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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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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
疼,真tm 的疼啊,林言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皇上?!”谁?!喊谁呢?!
“哎呀,皇上手指动了!太医!!”一个尖锐的女音响起,听声音绝对不年轻了,但是竟然还能发出这个高度来,真是不容易。
“水”林言正胡思乱想着,就觉得喉咙那叫一个渴啊,下意识的就喊出来。
“快快!水!”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林言终于感到一阵清流入了自己的口,啊啊,活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林言想睁开眼看看,但是眼皮仿佛有千万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只得罢了。他闭着眼慢慢的回想,不管耳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对了,想起来了,自己刚和一个客户谈完生意,怎么着来着?哦,对了,那个客户很讨人厌,当场就拍桌子上三瓶白酒,放出话来:“林老板,这么着,您要是喝了,这合同咱们当场就签!怎么样?!喝一杯,十万,就这么个数!”
林言,说得好听点那是林老板,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一草根出身的做买卖的!什么门路没有的混到今天这份儿上真的很不容易!
没办法,这眼看着年关了,这笔买卖要是不成,公司上下都得喝西北风!林言咬咬牙应了下来,刚要拿过桌上的酒杯来倒酒,又被拦下。
“林老板,慢着啊,”对方似笑非笑,“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杯子,来,服务员,拿过来!”
说着服务员重新拿过一套杯子来,林言一看,差点当场就掀了桌子!妈的,这可是啤酒杯!而对方拍出来的可是五十二度的二锅头!
对方似乎料到了林言的反应,懒洋洋的道,“林老板,这也是个法治社会,咱也不来那些强买强卖的,公平!您要是愿意做这笔买卖呢,您就喝,不愿意呢,咱也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样?”
强忍下满腔怒火,半晌之后,林言抬头道:“我喝。”
“行!爽快!”对方当场就把几份合约拿出来,“我就愿意和爽快人打交道!林老板,都在这儿了,这数目可都空着呢!您喝多少,我就填多少!”
“一言为定!”林言也豁出去了,把衣服一甩,就开始倒酒!
“好!”一仰脖,林言强迫自己相信喝下去的是白开水,虽然喉咙一直到肚子里都跟火烧似的难受。
再一杯!
林言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甚至也有些不清了,血性冲脑,一咬牙,又倒了一杯!
“好了,林老板!”对方也是不愿闹大,见林言还要再喝便劝阻道,“得了林老板,你这朋友我交了!三杯?!我和你签四十万的合同!”也是爽快,说着当场就签了字,把合同递给林言。
“咯,嘿嘿,多谢,多谢张老板!”林言醉眼朦胧的道谢,心中大安,总算是对大家伙有个交代了。
结果呢,林言这歪歪扭扭的刚出了酒店门口就被一辆车给撞飞了!手里的合同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地
想到这里,林言猛地睁开了眼睛,我这是,死了?!
“哎呀呀!皇上醒了!”几个女声响起,饱含着惊喜。
“皇帝啊,你可算醒了,吓死皇额娘了。”一个老太太抹着眼泪拉着他的手道。
“皇额娘?!”林言是又惊又吓!这谁啊?!什么皇额娘啊皇帝的?!刚出口的就觉得脑子里一阵翻滚,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了,好么,这是穿越了?!
虽然林言不怎么看电视,但是小说啥的还是看过一点的,至于穿越什么的也是知道的。
好么,该说自己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啊?!幸运的是,自己又有了次重活的机会;不幸的是,刚谈成的买卖算是白谈了!而且,林言眼神黯淡下去,自己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爸爸早就走了,就剩下他和他妈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她妈妈却又瘫痪了!
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不过,略微有些安心的是,因为林言没有结婚,挣的钱都是放在他妈妈名下的,即便是他有什么不幸,妈妈的生活也是无忧的。唉,就是,罢了罢了,不说了,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清自己的状况,然后再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回去!这要是自己刚醒就被人识破当成妖怪烧了什么的,那就什么指望也没有了!
自己现在是爱新觉罗-弘历?!也就是乾隆帝?著名的好色风流败家子儿皇帝?!林言有些无语,这跳动也太大了啊!随即又安慰自己,好吧,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要是穿在个太监身上,有你哭的时候!而且人家还是有名的长寿皇帝,这就行了!
况且,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就算自己表现的有什么反常也不会有人敢质疑吧?!
睁开眼,林言沙哑着嗓子喊了声:“皇额娘。”
“皇帝啊!”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搂着他的胳膊就不撒手了,“你可吓死皇额娘了啊啊!”接着又回过头去狠狠的骂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大小奴才,“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怎么做事的?!也不好好看着,下雪天都不知道也洒扫干净的吗?!”
“算了皇额娘,”林言制止道,“就饶过他们这次吧,谅他们也不敢犯第二次。”
“谢皇上饶命!谢皇上饶命啊!”底下的太监宫女们一听,不等太后发话就赶紧的谢恩,这可是真心实意的,要是皇帝真想办他们,掉脑袋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弘历啊,”太后直接喊上了名字,心疼的摸着他的脑袋,“这些奴才办事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次敢让你摔了,下次还只不定要出什么茬子呢!”
太后是真担心啊,皇帝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个太后也就算到头了!就算以后地位再怎么尊贵,终究孙子和儿子还是隔了一辈啊!
“谢皇额娘挂怀,”林言先谢了,又道,“不过,皇额娘一向慈悲为怀,还是不要惩罚过严的好。”
“唉,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哀家自然不会追究。”太后一直都是吃斋念佛的,当然不想让自己手上沾了血腥让人抓了把柄,见乾隆这么说,也就放过了,不过还是冷着脸训了下面的奴才们大半个时辰才罢了。
“启禀皇上,启禀老佛爷,皇后娘娘等求见皇上。”一个通传太监进来回禀道。
林言听了心里就个等一下子,老佛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林言没看过琼瑶的东西,自然是不知道的。)莫非这,这是慈禧?!不对啊,明明是乾隆朝啊?!林言这个糊涂啊,可是看周围的人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记忆里面也都是一直这么喊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帝?”太后见林言听了也没个反应,叫了他声。
“啊?!”林言回过神来,赶紧道,“朕无事,不过既然她们都过来了,冰天雪地的,就让她们进来吧。”
“是。”太监低头下去了,不一会儿就进来一大帮子的莺莺燕燕。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众人整整齐齐的甩着帕子请了安,别说,还挺好看的。
“起来吧。”林言坐起来,打量着下面的一堆女人。
“皇上,”为首的一个女的首先开口,穿的也最是庄重,好吧,根据记忆显示,这是乾隆的现任皇后,继后乌喇那拉氏,“臣妾刚问过太医了,您并无大碍,但也还是要安心休养balabala”
越听林言的嘴角就越抽抽,难怪记忆里的乾隆不喜欢这个皇后!想想吧!任谁好不容易忙活了一整天了,回到家里对着自己的媳妇儿还得听这些什么“您这儿做的不妥那儿做的不对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之类的这也都喜欢不上来啊!这是娶了个媳妇儿啊还是弄了个后妈啊?!
的确,乌喇那拉氏长得不丑,应该说挺好看。但是再好看吧她整天的没个笑模样板着张脸也就不好看了呀!何况这板着脸的对象还是皇帝!全天下最不缺女人的男人!就算是这乾隆最初的时候对着乌喇那拉氏存了不错的印象,也经不起这么耗啊!
面对着这张一本正经整天的祖宗家法的脸,这根本就放松不起来啊!比那上朝都累!何况后宫里多得是娇声软语莺莺燕燕,巴不得的自己主动往上贴,乾隆本就是个风流多情的,这一来二去的,皇后也就渐渐的有些失了宠了。
不过么,即便林言这么想,他也绝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像是废后休妻什么的,毕竟皇后虽然严肃了些,但是没有什么坏心思,为人耿直,比后宫里任何其他的人都要更加适合当皇后!何况还是先帝雍正爷亲赐的!
“皇后啊,”太后眼见着林言的脸色不大好,赶紧打断皇后的忠言逆耳,扯开了话题。
“皇上,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另一个美女上前来,风格可就完全不同了,柔柔弱弱的,抹着眼泪,让人一看就觉得她一颗心都挂在皇帝身上,“您不知道,臣妾一接到消息真是吓坏了!”
林言往后缩了缩,咳咳,说实话,前世的林言根本就是一心忙事业,没工夫恋爱结婚,而且还有些婚姻恐惧症。比起这个这么黏糊的,他宁肯要皇后那个冰块脸!
“皇上?!”令妃急了,这皇上怎么会不理自己啊?!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咳咳!”令妃一走进了林言就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不大自在的说,“爱妃,你,那个在那儿吧,不用过来了。”紧接着又是两个喷嚏!
这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啊?!这皇上说的虽委婉,但这个反应了,谁还猜不出来?!好么,你令妃为了勾引皇上,指不定擦了几斤的粉,这下好了,弄巧成拙,倒把皇上都给熏着了!
当场就偷偷笑了几个,连太后也差点绷不住!
那啥,其实吧,在场的没几个和令妃对盘儿的。先不说后宫的女人本来就是都得你死我活的,单单令妃一直很受乾隆的宠爱甚至以异乎常人的速度晋升就招了不少的恨了,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常给别的妃嫔使个绊子上个眼药什么的。
还有就是,令妃母家家世太弱!后宫众人哪个不是大家出身?!偏偏就是她一介奴婢出身,还爬的那么高那么快,怎能不让这一个个的咬碎了银牙?!
“臣妾,臣妾,”令妃真是又羞又恼,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一直以来乾隆都是宠着她护着她的,甚至为了她多次跟皇后发生冲突!眼下里竟然,竟然这么对自己?!
不过,令妃的媚眼儿是白使了,因为林言现在正忙着吸收消化各种信息呢,根本就没正眼看她。
“是。”令妃见打了良久的眼色都不见回应,只得委委屈屈的退回去。
“皇上果真是心疼妹妹的,连这么点儿的路都不舍的让妹妹走,特特儿的嘱咐了呢!”后面的一个妃子笑的幸灾乐祸的。
“可不是?咱们可是没有这个福分的。”纯妃那叫一个冷笑连连,哼!自己一个贵妃都没发话的,她这个小小的妃子算什么?!
“行了,”太后也是心里舒坦的很,这个令妃出身太低!规矩本来就不好,已经挑拨了自己和皇帝好几次,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你们都是伺候皇帝的,皇帝不管偏疼那个都是应当的,可不许吃醋!”太后笑呵呵的道,表面上是为令妃解围,实际上是把她直接就丢到大家的视线里去了!
果然,太后这话一出口众人就变了脸色!
好你个令妃!这是给皇上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连带着太后娘娘也要高看你一眼了吗?!哼!不就是个奴才秧子爬上来的,敢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咱们走着瞧!
太后又叹口气,看看纯妃不大好的脸色,这次倒是多了几分真心,“纯贵妃啊,你身子也弱,大冷天的也多注意这些。”
“是,多谢太后娘娘关怀。”纯贵妃赶紧谢恩,喜不自胜。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多了去了!哪天没三五个人头疼脑热发烧的,但是能让上头的人关照几句的可是寥寥无几。她虽体弱,倒还没事,天生的。
看着各个人手中那已经撕扯的不成样子的帕子,太后满意的笑了。
林言这个头疼啊!这传说中的宫斗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刚来的就感受到了这样的剑拔弩张!而且,按理说在皇帝面前大家肯定是有所收敛的,这要是在外面还不定怎么个你死我活法呢!想想就觉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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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训诫!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皇帝呢,你们也都看过了,就都回去吧!”见林言又皱起了眉头,太后以为他是刚摔的又返上来了,直接就开始赶人。
“是。”规模庞大的后宫群虽然心有不甘,但太后都发话了,而且皇上也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许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行了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皇额娘也辛苦了,这会儿天黑的早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赶明儿儿子好了再去给您请安。”林言看看外面天也快黑了,加上自己实在是需要点时间再理理思绪,便笑着道。
“好吧,”看着儿子的确是没什么事儿了,太后也就放心了,又嘱咐了一道才回去了。
太后走了之后林言便开始仔细的梳理起来,根据记忆,好像有不少地方怪怪的,但是他本就不是学历史的,对那些正史也不是很懂,只得由它去了。
林言想得很简单,既然自己来了,也是缘分,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呢?!这祖宗的家业可不能砸在自己手里!是个男人那就得担得起!摸索着来吧!
不过这一梳理,可就来事儿了!
你道怎么着,这乾隆的孩子都太有问题了!林言多多少少也是知道这个乾隆后面的嘉庆皇帝的,不是有句话么,嘉庆皇帝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壮举,就是把自己的妹夫家给抄了。当时林言还纳闷儿呢,你说咋就选了这么个继承人呢?!
好么,现在知道了,你瞅瞅啊:现在是乾隆二十二年,这老乾也都四十六了,活着的儿子也没几个。
老三,循郡王永璋,病病怏怏的,好像是被自己骂的?老四永珹,呵,身体还行,不过你说你个皇子整天的稀罕那些琴棋书画的干嘛?!
老五永琪,嗯,好像是个挺受乾隆喜爱的,据说后世记录的也不错,但是似乎不长命来着。哎哎哎,这怎么回事儿?!你放着自己好好的母妃不亲近,怎么和令妃走的那么近乎?!林言觉得有点儿膈应,放着看看再说吧。
老六永瑢,和老三一个娘,纯贵妃,还有个妹妹和嘉。倒还行,就是也没多少出彩的地方。
老八永璇,唉,腿脚不大好,有点儿自闭倾向。娘没了,和老四是一家的,哦,还有个老十一永瑆,这个才五岁,先放着。
十二永璂,皇后的,也才五岁。有点儿呆。
闺女里面,和敬,嗯,常年驻京,这个倒不大担心,好像也挺能活的。
六公主刚两岁,看着也像是养不大的样子,不行,这一定得使劲调养好了!
七公主,刚一岁,看着么,咳咳,啥都看不出来。
唉?!还有个和婉!是乾隆硬要了和亲王弘昼的女儿,然后就给人发配出去了!唉唉,都二十三了,据说身体也很不好,边塞之地条件又艰苦,嫁过去的公主格格们基本上没长寿的。
这哪行啊?!林言急了,眼见着儿子们没几个能用的,这还得指望着弟弟呢!这要是把弟弟的宝贝闺女给整没了,还不得跟自己急啊?!不行!立马儿的,说办就办!
于是,林言琢么了下,起草了自己穿越后的第一道旨意:急招和婉公主回京修养!归期未定!
而且吧,作为男的,林言不可避免的就偏向了闺女,加上老乾女儿本来就少,满族的姑奶奶们也都是金尊玉贵的,又想起来,好像陪嫁嬷嬷们都挺嚣张的?!
赶紧的派人查!
再看看老乾的这几个儿子,林言长叹一声,还真是没人比得上康熙大帝啊!看看人家,自己牛掰,生的儿子们也都各个出类拔萃的,教的也好!那啥,虽然教的有点儿太好了最后斗的惨不忍睹,可是真要遇上事儿了那都是以一当百的主儿啊!说实在的,九龙夺嫡里随便跳出一个来都能比乾隆强多少倍的!哪像现在?!
林言再次忧桑了,这一个个的都弱不禁风跟小鸡崽儿似的,骂几句都能骂死的货,还能指望干啥啊?!不行!明儿就都让他们进来!一定得扭过来!能剩几个剩几个!
回想下刚发现的朝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一堆麻烦事儿,林言眼珠子都绿了,这都是tmd生力军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林言就像那上了发条的闹钟似的醒了!问问时辰,卯时刚过!妹的!林言欲哭无泪啊!这就是不到六点啊!
“皇上,是否要起身了?”小太监恭敬地问道。
林言把到嘴边的鲜血咽回去,娘的,没办法,起吧!记忆里的乾隆都是这个点儿起的!
再次贪恋的摸摸身下温暖的被窝,林言沉痛道:“更衣。”
“是。”小太监一招手,几个宫女鱼贯而入,有条不紊的伺候着林言起床穿衣洗脸漱口等等,不禁让林言大谈,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然后就迅速的堕落了
看着外面黑漆漆连颗星星都看不见的天空,林言感慨,皇帝,果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然后就是一堆事儿!那漫天的折子啊!而且吧,等着林言满头金星的研究了半天喝了三壶茶之后才法相!这tm上边几乎有一大半都是些完全没有实际用途的歌功颂德的话!
林言怒了!这以前的乾隆是怎么受得了的?!(咳咳,孩子,人家直接就是跳过前半部分,从后面看喽~~)
“传旨!我大清幅员辽阔,每日大小事宜无数!即日起各大臣所上折子直入主题!不得有任何无关语句出现!”
上朝!东边洪水了!西边干旱了!南边动乱了!那满口的半文言半现代的话让还没完全适应的林言一个头俩大!看着下面一个个引经据典争论的满口唾沫星子横飞的数位大臣,林言就觉得头痛欲裂,还不得不强打精神听着。
等着好不容易散了朝,还没完呢!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再朝面上一块儿讨论的,不得不在抓着几个人开小会
等着忙完了,都日上三竿了,再等会儿都快要吃午饭了!林言这叫一个幽怨啊!等着一大堆的规矩完了之后,那饭菜从御膳房送上饭桌都基本上凉透了!而且啊,别看摆着那么多,根本就吃不尽兴!每道菜只能吃一口,一道没忍住吃了两口,好么,十天半月你是甭想再见着了,这要是吃了三口啊,得了!这辈子您就基本上能跟它说拜拜了
用完了膳之后,林言只觉得头昏眼花,一时之间还真是适应不了啊!这还不能休息呢!你还得抓紧时间去给太后请安说话,人乾隆可是有名的孝子!
咳咳,这说话可就不是单纯的说话了,有的时候啊,在路上就会不断地遇到各种巧遇的妃子啥的,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那秋天的菠菜撒的那叫一个不要钱!把林言雷的啊,几乎是夺路而逃!
好不容易这天有空,老乾的几个儿子们也都进了宫,都在猜着他们这个一向摸不透的皇阿玛到底又要干嘛,可是没人敢说出来,这不找死么!一个个的低眉顺眼的等着。
“儿子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这一个个的小子们见林言进来了,连忙请安见礼。
“起来吧。”虽然这些天林言已经是努力适应了,但是每当想起前世连婚都没结的自己这会儿都有了一大串儿孩子了,总是觉得不大自在。
“谢皇阿玛。”一个个的规矩都不错,老老实实的站起来。
“都别据着了,”林言看着这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又生感慨,皇家人,不好做啊!你看看这一个个的,不像是父子,倒跟陌生人没啥两样。
“谢皇阿玛恩典!”好么,又是谢恩。不过好歹有些效果,众阿哥见老乾实在是语气柔和的很,也都放开了些。
看着眼前的几个儿子,林言皱皱眉头,最大的永璋,明显的气色不大好啊!不过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想必是底下的奴才见永璋失了宠都有些怠慢起来,哼,这捧高踩低的事儿,还不少么?!
“永璋!抬起头来!”林言见着永璋那个心灰意冷的劲儿也有些恼了!你被乾隆骂几句就这么着了?!你是没听听康熙那个嘴!乾隆记忆里有几次康熙骂人的经典场面,哎呀呀,那叫一个滔滔不绝令人闻风丧胆啊!不用说他了,就是雍正那个骂人功力都不及康师傅的十分之一!这永璋要是被康师傅骂了,还不得当场自戕啊!
“皇阿玛!”永璋微一抬头,看见林言那气冲冲的样子,吓的又低回去。
这把林言气的啊!本来他就是个急性子,这成了乾隆了,脾气更大!一拍凳子,“朕让你抬起头来!”
永璋一惊,一个哆嗦,也不敢不听,怯生生的抬头。心里又惊又怕,皇阿玛啊,您已经放弃了儿子了,为何还要在这大厅广众下当着众兄弟的面斥责儿子?!难不成是真的想要儿子立时就死了不成?!
(那啥,孩子,嫩想过了,嫩现在的爹不光不想让你死,还想让你好好活着啊!以后可就靠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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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功!
“你看看你这个样啊!”林言索性站起来,越看越气,“哪有一点点我们爱新觉罗后人的骨气和风度?!你是朕的儿子!尊贵的阿哥!又身为循郡王,理应做弟弟们的表率!可是你看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你是要将你母妃也活活拖累死吗!”
“皇阿玛!”一听到自己的母妃,永璋急了,眼圈红红的。他何尝想这样?!但是自从皇阿玛斥责了他之后,一干奴才便不上心了起来,自己的福晋也进宫求过多次都是不了了之,而且令妃也不断地给自己使绊子,皇阿玛又是宠信令妃,并不曾为自己说话,渐渐地,自己也就死了心。
“亏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皇阿玛!”林言指着他,恨铁不成钢,你这要是死了,朕得多累啊啊!活生生的一个好劳力啊!“朕当初斥责你们也不过是考验,哪知你们竟是如此的不经事!”
永璋震惊了!“皇阿玛?!”没想到皇阿玛竟是如此的用心良苦?!
“哼!你这般样子,是真的想要让朕失望吗?!”
“不!”永璋泪流满面,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求皇阿玛恕罪!是儿子驽钝没有体会到皇阿玛良苦用心!求皇阿玛再给儿子一次机会!求皇阿玛不要让儿子失望啊!”
六阿哥永瑢与永璋是一母所出,情分自然非同寻常,当下也是急了,跪倒在地,“求皇阿玛不要责罚三哥!”
“永瑢,你退下!”林言喝道,这个结要是不让永璋自己解开,他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皇阿玛啊。”永瑢从未见过乾隆如此严肃,只得作罢,只是还是不免要担心自己的哥哥。
一时间空旷的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永璋的哀求声回荡着,真情流露,让人不忍耳闻。
半晌,林言见永璋也发泄的差不多了,道,“永璋,你起来。”
“是,皇阿玛。”永璋赶紧擦擦眼泪,才反应过来,在皇上面前哭可是不好,万一惹恼了,自己也算是到头了。
“抬起头来!”这次有效果,林言一说,永璋赶紧抬头挺胸,眼圈微红但却目光灼灼的看着林言。
“永璋,你可知错?”
“儿子知错,但儿子斗胆请皇阿玛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好!”林言心里松口气,可算没白费了功夫!走上前去,使劲拍拍永璋的肩膀,“知错就改才是朕的好儿子!”
“皇阿玛?!”永璋又惊又喜,这可是皇阿玛第一次这般的夸奖自己!还这么与自己亲近!
永瑢在边上也是高兴,三哥送算是想开了,额娘也该放心了。
“永璋!”林言语气一变,严肃道,“接旨!”
“儿子领旨!”永璋一甩袍子,利落的跪下,哪还有一丝的阴霾?
“明日起你便到户部当差,朕已经安排好了!闲了这么许多年,该是你为我大清出力的时候了!”
“谢,皇阿玛!”永璋赶紧磕头谢恩!成年的阿哥没有职务始终是为人诟病的,自己这回,算是翻身了吧?!皇阿玛终于不再厌弃自己了!
“永璋,你是兄长,一定要好好的办差,给众为弟弟做个榜样!”林言包含期望的看着他,“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是,皇阿玛!”永璋现在就跟被洗了脑又打了鸡血一样,满面红光,仿佛刚才进宫时要死要活的那个不是他一样。满眼的亮晶晶,发誓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让自己的皇阿玛看看,看看他没有选错人。
“恭喜三哥!”永瑢率先道喜。
“多谢多谢!”永璋喜滋滋的回礼,努力让自己面上不显。
“恭喜三哥!”其他几个也都或真心或假意的道贺。
“好说好说。”
“永珹!”林言一个也不准备放过他们。
“在!”永珹赶紧跪下,该不会?
“你也不小了!明日也去礼部报道!别整日的弄些个小打小闹的,好好去礼部学着些!”
“谢皇阿玛!”永珹也是喜得有些飘忽了,自己的额娘前几年死了,也就没什么人关心自己兄弟几个,日子也真是挺难过的。
“永琪永瑢!”
“在!”
林言看看那个即便是接旨的时候也努力把头抬得高高的五阿哥,心里有那么点儿不舒服,这个五阿哥,真的是历史上那个文武双全孝顺的很的五阿哥吗?!咋怎么看怎么有点不着调呢?!
“你们两个也分别跟着永璋永珹去看看,记住!你们只是看看,不懂的不准随便插话!随时以你们的哥哥们为主,懂了吗?!”这两个还小些,性子未定,也没有经验,就算是放出去也不能让他们脱了缰!
“谢皇阿玛!”永瑢真是意外之喜!他觉得自己一项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许皇阿玛就不会安排了,但没想到!
“谢皇阿玛。”与永瑢相比,永琪的谢恩就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了。或者说,里面包含着一种大材小用的委屈?!
林言是谁啊?!不说有了乾隆几十年的记忆和经验,即便是没融合完全那也够看的了!而且上辈子的林言可是做生意的,察言观色那是必须的!永琪这点小动作还是逃不过去的。
“永琪,怎么,有什么要说的?!”林言对这个永琪真是也来越怀疑了,这真的是乾隆的五阿哥吗?!
“不不不,没有。”永琪吓了一跳,赶紧否认。
“嗯,那就跟着永璋好好看,不懂的多问问!知道么?!不许自作主张!”林言越发的觉得自己得好好叮嘱下,好像乾隆一直挺放纵永琪的,这要是去了之后闹起来可不好。
“是。儿子知道。”永琪深深地低下头去,不知想什么。
“永璋,你是哥哥,去了之后要多长点儿心眼儿,知道么?!”林言还是觉得不放心,反复叮嘱永璋,倒把孩子吓得,受宠若惊啊!
“行了,不用多礼。”林言摆摆手,这下永璋不会再寻死觅活的了吧?!而且自己的意思只要一传出去,各路的奴才都会知道自己也开始重视起永璋来了,自然就会上心。
看看那剩下的三个年龄差距有点大的儿子,林言皱皱眉头,“永璇,过来。”
“是。”永璇有点儿自卑,腿脚稍有点不便的过来。
林言仔细观察琢磨过,其实没多大毛病,就是一条腿稍微短些,可能再加上有些萎缩,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只要穿上特制的鞋子多练习下,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永璇一直是有些自卑的,也甚少出门,因此活动量也少,这就直接导致了他的腿疾越来越厉害。
“你年纪还小,不能去办差。”
“是,儿子知道。”永璇低着头,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
“但是!”林言提高声音话题一转,“身为我爱新觉罗的子孙,绝不能碌碌无为过一辈子!你虽不能直接去办差,但永珹去了,你也不能闲着,每隔一日就去问问,跟着看看,也好多沾些见识,过两年领差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皇阿玛,儿子。”永璇心中一喜,皇阿玛也没有忘记我!但是眼中的光彩马上又灭了,想起了自己的情况,“儿子无能,怕是要让皇阿玛失望了。”
“混账!”林言大怒,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把这一个个的都给拎出来练练了!就算你们再无能吧,多练上几年还怕什么都不会么?!
“皇阿玛息怒!”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息什么怒?!都快被你们气死了!”林言喝道。
“皇阿玛息怒!皇阿玛万寿无疆,还请不要生气!”
“哼!一个个的到了这个时候心倒是齐!”看着一溜儿的小光头,林言倒也气不起来了。
“永璇,你说说你,啊?!”林言指着永璇道,“你是傻了么还是不能动了?!就这么点出息?!”
“儿子,儿子”永璇说不出话来。
“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这么点事都受不起,还谈什么保家卫国?!还有什么脸面做我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林言也是激动了,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仪态不仪态的先骂醒了再说!现在这一个个的都还小,好办些,长大了就不好弄了!
“你不过就是稍有不便就这样的死气沉沉,有人整天在你后面催着你跑吗?!!啊?!你三哥被朕骂成那样尚且醒悟过来,“林言指指焕然一新的永璋,”你说说,打你出生,朕可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是没重话,可也没关心过。
“并不曾。”永璇心中大震,语气中带了一丝颤抖。今日之事所触动太大,几乎人人心中都是翻江倒海的,原来,皇阿玛也是关心着我们的
“那你还又和理由要窝着?!啊?!”林言步步紧逼。
“儿子,知错。”永璇偷哭流涕,那程度比永璋都有过之而不不及。永珹在边上看着这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眼圈红红的。
“来人!”林言进行下一步,让人把事先准备好的特制的靴子呈上来,其中一只的鞋底稍厚些,让人带着永璇到后面换上。
“八弟/八哥!你好了!?”等到永璇再出来的时候,不细看已经看不出腿脚不便来了,只是步速仍是稍慢,也是因为肌肉长时间萎缩的原因,那个也只能慢慢来了。
“呜呜!”永璇来到林言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皇阿玛对儿子这般体贴入微,儿子无以为报,呜呜,一定努力上进,为我大清谋福!呜呜!”
林言叹口气,上前拎起来,拍着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家伙的肩膀,感慨万千。其实这并不是个多么难想的法子,只是永璇自打出生便被人忽视,自然也没有人会辛辛苦苦的为他想这些。
但是林言不一样啊!本来乾隆儿子就不多,活下来的更少!这要是就因为这一点的问题损失一个,那可是不得了!自己还想多清闲一点儿呢!
“行了!哭什么?!”林言好笑的拍拍他的脑袋,“你已长大了,是大人了,怎能随便哭哭啼啼的做些妇人之态?!”
“是!”永璇赶紧擦擦眼泪,“儿子不哭,多谢皇阿玛!”
“呜呜!”得,这大的不哭了,小的忍不住了,永瑆这才五岁呢,皇家的孩子早熟,一直都是看着自己的哥哥不开心急得慌,现在更是感同身受,哭了起来。
好么,永瑆这一哭,同岁的永璂也忍不住了,此起彼伏的,扯着嗓子像是比赛。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这训人么,林言倒是有一套,可是这哄孩子他可不擅长啊!前世的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哄了这个哄不住那个,一时间手忙脚乱。
“好了!”林言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喝道,“谁再哭朕就不喜欢他了!”
行了,俩包子都不哭了,抽抽噎噎的看着林言。
哎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看着白嫩嫩肉乎乎的俩小孩儿,肉包子似的,再拿水汪汪那么崇拜的眼神儿往自己这边儿一撒么,哎呦!这换了谁也扛不住啊!林言就算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得又温声细语的哄了一阵子,然后就赶紧丢给几个大的,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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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弘昼弘曕
“什么?!”纯贵妃接到消息,惊呆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哎呦娘娘啊,奴婢怎么敢骗您啊?!”陈嬷嬷赌咒发誓道,“这旨意都下来了!千真万确啊!”
“呜呜,”纯贵妃喜极而泣,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啊,多少年的心病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就散开了。
“额娘!”和嘉也是喜不自胜,搂着纯贵妃哭起来。
“和嘉啊,咱们终于熬到老天爷开眼了啊!”要让纯贵妃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儿子,一个还被骂了个半死,当场就剥夺了继位资格,这也就罢了,做额娘的也就是希望儿子健康平安也就是了,可是永璋的失宠紧接而来的就是各方的排挤和奴才们的作践,眼看着,也就是熬日子罢了!她这心啊,整天的跟刀绞似的!
“呜呜!”边上的一干奴才们也都跟着擦眼抹泪的,这些年主子受的苦他们也是亲眼见了的,能不伤心么?!
“额娘,快别哭了!”和嘉擦擦眼泪,笑着安慰,“这可是好事,咱们可不能哭,省得让那起子小人看了去!”
“对对对,”纯贵妃赶紧摸摸脸,带着泪花笑道,“还是和嘉看得明白,额娘也是欢喜的过头了。陈嬷嬷,快快,赶紧伺候本宫重新梳洗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纯贵妃这心病一去,整个人就是轻松了许多,脸面也有光了,活像年轻了十岁不止!
“是,娘娘!”陈嬷嬷打心眼儿里高兴,这下,主子的日子有盼头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回来报信的小太监。
“千真万确,旨意都发出去了,想必马上就能传开了。”小太监不敢抬头,一板一眼的回道。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挥挥手,让人下去。
“容嬷嬷,你说,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皇后百思不得其解,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容嬷嬷。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觉得娘娘倒不必太担心。”容嬷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嬷嬷,”皇后忧心忡忡的道,“纯贵妃有两个儿子!这下子都入了皇上的眼,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不必着急,”容嬷嬷十分淡定,“那纯贵妃家世太弱,三阿哥又是个已经明白白的没了希望的,皇上亲口说过的,这些想必也都是补偿罢了,成不了气候!”
“那,还有个六阿哥呢!?”皇后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不无忧心的问道。
“娘娘担心过了!那六阿哥一向表现平平,亦不足畏惧!岂不闻子以母贵?!十二阿哥才是正经的中宫嫡子!有娘娘在的一天,那六阿哥就越不过十二阿哥去!再着说了,十一阿哥还在娘娘这里,您可是有两位阿哥!”容嬷嬷胸有成竹。
“嗯,嬷嬷说的有道理,是本宫多虑了。”皇后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娘娘,”容嬷嬷又像是想起些什么来似的,幸灾乐祸的道,“延禧宫那边儿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皇上的影儿了,这可不就是要失宠了么?!”
“呵呵,”皇后捂嘴一笑,马上又收起来,但是眼中的笑意是遮不住的,“嬷嬷,可不好这么说,虽然这些年那位从没这么受过冷遇,可人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翻上了呢?!”
“是,奴婢心急了。”容嬷嬷也知道皇后听了是高兴的,也就装模作样的请了罪。
“皇额娘!”皇后正和容嬷嬷在里面谈笑呢,外面就传来永璂的喊声。
两人有些惊讶,这永璂可是从来没这般的开心过。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璂大冷天的都跑出了一身汗,后面还跟这个同岁的永瑆。俩包子规规矩矩的请了安,站在那儿。
自从淑嘉皇贵妃去了之后,永瑆便养在了皇后这里了。
“快过来,别干站着了。”皇后笑着招呼俩小家伙过来,“见过你们皇阿玛了?”
“嗯!”永璂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又忍不住炫耀道,“皇额娘,皇阿玛夸我们来着!是吧,十一哥?!”扭头看看同样抑制不住惊喜的永瑆。
“是么?”皇后又惊又喜,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是,皇额娘。”永瑆也是高兴得很。
“呵呵,都夸你们什么了?!”皇后倒是挺好奇,这俩连上书房都还没进呢!怎么夸了?!
“嗯,”永璂掰着指头想了想,“嘿嘿,皇阿玛说我们知礼懂事,还说前儿我们问的几个问题很好,就该这么着不懂就及时学着。”
“是么?”皇后求证似的看向永瑆。
“是,皇阿玛真是真么说的。”说起来永瑆也是止不住的骄傲,“皇阿玛还摸我们来着!”
“对对!”永璂乐得很,“嘿嘿,说我们很好,嘿嘿,皇额娘,原来皇阿玛不是只喜欢五哥啊,皇阿玛说那都是他要考验我们的!嘿嘿,他也是很喜欢我们的。”
“嗯嗯。”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也是十分高兴,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糟儿!不管了,只要皇上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好!只要有了皇上的庇护,他们就一定能健康长大!
又过了一阵子,太后忍不住了。
“皇帝啊,”趁着林言去请安的时候,太后忧心忡忡的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啊?”林言不明白了,自己能吃能睡的啊。
“那,敬事房说”
“呃,”好么,林言明白了,是嫌自己去后宫去少了啊!可是,林言这阵子光是忙着调/教儿子理顺朝政就忙了个脚翻天,哪里有那么多闲情逸致陪着后面那些女人演戏?!都是回去之后倒头就睡!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来用,根本就顾不上啊!
“皇帝啊,”太后慈爱的拍着他的手道,“哀家看你最近消瘦不少,政事要紧,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忽视了啊。”这阵子儿子的做法还是很得太后的心的,几个孙子都给弄出来了,一个个精神焕发的,看着都顺眼了!而且也没有因为令妃而再跟皇后和自己起任何冲突,真是挺舒心的。
“谢皇额娘关怀,儿子省得。”
“那就好,哀家也不过白说几句,还是你自己当心着。”
“多谢皇额娘。”
“启禀皇上,老佛爷,和亲王来了。”
“快让他进来!”太后很是心疼和亲王弘昼,跟拿着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皇额娘吉祥!”和亲王进来了,潇潇洒洒的扎了一礼,还没到底儿的就让太后派人弄起来了。
“来来来,弘昼啊,快过来让皇额娘看看,天可怜见的,这大冷的天儿你这孩子还巴巴儿的跑进来看哀家!”太后捧着弘昼的胖脸就摩挲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货是刚从大西北出征回来,而不是从近在咫尺的和亲王府过来。
“四哥以孝治国,儿子自然也不能落了后是吧,这不就来了么!”弘昼一张嘴说的就是天女散花般的惹太后疼,当下更是不撒手了。
林言在一边儿看得直牙疼,黑着线喝茶。这货的功力他刚醒来第三天就领教了。
林言把弘昼和弘曕,这硕果仅存的俩弟弟都给找了进来。一方面是说了给德勒克安排了个京官,要把和婉召回京的事儿,当时就把弘昼激动的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这次可是实心实意的。
另一方面,这也是生力军啊!这俩家伙也不能跑了!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的这俩货就能在家办活出丧到处横行霸道?!
至于弘曕,林言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把这个明显的聪明过头也嚣张过头的幼弟狠狠地批了一顿,又花了整整两个时辰几乎是把弘曕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重塑了一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从自己刚登基那会儿的艰难,到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又当哥又当爹的拉扯他长大说的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啊。又数落了现今这大清如何如何危机四伏自己如何如何的殚精竭虑几乎是要累死在龙案上却还要累死累活的到处帮着你这臭小子收拾烂摊子
反正就是把弘曕这混小子直接就当场说哭了!直接就跪下表示自己这么不懂事,害的皇兄如此辛苦却还不知感恩不知收敛到处惹事添麻烦真是太不应该了!简直就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爱新觉罗列祖列宗以及活着的各位老少爷们儿!
吓的弘昼和林言两个心惊胆战的,看着这厮撕心裂肺的架势,就怕这小子一个愧疚过头直接就撞死在龙案上!还好,这家伙还没这么混,只是掏心掏肺的哭诉了番自己的混帐,发誓以后再也不惹事也好好帮皇兄安邦定国,差点就要当场咬破食指写血书了!
唬的弘昼这个汗啊!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林言好几遍,这还真是深藏不漏啊!这口才,比当初皇阿玛那会儿还要厉害啊!把弘曕这个混世魔王都能说的痛改前非浪子回头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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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叉烧···
“说吧,今儿是进来干什么来了?”林言太明白这货了,就算是他答应了帮自己办差那也是得催着赶着的,哪可能大冷天儿的没事儿进来?
“嘿嘿,还是四哥料事如神!”弘昼朝林言竖竖大拇指,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马屁。
“说吧,贫什么?!”林言没好气的道。
“老佛爷,和婉要回来了!”弘昼美滋滋的道,“估摸着再有三两天就能进京了!”
“是么?!这么快?!那可是好事!”对和婉这个孙女太后也是喜爱的,觉得挺对不起弘昼的,好好的闺女愣给发配到边疆去了,到现在还没个一男半女的。
“嗯,不错,”林言也是震惊于这速度,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好不容易接到回京的消息,和婉那还不得拼了命的往回赶啊!估计小马车都能跑出飞机的时速来!
“得了!”看着弘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样儿,林言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啊,“你自己就管着内务府,需要用什么自己挑去!别逾了制就好。”人家闺女九死一生回来了,补偿下也是应该的。
“嘿!谢谢四哥!还是四哥疼我!”弘昼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行了!”太后也笑着拍他两把,乐得看他们兄弟和睦,“你哥哥好生待你,你也不能混了,好好帮你哥哥办差才是正经!”
“儿子当然省得!这几天不正忙着么!”弘昼也不是那起子拎不清的,该干什么的都知道,没马虎了。
“那儿子就不打扰了。”弘昼见目的达成,也不多待。
“等等。”林言喊住他。
“四哥!弟弟这几天可忙着的!”弘昼苦了脸,以为有什么事儿要落下来了,“您前儿让弟弟办的那可都成了的,你可不能食言!”
看着弘昼这恨不得一躲三里远的可怜样儿林言也骂不出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本是给和婉的礼物,好歹她也喊我声皇阿玛,既然不稀罕,少不得我再放回去就是了。”
“哎哎哎,别介啊!”一听是给自家闺女的,弘昼立马儿嬉皮笑脸的蹭过来。
“哼,前儿着内务府新制了批簪子什么的,特特儿的给和婉准备了份儿,绝对是独一份儿的,既然今儿你来了,也就顺道带回去。”
“嘿!谢谢四哥!”弘昼笑嘻嘻的扎个千,道了谢。
“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到时候黑灯瞎火的再跌了皇额娘还怪我。”林言摇摇头,笑骂着撵他走了。
转眼间这时间过得倒也快,林言也渐渐适应了作为一个皇帝的生活。天渐渐长了,每天起床虽然仍旧有些辛苦,但好歹也能看清路了。
下了朝就去后面休息下,躲开各路妃嫔的围追堵截,自己找个稍稍安静的地方休息下,看会儿书,倒也自在。
不过么,林言倒是自在了,后宫的嫔妃可就苦了!现在人人都知道皇上自打梦见先帝爷后就转了性儿,不是那个好色的了,只是隔三差五的才去一次后宫,这下除了皇后每月初一十五的有定制以外,大家都急了!有儿子的不嫌多,没儿子的后半生还靠什么活啊!?
当然,这还不是□!就在前几天,皇后被查出有孕了!果然还是因为承宠比较多呗!
于是太后那里一时间也是热闹非凡,众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报告说皇帝不调戏她们了!太后倒也是劝过几次,但是林言只要把先帝一拖出来当挡箭牌,太后立马儿就蔫儿了!况且林言也并不是说完全不去后宫,只是少些而已,总比那些混淫无当的要好吧?!
好吧,这两大巨头都住了口,任她们怎样哭诉都不管,也只能牟足了劲儿争那剩下的几天了!少就少吧!总比没有的强啊!
“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是永琪。
“起吧。”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林言越发的觉得这个五阿哥是不是赝品!!莫不是敌军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吧?!怎么离着史书上那个勤奋好学知书懂礼的描述越发的远了呢?!
“皇阿玛,儿子献上的礼物您可看了?”永琪带着几分期待。
“嗯,不错,看了,你有心了。”林言点点头,想起来今中午看的礼物,倒挺精致,“老佛爷和皇后那里都有了吗?”
“都早已经送上了,”见礼物合了林言的心,永琪很高兴。
“嗯,你这是从哪儿来?”其实一看永琪来的方向林言心里也就□不离十了。
“儿子刚去给令妃娘娘送完了礼物,现正往母妃那里去。”永琪没觉得自己的顺序有什么错。
“混帐!”林言可是怒了!“你放着自己好生生的母妃不先去孝敬,为何要先去他处?!”
“皇阿玛息怒!”见林言说发火就发火,永琪也是吓了一跳,这两年他也是明显感觉出皇阿玛待自己不如以前亲厚了。
“哼!没被你气死就不错了!”这个永琪,自己都明里暗里说过他多少次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皇阿玛,儿子,儿子错了。”说到底永琪还是没觉得自己错在哪儿,只是一味的磕头。
“罢了罢了!”林言也不跟他浪费力气了!反正自己有的是儿子!缺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你自己都认不清,旁人说再多遍也是无用。
“是。谢皇阿玛。”永琪心里一喜,其实皇阿玛还是不忍心呵斥于我的吧?!
“那两个是谁?!”林言看着永琪身后的两个人就觉得不自在,一个鼻孔tm的那么大!还有一个怎么那么黑?!妹的,都tmd的反光了!你看看这大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的!肿么回事儿?!自己怎么不记得有安排过这种材料儿的?!
“啊,回禀皇阿玛!这是儿子的两个好友!现正在儿子身边当差!”见林言主动问起,永琪喜不自胜的介绍道,“这是福尔康,那是福尔泰,尔康尔泰,还不快见过皇阿玛?!”
“臣福尔康/福尔泰,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共就两个人,还喊得参差不齐的。
“什么臣?!”林言一听更火儿了!“你们算是哪门子的臣?!”哼,区区两个侍卫也敢称臣?!哦,记起来了,好像上个月令妃在自己这儿哭哭啼啼的求了好久,说有什么两个文武双全的亲戚想要个差事,自己实在是不胜其烦就随口应了,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两个货?!
“奴才,该死。”两人又赶紧跪下重新请罪,尤其是那个福尔康,还满脸受伤的样子,看的林言一阵恶心!怎么着?!委屈你了?!
“皇阿玛!尔康尔泰是儿子的好朋友!您不要这么对他们!”林言还没发话呢!永琪倒先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混帐!”林言怒火冲天,指着永琪骂道,“朕还没问你呢!你一个成年阿哥也就罢了!这次是朕准了的。可他们两个算是怎么回事儿?!嗯?!当这是后花园子么?!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的母妃和妹妹们怎么办?!就不怕冲撞了吗?!”
“皇阿玛息怒啊!”永琪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真算是犯了大忌的啊!宫外的成年男子怎么可以随便进出呢?!“儿子一时糊涂了!儿子一时只想到要去见额娘,心中无限欢喜,因此,因此才一时忘记了啊!求皇阿玛开恩啊!”
“闭嘴!”听着事到如今还不忘给自己开脱的永琪,林言一阵烦躁,“看你额娘?!哼!怎么不见你先去你额娘这边?!嗯?!”
“这个,这个实在是”永琪张嘴说不出话来。
现在林言整个大脑已经被阴谋论占满了!好么!你令妃没有儿子,所以就极力的拉拢巴结这个皇后之外唯一满妃所出的阿哥吗?!哼!倒是打得好算盘!恐怕你早就恨不得愉妃没了吧?!
不过,愉妃也是个没本事的,自己好端端的儿子说被人弄走就被人弄走了?!
“来人!”林言也懒的想下去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权利!指着福家兄弟,“将这两个不知尊卑不懂礼数的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永琪!你给朕好好的闭门思过!哼!”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完了之后,林言也不管永琪在后面的苦苦哀嚎,摔着袖子就走了。
“万岁爷,您去哪儿啊?”吴书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言脚步顿了顿,“罢了,去皇后那儿吧。”再几个月就是围猎了,正好也问问宫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皇后有孕,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得时时敲打着那些奴才们。
“喳,摆驾坤宁宫!”
“皇上吉祥!”皇后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但还是一丝不苟的行了礼。
“行了行了,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这么讲究了。”林言好笑的扶起她来,倒是对这个皇后的脾气摸了个门儿清。
“那怎么行,臣妾是皇后,更应该恪守礼仪规矩,这个时候要是臣妾真的放松了,还不定有多少人说臣妾轻狂呢。”皇后照样是巴拉巴拉的说起来,但是明显的比以前要放松了。怀了孕,让她再次看到了希望。
“好好,你最懂规矩,朕不跟你辩这些。”林言又问问容嬷嬷,各方面的奴才们照应的尽不尽心,有没有什么疏漏。这是他来了之后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马虎不得。
“回皇上的话,娘娘好着呢!奴才们也都用心,有您的吩咐,谁敢疏忽呢!”见林言这么看重自家主子的这一胎,容嬷嬷老脸上自是乐开了花。
“那就好,最近皇后又要忙着安排围猎的人选,免不了有些累着了,你们也要时时提醒着才是。”林言也是做足了姿态,皇后虽严肃,倒也知进退,自己也不介意多给她几分面子。
“皇阿玛来了吗?!”门口传来一个小男孩儿声音,似乎是极力压低了的,但是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喜悦,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皇后歉意的看看林言。
“无妨,小孩子么,就是活泼些才好。”林言倒是不在乎,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成功的接受了自己的角色。而且,他还真是喜欢活泼点儿的孩子,像一开始他刚来的那会儿,一个两个都跟闷葫芦似的,急都给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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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围猎 1
“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璂和永瑆两个下了学,也是一起回来了。
“过来吧。”看着虽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眼珠子却不断往这边飘的小包子,林言不禁有些好笑,招招手。
“谢皇阿玛!”俩小孩儿对视一眼,高高兴兴的蹦过来。
“嗯,不错,好些日子不见又长高了些。”林言看看永瑆,摸摸小光头,乐得小孩儿找不着北。
“皇阿玛皇阿玛!那我呢?!我呢?!”见没有自己的事儿,永璂使劲往前钻。
林言好笑的看看明显要比永瑆矮上一截却又圆润出一圈儿来的永璂,“嗯,永璂也不错,”看着瞬间眯起来的大眼睛,林言突然生出了几分坏心思,“是不错,又肥了点儿!”
“噗!”屋里的主子奴才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咳咳,小十二!你看么!我就没说错么,连皇阿玛都这么说!”永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顺手捏了捏永璂肉乎乎的腮帮子。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永璂扁着嘴,不乐意了!“明明永瑆吃的比我还多!为什么大家都说我?!”
林言乐了,这小子,不过也是啊,永瑆和他同岁,吃的一点儿也不比他少,可是竟然一点儿都不发胖?!这就是传说中气死女人的体质吧?!
“行了,胖点胖点,皇阿玛喜欢!”林言安慰似的拍拍小胖脸儿,嗯,手感确实不错。
“真的?皇阿玛不嫌永璂吃得多?!”永璂不大确定的看看林言。
“十二弟,你别听那起子奴才胡说!”永瑆拽拽他胳膊,“我吃的比你还多呢!你担心什么?!”
“永瑆,怎么回事儿?”林言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回皇阿玛,就是今儿我和永璂下了学,到一拐弯儿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有两个宫女说,说我们吃得多还长得慢,不好伺候。”永瑆也不傻,他倒是没往心里去,只不过永璂么。
“看清了么?”
“没,十二弟拉着我呢,没过去。”永瑆也觉得有点儿可惜。
“行了,多大点儿事儿?!”林言拍拍永璂的小脸儿,又看向永瑆,“以后再听见这种嚼舌根子的话,马上就揪出来!听见了没?!打杀随便你们!什么时候轮到主子的事儿要奴才们随便乱说了!”
“记住了!皇阿玛!”永瑆高高兴兴的应下,早就想揍他们了!
“皇上,孩子还小呢。”皇后有些担忧的看着重新笑开了的永璂。
“不小了,”林言没好气的看一眼,“都七岁了!这点子事儿都自己处理不好,还怎么在这皇宫活下去?!你就是太小心,这么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皇后就是这点儿不好,倒不是说她多圣母,该有的争宠斗争什么的她也没放过,就是护犊子护的厉害,岂不知,这种慈母情结在这吃人的皇宫就是自寻死路!
“是,臣妾知道了。”皇后见林言执意如此,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是想想也就明白了,反而为自己以前的作为吓出一身汗来。
“行了,用膳吧。”林言一手牵一个,向桌边走去,“今儿师父夸你们了吗?”
“夸了!”永瑆美滋滋的道,“师傅说儿子的字又有长进了!嘿嘿。”
“皇阿玛!”永璂也积极的道,“师傅也说儿子了!师傅还夸儿子书背的好的!”
“是吗?不错!”
“皇阿玛!师父还夸永瑆数算得快呢!”
“嗯,好。”
“皇阿玛”
看着你争我抢的在自家皇阿玛边上炫耀的两个孩子,皇后笑笑,罢了罢了,且由他们去吧!自己的孩子终是要长大的!
如今的皇上,对着后宫众人几乎是不偏不倚,有孩子的几位妃嫔自是机会多些,各位皇子公主的,隔三差五的也会被叫过去说说话问问功课什么的,倒也和睦。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又紧张的过着,突然有一天,太后跟着了魔似的,非要闹着去五台山为大清祈福!这可把阂宫的人都给吓坏了!林言,弘昼弘曕和敬和婉皇后是轮着番的上阵,到底是没劝下来。
人太后是铁了心了,说是梦见了先帝爷,说一定亲自去五台山祈福还愿才作罢!
哎呀,这林言可犯了愁!这五台山可是不近啊!不是什么紫禁城到京门口的距离!这会儿可没有现代化的那些个高速公路啊平稳又飞快的四轮铁盒子啥的,这大部队走的肯定是快不了啊!颠颠簸簸的,怎么这不得十天半月的啊?!
老太太又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去了之后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麻烦了!虽然林言记的这位太后也是个出了名的长寿,但是保不齐有啥不是?!
“皇额娘,这路途遥远的,五台山上又是简陋的很,您这一去,可让儿子怎么放心得下啊!”林言苦口婆心的劝道。这要是出点事儿,自己可就麻烦了!以孝治天下,自己的老娘先挂了可怎么好?!
“皇帝,你不必劝了!”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的担心,老太太挺知足,很是和蔼却也无比坚定的道,“哀家是一定要去的,你们劝也无法!”
“皇额娘哎!您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弘昼也哭了脸,这太后任起性来,真是自己拍马都赶不上!这一下,可是轰动了整个四九城啊!
“行了弘昼!你们都是好的!”太后好不松口,打断了要说什么的弘曕,“弘曕也罢了!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又劝了几轮,终究还是败了北。老太太收拾收拾带着自小就接到身边养大的孤女晴儿,在众人各种忐忑不安的眼神中,一块带着长长的车队,前往了五台山。
太后走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咳咳,说实话,其实太后走了之后,大家一下子就轻松了好多,也闲下来好多时间。一边要表现的相当的思念太后,隔三差五的还要送点东西过去什么的,但总归是人不在身边,压力小些。
于是,在这中诡异的气氛中,围猎终于在各位大小主子的憧憬和期盼中,到来了!!
咳咳,为啥这么说捏?!首先,一旦去围猎,皇帝不在宫里了吧?!要是能被随身带着,那肯定好,是种荣耀,而且妃子什么的在要是能借此机会怀个孕神马的那是最好了!其次,就算是你不能被带着去,宫里少了这尊大佛,总也是轻松些不是?
林言也是期待非常啊!终于能去外面松快下了!那小马骑的,真是恨不得换成独角兽!灰过去!
八过,人家除了宫女,一个母的也没带!林言那是真打啊!半点都不带含糊的,前世可没这条件。打猎就够兴奋的了,还有那精力ooxx啊!
这可就让宫里的几个女人又浪费了不少帕子,保不齐的哪个小蹄子回来就怀上了!
这么说着吧,但凡是人啊,都有那么些私心杂念,林言这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也算是兢兢业业了。这一出来,好家伙,那就赶脚跟出了笼子的鸟似的,那叫一个自由那叫一个自在啊!
他要是再得瑟点儿说不定就要吟诗一首了!但是吧,林言这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前世就甭说了,那是根本就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而这一世么,咳咳,说真的,这乾隆的诗作的还真不咋地,说白了,那就根本不是那块了啊!
林言也不想自己弄首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的诗出来丢人现眼,也就忍了。
这次,林言基本上把能活动着的阿哥都给弄出来了,瞧,永瑆往上的都在这儿了。
看着自己的,咳咳,就算是自己的吧,儿子们一个个俊秀不凡,林言也觉得美得慌,至少看上去挺养眼的。
可是啊,林言再一打量,脸拉下来了,低声道:“傅恒!”
“臣在。”傅恒一听,声音不大对啊,顺着视线一看,好么,这幸亏不是自己儿子,要不然早掐死了。
“怎么回事儿?”林言对着傅恒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先不说这个人他很有本事,生的儿子们现在和以后也会很有本事,而且,他还是自己的亲戚。“不是说除了朕钦点的,其余人你看着办么?!怎么这两个东西都跟着来了?!”
“回皇上的话,”傅恒隐晦的看看那俩货,咬牙道,“臣有罪,臣的确是没有在名单里发现他二人啊!”要是真发现了,死都不可能让人跟出来膈应人的好吧!
“罢了,”林言叹口气,这估计又是永琪自作主张了,他一个阿哥,真要是非带着什么人来,下面那些奴才们自是不敢拦着的。
“谢皇上。”傅恒松口气,这两年皇帝处事越发的游刃有余,身上的威压也越发的强起来了。
都走到这儿了,林言自然也就不好追究,只能怪自己出城前没再着人好好检查一遍。哼!他冷冷的看了不知死活的两兄弟一样,你们,最好是别让朕抓到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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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围猎 2
福尔康突然就打了个喷嚏,福尔泰脸色也不大好。
“尔康尔泰,你们怎么了?!”永琪打马过来,三个人竟是成了一个小团体,原本跟永琪挨着的四阿哥永珹和六阿哥永瑢早就找自家兄弟去了,谁跟这个拎不清的挤在一起?!好好的阿哥跟个奴才称兄道弟?!
“啊,没事!”福尔康潇洒的一甩头,金钱鼠尾的小辫子便在风中飘飘荡荡,“多谢五阿哥!我也只是被风吹了下。”
“哎,尔康,你总是这么客气!”永琪笑笑,满不咋乎的道,“你们是我的好兄弟,关心你们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你们是令妃娘娘的亲戚,不也就是我的亲戚吗?!哈哈!”
“哈哈!果真如此!”福尔康略一思索,恍然大悟般的笑起来,“永琪,你真是的有趣的人!”
众位阿哥一听,再悄悄抬眼一看,纷纷打马离的这几个更远了些。
亲戚?谁特么跟你们是亲戚?永琪你自己要找死,不要随便拉上别人好吧?!啊啊!皇阿玛,儿子们是无辜的啊!您待会儿要发脾气,请千万不要拉上我们啊!
这几个小点的还好,走了也就走了,不过永璋可不能一走了之啊!毕竟他是实际上的长兄,这要是放着这么大的漏洞不管,还不让人看笑话么?!万一皇阿玛也认为我故意放纵,那可就不美了。
“永琪,你这话不对!”永璋面色不善,看着浑然不觉的三个人,眼中闪过一丝鄙视,谁跟你们是兄弟,鬼才信呢!“你我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岂能乱认兄弟?!你这么做,将皇阿玛置于何处?!”
“永璋?!”本来永琪还想称呼声三哥的,但是听永璋这么一说,也拉下脸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永璋也越来越觉得这个老五不可理喻,皇阿玛都说过他多次了,竟然还是不改!“你和他们毕竟身份有别,怎能乱讲?!”
“永璋,我一直敬你为兄长,哪知你竟然这么自大!”永琪气势汹汹,指着那二人,“尔康尔泰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长大情同兄弟,即便是喊一声,那又如何?!”
“你!”永璋被气的无话可说,跟这种人根本就是没道理可讲啊!
“三哥!”永瑢过来,轻轻拉拉他的衣袖,“不要闹大了,皇阿玛看着呢。”
永璋扭头一看,可不是,林言脸黑的跟御膳房常年不停火煲老汤的那口锅锅底似的,正双目喷火的往这边看呢!
“嗯,知道了,毕竟还有不少的王公贵族,我自会把握分寸的。”永璋虽摸不准自家皇阿玛到底对自己的宠爱有多少,但是今天的事,他有把握,绝不会怪到自己身上。
“怎么,你理亏了吗?!”见永璋不说话,永琪得意洋洋的道。
偷瞥一眼逐渐注意到这边的各王公贵族,永璋真是不想跟他在这儿丢人了,狠狠地瞪一眼永琪,调转马头回去了。
这种场合弘曕和弘昼肯定少不了的啊!兄弟两个一直远远儿的看着,幸灾乐祸。
“哎,五哥,你说,四哥能忍到什么时候?!”弘曕也是看出来了,这两年永琪的地位根本就是一落千丈!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之前乾隆能这么看重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缺根弦的永琪。
“哎呀,”弘昼摸摸下巴,“怎么着也得回宫着吧?!他总不能当着满城贵族的面儿撕开吧?!那可是把爱新觉罗老少爷们儿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干净了!”
“嗯,”弘曕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是一看见正和福家两兄弟勾肩搭背的永琪,叹口气,“五哥,你觉得现在咱们爱新觉罗老爷们儿还剩下多少面儿么?!”
弘昼:“#¥%”
“两位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呢。”吴书来笑眯眯的亲自来请。
“呦,吴公公,什么事儿劳您亲自跑?!”弘曕自觉不大好。
“呃,这个奴才就不知了。”吴书来嘴角微抽,难道奴才能说皇上是看您两位笑的太欢脱决定揪过去好好修理一番么?!oh,不不不,青少年,这简直是太惊天动地了!
“四哥,啥事儿?!”弘昼大大咧咧的往林言身边一凑,身后跟着个直觉系的弘曕。
“躲哪么远干嘛?!过来!”林言挑起嘴角冷笑一声,看着不断往后藏的弘曕,坚决的揪出来!
“咳咳,四哥。”弘曕看着林言笑得那样儿,根本就是硬着头皮过来的。
“怎么?朕就那么招人厌?!嗯?!”
“呃,不不不!”哥俩赶紧把自己脑袋甩成拨浪鼓,这两年来算是看明白了,一旦四哥这么笑,准没好事儿!
“朕看你们刚才在那边儿笑的挺欢的啊,笑什么呢?说出来朕听听。”林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俩人。
“没啥,真没啥!”四哥哎,咱不笑了成不成?!您笑的怪吓人的!哥俩欲哭无泪,让你们看热闹,得了吧?!这会儿自己成热闹了!
“真没有?”林言声音拐了个弯儿。
“呃,哎呀!”弘曕没坚持住,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被①38看書网的弘昼迅速在腰上拧了一把,开玩笑,这个能说么?!
难道你要说,哎呀四哥,刚我们在看您儿子的热闹来着!真有趣儿!好好的阿哥上杆子的撵着个奴才秧子叫兄弟兄弟们觉得挺可乐的,就在那儿笑来着
弘昼暗地摸把汗,好么,这要是真说了,得!自己这边儿肯定得掉块皮!他算看明白了,这两年皇兄是一年比一年抠了!动不动就罚俸!年呀节的赏赐也不如以前大方了,当我们不知道呢?!他自己沿海弄了好些铺子,还专门组了船队,专门的去贩些英吉利啊法兰西啊什么的东西来卖,有钱的很!
(红豆啊,嫩是不知道嫩这个哥哥是被这流水般的开销给吓着了!眼看着他爷爷他爹给攒的那点儿家底儿刷刷的往外出,还不怎么进,这给急的啊!自己可不能学乾隆那个败家玩意儿啊!不能毁自己手里头!
咱不是那些流弊哄哄的穿越男,随便一整那水泥的枪炮啥的就往外产,这要真这么简单,那些头发花白的老科学家们早就集体抹脖子去了!
好么,自己现在有特权了,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了!赶紧的,立马儿三天没睡觉,胡子拉碴的给利用自己的特权整出了一串儿的赚钱法子!一定要充分发挥自己商人的本事!而且顺道还能打探下各国发展情况,带点他们的先进技术啊高科技东西啥的回来。
哦,对了,还顺道儿塞过去好多的那些个能绕死人的孔孟经典,你们就可劲儿的研究学习去吧!自己这边儿呢?咳咳,那是坚决的奉行一个原则:要东西?!行啊,咱们买卖人么!要技术?对不住了,没有!)
“老五!想什么呢?!”林言见弘昼双眼开始无神,知道这货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啊,啊?!没啥,真没啥!”弘昼赶紧擦擦嘴边的口水,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这样吧,今儿不是围猎么,”林言笑吟吟的看着哥儿俩,“咱们兄弟几个也好久没比划比划了,不如”
“使不得啊!”弘曕和弘昼赶紧鬼嚎!把周围的守卫什么的引得纷纷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要自杀呢!
“嚎什么!”林言被这俩活宝一吓,差点儿落了马!惊出了一身汗!
“这个,皇兄身手不凡,弟弟怎敢班门弄斧?!”弘昼赶紧赔笑,这能比么?!啊?!谁敢赢皇帝?!看着吧,他下一句一定是“赢了重赏,输了么,罚俸xx月!”
“就是就是!”弘曕也反映过来了,这当可不能再上了啊!
“哼!还不乐意?!”林言眼一瞪,开始耍赖。
弘昼弘曕俩苦逼的孩子对视一眼,万般无奈的点点头,还能怎么着?!都被逮着了!
“呵呵,这还差不多!”得偿所愿的林言心情十分之大好啊!就连碍眼的福家兄弟也是视而不见了,顺口道,“这样吧,没彩头也不好,就”
“四哥,呃,算了,您说,嘿嘿,您说。”弘曕刚要争取下不要彩头,这绝逼的是个大陷阱啊!但是被王霸之气四射的林言一瞪,好么,乖乖回去了。使劲的扯着自己的袖子,这叫一个欲哭无泪啊!呜呜,本王刚看上的粉彩花瓶儿,还有琴大师新制的琴啊,嘤嘤,咱们,有缘无份啊啊!
“唉,老六,”弘昼十分感同身受的拍拍弘曕的肩膀,“节哀顺便吧,破财免灾啊!”这要是不应下来,谁知道四哥会不会以后再出什么损招!?
“呜呜,五哥!”
“唉!六弟!”
“五哥!”
“六弟!”
“差不多的了!”看着这明显的不知开启了什么模式的俩活宝,林言就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四起!赶紧摆摆手,“赢了呢,重赏!输了的话,哼哼,罚俸两个月!”
又扭头看看根本没在听正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的弘昼和弘曕,“怎么样?!”
“遵旨!”俩人有气无力的道,看吧,看吧!早就猜到了!四哥!你个铁公鸡!!呜呜,以后再也不偷偷的幸灾乐祸了!呜呜!
颠颠簸簸的几乎是走了一整天,终于是到了狩猎场,大家郑重地举行了下仪式,就回各自的帐篷休息了。明天,可就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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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傻鸟···
扭头看看垂头丧气的弘昼弘曕哥儿俩,林言觉得十分的神清气爽,伟人果真是伟人!!谁说的来着?!自己的快乐就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地瓜咆哮状:有这种伟人么啊?!)
不过么,对这俩弟弟林言还是很疼爱的。首先,这俩人很聪明!什么事儿一点就通!确实帮了林言不少忙;其次么,呵呵,他们俩经过敲打之后很懂得分寸,很多时候是不怕自己的,让林言也感受到了不少兄友弟恭的快乐。尤其是弘曕,跟永璋差不多大,很多时候真跟疼儿子似的。
“行了!”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事,林言还是很熟练的,就这么俩宝贝弟弟,也别给整惨了!这阵子的确表现不错,没给惹乱子。
“四哥?!”难兄难弟组合瞬间警觉,这四哥不会是又要有什么馊主意吧?!
“看你们这样儿!朕就这么吓人?!”林言好笑道,“前儿又从法兰西那边来了批货,你们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自己拿去。”
“嘿嘿!谢谢四哥!还是四哥对兄弟们好!”俩人对视一眼,美滋滋的谢了。谁不知道四哥弄回来的精致东西千金难求?他们决定收回昨儿的吐槽!四哥还素很大方的!嗯呢!
“大家不要拘谨,这是围猎,自是要拿出精神头来!让我看看我们八旗的好二郎们!”再次成功勾结了兄弟感情的林言心情倍儿爽!说的话也是豪情万丈,自己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多谢皇上!”众人明白也是个玩笑话,不过是客气客气皇上表示下亲民和蔼之类的,这第一支箭皇上还没射出去呢。
“多谢皇上,那臣就不客气了!”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声音格外的刺耳!大家纷纷看过去,林言这一看差点又气个倒仰!这不就是福尔康那货么?!当下就想要破口大骂!给你根针你还真拿着当棒槌使啊?!朕还没说什么呢!你算哪门子的“臣不客气了”啊!?
于是一时间有些冷场,弘曕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又差点儿笑出声来,这福伦是怎么养儿子的?莫非是今儿没带脑子来?!
“咳咳,“林言决定继续下去,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的坚强!
福伦还算没傻到家,诚惶诚恐的跪下来,“犬子无状,请皇上降罪!”
“呃,”林言能说什么?!降罪?!刚就是自己说的不要客气,再降罪能说的过去吗?!你个老货!不知所谓!
“罢了!令郎十分勇武,朕心甚慰,啊,朕心甚慰啊,哈哈。”林言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总算是好死歹死的圆过去了。
“啊哈哈,皇上果真是气度非凡啊!”傅恒眼见不好,作为肱骨大臣,皇上的心腹,这个时候那就得上啊!
“啊,对对对,皇上果真是有最宽大的胸怀!”
“#%¥……”
一时间,马屁之声四起!虽然林言最近两年严厉打击了这个溜须拍马之风,但是这余威仍在啊!众大臣的功力是半点儿没下降,一转眼儿的功夫就把林言弄的找不着北了,这浑身鸡皮疙瘩起的,心想,自己刚是不是又穿越到了个从战场得胜归来的地儿啊啊?!怎么这般的大阵势?!
“咳!行了!”林言很有威严的大手一挥,射出一箭,“开始!”
“好!”又是那个二货!林言差点捏断手里的弓箭!在场的谁都比你要身份地位高贵的多!你算哪颗葱?!
“咳咳!呵呵,”弘曕在马上笑的打颠,看向弘昼,“你说四哥真的坚持得到回宫吗?!”
“呃,应该能吧?”弘昼也不是很确定。深觉,哎呀,四哥啊,你真是不容易啊!
好吧,今天注定就是个扫净人们三观的日子!那边大家还没从福尔康的吼声里面回过神来的,五阿哥又接上了!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之天下!”然后,整个人就跟那脱了肛的野马似的窜了出去!
寂静!绝逼的寂静!这种寂静程度发生在围猎场上,那是绝逼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于是,几乎是整个四九城有点名望的人们都眼睁睁的目睹了欢脱的五阿哥骑着同样欢脱的脱肛野马奔腾而去!身边两个标志性的大鼻孔和反光灯也迅速跟了上去!
而在此时,缺心眼儿二人组的老爹福伦还很是风骚的挥着手道:“尔康~~尔泰~~保护好五阿哥啊啊啊~~~”荡漾无比的声音蛋蛋的消散在风中!
弘昼和弘曕十分心有灵犀的拉马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在这一提示下,几乎是整个护卫队都往后退了一步!!林言周围瞬间就特么清场了!啊啊啊!皇帝陛下!嫩的妖气好盛!!
“孽子!混帐!”林言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一样看着三个人绝尘而去!妈的!瞬间黑化了!这tmd 的还是历史么?!啊?!历史上记载五阿哥的人都他么什么眼光啊啊?!这前身的乾隆是眼睛瞎掉了么?!
“嗯嗯,”弘昼拿眼神瞟瞟傅恒,意思是,嘿,到你了!
傅恒差点落了马!哎呦我的好五爷啊!您就放过奴才吧!奴才救火也不是这么个救法儿啊!嫩瞅瞅,满场上还有个活人敢说话么?!哦,您说那仨啊!奴才倒是求着他们别说了!没看着都要爆发了吗?!
这种情况下,林言还是充分发挥了他两世积攒起来的经验和忍耐力,努力不让自己的脸看上去很扭曲,“咳!大家”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林言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看,那边有一只鹿!五阿哥,是我的了!”是大鼻孔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吸入的氧气实在是过多,他的声音都充满了活力!一直清晰的传到这边来!
“哥,那边有一只熊!”是反光镜!好么,你还知道引开。
“尔泰,多谢了!这只鹿,是我的了!”五阿哥的声音依旧欢脱!胸有成竹!
众打猎人员就这么以一种 ̄□ ̄||的表情和姿态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呃,闹剧,一动没动。废话!没看见皇上都没动么?!我们敢去么?!
好吧,林言现在身上的怨气都已经具现化了!要不是大清朝没有杀子的规矩,他真是想要一箭射死前面那个脑残!对!就是脑残!林言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这一词语!
射鹿?!好你个福尔康!你是存了要造反的心吗?!还有永琪!这是你一个非嫡非贤非长的小小阿哥能干的么?!啊?!你是不是就真是真么盼着朕死啊!!还有那边儿那两个,没看见大家都没动吗?!你们都他么的跑过去丢什么人?!!
啊啊啊!林言现在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偏偏里面最傻逼的一个还是自己的儿子!看着周围人的各种表情!林言两辈子来第一次有了抓狂的想法!
咳咳,仿佛老天还嫌刺激的不够,存心要考验大家!就在林言想着究竟是继续还是以什么借口收兵然后偷偷的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丢会紫禁城关起来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惊叫声!
“啊啊啊!”然后大家就看见五阿哥马也不骑了,烟尘滚滚的抱着什么东西就奔回来了!“皇阿玛!!”他以一种父皇驾崩的劲头吼着,转眼间便到了跟前。
“有刺客!!”鄂敏实在是忍不住了!在这么下去他绝逼的自杀谢罪的啊!待他看清了五阿哥手里抱着的是个中了箭的姑娘时,立刻跳下马,一个飞踢就把那姑娘踢飞了!
“啊!”本来还有点意识的姑娘滚出三米远,猛地吐了口血,蹬歪了两下,昏死过去!
“保护皇上!”鄂敏大吼一声,众侍卫迅速反应过来,呼啦啦的把林言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啊啊!鄂敏!你好大的胆子!她只是周围的百姓啊!”五阿哥还没反应过来的,就觉得手上一轻,然后就看见怀里的姑娘飞了出去!!
“五阿哥,多有得罪!不过这狩猎场三面悬崖,奴才早已经清理过了,普通百姓谁会出现在这里?!”鄂敏条理分明的道,对状若疯癫的五阿哥十分不屑。
“你,你不要狡辩!”永琪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步,对着林言道,“皇阿玛!这位姑娘实在是有隐情啊!她刚才一直在喊着您啊!”
“呵呵,”事到如今林言已经是气极反笑了!围猎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继续下去么?!啊?!合着今儿大家就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个不着调的傻不啦叽的表演的是吧?!
“皇阿玛?!”永琪有点不安,但看着林言没发火又继续道,“您看,这位姑娘身上还带着东西,是要交给您啊!”
“皇,皇上!哦我要见皇上!”那丫头竟然没死!这会儿又转醒,颤颤巍巍的去够腰间的小包袱!
“有暗器!”鄂敏大吼一声!飞身上前,就要将她正法!先是一脚,姑娘继续在空中翻滚,然后狠狠的落地,就在鄂敏要把刀砍到她脖子上的时候,一只带着碧玉扳指的手挡住了鄂敏。
“大人住手!”
“福尔泰!”林言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出来!“你是她的同伙吗?!”
“皇上息怒啊!”福伦带头跪下来,“犬子并无其他的意思啊!”
“闭嘴!”林言现在是看着姓福的就没好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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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鸟,入宫
“皇阿玛!”永琪十分痛心的道,“您也听到了!这位姑娘在找您啊!”
此话一出,众人一个白眼,齐刷刷的,跟排练过似的。
“哼!”林言觉得自己的肺很可能要被气炸了!“行刺朕,不找朕还要找你吗?!”
“皇阿玛!”永琪一副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多疑如此的冷酷无情?!的表情,“这位姑娘一定是想要伸冤啊!民间不也有很多这样的传说吗?!”
说着,永琪来到昏迷的姑娘身边,一把推开目瞪口呆的鄂敏,“你闪开!”伸手拿下包袱要送给林言观看。
“皇上小心!”坚定的忠仆鄂敏还是决定要衷心为国誓死保卫皇上!飞身又是一脚,再次展现了他精湛的脚法!
不过这次因为有永琪作梗,所以小包袱就飞偏了,半空中散落开来,一把扇子竟然就这么直直的落到了林言怀里!
这么一闹,弘昼和弘曕也顾不上看戏了!脑中瞬间闪过什么天地会白莲教小红花之类的,吓的咧,惊叫,“四哥小心啊!有毒!”但是已经晚了,林言下意识的就拿起扇子打开看了!
“咦?!”林言一看,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字这画,不就是不争气的前身的笔迹么?!自己这两年苦练书画,已经是大有长进了!而且这个印章,也是乾隆微服时惯用的!
“把那画拿上来。”林言指指下面的卷轴,看大小应该是副画。
“是!”永琪十分得意的瞪了鄂敏一眼,再次挤开他,送上了画。
这一看,林言黑了脸!也明白了!娘的,这么露骨的艳诗,他要是看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妈的!乾隆真不是个好玩意儿!临走了还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这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被人找上门来了!
可是林言记忆里几乎是没有这个印象了,只是模模糊糊的似乎记的,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去过一趟济南?!然后就遇见了无数的美女?!当然,有的是真不经意遇见的,不过大部分么,还是当地官员安排的好戏。
“五哥?!怎么个情况?!”弘曕对这些方面的分析反映还是比不上弘昼,戳戳弘昼问道。
“谁知道?!”弘昼此时正努力的伸着脖子看林言手里的画儿呢,哪有功夫搭理他?!
“回宫!”除了这个档子事儿林言再好的兴致也没了!直接就是猎也不打了!摆驾!
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筹划多日的围猎突然就说取消就取消了!实在是令人不解!不过么,关于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五阿哥触怒了当今,令皇上大失所望没了兴致;也有的说是遇到了刺客,皇上性命垂危!还有的说是,有人寻亲了!
不得不说,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他们仅仅凭借一点点风吹草动家就推断出了最为接近真相的答案!
好多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闷头赶路,如此一来,竟是只用了来时三分之二的时间?!
车轮滚滚马蹄踏踏回宫之后,林言心里乱的很,随口吩咐道,“把那女的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了!不准走漏了风声!”
在屋里团团转了一下午,林言分析着。
照理说,这皇帝在外招的女子是没有生育的权利的,若是有了身孕只有死路一条!哼!看来这位女子,还真的所图甚远啊!要是原来的乾隆,保不齐就一个激动给答应了!但是,问题是现在这名女子身在何处?!他必须要把人揪出来!要不然,只要她在外面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险!皇室威信随时可能毁于一旦!林言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刚才围猎场的那个女孩子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独自一人能够冲破层层守卫闯进围场,真是不简单啊!她身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帮助?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出谋划策?!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城府极深的女子?!她们是单纯的想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还是,另有所图?!
好么,林言已经完完全全的阴谋化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林言得出一个结论!事情弄明白之前,那个女刺客绝对不能死!这事关我大清爱新觉罗的颜面!甚至是安危!
“来人!”决定了就马上行动,这是林言的座右铭!于是他马上叫了人。但是,他马上就会体会到另一条至理名言!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慢步步慢!
“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带回来的那个女刺客呢?!”林言十分急切!
“女刺客?!”吴书来不解道,随即反应过来,“哦,如果皇上是问那位中箭的姑娘的话,正在延禧宫救治呢。”
“什么?!”林言拍案而起,“谁说把人放到延禧宫去的?!”
“皇上息怒!”吴书来头低的要跟身体平行了,“是,是五阿哥。”
“永琪?!”林言深深的觉得自己真是不能理解这个儿子的作为了!你说说啊,你要真是和令妃亲近的话,你拿个疑似刺客放过去干嘛?!
(咳咳,人家不觉得是刺客呦!~~o(╯□╰)o~~那只是无处申冤铤而走险的老百姓!)
“摆驾延禧宫!”林言真的要爆炸了!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儿?!
这边儿的坤宁宫也是一片慌乱。
“什么?皇上遇刺?!”皇后挺着大肚子十分的不便,焦急得很。
“哎呦我的娘娘啊,您慢点儿!”看着皇后那个样子,容嬷嬷吓得要跳起来了!
“哎呀,皇上遇刺,本宫能不着急吗?!”皇后摆摆手,继续问,“怎么回事儿?!”
“娘娘,您别听那起子奴才们胡说,皇上啊命大着呢!”容嬷嬷搀着她坐下,“奴婢刚打听了!皇上安然无恙!已经回宫了!听说啊,还带回了女刺客呢!”
“女刺客?!”皇后莫名的觉得不大对劲。
“是啊!”容嬷嬷继续道,“听说是被五阿哥一箭射中的。”
“永琪?!”皇后撇撇嘴,不相信。作为嫡母,她对于各个皇子的本事还是挺清楚的,别看着永琪以前被夸的什么文武双全,其实啊,根本就中看不中用!真要是他能抓住刺客!她情愿相信猪能上树!
“容嬷嬷,本宫觉得没这么简单,继续让人探着!”若真是女刺客,怎么会把人带回宫?!这不是找事儿么?!
“是。”
就在大半个时辰以前,永琪抱着血淋淋奄奄一息的姑娘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冲进了延禧宫!是的,大家木有看错,也都木有听错!一个成年的阿哥抱着个意思刺客的女人横冲直撞的进了后宫妃子的寝室啊!亲们!这是多么疯狂的时代啊!
有几个侍卫英勇的冲上前去试图阻拦,但不是被永琪踹飞就是被后面的忠犬二人组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发生啊!
“令妃娘娘,您快救救这位姑娘啊!”永琪终于冲进了令妃的寝殿!
“五阿哥?!”令妃惊呆了,看着他手里抱着的看不出样子来的女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哎呀!您就别问这么多了!”永琪很不耐烦道,“快叫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太医也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健壮如牛?的姑娘道,“已经没事了,就是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就在刚才太医拔箭治疗的过程,令妃已经把事情经过都问明白了。永琪他想不到的地方,令妃可是一转眼珠子就猜到了!
呵,这么巧?!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千难万险的非要见皇上?!而且皇上见了带的东西之后就一反常态的让五阿哥好好安顿救治?!(喂!你真的想错了啊啊!谁要好好救治她了?!)
就在这儿当口,床上的姑娘开始发烧说胡话了!
“皇上!我要见皇上!”
“包袱,我的包袱!”
“姑娘!”令妃决定趁现在先问个清楚,待会儿也好先发制人,“你为什么非要见皇上啊?”
“皇上!对,我要见皇上!我要认爹!”
“认爹!?”令妃惊呆了!没想到,还真是成了事实!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自己身边只有一位公主一个瘦瘦弱弱的阿哥,还是不受宠的,现在这位摆明了就是位沧海遗珠!而且皇上还特地命五阿哥送到这里来,这是多么明显的示意啊!
(喂,都说了你想太多了啊!)
“皇上,是你爹?!”令妃继续问道,不管旁边目瞪口呆的五阿哥。
“对,我也姓夏,是我爹!”
“你叫什么名字?!”
“小燕子!”
现在整个后宫都处在一种鸡飞狗跳胆战心惊的情况中!令妃那边就不说了,忙的很啊忙得很!然后各路的妃嫔也都通过各种途径知道了五阿哥在皇上授意的情况下弄到延禧宫一个姑娘!!?
(所以说啊,你们都错了啊啊!)
表面上这后宫看着也就比平日里少忙碌些罢了,其实上,各方人马都是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就等着一旦得了确切消息好不至于慌乱。
这一天,是不平凡的一天!这一天,不光是去参加围猎的人们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甚至给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也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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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要来了!!
林言深深体会到了,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这句话的真谛!!就在他眼见着还有一个拐弯儿就能看见延禧宫的时候,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快去看看我们娘娘吧!”
“怎么了?!”林言一打眼儿,认出是皇后那边的。莫不是皇后出什么事了?!
“娘娘听说皇上您遇刺,急得不行,好不容易容嬷嬷劝下来了!谁知外面又有人嚷了起来,结果,结果主子一个不小心滑了下,现已见红了!”小宫女才十一二岁年纪,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这要是皇后有个什么,她们也都别想活了!
“走!去坤宁宫!”没办法,林言只好转道,又对着身边的一个太监道,“你先去趟延禧宫,告诉令妃,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准做!但是一定得保住那女子的命知道么?!”
“奴才这就去!”小太监领了命令,急匆匆的去了。
也顾不上再招什么龙撵了,林言大步向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一边走一边问,“再说细些,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听着倒不像是单纯的不小心,皇后不会是那么大意的。
“是,”小宫女在旁边一阵小跑,好歹的没拉下了太多,“刚容嬷嬷已经把娘娘安抚下了,奴婢们也都被安排着端滋补汤,结果没成想,外面突然就有人喊了起来,说是皇上,皇上您”说着,小宫女偷偷的看了林言一眼,像是不大敢说。
“讲!”林言知道下面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
“是!”小宫女打个激灵,皇上的眼神儿,太吓人了!“外面有人喊您不好了!当时就把娘娘吓了一跳,一下没踩稳,磕着了。”
“谁喊的?”林言直觉这是场阴谋。
“不,不知道。”当时宫里一下子就慌了,大家都忙着喊太医什么的,等到反应过来出去看的时候,已经”
“哼!没人了是吧?”林言看她一眼,不意外的看她点点头。
这应该是谁故意的,一旦喊出来了,不管得没得手都是肯定会拔腿就跑的!皇后现在已经是六个多月了,十分的关键,一旦出一点差错,即便是能保住孩子,说不定也会落□弱之症!当然,最好还是一尸两命啊!不是么?!哼!
看看天色,早就已经暗下来了,奴才们的衣服又都是一样的,只要当时没人发现,事后基本上就查不出来了!
“还记得那人的声音吗?!”其实林言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算她/他用的是真音,整个皇宫上下成千上万的奴才,难不成你还一个个的听过去吗?!
“记的,但是隔得很远,奴婢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就是真的是那样。”林言到不由得多看了眼她,嗯,考虑的挺细致,倒是个细心的。
“怎么样了?!”一进门林言就见几个太医正团团转,二话不说就先问了。
“皇上吉祥!”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行了礼,林言倒也不好冲他们发脾气,人家也怪不容易的,听听,到现在还喘的跟拉风箱似的!估计是直接小跑过来的。
“行了,不必多礼,皇后和阿哥怎么样了?!”话说前阵子太医院就已经确定这是个阿哥了,林言也格外的上心。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福气大着呢!”一个为首的老太医摸摸胡子道,“虽有些受惊,但是胎像还稳,只要好好休养,再吃上几幅安胎药也就好了!”
“好!”林言松口气,不管怎么说,没什么事就好!
“皇上吉祥!”容嬷嬷出来跪倒在地,“谢皇上关怀,只是皇后娘娘刚吃了药睡下了,您看?”
林言看看天,也已经黑下来了,“罢了,你们好好伺候娘娘,记住,千万不可再有差池!”
“是!”
回去的路上,林言一直在琢磨着这个事情,倒是暂时把延禧宫女刺客的事儿丢开了,毕竟,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怎比得上是嫡子重要?!
说真的,他对后宫的事真不在行!但现在太后不在,皇后又没醒,也只得自己来了!说起来,他最怀疑的有两个,令妃,纯贵妃。其中纯贵妃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她自己有两个儿子,且除了皇后就数她的位分最高,如果皇后出了什么事,自然她的好处最大!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人就没了嫌疑,自己去年也曾提了几个贵人的位份,也难保她们不会这么大胆。
至于令妃么,呵,说真的,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能从一介小小奴婢在短短三年时间爬到妃的位置,而且还生有一子一女,要说没有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更让林言惊讶的是,乾隆几乎是全心全意的偏向了她!甚至一直在想着找机会把她提成贵妃!好吧,自己的到来让这个计划没能成功
第二天毫不意外的有好多大臣上折子表示围猎那天五阿哥的表现让他们很惊讶,又有很多目的不一的人借机弹劾鄂敏等人保卫工作不到位,还有福伦教子不严什么的,甚至有个一直和福伦相当不对盘儿的大臣弹劾福伦意图谋反!?
反正就是连锁反应引起的折子林林总总的堆满了案桌,远远望去林言的下巴都要看不见了。
鄂敏当场就表示愿意受惩罚,哪怕是卸了这身职务!
“行了,”林言也懒的跟他们闹腾这些,还不知道这些老家伙的打算吗?!把一个弄下来,好换上自己的人?!
“皇上!”一个看上去就不大像什么好人的家伙站出来,“您不能这么纵容鄂敏啊!他一个疏忽,可就把您暴露在危险之下了啊!您身为天子,身系社稷啊!皇上!”
“鄂敏虽有过失,但后来的几次却也是可以称得上是英勇无畏!”弘昼看不下去了,力挺鄂敏。
“和亲王此言差矣,这本就是鄂敏本人的过失。怎能算是功劳?!”对方紧咬着不放。
“哼!”弘曕看不惯这个老家伙,轻飘飘的道,“那个刺客,好像是福家兄弟引着五阿哥去打猎才射到的吧?!这么说起来,福伦?!”
“臣有罪!微臣教子无方,这才使皇上与五阿哥都身陷险境!”福伦干净利落的跪倒在地。
“哼!有罪,你当然有罪!”林言把那本说福伦意图谋反的折子让人一念,无疑是油锅里扔下了盐粒,福伦一时间磕头如捣蒜。
不过么,大家也就是想着把福伦弄下来得了,就他那点儿本事?!谋反?!哎呦呵,您说是明儿天要塌下来还靠谱点儿!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五阿哥来林言心里就一阵窝火!这要是罚了福家兄弟和福伦而不罚五阿哥那也说不过去啊!
“哼!福伦,你教子无方,罚俸半年!削去大学士之职!福家兄弟,降为三等侍卫,罚俸半年!五阿哥永琪,”林言扫了眼,这才发现,妈的!永琪明明就已经有了职务了,今天竟然没来上朝?!“罚俸,一年!!!”很好,林言表示自己越来越喜欢罚俸的方式了!又省钱又有用不是吗?!
“那鄂敏?!”
“哼!失职!领杖二十,罚俸三个月!”林言看看甘心受罚的鄂敏,倒是对他印象不错,当时的判断的确是以自己为重,警惕心也够,就是这次么,不知怎么了,“仍旧任原职。并负责查明此事!”
“谢主隆恩!”鄂敏感激的很,这表示皇上还愿意相信自己!
下了朝,因着马上就是旱季了,林言又和一堆的老头子中年人的国之栋梁讨论了个热火朝天,一阵唇枪舌箭口干舌燥喝干了数壶茶之后,这才制定下万一大旱来临的紧急预警方案。农业是基础,这要是连吃都没得吃了,还治的什么国啊!
等着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饭,算算也都近三点了。林言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忙里偷闲的休息了一个来小时,这一天又快要过去了。真是,跟上全班没什么区别的啊!
“皇后那边传过消息吗?”林言眼睛都不睁的问。
“传过了,说是娘娘醒了,倒是觉得身子不错,没大碍了,让您放心。估计这会儿又吃了药了。”吴书来小心翼翼的看看一边的西洋落地钟道,“皇上要过去看看吗?”
“不了。”林言摇摇头,知道没事儿就行了,自己也不是闲的没事干,累死了。“对了,让底下的奴才们注意十一十二阿哥,别疏忽了!”这俩小家伙是最得自己喜欢的了,年纪小,比较好忽悠。o(╯□╰)o~~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说。”吴书来轻声出去,叫了个心腹小太监来。小太监喜得不行,这种好事儿,一般去了肯定会有赏的,喜不自胜的去了。
对了,林言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件事儿没干来着,啥来着?!啊!想起来了,林言猛地坐起来,“吴书来!去延禧宫!”这隔了近两天了,可别出什么岔子!林言就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很可能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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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格格?
“皇上吉祥!”一听皇上来了,令妃赶紧迎出来,仪态万千的行了一礼。
“起来吧,”林言这才想起来,这儿还有个十四阿哥,“永璐怎么样?”
“多谢皇上关心,永璐好着呢。”令妃笑着回答。
其实令妃本来是想着借着永璐身体不好的由头多把皇上引过来几次,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那次自己把永璐弄的快不行了才报上去,林言大发雷霆!当场就杖毙了负责永璐的一干奶妈嬷嬷宫女太监,连带着还有几个自己的心腹太医!这一下子就让令妃损失惨重,多年的经营几乎打回原形,往后再也没敢打过类似的主意。
“哦,抱过来看看吧,睡了么?”林言想着要是睡了就不弄过来了,小孩儿本就弱,再不好好休息可别弄瞎了。永璐虚岁都三岁了,倒也是好玩儿时候,就是长的有些瘦瘦小小的,手感不如十一十二好。
“没呢,嬷嬷刚伺候着吃了块小点心,估计正玩儿着呢。”令妃心道,就算是睡了也得弄起来啊!多难得的机会啊!
“皇阿玛!”永璐小声叫了声,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皇阿玛,眼珠子挺亮,扁扁小嘴儿,看着倒挺精神的。
“哼哼,小家伙倒是娇贵了啊?”林言倒也没怎么遵守满人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提溜了下,“嗯,重了些,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永璐乖乖的回答,“皇阿玛,也乖乖吃饭?”
“嗯。”林言摸摸小脑瓜,倒也是一挺乖的孩子,“皇阿玛自然是好好吃饭,你也多吃些,长大了当大将军好不好?”
“嗯!”小家伙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儒慕。
“行了,”林言也不打算表现的太过,万一有人起了不好的心思就得不偿失了,转头递给一边的奶嬷嬷,“好好照看着,有个什么唯你们是问。”
“奴婢知道。”奶嬷嬷先是重重磕了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去。
“皇阿玛不和永璐玩儿了?”永璐有些意犹未尽。皇阿玛很忙很忙,好多天都看不见一次。
“嗯,皇阿玛有事要办,永璐要乖乖的,赶紧睡觉去,不好好睡觉长不高,长不高就不能当大将军了。”林言随口胡诌。
“嗯,永璐听话,好好睡觉,当大将军。”永璐一听,赶紧点点小脑袋。
“嗯,去吧。”懂事听话又乖巧的小孩子,谁都喜欢,林言自然也不例外。如果永璐能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也不吝啬那点儿宠爱。
“令妃,做的不错。”看着一边挺紧张的令妃,林言难得的夸了句。
“谢皇上!都是臣妾该做的!”令妃松口气,心了高兴的很,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恬淡来。
“不错,”林言漫不经心的道,“以后若是永璐一直这么没病没灾的,朕自是不会亏待了你。”
听着林言这似乎意有所指的话,令妃心里一咯登,脸上差点绷不住,赶紧应下来,“臣妾是永璐的生母,自是会拼尽一生来护他平安健康长大。”
“前儿永琪送来的人,怎么样了?!”林言语气听不出喜怒来。
“好着呢!”令妃心道,终于问到了,也不枉我费心照顾,看来这事是□不离十了,皇上都这么晚了还亲自过来,连带着永璐也受了照拂,莫不是真的福星不成?!
“醒了吗?!”林言带上几分迫切。
“昨下午醒了会儿,吃了药,就一直到到了现在。皇上要去看看么?”
“看看吧。”反正都来了,林言甚至都在想,就算是她没醒,也直接弄起来的了!等的怪急人的!
“醒着吗?”林言随口问边上的宫女,好像是令妃的心腹,叫腊梅的?!
“回皇上的话,格格没醒呢。”腊梅恭恭敬敬。
“叫什么?!”林言好选一口血没喷出来!格格?!自己这还什么都没说的,这就叫上了格格了?!
“格,格格啊,”腊梅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昨天五阿哥和令妃娘娘不就是这么让叫的吗?!
“好大的胆子!朕什么时候说过这个是格格的?!嗯?!”林言眯起了眼,好啊,看来自己晚了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儿么!
“皇上息怒!奴婢知罪!”屋里的奴才哗啦啦跪了一地。
“说吧,谁让你们叫的?!”林言不相信这事儿没人让她们喊她们就有这个胆子!乱认皇亲,一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是,”腊梅偷眼看了令妃一下,见她正凶狠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颤,连忙低头,“是五阿哥。”
“是么?就他自己?”林言觉得令妃绝脱不了干系!这人都送她这儿来了,就算是她没有推波助澜难道不会觉得不妥拦着吗?!这么多年的妃子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没认证的事情就喊出去,一旦失误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她就一点不知道吗?!
“就,就五阿哥一人。”腊梅浑身瑟瑟发抖,刚令妃的眼神让她想起了自己家里的老母亲。
“哼!”见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林言也懒的追究了,关键是现在闹到什么地步了!
“五阿哥什么时候让你们喊的?!”林言必须确定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昨天下午。”
林言心里一震,完了,肯定无数的人都知道了,现在想封口都来不及了!难不成把这一路上的奴才都杀个干净不成?!而且这期间这些人不定的又见了多少人!现在就仿佛是有个经典的从一开始一直乘以二的数学题搁在林言脑子里,不一会儿就胀满了!
“令妃,你干的好事!”没办法,令妃只能作为唯一的出气筒了!
“皇上息怒啊!”令妃这会儿肯定知道自己押错宝儿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妾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啊,当时小燕子”
“小燕子?那是什么东西?”林言皱皱眉,怎么又出来个这么个玩意儿?!
“哦,就是这位姑娘,”令妃结结巴巴的道,“昨天醒着的时候她说的,臣妾趁着她醒着问了些事情,然后五阿哥就一口认定这是位格格。”
其实令妃说的也倒是实话,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亲口承认过小燕子是格格,都是一步步诱导着永琪说出来的,这样即便是皇上要怪罪,她令妃也担不了多大的风险!
而一旦这小燕子真的被乾隆认做女儿,自己就有借口要求抚养她甚至记到自己名下!
“哼,格格?!”林言瞥一眼她,“你们倒是小心,还没直接叫上公主。”
令妃使劲低着头,心想小燕子是个私生女,即便是相认了也不会真的封为公主的,哪里还能那么傻?!倒是永琪,昨天差点儿就要喊公主了,幸亏她灵机一动,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事已至此,朕也无法,”林言凉飕飕的看着令妃,“你们动作倒是快,朕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一个热乎乎的格格就出来了?!”
“臣妾死罪!”令妃咬牙切齿的继续磕头。
“那你倒是去啊!”林言最看不惯她这种以退为进的威胁方式了,“不要以为你有一儿一女朕就不敢动你!”
“皇,皇上?!”令妃一哆嗦,这种冰凉刺骨的声音和话语,真的会是曾经万般宠爱自己的皇上说出的吗?!果真是,帝王爱,最虚幻缥缈的帝王爱吗?!
“行了!既然你们认定了是格格,那就是个格格!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格格!”林言站起身来,瞅了仍旧趴在地上的令妃,“即使你喜欢的,那就记在你名下吧,明天朕的旨意就会下来,民间的义女,哼哼!”
“谢,皇上恩典。”令妃这个恨啊!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啊!明显的皇上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劳什子格格啊!甚至,是自己的错觉吗?!甚至还带着几分的怀疑,和恨意?!
“问的话,都记下来了吗?”林言看看令妃。
“都记了,”令妃赶紧让人去拿,“臣妾命人好生抄了,以备皇上不时之需。”
“对了,”快要出门口了,林言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停下,“既然你这么关心格格,那就这样好了,格格康复之前,你就专心呆在延禧宫好好伺候着吧。”
“皇上!”令妃急了,这是要禁自己的足吗?!
“怎么?”林言缓缓回过头来,眼中满是冷酷,“令妃是觉得朕太过仁慈了吗?!”
“谢皇上恩典。”令妃无法,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还有,朕希望不管什么时候派人来接,十四都是健健康康的。”撂下这句话,林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令妃呆呆的看着林言离去的身影,最后的那句话,把她刚刚生出来的一点铤而走险的念头都给掐灭了!
回过头来,恨恨地看着床上的小燕子,她恨的牙痒痒!你最好是醒来之后能够得到皇上的恩宠!否则!本宫一定让你后悔来认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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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紫薇
仔仔细细的看着单子上小燕子的回答,林言皱起了眉头。小燕子,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起的名字!好姑娘家有这么随便的名字吗?!听着跟街头小混混似的!(爱油,嫩真相了呦!!)
据令妃说的,昨天小燕子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问,但也足够了!
“来人!”林言就那么朝着前方黑乎乎的夜空喊了声。
“奴才在!”紧接着一个人影就从不知什么地方跳了出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这是乾隆他老爹留下来的组织,行动相当隐秘,这几年被林言给努力的发扬光大了。其实说是暗卫,倒也不是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就是隐藏功夫比一般的侍卫好上好几倍罢了!他们能够随时根据周围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装束和声音!保证自己可以随时混入人群或是融入周围环境而不被发现。
像是刚才,这个暗卫就是化身成了一个不起眼儿小太监混在一边,任谁都没发现。
“你挑几个人去趟济南,查查单子上的人,还有,她有什么亲戚吗,”林言把单子丢过去,“一定要把此人的外貌习性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查明了!”
“是!”小太监应道,起身欲走。
“等等,”林言想了想,又补充道,“注意,不要打草惊蛇,速去速回!对了,注意安全。”最后的一句是林言前世的习惯,他不是那种真正的封建统治阶级,他做不到心安理得一点不付出的看着无数影卫为他出生入死,只是这么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感动非常,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不说这句话。
“谢主子!奴才一定尽心竭力办事!速去速回!”小太监心中一暖,低头道。
“去吧。”
“是。”只一眨眼的功夫,林言,又是一个人了,刚才的一幕,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去年林言就想办法排除万难把刘墉提溜到身边儿来了,别的不知道,反正后世的刘墉名声可是大的很!林言秉着绝不浪费任何生力军的宗旨,坚决的把人弄过来了!也别当什么学政了,多浪费啊!过来,朕给你个大官儿!
当初还有人拿着刘墉他爹的事情说事儿,被林言直接就驳回去了!
“朕求贤若渴!且不管此事与他无关,即便是真有什么,改过了朕照样启用!”林言当时的话把刘墉感动的哗哗的!接着就传出了乾隆爷求贤若渴一视同仁不计前嫌等等的美言佳话!倒把林言自己恶心的不行!自己有这么好么?!
这会儿,纪晓岚和刘墉两个都等着自己呢,这点儿事,哪能瞒得过这俩人精?!想起这俩人,林言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俩人吧,认识的早啊,刘墉他爹刘统勋就是纪晓岚的恩师么!纪晓岚和刘墉就差五岁,熟得很!经常斗嘴,打些嘴架什么的。但是吧,这还属于内部问题,该怎么该怎么斗,可一旦别人给了其中一个小鞋穿,过不几天,你就看着吧!就算是被欺负的自己还没还回去的,那一个就已经出手了!
弄的林言就常常的止不住的恶意猜测,这俩人,该不是有一腿吧?!青梅竹马的师兄师弟神马的,很有爱啊好么?!可是观察了好久,刘墉就不说了,人纪晓岚就有好几个老婆!正妻小妾的围一桌麻将都足足的了!感情要好得很,久而久之林言也只好放弃这个假设
“二位想必也有所耳闻了吧?”林言头疼的看着这有名的两个杠头,与其等着他们不怕死的过来弹劾自己,还不如先招了呢!
“不是皇上说的是哪件事?”好你个刘墉!装糊涂呢是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也是之前林言十分好奇的,就是刘罗锅到底是不是真的罗锅?!见了之后才知道,娘的!这tm还是传言不可信啊!人根本就是一玉树临风帅小伙!就是个头有点儿高,为了跟人说话方便经常低头,从一边儿看可不就是有点驼背吗?!
林言坚决认为这绝对是某些人嫉妒才编出来的瞎话!
“行了,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林言也不跟他整那些没用的,私底下三个人都挺熟的,尤其是刘墉跟自己年龄比较接近,更是活络。
“皇上说的可是近日风头正盛的围猎场格格一事?”纪晓岚十分鄙视地瞅一眼刘墉,上前一步。
“嗯,就是这个。”林言这个头疼啊!听听!风头正盛!还只不定外面儿已经传成什么样了!
“事情是这样的,”想了又想,林言还是决定编瞎话,反正证据就在自己这里,他们怀疑也没办法!
“当年朕微服出巡,不想救了对父女,那女子的父亲很快就去了,她无依无靠便死活要跟着朕,朕无法,只得托付给当地一家人家,说是认的义女,还留了两件信物,哝,就是那天围猎时看的扇子和画。现在那人家都已死绝,这姑娘无法,又记起朕当初说过可以随时找来,这才上京寻亲来了。”
“哦?~~~”两盏不省油的灯意味深长的道,左眼写着“不”,右眼写着“信”,脸上明晃晃的就是“信你个风流种才有鬼”!虽然这两年稍好点了,但是以前这位的行为可真是不敢保证啊!
对于两人的怀疑,林言表示毫无压力!看吧,你们就看吧!有本事你们就找足了证据揭穿我啊!再说了,我还委屈的很呢!这tm根本就不是我惹的事儿么!凭什么现在反而要我来收拾烂摊子?!我就不认!
因此,虽然人数上林言稍显弱势,但是没办法,人家底气足啊!打定了主意不松口,你有什么办法?!没多久刘墉和纪晓岚就败下阵来。
“那皇上,您准备?”刘墉也不准备跟人死顶了,都输了还顶神马啊?!
“嗯,朕琢么着吧,这正好也是宣扬我满汉一家的好时机,有劳二位,帮忙想个好听点儿的封号,以显示我皇家以及满洲一族的诚意。”林言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打算。
好么,刘墉和纪晓岚对视一眼,明白了!合着皇上是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啊!听听,好听的封号?!只这个有个屁用啊?!光好听了,品级的事儿半点儿没提!您准备让着姑娘守着封号饿死啊?!看来,这位格格似乎很不得皇上喜欢啊!
不过么,皇上都这么说了,自有他的打算,做臣子的,尤其是个聪明的臣子,自然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时候该明白,什么时候该糊涂。
“这个么,”纪晓岚不愧是饱学之士,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臣想到了!”
“讲!”林言倒挺好奇的,“说来听听?”
“这个么,臣想着,这位格格就好比是沧海遗珠,而这上京寻父想必也是困难不少,不如,就叫还珠格格如何?!”纪晓岚越想越觉得好。
“还珠格格?!”刘墉和林言对视一眼,得!也都不是傻的,明白了!
呵呵,还珠?!珠?!古人说的好啊!鱼目混珠?!哈哈!
所以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啊!
“好!就是还珠格格了!”林言十分满意的看看纪晓岚,行啊,有你的!
纪晓岚得意的一笑,那是!
刘墉翻个白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抢先一步么?!
于是,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收了个汉族的义女,甚是喜爱,已经封为了还珠格格,借此,也希望大家能够感受到他满汉一家的心情和期望!
一时间,无数的淳朴百姓们都感动不已,纷纷赞扬,当今真是一位好皇帝啊!
一处告示前,两个女子正满脸激动。
“小姐!小燕子骗了你!她拿走了你的信物,她自己成了皇上的女儿,成了格格了啊!”金锁激动的摇晃着紫薇的手臂。
“不不不,不会的!”紫薇难以置信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墙上的告示,“她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们,我们是姐妹啊!”
“小姐!”金锁恨铁不成钢地喊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嘛?!上面都说了!围场里的女子,就是小燕子啊!”她早就觉得小燕子不可信!一直劝紫薇不要把信物都拿出去,可是紫薇根本就是鬼迷了心窍,无条件的信任着小燕子,反倒把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丢到了一旁。
“小姐!这小燕子根本就是抢了您的东西,抢了属于您的一切啊!”呆呆的听着金锁不甘的怒斥,紫薇百感交集!
这些天柳青柳红的追问和自己心中的自责、焦急、等待让从小没经历过任何波折的紫薇几近崩溃!
“小燕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发过誓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呜呜,你把爹还给我啊啊!”紫薇痛哭失声,几乎要站立不稳。
别看着紫薇这娇娇弱弱的模样,一哭喊起来还真是不可小觑!虽然周围的环境比较嘈杂,百姓们都在就着这个消息议论着,但是紫薇的这一嗓子还是显得十分的突出!
“小姐!”金锁看着周围人的各色眼神,努力的搀着紫薇,“小姐,你先不要哭嘛!这里人多眼杂,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不好?!”紫薇哭的撕心裂肺,喊的眼神迷离,喃喃道,“我的爹都被人抢走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啊?!”
“小姐!”看着一副万念俱灰样子的紫薇,金锁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拖着她往外走。
“我是格格,我才是真正的格格啊!小燕子,上有玉皇大帝,下有#%!%”一边麻木的被金锁拖着走,紫薇还是凄凄惨惨的哭诉着。
“小姐,唉。”金锁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劝,只能赶紧回去了,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看小姐的样子,肯定又是要大病一场了。
想到这里金锁又叹口气,她们的盘缠已经不多了,本来还能支撑一阵子的,但是见了小燕子之后,小姐不顾她的劝阻,把盘缠拿出了一大半!说是大杂院的老老少少太可怜了,给他们买些吃的穿的。
小姐啊,我们一路历尽千难万苦从济南过来,是多么的不容易,你都忘记了吗?!这一路上可有人帮助过我们?!甚至还有人见只她们两个女子起了歪心,要不是自己机灵又会点拳脚,早就折了!从小内宅长大的小姐根本就不懂的人世险恶,一点事情就要心软,如果不是自己劝着,刚出山东钱就要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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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盘问
“两位姑娘,请留步!”一个男声喊住了她们。
“你做什么?!”金锁警惕的看看周围,又向着人多的地方挪了两步。
“姑娘你不必担心,在下御前侍卫福尔康。”福尔康十分熟练的一拱手,丝毫不顾忌自己被降职之后根本就算不得御前侍卫了。
“御前?!”一直都在一边哭哭啼啼的紫薇听到这两个字,来了精神,“就是能经常见到皇上的那种吗?!”
“正是!”福尔康十分骄傲的背着手,大鼻孔也生动起来。他刚好今天不当值,出来溜街,从刚才就一直注意着这两个姑娘了,原因无他!十分的美貌!又听她们说些什么格格小燕子之类的,更是留心。莫不是格格的熟人?!
“如果在下有什么帮得到姑娘的,还请,啊!”福尔康话还没说完的,紫薇就猛的扑倒在他跟前,吓了一跳!
“求求你!福大人求求你!小燕子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格格啊!”紫薇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苦苦哀求。
“小姐!”金锁见自家小姐竟然对着这个刚露面的自称御前侍卫的人一下子就交了底儿,头疼万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啊!就算是真的御前侍卫,他是不是已经被小燕子收买了也不知道啊!
“金锁,你不要拉我!”紫薇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使劲的撕扯着已经被这劲爆消息炸的魂不守舍的福尔康。
“福大人!福大人!”见福尔康久久的不回应,紫薇越发的着急了。
“哦,啊!”福尔康刚消化完,这简直是太惊人了!宫里的那个竟然会是假的?!不不不,也有可能是眼前这名女子冒认,不过,他又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紫薇,明显的眼前这位姑娘容貌更胜一筹的啊!会不会是?!(鼻孔康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色迷心窍!)
“求求您帮帮我!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紫薇死活不撒手。
“姑娘请起,”想罢,福尔康搀起她来,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回去好好跟阿玛额娘商量下!
“福大人?!”紫薇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人,生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这位姑娘,家父也是在朝为官,在下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这样吧,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马上和那位姑娘一起搬到我家吧!”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两个人一定要掌握在自己这边!
“娘娘,皇上派人送东西过来了。”容嬷嬷欢欢喜喜的领着人进来,手上都捧着挺多东西。
“快拿过来本宫看看。”皇后很高兴,赶紧让人送过来。
“皇上说了,这是刚从法兰西那边弄回来的,先捡了几件好的给娘娘送来解闷儿。”容嬷嬷看着也是高兴,这证明皇上还是很记挂着娘娘的。
本来皇后也是挺强硬的,可是这两年皇上对后宫是不偏不倚,而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行事也是明理的多了,也不再那么的沉迷美色,不再被那起子小人迷惑,她也就渐渐地少了些忠言逆耳,夫妻间的感情反而更好了。
自己也不奢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现在的皇上给了自己足够的权利和尊重,又对两个儿子很好,这,也就够了。加上自打她又怀上了之后,皇上更是上心得很,这皇后的性子竟也就柔和了许多。
“嬷嬷快看,这法兰西的东西果真和咱们大清的不同,”看着上面精美的花纹,皇后心里更是美了。
“可不是,”容嬷嬷也是不遗余力的夸赞,“您看看这个,上面还有两个胖娃娃,可不是皇上对娘娘您的期望呢!”
皇后捂嘴笑,看着上面有两个光屁股小天使的音乐盒,一遍一遍的摩挲。“还有些什么?”
“多着呢!有那个西洋那边的绸带和花边,还有些据说是那边儿的宫廷扇子什么的。”
“还给谁了?”皇后还是有那么点点小心思的。
“就是份位高的几位,不过少多了,哦,再就是去年皇上刚提的两个贵人,娘娘不必在意。”容嬷嬷自是知道主子的心思的,安慰道,“那令妃啊,这次就只得了一把扇子!呵呵。”
皇后一听倒也放下心来,半晌,又问道:“嬷嬷,你可打听了?延禧宫那个格格?”
“娘娘,”容嬷嬷四下看看,“依老奴看啊,皇上根本就没上心,您看,这些天根本就没去看过,也就是发了道旨意算完,您不必担心令妃借此机会起来。”
“不是,嬷嬷,”皇后叹口气,摸摸肚子,“你不知道,本宫心里可是清楚着,这位啊,必定不是什么汉人义女,哼,定是皇上多年前惹下的风流债。若真要是义女,为何以前宫里毫无动静?这又不是多么稀罕的事。”
“哎呦娘娘啊,这话可不好乱说啊!”容嬷嬷大惊,赶紧去四下又检查了下才放心。
“罢了,嬷嬷不必担心,”皇后不在意的摆摆手,“本宫早就安排好了。”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娘娘。”容嬷嬷对自家主子的大大咧咧很是担心。
“嬷嬷,你放心,本宫也算是想明白了,护着自己的儿子比什么不强?!”皇后叹口气,又摩挲下音乐盒,“皇上一直没忘了本宫,这也就够了。我呀,也算是看透了,皇上的心,根本就不在后宫。”
“娘娘是说,”容嬷嬷指指外面。
皇后摇摇头,幽幽叹口气,看向远处,“皇上啊,根本就没有心,眼中有的,只是他的江山社稷。”
“呼~~”林言长长的舒了口气!妹的,这些该死的折子终于看完了!!我容易吗我?!
闭上眼,“小福子,给朕捏捏。”
“喳!”
吴书来在门口轻声道,“皇上?”
“嗯?什么事儿?”林言眼都没睁,舒服啊啊!真是万恶的令人堕落的享受啊啊!
“皇上,刚令妃娘娘派人来报,那还珠格格大好了。”见自己打扰了乾隆休息,吴书来越发的小心起来。
“哪儿那么多猪?什么?你刚才说谁?”舒服到几乎要睡过去的林言终于清醒过来,半睁开眼皮,刚好想有个听过的词儿跑过去了。
“呃,还珠格格大好了。”吴书来嘴角一抽,越发的确定了自己肯定是打扰到主子休息了!听听,这都没清醒过来么~o(╯□╰)o~~低下头更加恭敬的道。
“还珠格格?还珠格格?!”林言嘴里嚼了几遍,终于反应过来,啊,不久前的围猎,好像是逮到了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好么,您直接忘了啊?!
上面不发话吴书来也不敢问啊,一直低着头等着。
“知道了,”林言终于道,似乎有些偏题的问,“今儿天气怎么样?”
“回万岁爷的话,好着呢!”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要问天气,但作为衷心的奴才,吴书来还是面不改色的回道。
“这样吧,”林言想了下,自己也好久没正经晒过太阳了,事情忒多!正好有片林子不错,没自己的命令不准人进,就那儿好了!审完了直接在那儿休息。“去翠景阁。”
林言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燕子,心中说不震惊那是假的!!当初那一箭可是直接就射在了胸口啊!加上又被鄂敏狠狠地踹了那两脚,普通姑娘的话肯定早就死透了吧?!这还没完呢,又从围场颠颠簸簸的窜回了紫禁城,好体格的人都得让它颠得浑身散架似的,这货竟然只养了多半个月就能站起来走了?!
看来,她肯定是从小就接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了!林言暗自揣测道。
“小燕子!”令妃在一边看着小燕子跟一傻子似的只知道呆呆的看着皇上,连刚刚自己说过的请安都忘了,急得不行!真是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连忙出声提醒。
“啊?啊!”小燕子回过神来,吸吸口水,笨手笨脚的请了个安,亏得令妃看着她没好利索没给她穿花盆底,不然非扣了不行!
“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那个,皇阿玛,呃,哦,吉祥!”好不容易看着令妃几乎是抓狂的提示这才说完了一句简单至极的请安的小燕子竟然还满面得色?!
啊啊啊!令妃在心底呐喊!让本宫上去挠死这头蠢猪吧!!就这么一句话!本宫就教了三十几遍啊三十几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还没记住啊!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这么笨的!
林言的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了!这真的是刺客么?!他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得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才能没落到要派这样的刺客啊!就不怕直接把自己的老巢给抖落出来么?!
哦不不不,他马上就推翻了这个想法,一定是自己轻敌了!这一定是他们的诡计!话说以前看过的各种话本小说上不就是各种的刺杀乾坤么?!什么白莲花啊红花会的,各种的蔬菜花卉教屡禁不止!朕一定要挖出来!
“起吧。”但是即便是这样想,林言还是无法强迫自己给小燕子好脸色看,“你就是小燕子?”
“对!”小燕子的一双牛眼蓦地就瞪大了!好像是练习了无数遍的台词一样脱口而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小燕子!”比刚才的请安可是顺溜多了。
“哼!”林言似笑非笑的从鼻端冷哼出声,斜①38看書网要昏过去的令妃,“规矩教的不错么。”
“皇上恕罪!臣妾,还珠格格刚醒,臣妾,臣妾真的是还没来得及教啊。”令妃猛地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扑倒在地,颤着嗓子道。
“罢了,”林言也没那兴趣跟她追究这些有的没的的,继续看小燕子,也没让令妃起来。
“你是来认爹的?”林言没什么兴趣的看着小燕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啊,”小燕子眨眨眼,看着林言道,“你就是我爹?!”
林言没回答,也没否认,直接就把这个堵得慌的问题跳过去,“谁让你来的?”心道,谁是你爹?!谁是你那倒霉的爹?!去你的吧!朕的儿子女儿们都乖得很!
“哦,我娘!”小燕子就是个呆,林言一换问题她就晕晕乎乎的跟着过来了。
“那她呢?你娘呢?”林言逐渐逼近问题的核心,哼哼,奸诈的女人,快快现出你的原形!
“死了。”小燕子眨巴眨巴眼,很顺溜的道。
“嗯?!”林言一时间有些愣神,抬起身子,“死了?!”
“对啊,她临死前才告诉我说你是我爹,然后让我进京找爹的。”
“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来?”林言仔细的盯着小燕子的眼睛,试图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死了?!怎么就那么巧?!
“她,她一直身体不好的,”小燕子开始有些支支吾吾,大眼四处乱看,“所以,所以就等到死了之后才让我来的。”一听这个话,令妃的身体伏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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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对阵!!
俗话说的好,这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足以反映他的内心以及修养!
问了几句话,再瞥了两眼林言就没了兴趣,凭借着上一辈子几十年的在各种老油子之间打交道的经商经验以及这几年的皇帝经验,他现在几乎能够确定,自己面前的,就特么的一傻缺!什么隐藏的太深啊!根本就是大愚若智!
算了!既然已经排除了刺客的可能性,林言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义女都已经公告天下了,也没得反悔了,难不成马上宣告她病死了不成?!这也太快了!
罢罢罢,养着就养着呗,就一上不得玉牒的汉人格格,爷现在有钱!也不差你这点子月例!咳,权当一耍物还不行么?!实在不行以后就看谁不顺眼指过去就得了!
哦,不不不,这月例哪用得着朕自己掏啊?!人家不是有母妃么?!朕为了表示满汉一家亲都咬牙封出一个格格去了!母妃不应该也出点力么?!
林言马上就在脑海中纠正了自己的这个错误,意味深长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令妃,直到看见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这才心满意足的把视线移开。
“会书法么?”林言一边指挥着小福子递过点鲜果来,一边懒洋洋的问。嗯,不错,甜!
照理说未婚生子的话,那么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自己亲自教养孩子的。而且,既然她敢让这小燕子来认爹,那么肯定对她极为有信心的了?!还有,为了让皇帝记得自己,勾起以往的回忆,她也肯定会努力的向着皇帝的喜好培养孩子!
原来的乾隆么,喜欢的美女都是柔柔弱弱的琴棋书画都会的女子,林言一点点的搜索着目标,无奈目标实在是太多啊!
“不会。”小燕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言那边的水果,不住的咽口水。
“哼,”算了,林言不断地排除着记忆中的各色美女。那么某书局门口那个不小心和乾隆撞了满怀的女子,排除!
“会画画么?”林言继续问道。
“不会。”小燕子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
好吧,那么水榭凉亭中“偶遇”的作画的美女也不是了。
“会写诗?”
“不会。”
好吧,荷塘边以诗会友的美女也不是喽!
“那么你,善弹琴?!”
“呃,我会点弹棉花。”小燕子眨巴眨巴眼,都是弹,应该差不多吧?!
林言嘴角抽抽着再次把脑中月下抚琴的美女踢飞!
“哦,那你一定是,棋下得好了。”其实这话说的林言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棋?不会。”小燕子脑袋甩的快出现残影了。
林言一边不无快意的看着小燕子,心想她怎么不甩地再使劲点,直接把脑袋甩出去得了!一边再次将记忆中棋盘上摆着残局寻找有缘人的美女划掉。
最后,瞅瞅小燕子那颇有些膀大腰圆趋势的身板儿,林言直接把嘴边“你善舞否?”的疑问咽了下去!
不管了,这样下去天黑也问不出来!本来还想来个迂回战略的林言直接放弃,莫非小燕子她娘会的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绝学?!以至于自己直接猜不到?!
“你娘叫什么?”
“呃,夏雨荷。”小燕子想了下才记起来。
于是林言想了好久好久才从几乎是记忆的最深处把拉出这么个人来,哦,好像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这名儿也忒俗了!怎么不叫冬雪梅呢?!不过,林言再次回忆了下,这个面相温婉的女子,呃,似乎是琴棋书画都不错的吧?!
“那么小燕子,你会什么?”林言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夏雨荷究竟会教自己的孩子什么技艺!这么多天来,小燕子终于成功的引起了皇帝陛下的兴趣!
“我?哦,我会的可多了!”小燕子十分自豪的拍拍胸脯,不小心碰到了箭伤,猛地咳了几声后,脸更白了。
“哦?”林言挑挑眉,莫非眼前这个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说来听听。”
“好咧!”小燕子大大咧咧的道,“听好了哈!我会扛大旗哎舞大刀,还能和您过两招!这位看官您这边请嘿!看的好了再给钱!!%!”仿佛是问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小燕子是越说越起劲,完全不管林言那越来越黑的脸!别说,还挺押韵,看这架势肯定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燕子【得意貌,猛地拍拍胸口】:那是,嘿,你还真有眼力!多少年了我和柳青柳红就是这么到处卖艺过来的!
地瓜【望天】:够了,嫩真的够了,皇帝陛下,已经快要承受不起这生命中的痛了······)
“够了!住口!”林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拍案而起!直就一个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周围的奴才们都一个个死命的低着头掐着自己,就怕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浑身抖得跟抽风似的,憋得脸都发紫了!没看见皇上已经是黑云压顶了吗?!
“皇,皇阿玛?!”小燕子的词儿还没说完,猛地被掐断了十分的不爽。
“你娘就教了你这些吗?!”林言黑着张脸凶神恶煞的问,这都特么的什么东西?!走把式卖艺吗?!
“我,我就会这些啊,我”小燕子被吓了一跳,求救似的看向令妃,但是那苦逼的仙子娘娘早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是觉得五雷轰顶几乎是要死过去了,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手上的护甲抓的地板砖吱吱作响,脑门儿紧紧地贴着青石地板,哪里还敢抬头?!
“你娘好歹也是才女!竟然就教了你这些街头卖艺的把式吗?!”林言几乎是吼出来的,感觉自己被耍了!
“哦,我,我还会点儿别的,”小燕子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但是有点底气不足,她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说!”林言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根本就不抱希望了!
“咳!”小燕子给自己壮壮胆鼓鼓气,气沉丹田,重整旗鼓预备再拼一把!“包子馒头豆沙包哦~~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豆沙包!~~热”
“噗~!奴才该死!”边上的一个小太监直接没憋住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然后脸刷的就白了!这不用看就已经能够感受到皇帝陛下的低气压了啊!哦哦!没办法呼吸了!好,好痛苦!
“下去!自己去领二十板子!”林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小燕子,很好!她还知道停下来么?!(不是,这鸟只是被小太监的笑声打断了而已o(╯□╰)o~~)
“皇”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饶是小燕子神经再粗也觉察出自己搞砸了!哆哆嗦嗦的道。
“闭嘴!”林言简直是要爆发了!不,是已经爆发了!这特么真的是地球人么?!啊?!人类史上真的会有这种把一口方言的叫卖声当作才艺的奇葩吗?!皇,皇你妹啊!林言现在真的是特别的想要学习下某部动画片里以眼神杀人的绝技!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啊啊啊!
又想起来,这货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这可不是现代社会,十八的女子一般孩子都会跑了!林言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夏雨荷就是因为这厮长到这么大都不学无术以至于嫁不出去憋在家里才给活活气死的?!
有这么个玩意儿被封为格格,简直就是皇家的奇耻大辱啊啊!刚自己还觉得她大愚若智,还若智?!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弱智啊!!
(咳咳,林言,嫩现在就受不了了么?!o(╯□╰)o~~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呐!吼吼!)
“我我”小燕子也是委屈的很,谁知道这皇上怎么这么凶啊?!这个格格还真不好做!但是仙子娘娘又反复的叮嘱自己一定要保住格格的位置,这?!
“哼!真是不知所谓!”林言重重的一甩袍袖,预备放弃这个二货,简直就跟福家那两个一路的!
小燕子虽听不懂那个什么不知“喂喂”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能从林言的脸色上推断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见自己被这么贬低,本就爆仗性子一点就炸的小燕子终于爆发了!脑子一短路,委屈啊害怕什么的都被抛到了一边!直接就嚷嚷起来!
“什么喂喂的!我是不会什么写写画画的!这又怎么了?!我娘死了!她身体一直不好!哪里还有力气教我这教我那的?!为了来找你,我几乎是一路卖艺过来的!哪里还有哪个闲钱去写写画画?!”
看着这几年来首次敢反抗自己的人,林言冷笑一声,“你是对朕的话,不满?!”
自己不是那种二逼小说里的男主人公,什么女主角一旦跟一个位高权重一直顺风顺水的男主人公对着干就会立刻被另眼相待甚至一步登天什么的,林言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威!在这个王权绝对的社会里,只有绝对的权威才是最有利的!
“我”小燕子刚要继续梗着脖子反驳,就被几乎是连滚带爬膝行过来的令妃死命拽倒了,“皇上!求皇上不要跟小燕子计较!她刚从民间来,什么规矩都不懂,请皇上开恩啊!”
一边磕头如捣蒜,令妃一边使劲的扯着小燕子,眼刀子刷刷的甩过去,低声喝道,“快点跟你皇阿玛道歉啊!快点!”
“仙子娘娘,我”小燕子仍是不服气的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抬头看见林言那几乎是比寒冬腊月的北风还要冷上几分的眼神,闭了嘴。
“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令妃死死地扯住小燕子,指甲透过鲜亮的旗装嵌进她的肉里。
虽然令妃其实也真的很想就这么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地死过去算了!管他的洪水滔天啊!但是偏偏这个白痴是记在自己名下的,就特么的已经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了!无论如何也得保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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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教养
这句要脑袋的话让小燕子暂时清醒过来,她这才不情不愿的磕了个头,“皇阿玛,小燕子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听着这不伦不类的请罪,林言怒极反笑,看向令妃,“令妃,你,觉得呢?”
令妃悄悄擦把冷汗,微微抬头,看看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林言,“臣妾知罪!但是还请皇上给小燕子一次机会!”
“哦?怎么说?”
“小燕子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还需要人教导,”顿了顿,令妃又道,“而且臣妾刚刚听小燕子说的,身世甚是可怜,想必是吃了许多苦。”
“呵呵,”林言笑几声,听不出喜怒,这是希望引发朕的同情心?“你的意思呢?”他知道令妃不会这么算的,倒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这个女人,不简单。
令妃听林言还愿意听自己的意见,喜不自胜,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臣妾觉得,小燕子虽举止稍显粗鄙,但还是天真烂漫本性不坏的。如果有人愿意好好教导小燕子,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为一位仪态万千的格格的。”
“是么,”林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去你的天真烂漫!“那你觉得谁来教导的好?”
令妃面上露出一份喜色,使劲低着头,“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自然是”
“放肆!”林言猛地一怕桌子,妹的哎呀我去!忘了玉石的了!这叫一个硬啊,疼死了!但还是得维持住皇帝陛下的威严,咬牙切齿的不能流露出来一点的不妥,也因此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阴沉暴怒!脸色格外的不好!
周围的奴才们都是两股战战,娘咧,皇上发好大的火啊!听听,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啊啊!有偷看的小太监吓的赶紧缩回眼来,脸都气的扭曲了啊啊!
(咳咳,其实,孩纸们,嫩家主子那是疼的啊!活生生疼的啊!地瓜望天o(╯□╰)o~~)
“皇上恕罪!”令妃一听就不好,心里一颤。
“哼!好大的胆子!皇后正怀有身孕,这点子小事也用得着她来操心吗?!嗯?!”林言使劲的吼着,这才觉得手上疼的差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受伤的时候要吼了,实在是发泄的好途径啊!
这个令妃,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动心眼!
她不就是觉得,反正小燕子已经记在她的名下,即便是皇后教养好了也是她脸上有光;而若是教养不好那就更好了!自己恐怕会大怒,到时候皇后就脱不了干系!哼哼,对了,怕是她最想看的是皇后气急攻心,直接掉了孩子就好了?!打的真是好算盘啊!
“令妃。”脑补完毕,林言手不疼了,语气也缓和了些,周围的气压也高上来。
“臣妾在。”令妃喘口气,刚才可吓死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为小燕子着想,这也不能断了你们的母女情谊,”林言笑的万分的不真诚,“这样好了,你是小燕子的母妃,教养她也是应该的,就由你负责,如何?”
“皇上!”令妃也顾不上害怕了,猛地抬起头来,这个,可不可以不要?!
“嗯?”林言拉长了声音。
令妃一看,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这是摆明了没有反悔的意思了。
“臣妾,遵旨。”令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接了旨,想想小燕子那学了三十几遍还不会的请安,恨不得马上去死一死!
“嗯,光遵旨,还不够,”林言突然就觉得来了兴致,身子往前探了探,“这样吧,令妃,小燕子的身份是朕,哦,当然也是你的汉人义女,十分的重要,你可要尽快才是啊。”
“是!”令妃以一种仿佛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一往无前的语气应下来,深深的一头磕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来
“来人!都给本宫打起精神来!”一会到延禧宫,令妃就以一种炸毛儿的姿态活跃起来!刚她在路上都想明白了!不行,她不能这么认输!她还有永璐,还有机会!绝不能这么放弃!
