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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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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捉虫】
终于结束了,所有的一切……
他也好,宇智波的命运也好,都结束了!
螺旋丸没入了佐助的胸膛,而那人却散尽千鸟的光芒,选择倒在他脚边。嘴角带着淡淡的苦涩笑容,留给他一副冷冰冰的躯壳。
我的……人生,从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但是,鸣人,你还有火影……的梦想……
佐助,其实这样不对……你是和木叶放在同一天平上木叶同伴,是我的兄弟……
木叶是家,但没有亲人的地方不是家。
两行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慢慢滑落,浑身的血液似乎被冻结一般,冷到麻木。橘色的上衣布满了鲜血,鸣人知道那大多是自己的,不然就是佐助的。
曾经年幼的他们因为孤独相知,比谁都要牢牢抓住手里的那一丝希望,不断反抗反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投入黑暗的怀抱。没有伊鲁卡老师,漩涡鸣人其实和宇智波佐助一样,只是个复仇者。然而不同的是,他们一个一开始一无所有,一个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此后便注定了他们要纠缠一生。
他站起来,双眸直视五影:“不管对手是谁都无关紧要,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他,脚断掉的话,就用牙咬死他,脖子被打断的话,就用眼睛盯死他,眼睛都没有的话,就诅咒死他,就算会被大卸八块,我也要这么做,我一定要带回佐助。他,或者我,都不再是你们的威胁,我要带佐助回家。”
“纲手婆婆,最后的最后谢谢你!”
我想我是等不到继任典礼了……
佐助,我带你回家……
木叶六十四年
第六代火影漩涡鸣人以身殉职。
宇智波佐助于第四次忍者大战协助六代火影诛灭宇智波斑,功过相抵。遵六代火影最后的遗愿,其姓名刻于慰灵碑上。故此,世人为之津津乐道的写轮眼彻底销声匿迹。
同年六月,奈良鹿丸接任第七代火影,引领木叶走上战后恢复之路。
每每有孩子询问无缘相见的六代火影时,曾有幸与六代火影并肩作战的木叶忍者如此形容:光耀无比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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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交叠的人生
“铃——铃——铃——”
闹钟刚响,侧身蜷缩骑在一个大枕头上的孩子翻了个身,闭着双眼在床上摸来摸去,似要找到那个打扰他睡眠的罪魁祸首。该死的,放哪儿了?他记得明明放在枕头边了,怎么没有了?摸了半天没找到闹钟,孩子收回乱摸的手,赌气般扯过半夜踢掉的被单罩在头上。
可惜他能忍受并不代表住在屋里的另一个,呃……不对,是一只也能忍受。
那缩在孩子肚腹跟前的巴掌大的金毛小狐狸使劲用前爪捂住惨遭毒害的两只耳朵,一个劲儿往孩子身下躲。
嗷嗷嗷,它得罪谁了要饱受这破小孩的摧残!漩涡鸣人啊,能不能看在本大爷每天夜里不辞劳苦把力量借给你还帮你修行的份上,让我好好睡一觉?!
“铃——”
恼人的铃声持续响个不停,金毛狐狸耷拉着耳朵,沮丧地低着小脑袋,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
“鸣人,起床了。”四只小爪子轻轻勾着被单,小狐狸弓着背美美伸了个懒腰,顺带抖抖蓬松松的金毛。
被单里传来极轻的鼾声,小狐狸的眉毛跳了下,跃到鸣人身边蹲好,抬起一只前爪隔着被单轻挠他的脸。奈何某人今天似乎铁了心要睡下去,小狐狸挠了半天也不见他给点反应,一下怒了,亮出寒光闪闪的锋利钩爪扫了过去。
“混蛋,起床了!”
“嗷~谋杀啊!救命啊!”被单霎时渗出四道血痕,那贪睡的孩子捂着受伤的半边脸跳了起来,睁大的蓝眼睛含着亮闪闪的泪珠。
“呜呜,痛死了,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叫我起床?”
“哼,本大爷饿了,弄点吃的!”小狐狸拽拽的跳上桌子趴好,开始慢条斯理地清理前爪。
“嘁,要是不是我聪明,你早被三代爷爷抓去做实验了。”如果不是他提议将它的意识移植到这只金毛小狐狸身上,它哪来现在的逍遥日子过!
换衣服、洗脸、刷牙。
鸣人从卫生间出来后,敏锐的感觉到窗外至少多了三道视线紧紧盯着他,眉毛动了动,他不动声色取出冰箱的牛奶分一半给九尾,然后自顾自啃着干面包。
不生气……一个低沉的嗓音缓缓在脑海响起。
手指一紧,他继续撕下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就着冰冰凉的牛奶咽下肚子。
一闭眼一睁眼,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出去有谁相信,战死沙场的人居然回到四岁的身体里?只不过……
他还是漩涡鸣人,被村人痛恨畏惧的九尾妖狐的化身,日日被暗部监视。他依旧没有朋友,因为没有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靠近一个怪物。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大方到接受这种子虚乌有的敌意和疏远!但是……
所谓幸福不就是要自己去争取么!停滞不前只会离梦想越来越远,不管为何重新站在这里,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认可他的存在——他是四代火影的儿子——木叶的橘色火影!
鸣人单手撑着半边脸,自然而然偏过头,恰好挡住窗外透进来的视线,他轻声说:
“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承认我是木叶的火影!”
早上跑步爬山做俯卧撑,中午睡觉,晚上进入冥想世界练习掌控九尾的力量。昏黄的空间里,巨大的牢笼大敞,鸣人险险避开刺过来的尾巴,空翻两周落在地上,却又因为脚底聚集查克拉过多的缘故一脚陷了进去。
“啊啊,该死的!”
又急又怒的稚嫩童音让九尾不得不收回准备好的下一波攻击,尾巴甩了甩,趴到了地上。“小屁孩,今晚怎么回事,完全不在状况。”
闭眼挺平瘫在水面上,鸣人喘着气,不断有汗水滑下他的额头,有关上一世的记忆不断涌进脑海,挥之不去……
最后的决战,佐助如约而至,无论眼神还是出手的招式,一如既往的凌厉充满杀意。他以为佐助真想杀了他,全力付战,结果那人却在最后散掉了千鸟选择死在他手上。想了一年,猜了一年,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佐助那样高傲的人说出全盘否定自我的话。人生从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混蛋佐助,说出这种话,让我怎么放的下心!
掌心摊开,继而缓缓攥紧。
放弃梦想,和你一起战死沙场,难道还不能稍稍接近你一点吗?
“呐……小金毛,你说……佐助,他……”
会不会和我一样,重生在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
曾经威风凛凛的尾兽之首,而今的金毛小狐狸满不在意地抱着大尾巴认真地、一根一根打理尾巴的毛。说句实话,一年前突然涌进陌生的记忆还是挺惊悚的,少年十六岁的灵魂,还有以自己消失为代价的重生,九尾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小鬼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但是时间慢慢长了,他也慢慢接受了现实——呆瓜还是呆瓜,即使残留着上一世的记忆,跟先前那个四岁小屁孩也没大多区别。
感觉某人有越缩越小的迹象,九尾跳上鸣人的膝头,探出软软的小肉爪贴着鸣人的脸,然后再对方一脸疑惑的表情下狠狠将尖利的指甲刺进他额头。
“哇啊啊,疼死了啊,死狐狸,不要抓我啊!当心我拿你炖汤喝!”
哼,如果你吃得下!九尾哼了声,小肉爪一下下戳着鸣人的额头,“小孩子不要太贪心,你已经是个奇迹了!”它才不会说是自己爱心泛滥,好心送给他一个未来。嗯,对,它只是觉得很好玩,就是这样!
本大爷绝对没有那么矫情!
“我知道啦,但是……”
强行把那些消极的想法丢出大脑,鸣人盯着天花板努力转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将时间前后加加减减算了好几遍,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按佐助的说法,鼬灭族发生在他七岁的时候,而他现在才五岁,也就是说他有两年的时间好好修行。虽然他现在的查克拉少得可怜,不过死狐狸就不一样了,只要他肯把力量借给他,再多多练习,螺旋手里剑还不顺手就来!
“我决定了——”鸣人眼底放出坚定的光芒,“这次一定绝对要阻止鼬!”
那白痴一样的傻笑差点让九尾忍不住一尾巴抽过去,绝不能让人知道这是十六岁的漩涡鸣人。
会被嘲笑,绝对会被嘲笑的!
“小金毛,你说我现在干什么比较好?”
“要么去把本大爷给你的卷轴上的东西都记住,要么找个没人的地方爬树水面行走,随你喜欢!”
眼睛瞟过枕头下露出的一点深红色,鸣人默默移开目光,卡卡西老师和好色仙人都说过基础是最重要的,上一世没有好好听他们教诲,这一世补上来吧。
“喂喂!别以为那种鸵鸟心思可以瞒得过本大爷的眼睛,漩涡鸣人,当心大爷我抽死你这没脑子的混蛋!”
鸣人直接无视炸毛的九尾,灰溜溜扯着外套出去了。
一望无垠的夜幕,繁星点缀,静谧的风轻轻拂过树梢漾起层层沙沙的窸窣响声。
不远处绑在树上的靶子,每一把苦无穿透红心半陷入树干中,鸣人苦恼地揉着头发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上一世是因为潜意识里认定九尾的查克拉过于危险而极端压制才造成了自己难以操控查克拉,但现在九尾已经不是威胁,可他运用九尾的力量……别说螺旋丸,就连影□都马马虎虎。
啊啊啊啊,该死的,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现在可是小鬼乖乖睡觉的时间,到处乱晃可不好呢。”
鸣人有些惊愕地抬头,树梢上慵懒而立的青年单手插在兜里,另一手翻着百看不厌的亲热天堂,紧接着两条黑影咻的一声落在了他的旁边。
其中一人他尤为的熟悉,那是——伊鲁卡!
“大晚上不要在外面乱晃!”伊鲁卡双拳紧握,气息有些不稳的训斥道,双眸冰冷而满含厌恶,他仅瞅了鸣人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是啊,你可是……”另一人附和,却被卡卡西打断了接下来的发言。
“嘛~总之,晚上不太安全,还是快些回家的好。”
夜风静静的吹,飘动的发丝拂过露出一双精湛的眸子,平静、好似能看透人心。
“呐,我说……”单手插在兜里,目光一一瞟过三人,“你们是在用什么身份教训我?”
卡卡西藏在书后的右眼闪过一丝惊诧,他经常听三代提起鸣人,抱怨这孩子怎么怎么恶作剧,让他头疼,不晓得他会不会秉承双亲的遗愿成为一名出色的火影。于心而论,除了外貌相似,看着鸣人根本再找不出半点老师的影子。但此刻,这孩子的表情像极了已逝的老师,坚韧,自强,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可靠。五岁的小鬼头就有了这般气势,该归功于高层长老的蔑视,还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村民?
身形一闪,卡卡西下一秒蹲在了鸣人跟前,苍青色的右眼弯成好看的月牙状,“抱歉,我没有恶意。”
手轻轻掠过鸣人头顶按了下,随即和三人一起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孩子也没多做停留,穿上外套,默默叹口气,往回家的方向走。
啊啊,真是糟糕的会面呢,伊鲁卡老师,只有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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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相遇
“大晚上不要在外面乱晃!”
不要乱晃……
不要……
鸣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睡帽歪在一边,眼睛半阖显然没有睡醒。随手拿来闹钟一看,清晨五点,睡了六个小时不到。
果然是那该死的偶遇!
“小屁孩,你最近很不正常。”九尾抬了抬头,又把身体蜷成一个球,懒懒散散地问道。
“昨晚发生了点事。”鸣人含糊的应了句,换好衣服,直接揣着忍具包走人。
铛、铛、铛――
三枚苦无正中红心,经过一年的训练即使不借用九尾的力量,他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然而年纪所带来的硬伤并没有消失,体力、查克拉量让他迟迟难以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摸出包里仅剩的一枚苦无,鸣人闭上双眼,慢慢回忆上一世爬树的诀窍。
将一定量的查克拉聚集在脚上,憋口气向前冲,那熟悉的感觉沿着血液循环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等睁开眼,他已经站在了粗壮的枝干上。站在高处望着一片青绿色的树冠,鸣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情况不算糟,至少这一年的训练让他还有足够的查克拉爬树。
身体有些疲倦,凌空翻了两圈稳稳落在地上,鸣人丢下手中的苦无,靠在树上眯眼小憩。过了会儿,森林阴影处探出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他悄悄望了一眼又迅速缩回去,似乎担心被对方发现。小家伙扶着粗粗的树杆观望了半天,确定鸣人已经熟睡,终于鼓起勇气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蹲下。
暖暖的金发,一双湛蓝的眼眸像极了天空的颜色,单单凝视着就会很舒服很安心,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想接近这个村民嘴里绝对不能接近的孩子,甚至听见他们谩骂有种想反驳的冲动,只是那一刻心脏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块,疼得厉害。
犹豫了下,孩子把手慢慢放在那被阳光照得看起来暖烘烘的头发上,摸了摸,和想象中一样柔软,他不禁眯起好看的黑色眼瞳。
“如果我像你一样厉害,是不是父亲也会对我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并不是埋怨哥哥霸占了父亲所有的视线,只是希望,偶尔,他也能像夸哥哥那样夸夸自己。漩涡鸣人么,某种意义上讲,我很羡慕你,为什么一个人也可以这么强大?完全不输给哥哥……
“笑起来像个白痴,睡觉也像白痴。”手指轻戳着略显婴儿肥的软绵绵的脸蛋,佐助嫌恶的看着鸣人嘴角缓缓淌下的口水,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这白痴晚上的睡姿有多差,一定让人牙痒痒。鸣人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咧嘴直傻笑。
唔……
蓦地,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佐助抓着衣服咬牙吞下涌出喉咙的□,疼得难以忍受,好像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等待看见这个白痴一样笑容。他认为他应该认识漩涡鸣人,而且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就如同睡梦中永远看不清的脸,金灿灿的头发,眯起的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隐约感觉那人似乎在等待什么。一个人?还是一句话?
“白痴吊车尾的,我……”
白痴吊车尾的……
树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冷风灌进衣领,鸣人瑟缩一下猛地坐起来。刚刚,有人叫他吗?
睁眼环顾四周,寂寥无人,除了自己扔在地上的忍具包和一枚苦无外什么也没有,但那声白痴吊车尾的却清晰在耳边回响。稚嫩的声音,压抑着说不出口的心酸和无奈。下意识摸着心脏的位置,忍不住苦笑,放不开!果然还是放不开!轮回也好,重生也罢,没有彻底将佐助带离写轮眼的诅咒,他永远是一名不合格的火影。
似乎感觉有人一直盯着他,好奇又带点羡慕,鸣人皱了下眉毛,迅速移动目光。没任何异常,大概错觉吧,最近似乎很容易神经质。
起身整理好忍具包,鸣人决定去一乐拉面店犒劳犒劳自己。走在大街上,直接无视交耳低语的村民,他撩起帘子刚探头进去,还来不及和手打大叔说上一句话,就听到迅速靠拢过来的笑声,好几只手抓住他的包,连带他一起甩了出去。
“该死的!”一群死混蛋,真以为他不敢揍他们么!
鸣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刚用胳膊撑起身体,一个大屁股狠狠砸在他的腰上动来动去。
“啊哈哈,逊死了!”
“没父没母的小杂种,连朋友都没有还想做忍者?”
没父没母?哪个混蛋说的,他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该……
话未出口,被另一人抢先。
“你们别太过分了!”
非常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怒气,鸣人一下辨认出了来人。
是佐助。
碍于暗部的监视他一直不敢去找他,只敢每天黄昏的时候坐在河边碰碰运气。不过看来佐助小时候很乖,从不到处乱逛,他从来没见过他和其他孩子在街上玩耍。
“怎么?宇智波家的二少爷想帮助这个怪物?”没有惧怕,语气完全的讥讽和蔑视。
“就是啊,他连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村里也没人愿意收留他,我爸爸妈妈就叮嘱我一定不要靠近他。”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怪物!”
“喂,你们说得太过分了吧!”
身上一轻,似乎那孩子站回到了领头的身后,鸣人活动活动四肢,狼狈的爬了起来。比自己高了没多少刺猬头小孩挡在自己面前,隐约还能听见磨牙的声音。这从小养尊处优的二少爷大概从来没和人吵过架吧,随便被人噎两句就找不到反嘴的话。①38看書网按住想要冲上去的佐助,鸣人打了个眼神要他安静,然后对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小孩缓缓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
“无父无母,哪个不长眼说的?就那么想知道小爷是怎么来的,嗯?说真的,其实小爷不介意带你们这群臭小子看看现场版的。当然……”上前几步,以不伤人的力道放倒想上来揍他的孩子,鸣人轻巧领起为首之人的领子,伸手向后一指,“你也可以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听你们父亲的墙角,相信我,一定很精彩。”
前来准备揪回自己孩子的家长们听到这番明显限制级的狂妄言论顿时僵在了原地,暗中监视鸣人的暗部也险险暴露了气息,但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他们也不在意,想着这孩子是从哪儿学来这些乱起八糟的东西。
“我是漩涡鸣人,你们最好记清楚了。”
咧嘴笑笑,鸣人趁所有人发呆的时候扯着佐助的衣袖就跑。哼,一群臭小鬼,和他斗,太嫩了。
对于鸣人那番胆大而又露骨的发言佐助表示完全无语,怎么会有人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怂恿人家孩子偷听墙角的,还是说这家伙少根筋?
“到这里就安全了。”看着缩水了许多的佐助,鸣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比任何人都期待重逢,真见了面反不知怎么好。午夜梦回,只有一遍遍告诉自己佐助现在不孤单,身边有父母和最爱的哥哥陪伴,才能远离上一世的噩梦。
“那个……”挠着后脑勺,鸣人露出一个标准的白痴微笑,“刚才谢谢了……从来没有人出来维护我,所以,谢谢!”
佐助弯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调整呼吸,从主街道一直跑到河边,这家伙面不改色连一滴汗也没留,而他自己……太不争气了!别说哥哥,估计连这白痴都胜不了。
“你不是很厉害么,刚才为什么不还手?”
“……”呃,难道今早的不是错觉?
见鸣人不回答,佐助臭着脸向前迈了一步,“我都看见了,你在做查克拉控制的训练,哥哥说等我忍者学校毕业了才教我。你那么厉害,不可能打不过他们。”
瞧见佐助懊恼的样子,鸣人在心里夸张的笑着,上一世他要么是被混蛋佐助冷嘲热讽,要么直接用千鸟轰走,这一世终于扳回一次。余光一瞄,鸣人越发觉得佐助的神情不对劲,那孤独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辙,仿佛从记事起就一直如影相随。有父母、有哥哥陪伴,为什么还露出这种表情?
“佐助……”鸣人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眼底的悲伤越涌越多,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佐助最后的遗言。
我的……人生,从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
不过一场笑话……
怎么会?谁的人生都不可能是一场笑话。佐助,和你相遇,不论轮回多少次我都不会后悔――你是我的对手,我的目标,我的兄弟,我的……
“你是我的骄傲!”
置地铿锵的童音清晰在耳边响起,呆呆愣愣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心里涌动着莫名的狂喜,骄傲?他是他的骄傲?
脸上一片凉凉的感觉,佐助抬手一摸,居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不过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这么肯定地说出“你是我的骄傲”。好痛……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和悲伤,咬紧牙关吞下呼之欲出的哭声,佐助狠狠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白痴,不要随便抱着我!”
屁股猛地撞上凹凸不平的地面,鸣人几乎惨叫出来,混蛋佐助下手不要这么狠啊!目送那道蓝色的背影远去,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转而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鸣人没有错过佐助滑过脸庞的泪水,那声低不可闻的呜咽还是灌进了耳朵,前世与今生的两张脸慢慢重叠,最后停留在佐助死亡前的微笑上,简单、苦涩、无奈,却又无比满足。他永远忘不掉那瞬间,自己从佐助的眼底看到了解脱。
什么完成宇智波一族的复仇,什么摧毁木叶忍者村,借口!全部都是借口!佐助,你要的不过一句话而已……
“你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
三代透过水晶球正好看见佐助推开鸣人抛开的场景,不知多少次叹气,他原想保护这个孩子,怎知亲手把他推向孤独。水门和玖辛奈牺牲性命将妖狐封印在刚出生的儿子身上,是想村人将他当成拯救村子的英雄来看。结果不知情的人怨恨,知情的人漠视,九尾成为漩涡鸣人唯一的代称。
他还记得第一次抱到鸣人的情景,小小的软软的,不哭也不闹,乖巧地躺在襁褓里睡觉。那么美好的生命,等不到睁开眼看双亲一眼就成了孤儿,他曾握着水门冰冷的手,答应他把鸣人当做自己的孙子来疼爱,却在最后为了顾及安抚村人的心情不得不远离。
对不起啊水门,如果你知道自己心爱的儿子而今的待遇,该是何等的心疼?
“回禀火影大人,九尾人柱力今天与宇智波佐助碰面,其他一切正常。需不需要我们提醒富岳大人嘱咐那孩子一下?”
和蔼的目光迅速变冷,三代严肃道:“交给孩子们来自己选择!不要让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他们。”
“是。”那人应一声,迅速退了出去。
三代再次低头望着水晶球中的人影,狠狠吸了口烟,是时候提醒鸣人为入学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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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警告
坐在河边呆了许久,鸣人终于从和佐助相遇的喜悦和悲伤中恢复过来。哼着小调回到家里,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九尾蹲在门口不耐烦地甩着尾巴。眨眨眼睛,弯腰捞起小狐狸向里走,目光瞄过打理干净的厨房、卧室,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不断唉声叹气的三代。
九尾缩着身体把头埋在鸣人胳膊下,根本不想看这个人,明明有能力抚养鸣人却不好好说服团藏那个老顽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村民漠视四代唯一的遗孤。若非现在这身体里承载着十六岁的灵魂,想必小屁孩到现在还躲在没人的角落哭泣。
鸣人知道九尾在闹脾气,那家伙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抱怨高层的腐朽和三代的软弱忍让,无奈笑了笑,手一下一下捋着它的毛,不意外看到小家伙在怀里拱来拱去。
“鸣人啊……”三代语重心长叹气,他当然不指望鸣人能把自己照顾得有多好,但至少脏衣服不要堆那么多,垃圾不要随地乱扔。“衣服要及时洗干净,垃圾也不要乱丢,早晨起来被子要叠整齐。”
鸣人看着堆在角落的黑色垃圾袋,尴尬的抓着头发,“对不起啊三代爷爷,下次不会了!”
三代吸了口烟,举着烟杆盯了鸣人好长一会儿时间,才把包有一叠钱的信封放在桌上。“这个月的生活费。”他走到鸣人跟前蹲下,眼底清晰的浮现出一抹无奈和说不出的忧伤。或许村民长时间的漠视终于让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感到失望,过了四岁生日,鸣人很少上街尝试交朋友,更多的时间他选择一个人在森林修行或者在河边发呆。
那一天,这孩子第一次抱着一只金毛小狐狸走出森林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九尾,团藏更是派出根部的人直接夺走了小家伙。那大概是鸣人头次激烈的反抗,眼睛瞪着自己,要他把小狐狸还给他。孤独到宁愿和动物一起分享食物和空间,三代不敢想象鸣人对村子失望到何种地步。
“不要总顾着向外跑,有时间多看看书,”三代用烟杆指了指自己放在桌上的书本和卷轴,“再过一年我会安排你去忍者学校,那里可以交很多朋友,一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啊……”
“那还用说,我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忍者,”鸣人竖起大拇指指着心脏的位置,湛蓝的眼眸蕴含着无可动摇的坚定和自信,“我可是要继承火影名号,超越历代所有火影的人!”
我和妈妈约定过,要成为一个比爸爸更帅气的男人,比妈妈更坚强的忍者!
三代笑了笑,眼底的愁云渐渐消散,“加油啊……”
站在窗前目送三代离开,夕阳的余辉拖着那佝偻的背影渐行渐远,三代爷爷老了,没道理让他再为了自己操心,虽然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但多少应该让他安心些。九尾看鸣人的眼神就知道他老毛病犯了,气哄哄扭过头。
“能下命令将兔子眼赶尽杀绝的人物绝不是善类,鸣人,多少成长一点吧!”
鸣人皱了皱眉没说话,他当然明白仅凭团藏一人不能只手遮天,最后的决断还是要三代爷爷点头才行。慈眉善目的爷爷居然狠得下那个心,高层还真是……
“鸣人,我知道你碰见佐助了,说实话我不想你插手兔子窝的事,你的手上没有筹码,斗不过他们。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想看着你重蹈覆辙。”九尾突然变得沉重的语气让鸣人浑身不自在,呆愣着花费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恢复。
如同诅咒和噩梦一样的写轮眼,在极端的恨意和愤怒中升级,染过至亲至爱之人的鲜血方可开启万花筒,而后只有得到至亲的万花筒方可脱离眼睛的黑暗。鼬到底为何执意佐助开启万花筒他不想深究,再怎么回忆懊悔过去也不能改变现实,倒不如这一世用自己双眼好好看清楚。
“小金毛,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连一个朋友都拯救不了的人,没资格做火影。假使现在我活着而佐助死了,或者佐助不肯跟我回木叶,我一样不会答应纲手婆婆继任火影,那是失格的。”
九尾听见自家学生不争气的发言气得牙痒痒,想也没想跳上去用力挠他的脸,“小屁孩,本大爷好心好意劝你,居然还敢反过来教训我?也不想想没本大爷帮你掩饰,那群老不死的早发现你不对劲了。你知不知道那老头子整天在水晶球里偷窥你?”
“什么?除了好色仙人那个老色鬼还有人喜欢偷窥?”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啊,鸣人一想到三代有可能盯着自己洗澡上厕所,浑身恶寒,感情好色仙人是继承了三代爷爷的衣钵?难怪一大把年纪看见色\诱术还喷鼻血!
拽下发飙的小狐狸,鸣人看着九尾一脸诚恳:“教我结界术吧,我绝对不要整天被一个变态老头子盯着。”
四代精通各种结界和封印术,要不是死得早,一定把一身本领全交给自家儿子。在被封印在玖辛奈身上的时候,它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得到四代有多期待鸣人的出生。若非它的情报必须保密,那男人一定会告诉所有人他的儿子叫鸣人,可惜他临死才看了鸣人几眼。九尾想,反正他也无聊,索性替四代好好教教鸣人。
跳出鸣人怀抱,它钻进了床底,鸣人紧跟着凑了上去,还没看清九尾干什么就被滚出来的巨大卷轴砸了个正着。
“这些够你折腾一阵子了,没事好好研究研究飞雷神,如果真想对付兔子眼,飞雷神会帮不少忙。”
“嗯嗯,我知道,谢谢了小金毛!”
鸣人兴奋的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打开卷轴看着,因为每次三代爷爷一来,监视他的暗部就会提早收工,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会不会被发现。九尾看着一边看一边结印的宿主,莫名其妙想要叹气。他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帮他实现梦想,结果小屁孩卯足了劲往兔子眼那潭浑水里钻。他难道从来没想过今天以后暗部会加大对他的监视力度?
