼,可是却让曲终觉得他的和蔼里都是暗藏着杀机。
曲终的手轻轻的放在桌案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嘴里淡淡的说:“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各位叔伯们很怀疑我的能力,那么就借这件事当做考试吧!看看我这个小丫头能不能拿到高分,如何?”
一旁的元老何承东在这个时候却开口了:“恩念,你这是拿戈氏在赌。”
“何叔,连你都不相信我?”曲终看着何承东,这个人是偌大董事局里唯一没打戈氏主意的人,也是唯一曲终真心尊重的人,可是这个人太优柔寡断,没什么主见。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好,三天为限,三天之内如果你不能让戈氏的股价回升,那么就请你辞去所有职务,离开董事局。”梁季打断了何承东的话,直接下了判决书。
曲终眸光一转,刚才的温和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一种犀利的眼神,她睨着梁季,嘴角微挑,似乎在挑衅:“好,一言为定。”
说完她站起身来,最后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随即走出会议室的大门,身后一片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她知道这件事白以灏可以很轻易的摆平,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作,是在等她来回应吗?可是,她要做出的回应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道利刃,凌迟着彼此的心。
曲终回到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向濡的,向濡是她认识的最好的操盘手,她希望他帮忙查出那些暗中吸纳戈氏股份的公司幕后的老板,虽然她已经猜到,可是只有向濡能拿出真凭实据。
最近向濡忙着陪怀孕的妻子,打个电话各种的风骚,他似乎猜到了自己这个大舅子跟自己这个好朋友有问题,就好比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两人虽然表现的互不认识,可是他却似乎看到了其中的端倪,他们两个绝对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向濡成家了以后为人也稳重了不少,就是有时候跟个娘们儿一样各种的八卦。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诶,老实交代,你跟我大舅子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隐约感觉你俩这jq四射啊!”
曲终沉了沉声音,回答道:“向大少,您少得瑟一下会死啊?”
“嗯,会死,绝对会死。”向濡就着曲终的话说了下去。
“行了,反正这事儿我交给你了,办得好的话,有你的好处。”曲终抛出了好处,让向濡有些哭笑不得。
他向濡什么都有了,要什么好处,他猛地哈哈大笑,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不是舍得把那瓶酒给我了吧?”
曲终扑哧一声,然后故意调高音调:“是吗?那就要看某人的表现了。”
向濡这个时候简直恨得牙痒痒,他们是因为那瓶酒结缘的,拍卖会上不是白以沫突然给他打电话,他一定跟曲终纠缠到底,死也不放过那瓶他觊觎已久的酒中之王。
“你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曲终反问。
“那就一言为定,你擦干净酒瓶子等着哥哥来接收。”
“当然。”
两人在白以沫一声喊中结束了对话,曲终刚刚挂了电话就又响了,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即一笑,然后接了起来。
“怎么样?”跟他说话总是能轻松自在。
“看看你能不能从那群饿狼中脱困。”曹子睿打趣曲终,可是心里却并不是个滋味,她本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单纯女孩子,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曲终呵呵的笑了笑,随即回答:“小意思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过来。”
“你总是这么逼自己,不辛苦吗?”曹子睿有些心疼的说道。
“苦的已经熬了过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解决了这件事以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曹子睿也不想纠结于什么,他转了话题,这段时间他一直有关注各大新闻,宁氏和戈氏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说明,就绝对不像双方的风格。
于是,他在猜测是白以灏故意晾着这事儿,想让曲终来处理。
“暂时不需要。”曲终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我需要你帮我的时候,你能立刻出现吗?”
“随时候命。”曹子睿想都不想就回应了,这两年多他一直在她身边随时候命,可是她明明看的真切,却并未表过态。
曲终嘴角的笑意淡淡敛去,她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无耻,她明白曹子睿对她的心意,却一直这样不明不白,要用他的时候有恬不知耻的利用人家。
说到无耻,她又何尝不是?
“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亏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曹子睿暗自叹了口气,他最想听到的永远不会是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公开课上完了,姐姐的婚礼也完美落幕了,各种事情也告一段落了,终于有时间码字了,让各位亲们等这么久,露总有罪,暗自蹲墙角反省去~~
其实我很想赶紧的完结,拖得太久,露总都有些受不了了,所以鞭策露总吧!露总快快滴更新,哈哈~~周末愉快,看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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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曲六十二
三天为限,曲终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旁俯瞰着这个喧嚣璀璨的城市。
她转身,按下内线电话:“陈秘书,让公关部的经理来见我。”
“是。”陈秘书利落的回答了一声,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也许这一次,他们彻底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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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公关部的经理开完会,已经是八点一刻,不知何时,外面早就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曲终收拾好了手头上的东西,乘电梯下了楼,来到门口才发现自己今天并没有开车,这两天很多事情夹杂在一起,她似乎已经有些提前进入老人痴呆的状态了。
雨势越来越大,上天像是跟她作对一样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蓦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曲终的心顿了一下,果然看见驾驶室的门被慢慢的打开,一把黑色的大伞腾地一下撑开,伞下是那个冷峻的男人依旧风度翩翩的朝她缓缓走来。
皮鞋踏着水花发出动人的声音,却像是踏在了她的心坎上一样,那种起伏之感不知为何油然而生。
明明应该转身离去,可是脚下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挪动一步都觉得是那么的困难,白以灏,他就是她曲终命中注定的劫吧?
思绪间,白以灏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脸上依旧是冷漠,可是曲终却没有发现他眸中那仅属于她的一抹柔情。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没开车?”
曲终微微向后挪动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你管的太多了。”尽量的保持冷漠,是她唯一可以面对他的表情。
“你一定要这样?”白以灏声音没有起伏,可是那双眼睛却深得能将曲终吸附进去。
曲终冷笑的摇了摇头:“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问我到底要怎样?白总,如果你实在是太闲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澄清一下我们俩的关系,而不是在大雨天挡我的去路。”
我不再是曲终,不再是那个为了爱你不顾一切的曲终,不再是那个快乐单纯的曲终,不再是你眼中曾经的曲终……
“不管你信不信,我倒确实是受了伯父的嘱托顺路接你回家。”白以灏一脸的坦然,似乎他所说的话理应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没打算回戈宅,你走吧!”
白以灏并没有因为曲终的冷漠而离去,反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做出了回应,他一边拽下曲终,把她拉到伞下,一边对她说:“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正如我当初答应要好好照顾你一样。
最终,曲终在白以灏的强势下,被直接拽进了迈巴赫的副驾里。
一路无语,车外的雨丝毫没有要变小的趋势,反而是越下越大,车内的气氛也不见的比车外的雨势好,甚至可以说车内如寒冬腊月,气氛冷的不像样。
自从再见后,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独处,加上两人的心里都藏着东西,有些时候就更显得不自在,特别是曲终,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坐立难安。
而她,却还要强装做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要知道白以灏的洞悉能力无人能及,而曲终的不自在被他尽收眼底。
气氛一度僵持,曲终无奈只好按下了播放键,音乐一出,曲终就傻了。
那似乎是上辈子事情……
那天,她悄悄离开的那天,在那个沙滩,她为他唱了一首歌,而这首歌却成了他这两年多来想念她唯一的证据,唯一的寄托。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张国荣的歌声环绕在车内,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似乎在歌声中慢慢的呈现在他们彼此的面前,从刚开始的误解,到后来的相知,再后来的暗恋,表白,拒绝,鼓励,两情相悦,最后离去,想念……
短短三年里,就像是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如今这样?聪明如白以灏不明白,明白的曲终已不再。
纤细的食指按下了开关键,音乐戛然而止,白以灏侧着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曲终。
曲终转过头看向窗外,嘴里却刻意解释:“我不喜欢张国荣,也不喜欢他的歌。”
白以灏嘴角淡淡的划出一抹浅笑,他还记得她曾经对她说:“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一个是邓丽君,一个就是张国荣。”
那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那你还真是挺悲惨的,喜欢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
他还记得当他说完时,曲终看他的表情,那是一张纯洁如白纸的笑颜,那是一张美好秀美的脸庞,他明白他眼中的情愫,那时的他却不愿意点破。
而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揭穿她,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承认她就是曲终,是他真的爱如生命的曲终。
“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她唱的……”明明是一句不太容易懂的话,此刻这里的两个人心中亮如明镜,说者有意,听着有心。
沉默,再次的沉默……
回到戈宅,进了门,曲终才发现白以灏左边的肩膀都湿透,头发上脸上也沾上了不少的雨水,他为她撑伞,而她却尽量往右边靠,似乎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一进屋,程子衿就看见两人,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后赶紧的上前说道:“以灏,怎么弄得全身都湿了,恩予,快带以灏上楼去擦擦。”
“没关系。”白以灏对人依旧是冷淡而彬彬有礼。
“什么没关系,听伯母的话,赶紧的去处理一下,恩予,愣着干嘛,快点。”程子衿边说边把戈恩予往白以灏身边推。
只见戈恩予红着脸看向白以灏:“跟我来吧!”
没想到的是白以灏‘嗯’了一声,真的就乖乖的跟着戈恩予上楼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忽略了同站在身边的曲终。
曲终冷笑的睨了一眼程子衿,随即看着白以灏上楼的背影,蓦地对上白以灏扭头看向她的眼神,曲终率先移开目光,随即走向侧厅里。
戈天行从书房出来就看到走过来的曲终,于是问道:“回来了?以灏呢,不是让他顺路接你吗?”
曲终没好气的看向戈天行:“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们俩现在是非常时期,还安排这么一出?”
“我想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以灏娶的到底你们姐妹俩的谁,我看得出来以灏对你不一样。”
曲终冷笑:“不介意,你当我是工具,你商业场上的联姻工具?”
戈天行摆摆手,就着沙发坐下,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漠然的曲终:“其实,从一开始跟以灏有婚约的就是你,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又找不到你们母女俩,才跟宁老爷老太商量让以灏跟你妹妹履行婚约,可是,既然你回来了,以灏对你又有意思,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况且,你以前不是喜欢他的吗?”
“够了。”曲终冷声的打断了戈天行:“我说过以前的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不管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我希望你承诺好曾经答应过我的事,绝不提我以前的身份。”
“恩念……你……”
“你们父女俩聊什么呢?”程子衿走了过来,看着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赶紧的打断戈天行的话。
曲终转身看着程子衿,身后是白以灏和戈恩予。
曲终随即站起身来睨着程子衿对她和她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觉得现在戈氏个宁氏的事情应该解决一下了,要粉碎谣言只有一个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恩予和白总尽快举行婚礼。”说着还刻意看向戈天行,问道:“是吧?爸?”
爸?戈天行有一丝愣怔,她回到这个家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叫他爸,虽然他知道这一声爸是做戏给白以灏看的,可是他还是觉得很是意外。
戈天行轻轻的点点头,随即看向白以灏和戈恩予:“嗯,我之前也跟你外公外婆提过,他们也同意,毕竟你们俩也拖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把喜事给办了。”
曲终听着戈天行的话,明明是她自己的做出的决定,偏偏听着每一字每一句都觉得难耐与疼痛,可是令她更加疼入心脾的话却来自于白以灏的回应。
他慢慢的拉起戈恩予的手,走到戈天行和曲终的面前对两人说:“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伯父伯母说这件事,我决定明天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们两家联姻的事情。”
“是吗?那就太好了。”程子衿一听忙走到两人面前,睨着自己帅气的女婿和漂亮的女儿,笑容满面。
戈天行看了看勾起嘴角强颜欢笑的曲终,随即睨着白以灏问道:“你确定你要娶恩予?”
“当然,我确定。”白以灏说的斩钉截铁。
戈天行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两家该坐下来好好的商讨一下结婚的事宜了。”
“我会转告外公外婆还有我爸的。”白以灏对着长辈倒是很懂事有礼。
“恭喜你们。”曲终抬起手伸向戈恩予和白以灏。
戈恩予完全还处于惊讶之中,半响才将手递给曲终:“谢谢姐姐。”
松开了戈恩予的手,曲终将手移向白以灏,努力克制眼中那一抹酸涩,那双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他说:“谢谢……姐姐……”
曲终努力的展露笑容,松开手以后就真的该放下一切了,再见了,我最爱的你……
转身,努力的迈着步子,不能回头,因为,此刻的她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快乐,筒子们有米有被愚弄了啊~~
十年难忘,所以露总特地选了一首哥哥的歌曲放进文里,话说我超爱这首~~
关于虐大白的事情,我肿么有一种无力感呢?为毛我感觉我总是在虐小曲子呢?嗷嗷,我可是亲妈呀~~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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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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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曲六十三
有一种爱叫做残忍,而有一种人,面对爱情,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还要残忍……
这一夜,曲终没有离开戈宅,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自己一人独自承受酸楚疼痛,这是她自己选的,没得回头。
夜深,沉静,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消散,曲终躺在床上翻开日记本,对于今天的记录只有寥寥数字。
妈,我的心已经溃烂,好累,我怕我会撑不下去……
坐在车里的白以灏凝视着那栋恢弘别墅的二楼某个亮着微光的房间,点燃的香烟慢慢的烧尽,烟蒂落在他的裤子上,他依旧视若无睹。
房间里的人闭着眼睛不闻不问,整夜,心却是无比的清醒。
车里的人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的香烟,整夜,守着那个从未熄灭的房间。
是谁在愚弄,是命运?还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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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招待会
城中的大新闻没有人不闻风而动,媒体更是早早跑去抢个好位置,上午十点,有关宁氏和戈氏共同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将会在在宁氏大楼准时开始。
而台下第一排的宁氏二老,戈天行,程子衿,戈恩予,戈恩洛都已经入座,唯独缺了曲终。
这是关系到两家的大事,所有的人都是盛装出席,记者们在等待的空隙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捕捉镜头的好机会。
却偏偏看不到引起宁戈危机的两位当事人白以灏和戈恩念,捕风捉影的他们不由的在脑子里编起了故事。
戈天行看了看手表,时间早就过了,白以灏和曲终都未现身,心中不由得有一丝疑虑,今天再出什么岔子,那可真是火上浇油了。
察言观色的程子衿看到戈天行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于是说道:“要不给恩念打个电话,她不出现算什么意思?”
戈天行听得出程子衿的言外之音,他默认的点点头,在程子衿的耳边轻轻地说:“出去打,别引起记者的注意。”
程子衿点点头,随即优雅的起身,面带笑容的在大家的视线中走出会场大门。
戈天行则是淡定的跟宁氏两老交谈起来,咋一看气氛很是和谐,亲家相谈盛欢。
与此同时,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一袭剪裁均出自名家的黑色手工西装衬得白以灏俊逸不凡,即便是整夜未眠,也丝毫看不出他的疲惫感。
他不疾不徐的面对着落地窗站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
“白总,下面的记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李成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进来提醒。
白以灏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成,随即开口:“我知道。”
李成跟在白以灏身边多年,不可能知道此刻的白总浑身散发着的气息是危险的,这时候谁敢挑战他,那绝对是找死。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让老爷子和老夫人再等下去,自己也是小命不保的啊!
左右为难,他可如何是好?
白以灏看到李成嚅嗫的退了出去,才缓缓的走进了休息室,休息室的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纷纷看向白以灏。
盛朗和宋礼词是一大早就来蹲点了,想第一时间证实一早闹得满城风雨关于这个人结婚的消息。
结果一来就看到脸色并不好的白以灏,作为兄弟,他们知道这些年来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是如何撑过来的。
可是,令他们吃惊的是,白以灏结婚对象怎么还是戈恩予?
“你到底想怎么做?”依宋礼词的了解,白以灏绝对不是认命的主,他一定有后招。
白以灏苦笑了一下,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他回顾以往,凡是沾染到曲终的事情,总是会变得一塌糊涂。
他一直在等,等曲终来找他,等她亲口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没有等到她的坦白,反而等到了她撮合他和戈恩予婚事的话。
既然是她希望的,他就接受,所以,他才会就着她的话接下去,当他从齿间吐出姐姐两个字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了握着他的手明显的颤了一下,随即是她眸中强忍的氤氲。
所以,昨夜他守了一夜,不怎么沾烟的他一支一支的点燃再熄灭。
另一边,睨着站在镜子前冷漠挂了电话的曲终,曹子睿频频摇头,看了看时间,提醒道:“大小姐,时间真的不早了。”
曲终转身看向曹子睿,微微一笑,曹子睿为之一怔,这种笑是她装出来的,笑容里透着苦涩。
她走上前去抬眼看着曹子睿,对他说:“你真的没有必要陪我走这一趟。”
一向能言善辩的曹子睿看到被妆容掩盖却毫无生气的曲终时,始终无法巧言调笑,他淡淡的噙着一抹笑容:“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是的吗,没错。”曲终立刻做出回应,随即她又接着说道:“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了你最向往的自由,你的身份……”
“没关系。”曹子睿打断了曲终的话,为了你什么都不重要。
曲终认真的捏着曹子睿搭在她肩上的手腕:“我没办法还给你,子睿,我真的没办法还给你。”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曹子睿抬起右手按在自己左手腕上那只细腻白皙的手,眼神中没有以往的玩世不恭,反而是一种不容抗拒:“曲终,从我决定陪你走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有打算退缩,况且这一次只是陪你亮个相,我的身份不一定会被媒体揪出来的,你怕什么?况且,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假男朋友配不上你戈家大小姐?”
曲终知道曹子睿是在安抚她的情绪,曹子睿总是那么的细腻,那么的懂她,她努力的一笑,低声呢喃:“为什么不是你?”
“什么?”曹子睿有些诧异的问道。
曲终摇摇头,抬眼睨着面前这个优秀帅气的男人:“没什么,我们走吧!”
她想说:为什么我爱上的人不是你?
而他怎会不明白?只是不愿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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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三十分,白以灏终于走进了会场,他的出现总是能让人移不开眼,就如此刻,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堪比星光大道的红毯。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会场,眸底的失望一闪而过,她果然没有出现。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走到一旁的席位坐下,公关部的经理开始了今天的主题,简单的寒暄客气一番,随即请出了白以灏。
白以灏再次上台,手腕里挽着的是戈恩予,有不少的记者在下面轻声赞扬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云云。
镁光灯闪烁,白以灏轻描淡写:“关于最近的传闻,我们宁氏和戈氏今日郑重的对媒体和大众做出一个交代,宁氏将会跟戈氏结为姻亲,我白以灏将于今年内迎娶我身边的戈小姐……”
“嘭”的一声,会场的大门被打开,曲终挽着曹子睿走进了会场,而这一举动直接吸引了媒体记者的目光,纷纷将机位移向姗姗来迟的人。
四目相对,台上的人淡定的浅笑,台下的人从容微笑,在公众面前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法粉碎绯闻。
而在他们谁的心中,又是谁变幻出一把无形的刺刀,这一刀下去,斩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
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于他们而言,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只能承受,怪只怪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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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氏和宁氏在股价在宣布婚讯之后开始回升,三天验收成绩让股东大赞满意,一向打压曲终的梁季此刻也无话可说。
会议后,曲终单独请梁季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梁季喝着曲终亲手泡的茶,不时的打量着曲终,而曲终慢慢的抬眸看向他:“梁叔,听说当年跟我爸打江山的时候,您是最狠也是最利落的一个,戈氏有今天的地位,您确实是功不可没。”
梁季眉眼一挑,没想到曲终会这么说,颇有些得意的回复:“没想到你爸还对你讲过我们以前的事?”
“当然,戈氏江山怎么说也有您的一份功劳。”曲终淡笑,随即继续:“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亲手摧毁您亲手打下来的江山,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一听此话,梁季脸色大变:“恩念,没有证据,这可不能胡言乱语。”
曲终将梁季的丰富表情看见眼里,藏在心里:“证据?哦?您是说您亏空公款,利用空壳公司大量打压戈氏股票的证据?那是要我交还给您呢?还是按程序交给警方处理?”
煞白的脸色暴露了梁季的情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小觑了这个小姑娘,以为少言寡语的曲终是个好糊弄的主,没想到,人家暗地里把他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想怎么样?”梁季无话可说,把柄在人手,他能怎么样?