不管一边傻傻愣愣的小燕子,令妃看着面前两溜儿排开的宫女太监,排兵布阵,“腊梅!你赶紧去把魏嬷嬷请过来!”
“是!”
“冬雪!你去把宫规都找出来!现在马上立刻就去!”
“啊,是!”
“小沛子!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哼!”令妃猛地转头看着小燕子,目露凶光,“从今儿个起,你们就给本宫好好的盯着还珠格格!不,保护好还珠格格!直到格格学会规矩为止!”
“是!”还说他们可是听说了刚刚的事情了,这一个个的都跟大难临头似的,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位格格教好了!
“仙子娘娘?!”小燕子的第六感告诉她似乎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不由得往后缩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丝毫不觉得自己像足了妓院中面目可憎的老鸨的令妃阴笑连连,拿帕子捂着嘴轻道,“小燕子,刚才皇上的话你可都听到了!哼!学好规矩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见小燕子有些爆发的趋势,令妃马上放缓语调,用帕子轻轻的点点眼角,幽幽叹道,“小燕子,你也不要怪我,我,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啊!”
“仙,仙子娘娘?!”虽然不会形容,但是小燕子还是被令妃绝妙的变脸技术给震住了!这厮就是一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货!令妃这一个示弱马上弄的她一点儿的气都生不起来了。
“来,小燕子,你过来听我慢慢跟你细说,”见效果显著,令妃知道自己找到了制胜的法宝,摆出一副慈母相,拉着小燕子颇有些粗糙的手到一边坐下,“你刚进宫是不知道的,这后宫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你虽被皇上认为义女,可是毕竟势单力孤啊!”
又叹口气,“当然,我们母女都是可怜人,像皇后纯妃颖妃她们身后都是有大助力的,哪像额娘,唉!”然后令妃就习惯性的娇娇弱弱的抹起了眼泪,等着小燕子来安慰自己。
可是!那边令妃都等了老半天了,小燕子竟然还没有动静?!令妃都快要装不下去了,心里暗骂一声,从指缝一看,顿时就七窍生烟!这货竟然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旁边桌上的一盘果子!
没办法,小燕子这货根本就听不懂信息含量这么大的话啊!迂回什么的,那是行不通滴!
“小燕子!”令妃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啊啊?!哦,”小燕子擦擦口水,迷迷瞪瞪的道,“仙子娘娘,你说的好复杂啊!我都听不懂。”
令妃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欲望,耐着性子纠正道,“小燕子,我已经是你的母妃了,你应该叫我额娘。”
“哦,额娘,”小燕子皱着眉头叫了声,马上又咋咋呼呼道,“仙子娘娘,娘就娘呗,这关鹅什么事?!你喜欢养鹅吗?!”
令妃几乎要昏死过去!她颤抖着手指着小燕子说不出话来。
“啊,好嘛好嘛!”小燕子满脸的无奈,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喜欢养鹅就养鹅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大杂院有时候也会养几只鸡的嘛!”
“算了!”令妃根本就不想跟她讲道理了,摆明了是此路不通啊!只能来硬的了!心里有不解道,这夏雨荷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这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那个仙子娘娘,啊,不,额娘,”小燕子又道,“我可不可以吃那些水果啊?!我好饿啊!刚才皇阿玛吃的时候我就已经肚子咕咕叫了!”
“吃吧吃吧!”令妃无力的摆摆手,吃死你算了!你这只猪!猪还能杀来吃!你就是个祸害!
“咳,小燕子,”令妃还是不能放弃,没办法,这是皇上下的死命令啊!不能不从啊,她决定拿出自己当年哄乾隆的劲头和手段来,就不信降伏不了这个死丫头!
“嗯?!什么事?!”小燕子嘴里塞着满满的枣子,手里还抓着个梨,不时地咬一口,这会儿一张嘴,口水四溅!令妃一阵恶心!
“别的我也不跟你讲了,太复杂你听了也头疼!”
“嗯嗯嗯!额娘你最好了!”小燕子拼命的点头,一听不用听了,马屁哗哗的!
令妃不吃这一套,角度巧妙的遮挡住小燕子喷过来的口水和水果渣滓,接着道,“简单的说吧,你要是想要在这宫里活的好好的,那就必须要讨得你皇阿玛的喜爱,知道么?!”
“啊?!”小燕子犯了难,“可是刚才,皇阿玛好凶啊!额娘,我,我可不可以不当格格?”
“不行!”令妃直接就一口回绝!妈的!人都认了,现在一听要学规矩了不当了,圣旨都下了,能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吗?!你当皇上是你能玩儿的么?!
“可是?”小燕子不大乐意了,手里的梨子也不甜了。
“小燕子,你记住,”令妃决定放大招,语调阴沉,“你已经是格格了,就永远都是格格!如果你真的不要当这个格格,那么,只有死路一条!受牵连的不光是你,还有我,五阿哥!我们这些人都会掉脑袋的!”
“啊?!”令妃的命,小燕子根本就不在乎!尤其是五阿哥,她根本就没印象!死就死呗!关你小燕子姑奶奶什么事儿?!
但是吧,小燕子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小命的,一听要掉脑袋,吓坏了,缩缩脖子,把心里的愧疚压了回去,“那?”
“所以,你只能听你皇阿玛的话!比如说,他现在要你学规矩,你,就要好好的学!”令妃像是蛊惑一样,缓缓道来。
“规矩?”小燕子嚼着这两个陌生至极的字眼,愁眉苦脸的看看令妃,“额娘,这个,难吗?”
“不难,当然不难!”令妃笑着摸摸小燕子脑袋上的呆毛儿,循循善诱,“小燕子你这么聪明的姑娘,肯定一下子就学会了!”
“真的?!”几乎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称赞自己,小燕子乐坏了!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笑的十分的憨厚,“嘿嘿,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聪明,额娘你真是识货!”
令妃的手僵了僵,嘴角抽搐不停。你还聪明?!就一个最简单的请安我都要找人教你三十多遍你还都学不会啊三十多遍!那这要是来个笨的得到什么样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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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福家
“小姐,我们真的跟这个福大爷走吗?”金锁一边慢慢腾腾地收拾着东西一边有些犹豫地问道。
“当然,”紫薇坐在床边,托着下巴,满脸的梦幻,其实,刚才的福少爷除了鼻孔有些大之外,长得还是蛮玉树临风的,而且,又是这么的见义勇为!哦!紫薇的周身突然就洋溢起了诡异的粉红色泡泡!
“可是小姐,”金锁转过来,不放心的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细啊,万一”
“金锁!”被打断了幻想的紫薇有些不满的看着她,“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值得别人骗的吗?!我的信物!我的信物都已经被小燕子骗走了!呜呜!我的信物!”讲到伤心处紫薇又掩面哭了起来。
“小姐!”金锁赶紧放下手里的包袱,赶过来安慰她。
“呜呜,小燕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好么,紫薇又开始了一成不变的哀怨调调。
“小姐,你不要伤心了,”金锁已经安慰了一下午,实在是词穷了,干巴巴地道,“那个福大爷不是说会帮助我们的吗?!你就不要伤心了。”
“可是,金锁,”紫薇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委委屈屈的擦擦泪水,“你不是说他不值得信任吗?”
“啊,这个,可是也总比我们两个弱女子瞎投乱撞的好吧。”金锁也实在是被紫薇这一出一出的弄的没了办法,又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盘缠也没了,实在是,唉。
“紫薇姑娘?!金锁姑娘?!”福尔康很是细心的雇了辆马车来,亲自驾着过来停在外面,向着里面喊道。
“来了!”紫薇呼的站起来,不易察觉的理理鬓边的珠花,含羞带切的走了出去。金锁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出去,只能叹口气赶紧抓起包袱塞进最后几件东西跟了出去。
“两位姑娘,可是收拾完了?”灿烂的阳光下,福尔康呼吸着新鲜的氧气,拱手问候,一颗光头在朗朗晴空下熠熠生辉!身后的光晕仿佛为他染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虽然紫薇并不通知道基督教什么的,但是她毫不怀疑自己看到了救世主!天使!咳咳,其素,这货更像个鸟人
“福公子,”紫薇十分优美的福了一福,“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多谢福公子仗义相助。”
“啊,不谢,不谢!”福尔康见美人这么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一开口,早就懵了,哪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人扶了起来,“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也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啊,请问对方是你什么人啊?你又是什么身份?这算是哪门子的该做的事啊?!瓜简直都要怀疑他下一句脱口而出的便是“我是雷锋”了哦,当然,偶是红领巾①38看書网)
“福公子,小女子,小女子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紫薇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又是深深一礼。
“啊!”福尔康也是那怜香惜玉的银啊,哪能让人真行了?!赶紧扶起来,十分自来熟的唤道,“紫薇,你我也算是有缘人,何必这么生分呢?不要福公子福公子的了,你只唤我尔康,便好了。”
“这?”紫薇有些羞怯的扭过头去,手中的帕子遮住了半张脸。
福尔康这厮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跟被猫挠烂了一样!这紧张的啊!不断地喊道,快答应啊快答应啊!!
“尔康~~~”犹豫再三,紫薇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开了口,小声音含糖量那是相当的高啊!有个演小品的咋说来着?哦,起码三个加号!反正是把个福尔康给弄的立马儿就找不着北了。
“紫薇~~”福尔康喜上心来,更是得寸进尺的握住了人家柔软的小手。
“哎呀。”紫薇挣了几下,没挣开,心里是又甜又乱,也只是由着他去了。
一直在边上充雕像装盆栽打酱油的金锁终于是忍不住了,轻咳了两声,示意边上还有活人在。妹的!再不出声就要被这漫天飞舞的粉红色泡泡给憋死了!
“啊,金锁,你还在啊?!”紫薇猛地挣脱开来,如梦初醒的看着一边的金锁。
金锁:“#%¥”啊,是啊,我还在!特么的我要是不在这儿那应该在哪儿?!她心中狂吐槽!其实我就是多余的是吧?!
“金锁,你在干什么呀?!”紫薇不解的看着双手不断乱挥的金锁。
“啊,小姐,你们没看见多了好多奇怪的东西吗?!”说话期间金锁又接连戳破了好几个粉红泡泡,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二人跟前。
“哎?!什么?”紫薇瞪大了眼睛四处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又看看福尔康,对方也没看见?!
“呃,算了,是我看错了。”现在那些泡泡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金锁无力的把周围最后几个戳破,在福尔康的示意下上了马车。
“阿玛,额娘!我回来了!”福尔康大步迈进门,朝正在上首喝茶的福伦和福晋打个招呼。
“尔康啊,你这是去哪儿了?”福晋起身来,不无担心的问道,“刚才我让小玉去找,怎么都找不到你,”然后她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两个漂亮姑娘,“这两位是?”
“哦,”福尔康转身招呼道,“紫薇,金锁,你们快进来啊。”然后他很是严肃的对着福伦道,“阿玛,这里有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福伦站起身来,偷空瞥了紫薇和金锁两眼,嗯,脸蛋儿是挺好看的,可是,这惊天大咪咪?!不对啊,这也太平了点!
他很是怜悯的看看福尔康,儿子啊,可真是苦了你了,这般的没有追求,唉,还是阿玛对你的关心不够啊!什么时候阿玛带你出去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惊天大咪咪!哎呀,还是得等你额娘忙起来的时候比较好啊,不然
“阿玛!你听我跟你们细细的说啊!”福尔康打断了福伦的惊天脑补,又看看颇有些疲色的主仆二人,“不过,我还是要先把她们安排下。”
“这?”福晋有些为难,这莫名奇妙的多了俩姑娘,这是要干嘛啊?!
“哎呀额娘,您就先不要问这么多了,”福尔康神情有些激动,“待会儿我自会跟您细说!”
“什么?!你说,”福伦差点儿丢了手里的茶碗,四下看看,压低了嗓子,“你说,这个才是真的格格?!宫里那个,是假的?!”
“嗯,虽然不能说百分百的确定,可是,还是很有嫌疑的,”福尔康想了想,“当然,也不排除这个是假冒的。”小燕子醒了之后他们一家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宫里那个根本就是没谱的货。
“对啊哥,”福尔泰也道,“你这么冷不丁的说什么真假格格的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啊!”
“不!”福尔康深吸一口气,心脏又开始小鹿乱撞,“我有!”
“什么?!”三人都看过来。
“我的直觉!”福尔康鼻孔朝天,霸气四射!
“尔康啊,”福伦喝口茶,叹道,“这个么,唉。”
“阿玛,”福尔康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脑子的,“就算她不是真的,可是她能说出还珠格格是为了送画和扇子才闯的围场,这就很有问题!”
“嗯,不错。”当初他们父子三人都在场,这个消息已经被严密封锁了,这么一个民间的弱女子还能知道,那么,即便不是真的格格,也是跟宫里的还珠格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阿玛?”福尔康试探的唤了声,“我们?”
“唉,”福伦倒背着手走了几圈,忧心忡忡,“我可是听说,这还珠格格是令妃娘娘蹿搓着认下来的,如果真要是假的,这?”
“啊!不行!”福晋跳了起来,她也不是傻到家的,着点儿关节还是能想明白的,如果真的是假的,那么作为还珠格格母妃的令妃就头一个脱不了干系!
“尔康!快快快!把那两个姑娘杀了!不能让她们乱说!”福晋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密的!
“额娘!”
“万万不可!”父子三人都不同意,不过理由么,可就不一而足了。
“额娘!”福尔泰还是有点儿理智的,“这要万一是真的格格,我们,可就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啊!”
“对啊,额娘!”福尔康很是赞赏的看一眼弟弟,“这位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难道?”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可怜?!真要是出了事,可怜的就是我们了!”福晋还是觉得杀人灭口比较方便,管他是真是假,封了口,就再也不会担心东窗事发了!
“额娘!”福尔康继续劝道,“这还珠格格是五阿哥认下的!其实跟令妃娘娘没多大的关系!如果那个格格是假的,她也是被蒙蔽了而已啊,犯错的是五阿哥啊,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在宫外保全了真格格,到时候再揭穿了这一事情,岂不就是大功一件?!”
“这?”福晋明显的有些动摇,本就不是什么脑子多灵光的,现在被福尔康的大馅饼一忽悠,直接就晕晕呼呼的了。
见有效,福尔康继续发挥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先后的成功的忽悠下了福伦和福尔泰,最后终于攻克了福晋!于是,一家人都沉浸在救护真格格有功的美梦中~~~
(咳咳,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就是,还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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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调/教··
“娘娘。”腊梅轻声提醒着。
“进来吧。”令妃睁开眼睛,有些懒懒的,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的急切,这实在是让小燕子弄得焦头烂额的。
“奴婢见过娘娘。”魏嬷嬷老老实实的磕个头。
“起来吧,”令妃心中叹口气,嬷嬷呀,本宫可就靠你了啊!这么一想,口气倒是好了不少。“魏嬷嬷,腊梅都跟你说了吧,这个还珠格格呢,是皇上为了显示满汉一家而特特认的义女,意义非同一般,本宫找你来教导格格礼仪,那可是信得过你了。”
“谢娘娘厚爱!”魏嬷嬷一听,顿时激动的红光满面,赶紧又跪下来。
“咳,起吧,”令妃心中冷笑一声,哼!你这个仍旧被蒙蔽了双眼的愚昧无知的人类啊!又看看她十分的膀大腰圆的体格,心下安稳不少。令妃也是知道了小燕子有一点拳脚在身上的,特意找了一以彪悍著称的嬷嬷过来。
“嬷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多余的话呢,本宫也就不多说了,”想了想,令妃还是觉得有必要事先打个预防针,“这还珠格格呢,一直在民间长大,见得呢学的呢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少不得有些野性难驯,你也就多多的费些心。”
“是!娘娘!”这魏嬷嬷啊,有个几乎是众所周知的爱好,那就是挑战那些皮货!这越是难拿下来的她就越是喜欢抽打着看看!这会儿一听,眼珠子都亮了!
呵!听娘娘这口气,这还珠格格估摸着也是个野丫头了!加上前些天还珠格格惹得圣上大怒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当下就预备拿出十二分的干劲来,誓要把这还珠格格拿下!好让众人再次看看她的手段!
关于小燕子的住所,林言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安排,令妃也不敢随便乱弄,就把人直接塞到延禧宫后面空着的一排房子去了。
魏嬷嬷到的时候小燕子正闲得发慌,哄着底下的几个小太监掷色子玩儿。
“大大大!哎呀!怎么又是小?!”小燕子已经是连输十几把了,懊恼的拍一把大腿,不服气的挽挽袖子,“再来再来!”
“还珠格格!”魏嬷嬷看着满屋子的乌烟瘴气,皱着眉头喊道。
几个小太监闻声一抬头,见是声名远播的彪悍嬷嬷,吓的赶紧缩到一边去了。
“哎?!”小燕子兴致正高的被人打断,心下很是不痛快,说的话更是冲了几分,“你谁啊?!”
“奴婢是令妃娘娘请来教导格格礼仪规矩的。”魏嬷嬷底气十足,人家那是见过多少硬茬子的人,还不把这点儿下马威放在眼里,心道,这还珠格格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哪有正经的主子青天白日的撅着屁股趴地上跟奴才们赌博的?!
“什么狗屁规矩?!去去去,姑奶奶玩儿的正高兴的,不要来打扰我!”小燕子憋了这么些天了,早就闷得不行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窜搓着几个小太监敢跟她玩儿了,才不愿意停下呢!
“还珠格格!”嬷嬷抬高了声音,冷眼看着她,“您贵为皇上亲封的格格,怎么能口出污秽之言?!还有,宫中严禁赌博!您怎么能当着奴才的面不顾自己的体面?!¥!%”
“住嘴!”小燕子就看着一个老嬷嬷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教训起自己来,真是连气都不喘一口的,听得头脑嗡嗡作响。
“格格?!”魏嬷嬷惊了下,这么多年来还没人在请自己教规矩的时候用这种态度呢!气儿顿时就不打一处来,决定要好好让这还珠格格看下自己的手段!
“格格,请您注意自己的仪态!”魏嬷嬷十分无畏的上前一步,仗着自己比小燕子还要高上一头,低眼看着她高卷的袖子,“主子就不应该在众人面前露出肌肤!”说着狠狠的把她的袖子抹下来,又看看她脚上蹬的平底绣花鞋,“以前您是汉女百姓那也就罢了,不过现在您既然已经被公告天下,成了尊贵无比的格格主子,那就该穿上咱们的鞋!”说着向后一伸手,
“拿来。”
小燕子吸着凉气摸着自己的胳膊,一见她递过来的花盆底,瞪圆了眼睛,嚷嚷道,“你让我穿这个?!这是人能穿的东西吗?!”
“格格!”见她说的不像,嬷嬷大声道,“请格格注意自己的言语!宫中的各位主子都是穿这个的,您这话是要犯上吗?!”
“我,”小燕子被这高音量吓了一哆嗦,缩缩脖子,喃喃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就请格格穿上!”嬷嬷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泰山压顶般的气魄上前一步,几乎是把花盆底凑到了小燕子鼻子底下,“这可是令妃娘娘亲自请奴婢来教导格格的,还请格格配合,奴婢也不想跟格格为难。”
“我,我穿就是了!”小燕子对着这个从醒来第一眼就看见的温柔的仙子娘娘还是很有好感的,虽有些不情不愿,但也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了。
魏嬷嬷面上不显,心中得意的看着小燕子,小样儿,跟我斗!?哼,你还嫩点儿!
(唉,愚蠢的人类啊,嫩明显的是高兴的太早了些啊!此等脑残生物,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掌控的了的啊!)
趁着小燕子换鞋子的当儿,魏嬷嬷早就让人把这不该出现的赌博工具什么的收起来了,看小燕子穿好了又道,“格格,还请站起来走几步。”
“哼,走就走!”小燕子嘟嘟囔囔的伸伸腿,往地上站,“有什么了不起的?!姑奶奶我卖艺的时候可是踩过高跷的!哼!”
“嗯,格格做得很好,”看着小燕子稳稳地站在地上,嬷嬷难得的给了个笑脸,“那就请格格接着往前走几步给奴婢看看吧。”
“哼!”小燕子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就要往前走。可是吧,这路啊,也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这花盆底那是中间高四周都是悬空的,初次踩上去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重心!小燕子又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跟这花盆底根本就是犯冲!一个没留神,猛地就往前扑去!
“嗷嗷嗷!哎呦!”就听一阵叫唤,小燕子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扑腾了几下,然后就直直的摔在了地上!那叫一个响啊!
“噗!”周围的几个小宫女啊小太监什么的还是头一次见有主子能穿个鞋就弄成这幅德行的,忍不住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咳!”魏嬷嬷也是有些乐,但人家的道行高啊,硬是给忍住了!继续绷着个脸,“请格格站起来再走几步。”
“哎呦,疼死你姑奶奶了!”小燕子在地上扑棱了好久才站起来,脑袋上的珠花啊啥的都歪歪扭扭的了,有的直接就掉了下来,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请格格再走几步。”魏嬷嬷不为所动。
“你!小燕子从小到大就没过过一天有章法的日子,这会儿就因为一个鞋子把自己摔惨了,心里真是气得很啊!但是没办法啊,仙子娘娘让过来的,还是忍忍呗。
“哎呦!”事实证明小燕子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刚怎么摔的现在还怎么着摔!估计她那个脑子根本就不去总结啥的。
“格格!”那边魏嬷嬷也皱眉呢,这都十八了,连个路都不会走,还不如几岁的小公主们呢!又继续耐着性子教,“您啊,应该这么着,这劲儿啊,不能太往前了,太往前了容易趴过去,当然也不能太往后了,太往后啊,容易仰了!”
“哎呀!烦死了!”小燕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自己往前走。
“你!”魏嬷嬷本是好心的教导她,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嗓子眼,噎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不过么,小燕子虽然头脑简单,可是她毕竟还练过几天拳脚,基本的运动神经什么的还是有的,再摔了十几次之后,总算是能稳稳当当的走了!
“哼!怎么样?!”小燕子不无得意的来来回回奔走如风的从魏嬷嬷前面过来过去,炫耀着,“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倒我小燕子?!哼!”
“嗯。格格做得很好,”魏嬷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道,半个时辰学会基本的走很值得高兴么?!
“行了!你看我都学会了,你也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小燕子自以为解脱,摆摆手赶苍蝇似的道。
嬷嬷直接不稀得看,道:“那么请格格进行下一项,走。”
“什么?!还有?!”小燕子一听,猛地窜回来,气急败坏地嚷嚷道,“不是说走吗?!我这不已经会走了?!还学什么?!”
嬷嬷凉凉的看着小燕子双手掐腰两腿张得足有二尺宽的泼妇样,道,“格格,作为宫里的主子,自然是事事都要赏心悦目,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可是都有规矩的。就比若说这走吧,步子,是不能迈的这么大的,这上面的旗装都遮不住底下的裤子了,给奴才们瞧见了,这可是不成的。还有,格格您的胳膊甩的太高了!!#!¥”
“有完没完?!”眼看着这魏嬷嬷口若悬河开了话匣子越说越起劲,小燕子听得头都要炸了!
“回格格的话,当然没完,”魏嬷嬷很沉得住气的道,“奴婢这里还有很多东西要教导格格呢。”
“你,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小燕子不吃你这一套!”小燕子气势汹汹的看着她,使劲的瞪着自己的大眼。
但是嬷嬷并没有望而生畏!继续道:“格格息怒,奴婢并不是存心与格格过不去,只是这是令妃娘娘亲自让奴婢过来的,令妃娘娘是您的额娘,自然是希望格格能够规矩学的好好的,这样不光您二位面上有光,也是能得了皇上的欢心的。”
小燕子听了,也是无话可说,现在她还是有几分耐心的。而且一听还能得了皇上的欢心,倒也稍微安稳一点。她虽不知道什么深奥的东西,但是这么些年的摸爬滚打生涯也是让她知道了谁才是天底下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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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打,打起来了!!
“格格请看奴婢为您示范一下,您只要跟着做就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魏嬷嬷对自己的礼仪还是很骄傲的,不管哪个品级的主子该有的礼仪她都是一点不错的说摆就摆。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小燕子没什么耐心的道,手里的手帕子抖得直往魏嬷嬷脸上招呼。
“格格您看,这手呢,动作一定要优美,不能太快了,宫里的主子们哪位走起来不是气定神闲的?着急把火的让奴才们笑话。”魏嬷嬷强忍着怒气在前面示范,小燕子不伦不类的跟在后面,那手甩的都快到头顶了,脑袋上的珠花一阵叮当乱响。
“格格!”魏嬷嬷一个转身的功夫就看见了这么一幕让人火冒三丈的情景,大声道,“格格请照着奴婢刚才说的再走一遍!”、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燕子翻个白眼,大大咧咧的拿着手帕在胸前甩啊甩的,一双眼珠子还不停的滴流乱转,脚底的花盆底踢得咯噔咯噔直响。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更不用说是像什么公主格格了。
魏嬷嬷一看,好么,合着自己刚才就是白讲了?!这是半点儿没学会啊!
“格格!还珠格格!”魏嬷嬷又叫了两声,小燕子装听不见的,摇着脑袋开始满屋子乱转。魏嬷嬷这给气的啊,倔劲儿也给逼上来了,跟在后面就开始追!小燕子一看,乐了,好么,脚下更快了,最后是连那点子粗末功夫都给使出来了,脚不沾地的。
这魏嬷嬷就算是再怎么强健吧,那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哪能跟小燕子这号的年轻人比脚力啊,没多久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格格,格格您慢点儿!奴婢,奴婢跟不上啦。”
小燕子很是得意,示威一样一边回着头一边嚷嚷道,“哼哼!想抓我小燕子,门儿都没有!哈哈!有本事你就来啊!”说着脚下更是快了两分!
不过么,这俗话说得好啊,乐极生悲!
那小燕子刚回头说话的功夫根本就没看路啊,这一个房间能有多大?!她跑得又快,这没注意的,愣是直直地冲着前方的一架屏风就过去了!
“嗷嗷嗷!”小燕子的惨叫声响起。
“格格,格格小心!”
“格格您没事吧?!”
边上的宫女们一看,小燕子摔了个四脚朝天,还直接就把那屏风给撞破了!框架也给压碎了,半截身子都穿过屏风从另一边出来了,打眼儿一看,就是把一屏风给当衣服穿身上了!还在地上不停地扭啊扭的,眼见着就要把自己给缠进去了!这都给乐的啊,还不能笑出来,得赶紧着上去扶啊!
“格格,格格?!”这屏风虽是中间部分是几近透明的布,但是粗粗大大的框架那可是结结实实的实木啊!正经的挺沉!小燕子这下给连摔带撞加砸的,整的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
“哎呀,头疼死了!去你的!”好不容易的等着边上过来人把还在不断挣扎可是越挣越紧的傻鸟从残骸中解救出来,小燕子立刻恶狠狠地骂着站起来,不断地从身上脑袋上拽下破碎的木条儿和屏风中间的布片什么的。本就已经不好看了,又经她这么粗暴的扯扯,现在脑袋上的小两把头已经是给扯烂了,歪歪扭扭好几缕头发都给弄下来了,披散着,说不出的狼狈。
“哎呦喂,疼死你姑奶奶我了!”小燕子一瘸一拐的从里面钻出来,捂着肋叉子直叫唤,刚才的木头架子垫在底下了,她又摔了个结实,硌得差点儿喘不上气来!现在走一步喘口气就疼得一抽抽。
“格格?!”魏嬷嬷一看,吓坏了,赶紧奔过来,“格格您没事儿吧?!”
要说这魏嬷嬷啊,也是倒霉,没摸清教导对象的底细就踌躇满志的过来了,可吃了大亏了!
“呸!”小燕子本来性子就暴躁脾气也不好,这会儿受伤了还整的这么狼狈,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偏这嬷嬷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直接就被狂暴的小燕子一个窝心脚踹出去了!
“啊!”魏嬷嬷哪料得到有这一出啊?!根本就没防备,一眨眼的功夫就趴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冷汗哗哗的留下来。
这还不解气!小燕子龇牙咧嘴的跳起来,一手捂着肋叉子一手指着魏嬷嬷的鼻子骂道,“死老太婆!就是你!哼,好好的你就来刁难我!学什么狗屁的规矩?!这下姑奶奶遭了秧你满意了吧?!我,我踢死你!踢死你!!”
“啊!格格饶命,饶命啊!”魏嬷嬷疼的厉害,还要不断的躲避着小燕子的拳打脚踢,真是苦不堪言。她虽强悍,可也就是嘴上厉害些罢了,哪里想到宫中会有人真的向着来教规矩的自己动手啊?!年老体弱的,哪里抗得过小燕子?!
“格格手下留情啊!”周围的些个太监宫女的一看,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一窝蜂的上前来拉架。这魏嬷嬷可是宫里积年的老人了,万一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处?!
“别拉我!滚开!让我打死这个老妖婆!你们都起开!”小燕子发疯似的挣扎着,拳打脚踢。她本就是个不听劝的,这会儿大家都来拉她,无异于火上浇油!
前几天被拨来服侍小燕子的明月彩霞一看,心急如焚,赶紧交流个眼色,一个留下继续劝架,另一个赶紧跑去向令妃报信儿去了!
“滚!”小燕子发疯的时候力气大得吓人!上来的几个小宫女早就被她甩开了,此时正东倒西歪弄得滚地葫芦似的。而剩下的几个小太监虽没被挣开,可是他们也是畏手畏脚的不敢动真格的。这位虽说没看出有多受宠吧,但好歹也是位主子格格,万一真下起手来没个轻重的弄伤了,上头要是追究起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此啊,小燕子发疯似的死命挣扎,几个小太监有所保留,一时之间竟是僵持不下!
边上的奴才们一个个内牛满面,啊啊,哪位主子,哪位主子快来救救小的们吧!谁来,谁来降服住这只人形凶兽啊啊!
魏嬷嬷好不容易喘口气,忍着疼痛大气不敢出,趁着小燕子活动不自由的时候赶紧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门外,没留神,撞上了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令妃听了火烧眉毛一样冲过来报信的明月的描述“还珠格格要把嬷嬷打死了!”,真是如脚底生风一般的往前赶啊!
“奴,奴婢,”魏嬷嬷也是又急又气还委屈的要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魏嬷嬷,令妃实在是想不出里面究竟能发生什么事会把一向稳重的魏嬷嬷折腾得成这副德行。
结果,伸头一看!令妃眼前一阵发黑,晃了下,幸亏被①38看書网的腊梅扶住了,“娘娘当心啊!”
“当心当心!都这份儿上了好当什么心?!”令妃气急败坏的甩开她的手,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屋内主子奴才滚作一团的狼狈样,肺叶子疼!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能闹成这个样?!好,好得很啊!
“都给本宫住手!”令妃气的连一贯的温婉形象都给丢到了九霄云外,霸气四射的大吼一声,将整个场面成功hold住啊!
“娘娘吉祥!”一堆人赶紧连滚带爬的摸过来请安,一个个的发髻散乱衣衫不整!
“吉祥?!没被你们气死就谢天谢地了!”令妃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突突!在边上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坐下,理理衣襟,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嬷嬷,本宫不是让你过来教导格格规矩的吗?!”
“娘娘,娘娘啊!老奴无能,实在是教导不了格格啊!”魏嬷嬷膝行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老奴真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竟是招了还珠格格的一顿毒打啊!”
“放屁!你个老妖婆!”小燕子一听,急急忙忙的往前赶,结果又崴了脚,情急之下,直接就骂骂咧咧的脱下花盆底,嘭的砸在一边,只穿袜子啪嗒啪嗒的走到了前面,“仙子,啊不,额娘,你别听这个死老太婆胡说!明明就是她故意刁难我!哼!不就是走个路嘛!非说我这儿不好那儿不行,一遍又一遍的,还害我受伤了!”说着她还委委屈屈的把自己刚被屏风划伤的胳膊挽起袖子来给令妃看。
“魏嬷嬷?!这是怎么回事?!”令妃一看小燕子胳膊上的两道血痕,皱起了眉头。
“娘娘明鉴啊!”魏嬷嬷大呼冤枉,这还珠格格是要把黑锅往自己身上按啊!赶紧指着边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样的一堆木头和布组成的残骸哭诉道,“娘娘,这的确不管老奴的事啊!明明就是还珠格格自己不好好走路,不听老奴的劝,结果撞上了屏风,这才划伤的啊!”
令妃顺着嬷嬷指的方向看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只觉得胸口闷得啊,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这这?!”令妃伸出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前方的残骸,不确定的看向冬雪。
“娘娘,”冬雪看了一眼,咬咬牙,犹豫再三,还是为难的点点头,“确是以前皇上赐给您的百蝶穿花牡丹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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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羞辱?!
“啊啊!娘娘啊,娘娘您怎么了?!”腊梅就看见令妃两眼一翻,直接就歪在了椅子上。
“哎呀!娘娘!”
“快快快!快去端参茶来啊!”
“散开散开都散开啊!”
“娘娘啊啊!”
眼见着令妃昏死过去,一屋子的奴才们可算是炸了锅了!七手八脚的帮着令妃抚胸口灌参茶的,不时地还有小宫女小太监被挤倒了,又接着碰倒了桌子椅子的,一时间呯呤嗙啷混成一锅粥,真是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娘娘?啊,娘娘醒了!”良久,令妃这才悠悠转醒,周围顿时一片欢呼。就这么一会儿,有几个小宫女都吓的快哭了!
“娘娘?!”令妃一醒就立刻双眼赤红的开始找着什么,视线一碰到小燕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手也哆哆嗦嗦的指了过去。
“额娘!?你是叫我啊!?”小燕子脑补一下,一个箭步窜过来,一张灰不溜秋的大脸就凑到了仍旧被气的头昏眼花的令妃面前。
“啊啊!我,我叫你?!我挠死你啊!”令妃已经是气急攻心了!这扇屏风可还是两年前皇上赐的,这两年已经没有大件的赏赐下来过了!那可是自己心仪了好久才费了不少功夫求来的!平时都不舍得摆出来,上月才放在这儿的,结果,结果?!嗷嗷嗷!让本宫挠死这个贱人吧!!啊啊!放开,都给本宫放开!她竟然还敢不知羞耻的凑过来!
“啊啊,娘娘啊!”一群人又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令妃拉开。
“额,额娘?!”小燕子也吓坏了!这平时温温柔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格外的吓人!连忙缩回去,不敢呆在令妃眼前。
“你你你!”令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阵子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再喝几口参茶。啊啊,不行,本宫本宫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咳,本宫失态了。”想明白了,令妃迅速恢复平时的端庄,扶扶自己头上的珠花,轻轻开口道,“腊梅,你先送魏嬷嬷回去,嬷嬷也不要担心,仔细养着就是了,缺什么就从本宫这里拿。”
“是,谢娘娘!”见识了令妃娘娘瞬间变脸的功夫,魏嬷嬷嘴角一抽,又想起刚刚小燕子发疯的样子来,赶紧忙不迭地跟着腊梅跑了,活像是后面有什么怪兽在追!
“彩霞!你一直都在,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原原本本给本宫讲一遍!”令妃沉住气,让彩霞这个最稳重的当事人叙述案发现场。
“是。”彩霞不敢有误,仔仔细细的讲了遍,不偏不倚,饶是想要借机胡闹的小燕子也是挑不出错来。
一听完,令妃更是火冒三丈!这一听就是小燕子胡闹啊!狠狠地一拍扶手。“小燕子!”
“啊?!”小燕子一个哆嗦。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令妃恨铁不成钢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我,我就是不想学规矩嘛!额娘,我可不可以不要学啊?!”小燕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令妃。
令妃使劲抑制住自己想要抽死她的欲望,想也不想的回绝,“不行!”
“不不不!我就不学!”小燕子直接就撒起了泼,使劲的跺着脚。
“很好!”令妃被她气得肺都要炸了!不过,人家令妃娘娘能混到妃位也不是吃素的!冷笑一声,“很好啊!”
“哎?”小燕子眨巴眨巴眼。
令妃现在看着她的这双大眼就恨不得抠下来踩碎了!冷哼一声,“小燕子,本宫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不想学?”
“嗯嗯!不学不学!”小燕子觉得事情可能有转机!使劲的点头!四肢还在地上乱扑腾,就跟外面那些撒泼的妇女没什么分别。
“好!来人啊!”令妃站起身来,冷冰冰的俯视着撒泼的小燕子,“把还珠格格关起来!不准给饭!什么时候格格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本宫!”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走了出去。
“啊啊!仙子娘娘,你不能这样!”小燕子一听要没饭吃,急了!爬起来就要冲过去抱住令妃的大腿,可是被得令的几个大太监直接就给拖回去锁起来了。
“嗷嗷嗷,仙子娘娘啊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小燕子把门砸的哐哐响,可是下面的人都得了令妃的命令,根本就不凑上前,没人搭理的小燕子苦逼了。她的嚎叫久久久久的回荡在延禧宫偏殿上空
“腊梅,去,帮本宫冲碗秋梨膏来。”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正殿,极力忽视仍然能够穿透重重阻隔飘进耳朵的小燕子的嘶吼,令妃十分虚弱的吩咐道,她觉得自己的肺一定要好好补养下。
“是。”腊梅赶紧的去了,娘娘没事吧?这脸都白了。
“小燕子!”令妃咬牙切齿的狠狠地在桌面留下道痕迹。哎呀呀,不行了!她马上捂住胸口,疼!肺疼胃疼心疼啊啊!哪儿都特么的疼啊啊!屏风屏风!本宫的屏风啊啊!小燕子你个挨千刀儿的!
有人说过,这皇宫里的石头都会说话!这就很生动形象的说明了宫里消息流动之快,以及,后宫众人的无聊!!
小燕子这一闹腾,不出一个时辰,但凡后宫稍微有点耳目的人都知道了,令妃娘娘和那个民间来的汉人格格耗上了!为啥这么耗着呢?听说啊,那个格格十分的上不得台面,把前去教导的嬷嬷都给打成了重伤!还把令妃最心爱的屏风给砸了个稀巴烂!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热闹了起来!
“嬷嬷,你看?”皇后听了之后一阵后怕,这幸亏没把自己这边的人派过去啊。
容嬷嬷听了也是打一哆嗦,原因无他,她在心里稍一划算,就发现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嬷嬷阵营中打头阵的啊!依着娘娘那个直性子,真要是派人的话,可不得把自己派出去了?!
容嬷嬷十分庆幸的深呼吸一次,同时又在心底默默地为苦逼的魏嬷嬷掬一把辛酸泪!这魏嬷嬷也是多年的老姐妹了,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嬷嬷,”皇后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做点儿什么,“本宫知道你与魏嬷嬷也是旧识了,魏嬷嬷呢,这也算是不容易,你就替本宫去看看。”
“是,奴婢替魏嬷嬷谢谢娘娘了。”容嬷嬷赶紧应下,唉,不容易啊不容易!
“对了,”皇后一笑,唤道,“小芙。”
“是娘娘。”小芙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很是机灵懂事的。
“这令妃呢,也是按着皇上的旨意来的,怪不容易的,待会儿呢,你替本宫走一趟,也算是本宫的意思了。”
“是。”小芙笑着应下,“可还要奴婢说什么?”
“你呀,真是,”皇后笑笑,想了想,“对了,这令妃的屏风不是坏了吗?本宫也替她心疼,这样吧,去把库房那架小屏风找来,送去。就是那架,花鸟的那个。就这么说,还珠格格来自民间,性子很是天真活泼,本宫看这屏风很衬她!再就是让她这做额娘的多费心,也不枉了皇上对她的信任。”
“奴婢这就去。”
哼哼!皇后满意了,往榻上一歪。
她虽是个直性子,也不代表不会落井下石!前些年她也没少受了令妃的气!要不趁着这会儿狠狠地嘲弄下令妃,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纯贵妃自打儿子们得了重视后,那叫一个精神焕发啊!整个人走起路来都带风了!接到消息立马儿就带人跑到了令妃这里来,美其名曰关心格格,其实就是来看热闹的!
这深宫寂寞的,就那么一根黄瓜还要无数饿狼来抢,没点儿热闹可怎么熬?!半路上碰见了颖妃,一合计,一起过来了。
“哎呦呦!怎么敢劳动令妃妹妹?”一进门纯贵妃就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出来迎接的令妃,可不是,脸色不大好。
“纯贵妃客气。”令妃咬牙切齿的给对方见了礼,对她们的目的一清二楚。
“行了!令妃你看着脸色不好,可是累着了?”颖妃笑道,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就进去了,“也难怪,这还珠格格可是民间来的!听说很是活泼?!你可得多费些心。”
“呵呵,可不是?”纯贵妃跟着进去。
“多谢两位关心,我,好得很。”令妃在这两个人面前也不敢太放肆了,首先纯贵妃分位就比她高,又有好几个儿女撑腰。颖妃近几年很是得了皇上的喜欢,赏赐不断,位份也不比自己低。
颖妃明显的不怎么对正版乾隆的口味,但是林言倒是觉得她不错,性子挺直,行事挺大气,也不缺心眼。而且又是蒙古那边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构成什么威胁,再加上也关系到两边的□势,倒是对她挺好。
“哎呀,可见还是令妃妹妹能干!都这么着了还是神采奕奕!这要是换了我啊,早就累倒了!”纯贵妃捂着嘴笑道。
“可不是?咱们哪里比得上人家啊?!”颖妃不动声色的附和。
令妃恨的牙痒痒!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讽刺自己粗枝大叶皮糙肉厚比不得她们金贵吗?!
令妃正想着还击,那边小芙就带着人过来了,三个人不敢怠慢,赶紧先暂停。
“令妃娘娘,皇后娘娘说了,听说您教导还珠格格很是辛苦,她也十分的挂念,虽不方便亲自过来,可还是特特的叮嘱奴婢过来走一趟。”小芙笑眯眯的来传达皇后的意思。
“多谢娘娘挂怀。”
“还有呢,”小芙招招手,后面两个小太监抬着一样东西过来了,“娘娘听说您的屏风不小心被格格弄坏了,怕您没得用,就赶紧让奴婢送一架过来,还请娘娘收下。”
“噗!”颖妃一看,直接就笑喷了!
你当怎样?!上面的花样就是一只燕子在花丛中飞!
“多谢,皇后娘娘!”令妃简直要爆粗口了!这特么的还能再明显点儿么?!啊?!燕子?!去你妹的收下!本宫一定要砸了它!
“娘娘还说了,这还是前儿皇上赐的,还请您好好收着,可不要再像上一架一样坏了才好。”小芙继续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不意外的看到令妃的脸,更黑了!
“是,本宫一定好好的收着!”令妃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手里的帕子早就报废了。
“奴婢的话也带到了,那,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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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善保
“哎呦呦~~”小芙一走,纯贵妃就笑的打跌,围着屏风转了好几圈,十分真诚的对颖妃道,“果真是皇后娘娘,真是大度的很!这屏风,本宫当初可是巴望了好久都没成!今儿竟然就这么送给妹妹了?!”
“是啊,要是我啊,一定会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好生供着!”颖妃乐不可支的看着令妃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这皇后娘娘也学会捅软刀子了。
“可不是?哎呀,你看看,你看看!咱们这么久了都不见皇后娘娘赏点什么,这还珠格格一来,皇后娘娘就对着妹妹这么大方,可见啊,还珠格格,可不就是福星么!”纯贵妃十分的口是心非!
“呵呵!”颖妃虽然在这宫里不断时间了,可是嘴上功夫还是不如这些人,这会儿听了,觉得比过节时候的说书的唱戏的都好听,一个劲儿的在边上乐。
“哼哼,既然姐姐这么喜欢,本宫就再转送姐姐如何?!”福星?亏得你纯贵妃能昧着良心说出这么个词来!这要真是福星,本宫宁肯茹素一年!
“这可使不得!”纯贵妃严肃道,“怎么着也是皇后娘娘特意送给妹妹的,本宫又怎能夺人所爱?”
“好了,不早了,我看啊,咱们还是回去吧?”颖妃看得十分解气,觉得还是给令妃留口气的好,这要是一次就气死了,万一皇上再把这还珠格格记到她们名下可就惨了!她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也是,你看我,见了妹妹太高兴,都忘了时间,也罢,那本宫就先回去,咱们改日再叙!来日方长嘛。”
那两个看热闹的一走,令妃就甩开早已经碎成破布条的手帕子,抓着旁边的一整套茶具摔了个稀巴烂!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娘,娘娘?”腊梅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屏风?”
“屏风屏风,屏什么风?!”令妃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余光扫到屏风上面姿态十分荡漾的燕子,一阵胃疼!“收起来!给本宫把它锁到库房的最里面去!蒙上黑布!不准出现在本宫①38看書网去!”
“是!”腊梅赶紧应下,招呼着几个小太监麻利的把屏风抬走了。
“老妹妹哎!”容嬷嬷带着几个小宫女捧着些东西前去看望自己的老姐妹。
“老姐姐哎!”正趴在炕上十分凄凄惨惨的魏嬷嬷一听,连忙爬起来,紧紧地握住容嬷嬷的手!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容嬷嬷比魏嬷嬷早进宫两年,两人是同乡,平时关系就很不错。
“你的伤不妨事吧?”容嬷嬷十分担忧的看着魏嬷嬷。
“没事没事!”魏嬷嬷十分利落的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老膘,“已经给人看过了,说是伤的不重,将养几天就好了,我也正好偷个懒。”
“那就好那就好,”容嬷嬷一听,又见她气色着实不错,放下心来,“皇后娘娘听了很是担心,特地要我过来看看你。”
“哎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魏嬷嬷感动非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见魏嬷嬷没大碍,容嬷嬷那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把自己的另一个目的提上来。这听故事么,还得是当事人最靠谱!
“咳!”魏嬷嬷也来了精神,坐起来把腿一盘,就要开始摆龙门阵。先描述了下还珠格格的行为是多么多么的令人吃惊!自己随年老可是仍旧如六月初那初初绽放的娇花一般柔弱的心灵受了多么多么大的惊吓!容嬷嬷看看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口水横飞的架势,很识趣的没有打断她。
“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啊,当时那叫一个惊险啊!balabala”魏嬷嬷越讲越起劲,最后容嬷嬷都怀疑她是不是刚打完仗回来。
“咳,”好吧,容嬷嬷表示这个还是需要自己好好的筛选过滤下有用信息再反馈给皇后娘娘。“那这个还珠格格是教不得了!你可想好了退路?”
“早就准备好了!”魏嬷嬷阴森森一笑,“我刚已经向令妃娘娘请罪了!还十分尽心的推荐了孙嬷嬷!哼哼!”
“孙嬷嬷?!”容嬷嬷大吃一惊!
“不错!正是那孙嬷嬷!”魏嬷嬷十分得意的看着她,“哼!就算是我不能打回来!也不能让这还珠格格好过了!”
孙嬷嬷!这个名字在整个后宫就代表了一段历史!!!
孙嬷嬷!这就是后宫嬷嬷圈儿里的一座里程碑!一个不朽的传奇!
孙嬷嬷!这就是嬷嬷中的战斗机!战斗机中的战斗机它祖宗级别的!
咳咳,言归正传,孙嬷嬷,本名孙小花,是包衣出身,幼年时期家里是走镖的,从小就随着她爹练武。后来家里糟了难,走投无路,就经人引荐进了宫,最后竟然还得到了太后的赏识?!主要负责宫里各位主子们的规矩,是魏嬷嬷的上上司!
不过孙嬷嬷现在已经甚少出手了!主要是这位段数太高!不管谁,只要从她手里过了的,少说也得脱层皮!
看着魏嬷嬷心满意足的阴笑连连,容嬷嬷突然就替小燕子默哀起来
ps,此事深刻的说明了一个道理!在后宫行走,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角色!无论她们的地位多么的微不足道!尤其是那些年纪大了的!既然人家能够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后宫成功存活这么多年,就一定有她的人脉,关系,和绝招!
小燕子,你一路好死!!阿门
话说这孙嬷嬷还没就位的,小燕子就已经是呆不住了!她决心,逃命!!
林言正在批折子,话说最近各种事情都有点儿多啊!眼见着折子厚度又加了层,林言不禁叹口气,雍正爷,真是不容易啊!
正提笔准备写呢!门口吴书来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守夜的侍卫,呃,抓到了个人。”
“嗯?”林言眉头一皱,脑海里面立刻就反映出“刺客”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心道,这刺客怎么这么猖獗?!竟然闯到宫里来了?!不行,“让人好好审着!绝不能让过任何蛛丝马迹!若是不说,杀了!脑袋挂菜市口去示众!还有,那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每人领十板子,罚俸三个月!”
“呃,”吴书来还没来记得汇报什么的,就被自家主子这一大串的杀伐决断给弄懵了!
“还有什么事儿?!”眼角撇到吴书来还没走,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音,林言抬起头来,手里的笔仍拿着,“说!”这一大摊子事儿忙着呢!
“回皇上的话,”吴书来咬牙上前,“这个,侍卫队长说,这,这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林言纳了闷儿了,“哼!谁大半夜的闲没事儿吃饱了撑的乱晃什么?!谁?!”
“是还珠格格!”吴书来一说出口就死死地低下了脑袋,心里直念佛,万佛哎,您可保佑皇上别把气撒到奴才头上呦!!
“啪!”一大滴墨汁子就这么落到了原本干净整洁的折子上。
“谁?!”林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好几天没稀的管那个白痴了,都快忘了!这一乍提起来,真是一阵头大!
“还珠格格。”吴书来硬着头皮又说了遍,现在就算是没眼睛的人也能看出皇上不高兴了呀!“皇上,这个,最先发现的侍卫队长还在外面儿,要不?”
“让他进来!”林言没好气的道,心想,你们怎么不一不小心直接就把那货当刺客咔嚓掉啊!那样多省事儿啊!
“喳!”吴书来赶紧小跑着出去喊人,心想,哎呦喂,可算是换人了!
“说说,怎么回事儿?!”林言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处理这份已经被墨迹弄脏了的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回皇上的话,”下面的侍卫低着头,从林言的角度看去就只能看见两排刷子似的睫毛,不由得一阵别扭,你个爷们儿长这么长眼睫毛干什么?!“奴才们刚正当值,转到景和门北时,发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可疑人物,奴才们不敢疏忽,当场就将贼人拿下!结果,”小侍卫声音不紧不慢清清脆脆的,带着几分变声期的沙哑,混合起来,很是好听。
“结果什么?!”听声音也就才十几岁的孩子,林言琢磨着估计还没永瑢大,觉得这么点儿的孩子就能混成小队长,挺不容易的,也就没那么凶了。
“结果,”小侍卫脑袋压得更低了,声音从地面传出来,“结果发现那人是还珠格格!”
林言就觉得一阵头疼,“还珠格格半夜跑到景和门去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小侍卫似乎喘了口气,娓娓道来,“还珠格格说,说是要出宫!”
“哼!胡闹!”林言觉得这小燕子真是够不着调的,大半夜的闹什么妖蛾子?!
半晌,林言自我安慰了下,没好气的道,“来人,把还珠格格压下去,重打二十!”
我管你什么理由?!大半夜的都不得安宁,先打了再说!
“还有,昨儿令妃不是想把孙嬷嬷借过去么?就说朕准了,让孙嬷嬷好好儿~的教导还珠格格的礼仪!不得拖延,还珠格格身子好着呢,后日就开始!”
“喳!”吴书来有些面部表情扭曲的应下来,反而开始同情起小燕子来了。
“行了,下去吧。”暗地叹口气,林言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是。”小侍卫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弯着身子往外退去。
“等等,”林言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喊住了他,大概是觉得小孩儿回话的时候头脑挺好用的吧,也没有大多数人初次面圣的紧张和颠三倒四,倒是个好苗子。
“皇上还有何吩咐?”小侍卫有些忐忑,重新回来。
“叫什么?”林言端起茶杯来润润嗓子。
“回皇上的话,奴才,钮祜禄善保。”小侍卫好听的声音慢慢的回响在养心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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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纠结
“回皇上的话,奴才,钮祜禄善保。”小侍卫好听的声音慢慢的回响在养心殿里。
平心而论这真的是个很好听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从小侍卫的薄唇中发出,相当的月儿。但是这句话在林言听来却不异于炸起的惊雷!
正喝着茶的林言猛地张大了嘴,大半杯茶水就这么混着茶叶子呼啦啦的欢快的跑进了他的喉咙!
正版乾隆是个好面子的皇帝,而盗版的林言试问自己也做不出当着下面人的面儿像喷泉一样喷水的不雅举动!更何况还是混着茶叶的水!
于是,林言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差点儿没把喉咙撑爆!想必有过噎到经验的孩子们都有过那种痛不欲生的经历!就是那种喉咙好像被硬生生的撑到极致似乎下一秒就要碎裂开来那种坑爹的赶脚!
等着林言眼冒金星面红耳赤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秒。这期间他脑袋乱做一团,但是没有一刻停止过运转。他在思考,在想着很多很多有用的没用的信息。
即便林言不是什么专门研究历史的,他也知道真正的和珅,也就是钮祜禄善保,是乾隆十五年生人,此时是乾隆二十四年!他特么应该才九岁啊九岁!可是看着眼前这个身高怎么也得超过一米六的少年,林言懵了!
林言那边已经不顶事儿了,善保这儿也吓得慌,他直觉上面的皇上有些不对劲,自己说出名字后,好像就引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反应?!
善保甚至开始不断的回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在无意中做出过什么足以让皇上生气甚至大发雷霆的事情!然后就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么丢了差事。
就算是善保少年十分的聪慧早熟,现在的他也不过是刚刚爬上来的二等小侍卫,身上还背负着养家糊口照顾幼弟的重担。光是每天的与那些同事们打交道就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实在是不能与后世处事圆滑左右逢迎如鱼得水和中堂相提并论。
“咳咳,”终于察觉过来并觉得坚决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的林言干咳两声,“嗯,倒是和太后是本家。”
“回皇上的话,”善保赶紧低头,“奴才不敢!与太后娘娘同姓,已是万幸,不敢受皇上如此厚待。”
林言碰了一鼻子灰,心道,朕就是一说!就是一说啊!你姓同了也算是有幸?!这又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再说了,朕也没厚待你啊?!
不过,林言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这,这真的是乾隆朝么?!为什么继原本优秀的五阿哥歪了之后,这善保也特么的跟吃了激素似的就窜这么大个儿了?!这就算是天天儿的喝三鹿奶粉喝到吐奶也没这么快的啊!
话说林言一直就没停下他网罗人才的脚步!既然自己有这个优势也有这个权利,那么就应该尽己所能把人才尽可能的搜集起来好好利用,像是前面提过的刘墉和纪晓岚谁的,都是这样。
林言并不是没想到过善保,只是按历史的话,这家伙今年才九岁啊!实在是急不得,也就没在意。其实林言不是不知道和珅童年并不怎么幸福,甚至应该说很是坎坷,但是他找不出自己能够帮他的理由,没经历过那些的善保,是不会成长为以后的和珅的!只有在各种困境中磨砺过的人,才能最终蜕变!
他是求贤若渴,可是,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林言几乎要45度望天明媚而忧桑!要不要这么快啊!朕都还没安排好你的位置啊啊!
又有些诡异的想,长这么快,不会是拔苗助长的吧?!
“你今年几岁?”林言努力平静下来,装着很不经意的问道。
“奴才今年十四。”善保有些不解,为什么皇上会问这些?但他其实还是挺高兴的,这样的话自己就会有更大的可能和希望在皇上面前露脸,也就更有可能得到皇上的赏识!
“咳,”林言甩甩头,妹的,这足足提前了五年啊!不行,再确认下!“家里可有什么人?”
“回皇上的话,”善保的声音有些难过,但很快就掩饰住了,“只有个弟弟。”他们兄弟二人早就被赶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儿里,要不是有忠奴护着,早就被赶出家门饿死街头了!
“你父亲是?”
“家父钮祜禄常保。”
得!林言基本上死了心了,这就□不离十了。
最后一个!“呃,有人和你同名么?”
善保似乎被噎住了,反映了一会儿才道,“据奴才所知,并无。”
“行了,你去吧。”
“是。”
善保走后林言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案前还算是宽阔的空间里不住的转悠,这有点儿乱啊有点儿乱!
当前的第一个问题!这个人,用是不用?!
林言的答案只有一个,毫无疑问的:用!
第二个问题,怎么用!
善保,也就是后世的和珅!提起他的本名很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但是说起和珅来,想必只要是中国人都是有所耳闻的!
这个男人在中国史上就是个神话!
可以这么说,在乾隆朝后期,和珅几乎掌握了大半个大清朝!无数的人都恨他恨的牙痒痒,可是谁都拿他没办法!
后世人一旦提起和珅来,基本上就一个印象:贪官!还是巨贪!但是他们却都往往忽视了一个事实,这个男人同时也是史上少有的能人!
和珅是少有的真正的文武双全,祖上就是军功出身,血统高贵。他家虽然在他年少的时候落魄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成功的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才!
他会说多国外语!他还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似乎天生就适合当官!
使劲儿的想了一圈儿,林言颇有些沮丧的发现,以前不清楚,但是至少在乾隆嘉庆年间,他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能像和珅这么优秀!
世人总说和珅贪,可却不去看和珅贪的钱有多少又花到了乾隆身上!要不是和珅撑着,估计乾隆这败家玩意儿早特么的去喝西北风儿去了!雍正爷好不容易拼死拼活攒下的那点儿家底子,根本就不够乾隆这个长寿的败家玩意儿挥霍啊!
花钱容易挣钱难!尤其是皇帝花钱更容易!这两年林言是挣了不少钱,可是还真是没攒下多少,东一块西一点儿的,又加上休整圆明园,实在是跟淌水儿似的!
说实话,当初林言也曾经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对着圆明园大动工,尤其是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预算的时候,他真是想大吼一声:修啥啊!修不起啊!修不起!
但是,但是!清朝的好几位皇帝都是一年中几乎是有近一半的时间在圆明园度过的,林言也实在是不想委屈了自己,而且他也真的是不愿意让中国历史上的一座几乎是最具盛名的园林没了声息,虽然这名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八国联军把它烧掉了才进一步扩大的。
于是,修!大修!而且是用林言自己的私房钱修!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动用国库,就为了自己的享受?!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
一连一个多月林言都是在睡梦中被生生的心疼醒的!梦里一片一片的金元宝银元宝就那么排着队的长翅膀飞了!闪着几乎晃瞎人眼的光芒毫不留恋的飞走了啊!弄的铁公鸡惯了的林言一连心口疼了十几天,最后太医院的老太医们都快吓的集体抹脖子了这才慢慢恢复了。
林言的私房,光是填圆明园就进去了三分之二,幸亏这两年他还发疯似的赚回了不少,要不然早就穷的当裤子了!就这个架势还得慢慢的分上多少年的修呢!
林言重新回到案前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愁得慌啊!善保,重用他就像是把双刃剑,他是治国良才,咳,也是赚钱良将!但是后世的种种实在是让林言有些放心不下来。真是不落到自己身上是体会不到这就相当操蛋的纠结!
这就好比是雪山悬崖边上开着的一朵雪莲!你摘吧,实在是危险的很,很可能九死一生!但是不摘吧,却又知道拿到它就能济世救人受益无穷当然,最终的结局一般都是世人受不了这天大的诱惑,摘!
林言也不能免俗,不管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还是不是历史上的清朝,现在他心里想的只是尽自己所能把这个国家治理的好一点,至少可以让它以后少受一点外来的侮辱!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一个强国梦。林言幸运的有了这次机会,他不想放弃。而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林言需要无数的忠臣良将来辅佐自己,而这其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明星就是和珅,钮祜禄善保!
深深地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林言慢慢的下了决心。无论何时世上都不会有绝对十全十美的人和事,他决定冒一下险。这样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后悔。
这个历史上的名臣现在才只十四岁,林言觉得有信心一点点的指导他看着他走向正确的方向!
被莫名其妙问了一大通的善保也是晕晕乎乎的。一方面能够得到皇上这么仔细的问话,实在是天大的荣幸;可是另一方面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善保实在是找不出自己值得皇上这么上心的地方!
这么想着,一直到了善保值完了班往回走的时候还是有些晕乎,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等到已经达到他胸口的弟弟扑到自己身上才被打破。
“哥!你回来啦!”和琳和善保长得有七分像,此时白嫩嫩的脸上正洋溢着见到至亲才会有的幸福笑容。
“嗯,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昨天下午学堂就放假了,嘿嘿,我赶着就回来了!”和琳笑嘻嘻的把话题扯开,“哥,你看,我特地给你留的早饭!”
“好!”看着眼巴巴的渴望得到自己肯定和称赞的弟弟,善保在心中摇摇头,像是放下了个包袱,罢罢罢,且看着吧,我一定要位极人臣!不管皇上作何打算,我一定要早日出人头地!就算是为了我仅剩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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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铺路
三天后,一道圣旨把好多人都砸的晕晕乎乎,钮祜禄善保,承袭三等轻车都尉。
一时间众说纷纭。其实本来这么封倒也没什么,只是这钮祜禄善保一直都是个近似于透明人的存在,这猛一下子冒出来,着实是令人吃惊不小。但是因为也只是个小小的三等公,在这个一块砖下去就能砸死一片红顶戴的京城实在是不够看的,不久便也渐渐平息下去。而且江南又出了官吏贪污丑闻,一时间“风头无两”,善保的事情到底是没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哼!”林言狠狠地将折子摔在案上,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又是贪污!加上密报,林言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现在林言的一大逆鳞就是贪污,触也触不得!这个词就意味着大把的银子被蛀虫给吞掉了!好吧,林言的守财奴属性又开启了。近两年他打击贪污的力度越发的大起来,好多老臣几乎能从他身上看出先皇的铁血遗风来,越发的感慨,先皇真是没选错人啊没选错人,你看看这手腕,你再看看这风格,真真是跟先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林言越想越气,又狠狠地摔了一套茶杯这才好些了。外面的吴书来一缩脖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好久没见万岁爷发这么大的火儿了。
林言站起身来,决定下狠手打击一下,脑中迅速思索着。
这次的事件闹得不小,据密报讲,有几处官员已经是勾结在一起了,要是还像往常那样对付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此次的钦差大臣必须是十分的有分量并且忠心不二才好,最好还要比任何人都难缠!嗯,最好是能有多大闹多大,能把全国上下的贪官都给吓住了才好呢!
于是,循着这几个特征这么一琢磨,林言陛下的嘴角就浮上来了。
“来人!传果亲王进宫!”
“四哥,啥事儿?!”大概是和弘昼混的时间长了,弘曕的言行举止越发的开始向着和亲王弘昼靠拢,一进门请了安就大大咧咧的往旁边凳子上一坐,就差翘二郎腿了!
“老六!”林言无奈的叹口气,半哄半呵斥。
“哦,”一看亲亲四哥脸色有发黑的趋势,被坑过无数次的弘曕赶紧挺胸抬头双膝并拢坐好,目视前方。
暗自抹把脸,林言开口道,“老六,这次四哥是真有事儿要你去办了。”
“啊?!”一听要办差,弘曕苦了脸,哀嚎,“那啥,四哥,我那还有,呃,咳,臣弟能为四哥分忧,那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您说,您说”
看着苦逼兮兮的弘曕迅速变脸,林言心中暗笑一声,收起一张比包黑子还包黑子的大黑脸,心道,小样儿,跟我玩儿?你还嫩点儿!
把江南的贪污案件简单一说,又顺手把折子丢给弘曕一看,林言说明了自己的打算,“朕准备命你为钦差大臣,彻查此事。”
“这样儿啊,”弘曕摸摸下巴,眼珠一转,不知想起了什么,“四哥,你也知道,这些个老油子都是盘根错节的,没个”
“准你先斩后奏便宜行事。”林言没好气的看看一脸算计的弘曕,直接就丢下这句话。这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估计这么些日子在京城早就憋坏了吧!只要有了自己做后盾,他就不怕弘曕翻不出那些贪官的族谱来!
“嘿嘿,还是四哥你了解我!”弘曕嘿嘿一笑,摸摸光溜溜的后脑勺,其实一直呆在京城他早就腻味了,恨不得能找个地儿闹翻了天!
林言满意的点点头,这江南一向富庶,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也不足以形容万一。沉寂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好好的敲打一番了!在这么下去,保不齐就出来多少土皇帝!
看看心思不知道飞哪儿去的弘曕,林言仿佛是还嫌刺激不够,怕他闹不起来,端起刚换上来的新茶杯,斜眼儿一瞅弘曕,漫不经心的道,“好好儿的办,回来后,朕准你拿一成。”
咳咳,林言早就想好了,给弘曕一成,算是辛苦钱,自己拿三成,剩下的就入国库
抄家也好,惩治贪污也好,都是少不了中间过程的中饱私囊。历史上的果亲王弘曕也是没少干了这种事儿,与其藏着掖着弄得他静不下心来,还不如摊开了讲。要是办的好,也不差这点儿!
“真的?!”果然,一听皇兄允许自己拿分成,弘曕立马儿跟弹簧似的跳起来,①38看書网瞪出来了,那绿光,唰唰地!
“嗯。”林言满意的看着弘曕这副几乎要流出口水的样子,好笑道,“皇上的话,能有假么?”
“嘿嘿,”弘曕很是猥琐的搓着手,就差眼睛里冒金光了,估计心里正划算能拿多少呢。嗯,一成,再加上那些大小官员免不了的红包
“不过,老六,”林言很好心的提醒他,“别怪四哥没事先提醒你,用心的办,回来之后咱们明分账,不过么,要是你敢动什么小心思,哼哼”
林言那极具威慑力的冷笑让弘曕不寒而栗,别说,他还真有那个想法!事先贪点儿,回来之后再拿一成。
不过现在么,弘曕心虚的瞥一眼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林言,内牛满面,谁来告诉他,为毛这几年皇兄越来越狡猾了?!呜呜~~
“四哥放心,”弘曕赶紧立正站好,十分真诚而无辜的保证道,“弟弟哪有那胆子啊!您放心,我一定一钱儿不少的把赃银运回来!”
林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再抿一口茶,直到弘曕这货脑门子上都冒汗珠子了才缓缓开口,“朕当然放心的很。”
弘曕差点儿吐血!放心?!真放心嫩就不会这么问俺了!虽然俺真的有这个想法呜呜,坏银,四哥是坏银!
好吧,现在弘曕是已经完全熄了这个小心思了,四哥都这么明明白白的说了,那么私底下肯定也会有什么人监督着自己,自己要还是这么不知死活的往上撞,呃,估计会死的很惨很惨
不过么,经过林言这些年的敲打,弘曕也不是那种那么贪心不足的了,而且这一去查出来的银子数目肯定会令人震惊!单单之一成就足以令他挥霍了。
“四哥,”越想越觉得热血沸腾,弘曕开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跑到江南端了那一溜儿贪官污吏的老窝!让你们贪,让你们贪!这些都是爷的!爷的!呃,当然,大部分是四哥和国库的,不还有一成是爷的么!?
“嗯?”看着弘曕那几乎已经按耐不住的小样儿,林言不觉失笑。
“啥时候走?!”弘曕已经等不及了!他现在就能看见无数的银子在前方冲着自己打招呼!比那万春楼的姑娘们挥手绢儿的姿势还特么的美妙!还特么的有吸引力!
于是,万能的四哥没让热血沸腾的“治污战士”弘曕失望,“你回去收拾收拾,两天后就出发。”
“好咧!”弘曕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儿去了,拔腿就往外跑。
“哎老六你等等。”林言突然想起个人来。
“啥事儿?!”弘曕不满的看着他,心想,你咋这么打击俺的战斗热情捏?!这儿激动着呢!
“朕给你派个人,你带带他。”
“谁?”
“钮祜禄善保”
“谁?”弘曕想了下,“哦,就是前儿四哥你封的那个三等轻车都尉?”
“不错,”林言想清楚了,善保要是一直做侍卫的话,是不足以发挥他的能力的,要真正使他成长为那个惊采绝艳的和珅,就必须给他个足以施展能力的舞台,就必须给他个从侍卫走向朝堂的机会!
知道了善保的存在后,林言已经等不及他慢慢的通过科举或是其他的方式来前进了,而且好像历史上善保也没能及第。林言决定给他个锻炼的机会,如果把握的好,说不准这次就能立上一功,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会有更充分的理由将善保转到朝堂上。就看,他能不能抓得住了。
其实,朝廷各方面的事情不少,如果林言真的存了这个心思的话,完全可以选择另一个机会。他之所以会让善保在这次治理贪污,而且是这么多年来最大规模和力度的一次行动中出场,也是为了给他打个预防针,让他看到,自己绝对容不下贪污!至少是容不下情节这般严重的贪污!
水至清则无鱼,自古以来十官九贪,没有清的像水一样的官吏,就算有也是少数。林言只是希望,善保能够从一开始就有了这种抵制的意识,以后,不会那么嚣张罢了。
弘曕看着林言,有点儿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朕前几日发现此人很是有几分本事,”林言顺口胡诌,“功夫不错。一来可保你平安。而来,”他认真的盯着弘曕,“老六,朕能看得出来,他会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才,希望你在合适的时机,帮着提点一下。”
弘曕有些震惊,因为这么多年来,乾隆从来没有过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也从来没有这么看好过一个人。这个钮祜禄善保,真的这么厉害?
“是,四哥。”半晌,弘曕慢慢的,认真的应下了。
“嗯,”林言松了口气,弘曕虽经常大大咧咧的,但是和弘昼一样,只要是他们应下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去吧,一定注意安全。朕就你和老五这么两个弟弟,好好儿的。”
“多谢四哥。”弘曕真心实意的道了谢,颇有几分感动。这些年四哥对自己和五哥真是没话说,虽然经常欺负下什么的,但是真是一点儿都没亏待了,倒是比以前一直惯着自己的时候还好了。
弘曕走后,林言疲惫的闭着眼睛靠在宽大的椅子背上,闭眼养神。
钮祜禄善保,朕已经给你铺好了路,剩下的,就看你如何走了!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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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考验
善保接到了调令后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说实话,平时不甘归不甘,他真的没指望这种好事能降到自己头上,毕竟自己现在除了刚继承的爵位外,还是没什么可拿出手的。而爵位,在这四九城也是最不稀罕的玩意儿。
直到周围同僚们或真心或假意的恭喜声传来,善保这才如梦初醒的道了谢,然后就按着旨意赶紧过来报道了。
刚才来报信儿的人说,让善保去熙和门,果亲王在那儿等着。他哪敢怠慢,稍稍整理了下衣冠,急匆匆的就去了,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鬼影儿没有。因为怕碰见果亲王的时候失了礼数,他也不敢乱动。低着头,顶着颇有些刺骨的小寒风儿,善保就这么连脚都不敢跺的等足了两刻钟。
然后就在善保手脚都已经快要没了知觉的时候,从前面小跑着过来了一个小太监,赔笑道,“钮祜禄侍卫,前面的奴才啊,传错话了,东面的箭楼呢!果亲王早已去了!您也快些着吧。”
“多谢公公。”善保道了谢,又是个七窍玲珑心,这么一听脑筋一转,已经回过味儿来了,这么正式的传话,下面的奴才怎么可能出错?何况熙和门和箭楼,怎么听他都不可能传错的啊。这是果亲王给自己的下马威吧?!据说此次南下随行人员都是果亲王的亲随,只有自己算是个半路出家的,是想要杀杀自己的锐气么?
虽说之主仆有别,但要说善保心里一点儿都不委屈那是假的,本来就不是自己要求去的,现在却又来拿自己的错,真是。
但是,这种委屈也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罢了,善保本就是个性子倔的,你越说我不行,我就越要做给你看!何况他也知道,这实在是千载难逢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这点刁难算得了什么?!以前受的还少么?!
这么想着,善保把所有的委屈啊疲惫什么的全都深深地埋在肚子里,面色平静的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下一个地方,心中已是做好了准备。
到了之后,果不其然,已经有个小太监等着了,说是果亲王嫌慢,等得不耐烦,已经先一步出了宫,前往城外演武场了!
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善保并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气急败坏,现在,他全身从内到外早已是调节到了最佳状态,随时可以应对任何挑战!既然已经接下了果亲王的这份儿挑战,那么,就一定要撑下来,还要赢得漂亮!
善保深呼吸几下,平复下因为长距离快速赶路带来的呼吸急促,微笑道:“多谢公公提醒,既如此,是善保的不是,善保这就赶去。”
小太监被他这温温润润的一笑,弄的真是有些呆,心道,真真是个妙人!等着善保都走出几步去了,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叫住他:“等等!”
“公公还有何吩咐?”善保一边继续微笑,一边在心里快速的盘算,城外演武场离的可是不近啊,骑马的话不知道两刻钟能不能赶得到。
小太监心里再赞一声,心想,就单单冲着这份儿不急不躁的能忍能容的性子吧,此人,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这紫禁城,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忍,这谁都知道,也谁都会写。可是,这忍字头上一把刀,知道的不少,说起来也容易得很,但要说真正能做到的,还真是不多。
这么想着,小太监态度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您倒也不用急,果亲王早有吩咐了,若是钮祜禄侍卫来了,让奴才告诉您一声,宫门外已有人接应了,您只骑马过去就好。”
其实弘曕是这么吩咐的,“如果那小子从在熙和门开始就出现过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是有怨言,那就直接让他回家得了!就说本王已跟皇上说了另换人去!若是不骄不躁,到时再给他指路让他过来见本王。”
“多谢!”善保一听,喜上眉梢,连忙去了。出了宫门,果然就有人上前引路。
等到善保赶到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身穿亲王服饰的弘曕,利落的翻身下马。
弘曕早就看见他了,见这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不掺假的。挑挑眉,还不错,有两下子,看样儿没少下功夫。
“奴才钮祜禄善保,见过果亲王。”善保恭恭敬敬的请安问好,没有一丝的浮躁,就像是平常走在路上遇见了顺顺当当的请个安。
“嗯,”弘曕此时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挽挽马鞭子,从上面俯视着善保,倒是挺满意,然后就琢么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地就入了皇兄的眼了呢?
不过么,听下面的人说,刚才这小子表现的倒也还不错,接到旨意的时候也没表现的多么欢喜,受了责难也没看着多暴躁,挺能忍。现在么,又看着功夫也不错,至少不是真的花架子。
即便是被林言好好打碎了再教育了几年,弘曕骨子里还是骄傲和自负的。他很聪明,也要求自己手下的人够聪明够机敏。
不错,他是答应了自家皇兄帮着带人的要求,但也没说不能考验下吧?!万一真的是被硬塞过来个不中用的,自己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还得帮忙照顾着?!他可不吃那个亏!那还不如直接跑到皇兄那里撒泼哭喊不干了的好!反正估计惹急了也就是罚俸什么的,都不是事儿!
这么想着,弘曕又懒洋洋的道,“抬起头来给本王瞧瞧。”
善保依言微微抬了头,弘曕挑挑眉,摸摸下巴,娘咧,还是个美人儿!四哥哎四哥,放这么个嫩生生水灵灵的美人儿在弟弟身边,你还真是放心啊!然后又很恶劣的开始发散思维,哎呦,四哥不会是,存了那个心思了吧?!嗯?!不过,这几年四哥可是自律的很啊,嗯,不过还真是不好说,哎呀,真是复杂啊!
于是,弘曕筒子纠结了
善保低着头,看不见上面的情形,心中相当的忐忑,跟那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自己虽然跟这些皇亲国戚没什么来往,可是好歹也是在宫里当了几年差,传闻听了没一千也有八百了!
这果亲王是出了名的嚣张不羁和能惹祸,跟这位一比,那和亲王就跟纯洁无害的小绵羊儿似的!好歹和亲王还是那种你不惹他他就基本上不会跟你过不去的,当然,也只是基本上哈,这些个皇室王爷,尤其是乾隆爷的俩弟弟,就没一个消停的主儿。
但是眼前这位可不一样啊!这可是主动招惹的主儿啊!就算是你没咋地的,很可能这果亲王哪天一个脾气上来了他就过来找你的茬儿了!整个就是一混世魔王!
不过这几年已经好多了,虽然万岁爷仍旧是挺宠着的,但已经不是没边儿的那种了,经常的敲打着。单就为这这一件事儿,四九城里无数的老少爷们儿都真心实意的给万岁爷磕头!这简直就是造福人类啊!
现在纯洁的善保童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调到这位手底下跟着南下去治污,加上刚才又被狠狠地整了一下,真真是体会了下什么叫传说中的“鬼见愁”,这小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嗤!”弘曕在上面瞅的明明白白的,看出了小孩儿的不安,该有的考验也差不多完了,倒也不着么吊着他了,“行了,你也甭紧张,也就跟你说了实话吧。这次是皇兄特地让本王带着你的。”
“皇上?!”善保惊讶出声。
“嗯,”弘曕扯扯缰绳,漫不经心的道,“你以为,本王随随便便的就能看得上你了?哼,若非皇兄提起,有没有你这么个人本王还不知道呢。虽说本王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同,但是既然皇兄这么看好你,也就带着了。可有一点,”弘曕低下头来,在善保脑袋上方慢慢的道,“爷的脾气你也是有所耳闻的吧?爷可不管你是谁,进了爷的门就得好好的干活!此下江南事关重大,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让爷好好看看,被皇兄这么看重的人,到底有多少斤两!你,可听清楚了?!”
善保心中一阵激荡,皇上,是皇上亲口让我去的?!为什么?!莫非,皇上已经察觉到我的不甘平庸,已经看到了我的努力,真的决定用我了?!我,我的愿望,真的要成真了?!
他死死地捏住拳头,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无论皇上究竟是如何想的,我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做出番事业来,这才不负皇恩!
“奴才,静听王爷差遣!必以死报皇恩!”一字一句,善保立下了誓言。
“行了,”弘曕看着神色变得坚定地少年,满意的一笑,一扯缰绳,厚底儿靴子一夹马腹,骏马猛地扬起了前蹄,带着滚滚烟尘往前跑去,留下了他的话,“赶紧回去收拾,明儿就到本王这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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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木题目
“又什么事儿?!”一听是延禧宫来报信儿的人,林言就一阵头大,别是这小燕子又惹祸了吧?!
说真的,林言真是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前几天小燕子伤还没好利索的就被孙嬷嬷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总算是安静了几天,可是没消停多久的,就开始满院子乱蹦哒!
整个后宫的人深受其害!好些个嫔妃都不知是真的被闹惨了还是趁着此次机会好好的勾引皇上,一个接一个的过来哭诉,说是自己的什么什么又被还珠格格给砸了,什么什么又被还珠格格给摔了!弄的林言是一个头俩大!但是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真不好为了这个就再打小燕子的板子。
“这个,皇上,是令妃娘娘亲自过来了。”吴书来边观察着林言的脸色边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
“嗯?”林言睁开眼,这倒少见,“让她进来吧。”
“是。”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好多天都没见过林言的令妃赶紧拿出自己排练了多少天的动作和眼神儿来请了安,结果,脉脉含情的一抬头,泻了气!人皇上根本就没看!正闭目养神!
“起吧,什么事儿?”林言已经做好了听噩耗的准备。
“倒也没什么大事。”令妃赔笑道,“就是还珠格格想着出宫看看。皇上,您看?”
林言睁开了眼,呦,难得,没闯祸?!又瞅了令妃一眼,没说什么。
其实这倒不是不行,虽然祖宗规矩是公主无事不得出宫,以前是怎么样林言不知道,反正这两年他是有时候闲了得了空也带着几个孩子们出去走走,阿哥公主都有。
一个是觉得这些孩子,尤其是公主出嫁前不能出宫实在是可怜得很;另一个就是,出去走走也张张见识,开开眼界,别一个个弄的都跟温室的花儿似的,世事不知,惹人笑话。
不过么,自己是绝对不会带着小燕子出去的!这特么的不是找虐么?!爱谁带谁带!
“你的意思呢?”林言又闭上了眼,令妃既然过来了,心里就肯定有打算了。
“这,”令妃一喜,面上不显,“臣妾想着,还珠格格来自民间,这一进宫肯定是不习惯的,有此想法倒也是人之常情。”
“嗯,接着说。”
“只是臣妾为难的是,还珠格格自己出去怕是不妥,须得有人一块。”
“你觉得呢?”林言有些不大耐烦了,你有主意就赶紧的!只要不是朕,谁都行!
“臣妾想着,五阿哥,如何?”令妃小心翼翼的道。
“永琪?!”林言倒是有些意外,永琪这孩子,怎么会跟小燕子扯到一起?!嗯,也不是不可能!他一向不就是跟令妃关系比较好么,小燕子,又是他弄进来的!哼!于是林言陛下又想起了令自己生气的围猎事件,脸色不咋地好了。
令妃一看,赶紧磕头请罪,“皇上息怒,臣妾只是想着,如今还珠格格身份不比往常,自己出去怕是不妥,而五阿哥进宫时也见过还珠格格几次,兄妹二人甚是投缘,关系很是不错,这才”
“行了,永琪就永琪吧!”林言不耐烦的挥挥手,心中吐槽,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哼!永琪果真是越长越歪了!你看看阂宫上下,有几个不是见了小燕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他竟然还能和小燕子关系甚好?!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管你头圆头扁的?!你爱去就去吧!真要让其他的公主阿哥陪着小燕子,朕还不舍得呢!哼!
“谢皇上!”令妃松口气,总算是成了,赶紧把这祸害送出去!躲得一天是一天!天知道她延禧宫的所有瓷器几乎已经被换了一遍了!她的私房,光是补这个补丁就特么的进去了快一半儿了啊!
滚出去吧!赶紧滚出去!最好是滚出去就不要再回来!这就是令妃凉凉心中最为朴实的呐喊啊!
小燕子出去后干了什么,林言没稀管,其实他倒是更希望小燕子能够就这么一去不复返!而且宫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皇后要生了!
就在小燕子前脚出宫门,后脚皇后就发动了,也不知是不是听说小燕子不在了心情一下子放松的太多
整个过程还挺顺利,至少是对于皇后这个高龄产妇来说,真是说不出的顺利。
四个时辰之后,皇后就顺利生下一个阿哥,排行十五。因着皇后一直调养的挺好,小阿哥身体也挺结实,哭声就挺大。
然后接生嬷嬷就一个劲儿的夸,说什么从没见过哭声这么响亮的孩子,以后肯定大有作为云云
吴书来在一边听的眼角直抽抽,心道,这可是皇上嫡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歪瓜裂枣干啥啥不行那也饿不着啊!只要不出了大漏子,怎么着最低一个贝勒跑不了吧?
心底暗自感慨,这年头,就连接生嬷嬷都特么锻炼的口舌灿若莲花,听听这业务精湛的,让他们这些作近侍的亚历山大啊!
林言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也是他到来之后的第一个孩子,被这架势弄的有些晕。
哭声大,哼哼,那就证明这孩子心肺功能不错呗!还能推断出什么来?至于有大作为什么的,后世街上卖艺的也经常见能把暖水袋吹爆了的
林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是挺高兴,但也不至于是那种欣喜若狂。估计是这具身体还很健康,以后还会有不少孩子吧,林言这么胡乱想着。
【咳咳,地瓜乱入:那是因为,嫩在潜意识里,饱含着对和美人森森森森滴爱啊~~(咏叹调!)】
至于名字,林言起名无能,就把王字旁的好寓意的字都用红纸写了,然后随手抓了个,结果打开一看,林言嘴角一抽,该说是命运的作弄吗?十五阿哥,还是叫永琰。
小燕子出宫之后就直奔了福家,一堆人又哭又笑的把福伦折磨的快要爆粗口之后,终于由二愣子五阿哥出了个让人一听就心惊胆战的笨主意:让自己的亲妹妹带着丫头进宫给小混混当宫女,然后找机会说出真相。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的人竟然都同意了?!
什么?哦,你说难得的清醒人金锁?哦,骚年,你觉得在这里有谁会听取她的意见么?你真是太天真了呀!
那么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把两个新鲜出炉的宫女塞进宫去了。
前一阵子因着皇后怀有身孕,所以暂时是由纯贵妃和愉妃令妃掌着宫务的,本来还有颖妃,可那货根本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实在是绕不清这些琐碎的东西,分着分着最后把自己宫里的给忘了!没几天就求着林言让他把自己的权收了。
这么一来,有令妃操作,弄进两个宫女去,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但是五阿哥,”福尔康想了想,难得的提出了个有深度的问题,“我们该如何劝说令妃娘娘帮忙把紫薇和金锁弄进宫去呢?”
“这个么,”五阿哥得意一笑,十分的自信,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燕子,“这就要看小燕子的本事了。”
“我?”小燕子呆愣愣的指指自己,“我哪有什么本事?”
五阿哥现在已经被小燕子迷瞎了24k的钛合金狗眼,看着她那副傻x样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感叹一声,这真是一张世上最为纯洁无瑕的脸啊~~不由得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道,“你是令妃娘娘名下的格格,只要去告诉她,你想要两个一直在宫外照顾你的好姐妹进宫陪你不就好了?!”
“对哦,”小燕子哪里知道什么对不对的,就是人家说什么她听什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五阿哥,我们真的不要告诉令妃娘娘紫薇的真实身份吗?”福尔泰有几分担忧的道,“毕竟紫薇她们去的话还是在延禧宫啊,令妃娘娘那么警觉,会不会发现?”
“不!”五阿哥上前一步,霸气的一甩手,“我们还是要保密的,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苦逼的令妃娘娘在听到了小燕子兴冲冲回宫跟她说要弄两个宫女进来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先不说别的!就你个傻鸟,现在的那些奴才们还不够你使唤的吗?!这伺候人的奴才数量也是有规定的,不是你爱用多少就多少,逾了,可就没法交代了。虽说小宫女数量没有明确的限制,但也得看你受不受宠啊!令妃隐晦的翻个白眼,就你这样儿?!皇上见了你就跟见了鬼见愁似的,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主儿,还想要什么呀?!老老实实的吧你!
“额娘!”小燕子恨不得在令妃身上滚来滚去,搓的她早上刚穿上的一身新衣裳都招满了褶子,“你就让紫薇和金锁进来嘛!我真是要闷死了!”
哼!令妃不动神色的把小燕子闪到一边去,扯扯自己的衣服,心想,你能闷死,那可真是太谢天谢地了!如果真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把延禧宫所有的奴才都遣散了!
“额娘!”小燕子继续磨叽,“紫薇金锁都很好的!又漂亮又乖巧!你见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的!”
且,她们漂不漂亮关本宫什么事儿?!令妃扶扶头上的绒花,刚要开口,眼睛一亮!
“小燕子,那两位姑娘,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漂亮?!”令妃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是没办法呀,皇上已经是摆明了不爱来延禧宫了,而且前两年他还以国库不丰省俭为由免了选,宫里已经挺长时间没进新人了,如果?
“当然当然!就跟,就跟仙子似的!”小燕子不管不顾的跳起来,绞尽脑汁的开始用自己没有多少的墨水形容起紫薇和金锁的样貌来。
这样吗,令妃坐下来,仔细想着自己的打算,如果真的想小燕子说的那么美若天仙,自己再好好调/教下,她就不怕皇上不吃这套!而且打自己宫里出去的,怎么着自己也吃不了亏啊,总比眼睁睁的看着本就不怎么进后宫的皇上去了别的宫里强啊!
“行,小燕子,本宫,就帮了你这个忙。”打定了主意,令妃慢悠悠的道,赶紧抬手止住小燕子要发出的声音冲击波,“但是只一点,你那儿呢,宫女人数是已经满了的,额娘也不好随便动。不过呢,额娘这里还有几个空缺,你看这样好不好,就放在额娘这里,反正横竖人都是在咱们延禧宫里,你若是真想她们了,每日过来也便宜的很,怎么样?”
小燕子脑子才多大的容量啊?!令妃这么绕来绕去的,早成了蚊香眼了!一听还能天天见,也就稀里糊涂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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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令妃问着自己的心腹贾嬷嬷,“人都见到了吗,长得真有那么好?”
“娘娘,”贾嬷嬷凑上前来,“老奴看了半辈子人了,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水灵儿的丫头。都是一股子狐媚气!肯定是些个媚主的祸水!娘娘真要把人放进宫里来?”
令妃半是放心半是无奈的道,“你以为本宫想?可是皇上整月的不来这里,后宫又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地方,你且看看这茶,原来本宫受宠的时候,成色会有这么差?!嬷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娘娘,”贾嬷嬷也是无奈的叹口气,娘娘说得没错,后宫的女人啊,都是可悲的,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去了别人那里,这种事情,谁又没经历过呢?只要是经历了宠爱的滋味,恐怕是任何人都不会甘心就这么淡出别人的视线中吧。
林言很忙,非常忙,一大摊子的事儿等着他去处理,根本也就没功夫注意延禧宫有什么动静。
虽然现在才十月多,听着好像是离着过年挺远的,可是这七七八八的各种事情一忙活,时间根本就不够用的。
再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很多的事情都要赶在年前弄好,要不然又要耽误。和周围附属小国的互相试探也好问候也罢,该接待的使臣也还得打起精神来对付着。一个不好,大年关的给你闹腾上下子就够受的。
同时,逢年关也是国内百姓们比较敏感的时候。哪里有没有重大的雪灾,哪里是不是又有了冻饿而死的人,哪里的百姓都还集体揭不开锅,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不光是这种对外活动,还有皇家内部的对内集会,更是不得不小心应付,那些个皇叔啥的,也不是干摆着好看的!万一哪儿一个疏忽不到位了,不敬祖宗神马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地瓜【纯洁懵懂无知状】:咳,皇桑,嫩的那几个现已为数不多的皇叔们,除了极个别的,都素些花白头发的货了,有毛好看的?!)
一连半月,整个养心殿都处在一种战火燎原的紧张气氛中,各个机构也都效率空前的运转起来。
刚又接到了西藏那边的好消息,说是大约十一月中下旬西藏王就会过来示好,此事不可谓不大,有无数的地方要注意。既要体现出自己这边的威严和霸气,又不能做的太过火失了礼数,真要惹毛了两边再开战可是不好。
一时间林言光是忙着召集各大臣商议接待事宜就忙得不可开交,那里还有什么美国时间管你们后宫?!
对了,昨天弘曕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到达目的地。还特意提了下,一路上善保表现很好,成长的很快。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难免生疏,甚至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但是他很擅长察言观色,自己很会主动找到不足,一有时间就去找周围的人请教,就算是被呵斥刁难也是一副不急不躁的笑模样。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间一长,再也没人能狠下心来排挤善保,又见他的确是个知道上进的,便也都开始耐着心指点。加上善保学的真的是又快又扎实,大家教学的积极性也就更高了。这么一来,良性循环就开始了,善保终于算是真正被弘曕以及他的手下接纳了。
末了,弘曕还很是酸溜溜的道,被林言碰到了块璞玉。
这下子林言是彻底放下心了,即便是记忆中的善保再怎么能干,没经过证实之前,他心里总是有些没底。呵呵,这下可好了!
林言看着这封信傻乐了半天,自己也觉得与有荣焉,心想,那是,朕可是总结了两辈子的经验才挖的好苗子!能不好么?!
又觉得善保这孩子的确是不错,林言就想啊,幸亏你小子争气!若是不中用,你可是朕推荐给弘曕的,那可不一块儿丢了朕的脸啊!又看看弘曕几乎是透纸而出的酸溜口气,林言美滋滋的喝口茶,心想,哼,你就嫉妒吧!就算你再怎么嫉妒等你们回来,朕该把人调回来还得调回来!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弘曕他们也已经通过水路到了下一站。这段时间里,弘曕越是观察就越是发现善保这小子还真是个可造之材!
这么说吧,虽然他现在年纪小,阅历不够,很多地方难免受限,但是人很通透,什么事情你一点他就能顺着想下去,即便是有什么不太合理的地方,也是无伤大雅。
弘曕摸摸下巴,斜眼儿瞅了瞅正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沿途风景的善保,套用皇兄的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透过现象看本质!!对!善保这小子好像就是有这种潜质!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总结出对手的特性,和惯用的思维方式!
短短半月时间,善保已经迅速在弘曕带来的这批人中占据了不轻的位置!然后弘曕筒子,震惊了!他发现,善保童鞋几乎没有跟任何人交恶!!
想到这里,弘曕不由得打个寒颤,肿么觉得,这样的人,呃,有点儿,吓人?!
半晌,弘曕猛拍自己一巴掌,你个没出息的!这不就是好好儿的人才么?!用好了你还怕他本事太大啊?!真要碰上那些庸才,看你找地儿哭去吧!
“善保!”弘曕神经本来就有些粗,跟弘昼那货是一脉相传,想开了也就放过去了,清清嗓子,“过来。”
“王爷?”善保收回视线,过来听候吩咐。
“看出什么来了?”弘曕大大咧咧的往船舷边一靠,准备听听善保童鞋的看法。咳咳,话说,有个能干的手下,最为直接的后果就是,他很没出息的,变懒了
“回王爷的话,”善保一边思考一边回答,语速不快不慢,语言有条有理,“据奴才一路观察,这一带,根本就跟上一站官员说的情况南辕北辙。”
“哦?”弘曕挑挑眉,招手道,“说来听听。”
“是,”善保凑近几分,倒不是他小心的太过了,这一路上已经揪出好几拨儿的探子来了,果亲王一路上整治了不少官员,已经是让不少人闻风丧胆而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其实每每揪出一拨探子或是义正言辞的将查抄出来的违禁品收起来的时候,弘曕内心的小人儿都在内牛!特么的又一批的小红包灰走了啊有木有!特么的这么多好东西,爷真的好想要自己留下有木有?!
但素!每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弘曕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林言那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然后弘曕那刚刚露出一点苗头的小私心杂念就如同刚刚硬起来的小jj一样迅速的软了下去!
嘤嘤嘤,四哥笑的真的好温油啊有木有?!四哥笑的真的好让人毛骨悚然啊有木有?!so,弘曕筒子苦逼的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了啊
嘤嘤,罚俸半年神马的,不在一天之内仔仔细细一点点的巡视完整个造办处把所有的成本价都报上来就不准回府神马的,逢年过节给五哥天蓝色黑色缎子,轮到自己就是小粉红啊粉绿粉蓝总之就是一切让个正常大老爷们儿看了之后绝逼汗毛倒竖的颜色神马的,弘曕表示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啊没有经历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都只是单纯的梦境啊梦境!自己还是呼风唤雨要啥有啥威风八面的果亲王啊有木有?!)
“三天前,王爷召见江苏巡抚的时候,他说这一带今年收成不好,因此税银只收了往年的七成。”
“嗯,”弘曕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他当时也觉得是假话,可是一路上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可以揭穿他的有力证据。
“但是,据奴才推测,”善保悄悄抬眼看看弘曕,继续道,“那江苏巡抚必是早已交代了这几处的官员早早做了安排,王爷您看到的,都是假象。”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弘曕来了兴致,这要是真能抓住破绽,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回王爷,奴才幼年家境败落,还有个幼弟需要照顾,因此有很多事都是奴才自己做的,比如说,买菜。”善保低着头,慢慢讲述。
“不错,爷听过,”弘曕看看善保仍旧稚嫩的脸,有点儿心疼,想想小孩儿真挺不容易的。“跟这有关系吗?”
“奴才光是买菜就买了四年多,因此对菜农的衣着形态都甚是熟悉,”善保充满自信的道,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舒服的感觉,“奴才已经看了好久了,沿岸有不少贩卖莲藕和菱角的。”
“那又如何?”弘曕不顾已经不是那么炎热的天气,很是风骚的打开扇子猛地扇了几把,流氓气十足的拿扇子指指刚又掠过去的一个莲藕摊子,“这一带是水乡,自然是普通的很了。而且照那巡抚的话说,粮食收成不好,要不是有这些东西活命,早就饿死不少人了。”
“可是王爷,”善保上前一步,低声道,“真正的菜农,是不会穿着那么容易脏的白底布鞋做活的。”
“嗯?!”弘曕一惊,迅速朝窗外望去,这回再一仔细看,可不是?!
这三三两两的菜农虽然身上的衣衫有些破烂,看上去还真是为生活所迫的样子,可是脚底的鞋很多都是白色的鞋底!映着淡青色的石板砖,他们又是在行驶中的船上,即使速度不不是那么快,这要是没有相当敏锐的观察力和思考能力,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弘曕脸上一喜,哈哈大笑,刷的一声收回扇子,使劲的拍着善保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哼,差点被他们骗过了!”
“王爷过奖,只不过是奴才运气好罢了。”善保心里虽然喜悦,可是却一点都没有露出来,这些日子让他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行了行了!”弘曕好笑的摆摆手,“本王知道你不贪功!不过么,这次可是真正的大功一件!说吧,要什么?”
善保一听,直接就跪下了,“奴才能跟着王爷办事已是三生有幸,实在不敢求什么!何况这本就是奴才应该做的,王爷真要这么说,可真真的是要愧死奴才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里都是一片寂静。
弘曕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善保仍旧低着头,不动。
“善保啊,”弘曕终于开口了,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唉!”
“王爷?!”听到弘曕叹气,善保抬起头,自己,做错啥事儿了?!
弘曕把扇子往自己脖领子里一插,索性蹲下身来,看着善保的眼睛,认真道,“小子,回去后跟着爷吧!跟着爷做一番大事业!”小子,这么好的人才!爷一定要从皇兄那里抢过来啊抢过来!
“哎哎哎,你干嘛?!”结果,弘曕没等到人家感激涕零的回音,反倒是看见善保小童鞋猛地一下就磕在了地上!
“王爷三思!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实在是不敢做出什么辜负皇恩的事啊!”善保不住磕头道。
“你想哪儿去了?!”弘曕先是一愣,然后一转弯儿就明白过来了!又好笑又好奇的把人脑袋拎起来,呦,脑门儿都磕青了!咳,还真是个忠君的,哼!弘曕不由得又有些酸溜溜。
“王,王爷?”善保童鞋呆呆怯怯的看着弘曕,果亲王,好像没生气?!
弘曕忍不住嗤笑出生,这小孩儿,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要造反吧?!
“想什么呢?!”弘曕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本王可没打算自立山头!皇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于是,善保童鞋,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小童鞋的内心在呐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会猜测果亲王想要造反?!啊啊啊!完蛋了!!真是太失策了!谁不知道皇上实在是宠着这个幼弟啊啊!我,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其实吧,这也难怪,就刚才弘曕那个表情,那个语气,周围那个气氛!换谁不得想歪啊!就算是人家善保童鞋怎么早熟吧,人家也是一才不到十五的小屁孩儿啊!你果亲王一下子那么严肃跟平时比像换了个人似的,搁谁到谁都得歇菜!
于是,第二天弘曕就乐颠颠美滋滋,外加点儿酸溜溜的给自家皇兄写了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就说,皇兄啊,嫩慧眼识珠!派来的小孩儿立大功了!这下好了,弟弟我甭在这旮旯里呆三四个月了!这一下势如破竹的,没准儿回去还能赶上西藏王来朝的小尾巴呢!
ps,当然,人弘曕用的是“又及”,人小孩儿也怪不容易,立了这么大功,四哥嫩可得好好想想奖人家点儿什么!别的不说,就单单冲着人家被挖角还坚持着对嫩的衷心就够难能可贵的了!
咳咳,当然,具体的新的内容除了写信的弘曕和收信人林言之外,谁都不知道。宫里的人只知道,某一天皇帝陛下收到了果亲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保之后,在经历了一阵剧烈的心情起伏之后,就变得特别的春风和煦!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和美人终于立功鸟!!唔呀呀,瓜,荡漾鸟···
咳咳,瓜的专栏,决定鸟!!等到包养数达到六十的时候,瓜就三更!!!
(嘿嘿,使劲的骂瓜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吧!!抖m中)
戳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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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镜头回拉,放慢:
“皇上!果亲王传来八百里加急密报!”门外人气喘吁吁的大声禀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着密函道。
林言一听,心一沉,心道,坏了,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可千万别啊,这一有事儿的话,不光要折一个王爷,一个弟弟,还有一块璞玉啊璞玉!
(地瓜【无奈叹气状】:林言啊林言,嫩说嫩肿么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想呢?!
林言【无辜状】:喂,这能怪我么?!啊?!八百里加急啊!弘曕还没用过的呀!而且他们才去了这么短时间,就算是有好消息,查出点眉目,至于要用到八百里加急吗?!
地瓜【望天】:咳)
“快呈上来!”越想越心慌,林言是茶也顾不上喝了,赶紧的就张开手接过来。
可是!他急三火四的一打开,脸就刷的黑了!不是吓的,是,气的!
只见信上的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呦,四哥!不要太想念弟弟我呦~~!”隔着信纸林言都能感受到弘曕那货那无比荡漾的口气!
弘曕!你特么的个绝世二货!林言瞬间就觉得弘昼真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弟弟啊好弟弟!
根本就不用看下面的,单凭这一句话林言就能够百分之一万的确定,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告急啦,求救之类的密函!
一时间林言手里的信纸被捏的皱成一团,他是花了多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当场发飙啊!
弘曕,爱新觉罗弘曕!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是吧?啊?!八百里加急也是能随便用的?!你知不知道就为了你这个“呦~~”的密函!得浪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啊啊!
一想到这里,正冉冉升起成为新一代铁公鸡代言人的爱新觉罗林言葛朗台弘历就觉得自己瞬间虚弱了!
啊啊,不行了,肉,好痛!
“皇上!万岁爷,您没事儿吧?!”一直在边上随时准备伺候的高级私人助理兼秘①38看書网来筒子从刚才就发现皇上的情况有点儿,呃,不大对!准确的说是从打开了果亲王送来的密函之后就不大对了。
先是像被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点了穴一样的面部表情僵死,接着就是双手抽筋发抖!现在,现在又开始捂着自己的胃部了!不,现在已经转移到胸口了!
啊啊啊!皇上啊,您可不能有个好歹啊!
“朕,没事!”林言一阵眼冒金星之后,终于坚强的挺了过来!他挥退了恨不得立刻要传太医的吴书来,展开早已变的皱巴巴的信纸,顽强的,看了下去!
只要是碰到弘曕写的关于什么风土人情啊接风洗尘啊办案艰辛啊什么的他就跳过去,然后满头青筋暴起的林言终于在不住的跳过跳过跳过之后,发现了有用信息!
“啊哈哈哈!”沉默良久的林言猛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毫无防备的吴书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泪眼汪汪的看着已经是见牙不见眼的皇帝陛下,欲哭无泪,皇上喂,咱也不年轻了,情绪能不能不要再有这么大的波动啊?!
然后看看毫无停下意思的皇帝陛下,吴书来筒子内心咬咬手绢,内牛满面!果然,还是宣太医吧,啊?!
“啊哈哈,好好好!”林言一连大叫了三声好,忍不住又抓过信纸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善保,真的立功了?!林言这个美啊!心中小人儿早已是叉腰仰天大笑之后跳起了草裙舞!得瑟的很!
看吧看吧!这就是朕亲自推荐的人!这才是真正的人才!唔哈哈!嫩们的那些个什么文武双全神马的全都弱爆了!看看,看看!所有人都木有看到或是看到木有注意到的地方,就被咱的小孩儿给分析出来了!
哎呀,这是多么细小的细节啊!林言忍不住眉开眼笑!笑,当然得笑!还要大笑!弘曕说了,这一下可是能挖出不少的蛀虫!林言几乎现在就能想象得出国库,连同自己的小私房被金光闪闪的金银填满的样子!
其实林言之所以如此欣喜若狂还是有原因的。因为即便是他对其他名臣多加提拔重用了,但是那些人大都是早已经有了些名气的,自己所做的也不过是拉一把,做做催化剂。但是善保不一样,林言实在善保崭露头角之前就发掘了他!可以这么说,其他的重臣都是和原来的乾隆息息相关的,只有善保不一样,他是林言,真正林言自己一手栽培的!这种打造国之栋梁的成就感,真是无法言表啊!
(地瓜【了然于胸状】:得了吧,其实嫩就素在进行着猥琐的养成罢了!!哼!
林言【蛋定端茶】:叉出去)
咳咳,低调低调!林言伸手把不自觉往上挑起的眉眼嘴角拉下来,恢复满脸的威严,林言筒子,做人要低调啊!
八过,还这是想不到啊!皇桑终于有了好心情,十分豪迈的一挥手,吴书来筒子赶紧换上新茶。皇桑美美的抿了口,舒服的出口气。
要说林言没对善保抱着极大的期望那是假的,但是吧,这毕竟还太小,又是第一次出去办差,林言一直都觉得,就这么着能顺利不拖后腿的回来就够了!只要是见识了被查抄贪官的悲惨下场神马的就够了!当然,呃,能顺便立点功的话,他也不嫌弃就是了!
(地瓜:喂,你够了!
林言【搓手】:咳咳,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收敛点的!)
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让林言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家善保不光没拖后腿,还立功了!不光立功了,还来了个大功!
哎呀,林言拿着毛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好,就觉得吧,弘曕真是遇事果决啊!八百里加急神马的,完全可以看看有没有一千里加急嘛!也不想想刚开始想要狠狠地暴打弘曕一顿的,是谁来着。
最后,林言十分高姿态的回了封信,满篇的都是蛋定的要死要死的“朕早已料到”“意料之中不必大惊小怪”之类之类的,充分显示了他的未卜先知和未雨绸缪,当然,最重要的是,慧眼识珠啊有木有?!
另外,需要提及的一点就是,林言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弘曕说道要重赏善保的那一页信纸又寄回去了,并且在弘曕话的一边,画了个圈儿,龙飞凤舞的留言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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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令妃凉凉那边,自从那个紫薇和金锁两个丫头来了之后,令妃凉凉可是下了大力气,想要调教一下。咳咳,这个,以便完成勾引皇桑的大任!可是这没成想啊,细细一问,得!省了老鼻子事儿了!这俩丫头,尤其是那个叫紫薇的,根本就是完全不用包装可以立马儿上岗啊!
那啥,令妃凉凉本以为这俩丫头肯定以前也不是什么娇养的,想想吧,小燕子的朋友!能好到哪儿去?可是,还真是意外啊,令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俩,这简直就是极好的狐狸精苗子啊!
金锁稍差点,那个紫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恨不得是戳一指头就肿,风一吹就倒半年啊!十分的符合令妃印象中乾隆喜爱的扬州瘦马的形象!难得的是,这丫头竟然还颇通的诗书?!
这乾隆吧,当然,是说以前的原装货,十分的好面子,喜欢卖弄文采,但是吧,确实水平却又不咋地,这就十分的让人头痛啊!你说说哈,他要是跟人讨论起来吧,对手着实的难选啊。
后宫妃嫔?算了吧,识得几个字会看女诫宫规什么的就不错了;跟朝臣?一般这种情况,结果大致分两种:一种就是对方诚惶诚恐或是不遗余力的下死命的拍马屁,没一会功夫乾隆自己就厌烦了;另一种么,哼哼,铁杠头之类的,不多时,乾隆自己就会下不来台甚至是恼羞成怒
所以说啊,伴君如伴虎!难!而要让这老虎高兴,更是难上加难啊!
这令妃一看,乐了,把握更是大了几分。而在某一晚被睡不着起来弹琴唱曲儿的紫薇给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之后,那眼珠子都特么绿了!不住的感谢上天,培育出这么个合格的扬州瘦马来,能弹会唱的,那得费多大的心思啊!然后令妃再看紫薇的眼神儿就变味儿了,这丫头,不会是从哪家妓院跑出来的姐儿吧?!
这晚,令妃凉凉好不容易的等着盼着,皇桑终于到延禧宫来了!使个眼神儿,各就位!计划a!
(咳咳,话说这个自从皇桑转了性儿不大那么的愿意往后宫来了之后,这每晚的借黄瓜之战那是愈演愈烈啊!皇桑就甭说了,所到之处皆是各色胭脂虎!虽然在面对他的那一瞬间都会自动调整成各种娇媚模式,可林言表示他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就连吴书来,作为皇桑陛下的近侍,一时间那也是炙手可热,地位水涨船高啊!经常是走到路上就会被xx宫里的yy主子拦下,笑容可掬的拐弯抹角的问问皇桑最近有神马需要的,或是有啥特殊爱好啥的。
弄到最后吴公公委婉的表示,他年纪渐大,实在是受不了走到半路就被刷刷的拖到一边草丛去的惊险刺激运动和带来的心理冲击,希望各位主子们不要,呃,表现的这么饥渴当然,人家吴公公那也素有水平滴银,人家用的是更加委婉更加好听的说法。
于是,最后的最后,在林言的冥思苦想和吴公公的同仇敌忾中,一个全新的夜晚分配计划被制定粗来,现公布如下:
初一十五以及重大日子那是甭说的,坤宁宫皇后那里没得说,ps,林言表示他越来越喜欢皇后了!因为这个女人,她不会主动往上凑啊!
剩下大约还有26、7天,妃位以上的,按照入宫年份一人一天,这就又去了五六天。
然后就是差不多20天了,皇桑表示黄瓜也需要休息!要有十天是在养心殿自己碎!
接下来的十天,哼哼!抽签!谁也甭抢!只要是铭牌上的人,只要是你的运气不背到一定程度,那就总有一天会抽到你的!
此法一出,果然平静不少!)
“皇上吉祥!”令妃凉凉打扮了一整天,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换了一遍,平心而论,现在的令妃凉凉看上去并不难看。
“起吧。”咳咳,接上行,虽不难看,但素皇桑还是一眼都没多看
“谢皇上。”令妃有些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偷偷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这的已经老了?不对啊,还是很有弹性啊,昨儿个刚敷了珍珠粉的啊。
林言进了屋就往主座上一坐,手一伸,吴书来就十分及时的送上了,呃,带过来的折子!!
看着自顾自进入了办公模式的皇桑,令妃凉凉是气得七窍生烟啊!妹的,这一下子弄的,计划a特么的立刻就流产了啊!折子折子!整天的看都没看够吗?!还要巴巴儿地带到后宫来看?!
“皇上,”咬咬牙,令妃朝腊梅使个眼色,计划b!接到信号的腊梅点点头,转身悄悄出去了。
“嗯?”林言头也没抬。
“您看您都累了一天了,要不要休息下?”令妃凉凉跃跃欲试,心想,快答应啊快答应!最好立刻再和老娘去滚床单啊!
“不用了,”林言十分干脆利落的摆摆手,“你累的话就先去歇着吧,朕看完了就走。”末了还挺体贴的添一句,“不扰你。”
令妃凉凉囧,妹的!走?!你走了老娘这么大的劲儿不就白费了?!扰啊扰吧!快来骚扰臣妾啊啊!老娘每个月等的不就特么的是皇桑您的骚扰么?!
“有事儿?”林言突然就感到一阵恶寒,仿佛有一股很强烈的视线,呃,一抬头,嘴角抽了,这种眼冒绿光的情景为毛这么诡异?!
“咳,”令妃赶紧回过神来,“没事,臣妾想着,皇上也是太辛苦了,不如臣妾帮您捏捏肩膀如何?”
林言抬头看看她,同意了。
其实他知道这些女人们打的什么主意,虽然林言现在没心情跟她滚床单,但是这点类似于按摩的服务还是可以接受的。好劳力不用白不用么!
令妃凉凉很苦逼的起身为皇桑捏肩膀,没一会儿手就酸了,但素,皇桑没让停,那就还得继续啊!
咳,这个吧,一般情况下,皇帝陛下们都会在自己喜爱的妃子们为自己捏肩啊捶腿的时候顺便吃吃豆腐的,而最后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滚到床上去了令妃自然也是打了这个主意,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皇桑还真的是把她当成了劳力!
“不错,”林言点点头,扭扭脖子,“换右边。”
“是。”令妃咬牙切齿的换了边,继续捏。然后像是眼睛被蜇了一样的猛使眼色,终于在手抽筋之前看到了从里间袅袅出来的紫薇。
“皇上,”令妃赶紧借着这个机会停下,温油似水的道,“您也看了这么长时间了,喝杯茶吧。”
“嗯。”林言也觉得眼睛有点干涩,伸手捏了捏鼻梁。伸出空着的左手准备接茶。
在一阵轻微的嗑磕嚓嚓的瓷器碰撞声后,茶还没送到手上,林言等得不耐烦,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很是面生的宫女正貌似激动万分的站在自己面前,手不住的哆嗦,端的茶杯磕的杯垫咔啦啦啦的,但是还是坚持着“眼含秋波”的看着自己?
(地瓜:咳咳,林言,嫩会错意啦!人家那素敬仰的激动的崇拜的目光!
林言【爱答不理】:敬仰个毛线啊!朕是天子,敬仰朕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而且你确定真的不是勾引的目光?!
地瓜【心虚】:咳咳,这个么,大概,也许,可能,呃,吧?虽然她娘从小就没教给她点儿正经玩意儿全是些风花雪月神马的)
“嗯?”林言看着这个明显可以打为大不敬的直视自己的宫女,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这一下,这宫女不光没冷静下来,反而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倒吸一口冷气,脚下一崴,手上的茶盘子一下子就没端住,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爱油,皇桑,嫩表这么荡漾好么?!哼,看那小得瑟样儿!
地瓜继续无耻,专栏包养数过六十,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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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手上的茶盘子一下子就没端住,飞了出去!
“啪!”
“嘶!”
茶杯准确的扣在了林言伸出去的手上,滚烫的茶水迅速透过精美的衣服布料渗了进来!钻心的疼痛!他强忍着才没做出当场被烫的大叫的丢脸举动!
“啊!”令妃脸刷的就白了!也顾不得什么计划a计划b的了,形象全无的挥舞着手帕尖叫起来,“伤药伤药!传太医啊啊!”皇上在自己这儿受了伤,在这个后宫她也就甭混了!
于是短暂的寂静后,这个延禧宫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拖下去,重打三十!”林言也恼了!这来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这可是滚烫的茶水啊!妈的,这么热的水就端过来,让朕喝吗?其实是要谋杀吧?!一定是的吧?!弑君什么的!
而且烫伤,有过经验的都知道,不是那种过了就没事的,它是一种特别持续性的,特别不容易消去的好像是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令人有些抓狂的疼痛,林言就特别受不了这种感觉,还真不如直接砍他一刀!
“皇,皇上?!”紫薇,也就是刚才的宫女一听,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蓄满了泪水!林言一看,更来气了!这宫里也是你说哭就能随便哭的吗?!伤了主子,还委屈了?!
“哼,怎么?!朕竟不知道这延禧宫的奴才就是这么罚不得了?!令妃,”林言决定连坐!“你挑的好奴才!”
“皇上息怒!”令妃狠狠地瞪了紫薇一眼,干脆利索的跪下,磕头如捣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昨天演练的时候也没见得这么不中用啊!
其实林言并不知道紫薇不是内务府分过来的,他也就是乱发脾气罢了。真正的宫里用的奴才都是内务府随机分配的,各宫主子根本就没有自己挑选的权利。这也是为了防止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
“皇上,您,您不要责怪令妃娘娘!”紫薇泪眼朦胧的爬过来,温婉而多情的看着林言,“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求您千万不要怪罪令妃娘娘啊!”
令妃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紫薇,真不愧是小燕子的好朋友!都是一路货色!宫规都学到狗肚子去了吗?!嗷嗷嗷,自己的计划b啊!
“闭嘴!”林言皱眉,呵斥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皇上!”紫薇震惊的看着他,缓缓的摇着头,“您,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林言突然就一阵头疼,这个宫女,真的是这个世界的?!朕是皇帝!特么的,皇帝知道么?!啊?!说一不二的皇帝!不要说这本来就是明文规定的宫规了,就算是皇帝一时兴起新定规矩,只要没有什么太过的那也是落地砸坑的!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有疑?!
懒得看她,林言用自己包的跟一猪蹄似的左手挥挥,“拖下去,堵了嘴。”
“是!”几个早就在一边待命的侍卫立刻就执行了命令,在紫薇反应过来之前就及时堵住了噪音源,拖着就出去了。
舒口气,林言觉得果然还是不能跟她们废话,看看,直接动手多么的省时省力啊!
一歪头,嗯?!林言就看见还有一小宫女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紫薇被拖出去的方向,看样子是十分的担心,还不时的看看自己?!是有什么不满吗?!
“你,可有不满?!”想到就做,林言直接就发问,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即使是白痴都听得出来的怒气!妹的,自己果真是好脾气了太多年了是吧?!嗯?!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要冲上来跟朕讲讲什么劳动法了?!
“奴婢,奴婢不敢!”小宫女张了张嘴,最后吓得一哆嗦,直接跪下磕头请罪。
她真的很想要救小姐啊,可是,她,她真的不敢顶撞皇上啊!刚才皇上仅仅是哼了一声,她就被吓的动弹不得了,这就是大家说的天子威严吗?!
而且,如果真的按照宫规的话,小姐刚才犯的错就算是皇上想要拖出去杀了也是不会有什么人说什么反对意见的!小姐知道自己是格格,可是皇上不知道啊!在真相大白之前,她们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回养心殿。”林言站起身来,完全没了呆下去的兴致,肿么?!看朕还剩下的一只完好的右手很碍眼是吧?!想要个对称效果是吧?!哼!朕就偏偏不要让你们如愿!
“皇上!”令妃傻眼了,这是?
听着这不知所措的声音,林言放慢了脚步,好让自己的命令能够清清楚楚的传到令妃的耳朵里。
“告诉敬事房,撤掉令妃一个月的牌子。”
“是。”吴书来心疼的看看自己主子的猪蹄,然后带着几分恨意的瞪几眼令妃,哼,让你闹腾!这下你连下月抓阄的机会都木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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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小美人儿?”一个醉醺醺的大胖子不断地往善保身上凑,臭烘烘的猪嘴都要拱到善保嫩生生的小脸儿上去了!
“王大人,您请自重!”善保一把把他推开,强忍着呕吐的想法,气得脸色发白。
“哼!”王大人一听,沉下脸来,晃晃悠悠的往那边挪过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你不要不识好歹!咯!敬酒,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看上的人,那,那就没有跑儿!嘿嘿,美人儿,来吧!”
善保一个闪身,王大人就扑了个空,猛地摔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臭小子!你,你等着!”王大人试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
“哼!”善保闪身进了内室,推开窗户看看天色,往天上扔了个信号弹。
“呼啦啦啦!”不一会儿就涌进来一大帮人,把仍旧瘫在地上的王大人给包了个密不透风!善保走出来,把刚搜到的账本摔到他面前,看着一下子面如死灰的王大人,冷笑几声,人赃并获!
“跪下!”弘曕把人挥推,怒气冲天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孩儿,“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本王计划的内容是这样?!”尼玛啊!色诱啊有木有?!一个嫩生生的小白羊单枪匹马的闯进以好色而且是好男色而闻名的王大人老巢啊有木有?!
弘曕瞬间就觉得自己回京以后的前途一片黑暗啊!嘤嘤,万一,不不不,肯定会被皇兄知道的啊!皇兄一定会借机狠狠地惩罚偶有木有?!罚俸神马的简直就是弱爆了有木有?!呜呜,肯定会被皇兄罚着去给父皇扫墓的,呜呜!说不定是被发配到五台山替太后回来?!嘤嘤!不要,本王的美好生活啊!
呃,等等,弘曕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哦,就是这个!本王为什么会因为小孩儿自作主张的前去色诱就怕被皇兄惩罚?!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啊。
好吧好吧,虽然皇兄的确是十分的看好这个小孩儿而且还再三的叮嘱自己一定要看好他,再并且还回信说回京之后就会提拔他神马的,但是,弘曕摸摸下巴,虽然自己也十分的看重这小子啦,虽然皇兄好像关心的的确是有点儿过没错啦¥#%
十分的不擅长推理这些东西的果亲王殿下发现自己似乎越理越乱,于是果断的在自己的思维想法都纠结成一团毛线之前及时打住!很好!
使劲的挥推脑海中的诡异想法,重新撤回注意力,弘曕凶神恶煞的瞪着下面的小孩儿,目前的问题是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奴才,知错。”善保深深的埋着头,声音平静,看不见表情。
“知错知错,哼!”弘曕忍不住站起来,这小子根本就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太特么的油盐不进了!本王十五六的时候还特么的整天的上街打鸡遛狗欺男霸女啊有木有?!差别要不要这么大啊?!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善保没动弹。
弘曕恨的咧咧牙花子,指着他,“本王明明就说过,我们有好几种方法都可以抓住这个王胖子!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计划的内容瞒着所有的人?!”
“奴才以为,这是最为快捷有效的方法。”善保波澜不惊的道。
弘曕一下子没话说了,的确,其他的办法,是有。但是无论哪种方法都需要长时间的布局和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而且一旦行动都是难免人员的伤亡。
叹口气,弘曕发现自己实在是硬不下语气来骂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奴才不怕,奴才自觉功夫还过得去。”善保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按照奴才的计划顺利进行,就不会有一点问题。”
弘曕就觉得自己的肋叉子疼!被气的!这气儿又特么上来了!
“那万一没有顺利进行呢?!”弘曕拉着脸问。
善保顿了下,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奴才死不足惜,但是临死前肯定会拿到账本。”
“抬起头来,”弘曕声音平静的吓人,善保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心虚。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善保的脸一会儿就肿起来了,呆呆的看着弘曕,忘记了规矩,仿佛想不明白。
“哼!”弘曕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想不明白是吧?!嗯?!”
善保呆呆的点点头。
“那就给本王好好想!”弘曕怒气冲冲的甩着袖子敞开门就要出去,迈出一只脚去,却又停止,用不高却又保证能够被善保听见的低低地声音道,“哼!枉费四哥那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照顾什么千古良才?!本王看就是蠢材!”
“嘭!”弘曕说完就猛地甩上门出去了,力度之大,震得门框上的灰尘扑簌簌的往下掉。
“王爷,善保小子呢?”
“善什么保?!没死呢!能把本王气个半死的货你觉得会有事儿吗?!”
“呃,该吃饭了,要不要?”
“吃什么饭?!反正早晚也得自己上杆子的去送死,吃了也白吃!”
“呃”
“还看什么?!滚去守门!”
“是”
门外的这些声音对善保来说,全都是背景,现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果亲王临出门之前的那句话给吸引了。
四哥?!皇上?!
千叮咛万嘱咐?!
千古,良才?!
这是说的我吗?!
善保心中受到了自打出生来的最大震动!从来不会有人这么信任他!从来不会有人吩咐人照看他!从来不会有人,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第二天,善保自己打开了门,一天一夜的水米未尽,沙哑着嗓子对着守门的同僚道:“我要见王爷。”
“哼,再去吧,死去吧。”弘曕翘着二郎腿斜眼儿瞅着仿佛一夜间就蜕变了的善保少年,其实结果,他已经猜到了。
善保没说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做什么?!”弘曕皱眉。
“奴才愚昧!未能领会皇上和王爷的良苦用心,见识浅薄,还请王爷,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善保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弘曕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没说什么。
善保仍旧是坚定的伏在地上,纹丝不动。
“下去洗漱吧,哼,要是那些小子们没留你的饭本王也不管了。”好久,弘曕终于端起茶杯,慢慢的撇着茶沫子道。
善保一听,大喜,这就是说,王爷原谅自己的冲动了?!
“多谢王爷!”善保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这才觉得浑身上下都乏的厉害,脑袋也都昏昏沉沉的,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五顿饭没吃了。
“善保,”弘曕突然叫住他。
“奴才在。”善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真正的良才,并不是一次两次的冲劲儿就够了的,这样的,只会是蠢材,”弘曕透过茶水面上袅袅升起的雾气,缓缓道,“我大清要的是,能够治世百年的忠臣良将!你,可明白?”
善保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再次缓缓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看不见一丝的迷茫和不安,“多谢,王爷教诲!”
“嗯,去吧。”弘曕微笑,果真,是块璞玉,已经,开始发光的璞玉。
“等等,”弘曕又叫住他,“你可知道,你最需感谢的人,不是本王。”然后弘曕就再也没有说话,看着若有所思的善保慢慢的走了出去。
皇上,吗?
善保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生存的意义
(地瓜:喂,嫩们这些不纯洁的家伙!人家善保只是找到了今后为之奋斗的目标罢了!哼!报效祖国神马的最萌了有木有?!
众:喂,你就不要狡辩了呀······)
四哥啊四哥,你说的果然没错,弘曕看着前方,笑了,这下,我大清真的会更好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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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了朝,林言把和亲王还有自己那几个成年的儿子们留下,准备针对西藏王进京的事情听听他们的看法,也算是个变相的考察了。
“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林言看着下面一溜儿站开的儿子们,颇有些阅兵的意思。
永璋询问似的看看单独在一边儿站着的和亲王,见他向自己点点头,才上前一步开口道:“皇阿玛,儿臣以为,西藏王进京乃是件大事,需要在接见时候多多注意,也好宣扬我大清威严。”
林言点点头,嗯,说了跟没说一样。这倒也是意料之中,永璋一向都是中规中矩的,这么大的事情,还真不指望他能有惊人之见。
林言抬抬下巴,“下一个。”
永璋暗自松口气,退了回去。其实他还真是挺怕自家皇阿玛问他们意见。原因无他,皇阿玛要求太高!自己又的确不是这块料,一被问到的时候总是心惊胆颤的,与其说错了被罚,还不如求个中庸。毕竟,以前那种被厌弃的感觉,他仍心有余悸,实在是不想要尝试第二次了。
永珹咬牙上前一步,没办法啊,皇阿玛一向是要求按照年龄来的,下一个可不就是自己了么。
“皇阿玛,儿臣以为,”永珹绞尽脑汁的想着,嘿,还真被他给想出点儿了什么,“是不是可以在声势上做文章?”
“嗯,有点儿意思,”林言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讲。”
“是!”得到了肯定,永珹精神一振,忍不住面露喜色,看的弘昼在边上偷偷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嫩啊,这么藏不住,有他哭的时候。
“西藏乃是蛮荒之地,想必未见识过京城繁华,到时不若将各种阵势都摆了出来,定能好好的震慑其一番!”
“嗯,好得很,”林言冷笑一声,“都摆出来,等他们都走了你就可以去喝西北风去了!”
“儿臣有罪!”永珹一听,刚燃起的喜悦的小火苗刷的被浇灭了,赶紧诚惶诚恐的请罪。
“罢了,”打一棒子还得给个甜枣啊,林言很是大度的摆摆手,“倒也不全是一无是处,有点长进。”
“谢皇阿玛!”永珹瞬间又□了,一颗红心向太阳!啊啊啊,被皇阿玛肯定的感觉,真特么好啊啊!
永琪听到永珹那么不知所谓的话都能得到肯定,真是觉得皇阿玛对永珹太宽纵了!哼!鄙视地瞪了仍在沾沾自喜的永珹一眼,好啊,你那么说,我就跟你反着来!我才是皇阿玛最最值得骄傲的儿子!
“皇阿玛!”永琪直接没等到林言叫他的就上前一步,急急忙忙的道。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让我说吧让我说吧啊!
林言皱皱眉头,这永琪到底怎么回事儿?!毛毛躁躁的,朕叫你了吗?!但是吧,接下来还真是他了,虽然急了点儿,还真不好就因为这个呵斥他。
“说吧。”这么想着,林言就已经不对他报什么希望了,权当听个响儿呗!
“是!”永琪跟打了鸡血似的,信心十足的道,“皇阿玛,儿臣以为,我们不应该震慑太过!”
“嗯。”林言懒得抬眼,光听这句还算可以,也是没什么新意但是挑不出错儿来的套话。是不能震慑太过,这不废话么?!万一吓出个三五来的,一咬牙反了可怎么处?!
见林言没反对,永琪自觉得到了极大的肯定,示威一样看了永珹一眼,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儿臣以为,我们应该表示出极大的诚意!让他们感受到我们是真心欢迎他们的臣服的!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温暖”
“行了!”听他越说越不像,林言就觉得浑身那白毛汗都特么起来了!
听听吧!欢迎臣服?!有几个国家会不喜欢别人臣服的?!还感受到温暖?!你怎么不三下乡啊?!林言就郁了闷了!这听着怎么这么像那些三流小言啊?!
(咳咳,皇桑,偶会说嫩其实真相了么?!o(╯□╰)o~~)
“皇阿玛!”见自己的发言被打断了,永琪十分哀怨的望着林言,试图准确的传达自己的不满。
“说吧说吧。”林言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耐烦的道,说说说,你爱说就说!说不死你!朕就听听你还有什么招儿!
“是!”得了三两染料的永琪马上就准备开染坊,“儿臣觉得,到那天最好我们集体出去迎接!这样不仅可以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也一定可以让他们折服于您的天威啊皇阿玛!”
永琪此话一出,众兄弟们就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真的是永琪吗?!这种主意,换他们打死都不敢说出口啊!
弘昼早在永琪说到“集体出去迎接”的时候就不忍的捂脸,扭过头去了!他真的想象不粗来,待会儿,四哥的脸究竟会黑到神马程度!
嘤嘤,千万不要连累了我啊啊!呜呜,小六儿,五哥想你了!一个人面对这么挑战人心理承受能力的大场面,实在是太孤独鸟!!
喂,墙角的小太监!甭四处看了,说的就是你!看毛看?!没见过苦逼的王爷啊?!啊?!本王苦逼的是寂寞懂不懂?!都特么的悲伤寂寞流成河了!
“哼哼!”林言怒极反笑,弘昼嘴角一抽,再次向墙角缩了缩,喂!待会儿不要把血溅到本王身上啊!
“皇,皇阿玛?”永琪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讲错了,但是还是直觉,呃,气氛好像不大对?!
“出去迎接?!还集体?!”林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集体,是不是也包括朕?”
永琪快要被林言全方位立体环绕开启的王霸之气吓屎了都!木讷的点点头。
“好得很!”摔杯子越来越上瘾的皇桑干脆利落的把手头的茶杯就砸到了永琪脚下,“永琪你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差都白办了吗?!嗯?!区区一边陲属地首领来朝也需要朕领着我爱新觉罗老少爷们儿巴巴儿赶着上去迎接?!他巴勒奔就这么大的架子?!”