九尾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的生活有多精彩,还是那种玩命的精彩!
当然,它自身不讨厌就是,或许很期待也说不定。
比起鸣人这边的废寝忘食,佐助的心情明显郁闷很多,哥哥经常有任务,饭桌上难以看到他的身影,今天好不容易能一起吃顿饭,结果父亲不断询问哥哥任务的情况,还不允许他插嘴。父亲的注意从没放在自己身上他明白,但哥哥似乎也离他越来越远。
“佐助!”
刚扒了两口饭突然被点名,佐助一怔,迅速放下碗筷满眼期待的看着父亲。
“以后离那个叫鸣人的孩子远点!”宇智波富岳严肃的命令道。
鸣人?这么快就传到父亲耳朵里了?那孩子看起来比他还小,为什么所有人都提防着他?闷闷低下头,佐助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白软的米饭,不由得想那独自生活的白痴有没有吃饭,又瘦又小,看起来就营养不良。整天被人背后说坏话,还傻傻呆呆笑个不停。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笨蛋白痴?
“佐助!”看小儿子走神,宇智波富岳微微加重音量。
低着头,佐助沮丧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就好!”
心脏莫名的抽痛,佐助不得不发力捏紧筷子才能压住心头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所有人都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漠视排斥,还不允许问原因。他们有什么权力这样对别人?鼬看得出自家弟弟动了火气,漩涡鸣人那个单纯的小家伙他远远望过一眼,外貌像极了四代大人,性格却随了他的母亲。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许他和佐助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鼬摸着弟弟的头一边安慰,一边对父亲说:“父亲,佐助什么都不懂,他……”
“鼬,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富岳厉声打断鼬的劝说,“佐助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父亲才是!鸣人有什么错,你们要这么防备着他?”
佐助拍桌站起来,屋子一片寂静,就连想要上来圆场的美琴也僵在了原地,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佐助一直希望父亲能分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和他公然叫板。今天是佐助和鸣人第一次见面吧,怎么这么大反应?
粗粗的喘着气,佐助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感到非常震惊,他居然……反抗了父亲?拳头捏了捏,等了半天没听见父亲的训斥声,佐助沮丧的垂头向外走,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今天太失控了,就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漩涡鸣人,我迟早被你这个白痴害死。
坐在回廊边,佐助看着悬挂夜幕的月亮,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一头明晃晃的金发,又软又暖,让人爱不释手。可惜鸣人醒的太早,不然他还能好好摸摸。
“佐助,”鼬坐在弟弟旁边,把放了饭团的盘子放在他腿上,“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很重要吗?”
佐助拿起啃了两口的饭团又放下,慢慢皱起眉,眼里一片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维护他,只是不想听到有人反对接近他,也不想听有人说他的坏话。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除了感觉那家伙又呆又傻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当然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体术非常厉害。可除了这些呢?
“唔……不知道。”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有说服力的理由,佐助闷声回答。
鼬摸了摸弟弟的头,换了一个问题:“那他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
佐助迟疑的看着鼬,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那笨蛋已经足够引人注意了,如果他再告诉哥哥,会不会……猛地摇摇头,佐助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哥哥和父亲不一样,他才不会像父亲那样蛮横。
“他说,嗯,我是他的骄傲……”佐助终于在鼬鼓励的目光下说了出来,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喜悦看着哥哥,“很奇怪对不对?但是好高兴,终于有人认可我。哥哥,你不会和父亲一样吧?”
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蔓延,鼬不知如何回应才能不打击到弟弟。初次见面的孩子笃定地说出“你是我的骄傲”,怎叫人不生疑?九尾的人柱力和宇智波一族无论何时都是高层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若不是念到九尾未来可能成为保护木叶的最后手段,长老团不会让他活到现在。家族现在所预谋的事情,亦或者那孩子敏感的身份都不适合他们来往。
愧疚的看着佐助,鼬把佐助放下的饭团递到他嘴边:“哥哥不反对也不赞成,如果佐助认为是正确的话,就去做吧。不用担心父亲!”
弹了弹佐助的额头,鼬起身。
“东西吃完了就好好去休息,哥哥明天陪你出去!”
佐助刚想问大家为什么排斥鸣人,一听哥哥带自己出去,瞬间将疑问丢出脑袋,一张脸上满是笑容。
“嗯,好!我知道了!”佐助抓着饭团大口大口的嚼着,他边吃边告诉自己,鸣人的事急不得,下次再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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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宇智波止水【捉虫】
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鸣人悠闲的看着自己从卷轴上抄来的飞雷神的术式,准确来说那只有其中的一半,九尾说当时离得太远看不太清,远远撇到的术式就是那样。因为现在是五岁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利用九尾的查克拉制造出让父亲出现的契机,而且因为上一世残留的力量和完整记忆,九尾查克拉暴走根本不可能,所以另一半只能自己想办法补出来。
稍微侧了个身避开不远处躲在树上暗部的目光,鸣人翻到后面的空白纸上记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合上包着忍者学校课本封面的笔记本,捞起缩在脚边的小狐狸向街道上走。因为今天忍者学校放假的缘故,街上尤为的热闹,六七岁的小朋友跑来跑去。鸣人微微侧身避开追逐的孩子,走进一乐拉面店。
“鸣人,说了多少次不要把宠物带进店里。”手打大叔一边把面捞进碗里一边抱怨。
“嘿嘿,小金毛不会添麻烦的!”鸣人摸了摸鼻子,找位置坐好,“大叔,猪排味增叉烧面,大碗。”
“好。”
没多久,手打大叔将一碗明显区别于普通大碗的拉面放到鸣人面前,顺便还在拉面碗的旁边放了一盘切成薄片的鸣门卷。鸣人揉着鼻子,看着热气腾腾的拉面和鸣门卷不知说些什么好。再次以孩子的身份回到木叶,或许很多事情都变了,但大叔仍旧如记忆中那般照顾自己,就算嘴里说着不许他带小金毛来,仍一次次帮他喂养小金毛。
手打大叔见鸣人有些伤感的眼神,赶忙转过身摆摆手:“一会儿别着急跑,留下来帮我刷碗筷。”尽管三代没有公布鸣人的父母是谁,但那耀眼的金发和蓝眼睛,他不相信没人猜到是四代的孩子。应该当做英雄来感谢,却被当做灾难的九尾避之不及。这么努力可爱的孩子,难道不该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吗?
“快吃吧……”
“大叔,谢谢了。”把小狐狸放在盘子边,鸣人抽出一双筷子津津有味的吸着拉面,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改变的味道,充满了善意和包容。
所有人都知道鸣人是一个没有拉面活不了的人,却不知鸣人当年就是因为一碗拉面喜欢上了木叶。在最落魄填不饱肚子的时候,是老板和他的女儿给了他一碗拉面,告诉他可以赊账,也可以刷洗碗筷来还账。
“鼬啊,难得的假期,就陪我吃碗拉面,佐助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止水哥哥,哥哥答应今天一天陪我玩的!”
突然传进店里的声音让鸣人停下了吃拉面的动作,他没听错的话……是佐助?眯眼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鸣人迅速转身跳下了凳子,正吃的欢快的小狐狸看见宿主不争气的模样顿时炸开了毛,龇牙咧嘴冲着外面低吼。
该死的兔子眼,阴魂不散!漩涡鸣人,你这小屁孩也太不争气了,真丢本大爷的脸!
奈何鸣人现在听不见九尾在内心的咆哮,他满心想着不能错过佐助。但当他看到那个伏在哥哥背上撒娇的小孩,和站在鼬身边带着木叶护额的帅气忍者时,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
“佐……”鸣人僵在原地冷汗直冒,是他眼拙么,为什么佐助会撒娇?这股强烈违和感是什么?鸣人自我感觉记忆不错,视力也不错,两天前大街上碰到的时候还挺正常,怎么一转眼……
“诶,这孩子……?”止水看着自我催眠的金发小不点,和鼬交换眼神,见对方点头,他弯下腰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果然手感不错,不知四代大人是不是也一样。“你好,我是宇智波止水,你是佐助的朋友吗?”
“我叫漩涡鸣人。”呆呆点头,鸣人任由对方揉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眯起,有点小动物讨好的意味。倒是佐助一脸不乐意地跳出哥哥怀抱在,粗鲁地扯着鸣人拉离止水的身边。
“止水哥哥,不要笑得像个诱拐儿童的诱拐犯。”
“哈哈,鼬,你弟弟还真可爱啊!”止水一边把鼬往进推一边调侃佐助,记忆中佐助应该有点自卑,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这么有趣的一面。
鸣人坐回原先的位置,屁股刚挨着板凳,九尾一口咬住鸣人的手,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白痴啊,怎么不躲开?”佐助窜到鸣人跟前捧起那只手,很深的牙印,流血的皮肉向外翻,看着就感觉疼。没好气瞪了鸣人一眼,佐助扯了下他的头发。“连畜生都对付不了,漩涡鸣人你到底有多笨?”
“被咬一口不知道会不会得病?”佐助皱眉研究鸣人的伤口,小声嘟囔道。
鸣人一时有些回不过来神,这么直白毫不掩饰的关心他从未在佐助身上见过,比起第七班在一起的时间,佐助更迫切寻找变强的办法,甚至后来不惜投靠大蛇丸。
佐助想杀他,从终结之谷分别后一直想杀了他。和好色仙人修行的日子里,他无数次揣摩猜测佐助的心境,终于到最后他自己也尝到了同样的痛苦绝望。因为晓杀了恩师,鹿丸选择报仇,他说没办法原谅害死了阿斯玛的人,之后鹿丸还说他无法想象凶手换做最亲近的人,他会怎么样。于是他明白了,好色仙人的死对自己带来的痛苦完全无法和佐助的比拟。
然后,到了最后的战役,亲手夺走佐助的生命,他懂了佐助的心情,也明白了鼬的无奈。那心情,并非绝望二字可以形容。
“喂,白痴发什么呆?”佐助见鸣人没反应,抬手捏着对方的脸。
“啊啊,疼、疼,佐助你轻点!这伤没事,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这样可不行哦,不好好处理,伤口会感染的。”止水盯着伤口反复研究了会儿,朝手打大叔招招手,“有没有消毒水什么的?”
“在这里。”手打大叔及时将一瓶药水放在台上。
止水给鸣人做了简单的包扎,拎起佐助丢到鼬怀里,“别瞪了,再瞪伤口也消失不了!呵呵,听说鸣人很宝贝他的小狐狸……”
鼬面对兄长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无语,他经常看着止水挂着一副凝重的表情在族里和高层中穿梭,疲惫不堪的应付各方面的刁钻问题。年幼的时候不懂,直到他在父亲的施压下走上和止水相同的路,终于明白了其中滋味。
摸摸自家弟弟的头,鼬用温和的口吻对鸣人说:“再不吃拉面要烂掉了。”
“啊啊啊,不好,我的拉面!!”鸣人大口大口吃着拉面,不忘九尾发飙咬过自己,含糊不清问道,“小金毛,干嘛咬我?”
随即低沉的嗓音在意识中炸开。
小屁孩,有点志气好不好?那是兔子眼!一个比一个凶狠,你忘了那小兔子当初用千鸟击穿你的胸膛了吗!
鸣人磨着牙,很想说那些上辈子佐助已经还清了,但明显九尾是一个又小气又爱记仇的家伙,不依不饶。
别忘了你个小屁孩还给他陪葬了,历代最短命的火影,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还有啊,那小兔子竟然敢叫本大爷畜生,看有一天大爷我不撕了他!
听着九尾在意识中咆哮,鸣人很没良心的扬高嘴角。
现在的感觉,真挺不错。
饭钱自然由年纪最大的止水来付,何况还是他强行拉着鼬和佐助陪他吃,想到鸣人一个人生活,止水自然也替他付了拉面的钱。本以为鸣人那碗丰富的拉面要花不少钱,结果和普通大碗一样价格,旁敲侧击下才从鸣人那得知手打大叔经常照顾他。
“机会难得,今天和佐助一起看鼬表演手里剑吧,富岳大人都说手里剑鼬最厉害呢!”止水完全不顾及周围惊诧的眼神,弯腰笑眯眯抱起了鸣人,转而望着一旁的堂弟,“走吧!”
“止水哥,你知道这样会给那孩子添麻烦吧?”打发完两个吵闹的孩子,鼬坐在止水身旁看着不远处练习手里剑的佐助和鸣人,忽而叹口气。
止水摆摆手,黑得发亮的眼睛望着那头炫目的金发和张扬的小脸露出一点点笑意,“很像不是吗?虽然没有被告知实情,但我知道鼬你猜得出来,鸣人是那位大人的遗孤,他不应该因为那件事被埋没。我听说三代大人有送鸣人去忍者学校的打算哦,一定会成为和父母一样出色的忍者!”
九尾诧异的瞄了眼止水,继而把脑袋搁在前爪上望着不远处跳来跑去的身影。兔子眼怎样完全和它无关,和鸣人交换的血之契约足以让它永远脱离写轮眼的噩梦,只要兔子眼不疯狂到把主意打到白痴小子身上,其他都无所谓。
“确实是可造之材。”鼬点头肯定止水的说法,毕竟是那位大人的孩子,不会比谁差。要说有让他不放心的地方,就是鸣人对佐助的态度――实在亲昵的有些不像话。如果不是佐助亲口承认,他真会以为这俩孩子认识了许久,尤其鸣人还说出那种话……
“啊啊啊,不行,那个你不能看!绝对不可以!”
远处忽然拔高的音量将鼬和止水的注意转移到俩孩子身上,就见鸣人紧张兮兮地抱着刚刚从佐助那里夺来的书本,好像那是他的什么宝贝一样。
“白痴,课本我也有,你在担心什么?”黑发孩子鼓着包子脸,不屑地把头扭向一边,至于这么紧张么,他早把那些东西背完了。
鸣人干笑两声,把书本一卷塞进兜里。开玩笑,里面记载的可是飞雷神的一部分,万一佐助好奇心大发给鼬看,他岂不是死定了?
“都是涂鸦,我想你不喜欢的。”
不入流的涂鸦至于这么紧张?佐助气鼓鼓哼了一声,当他是傻子么!眼睛微微眯起,佐助算计着直接夺过来好,还是另找机会去鸣人家里偷偷看胜算大。
唔,似乎后者更好一点。
“呃,佐助,我看我今天还是……啊哈哈……”被佐助算计一般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鸣人一边后退一边挠着后脑勺,退到两三米的距离后,迅速逃回止水和鼬的身边抱起小狐狸,朝佐助招手:“我每天都在小树林里修行,不介意可以去那里找我。”
鸣人离开后,止水看着满眼复杂之色的鼬,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别操心,族里不敢拿鸣人怎么样,有时间带回去给美琴阿姨看看,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这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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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家族
止水最近的心情说不上糟但也不怎好,他不明白三代什么用意,居然会让他和卡卡西一起担任执行监视鸣人的任务。虽然三代反复强调暗部里多数队员排斥鸣人,一点都不照顾那孩子,但写轮眼和九尾妖狐凑一块儿不是更惹眼么!无奈地看了眼缩在一边翻阅《亲热天堂的》搭档,止水掀开狸猫面具转到脑后,“卡卡西前辈,你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吗?”
“嗯……怎么说呢?我并不讨厌照顾小孩子。”卡卡西抬了抬眼皮,目光迅速黏了回去,三代无非是想让鸣人好过一点,否则以暗部满不在意的作法,鸣人迟早有一天发现自己生活在重重监视之下。以他那天晚上的来看,鸣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同龄人,要不是长老团不肯松口,三代估计现在都想送那孩子去忍者学校。
“卡卡西前辈,为什么不收留那孩子?你是四代大人唯一活着的学生,以你的口碑,长老团不可能不同意。”
“止水君今天的问题真多呢。”随口一答,卡卡西揭过一页书。
“卡卡西前辈!”
身形一晃,止水蹲在卡卡西面前,两手夹起那本被卡卡西翻了不知多少遍的小黄书丢到一边,“年纪一大把还整天不正经,带土哥要知道……”
猛地收住话,止水小心翼翼的观察卡卡西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任何不悦,稍稍松了口气。带土哥一直是前辈心里的不可挽回的遗憾,他怎么笨的去踩他的地雷?
卡卡西耷拉着眼皮,抓着头发抱怨:“啊啊,真是变得一点都不可爱啊。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整天抱着我大腿,用亮晶晶眼神看着我的小不点……”
“白痴啊,我怎么可能永远是那个小不点!”
手掌按着止水的头顶,卡卡西一改吊儿郎当的形象,苍青色的左眼弯成好看的月牙状,“是啊,你也长大了,带土一定很欣慰,你知道他死前最放心不下你了。”
止水迅速拉开自己和卡卡西的距离,转身,跃上另一棵树。
他和卡卡西的关系似乎永远停留在前辈和后辈上,特别照顾自己也是因为对带土哥的愧疚。每次任务看着那只殷红的写轮眼和悲伤鸣叫的千鸟,他就不由的会想真正的卡卡西在哪里,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目光远去看着不断捉弄佐助的鸣人,止水忽然很羡慕他们两个,单纯的相互扶持,不因为嘱托,不因为怀念,仅仅是齐步前进。好像两个人只要一直站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卡卡西前辈,你知不知道带土哥留给你写轮眼,只是为了永远守护你……他从来没想用一只写轮眼束缚你的未来。
“卡卡西前辈,带土哥,或许也希望你忘了他。”
手顿了一下,卡卡西慢慢揭过一页书:“撒,谁知道呢……”
鸣人不是白痴,从他和止水意外碰面后监视他的暗部便换了人选,这是一个无比熟悉的查克拉和气息,唯一到最后还愿意相信他能带回来佐助的人。有时他会想自己是不是他对卡卡西老师太残忍,竟让他看着两名学生先后死在他的面前。如果同时存在两个世界,不知道卡卡西老师是像以前一样,还是比以前更颓废。
“白痴,你又走神了!”佐助不满的说道。
鸣人摸摸鼻子,赶忙道歉:“对不起。”
当然,这绝对是下意识的行为,完全不包含一点点的歉意。相处的时间长了,鸣人越发觉得佐助不但小气而且任性,就好比那天没让他看课本就跟他闹了好几天脾气。最后他一狠心,把三代爷爷交给他的课本涂满了涂鸦的课本,低声下气说了不少好话才勉强安抚好佐助。九尾为此到现在还在嘲笑他。
佐助斜鸣人一眼,扯着他的头发凑上去仔细打量对方的五官。金色的发,蓝色的眼睛,脸颊两边各三道须痕,无论怎么看都普通到极致的一张脸,为什么让他感到怀念和悲伤?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做过什么伤害过对方的事,那愧疚的感觉一直占据着心房。
“怎么了佐助?”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鸣人感觉到九尾在怀里折腾,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
佐助按着心脏的位置,攥紧衣衫,“我们以前见过么,我总感觉好像认识你?”
鸣人心里咯噔一下,心跳慢慢加速,小金毛说自己已经是个奇迹,所以佐助……不会吧。
“你记错了吧,我之前一直一个人。”
轻车熟路推开宅邸大门,鸣人把怀里的小狐狸丢给佐助蹬蹬跑过回廊,进到厅堂冲厨房大声喊道:“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鸣人,佐助。”美琴从厨房探出笑脸,“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鸣人回给美琴一个笑脸,洗了手又蹭到美琴跟前帮她洗菜,曾经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仅有一次的匆匆会面还是驯服九喇嘛和告知真相。美琴阿姨是佐助的母亲,也是妈妈的好朋友,更是愿意温柔对待他的长辈,她跟妈妈的感觉很像。宇智波的荣耀什么他不清楚,但这么温柔的人,一定只是希望丈夫儿子能平安。
“美琴阿姨,还有什么要帮忙的?”鸣人把洗好的蔬菜递上去,兴致勃勃的问道。
“白痴,先看好你的宠物!”佐助一手拎着小狐狸的颈子,瞪大的眼睛含着倔强的泪珠怎么都不肯落下来。他哪里招惹这只畜生了,一趁鸣人那笨蛋不在,对他又抓又咬。
鸣人看着佐助破破烂烂的上衣和满脸的抓痕,努力憋住笑意。不能笑,一定不能笑,不然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咳咳,大概小金毛很喜欢你,”他别过脸,“它的表达方式很特别。”
九尾怒气冲冲朝鸣人挥着爪子,颇有扑上去狠狠咬一口的意思。
小屁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兔子关系好了?
鸣人被意识中放大的怒吼震的晕头转向,难受地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那你也不要老针对佐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气,一会儿指不定怎么拿我撒气呢!
谁管你!
“这样可不行哦,一定要好好消毒。”美琴擦了擦手,从急救箱里翻出消毒药水和创可贴,“鸣人不介意帮佐助擦擦吧。”
“好。”乖乖应了声,鸣人抱过小狐狸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摸摸它的头,叮嘱了几句要它乖乖的而后才把注意力放在佐助身上。“佐助,你坐好不要动。”
“哼。”心里憋着气,佐助实在没法配合鸣人的擦药,而且那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明显是要他不要为难自己的狐狸。他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还比不上一只畜生?这么想着,佐助更郁闷了,说什么他是他的骄傲,全骗人的!
“啊疼疼,白痴,你轻点!”
鸣人不在意撇撇嘴,小金毛真下狠手比这可严重多了,一爪子就能教你破相。佐助误以为鸣人嘲笑他,当即扑了上去,恶狠狠地瞪着。
“你这大白痴,快把那畜生丢出去!”
“不要张口闭口畜生的,难怪小金毛要咬你,换我我也咬你!”
“白痴,再说一句!”
“怎么,咬我啊?”
两个小不点瞬间扭打成一团,九尾摇了摇尾巴,如血的兽眸闪过一丝狡黠,小兔子眼,和我斗,你太嫩了!惬意的伸个懒腰,九尾眯着眼睛去找美琴。
“想吃油豆腐?”
九尾围在美琴脚边,欢快的甩着尾巴。兔子眼唯一的好处,也就剩下吃不完的油豆腐,不像小屁孩整天抱着青蛙钱包,哭诉自己每天吃不饱。满意地抱着满满一盘子的油豆腐,九尾团着身体,一边吃一边看两个小不点大闹,就连美琴都觉得小狐狸现在的心情非常惬意。
“妈妈,你太宠那小畜生了!”吃饭的时候佐助忿忿抱怨道,就因为有鸣人这白痴和妈妈护着,死狐狸才这么嚣张!
“是是是,佐助要多吃点。”美琴微笑着给两人盛饭,有个活泼的孩子陪在身边,小儿子也变得可爱不少。“鸣人也是哦,这样才会长高。”
宇智波富岳看了看热情的妻子,把目光移到佐助身上,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异。佐助以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总是低着头,现在倒是喜欢在饭桌上磨牙,原因他自然清楚――九尾的人柱力。明明一副气得不得了的样子,却从不开口赶对方走。
“佐助,鸣人,不要总吃白饭。”鼬笑着给两个孩子添菜,虽然顾虑仍不少,不过能看到渐渐活泼的佐助,也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有个单纯没有心计的陪在佐助身边,绝对有利于他的成长。而且,三代那边似乎很欣慰鸣人能交到朋友。
鸣人越过举高的碗瞄了下严肃的宇智波富岳,迅速朝佐助的方向移了点。佐助感觉到靠过来的温暖身体,稍微拉开点距离,但鸣人紧跟着又贴了过来。
“白痴,你干什么?”用筷子戳了戳鸣人的胳膊,又指了指母亲身边空了大片的位置,“那么大的地方坐不下你吗?”
摇了摇头,鸣人眼神示意佐助看对面的吃饭吭也不吭一声宇智波富岳,凑上去小声说:“你不觉得你爸爸的表情很恐怖么,一般来说,爸爸不会对儿子露出那么凶的表情吧?”
啪嗒一声,佐助的筷子掉了。
鸣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以在座的每一位听清楚,再配上眼睛里的畏缩,让人不相信都难。
“诶?佐助,你怎么不说话?”他有做错什么吗?
“白、白……”可怜的佐助已经不知道如何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偏偏还理直气壮的可以的家伙,他难道一点点吃闲饭的自觉都没有吗?
鼬对鸣人此刻的脱线表示无语,毕竟没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说他的父亲不像一个父亲。倒是美琴,笑个不停,微微偏首望了一眼自家努力保持平静的丈夫,她指着宇智波富岳问:“那鸣人觉得爸爸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鸣人回想了下和爸爸见面的场景,捏着下巴慢慢说:“至少不应该整天板着脸,虽然工作很重要,但也要腾出时间陪陪家人。唔……还有,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当然也要适当帮妻子做家务。”
“嗯嗯,还有呢?”美琴笑眯眯地点头。
“美琴!”
宇智波富岳不满地压低声音喊了声,但显然妻子的心思并没有在他身上,一直摆着手要他安静。
鸣人盯着宇智波富岳,那眼神似乎还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最后他只是摇摇头,“没有了。”
美琴可惜的叹气,两个孩子对岳富言听计从,她原本还很期待鸣人能多说些好好气气富岳。怎么说呢……好失望。
“鼬,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佐助?”
昏暗的和室,橘色的烛光轻轻摇曳,宇智波富岳怒视着长子厉声问道。
鼬淡淡道:“佐助有选择朋友的权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打发那孩子远离佐助。
眼见长子无望,宇智波富岳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妻子:“将暗部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会带来多大麻烦你不会不清楚。”
美琴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她才慢慢叹气:“佐助是我的儿子呢……”
完全隐去气息的鸣人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忍受那屋里沉闷压抑的气息,跳上屋檐跑到离宅邸最近的河流一头扎了进去,一个机灵,大脑冷静了下来。家族,权力,当这两样占据一个人的全部时,家人又能被摆放在哪里。写轮眼的骄傲,还真让人绝望。
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九尾慢悠悠地说。
“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小金毛,我永远不想成为那样的废物!”
白痴啊……
白痴就白痴吧,他永远不想做鼬和佐助那样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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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来自宇智波的温情
“三代目,九尾妖狐已经公然入住宇智波宅邸,一边写轮眼,一边九尾妖狐,你到底在想什么?”
“哼哼,看来三代大人还没长记性,木叶再没有第二个四代火影为木叶牺牲!”
“单单为了让九尾妖狐和木叶和睦相处而忽略宇智波的动向,我们可是会很为难!三代目,就算你今日能说服我们,那村民的心情呢?你有没有考虑过?”