曲终轻呷一口茶,看向梁季:“梁叔,看在您是老臣子,曾经又为戈氏拼过命,我也就不追究您了,至于亏空公款的事,您填上这笔账,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
“还不上是吗?”曲终一语道破,向濡的办事效率她确实要佩服,铁证如山,那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梁季一下子没了话,颇为颓败的撑着沙发的扶手。
曲终站起身来,将之前让律师准备好的股份转让书递给梁季:“签了他,我可以不追究。”
梁季惨白的脸上带着愠色,他腾地站起来指着曲终:“原来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我的股份。”
“也要梁叔您其身不正才行,不是吗?”曲终冷冷的看着梁季:“对了,听说您的私生子在瑞士……”
“够了,我签……”梁季已经心如死灰,没想到连他在瑞士藏了个私生子都知道,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却着实不简单。
梁季将转让书扔在桌子上,随即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响起了清洌的声音:“梁叔别忘了风风光光的离开戈氏,您想怎么说我绝不阻止。”
“我明白……”梁季已经无力再抗辩,怪只怪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太过轻敌才落得如斯田地。
门开了又被重重的合上,‘嘭’的一声,击碎的是曲终仅存的良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良知这个词语已经离她远去。
她疲惫的躺靠在沙发上,久别的泪水沿着眼角缓缓滑落,朦胧中出现曲念的面孔,曲终想伸手去触摸,手未触及,容颜不再……
到底是一开始就错了,还是错也要继续错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高烧,家里人吓着了,就怕是那可怕的禽流感,幸好烧退了,但是被勒令不准玩电脑,要多休息,今天好多了才上来码字,等久了吧~~
身体不佳码出来的文文似乎都很沧桑,我尽力了,其实说起来也离完结不远了,我就是这种越往后面越卡的那种,蜗牛的速度还希望筒子们包涵哈!最后一天清明假期,露总孤独的在被窝里度过~~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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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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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曲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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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关于白以灏和戈恩予的婚事,另外的一个新闻就是戈氏大小姐的男朋友不但是享誉国际的音乐鬼才,其真实身份是前副省长,如今刚刚调任到帝都任重要职位的曹一平的小儿子。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戈氏宁氏的新闻席卷了整个媒体的大小版面,可谓是空前绝后。
盛朗的办公室里,一个身材高挑,长相靓丽的女人正目瞪口呆的睨着手上的那份报纸,她始终无法相信不告而别的曲终竟然跟报纸里的戈家大小姐长的一模一样。
盛朗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挑着眉将关琳琳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俩果然是好朋友,发起狠来能做到六亲不认。
关琳琳将报纸甩到一边,直接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盛朗,不由得嗤笑:“这就是你让我回国的理由?”
盛朗放下手中的打火机,微微坐起身来,凝视着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找了两年多,你就不好奇你的好朋友是不是报纸上的千金大小姐?”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关琳琳没好气的白了盛朗一眼,随即说道:“有那个闲心不如去照顾好你的莺莺燕燕。”
“你一定要见面就说这些?”盛朗收起了平日里的痞气,言语间微微的有些薄怒。
关琳琳丝毫不在意盛朗此刻的模样,她只是带着微笑看向盛朗:“我们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
“好,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是不是你好姐妹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盛朗不想在纠结与两人的恩怨,只好退回到原来的话题。
关琳琳起身,就这么盯着盛朗,随即开怀一笑,转身的刹那淡淡的开口:“盛朗,你记住,我早就不是当年的关琳琳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往外走,高跟鞋撞击地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击碎纹丝不动的人,关门的瞬间,不知是门里还是门外的人隐约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是那般的生动,又是如此的撕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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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曲终忙着一起大型的合作案,当她跟海外的合作商以及宁氏开完视像会议以后,余晖已至,她才发现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关了电脑才隐约感觉到饥饿感,于是她急忙收拾了一下,就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下停车场取车。
曲终跟白以灏有一个共通点,即使身居高位也不喜欢用司机,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般都是自己开车。
而此刻,曲终已经开着车驶出了停车场,越过戈氏大厦,刚刚驶入马路,就蓦地瞥见路口站在那里睨着她的女人,不顾一切的走到马路中央,伸出双臂,阻挡她的去路。
曲终的内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往事浮现于脑海之中,一幕幕犹如电影,正在往回倒退。
刹车,下车,几乎是一气呵成,此刻连曲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而面对她的后果是什么她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她真的很想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好朋友,那个总是爱臭她却以心相待的好朋友。
“曲终。”关琳琳看到走到她面前的人,不由的唤了一声,此刻的她可以说是迷茫的,她有一张跟印象中的曲终一样的脸,可是其他的感觉却又不太一样。
“你是曲终吗?”关琳琳再次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曲终这才从怔忪中醒了过来,仍旧没有开口,就这么睨着关琳琳不说话。
这个时候的关琳琳有些急了,她上前扶着曲终的肩膀,再次问道:“你是我的好姐妹曲终吗?”
这一声近乎质问之声是真的把曲终给问醒了,她抬起手掰开肩膀上有些颤抖的双手,恢复了常态,尽量的掩饰眸中的汹涌,她说:“这位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原谅我,现在无法做回你认识的那个人。
说完转身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你是她,你骗不了我,你就是她。”
曲终转身睨着关琳琳那张总是完美无暇的脸,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小姐,我不是她,你真的认错人了。”
说完,直接快步走到车的左边,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她怕再多呆一秒,就会承认自己是谁,只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甚至于比自己还要了解。
就在她闭眸呼吸的时候,副驾的门被打开了,关琳琳毫不在意的坐了进来,关门,系安全带,然后回归女王的姿态瞅着表情有些微微愣怔的曲终。
她在笑,笑着说:“不好意思,因为你长得太像我的好朋友了,可能真的认错了,不过既然有缘,就交个朋友吧!”
“我不需要朋友。”曲终拒绝。
关琳琳才不理曲终的冷言冷语,继续自说自话:“我想我认识你的男朋友,你能带我见见他吗?”而后又补了一句:“方便的话……”
“……”
“你是怕我抢你男朋友?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了吧?”
“……”继续无语。
“老朋友叙叙旧,别那么小气了,姑娘。”
听着久违的唠叨,曲终的心是开怀的,可是,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琳琳,你又何苦如此呢?
发动引擎,握紧方向盘,曹子睿,麻烦就交给你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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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是做梦都没想到曲终会领着关琳琳过来,吃惊过后是正常的笑容,他睨着关琳琳看了半响,才总结出一句话:“这么久不见,漂亮了不少!”
“承蒙夸奖。”关琳琳向来不会谦虚,人家夸她她会觉得理所当然,除了一个人。
曲终回房换衣服,关琳琳就去曹子睿那里找突破口:“曹子睿,你老实的告诉我,她怎么了?”
曹子睿一边煎着牛扒,一边故作莫名其妙:“什么怎么了?”
“她怎么不认得人了?是失忆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告诉我啊!”关琳琳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曹子睿转过头看了一眼关琳琳,然后又去看牛扒,嘴里却在说:“她不是我们认识的曲终,她是戈家的大小姐,你看过新闻该是知道的。”
知道个屁,刚刚从澳洲回来,一年到头四处跑,哪有时间看新闻,要不是盛朗的越洋电话,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回国。
“她跟曲终长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相信天下间真有长的一模一样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曹子睿关火,将牛扒装到盘子里,继续回答:“我刚见到她也跟你一样吃惊,接触下来才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除了长的像,脾气性格穿着打扮都不一样。”
“是吗?”关琳琳表示怀疑。
“是啊!倒是你,听说你几年来一直在国外,怎么回来了?”一定是盛朗,白以灏还真是用尽了各种办法。
关琳琳接过刚刚煎好的牛排,一边往饭厅走去一边说:“你管我,这两年你们走的走,消失的消失,好不容易看到了这么一个希望,结果又失望了。”
曹子睿真的很想告诉她其实她没有认错,可是,现在,时机不对。
“我们不是都在用自己的办法找她吗,可是,似乎谁也没有找到。”曹子睿只好继续编故事。
关琳琳一边切着牛扒一边示意曹子睿可以继续。
曹子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遇见了恩念,刚开始吃了一惊,心想终于是找到了,谁知道接触下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曲终,我们成了朋友,也很有缘,后来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关琳琳停下手上的动作,睨着曹子睿,眸中有丝丝的情绪在游窜:“就因为她长得像曲终,你就跟她在一起了,曹子睿,你就这么容易变心的吗?”
曹子睿那个冤枉无处诉,如果可以变心的话,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这颗心已经认定了一个人,想要变,除非深深的挖掉它。
“那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她,或许你也看不到现在这个曹子睿了。”曹子睿回答,眼神中是可以装出来的镇定和认真,毫无破绽。
关琳琳信以为真,暗自呢喃:“如果她也爱你该有多好,可是偏偏爱上的是那个不懂爱情的男人。”
曹子睿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回厨房。
是啊,如果她爱的是自己该有多好啊!可偏偏她是个死心眼,却又拼命的折磨自己。
想到这,他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说到死心眼,他又何尝不是呢?
曲终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关琳琳安静的坐在餐桌旁吃着甜品,而曹子睿看到曲终出来,直接端出刚刚做好的牛扒,摆到桌子上。
“不是饿了吗?快点来吃。”他对曲终招招手,又用眼神瞟了一下低头吃东西的关琳琳,随即暗自点点头。
曲终心领神会,随即坐到关琳琳的对面,故意摆出一副冷冷的感觉,随即不搭理关琳琳抬起头来看她的脸,自己优雅而有礼貌的吃着盘中的食物。
关琳琳再次感叹,她真的不是曲终,曲终不会这样吃东西的,更加不喜欢吃西餐,她最喜欢的总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中国式小吃,而不是优雅高贵,礼仪多多的法式西餐。
一探虚实的关琳琳最终败兴而归,可是,心里某处隐隐告诉着她,她很快就会找到曲终了。
送走了关琳琳,曹子睿关门的瞬间才随意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把最了解曲终的其中之一给糊弄了过去。
而另一边,曲终正在阳台上接电话,神色有些局促,眉头微微拧在一起。
给曲终打电话的是她的行政特助,告诉她刚收到消息,法国那边的合作商突然对合有疑义,戈氏派过去的副总也直接被拒之门外,特助的意思是那边有意要总裁亲自前往。
威尔逊先生是行内出了名的厉害角色,而这一次的合作对戈氏来说是一次非常大的推动,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作为戈氏决策人的她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她对电话那头说:“安排好专机,我亲自过去谈。”
挂了电话,一走出阳台就看见曹子睿正盯着她看,曲终随即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颇为无奈:“看样子又要做空中飞人了。”
“那我陪你去呗!”曹子睿也跟着笑,笑中有情绪。
曲终走到他面前:“不用了,你又要当我的二十四孝假男友,又要当我的私人大厨,还要帮我骗人,再陪我去法国,不就再多一项。”
“什么?”
“贴身保镖。”曲终立刻回答。
曹子睿笑了起来,伸出手点了点曲终的脑袋,随意的动作如果是情侣之间来做的话,是多么的自然而美好。
可他们都明白,他们彼此都将那面看似透明的纸保护的很好,谁也不想让它破裂。
“我很久没去了,就当是陪我就地重游。”
曲终这才反应过来曹子睿所谓的旧地重游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三年前初相识不就正是在那个浪漫的国度。
可惜,在那个时候,有人的心已经交给了另一个人……
“腿是你的,你自己决定,我是去办正事的,没时间陪你旧地重游别怪我。”曲终故意把话说得很清楚,她不希望曹子睿总是围着她转,明明知道她在利用他,还如此的甘之如饴,要她拿什么来还。
“忘恩负义能做到这个地步,只有你有这个本事。”曹子睿故意一副嫌弃的表情。
曲终笑了笑,不理曹子睿,转身走进卧室。
法国,有些故事从这里开始,或许也就该从这里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呃,嗓子痛,没话说~~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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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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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曲六十五
一下飞机,巴黎这边的工作人员就立刻安排曲终到下榻的酒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有缘,这酒店正是跟三年前的作为白以灏秘书时所居住的酒店,当然也是巴黎和著名的酒店之一。
法国,这两年曲终其实常常来,她跟向濡合开的酒庄就在普罗旺斯,而巴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不可磨灭的回忆,她几乎不再踏足。
如果不是因为威尔逊的关系,或许她不会想来到此处,尤其是场景那么的像三年前。
曹子睿始终还是跟了来,下了飞机他就消失了,不过曲终向来不担心这个大小孩,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他都不会将自己迷失的,这是他的宣言。
曲终洗了个澡,换上了衬衫窄裙,一袭女强人的职业装束加上尖头细跟白色高跟鞋,配上紫红色的短发,气场无人能比。
公文包里的文件在飞机上已经了解的很清楚,照理说合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不知道这位威尔逊先生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签名。
坐在汽车后座,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看着国内外的股价走势,以及各大企业的动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目的地——威尔逊高尔夫球场。
下了车,连同曲终跟随的秘书一起被引进了更衣室,换了一身服装,才分别乘坐高球车开往某处。
开进了,就能看见一个法国中年男人正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地球场挥杆,离他不远处站着的黑衣墨镜男人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的保镖。
可是令她最为意外的是,在威尔逊身边的那个中国男人,竟然是他。
曲终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下车,往山丘走去,最先发现曲终的是白以灏,可是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可是曲终却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在笑,随即一杆挥球,再然后是威尔逊鼓掌赞扬。
曲终站在不远处,她吩咐随行的秘书跟他的助手接触,随即看到他的助手小跑到威尔逊的跟前,对着他说了两句,然后威尔逊转过头来看向曲终,对她点点头。
曲终也适时的点头回以礼貌,然后看到威尔逊的助手走过来对曲终说:“我们boss请您一起玩。”
玩?曲终先是一愣,吩咐秘书在此处等,自己便跟着威尔逊的助手走了过去。
曲终一走进威尔逊,就用纯正的法语跟对方打招呼:“您好,威尔逊先生。”
威尔逊定睛看了看曲终,随即哈哈的一笑,用比较蹩脚的中文回应道:“你①38看書网完了,还看向白以灏对他说道:“我讲的对吗?”
白以灏点点头:“说的很标准。”
随即听到的是威尔逊爽朗的笑声。
跟印象中与传言都不同的威尔逊,作为商界的大鳄,传闻中的冷血杀手,不苟言笑才应该是他,为何这个笑起来很和蔼可亲的男人会是他呢?
威尔逊打量了曲终,随即将手中的球杆交给曲终:“刚刚输给了白,你帮我赢回来。”
曲终捏着球杆睨着威尔逊,然后看向身边的白以灏,她明白此时此刻可不是谈生意的时候,于是干脆就陪两个男人玩一次。
她回答:“好啊!可是,赢了有什么奖励?”
威尔逊看着这个漂亮的中国lady,不由的笑得更加的开怀,他拍了拍白以灏的手臂,对两人说:“谁赢了,我就跟谁合作。”
曲终总算是明白了,并不是威尔逊不想合作,而是想离间宁氏和戈氏的关系,这个男人果然是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
“好。”曲终看了一眼白以灏,然后转过身来睨着威尔逊,回答的信誓旦旦。
高尔夫对于两年前的曲终来说肯定是陌生的,可是这两年来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累,不但要快速的了解商业场上的各种问题与知识,还要学习社交手段,打高尔夫便是其中一项重要的学习项目。
要知道高尔夫球可是向濡的拿手好戏,而作为徒弟的她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最后,白以灏跟曲终是以平局结束了比拼,却令的威尔逊连连叫好:“好好好,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厉害的球手了,而其中以为还是女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曲终和白以灏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回答:“谢谢。”
威尔逊不由的睁大眼睛:“你们简直是默契十足啊!”
“……”两人一时无语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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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会所洗了澡,换回了衣服,一出门就碰上刚刚换好衣服的白以灏,衬衣西裤,简单的着装,穿在他的身上总是那么的得体与魅力,沐浴后淡淡的薄荷香气在两人之间萦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攀爬彼此的心灵?
曲终先别开眼,越过白以灏往休闲厅走去,白以灏紧随其后,明明只有三步左右的距离,却让曲终感觉他们相隔天涯海角。
白以灏看着前面这个纤细瘦弱的背影,跟随着她,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威尔逊早就坐在了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两人向他走过来,不由得微笑招手,请他们过来坐。
这个高尔夫球场是威尔逊的私人球场,会所一应俱全,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并且大的出奇。
而空旷的休闲区只有他们三人,他们各自的助手秘书全部被隔绝在门外。
“要喝什么自己动手哦!”威尔逊指了指一旁的吧台,然后看向两人:“当然,男士应该为女士服务的。”
曲终笑了笑,自己走向吧台倒了杯白水:“我习惯做任何事情都不假手于人。”
威尔逊笑着睨着坐到他对面的曲终,然后看向在吧台煮咖啡的白以灏:“白,你们中国的女士都是这么的强悍吗?”
白以灏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却并未作答,眼睛专心的看着咖啡机里的咖啡,倒是曲终辩驳道:“中国的女士有自己的思想和能力,并不是男人眼中的小女人。”
“看戈小姐就明白,中国女士不容小视。”威尔逊点头承认。
白以灏端着咖啡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威尔逊说到了正题:“威尔逊先生一定要见我们两家公司的决策人,不知道现在见到了是什么感受?”
威尔逊喝了口咖啡,随意的回答道:“确实很般配。”
这一次被呛到的是曲终,她被白水给呛到了,白以灏见状立刻将纸巾递给她,却得到威尔逊的另一句话:“白还是这么会照顾人啊!”
曲终擦了擦嘴巴,对威尔逊解释道:“威尔逊先生可别误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白总可是我未来的妹夫。”
威尔逊在曲终和白以灏身上来回的搜寻了一番,然后疑惑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现在知道了吧!”曲终没好气的回复,末了再加一句:“威尔逊先生,我们应该谈谈合作的问题吧?”
“好啊!”威尔逊点点头,并不反对。
曲终放下手上的纸巾,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威尔逊说道:“我们之前已经谈得很好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威尔逊先生迟迟不肯在合约书上签字,并且拒见我们公司的副总裁?”
威尔逊饶有趣味的看着曲终,心想这个女人果然不愧为一个大企业的决策人,面对他都可以临危不乱,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没错,之前我选择跟你们两家合作是因为我看中你们在中国商界的影响力,可是前不久我听到很多关于两位的不利传言,似乎对我们的合作会有不好的影响,不是吗?”威尔逊就之前的事情做出了怀疑。
曲终摇头一笑:“想必威尔逊的消息还局限在很久之前,相信只要您上网一查或是看看中国的新闻,就可以知道我们两家对于此事的解决事宜,以及公司的利好消息,这些根本就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并且我可以说,彼此的合作,可以将大家公司的盈利提升到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位置。”
“我当然知道两位已经很好的解决了公司的难题,不过,我现在觉得与其三人分饼,不如对分来的好,这样吧!两位就在我这儿住下,我要离开三天,三天后早上八点我们在会议室开会研究一下你们两家公司到底谁更有诚意与我合作,这样好吗?”
“威尔逊先生,您……”
“诶,戈小姐,有实力不怕比较的,对吧!”威尔逊打断了曲终的话,然后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白以灏和曲终,站起身来准备走。
“我们三天后再见。”说完,他直接越过两人往外走去。
留下来的曲终和始终一言未发的白以灏看了对方一眼,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白以灏打破了这样的局面:“不要小看威尔逊,你不是他的对手。”
曲终冷嗤一声,觉得特别的有意思,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从合作伙伴变成了商业对手,作为对手的他还好心提醒她,是不是太不现实了一点。
她说:“你也别小看我,威尔逊这只大鳄我吃定了。”
“激进的去争取只会害了自己。”
曲终起身俯瞰着这个总是自大的男人:“我们走着瞧……”
然后,她,不留余地的,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三天会发生什么?老实说,连我都不知道,咳咳~~
露总感冒还没有好,咋办?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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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曲六十六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曲终跟手下关在房间里极力的修改计划书,以最出彩最有吸引力的条件来重新设定,场景堪比打仗。
而另一边,白以灏则风平浪静的享受法国之行。
“戈总,这个地方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
曲终看着面前的数据,思索了片刻,随即点点头:“增加两个点,其余的以此类推。”
“是。”
一天一夜的高强度工作,大家最终是扛不住了,还有一点收尾工作,曲终独自一人揽了下来,让其他人都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挑战。
一群人瞬间作鸟兽散,书桌上乱作一团的数据表让曲终颇感头痛,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收尾工作。
终于,曲终松了口气疲惫的倒在了椅背上,闭眸呼气,一切总算是搞定了,她将计划书保存好,随即关上电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
随后走进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简洁的t恤牛仔裤,脸上也卸掉了平日里的脂粉,一个真实纯净的曲终出现在了镜子里。
她打开门准备乘电梯下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还是顿了一下,没有向前,而是望着电梯里同样看着她的人,没有想到一直未曾出现的白以灏正站立于电梯里。
曲终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争斗,是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还没等她作出决定,白以灏已经走了出来,穿过她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神,却令曲终的心里莫名的不安。
他们之间已经连一句简单的问候也省略了,曲终暗自的嘲笑。
她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还能看见那个风姿卓越的背影。
这一切太诡异了,自从来到了法国,曲终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很多跟白以灏有关的事情,而她不再那么的沉稳,面对他时会紧张,会说不出话,有时候她也在问自己,曲终,你到底是怎么了?回国后一直能很好的面对,为什么这段时间如此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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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打电话来的时候,曲终正在巴黎的街头毫无目的,毫无章法的乱逛。
“舍得打个电话来慰问一下了?玩够了?”曲终没好气的责怪,是谁说要旧地重游的?又是谁一下飞机就玩消失的?
曹子睿在那边笑了起来:“哎哎,别这么大股酸味儿,是你说你要工作不陪我的,你怪谁?对了,我现在在你酒庄,晚上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呗?”
“什么?”曲终提高了音量,看到周围的人都纷纷的看向她,随即转身往另一条街道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跑那儿去干什么?你怎么找到的?”