“皇阿玛息怒!”见势不好,永璋赶紧领着一众弟弟们跪下,连带着苦逼的弘昼也不能例外,十分痛恨的瞪了永琪一眼,跟着跪下了。
“皇阿玛?”永琪稀里糊涂的也跟着跪下,但是还是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觉得自己的提议没什么不对。
“永琪,回去好好的把这些年的书都再仔仔细细的念一遍!”林言冷冷的看着他,一伸手,万能秘①38看書网来筒子立刻从不知哪个角落窜出来,及时奉上另一杯热茶,“朕看它们是都被你念了吃下去了吧!哼!”
“皇阿玛!”永琪捂着自己的小心灵,痛苦万分的看着林言,满脸的悲愤,“您,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林言的手幅度轻微的一抖,嘴角抽了抽,又来了!永琪这一手到底是从哪儿学的?!听了真是牙碜!
但是,哼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经历了几次这种精神攻击之后,林言陛下早已经无师自通的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好办法!
林言陛下蛋定的端起茶杯,一手优雅的掀起茶杯盖,半挡在自己眼前,口中轻吐几个字:“叉出去。”
“皇阿玛!”永琪仿佛刚经历了晴天霹雳的打击!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进去桌上的茶杯盖!
林言眉头一拧,无处不在的吴书来牌骨灰级狗腿秘书再次发挥自己的作用,瞬间领会了皇帝陛下的意思!暗暗的一挥手,侍卫们便十分有默契的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使出了可以媲美瞬间移动的功夫,不一会儿就拖着不停挣扎的永琪出去了。
赞赏的看一眼吴书来,林言松口气,啊,世界又恢复清明了!
他不是什么喜欢暴力的变态,更不是动不动就“天子一怒浮尸漂橹”的暴君!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事情,林言发现,交流也是门儿艺术,也是门儿学问!必须要因人而异!对于有些人,你特么真的没法跟他们正常交流!越说越乱!根本就不是一个星球的人,还说什么呀说?!
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最为直接而有效的手段就是,来硬的!反正说了也没用,费那些劲干嘛?!
这么一闹林言也没心情听下面的几个小孩儿说了,估计也都差不多的事儿。
“和亲王!”林言好笑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缩到门口墙角随时准备跑路的弘昼。
“臣弟在。”面对自家四哥明显的要死的笑眯眯的小眼神儿,红豆选择视而不见!哼哼,笑就笑呗!俺思想觉悟高,吃一堑长一智还不行么?!皇帝的热闹是那么好看的?!当初就因为自己和老六看热闹被罚俸的事儿,还不知是谁干的呢!
“接待西藏王一事,由你带领永璋永珹全权处理!”林言看着他,满含笑意的看着他,“朕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儿~~把握分寸,不会令朕失望的,是么?”
弘昼欲哭无泪,听着自家皇兄那荡漾的声音,那威胁的意味,就算是个白痴都能听出来好么?!!
嘤嘤,小六儿!你肿么还不回来?!五哥尊的素,尊的素顶不住鸟!!呜呜!!
“和亲王?!老五?!弘昼!!”林言一连换了三个称呼终于把风化成雕像的弘昼唤回了神儿,然后笑吟吟的看着他,亲切的问,“怎么,是不是有意见?嗯?不要紧的,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要在意,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没见过自家皇阿玛这副样子的儿子们集体抖了抖,头压得更低了!!
林言鄙视地看着他们,哼!真是太嫩了!骚年们!
弘昼吐血三声!内牛满面!!四哥!!嫩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这么一副笑面虎的样纸?!这真的是希望我说吗?!啊?!真要是说了,其实我就可以直接去找皇阿玛报到去了,是吧是吧?!
大年三十儿顶着家人们同情的眼神儿一个人包袱款款去给皇阿玛扫墓神马的,八月十三接到命令要求八月十五之前就把京城现在的物价全都报上去,让四九城的百姓们过个踏踏实实的中秋神马的
弘昼忧郁的抬头,四十五度望天,却发现,只能看得见结实的屋脊于是,更加想念以及思念难兄难弟小六儿了!要是小六儿在的话,至少还有个同样苦逼的人可以相互慰藉啊啊!!
“没有!”从屋脊上收回视线,弘昼忍着内伤默默地咽下一口血,坚定的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
“呵呵,弘昼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林言满意的道,摸摸下巴,“来人,把朕库房里那对儿白玉如意赏了和亲王!”
“谢,皇上!”再次内伤的弘昼顶着众多阿哥侄子羡慕敬仰的目光,默默地内牛!!
骚年们,嫩皇阿玛,偶的四哥,真的没有这么大方的,真的!!不要羡慕了啊!羡慕个毛线嗷嗷嗷!
可不可以不要啊啊?!那种东西根本就是鸡肋啊有木有?!弘昼心中的小人儿在抓狂!
带有御赐标记的东西根本就是摔不得碰不得!还不能拿出去换钱!更不能随便送人!就连摆着都要心惊胆战的!万一不小心磕了碰了那就是大罪啊有木有?!虽说自己知道皇兄暂时没有自杀的意思不担心被灭了九族,可是动不动就派人拐弯抹角的突击检查算是肿么一回事?!一个不慎两个月的俸禄就木有鸟啊啊!
想到这里弘昼就不禁掬一把辛酸泪!近几年老纸和小六疯狂的命下面的人做生意入股皇兄的海运船队是为毛啊为毛?!动不动就罚俸罚俸!这么下去听上去金光闪闪的堂堂的皇亲国戚亲王就要养不起老婆孩子了啊有木有?!
(地瓜【无辜状】:喂!不就是罚俸么?!自古以来哪里有真正依靠那点儿俸禄过活的王爷?!别借题发挥了!
弘昼【恼羞成怒状,大力抽飞!】;滚!
地瓜【顽强的爬回,死死地扒住红豆裤腿】:而且皇桑还不是隔三差五的给你们各种赏赐么?!哭毛穷啊?!
弘昼【看看四下无人,阴笑,狠狠地将某种根茎植物踩在脚下,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四更每章4000+神马的,快要挂鸟···嘤嘤。
看在瓜说到做到的份儿上,戳戳么~~真的,专栏包养数过六十,三更!!!
当然,纯自愿哈,不喜欢的亲们可以无视,无视
戳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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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弘昼是忙的连轴转了,倒不光是因为迎接,其实真要是他自己办的话倒还更轻松些,只是为了顺道提点下永璋和永珹,有很多事情他就不得不拆开来细细的说。这些东西看似不起眼,对他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但是对于完全是新人的永璋和永珹那就是一个个的疙瘩,不得不一点点掰碎了讲。
这么一来,速度就明显慢下来了。不过这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以后有什么事儿的话,就不用自己这把老骨头出马了吧?!爷就能和福晋热炕头了吧?!以后年三十儿就算是轮也轮不到爷去扫墓了吧?!
(和亲王,嫩有点儿更高的追求成么?!)
每当弘昼累得就差瘫地上喘气的时候,他就拿出这幻想来自我安慰
“皇叔?皇叔!”永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神游天外的弘昼,不得不硬着头皮叫。话说皇叔,您到底在想什么呀?!为毛脸上的表情这么的微妙捏?!
“啊,啊?!”弘昼回过神来,赶紧正襟危坐,“啥事儿?!”唉,幻想,始终特么的是幻想啊!
不过么,弘昼挑挑眉,摸摸下巴,又瞅瞅面前这俩还算是挺勤学好问的孩子,哼哼,小子们,你们就好好儿的学吧!!为了本王的宝贵休假!你们就努力上进吧!
只要肯用功,幻想也能变成现实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永璋和永珹感受到了来自大清和亲王前所未有的教学热情!
每天早上只要一睁眼保准会见到门外和亲王派来等着的小太监!
每日午膳时一定能听到和亲王不顾食不言规矩的谆谆教诲!
每日工作结束后肯定会有和亲王亲切的额外辅导!
然后第二天就百分之百分会有和亲王的例行检查!
永璋和永珹终于在这期间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战友情谊!!并且这份情谊在无数个挑灯夜战的磨砺下,越发的坚不可摧!
原因无他!在这苦逼的岁月中,没有人会知道,有个跟自己同样苦逼的战友会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每每整个四九城的活物都沉沉睡去但是苦逼非常的永璋和永珹还在临时设立的西藏王特别应对小组办事处挑灯夜读埋头苦干的时候,抬起头,看见的一定是另一张同样苦逼非常但是却又饱含着同情的脸!
通常,永璋或是永珹都会看着对方自我安慰道:啊,你看看他,黑①38看書网要赶上那熊猫儿了!真是失了形象啊!!
然后便会十分诡异的获得了畸形的满足感!丝毫不管自己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黑眼圈,意味深长的对着对方一笑,继续埋头苦干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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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下旬西藏王就会到了,估计现在已经开始走了吧。因为充分压榨了所有劳动力而显得有些忙里偷闲的林言半靠在宽大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脑中却是一刻不停的思考着。
嗯,弘昼最近很出力,事儿都办的不错!林言得意的一笑,嘿嘿,果然你其实就是不打着不出力啊!
爱新觉罗弘昼的能力,就像是那水里的海绵,只要下死命掐,总会有的啊!
另外永璋和永珹俩小子也长进了不少,办事是越来越老练了,连带着身上的浮膘也没了
(永璋/永珹【以头抢地哭喊状】:皇阿玛啊!那不是浮膘!那真的不素浮膘啊!儿子们已经过了婴儿肥的年纪了呀!那些真的是儿臣们正当儿的肉啊!
地瓜【望天,怀疑状】:正当儿的肉真的这么容易就没了?!
永璋/永珹【凶神恶煞状】:妹的!你特么的连续大半个月的每天只睡两个半时辰然后一整天的不得闲试试啊口胡!)
林言对这个弟弟是越发的满意了!琢磨着,是不是把后面儿库房里那堆不下了的翡翠瓶儿啊玻璃小屏风啥的再赏些到和亲王府里去?
(弘昼【欲哭无泪状】:四哥,够了,真的够了!你就饶了弟弟吧?!啊?!和亲王府专门用来放置御赐物品的小库房已经特么的扩建过一次了啊!臣弟不求赏赐,您就老老实实的看着臣弟干活就成!真的!)
“皇上,果亲王传来的奏报。”吴书来小心翼翼的过来,“您看?”
林言眼都没睁,“嗯,送上来吧。”
“是。”
话说,自从善保拿到了账本之后,弘曕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该抓的抓,该抄的抄了,各种的比他皇阿玛还皇阿玛的铁血手段不解释啊!赃银赃物装了好几船,然后他带着被侍卫队严严实实的看管起来的船队就开始往京城飞奔!
真的是飞奔啊!前几天林言接到弘曕每日一报的进程折子的时候还总是吓一跳!
这哪是古代的船啊!这特么简直就是恨不得日行千里啊有木有?!虽然京杭运河是在前几年又整修了,但是正常人的速度是绝逼的跑不到份儿上啊!
到了后来林言就淡定了。弘曕摆明了就是想要回来凑热闹了,照他这个速度,不光能赶上巴勒奔后期的小尾巴,只要能坚持下去,站城门口和弘昼一起迎接西藏大部队都特么的绝对没问题啊!
林言无数次的暗自发表感叹道,弘曕啊弘曕,你这不是用船跑啊!你简直就是用生命在跑啊!
打开折子,林言扫了扫,嗯,果然,又走了一大截!他不由的暗笑,弘曕这小子,放到现代的话,肯定是一一等一的赛车手!
然后在结尾处,林言发现了弘曕好久没出现的荡漾语气,大意是:
四哥,嫩看啊,弟弟我都跑的这么拼命了!沿途给你省下来多少的饭钱和接待费啊!你看看,不然咱们这说好的一成,你再给我提提?
林言冷笑一声,小子!想从朕这里挖钱?!门儿,甭说门儿了!窗户都没有!
皇帝陛下立刻挽一下袖子,气定神闲的拿起御笔,在这一大段话上重重的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墨!然后在边上写了一行字。
结束之后,皇桑满意的拍拍手,悠悠的喊道,“来人!”
“奴才在。”
“把这个再给果亲王送过去。”
接到被发回来的折子的弘曕表情十分的微妙,他看着上面黑漆漆的一大道,以及旁边那一行看似牲畜无害实际上杀气淋淋的御笔留言:
砚台打翻,朕看不清你写了什么,若是重要信息,再写封折子回来。
弘曕囧着脸把折子顺手就撕吧撕吧丢进了河里。心中止不住的狂吐槽:
四哥啊四哥!你骗鬼呢!打翻砚台?!鬼砚台才会在折子上精确的画出一道明显就涂抹了三四次的道道啊!
嘤嘤,四哥欺负人!不给就不给吧!还再写神马?!真的要是写的话,估计那一成也就不保了吧?!
“王,王爷?”看着自从看了折子就一直黑云压顶的果亲王,善保有些不放心的轻轻叫了几声。
“善保啊,”弘曕长叹一声,幽幽道,“真是委屈你了啊!”
“哎?!”善保嘴角直抽,这,这话从何说起啊?!而且眼前的果亲王背后冒出来的阵阵黑气究竟是神马啊啊?!
“善保,记住本王说的话!”弘曕重重的叹口气,走上前来,使劲的拍着善保仍旧十分瘦削的小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前辈语气道,“回去之后,无论皇兄赏你什么,你一定不要拒绝啊!如果能再要点儿的话,还是多要点儿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儿了!”
“王,王爷?!”善保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果亲王背后越发浓重的黑气,话说,果亲王,您真的没问题吗?!
“唉!”弘曕再次叹声,仿佛是看破红尘一样的转过身去,望着外面的江水不说话了。
“王爷!?”善保一抖,觉得这个气氛真的是很诡异啊有木有?!话说王爷您究竟在看神马啊?!外面的运河您不是每天都在看吗?!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善保啊,”弘曕终于开口了,以一种缅怀的语气道。
“奴才在。”啊啊啊果亲王,您千万不要再出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了呀!善保觉得就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的大脑就仿佛是被彻底无比的清洗了一番
“再陪本王去检查遍后面的赃物吧。”说着,弘曕就带着一种仿佛是告别的气氛向后走去。
“可是王爷,早上您不是刚查看了吗?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善保有些不解,按理说本来就有下面的人一天查看三次了,而且果亲王也是每日必看,至于再看一遍吗?
“善保啊,”弘曕浑身冒黑气的转过来,目光望向遥远的远方,幽幽道,“你能理解那种心爱之物马上就将离你而去你却再也见不到了的悲哀吗?!”
“王爷?!”善保大惊,莫非,王爷家中出了事?!
但是弘曕继续道,“回京之后,它们就再也不是本王的了啊”
善保:“囧”
所以说果亲王殿下!!您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吗?!话说赃物入国库本来就是正路的好吧?!您这种活生生被人割肉的表情究竟是要闹哪样啊喂?!
话说在某个被大家暂时选择性遗忘了的角落,某位被皇桑重打了三十的女纸正在悲悲切切的哭着。
“小燕子,皇上,皇上他怎么会这么残忍?!”因为打的是屁股,紫薇身子又弱,到现在还没好,只能趴在床上。
“紫薇!”小燕子手足无措的看着已经连续哭了四天的紫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四天里她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说了一遍,可是第二天,紫薇还是会从头开始哭
“小姐!”金锁也有些无奈的,她一边要说着重复的话安慰伤心欲绝的紫薇,一边还要提心吊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宫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哭的啊!
“金锁!”紫薇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泪眼朦胧的看着金锁,“你说,你说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他不是威严高大而又仁慈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这,”金锁有些为难,说真的,如果是按照格格的身份的话,那小姐自然是不应该挨打的,但是,金锁小心翼翼的看了紫薇一眼,要是按照她们现在的身份的话,就算是被当场赐死也是没有半点的不妥啊。
好在紫薇也只是想要发泄,并没有真的期望金锁回答,很快就转过头去继续哭起来。
“哎呀紫薇,你就不要哭了!”小燕子实在是被她哭的没办法了,忍不住道。
“小燕子?!”紫薇被她吓住了,但是马上就悲悲切切的抹着眼泪道,“果然,果然是连你都嫌弃我了吗?!你也觉得我是活该,也觉得我是咎由自取吗?!”
“哎呀不是不是!”小燕子连忙摆手,“我是不知道你那个什么油什么娶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你老这么哭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应该要想个办法啊!当初永琪尔康他们提议让你进来,肯定也有下一步的计划吧?!”
“尔康?! 我,我真的好想尔康啊!”紫薇一听,顿时悲上心来,自从她进了宫,就再也没能见到尔康一次啊!
“小姐!”金锁吓了一跳,这后宫,可是不敢这么随口提外男的名字啊!“慎言啊!”
“金锁!”紫薇有些不满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是羡慕我和尔康的爱情,可是金锁,这实在是我控制不了的啊!你知道么?!我只要想起了尔康,我就觉得,我的生命不再是一口枯井啊金锁!我就像是娘说的那样,有了可等可盼可想的人啊!你能理解我的这种感觉吗?!”
金锁实在是很想要晃着已经又开始诡异的冒起粉红泡泡的自家小姐的领子狠狠地喊:我不明白我不理解!而且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你们的这种神马爱情啊喂!
但是她看着紫薇那一副你要是敢说不我就立刻哭给你看的样子,咬咬牙,还是僵硬的点点头,“是的小姐。”
“是的,金锁,”紫薇欢乐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因为,这就是爱情啊!这就是世上最令人情不自禁的感情啊!”
金锁觉得自己真的不能继续听下去了,否则,她真的会把晚饭省下的
“小燕子,可是我们都在这里,五阿哥和尔康少爷又进不来,我们怎么才能见到他们呢?”金锁决定自救!她算是看明白了,依着这个速度,今天很快就又要哭完了。
“对啊,”紫薇也顾不上抹眼泪了,眼巴巴的看着小燕子。
“啊?!”小燕子慌了神,她什么时候做过主心骨啊?!
“小燕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紫薇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渴望的看着她。我看,我看,我再看!
“啊啊啊,你等等嘛!我想就是了!”小燕子跳脚道,绞尽脑汁的想啊想。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不行,紫薇!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最后,小燕子毫无意外的哭丧着脸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动脑子。
眼见着紫薇又要潸然泪下,金锁灵机一动,也不管能不能实现了,先说了再想别的。
“小姐!我想到了!”
“真的?!快说啊!”紫薇把小燕子丢到一边,又看是眼巴巴儿的看着金锁。
“我听说,五阿哥经常会进宫来给愉妃娘娘请安的,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来后宫的,不如?”金锁也是听说的,其实本来好像是五阿哥来令妃娘娘这边比较勤的,但是自从有几次被皇上接连训斥之后,就再也不敢那么频繁的往延禧宫来了。
“对啊!”小燕子一听一蹦三尺高,拍手笑道,“金锁啊金锁,你可真是聪明啊!紫薇,反正永琪都进来了,我们到时候让他来令妃娘娘这里不就行了?或者,我们可以直接去延禧宫外面碰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努力码字!!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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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小燕子回过身来看着在后面走的慢腾腾的紫薇,使劲的招手道,“快啊,就在前面那个把草问的亭子啊!”
“小燕子,你慢点啊,小姐的伤还没好全啊。”金锁小心翼翼的扶着紫薇,有些不满的看着前面恨不得一步迈三丈的小燕子。
“哦,”小燕子扁扁嘴,又低声嘟囔道,“还没好?这都十天了,我也挨过板子啊,还不是三五天就好了?”
“小燕子,你说什么呢?”紫薇擦擦汗,抬头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燕子赶紧挥挥手,向前走去,“我先去探路啊!”
“小姐,要不要休息下?”看着紫薇脸上渗出的汗珠,金锁担心的问。心中着急,这小姐从未受过这种苦,眼看着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好,这可怎么办啊?!幸亏令妃娘娘没让我们做什么重活,不然,还真是不好办啊。
金锁只知道令妃的确是对她和紫薇很照顾,平时基本上什么重活也不让她们做。但是金锁也只是以为对方是看在小燕子的份上才这么照顾她们的,倒也没往别处想。
“不用了,”紫薇喘几口气,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丝甜蜜,“我还能走的,我一定要快点见到尔康!尔康!”
说着,她真的觉得自己脚下充满了力量!速度仿佛也快了些。
“到了!快点来啊!”小燕子早已是坐在了亭子中,身边的三个人俨然是五阿哥和福家兄弟。
“紫薇!”福尔康已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先一步冲了出去,紧紧地握住了紫薇的手!
“尔康!”紫薇也甩开了金锁,泪光点点的看着鼻孔哥说不出话来,真是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一时间竟是无语凝噎?!
(咳咳,那啥,地瓜先找个地儿吐吐去)
“好了,先进来坐下。”五阿哥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对有情人,不得不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因为他们的时间的确是有限啊。
“对对对,”鼻孔哥小心翼翼的扶着紫薇在一张软垫上坐下,然后,继续凝视。
金锁看看这些人,张了张口,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就算是自己提醒他们说,主子奴才不能坐在一起,也肯定会被打回来吧?!
“奴婢先去外面把风。”金锁行了一礼就赶紧退出去了。
“紫薇,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非但没找到机会说出真相,反而却被打了呢?!”鼻孔君急急地询问道,“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受伤时,我的心有多痛啊!我真是后悔啊,后悔不该同意让你进宫来!”
“不,尔康,不要这么说!”紫薇一听,迅速融化了!她含羞带怯的看着鼻孔君,“我真的一点也不后悔!虽然皇上现在不认识我,但是,我见到他了,我见到我爹了!他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威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娘她说的不后悔了!”
“哦,紫薇,你真是太善良了!”鼻孔君激动极了,觉得自己深深地被这个纯洁善良的女子感动了!
“尔康!”紫薇的qy模式已经完全开启!大眼睛中的晶莹泪水似坠非坠,真是把鼻孔君迷了个七荤八素!
“好了,言归正传!”五阿哥十分不是时候的再次打断他们,“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商量的就是怎么才能让皇阿玛渐渐认识到紫薇的好,然后我们才能找到机会说出真相啊,否则,如果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说出来,紫薇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其实五阿哥更担心的是小燕子,他觉得吧,紫薇再怎么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就算是生气,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小燕子就不一样了,她本是宫外一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小鸟儿,却为了替好姐妹送信而进了这个冷冰冰的大牢笼!他真的不能让小燕子有一点闪失!绝不能!
“永琪,我有个主意,”鼻孔君想了想,又出了个馊主意,“想必此次事情之后,皇上肯定是对紫薇印象深刻【哼哼,可不是么,毕竟这是有生以来第一个敢用开水烫死猪一样浇皇帝的人啊!能不深刻么?!】,而紫薇本来就是即便是在黑暗中也难掩光彩的人!只要抓住机会,紫薇一定能加深皇上心中印象的【肿么加深印象?!嫩们难道还要再去把皇桑的另一只手也烫了么?!】!到时候,紫薇向皇上求一个免死金牌,那么小燕子不就没事了吗?!”
“啊!尔康!”五阿哥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就兴奋的拍着石桌道,“哈哈,你真是厉害!这么好的主意都被你想到了!不愧是我们的智囊啊!”
“是啊哥,你这个主意真不错!”福尔泰一听有了免死金牌,估摸着小燕子肯定就不会有问题了,也很高兴。
“令妃娘娘吉祥!”突然,金锁的声音响起来,刻意加大的声音中难掩慌张。
“你在这儿干什么?”令妃狐疑的看着金锁,“吩咐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回娘娘的话,都做完了。”金锁尽可能的拖着时间,她不知道里面现在什么情形,只明白一点,若是小姐她们的事情败露,那就真的是了不得了!
“闪开!”看着有意无意挡在自己前面的金锁,令妃瞥一眼人影绰绰的抿翠阁,直接让人把金锁拖到了一遍。
一看亭子里满满的人,令妃有些转不过玩儿来,跟永琪相互简单的见了礼,开口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五阿哥将手放到嘴边咳一声,胡乱道,“我刚去看了额娘,想着好久没见到还珠格格了,刚好在这里碰到了,就一起说说话。”
“啊,就是就是!”小燕子不自觉的将紫薇拖到背后,打着哈哈。
“是吗?”令妃不信,小燕子满脸的紧张,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一看就是有鬼!
“令妃娘娘,的确是这样。”作为区区的二等小侍卫,本来是没有福尔康说话的份儿的,但是他仗着是令妃的亲戚,倒也不忌讳这些。
“哦。”令妃慢慢的转着圈,打量着这些年轻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福尔康不住的看着小燕子?!就连五阿哥也是时不时的忧心忡忡的看着那边?!
令妃一思索,有了结论!好么!原来是这样!福尔康看上了还珠格格?!五阿哥相中了这个紫薇丫头?!两拨人在这里私会?!
这也难怪令妃凉凉想岔了,主要是巧了啊!紫薇就半藏在小燕子身后,福尔康看过去的时候真的很像是在看小燕子啊!而且令妃凉凉一直以为小燕子是货真价实的格格,她实在想不到会有人胆大包天的冒充皇室血统的!而小燕子和五阿哥是名义上的兄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的。于是,误会,就这么形成了。
令妃凉凉心里迅速一斟酌,做出了决定!她要促成这两对!
原因无他啊!令妃凉凉最近一直在感慨啊,自从她认识了小燕子,似乎,哦,不不不,不是似乎,而是根本就是一直在倒霉!
先是被皇后以及纯贵妃她们嘲笑,紧接着就是被皇上无视!现在可好!一个月的抢黄瓜机会没了!!
而且,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调/教宫女勾引皇上的计划也被生生的扼杀在萌芽中了!还因为伤了龙体被皇后娘娘罚抄宫规五十遍啊五十遍!
紫薇伤了皇上又被打了板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得到皇上的喜爱了!令妃凉凉无比后悔自己自掏腰包费了老大的劲给俩死丫头那么用心的造了套假身份弄进宫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很遗憾,只要有小燕子这个混蛋在!令妃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她们弄出去了
现在的令妃凉凉深刻的体会着购买了夸大效果的假冒伪劣产品后概不退货的憋屈心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令妃凉凉仿佛看见了一条崭新的崛起之路!!是的!
如果自己能够促成福尔康和小燕子的婚事,即便皇上再不喜欢小燕子,就算是为了满汉一家的面子上也会意思意思的!那么福尔康十有□会被升职!说不定还能抬旗?!
更重要的是,小燕子就会被送走啊送走!一想到这一点令妃凉凉就忍不住热泪盈眶!哦,什么?你说福家也是她亲戚家?!本宫管他呢!只要离开延禧宫,去哪儿都好啊啊!
而五阿哥么,紫薇现在还在自己手里,只要控制好了,那五阿哥还不得乖乖听话?!
而且,令妃看看外面老实跪着的金锁,那个丫头也不是完全的失败品,至少,还是懂的察言观色的老实货的。
想到这里,令妃就觉得这阵子过的憋屈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好了,别这么拘束,”令妃立刻和颜悦色的对着仍旧十分警惕的几个人道,“本宫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知道你们认识的早,叙叙旧也是应该的,只是五阿哥,这天也不早了,你差不多也该回府了吧?”
“啊,”五阿哥这才记起来林言说过的后宫无旨不得随意进出,不得无故逗留等规定,连忙向令妃道了谢,急急忙忙的带着福家兄弟出宫去了。虽然有些仓促,但是大体的计划他们也商量好了,倒也算是圆满。
而且令妃娘娘也没有生疑,真是太顺利了!
所以说啊,五阿哥等人一旦对上多吃了几十年盐的令妃,还是瞒不过啊瞒不过!八过,令妃凉凉,事情真的会像嫩想像的那样发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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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弘曕终于是赶在巴勒奔进京之前回来了!第二天就颠儿颠儿地到了养心殿报道去了。
“回来了?”林言仔细打量下,发现真是瘦了不少,但是更精神了,“坐吧,辛苦了。”
“那是!”弘曕老实不客气的在一边坐下,摸过一苹果来就咔嚓咔嚓的啃。
林言隐晦的翻个白眼,对这货根本就甭太客气了!白费,没用啊!
“皇上,和亲王在外求见。”吴书来轻声道,“说是来汇报下关于西藏王进京安排的事情。”
“哦,让他进来吧。”
“四哥!”弘昼行了礼,也依言在弘曕边上坐下,“臣弟来说说最后的安排,您看看有啥需要改的没。”
“行,先呈上来吧。”政事要紧,林言伸手接过他带来的折子,“正好小六儿也在,你们先说说话。”
“好咧!”弘昼咧咧嘴,看着明显瘦了一圈儿的弘曕,挑挑眉,“呦,小六儿,挺赶啊。咋着,就这么想哥哥们?!”
弘曕鼻子里哼一声,慢悠悠的把苹果核往边上小太监递过来的小盘儿里一放,“美得你吧!”
弘昼嘴角直抽抽,心道,这死小子,几天不见,牛气了?!
不行,爷肿么着也得找回场子来!
“六儿啊,听说,这次南下多亏了那个什么善保?”弘昼翘起二郎腿儿,斜眼儿瞅着弘曕。
“对了四哥,”让他这一提醒,弘曕赶紧对林言道,“那个善保没你的旨意我也没法让人进来,你看这个?”
“哦,”林言抬起头,也看完了,放下折子,“朕自有打算,你先不要急,最近事情太多,得好好儿的找个日子朕看看给他个什么职务。你先继续带着。”
林言心道,不用你提醒朕也没忘啊,这能忘么?!绝逼的不能啊!就是因为太谨慎了才一直没能拿出个合适的位置来啊!
放在太显眼的位置吧,这小孩儿还嫩点儿,也怕他压不住;放个小官儿吧?又觉得真是屈才了这叫一个纠结啊。
“行,”弘曕点头,没忘了就成,又想起什么来,很是猥琐的看着林言,搓搓手,“那个四哥啊,您看这赃银弟弟我也给弄回来了,这个?”
林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顺手抄起盘子里的一个橘子就砸过去!“就不会想点儿别的啊?!”
“那不是说好的么。”弘曕①38看書网的躲过去,剥了皮儿吃,被酸的一挤眼,“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行了!”林言十分无语的看着这个明显已经钻到钱眼儿去的幼弟,“少不了你的!最近事情太多,得先忙完了巴勒奔那头儿!”
(地瓜【鄙视状】:还说人家钻到钱眼儿去,嫩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林言【淡定状】;叉出去)
“唔。”弘曕总算是放了点儿心,吧唧吧唧的继续吃。
林言被他弄得怪烦的慌,又看看满脸酸不拉机的弘昼,“得了,该说的也说完了,弘昼这阵子也算是忙得很,你也回来了,多帮着看着点儿。”
“四哥!”弘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素报复么?!简直是指!太令人发指了有木有?!“我,我才刚赶回来啊!”还木有休息啊有木有?!
“哦,”林言看看他,摸摸下巴,“那你就少干点儿,让弘昼干大头。”
弘曕囧,风化了
“好咧!谢谢四哥!臣弟告退!”弘昼一咧嘴,伸手就揪着弘曕的领子往外走,“六儿啊,你回来的正好!哥哥这里还真有点没弄完的事儿!交给永璋和永珹那俩小子也不放心啊!”
“哎哎哎,你放手!爷刚回来,刚回来!休假,休假懂么?!”弘曕踉踉跄跄的跟着往外走,满脸的不情愿。
“休什么假?!”弘昼满不在乎的道,“等忙完了,有你休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偶会说下一章啥的和美人就会对上nc组合了么?!!嘤嘤,和美人,你先委屈下,不然,嫩们的搅基之路真的素能拖到2014年去啊···
放心!!皇桑会给嫩报仇的!!嗯呢!
那啥啊,瓜终于自己先顶不住了···
决定,大修!!将和美人的年龄再多几岁o(╯□╰)o···由出场时的十四改为十七!
咳咳,但素,皇桑还是好老啊啊,五十岁啊啊!!
介个,雍正爷啊啊,瓜对不起你啊啊!!决定了,把嫩儿子修改的年轻点!!
反正都特么qy了,也不差这点儿史实了!决定了,瓜要无视历史!现在的乾隆,四十岁,风华正茂越活越年轻优质大叔一枚!
(雍正爷啊,真素对不起你啊啊!但素为了广大人民,嫩就原谅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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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大家翘首以盼的巴勒奔进京的日子!
在驿站休整了一晚的西藏部队似乎精神头格外的好,从大清早的就开始听见那几乎是震天响的号子声歌舞声和独具地方特色的乐器声。
那可真是相当的隆重啊!在他们过来的沿途道路上早就聚集了无数特意挤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乌乌泱泱,好不热闹!
西藏的风气又比较开放,巴勒奔和塞娅的轿子都是敞开式的,十分自然的接受着大家目光的洗礼,心情好了还不断的朝外面的人挥个手什么的,过了把走红毯的瘾。
由弘昼和弘曕领着一批的皇子阿哥以及众位相关大臣在太和殿前面的广场迎接。大家来之前都已经是通过气儿了,势必要拿出十足十的精神头儿来!给那些个蛮夷一个下马威!
于是,等到巴勒奔带领着那一批明显的黑里透红的生物来到广场时,效果真挺不错的。虽然咱们这边儿体格不大占优势,但是那啥,气势足啊!
“五哥,听说这巴勒奔带着他闺女来的?”弘曕有些急切的伸着脖子看,“也不知道这西藏公主长什么样儿?”
弘昼鄙视的瞅他一眼,“少见多怪!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能有什么好稀罕的?”
弘曕不理他,“整天的看的都是些戳一下都不吱声的大清格格公主的,你就不腻味?”继续看,但是离得还是有些远,看不清。
“腻味啊?”弘昼抓紧最后时间挤兑弘曕,坏笑一声,“你真要是嫌腻味,等下次选秀的时候哥哥我就替你跟四哥事先打个招呼,专门给你留几个还珠格格那样儿的,够意思吧?!”
弘曕囧,僵硬的扭过头来,杀气腾腾的吐出几个字来:“算你狠!”
弘昼:我得意的笑呀,我得意的笑!!
隔着不远的刘墉纪晓岚谁的听了也是嘴角直抽抽,望天不语啊!
巴勒奔早就得到了消息,今天负责迎接的打头两个就是当今十分宠爱的弟弟,和亲王和果亲王,因此也是十分小心的应付着。
“哈哈!这一路走来,中原的山水真是一等一的好!”巴勒奔十分豪爽的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这里的风光都是我们那里没有的!好,一等一的好!”
“土司那边的风光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弘昼跟着打了番哈哈,宾主尽欢。
“和亲王,这是我的女儿塞娅!”显然巴勒奔是十分宠爱自己这个女儿的,一有机会便马上拎出来介绍。
“塞娅见过和亲王,果亲王,以及众位阿哥。”一身红衣的塞娅端的是落落大方,但是!
“啊,果真是端的好女子!”弘昼促狭的笑,悄悄的看着早已经风化的弘曕,忍笑忍得这叫一个辛苦啊!
那啥,倒不是说塞娅多么丑,人五官也很是端正的。身材健美,高高挑挑的,浑身上下一股英武之气,透着股爽利劲儿!
只是吧,就算这塞娅底子再怎么好吧,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是生活在草原上的,西藏那边男男女女又都是民风彪悍,骑马打猎啊,风吹日晒的那是不用说了。皮肤比京城姑娘们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再加上两腮不可避免的两坨高原红
于是,综上所述,弘曕小盆友那期盼已久的水晶玻璃心,碎了明显的不是他的菜啊!
但是人塞娅那放到西藏那边儿可是数一数二的标志姑娘,最合藏族小伙子们口味!性子火辣,功夫也不差,大面儿上相当明事理,但该有的撒娇卖萌耍小性子啥的也不少。家世又好,是明定的下任土司继承人,那追求的小伙儿也是能从草原东面排到大西头儿!
“哈哈!”巴勒奔显然对弘昼的夸赞十分的满意,受用的一点头,“那是,我这个女儿确是一等一的好!”
弘昼一抽抽,心想,你可真不谦虚。
巴勒奔还没完呢,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你们大清难道没有公主?怎么一个都不见?”
弘曕显然是还没能从这打击中回过神来,暂时处于当机状态,弘昼只得继续,“我大清风俗,女子不轻易见客。”
“哦,”巴勒奔点点头,有些不以为然,“女儿尊贵不输男子!没有女儿哪来的男子?我们那边就没有这等规矩。”
“土司说得不错,”弘昼哈哈一笑,“正是因为女儿尊贵,这才不轻易让她们出来!”
巴勒奔听了,一笑,恍然大悟道,“哈哈,不错不错,这也是对的很!果真中原的很多规矩都和我们哪里不同!却也是各有各的道理!”
“土司说得不错!”弘昼挑挑眉,嗯,是个聪明人。
“土司,时候不早了,”弘昼看看天,这折腾的,早上出发,寒暄一阵大半天都过去了,“还请先稍事休息,稍后我大清皇帝陛下将亲自接见。”
“好好好,”巴勒奔知道重头戏来了,忙不迭的答应,跟着往里走。
“哎呦!”大家正往里走着呢,突然就从一处围栏后面跌出一个人来!
“有刺客!”众侍卫迅速就位,把重要人物都保护起来。
“善保!”弘曕已经是反应过来了,一个眼神过去。
“是!”善保童鞋一招手,“跟我来!”
话说善保跟着弘曕回来后,因为纠结的皇桑还没顾得上给重新安排职务,仍旧是跟着弘曕,不过现在的地位和开始的时候那可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现在可是众人眼中的红人,兼任弘曕筒子的私人保镖队长兼全能助理。
这不,今儿这大日子,善保自然是跟着来的。
“还珠格格?!”善保一看,忍不住低声道。一阵头大,怎么两次捉到的刺客都是她?!
“小燕子!”五阿哥早已经是惊呼出声,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
“拦住他!”弘昼皱眉,不动声色的对身边人吩咐一句,然后转身向着巴勒奔若无其事的笑道,土司,这边请。”
“啊,好好!”巴勒奔那也不是白混的啊,一看就知道人东道主不愿多解释,也就装的什么没发生什么没看见。
只塞娅有些奇怪,刚笑着要问些什么,就被巴勒奔一个眼神砍回去了。
弘曕向着弘昼一点头,示意他先走自己殿后处理。
接到讯号的弘昼按着事先排练好的路线领着巴勒奔等人继续走,便走边穿插着介绍沿途四周的景致和精美建筑,刚才的一幕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六叔!”永琪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反正这会儿弘昼那边也用不到他,便瞅了个空溜了回来。
“永琪?!”弘曕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你回来做什么?!”
“请六叔不要为难小燕子!”永琪焦急的看着被善保手下的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燕子,十分的担忧。
“永琪,这儿没你的事儿,赶紧回去吧,别待会儿四哥找你了你不在。”弘曕摆摆手,不愿意跟他废话。本来他就位列亲王,又得了林言十二分的宠爱,还是永琪的叔叔,当然不把这个近两年来越发的不着调的勉强封上的贝勒放在眼里。
“六叔!”永琪咬咬牙,这六叔平时跟他关系就不咋地好,这会儿真是能急死人啊。这真是“关系用时方知僵”啊!
“啊,小燕子!”这头还没弄完呢,后面就传来几个女人的声音。
弘曕心想,这谁啊?!在宫里大呼小叫的,没个规矩体统!
(咳咳,弘曕啊,嫩跟这些家伙讲体统?!真是不如去跟牛弹琴快点。)
“王爷吉祥!”前阵子金锁的集中培训还算是没白瞎了,看这服饰和年纪一下子就猜出眼前之人正是风头无两的果亲王,赶紧补了个请安。
“王爷吉祥!”紫薇这才记起来,也慌慌张张的行了个礼。
弘曕看着直翻白眼,宫里的宫女儿什么时候这么不懂规矩了?!皇兄也不管管?
他也不让人起来,撇着嘴围着转了两圈儿,跟探测灯似的打量了几遍,嗤笑道,“哪宫里的?”这么没样子。
“回王爷的话,”金锁看着刚蹲了一会儿就开始发抖了的紫薇,知道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应付,“奴婢是延禧宫的。”
“切,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弘曕明白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令妃那样儿的能调/教出什么好的来?又看看金锁,不过这个么,还不算太差。
又过了一会儿,眼见着紫薇就要两腿发软支撑不住了,弘曕这才懒洋洋的道,“起来吧。”
“谢王爷!”金锁咬牙坚持着,这才没出了丑。但是紫薇就不行了,使了好久的劲儿才站起来,结果脚下一松,眼见着就向前载去!
“小姐!”金锁一惊,十几年的旧称呼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身体更是先一步的扶住了紫薇。坏了!金锁脸刷的就白了,忙不迭的放开紫薇退到一边去,低头不敢看人。
“嗯?”弘曕狐疑的看着这几个人,抚着扳指,这几个人,有古怪!
“紫薇紫薇!”小燕子见紫薇险些跌倒,急了,拼了命的挣扎,“你是什么人?!太可恶了!为什么这么欺负紫薇?!”
弘曕好笑的看着她,“你哪只眼睛瞧见本王欺负她了,嗯?!”
“小燕子!”永琪紧张的看着她,又看看弘曕,心里急得要命,但是偏偏还不能说!这个皇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软硬不吃!真要惹火了,吃亏的绝对是小燕子!
“我就看见了!永琪你不要劝我!”小燕子咋咋呼呼的继续蹬歪。压着她的侍卫还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受宠的,毕竟主仆有别,也不敢真的下死命抓着,一个没注意,竟然被小燕子挣开了!
“站住!”看着作势向着弘曕扑过去的小燕子,善保二话不说就拦在了她面前。
“你给姑奶奶闪开!”小燕子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死命的向前冲。现在的她就跟个疯婆子似的,丝毫没有理智可言,刚才侍卫们不由分说将她扣在地上的举动已经严重的刺激到她了!
“还珠格格,若您再这样,休怪奴才无礼了!”善保就是不让,下最后通牒。就算是皇上再怎么喜欢这个汉人格格,也绝对相信比不上果亲王这个名正言顺的亲王弟弟!
“好啊,”小燕子闯了几次都没成功,定睛一看,认出来了,新仇旧仇攒到了一块,井喷了!
“就是你!上次抓我的也是你!哼!那次的帐还没跟你算呢,那天就是你踢了我一脚!”
善保表情不变,“还珠格格,奴才也是职责所在,您身穿夜行衣半夜爬宫墙,任谁也不会视而不见的。”
“闭嘴!”小燕子怒视着善保,“你让不让?!”
善保不出声,挡在了小燕子正前方。
“去你奶奶的!”小燕子怒火中烧,觉得自己被严重鄙视了,一拳就捣在了善保肚子上!
“小燕子!”是永琪和紫薇等人的声音。
“善保!”弘曕惊呆了!
刚才从一开始小燕子挣开来到善保被打,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就看见善保弯下了腰!
弘曕脑袋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爷要屎了!皇兄一定会杀了爷的!
第二个念头就是,善保你个傻孩纸,肿么就不知道躲呢?!
“你傻呀,就不知道躲啊?!她打你你就不会还手啊?!”弘曕劈头盖脸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善保道。通过治污的那些个日子,弘曕已经对善保很是欣赏了,下意识的把他当成弟弟照顾。
善保还在感慨,这还珠格格的劲儿也忒大了!都快赶上一个成年男子了,听了弘曕这话,黑线,老老实实道,“奴才不敢,主仆有别。”
“你就亏死吧!”弘曕摇头,看他没大碍才放下心来。
“小燕子,你没事吧?!”永琪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紧张的拉过小燕子的手,上看下看。
“哼!”弘曕脸都黑了,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侍卫道,“都是死人啊?!还不将这泼妇拿下?!”
“是!”大家赶紧抖擞精神,势态凶猛的朝着小燕子扑去!
“谁敢?!”永琪拉下脸来,横在中间。
“王爷?”侍卫副头头有些为难的看看弘曕。
“给本王抓了!死伤不论!有什么事儿有本王兜着!怕什么?!”弘曕恶狠狠地瞪着小燕子,仿佛在看一只死鸟!
“是!”得了保证的众侍卫张牙舞爪的重新扑上去,很快就把永琪拨拉到了一边儿。反正他们的主子是果亲王,这个五阿哥算得什么?!
“六叔!”永琪看着被追得狼狈不堪的小燕子,试图求情。
“永琪,本王劝你一句,还是省着点儿力气吧,”弘曕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事儿不出一刻钟就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谁也跑不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得会儿皇兄问起来你怎么回答的好。”
“我”永琪捏着拳头,不甘的瞪着弘曕。
但是人果亲王弘曕是谁啊?!那可是有胆子无视皇上命令从龙口里夺食的主儿!虽然经过教育后对自家四哥那是心服口服,也就是对着两个哥哥收敛点儿,但是其他人么,哼哼,不好意思,整不死你算你走运!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嫩们都喷死偶吧!!
嘤嘤,地瓜保证,下一章真的就让皇桑和和美人小暧昧下还不行么······
嘤嘤嘤,大过年的,嫩们表太激动么···
ps,难道偶会告诉嫩们下一章和美人几乎被皇桑给看光光了么!?
吼吼!!皇桑,嫩个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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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闹成一团,林言那里也是翻了天!无他,去济南确认的密探终于特么的回来了!
“怎么这么久?!”林言有些不大满意,这弘曕都特么跑了一趟江南了你们才回来?
“奴才死罪!”汇报的密探先请罪,然后又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们查了之后发现大有隐情,这才不得不一点点细细的从济南一路追查到了京城,这才慢了些。”
“隐情?”林言皱眉,“什么隐情?”
“皇上,宫中的还珠格格,是假的!”侍卫使劲埋下头,这种皇家辛秘他们也不想知道的好吧?!
“什么?!”林言大吃一惊,假的?!不会吧,莫非真的是什么刺客联盟的?!莫非朕真的被她们骗过了?!该不会他们已经在宫里布置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暗线只等着将朕消灭于无形?!或者说,他们已经找好了替身,就等着时机一到就将朕灭掉,换成他们的人,这么一来,天下就是他们的了?!
是了,那个什么小说上不就是说乾隆帝生母成迷,还有个模样相似的兄弟神马的吗?!
咳咳,对于皇桑嫩的发散思维的速度和能力,地瓜真的是十分的无语,亚历山大啊!嫩就不能先听人家说完啊?!
“皇上?!”咬咬牙,小侍卫直觉皇上很可能又阴谋论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侍卫君决定冒死打断皇桑的发散思维。
“说!”林言有些混乱的摆摆手。
“是这样的,奴才们到济南之后打听了几天才发现,确有夏雨荷其人,当初她未婚产女闹的是沸沸扬扬,夏家本家已经是跟她断了往来,但是也没委屈了她,留下了不少银子。夏雨荷只靠着留下的钱财自己抚养女儿。”
“为了印证还珠格格的真实身份,奴才们找寻了当年的旧人,得知,夏雨荷是有个女儿不假,但是,但是却是叫夏紫薇,而非小燕子!今年年初夏雨荷死后,夏紫薇就贱卖了房产带着一个叫金锁的丫头上京寻亲去了。”
“奴才们记得还珠格格似乎不是叫这个名字,因此又一路查着夏紫薇的路线跟到了京城,却发现,她在到了京城之后,不知怎么的,跑到了福家,再然后”侍卫看了看林言已经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脸色,不敢说了。
“讲!朕恕你无罪!”林言捏的手里的笔杆子咔嚓咔嚓的响,已经猜到了!夏紫薇?!金锁?!哼!延禧宫刚进来的两个宫女不就是叫这个名字么?!
“是!”侍卫君一闭眼,努力道,“后来就发现夏紫薇和丫头金锁进宫当了宫女!”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啊?!一个本不应该出生的皇帝的私生女竟然被弄进来做了奴才?!
“哼哼,好,好得很!”林言怒极反笑,牙咬的咯咯的响!一个两个的,都把朕当傻子呢?!福家?!怪不得令妃你把人放到自己身边呢!
“皇上!”正要发作,门口又传来一个急三火四的声音。
“滚进来!”林言大吼道,又什么事儿?!
过来传话的侍卫哆哆嗦嗦的磕个头,娘咧,皇上心情这么不好啊,完蛋了,呆会儿听了这个,肯定要爆发了!“皇上,还珠格格,在太和殿后边儿闹起来了!好像还,还打伤了果亲王的侍卫!”
“混蛋!”林言陛下,终于爆粗口鸟!
妈的!要不要这么集中啊?!啊?!是不是都看着今儿巴勒奔进来朕没工夫收拾你们,就上杆子的来找死?!要不要朕给你们发个号牌,排着队的来?!
“皇上息怒!”好么,又跪了一片!
“打伤了谁?要不要紧?”林言知道,宫里当差的侍卫大都是八旗子弟,很多都是大家族的孩子,一个闹不好,就跟后面千丝万缕的利益团体冲突了,可得小心处理着。
“是钮祜禄侍卫。”
“谁?!”林言腾地站起来,右手嘭的掀飞了砚台,乌漆吗黑的墨汁子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
“钮,钮祜禄善保。”小侍卫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果真钮祜禄侍卫要一飞冲天啊!看皇上紧张的!
妈的!
林言心里也在瞬间冒出俩念头来:
第一就是,麻痹的,璞玉啊,朕的璞玉啊!!竟然被那个赝品给打伤了?!
第二就是,小燕子,你个天杀的!就特么一冒牌货还敢嚣张?!等死吧你!
“立刻将她拿下!”林言恨不得现在就拎过小燕子这傻逼来左右开弓的甩上三五百个大耳瓜子!然后再狠狠地打上几百板子!
你妹啊!朕辛辛苦苦挖掘栽培的好苗苗,璞玉啊!这特么的还没来得及大放光彩的就被你个恶心人的玩意儿给糟蹋了?!
(地瓜:咳咳,陛下!慎言,慎言啊!!和美人的清白啊!
林言【不耐烦状】:边上去!朕没工夫跟你弄这些有的没的的!)
“回皇上的话,刚果亲王已经将人拿下了。”小侍卫小心翼翼的道。
林言点点头,左转一圈儿右转一圈儿,娘的,这小时机抓的!巴勒奔用不了一刻钟估计就过来了,根本来不及发落啊!
“今天福尔康福尔泰当值吗?!”林言决定先处理完眼前的,哼!等朕忙完了,有你们好受的!
“呃,”小侍卫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怎么突然问这个?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这,这本来就不是他一个小侍卫能记得住的啊!整个紫禁城那么多侍卫!福家兄弟好像才是三等侍卫吧?!
“哼!”林言看着可怜的小侍卫,冷哼一声,又看向一直当背景的吴书来。
“回皇上的话,”吴书来鄙视的看一眼小侍卫,信心十足而又恭敬道,“福家兄弟今日不当值,明日才来呢!”
“嗯。”林言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哇!吴公公好厉害!小侍卫星星眼的看着吴书来!
那是!吴书来得意洋洋的瞅一眼,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对方崇拜的目光!咱家要是没这点儿本事,肿么当皇上身边的骨灰级秘书第一人?!
咳咳,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打那次受了接生嬷嬷的刺激后一连俩月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将皇桑有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整理了满满三大本然后日以继夜的背了个滚瓜烂熟的
“给果亲王传朕的旨意!将还珠格格和那两个宫女关押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另外,派几个人,将福家兄弟严密监视起来!”
哼!打了朕的人,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地瓜【猥琐状】:爱油,嫩的人哦,不要太亲密哦~~
林言:滚!天下都是朕的!自然所有的人也都是朕的!
地瓜【暧昧的笑道】哎呦,知道了,知道了,都素你的你的!
林言【恼羞成怒】:笑屁笑?!朕说真的!
地瓜【摊手望天】:知道知道,偶也素说真的么)
“对了,”林言调整下心情,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先应付巴勒奔,只能把探望善保的计划延后了,“吴书来,你去找个太医,去给善保瞧瞧,小小年纪的,别落下什么才好。”
“是。”吴书来低头赶紧出去。心中是翻江倒海,善保啊!皇上对这个钮祜禄侍卫还真是好得很啊!不仅直呼其名,而且还派太医?!这可不是一般的大臣们能够享受得了的!看来,以后也不得不对这钮祜禄侍卫多多上心了啊!
好吧,其实林言就是觉得叫善保的全名或是钮祜禄侍卫的话,实在是太长了!而且现代的话,称呼名字不也是挺正常的吗?!
咳咳,好吧,林言筒子就是觉得自己这么做还是很正常的,八过,落到旁人眼里是怎么样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令妃凉凉震惊了!什么叫还珠格格对果亲王不敬,连带着那两个宫女也被皇上关押起来了?!
“千真万确啊娘娘,”腊梅道,“奴婢听的真真儿的!”
“你下去吧!”令妃烦躁的挥退她,心如乱麻!
啊啊啊!本宫这特么的究竟是犯了什么霉神啊?!不但没捞着什么好处不说,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连累啊!自古以来有本宫这么辛酸的妃子吗啊?!
计划ab神马的破产了就破产吧!本宫不是又制定了新的计划cd么!?结果呢?!这细节还没出台的,主角就被抄了一半儿啊!连带着五阿哥永琪也被遣送回府了!
肿么办肿么办?!!令妃凉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悲催的发现,她好像什么办法也想不粗来!!
“冬雪,冬雪!”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令妃想了想,还是决定做点儿什么。
“娘娘?”冬雪小跑着过来。
“本宫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你去,快去好好打听打听,究竟是出什么事了!”无论出什么事,一定,一定不能牵连到本宫!
在巴勒奔那小铁塔一般的身材粗现在林言视线中之后,本来还打算上前迎接的林言默默地坐了回去!为毛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这四舍五入也算是一米八的身材在人面前特么的像极了二级残废?!
同情的看一样同样压力山大的弘昼,林言以眼神表示,弟啊,嫩辛苦了!
弘昼回了个眼神:哥啊,嫩知道就好!没事儿,等闲了让偶去库里自己挑点儿喜欢的物件儿就中了!
林言望天,表示他什么都没看见
在双方进行了一系列的场面话以及相互试探之后,巴勒奔说出了他此次的一个主要目的。
“大清皇帝陛下,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喜欢打打闹闹的!”巴勒奔拉过塞娅来,大秀父女亲情,“说什么也想要个中原武士做夫君!哈哈!我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带她来啦!”
林言嘴角略抽搐的看着塞娅那明显还不过关的演技,心想,这黑货,把自己闺女当挡箭牌啊!
然后皇桑又看看塞娅,怎么说呢?要是照后世的眼光看的话,那这塞娅还是很有味道的!
那啥,有一句形容某部电视剧中人物的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大草原上来的黑美人!”就是她了!
可是,照他现在所在的大清朝么,估计,市场前景堪忧啊!
“皇帝陛下!”巴勒奔看着林言明显有些复杂的神情,上前一步,进一步暗示道,“我们那里的规矩的话,照塞娅的地位都是有几个夫君啊!您可不要见怪啊!”
“哦,自然不会自然不会!”林言挑挑眉,表示收到,“朕自是知道各地有各地风俗的,当然不会过多干涉。”
“哈哈,大清皇帝果然英明!哈哈!”巴勒奔心中石头落地,笑声格外爽朗,震得林言耳朵嗡嗡作响。
这一点双方都是心照不宣的,和亲,自古以来就是维系双方关系的最常用手段!现在虽然西藏表示了臣服,但是有了这一层姻亲关系的话,会让很多人更安心的,此事势在必行。
而作为下任土司的塞娅不可能留在京城,林言也不可能将哪位公主嫁过去和亲,那么剩下的办法只有大清嫁个男银去鸟。而且,还要是个无关紧要的男银
在终于达成了初步一致之后,双方进行了愉快的午膳!
期间西藏代表巴勒奔及公主塞娅对中原的美食表示了多次的由衷赞叹!
饭后,双方商定于三天后举行名为文化交流暗为塞娅选婿的比武大会!林言决定,就在那天选出那个即将被永久发配西藏的倒霉蛋!!
咳,呃不,是选出即将光荣的代表我大清出使和亲西藏的猛士啊!
呼,终于完了!送走了小铁塔和黑美人之后,林言疲惫的捏捏太阳穴,所以说啊,跟人打交道神马的,特别是跟人精打交道神马的,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皇上,可要休息?”吴书来轻声问道。
林言摇摇头,“不了,朕去看看善保。”总觉得吧,这要是不亲眼看见,还真是不放心啊!小燕子那没轻没重的,万一打坏了,这千古难寻的良才可肿么好?!
说到这儿,善保童鞋现在在干嘛捏?!
就在刚才,太医已经是给把了脉,也开了方子,还留了伤药。本来善保是打算赶紧抹上的,但是吧,这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大家都知道钮祜禄善保马上就会一飞冲天,这得了机会还不得组团过来慰问啊!
于是,一时间善保休息的这间小屋子是人满为患啊!这个说“善保你可要保重啊”,那个说“善保你甭担心工作,养好了伤再回去上班不迟!”,还有的说“善保你一定得好好补补,这小伤也不能忽视”云云。
弄的善保是哭笑不得,要不是自己清楚,还真以为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绝症了呢!不一会儿就被吵吵的头昏脑胀,但是还不得不小心应付着,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别看着这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显眼的角色,可是一旦无意中得罪了,有的苦头吃呢!蚁多还咬死象呢!
等到终于把最后一个慰问团成员送走了之后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善保苦笑着摇摇头,这要是真是什么急病的话,说不定早咽气了!
(善保,嫩想太多了,你真要是急病的话,他们肯定有多远跑多远!)
林言来到小院儿里,静悄悄的,宫里本就不允许多栽些高大的树什么的,此刻已经偏西的太阳斜斜的挂着,懒洋洋的阳光洒在地上。
看着这些,林言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处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了,好像心灵都得到了放松的感觉。
下意识的挥退要去通报的小太监,林言自己慢悠悠的走着,心道,也算是忙里偷闲吧!
来到善保所在的门前,林言直接就推开了门!原谅他吧!他真的是几乎已经忘记敲门这个习惯了!来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有资格让伟大的皇帝陛下敲门啊!
“谁?!”善保略显惊慌的声音。
“呃,对不起!”林言明显尴尬的声音。
咳咳,筒子们啊筒子们!这就是见证历史的一刻啊啊!嗷嗷!好么,请听地瓜慢慢描述!
这善保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光了,关上门准备自己抹药,没办法,伤的是小腹往上的地方,必须敞了衣服。结果,刚打开了衣裳来,无良的皇桑就特么的直接推门而入了啊啊!!
和美人,就这么的走光了呀嗷嗷!
林言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直接进去呢还是迅速退出去!
而善保童鞋明显的也是被这一突发事件给弄懵了,一只手捏着衣服,另一只手就这么举着药瓶子僵住了!
啊啊啊,林言真是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朕素皇帝啊啊!皇帝啊!作为皇帝,竟然看见了臣子的裸体神马啊!
(地瓜:咳咳,只是半裸!半裸!
林言【愤怒状】:你妹啊,半裸特么的也是裸啊!看,都特么的露点了啊!)
“呃,那个,”林言咽口口水,努力不让自己脑子里粗线譬如“啊啊,小孩儿真白啊”“皮肤真好啊,迎着光跟处理过了似的”之类的诡异万分的念头,努力的试图改变这一尴尬局面。
“啊!”善保脸腾地就红了!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跪倒在地,“奴才有罪!失礼了!”
林言不好意思的看着人家红扑扑的小脸儿,心想,嫩让朕肿么回答啊?!啊?!难道要说“啊,不是你的错,是因为朕不请自入所以不小心看见了你的半裸体神马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吗?!
屋里诡异的寂静啊有木有?!!
皇桑陛下肿么也开不了口,善保童鞋是不知该肿么继续下去。
林言脑子突然就冒出了个让他一身冷汗的对比,啊啊,刚才的小铁塔神马的,跟眼前这个嫩生生水灵灵,哦,现在还疑似在冒着热气的小白兔神马的对比,真的是忒强烈了有木有!?
于是,不知是处于什么目的,林言鬼使神差的又看了几眼,然后对着人家小童鞋曲线优美的小脖颈咽了咽口水?!!
oh,no!!
林言使劲甩甩头!这种现象简直是太不正常了!不行!朕一定要振作!朕素皇帝!!不管神马场面,一定要成功hold住有木有?!
其实吧,真要是两个男性朋友的话,兴致一来坦诚相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问题就在于,皇桑和和美人这才算是第二次见面啊第二次!君臣有别啊君臣有别!万一被误会成贪图美色的昏君肿么破?!
“咳,”林言别扭的将头扭到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起来吧,倒是朕没敲门就进来了,不怪你。”
“谢皇上!”善保暗自松口气,脸上的热度似乎消了一点,刚才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啊!太不对劲了!
有了开头后面的就简单多了,林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要是现在就走的话那不是明显的做贼心虚吗?!
不行!朕素皇帝!朕一定要维持住朕威严的形象!
这是今天林言第好几次的用这个根本就算不得理由的理由!
“要上药么?”林言上前几步,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光,在低着头的善保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让他刚才在巴勒奔那里受到的伤害迅速愈合!唔嘎嘎!
“是。”随着林言的靠近,善保童鞋发现自己又有升温的趋势!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面!而且还是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
(地瓜【顿悟状】:唔,所以说,嫩们就是孤男寡男么?!)
掌握了主动权的林言觉得自己的信心又回来了,心情莫名的好!看见善保手里的药瓶,不由分说拿过来,“来,朕给你弄吧。”
“使不得!”善保猛地抬起头,然后又急急忙忙的低下,“皇上乃是万金之躯,怎能做这种事?!”
林言一噎,好吧,自己好像又犯了现代后遗症,忘记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自己这么做的确是有点儿,呃,不靠谱
“那个,”林言非常愤恨的发现,刚才的尴尬又特么的回来了有木有?!!嘤嘤,做了傻事!!“太医看过了吗?”
“谢皇上关心,已经看过了。”善保道。
其实刚说了这句话林言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这特么不是废话么?!没看的话这伤药从哪儿来的!?
好吧,换个话题。
“伤不要紧么?”然后林言又想扇自己!这特么也是废话!真有事的话,刚才小孩儿的动作能那么利落么?!而且据说是受伤地方的腹部神马的也没有青紫之类!
喂,皇桑!嫩往哪里看啊?!喂!
“不要紧,还珠格格力气也不甚大的。”善保小脸儿红红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这么认真的关怀,心里暖暖的。原来,传说中的冷面无情的皇上,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么!
然后,两人又木有话说了!
半晌,皇帝陛下很没出息的逃了!!!
“那个,既然你没事,朕也就回去了!”林言干巴巴的道,似乎怕对方误会什么,又补充道,“你不要多想,还珠格格是朕认的义女,虽说朕没教养过吧,但也是有责任的。这个,咳,朕走了!”
越说越乱的林言决定不能继续在自家璞玉的面前丢脸了!一甩袖子,走了!
半路上,林言仰天长叹,这素为毛啊为毛?!朕的形象啊!朕高大威严不苟言笑直逼雍正爷的严谨形象啊啊啊!!
好吧好吧,林言不住的安慰自己,至少这样能更好的收拢璞玉小盆友的心不是么?!以后朕肯定能有一位无比放心的忠臣良将了是啊吧?!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地瓜大爆发!!两章合成一章发!!唔嘎嘎噶!!
肿么样?!瓜不仅日更了!还大爆发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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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果亲王来了。”
“哦,进来吧。”林言琢磨着可能是问小燕子那批人的处理问题。
果然,进来的弘曕脸上余怒未消,有点儿气鼓鼓的对林言道:“四哥,弟弟今儿也就不绕弯子了,您这义女也真够能兴的,您准备怎么处置?”
林言好笑的看着他,心道,莫非你还真以为朕对这个义女怎么上心?哼,不要说是个冒牌货了,就算是真的朕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前任留下的私生女而做出什么会让别人看不过去的事儿来。
见林言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脸上露出一丝有点儿,呃,诡异的笑容,弘曕心里还真是有些打鼓。自己瞎琢磨,莫非四哥真那么看重那个私生女?!而且对小善保也不是我想的那么重视?!
话说这么多天下来,还珠格格到底是不是林言口中的义女,他和弘昼早就心知肚明,面儿上的话不过是骗骗外面的人罢了。
想到这儿,弘曕更忐忑了,心道,唉,你别说,还真保不齐,俗话说:君心难测啊!
这四哥一向又没几个女儿,你看,多年前不就干过生抢五哥闺女的事儿么?!虽说小燕子不是什么见的人的出身,万一这四哥性子一上来,那可是发生神马事情都不足为怪的啊!
啊啊,想到这里,弘曕已经是觉得善保危险了!肿么办?!
(地瓜【钦佩状】:好吧,弘曕筒子,嫩已经把小燕子对嫩不敬的事儿丢开了么?!啊啊,胸怀果真宽广!
弘曕【阴森一笑】:哼哼,哪有这么容易?!敢下爷的面子!那就要有被爷下层皮的觉悟!
地瓜【抹汗】:果然,嫩们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们,心眼儿都比针尖儿还小,宽宏大量神马的,果真是泡影啊)
见弘曕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林言知道这货又特么思维发散了
“瞎想什么呢你?!”在弘曕再一次忧心忡忡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后,林言好气又好笑的从手边的坚果盘子里捻了颗松子就砸到弘曕脑门儿上。
“嘶!”爱新觉罗人精弘曕一见林言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想岔了,乐得很,做出一副怪样子来缓和气氛。
“行了行了,别在朕这里糊弄!”林言没好气的摆摆手。
“嘿嘿,四哥英明!”弘曕一拱手,“臣弟这点小把戏怎么能瞒过您的英明睿智?!”
见这货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林言赶紧喊停,嘴角抽抽的把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弄下去。
“行了!”林言正色道。
“是!”弘曕立刻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整的跟后世的军训似的。
林言绷不住了,他发现自己还真是拿着这个活宝没办法。
“那几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想了想,林言决定交由弘曕全权处理,这小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别看着面儿上吊儿郎当的,真要认真了,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嘿嘿,谢谢四哥!”弘曕喜得眉开眼笑的,心中小人儿仰天长啸!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混帐东西!敢跟爷做对,等着瞧好儿吧!
“自己把握分寸,别到时候弄的朕没法给你收拾烂摊子就成。”本来林言还是看在这满汉一家的份儿上对小燕子颇为忍让,可她根本就不知进退,一点一点儿的挑战他的极限!哼,现在更好了!竟然还是个赝品?!知道这特么是什么罪吗?!欺君!灭九族的大罪!
“知道!”弘曕拱拱手,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林言也懒的继续跟他说了,这小子估计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只一点,你得记住喽,巴勒奔走之前,你要是敢给朕捅了大娄子,哼哼。”林言点到即止,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看他,微笑。
弘曕立刻点头如啄米,内心的小人儿立刻就有点儿蔫儿。嘤嘤,讨厌!隐晦的威胁神马的最讨厌了!!
“哦,对了!”弘曕都准备转头走了,林言这才想起来一个最为关键的消息忘了说。
“啥事儿?”弘曕掉过头来,心道,你可别反悔啊四哥。
“据前阵子派去济南的探子讲,那个小燕子,是假的。真正的还珠格格应该是那个紫薇。”林言十分满意的看着弘曕像是被九天劫雷轰过了一样的风化表情,一点儿都不觉得出了这种事情其实最应该觉得尴尬的是自己这个皇帝。
这些年林言根本就是将皇帝的行为准则部分扭曲了之后发扬光大啊,不就是个私生女么?!哼哼,有神马了不起的?!反正交给弘曕审理的话肯定很快就会曝光,还不如自己先轰炸了他再说
(地瓜【痛心疾首状】:皇桑啊,皇桑,嫩的形象捏?!形象啊!
林言【漫不经心状】:形象?!那是神马,能吃吗?!心中吐槽,妹的,自从朕不小心看到了臣子半裸之后,还有个毛线的形象啊?!这特么的都素浮云啊!管他的呢,朕自己舒坦了就行!)
弘曕保持着 ̄□ ̄||的形象,好几次都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终于发现,皇兄的段数跟自己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这货此时心中正狂吐槽:喂!这是你的作风问题啊!嫩这么一脸的蛋定是要闹哪样啊喂?!话说你真的觉得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吗?!是你的私生女被人冒充啊!还是私生女啊!真的没问题吗?!
“呃,四哥,”有着充足的被坑经验的果亲王决定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好,万一到时候被秋后算账了,那可了不得!“您真的确定让臣弟去办?”
“嗯,”林言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这么点儿小事,用得着朕么?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弘曕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囧!
“好了,弘曕啊,”越来越向着腹黑加不要脸不要皮方向发展的皇帝陛下笑眯眯的让弘曕赶紧忙活去,“去吧去吧啊,当然了,朕知道你是一定不会让什么有损皇室颜面的风声走漏出去的对吧?啊?!”
“是。”已经被刺激麻木了的弘曕机械的拱拱手,然后转头欲走。
“哎,等等。”林言又喊道,“三天后举行比武大会,你们自己看着办啊,让自己那边的小子们都注意点儿,别到时候太出众了真被挑走朕也就管不了了。”
弘曕一脸血的看着无良的皇帝陛下,满脸的控诉!嫩,嫩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的幸灾乐祸还能再明显点儿么!?
好吧,皇桑表示真的不能了
出了门儿之后,弘曕表素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不好!迫切的需要找几个人来出气!!
于是,他掉头就奔向了关押小燕子一干人等的地儿。因为当初这不伦不类的还珠格格也只是这么叫的,连个正式的品级都没有,更别提上什么皇家玉碟了,因此这事儿一出,根本就是连宗人府都用不着惊动。
果亲王殿下往摆好的宽大座椅上一仰,俯视着下面跪得三个人,懒洋洋的开口,“说说呗,冒充皇室血统,什么目的?”
下面的三个丫头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她们的秘密竟然已经被揭穿!
紫薇一咬牙,竟然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向着弘曕恭恭敬敬的磕个头,“奴婢叫紫薇,紫薇花开的紫薇。balabala,所以,奴婢才是真正的格格啊!小燕子为了替奴婢送信这才阴差阳错的成了格格。”
说完,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面不改色的亲王,心生亲近之意,心想,这个,就是自己的叔叔了吗?!
(弘曕【抓狂状】:去你妹的叔叔!谁是你叔叔?!)
咳咳,而实际上,果亲王筒子并非承受能力巨大,他已经,恶心晕了。
神马紫薇花开的紫薇啊!本王管你花开还是叶落啊!神马你娘感激上苍有个可等可盼可想可念的人啊!
不行了,果亲王表示自己需要呼吸下新鲜空气,心中再次狠狠地鄙视自家皇兄!本王总算是知道嫩为什么不自己申了!杀伤力忒特么强了!
还没等弘曕晃过神来,小燕子就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子拍着胸脯喊起来,“对!紫薇才是皇阿玛的女儿!我不过就是个送信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好了!”
“不!小燕子!”紫薇大惊失色,紧紧地抓住小燕子的手,感动道,“小燕子,你不需要这样的,是我害了你呀!”
“不用,紫薇!”小燕子咧咧嘴,“这样也好,总算是把你的爹还给你了!哈哈!”
“小燕子!”紫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点点头。
“闭嘴!”弘曕满头青筋的看着下面谢来谢去不知所谓的两个女人,又扭头看看虽然还是吓的浑身发抖但是强忍着没出声的金锁,唔,这个丫头,倒是块材料。
“喂!你凶什么凶啊!”小燕子不满的吼回去,“你不要太过分了啊,皇阿玛还没说什么呢!你就”
“皇阿玛?!”弘曕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叫本王的皇兄皇阿玛?!”
“我,”小燕子有些心虚,但是随即又色厉内荏的咋咋呼呼道,“我本来就是皇阿玛认的义女嘛!义女,当然就不是亲生女儿啊,这么说起来,我也没罪啊!”
“小燕子!”金锁心里一惊,吓得要死,赶紧扯扯小燕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金锁!”小燕子不满的看着金锁,“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为什么帮着这个可恶的王爷说话?!你到底还是不是紫薇的好丫鬟了?!”
“金锁?!”紫薇也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道,“小燕子都是为了我好呀,虽然她的确是有些冲动了,但你还是不要怪她了。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跟我们一起关到这里。”
金锁震惊的看着竟然帮着小燕子责怪自己的紫薇,真是伤透了心。
小姐啊小姐,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计划被揭穿了啊!这是欺君之罪啊!事到如今小燕子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我们真的会死的啊!
进宫以来的这些日子,金锁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当初制定的这个计划是多么的不可能实现多么的幼稚!
先不说皇上根本就不想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感情用事,他甚至连夫人的长相都记不得了啊!小姐长得跟夫人足有九分像!如果皇上真的将夫人时时记在心里,那么小姐在皇上面前出现了那么长时间,早就会被认出来的啊!
而且,金锁小心翼翼的抬头悄悄看一眼似笑非笑的果亲王,心中凉了个透彻,事情曝光,皇上不出现而是派果亲王来,根本就是对她们完全不上心不是吗?!如果皇上真的对小姐有哪怕一点点的念想,这种时候肯定会亲自过问的啊!
“你叫什么?”弘曕有几分兴趣的拿脚尖指指金锁。
“奴婢,金锁。是小姐的丫鬟。”金锁紧张的全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果亲王这个时候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了,本王也没问别的。”弘曕道,心里有了几分盘算。
“我,我要见皇阿玛!”小燕子突然就觉得很害怕,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疯狂的向前冲。
“嗯。”弘曕只一个抬下巴,旁边立着的几个侍卫就已经冲上去将小燕子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小燕子!”紫薇惊呼道,上前想要把侍卫扯开。
“小姐!”金锁还是不能不管,赶紧上去拉住紫薇,“您不能去啊!”果亲王已经发怒了,这个时候她们能做的只有老老实实的等着!
“金锁!”紫薇恨恨地甩开金锁,怒视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小燕子帮了我们呀!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小姐!”金锁现在是有口难言,帮?!小姐啊我天真的小姐!如果她真的帮你,又怎么会让你进宫当宫女?!这是奴才啊!如果她真的要帮你,那她一开始就不应该说自己是格格!
“你们,把那个丫头带到隔壁关起来,先不准动,知道么?”弘曕饶有兴致的指着金锁,对身边的侍卫低声道。
“是。”侍卫领命,架着不断挣扎的金锁就向外走去。
“啊!你们放开我!”金锁又惊又怕!这是要干什么?!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要被砍头!?
“金锁!金锁?!”紫薇跌跌撞撞的追了几步就跌倒在地,泪眼朦胧的开始哭,“你们,你们要把金锁带到哪里去啊啊!”虽然她经常会因为小燕子的事责怪金锁,但是这毕竟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丫头,冷不丁的被带走,心里像是缺了块。
“紫薇!”小燕子也开始嗷嗷的叫,跟疯了一样。
弘曕捂着自己嗡嗡响的脑袋,冷冰冰的瞪了小燕子一眼,轻轻道:“拔了舌头。”
“给本王,拔了她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本章和美人中场休息,下章,上场!大家不要着急···
呃,那啥,骂偶的,轻点儿······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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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王,拔了她的舌头。”
果亲王弘曕此话一出,现场一阵安静。小燕子和紫薇明显被吓坏了,一个两个的呆呆看着他,仿佛是在验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两个架着小燕子的侍卫得令,把小燕子死死按住,然后两人一边一个的掰开她的嘴,旁边又一个侍卫走上前来,手中,拿的正是行刑时常用的细细长长的大铁夹!原本黑色的铁夹现在已经是暗红色的了,上面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仿佛已经深深的渗进里面!
小燕子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来真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经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也不是没被人捉到过。但是普通百姓捉了她不过就是骂几句,或是最多踹几脚就完了,而现在,拔舌头?!
“啊啊啊啊!”小燕子声嘶力竭的吼道,拼命的挣扎着,但是钳着自己的两双手却还是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你们放开我!”小燕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拿着铁夹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们放开我!你们敢?!皇阿玛不会放过你们的!永琪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燕子语无伦次的惊叫着,躲闪着。
“小燕子!”紫薇也是怕得要死,她自己出生一来几乎都没有见过血,现在一听小燕子这撕心裂肺的尖叫,只觉得浑身发抖,完全提不起力气来。
“哼哼,”弘曕冷笑几声,将脚高高的搭在前面的案桌上,漫不经心的道,“得了,趁现在还有舌头,就赶紧说几句吧,本王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皇阿玛?永琪?哼哼,你的靠山还真是多呢!哼!
“你,你混蛋!你魔鬼!你是魔鬼!”小燕子避无可避,眼泪哗哗的留下来。
“嗯,不错,还有什么新词儿?”弘曕懒懒的看着她,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骂本王的,不错。”
“你,唔唔唔!”铁夹已经准确的夹住了小燕子的舌头!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视线朦胧了,口中的谩骂再也无法清楚的传达出来!
“唔!!”小燕子的声音猛地拔高,然后,昏死过去!
“王爷,完活了。”那侍卫恭敬道。
“嗯,”弘曕懒得看,下巴指指呆呆愣愣的紫薇,“还愣着干什么,给这位姑娘见识见识。”
“是。”
一根红色的肉条被丢在了紫薇面前,鲜血淋漓。仿佛太过新鲜,舌头还没死透,像是还活着,竟然不时地跳动一下!
紫薇面色惨白!冷汗不知不觉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真的很害怕!甚至已经怕到惊叫都被凝滞在喉间无法发出!眼前明显超出她接受能力的一幕让她明白了,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她想像的那么容易,那么美好
紫薇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打起了摆子,喉间只能发出若有若无的低低地咯咯声,然后,终于,晕过去了。
“切,真没劲,”弘曕不屑的撇撇嘴,站起身来,又对刚才行刑的侍卫道,“你待会儿弄点药粉过来,别把人弄死了。”
“是!”
“哼,要是死了,万一四哥再找我麻烦,哼哼。”弘曕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溜溜达达的出去了。
“侍卫大哥!”金锁惊惧不已的看着带自己过来的两名侍卫,“求求你们告诉我,到底王爷是要怎么处置我?怎么处置我们家小姐?!”
“侍卫大哥?!”金锁苦苦哀求着,但是对方根本就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检查了下就锁上门走了。
---------------偶是造型百变可攻可受的妖孽果亲王飘过----------------
“你啊你!”林言无奈的看着眼前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弘曕,有些头大。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手段,可没想到,这还真是够可以的!拔舌头?!生拔啊!还真是有抖s的潜质和本事啊!
“你说让我自己看着办的么。”弘曕嘟囔道,抛过去两个可怜巴巴儿的小眼神儿。不过也知道自家四哥没生气,就是习惯性的装装可怜罢了。
“甭装了!”林言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险恶用心,“朕又没说你什么,不过是个小混混,算得什么?”
“嘿嘿。”安全过关!弘曕在心里给自己喝了声彩。
“不过四哥,”弘曕装模作样的问,“那这还珠格格?可不能凭空消失啊。”
“你有主意了。”见他这样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不然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绝。
“嘿嘿,”弘曕鬼鬼祟祟的凑上前来,“弟弟我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丫头,就是那个什么紫薇的丫鬟来着。这丫头,还挺有几分沉稳,压得住。”
“唔,”经他这么一提,林言也记起来了,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又看看弘曕,“你是说让她顶了还珠格格的名儿?”
“嗯,我看行。”弘曕摸摸下巴,“反正不就是有个汉女就成么?!好好找嬷嬷调/教下,我估计比那个什么风一吹就倒的紫薇强多了!”
林言想了想,的确是,又记起来那次自己被紫薇给一壶水差点儿烫熟了的爪子,神经性的缩了缩手。
“就这么定了吧,朕明儿就跟皇后说说,让她找个像样的嬷嬷好好教导下。”林言最后拍板儿,“再有一个来月估计皇额娘也就该回来了,到时候这格格还得她过过目。”
在举行比武大会的前一天,后宫的公主以及贵人以上的大小主子都收到了皇帝陛下的传话,到了那天允许她们前去观看。
这可是件大事儿!平时后宫的女人也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上活动,这地上有几块砖都数得清清楚楚了!好的时候也不过是左右串个门或是去个御花园什么的,但这样一来就免不了彼此间见面,又是一番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实在是累得慌。
这回的比武大会她们根本就没抱期望,这又是外臣又是来使的,能让她们去么?!
这旨意一下来,后宫的女人们一下子跟磕了药似的,倍儿精神!开始打发手下的太监宫女拼命的翻箱倒柜,看看穿什么戴什么才够显眼够夺目!虽说是在四面围起的帐子里,那也是有可能撞见皇上的!想到有可能赢得的黄瓜争夺战,各位主子们的眼珠子都特么亮了!嗷嗷,拼了!
比武大会正式开始了。
双方参赛队员都各就各位,一个个摩拳擦掌。
咳,这个中原代表队的参赛队员大体分为四个类型:
一,纯专业层面交流的。人家就是想见识下两地之间的功夫有神马不同而已,纯比赛!
二,自己家族实在是有些败落,不得不豁出去自己以博得皇上垂怜的。这万一要是真的“嫁”到西藏去了,皇上怎么着也能给点好处,暂时能解燃眉之急。
三,知道自己肯定没戏,纯凑热闹的,简称,打酱油的。这种比赛可是平时难见的,这热闹不凑白不凑!
呃,当然,前三种基本上都是知道内情的,当然,还有苦逼的第四种。
四,对于内情啥都不知道,只想着争面子出风头的。咳咳,代表人物,福家兄弟当然,这后果也是十分有风险的。
开场不多久,塞娅就开始在边上大喊大叫起来,众人都以一种 ̄□ ̄||的表情刷刷的往那边看。大概也是感受到了群众们炽热的视线,没多久,塞娅就很是尴尬的发现好像只有自己这么兴奋,讪讪的坐回去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这要是放在西藏的话,有这个热闹,大姑娘小媳妇半大小子青少年什么的早就集体嗷嚎开了,一般都是两边儿的挣着气儿的喊!你压过我我赛过你什么的。但是现在就塞娅自己,先不说没劲吧,而且这大家都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人好歹也是一姑娘,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怎么了?”巴勒奔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有点儿闷闷不乐的坐回来,小声问,当然,用的是藏语。
“没事儿,”塞娅讪讪的看着场上一个个拳脚翻飞的武士,有点儿手痒。
“没事?”巴勒奔挺怀疑的看着她,“往常不是数你喊的声儿大吗,今天怎么这就歇了?”
塞娅别别扭扭的道,“阿爸,中原那边都没人跟我比,自己一个人喊的怪没意思的。”
巴勒奔满不在乎的道,“你呀,就是太腼腆!没人跟你争不更好么?!”
塞娅不满的扁扁嘴,“就是没意思!”
“好好好,”巴勒奔对这个女儿是一千一万个疼爱,想了想,“那这样,你也喜欢拳脚,待会儿就自己上去耍耍。”
塞娅一听,挺高兴,又有些不确定的看看巴勒奔,“这行吗?大清皇帝会不会不高兴?”
巴勒奔美得很,觉得自家闺女真是考虑的周全的很,挥挥蒲扇般的大巴掌,“没事儿!怎么着也是你自己找男人,还不兴自己检查了?!”
得了许诺的塞娅高兴了,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了天涯海角,美滋滋的坐在那里看比赛。
巴勒奔跟林言一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林言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巴勒奔又凑过来问塞娅,“闺女啊,看了这么会儿了,有个顺眼的没?”虽说是个形式,但是还是找个比较合心意的比较好不是?
塞娅摇摇头,“没,中原的男的一个个都比我还白!这弄回去还怎么见人?!”
巴勒奔无奈,又瞅瞅,也是哈,一个个跟一小白羊儿似的,搁西藏没几天还不就得废了?!
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塞娅越发的愤愤不平起来,伸手一指,“阿爸,尤其是那个!你看看,怎么就那么白!?脸上连点儿小点子都没有!”又摸摸自己略显粗糙的脸和手,嘴撅的老高。
巴勒奔顺着塞娅的视线一看,可不是?!这水嫩的!
林言视线无意中扫过巴勒奔父女,见他们正对着自己这边的人指指点点,心想,是不是有了人选了?便也看过去,这一看,了不得!
皇桑刷的黑下脸来,对吴书来一招手:“去!把钮祜禄侍卫给朕叫到这儿来!”
“是!”吴书来赶紧跑过去,把正专心致志值班儿的一等侍卫钮祜禄善保童鞋叫了过来。
满头雾水的善保请了安,问道:“不知皇上叫奴才过来有什么吩咐?”
林言也有点儿懵,是哈,自己好端端的叫过人家来干毛啊?!
“咳,你就在这儿就成。”林言筒子很卑鄙的用了特权,俺就不告诉嫩!嫩还有胆子问不成?!
“是。”好吧,善保童鞋的确是没胆子问,老老实实地站边上了。
又看了会儿,林言抬头瞅瞅天,今天天气特别好,大太阳老高老高的,但是风还不小,已经是十一月多了,这猛一刮起来,真挺凉的。
一扭头,林言就看见了离自己大约两米远的善保的小身板儿被风吹的显得格外的瘦小。侍卫们身上的侍卫服还是普通的春秋装,根本就是挺薄的,这往外一站,一般体格的人还真是够受的。
于是,林言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开口了,“往里点儿!站那么老远干什么?!”
善保晕晕乎乎的,道:“皇上,这不合规矩,奴才们离得皇上的距离是有规矩的。”
皇桑的脾气被激起来了,俺就不!“什么规矩?!离得那么远,万一有刺客来得及吗?!”
“回皇上的话,”善保觉得皇上好像有些怪怪的?!但人家是尽职尽责的侍卫,还是耐心解释,“奴才们都验证过了,来得及。”
林言语塞,又急又气,有些失态的低声喊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废什么话?!”
“是。”见皇上似乎有些恼,善保赶紧从善如流的过来了。
“哼!”林言满意的扭过头去,继续看比赛。
善保很快就发现这里比刚才自己站的位置暖和多了。他悄悄地抬眼一打量,多进来了这么一点空间,就已经是站到了专门为皇上搭的巨大棚子下方了,冷风什么的根本吹不进来。
莫名的,善保童鞋脸红了
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真是,很好。
咳咳,于是,一向心无旁骛的善保童鞋第一次值班的时候不专心了!他很不负责的频频偷窥皇帝!!
介个,鉴于皇桑也不是死的,很快就察觉好像有啥人偷窥自己!猛的扭头一看,呃,好吧,小孩儿飞快地低下头,做贼心虚的赶脚
“咳。”皇桑有些别扭又有些莫名的美滋滋的转回头去,轻咳一声,不断地对自己说,你做得对,甭觉得别扭!自己辛苦栽培的璞玉啥的万一被风吹的落下什么病之类的,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自欺欺人神马的···望天
哎呦呦!!地瓜自己荡漾了!!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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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弘昼看着频频回头的弘曕,有些不解,那边就那么好看?
弘曕很猥琐的笑笑,戳戳弘昼,“哎哎哎,五哥,你说,四哥是不是对这个善保太过关心了点儿?!”
“瞎琢么啥啊?!”弘昼哭笑不得的拍一把果亲王殿下的脑瓜子,“四哥自己不也说过么,他亲自挖掘的璞玉,关心点儿倒也是应该。”
弘曕不服气的哼唧,摸着自己的脑瓜子,“本来就是!那我也很关心啊!也没见着这么周到。”
“行了吧你,早几天嚷嚷着看比武的不就是你吗?”弘昼摇摇头,“快看吧!都快过了一半儿了!”
“看看看,有啥好看的?”弘曕有些闷闷的嘟囔,“一个个要么黑铁塔,要么花拳绣腿,没劲!”
“哝,”弘昼被他吵得没法儿,抓过一把松子塞给弘曕,“吃你的吧!”
弘曕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身手矫健的绕过弘昼的胳膊从他桌上直接把盘子抄走。
“干嘛呢你?!”弘昼不满的瞪着他,指着弘曕桌上,“你那儿不也有么?!一样的,抢我的干嘛呢?!”
“哼哼!”弘曕心情莫名的变好了,翘着二郎腿一颗一颗的剥松子,哼哼唧唧,“抢人家的就是香!哼哼!香得很!”然后还无比得瑟的哼起了小曲儿,周围的几个人默默的离他远了些。
“嘶!你个小兔崽子!”弘昼伸手也要去抢他的。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弘曕耍赖一样把自己桌上的各色拼盘护了个严实,得意洋洋的瞪着弘昼。
“哎呦呵你哎!”弘昼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的牙痒痒。
“咳!”弘昼正想着挽挽袖子再再大战三百回合,就听到上首有人咳了一声。
俩货动作一致的向那边看去,就见须发皆白的庄亲王允禄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十六叔!!!弘昼和弘曕一看这位出了名六亲不认要求严格的皇叔,艰难的咽口口水,迅速各归各位做好!目视前方双手摆正双膝并拢神马的
“哎,闺女,”巴勒奔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挺兴奋的对着塞娅道,“你看看,阿爸给你找了个,你看看这行不行。”
“哪儿?”其实塞娅都已经灰心了,神马威武雄壮的高大汉子神马的,果真是只能在俺们边疆上才有的吧?!这些小鸡崽儿似的小白脸儿,偶才不稀罕!!
“那个!”巴勒奔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了个在色彩上跟西藏勇士有的一拼的中原武士,看那个站位,估摸着也是参赛选手?!
“咦?!”塞娅眼睛一亮,这个色儿,在中原还真是少见!不会是从边疆过来的吧?!不过么,看这小身板儿又不大像。
“咋样咋样?!”女控巴勒奔急切地询问着闺女。
“唔,差不多吧。”塞娅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哈哈!”巴勒奔暗地里抹把冷汗,这年头,女控的二十四孝好阿爸真是不好当啊!“这样,阿爸现在就给你问问皇帝,要是没什么问题咱就定这个了吧?”
“嗯,行吧。”塞娅也觉得实在是没其他合适的了,接受了。
“你说哪个?”林言又问了遍,怕是自己听错了。
“哝,就是那个!那边那个跟我们西藏好儿郎长得很像的那个!”巴勒奔留意着林言的脸色,心道,可别不行啊!好半天了才和塞娅选了个差不离的,万一
“唔,这个啊,”林言慢慢悠悠的道,仿佛是很为难。其实这货心里早特么乐颠儿了!哎呀!真是天助我也!雪中送炭与众送伞天冷了天降大棉袄就是这么个赶脚啊!
八过,林言暗自遗憾道,他肿么就不看中了福尔康捏?!其实跟他哥哥比起来,福尔泰算是可爱的了,至少不那么傻缺,虽然也不怎么精明就是了,要不?
“咳咳,”林言一脸的为难,“此人名叫福尔泰,是我朝大学士之子,文武双全啊!实在是,哎!”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话说林言这货直接就无视了福伦早已经被自己一贬到底,神马文武双全在街上一抓一大把
一旁站岗的善保童鞋再次感受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皇桑!嫩胡说!嫩骗银!
同时又暗自感慨,唉,这皇上果真不是好当的啊!看着面不改色满口胡诌的功力!怪不得有些名望的位高权重的大臣们都是一个个年纪一把,每每上完朝都满身的疲乏啊!
于是,善保童鞋暗下决心!偶一定要加强各方面修养!坚决不辜负皇桑的栽培!嗯嗯!
“啊切!”突然就打了个喷嚏的林言狐疑的向四下看看,就瞅到了突然变得斗志勃发的善保童鞋。
“皇上?!皇上?!”巴勒奔见林言说了这话之后就一直满脸的愁容,心里一咯登,坏了!真是千挑万选的你说肿么就真选中了皇上看中的银了捏?!
“啊?!啊。”林言挥推上前询问是否要加衣服的吴书来,瞬间恢复自己的威严,“啊,唉,这可真是让朕为难啊!”哼!就算是你无意中为朕解忧了,朕也还是要扒你一层皮!谁让你们西藏一直都不安分?!浪费了国库银子财政预算神马的可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个,”巴勒奔也犯了难,可是闺女就看中了这一个,这可肿么办?!咬咬牙,拼了!
“皇帝陛下!我西藏愿进献肥羊五千,骏马两千!以示我们的忠诚!”
哎呀呀,银子啊!都是些白花花的银子啊!林言心里的小人乐开了花,但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实在是痛苦!
“咳咳!这个,巴勒奔!”林言严肃道,“你怎可用这些来衡量我大清的人才?!”
“这个?!”巴勒奔急了,毁了!办不成了!塞娅啊,阿爸对不起你啊!
“不过么,”林言抓准时机,这也不能逼急了,很不要脸的道,“而且朕知道,你们西藏的马可是远不如蒙古的!莫不是要糊弄朕不成?!嗯?!”
巴勒奔急了,这肿么能质疑俺们的诚信?!当场就拍着胸脯道:“大清皇帝陛下!您这话说的不对!蒙古马确实好不假!我们西藏的马也不差!而且我说的要进献的马匹都是我们特地培养的,可不是一般的西藏马!比那蒙古马只好不差!”
“唔,此话当真?”林言慢悠悠的看着眼前比武的场景,似乎是漫不经心。
“当然!”本质上还是耿直的西藏土司筒子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那,朕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林言满意了,唔嘎嘎噶!
“哈哈哈!大清皇帝陛下果真爽快!”巴勒奔也很满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不过,土司,”林言觉得还是得先透点风声,免得到时候怪到自己头上,“这福尔泰家中只一哥哥,若是朕同意了他跟你们回西藏,怕是有些为难啊。”
“没事!”巴勒奔浑不在意的道,“我们就喜欢有性子啊!男子要是没些主意,可是不好!”
“啊哈哈,那就好!”林言挂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见巴勒奔又心满意足的回头跟塞娅说话去了,林言小幅度的扭头看着不断抬头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善保童鞋。
“你可都看清了?这就是为政之道,为官之道。”林言循循善诱,像极了意图不轨的怪蜀黍。
“奴才,看清了。”被抓包的善保童鞋马上回过神来,心中震动,原来,皇上真的是要栽培我么?!我,何德何能?!
“呵呵,”林言笑笑,忍不住透露道,“你不必这般的惊慌,朕已经决定了,等巴勒奔走了之后,就让你继续跟着果亲王,不过是去内务府,先练几年,然后就去户部。”
“皇上?!”善保满脸震惊的看着林言,这户部,可是极为重要的地方啊!
“你先别谢恩或是什么的,”林言认真的看着他,“朕知道你有这份才能,因此才这么决定的,你只告诉朕,你觉得自己,能不能胜任?嗯?”
善保努力镇定下来,有生以来头一次直视着林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奴才,能!”
皇上,奴才不知道您是否真的觉察到了奴才心中所愿,但只要您信得过奴才,钮祜禄善保就会拼尽一身所学,为您尽忠!为您披荆斩棘!
到了福尔泰,早就接到指示的西藏武士演技拙劣的嘿哈几声,几招就被他掀翻在地,然后呲牙咧嘴的爬起来,二话不说就自顾自的下台了。心里还暗自嘀咕,这年头打手侍卫也不好干啊!还得兼职演戏?!俺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纸,容易么?!
福尔泰还保持着囧的表情,甚至连伸出去的胳膊腿儿都没收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手,话说,这对手也忒弱了吧?!自己可还刚开始啊!
塞娅忍不住了,暗骂那西藏武士演技实在是不过关,决定亲自上场找回点场子来。
可没成想,塞娅才刚飞身上台,中原一堆参赛选手里就飞出一个十分的气势十足的声音来。
“车轮战?!让我福尔康来领教下!尔泰你退下!”
“哥?!”福尔泰有些意外的看着新上台的人。
塞娅恼怒的看着面前的人,举起手中的鞭子,“你是谁?!为何突然上台?!”
来人潇洒的一甩头,细细长长的小辫子迎风飘荡,画出风骚的波浪线,拱手道:“在下福尔康,这是家弟。”
“哼!”塞娅也不多说,看这人的大鼻孔就来气,狠狠地甩着鞭子就要砸在福尔康脑袋上。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本公主就好好的教训你!
听着鞭子一路过来发出的破空之声,福尔康知道厉害不敢硬碰,连忙险而又险的侧身避过。
塞娅见一击不中,不急不躁,手腕一抖,闭鞭子就像是活了一样,紧紧地跟着福尔康过去了。此时福尔康刚刚落地,下盘不稳,猛地被鞭子卷住了腿,失去平衡,脸朝下狠狠地扣在了台上!
“嗷嗷嗷!”西藏那边的人都开始大声喝彩起来,中原这边以林言为首的人脸一个赛一个的黑!
林言这个恨啊,你说说你啊,这没本事就别上去丢人现眼!这可是中原的主场!在这儿输了的话你让朕还有什么脸面收下巴勒奔的肥羊壮马?!
“你,”福尔康有些狼狈的爬起来,伸手摸一把鼻血,愤愤不平道,“你一个女子如此的貌美如花,为何却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塞娅囧,喂,这是比武好吧?!有点儿伤亡神马的不是最正常不过吗?!何况你一个大男人连我这个女子都打不过,竟然不觉得丢人?!
看看福尔康那跟发洪水似的鼻血,塞娅厌恶的转过头去。
没成想,福尔康竟然瞅准了这一机会,飞身向着塞娅扑来,想要夺她的鞭子!塞娅下意识的又一挥手,鞭子准确的击在了福尔康光可鉴人的脑门儿上,“啪!”的留下一道血痕!
“嗷!”福尔康哀嚎一声。
塞娅还欲再打,眼角看见了正拼命向自己挤眉弄眼打手势的巴勒奔。
巴勒奔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了,扭头一看林言那黑的跟锅底没差的脸,一下子回过神儿来,不妙啊!这要是在这里赢了,以后那小鞋杠杠的!
于是赶紧的,试图用心灵感应呼叫塞娅,终于在福尔康彻底歇菜之前抓住了塞娅的注意力,松了口气。
理解了巴勒奔的意思之后,塞娅这个为难啊!看看血流满面刚才又被自己在脑门儿上砸了一道血印子的福尔康,心中纠结万分!
为毛要输给这货?!还不如刚才那个黑煤球儿呢!至少看上去还有点儿亲切感
自己要是输了,是不是就要带他回西藏?!肿么大的鼻孔,放到西藏会不会一下子就被风掀翻了然后鼻屎鼻血鼻毛神马的迎风飘散?!!
oh,nonono!塞娅马上被自己难以抑制的发散思维,呃,恶心到了······
塞娅自己在这里肿么想福尔康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抓住了好时机,一把夺过了对方的鞭子!
得意洋洋的看了塞娅一眼,福尔康超常发挥,竟然一下子将塞娅的帽子卷了下来!
“肿么样?!西藏公主?你服了吗?!”
对于福尔康这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调戏的举动,塞娅真是恨的牙痒痒!她恨不得现在就不管神马的狗屁双边关系,冲上去在眼前这双恶心巴拉的大鼻孔上狠狠地补上几脚,好让他知道天为毛这么蓝!
看着塞娅不出声,和难以掩饰的愤恨之情,福尔康继续火上浇油,又很得瑟的卷来了人家的胸前挂饰?!他本来是想着弄人家的耳环来着,但是目标太小,他功夫又不怎么过关,只得换目标
“怎么样?!服不服?!”得瑟的福尔康根本就没注意周围人们的各色囧视线!大家都在心中哀嚎:丢死人了啊啊啊!这人不是我们中原的!不是!光天化日下调戏人家公主神马的,偶们真的没见到啊啊啊!
善保已经是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再抽估计就要把自己抽晕过去了。心中真是跟遭了九天劫雷似的!这人实在是大胆!不怕圣怒吗?!
想着又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林言,嘤嘤,好可怕!纯洁的钮祜禄侍卫表示头一次见到皇桑这么暴怒!
林言已经是恨不得捂脸了!手下的檀木扶手被抓的咯咯作响!身后的吴书来看的心惊胆颤,生怕一个捏碎了扎到皇上的龙爪
“咳!土司,”林言看看一边已经明显要暴走的黑红黑红的巴勒奔,莫名的觉得舒服了点,咳咳,他坚决没有幸灾乐祸!“这个人等你们回西藏的时候就交由你们带回去任意发落,如何?”
巴勒奔正搂着恨恨地回来的塞娅安慰几句,一听这话,眼珠子亮了,咬牙切齿的道,“好!一言为定!但是那个黑的我们也要带走!”女控怒了,一副你不同意咱们就免谈的架势!
“好!没问题!”皇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方!大手一挥,①38看書网的文武双全的栋梁,只要你巴勒奔要了,朕都会很配合的送给你了!买一送一啊亲有木有?!
巴勒奔满意的点点头,怒气消了些,扭头叽里咕噜的跟塞娅说了遍,塞娅猛地抬起头,向着仍旧得意洋洋的跟周围的人打招呼的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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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福家接到了要福尔康奔赴西藏的圣旨以后,呆了!
“老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福晋急得团团转,总共就这么俩儿子,偏生最喜欢的大儿子就要被发配到西藏去了?!
“你别转了!”福伦看的头疼,心急如焚,忍不住呵斥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福晋看着他这副样子来气,愤愤道,“你如果真有办法,我又何至于急成这样?!”
“阿玛!”福尔康回过神来,两只巨大的鼻孔愤怒的张大,“我是不会娶塞娅的!我要等着紫薇!”
“哥!”福尔泰急急地上前道,“现在不是你娶不娶塞娅的问题,而是五天后你就要随着巴勒奔他们回西藏啊!而且,”他有些不满的看看他,“我也要送你去!”
是的!林言下的圣旨上明明白白说了,念在福尔康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特恩准其弟福尔泰一路护送
(咳咳,其实林言想说的是,福尔康,念在你为国捐躯的份儿上,就让你弟弟也陪着你吧!俩人一个也甭回来了毕竟这一路山高水长的,因为水土不服神马的死上一个两个的人,这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皇上说清楚!我的心里只有紫薇!坚决不会同意娶什么西藏公主的!”说着,福尔康便急冲冲的向外冲去。
“尔康!”
“哥!”福尔泰赶紧拉住他,“你现在这么不冷静,就算见到了皇上也一定会触怒他的!我们还是先找到五阿哥商量一下吧。”他们两个都已经被革职,根本就没有进宫的机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五阿哥身上了。
“是啊,尔康,”福伦也很是赞同的看着尔泰,想不到这个自己一项忽视的小儿子也是这么的有勇有谋?!“我们应该通过五阿哥然后再联合令妃娘娘集体向皇上进言,这样才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啊!”
“是啊,尔康!”
“哥,你就再忍耐一下!”
“好!”福尔康愤愤地一拳砸在门框上,忧伤地抬头望天,大鼻孔中的鼻毛笔直的冲向天空,跟他的心情一样的出离愤怒!
哦,老天的!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完美?!为什么一个个的女子都非我不嫁?!早年的晴格格是,现在的西藏公主也是!你,你可让我如何分/身啊!
唉!想着,福尔康的忧郁更浓了
(地瓜【拼命的拉着歇斯底里的晴格格】:格格,蛋定啊啊!
晴儿【咆哮】:蛋定?!淡定你个毛线啊啊?!我的名声都特么的被这厮给毁了!我跟着老太太都特么躲到五台山去了还不行吗?!作者,你到底是肿么写的?!
地瓜【无辜的闪着泪花】:嫩,嫩肿么能这样?!嫩实在是太冷酷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我本以为你是高贵善良又善解人意啊!谁知道你竟也是这么的¥……晴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地瓜【阴险一笑,小心翼翼的戳戳她的脸】:晴格格?晴格格?!哼哼,果然昏死过去了吧?!小样儿?!跟我比功力?!你还嫩点儿!)
接到了好基友求救信号的永琪立刻马不停蹄的行动了,递牌子请求进宫。
“令妃娘娘!”永琪先是找到了令妃。
“五阿哥?!你怎么来了?!”令妃很惊讶的看着似乎是突然出现的永琪
“令妃娘娘,”永琪刚要说什么就很是震惊的看着满脸憔悴的令妃,这才几天不见,怎么看着就老了这么多?!
咳,永琪是这么想的,并且在无意识的时候就这么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
“咳,”令妃脸黑了一下,心里把永琪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道,本宫为毛会变的这么憔悴,还不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猪一样的队友?!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非常忌讳别人当面说她老的,尤其是在这个从来不缺新人的后宫!在为自己博得稳固非常的地位之前,一旦哪个女人没了姿色,那么就几乎可以说没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本宫无事,倒是五阿哥你有什么事吗?”令妃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把话题岔开,僵硬的问道。
“哦,”永琪这才记起自己的任务来,急切地问,“小燕子和紫薇她们呢?!我有事一定要见她们!”不行了,不能再等了,他们一定要在今天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她们?”令妃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几分犹豫的道,“五阿哥,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以后,还是不要在宫中提起这两个名字的好。”皇上突然就下了密旨,这两个名字以后就是禁忌了,绝不可再提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令妃也不知道,只是在昨天突然就被告知自己被无限禁足了!没有皇上旨意不得外出!
其实林言不是没想过把令妃废了,只要想,他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无数条理由来。但是想了想还是做罢了。因为本身林言现在的后宫就不是那么充实,贵妃、妃、嫔等各位分的人数都不够,而且他还免了去年的选秀,下面各怀心思的老狐狸们早就已经意见很大了,如果现在再废了一个年岁不短的妃子,那么后宫就更空虚了!前朝各人定会以此为由借势而起,势必会引起一场大的波动。
与其提拔下面有着大靠山,与各大家族丝丝缕缕的利益紧密相联的女人们,林言宁愿留着这个家世明显弱到不行的令妃!至少有自己看着,她就引不起前朝什么动荡来。而且,咳咳,林言就觉得吧,这个令妃,实在是够倒霉的只要有她在,好像自己的后宫所有的灾难都会被吸过去,何乐而不为呢o(╯□╰)o~~~
“为什么?!”永琪显然是没收到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什么叫不要再提?!小燕子她怎么了吗?!”
令妃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来气,明显的他们肯定有秘密瞒着自己!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想到这里,令妃更是没好气了,有些不耐的道,“本宫怎么知道,如果五阿哥实在想知道,不如去问皇上好了。”算了,本宫再也不会在你身上押宝了!哼!只要好好的守着本宫的小十四,还怕以后没有机会?!
永琪也不恼,人家的全部心神早就已经飞到皇上那里去了,一跺脚,掉头就出去了。
还没到养心殿的,永琪就开始大喊,“皇阿玛!永琪有话要说!皇阿玛!”
林言正在里面安排准备迎接太后回来的事情,正乱着呢,就听到外面嚎丧似的喊声,眉头立刻就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这个永琪怎么回事?!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种地方是能大声说话的吗?!没朕的传叫,你能随随便便就闯吗?!
底下的官员满脸为难的看着林言,小声道:“皇上,您看?”
林言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没好气的冲外面喊,“嚷嚷什么?!把人叉到一边去!没朕的旨意不准放过来!谁都不行!”
“是!”得了保证的门口侍卫腰杆儿立刻挺得笔直,面无表情的对着仍旧往里挤的永琪,“五贝勒,皇上的话您也听见了,请吧?”
(前几章就提过,永琪已经被封了贝勒了,只不过像是那些个熟人还是私底下叫他五阿哥,没改而已。)
“你们!哼!”永琪又挤了几下,无功而返,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们几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外面等着去了。
“滚进来!”终于商量完了正事,林言火气冲天的向着外面走来走去不断发出噪音的人影喊道。
“皇阿玛吉祥。”永琪满脸受伤的进来行了个礼。
林言瞪他一眼,“说吧,这么着急上火的,有什么急事?!”
“皇阿玛!”永琪上前一步,“儿臣想要见见小燕子和紫薇!为什么她们不在延禧宫了?!”
“混帐!”林言终于还是没忍住,十分顺手的就把准备放回桌上的茶杯中途改道儿飞到永琪脚面子上了。
“皇阿玛息怒!”永琪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就先跪下。
“息怒?!”林言阴森森的嗤笑一声,“你不过来朕就犯不着生气!你这么急冲冲的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啊?!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要闯了养心殿?!那个小燕子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问来问去的?!”他就奇了怪了,这永琪到底是犯了哪路的邪啊?!
“皇阿玛!”永琪痛心的喊一声,渗的林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您怎么能这么说?小燕子,她是您的义女啊!她那么活泼可爱,您怎么能这么评价她?!”
“闭嘴!”林言顺手把毛笔也丢到永琪身上了,落下一个大大的墨点子,不断地往外围扩展。什么活泼可爱?!朕不稀罕!弄进这么个玩意儿来,简直就是折寿啊!
“皇阿玛!”从没有过这种待遇的永琪震惊了,这,这还是我英明神武和颜悦色的皇阿玛吗?!
林言冷冰冰的看着他,“永琪,朕提醒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宫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小燕子!更没有什么宫女夏紫薇!”
“皇阿玛!她是还珠格格啊!您已经公告天下的义女啊!”永琪惊呆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哼哼,义女,哦,当然,”林言有些懒懒的倚在宽大的椅子里,微眯着眼睛,“还珠格格,朕的义女,当然还在。”
“那小燕子?”永琪显然已经绕糊涂了,为什么不能提小燕子,但是还珠格格不就是她么?!
“好了,永琪,”林言身体前倾,漆黑的眼睛盯着永琪,说不出的压迫感,一字一顿,“朕不管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只一点你记住了,朕,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跟你耗,你,可明白?”
永琪冷汗涔涔,袍袖下的手止不住的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机械的点头。
这,就是皇阿玛真正的威压吗?!这就是真命天子的威严吗?让人根本就无从反抗的压力
很快的,巴勒奔就带着大部队踏上了返回西藏的路,队伍中除了多了些赏赐之外,比来时还多了两个人,两个刚被抬进了最低的镶蓝旗就被发配边疆的苦逼存在
嘛,忽视前去送行的福伦等人,我们并不在意他们以后会怎样,不是吗?
之后永琪是否又去找过小燕子,林言不得而知,这已经不是他的任务了,不是吗?
一个月之后,太后终于回宫!
太后到了之后,首先表达了她对新出生的孙子小十五的喜爱之情,等着稀罕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问起她不在其间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
“皇帝啊,哀家听说你又收了个汉人义女?”老太太也不是没让人打听,但是林言捂得太严实,除了那些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啥都没打听出来。
“是,”林言十分顺溜的张嘴就开始将这个义女的由来,毫无压力!比一开始的时候流利了不知多少倍!可见,熟能生巧啊!
想当初,他没少的跟那些个不省油的灯们解释,解释来解释去的都快成话本子倒背如流了,连带着一些一开始不怎么完善的地方也都一点点的修正过来。现在就是让林言自己看,也看不出任何漏洞来!一旦哪天他要是失忆了神马听别人讲的,说不定就把这当真事儿了!
“哦,”老太太没听出什么不对来,话说就算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太后也不可能明着反对皇上,毕竟是已经公告天下了的,真要是下了皇帝的面子,吃亏的还是老太太自己。这年头的老人家,都精明着呢!
“朕正准备让人过来给皇额娘看看呢。”林言抢先道,与其让老太太提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点儿。
“嗯,好吧。”太后挺满意,皇帝很自觉啊。
“给太后娘娘请安。”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年轻姑娘进来,规规矩矩的请了安,先给林言见了礼,又把分位上的人都问候了遍,然后就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里。
看了规矩,太后微微点点头,是个知礼的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那姑娘微微抬头,就见一张很是漂亮的脸蛋露出来。太后点点头,转头对着林言道:“嗯,是个俊俏的孩子。”
林言微笑道,“也很是知进退懂礼节,朕就知道皇额娘一定会满意。”
太后看了看,有些不满意,“怎么年纪轻轻的穿的这样素净?”
林言解释道:“这孩子今年年初双亲刚没了,正戴孝呢。正是这点才是知礼的。”
“不错,正是这样纯孝的才好呢。”太后满意了。
再看了几遍,没挑出什么毛病来,太后又向着一边的晴儿招招手,“行了,别拘着了,跟晴儿玩儿去吧,年纪轻轻的总跟我们说话,闷得很,正好晴儿也总是没个伴儿,去吧。”
“老佛爷这么心疼还珠格格,晴儿可要吃醋啦。”晴儿笑嘻嘻的凑趣道。
“你呀,”太后笑着拍了晴儿一把,“还吃醋?!哀家可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你这个小棉袄,呵呵。这不也是给你找的伴儿?”
皇后刚要说点什么也活跃下气氛,就听旁边阿哥堆儿里的永琪低呼道:“你是,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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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金锁?!”永琪惊讶道。
“是。”金锁很镇定的回答。
太后觉得有点不对,扭头看林言,刚要说什么就又被林言接了过去,“皇额娘,永琪平时不常在后宫走动,也是对这还珠格格不甚熟悉,怪不得他惊讶了,猛地多了这么个标志的妹妹,想是惊讶吧。”
“哦,”太后半信半疑的点头。
“皇额娘,”皇后终于找到了机会,笑道,“这丫头就姓金呢,和咱们的姓氏的满语意思正是一样呢,可不是缘分?”
“对对,皇后这嘴啊,是越来越甜了,呵呵。”太后年纪大了,又看着金锁很是顺眼,自然是喜欢听些吉祥话。
林言也很是赞许的看了皇后一眼,这话接的不错。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拿帕子一捂嘴,“瞧皇额娘说的,臣妾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哪里是什么嘴甜。”皇后不笨,对于小燕子莫名消失一事,只要联系突然下来的旨意一想,只怕后宫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自然不会上去触这个霉头。小十五的出世以及这些年她的经历让她的性子软了些,自然是比以前讨喜了。
听着平时笨嘴拙舌的皇后都说起了吉祥话且得了上位者的夸赞,纯贵妃颖妃等人也都不甘落后,那好听的话也是一车一车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倒,好几次永琪想要插什么话都被不动声色的挡下。能在后宫生存这么些年的人都不是傻子,她们才不会让永琪在现在砸场子!万一波及到自己那就惨了!于是,这阵线竟是空前的统一起来。
“行了,快出去玩儿吧。晴儿也是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相仿的小姐妹,去吧。”看火候差不多了,林言挥挥手让小姐儿俩出去溜溜,省的永琪再忍不住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是。”晴儿在五台山的时候就听说这个格格也是父母双亡,觉得真是和自己同命相连,又听说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找过来的,心下便有些亲近之意。现在第一印象也是不错,见她似乎有些放不开,便笑着携着她的手出去了。
“你就是还珠格格啊,果真是个标志的,”晴儿笑道,带着金锁向不远处的亭子走去。此时虽是冬季,但是那亭子的六根柱子都是中空的,通了地龙,四周都挂上了厚厚的帷帐,很是暖和。冬日里坐在里面欣赏雪景最好不过的了。
“晴格格过奖了,”金锁很有些紧张。就在前些天,自己突然就被告知成了格格?!至今还是恍若梦中。
那天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奴婢金锁,叩见皇上!”金锁有些害怕的给皇上请了安,自从那天她听到隔壁传来的小燕子的惨叫,几乎就没有睡过安稳觉,怕极了。
林言没抬头,手下不停,一本本的批着折子,口中轻飘飘的抛出句话来,“自今日起,你就是还珠格格了,至此,再无小燕子和什么夏紫薇。”
“皇上?!”金锁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这就怕了?”林言斜眼儿瞅着她,慢悠悠的在吴书来递过来的手巾上擦擦手,“小燕子么,已经拿了银子出宫去了,说是,不要做格格。至于那个夏紫薇么,呵呵,也跟着走了。她实在是不适合在宫里生存。不过,这还珠格格即以认下,就必须有人来做。”
“奴婢,奴婢不敢。”金锁使劲磕了个头,心里难过极了。小燕子,小姐,难道你们真的抛弃了我了吗?!你们一走了之,就把我剩在这个可怕的皇宫里吗?!
“有什么不敢?”林言嘴角一挑,呵呵,怀疑的种子,只要播下去了,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不可抑制!“当然,朕可以保证,没有对夏紫薇做任何事。你不必担心。”哼,当然没做,不必做什么,只那小燕子的惨状就足以把夏紫薇吓成一个惶惶不可终日只知道不分白天黑夜惨叫的疯婆子
“多谢皇上。”有了这句话,金锁也就放心了,虽然自从小燕子出现后小姐经常因为她训斥自己,但从心底来讲,她还是希望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只是这格格?”
“怎么,你不愿意?”林言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像是带了诱惑,缓缓流淌,“你就不想要成为主子,享受荣华富贵?你就不想要一声令下就有无数人为你服务?你就不想要让你的爹娘为你高兴”
“奴婢,”金锁的眼神慢慢地迷离起来,不受控制一样轻轻道,“奴婢,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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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来坐。”晴儿亲热的拉着她到里面坐下,刚要说什么,就被打断。
“金锁!到底是怎么回事?!”永琪刚才就悄悄地跟着她们出来了,因为现在慈宁宫里面的人太多,而且又没人关注他,倒是很顺利。
“五阿哥吉祥。”晴儿和金锁一起见了礼。
“金锁,”永琪不管这些,急急地走到金锁面前来,要问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燕子呢?!紫薇呢?!还珠格格怎么成了你?!”
“什么小燕子紫薇的?!”晴儿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解的看着他们。
“五阿哥,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金锁镇定的道,“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小燕子,也没听过什么紫薇,想必您是记错了吧?”
“金锁!你说谎!”永琪愤怒的大喊,上前一步死死地抓住金锁的手腕,“还珠格格明明是小燕子!怎么成了你?!为什么宫里的人都装作没听过她们?!为什么就连你也要装作不认识?!说啊说啊!”
“五阿哥你冷静点!”见着永琪双眼赤红,青筋暴起,又见金锁已经是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晴儿急忙上前,试图把永琪拉开。但是发狂的永琪力气大得惊人,哪里是晴儿一个小姑娘拉得动开的?!
“你闪开!”这几天以来的怪现象已经把永琪逼得快发疯了,头脑发昏,一把就把晴儿甩开了。
“啊!”晴儿根本就没料到永琪会突然发力,一个不妨被甩在了石桌上,手腕登时就一阵剧痛,不用想也知道是扭着了。
“格格!”跟着晴儿的嬷嬷宫女都惊叫起来,赶紧一股脑的上前把人拉起来,一叠声的喊太医。
“作死的!”晴儿一抬头,见跟着金锁的那些个宫女嬷嬷都一个个的站在边上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气的忍不住爆了粗口,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没见到主子伤了?!还不赶紧上去把五阿哥拉开?!”
先不说受伤什么别的,亲兄妹大了之后尚不能同席,何况五阿哥和还珠格格这义兄妹了!自己也算是和永琪是一起长了近十年,平时都还防着呢!这会子拉拉扯扯的,知道真相的还罢,不知道的要是传出去,这还珠格格的名声可就算是毁了!!
“是!”一干奴才终于回过神来,咬咬牙,上前去掰手的掰手劝的劝。但是五阿哥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借他们这些奴才几个胆子也不敢硬扯啊!这要是出了事,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哎呀!这可真是!”晴儿捂着手腕在一边急得直跺脚,奴才们的顾忌她也不是不清楚,可是这样下去出了事算谁的?!不能再拖了,晴儿当机立断,扭头对身边的大宫女道,“素蝶,你赶紧回去报告皇上和老佛爷,照实说就行!快啊!”
“是!”素蝶知道厉害,立刻拔腿就去了。
“你们几个,也别干站着!”晴儿也觉得这五阿哥一年比一年的不着调,心里更是偏向了金锁,对自己这边的奴才们道,“去,上去隔着,哎,记住,两个主子一个都别伤了!”
这边慈宁宫一屋子的主子们都在气氛良好的说话,就连一直禁足的令妃也被临时放了出来,正竭尽全力的凑趣儿试图挽回自己已经再也经不起冲击的形象。谁承想,跟着晴儿的大宫女突然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喊什么五阿哥突然发狂,弄伤了晴格格还死抓着还珠格格不放?!
“这怎么说的?!”太后急的都站起来了。
因着永琪之前就经常做些着三不着两的事儿,比如放着自己的亲额娘不亲近反而三天两头的跑去找令妃那个狐媚子神马的;再加上她去五台山期间也是听了不少关与五阿哥不大着调的事迹,又加上现在她的孙子们个个都是人中之龙风姿绰约,怎么看怎么骄傲怎么看怎么自豪,倒也不是那么的一味溺爱五阿哥了。而且现在一听自己的小棉袄晴儿受伤了,更是急得不得了!自己可是几乎把晴儿当成亲孙女看了。
“太后老佛爷!”素蝶跪倒在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格格的胳膊都肿了!还珠格格也被五阿哥掐的喘不过气来,奴才们也不敢拉,您快去看看吧!”
听听,听听这话说得,这黑状告的!这才叫水平!扭了一下的手腕成了整条胳膊都肿了!金锁被抓成了掐的喘不过气
“放肆!”林言还真没想到永琪会对自己三番两次的警告这么的置若罔闻!直接就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叫着素蝶引路过去了。
“永琪你还不放手?!”林言一看,好久没被挑衅过的火气又上来了。
“皇阿玛?!”永琪条件反射的一抖,不情不愿的放手。
“混账!”林言就想啊,咋这前面的皇帝们木有杀子的先例呢?!要有的话该多方便啊!虎着脸对着畏畏缩缩的宫女们道,“还不把格格们扶进去让太医看看?!”
“是。”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人就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皇阿玛!”永琪不甘心的看着走掉的金锁,想去拉,看着林言的黑脸却又缩回来。
“闭嘴!”林言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把朕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吗?!”
“皇”永琪想要辩解什么,却被再次打断。
林言不准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讨论这么丢脸的问题,就算有事也是关键人物开小会也就行了,谁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吆喝来吆喝去?!害怕全天下都不知道吗?!
你不是不听吗?!很好!软的不行朕就来硬的!
“来人,五阿哥累了,送他回府!近期就不必出来了,好好休养!”林言着重加重了“好好”等关键字眼。
知道了小燕子是假货后,永琪的那点小心思林言一想也就明白了,唯一困惑的一点就是!这小燕子怎么看怎么没有一点的可取之处,他怎么就看上了呢?莫非真是锦衣玉食多了想要来个野菜口味?!
“皇阿玛!皇阿玛求求您放了小燕子吧!求求您了!儿臣,唔”还没说完的,永琪的嘴就被林言示意下的侍卫堵了嘴,挑了僻静的小路架出宫去了。
看看满脸震惊的太后,林言疲惫的叹口气,“皇额娘,朕这就向您说明。”
“什么?!”太后几十年如一日的平静嗓音被打破,惊呼出声,“永琪迷上了个女混混?!”
“唉,皇额娘,”林言半真半假的讲了,“朕也想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孩子一天就不如一天呢?!唉。”
“皇上,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还是觉得这消息实在是太过劲爆,仍是难以置信。
“当然!”林言正色道,紧接着就目标转移祸水东引。指指一边同样满脸便秘表情的皇后,“皇后最不会说谎,不信您问她!”
“哀家当然不会不相信皇帝。”话虽如此,太后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后宫第一老实人:皇后,后者对着她艰难的点点头。虽然皇上的话并不完整,但是大致还是正确的,并未歪曲事实,就算是皇后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皇额娘,这小燕子可是个祸害啊!”皇后的脾气底子还是没改,这闸门一开就忍不住开始数落起来,“先是打伤了去教她规矩的魏嬷嬷,还三天两头的给令妃惹麻烦,扰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令妃,你说说本宫说的对也不对?”
“回老佛爷,皇后娘娘说的绝无半点虚假,臣妾宫里的各色摆设都被砸烂重换了一遍。”一想起小燕子,苦逼牌儿令妃就忍不住内牛啊,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啊!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宫要是老老实实地不拉拢这个灾星,再不济也不至于被禁了足啊!悔啊!真是悔啊!本宫悔的肠子都特么青了啊!
听到这里,皇后又想起什么来,幸灾乐祸的捂着嘴朝着令妃笑道,“可不是?令妃的好些物件都被毁了,本宫还特地吩咐人送了架屏风过去呢。”
“噗嗤!”一旁的纯贵妃和颖妃一听就忍不住乐了,笑道,“正是呢,当时臣妾也都在,亲眼见着皇后娘娘把自己不舍得用的屏风都送给令妃了呢!”说着还送了个怜悯的眼神给面色发青的令妃。
“好孩子,委屈你了。”太后爱怜的拍拍皇后的手。
“皇额娘言重了,这本就是本宫分内之事,哪里谈得上委屈不委屈?”皇后偷眼看下令妃,哼哼,我得意的笑啊!得意地笑!
好么,本来太后还对林言不问自己的意见就将永琪直接丢出宫去不大满意,这会儿一听这空前一致的指控,尤其是皇后和令妃这两个全天下都知道的万年不对盘的人都破天荒的数落同一个人,怎么能不信?当下就认定了这小燕子肯定是个祸害!这下子明白了,唉,还是儿子孝顺啊,这是怕自己被气着啊!
(咳,林言表示老太太嫩想多了,很快,朕就会让您再次生气的)
“荒唐!”果真,在听了林言轻描淡写讲述了永琪擅离职守什么的之后,太后重重的一拍扶手,“真是荒唐!永琪堂堂阿哥,怎么能为了个假冒格格的女混混就将自己的责任抛之脑后?!已经有了差事就该好好办!怎么能随随便便说不去就不去?!”
“皇额娘不要生气了,朕已经将那女混混撵了出去,相信永琪再也见不到了。”林言诡异微笑,他之所以着重描述永琪的不着调行为,就是为了万一哪天自己真的忍不住收拾了永琪,太后的反应也不至于太强烈。
而且,哼哼,就算见到,想必永琪你也认不出那个蓬头垢面的女疯子是小燕子吧?神马活泼鲜明纯洁可爱,果亲王一出,谁与争锋?!立马儿给你摧毁了!哼哼!
“哼!依哀家看,这女子就应该杖毙!”事实证明经历过九龙夺嫡风波的太后也不是什么善茬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表示对小燕子的处置实在是太轻了!
如果说前朝的斗争是刀光剑影令人应接不暇,那么后宫的争斗就是杀人不见血,谁也不见的比谁更干净!为了自保,谁手上没沾过血?!谁直接间接的没有过几条人命?!
越是光艳美丽的鲜花,就越需要多的鲜血来浇灌!
越是通往人人向往的宝座的道路,就越是需要对手的森森尸骨铺就!
“罢了,皇额娘,”林言有些意外的看看老太太,知道自己以前是轻视她了,随即很是宽容的表示,“后宫刚有皇子落地,还是不要见血光的好。”哼哼,朕才不会告诉你小燕子她们现在生不如死呢!哼哼
“也是,”太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失了身份,赶忙念了两声佛,掩饰的捏捏永琰的小脸儿转移话题,“哎呦,哀家的乖孙,真好!来,笑一个,哎呦,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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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打永琪被严密禁足、福家兄弟被和亲边疆之后,林言真是觉得就连空气都清新了!办事效率也高了,这不,不知不觉的就进腊月了。
腊月,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月份!因为一进了腊月,就意味着中国最为重要的节日:春节,马上就要到了!
咳,别看着林言是皇帝,这也不是什么轻松的!虽然大部分的官员早就做了准备,有什么事儿也都赶紧的提前处理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皇帝就可以敞脚丫子休息了!相反的,林言很忙!
这忙的一大原因,就是很早就传下来的皇帝“赐福”的传统:
首先,林言要按照前面留下的规矩将上年剩下的“福”字挑好时机赐了军机大臣,寓意“余福”。
其次,在腊月初一,林言要在焚香祷告之后郑重其事的于内廷写下第一个“福”,然后贴到乾清宫正殿。当然,最好是皇帝亲手来,更诚信不是?这整个过程都必须一丝儿不错的完成!这可是康师傅开创的啊,谁敢有意见?!
剩下的那些就贴到宫廷内苑各处,讨个吉利,赐福众人啥的。
再次,可是重头戏了,在腊月二十五,有荣幸得皇帝亲自赐福的各位有功的王公大臣都要齐聚重华宫举行正式的仪式。人数不多,一年最多也就是十个出头,物以稀为贵么,多了就不值钱了。
这可是有讲究,先是林言要跟动物园儿的大熊猫儿似的,唯一不同的人四条腿儿站着他坐着,咳咳。要接受这几位有功之人比平时热烈了不知多少倍的火热视线的洗礼,还要保持面容肃穆。天知道他真是不喜欢被下面一堆长满褶子的老男人这么热烈的看来看去
咳,呃,要是善保么,还可以考虑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呆了的皇桑赶紧暗自掐自己一把,回过神来,继续装神棍。
然后林言就要写了,呃,一般是事先写好的,那啥,皇帝就算是真龙天子那也是肉体凡胎不是?万一现场一个手抖啥的,出了丑算谁的?!所以,林言想了想,觉得还是保险起见,先写了,挑其中最漂亮的,留着赏人,咳,那些,呃,当然,也很漂亮,只是可能不那么完美的,就整个紫禁城到处贴,可劲儿的贴!反正空地儿多得是!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呢!谁敢说什么?!
八过,那些赏人的么,这可是涉及到形象问题!必须得精挑细选!
把“福”字发下去的时候,还有讲究!大家按着顺序在案前排排跪好,然后由两个经过了激烈程度不亚于后世选演员选美的竞争之后脱颖而出的御前太监一边一个,小心翼翼的拎着,庄重地举过受辞者头顶,对方在下面叩谢,意思是满身是福。
最后就是皇帝的一些鼓励啊什么的类似于年度总结的短暂演讲。
这么着,这整个过程才算是完了。整个过程持续下来,就算是顺顺利利的,也得一整天,就算是心里想着明儿就放假了不用上班了欧耶之类的也不能露出一丝的浮躁,这是多庄重的一事儿啊!不能出溜了!
是的,放假,一般的大清皇帝会在腊月二十六正式“封笔”,就是宣布,朕今年就到这儿了,初一之前不干活了!当然,如果有紧急情况的话,那就算你是正在被窝儿里,那该爬起来还得爬起来
呃,没错儿,就连这个“封笔”也是有仪式的!!
即便是已经来了好几年了,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林言都忍不住吐槽!够了!嫩们真的够了!一遍遍的还没完了!
天知道这“仪式”就特么的代表了你得从头包到脚的正服啊礼服神马的,反正就是怎么重怎么来!什么大东珠啊珊瑚串儿赤金馃子暖玉挂坠儿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您就可劲儿的往身上挂吧,没个二三十斤的就甭想停!