“三代目,今日请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
团藏和小春一人一句轰砸三代,之前告诉他们只让宇智波家的小鬼陪陪九尾人柱力,绝不将九尾牵扯进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政治中。但现在看看,先且不说他们这边,单是本家那边的回应,他们就没办法放心。说什么小孩子最怕发热没人照顾,以前还没有他们的时候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三代目!”小春跺了跺拐杖,厉声要三代给出一个说法。
难堪的尴尬在几人之间流窜,三代慢慢站起来背对着团藏,猛地吸了几口烟杆。透过淡淡的烟雾,他望着火影山上熟悉却再也无法微笑的人,眼底划过遮不住的伤痛。
有些事不受控制,正如他没想到宇智波会对那个孩子产生那么重大的意义――粘着佐助一起修行,逗生气的佐助开心,帮美琴作家务,请求鼬和止水帮自己修行,怕富岳仍忍不住说要对方多关心家人……从水晶球里,他越来越多看到那孩子灿烂的笑脸,不同于恶作剧时逞强的微笑,那是真正对关心爱护自己的人的感激和开心!政治上的斗争居然牵扯进孩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
“不管怎么说,九尾……”
“漩涡鸣人。”三代开口了,似乎害怕后面的人没听懂他的意思,他转过身再重复了一遍:“ 那孩子叫漩涡鸣人。”
小春脸色一变,还想反驳却在下一秒僵在了原地。
“水门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儿子。”
长老的脸色刹那变得尤为难看,四代火影的儿子……不错,漩涡鸣人是四代火影的儿子!刚得知妻子怀孕的消息,那男人整天乐呵呵的说自己要做爸爸了,在得知玖辛奈怀的是个男孩后,那男人说给儿子取名叫漩涡鸣人,以后一定教育儿子成为一名有担当的木叶忍者。不过五年,物是人非,至今想起英明神武的四代火影抱着妻子傻呵呵直笑的场景,没法不动容。
“那你想怎么办?”沉寂之后,水户门炎问。
三代看了眼团藏,说:“有鼬和卡卡西看着。”意思是他不打算强行隔开两个孩子。
团藏眯眼冷瞪沉默抽烟的老头子,冷冷一哼,转身离开办公室。小春和门炎见三代绝不认同的态度,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忿忿转身。三代一人在办公室吸着烟,没过多久,止水从门外走了进来。
“火影大人,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三代笑呵呵的举着烟杆,眼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关切之情:“鸣人那孩子还好吗?听说他感冒了,有没有乖乖吃药?”
止水以为三代火影叫自己来是为了让鸣人远离佐助,怔愣了片刻,犹豫回道:“鸣人,还好,他挺听美琴阿姨的话。药,也有按时吃。”
“呵呵呵,不用替那臭小子说好话,生病会乖乖吃药的就不是漩涡鸣人。”三代还记得某一天夜里去看那个生病闹脾气的孩子,那孩子卷着被子怎么叫都不出来,好不容易把人拉出来了,一看他手里的药,立马从窗户跳了出去。正巧那天下着雨,虽然及时抓了回来,但淋了雨还是导致病情加重,在医院躺了整整五天才勉强恢复。所以说那孩子别的本事没有,折腾自己的本事倒尤其的厉害。
“嘛,有美琴看着也不怕鸣人不吃药。”
“那孩子很害怕吃药。”止水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干笑道,谁知道那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孩子怕吃药怕得要死,每天只有美琴阿姨装作气腾腾的样子,才不甘不愿垮着脸吃药。
“鸣人的病好了后就别让他赖在佐助家里,让卡卡西把他带回去。”止水略微变得难看的脸色让三代忍不住叹气,他背过身解释说,“鸣人的身份毕竟特殊,我虽然下了命令绝不允许人们提起那天的事,但九尾给村民造成的阴影太大了,他们的态度连带着影响了孩子。佐助愿意接受鸣人我很高兴,我没有阻止的意思。”
止水微微点头:“我明白,三代目。”
“白痴,吃药了。”佐助端着水走进自己的卧室,床上遮的严严实实的人只露出一个金灿灿的脑袋,小狐狸蜷在枕头边,完全不复之前的嚣张,有些病怏怏的。当然小狐狸不是生病,顶多是受主人影响精神不济。
瞧床上铁了心打算装聋作哑到底的人,佐助爬上床揪了揪他的衣服,趁对方不备一把把药塞进嘴里,顺便捂住他的嘴巴。
“唔唔!”鸣人一下跳起来,佐助死死捂住鸣人的嘴巴不松手。
“唔,放……开……”药片融化让原本干涩的喉咙如火灼一般,鸣人舞着双臂眼泪差点掉下来,好说他平时全天陪他修行,现在生病了,也没说态度好点。
因疾病变得虚弱的身体完全无法反抗佐助,鸣人只得努力吞下嘴里的药片。紧接着,一杯加了蜂蜜的水灌了进来,喉咙的不适感微微平复下去,饮完满满一杯水,鸣人舔舔嘴角,眼巴巴瞅着佐助:“还要。”
佐助没办法,出去又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给鸣人端来。润了润嗓子,鸣人病怏怏的缩进被窝,只巴望着能赶快睡着,不用感受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鼻子堵得慌,嗓子像火烧一样,早知道身体经受不住他就不跳到河里去。
“白痴,你真的没事?”佐助皱眉,黑瞳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有三天了,这白痴一直躺在床上,药有按时逼他吃下,病情却一点没有好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被窝动了动,半晌后才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我不喜欢医院。”
“那和喜不喜欢没关系吧。”
小狐狸也抬起前爪推着鸣人的后背,他的力量可以治疗外伤,却没办法医治疾病。而且因为出生后照顾不周,小屁孩的身子骨本来不怎么好,万一过呼吸症发作就不好了。
小屁孩,你想像上辈子那样没法呼吸吗?
再病下去,你的过呼吸症肯定发作,乖乖去看医生。
鸣人一抖,不甘不愿磨磨唧唧往起爬,胡乱的套上衣服,垂头丧气活脱脱战败的公鸡:“去医院。”
“我去叫哥哥,他今天没任务。”
佐助一走,鸣人身体一歪倒在床上,身体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以前那么折腾不照样好好的。在心底哀鸣一声,鸣人阖上困乏的眼睛。卡卡西和鼬进房间来就看见金发的孩子苍白着脸,趴在床上睡觉。
上前抱起鸣人,卡卡西笑眯眯的对鼬身边的佐助说:“我带鸣人去看病,你和鼬乖乖待在家里。”
“不行,我也要去。”佐助想也不想拒绝。
卡卡西向鼬使了个眼神,鼬会意正要劝劝佐助,却发现弟弟用极度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弯腰抱起佐助:“一起去。”
“呀~佐助君和鸣人君的感情真好。”卡卡西略带深意瞟过面无表情的鼬,面罩下的嘴角勾起邪邪的弧度。
“卡卡西君。”鼬语带严厉警告道,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不良上忍想到不该想的东西。然而谁知卡卡西的一句戏言日后竟成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先且不谈。
“嘛嘛,鼬君不要认真,我开玩笑的。”扯过床上的小被子盖在鸣人身上,卡卡西笑着打哈哈。到了医院挂号,排队,卡卡西无视众人投来的诧异眼神抱着鸣人走进医生办公室,佐助担心鸣人,扯着鼬的衣角要跟着。
“这个孩子拜托了。”
卡卡西掀开被子,露出鸣人一头耀眼的金发,医生皱了皱眉头,耐着心底的厌恶给昏睡的孩子做了常规检查,又开出药方递给鼬。佐助一直杵在卡卡西跟前看鸣人,显然这个平时身体看起来很好的小家伙吓到他了。卡卡西看出佐助的紧张,摸了摸他的头,眯眼安慰。
“没关系,鸣人身体很好。”
佐助不置一词,撇嘴道:“妈妈说小孩子的身体很金贵,生病不好好治疗容易落下病根。”
卡卡西,小孩子的身体可是金贵的很。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老师也对他这么说过,即使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成为中忍,他的老师仍坚持认为他是一个孩子。怀里抱着明显在发热的虚软小家伙,卡卡西头一次发现小孩子真的很脆弱,尤其是没有双亲照顾的孩子。
三代常常向他抱怨鸣人不会照顾自己,生病也要被压着才肯去医院。据说上一次被三代压着在医院躺了足足五天,这次呢?
轻轻叹息一声,卡卡西担心的问,“医生,鸣人不用住院真的没关系?”
“不用,小孩子的病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多休息就好。”
佐助还是不放心,忙问道:“真的没事?这白痴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了。”
真不知道这妖狐有什么本事让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家二少爷这么担心他?医生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耐心回应:“这孩子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生病时也硬挨着,体质是差了点,但平时稍微注意点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见拿药的人回来,医生连忙摆①38看書网。”
鸣人一听打针打了个机灵,蠕动着要挣脱卡卡西的怀抱,反倒被对方抱得更紧。
“不要不要!我不要打针!放开我!”
卡卡西笑眯眯的,没怎么用力拍了下鸣人的屁股:“生病的小孩没权利闹脾气哦。”
“放开我!放开我!”
不管鸣人怎么挣扎,卡卡西硬是按着鸣人打完针,佐助看着鸣人又哭又闹的样子,生生觉得陪来看病的自己是个白痴。闹腾的这么厉害,身体绝对没事。
回到本家正好碰上准备离开的止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虽说作为忍者不允许有太多的表情泄露情绪,但显然止水今天没在状况。卡卡西知道止水不是来找他的,全当没看见,拉着另外一个小不点进屋。
小狐狸和离开一样懒懒蜷缩在枕头边,连姿势都没变过,将鸣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盯着小狐狸看了一会儿,卡卡西以鸣人吃药要他倒杯水为由把佐助打发出去,掀开护额用写轮眼上上下下查看。这狐狸他曾检查过,没有一丝查克拉,也没有九尾妖狐的邪气,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卡卡西君信不过宇智波家的人吗?”鼬声音平平。
卡卡西拉好护额,回头看着站在门边的鼬,眯眼笑道:“例行公事而已,毕竟……”他摸了摸下巴,略有深意,“有些人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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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妖物【捉虫】
“喂,水来了。”
小小的人端着一杯加了蜂蜜的水走进来,然后在鼬和卡卡西疑惑的眼神中爬上床,趁着鸣人犯迷糊的时候一把把药塞进他嘴里,那有些粗鲁的动作看的鼬和卡卡西直皱眉,怎么都想不明白鸣人怎么会喜欢黏在这个喜欢“虐待”自己的人跟前。
等鸣人吞了药,佐助不紧不慢把水递到鸣人嘴边,期间夹杂着“白痴,喝慢点”几句别扭而不乏关怀的话。虚弱的鸣人没力气反驳,只是可怜兮兮瞅着佐助还要一杯。佐助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拿着杯子蹬蹬跑了出去。
卡卡西无奈地摇了摇头,靠近鼬小声说:“你弟弟,真的很喜欢鸣人啊。”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鼬冷冷一瞪,冷声道:“止水哥在等你。”
“鼬君不要这么小气嘛,佐助和鸣人的关系真的很好。”无视鼬冲冲直上的怒火,卡卡西无辜的摊了摊手。他有说错什么吗?
所以说两人的梁子就这么单方面的结下了,以至后来鼬每每去找止水谈事,而卡卡西又死皮赖脸甩不掉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
“不送。”直接下令赶人。
卡卡西摸摸鼻子,喃喃了句“鼬君真开不起玩笑”转身向外走,路经进来的佐助身边时,抬手弹了弹他的脑门,说他明天再来带鸣人打针。
“哼,最好别再来了!”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佐助忿忿瞪着迅速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该死的银毛,别以为他看不到他眼底的戏谑!站在原地瞪了好长时间,佐助才不甘心的端着水递给鸣人。鸣人一喝完倒头就睡,佐助坐在床上看盯着鸣人睡着后把目光放在自家哥哥身上,愣了老半天才慢吞吞问道:“哥哥,最近发生什么了吗?止水哥哥的表情看起来,嗯,不太好。”
他的感觉不太好,虽然说不清心底的抗拒代表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些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他无力阻止。皱着眉头思考了老一会儿,佐助目带担忧的望着哥哥:“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鼬心下一惊,暗道佐助竟是如此敏感的一个孩子。他慢慢走到床前坐在佐助跟前,面带微笑轻轻摸着弟弟的头:“止水哥最近遇到一些烦恼,所以来找我商量。”
顿了顿,他补充:“就像佐助愿意告诉鸣人君自己的烦恼一样,止水哥也希望有人能听听他的想法。”
“唔……”佐助点点头又摇头,扭头一脸愤懑的瞪着鸣人,“不对!我才不会和这白痴说什么,他只有体术比较厉害。”
“是么?那鸣人厉害还是哥哥厉害?”
“唔……”五岁的小朋友犯了难,哥哥自然厉害,但鸣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刻意隐藏实力,但他的体术真的很厉害。而且爬树也很熟练,所以说他对查克拉的控制也很好。唔……到底哪一个更厉害?
“是哥哥吧?”佐助说的极为犹豫。
鼬对佐助为难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弹了弹弟弟的脑门,起身:“累了一早上了,和鸣人一起休息休息,吃饭的时候哥哥来叫你们。”
“嗯,谢谢哥哥。”
佐助脱了鞋子,轻轻推推鸣人,对方下意识往里挪了挪。拉开被子打算听哥哥的话休息休息,却又不放心某个爱乱踢被子的白痴爬起来,把被子按严实了,又扯过自己一半的被子捂上,这才躺下来休息。
站在门边的鼬看着佐助一连串细心的动作,平静的黑瞳竟划过一丝担忧。究竟放任佐助和鸣人一起是不是做错了?
在卡卡西每日两次坚持不懈抗鸣人去医院打针情况下,五日后鸣人终于活蹦乱跳的到处乱窜,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看的卡卡西直感叹孩子的生命力就是顽强。这时候止水就会窜出来笑眯眯的对卡卡西说,前辈的生命力也很顽强,做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活得好好的。
“呐呐,听说你会很多很多的忍术,可不可以教我一个?”鸣人夸张的用两只手比划了两下,满眼星星的看着卡卡西。“呐呐,教教我吧!”
此举成功引起了某两位的严重不满,先且不说站在兄长跟前脸色臭的不行的佐助,小狐狸已经先行跳了起来,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自家成天吃里扒外的徒弟,遗憾的是它最后死死被止水抱在了怀里,那一脸奸诈的表情俨然打算看好戏。
“呀~小朋友的嘴巴真甜。”卡卡西弯腰捏着鸣人软绵绵的脸,苍青色的眼睛满是笑意。“但是,我的忍术对你还太早了,等你忍者学校毕业了,我就教你。”
“白痴!”
鸣人被人狠狠扯住,一回头,看到一张怒到不能再怒的小脸,吓了一跳:“佐、佐、佐助,你怎、怎么了?”
“哼!”
完了完了,佐助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哪里惹到他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哪里让对方不悦,脸一垮,“对不起。”先道歉总没错吧?
“哼!”重重哼了一声,佐助扭头不理鸣人。
“呃……我请你吃一乐拉面,怎么样?”
阴森森盯着鸣人,直到鸣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后退两步,佐助才慢悠悠说:“一个月的番茄。”
鸣人哭丧着一张脸:“拉面好不好?”手打大叔可以让他刷碗还债,但卖番茄的大婶可没那么好心。他的小青蛙好不容易才喂得饱饱的,难不成要为了这阴晴不定的少爷大吐血了?
眼见佐助要走,鸣人赶忙拉住他的袖子:“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大不了他这个月都在佐助家混饭,反正美琴阿姨不会赶他走。
尽管三餐有了着落,鸣人还是沮丧的很,上一世好色仙人骗自己的钱包挥霍,这一世为了佐助怪癖的嗜好整天给他加点心。该死的偏偏他还没法拒绝,他根本没必要这么迁就他啊!
“陪我修行。”佐助道。
鸣人虽然还惦记着让卡卡西大吐血,最后还是乖乖跟着佐助向训练场走。旁边偷笑的止水用手肘顶了顶面无表情的鼬,揶揄道:“哎,鼬,佐助和鸣人的关系很好呢。”
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鼬倍感无奈,难道止水哥和卡卡西厮混的久了,也染上些不良嗜好?
冷冰冰的脸让止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话说回来,鸣人还真的厉害,佐助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嗯。”鼬淡淡应了声,那眼神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白痴,你在耍我吗?”
“没有啊,”鸣人向右一闪,躲过佐助急冲冲投过来的苦无,“我总不能呆在原地让你打吧?”
“该死的,我不相信我打不到你!”
“喂喂,别这么小气嘛!”
鸣人变换着步伐开始加速,佐助紧跟其上,速度上完全不输给鸣人。一方面顾及佐助的情况,另一方面为了隐藏实力,鸣人大多时候只和他比比招式,既不妨碍佐助看清自己的攻击路线,又不引起鼬他们的疑心。他需要佐助变强,而佐助的确也必须变强。
话又说回来,佐助喜欢缠着鸣人也不是没有道理,哥哥整天在忙没时间陪他,父亲大多时候也忽略他。整日整日笼罩在哥哥的光环下,长辈告诫他要以哥哥为目标,没人注意到他的心情。而只有鸣人,这个和他同样处在孤独中的孩子愿意正视他。那相同的心情,自然让他对鸣人生出一份亲和。
“这下放心了吧。”抱着狐狸观看的止水微笑着拍拍鼬的肩膀,“佐助不是一个人,那个孩子会是可靠的同伴。”
这点鼬从不怀疑,毕竟随了父母的性子,“啊,鸣人总有一天会成长成木叶不可缺少的忍者。”他肯定道。
“哦……”卡卡西拖长声音,“没想到鼬君如此肯定鸣人。”
鼬连看卡卡西一眼都没看,径直向佐助走去,卡卡西适时凑了上去,“我带那小家伙回家吧。”
“明天。”鼬冷冷撂下两个字。
“啊啊,我这个前辈真没有威信啊。”
止水小声嘀咕了句“前辈本来就没威信”就紧忙去追自家堂弟。
几个人本打算去一乐拉面店,中途遇到三代火影派来的暗部队员,说是火影大人有任务,命令三人即刻去办公室,剩下两个孩子和一只狐狸解决掉午餐,一起躺在森林懒洋洋地晒太阳。
“白痴,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你?”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服气和其他一些莫明的情感。
“唔……”鸣人心里犯了难,佐助声音里的急切他听得出来,但修行这种事急不来。忍者学校的万年吊车尾和学校永远的第一名,前者注定了要被时时提点以后者为目标。而对于这一点,佐助的情况完全相同――时时刻刻被知会要向天才的哥哥看起。可可笑的是,他们的心情相似,承受的东西完全不同。
“佐助是佐助,哥哥是哥哥。”鸣人支支吾吾回了一句。
小狐狸懒洋洋甩了甩尾巴,不轻不重挠了下鸣人的手背,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兔子眼就是个祸害!九尾在鸣人意识里恶狠狠说道。
鸣人撇撇嘴,小金毛的嘴巴真毒。
小屁孩,不许这么叫本大爷!本大爷可不是那种一爪子就能拍死的弱小动物
那我还不是天天这么叫你。
见佐助还是一副沮丧的样子,鸣人好言安慰说:“佐助永远是佐助,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超越你哥哥。”
“不要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佐助恶狠狠瞪着鸣人,“没有父母的你怎么可能了解我的心情?!没有兄弟的你,又怎么了解我对哥哥的心情?”
鸣人的眼神变暗,他站起来懒散靠在树上,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让佐助以为鸣人生气不愿再理他,才听到鸣人慢腾腾的回应:“曾经,也有人这么质问过我,问我怎么明白他的心情。”
“……”
“然后我对他说……确实,我不知道真正的父母兄弟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和最敬爱的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和爸爸在一起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大概兄弟之间就是这种感觉。”
“……”很平静的陈述把心脏揪得紧紧的,那股熟悉的难过又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心疼?
为什么会愧疚?
“我了解啊,我并不是没有失去过。”鸣人声音平平,听不出愤怒和悲伤。
“佐助,你一个人冷静冷静,我去散散步。”
鸣人转身往另一边走,小狐狸伸展伸展身体,懒懒爬起来跟上。这是第一次和佐助闹僵,鸣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佐助的心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即使他阻止得了鼬灭族,仍没办法让那个男人心甘情愿把心思分给佐助一些。无论怎么讲,他都不过一个外人,对方又是他的长辈,他有什么资格?
“唔,痛死了!怎么看路的!”
耳边响起一声惨叫声,鸣人停下脚步道歉:“对不起。”
被撞倒的孩子揉揉鼻子,抬眼看见鸣人,立刻变得蛮横起来:“你个小妖怪,走路也不看人,万一撞伤我怎么办?”
“你不没受伤么?”鸣人下意识反驳,回神看到一群小破孩围着一位黑发女孩子。她被一人按着跪在地上,双眼紧闭,一边啜泣一边道歉。鸣人认识那孩子,甚至熟悉的很。
“放开她。”
鸣人冰冷的声音让准备看好戏的孩子一愣,随即其中一人说:“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妖物,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这么说话?”
眼睛眯了眯,鸣人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一一甩了出去,刹那间,哀嚎声四起。鸣人理都不理他们,蹲下来慢慢拍干净小女孩的衣服,摸摸她的头,却不着急着扶她站起来。
“站起来,雏田。”
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雏田抬起头睁开眼睛,泪水模糊的视线映出一头灿烂的金发。然后她听见对方对她说:
“你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的站起来。”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帮自己,雏田还是点点头,乖乖站了起来。
“雏田果然很厉害。”鸣人如同诱哄孩子一样轻声夸奖。
“你是谁?”擦了擦眼角的泪,雏田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叫漩涡鸣人。”
雏田用衣袖擦干眼泪,终于看清那个自称漩涡鸣人的孩子的长相。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瘦瘦小小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但那双眼睛非常好看,蓝蓝的像晴朗的天空,而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阳光,却没有阳光刺眼。总而言之,是一个看了很舒服的孩子。想到家人对她的提醒,浅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唔,我……嗯……”
见对方微笑着看着自己,雏田红着脸迅速低下头,交握的食指下意识打着圈圈,显然她很紧张。
“谢……谢……你,鸣、鸣……啊!”
“雏田小姐,那孩子是妖物,不能接近他!”
从本家追出来的忍者上前拉住雏田,正要一把推开鸣人,反被从一边冲出来的小鬼率先推到一边。之后,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开。
“笨蛋!白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的身体才刚好,万一被推出什么毛病来谁负责?”
“呃……”
“他们都那么对你了,干嘛还要帮他们?!”说着,佐助斜了一眼拉着雏田的白眼,又瞪了眼在一旁看好戏的孩子,“我看还是让这位娇娇嫩嫩的小姐跪在那群家伙面前道歉比较好!”
知道佐助是关心自己,鸣人心情尤为的好,但雏田没有错,为他开脱没必要牵扯到她。“佐助,别吓到人家小姑娘。”
佐助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鸣人隐约都听见了他的磨牙声,害怕一开口更加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人,索性放弃说教。佐助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扯住鸣人的衣服,眼睛却看向脸色难看的大人,“道歉。”
“啊?”
“我说要你道歉。这白痴刚刚从那些家伙手中救了她,”手指了指低着头的雏田,“你凭什么骂这白痴妖物?”
那人明显不想和两个孩子纠缠,丢下一句没有诚意的道歉,便拉着雏田离开了。远处偶尔飘来一句那人警告雏田远离鸣人的话,气得佐助直咬牙,谁说小孩不讲理,明明他们大人才是最不讲理的!
“哈哈,有什么好气的,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都习惯了!”
佐助没好气瞥了鸣人一眼,“那种事情怎么习惯。”
“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习惯的。”
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雏田离开的方向,眼里糅杂了痛苦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愧疚。他不曾有一刻忘记过――就在斑操纵着十尾查克拉打算杀掉他的时候,雏田替他挡下攻击,然后告诉他,他必须带佐助回去,他还有火影的梦想。再然后,那个在战场上陪伴了他一年的女孩子,就那样孤零零死在了战场上。直到现在,他都能感觉到鲜血灼伤他手掌的滚烫的温度。
而他却在杀了佐助的同时,选择了死亡。若雏田知道他这么没出息,会不会后悔救了他?
“鸣人?”佐助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嗯,唔,刚才……嗯,”佐助瞟着鸣人的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鸣人愣住了,他想过佐助会和自己闹脾气,也猜佐助要过很长很长时间才会找自己,但他没想过佐助会跑来和自己道歉。眼前皱眉苦恼的佐助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个躺在他脚边,一点点变得冷冰冰的人――在最后的最后,他也向他道歉了,他说对不起,利用你的手解脱。他说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他说对不起,这是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大概到最后都以为他躲过了千鸟的攻击。
见鸣人直愣愣盯着自己就是没半点表示,佐助握了握拳头,挪着脚步走到鸣人跟前,略显生涩的抬起胳膊圈着鸣人,做出拥抱的姿势。
“我可以做你的家人。”
“啊,我知道。”
佐助,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操纵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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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回家
“三代目,我很抱歉!”日向日足面带歉意说道。
三代不在意摆摆手,笑呵呵的安慰,“没关系,鸣人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不会介意的。”
听三代的口气,怎么都像是在的向外人炫耀自己争气的孙子。日向日足固然不会问三代为何如此偏爱那个孩子,只是有些担心那孩子体内的妖狐不知何时失控。那一年的噩梦,实在没有人想重温。三代吸着手中的烟杆,仍旧温和的笑着,多说无益,鸣人的价值还是有他们自己用双眼见证比较好。他来找日向日足,是为了另一个忍者学校的头疼孩子。
“日足啊,有些牺牲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不要因为愧疚忽略了眼下活着的人才是。”
日向日足叹了口气,“宁次那孩子让您担心了。”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
“三代目,我进来了。”
进门的止水先是朝日向日足的方向点点头,然后把一份任务报告放在办公桌上。
“您吩咐的,都处理掉了。”
三代老头子赞赏地点点头,“嗯,看来你和卡卡西合作的挺不错,我放心了。他和鼬呢,怎么不见人?”
说到那个不良上忍,止水温和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变得有些愤怒和不满,“鼬送卡卡西前辈去医院了,估计是要躺上个三五天。”
他们接到临时任务,去处理秘密潜进木叶的雾隐村的忍者,双方交手中卡卡西不顾他的劝阻开启了写轮眼,最后耗尽查克拉倒下了。那个不良上忍,明明他和鼬才是正牌写轮眼的持有者,运用起来不知比他熟练几百倍,偏偏那混蛋不听劝!
三代摇了摇头,眼瞄着水晶球里其乐融融的景象止不住的担忧,他挥手掉止水和日向日足,面对着四代火影的颜像沉沉叹气:
对不起水门,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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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
嘴巴里冒出一串泡泡,鸣人整个泡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飘在水面上的毛巾。他在佐助家里呆了有十天了,暗部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想必是三代爷爷的命令,但是团藏的话,他不敢保证,那死老头子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跳出来把他彻底关起来。起来擦干身体,他套上美琴替他准备好的睡衣。
等出来的时候,佐助已经昏昏欲睡,整个大字趴在床上,霸道的占据了整个床。鸣人撇撇嘴,还说他睡相不好,他自己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夜风吹进窗户,有些凉,鸣人感觉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唔……白痴,不要顶着湿头发乱晃。”
睡得迷迷糊糊的佐助爬起来,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关了窗户,接着找来毛巾轻轻擦拭滑腻的金发。一连串动作熟练得好像做过无数遍,看的九尾直砸吧嘴,小屁孩能把这臭屁的二少爷训练成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也真有本事。他可没忘记上一世这俩家伙的关系有多别扭,旁观者看的那么清楚,偏偏某个白痴成天兄弟来兄弟去。反正大爷他是不打算挑明,谁让兔子眼整天摆张臭脸给他看。
头发干的差不多,鸣人抱着小狐狸爬上床,“佐助,我明天准备回家。”
“回家?”混沌的大脑似乎还没转过来,“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佐助说的理所当然。
鸣人眨眨眼睛,有些惊奇佐助会说出这种话,九尾也是,哼哼唧唧了会儿,把脑袋埋在枕头下。事情似乎朝某个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那只白毛怎么磨磨蹭蹭这么久还不带小屁孩回家?