“谁让你一直不肯带我去,我就自己去找呗,我运气好,被我找到了,厉害不?”曹子睿有些得意。
曲终恨得牙痒痒:“你厉害,太厉害了,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瓶今年新酿的酒。”
“遵命,回来再call你。”
挂了手机,曲终继续闲逛,她其实并不想逛街,她已经过了那种好奇的年代,只不过,让她呆在有某些人存在的地方,或许更加的难受。
曹子睿坐在酒庄内的沙发上品着酒,眼睛却看着那面照片墙,上面有很多曲终和向濡的照片。
照片里的曲终笑得很开心,眼睛里的澄澈越发的明显,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是穿着再简单不过的衣服,不施粉黛的模样,跟刚认识她时一个样。
曹子睿也终于明白,当年在美国,当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突然的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又开始继续拼搏,继续折磨自己的原因了。
他曾经问过她的去向,而她只是说去了一个能彻底忘记自己的地方,曹子睿懂她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后来,他们认识了向濡,那个比他还要痞还要妖孽的男人,但是论说能力和人才那绝对都是一流的。
接触了下来才知道这个人的家庭不简单,他的爷爷还曾经是自己父亲的老师,教会了父亲不少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向濡在追求曲终,可是又看见向濡不停的那些个花边新闻,以为他只是个情场浪子,专门玩弄女人的感情,为了这个还跟向濡打了一架。
打完架才知道一切都是误会,原来这个看上起的花花公子从头到尾只爱着他的那个青梅竹马,与此同时,而向濡也看出了曹子睿对曲终的心思,还一度撮合过他们,可是依旧是无用功。
而这个地方也是向濡告诉他的,曹子睿摇晃着酒杯,将红色液体一饮而入,嘴角是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醉了,在很早以前就醉了,从未清醒过……
西餐厅里,曲终拨打了无数电话未果后,决定不等了,一个人吃饭也不是第一次,唤来了服务员,点了餐,望着窗外霓虹斑斓的夜景,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她突然觉得有时候忙碌真是一个能忘记过去和现在的好方法。
她想,一定是这里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当年的魔力,为什么无时无刻会感到心中郁结难书呢?为什么会有一种久违的穿越感呢?
曹子睿醒来后看到的不是酒庄里的人,而是一个背影,那个人正背对着他在酒架跟前挑选着红酒,注意到了身后的声响,才慢慢的回过头来睨着他。
白以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曹子睿也确实问出了口。
白以灏拿着挑选好的红酒走到曹子睿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一边将红酒倒进醒酒器里,一边目不斜视的说:“我来找人。”
曹子睿冷哼一声,随即笑道:“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白以灏将目光投向照片墙,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我想我并没有找错地方。”
顺着白以灏的目光,曹子睿看到的是笑得开怀的曲终手里抓这一串葡萄,他有多久没看到曲终这么笑了?他似乎都不太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曲终是不可能告诉他的,难道是……该死的向濡。
“想知道的话并不是太难,曹子睿,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恳求的话,白以灏却说出来命令的感觉,他永远都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曹子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以灏的样子就觉得欠揍,如果不是因为那丫头一如既往的爱着你,会失去那么多吗?会过那么冷血无情,违背良心的生活吗?
他站起身来,毫不留情一拳挥了下去,白以灏的嘴角很快出现血丝,但是他并没有动怒,而是冷静的睨着曹子睿。
“为什么不还手?”曹子睿知道那一拳白以灏是可以挡的,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接了下来。
白以灏摇摇头:“如果挨你几拳能把一切弄清楚,我不介意你出手再重一些。”
刚说完,领口就被曹子睿揪住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让他心爱的女人爱了几年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抬起的拳头怎么都挥不下去,就这么僵持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手,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眸,安静的让此刻的氛围毛骨悚然。
白以灏静静的等着,等着对方开口,等着唯一能解开这两年怎么也查不到曲终秘密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好?冷漠,高傲,不可一世,为什么她偏偏就是这么的傻,傻得为了爱你失去了那么多,最后却想方设法的要忘记你,为了忘记拼命的折磨自己。”
曹子睿启开手臂,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睨着白以灏:“好,或许只有你能把她拉回来,让她变回从前的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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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吃完了晚餐,继续给曹子睿打电话,竟然关机了,她暗自将曹子睿骂了一通,然后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街上的人出奇的多,年轻的男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热闹,曲终淡淡的一笑,继续走着。
走着走着,就看见一间酒吧,那上面的法文翻译过来不正是‘曲终人散’,曲终人散,曲终暗自默念着,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她挑选了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舞台上是一个黑人乐队在表演,气氛很是high,曲终要了一杯长岛冰茶,跟着台下的客人一起拍着手。
黑人乐队唱了两首歌,就换成了一个亚洲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精致的五官和她一样没有妆容,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慵懒迷人。
这个时候酒吧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女人朝台下微微一笑,用一口流利的法文说道:“今天技痒,想唱两首,大家不会不欢迎吧!”
话一出,就听见台下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欢迎,欢迎……”
这个时候曲终才发现,其他桌坐着的大部分以男士为主,曲终不由得摇摇头,看情况,怕是很多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女人背起吉他,曲子悠悠,女人一开口,曲终就感觉一股久违的感觉由心底出发。
海阔天空,她是……中国人。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著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吉他的最后一个音弦流出,掌声瞬间雷动,这一场面让曲终愣怔,思绪回到了两年前站在舞台上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的自由歌唱,享受歌迷的掌声。
而此刻,模糊了的是谁的泪眼?又是谁愿意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从此海阔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雅安地震牵动了全中国人民的心,露总看着新闻心里也不好过,昨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震醒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08年汶川地震一样,让我们一起为灾区人民祈福,希望你们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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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曲六十七
台上的那个女人太像曾经的的她,自由随性且恣意真诚,而现在的她,曲终不由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的手心,细而淡的纹路蔓延着整个手心,这是一双什么的样的手?这双手曾经到底做过了什么?此刻她不想去想,更加不想去记得。
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一辈子没有遇见过该遇见的,爱上该爱的,同时忘记该忘记的,海阔天空,对她曲终而言是何其的困难。
一曲海阔天空结束后,女人又唱了两首英文歌曲,最后一首歌令曲终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城市,让一颗不停跳动的心澎湃过也停滞过的地方,让一个人笑过哭过的地方。
“我还不明白
为什么你离开了我
没有你的电话 没有一封信
我每天晚上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可是我好爱你
我觉得我会离不开你
可惜我丢了你
慢慢我的眼泪流下来
回家回家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马上来我身边。”
这个女人的声线很是清亮,将那种万般无奈的感觉演唱的淋漓尽致,曲终睨着自弹自唱的她,不知为何,早已模糊眼眶却忍住不掉落的泪珠,在下一句歌词唱出时滑落了下来。
“别再哭就让他走
再多痛苦的等候
相信我也能承受
闭上眼不再留恋
你却一遍又一遍
出现在想你的夜
别说不会有结果
永远 永远别说分手
而你又怎么能够
就这样的放手一去不再回头
here, justthere
love and only love
回家回家我需要你
回家马上回家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马上来我的身边……”
回家,是啊,她也想回家,可是,她的家在哪里?何处才是她的家,脸上不知为何要布满泪痕,嘴角却噙着浅淡又落寞的微笑。
到底是哭还是笑,经历过的人或许更有资格了然于胸,正如走到她身边来的女人一样。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人站在曲终面前,浅笑的睨着发怔的曲终。
曲终被这一句似疑问又不似问题的问题给弄清醒了,她挥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抬眼看着这个让她莫名哭泣的根源,随即也是微微一笑:“没有,只是听到你的歌声有些感触。”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因为这个女人刚刚是用中文问曲终的。
女人随即在曲终旁边的椅子就坐,然后伸出手:“我叫lisa,你呢?”
曲终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漂亮的女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看她的样子应该不大,总是一张笑脸,任谁看了都会心情舒畅的。
她伸出手跟lisa握了握,也笑了:“我叫zoe,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有什么笑话可看,音乐就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人和事最强烈的催化剂,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你是这里的驻场歌手?”曲终看lisa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很显而易见的是这里的人。
lisa点点头,并不否认:“嗯,我倒是经常在这里玩玩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巴黎旅游的吧?”
曲终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是过来工作的,今天刚好有时间才来逛逛。”
“哦,原来如此……”lisa随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就过来了,她对服务员点了一些酒,服务员毕恭毕敬的记了下来,然后离开。
lisa转过头来看向曲终:“难得遇上同胞,还是知音,今天我请客,你别客气。”
“好啊!”曲终确实需要一个酒伴儿,难得有人陪她,她又何必矫情呢。
于是,在曲终人散的酒吧里,有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两个丝毫没有妆容的女子却爽朗的在众人的目光中饮着酒,聊着天,似乎将身边一切的事物完全隔绝在外,丝毫不受外界的丁点儿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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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lisa坚持要送曲终回酒店,曲终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被lisa的司机给送了回来,曲终虽有醉意,但还能清楚这个刚刚认识的酒友似乎不是普通人。
不过又如何,过了今天或许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跟lisa道了别以后,曲终有些脚步不稳的往酒店里走去,一路上了电梯,按下了自己居住的楼层,才慢慢的靠在电梯里的墙壁上想着什么,可是脑子却是一片混乱。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曲终一边拿着门卡一边往房间走去,开了门,走进去,她才猛地一吓,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步履阑珊的往沙发走去,努力的睁大眼睛,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酒后的幻觉,这是真的,白以灏正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盯着她看。
而她半天才问道一个有些白痴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白以灏没有回答,只是这样看着她,那好看的要死的眸子里有怜惜,有心痛,还有……灼灼燃烧的柔情,这样的白以灏跟以往那个总是清冷淡泊的冰山判若两人。
该死的含情脉脉,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却始终不说话?曲终有些凌乱了。
“白总,你不会是卑鄙到来我这儿偷我的计划书吧?”曲终故意想要激怒白以灏,这样她就可以让他立刻离开他的房间。
白以灏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曲终,然后很是答非所问的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
曲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妹……夫。”曲终刻意将妹夫两个字的发音咬得很重,就是要提醒他们彼此的身份,切记不要有**份。
白以灏笑了,曲终愣了,不是那种冷冷的嗤笑,也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真切切的被什么给逗笑了。
曲终拧着眉,语气不善:“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你不觉得有**份,我觉得,你不觉得不方便,我觉得,请你避避嫌,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曲终,够了,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白以灏止住笑,这句话他说的异常的认真。
“我说你够了才是,我都说了我不是曲终,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我都知道了,两年前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这两年你经历的什么,我都知道了。”白以灏的冷静反而让曲终无法淡定了。
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曲终转过身往一边走去,她不敢再看白以灏的眼睛,那里太亮,亮的能将她的内心照的一清二楚。
“曹子睿让我带了你要的酒回来,你不尝尝?”
白以灏看到曲终停下的脚步,以及明显的浑身一僵,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然后她看见曲终慢慢转过来还来不及收回去的一脸惊讶。
曲终顺着白以灏的目光看向吧台上的红酒,然后再看向白以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去了你的酒庄,找到了你的秘密基地,知道了你不想我知道的一切,你还想否定你自己吗?”白以灏几步就走到了曲终面前,等着她亲口承认自己是谁,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
暗淡的灯光在这幽谧的空间里萦绕,空气在此刻似乎都静止了一般,良久,久到曲终的酒已经醒的七七八八了,她才认命的开口,却只有五个字:“是我又怎样?”
是我又怎样?是我又怎样?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在彼此的耳中回响……
“你终于承认了。”白以灏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一切是那么的诡异。
“我已经承认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酒庄是为我建的?”白以灏继续答非所问。
曲终怎么不知道白以灏原来是个无赖,怎么都轰不走,喜怒哀乐都用过了,人家完全就不甩你。
曲终冷笑:“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建酒庄纯属个人爱好,跟你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我曾经对你说过我独爱红酒,希望退休以后在一个开遍薰衣草的地方盖上一座酒庄。”白以灏自顾自的回忆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曲终。
曲终鼻子微微一酸,心里也是轻轻一动,她不得不承认当年开这个酒庄是因为曾经白以灏的那句话,因为他所说的畅想,所以有了今天的酒庄,有了她累时能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她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能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现在的曲终是钢是铁,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白以灏,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傻丫头了,我变了,我不再善良,不再纯粹,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纯真的蠢货。
你跟我交过手,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你也应该听过这两年戈家的大小姐在美国金融大街上的狠戾手段。”
她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我不再需要爱情,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也不需要别人来爱我,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只需要钱和地位,我就是那种你最最看不起的女人,为了钱和地位可以不顾一切,可以牺牲所有,我……唔……”
一通胡言乱语最终被一个略带清凉却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唇,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竟然忘了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哎,卡文卡的我**啊!对于露总的龟速露总也感到很骚瑞,哎,俺真是对不住大家啊!泪崩%>_<%!
五一小长假来了,筒子们有神马安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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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曲六十八
一通胡言乱语最终被一个略带清凉却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唇,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竟然忘了挣扎…… 没错,白以灏吻了曲终,不温柔的吻,是强取豪夺的吻,是霸道深入的吻,曲终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奋力的挣扎起来。
当彼此感觉到嘴里都出现了那股铁锈味时,白以灏才慢慢的松开了曲终的嘴唇,可是她没有要松开曲终的意思,双手依旧紧紧的桎梏着曲终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此刻的他,像只猛兽似的,就这么睨着曲终,却始终不说话。
曲终被他看得发了毛,然后又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放手。”
“我不会再放手,永远不会。”白以灏腾出一只手,伸出大拇指擦拭着粘在曲终嘴唇上的血渍。
然后,慢慢的靠近,两人嘴唇近在咫尺,白以灏那暗沉低哑的声音在说着:“曲终,我好想你。”
说完直接将嘴唇覆了上去,轻柔的舔舐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大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然后慢慢的伸进她的衣服,抚摸着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
然而,曲终她在回应着,并没有拒绝。
他脱掉她的t恤,啃咬她细腻纤薄的肩颈,每一寸都烙上他白以灏的烙印,以示他的领地。
内衣扣被白以灏轻松地撩拨开来,曲终此刻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思维断断续续的断裂,她攀附着白以灏的肩,任由这个男人在她的身上点火,触动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感受每一个被他撩动的敏感。
他们彼此都□着上半、身,紧贴着下、半、身。
白以灏大手一捞直接将曲终公主抱在怀里,大步往卧室走去,曲终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貌似过着和尚生活的冷淡男人会有这么急切的一刻。
当然,她还没有想通,自己已经被他压在床上,开始上下齐手。
他快速的脱掉她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紧紧的抵着她,曲终能明显的感觉抵着自己那根、粗、大的东西是什么?因为这毕竟不是第一次。
曲终只听见耳边稀稀落落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感受到自己最后一层也被扯掉,他的顶端抵着她的,慢慢的在门口研磨,一只手在她的挺巧上来回揉、捏,一只手抬起她的腰做好最契合的姿势。
“曲终,看着我。”白以灏那性感黯哑的声音在曲终耳边荡出了层层的波浪。
曲终眼神迷离的看着她,透过他深邃的眼睛,能看到他眸中独属于她的深情和溺爱,还有浓烈的欲、望。
不知为何,所有的坚持都层层崩塌,所有的固执在这一刻毫不值钱,她爱着这个男人,爱的痛苦。
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止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以后有我。”没有再比这句话更加让人心中蓦然温暖了,因为只要她一转身就有一个她爱着的这个男人在身边。
白以灏舔舐着她眼角的泪水,听到曲终喊着他的名字:“白以灏。”
“嗯。”
“你喝醉了吗?”
白以灏抬起头看向身下娇俏的可人儿,淡淡的笑了:“我很清醒。”
“可是我喝了很多。”曲终搂着他的脖子迷离的说道。
“你怕酒醒了又会跑掉?”白以灏温柔的不像样,哪有人能温柔成这样?
曲终点点头表示白以灏说的完全有可能,她说:“我想我又喝醉了,酒醒了我就会跑掉。”
白以灏噗嗤的笑了,然后舔了舔曲终的嘴唇:“我不会再给你跑掉的机会。”
说完就吻了上去,吻得曲终泪眼摩挲,呼吸困难,然后她感受到他将他的炙、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送了进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折磨人了。
曲终在白以灏的口中呻、吟着,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像小蛇似的柔若无骨,白以灏又何尝不是饱受折磨。
但是他是故意的,谁让她精神折磨了他这么久,这一次还不一次还回来,白以灏的恶魔体制在苏醒。
“以后还逃吗?”关键时刻白以灏却不怎么动了。
曲终摇摇头,乖巧的睨着白以灏:“尽量不逃吧!”
“什么?”白以灏故意拉长了声音,猛地一下将自己整个狠狠的没入曲终身体里,不留一点余地。
只听见曲终‘啊’的一声,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往外蹦,这个时候变身禽兽的白以灏才不会怜香惜玉,他被饿了那么久,不要个没完没了是不会罢休的。
他一边用力的撞击着曲终娇嫩的壁垒嫩肉,一边让曲终看着他:“还逃不逃?”
曲终猛地摇头,白以灏满意的吻上了曲终的小嘴,上面啃着她,下面撞着她,撞得她整个人快要散架了。
白以灏就像是强力打桩机似的,怎么都不会累,曲终都被他弄得没了半条命,拼命的敲打着他的胸肌,可是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
曲终都不知道自己几次高、潮了,只记得在昏过去之前身体里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喷发,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曲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慢慢的翻身面向门口发起了呆,心中不由得有些嗤笑自己,到底是谁逃跑了?
白以灏一进来看见的就是睁着眼睛,一脸失落且发着呆的曲终,连他进来了都没有察觉,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曲终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什么收紧了,才缓过神来看到跟自己面对面的白以灏。
“你不是走了吗?”曲终没好气的问道。
白以灏宠溺着刮了刮曲终挺巧的鼻梁,然后笑道:“你的体力不行,我得给你准备丰富的早餐啊!”
“是吗?”曲终将信将疑,好不容易将心打开,可再也受不得伤害了。
白以灏坐了起来,一只手将早餐盘端到曲终面前,随即好像是说给曲终听又像是自言自语:“距离上一次给你做吃的已经两年了,尝尝手艺退步了没有。”
曲终坐了起来,拿起土司试了一口,然后点点头:“嗯,还真是有点退步。”
白以灏只是笑着看着曲终慢慢的吃着他的爱心早餐,看样子昨晚自己真是把这丫头给累着了,她竟然可以吃这么多?
“吃饱了?”白以灏看到曲终貌似吃完了,于是问道。
曲终点点头说:“饱了。”
白以灏将东西放回到床头柜上,然后一翻身直接将曲终压在身下,随后笑道:“可是我饿了。”
说完直接准确的攫住曲终的嘴唇……
一番晨间活塞运动让曲终悟出了一个道理,男人在早上是很雄壮的……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今天一天都在床上度过了,身边的男人平稳的呼吸着,曲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天人之姿,他怎么可以完美的没有一点缺点呢?
“别闹了。”白以灏抓住曲终在他鼻梁上作乱的手,直接放到他的腰间,然后睁开眼睛睨着她。
“不闹了不闹了。”曲终多怕这男人又来一次啊!她真的是吃不消了,浑身痛的就不像是她的身体了。
白以灏笑了笑,贴近了她几分,然后说道:“回去以后我会跟你父亲说跟恩予退婚的事,关于伯母的事我会派人调查,你不要用非常手段,我怕你出事。”
“我那个妹妹可是很喜欢你的,你这样很伤人家的心的。”曲终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醋味。
白以灏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终于肯把真实的情感表露出来了,我很高兴,我的曲终回来了。”
“什么你的曲终,我一定是你的吗?”
“我们都这样了,还不是吗?”白以灏在曲终的胸上揉捏了一把,接续说道:“你敢不负责任,嗯?”
曲终可没有想到这外人眼中的冰山白总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没忍住就笑了起来:“你怎么变得这么幼稚?”
“没听说过面对喜欢的女人,男人总是很幼稚的吗?”
“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白以灏啄了啄曲终的嘴唇,然后说:“记住,别去做危险的事,凡是有我,知道吗?”
曲终点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白以灏:“威尔逊的事情我不会罢休的,你也别留手,我们公平竞争。”
“当然了,我也想好好见识见识这两年在国外声名显赫的戈家大小姐到底学了什么本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曲终丝毫不认输的挑衅。
白以灏一个翻身又压在了曲终的身上,然后对她说:“不过现在,让你先了解我的本事。”
曲终心中暗自幽怨起来,原来闷骚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有永无止境的战斗力。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节快乐~~今儿露总蹲家里听着雨声度过,明儿又要上班了~~
所以,大白终于吃到肉了,小曲子也终于肯面对了~~(众人:再不给肉吃,都要成黄花菜了!)
于是,露总是想貌似真的快要完结了吧!貌似啊,筒子们表紧张~~(众人:紧张个鬼,你丫早就该完结了,有木有?)
露总蹲墙角反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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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曲六十九
三天限期已到,早晨八点,三方公司的话事人以及手下都齐齐在威尔逊会所酒店的会议室齐齐亮相,壮观的场景如若被国内的新闻媒体得知,一定会不远万里来此挖掘第一手的新闻。
可是,这一次的会议不说国内的媒体,就算是总是揪着威尔逊不放的当地媒体也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风声。
威尔逊看着分别坐在自己两边的白以灏和曲终,然后微笑着开口:“两位谁先来?”