每当林言被整的跟一叮叮当当耀眼夺目的圣诞树的时候,他才真正理解为毛古人都喜欢被抬着或是扶着走了,这要是自己的话能走动吗?!啊?!光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大冷天的就能生生的凿出一身汗来。这就好比那后世的负重训练啊,这效果,杠杠的!
而且吧,林言有些苦中作乐的恶意猜测,为毛经常会有宗室中人在某一重大节日之后本就不好的身子突然就病情加重甚至是不久就撒手西去?生生折腾的啊!身体倍儿棒的人一场下来都跟打场仗似的,更何况那些本就虚弱的了。
这天,好容易发完了福字,林言就觉得好像漏了一什么事儿,想啊想,记起来了!
刚要条件反射的开口喊吴书来,林言先自己打住了,摸摸下巴,这,似乎有点儿不妥。
你当他想起什么来了?咳咳,皇桑脚的,今年好像善保童鞋也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么!要不是他江南贪污案也不会这么顺利这么彻底!办不了那些个贪官几年的国库就不会这么丰盈!国库不丰盈大家伙的年也就过不这么舒坦!
好么,皇桑已经自己自动的将善保童鞋的功劳无限扩大了。不过倒也是,这小孩儿的确该好好鼓励下。刚才林言想的是要不要也给善保补发个福字,以示嘉奖,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有点不好。
因为即便是善保功劳的确不小,但是也无法跟刚受了福字嘉奖的那些多年的大臣们相提并论,如果林言真的大张旗鼓的给了善保福字,那么不是奖赏,而是害他了。
不过,林言嘿嘿一笑,大的不行,小的还不成么?!小的可是凡是京城的大官或是宗室家中都有,也不是那么显眼了,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大家也不会觉得过分,毕竟人家的确是有功么。
这么想着,行动派的林言马上就传旨,让吴书来亲自点人好好送去。末了,又想起善保家里就兄弟俩,觉得有些心疼,自己还兄弟仨呢!o(╯□╰)o~~又从自己库房里扒拉了好些能用得上的不显眼的东西一起加上,让送过去。还特别嘱咐,不该说的话别多说!别吓着小孩儿
话说善保也和和琳在家准备过年呢,自己动手剪窗花!哥俩难得聚在一起,虽然今年仍旧不是那么大富大贵的,但是好歹也是衣食无忧,很是高兴。
正笑着呢,就听外面熙熙攘攘的,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听见喊自己出去接旨?!俩人赶紧收拾收拾,出去一看,呆了!
“钮祜禄侍卫,接旨吧?!”来传旨的人精公公也是知道眼前这位前途不可限量,哪敢得罪,笑眯眯的。
善保回过神来,赶紧领着一院子的人跪下。
晕晕乎乎的等着口谕宣完了,善保听明白了。皇上觉得自己表现一直不错,特别是江南一战,很是给力啊!就特特儿的趁着过年赏些东西!
“钮祜禄侍卫?”公公笑着挨着指给他看,“这是皇上亲自挑的几套文房四宝,特让奴才拿来给您二位用的。这些料子过年裁衣最好,送人赏人也是好的。还有些奴才也不多嘴了,您自己慢慢儿看吧,奴才这还赶着回去复命呢,就不多留了。对了,皇上还说了,让您不必进宫谢恩呢。”
“公公!”善保赶紧上前一步,有些忐忑,“皇上可还有别的意思?这,这也太重了。”
“哎,”公公一想也明白了,面前这人毕竟年轻,第一次遇见这阵势难免多想,而且,其实公公自己也觉得太重了有木有?!但还是保持笑容耐着性子解释道,“钮祜禄侍卫这话说的,皇上知道您有本事,能为国效力,这点子东西算得什么?年下里受了赏的臣子们多得是,谁没收到圣上的恩惠?!您只管受着,不碍的。”
“啊,那就好。”善保一听,心放回肚子里,恢复了平时的风度翩翩,拱手道谢,又拿了个荷包塞进对方手里,“大冷天还要劳烦公公跑一趟,这点心意就当喝杯热茶,还请公公收下。”
那公公假意推辞了几下便笑眯眯的收了,看向善保的眼光更满意了,这年轻人,很懂的规矩,很上道啊!果真吴公公的话真是没错儿,只待东风啊只待东风!嗯哼,跟着吴公公有肉吃!
“那钮祜禄侍卫,奴才就告辞了。”公公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公公慢走。”善保一直送到门口才回来,这些人都是宫里有不小势力的,不得不打好了关系。
等善保再回来的时候,府中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从一开始的鄙视冷漠换成了巴结热情!虽然前阵子善保被封了三等轻车都尉之后态度也改了些,但毕竟这是京城,最不缺爵位顶戴的地方,只要你入不了皇帝的眼,什么都是白搭!而现在不一样了!皇帝亲自派人上门赏赐?!这可是不得了的!因此一个个的都想着看能不能找机会上前热络下。
但是早已经看透人情冷暖的善保哪里会被这些冲昏头脑?!他心中冷哼一声,面上还是维持着平日的清净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哥,哥,哥!你回来啦!”和琳正满面红光的和刘全往屋里搬,大冷天的汗都热出来了。
“急什么?”善保好笑的看着两眼放光的和琳,“别人又抢不走,都是你的还能跑了不成?!”
“哥,你还别说,”和琳朝外面鬼鬼祟祟伸头看的几个影子一撇嘴,“还真能让人抢了去!”
“哼!”善保朝那个方向扭头,故意提高了声音,“这是皇上所赐,我不同意,谁敢乱动?!想要欺君不成?!”
一听这话,外面的人瞬间就跑了个干干净净,似乎还有谁跑得太急跌了一跤。
“哈哈哈哈!”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儿,和琳忍不住笑的打跌,“哥,你可真厉害!哈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
善保拍拍和琳的光脑门儿笑道,“行了,这下好了,慢慢搬吧!”
“是!”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赏赐之物都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个房间里,几乎占了大半个的房间!
“哥,”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的和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不光有用的,还有实打实的金银啊!
“没出息的劲儿!”善保好笑的看他一眼,也知道只是因为守着信得过的人和琳才这样,换了别人,他怕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呢。
“哼!你就会笑我!”和琳不服气的看着善保,“你自己还不是一直笑啊笑的?!”
善保一僵,不自觉的摸向自己嘴角,是啊,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嘴角一直翘得高高的
“竹溪!”善保唤着外面一直跟着自己伺候的小丫头,指指那一匹米色带点红晕的料子,还有几把扇子和发簪手串什么的,“把这些都给张姨娘送去。”要不是张姨娘,他们兄弟俩早被赶出去冻死街头了。
“哎!”竹溪很是高兴的捧了个满怀,第一次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刘叔,”接着善保又挑出两匹质地少次,颜色暗些的料子,一匹藏青一匹暗红,递给刘全,“这您拿回去,给您自己和刘婶儿都做几身衣裳。”
“哎呀!大少爷!”刘全唬的连连摆手,激动的脸都红了,“使不得啊使不得!奴才怎么好要您的东西?!有看见您得了皇上赏赐的这天,奴才就是立刻去死也值了!哪里还能要您的东西?!不行不行!”
“刘叔!”和琳也笑嘻嘻的过来劝,直接把东西塞刘全怀里,“您就收着吧!皇上既然赏了这些,哥哥也穿不到这色儿啊!不是让他拿着赏人还做什么?!”
“这?”刘全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但还是不好意思的。
“刘叔!”善保笑着看着他,“您就收了吧!以后还多的是呢!”
“就是,哈哈,哥这么厉害,肯定少不了,您呀,就等着瞧好儿吧!”和琳一听,也乐了。
“那,那奴才就收着!”刘叔激动的老泪纵横,大感欣慰,自己亲眼看着的小少爷,终于也长大成人了!
“那,少爷,这其他人?”擦擦眼泪,刘全试探性的问善保。
“哼!”善保面无表情的开始分门别类的把东西摆好,“犯不着。我虽不会恩将仇报,也不至于倒过头来再巴巴儿地给这些人送东西!他们要,自然有地方买去,也看不上这些!”
“就是!”和琳很是同意自家哥哥的做法。
“少爷,”刘全听了也很是解气,但是又不无担心的道,“那,这要是传了出去,会不会影响少爷您的前程?”
“不会,”善保摇摇头,“这家里的事周围的人又不是不晓得,而且,”他向着紫禁城的方向拱拱手,“皇上自有论断。”不知为什么,善保就是对林言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相信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做法。
“少爷。”竹溪回来了,小丫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怎么了?!”和琳赶紧问,“是不是那些狗东西又欺负你了?!”
竹溪扑哧一声笑出来,摇摇头,“如今他们腆着脸上来巴结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欺负我?”
“那你是?”
“是张姨娘,刚才看了奴婢送去的东西,当场就激动的哭了,连说值了值了,呜,呜呜,少爷!”说着,小丫头又呜呜的哭起来。
在场的几个人一时间都是感慨万千,最难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是一起过来的,这会儿说起来自是感同身受。
“哥!”和琳偷偷摸摸眼睛,换上一副笑脸,呲牙咧嘴的凑过去,“皇上这么关心你,你给我们讲讲皇上的事儿呗?!”
“胡说什么?”善保瞪他一眼,“此话怎能乱讲?!”
“本来就是么,”和琳知道他根本没生气,继续道,“你看,这赏的东西也忒多了吧?!别当我是小孩儿糊弄啊,谁不知道就算是有功之臣受赏赐也不会这么多啊!你看看,就连信笺都有!”
看着这些涉及甚广,上到衣食住行下到文房四宝甚至各色花样的拜帖信笺子都有厚厚几摞的物品,善保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皇上,果真对我是特殊的吗?不不不,我,我不能要求太多,这样,就已经是很好了,我,不能太贪心。
“讲讲嘛!哥!”和琳缠着善保开始撒娇。
“对啊大少爷,您就说说吧。”
“对嘛对嘛!大少爷,您就说说么,人家也好想听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大家的心情都格外的好,胆子也都大了起来,一个个的开始央求善保开讲。
“好,”善保无奈的笑笑,往桌边一坐,仿佛回忆一般,娓娓道来,“皇上,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误!),虽然面上威严,但是内心很和善的(大误啊!),面硬心软(超级大误啊!)”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祝大家新春快乐!!天天开心!!希望看了瓜的文文更开心!!么么!!
附送小剧场一个!!
(地瓜【痛心疾首呼天抢地状】:哎呀呀皇上啊!国库啊国库!嫩肿么就不知道赏赐的时候悠着点儿?!
林言【莫名的结巴紧张】:闭闭闭闭嘴!反正那个信笺神马的一年之后就会有些褪色,不赏人留着发霉吗?!
地瓜【不依不饶的凑上前】:那那些布匹呢?!那些首饰捏!?甚至还有文房四宝啊!
林言【恼羞成怒】:闭嘴!还不滚去码你的字?!要不保证不了日更,哼哼!你会死的很惨!
地瓜【仿佛雷劈过一样颤抖道】:你,你卑鄙!
林言【咸鱼翻身得意洋洋状】: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儿!神马弘昼啊弘曕神马的,不一个个的照样被哥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哼!
地瓜【黑气直冒,蹲墙角画圈圈】:嘤嘤,坏淫,都素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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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童鞋一家子是其乐融融十分欢乐了,还没等到回信儿的皇桑正望着升起袅袅青烟的香炉,甜蜜而忧桑
他在头疼着一大串儿即将到来的宴会
好吧,各位看官您可能要说了,那皇帝多美的慌啊,过个节几百道菜可劲儿的吃!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想吃啥吃啥!多美啊!还头疼,真是得瑟!生生得瑟的!
林言听了这话保准儿想踹您一大脚丫子!呸!好啥啊?!打个比方吧,比如说天天让你参加你顶头上司的庆功宴之类的,你乐意吗?!
虽然朕是最大boss,但其悲惨程度根本就是有过之而不及好吧?!听朕给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掰碎了细讲讲哈。
先说个总的,年三十儿晚上,皇帝得跟后宫妃嫔们一起吃饭;正月初一晚上,您得跟那些个皇子皇孙啊啥的,反正就是爱新觉罗活着的老少爷们儿们吃;啥?您说完了?还没呢!太后不还在呢么?您还得啊,找个良辰吉日摆开架势跟太后吃!
(地瓜【猥琐的】:嘿嘿,三陪
林言【一脚碾过,继续向前】)
哦,有可能您又要说了,这不就是吃饭么,有啥不好的?反正你是皇帝么,都听你的!
而且就算是后世也是要全家团聚吃年夜饭的啊!
去你的吧,林言表示他真的希望大家选择性失忆,忘记这三顿年夜饭,让他好好自己个儿关小黑屋里结结实实的吃一顿。或者是大家像真正的大家庭一样,全家人团团坐。但是很不幸的,几年来这个愿望,依旧还只能是愿望
好吧,大年夜的家宴,周围一大群原生态美女,吹拉弹唱舞姿翩翩,挺美啊!而且皇帝面前肯定会浩浩荡荡的摆上几十上百道美味佳肴,哇哦,好香哦~~~
香,香有个毛用啊?!你妹啊!你够得着吗?!每样菜不能超过三口就不说了,每次林言都会默默地嚼着被太监们夹到碗里已经基本凉透的菜肴默默内牛,忒特么痛苦了!无比的怀念以前自己蹲小厨房里煮一碗泡面加个鸡蛋青菜什么的扒的呼噜噜作响的日子
还有呢!作为皇帝,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密切注视!想想吧,本来就吃着味同嚼蜡的饭菜了,还要默默忍受几十上百盏探照灯在你身上扫来扫去的痛苦!!
同时,作为主办人,虽然不是情愿的,你还要随时注意会场气氛,不能太僵了。一旦冷了场就要及时的说点什么,这也就罢了!万一你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好么,呼啦啦一大堆人都从桌子后面出来了,扑通通的一顿跪啊!好点儿的就是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再严重点的就是“皇上圣明,我大清有此明主定会balabalab”
这种情况下,你是不能指望有个擅长侃大山的人撑场子了,皇上在此,谁敢造次?!就算是十足受宠的弘昼哥俩也是只能在不逾矩的前提下,稍稍分担,十分同情的看看林言,然后,低头瞅准一切机会,猛吃
好吧,试问您,换了您这么一晚上来几次,还吃得下吗?!反正林言是吃不下了
唔,好吧,忘了一点,中国,尤其是北方的春节咋能不吃饺子捏?!
除夕夜的晚上,林言也是要吃饺子滴!咳,走啊!坐着干嘛?!
是的,这也是仪式!!
林言会已经接近麻木的带着一大串儿人前呼后拥的奔向昭仁殿东小屋。每过一道门槛,就会“噼里啪啦”;每过一道门槛就会“噼里啪啦”
每当这个时候林言就会无比的怀念后世的对讲机啊有木有!?
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皇帝必须要吃到的是热腾腾刚出锅的饺子,说是这样才吉利。其实私下里也有皇帝们的私心,娘的,整年到头都吃不到几顿热乎饭,这大过年的饺子再结了冰渣滓还肿么弄?!
但是吧,这皇帝到底什么时候过来谁也拿不准。想啊想,不知以前的谁就想出来这么个办法,因为皇帝势必会从远处过来,中途要经过好几道门槛。so,每当过一个门槛,随侍太监就挂一串儿鞭炮,“噼里啪啦”。咳,这样,御膳房的就可以根据这个来掌握皇帝的行程,就能准确的准备好不早不晚的热腾腾饺子了!
就这么着,休假的这几天其实根本就捞不着怎么休息,好容易忙完了,得,又该上班了。
每次过完了年,林言就觉得自己跟跑了一次长征似的,里里外外的这叫一个累啊!还不如平时正常上班啊!
“皇上?”门口小声通报,“前去封赏的昭公公回来了。”
正胡思乱想的林言赶紧做好,莫名的多了几分激动?!这是肿么回事?!
“让他进来吧。”
“皇上吉祥。”昭公公笑眯眯的腆着张胖脸,微低头观察着林言的举动。
“说说吧,怎么样?”林言闭着眼睛,面上虽然看不出怎么滴来,但是心里却是有几分期待的,至于期待什么,那就是只有天知道了。
昭公公现在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叫了声好,皇上待这位钮祜禄侍卫果真是像吴公公有意无意透露的那样,不一般啊不一般。若是一般的赏赐的话,都说了不用进宫谢恩,肯定就不必多此一举特意问反应了!当下就更加坚定了抱紧吴公公大腿的信念!
“是,回皇上的话,这钮祜禄侍卫当时正在家里和弟弟准备过年的东西呢,”哼,小日子挺悠闲的么,林言心里好像有些酸溜溜的。
“见了皇上的赏赐,很是惊讶,连称不敢。”哼,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些平常的东西?!朕这里要多少有多少!(皇桑,嫩够了,真的!)
说了些,昭公公一直低着头,也看不清林言的表情,也没听见回音,以为不大满意,因着善保也是自己决定投的潜力股,昭公公眼珠一转,又道:“钮祜禄侍卫还说了,说是一定不负皇恩,嗯,要为皇上出生入死在所不辞呢!”
“嗤,”林言好笑的睁开眼,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昭公公,“你呀,也甭弄这些有的没的的哄朕开心,善保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可比你清楚的多了,前面那句还有可能,后面的是你自己瞎掰的吧?”
“皇上圣明!奴才该死!”说着昭公公就跪倒在地,还顺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胡说,露馅儿了吧?!
“行了,”林言让他赶紧起来,“朕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是想让朕高兴点儿,不过这种事儿以后不许有第二次,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朕要听的,是最准确的,不需要你们加工的,懂么?”
这种势头必须及时止住,现在看虽然是为了博自己开心,无伤大雅。但是一旦纵容下去就很可能演变成为了上位者高兴而随意更改信息,这样会把自己的消息来源堵死的,而且严重的话很可能导致历史上的宦官掌权?!实在是要不得。
对于这种极易引起国家动荡的问题,林言虽不能保证事事明察洞若观火什么的,但至少是能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降低这种可能性。
而且,林言笑笑,他相信自己看到的善保,绝不是仅仅为了讨自己开心就会说出这种让人作呕的谄媚的话的。
“多谢皇上开恩!”昭公公如逢大赦的磕了个头,赶紧爬起来抹把冷汗,暗暗警告自己以后绝不能随便添油加醋了。
“去吧。”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林言的心情已经变好了,竟然对着即将到来的晚宴也开始有些期盼起来?!
现代的中国有句话:不过十五不算过年!意思就是啊,只有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春节才算是真正过完了。然后大家才会慢慢的收心,该干嘛干嘛去。
而自古以来,元宵灯会也是中国人的一项很重大的活动。自打满人入关,进入清代之后,宫廷内已经不再举行灯会了。但是民间还是办的,不过与以前相比时间是缩短了,一般是五天。
“吴书来,”林言有些懒懒的,有可能是刚过完年,最近折子不多,他也有些没精打采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皇上?”吴书来上前来,“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今天,几儿了?”
“正月十四呢。”看着主子这副模样,最为第一直属首领太监,吴书来立刻就开始冥思苦想起来,这主子一连三四天没精神可怎么好?
“十四,”林言把自己往后面一摔,长出口气,有些无聊。说真的,今年是他来了之后头一次这么清闲,前面几年一是自己刚来,要布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二是的确有不少事情都不熟悉,效率不高,基本上就没闲着过。现在猛一闲下来,还真有点闪的慌。
“皇上,”吴书来小心的凑上去,询问道,“要不要奴才着人安排几出戏?民间正月里也有不少听戏看戏的呢。”
“别别别。”林言一听就觉得脑袋都大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一动不动的坐上大半天听台上那些咿咿呀呀咚咚锵锵的,一次下来脑袋嗡嗡的。咳,有可能还是因为芯子不是原著居民,林言就没听懂过,也是在实体不起兴趣来。每次遇到这种场合都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就自己悄悄拿俩棉花团儿塞耳朵眼儿里,管不管用先不说吧,总是个心理安慰。
“那,”尽职尽责的吴书来使劲想着,“要不就找个杂耍班子?”
林言摇头。
“那就听个曲儿看个舞?”
摇头,皇桑表示自己实在是俗人,欣赏不了这些高雅艺术
吴书来咬咬牙,咱家还不信了!就找不出主子感兴趣的事儿?!“不然,找几位小主儿陪您解解闷儿?”
狂摇头!!皇桑委婉的表示,最近后宫的妃嫔们似乎越来越热情,他,咳,有些吃不消
私人助理吴书来筒子暗自抹汗,热情?!不热情就有问题了!皇上哎,除了皇后娘娘那祖上规矩的初一十五,您已经小二十天没去过后宫了呀!甭说您了,就是奴才远远儿的见了那些个小主儿们,都觉得怕的慌!但是这躲也不是办法啊,您总有一天要去的吧?
咳,八过,这种话助理筒子是不会说出来滴。
看看似乎已经放弃了的皇上,吴书来灵光一闪,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要不,您出去散散心?”
“出去?!”林言摸摸下巴,嘶,是哈,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出去走走了。
见林言终于有些意动,吴书来松口气,再接再厉,“是啊,皇上,今儿是十四,这民间可是从十三开始就有元宵灯会呢!一连五天,好生的热闹!”吴书来越说越起劲儿,把那些好玩儿的都捡着说了遍,直到嗓子开始冒烟儿这才停下。
“唔,好像挺有意思哈。”后世的林言所在的地方早就已经没有了这种传统的庙会啊灯会什么的,前几年他也没在这个时候出去过,现在听吴书来这么一说,心里就有些痒痒的了。
“是啊皇上,”吴书来牢记自己的主要职责,那就是努力伺候好皇上!让皇上一定要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当下就更是卖力道,“奴才不当值的时候啊,也去看看呐,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平日里不出门的大家闺秀也都出来结伴游玩呢!还有那”
“行了,吴书来!准备准备!待会儿咱们就出去!”既然意动了,还犹豫啥?!林言兴致高昂的拍板儿!
“是!”吴书来精神百倍的应道,自己也能出去看看,算是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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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果真是热闹的很!就见接连几条街都是挂满了各色花式的彩灯,像是几条长龙向着远处延伸开来,漂亮极了!
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夜幕的掩饰下,平日里端庄大方的小姐们也都放开了,三五成群,身后跟着丫鬟家丁,叽叽喳喳的笑着闹着,不时地你推我一下我戳你一把,充满了小女儿家的风情,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生动起来。
沿街有好多可以猜灯谜的摊位,只要你答得上来,那写有灯谜的花灯就是你的了。这种摊位,尤其热闹。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林言觉得自己好像都年轻了很多,不知不觉中也似乎被大家的欢乐气氛所感染,饶有兴趣的左看看又看看,时不时地跟身后的吴书来等人评价几句,当然,都是他说,别人听着。
人真是挺多的,虽然没法跟后世比,但已经是很可观了。幸亏林言谨慎,出来的时候带了一队十六个侍卫,现在都换了便装不着痕迹的跟在四周,不引人注目的对林言形成了十分严密的保护层。要不是早有安排,估计早就被挤散了好几次了。
对自身安全这个问题上,林言还是很负责的。不光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林老板了,而是身系社稷的天子!万一有个什么,吃亏的不光是他,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以吴书来为首的一大帮子奴才都难逃一死。林言虽不是什么善人,但也实在做不出这种任性的事,还是小心为上。
“对不起啦,小少爷,您没猜对,这灯可就不能给您了。”一个摊主笑眯眯的对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少爷道。
“啊?!不对啊?!”少年有些懊恼的抓抓脑袋,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精致的走马灯,不想放弃,可怜巴巴儿的对着老板道,“老板,就再给我次机会么!行么行么?!”
“嘿嘿,这可不成!”老板虽也觉得可惜,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小少爷,这可是规矩,小的要是对您破了例,那后面的人都要两次可怎么好?对不住啦。”
“唔。”少年也挺知礼,沮丧的低下头。
“我看看,”林言正好走到这里,见着小孩儿挺有意思,也来了兴致,挤过来。
“这位爷,您请!”摊主也是多少年的老经验了,只一打量眼前这位的气度不凡就猜出来这肯定是哪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赶紧把灯往前推推,让上面挂的灯谜牌子更清楚。
“来,我看看哈,”其实林言也不确定行不行,就是碰碰运气凑个趣儿罢了。
就见上面写着“斐,打一字。”
一看,林言就乐了,呵呵,这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原来这个脑筋急转弯还是这么早就流传下来的东西了啊?!
当下心里大安,这可不用出丑了。
“武,是不是?”
“嘿,这位爷,正是呢!”摊主一拍巴掌,笑着把走马灯摘下来递给他。
“你真厉害!”刚才的少年一直没走,此时十分羡慕的看着林言,“我就是不擅长猜谜,可是,可是”
林言好笑的看着这个也就十三四岁样子的少年,觉得有趣。明明就那没想要,都瞅了好几眼了,但是还是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他看看手里的走马灯,不由得再次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心灵手巧。这灯十分的精巧,骨架匀称。外面绘着精美的图画,一共八面,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大概是个小孩子从小立志保家卫国然后经历了一番奋斗之后终于成了大将军的故事。
走马灯此时正缓缓的转动着,像是后世的放电影,十分有趣。现在周围都挺亮的,估计到了黑的地方再看,会美得了不得吧。
林言把手伸出去,刚要说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和琳?!你去哪儿了?!”
面前的少年一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回身使劲挥着胳膊,大声喊道:“哥!哥!我在这儿呢!这儿呢!”
像是被蛊惑了,林言慢慢的朝那边看去,然后,定住。
无数的花灯下,人影憧憧,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衣饰并不突出的少年,其他的人,仿佛都在一瞬间成了背景。此时少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向着这边走来。眉眼弯弯,仿佛有什么令人动容的美好和温暖正缓缓涌出。
不自觉的,林言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词:
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jq满满是肿么回事?!!!
咳咳,众位元芳肿么看?!!!
ps,其实真正的乾隆皇帝是会在元宵佳节于圆明园举行盛大的元宵节聚会的,但是,咳咳,这里为了剧情发展,就先不举行了哈,大家表在意啊表在意・・・
呃,八过,要是觉得气不过,不要大意的给偶留言抱怨吧!!嘤嘤,就是看在偶这么卖力的份儿上,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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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使劲挤过来,见到跑过来的和琳,刚要松口气就看见了一边的林言,大惊:“皇”
林言赶紧朝他使个眼神儿,对口型:“朕是悄悄出来的,别声张。”
善保点点头,改口道:“主子。”又不无担心的道,“主子可是一个人出来的?!有没有人跟着?这里鱼龙混杂,还是小心为上!”
“钮祜禄侍卫,”吴书来跟游魂似的从林言身后闪出来,“奴才们都好好跟着呢。”
“是吴公公,善保失礼了。”善保赶紧小声赔个罪,又仔细看看四周,果然发现林言身后有大约四五个比较明显的家丁打扮的人小心跟着,估计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吧,也就放下心来。
“您怎么出来了?”善保有些好奇的问。
“咳,就是闷得慌,出来走走呗。”林言莫名的觉得心情突然就变得更好了!简直是要冒泡儿!
“呃,您,你是,皇上?!”和琳小心地看看四周,犹豫着要不要行礼,哥哥的主子,看年龄不像是果亲王,那,就是皇上?!但是皇上似乎不想人声张,这?
“嗯,”林言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和琳,小孩不错,“反应挺快。”
“奴才钮祜禄和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礼不可废,而且自己又是第一次得见圣颜,权衡了下利弊,看了下自己所在的位置不是很引人注意,和琳还是小幅度的行了个礼。
“起吧起吧。”林言好心情的让起来,把手里的走马灯递过去,“哝,给你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么?”
“哎?!”和琳给闹了个大红脸,这,不知所措的扭头看看自家哥哥,肿么办啊?!
“主子,这?!”善保还不是很清楚什么事儿,询问似的看着林言。
“没事儿,就是巧了,这小子没答上来,朕,咳,我想出来了,也不好拿着,就给他吧。”林言看着善保童鞋有些茫然的小眼神儿,就觉得那心里啊,跟小奶猫儿一抓一抓似的,痒痒的。
“那,”善保想了下,又看看林言一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浑身贵气四射的,手里提一精精巧巧的走马灯,的确挺滑稽的,就对着和琳笑道,“你就收下吧,还不谢恩?!”
“是,谢主隆恩!”和琳美滋滋的接过来,喜欢的不得了,就觉得吧,这皇上可真是跟自己哥哥形容的一样,是个和善的!
“行了,都别在这儿站着了!”林言出来的挺早,也没用晚膳,这会儿肚子也饿了,对着小哥俩道,“吃饭了吗?”
“没。”和琳正心满意足的看着走马灯呢,听见问就顺口答到。
“和琳!”善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弟弟,这事儿能当着皇上的面儿说么?
“啊,我,啊不是,那个奴才,也不对”和琳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手忙脚乱的解释,可是不管怎么说好像都不大对,这给急的啊。
“没事儿,”林言满不在乎,好笑的看着善保,“就算他不说,那等会儿我问你你怎么答?”
“呃,”善保童鞋纠结了,是哈,这是说还是不说呢?说吧,好像不大好;这要是不说,那是不是就是欺君了?!唔
“呵呵,”林言忍不住捏了下善保的小脸儿,然后无视人家目瞪口呆的震惊模样,扭头四下看了看,很好!发现汤圆摊子一处!
见林言不追究,和琳暗地里松了口气,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家哥哥被调戏了的事实,光顾着低头走路了,心里越发的这皇上啊,可真是个好皇上!!嗯嗯!
“走!都来,我请客!”兴致来了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挥,带头朝着外面走去。
“使不得!”善保和吴书来齐齐喊道。
“今儿谁都不准扫兴啊!”林言佯装生气,虎着脸道,“本来就是散心的,难不成还得想在宫里似的,等着都凉透了再给我吃?!那样还有什么趣儿?!”
“这?”吴书来和善保互相看看,一瞬间也觉得,这皇上,好像也挺惨的,一年到头还真是吃不到啥热乎饭菜。得!就顺着吧,自己这边好好看着,多多小心也就是了。反正都出来了,也不能让人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是?!
“好了好了,”见奸计得逞,林言满意的走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下,一拍桌子,十分豪情万丈的道,“老板,给我们一人一碗汤圆儿!”
善保“ ̄□ ̄||”
吴书来“ ̄□ ̄||”
和琳及众侍卫“ ̄□ ̄||”
“都过来!”林言把耍帅的扇子随手拍在桌上,也不管这是不是随便拿出去就能换得纹银数百两的珍品,拍拍身边的座位,“都坐下!”
“奴才不敢!”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这,这不合规矩啊!”
“闭嘴!”林言摆开龙门阵,开始忽悠,“什么规矩?!想当初圣祖爷在外皇阿玛在外,还不是时常和士兵同吃同住?!那时候讲规矩了吗?!啊?!朕,咳,我不过就是想着与民同乐,考察民情,这也不行吗?!”
“呃,”吴书来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下意识的看善保。
听着皇帝陛下的强词夺理,善保嘴角直抽,这皇上是打定了主意了,咳,您听听您扯的这些歪道理,这能跟行军打仗相提并论么?不过,看样子皇上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也罢也罢!
“那,那奴才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定了主意,善保拱手道。
林言心里小雀跃下,拍拍自己的这张桌子,“来来来,坐我对面儿!”
“呃,”善保看看吴书来,后者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闭着眼直接就点头,得,皇上,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要您高兴就成!
“那奴才就失礼了。”算了,反正都这样儿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善保咬咬牙,一撩袍子,在林言对面坐下。
其实他也是有一点私心的,不知为什么,看见皇上,善保就想起了皇上的赏赐,虽然不光自己有,但是的确是同等级中最为丰厚的,而且考虑的十分周到,几乎生活中的各方面都顾及到了。还想起了果亲王说过的皇上对自己的期望,想起了比武大会那天皇上有些别扭的关心。
他就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孤单,还是有人记挂着自己的。善保低下头,暗暗捏了拳头,就算是自己的误会,就让这误会继续下去,可好?这份温暖,他不想要失去
林言招手叫过吴书来,“你也坐下,安排跟来的人,分两拨,也都坐下吃些,都没吃呢。先垫垫。”
“谢主子!”吴书来颇为感动的下去了,叫过身后的一个侍卫来传了林言的吩咐,也和第一批侍卫在旁边的两桌坐下。
那啥,咳,虽说林言几次声明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但是大家对于这上下尊卑什么的可都是根深蒂固的,除了被拉过去的善保,谁还敢跟林言一张桌啊!
于是,善保童鞋就自己和皇上一桌了!
善保看看周围,有些尴尬,犹犹豫豫的想着是不是换一桌儿比较好。可刚起身就被林言一把拉住了手腕子,“干什么去?!”
“呃,”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善保有些不自在的道,“那个,奴才去另一桌。”
“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准去!”林言不干了!“大过节的,你们一个个凑过去了,就留我自己一个人呆这儿啊?!就在这儿了!”
“这?”看着已经开始耍赖的皇桑,善保侍卫表示很无语。看看四周,视线所及之处,吴书来等人都看天看地看花灯,就是不看他。啊啊,钮祜禄侍卫,您就先顶着吧!死道友不死贫道!咱们大家伙儿都会记得您的好儿的!
“奴才遵旨。”好吧,孤立无援的善保童鞋只得再次坐下。包括林言在内的所有在场人员都松了口气。
“客官!您的汤圆儿来了!”这摊子是老两口开的,老头儿托着个大托盘儿,看出林言是头儿,先给送过来。
“嗯,”林言把放自己面前的汤圆先推给善保,第二碗才放自己面前,直接道,“不准退回来!咳,你还小呢,不禁饿,吃!这不就有我的了么。”
“噗!”吴书来没忍住,把刚倒进嘴里的茶就喷出去老远,“咳咳,奴才,奴才失礼了!”皇上啊皇上!您什么时候这么体谅人了?!啊啊?!!还小?!钮祜禄侍卫的年纪虽算不得多大,可是有跟他同岁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和琳在一边也是听的囧囧有神,话说,真要是论年纪的话,好像自己比较小吧?!啊?!
其他的侍卫表示,啊,边儿上的那盏花灯真他娘的好看啊!给家里的小子买了指定高兴!
咦咦咦,那边儿的那个适合家里的婆娘!!见了肯定能多给我做两身衣裳!
咳咳,偶们才没有听见神马皇桑惊天动地的体贴啊啊啊
“吃啊!”见善保有些呆呆的,林言好笑的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傻了?!”
“啊?哦!”善保如梦初醒,脸腾地就跟着了火似的,赶紧低头,也不管烫不烫就迷迷糊糊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个,结果,悲剧了!
“唔!!”您想啊,这刚出锅的汤圆得有多烫啊!善保就这么连凉也没凉的就放嘴里咬开了,可不得了!
看着把脸一瞬间皱的跟十八个褶儿的大包子似的善保,林言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赶紧丢下手里的汤匙,这给吓的,“快快,吐出来啊!”
“唔!”善保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别了,扭头就把汤圆吐到了地上,就觉得满嘴火烧火燎的,疼的都麻了!
“哥!”和琳懵了,赶紧过来看有没有事儿,哥这是怎么了?!平时可都是最稳重不过的了!就算是自己烫着了也不可能是哥啊!
“没,没事儿。”善保摆摆手,不断地吐舌头喘气,幸亏吐得及时,这会儿空气又凉的很,不那么疼了。
“你说说你,急什么啊?!”林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善保真是羞愤欲死啊!啊啊啊!这么丢脸的事情,竟然,竟然被皇上看见了啊啊啊啊!!
“行了行了!脑袋都塞桌子底下去了,”一把拎起脑袋越来越低的善保,林言又顺手拧了人小脸儿一把,嗯,真是越来越顺手了!“还能吃吗?不行的话就赶紧去医馆看看。”
“不用不用!”善保赶紧摆手,这哪行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慢慢儿吃,又不急。”林言很细心的帮着把善保碗里的汤圆搅了几遍,直到都不冒热气了才推回去,“行了,这会儿差不多了,不过里面肯定还热,你刚烫了,仔细吹凉了再吃。”
“嗯。”
呃,从刚才就被彻底无视的和琳摸摸脑袋,肿么觉得,其实哥哥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啊?!
话说,皇上真是和善啊!又这么平易近人~~~~
善保一下下慢慢的吹着汤匙里的汤圆,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被煮熟了!好像都能感觉到热气正呼呼的往外冒!心跳的砰砰的!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甜丝丝的?唔,很温暖,被人关怀总之,就是一切一切美好的感觉!
悄悄的抬眼看看没有丝毫觉得有失身份的林言,善保觉得更热更闹腾了!
“怎么了?”觉察到对面的人不住的看着自己,林言开口问。
“呃,没什么没什么!”善保赶紧低下头继续吃,“唔!”啊啊啊啊!!让我死了吧!真的好丢脸!碗沿儿磕到牙了!
“噗!”林言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小孩这是紧张的吧?!平时可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架势,想看他变个脸都不容易。现在,看看,脸上都被汤汁溅上了。
“唉!”和琳忍不住捂脸,啊啊,平时稳重的哥哥去哪儿了啊?!皇上明明就是这么和善的人,有什么可紧张的啊?!
(咳咳,和琳骚年,嫩的重点就搞错了啊!)
“好了,”看着似乎已经有往地缝儿钻的趋势的善保,林言终于良心发现,掏出手帕,十分顺手自然的,“有什么好紧张的?!跟朕吃个饭就这么难受?!朕就注定是孤家寡人?嗯?”
“不是!”善保连忙抬头,看见对方眼中的笑意,才意识道,自己被耍了!然后感觉到林言拿着手帕仔仔细细给自己擦脸,身体又僵了!眼睛越睁越大,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行了!继续吃吧!”林言有意无意的向四周看去,唔,很好,都在老老实实的低头吃汤圆!
好吧,周围似乎安静下来了,林言吃几口,抬头看几眼在花灯映照下显得小脸儿格外红扑扑的善保,就觉得,这么长时间来,这似乎是自己吃的最为舒心的一次饭,虽然是甜腻腻的汤圆。但是心中的暖意是怎样也无法取代的。
再看看眉目如画的少年,林言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念头,若是能有人一直这么陪着自己,这一生,是不是就无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啥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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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打皇桑从宫外遛弯儿回来之后,心情就特别的好!不管对谁都特别的和善!所到之处大家恨不得互相问问,是不是今年春天来得特别早!
甚至昨儿一宫女不知有意无意的在林言面前打翻了果盘他都没生气!
“皇上,”皇后一边亲手给林言剥着葡萄皮儿,一边挺好奇的问,“皇上您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不如说出来也让臣妾听听?”
“啊,啊?!”林言一摸脸,可不是,不知什么时候嘴角的小弧度又特么出来了!朕能告诉嫩们朕就特么出去窝在城里的一小棚子底下吃了碗汤圆儿后就乐得找不着北了么?!
赶紧顺口胡诌,“咳,没事儿!就是想起来今冬下了不少大雪,定会是一个丰收年啊,哈哈!”
皇后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心里不断的犯嘀咕,这一听就是谎话啊!明明今年的雪是近五年来最少最小的一年,怎么可能啊?!
“皇上,内务府的人来了。”
“哦,又到了上报下月预算了啊。”铁公鸡牌皇桑一阵郁闷,啊啊,又是要眼睁睁看着银子往外走的时候了啊!所以啊,他就对过来的这些官员一般都没啥好脸儿,而过来的官员也都表示很苦逼
“皇上?”对此吴书来也表示很无奈,但今天来的人不一样啊!
“哦,让他进来吧。”林言放下笔,准备打起精神来应付。
“奴才钮祜禄善保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哎?!怎么是你?!”林言一愣,赶紧让人起来,“果,哦,他没来啊。不对啊,那也不该是你啊。”
“回皇上的话,几位大人特意给奴才的锻炼机会,这才有此荣幸。”善保低着头,不知为什么,觉得心跳的挺快的。
“呵,”林言笑着摇头,“那几个老货是怕朕又跟他们细计较是吧!”
善保抬头看林言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
“罢了,”林言摆摆手,“这也好,你也多试试,哼,那几个老货,真想偷懒,朕就什么时候让他们直接回家种田去!要歇,歇一辈子得了!”
“噗!”善保没忍住,破功了,连忙道,“皇上恕罪!”他真没想到,皇上私下里这么随和。
“你有什么罪?!”林言好笑的看着他,“行了,甭多礼了,说正事儿吧。”
“是。”善保也不紧张了,虽是第一次做这个工作,却也还是十分流利,很是老练。
“嗯,不错,很清楚。”林言越发满意的点头,嘿嘿,看着没?!这就是朕亲自栽培的人才!哼哼,比你们这些推三阻四的老家伙们强多了!
“谢皇上!”善保松口气,其实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假的,现在得到了肯定,真是觉得值了!
“唔,”虽然林言对善保很好,但是,这涉及到银子的问题,那是不能有一丝半点儿的疏忽的!“善保,你刚提到的后宫要用的宝石一项,朕记的去年要比你刚说的至少少两成的,今年怎么这么多?”
“回皇上的话,”善保不急不躁,娓娓道来,“对这一项,奴才已经事先询问过了,去年各矿场开采比较顺利,但是今年有几处已经将容易开采的地方几乎采光了,如此一来需要的人力财力便增加了。”说着还递上去几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有变动的几处宝石矿的具体情况。
“哦,这样啊,”林言边看边点头,唔,做的不错,都写得很详细。估计那几个老货也是因为这个更不愿过来才挤兑着善保过来的吧?!“这样,善保你回去做下修改,就说朕的意思,把宝石的用度减三成,换成今年相对便宜的珍珠,反正都是装饰,也不差这些,每年都用那么多,而且都有剩,浪费!对了,让他们把库房里已经不时兴了的都收回去重新打制。这样的话,宝石一项开支就至少,唔,至少能减少六成吧?!”
善保听的大为佩服,嘴角小小的抽搐了一下,心服口服!皇上,果真是不容易啊!这得考虑的多细致啊!为了国库,真是太辛苦了!
这工作也汇报完了,林言也没让走,善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僵着呢,吴书来又回来了。
“皇上,户部的陈大人说有急事请示。”吴书来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断人家的谈话的,这陈大人眼看着都急的要撞墙了!他真的是等了好久,实在是没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了才进来通报的啊。
“啊,皇上,如果没其他的吩咐,奴才告退。”善保莫名的觉得挺心虚,赶紧告辞。
“啊,”林言还挺恋恋不舍的,觉得俩人挺合拍,说起如何省钱的问题,还挺有研究头儿的。“去吧。”
“奴才告退。”
善保都出去了,林言这才注意到,“吴书来,下雪了?!”吴书来刚才还挺干净的帽顶子上现在竟然有未化净的雪?!
“是,刚下没多久,还挺大的,今年一定是个丰收年!”吴书来抓紧机会说好听的。
“这样,吴书来!”林言记起来,内务府那边,头头儿的地儿还行,但是以善保现在的地位,呆的地方根本就挺冷的。唔,小孩儿的朝服好像也还挺薄的!
善保刚回去,那几个顶头的老资格就挺震惊的凑上来旁敲侧击起来,这次钮祜禄善保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被为难吗?!
“吴公公?!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啊,吴公公,里面请!”
“吴公公!”善保也跟着起来。
“咱家过来是有事要办的。”吴书来笑眯眯的对善保道,“钮祜禄大人,皇上吩咐了,您的差事办得好,以后少不得要您多多用心。刚瞅见下雪了,就特意吩咐奴才给您送火盆来呢!”
“火盆?!”刚才的那几个老资格对视几眼,光靠公用的地龙和火盆,有的时候也是挺冷的,尤其是这刚过了年的一阵子。因此他们几乎人手一个小火盆,但是新来的,确切地说就是善保,是没有的,这也算是对新人,尤其是善保这么年轻的人的另一种形式的挤兑吧。对善保这个自从立了一功就开始青云直上的少年,他们还是很嫉妒的。
但是现在,他们心里有了划算,看来,这善保是得了皇上青眼了啊!以前只有一个果亲王还好办,但是现在连皇上也站在他这边,可就不好办了!
“给我?!”善保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
“正是呢。”吴书来赶紧招呼人把火盆布上,还有一篓银霜碳。
“这?!”善保很是受宠若惊,又看看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几个前辈。皇上,这是在保护自己么?
“那没事的话,奴才就先回去了,还要向皇上复命呢。”吴书来也不解释,稍微示意下就走了。
“辛苦吴公公!”善保赶紧送到门口。
“留步,留步。”吴书来哪敢让他送啊!这可是下点儿薄雪就送火盆的啊!
重新回到座位上,善保机械的应付着同僚们的恭贺,别人怎么想,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不在乎了。
感受着热乎乎的温度,善保觉得不光整个人,就连整颗心都热了!
天再冷,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自己还是有人记在心里的,是吧?!
皇桑的好心情又持续了好几天!这不,今天上着上着朝,林言瞥见不断偷偷那眼睛瞥自己的俩弟弟,想起来,哦,好像挺长时间没兄弟们单独唠唠了,下了朝就让弘昼弘曕俩人留下了。
“弘昼,弘曕,最近事情太多,朕也没什么空闲关心你们,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皇兄帮忙的事儿么?”林言笑眯眯的问,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兄长模样。
“呃,”弘昼弘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怀疑!这,这太反常了!事反常理必有妖啊!不行!瞬间小哥儿俩心里都拉响了一级战斗警报!
“谢皇兄关心,没有!”俩弟弟动作一致的摇摇头,跟排练好了似的。
“真没有?”林言一愣,咦,还真是反常啊!这俩货竟然会不趁机勒索?!
(咳咳,所以说,嫩们兄弟三个到底累不累啊?!)
“真没有!”弘昼弘曕哥俩见林言这么积极,更是确定有鬼,脑袋摇的更欢了。
“弘昼?!”林言纳了闷儿了,朕还就不信了!
“没有!”弘昼往后一退,脑袋抖得林言看着都眼晕。
“弘曕?!”你不会也没有吧?!
“没有!”作为被坑经历最为丰富的弟弟,弘曕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更何况这被咬了也不是一朝两朝的了。登时就如惊弓之鸟般的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就差眼含热泪了,哥啊!您是我亲哥啊!千万别再坑弟弟了!嘤嘤!
林言郁闷了!你说说这事儿闹的!这想送点儿东西还送不出去了!
“行了,朕也就是随口问问,既然你们真没事儿就算了,”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来的林言只得放弃,“回去吧,不过,真要是什么时候犯难了,就过来跟朕说,甭藏着掖着的,朕就你们这么俩弟弟了,没什么放不开的。”
最后这番话林言说的是情深意切的,弘昼和弘曕见不像是开玩笑,都挺感动,老老实实道了谢出来了。
出了宫门,兄弟俩也不急着往回走,还早着呢,骑着马溜溜达达的往人少的地儿去了。
弘曕还是觉得有点儿反常,“五哥,你说,这四哥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弘昼也正迷糊着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四哥的样子,倒不像是骗我们,也不像是要坑人的样儿。”
“这倒是。”弘曕点点头,摸摸脑袋,咧嘴一笑,“嘿,兴许是转性儿了?!这猛的变了还真是有点儿心惊胆颤的。”
“得了你,”弘昼无奈的摇摇头,“反正四哥对咱们不错就得了!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嗯,”弘曕点点头,他也懒得想,真有事儿的话现在干着急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
“六儿,你不回去?”看着弘曕丝毫没有回府的意思,弘昼问道。
弘曕摇摇头,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得得得,五哥,你还是别提这个了,这一通过年,好家伙,我差点儿脱层皮!人来人往的,你也知道我最不耐烦那些东西。真要是送东西的话,东西来了就得了呗!他人过来干嘛啊?!”
“噗!”弘昼乐了,听听这话说的,“人要不到,算什么事儿?!你分得清谁是谁么?”
弘曕不服气的抖抖缰绳,“那就算是我分得清也不一定给他们办事儿啊。”
弘昼黑线的看着他,这还是四哥经常教训过的结果,这要是不管这点儿,还不早翻了天去啊!
“行了,咱哥儿俩也好久没好好的喝一顿了,”让林言今天弄的这一出,弘昼还真有些兄弟情深起来。加上他和弘曕关系本就好。想了想,一拍大腿,“得!前面不远就有我一个别院,咱也甭回府了,今晚就在这儿喝一通怎么样?!”反正明天也不上朝,正月里,歇得多。
“行!”弘曕也来了兴致,兴冲冲的跟着去了。
夜深了,弘曕还在不停的喝,早就已经醉的跟什么似的了,就是不听劝。
“小六儿!”弘昼也喝了不少,他酒量本就不如弘曕,这会儿甚至比弘曕醉的还狠些,不过他自制力要比弘曕强,撑着没撒酒疯。
“别!五,五哥,”弘曕歪歪悠悠的躲开弘昼伸过来的手,醉眼惺忪口齿不清的道,“别拦我!好不,咯!呃,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机会自己喝自己的,甭,甭管我!”
“听,听话!”弘昼就觉得眼前有些雾蒙蒙的,知道酒劲儿开始返上来了。
“就不!”弘曕本就是个任性的,这会儿喝了酒,跟一小孩儿似的使起了性子。
“弘曕!”弘昼使劲甩甩头,哎呀,真是越来越沉了,抬高了声音喊道,“老,老赵!”
“王爷,奴才扶您二位下去休息吧?”老赵看着两位大清朝有名的尊贵王爷一个个醉得不成人样,心里直抽抽。
“别!”弘曕半睁着眼,手脚乱扑腾,面容严肃道,“不用!本王,本王自己来!不,不用你~~”
“小六儿,别闹了,”弘昼捂着脑袋,不行,真喝多了。谁,谁正拿铁锤砸本王的脑袋呢?!啊?!
弘曕也是个犟驴,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死活不要边上的太监婢女什么的扶,在哪儿逞强。但是他自己吧,根本就走不成直线,得,甭说直线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爷,您看?”老赵这给愁的啊,为难的看着也好不到哪儿去的弘昼。
“行了,”弘昼掐自己一把,努力让眼前的景儿不重影儿,歪歪斜斜的靠过去,“六儿啊,哥哥我搀你,行了吧?!给哥哥个面儿,成么?!”
“唔,”弘曕跟一弱智儿童似的瞅了他老半天,也不知道到底看清没看清,反正就猛地超前一趴,直接粘弘昼身上了。
“王爷,王爷您小心!”老赵领着一大堆的奴才们小心翼翼的跟在边上保驾护航,好几个人帮着搀着弘昼和弘曕,领着方向,总算是把俩祖宗给弄房里去了。中途好悬好几次没摔个大马趴!这给一个个吓的啊,这要是出了事儿,谁担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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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俩王爷直接就跟摔面袋子似的砸到床上去了,幸亏这俩人都没有喝酒之后吐得习惯,还算好的。
“王爷?”老赵本来是想着照以往的安排,俩主子一人一屋。但是撕扯了老半天,弘曕就是跟八爪章鱼似的死死缠在弘昼身上,怎么弄怎么不下来。没办法,只好一块儿吧!
一堆子的奴才们都在外面远远的站着,准备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再进去伺候。
此时,俩人正说醉话。
“五,五哥!我真特别感谢你们,真的!”
“六,六儿?!”
“咯,真的!你也好,四哥,咯,也好,都特么特照顾我!这我都知道。”
“哎呀,草,六儿?!你是狗啊,咬,咬人!咯!”
“不过,咯,五,五哥,我还是最喜欢你!嘿嘿,最,最喜欢你!”
“我,咯,我也会咬!咬,咬回来!”
“呜呜呜,五哥,你,你别抛下小六儿!呜呜,呜,别丢下小六儿!”
“咬,咬你!”
外面的奴才们听得满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平时看的好好儿的贵不可言的俩王爷,一喝了酒跟啥似的,忒丢脸!
“嘘,都退开!”老赵囧着张老脸,打着手势让众人都离得远一点,这主子的墙角哪有那么好听?!万一哪天翻出来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于伺候什么的,老赵黑线的看看仍不断嚷嚷的屋子,算了,照这个酒劲儿,就算有需要喊起来估计前院儿都听得见!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jq四射的年代!!
乱了,全乱了!!
ps,明天大年二十九,为了表示庆贺,双更!!!呜呜,撒花!!呃,是二十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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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刺眼的眼光照进来,穿过空气,映着细小的尘埃,形成一道道的光幕。
弘昼眼皮子微微动了两下,手撑在额头上呆了会儿,好久才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然后,呆住。
好吧,眼前的人,这眉这眼这唇呃,是熟人,是的,果亲王,自己的六弟,爱新觉罗弘曕!
但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没穿?!更严重的是,自己也是光着的!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小六儿身上为什么,呃,青青紫紫的?!!啊啊啊!
弘昼风中凌乱了,好吧,他似乎隐约大概是记的昨晚的确是做了个春梦,该死的感觉还不错来着!
看看仍在皱着眉头熟睡的弘曕,弘昼咽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将缠在对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点,倒吸一口凉气!
嗷嗷嗷!果亲王殿下的身上,布满了痕迹!有经验的人一看就是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欢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激烈!
“唔!”大概是觉得冷,弘曕翻了个身,不满的嘟囔两句,然后,屁股落到了已经接近当机的弘昼视线里。
就见因为常年锻炼而相当结实圆润饱满的双丘上,也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甚至,还有牙印?!弘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但是,竟然丝毫不觉得恶心,或是有任何不好的感觉?!
视线不受控制的向下移,弘昼任命的闭上了眼睛。弘曕下面遍布干涸的白泽,以及,已经变成暗红的血迹!
完了!弘昼猛地闭上了眼,脑中乱成一团,自己竟然趁着醉酒对自己的弟弟做出这种事,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而且,竟然还一点都不觉得后悔,甚至,有一丝窃喜?!
他简直是恨不得要把自己千刀万剐!因为弘昼太了解弘曕了,这个孩子是那么的骄傲,以至于全世界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但独独对自己和四哥是真心亲近的。
可是,现在!弘昼绝望的想,自己亲手把这宝贵的兄弟之情毁了!毁的这么彻底!
“啪啪啪!”弘昼又轻轻地给弘曕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然后就满脑袋糨糊的想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半晌,实在是无法释怀,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又急又快的巴掌,脸一下子就肿了,半点都没有留手。
“唔,”本就快醒了的弘曕出了两声,然后,睁开了眼。
弘昼还要打下去的手停了,视线四处漂移。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弟弟,最后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被子。
“唔!”弘曕一动,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跟被人打碎了一样,特别是,下面!
“小,小六儿!”听见他的动静,弘昼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渗出血来,“五哥,我对不住你!我不配做你五哥!你,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弘曕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那么躺着,一双狭长的凤眸还带着些刚刚醒来的迷糊,一贯的桀骜不羁被冲淡了。
现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静得吓人。
“六,六儿?”久久未得到回答,弘昼眼神复杂的微微抬头看他,实在是怕弘曕一个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儿。
“呵,”弘曕歪歪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挂起一丝讽刺的笑,双眼早已回复了清明,“对不住?!”
“小六儿?!”弘昼听着这声儿不大对,心里急。
“你跟我说对不住?!啊?!”现在的弘曕就跟一头发疯了的狮子一样,双眼赤红的瞪着弘昼,“你大爷的跟我说对不住?!爱新觉罗弘昼,你竟然跟我说这个?啊?!”
“主子?!”老赵听见俩人醒了赶紧过来准备伺候,听到的却是歇斯底里的争吵。
“滚!”弘曕狠狠地抓起手边小桌上的粉彩瓶子,泄愤似的哐的砸在门上,粉碎。
“六儿!”弘昼带几分哀求的看着弘曕,“有什么脾气你都朝我发,别,别气坏了,是我不对!我混蛋!六儿,你别这样儿!”
“你特么就是个混蛋!混蛋!”弘曕看着仍是一脸茫然抓不住重点的弘昼更来气,“你特么以为要是爷不愿意,你能得逞吗?!”
“六,六儿?!”弘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子彻底死机!六儿说他,不不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我听错了吧?!
弘曕看着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得得得,算爷瞎了眼!滚!赶紧给爷滚!”刚声嘶力竭的喊完他就记起来这到底是在哪儿,又改口道,“哼,说错了,是爷滚!滚出您和亲王的风水宝地儿!哼!”
“六儿!小六儿!”等着弘曕都快穿好衣服了弘昼才回过神来,但是思维仍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要弘曕离开。
“六儿什么?!”弘曕嘲讽的看着他,把最后的马褂胡乱套上,“爷这就走!不用你赶!”
“六儿,六儿!别,别走”弘昼想要挽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徒劳的一遍遍喊着,眼睁睁看着弘曕杀红眼一样狠狠地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果亲王弘曕都没去上朝,说是病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弘昼失手把自己最心爱的花瓶砸了个粉碎。
小六儿,病了?
弘昼一想脸就白了,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来得及清理小六儿就气冲冲的走了,好像还流了血,肯定,会发热的吧?
“弘昼,你们怎么回事儿?!”下了朝,林言把明显有些不在状态的弘昼提溜过来,“好好儿的怎么吵架了?”
“这,”一向玩世不恭的和亲王弘昼脸上没有了笑模样,满脸愁云惨淡,就几天的功夫,看着竟然像是憔悴了好多。
“罢了罢了,”看他不想说,林言摆摆手,也不为难他,“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矛盾解不开的嗯?至于要亲兄弟打的好几天不说话吗?!”
“臣弟知错。”弘昼的心思早已经飞走了,机械的告罪。
“唉,”林言叹口气,“行了,你回去吧,小六儿也不知怎么的了,硬是不准朕去看他,有机会你们俩好好聊聊,亲兄弟哪有隔夜的仇?!说开了就好了,回去吧。”
弘昼苦笑一声,心道,这就麻烦在亲兄弟上,要不是亲兄弟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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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刚从内务府那边过来,这几天果亲王不在,很多事情都压在了他头上,累得很。
话说前几天他跟和琳商量后拿出了几乎是全部的积蓄,在外面买了所宅子,已经搬出来了。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好歹关上门就能自己当家,不必再看那些令人作呕的伪善面孔,好得很。
慢慢的往家走着,善保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和琳带点东西回去,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体长得特别快,总得好好补补才是。
(善保啊,嫩也只比他大几岁啊好吧!弄的跟当爹似的。)
“钮祜禄大人?”正想着呢,善保就听后面有人喊他。
回头一看,是大学士英廉,连忙还礼,“不敢不敢!在您面前善保怎敢称大人,还请您唤我致斋便是。”
“哈哈,好好好,年轻人不骄不躁,很好。”英廉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他一番,这才开口道,“致斋啊,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现在可有空吗?”
“有的有的。”善保一面道,一面疑惑,这英廉可从没跟自己打过交道,会是什么事儿呢?
“那好,咱们就去前面的酒楼说话。”其实善保比较希望对方有事赶紧就地解决了,偏英廉兴致还挺高,直接就吩咐身边的小厮先去订桌,他们随后就到。
无奈,善保只好也吩咐前来迎接自己的小厮,告诉和琳不必等自己了。
吃了菜,酒过三巡,英廉才慢慢的开始进入正题。
“致斋啊,多大了?”老头儿摸着胡子,十足的老狐狸。
一听这话,善保心里就一咯登,该不会是?!硬着头皮道,“呃,十八了。”
“唔,”英廉满意的点点头,“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才十八就有如此成绩,不容易啊不容易。”
“不敢不敢。”善保心道,我这也没多大的成就啊?!这,这能不能先闪啊?老觉得老头儿眼神儿不大对,暗自祈祷,自己心中所猜测可千万别成为现实!
“咳咳,这个,致斋啊,”英廉用一种很诡异的视线把善保再次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了几遍后,好像是打量案板上的光腚板鸭,更苦逼的是,好像还很满意?!又慢悠悠的道,“可有家室了?”
“并无。”善保一哆嗦,完了!
“这个,老夫有一孙女,正是二八年华,生的是那个”
“啊,大人!在下家中有急事,实在是,失陪了!”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对方要给自己说亲,善保心里就乱糟糟的,急急忙忙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赶紧付了帐溜了。
“哎,哎哎,致斋啊,致斋!”英廉还没回过神来的,人就已经一眨眼不见了,豁出去老脸喊了几嗓子也没叫回来。
“哎呀!真是,”英廉不疑有他,遗憾的直跺脚,“真是,晚了一步啊!定是这小子已经有意中人了!唉!晚了,晚了啊!”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般的福气。”
老头儿自己个儿坐桌前胡思乱想,这小子是自己大老早就看上的千里小马驹儿,他相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有十成十的把握绝对能见到善保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天。这么好的潜力股英廉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孙女,就琢么着能不能把人拉自己家去,结果,唉!
“唉,”想了又想,英廉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不行,当小?哎呀呀,不行不行,这也太委屈了丫头了,唉!”
善保一口气跑回了家,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按理说,自己这个年纪的遇到这种事情的确是在平常不过了,与自己共事的人也大都是十六七就已经成家娶妻了。
而英廉又是有名的大学士,自己不过是个空有爵位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一千个一万个的乐意!
但是,为什么呢?!
善保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而且更令他害怕的是,就在刚才他想到要成家的时候,脑海中显现出的人,竟然是,竟然是皇上?!!
啊啊啊啊!善保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快要爆炸了!这,这可是死罪啊!但是,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想起来!
皇上与自己初见的情景;
皇上让自己过去避风的场景;
皇上知道自己以身犯险气的大骂的情景;
皇上耐心教导自己为官之道的场景;
皇上拉着自己的手不让换桌的样子;
皇上笑着给自己擦脸;
皇上特地让人为自己送火盆
善保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不知不觉中,皇上对自己做过的一点一滴都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了吗?!原来,自己已经陷得这样深!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深深恋上这温暖,不愿离开
“哥!哥?!”见善保有些反常,和琳还是不大放心,“你没事儿吧?!”
“哦,没,没事儿!”善保惊得跳起来,猛地撞翻了身前的桌子,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哥?!”吓的和琳直接破门而入,“哥哥哥哥!你没事儿吧!?”
“真的没事。”善保拍拍和琳的肩膀,“就是有些累了,待会儿让人来扫了就好。”
“可是,哥,”和琳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你最近的脸色都很不好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我去找他算账!”
“呵呵,”看着气鼓鼓的捏着小拳头的和琳,善保心情好了点,拍拍他的包子脸,“行了,真没事!我今天早些歇息,你也别太晚了。”
“真的?”和琳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善保笑着摸摸他的光脑门儿。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和琳就跳起来,扒拉着指头开始数,“你就骗过我!好多次!那次姨娘明明就只给了一个窝头,你却骗我说你已经吃过了!还有那次,你,你往自己衣服里塞碎布条,骗我说是姨娘给你的新棉衣!还有那次,你,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哥,都是我不好!呜呜,要不是我,你肯定不用吃那么多苦!哇啊啊啊”!
“你呀,这不都过去了吗,”善保摇摇头,苦笑着过去,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拍着和琳的背,“好了,不哭了啊。”
“呜呜呜,哥!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和琳越哭越伤心,那眼泪直接就止不住了,转眼间善保前面的衣服就湿透了。
善保耐心的哄着他,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转瞬却又想起自己的麻烦来,不禁叹口气。和琳听他叹气,更是悲从中来,哭的更应景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马上有第二更,大家新年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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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又来了?”果亲王府的守门侍卫跟弘昼打个招呼。
弘昼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又走到小六儿这里来了么?
“你家王爷怎么样了?”罢罢罢,即来了,那顺其自然吧。
“哎呦王爷哎,”那侍卫队长苦着一张脸,有些为难,“您说这都多少天了,我们王爷什么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
“呵呵,倒是本王糊涂了。”弘昼苦笑着摇摇头,是啊,小六儿是个什么性子,还会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么?!“说吧,他又交代你们什么了?”
“这,”侍卫犯了难,支支吾吾不敢说。
“无妨,你说就是。”弘昼知道肯定没好话,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喜悦?!
侍卫咬咬牙,“王爷说,让奴才们见了您就打出去!最好,最好能打断了腿!”刚说完,他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哭丧着脸道,“奴才该死!王爷,可是奴才哪敢啊?!”
侍卫队长身后的几个人都同情的看着他,队长觉得更苦逼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两个王爷打仗冷战,受苦受罪的全都是他们这些可怜的小人物!
皇上哎!您怎么也不管管啊!
咳咳,侍卫大哥,皇上不是不想管,而是,他已经快要比弘曕弘昼还抓狂了!
林言最近很郁闷!不是一般的郁闷!
本来好好的,但是,前天他突然就得知英廉去跟善保提亲的事情了!然后那原本高涨的小情绪就莫名的一落千丈,一降再降!
林言也说不出个二三四五来,就是觉得不行!坚决不行!
这善保是朕亲自栽培的栋梁,亲自开发的璞玉!咋能说被你们拐走就拐走呢?!不行!
但是吧,人家臣子娶亲成家什么的他还真是没的反对权利。而且,更令他纠结的是,他一想就记起来,这英廉就是正史上善保的媳妇娘家爷爷!
两世没谈过恋爱的现任皇帝陛下纠结了,整个宫里伺候他的人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林言深度思考了两天,还是没整明白!于是他暴躁了!看什么什么不顺眼!见谁谁烦!瞅什么都想摔!
一时间整个紫禁城都被一种恐怖的低气压笼罩着!
就连太后都惊动了,问了好几遍,是不是哪里伺候的人不周到了,或者是哪个小蹄子又不长眼惹你不高兴了?!
前朝的事儿太后管不着,这后宫的可得倒腾清楚了。
但是,就连林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就发脾气,怎么跟太后说啊!憋得脸都特么青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心情更不好了!
于是,风暴进一步升级!连带着前朝也跟着哆嗦!一连几天,上朝的大臣们都心惊胆颤的,生怕出了什么错儿被揪出来示众!
“这都什么废话空话鬼话连篇!?朝廷给你们发的俸禄都是白吃的吗?!”看着折子上不知所云的歌功颂德,再看看那大臣缩在地上的畏畏缩缩,心想,你们怎么一个个儿的都不会像人善保似的,有三说三有五说五呢?!
一愣,朕为什么又想起善保来了?!啊?!人都要娶媳妇儿了!等等!他要不要娶媳妇儿跟朕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于是!皇帝陛下更烦了,直接摔回去,“拉下去!十五!”好吧,这都简化成这样了,这数字就是代表你要被打多少板子。
“啊!皇上饶命啊!”炮灰n号哀嚎着被拖出去,周围的人都赶紧闭上了眼睛,谁敢救你啊啊?死道友不死贫道!您就先撑一会儿吧!等会就该下朝了,实在不行咱们大家伙再去看你!反正才十五,昨儿那个都二十!而且这几天挨板子的实在是太多,估计执行的那些人也肯定会放水的,死不了!
“谁有意见?!”林言觉得还是有气,阴森森的看着下面或闭眼或视线游移的臣子们。
“皇上圣明!”大家一怔,立刻动作一致的跪倒山呼万岁。
“下一个!”林言烦躁的很,袖子挥的呼呼的,视线扫到下面的谁谁就打一哆嗦,太,太可怕了!这都五六年没见着皇上发这么大并且持续这么长时间的火儿了!
终于挨到了下朝,众大臣立刻才不失礼的前提下做群兽散!好可怕啊好可怕!
纪晓岚和刘墉两个好基友凑在一块儿,叽叽咕咕的,“这皇上到底咋了?忒吓人了!”
“就是!”刘墉心有余悸的抹抹额头,“你看,这大冷天的,我这汗都出来了!”
纪晓岚也扯扯自己的朝服,“可不是,我这里面都湿了!生生吓的!”抬头正好看见魂不守舍的弘昼,又戳戳刘墉,“哎,你说,这兄弟几个都怎么了?!啊?!病的病,丢魂儿的丢魂儿,这好容易还剩下的一个吧,真是不闹则已,一闹全天下都不得安生,真是!”
“你问我啊?”刘墉瞪着他,指着自己的鼻尖。
“啊,不是你还是这柱子啊?!”纪晓岚拍拍身边的柱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那我问谁去?!”刘墉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溜溜达达的走了。
“哎你!”纪晓岚这个气啊,赶紧跟上去,“你啥意思!讽刺我是怎么着?!”
“我可没说!”
“你是没说,可你就是这意思!”
“随便你!”
“哎你什么态度啊!给个正脸儿不成啊?!”
“谁管你!”
“哎,果亲王您来啦!”
“果亲王吉祥!”
“奴才给果亲王请安了!”
第二天,一连歇了七天的果亲王终于来上朝了!大家纷纷上前打招呼,但人果亲王连个眼神儿都懒得给,烦!
“小,小六儿!”弘昼面上一喜,赶紧过来,低声唤了句。
弘曕很给面子的掀掀眼皮子,话里藏针,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和亲王么!”
此话一出,弘昼弘曕周围立刻清出一个硕大的圈子!众人都是绕道儿走!嗷嗷嗷,太可怕了!这兄弟几个,肿么火气一个比一个大!
“六儿,”弘昼上前一步,低声下气的扯扯弘曕的衣袖,“别这样,你要打要骂都成,别”
“别什么?!”弘曕不耐烦的挥开他,恶狠狠地瞪一眼那个偷看的四品官儿,“看什么看?!爷的热闹很好看吗?!啊?!”
“奴才该死!”四品官抖若筛糠,都快吓哭了!嘤嘤,肿么这么倒霉?!天知道奴才只是路过啊路过!真的没看啊!真的!
弘昼一阵头大,看着弘曕这副疯狗乱咬人的架势,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六儿,别闹了,下了朝再说行么?”
“谁跟你说?!有什么好说的?!”弘曕直接甩开他,退开一步,斜眼儿看着他,“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弘曕!你,你是真的要断了咱们的兄弟情分?!”弘昼气的脸发白,但是一见弘曕那仍旧十分不好的脸色,多大的火都发不出来,只得继续小声道。
“断了,哼哼,”弘曕冷眼看着他,“你不是早就断了么?!哼!”说着就再也不理他,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等待上朝。
“小六,我”弘昼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双手紧紧攥着,弘曕啊弘曕,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再次看见你对我笑?!
下了朝,林言直接就把弘曕给提溜到养心殿去了。
“你跟老五到底怎么回事儿?!”林言十分暴躁的看着他,朕容易吗?!啊?!自己的事儿都特么没处理好好还得先给你们庭外和解!
“没事儿!”弘曕心想,这事儿能说吗啊?!能说吗?!
“少跟我眼前糊弄!”本来这几天林言就烦得很,现在一看这死小子还跟自己使性子?!也不留情,啪的一巴掌又招呼在弘曕光脑门儿上了。
“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斗得跟乌眼鸡似的,瞎子都看得出来有事儿!别墨迹!说!”
弘曕一抬头,看着林言一副朕给你找场子的架势,委委屈屈的开口:“四哥,弘昼那混蛋欺负我!”
“啥?!”林言愣了,没消化。说真的,就弘曕这货,不把弘昼欺负死那就谢天谢地了,弘昼欺负他?!林言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出现了幻听。
“真的!”弘曕和林言太熟了,一看就知道自己四哥不信。弘曕急了,又想起这几天自己又发烧又头疼的,委屈的要死要死的,谁知道那个混蛋竟然还是只会说那一句,扁扁嘴,“四哥!哇啊啊啊!”
“小六儿?!”林言吓的顺手就把手里的茶杯砸了,也顾不得让人收拾,赶紧过去看老大一人还哭的惊天动地的果亲王殿下。
“唔啊啊!你们都特么混蛋!都不信我!”弘曕这会儿哭的正起劲儿,感觉最近的委屈啊什么的都上来了,甭管什么欺君啊大不敬的,张口就来。
“六儿啊,别哭啊,有什么事儿跟四哥说!”林言这个头疼啊,任他怎么想也绝逼的想不到堂堂的混世魔王果亲王竟然会哭!完了完了,看样是真的!莫非真是弘昼那小子欺负狠了?!
“弘昼那个混蛋,朕这就把他叫进来,给你好好出气!”
“不准叫!”弘曕眼珠子一瞪,“不准叫!”
“好好,不叫不叫!”林言哪敢不应啊,这些年拿着弘曕自己可是又当爹又当哥,自己虽然经常坑他,但是绝对是见不得自己的弟弟被人坑!
现在看着弘曕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也觉得心疼。但这比较麻烦的,弘曕是弟弟,可弘昼也是啊。同时也好奇啊,这弘昼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神怨的事儿能让小六儿哭成这架势啊?!
话说弘曕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儿的,没人敢逆着他的意思。谁知道就碰上了弘昼这货,怎么说怎么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一句,这给气的啊!
“爱新觉罗弘昼!你特么就是一王八蛋!混蛋!”
“从小的师傅都白教了!皇阿玛知道了非回来捶死你!就特么不会说点儿别的!王八蛋!”
“弘昼你个混球儿!谁特么稀罕你当什么五哥?!爷不稀罕!”
“呜呜,混蛋!咯!混,咯!”
弘曕哭着哭着就开始骂,林言也不知道该咋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六弟把五弟骂的狗血淋头,一直到最后骂人的都开始打嗝了才不得不暂停,不过估计心里还没停
林言一边吩咐人拿热水什么的来给炸毛儿的果亲王殿下重新梳洗,一边给顺着气儿又一面寻思,这弘昼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啊!听听!都不要他当五哥了!
发泄完了的弘曕重新梳洗了,除了俩眼泡子肿的跟桃儿似的之外,都挺好的。现在又是一玉树临风的,呃,桃泡儿果亲王!!嗯嗯!
林言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这样儿,“你准备怎么办?这样儿怎么回去?!”
弘曕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作为,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面子这种东西他果亲王在皇上面前的份儿早特么在八百年前就丢光了!还怕这个?!
“皇兄!好四哥!”弘曕破罐子破摔,没脸没皮的凑上来,“您就留我会儿呗?!”
“去!一边儿去!别再跟前恶心朕!”林言没好气的推开他,“正正经经的去那边儿坐下去!”
“唔。”弘曕老老实实地往边上一蹲。
林言让人伺候着重新换过了衣服之后,又过来在弘曕跟前坐下,“说说吧,你跟弘昼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说!”弘曕嘴还挺紧。
“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随你们自己怎么闹去!”林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小子这是折腾完了就不管了是吧啊?!
“知道。”弘曕这会儿没脾气了,挺老实。
“依朕说你也算笨的!”看他刚才哭的那么惨,估计这次闹的真挺凶的。林言觉得也不好这么不闻不问,想了想,“他欺负了你,你就不会欺负回来啊?!你平时不是最能兴的么?!不都是老五让你气的满大街找人出气么?!怎么这次你就这么怂了?!”
“哎?!”弘曕一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欺负回来?!”
“嗯呐,”林言越发的觉得自己找对了路子,“难不成你还真想跟他彻底翻脸?!要这样的话那你就继续闹吧。”
“我不!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他翻脸了?!”弘曕死不承认刚才那个说不稀罕的人不是他,绝对不是!
林言无语。
“谢谢皇兄!”弘曕眼睛越来越亮,好像是解开了什么巨大的难题,脸上也浮起一丝,呃,阴险的微笑。
“等等!”看着小浑球儿行了礼就预备要走,林言喊住,“谁准你走了?!”
“四哥?!”弘曕纠结的看着他,“那,那不是说完了么?”
林言不管他,示意他赶紧坐下,你特么的哭完了闹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嘿,朕告诉你,你的完了?!很好,朕还有事儿呢!
“坐下!”林言朝他一瞪眼,好吧,小土狗儿弘曕乖乖的坐下了,毫不拖泥带水。
“四哥,您说,你说!”弘曕谄媚的笑笑,嘤嘤,俺想走!
“小六,”林言一边讲一边整理思绪,他觉得这些问题都不是他的专业啊!还是找弘曕这个各方面都沾过一点儿的过来一块儿合计合计比较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说好的第二更!!么么哒!!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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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何说起啊,皇桑有些犯难。
弘曕在边上等啊等,就是等不到上面的亲亲四哥发话,抬头一看,郁闷了。
“四哥,那啥,您倒是,咳咳,不不不,臣弟一点都不着急,真的!真的!!您慢慢儿想,慢慢儿想”
已经从牛角尖儿钻出来的弘曕筒子又恢复了平时的小土狗属性,第无数次的屈服在皇桑无声的淫威之下,蔫儿了
“老六,”林言边想边说,“有这么一个人,就是你会经常毫无征兆的想起他,很想。想起他的时候,心情就会莫名的变好。”
“脑子里会不自觉的想起你跟他的一些小片段,其实就是些很不起眼儿的地方,你明白么?”
怕弘曕不理解,林言直勾勾的对着小土狗的眼睛,试图透过心灵的窗户直接传达。
果亲王殿下囧了,他不怕死属性又开启了,囧囧有神的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四哥,脱口而出,“四哥,恭喜你,情窦初开啊!”
“什么?!”林言没反应过来。
“咳,没啥没啥!”自己先反应过来的弘曕赶紧转移话题,八卦兮兮的凑上去,“四哥,你是不是,嗯,就是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好看?!是不就觉得,最好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看着人家?!是不是看见,哪怕是听见有别人和他近乎了就觉得心里特不舒服?!”
林言重新打量了弘曕下,点点头,“嗯,你小子还挺靠谱儿。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儿。”
“四哥,恭喜你。”弘曕退后一步,面容严肃的行了一礼。
林言被他逗乐了,没绷住,抓起一松子儿就砸过去,“说正经的呢。”
弘曕嬉皮笑脸的重新站直了,“你看上人家了呗!”
林言愣了下,心情复杂了。前世的他从没谈过恋爱,只是撑起那个家和后来的公司就让他自顾不暇,根本就没那个闲心谈感情。就算是有人帮他介绍,他也都只是一笑而过,根本也没在意。
最近他对善保的种种,都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但是随着这种感情越来越强烈,林言希望弄清楚,这种越来越浓,几乎已经要将他淹没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不怕死果亲王弘曕,贼兮兮的凑上来,“那人,是善保吧?!”
“你怎么知道?!”林言挺震惊,脱口而出。
弘曕一挑眉,还真是啊!
“四哥你表现的这么明显,我看不出来才怪!”弘曕得意的扬扬眉。
“是吗?”林言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理一下,紧接着便又陷入了沉思,连弘曕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原来,自己是喜欢,甚至是爱着善保的吗!?这就是,喜欢的感觉?那么说,自己最近以来的有些怪怪的行为,就是因为喜欢善保?!因为喜欢所以才见不他受一点点委屈?因为喜欢,所以在听到有人可能会嫁给他之后觉得这么的难受?!
林言没谈过恋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喜欢人应该做什么,喜欢,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但是,林言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他刚才想了想,按着一直以来善保的表现,他估计就算善保没有喜欢上自己,也差不多了
可是,先不说善保对自己有没有意。善保啊,这个人是善保!是自己决心好好培养的人材!在这个社会中,作为皇帝的自己拥有无上的权利,就算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也没人敢正对着自己说什么不好的话,但是善保就不行了,他只是一个还没混出来的新人!一个根本就没有靠山的新人,他甚至连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家族都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风言风语都有可能毁了他,连点渣都不剩!
而且,林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已经四十岁了,而善保,才十八岁。就算是自己保养的很好,看上去才不过而立,可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虽然自己是年长这方,林言忽然就明白了当初念出这句话的人的心情,横在双方间的时间的沟壑,是多么的不可逾越呵!
“小六儿?!”接到弘曕跟班儿的消息之后,弘昼几乎是飞一样的跑到了弘曕别院那里,“你,你不生气了?!”
弘曕斜眼儿看着他,左手纨绔气十足的挑着一杯酒,右手食指一指,“给爷脱了!”
“六,六儿?!”弘昼呆了,嘴巴张的可以放进去一只,不,两只鸡蛋。
“脱不脱?!”弘曕懒得拖延,不满的瞪着他,“嘿,小爷说话还不顶事儿了是吧?!”
“不是,六儿啊,你,你这到底要干嘛啊?!”好吧,虽然看上去小六儿好像不生气了,但是,这,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废话少说,”弘曕把酒杯一撂,挽挽袖子,“爷就把话撂这儿!爷今儿就是来找回场子来的!脱!”
弘昼不由得咽咽口水,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衣领,“六,六儿啊,咱,咱有话好说啊,啊啊!六儿!你,小六儿?!别动!六儿!弘曕!”
好吧,事实证明,虽然咱们六爷纨绔是纨绔了点儿,但是这武力值还是很可观的,再加上和亲王殿下心存愧疚实在是下不了狠手。不多会儿,大清和亲王殿下的衣服就化作碎片,灰走了
“你,哎呀!别咬!”
“别动!”
“六儿!你属狗的?!嘶!”
“你,你再动,爷,嗯,爷就忍不住了!”
“嘶,唔,你,你轻点儿~~”
“唔,怎,怎么样?嗯?爷,爷的水平还,还不错吧?嗯?!”
“闭,闭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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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儿?”和亲王表示,咳,这运动可能对他来说有点儿,呃,吃不消。还有就是拿捏不准弘曕的意思。
“闭嘴!”弘曕慢慢平复着气息,闭着眼恶狠狠道,“哼!”
弘昼突然就笑了起来,俩人紧紧靠在一起,“六儿啊,五哥最后跟你说一遍,对不起。”
“哼!”弘曕没动,闭着眼哼唧了一声。
半晌,弘曕睁开眼睛,拿一根指头狠狠的戳一下弘昼,“咋了,想明白了?”
弘昼没回答,反而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看着他,贼贼一笑,看着弘曕□未散尽的脸问道,“六儿,老实说说,啥时候拜倒在你五哥我的裤下的,嗯?”
好吧,这下是轮到弘曕囧了,八过,不争馒头争口气!输人不输阵!何况今儿还是咱占了“上风”不是?!
“少来!倒是你,装什么呀?!还装,哎呀,什么小六儿,有什么气冲我发,别气着了,哼哼,爷要是真跟你闹起来,非把自己气死不成!”弘曕哼哼唧唧的学着弘昼前几天的话,那酸味儿,哎呦呦,真冲!
看着说话酸溜溜的弘曕,弘昼笑出声来,“呐,小六儿,其实,你根本就没生我的气,是吧?”
“放屁!”弘曕一瞪眼,翻身压在弘昼身上,气势十足的道,“爷当然气了!那还不是一般的气!猪脑子么你?!没听爷说,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完了,咱俩完了!”
“哼!”弘昼抓住时机,腰间一拧,来了个咸鱼翻身,居高临下道,“那今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嗯?你的阳关道怎么就和我的独木桥撞一块儿了?!”
“唔,”弘曕使劲挣扎,还想着占领制高点,但是,早有准备的和亲王殿下牢牢按住了他的腰,怎么挣都无济于事,跟只腹部朝天的小乌龟似的,没辙了。但是人果亲王是这么容易松口的人么?!“哼哼,爷不花钱招个伺候的不行么?!”
“呦呵,小东西,”弘昼也来劲了,这小子就是个一天不敲打就上墙揭瓦的主儿!“怎么着儿,不服是吧?嗯?!”
“就不服!”弘曕这厮就是死鸭子嘴硬。“哎哎哎,你干嘛?!”
“嘿嘿,小子,老老实实把大爷伺候好了有你的赏!”弘昼“□着”,还很是应景儿的十分猥琐的搓搓手,“大爷来了!”
“滚你的!哎呀,别动!草!说了别,唔唔唔!”
咳咳,好吧,春节期间,大家表偷窥,都粗去!粗去!说你呢!边儿上那个偷偷那针孔摄像的那个!收了都收了!
“皇上,奴才说完了。”善保条理分明一丝儿不乱的讲完了,但是上面却久久没有反应,他大着胆子抬头一看,林言正怔怔的看着他,可是眼神有些迷乱,不知在想什么,善保的脸下意识的就红了,皇上的眼神,似乎在挣扎?里面饱含着一种浓浓的感情,让他贪恋,却又不敢直视。
又过了不知多久,林言还是没反应,善保硬着头皮,低头唤道,“皇上?”
“啊,”林言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道,“讲完了,呃,再报一遍。”
“是。”虽是觉得今天的皇上有些不大对劲,但善保还是又从头开始。
上面,林言看着一板一眼讲着的善保,心中波涛起伏。那红润润的小嘴一张一合,让人有种狠狠吻上去的冲动;大概是因为多年来生活不舒心,善保的肩膀看上去并不像同龄人一样坚实有力,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林言,揽上去,揽上去!从林言这个角度看去,两排长长的睫毛正有节奏的一扇一扇,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不可以!
林言觉得自己心中正有一头野兽,不断叫嚣着!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你的感觉,告诉他你喜欢他!
而另一方面,又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不行!你不是也知道的吗?你这样会毁了他的!会彻底毁了他的!你是皇帝没有顾忌,可是他不行!
野兽又不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就是不行!
可以!
不可以!
“够了!”林言大吼一声,仿佛是要驱散脑海中两个争执不休的声音。
“皇上?!”善保惊呆了,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皇上在他面前发火。
“行了,”林言深呼吸,抑制住自己的汹涌的感情,虽然他的胸口像是要裂开一样,“你,下去吧。”
“皇上!”善保直觉皇上现在的失常跟自己有关,咬咬牙,跪倒在地,“奴才斗胆!可是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皇上您生气了?请皇上指出,奴才一定改正!”
“不是你,”林言闭上眼,索性不看他,“是,是朕。”
“皇上?!”善保,是皇上的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明白了自己对皇上不再是单纯的崇拜和臣服的感情之后,善保一直小心翼翼,他觉得自己不该贪求更多,只是像现在这样,只要能在一旁看着皇上,就够了。可是现在,皇上,皇上终于还是厌弃自己了吗?!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对?!哪里做得不够好?!长久以来渴望的温暖,终于也要离自己而去了吗?!
“可以了,善保,”林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你下去吧。”
“皇上!”善保攥紧了拳头,“皇上不说出来,您又如何确定是不是奴才的错?!”
“善保!”林言猛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看着少年倔强的脸,剩下的那句“大胆”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疲惫的闭上眼睛,林言道,“善保,朕,累了,你去吧。”
等着听到少年有些沉重的步子从殿内消失,林言才睁开眼睛,苦笑着摇摇头,沉重的叹息在有些空旷的大殿蔓延开来。
爱他,就该放他自由,可是,自己的所作,究竟是对是错?!
果亲王殿下的心情已经恢复到了历史最高,整天的都是乐得见牙不见眼,也着实让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这不,终于肯来上班了。
“哎,小善保!”老远看见了有些垂头丧气的善保,弘曕颠颠儿的就凑过去,哥俩好的要勾肩搭背。
善保回过神来,灵巧的避开,“给果亲王请安,果亲王吉祥。”
“哎呀,得得得,”弘曕撇撇嘴,“咋了这是?!皇兄训你了?”
因着善保算是弘曕这里一手提携起来的,熟了之后他也知道果亲王是个不拘小节的,在某种程度上,对着弘曕,善保还是停挺放的开的。
善保抬头,有些丧气的对弘曕道,“果亲王,这,奴才是不是最近做的不好了?”
“这话怎么说的?”弘曕大大咧咧的在一边的围栏上坐下,丝毫不顾忌这是价值千金的汉白玉所制,“谁批你了?皇上?!”一边心里还琢磨呢,这皇兄疼你还来不及的,批?!不大可能吧。
“没有,”善保摇摇头,也许是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善保真的已经憋了太久需要有个人倾听,又或许弘曕可以信得过,反正善保就是说开了,“可是皇上,皇上最近都好像故意远着奴才,不像以前那样,那样。奴才刚还大着胆子问了,可是皇上说,不是奴才的错儿。”
“那是谁的错?”弘曕觉得,呃,可能自己又要挖到八卦了
善保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终究还是小声道,“皇上说,是,是皇上自己的错儿。”
弘曕愣了几秒钟,然后,“噗~”
“果,果亲王?!”善保不解,自己的话,真有这么好笑?!
“没事儿!”弘曕正色道,“是本王想起了一笑话,跟你没关系!”心道,哎呦我的好四哥哎,没得说!这是又钻牛角尖儿了!
善保不大相信的看着嘴角仍旧不断抽动的果亲王,犹犹豫豫的点点头。
看着好像还是有点苦闷的善保,弘曕暗自叹口气,他用脖子上的球儿作保!善保这小子也绝对不是没那个意思!
这俩人,一个不敢说,一个吧,就碍于身份不能说,这折腾下去,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罢了罢了,四哥哎四哥,你也帮过弟弟我不少,这次,就换我帮你了!
“善保,”弘曕站到地上,面容严肃道,“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是,”善保一怔,也严肃道,“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对我皇兄,也就是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哎?!”显然这个问题的爆炸力十足,善保一时有些懵了。
弘曕心中暗道,有门儿!他不动声色的逼近一步,“你是个聪明人,因该知道本王的意思。”
“王,王爷!”善保的确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脸腾地就红了个透,但是想到了更深一层,脸又刷的白了。皇上,那人是皇上啊!自己对那人报有这般龌龊的心思,果真,是该死的!
行了,弘曕在心里给自己比个胜利,都这样儿了,还不明显吗?!
“善保,置身处地的想想,皇兄为何会如此反常,一目了然吧?”点到即止,弘曕在与善保擦身而过的一瞬,轻轻在他耳边说了这话,拍拍他的肩膀,向着善保来时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关键时刻,还是果亲王殿下给力啊!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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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得了允许之后,弘曕大步流星的就进去了,不意外的看见大清现任皇帝陛下正一脸掩饰不住的忧郁,去演悲剧估计都不用化妆了。
“什么事儿?”林言心不在焉的问,“跟你五哥不打了?找朕又有什么事儿?”
“四哥,”弘曕在一边坐下,故意不看他,“前儿我看好了一姑娘,想起来了就跟你说说呗。”
“姑娘?!”林言皱起了眉,漫不经心道,“哪家的?要朕指给你吗?”
“嘿嘿,”弘曕美美的抿口茶,饱含深意的看林言一眼,“我不用,不过,估计和善保挺配的,这小子也该找个媳妇儿了。”
“胡闹!”林言一瞪眼,恨恨地看着他。
“我胡闹?!”弘曕不屑一顾,摆出了一贯的吊儿郎当,“四哥,你老实说,你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善保娶妻?!嗯?!你们君臣有别,即便是你看重他又有什么理由干涉人家娶不娶妻?!”
“朕,”林言语塞,是啊,自己,究竟有什么理由干涉他?!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娶妻生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吗?!
“四哥!”弘曕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言,“不是弟弟我说你,喜欢上了就跟人家说啊!你不说他不说,这是猜哑谜是怎么滴?!”
“朕只是”林言喃喃道,“只是不想要毁了他。”
“毁了?!”弘曕嗤之以鼻,“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堂堂一国之君,还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人家自己就没自保能力?”
“朕不想要冒险。”林言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他输不起!世上没有后悔药,更没有时光机,一旦出事,他,真的输不起。
“四哥,”弘曕站起身来,“弟弟言尽于此,我也不说别的了,只是想要你问问自己,人生苦短,你是不是真的要留遗憾?”
“啊,对了,”走出几步,弘曕想起什么来,又扭头道,“刚我碰到善保了,就几天的功夫,哼哼,这小子快把自己折腾死了。四哥,你要真不想说,干脆点儿,别给人留念想!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利落点儿!”
弘曕走了,可是林言脑海中还是不断地回响着他刚才的话,“快把自己折腾死了”“别给人留念想”。
林言心里有几分甜蜜,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这也就是证明了,善保也是,喜欢自己的吧?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好久之后,林言忽地站起来。他决定了!是啊,与其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不如放手一搏!自己是皇帝,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能保得善保一世安然!不然,这个皇帝做的又有什么趣儿?!
“皇上吉祥。”善保心里很忐忑,他不知道皇上又找自己过来做什么。心突然就跳的好快,不会是,刚才果亲王跟皇上说什么吧?!
“善保,”林言心里也很紧张啊!这,这是表白啊啊!两世的第一次表白啊!还是跟个男人!真特么是疯了!他甚至还特意去换了衣服,换了身玉色长袍,决心暂时抛开自己的身份,不用皇上的身份压制对方的想法,不要给他压力,想听听善保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想亲口听他说。
林言心里不停的胡思乱想,思绪都快飞出去了,手心里竟然也开始渗出汗来。虽然善保的意思他基本知道了,但是没听到当事人亲口说出来,那还是不安心不是?!
“咳,善保,朕,不是,我,”林言清清嗓子,背在身后的手暴殄天物的往袍子上擦把汗,“我有话要说。”
“皇上?!”对林言的自称,善保很是惊讶,不会吧?!这,莫非?!弄得他也紧张起来,视线左看右看就不是敢往前看。
“善保,你今天不要把我当皇上,我想听你真正的意思。”林言给自己加把劲儿!这特么半路出家的皇上都能当好了,表个白会死啊?!
善保直接已经接近当机了,这,谁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好吧,两个感情小白,嫩们就自己摸索吧)
豁出去了!林言深呼吸,朗声道,“我喜欢你!你,你怎么想的?!”说,说出来了!林言觉得一直压在自己心里的大石头没了,整个人都舒坦些了。
善保心里又惊又喜,自己真的不是单相思?!甚至皇上还为了不让自己有压力,特意换了称呼。他一时间有些语塞。
说出去之后,林言平时的镇定又回来了,他连忙道,“你不必急着回答,真的。我只是想要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你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真的!我只是想要听到你的真实想法,不想要后悔罢了。就算你拒绝了,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的前途不会有任何的威胁,我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你有惊世才华,我想要和你守卫无边版图,你,可愿意?我想要和你拓万里疆土,你,可愿意?我想要和你一起携手看盛世天下,你,可愿意?!”
殿中静悄悄的,林言听到自己的心跳的飞快,咚咚咚咚,他怀疑是不是善保都能够听清了这巨大的声响。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虽说即便是拒绝也好,但是,还是希望成功的吧?!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皇帝之位要付出的,便是别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的孤独,彻骨的孤独。林言从心底里希望能有个人陪自己,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
良久,善保抬起头来,仍有一丝稚嫩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神采,“奴才,愿意!”
“奴才愿与您一同创盛世天下!您是皇上,奴才定会拼尽一生所学,成为唯一够资格站到您身边的人!奴才会做您的剑,为您披荆斩棘!”
震撼,这是从未有过的震撼!
林言从来不相信会有人说出一番话,会让自己如此震撼!这一瞬间,他好像真的拥有了全世界!言语无法形容的巨大喜悦冲击了林言!
“哈哈哈,哈哈哈!”林言的笑突然就止不住了,跟抽筋似的,咧着嘴活像个傻子。
说出了自己心声的善保也跟着笑起来,一时间气氛温暖极了。
“善保,我,呃,我能不能抱抱你?!”林言有些渴望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自己现在提出这个要求会不会太突兀?!
“啊,当然,当然,也许是我太心急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的!”自己这样,会不会被以为是以势压人?!还没等到善保回过神来,怕吓到人家的皇桑马上就改口,并极力摆出一副他真的不在乎不急切的样子。
“奴才斗胆!”善保上前一步,轻轻环住了已经开始手足无措的林言。
嗷嗷嗷嗷!太幸福鸟!此生,无憾矣!林言在心底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善保,咱打个商量呗?”定下了心意的林言立刻反攻!这咋还能让小孩儿主动捏?!太不成了,真是丢二十一世纪人民的脸!不行,换咱抱!
“以后就咱们俩的时候,你能不能别叫自己奴才?”说实在的,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林言来讲,“奴才”这个称呼真的是花了他好长时间才适应,虽然这是为了拉近和皇上的距离,但是当自己和爱人两人独处的时候还要听对方叫自己奴才,就真的受不了了。
“奴才不敢。”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清朝原著居民,这个要求显然是有点儿超出了善保的接受范围。
“不成!”对这个问题,林言不准备妥协,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幸福啊!咳咳,估计时机成熟了,还有,性福(嫩想啊,这正浓情蜜意的,突然就冒出一句“奴才”来,这得多煞风景啊!)
善保无奈的看了看,使劲张了张嘴,“奴,我知道了。”
“嘿嘿!”林言根本没意识到他现在的表现就跟智力退化似的,就一傻大个儿。现在怀里抱着温温软软的人,闻着不同于后宫女人们身上俗气的脂粉味的小清气,林言这个美啊!啧啧,就甭提了!就觉得吧,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这么开心过!
这刚捅破了窗户纸正腻歪这呢,外面搞破坏的就来了!
“报!荆州八百里加急!”
林言的脸一下子就臭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善保轻笑一声,推开他,看看外面,大声道:“奴才告退。”
无奈的点点头,国事重要啊,恋爱要谈,国事更不能误啊!咱可不要做什么昏君!
不行,林言再来个临别拥抱,“我先去忙,有时间咱们再聚。”
用几乎可以穿透门窗建筑的火热视线目送善保离开,接下来林言的语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进来!”一提到荆州,林言就咬牙切齿的想起来那个脑抽前任刚即位时大赦天下的事儿来,真要是光这样也就罢了!他竟然还一口气封了好几个异姓王!每年要发放的俸禄就不说了!难道他不知道异姓王一直是历朝历代君主的心头大患吗?!好不容易到他这儿没这个难题,好么,还不算完,自己找麻烦!
那晴格格她爹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好在已经死了,倒也没什么,而且人好歹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就是这个端亲王,总是不死!这给林言愁得啊。不光不死,还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儿抢个民女啊明儿刮个民脂民膏,总是惹些乱子出来。这不,刚才的奏报上就是那边儿来的,说是不知怎么的底下的平民竟然□了!端亲王一直就是个不顶事儿的,林言这些年也没给过什么好气儿,一开始的时候没敢报,直到现在实在是包不住了才不得已求救。
“哼!他怎么有脸!”林言真是对端亲王的脸皮子之厚感到震惊!这种事情,还不是你平时总是不干好事儿弄出来的?!就算是报上来,你真以为上位者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吗?!
不过,林言叹口气,这既然已经到了自己手里了,还真不能不管!毕竟也是自己前任惹下的不是?!真要是视而不见,说不定又会有什么乱子。林言再次狠狠地骂了这脑抽一顿。
问题是,派谁去啊?这要是让人家那些真正有才干的大将军去,真是杀鸡用牛刀,谁去谁晦气!摆明了是个得罪人的事儿,林言赶紧把那些有本事的,自己以后会用得到的大将军从脑海里筛出去。
唔,还有,那些身后有大家族支撑的武将也不能得罪,筛除;
哦,那些以后可能有成长空间的也不行,万一给留下个不好的印象可不行
好吧,林言左思右想了一大阵子,还真是想出了个合适的人选!
他他拉努达海!这几乎是个透明人!林言都快把脑汁儿绞干了才扒拉出这么个人来。他也就是娶了个好媳妇,前任也是碍于他媳妇家族还有点势力才给了个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威武将军称号。不过这几年他媳妇雁姬娘家人也死的差不多了,这努达海也已经几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林言越琢磨越合适,估计照他的本事,磨磨蹭蹭去了荆州恐怕也救不出什么人来了。就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瓜赶脚过年快要过shi了,今天有点点少,嘤嘤,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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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首一个中年人满脸激动的请安。
“城陌,你回来啦!”林言也很是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上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此人是赵佳城陌,原是汉人,叫赵城陌。这些年替林言专门跑西洋那边的海运,已是被抬了旗并赐姓了。
“奴才,不负圣上所托,找到了!”赵佳城陌很是激动的道,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人脑筋很好用,而且也对西方的先进技艺很是推崇,是难得的和林言合拍的人之一,能见到他平安回来,林言真是很高兴。
“谢皇上关心!”赵佳城陌一听,感动不已,“能为皇上分忧,奴才死不足惜!”
“行了行了,你还得好好活着!”林言使劲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折了,朕找谁哭去?!”
“是!奴才一定好好活着,为皇上卖命!”赵佳城陌使劲擦把眼睛,“皇上,您要不要现在就看?奴才已经让人带进来了。”
“真的?!”林言眼睛一亮,“好,去看看!去演武场!”
“哈哈哈,真好,就是这个!”林言手里拿着一支把火枪,正是他一直让城陌留意的,现在,终于弄回来了!
中国发明了火药,然后做成了烟火,取悦了无数人;火药传到了国外,然后做成了枪炮,后来,中国便被自己发明的东西给打了个稀巴烂。
以前中国也不是说没研制过火枪,但是一直没有被重视,更没被推广开来。林言想了很久了,要想强国,热武器就一定要在某种程度上取代部分冷兵器。如果大清继续固步自封,那么列强的铁蹄还是不能避免的要踏过来!工业文明的发展,要求资本主义必须向外扩张。而遥远的中国在他们眼中无疑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肥肉,鲜美可口。
但是无奈,长期的不重视使现在国内的研究人员的数量和水平根本就达不到林言的要求,很是落后,只能另辟蹊径,从外面弄了。
“对了皇上,奴才还顺道儿带回来一个洋人,能说几句中国话,就是在他们那边做这个的,但是好像也不知道是被排挤了还是什么的,反正后来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奴才们回来了。”赵佳城陌连忙道。
“哦?带过来。”林言把玩着手中的火枪,还有技术专家?!好得很!这雪中送炭送的要不要这么及时?!
“嘭!”林言试着开了一枪,好么,前面的靶子完好无损,左边大概十来米远的一棵小树应声而断。
“万岁爷,好枪法!”作为一名合格的全能助理,吴书来赶紧过来道。
“闭嘴!”林言囧囧有神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他不是那种别人一夸就找不着北的,“朕有几分斤两自己清楚!”
“那这树?”吴书来挺疑惑,这不是很准么?!
“咳,朕瞄准的是那靶子。”
“”
这宫里不是没有火枪,但是都没这把先进,林言感叹了下,就在大清自我满足的时间里,西方已经领先了太多了。
接下来,林言又研究了下,倒不光是自己缺乏练习,现在的火枪没有后世那么精良的瞄准设备,再加上林言是第一次用这把枪,能打出这样儿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尊敬的大清皇帝陛下!”一个标准的金发蓝眼男人跟着赵佳城陌过来,约三十五六岁,跟着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然后操着这一口让人听了牙碜的京片儿给了一请安。
“起来吧。”林言起了身鸡皮疙瘩,赶紧让他起来,“你是哪国的?算了,会说什么语?”
“卧会硕英语,还有寒玉!”洋人很是自豪的道。
林言看了看他,刚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叫什么?”
“罗伯斯!”好吧,真是个朴实的名字。
“好吧,罗伯斯,welechina!”于是,大清皇帝陛下很是流弊的拽了把洋文,震掉了满地的眼睛珠子!
“oh,上帝啊!”罗伯斯显然是被皇帝陛下的洋文震惊了,和周围第一次听林言口吐洋文的大清侍从们一样张大了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林言突然就觉得看到大家的这副样子很有成就感啊,继续拽!“nicemeet you!”
哼哼,二十一世纪的高中大学教育还没白费吧要是这点小场面都hold不住,朕还肿么混?!即便是时隔数百年有很多语法什么的不一样了,基本的沟通还是差不多能行的吧?就算是有所差异,大体意思估计也能理解了。
看着心悦诚服的罗伯斯城陌等众人,皇帝陛下流弊哄哄的招招手,洋鬼子乖乖过来,“来来来,教教朕怎么正确的用这个。”
等着心满意足的过完了瘾之后,林言也已经能基本保证自己每枪都打在靶子上了。
“城陌,你们这次回来,带了多少洋枪回来?”林言决定了,立刻成立火枪研究制造局,此时刻不容缓!
“回皇上的话,共二十三条。”
“都是这一种?”
“是,奴才已事先打听并亲自比较过了,据说这是最为先进的了。”赵佳城陌恭敬道。
“嗯,办得不错。”林言赞许的看他一眼,“城陌,朕问你,你觉得,洋人的此等武器,如何?”
“恕奴才斗胆,”赵佳城陌看看林言,见他点头示意自己继续才道,“奴才以为,若我大清任由洋人如此发展下去,定会成我大清大患!”
林言叹口气,“你所言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圣祖,皇阿玛都曾讲过,西洋,若不留意势必会成我大清大患!朕,一定不能让此等事情发生!”
第二日上朝。
“朕已决定,即日起成立枪械所,由罗伯斯、赵佳城陌任技术指导,直接归朕管理,由果亲王为总指挥,有事直接向朕报告!”刚上了朝,林言就往平静的大殿里扔了颗炸弹。
其实他这么安排也是有理由的,先不说弘曕对西洋技法十分推崇,他手下现任的第一大将就是善保,只要他过去了,善保肯定就跑不了了。
果然,一时间,各色议论声四起!
林言冷眼看着,大体分为三类,一类是由弘昼弘曕领头纪晓岚刘墉支持的明智支持派;
另一类就是不动声色老奸巨猾的中立派;
最后一类么,就是以汪鸣臣(此人为瓜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为首的坚决反对派。
“皇上!万万不可啊!”汪鸣臣立刻跪倒在地,眼泪汪汪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又指着刚上来的罗伯斯和赵佳城陌道,重点攻击了罗伯斯金灿灿的头发和蔚蓝的眼睛,“西方蛮夷啊!此等妖孽如何能信,如何能信啊?!我大清泱泱大国,怎可任用一洋人担如此大任?!”
“哼,那你的意思是,朕的安排有误了?”林言看着这个出了名的老顽固,真是头疼,还不能拿他怎么着,这可是汉臣的名代表!平时挺好使的,就是思想保守了点儿。
“不不不,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啊!”汪鸣臣赶紧澄清自己,“臣的意思是,我大清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没有,这西洋的玩意儿,实在是要不得啊!这,这不是打了咱们大清国的脸吗?!”
“是啊皇上!万万不可啊!”汪鸣臣带头,一大帮子的保守派呼啦啦的跪下来,有满有汉,足足近三分之一。
“哼哼,”林言冷冷的看着下面这些人,“你们今儿个倒是统一了哈?怎么,现在不管你们的党派之争了?现在不管你们的分歧了?!”
“皇上!”另一个满臣道,“就算奴才们再有分歧,那也是咱们大清国内部的问题,可,可这不一样啊!此时涉及到咱们大清朝的颜面啊皇上!”
“是啊皇上!这要我列祖列宗如何自处啊?!皇上!”
“是啊!皇上!请皇上三思啊!”又是一阵发自肺腑的呼喊
“圣祖就常常学习西方的数学几何文化,也时常教导皇阿玛等人要取长补短!”林言慷慨激昂的讲着,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曾经他们也曾说过,西方技巧值得我等注意!难道朕这么做竟是不行了吗?!啊?!”
“不不不!”汪鸣臣等人有些词穷,但还是紧咬不放。死活就是不同意,死死咬住一点,西方之技不足为惧,亦不宜为我大清驾驭。
“你们这是要威胁皇上吗?!”弘曕冷眼看着满地的臣子,“还是说,你们其实是对本王负责有所不满?!嗯?!”
“果亲王,奴才们没有这个意思啊!您,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那满臣嘴角一抽,脑门子紧巴巴儿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说真的,比起果亲王来,他宁肯跟皇上对上!起码儿皇上讲理啊!不会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呃,当然,前几天发脾气时除外。但是果亲王,那可是出了名的鬼见愁!比那和亲王都难缠!你要是惹着了,保不齐哪天你回家的路上就被人堵在小胡同里套麻袋揍一顿。嘤嘤,各种苦逼不解释。
“本王看你就是有!”弘曕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
纪晓岚和刘墉好基友交流个眼神儿,一个挑眉,一个瞪眼,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死道友不死贫道!再让你不会赶眼神儿!
话说这几年,林言都是有意无意的给自己的几名亲信看那些从西洋带回来的最新信息和先进的技术玩意儿什么的,早早的就培养了取长补短的意识,也正因为如此,未雨绸缪,这才没出现林言看重的人才与自己的理念背道而驰的尴尬局面。
“行了,六儿!”弘昼先是闷笑两声,然后算是仗义的拉了拉弘曕,得到满臣感激眼神一枚。
“哼。”弘曕终于消停,有些不满的看看弘昼,不过没把朝服袖子扯回来。
林言走下龙椅,慢悠悠的围着跪着的那些保守反对派一圈儿一圈儿的转悠,也没让起来。
“朕听你们的意思,是西洋技艺上不得台面,不足为惧,更不值得朕如此大张旗鼓是吧?”
“皇上圣明!”汪鸣臣等人脸上的汗也顾不得擦,赶紧附和,这就是比出来的啊!跟果亲王一比,皇上简直就是春风拂面啊!
林言心中冷哼一声,其实,你们不同意,也是因为这中间涉及到了你们的诸多利益吧?!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堂之上的利益关系网都是盘根错节的。一旦朕真的开始大力发展西洋技艺,那么势必就会着力启用近几年来朕栽培的新人,这样一来,你们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就会大大削弱吧?!哼,一个两个的,当真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们在打的什么算盘吗?!
上一世就是商人的林言对这一套最熟悉不过了!从政和经商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耍心眼儿,两面三刀!确保不会出大乱子的前提下,只要是人就会努力争取自己的利益!
弘曕和弘昼对视一眼,冷笑三声,哼哼,嫩们这些被蒙蔽了双眼的无知人类啊!(咦,好熟悉的台词!)知不知道什么叫笑面虎?!知不知道什么叫软刀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坑人不见血?!
“那这样好了,”林言微笑道,“想必众位都知道,朕绝不是什么专横独断的昏君!”
“臣/奴才不敢!”
“无妨!是朕自己说的,”林言继续微笑,缓缓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见状,弟弟二人组十分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就代表四哥要坑人了
“这样吧,既然你们都不相信这洋枪有值得朕注意的地方,不如大家一起见识下,如何?”林言诱惑道,“当然,若是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不,只要是比不上原来咱们自己做的,朕立刻就收回刚才的圣旨!还让,果亲王亲自跟你们赔礼道歉,怎么样?!”然后是满脸的诚意十足!
咦咦咦?!躺枪的果亲王殿下震惊了,为毛?!这素为毛?!关我什么事儿?!
林言一扬眉毛,怎么,刚叫嚣的那个不是你吗?
是,是我!弘曕欲哭无泪的看向弘昼,嘤嘤,四哥又坑我!五哥!
弘昼叹口气,沉痛地拍拍他的狗头,罢了罢了,六儿啊,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坑着坑着,也就习惯了
于是,大清朝由皇帝陛下发起的一场豪赌,开始了!地点是演武场。参与赌博的成员囊括了大清国最最尊贵的王公贵族和满汉大臣。赌注,就是皇帝陛下的面子和果亲王殿下的赔礼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jj,又特么抽了!!在偶能上月榜前的最后几天,积分,就一直没变过啊没变过!!日更要不要这么苦逼?!!月榜真的好有吸引力有木有?!!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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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前,林言特地派人告诉善保一声,让他也来看看。毕竟未来的枪械所,善保可是占了十分重要的位置啊。当然,皇帝陛下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包括,假公济私见个面啊说个话勾结下感情什么的。
“皇上。”善保请了安,刚来的路上已经知道自己以后可能要去的地方了,很是激动。他从来不认为火枪会是什么可以忽视的东西,相反的,他认为那绝对是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的杀人利器!对皇上给予自己的信任,善保很高兴。
“善保,过来,到这儿来。”说开了,林言索性也就做的彻底点儿,反正以后大家都会知道自己对善保很特殊么,那就让他们现在就看明白好了,自己是有多么的看重善保!而且他也相信,有了自己的帮助,善保绝对会以常人难及的速度迅速成长!等到你们再来反对的时候,哼哼,善保,他会让你们无话可说,也不敢说!
“是。”善保依言来到林言身边站了,这是刚吴书来吴助理让出来的地儿。
“咳咳,”弘曕抓紧一切机会朝着林言挤眉弄眼,试图报自己的一箭之仇。
但素,林言已经锻炼的百毒不侵了,示威一样瞪他一眼。身体不着痕迹的移动,将善保挡在身后。再看?!小心朕让你去当靶子!哼哼!
看懂了林言眼中赤果果的威胁,弘曕悲催了。他用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林言,无声的控诉。指,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
弘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小土狗拉回来,冲着林言一咧嘴,四哥,您就别再欺负他了,这娃儿也怪不容易的。
林言勉为其难的收回视线,只是心里有点儿怪怪的,这老五和老六,为毛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捏?!
“来人!上火枪!”随着林言一声令下,十条火枪就摆了上来。
善保眼睛亮了下,有几分渴望。
“呵呵,”林言小声地问,“怎么,想试试吗?”
善保使劲点点头,那小眼神儿,勾的林言心里痒痒的。
“行!”林言走过去,在一大堆一模一样的火枪里,硬是挑了把看上去最为顺手的出来,“哝!”
“谢皇上!”这时候善保也顾不得什么了,大概是男人天性里的那种喜欢兵器的因子被成功激活,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皇兄!”小土狗顾不得就在刚才自己还在和自己口中的皇兄冷战示威,可怜巴巴儿的凑上来,眼中是呼之欲出的我要啊我要啊!还拖着一灭火专用的弘昼。
看他这样儿,林言好笑的拍一把他脑瓜子,“还记得怎么用么?”他们这些皇家阿哥,基本上小时候都碰过这些火器。
“记得记得!”弘曕点头如啄米。
“记得也不行!”林言满意的看着弘曕瞬间垮下来的脸。
“皇兄。”收到弘曕求救信号的弘昼出马,“您就大人有大量,给弟弟们把玩玩呗?!”又那眼睛瞄着正玩得起兴的善保,嫩也太偏心了吧?!
“不是朕刁难你们,”林言收起了漫不经心,善保虽兴奋,也是知道分寸的,只是赏玩,并未动关键的地方。
“这洋枪比以往咱们用过的都要先进,待会儿等罗伯斯给你们一块儿说说再开枪,懂吗?”
“是!”得到了“持枪”许可的被坑二人组回答的那叫一个震天响。
现在,十把火枪再扣了林言一把,还剩下六把。再分给几个年纪不大的皇叔几把,剩下的就寥寥无几了。反对派和中立派的就不要想了,看什么看?!流口水也不行!刚才是谁反对的那么狠的?!
纪晓岚左看看右看看,仗着自己和皇上交情还不错,厚着脸皮凑上来,看着那仅剩的三把火枪,十分的渴望,“皇上?您看这?”这可是难得的开洋荤的机会,不试试怎么对得起自己?!
“去去去!”弘曕把他挤到一边去,很是不忿的嘟囔道,“你一文臣弄这玩意儿干嘛?!哪凉快哪儿呆着去!”一边说还一边特炫耀特得瑟的拿着火枪从纪晓岚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果亲王,话可不能这么说哎,”纪晓岚还没说话的,好基友刘墉先慢悠悠的道,“您不也不是武将么,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动啊?”这俩人也是凭着和弘曕等人私交比较好,要换了旁人,早吓一边儿哭去了。
“哎我说,罗锅儿?你也来插一脚?!”爱人一对二,自己哪能坐视不理啊,弘昼上前救场却发现这刘墉的个儿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高!比自己还要高出近两寸,难怪他老弯着腰,这一般人哪受得了啊!又看一眼纪晓岚,也就这货行了。
“和亲王,”刘墉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林言也常常拿他和纪晓岚没办法,“臣不过是想着支持下皇上的新政罢了,做臣子的,可不就得时时刻刻想着为君分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纪晓岚敬佩的看他一眼,竖了竖大拇指,成!你成!歪理一套一套的。
刘墉很受用的扬扬眉,那是!
林言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今儿还有正事儿呢!这两个组合对垒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转眼儿的功夫又干上了!这要是不制止,今天一天就啥都甭干了!
“行了,都各归各位,”林言也给了纪晓岚和刘墉一人一把,剩下的一把就给了自己最看重的贴身侍卫,把那实诚的小伙子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林言瞪一眼那边儿四个仍旧不甘示弱互瞪的家伙,看见没?!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好吧?!你们四个不省心的。
“罗伯斯,城陌啊,过来,”林言招手让罗伯斯和赵佳城陌过来,给众人一一示范了,又着重纠正了几处容易出错的地方。
途中林言还很是得瑟的拽了几句洋文,装x气息十足的和罗伯斯进行了短暂的交流,成功的赢得众人敬佩的眼神数枚。
当然,这不是重点,最重要最让林言受用的就是,善保那充满崇拜的小眼神儿!让林言嘴巴差点咧到后脑勺去,很是飘飘然了一番。
这让罗伯斯和赵佳城陌挨个指导了一番,几个手持火枪的人手就有些痒痒了,等着掌握的差不多了就纷纷看向林言,意思是,时间宝贵啊皇上,咋还不开始捏?!
尤其是弘曕这厮,直接就是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直瞥汪鸣臣和瓜尔佳策璘,就是刚才那满臣,还不时的阴森森一笑。弄的这俩人不断地往后缩,这太吓人了!果亲王殿下,您,您一定不要激动啊!
林言示意大家先安静,让弘昼把弘曕这小子拉回来,笑吟吟的看着刚才反对的最起劲儿的这两个大臣,一个就是那汪鸣臣,另一个就是满臣的代表,瓜尔佳策璘,是个大家族的代表,要让火枪顺利研制推广,这俩人,就必须拿下!
“鸣臣啊,还有策璘,”林言朝他们道,身后就是几个手持火枪跃跃欲试的家伙,还颇有些黑社会谈判的架势,“要不要,跟朕赌一把?”
“赌?”俩人对视一眼,直觉没啥好结果,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总比被果亲王那么盯着看的强吧?!
“不错,朕刚才也说了,输了的话,就让果亲王亲自跟你们赔礼道歉,还不准他时候算账。”林言笑眯眯的看着有些郁闷的弘曕,又把视线挪回来,“那你们赌什么?”
“这?”汪鸣臣和策璘突然就打了个寒颤,该不会,让我们去当靶子吧?!
“皇上!”俩人都快要吓死了!正好这时弘曕又朝他们咧咧嘴,白惨惨的大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林言看看正暗地里威胁的弘曕,装作没看见。心里乐的要死,这俩人肯定又想跑偏了,“这样,如果朕证明了火枪威力巨大值得开发研制,那么,你们从此以后就不得有半点阻拦!要全力支持!公平吗?”
“那,若是皇上无法证明呢?”汪鸣臣咬咬牙,上前一步。
“简单!”林言轻松道,“朕以后绝口不提西洋夷技!”其实林言真的很想要大吼一声,受死吧,嫩们这些老顽固!咳咳,八过,他是明君啊有木有?!还是要厚道。
“哦,对了,”林言回过头来,十分阴险的补充道,“顺便罚俸四,不,六个月!”哼哼,跟朕叫板?!先抽你们的俸禄充实下国库!
再次成功的从臣子身上镐下一把来的皇桑别有用心的将果亲王弘曕等人的位置放的十分显眼,而自己则很猥琐的和善保躲在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偏角落,用心险恶的亲自指导。
“对对,手再抬高一点儿,”林言耐心的一点点纠正着,善保以前没拿过火枪,但是无疑十分有天分,人也聪明,一点就透。
“嗯。”善保一点点矫正着姿势,根本没注意到,不知有意无意的,皇桑的下巴已经架在自己肩膀上了。
“不错,稳住呼吸,开火!”
“噼里啪啦!”十把火枪相继开火,前方的活兔活鸡纷纷倒地,更有甚者,倒霉的中了两枪,身形娇小的动物几乎立刻就是血肉模糊了。
“皇上,打中了!”善保很争气,他前方的一只兔子应声倒地。作为一个第一次摸枪的人来说,真是很不容易的。不信?那你看看那边儿直接打飞了还把自己吓一跳的纪晓岚和刘墉就知道了。
“嗯,很厉害,比朕强!”林言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和夸赞。
“是皇上教的好。”善保激动的脸红红的,爱不释手的握着手里的火枪。
“呵呵,”林言被善保这小样子弄的实在是心里痒痒的,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偷偷在人脸上轻轻碰了下。
“皇,皇上!”善保吓了一跳,脸更红了。这,这皇上怎么跟以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变了这么多?!
“咳,”林言也觉得自己有些冒昧,但是实在是不后悔,美得很啊美得很,赶紧转移话题,“你喜欢,就收着吧。”
“真的?!”善保童鞋果然上当,两眼亮闪闪的看着林言,立刻就让皇桑那幸福的小泡泡浑身的冒。
“当然!”林言就差拍胸脯了。不差钱儿,朕不差钱儿!
“这,这不太好吧?”虽然真的是很喜欢,但善保还是很懂得分寸的,小声道,“就我自己吗?”
“哦,不是,”林言知道他的顾虑,“今儿拿到火枪的都可以拿回家去,留着赏玩。”
“哦,那就好。”善保放了心,又美滋滋的开始翻来覆去的看。
---------偶素无处不暧昧的分割线撸过---------
现场的人几乎都被这一结果惊呆了。
林言抽空看了眼,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他会说这是故意的吗?!真要是验证火枪威力的话,一把就够了,根本不用这么大的阵势!
十把火枪同时开火的声势无疑是十分浩大的,登时就把这一大批很久没上过战场或者是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的文臣武将给吓懵了!再看看眼前已经不成形的动物靶子,嘴巴张的能塞下一只鸡蛋。
百闻不如一见,像是纪晓岚和刘墉这些第一次亲眼见证的大臣,心中已是完全颠覆重新定义了。
“如何?”林言信心十足的看着眼前感慨万千的众人。
“皇上英明!”汪鸣臣和策璘对视一眼,愿赌服输。
“不反对了?”林言很是恶趣味的继续追问。
“不反对。”
“支持?”
“全力支持!”
“好!”林言重新下旨,“明日起,由果亲王弘曕全权负责火枪研究所!其他人需全力支持!不得有误!”
“皇上圣明!”
好吧,想到又要如同流水般花出去的银子,预想了下刚刚充实起来的国库消瘦的样子,林言嘴角的微笑僵硬了点,不断安慰自己,留着不花的银子就是没用的石头啊石头
又寻求安慰似的看了看善保,偶需要安慰!偶肉疼!
十分的心有灵犀的善保刚好回过头来,眼中满满的信任和崇拜,见没人注意,小声道:“我相信皇上,无论皇上做什么,我一定会站在皇上身边!”
嗷嗷嗷!林言圆满了!刚刚的一点小创伤瞬间复原!所以说,有个人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并且无条件信任神马的,简直是太治愈了有木有?!肿么办,发现真是越来越离不开善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大家能从中发现多少奸情捏?!
瓜表示偶真的是粉纯洁粉纯洁的!嗯哼,不信嫩们看偶纯洁无暇的眼睛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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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枪械所就这么顺利开张了!
但是期间还有人通过各府的福晋什么的递牌子进宫跟太后诉苦,还是想着最后挣扎一把。
林言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还珠格格和晴格格都在太后身边陪着说话。他心中暗自点头,这金锁比那个什么小燕子紫薇靠谱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已经完全融入了现在的生活,挺得太后和皇后的欢心的。
“皇帝啊,”太后见几天不见得林言来了,很是和蔼的吩咐人给上了茶点,“快坐下歇歇,这些日子你也太忙了些,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谢皇额娘。”林言跟着打哈哈,觉得今天肯定没这么容易过关,这些日子慈宁宫人就没断过,大都是些老资历的老福晋什么的。说的也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皇帝到底年青,可别被那些人蒙蔽了才好之类之类的。
哼,林言心底冷笑一声,这一个个的老家伙,看样子是安稳日子过久了,骨头生锈了想要松快松快?你们要是一个两个老老实实地朕倒也不缺这每年多少银子养着你们,要是闲的慌,哼哼,宁古塔宗人府什么的空地儿可是不少!想要去冬天顶着西北风堆雪人儿么?!
闲话了一阵子,太后开始拐着弯儿的说,“皇帝啊,哀家听说最近你可是忙着搞些个什么洋务?那些洋人能信吗?可不要被他们糊弄了呀。”
林言不动声色的道,“是,皇阿玛在世的时候就经常教育儿子,说是一定要多多留意西洋动向,不可被他们超越了!圣祖在时也是时时不忘要我们多学习各方长技,儿子不敢有所懈怠。”
“哦,”太后没话说了。虽有些不甘心,但实在是没法反驳。
林言这一招四两拨千斤,很是绝妙。先把雍正爷搬出来,这钮祜禄太后就基本上老实了。再一个圣祖爷一摆,得,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太后吧!还想要公然反对三代帝王不成?!一个回合就把这老太太给堵上了。你一老太太,在家里安享晚年就成了,还想要干政不成?!
太后还想要说什么,又和蔼得了不得的道,“皇帝啊,你看你啊。上次的选秀就已经推了,明年”
“对了,皇额娘,”林言赶紧转移话题,算了吧!肯定又是哪家的姑奶奶们想要进宫一搏了!这孩子加上去年的颖妃生的十六阿哥已经够多了!俺不能再对不起善保了!嗯哼!再说了,朕还真没那美国时间去哄着一个个的贵女们玩儿,真没意思!有空和俺家善保凑一块儿畅谈下美好未来,强个国啥的多好?!
“儿子觉得后宫的人已然不少了,皇阿玛在世的时候也是时时告诫儿子,不得美色误国,要多多勤政才是!”先帝爷啊,委屈您了,为了您的大业能够稳稳当当儿的延续下来,您就当几回挡箭牌吧!
“可是皇帝”老太太还是想继续。
“皇额娘,”得了,您要是真闲得慌,朕给你个事儿做!“说起来,这晴儿可是不小了,对了,还有金锁。明年就出孝了,俩丫头都十六了,可不能耽误了。儿子想着还得是皇额娘多给把把关,儿子的眼力毕竟比不上皇额娘啊!这事儿啊,还得您多给留意着。”
果然,一听到这隐晦的小马屁,太后挺高兴,觉得皇帝还是很尊敬自己的,又是事关晴儿的终身大事,还有金锁,自己也挺喜欢这丫头,倒也被牵着转了话题。反正皇帝才是这天下的主子,又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弄好了母子关系才是最要紧的。那些个福晋什么的,能帮到就帮,帮不到也不能把哀家赔进去不是?!
“嗯,皇帝说的是。”话已至此,太后也听出来林言是铁了心不会改主意了。她也是乐的有台阶下,笑眯眯的看着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可是哀家糊涂了,光想着多留几年,竟没注意一晃眼晴儿都这么大了。”
“皇额娘,”林言赶紧继续诱拐,“这也是晴儿这丫头和皇额娘的缘分了。朕琢磨,等过阵子,朕就给这丫头提提分位,一个和硕格格是跑不了的!跟了您这么些年,可不能太委屈了,等着去了夫家也不受委屈。”
“嗯,”老太太一听,挺满意,“还是皇帝想得周全!#%#!”
看着已经开始划算哪家的公子合适的太后,林言松口气,可算是摆脱了,真是比上朝还累啊!
一晃多少天过去,林言每天都十分肉痛的看着无数的银两跟淌水似的流出去,这个心疼啊!真是,果真搞研究啊发明甚至是改良什么的就是个往无底洞里砸钱的买卖啊!
弄的林言直接就加大了海运方面的力度,多多的送些不甚精美的瓷器啊茶叶啊纺织品什么的出去换银子。不光是西洋,尤其还多加了东瀛等地的贸易往来。就是着重用那些最最次一等的东西去换最合算的!这也是个双赢的办法,不光是国库好受些,自己的私人小金库也受益匪浅。
“四哥,叫我们什么事儿?”弘昼跟弘曕两个接到旨意就过来了。
“哦,来了,坐下吧。”林言满脸疲惫的放下小金算盘,揉揉太阳穴,“朕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是枪械所的事儿吧?”弘曕熟门熟路的搜了两盘子瓜果过来,跟弘昼两个你喂我我喂你,看的林言直牙碜。
“嗯。”林言也不跟他们藏着掖着的,“你们也知道吧,这些日子这枪械所可就跟无底洞似的,朕这都投了多少银子进去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那四哥是个什么意思?”弘曕头皮有些发麻,不会,又要放血吧?!
林言没好气地瞪一眼高度紧张的弘曕,“朕不白要你们的。”
嘤嘤,弘曕苦了脸,看吧,还是要!
“朕想要跟你们商量下,”林言斟酌着,“你们也知道吧,这枪械所不光是国有的,里面也有朕的两成份子。”
“四哥的意思是?”弘昼好像听出些门道来了。
“朕想着,你们要不要也入一股?到时候盈利了也能有个分红。”林言点点桌面,心里想着,这光靠自己撑着,啥时候是个头啊!还不得把这小私房全赔进去啊!外面还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热闹!林言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坚持下来!要是这次不了了之,以后再想要弄,就难上加难了!
“四哥,真能有盈利的那天?”弘曕满脸的不相信,说实在的,他是觉得这玩意儿厉害,但是这投入也忒大了,真要想回本儿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林言瞪他一眼!这算啥?自己先泄了气?!
“当然!”林言信誓旦旦,“前儿我已经去问了罗伯斯和城陌了。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几年时间一定能成!至少能把这次带回来的火枪仿制出一批来。”
“行!”弘曕对自家四哥的赚钱能力还是很信任的,“您说怎么做吧。”弘昼也跟着点头。
“这样,你们一人入一股,”林言划算着,这俩家伙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私房,都是肥的流油的,一定要绑过来。
“几年之后差不多就能慢慢投产了,到时候,哼哼,下面的队伍必须要组建火枪队!还必须从咱这儿买!等着咱们再改良了,说不定还能把倒腾下来的旧货卖到别国去呢!”
林言这边小算盘儿打的哗哗响,弘昼哥俩儿也是人精,很快就明白了关节,越听越兴奋,眼珠子都发绿了,就差满眼孔方兄了。这可是大清朝独一家啊!
有了俩弟弟的支持,林言明显感觉轻松了些。又过了几天,他决定给自己点小福利,劳逸结合不是?嘤嘤,好久没见到善保了,好想啊
说干就干,鉴于作为枪械所负责人员之一的善保已经有了上朝的资格,林言借着下朝的机会跟人约好了,下午出去溜达溜达!吼吼!约会神马的!