“美琴阿姨很忙,我不想再给她添麻烦,所以……”鸣人摸着鼻子,“我每天都去小森林那里修行,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吧,随你喜欢。”
拢拢被子把鸣人包严实,佐助侧身蜷缩在一侧,不一会儿呼吸渐趋平稳。鸣人拱了拱暖和的被窝,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意识世界。昏暗的世界,笼门大开,曾经四代火影倾尽生命设下的封印彻底被撕碎,巨大的火红狐狸趴在笼子里,看样子好像在睡觉。
鸣人走过去靠着九尾巨大而温暖的身体,仰望黑漆漆的天空,半晌之后幽幽叹气:“小九,你说……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赤红的眼睛睁开随即闭上,鸣人很少这样称呼它,他说害怕哪一天说顺嘴被高层发现。而只有当他回想到以前的生活时,才会如在战场上那般靠着自己,仰望那永远不可能放晴的天空。
“纲手老太婆把宇智波家那只小兔崽子和他哥哥的名字刻上慰灵碑了,奈良鹿丸接下了七代火影的位子,日向宁次为了帮他成了暗部队长,佐井接管了根部。木叶还算和平,基本上你想看到的都实现了。”
“是么……?”鸣人保持着仰望的姿态没有变,一双眼睛空洞得骇人。
他并不后悔,只是觉得有些自私,把所有的伤痛丢给他们背,自己却一个躲在这五岁孩童的身体里逃避现实。虽然并非自己所能掌控,但看起来是那样没错。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小樱……他把他们留在世上承受失去同伴的痛苦,尤其是小樱,大概一直在自责吧?
摇了摇头,鸣人换了个话题,“小九,你觉得团藏是个怎样的人?”
九尾的脸一瞬间有些许扭曲,它连想都没想就说:“杀了他。”
呃?他似乎听到了不得的话了。
“小九,我刚刚没听清。”
“我说杀了他,那个死老头子绝对不能留。”九尾好心的重复了一边。
果然!“我……”
不想听鸣人关于同伴的那一套理论,九尾直接打断鸣人的发言,“鸣人,你还是太天真。记的佩恩袭击木叶那一天吗?稍微有点用的忍者都出动了,独独根部无人现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
“那时候以团藏为首的根部正计划着夺取火影之位,那老家伙想借佩恩的手铲除纲手。对他而言,只要有一个‘木叶’的村子就足够了,其他人是死是活根本不要紧。就像你说的,木叶或许真的有你的同伴,但也有不是同伴的人。背叛者常有,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就是一个。”九尾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屁孩,你该学着长大了。你所追求的梦想从来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是的,火影从来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那一年在战场上,他曾问鹿丸为什么不想成为火影,毕竟以他的身手和谋略,火影再适合不过。然后那个成天一口一个麻烦的人很正经的对他说,火影从来不是轻松的活儿,太重,他扛不起来。同一辈的人中,只有一个叫漩涡鸣人的笨蛋或许才扛得起来。
那时候的鹿丸说的就是这些吧?
见鸣人皱紧眉头,九尾微微加重音量:“你的父亲――波风水门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父亲?鸣人的①38看書网的闪过一次松动。
“水门那个人虽然对同伴很温柔,但对敌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否则也不会有‘不败忍者’的称号。他生前曾经提醒过团藏,不要把同伴的生命当儿戏。你知道么,玖辛奈成为人柱力后在根部呆过一段时间,水门成为火影后据理力争,费了许多心思才得以让玖辛奈脱离团藏的掌控。也因为顾忌着水门,他不敢对玖辛奈下手。但你要清楚,水门和玖辛奈已经不在了,三代老头子不可能永远护着你。鸣人,你真的该长大了。”
鸣人能出人意料杀了佐助,是因为他早想好了自己的结局,但团藏呢?他有什么理由杀了他?
摆摆手,他说:“让我想想,让我再好好想想。”
九尾不再说什么,他知道鸣人懂他的意思,他知道鸣人需要时间来慢慢学习如何和高层周旋,毕竟他绝不可能让他的弟子成为一个被长老架空权力的傀儡。到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鸣人告诉美琴自己打算回家,美琴也不反对,微笑着让鸣人去整理自己的东西,顺便带佐助去看看自己的住处,鸣人欣然同意。
话说起来,宇智波家族聚居的街道,和鸣人的屋子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高层刻意如此就是为了阻隔宇智波和九尾见面,以防出现第二个能够以写轮眼的瞳术控制九尾的人。鸣人经历过战争,在战场上生活了一年之久,经九尾一指点,很容易明白其中的用意。鼬、止水、美琴阿姨都是很少数愿意对他表现随和的长辈,他不想他们因为他再面对更多压力。
“到了。”鸣人指了指二层楼,“我就住在那里。”
那是一栋看起来非常破旧的房子,从外观几乎看不出来有人使用的痕迹,而且很显然,鸣人是这栋楼的唯一住户。佐助皱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有种感觉,因为这白痴住在这里,所以所有人都远离了这里。跟鸣人上楼进了房间,他发现鸣人的房间很空荡,发灰的木质地板,电器之类的东西似乎使用了很长时间。更重要的是,家具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白痴,你父母呢?唔,我是说……嗯,他们……”
鸣人耸耸肩,“听三代爷爷说牺牲了。”
佐助蹙起眉头,“没有其他亲人了?”
“小金毛算一个,三代爷爷算一个。”鸣人顿了一下,“你也算一个。”
佐助扑上鸣人的小床,洗的干干净净的被褥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下意识蹭了蹭,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睡意――好像,真的回家了。暖暖的,轻松的,不会有人忽视他,不会有人在讨论修行忍术的时候,将话题引向哥哥。
回家的感觉,真好。
走了许久路的佐助似乎真的累了,就那么趴在鸣人的小床上睡着了。鸣人给他盖好被子,房间打扫干净后,安安静静靠在床边看卷轴。止水和暗部临时调来组队的队员坐在树上,透过窗户监视着两个小家伙,跟踪了许久的队友似是爆发了一般,使劲抱怨九尾的不是。
当然,这位队员若单单是对九尾有怨言也没什么,偏偏他口中的九尾是无辜的鸣人。要知道宇智波家的人与生俱来都带着那么股尊傲的气势,对他们认同的人,他们会拼尽所有气力维护,所以当听见有人在面前抱怨鸣人的不是,平日温和的止水也忍不住沉下了脸,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去,那人立刻闭紧了嘴巴。
“三代目曾经亲自下达的命令,你都忘了吗?”
只说了这么一句,止水之后再没说什么,到傍晚下班休息,他换了衣服去鸣人家里代替在医院盯着前辈的鼬接佐助回去。
“小家伙,鼬有事,拜托我来接你回家。”
佐助沮丧的低着头,“哥哥又有任务。”
“哈哈,这次可不是任务呢。”止水笑了两声,蹲下身摸摸佐助的头,小声说,“卡卡西前辈住院了,鼬正看着他呢,一会儿我就去把他换回去。”
又见鸣人一脸担心的模样,止水只好自认倒霉解释道:“卡卡西前辈力量消耗过度,在医院躺几天就没事了,别担心,他身体好的很。”
“哦,我知道了。”
被止水牵着的佐助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见鸣人那么担心的表情终是没有开口,临走前深深望了眼神游天外的人,叮嘱了几句要他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垮着脸和止水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人的鸣人抱着小狐狸窝在床上,呆呆愣愣盯着墙。
是因为写轮眼吧?每次用到写轮眼,卡卡西老师就不得不躺在医院休息三五天,而之后和阿飞对决,若没有纲手婆婆……鸣人心里有太多秘密,比如自称宇智波斑的阿飞,比如宇智波带土,比如很多很多……在他的生命里,他失去了太多的同伴,卡卡西老师更不在话下,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阿飞的身份……
“唉,鸣人这孩子,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三代看着水晶球里蜷缩的小小孩童,深深的无奈叹气。这个幼小的孩子,留给人一个看不到表情的背影,他猜不到鸣人以何种心情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只感觉那背影沉重的让人心酸。鸣人变了,从某一天起他变得沉默,变得让人看不懂。明明就是一个和玖辛奈一样活泼的孩子,却好像背负着什么让他无法松口气。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唉,我真该和卡卡西商量商量,让他正式收养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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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雏田
天还未完全亮,初升的太阳将云层染成橘黄色,微凉的空气从窗缝溜进来,微微吹动着窗帘。鸣人早已穿戴整齐,正站在桌子边点算苦无和手里剑,他的眉头紧紧蹙起,蓝眼睛里没有焦距,似乎苦恼什么。
九尾见鸣人心不在焉的样子,龇牙磨着爪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一爪子拍死他得了,省的这小鬼整天不明所以的纠结那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乱哄哄的兔子窝。重叠两世的记忆,它太清楚漩涡鸣人的身体状况,从小没人照顾,每天不是吃面包就是没营养的拉面,身子骨本来就不结实。以前他是真正的孩子,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起来。现在不同,他的体内沉睡着上一世全部的力量,再加上小兔子眼的关系,太着急得到力量,一点都不考虑自身安危。若不是它趁小鬼生病意识不清楚,有意封印一部分力量,以他当时的身体,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黎明。
蹬蹬跳到桌子上,借力,一爪子狠狠拍上金灿灿的后脑勺,“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鸣人吃痛的抱着后脑勺,“小金毛,你最近下手越来越狠了!”
“哼,”小狐狸重重哼了一声,根本没把鸣人的抱怨放在眼里,“我可事先提醒过你了,完不成飞雷神,我决不允许你插手兔子眼的事。鸣人,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要逼我动手杀了宇智波佐助。”
知道自己在佐助身上耗的时间太久惹九尾不高兴,鸣人陪着笑脸赶快道歉:“不会了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落下修行。我说小金毛,有没有办法见到爸爸,飞雷神的事情直接询问他岂不更好?”
“好啊。”
听九尾干脆的回答,鸣人愣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心底涌起的那一点点希望火苗被一盆冷水毫不留情浇灭。
“爆八尾,那死混蛋绝对会出来。”
爆八尾?估计他稍稍泄露九尾的查克拉,就有封印班来没日没夜的加固封印,团藏那家伙说不定还会直接把他抓去根部直接关起来。他是笨了些,但还不至于自己挖个坑跳下去。灰溜溜摸摸鼻子,鸣人把记事本和三代给他的课本一股脑塞进背包,刚走了两步,又被小狐狸从后面狠狠按倒在地上。
“哇啊啊,又怎么了?难道想吃油豆腐了?我可提前说清楚了,零花钱都用去给佐助买番茄了,你不会狠心剥削我的生活费吧?”鸣人紧张的按住放了青蛙钱包的衣兜,生怕小狐狸一个不爽冲上来和他抢。
“切~”嘴巴努了努桌子的方向,“把桌上的牛奶面包吃了。”
鸣人松了口气,“早说啊,害我担心了半天。”
盯着鸣人把桌上的早餐吃干净,小狐狸这才优哉游哉跟着鸣人前往小树林。天亮了些,微风携带着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鸣人心情极好的吸了吸鼻子,反射性想和小狐狸交谈几句,倏然感觉到不远处突然暴涨的杀气,生生扯住说话的欲望。他站在原地,紧张的抓着背包,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不友善的人他见得多了,但像这么果决的杀意还是第一次碰到。根部的人吧?团藏那家伙终于忍不住向他出手了?还是说……
装作走累了,鸣人面不改色走到树下,依着树杆假寐。
“怎么办怎么办?小金毛,我们要不要改道?”一进入意识世界,鸣人急得走来走去。
趴在笼子里的火色狐狸站起来,抖抖身体走了出来,“小屁孩儿,我真是太久没教训你了!”
说着,一尾巴毫不留情甩向宿主。鸣人反射性撑住地面,连着向后翻,九尾龇牙笑了笑,数条尾巴接连攻向鸣人。说句实在的,它这学生的身手真的不错,否则五大国也不会想借助战争铲除他和姓宇智波的所有人。当然,火之国非常乐意鸣人这样的强者属于自己国家,但失去尾兽又被重创的国家,在无法获得新的力量的情况下,一致决定让它和鸣人一起消失。宇智波家的那小兔崽子预料到那些人的目的,想用自己的死换的鸣人的梦想,哪料……
任谁都知道鸣人在乎木叶,在乎宇智波家那只小兔崽子,二者为之其一,他可以笑着献出生命。所以,为了带宇智波家那小兔崽子回木叶,他明知是陷阱也甘愿往下跳。它忘不了,那一天,当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自己的记忆流进脑海时,那股无可奈何的悔恨和憎恶。漩涡鸣人是救世主如何,英雄又怎样,还不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冷静,继续往前走。”见鸣人没了和自己纠缠的力气,头脑也冷静了不少,九尾收回攻击慢悠悠缩回笼子。
“……”
鸣人没吱声,嘴唇抿得紧紧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犹豫。他能感觉到止水对那人的忌惮,隐约还带了几分敬畏,由此可见那人是根部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有三代爷爷护着,但宇智波毕竟太敏感,鼬和止水他们会不会被他连累?
看看,就是这表情让人无比憎恨,九尾忿忿想道,果然比起水门差了不是一丁半点。那家伙,可实打实的狠角色。它记得刚得知玖辛奈被团藏带走,水门不顾准火影的身份冲进根部,对拦截者二话不说直接用螺旋丸轰走,之后更是和团藏大打出手。最后碍于各方面的压力,团藏承诺水门继任火影后,将玖辛奈调去暗部。那份魄力,就连三代老头子都不住要折服。你说说,明明父母的优点一大堆,怎么一点点都没继承下呢?
“你和宇智波家的那小兔崽子约定好了,临时改道,不单单会让根部警惕,就连宇智波止水也会生疑。该如何处理你和兔子眼的关系是三代老头子要担心的,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往前走。”说完也不给鸣人考虑的时间,一尾巴卷起他丢出意识世界。
在偌大的空间飞了许久,突然被一股强力的力道扯住往下沉,打了个机灵,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索性夏末的清晨颇有几分凉意,监视的人只以为鸣人睡醒有些冷,并未想到其他的事情上。
背着包赶到平常修行的小树林,鸣人惊奇的发现躲在树后的雏田,她的脸上带了些惧怕,离佐助也较远,看的出来佐助那天的言论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反观佐助,一双眼睛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直到看到鸣人白痴的笑脸,淡漠的脸上才多了一丝温度。
“白痴,你来迟了。”嘴角勾了勾,黑瞳露出淡淡的笑意,虽然等待的过程焦急难以忍受,但他知道鸣人绝对会来,他不会像爸爸那样无视他,也不会像哥哥不断重复着道歉。他相信,即使世界毁灭,这白痴也会笑着站在他身旁说,要死我们一起死。漩涡鸣人是他非常重要的人,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嗯,有待考证。
鸣人盯着佐助的脸,恍若又见到了曾经那个冰冷傲气的十三岁少年――每次任务解散,他都只留给他们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湛蓝的眼睛一闪而过的担忧,小金毛说过眼前的佐助不是他世界的那人,他是真正的孩子,那为什么他时时刻刻能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影子?摇了摇头,鸣人自嘲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敏感多疑。
“在路上的时候有些累,休息了会儿。”虽是对佐助说,但鸣人眼睛却注视的雏田的方向,察觉她往树后躲了躲,笑着招了招手,“雏田,过来这边。”
雏田没动,低着头,局促不安的对着手指,她没想过自己忽然被点到。过了很长时间,她慢吞吞瞥了①38看書网的低下头。看着雏田胆怯的表情和佐助略显扭曲的脸,鸣人忽然有股想笑的冲动,但他没有笑,继续向雏田招手,“没关系,佐助没有生气。”
“烂好人。”佐助走到鸣人跟前,不轻不重敲了下他的后脑勺,面色不善道,“白痴,笨蛋。”
“嘛嘛,雏田又没有错。”
雏田小心的瞟了眼佐助,脸色虽然还不怎么好看,但确实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终于鼓起勇气迈开步子,小步小步慢慢往前挪。似是过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挪到鸣人跟前,雏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匆忙间只好先替那天的事道歉。
“打、打扰了,那一天,嗯、对、对不起。”雏田红着脸,结结巴巴,紧张的对着手指,根本不敢抬头看鸣人的脸,也因而错过了鸣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愧疚和痛苦。
“没关系,不是雏田的错。”眼睛四处扫了扫,鸣人微微皱起眉,按理说,经过绑架事件,本家好歹会派个人跟在雏田身边,怎么周围都感觉不到陌生的查克拉。而且这时间,雏田不应该在家里修行么?
“这时间出来,没关系吗?”鸣人担心地问道。
良久的沉默后,传来雏田嚅嚅嗫嗫的声音:“没、没关系,父亲,嗯,正、正在陪花火。他,嗯,没有、没有时……间……”
雏田越说越小声,嗓音颤抖几乎哭出来。鸣人轻叹一声,果然出身名门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抬手轻轻放在雏田头上,鸣人甚是熟练的安抚雏田:“没关系,在家呆久了也会很闷,如果父母不反对,你可以随时来这里跟我和佐助修行。”
佐助一开始只当鸣人同情心泛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允许陌生人侵入他们的领地,当即想教训一下鸣人,却在下一秒听见让他气炸的话。
“佐助也不介意和你对练,是不是佐助?”鸣人扭头看着佐助,眼带恳求。
白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介意的!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恶,他居然没法拒绝这白痴的要求。脸色难看的把头转向一边,佐助不吱声,鸣人摸摸鼻子,用胳膊肘戳戳佐助,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雏田在家里,嗯,不怎么受欢迎,你懂的。所以,帮帮她。”
想到这胆怯的小女孩有和自己相同的待遇,佐助眼底闪过游移不定的色彩,鸣人见有戏,继续下猛药。
“日向家的人近身战了得,雏田怎么都是族长的女儿,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肯定弱不到哪儿去。你和她交手,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启发。”
“这,好吧。”
而事实上,佐助完全被鸣人骗了,谁说族长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弱不到哪儿去,这个叫雏田连五分钟都没撑下来。他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然怎么笨到相信那白痴的话。下次,下次绝对无视这白痴的所有请求,佐助忿忿想道。
“雏田,你出手太犹豫了,嗯,如果更果断一点就好了。近身战不比其他,一定要全力以赴,佐助很强,你不用担心他受伤。”鸣人一边拍着雏田衣服上的尘土,一边处理她手上的擦伤,缠好绷带,他摸摸雏田的头,夸奖道:“雏田很坚强,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
“但、但是,父亲……”雏田很不自信的低着头,呆呆瞅着缠在掌心的洁白绷带。
“我相信雏田。”
相信?胆小的雏田抬头直勾勾盯着鸣人,为什么他愿意相信她?明明,父亲都已经放弃她了。
“因为是雏田,所以我愿意相信。我相信你,没有人有资格否定你的努力。”鸣人用比刚才更坚定的声音肯定道,然后他从忍具包里取出几把苦无分别递给佐助和雏田,“那里有河,我们去打鱼吃,佐助的手艺很赞。”
“诶?吃鱼?”
被鸣人推到河边的雏田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里的苦无,又看了看四处乱逃的鱼群,不知怎么好。她从没有做过这种事,父亲不允许她和别的孩子玩,说是会影响修行。目光移到佐助脚边挣扎的一堆鱼上,雏田琢磨了一下,少说也有五条,他们吃的完吗?
“那、那个,佐助君,我们……吃的……完吗?”
“那白痴很能吃,还有那只死狐狸。”说着,没好气瞪了一眼眯眼流口水的鸣人和坐在鸣人膝上总也喂不熟的某只讨厌狐狸。
再找不到话题,雏田干巴巴的站在原地,有些沮丧。鸣人见状,挥挥手,冲佐助大喊:“雏田没抓过鱼,佐助,你教教他!”
可恶的白痴,他到底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指使他?
等他想张口拒绝时,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完成了示范的动作――五指轻轻握住苦无,手腕带力,掷出,命中。看着水面上不断扑腾的鱼,佐助抽搐着嘴角,终于第n次体验什么叫欲哭无泪。
这白痴,天生就是来祸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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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噩梦
佐助,鸣人,雏田,外加一只小狐狸围坐在火堆前惬意的啃烤鱼吃,香味随着烟火往上飘,瞧那细嫩的鱼肉,羡慕得止水直想跳下去抢过一条。他为了他们一路上和根部这个冷冰冰的死人脸周旋,结果两个小屁孩竟然勾搭上日向家的小妹妹躲在树荫下吃烤鱼。
“哼,怪物!”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根部队员冷冷骂道。
面具下的温润青年扬起温和的笑容,不着痕迹反驳道:“前辈还是注意点好,有些话,传到三代目的耳朵里并不好听。毕竟,是我们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牺牲了那孩子。”
“宇智波止水,你……”
“啊咧咧,这是吵起来了吗?”
卡卡西随手掀开面具移到一侧,眼睛扫到根部已经握在手上的苦无划过冷光,苍青色的右眼眯起,他抓着后脑勺,颇为诚恳的道歉:“抱歉,止水年纪小,得罪的地方请你多多包容。”忽而,他捏着下巴上下打量根部的那人,再比较了一下止水,诧异道,“诶?怎么你看起来比止水还小?”
那眼神似乎在说,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教导暗部的后生包容不懂事的新人。
随意摆了摆手,卡卡西赶在根部队员开口之前赶人,“剩下的由我接手,你回根部复命吧。三代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团藏大人心里有数。”
那人冷冷哼了一声,转身飞速离开。耸耸肩,卡卡西扯下面具挂在腰间,作势往下跳,止水慌忙拉住乱来的卡卡西,斥责道:“你现在下去想干什么?”
“干什么?”卡卡西瞄了一下佐助手里正翻转的香喷喷的烤鱼,“当然是去试试小家伙的手艺啊,你不是也想吃吃看?”
被戳中心事的止水尴尬的咳嗽一声,“咳,你要怎么解释我们的着装?”
“难道你不知道小孩子很好糊弄么,可爱的后辈?”
身形一闪,卡卡西晃到鸣人身后,一把抢过他刚拿到手的烤鱼,迅速拉下面罩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卡卡西朝佐助投去赞叹的眼神,换来对方一枚白眼。
“啊?那是我的!我的!”
后知后觉的鸣人一下子窜起来,上蹦下跳,卡卡西举高手,满意的看鸣人哭丧着脸,干巴巴可怜兮兮瞅着烤鱼。佐助受不了的翻了个大白眼,把自己手中的烤鱼递给鸣人。
“卡卡西前辈,这样欺负小孩子有趣吗?”同样一身暗部服饰的止水跳下来,眼带责备的抱怨道。
“嗯,鸣人很有趣哟~”
佐助见又一个跑来蹭饭,只好拔出插在地上的另一条鱼递给止水,谁知半路上被小狐狸叼走了。小家伙不屑地睨了眼止水,美滋滋的躲在一旁啃鱼吃。没办法和一只狐狸争,止水干笑着,两眼放光死死盯着卡卡西手里还剩一半的烤鱼――前辈,不可以吃独食。
“止水哥哥,你们怎么这身打扮?”佐助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装扮,语带疑问道,暗部的前辈们都这么不注意隐藏吗?
“任务刚刚回来,一会儿就去三代目那里报到。”止水眼睛死死盯着卡卡西回道。
“那、那个……”雏田小心扯了扯止水的衣角,“不、不介意,吃,这个吧。”她低着头,递上自己那一份。
“不用不用,”把烤鱼推回给雏田,鸣人代替止水拒绝道,“这里有不少野兔出没,反正我们的食物不够,一会儿再打几只野兔回来。”
听了鸣人前半句发誓一定要夺下前辈半条鱼的止水,在听到有烤野兔吃后,立刻笑眯眯的给佐助递上几枚苦无,语重心长道:“这也是一种修行。”
佐助默默扭过头,不打算理睬已经与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完全同化的某人,哪料鸣人也凑了上来,傻笑着说,他没吃饱,想吃烤野兔。眼睛狠瞪着鸣人,佐助忿忿夺过止水手里的苦无,揪起某个白痴的衣领,“自己去打。”
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止水喃喃自语:“佐助还真在乎鸣人呢,鼬不担心吗?”
不一会儿,佐助和鸣人带着三只洗干净的兔子,止水和卡卡西看着佐助熟练的把兔子架在火堆上,实在有些怀疑鸣人整天把佐助拉出来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可是奇怪啊,他们不在俩孩子跟前的时候,三代目都会在水晶球里盯着他们,他怎么没提呢?
吃完烤兔肉,雏田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吃中午饭的时间,早上一声不吭走掉,父亲再怎么都会生气。眼神暗了暗,她站起来,“嗯,不早了,我,先走了。”
“诶?现在就走,我送你吧!”鸣人提议道。
雏田瞄了眼明显不高兴的佐助,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是……”
鸣人欲言又止,止水憋笑地看着佐助生气别扭的表情,努力告诉自己不能笑,其实佐助和鼬一样很爱记仇。“没关系,我送日向家的小妹妹回去。”
然后也不管卡卡西愿不愿意,拉着他一起,为此卡卡西狠狠戏弄了一番佐助。看佐助憋红脸吃瘪的样子,心情极大的好。一直到三人看不见背影,鸣人还担心的望着雏田离开的方向。
看曾经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忽然转向别人,怎么说呢,佐助感觉心里头堵的慌。一直以来,鸣人说他是他的骄傲,他理所当然的接受,成为鸣人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但是他发现,鸣人在乎的不止他一个,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日向雏田在他心里占据了很大的位子。他总有一种感觉――这白痴会越走越远,直到他触不到的距离。
这种若即若离的不安定感让佐助心里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这白痴会不会有一天也像父亲一样忽视他?像哥哥那样只对他说抱歉?拳头松开握紧,握紧松开,余光望着那抹轻轻晃动的橙色衣服,抓住。
“佐助,你怎么……”鸣人猛地收住声音,他竟然感觉到佐助在发抖?为什么?难道家里出事了?
“雏田,日向雏田……”捏着鸣人衣服的手指紧了紧,“为什么那么看重她?”
眼底划过伤痛,鼻腔酸涩的感觉让鸣人不得不仰起头,害怕那覆在眼睛上的水雾变成泪水流下来。雏田怯懦、胆小,也因此常常被人欺负嘲笑,可谁又能想到,就是那样柔弱的女孩子保护了他!他没法回应雏田的心情,所以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变强,强到可以支撑起日向整个家族。
“雏田就像小妹妹,哥哥保护妹妹,你有意见?”混蛋佐助敢有意见,他绝对揍扁他。
“真的?”佐助心里很不确定,似乎不像白痴说的那么简单。
“真的真的。佐助是兄弟,雏田是妹妹,有什么不对吗?”想着佐助闹别扭的原因是雏田,鸣人实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是他,雏田是雏田,有什么好介意的?