白以灏和曲终冷静的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是商场上一贯的精明和淡定,不知情者一定不知道在这之前这两个商业对手还缠绵悱恻的躺在一张床上,赤诚相见。
白以灏一抬手:“女士优先。”
在法国这个四处充满了浪漫与绅士的地方,一贯绅士的白以灏当然会这么做。
曲终嘴角微微一翘,然后也不拒绝,直接示意身边的经理和特助准备汇报。
在投影仪的映照下,看着电子白板上的数据,再听着项目经理绘声绘色的汇报,白以灏,曲终这边的计划汇报完毕,威尔逊先生也很是满意的为这份完美的计划鼓起了掌,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巾帼不让须眉,看样子放在戈小姐的身上正好合适,你的这份企划很合我的胃口。”
话毕,威尔逊先生又将目光看向白以灏:“白总,看样子你的对手很强劲,现在看你的表演了……”
白以灏难得含笑的睨着威尔逊,随即将目光看向曲终,那眸子里深浅不一的流光闪烁,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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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吩咐了手下的人善后,自己就表面淡定实则加快了脚步追了出去,可是酒店外哪里还有白以灏的片刻身影。
“该死的。”曲终暗自低骂了一句,然后走出了酒店的大门口。
刚走了几步,短信就来了:想知道为什么?来你的秘密基地。
曲终顿了顿,然后反而是转身往酒店里走去……
来法国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回去看看,走之前向濡才给她打过电话说是要她顺便带几瓶酒回来。
向濡喜爱红酒的程度不比白以灏少,可是他却不光只喜欢红酒,这一点白以灏就做的很好,酒中他独爱的只有红酒。
就正如他这一生独爱曲终!
到达普罗旺斯已经是傍晚,夕阳的柔光照在大片大片的紫色上,映衬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即真实又虚幻。
曲终走进酒庄,may就笑着走上来对曲终说:“zoe,你的朋友等你很久了。”说着指了指酒窖。
曲终朝may微微一笑,然后径直往酒窖走去。
一排排红酒架里摆满了各个年份的红酒,最里面那个架子是这些年来向濡走遍各国高价买回来的高级货。
而白以灏就真背对着曲终,站立在酒架旁,手里貌似还握着一瓶酒细细端详。
“看样子我这妹夫跟你还真是不一般的朋友。”曲终走进了就听见白以灏的声音。
曲终干脆走过去抢过白以灏手中的红酒,然后低头看了看,笑道:“怎么,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当然。”白以灏回答的很是干脆。
这下换曲终窘迫了,一向不喜欢把真实情感表露于人前的他,竟然承认吃醋了,这该是有多么令人震惊啊!
曲终将红酒放回酒架,然后睨着白以灏:“为什么那么做?”
“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不好吗?”白以灏伸手理了理曲终的短发,言语间满是宠溺。
曲终扬起毫无妆容的脸蛋:“我说过公平竞争,我就这么差劲吗?”差到连比一比都不愿意?
白以灏低声笑了起来,这一刻的他是那么温柔,他捧起曲终的脸,一点一点的摩挲她娇嫩的肌肤,嘴里轻声的回答:“威尔逊是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们越是斗得厉害他就越是高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他的目的,我早就查到除了我们两家以外还有一个很有实力的集团在跟威尔逊接洽,他们开出的条件的确很吸引人,可是威尔逊虽然卑鄙狡诈,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守信,所以他一定要言出必行……”
“所以,你故意弃权把机会让给我,就是为了让他没有攻击我们的武器?”曲终接道。
“他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实力在国内在什么位置上,不管他多么不情愿也必须履行上一代遗留下来的约定,我们两家跟威尔逊家族的合作牵连甚广,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至少,现在他还没有那个胆量。”
曲终听完白以灏的话,才幡然醒悟,想起之前威尔逊种种的刁难,虽客气有礼,但是句句犀利,加上那个时候她跟白以灏有很多不能说的误会,所以才演变成那样的局面,现在,局面挽回,一切尘埃落定。
“那你跑什么,还偏要到这个地方来说?”曲终睨着白以灏嗔道。
白以灏笑容越来越深,埋下头在曲终的唇上啄了啄,然后抱着她说:“我想听你讲讲这里的故事,我想把我们失去的两年空白补上。”
曲终一听差点落泪,她忍住感动的情绪,故意板起脸看这白以灏:“白总,你真的是没有感情经历的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经历异常的丰富呢?”
“还不是被你逼的。”
“我没有逼你。”
白以灏点了点曲终的鼻尖,叹了口气:“你说要是当初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可能会在一起,也有可能分手了。”曲终如是回答。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再仔细一点,再多把精力放在你身上一点,你就不会离开,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曲终望向白以灏:“你知道吗?当我查出我妈妈的死不是意外的时候我除了恨那个女人,我更加恨我自己,是我年轻不懂事不听话,偏要去参加比赛,被那个女人和戈天行认了出来,可是我参加比赛最重要的一个原因竟然是跟你的那个赌,还记得吗?我赢了冠军你就得接受我,可是我赢了,赢了你的感情,赢了梦想,却输掉了我最亲的人……”
曲终竟然不知道时隔这么久,当她能心平气和的讲出当年的事时还会流泪,她一直以为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可是到如今她才明白,其实流泪也是要看在谁的面前和为什么会这样。
“过去了,过去了……”白以灏紧紧的拥着曲终,在她耳边安抚着她:“以后有我在,嗯?”
曲终点点头,依偎在白以灏的怀里尽情的将两年来的痛和伤,忍耐和坚强统统用眼泪宣泄出来,
原来她早就累了,恰好这个时候避风港及时出现,为她遮风避雨。
哭累了,两人席地而坐,曲终靠在白以灏的肩膀上告诉他两年来的事情:“戈天行答应让我去美国,还我戈恩念的身份,安排了学校和住宿,只要我需要的都安排的很妥当,他对我确实不错,不过我不会感激他,因为我知道他做这些不过是出于内疚……”
曲终刚到国外的时候很不习惯,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她以为自己这次肯定客死异乡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曹子睿找到了她。
在曹子睿的照顾下她渐渐痊愈,而对国外饮食不习惯的她也开始跟着曹子睿学习下厨做饭。
那段时间她逼着自己学很多东西,不但要完全消化学校里的知识,还要进行实地演练,于是她的第一桶金就是这么得来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她结识了同在此处打拼的向濡。
她,向濡,曹子睿成了在这条金融街上的风景,曹子睿永远是在背后不出面的隐形人,而曲终因为是女的很多时候也不方便出面,于是当时最得瑟的就是向濡,行家给了他黑武士的称号,让他横扫金融大街,并且壮大了自己的公司。
向濡是想让曲终和曹子睿一起加入当老板的,可是曲终有自己的打算,她始终是要回去拿回自己的东西,而曹子睿虽然是这方面的人才,可是他的心一直更偏向于音乐这一块,于是他们分道扬镳,却彼此保持着联系。
半年后,曲终到普罗旺斯遇见了向濡,原来他们都有意向在此处开一个酒庄,于是有了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真是很好,曲终和向濡打拼事业期间只要感到身心疲惫就会来这里亲自动手采摘葡萄,然后进行酿制。
出一身汗,再轻轻松松的洗个澡,一起坐在园子里品红酒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是当他们休息够了,又会回到那个充斥着硝烟的地方继续战斗。
说起来,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难免会吃亏,曹子睿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她,于是有一次她差点吃亏,好在被一个女人救了。
后来,她开始练拳,开始学习搏击,最基本的保护自己她已经做到了,所以再有当时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会游刃有余的一一接招。
“所以,当我出现在向濡的婚礼上时,你很惊讶吧?”
“很惊讶……”源源不断的惊讶。
曲终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搂着白以灏的脖子对他说:“幸好,你还愿意在原地等我。”
“是啊!幸好我坚持在原地等你。”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都被曲终三言两语的带了过去,但是白以灏是明白的,他等的人始终是回到了他的身边,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着她,爱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相信筒子们该明白离完结真的不远了~~现在在码新坑,一直打算写蒋军的,然后最近也不知道是因为致青春太火还是身边朋友的事让我有很多感触,总之,突然很想写一本中篇的关于青春的故事,想把我和朋友曾经哭过笑过的一些段子写进去,当然故事依然是虚构的,手痒心痒,就挺想矫情一把~~嘿嘿,有人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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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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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曲七十
接下来的几天,白以灏和曲终留在了法国,他们让跟随来的下属都先回国,两人享受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用白以灏的话说是,要在这几天里让戈家大小姐提前享受白夫人的待遇,倒是弄得曲终哭笑不得,他不由得打趣着白以灏,他白以灏的未婚妻可是她名誉上的妹妹戈恩予。
而在这个时候,白以灏就会对曲终上下其手,发挥他衣,冠,禽,兽的本质,让曲终连连求饶认错。
刚刚进行了一番床上运动的两人相互拥着彼此,白以灏的手还在不老实游弋在那香嫩娇柔的胴,体上。
失踪已久的曹子睿的电话打来了,曲终一边制止着白以灏作乱的手,一边去接电话,接起电话尽量保持平稳的声音。
“曹公子,您老倒是不错啊,失踪这么久才舍得给我来个电话。”曲终故意冷着声音,言语家都是不爽的意味。
那边听到曹子睿噗嗤一笑,随即说道:“看样子还是白以灏有本事,让你这丫头从魔女变回了白雪公主。”
“胡说什么呢?我还没说你呢,什么都敢说,然后一走了之,丢个烂摊子给我。”
“如果你觉得我多嘴的话,那我就跟白以灏说我都是说着玩的,让他别当真,这样行吗?”曹子睿语气见是很明显的调侃,可是曲终看不到他的样子。
“说不过你,曹子睿,谢谢你,每一次似乎都是你在帮我做决定,每一次都是你逼着我走出对的那一步,这一次也是一样,没有你我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真的,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曲终有些认真的对曹子睿说着感谢,而白以灏听到曲终的话也不作乱了,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
曹子睿一听,五脏六腑似乎都纠在了一起,他望着窗外失声的苦笑,是啊,她亲手将自己执着爱着的曲终送到的别人身边,而她除了说谢谢别无它言。
“曲终,我是你的谁?”曹子睿故作不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闺蜜,我的知己。”曲终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出来。
曹子睿从鼻子里笑了出来:“既然如此,我们之间是不用说谢谢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你说的对。”曲终认可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里呢?”
“我回国了,家里有急事,所以没有事先跟你打招呼。”
“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了,好好的过你的二人世界捡个杀手做老婆全文阅读。”曹子睿顿了顿,喃喃道:“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最后一句曲终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曹子睿笑了起来,随即说道:“没什么,我说回来以后好好的请我吃大餐。”
“没问题,本姑娘有的是钱。”
“哟,这还没嫁给白以灏,就充起了阔太太?”曹子睿不忘讥诮曲终。
“你难道忘了本姑娘可是货真价实的辛德瑞拉。”
“行了,辛德瑞拉,看样子你真的回归本色了,好了不说了,你回国以后我们再联系吧!”
“好啊!”
挂了电话,曲终才发现白以灏用一种带着审视的目光睨着曲终。
曲终最受不了白以灏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于是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饿了。”白以灏嘴角微微勾起,魅惑众生啊!
“那还不起来,我也饿了,我们吃饭去。”曲终作势要起来,却被白以灏一个翻身压倒在身下。
他邪笑着看着身下的可口嫩肉,说道:“我想只有你能喂饱我。”
曲终浑身一个激灵,想白以灏这种看上去不是人间烟火的神仙,怎么就变成了色中恶鬼?
“白以灏,你个衣冠禽兽,你想弄死我啊?”
“放心,我会留着你的小命慢慢的……”后面的话直接用嘴巴送到了曲终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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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和白以灏在两天后赶回了a市,是戈恩予的一通电话把曲终给叫了回来,原来是戈天行无故中风,现在抢救了过来,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用医生一贯的话来说,就是醒不醒得了要看他自己,而且现在并没有脱离危险期,住在加护病房里,由护士全天候的守着。
曲终一直扭捏着不想去医院,虽然她表面上表现的很抗拒,可是白以灏看得出来,当曲终接到电话那一刻的愣怔以及失措。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恨她父亲,可是毕竟是血浓于水,而且又是曲终这种重情义的人,朝夕相处那么久,有些感情其实是不知不觉在变化着的。
站在加护病房外的曲终睨着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的戈天行,身边站着白以灏,后面的椅子上坐着戈恩予,而程子衿要去接戈恩洛一早就离开了医院。
戈恩予看着面前两人的背影,好几种心情夹杂在一起,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导致白以灏转身看她,她有些尴尬的把目光移向一边,她撇着眼睛看白以灏和曲终,他看到白以灏在曲终耳边说了几句,曲终静静的点了点头,他就朝她走了过来。
“没吃东西吧?我们去买点东西。”白以灏说话永远都是带着命令的,可是对于戈恩予来说,他的话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去听的。
她点点头,站起身来,看了看曲终的背影,然后跟着白以灏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总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从认识到现在白以灏会跟她说的话少之又少,而一向开朗话多的她在白以灏的身边也就缄默无语了。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我跟曲,是跟你姐姐……”白以灏眼睛是看着前方的,可是话却是对着戈恩予讲的开荒记。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戈恩予抢了去,她说:“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你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哪怕你藏得再深,只字不提,我也能感觉的出来你只爱那个人,她就是我姐姐吧?”
“对不起。”鲜少跟人道歉的白以灏竟然说了这么三个字。
戈恩予苦笑了起来:“以灏哥,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我一直就知道我有个没见过面的姐姐,而跟你有婚约的是她,所以当我爸跟我说要我履行婚约的时候,我是抵死不从的,所以那几年我一直在国外,心想能躲一时是一时,兴许我姐姐回来了就不用我嫁给你了。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你,所以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以各种借口去找你,你对我也不错的,让我一度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一切发生在曲终回来接管戈氏,白以灏看曲终的眼神是那么旁若无人,有好几次戈恩予都撞见白以灏跟曲终两人的纠缠,而到那一刻,她终于明白白以灏心中的那个人就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不可否认,她当时是恨曲终的,曲终的到来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父亲的关爱,弟弟的喜欢,厚重的家产,最重要的是白以灏的爱。
而这一切在那个冷面嘴毒的姐姐面前却是一遭又一遭的笑话,她无视父亲的关爱,拒绝弟弟的喜欢,像一个外人一样冷言冷语,而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戈家的地位,戈氏总裁的位置,以及用白以灏来气她和程子衿的意图。
她不懂这个目空一切的女人为什么值得那么多人的喜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根本就不领情。
她一直以为白以灏会和姐姐履行婚约,可是那一天她的那个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姐姐竟然开口撮合她跟白以灏尽早结婚。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的她心里是多么的忐忑,手心里满是汗,她看着白以灏迟疑的表情,以为他一定会拒绝,谁知道白以灏却拉着她说他正有此意。
那一刻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看着一家人微笑的睨着他俩。
而姐姐在笑着祝福他们,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白以灏,从那一刻起她觉得这个姐姐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可是,还是她太天真,当她得知远赴法国的曲终和白以灏各自让下属回来,而他俩都没有回国的时候,她去找到了李成,李成将一切告诉了她,最后说这是白以灏吩咐他的,如果她问起来,就告诉她……
所有的一切情愫被戈恩予的三言两语倾述完毕,而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白以灏一直认真的听着。
当所有的一切都讲完以后,戈恩予蓦地笑了起来,她说:“把这么久憋在心里的话告诉你,那种解脱了的感觉真的很好。”
“恩予,其实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想你会遇上那个非你不可的人。”白以灏转身看着戈恩予,这个时候的他淡淡的噙着笑容。
而戈恩予看到这样子的笑容,才摇着头笑道:“以灏哥,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笑过。”
“是吗?以后会常常这样的。”
“是啊,好歹我还是你的妹妹。”戈恩予点点头,说完就迈着大步向前走。
至少我还能以妹妹的身份继续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越发的文艺范儿,有一股淡淡滴忧伤,哈哈~~
今天是5.12五周年,时间过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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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曲七十一
白以灏将戈恩予送回了家后就回到医院接曲终,曲终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发呆,他慢慢的就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静静的并不打扰她。
“我真的应该很恨他,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看见他毫无生气的躺在里面,我却并没有那种开心的快感,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呢?”曲终睨着那扇紧闭的病房大门,嘴里呢喃着。
白以灏牵起曲终放在腿上的手,也跟随着她的目光看着前方:“因为你们是父女,血浓于水。”
“可是,她让我妈妈这一辈子都没有快乐过,甚至于连死都是不清不楚的,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他吗?”
“如果让他选择,他一定不会抛下你们母女,曲终,平心而论,你感觉不到他对你的爱吗?”
曲终苦笑,她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他在为曾经所做的一切补偿而已,那并不是爱。
“他在赎罪,为他曾经做造的孽而赎罪。”
白以灏将目光移向身边的曲终:“你真的那么认为?”
曲终转过头来看向白以灏,她眼中有很多的不确定,她踟蹰了很久也无法肯定的说是,明明应该说是,偏偏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她说:“我……不知道。”
白以灏淡淡的一笑:“所以,你对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换句话说,其实,你根本就已经原谅了他。”
“不是的,我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守着?”白以灏咄咄逼人起来。
“因为,因为……”曲终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什么。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这一点没得改变。”白以灏帮她说了出来。
曲终摇摇头,接道:“不,因为他的生死关系到我继承遗产的问题,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白以灏看着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不知说她什么好,他只好说道:“如果这是你心里的想法,我不再说什么。”
“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曲终肯定的回答。
最终,两人不再纠结爱恨情仇间的联系和关系,最后曲终接到公司里的电话,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公司。
原来是戈天行中风住院的消息被传媒给大肆宣扬了出去,而第二天一早戈氏的股价就在下跌总裁的赔身小情人全文阅读。
公司里必须马上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处理这一问题,于是曲终作为执行董事一定要赶回去主持会议。
会议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下午,最终决定先召开记者招待会。
曲终作为戈氏的董事长站在各个媒体的面前一一澄清了外界不实的传言,同时向大家保证虽然戈天行中风入院这是事实,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退了下来,将公司的大权交给了曲终,所以很多问题纯属其他公司的恶性竞争,让广大股民放心,戈氏会秉承宗旨,愈来愈好。
与此同时,曲终还借此机会像大家宣布已经跟法国威尔逊总裁签订了未来五年的合作计划,戈氏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记者招待会结束了以后,曲终跟各部门的经理召开了会议,让他们着手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安定内部员工的不安的内心,以及其他各项工作中的事宜。
会议结束以后,天已经黑了,白以灏送她回了公司以后,自己也会公司处理公事,曲终给他打了个电话,是李成打的电话,说白总还在忙,没有时间接电话,晚点会告知白总的。
曲终挂了电话,就打车回自己的公寓,开了一半儿才想起出国之前交给戈天行一份文件,于是她临时决定会戈宅去取。
回到戈宅,曲终才发现家里没有人,管家前些日子回老家应该还没有回来,而程子衿他们应该去了医院。
曲终没有开灯,只是熟门熟路的上了书房去拿文件,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正准备走,脚下却被什么给绊住了,蹲下去一看原来是陶瓷碎片。
曲终抬头看去,果然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果然不见了,想必这就是那古董花瓶的残骸,曲终有些纳闷,戈天行最宝贝这个古董花瓶,怎么会打碎了呢?
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曲终真想开门出去,握着门柄的手这这么放了下来。
因为她听到书房外面那个声音在说:“你还好意思打来,你知不知道要是戈天行有个什么我们还可以瞒天过海,要是他醒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因为只有程子衿一个人声音,所以曲终断定她在打电话,照这么说,戈天行的中风跟程子衿脱不了关系。
程子衿停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认定那是意外,这两年来我也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做人别那么贪得无厌。”
然后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只听见程子衿非常气愤的说:“好,明天晚上八点,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虽然只听得见程子衿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些话的内容绝对跟戈天行中风有关,甚至于,曲终觉得这件事跟她母亲的死也脱不了关系。
曲终听到程子衿上楼了,才悄悄的从书房出来,她决定明天一定要跟着程子衿去见那个电话里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一切才会水落石出。
回到公寓后,曲终洗了个澡,然后才看到白以灏的未接来电已经发过来的消息,原来是他们宁氏最近在s市的工程出了问题,他必须连夜赶过去处理,打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曲终这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不过她幸好手机是静音,否则就被程子衿发现她听到了那些本不该她听到的话。
她立刻给白以灏打过去,结果是白以沫接的电话,说她哥哥刚到就直接跟向濡在书房里密谈去了,曲终就让白以沫转告白以灏她找他。
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曲终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程子衿开车撞死了曲念,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曲念笑得如此狰狞,而站在一旁的她无论怎么喊无论怎么跑也到不了妈妈的身边武炼巅峰最新章节。
然后画面一转,这是戈宅的书房,她看见戈天行跟程子衿很激烈的吵着,两人的冲撞直接碰倒了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刺耳的声音让在一旁的曲终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戈天行已经倒地不起,而立在那里无动于衷的程子衿却看着曲终笑,那是一种狂傲而讥诮的笑容。
曲终蓦地睁开眼睛,额头上背上全是汗,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过,白以灏给她打过电话,十二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到浴室冲了个澡,然后重新躺在床上,睨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她想,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于是,这就这样,曲终迷迷糊糊的始终睡不实在,早上起床头晕脑胀,面容也不好。
可是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早上回公司处理公事,昨天的记者会效果不错,今早一开盘戈氏的股票就开始回升了,一上午曲终都在跟董事和几位经理开会。
中午曲终抽了空去医院看戈天行,碰到了程子衿,曲终保持平静的问她:“今天怎么样了?”