刚好今天是集市,人来人往的挺热闹,林言领着善保往那些小摊子跟前挨个转,碰到感兴趣的店铺什么的也进去看看,兴致挺高。吴书来和那些个暗卫就在后面不远处分散跟着,努力的装透明人。
一直以来善保都很忙,忙着解决温饱。没那条件,也没那个心思逛街什么的,现在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也很是开心。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的,不时地拎起来跟摊主议议价什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走着走着,林言见善保不动了,定定的看着一处,脸上流露出些似忧似喜的表情来。他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糖人摊子。
“善保?”林言失笑,一直看着善保很稳重成熟,原来心里还是挺幼稚的啊。
“四爷,”善保仿佛回忆一般缓缓道,“您知道么,小的时候,我和和琳常常偷偷的看着这糖人摊子流口水。呵呵,总觉得对不起和琳,他很懂事,就算是很想要也不说,还安慰我,哥哥哥哥,这个一点儿都不好吃。呵呵。我真不是个好哥哥。”
林言很是心疼的捏捏善保的手,“你是好哥哥,天下最好的哥哥。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从回忆中脱出来,善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言,似乎有些羞赧,却是坚定依旧,“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因为,有您在身边。”
“嗯,”仿佛起誓一样,林言紧了紧手,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暖,“我在,我会一直都在。”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林言赶紧笑笑,拉着善保到那个糖人摊子前。摊主约么五十来岁,正在很专注的滚一只麒麟,半成品的麒麟已是栩栩如生,手艺很不赖。就见那有些粗糙的大手上下翻飞,黄灿灿的糖浆乖乖的在铁板上凝结,不多时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就成了。
摊主熟练的将糖画轻轻揭下来,递给一旁等着的一对父子。那父亲欢欢喜喜的付了钱,由儿子美滋滋的举着走了。
林言看着,脸上不由得也生出几分笑意来,这实在是一副最温馨不过的画卷。不是什么浓墨重彩,却处处流露出温馨。
这时摊主才注意到林言等人,一打量这穿着也就知道非富即贵,当下也就好生招呼着。
“客官看看,要什么样子?”老汉指着架子上插着的各色动物造型的糖画,还有不少人物的。
“老丈好手艺。”善保微笑着夸赞。
“过奖过奖。”老汉憨厚的笑笑,“不过是糊口罢了。不过小老儿做这个做了三十多年了,保准您满意。”
“老丈,这人物是您自己想的呢,还是照着真人做的?”林言指着上面几个人物造型的糖人问。
“那个啊,”老汉一看笑道,“是照着前儿两位的样子做的,手艺不精,见笑见笑。”
“老丈实在是太过谦了,这实在是好得很。”看着眉眼生动传神的人物,善保笑道。
林言心下有了主意,指指自己和善保,笑呵呵的问,“老板,能不能照着我二人的样子做两个糖人儿?”
老汉笑容满面的打量了他们几眼,点头道,“能,能。只要老爷不嫌弃小老儿手艺粗糙,那小老儿就献丑了。”
“四爷?!”善保又惊又喜,林言所说正是他心底最深切的渴望。
“呵呵,”林言笑笑,“权当纪念,好不容易出来趟。”
“嗯。”天气依旧寒冷,但是善保却丝毫感觉不到,只觉得心中温暖,身旁之人便是今生最大的安慰。
周围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就在这小小的摊位前,高些的男子面容英俊,沉稳干练,矮些的青年温润如玉,生动美好。两人肢体上并没有什么接触,却让人有一种无法介入的和谐温馨之感,仿佛正形成世上最牢不可破的羁绊。
“爷,好了!”老汉先后递过来两个糖人,正是林言和善保的模样。
“好得很。”接过来,林言越看越欢喜,满意的让身后装透明的吴书来付了钱,特意嘱咐多给一倍。
“呵呵,谢谢爷!”耿直的老汉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要,好说歹说才收了。
“唔,”林言斜眼儿看着正目不转睛笑吟吟看着自己画像的善保,伸手抢过来,“哝,你的给我,我的给你。换一下。”
“好。”善保点点头,浅笑着接过来,左看右看就是不舍得吃,嘴角的弧度就一直没降下来。
林言轻笑着悄悄捏捏人家的手,美滋滋的继续向前走,就觉得其实天冷也没什么,只要心里高兴了,照样热乎乎的。嘿嘿。
中间俩人又逛了几处,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累了么?”林言扭头看着额头上稍有些薄汗的善保,挺体贴。
“还成。”善保笑笑。
林言抬头看看,自己名下的一间综合性酒楼就在不远处,“罢了,先去歇息下吧,前面那里的点心不错,咱们去尝尝,没逛够休息完了再继续。”
“好。”善保觉得挺合理,点点头。
“爷,要点儿什么?”店小二引着上了二楼,见这二位身后跟着不少的随从,脸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他倒是不知道林言就是自己的顶头大老板,只是小心伺候着。
“把招牌的几样点心都上一份儿吧,再要壶龙井。”林言吩咐道,又看向善保,“这儿的金丝火腿酥很好,咸甜适口,你肯定喜欢。对了,还有枣泥糕,跟别处的不一样,口味更清淡,估计也合你口味。”
“好,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时间长点了,善保也大致知道林言是个什么脾性,该放开的时候绝不扭捏。俩人都摊开了说了,整天的战战兢兢有什么趣儿?!
林言美滋滋的,笑容灿烂的对着吴书来和几个暗卫道,“你们也去旁边歇歇脚,有事儿爷再叫你们。”
“是。”一开始的时候吴书来等人死活不敢,现在习惯了,也就从善如流的去了。并且,坚持该听的听,不该听的那是一个字没听到一幕也没看到。神马万岁爷狗腿兮兮地帮人家推荐点心啦,细致万分的帮人家倒茶啦。这些,他们都没看见
不多时,他们点的东西上齐了。
林言不断地介绍着,“哦,这个如意卷也很好的,里面加的是绿豆沙,绵甜适口。”
“嗯,”善保吃了一口,很给面子的给了张大大的笑脸,“四爷,你也吃。”
“吃,我吃着呢。”林言心想,只要看你吃,爷不吃也成啊!嗷嗷!
吃着吃着,善保想起什么来,顿了下。林言那谁啊,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到了,一摆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吴助理立刻就把小二叫过来了。
“把这桌上有的都包一份,等会带走。”林言吩咐道,善保肯定是想起了和琳小子。不由得,林言心里酸溜溜的,哼!那小子,福气忒好!
“谢谢四爷。”对于林言的体贴,善保很领情。不过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这份我自己付账。”
“行。”对善保的小坚持林言还是很体谅的,不过么,嘿嘿。他对着小二耳语几句,又伸手翻出一个小小的玉牌给他看一眼。小二立刻换成一副诚惶诚恐的脸,一溜小跑儿的下去,不一会儿又上来了,恭恭敬敬的递给伸手的吴书来一个东西。
“哝,拿着这个,以后再过来,能六折。哦,就是原价的六成。”林言接过来,递给善保。
善保好奇的拿起来一看,是张精美的木制卡,上面刻着繁复的纹饰。有些不解的看向林言,立刻得到了解答。
“咳,”林言摸摸鼻子,“这店是我的。这个卡么,很多人都有的。反正不用白不用么。”
善保一顿,马上就笑盈盈的收起来,有几分俏皮的笑道,“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么。”
林言松口气。他就喜欢善保这点,心思通透又灵活,该坚持的原则绝不退让,该让步的地方也不死撑。真真实实的,多好!
见大家都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了,林言贼笑一声,凑过去在低头吃点心的善保嘴角轻啄一下。
“四爷?!”善保吓了一小跳,有几分无奈的看着满是偷腥成功一脸心满意足的林言。
“怎么了?”林言决定了,脸皮一定要继续加厚!哼哼,脸厚的银有肉吃!嗯嗯!
“没事。”善保囧下。
林言心满意足的喝茶。就在茶杯举起眼前的视线受阻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什么温润的东西飞快地触了下。
“嗯?!”林言触电一样的抬头看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善保,对方脸上又飞上几丝红晕,嗷嗷,多么的鲜嫩可口!!
“礼尚往来。”善保歪头一笑,米粒似的小牙白的晃眼。反正林言是觉得有些晕。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约会神马的!!
话说,今天是情人节啊,那啥,皇桑和和美人也约会!!嗯嗯!!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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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言琢磨着要不要继续礼尚往来的时候,窗外突然就传来一阵喧哗。
“啊啊,快看快看!大将军班师回朝了!”
“好威风啊!”
班师回朝?!林言和善保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还在外出打仗并且时间差不多的是,努达海?!
“咦?!好像有个女人!”
“不会是军妓吧?!”
女人?!军妓?!林言一下子变了脸色,什么时候军队里可以随便带女人了!阴着脸几步来到窗边,顿时就怒气冲天!
“四爷。”跟在他后面的善保也看见了,很是担心的看着林言。
“我,没事!”林言现在恨不得直接下去掐死那个在马上抱着一个女人还浑然不觉不断向着周围切切私语的百姓们挥手的努达海!
这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将军,虽然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将军,好歹你在外也是代表了朝廷的颜面,当街和一个女子共乘一骑还低声细语笑容绽放算是怎么回事?!这要是传出去我大清的军队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招人?!
要不是努达海混的实在太过凄惨,林言不禁要怀疑是不是这厮才是穿越的!难道这个朝代真的已经开放至此了吗?!努达海,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啊!据说儿子都可以娶媳妇了!
林言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你要是有什么真爱,可以!但是你至少要顾及到周围人的反应好吧?!像他和善保,真要是公之于众估计也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不过至少他们没有耽误什么人或是误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吧?!相互鼓励共同进步神马的,也是很好的呀。
可是,看看,看看!林言真是觉得努达海勇气可嘉啊!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努达海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一出足以让朝廷颜面扫地,让他他他拉一家颜面扫地吗?!
暂且不论这女子的身份,自己的感情若是需要他人的幸福来埋单,换做林言的话,他实在是做不来。
“善保,今天恐怕我们只能暂时到此了。”林言很是歉意的对善保道。
“无妨,”善保摇摇头,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此事若不立刻处理,怕是影响甚广啊。“四爷还是赶紧回去吧,想必很快就会闹到御前吧。”
林言拍拍他的手,脑中立刻就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折子。苦笑一声,估计不用自己发火的,明儿一早弹劾的折子就能把自己淹没了吧。这才安稳几天啊,真是。
告别了善保之后,林言急匆匆的回了宫。果真,不多时便有人来传,前去平乱的努达海将军求见,还带回了端亲王世子和格格。
“格格?!”林言一怔,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格格,难道,那个女人是?!
“皇上?”吴书来见皇上竟一时像是魔症了,小声提醒,这下面的人还等着回话呢。
“哦,”罢了,未确定的事还是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林言道,“既如此,先把世子和格格送到慈宁宫去,朕稍后就过去。传努达海吧。”
“奴才努达海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努达海昂首阔步的走进来。乍一看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当然,前提是不看他办的事儿。
“起吧。”林言真是看着他就牙疼,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努达海的运气会这么好,还真的把这两个人带回来了!也没算到端亲王那边会这么顽硬,竟然能撑到朝廷发兵救援。
“谢皇上!”努达海立马儿起来,然后就立在那里不说话了。
“努达海,你这事儿办的不错啊。”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林言终于是开口了,阴阳怪气。
偏着努达海还是个二愣子,愣是没听出来这话里是讽刺的意思大过夸赞,生生受了,还挺谦虚。“皇上谬赞了!奴才不过是做了自己的本分罢了。”
谬赞!当然是谬赞!林言面部表情有点儿扭曲,生生把自己手里的毛笔笔杆子捏碎了。你还知道这算是谬赞啊!那你脸上那受之无愧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啊?!
好悬一句话没被噎死,林言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的牙可能真的要疼了,撵似的挥挥手,厌弃道。“行了,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皇上!”一听这话,努达海立刻就像是吃了春药一样,有些激动的道,“奴才有一不情之请!”
“讲讲讲。”林言被他这一嗓子下了一小跳,真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有事儿你就不知道早说啊!
“奴才,奴才对新月格格的遭遇很是同情,想着,请求皇上能恩准奴才接格格到奴才家居住!”努达海越说越激动,最后黑黑的脸上竟然还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红晕?!
此话一出,屋内登时一阵寂静。
现在林言和吴书来的表情那是空前的一致,囧!目瞪口呆加难以置信!只不过前者更加深刻一点。至于后者么,他又往厚厚的帷帐后面缩了缩近日来越发的肥厚的身躯,试图达到隐身的效果
随手把不知不觉抓烂了的一本折子丢开,林言顾不上想明儿怎么解释,冷笑几声,“你,还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吗?!嗯?!”
努达海微微抬头,觉得,这语气怎么不大对捏?
“奴才,奴才觉得格格着实可怜,就想着”到现在努达海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只是在凭着本能解释而已。
“混帐!”林言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伸手抓起茶杯想砸过去,一看,嗬,不行,这挺贵的,一扔肯定碎了,不舍得,换一个!赶紧放下,瞅了瞅,伸手把右边的砚台抄起来,还带着半盒儿的墨汁子,十分解气的砸过去。摔吧摔吧!反正这个砸了待会儿捡回来擦擦还能用!
“放肆!”林言火力全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嗯?!请格格去你家?!你一个外臣哪来的胆子敢教养格格?!”
“奴才该死!”努达海被这一砚台砸的头昏脑胀的,脑门儿上鼓起一包来,满头满脸的墨汁,要不是离得近,这肯定得头破血流的。
“该死,你是该死!”林言越骂越上瘾,“一个云英未嫁的格格,进了外臣的家,还有什么清誉可言?!还有,朕还没跟你算账呢!”林言想起来刚看见的事儿,“我大清什么时候允许军队出战能随军带着军妓了?!嗯?!”
“军妓?!”努达海懵了,随手摸一把流下来的墨汁,“奴才并未带军妓入营!”
“没带?!”林言不信,拧着眉头喝道,“那你回城之时共乘一骑的女子是何人?!嗯?!”
“哦,”努达海恍然大悟,“回皇上,那正是奴才此次救回的新月格格!”
“啪!”好么,磨墨的家伙事儿也没剩下,紧跟着砚台就出去了。
“他他拉努达海!”林言几乎是吼出来的,觉得自己的肺活量好像有很大的提升,“你该死!”
这特么还不如一军妓!有这样儿的吗?!格格啊,那是个格格!十几岁的格格!就这么光天化日的跟一老男人搂搂抱抱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贴在一起进城了!走了一路啊!
林言气的就是一通大喘气。这老百姓可不管你什么异不异姓王的,格格,在他们看来都一样!这要是传开了,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公主还能有什么脸面?!还怎么嫁人?!这么豪放的作风,这,放哪家敢要?!
“皇上息怒!”基本的眼力劲儿努达海还是有的,总算是看出来皇上不高兴了,撅起屁股就开始磕头。
“息怒息怒,朕怎么息怒?!”林言恨恨地道,恨不得能从眼里射出刀子去,“你是何居心?!”
“奴才,奴才并无不良居心啊!”努达海挺委屈,就是黑不溜秋的脸看不清表情,“奴才只是觉得格格很是可怜,这才”
“可怜?!”林言怒极反笑,“那世子就不可怜?!你怎么不去抱世子?!世子比格格小了不止一岁两岁吧?!还口口声声要将格格接回家去?!努达海,你好大的胆子!”
“奴才冤枉啊,皇上!”努达海使劲磕了几个头,然后就开始梗着脖子嚷嚷,“这,奴才只是想要格格感受家的温暖啊!皇上明鉴呐!”
“住口!”不知为什么,林言就觉得自己听了之后慎得慌,就好像是看电视的时候突然跳了台,“你知不知道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朕就能砍了你!”
“皇上您不能这么做!”努达海使劲抬起头来,从眼中流露出不甘,“奴才刚从战场回来啊!您这么做,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奴才无罪,您这么做,奴才不服!”
不提战场还好,一提林言更生气,你说说你哈,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争气啊!这次它怎么就让你瞎猫碰上死老鼠了呢?!这乱军也是,怎么就差这么一点儿?!
“皇上,皇上呐皇上!”那边努达海还在声嘶力竭的喊,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喊了,那是吼啊!“奴才冤枉啊,皇上!”
翻来覆去的,努达海就这么两句话,林言听了都烦得慌。
好吧,事实证明努达海还是挺体贴的,也许是感受到了皇上的厌烦,人换了词儿。
“奴才只是想要格格感受到家的温暖啊,皇上!奴才”
“拖出去!”林言趁自己还能控制住不上去将这厮暴打一顿,下令,“堵上嘴!五十!”
于是,就在努达海的目瞪口呆中,在他的毫无意识中,他创造了新一项纪录:打胜仗后遭皇上厌弃最迅速奖!
刚把努达海叉出去,林言赶紧往后面慈宁宫走,不行,一定得赶紧的,一定得把那个起了个诡异名字的新月格格先限制住了!
但是,林言再次感慨,他还是来晚了啊!
还没进去慈宁宫的,林言就听到里面一阵惊呼,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瓷器脆响,再接着就是太后的骂声和皇后的斥责声。
“不不不,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刚进门林言就听到一个让人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的声音。似乎是娇娇弱弱的,却偏偏是底气十足的很,传开老远。“新月只是想要感受家的温暖啊!”
伴随着这一嗓子和小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林言脚底一个踉跄,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呢?哦,可不就是刚才努达海那厮吼过的台词吗?!这是早就商量好了还是怎么地?!
“给皇上请安!”一堆人参差不齐的给林言请了安。
“起吧。”林言无心看这个,眉头皱的死紧。不是他自己想不开要找罪受,看看吧!整个慈宁宫现在就是一片混乱啊!太后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脸刷白,像是被人,呃,气的?!
晴儿金锁皇后等人都乱糟糟的围着她,揉胸口的揉胸口,扇风儿的扇风儿,还有正扯着嗓子叫参汤叫太医的,倒比菜市场还热闹几分。
至于罪魁祸首吗,林言扫了几圈,把目标锁定在正中央跪着的一个旗装女子身上。看背影,有点熟啊。
绕过去,林言在太后身边坐下,正脸儿一打量,可不是,这就是那青天白日跟努达海共乘一骑的女子!传说中大命不死的新月格格!
“皇,皇帝!”太后好容易喘匀了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向着林言道,“正好你来了,哀家是管不了了!不管了!”
“皇额娘这是怎么了?”这好多年了,林言还是第一次见老太太这么失了形象,还挺好奇的。
“这个妖精!”好么,老太太这是真给气着了,张口就是一接近边缘的骂人话,“真真是气死哀家了!”
见着太后好像光是发火就挺忙了,林言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看一向比较镇定的皇后。
“回皇上的话,”皇后也是听气恼的瞪了眼新月,巴拉巴拉言简意赅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讲了下,末了又给了新月一眼刀子。
林言听的这叫一叹为观止耳目一新震得个七荤八素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俩人肯定是商量好的!林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听听吧,这台词都差不多!
什么家的温暖,什么可怜啊要求入府之类的。这要是换了一般人,谁能想出来的呢?!
“胡闹,简直是胡闹!”太后稍稍镇静了些,从新组织了下语言,“端亲王府里是怎么教导格格的?!口口声声的喊着一个外臣的名字,这是要做什么?!”
“对了,”林言左看看右看看,“不是还有世子克善吗?人呢?”
“让嬷嬷带着收拾了之后由十二带着出去玩儿去了!”皇后没好气的瞪着新月,很是心疼的对林言道,“可怜见的孩子,都给吓坏了。这一路上也没个人安慰没个人照看的,身上的衣裳破了都没人知道,伤了好几处呢。”
“可不是,”太后也道,“哀家瞧着,也是个好孩子,哼,就赶紧安抚了几句之后让人带下去了,可别让什么人再给带坏了!”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瞪了新月一眼。
林言还没说什么的,那边新月已经像是开了开关一样,吭哧吭哧的膝行到前面来,被几个身强体健的老嬷嬷拦下,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克善!求求你们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你们把克善还给我啊!求求你们了,克善还小,他什么都不懂啊!要打要罚都打我好了罚我好了!放了克善吧!”
太后和皇后刷的看向林言,“听听!从刚开开始就净说些不着调的!放了世子?!哀家是打他了还是虐待他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可不是么,皇上!”皇后本就心直口快,恨恨道,“刚才更没脸没皮的话皇上您还没听到呢!口口声声的要住到一个外男家里去!这,这真是唉!”
听到了外男这个词,新月又像是得到了提示,双眼发亮道,“对对,努达海!皇上,求求您了,让我见见努达海!”
林言满头黑线,见见努达海?!你们不是刚分开吗?!这就已经是难舍难分了吗?
“住口!”皇后看着就像是恨不得上去一把撕了新月的嘴,向着林言诉苦,“皇上,您听听!这一个尚待字闺中未曾婚配的格格满口竟都是外男的名字!还要住到家里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么,想必是这新月格格缺人管教呢。”颖妃心直口快道,“想必再有人好好教导了就好了?”
“教导?”
林言下意识的去看太后,就见老太太身边一边一个格格,晴儿和金锁都是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直像是见了外星生物,又惊又怕!
见林言看过来,太后一扭头,口中道,“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么出类拔萃的格格!哼!”
太后不管,那就是皇后?!
看着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热烈的视线,皇后苦着脸道,“皇额娘,臣妾宫里还有小十五,这,这实在是没法弄啊!”
太后一顿,可不是,小十五可是最正宗不过的嫡子嫡孙!
纯贵妃和颖妃更绝,一个两个的还没看过去就先说自己无能无心又无力,更是不能但此重任。
“皇额娘,您看?”林言又领着一大帮的视线回到了太后身上,“看来这事儿,还得麻烦皇额娘了。”
太后好一阵犹豫,左思右想,看着下面被嬷嬷们死死按住仍在抽冷子叫一声的新月,犹豫不决。
“皇额娘。”皇后也跟着哀求。
“皇帝!”老太太没办法,这也不能真不管了呀!还能丢出去不成?!下了决心发了狠,“哀家定要狠狠地惩治这个劳什子格格!让她好好的学学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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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的算是安排好了新月,林言从慈宁宫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恨不得现在就把早不知道哪儿去了的正版乾隆揪出来左右开弓的甩上几个大嘴巴子,最好是能再踹上几脚解解恨。
你说说,要不是你当初一时发神经封了王,能有这么些幺蛾子吗?!这还不算完呢,被下面的人一顿吹捧,这就找不着北了。末了还拍胸脯子保证人家的后代绝对不会有什么人身危险之类的。你也幸亏是就保证了一代,还没脑抽抽到弄出几个铁帽子王之类的。
第二天上朝,众臣都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黑眼圈儿的皇帝陛下。然后一宣布上朝,好多的臣子都出列,口水四溅的弹劾努达海不着调的所作所为。诸如什么欺君犯上了,扰乱军纪了,反正就是沾边儿不沾边儿的都可劲儿的往上扣。没办法,最近比较闲啊,好不容易有一不长眼的二愣子,换谁也得掺两脚。
林言头大的看着这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大臣,你们够了啊喂!还嫌朕不够烦的么!还是嫌这事儿闹的不够大?!
“咳,”等着下面的声音稍微平静下了,林言抓住时机道,“朕已知道,必会秉公处理。”
然后无视弘昼俩兄弟的小眼神儿,当场宣布:努达海肖想格格,影响十分的恶劣!连降三级罚俸一年!
完了之后,林言看看也没啥重要的事儿了,赶紧着就下了朝。啥,还有事儿要奏?上折子!偶要求安慰!善保,偶来鸟!
到后面稍稍休息下,林言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心虚的去了枪械所。十分熟练的来到善保那边,一看,正和罗伯斯俩人连说带比划的交流的起劲儿呢!
“nonono!”罗伯斯使劲摇摇头,操着生硬的汉语道,“扭葫芦大人,你这样说是不对滴!这个地方~它很应,白不懂!”
善保不急不躁,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估计是听的头疼。但还是耐心地听着,然后在脑子里消化消化,又道,“我知道它很硬,但是,若是换成其他材料,是不是会更灵活一些?”
罗伯斯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蔚蓝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不行~不客以!这会大大的降低它的手命!”
善保想了想,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错,你的想法是对的。是我太心急了。sorry。”
罗伯斯露出个微笑,拍拍善保,“扭葫芦,你很好!我很喜欢你!你的英语进步的也很快!你是个甜菜!~”
林言不乐意了,虽然嫩们是学术交流,但是能不能动手动脚的嗯?!说你呢说你呢!还不赶紧把你那爪子从善保肩膀上拿下来?!甭说甜菜了,就算是俺家善保是苦菜也用不着你摸来摸去的!哼!那是俺家的!俺的!你得,懂?!
“咳!”林言清清嗓子,往那边走去。
后面的吴书来赶紧戳戳一旁愣着的小太监,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唱呢?!
小太监赶紧吊着嗓子来了句:“皇上驾到!”
正讨论着的俩人赶紧行礼,林言往善保那边伸伸手,示意起来,然后凑过去,靠的挺近。
“进展的如何了?”林言面色严肃的把脸凑过去,都能看见人一根根的睫毛了!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善保看看他,无奈的后退一步。没办法,靠的太近,没法儿讲啊!“回皇上的话,奴才正和罗伯斯讨论着呢。”他指指图纸上的一个小零件,“这是很关键的一个零件,但是制起来耗时太长,一个熟练的匠人两天也做不成一个,实在是很难办。”
林言又看看罗伯斯,那厮也很是犯愁。
林言又低头看那图纸,就见这一个小小的零件很是精巧复杂,也怪不得要这么费功夫了。
“朕刚才听你们说,也没办法换成其他材料?”
“是。”
“这个么,”林言摸索着自己的扳指,刚才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是什么来着?
“一个人,费时费力。”林言慢慢的踱着步子,一面想着,“但是熟练的匠人又不够。不够,费时,不够,费时”
看着皇上像是魔症了一样的不断重复着这两个词,旁边的人也不敢上前打扰。
“有了有了!”林言突然一拍手,大笑起来,可想起来了!他对俩人招招手,“你们看,这样!我们可以组建一条流水线!”
“流水线?!”一黑一蓝两双眼珠子透出的都是不解。
“呃,”林言挑挑眉,“简单地说,一个匠人要同时处理这么多地方,肯定会费功夫的。但是朕刚才看了,这零件并非所有的地方都非熟练匠人不可,且个人擅长的地方肯定也不尽相同。若是将所有的匠人集合起来,一个人只集中加工一个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完成后立刻交给下一个人。这样一来每人只需负责一点,肯定会节省大量的时间!而且质量也会更高。”
林言一边说,罗伯斯和善保边听边点头,这都是聪明人,只一想就能明白这法子的妙处。
“怎么样?!”说完了,林言把手中的毛笔一扔,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罗伯斯又琢磨了会儿,回味一下,惊叹道:“上帝啊!皇上!您真是个甜菜!”
林言嘴一抽,好么,又是甜菜!然后又看向善保。唔唔,来了来了!就是这个眼神儿!啊啊,这崇拜的惊喜的小眼神儿!嘿嘿,真好看!
善保激动的脸红红,眼睛亮闪闪的看向林言,“皇上,您的这个法子肯定能行!妙,真是太妙了!”
林言心道,那是,这可是劳动人民多少年总结的法子啊,我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了,反正好用就成!鸡蛋好吃,你还非得认识下那母鸡不成?!
然后面上做谦虚状,摆摆手,“咳,还成吧。”其实这厮心里正激动的狂吼,再来点儿啊!再来点儿啊!快,再多夸夸朕啊!
好吧,人善保还是很给力的,躬身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此法定能解决一大难题,势必会为后世造福!况且此法不单单能用在这里,以此类推,其他很多活计也能用到,皇上是为万民造福!”
”
林言美滋滋的,满面红光的点头,受用,很是受用!又很是得意,心道,不愧是俺家善保,嫩看看!一想就想的这么远!脑子忒好用了!
那边罗伯斯已经想的入了迷,林言一瞅,很是体贴道,“罗伯斯,朕看你也是有了好主意,赶紧研究去吧!”
罗伯斯感激的一躬身,“多谢皇上!”赶紧急冲冲的去了,活脱脱一研究狂人的模版。
于是!这房间内就剩下了皇桑和善保大银!
林言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哼哼唧唧的问,“善保,你刚才夸的,都是真的?”
这会儿没人呢,善保有点儿脸红红,点点头,小声说了两句。
皇桑又靠近了点儿,“没听清呢!”
善保左右看看,确实没人,高了几个八度,“四爷心思细腻灵活!我等实在是佩服之极!当然是真的!”这会儿好像反映过来了,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刚才夸得有点儿,呃过了?
林言全部收下,拉着人往一边桌子边坐下,“歇歇,别总这么赶,那不是还有罗伯斯和城陌么!”
善保任由他拉着坐下,摇摇头,“这可不成,前朝反对派时常借口速度过慢消耗太巨反对阻挠,大家还是要加紧了才好。再说了,”瞅瞅笨手笨脚倒茶的林言,实在看不下去,还是自己接过来,“老折腾着罗伯斯和城陌大人也不好,这阵子都很是辛苦,我们几人分担下倒还好些。”
林言冷哼一声,“那几个老东西!还嫌慢?!哪件好东西是三天两日就能出得来的?!他家的福晋弄个钗子好的还得等个一年半载的,换这个就等不得了?!什么消耗太巨!近一半的都是朕和两个弟弟出的,费得了他们一分一毫吗?!”
“噗嗤,”听着林言有些不像的抱怨,善保笑出声来,“四爷说的什么话?这两个如何比的?”
看着善保笑了,林言也跟着笑,也没反驳,心道,反正就是为了博你一乐呗,管他什么比的比不的?!
说笑了一会儿,林言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看这记性!忘正事儿了!”
(地瓜【酸溜溜】:呦呵,您还记得有正事儿啊?!
林言【一巴掌扇飞】:边儿上去!挡光了!没见的爷正对面儿坐着善保么?!一边去!)
扭头招呼,“吴书来,赶紧让人把朕昨晚上翻出来的盒子拿来!快!”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善保不解得问。
“没事,没什么,”林言美美的喝口茶,嗯!这儿的茶就是香啊啊!“就昨儿翻出来一东西,觉得挺配你,嘿嘿。”
善保一听,没说话,就是耳朵有点儿红,低头不知想什么。
“那啥,你看啊,善保,那会儿罗伯斯说你是甜菜,嘿嘿,刚才又说我也是甜菜,”林言发散思维,“咱们是一对儿!嘿嘿,一对儿甜菜!”
善保无语,尴尬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看着正乐呵呵的皇桑,摇摇头。
“万岁爷,拿来了。”吴书来硬着头皮冲破层层叠叠的小粉红泡泡钻进来,低头捧过来一盒子,然后赶紧退出去。没办法,忒难待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俺们公公么?!嘤嘤!
“来来来,”林言打开来,拎出一东西。
善保定睛一看,是一只墨玉麒麟,大约婴儿拳头那么大,栩栩如生,很是精致,须发皆见。连穿着它的也是拿同一块墨玉雕成的细细的链子,也就一根筷子粗细。
好一件精致的挂件!
“这是难得的黑色暖玉,”林言拎起来,满意的打量道,“冬暖夏凉,很是养身子,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觉得配你!”
善保一惊,“使不得!”这的确是太贵重了。
林言满不在乎道,“使得使得!我说使得就使得!反正已经弄出来了,不带岂不是生生地浪费了匠人老师傅的手艺?!!¥¥%……&”
没一会儿善保就被说晕了,感觉自己要是不接受的话,那就是不道德!糟蹋东西!蔑视老匠人的劳动成果!绝对能立刻拖出去斩了!您想想,林言那是谁啊?!前世做了多少年买卖的,这口才是善保一小同志能抗的了的么?!
等着善保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已经被林言小心翼翼的套上了麒麟挂件,刚刚好贴着胸口,温温润润的,挺舒服。
林言满意的看着少年那若隐若现的墨玉链子,细细的,映得少年脖子更加的白皙纤长。
嘤嘤,咽咽口水。鼻血!好吧,赶紧堵住!
善保隔着衣料摸索了几遍,心里甜丝丝的。
又觉得吧,自己得确实也该送林言点东西了,光接可不大好。但是,这。善保童鞋纠结了,信物之类的,自己还真是有,从小带的!八过,这个么,还真是呃,有点难办
“怎么了?”林言看着刚还满心欢喜的善保,这会儿功夫怎么小脸儿皱成一团了?!
“四爷,”善保咬咬牙,抬头道,“我也想送您件东西,是我从小带到大的。”
“好啊好啊!”林言一听,高兴的啊!这,这就素信物有木有?!互换信物神马的!嗷嗷,真是太令人热血沸腾了!
善保一看林言这兴奋劲儿,一咬牙一闭眼,伸手从自己贴身小兜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递过去!
“唔,好好好!”林言美得眼珠子都看不见了,狗颠儿一样接过来,结果,呃?!
“善保,”看清了手里的东西后,林言有几分艰难的开口,“这个?!”
“是。”
再三打量之后,林言纠结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个女式的,玉佩?!”小鸳鸯神马的,芙蓉花边神马的,背面的葡萄石榴雕刻神马的。虽然是很精美没错,但是!这是女式的吧?!其实这就是女式的吧?!
“是。”善保艰难的点头,然后赶紧解释,“其实这是我额娘临终前交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收着从没有一日离身的!”
看着善保急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林言轻笑出身,拉拉人家的小手,“我也没说什么啊,别急,慢慢说。”
“嗯,”善保深呼吸几下,“这玉佩是我额娘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即便是最难的那几年我也没有想过要卖掉它,一直带在身上,当初额娘就说的,要把它送给自己最爱的人。”
最后一句声音已经是小得不能再小了,对善保这个古代人来讲,能亲口说出爱这个字来,真是很不容易了!要不是林言这个流氓!估计这辈子都没张嘴的那天!
林言感动了,顺势把人搂过来,轻轻拍着,“我明白,我明白。你不必过意不去。呵呵,相比之下,我的墨麒麟,还是轻了呢。”
善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点头是感谢林言理解自己,摇头,估计是不希望林言妄自菲薄。
过了会儿,善保像是鼓起了勇气,轻轻地,反手也环上了林言的背
林言僵了下,瞬间泪眼汪汪!等,等到了!真是,不容易啊啊!
半晌,皇桑脑中的热度退去,思路重新回归清晰。
“善保?”
“嗯?”
“那个玉佩,其实是你额娘要留给儿媳妇的,是吧?”
“”
“是的吧?啊?”
“是”
林言无语凝噎,算了算了,女式的就女式的吧,俺不在乎!信物,这素信物懂么?!意义最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信物啊信物!!皇桑,嫩就收着吧!!
咳咳,当然,还是主攻不解释・・・这只是个意外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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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过去趟,说是有事商量。”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亲自过来传话。
“哦,朕知道了。”林言擦擦手,随口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儿么?”
“这个,”桂嬷嬷有些为难的看看他,“具体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可能是跟新月格格有关。”
林言脚下一顿,就觉得通往慈宁宫的路忽然变得荆棘丛生。
沿途路过一小祠堂,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声,“放我出去啊!求,求求你们了!放,放我出去啊啊!”
听着这有些凄厉的叫喊声,林言觉得挺熟悉的,扭头看一脸见怪不怪的桂嬷嬷,“里面的是什么人?”
“回皇上的话,是新月格格。”
“~~~~~~”
“皇额娘吉祥。”林言给太后请了安。
“来来来,快过来坐!”今天太后格外的热情,热情到林言浑身上下有些发毛。
“不知皇额娘今儿个找儿子来有什么事?”罢了,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皇帝啊!”太后立刻换上了一幅为难的表情,“你也知道,皇额娘啊,这年纪也大了!有些事啊,真是力不从心,心有余啊力不足。这不,这么些天了啊,这新月格格也没,唉!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噢!”
听了这话,下首的皇后等人立刻向后缩了缩,表示自己其实不存在。
“对了,皇额娘,”林言想起刚才的事,“儿子刚才来的时候,好像听到那祠堂里?”
“哼!”老太太隐晦的翻个白眼,“哀家看那格格也是鬼迷了心窍,正好又在孝期,只好让她去为家人祈福了!谁知道她竟还不知好歹,不知悔改!这都快十天了,还是整日的吵嚷不休!”
好么,林言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新月格格也够顽强的,十天了!估计三餐及时吗?够呛。就算是有,也全都是些能干噎死人的青菜豆腐吧。这么些年了,林言也是对这后宫的见捧踩低有了深刻的认识,新月,能不饿死也算她命大。
“那,皇额娘的意思是?”算了,还是先听听老太太的意思吧。皇帝陛下表示,反正他是男眷,咋子个闹法也轮不到他教导吧?!
“咳,”太后优雅的伸手接过茶来,呷了一口,抿抿嘴,不紧不慢的道,“皇帝啊,哀家这年纪也大了,实在是精力不济。这皇后呢,也实在是脱不开身呢。纯贵妃身子一向不爽,颖妃呢,又刚有了个阿哥,忙不开。愉妃,哀家爱看这些年身子骨也是七灾八难的,难啊!”说着,还幽幽的叹了口气。
好么,太后这话一出口,大家就把视线投向了目瞪口呆的令妃凉凉身上!可不是么,这分位高的,基本上都被太后扒拉了一遍,就是没个合适的!这要是教养格格的话,位份不高可不够资格呢。
颖妃眼珠一转,笑着拍手,“可不是呢!令妃早先不就教养过还珠格格么!眼见着十四阿哥也已经进书房了,左右也不用令妃操心,可不是上上之选么?!”
“嗯,颖妃妹妹这话说的很是!”纯贵妃抖抖湖蓝色的小手帕子,捂嘴笑,又指指太后左边的金锁,“可不是么,前儿咱们还夸呢,说是令妃妹妹教导的还珠格格确是个可人儿,呵呵。”
这席话说的,众人都是一阵会心的笑,连连点头。
令妃已经死机了,她使劲掐自己一把,再确认了自己很可能面临的窘境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蒙蒙。
“老佛爷!皇上!臣妾,臣妾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其实她心里已经是抓狂了,嗷嗷!嫩们都作弊!不带这么些人对付我一个的呀!还可人儿?!那个真正的可人儿早特么不知道被你们给送到哪个犄角旮旯儿去了!这儿站着的就没经过我的一天教导啊!
真是坑爹啊!本宫都特么多久没捞着出境了?!啊?这一粗来,就是为了受苦受累的?一个个都是大闲人,为毛就逮着本宫一个人折腾?!
纯贵妃!你甭装的那么娇弱!打量着本宫不知道你每餐吃的比本宫都要多吗?!
颖妃!别以为你自己是真傻!每月发例银的时候,是谁缺三钱都能冲出来一层层找上去?!
太后!你个为老不尊的!不就是本宫以前得罪过你吗?用得着这么狠啊?这简直不比以前的小燕子谁的杀伤力小啊!
苦啊苦!本宫的命他怎么就这么苦啊!令妃试图以自己的梨花带雨唤起周围人的一丝同情,但是很不幸的!先不说她已经年轻不再了,光是在坐的几乎都是女人就够说明问题了!那啥来着,你不死谁死?独善其身祸水东引啥的,这些大家练的那都是相当的纯熟啊!
作为唯一的男银,林言表示立刻就做出了判断!
“咳,那既然太后和大家都对你这么的信任,令妃,你也就不要再谦虚了!从今天起,新月就由你教养了!”自打小燕子事件之后,林言这也是第一次正眼看令妃,这不,当下就交代给她一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皇上!”令妃喊的凄凄哀哀,不要啊不要!臣妾,臣妾好歹也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啊!您,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咳,”林言安抚道,“不要想太多,好好教导着,等除了孝朕就择一佳婿!亲自给她指婚!”
令妃已经石化了!除了孝!?苍天啊,新月格格她才刚死了双亲有木有?!除了孝,怎么着也得三年啊三年!臣妾,臣妾那时在不在还两说着啊皇上!
“那,那克善世子?”令妃回了下神,略带期望的看向林言。
“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林言很好的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克善也正是上书房的年纪,就住在阿哥所了,也省了你的麻烦了。哈哈!朕看这样就很好嘛!哈哈!”
“臣妾不嫌麻烦!”令妃赶紧试图挽救,这有用的捞不着,没用的塞进来,这是个什么命啊!“臣妾觉得,世子年幼,正是需要亲情温暖的时候,臣妾这里教导着格格,若是和世子在一处,也好心下安稳不是?”
“令妃啊,”皇后不冷不热的道,“令妃不必操心,世子在阿哥所好得很!这些天啊,都胖了些呢!日日都来给皇额娘请安,乖巧得很!”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呢,门口就传来通报声,刚从书房过来的一大串儿小阿哥都过来请安,克善也在里面。
“快快!”一听自己的乖孙们来了,太后露了笑脸儿,一叠声的让边上的宫女们拿上大家爱吃的各色糕点啊甜碗子什么的。
“给皇嬷姆请安!皇嬷姆吉祥!”一堆的大小包子们规规矩矩的请了安,挺①38看書网的话还带着股奶香味儿。
“吉祥吉祥!好好好,都快坐下!”太后笑眯眯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很是开心。
“克善啊,快过来,哀家特意给你准备的萨琪玛,快些吃吧。”看着这些天越发的白嫩的克善,太后觉得,这不一个娘出来的孩子,还真是差挺多的!看看新月,瞅一眼就膈应!这克善么,还是很可爱的!
“谢太后!”克善小脸儿肉乎乎的,这几天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周围又有不少跟他差不多年纪的阿哥啊阿哥伴读什么的,过的倒是很开心。听说姐姐每天都帮阿玛和额娘祈福,他也会每天朝着荆州方向拜拜。宫里不允许随便烧纸钱拜祭,但是心意还是可以尽的。
嘻嘻哈哈的说了会儿话,永璂噔噔跑到林言跟前,身后跟着小跟屁虫十四,别看着他俩人的额娘关系不咋滴,这俩娃儿倒挺要好。主要是十四基本上还没咋懂事儿的就被接到阿哥所了,令妃还没来得及挑唆什么。永璂又是个性子和软的,和谁基本上都能玩的上来。
“皇阿玛,”永璂请了安,眨巴眨巴眼,“昨儿永璂和弟弟去演武场,碰见了六叔。”
“嗯。”一个两个的小光头凑过来,好久没见的林言觉得挺好玩儿,也不用那些个嬷嬷宫女的伺候,自己拿一盘儿果子喂兔子似的投喂着,“然后呢?”
“那个,宝宝大人,很厉害!”永璐才上学没多长时间,估计这语言思维啊逻辑思维的都没发育好呢,这会儿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林言没听懂。
“什么宝宝大人?!”林言失笑,这谁的名儿啊?!还宝宝大人?!
“十四弟!”永璂拍拍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永璐,纠正道,“是善保大人!”
“善保?!”林言来了兴趣,往前欠欠身子,“你们怎么碰上的?”
“回皇阿玛,”永璂想了想,咽下去嘴里的果子,“儿子们正和师傅练习骑射,碰见了六叔,还跟着善保大人,说是弄什么枪?然后六叔就顺便给儿子们指导射箭,后来,嗯,后来就叫善保大人也,露,唔,露手!”
“是露两手吧?”林言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停的给这些小家伙查缺补漏。
“是!”永璐点头,他还小呢,弓都拉不开,也就是个看的角色。
“然后呢?”林言不断催促,这关系到俺家善保呢!赶紧讲!
“然后善保大人就好厉害!”永璂等人双眼闪闪发亮,满脸的崇拜,“全都中了!红心!好厉害!”
啊,善保好厉害!林言也在心里跟着喝彩,虽然没能亲眼见到,但是他已经迅速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美人拉弓图!
见林言和几个小的说的这么投入,太后觉得挺稀罕,问道。“你们爷们儿几个说什么呢?”
“皇嬷姆,”永璐凑过去,“那个宝宝大人好厉害的!永璐以后也要那么厉害!”这孩子身子一向弱,皇位是没戏了。平日里也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对这些武戏更是比别的阿哥要向往的多。
“笨蛋十四弟!是善保大人啊!”永璂锲而不舍的纠正道。
“呵呵,什么善保?”太后看向林言。
“哦,”林言精神一抖擞,不遗余力的开始宣传,“是钮祜禄善保,说来也是巧,和皇额娘是本家呢,很是能干!别看着年纪不大,却是个知道上进的。”
“是吗?”太后一听也来了兴致,八旗子弟有不少已经是堕落了,虽然皇上早已开始整顿,但是还是不尽人意。人才总是不够用的。尤其是这几个大姓的,这些年的青年才俊很是缺乏,这会儿冷不丁的听到一个自己本家的,可不是高兴呢!
“唉,”林言继续给自己善保博取同情赚取好印象,“可是苦命的,打小就没了双亲呢!自己拉扯着个弟弟,过得很是艰难。”
“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正是这样才懂事的早呢,真是可怜见的。”太后本就一直吃斋念佛的,最是听不得这些故事,这会儿又见林言说的这么的凄苦,当场眼圈子就开始泛红。
“不光是儿子,就连五弟六弟也是对他推崇有加呢,是个不可多得的!”林言又小小的拍了个太后的马屁,“可不就是皇额娘本家的出人才呢!哈哈!”
太后听得也挺美,佯怒道,“皇帝多大人了,还这么没遮没拦的!这姓钮祜禄的也不少呢,怎么就一定是本家呢?这要是被外人听见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呢。”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听皇帝你的意思,还有小十二他们,倒是有些本事的,可得好好的用啊。这样,这善保也算是教导了小阿哥,甭管有意无意的,这些孩子算是见了真本事,以后也会更加用功,是好事。”
想了想又道,“一个男孩子带着弟弟想是艰难的很,桂嬷嬷啊,你去把哀家库房里挑些合适的赐了他,再就是有两匹青色的衣料,哀家还琢磨着赏给谁穿好,也一并给了他吧。”
太后是这么想的,自己同姓的人出了得皇帝王爷们看重的人才,她肯定是高兴的。也要大力扶持,也好让朝臣们看看,满族青年也是有不少才俊的!还是哀家一族!这面儿,可是难得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善保和皇桑就会遇到大危机!!被发现了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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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吉祥!”正说着呢,克善小声叫了下,声音有些无措,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令妃你做什么?!”太后不高兴了,把克善的小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揽,沉下脸来。
“臣妾无状,请老佛爷恕罪!”令妃暗骂一声,赶紧请罪。
“怎么回事儿?”林言皱起了眉头,这令妃就是一专门破坏气氛的吧?刚说的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臣妾只是见到世子觉得很是亲切,想着亲近亲近,这以后少不得世子回去经常看看格格,可不是要常见了吗。”打刚才克善进来,令妃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把自己的儿子都靠后了。这可是实打实的世子啊!看太后的喜欢劲儿,怎么着以后一个贝勒什么的跑不了吧?这要是打好了关系,好处大大的啊!
令妃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是被逼的非教导新月不可了,怎么看都是脱不了干系的,那就好好的处理,把这世子也绑上船!毕竟世子才是个真正管用的不是?更何况新月还是这么个人嫌狗弃的角色!
“行了,你别吓着了小孩子!”太后不大满意,拉着张脸,足有二尺长。
“是。”令妃恨的牙痒痒,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吓着小孩子?本宫有这么凶神恶煞吗?!
“克善,过来!”永璂扬扬小胖手,还拖着一个永璐,“过来玩儿!”
“哦。”克善嘴里还塞着萨琪玛呢,抬头看看太后。
“去吧。”太后觉得挺可乐,伸手给克善擦擦嘴角的点心渣子,捏一把肉嘟嘟的小腮帮子,“玩儿去吧。”
克善起身,又回头看看美味的萨琪玛,有点恋恋不舍,小眼神儿挺留恋。
“呵呵,”见小孩儿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得开,太后也是更喜欢。任谁对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也喜欢不起来不是?尤其是刚才克善受惊下意识的往太后身后缩,更是让老太太觉得这孩子是望着自己真的亲啊。
“得了,”太后招招手,让一边伺候的大宫女过来端着点心盘子跟着,“带着这个去吧,只一点,别呛着了。”
“谢太后娘娘!”一听自己既能去玩儿又能随时吃到好吃的点心,克善乐得一双大眼都只剩下一条缝儿,小声儿甜丝丝儿的谢恩。
“小机灵鬼儿。”太后捂嘴直乐,再三叮嘱那宫女,“小心伺候着,别磕了碰了的。”
“走吧~!”永璂等不及,过来牵着克善,还不忘把永璐提溜上,仨小包子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令妃看着一个眼神儿也没分过来就跟人走了的永璐,手里的帕子搅得不成形,暗骂一句,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
其实世人常说小孩子不懂事,殊不知小孩子才最是看得清的。他们最敏感,谁对他们是真的好,便会发自真心的亲近谁。
像是克善,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新月就和他不是多么亲近,而这一路上也是基本上没得到她几个关心的眼神。尤其是后来努达海来了之后,新月整日光顾着和努达海亲亲我我,根本就是把克善抛到了脑后。
再比如永璐,前几年就甭提了,总是被令妃折腾的半死不活,病病歪歪。虽说后来林言严惩了之后好些了,但是小孩子的直觉已经告诉他,这个额娘并非是像自己期望的那般爱护自己。而后来搬到了阿哥所,和令妃见的就更少了。太后的关心,同龄兄弟的陪伴,更是让他对这个亲生的额娘没了多少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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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十五,林言在皇后这里歇的。从很久以前,林言去后宫基本上就是盖被子纯睡觉了。心里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欲望的发泄,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皇上,”今天皇后似乎有些怪怪的,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什么事?”林言睁开眼,抬起胳膊,方便她们往自己身上套朝服,“呵呵,这倒不像你的性子,有话就说。”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笑得有些勉强,“无事,臣妾只是想着,天气也开始变暖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个冬天又过去了。”
“唔,是啊,真快。”林言也是有些感慨,这一晃眼的,自己已经来了快五年了吗?!
林言扭头对皇后笑笑,“这倒少见,你竟是也学着她们感伤起来。”
“臣妾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皇后轻轻地帮着拂拂衣角,“让皇上见笑了。”
林言没觉得有什么,点点头。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朕走了。”
“皇上!”皇后竟是一反常态的,喊了声,又带几分期许,“您下了朝,过来吗?”
“这个啊,”林言想了想,唔,可是朕想去看看善保啊,还有些事情要商量,完了之后再说说话什么的
“皇上?”其实看到林言这犹豫的样子,皇后已经是猜到了结果,只是,还是不死心罢了。
“算了,你就甭等朕了,下了朝还有好些事要处理,没个准信儿。回吧。”说完这几句话,林言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了。
“娘娘?娘娘,您也不必感伤,”见皇上走了好长时间了,皇后还是痴痴地看着门口,容嬷嬷过来劝解,“这些年您不也说么,皇上的心,早就不在后宫了,也没见着哪位小主得了皇上特别青睐啊,不必担忧。”
“本宫知道。”皇后叹口气,收回视线,看了看容嬷嬷,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那娘娘您?”容嬷嬷不解,按理说皇上对自家主子也算是优待了,除了必须的初一十五,平时也经常过来坐坐,还时不时的分些赏赐过来,各宫谁不羡慕?
皇后勉强笑笑,“本宫无事,嬷嬷不必担心。对了,吩咐小厨房,把皇上爱吃的汤煲上,还有那几道开胃小菜,也备上。”
“是,”容嬷嬷赶紧应下,“可是娘娘,皇上不是说不必等了吗?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
“无妨,”皇后似忧似喜,幽幽道,“本宫是皇后,皇上也是要用膳的,备着吧,说不准哪天就用上了。”
立在门口,皇后远远的看着远处,心中波澜起伏。
是啊,皇上的心,早已不再后宫了。本宫以为皇上是个无情之人,眼中只有他的江山社稷,可是,本宫错了。
善保?!呵呵,善保?!皇上啊皇上,您可知道,昨晚臣妾几乎是整晚没睡,一直都痴痴地看着您啊!可是,睡梦中您唤出的人,却是善保?!您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甜,是臣妾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满足和甜蜜!
不是后宫的任何一个人,竟然是善保!是您最近格外看重的臣子?!苦笑一声,皇后的手无意识的死死抓住门框。她绝不认为单单是一个普通的臣子能让皇上这般的牵肠挂肚!甚至在睡梦中仍是念念不忘。
时间过得很快,但是等待的过程,却又是那么的漫长。
皇后就这么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太阳从东,缓缓升到正中,再从正中慢慢的移向西边。太阳一点点落下去,皇后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一点点沉了。
金光灿灿的阳光逐渐被殷红如血的晚霞取代。那一片片的火烧云,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灿烂,可是,却透着股透彻心扉的冷意和孤独。这么大的紫禁城,却是感觉不到多少暖意么?
“娘娘,”容嬷嬷回来,看着皇后对着已经凉透了的菜品,心中有些酸涩,“您不要再等了,刚奴婢已经打听了。皇上下了朝就去了枪械所,一直和枪械所的众位大人们探讨呢,早已经传了晚膳,一同用着呢。”
“知道了。”皇后语调没有一丝起伏,看看桌上一丝没动的菜,“都撤了吧。”
容嬷嬷心疼道,“娘娘,您还一点没用呢。自个儿要保重身子啊。”
“不必了,本宫不饿。”皇后站起身来,缓缓道。“对了,晚膳皇上那边叫了什么菜?”
“哦,”容嬷嬷正指挥着人撤菜,想了想,“八宝素鸭,松子鸡,九珍汤。”然后容嬷嬷又数了几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本宫自己待会儿。”皇后转身走出去,心中想的却是别的。皇上啊皇上,您叫的这些菜,却没有一道是自己爱吃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如臣妾想的那样?
第二天一早,皇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沉声道:“容嬷嬷。”
“娘娘?”
“你去派人好好查查那个钮祜禄善保的底细!事无巨细,统统报上来!”皇后盯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片,神情坚定。
“怎么了?”林言又抽空和善保出来,却见善保好像有些心事。
“啊,没事。”善保把林言往自己碗里夹的丸子吃了,慢慢嚼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林言觉得不大对,放下筷子,严肃道,“善保,你看着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犹豫再三,善保终于是说了。最近几天,他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暗处悄悄盯着他。但是经常是回身看的时候却又是什么都发现不了。
“多久了?”林言一听,心中有几分不好的感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没几天,”善保摇摇头,见林言满面忧色,赶忙笑道,“别太放在心上,说不准是我最近太累了,有些晃神。前几天也觉得没睡好呢。”
“是吗?”林言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善保眼底的青痕又信了几分,心疼的很,“说了多少次了,你别把自己逼的太紧,还是这么着,以后年纪大了有你受的!”
“我没事,”善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又看看林言,“还总说我,四爷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眼里的血丝可是瞒不了人。”
“呵呵,没事没事。”林言赶紧看别的地方,原因无他,善保筒子水汪汪带着控诉和不赞成的眼神杀伤力太大了!
又闲话一阵子,看看天真不早了,善保道:“四爷,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和琳要担心的。”
“是么?我看着还挺亮的啊。”有些意犹未尽,林言看看仍旧挺高的太阳,不愿意回去。
“哪能等到真黑了才回去呢?!”善保安抚下有些智力退化的爱人,“和琳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哼哼,”林言酸不拉叽的哼哼几声,醋味十足,“你就想着你弟弟,你就整天关心和琳,也不关心关心朕!好么,合着朕就一孤家寡人!就该自己回去蹲那冷冰冰的屋子里,哼。”
善保好笑的看看他,这是吃醋了?!听听,“朕”都出来了。
“孤家寡人?!”善保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言,“那我怎么记得好像您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前儿不还多了一十六阿哥么?!想必是热闹得很。后宫的各位娘娘们可是个个翘首以盼的等着皇上您去呢,哪来的孤家寡人一说?!”
“善保善保!”林言赶紧夹起尾巴,猛扑上前,紧紧地搂着人家,“好善保!那不是以前么!我都还没遇到你么。你看看,我都推了好几次的选秀了,天地良心啊!”
“是么?”善保斜眼儿瞅着他,不说别的,就这么扭着头看着。
“绝对的!”林言把脑袋架人肩膀上,趁机一伸脖子,往脸上亲了口,“好善保,我错了还不成么?!嗯?!别生气啊,嘿嘿。”
这不提还好,一提善保好像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了,“哼,我哪能跟您比啊?!您红粉佳人一大群,就连弟弟也比我多一个,我唔”
眼见着要坏事儿,林言咬咬牙,索性手底下一个使劲,把人掰过来,堵上!嘿嘿!
林言好笑的看着因为惊讶而眼睛睁得大大的善保,眼中只有自己的影子。这种被喜欢的人一心一意看着的感觉,真好!
(地瓜【鄙视状】:喂!是你靠的太近了,人家没法看别的地方好吧?!
林言【直接飞起一脚踹飞】:滚!扰人好事!)
善保白皙的脸上此时红的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甚至林言都能感受到那一股股的热气!
他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着,像是怕,又像是渴望。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僵着,有些抖。
眼见着善保似乎有要冒烟儿的趋势,林言稍微用些力,在柔嫩嫩的嘴唇上轻咬一下,缓缓分开。
“讨厌吗?”
善保微微低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然后轻轻摇摇头,“不讨厌。”
“呵呵,”林言轻笑,“那就是,喜欢?嗯?”
善保抬起头,刚刚经过滋润的唇看上去红润极了,格外的诱人。
“喜欢。”声音轻轻的,却是坚定至极。
“我也喜欢,很喜欢。”林言慢慢道,再次靠近,“呵呵,那就,再来一次?”
双唇再次相接,珍视地,爱惜地。
林言环在善保身上的手臂渐渐收紧,喘息也慢慢的粗了起来。就连体温似乎也在缓缓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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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受惊一样,善保使劲推开林言,唇与唇之间扯出一条有些情/色的银线,断开。
林言恋恋不舍的在对方唇上再啄一口,喘息着,面色有些潮红。
“四,四爷。”善保身体有些紧绷,有些事,似乎还是太早了。但是他又不想要伤了林言的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有些慌乱的善保,林言苦笑着低头一瞅自己那耀武扬威的小兄弟,这特么的太不给面子了!撑出了个小帐篷!
深呼吸下,林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火气,喘出一口浊气,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呐,对不住了,善保,吓到你了?”
“啊,不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善保几乎要跳起来,结结巴巴的,“不是,我不是不想,不不不,我是有些怕,啊,我不怕,我,啊!”
“别动,我就这么抱抱你。”林言紧紧地抱着对方,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欲望之火。
“嗯。”觉察到林言已经开始放松下来的身体,善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林言习惯性地把自己的下巴架在善保肩上,摩擦着他的脸。觉察到对方有一丝的僵硬,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别怕,我不会勉强你的,相信我,善保。”
“啊,我相信。”善保一笑,抬起手,反抱着林言,就这么静静的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
呐,额娘,我感受到了,您说的那种和所爱之人才能有的平和美好的感觉。我想,我是不会放开的,即便,与全天下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欲火难平啊欲火难平!!
咳咳,皇桑,小心嫩欲火焚身哦哦哦!!
灰机!看!天上有灰机!咦咦咦?!地上也有人在打灰机!!
咳咳,好吧,瓜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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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林言还是选了来坤宁宫,无法,目前也就皇后这里安静些了。
用了晚膳,明亮的烛火下,林言坐在榻上批着折子,不时地端起手边的福字金边杯呷一口。
皇后乌喇那拉氏在一边动作小心的剥着干果,肘下压的便是暗红的缎子靠垫,绣着些暗纹,十分的精致。桌上的青瓷小碟子里已经堆起了尖尖小小的各色果肉山,看上去十分诱人。
两人脚下隔了个暗金纹路的香炉,金丝掐边,此时正袅袅的升起阵阵淡淡的白雾,散出幽幽香气。
乌喇那拉氏微微有些愣神的看着林言,隔着雾气,对方的脸似乎也变的有些不真切起来。
举案齐眉,自己和皇上的相处方式现在倒也可以称得上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只是。
乌喇那拉氏手下一滑,指间的莲子便脱了手,咔嗒一声轻响,落在桌上滴溜溜的打起了转。
“想什么呢?”林言隔着烛火抬眼看了看,“最近总是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乌喇那拉氏有些慌乱的低头去拿起那颗莲子,丢进一边的宫女手中。
林言见她不愿多说,便也不细问,复又低下头去。
“对了,今天他他拉府里来人了。”乌喇那拉氏似乎是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林言不以为意的道,“这些事你看着处理就好,不必跟朕说的。”
“此事有些难办,”乌喇那拉氏有些为难,“正想着和您商量下。”
“什么事儿?”见她说的郑重,林言刚好看久了脖子有些酸,便也放下笔准备听她细说。
皇后把莲子往林言面前推了推,“今儿是他他拉老夫人和夫人来了,说是,来请罪。”
“哼,”林言捻了颗莲子,微微皱眉,没去干净芯的莲子,果然是苦的。“她们倒是懂事,这是要先灭火还是怎么着?怎么,努达海又在家里闹起来了?!”
“嗯,说是几天前就跟魔怔了似的,前几日竟然还不顾家人反对修了座小楼,”皇后抬眼看看林言,“说是叫什么【望月小筑】。”
“荒唐!”林言拧起了眉头,“朕看他不是像魔怔,根本就是魔怔了!他一个人死不要紧,是想要让整个他他拉府上下给他陪葬吗?!混帐东西,简直就是个没长脑子的!”
等着林言的火儿发的差不多了,皇后又道,“今儿她们来倒不光是请罪的。”
“还什么事儿?”
“努达海的夫人雁姬,和臣妾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的,哭着请求和离。”见了一向坚强的雁姬在自己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皇后也是心酸的很,觉得能帮一把是一把。
“和离?!”林言有些意外,“她不怕人说什么?”
皇后叹口气,有些感慨,“她说,和离好歹还能给老夫人和孩子们一条活路,倒也顾不得了。”
“她倒是个难得明白的,”林言点点头,自己的男人犯了浑,老婆也是够难做的,“这么说,她是要自己带着孩子?朕记的她娘家就是在关外来着是吧?她还有女儿吧,明年的选秀?”出了这种事,怕是没什么人家敢要了。
鉴于选秀实在是没法再推,林言不得已答应了明年进行。不过他可一个人都没打算往后宫弄,也就是走走过场给别人指个婚啊牵个红线什么的。
“跟着和离的额娘,总比有个犯死罪的阿玛强吧。雁姬说,大不了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关外。”皇后也是感慨万千,当初努达海誓不纳妾,京城有多少女子明里暗里的羡慕雁姬啊。谁能料到努达海有朝一日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着这个多少年来兢兢业业操持家务的结发妻子大打出手?!真是世事无常。
“罢了,你看着办吧,必要的地方和皇额娘商量下。”林言也是后世来的人,本就对女子有诸多的照拂。现听了雁姬的遭遇也是觉得这是个可怜人,又是难得的明白。混账的是她男人,没必要把人一家老小都往绝路上逼。
皇后点头应了,刚要起身亲自为林言添茶,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桌上的一份折子。这折子本是没什么不同,但是皇上却从刚才打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合上。就在这一起身的不经意的一瞥,皇后看清了落款:钮祜禄善保!
她心里一个咯登,斟茶的手就有些抖了起来。然后就看见林言似乎是有些不满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虽没说什么,却是稍稍动了动身子,将那折子遮得严严实实。
一直到皇后倒完了茶,林言才将胳膊移开,看了看折子没湿,这才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皇后心不在焉的坐回去,手上的护甲不知不觉间已经嵌进了掌心,破了皮尚且不知。
看着已经是第三遍开始看那折子的皇上,皇后闭了下眼,平复了下不宁的心绪,若无其事的开口道:“皇上,今儿十二兄弟几个又夸那个善保了呢。”
“是吗?”果然,林言一下子就抬起头来,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直达眼底的笑意,不复方才的敷衍。
皇后暗暗咬咬唇,又道:“臣妾想着,既然阿哥们都这么喜欢他,那也算是有功了,是不是要赏些什么才好?”
“呵呵,你倒是有心了。”林言的笑容扩大几分,摆摆手,目光带着欣喜的从折子上掠过,“不过善保不是那等专会巴结主子的人,赏赐倒是不必了,落了俗套。”
“臣妾也是这么想的,”皇后咬咬牙,话已出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以臣妾就想了好久,终于被臣妾想到了。”
“哦?”林言来了兴致,推开折子,伸了伸四肢,重新抖了抖袍子,“说来听听。”
“这善保大人已经是快要双十了,”皇后像是闲话一样,“又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家中正是缺位夫人呢,何不”
“不必了!”话尚未说完,林言就已经是面色不善的打断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以后这种私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皇上!”皇后的倔脾气上来了,继续道,“这如何算的私事?!臣妾帮着您的重臣参详一番岂不是好事?!您又何必阻拦?!”
“善保说过,暂时不愿考虑娶妻一事!”林言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皇后,腾地起身,烦躁的挥挥手,“朕说了,以后此事不必再提!”
“皇上!”皇后也紧跟着站起身来,她现在脑中乱作一团,理智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话终于冲出口,“恕臣妾直言!究竟是钮祜禄善保不愿娶妻,还是皇上您不同意?!”
一时间,室内静的怕人!沉闷的气氛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林言缓缓的回过头来,漆黑的眸中看不出喜怒。
皇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林言,不让自己退缩。
“你们,都下去!”良久,林言沉声对着周围的宫女太监道。
“是!”众人打了个哆嗦,低头鱼贯而出。皇上的声音,好冷!令人不寒而栗!
林言定定的看着皇后,缓缓开口:“前几日开始,就是你一直派人盯着善保,是不是?”
“不错,正是臣妾!”皇后莫名的觉得悲凉,心中有些苦涩。即便自己再自欺欺人的不肯相信探子的汇报,但是眼前皇上的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
“朕一开始就该想到的,”林言轻轻叹了口气,又摇摇头,“你一向不关心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善保?!呵呵。”
“关心则乱,”皇后干涩的声音低低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冷清,“皇上,想必是时时刻刻关心着他的吧?”
林言没回答。但是,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皇上!”皇后突然抬高了声音,“您糊涂啊!”
“放肆!”林言不满的等着面目有些扭曲的皇后。
“今日就算是皇上您要怪罪臣妾,臣妾也要忠言逆耳了!”皇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果决,“你这是要置这江山于不顾吗?!”
“不要危言耸听!朕喜不喜欢谁跟江山有何关系?!”见皇后又摆出了好久不见的冒死进谏的架势,林言心里更烦了。
“臣妾没有危言耸听!”皇后步步紧逼,“其实您比臣妾更清楚!此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会发生什么您比臣妾更明白!不光会朝堂震动百姓私议,动摇国之根本,就连您一直护着的人也会为人所不齿!他会死无葬身之地!佞臣!遗臭万年为人唾弃!到时候即便是您也保不住他!”
“住口!”听着皇后又把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撕扯出来□裸的抛在自己面前,林言目眦欲裂,有些凶狠地瞪着她,一字一顿,“朕,让,你,住,口!”
“皇上!”皇后还欲再言。
“闭嘴!”林言猛地将一旁一人多高的官窑美人瓶推倒在地,“别让朕说第三次!”
“嘭!”巨大的花瓶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碎裂的瓷片四溅,吓的毫无防备的皇后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她从未见过皇上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即便是以前令妃得势的时候皇上被她挑唆也没有过这种冷遇!
“皇上!娘娘!”外面守着的人都吓坏了,帝后吵架,甚至动起了手?!这可不是小事!容嬷嬷硬着头皮叩门。“奴婢”
“滚!”林言抄起一旁的盆栽狠狠砸在门上,震得门框晃了几晃。
屋内外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是地上的一片狼藉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皇后,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着的事!
良久,林言再次开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皇后,你是在,威胁朕?!嗯?!” 前世的他本就不是什么随便妥协的人,更何况这些年的帝王生活,早已经让林言不再适应有人这么明晃晃的威胁他!
“臣妾不敢!”口中说着不敢,皇后却还是无畏无惧的与林言对视着。
“不敢?!”林言冷笑几声,“朕看你敢的很!”
“臣妾自认为没有做错!”皇后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牙坚持着。这个,也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不错,”林言慢慢踱几步,没有再发火,点头道,“作为皇后,你做的是不错,一点儿不错。”
皇后有些诧异的看看他,说不出话来。
“但是皇后,你知道么,”林言似乎叹了口气,“朕,却偏偏不爱听你这些话。”
“善保的事,朕自会处理。至于别人的看法,若是善保有着足够高的地位,足以掌握他们生死的权力,呵呵,想必,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急着送死了吧?!嗯?!”
“皇上!”皇后急了,“万万不可!”
“够了!”林言冷冷道,“你,只要做好你的皇后就好了。江山,朕定不会拱手让人,也不会视作儿戏,你就放心好了。”
“皇上!”皇后上前一步,却被林言冰冷至极的眼神所震慑。
“朕说过了,不要让朕说第三遍!”
“皇后,”林言转身向外走去,“好好照管好你名下的几个阿哥,老老实实地做你的皇后就够了!”
“皇上!”皇后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您,您是在拿几个孩子制约臣妾吗?!您要废了臣妾吗?!”
林言顿了顿,但是没回头,“你想太多了。皇后废立是国之大事,朕自是不会如此轻率,况后宫之中并无可担此位者。”
“皇上,原来,臣妾在您心中的分量就是如此的轻吗?!”皇后心灰意冷,字字如泣血。
林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吐出一句话,“朕,永远不会废你。”
皇后,乌喇那拉氏,对乾隆,也许更多的是对后来的林言死心塌地,又兢兢业业的打量宫务,林言不可能不动容。
但是,动容不代表会动心!林言自问从未对后宫一人真正动过心。他曾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动心了,但是自从善保慢慢的进入了自己的视线之后,林言就发现,他心中空白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的被人填满,满到无法再容下第二个人!
“皇上”看着林言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皇后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榻上。
“娘娘!”容嬷嬷等人直到林言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战战兢兢的冲进来,惊讶的大呼,“您怎么了?!您和万岁爷闹矛盾了吗?!不是奴婢说,您也该和软些,这些年皇上可从没对您高过声啊!”
“闹?!”皇后凄凄一笑,无力道,“本宫现在,还有何资格和皇上闹?”
看着似乎一瞬间精神萎靡下来的皇后,容嬷嬷和几个大宫女对视一眼,心中担忧。这次,皇上好像真的和娘娘闹的很凶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容嬷嬷,”在榻上坐下,皇后轻道,“把香炉拿出去熄了吧。”
“娘娘?!”容嬷嬷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劝阻,“这可是皇上亲口称赞过的香啊!您可从来没熄过啊!”
“熄了吧,”皇后幽幽叹道,两眼没有焦距一样的看着眼前的事物,“皇上心都不在这儿了,唯一称赞的人都不在了,再燃着还有什么趣儿?!”
“是。”犹豫再三,容嬷嬷终究是拿走了。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皇后挥退了所有服侍的人,呆呆的看着刚才林言坐过的地方。
轻轻捻起一颗带着莲心的莲子,放如口中。
“苦啊,果真,是苦的啊。”皇后扯出了个惨淡的笑容。正是因为有心,所以才会觉得苦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最近的留言四舍五入之后,木有鸟・・・
嘤嘤,是大家抛弃地瓜了吗?!・・
打滚,求包养,求留言!!求包养!!
戳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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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争执,在这平静的后宫无疑是投下了一颗重型炸弹!而紧接着的十五皇帝也破天荒的没有在皇后那里过夜一事更是将帝后不合的猜疑进一步证实。
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皇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才惹的皇帝大怒,发了多少年不见的大火。
“皇上,太后请您过去趟。”
林言抬起头来,心中了然。自己已经连着三天没和皇后一起在请安的时候出现了,估计太后也是按捺不住了吧。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一抬头,林言就看见了此时正坐在太后下首的弘昼弘曕哥俩。一见这俩货,林言嘴角不禁一抽,不着痕迹的打量太后一眼,这老太太,是怕自己压不住吗?哼哼,还请外援?八过,嫩就算是请了这俩货来,也没用啊。
“起来吧。”太后还是一贯的和颜悦色,吩咐人上了林言爱喝的茶,爱吃的点心。
等林言坐定,太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皇帝啊,哀家听说,你和皇后有些误会?”帝后不合可是大忌,她实在是不想要再看见几年前的场景重现了。
“皇额娘误会了,”林言面不改色道,“儿子最近实在是太忙,难免脾气也就急了些,实不是什么大事。”
说实话,这话一出,太后就不怎么信。听说都摔东西了,能是小事吗?!但是看看林言眼下的一片青痕和眼中明显的血丝,太后却又不得不信。她也觉得皇帝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个皇后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于是,一个不说,一个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场面便就这么僵持起来。
弘昼和弘曕两个活宝坐不住了,屁股长尖儿一样扭来扭去。
这气氛也忒不舒服了!各怀鬼胎!哼!不实在!
弘曕微微侧脸,扬扬右眉毛:五哥,你信吗?
弘昼扁扁嘴,挑了挑左眉毛:你信吗?!
弘曕翻个白眼:鬼才信!可是四哥跟皇后吵架?!实在是没理由啊!
弘昼沉思下,手下无意识的一下下摩挲着桌面。那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突然,他眼睛猛地一亮!刷的抬头看向弘曕,就发现对方眼中闪现着和自己一样的八卦之火!熊熊的八卦之火!
有□!
不不不,四哥暴露了!!
基友二人组心照不宣的互换个惊恐的眼神,接连向林言投个同情的眼神。
四哥哎,这个问题可就大条了!就皇后那性子,不跟你吵翻天才有鬼呢!
弘曕脑子飞速旋转,迅速在脑中勾勒出一副激情澎湃的三角对阵场景:
四哥正在街上和善保甜蜜散步,不时打情骂俏。突然斜里冲出一个满脸悲愤的皇后口中喊着“好贼子还我夫君来”之类的挥拳便打!善保忌惮于皇后的身份不便还手,而此时四哥不干了!大喝一声“好一个刁妇”二话不说便将皇后扯开丢在路边,然后霸气四射的携着善保扬长而去!丝毫不管一边哭的形象全无的皇后!这叫一个干净利落!
“啊!”想这想着,果亲王殿下便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所折服,不由得擦擦口水,意犹未尽的看向林言,仿佛是想要进一步寻求灵感以便进一步yy。
“弘曕!”被弘曕猥琐的眼神打量的不耐烦,林言低喝一声。
“啊,四哥!”弘曕的小土狗属性迅速开启,又接收到太后谴责的眼神,这才想起自己被叫来的目的。嘤嘤,做说客神马的真不素好活儿!
“那啥,四哥,”顶着太后的压力,弘曕硬着头皮上啊。颇有些艰难的咽咽口水,小土狗君挺胸抬头,正色道,“这帝后不合可不是小事,此事事关前朝安定,这个,呃,我什么都没说”
太后恨的猛拍一把靠垫,真是不中用!亏爱家还对你抱了这么高的期望!要你何用啊要你何用!
弘曕求救似的看向弘昼,救命啊嗷嗷!
弘昼腮帮子一抽抽,眼神交流: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弘曕眼一瞪:麻痹的本王都特么已经死了!你还差这点吗?!赶紧去死,早死早利索,死完了咱们赶紧回去!
弘昼眨巴眨巴眼:那回头你得把刚才自己瞎琢磨的故事跟我讲讲!
弘曕一飞眼儿:成交!
“嗯哼,”弘昼清清嗓子,二号说客宣告上场,“皇兄啊,不是弟弟说您,这皇嫂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女人嘛,就得哄,这一哄什么事儿也没了!这你好我好大家好么,多容易一事儿!”
林言似笑非笑的斜眼儿瞅他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弘昼刷的看向太后:皇额娘!儿子没用啊啊!嘤嘤!四哥好可怕!
game over!二号说客宣布阵亡!
“皇额娘,”林言不觉有些好笑,索性自己主动出击,“皇额娘请放宽心,儿子和皇后绝无什么大事发生,您且安心便好。”
“哦,既然皇帝你都这么说了,哀家也不多问。”没办法,眼见着自己请的俩外援都特么一个接一个的折了,太后估摸着自己更没戏,也只好先偃旗息鼓。好歹皇帝还算是有分寸,暂时出不了什么大事。
“皇额娘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儿子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告退。”三下五除二把要说的都一次性给堵回去,林言干脆利落的跪安了,也不管有些目瞪口呆的太后,直接大步流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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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早就在一边守株待兔的吴书来远远儿的看见和亲王果亲王俩人过来,上前一步拦下,笑吟吟道,“二位王爷,皇上有请。”
四哥要报仇!俩货对视一眼,登时就觉得自己小命堪忧俸禄不保,进三步退一步的磨磨蹭蹭跟着吴书来去了。
好吧,即便是再磨蹭吧,这地儿他就这么一点儿路,小半个时辰后三兄弟终究还是碰面了。
“四哥啊!”一进去弘昼就开始闭着眼干嚎,“弟弟实在是被逼无奈啊!皇额娘非要我们来,这不是没办法嘛!忠孝不能两全啊!”
“四哥!”弘曕也跟着打堂堂,干打雷不下雨,“四哥明鉴!弟弟啥都没说啊!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闭嘴!”林言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俩货就自己先嚎上了,任他有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何况这本就不管他俩什么事儿,而林言自问也不是什么乱发脾气的人。
“四,四哥?!”弘昼刚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台词,弘曕的一只爪子正哆哆嗦嗦的抄起自己的袖子往眼角送,就这么保持着造型定住了。
“行了!”林言摇摇头,他还真是越来越拿着这俩人没办法了,“朕又没说你们什么!出什么洋相?!都老老实实坐下!”
“谢四哥!”俩货对视一眼,嘿嘿,安全过关!赶紧的,一个把下巴按上,另一个猥琐的把袖子深处的大蒜瓣子藏好,整理整理亲王服,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欺骗形象。
林言也装没看见那飘出来的几颗蒜皮儿的,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
“你们也差不多猜到什么事儿了吧?”林言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这些日子政务繁忙是真的,但是更多消耗自己精力的还是善保的事情。
自打和皇后吵架后,林言就强迫自己不去见善保,就算是上朝的时候也努力抑制自己不往那边看。
思念和渴望自责交织在一起,这几天几乎把林言生生逼到崩溃!可是他不得不小心,即便皇后有几个孩子有所顾忌,但是林言不能保证这么下去其他的关键人物会不会发现,万一对方拼死抖出来,那么善保就完了!现在的善保,还不具备和朝堂对抗的能力。
“四哥,你不是是真的被皇后捉了个正着吧?!”典型记吃不记打的果亲王往前凑了凑,挤挤眼。
“滚!”林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跟你似的?!”
“哼,”弘曕得意洋洋的道,“本王可是从没被人,呃,算了。四哥,那你怎么打算的?”
“四哥,”弘昼难得的严肃,“你不会真打算废后吧?!”
“使不得啊四哥!”弘曕一听就腾地站起来,“皇后事关前朝安定”
“安静!”林言拿一笔杆子丢到弘曕脑门儿上,“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废后了?!中宫易主乃是足以震动朝堂的大事,朕还不至于昏庸到这个地步。”
“哦。”哥儿俩松口气,不废后就怎么着都好办啊,就怕四哥一个犯起拧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还好还好。
林言也挺犯愁的,作为帝王,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说丢下就丢下。因为他肩上担负还有万里的江山,无边的社稷。现在的阿哥们都是小的小无用的无用,没有一个能担得起这付担子的。
况且他也是最重承诺的人,既然自己大难不死进了这副身体,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得了好处,肯定要付出些什么。若真的是仅仅为了一己私情就置天下于不顾,那也只能是个懦夫!既然当初选择了留下来承担,那就必须善始善终。
良久,林言都没有说话,弘昼哥俩也知道分时候,也是面色严肃的沉默着。与林言比起来,他们的处境倒是好办的多了。
说到底,身在皇家,哪有什么太多的真正意义上的两情相悦呢?最多的不过是时日久了的相濡以沫罢了。皇子的婚姻,更大意义上还是为了拉拢朝臣。指婚的时候第一步要看的就是家世,第二步是女方的品行,至于感情?面儿都没见过的有什么感情可言?!肿么办?呵呵,好办,几十年下来,没感情也有亲情了。
“朕,不会放弃善保,绝不会。”
“朕会做一切努力,保住善保!否则,”后面的话林言没说出来,但是这几句话里的坚定与决心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弘昼,弘曕,”林言抬起头来,“朕想拜托你们件事儿。”
“四哥你讲。”哥俩坐直身子,满身的干练。这么多年来,四哥还是第一次这般郑重。
“皇额娘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林言明白那老太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儿是勉强糊弄过去了,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保不齐什么时候她就又会抓到什么蛛丝马迹。自己和皇后一天达不成一致,善保就有一天的危险!
“这样,你们出去帮着多打听打听,看看有跟还珠格格和晴格格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没有,多多的进宫说给皇额娘听。”既然没办法,那就只能先把老太太的精力分散开了,他就不信了,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了,还能有办法一心好几用?!而且这也是一石二鸟的法子,若是宫里真的要帮两位格格操办,那么皇后第一个不可能闲着,最累最忙的就是她!这样一来,恐怕皇后就没精神再来掺和善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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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觉察到身后有人,善保一回头,看见了三四天没过来的林言,又惊又喜。
“这些日子我有点忙,没腾出空来,”林言笑道,“怎么样,还顺利吧?”
“嗯,”善保点点头,很兴奋的对林言道,“有了四爷的办法,果真顺利了好多!想必接下来也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好。”林言也挺高兴,抛开剽窃不说,毕竟是自己提出的解决办法,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好几天没见,林言深深体会到了古人口中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其中包涵的意味,看着善保,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够。
“四爷?”善保觉得这些天的林言有些不对劲,虽然林言说是忙,但是聪慧如善保,还是觉察到了什么,这几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定不会是小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言叹口气,有个太过聪明的爱人,有的时候实在算不得什么幸事。但是林言一直都知道,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善保也是男子,足以顶天立地,他不需要任何人替他做任何决定!如果真的像是对待女子一样对善保,那就是对他的侮辱了。林言觉得善保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打算瞒着他,只是这么快,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啊,真是瞒不过你。”林言拉着善保坐下,叹道。
“与我有关,是也不是?”善保问道。
林言点点头,给善保倒了杯茶,“喝点茶,看你嘴角都快起皮了,没人提醒也不注意着点。春日天干,一定要多喝水。还有,朕前儿给你的清心丹还有么,记的每三天吃一颗。”
“唔,知道的。”一边听着林言有几分罗嗦的嘱咐着,善保一边点头,心中是被人捧在心上的甜蜜。接过茶杯,一派淡然,“既然我选了这条路,就从未天真的以为会是一帆风顺的。有什么,我且受着就是。四爷,不必顾忌什么。若是善保连这点都承受不了,还如何能和四爷并肩而立共经风雨?!”
脸上仍旧稍显稚嫩的少年,周身却已经是透出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大将风范,温润如玉和内敛的气势以一种诡异的和谐出现在他身上,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沉迷。
“是,我的善保,自是什么都不怕。”看着平静如水的善保,林言繁乱的心忽然就静下来了,没理由的静下来。
林言忽然就笑起来,是了,是自己魔怔了!既然自己选择相信善保,那么就实在不必这般的慌乱。果真是,关心则乱么?呵呵!
“四爷为何发笑?”歪歪头,看着忽然笑起来的林言,善保有些不解。
“呵呵,无事。”林言摇摇头,倾身与善保额头相抵,“朕的善保,是了,朕的善保,天下独一无二的善保。”语气中,流露出一种骄傲和满足。
“平白无故的,四爷说这些话做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善保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面上的红晕渐渐蔓延到莹润如玉的耳朵上。
林言嘴角的笑有扩大的趋势,呵呵笑着啄了啄他的耳垂,“没事,就是觉得,我此生能遇见善保,实在是最大的幸事。”
闻言,善保回过头来,眉角含笑,“我亦如此。”
温存完了,也该说正事,善保正色道,“好了,且让我猜上一猜。”
“好。”
善保习惯性地微微歪头,“四爷如此反常,定是出了什么不一般的事。”
“是。”
“能让四爷如此紧张的,此人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有不得了的身份。”
“不错。”
“而朝堂上并未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么,是后宫之人。”
“对。”
“而后宫贵人们能让四爷如此的,无非两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若是太后,定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且皇上,可是孝子。那么,是皇后娘娘?”
“呵呵,”现在的林言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他的善保,这般的聪明,加上自己,定不会有事的!“善保很厉害。”
“谢四爷夸奖。”善保微微点头,有几分狡黠,随即又添了几分黯然,“四爷定是十分为难吧。对”
“善保,”林言扶着他的肩膀,认真道,“你也说过,即选了这条路,就不会是一帆风顺一路平坦。我也是这么想。你我之间,没有谁欠谁。况且真要论起来,还是我对不住你的多些。”
“四爷。”善保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流露出动容。
“好了!”摸摸鼻子,林言暗骂自己又把气氛搞的这么沉重,赶紧调节。换上副有些嬉皮笑脸的面孔,拍拍善保的肩膀,“所以,爷决定了!以身相许!肿么样?!来,给爷笑一个吧!”
善保囧,话说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对林言时不时的脱线有些无力。但是同时心中还是暗喜的,唯独自己才能看见的爱人的另一面,很甜蜜不是吗?!
于是:
“来嘛!美人,给爷笑一个!”
“ ̄□ ̄||”
“笑一个嘛!”
“四爷,请自重!”
林言突然正色道:“善保,你可信我?”
“当然。”善保一愣,随即笑了。
“那么请相信我,所有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林言郑重道,仿佛立下的誓言。
“嗯。”
一阵沉默。
“善保,好久不见了,给我抱抱!”
“ ̄□ ̄||”
“呦,唔,屁股上好像长了点儿肉!”
“四爷,请自重!!!”咬牙切齿中。
“哎呦,必要害羞么!给爷抱抱!唔,手感真不错!”
“四爷!!!”青筋暴起中。
“哦,好像还缺点儿啥”考虑ing。
“四唔!”
林言内牛满面,呜呜,善保的嘴唇好软!!嘤嘤!
(地瓜【无奈望天】:其实林言,就是个缺!!外人面前一派正经精明能干,对着放在心里的人,他就素个流氓有木有?!
林言【阴森状】:听说,有某种根块状植物再说朕的坏话?!嗯?!
地瓜【左看右看】:啊,看!灰机!!)
作者有话要说:唔,发现搞基王爷二人组好久没粗线鸟o(╯□╰)o~~~
话说,佞臣真是个很难搞的位置 啊····唉,都是贬义的,唉!~~
ps,发现这几章有些沉重,果然搞基王爷二人组以粗来就活跃鸟!!嗯嗯,果然就是吉祥物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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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林言带着难以掩饰的傻笑走了出来,不时地捂捂腹部,紧接着就是一阵倒吸冷气一阵呲牙咧嘴,嘶嘶!善保下手还真重!好疼啊!
八过,林言瞬间抖m了,这就素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啊!现在,朕两样都占齐了,是吧是吧?!
“皇上吉祥!”罗伯斯正好从一旁经过,请了个安。
“起吧。”面对这些人,林言瞬间开启了精英模式,霸气四射,蛋蛋的道。又满意的点点头,这萝卜丝的汉语进步神速啊!至少没那么牙碜了。
现在林言的心情正处于顶点,顺道问了问,“怎么样,这些日子还算适应这里的生活吧?”其实这就是场面话啊,绝逼的场面话有木有?!这特么都过去几个月了你才问,真要是水土不服的话,严重的都能死了好几遍了都!估计现在尸体都开始腐败了!
“谢陛下关心!”罗伯斯道了谢,“中国的饭菜很好吃!我倔的很兴福!”
好吧,林言默默收回了刚才某人汉语进步神速的评价,继续牙碜。还有,其实,罗伯斯,你就是个吃货吧?!
半晌,罗伯斯诡异的抑扬顿挫着问道。“陛下,我~可不可以问一个温题?”从他的语调中,林言隐约可以推断出,此人正试图模仿大清人士的铿锵有力,但是很明显的,效果不是很理想o(╯□╰)o~~
“可以。”林言点头,想不出罗伯斯会问什么。
“您,是否喜欢扭葫芦大人?”石破天惊!打死林言也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个问题!
“此话怎讲?!” 仿佛对方问出的只是个“你吃了吗”这么普通的问题一般,林言依旧是笑着,但是眼中却是开始慢慢的浮上杀意。此时他的心中正在飞快地盘算着,现在就杀了罗伯斯的话究竟会不会影响到火枪制造和改良的大局!唔,似乎城陌和善保也学的不少了么,那么
“nonono!”出乎意料的,罗伯斯的直觉竟是出奇的准,他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得了的问题,使劲的摆手,“sorry!nonono!我没有,憋的意思!”
“嗯?”林言冷冷的看着他,语调上扬,充满了压力和未知的恐怖。同时,他背着罗伯斯的手隐隐打了个手势。现在他们周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围过来不下于五个暗卫!只待林言一声令下,罗伯斯这个人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就跟他从未来世上走一遭一样的干净!
“我以上帝的名义以主的名义发誓!”罗伯斯意识到大事不妙,急的汗都出来了。在自己的祖国,他曾经经历过死亡的威胁,现在,他真的很想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带着那个人的份一起。
“说吧。”林言微微眯起眼睛,警惕心不减。
罗伯斯稍稍松口气,擦擦汗,开始讲道,“每次您看扭葫芦大人的时候,眼睛里的光芒是掩饰不了的。这种光芒,我曾在另一个人的眼中见到过。”
随着讲述,罗伯斯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追忆的朦胧感。他并未说多少,但是林言却能深深地感受到罗伯斯心底浓浓的感情。再次打个手势,暗卫悄无声息的退回去。直到现在,罗伯斯才算是真正从死亡线上回来了。
林言从罗伯斯讲述的片段中,隐隐约约拼凑出一个悲惨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之一就是罗伯斯。
“所以,你就义无反顾的跟着城陌回来了?”
“是的。”罗伯斯耸耸肩,似乎是在借着这个动作将自己从回忆的悲痛中拉回来,“没有了他,我在那里很难过。哦,用你们这里的一句话,就是,哦,省布鲁斯!”
林言觉得刚才的那种悲凉气氛一下子被罗伯斯自己摧毁的连点渣也不剩了,无力的叹口气,他纠结的想了想,“罗伯斯,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要说,生不如死?!”
“是的是的!”罗伯斯很惊喜的点头道,“就是这个!哦,上帝啊,你们的语言简直是太难了!不过,”他又低声念叨了几次,有些大大咧咧的道,“不过,这两个词好像没什么区别嘛!窝觉得它们都能很好的表达窝那种,呃,对,难过的心情!”
去你的没区别!去你的难过的心情!林言心中暗自吐槽!还两个词,第一个省布鲁斯你说它是地名儿还靠谱点儿!
“所以,大清的皇帝陛下,”罗伯斯收起刚刚的漫不经心,郑重道,“我知道那种感觉,只是想说,哦,虽然有可能会是,呃,那个该死的词叫什么来着?!大,达布精?但是我”
“大不敬。”林言已经无力吐槽了,这种被教育的过程中还要不断的纠正补充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哦,是的。”但是显然罗伯斯并没有往心里去,估计下次还是照样想不起来,“如果您真的喜欢扭葫芦大人,请一定要在一起!请一定要坚持!这是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祝福!”
“呃,谢谢!”对于突然多了这么个立场坚定的国际支援什么的,虽然林言知道,听到这番话应该是感动非常,或是再感性一点儿的应该来个热泪盈眶什么的,但是不好意思,这种气氛早在刚才就已经一点儿不剩了!
“而且我能看得出来,扭葫芦大人也很喜欢您!陛下!”罗伯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忧伤,忧伤中还透着点儿悲哀和遗憾,偶尔还有些沉痛反正就是充分体现了西方人丰富的情感和外露的表达方式。
“请您,一定要创造奇迹啊陛下!”罗伯斯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热切的对着林言道。
“好的,ok!”林言觉得,呃,现在的罗伯斯好像有点儿,令人胆战心惊的,“朕一定会创造奇迹,朕还有事儿,先走了!”
“陛下!去创造奇迹去吧!”望着林言匆匆走掉的身影,罗伯斯大声的喊道。
于是伟大的大清高宗陛下一个踉跄,脚步再次加快了。
目送着林言的背影,罗伯斯从胸口掏出一个金色的小挂件,按一下上方的按钮,“啪”的一声轻响,挂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肖像。这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微笑着,充满深情的眼睛直视前方。
“oh,ben!”罗伯斯将肖像放到嘴边轻吻,喃喃道,“原来,遥远的东方也有这么感人的爱情!我想,我们的遭遇不会重演的,我会见证一场奇迹的发生!ben,也许你会在上帝身边保佑这对恋人的。这位皇帝陛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oh,也许这正是主给他们的考验”
林言心有余悸的回去之后,便在宫里打转转,这转啊转的就到了花园那里。老远的就听到小孩子们的嬉笑声。林言想着,也是有不少天没见这些小家伙了,也就顺着路继续走了下去。
“皇阿玛!”永瑆眼尖,第一个喊出来。
“皇阿玛/皇上吉祥!”经他这一提醒,大家都看到了溜达过来的林言。宫里现有的未成年阿哥基本上都在这儿了,再加上一个克善,几个小包子半大包子纷纷有模有样的请安,倒也齐整。
低头看着那一个个的小光头,后脑勺儿都还拖着跟小尾巴,林言觉得挺乐,再加上刚才的事儿,心情还不错,笑呵呵的让他们起来。
“谢皇阿玛/皇上!”毕竟还是小孩子,起来之后也不怎么害怕,眼巴巴的看着林言。
“呵,”林言也没让他们失望,笑的挺亲切,先是象征性的问了问克善最近的生活起居,又拉过话题,“玩儿什么呢?”
“回皇阿玛,我们打仗呢!”永璂抢着说道,还亮了亮手里的小木头刀。
“呦,这倒难得。”林言挺意外,永璂这孩子不是个好武的,今儿个怎么?
“真的,”永瑆也拿着把一样的,扬了扬,“我们扮大将军呢!”又指了指一边衣衫有些不整的小太监们,“刚差一点儿就把这些反贼捉了!”
“是么?”林言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些满头大汗的小太监们,也够惨的。伺候小阿哥,尤其是一帮子好动的小阿哥,还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活儿,“你们几个不错,待会儿下去一人多领一月的银子。”
“谢皇上!”几个小太监一听,喜出望外,赶紧磕头谢恩。
“皇,皇阿玛!”永琰还走不稳当,小十六就更甭说了,这儿就永璐最小,这会儿正扒着林言大腿看着呢,“宝宝大人呢?!”
“嗯?”林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善保啊。有了几分兴致,“你找善保做什么?”
“嗯,他很厉害!永璐想做巴图鲁!”永璐眨巴眨巴眼,带几分渴望。
一时间林言倒是有些感慨,又看看凑过来的永瑆和永璂,心中暗叹,这几个小子啊,真是。
永瑆喜欢写书画之类的。永璂呢,啥也喜欢,啥也不喜欢。永璐,这小子更惨,整日着当巴图鲁啊大将军什么的,偏自己身体又不成
“皇阿玛?!”见林言有些出神,永璂喊了几声,“善保大人不来么?”
林言好笑的看着他,拍拍他的光脑瓜,“这儿是后宫!哪是外臣随便想来就来的?!前几次见你们见不也是在演武场么?”
“哦,”永璂摸摸脑袋,有些失落,“皇阿玛,永璂也很想要见善保大人,前几次他都有教我们呢,我觉得反倒比跟着师傅们学的快些。”
“嗯嗯!”永璐也跟着使劲点头。
“皇阿玛,”永璂又问,“为什么这么多天我们都没有见过善保大人?我们也是日日去演武场练习骑射的啊,可是都看不到。”
“这个啊,”林言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善保大人很忙啊,他要帮着朕做好多好多事儿,忙不过来。”
“跟皇阿玛一样忙吗?”永璐有些不死心的追问。
“嗯,跟朕一样忙。”林言笑着点头。
“唔。”几个小家伙的脸都有些黯然。林言暗自咋舌,善保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就把这几个都收拢了?!真是,可怕的人格魅力啊啊!当然,估计也是可怕的交际能力啊啊!这就素风靡上至八十下到八岁么······
“皇阿玛。”永璂不知想起了什么,小脸儿皱成一团,有些纠结。
“嗯?什么事儿,说。”林言还挺好奇,这么点儿的小孩儿就有心事了?
永璂犹犹豫豫的问,“皇阿玛,您是不是和皇额娘吵架了?皇额娘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林言一愣,他还真是忘了,小孩子,本就是最敏感的。
“没,”但是这事儿吧,林言还真是没法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解释,只能糊弄。
“真的?”永璂明显的还有些怀疑。
“真的。是你皇额娘要忙着给你们两个姐姐找额驸,忙不过来,心情不太好。”林言顺口胡诌,反正也是七分真三分假。托弘昼哥俩的福,这几天的确是有不少宫外的命妇进来旁敲侧击的打听。这两位格格都是挺得三巨头欢心的,尚主,可是个好机会。
“唔,”永璂小大人似的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想起来一件事,“皇阿玛,皇额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善保大人啊?”
“什么?”林言拧起了眉头,“皇后说的?”
“嗯,”永璂不会说谎,老老实实地点头,“前天说的,说了好几遍了,说是我们是阿哥,不能跟外臣多接触。可是皇阿玛,我们都很喜欢善保大人啊,真的不行么?”
“永瑆,你皇额娘真的这么说了?”林言把一边闷不做声的永瑆提溜过来,认真的问道。
“是。”永瑆点点头,“是说了。”
“还说什么了?”林言心里一紧,皇后,你可别做出什么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来!
“没什么了,”永瑆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林言暂时放下心来,却是对皇后的提防和不喜又上了一层,她果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么,哼,竟然打起小孩子的主意来了?!大人的事,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即便善保能经常接触到永璂他们,还会私下挑唆不成?!这样的话你也实在是太看轻善保了!
“皇阿玛,”永璂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以后真的不能找善保大人玩儿让他教我们武艺了吗?”
林言把几个小家伙都放到跟前,例行教育。
“朕经常跟你们说,眼光要长远。为人上者,要任人唯贤,是不是?”
“是。”几小点点头。
“你们都是好孩子,也有观察力,你们自己说说,善保大人是坏人吗?”林言不是存心为善保拉票,只是希望在孩子们的心里能有一个公正客观的评价而已。
“不是!”很好,这次的回答比上一次还要整齐迅速。
林言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们都贵为阿哥,克善以后也要封爵的,以后少不得要与外臣打交道,难不成还一辈子呆在书房里?!凡事要多多自己思考,不要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迷惑了。若真如此,以后朕如何敢把重任交到你们肩上?嗯?!”
“谢皇阿玛/皇上教诲!”几小恍然大悟,又谢了恩。
看着这几个小家伙,林言一面是不喜皇后所为,觉得她的这种做法有点尚不得台面;另一方面却是在感叹自己后继者的选择之难,真是难于上青天啊!好在后世的神xx都已经上了天,估计那个只要好好教导还是可以的吧?!
一开始的时候,林言也是琢磨着按照大多数人的意见,选永璂,年龄也合适些,又是嫡子,名正言顺。
但是后来吧,林言还真就确定了,这事儿还真是需要天分!永璂这孩子,心眼儿实不会拐弯,性子过于和软,别人说句什么他也能信个七七八八,这实在是为君者的大忌啊!
其他的阿哥吧,都是资质平平,而且要么年龄太大要么身份不合适,弄的林言郁闷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的永琰让他看到了希望。
首先他出生的时候身体就很健康!要知道一个病歪歪的阿哥是不会有继承大统的资格的;
其次,截至目前,据林言的观察和奴才们的汇报,这小子学东西还算挺快,当然,这里的学习能力也就是学说话啊学走路什么的,没办法,太小了!
最后么,林言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曾经悄悄招人为永琰算过八字。那人虽是忌讳林言在场没敢往明里说,但那话一听就大有深意啊!
就这么想着,林言就默默地将永琰当成了继位者,虽然这继位者目前牙都没长几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瓜毛都不说了,默默地,祝福大家···
ps,也祝福皇桑,顺利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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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和纪晓岚俩好基友正在一挺有名的小酒楼喝酒。
“满上满上!”纪晓岚眼巴巴儿的瞅着刘墉手里的小酒壶,眼珠子发绿。别看他瘦巴巴的,这厮是又抽烟又喝酒啊。
“瞅你那样儿!”刘墉就给了他七分满,无视对方幽怨地眼神,把酒壶放自己手边,“大老爷们儿的,飞什么眼儿?!”
“噗!”没留神,刚进嘴的酒就让纪晓岚化成一条水柱飞出去了。
“哈哈哈!”刘墉乐得拍大腿笑的前仰后合,“亏你这么大人了,还,哈哈!”
这给纪晓岚心疼的啊,恨不得趴地上了,气急败坏,“你才飞眼儿!你全家都飞眼儿!”
“哼哼,”刘墉面不改色,“家父可是你老师,你得尊师重道。换句话说,那也是你半个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纪晓岚一阵语塞,话说跟刘墉斗嘴,他总是输多赢少
“哗啦啦!”纪晓岚正琢磨着怎么怎么找回场子来,就听楼下一阵喧杂,紧接着就是杯盘落地之声。
这俩人就坐在二楼边上呢,都是赶紧伸头往下看。
“哎呦!”店小二被一个挺高大的男人甩了个趔趄。
“拿,拿酒来!”那人醉醺醺的,双眼迷离,站都站不大稳了,还是一味的要酒喝。
“客官啊,您不能再喝了!”掌柜的赶紧跑过来,赔着笑脸劝道,“您都醉了!”
“一边儿去!”男人一瞪眼,歪歪斜斜的把周围看热闹的人挨个看去,“我没醉!没醉!谁说我醉了?!嗯,是你说的?你,还是你?!”
“不不不!”
被他指到的人都立刻避开三尺远,远离战场。
“哼哼,咯,我就知道,你们,你们都骗我!骗我!”那人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撞到了一张又一张桌子,吓的众食客纷纷撂下银子就飞也似的逃出去了。
“客官啊!”掌柜的一看他醉的这个样儿,急的帽子歪了都顾不上扶,抓耳挠腮的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瘟神送走。
这都一整天了,一大清早就来了,这都到下午了。也不点菜,光喝酒。醉醺醺的就开始闹事,一眨眼工夫这都给砸了快一车的杯盘碗碟了!客人也都给吓跑了,这么下去非赔死不可!
“那不是努达海吗?!”纪晓岚眯着眼睛,看清了正闹事的正是多日不见被贬在家的努达海。
“嗯,就是他,”刘墉扒在栏杆上往下看,“他怎么还敢出来发疯?不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么?”
刘墉声音不算小,话音刚落旁边一起看热闹的一人就主动插话了。“嘿,这位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吧?!”
“嗯?”纪晓岚和刘墉都扭头看,一瞅,好么,这人就就长了副包打听的样儿!一双小眼儿精光四射,咕噜噜提溜乱转,嘴唇薄薄的,最是刻薄。
“你知道?”纪晓岚也是个好事儿的,当下就来了兴致.
“那是!”见有人买账,那人更是得意的拍着胸脯道,“这四九城里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纪晓岚和刘墉对视一眼,没说话。还没有不知道的,你眼前坐俩名声不算小的人物都没认出来
“这努达海啊,已经被万岁爷贬在家了!”那人把凳子往这边一拉,口水四溅的就开始讲,“您知道为什么吗?勾引格格!哎呦喂,格格!这罪名可大了去了!我跟您二位讲哎,这可是死罪!格格,那可是格格!是他一半老头子能肖想的吗?!这不,万岁爷一生气,他可就在家里边儿呆着吧。”
“不过啊,我也觉得那格格指不定也不是啥好鸟!您想啊,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啊,”那人越说越来劲,脸也激动的红了,又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么,多少老百姓啊,都看见了!回城的那天,那个什么格格就坐努达海怀里呢!啧啧啧。”
“这努达海啊,被训之后还不死心呢!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死活闹着要见格格呢!这不,和离了!人夫人带着孩子回关外了!哼哼,要我说啊,他就是该的,自己个儿作(一声)吧!哎,你们知道么,这家伙还在家里修了什么什么,什么筑?!!#¥#%”
这讲着讲着听众就越来越多了,纪晓岚和刘墉对视一眼,看看这事儿闹的,全城都知道了!皇上哎,您的麻烦,还早着呢!
“钱子,”掌柜的咬咬牙,小声招呼一边的打杂的,小男孩“赶紧的,出去赶紧把官府的人请来!在这么着,咱的店也甭要了,快去!”
“好嘞!”小男孩也就十三四岁,把手巾往柜台上一撂,就要往外走。
“站,站住!”没成想的,被正往这边看过来的努达海看见了!“去,去哪儿?!”
“这,”掌柜的急得直跺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忙上前道,“客官不必在意,他,哦,他就是出去买个东西!对对,就是买个东西!”
“放屁!”努达海大吼一声,二话不说就把小孩揪着领子拎进来,“买东西?!我都听见了!你要他去报官,哼!”
掌柜的这给气的啊,你不是都特么醉了吗?!怎么耳朵还这么好使?我都说的那么小声了!
“啊!”就听周围人一阵惊呼,掌柜的再去看时就吓的魂飞魄散。
“哎哎哎,客官放手!”一眨眼的功夫掌柜的就看见努达海跟发了疯似的把钱子腾空举起来了!“不不不,客官,你把人放下啊,有话好说啊!”
“掌柜的,救,救救我!”钱子还是个孩子呢,哪见过这阵势,吓的都快哭出来了。这努达海人高马大的,伸着胳膊举起来离地得有两米多,这要狠狠的摔下去,还不得断胳膊少腿儿的?!
“客官,客官!”钱子是掌柜的十年前在门口捡的,拉扯着长大,感情非同一般,真是吓的魂飞魄散的。心里把努达海骂了个稀烂,口中央求道,“孩子还小,您手下留情啊!”
“哼!”这醉酒的人最忌讳别人逆着他,努达海一听,好么,更来劲了,骂骂咧咧,“你们一个个的都跟我作对!竟然不让我见新月!月牙儿,月牙儿啊啊!!”
“这也太不像话了!”纪晓岚和刘墉在上面看的气血沸腾,但也不敢出声,怕再进一步刺激到发疯的努达海。他俩人都是文臣,实在是没有把握,这要弄不好那孩子可就毁了,只能静观其变。一边焦急的看着,一边暗骂外面怎么就没人去报个官!
“客官客官!”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我们实在是没人拦着您去找什么月牙儿啊!”
“闭嘴!”努达海踉跄下,醉眼惺忪,“你,你不准叫月牙儿!不准!”
“好好好,我不叫不叫!”现在努达海就特么的是大爷啊!虽然掌柜的心里是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扒了他的皮,但是面儿上还是不得不慢慢稳着。
努达海就这么举着一个孩子,晃晃悠悠东晃西挪。每动一下都会引来一阵惊呼。大家的心都悬起来了,搞不好,这就是一条人命啊!
他现在根本就分不清方向了,酒劲儿一上来,半闭着眼晕头转向的就冲着前面去了,没留神,脚底下就被自己刚才踹翻的凳子绊倒了!手一松,眼看着钱子就要脑袋朝下摔地上!
“啊!”众人大合唱!有些人已经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啊~~!”努达海把自己弄了个大马趴,脑门儿磕凳子腿上,鲜血流了满面,看着怪渗人的。再配上他撕心裂肺的叫声,登时周围就成了无人区。
钱子惊魂未定的被人放下来。
“怎么了?吓傻了?!”弘昼笑着拍拍他的脑门儿,可不是咋的,一脑门子的汗。
正好弘昼路过这里,老远就看见这儿乱作一团。心里好奇就过来一看,刚好就见到了这惊险的一幕,赶紧吩咐身边的侍卫把人抢下来。好悬没赶上!
你道五大爷今儿个肿么亲自过来这不甚繁华的地儿?!咳咳,米办法,六大爷不知抽哪门子的风,点名要这条街中当间儿的那间点心铺子的八宝豆酥,还得是热乎乎的!这五大爷哪敢有误啊,怕底下的人不尽心,这不,带着人亲自过来了
“王爷吉祥!”掌柜的回过神来,赶紧带头跪下请安。
“行了行了,这时候做什么呢,还不领回去看看伤着没?”弘昼摆摆手,把呆呆傻傻的钱子往前推一把。
“钱子,没事儿吧?!”掌柜的把人摸索了好几遍,这才松口气。然后便是对着弘昼千恩万谢。
“掌,掌柜的!”钱子嘴一扁就要哭出来。
“收了!”一边正冷眼打量着死狗似的努达海的弘昼高喝,“是个爷们儿不?”
“是,是!”钱子不自觉的挺起了不甚结实的小胸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落下来。
弘昼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个事儿,咱当爷们儿的,哪能随随便便就抹眼泪?!像什么话!”
“是,记住了,那,那我以后不哭!”钱子使劲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
“嗯。这才像个爷们儿。”弘昼示意掌柜的把人带后面去,这儿,他和亲王接管了!
“来人!”看着一边嗷嚎着喊疼一边还死性不改的嚷嚷什么月牙儿的努达海,弘昼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就下了令,“把这浑球儿给本王拿下!”
“是!”众侍卫当即就气势汹汹的踢开眼前挡着的桌椅板凳,咔嚓咔嚓踩着碎盘子碗儿的冲着努达海过去了。
“放开!混蛋!”努达海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眼前的人和物都是重影儿的,根本分不真切。
“放开!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咯,威武将军!努,努达海!威武将军!”他胡言乱语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是被一撸到底了。
“呵呵,威武将军?!”弘昼慢慢踱过来,笑得挺瘆人,“好大的威风啊!”
“你,你谁啊?!”努达海抬起头来,一脸的血合着不知哪弄的酒渍菜渍,恶心巴拉的。他正晕乎着呢,也不知道眼前站的是谁。
弘昼笑的更温和了,扭头对着自己的心腹道,“听见了么,呵呵,这东西问爷呢!哼哼,胆子不小啊。”
“王爷,”心腹上前一步,阴森道,“既然他糊涂,王爷何不大发慈悲,让他知晓了,也好在日后感激王爷的恩德。”
“唔,”弘昼斜眼儿看着他,略一思量,勉为其难道,“也罢,那爷就成全了他!来人!¥……&%”
“是!”得了弘昼吩咐的侍卫兴冲冲的就向掌柜的打听了,径直朝后院去了。
不多时,那侍卫提着俩大木桶就回来了,“爷,办好了!”
“嗯,”弘昼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别人搬来的凳子上剥花生吃呢,漫不经心的扬扬下巴,“办吧。”
“是!”
“哗啦!”一大桶的冰水混着冰渣子就把努达海从脑袋顶上浇了个透芯儿凉!
您想啊,现在这才三月多的天气,老北京,多冷啊!这又是刚从老深老深一口大水缸里打来的水,多少的冰渣子啊,冻不死你!!
“嗷~~!”努达海跟被拔了毛的野鸭子一样,扯着公鸭嗓子拼命的挣扎。
楼上的纪晓岚和刘墉早在弘昼进来的那一刻就放下了心,开始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儿看戏。这弘昼是啥人啊,这就是四九城一霸啊!努达海对上他,根本就不够看的,还担的什么心?!看戏看戏!
“嘶!”此时,纪晓岚倒吸一口冷气,觉得似乎也有冷气从自己头顶一路凉到脚底板儿,缩缩脖子,扭头看好基友。好吧,刘墉不断抽搐的嘴角很好的安慰了他。
“真不愧是兄弟啊!”看着这一幕,刘墉他们就想起了林言当初眼皮子不眨一下地命人把大殿上无病□的几个臣子拖下去打板子的情景来,真是,像啊!
“和,和亲王?!”浑身上下不停的向下滴水的努达海终于清醒了!冻的嘴唇泛青,哆哆嗦嗦的认出了眼前的人。
“呦,您醒了啊。”弘昼那叫一个皮笑肉不笑,把一颗花生米往上一抛,嚼几下,哼哼唧唧的感慨道,“真不容易。”
“奴才,给,给和亲王请安。”努达海冻得不住的打哆嗦,说的话都不连贯了。
“得!爷也用不着你的请安,”弘昼眼皮子都懒得抬,“真清醒了?用不用再来一下?”
“不,不用了。”努达海当下就把脑袋甩的跟一拨浪鼓似的。他又不是傻子,这能再来么?!
“哎呀,那哪儿行啊!”弘昼跟没听见似的,阴阳怪气的叹道,“威武将军醉的这么厉害,一桶哪儿够啊?!来人,那桶也给上上!”
好吧,其实和亲王殿下就是在报复!
弘昼这活了快大半辈子了,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儿的,除了皇上,谁敢掉他的面子?!
可是就是在刚才!这个努达海竟然对他不敬?!正好前阵子努达海不着调的事儿还惹得四哥不高兴,哼哼,新仇旧账一起算!
好么,这一桶下去了,努达海已经是哆嗦的跟中风一样了。冻的,生生冻的!
二楼观战的纪晓岚和刘墉咽咽口水,不自觉的紧了紧袄领子。
“好了,”弘昼拍怕手上的花生皮,正色道,“威武将军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吧?!嗯?说说吧,身为前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骚扰百姓伤害人命,是何道理?!”
等了半晌,被冻了个半死的努达海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弘昼一扬眉,挥挥手,“好么,竟敢蔑视本王?!带走!”
众人: ̄□ ̄||
纪晓岚和刘墉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顺理成章将人带走还顺便扣了一个蔑视皇亲国戚大罪名的和亲王殿下,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嘿,你们俩在上面躲着干嘛呢?!”一转身,弘昼就看见了囧自状的基友二人组。
“呃,”被发现了,本想躲着的俩人只好乖乖下了请安,“王爷吉祥。”
弘昼点头让人起来,不大满意,“你们早就在,也不早出来制止,这都闹成什么样儿了?!”
“这,”俩人对视一眼,把刚才的事又大略讲了遍,“所以说,王爷,不是我二人不阻止,实在是来不及啊!这,这电光火石间,努达海他就发疯了呀!”
弘昼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俩货,又想想刚才努达海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再瞅瞅俩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没话说。
“对了,王爷,”刘墉道,“您今儿怎么来这儿了?”这不正常啊,这明明就是普通百姓才回来的地方,更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儿,不是眼前这位的菜啊。
“哎呦!”经这一提醒,弘昼想起来了!一拍脑瓜子,口中道,“本王有事儿啊,回见,回见啊!”说着就急冲冲的冲出去了,后面的一串侍卫赶紧并分两路,一队押送努达海,一路继续跟着弘昼。
正拼命向着前方点心铺子冲刺的和亲王心中正在泪奔:
嗷嗷嗷!六儿的豆酥啊啊!光顾着凑热闹了,忘了!!千万别卖完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五大爷您一路走好···
胖大海嫩一路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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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弘昼走了之后,店里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各位看客又纷纷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继续吃饭
汗,所以说,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性是历史悠久啊。
纪晓岚和刘墉也都坐回去,重新叫了壶小酒,继续侃大山。
正要开始呢,就见门外又冲进一人来,仔细一打量,是刚才和亲王护卫中的一员。
“爷,您有什么吩咐?”对于帮自己解了围的和亲王殿下,掌柜的还是很感激的。
“没事儿。”那侍卫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袱来,放桌上,“王爷说了,让我给你送点儿东西来,当赔偿。”
“这?!”掌柜的一听,刚要推辞,结果那胡乱裹成的小包袱根本就没扎好,一落到桌上就自己开了,里面的东西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好么,镶着宝石的帽子,挂着璎珞的小玉佩,还有一个很有暴发户气质的扳指,以及,呃,两块很明显刚被手段残暴的扯下来的黄金装饰,哝,上面还挂着随风飘荡的两块破布条儿。当然,小的可怜
掌柜的纠结的看着好像是有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看向来人寻求答案,“这?”
“哦,这个啊,”那侍卫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王爷让哥儿几个从努达海身上搜搜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赔给你。结果,嘿,那厮竟然连个钱袋子都没拿,没的说,哥儿几个只好下手了。”
纪晓岚和刘墉:⊙﹏⊙b!!
掌柜的:⊙﹏⊙b~~!!!
所以说,这真的是抢来的啊啊!!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么?!都是一样的豪迈嗷嗷。
勉为其难的收下这些“赃物”,掌柜的再次送走了侍卫,店里这才算是真正静下来。不过,今天的事会被人谈论多久就不知道了
纪晓岚和刘墉再次对和亲王的行事风格有了深一层的认识,很是默契的绕开这一点,谈话继续。
“老纪,你对那个钮祜禄善保怎么看?”刘墉还是照例掌握着酒壶,雷打不动的给对方倒了七分满。
纪晓岚贪婪的抿一口,眯着眼回味一般沉吟道,“此子非池中物。”
刘墉无视他在酒壶上扫来扫去的视线,同意的点点头,思量下,“依我看,这次皇上是挖到宝了。”
对面的人没说话,过了好久刘墉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纪晓岚正挑眉看着他,那眼神儿,那表情,忒熟悉了!
“好好好,”刘墉哭笑不得,“您也是宝还不成?!您也是万岁爷挖的宝!成了吧?!”
“嘿,也别这么说,”纪晓岚这才满意了,但还是故作谦虚的道,“哎呀,我也就一小兵小卒,哪能禁得起这么夸?”
刘墉黑线,真想踹死这人!忒不要脸!
“来来来,倒酒啊,发什么呆啊!”心满意足的将杯子里少的可怜的酒液倒进喉咙里,纪晓岚心急火燎的催着。
“喝喝喝,早晚有一天喝死你!”刘墉骂骂咧咧的给他倒酒,又瞅瞅他腰间挂的烟袋,“烧的你吧。”
“哼,你懂什么?!”纪晓岚鄙视的看着他,“人诗仙不也说了吗,喝了酒才能有东西!我纪晓岚虽不是什么圣人,可对这条儿可是坚信不疑!”
“哼哼,”刘墉冷笑一声,慢条斯理,“所以诗仙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喝死了。你早晚也得有这么一天。”
“咳咳咳!”纪晓岚咳了个惊天动地,脸都憋红了。
“我说罗锅!”纪晓岚急了,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损?!有你这样儿的吗。”
“习惯了,”刘墉挑挑眉,自斟自饮,“跟什么人说什么话。”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纪晓岚瞪着他,挽挽袖子准备大战三百回合,“你也忒损点儿了,真把我气死了有你什么好处?!”
“唔,”刘墉还真仔细想了想,掰着指头数,“一,世上少了个酒鬼;二,世上少了个烟鬼;三,啊,还没想出来,明儿再告诉你。”
“哎呦嘿,”纪晓岚这给气的哈,“合着我活着还真是让您受累了哈。”
“嗯,还成吧。”刘墉十分大度摆手,“我这人也就是这么宽厚了。”
“你还真是开染坊了啊,”纪晓岚把袍子一撩,划下道来,“我还就不信了,今儿就说不过你!”
刘墉很真诚的看着他,毫不谦虚,“老纪,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真就没几次说得过我。”
纪晓岚:“”
那边宫里,新月还是天没亮的就开始一天仨时辰的跪小佛堂里给家里人祈福呢。正念叨着,就听外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稍一注意,竟然还听到了努达海的名字?!新月这给激动地,也顾不上什么祈福了,赶紧爬起来,悄悄地摸到了窗下,凝神细听。
“哎,燕儿,你听说了吗?”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道。
“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嘘,你小声点儿,这宫里可是不能随便谈论外男的!”
“哦,那你说。”
“咳,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就是我一个好姐妹,她姨家的二表弟的三姑奶奶的亲家小叔子在采办上当差,前儿不是出去了吗,听到了一消息。”
“你说不说啊到底,在卖关子我可走了啊,颖妃娘娘还在那儿等着我的花儿呢。”
“哎哎哎,你别急啊,我说还不成么。前阵子不是有个什么努达海么?昨儿让和亲王给逮起来了!”
“哎,有这事儿?!”
“那是,我好姐妹她姨家的二表弟的三姑奶奶的亲家小叔子传来的消息能有假吗?!说是醉酒闹事,还意图伤害人命呢!对了,还公然对和亲王不敬!已经是关押起来了。”
“啊,真的啊?!”
“哎你们说什么呢,我也听听。”
“哦,就是我好姐妹她姨家的二表弟的三姑奶奶的亲家小叔子说啊balabala”
后面的话新月没听清,现在她满脑子里就是不断回响着:努达海被抓起来了努达海被抓起来了努达海被抓起来了
肿么办肿么办肿么办!新月急的团团转,自打进了宫之后她就没能再见到努达海,就连一点风声都没漏进来。这可好,好容易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竟然就是被捕入狱?!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至少也要见他一面!”新月紧张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啊!有了!”
正八卦着的三个宫女就看见佛堂的门被哐的一声撞开,然后里面就隐隐约约的窜出来一个白色的影子,风一般的消失在视线里。
“呐呐呐,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白影?!”
“呃,好像,是,有?”
“”
半晌,三个小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抬头看看依旧黑漆漆的天空,又看看似乎鬼气森森的佛堂,惊声尖叫起来:“嗷嗷嗷!鬼啊啊啊啊~~~!”
“哎呀,格格,您不能进去!娘娘还睡着呢!”腊梅一个打盹的功夫,再睁开眼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看见新月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过来,赶紧和冬雪把人拦下。
“你放开我,我一定要见娘娘!”新月死命的挣扎。
“格格!有事还请您稍后再来。”冬雪压低了声音道,眉头拧得死紧,这格格看着瘦巴巴的,怎么这么大的牛劲?!都快拦不住了。
刚这么想着,新月就十分矫健的冲破了腊梅冬雪的防线,跌跌撞撞的向着里间跑去了!
“哎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拦下啊啊!”腊梅一见,死的心都有了,跺着脚叫一边已经看呆了的小宫女们。
“是!”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几个小宫女被这一吼才回过神来,赶紧追过去。
“格格请留步啊啊!”
“娘娘还在歇息啊!”
“哎呀!”
“嗷!”
前面的新月不断地躲避着拦过来的人,撞倒了屏风打翻了花瓶踢飞了红木凳子,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此刻她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几步之遥的门!近了,更近了!
嗷嗷嗷,此刻,她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她就素博尔特附体刘翔转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在她的视线里了!所有人的动作仿佛都被放慢,新月灵巧的左转右串,把一个个拦截者甩在了后边!
被甩开的宫女们乱作一团,喊声惊叫声四起,珠花鞋子什么的乱飞,好似菜市场!
哦,努达海,我来搬救兵救你了!等我!新月心中呐喊着,甩开膀子就撞向了里间的门!
里面的令妃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呢,就听外面突然一阵喧哗,吵得厉害,而且声音还越来越近?!
“是谁这么没有规矩?!”令妃闭着眼睛就喊,怨气十足,没人回答。
“嘭!”门被撞开,然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来。
令妃已经被气疯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寝室也是谁说闯就闯的?!麻痹的本宫的美容觉啊啊!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蛋啊啊!
“放肆,谁”令妃一边怒斥着一边睁开眼睛,然后,跟自己床前的一张鬼脸对上了!于是,呵斥声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再然后,外面拦截失败的一堆宫女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死一死的时候,令妃凉凉的寝殿内传出来一阵高亢的惨叫:“嗷嗷嗷嗷嗷!鬼啊啊啊啊~~!!”
------------------偶素令妃凉凉被吓shi的分割线撸过-------------------
一阵鸡飞狗跳以后,惊魂未定的令妃凉凉终于勉强认出来眼前这个一身白衣挠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鬼其实就特么的是一直被关在小佛堂的新月格格
“到底怎么回事儿?!”令妃凉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梳洗打扮后的凉凉气势汹汹的坐在主座上,愤怒的看向自己的首席大宫女腊梅。
“娘娘饶命!”腊梅一边心里狠狠地骂着正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新月,一边跪下请罪,“奴婢们实在是拦不住格格啊!”
“胡扯!”令妃头疼的看着此时正委委屈屈装小鹿斑比的新月,火冒三丈,麻痹的你装给谁看啊喂?!刚才把本宫的门撞碎的是哪个混蛋啊喂!闭嘴啊啊,本宫的头好疼啊!看看外面依旧有些灰暗的天,凉凉瞬间就觉得世界好灰暗感觉都不会再爱了有木有?!
令妃现在真的很想要把吓的自己形象全无的新月大卸八块!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作为妃子,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权利。
于是,一边的那些宫女们就成了她的出气筒,“还想狡辩,下去”
“娘娘不要啊啊!”这令妃还没说完的,一直装死人的新月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就跟那开了闸的水库里的水似的呼啊呼的下来,“求娘娘仁慈!”
被她这一嗓子吓的又一个哆嗦,令妃脸直抽抽,心疼的看着刚不小心崩断的护甲,嗷嗷嗷,这是本宫最中意的一套护甲了啊!新月,你个灾星!
“咳咳。”一边的贾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脸都被气的变了形,赶紧轻咳几声提醒,眼神示意:娘娘,形象啊娘娘!
哦哦,对对对,本宫的形象!得了暗示的令妃赶紧深呼吸几次,默念口诀:
啊啊,世界如此美妙,本宫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哦~~,老天爷给了本宫黑色的眼睛,本是要给皇上飞眼儿的,本宫却拿它来翻白眼,浪费,浪费~~~
(好吧好吧,瓜勉强承认,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o(╯□╰)o~~)
如此默念几遍,令妃果觉心中静了许多,又很是忧伤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眉间,麻痹的皱纹肯定又增长了有木有?!不行,等会儿一定要冬雪再去给本宫换两瓶珍珠粉来才行啊!
“格格,”令妃心中不断的默念着各种口诀,面皮抽动的问新月,“不知格格这么早过来找本宫,所为何事啊?!”妹的,你要不说出个三四五来,本宫,本宫,本宫就不给你饭吃!
“娘娘!”新月还不起来,跪着走了几步,这一声娘娘喊的是一个哀哀切切啊!
“做死的!”令妃浑身鸡皮疙瘩四起,冲着一边的宫女吼,“还不把格格扶起来?!”心中不断的骂着,麻痹的新月其实你是要害死老娘对吧?!嗯?!这种大礼是该你一个格格对着本宫这个妃子行的吗!让旁人看见了,本宫有一千张嘴也不够说的啊有木有?!
“不不不!”新月跟浑身抹了油一样,三扭五扭的就把上来的小宫女推开,“我不起来!娘娘,我不起来!”
令妃胃疼的看着她,话说这丫不会是练过太极吧?!看这小动作熟练的,等闲人根本近不得身啊!
眼瞅着自己派过去的宫女们都跟那扑火的飞蛾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阵亡,令妃发威了!
“新月格格!”凉凉冷笑一声,从牙缝儿里挤出几句话,“你要是再不起来,本宫也不管了,你就自个儿在这儿呆着吧!”
“不要啊!”事实证明对付新月这种人吧,你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她恶心,你要比她更恶心!二,屹立不倒,用冷血手段!
咳咳,鉴于第一种手段难度系数不亚于人和马长途赛跑,于是,凉凉选择了第二条
新月委委屈屈的站起来,满脸的控诉。
凉凉表示毫无压力啊,哼,做梦都想把老娘杀了的人多得是!你算老几?!
“说吧,格格有什么事?”令妃凉凉表示她现在很烦躁,急需要处理完眼前的坑爹事宜重新回去睡个回笼觉。
“娘娘!”新月先是怯怯的喊了声,然后就似乎是调整对了模式,打开了咏叹调频道!“娘娘,新月知道,您是个好人!您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仁慈balabala”
令妃凉凉集团现在就根本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马匹给狂踏了一遍一样,风中凌乱了。
听听,本宫听到了神马?!善良,仁慈?!令妃凉凉惊悚的看向贾嬷嬷,嬷嬷,这,本宫木有听错么?!真要是这样,本宫早就在入宫的第一个月被人坑的渣都不剩了!其实,你是在讽刺老娘是吧啊?!
贾嬷嬷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话说,这个新月格格不是一直关在佛堂里吗?!这到底是从哪里搜出来的话本子照着背的?!是正常人说的话吗?!
看着新月张口就来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令妃凉凉思虑再三,确定:这丫就是在讽刺自己!于是,凉凉的阴暗心理占据了上风,丫的,敢跟老娘作对,绝逼的不能放过你!这就让你知道花儿为毛这样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瓜突然发现,对于本文中的令妃凉凉,偶真的恨不起来····
每每都觉得她,啊啊啊,这货好苦逼这货好苦逼·····
有同感的举手·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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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令妃凉凉调整下坐姿,找了个更能够体现自己威严和压迫感的角度,微微扬起下巴,【凶狠的】道,“如果你再不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的话,那本宫就只好猜测你是不愿给自己的父母祈福,不得不对你施加点非常手段了。”
不得不说,凉凉这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其实新月一点都不傻,一听这话,她立刻疯狂的摇头,“不不不娘娘!您不能这么做!新月每天都有帮家人祈福啊!”
“哼哼,”令妃冷笑一声,“那本宫真是不知道,你大清早的闯到本宫寝殿来,也是为了给家人祈福?!”
“娘娘,新月有事相求!”一说这话,新月的眼中又蓄满了泪水,看上去挺娇弱。但是,她现在面对的是谁啊?!那是令妃凉凉!是一位早就把扮柔弱装可怜上眼药这些技能练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前辈啊!新月没出生的时候凉凉就已经有相当的攻击了了!新月在这儿用这套,那就是一句话:找死!
看她这副样子,令妃越发的觉得这货是在膈应自己!不过,她就是想不明白啊,这大清早的跑这里来恶心自己,新月究竟有什么诡计?!有什么目的?!
“新月格格!”贾嬷嬷是跟了令妃多少年的心腹了,一见令妃这不自在的劲儿,马上出言喝止,“您这大清早的跑到娘娘宫里来哭,是在抱怨娘娘对您的照顾不周吗?!”
“这位嬷嬷,您怎么会这么想?!”新月满脸受伤的看着她,“我,我只是”好吧,其实她也说不出为什么来,就是十多年的习惯了,下意识的就装起了柔弱。
“好了,嬷嬷,你也别难为格格了,”令妃满意的看着把新月堵得说不出话来的贾嬷嬷,虚情假意的道,“格格,本宫也是很忙的,有事你就赶紧说吧。”说完了赶紧的该滚回哪儿就滚回哪去!