佐助皱着一张脸,想了半天,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不像这白痴说的那样……
轻车熟路跟着鸣人回到家,竟意外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鸣人和佐助站在门口愣了好一阵子才回神。
“三代爷爷,你怎么来了?”鸣人问道。
三代吸口烟,笑着招手让两个孩子进来,佐助跟着鸣人进来,看见三代爷爷打了声招呼,随后像到自家一样,不见丝毫陌生。三代乐呵呵的瞅着干净的屋子,觉得不阻止鸣人和佐助来往,简直是太明智的决定。谁会想得到,一向邋遢讨厌打扫屋子的鸣人会被佐助吃得死死的,甚至为了讨好对方主动收拾屋子。虽然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告诉村人鸣人就是水门的儿子,也没办法好好地把鸣人接进家里当孙子好好疼爱,但至少有个值得信任的同伴陪在鸣人身边,些许能补偿鸣人吧。
“佐助,鸣人这家伙拜托你了。”
三代有些郑重的语气弄的佐助不知如何是好,这听起来怎么好像是把很重很重的包袱甩给他了?不等佐助反驳,鸣人第一个不同意跳了起来。
“三代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如他?”
鸣人不满地盯着佐助,好像他敢说那么一句“你真的不如我”就扑上去咬一口的感觉。不知怎的,佐助忽然很想看鸣人炸毛的样子,于是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你哪里比得过我?一个人住了那么久了,居然还不会洗衣服做饭。你说,你哪点比得上我?”
“哼,不会做饭又饿不死人。”鸣人得意洋洋的瞅着佐助,“佐助,你倒说说看,你哪次打赢过我?”
鸣人果真戳中佐助的痛处,黑瞳极快的闪过一丝冷光,佐助咬牙扑了上去,两个半大的孩子瞬间打成一团。小狐狸缩在缩在桌子底下,捂着眼睛,忍不住哀嚎,十六岁啊,十六岁啊,漩涡鸣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小屁孩,给我有点样子!
愤怒的吼声震得大脑七荤八素,鸣人反射性瑟缩一下,弹跳起来站好。身上的重量一轻,佐助直愣愣盯着鸣人,目光呆呆的,有些不明所以。
“白痴。”佐助冷冷下结论。
“谁是白痴,混蛋佐助!”
“我都叫了那么久了,你还听不明白?”
“啊啊,你才白痴,你才笨蛋!”
三代举着烟杆一直笑,也不阻止两个孩子打闹,最近看上去很太平,但隐匿在太平之下的血光怎么都无法忽视,看来他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背负他们的过错。他相信只要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就算是宇智波和九尾人柱力,也同样能闯下一片天地。
“鸣人,佐助,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要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你们记住,一定要相互扶持,决不可弃同伴于不顾!
自从晌午三代留下这么句话,鸣人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两年不到,或许只有一年的时间来提高自己的力量,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不对!这根本不对!现在的感觉和他刚刚苏醒的感觉完全不对,为什么他会失去那些力量?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蜷缩在枕头边的小狐狸悠悠转转挣开眼睛随即闭上,鸣人终究还是着急了,一碰到那小兔崽子的问题,他就没法保持冷静。这么冲动欠缺思考,它怎么可能把力量还给他?
鸣人,一年,若一年后你还没长进,我定亲手杀了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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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血,伸手够不到的世界,全是血……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丈夫还给我!,把我儿子还给我!”
“啊啊啊!!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这是什么?这里是哪里?
跑……一直跑,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蓦地,画面转化,是一名黑发少年和黑发少女,少女在哭,而少年一直背对着她。
“鸣人君在等你,即使所有人决定要杀你,他依然想把你带回去。”
鸣人是谁?他又是谁?
“佐助君,回去吧,鸣人君一直在等你。拜托你,听鸣人君一次吧!”
佐助?他是佐助?
“他说回木叶成为火影后,暗部队长的位置会留给你。你不回去,那位置,他就一直为你空着!你知道么,即使我们都是他的同伴,鸣人君全心信赖的只有你。你在他心里是最特别的,就连小樱也无法替代啊!”
风,轻轻吹拂,迎面带来浓郁的血腥味。少年慢慢收起沾满血的剑,终于转身看向那个泪流满面的少女,他说――
回不去了!
“啊!!”
佐助抱着被子弹坐起来,额头上满是汗,他紧紧捏着被子,为那梦境中的杀戮颤抖不已。那地方,好像是战场上,死了很多忍者,很多人在哭,疯狂的拿匕首苦无刺敌人的尸首。耳边模糊地响起忍者悲愤的嘶吼声,隐约记得梦中有两人在交谈,黑发的少年和黑发的少女,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可他感觉得到,那两人心里都不好受,他们为了同一个人伤心流泪,自责后悔。
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佐助掀开被子,冷风刺激着皮肤,他打了个寒颤。嗓子很疼,他想喝杯水,谁知脚尖刚触到地面,发抖的双腿一软,跌到了地上。抱着双腿缩在床边,佐助止不住的发抖,他的梦里,居然会出现那么可怖的画面,就好像他曾经历过!使劲摇摇头,他慢慢爬起来,打算去倒杯水给自己。路过父母的房间,竟然发现里面亮着浅浅的烛光,有人在里面低声交谈。
“这么晚了,爸爸妈妈怎么还没睡?”
小声嘟哝了句,佐助缩手缩脚慢慢接近光源,里面压低的斥责声传进耳朵里。
“鼬,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一切要以家族利益为重,你怎么可以跟着止水胡闹?!”
是爸爸的声音,他在斥责哥哥吗?为什么连止水哥哥也被牵连在内?佐助悄悄往前趴了趴,企图听得更清楚一切。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里面传来哥哥淡淡的声音。
“佐助,上完厕所就去睡觉。”被点到名字,佐助只好不甘不愿拉开门,小声道,“爸爸,妈妈。”
鼬竟然察觉得到?宇智波富岳一面惊讶自己长子的能力,一面训斥佐助,“不赶紧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嗯,我知道了。”
鼬注意到佐助额头上的冷汗,接过母亲手里的手帕,仔细给佐助擦掉。握着佐助仍旧颤抖的手,抿抿唇,“做恶梦了?”
“啊,嗯,没关系,已经没事了。”佐助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哥哥知道这些,闪避着接过手帕,自顾自的跑开了。身后的鼬盯着佐助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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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隐瞒【捉虫】
不对,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鸣人细心的发现佐助最近盯着雏田发呆时间长了,而且有时候会主动陪雏田对练。这算一个好现象还是坏现象,鸣人真说不上来。以佐助的脾气,很难接受主动亲近他的人,更别提让他主动去接近谁。所以说,真的很不对劲啊。
“呐,佐助。”鸣人扯了扯佐助的衣角,凑到他耳边问道,“你最近干嘛老盯着雏田发呆啊?”
佐助涨红了脸,似乎发现这样对女孩子真的很不礼貌,他狠瞪了鸣人一眼,撇头不说话。其实,问他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不喜欢雏田,当然也说不上讨厌,只不过感觉……嗯,非常熟悉。梦境的景象一遍遍在脑中回放,佐助使劲摇摇头,命令自己赶快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东西,无奈怎么暗示都停不下飞速转动的大脑。想到那血腥的画面,他狠狠打了个寒颤。不不不,不能再想那些了,不过一个梦而已。
“喂,佐助,你没事吧?是不是你爸爸,呃,又为难你了?”鸣人看着佐助苦恼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
佐助冲天翻了个白眼,烦躁的抓着头发,这白痴的思维怎么这么奇怪?那是他爸爸,又不是仇人,怎么可能整天为难他?而且……他轻轻叹口气,爸爸无非是不理他,做什么也不告诉他而已。嘴巴张了张,佐助又摇摇头,为了一个梦整天疑神疑鬼,太大惊小怪了!
“爸爸没有为难我,可能最近没休息好。”
鸣人松口气,没为难就好。他往后依靠,懒散的在树荫下在本子上划来化去,小狐狸窝在他怀里,半眯着眼,时不时凑上去用爪子点来点去。对这点佐助已经见怪不怪,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指不定它是对鸣人乱花的什么玩意感兴趣。但是有一点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你说吧,他又没虐待过它,怎么对他敌意这么大,而且还喂不熟!那狐狸,除了鸣人根本不亲近任何人。尽管这么说服自己,佐助还是人忍不住小小心生怨念,他那么多兔子和鱼都进了死狐狸的肚子了啊!
“白痴,你从哪里捡来的这只死狐狸?”佐助鼓着包子脸,气冲冲指着鸣人怀里惬意无比的小狐狸。
哼,小狐狸微微睁眼瞄了佐助一眼,随即闭上,压根没想理佐助。
“诶?”话题转变太快,鸣人有些绕不过弯儿,难道是小金毛惹了他?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措辞,鸣人小心回道:“我是在这小森林里碰见小金毛的,它当时的情况比较惨,嗯……好像和别的动物打架了,浑身都是伤。”鸣人说这话的时候,小狐狸可着劲儿挠他的掌心,目光小心瞄过满脸疑惑的佐助,落到怀里已经变得危险的小狐狸上,吞了吞口水,他慢慢顺着小狐狸的毛,在心里默默说,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要是被三代爷爷知道你是九尾,铁定捏死你。
“然后我想反正我一个人住,养只狐狸也没甚关系,就把它抱回家了。”
“鸣人,”佐助没什么感情唤了一声,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鸣人,“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而且眼神乱飘?”
“呃……”他该感谢止水和卡卡西老师不在跟前看着他们吗?他一直觉得自己没办法对佐助说谎,因为一旦对上那双过于锐利的黑瞳,他的心思总无处遁形。就好比最后一场战役,佐助看穿了他的目的,刻意偏离千鸟的攻击方向,然后迎上了螺旋丸。不过是他预料到了两人的结局,故意吃下了被人动过手脚的食物,在配上当时的假动作,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假使纲手婆婆心存疑虑去验尸,一下就能发现自己死于中毒。世事无常,他们谁也不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小金毛的事,可以别问么?唔……也不要对别人提起?”
那为难的表情让佐助心生不忍,转念想到自己也隐瞒了他不少事,也就不多问,转而问道:“那个白毛忍者为什么总在你身边打转?”
他很不喜欢那个人,一看见他浑身别扭,偏偏某个白痴神经粗的要命,还爱死黏上去。白毛忍者算什么?他哥哥才更厉害,族里公认的天才,八岁就开了写轮眼。
“喂,有在听我说话吗?”见鸣人走神,佐助不满的扯扯他的衣服。
“啊,啊?你说什么?”鸣人无辜的看着佐助,然后指指怀里的小狐狸,表示自己一直在安抚它。
佐助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别跟一个笨蛋和一只畜生计较,“我说,那个白毛忍者好像对你很熟悉的样子,你和他什么关系?”
关系?算上爸爸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卡卡西老师可不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前一世不知被他整的多惨。而且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明显偏袒佐助,要不是他抓住好色仙人帮他修行,中忍考试铁定被宁次揍得惨不忍睹。想到这里,鸣人对佐助投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恩将仇报的混蛋,竟然还敢动手杀卡卡西老师。心里来了气,鸣人凑上去捏佐助的脸。“没大没小的,什么白毛忍者?他是前辈好不好?”
“谁让你喜欢缠着他的?”情急中脱口而出,气氛刹那静的诡异,在鸣人的注视下,佐助慢慢别过脸,脸上的红晕一直爬到耳根。他真的不想承认,他不想看到有别的人占据这双眼睛的注意。
鸣人愣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想通佐助一直别扭的原因放声大笑,“哈哈哈,佐、佐助,我知道你别、别扭,但是我没、没想到,你,居然,别扭的,嗯,哈哈,这么可爱!!肚子好疼,笑死我了!”
“闭、闭嘴,白痴!”
恼羞成怒的佐助揪起鸣人领子,挥拳,鸣人猫着腰就势一滚,躲开了迎面的拳头。稳稳站在距佐助三四步远,他示威般咧嘴傻笑,佐助见状果真头脑一热,追了上去。雏田见两人又打又闹,也不阻拦,只坐在一旁不停地笑。要说佐助君和鸣人君会打起来,她才不信呢,连三代爷爷都说两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而且,她明白,佐助君和鸣人君比他们所能想象的,更加珍惜彼此。
所以说啊,旁人根本挤不进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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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啊,关于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啊?”三代忧心忡忡地看着水晶球里打闹的孩子,频频叹气,再让鸣人一个人生活下去,等宇智波和高层连表面的平静都不愿维持时,他只得选择把两个孩子强行隔开。那是水门唯一留下的孩子,他冒不起这个险。村子的知情人不多,而知情人往往宁愿沉默,卡卡西收养鸣人在他看来没一点问题。可这孩子……
“唉,卡卡西,你可是记恨九尾杀了水门?”
“三代目,九尾是九尾,鸣人是鸣人,我分得清。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您想过村民的感受吗?任谁都知道老师的儿子来不及出生便已死亡,我作为四代火影唯一的弟子,收养他们眼中的‘九尾妖狐’,旁人会怎么想?他们只怕会更加厌恶鸣人,等鸣人进了学校,父母会不断嘱咐孩子远离鸣人。那时候,鸣人的处境不更加难堪么!”
说着,卡卡西望向水晶球中炸毛瞪着鸣人的黑发孩子,目露担忧,“若鸣人真以火影为目标,他不可能只有佐助一个同伴。您帮他,反倒是害了他。”
“说的也是,鸣人那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细心。唉……”他有些想念那个整天缠着自己,不停询问自己父母是谁的孩子,至少那时候鸣人还懂得抱怨,懂得愤怒,不像现在,让他看不透。“做你认为对的就好,卡卡西,我把那孩子交给你和止水了。你转告他,我以后不会派其他人监视鸣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三代目是把鸣人的安危彻底交给他和止水了,卡卡西叹气,默默点头,表示自己接下这桩麻烦事了。等他将三代目的意思完全转述给自己的搭档时,止水脸上露出与他完全不同的担心,他好像了解三代目的意思了。写轮眼只有写轮眼能与之对抗,若真有一天,族人疯狂到把主意打到鸣人身上,三代目是要他们拼了命也必须护住鸣人。难怪!难怪他不阻止自己接近鸣人,原来事早先有预谋啊!
一边是族人,一边是四代火影的遗孤,三代目还真给他出了个难题。“真难为卡卡西前辈愿意接下这么麻烦的事!”止水感叹道。
“嘛~三代目的命令,不好拒绝啊。”
止水斜了眼卡卡西,打趣道:“前辈其实也不想拒绝吧?若非条件不允许,我不相信前辈会放任鸣人一个人在外面。”啧啧,想必外人还不知道,公私分明的木业第一技师,其实是个护短、恶趣味的死心眼。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喜欢撒娇的小鬼头比较可爱。”卡卡西失神般喃喃道。
“白痴前辈,我总是会长大的。”止水抿抿唇,眼神颇为无奈,这不良上忍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带土哥。
什么时候,才能……
天色渐变渐暗,和止水分手后,卡卡西去了慰灵碑。夜静无人,一眼望不尽的墓碑,不知埋葬了多少辛酸和苦楚。他一个人打扫干净老师、师母、带土和琳的墓碑,看着那冰冷石块上刻得工工整整的名字,苦涩开口:
“老师……”
四下无人,枯叶吱吱作响,晚间的风带来一股刻骨的寒意。而卡卡西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那右眼盯着石碑,细细回忆那些逝去年华。
“鸣人那孩子越长越像您,不过性格随师母,很爱恶作剧,三代目为此没少头疼,现在他倒是乖了很多。您别担心,鸣人不是一个人,有佐助和日向雏田陪在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戏弄佐助。宇智波家的那两位对鸣人还算不错,尤其是宇智波夫人,经常去看望鸣人。那孩子很坚强,修行也很刻苦,总有一天会成为超越我们的强者。对不起,老师,没办法替您好好保护他。”
之后,卡卡西走到带土的墓碑前,拿开遮住猩红左眼的护额,蹲下,粗糙的指腹怀恋般细细抚摸上面的刻痕,“带土,你看到了么,止水长大了,他和你一样,为了村子和族人一直努力着。虽然我不知道宇智波族人怎么想,但是我发誓,绝不会让止水沦为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就算拼了这条命,我定护住止水。”
坐在带土墓碑前呆了会儿,卡卡西才慢慢起身,当他的背影完全融于夜色,偏僻的森林缓缓走出一个带着漩涡面具,身穿黑底红云大氅的男人。他看了看慰灵碑上野原琳的名字,把头转向卡卡西离开的方向。面具洞孔处露出的三勾玉写轮眼飞速旋转,黑色的线条晕开勾勒出完全与之不同的图案。
太迟了,无论你怎么后悔,无论你做什么,都太迟了!村子,或者这个世界,一切都不重要了……
卡卡西,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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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不能说的
时光匆匆,严寒过后,冰雪消融,嫩芽初生,木叶迎来了盎然春天,佐助和鸣人也即将开始新的生活。关于忍者学校,佐助兴致勃勃,扬言一定要大展身手,给爸爸看看他完全不输给哥哥。相反,鸣人就兴趣缺缺,提不起一点儿劲儿,虽说童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但是看着熟悉的学校,听着大街小巷的窃窃私语,那些不好的回忆一下就勾了出来。而且,伊鲁卡老师……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他是个怪物吧。他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他恨不起来,也同样没有勇气面对他鄙夷的眼神。
尽管本人一再表示自己对忍者学校的生活不感兴趣,佐助还是很期待鸣人的表现。他记得鸣人说过要继承火影名号,超越历代所有火影,让所有村民认可他的存在。那并非口头玩笑,这白痴确确实实每天在努力着。他定能成为火影,而他,也绝不会输给他。
这么想着,佐助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对鸣人说:“不管你想怎么度过忍者学校的时间,我相信你的梦想一直存在。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木叶的火影,我定会成为暗部队长。”稍作停顿,佐助肯定地说道,“无论何时,我会站在和你等同的位子上。我不会输给你!”说完这些,佐助如释重负,长长出口气,好像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终于挪开了,说不出的轻松和开心。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鸣人许下这个承诺,但他――绝不后悔!
此语一出,饭桌上一片寂静,鸣人、鼬和美琴当场愣住,就连宇智波富岳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暗部队长,他都不曾想过鼬可以爬上那个位置,他的小儿子,竟然说要成为暗部队长,而且还是为了九尾人柱力。美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着摸着小儿的头,夸赞道:“很好的梦想呢,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实现。鸣人也是,阿姨相信你能成为可靠的火影呢。”
对两个孩子,美琴向来不吝啬夸奖,不过她没想到佐助会想成为暗部队长呢。为了鸣人……似乎是很不错的主意,可惜玖辛奈没有女儿,不然像玖辛奈那样的孩子来做她的儿媳,一定很有趣。火影呐……真不愧是那两人的儿子,鸣人继承了水门和玖辛奈两人的梦想呢。想想如果他们还活着,族人和村子的关系不会闹得这么僵。三代目,到底仁慈了些!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乖乖吃饭!”美琴一一敲过佐助和鸣人的头,双手叉腰佯装愤怒,“佐助,不要老吃番茄!鸣人,不要老让佐助帮你吃蔬菜!火影和暗部队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妈妈,吃饭跟当火影和暗部队长根本没关系啊,鼬默默叹气,也只有鸣人和佐助这样的小孩子才会被妈妈骗到。真是单纯的孩子!
鸣人低头扒着饭菜,心里感慨万千,五影和斑纠缠战斗中身受重伤,纲手婆婆为大局着想,将剩余查克拉全数用来治疗他们的伤,然后派蛞蝓传令所有木叶忍者,如果她死了,自己便是木叶的六代火影,战场上的一切指挥必须听从他和卡卡西老师。那段日子真是忙翻了,他们不光得顾及战场,还要想办法安抚村民的心情。
鹿丸宁次他们还一度认为纲手婆婆醒不来,抽出时间和他商量下一届暗部队长的人选。他那时候很乱,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佐助。鹿丸想必知道他的意思,也不逼他,仅说尊重他的所有决定。再然后,幸好纲手婆婆苏醒了,他才能放开手脚去追佐助回木叶。尽管结果不尽人意,但也不很糟。
用一个人的死,来换来木叶和所有同伴的平安,也算值得。剩下的,就交给鹿丸和宁次吧。斑已死,不会有人愚蠢的打木叶的主意。
“佐助,我改变主意了。”
佐助歪着头,一脸疑惑。然后他听见鸣人对他说:
“学校的生活还是很值得期待的,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听着鸣人信誓旦旦的话,正啃油豆腐的小狐狸趴地上狠狠磨牙,他好说歹说了那么久,结果小兔崽子一句话,鸣人的自信就回来了。它身为老师的威严何在!可惜鸣人听不见它的心声,只在一旁兴高采烈地据着碗要美琴帮他添饭。
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认可――他是木叶的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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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至,鸣人琢磨着三代回家抱孙子了,在自己周身布好结界,咻得踩着窗沿跃上屋顶,直向佐助家奔去。那所谓的家庭会议,他听佐助抱怨好久了,隐晦地表达出宇智波家那老头子逼迫鼬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接近偏厅,鸣人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习惯性放轻脚步,猫着腰,小心贴着纸门,从门缝探看屋内的情景。美琴正在一旁给佐助的脚踝替换毛巾,似乎受伤了的样子,鼬正坐在下方的软垫,因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背影却透出一股不甘的肃杀。
“鼬,明天的任务我和你一起去。”宇智波家的家主发话了,“因为明天是特别任务,我要和你一起去。”
美琴阿姨坐在一旁连连摇头,她对看向自己的长子点点头,然后微笑着摸着佐助的头,示意他别着急。
“如果这个任务成功了,鼬,你加入暗部的事情大概就内定了。知道么?”
三勾玉的写轮眼瞬间显见,看的鸣人只咂舌,这到底是父子呢还是仇人呢?对自己儿子居然连写轮眼都用上了!混蛋佐助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和他家老头子生活了这么久,怎么就没看出一点点不对的苗头?
哼,所以本大爷才让你离那只小兔崽子远点,和兔子眼打交道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发现,他们所有人的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疯狂?说着,九尾长长叹口气,他和兔子眼没少打交道,对他们的想法清楚的很,总之,你要记清楚了,拥有那双眼睛的没一个好东西!小屁孩儿,你给本大爷听清楚了,写轮眼是比尾兽更加邪恶的存在。
鸣人不耐烦的摆手,小九,你知不知道你很碎嘴?我说了多少遍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爸爸妈妈的死也不是你的错。放心好了,等找到那两只老不死的兔子眼,我一定帮你好好揍他们。
死小孩,谁说我内疚了?明明是你们不对!要不是你们先封印了本大爷,本大爷才懒得理你们!
是是,我知道了,是我们对不起你。总之,先给我安静些,我都听不清里面在什么了。鸣人微微倾身,想要听得更清楚。
“用不着这么担心,比起这个……”鼬的声音平平,递给弟弟的目光却温柔充满了鼓励。
“那个……父亲,明天是……”
佐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宇智波富岳厉声打断:“明天的任务,不止是对你,对宇智波一族来说都是重要的任务。”
“我……还是不去明天的任务了。”
鼬皱着眉,一双黑瞳说不上敬畏,直直盯着自己的父亲。宇智波富岳被那样冰冷的目光盯着,心底涌起一阵怒意,“你说什么胡话?明天是多么重要的一天,你应该知道的!”
“明天我要参加佐助忍者学校的开学典礼。”
宇智波富岳望了眼低头不语的小儿子,又看看满眼无奈的妻子,抿抿唇。明天,是佐助的开学典礼?
“开学典礼上按惯例要有家人出席,不是有通知么,父亲大人?而且,鸣人和佐助今天不是才讨论过学校生活吗?”
“我知道了。”宇智波富岳站起来,“明天我去学校。”
见他走过来,鸣人紧忙跃上一旁的大树,湛蓝的眼瞳在黑夜的渲染下变得深邃,显得有些不真切。房间里传来美琴和鼬的低声安慰,鸣人不想听,自欺欺人的话语能维持多久的安宁?是谎言,总有拆穿的一天。而当真相呈现在眼前,比什么都残酷。深深回望了眼映在纸门上的影子,鸣人急速奔跑在房檐上。同来时一样,他一脚踩在窗沿上,正要跳进去,电灯哒一声被打开,鸣人一个踉跄,摔进屋里。
“这么晚,跑去哪里野了?”
那熟悉的懒散声音听得鸣人心脏直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苍青色的眼睛扫了眼鸣人,暗了暗,嗓音似乎也冷了那么几分,“你的狐狸呢?”
糟糕!鸣人心里暗叫不好,卡卡西老师似乎生气了,他还真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要改怎么应付?慢慢往进挪,鸣人陪着笑脸打哈哈,“大概出去散步了,小金毛晚上吃了好多油豆腐。”
“嗯……”拖长尾音,似是在判断鸣人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那个……前辈来找我,有事?”
卡卡西耷拉着眼皮,目光一直停留在《亲热天堂》,寂静的屋子就听见他时而翻书的声音,鸣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慌得很。该不会被卡卡西老师发现什么了吧?他哪里露出破绽了?余光瞟着鸣人不安乱转的眼珠子,卡卡西就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有这么重的心思?还是说在鸣人眼里,他们都不值得信任?这个想法让他很不舒服,啪一声把书装回忍具包,卡卡西走到鸣人面前,轻轻抚摸那一头耀眼的金发。
“鸣人,我们不值得你信任吗?”
蹲下平视鸣人的双眼,卡卡西不允许鸣人在逃避,苍青色的右眼是坚持,是必须知道真相的不容置疑。鸣人吞吞口水,轻轻别过脸,他能感觉到小九暴涨的杀意蠢蠢欲动,那股不寒而栗的气势就连他也有几分胆寒。不不不,卡卡西老师不可以知道真相,不能让他趟这趟浑水。
小九,冷静点,卡卡西老师不会对我用写轮眼。
听闻鸣人的保证,九尾的杀气这才平复了一点点,但也只平复了那么一丁点。
“前辈才是,为什么说这种话?你在怀疑什么吗?”四两拨千斤,鸣人一句话把问题的核心丢给卡卡西,他是人柱力,是三代爷爷下令严禁被告知真相的人,所以卡卡西没可能拿小九来试探他。鸣人现在唯一恳求的是,卡卡西老师千万不要趁他睡着的时候察看九尾封印,那就死定了!
这孩子铁了心是不肯说了,而且他检查过那只狐狸,没什么问题。弯腰,伸手轻轻抱了一下鸣人,卡卡西笑着说:“晚上不安全,别老不回家,明天我会出席你的开学典礼,别担心,三代目那里自有安排。”言外之意告诉鸣人,他不会再追问。
等卡卡西离开,翘家的小狐狸才优哉游哉从窗外跳进来,前爪未着地,就被半空落下的卷轴狠狠砸趴在地上。
“小屁孩,干嘛呢?!”