程子衿暗自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还是那样,没有起色。”
“是吗?对了,我爸怎么会突然中风的?”曲终其实昨天也问过戈恩予,可是戈恩予说她也不知道,是程子衿通知她的,她立刻就给曲终打电话了。
经过昨晚上那真实的电话,曲终很想看看此刻说到这个问题程子衿是什么样的反应?
很显然程子衿是个好演员,她对曲终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在给你弟弟检查作业,听到书房里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就忙着去看看,哪知道就看到你爸躺在那里不动了,我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结果医生就说是中风。”
“是吗?”曲终反问。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曲终冷笑了一下,然后睨着程子衿:“只不过我觉得我爸中风,你对我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觉得奇怪罢了。”
“哎,毕竟是一家人,朝夕相对的,我当然希望家和万事兴。”程子衿说的头头是道。
“也对,亲情可贵!”曲终顺着她的话说着:“晚上我会回家吃饭,一直听说你的手艺不错,倒是没机会尝尝,今晚行吗?”
程子衿的表情无不惊讶,她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晚上吃完饭我还得回医院看着你爸!”
“我晚上也还有公事要处理,吃了饭就得走,不用太复杂,简单的家常便饭就好。”
程子衿点点头,对曲终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买菜,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看看我爸,晚一点就回去。”曲终难得对程子衿笑了笑。
“那好,我先走了。”程子衿也回以曲终微笑。
曲终不知道为何,看到程子衿的笑就想起昨晚的梦,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可怕。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想到这儿,曲终的背脊不由的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尾声了,霸王们,该冒泡就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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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曲七十二
曲终坐在戈天行的身边,定睛睨着病床上的男人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我妈当年到底是有多爱你,才到最后如此的恨你?”
她知道戈天行是不会回答她的,她只是笑了笑继续自言自语:“小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笑我,说我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跟他们吵,吵得厉害就直接动手,老师一直不明白我这个好学生为什么会三番四次的跟别人动手,而我总是嘴硬,气的老师请家长,回家免不了一顿打。后来呢,渐渐大了,我开始明白妈妈的不容易,反而越发的恨你。现在,看着你躺在这里,我竟然没有一丝的高兴,戈天行,你赢了,从一开始你就赢了,赢得了我妈的心,赢得了我最终的恨不下去。你醒来吧,醒来了就可以看到你身边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我也可以为我妈报仇了,你醒了,我就不恨你,这样好不好?”
手机铃声打断了曲终的话,曲终接起来是白以灏:“半夜才看到你的未接来电,猜你已经睡了,没给你回过去,事情处理好了吗?”
“还在处理,今天是回不来了,你那边呢,今早开市似乎有所好转重生之资源大亨。”白以灏声音轻而柔,一点冰冷的感觉也没有。
曲终暗自点点头,微笑着:“已经没事了,进入正常运营阶段,只不过有些文件需要再重做,也忙。”
“那你吃饭了吗?忙归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回来要是看到你瘦了,你就死定了。”
曲终一听扑哧一声就笑了:“白总,你现在可越来越喜欢管我了?”
白以灏也弟弟的笑着:“只限管你而已,你应该感到幸运。”
“行了,我很幸运。我现在在医院,一会儿就回去吃饭。”
白以灏满意的嗯了一声:“这才听话,对了,伯父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曲终站在走廊处看着隔着玻璃窗里躺着的戈天行,声音明显的低落了几分。
“一定会醒的。”白以灏听出了曲终的声音里那种低落的感觉,于是安慰道。
曲终顿了顿,眼前似乎出现了白以灏只会在她面前出现的温柔脸庞,于是有些情不自禁的说:“以灏,我想你了。”
“我也是,忙完了就回来,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曲终乖乖的嗯了一声,:“我会的,你也是,照顾好自己身体,别空腹的喝黑咖啡,伤胃。”
“现在轮到你管我了?”白以灏轻声的笑。
“不行吗?”
“行,只有你能管我,还不行?”白以灏的声音温柔的快出水了:“我手机快没电了,晚点儿我还有会议,你早点休息,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嗯?”
“好,对了……”曲终正想告诉白以灏关于昨晚听到的事情,电话就断了线,想必是白以灏的手机没有电了,她想了想算了,还是自己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告诉白以灏,白以灏一定会不让她去,可是这个机会不一定在有了。
于是,她跟医生交谈了几句,确保戈天行没有生命危险,才放心的离开了,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戈天行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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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戈宅,一进家门就看到饭厅的桌子上香喷喷的菜,而这个时候戈恩予和戈恩洛从楼上走了下来。
“姐姐。”两人异口同声的喊着曲终。
曲终对两人笑了笑,然后放下包走到厨房去,看到正在忙碌的程子衿,她轻轻的咳了咳,问道:“需要帮忙吗?”
程子衿一回头就看在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曲终,对她莞尔一笑:“不用了,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那我把碗端出去。”曲终一边说,一边走到碗柜旁去拿碗筷。
程子衿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在曲终自由的出入。
四个人坐在宽大的饭做上吃着,程子衿给小洛夹青菜,小洛眉头皱的紧紧的,把青菜放到一边的盘子里,专心对付自己夹得糖醋鸡翅。
曲终一看,将刚刚被小洛嫌弃的青菜重新夹回到小洛的碗里,对他说:“多吃蔬菜才能长得又高又帅。”
小洛嘴巴微微嘟着,看向曲终:“可是,我不喜欢吃。”
“那小洛以后就是又矮又丑的丑八怪,没有人会跟你做好朋友的怒武六界全文阅读。”曲终假装板着脸说教。
小洛不情不愿的夹起碗里的青菜往嘴里放,曲终这才笑了笑:“对了,这样才是男子汉,能屈能伸。”说着又给小洛夹了一根青菜:“来,再吃一根。”
“对,姐姐也给你夹一根。”戈恩予也给小洛碗里添了绿色。
小洛一看碗里一抹的绿色,非常不情愿的埋头跟他们抗争去了。
程子衿总是那么优雅的微笑,似乎她就是一个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可是曲终明白皮囊再怎么精致也不过是表象,一颗黑色的心是永远不会因为漂亮的皮囊就变得血红的。
程子衿说:“还是你有办法,这孩子平时被惯坏了,看样子只听得进你的话。”
“我以前是她的老师,老师的话孩子一般都会听的。”曲终笑道。
如此和和睦睦的情景让戈恩予不由得感叹了起来:“要是爸爸看到我们现在这样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吃饭,那该有多高兴啊!可是他现在还没有醒。”
“放心吧!他一定会醒的。”曲终这话是安慰戈恩予的,可是眼睛却没有错过程子衿有些慌乱的眼神,哪怕她掩饰的再好,也被曲终捕捉到了。
她问程子衿:“阿姨,您说是吗?”
“是,你们爸爸一定会没事的,来,快点吃,菜都要凉了。”程子衿回答完,忙着给大家布菜。
吃完了饭,程子衿安排戈恩予在家照顾弟弟,自己准备去医院,曲终说坐一坐也准备走,反正不同路,让她先走,她在陪会儿小洛。
程子衿换了衣服就看见曲终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跟来两姐弟聊着天,她对三人说:“我走了。”
“再见。”
“妈妈,拜拜。”
程子衿前脚出门,曲终后脚就站起来对戈恩予和小洛说:“我也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就直接抓起包快步往外走去。
刚好看到程子衿的车开了出去,她急忙跳上车直接跟随着。
曲终不敢跟的太紧,怕被发现,程子衿的车一路开到了南边城郊的那条小路上,曲终也一直尾随。
就在这时,曲终的手机响了起来,曲终按开蓝牙说道:“喂?”
“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曹子睿的声音传了过来。
曲终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是赶紧的说:“我在南边城郊,我找到程子衿害死我妈妈的证据了,你……。”
就在这时,曲终的手机突然断了线,她一看,原来是因为此处地处偏僻,没有信号。
曹子睿听到手机里的连续嘟嘟声,立马跳上车往那边赶去,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曲终会出事。
他忙找出白以灏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还处于关机状态,他暗自咒骂了一声,将手扔到副驾座椅上,快速的奔赴南城郊区。
曲终最终还是跟丢了程子衿,南城郊区地处偏僻,岔口众多,一面环山,大晚上的甚少有人会来这里。
曲终一边四面张望一边开着车,在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程子衿的车,果然,另一个路口五十米开外往山上走的那个人就是程子衿回到晚清的特种狙击手全文阅读。
曲终迅速的跳下车,跟随着上山。
走了一半,又把程子衿给跟丢了,于是她只好凭着直觉继续寻找。
“你找我?”身后一个冷冷却带着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曲终浑身一怔,然后转身,果然程子衿就站在面前睨着她。
“是。”曲终站直了身体,也强装镇定的睨着对方。
然后是听到对方那噩梦里出现的嘲笑声,程子衿笑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吗?我真的想就好好的跟你过日子,把你当做女儿来看待,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你害死了我母亲。”曲终只是试探性的说出口,没有想到接下来程子衿竟然没有狡辩。
“没错,你母亲早就该死了。”程子衿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像是在述说一段令她痛苦的根源,她说:“我是富家千金,要容貌有容貌,要学识有学识,而你那个母亲只不过是个歌女,她凭什么可以做戈家的少奶奶,凭什么能抢走我爱的男人,所以我恨她,我故意在你爸的酒里下药,然后成功的怀上他的孩子,你母亲是个要强的人,竟然放弃一切玩失踪,正好,免得我收拾她。”
“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要害我妈妈?”曲终看着眼前这个魔鬼,有些愤怒的指着她问。
程子衿本来是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她凝视着曲终,冷声说道:“我成功?你爸至今都没有给我名分,这叫成功?我当时想,算了,只要你们母女不出现,就这么过吧!好歹我也生了恩予和恩洛。
可是,哼,要怪就该怪你,做什么明星梦?让本来就有些怀疑你容貌像曲念的你父亲找人查你的身份,最后找到了你那个妈,那天,我就跟在你爸后面,我看到你妈是如何把你爸拒之门外,想你爸这辈子风光无限,最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们母女俩折磨。
我当时就想,你妈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拒绝戈天行,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你妈竟然会来a市,那天我去找她不过是劝她断了对你爸的念想,哪知道你妈竟然敢讽刺我,说我不知廉耻,说我一个好端端的大小姐竟然做第三者,说我是你们女人的耻辱,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那个妈一把岁数了骂起人来精力十足,她太吵了,吵得我顺手把她送到了车轮底下,哈哈……哈哈……”
曲终终于知道了真相,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和愤怒,看到面前这个似乎失去了常性的女人那恐怖的笑声,曲终只想上前掐死她。
可是她明白,她不能成为第二个程子衿,她要她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于是她继续问道:“那我爸呢,他中风的事情跟你应该也脱不了干系吧?”
程子衿这才慢慢止住笑,然后眼神有些迷离的看了看曲终,又看向一边,慢慢的说:“我不想的,可是被他发现了那个撞死你妈的男人跟我的对话,知道了真相,你爸多狠啊!她差点掐死我,所以,在那一刻我的心也被他掐死了,在我碰倒花瓶的同时,你爸竟然中风了,呵呵,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还有你,曲终,你很快就会去见你亲爱的母亲和你痴心的父亲了。”
曲终还没反应过来程子衿的意图,然后只感觉后脑勺被重物一击,眼前一花,顿时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造访,露总睡了一下午再爬起来继续把后半章码完,露总说话算话吧~~
程子衿这女人彻底要疯了,恐怖的女人啊!
对了,露总决定六一儿童节那天开新坑,就是我之前讲的关于青春的中篇都市言情!
来来来,先来收露总的专栏,到时候开坑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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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曲七十三
曹子睿开着飞车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一边往南城郊区赶,一边给曲终打电话,刚开始是通的,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挂断了,再打就关机了。
曹子睿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眼皮突突的跳着,越接近目的地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强烈到他的分神差一点导致自己开进一旁斜坡里去。
另一边白以灏开完了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才去取正在充电的手机,他一般有两个手机,一个是私人的,一个是公事上的,而他的朋友们都只知道这个私人的,很凑巧这个电话没电了,他也就没有去管。
打开手机,才发现屏幕上出现了很多个未接来电,一打开全部都是曹子睿的,几乎是连续打来的。
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急的找他,白以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忐忑,似乎觉得曹子睿找他跟曲终有关,又或者,难道是曲终出了什么事,越往后想就越觉得害怕,依曹子睿的个性,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找他的。
于是他立即给曹子睿挥了过去。
曹子睿一看是白以灏的电话,急忙去接:“白以灏,曲终有没有找过你?”
“之前通过电话,怎么了?”果然,白以灏紧了紧手里手机,尽量保持平静的问着曹子睿。
曹子睿一向说话很是随意,而这一次他的声音却是满满的急迫和认真:“既然通过电话,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她一个女人会出事的,你不知道吗?”
白以灏是确实不知道什么事,可是曹子睿那种近乎指责的语气让他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忙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曲终会出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子睿一听,有瞬间的愣怔,可是这个时候可不容许他想些有的没的,于是,他赶紧的说:“她没告诉你她找到了她母亲被害的证据,早前已经一个人去跟踪那个女人了。”
“什么?”白以灏倏地站了起来,恨不得将手机捏碎,她怎么能那么冲动?
“她告诉我她在城南郊区,然后电话就断了线,再打怎么也打不通,于是我只好给你打,可是你的电话也关机,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没想到……”曹子睿将事情叙述了一边,然后顿了顿继续:“白以灏,我怕曲终出事了,你在哪里,赶紧的过来,我已经快要到了。”
白以灏看了一眼窗外S市的夜景,很是慎重的对曹子睿说:“曹子睿,我在S市,我立刻回来,曲终那边我暂时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保她万全,不能让她出事,求你。”
求你?白以灏竟然如此诚恳的求一个人?曹子睿很是意外,却又觉得正常。
他说:“放心,对于曲终,我并不比你的关心少,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一切就交给你了。”白以灏再次拜托曹子睿。
“交给我吧!我会把曲终安全的还给你。”
“谢谢。”
白以灏挂了电话,立即给李成打电话,李成一看颇有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颓然感,跟着个工作狂老板注定是要短命的啊!
“白总。”一接电话,又是一副标准的专业秘书嘴脸。
“立刻安排直升机,我要立刻会A市。”白以灏简单却明确的吩咐着。
李成才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他有些疑惑的问:“白总,明早七点的会很重要,这个时候您确定要回A市。”
A市和S市相隔甚远,即使坐飞机也要好几个小时,这一来一回不用休息了不说,还很有可能就错过了明早的那个会。
“李成,找我的话办,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登上回A市的飞机,听明白了没有。”白以灏的语气已经降至零下,让电话那头的李成都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白总这倒是怎么了?
“是的,我马上去办。”李成只好遵命。
白以灏继续试着给曲终打电话,可是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他心里很是不妙的感觉,于是他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简昀凡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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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黑屋里,没有窗户,角落的最上方有一个排气扇,月光从那儿稀疏的照了进来。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椅子上。
“救……”她刚想喊救命,就看见一侧的铁门自外打开,而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再接着头顶上的灯蓦地亮了,曲终闭上眼睛缓解突如其来的强光,然后待适应了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程子衿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朝她微笑,那面容是那么的优雅美丽,却散发着深深的刺骨寒意。
“你想怎么样?”曲终故作镇定的大声喊出来。
程子衿伸出细长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才慢慢的说:“不用那么大声,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这里甚至于连鬼都不会来的,所以,你不用白费心思想要逃,没用的。”
“程子衿,你到底要做什么?”曲终继续问她。
“做什么?哈哈,曲终啊曲终,你知道戈天行都做了什么好事吗?她对你还真是好,将戈氏的股份都给了你,只给我们母子三人留了些没用的物业和钱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儿子才是戈家的继承人,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你凭什么?”程子衿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一把抓住曲终的短发,让她仰着头看着她喷火的眼睛。
“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曲终不服输的瞪着程子衿。
程子衿哈哈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样:“属于你?丫头啊!要不是我们程家的支持,戈家早就在金融风暴中垮台了,那一次我救了戈家,却害了我们程家,你说那些东西到底是属于谁的?嗯?”
说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曲终能感觉到头皮和头发分离的痛感了,她咬着牙,抵死也不叫出声来。
程子衿看到曲终隐忍的样子,倒是好心的松了手,然后微微的弯着腰睨着曲终:“我在想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人最多熬不过七天,可是没有水的话,三天吧!那么,你,能熬过几天呢?”
说完了她站直了身体,漂亮的眼睛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将目光转回到曲终的脸上:“为了让你们一家三口尽快的在一起,我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了。”
说完了她就转身往门边走去,然后听到身后曲终的质问:“你不是很爱他吗?你舍得杀他?”
程子衿转身,嘴角淡出丝丝笑容:“我的心已经死了,怎么还会爱人呢?”说着,她抬起双手看了看,笑道:“杀人而已,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曲终,然后按下电源开关,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铁门被重重的关上,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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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找到曹子睿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曹子睿找了一整夜也没有找到关于曲终的一点蛛丝马迹。
而在这个时候,简昀凡拜托在A市的刑警大队长,也是他的朋友许警官给白以灏来了电话。
有几件事告诉他。
第一,在北山的环形山崖边发现了一具男尸。
第二,陈尸处一百米外发现属于戈恩念的汽车。
第三,根据法医和法政的初步推断,男子是被属于戈恩念的汽车以强烈的冲撞被撞下山崖,全身多处骨折,致命的是五脏六腑受到高强度的撞击,爆裂而死。
第四,警方初步推断这是一起很明显的谋杀,死亡时间在凌晨的一点到三点之间。
第五,根据资料,警方到现在为止没有戈恩念的消息,虽然简昀凡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但是到目前还需要作进一步的取证。
白以灏听完许警官一板一眼的叙述,然后对他说:“谢谢你,许警官,有任何消息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何况你还是昀凡的朋友。”
“谢谢。”
白以灏挂了电话,就看见曹子睿一脸急迫的看着他,然后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
白以灏摇摇头,将刚才许警官的话对曹子睿叙述了一遍,曹子睿的脸紧绷的厉害,然后不再说话。
白以灏看着曹子睿暗下来的神色,心里也是毛毛的焦虑,只是这些年来他向来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所以脸上才没有露出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白以灏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白以灏一看是戈恩予,以为是关于曲终,他立刻接了起来。
“以灏哥,我姐跟你在一起吗?”戈恩予听到白以灏的声音,于是急忙的问道。
白以灏本事怀着希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我们没在一起,怎么了?”
“是这样的,医院那边说我爸有情况,需要立刻做手术,我妈去接我外公外婆赶不回来,我姐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已经签了字了,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怕我爸会出事,所以只好找你,看看我姐跟你在一起没有?”
“你别着急,我马上来医院,有什么事立刻给我电话。”白以灏给曹子睿递了个眼神,然后就坐上自己的车,往医院开去。
而曹子睿则心领神会的跳上自己的车赶往警察局。
作者有话要说:露总可不可以说,突然好想写侦探啊!!开玩笑,我知道你们不一定喜欢的,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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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曲七十四
白以灏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等在手术室门口的戈恩予,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戈恩予的肩膀,戈恩予被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给换回了神,顺着这个骨节分明的大手看上去,白以灏正立于自己的身侧淡然却柔和的睨着她。
“以灏哥。”戈恩予看到白以灏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泪就在眼眶中积聚翻滚。
白以灏轻轻的拍了拍戈恩予的肩,然后对她说:“别担心,你爸爸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以灏一句安慰的话,还是因为白以灏这个人,戈恩予此刻的心里莫名的安定,似乎只要有白以灏在,任何事情都会变得简单,都会引刃而解。
白以灏看到此处只有戈恩予一人,心中思绪万千,程子衿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没有在场,很明显曲终所谓的跟踪与证据是真的存在的。
可是,一想到这儿,白以灏心里就更加担心了,要知道如果曲终的话是真的,那么她就非常的危险,再加上这个时候都没有曲终的消息,他的心绪又如何得以安宁。
“伯母怎么不在?”白以灏故作奇怪的问戈恩予。
“早上接到外公外婆的电话,说是来了A市,我妈去接他们去了。”戈恩予老实的对白以灏说。
白以灏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对戈恩予说:“过去坐一会儿,脑部手术持续时间很长。”
戈恩予点点头,然后走到一旁的排椅上坐了下来。
“你昨晚一整夜都在医院?”白以灏问她。
跟恩予摇头,然后说:“不是的,昨天我妈倒是一直在医院,早上六点多那会儿说接到外公外婆的电话要离开一会儿,让我过来看着。谁知道我来了没一会儿我爸的病情竟然开始反复。”
“那你姐姐呢?她跟你伯母一起来的医院吗?”白以灏继续追问。
“没有,昨晚吃了晚饭,我妈就说去医院,而我姐在我妈出门后才说要回公司处理文件,也就走了,他们应该不同路。”戈恩予把昨夜的事情跟白以灏通报了一声,然后顿了顿问道:“可是,我姐的电话一直关机,不会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你也知道你姐就是这样,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恐怕是手机没电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晚点再通知她吧!”