“娘娘!”见对方不吃自己这套,新月也就奔向了主题,“我,我想见见努达海!”
令妃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满脸渴望和娇羞的新月,“你,你说什么?!”
“新月,新月想要见努达海将军!”新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新月想要感谢下努达海将军的救命之恩。娘娘,能不能”
“放肆!”令妃这次听清了,赶紧先示意宫女出去放风,别让人听见了,丢都能丢死了。再回过头来语气已是不似刚才那样和软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格格,满口都说的是什么胡话?!”
“娘娘!”新月震惊了!嫩们肿么都不理解我这颗感恩的心啊!“新月只是,只是想要报答下救命恩人,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救命恩人?!”令妃重新审视着她,话说,这丫头,不会是中邪了吧。“将军就你们也是皇上的命令,他不过是履行职责罢了,该嘉奖的皇上自然不会漏掉,格格就不必担心了。”
“可是娘娘,”新月不甘心,“如果皇上真的嘉奖将军,将军又怎么会被关起来?!”
“谁跟你说的?!”令妃的眼神不善,后宫什么时候能传进外男的消息了?!莫非,有谁悄悄地给新月递消息?!
“没人跟新月说,新月只是不小心听到的,”新月摇摇头,又恳求道,“娘娘,求求您了,就让我去见见努达海将军吧!”
“新月格格!”令妃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没法跟她沟通,强忍着怒气,说话更外露了些,“请你自己打量好自己的身份,你一个深宫里的格格,满嘴里都是要出宫见一个有家有室,好吧,已经离合的老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了,像什么话?!端亲王的名声本就有损,这样下去,你把世子置于何地?!”
令妃的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这要是一般姑娘,估计一听就能崩溃了!听听,大意就是你爹本来就是个混子,你再这么不要脸皮,整个家族的名声都败坏了!以后还混什么?!
但是吧,这说话也得看对象啊。新月她就是个不抓重点的,令妃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没听进关键去,倒是一听“离合”,眼睛亮了!
“娘娘!您说,努达海将军离合了?!”新月刚才的忧愁郁闷都不见了踪影,面上浮起一丝羞涩。
啊啊,将军,您果然没骗我!您果然是心里有新月的吗?!但是,新月真的不想要破坏您的家庭啊,只要,只要您心中有新月就好了。我会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您一家和睦,看着您的妻子高贵干练,看着您的儿子英勇威武,看着您的女儿温婉美丽
看着新月这恶心巴拉的样子,令妃瞬间就觉得自己实在是道行不够!她哪里看不出新月心中龌龊的想法?!立刻就觉得自己以前勾引皇上神马的都特么弱爆了!令妃诡异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跟新月说的那样无比的善良高贵仁慈
看看,这才是流弊的人物啊!爹娘刚死自己还在热孝期就对着个老男人念念不忘最后引得人和离还满脸的甜蜜啊!你特么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吗?!
最后,令妃再次在心里深深地鄙视那一堆联合起来把新月这恶心玩意儿推给自己的人!根本就是祸水东引!尤其是那个提出此事的太后!哼,本宫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看,就知道欺负本宫!一老太太了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吃斋念佛就罢了,竟然还柿子单拣软的捏¥#!%
好吧,令妃早已经忘记了前些年自己无数次的在皇上跟前给太后上眼药引得人家母子不和了好几次的事儿
看着面部表情急剧变幻最后停留在悲愤上的主子,贾嬷嬷见怪的不怪的悄悄出声提醒,“娘娘~~”
“哦,”怨天尤人了一阵子的令妃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是不得不苦逼兮兮的面对这个不要脸的格格!越发的觉得自己肿么就这么的流年不利,先一个现在下落不明的小燕子就够她受得了,结果又来了个更上一层楼的新月来挑战她的极限
“格格,今天的话本宫就当没听见,”令妃想明白了,对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你还是回去吧,这些话以后也不必再说了,以免因祸上身。”
“不!娘娘,您怎么能这么绝情呢?!”新月摇着头,后退几步,显然是难以接受这个答案。
去你妹的绝情!本宫跟你有毛的情?!鬼才跟你有情!凉凉心中狂吐槽,已经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贾嬷嬷!”凉凉决定速战速决,看看天色说不定还来得及回去整个回笼觉什么的,“你带几个人,把格格好好儿~~的送回去!今日格格有些迷了,耽误了每日祈福的时辰,那就翻番!”
“是!”贾嬷嬷扳着张菊花脸,挑了几个平时不露面只做粗活的粗大宫女,连拖带拽的就把新月弄出去了。
啊啊啊,令妃凉凉听着由近及远传来的新月那变了腔调的喊叫,忧桑的望向天空,麻痹的,三年的热孝期啊有木有?!这特么简直就是比深宫寂寞还难熬啊啊!
皇桑皇桑,臣妾错了啊嗷嗷,臣妾真的是宁肯半夜自己窝在墙角数青砖也不想要这玩意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了呀皇桑!求求您把她弄走吧!
------------------偶素令妃凉凉文艺又忧桑的分割线撸过--------------------
“娘娘,”容嬷嬷神秘兮兮的从外面回来,对着皇后耳语一阵,“奴婢打听的真真儿的。”
“是么?”皇后一听,心中的愁云散了些,幸灾乐祸的恨恨道,“哼!真是报应!她令妃不是恶心人吗,这次,也换她被人恶心!”
主仆两个说了会话,皇后又想起什么来,“容嬷嬷,最近几天,那个善保怎么样了?”
容嬷嬷一滞,有些为难的道,“娘娘,皇上还是几乎每日必去枪械所呢。娘娘,要奴婢说,皇上重视西洋夷技也不是什么大事,圣祖爷和先帝爷不也是时时不忘吗,您又何必”
“你不懂,”皇后眼神暗了暗,心中一思索,“这样,嬷嬷,你!#!”
“来来来,钮祜禄大人,这是您的。”李公公笑呵呵的进来,把一盏汤水送到善保桌上。作为弘曕手下的第一大员,善保是拥有自己的一间隔间的。
“多谢。”善保道了谢,很是疑惑。
李公公很是及时的解惑道,“您不必担心,这是皇后娘娘听说咱们枪械所各位大人很是辛苦,亲自吩咐奴才们为各位大人准备的。”
善保四处一看,果真都有,便也没再推辞。只是,这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这无缘无故的,从不关心这件事的皇后,怎么突然会做这个?而且最近善保对皇后也是挺提防的,只是把东西碗放在一边,没喝。
眼珠一转,善保好像抓住了什么,问道,“李公公,这汤水看上去很是味美,不知里面都有些什么?”
“哦,这个啊,”李公公很是意外的看他一眼,“来时娘娘还特地嘱咐奴才说,一定要记住了,很可能会有哪位大人问起呢。这里面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也就是普通的滋补调理之物,关键的就是火候。再有的话的话,就是枸杞和穿心莲了。”
善保道了谢,慢慢的在嘴里念几遍,轻笑出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
火候,枸杞,穿心莲。皇后这是在告诫自己,差不多就赶紧卷铺盖回去以免大祸临头么?!
善保微低着头,注视着那盏汤水,皇后娘娘,若是其他的事,那么奴才定是要听主子的话的。可是这件事,恕奴才不能从命。我,想要顺从自己的心,不想要辜负四爷。
“善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林言猛地在善保耳边喊一声,然后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似的笑起来,“想什么呢,我进来你都不知道?”
毫无防备的善保被吓的一哆嗦,黑线的看着眼前没正形的皇上,“四爷,您都多大了?!”
“呃,”林言搔搔脑袋,“这不是看你发呆么,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没事,”善保摇摇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林言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桌上的小碗,“这是?”
被发现了,善保也不好撒谎,“刚皇后娘娘送的,所有人都有。”
“皇后?!”一听皇后,林言瞬间警觉起来,狐疑的看着这只精美的小碗,“她会有这么好心?!自打枪械所弄起来,她从没关心过一次,再说了,这本就不该她一个后宫之人关心的,这次,怎么这么周到?!”
善保好笑的看着半点信任也没有的林言,“好歹这也是您的皇后娘娘,至于么?”
“呃,”林言一想,也是哈,点头,“嗯,是我多心了。”
善保刚要赞同,就见林言大手一挥,向着外面喊道,“吴书来!拿银针来试毒!”
善保:“”
于是,皇帝陛下瞪大了眼看着吴书来把一根专业验毒的银针在汤里跑了整整一刻钟,才让拿出来。
“万岁爷,没毒。”吴书来恭敬道,心中感慨啊,这真是没得比啊!没得比!
“哦,那你下去吧。”林言这才放了心,也是哈,皇后总不至于一怒之下毒死整个枪械所的人吧?!
(地瓜【抓狂】:知道你还这么干?!至于么?!
林言【正色】:不得不防!万一善保有个好歹,朕就把你熬了粥!哼哼!
地瓜【浑身颤抖】:为毛,为毛?!跟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林言【阴森状】:米关系!八过,作者,就是用来虐的!)
“那,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言还是不相信皇后会平白无故的送东西给善保!要知道前几天皇后都敢跟他吼了。
“四爷,您别胡思乱想了。”看林言这么紧张自己,善保心中自是欢喜的,也实在是不想要因为自己再引得帝后争吵。
虽然,在感情方面自己和皇后的确是处于敌对关系,而且皇上的确是无限、无条件偏向自己的,但是他不想要赢得不光彩,陷害、装弱势,他不屑于此。而且万一帝后真的闹开了,这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遭殃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真这么做就是太自私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林言的倔脾气上来了,他觉得皇后一定有什么用意在里面,万一善保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可肿么办?!“你等等哈,吴”
“我已经弄明白了!”看明白了林言是不肯罢休了,善保无奈,只好趁林言再次把吴书来招进来之前说了。
“嗯?!”林言有几分诧异的看着他,随即又紧张起来,赶紧把人拉过来,左摸摸右摸摸,“没事吧?啊,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头晕啊眼花之类的症状?!啊?!看看,这是几?!”现在他心中充满了各种的怀疑论阴谋论,啊啊啊,小说上不是经常有这种桥段吗?!不知不觉中了毒神马的,失明啊变白痴神马的!好可怕!
无语的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三根指头,善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对于善保的不紧张,林言是很紧张!(这特么都什么话?!)
“四爷,我真的没事。”善保示意林言稍安勿躁,“娘娘,这是告诫我呢。”
“警告?”刚被强制按到椅子上的林言又有弹起来的趋势。
善保赶紧又把人按下,不紧不慢的把刚才的事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下,其实一点都不难猜,皇后娘娘,果真是如传言般的耿直呢。
听毕,林言低头不语。
“四爷?”见林言神色有些不对,善保推了推他。
林言长叹一声,握住善保的手,“善保,对不住,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肯定现在早已有了娇妻美妾,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善保哭笑不得的听着林言絮絮叨叨的自我检讨,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皇上,很让人动容。
“四爷,”善保直视着林言的眼睛,“我曾经说过,我从不认为会一帆风顺,当然,现在我也不准备这么容易放弃。难道,四爷认为我就是这么经不住事的么?还是说,其实您已经想要放弃了?”
“当然不是!”林言知道善保是在安慰自己,说真的,这一次次一出出,他真的是觉得对善保太不公平,“我,我只是觉得,对你不住。”
摇摇头,善保轻道,“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生分。”
林言再叹一声,伸手把善保揽过来,头埋在对方颈间,“善保,别离开我,行么?”
“嗯。”善保微微一笑,点头。
“一个人的日子,真难熬。”
“我知道。”
“善保,万一有一天,我是说万一,如果你真的厌了,一定要亲口跟我说。”
“好。”
良久,“四爷?”
“嗯?”咦咦咦,为毛善保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你在摸哪里?!”
“唔,检查下!”林言严肃道,“我听说,有些无色无味的毒药,会影响到男人下半生的性福!嗯嗯!”
使劲推开一点缝隙,善保黑线的看着这个仍不停的上下其手并煞有其事的点头验证一样的皇桑,终于忍无可忍,“出去!”
“善保!”装可怜!关键时刻这一条对高高在上的皇桑仍然适用!
“出去!”好吧,但是对善保大银不适用
作者有话要说: 刚开的末世囧文 欢迎吐槽
嗯哼,表示小三月神马的简直是太具有杀伤力了!!
ps,爱油皇桑,嫩少吃一点豆腐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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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林言刚放下笔闭目养神,门外就传来吴书来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皇上!”
“怎么回事儿?!”林言觉得挺严重,这吴书来也是老资格了,没大事绝不会如此失仪。
吴书来稳稳身形,“果亲王坠马啦!”
“什么?!”当下林言也顾不上什么折子了,这坠马一事,可大可小,幸运的就是摔下子狠得养养也就好了;这要是倒霉的话,古往今来多少老将就是因为坠马一命呜呼的?!
“哎哎,皇上!斗篷!您的斗篷!”吴书来还没回过神来的,林言就已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人影,赶紧追出去。
刚在果亲王府前下了轿,林言一抬头见看见了正从反方向过来的善保,“善保!”
“皇上?!”善保赶紧行礼。他赶得挺急,额头上都出了点汗。他身份不够,可不好在亲王府骑马啊乘轿什么的。
林言点头示意,在外面不好表现的太过,让人起来之后直接就带着进去了。
还没进门的,林言就听见了弘曕那嗓门儿,“哎,周大人这次不大地道啊,就拿这么点儿东西来?!”
“爷,这是第一张单子,还有一张呢。”城子在一边抹汗,我的爷哎,您倒是好好养伤啊。
“哦,这还差不多。那啥,”弘曕闭着眼数了数,“哦,还有那个瓜尔佳家的呢?!”
城子赶紧翻翻,摇摇头,“爷,还没来呢,估计等会儿?”
“切,”弘曕朝天翻个白眼,伸手指指,“等什么呀还,赶紧记上,等爷过寿的时候多扒他两层皮下来,记上记上赶紧的。”
城子暗地抹把汗,规规矩矩的记上:瓜尔佳大人送礼不及时,下次翻番
于是等着林言和善保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果亲王殿下翘着条包的跟树桩子似的左腿,还一面忙乎着数自己慰问品的情景。
“皇上吉祥!”城子一抬头就看见了正满脸黑线的皇上和钮祜禄大人,赶紧行礼,“钮祜禄大人吉祥。”
“起吧。”林言径直进去,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弘曕。
“果亲王吉祥。”善保打了个千儿,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上司。这个样儿,那就是无甚大碍吧。
“起吧起吧,都一家人了,多什么礼啊。”弘曕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这人吧,本就不是什么把规矩放眼里的,对着自己看顺眼的人就更不在意了。
善保脸一红,起来,往林言边上靠了靠。
“那啥,四哥,我不能给您行礼啦,”弘曕浑然不觉,手里仍旧抓着礼单子。
林言先是捏了捏善保的手表示安慰,过去,在弘曕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哼哼,挺自在啊。”
“呃,还行吧。”面对着自家皇兄似笑非笑的揶揄样儿,弘曕终于从钱眼儿里钻出来,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了。
“嗯嗯,”林言看着弘曕把礼单子往身后藏的小样儿,冷笑一声,“别藏啊,果亲王大人,继续,继续,甭在意我。”善保就在一边笑啊笑,跟朵小荷花似的,忒的解气
“四哥~~”弘曕小土狗属性又开启,哼哼唧唧的恳求,“别介啊,我错了还不成么?!”哼,不就是俺打趣了嫩家善保么?!公报私仇,可恶!
林言笑眯眯的,没说话。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四下一撒么,“弘昼呢?”
“唔,”六大爷吩咐城子把礼单收起来,很自然的道,“我这不是忙乎了大半下午的,饿了,让他去煮碗面。”
林言:“”
善保:“”
对这俩货的事儿,上个月林言就知道了,当下是挺震惊的,这肿么回事儿?!就特么的俩弟弟,还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搞上了?!不行!
赶紧的把人都揪进来,问,到底是咋回事啊?!
当时,一向小土狗的六大爷剑走偏锋,很不怕死的看着林言,哼哼唧唧的就说了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还能肿么着?!
这一下子就把刚准备开口的弘昼给吓了个半死!一个倒吸冷气瞬间就把周围的空气抽成了真空,引来六大爷不满的怒视。
八过,事实证明,这一招的确很流弊,登时林言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偏六大爷继续哼唧,哼,皇阿玛不在了,长兄如父,俺就是跟着皇兄学,以后就算是去见了皇阿玛,俺也这么说
于是,林言有火没出发,狠狠地扣了这俩人半年俸禄之后,原样儿发配回家了!得得得,嫩们都特么的是大人,用不着朕管!爱肿么着肿么着吧!哼!
“怎么样了?”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皇桑终于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疼!四哥,特别疼!”弘曕也豁出去了,先丢过去个哦嫩还记得是来看我的啊的眼神,然后就开始吱歪。
“哼!”林言凉凉一笑,“朕看你数的很开心么!”妹的,亏朕还吓得半死斗篷都顾不上披就巴巴儿地跑来了,合着你丫儿数钱玩儿呢?!
“不是!”弘曕不服输的辩解,“四哥你不懂!就是因为疼才要数钱,分散下,不然老想着,更疼!”
林言没说话,听着他这些歪理倒还不全是无稽之谈。
弘曕这货吧,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没受过伤。哦,当然,那些练骑射时候帅打出来的不算。这会儿冷不丁的直接从马上掉下来磕在青石板上,估计也够他受的。
“六儿啊!来了嘿!”林言刚想着继续问的,弘昼就颠儿颠儿地捧着一大海碗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心惊胆颤的小厮侍女。
“呦,四哥,也来了哈。”弘昼举着碗就向着林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眼看着碗里的汤汁子就要溢出来,林言赶紧拉着善保就往一边侧了侧。这特么多热啊!他可不想要再被烫一次!哦哦哦,麻痹的,又特么想起以前不堪回首的被烫经历来了
“四哥,甭担心,这小子忒幸运,就是扭了下,”弘昼在巾子上擦擦手,抹把汗,也不知道是急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太医都说了,也就躺上一个半月就好了。”
“也就?!”六大爷一听,不乐意了,揪起手边的靠垫就砸过去,“你大爷的!爷变成这副德行都特么是谁惹下的?!嗯?!”
“六儿六儿,”弘昼一边狼狈不堪的躲避着,一边陪着笑脸,“是是是,是我,是我,这我不也没否认么?!这不还给您老煮面去了么?”
“本来就是你!”六大爷余愤难消的干瞪着他,米办法,自己现在就特么是一残疾人!人家随便一蹦哒就够不着了。
林言清清嗓子,示意自己和善保还在,“对了,还没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就这么不小心?”
“四哥!”小土狗又回来了,委委屈屈的道,“这特么就不是我的事儿!就是那个,叫啥来着?!”
“努达海!”弘昼赶紧摸着刚才被砸的脑袋过来提醒。
“哦,就是那厮!混蛋!”说着,弘曕又狠狠地砸了下床,“就特么那货!不知怎么就越狱了!冲大街上就好死不死的让爷给碰上了!跟一活鬼似的!登时就把爷的马给惊了!然后”好吧,然后的事儿,在座的就可以自己脑补了
“努达海?!”林言和善保对视一眼,“老五,不是让你给逮起来了吗?”怎么还就这么流弊的把好好一果亲王弄成这样?
“咳,”尴尬的接受着六大爷的死亡射线,五爷又心疼又懊恼,“也怪我,是逮起来了,不知道怎么的,看守一个疏忽,就被他放倒了俩,然后就冲出来了。等着追过去的时候,小六儿的马就给惊了。”
“越狱?!”林言挺震惊,这都好长时间没听见这人的消息了,自己已经快把他忘了都,这会儿,越狱?!
大概是觉得自己整成这样儿有点掉面儿,六大爷开始极力挽救,“嗯哼,幸亏的但是爷反应及时,立刻就喝住了马,一个翻身这才没让马蹄子撂身上,不然,哼哼,这会儿你们就哭去吧!”
周围的仨人都炯炯有神的看着满面得色的六大爷,喂,话说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真要那样儿,到时候我们哭,顶个屁用?!
“那啥,还不行么?!”弘曕浑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已经被自己越抹越黑,瞅瞅那海碗。
弘昼过去伸手摸摸,“再等会儿,还烫呢。”
“哦,那你先给我弄点儿果子吃,”六大爷呲呲牙,表示闲得慌。
消化一会儿,林言有些狐疑的看看正把和亲王指挥的团团转的六大爷,依照小六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是把努达海当场杀了也不是什么事儿,怎么现在却没听到什么风声呢?
看着林言疑惑的眼神,弘曕阴森一笑,露出了那两排标志性的大白牙,“哼哼,当场杀了,有什么趣儿?!得罪了爷的,就要让他永生难忘!不扒下他的皮来,爷的姓就倒着写!”
好吧,林言再次表示,六大爷果真不会让人失望
“四哥四哥!”弘曕开始卖萌,使劲瞪圆了三兄弟中数他最大的眼,“这事儿你可得答应我!这努达海谁也不能动!是爷的!等着爷能下床了,削死丫儿的!”
“行行行,你的你的。”林言赶紧答应,这特么都这么大人了,卖什么萌?!卖萌可耻知道不?!
反正努达海本来就有个肖想格格不敬宗亲的罪名,现在又加上个越狱,还有个,哦,据果亲王殿下讲,因对皇上不满,蓄意谋杀亲王的罪名
好吧,努达海就算是猫有九命估计也死得差不多了,干脆送给弘曕解气吧。反正也没人会为努达海求情,皇帝陛下十分光棍的想
看着满意的笑的春暖花开的果亲王殿下和不知想什么露出一丝阴笑的皇帝陛下,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个寒颤。
这么说吧,在场的爱新觉罗仨爷们儿都不是什么善人,只不过林言和弘昼阴的比较内敛,弘曕就是个另类,嚣张的很!就算是被林言时时提点着也不见得收敛了多少。这会儿努达海正往枪口上撞了,得!林言只想对努达海说一句话:一路好死!被这小狼崽子盯上了,哼哼,还是自己抹脖子吧。
如愿以偿的果亲王殿下舒坦了,指使人眼前放张小桌,往后一靠,敲着桌子道,“那个谁,把那个面给爷拿过来。”
那个谁的五大爷狗腿兮兮的端着足有自己脸大的海碗送过去,“您请,慢着点儿,估计还烫。”
“唔,呼噜噜!”弘曕也不管,低头开吃。
林言觉得挺稀罕,伸头一看,笑呵呵的道,“呦,老五,这烤鸡蛋做的还成,呦,还烤了点儿青菜?挺有心啊。”
话音刚落,就见五大爷满脸幽怨的盯着他。
林言莫名的觉得渗得慌,“干,干啥啊老五?!”
“四哥,”和亲王殿下幽幽道,“弟弟我,做的是。”
“嗯嗯,这不挺好的么,烤的不错。”看着碗里焦黄的东西,唔,还有点儿黑,八过,对于堂堂和亲王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正经挺上心啊。于是林言不遗余力的大力夸赞,完全没看到弘昼越来越黑的脸。
“四爷。”旁观者清,善保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忍笑道,“您就别说了。”
“啊?!”林言后知后觉,呃,不会是,呃,自己搞砸了?!
“弟弟我做的面!”弘昼咬牙切齿的道,“还打了俩荷包蛋,放了棵青菜!”
“咳咳!”林言看着正面不改色貌似吃的津津有味的弘曕,心中感慨,唉!小六儿也怪不容易的!养病期间正需要营养,这,唉!
营养?说到这儿,林言就开始私下里打量,很快那堆得小山一样的补养品就映入了眼帘。
“呦,不少么!”把和亲王幽怨地眼神抛到身后,林言自顾自的走过去,翻了翻,“唔,这个不错,吴书来!”
“皇上!”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吴助理立刻蹦出来,听候吩咐。
“这个燕窝不错,去,立刻让小厨房炖了,”又扭头看看已经撑的打饱嗝的六大爷,笑眯眯道,“果亲王已经饱了,过犹不及!就炖两盏吧。朕和钮祜禄大人午膳都没进多少。去吧。”
“是。”囧囧有神的吴助理心中不断吐槽,哎呦我的主子哎!您是要闹哪样啊?!至于么,跑到受伤了的兄弟家来搜刮。咱们大清还不至于连皇帝都喂不饱吧,再说了,您又没和钮祜禄大人一起用膳,嫩肿么知道人家吃的多少?!真的,嫩够了皇桑
顶着俩亲王的震惊与谴责交织的视线,皇帝陛下表示毫无压力!泰然自若的回到善保边上坐下,“等等哈,很快就出来了。”
善保已经无力吐槽了,但是!咱们大清的未来肱骨那是学习能力以及接受能力出众啊,马上就调整过来,并且不断安慰自己道,啊啊啊,这都是皇桑自己干的,跟偶无关,无关
干等着也没意思,皇桑更加不见外的抓过弘曕手边的大果盘子来,正色道,“你一病人,吃这些干货不好!又上火,喝茶吧。”
于是,在弘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皇帝陛下很自然的开始剥起了干果。
“来来,善保,吃这个,唔,这个更香,你试试。”
适应能力良好的善保大人早已经把羞耻心啊愧疚什么的踩在脚底下碾碎掩埋,笑眯眯的接过来,往嘴里一送,“嗯,果真不错。”
“是吧。”得到了夸赞的皇桑更加欢喜,越发卖力的开始做起了剥壳机。
已经被震惊的外焦里嫩的果亲王大人,苦逼兮兮的怒视着眼前这两个无视自己并大肆吃着自己这个病人的慰问品的货,欲哭无泪!
四哥!你个不着调的!弘曕无声地控诉,试图用自己的眼神杀死他们!嗯嗯!
林言扭头看他一眼,挑衅的一笑,哼哼,朕就素不着调了,你肿么滴吧?!本就已经是上梁不正了,你还能肿么着?!
弘曕吐口血,生命值减半!抹把脸,再看向善保,你呢你呢!很久以前那个羞涩的骚年哪里去鸟?!
唔唔,善保忧桑的抬头看天,哦哦哦,多么令人陶醉的春光啊啊!随即心中阴阴一笑,再让你一见面就挤兑偶!嗯哼!
果亲王再次吐血,倒地不起!生命值清零!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呦,其实,嫩们就是来挤兑人的呗!!
刚开的末世囧文 嗯哼,新文文,大家看看么,瓜一向人品很好的,不坑哦!!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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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啊,”看着六大爷这么苦逼,弘昼上前轻摸狗头,“咱不稀看他们哈。”
“五哥!”
“六儿!”
“五哥!”
“六儿~~!”
登时就把林言和善保恶心的不轻,鸡皮疙瘩四起一阵一阵的。
恶心完了之后,弘昼献宝似的摊开手,“看,六儿,五哥还给你偷出来一些果子呢!”
弘曕低头一看,在弘昼的大手掌上正孤零零的躺着一颗,核桃
弘曕悲愤的扭过头去,他保证!刚才那颗核桃嘲笑他来着!嘤嘤!
“来来来,”弘昼把弘曕脑袋掰回来,“五哥砸给你吃哈。”说着,拿过一旁的核桃钳子来,扬手就要开工。
“皇上!和亲王果亲王!”门口的吴书来忽地进来,吓的毫无准备的弘昼手一哆嗦,那颗可怜的核桃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咕噜噜咕噜噜的滚走鸟!!末了还走位风骚的拐个弯儿,轻巧的滚进了床底!
弘曕和弘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同时抬起头来,愤怒的看着满脸茫然的吴书来,装什么无辜!奏是你!你家主子就罢了,连你也来欺负爷!这世道真是没法活了!呜呜呜,皇阿玛!儿子想您啊啊!
“咳咳,”林言的肩膀不断地耸动,忍笑道,“什么事儿?”
“皇上,”吴书来很委屈的扭过头来,“皇后娘娘听说果亲王受伤,特地派人送了老些东西来,您看?”
林言脸上的笑忽的一下子就隐去了,他看看一边面无表情的善保,你偷着警告善保的事儿朕还没跟你算账呢!不见!
“告诉他们,把东西放下就成了,城子,”林言淡淡道,“去把东西入了你家主子的库房。”
“是。”
扭过头来,林言就看到了兄弟俩活像是报了一箭之仇一样促狭的笑。
“四哥,”弘曕使劲抻着脖子,挤眉弄眼的看着善保,“皇后娘娘正经的挺及时啊,太后的东西一早就过来了,皇后可是等着你过来了才送呢,这可是怕您的面儿下不来。”
刚说完,弘曕突然反应过来,妹的!这四哥就是空着手来的!好歹善保还带了一点儿呢!
“四哥!”弘曕气鼓鼓的道,“那啥,你给我的慰问品呢?!”感情小爷什么没捞着,你还领着人在这儿吃得正欢?!
“哼,”林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什么慰问品?!你是断胳膊了还是少腿了?!娇气什么?!”
弘曕目瞪口呆,满脸的悲愤。这素毛歪理?!小爷没断胳膊没少腿儿,可是,扭着了啊扭着了!这就不是伤了?!嘤嘤!
弘昼叹口气,凑过来,“算了六儿,要不五哥再给你煮碗面?”
弘曕的表情一下子微妙起来,回想起刚才那“美妙的”味道,觉得喉咙有点儿干,“那啥,不用了,五哥,你先给我倒杯水吧。”
“哦,”弘昼到了水,很是诚恳的道,“真不用了?一点儿都不麻烦!”
“不用了!”弘曕有些抓狂,“你当我是饭桶吗?!”想了想又道,“唔,下次记得用个小点儿的碗。”
“哦,对了六儿,”弘昼觉得光看着人家吃,的确是挺可怜的,“还是让人再给你弄个果盘儿吧。”
折腾了阵子,弘昼正经起来,“四哥,不是我说你了,你们就这么干耗着?”
林言又看看善保,有点烦,“我也不想么,机会难得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这机会什么意思。都开始琢磨,也是哈,要让善保真正立住脚,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地位,而这就需要可观的功劳。光前儿的那个江南治贪的功劳,还是不够看的。
问题就卡在这儿了,功劳么,军功?!算了吧,几人都摇摇头,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什么可就得不偿失了。没有完全的把握,还是不贪这个的好。
再就是其他的了,虽说善保现在参与了枪械所,但是这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急都急死了。
“对了!”弘曕猛地一拍巴掌,刚要习惯性的弹起来,忘了自己还是三条腿儿,哐的一声又摔回去,疼的一咧嘴。
弘昼赶紧扶着,“没事儿吧?”
弘曕满脸的兴奋,摆摆手,“没事儿!”
林言估计这货是想出什么来了,笑道,“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那啥,四哥,你带着善保跑呗!”弘曕急急呼呼的道。
“咳咳!”善保的脸憋得通红,嘴里的松子仁卡嗓子里了。
当下林言也顾不上抽弘曕了,赶紧过去帮着拍背递水的。
“那啥,你别想歪了啊!”看着目光不善的三个人,弘曕呐呐道,“你们倒是听我说完啊。”
“你倒是快说啊!”林言和弘昼同时扭头大喊,连带着善保也很是幽怨地瞪着他。
“呃,”弘曕搔搔脑袋,“四哥,这不是开春了么,各运河水道地方肯定又是一阵忙活,里面的阴私也少不了,反正也得查,不如”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善保,下江南视察河道?!”林言慢慢的道,随即又有些迟疑,“可是这下江南耗资太过,不好。”
先不说皇帝的排场,就算是林言轻装简行,沿途的各官吏肯定也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巴结,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很少会有官吏舍得用自己的私房银子,免不了会搜刮民脂民膏,若是因为这个而引起民愤,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一去,只要想查,就肯定能查出大批的贪官和污秽之事。既能充实国库又能,功劳什么的,简直就是俯拾即是。这一点,对林言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皇上,”一直没出声的善保开口了,“奴才不赞成。下江南一事牵涉甚广,三思为上。”
弘昼和弘曕俩人精看得仔细,善保脸上先是震惊,然后便是反应过来的感动,最后却是不赞成的坚决。这期间,绝无一点为己的欣喜和窜措。
弘昼一笑,行了,善保算是彻底过关了!有这么个人在皇兄身边,也不算是亏。
林言没说话,他正努力的做着思想斗争。
来了好几年了,他自问没给朝廷浪费过一两银子!反而是把国库给翻了好几番。而且各地的商业也迅猛发展,不惭愧的说,百姓的生活绝对比以前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这都是他一天最多只睡三个时辰换来的。他问心无愧。
再看看一脸坚决的善保,林言心中一阵酸涩,其实平心而论,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善保了。
良久,林言缓缓开口,“朕意已决!下江南!所需费用朕自己负担一半,轻装简行,沿途官员若有逾矩举动,撤掉一切职务,终生不得录用!若有严重贪污行为,斩!”
说出来,林言突然就轻松了。也罢,既然决定了,那么就来场大的!不光要视察沿途的水利,还要狠抓贪官!虽然在他这些年的严厉打击下已经收敛了很多很多,但是水至清则无鱼,鬼都不信会没贪官可抓!嗯哼,不抓个七七八八的,就不回来了!至少也要把花的银子赚回来!
话说前世的林言就是以先帝雍正爷为榜样的。看看,自己在位这么短的时间,不光把以前的亏空补上了,还给自己的败家子儿儿子留下一大笔钱!这是种什么精神!
“臣弟/奴才,遵旨!”见一瞬间转换了气场的林言发话,几人都知此事已是不可变,郑重的应了。
回宫之后,林言没有立刻宣布这一消息,他要好好布置下。
这果亲王一伤,枪械所里善保的担子立刻就重了许多。官场上永远不缺少明争暗斗,有不少人欺负他资历浅,总是明里暗里的给他出难题。善保也是铁了心跟他们斗到底,有什么难题都笑呵呵的接着,自己不会的,转头就去找赵佳城陌使劲的问,实在不行就扯着半吊子英语跟罗伯斯讨论,也不怕出丑啊丢人什么的。
也亏得是善保了,总算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半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儿,越发显得精干。不过倒也是受益匪浅,连带着英语也说的挺溜的了。好些个原来还敢刁难他的人,现在也不敢在他跟前太嚣张了。没办法,人家技能啥的突飞猛进,自己除了资历老点儿,还有什么资本?!
这天,善保还闷头跟罗伯斯讨论呢,俩人现在基本上交流没啥障碍了,对此,罗伯斯表示十分的激动,大赞善保是语言甜菜
真的,在这异国他乡,能多几个会讲自己家乡语言的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罗伯斯,你看这样可以么?”善保想了想,往图纸上添了条线,“这边稍高一点,然后”
“oh,nonono!”罗伯斯还是直接打断,“扭葫芦,(现在人俩人关系已经亲近多了,已经可以直呼其名了。)这是不可以的!你这个样子,会影响火药燃烧的时机的,燧发枪,时机太重要了。”
善保皱皱眉头,耐心说明,“不是,罗伯斯,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已经有了相当的高度,如果”
“十二阿哥吉祥,十四阿哥吉祥!世子吉祥!”这里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口干舌燥头昏脑胀的,门外突然就传进来几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蔚然,什么事?!”善保不满的问,工作时间,何人如此大胆?!
“大人,”善保的头号粉丝,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进来道,“不知为何,十二十四两位阿哥和克善世子突然过来,说,说是要见您。我们实在是不敢拦啊。”
“嗯?”善保觉得挺奇怪,这三个小家伙无缘无故的跑这儿来干嘛?看看时间,还剩半个时辰才到午休时间,“你去,先把三位安排下,等会儿我完了再去。”不管是谁,都不能在上班时间过来!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就算他自己过来骚扰自己的时候也都是在休息时间的。
紧接着又补充道,“对了,看看他们的嬷嬷们跟着吗,是不是偷跑过来的,若是没跟着,赶紧先让人出去通知他们的嬷嬷和随侍。”
“是!”蔚然一听,行了个礼,跑出去传话了,激动的浑身发抖。哦哦哦,这就是善保大人!多么的流弊!工作第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干活!嘤嘤,考虑事情还辣么的周全,不愧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和榜样!
蔚然一出来,见了三位小贵人之后脑子的热度就刷的降下来了!看着三双亮晶晶盯着自己看的大眼睛,蔚然表示压力很大!
嘤嘤,刚才肿么忘了这一茬儿了?善保大人这么说是没错啦,可是自己能行么?!万一三位小贵人不买账,这可肿么办?
“宝宝大人呢?”永璐先问道,还是万年不变的囧萌称呼。
“笨蛋十四弟,是善保大人啦!”永璂也是锲而不舍的纠正着,然后转向蔚然,小大人似的道,“善保大人可有空出来见我们?”
蔚然一听就激动的内牛满面!哦哦哦,多么有礼貌,奴才真是受宠若惊!这一听就有门儿啊!
顾不上吐槽那个囧萌的称呼问题,蔚然弯下身子,放缓了声音道,“回十二阿哥的话,真不巧,善保大人正和罗伯斯忙着,说是要半个时辰之后才有空。要不,您看?”
“唔,”永璐的小脸儿有些黯然,不过没闹。
“十四弟,你看吧,我就说来早了。”永璂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皇阿玛都说过的,不到时间不可以随便下课,他们工作也是这样的。”
“是么。”永璐扁扁嘴,抬头,“所以每次不到休息时间皇阿玛就不能见我们么。”
“对啊。”永璂点点头,安慰似的摸摸永璐的脑袋。
不过,来都来了,永璂也不想要空跑一趟,话说他们偷偷跑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这位大人,”永璂想了想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善保大人吧。”又扭头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克善,“怎么样?”
克善没说话,点点头。这小孩儿挺害羞的,从小到大也没多少同龄人跟他玩儿,现在也没有太活泼。
“见过十二阿哥十四阿哥,克善世子。”半个时辰后,善保终于忙完了,一出来就看到在一边乖乖坐在大桌子边等着自己的三个小萝卜头。
“善保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由十二打头,仨人维持着礼仪和形象过来,有模有样的寒暄。
“不知您几位过来有何事?”善保也觉得挺好笑的,这些小家伙,怪好玩儿的。
“宝宝大人!”永璐蹭过来,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你已经好久没去演武场了,为什么呀?”
“呃,”对于十四阿哥始终改不过来的这个称呼,善保总是听一次囧一次,想想吧,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要被人,还是个奶娃娃唤做宝宝?!实在是太凶残了有木有!
“十四阿哥,”善保弯腰道,“奴才这阵子实在是很忙,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去演武场。”
“我知道我知道!”永璂急急道,“果亲王病了,所以有很多事就要善保大人处理了,对不对?”说完后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善保,满脸都是“哦哦我说的很对吧我的消息很灵通吧快夸奖我吧夸奖我吧”的表情。
“嗯,十二阿哥说的很对。”善保笑笑,毫不吝啬的夸奖。
“嘿嘿,”如愿以偿的永璂傻笑几声,脸上浮起了可以的红晕,活脱脱就是被偶像夸奖后找不着北的小粉丝形象。
克善在一边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小手揪着自己的衣襟搅啊搅搅啊搅的,就是鼓不起勇气来。
“克善!”永璂戳戳他,认真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啊。”
“唔,”看着看过来的善保,克善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犹犹豫豫的开不了口。
“世子不要紧张,有话请讲。”看着克善的样子,善保就想起了和琳,小时候阿玛刚去的那阵子,和琳就是这样子,整天的不敢说话。
“我,”克善紧张兮兮的抬头看看他,又迅速的低下头,像受了惊的小鹿。
“呵,”善保轻笑出声,鼓励道,“不要急,慢慢来。”
得到了鼓励,克善咬咬唇,小声道,“善保大人,那个,要是你不忙了,有时间了,可不可以教我射箭?”声音也说越小,最后已经是几不可闻了。
善保微笑着仔细聆听,柔声应道,“好。”
“谢谢!”克善高兴的点头,扯开个大大的笑容。
没了亲人的克善有些呆呆的看着微笑的善保。
哦哦,好温暖的笑哦,他的声音也好温暖。要是,要是我有哥哥的话,是不是也是这么温柔?是不是也是这么温暖?是不是也会这么笑着跟我说话?
好吧,新月这个姐姐神马的,本就没多少感情,这进了京之后又一次没见过,克善的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新月的印象了o(╯□╰)o~~
没等多久,仨小家伙就被急的魂飞魄散的嬷嬷等人找回去了,临别还依依不舍的跟善保告别,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一有时间一定去演武场找他们。
“扭葫芦,没想到你这么受小孩子的喜欢。”不知道看了多久,罗伯斯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了,你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呃,孩子头儿~!”
善保微笑着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扭头道,“罗伯斯,你的汉话是越说越好啦。连孩子头也知道了。”
“哦,彼此彼此。”罗伯斯高兴的接受了,又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你的英语也越来越好了。你跟小孩子相处的这么好,好像宫里不少的小阿哥都喜欢找你玩儿,有什么秘诀吗?”
“呵呵,”善保摇摇头,“不瞒你说,我父母早亡,家中有一幼弟,多是我在照料,也许就是这么着,自然而然就有了经验了吧。”
罗伯斯听了,先是抱歉了自己问题的冒昧,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善保,其实嫩真的是黑了吧,是的吧是的吧?!
有意无意的,釜底抽薪神马的,皇后凉凉,嫩真的危险了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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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善保是肿么有意无意把几个小混蛋收拢服服帖帖,林言那边一点都没闲着。他找时间分几次一点点漏了口风,把自己要南巡打算慢慢说了出来。
毫不意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被找过来那几个老臣都是不咋滴赞同,那脑袋甩拨浪鼓似。
庄亲王直接就直勾勾盯着林言,满眼都是“啊啊个小兔崽子刚安稳了几年终于是又熬不住了打算祸国殃民劳民伤财出去玩乐吗”!
林言十分无奈,对这个前身品行问题他是无能为力了。即便是这些年累得跟死狗似,也无法完全抹杀乾隆在这些老大臣遥远印象中任性妄为。
林言不打算硬碰硬,慢悠悠喝着茶水等他们把该说都说完了才不紧不慢悠悠开口。
“呐,还不给各位换上新茶?这都干了。”
好么,下面人说口水四溅,合着他根本就没听进去,赶脚就像是鼓足力气一拳头砸进了棉花里。
完了之后,林言面笑心不笑把自己打算都详细说了。当讲到一半费用由他自掏腰包时候,下面人眼珠子都蹭蹭变成了一百瓦白炽灯泡,还带闪,晃得他眼睛疼。
说真,之所以大家如此反对,一方面是怕沿途官吏借机扰民搜刮民脂民膏;另一方面么,依着乾隆好大喜功死要面子性子,肯定少不了放国库血。
不过么,几个老狐狸相互间交换个眼神,有点儿意外。这皇上讲得这么详细,肯定是在肚子里过了不知多少个来回了,看样子意志挺坚决。若真是死磕上了,肯定会伤敌一千四损八百,得不偿失。
这南巡么,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有公干,但没说,也有私人游玩在里头。现在皇上已经讲明了要自己负担那私人游玩一半,而且还要借机惩治贪污腐败,他们还真是不好再肿么反对。况且这已经不是乾隆第一次下江南了,有了先例事儿,总是不那么好反对。
于是,在林言下了无数保证之后,找到了台阶下大臣们也都磨磨唧唧陆续同意了。所以,皆大欢喜。
但是这消息除了过来开会几个人之外,都是不知道。林言心里吐槽,要是让后宫那帮老娘们儿知道了,肯定得一二三排着队过来闹,烦都烦死了
差不多二十天之后,得到了太医可以下床稍微走动下回复六大爷便迫不及待结束了自己残疾人生活,八国,现在也还是一半残疾,o(╯□╰)o~~
以在四九城出了名任性和死缠烂打磨着弘昼让自己出了门,二话不说,六大爷就让轿子掉头去了监牢。原因无他,六大爷阴森一笑,哼哼,爷们儿仇还没报!
狱卒们半路得令后拼了老命抢时间打扫出来监牢也不是那么味儿。六大爷趾高气昂让人抬着进了监牢,哼哼唧唧指挥着人把自己放下,舒舒服服往城子带人搬来宽大椅子上一靠,柱子似伤腿往前面架子上一搭,眼皮子不抬道,“把那个什么胖大海给爷提溜上来!”
怕有伤在身果亲王殿下被熏到,来前儿牢头还让人把胖大海那冷水使劲刷了刷,换上了一身新囚衣。
“呦,威武将军,”弘曕身子往前倾了倾,皮笑肉不笑,“别来无恙啊。”
城子一边直翻白眼,爷,您又睁着眼胡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努达海已经是形同枯槁了,看那具有流浪艺术家气息散乱长发!看那充满了忧郁气息深陷双眼!看那范儿出格蓬松大胡子!咳,没说啊!
“嗷嗷嗷,魔鬼!”努达海一直都浑浑噩噩,直到弘曕发话双眼才慢慢聚焦,辨认了一番后便嚎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惊惧向后缩,还真像是见了鬼一样。
弘曕迅速扭头看向城子,严肃道,“老实招了,是不是扮成本王样子殴打他来着?!”
城子一听就哭丧了脸,哀嚎,“王爷明鉴,小哪儿敢啊?!”
“唔,”也是哈,弘曕摸摸下巴,算了算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一边牢头儿悄悄抹把汗,天知道他真是奉命往死里凿努达海时候就只是顺便报上了果亲王大名几次而已啊,真只是几次)
弘曕扭头一看还在哼哼唧唧嗷嚎胖大海,心中一阵烦躁,妹啊!这副鬼样子吧,捂什么胸?!难不成爷这么重口还去强了不成?!呸,想得美,只要爷往街上一站,不知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拼了命往上贴呢!哼!
再听听胖大海嘴里说,翻来覆去就一个词儿,“魔鬼!”
果亲王殿下更烦躁了,嘟囔道,“魔鬼魔鬼!一个两个就没点儿新词,整日介饭都白吃了。没得败坏爷光辉形象!”
城子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抹把汗。爷哎,这已经算是轻了,还新词,嫩还打算肿么着啊?!
越听越没劲,果亲王调整下姿势,单手撑着下巴,真是十分潇洒写意,漫不经心都是些皇家贵气。当然,这是在选择性忽略那条木乃伊造型木桩子腿前提下。
弘曕点点下巴,眉毛一挑,嘴角含笑,轻吐道,“玛丽隔壁,给爷揍丫儿!”
(不要怀疑,这句就是他从那个无良四哥那儿学来。)
“是!”听了这话,一旁也看得昏昏欲睡狱卒和侍卫精神为之一振,赶紧四下撒么,抄家伙。
城子一看,好么,就剩自己了!这不行啊,最为果亲王殿□边第一侍从,那不管是干啥也得是第一批冲锋陷阵啊。赶紧四处看看有没有剩下,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最后一根小木棍儿都让万三儿那厮抢去了。
城子这给急啊,眼角余光扫过墙角,一咬牙,快步过去。
于是,抄着一条凳儿城子风风火火加入了群殴行列!
一时间风云变幻!这阵势就好比后世城/管大军啊有木有?!某位才人说过给三千城/管能在战场上无往不胜估计也就这么个架势了。
就见拳脚飞扬,板凳呼呼,胖大海扭曲了惨叫声不时透过丛丛叠叠人影传出来,听得一旁嗑瓜子果亲王这叫一个欢脱啊。
“哎哎哎,那个谁,”弘曕这货还时不时出声指点,“谁让打他左腿了?!这玩意儿能和爷一样么?!”
“哦,哦!”那人搔搔脑门儿,恍然大悟,抡圆了手里木棒,在胖大海仍旧完好右腿上狠狠地来了下!
“咔嚓!”一声脆响。
“嗷~~!”胖大海伸长了脖子喊破了音,①38看書网瞪出来了。脑门上瞬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汗珠子,脸色惨白。
弘曕见状满意一笑,大白牙在阴暗牢房中更是显得渗人。让再冲撞爷!让再害爷没法出门!让再害爷在床上窝了一个月!让再~!#!半晌,觉得胖大海声线太过单一果亲王殿下挥手叫停。
“哼哼,”弘曕冷笑一声,特得瑟看着鼻青脸肿胖大海,“有什么想说没?”
哆哆嗦嗦抬起手来,估计他妈都不认识胖大海吐出一颗牙来,含糊不清道,“魔,魔鬼!”
“嘿!”弘曕乐了,吐出一颗瓜子皮,“小们,再来!”
“好嘞!”于是众人抹把汗又是新一轮围殴。
停下。
“还有啥说?!”
“魔,魔鬼!”
“揍丫儿!”
“噼里啪啦!”
“说!”
“魔”
“上!”
“噼里啪啦!”
“讲!”
“唔”
“揍!”
“噼里啪啦!”
胖大海难得一丝理智在暗泣,麻痹果亲王欺负人!,特么还什么都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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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之后,打人这些都有些累了,弘曕终于再次敲了敲桌子,刚要张口,就见胖大海凄惨无比呜咽道:“浑蛋!”
弘曕一愣,呦呵,换台词了?!
众人都看向果亲王,这次行了吧?!
果亲王正色道,“好啊,竟然敢辱骂本王!不要命了?!”
还没等他下一句说出来,一旁手持各种武器侍卫狱卒都在心里吐槽道“揍丫!”然后等弘曕真说出这句话之后,众人都鄙视看着他,爷!就您这水平还好意思说那胖大海?!您也不会换个词,五十步笑百步!
等着胖大海已经遭受了心里肉体双从打击承受不住昏死过去时候,和亲王殿下来逮人了。
“怎么还不回去!?”一进来弘昼就看到了地上瘫着那一坨不明物体,下意识皱皱眉头,“多腌灒,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耗着。”
“没事儿,”弘曕浑不在意摆摆手,瞅瞅已经看不出原样胖大海,心里舒坦多了。
“别闹,”见这小狼崽子没有回去意思,和亲王大人果断霸气了,直接下令,“,还有,赶紧把这儿收拾了,放着好看呢?!”
“还有,把果亲王轿子招过来,把这桌子都收了。”
“!就是,藏什么?!赶紧把地上脏东西都清理了,膈应人。”
“哎哎哎,爷还没乐完呢。”看着一瞬间被拆了台,弘曕不乐意了。
“别闹,”弘昼拍拍他脑瓜子,“天不早了,也该回了,想玩儿以后不有是时间么。”
“唔,”想想也有道理,折腾了大半天弘曕也有些累了,点头。
“今儿爷要去那儿吃!”半路小狼崽子还是不老实,晃着条瘸腿就嚷嚷。
“成成成,”弘昼忙着照看六大爷伤腿,哪敢不应,“说什么都成。”
“不吃面!”一连五天五大爷亲手煮面,早已经给苦逼六大爷留下了极深心理阴影,赶紧事先申明。
“不吃就不吃,”弘昼点头,又疑惑道,“一开始不也是要吃么?”
“大爷!”弘曕炸毛儿,弹起来,“换一天三顿连吃五天试试?!”何况还是那么难以下咽玩意儿!
“得得得,不吃就不吃,”不明就里弘昼赶紧顺毛,“嘿祖宗哎,别乱晃!那要吃什么?要不就去四哥那酒楼吃招牌?”
“唔,”六大爷想了一会儿,很给面子点头,“那就依吧。”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最后的六大爷五大爷嫩能不能别那么晒甜蜜?!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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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的末世囧文 嗯哼,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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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天气不错,皇后带着几个小的在后面花园子里谈天,却发现永璂几个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当下心中就有些不快。
“永璂!”皇后严肃道,“皇额娘跟你说话,听到了吗?”
“哦,听到了。”永璂赶紧道,看向自家严厉的皇额娘,心底里还是挺怕的。
“还有你们,永瑆,永璐。”看到永璐皇后心中就是一阵膈应,她实在是不喜欢令妃,虽然永璐这孩子确实不惹人烦,但是每次看到他皇后总会想起令妃,对他也着实喜欢不起来。可是架不住太后和皇上怜爱,皇后也只好默许了永璂永瑆和永璐混在一处玩的行为,只是心中总归是疙疙瘩瘩的。
“皇额娘。”永瑆和永璐赶紧站起来,低头听训,只是心中又是一阵哀嚎,又来了。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永璐倒还罢了,永璂,永瑆,你们都是已经上了书房几年了,也该懂些事了。整天的这么个样子还得了?!”皇后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了,又开始摆出了一贯的强硬做派,巴拉巴拉的训个不停。
几小的脑袋是越来越低,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却还是唯唯诺诺的应着。殊不知皇后看见这几个孩子,尤其是她亲生的永璂竟然也是这么的软弱,心中更是窝火。
眼见着原本还勉强能称得上和睦的气氛就这么一点点的僵下来,容嬷嬷等人在边上忍不住叹气,娘娘这个脾气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稍稍控制下呢?!这几位阿哥还小,老这么着,哪还有个亲近的道理?
“什么人?!”容嬷嬷眼见瞥见一个小太监有些鬼鬼祟祟的,赶忙提醒皇后。
“出来!”皇后面若寒霜,冷声喝道。定睛一看,竟然是永璂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更生气了,“你不好好的跟着十二阿哥,到处瞎晃什么?!”
“娘娘恕罪,奴才该死!”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过来,连连磕头,“是,是”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皇后更是确定了,这小太监定是偷奸耍滑,一定要好好惩治!
“来人!”皇后厉声道,“把人拖下去,掌嘴!”
“娘娘饶命啊!”小太监吓坏了,顾不得遮掩,慌忙道,“是,奴才是来告诉十二阿哥,果亲王已经去演武场了。”
“是吗?!”永璂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小脸儿带上了几分兴奋,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黑着脸的皇后吓的憋了回去。
皇后瞪一眼永璂,觉得怪异,便又问那小太监,“果亲王去不去演武场跟十二阿哥有什么关系?”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太监的脑门儿都磕青了,结结巴巴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十二阿哥让奴才去看着的。”
“永璂!”皇后又看向永璂,“到底怎么回事?!”
永璂一哆嗦,小声道,“儿子只是想要果亲王教导儿子骑射,没,没别的。”
“乱来!”皇后斥道,“果亲王刚伤了还没好,哪里能让你去闹他?你的那些个骑射师傅们都白瞎了吗?不许去。”
“皇额娘!”永璂急了,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儿子不闹的,就只是让果亲王看着,就看着,真的,您就让儿子去吧!”
永瑆和永璐也很是想去,但他俩说到底都不是皇后亲生的,平时就挺怕她的,这会儿还真是没这个胆子求情。
“不行!”皇后半步不退让。
“娘娘,”眼见着母子俩又要吵起来,容嬷嬷赶紧上来劝和,“娘娘,不然您就让十二阿哥他们去吧,阿哥们也不是不懂事的,和果亲王也不是第一次见,定会有分寸的,您又何必”
“不行,本宫说不行就不行!”皇后也是个驴撵的脾气,最是听不得人劝,何况她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娘娘。”容嬷嬷给急的啊,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是不听呢!
皇后脑中突然一亮,“你说,除了果亲王还有谁在?”
“还有,还有和亲王,哦,还有钮祜禄大人。”小太监说完了就狠狠地磕了个头,心中哀悼,十二阿哥啊,奴才对不起您啊!
“好啊,你们,好好好。”皇后怒极反笑,怪不得。好你个钮祜禄善保!勾引本宫的丈夫还不算,现在是连小的也不放过了吗?!
“永璂,还有永瑆你们几个,都不许去!”皇后冷笑一声,向着几个小家伙斩钉截铁道。
“我不!”总是这样,永璂终于爆发了,站起身来,怒视着皇后,“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
“永璂,你好大的胆子!”皇后瞪着他,“竟然敢跟你的皇额娘顶嘴!”
“我就要去嘛!”永璂被皇后的气势吓的眼泪汪汪,还是忍着没掉下泪来。
“闭嘴!立刻回去温书!整日的想着玩乐,以后如何担得起大任?!”皇后气坏了,什么时候这一向软弱的小子竟然也学会跟自己顶嘴了?!
“师傅都说了,我今儿的功课做得好!”永璂不服气的道,“说是不必再看,可以休息了。”
“本宫让你去你就去!不必多言!”皇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
“哇!!”永璂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道,“皇额娘总是这样,就会训我!呜呜!我,我去找皇阿玛!哇~~”
“永璂,永璂你站住!”皇后紧追了两步,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只会越弄越糟啊!(o(╯□╰)o~,你早干嘛去了?!)
“十二弟!”永瑆一看,不得了,咬咬牙也跟上去了。
“十一哥十二哥!”这转眼就只剩下永璐自己,他抬头一看面目扭曲的皇后就吓得不行,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失礼不失礼了,匆匆扎了个千儿紧追着过去了。人小腿短,最后不得不让自己的小太监抱起来继续追。
“做死的,还愣着干什么?!”皇后一下子乱了,朝着一边的奴才们就喊,“还不追上去啊!快!”
“是!”一阵慌乱,一大半的人都哄得一声追过去,这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吓人了,不要说几个小阿哥们,就连咱们也是吓的很啊。
“娘娘,”容嬷嬷不知该说什么好,“您这又是何必呢?!”唉,这都第多少次了,真是。
“唉,嬷嬷!”看着场面一下子不受控制的闹成这样,皇后也有些后悔,就算是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小十二几个毕竟还小,慢慢来也就罢了,唉,真是。“本宫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收不住这脾气。”
“不是奴婢说,”容嬷嬷第无数次的劝说,“就算是您盼着十二阿哥成才,也不是这么个急法,也该和软些,小孩子好动些也是常有的事儿。这十二阿哥可是娘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要是母子闹僵了,以后可怎么处?!”
“嬷嬷啊。”皇后苦笑一声,欲言又止,“你不明白啊。”本来她的脾气就急就爆,这又掺合着善保一事,又没法对人说,更是一点就炸。
“娘娘,”容嬷嬷苦口婆心,“就算是有天大的事,这娘娘也不该这么着和十二阿哥闹僵了呀,这些日子皇上已经是不怎么来坤宁宫了,这要是十二阿哥再,唉,太后娘娘肯定也会不满的呀。”
提及太后,皇后心中一惊,她还真没想这么多,满心满眼的就只是不想要永璂和善保接触。那个温润如水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她竟然没有发现善保一点的纰漏,树敌也不多,几次或轻或重的试探都被不动声色的挡回来,她实在是有些乱了阵脚了。
“对对对,嬷嬷,你说得对极了,”想着想着皇后的额头上就见了汗,这要是连太后也对自己不满了,自己就真的危险了!“本宫真的是太心急了些,你快说说,本宫怎么办才好?!”
“哇啊啊啊~~!”永璂一面哭一面跑,整个就一移动洒水枪。后面跟的一大串儿奴才们是劝也劝不得说也不说听,恨不得立刻就以头抢地死了才好。
“哎呦!”永璂光顾着低头闷跑了,也不看路,猛地一下就撞在一人身上,被弹到地上,屁股生疼。
“皇上吉祥!”永璂抽抽噎噎的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呢,周围的人就都跪下请安了。
“这是怎么了?!”林言皱着眉头,“主子青天白日的哭成这样?像什么话?!”
“皇上恕罪!”几个平时有些脸面的太监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大体说了说,然后就低头静候审判。
“皇,皇阿玛吉祥,咯!”永璂红肿着眼请安,哭的有些打嗝。
林言不觉有些好笑,低头道,“你不是要找朕吗,朕在这儿了。”
“哇啊啊啊!”这不提还好,一提永璂刚停下的哭这会儿又止不住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林言的大腿就开始嚎,鼻涕眼泪什么的都抹在了龙袍上。
“哎哎哎,”林言嗡的一下子头就大了,这,这是肿么个情况?!朕的衣服啊啊,朕为了去见善保特意换的衣服嗷嗷!小兔崽子!
“皇阿玛吉祥!”正纠结着,后面的永瑆和永璐也都赶到了,忙不迭的请了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尊贵的十二阿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咿咿咦,皇阿玛的样子好奇怪!
“不许哭。”林言皱着眉头,轻声喝住了,“朕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
“咯,”永璂下意识的憋住了哭声,抽抽噎噎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咯,不流泪,咯!”
“还记得?!”林言挑挑眉,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龙袍,“那还不起来?!”
“是。”永璂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抹把眼泪,憋得脸通红,重新行礼,“儿子失礼,请皇阿玛责罚。”
“看看你,”林言又指指永瑆和永璐道,“他们两个都没哭,怎么就你哭了?嗯?”
永璂没说话,心道,皇额娘又没跟他们吼,哭毛?
半晌,林言叹口气,觉得这皇后是又可气又可怜。真是,就这么沉不住气?不是他那啥,说真的,现在他一点儿都不为善保担心了,但就皇后这个性子,她就必输无疑。看着吧,不出两个时辰,太后一定会知道皇后训斥三个阿哥的事,这事儿啊,恐怕没那么容易就善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呦,皇后啊皇后,这么下去,嫩真的危险了啊啊!!
【喂,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自己写的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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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吉祥。”一大早皇后就像往常一样去给太后请安。只是这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
“哼。”太后从鼻端轻出一声,没搭理她。周围伺候的人也是一声不响,就连晴儿也不在,整个慈宁宫都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沉闷。
皇后心里一咯噔,暗觉不好,于是面上柔了些,身段放的更低。
“太后吉祥。”后面的纯贵妃等人也都陆陆续续来了,但是太后还是没让皇后起来,活像是直接忘了这个人。皇后蹲的时间有些长,两条腿开始不听使唤的抖起来。但太后摆明了是要明晃晃的要给自己点颜色看了,虽是不满,却还不得不坚持着。
“容嬷嬷,还不让你家主子起来,”半晌,太后才恍然大悟一样,道,“哀家年纪大了记性不中用忘了,你也不知道提醒着?”
容嬷嬷赔笑,没敢说话。这宫里除了皇上就数太后最大,她老人家不发话,谁敢乱动?!
“皇后啊,”太后懒懒的道,仿佛是漫不经心一样,“哀家怎么恍惚听说,前儿你又罚那几个孩子了?”
皇后手一禁,果然是有人打小报告了!罚?!即便只是母子间的斗嘴传到这里来也会变成吵破天吧?
“哎呀呀,果然是皇后娘娘,”纯贵妃眼珠一转,捂嘴轻笑,“就是要求严些呢,哪像是臣妾?永璋永瑢两个可不就是被臣妾惯坏了呢。多亏着皇上费了心思这才好了些。”一副口直心快的样子。
皇后心中冷笑一声,没搭话。
见皇后不上钩,纯贵妃搅了搅手中的帕子,又扭头去跟颖妃说话,“前儿我也见着妹妹的十六阿哥了,果真是个好的,啧啧,真是招人疼呢。怪不得皇上这般的放在心上,整日的念叨呢。”
本来颖妃不打算开口的,今天的气氛实在是不怎么好,稍不留神就会引火上身。可是这对方都扯到自己儿子身上了,那就不得不接了。“多谢姐姐,只一个小孩子罢了,哪里看的出这么多来?说道皇上记挂,哪里比得上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讨人喜欢?”
她是心机不够深,但也没单纯到傻的地步,听着纯贵妃不动神色的给自己树敌,颖妃赶紧谦虚几句,又讨好一样向着皇后谦卑的笑笑,希望皇后不要记恨自己才好。她一个蒙古来的,能有个孩子实在是不易。也不奢求什么,就巴望着后半辈子有个依靠也就够了。
皇后气的牙痒痒,自己刚和儿子闹了不痛快,这一个个的就在她面前演这出戏,故意刺激她是怎么着?!
看着气氛紧张,愉妃等人都是在一边状透明,一言不敢发,眼观鼻,鼻观心。要么就一个劲儿的盯着脚底的青石砖看,仿佛是第一天见似的。
“好了,”看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太后这才发话,警告的看一眼纯贵妃,“贵妃今日的话有些多了。”这纯贵妃,这些年竟是把心思养大了吗?!
“是,臣妾失仪了。”纯贵妃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赶紧起来行礼。
坐下后,纯贵妃又隐晦的瞪了皇后一眼,哼!本宫就是看不惯皇后又如何?!她名下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又是皇后,却整日的不懂珍惜和皇上阿哥们吵来吵去,真真的是暴殄天物!除了她是满洲大姓出身,哪一点比得上我?!若是真不稀罕皇后之位,自动让贤岂不更美?
“皇后,”太后言归正传,慢悠悠的道,“不是哀家多事,只是这阿哥终究是阿哥。小孩子么,贪玩些也是有的,不必这般严厉。”
“皇额娘,”皇后还是没忍住,“臣妾,臣妾也只是为了他们好啊。”
只要是上位者,估计没几个喜欢听到自己的话被人反驳的。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摆手,这皇后的脾气也太不讨喜了,真是难为皇帝这么多年过来了。“行了,他们自有师傅教导,这偶尔休息下也不妨事。”
“太后!那钮祜禄善保!”皇后头脑一热,差点就把真相说出来了。
“他如何?”一听皇后的语气,是对这善保不满?太后不大高兴了。
主要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姓氏里已经很少有能人了,好容易出来个善保还很不赖,太后心中也是高兴。又听说善保是个谦卑不傲的,更是欢喜。
其实永璂等人与善保接触一事太后早就知道了。虽然永璂等人常常往演武场跑,但是功课并未耽误,而且还经常自己找时间加练,身子骨明显比以前结实了。做奶奶么,可不就希望自己孙子健健康康的?这会儿乍一听皇后这么反对,就有些不乐意了,脸也拉下来。
“他,”皇后死死地咬着嘴唇,把话咽了回去,“他,无事。”
“哼!”此话一出,太后的脸色更不好了!而且还开始发散思维,这是怎么说的!?哦,合着哀家一族出来的你就看不上眼,非得是你乌喇那拉一族的才好?!
就这么着,今天的请安是不欢而散。最后,太后好像是赌气一样,紧接着就赐给了善保几匹缎子和一些金银锞子之类的,说是让他留着赏人。
“气死本宫了!”一回宫皇后就发泄一样把身前的摆设都扫了一地,“太后是什么意思?!嗯,非要和本宫对着来吗?!”
“娘娘,娘娘慎言啊娘娘!”容嬷嬷唬了一跳,赶紧伸出头去四下看看。
“慎言慎言,本宫已经失宠了还管这些做什么?!”越想越气,皇后又狠狠地摔了一套茶具才算完,“今儿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纯贵妃那个贱人!好啊,心思大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敢跟本宫做对了是不是?!”
“娘娘,您先熄熄火。”听着皇后说的越来越大逆不道,容嬷嬷的心脏也跟着急剧跳动,都快从嗓子眼儿里出来了。
皇后摔了一阵,火气也消了些,而且对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嬷嬷,她还是挺敬重的,坐下来,满脸的苦涩,“嬷嬷,本宫真是不甘心啊!”
“娘娘,”容嬷嬷赶紧招呼人从库房里重新拿套茶具来,“不是奴婢说,太后也不过是一时心疼孙子罢了,并不是存心难为娘娘的。”
“哼,是嘛?”皇后不以为意,幽幽的望着窗外,有些心灰意冷。
“是啊,”容嬷嬷趁热打铁,“您想啊,这多少年了,太后不是一直向着您的吗?就算是以前万岁爷经常因为延禧宫那位冲您发火,隔天还不是老佛爷给您说好话吗?”
皇后身形动了动,还是不大信,“谁知道呢,世事变迁,本宫也是昨日黄花不得宠爱,太后自然是顺着皇上的意思的。哼,说到底,本宫也不过是个外人,皇上才是亲生的骨肉呢。罢了罢了,旧事重提,还有什么意思呢。”
容嬷嬷一僵,“娘娘,您要这么说,后宫的各位小主可就甭活了。好歹您下面还有三位阿哥呢!就算是宠爱不再又如何,阿哥才是您的指望呢。”
“阿哥?”皇后喃喃道,自嘲一笑,“阿哥,呵呵,真是好啊,好啊!阿哥。”
“娘娘?!”见皇后像是有些晃神,容嬷嬷吓的很。
“无事,本宫无事,”皇后摆摆手,笑的凄惨,“即便是有阿哥又如何?!后宫有阿哥的女人多得是,你又看见哪个留得住皇上的心了?”
“娘娘啊,”容嬷嬷咬咬牙,凑近些,“奴婢就大逆不道一回,您是糊涂了呀!”
“糊涂?”皇后怔怔的看着她,不明就里。
“您忘了以前您自己说过的了吗?皇上的心,根本就不在宫里啊!”容嬷嬷感慨道,“依奴婢看,皇上,根本就没有心啊。帝王爱,不过是最虚无之物,哪里比得上阿哥傍身来得实在?”
“阿哥,”皇后咀嚼几遍,“是啊,阿哥,本宫一定不能让永璂再和本宫离了心!阿哥!”
“怎么了?”林言拿手在善保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哦,没事,”善保笑笑,“在想,太后真不愧是九龙时候走过来的,轻而易举的就转移了战火。”
“呵呵,”林言哭笑不得,“是转移了,转移到你这边儿来了。”
“罢了罢了,”善保笑眯眯的道,“我这样是不是也算是有太后撑腰了?嗯?”
林言一乐,捏捏他的手,“还撑腰呢,都快被人吃了。”
善保微微外头,斜眼儿看着林言,“那,若我真是被人吃了,四爷就当真舍得?”
林言呼吸一滞,看看这人眼底恶作剧般的笑意,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就点火吧!总有一天有你受的!”
善保闻言脸一红,低头吃点心。
“呵呵,刚才的伶牙俐齿哪儿去了?”林言笑眯眯的凑过来,伸手揽住人家的腰,又皱皱眉头,“怎么这么瘦?!我让你吃的都吃了吗?每天都有好好吃饭么?”
善保黑线,使劲拉开点距离,“四爷是当自己在喂猪吗?!我,我都一直吃着好吧!”末了又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胖?”
林言越看越爱,忍不住在脸上偷个香,“没事儿,胖的瘦的我都爱!嘿嘿,不过还是有点肉手感好。” 又顺手拿过善保手里的茶杯,就着刚才人家喝过的地方抿一口,扭头得意的龇龇牙。
善保一僵,无奈的看着这人有些厚的脸皮,心中就感慨啊,当初自己肿么就觉得皇上是辣么的威严肃穆呢?!
“对了,”林言上上下下吃够了豆腐,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就要玩火自焚了,赶紧转移话题,“你打算端午怎么过?”
“端午?”善保歪歪头,带点儿疑惑,“不是端午前就已经出京城了么?”
“唔,那就提前多过一次吧,”林言点点头,摸摸下巴,有些酸溜溜的看着善保,“不是觉得某人的弟弟自己在这里孤家寡人怪可怜的么。”
善保抬头,笑了个阳光灿烂如花儿一般。
哦哦哦,不行了!林言忍不住闭上眼睛,善保,嫩太卑鄙了!故意的!吐艳!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下一章来个小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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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因为皇桑要携亲下江南,并且预备在途中亲亲热热过端午。为了保证一贯感情勾结习俗,so,皇桑决定,在下江南前举行包粽子比赛!
嗯哼,参赛人员如下:
a队:皇桑,和美人;
b队:五大爷,六大爷;
c队:纪晓岚,刘墉(这俩货是半路碰见被扯过来);
d队:罗伯斯,和琳(好吧,这俩是实在组不起队来临时拼凑)o(╯□╰)o~~
咳咳,话说比赛发起人,皇桑心情很好,于是言明,第一名有彩头!他名下酒楼六折优惠卡一张!外加还是他名下西洋玩意儿铺子内商品任意挑选一件!
于是,众人参赛热情更高了!
这天,皇桑很无耻迅速结束了早朝,然后便带领众人不着痕迹兵分四路来到了一早就说好四合院。
一进去就见早安排好小太监们已经将事先泡好糯米等物摆放整齐了,分了四份。旁边就是绿油油粽叶。第二排还有五个盆,里面是各种馅料:腊肉,排骨,豆沙,枣泥,火腿。咸甜味道不时地飞入众人鼻腔内,引得唾液分泌更加积极。
“哥!们回来了。”早就跃跃欲试和琳给这一串儿人分别请了安,笑嘻嘻扒在善保身上,“等了好久了。”
皇桑脸有点儿黑,小子!摸哪儿呢?!放开,善保腰是偶!偶!
敏感觉察到身边人气息有些不对,善保扭头一看,失笑。轻轻拍拍和琳手,“行了,多大人了,还不见见队友?待会儿哭了有闹。”
和琳吐吐舌头,笑嘻嘻跑开,饶有趣味围着金发蓝眼罗伯斯转悠去了。
“哼!”皇桑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补偿似偷偷在善保脸上亲了口,“小东西,什么时候竟是不怕了么?”
善保笑道:“还说呢,不是四爷老逗他,这怪得了谁?”
皇桑死鸭子嘴硬,挑眉,“罢了罢了,不跟他计较!哼哼。”
那边六大爷还煞有其事围着围裙,挽挽袖子,“四哥,啥时候开始啊?”
弘昼看着他越挽越乱,最后几乎成了个死疙瘩袖口,叹口气,上前帮忙。
“急啥?!”被打扰皇桑瞪他一眼,扭头问一边吴书来:“都准备齐了么?”
“回万岁爷话,齐了。”吴秘书在脑中迅速过一遍,点头道。
“那好,准备,一刻钟之后开始!”林言也挽了袖子,兴致勃勃。
纪晓岚和刘墉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正很猥琐商量着。
“罗锅,待会儿可不能拖后腿!”纪晓岚把烟袋往腰间一插,活动下手腕子,“咱以后伙食可就看这一回啦!”乖乖,六折有木有?!好有吸引力有木有?!
刘墉鄙视地看他一眼,居高临下,“算了吧,是别拖后腿吧!”又皱皱眉头,伸手把他烟袋抽出来,直接就塞给后面一个小太监,“都这会儿了还扛着这个做什么?包烟灰馅儿粽子么?!”
“哎哎哎,”纪晓岚心疼伸手去抢,可是得了刘墉眼色小太监早就退到一边儿去了,眼看着就要开始了,只能不甘心跺跺脚。
其实这三组都还好,那边和琳纠结看着连筷子用起来都哆哆嗦嗦罗伯斯,深觉亚历山大啊!(为了增加难度,皇桑很无耻要求大家要使用筷子!)
“喂,”和琳囧囧有神看着为了夹一嘬肉丁急满头大汗罗伯斯,捂脸,“算了,还是换成勺子吧,皇上一定会同意。”
练习中罗伯斯摸把汗,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窝老天爷~啊!这实在是太要命了!哦,请一定帮换成勺子~!”
和琳默默地扭过脸去请人换把勺子来,就脚吧,今天他这一组一定会死很惨,很惨,惨~~~
于是,终于要开始了么?!
“开始!”第一届包粽子大赛裁判,吴书来先森赶脚相当良好一声令下,各方人马终于开始了!
“喂喂喂,老纪,注意着点儿!”刘墉正包着呢,左边忽地就飞过来一不明飞行物,赶紧往后一躲。
“哈哈,”纪晓岚干笑几声,无视飞出去筷子,又重新取了一根,“手误手误哈。”然后又继续和手里粽叶奋斗。
“哎呀嘿,平时看着她们包时候也挺容易啊,”纪晓岚到现在连个漏斗形都没整出来,直接对折,上面刚一放米下面就漏了。
“愁死了让!”刘墉也是手忙脚乱,不过他还好点儿,好歹能兜住米,“看着点儿!哎呀!倒是圈起来呀,圈起来!笨死了!圈,圈!算了,还是来吧,等会儿放馅儿。”
亲王组这边就更惨了!好歹那三组都面前算是有个会一点,这边这俩货平时可都是连穿衣戴帽都有人服侍货,着急上火□!
六大爷很无耻偷看了善保动作步骤后总算是弄出了个不伦不类漏斗形,咳,虽然有点儿怪。
“小六儿,有啊。”弘昼很惊喜看着终于能盛住糯米粽叶,大大夸赞了一番。
“嗯哼,那是!”六大爷小尾巴瞬间就翘到天上去了!得瑟起来,很有大将风范把粽叶往弘昼手里一塞,“拿着,看爷给塞米!”
“嘿嘿。”弘昼巴巴儿接过来,看着六大爷进行下一步。
弘曕拿过筷子来,这个他会,呼啦啦就往粽子里塞满了糯米,一撂筷子,“赶紧,包起来!”
弘昼咂巴咂巴嘴儿,“六儿啊,觉不觉得咱们好像忘了点儿啥啊?”
弘曕也一愣,“唔,好像是哈。”转眼一看旁边,一拍手,“哎呀!馅儿!”
第四小组。
罗伯斯崇拜看着手脚飞快和琳,惊叹道:“哦~~!上帝,这简直就是一粟!”
“啥?!”和琳眨眨眼,表示没听清楚。
“唔,”罗伯斯想了想,很艰难发音,“是,一,数~!”
 ̄□ ̄||,好吧,和琳想了好久,终于明白罗伯斯意思了!
“行了,放馅儿吧。”和琳把手里粽子往前一递。
“哦哦,窝来了!”见终于有自己用武之地,罗伯斯很感激看看和琳,郑重拿起勺子,表情肃穆伸向了离自己最近腊肉盆。
“快啊!”和琳囧囧有神看着犹豫不决罗伯斯,“哥那边都已经包好一个了啊。”
“哦哦哦!”罗伯斯心下一急,咬咬牙,狠命挖了一大勺,吧唧扣在粽叶里。
“~~~”和琳黑线看着已经蔓延到自己手背肉馅,咽口口水,“那啥,罗伯斯,难道不觉得,有点儿多了么?”喂喂喂!这样肿么包起来啊喂?!
好吧,进行最顺利就数第一组了。首先,和美人几乎都是年年自己包粽子,和琳就是跟他学。这个熟练就甭说了!
而林言呢,前世他家务也没少做,虽然没包过粽子,但是架不住基础好啊,上手很容易,不一会儿就有模有样了。
“嗯,四爷做很好。”检查了下,善保夸赞道。
“嘿嘿,”林言笑见牙不见眼,一口大白牙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那啥,都是师傅教好。”下巴指指善保,“名师!”又厚颜无耻点点自己,“高徒!”
善保也跟着笑,手下不停,往里面塞了适量火腿肉馅。然后仔仔细细系上了活结。一个漂漂亮亮粽子,完成!
本来已经差不多完成粽子,结果就因为六大爷和五大爷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手中不规则立方体上系绳子而功亏一篑。
懊恼看着脚边散作一团糯米和粽叶,六大爷不干了!“四哥们耍赖!”
“耍什么赖了!”林言瞅一眼小土狗,很得瑟举了举自己手中成品粽子,哼哼,偶和善保,合起来就素无敌!
弘曕哼哼唧唧,“就是耍赖!肯定是提前练了!而且善保本来就会!们都没弄过!不公平!”这真是太不正常了!一向养尊处优四哥竟然说学就学会了?!真是太不正常了!一定是私底下开小灶了!就素!
“就是就是!”弘昼也回过神来了,开始声援。
“哎呀,”纪晓岚直接就把手里惨不忍睹东西放下,幽幽叹口气,“天地良心啊!纪晓岚一生光明磊落,不想却被人阴了一把啊阴了一把!”说着,还很幽怨看了眼林言。
刘墉在第无数次试图捆绑粽子失败后,也把什么气节啊风度啊尊严神马丢开了,顺势放下,同样进行眼神攻击。心中吐槽,娘咧,没想到刘墉竟然会被这小小吃食给绊住!传出去声明何在啊声明何在!
然后罗伯斯也很是赞同点点头,“皇上!嫩这么做是不对滴!窝们都不会~!比赛应该公平!”
和琳看着自己一塌糊涂衣袖,猛点头。
“咳咳,好吧好吧!”迫于群众压力,皇桑终于点头,“这样行了吧?!们这一组不参与最后评比!成了么?!”
“这还差不多!”六大爷勉为其难点点头。然后比赛继续。
鉴于在高低起伏粽子上绑线难度系数实在是太高,最后六大爷竟然无师自通想出了方形粽子!(其实就是把几片粽叶胡乱缠在一起,总有几片能围成一个空间吧?!o(╯□╰)o~~)于是难度瞬间降低!其他两组一看,纷纷效仿。
“喂!这是爷想出来!”果亲王不乐意了,嚷嚷道,“们都不准学!”
“哎呀呀,王爷这话怎么说?”纪晓岚习惯性地去摸烟袋,摸了个空,有些尴尬道,“您刚开始时候不也偷看了钮祜禄大人么?”
“这能一样么?!”六大爷眼一瞪,就要开掐。
“这怎么就不一样了?!”纪晓岚不甘示弱,回瞪。
“不一样!”
“一样!”
“爷说不一样就不一样!纪晓岚,犯上!”
“哎呦呵,皇上!果亲王仗势欺人,犯规!取消资格!”
林言黑线,扭头,表示风太大啊风太大,自己神马都木听见!
一个时辰之后,裁判吴书来先森敲响了锣,比赛结束!
“唔,皇上一组不参与比赛。第二组四个!第三组,六个!第四组,十一个!”吴书来统计着,同时心中默默地内牛,真,要他承认这几个看都看不出形状来僵尸状物体是粽子,真很艰难啊!
“作弊!”一听自己这组是吊车尾,和亲王和果亲王对视一眼,开始嚷嚷。
“啊啊啊,们是第一?!”和琳童鞋表示很意外。
“哦哦哦。”罗伯斯流下了幸福泪水,主啊!您子民即便是在异国他乡也没给您丢人啊!
“做什么弊?!”知道自己夺冠无望纪晓岚刘墉组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事后死皮赖脸再问皇上讨一张卡不就完了么。
“怎么可能是本王最少?!”果亲王开始耍赖。
“怎么就不能是您最少?!”纪晓岚又要开始第二回合,“刚才是谁一直光看别人不包来着?!”
“胡说!”果亲王坚决不承认,好吧,要是四九城里果亲王说自己是耍赖第二名,就没人敢认第一。“本王一直都很努力!”
“就是偷懒了!”
“放肆!们也作弊了!”
“偷懒!”
“作弊!本王说们作弊就作弊!”
“皇上!果亲王仗势欺人,取消资格啊皇上!”
皇桑直接无视,笑眯眯让人上锅!开煮!哼哼,还是偶和善保最厉害!包又快又好!嗯哼!
等啊等,等啊等!近三个时辰之后,粽子终于出锅鸟!
不用说,那些个最为漂亮美观就是林言善保组,一出来被众人哄抢一空。
“哎呀,六儿!”林言目瞪口呆,看着锅里剩下那些奇形怪状东西,唔,还有仨漏了!好恶心!这特么都是谁包?!“给放下!听见了没?!放下!”
“唔,先到先得!”果亲王很无耻直接跑掉。
“放下!”
“就不给!”
“放不放?!”
“唔唔唔,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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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经过调解,众人终于是达成了初步一致,每组都分得三只正常外观,然后,那些恶心也得分着吃了!
“这谁包?!有人包粽子不带馅儿么?!”咬了三口之后还没看到馅儿,林言恼了,挨个看过去,“是不是,,还是?!”
被扫过人纷纷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
弘昼和弘曕功力深厚,表现比别人更无辜。
“哦哦,五哥,吃这个,排骨。”
“嗯,香!六儿啊,这个是腊肉,哝给,不是爱吃么。”
“唔,再给爷弄个豆沙!”
“好嘞!”
噢噢噢,多么美好一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这就是一章正文和番外的集合体···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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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那个绿水呦~~山丹丹那个花开哎~~红嗯艳艳啊艳~~哎呀,心呀心荡漾,前浪推后浪哎~~\(^o^)/~
好吧,这素顺利下江南已经有些癫狂的皇桑,o(╯□╰)o~~
与此同时,紫禁城。
接到了此期间暂时负责朝事圣旨的三位亲王,凑到一起。
“皇叔。”弘昼和弘曕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心中不爽,四哥!坏银!自己溜了,竟然不带上们!
没回音。
俩对视一眼,抬头看去。
就见:高大华丽的建筑群中,须发斑白的庄亲王殿下一手扶着栏杆,一手背身后,正神情肃穆的遥望着远方,似乎正试图从空荡荡的天空中找寻什么答案。晚风徐徐吹过,厚重的朝服轻轻晃动,掀起一点袍角。庄亲王的短胡须也随之摆动,更是增添了一点悲壮!?
“哎。”空气中传来庄亲王若隐若现的轻叹。
“皇叔?!”老者瘦削却依旧笔直的脊梁衬着殷红如血的晚霞,格外的催泪下!弘昼和弘曕也不禁受到了感染,觉得眼角莫名的有些湿润。
啊啊,十六叔!原来也已经老了么?这么多年来的兢兢业业,果真是是敌不过岁月的摧残么?!四哥肿么说的来着,哦,岁月啊,就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
呸呸呸,这般严肃的时候,怎能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不够范儿!
“皇叔。”弘昼不禁上前,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僵局,“您不必”
“#*&!”风中隐隐传来庄亲王东西断断续续的话语。
“哎?!”弘昼剩下的话被憋嗓子眼儿里,下意识的问,“皇叔您说什么?”
庄亲王刷地回过身来,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的俩侄子。
“皇,皇叔?!”弘昼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和弘曕挤一块儿,咽口口水,嗷嗷,不愧是九龙时候走过来的,这气势,嘤嘤,真素好可怕好可怕!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哼!四哥聪明一世怎的就生出们几个东西来!”庄亲王的暴脾气似乎被点着了,有些口不择言,上上下下的扫视着缩成一团的兄弟俩。
“下江南下江南!政事都不管了吗,啊?!“
“本王已经七十岁了,古稀之年!古稀!懂么,小兔崽子们!”
看着似乎要把吐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的庄亲王,苦逼二组怕怕的哆嗦下,点头如啄米,“懂!”
“哼!们懂个屁!”庄亲王似乎还不解气,不屑的瞥一眼,“本王为四哥定江山的时候们还穿开裆裤呢!”
弘昼和弘曕欲哭无泪,好么,皇叔这是被四哥刺激到了!嘤嘤,迁怒神马的最苦逼了!还有啊,十六叔,啥叫偶们还穿开裆裤?!偶还木出生有木有?!弘曕心中吐槽但是,当他扭头看到目瞪口呆神情纠结的弘昼时,瞬间平衡了!
那啥,哲说过,队友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别的苦逼之上的
相比起自己还未出世就被说成是穿开裆裤,自家五哥那个已经进了书房好多年的年纪还被穿开裆裤,弘曕就觉得,这一切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噼里啪啦发泄了一通,庄亲王殿下愤愤一转身向前走去,不甚飘逸的朝服愣是被他甩出了一个大波浪。
大步流星的迈了几步,庄亲王扭头一看仍旧处自治愈和被治愈中的俩侄子,眼睛瞪得老大,“还不跟上,小兔崽子们!”
于是,一边苦逼兮兮的跟着走,一边互相安慰的俩兄弟不断地诅咒着自家四哥:哼哼,偶们咒,咒看得见吃不着!扎小扎小!
“啊楸!”正美滋滋靠着亲亲爱看着六月江南美景的皇桑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四爷?”
“啊,没事没事。”林言满不乎的摸摸鼻子。
“是么?”善保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哈哈哈!”林言干笑几声,“肯定是京城里的弘昼他们对思念太过啊!哈哈!”说着还重重的点头。
善保默默地回过头去,看着窗外的亭亭荷花,无言以对。
一行三条船顺水而下,第二日便已到了下一个小镇。刚一进去便听到了震天响的锣鼓声,越近便越清晰。
“怎么回事儿?”林言敲敲窗子,朝着吴书来点点头,示意他去打听下。
没多久吴书来便去而复返了,脸上难得的带了些兴奋。
“回主子,这是当地的百姓要准备赛龙舟呢!”吴书来是北地,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龙舟,很是激动。
“是么?”林言也是正经的北方呢,也没玩儿过这个,一听也来了兴致,又看着眼中同样多了几分神采的善保,当下就挥挥手,“去看看。”
三条船好容易才挤进去。
岸上河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就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也出来了不少,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不时地拿手中的罗扇遮面娇笑,空气中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河中停着十数条细长的龙舟,舟身上面绘有不同的色彩鲜艳的花纹,尾部都扎着鲜红的绸花。一个个精壮的青年们正做着准备,被打湿的衣衫紧紧贴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引得场的不少姑娘羞红了脸,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抬眼去瞧。
“嘎嘎!”
众看去,就见无数的鸭子被赶着朝这边过来,有些懵,这是怎么说的?
“呵呵,几位爷都是外地来的吧?”一个白发老汉笑呵呵的搭腔。
“不错。”林言手中握着的是几个月前就准备好的这扇,心中感慨,啊啊,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们正是从京城来的,路过贵宝地,特进来见识下。”
“哦,原来是天子脚下来的贵客,”老汉拱拱手,“那们可是来着了。这是们一年一次的龙舟比赛呢,可是热闹的很。”
林言等纷纷点头。
“那是做什么的?”善保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粉板问,上面标了十几个名字,下面还有对应的数字。
“哦,那个啊,”老汉眯着眼看了看,笑道,“那是彩头呢。大家都自己看中的龙舟上下注,若是赢了可是能分上些,若是输了也就这么着,不过图个热闹罢了。”
“那这些鸭子?”林言指指闹哄哄乱作一团的绿毛鸭子问道,“这又是做什么的?”
“呵呵,”老汉摸摸胡子,面有得色,“不是小老儿自夸,们这里,不要说大,就算是黄口小儿也能江中来去自如,划船也各个都是一把好手。单是赛龙舟实是没甚意思,这是晚上用的,不光要比快,还要算猎物,最快,猎物最多的才算是赢家。”
“哦。”大家点头,这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这位爷,”老头儿也是看着这几个都有些意动,况且这里的本就是热情好客的,便邀请道,“几位爷这时候来了也算是有缘,何不一起赛上一赛?”
“哎?!”
“哈哈,不打紧不打紧,只要是会游水,会拨弄几下船桨便够了。”老汉以为他们是不好意思,又指指不远处几条船,“那些也都是过路客们临时起兴参加的。赢不赢的有什么要紧,不过是图个乐子。”
大家都看过去,可不是,一看就是门外汉。呦呵,还有个胖子!
然后众都看向了林言,意思是,爷,参不参加?
皇桑有些尴尬,肿么说捏?
咳咳,这个皇桑啊,说起来也会游泳,虽然是堪堪脱离了旱鸭子范围的技术。但是说到划船么,这个就有点儿前世的林言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旱鸭子,来这儿之后虽然那偌大的温泉池子里学会了游泳(o(╯□╰)o~),但是像划船这种粗活,肿么可能轮得到皇桑做?!
一直把自己当做热血青年的皇桑很忧郁,对于自己不能亲自参加很是怨念,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要是放过去了也太可惜了。
看看同样有些遗憾的善保,林言像是找到了组织,借机拍拍家的手,轻声道,“别意,赶明儿找机会咱们自己划船玩儿。”
被看破心思的善保扭过头去,有些不自,“可没意,不会就是不会,这有什么好说的。”末了又回过头来,挑挑眉,似笑非笑,“爷不也是一样?这话是安慰呢还是安慰自己?”
也不知是天边的火烧云衬得还是怎么的,善保的脸红通通的,小狐狸一样的表情看的林言刚落下去的心情又瞬间攀回顶峰,心里就像是一群小奶猫儿挠来挠去挠来挠去,选择性的忽视这揶揄。
多眼杂,林言也不多吃豆腐,又悄悄的捏了把,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皇桑琢磨着,不能亲自上阵,就算是单看看也是好的!林言扭头对着左后方的粘杆处头头道,“顺子,赶紧去问问,有几个水性好会划船的!”
顺子早就激动地摩拳擦掌了,使劲点点头,“喳!”
皇桑放下心来,哼,就不信了!这次出来带的连暗卫加粘杆处成员一共二十多个,就找不出几个符合条件的来?!
不多时,顺子就回来了,兴冲冲的道:“爷,奴才问了,有十个弟兄都会水也会划船,还有三几个都是一把好手呢!”
皇桑望望不远处的龙舟,唔,这里的龙舟都不是很大,透着股江南水乡的小巧精致。一条船算上敲鼓的一共需要八个,够了!当下就抛出锭银子,“吴书来,去买条船!顺子,捡最本事的挑出八个来!晚上都给爷露两手!”
“喳!”
等到龙舟买来了,再加上临时拼凑起来的暗卫加粘杆处成员组成的金老爷船队也就完整了。
天已经开始擦黑,横跨江面和临江的几十排大红灯笼早就被点燃了,红通通的光晕更是把气氛烘托到了一个新的□!
看着一个个面露喜色摩拳擦掌的侍卫,林言也一直脸上带笑,这种气氛下,总是严肃不起来的。
“都给爷打起精神来!”林言做着赛前动员,看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好好的赛一场!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
“是!”一帮小伙子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开始习武训练,甚少有的这样放松的时候,早就跃跃欲试了,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些,大声的应着。
“爷,”一个侍卫搔搔脑袋,大着胆子指着别的龙舟道,“咱们要不要也起个名儿?”
林言挑挑眉毛,嗯,可不是,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
唔,起啥名儿呢?林言一下一下的拍着扇子,仔细想着。
半晌,林言眼睛一亮,满意的点头,“决定了!”
“什么?”大家期待的看过去。
“大黄蜂!”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下江南啊下江南!!赛龙舟啊赛龙舟!
好吧,偶承认偶很喜欢大黄蜂,嘤嘤~~~(^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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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现在几乎都是一个表情:囧!
“什,什么?”善保觉得自己很可能听错了,又瞅瞅那些个“威龙过江”啊“猛虎下山”之类的霸气四射的名字,点点头,越发的觉得肯定是因为周围环境太过嘈杂导致自己听错了。
“大黄蜂!”林言风骚的摇摇扇子,吼吼!
众人:!¥#%
于是,高挂的粉板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大黄蜂!
这个囧囧有神的名字在这龙舟大赛显得格外的显眼!如果是拼的特立独行和新奇度,那么好吧,恭喜你,皇桑,你已经成功了!
“噗!”
“哈哈哈哈!”
“这谁起的名儿?!还大黄蜂呢!哈哈!”
“哎呀真是笑死人了!”
一阵阵议论传进了大家的耳中,几个参赛的侍卫面红耳赤的站在那儿,恨不得直接就跳到江里遁走算了!又大着胆子瞅瞅此事端的罪魁祸首,⊙﹏⊙b汗:
“善保你放开!”听着自己最喜欢的电影形象之一被如此诋毁,一向温柔的吴侬软语此时是那么的不中听!林言不淡定了,神马修养啊神马风度都统统不要了!挽挽袖子就要往前冲,然后被善保①38看書网的拉住。
满脸黑线的善保心中吐槽,喂,起这种名字摆明了就是要被嘲笑的好吧?!您难道要扑上去咬他们吗?!
“爷!”善保眼珠一转,转移重点,“你这么做根本就一点用也没有啊!还是在比赛上狠狠地压倒他们吧!”
林言闻言一顿,正好看见刚才嘲笑自己最大声的几个小子穿上统一的衣服聚集到了一条船边。
“顺子!”林言恶狠狠的将扇子往脖领子里一插,笑得十分阴险,“你们要是等会儿输给了那艘船!哼哼,月俸什么的就直接捐给国库吧!”
领队顺子同志表示压力很大!但是迫于威压只得狠狠点头,同时把账记在了那几个不知大祸临头仍在谈笑风生的几个小子身上。
早在林言刚开始暴走的时候就缩到一边的吴助理擦擦汗,崇拜的看着善保,哦哦哦,不愧是钮祜禄大人!这么轻易地就抚平了皇上的怒火么?!果真是吾辈的楷模!
一声锣响,主持比赛的中年人清清嗓子,道:“下面开始热身,各队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熟悉线路。”
然后十几条龙舟就在几条小船的指引下开始记路,并且不断修正着战略以及各位置的划手。
观众们也都各就位,有钱有准备的就在沿岸视线好的店里租张桌子叫点酒菜什么的边吃边看,没钱或是抢不上的就直接站在外面,倒也有趣。
万能的吴助理早就瞅住机会重金从一个商人手中买下了一个临窗的好位置,于是众人纷纷落座。
半个时辰后,参赛的龙舟基本都回来了,开始调整状态准备比赛。
忽然,林言啪的一声狠狠地将手中的扇子拍在桌上。
四周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侍卫们立刻拔刀的拔刀掏暗器的掏暗器,随时准备将可能出现的不轨人物切成碎片!打扰主子安宁的,杀无赦!打扰大家看比赛的,杀无赦杀无赦嗷嗷!
“爷?!”
林言愤愤不平的指着前方挂着的粉板,“可恶!简直就是可恶!”
“怎么了?!”
“竟然没有一个人买爷赢?!”
众人:囧
林言气愤的指着粉板上标有“大黄蜂”字眼的后方位置,“看看啊,看看!竟然是空白的!”
善保无力扶额,看着四周望过来的视线,觉得,呃,好忧桑!话说这种既没名气又没士气的名字,会有人买才有鬼的吧!
“不行!”林言捡起扇子,猛力呼扇几下,朝着吴书来招招手,“你去买咱们的龙舟赢!去!”
吴助理十分纠结的看着这个似乎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的主子,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主子都特么这样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撑神马啊?!
抹把脸,“爷,下多少?”
“这个么,”林言摸摸下巴,“嘶,不能太少了,寒碜!”
善保挑挑眉,好么,四爷又要散财了么?
吴书来猥琐的笑笑,知道主子爱面儿,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二百两?江南一带一向富庶,在这个倾城出动的比赛上,一二百两还真不是多出格。
“眼皮子浅了不是?!”林言鄙视的看看他。
吴助理大惊,哦哦哦,果真是皇上!就是有气魄!寻思着,反正都是主子自己的小私房,多少的都是主子说了算。咬咬牙,又添了三根指头,五百两?!
林言满意的看他一眼,点点头。
吴书来抹把汗,主子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啊!刚要问是不是现在就去下注,又想啊,这可肯定又要轰动了。
“就是五十两!”林言很是财大气粗的道,满意的抖抖袍子,“吴书来你也是,二十两怎么拿得出手么!”
吴书来:⊙﹏⊙b
善保:囧!
众人:#!
末了,善保默默地在角落里抹了把汗,好吧,皇上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铁公鸡么
比赛正式开始!
早就准备好的鸭子也都被放了出来,吱吱嘎嘎的四散开来不分方向的逃命而去。
像是点燃了炸药库,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起来,为自己下了注的龙舟加油,为自己亲友的龙舟加油!本就受惊的鸭子们一听,叫的更欢了!
一时间,呐喊声欢笑声锣鼓声混成一团,伴着或尖锐或低沉的鸭子嘎嘎叫声,是那么的,呃,特别!
“加油啊啊!”
“快点儿划!”
“超过去超过去!虐丫儿的!”
“哈哈,顺子你要是敢输,爷就,就扣你月俸!”
看着已经完全木有了形象的皇桑,众人默默地向四周退了几步。
但是鸡血上头的林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向高大威严的形象已经在在场众人的眼中败坏的差不多了,现在的他就像是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和自己几个不多的朋友看球赛的时候,兴奋的脸都红了。
“喂!”深觉自己势单力孤的皇桑不满的回过头去,朝着退避三舍的跟班们挥手,“你们也都给爷使劲喊啊!自己人都不帮自己人了,还有个什么劲?!”
大家闻言一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释然。
“大黄蜂,加油!”出人意料,善保第一个过来,凑到窗子上扯着嗓子喊开了。然后扭头看看有些呆的林言,一歪头,轻轻道,“夫唱夫随。”
见打头的两位大人物都甩开了膀子比赛似的喊开了,后面的侍卫也被引的血性上头,除了几个贴身护卫留守外,全都一股脑的冲上前来,扯起了破锣嗓子:
“大黄蜂!冲啊!”
“干丫儿的!嗷嗷嗷!”
“哈哈哈!爷们儿们等着你们回来喝酒!”
“超过去超过去,啊哈哈哈!”
嫩们想啊,这些人本就是年轻力壮的,平时又都是整日的习武,力气头足着呢,肺活量又大!这一开口,立刻就把四周的声音什么的全都压下去了!
因为这些人数目不少,一个窗口实在是挤不下,有几个还很不要脸的跑到别人窗边去吼,搞得远处的龙舟还以为自己这边的后援团叛变了!
其余的几桌客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土匪一般鸠占鹊巢的壮汉,双手颤抖,然后,彻底捅了马蜂窝!
“威龙过江第一!”
“猛虎下山威武!”
“大黄蜂最牛逼!”
“擒天豹勇冠三军!”
于是,xx镇的赛龙舟比赛达到了历年以来的最激烈!完全的白热化!所有的人都开始放下了平时的矜持开始大喊起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支持的龙舟,都开始扯着嗓子吼起来,甚至连那些娇娇弱弱的小姐们也都娇声细语的喊了几声。
此时大黄蜂正努力的赶超着,他们练习的毕竟少,一开始的起步不大给力,稍稍落后。听到了后面的呐喊助威声,尤其是皇上还这么起劲,众人无疑都是大受鼓舞。
“看见了么?!”顺子满脸杀气的指着前面的龙舟,“那就是刚才嘲笑咱们主子的小子们!兄弟们,怎么办?!”
“干丫的!”
“怎么办?!”
“干丫的!!”
八条汉子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朝天怒吼,声音越来越大,身上的腱子肉鼓得高高的,拼命地向前划,那速度,嗖嗖的!仿佛手中挥舞的也不再是船桨而是刀剑什么的!
四周的龙舟都被大黄蜂高昂的气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扭头去看,到底是哪家的这么狂?!
“老,老大!”目标龙舟就是那个叫擒天豹的龙舟,最后面的划手离得最近,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一船凶神恶煞的大汉,登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嚎什么?!”那老大也没见过这阵势,心中发怵,娘咧,这还是划船么,简直就是划命啊!
“兄弟们,为了咱们的月俸!冲啊!”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顺子使出了杀手锏!吼得脸红脖子粗,声音都盖过鼓声了!
“冲啊!”
“嗷嗷嗷!”
“月俸!”顺子怒吼,向前挥手。
“月俸!”七条大汉跟着大吼,奋力划桨!
“月俸!!”顺子喊得都破音了!
“月俸!!!”众人的脸都憋紫了,声音吓的前方的鸭子嘎嘎叫,胡乱的扑腾着翅膀,鸭毛乱飞。
好么,八条大汉喊着炯炯有神的口号杀气腾腾的向前冲,那气势,简直就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啊!
擒天豹的队长一咬牙,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超过的啊!
“撑住!”他下令将方向稍稍调整,就是拦在大黄蜂前面,就是不让过!娘的,不蒸馒头争口气!要是让这些外地的小子们赢了,小丽非笑死自己不可!
“小子们,冲啊!”顺子杀红了眼,果断的把手向下一压,挑了最短距离的一条线路,直接冲过去!
“冲啊!”
“月俸!”
“干丫的!”
那啥,咱们前面说过,这大黄蜂的划手都是暗卫啊粘杆处的人组成的,那个手上没沾过血?!此时都已经是杀红了眼,速度不减反增的向前冲去。大不了就船毁人伤!断个三五根骨头的事儿爷们儿们都是家常便饭啊家常便饭!
“头儿!”
“要撞上了呀呀呀呀!”
“嗷嗷嗷!掉头,掉头!”
这江南水乡都是些温油的汉纸,哪里见过这些划船跟玩儿命似的家伙们?!就在两船相撞的前一刻,擒天豹终于是忍不住调开了船头!
大黄蜂险而又险的与擒天豹擦肩而过,然后毫不意外的看着后者因为方向弯转太快而失去平衡扣进了水里。
“哈哈哈哈!”像是杀进了羊群的狼崽子们,大黄蜂上的人都仰天长啸,嚣张的向着下一个目标赶去!
“噗!”擒天豹的头头从水中伸出脑袋来,吐了口江水。
“头儿,那些家伙是哪来的啊?!”一个划手游过来,心有余悸的道。
“是啊,以前没见过啊!娘咧,真吓人啊!”另一个人也同意的点点头。好家伙,简直就像是上战场啊!咱们不带这么玩儿的。
几人都遥遥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大黄蜂,听着隐隐传来的别具一格的号子:
“月俸!”
“月俸!!”
“干丫的!”
“干丫的!!”
队长咽口口水,抹把脸,甩甩脑袋吼道,“还愣着干嘛!快把船扶正了,没坏就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唔嘎嘎噶!笑死偶了···
那啥,大家觉得大黄蜂的号子肿么样?
赛呀么赛龙舟啊!赛呀么赛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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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势如破竹这个成语用这里实是太合适不过了!
顺子他们的凶残表现显然对其他的参赛选手造成的相当的的威慑效果,每当他们靠近其他龙舟的时候,大家都会下意识的一抖。然后争气一点的就会试图做一下无谓的抵抗,赛一场什么的。但是这抵抗这一群已经鸡血上头的壮汉面前实是不够看的。
于是大黄蜂就这江中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当然,顺子他们也没忘记另一个任务,抽空将追过去的鸭子打晕拍昏拎上龙舟,然后手脚利落的用绳子将鸭子们的脚绑一起,继续前进!
最后,大黄蜂直接就换了号子了,不同于以往枯燥无味的“一二一二”,而是全新的:
“月俸!”
“月俸!!”
“嘎嘎!!!”
“干丫的!”
“干丫的!!”
“嘎嘎嘎!!!”
等到大黄蜂如一匹横空出世的小黑马驹子一样第一个到达终点的时候,足足领先了第二名两个多船身!
“哈哈哈,赢了!”林言兴奋的手舞足蹈,抓起善保的手狠狠地摇晃着。幸亏他还残存着最后一点理智,没当场亲上去神马的。
“赢了赢了!”善保也兴高采烈的,真正像个年轻一样大喊起来。
咳咳,相比起这俩还算是含蓄的表达方式,后面那些个汉纸们就直白多了。
“嗷嗷嗷!赢了!”
“大黄蜂,无敌!!”
“大黄蜂,所向披靡!”
“吼吼!!”
一个个壮汉随手就抱过旁边的来个凶残的拥抱!完全的不看对象,有几个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孩纸直接就被勒的快要翻白眼儿了。
“啊,抱错了啊。”当他们发现拥抱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的时候,一般都是恍然大悟一样摸摸脑袋,然后一把推开。
更有甚者还会有些不屑的瞥一眼道:“唔,啧啧,这么个小体格,真是,啧啧。”
弄的被害者是眼泪汪汪啊,偏偏还敢怒不敢言,只能暗地里瞅瞅他们这一个个小山一样的块头,暗自吐槽:麻痹的以为谁都跟们一样吃激素长大的啊?!擦!
“爷!”顺子几激动的向着上面喊着,“们赢了!”
“赢了!”
“哦哦,月俸!”
“哦哦!”
善保突然就很想要捂脸,真是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林言带出来的,就是一个个的财迷!铁公鸡!
偏偏罪魁祸首还是浑然不觉,满脸的兴奋,阅兵一样兴冲冲的向着下面挥了好一会儿的手。
“好好好!哈哈,不愧是爷的兵!好样的!”
“是!”顺子几个一听,满面红光!就算是满身随风飘散的鸭子毛也无法影响他们的极端好心情!
“嘎嘎!”鸭子们进行着最后的无谓挣扎,然后,被瞬间镇压!
之后就是类似于后世的颁奖典礼,得胜的大黄蜂成员很兴奋的往前一站,就是一排黑压压的活动城墙
因为赛前压大黄蜂的就只有林言自己,因此除了交给主办方的一部分提成之外,全都归到了林言手中!
“爷真是神机妙算啊!”吴助理毫不掩饰的大力拍着马屁。
“哈哈,一般一般吧!”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林言乐得合不拢嘴。
“爷真是决胜千里啊!”
“哈哈,还行还行吧。”
林言是爱财,但是绝不是什么自私自利的。他守着银子陶醉了一会儿,然后就抽了一成,算是本金。剩下的就让吴书来给所有出来的均分了,并不准他们过来谢恩。不管是参赛的没参赛的,大家都也出力了不是?
接到银子的全体成员都很激动,开始划算着买什么才好。就这么每个都分到了五十多两,就算是京城的高消费也够花好一阵子的了。
而比赛得到的另一个实惠就是,鸭子!大量的鸭子!大量的活蹦乱跳嘎嘎叫的鸭子!
比赛的规定就是,凡赛中队员们捉到的鸭子,都归自己所有。
林言吩咐吴书来让店家把今儿得的鸭子都拎到后面去处理了,晚上全鸭宴!
一时间整个河岸都是嘎嘎叫的惊天响的鸭子声!
林言微眯着眼睛,躺一张长长的竹椅上,枕着胳膊看着外面的红灯笼。嗯,好久没这么惬意了。
善保坐一边,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呵呵,怎么?”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林言转过去,“是不是没想到会把钱分了?”
善保点点头。
“唔,”林言坐起来,有些苦恼的搔搔脑袋,“就这么像守财奴?”
善保摇摇头,“不像。”
林言闻言一喜,刚要说话就听善保又道:“而是,是。”
于是林言的脸又垮了下来。
“呵呵,四爷,开玩笑呢。”善保轻笑几声。
林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有些感慨的看着外面,缓缓道:“其实也知道,对银子么,看的是重了些。可是善保,没办法呀。可知道这整个国家一旦运转起来所需有多大?流水尚不足以形容。”
“国库有限,皇阿玛留下的银子完全不够用的。打仗要钱,赈灾要钱,修缮道路河道要钱,什么都要钱啊。”
“没别的本事,就是赚银子倒还行些,”林言笑笑,止住了要开口的善保,“不必安慰,真的。知道,论治国,比不上皇阿玛,更加比不上圣祖爷。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尽所能让百姓们过得好一点罢了。”
“皇阿玛得了个抄家皇帝的名声都不怕,这又算的了什么呢?”林言的视线幽幽地望向窗外,“都说士农工商,商最低贱,可是做什么不都需要银子呢?所以组了船队,让他们漂洋过海;所以开了铺子,私底下鼓励经商;所以”
现的林言,是善保从未见过的。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听着。也许,四爷现需要的更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吧。
伴随着潺潺的水声,林言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回响厅里,构成以一首奇异的曲子。
善保忽然就觉得,其实他从来没有看清过林言,这个高高上的男,身上似乎有太多的迷,吸引着他去发现。
很快,宴会就开始了。是露天进行的,气氛真是热烈极了!姑娘们也都纷纷接着夜幕的遮掩出来玩耍,四处都能听到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
“行了,今儿都不必拘礼,各自吃喝就好。”林言笑呵呵的看着仍旧规规矩矩的大家,“只一点,不许贪杯。”出门外不必京,什么都要注意着。
“是!”跟着出来的也都是极有分寸的,得了这话也都四周坐下开始吃喝。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还是将林言这桌围最里面,而且一开始选的位置就很有利,不是宴会正中央,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脱身。
宴会渐渐地进入□,期间还有几个姑娘小伙的中央的台子上表演了歌舞,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林言等也都看的津津有味,这可是原生态的,不是那些经过了严格条条框框规定后有些死板的宫廷歌舞比得了的。虽比不得宫里的华丽,但胜淳朴自然,更有一番别样滋味。
的友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虽然比赛的时候其他的龙舟都被大黄蜂虐的凄惨无比,但是吃吃喝喝之后,竟有不少都开始和顺子他们混熟了,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咯!”那个擒天豹的队长秦鲤吃的直打嗝,拍着大黄蜂诺林的肩膀道,“们是好样儿的!嗯,果真是北方汉子!”
诺林是粘杆处的,办起事来干脆利落,平时却是难得的憨厚老实,此时听了对方的夸奖,脸上竟是浮起了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是么?”
“那是!”越说越上瘾,秦鲤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眼看着竟是停不下来了,这把诺林给急的啊,脑门儿上都冒出汗来了。
“这位大哥,”诺林刚想要像往常一样拿袖子擦汗,就见眼前出现一块粉色的帕子,耳边也响起了一阵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软语,“若不嫌弃,就,就用这个吧。”
“呦!是李家妹子啊!”秦鲤听着挺耳熟,抬头一看,可不是,连忙打招呼。看那架势,一愣,然后便冲着那姑娘挤眉弄眼儿的。
“秦鲤!”妹子恶狠狠地朝着秦鲤瞪一眼,然后抬脚,准确的踩了他的脚背子上!
“嗷~!”秦鲤一声惨叫,但是马上就被周围的嘈杂给湮没了。
诺林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道,原来这江南女子也有如此彪悍的,实属少见啊少见!
却说这妹子踩完了秦鲤之后才发现诺林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啊啊啊,都被看见了!
然后妹子迅速变脸,又变回来原来的羞涩少女,脚尖不断地地上画着圈圈,喃喃道,“这位大哥,您不擦汗么?”
被这变脸速度惊得一下一下的诺林下意识的就抓起眼前的帕子,胡乱的抹了抹汗。
妹子见他用了,一喜,刚要说什么,就见诺林擦完了汗之后又把帕子递回来了!
诺林憨憨一笑,“多谢姑娘。”
妹子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被用的一塌糊涂的帕子,然后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红,最后,直接捂着脸跑了!
“哇啊啊!”
“哎呀!妹子妹子!”秦鲤倒吸一口凉气,喊了几声,看着几个小丫鬟和家丁追过去才又折回来。
“这是,怎么了?”完全是云里雾里的诺林傻眼了,迎着周围送过来的仇恨目光,呆了。
“兄弟啊兄弟!”秦鲤痛心疾首的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住了口,“罢了罢了,们是外地来的,想是不知道们这里的规矩,算了。那小丫头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会儿就没事了。”然后看着更加茫然的诺林,秦鲤重重地叹口气。
“这位公子,”善保直觉似乎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了,笑眯眯的朝着秦鲤一拱手,道,“不知是否是这同伴无意中坏了贵地的规矩?能否解说一二,也好让们其他不至于再犯?”
秦鲤一看灯下这么一位美公子朝自己温温润润的一笑,这么清清脆脆的一说,就觉得有些晕。
林言不着痕迹的把善保向后拉了拉,颇有几分凶狠的粗着嗓子喊道。“咳咳!秦公子!”
“啊,下失态。”秦鲤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虽有些脸红,索性有红灯笼遮掩,倒也不甚明显。
“是这样的,这也是镇的风俗,”秦鲤调整下思路,道,“说来也有趣,这赛龙舟也是变相的相亲会了,不过是女子选男子罢了。结束后举行的宴会上,只要是看中了那位男子,就把自己的手帕送上,若那男子收了,便是同意这门亲事,隔日便要去上门求亲的。”
“哦~~!”众恍然大悟,拉长了声音,看向诺林的眼神就变得揶揄起来。
“好小子,艳福不浅啊!”顺子上前狠狠地诺林肩上拍了一把,疼的他直咧嘴。
“别,别胡说!”诺林大窘,“当心坏了家姑娘的名声!”
“胡说什么!?”顺子挑眉,“都拿了家姑娘的帕子了,是胡说么?!”
“就是就是!”旁边的一帮兄弟们也都开始起哄。
“,不是还给她了么!”诺林耳朵都红了,“再说,实是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林言也看够了热闹,“们一个个的也别都欺负诺林老实,差不多得了。”
“是!”见主子发话,众又嬉笑了一阵子便都不再闹腾。
“不过,诺林,”林言看看这个二十四的大小伙子,认真道,“反正也没媳妇,仔细考虑下怎么样?看那姑娘也算可爱,配足足的。”
一向最听从命令的诺林当真低头认真想了想,半晌,抬起头来摇摇,“算了。”
“为什么?”善保倒是好奇了,他明明就看见诺林脸上有过一丝动容啊。
诺林又是招牌的一笑,“家姑娘太好,配不上她。”
林言佯怒道,“谁说的?!看们就好的很!”这倒是真的,林言是个极为护短的,他自己带出来的兵,容不得别说一句不好的话,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不成!
“是真的。”诺林眨眨眼,竟开始认真数起来,“一个大老粗,也不懂得疼,过的也是没准点儿的日子,家姑娘江南娇养了十几年了,再跟回去,不成不成。”
周围的二十多个侍卫都集体陷入了沉默。其实有一点诺林没说出来,他们都是暗卫和粘杆处的精英,做的也都是些风险最大的营生,说不准什么时候早上出去了晚上就回不来了。因此他们这些里面成家的很少,为的就是尽量不拖累家好姑娘。
他们的想法林言略一思考也就明白了,瞬间就觉得眼眶有点酸。这些汉子真是最可爱的,这么朴实的想法,这么简单的愿望。
一时间周围的也都感慨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再也起不了一点儿对诺林的不满。秦鲤更是吸吸鼻子,使劲拍拍诺林的肩膀,竖起大拇指,“汉子,真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唔吼吼,赢了!!赢了!!!
唔,其实偶会说这一番,呃,好吧,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谈话其实让俩人间的感情更进一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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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一行人沿河而下,夜色初降,江面映着月光,波光粼粼,十分好看。不时的还有几条其他的船缓缓驶过,留下一路的谈笑声。
一路上林言都在考虑着到底该从何处下手。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一派的歌舞升平,就算是前阵子得了一点线索,也是很快就断了。正纠结着,不远处驶来一条画舫,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娇声细语。
林言和善保对视一眼,这是,歌舞姬?!一向对这个不擅长,林言赶紧示意掉头转向,可是对方好像就是偏偏瞅准了他们,迅速的靠拢过来。
“戒备!”顺子面容严肃的下令,登时就有十数名的侍卫将林言团团围起来了。
那画舫一靠近便有一群的莺莺燕燕涌到了甲板上,挥舞着手绢招呼道:“哎呦大爷,进来玩儿玩儿么!”
“大爷,不然我们过去也行啊!”
“哦呵呵呵~~”
林言的脸都黑了,这什么阵势?!
善保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站住!”吴书来英勇的护在了两人前面,然后顺子领人上前几步,站在甲板边缘,将佩刀拔出一截,“退下!”
“呀!”一群美女们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退后几步。
“把船划开!”顺子满意的点点头,朝着画舫的船工示意道,“快点儿!”
那船工像是没听见,不动。
那些美女像是忽然又有了勇气一样,抖抖手绢开始招呼道:“哎呦这位爷,到这里来了就不要这么拘束么,来玩儿啊。”
“对呀对呀,哎呀这位小哥,端的是英俊潇洒呦~!”
“第一次吧,不要害羞么!来么!~~”
喝住了几乎是下一步就要对着这些女子们挥刀相向的顺子,林言定定的看着那个大晚上还带着一顶硕大斗笠的船工,突然开口:“这位先生,何不上船一叙?”
“爷!”善保有些惊讶的扯扯他的袖子。
“不碍事。“林言就是觉得那人没有恶意,抬手示意吴书来命人将船靠过去。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船工竟然颇有几分的风范,慢慢摘下斗笠行了一礼后才缓缓过来。
近了一看,此人四旬左右年纪,一缕美须,双眼明亮有神,走起路来脊背挺直。
说来也怪,这人一上了林言的船,那画舫便像是解脱了一样飞驰而去,令吴书来等人好生惊讶,“这,这些人都不管船工了么?!”
“先生里面请。”林言笑道,与此同时也把对方全身上下都扫了个遍,确定没什么能藏兵器的地方。
那人点点头,进了船舱,然后,猛地跪下!
“草民汤乾学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汤乾学一跪到底,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
“呵呵,你果真是冲着朕来的么。”林言笑笑,果真是早有安排么。
“是,”汤乾学仍旧跪着,微微抬头道,“草民身上绝无一件利器!请皇上放心!”
“哼!”顺子冷哼一声,“刁民!使诡计靠近皇上有何企图?!”
“顺子。”林言挥挥手让他退到一边去。
“皇上!”汤乾学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几分的破釜沉舟,“草民有事要奏!”
林言一愣,“何事?”
汤乾学抬头,有些不放心的看看林言身边立着的善保和一旁的顺子,没说话。
看这个样子,这汤乾学似乎所奏之事甚大啊。林言微微眯了眼睛,摆手道:“无妨。朕信得过他们。”
见林言如此坚持,汤乾学也知这机会得来不易,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举过头顶,“草民要状告河道总督贾文龙和道员肃清勾结,贪污治河银两!”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是惊呆了,这可是重磅炸弹!
尤其是林言,他不禁阴谋论了下,这个人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及时雨都不带这么赶的。这个,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林言拍拍脑袋,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草民,汤乾学。”汤乾学有些惴惴不安,皇上不会已经被贾文龙等人收买了吧?不然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名字。莫非自己来之前还是走露了风声么?!
“汤乾学,汤乾学。”林言来来回回的念了几遍,然后眼睛一亮。
“这就对了!”林言哈哈大笑,猛地一拍巴掌。难怪这么熟悉!也忘了当年他去哪里旅游的时候,在当地见过一块石碑,说的就是纪念被枉判发配充军的汤乾学!他七十多岁高龄还搜集了证据冒死进京告状!可是无奈,被告方背景太大,汤乾学终究是落得个凄惨下场。
“皇上?”见林言忽然就变了态度,脸上的怀疑也消失殆尽,善保不禁有些疑惑。
林言收收笑容,小声道。“没事,我等下再跟你解释。”
善保点点头。
汤乾学也很是不解,心中忐忑更盛,莫非,这天底下真的就没了说理的地方?!连,连皇上也?!
“汤乾学,你不必害怕。”林言这才意识到汤乾学很可能想岔了,赶紧出言安慰,“朕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是!”汤乾学声音又抖了,不过这次不是吓的而是激动的。
“把你知道的细细讲来。”
“是。”
说完,汤乾学将手里的东西展开,是一本账簿。
“皇上,这是草民多年来仔细收集的证据,里面记录了多名官员收受贿赂同流合污的事实!还请皇上,为天下百姓做主!”
四十多岁的人,脑袋上的头发却已经白了大半,单薄的衣衫清晰的勾画出他的脊背,弯曲的,却又似乎是天下最为挺直的脊梁。
林言让吴书来接过来,粗粗一翻,就发现里面的账目一笔笔的触目惊心!短短三年的时间竟然就会有七十多万两的亏空!!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何况是这自古以来的肥缺呢!
林言气急,狠狠地将账簿摔在地上。他不是不知道有贪官,水至清则无鱼,何况他此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这个。但是亲眼见到的震惊远远不是想像所能比拟的。这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他自己是皇帝都那么俭省,可是下面的人竟然就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胆大包天!林言真就觉得这个词也不足以形容这些人的胆子!
林言好歹也是当了几年皇帝的人,这气场全开可不是盖的,一时间船舱中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汤乾学,你可知道,”林言满脸的肃杀,盯着下面的汤乾学,“若是你此番不能告倒这些人,你定会生不如死。”
“草民,知道。”汤乾学又使劲磕了个头,再抬起来已经是满脸的坚毅,“得知皇上要来此处,草民已是破釜沉舟!今晚雇的画舫已是花光了草民的最后身家,草民早有准备,若是皇上适才真的召美姬上来。”
林言淡淡道。“朕若是真召她们上来又如何?”
汤乾学有些沧桑的一笑,坦然道,“那草民便也就死了这条心了,此处便是草民的葬身之地!”
众人闻言都大为震惊。尤其是林言,虽然他以前也曾从书上读到过不少的这种冒死进谏的事例,但是看书看电影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值得么?”跟在宫中不同,连续几天林言都充分感受到了这些古人的朴实和执着,心中百感交集。
“值得。”汤乾学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草民实在见不得百姓被蒙蔽!请皇上,为天下苍生做主!”
“你家中可还有何亲人?”林言琢么着,既然汤乾学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那么事情一旦进行开来,那些直接利益受损者保不齐会狗急跳墙。
“并无,”汤乾学摇摇头,似乎有些愧疚的道,“草民的老母亲已经在三年前去了,草民,并未成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汤乾学每每念及此事总是觉得对不起祖宗。
“自今日起,你便跟在朕身边吧。”
“皇上吉祥。”汤乾学进来先给林言磕了头,然后又转向他身边的善保,“钮祜禄大人好。”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皇上无疑是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人十分看重的。一开始的时候汤乾学也是有些不解的,甚至觉得是不是这钮祜禄善保也是有大靠山的(好吧,嫩猜对了一部分哦,八过人家的靠山实在是举世无双的大啊!嗯嗯!)
但是这些天的接触让他了解了善保的勤学好问以及待人随和,他也就释然了。这么谦和又知进退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的。听说以前就跟着果亲王立过不小的功劳,又是京城枪械所的骨干,皇上重用也无可厚非。
“先生客气了。”善保很是尊重有此等风骨的文人的,也客客气气的还礼。
林言沉思下,问道:“汤乾学,以你收集的证据和这些年对他们的观察来看,从何处下手比较合适?”
汤乾学略一沉吟,道:“回皇上,草民觉得,肃清虽只是道员,可是心思颇为细腻,为人狡猾。反而那河道总督贾文龙,虽是身居高位,却是不若肃清那般的难对付。况且肃清一向是以贾文龙为靠山,若是贾文龙倒了,那么肃清也就不足畏惧了。”
“既如此,咱们就先去找那个贾文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下江南的那些人自是没闲着的,甭管是赛龙舟也好查处贪官也罢,都是忙得很啊忙得很。宫里的人倒也没闲着。
话说这林言一走,后宫的女人们暂时没了争抢的目标,每月的抓阄也就做了废,倒也算是和睦。o(╯□╰)o~~然后新月变成了大家解闷儿的一致选择!今儿个你来看看,明儿我去瞅瞅,一时间延禧宫倒是比菜市场还热闹上几分。
“关门!”皮笑肉不笑的送走了最后一位访客,令妃咬牙切齿的命人死死关上了大门。“呸!打的什么主意打量本宫不知道呢!看笑话看笑话,总有你们哭的一天,哼!”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反而是便宜了那些人。”贾嬷嬷端上来一只碧玉小碗,里面是桂圆莲子羹。
“唔,不错。”令妃用了些,满意的点点头,“对了,皇上那边有消息了吗?!”
“这,”贾嬷嬷有些为难,“还没有。”一看令妃的脸又要沉下来,贾嬷嬷赶紧补救,“娘娘,奴婢都一直打听着呢!其他宫里也没消息!就连皇后娘娘也不例外呢!”
“当真?!”令妃眼中闪过一丝痛快,声音也带上几分喜悦。
“可不是?!“贾嬷嬷一看有效,松口气,越发的夸张卖力的讲起来,”千真万确呢!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派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一个个的都是无功而返,气的那位打早上起宫里的响声就没断过呢!”
“哼!”令妃不屑的瞥一眼坤宁宫的方向,拿帕子抹抹嘴角,“她以为自己是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的么?!不就是仗着一副好出身么!皇上的心在哪里还不一定呢!哼!”
“娘娘说的是!”贾嬷嬷笑道,“皇上对十四阿哥可不比十二十五几位阿哥差呢!还是娘娘的福气大些呢。”
“呵呵,”令妃被她说乐了,捂嘴娇笑几声,“嬷嬷惯会说笑,本宫哪里算得上是有福气的,不过就是皇上念旧罢了。对了,小十四呢,看看下学了么,赶紧过去接来,仔细着别碰着了,万一皇上回来瞧见可不好,快!”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全度过危机,贾嬷嬷暗地摸把汗,心道,老娘才不管你皇后也好谁也罢有没有摔东西呢,只要哄的娘娘高兴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不用无故挨罚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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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容嬷嬷,你挑的那些人究竟可不可靠?!”皇后围着这偌大的内殿不停地走着,语气中的急切暴露无遗。
“娘娘哎,”容嬷嬷上前安抚,“绝对可靠!只不过这次皇上防的太严了些,边走边擦去了沿途痕迹,难找的很,娘娘千万再等些时日。”
“等?!”皇后重重地一拍桌子,坐下来,越发的烦躁起来,“你让本宫如何耐得下性子?!”
“奴婢的好娘娘哎,”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主子的暴脾气,容嬷嬷真是太了解不过了,“就算是等不及,也没别的办法啊。”等不了也得等啊!
“嬷嬷!”皇后重重叹口气,“你可知道,此次皇上下江南,一个后宫女眷都没带,甚至连个宫女也没带!”
“娘娘的意思是?”容嬷嬷小心揣度道,“您是怕皇上会从江南带什么狐媚子回来?”
皇后摇摇头,没说话。
容嬷嬷也猜不透皇后到底在担心些什么,皇上么,总归是皇上,即便要收几个下面人进上来的女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娘娘想必是担心进来什么狐媚惑主的东西吧?!
“娘娘且宽心,”没办法,容嬷嬷只好胡乱安慰道,“皇上也说过,此次南下是办正事的,绝不会乱来。庄亲王不也很是同意的么!”
皇后再次重重的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嘎嘎,终于要办正事了!!嗯嗯,大家也要加油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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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草惊蛇,大家又重新伪装了下,船队的三条船分开进城。
“,们不要过来!!”一行茶楼重新汇合,正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就听对面街上传来一阵惊呼。
“臭娘们儿!”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恶狠狠的揪着一个浑身缟素的姑娘,“再跑啊,跑啊?!”
“啊!”那姑娘被捏疼了,又急又怕,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不要们的钱,求求,求求不要这样!”
“哼,不要钱?”那恶霸模样的汉子狞笑道,“不要钱出来卖什么身?!怎的,嫌大爷的银子不干净是怎么的?!”
“不,不是。”那姑娘显然是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可怜兮兮的四处看着,向路求救。但是周围的早已经是退的退跑的跑,竟是没有一个敢出手。
“唉,作孽,作孽呦!”一个老大爷看见楼下的情景,不由得连连叹气。
“这位老丈,”善保询问道,“您可知这其中原委?”这姑娘是可怜,可是他们初来乍到,又有要事身,不清楚由来还是不要随意出手的好。
“唉,想必小哥是外地来的吧。”那大爷看看善保一行,又叹口气,向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那个汉子是本地一霸!整日正事不干专是欺男霸女,没一个敢惹。那姑娘也是可怜,来这里几年了,平时都是躲着不敢出门,这不,前几天她爹死了,没法子才出来卖身葬父,结果可不就让这恶霸盯上了么。可怜这姑娘天天的换地方,可就是躲不开。唉,再这么下去,那老爹的尸身都要坏了。作孽呦,作孽啊!”