“在哪里?在哪里?那个写了封印术式的卷轴在哪里?啊啊啊,为什么卡卡西老师要来?三代爷爷到底对他说了什么!”鸣人一面翻着卷轴,一面碎碎念,“小金毛啊,你说你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干嘛专挑卡卡西来的时候出去?不行不行,我还是先糊弄个封印出来比较好。”
九尾想到刚才惊险的画面,也觉得这样比较保险,不过让小屁孩用自己的查克拉来封印自己,那感觉,怎么想怎么怪。终于,鸣人找到写着四象封印的卷轴,翻着看了半天随手比划起来,九尾瞄了一眼,脸瞬间变黑。
“漩涡鸣人,你能更白痴点么!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本大爷的学生,本大爷丢不起这个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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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入学
鸣人站在队伍中间,眼睛半闭,头一点一点的,他旁边的佐助听着周围不堪入耳的嘲笑议论,转过头,狠瞪了眼那些说鸣人坏话的人,那冰冷的眼神骇到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小家伙,一下噤了声。耳边清静了不少,佐助狠狠敲了下鸣人的后脑勺,同时一手捂住他的嘴巴防止乱嗷。
“你这白痴,三代爷爷在上面看了你很久了,小心被老师单拎出去。”一边给频频瞅这边的三代爷爷递去抱歉的眼神,一边小声在鸣人耳边提醒,这白痴居然敢说要做火影,到底懂不懂得看场合啊?
“是啊,鸣人君,三代爷爷身边的老师也瞪你很久了。”雏田拉了拉鸣人的衣服小声说。
“没关系,老师不会吃人的。”对雏田说完,鸣人不紧不慢打了个哈欠,摸着肚子上新的封印说,“昨晚睡迟了。”他本想把四象封印改改,让它不至于限制小九的行动,结果小九说不用了,再折腾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虽然忙活了一夜,但对查克拉的操纵已经熟练了很多,可以使出影□术和螺旋丸。
看着三代站在台上唧唧歪歪不知讲些什么,鸣人朝佐助小声抱怨:“啊啊,怎么还不结束,三代爷爷想说到什么时候啊。”
站在队伍最显眼的地方,佐助也没办法帮鸣人打掩护,何况三代爷爷的目光老是在他们身上打转。没办法,佐助只好劝鸣人,“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
鸣人一面点头,一面祈祷三代爷爷赶快结束发言好让他回去补眠,结果谁知好不容易挨过开学典礼,又被卡卡西拉去见老师。两个人官方的客套话说了不少,卡卡西隐晦地表达了三代目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照顾鸣人,不要让其他孩子发表一些不该发表的言论。既是三代的命令,老师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让找麻烦,他们不搭理就好了。
虚伪的人类,做不到就不要应下来,小屁孩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废物。窝在鸣人头上的小狐狸轻轻扯了扯鸣人的头发,示意它已经很不耐烦了。
“前辈,我们走吧。”鸣人把小狐狸抱下来,然后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扯住卡卡西的衣袖,“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上课的教室还不知道,打算溜到哪儿去,嗯?”
卡卡西弯腰掐住鸣人脸往两边扯,鸣人直疼的哀嚎,一双蓝眼睛泪汪汪的,透出求饶的光芒。卡卡西愉快的眯起眼睛,丝毫不手软,直到黑着脸的佐助站在鸣人身后,才意犹未尽松开鸣人。
“哟~世界真小啊。”
“我带鸣人去熟悉学校,前辈请自便。”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把卡卡西狠狠咬一口。
“佐助,走慢点。”
被佐助扯着,鸣人又只顾着揉脸,也没有看路,和侧面冲出来的一个孩子撞在一起。他嗷了一声,捂着额头蹲在地上。佐助生怕鸣人撞到眼睛,扯着他的手要看伤到哪儿。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碰到额头,才松口气,心里直骂这白痴怎么不看路,横冲直撞以后怎么做火影。
对鸣人说他想成为火影这件事,佐助从不怀疑他话语中认真多一些还是玩笑多一些,他会是火影,而且超越历代所有火影。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具备任何领导才能,偏偏能让人折服。很不想承认,这白痴就是这样的人。
那孩子的父母尾随而至,母亲扶起自家儿子就是一顿痛骂,“长本事了啊,犬冢牙,开学典礼也敢给我逃?!今晚别想吃晚饭了。”
男孩子挠着后脑勺,不怎么高兴的开口:“只是一个开学典礼而已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被我撞到的那个孩子没事吧?”
犬冢牙的目光绕了一圈,放在一个抱着狐狸的金发男孩身上,他正嘶嘶吸着冷气,使劲揉着额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犬冢牙当场就被那可怜兮兮的表情都乐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逗死我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混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鼻子了!倒是你,走路都不看的吗?”鸣人一手揽着小狐狸,一手指着牙的鼻子骂道,什么感人的重逢?牙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叫人牙痒痒!
鸣人怒瞪着牙,如同玻璃球一般好看的蓝眼睛熠熠生辉,犬冢牙忽然想逗逗他,向前两步走,比了比两人的身高,笑道:“喂喂,这里是学校吧,你一个小不点来这干嘛?难不成来上学,哈哈,笑死人了!”
“啊啊啊,混蛋,谁小了?小心我揍扁你!”
与犬冢牙完全相反的是,他的父母姐姐一言不发,眼神也有些闪闪躲躲。佐助刚才只顾着担心鸣人,现在静下来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们虽然不像其他村民对鸣人表现出强烈的敌意,不会动手推倒鸣人,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眼睛眯了眯,佐助说不上友好盯了大人一会儿,一转身,把犬冢牙隔开,以保护者的姿态把鸣人护在身后,面无表情道:“我们还有事,要找乐子请去找别人。”
犬冢牙盯着黑发男孩蓝色上杉的团扇标识,以及那抱着只小狐狸的金发男孩,忽然想起他好像听过这两位。想了一会儿,他伸手拍了下后脑勺,恍然大悟:“那不是雏田口里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么!前段时间,日向伯伯还叮嘱雏田要离漩涡鸣人远些,妈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犬冢爪一下慌了神,不知该怎么解释漩涡鸣人的存在,过了许久,她摸着儿子的头问道,“那个孩子……你感觉他怎么样?”
牙想了会儿,说:“很有趣的一个人,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讨厌他。妈妈,你知道么?”
“牙,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我们的想法,也许并不适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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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前辈,佐助和鸣人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受鼬嘱托来照看佐助的止水担心的望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以前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如果是真的……富岳大人还不气死,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能忍受……“富岳大人和鼬会被气疯的!”
卡卡西眼神古怪的瞟眼止水,一针见血道:“应该是佐助这样好吗?”
止水干笑着挠着后脑勺,鸣人确实在乎佐助,但看来看去,怎么都是佐助喜欢黏着鸣人。“那前辈,佐助没关系吗?鼬不会允许的,大概。”
“呵呵,止水啊,你指望两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而且,为了可爱的弟弟君,鼬君绝不可能阻止他们来往。这该怎么说呢……”卡卡西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那眼神盯得止水心里有些发毛,“鼬君有得选择吗?”
“哈、哈……”止水抽搐着嘴角,“好像,没得选择。”他看得清楚,佐助的改变皆因为鸣人在身边,毫不夸张的说,佐助所有的勇气来自鸣人。也因为鸣人的梦想,佐助说要成为暗部队长。而鼬,作为佐助的哥哥,如同一座大山长期压在佐助身上,让他的性格有些自卑怯懦。所以,无论佐助以后对鸣人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都不会隔开两个人。怎么说啊,做哥哥的都会为弟弟着想。
“呐,卡卡西前辈……”止水微微偏首,唇角勾起,白茫茫的阳光洒下来,映衬着那张脸无比虚幻。他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又看到了昔日兄长神采飞扬的表情,那么耀眼,那么遥不可及。他时常会想,如果带土哥临死前没有把他托付给卡卡西,如果他不曾遇见过卡卡西,是不是他可以更洒脱些?
“职位调动的文件下来了,看来前辈以后不用再照顾我这个麻烦精了。”止水自嘲道,团藏那老家伙终于逼着三代目松口了,他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卡卡西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继而懒洋洋问道:“调去哪里了?”
“这可是机密呢。”止水笑道,“前辈还是想想怎么带新人吧。不出意外的话,下个应该是鼬,他任务可从来没有失败过呢。前辈有的头疼了。”
“嗯……我和鼬君不怎么合拍呢。”卡卡西耷拉着眼皮,一脸嫌弃的麻烦。
看着卡卡西,止水忽然笑了,现在的前辈无论对谁都一副麻烦的表情,依稀记得那个曾经站在兄长身旁锋锐无比的少年,凌厉的眼神,浑身上下透着股精干强悍的气势。而伴随着带土哥和野原琳的先后离世,前辈变得越发颓废,会议任务每每迟到,毫无诚意地说着那句万年不变的理由。久而久之,大家才慢慢接受了前辈的转变。可是,他知道前辈从来没有变――依旧冷淡而尖锐。他不过是,收敛起了自己的傲气。
其实,他一直很想问问的,带土哥在他心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愧对一生的同伴?亦或是,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禁忌?说起来他自己也不过一个胆小鬼而已,因为怕触碰到他的痛楚,始终不敢开口,而现在,他依然不敢开口询问。
身体微晃,止水从树上跃下,转身回望那个其实冷漠无比的人,一如幼年,带了些许谦卑和敬仰,甚至带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那就这样吧。再见,卡卡西前辈。”那个人很久后,才漫不经心点点头,连一句嘱咐都没有。止水轻轻叹息,垂下眼皮掩住眼底将要漫出来的失落。果真,只是奢求!
一直到止水走出很远很远,卡卡西才慢慢合上书,疲倦地闭上双眼,那声低不可闻的轻喃被风一吹,就散了。
“带土,我做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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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对雏田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尤其是当看到鸣人围在雏田身边转悠的时候,那蠢蠢欲动的怒火烧得心生疼生疼。他有感觉,鸣人对雏田绝非妹妹那么简单,然而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很不喜欢,不喜欢有人缠着那白痴,就在他想要上前扯开碍眼的两人时,蓦地瞥见鸣人含笑的眼睛,无比温柔的注视着雏田。生生扯出前行的脚步,佐助慢慢低下头,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鸣人看他的眼神永远暗含着一股说不出的痛苦,尽管他自己以为掩饰的很好,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或许就连鸣人自己都没发现,睡梦中总是一遍遍痛苦地喊着他的名字,怎么叫都不醒。很多次,他想摇醒鸣人问他为什么对自己好,又为什么用那么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听到鸣人的答案。
那温馨的场面刺得眼睛发痛,而他可悲地找不到任何可以插足其中的借口,原来这就是现实,他身边永远不可能只站着他一个人。心很疼,比和鸣人初遇时的还要疼,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失去,而他又无力阻止。佐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跑回家里的,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自家庭院里,脸上一片冰冰凉。
“佐助,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哭了?”美琴看见佐助哭着跑回来,连忙上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出门前好好的,怎么一转眼……
佐助一脸迷茫的看着母亲,抬手一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被人抛弃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佐助当即扑进母亲的怀抱,伤心的哭了起来。美琴一个劲儿地拍着佐助的后背帮他顺气,同时放轻声音询问:“是不是和小朋友发生不愉快的事了?佐助,鸣人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佐助只摇头,什么也不说,美琴忧心忡忡地哄着佐助,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家不知从何时起,变得不再像一个家。丈夫的被逼无奈,鼬的有苦难言让她忽略了佐助太多,甚至忘记了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当她终于意识到了,佐助却什么也不肯和她说了。
等佐助哭累睡着了,美琴把佐助抱进房间,期间一直陪着他。几天后鼬回来,她背过丈夫把鼬拉到一边,叮嘱道:“鼬,任务不要太拼命,佐助有妈妈照看,而且现在又有鸣人陪在身边,不会有事。”
鼬细心的察觉到母亲眼底的疲倦,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不是族里……”
“不是,”察觉到鼬的意思,美琴苦笑着摆摆手,“是佐助,他……前两天哭着跑回来了,问他原因又不肯说。妈妈还真是失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
“估计,和鸣人有关吧。”鼬犹豫道。
“是么?”听鼬一说,美琴反倒放心了,现在回想,好像每次佐助闹脾气都和鸣人有关。各种鸡毛蒜皮的琐事,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吵得起来?美琴摇头笑着,“两个孩子闹不到哪儿去,不过,还是问问佐助的好。你知道他心眼死,爱和鸣人生气,如果真是他的问题,你好好劝劝他。”
美琴犹豫了下,轻轻摸了摸鼬的头,展臂抱住他,“妈妈知道你心里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鼬,一定要保护好佐助和鸣人,他们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一想到死去的玖辛奈,美琴就觉得对不起她,四代和玖辛奈生前在高层面前处处维护他们一族,可他们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反而忽视了鸣人这么久。美琴的声音带上一丝颤音,她背过鼬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继续说,“妈妈对不起鸣人的母亲,他们夫妻生前帮了我们很多,尤其是四代火影,要不是他,团藏早对我们动手了。所以,鼬,一定要帮我好好保护鸣人。这是我们欠他的。”
鼬轻拍着母亲的后背,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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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各自的选择
站在挤满人群的操场上,听着一群小屁孩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鸣人着实觉得即使重活一次,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变的,比如说佐助的受欢迎程度,永远是女生尖叫,男生抱怨的对象。当然,佐助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出身名门,有一个优秀温柔的兄长,相貌出色,身手一流,而且对长辈有礼貌(特指小时候),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不过有一点想必他们不知道,佐助非常讨厌别人说他是天才,甚至称之为厌恶也不为过。因为佐助知道自己不是像鼬那样的天才,为了追上哥哥,他至今付出了多少,他站在一边看得清楚。
“喂,你叫鸣人是吧?我叫犬冢牙。”牙抓了抓头发,走到被女生挤到最外面的鸣人跟前,有些尴尬地作自我介绍。坐在他头顶的赤丸汪叫了一声,好像提醒牙不要忘了自己,于是牙指了指窝在头顶的赤丸,补充,“它叫赤丸,是我的搭档。”
说完,他清楚的看到对方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好像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跑来搭讪他。而那诧异中带了点喜悦的表情,顺带着让他想起了班里的学生要么主动躲开他,要么就是不搭理他。而且,老师上课也从不点他的名,似乎当他不存在。牙很诧异,一个貌似跟他一样大的孩子能做什么让大家避之不及。妈妈和姐姐的态度,也太让人生疑了!
“你,不向我介绍一下?”见鸣人没反应,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不会整天和宇智波佐助混在一起变傻了吧?
“我叫漩涡鸣人,这只狐狸是小金毛,嗯,是我的家人。”鸣人眨眨眼睛回道,附带送给牙一个笑容,有些白痴却让人感觉很舒服。心里的芥末在鸣人笑容的渲染下渐渐消除,他扬手一指被老师用来做典范,直夸到天上的佐助,不满道:“为什么你喜欢跟他混在一起?那家伙的性格简直糟到了极点!”
看吧看吧,太扎眼的人果然是会招来别人的不满和嫉妒,鸣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佐助,身边因为多站了一个人感到不那么孤单,心情也好了起来,调侃道:“嘛,佐助也就那张脸能见人。”
此语一出,顿时迎来一群女生的不满,有几个火爆的甚至已经冲鸣人大吼大叫,尤其是小樱,那表情简直恨不得冲上来揍他一顿。鸣人有心逗逗她,两手一摊,表情无辜,“我说错了么,经常照看我的前辈也跟我一样的看法呢。”
“鸣人,不许侮辱佐助君!!”
戏谑中透着欢快的语调让小樱火冒三丈,她立刻卷起袖子气冲冲的向鸣人挥着拳头,一旁的雏田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小樱疾步走了过去。然而,小樱还是没有挨到鸣人,她刚迈出了一步,便被佐助扼住手腕。
“那白痴不是你能动的!”佐助皱起眉,声音平平。
“佐、佐助君?”
不理会莫名变得高兴激动的小樱,佐助直勾勾盯着鸣人,蓦地,他突然弓起腰被从绑在腿上的忍具包中抽出一枚苦无甩出去,鸣人条件反射把牙推到一边,摸出苦无挡掉飞来的凶器。这瞬间的功夫,佐助已经架好战斗的姿势,对鸣人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一个月的番茄。”
鸣人轻轻垂下眼皮,为佐助无声的维护感动不已,忍者世界,说白了不过弱肉强食,有了实力,一切好说。佐助也知道老师是看在他出身名门对他抱有特别期待,以为只要他们看到自己的实力,就不会看不起他。然而,事情怎会如此简单,他们厌恶讨厌他,是畏惧他体内的九尾。
鸣人迟迟没有动作,佐助不免有几分紧张,不知道这白痴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加重音量,挑衅道:“怎么?怕了?”
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鸣人提出条件:“小金毛一个月的伙食。”
“可以。”
“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鸣人把怀里的小狐狸丢给坐在地上一头雾水的牙,捏着苦无冲了上去,他的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众人就听见两只苦无当一声碰在一起。那力道非常大,隐约让人产生一种被撕裂的错觉。刚才还低声排挤佐助的男生狠狠打个冷战,同时噤声,似乎谁都没想到刚入学的孩子会有这般身手。但女生就不同,沉寂了没几秒钟,又迅速沸腾起来。变身术虽然精彩,但看的多了还是会烦腻,更何况他们已经看了好几天。所以先下看见鸣人和佐助以如此快的速度奔跑对练,感觉很新奇,呼声一声压过一声,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初衷只是为了演示变身术。
被两个孩子完全震在原地的老师清醒过后,迅速喊停,然后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安抚女孩子激动的心情,夸奖了佐助一番,这才安排大家去自习。当然,这中间完全无视鸣人。佐助被老师的态度弄得浑身不自在,想为鸣人辩解两句这白痴不是病菌,是和他们一样活生生的人,却在刚迈开步子被鸣人抓住。就见鸣人笑着看着他,小声说道:“有一天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他们所有人认同我,所以你还是快点适应这种情况。难不成他们所有人不理我,你就要一个个去说服他们吗?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佐助,我不是笨蛋,也不是没有还手能力,我不需要你次次为我出头。”
佐助想想觉得鸣人说得有道理,稍微安心了些,“放学继续,一定要和你分出胜负!”
跟在两人身后的雏田嚅嚅嗫嗫半天,问他们能不能带上自己?佐助虽然对雏田心怀芥蒂,却还是点头同意。鸣人看两个人逐渐相处融洽,嘴巴都快咧到耳根,笑着和佐助打商量能不能顺便加加餐。被无视了很久的牙听说三个人商量要去修行,而且又听到有好吃的,想也没想挤到鸣人和佐助中间,直嚷嚷:“我也去我也去!”
鸣人应了声,然后看着佐助,对方眉毛皱了皱,点头。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佐助不懂,鸣人渴望有人陪在身边,就好比如果一个人身处绝地。一旦有人愿意给他一根稻草,无论能否得救,他一定会抓紧不放手。自从那天哥哥知道自己哭的原因后,和他说了很多,绝大多数跟鸣人的经历有关。哥哥告诉他,他的身边有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很多对他友好的长辈,而鸣人却只有他一个,所以对任何和他经历相似的人都忍不住去帮一把,对自己表现友好的人都不会拒绝。
寂寞孤单了太久,才会抓住一切自己可以抓住的东西,哥哥这么对他说的。看着鸣人和牙有说有笑地打闹,佐助嘴角不自觉上扬起小小的弧度。
白痴,即使世界所有的人背弃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鸣人,其实没有告诉你,你也是我的骄傲……
然而,就在佐助渐渐敞开心扉接受雏田和牙走进鸣人生活的时候,鼬却心力交瘁地应付着族中越发咄咄逼人的老顽固,整天如拷问的犯人,被压着进进出出族人的秘密集会场所。他没有机会拒绝,同样也没有力量,更何况还有什么都不懂的佐助和鸣人,他没办法也不敢反抗。揉着乏困的眉心,鼬细细琢磨着从墙壁上读来的信息。记载在宇智波历史上凌驾于写轮眼之上的万花筒写轮眼,从得到便开始走向黑暗,可以说邪恶至极。据说宇智波的历史上仅有数人开启,至于开启那双眼睛需要什么条件,则没有记载。长老们费尽许多心思实验,也均以失败告终。
特别的条件,那到底是什么?
“你果然在这里呢。”
耳边传来充满担忧的熟悉声音,鼬几乎同时睁眼,“止水哥……”轻轻叹了声,他说,“你想做什么?你不知道这是引火烧身吗?族里不会放过你的。”
“有些事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止水无奈的笑笑,“事实上队长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前辈虽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木叶的事,但考虑到带土哥的关系,还是决定把我调开。抱歉了……”
“止水……”
“听我说完,鼬。”止水朝鼬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苦笑,“整日整日处在族中长老的监视下,被迫把村子的情报泄露出去,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而我没有把情报和盘托出,想必已经引起了他们的疑心。安排你进暗部,也是为了取代我。鼬,我知道把一切丢给你很过分,但是我就求你这么一次,让做兄长的任性一次吧。”
鼬不吃止水这一套,冷冷道:“是为了卡卡西吧。如果真的在乎,告诉他又何妨?姓宇智波的从来不在乎外界流言。”
他的心思这么明显?连鼬都看出来了,要怎么瞒过族里眼尖的长老!呵呵,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止水闭上眼睛,放松靠在树干上,幽幽道:“原因?你不是已经想到了么!前辈一直觉得愧对带土哥,而我是带土哥最放心不下的弟弟。鼬,你让我以何立场站在他身边?没了带土哥,其实我们什么也不是。”
“可你还是为了他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上!你以为我真不懂你的用意吗?止水哥,你不是这么鲁莽的人。”
是啊,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一瞬间调整自己的心态,止水恢复成平日温和有礼的青年,他笑道:“先替我顶一阵子,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鼬后来大抵还说了一些劝慰的话,但止水一直摇头,他淡淡看着鼬问了句,如果换了佐助,你会怎么做?鼬噤声了。
家族与村子,当他们开始倾向于某一边时,属于他们的结局其实已经注定。止水哥曾经用很沉痛的表情告诉他,每一个失去过的忍者,都靠着一份寄托来缅怀失去的亲人。或许他们并不怎么期待那被留下来的东西,但也绝不会松手。而村子,正是止水哥已逝兄长――宇智波带土留给他唯一珍贵的东西。多了这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止水哥断然不会族人的阴谋得逞。
是的,谈不上背叛不背叛,不过舍不得而已。所以像止水这样固执而又死心眼的忍者,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他也愿意做那奋不顾身的飞蛾。
亲昵的拍拍鼬的肩膀,止水表示不要担心他,在他看来,鼬的想法才更加疯狂,万花筒写轮眼,他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它上面?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在他眼里,那绝对是不幸的力量。抿抿唇,止水还是决定提醒他一下:“鼬,我不知道富岳大人对你说了什么,但是万花筒写轮眼,不要再想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不会坐以待毙,身为兄长的责任没道理让你背着。”
听堂兄这么说,鼬只觉得奇怪,但也确定了一件事――止水哥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情报!或许他本人……
“止水哥,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吗?”
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精明的堂弟,止水轻轻笑着,有些悲伤,甚至透着丝丝绝望。他没有开口,但那态度已经回答了鼬――他不光知道,而且也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并且他不打算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使用。
什么样的力量,让止水哥避之不及?鼬久久想不明白。
可是,当那一天到来,被夺去一只眼睛的止水要求自己杀了他的时候,他终于懂了,名为绝望的感情是何滋味。
“看完了,可以走了。”小狐狸冷哼一声,用小肉爪戳着宿主的额头,“别想!除非你有和团藏抗衡的力量,否则我不会帮你。”
鸣人耸耸肩,眼底迸射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小狐狸担忧地望着鸣人,不知道他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唉,所以才说兔子眼麻烦有让人讨厌。一转身,鸣人朝着鼬和止水完全相反的道路走去。轻风吹,拂动的树叶带来一声模糊的嗓音:
“啊……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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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海野伊鲁卡【捉虫】
鸣人的处境比佐助所想的更艰难,先且不说班里同学脏乱的辱骂,单单所有老师的无视就给他带来了不少冲击。一等一的实力,难道还不够他们重新审视鸣人的价值吗?终于,混乱的佐助耐不住心底的疑惑回家询问父母,妈妈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爸爸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狠狠训斥了他一番。而哥哥,仅告诉他不要询问,如鸣人一样,选择瞒着他。佐助并不感到生气,谁心里没个秘密什么的。不过事关鸣人,作为被隐瞒的一方,他感觉很不安。
浑浑噩噩度过一节课,佐助合上课本去看后一排的鸣人,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老师刚刚说下课,连教案资料都没来得及收拾,不难猜――某个白痴又逃课了。佐助忽然有一种想扶额叹气的冲动,一点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这样子还敢说要超越历代所有火影?据他所知,那个从妖狐手里拯救了村子的四代火影,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曾经引领木叶走上从未有过的繁华。凭鸣人那少根筋的头脑,他总感觉让他做火影是件很危险的事。
“那、那个……佐、佐助君。”
小樱瞥了眼佐助,红着脸低下头,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佐助等的很不耐烦,绕过她就要往外走。小樱心里一急,拉住了佐助的胳膊。
“等等!佐助君,我还有话说!”
眼神一冷,佐助挣开小樱的手,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吗?又不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装作很熟的样子离我这么近?一般人都能看出来我有急事,你偏偏跑过来,不知道会惹人烦么!”
不理会脸色变得苍白的小樱,佐助扭头就走,鸣人那家伙天生就是个惹祸精,老师同学对他又不好,他能跑去哪里?沿着走廊寻找某个白痴,佐助忽然瞥见窗户外晃过一抹熟悉的金色,往外一看,竟然发现操场上三五个人围着鸣人,旁边还倒了几个正在哭的孩子。逆光而立的鸣人,表情非常冷,隐约透着一丝怒气。凡且有人冲上来,鸣人瞬间将他放到在地。
走廊里乱哄哄的,讥笑谩骂什么都有,一些准备看好戏的孩子已经嚷着要去报告老师。佐助怒冲冲抓住那几个孩子威胁了句不准找老师,就急匆匆跑去操场。鸣人的样子很不对劲,佐助不敢贸然开口,只冷着脸把他拉开,顺便带走那只龇牙咧嘴的小狐狸。两人一狐躲在树上,佐助正想问问原因,惊然发现鸣人在哭。他默默流着泪,一声不吭,空洞洞的双眼愣愣盯着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佐助从未见过鸣人软弱的一面,一时找不到安慰的话,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握住鸣人的手,缓缓说道:“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不问。但是鸣人,你要知道,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然而,这一次不管对任何一方,都没能糊弄过去。当愤怒的父母带着大哭的孩子找到学校时,鸣人只是皱了皱眉,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老师在一旁擦着冷汗,一会儿看看孩子的父母,一会儿看看笑眯眯的卡卡西,紧张不能言语,暗道自己干嘛没事抽了找卡卡西来,简直自找麻烦啊。
“我说啊鸣人,怎么刚进学校就给我惹麻烦呢?”
鸣人越过卡卡西看着那个缩在父母身后的孩子,又瞧了眼满脸嫌弃嫌弃自己的家长,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说道:“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想我都没关系,我不在乎。但若你们再敢出口侮辱我的父母,我绝对揍得你们爹妈都不认识!”眼神扫过孩子的父母,略带暗示,“不管是谁,我照揍不误!”