“嗯,也好,免得他担心。”戈恩予看向手术室上亮着的三个红色的大字,低语一句。
白以灏没有再搭腔,而是抬起头看了看一侧墙上挂着的钟,已经是八点了,也不知道曹子睿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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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睿赶到警局找到许彧的时候,刚好有了最新的消息。
许彧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想也不知道这戈氏大小姐有什么能耐让鼎鼎大名的白总为之担心,让低调的曹家小公子亲自为之奔波,甚至于连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简昀凡也提前跟他打了招呼。
“许队,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了吗?”曹子睿其实是认识许彧的,这个许彧可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的父亲跟曹子睿的父亲在帝都都任职重要的部门,只不过许队一向主张不靠家里,偏要靠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片天地,听说曹子睿也是如此,那时候就有些相见恨晚的遗憾之感,后来有幸在帝都见过一次,两人虽然不算是熟识,但是也能聊得上话,而这位许队为何会跟远在S市的简昀凡相交甚深呢?原因是两人不但是同门师兄弟,而且境况处境也是差不多的,都是不靠家里的真汉子。
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站在警局的大厅里说话确实有些扎眼,于是许彧拍了拍曹子睿的隔壁,偏偏头对他说:“走,上办公室谈去。”
于是乎,曹子睿就跟着许彧在众多小警员的目光下目不斜视的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两人坐定后,许彧才开口:“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戈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似乎跟案子没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吧?”曹子睿并不想把曲终的事情讲给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听,哪怕这个人是警察。
许彧随意的朝椅背后依靠,有些慵懒的看向对面的曹子睿:“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许彧,到底查到了什么?请你不要兜弯子。”
“你知道局里面有保密协议的,在没有将案情调查清楚之前,是不能告知其他人的。”荀彧点了一支烟,顺手递给曹子睿。
曹子睿摇摇头拒绝了递过来的香烟,只是看着许彧对他说:“你很清楚这件案子戈恩念已经牵连了进去,到现在都没有下落,我很有理由怀疑她失踪了,可是你现在却在给我讲原则,许彧,这可不是你许队办事的风格。”
“哦?那我该是什么风格?”许彧饶是来了兴致。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仅限于框框条条的人,所以,你一定会把查到的告诉我,对吧?”
“果然是曹家的人,能将人看的如此之通透。”许彧表示赞扬:“然后将手里燃了一半的香烟弄灭仍经垃圾桶,开始对曹子睿说:“表面上看起来是戈恩念撞人在前,逃逸在后,现在为了躲避刑责而失起了踪来……”
“不是这样的,她不会的……”曹子睿打断了许彧的推断。
许彧笑了笑继续:“我又没说完,你急什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表面上是这样的一副姿态,可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来讲,却有很多的潜在问题。首先,一个肇事者怎么可能将凶车遗弃在案发地点,并且就在不足百米处的公路旁?还有,这条路一向的确是人烟罕至,正是一位没有人和车会从这里经过,那么在这个距离城区还有很长一段路程遗弃交通工具的人是要怎么回去?用走的?怕是天亮了也走不回去吧!其次,我刚刚收到最新的资料,原来死者在两年前撞死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这位戈恩念的母亲,也就是戈天行法律上的妻子,也就是说这事情挺矛盾的,戈恩念有杀人动机,却又像是被人嫁祸的,听说她在商场上可是个花木兰,这么愚蠢的过失不可能发生在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身上,所以,我觉得为今之计,找到新的证据还有找到失踪的戈恩念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点。”
许彧慢慢的将自己的意思讲给了曹子睿听,曹子睿认真的分析着许彧的话,不可否认,许彧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警察,他将事情分析的恨透侧却不妄下判断,心里不由得对这个看上去总是对事情慵懒随意的许彧有了新一层的认知。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你务必要找到戈恩念,我绝对相信她是无辜的。”现在最怕的就是她被真正的凶手不知道抓在了什么地方,是死是活,一无所知。
“这个当然,不用说我也会去做。”
“还有,程子衿很有问题,我建议你好好的查查她。”
许彧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然后笑笑:“是吗?你难道有什么证据?”
曹子睿将之前的事情对许彧说了一遍,然后看到默默沉思的许彧,对他说:“所以,我觉得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许彧说:“是不是都好,我是看证据的,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会调查,到底真相是什么,我只看证据。”
“我相信你会查出来的。”曹子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将手伸向许彧。
许彧也站起来伸出手对曹子睿说:“当然。”
医院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手术依旧还在进行,程子衿身边跟着一对老人朝戈恩予和白以灏这边走来。
“妈,外公外婆。”戈恩予许是感觉到了,一转头就看见三人一行朝他们走来。
程子衿一脸的急迫,忙拉着女儿问:“你爸怎么会突然病危呢?”
戈恩予摇摇头,含着泪说:“我也不知道,早上你走了没多久,爸就不对劲了,然后医生护士都来了,说是要马上手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爸妈,你们先回去,恩予,你送外公外婆回去。”程子衿对戈恩予吩咐着。
戈恩予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有些迟疑的看着程子衿:“可是爸他……”
“有什么事我会马上通知你的,你外公外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休息。”
“我们不累,不用休息。”程子衿的父亲对女儿说道。
程子衿转身看向父母,柔和着语气:“爸妈,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最终,戈恩予还是将外公外婆送走了。
程子衿一声不吭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白以灏始终一言不发的睨着她的背阴。
久久才走到程子衿的身边对她说:“别担心伯母,伯父一定会没事的。”
程子衿转过头看着白以灏帅气的脸,她不知道白以灏到底知道多少,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又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于是她试探性的对白以灏说:“我找恩念电话一直关机,她有联系你吗?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我也不知道到,听恩予说她的电话确实一直打不通。”白以灏并没有将情绪展露出来,而是表现的较为平静。
程子衿暗自舒了口气,看样子他确实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径直朝程子衿和白以灏跟前走来。
“戈太太,白先生,戈先生已经渡过危险期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醒来,你们不必那么担心了。”医生也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终于能够缓和一下心情了。
而在他看来面前的两人反应倒是异常的平淡,白以灏一脸淡笑的睨着程子衿,而程子衿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喜极而泣,而是异常平静的对医生说谢谢。
而她从医生出来对他们说话时开始,白以灏那鹰隼般的眸子就锁定了程子衿,他看到了她眼中隐藏的愤怒和讶然,以及刚开始那略带颤抖的笑容和一瞬间担心的神色,到最后都被她一一用感谢的微笑取代。
而他知道,她心里或许已经开始有了新的盘算……
作者有话要说:露总的眼角肿痛的不行啊!看样子要少对着电脑,多休息了~~呐,下一章就该真相了,所以筒子们表说露总吊胃口啊!其实大家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都嘛~~
好了,我真滴要休息了,眼睛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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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曲七十五
爱的反面就是恨,爱的越深恨得越深,程子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年还是个对爱情懵懂的小姑娘,就爱上了帅气且风度翩翩的戈天行,从见面的那天开始,她发誓在余后的日子里一定要陪伴着他,同样,也一定会要让他爱上她。
可是,她如愿以偿的留在了他的身边,却得不到他的心,哪怕他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也明白那里面并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一切尘埃落定,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从将曲念推出马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已经没得回头了。
她恨,恨曲念,恨曲终,更恨戈天行,可是到头来她发现最恨的该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犯贱,是她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推入了无底洞,永无止尽的往下掉,没有尽头,没有退路。
程子衿站在病床旁睨着床上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还有最后一步,她不能放弃。
“戈天行,为什么你不爱我?”她睨着戈天行,喃喃自语,满脸的泪痕。
昏迷的戈天行当然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即便清醒的时候,她也知道他是永远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程子衿抹掉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她走上前去摘掉戈天行的氧气罩,端详着他虽已老迈却依旧有魅力的容貌。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嘴角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她俯□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对他说了声再见,双手取出白色的枕头,轻轻的盖在戈天行的脸上,不留一点空隙。
快要窒息的戈天行手脚都有轻微的抵触反抗,程子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大,迈出了这一步她就没得回头。
就在这时,一直强而有力的大手将程子衿的胳膊往后一拽,程子衿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拽的跌倒在地,她抬头望着前方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按响了床头的警铃,然后忙碌的将氧气罩给戈天行带上。
才转身看向慢慢站起来的程子衿,她并没有打算逃跑,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病床上的戈天行。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白以灏和程子衿被赶出了病房。
而在病房外等待他们的则是警方,许彧站在那里,身后跟了两个警察。
“程子衿女士,现在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你跟两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警局的口供房里,程子衿清冷而淡定的睨着面前的两个警察,不发一言。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证据确凿,你跑不掉的。”其中一个警察算是比较有礼貌的对程子衿说。
程子衿冷冷的笑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证据就起诉我吧!我无话可说。”
警察最怕就是碰到这种冷静且惜字如金的疑犯,因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来讨她的话,她都可以用沉默或是简短的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带过。
在口供房旁边的房间里,许彧锁紧了眉头睨着录像里冷静的程子衿,从她的一举一动,他可以推断出程子衿此刻的心里状态,她的身体很放松,这说明她并不害怕和恐惧,她的眼神很坚定,这说明她料到了后果。
许彧想,或许她本来就没打算逃脱刑责,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老实交代,而是跟警方耗着时间呢?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站在门外的白以灏和曹子睿急忙上前询问。
许彧只好将他们带进房里说话。
他指着屏幕上的女人对两人说:“她似乎在等什么?”
“不是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了吗?”曹子睿看着许彧问道。
其实,在曹子睿跟许彧说出程子衿有可疑的时候,许彧就着手调查程子衿,果然发现这两年来程子衿的账户上每隔几个月就会少一笔钱,与此同时查出撞死曲念的男人张达的账户上竟然会出现相同额度的钱,这件事太过于凑巧,反而引人深思。
于是,许彧顺藤摸瓜,开始调查程子衿和张达的通讯记录,张达死之前的几个小时有跟同一个电话联系过,而这个电话号码正是程子衿遗失的电话。
张达最后一个电话是在死之前一个小时之内接到了,电话号码是曲终的,而在这之前和之后曲终的电话号码都是关机的状态,根据许彧的推断,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而为之。
一系列的推断都说明了程子衿的可疑,可是在抓她回来问话的时候,她虽然没说两句话,却说出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而许彧立刻派人去调查,现在还没有消息,彼此只好在这里耗着时间。
就在这时,调查警员回来了,拿着一些资料。
根据医院的监控程子衿是昨晚八点回到医院,期间有出去过,但是时间都在十分钟之内,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然后就是凌晨五点多,她离开了没有再回来,而另一份资料显示她在凌晨五点到六点这段时间是开往机场,路上的天眼可以作证,那么这段时间她是怎么杀人的呢?
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陷入了迷局,程子衿怎么能够□去杀人呢?
“难怪她一点也不怕,原来是这样。”许彧将手里的资料仍在桌子上口气明显有些不服气的味道。
曹子睿眉头紧锁,一直摇头:“不可能,曲终给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以后,那个时候她明明跟着程子衿到了南郊,她不可能回到医院。”
“但是,她预谋杀害戈天行的罪责是逃不了的。”许彧想这个是大家有目共睹,现场抓获的证据,她逃不掉。
曹子睿认可的点点头。
而一直不发一言的白以灏紧紧的睨着电脑屏幕里的影像,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这个人不是程子衿。”
其他人一听,忙齐刷刷的看向电视里的画面。
“虽然分辨率不高,但是脸还是能够看清楚,这明明就是程子衿。”许彧看的很清楚,这个人跟抓回来的程子衿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
白以灏让一个小警员定住屏幕,然后对两人说:“容貌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加上衣服体型跟程子衿一模一样,你们仔细看,她走路走的很慢很小心,看上去像是故意为之,你们在看这一段,这是早上八点多的影像,她走路的样子明显跟昨晚那个不一样,衣着模样都可以模仿,唯独一个人的习惯模仿不了,这个女人,”白以灏指着电视里的冒充者,顿了顿说:“这个女人是长短腿,所以她走路的样子永远学不像程子衿的端庄沉稳。”
一语点破,众人都看过去,然后绝对白以灏说的的确有点道理,都频频的点头。
“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推测而已。”许彧说道。
白以灏指着女人的脚继续说:“还有,她的鞋,你们看,虽然跟程子衿的鞋子是同色,但是程子衿的鞋是包头凉鞋,而这个女人的鞋则是鱼嘴,他们注意力衣着却忘了鞋,虽然他们穿的是长裙,可是还是漏掉了这一点。”
许彧点头认可,没有想到白以灏竟然能分析的这么到位,不由得对这个人敬佩起来,他立即吩咐身边的警察:“马上调查这个貌似程子衿的女人是谁,尽快抓捕。”
“许警官,曲终一定在她手上,我有预感她在等的是……”白以灏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怕他猜对了,她在等曲终——死。
“等什么?”曹子睿看到白以灏凝固的而冷冽的表情,心里也慢慢升起了恐惧,难道曲终已经出事了?
许彧一听就明白了白以灏的意思,警方还在继续搜寻曲终的下落,一直没有消息,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四小时,要知道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许彧站起身来,对屋里的人说:“这样耗着不是办法,必须让她开口。”
说完就走了出去,直接进了口供房里。
里面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撬不开程子衿的嘴,许彧招呼其中一个警察先出去,然后自己坐了过去,睨着程子衿。
“程女士,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可以起诉你,所以我劝你还是交代了比较好。”
程子衿看着面前这个沉着稳重且帅气的警官,轻轻一笑:“你是许警官?”
“我是。”许彧回答的简单明确。
“传闻中,在A市没有你许队破不了的案。”
“确实如此。”
程子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交叠在胸口,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彧:“不知道许警官都查到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露总最近是不是勤快起来了呀?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快要完结了,文思泉涌了呗!哈哈!
露总间歇性抽风,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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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曲七十六
许彧还以为程子衿依然打算三缄其口,没想到她竟然主动问起他来。
于是他将推断的话对她说了出来:“张达是你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达掌握了你当年谋杀曲念的证据,所以这两年来一直敲诈你,我查过张达,好赌成性,但是每一次欠下一大笔钱都会在一个星期内还清,而在这个时候你的账户就会消失掉一笔钱进入到了张达的账户里。”
程子衿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像是示意许彧继续说。
许彧看着程子衿此刻双手怀抱的动作,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自我保护意识,加上她虽笑着,但是眼神却有些游移,说明对方戳中了她的心思,她开始有些慌乱。
“所以,我没猜错的话,戈先生的中风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许彧没有错过程子衿的一举一动,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见程子衿明显的一怔。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倒是查不出来,不过我可以猜,你跟你先生之间一直横亘着一个女人,所以你从来就恨这个这个女人,她就是曲终的母亲曲念,你们应该是因为曲念的事情发生了争执,让戈先生因为激动而发生了意外。”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程子衿冷笑。
许彧随手指了指程子衿的被丝巾围住的脖子:“这个天气带着丝巾不觉得很热吗?”
程子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听见许彧说:“原因只有一个,你的脖子上有伤痕,而能够对你造成危害的人想必只有你身边最亲的人,你的孩子不可能这么做,戈大小姐不会这么做,那么就只有戈先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而戈先生一中风住院,你的脖子就多了一条丝巾,就更加说明你脱不了嫌疑。”
程子衿一听,伸手取下丝巾,果然脖子上是红红痕迹,一看就是人的手造成的。
“就算你说的对。”程子衿笑了笑,完全没有了惧怕:“不过,受害者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先生的中风是我造成的?”
“那你为什么要戈先生死?”
“你们看错了,我并没有那么做。”程子衿随口一说,话不算多。
“是不是看错了你我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在跟许彧打太极,许彧就跟着她一起打:“戈恩念在哪里?”
“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绑着她。”程子衿冷冷的讥诮。
“是吗?”
程子衿不语。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谁都是煎熬。
就在互相僵持中,警方收到了好消息,找到了监控里冒充程子衿的女人,经过她的交代,警方总算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
许彧再次回到口供房的时候,直接对程子衿说:“你认识李红吗?”
很好,他看到了程子衿明显的愣怔和眼眸中的讶然,她平复自己的心情说:“不认识。”
“可是,她却说认识你。”
程子衿笑了起来,笑容却有些生硬:“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她认识我不足为奇。”
“你的不在场证据已经没有了,你还不打算坦白一切?程女士,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你了。”
程子衿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交代了所有的一切。
“没错,你们的推断都是正确的,我都承认,曲念,张达都是我杀的,曲念那女人本来就该死,张达贪得无厌,以为掌握了我故意推曲念到马路上就可以敲诈我。”
“所以你就杀了张达。”许彧帮她说了出来。
“没错,我还要造成是故意谋杀,把一切都推给那个贱人。”程子衿越说表情越是狰狞起来。
“那戈恩念呢?你抓了她?”
“没错,怪就怪在她不肯放过我,我早就知道她回到戈家根本就是为了报仇,为了找到我杀她母亲的证据,很好,那晚上我跟张达打电话被她给听见了,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她回来了,她离开的时候我就看着她离开的。她跟踪我我知道,于是我故意让她跟着,然后利用张达将她打晕藏了起来,算起来这丫头也该有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吧!不知道她能挨多久呢?”
就在这时,口供房的门嘭的被撞开了,白以灏直接拎起程子衿的对她吼道:“你把曲终藏哪里了?”
程子衿哈哈大笑,睨着白以灏愤怒着火的眼眸:“白以灏,我死也要曲终来陪葬,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她,哈哈哈哈……”
白以灏被曹子睿和许彧拉开,往外拽去,许彧对白以灏说:“你冷静点,这是警局,你别冲动。”
“曲终现在生死不明,你让我别冲动?你们警方是怎么办事的?”白以灏一直以来遇事总是冷静淡然,而这一次却再也无法冷静了,他的曲终受着什么样苦,他光想想都觉着心里抽着抽着的痛。
程子衿绑架谋杀罪证据确凿,现已暂时拘留等候审判,而在这个时刻,警方,白家,戈家出动了很多人开始在A市地毯式的搜索始终已经三天的曲终。
白以灏和曹子睿更是没日没夜的开车四处寻找。
戈天行醒了,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决定去拘留所去看程子衿。
没有华服只有囚衣,毫无妆容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黑白相间的头发束成一束,只不过一夜之间她却老了不止十岁。
戈天行坐着轮椅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程子衿变成阶下囚心中也是不好受的,他知道曲念的死是她所为时,将一切的愤怒和罪责全部归咎于她身上,所以那晚如果不是他中风,也许面前这个女人就死在了他的愤怒下。
而经历了所有,加上警方把一切告诉了他,他才开始深思,到底程子衿变成这样是不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呢?如果不是他,也许她是一个幸福善良的太太,而不是满怀仇恨和不甘的凶手。
“你醒了?”
“习惯吗?”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各自点点头。
“子衿,对不起。”戈天行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
程子衿苦笑:“你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三个字的。”
“所以,我害了你,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差点杀了你,你不怪我?”程子衿睨着这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而她却差点杀了他。
戈天行摇摇头:“一切都过去了,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仇恨只会让一个人痛苦,放下才是解除痛苦的良药。”
“放下?可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孩子和你爸妈,我欠你的我会用余下的日子来还。”
程子衿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戈天行,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爱的是她,就算她走了你还念着她,她死了你还回忆着她,我是什么?那我是什么?”
“子衿,人这一生中总会遇到劫数,曲念就是我的劫,我逃不过的劫,而我或许就是你的劫,你躲不掉的劫,所以我注定辜负了你。”
“劫?你是我的劫?”程子衿喃喃自语。
“所以放下吧,这样你好过一些。”戈天行劝说着。
“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从我口中打探出曲终的下落吧?”程子衿其实早就猜到了戈天行的来意,可是她还是想见见他。
“那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放过她吧!”
“你爱过我吗?”程子衿答非所问。
戈天行一听顿了顿,绕回自己的本意:“子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把恩念藏哪儿了?”
程子衿站起身来,笑得满脸泪痕:“你骗骗我也好,可是你连骗我都不愿意,戈天行,你知道吗?只要说我爱过你,我就会告诉你你宝贝女儿在哪里,可是既然你不爱我,你就恨我吧!至少让你永远记得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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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了,出动了那么多的人,还是没有消息。
白以灏站在山崖边,胡须长了出来也没有剃,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了很多,盛朗走过去拍了拍白以灏的肩。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白以灏不语,眼睛直直的盯着远方,曲终,你到底在哪儿?