周围听到的几个也都是连连叹气,看向那姑娘的眼神中饱含同情,可是似乎还是介于那恶霸的淫威,不敢出手。
“那这里就没管吗?”汤乾学很是气愤,不由得出声道。
“哎呦,这位爷,这话可不敢乱说!”老汉唬的连连摆手,“他可是有上面的大罩着,谁敢动?前年就有几个年轻看不过去,嚷嚷着要去联名上书,结果半路就被打了个半死丢外面,现生死还不知呢!”
汤乾学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什么,见善保给自己打眼色,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没说出口。只是面上还是愤愤不平的。
林言心中摇摇头,这汤乾学还是书生意气,这般沉不住气,也难怪历史上会被落的那般的下场了。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耿直的读书,世间的多少冤屈才会被知晓的吧。
老汉又看看林言等,劝道,“年轻啊,知们也是心善,劝们一句,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可别惹祸上身啊。”
大家下意识的去看林言,强龙?这可不就是强龙么。就是不知道这强龙能不能压得了那地头蛇。
“顺子,诺林,”林言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去把救下来。”
“是!”早就看不下去的两得令之后直接就从二楼的窗口飞身跳出去。
“谁?!”那恶霸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敢出手,气势汹汹,“不知道爷是谁么?识相的就滚回,啊!”
顺子不屑的收回拳头,看看捂着嘴巴哀嚎的胖子,“不知道是谁还不打呢,哼!”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身经百战的顺子和诺林就好像是入了羊群的猛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群的打手揍了个满地找牙,不一会儿工夫就跑得干干净净。临走的时候那恶霸还很是敬业的留下一句话,“有种的就别跑!看爷不收拾们!”
“谢谢大爷!”被救的姑娘过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是们家爷说的。”顺子让起来,看看一边被踩了好几脚的牌子,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先去把爹葬了吧。”
“这。”姑娘有些犹豫,抬头看看他,“不能要恩公的银子,恩公救了已经是大恩了,这”
“就收下吧,”诺林道,“不然爹怎么办?”
“这,”姑娘还想要推辞,但是诺林的话又实是理,思虑再三还是咬咬牙,又磕了几个头,“采莲多谢恩公!”收了银子连忙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大家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晚间的时候,那个卖身葬父的采莲又寻来了。
“恩公。”采莲进来后就对着顺子和诺林磕头。
“哎哎哎,这是怎么说的?”俩大男手足无措。
“采莲是卖身葬父,恩公给了银子,采莲,采莲就是您的丫头了。”采莲额头紧紧贴地上,声音透着股坚决。
“爷?!”顺子和诺林没法,下意识的看林言。
林言皱皱眉头,“们不要丫头,回去吧。”
“大爷?!” 采莲怯怯的抬起头来,“采莲,采莲什么都能做的!就让采莲跟着们吧!”说真的,采莲长的很好,白白净净,透着股江南水乡的水灵,巴掌小脸楚楚可怜,此刻又是身穿孝服,更是添了股子见犹怜的气韵。可见,女要俏,一身孝不是没有道理的。
若是其他,说不准就要心软了,但是很遗憾,此刻她面对的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这位采莲姑娘,”善保开口道,“也看见了,们一行都是大男,没有一个丫头,一个姑娘家跟着实是多有不便。”
“,保证不会耽误各位爷的,求求们了,就让跟着伺候吧!”采莲又开始使劲磕头,“不然,不然他们一定会过来抓的,求求们了!”
“这,”善保有些为难,她说的倒也是实情,只是他们却还是有些顾虑的。
一直没开口的林言发话了,“老吴,让店家把这姑娘带下去安排着。”
“是,”吴书来不知道林言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也不敢猜,只是依言将采莲带了下去。
晚饭过后,林言几屋里商议着。
“主子,”顺子汇报着,“福隆安大已是带来的路上了,两天之内就会到达。”
“嗯,”林言想了想,又嘱咐道,“传话下去,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是。”
“诺林,”林言又转向诺林,“白天的那底细打听清楚了吗?”
“是,主子,那叫贾普,是贾文龙的表弟,已经此地作威作福多年了,收了不少地痞流氓做打手,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数都数不过来。”
“他有什么动作吗?”
“回去之后他便开始召集马,想必是要给咱们个教训吧。”
“采莲姑娘,不能来这里,请回吧。”门外的侍卫大声道,屋里的众立刻收声。
林言有些不悦,朝吴书来使个眼神。
“怎么回事儿?”吴书来出去道,“不是说不准靠近么,不知道主子休息么?”
“吴叔,”那侍卫有些为难,看看采莲,“是这位姑娘非要过来。”
采莲手上端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白瓷盅。
“吴,吴大爷,”她有些无措,喏喏道,“,只是想做点什么,。”
吴书来伸手接过托盘,“行了,姑娘,的心意们知道了,只是这天色也不早了,也快回吧,啊。”说完便不理会采莲,转身让侍卫关门。
林言看着吴书来手上的几个茶盅,手指一下下的点着桌面,半晌,缓缓开口道:“拿去倒了吧,器具也都砸了。等会儿回来的时候也用烈酒擦几遍手。”
“是。”
“采莲姑娘,”善保截住了正端着木盆要去洗衣服的采莲,“下有几句话想要对采莲姑娘讲,不知姑娘方不方便?”
“啊,方便的方便的。”采莲的脸上有些发红,低着头,不时地抬眼偷瞧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采莲姑娘,”善保微笑着,仿佛并没有看见采莲的紧张,“不知道采莲姑娘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姑娘还年轻,有些事情没做之前收手,还是来得及的。活着,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如果不奋力一搏,又如何知道命运不能改变呢?”
“爷?!”采莲的手霎时收紧,关节因为用力过大而发白,脸上的血色也一瞬间褪得干干尽尽,她浑身紧绷起来,勉强笑笑,“采莲,采莲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善保一笑,“究竟明不明白,还是姑娘自己心里清楚。下也曾很是艰难,只是觉得做事,还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好,说,是吧?”
采莲没说话,因为她仅仅是努力让自己不要落荒而逃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采莲姑娘,”善保低低道,“看得出来,是个好姑娘,想必有些事情也不是出自本意,何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呢?”
采莲的头一直低着,看不见表情,良久才道,“采莲,采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只是想要报恩,这位爷,您误会了。”
善保轻叹口气,摇摇头,又道,“罢了,夜也深了,回去休息吧。言尽于此,就此别过。”说完,转身离去。
善保站房门前,举起手,刚要敲门又放下。然后又举起手,再放下。
“呵呵。”门内突然传来林言的低笑声。
然后善保就看见林言打开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不由得有些讪讪的。
“善保大半夜不睡觉站门前,是要对不利么?”林言玩味的看着他。
“胡说什么。”善保哭笑不得。
林言笑笑,闪开,“进来吧,外面还是有些凉的。”
善保桌前坐下,看着上面摊着的一本书,“这么晚了还没睡?”
林言熟练地倒杯茶,“要睡了过来找谁?”
善保没说话,把热茶握手里,似乎整理思路。
林言也不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善保道,“刚才去找那个采莲了。”
“嗯。”林言点点头,没什么反应。
“也怀疑她吧。”见林言对自己的自作主张没什么不高兴,善保更是放下心来。
“嗯,”林言点头,“这个时间也太凑巧了,偏们快过来的时候这姑娘的老爹就死了,又偏偏们眼皮子底下被恶霸纠缠?”
善保赞同的点点头,“不过,总觉得这姑娘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觉得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林言似笑非笑的看善保,“所以钮祜禄大就牺牲色相,看看能不能挖墙脚?”
善保有些窘,“什么牺牲色相,亏还是主子,说的什么话。”
林言喝一口茶,正色道,“可没乱说,明眼都能看出来,这采莲一看到钮祜禄大就脸红,可不是被眼前这位绝世无双的大迷了眼睛?嗯,别说,”林言伸手摸摸下巴,笑道,“说不准还真能把挖过来呢。”
善保忽然就一乐,斜眼看着他,“,吃醋了?”
林言一怔,随即就大笑起来,往前倾倾身子,和善保额头相抵,“嗯,吃醋了。善保这么好,不知有多少姑娘家盯着,吃醋了。”
对方的炽热的呼吸都洒自己脸上,善保看着林言黑漆漆的眼睛,只有自己,一笑,“那,爷相信么?”
“信,比信自己还信。”
“呵呵,也相信爷。”
两相视而笑。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打更的又喊了遍,善保站起身来,“真的很晚了,该走了。”
林言一把拉住他,低低道,“别走。”
善保就觉得脸上呼的热起来,不敢回头。
林言轻笑,向前一步,把抱怀里,“想什么呢。”
善保往后一靠,摇摇头。
“放心,什么都不会做的。”林言他耳边低低道,“就是想和一起躺着说说话,行么?自己一个,怪单的。”
没回声。
“成么?”
半晌,低低的。“好。”
江南水乡的夜景是很好的,摇曳的红灯笼若隐若现,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让舒服的水乡味道。小桥下的流水潺潺,奏出一支别样的调子,悠悠的缓缓地,催入梦。
只是却不知道今晚有几辗转难眠。又不知这几中有谁是心满意足高兴的,又有谁是满腹心思纠结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有罪,没能日更神马的,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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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涉及到诸多安排,因此众人隔天就分批转移到了一个新租下的不起眼的四合院里。
“主子,”吴书来有些为难的偷眼看看林言,“那个采莲,说是,说是。”
林言正忙着把刚接到的信放回去封好,又重新打开一封,一听采莲这个名字就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说什么?”
“说是想给大伙儿洗洗衣服,您看?”
林言一怔,这人还没死心?不过么,他摸摸下巴,自己这次出来还真是没带宫女,好吧,他承认这一点自己的确是忽略了。当初光想着怎么着能减少累赘降低目标什么的了,这个还真是给忽视了。一堆大老爷们儿的衣服都是吴书来手下的俩业余小太监给洗的,这个质量么,咳咳,反正他是深深的觉得,洗衣服也是个技术活,非专业的还真不不咋滴
“行啊,她想洗就给她洗吧,”林言挑挑眉,放着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啊,“哦,对了,晾好之后先让李太医检查下有没有问题,记得么?”
“是。”吴书来欢快的退出去,老天爷哎,终于不用忍受那些个小崽子们泡泡冲冲晾起来的手艺了
“采莲姑娘?”善保路过后院,就看见正和两大盆几乎到她头顶的衣服奋斗的采莲。
“啊,和大爷。”采莲胡乱的擦擦手,打个招呼。出来之后为了降低风险,众人都把自己的满姓变了下,林言是称姓金,善保么,林言下意识的就喊出了历史上的汉名:和珅。善保也觉得不错,就这么定下了。
善保点点头,笑眯眯道:“采莲姑娘真是辛苦了,这么多人的衣服。”
采莲看着善保的笑容脸就有些红,低下头,一下一下格外认真的搓洗着衣服,“不碍的,不碍的,我,我自小就做这个的,做惯了。以前爹身体不好的时候我也常帮人家洗衣服做活赚钱的。”
善保就这么和采莲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说着话,直到林言让吴书来过来喊他才站起身来。
“啊,和大爷,您要走了么。”采莲有些失望的看着他。自己有多久没有跟人这么说过话了呢?马上,就结束了吗?
“啊。”善保依旧是那副笑容,转身离开。
采莲就这么呆呆的抬着头,带些痴迷的看着他的背影。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淡淡的光圈,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暖。
走出几步,善保停下来,回过头来很是真诚的道,“采莲,你是个好姑娘,过几天我们走了之后,你也自己找个地方好好过活吧。”
“好,好姑娘。”听善保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来,采莲有些意外,下意识的重复了遍。
“嗯,是啊,”善保点点头,笑笑,“别把自己看轻了,你是个好姑娘。”
善保离开好久了,采莲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仿佛那里还是有个人站着朝自己笑。
又过了不知多久,采莲忽地低下头,良久传出了低低的声音。
“好姑娘?”
天没有下雨,木盆的水面上却接二连三起了涟漪。
“奴才富察福隆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风尘仆仆的福隆安终于在第二日下午赶到了。
“起来吧,辛苦了。”见到自己的援军到了林言还是挺激动的,毕竟是要在土皇帝的脑袋上动刀儿,还是谨慎些好。他可不会自负到认为就凭着自己带的这几个侍卫就能把这里多年的经营一举摧毁什么的,他又不是金刚狼
一听这话福隆安瞬间老激动了,觉得自己真是值了!有这么体恤的主子,呃,加岳父,真不容易。加上临来之前他老爹富察傅恒的千叮咛万嘱咐,立马儿又跪下表了番衷心。
“行了,珊林,别耽误时间了。”林言看着自己这个女婿,笑笑让起来,开始制定计划。
“皇上,汤乾学带着人来了。”吴书来进来递话。
“哦,来了?”林言扬扬眉,“让他进来。”
“草民刘文,叩见皇上!”刘文看着年纪跟汤乾学差不多,也是个精瘦的文人形象。
“起。”林言顾不得多废话,“你说你有贾文龙府里的地形图?”
“是。”刘文定定神,有条不紊的道,“草民的表弟是在那里当差的,不说全记的也□不离十了。”
“说说情况。”
“是!¥”
周围的蜡烛已经重新换了一遍。烛泪一滴滴落下来,像是殷红如血的串串红豆子。烛光跳了几跳,又重新恢复稳定,比刚才更亮了。
“好了,都听清楚自己的职责了么?!”林言满脸严肃,“此次围剿事关重大,不得有失!明白么?!”
“明白!”在场众人都重重应道,一个比一个郑重。如果成功了,那么毫无疑问,在场的各位都将会有大功一件!以后势必会直上青云!
若是失败了,很好,先不说数月来的安排功亏一篑多少心血付之东流,这可是皇上也参与的行动啊!一个不好皇上若有什么闪失,就等着陪葬吧!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散会之后,善保刚要向自己那边走,半路上却又转了方向。
走到了后面的小院门边。
“大人。”负责巡逻的诺林拱下手。
善保还礼,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那个采莲还在么?”
“在的,兄弟们每一刻钟就悄悄检查下的,不见到人是不放心的,您就放心吧!”诺林拿刀柄指着门内信心十足的笑道。
“有劳了。”善保笑道,又道,“对了,好歹是个姑娘家,问问有什么需要的话尽量满足她,爷说等过几天就把人放了。”
“放了?!”诺林有些不大乐意,大着嗓门吆喝,意识到不妥有马上压低了声音,“大人,不是说这人有问题么,不带回京好好审审?”
善保声音如常,有些感慨,“放了吧,许是有什么难处,谁还没个走投无路的时候,不然好好的姑娘家谁不爱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了,这几天就有劳你们了。”
善保的声音渐渐远去。
采莲轻手轻脚的从门边退回来,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一路上脑中不断回响的都是善保说过的话。
细细的关好了门,她从头上拔下簪子来,反复的拈着,坐立不安。双手无意识的搅来搅去,牙齿将嘴唇咬出血了还不自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便是三长两短的锣声。
采莲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手中的簪子已经刺破了掌心,可是她像是没觉到疼一样,不断地兜着圈子。
半晌,采莲有些愣愣地将簪子举到眼前,看着。
簪子很精细,头上的银饰部分有个机关,只要用力扣动下方的机簧便能将银簪顶端的部分射出去五六丈远!
她又扭头看看后面的窗子,只要悄悄地打开条缝,射出机关,那么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自己以后就真的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自己帮了他们之后就真的能摆脱近十年来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吗?!他们做的事情自己见得多了,许下的承诺,真的能够相信吗?!
采莲蓦地蹲坐在凳子上,死死地握着银簪,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从来没有人劝过自己该怎样。
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也可以变成好人家的姑娘。
从来也没有人说过自己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的。
没有,从来没有
“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采莲的身体猛地一僵,是他们!是他们等得不耐烦了!
“吃饭了!”是一日三餐来送饭的人。
采莲迅速将簪子塞进袖子里,然后有些惊讶的看着与平时不太一样的饭菜,“这是?”
诺林有些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和大人说的,说是你跟他弟弟差不多年纪,光吃那些不行。”
接着诺林便气鼓鼓的放下食盒出去了,似乎边走边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
采莲一点都不在乎诺林说的什么,她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食盒。
“采莲,有些事没做之前收手还是来得及的。”
“人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采莲,你是个好姑娘。”
“别看轻自己。”
“采莲,找个地方好好过活吧。”
这样的温暖,真的会属于自己吗?
自己真的能像那人说过的那样,做回好姑娘好好的过活吗?
可是,一切的一切却都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她,真的不想要那个人失望,不想
终于,采莲狠狠地咬着下唇,重新从袖子里掏出那根银簪,定定的看着它。
最后,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打开了上面的银饰机关,颤抖着手,却是意外的坚定。
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采莲找来火石,擦着了蜡烛,然后看着这字条一点点化成了灰烬
顺子几次都是欲言又止,一张黑脸憋得通红,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主子,那个”
“那个采莲?”林言好笑的看着他。
“是,奴才逾越了。”顺子搔搔脑袋,他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钮祜禄大人,您不担心么?”
林言好笑的看看他,想到这儿,还真的难为他了。
“顺子,”林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道,“你觉得善保是个怎么样的人?”
顺子脸更红了,这不明摆着么,钮祜禄大人和主子的事儿那是暗着的规矩了,反正他们也只认皇上一个主子,主子也是个好主子,钮祜禄大人也是难得的好人,别的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瞎想什么的,”半晌没听见动静,林言哭笑不得的道,“直说就是,我还信不过你们么。”
“哦,”顺子又搔搔脑袋,“钮祜禄大人是好人。也有本事,配得上主子。兄弟几个还,呃,”自觉失言,顺子悄悄地看眼林言,见没啥反应才放下心来继续,不过声音已经是小了很多,“兄弟几个以前的时候还不觉得,时间一长就常说,常说”
“说什么?”林言来了兴致,他还真想听听这帮子直肠子的家伙们会怎么说。
顺子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眼睛一闭,“说,要是真碰到钮祜禄大人这样的,其实男的女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林言:~~~~~
半晌,林言忽然就想啊,是不是自己无意识间的举动,在这个似乎不是正史的朝代,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搅基浪潮
他突然就对未来的人口增长表示了森森的担忧
“主子,主子?”
“咳咳,”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飘的太远,林言回过神来,干咳两声,“朕,相信善保。”
“可是主子,”前面的话说出去之后也没受到惩罚的顺子胆子大了些,“主子,您和钮祜禄大人都猜到了那个女的不是什么好鸟了,咋还”
“你啊,”林言无奈的摇摇头,“善保这么做自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懂么?!”
顺子呆了吧唧的反应会儿,然后,摇摇头,老老实实地,“不懂。”
林言无语。
顺子又喃喃道,“奴才是粗人,哪里懂得您和钮祜禄大人这些细活儿,不懂,不懂。”
林言对这个有些愣头愣脑的侍卫头头儿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讲,便随口道,“不懂就出去好好练武去!”
“哦。”然后顺子童鞋就真的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进来了副队长诺林。
林言发愣,“顺子呢?”
“哦,队长说了,您让他去练武,叫我过来替班。”
林言: ̄□ ̄||
后院儿。
“哎,队长?”巡逻过来的格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大白天舞动拳脚的顺子,“你怎么这时候练上了?”
顺子停下,也有些晕乎,“不知道,主子让我出来好好练武。”
“哦。”格朗点点头,越发的觉得主子深不可测,“大概是明儿的行动主子对你寄予厚望吧。”
“是哈,嘿嘿,还是你小子想的对。嘿嘿。”顺子先是一愣,然后就傻乐开了,于是,练的更起劲儿了
o(╯□╰)o~~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可能这两章写的多一点的是一些下手前的布置啥的···
对于采莲,后面会有关于她的番外,肿么说捏,瓜这里的采莲是个挺可怜的姑娘······
那啥,瓜很擅长写番外的呦~~~大家千万表错过的说···o(n_n)o~~~好久不卖萌了,咳咳,有点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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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里等消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林言下意识的伸手端起茶杯就往口中送,到最后才发现其实里面已经空了。他暴躁的将茶杯顿会桌上,深呼吸几下,不断地告诉自己,稳住,稳住,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林言心里总觉得疙疙瘩瘩的,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四爷!”善保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先一步传进来,带着十足的惊喜,“成了!成了!”
“成了?!”林言忽的站起来,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大步流星走出去,“走!”
“皇上!”福隆安刚刚把贾文龙从屋里拖出来按在地上,给林言请了安又扭头对着仍在不断扭动的贾文龙喝道,“老实点儿!”
也不知是自知死罪难逃了还是怎么的,贾文龙竟是面无惧色,满脸的横肉一抖,对着他流露出几分讽刺的意味。
“大胆!”福隆安出身多高啊,哪里有人敢这么蔑视他?!何况还是个注定要砍了的死胖子!手下一用力,就利落的把贾文龙的肩膀给卸了,顺道狠狠地将这一张大胖脸按在地上,“皇上在此,还不请罪?!”
林言坐在门口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庭院中跪倒的一片人和搜出来的珍宝无数金银满地,“贾文龙,你好大的胆子。”
福隆安又顺势把贾文龙的脑袋用力在地上一磕,然后才拎着领子抬起头来。
贾文龙先是瞥一眼福隆安,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林言。因为是傍晚了,他又是逆着光,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最后,嗤笑一声,“哪里来的大胆狂徒,哼,胆敢这样对待朝廷命官,不怕皇上治你们的罪吗?”
“放肆!”顺子先抬起脚来给了他一脚,沉□来,死死地盯着他的这张胖脸,“不要耍花样,老老实实地说了,少受些苦是真的,不然,哼!”
“咳咳,”贾文龙猛地咳几声,嘴角渗出几丝鲜血,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样子,“我放肆?你们竟敢假冒圣上,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福隆安也要上前补上几脚的,被喝住。
“四爷,”善保的眉头拧得死紧,俯身低语,“这贾文龙似是有恃无恐啊。”
林言点点头,示意福隆安先不要轻举妄动。“善保,你以为如何?”
善保又看看贾文龙,“莫非,”又压低了声音,“四爷,若是有人胆敢假冒圣驾,那可真是够诛九族,那么当地官员有权先斩后奏”
林言点点椅子扶手,“这是自然。”不过,这贾文龙已经被捕,那他究竟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把握?
采莲从接近中午的时候就不断地听见四合院里人来人往,然后就发现自己的房门被锁住了,喊了好久也没人搭理她。现在好不容易从门缝看见一个侍卫远远的过来了,拼命地喊起来。“大哥!这位大哥!”
“做什么?!”琪琳勒很不耐烦的过来,说真的,被安排留下来看守着这个女探子就已经够不爽了,她还要干嘛?!
“大哥,”采莲隐隐觉得,事情似乎进展到了一个她无法估计的地步了。她将自己的态度放到最好,满脸的诚恳,“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见见和大爷?!求求你了!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啊!”
“和大爷?!”琪琳勒不屑的瞥她一眼,“你是什么身份?!和大爷也是你说要见就能见的?!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说不定最后还能没事。”
“大哥!”采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你了!大哥,和大爷,和大爷有危险啊!大家都有危险啊!”
“胡说!”琪琳勒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你的身份是什么大家都是一清二楚,不要再耍什么鬼心思,否则,爷的刀可是不长眼!”
“求求你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采莲拼命地磕起了头,眼泪也止不住的要落下来,“求求你了,相信我吧!真的!他们早就安排了人,肃清的人已经过来了啊!”
“什么?!”琪琳勒神色凝重起来,若这消息是真的,那么就是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人走漏了风声!前几天探查的时候汇报说是肃清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啊!“此话当真?!”
“真的!求求你相信我吧!”采莲膝行向前,死死地扒住门缝,拼命地喊着。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此时正有一缕血混着眼泪顺着白皙的面颊留下来,“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当场杀了我啊!求求你了!再慢就来不及了啊!”
琪琳勒略一思考,立刻就将手中的刀一挥,门锁应声而落。他一把将采莲拖出来,满脸杀气的用刀尖指着她的脖子,“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爷就活剐了你!!”
“好!”采莲不顾脖子上冒出的血珠,咬牙点头。
林言站起身来,冷眼看着下面梗着脖子嘴硬的贾文龙,随手将一旁的账本副本摔到他脸上,“贾文龙,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贾文龙咧咧嘴,没说话。
林言还欲再说,就听门外一阵喧哗,然后就看见奉命看管采莲的琪琳勒冲进来,身后跟的一个一身白衣服的人不是采莲是谁?!
“主子!”琪琳勒一路喊过来,“此人有话要说!”
采莲顾不上想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失礼或是大不敬,抬眼一看,门口善保的身影就这么直直地映入了自己的眼帘,她猛地跪倒在地,喊道,“皇上!和大爷!肃清已派人过来了呀!啊!!”
却是见到了采莲的贾文龙恼羞成怒,趁看守的侍卫稍一松懈的功夫冲过去就狠狠地给了她一脚,随即便被反应过来的众侍卫一拥而上扯了回去,口中兀自大骂道,“呸!□!吃了我们的喝了我们的这么些年竟然敢临阵倒戈?!真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呸!”
这时,外面忽然喧嚣声四起,就听隐隐有人喊什么:“歹人谋害贾大人,随我速速前去擒贼!”
随即便是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是有不少人举着火把过来了?!
林言怒极反笑,“好个贼喊捉贼!”
“啊!”无数的火箭如同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进了院中,有躲闪不及的侍卫当场就被射倒在地!
“四爷!”
“保护主子!”顺子几人临危不乱,迅速在林言身边形成了保护层。
“不要乱!”福隆安大声地喊着,重新布局,“你带着人守住前门!你们后门!剩下的一部分人看住人犯,一部分人保护皇上!”
“是!”
箭上的火引燃了一些易着的物品,裹着滚滚的浓烟,院里登时就一片混乱!贾府里面奴仆众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绑着的,此时竟是有不少人不分方向四处逃窜,使本就混乱的场面更不受控制!
“啊啊!”不分目标的箭支射进来,不时有人中箭倒下。有的当场毙命,有的则只是受伤,极度惊恐之下带着燃烧的箭支四处逃窜,无形中是火上浇油!
“善保!”林言使劲的扇着眼前的浓烟,四处寻找善保的影子。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为什么自己这边的消息会出错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善保,决不能出事!
“皇上,请皇上速速回避!”顺子和诺林一左一右的护着林言向外走。
“回避回避!这种时候回什么避?!到哪里去回避?!”林言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这些,“不要光顾着朕!去找善保!快去!”
“皇上!”顺子和诺林对视一眼,“我等的第一要务是保证皇上的安全!恕难从命!”
“你们!”林言有火没处发,只能拼命大喊,“善保!善保!你在哪儿?!”
眼前已经乱作一团,外面不少敌方后援已经冲了进来,混战起来。哭声喊声响成一片,浓烟滚滚,根本辨不清楚人。
“善保!”林言使劲的往外冲,顺子和诺林拼命地护着他向安全的地方转移。
“善保!”
“善保~~!”没有回音。林言觉得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别的了,什么立功什么江山社稷,他现在只想要看到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像以前一样对着自己笑!
“善保!”
“四爷!”
是善保!林言努力瞪大了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是的!是善保,浓烟中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显露出来,边打边退的向着自己这边靠过来。
林言欣喜若狂,刚想要去接应下就听那边又喊:“贾文龙跑了!贾文龙跑了!!”
善保的身影一顿,似是迟疑了下,然后便迅速转身离去了!
“追啊!”林言觉得自己无法再冷静下去了,心中一紧,顾不得许多拔腿便向善保离去的方向跑去。
“主子!”顺子和诺林忙于对敌竟没看住,连忙也跟着追了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善保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是凭着杂乱的脚步声紧追着。
贾文龙在前面被几个人拽着左转右拐,有几次善保几乎要跟丢了。他一边跟着一边沿途留下记号,希望后面的人能赶紧追过来。
出去之后又拐了几个弯善保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能听见离着喧杂的贾府越来越远。
最后贾文龙等人撞开了一扇小门,粗粗的打量下四周便掀开了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石板钻了进去。善保闪身躲在门后,等他们都走光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石板跟了下去,关上石板前,他用力在旁边刻了个记号。
进去之后先是一条几乎是笔直朝下的石阶,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哪里。紧接着就是一条九曲十八回的隧道,时不时的还会有些水滴从顶部滴落下来,脚底、手下不时地触到些湿湿滑滑的东西,是青苔么?
前面的贾文龙有几次都差点滑倒,一路上都在不停地骂骂咧咧,这倒是方便了善保追踪。
善保屏气凝神,悄悄地跟着走。
渐渐地,能听进哗哗的水声了,空气也越发的潮湿起来!河!
“大人,快快快!”三个人正举着火把往这边赶过来,看着贾文龙来了连忙迎上去。
“呼!妈的,你们怎么才来?!”是贾文龙的声音,“老子,老子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咳咳,”几个人边跑边讲道,“大人息怒,我们大人已经率人在城外接应了。只要您上了船就完事大吉了!”
“呸!”贾文龙扬手便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瓜子!奔跑途中也如此准确实在是不易。“万事大吉?!肃清那混蛋是怎么打听消息的?!啊?不是说已经安排了人吗?!不是说这个月到不了吗?!怎么大人我就被包了饺子?!草你祖宗的!”
过了会儿,贾文龙等人终于在河边停下。
贾文龙喘着粗气道,“船呢?!船呢?!”
“呃,还没到,”那小厮四下看看,也疑惑呢,这贾大人这样的身架竟能跑得这么快,他们那边负责接应的可是没料到啊!“您先歇歇,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啪!”贾文龙怒火中烧,又是一个大耳瓜子丢过去,“歇歇?!这是能歇的时候吗?!啊?!再等等我的命还要不要了啊?!你当皇上领的那些人都是死的追不过来吗!?”
“这。”小厮捂着肿得老高的脸不敢出声,低头听骂。
善保在后面不远处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身影。前面的人怎么也有十个以上,自己单枪匹马,就算是本事通天也无法保证一击即中。从刚才的话来听,贾文龙若是从这里逃脱了,再要抓,就难了!
“在前面!”
“别让他们跑了!”
听着这声音善保是又喜又气。喜的是自己这边的人终于赶来了,气的是,这么一喊,贾文龙他们不惊了才怪!
果真,早已势同惊弓之鸟的贾文龙等人一听到这声音便从地上跳起来。
“来了来了!”
“槽!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这些废物!”
“啊啊!船来了!”
“来了,啊,这边这边!”
一看船来了,善保也顾不得许多,听听后面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近了,一定一定,要在援兵赶到前拖住这些人!
“站住!”善保猛地从后面跳出来,二话不说就先发制人向着贾文龙冲过去。
“拦住他,拦住他!”贾文龙大惊失色,刚才杀进自己府上的人里面就有这个年轻人!他使劲的向后躲,把身边的小厮什么的也都往前推去,自己则拼命地向着船那边跑。
“站住!”善保趁着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先将两人劈倒在地,然后绕开另一个人便要继续追贾文龙。
“小心!”琪琳勒终于跟过来,一来便看见了善保身后一人正举刀向他刺去,情急之下却也无法可施,只能大声提醒。
善保得了提醒,下意识猛地向旁边一闪,避开了致命一击。可是毕竟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对方的刀没有插到善保心口上,偏了三寸,却还是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腹部!
“大人!”
“大人!”
“和大爷!”
善保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善保狠狠地咬了下舌尖,死死地抓住还欲再向里捅的杀手,拼尽全身力气从腰间抽出从没用过的匕首,反手深深地扎进了对方的脖子!
“扑通!”对方终于是松开了手,软软的倒在地上。
善保死死地捂住腹部,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着。
“大人小心啊!” 拼命往前赶的琪琳勒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善保间隔得两丈多的距离,恨不得自己会飞才好!
还没来得及站稳的善保似乎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来自下一波杀手的攻击了!
听着脑后的风声,善保忽然笑了笑,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狠狠地抽出了腹部的刀,狠狠地劈向了攻势来的方向!
刀拔出的瞬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善保脸上,说不出的悲凉!
呐,四爷,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站在您身边,看这盛世山河了?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善保,会没事的吧?啊?会没事的吧?
【咳咳,落烬桑说偶不能不卖萌,so,!!
地瓜滚啊滚滚啊滚,噗~~~地瓜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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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力气捅进肉里的声音。
“采莲?!”善保看着突然横里冲出来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臭娘们儿!”杀手的刀被采莲死死抓住,拔也拔不出来,恨得咬牙,刚要抬脚去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了。
善保趁机狠狠地将刀插/进了他的胸口!一搅!
随着对方杀手倒下去,采莲也软软的落在了地上,血不断地从她的嘴里胸口冒出来。她的眼睛亮的吓人,努力扭头,定定的看着善保,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只是流出了红色的血水。
最后,她眼中最后的一点神采终于也消失了。只是眼睛,终究是没有闭上
琪琳勒等人终于赶过来了!一鼓作气将贾文龙以及剩下的杀手砍得只剩一口气抓起来。
看着这一切,善保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倒了下去!
等到林言终于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满身是血的善保在自己眼前笑着缓缓倒下去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一直以来支撑着林言不断奋斗的信仰和希望轰然倒塌!
周围的人在不断地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到,完全听不到。林言的世界里只有善保刚刚倒下去的一瞬!他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善保,善保!”林言三步并两步冲过来,不管不顾地蹲到地上,胡乱的扯碎自己身上的衣服使劲的按在善保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别吓我,别吓我啊!”
“醒醒!别睡!听见了吗?!不许睡!”
“主子!”顺子冲过来,“李太医到了!”
“太医?!”林言猛地回过头来,双眼赤红地吼道,“浑蛋,还不让他进来啊!快!”
“皇”头发花白的李太医满头大汗的赶来,刚要行礼就被林言一把扯住,抬头一看,吓的冷汗直流。
此刻的林言已经完全不见了往日的理智和冷静,像一头被惹怒的下山猛虎,狰狞可怕!
“朕要你救活他!不然,朕要在场的所有人陪葬!”
李太医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的来到气息奄奄的善保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势,然后迅速取出银针来在几个位置扎了几针。
“皇上!钮祜禄大人伤势很重,失血过多,这里太过脏乱,必须马上回去救治!”
“那还废什么话,走啊!”林言猛地挥开上前来给自己擦汗的小太监,弯腰捂住善保还在流血的伤口,抱起人就向外冲去。
“喂,善保!朕叫你,你听见了吗?!”
“不准睡听见没有?!”
“喂!起来,起来!”
“我不吼你,你出出声行不行?!”
“说说话,说说话啊!”
“求求你了!”
一路上林言都在不断地对着怀里的人说着,可是始终都没有回声。他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盛怒渐渐转为恳求,满满的都是恐惧和无措。
各种珍贵药材流水一样的送了进去,随行的两个太医忙得团团转。林言一动不动的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现场的气氛沉闷的吓人,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
“皇”林言的贴身小太监见他浑身血污,刚要端着铜盆过去就被吴书来一把拽回来。
吴书来一直把人拽出去好远才低声狠骂道:“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找死也不挑时候,还不躲一边儿去!”
血腥味,浓浓的血腥味。
林言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来,满满的鲜血,善保的血。他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善保温热的血缓缓流过自己双手的感觉。
双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林言似乎很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怕,真的怕!他怕自己到头来什么都抓不住
“皇上。”福隆安顶着巨大的压力过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正常声音,“奴才们刚才在城外五里处截到了肃清,他见大势已去,当场,自刎了。”
林言没反应,仿佛是没听见。
“皇上?”福隆安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哐!”林言忽的站起来猛地一下掀翻了身前的桌子,上面的东西掉在地上摔个粉粹。
“皇上息怒!”屋里所有人都跪下来。
“好你个肃清!”林言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脚将不断滚动的凳子踹个粉粹,“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吗?!”
“吴书来!”林言大吼道。
“奴才在!”吴书来战战兢兢的从角落里跑出来。老天爷啊,他跟着皇上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滔天怒火!
“传旨!将肃清的尸身,鞭尸三日,暴晒七天!贾文龙,剐刑伺候!二人,诛九族!!!另外,汤乾学所呈账本上的所有人员”
林言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张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的恐怖,“一个不留,杀!”
消息一放出,举国震动!
江浙一带的官员几乎有三分之一被牵连!来了次彻彻底底的大换血!连续半月,几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员被从各个角落揪出来拖到刑场砍头!流经刑场的那条河,连水都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再也不敢有人过去取水喝了
整个官场,前所未有的紧绷起来!
京城有几个老货带着不少官员联名上书,话里话外都是觉得林言的行为有些太狠了些,有不少被杀的官员要是放在平时顶多就是降职罚俸的也就罢了,还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是先帝爷也未曾这般的大开杀戒,还望万岁爷三思什么的。
收到这些加急文书之后,林言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笑几声,然后便发了圣旨。直接把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货挑刺儿发配到甘肃啊青海两广之类的孤僻难行的地方去,终你的老去吧!
什么,死谏?!好啊,你倒是死啊!赶紧死,死完了朕就立刻把自己的人提上来,早就看你们身居高位混日子不顺眼了!
最终,几个历经雍乾两代的老臣也没舍得死,恋恋不舍的带着家眷打着包袱一路洒泪硬着头皮到边区赴任去了
京城,和亲王府。
弘昼兄弟俩对视一眼,四哥,这是来真格的了!
“王爷,江南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弘昼接过来,拆开一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朝着弘曕扬扬手中的信函,“小六儿,轮到咱们狠狠地耍一场了!”
三日后,一品大员工部尚书左文昌偶与果亲王发生争执,推搡间掉出一枚前朝时期御用扳指,果亲王大怒,请旨查抄。
五日后,左文昌又被查出暗地与江南河道大院贾文龙勾结,上大怒,并以勾结前朝余孽之罪杀头抄家,家眷中成年者,杀!未成年者发卖
六日后左党余枝亦被清理一空。面对空出来的一大批职位,似乎,又是一轮新的竞争
“善保,今天又杀了三个。”林言神情温柔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善保,伸手给他掖掖被子。
“你知道么,呵呵,这次过后,二十年之内无忧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善保白的过分的脸上,打出一道阴影。
林言的心揪得紧紧的,就这么几天,善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的骨头都显出来了
“十天了,”林言的声音低下去,把善保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深深地悲哀透出来,“你怎么还不醒呢?”
“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可不能说话不算啊。”
“我真的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紫禁城,一点儿也不想。”
“四,咳咳。”
林言猛地一震,难以置信的看过去。
“四爷。”
“善保。”一瞬间,林言真的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觉得怎么样啊?是不是伤口还是很疼啊?!”林言忽的站起来,砰地一声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手足无措的看着刚睁开眼睛的善保,“哦哦,对了对了,”他猛地冲出去大喊,“太医!太医!醒了醒了!太医~!”
善保还没反应过来的,眼前的林言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桌上的茶壶,“四爷,渴~~”
“哎呦!”过来送早膳的吴书来被横冲直撞的林言碰了个正着,身后的小太监也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叠在一起,手上的瓷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皇,皇上!奴才有罪!”请罪声还没完的,林言就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了。
吴书来顾不上拿自己的帽子,趴在地上扭头喊,“皇上!您的马褂还没穿好啊!皇上喂!”
欣喜若狂的林言哪里还听得见吴书来的喊声?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
吴书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的失态,然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傻愣愣的扭头问一边的小跟班,“小宋子,皇上刚才喊什么?”
“好像是,醒了?”
吴书来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掐自己大腿一把,疼的一咧嘴,急急呼呼的往上挣,口中道,“小兔崽子,还不快扶我起来?!”醒了啊醒了啊!我滴个娘类,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再这么下去,这一片的鸟儿都要被皇上的杀气吓跑了!
李太医神情严肃地为善保把脉,另一只手不断地缕着自己的胡子。
林言等人站在边上,屏气凝神。
半晌,李太医站起身来,换上一副笑脸,“恭喜皇上!钮祜禄大人福大命大,并未伤及内脏,虽失血过多,但到底年轻,底子又好,好好将养是连后患都不会有的。”
“哈哈!好好好,赏!”林言的心终于正式放回肚子里,脸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阳光灿烂的大赏四方,“都有赏!”
“谢皇上!”大家也都美滋滋的谢恩。
哦,你问为毛李太医会说“恭喜皇上?”
切,短见了不是?!皇上和钮祜禄大人那点儿事儿俺们几个近臣那是门儿清!啥,你不知道?嗯哼,也是哈,皇上不把你当心腹,你又如何能知晓?
林言笑的见牙不见眼,熠熠生辉的坐在那里问:“善保,想吃点什么?”
“不要顾忌,想吃什么就说。”林言大手一挥,表示刚查抄了钱财无数,不差这点儿!
“皇上!”李太医不怕死的凑上来,正色道,“皇上,钮祜禄大人身体仍甚是虚弱,饮食最好还是以清淡为主,这半月最好不见油腥的好。”
林言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危机度过又开始不怕死了的李太医,咬牙切齿,“朕知道!出去!”
“皇上,这时小厨房刚熬好的粥。”吴书来笑呵呵的送进来,“选的最好的骨头,加了红枣,最是养身补血的。”
“嗯,不错,放下吧。”林言熟门熟路的端过来。
“四爷?”善保刚要伸手就被掖回去。
“老老实实的,”林言瞪他一眼,“一个病号还逞什么能?!”
“唔。”善保脸一红,依言等投喂。
林言舀起一勺,吹吹,然后试试温度,“张嘴。”
善保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还是我自己”
林言把眼睛一瞪,善保就乖乖地不说话了。
“还好意思说,”缓过神来的林言心有余悸的看着善保苍白的脸,“为什么不听话?!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就冲过去了!钮祜禄大人英勇的很啊!哼!”
善保低着头,有点理亏,不敢去看林言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后怕的心疼。
“怎么了,不说话了?!”林言越说越来气,索性把碗往小桌上一放,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数落,“当时不是挺厉害的么?一个人都不带就横冲直撞的劲儿哪儿去了,嗯?!”
“怎么着,觉得和爷一起挺烦的是吧?想混个烈士当当?!”越说越来劲,林言也没注意自己已经把前世的那些词儿都带出来了。善保理亏着呢,也不敢反驳,低头听训,要多乖有多乖。
“对了!当年跟着弘曕下江南的时候就是这样,是不是?!”林言说起来就气啊,多危险啊你说!
“行啊,还成习惯了是吧!”林言又是一阵后怕,天知道他看见善保一身血的样子时,真的完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四爷。”善保抬起头,低低的唤了声。
“哼!”善保一出声林言就生不起什么气来了,但还是觉得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太莽撞,扭过头去,不说话。
“四爷。”善保伸手,拉拉林言的手腕。
林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低头一看,这才几天啊,善保的手就已经全是骨头了。
他转身轻轻抱住善保,声音也低下来,叹口气,“你呀,真是。”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记住了么。”
“嗯。”
“你知不知道你总不醒,吓死我了。”
“善保,你要是有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言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哽咽。
感受到自己颈间湿漉漉的,善保有些无措,伸手拍拍林言的背,故作轻松道:“四爷,我饿了。”
林言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手迅速的在眼角划过,端起碗,“张嘴。”
“对了,”善保想起来,“那个,采莲怎么样了?”
林言顿一下,吹一吹粥,“啊,死了。应该是被捅破心脏了。”
“哦,”善保楞下,其实他早在采莲倒地的一瞬间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死了啊。她又是何必呢,我,不过也是利用她罢了。”
林言看着有些闷闷的善保,叹口气,“我已经命人将她厚葬了,也算是救你一次。你也不必想太多,即便她不救你,想必也活不成的。”
点点头,善保强笑道,“知道的,总是有些感慨的。”
林言把空碗一放,俯身亲亲善保眼角,然后轻轻地抚平他有些皱起的眉,“好了,别瞎想,不想笑就别笑,看的怪难受的。”
“好。”
“行了,”林言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笑道,“晚间想吃点什么,我亲自动手。”
“当真?”善保的注意力果真被引开,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四爷行么?”
林言挑挑眉,这还真难不倒他,现代社会的单身汉,谁还没个拿手好戏么?
见林言不似作假,善保便真的开始想起来。良久之后,苦兮兮的摇摇头,“我想不出来。”
林言一乐,再亲亲,“行了,好好休息,我给你整几个拿手的。让英勇的钮祜禄大人见识下什么叫上得厅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小虐怡情么······【望天】
偶素滚来滚去的地瓜团子报道!!
采莲,肿么说呢?
算了,不说了,下章,偶最擅长的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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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番外 (一)
叫采莲,江南可采莲的采莲。
四岁以前,和所有的江南小姑娘一样,每日跟着打渔的爹爹做针线活的娘亲游戏。别见了都会说,看,多好的小姑娘,以后一定能找个好家!
每当这时憨厚的爹爹就会一反常态,带些骄傲的摸摸的脑袋,眼中充满暖暖的东西,一边的娘也会跟着笑,手中忙活着精美的活计,不时地举起来或是爹爹身上照一下大小。
只是,所有的一切一个夜晚,全都化成了泡影。
那是一个有些闷热的夏天晚上。
日里玩的有些狠了,睡得早。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嘈杂,隐隐约约带着男子的喊声和女子的哭叫。是,爹爹娘亲?
“爹?”揉着眼睛走出来,然后,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爹爹浑身是血,正死死的抱着一个黑衣的腿。娘看见出来惊声尖叫起来,狠狠地撕着她头发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挣开来,一把抱起就向外跑去。
只是,很快娘就不动了,手也不受控制的松开来。
“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
娘忽的就倒下了,掉下来的一瞬间用力将护了怀里,然后,不动了。
“娘?”轻轻地推了她,没有反应。紧接着就看见她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个大洞,里面有鲜红的水涌出来,很快就淹到了的脚面,热热的,有些烫。
“娘?”不懂,不懂为什么娘不说话了,不懂为什么爹爹会一动不动的任那些他身上用刀子捅了一下又一下却不出声
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胖子,满脸复杂的表情看着,伸出手来脸上捏几把,然后和旁边的商量下,再回头看看。
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些看过来的眼神让觉得有些恶心。
“小丫头,”那个胖子扯出一个让很不舒服的笑容,“叫什么?”
“采莲。”盯着远处,看不见爹和娘,胸膛里面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采莲,好名字啊,哈哈!”他大笑几声,“以后,就跟着老张头儿吧!去吧!”
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一个冷冰冰的老头,机械的点点头。
从那以后老张头就成了爹。
第五个年头,们搬到了一个小镇。
从来不问的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会遭到不幸,也从来不问以后会怎样,都一样的,不是吗?
有一阵子经常会见到有陌生的进进出出,用一种看货物的眼神打量,口中不加掩饰的说些“选秀”“进宫”什么的,不懂,也不乎。
后来就几个老女来,教这个教那个。她们怎么说,就怎么做。
再后来,那个胖子又来了,发了好大一通火。
听到别都叫他贾大。
那天最里面的 房间里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吼,什么“皇上不选秀了”“废物”。
接下来的几年里,来教的换了一批,学的东西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是不允许出门的,所以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的时候抬头看看天,会有小鸟飞过。莫名的觉得,是不是它们过的比快乐?可是随即又会很奇怪,快乐,是什么呢?
小时候短短几年的美好回忆,似乎已经模糊的记不起来了;以前那个坐船上扑蝴蝶的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似乎也已经死了。
本以为的一辈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的,他们怎么说,怎么做。
直到有一天,老张头,也就是现的爹,领着一个进来,告诉,他们要去接近一批,还要记下来里面以谁为主,有多少,有什么计划。
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们,他们却只是笑,还告诉,只要这次完成得好,他们会给一笔银子,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老张头就死了,也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去卖身葬父。可是知道,墙角的“爹”,只不过是他们昨夜拖进来的一具无名死尸而已。
卖身葬父的第五天,有给打眼色,于是知道,此次的目标,来了。
跟预料一样,被救下来了。再然后找过去,神情恳切的要求报恩,虽有些波折,总算是留了下来。
出去的一瞬间,无意间和一位年轻的大爷对视,他显然是一愣,然后便向笑了笑。
是怎么出来的,自己都不知道。
十年了,第一次有对笑,很温暖。像是夏天的太阳照身上的感觉。觉得自己的胸膛好像满满的,有种春天看到墙角小花开放时候的感觉,那曾经是几年来唯一的寄托。
那晚,按照事先说好的,向外面递了消息,回来的时候,碰见了他。
采莲姑娘。他依旧是笑着的,叫名字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然后他说有几句话要说。
不敢看他,低着头看脚尖,双手也下意识的不停搅动着自己的衣角。脸上忽然就觉得热辣辣的,心跳得飞快。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其他的原因,说不清。
他说希望不要继续下去。
愣了,全身的血仿佛都冷透了。他都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不希望他不高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他转身走了,似乎有些失望。
死死地掐着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只是,心里还是涩涩的。好像是好不容易盼到的一个希望,被自己亲手打碎了,碎的那么彻底。
他们嫌消息不够详细,催了好几遍。
借口想为大家洗衣服,来到了院里,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新的消息。
和大爷,是的,他们都这么叫他。
和大爷从一个屋里出来,看见了。
心虚的扭过头去,不敢去看他。可是他竟然走了过来。
采莲,真是个好姑娘。他这么说,笑吟吟的夸赞,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那天晚上的那件事。
真的很怕自己的心从口里跳出来,手也抖的厉害。胡乱的答了几句,连自己都要听不下去了。可是和大爷就这么一句句的听着,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觉得这简直是十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好像是老天可怜,让遇见了久违的阳光。哪怕是结束后让寒冬腊月去冰封的河边洗衣服也是愿意的。
和大爷,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
只是觉得,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笑着,就够了。哪怕让去做什么都好,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就好了。
好几次他说话的时候,都想,这世间,到底怎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呢?
他要走了,觉得自己的魂都跟着他站起来飞走了,空落落的。
果然,老天的可怜终究也只能是可怜,到了时候,该醒的梦,还是要醒的。因为,这终究也只是个梦不是吗?
临走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很认真的告诉。
采莲,是个好姑娘。
采莲,不要看轻自己,事情结束之后找个地方好好过活吧。
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越走越远。
然后,低下头去。
好姑娘?
嗤笑一声,声音中说不出是悲是喜,是讥笑是讽刺。混进来不为报恩,只是为了做探子,这样也算的是好姑娘么?
重新开始么,一动不动的望着水面。晚了,太晚了,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了
啊,江南的风也很利啊,看,刮得眼泪都出来了,呵呵。
得知和大爷他们去了贾大府中的时候,整个都要疯了!什么任务什么探子什么事成之后远走高飞,通通都不记得了。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没能早下决心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拼命地喊着,希望能有相信说的。因此那个侍卫拿刀威胁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们拼命赶过去,很快现场就一片混乱。
和大爷不顾危险的去追贾大了,来不及思考就跟着追过去,而且竟然把一起跟来的侍卫甩了后面。
“和大爷!”看到他受伤,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攥住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那边只有和大爷一个,但是贾大身边却有十个杀手。
接下来的事,连思考都没来得及。
直到那的刀落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了和大爷身前。
“采莲!”
听到了他的喊声,透着难以置信和,担心?
值了。
值了
好累,完全使不出力气来,只能任自己倒地上。
知道和大爷就后面,因此拼命扭过头去,想要看着他有没有再受伤。
和大爷。想要再喊一次他的名字,可是,发不出声音来。嘴里只是哗哗的涌出些热的烫手的黏稠液体,有些腥咸,似乎和记忆里娘亲身上流出的感觉一样。
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和大爷这么完美的,自己甚至连呆他旁边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知道,其实和大爷对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发自真心的;
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可是这又怎样呢?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像扑火的飞蛾,无可挽回。
可是不后悔,一点儿也不。
就算是飞蛾,它们扑火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了。拼命地睁大眼睛,想要最后的时刻再多看他一眼,一眼,就一眼。
好冷,为什么忽然就这么冷了呢?
和大爷,,能不能再对笑一下?
和大爷,以后,闲得发慌的时候,会不会回想起,曾经有个口中的“好姑娘”拼命地想要记得?
当周围的一切都离而去的时候,忽然记起来,小的时候,娘曾经说过。都是有来世的。
呐,和大爷,若有来世,一定会做个真正的好姑娘。那么,可不可以再一次的对笑?
一次,只一次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好吧,地瓜团子有罪,它有罪・・
它,又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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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善保受伤,加上这边的官员处置还没弄利索,林言索性又呆了一个月,一直等到南方开始转热了才磨磨蹭蹭的往回赶。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痛?”林言看着坐船边的善保,认真问道。
“也太过小心了,”善保笑笑,伸伸胳膊蹬蹬腿儿表示自己真的已经没什么大碍,“这都已经休养了一个月了,胖都胖了不少,能有什么事?”
林言仔细打量他,见他不似说谎,放下心来,还是不断地叮嘱,“那也不能大意了,等”
“等老了有好受的。”没等他说完,善保就已经截下话来,带几分无奈道,“四爷这话都已经说了百八十遍,闭着眼也能背熟了。”
林言一滞,叹口气,“啊,真是。”
两不说话,静静看着两岸不紧不慢向后闪去的风景。桃红柳绿,山清水秀,游如织,实是休闲的好去处,比起京城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林言仔细算过,他们肯定能赶中秋节七八天以前回去,所以也就不那么着急。
而且,这次回去,恐怕几年之内就很难有机会再来江南了吧。
其实从心底来讲,即便善保受伤,两对江南还是十分留恋的。先不说江南风光秀丽甲天下,回去,就意味着责任,以及无穷无尽的勾心斗角。
但是这也是他们的义务,,不能总是逃避的。
“钮祜禄大,”把心态调节的差不多了,林言笑眯眯的握着善保的手道,“可准备好再斗一会了?”
“随时。”善保同样笑眯眯的回答,语气虽淡,里面却满满的含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一会去,林言就发下了关于善保的嘉奖圣旨:
大意是,因着钮祜禄善保前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功劳不小,这次算上江南一役居首功,授户部侍郎兼正蓝旗满洲副都统。又因与叛贼恶斗中救驾有功,特赐免死金牌。
此旨意一下,顿时掀起了第二波的惊涛巨浪!
有不少不死心,站出来反对,说这些嘉奖对于一个尚不太满二十岁的来讲实是有些太过了,特别是免死金牌,一直以来都是无巨功不赏的。
齐文忠【杜撰】小幅度的扭头看看一旁的那拉大,点点头,上前一步就开始大讲特讲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请皇上三思啊什么的。
林言没说话,向着弘曕一个眼神儿。
果亲王心领神会,慢慢悠悠的从队列里晃出来,双手一抄,眼皮子都懒得抬一样,话里带刺,“齐大,的意思是,皇上的命不算什么的,是么?”
齐大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下,大呼冤枉,“皇上明鉴!臣实是没这个意思啊!”
林言也懒得看这出苦肉计,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扳指,“哦,那么,救驾,朕的一条命还换不了一块牌子么?还是说,想要天下都说朕是赏罚不分的,嗯?”心道,还三思,朕特么的都已经五思六思了!
那齐大又急又吓,满头大汗,偏偏还不敢伸手去擦。心中发苦,牌子?!那可不是普通的牌子啊!真要是别的,您就算是给一车咱们也没话说啊,那可是第二条命啊!世上谁不稀罕?就这么给了个没什么靠山的小子,实是憋屈。
弘昼轻轻挪下脚步,立佟大身边,小声道:“呐,齐大,不是据说们要联名上书的么,其他呢?”
觉察出不对的齐大闻言一震,如梦方醒,扭头四顾,上朝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支持自己的那些个同僚竟然都缩后面!心中暗恨,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么?!当下就觉得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清醒过来。
“臣,一时糊涂,望皇上恕罪。”齐大不着痕迹的死死瞪几眼自己那几个临时叛变的盟友,开始请罪。
被看的几个都装作不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愧疚的。他们可是刚得到了消息,皇上是铁了心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齐大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咱们几个小兵小将的,可不敢跟着闹。看看,皇后娘娘的娘家表弟也是躲的远远儿的了,这事儿,可是他先发起的,怪不得咱们呐
“罢了,齐爱卿,”林言赞许的看自己俩弟弟一眼,笑的越发的和气,“也是一时糊涂了,看样子是这阵子太累了!哎呀,朕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这么着,齐爱卿就现家休养一阵子吧。哈哈。”
“谢主隆恩!”现苦逼的齐大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休养一阵子?!这特么就是委婉的夺权削职了啊,皇上让休养敢不照办么?!又是这一出,也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听了他们的忽悠,皇上以前就用这一招对付过别啊!那难兄弟到现还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休养呢!哦,对了,前儿的那些个老臣,不知道到了云南没有
于是,等着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位年轻的钮祜禄大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从二品大员,稳稳地立朝堂之上了!
不平衡?!好啊,家的功劳名正言顺!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亮堂儿的摆着呢!而且俩亲王一个皇上那可是摆明了的死顶到底,其他的一些个老奸巨猾的也都是要么同意要么中立,敢闹腾么?!还不服气?得,去齐大府上走一遭儿估计就平衡了
“四爷,这?”看着金光灿灿的免死牌,善保惊得合不拢嘴,腾的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哎哎哎,老实儿的。”林言把按下,轻描淡写道,“怎么,没见过金子么,一块牌子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闻言善保哭笑不得,又认真道,“四爷,这救驾,从何而来?”
“唔,”林言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冲上去,过去的保不齐就是了,采莲可看不上,到时候那刀子可不就扎身上么。”
看着林言满嘴胡扯,善保无言以对,心中感动满满。
“行了,善保,”林言叹口气,有些话,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对善保讲明的,“相信不是没分寸乱来的,只心险恶,初入朝堂,根基又浅,留着这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就算用不上,留着当纪念呗。”
其实林言最担心的就是历史上的和珅被嘉庆帝抄家一事会重演。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善保必定会自己的着意安排下立于一之下万之上的地位,若是自己退了位,保不齐就会有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真要那样,善保就危险了。
善保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他从未想过林言会为自己考虑的这般的长远这般的细致入微。自己考虑到的,对方考虑到了;自己没考虑到的,对方也早已经考虑到了
“别多想,”林言凑上去亲亲,“真要这么感动,就好好帮治理天下。”
“那是自然。”
正事说完了林言又开始调节气氛:“哎,马上中秋节了,钮祜禄大位高权重风头正劲,到时可别被一堆用酒泡了才好。”
钮祜禄大正色道:“下重伤未愈,可是要扫了各位的兴了。”说完自己先噗嗤一笑,斜眼看着林言,说不出的狡黠。
被善保这么一看,林言心中就嗷号一声,不带这样儿的!他最受不了善保这么看他!
嗷嗷嗷,这小眼神儿!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有木有?!
林言就觉得心里痒痒的,顿时眼珠子发绿口水泛滥狼性大发!心动不如行动啊有木有,时不待啊有木有?!于是皇桑当下就动作轻柔速度却是丝毫不慢的扑上去!
“哎呀这位美儿!给大爷亲几口!!”
“唔唔唔!!”
“哎呀,不要挣扎了!昨个儿某还跑院儿里练拳来着,打量不知道呢!”
“呵呵,哎呀,痒!别~!”
“嘿嘿,叫啊叫啊,叫也不会有来救的!!!”
“!¥!~~~”
--------------------吾是皇桑白日宣淫的分割线撸过--------------------------
“怎么样?!”看着一路小跑着进来的容嬷嬷,皇后忍不住询问道。
“娘娘。”容嬷嬷从袖子里掏出来刚从采办小太监那里得来的字条,递过去。
皇后急不可耐的打开一看,脸刷的就白了,整个像是脱了力一样倒退几步跌坐榻上。掌心的字条也不受控制的飘落下去,打了个旋儿落地上。隐隐的可以看见上面两行蝇头小字:知难而退,自保为上。
“娘娘!”容嬷嬷想上前扶,却被挥开。
皇后失魂落魄的坐那里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前方,整个像是离了魂一样。
良久,皇后缓缓开口道:“嬷嬷,烧了吧。”声音中满是苦涩。
“娘娘。”容嬷嬷一面快手快脚的把纸条烧掉,一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皇后的神情,琢磨着自己说点什么才不至于惹得主子生气。
皇后像是没有听到容嬷嬷的话,愣愣的看着摇曳的烛光,喃喃道:“罢了罢了,终究是斗不过。”
“这就是有缘无分么,这就是无可奈何么”
见自己主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容嬷嬷吓的不得了,想着是不是要去宣个太医什么的,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递进来的消息才让娘娘这般的失态,与宫外私递消息可是大罪!虽然各宫的主子们也都没少干了这事儿,但还是小心为上
“娘娘,十五阿哥醒了,要找娘娘呢。”门口的小宫女小声进来报。
“十五阿哥?十五阿哥,”皇后双目无神的念了几遍,然后目光逐渐转向清明,“永琰?永琰,是了,还有永琰,永琰。快抱他进来给瞧瞧!快!”
“是。”头一次见到皇后对小阿哥这么热情,小宫女给唬了一跳,忙不迭的出去了。
一时奶嬷嬷抱着刚醒的十五阿哥进来,给皇后请了安。
“皇额凉~!”永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打量着,看见了皇后便扯开了一个没牙的灿烂微笑,挣着胳膊要抱抱。
“永琰。”皇后赶紧抱过来,连亲了几口,搂怀里不住的轻轻晃动,低低的笑道,“额娘的永琰啊。是啊,还有永琰。呵呵,就算是得了心又如何?还有儿子,还有儿子”
“唔呀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偶素多日不更过来找打的瓜····
咳咳,如无意外,正文应该快要完结了!!撒花!!
可能因为瓜迟迟不写肉神马的,很多读者亲都离开了······瓜在这里对坚持到最后的读者亲们表示森森的感激和感谢!!三鞠躬!!!
怎么说呢,瓜真的很不擅长写肉,不过,会努力改进的!争取在番外里面给大家出个肉肉,到时候一定会醒目的标示出来的!!
再有就是关于结尾的地方,有的亲可能觉得瓜总是结尾结的有些仓促,但是,呃,咋说捏,这可能是瓜的不良习惯吧,觉得主线写得差不多了就会十分干脆的结尾!再加上有可能瓜也不擅长做做铺垫啊烘托下离别的气氛啥的o(╯□╰)o~~~总之就是还有很多地方亟待改进啊,瓜会一点点进步的,请相信偶!!
最后,希望大家可以继续的支持瓜,一点点的见证瓜的进步,谢谢大家!!么么哒!!
【矮油,突然说得这么郑重这么官方,好不习惯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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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完了前朝,这中秋佳节也就到了,作为仅次于春节的一大节日,上至宫中,下至民间,早就开始准备开了,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温馨气氛。
紫禁城一行人提前几天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避暑山庄,弄的林言又在心里大呼,腐败啊腐败,万恶的旧社会啊万恶的旧社会
中秋之夜,皇上是要大宴群臣的。宴会的具体流程什么的早就已经制定好了,当天天不亮开始就有宫人无数,穿梭于各个地点布置晚宴,然后下午开始就有王公大臣什么的陆陆续续来了。
避暑山庄是清朝皇帝们最喜爱去的地方之一,修葺的自然是美轮美奂,处处都是丹桂飘香。各色花朵也都开的正艳,甭管是不是该谢了的,搁这儿,你就得想尽了法子老老实实的熬过中秋去!
随着人渐渐多起来,打招呼的,叙旧的,明争暗斗的,各种声音交织成一片,在渐渐亮起来的红灯笼烘托下,更是显出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热闹。
几乎随处都可以听到如下掐头去尾浓缩之后可以归结为废话的对话:
“哎呀,这不是aa大人么,你来的这么早么。”
“哦,是bb大人啊,你也来的不晚么。”
“唔,cc大人,我一直忙得很,细一想来,咱们竟是有十多天没在一处好好聊聊啦!”
“哦,可不是,哎呀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几天没见,小弟就对老哥想念的很啊!”
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弘昼哥俩正拉着纪晓岚和刘墉侃大山。
“今儿你们咋来的这么晚?”弘曕扬扬眉毛,问这俩人。
纪晓岚和刘墉对视一眼,贼兮兮的笑笑,扯着长腔道,“不可对外人言也~~”
“哎呦嘿,”弘曕乐了,“行啊,又淘着好东西了是吧,给爷们看看呗!”
纪晓岚正色道,“王爷,古人说的好,君子不强人所难,您就别问了呗。”
弘曕刚要说什么,就看见入口处一阵骚动,有不少人开始向那边挤过去。
“哎呀呀,这不是钮祜禄大人么!”
“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身体可还好?”
“听说钮祜禄大人为救驾奋不顾身,可不要落下什么才好。”
“!¥!”
善保刚一进来就被人团团围住,各种问候也好讥讽也罢,他都是笑容满面的一一接下,也不回嘴,倒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气没处撒。
“哎呀,善保来了,”弘昼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扯开了大嗓门招呼道,“来来来,快过来跟本王唠唠。”
“众位,失陪。”善保闻言,向四周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过去了。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留人吧,又实在是惹不起和亲王这尊大佛,更何况果亲王殿下也在呢,只得讪讪的散了。
“多谢和亲王。”善保摸摸额头的汗,笑眯眯的向弘昼施了一礼。
“行了,叨叨什么,自家人么。”弘昼大大咧咧的表示不用客气。
闻言纪晓岚和刘墉立刻看向四周,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样交流道:
“啊,老纪!嘿,今儿个月亮还挺亮哈!”
“嗯,可不是?!正经的还挺圆啊!”
“啊,哈哈哈!”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哈!”
“得了,装什么!”弘昼不耐烦的瞅瞅这俩货。
“咳咳。”刘墉摸摸鼻子,有点儿尴尬。
纪晓岚扶扶帽子,正色道:“王爷慧眼如炬。”
弘曕不管他们,凑到善保边上,“咋样,好的咋样了?四哥也不让我们去,说你需要安静,没什么大碍了吧。”
善保笑笑,“谢王爷关心,善保已是大好了。”
弘曕撇撇嘴,拿胳膊肘撞撞他,“差不多的了啊,下了趟江南咋就弄的这么磨叽了,老气横秋的。想当初你和四哥抢我干果的时候可一点儿没客气。”
善保一愣,老半天才想起来这家伙说的是他坠马时候的事儿了。黑线,这厮记得也忒清了吧!不过也亏得弘曕藏不住话,经他这么一掺和,几个人果真又回到了以前那么个氛围。
刘墉看看善保头上的珊瑚顶子,拱手半开玩笑道:“侍郎大人,恭喜了。”
善保笑眯眯的回道:“同喜同喜。”这倒不是假的,刘墉几个前儿也没闲着,被果亲王大人指使的团团转,赏了不少东西,地位也巩固不少。
纪晓岚也笑道:“这免死金牌可是稀罕的很,侍郎大人感觉如何?”
善保眨眨眼,想了下,正色道:“成色不错。”
四人一愣,然后同时大笑出声,善保自己绷不住也乐开了。
此话一出,这四人更是心安,这善保,还是以前的善保,可喜可贺。
闲话了一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众人各归各位,现场也静下来,准备迎接大boss。
“皇上驾到!”竞争上岗的小太监亮开了嗓子一喊,所有人都跪下来,山呼万岁。
林言穿着正装,挂满了珍珠宝石的就这么闪亮登场了。边走边在心中叫苦,这一身行头一点儿也不比春节时候轻松,真的!
皇上来了,晚宴也就正式开始。
微风习习,皓月当空。不远处就是清澈的湖泊,湖心亭上有一班乐姬演奏着,声音从水面传来格外的清亮。林言隐约记得红楼梦中贾老太太似乎也这么做过,还真是效果不错。
林言坐在最上面的主位上,皇后就在他旁边。不知为什么,林言觉得皇后似乎变了很多,好像整个人都平静了不少,虽然看向善保的眼神还是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从她身上林言已经感觉不到多少恨意了。林言心中一定,看来,是前朝有人通气了。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么。
说了下必要的开场白,重头戏来了!吃!!
天气不冷不热,正是个吃美食的好时节!当下各种美食如流水一般送上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
不过,话又说回来,政治可不是这么好玩儿的,有资格来参加宴会的都是有分量的,就算是吃喝间的闲谈也都是一句话拐三道弯儿,听着都累得慌。
位高权重的稍轻松点,比如,和亲王哥俩儿。
这俩货那可以说是甩开膀子的吃啊!反正人家那是当今的亲弟弟,谁闲的没事儿去找那份不自在?加上又是名声在外的,只要他们不主动开口,还真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儿打扰人家吃东西。
庄亲王无意中看了几眼,咳了几声提醒无效后,默默地扭过头去放弃了,忒丢人啊!上面儿坐的可是你们的亲哥啊,用得着吃的这么狠么?!想当年俺四哥在的时候balabala
秋天么,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等着热气腾腾的螃蟹上来的时候,众人都顾不上扯淡了,态度从容的拿起蟹八件摩拳霍霍杀向目标。当然了,位高权重的那些人可不用自己动手。
边上伺候的人剥开一螃蟹一看,呵,满满的一肚子肉和黄,弘昼当下就招呼:“小六儿,呵,这个肥,吃这个。”
“唔,放那儿吧。”六大爷伸头一看,满意的点点头,拿下巴随意指了个位置。
和亲王大人的贴身小太监见怪不怪,熟门熟路的把螃蟹拾掇好,工工整整的摆进了果亲王殿下的碟子里,还顺手给倒好了姜醋。
林言好容易抽了个空不用跟下面的人扯东谈西的自己吃两口,就看见了那俩货忒气人的表现。登时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那啥,和亲王和果亲王爵位相同,又是当今唯二的兄弟,自然就紧靠着坐着。加上晚宴人多,桌子摆放的也就稍微那么挤了点儿,【当然,咱们不排除有其他原因,o(╯□╰)o~~】这俩人直接就是快要紧挨在一块儿了!
弘昼伸手就能够得到弘曕的醋碟子,弘曕挥胳膊就能扫到弘昼的蟹盘子
林言默默地抹把辛酸泪,不去看他们!结果,视线一换,第二重打击接踵而至!
就见纪晓岚和刘墉这俩好基友也是靠在一块儿!!!正吃的不亦乐乎,竟然还偷偷的划拳!!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下啥的
嗷嗷,嫩们就是纯洁的一对基友罢了,这么热乎干毛?!!
好吧好吧!林言默默地安慰自己,人家职位相当,又是师兄弟,我忍!!!
皇帝陛下看看自己高高在上的龙椅,再看看正坐在户部尚书,一白胡子老头儿下首与自己相距甚远的善保,满脸血!!!他快要忍不住了!
一阵凉风吹来,高处不胜寒的皇桑觉得吃到嘴里的肥螃蟹也不美了,喝进肚里的桂花酿也不香了,湖上传来的小音乐也不是那么的动听了,越发的凄凉起来。
俺也想要爱人陪在身边!俺也想要互换个螃蟹啥的!喂!说你呢说你呢!!就是你,弘曕!不就是吃个螃蟹么!不就是吃个豆花糕么!至于笑的牙花子都特么露出来么!?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就在林言再次向善保看去的时候,善保也正抬头看向这边,然后笑笑,小幅度的轻轻举了下手中的酒杯,做了个“干杯”的口型。
于是皇桑心中的郁闷迅速烟消云散!啊啊,偶和善保果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通!嗯哼,嫩们这些凡人,嫩们这些必须要依靠腻在一起才能理解到对方想法的凡人,都特么弱爆了!!【地瓜体附身的皇桑】
心满意足的皇桑美滋滋的就要举起杯来和自己亲亲爱人来个两两相对共饮此杯,结果!!!
“哎呀呀,是老夫老眼昏花没看见!”年过六旬的户部尚书刚转过头来就看见善保举起了杯子似乎是在向自己敬酒。对这个势头正猛圣宠正浓而且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下属他可是重视的很,于是马上自己斟上一杯,豪爽道:“来来来,老夫痴长你几十岁,就直呼你的名字了。哈哈,善保啊,来来来,你我从今往后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同僚了,来!干了!”
善保顺势笑道:“是善保的不是了,尚未来得及先打招呼。来,善保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别想太多,善保这桌上的酒早就被林言命人全换成水了
户部尚书也是直性子,这一看更是欢喜,拍大腿笑道,“哎呀呀,真是好好好!年轻人,有魄力!”也跟着一仰脖儿,干了!又拍着善保的肩膀笑道,“哎呀,后生可畏啊!年轻人,我看好你啊!后生可畏!”
善保斜眼看看已经风化的林言,无奈的一笑,又接道,“过奖了过奖了,善保初来乍到,户部有您坐镇我等才敢放心,你这么说可是羞煞我了。”
“哈哈,好好好!年轻人不骄不躁,好得很啊好得很!来来来,再来!balabala”
林言看着那明明是个文官却偏要生的虎背熊腰的户部尚书一扭身就把善保挡了个严严实实,张了张嘴,却是①38看書网不出来!说啥啊还,对象都特么的没啦啊!
默默内牛!!
他悲悲切切的喝下了那杯似乎带着蛋蛋忧桑的酒,觉得自己更加的,苦逼!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晚宴神马的,最有爱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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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皇兄!”事实证明,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记吃不记打的果亲王殿下好死不死的就看见了刚才的全过程,看自己这么乐呵自家四哥难得的这么苦逼,这厮就觉得挺得瑟,就端起酒杯来要敬林言一杯。
林言阴森森一笑,看看他恨不得咧到后脑勺的大嘴巴子,就觉得咋看咋不顺眼,心中小儿仰天长啸:妹啊,要不要这么炫耀啊?!不就是互相分个螃蟹啊喝的酒用的杯么?!搞毛啊,朕不稀罕!哼!
弘曕莫名的一个哆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要发生了,当下就有点儿后悔。但是自己已经站起来,全场的目光基本上都聚集这里了,再要坐回去也来不及了,箭弦上不发也得发了啊!
十分爽快的喝了酒,林言一咧嘴,一口白牙有点儿渗,笑眯眯道:“啊,果亲王端的是有心,来!”
“哎呀不用了!”一听林言这语气弘曕下意识的要求暂停!这忒熟悉了,嘤嘤,这个表情,这种语调,偶绝逼的踩雷鸟!
“嗯?”林言尾音高高扬起,笑得越发的和善,身子也往前微微的倾着,右手一下下的点着龙椅扶手。
弘曕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没,没事儿!”然后默默地向着弘昼递了个眼神儿:嘤嘤,五哥,偶错了!偶错就错不该幸灾乐祸!嘤嘤!
弘昼默默地桌底下扯扯他的袍角,算了,六儿啊,惹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拼了吧!
“来!”林言大手一挥,后面的就端上一月饼来,“把这赐给两位亲王!”
“是。”
林言笑的越发的开怀,“哎呀,甭担心,这不是待会朕要用的。中秋佳节,正是该要品尝月饼的时候,赶紧的,吃吧。”
弘昼和弘曕当场就想抱头痛哭!
不是感激的,真的,甭怀疑。
也不是因为这月饼有多难吃,相反的,皇上要入口的内造月饼,用料火候无一不考究,美味至极!
您当为啥?中秋夜宴会有皇上分月饼的传统活动,也是一重头戏,以示与大家同乐,也为了讨个吉祥。
因此那月饼就做的特别大!直径一尺多,两斤多重!
这还不够分的呢,也就是一分一小口,图个意思,基本上咂巴咂巴嘴儿就没了。
纪晓岚和刘墉对视一眼,差点就憋到内伤。好家伙,这俩王爷要是真吃了,别的什么也就甭想了,估计光遛食儿就得遛到半夜!啥螃蟹啊美酒啊,都统统的靠边儿站去吧!
场的不少官员啥的很是眼红,啊啊,果真这两位王爷是极受宠的,看看,皇上连分都不想分,直接就把一整个儿的复制品端过去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顶着周围无比热烈的羡慕的眼神和自己圈儿里几个货揶揄的视线,王爷二组深觉亚历山大啊!
羡慕,羡慕妹啊!特么的到是吃一个看看啊!嘤嘤,爷的螃蟹!爷又肥又大的螃蟹啊嗷嗷嗷!!
“啊,差点忘了!”一不做二不休,无良皇桑保持着无比纯洁的笑容,转向幸灾乐祸的二号组合,“纪爱卿和刘爱卿都是出了名的才子!如此佳节怎可少了诗作?!”
“臣惭愧!”纪晓岚和刘墉虎躯一震就出来赶紧认错,那小动作利落的,就跟事先排练过多少遍了似的。娘咧,可别算上们!
【纪晓岚和刘墉呐喊,木有啊!一次都特么没排练过啊!这都是生生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啊啊!】
“不惭愧不惭愧!”林言直接无视,似乎很是通情达理道,“朕今儿不让们作诗。”
俩刚要松口气,就又见林言扭头对着吴书来道,“还不速去准备笔墨纸砚?!两位爱卿都是一手好书法!来来来,朕有一提议,坐众位爱卿,都不要拘束了!都来说上几句,让两位爱卿写下来,事后朕让好好裱起来,岂不是美事一桩?!”
“臣不敢献丑!”纪晓岚和刘墉心中疾呼,美事,看就是祸事啊啊!真要是开了头,那这场的一二百还不都争前恐后的抢破头啊!一个照两首,嗷嗷嗷,救命!!的酒啊,的螃蟹啊,刚吃开头儿啊!!
“咳咳,”独苦逼不如众苦逼,别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开心果!果亲王殿下十分踊跃的跳出来,努力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臣弟觉得皇兄此提议甚好!甚好!”
“不错!”和亲王也接到,低头看看那比脸盆还大出一圈儿足有一寸厚的大月饼,麻痹的其实这特么就是凶器有木有?!
咬牙切齿道,“臣弟也是对两位大的书法向往已久了,皇兄此提议甚好啊!最好是抄两份,臣弟一直都想着讨几份来挂府里呢。”
听了这话,纪晓岚和刘墉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和亲王,狠!!!
有了这两位一开头,剩下的众便都山呼万岁,纷纷附议!并不断称赞皇上与臣子同乐实是一美谈!就连一向严肃的庄亲王也是笑呵呵的频频点头。
“嗯哼,”林言双手下压,笑呵呵道,“哎呀,众位爱卿都这么有热情,纪爱卿,刘爱卿,们也就不要推辞啦!哈哈。”
纪晓岚和刘墉现是死的心都有了!还推辞,们想着推了与世长辞!
听听,皇上说什么?!体裁不限?!嗷嗷,那几乎有一高的纸张
“既如此,那朕也来凑个热闹!”林言暗地挽挽袖子,煞有其事的晃悠下来背着手走了几圈,抬头看看明月找找灵感啥的。末了还真是来了个超常发挥,说了首,词!!一百多字的词!!
看着林言灿烂的要晃瞎眼的笑容,第一个开始抄的纪晓岚想死的心都有了!皇上哎,有好好的五言绝句您不说,实不行,七言律诗也将就啊!您说您闲没事儿弄这恨天高的词干啥啊啊啊?!!
“啊啊,好词啊好词!”林言话音刚落,便有无数马屁送上,拍的他是飘飘然。不过今儿林言却也是超常发挥,对这作品自己也挺满意的,咳咳,尤其是对字数格外满意,o(╯□╰)o~~
这货得意洋洋的朝四周挥挥手,还特意寻着机会善保面前转了几圈,抽空飞了几眼儿,扬扬眉毛,眼神示意道:
“善保,看爷今儿表现的不错吧?嘿嘿。”
善保笑着点点头,悄悄地伸出大拇指来晃了晃,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四爷最棒。”
唇语越发精进的皇桑登时就乐得见牙不见眼,又火上浇油鼓励道,“大家不要拘礼,今晚拔得头名者,赏!”
然后宴会的气氛就达到了一个小□,大家来往谁也不服谁。说了一首,再说一首压过去!
于是纪晓岚和刘墉苦逼了,真是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四条胳膊来!下笔如飞都几乎要跟不上这群打了鸡血的说的速度!
每当有嚷嚷着要来一首的时候,纪刘二都会以无与伦比的默契迅速抬头,然后用恨不得身上戳出俩窟窿的炽热目光死死盯着目标看,心中反复默念:啊啊,说不粗来说不粗来!!不用写不用写!!
但是,事实证明,也许是今晚的风向特别好,也许是御赐的美酒特别香,又也许是皇上的抛砖引玉特别有作用,反正就是甭管平时怎么样的,今晚竟然都长短不拘张口就来!
“哼哼,再让们,咳咳咳!”
“六儿,快快快,喝口果子酒送送,噎着了吧。”
“唔,咳咳,五哥,快快,没看见,把这块儿赶紧塞小东子身上!”
和亲王和果亲王俩一边对着小桌子一样的月饼大吃特吃,一边寻找各种时机将大月饼掰成小块塞进亲随们的衣服里,一边还用一种“啊,们也有今天”的眼神盯着场中间的俩倒霉蛋,真是忙得很啊忙得很!
“哎呀,轮到钮祜禄大了,”众都看向善保,似乎想要看这位侍卫出身的户部侍郎出点丑,“大请。”
善保也不跟他们客气,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正抹汗的刘墉一眼,张口即来!
小半个时辰后,现场一片静默!
“好!”林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带头鼓掌!满脸都是傻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啊,果真是的善保!连做首诗都这么出彩!看着小模样,真是帅!听着小文采,真是美!
“好好好!”众如梦初醒,心悦诚服的鼓起了掌。这诗详细的描写了中秋节百姓们合家团圆的美好场景,中间还穿插了不少的典故和神话传说什么的,遣词造句十分的优美,格式也十分的工整,质量相当之高!
“多谢,多谢。”善保笑呵呵的一一回礼。
纪晓岚和刘墉先是对善保所作词质量之高表示了由衷的赞赏,然后,刚反应过来脸就黑了!
去啊啊啊!他们绝对敢用上午刚淘到的唐代笔洗发誓,这小子绝对的是报复!!!
因为,善保刚才做的那首诗,几乎比白居易的《长恨歌》还要长!!!
看着俩亲王递过来的挑衅眼神,纪晓岚狠狠地予以了眼神回击!
哼,王爷,瞪臣之前先擦擦自己嘴上的月饼渣滓吧!哼!
果亲王扭头看看小东子鼓鼓囊囊的靴筒子,很欠揍的咧咧嘴,表示毫无压力啊有木有!
接下来,很好,林言和善保相视一笑,嘿嘿,瞧好儿吧!想看热闹,就先要有被当热闹看的准备!
被善保这么一刺激,大家甭管是说了的没说的都开始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琢磨起来,就想着怎么着也得皇上面前露一手儿不是?
于是,纪晓岚看看自己已经开始发抖的手,暗地往袍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沉痛无比的看向难兄难弟刘墉,抹把辛酸泪,来吧!
最后,两位亲王撑的打嗝,两位大臣双手颤抖的背景下,这四个八只眼睛的幽怨注视中,众大臣纷纷表示的意犹未尽里,皇帝陛下开心的表示,这真是一个相当愉快的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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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风头正劲的钮祜禄善保大人一路青云直上,不光在自己现有职位上越坐越稳,又在果亲王的大力保举下,给自己加了总管内务府大臣一个大顶子,风头无两。
当然,大家关注的并不是单单这一个方面,现已二十出头的钮祜禄大人竟是一直没有娶妻,这无疑是比升官加爵更能吸引人眼球的消息。京城凡是有些名头的媒婆都统统跑了个遍,可是无一例外,都被挡了回来。
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四九城渐渐开始流传起这么个消息:当年钮祜禄大人在救驾的时候伤了根本,已是不能人事了!
再于是,说媒失败的也好,要嫁女儿失败的也好,大家心中先是一阵惋惜,然后便是大大的平衡和侥幸。幸亏没成啊!这要是真不行了,那闺女以后可不就完了啊!真是,唉!也是天意弄人,这般质地优良的一枚大好青年,竟然就,唉!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这不算完,一些人在将视线从钮祜禄大人身上撤回来的同时,猛然记起,咿咿咦!这钮祜禄大人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哎呦喂!这是怎么说的!竟然就这么漏了这一条大肥鱼!
话说这小钮祜禄大人也是前途无量的,十八岁年纪已是在朝堂崭露头角,现在的职位虽说放在四九城不够看的,但是架不住人家年青啊!又有一个圣上面前说一不二的兄长,嘿!没的说!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厮也没成亲啊!!!
咳咳,于是!
和琳灰头土脸的狂奔进来,一进门就赶紧吩咐跟班儿的,“关门关门啊!”
“好嘞!”小墩子连脑儿们上的汗珠子都来不及抹,赶紧招呼看门儿的几个兄弟们先把门死死关上。
“哎呦,这位大爷!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呐!”
“哎哎哎,别关门儿啊啊!”
“哎呦,谁?!别挤!”
一众叽叽喳喳的声音都被隔在门外,众人都是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暗地松口气!呼~!一月三次的,又过了三分之一!
那啥,嫩们问外面的都是谁啊?!咳咳,没谁,就是京城里数得上的媒婆呗!这和琳跟他哥哥学的,晚婚!这会儿就跟那臭鸡蛋似的【呸,神马破比喻?!】,引得十里八乡的媒婆啥的一窝蜂儿的往上涌,这单子亲事要是说成了,可不得大赚一笔啊!呸呸呸,谁还在乎这个,关键是这名声可就大发了!
于是,和琳童鞋苦逼了!
每当林言规定的十日一休休息日到了的时候,和琳就会森森的忧桑!
这特么明明回家的路就是那么的近啊!可素为毛真要走起来就是这么的遥不可及捏!?各种媒婆围追堵截就表说了!嫩们一个个的同僚上司们可不可以不要笑得满脸奸诈的邀请明日xx酒楼小聚啊?!瞎子都能看出嫩们动机不纯有木有?!
弄得和琳小童鞋每每都想要爆粗口,可是从小被亲亲老哥教育的很好的小童鞋又实在是扯不下脸上的那张笑眯眯的皮子来,这个纠结啊啊!几次三番下来,别的本事没怎么长的,这反追踪和逃跑的本事可是一日千里啊!
“咳咳!哥!”和琳一面在心中吐槽,一面整理下因为快速奔走而有些凌乱的衣服,伸手推门进去。
“呦,小子,回来了?!”
和琳囧囧有神的看着屋里坐着的人,心中风云变幻!嗷嗷嗷!你是皇帝有木有!?整天的有事儿没事儿往我们这边跑神马啊啊啊!这,这都特么的第多少次了?!
【瓜:喂,骚年,谁让你进门之前不看看门口三尺远的那个低头装透明人的吴助理啊啊?!
和琳(愤怒状):泥垢!他都快缩到墙角啊!谁看得见啊口胡!再说了,这是我家!我家知道么?!谁进门前看那么仔细?!】
“四爷吉祥!”八国,尽管心中跟那十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一样的苦逼,早已见怪不怪的和琳骚年迅速调整下情绪,扎个千儿,那动作,啧啧,行云流水啊!
“嗯,起吧。”林言笑眯眯的抬抬手,满脸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啧啧,和琳小子越发的玉树临风啦,今儿又被堵了?”
善保无奈的看看林言,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啊,这素俺弟弟!
林言挑眉,也是俺弟弟么!
善保:~~~
和琳童鞋毕竟道行浅,听了这话差点儿没一口血喷出来!天知道当他去年知道自己特么的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哥夫的时候是肿么一种感受啊?!觉得天地间风云变色直觉不会再爱了有木有?!而且这个哥夫还不是那种你想揍就揍想打就打的那种有木有?!所以说,办公室恋情神马的最吐艳了!
调戏够了纯洁小青年,无良皇桑表示心情很好,开始说正事,“去年咱们的燧发枪不是改良成功了么,成陌前儿带回来一消息,说是英国那边决定要提前派使臣过来,估摸着到的话怎么也得快中秋了。今儿跟你说声。”
“这可是大事儿。”善保听了挺高兴,这就在某种程度上代表大清的确是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压力啊。
“可不是?”林言笑呵呵的,美得很。这些年流水线方法被大力推广,各行各业都有了不小的紧张,生产力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往各国跑的海运也发展的哄哄的,哪个国家不是争着抢着和大清贩买卖?国家的也好私人的也好,那小金库,啧啧。
“咱们这边也得准备着了,”林言点点桌面,“上午刚给弘昼他们递了消息,晚上咱们几个聚聚,商量下接待团的事儿。小子,”林言向着在一边装木头人的和琳抬抬下巴,“你也去。”
“我?!”和琳惊得张大了嘴,这耳朵不像嘴巴,这不是你想不听就不听的,这会儿他也听的差不多了,此事非同一般,自己就是一掉四九城官圈儿里冒不起一泡儿的小角色,让自己去干嘛?
“让你去你就去,闲着干嘛?”林言没细说,这小子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一角儿,又是个好年纪,不多操练操练可不就浪费了么!“还说说,你愿意等着一堆人给你递帖子出去闲谈闲谈什么的?”
一听这话和琳就下意识的一个哆嗦,迅速而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我去!”
晚上,龙源楼。
“呦!”和亲王操着他四哥如出一辙的语气狠狠地拍了和琳一把,“小子,今儿上午跑那么快干嘛?!爷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
和琳艰难的咽咽口水,看看四周,这几个全都是权势通天的人物啊,赶脚自己就跟一小虾米似的渺小,可怜兮兮的张张嘴,“那啥,王爷,奴才”
“得了,”弘昼十分大度的摆摆手,“爷也不跟你废话!有好事儿等着你呢!爷的五嫂有一侄女,长的那是如花似玉啊!年纪呢,比你小两岁,怎么样?”
和琳一听就头大,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咋办。
林言看不下去了,笑着拍了弘昼狗头一把,“行了!和琳,别听他胡说,他哪来的五嫂?!”
众人哄堂大笑,和琳略一思索回过神来,羞得面红耳赤。
“噗哈哈哈!”弘曕很不地道的笑得打跌,指着和琳哈哈大笑,“这小子这一个多月了,一听别人提这些词儿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可乐死我了!哈哈!”
始作俑者弘昼毫无愧疚感,一面扯着弘曕留神别让人掉地上,一面大言不惭,“小子,你差的还远呢!哼哼,等什么时候跟着爷们儿好好练练就成了!”
和琳满脸悲愤,看着眼前一个个乐不可支的家伙们,出离愤怒!嘤嘤!合伙欺负人神马的,最讨厌了!你,就是你!你还是我亲哥吗?!笑得这么大声!哼!
觉得自家弟弟在这么下去很可能就会炸毛了,善保终于良心发现,扯扯林言的衣袖。
“啊?哦,”林言清清嗓子,“行了,弘昼!弘曕!笑什么!正事儿!说正事儿了!”
俩被点名的家伙对视一眼,哼!祸水东引的四哥!刚才就数你笑得最大声!正事儿,你还记得正事儿呐?!
和琳已经绝望了,痛苦的扭头转向一边,天哪,告诉我,这些人作为几乎控制了四分之三个大清运转方向的人们,其实不是这么个德行的!真的!其实朝堂上那些一个比一个能装的脸才是他们的真面目的来着吧?!
“傻站着干嘛?!”弘曕一把拉过和琳去,按在最下首。
第一次和这些大人物这么近距离同桌,和琳表示亚历山大。
但是,随着谈话的深入,和琳见识到了大清核心运转的一点真相,注意力也渐渐被吸引过去,不再那么紧张了。
“四哥,十六叔说了,”弘昼有点儿苦恼,“说他年事已高,不准备负责了,让咱们看着办。”
“嘶!”林言几人吸口冷气,哎呀,真是,明明就是一身强体壮的老头儿,躲什么懒啊你!这可麻烦了,这下子咱们就得多分担好些任务啊!【喂!其实这才是你们的重点吧!】
林言点点桌面,“唔,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十六叔不来了,嗯,小六儿!藏什么?!你以为自己能躲的了?!”
弘曕一咧嘴,搔搔脑袋,“哪儿能啊?!四哥,我从一开始就是最踊跃的不是?!”
林言脸皮子一抽,没稀搭理他,“今儿叫你们来就是提个醒,别的什么事儿先都放一边儿,还三个多月了,好好准备着!好好的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让他们看看,咱们大清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枪?!哼哼,咱们领先了他们不是一星半点儿!”
“是!”几个人鸡血上头,答应个震天响。旁听人员和琳也是热血沸腾,就觉得,啊啊,真是太有感染力了!偶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也像哥一样,为我大清奋斗终生!
“善保,”林言扭头看向善保,“交流方面主要是你我,还有萝卜丝,外加成陌,咱们几个会英文的,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善保笑着点头,“不过四爷”
“哦,当然,”林言摆手,知道他的意思,“我可不能一开始就见,也得摆点儿谱不是?”
善保忍俊不禁,点头。
林言压低了声音,“外面你领头,正式谈判的时候我才参与。嘿嘿,咱俩搭配,干活不累!”
弘昼弘曕还好,比这更丢人的事儿他们见的多了!见怪不怪。
和琳直接捂脸,默默地收回自己刚才的感慨,嘤嘤,果然,偶像神马的,就是用来幻灭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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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的差不多了,弘昼和弘曕一左一右几乎是架起了和琳,“走走走,跟爷们儿出去玩去!”
“哎哎哎,哥!”和琳骚年还没反应过来的,就已经是身不由己的下了楼,留下一路颇为凄惨的回声。
善保看得目瞪口呆,扭过头来,默默地看着林言。
林言也没打算说谎,摸摸鼻子,“咳,那啥,是我让他们干的。”
善保哭笑不得,你说你至于么?!
林言站起来,拉着善保的手就往外走,“走走,咱也走。”
不多会儿,林言就领着善保来到了他们经常来的四合院,推门进去,“我跟你说哈,那酒楼里的酒都不好,好的,都在这儿藏着呢!嘿嘿。”
说着就把善保往外面石凳上一按,“等着哈,我去取!”
善保点头,四下打量着,几天没来了,这儿,似乎有哪儿不一样了?
一会儿,林言抱着一小酒坛子兴冲冲的回来了,往桌上一放,拍开封泥,一股酒香飘出来。
“嗯?”嗅到香气,善保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眼睛也亮了下,“真是好酒,四爷从哪儿弄的?”
林言得意的一呲牙,神秘兮兮的,“不告诉你。”
“来,尝尝。”先给善保倒了一小杯,林言递过来,眼巴巴的等着评价。
“嗯,好,味道醇厚,是好酒。”善保眯着眼睛品了会儿,给出了一相当高的评价。
“行就好。”林言大喜,开始和善保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林言的刻意为之下,善保终于是迷迷糊糊的了,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四,四爷?”
“嗯?”本来林言就喝了不少了,就觉得这日思夜想梦里也不忘的脸一往自己眼前晃,自己肿么也特么的这么晕捏?!听听这心脏跳的,都快从嗓子眼儿里出来了!
“你知道么,我,”善保晃晃脑袋,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今天,真的!”
“善保?”
“别,真的,”善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抬头看天,虽然上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小时候,我和和琳两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我特别恨我自己,咯!真的,怨我自己没用,和琳才那么小就跟着我吃苦,我,我不是个好哥哥!”
“别这么说!”看着善保自责的样子,林言就是一阵心疼,上去把人搂过来,轻轻拍着安慰,“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哥哥,真的。”
“一边上去!”善保推了林言一把,“你就老会糊弄我!我不是!”
林言被他这一看小心肝儿颤啊颤的,这家伙是真喝高了,平时绝不会这么说!
“真的!”善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灌下去,“我,我也不是好人!四爷!”
“胡说!”林言不乐意了,往嘴上亲一口,堵住!
“唔唔唔!”善保使劲挣开,“真的!我,我,我利用你!四爷!利用,咯!利用你!一开始是故意的,可是,可是后来就不是了!你信么?”
看着善保自己纠结的这样儿,林言更心疼了,别这么实在成么?!利用,一开始谁不是存了这份儿心思的?
“别乱动,”善保这一蹭蹭的都快抱不住了,这石凳子才多大啊,好几次都差点儿掉地上,“听话!”
“我,我不是好人!”偏偏善保还就是特执着于这一点儿!翻来覆去的说,也不会换个新词儿。
“唉。”林言叹口气,打横把人抱起来,得了,先进屋再说吧,这晚上凉飕飕的,躺地上怎么办?
“我,我不是好人!”善保还在嚷嚷这一句话。
林言还清醒点,那手巾子捂热了仔仔细细给擦了擦脖子脸,让他好受点,一边擦,一边说,“好人?善保,听我说,这世上,真正的好人,早就死了!我是好人吗?当然不是!呵,真要是,早被人坑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善保也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反正是安静下来。
林言也是很早就想要找人推心置腹的倾诉下,这会儿打开了话匣子,索性也就不关上了,往边上一坐,道,“你说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呵呵,善保,你怎知我就不是呢?”
“我知你是千里驹,所以给你机会。我知道你一开始感激不已,却也心存疑惑却故意不解释。呵呵,真的,若是其他人,我是断断不会理会的,只是你,我想利用你!想利用你为我做事,所以才会给你机会,所以才会让你接近我,你懂么?”
说出来,林言心里痛快多了,静静的闭眼坐在一旁不做声。
“四爷。”善保低低地叫了声。
林言看过去,就见善保的眼睛亮的吓人,定定的看着自己。
林言转过身子,径直看着他的眼睛,“善保,现在,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善保微微一歪头,笑了,“喜欢,很喜欢。”
林言也笑,心中温暖,“我也喜欢。”
善保似乎是人也醉了,脑筋转的也不如往日灵光,愣了好久才呵呵笑了。林言见他不似往日的模样,摇摇头,刚要说什么,就见这人的脸放大了,然后,唇上柔柔一触。
“善保?”林言是真愣了,善保,可是有生以来头一次主动吻他!
善保又轻轻地碰了下,还舔/了/舔,道,“四爷不喜欢?”
林言就觉得一团火腾地从上而下烧遍全身,哑着嗓子道,“善保,你可知道你在玩儿火?”
善保竟是点点头,轻道,“四爷今儿不就是存了这个念头么?”
林言失笑,声音越发的喑/哑,亲了亲他的额头,“善保啊善保,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善保摇摇头,“我也不知。只心里是喜欢的。”
林言深深深深的吸气,眼中冒火,“善保,你可知,后悔可就在这一时了,过了,我自己也管不了了。”
善保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他撑着身体往前一探,胳膊抱住林言,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林言身上。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唇,舌头还很不安分的往口中探去。
林言脑中轰的一声,一向自恃的控制力瞬间灰飞烟灭!狠狠地抱着眼前的人,回吻!
有人说过,男人间的做/爱就像打仗!
眼前这两个人已经不似亲吻,更像是在掠夺,相互间带几分狠劲儿的舔/舐着对方的唇,对方的脖颈,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少了,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落下来,凌乱的堆叠到一起,分不清是谁压了谁的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间已是没了任何的阻隔,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发/烫的身体,四目相对!
“呐,善保,”看着爱人身上绽放的一朵朵红梅,林言身体紧/绷,“你,可不悔?”
“呵呵,永不。”
林言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下去,值了!此生,足矣!
“唔~”善保有些不适的扭了下,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些汗来。
“怎么样,痛么?”林言刚伸进去两根手指,紧张得很。
善保摇摇头,不痛,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那,我继续了。”林言此时是在用生命控制着自己啊,汗水噼里啪啦的,生生紧张的。偏他还不能太外露,低下头,一面细细的亲吻着身/下的人,一面继续扩/张,等着那乳/膏充分融开。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期望着下面的事情,可是,他更希望的是,不要伤到了善保。
“嗯,”听着耳边人的软声安慰,善保渐渐地放松下来,开始回吻。慢慢的,也竟觉得下/面有些热热的,痒痒的,仿佛渴/望着什么。
“怎么样?”见他这样,林言知是药膏起作用了,在他颈边轻轻地舔/弄,手中不停,“舒服么?”
“别,别动,”善保的声音带上了些往日没有的魅/惑,“别。”
见差不多了,林言轻轻的退出来,咽口唾沫,“善保,我,要进去啦。”
长时间在体内的手指忽然不见,善保就觉得身体里空空的,不断地扭动着身子,看向林言的眼睛也变的水汪汪的,“四爷。”
林言心中咯登一声,狼嚎,娘咧,这样子再配上这声音!真真可是要了老命了!再要临阵退缩,那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林言缓缓俯□,一面亲吻着,一面轻轻下/沉,动作轻柔。
“嗯,”一开始还没怎样,到后来善保眉头轻皱,似乎有些不舒服,“唔。”
“疼么?”林言一动不敢动,生怕把人弄疼了,这可真是,柳下惠也得甘拜下风!
“无妨。”此时善保的酒也彻底醒了,定定的看着上放这个自己认定的爱人,黑漆漆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真好。
有了这话,林言又开始动作,沉着气,缓慢推进,一直到完全进入到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所在,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虚趴在爱人身上,不动弹了。
“嗯,”刚开始的不适已经过去,在药物的作用下,善保开始期待一些刺/激,难/耐的动了动,“唔,四,四爷。”
这一动可了不得!林言瞬间就对古人说的欲/火/焚/身/有了切身体验,咬咬牙,再亲亲爱人,“我,可要动啦。”
善保点头,眼中水雾朦朦,嘴唇也被他自己咬的红艳艳的,引人犯罪。
多少年来终于如愿以偿的林言仿佛是食髓知味,在爱人身上尽情动/作起来。
“嗯~~四,四爷,啊,别,”
“别,别怎样?”
“别动,啊~”
“真是,一,一开始是你要动,现在,怎的,怎的又反悔?”
“我没,啊,没反悔,唔~”
“善保,善保,你,可知,可知我等这日多久了。”
“唔,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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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屋内的两人还没起来。
“唔,”刺眼的阳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到林言脸上,他下意识的举起胳膊来挡在眼睛上。
“嗯。”被他这一带,善保也跟着动了动,也是不愿起,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身边的人一动,林言就醒了,一看眼前场景,昨晚的事情又都历历在目,忍不住嘴巴咧到了后脑勺。
越想越美,林言忍不住傻笑起来。“嘿嘿,嘿嘿,嘿。”忍不住伸手去细细的描绘眼前人的眉眼,心想啊,这都几年了啊,爷一直忍着,也容易么爷?!
“别,别闹,乏得很。”善保微微一动,似乎是有些难受,皱了皱眉。整个过程眼睛都没睁开。
林言马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给爱人掖了掖被角。见善保眉间终于缓缓舒展开,这才满脸傻笑的看着对方静静的睡颜。
又过了不知多久,善保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就见林言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满满的都是要溢出来的幸福,“四爷。”
林言这才敢大声喘气,忍不住狠狠地来了个早安吻,“早!善保!”
“唔,唔唔。”善保使劲推了几把才把大清早发春的家伙推出去,使劲喘口气,“四,四爷!”
林言连忙正色道,“失误失误啊,一时没控制住。”又往前凑了凑,狗腿兮兮地问,“怎么样,还,还难受么?”
善保面上一红,眼神四下乱飘,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林言又有些心疼,抱过来,使劲亲亲,“对不住,是我没控制住。”
“别,”善保抬头,满脸认真,“是我愿意的。”
林言再亲口,又有些好奇的问,“善保,昨晚,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善保还没睡够呢,正乏着,懒洋洋的道,“忘了。”
“别呀,”林言低头,伏低做小道,“告诉我么,好善保,告诉我呗。”
“边儿去,困!”
“哦哦,好,咱咱睡会儿啊,反正今儿不上朝。睡会儿,睡会儿。”
“吵。”
“唔。”
作者有话要说:唔,多么鲜血淋淋又无比直白的提要啊!嘤嘤!
好吧,好吧,瓜真的不擅长写肉啊啊啊!写了这几千字赶脚整个人都死了几遍······嘤嘤
好容易挤出来的,大家,嘤嘤,扔砖头的时候,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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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兰仑侯爵他们已经在驿馆安顿下来了。”
“知道了。”林言点点头。这次英国那边倒很是重视,直接发了个侯爵领着人过来的,这个侯爵可是个实权人物,挺有地位。
“叫果亲王来。”
“四哥,”弘曕行了礼,还没站直了的就开始说,“嘿,真是有意思哈,哈哈,金毛红毛儿的,眼珠子也挺新鲜。哈哈,呃,四哥。”
林言先是扶额,随即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丢脸语气道,“六儿啊!咱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别这样,成么?!”
弘曕点头,然后又有点儿委屈的抬抬眼,“这次不一样么,一大群啊!嘿嘿。”见林言满头黑线,连忙拍胸脯保证道,“四哥,放心,放心!我绝对没给你丢人!那气势,把他们吓的连话都说不溜啦!”
林言也是知道他的德行,关键时候绝不掉链子,稍稍敲打了下也就算了。“对了,成陌到了吗?”
“还没,他还在后头呢。”
“成陌跟洋人打交道不少年了,这几天你就和他一起,给朕使劲儿的耗着!什么时候把他们的耐性和傲气都耗干净了再说。”
果亲王殿下眼睛一亮,有些猥琐的凑过来,“那四哥,公费啊?”
“废话。”林言一阵头大,这货又在琢磨什么?!
“嘿嘿,”弘曕搔搔下巴,“哪儿都能去啊?”
林言抬抬眼皮子,气定神闲,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妓/院禁止,小心老五抽你。”
弘曕脑袋一耷拉,嘟囔道,“得,不去就不去呗,有啥了不起?!”又小声道,“哼,赶明儿爷让那厮和爷一块儿去!”
“你说什么?”林言敲敲案子。
“没啥!”弘曕抖擞精神,站直立了,“您放心!我一定把这帮子蛮夷给哄得找不着回家的道儿!一定让他们想回家一出城门口就拐大漠里头去!”
“行了啊,赶紧的,去吧去吧。”见弘曕又开始磨嘴皮子,林言没好气的赶人了。
于是一连接下来的好几天百姓们都能看见有“四九城吃喝玩乐领袖”之称的果亲王殿下领着一帮子的红毛蓝眼的洋人到处溜达:今儿跑琉璃厂去了,明儿又下戏园子听戏去了;前儿还在龙源楼大吃大喝呢,昨儿个又捎带着个卖冰糖葫芦的往湖上泛舟去了
这是一处有名的赏荷之地。无数盛开的荷花亭亭立于水面,随风轻轻晃动,独特的清香也随之散了开去。粉嫩的花瓣趁着翠绿的荷叶格外好看,好似含羞带怯的少女。不时有蜂蝶过来,或是一点就走,或是长久的流连于花丛,添了不少的生气。
美景虽好,只是却有人心不在焉,无心欣赏。
“侯爵,您看这。”趁着弘曕闭眼听小曲儿的功夫,兰仑智囊团一人凑过来不无担忧的道,“咱们天天跟着果亲王殿下到处玩儿,总也见不到大清皇帝陛下可不行啊。”
兰仑也正愁着呢,这个早就听说大清人是世上最为好客的人群,可真是,那话咋说来着?哦,百闻不如一见啊!这都五天了!自己这一群人除了跟着眼前这位风流潇洒的果亲王殿下吃喝玩乐之外,真是啥事儿都没干啊!
不过,说到这吃喝玩乐,这里还真是天堂啊!自认为早已享遍了天下的侯爵大人荡漾了
哦哦,多么美味可口的食物!多么回味无穷的正宗新鲜茶叶,天知道他来这里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人竟然连这么些小小的树叶子都能分出几十种来?!哦,上帝!噢噢噢,还有那些随处可见的丝绸!不行了,好晕!为什么那些布料会那么柔软?!为什么上面的刺绣会那么的精美?!天知道昨天他见到一大片的双面绣时差点都要窒息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么一片薄薄的料子却能在正反两面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图案啊?!还有那些在欧洲贵死人的香料!为什么在这里却是随处可见?!那些小贩们竟然就这么随意的摆放着?!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要换个地点就能够毫不费力的打败黄金吗?!兰仑侯爵当时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掐着他们的脖子怒斥这些暴殄天物的家伙们!
侯爵大人出离愤怒了!上帝简直是太偏心了!为什么要这么厚待这些黄皮肤的家伙?!他们都不懂的珍惜!甚至他们都不信仰上帝!
“大人,大人!”智囊团的比利见自家大人脸上的表情飞速变幻,连叫好几声。
“啊,哦!”兰仑回过神来,又愤愤的瞪了随着丝竹声摇头晃脑的弘曕一眼这才扭头道,“待会儿我就向果亲王提出要求。”
“好好好,”一曲终了,弘曕睁开眼,笑着不住的拍手赞道,“真是好曲子。几日不见你们越发的厉害了。”
“王爷谬赞。”一班子莺莺燕燕一阵娇声细语,笑嘻嘻的道谢。果亲王是她们的老主顾了,出手又大方,为人又豪爽,惯是会怜香惜玉的,多少的姑娘们日思夜想的人呢!倒不是这些歌姬存了什么攀龙附凤的心,只是因着果亲王时常过来,多少客人惧怕他的威名不敢放肆,因此她们的日子着实好过多了。
兰仑被这小声音弄得晕晕乎乎的,甩甩脑袋咬咬牙,对弘曕严肃道,“果亲王殿下,我们来了也好几天了,为什么还不能觐见皇帝陛下?”
翻译把话一传,弘曕哈哈一笑,“你有所不知啊,我大清幅员辽阔,这每日的政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说四哥已经是尽力安排,但又怕怠慢了你们,只得重新来过。你们不远万里过来,总得挑个合适的充分的时间不是?你且放心,不日就好了。还是说侯爵大人觉得本王这些日子的安排有何不妥?”
兰仑他们被弘曕这一大串话给弄得晕头转向,一听最后那句又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果亲王殿下的安排很好,很好。我们只是”
“哈哈,那就行了!”弘曕一拍大腿,“放心,我今天回去之后一定会再帮你们催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好生的享受一番才是么。来来来,还不去帮本王向远方的客人们敬一杯?!”
弘曕一个眼神过去,心领神会的姑娘们都风吹杨柳摇曳生姿的飘过去,把个兰仑和那几个使团成员围了个密不透风。
“哎呀,喝一杯么。”
“这位大人,尝尝奴家新手做的点心呦。”
“哎呀,这石头可真是亮啊。”
¥#!兰仑几人一开始还负隅顽抗来着,但是当这一群在他们看来极具异域风情的美人们摇曳生姿带着香风过来之后,就开始动摇了。再加上那肤如凝脂柔若无骨的小手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肩上按几下,媚眼如丝的抛几个小眼神儿过来,虽然听不懂美人们口中说的是啥,兰仑几个还是很没出息的醉鸟~!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弘曕在边上和成陌看的津津有味,半晌,果亲王大人发话了,“你,你你,把那几坛子还没开封泥的酒送爷府上去。”
成陌一怔,“那王爷,侯爵他们喝什么呀?”
弘曕瞥他一眼,满不在乎的摆手,“随便换坛子米酒就成!哝,岸边儿上不就有一家么。”
成陌顺着弘曕的手望了眼他口中的酒肆,默默地将视线从那摇摇欲坠的建筑上收回来,无语。
弘曕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得了,别这么死脑筋么。”又指指已经完完全全沉醉于胭脂香粉攻势下的使团成员,“看见了么?!现在啊,你就算是那一桶白水来给他们灌上,他们也能品出甘露味儿来!”
又扭头对着搬酒坛子的几个小厮道,“那啥,拿一坛子给赵佳大人府上送去!”
好么,成陌无语内牛,这是,拉着我下水呢
远处的一艘有些低调的奢华着的游船上,果亲王大人口中日理万机夜不能寐的皇帝陛下正举着小望远镜乐不可支地遥遥看着一帮子洋人喝醉了酒手舞足蹈丑态毕露。
“哈哈,弘曕这小子也忒损了。”林言猛乐了一阵,戳戳身边同样拿望远镜的善保,“这要是兰仑他们醒了之后再记起来还不得钻地底下去啊。”
善保也是抿嘴之乐,瞥一眼毫无形象的林言,“还好意思说,果亲王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有某人的默许?”
林言不管这些,还继续看,“哈哈,那个叫啥来着?!比利是吧,哈哈,嘿,光膀子啦!”
善保摇摇头,觉得这人还真是和果亲王他们一模一样,一离了人眼就没个正行。想到这里又是一乐,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总觉得这人是多么多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自己除了远远的看着什么都无能为力。可是现在,呵呵,真好。
“四爷,”看也看够了,善保两人收起望远镜坐下说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们?”
林言擦擦手,“也拖不了多久了,就这几天吧。反正弘昼几个已经把该打听的都弄个差不多了。”
善保点头,“那这礼仪,没问题吧。”
这也是这几天一直僵持不下的一个问题,使团那边坚持不肯按照大清习惯下跪,说他们不远万里的来了,已经是表示了足够的诚意,不能再让步。而朝堂这边,尤其是那些老臣又是坚持要求。说既然已经到了大清地界就要入乡随俗,必须得按着这边儿的法子来!
一提到这个林言就有些头疼了。怎么说呢,虽然近些年在自己的有意推动下大清的确是了解了不少关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消息,但很多观念并不是短短几年就能够扭转过来的。就像是这个问题,朝廷上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年纪大些的大臣,他们还是坚持着一种观念:自己泱泱天朝大国就是世界中心,所有的其他国家都是附属国!都应该臣服!你来了说跪就得跪!
但是实际上呢,并非如此!西方国家在很多方面并不落后于大清,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你让他们下跪,在他们看来就是□裸的侮辱,还是连带着人家整个国家皇帝啥的一起的那种,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林言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清古人,没有这些老子独大的观念束缚,他知道在这个阶段的外使来朝意义有多么的重大,他不愿,也不能让这些历史性的会面毁在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小关节上。
因此这些天林言也没少跟两边的人费了口舌,绞尽了脑汁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
不按照清朝的礼制下跪,也不光是采用在欧洲觐见异国国王时一度使用过的“单腿下跪”礼制。而是在此基础上稍加改动,用一些其他的仪式分散了下大家对跪不跪的注意力,使整个过程更加隆重也更有诚意,而且也不至于触及到使团的底线。
在交涉了几次后又加以修改,总算是敲定了。大清也不至于没面子,使团也能接受。同时这也算是给以后的外使来朝觐见礼节开了先河,以后就这么着来吧,谁也甭争了!林言总算是松了口气,好好睡了觉恢复下几天熬出来的黑眼圈。
林言捏捏眉心,扭头冲着善保笑眯眯的道,“没事,都安排好了。过几天,可就是咱们上场啦,准备好了吗?”
善保也笑,“当然,你说的么,夫夫搭配,干活不累。”说完自己先扑哧一声笑了。
林言也乐,俯身亲亲,善保也很是配合。头颈交缠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都开始有些气息不稳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再轻啄一下,林言往一旁座位上一靠,闭了眼,“保儿,吹个笛儿听听吧,这几天怪想得慌。”
见他脸上着实有些消瘦,善保也是挺心疼,点点头,“好。”
阳光明媚,碧波荡漾。清亮的笛声悠悠荡开,伴着船桨划水的声音缓缓前行。
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有不少人家乘船出游。偶尔有姑娘家看见侧身低头弄笛的翩翩公子不免有些面红心跳,心中暗道,若是有人如此待自己,倒也不枉费了这大好景致。
作者有话要说:“保儿”哎呀呀呀,瓜荡漾了!!嗷嗷嗷!鼻血有木有!!
咳咳,注意,这里的读法!【保儿】,不是“er”,是儿化音啊!!嗷嗷嗷,多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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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等的心急如焚的兰仑一行终于接到了入宫的通知,不由得生出一种终于见到曙光的解脱感。
整个紫禁城都被重新布置过了,无处不彰显着大清的悠久历史和文化积淀。林言特意嘱咐过了,一定要震得住,不能太过流于表面,要的就是一种低调的奢华!本来么,这紫禁城红花黄黄的鲜亮颜色就够扎眼的了,再摆上一水儿的金器,可不就一股子暴发户风格么。
于是第一负责和亲王弘昼望着被驳回来的一个又一个提案是欲哭无泪,只得顶着两只黑眼圈摸摸唏嘘的胡茬子继续挽挽袖子挑灯夜战。
最后得到林言点头的时候,简直是恨不得仰天长啸眼泪狂奔啊!赶企划案神马的,最苦逼了!特别是当还有个特别挑刺儿的老板的时候
虽然来之前兰仑等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们真正踏进皇宫之后,还是被这里里外外透出来的磅礴气势给震晕了!这灌注了几代帝王心血的王城所流露出来的巧夺天工和匠心独具,可不是那些只有短短几十年历史的新兴国家宫殿能比的。
第一次进到紫禁城,无论是谁都会感受到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肃穆和凝重感。眼前看到的所有所有的一切,它们都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见证了历史,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兴衰
这一路走来,兰仑的眼珠子又有了脱眶而出的危险!
哦哦哦!这些都是艺术品!都是无价之宝!!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欧洲拍出一个一生都享之不尽的巨额财富!
鼻腔被描金画银的珐琅香炉散出的袅袅清香充盈着,耳边回荡着悦耳的丝竹声,侯爵大热切的看着斜前方那悠悠转着流光的近一高的巨大花瓶摆设流口水。他长了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精美绝伦的瓷器!多么细腻的胎质,多么均匀的上色,多么精细的画工!一向精于买卖的侯爵大下意识的就脑海里把它给换算成了钱,然后,更晕了!
本来觉得有果亲王领着四下转的这几天就已经把大清的美食啥的吃得差不多了,结果这精简版的满汉全席一上来,兰仑他们的眼睛都不够使的了,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啊,更不要提那些美轮美奂的碗碟,哦哦哦~!
林言很体贴的给这些用起筷子来跟使铁叉没啥区别的客们准备了勺子,把这群给方便的。这厮笑眯眯的上面看着他们一口快似一口的速度,心中骄傲啊,哼!大天朝煎炒烹炸色香味俱全!哪是们炖煮撒盐完事儿能比的了的?!
吃饱喝足,双方的关键物都移步别厅,开始渐渐进入正题。
兰仑舒坦的喝口茶,满足的闭上眼睛品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描着金边的茶杯上移开,正色道:“尊贵的大清皇帝陛下,们此次来想要商议的第一件事是开放通商口岸。”
好么,一开口就是一重磅炸弹,大清这边立刻就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林言早就得到了风声,倒没太怎么惊讶,“详细说说。”
“好的,”兰仑见似乎有门儿,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们希望贵国能够开设一到两个沿海城市作为通商口岸,并允许国员长期此驻扎,期间次划定范围内拥有绝对自主权。”
此言一出底下更是群情激奋,有几个大臣更是忍不住要拍案而起。
“呵,”林言扫一圈,让他们先稍安勿躁,自己轻笑道,“大使好谋算。只是不知贵国是不是也会一一照做?”说话间脸上的笑意已是减了三分。
兰仑带几分犹豫的开口,“这个么,国与贵国国情有所不同,自然是要重新商议了。”
“哼!”弘昼冷哼一声,“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当大清是软柿子么,想捏就捏?!”
见弘昼开口了,比利作为子爵又是兰仑手下的第一,当仁不让也站出来讲话:“和亲王殿下,方是怀着十足的诚意来谈判的。们不远万里来到贵国,正是希望们东西方两大国间能有更进一步的各方面往来,请不要误会。”
弘昼紧跟上,声势逼,“误会?!好事儿都让们占尽,置大清于何地?!”
比利继续狡辩:“方此次前来特意带了货船三条,随时可驻扎员若干,如能从此次就打开了两国间的贸易往来,那不是很好吗?”
弘昼冷笑一声,“不用麻烦,大清坚船利炮不知凡几!通往们西方各国的船队数之不尽!若真是为了贸易往来,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一时间双方针锋相对来往互不相让,渐趋白热化,把个中间担当翻译的成陌和善保累得不行,米办法,同声传译啊!
说来说去兰仑这边的嘴都干了也不能逼得弘昼退步,又不见最高统治者发话,向前一步满脸真诚的道,“大清皇帝陛下,等真的是怀着万分诚挚的心意来到贵国的!为了两国更好的发展,还请考虑下!”
林言暗地向弘昼递个赞许的眼神,想从这货口里夺肉?!哼哼,没睡清醒吧?他笑呵呵的道,“兰仑侯爵不必紧张,这开放通商口岸一事事关重大,朕需要慎重考虑下。”现的大清不是以前的大清了,不管是武力、对外了解还是其他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其他国家也很是忌惮。
万事和为贵这道理谁都懂,但是还有个大前提不能忘了,那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了能够威慑四方的实力别才会跟商量对话,自己病病歪歪的就去梗着脖子要求平等,做梦去吧!
见林言没把话说死,兰仑他们也就见好就收了,又说了第二个要求。
“们希望见识下贵国改良成功的燧发枪,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购买一些。”武器是一个国家自保和向外扩张必不可少的装备。大清改良燧发枪成功的消息已经有意无意中传遍了船队沿途经过的几个国家,引起了一系列不小的轰动。
“这个可以。”林言点点头,吩咐先去演武场安排。
枪械所对外宣称他们改良成功的是从国外带来的燧发枪,其实不然。
前年年底,林言根据各种零星的记录找到了戴梓的后。戴梓,可能很多不熟悉,此清朝初年发明了一种形似瑟琶的连珠铣,这种连珠铳的火药和弹丸均贮于铳背,共28发,以二机轮开闭,扳第一机时,火药及铅弹丸自动落入筒中,第二机随机转动,摩擦燧石,点燃火药发射铅弹丸。这种连珠铳实际上与近代的机械式机枪的原理已非常相似【摘自度娘】,无疑是无比先进的。但是当时清政府完全不信任汉,导致这一伟大发明只能隐没于世。
那一天林言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纪录后欣喜若狂,如获至宝,赶紧派去找。
后来才知道,戴梓乾隆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带着不甘离开了世。一直到临终这位老还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的发明能为国尽力,终是带着遗憾离开了。只留下两个儿子。大儿子为生活所迫早就外出务工去了,只有小儿子依旧坚持着父亲的理想,带着妻儿艰难度日。
林言派去的找到他们时,这位已经年逾七十的老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跪倒戴梓的牌位面前老泪纵横,让找过去的一个个铁打的汉子好不心酸。
听说朝廷想要他帮忙打击外国,老二话不说就领着家眷跟着进了京。林言听说后也是感慨万千,亲自安抚,又吩咐将这一家子好生安置了。
有了戴梓后的帮忙,这进展就顺利多了。见了这等好东西,枪械所的研究狂一个个激动的红了眼,废寝忘食的研究了近十个月才彻底摸清了头绪,已经开始准备着手生产了。
这么一来单纯的燧发枪也就不是那么的牛掰了,所以,林言召集了枪械所的主要员一商议,真要是别国有心买的话,也不是不能卖。毕竟改良这东西只要条件允许,别国也是能完成的,这么既能赚钱又能给别个下马威的生意,当然要接。
但是么,改良的第二批不能卖!要卖就只能卖第一批!俺们要永远领先们两截!嗯哼!嫩们就只能跟俺屁股后头跑!
“预备,放!”小红旗一挥,二十条枪一齐开火,无一脱靶!
兰仑等看着这明显的射程和准头都更上一个台阶的火枪,心中痒痒的,想试试吧,却又怕一开口就落了被动局面。
善保笑吟吟的过来,将自己手中的枪递过去,“侯爵也试试?”
兰仑对善保的善解意很是感激,忙不迭的点点头,“谢谢!”顺便又夸奖道,“的英文真是棒极了!”
善保谦虚道,“还好。”
枪一入手兰仑就觉出不同来了,不仅更加轻便,而且很多细节部分都被改造的更加精细了,细节决定一切,这一点点的改动所产生的效果绝对是不可小视的。这一下,更加坚定了兰仑要买的决心!买!买回去们照着生产!
兰仑他们试着开了两枪,越发的满意。
只是这个价格么,侯爵大有些心疼。换算成白银,一杆未经改良的燧发枪都能卖到十七八两,这改良版,属性跟林言十分接近的侯爵大觉得心口有点儿闷。
侯爵大看看正和两位亲王说话的皇帝,又看看笑的一脸春风拂面的善保,锁定了目标。这位年轻潇洒的大很显然是皇帝十分信任的,不仅负责了大部分的翻译工作,而且还是枪械所数一数二的的掌权者,此次的枪械买卖上无疑会有相当大的话语权。
说到年轻,兰仑环视四周,貌似今日场的大清骨干成员有相当一大部分是四十岁以下的青年啊!整个政治权力中心的运转显示出一种令兴奋的生机和活力,传说中的死气沉沉完全不见了踪影。
兰仑一边对大清重视年轻才培养的高瞻远瞩表示赞同一边暗自窃喜,就是因为年轻,所以才有机会不是吗?侯爵大自觉找到了突破口,心中偷笑不已。
兰仑曾经试着喊善保的姓氏,但是除了把自己的舌头打成结之外,可怜的侯爵大一无所获,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一尝试。
“这位大,”兰仑向着善保走近几步道,满脸的虔诚,“对贵国的文化很有兴趣,虽然前几天果亲王大领着们去了不少地方,但是相信还是有很多可以挖掘的。”
善保微笑,点头,一副夸们国家很骄傲的样子。
见善保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兰仑也不灰心,再接再厉道:“实是需要一个懂得外语的做向导,不知道这位大有没有时间?”
善保不动声色的朝着林言那边晃了晃剪刀手,眼含笑意的看着兰仑,“时间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侯爵大想要探讨什么。”
见善保总算上道,兰仑乐眯了眼,心想,哎呀,可能省下一大笔钱了!唔嘎嘎!容光焕发的侯爵大道,“哦,这个无所谓,贵国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着吸引力!”
消息灵通的善保大很快打听到明天皇帝陛下要和两位亲王商议要事,后日才有工夫见使臣,便定翌日中午,龙源楼见!
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o(╯□╰)o~~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快要完结了,再这么写下去就像是裹脚布了,o(╯□╰)o~~
初步估计是写完了这个外使来访就基本结束了,然后就是从此之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神马的,游个山啊玩个水啥的,再有就是几个番外,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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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东方古国特有的雕刻装饰,特有的香味,特有的悠扬音乐,以及特有的,色香味俱全!
美酒美食诱惑虽大,兰仑侯爵还是把自己的任务放在首位的。
“钮祜禄大人,”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兰仑对似乎有些醉意的善保说,“你们大清有句话是开门见山,我就直说了。”
“请讲。”善保点头,对今天的会面目的双方都是心照不宣。
“这次我们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从大清购□械,唔,就是那天看到的那种改良版!”兰仑强调了下型号,又试探性的问善保,“就是不知贵国想要要价几何?”
“这个么,”善保犹豫了下,似乎有些为难,“侯爵这话问的不对,我只是枪械所一小小官员,这等大事怎轮得到我做主?”
兰仑抛个【啊啊嫩别装了俺都懂】的眼神,又笑,“您就不要谦虚啦,大家都知道您皇帝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作为枪械所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这次的价格制定也是您参与了大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善保脸上带了几分年轻人特有的年少轻狂和按耐不住的骄傲,话也有些多了起来,“是么,连这个你们都知道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怎么敢当呢,我也不过是为朝廷略进薄力罢了。”
隔壁死死贴在墙上扣着茶碗听的弘昼弘曕一阵咋舌,对视一眼。
“这小子跟谁学的啊?!”弘曕好像是第一次听善保耍嘴皮子耍的这么溜啊!再加上那一副无比纯良的好相貌,不知底细的人还不一忽悠一个准儿啊!
“那个谁呗。”弘昼使劲斜斜眼,撇撇前面咧着嘴傻乐的某皇帝陛下。
此刻林言心里正乐呢,哎嘿嘿,不愧是保~,真会忽悠!
“两位亲王大人,”不满的皱皱眉,罗伯斯小声插嘴,指着手中的茶碗瞪眼道,“泥们要是载硕话,窝就听不清了!更没法给泥们翻译了!”
“ok,ok!”弘曕咧嘴一笑,顺手把弘昼的嘴给捂上,“继续,继续哈。”
弘昼干瞪眼,刚开始是谁先说话的啊喂?!
那边兰仑得意一笑,和几个使团成员相视一笑,好像在说,啊啊,看,终于露出马脚来了吧!
他又道,“我很是佩服大人你,这么年纪轻轻就得到了皇帝的无比的信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权倾朝野吧!”
弘昼和弘曕又是相视一眼,挑眉瞪眼:这小腹黑他现在就已经权倾朝野了要!背景忒大啊!惹不起啊惹不起!
这一次动作稍微有点儿大,林言抬起一脚踹在弘曕屁股上,朝着对脸儿的弘昼做口型,“老实着点儿!”
弘曕委屈的撇撇嘴,空出一只手去揉屁股。
弘昼无声地叹口气,摸摸狗头,算了,六儿,谁让咱们没有权倾朝野的靠山呢?!
那边已经开始商谈价格了,兰仑的意思是,善保大人你可以帮我们压下一点来,然后你在从中抽取提成么!我们要买两千条,这油水大大的有啊!
“什么?!”兰仑的嘴张得有点儿大,“三十两?!太贵了太贵了!”其实来之前他们的估价差不多也就这前后几两的差头,但是既然要私下交易了,肯定是能有多低压多低啊。
林言也咋舌,善保啊善保没你也忒黑了!真是不去做生意委屈了!爷最多也就要到二十五两顶天了!你上来就三十,这要是成了那就是多了一万两啊!说多吧,其实也不算太多,只是从洋鬼子身上挖肉那感觉,爽!
善保脸色一冷,那活脱脱就是一控制不住脾气的小青年儿啊,“侯爵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改良是这么容易就能成的么?!不然贵国恐怕早就自己做出来了吧?!这期间要失败岂止是成千上万次?耗费的人力物力之多不可计数!这还是我们看在贵国是第一批过来的诚意份儿上呢!”
兰仑也急了,这要是谈崩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啊!自己国家那边也是和邻国大小摩擦不断,先不说仿不仿制得出来吧,光是买回去也是边境安全的一大保障啊!连忙道,“大人不要急么,我们慢慢商量,慢慢商量。”
善保冷哼一声,懒懒抬眼皮,“商量,有什么可商量的?!不过,侯爵尽可放心,即便是你我今日谈不成,我也不会向皇上说什么的,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如何?”