这番置地铿锵的发言,让气势汹汹的父母一下蔫了下来,是自家儿子先找上那妖狐小子,他们怎么说都理亏。鸣人的怒气丝毫没有平复,害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失控的事,他随即离开了教师办公室。卡卡西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留给老师一句“我会如实转告给三代目”便离开了。
第二天,三代更换了鸣人的班导,然而这只是权宜之计,没有一个真正有耐心的老师指导鸣人,他怕他会走上弯路。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月,鸣人的班导便要求撤除他的班导职责,说自己带不了那样的孩子。没有班导,何谈从忍者学校毕业?细细翻阅着所有老师的资料,三代发现找来找去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员。他忧心忡忡地把卡卡西叫来,问问他有没有中意的人。
卡卡西耷拉着眼皮想了会儿,说:“海野伊鲁卡怎么样?他不是表示想去忍者学校当老师吗?”
“伊鲁卡吗?确实,是个可信之人。不过,唉……那孩子亲眼看着父母死在妖狐手上,并且一直耿耿于怀,我怕他把怒气发泄到鸣人身上。那个人希望村民能把自己的儿子当做拯救了村子的英雄,也一直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因为村民的误会而让鸣人走上不归路,我该如何向他交代?卡卡西,你确定伊鲁卡愿意接手鸣人?”
卡卡西挠着后脑勺,想来伊鲁卡和鸣人第一次见面确实称不上愉快,而且某种意义上讲,鸣人反将了伊鲁卡一军。“嘛~~凡事都需要磨合的,三代目不如先看看再说。 ”
三代挥退了卡卡西,对着茫茫空气沉沉叹气,没办法了,姑且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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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自己带鸣人,伊鲁卡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三代不愿意见他,铁了心要把鸣人丢给他。回想起那个站在森林里斜睨着自己,平静质问他们在用什么身份教训他的孩子,伊鲁卡觉得心口堵得慌,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他说不上来。其他教师说只要无视鸣人,好坏可以平安度过一段时间,等三代目没办法了,自然会换别人。他们说那种孩子,绝不能让他成为忍者。
站在二层教学楼的走廊上,伊鲁卡望着操场上和佐助雏田玩闹的鸣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心里明白的,鸣人和九尾不同,那个孩子是在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成为封印九尾的容器。就像三代目说的那样,是鸣人拯救了村子。但是一想到杀害了父母的元凶就封印在鸣人体内,他就没办法平静地面对那个孩子。
三代目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自己?
上课铃声响了,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伊鲁卡深深吸气吐气,迟早要面对的,而且孩子们都在等着上课。夹着课本和点名册走进教室,伊鲁卡抬头望了一圈,发现鸣人一左一右坐着佐助和雏田。听闻三代目说几个孩子在入学之前已经相识,而且关系不错,看样子不假,那俩孩子的表情分明在祈求他不要为难鸣人。反观那罪魁祸首,正趴在桌子上,用一只眼睛偷偷瞄着自己。伊鲁卡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假当没看见小家伙期待的眼神,自顾自翻开点名册。
鸣人失望的埋着头,就连佐助叫他都不理,伊鲁卡,他的爸爸,唯有他……闭上眼睛打算闷头睡觉,却被一旁的佐助猛地掐了下,噌一声站了起,“混蛋佐助,你……”
雏田赶忙拉住鸣人,小心瞄瞄目瞪口呆的老师,小声提醒他:“老师在点你的名,鸣人君,赶快坐下。”她又害怕老师斥责鸣人,站起来笨拙的解释,“老、老师,鸣人、鸣人君不是有意的,他,嗯,他和佐助君,很早以前就这样了。”
瞧雏田紧张地快哭出来,伊鲁卡放柔表情,挥手示意鸣人坐下来,转而对雏田说:“我没有要为难他,不过……”伊鲁卡望向鸣人,“上课要认真听,考勤会记入每一学年的成绩。”
对上鸣人的眼睛,伊鲁卡的心情意外有些紧张,他没法接受这个孩子,却也没办法对这个孩子表现出任何不友好,他非常清楚,鸣人本身没错。但一想到他体内的九尾……
三代给他说了鸣人很多小时候的事,包括刚出生小小软软一团,躺在他怀里傻笑。三四岁左右提着油漆在火影颜山上涂鸦,四处恶作剧,生病时撒泼耍赖不肯吃药,缠着他问父母的的事。再到后来他忽然变得很乖,捡了一只小狐狸回去,分了一半的生活费喂养它……全都是一些生活琐事,三代却能清清楚楚地讲给他听,他说,鸣人的父母为了封印九尾妖狐而死,而他们唯一的儿子为了拯救村子成为九尾的容器。他从小看着鸣人长大,就像自己的孙子一样。他还说,伊鲁卡,这并非火影的命令,而是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把我的孙子拜托给你了。你能接受吗?
三代目的孙子,说出这么沉重的话,让他怎么忍心拒绝?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看见伊鲁卡老师躲开自己的目光,鸣人沮丧的叹气,佐助捏了捏他的手,握住,然后用另一只手在纸上写:
――别灰心,至少他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无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
鸣人挣开佐助的手,同样用笔写道:
――混蛋佐助,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灰心?别小看我!
――哼,我拭目以待!
一堂课上,伊鲁卡能感觉到鸣人一直盯着他,但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不睡觉,就像三代说的那样鸣人是个很乖的孩子,不需要他怎么费心。直觉告诉他,在漩涡鸣人的心里,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可是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老师,可能有好感吗?
之后,伊鲁卡观察了几天,发现只要当他看着鸣人,那孩子会很自然露出很温暖很温暖的笑容,莫名的让他有股想哭的冲动。他对鸣人远没有其他老师豁达,矛盾的心情让他面对那个孩子总不知所措,就算说他对鸣人更加残忍也绝对不过分。失去父母后,他比谁都清楚给人希望又亲手摧毁,是何等残忍的事。而鸣人,那个孩子或许什么都明白,又或许……他其实是在可以等他!
他是不是做错了?伊鲁卡很认真的想。
“佐助,我……”
“哼,想做什么就去做。”佐助睨了眼鸣人,孩子气地用食指戳着他的额头,“我认识的漩涡鸣人可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如果你真的认为伊鲁卡老师和其他人不一样,可以和他谈谈。而且,我觉得……你们说不定很合拍。”
都是笨到不能再笨的白痴笨蛋,佐助默默在心底补充了句。
“是啊,伊鲁卡老师看起来好像真和其他老师不一样。鸣人君,加油啊!”雏田微笑着鼓励鸣人。
这时牙也凑上来,猛地拍了下鸣人的后背,“想去就去,这么磨叽真不像你的性格啊,只要别哭着回来,怎么样都好!”
鸣人一个踉跄跌在座位上,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对他们三人的鼓励感到很不好意思,不过也幸好他们三人,终于让他下定决心。
“谢谢,佐助,雏田,牙!”他道了一声谢,立马转身跑出教室,三两步追上伊鲁卡,抓住他的手腕。
“有……”突然被一个矮了很多的人拉住,伊鲁卡以为有孩子跑来询问自己问题,微笑着回头,却在看到对方容颜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隐约变得有丝扭曲。鸣人不在意地咧开嘴巴,上前一步,用另一只手握住伊鲁卡的手,大声告诉他:
“我叫漩涡鸣人,家里养了一只叫小金毛的狐狸,最好的朋友是佐助、雏田和牙,最喜欢的食物是一乐拉面,最大的梦想是继承火影名号,超越历代所有火影!”
伊鲁卡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嗯嗯啊啊了好几声,最终落荒而逃。鸣人原想再追上去说些什么,蓦地听见九尾对他说:
我找到那老不死的窝点了,今晚我们去探探风。
蓝眸倏地划过一道冷光,鸣人抿抿唇:好,我们今晚去会会他!
知道你想知道的就赶快走人,千万别和那老家伙正面冲突。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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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夜袭
鸣人敛起气息,小心避开留守的诸多耳目跳进宅子,目光迅速扫了一圈,贴着墙壁打个滚靠近庭院右手边的房间。往里瞄了瞄,确定里面没人,把门拉开一条缝溜了进去。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走进内室移开桌子旁边的软垫跳了进去。风呼呼吹过耳畔,九尾一面透过鸣人观察外界的情况,一面提醒他:
控制好速度,下面有人看守。
鸣人轻轻嗯了声,在即将接近地面时两脚卡在洞口,小心探视洞外的情景,夜间守卫的人不多,听小金毛说最多不超过十人。估计是密室设在自己卧室,再加上知晓的人极为的少,团藏似乎很有自信不被发现。轻轻跳了下去,鸣人闪身移动到不远前方处守卫的人身后,手刀狠狠劈晕,而后把人拖到无人的屋子里,喂下迷药塞进床底下,最后,他用影□变成那人的样子守在洞口。
石壁和地面上刻着一圈一圈的纹理,映着摇曳不定的烛光显得有些诡异阴森,空气中隐约飘浮着一股霉味,鸣人皱了皱眉头,憋足一口气在密道七拐八拐,在即将接近目的地时,他发现有两人守在石室门口,且附近没有其他通道。贴着墙壁慢慢往后退几步,鸣人拉开面罩喘口气,问九尾:
小金毛,这里有人守着,还有哪里能进去?
九尾啧了声,似乎也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人守在这,略微回想了下这地下的结构,它指了个方向:
走那里,然后左拐,之后一直往前走,进靠左手边的房间。那老不死的不相信任何人,所以留了一条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路,我们可以从那条路绕道石室后面。
一路疾奔,鸣人不怎么费力气找到小金毛所说的那个房间,不怎么大的石室里摆放着简单的家具,鸣人围着房间细细摸索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小金毛说的那个秘密通道。
喂喂,这里哪有路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小金毛?
九尾撇撇嘴,不甚在意的回答:反正本大爷进去的时候,那老不死的已经不在了。你仔细找找,肯定是这里没错。
鸣人想了想,眼睛盯着石床许久,屈起食指关节从床头到床尾仔细敲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一点不同。他跳上床掀开被褥,在空心的部分摸了许久,终于找到那一点凸起。然而,当鸣人看见那只能勉强容一只兔子钻过去的洞时,忍不住暗骂团藏那老家伙简直谨慎过头了,难不成他自个进去都先变成一只兔子?
啧,果然不能小瞧那老家伙!九尾咂舌道,一般人哪有那耐心对着一张石床敲来敲去的!
“切,没办法了。”鸣人小声嘟哝了句,变成一只小狐狸钻了进去,贴着石壁斜向下大约爬了有四五十米的距离,豁然开朗,鸣人立马变成十五六岁的样子靠在墙上喘气,真该死,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把自家院子的地下修的跟座迷宫似的?稍微休息了会,鸣人拉好面罩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他一直往前跑,当看到一小束微弱的烛光透下来时,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那老头子舍不得请工匠,自个儿凿了个缝出来?鸣人站在下方看了许久,终于确定这就是出口。踩着墙壁借力,他计算好距离,变身成一只小虫紧紧扒住墙壁,一鼓作气迅速爬上去。
小洞的出口就在房间的石椅后面,除非蹲在椅子后面,否则根本发现不了。鸣人悄无声息解开变身术,完全敛起自己的气息,缩着身体,迅速把呼吸的频率调到最低,利用石椅完全遮挡住自己,仔细听房内的动静。小金毛之前来这里观察了一个多月,按理团藏这时候不应该在宅里,难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团藏大人。”借着烛光倒影的长长的影子,鸣人隐约瞧见有人跪在团藏面前,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冒犯和恭敬。然而,鸣人却愣住了,这个声音他很熟很熟,他经常在佐助家里听到――那个被鼬敬重、总是温和微笑的忍者――宇智波止水。
小金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止水在根部?鸣人吃惊的问,同时尽力缩起身体,不让自己颤抖。
那老家伙估计等不及想利用宇智波止水铲除兔子眼家族,再或者他打算利用止水做人质,去威胁宇智波鼬。啧,老不死的太阴险了。把宇智波止水交给团藏,三代老头子真敢做得出来啊!
“宇智波止水,选你进根部,是因为我相信你。在第三次大战神无昆桥之战中,你的哥哥宇智波带土为了保护木叶牺牲自己,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的牺牲化为泡影。现在的局势怎样,你我都清楚……家族和村子,你只能选择一个。”
“我明白,团藏大人。”止水的声音如同每一个根部成员,如同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找不出属于自己的丝毫感情波动。
团藏低笑了几声,问道:“告诉我,你的选择。”
“村子。”止水答道。
“切,老不死的混蛋!”
“谁在那里?!”
团藏猛喝一声,门口的两名根部成员迅速移到声源处,就连止水也拔出背在身后的长刀摆出战斗姿势。鸣人冷冷哼了声,摸出两枚手里剑甩出去,同时高高跃起,急速移动到两人身后,一手一个手刀劈晕两人。鸣人并不恋战,迅速往外跑,他知道团藏定会命令止水追出来,而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果然,他出了密道没多久,止水便追了上来,两人高速移动着步伐,半天争执不下。鸣人晓得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很难赢过止水,而且团藏估计很快会追上来,到时更难脱身。握着苦无挡住止水的长刀,鸣人扼住他的手腕拉近,小声说:“人活着不容易,别做傻事,想想那些在乎你的人。虽然现在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请你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月光洒下淡淡清辉,止水借着那淡淡的光芒看见一双无比深邃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担忧。那眼神他很熟悉,记得前辈带回带土哥战亡的消息时,就是那位大人抱着年幼的他一遍遍告诉他,哥哥是英雄,是为了保护同伴而死,没人会忘记他。而那之后,他和妻子为了保护村子和唯一的儿子选择了死亡。四代目……
“水门大人……”
身后的脚步声愈渐密集,鸣人趁止水怔愣的瞬间手刀劈晕他,而后极快地压低身体从忍具包中摸出手里剑扫出去。他正要借机离开,蓦地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剑锋急速逼近,鸣人闪避不及被刺中。闷哼一声,他咬牙咽下涌至喉咙的□一脚踹开那人,拔剑丢掉,几步跃上大树借力跳出庭院。
高速移动在屋檐上,鸣人甩掉追来的根部成员,闪身躲进小巷里。解除变身术后,他长舒口气,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尽量蜷缩成一团。九尾暗骂了句白痴,开始释放查克拉检查鸣人的伤口,小屁孩真是沉不住气,该看的资料没看反倒打草惊蛇,下次估计没可能混进去了。查克了运行了一周,九尾霍地站起来了。
啧,剑上淬了毒,小屁孩,没回家前一定不许睡!
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牙从衣服上扯出布条紧紧勒住伤口,一放松摊在满是水的巨大牢笼前,他的老师――九尾正透过牢笼眼神阴沉地瞪着自己,鸣人苦笑,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抱歉了,这次貌似惨了点!”
绯红的查克拉沿着水面波纹一层层荡开包裹住鸣人,九尾一面尝试着替他清除体内的毒素,一面想办法愈合他的伤口。如此反复了几遍,九尾发现剑上的毒非常特别,要想治好伤口必须先完全清除体内的毒素,看来今晚没得休息了。九尾狠瞪着鸣人,恶狠狠地说:“现在吃到苦头了?让你以后做事不经过大脑!兔子眼都是些什么人?那一个个都是人精,用得着你冲出么!团藏那老不死的不见尸体绝对不会死心,你就给我消停段日子好好养伤。”
“鸣人,宇智波止水算是目前兔子眼家族中最稳重、最杰出的人,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现在最危险的人是你,带伤去上学,万一被发现可没那么好脱身。”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鸣人缩在角落等所有搜查人员远去才离开,家里的疗伤药不多,他又没法去医院,万一被团藏看出什么,他和小金毛一起完蛋。在伤口处撒了些止血药,用绷带一圈圈缠好,鸣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去学校找伊鲁卡请假,说自己生病了,必须休息三天。伊鲁卡原本就不知道怎样面对鸣人,又见鸣人的脸色不像说谎,就同意他不来学校。
整个缩在床上,鸣人却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屈服根部面无表情的止水,三代爷爷到底为什么把止水交给团藏?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止水吗?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小金毛说根部武器上淬的毒虽然不至于致命,但很霸道,它只能帮他清除毒素,伤口愈合估计需要段日子。鸣人一直知道自己不擅长对付暗杀者,尤其是像鼬那样专门培养出来执行暗杀任务的忍者,却没想到自己在根部面前毫无反手之力。话说回来,他似乎很少用刀剑一类的武器。
唉,他果然还差得远呢……
“鸣人,我想你现在大概明白自己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人了。那个秘密集会所我进去过,里面的资料我大部分也瞅过,但是我总想你亲自去看看比较好。唉,你受伤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不算坏事。鸣人,好好想想你要什么?在你做出真正的选择之前,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相对的,我也不会让你肆意你的生命。”
鸣人看着趴在笼子里的九尾,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它一样,想当初在战场上,它也仅仅限于让自己依靠,就像卡卡西老师说的,它帮了他很多,但它依然是被人畏惧的九尾妖狐,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即使现在,他也只知道它拥有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仅此而已。
“小九,我好像从来没和你好好谈过,你一直帮我,我却从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你不是很讨厌插手人类的纷争吗?还是说,因为杀了爸爸妈妈而愧对我?”
九尾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它仅仅看了眼鸣人,又趴了回去,“你很像那个老头子,不管性格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太像了你们……那个老头子临死告诉我们,有一天会有人分别来指引我们,鸣人,我直觉那个人是你。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我会知道那个老头子为什么创造了我们。”
何况,你的命还是我给的。这话九尾没有说,它了解鸣人,如果被这傻小子知道,指不定还要自责多久。白痴就是白痴,过了多久都不会变,这点还真和波风水门一个样,明明自己不用死的……
“鸣人,这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本大爷听清楚了:虽然我对杀了水门和玖辛奈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
鸣人皱着眉,不懂它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看小九不打算理他,所以知趣没问,反正到时间小九会告诉自己!打了个哈欠,鸣人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笼子前,扒拉出小九一条尾巴整个挂上去,没一会就睡着了。
九尾很想一爪子拍飞鸣人,转念想到他伤的不轻,拢了拢尾巴,当被子给他盖严实。万一小屁孩真的因为着凉发烧,最后折腾的还是它。看着呼呼大睡嘴角挂着哈喇子的金发白痴,九尾突然有一种有苦难言的无奈感:
为什么它堂堂尾兽之首会沦为和小兔崽子一样的老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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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秘密
基本上,鸣人上两天学请几天假,他的伤不轻,小金毛说最好能呆在家里休息,但学校又不能不顾,何况三代爷爷还时不时派卡卡西老师来探班。他两天前好不容易才把三代爷爷糊弄过去,才不要再被叫过去关切一番。眯着眼睛想些有的没有的,鸣人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这样他就能早点回家睡觉,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睡得迷迷糊糊,他忽然感觉有人在摇自己,还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唔……谁啊?”梦游一般挣开眼睛,鸣人就看见佐助一脸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胳膊,然后说了句什么就跑出去了。然后没多久,他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佐助?”
没好气瞪着鸣人,佐助拍了下他的额头,“都发烧了,还逞什么强?”
他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套在鸣人身上,然后胡乱把鸣人的课本文具塞进书包背在自己身上。鸣人呆呆坐了会儿,似乎恢复一点理智,抓着头发问,“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送你去医院。”
一听佐助要带他去医院,鸣人像火烧屁股一样猛地蹦起来躲到一边,“我没生病!不要去医院!”去了就死定了,混蛋佐助,你要害死我么!
“白痴,你以为你的话有可信度吗?你睡着的时候我都试了好几次了,你、在、发、烧!”
鸣人苦着脸,“大概,只是夜里着凉了,我自己回家吃点药好了。”
“白痴,鬼才信你!”不是佐助不愿意相信鸣人,实在被他骗的太多了,这家伙哪一次不是被压着好久才勉强把药吞下去。现在说自己会乖乖吃药,肯定有鬼!“鸣人,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啊哈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休息了。”
鸣人慢慢后退几步,然后猛地转身溜走了,被留在原地的佐助望着鸣人离开的方向,慢慢拧起眉毛,黑瞳满是担心。小樱在座位上回头看着佐助担心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他的笑从来不属于任何人,除了鸣人以及鸣人关心的人,他从不正眼看谁。偶尔施舍一个眼神,还是提醒别人不准说鸣人坏话。小樱回想着佐助对自己冷待的态度,埋藏心底的委屈一下溢了出来,那白痴有什么好的,佐助君竟然那么关心他。
“呐……佐助君,如果你担心鸣人,一会儿放学我陪你一起去看他。”
佐助抿抿唇,单手插在裤兜里,斜睨着小樱不屑道:“如果你不是真的关心鸣人,就不要接近他。春野樱,不要伤害他!”
“佐助君才是,这世界又不是只有鸣人一个,为什么……”
“吵死人了!”佐助不耐烦地打断小樱,眼角眉梢尽是冷漠,“你了解我什么,又了解鸣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怎么会明白我们的心情?以后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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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度过了两天,鸣人在第三个夜晚迎来了满脸落魄的佐助,天正下着雨,佐助浑身湿湿嗒嗒的,脸上和嘴角处还贴着绷带,不说话也不动弹,还是鸣人主动上前把他拉了进来。小狐狸漫不经心扫了几眼,哼哼唧唧窝在枕头边,似乎不怎么欢迎他。鸣人问了几句也不见对方给点反应,啧了声,从柜子翻出毛巾和睡衣,揪着佐助拖进浴室。对好水,他一脚把人踢出去。佐助还是不温不火,抱着腿缩成一团。鸣人轻轻叹口气,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佐助,你……”
摇摇头,鸣人任命挽起衣袖当搓澡工,期间佐助呆呆盯着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鸣人多次想开口,却在看到佐助寂寞的眼神吞下了所有疑问。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佐助愿意把他这里当做避风港就够了。勉强折腾好,鸣人把佐助丢到床上,又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给他。自己洗了个澡,他坐在床尾,捧着卷轴不发一言。
“鸣人……”似乎过了许久,佐助终于愿意开口了,那声音听的人苦涩不已。他抿了口水,把杯子放在一边,侧身缩在被窝里。
“我在听。”鸣人把卷轴摊在腿上,往另一边移了点方便佐助休息。
“今天,父亲终于对我说‘不愧是我的儿子’,还亲自教我忍术……但是我觉得,爸爸只是把我当做哥哥的代替品。我去问妈妈,是不是爸爸和哥哥闹矛盾,所以爸爸才来教我忍术。她说父亲其实很关心我和哥哥,不过因为工作忙才忽略了我。可能妈妈都没意识到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多担心,爸爸根本不关心我,她只是想骗我安心……鸣人,我刚刚去偷听爸爸妈妈的谈话了,爸爸妈妈,他们……”
佐助的声音带上一丝颤音,他抱着被子吸了吸鼻子,停顿片刻:“爸爸妈妈吵架了,妈妈骂爸爸不顾及这个家,逼哥哥做他不喜欢做的事,还不关心我。爸爸说我小,什么都帮不上他。鸣人,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所以爸爸才……”
鸣人听得脸色发白,想不到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发生这种事,那老头子还真敢说的出口?难道帮不上他忙的就不是他儿子?哼,那他的孩子还真多!
“要是我再大一点,帮他做事,是不是……”
啪――
鸣人揪着佐助的衣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家老头子是要叛变!是要背叛木叶!难道就为了得到那老头子的关注,他要去违背自己的原则?值得吗?鸣人瞪大了眼睛盯着佐助,声音发抖道:“佐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有液体涌出眼眶,但佐助顾不上擦,他强撑起笑脸告诉鸣人,“很累,我真的累了。”
鸣人闭上眼深吸口气,“没关系,真的痛苦就揍那个老头子吧!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帮你揍他,反正没人规定晚辈不可以揍长辈。你放心,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那一个字一个字的关怀仿佛打破了佐助所有的防线,他努力克制想哭的冲动,却怎么也止不住纷涌而出的眼泪。为什么最关心、最愿意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哥哥,反而是这白痴?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家人不是么……
“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
该死的!他宁愿整天对着佐助臭屁拽上天的脸,也不要看他整天可怜兮兮的样子!鸣人恶狠狠丢下一条毛巾,使劲擦着他的脸。“别哭了,难看死了!”
“死白痴,干嘛呢!”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混蛋佐助!”鸣人抽抽鼻子,从床底下取出一本书摆在佐助面前,然后小心翼翼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就连三代爷爷也不知道。”
那是一对笑得非常幸福的夫妻,丈夫小心拥着腹部隆起的妻子,眼神饱含怜惜,佐助几乎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男人是刻在火影颜山上的四代火影。鸣人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一张陌生人的照片,所以……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性,佐助倒吸一口冷气。
这白痴四代火影的儿子?不是说那孩子来不及出生就死了吗?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连父母都没见过,却宁愿得罪所有人维护他们?虽然给我这张照片的人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但是我觉得可以告诉佐助。”鸣人指了指照片上漂亮的红发女人,然后指了指站在她旁边的金发青年,“她是我妈妈漩涡玖辛奈,他是我爸爸波风水门,保护木叶的英雄。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但是我知道他们一直看着我、保护着我。和佐助一样,他们都是我的骄傲。别人看不起我怎么样,那群破小孩欺负我怎么样,谁有资格说我不幸福?”
渐渐地,鸣人眼底涌起骄傲的神采,“我是四代火影的儿子,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越爸爸,成为和妈妈一样坚强的忍者。”
“佐助,或许因为我们小,很多事情不如愿,但我相信还有很多人关心你。比如美琴阿姨,如果她不爱你,怎么会和你家老头子吵架?如果你哥哥不关心你,怎么会每次任务都对你说原谅我。佐助,像你家老头子那种顽石,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得比他强,然后狠狠揍他一顿。”
佐助脑补了一下自己揍父亲的情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敢说,我才不相信你敢揍四代目!”
鸣人哼了声,撇撇嘴:“我又不是没揍过。”
“唔……”佐助皱起眉毛,“你不是没见过你爸爸吗?”
“在梦里不行吗?”
佐助扶额叹气,瞅了瞅捏在手指的照片,问道:“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三代爷爷对外宣布你死了?”
“佐助,有时候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把他放在身边,而是宣布这个人不在了。没有人会大费周章寻找一个死人,三代爷爷的作法虽然让很多人不敢接近我,但是我明白,他只是想代爸爸妈妈保护我。”
捂着被子往鸣人那里挪了挪,佐助对比着照片研究了会儿,用手肘戳了戳鸣人,“我想你比较像你的母亲,因为四代大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冲动。”
佐助以为鸣人会反驳一下,谁知回应他的是一声哀嚎,一抬头,竟发现鸣人捂着腹部嘶嘶地吸着冷气,脸色惨白。他紧忙把照片夹回书里,扯掉鸣人的手拉开衣服一看,“你这白痴……”
鸣人打了个机灵翻身压住佐助,捂着他的嘴一个劲让他别乱嚷嚷,“嘘……小声点,你想害死我么!”
佐助看着纱布上渗出的血,瞪大了眼睛,难怪这白痴最近老请假,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不过一个小孩子,有谁想害他?佐助感觉很心慌,他不知道鸣人瞒了他多少事,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曾受过伤?