第五天,大雨倾盆,军方收到消息A市隔壁县的荆山泥石流,导致人员死亡,A市军区已做好救灾的准备,即刻奔赴荆山。
因为暴雨的关系,搜寻的人员也受到了阻拦,曲终命悬一线。
这天,戈恩予去看望了程子衿,看到苍老的母亲,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程子衿有些哽咽,但是口吻却很严厉。
“妈?”戈恩予喊了一声就无语了。
“好好照顾弟弟,别管我。”
戈恩予擦干眼泪睨着程子衿:“都怪他们母女俩,如果不是他们,您就不会这样,我们一家人一定开开心心的,我恨她们,我恨她们。”
“没关系,现在他们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你不是喜欢白以灏吗?你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万一曲终没死怎么办?”戈恩予流露出一丝担心的神色。
程子衿笑了笑,安抚着女儿:“不会的,已经第五天了,她没水没粮的,死定了。”
“是吗?可是他们出动了很多人,怕是已经找到了。”
“不会的,他们一定找不到,因为那丫头根本就不在A市,她陪着一堆白骨,只有死。”程子衿凑近戈恩予,悄悄的对她说。
“不在A市,一堆白骨?”戈恩予疑惑着。
程子衿想到自己这个女人一直跟自己一样痛恨着曲终,于是直接对她说:“曲终被我藏在荆山后山的一间铁屋里,四面都是坟堆,没人会去那儿的。”
“真的?”戈恩予展露笑容。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戈恩予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转换成一种痛心的神色,她对程子衿说:“妈,对不起,我不想以灏哥一辈子不开心,更不想您一错再错。”
“你胡说什么?”程子衿似乎意识到戈恩予的话,生气的站了起来。
戈恩予拿出手机拨通了白以灏的手机:“以灏哥,我姐在荆山后山的铁屋里,你赶紧的去救她。”
“戈恩予,连你也出卖我?”程子衿被狱警架着往里走,她一边不情愿的被抓进去,一边死死的睨着戈恩予。
“对不起。”戈恩予对程子衿喊道,可是程子衿已经被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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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灏一收到戈恩予的电话,就飞车赶往荆山,雨还下着,车子开不上去,他只好下车徒步。
而许彧他们收到白以灏的电话就立即往荆山赶去。
而当他们赶到荆山后山山脚下的时候,看到从不远处往山下跑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人,他们立刻前去营救。
果然是白以灏抱着曲终。
曹子睿接过白以灏手中的曲终,许彧则扶住快要虚脱的白以灏,听见他说:“快叫救护车。”然后就晕了过去。
众人看着白以灏虽然狼狈却依旧飞扬的容貌,还有那双被鲜血染红的手,再看向已经休克的曲终,将两人快速的送上了早已等候在山下的救护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找到了,唉呀妈呀,急死个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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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曲七十七
曲终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昂长且沉重的梦,梦里面她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食物没有水,人渐渐产生了幻觉,就在她几乎认为自己撑不过去的时候,她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女儿,撑下去,不要睡,睁开眼睛,快,坚持下去……”
就是这样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反复循环的说着,才让曲终慢慢的回复了一丁点儿的意识。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心里默默的念着:妈,我撑不住了,白以灏,以灏,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铁门被撞击的声音,以及铁链滑动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光从前方出现。
曲终不适应的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睁开,那道白光里走出一个人,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踏云而来。
“等到了,还是,等……到……你……了……”曲终扯出微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白以灏说道。
然后她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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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白色的人,曲终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天堂?
答案当然不是,因为,白色的房间是医院,白色的人是医生,而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正在接受检查。
一边检查,一边像是查户口似的问她不少的问题,她也都一一的回答出来。
于是医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走出病房,隔着病房的门能听见医生外面那间房对谁说着什么,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你总算是醒了。”曹子睿似笑非笑的走向曲终。
曲终也扯出一丝微笑:“那是因为你们太吵了,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你昏迷了三天啊小姐,你还想怎么样?”曹子睿伸出三根手指,一副极为夸张的表情睨着曲终。
曲终也有些诧异,原来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脑子飞速的运转,才回忆起白以灏就她时的场面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于是她立刻坐了起来,手背上的针因为她的大动作而牵扯出疼痛,曲终嘶的一声,并没有管手上的针,而是直直的盯着曹子睿。
“白以灏呢?白以灏到哪儿去了,他为什么不在这儿?”
曹子睿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睨着曲终半响不说话,让曲终的心扑通一下就没了底。
“你说话啊!他在哪儿?”曲终拼命的追问,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他,白以灏他……他……”曹子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曲终终于是按耐不住了,直接拔了手上的针就下床,奈何她身子虚弱,脚刚落地就直接摔到了,曹子睿忙上前扶起曲终:“你这是干什么?你才刚醒。”
“曹子睿,你告诉我,白以灏在哪里,你告诉我……”曲终直接拽着曹子睿的袖子不撒手。
曹子睿一边把曲终往病床上扶,一边唉声叹气:“白以灏他拼了命去救你,用双手去扯那厚重的铁链,用身体去撞那死硬的铁门,用尽了一切办法才弄开了关押你的屋子的门,可是他却因为伤重而……”
“而怎么样?你说啊!”曲终看到曹子睿又开始迟疑,于是紧紧的捏着曹子睿的手臂。
“死了……”曹子睿直截了当。
“不可能,你骗人,曹子睿,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你给我说实话。”曲终看见曹子睿一副慎重的表情,又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要她相信白以灏死了,这怎么也不可能,打死她也不信。
“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可能,白以灏怎么会死,你骗我,你个骗子,你敢骗我。”曲终那隐忍的眼泪终于决堤,洋洋洒洒的落了出来。
“曲终。”
一个声音打断了曲终的哭泣,曲终一听这久违的声音,蓦地抬起头看了过去,就看见立在门口睨着她浅笑的白以灏。
“你不是死了吗?”曲终随即看向曹子睿,果然看到对方得逞的笑容,然后再看向白以灏问道。
“你哭的那么伤心,我怎么敢死,不怕你把我的坟给淹了?”白以灏难得的开起了玩笑,然后慢慢的走了进来。
曹子睿看到两人的打情骂俏,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别提有多么的多余了,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说什么看着两人腻歪会变瞎子,还是乘没瞎之前赶紧的逃离现场为妙。
两人也就不挽留的看着曹子睿离去的背影,他们相视一笑,却不知离开他们的曹子睿在关上们的一刹那嘴角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反而是一种自我的讥讽以及眉宇间的丝丝痛楚。
然而病房里,两个相爱的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相互凝视,哪怕看一辈子也会觉得时间太不够用。
“你的手还痛吗?”曲终眼睛注视这白以灏手上那一层一层被白色纱布所包裹起来,想起了曹子睿的话,于是关心的问道。
白以灏就着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温柔的看着曲终,对她说:“不碍事的,不痛。”
曲终伸手去摸他的手,有些怀疑的按了按他的手背:“真的?”
白以灏怎么可能不痛,只不过他一直忍着,这个时候被曲终触碰到了伤口,他只好继续隐忍,可是眉宇间却有一点不察觉的微蹙。
“真的,以前比这更重的伤也受过,这点算什么。”
曲终一听,蓦地瞪着白以灏,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会跟着曹子睿开那种玩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
白以灏看着曲终略带愠怒的眼神,难得一次的服软,她拉着曲终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才抬头睨着她:“我不知道曹子睿会跟你开这种不靠谱的玩笑,我真的没有跟她串通。”
“真的?”
“我发誓。”
两人正腻歪着,门就被推开了,两人齐齐看向进来的人,原来是戈恩予推着戈天行,曲终看了一眼轮椅上的戈天行,精神似乎还好,没有在病床上的毫无生气和萎靡,气色也算红润,只是明显的苍老了不少,头上的白发遮也遮不住。
“醒了?”戈天行睨着曲终关怀的问道。
曲终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并没有回答。
这时候白以灏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恩予,你跟我一起去吧!”
戈恩予看像白以灏对她的暗示,于是很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对戈天行和曲终说:“那我跟以灏哥去买点吃的,你们慢慢聊。”
也不等两人回答,他们就直接推门出去。
病房里,曲终坐在病床上睨着坐在轮椅上的戈天行,久久才开口:“医生说你的腿什么时候可以走?”
戈天行一听,明显的有些惊讶,似乎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是他心里的暖流,滑过心中,流进心底。
“在做物理治疗,医生说好了也要依靠拐杖。”戈天行此刻就像是孩子一样在跟曲终汇报成绩。
“哦。”曲终闷闷的答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戈天行看到曲终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开口对她说:“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年的失误,当年的优柔寡断,才导致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们是父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况且就算有错也不全是你的错,以后吧不要再说这种话,好吗?”
“好,你说好就好。”
“对了,程子衿怎么样了?”曲终问道。
戈天行摇摇头,回答道:“证据确凿,谋杀绑架,等候审讯。”
“你爱过她吗?”曲终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
戈天行眸子沉了沉,然后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曲终:“我最爱的一直是你母亲,对子衿是感激,是责任,也是歉疚。”
“那小予和小洛呢?”曲终一直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什么会有孩子,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那后面呢,总不能一直是意外吧!
戈天行当然明白曲终的言外之意,他说:“我试过很努力的去爱子衿,她是一个值得男人疼爱的好女人,可是我却一直忘不了你母亲,所以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歪,才会偏激做错事。”
“男人总喜欢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曲终笑了笑,然后看到戈天行有些黑下去的脸,解释道:“我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始终不能理解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去招惹,但是我也明白你,至少在我眼中你是个好人。”
戈天行听到曲终这句话,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在女儿心中自己就仅仅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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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以后,曲终出院了,而她出院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看望拘留所了程子衿。
当她看到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穿着囚服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无不是惊讶的,曾经那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女儿,如今却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来这儿干什么?看我有多么落魄,然后尽情的嘲笑我,讽刺我?”程子衿也没有想到来看她的竟然是她的仇人。
曲终抿了抿嘴唇,然后看向程子衿对她说:“我并不是要来嘲笑你,更不是来讽刺你,只是想问问你,只是想来告诉你,看到你的结局我并没有觉得开心。”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现在有多落魄,然后做出一副我很可怜你的样子来笑话我吗?曲终,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心态,我都告诉你,我没后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永远都是对的。”
“小洛还那么小,你舍得抛弃他?”曲终想到小洛总是问他们妈妈去了哪里,大家各种答不出的样子。
很明显,程子衿再怎么猖狂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母亲,听到小洛的时候,她眼中那不自觉流露出的母爱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很快她就开始威胁曲终,她说:“你要是敢对付我女儿和儿子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曲终淡淡的一笑,对程子衿说:“我不是你,我是真的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我知道失去亲人的心情,我不希望他们的人生因此而产生不好的影响。”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高尚,曲终,你跟你的那个母亲都不是高尚的人,我看的很清楚,你们骗不了人的。”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再来看你,但是我会照顾好我的弟妹们,即使他们是你的孩子,我还是他们的姐姐,就这样,我走了。”曲终站起身来,说完最后的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子衿望着曲终的背影,不知为何,她突然看见了已故的曲念,那个她恨了半辈子,毁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一个月后
程子衿因故意杀人,绑架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就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程子衿吊死在了牢房里。
牢房的墙壁上是用血写着的几个字:下辈子不要相信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或是两章正文就完结了,明天是六一儿童节,露总要来新坑了,时间还是晚六点,大家要记得捧场哦~~乃们也知道每次开新坑,心情都是可以唱忐忑的,怕大家不喜欢啦,怕题材太冷门啦,怕数据冷的掉渣啦!
所以筒子们一定要给露总撑起啊!特别是喜欢潜水滴友友们,露总知道你们一直默默滴支持着我,可是有时候该说话还是说说吧,露总是否勤劳完全是跟大家给我打鸡血的数量成正比的啊!
还有,露总的专栏大家还是动手收一收吧!有什么消息啊你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对不。在这里就不放链接了,文案上有,就是那个半日闲,点进去就可以收藏作者了!今儿话有点多,主要是要完结加开新坑,心里各种滋味,希望大家能一路相伴,鞠躬了!
嗷嗷,差点忘了,提前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我们永远有一颗童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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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曲七十八(曲终)
都说爱情是糖,甜蜜暖心,可是对于程子衿来说,爱情却是毒,也许入口是甜蜜的口感,后果却是会要了她的性命。
她的离去也算是结束了这么多年来对爱情的执念,也为自己犯的错找到了一个通往救赎的天堂。
岐山山顶,绵绵的细雨,暗沉的天空。
拄着拐杖的戈天行伸手将身边黑衣助手手里捧着的骨灰龛里白色粉末洒在这两颗相依相偎的大树下。
曲终安静的站在白以灏撑着黑色大伞下,看着戈天行动作。
戈恩予拉着戈恩洛流着眼泪,懂事的小洛紧紧的拽着姐姐的手,不发一言。
戈天行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慢慢的站起身来,也许是一起一弯腰的动作持续太久,立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重心不稳。
戈天行快要摔倒的时候,感觉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扶着自己手臂,另一只则支撑着他的后背,他听到扶着他的人有些担心的语气:“爸,小心点儿。”
曲终看到戈天行微笑的睨着她,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于是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白以灏,却看到白以灏朝她温柔的点点头,轻轻的笑着。
“你终于肯叫我了?”戈天行睨着曲终,眼眶有些红,却掩饰不了他的开心。
曲终其实这个‘爸’很早就该叫了,可是每次看到戈天行,话到嘴边就被她深深的吞了回去,没想到这一次竟是这么无意的情况下。
“我们回家吧!”搀扶着戈天行,笑了出来。
戈天行点点头,说道:“好,我们回家。”
踏着这片沃土,迎着细雨,他们慢慢的离开了这里,身后的连理树彼此依偎,让程子衿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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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S市
海边聚满了人,放眼望去都是S市各个行业里的翘楚,还有官场上的一些不常露面的人,今日都聚集在了这个热闹非凡的浪漫沙滩上。
而沙滩上用紫色和白色搭起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婚礼现场,而这场浪漫婚礼的男主角就是S市的钻石王老五季飞扬。
结束了跟女朋友七年的爱情长跑,在今日终于修成正果。
一辆白色的捷豹停在了沙滩外围的马路边,却吸引了沙滩上众人的围观。
从驾驶坐下来的向濡笑得迷人,在加上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随便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那是谁啊?”沙滩上有不知情的小姑娘小声的交头接耳。
“你们别做梦了,人家都是孩子的爸了。”有知情者会在这个时候像她们解释,当然这些知情者多半都是单身的青年才俊,语气也是不善的。
果然,从副驾里走出了一个容貌秀丽,一颦一笑中都带着女人的魅力,向濡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对方频频发笑。
“看到没,那就是他老婆,S市有名的律师。”
“诶,那个冷面的帅哥是谁?”
这个时候又有姑娘将目光转向了从后座出来的男人,一脸的冷清却掩盖不住他那独一无二的俊颜。
一直在注视着那边的这位姑娘看到冰山美男手里抱着个孩子的时候,那张本是兴奋不已的脸慢慢的褪色,变得失望:“没戏了,那是他的孩子吧?”
有时候,这剧情就是这么戏剧化,只见男人将手中的婴孩儿递给向濡,然后对两人说了几句,就大步朝沙滩这边走来。
“好像不是他的孩子。”围在一起的女孩失望的表情又变成了希望。
白以灏走向季飞扬,本是冷冷的面容也淡淡的笑了起来:“恭喜,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
“七年啊!兄弟,再不结婚就真的老了。”季飞扬笑得开朗,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样。
“所以更加值得恭喜了。”白以灏笑道。
季飞扬四处看了一圈,才对白以灏说:“曲终呢?怎么没来?”
“有人惹我未来嫂子生气了呗。”身后白以沫已经走到了季飞扬面前,斜睨了一眼身边的白以灏,继续跟季飞扬说:“师父,你知道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吗?”
季飞扬看着白以灏冷下来不说话的脸,然后对白以沫摇了摇头。
“就是当无所不能的白以灏遇上了曲终。”白以沫继续幸灾乐祸。
白以灏却看向向濡,对他说:“向濡啊!之前我们谈的那块地我还得再想想。”
“喂,大舅子,你老妹招惹你,你可不能牵连无辜啊!”抱着孩子的奶爸向濡故意做出一脸无辜状,然后看向手里的孩子对他说:“儿子啊,你妈妈在断你奶粉钱啊!”
季飞扬看着面前的活宝笑呵呵的摇头,然后指了指他们身后不远处:“以灏,你媳妇儿什么时候跟我们兄弟这么相亲相爱了?”
大家一听,齐齐转身看向季飞扬指着的地方,果然看见曲终跟宋礼词又说有笑的往他们这边走来。
不知情者真的会误以为他们俩才是一对,他们面前还刻画着一堆形容词,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内啊之内的。
曲终跟宋礼词走到季飞扬面前,完全无视站在一边的白以灏,她伸出手对季飞扬说:“恭喜你,祝你跟你妻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季飞扬也伸出手回握住曲终的手,笑着道谢:“谢谢,谢谢,招呼不周,你们随意啊!”
宋礼词走过去搭着季飞扬的肩膀,一副慵懒温和的模样:“新郎官今天很帅啊!”
“没有你们在,我才独领风骚,你们一个两个的把我的风头都抢尽了。”季飞扬看着面前三个男人,没好气的笑道。
“哪儿敢啊!”向濡呵呵的笑道。
几人站在这里有说有笑,加上俊男美女,不少的人频频看向他们,甚至很多人还脸红心跳的。
曲终感觉到身后那道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于是转而看向向濡手里的孩子:“小太阳都又长大了,来,让阿姨抱抱。”
向濡一边将孩子交给曲终一边警告道:“我先说,这孩子就喜欢美女,到时候赖着你我可不管。”
“是吗?那可真的是遗传了你的优良传统。”曲终抱着孩子却讥诮孩子的父亲。
惹得大家都是阵阵笑声。
“新娘呢?”白以沫问道。
“在酒店里。”季飞扬回到。
“曲终姐,我们去看看新娘。”
“好啊!”
于是曲终抱着孩子跟白以灏往沙滩旁边的酒店走去,白以沫走的时候给白以灏递了个眼色,白以灏装作没看见。
两个女人走后,季飞扬才看向宋礼词:“胆子太大了,敢跟嫂子勾肩搭背的。”
宋礼词淡淡的笑着:“那也是有人惹了嫂子,嫂子那我来当挡箭牌,二哥,你说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白以灏不咸不淡的说道。
向濡则是沉不住气了,这三个闷骚的男人说话都是要死不活的,让他这个明骚的男人如何是好,于是他插话:“我说大舅子,多大点儿事儿,不就是在人家没同意的情况下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吗?至于冷战这么久么?”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季飞扬没想到向濡敢戳白以灏的软肋,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怎么了我,大舅子,过来人给你一句忠告,你做的完全正确,曲终看上去温和,实际上比以沫难搞多了,这女人那固执劲儿比石头还硬,现在有了,事情还不好办。”
“向濡,你当初就是这么对付以沫的吧?”宋礼词问道。
向濡摇摇头回答:“我家以沫是刀子嘴豆腐心,曲终则是相反。”
众人看向面色不悦的白以灏,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另一边,白以沫和曲终从新娘房里出来的时候,一边走着一边问曲终:“曲终姐,你跟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曲终看着怀里老扯着她衣领的小可爱,淡淡的笑了:“你不是知道了吗?”
“知道一点儿,你也知道我哥那嘴严的,他不想说你拿枪指着都没用。”白以沫跟曲终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他就是那样,大男人主义,我凭什么都要依着他。”曲终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然后跟白以沫道出了原因。
因为戈天行的原因,曲终完全接手了戈氏的生意,所以她就跟白以灏商量这两年暂时不考虑结婚的事。
谁知道后来竟然怀上了,她就觉得纳闷,明明两人做好了措施的,一般都是他带套,偶尔家里没有了或是忘了买,曲终就会吃事后药。
大家已经很小心很注意,她就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中招。
后来,白以灏就向曲终求婚了,曲终想孩子都有了,两人的感情也根深蒂固了,结婚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就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没过几天,戈恩予说漏了嘴,原来是曹子睿的点子,让白以灏把曲终的药换成了维他命丸。
当她去找曹子睿算账的时候,曹子睿已经带着戈恩予躲到国外参加音乐盛典去了。
所以,她就跟白以灏置气,白以灏刚开始哄着她,可曲终犟得像头牛,白以灏也被她弄生气了。
所以两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吵架加冷战超过了24小时。
“你们冷战了一个礼拜?”白以沫有些不敢相信,想到自己那天之骄子的哥哥被曲终晾了一个礼拜,不由得有些惊讶。
孩子的哭声提醒着妈妈她饿了,于是白以沫接过孩子对曲终说:“我去给她喂奶,你自己坐坐。”
曲终点点头,然后她没有听见离开的白以沫对怀里的孩子轻声的说:“儿子,你太给力了。”
曲终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查询电子邮件,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怀孕了,要少接触电子产品,于是就把手机收回了包里。
刚转过头,就看见站在面前的白以灏,她直接站起身来往外走。
白以灏直接上前拉住她,紧紧的抱着她:“你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曲终挣脱不开只好由着他抱着,说实话她真的很怀念白以灏的拥抱。
白以灏看曲终不说话,于是继续说:“好了,是我不好,是我小人,但是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以沫的孩子再过几个月都满岁了,我能不急吗?”