兰仑几个对视一眼,点头,“那是,那是,多谢。大人果然好气魄。”
这时候,有人敲门。
“大人,奴才有事要报。”门口善保的随侍小声敲门,听声音似乎颇为紧急。
善保一皱眉,向着兰仑几个拱手道:“抱歉,在下先失陪一下。”
“没事,没事,请自便。”
善保几步出了门,又走了几步离的门口挺远才开始讲话。
“不知道爷今儿有客么?!”善保似乎挺生气,说话也没留情。
“奴才该死。”随侍可怜巴巴的道,“可是那边法兰西的大使又随着商队传过话来了,奴才不敢不报啊。”
这兰仑的使团里吧,有两个通汉语的,只不过来之前报的时候只报了一个,今天在名单上的那人在驿馆没出来。另一个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贴在门口听着呢。
“说。”善保一听有正事,火气消了些。
“主子,”那随侍还挺警觉,“在这儿说没事儿么?”
“你担心什么?!”善保道,“他们这些人与聋子无异,听不懂的,你且讲就是了。”
“是,奴才愚昧。”见主子这么说,随侍也就放了心,巴拉巴拉开讲,“主子,法兰西那边好像是听到了风声,得知兰仑侯爵要过来跟咱们□,着了急,就先派人递消息过来,说希望咱们不要卖,说什么慎重考虑,他们会出高价。”
“出高价?”善保犹豫下,“爷正跟他们谈着呢,罢了,先听听。对了,他们能出多少?”
随侍小声道:“说是能出到三十五两呢!”
“三十五两?!”善保又惊又喜,声音不由得高了些,随即意识到不好,马上压下去,“他们买多少?”
“说是这边买多少他们就买多少。”随侍也是会打眼色的,见主子高兴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喜气。
“这个么,”善保有些为难,“你小子也不早些过来,爷现在都跟这边讲开了,这可怎么好?”
随侍想了想,笑道:“主子,别怪奴才多嘴,这谁跟银子有仇呢?!您就使劲儿的咬着价不放,他们出不起银子不买不就完了么!这么一来您可一点儿不是都没有,过阵子法兰西那边送过银子来,您多舒坦?万岁爷也一准儿夸您呐。”
“咳,爷能想不到这儿么?!”善保笑骂道,“不过是考考你罢了!去,拿这银子买酒喝去吧。”
“得咧,谢主子赏!”随侍得了赏银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时善保推门进来,虽然极力掩饰,脸上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打哈哈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只是幼弟在外读书,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不,又托人送了些银子去。”
弘昼等人在隔壁猛吐血,装!你再装啊!你家弟弟两年多以前就特么开始领着公家的银子上班去了!还读书,还送银子,送个屁啊!给鬼么?!
兰仑等人表示十分理解,又对善保大人对弟弟的深厚感情表示了无比的推崇和高度的赞扬!
兰仑嘴上不紧不慢心里可是觉得这事情越发的危急了啊!这欧洲一大片儿,哦,其实整个世界吧,都是一个德行,老些年前就都开始打着小九九互看不顺眼了,相互间就是个此消彼长的局面。这法兰西和大清近几年的贸易往来的确是比他们要频繁的多,在经济上已经挺领先,这要是军事上也?不行!
“咳咳,这个,扭福禄大人,”为了表示诚意,兰仑还豁出去了,拼命挤出了个不伦不类的发音,给自己舌头造了一大泡也不管了,“我们继续商量吧。”
那边的亲王翻译罗伯斯瞬间就觉得治愈了!这特么世上的东西就是比粗来的!是吧?!看看,听听!跟这货一比,咱的汉语水平多牛叉!还扭福禄,哼!是扭葫芦才对!德□你!
看着罗伯斯一时间无比容光焕发的脸,脑子一转弯就明白了原委的弘昼和弘曕都予以了森森的鄙视!得了吧啊,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栗子嫌松子长得矮了,你们俩啊,都是半斤八两!
善保沉吟下,“二十九两,我也不赚你们的,就当交个朋友了。”
兰仑咬牙,“二十三两。”
善保一推桌子,朝外喊:“德子!结账!”
“哎哎哎,别别别!二十四!”
“快这点儿!结账呢!”
“二十五!”
“结”
“二十六两!二十七!二十八!二十八啊!真的不能再高了!”兰仑他们已经快要哭了,来之前可是和女王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会用最低价拿下的,嘤嘤,再这么涨上去,要保住脸皮就真的就要自己倒贴了!
善保叹口气,仿佛是痛下决心一样,“唉,罢了罢了,就当是跟侯爵你们投缘了!二十八就二十八!成交!我也不要什么提成了,白送!”
就在善保沉吟的这几秒钟里,兰仑他们活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要是这位大人他再不同意,他们真的要放血了!
这会儿一听善保同意,真是觉得心中大石瞬间粉碎!呼吸也顺畅了!开始幻想回去之后会得到怎样的奖赏,兰仑甚至幻想,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名公爵!哦哦,真是太美好了!又脚的吧,这位扭福禄大银真是好银啊!听听,都不要偶们的提成了!这是种什么精神啊!【画外音:暗地坑死你点卡姆的精神!】
送走了活像是迎来了解放区的春天的使团,林言等人一个个的推开暗门从隔壁过来,用一种瞻仰**英雄的眼光看着善保,啧啧称奇!
“哎呀呀,善保啊!”弘曕使劲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四哥把你调到户部去真是放对地方了!”
“啧啧,”弘昼连连摇头,扭头对着林言道,“四哥,这就是你说的做生意的最高境界,叫,叫啥来着?!”
林言笑眯眯的和善保并肩而立,刷的一声打开扇子,做高人状,“买了他,还帮着数钱。”
善保又连连做谦虚状,“不敢,不敢,雕虫小技,当不得王爷这般夸。”
弘曕凑到弘昼耳边,“看见没?!这就是夫唱夫随!一对儿的奸商!”
弘昼猛点头,心中的小警铃震天响!
林言十二分满意的看着善保,“这一仗打得漂亮!哈哈!唔,这一条枪的成本也就是十二三两吧,嘿嘿,一条赚十五两,两千条就”
“四爷,”善保笑的格外无辜,“您忘了件事儿。”
“啥事儿?”
“您已经许久不过问枪械所的事情了。”
“唔,不是有你么。”
“所以,您肯定也不知道,自从重新调整流水线并且实行两班作业后,枪械所这第一批改良枪的成本,已经能控制在十两左右了吧?”
林言:“@#%@”
弘昼、弘曕:“@¥!”
罗伯斯心中长叹,上帝啊,是谁传过去的,说什么大清人最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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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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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结局
在三下五除二把买卖谈拢了之后,大清皇帝陛下又趁热打铁谈了关于开放通商口岸的事儿,照兰仑的要求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引狼入室么。但是也不能全驳回了,这么着:两国应鼓励多进行贸易往来,得到国家颁发的经商凭证后就可以在对方国获得关税减免一半的优惠。
兰仑他们一商量,觉得也还能接受,也就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于是,以贸易往来为媒介,大清与外界的交往更加的频繁了,百姓们也渐渐的了解到世上不只有天朝,还有很多其他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活着,而各种舶来品也开始渐渐步入寻常百姓家
七年后。
“太傅,”永琰举着一本诗经,有些愁眉苦脸的问善保,“这个意思我不懂。”
“哪儿?”善保弯腰来看,“唔,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么,是这样的”
年青的太傅认认真真的讲解着,永琰的也由一开始的眉头紧锁渐渐地变为眉开眼笑。
“皇”唯二的学生,十六阿哥永瑞一抬头就看见了不知啥时候溜进来的自家皇阿玛,刚一出声就见林言打个嘘的手势,连忙紧紧地捂住了嘴。
“明白了吗?”讲完了,善保问满脸恍然大悟的永琰。
“明白了,”永琰也看到了林言,使劲板住脸,用力点头,“太傅,你讲的真好。”
善保笑笑,云淡风轻,“讲得最好的,当然是门口那位。”说着他便回过头去,微一拱手,“皇上吉祥。”
“皇阿玛吉祥!”十五十六见自己太傅都开口了,便也跟着请安。
“咳咳,”林言摸摸鼻子,抬抬手,“起吧。”
“谢皇上。”善保恭恭敬敬的行完了礼,这才直起身来。这还是林言前几年才定下的规矩,书房里面老师最大,可见君不礼,不过善保为了避人口舌还是行了最基本的礼节。
【皇桑明面儿上说的是为了尊师重道,但素这其中有多少私心么,哎呀呀,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不知皇上过来有何要事?”善保眼中含笑看着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都多大人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装的刚到,有意思么?
林言正色道:“朕听闻两位阿哥功课大有长进,特过来看看,若是打扰了太傅授课,还望太傅不要在意。”
十五十六这俩仅有的学生一听自家皇阿玛的这话很是高兴,这是在表扬自己么?功课进步神马的,好开心!
“不敢,”善保做谦虚状,“两位阿哥天资聪颖,不管谁教都是一样的。”
“咳,”看着俩小家伙的星星眼,林言也不好让他们失望,“那朕就来考校一番,如果退步了,”他看看下面的两小,十分严肃道,“朕会狠狠地惩罚,太傅!”
“请皇阿玛不要责怪太傅,”两小对视一眼,还没考的就先为自家老师求情,“太傅学富五车,教导儿子们尽心尽责,是儿子们的错。”
善保心中暖洋洋的,白一样林言,这一套还没玩腻啊。
林言有些酸溜溜的看看善保,眼神充满了不忿,朕的儿子啊!为毛都这么护着你啊?!为毛啊?!
善保挑挑眉,人品。
当然,考校的结果是皆大欢喜,伟大的皇帝陛下还许诺后天放假的时候会带着他们出去玩,美的俩小家伙见牙不见眼。
凉亭下。
“唔,”林言看看远处一起玩的十五十六,点点头,“太傅教得很好。”小十五是越来越腹黑了,小十六,喂,他可以不要表现出这么奸商的潜质的喂。
善保微微一笑:“四爷可还满意?”
林言给他添满茶:“钮祜禄大人做的什么事朕不满意了?”又看看前方,“唉,时间啊,还是过得很慢啊。”
“慢慢来,”善保知道他的打算,只是有这么个念想就很是感动了,“揠苗助长就麻烦了。”
林言一笑,看看茶水上落下的花瓣:“是啊,慢慢来,慢慢来”
其实,这种能够日日相见的时光也不是那么难熬,不是吗?
又十二年后,高宗皇帝突然决定禅位于第十五字爱新觉罗永琰,自为太上皇。并以十五阿哥以成年并且颇有见地足以当此大任等理由将各反对意见一一驳回,退居于圆明园,出偶尔指点皇上之外不理朝政。
又一年后,某日清晨。
嘉庆帝咬牙切齿的看着内侍呈上来的字条,满头黑线。
“太上皇什么时候走的?!”
“呃,昨儿个下午就走了,”小太监很是惴惴的回答,“还,还吩咐不许奴才们告诉皇上。”
嘉庆帝深吸一口气,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这样做的话很可能就会背过气去!
好吧,他本来以为世上最糟糕的事儿也就这样了,可是事实证明,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
“皇上,”外面传进话来,“和亲王府上送进来一封信,说是请皇上一定过目,还”
“还有什么?!”嘉庆帝牙齿咬的咯咯响,努力维持着自己皇阿玛和自己太傅一直以来教导自己的完美形象。
对自己这个不着调的五叔,他总是有种一听就眼皮直跳的冲动,而且还是右眼皮!
“呃,说,说是皇上您千万要撑住,最好,最好备碗参茶”传话太监越说声越低,最后脑袋也快要迈进膝下的大理石板里去了。一边的第一个小太监同情的看着他,默默地念,难兄难弟啊。
嘉庆帝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已经隐隐有爆裂的趋势,烦躁的挥挥手,“去,照做!”又任命一般伸出手去,“呈上来!”
半晌,养心殿传出了一阵年轻的皇帝的怒吼:“五叔!六叔!!”惊起了阵阵飞鸟。
所以说,皇桑嫩是被抛弃了么o(╯□╰)o~~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话是不错的。
柔柔水波之上轻轻地晃动着一只小舟,看似不起眼,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小舟可是足够在那江边最繁华的地界购置一栋小楼了!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出,在水面上掠过,缓缓荡开,似乎把这最普通不过的午后也衬得格外醉人。
半晌,笛声停。有人轻轻鼓掌。
“好曲啊好曲!”船内人尚未说话,下游又驶来的一只画舫头上却已有人赞不绝口。
一听这声音林言就是一阵无力:“老五!!”
“呦,四哥!”来人正是和亲王弘昼,此刻正一身春绸穿在身上,手中一把时下最流行的折扇,端的是风流潇洒!当然,如果他踩才在脚边船帮子上的脚放下来就更好了。
“你们,跟来干嘛?!”林言都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没吼出来,这特么不知道迟来的蜜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啊?!这特么不知道扰人约会是要遭驴踢的啊?!
“咳咳,四哥此言差矣,”弘曕也晃晃悠悠的从船舱里出来,把扇子遮在眼睛上方,举目四望感慨道,“这烟花三月的扬州,果真是美不胜收啊美不胜收!”
“是啊是啊,”弘昼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小六儿此话真是深得我意。”
“一直以来都是对这美景仰慕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大饱眼福啦!”弘曕深深地吸口气,仿佛是已经陶醉了。
“好,好得很啊!”林言怒极反笑,“这么说,你们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兄弟俩看看自家四哥笑的那股阴森劲儿,明明就是暖熏熏的天儿却是打个寒颤,“那个,那个这不是紧追四哥步伐么!”
“所以,”林言已经猜到结果了,“你们不会回京了?”
“咳咳,这个,”弘曕两只眼睛四处瞟,一面向着船工拼命打手势,快开船啊嗷嗷!“这个小辈们也都长大了,用不着我们这俩老家伙了。哎哎,四哥四哥,有话好说,嗷嗷,快开船啊开船!!!”
“你们俩兔崽子给爷站住!”
“有话好说啊四哥~~!”
“说个屁!上个月是谁答应的好好的帮爷看两年的,啊?!给爷站住~~!刘墉纪晓岚俩老狐狸也特么的提前一步告老还乡,你们是不是一个个的要把我气死?!”
啊啊,多么美好的春景啊,善保稳坐在窗边,微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理会迎面而来的疾风,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吧好吧,瓜知道消失了这好多天之后就这么完结还有亲想要掐死偶··嘤嘤,是真的要写的都写完了啊,表生气,瓜真的不是故意烂尾的【咳咳,这真的不素烂尾】
表走开,还有几个小番外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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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番外 一
纪晓岚和刘墉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个晴天。
这天刘统勋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迎出来的刘墉只是条件反射的一看就在心中暗暗叫好,这人外表虽无甚出彩之处,可以说是丢到人堆里找不着,但是一双眼睛很是有神,年纪不大却好像是已洞察世事。又结合自家老爹的脾性,刘墉知道这肯定是刘老爷子又起了爱才之心了。
果然。
“来来来,崇如啊,这是晓岚。”刘统勋老爷子很是热情的给两人引荐,只这一开口的效果可是不大好。
刘墉没憋住当场破功,饶是有过多次类似经历的纪昀也是苦了脸,带几分委屈的道:“先生,您还是叫我的名吧,实在不成连姓也带上啊。”
晓岚晓岚,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兰呢!
刘统勋浑不在意,大手一摆:“嘿,大丈夫不拘于小节,大男人的谁在乎这点儿小事儿?!”
纪晓岚苦瓜脸抽动一下,心道,我在乎啊。
一直在一边观察的刘墉微笑,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好吧,这只是第一印象,以后么
纪晓岚有一业余爱好,就是在刘墉专心看书的时候他在边上唱小曲,还是那种根本就不着调的小曲儿。
“哎呀,一呀一得喂~~”这效果,与敲破锣不逞多让。偶尔的还会又金属利器狠狠地划过的销魂感受。
“古道那个西风瘦马哎呀~~夕阳呦~断肠”得,还自己改编上了。
“纪晓岚!!”终于忍无可忍,刘墉狠狠的将手里的书拍在石桌上,大声怒吼,“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师兄啊!”自己比这货大了五岁,可是完全就没有为人师兄的美好感觉。
纪晓岚缓缓地收了声呷口茶水,抬头看着天,不紧不慢的道:“当然知道,师兄。”还特地把最后一个字音拖长,渗的刘墉满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你爱叫不叫吧。”刘墉就觉得有些倒牙,无奈的摆手。
半晌,纪晓岚慢悠悠开口:“下月十三日汝传周岁,师兄要不要来喝口小酒?师弟我自己酿的,咱们哥俩聚聚。” 汝传,他的次子。
刘墉翻书页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恭喜了。不过还真是不巧,这天我与人有约了。”
“是么?”对方的笑容莫名的刺眼的很,纪晓岚抬头看看他,眼中似有深意。
刘墉又笑:“放心,周岁礼少不了,我会一早就命人送过去。”
纪晓岚也笑,笑的挺凶:“成啊,那我就等着了。”
又是一阵沉默,纪晓岚抬头看看天,站起身来:“呐,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刘墉仍是笑,“慢走,恕不远送。”
纪晓岚晃晃悠悠的走了,嘴里还是断断续续的哼出刚自编的小曲儿:“断肠哎,人在,人在天涯~~~”
刘墉仍坐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好不容易买来的孤本,只是老半天没翻一页。
良久,他抬头看看仍在中天的大太阳,苦笑几声。
“天色,不早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人是神马关系捏?哎呀呀,瓜也不知道,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也许吧,也许,又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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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番外 二
我是爱新觉罗永璂,宫里的十二阿哥。
小时候皇阿玛好像不喜欢我,也不太喜欢其他的兄弟,他更喜欢五哥,对我们其他的几个兄弟总是很严厉,经常会说我们不够努力,但是却总是表扬五哥,大家都很伤心。
但是后来,皇阿玛把我们都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阿玛是这么的用心良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可怜我们却不能明白,真是白白的费了皇阿玛的心血。
自打那次以后皇阿玛就转变了策略,开始让三哥他们办差事了,我们的功课也抓得很紧,但是不再是以前那样了,而是有所侧重。唔,怎么说来着,哦,就是皇阿玛说的术业有专攻,人各有所长。几个哥哥不喜欢权术皇阿玛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骂他们,而是加以鼓励,但是前提是不能耽误了基本功课。大家都很开心。
再后来宫里来了一个什么格格,还有一个世子,叫克善。
那个格格真是讨厌死了,整天哭哭啼啼的,这要是皇家的格格,真是羞都羞死了。但是那个世子很好玩儿,一开始来的时候有些内向,而且也瘦巴巴的,但是养了一阵之后就变得白白嫩嫩的,唔,像颗汤圆!
我和十一没什么玩伴,就整天拉着他玩。一开始他还放不开,但是后来我们拿出皇阿玛从海外贩回来的洋玩意儿来之后,他也忍不住就跟我们玩儿了。插一句,皇阿玛真的很了不起!他组了很多很多好大好大的船,漂洋过海去很远很远的西洋东阳,用我们这里便宜得很的东西换回了好多好多稀奇玩意儿,据十一哥说皇阿玛真的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
然后有一天我们就在演武场碰见了善保大人,他也是很厉害的人!唔,是 ,是除了皇阿玛之外最厉害的人!
那天善保大人在放洋枪,我们以前就只见过一两次,可是好像也没这么厉害,大家都看直眼了。然后善保大人又骑上了马,在马上连放几枪,都中了!克善汤圆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哼,真没出息!不过,真的好厉害啊,唔,擦擦嘴。
后来善保大人就看见我们了,小十四竟然抢在我们前面开口了!他要善保大人当他的师傅!好狡猾!哼,连名字都叫错,笨蛋小十四,是善保大人啦,什么宝宝大人,你才是个宝宝咧。
善保大人好像很为难,但是他笑得真好看啊,唔唔,就像是,唔,像是我看见最好吃的点心时的那种温温暖暖的感觉!
他说平时他很忙,有枪械所的差事要忙,这个要皇阿玛同意才可以,而且他也不一定有多少时间。
我们去找皇阿玛了!原来的那个师傅真难看!而且教起来也总是让人不爽快,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吐艳!
皇阿玛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阿玛!他说我们只要有时间完成了必要的功课就可以去找善保大人!不过要等善保大人去演武场的时候,因为善保大人很忙,不可能天天进来。皇阿玛很严肃的警告我们,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去枪械所打扰善保大人工作。唔,记住了,善保大人很忙。可是为什么后来有几次我们看见皇阿玛偷偷摸摸的到枪械所去呢?真是为什么捏?后来小十四忍不住问了,皇阿玛很严肃的告诉我们,他也很忙,要经常和善保大人研究工作,唔,皇阿玛真是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孩纸,嫩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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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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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番外【三】
蜜月结束后, 任栖桐就开始了全球演唱会,冼淼淼也一边处理工作一边跟着他全球飞, . 移动网
身体情况好转的老拜斯曼也去看了两场, 倒把得知消息的夫妻两个吓得够呛。
演唱会现场声响巨大就不说了, 再加上歌迷们时不时迸发出的尖叫、欢呼,特别容易调动情绪, 冼淼淼生怕老拜斯曼激动过度。
商议过后, 双方各让一步,老拜斯曼带了一对耳塞去,这样即可以有效屏蔽绝大部分的声响, 也不影响他坐在头排vip座位看儿子演出。
然后任栖桐当着全世界的面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老拜斯曼当场泪崩, 浑身颤抖, 吓得冼淼淼赶紧叫医生,生怕他就此厥过去。
邻座的医生熟练地检查他的状况, 出于保险起见还给吸了两口氧,最后得出结论说没事儿!
接下来的将近两个小时里,老拜斯曼的眼眶就没干过, 全程都泛着泪花, 嘴里时不时的小声说着什么。
冼淼淼趁中间任栖桐换歌的空档留心听了下,不觉百感交集。
“上帝啊,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一个拥抱……”
对冼淼淼来说,她跟任栖桐一天都要抱不知多少遍,甚至不少歌迷也能轻松得到任栖桐的拥抱, 可对老拜斯曼而言,这个拥抱实在是来之不易。
老拜斯曼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就只跟了欧洲那几场,只是在团队去开意大利场之前,他还小心翼翼的问了任栖桐,说能不能允许他帮忙宣传。
任栖桐犹豫了下,考虑到公司本身也有宣传的计划,就答应了。
然后他就跟冼淼淼亲眼见识了老拜斯曼口中的帮忙宣传:
整整一周,意大利有影响力的几大报刊、杂志、网站甚至是电视台,铺天盖地都是任栖桐的头条消息!几乎是一夜之间,他就成了本国家喻户晓的明星!
冼淼淼在片刻惊愕后放声大笑,任栖桐则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大约哪怕再过一百年,这种行事风格也不会成为他所喜爱的。
虽然稍嫌张扬了些,不过因为任栖桐本身就是意大利籍,群众基础比较牢靠,浪漫的本国人民对父亲出钱给儿子做宣传这种事并不反感,一切竟也顺利进行下去。
只是任栖桐到底受到了“惊吓”,还是抽空跟老拜斯曼深入谈了一次,具体内容和方式不清楚,不过后者确实答应了以后会收敛,至少再做什么之前会把行动方案提前给他所在的工作室审核。
全球巡演结束后,任栖桐就一下子沉寂下来,除了一年两张专辑,以及年末固定的颁奖典礼外,很少公开露面。
他又回归从前那种另类的宅属性,每天就是写写歌,做做运动,跟老婆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
在他们结婚差不多一年半的时候,冼淼淼首次主导的大电影《相片》终于上映,并顺利杀入琳德决战环节。
冼淼淼跟剧组一起去了琳德颁奖典礼,亲眼目睹它荣获最佳导演、最佳摄影两项大奖,并入围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
牧归云泪洒当场,发表获奖感言时几度哽咽,走下奖台时还差点摔倒。
虽然没能斩获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奖有些遗憾,但能同时获得两项重量级大奖,已经足够令人骄傲。
不仅华国国内轰动了,就连其他各国影坛也轰动一时,无数专业报刊和网站纷纷作了报道。
“毫无疑问,这是一部真正的佳作,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华国这些年取得的巨大进步令人惊讶,mr.牧,他是一个崭新的传奇!”
“我十分看好华国女演员仇茶,她的表演十分细腻,几乎无可挑剔……可惜她遭遇了实力强劲的老将,只能以遗憾收场。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绝对会重新杀回来……”
冼淼淼激动地好几晚都能从梦中笑醒,然后周围的人们祝贺的声音也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月。
所有的质疑和不信任终于被事实打破,瞬间化为虚无,一切说酸话的都在这一刻闭上了嘴。
冼淼淼立刻派人延长上映时间,于是原本票房不佳的《相片》在夺奖的消息传开后再次迎来票房高峰,无数观众纷纷走进最近的电影院买票观看,似乎集体忘记了颁奖典礼之前他们自己给出的“不知所云”的评价。
而看过电影之后,不管看懂的没看懂的,也都开始跟风随大流,大力吹捧。尤其是之前曾经恨不得将这部电影踩到泥里去的某报刊,竟也主动自己打脸,说这部电影是如何如何的优秀不凡,他们看过之后深处的灵魂是如何如何被荡涤……
私下聚会的时候,牧归云、肖扬等人都跟冼淼淼一块吐槽,语气非常无奈:
“瞧瞧,这会儿又好了,好像之前痛骂的时候不是他们似的!”
“也不至于生气,只是怪搞笑的,难为他们转变的这么快。”
冼淼淼就笑:“咱们只管乐呵咱们的,旁人怎么说都是乱风过耳了,谁还守着外人的评价过日子?您说是吧,mr.牧!”
肖扬和牧归云就都笑,后者意气风发中又透出点儿羞赧,还有些不好意思。
“得了冼总,您就别跟着他们打趣我了,我这老脸都快给涮薄了。”
自从某国外网站编辑称呼他为“mr.牧”之后,这个称呼就迅速流传开来,很快便被各地粉丝接受,就连圈内的熟人也时常拿出来打趣。
肖扬乐得不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少得了便宜卖乖,最佳导演奖啊,啧啧,牛气!纵观整个华国上下才几个?你当得起!要是我哪天得了最佳编剧奖,还不知道轻狂成什么样儿呢!”
“能什么样儿?”冼淼淼笑着给他们倒水,又开玩笑,“左不过也是个mr.肖呗!”
三人齐齐哄笑。
又聊了没多久,天色微微擦黑,冼淼淼的电话就响了。
牧归云终于逮到机会反击,挤眉弄眼道:“瞧见了吗老肖,这就是结了婚的人,走到哪儿都有人疼,一会儿见不着就想得慌,不像咱们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跑到天涯海角都没个挂念的。”
肖扬笑的岔气,索性站起来搂着他,说:“快别酸了,来来来,我挂念你!”
两个大男人闹成一团,冼淼淼就觉得真是没眼看。
肖扬被牧归云踹的在地上直打滚,又笑着爬起来对冼淼淼说:“难得都有空,也别忙着走了,干脆把你们家那口子也一块叫来,我亲自下厨,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多好,也不耽搁你们撒狗粮。”
冼淼淼噗嗤笑出声,冲他虚虚挥了挥拳头,倒也没拒绝,就把地址发给任栖桐,让他过来见见朋友。
大约摸四十分钟后任栖桐就到了,怀里还抱着一盒两瓶之前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红白葡萄酒,肖扬大喜,就要把他奉为上宾,惹得牧归云又说了好些酸话。
肖扬家里是开放式的厨房,他做饭也碍不着聊天,大家继续说笑。
他是编剧,那是真正的宅,除了偶尔出去采风之外,就是闷在家里看书、养花,顺便研究下烹饪,手艺着实不错,经常有朋友过来蹭饭。
任栖桐想过去打下手,结果刚一伸手就被撵了,肖扬直言不讳道:“你快去坐着吧,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到时候我还得现指导你,更忙了。”
任栖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坐回去,又给冼淼淼剥干果吃。
牧归云就笑着问他们:“你们平时在家做饭么?”
说起做饭,冼淼淼和任栖桐第一时间就回想起当初她心血来潮下厨的经历,对视一眼后齐齐笑出声。
牧归云看的郁闷,扭头对肖扬嚷嚷道:“看吧看吧,我就说不能跟两口子在一块,动不动就一脸哎我们有秘密,可就是不跟你说的欠揍!”
于是冼淼淼和任栖桐笑的更厉害了。
等笑的差不多了,任栖桐倒也没藏着掖着,真就把那回冼淼淼下厨,结果连她自己都给吓一大跳的事情给说了,又重点描绘下番茄炒蛋的“美姿容”,然后牧归云和肖扬也都笑翻了。
适当的分享秘密可以有效增进友情,冼淼淼也没拦着,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的任他们笑,还振振有词道:“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也不一样嘛,那我就是擅长品鉴,也不好强求!”
肖扬笑的都快打不了鸡蛋了,眼泪汪汪地说:“快算了吧,你们俩的事儿我们多少也听说过,不擅长的就这一点吗?还有那个演技,演技课的事儿怎么说?听说你们俩就是鬼见愁,演技课的老师们一里开外见了都得绕道走……”
他也是专业气人,竟然真做了一个色香味俱全的番茄炒蛋!
完了之后又从冰箱的恒温柜里拿出来一块提前腌制好的嫩羊排,对着在场三个人炫耀道:“你们有口福了,这是我亲自去山上挑的小羊羔,亲眼看着宰的,已经腌制了一天,今天正好煎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弄的,那香煎羊排确实美味无比,又肥又嫩,肉汁丰沛,就连冼淼淼这个不是特别爱吃羊肉的也将自己分到的一块吃得干干净净,赞不绝口。
肖扬十分得意,喝了口任栖桐带来的白葡萄酒后嘚瑟道:“不是我吹,论及厨艺,在座的都是辣鸡……”
回去的路上,冼淼淼还跟任栖桐就今天的晚餐进行了一番讨论,最后达成一致,得出一个结论:
以后可以多多的来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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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冼淼淼进一步发现,其实任先生不大耐撩,有时候自己只是笑眯眯的挑挑他的下巴,随便说句什么,他就能绿了眼睛,然后直接抱起来往床上丢……
就这么同出同进,没眼看的过了两年之后,冼淼淼突然有了个念头。
这天晚上,她特别严肃认真的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任栖桐过来坐,“跟你商量点事。”
见她这么郑重,任栖桐也跟着凝重起来,当即丢下手中的吉他,快步过去,直直的看着她。
冼淼淼噗嗤一乐,戳戳他的脸,道:“别这么看着我。”
太专注了,太有诱惑力了,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任栖桐给她前后反差巨大的情绪搞得满头雾水,眼神反而更加专注了。
“好了不逗你了。”冼淼淼清清嗓子,决定说正事。
她朝某个房间的位置抬抬下巴,一本正经的问:“你觉得不觉得那间婴儿房空太久了?咱们想办法填满吧。”
任栖桐当场懵b,老半天都没反应。
冼淼淼没料到是这种发展,不轻不重的往他腰上掐了把,“不想?”
“不是,”任栖桐似乎终于找回理智,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缓道,“我只是太开心了,谢谢你给我当爸爸的机会。”
冼淼淼注意到他的声音中微微有些颤抖,短短一句话还停顿了下,喉头不断耸/动。
确实是太激动了。
冼淼淼笑了,伸手抱住他,“傻子。”
然后任先生更傻了。
从那天开始,任栖桐好像就突然忙碌起来,当然不仅仅指他在床/上的时候咳咳,更多的还是他开始疯狂搜集有关妊娠和生育的书籍、视频以及图片资料,埋头研究,刻苦程度完全可以跟华国的高考生们有一拼。
对他这种状态,不管是冼淼淼还是她的娘家人无疑都非常满意,因为至少证明这个男人最关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她个人,因为爱她才想要个孩子。
然而很快的,冼淼淼发现任先生似乎有些关心过了头。
他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数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担忧,各种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冼淼淼自己受不了,命令他说实话。
任栖桐犹豫再三,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淼淼,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如果你是在喜欢,我们可以去外面领养,不管男女和人种……”
冼淼淼呆了,半晌忍不住掐掐他的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又不是圣母,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亲近!
眼见冼淼淼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危险起来,任栖桐喃喃道:“可是,可是生孩子实在是……我不希望你有事!”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浏览了大量包括生产录像在内的资料,然后就被吓得做了好几晚噩梦。
真的太可怕了!
他空前认识到了出于单纯的爱而愿意忍受生育痛苦的母亲的伟大,却也同样了解到整个孕育过程的艰难。
那么小的地方竟然要钻出一个孩子来!
还有各种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切开的口子!
汹涌的血液,各种可能产生的产后病症……
确实,更真心喜爱的人共同孕育一个孩子确实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但他觉得自己跟老婆目前的生活状态就挺好。有崽崽是锦上添花,可没有,也不妨碍什么呀。
如果生产真的那么可怕,需要冼淼淼冒着巨大的痛苦和危险,那么他宁肯不要!
冼淼淼听后不禁又好笑又感动,抱着他又哭又笑老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钢真,生孩子实在是不容易,所以说出轨的渣男混账,有了孩子还出轨的渣男,更加值得千刀万剐……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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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番外【四】
说老实话, 在孩子的问题上,任栖桐真的是非常纠结。
一方面, 确实是想要, 谁不愿意听到一个软趴趴的小东西黏糊糊的喊自己爸爸呢?
可另一方面, 在生育这方面,女性的付出实在太大, 所以这又跟他希望让爱人一世无忧相矛盾……
冼淼淼也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 加上她的年纪确实也不算太小了,如果再等几年过了三十岁,危险性和困难程度一定会更大。
要么一辈子不要, 要么就趁现在要!
然后真就要了。
是个女孩儿, 大名叫任瑾, 瑾字意为美玉,又带着些英气;小名无忧, 取一世无忧无虑的意思。
当爸爸当天,一贯低调的任栖桐就跟疯了一样连发两条talk昭告天下,早就迫切的等着消息的粉丝们十分钟就给他送了几十万的祝福, 竟然还有人放烟花……
他陪着老婆进的产房, 整个过程中看上去比冼淼淼本人还要痛苦,孩子刚一出生, 他就抱着冼淼淼泪流满面,不住的说着谢谢,又一叠声的问她有没有事,是不是很疼什么的。
说老实话, 按理说这种情况应该是很温馨动人的,但冼淼淼却想打人。
她真心累啊,又很疼,马丹的让我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不好吗?你一个大男人在我耳朵边上哭个不停真的很烦啊喂……
老爷子带着尚云清和十月老早就来了,稍后尚云朗一家也到了,都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听说母女平安后,老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连连说好。
稍后冼淼淼被推出来,旁边寸步不离的跟着个双眼红肿的任栖桐,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冼淼淼疲惫不堪的指了指他,道:“把人拖走,我先睡一觉。”
众人:“……”
爹妈基因好,一般崽崽随便长长就很好看,小无忧鼻梁高挺,眼睛也不小,光是这两条就打下了好底子,就连一项跟冼淼淼不合的隋怡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长得确实是好。
一家老小密密麻麻的围着看,又叽叽喳喳的讨论哪里像谁,护士劝了好几遍才安静下来。
这会儿任栖桐就跟傻了似的,哭一场笑一场,又要偷偷跑去看老婆,结果被尚云清死死拉住,哭笑不得的说:“淼淼够累的了,你别去闹她。”
任栖桐愣了下,点头,结果旁人一个没看住就又不见了……
可想而知,当冼淼淼一觉醒来却发现眼前一张痴汉大脸时是何种心情。
她直接就给气笑了,倒是也不好说什么,就问孩子怎么样。
任栖桐抓着她的手点头,说都挺好的,外公他们再看云云。
冼淼淼恨声道:“你倒是抱来给我看看啊!”
这蠢蛋,一孕傻三年说的难不成是当爹的?
任栖桐的疯劲儿差不多持续了得有一个月,以往如高岭之花不苟言笑的他这回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回公司后头一天就买了一卡车的糖,见人就分……
满月的时候,一众好友都来祝贺,游小楼看着十分羡慕,冼淼淼就笑,“喜欢自己生一个呗。”
游小楼犹豫了会儿,苦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虽然她跟童岳订婚后确实拉拢了不少人心,可到底没有有分量的战绩在身,又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们全程窥视,她就连睡觉都不安生,又哪儿敢在这个档口挤出时间生孩子!
冼淼淼也不知能说什么好,毕竟这种事总得靠自己,外人实在帮不上忙。
游小楼反而一笑,强行转移话题,说:“得了,今天你们家的好日子,别说我了,孩子我看了,长得可真好,以后保准是个长腿大美女!”
这是真话,冼淼淼和任栖桐都高,就算平均数吧,孩子也矮不了,才满月的娃娃就已经能看出苗头了。
无忧的五官还是明显带有混血儿的特征,高鼻大眼,皮肤白嫩,睫毛老长,一群宾客都赞不绝口。
她也不大怕人,没事儿就睁着眼睛自己玩儿,虽然视力听力都很模糊,可对爸爸妈妈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
任栖桐潜在的话唠特征好似也随着无忧的出声强制开启,没人的时候他能一个人抱着孩子唠唠叨叨说半天,有人的时候他就拉着对方叽里呱啦的说下半天,内容都不带重样儿的。
几位好友首当其冲,几天下来就连原先喜欢缠着他要歌的邓清波又不堪其扰,恨不得老远见了他就跑。到底宋志是个实在人,好歹没那么着,然后每每就被任先生拉着讲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上到长得多么好看,下到哭声如何动听,以及他自己换尿片的动作是如何纯熟轻柔……
久而久之,至今未婚的宋志觉得自己都是半个爹了,就算现在猛地被塞过个孩子来估计都能毫无障碍的带着。
外界也都笑,说原来有个苏蒙就够了,这会儿又都出来一个任栖桐,关键这俩人还是忘年交,得了,以后扎堆凑在一起也甭干别的了,就端着女儿相互攀比吧。
攀比不攀比的冼淼淼不清楚,不过自己除了孕期和生产的时候受了点罪之外,当真是撒手掌柜。
一般照顾孩子的活儿是轮不到自己的,就连请回来的专业育婴师也在结束了初期亲手教导后,沦落到只能动嘴皮的地步。
虽然老早就安排了婴儿房,可任栖桐总是不放心,就在两个人的卧室一侧订了一张小床,日夜看守。
也不知是听力退化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经常是冼淼淼自己没怎么听到动静的,任先生已经精神抖擞的往下冲,然后一手尿片一手奶瓶两手抓,过去之后麻利的检查完毕,尿了换尿片,饿了喂奶,完了之后还会特别温柔的亲亲孩子的脸,趴在旁边看她重新睡下才回来。
这么过了几个月之后,育婴师看任先生如此好学,又能举一反三,各种照顾和应对措施也已经无比熟练,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干拿工资吃白饭,这就要辞职。
两口子百般挽留,怎奈对方主意已决,答应以后每隔半月过来看一次,以及生活中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打电话询问这才好了。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饶是生孩子的是自己,可冼淼淼也不得不承认,任栖桐这个爹当的真是没话说,付出的精力远超自己,所以无忧跟他比自己还亲,貌似也就不是什么无法接受和理解的事情了。
因为舍不得孩子,又想继续赚奶粉钱,无忧就成了任栖桐工作室的长期住客,爷俩经常一块“开工”:
任栖桐伏案写歌,包着尿片的无忧就在他脚边满地乱爬,爷俩时不时咿咿呀呀的交流一番。
有时候任栖桐写完各歌,检查效果的时候,听见动静的无忧也会跟着拍巴掌,或者荒腔走板的跟着哼哼。每当这时,任先生就会非常兴奋,转头告诉冼淼淼说:“咱们的女儿很有音乐天赋。”
也就是冼淼淼不愿意打击他,心道这人就是纯粹睁着眼说瞎话。
你是音乐天赋出众不假,可别忘了,还有个五音不全的老婆呢……
要说有了孩子之后生活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冼淼淼绝对会不假思索的说:“家里热闹多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软趴趴的小东西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家里凭空就多了无数小衣服、小玩具,厨房里多了一溜儿排开的奶瓶、奶嘴,柜子里满满当当塞得都是婴儿食品,什么蔬菜糊糊、水果糊糊、肉泥,还有磨牙棒、咬咬胶不一而足。
几乎是一夜之间,上下两层的家里看不见棱角了,就连台阶上也铺了毛茸茸的地毯,就因为小朋友喜欢到处乱爬。
客人也多了,上到老爷子、尚云清他们,下到邓清波、袁雅青等人,也都频频登门看娃娃……
任栖桐跟尚云清的关系更好了,两个超级奶爸凑在一起的画面简直不能更感人。作为大前辈,尚云清无疑非常具有发言权,每次见面他都会滔滔不绝的说上半天,其中不乏吹牛炫耀,亏得任栖桐每次都能认真听到底。
这种时候,往往十月和冼淼淼都是插不上嘴的,于是两人都被打发去旁边跟无忧玩儿。
十月倒也罢了,就是冼淼淼偶尔会觉得有些羞耻:
我是孩子她妈啊!
十月对这个差辈的小妹妹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和喜爱,每每都会不顾形象的陪着她满地乱爬,在玩具堆儿里玩一个扔一个捡的游戏,乐此不疲。
小朋友们往往会对更小的小朋友产生兴趣,于是十月往这边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安琪、万易名先后也来报道,有时候玩的太晚就留在这里吃饭……
有一次游小楼和童岳过来串门,一拐进客厅就看见地毯上一溜儿排开四个孩子,听见有人进来齐刷刷抬头,场面非常搞笑。
她笑得不行,冼淼淼也有些无奈:“再这么下去,我都要成孩子头儿了。”
然后事实证明,孩子头儿是有的,只不过不是她。
任栖桐外表看着确实挺冷的,一开始安琪他们对他也有些敬而远之,不过自从无忧出生后,这人就有些父爱泛滥,夏天带着大家去游泳,秋天带头烧烤,冬天组织滑雪……久而久之的,谁也不怕他了。
又帅又温柔还特别厉害的大哥哥什么的,谁不喜欢啊!
万易名就特别崇拜他,一说起来就星星眼,任栖桐干什么他就一定随后跟着学,妥妥儿的小迷弟。
万老板表示挺忧伤,这么下去自家孩子就要在外面安家了……
自打无忧能走了之后,任栖桐屁股后面就正式多了一条小尾巴,走哪儿跟到哪儿,一会儿见不着亲爹就要哭,睡觉的时候也要挤在一起。
冼淼淼无数次看见任栖桐仰面躺着,然后胸膛上趴着一个肉团子,就那么撅着屁股睡,习惯了的任先生睡梦中还虚虚扶着她的背,口水流的满身都是。
有时候十月也在这边睡,一大两小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十分和谐。
崽崽渐渐长大了,视力发育的差不多了,然后冼淼淼就发现,这孩子了不得,她看脸啊!
也许是因为生长的娱乐圈家庭吧,可巧爹妈颜值又比较高,小东西竟就有些挑三拣四起来:
除了爸妈之外,不要说抱了,谁想跟她玩那都得按照颜值排个先后。
第一个受打击的就是邓清波。
讲真心话,邓清波长得一点儿也不丑,甚至还非常具有男子汉气概,就是挺爷们儿的那种,搁在外面其实也挺养眼,但放在这边……确实有些不上数。
那天他跟王琳一块来的,无忧正窝在任栖桐怀里,跟着他对着乐谱念“1,2,3……”,场面非常可乐。
孩子那会儿才一岁多,发音都不清楚,有点含含糊糊的咬舌,听上去就是“抖、哎、米……”,偏任栖桐教的认真,她学的仔细,爷儿俩坐在一起显得特别严肃,冼淼淼每次见了都要笑场。
邓清波和王琳看后也乐得不行,又见长大一点的无忧五官和气质越发向任栖桐靠拢,就想逗一逗。
冼淼淼他们还是非常尊重孩子的意见的,就问无忧可不可以。
邓清波他们来这边挺勤快,小朋友多少有些印象,也没反对,只是邓清波喜不自胜的伸过胳膊去后,却见这豆丁面无表情的投入了身后王琳的怀抱。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片刻沉寂过后,几个人就喷笑出声,邓清波且不说,王琳倒是有点意外的欣喜。
只是抱了一会儿之后,小朋友就要下来,邓清波过去逗她,问为什么,小朋友想也不想的回答说:“不苏呼。”
两人圈懵,冼淼淼笑着翻译:“这是嫌你肉少呢。”
饶是坚持健身,模特也都瘦得很,自然没办法跟任栖桐那宽阔厚实的胸膛相提并论,所以小东西理直气壮的嫌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终于开新坑啦~!这次女主是真帅,哈哈哈!欢迎过去踩踏哦~!
最好再顺手点个收藏啊什么的,哈哈哈!五万存稿等你来呦~!
《女主帅炸了》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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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番外【五】
任栖桐是个酷爱运动的人, 以前因为冼淼淼要工作,不可能每次都陪他去, 难免形单影只, 可现在不同了, 他是有闺女的人了!
作为一个日常生活被吃睡玩占据的学龄前儿童,无忧完全可以随亲爹走遍世界的各个角落。本文由。首发
她一岁多的时候, 一家人去海边度假, 任栖桐冲浪的时候就把她给捎上了。
小豆丁穿着迷你比基尼,露出来四截圆滚滚的胳膊腿儿和一块胖鼓鼓的小肚皮,跟在爸爸后面屁颠儿的跑, 各种兴奋。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大海。
怎么这么多水!
她在前面跑, 身后的白沙滩上就留下一串歪歪斜斜的小脚印, 任栖桐脖子上挂着相机,跟着一路狂拍, 冼淼淼都没眼看。得亏着这是亲生的,不然多可怕!
爷俩儿还发现了一只硬币大小的小螃蟹,就蹲下一起观察, 任栖桐顺道给她普及一下知识, 然后无忧就伸手抓起来了。
任栖桐给吓得够呛,螃蟹再小那也是螃蟹啊, 有螯的,他家闺女皮肉这么嫩,万一夹到了怎么处!
豆丁丝毫没觉察到亲爹跌宕起伏的内心,撅着屁股爬起来, 很兴奋的跑去给她妈献宝:
“妈妈,pu~ang蟹。”
爆破音什么,对一个十几个月大的豆丁而言确实太难了些,于是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发音,小朋友连口水也一起喷出来。
冼淼淼也是妥妥的亲妈,笑的前仰后合,又一遍遍的纠正她的发音,然后就看闺女一遍遍的吐口水。
随后赶来的任栖桐:“……”
原本他招呼冼淼淼跟自己一起冲浪,可是对方表示运动神经不好,游泳也就罢了,冲浪这玩意儿实在玩不转,就拒绝了。
没关系,咱现在是有闺女的人了!
于是任先生就给无忧穿上了迷你救生衣,一手闺女,一手冲浪板的往海里去了。
冼淼淼看着就有些心惊胆战,可任栖桐的技术她信得过,理智方面更信得过,要是真有危险,他死都不会做的。
其实看任栖桐冲浪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确实有不少爸爸,尤其是国外的爸爸们会带着孩子一起冲浪,有能跑会跳的,甚至还有许多只能靠抱着的,无忧这个年纪的倒也不算特别稀罕了。
任栖桐确实也没敢带着自己的心肝肉作死冒险,就是冲了两个挺小的浪,也没做翻腾跳跃的什么花式动作,最后还扶着无忧颤巍巍的站起来,爷俩儿的笑声直接穿透海浪。
一开始无忧确实是有些怕,可玩了几把胆子就大起来,从原先的紧紧抓着爸爸到后来也敢朝岸边的冼淼淼挥手致意,仅仅几分钟而已。
一家三口在海边待了一个来星期,无忧天天跟着任栖桐去海里玩,几天下来就闪闪发亮——晒的。
在这边没什么狗仔啊娱记的,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滩,无忧一天到晚的跑,不仅认识了很多小伙伴,连饭量都大了很多。
冼淼淼亲眼看着她扒下脑袋那么大的一碗饭,就有点心惊胆战的,这吃的会不会有点太多了啊?
再瞅瞅她的小肚皮,嗯,貌似最近是鼓了些。
晚上等孩子睡了,冼淼淼就把这事儿拿出来跟任栖桐讨论,后者听完就说:“孩子爱吃饭那是好事,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才长得快嘛。”
说起这个来他还挺得意的,听说不少小朋友都不爱吃饭,得爸妈追着喂,可他们家无忧特别省心,尤其是在望燕台跟黄元郊黄老先生家的安琪在一块的时候,俩小姑娘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吃饭的情景别提多么舒坦了。
话虽如此,可冼淼淼还是有点担忧,就冲睡得仰面朝天的无忧抬抬下巴,说:“你瞅瞅,小肚子跟个西瓜似的了。”
任栖桐就笑,先附身过来亲了亲老婆,又特别温柔的去看闺女,忍不住轻轻捏捏她的小手小脚什么的,顺道感慨:“孩子长得真快,一天一个样,我天天给她量身高,长了好几公分呢。”
冼淼淼也挺惊喜,“是吧,我说怎么看着来之前给她买的衣服小了还是怎么的。”
任栖桐深以为然,点头,“回去还得重新买衣服。”
冼淼淼就笑,“你就宠吧。”
任瑾小朋友这么点儿大的人,可家里过半的面积搁的都是她的东西,衣服鞋帽、吃食玩具什么的。她长得又快,家里一群人又爱买,好些新衣服新鞋子买来之后都没开始穿的就小了,只好送往福利院,倒是意外得了个慈善的名头。
有钱,任性,谁也不嫌东西多,看见好看的还是抢着买买买,原本给她腾出来的小更衣室都快堆满了,偏任栖桐这个女控还不舍得扔,非要把闺女穿过的衣裳鞋帽都留下做纪念,冼淼淼也只好随他,于是储藏室也渐渐充实起来。
任栖桐又回过身来拉着她的手亲了下,声音低沉性感,带着笑意道:“你生的我才宠。”
冼淼淼就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心道幸亏无忧不是个小伙子,不然以后放出去又得勾搭的一片大姑娘小媳妇死去活来。
她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以后果然打脸了。
回国之后,十月他们又过来拉着小朋友玩,万易名是个傻子,见的第一面就脱口而出:“无忧,你怎么这么黑了!”
十月就瞪他,“怎么说我妹妹呢?”
冼淼淼在旁边捂脸:你们这不是兄妹的关系,瞧这辈分乱的……
无忧也不恼,反而挺熟练的翻了个小白眼,奶声奶气道:“爸爸说了,健康肤色!”
万易名这会儿也后悔呢,就傻笑,连连点头。
然后吃饭的时候大家又发现,几天不见,小姑娘饭量见长啊!
安琪觉得挺有压力,无忧妹妹比自己小好几岁呢,再这么下去,她的饭量就要盖过自己了!得努力。
几天后去黄老爷子家做客,老爷子正是喜欢小朋友的年纪,就笑呵呵的拿好些点心什么的让大家吃,然后安琪带着无忧排排坐,俩人一弯腰坐下去,好么,齐齐鼓出来两截救生圈!
冼淼淼没忍住就笑了,黄老爷子也是忍俊不禁,笑着点头:“好啊,好啊,能吃是福。”
小孩子嘛,就是要圆圆润润的才好看,不然皮包骨多吓人,搞得跟谁家给孩子吃不起饭似的,忒寒酸!况且现下她们身上的都是奶膘,日后抽条了,自然看着就瘦了。
回去之后她又跟任栖桐说起这事儿,任栖桐听着也挺乐呵,就伸手轻轻地捏了捏闺女的小肚子,然后就爱上了这种软绵绵的感觉!
无忧这个年纪也就是看个脸了,对于身材什么的是没有概念的,也不觉得胖了有什么不好,反而还挺得意,就伸腿坐着,低头跟任栖桐一起捏,爷俩边捏边笑。
无忧咯咯笑着满地乱跑,任栖桐就弯腰在后面追,然后跑几步就将她抄起来举过头顶,那孩子笑的都破音了。
凡事讲究有来有往,无忧也要捏爸爸的肚皮,谁知手感太差,当即就揪起了小眉头抗议:“不好摸。”
说这话的时候,她两只小胖手还在啪啪啪的拍打着任栖桐整齐的八块腹肌。
冼淼淼笑的打跌,过去戳她肉呼呼的胳膊,笑道:“傻姑娘,外面多少人想摸都摸不着呢,也就咱娘俩儿这么好的福利了。”
任栖桐挺无奈的看她,这是调戏么?
然而无忧表示自己不接受这种解释,又啪啪的拍了几下,摇头,“硬。”
任栖桐也有点忧伤,心道难道为了闺女的手感,自己要考虑养一大块脂肪层,保护一下腹肌?
因为闹腾了一气,无忧的小辫子都有些松散了,任栖桐就给她重新扎。
小朋友的头发特别软,真心不好弄,可瞧着任栖桐一点不费劲,那双大手跟穿花似的,不一会儿就给舒顺了。
无忧乖乖坐着,手里拿着小熊仔的发圈,还提要求:“麻花辫!”
冼淼淼听的直笑,还麻花辫呢,就你这一头小短毛,估计一个扣就到头了。
然而任栖桐还是满口答应——闺女的要求那必须得无条件达成!三下五除二的,还真让他弄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麻花辫来!
扎完头发,任先生又前后举着镜子,让大小姐检阅,大小姐看了会儿,挺满意,就赏给他香吻一枚……
这里得提一句,无忧生活的大部分都是任栖桐在打理,包括衣服的搭配,以及梳妆打扮。
崽崽出生之前,确定了性别之后他就去报了一个“准爸准妈培训班”,结果一个班十个人,就他一个男的。
这个班也是小班教学,面向的就是有钱人家的父母,不过一般学员们都是去交际、打发时间的,因为养孩子这种事,实在不需要他们亲身上阵。偶尔准爸爸们也会来露各面,要么是借机会跟合作伙伴碰头,要么是给外界塑造一种自己特别富有责任心的形象……反正就是平时基本上没有男同志。
于是一众贵太太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实力派偶像,大家顿时就不淡定了,纷纷无心上课,各种偷瞟,有性急的甚至还试图勾搭。
但任先生学的特别认真,不仅会记课堂笔记,还经常会向老师发问。
后来又经老师介绍,上了一个编发学习班……
无忧还没出生的时候,任栖桐就已经给她攒了好些漂亮的首饰,什么发卡发带耳环手镯,有小朋友可以用的,也有需要长大了才能用的,其中不乏珍珠宝石等名贵的,还有许多首饰品牌的限量款。反正就是他看见什么好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买了再说,一年多下来,一人多高的首饰柜子都快装满了。
尚清寒经常过来,每次过来就会发现那首饰柜子里的东西多了几样,然后就笑,说这是打从没出生就开始攒嫁妆了。
结果听了这话的任栖桐就开始忧伤,挺直白的告诉老爷子说自己舍不得,哪知这又触动了老爷子的愁肠:他也舍不得!
于是俩男人就在沙发上排排坐,各种发散思维的感慨,感慨着不想嫁女儿/重孙女。
冼淼淼:“……”
你们这愁的也太早了些。
*****
十月正式学习马术也有好几年了,亲爹尚云清和万老板合伙建设的马场也正式投入使用,他每天都去那里报道。
之前他参加了国际青少年马术比赛,在障碍赛和舞步赛上双双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不少国际知名的马术教练都主动向他伸出橄榄枝。
尚云清大喜,对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反对,于是第二年,十月就有了专业的私人教练,然后很快确定下来日后的主攻方向。
他的性情温和,内心细腻沉稳,不被逼急了不露锋芒,好胜心也没有那么强,跟从小骚包到老的亲爹简直是两个极端,确实不大适合拼速度的,从此以后便专攻障碍赛和舞步。
偶尔无忧也会跟着去,对十月的几匹马爱不释手,时不时还会当个小跟班,像模像样的拿着刷子帮忙给马刷毛、洗澡。
小朋友和小动物什么的简直是绝配!
尚云清还向任栖桐建议,给两个孩子以马场为主题拍了一整套写真……
见无忧似乎也蛮喜欢马,任栖桐有一次就问她,以后是不是也想当骑手。
哪知小朋友摇摇头,意外坚定地喊道:“我要当女王!”
任栖桐:“……你身边的小朋友不都喜欢当公主的么?”
无忧哼哼几声,说:“十月说了,公主都是要嫁给王子的,可是王子都很没用!”
嗯,没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终于开新坑啦~!这次女主是真帅,哈哈哈!欢迎过去踩踏哦~!
最好再顺手点个收藏啊什么的,哈哈哈!五万存稿等你来呦~!
《女主帅炸了》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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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番外【六】
说到尚家的二少爷尚云清, 恐怕绝大多数人脑海中跳出的第一印象都不会特别好:
游手好闲,花心、没正行, 乃至……以讹传讹的荒淫无度。《
不过真要细细数起来, 似乎优点也不少:
长得好看, 有钱,绅士, 温柔体贴, 多才多艺。
他是无数少女、贵妇的梦中情人,同时却也是无数男人们提起来就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对象。
虽说尚云清从不主动招惹有夫之妇,可到底他帅气多金、魅力无限, 多得是深闺怨妇飞蛾扑火, 不顾一切, 只求顷刻放纵。
因此一旦这位尚先生出没,方圆十里存在的女性的亲眷们都要警铃大作, 没准儿一不留神,就要被绿了。
时间一长,尚云清就上了望燕台各大家长以及男人们的黑名单, 再后来, 这黑名单就渐渐扩展到大江南北……
然而这难不倒尚先生,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生活中一时半会儿没有女人,照样有的消遣。
旅行、探险、博彩,他频繁出没在各大娱乐场所,挥金如土, 今天富可敌国,明天却又可以瞬间穷无立锥之地……
他的生活充斥着金钱的味道,精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
从国内玩儿到国外,上天入地,似乎摘出来的单独的每一天都足够写一本厚厚的。
然后他又从国外玩儿回国内。
回国的第一天,尚先生开了一场盛大的party,无数人趋之若鹜,拼了命的想搞到一张邀请函。
许多寂寞已久的女士也踊跃的前往美容院、发廊、高级定制的服装店,努力将自己收拾的美艳动人……
在宴会上,风度翩翩的尚云清问候了无数记得不记得的美丽女士,在她们或幽怨或亢奋的眼神中神色自如。然后,他就被人撞了。
非常俗套的相遇方式:
年轻漂亮、楚楚可怜的女孩儿一身侍者打扮,手中搁着几杯酒水的托盘就这么一不小心泼在了主人身上,将那一身不知价值几何的行头毁的彻底。
现场所有女士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看向她的眼神中便充满了赤果果的仇恨和嫉妒:
竟然被这个丫头抢了先!
更有几位正暗中计算路线,排演姿势的女士只恨得咬碎银牙,被迫中断计划。
一时间,这些原本互看不顺的莺莺燕燕竟空前团结起来,她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臭丫头片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忒不要脸!
尚云清笑了,他觉得很有趣。
老实说,在像他这种前半辈子都用来吃喝玩乐、灯红酒绿的人花花公子面前,基本上没什么阴谋诡计存活的空间。
什么花招他们没见过?什么把戏他们没经历过?
每天光是千方百计想扑上来的美女就多到数不清,既有清纯可人的少女,也有妖冶浪荡的少妇,只要他们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重样儿的。
只是大约是远离故土太久了,长期在外大鱼大肉的尚云清竟也有点怀念故乡的清粥小菜,他意外的起了点游戏的兴致。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放着自己身上肆意流淌的酒液不管,反而弯下腰去,将那个惹了祸的女孩儿轻轻扶起,极尽温柔的问:“有没有受伤?”
周围几乎是完全没有时间差的响起了抽冷气和磨牙的声音。
如此低级下流又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竟然也能得逞?
那姑娘似乎被吓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就被尚云清整个托着拽了起来。
她也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鹅蛋脸,丹凤眼,长相十分清纯,再配上此刻微微泛红的眼眶和局促不安的表情,当真有几分清秀小佳人的模样。
她紧张的将自己的双手关节攥到泛白,喃喃道:“我,我没有钱。”
不仅仅是赔不起,她非常清楚,这样一套西装光是一次的清洗费用就价格不菲,所以并没有自取其辱。
尚云清轻笑一声,一挑眉:“我不缺钱。”
女孩儿刷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有人穷得要死,可偏偏就有人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样的话。
女孩儿接下来的反应让尚云清终于有了点真正的兴趣:
她既没有采用老前辈们热爱的“我弱我有理”式胡搅蛮缠,也没像某些迂回做派的脑力派勇士那样发出诸如“交换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分期还款”的大招,而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将玻璃杯的碎片重新放回托盘,转身就走!
尚云清微微一愣,本能的抓住她的胳膊,颇有几分无师自通的恶霸气质的问道:“就这么走了?”
对方茫然的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赔不起,你也说自己不缺钱,那么我还杵在那里干嘛?”
尚云清再次愣住,发现这话逻辑紧密,自己竟然无可反驳。
是啊,既然她赔不起,而自己压根儿也没想让她陪,道歉之后不就应该到此结束了么?
然后尚云清罕见的不痛快了。
他本以为对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可照眼下的情况来看,似乎又不大像。
他不喜欢这种事情发展超脱自己掌控的感觉,一点儿也不。
要么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意外,要么就是对方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尚云清清楚地知道金钱和名望的威力,自然倾向后者。
好多人都说尚二少是阴沟翻船,一辈子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阅人无数的他竟然也栽到一个女人身上,用的还是历史最悠久、最俗套、最狗血的手段。
难道真是经典难以逾越?
难道真是想换换口味了?
还是,兜兜转转,真的碰到了真爱……
噗!众人纷纷大笑出声,什么真爱,别开玩笑了。
尚云清很容易就查到了苏悦的背景,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往上追溯到祖宗十八代。
那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苏悦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师,家中只有苏悦一个孩子……
他开始像无数和偶像剧中描写的那样,对那个叫苏悦的大三女孩儿展开攻势。
每天一束的玫瑰花,每天校门外的等候,每天、每天的邀请……
一开始,那女孩儿十分惶恐,甚至有些害怕,见了他就跑,简直比见鬼的反应还大。
尚云清郁闷之余,几位损友却也在他耳边不住的拆台:
“老弟,别傻了,都是套路。”
“就是,不过是欲拒还迎而已,难不成你还没见过?”
“差不多得了啊,你还真打算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稀罕麻雀变凤凰的情节!”
然而尚云清都置若罔闻。他就像是世上最耐心的驯兽师,极尽温柔的释放着各种手法,安静的等待着猎物软化。
有个损友就暧昧的笑,说他这不是求爱,而是变相的熬鹰。
烈女怕缠郎这话其实很有毛病,限制条件也很多,比如说最关键的就是:郎要英俊潇洒,当然在此基础上有钱体贴更好。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尚云清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于是苏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俘获。
这个时候距离那场初见面的party结束,也不过短短半月。
或多或少,人总是有虚荣心的,而尚云清也再次用事实捍卫了自己无坚不摧的尊严。
他做了一位温柔情人能做的一切:
他带着苏悦出入各种高档会所,一次次的刷新她的认知,却也可以任劳任怨的陪着她逛街,甚至是微笑着,毫无脾气的看她在几种小玩意儿间徘徊不定,然后不动声色的全部包下,再欣赏一遍她带着崇拜和喜悦的闪亮亮的眼神。
很快,原本平凡无奇的大学女生因为被冠以“尚云清新任女友”的头衔而声名大噪,苏悦心底渐渐难以抑制的涌起一种混杂着激动、欣喜和亢奋的复杂情绪。
名牌服装,奢华的皮包,昂贵的首饰,这些尚云清送起来甚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苏悦拒绝得了一个,却无法拒绝所有。
跟一般的心机女人不一样的是,苏悦始终坚持不肯住进尚云清准备的豪宅中,并不止一次的声明自己跟他在一起并不是图他的钱。
尚云清微笑,点头,“好。”
天生多疑的性格和复杂经历造就的心境让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对方说的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确实感受到了罕见的安宁和喜悦。
不妙,他对这种感觉有点上瘾。
然而裂痕依旧不可避免的出现。
两个人的成长环境相去甚远,所接受的教育理念更是截然不同,渐渐地,自以为关系稳定的苏悦便开始流露出对尚云清这种生活和消费方式的不满。
她不喜欢对方总是出入那些不正经的场所,不喜欢他跟那些同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花天酒地,也不喜欢他将大把大把的钱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上,比如说巨额小费,比如说天价服装和首饰。
苏悦不喜欢、不习惯的地方太多了,而每次尚云清都只是微笑,安静的听她抱怨,然后从不改变。
最大的危机终于来临:尚云清无意中发现,自己送给苏悦的两套礼服和一套首饰重新流通在市场上。
他一脸平静的向对方询问东西的去向,苏悦犹豫了下,向他撒了谎,“都在家里堆着呢,你忽然问这个干吗?”
尚云清微微叹息,转身将重新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她面前,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她看。
苏悦莫名心虚,却坚决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我早就说过,你送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也太贵重,有的根本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放在家里摆着。”
尚云清却觉得很正常,他认识的人当中,谁还没有几十套闲置的高档礼服和首饰呢?只要东西喜欢,只是摆在那里看就能让人心生喜悦,这也不算浪费。
苏悦却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振振有词道:“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根本不是正经居家过日子的样子,我,我也是为了咱们俩好,东西放着也是白放,我现在把它们买了换钱,存到银行还能涨好多利息呢……”
接着,她又将认识以来所发现的尚云清的所有毛病,至少是她自认为的毛病统统挑出来批判一番,并再一次要求他改正。
“……我知道一下子让你改很难,可是我爸妈也觉得你这样不太好……”
尚云清一言不发的听着她喋喋不休,突然就觉得厌倦了。
他罕见的在一位女士还在讲话时插嘴问道:“如果我不呢?”
“什么?”苏悦愣了下,回过神来之后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马上就带着点咄咄逼人的说:“不然我们就分手!”
尚云清听后,表情没有一时波动,只是点点头:“好。”
苏悦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尚云清歪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你说分手,我说好。”
“你,你混蛋!”苏悦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眼睛里瞬间泛起水光,带着哭腔喊道:“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尚云清有点烦躁,语气也冷下来,“我为什么不能?”
然而苏悦似乎认定了是他的不是,只是呜呜的哭,又举起手来要打他。
要放在之前,尚云清肯定会笑嘻嘻的迎上去,任凭身上落几记粉拳,可是现在,他忽然就不想陪她闹了。
“尚云清与苏悦分手”的消息以比当初他们在一起时更加生猛的速度传遍四面八方!
有人说是苏悦的心机终于暴露,有人说是尚云清太花心,也有人说……
可只有尚云清知道,他只是在那一刻,突然丧失了全部继续下去的耐性。
苏悦给他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短信,甚至苏爸爸苏妈妈也试图联系他,话里话外都在问,之前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分手。
看到苏悦一条条理直气壮质问的短信后,尚云清觉得莫名好笑:
她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和地位质问自己,强行干预自己的生活?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们不过在一起三几个月,就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尚云清终究还是答应跟苏悦见一次面,对方的全程哭诉成功杀死了他心底残留的唯一一点美好回忆。
苏悦坚定不移的认为是尚云清变了心,因为她怎么也不肯相信,仅仅因为自己卖了对方送给自己的礼物就会导致分手。
“我是卖了,可那些钱我都攒起来了,一点没有乱花,我是为你好,为了我们的未来好啊!”
尚云清如同当初刚见她时那样挑了下眉,微笑道:“我们不可能有未来,也许以前有,但是现在,没有了。”
他倒宁可是对方卖了东西应急,出于无奈,而不仅仅是“觉得不好”。
你觉得不好就可以随意售卖,却不知我送出去的每一件礼物,里面也都饱含着我的心意?想让你开心的心意。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对方能单纯的感到喜悦,享受每一次自己带去的惊喜,而不是固执的,一次次的将她的理念强行施加在自己身上。
说的直白一点,他尚云清有钱,有的是钱,他完全不希望看到对方抠抠搜搜的过日子,什么所谓的精打细算就是变卖东西……
既然他们注定无法改变彼此,那么还是干脆现在就分手的好。
然而苏悦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解释,并最终哭诉道:“尚云清,我算明白了,你就是个混蛋,你根本就没真心喜欢过我,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样,都只是拿着我们当个玩具!”
尚云清眨了眨眼睛,眼底似乎有什么飞快的划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假如他跟别人说自己曾经真的心动过,会不会有人信?
他是真的有过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小舅舅真是太难写了!
钢真,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小舅舅了,什么男主角女主角的,统统靠后,就是小舅舅!
这两天写他的时候我就卡了壳,因为这个角色实在太复杂了,我努力想要写出那种感觉,改了又改。
最后,我坚定不移的认为没人配得上小舅舅!又或者说,他天生孤独。
怎么说呢,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寻找另一半,而有的人,天生就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灵,他们天生向往自由,理应无拘无束。
一方面,小舅舅确实有真心,他是个正常人,也会有喜怒哀乐,也会怦然心动;可那种怦然心动跟他的天性相比实在太过微不足道,当二者出现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所谓的爱情。
他天生就要游戏人间,活一生,也不过是为了走一遭,看看这世界,享受那份活着的快乐,仅此而已。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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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番外【七】
无忧三岁那年, 冼淼淼和任栖桐又给她生了个弟弟,大名任珏, 小名无虑……
瞧这名儿起的, 外界知道后也是啼笑皆非, . 乐文移动网
然而老爷子和尚云清父子及亲爹任栖桐都非常喜欢,说虽然直白粗糙些, 可到底亲切, 又能表达父母深沉的爱,于是就这么定下来。
无忧也很开心,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弟弟的名字, 笑眯眯的说:“跟我是一套的。”
黄元郊黄老爷子过来参加小崽崽的满月礼时也对这个乳名大加夸赞, 说大俗即大雅, 很有意趣。
要说亲朋好友中回应最强烈的莫过于尚云清,他刚得知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拍大腿, 笑着说道:“挺好,我觉得挺好,无忧无虑, 多好!以后要是再生了, 就可以无缝衔接,什么无病无灾无痛的……”
然后老爷子照例将他抽打一番, 顺便活动筋骨。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照顾女儿的经验,这次任栖桐照顾起儿子来就显得十分驾轻就熟,不管是换尿布还是冲奶粉,都非常熟练, 做的又好又快。
三岁的无忧正是无事可做,又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的时候,原本还时常觉得无聊,现在有了弟弟,便每天找他玩,比如说摸摸他的小手小脚什么的。
随着无虑一天天长大,五官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越发显得像冼淼淼,“女儿肖父,儿子似母”这句老俗话再一次证明了它的含金量。
因为冼淼淼本就跟尚云清有三四分相识,而无虑又像她,更何况还是个男孩子,天生的棱角分明,于是更像尚云清。
尚云清欢喜的简直疯了,又仗着时间自由、身体好,几乎天天来这边报道,腆着大脸的挤在床头看。
不光他看,他还带着十月一起来,并反复跟他说:“看看,看小弟弟好看不好看?”
这会儿十月都十一岁了,身材结实颀长,冷眼瞧着也是个半小伙子了,后来又上学,学了很多系统的知识,因此对自家复杂的家庭关系早就弄明白了,现在一听爸爸这么说,就有点黑线:
“爸,你是淼淼的舅舅,无虑该喊你舅公或是舅爷爷,又怎么可能是我弟弟?”
尚云清:“……”
小屁孩儿上学之后果然就不可爱了!
什么舅公、舅爷爷的,老子明明还年青的很,怎么可能跟爷爷辈儿的扯上关系!
有了亲弟弟之后,什么小哥哥小姐姐的就统统靠了后,无忧每天跟弟弟同吃同睡,尤其对他一身软乎乎的小肉肉爱不释手。
现下无忧就正是软萌萌肉呼呼的时候,而无虑也是一天一个样儿,今天就比昨天更白胖的状态,每每看到姐弟俩跟一排两颗白汤圆似的躺在那里,任栖桐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只要他们能够平安快乐的成长,他愿意付出一切。
“爸爸!”无忧一手摸着弟弟的小肚皮,另一只手却也捏着自己的小救生圈,神情十分兴奋,说:“看,一样的!”
爸妈的肚子都是硬邦/邦的,这个事实让无忧很是沮丧,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后来冼淼淼反复跟她解释,说只要她长大以后努力锻炼,也会这样的。
无忧听后竟带了几分惶恐,满脸震惊道:“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好捏!”
无聊的时候,捏捏自己的小肚子,这是多么美妙的享受!
说这话的时候,小朋友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你们大人真是无法理解。
冼淼淼挠头,呃,听上去还是蛮有道理的。
而现在,家里终于有了另一名成员,他的肚皮跟自己的一样,是软乎乎的!
最初验证过后,无忧兴奋地大半宿没睡,不仅骄傲的宣称她跟弟弟是一国的,后期更十分科学严谨的描述了自己的肚子跟弟弟的肚子摸起来的手感有那些差异……
无虑过了两岁生日之后,任栖桐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趟意大利。
得到消息之后,老拜斯曼提前好多天让人收拾房间,当天更是五点多就起床,命人将已经纤尘不染的陈设、楼梯乃至道路擦了又擦。
自从小儿子结婚之后,他就再没去过华国,而任栖桐也再没主动回过意大利,爷俩也就是能在一年两次左右的冲浪比赛中偶尔见一见,平时就毫无联络,连电话或是短信、邮件都没有往来。
若是一般人,这么久不联系,恐怕生死都不知道。
好在任栖桐是个明星,哪怕他再低调,隔三差五的,也会被狗仔抓拍到去哪里做了什么,所以老拜斯曼倒也清楚他的近况。
只是两个孩子出生这么久了,他也只在两年前任栖桐带着无忧出来玩的时候见过一次,至于更小的无虑,更是直接没见过。
冼淼淼和任栖桐对两个孩子保护的很好,又因为两小还没到正式上学的年纪,所以很少被媒体拍到,老拜斯曼也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孙女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他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可到底也顽强的撑了下来,眼下又多了几分挂念,总归还能再熬几年的。
他想活着,想多活几年,看孙子孙女成长……
见面之前,老拜斯曼想了很多,比如说如何跟两个小朋友打招呼,如何展现爷爷的慈爱,如何挽留他们多住些日子之类的,可当亲眼看到这一家四口缓缓走近,他的喉咙里就像凭空多了块海绵,只是咯咯作响,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那是小孙女,转眼也这么大了,算起来,今年也有五岁了吧,跟埃尔还真是像呀。
那是小孙子吧,倒是更像他妈妈多一点,可是那眉毛和小下巴,谁又能说不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小埃尔?
这是无虑第一次长途飞行,小朋友中间还睡了一觉,这会儿见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就有点紧张,下意识的吮/吸起了妈妈塞过来的奶嘴。
他揽着妈妈的脖子,又看向爸爸,再低头对上正看过来的姐姐,见家人都在,也就慢慢安定下来。
冼淼淼就见老拜斯曼激动地手都发抖了,便拍拍无虑的小屁股,指了指那边,又对无忧道,“叫爷爷。”
无忧是见过老拜斯曼的,不过小朋友的记忆力并不持久,况且中间也隔了这么久,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血缘关系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哪怕你们之前并没见过面,或许第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亲切。
无忧眨眨眼,觉得眼前这个爷爷似乎有点眼熟,唔,她猛地仰起头,盯着任栖桐看了会儿,有点像爸爸。
“爷爷好。”
她乖乖喊道。
无虑向来是姐姐的小跟屁虫,对方要做什么,他就喜欢跟着做什么,这会儿见姐姐开口了,他也急急忙忙的嚷嚷了声:“咧咧~”
也不知在喊谁。
老拜斯曼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
往前推几年,他压根儿就不敢想自己竟然还能有活着听别人喊自己爷爷的日子!
因为儿子娶了个华国媳妇,老拜斯曼也是操碎了心,一把年纪了还特地请了个汉语老师,结结实实的学了几天。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比以前,大半年下来也就会一点最基本的日常对话,像是什么“谢谢”“你好”“再见”“你吃了吗”之流,更深入一点的就只能靠心灵感应……
他慌忙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颤巍巍的上前一步,笨拙的说了句:“你好。”
发音有点怪,带着浓浓的意大利味儿,无忧立刻咧开嘴笑了。
小姑娘的笑容如同世上最纯洁最美丽的花朵,老拜斯曼只觉得自己被瞬间击中,一个没忍住,终于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原本冼淼淼他们只准备在这里待三天,怎奈老拜斯曼千方百计的挽留,而无忧也刚跟这个爷爷处出感情,有点不舍得离开,便又狠心多待了几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待就足足半月。
单纯从冼淼淼的角度来看,老拜斯曼对任栖桐的态度完全是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
他对童年乃至少年时期的任栖桐不闻不问,甚至后者差点因他的疏忽死去,然后他就将这种失责直接转化成深切的愧疚,想尽办法弥补。只是为时已晚,任栖桐始终不可能完全对他打开心扉,于是现在他又将这份沉甸甸的感情转嫁到两个孩子身上。
在这半个月里,老拜斯曼对两个孩子千万般宠爱,不必他们主动要求,他自己就会每天将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双手奉上,急切的盼望他们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欢喜。
只因为无忧随口提了一句哪家的摩天轮有趣,老拜斯曼竟然就立刻让人在名下的空地上连夜搭建,终于赶在孙女离开之前完工,并亲自陪着她坐了一天。
原本冼淼淼还想说小孩子不必如此娇宠,可等亲眼看了老拜斯曼跟两个孩子的相处模式后,就把这话咽了回去。
冷眼瞧着,老拜斯曼似乎已经有些魔怔,即便是旁人劝说,估计也不会听的。
老拜斯曼斥巨资聘请知名设计师和工程队,并在别墅的花园中开垦地皮,搭建更主体建筑风格一点儿也不协调的摩天轮的事情轰动了半个意大利,不少媒体甚至出动了小型直升机从高空拍摄,然后大肆报道。
他的几位前妻和儿女也先后闻风而动,拖家带口的从各地赶来,都想见见能让他不计代价大兴土木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任栖桐是老拜斯曼最小的儿子,现在他都有两个孩子了,其他几位哥哥姐姐也都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因此这次的“家庭机会”规模堪称空前。
他们来的时候,老拜斯曼正陪着孙女骑马,可爱的小孙子乐颠颠的跟在后面奔跑,活力十足。
他的内心由衷的感到欢喜,一直躁动不安的灵魂仿佛也趋于平静。
然而一切都被渐渐逼近的杂乱的脚步声破坏。
几个儿女分别带着他们的孩子赶来,先后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两个孩子,那视线中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正穿透空气熊熊燃烧。
小孩子对外界情绪感知极度敏感,觉察到恶意的无忧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又拉起弟弟的小手,同时飞快的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是英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飞快的赶来,然后保护他们!
姐弟俩对上对面几个关系七绕八拐的堂姐弟妹,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倒也输人不输阵,丝毫不惧。
无忧把弟弟往身后挡了下,瞪圆了眼睛,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小男孩儿叱道:“干什么!”
那小子愣了下,竟然脸红了,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真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且不说无忧是何种表情,那小子的妈妈直接黑了脸,旁边也先后响起几声闷笑。
无虑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对面一群陌生人对自己和姐姐的态度可能不大友好,任小先生就有了点小脾气。
他扒着姐姐的胳膊,用力冲那边喊道:“走走走!”
一边说,还一边控制不住的吞口水。
众人:“……”这说的啥玩意儿?
要是大人在也就罢了,大家都是同级的,要掐要打随便折腾。可对上这么两个饶是再如何不待见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崽子……这就有点下不去手了。
两边气氛僵硬的对峙几秒钟,那位黑着脸的妈妈出列,伸手将自己的倒霉孩子拖回去,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意大利语。
哪知无忧不高兴了。
小姑娘拧着眉头,很有几分任栖桐即视感的上前一步,大声道:“不许你说我爸爸妈妈的坏话,也不许你说我们的坏话,他们是最好的爸爸妈妈,你要道歉!”
那边几个人都懵了,她不是一直生活在华国么,这么点儿大,竟然这能听懂意大利语,反驳的还挺溜!
不过随即大家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糟糕,因为这小崽子的表情、语气乃至言行举止,跟他们那个讨人厌的弟弟,真是该死的像!
说坏话被抓包的妈妈有点尴尬,不过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无忧不高兴了,又重复一遍,然后赶在爸妈出现之前拉了强力外援:老拜斯曼。
老拜斯曼现在对待他们如珍似宝,对他们的要求更是毫无抵抗力,于是立刻表明立场:“她说得对,你必须道歉。”
于是后面任栖桐和冼淼淼过来后,亲眼见跟自己不对盘的异母姐姐咬牙切齿的道歉时,那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一见面就丢了这么大的丑,任栖桐的这位异母姐姐也没脸再待下去,又敷衍几句就要走。
哪知儿女都是债,下一代的孩子们还都比较纯洁真诚,刚才说话给亲妈难堪的熊孩子似乎一点儿都没感受到妈妈的愤怒,临走了竟然又猛地蹿出——当然被任栖桐成功挡下。
哪儿来的野小子!
小哥儿有点懊恼的看了任栖桐一眼,面对这个之前只在网上见过的舅舅有点本能的胆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踮着脚尖对后面的无忧发出邀请:“你叫什么名字呀漂亮的女孩儿,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众人:“……”
任栖桐脸色黑如锅底,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一手一个抱起一双儿女,扭头就走。
那小哥被小小的吓了一跳,然后竟然赶在妈妈过来拉自己之前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那个,埃布尔,你是埃布尔吧?能给我签个名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熊孩子不会读气氛,真心心累,哈哈哈哈
亲妈:“……我们是来打架的,争遗产的,懂?”
熊孩子:“……可是外公还活着呀,而且那个妹妹好可爱,哇哦,话说妈妈,我能先要个签名儿吗?”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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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番外【八】
因为一群糟心亲戚的出现, 任栖桐终于有了拒绝再待下去的正经理由,老拜斯曼虽然不舍得, 但也不愿意他们一家人为难, 就同意了。:3.し
走的时候, 光无忧无虑姐弟俩的礼物就装了满满当当三口大箱子,其中不乏名贵的珠宝饰品, 女用的项链耳环戒指首饰盒, 男用的袖扣领带夹怀表以及各式花样链子无数,足够他们一直用到成年礼。古董的流行的,定制的限量的, 其数量之多、价值之高让冼淼淼看后也不觉心惊。
礼物中尤以男士用品居多, 且相当一部分适合的年龄段偏大, 起码也是十多岁的男孩儿才能用到的。任栖桐看后心情就有些复杂——想必这些都是当初老拜斯曼后悔之后,准备买了送给自己的, 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送出手,以至于留到现在,兜兜转转又送到他儿子手上。
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 两小对老拜斯曼已经有了感情, 走的时候还挺依依不舍,祖孙三人对着抹眼泪。
无忧还小声问爸爸:“能让爷爷去咱们家玩儿么?”
老拜斯曼想, 可是却不能。
一来意大利这边很多事情还需要他时不时的坐镇,二来他之前从未去任何一个儿女家停驻过,要是这次真的跟他们一起回国,那么长久以来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饶是再如何心胸宽广的人也会有意见——更何况他也从不认为自己的那些儿女们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幼子一家四口日后将永无宁日。
老拜斯曼跟孙子孙女道别,又约好了让他们明年再来,这才目送飞机离去。
原本大家以为此次意大利行到此结束,却没想到一周后,一份巨大的“惊喜”空降望燕台。
最初听说下面有个外国小孩儿找自己时,任栖桐熟练地选择避而不见。因为他是明星嘛,每天从早到晚想见他的人简直不要太多,不要说见面,就是握手来者不拒的话,他的手也早就脱了几层皮。
结果没几分钟,保安的电话又打上来了,说那小孩儿看着不大像一般粉丝,身边还跟着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说跟你是亲戚,还要见冼总。
一听亲戚,任栖桐本能的心烦,然后又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这回他没再多耽搁,麻溜儿的坐电梯下去了,然后发现另一架电梯里随后出来了老婆。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不大想见的预感……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俩人怀着极度复杂的心情去了接待室,一推门,看清里面的人之后就想再退出来。
这不是老拜斯曼那个熊孙子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里面的熊孩子穿着白t恤加亚麻灰的短裤,脚上踩着一双某大牌新款的草编系带凉鞋,正晃着两条腿儿喝冰镇果汁,身边立着一个警戒状态的保镖。
这熊孩子反应还挺快,冼淼淼跟任栖桐没来得及撤退的,他就眼睛一亮发现了他们,直接从沙发上蹦下来,乐颠颠的跑到他们跟前问好。
“埃布尔舅舅您好,舅妈您好。”
任栖桐的脸直接就黑了,“我不认识你。”
冼淼淼就想笑,又见那熊孩子像模像样的对自己欠身行礼,完了之后眨眨眼,说:“亲爱的舅妈您好,上次见面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伯尔曼,今年八岁了,再次见到您非常高兴。”
彬彬有礼的漂亮小孩儿真的很难让人反感,冼淼淼还没想到自己究竟该以怎样的态度对他,就听人家又发话了:
“您可真美,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亲吻您的脸颊吗?”
冼淼淼噗嗤就笑了,自己这是被一个八岁的小孩儿撩了么?
她笑着撞了撞任栖桐的腰,意味深长的说:“果然是一脉相承啊。”
这么点儿大的孩子,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这是种族天赋呢,还是种族天赋?
任栖桐的脸黑的就跟锅底似的,先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沉声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家里人知道吗?什么时候到的?“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平时面无表情就有点天生的威慑力,这会儿干脆又拉下脸来,饶是伯尔曼胆大包天也本能的收敛了。
刚还乐颠颠撩舅妈的正太缩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自己来的,家里人不知道,不过我留言了,说出来游玩……”
随着任栖桐的脸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吓人,伯尔曼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干脆瘪了嘴,瞧着怪委屈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跟着他来的保镖看不下去,试图解释,却被任栖桐一眼瞪回去,然后跟自家小主子一起挨骂。
“简直胡闹!竟然不跟长辈打声招呼就乱跑,要是中间出了事怎么办……”
他训了半天才发现被训的俩人都一脸懵逼,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的汉语,于是立刻又换了意大利语重新训了遍。
任栖桐的担心完全可以理解。倒不是说他跟这个素未谋面的外甥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他跟对方的父母关系本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塌,如果伯尔曼中间出了一点差池……估计老拜斯曼就能提前魂归故土了。
作为一个热爱运动的男歌手,任栖桐的肺活量相当出众,所以他可以这样毫不费力的连训半个小时都面不改色,而反观伯尔曼和他的倒霉保镖,俨然已经满脸菜色,瞧着就跟死过一次了似的。
冼淼淼瞧着既心疼又好笑,不过倒也没出声,因为这孩子确实有些太胆大包天了,不给点教训保不齐下次又要做出什么吓破人胆子的混账事儿来。
他这次是来找自己这家人的,哪怕不是他们的本意,可要是中间真的出了一点点纰漏,他们就少不了被牵连!
等任栖桐终于训诫完毕,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初见他们时兴高采烈的伯尔曼这会儿脑袋都抬不起来,眼眶也微微泛红,低着头杵在那里好不可怜。
任栖桐第无数次瞪了他一眼,果断道:“把护照拿来,我这就让人买机票,马上送你回去!”
“no!”伯尔曼猛地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央求道:“让我多待一会儿吧埃布尔舅舅!”
任栖桐不为所动,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神色十足冰冷。
见他不是开玩笑,伯尔曼真的急了,眼泪登时掉下来,抽抽噎噎的恳求几声,又望向冼淼淼,“舅妈,我不想回去,我,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说着,就跑去把沙发旁边的行李箱拖过来打开,将里面的巧克力、糖果、娃娃、模型玩具和几个小巧的首饰盒摆了一地,继续哭道:“我真的想找你们玩儿,呜呜,不要把我送回去!”
不要说冼淼淼不忍心,就是任栖桐见他这幅悲痛欲绝,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样子也有些受不了。
千里迢迢瞒着家人跑到遥远的华国来,人生地不熟,自己和保镖还都不会说汉语,是一路靠着英语加偷偷打印的任栖桐的照片才找过来的,中间还被出租车司机带着兜完了大半个望燕台,刚兑换的现金都差不多掏空了……
结果废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见到了舅舅舅妈,话都没说几句的,对方就清清楚楚的表示了不欢迎,还要立刻把自己送回去!
伯尔曼少年顿时伤心欲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舅舅不喜欢我!我的偶像不喜欢我!
接到任栖桐的电话,陆海急匆匆从楼上下来,刚进门就看一个外国孩子蹲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满脸幽怨,自家的两位老板似乎有些尴尬。
他瞅瞅那陌生小孩儿,再瞅瞅任栖桐,再瞅瞅冼淼淼,忍不住开始八卦:难不成是桃色新闻?!
卧槽这不行吧,太劲爆了!不能够啊!
冼淼淼让熊孩子哭的头疼,又觉得有些心疼,就对任栖桐道:“算了,来都来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要是强行送回去,不情不愿的,路上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到时候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先让他在这边休息一下吧。”
任栖桐挣扎了几秒钟,这才勉强点点头,又对陆海道:“去附近的酒店开一间房。”
话音未落,冼淼淼就摇头,说:“不好,酒店往来人员构成复杂不说,他一个孩子,又胆大包天的,把他自己丢那儿保不齐又要惹什么乱子出来。真要算起来他也是你的外甥,来都来了,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干脆让赵姨把家里的客房收拾一间出来,反正也住不了几天,我们辛苦一些,好歹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任栖桐本就有点视舆论和礼法为无物的狂放,狠起来也不是玩儿的,他说把伯尔曼丢到酒店,那就是真的想这么做。
万一由着他把孩子丢在酒店,估计死都不会主动去看一眼,到那时假如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不要说意大利那一群亲戚,就是国内民众也能喷死他们!
冼淼淼亲自发话,任栖桐倒也没有继续反对,只是对伯尔曼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两口子在一起,必要时候就要一个唱白脸一个□□脸,眼下任栖桐已经凭借先天优势唱完了白脸,冼淼淼少不得要拿着红脸唱一把。
不过话说回来,论起哄孩子,还是任先生的经验更丰富一些,可此刻不用问就知道他必然没有这个兴致,冼淼淼只好硬着头皮上。
她先哄着伯尔曼去洗了脸,又让人换了杯果汁,再别别扭扭的询问了下他带的礼物,小正太倒也渐渐回转过来。
大约是有老婆被撩的案例在前,任栖桐也没走,一直板着脸坐在伯尔曼对面,时不时就用眼神威慑一番,真是门神都没这么显著的效果。
伯尔曼只觉得这个舅舅真是名不虚传的不大好接近,一时间只觉得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之前他总觉得对方的冰山状态只是对外人的,没想到私底下也是这个样子……还是说,自己就是外人?!
小正太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小声问冼淼淼:“舅妈,舅舅是不是不喜欢我?”
冼淼淼干笑,心道不光他不喜欢你,光是咱们两家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吧,恐怕我也不大喜欢你……
不光到底上一代的恩怨与下一代无关,小屁孩儿又是专门带着礼物过来拜访的,冼淼淼虽然没办法像对待十月那样喜欢他,可到底也讨厌不起来。
下班之后,冼淼淼和任栖桐像往常一样回家,不过跟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又多了一辆车,车上装着一个不请自来的小崽子。
坐了一整天飞机的伯尔曼也实在是累坏了,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然后直接被保镖扛下来。
等他一睁眼,就对上了几只圆溜溜的眼珠子。一,二,三,四,四只眼睛。
他好像从没见过这么黑这么亮又这么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清楚地映着自己的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满满的好奇。
见他醒来,无忧忙扭过头去,噔噔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道:“醒啦,爸爸妈妈,他醒啦!”
后面还跟着一条小尾巴,圆滚滚的,一边笨拙的跑着,一边也有样学样的喊道:“sing啦~!sing啦~”
伯尔曼眨眨眼,看着全然陌生的房间,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哦,自己是被带到舅舅家了。
哇,我住在偶像家!
他忍不住兴奋起来,连忙翻身下床,出门前却还不忘对着镜子整理下服装和头发。
房子的空间蛮大,伯尔曼绕了几圈才摸到客厅,那边已经在摆饭。
偶像舅舅正抱着弟弟妹妹玩,眼睛里沁出明显的笑意,任凭那胖小子的屁股在他身上坐来坐去,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
伯尔曼有点沮丧,还有点小小的委屈:他白天还瞪我来着,想把我立刻打包送走。
虽然舅舅舅妈没有超级热情,但确实也没亏待他,考虑到他初来乍到的不会用筷子,还特地给他准备了叉子和勺子轮番上阵。
吃完饭,冼淼淼在客厅一角处理工作尾巴,任栖桐照例陪着两个孩子玩儿,手把手的教他们读书写字,完了之后还弹琴、弹吉他,搂在怀里荡秋千什么的。
伯尔曼一个人捧着一大碗水果坐在一边,就显得有些多余,有些格格不入。他突然就觉得有点羡慕,又有点怯怯的,原本觉得很甜很好吃的水果也不怎么吸引人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家也是可以这样的!
爸妈一天到晚的忙,有时候连续很多天不回家,就算偶尔回家,也根本没空跟他交流感情,顶多随便问几句也就完了。长到这么大,伯尔曼记忆中父母的印象十分淡薄,跟他们反而还不如日夜照顾自己的保姆来的亲近……
他也不算太小了,又是那样的成长环境,远比一般孩子懂事要早,他知道父母很忙,忙工作,忙交际,甚至忙着跟那一群亲戚争夺不知究竟什么时候能到手的遗产,所以从来也没想着要打扰。
可他也是个孩子,也渴望爸妈能什么时候分出一点时间来给自己,不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他没有亲兄弟姐妹,据说几个表哥表姐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所以时间一长,也就渐渐放弃了跟父母亲近的念头。
他觉得可能全世界的家庭都是这么过的!
然而现在,他的这种概念被轻而易举打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嗯,家学渊源,哈哈哈,嘴甜!或者是种族天赋?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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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番外【九】
原来不是所有的爸妈跟孩子见面的频率以年记!
然后他看见了什么, 他的偶像,他的小舅舅, 竟然给妹妹编辫子!
编辫子!
貌似动作看上去还很熟练……
伯尔曼整个人就有点懵, 抓着叉子发呆, 上面的果汁流到手上也不知道。
正好冼淼淼处理完了事情过来,见他有点魂不守舍的, 还以为是想家了, 就顺手抽了张湿巾给他擦,说:“别担心,过几天等你休息好了, 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伯尔曼刚道谢, 听了这话却又有点难过, 闷闷道:“我是不是不该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头脑一热就开始打包行李,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飞机上了,整段过程还挺兴奋的。
冼淼淼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有点不忍心, “不好这么说, 只是,你来得有些突然, 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
说完,就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手掌和头皮接触的瞬间,伯尔曼的眼睛都亮了,像只小狗似的瞅着她。
是啊, 不打招呼就突然过来什么的确实非常失礼,所以说,假如自己事先“申请”的话,也许舅舅会挺……喜欢自己的?
冼淼淼有点想笑,摇摇头,说:“你不是带了礼物么?”
“是呀!”被安抚的小正太瞬间恢复活力,立刻从沙发上蹦下来,颠儿颠儿的取来自己的箱子分礼物。
给无忧送礼物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好意思,递过去之后就挺紧张的等着对方的反应。
当初在意大利第一次见她时,伯尔曼这一颗少男心就雀跃的不行,结果转头现实就给来了当头一棒:对方竟然是自己的表妹!
不过随即他就重新高兴起来,妹妹也好呀,多么可爱!
老拜斯曼的情感世界庞大而复杂,足够拍成一部史诗级电视剧,而那几位前妻也非等闲之辈,他们的孩子大小加起来就足足有十一个,其中只有任栖桐是独生子。
在这些勇敢的女性中,除了任栖桐的母亲早年就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之外,其余多达四位前妻以及他们的儿女们一直很活跃,都非常致力于争夺老拜斯曼的财产。当然,他们更喜欢的恐怕是遗产,怎奈老拜斯曼虽然看着病病歪歪,哪次看哪次都像要完蛋,可偏偏哪次都神乎其神的撑下来……
久而久之,本来就对他没有特别深的感情的孩子们也都渐渐不耐烦,不像最初那样殷勤了。而根据遗产继承法的相关规定,在死者没有明确遗嘱的前提下,遗产将按照亲疏远将,依据人头分割。
也就是说,见者有份!
那些跟任栖桐的兄弟姐妹们小的时候也就罢了,还会本能的团结在同一位母亲的领导下一致对外,可随着年纪渐长,他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心思,开始将一母同胞的战友视为劲敌。
虽然这么想也许不大和气,可假如对方真的因为意外去世了……于是在任栖桐不出现的绝大部分时间里,这十位二代拜斯曼们便也时常面带微笑的暗中诅咒对方去死。
这样的背景下生出的第三代,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和睦不到哪儿去。
所以尽管伯尔曼在意大利有多达十一位表兄弟姐妹,甚至这个数目还在持续不断攀升中,可真正跟他关系好的,几乎为零。
小孩子对于英俊强大的成年男性有着与生俱来的向往和憧憬,更何况这位男性运动全能,还有着卓越的音乐才华!
没人能想想当伯尔曼意外得知那位风靡意大利的歌手埃布尔就是自己的小舅舅时有多么的兴奋!
你们去看他的演唱会有什么了不起,拿到签名又有什么了不起,那可是我舅舅,我舅舅!
然而当他第一次开心的向母亲询问有关这位远在异国他乡的小舅舅的事情的时候,他得到了一场言辞极尽锋利苛刻的诅咒和辱骂,尽管不是针对他的,可他依旧非常难过。
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的偶像呢?哪怕是亲生母亲也不可以!
他还想跟对方要个合影,或者干脆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呢……
无忧打出生开始就被宠到现在,一般小朋友能有的不能有的她都有,几年下来,已经很少能有什么打动她了,所以这会儿面对那满满的一盒巧克力糖和一只毛绒小熊,脸上依然没露出什么特别惊喜的表情来。
虽然没等到期盼中的欣喜,可好歹对方也没像之前在外公家那样的敌意,伯尔曼就觉得这已经算得上是很了不起的进步!
就是无虑挺记仇,对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给礼物也不接,转过身用肥屁股对着他,很有点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劲头。
好歹自己也是主人,从小爸爸妈妈就教育自己,对待客人要和气,无忧纠结了会儿,倒也试着跟他谈话,只是貌似内容和画风不大对,不像一般的聊天,反倒像审讯多一点。
“你干嘛突然来我家?”
伯尔曼抓抓头发,犹豫了会儿才鼓足勇气道:“我想找你玩,我,我喜欢埃布尔舅舅!哦,就是你爸爸。”
无忧先哼了声,挺骄傲的说:“那是,我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说完,却又用很警惕的眼神瞅他,道:“你不要痴心妄想啦,爸爸是妈妈的!”
伯尔曼眨眨眼,咦,似乎哪里不对!
那边任栖桐给老拜斯曼的管家打电话,把伯尔曼带着保镖来华国的事情说了,让他们不要着急。
哪知老拜斯曼听后大怒,原来伯尔曼的父母两天前就出差了,现在还没回来,而保姆竟然也没将伯尔曼不见的消息报上来!
家长长期不在,保姆等人难免怠慢,这次也是伯尔曼离开意大利大半天了,家中的保姆才发现他不见了。只是平时他就不喜欢有人跟着,一开始谁也没在意,竟然很粗神经的以为他上学去了。
一直到了十点多,学校打电话来询问伯尔曼为什么无故缺席,几个仆人才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大对,去他房间一看书包什么的也都在,这才慌了。
然后慌张之下,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他胡乱丢在书桌上的那张小纸条,一群人查了监控之后才发现他清早就出门了,还带着行李箱!
光天化日的,小少爷竟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跑丢了!
几个人登时就慌了神,越想越害怕,又想起来老拜斯曼和伯尔曼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和善的脾气,竟然都迟迟不敢上报……
所以一开始听任栖桐说伯尔曼在自己家时,老拜斯曼都傻了,完全不明白本应在学校的孩子怎么可能跑去华国!然后他让人打电话给伯尔曼家那边的仆人,最初对方竟然还在试图隐瞒,被威慑之后才涕泪交集的说了实话。
老拜斯曼的怒火简直都可以当灯塔了,他直接给女儿、女婿打了越洋电话,不管对面是什么场合就大发雷霆,连带着那位前妻也吃了排头。
这么大的孩子不见了都不知道,他还能指望这群人干什么!
经过这个插曲,冼淼淼和任栖桐看向伯尔曼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怜悯:
多可怜的娃啊,自己跑丢了都没人知道,这是充话费送的吧?
不过这事儿确实也够危险的,该说他还有点脑子,知道带一个保镖在身边么?要是真的去了别的地方,保不齐就遇到危险了,十个保镖也不够送人头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冼淼淼和任栖桐两个人还对这个事进行了好一番讨论,后者对他的排斥感倒也没那么强烈了。
冼淼淼看看时间,打了个哈欠,说:“明天周六,说好了带孩子们跟十月去骑马的,就把伯尔曼也加上吧。”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总不能自家孩子欢欢喜喜的玩儿,却把大老远来的伯尔曼丢到一边吧?再说了,小孩子之间毕竟比较容易有共同话题,往一个地方一丢就能玩起来,总比他们这些大人哄孩子来得强。
毕竟看到伯尔曼就会联想到他那糟心的妈妈和祖母,任栖桐始终有些介怀,可到底是个没被上一代恩怨影响到的孩子,终究没有反对。
正别扭着呢,却见老婆又下了床,忙问:“大半夜的,你去哪儿?”
冼淼淼穿了拖鞋,笑:“去看看你外甥,初来乍到的,也许害怕呢。”
“什么外甥!”任栖桐哼哼一声,又道:“爱睡不睡,有什么可害怕的,当年我小学就寄宿了!”
冼淼淼越发笑个不停,弯腰亲了亲他,又给他掖掖被角,“乖,我马上回来。”
任栖桐哭笑不得,“你这是哄孩子呢。”
隔壁的无忧无虑都不吃这一套了!
冼淼淼也不理这个傲娇,去轻轻推开客房的门一看,就见伯尔曼果然睁着两只眼睛,神情复杂。
不得不说,白天这一家四口的相处模式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也想有人陪自己玩,也想爸爸妈妈抱抱自己……可是没有。
冼淼淼去床边坐下,柔声问:“怎么还没睡,害怕吗?”
伯尔曼连忙摇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只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倒也不假,他从上飞机就开始睡,然后从璀璨往这边来的路上也是全程睡过来的,后来到了这边又睡了半个多小时……
冼淼淼笑笑,说:“不着急,慢慢来,明天我跟你舅舅带你们去马场,你会骑马的吧?”
带自己出去玩?!
伯尔曼一下子精神了,飞快的点头。
马术在意大利上流社会一直很受欢迎,他早在几年前就接受过相关教育,骑术也很过得去。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伯尔曼便对明天充满期待。
毕竟不熟,说完这个之后冼淼淼也有点词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片刻,她便准备离开。
伯尔曼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他忽然很想叫住对方,问问她,可不可以施舍给自己一个,一个晚安吻……就像,就像刚才她和舅舅给弟弟妹妹们的那样。
可到底说不出口,伯尔曼眼睁睁看着冼淼淼越走越远,又羞又气又沮丧,脸都憋红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转。
谁知就在这时,已经走到门口的舅妈却突然转了回来。
伯尔曼的心脏砰砰直跳,他不禁瞪圆了眼睛,双手死死抓住被子,几乎无法呼吸!
然后下一秒,一个温柔的吻就轻轻落到自己额头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晚安”。
门被关上的瞬间,伯尔曼终于激动地哭了起来。
他的第一个晚安吻。
****
次日一早,伯尔曼便精神百倍的起床了,然后朝气十足的向大家问好,活力四射的样子搞得任栖桐满头雾水。
这小子吃错药了?
还没开饭的,尚云清就踩着点儿把儿子送过来了。
进门后他先熟练地去亲了胖小子和亲爱的无忧,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去洗了手,坐到桌边,一挽袖子道:“昨晚下了点雨,早起我就觉得有点鼻塞,粥里帮我和十月加点嫩姜丝驱寒。”
任栖桐一噎,“你可真不见外。”
尚云清大咧咧点头,说:“那是,咱们两家谁跟谁。是吧无虑?”
小胖子正把整张脸埋到碗里吃饭,时不时还会放弃勺子用十根指头上阵,忙得很,压根儿就没工夫搭理他。
这小东西的口味跟任栖桐很像,都不大爱吃蔬菜,作为姐姐的无忧每顿饭都不厌其烦的给他夹,搞得小胖子意见很大。
直到粥都上来了,尚云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饭桌上多了个不认识的小洋人,便问:“这谁家的孩子?”
任栖桐的脸就有点黑,闷闷道:“老家那边的亲戚。”
伯尔曼就显得有些失落,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喝粥。
舅舅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
冼淼淼顺手给他夹了一个小笼包,继续给满脸茫然的尚云清解释道:“他喊他舅舅。”
任栖桐家里的情况尚云清也是知道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解释就明白过来,很识趣的就此打住。
伯尔曼这才欢喜起来,又忍不住偷偷去看陌生的小哥哥:这个小哥哥也很好看呐!
觉察到他视线的十月先跟无忧一起督促苦着脸的无虑小胖子把青椒蛋羹吃了,这才抬起头,冲他温柔一笑。
伯尔曼的脸刷的一下子红透了!
小哥哥真的,真的好好看哝!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小哥哥真的,真的很好看哝~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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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番外【十】
周末不光小孩儿休息, 几家的大人也都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放松,所以一块去马场的除了冼淼淼一家四口、尚云清爷俩和伯尔曼之外, 万易名爷俩还有安琪和他爸爸也来了。
眼见着安琪也是像模样的大姑娘了, 胃口还是不错, 只是因为长了个子,身体抽条了, 所以看着倒像是瘦了些。不过到底底子在, 她爸妈也不是特别瘦的那种,小姑娘总体还是个珠圆玉润的模样,又因腹有诗书气自华, 有点大家闺秀的气派。
她这几年风头不小, 那是真正荣誉加身一路走过来的。人家虽然年纪小, 可已经参加过好多国内外的知识竞猜、书画比赛,还在几个地方开过个人和集体的书画展, 俨然是国内外知名才女,想必要不了几年,书画作品就可以按尺开价了。
冼淼淼这边的孩子里十月最大, 他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小朋友们的职责, 到了目的地后自己先跳下来,然后又细心地将几个小朋友一一抱下车。
轮到伯尔曼的时候, 他的脸腾地就红了,拼命摆手,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了, 我,我可以自己来。”
八岁的少年行动间已经十分利落,既然他这么说,十月倒也没坚持,只是到底还是看着他安稳下来后才算。
万易名早就来了,见他们过来,刚要打招呼就看见伯尔曼,便小声问道:“这小子谁啊?”
嘿,长得还挺带劲!
十月就说是任栖桐意大利那边的亲戚,过来玩几天。
任栖桐和老拜斯曼也都是各自地界上的名人,他们家的那点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万易名也略知一二,因此马上就明白过来,不再继续追问。
虽然是意大利那边的,但瞧过冼淼淼和任栖桐的态度之后,万易名也没什么顾忌,还主动上前打招呼:
“嘿,会说汉语么?”
伯尔曼茫然摇头。
万易名挠挠头,又用英语问了遍:“那会说英语吧?”
伯尔曼点头,立刻跟他做自我介绍。
万易名嘶了声,跟他飞快的握了手,道:“那就英语吧。不过都说入乡随俗,你这来了华国不学汉语可不大好,不过我们华国人都好客,讲究客随主便……”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有伯尔曼能听懂的,也有听不懂的,不过倒是很快熟悉起来。
那边几个家长见了,难免要交叉互换着将对方的孩子夸奖吹捧一番,然后才能心满意足的进入下一个环节。
安琪就不用说了,十月这几年也已成为马术界的璀璨新秀,前途十分远大,几样乐器学得也很好,外语也是呱呱的。
无虑还小呢,暂且不提,只夸长得好也就够了;无忧虽然是女孩子,可继承了任栖桐运动天赋的她十分活泼好动,胆子也大,滑雪、游泳、骑马样样玩得,只是那纯玩票的性子也跟任栖桐如出一辙,对什么都很容易上手,可真正感兴趣的,截至目前一样没有!
只是万易名……
不用旁人说,万老板自己先就说上了:“我这辈子就养了这么一个,偏偏文不成武不就的,我都不知道多羡慕你们!现在我还能干几年,可日后老了呢?唉,真是儿女都是债,想想都愁得慌。”
其实万易名远没有他说得这么不中用,只是身边全是出类拔萃的“别人家的孩子”,相较之下,他难免黯然失色。
众人听了这个,纷纷出言安慰:
“不好这么说,你这个当爸爸的要求也太严格了!”
“可不是,我可是听说了,易名很有点领袖气质,运动也相当不错,在学校里年年都是体育委员呢!”
“对呀,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有责任心,已经很了不起啦。”
可巧那边万易名正一步走一边跟伯尔曼说话,眉飞色舞的。到底他更加活泼外向一些,远比十月等人擅长调动气氛,伯尔曼也很快就放松下来,几个小伙子相处的十分愉快。
安琪爸爸就赶紧指着那边笑着说:“看看,咱们说什么来着?光是他这份待人接物吧,您就应该欣慰!”
屎壳郎还觉得自己的孩儿香呢,更何况万易名本身也不是不争气的,万老板见此情景,立刻也就带了笑,眼睛里也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小得意,又努力压抑着,跟大家谦虚起来……
真要让冼淼淼说,旁的不提,单是万易名那份赤子心性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万老板这个人比较激进,也比较容易激动,往往心里想什么,脸上嘴上就立刻带出来了,这些年几乎天天拿着十月、安琪等人给万易名当榜样,教育他如何如何。
说句心里话,不要说小孩子了,就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长期听到这些话都该暴躁了。
可万易名却偏偏没有,几年下来该干嘛干嘛,万老板说的时候他就听,听完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对十月和安琪这两个给他间接带去伤害的的小伙伴也一如往昔,没有半点不自在。
不是说他不知道上进,而是这孩子天生想得开,知道别人如何自己学不来,所以只是羡慕,却并不会嫉妒,更不会因为外界风评轻易迷失自我。
偶尔私下说起来的时候,冼淼淼跟任栖桐也都觉得万易名这小子长大之后估计了不得。
这年头物欲纵流,一个人想要自始至终坚守本心实在太难太难。
都说三岁看将来,万易名这会儿都几个三岁了,性格和做派基本都已经固定下来,像他这种面对各方压力都不会轻易动摇的心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只是眼下万易名虽然擅长交际,可却也有点少年心性,比起一个非要跟他说英文的外国新朋友,他还是更喜欢跟熟悉的弟弟妹妹们玩儿。
再说了,伯尔曼终究还是跟十月的关系更近些,如果自己太主动,岂不是让他尴尬?
这么想着,他就去找无忧他们了。
无忧学习骑马也有两年了,这会儿早已经能够骑着漂亮的小马驹子到处溜达,并不用什么人保驾护航。
见万易名总是跟着自己,她非但不感激,反倒有些束手束脚的不耐烦,便一扬马鞭子道:“你去跟别人玩儿吧,我自己跑两圈儿。”
说着,也不管万易名听没听,直接驾马溜溜达达去了另一处专门跑马的场地,一人一马就撒了欢。
万易名没奈何,只得去教安琪。
安琪典型偏科,对于文学类、艺术类的完全是触类旁通、一点就透,半点不用人操心,可就是没长运动这根筋。
不要说骑马这种极其需要技巧和肢体配合的高难度运动,就是学校的体育课上,她也是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一个不小心就能不及格的那种。
当年学骑马,安琪比无忧早大半年下手,可这会儿无忧小丫头都够资格参加业余比赛了,她还跟截木桩子似的僵硬。
万易名又打马过去指点她,可说来说去嘴巴都干了,安琪还是老样子。
他也是无奈了,抬头瞅一眼那边带着伯尔曼到处玩的十月,扬声让他们过来,一群人凑在一起研究、说笑。
这一堆孩子里,就只有无虑还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不能上马,他倒是也耐得住,就巴巴的跟着姐姐到处跑。这会儿无忧在里面跑马,他就坐在爸爸怀里跟着,倒也十分乐呵。
无忧跑了几圈,微微出了点汗,觉得非常畅快,又过去跟爸爸撒了个娇,顺便亲了亲弟弟肉嘟嘟的小脸蛋,十分满足。
然后一抬头,就见安琪被几个小伙子丢在一旁,显得有点尴尬。
她眉头一拧,跟任栖桐说了声就骑马跑过去,走近了就朗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紧靠着十月的伯尔曼正陶醉呢,冷不丁的被人打断后一抬头,看见一身骑马装的无忧英姿飒爽、神采飞扬,端的是高贵冷艳,就又开始脸红心跳,想凑过去跟她说话。
哪知无忧根本不搭理他,只是问安琪,“安琪姐姐,你怎么不跟他们玩儿啊?”
安琪哼哼一声,有点窘迫,又有点少女的气恼,说:“他们玩儿他们的,我才不跟他们一块玩!”、
说着,竟掉头要走。
无忧还没怎么着呢,十月先道:“安琪,你不要到处跑,很危险的。”
就见安琪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气鼓鼓道:“你们骑术好了不起么?哼!”
十月一下子给她堵得没了脾气,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就这么呆在原地。
无忧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夹马腹跟上,跟安琪齐头并进之后突然小声问:“安琪姐姐,你不喜欢十月啦?”
安琪一僵,脸几乎要滴下血来,慌忙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说!”
无忧却不以为然,摇头晃脑道:“哼,都欺负我小,那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嘛!”
几个孩子打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这几年渐渐大了,很自然就生出几分感情来,无忧小小年纪都能看出,更别提双方家长。
两边的大人偶尔聚在一起,也会隐晦的提到这方面的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往上数两代人都有交情,门第匹配,家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人和事,两个孩子也都很好,如果最后真的能走到一起,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眼下孩子们还小,家里人虽然愿意,却也从不主动撮合,以免日后不成,见面尴尬。
常年相处的女孩子间总要说点悄悄话,被无忧问急了,安琪咬咬牙,小声道:“我总觉得,十月不喜欢我。”
无忧立刻瞪圆了眼睛,大声道:“怎么可能,安琪姐姐你这样好,十月对你那么温柔!”
安琪被她这一嗓子吓得够呛,脖子都要红透了,忙伸手去捂她的嘴,说:“不要喊啊,羞死人了!”
无忧连忙举手、眨眼,真是可怜又可爱。
等安琪松了手,无忧喘了几口气又不以为然的说:“要是不确定的话,你干脆就去问他呀,爸爸说的,人总要直面感情!”
任栖桐是个女控,冼淼淼对两个孩子也十分心疼,只要不是违反社会道德和法律的事情,一般不会干涉,所以几年下来,无忧越发的有女王范儿了。
说到直面感情这种事,她真的做过!
这年头孩子们都早熟,幼儿园的小东西都开始交男女朋友了,之前冼淼淼和任栖桐带着她去参加某宴会,有个小男孩儿就总盯着她看,可是却一言不发。
无忧被看烦了,竟直接走上前去,脆生生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此言一出,大半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一群大人都目瞪口呆,同时也觉得十分有趣,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小男孩儿的回答。
那小子明显也被吓傻了,小脸憋得通红,战战兢兢的点头。
然而无忧打量他几眼之后却回答道:“谢谢,不过我不喜欢你,你不要盯着我看啦。”
众人立刻哄笑出声,那小男孩儿又是失望又是害臊,当场哭起来,喊着要找妈妈。
瞧这感情问题处理的,多么干脆果决,真是一点儿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事后说起这件事来,无忧还直撇嘴,说:“爸爸说啦,男孩子有勇气,他胆子那么小,我才不喜欢爱哭鬼咧!而且那么大了还要找妈妈……”
任栖桐听后不觉十分得意,回老宅的时候也反复跟老爷子和尚云清回味这件事,又把无忧的金句拿出来回味,几个大男人一致觉得无忧果然是他们家的女儿,这样肆意洒脱才好。
再说回到安琪和十月的事,无忧也觉得的这两个人挺好的,不过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觉得磨叽,憋得慌。
喜欢就讲啊,这么猜来猜去多么累人!
她就要自告奋勇的去替安琪问问自家哥哥的心意,然后被对方死命拦住了,又被扣下,俩小姑娘头对头说了一整晚的悄悄话。
第二天,无忧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直接把冼淼淼和任栖桐唬了一大跳。
她有气无力的吃了早饭,忍不住把这事儿跟爸妈说了,又讲了安琪的顾虑。
“安琪姐姐说,十月哥哥不管对谁都那么温柔,搞得她越来越不确定,觉得对方也许只是把她当做很普通的妹妹看,所以就更不敢说了。”
小朋友还带一点点奶腔,可她思维灵活、口齿伶俐,记性又好,过了一夜再复述竟也不差分毫。
冼淼淼和任栖桐不觉对视一眼,纷纷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
这都要面对下一代的感情纠葛了,能不老么!
不过真要说起来,安琪的担心还真是不无道理。
十月这孩子打小就温柔体贴,不管什么时间地点都极尽绅士风度,有时候出国比赛回来,机场好多粉丝前去接机,他再累也会给大家签完名,又不厌其烦的嘱咐大家注意安全才离开。
长了这么大,谁也没见过他跟人红过脸!
小小少年已经初具风采,他好像永远都是温柔和煦的,不管做什么都井井有条、游刃有余,让人安心。
可现在看来,□□心了,似乎也就不大安心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艾玛,越想越觉得这问题严重了的冼淼淼赶紧把尚云清找来,然后尚云清一听也觉得事情大条了,于是三个大人一块扎堆儿愁……
到底是尚云清身份合适,又豁得出去脸面,最后就觉得由他出面跟十月来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
倒不仅仅是为了这小子未来的终生大事,毕竟现在说这个着实太早了些,只是他这个什么事都不往外说,永远一副微笑面孔的习惯不大好。
谁也不是万能的,谁也不是永远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如果一味憋在心里,早晚得憋出病来。
所以十月意外迎来了一次“关于释放天性必要性”的父子长谈,短暂的懵逼过后又满满的感动。
“谢谢你,爸爸,我并没有什么委屈,只是由衷地觉得生活很幸福,”他微笑着说,好看的眼睛里泛起涟漪,“我拥有了太多的爱,没有什么能够击倒我……”
最后,他还久违的给了尚云清一个亲吻。
次日,冼淼淼和任栖桐看着痛哭流涕的尚云清满脸黑线,这是吃错药了?
偏他还在不住的感慨,老泪纵横:“……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叫我这个当爹的,我这个当爹的……”
冼淼淼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当爹的,就是不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钢真,当初我就只打算写三五篇番外,可现在看来,马丹似乎有点刹不住闸啊!我分明写下一代写的很带劲嘛!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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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番外【十一】
伯尔曼一共在望燕台待了三天, 冼淼淼他们不好多留,意大利那边恐怕也不愿意他多待, 所以第四天一大早就派人送回去了。
走的前一天, 冼淼淼和任栖桐带着几个孩子又出去逛了一回。
无忧无虑姐弟是玩儿惯了的, 倒不怎么着,就是伯尔曼, 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长辈带着出来逛街, 兴奋的不行,一双眼睛都不够看的。
任栖桐也有一般男人的脾性,不大爱逛街, 可要是身边多了老婆孩子那就不同了:这是陪老婆孩子玩儿呢, 自然是愿意的。
他平时有什么需要的都有陆海之流的帮忙□□, 自己很少往这些地方来,冷不丁出门一次, 粉丝和狗仔倒比他本人更兴奋些。
原本就在逛街的碰上了,自然是兴奋不已,不光他们自己兴奋, 还哆哆嗦嗦的打电话, 呼朋唤友……好歹他们还记得任栖桐为人冷清,倒没硬往上凑, 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很开心了。
眼下是十一月初,空气清冷,却不像春天那么干,很是舒服。
无忧无虑今天穿的是同一系列的品牌童装, 都是中款的灰色羊绒大衣,下面踩着棕红色的牛皮短靴,更加凸显了超过同龄人的身高腿长,
任栖桐对无忧绝对没话说,舍不得她受一点苦,刚上楼走了没几步就弯腰问累不累,要不要抱着。
无忧连忙摇头,狠心对他充满期待的眼神做无视状,又冲小胖子招招手,说:“爸爸抱着弟弟吧。”
任栖桐是十分喜欢把孩子扛在肩头的,这种体验让他既新奇又兴奋,不仅能够有效增进亲子感情,还充分满足了他作为父亲想要展示的强悍和可靠。无忧四岁之前的日子,基本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略大了之后,那份运动的本能就占了上风,比起坐着亲爹牌宝马,小姑娘明显更加痴迷自己走路、奔跑。
眼下的情况基本上就是任栖桐逮着机会就想扛着女儿走两步,而无忧则是逮着机会就想自己跑两步,爷俩一个追一个躲,然后当爹的难免失落,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跟冼淼淼唠叨:
“女儿长大了,跟我都没那么亲近了。”
一开始冼淼淼还会安慰他,后来听的次数多了,就不大耐烦应付,只是胡乱的敷衍几句。
这就算不亲近了?呵呵,以后有你受的!
再说了,两个孩子完全继承了他们两口子的身高优势,无忧这会儿已经将近一米三,好些大两岁的孩子都没她高,她自己都把自己当个小大人,自然不愿意再骑在爸爸脖子上。
见女儿果然还是不想,任栖桐略有点沮丧,不过倒也顺着往儿子那边看去。得了,好歹他有两个,女儿不肯就算了,儿子将就下也就罢了……
谁承想,女儿不肯,人家小胖子也不肯!
他向来是姐姐的跟屁虫,眼见着姐姐一个人走的哒哒哒挺带劲,他又怎么肯骑大马?
于是干脆也摇头,又伸手,奶声奶气的喊:“姐姐带带我。”
无忧也喜欢逗弟弟玩儿,就熟练地牵着小胖子肉嘟嘟的小手往前去了。
从后面看去,姐弟俩差不多的衣服,一大一小的背影都显得很是快活,瞧着就叫人高兴。
可是任栖桐高兴不起来,他心里苦:
俩孩子,眼下竟是一个都没有要抱的了!
这才几年啊,他恍惚就觉得还是昨天,两个小东西都还浑身奶香,只含糊不清的哼哼着要“爸爸抱抱”呢。
都在一块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眉头微微一动冼淼淼都能猜到他想什么,一瞅就知道这是又魔怔了。
她就觉得有些好笑。
要不怎么说玩儿艺术的人多愁善感呢,恋爱之后她就觉得这人是个闷骚,婚后更是腻歪,动不动就能给你搁飘窗上弹琴,一边弹一边还拿眼睛勾搭你……等有了孩子之后瞧着是更稳重更成熟了,可实际上也没好多少。
在外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别发呆了,他们这也是体谅你,扛着怪累的。”
任栖桐就想说他不怕累,然后顺手又搂着老婆叹了口气,显得特别有忧郁派美男子的气质。
冼淼淼忍不住笑,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旁的伯尔曼,然后笑不大出来了。
就见伯尔曼一会儿看看前面手拉手溜达的姐弟俩,一会儿瞅瞅相互搂着腰的舅舅舅妈,脸上清清楚楚的流露出羡慕和向往,越发显得孤独可怜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而且看着伯尔曼,冼淼淼就忍不住会想,任栖桐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看见别人家里爸妈孩子亲亲热热的时候,他会不会难过……
这么想着,对伯尔曼也就更好了点。
她轻轻按了按任栖桐的腰,又冲伯尔曼抬抬下巴,哪知任栖桐一下子就误会了,眉毛都快飞出去,声音低却坚决道:“不行!不可能。”
我就是去跟小舅舅抢着扛十月,也不可能扛这小子!
两人的脑回路罕见的岔开了,冼淼淼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然后笑个不停。
见她这样,任栖桐也明白过来是自己相差了,旁的不说,伯尔曼都这么大了,抱着都嫌累,怎么可能给人扛着?
他也觉得有些臊得慌,跟着笑起来,周围一圈儿狗仔、粉丝和路人都跟着嗷嗷叫,激动地不行。
冼淼淼笑够了之后,就走过去牵了伯尔曼的手,“人多,别走散了。”
伯尔曼都快激动疯了,耳朵尖儿都泛红,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没舍得放开。
舅妈的手软软的,暖暖的,这么抓着,感觉整个人都踏实了。
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缺,自然也没太多想要的,出门也就是稀罕散散心、松口气,见见新鲜事物,所以姐弟俩就这么闲逛当,偶尔看见什么感兴趣的了就上去瞅一眼,没有的话倒也不在意。
中间路过玩具店的时候,无虑觉得橱窗里一只变形金刚的模型很帅气,就停下来看,还没看出什么来的,任栖桐就赶紧过来,特别爽快的让店员去开票。
不远处就有狗仔挤过来对着他们的脸拍照,又因为这个角度有点暗,闪光灯自动开启,小孩子眼睛嫩,本能的闭了眼。
任栖桐一下子就毛了,刷的扭过头去,吓得那狗仔一哆嗦,差点儿蹲地上。
冼淼淼还没来得及过去呢,伯尔曼先就开口了:“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可以开闪光灯,要坏眼睛的。”
周围的粉丝和围观群众也纷纷出言声讨,那狗仔顿时四面楚歌,也顾不得继续拍,面红耳赤的跑走了。
经过这段插曲,任栖桐对伯尔曼倒是和气多了。
为这主动开口斥责狗仔的事,无忧还特意跟伯尔曼道谢,把他喜得跟什么似的,于是走的时候又壮着胆子问:“舅舅,舅妈,以后我还能来看你们吗?”
成员复杂的家庭里长出的孩子心眼儿也多,他也不说过来玩,而是用了个“看”,倒叫人不好拒绝了。
好在冼淼淼他们也知道这小子没什么坏心思,怕是真的孤单怕了,就也点了头。
********
又过了些日子,无忧照例跟十月他们去骑马,结果安琪却打电话来,推说有事不去了。
那哪儿成啊!
无忧自认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干脆自己也不去了,直奔安琪家,想瞧瞧她到底有什么事儿。谁知去了之后才发现,那姐姐正憋在书房里抄史书练字呢,哪儿像真有事的样子。
无忧就是个小人精,年纪虽小,注意却多,又敢说敢做,长辈们都喜欢她的这份机灵果敢。
跟安琪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之后,无忧就笑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回头我替你问问十月。”
安琪脸上红的都快爆炸了,死活抱着门槛不肯出去。
原本无忧猜出来她就够不好意思的了,这要是真的问了,她就更要把脑袋埋到地里去了!
无忧又急又气又恨,觉得这些人的想法做派还真是想不通,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既然想知道对方的心意那就问啊!可是又不敢问,别人替你问也不肯,时间一长还不得把自己憋死啊?
安琪到底没出门,无忧也没心思骑马了,一个人拖着脸琢磨半天,又戳着弟弟的肥屁股逗了会儿,干脆叫司机备车,直奔老宅。
这个时间十月在上学,尚云清最近也出去巡视产业,白天就尚清寒一个人在家,也是寂寞,这会儿见她巴巴儿的来了,登时喜得无可无不可,一脸褶子都要笑裂了。
他问无忧什么事,小姑娘也不说,就是睁着一双酷似任栖桐的眼睛笑嘻嘻的保密,一直等到十月回来了,兄妹俩又钻到角落说悄悄话。
十月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豆丁妹妹竟然是跑来过问自己的感情生活的,一时间都愣了,很有点哭笑不得。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早熟了?
见他久久不说话,无忧很着急,琢磨着该不会真的被安琪姐姐说中了吧?
安琪姐姐多好啊,她就没见过懂得这么多的人!而且还得了好多奖,待人也特别好……
想得太多的结果就是无忧瞬间难过起来,心想假如哥哥真的不喜欢安琪姐姐,那么他们也不能强迫,可以后要是安琪姐姐跟别人在一起了,自己是不是就不能找她玩了?
看她慢慢把一张小脸皱成包子,十月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说:“傻姑娘,我有数的。”
无忧仰头看他,不大相信的样子,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道:“哥哥,要抓紧呀,爸爸说过的,喜欢了就要说,不然以后要后悔的!”
“知道了,”十月没忍住,弯腰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拉着她往外走,“在这里吃饭吧,来之前跟家里说了吗……”
无忧皱了皱小鼻子,哼哼道:“当然说啦,我又不是那个什么冒冒失失的堂哥……”
不过叫无忧不满的是,那次谈话之后,十月对安琪竟然还是没什么表示,后者也有些蔫蔫的,觉得自己可能要结束人生中的首次暗恋。
然后到了年底,亲朋好友间难免要相互串门,尚清寒也带着儿子孙子往老朋友家里去,一群大人凑在一起说话,两个小的自然也就到了一起。
这会儿安琪对十月还是很喜欢的,可见他还是那副如同春风般温柔的模样,尤其是看他对家里的阿姨也那么和气,再回想起来他们外出时他对随便哪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都这样后,就又有些泄气。
有什么用呢!
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就有点不高兴,也懒得招呼客人,自己端着个大盘子扎水果吃,头都不抬一下。
吃着吃着,就听旁边一声轻笑。她抬头一看,正对上那双温温润润的眼睛,心脏很不争气的狠跳一下。
了,了不起啊?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这么想着,安琪又愤愤的吃了两口。
十月笑的眉眼弯弯,柔声道:“当心吃不下晚饭。”
安琪又羞又气,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又没吃你家的,要你管!”
话音未落,就见十月笑的更欢,眼中的笑意一圈圈荡开,像一波最柔和的春水。
安琪就有些恼,觉得这人真是太可恶了,明明没那个意思,还到处撩拨,太讨厌了!
她还没发脾气呢,十月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漂亮的小木盒,直接放到她面前,说:“新年礼物。”
安琪愣了下,闷闷道:“我可没给你准备。”
十月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只是以眼神示意她打开看。
安琪竟有些紧张,擦了擦手,才沉住气去开了盒子,然后就愣住了。
很小巧的玉雕吊坠,是一串豆子的模样,有果有叶,穿着细细的链子,温温润润的,灵动中透着几分憨厚可爱。
她顿时就爱上了。
只是这豆子……瞧着有几分眼熟,是什么来着?
安琪刚一抬头,就见十月又冲自己一笑,轻轻道:“红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嗷嗷嗷,卧槽,老夫的这颗少女心啊啊啊!吐血!
差不多真就写完了,望天,话说其实番外这种温温润润的,细水长流式的平缓是我最爱的……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