“你知道我生气不是因为我不想结婚生孩子,而是你根本没尊重过我。”曲终语气里都是原则。
白以灏松开曲终,轻轻地板着她的肩:“好好好,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白以灏在外人眼中都是冷漠刻板的形象,唯独在曲终这儿会流露出男人该有的东西,比如此刻的服软。
曲终其实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加上白以灏说的她其实后来冷静下来也想过,两人迟早是要结婚生孩子的,只不过把计划提前了而已。
但是她面子问题,自己绝对不会服软,所以就一直耗着,耗着耗着就一个礼拜了,刚好季飞扬结婚,她就找宋礼词来气白以灏,虽然她知道基本上白以灏也误会不了她跟宋礼词。
“你说的。”曲终终于忍不住笑了。
白以灏俯下头在曲终嘴上亲了一亲,然后紧紧的拥着曲终:“对,我说的,绝对有效。”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懒懒的金色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光晕,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可以历经岁月的著名油画。
它的名字叫做——幸福。(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已经完结了,放鞭炮庆祝~~番外会不定时奉上~~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这露总的筒子们,特别是我亲爱滴小君君,还有少爷、清婉,以及一直霸王着我的朋友们,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新文已经开了,关于青春,关于亲情,关于友情,关于爱情,关于曾经,关于未来,关于很多我们80后90后或许经历过又或许正在经历的故事,细细的品读,其实会很有感触,所以希望大家也能喜欢这本名为《此致,青春》的文艺清新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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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番外一之男配女配
曹子睿番外之爱上爱情
他一生向往自由,为了寻找音乐天才几乎踏遍了大半个地球,终于,她找到了知己,也终于找到了想要安定下来的理由,那就是曲终。
人人都知道曹家有个低调的小儿子,却没有几个人见过其庐山真面目,那个人就是曹子睿,国内外神秘的鬼才音乐创作人瑞秋。
曹子睿从小就对音乐很感兴趣,只要是乐器没有一样是他不能上手的,十岁那年他开始研究词曲创作,同年他为学校创作了一首校歌,到现在依然是那所小学的校歌。
他是高干家庭,父母兄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是在政坛就是在军队,而偏偏只有他什么都不选,只想为自己的梦想而活。
父亲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深知这个儿子的性格和心思,从来不阻止他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就在微风徐徐的那一夜,刚刚回国路过沙滩的他听见了如天籁般美妙的声音,那嗓音干净又细腻,每一个音阶,每一个转音都像是羽毛一样挠动着他的心。
他看见沙滩上那个纤细的背影,还有那被海风吹拂起来的长发,他茫然失笑,这么多年来,总算是找到了。
女孩转身想要离去,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他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美好而年轻的容颜,还有一双沉静而笃定双眸。
当他追下去的时候,那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段时间,曹子睿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找到这个难得的天才,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那一夜的歌声,那一夜的美丽,就如一场梦境一般,飘渺而虚幻。
于是,曹子睿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美梦而已?
巴黎的音乐颁奖盛典他所创作的歌曲获了奖,他派助手去领奖,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最忙碌的都是他这个助手,也因此,瑞秋在世人眼中越发的神秘。
他在巴黎的街头闲逛,却无意间发现了那个他寻找了很久的女孩,那女孩淡笑着睨着台上说话的人。
他知道如果这一次再让她跑掉,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所以他主动的拉着对方的手上了台。
很显然对方是不乐意的,看她写满疑惑和愤怒的小脸就明白,但是他还是有史以来厚着脸皮把对方逗笑了。
其实,如果不做音乐,他其实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政客,交际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后来,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朋友,音乐上的知己。
所以,她唆使曲终参加my music的比赛,他不想这块珍珠被埋在泥土中,她是璞玉,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
他在那一刻也不知道,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惜才爱才,那可并不是爱情。
所以,他自己不清楚,其实他早就爱上了这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子,直到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希望成为她音乐上的知己,更希望成为她生命中的良人时,为时已晚。
当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很多东西要分先来后到,他始终还是来晚了。
白以灏就是那个先来的人,他住进了曲终的心里,所以曹子睿只好以朋友的姿态徘徊在她身边,至少他们还有音乐这个共同的语言。
当然,曲终也不会知道,从不参加任何公开场合的瑞秋为了她第一次接受了主办方的邀请,这件事令这个圈子的人费解了很久,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不过是为了个女人才肯在上亿人面前揭开自己神秘的面纱。
直到三强赛被媒体曝出他跟曲终的关系,他退出了评委席,为了不给曲终再制造麻烦,他一直小心着随处不在媒体。
最终,她还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稳占三强席位。
日子似乎就在我爱你,你爱他的死循环中慢慢渡过,直到那一夜my music的总决赛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了。
曲终的母亲去世了,不是意外,是谋杀……
而她曲终,在仇恨中获得了戈家大小姐的身份,远赴美国强大自己,而他曹子睿理所当然的陪在了她的身边,做了她背后的男人。(当然不是爱人,而是她面具下曲终的蓝颜知己。)哪怕他们彼此其实都很清楚对对方的感情是什么,可是谁也没有刺破这层窗户纸,因为一旦刺破或许就意味着失去。
曹子睿知道曲终放不下白以灏,就正如他也放不下曲终一样,所以回国以后,他明白他预料的事情都会一一发生。
白以灏的刺探,曲终的否认,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那有什么办法,陪在她身边两年,也敌不过远在故乡的思念,那个男人已经被她埋在心底根深蒂固,他拿什么去掏空?
曲终跟白以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曹子睿继续眼不见为净,继续在想她的时候醉酒,继续出走他国,寻找下一个天才。
因为,他懂得爱一个人不是必须拥有,而是让她得到幸福,曲终的幸福只有白以灏,他曹子睿不过是看客或是过客而已。
爱上爱情,或者,被爱情爱上……
戈恩予番外之如果的事
如果她没有逃离,如果她没有任性,如果她比曲终先遇上他,如果她才是他的爱情……
她是戈恩予,戈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却败给了爱情。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素未蒙面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有一个本来是属于姐姐却落在了自己身上的未婚夫。
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戈恩予,跟所有的富二代一样有一个通病,就是不喜欢被安排,不喜欢被选择。
所以,当她知道本是该属于姐姐的未婚夫落她脑袋上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任性的提着行李,拿着没有限额的信用卡,开始了漫长的环球旅行。
那一年,她才刚刚满二十岁,刚刚从英国完成学业归来,回来仅仅只有两天,就在被安排与白以灏见面的那天出国,一去两年。
直到,那天回家跟白以灏偶遇,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触即发,随之沦陷。
她爱白以灏,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感觉,同时女人的知觉让她也清楚,白以灏心里有一个无法忘怀的女人,她经常会看见他失神的模样,那模样让她明白自己永远也替代不了那个在他心里却跟她不相识的女人。
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总会回过头来看她的,事实证明,她依然错了。
做梦都没想到白以灏心里的人是曲终,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是真正跟白以灏有婚约的人。
她嫉妒了,她恨了,她不可否认她是讨厌曲终的,她的到来夺走了属于她的的一切,有时候她真的想如果曲终能永远消失就好了。
当然,心地善良的她始终只是想想而已。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却做了刽子手,她永远也没有预料到,她那个美丽端庄有气质的母亲会因为嫉妒两个字杀人绑架。
而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白以灏背叛自己的母亲。
当她看到眼含怨恨的母亲对她大吼大叫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决堤,原来她也是狠毒了,狠毒到背叛最爱自己的母亲。
看到对曲终温柔的白以灏,听到那个不会跟人道歉的白以灏跟自己说对不起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感觉不到疼了。
他说他永远是她的哥哥,她笑,或许还有这样一个理由留在他身边吧!
就像是一夜间的事,所有的一切都远离了她,她就如那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般,飘落在何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程子衿曾经说爱情就是毒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沾染,戈恩予你这个笨蛋,明明知道,却把它当做了甘露,最后化成了一缕青烟,随风飘散。
如果爱有天意
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如此特别,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天意如此,谁也别想逃。
恩爱的人从来就不少,伤心的人也从来就不缺,就好比永远扮演着男配和女配的两人,或许有一天也会在自己的故事里成为男女主角。
曹子睿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戈恩予是她寻找的另一个天才,她是个舞蹈天才。
程子衿的事情过去了没多久,大家的生活就回归到了正轨,曹子睿并不太想看到刺眼的两个人,于是继续踏上了音乐的征途,寻找下一个天才。
这一站,坦桑尼亚。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戈恩予,见到她时,她正在跟一群非洲小朋友跳舞,戈恩予手长脚长,身材高挑,是一个天生的舞者,而她每一个简单的舞步都被能她演绎的完美绝伦。
而坐在草地上观看着的还有一群来自不同国家的无国界医生。
她看到了他,跟大家说了几句就朝他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曹子睿指了指手里的相机,笑道:“旅游。”
“散心吧!”戈恩予浅笑嫣嫣,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无奈,阳关在她那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洒下一层灿烂的光辉。
曹子睿呵呵的笑了笑,对戈恩予说:“彼此彼此。”
两人默契的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得毫无形象可言,殊不知他俩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熟。
曹子睿加入到了戈恩予的队伍中来,他才知道戈恩予原来是有护理执照的,在过去的游玩过程中,认识了这些无国界医生和护士,常常跟他们一起去那些比较贫瘠而偏远的国家进行医疗救助。
而更加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戈恩予是个芭蕾舞演员,一级荣誉生毕业,是同届岁数最小的学生,也是某著名芭蕾舞团指名点姓以最诱人的白天鹅来邀请她的加入,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破例用中国人来演白天鹅的,可是却被这姑娘给拒绝了,因为她决定回国。
在这段时间,曹子睿和戈恩予谈天说地,两人都是游历了许多国家的人,聊起来更是觉得意犹未尽,惺惺相惜,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以打趣对方为主,曹子睿绝对没有料到论毒舌,这个看上去不会骂人的戈恩予,跟她是处于一个级别的。
他喜欢抱着吉他弹唱,而她就给他伴舞,默契好到让周围的人都起哄,而他们总是喜欢斗嘴表示抗议,最后笑成一团。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彼此心里的秘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一个月后,他们终于要离开了,而曹子睿和戈恩予也要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乞力马扎罗山脚下,两人不期而遇,看到对方皆是有些讶然且无奈的一笑。
“传说如果一个人看到乞力马扎罗山的山顶,就会心想事成,一男一女看到就会相爱且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信吗?”戈恩予睨着曹子睿问道。
曹子睿抬起头来望着被云雾遮挡的非洲屋脊说道:“信者灵,不信则不灵,其实很多东西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杜撰出来的谎言,所以听听就好了。”
戈恩予撇了撇嘴,满脸不乐意的横着曹子睿,双手环抱胸前:“就是说你不信咯,所以我姐不选你,一点都不浪漫。”
曹子睿一听也双手一抄,反驳:“也难怪姓白的不喜欢你,幼稚无知。”
“你……”
“我怎么?”
戈恩予愤愤的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
“同样的话,我还给你。”曹子睿回道。
两人互瞪一眼,然后各自转身,渐行渐远。
阳光透过云层慢慢的照射在高峰上,被云层环绕的山顶渐渐的露出笑颜,它看着自己脚下向左向右离开的男女,神色越来越清晰……
缘分,这么近那么远!爱情,原来自有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露总的番外通常都会写男配女配的,所以第一个就写他们了,个人觉得这一对很有爱~~
下一个番外就会是万众期待的小白兔出场哦~~
三天端午小长假大家怎么玩呢?无聊的话去看看露总的新坑吧,虽然还比较瘦,但是可以看了,收藏留言神马滴很需要啊有木有~~
新坑《此致,青春》传送门在文案上有点击可以直达~~
ps:祝大家端午节快乐!露总送香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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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番外二之小白兔
我叫白筱念,我的爸爸有一堆穿西装的手下,我的妈妈有一群疯狂的粉丝,而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全家都是帅哥美女,包括我和小太阳。
为什么我叫白筱念?关于我的名字有两种说法,妈妈说是为了纪念我没见过面的外婆,爸爸说是因为妈妈的名字里也有个念字。可是我不明白,我的妈妈叫曲终,哪里有个什么念字,后来外公告诉我妈妈叫做戈恩念。
听到这个巨大的秘密后我没忍住哭了,愣是破天荒的饿了一顿饭,于是一早上我看妈妈的眼光都是闪躲的,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叫戈恩念,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那个长的像杂志里走出来的帅哥老爸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问我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不开心?
“爸爸,我妈妈在哪里?”我问我的帅哥老爸。
帅哥老爸笑了笑,对我说:“你妈妈今天有工作,不能陪你。”
“你说的那个是曲终,可是我的妈妈叫戈恩念啊!”我虽然还小,可是我还分得清曲终和戈恩念是两个人的名字。
爸爸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这个爸爸只在家里笑,在外面就像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似的,而且还冒着烟,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是我爸爸,虽然我很爱他。
爸爸亲了亲我的粉嫩小脸蛋,然后解释给我听(说明一下,我很喜欢爸爸的声音,):“你妈妈小时候跟外婆一起生活,所以就一直跟外婆姓,那个时候你妈妈叫曲终,后来你外公找到了你妈妈,然后你妈妈就得跟外公姓,于是改名叫戈恩念。”
“可是我妈妈还叫曲终啊!”我被弄晕了。
爸爸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知道他没什么耐心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他对我说:“总之筱念记住曲终和戈恩念是一个人,那就是你的妈妈,这就行了。”
看吧,我爸爸总喜欢这样敷衍我,算了,我只要知道我的妈妈还是那个人就好了。
我妈妈是个歌手,她唱歌可好听了,对于这一点我特别的骄傲,因为别人听我妈妈唱歌是要花钱的,而且像疯子一样拼命呼喊我妈妈的名字,而我几乎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能免费听到妈妈唱歌,然后进入了梦想。
但是,我爸爸似乎不太喜欢妈妈唱歌,因为爸爸总是让我跟妈妈说她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其实我妈妈哪里有那么忙,至少我每天都能看见她,后来我总结出了一个问题,我爸爸很怕我妈妈。
没错,就是这样。
听说我妈妈还没有跟我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她参加过歌唱比赛,还拿了冠军,后来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妈妈成了戈氏的老大,就是大家俗称的CEO。
后来,她因为成了明星,就把公司交给了爸爸管,可是我爸爸自己还有一个公司,再管一个很累的,我心疼我爸爸了。
所以说,我妈妈是个强大的女人,因为似乎家里的人都怕她,就像是我爸爸,可是我问爸爸时,他却说不是怕是尊重。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我妈妈总是抛头露面,我是个低调的美女,怎么能够一出门总是被散光灯捕捉呢!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说服妈妈退出娱乐圈。
今天是我妈妈的演唱会,我跟爸爸还有姑姑一家人都去了。
我去后台找到妈妈的时候,妈妈已经画好了妆正在跟工作人员交谈,我拉着爸爸的手抬起头望着他:“爸爸,妈妈在那儿。”
爸爸松开我的手,对我说:“去吧!”
于是我就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
妈妈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展开了灿烂的笑容,我把这种只对我出现的笑容称为母爱,她穿了一件露背露要露大腿的性感衣服,一蹲下来就能看到我婴儿时期储存食粮的容器。
“筱念,怎么跑这儿来了?”妈妈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但是我觉得这个动作应该用在小动物的身上。
算了,我也不想纠结那么多,我看着妈妈精致的妆容,然后指了指后面对她说:“我让爸爸带我来的,我想看看这个后台是什么样子。”
妈妈把我抱起来,然后笑道:“呐,就是这样的啊,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没你的幼儿园有趣呢?”
“那妈妈为什么不当幼儿园老师?”既然幼儿园有趣就在那里上班啊!
妈妈亲了亲我的脸蛋:“因为妈妈只对筱念好,所以不能把爱分给其他的小朋友。”
我反对:“可是妈妈把爱分给了外面那些大朋友了。”
我知道我这句话的分量,因为我成功的看到妈妈脸上的笑容有点点僵住。
“曲终。”
“姐。”
就在我跟妈妈僵持不下的时候(其实我自以为我跟我妈在打持久战),我看到了门外走进来的小姨和未来小姨夫。
“终于舍得回国了。”妈妈对小姨和小姨夫说道。
哦,顺便百度一下,我小姨叫戈恩予,是著名的舞蹈演员,刚刚在国外演出归来,我未来的小姨夫叫曹子睿,是个音乐家。
听说他以前喜欢过我妈妈,后来妈妈嫁给爸爸以后,他就跟小姨搞到一块去了,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在想,多半是我小姨不愿意嫁给他。
“筱念,又长高了。”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小姨已经蹲在了我的面前。
我笑嘻嘻的看着我漂亮的小姨:“小姨,你都不带我去玩。”
“小姨夫带你去玩,好不好?”曹子睿也蹲下来逗我。
我撇撇嘴,看着曹子睿,然后对他说:“我小姨还没嫁给你,所以你还不是我的小姨夫哦。”
我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曹子睿乘机对我小姨说:“你看你看,你的侄女都嫌弃我没有身份,你什么时候给我个身份啊!”
“你不是有身份证吗?还不能证明你的身份啊!”小姨笑着回答。
曹子睿和我小姨就是这样,总是喜欢说话九曲十八弯的,一句都没说到正题上,所以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很奇怪我爸爸今天怎么没有说话,于是抬起头去看爸爸,爸爸虽然淡淡的笑着,但是我懂他,他绝对生气了,至于气什么我不知道。
所以,最后是小姨他们把我带出去的,爸爸留了下来,其实我特想知道爸爸妈妈说什么,于是死活不走,小姨他们也就跟我一起偷听,其实我知道他俩也想知道。
化妆间里,妈妈先开口:“你也出去吧,我这快上场了。”
爸爸语气里有些不爽:“你都是孩子的妈了,穿成这样合适吗?”
“挺合适了啊!”妈妈说。
“曲终,你现在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
“白以灏,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哦!”
“我现在就是小气了,怎么样吧!”
“不怎么样,不过我知道你是想利用筱念来劝我退出娱乐圈是吧?”
“我没那么想。”
妈妈笑了:“我记得当时我问你的意见,你很支持我的。”
“支持是一回事,你穿成这样算什么,我现在后悔了。”
“那不成,世上可没后悔药。”
“曲终,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谈这件事。”爸爸的语气变得严肃了。
“我也很认真。”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的,但是,一群工作人员走过来通知妈妈该登场了,于是,我只好跟着小姨和曹子睿回到座位上去。
演唱会开始了,我看到妈妈在台上绽放着璀璨的光彩,身后都是她的粉丝,这一刻其实我蛮骄傲的,因为台上那个是我的妈妈。
演唱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妈妈换上了一袭海蓝色的晚礼服坐在钢琴旁边自弹自唱,而我看见我爸爸明显的坐直了,就像是被电流击了一下似的。
妈妈说:“谢谢大家,在演唱最后一首歌曲之前,我有件事要对大家说。我很热爱音乐,但是我更加热爱我的家庭,很开心当我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有你们的支持,今天是我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当然也是我告别舞台的演唱会,毕竟对于音乐我更加放不下老公和孩子,老公,筱念,我爱你们,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妈妈笑得很美,她看着我们的方向久久,才继续说道:“好了,接下来这首歌我要送给你们,喜欢我的你们,谢谢你们。”
然后我看到妈妈站了起来,对着四个方向深深的鞠躬,然后坐下,钢琴声回荡在硕大的舞台中央。
我看到姑姑拍了拍爸爸的手臂,问他:“嫂子身上的衣服是你送的吧?”
爸爸淡笑的望着舞台上的妈妈,然后说:“她说过她离开舞台就会穿上这身衣服,看样子她早就打算好了。”
“你会为我放弃什么?”姑姑转身问姑父。
姑父牵着姑姑的手,对她说道:“我为你放弃的还不多啊!”
姑姑扑哧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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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自从退出了娱乐圈以后就继续当她的CEO了,刚开始还有记者啊什么的守着家门口想挖点新闻,慢慢的就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就像是妈妈淡出了明星的光环一样,但是她却成了商场的不可小觑的人物。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小学五年级了,每天一上学课桌底下总是会有一封一封的情书,我虽然小,但是不代表我不懂,我虽然懂,可是我并不喜欢这些每天只知道围着女生转而不学习的男生,我打心里鄙视他们。
后来,我抵不住诱惑,喜欢上了隔壁班的班长,他成绩好,长的帅,为人温和有礼,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我们因数学竞赛成为了朋友,更巧的是原来他是爸爸一个合作伙伴的儿子,我们在一次聚餐中偶遇了。
爸爸是个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我们那点小心眼儿,于是回到家以后他对我做了深刻的教育,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爸爸:“你跟何叔叔的儿子怎么回事?”
我:“我们是同学。”
爸爸:“我先说好,你们只是小学生,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学习,明白吗?”
我:“我知道啊!”
爸爸:“那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他。”
我:“喜欢啊!”
爸爸:“把喜欢的小火苗给我熄灭了,不准喜欢他。”
我:“爸爸,你不讲理啊!我喜欢他跟好好学习没有冲突。”
爸爸:“总之在你没有成年这期间不能想这些事情。”
我:“哪些事情?”
爸爸:“就是喜欢谁的事情。”
我:“我喜欢的人可多了,有我的同学,我的老师,还有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小姨曹子睿,哥哥妹妹等等……”
爸爸:“我说的喜欢跟你说的不一样,你明白吗?”
我摇摇头:“我晕了,爸爸,今天的谈话到此为之吧!”
其实,当时我真的有点晕的,但是基本上我还是明白的,不过爸爸的态度让我了解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将来我这个爸爸一定是个吃醋岳父。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兔的番外以第一人称的形式出现了,第一人称我很生疏,所以只能在番外里用用。
到这里本文就算是全部结束了,大白,小曲子还有小白兔将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露总也会继续其他的故事,所以大家可以转移阵地了。
隔壁的《此致,青春》已经可以宰杀了,大家迅速的跳坑吧!虽然我懒,但是我会在大家的监督下按时更新的,所以马不停蹄的去吧,那些有关青春的故事等着你们细细解读与品味~~再次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希望你们一直支持着露总,不抛弃不放弃~~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