“呃,发生了一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讲。你知道的,三代爷爷和前辈那里很麻烦,我不想他们担心。而且,嗯……我有很多不方便告诉你的,所以受伤的事千万别提。还有我爸爸妈妈,一定一定不要跟别人提起,就连鼬哥哥也不要说。”
佐助不是白痴,猜到鸣人肯定是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自己父母的,而且可能见不得人。虽然有些不赞同鸣人以身犯险,但还是点头同意。伤口隐隐作痛,鸣人翻个身挨着佐助并排躺在床上,懒得动弹去上药换纱布,最后还是佐助找来药和纱布帮他弄了弄。
看着鸣人疲倦的表情,佐助张了张嘴巴,最终选择沉默。即使他们是相互依靠的伙伴,也不是可以完全理解彼此所背负的。忽然,好像有无数的画面从眼前闪过,那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刻骨般的疼痛,在心里搅动着,叫他没法冷静思考。他感觉好像很多事情变了,又好像他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最让他感到绝望的是,他好像不应该遇见漩涡鸣人!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窒息,就算失去所有,他也不会让鸣人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强撑着抽疼的厉害的脑袋,佐助给鸣人盖好被子,缩在一边默默等阵痛过去。当房间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小狐狸抖抖身体站起来,表情阴测测地盯着佐助,这只小兔崽子和鸣人是它一起起送来的,无论他将来给出什么答案,都能了结鸣人一桩心愿,但是,它万万没想到小兔崽子会失忆。在生命的最后那一刻,最不想要的竟然是他当初为之背叛鸣人的亲人?呵呵,多么讽刺的事,它现在真有点期待小兔崽子想起一切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觉醒来,佐助已经不见了,不过桌上放了一瓶上好的外敷药膏和消炎药片,鸣人问九尾要是哪里来的?九尾磨叽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告诉鸣人药是小兔崽子送来的。
“估计是小兔崽子从家里偷摸拿来的,你也别问了,伤已经拖了很久了。”
而那之后很久,九尾才告诉鸣人,药是小兔崽子刺穿手掌才瞒过家人拿出来的。那时候鸣人想,假如他没有重来一次人生,没有遇见失忆的佐助,他一定很后悔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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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可曾知道
鸣人接二连三的请假让三代担心不已,虽然他本人自称生病感冒是常有的事,但这次他明显感觉鸣人有事瞒着自己。三代头疼的叹口气,举着烟杆连吸了几口,着实想不通鸣人整天在瞎想什么。你说有心问他吧,他给你笑哈哈地打马虎眼,不问吧,实在放不下心。鸣人看似粗枝大叶,实际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过多过少的关心都会让他生疑。所以……头疼啊!
盯着水晶球倒影出的苍白的脸,三代弹了弹烟灰,找来卡卡西让他传达伊鲁卡,鸣人生病至今未痊愈,他从小身子骨差,给他放半个月假好好休息休息。等身体好利索,他亲自送鸣人回学校。卡卡西冲天翻了翻眼皮,一脸麻烦,深觉三代目太宠鸣人了。那混小子明显有事瞒着他们,而且还不小,偏偏三代目还处处维护遮掩,深怕长老们一个不高兴把鸣人送去根部。他不是怀疑鸣人,只是感觉……不放心,那孩子好像在偷偷密谋什么,唉……
不过,多亏了三代的决定,鸣人安心在家休养了半个月,毒伤基本好利索了。而佐助只是伤在皮肉,在医疗忍者的帮助下没几天就痊愈了,因而鸣人根本不晓得佐助为了给他拿药还弄了这么一出。恢复了活力,鸣人整天拉着佐助和牙到处乱跑,弄的伊鲁卡头疼不已。小孩子活泼是好事,但像鸣人这种活泼过度的问题儿童,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应对。有一次忍无可忍,他在课堂上临时测验,想让几个小家伙好好长长记性。谁知鸣人和佐助迅速而准确的完成了各种忍术,牙虽然差了点,不过也算过关。理所当然,他夸奖了佐助,但鸣人……一对上他的眼睛,就是父母满身鲜血倒下的画面和肆意着九条尾巴的妖狐,那些夸奖的话全部噎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看着鸣人由期待变得沮丧再变得伤心,伊鲁卡心里不是滋味,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对鸣人道歉,请他再给他一点点时间。
“鸣人,伊鲁卡老师很重要吗?”放学后的修行完成后,佐助坐在大石头休息,忽然这么问了鸣人一句。心里还在奇怪伊鲁卡老师在犹豫什么,明明他的眼神不像厌恶,为什么偏要逃避鸣人?
“嗯!”鸣人重重点头,“很重要。”伊鲁卡老师就像父亲一样,怎么可能不重要?
佐助有些好笑地看着鸣人突然严肃的表情,一说到伊鲁卡老师,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激动,也不准人说他的坏话。有一次气急了,还给了犬冢牙一拳。这白痴,也不想想那家伙在替谁抱不平。
“我不懂伊鲁卡老师在担心什么,估计问他也不肯说,所以鸣人,给他点时间吧。等他想通了,自然会接受你。”
鸣人趴在树上,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枚苦无掷了出去,嗖一声撕裂空气的尖长细响,苦无正中红心,就连佐助都忍不住称赞鸣人的准头越来越好。蹬蹬助跑几步,佐助用力踢蹬树杆,借力跃到鸣人跟前。他蹲在鸣人身边,小心戳了戳他的右腹,小声道:“这里……没事了?”
“好了。”简单干脆的回答。
佐助很聪明,立即反应过来鸣人的意思,便不在他受伤的事情上多加纠缠。不过,人都是有底线的,如果……他扯着鸣人一只胳膊拉近他,贴着耳边小声说:“鸣人,我不问你在做什么,也不打算插手。我知道你很强,或许比我知道的更强,但是我们毕竟还小,力量有限……所以一定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我不想看见村民借题发挥为难你。可是,如果你认为那些事非做不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鸣人眨眨变得酸酸的眼睛,苦涩开口:“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佐助松开鸣人,就那么直愣愣盯着他,似乎也很想找到答案。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伸出食指戳着鸣人的脸,“你啊,是第一个愿意承认我的人,也是第一个不带任何目的接近我的人。和你在一起,总感觉很轻松,好像这样才是宇智波佐助。很奇怪是不是?”忽然,他笑了,“虽然你脑袋笨,笑起来像个白痴,但我以后会护着你。就算以后当了火影惹下什么乱子,我也一定帮你摆平!”
鸣人听前半段的时候还很受用,到后面就有些牙痒痒,什么叫做他脑袋笨?什么叫做他惹下乱子会帮他摆平?他哪里笨了?!那一年在战场上指挥忍者联合军的时候,卡卡西老师还夸他好样的!鸣人正在火上,偏偏九尾跑出来掺和一脚,说什么“小屁孩,你真的很笨啊!”“你说说水门和玖辛奈那么优秀,怎么到你这一点没遗传下呢?”
于意识世界气冲冲踢了一脚笼子,鸣人恶狠狠戳着佐助的额头,“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惹乱子?少看不起人,当心我揍扁你!”
你看看,连威胁人都这么白痴,以后被卖了肯定还傻傻帮人数钱。不过这句话佐助没说,毕竟重伤刚好的人实在不宜大动肝火。于是他很聪明地换了个话题,“哥哥还有止水哥哥任务刚回来,妈妈要犒劳他们,你要不要一起去,妈妈说做了你爱吃的菜。”
然后,他嫌弃地看了眼站在鸣人肩膀的小狐狸,“妈妈还说有给这死狐狸准备油豆腐。”
一听美琴阿姨有做好吃的,还帮自己喂小金毛,鸣人立马冲下去收拾忍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佐助站在树枝上,单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愉悦地望着鸣人忙碌的背影。可那眼神,是他所想象不到的怀恋和悲伤。
前来叫弟弟和鸣人吃饭的鼬,看见自家弟弟如此神情,脚下再也无法踏前一步。眼神的悲伤的佐助,即使在面对父亲的无视,也从未有过。而今,他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鸣人。心里咯噔一下,鼬轻轻垂下眼皮,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而他无力阻止。鸣人……为什么偏偏是鸣人……
为了鸣人和父亲反抗的弟弟,为了鸣人扬言一定要成为暗部队长的弟弟,同样为了鸣人说一定要成为家人骄傲的弟弟……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鸣人的存在!写轮眼的后裔和九尾人柱力,佐助还真给他出了个难题……鼬握了握拳头,轻轻叹了句,也罢……
这样也好……
就算有一天发生什么,佐助的身边,至少还有鸣人……有那孩子陪着,他也无需担心佐助会走入歧途。
“呐呐,我们赶快走吧!啊咧,鼬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鼬本能绷紧身体,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后,随即放松。他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柔声道:“我来接你们,母亲怕你们只顾着修行忘了时间。”
“这白痴听见妈妈有做好吃的,立马都想奔回去。诶……”佐助习惯性拿过鸣人的背包背在肩上,蓦地竟发现哥哥今天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哥哥,你心情不好?”
鼬摇摇头,没说什么,心中已是确定,佐助,他的弟弟已经陷下去了。若有可能,希望有朝一日鸣人也能回应他的心情。否则像止水哥那样……
唉……
晚饭过后,美琴把空间留给丈夫、儿子和止水,他们谈论的那些她不想,也不愿意听。收拾好厨房,她呆在佐助的房间,一直陪两个孩子,似乎只有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才能让她放松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美琴的脸色并不好看,忧心忡忡的摸样让鸣人的心沉入了谷底。
不够!他的力量远远不足以和团藏对抗,机会只有一次,他绝不容许失败!湛蓝的眼,在美琴和佐助看不见的角度闪过一抹决绝,鸣人无奈地握了握拳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宇智波家的情报已经不需要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真正头疼的是团藏那边。可以说,他的敌人是整个根部――就连三代爷爷都要让步的木叶地下组织。
告别了美琴和佐助,鸣人一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脑子乱乱的,没法思考。啪啪啪,他使劲拍拍脸,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连高层那两个老顽固都松口让他当火影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他只要在这段时间努力修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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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捉弄其他小朋友和老师,捣乱课堂,凡只要能勾起伊鲁卡怒火的事,鸣人几乎样样尝试。伊鲁卡隐忍着怒火,每日每日跟在他身后为他收拾烂摊子,想着自己这么做好歹能安慰下鸣人的心情,哪知他变本加厉,提着油漆桶在火影颜山上乱写乱涂。看着鸣人龇牙咧嘴毫无悔过的笑,伊鲁卡觉得为这个孩子努力改变根本徒劳。终于忍无可忍,他把鸣人叫来自己跟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伊鲁卡从不知道,在这一刻,他的眼底是疏离和解脱。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鸣人背过伊鲁卡,透过玻璃望着颜山上的父亲努力睁大眼睛,一切都是他刻意而为,没道理责怪伊鲁卡老师。可是被那样的眼神注视,他还是忍不住伤心。深深吸口气平复心情,鸣人问道,“伊鲁卡老师,为什么身为班导的你,也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根本不想正视我,又何必跑来管我?我不是细菌,不是害虫,我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么对我?”
鸣人转过身,望着伊鲁卡的眼神已经没了小孩子的恶作剧,那眼底的平静和淡淡的呵责一如初遇。伊鲁卡觉得心脏抽疼的厉害,嘴巴张了张,正想辩解几句,忽然见鸣人走上前,抽走他手里的学生名册,用笔坚定而迅速地划去自己的名字。
“我不会来学校了,以后都不会。伊鲁卡老师以后不用担心了……”
看着鸣人挺直的倔强背影,伊鲁卡慢慢低下头,神情略带扭曲的痛苦。那孩子放弃了,他终于放弃他了?为什么他感觉心那么疼,那孩子明明没错不是么……海野伊鲁卡,你就是个胆小鬼!
“为了小兔崽子,你真下血本啊?你不怕伊鲁卡选择放弃你?”
怕!怎么不怕!鸣人靠着笼子,拳头握紧了松,松开了又握紧,蹙紧的眉头就没展开过。过了老半晌,他才底气不足回了句。
“以后,会解释清楚。”
“真的值得?鸣人,你忘了那只小兔崽子是怎么对你的?终结之谷,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要杀了你,而之后他和老兔子眼狼狈为奸,想要夺走你拥有的一切,摧毁你最爱的木叶。即使你现在为他铺好路,他也不会知道。而且万一你失败了,你确定小兔崽子不会再背叛离开木叶?”九尾叹着气,希望鸣人能想清楚。
“我不否认一开始只是为了佐助才插手宇智波家族的纷争,但是现在我有更多想要保护的同伴。不单单是佐助,我也不想鼬和止水成为家族和村子的牺牲品,还有美琴阿姨,我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们都经历过战争,那能带来什么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小九,我想试试!”
“终结之谷佐助想杀我,但他没有,和斑在一起,他有机会摧毁木叶为族人复仇,但他却选择死在我手上。所以,至少他还在乎我这个兄弟!”鸣人伸伸懒腰,回头笑着对九尾说,“一个连同伴都拯救不了的人,没资格做火影。小九,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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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雾隐的暗杀者
“鼬,你知道暗中有谁在帮我们吗?”止水满脸疲惫,却强打起精神不想堂弟担心。鼬想了会儿,摇头,止水见堂弟想小老头一样叹气,哈哈笑出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据我所知,帮我们的人很强哦,就连我都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哈哈,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不过看团藏大人的脸色,他应该逃掉了,现在很安全。那天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步伐和水门大人的飞雷神很像,是不是很厉害?”止水绘声绘色的讲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嗯……木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高手?真想和他认真对决一次!鼬,你有想法吗?”
“止水哥,你的警惕心太低了。”虽然止水哥心情好这点让他很欣慰,但也不代表他可以无条件信任那个从来没露过脸的人,“族里村子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你……”
“鼬,你太紧张了。”止水笑呵呵地打断他,“只要我们撑到鸣人成为火影,佐助当上暗部队长就苦尽甘来了。那时候,族中长老也不敢说什么闲言碎语。而且,出于那么一点点私心,我想看看富岳大人一脸菜色的表情。”
调侃的语气三分玩笑,七分真实,鼬怀疑止水真的把希望压在两个孩子身上,十多年啊,他们撑得到那个时候吗?
“止水哥,不要说这种不现实的话。鸣人那边死活死活不肯去上学,三代目已经亲自去劝了好几次了。”
止水瞪大眼睛,惊讶道:“那孩子认真的?没法从学校毕业,可别想成为下忍啊!海野伊鲁卡么,真想见见他。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让鸣人这么,嗯,念念不忘?”
“听佐助说和其他老师不太一样,可惜心结太重,鸣人那孩子大概很失望。”
想想也是,任谁想到九尾袭击木叶的夜晚都不会高兴,海野伊鲁卡能不像其他老师一样忽略鸣人已经很不错了。唉……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呢?那如出一辙的发色瞳色,他们还要忽略多久?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看看那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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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和止水边走边聊,心想着鸣人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很消沉,不过当看到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佐助时,鼬的脸黑了,止水更夸张,抱着肚子放声哈哈大笑。真、真是没想到,在家从不做家务的二少爷,居然窝在一栋破旧的小楼房里,帮人料理午饭打理家务。不知道富岳大人见了会是什么表情?哈哈,一定很有趣!
而鼬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抽了抽嘴角,然后默默拿着锅铲继续做饭。
雏田小声打了声招呼,钻进厨房添了两幅碗筷。止水拍拍鼬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用餐。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扎着冲天辫的男孩,耷拉着眼皮,满脸兴趣缺缺,很像一个老头子。止水小声嘀咕了句:“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奇怪?”
“他是奈良鹿丸,我们的同班同学。”雏田微笑着解释。
鼬自进了屋子一直沉默着,脸色也有些奇怪,似乎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牙一边忙着和鸣人抢吃的,一边鼓动塞满食物的腮帮子含糊不清道:“怎么了?佐助不是经常来给鸣人做饭吗?”蹲在主人身边的赤丸抬起头汪汪连叫几声,似乎在附和牙,“哦~~赤丸也认为佐助的手艺不错?”
“汪汪~~”
“哈哈,喜欢我们以后经常来鸣人这里蹭饭吧。”
鸣人接过止水的倒的水,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用筷子戳着牙的胳膊不满道:“喂喂,不要太过分了!又不是没人给你做饭,天天跑来我这边当心被老妈揍!”然后,他笑眯眯地转向雏田,“雏田的话,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明显的差别对待,让止水忍不住探过去瞧佐助,果不其然,佐助的背影瞬间僵住,过了几秒,才像没事人一样把拉面倒进碗里。止水平移几步,用手肘顶顶鼬,眼神瞟向厨房,幸灾乐祸地用口型比道:看那里,佐助吃醋了哦!鼬,你有的头疼了。
鼬扶着额头,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决定眼不见为净。佐助一边把拉面放在鸣人面前,一边问哥哥:“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没事来看看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背着我们聚会。”说着,止水把佐助拉到一边,指了指雏田、犬冢牙和鹿丸,小声询问:“他们都是来劝鸣人回学校的?”
佐助点头,然后摇头:“止水哥哥,你们别白费心思了,那白痴是铁了心不肯回学校。我估计,他是在等伊鲁卡老师来找他。你们也别劝了,落下几天课程对那白痴没多大影响。”
止水一脸郁闷,佐助反倒很自信的样子,脸上分明写着“不用担心”几个大字。止水仰天叹,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懂他们想什么了。而话又说回来,佐助他们真幸福啊,想他和鼬,小时候整天被家里压着说不能丢了宇智波的脸。鼬先前还担心佐助在学校会不会开心,现在看看,有鸣人和这几个小家伙陪着想不开心都难。
“鸣人,后天晚上有祭典,你要是无聊和我们一起去吧。”佐助转向鼬,“哥哥那天应该没有任务吧?”
鼬弹了弹弟弟的脑门,笑道:“早把后天空开了。”
鸣人吸溜吸溜吃着拉面,抱着碗喝了一大口汤,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佐助,你要不要再帮我做一碗?”
佐助的嘴角抽了抽,“白痴,你已经吃了三碗了,适可而止点!祭典你要窝在家里吗?我估计三代爷爷和那只白毛上忍很乐意过来陪你。”
“说了多少遍了,那是前辈,前辈你懂吗?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鸣人把嘴擦干净,犯难地皱起眉头,佐助一家人出去逛祭典,他跟着合适吗?
“母亲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你,说想和你好好说说话。”鼬体贴地暗示鸣人,言辞委婉又让人毫无拒绝余地。
“哈哈,抱歉啦,实在不想美琴阿姨为我担心。”鸣人干笑着,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了,如果再拒绝,他怕美琴阿姨直接杀上门。呵呵,谁知道看起来那么温柔的阿姨,生气起来那么可怕。妈妈果然都是可怕的生物!
“不行不行,”没等鸣人开口,牙立马跳起来摆手,“我跟妈妈他们都商量好要请鸣人去家里做客!”
佐助黑着张脸,一字一顿咬牙:“没、时、间。”
“喂喂,鸣人可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替他决定?!”
“犬冢牙,你别太过分了!”
最后,还是鹿丸慢悠悠道出解决方案:“祭典就那么大的地方,总会碰见的,没必要争得这么激烈吧。”
“说的也是,”鸣人摸摸下巴,把目光放在沉默了很久的雏田身上,“雏田,祭典那天能出来吗?”
雏田轻轻点头,“嗯,爸爸妈妈,花火还有我都会去。”
“那烟花晚会快开始的时候,我们在火影颜山集合。那里高,最适合看烟花。”
佐助他们都没什么意见,欣然同意,几个小家伙围在一起兴奋地讨论怎么逛祭典。鼬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不过那双黑漆漆的眼瞳流露出难能的浅笑,心情仿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止水靠着椅背,琢磨着卡卡西前辈会不会过来陪鸣人,但是想到荒凉的墓园,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天就算三代目的命令,前辈也不会出来吧。怎么说,带土哥、琳和水门大人都在那里,前辈一定会去陪他们。叹着气,止水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真希望卡卡西前辈能早点走出过去的阴影呐……
然而,任谁都没想到,就是那个无比热闹众人欢笑的夜晚,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以至鼬和止水每每想起那夜佐助痛苦的嘶吼,忍不住自责他们欠了两个孩子太多。
祭典一开始的时候还算平静,鸣人穿着美琴准备好的浴袍,抱着只金毛小狐狸耷拉着脑袋,那表情别提有多沮丧。即使他想到美琴阿姨会教训他不乖乖去学校,也没想到杀伤力如此之大,竟然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偏偏佐助那混蛋还一脸赞同,无视他所有的求救。
美琴碎碎念了半天,无奈地笑了笑,弯腰抱起鸣人,爱怜般揉着他的头,“你啊,这倔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阿姨明白你的难处,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离开学校啊。你说自己想成为火影,但是阿姨可跟你说清楚了,不能成功从学校毕业,连忍者也别想做。鸣人,好好想清楚,别总是为难自己。”
“哦。”鸣人闷闷点头,那吃瘪不敢回嘴的模样让九尾暗爽不已。所以说嘛,人都是有弱点的,尤其是鸣人,弱点一抓一大堆。
抱着鸣人的美琴引来许多村民的观望,但碍于宇智波的威严,没人敢说些什么,而美琴也时不时侧着身子替鸣人挡住不善的目光,保护的意味很明显。她领着两孩子买了些小吃,又带他们玩游戏,两个小家伙斗来斗去,谁也不肯认输。美琴抿嘴轻轻笑着,而鼬和父亲安静站在一旁,和美的画面好像真正的一家人。
离烟花晚会的不远了,美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大发慈悲放行。鸣人暗暗松口气,拉着佐助撒腿就跑,生怕慢一秒就被抓回去。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等看不到美琴阿姨他们的身影,才停下来弯腰喘着粗气。
“白痴,有这么夸张吗?”
鸣人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膛,一本正经道:“妈妈都是恐怖的生物,鹿丸也说他的妈妈整天揪着他的耳朵骂他。”
佐助一边替鸣人顺气,一边捏着他的鼻子,“妈妈是关心你。如果你乖乖去学校,她怎么会对你说教?”
“我,也是有原因的嘛。”
“小鬼,你挡到路了!”
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佐助正想转身道歉,蓦地僵直了身体,脸色瞬间煞白。
“刀上有毒,不想死就跟我们走。”那女人贴着他的耳朵小声提醒,然后向另一个同伴使了个眼色,要他把金发的小鬼也带走,“千万别大声嚷嚷,万一姐姐的手抖一下,你的同伴,呵呵……”
鸣人双手背在身后,作势结印,小狐狸眼角抽了抽,跳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
别乱来,这里人多,你脱不了身。而且三代老头子说不定还在偷偷瞧你,给我忍住,鸣人!
一男一女指点着佐助和鸣人拐进一个小巷子,随后立刻封住两人的嘴巴,捆绑结实。之后有几人闪进来,他们互打了个手势,那一男一女拎起佐助和鸣人沿小路离开木叶。风从耳边刮过,鸣人努力张望佐助那边,想看看他有没有事,但佐助一直低着头,他看不清他的表情。鸣人急得团团转,努力挣扎着。
忽然,雾色浓重起来,近在咫尺的背影也如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看不真切。九尾感知到外界的变化,慢慢睁开眼睛,火红色的查克拉在水面上铺开一层,荡起淡淡涟漪。查克拉不断向鸣人脚下聚集,直到将他整个包裹其中。继而,整个炸开,整个意识世界都飘散着淡红色的光芒。
“视线被挡住了,三代老头子看不见这里的情况。鸣人,动手吧!”
砰砰两声,鸣人睁开了绳子,那忍者显然没想到一个忍者学校还没毕业的小鬼有这般身手,慌忙用手去掐鸣人的脖子,却在触及到覆盖在身体表层的查克拉,凄惨嘶吼。鸣人抽出那人背后的长刀,在树枝上借力后,直接瞬身到另一人身后,长刀挥下,同时一手扯过佐助丢到一边。
“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失手的女人愤怒吼道,但那男人却保持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盯着自己的手掌,那女人这才发现同伴的异样,跑过去一看,竟发现同伴的手掌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好像经过灼烧一般。
“呵呵,没想到木叶还有这样的高手?”女人舔舔唇,眼里透出贪婪的光芒,忽而,她的目光凶狠起来,“小鬼,你有没有认真听姐姐说话?”
鸣人满身心思放在佐助身上,哪知道她说了什么。只在他和佐助周围布了个结界,试图拉起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佐助。死混蛋,不会真的害怕地不能走了?
“佐助,你这混蛋没这么弱吧?赶快给我站起来!”
“白、白痴,松……手……疼、疼……”佐助哆嗦着嘴唇,脸色煞白,感觉脑子似乎要炸开一样。有很多很多画面闪过,速度极快,他看不清。又或者,当他快要看清的时候,总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接近。身体的肌肉麻木到没有知觉,除了疼仿佛所有感觉都消失了,靠在树干上艰难地喘着气,佐助艰难的问道:“有、有办法,赢……赢吗?如、如果不、不能,你赶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混蛋佐助,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解决他们。”
而后也不等佐助反驳,握着剑走出结界,鸣人沉着脸,毫无作为孩子应有的怯懦不安。那冷冷的眸光,看得对面的两名暗杀者心里发凉。这真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可怖的眼神?
“抱歉呐,一个会对孩子出手的忍者,我从不认为他有存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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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监护人【捉虫】
掩藏在金色发丝下的眼睛透出一抹令人胆寒的怒意,鸣人的身上没有杀气,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彪悍气势。那两名身经百战的忍者竟耐不住心里发虚,小腿发抖,握紧武器,他们不断安慰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忍者学校还没毕业的小鬼绝不是中忍的对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越发惶恐,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小孩,而是历经无数血腥、干练彪悍的忍者。一秒钟的沉寂,两人迅速出手。鸣人的眼神沉了沉,飞快地移动着步伐,惨淡的月光下,只能看到一抹金色从眼前突兀地跃到绝不可能到达的另一个地方。
冷汗涔涔,两人忽然想起数年前关于木叶四代火影的不朽传说——金色的闪光,曾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大中用他引以为傲的瞬身术瞬杀50名敌方上忍。他们的首领曾经叮嘱过他们,不论是谁,一旦遇上木叶的那位,绝对不要反抗。或许现在他们可以体会当时前辈的心情,这种速度,这种手法,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佐助强撑着一会儿精神,确定那两人不是鸣人的对手,着实安心不少。于是紧起双眼,咬牙等待一波的剧痛过去,然而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么轻松,脑袋乱哄哄的,剧痛一波连着一波,仿佛延绵的浪涛快要将他淹没。腿上使不上一点力气,浑身的肌肉绷直了在发抖,无论他怎么调整都无法缓和,佐助心想,死大概也不过如此吧。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杂乱的对话渐渐变得清晰,依稀能分辨的清是战场,就如那些晚上的梦境一样,无数的忍者在怒吼,对着敌人的尸体发泄憎恶痛苦。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地方,瀑布的两边矗立着两座人物雕像,流水奔腾,水花飞溅,两名少年,一灰一橙,相对而立。紧接着,是尖锐的疾风和鸟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切哀鸣。
“结束了。”那女忍者感觉脖子一凉,刀刃反射的寒光映入眼底,掩藏在心底的那一点恐惧,如破土而出的种子,疯狂的滋长着。嘴唇哆哆嗦嗦,女忍者终于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木……叶……金、金色……的……闪光?”
“鸣人!佐助!”
远处传来卡卡西急切地呼喊,鸣人一慌神,长刀从掌心滑了出去。那女忍者迅速调整好心态,瞅着鸣人呆愣的瞬间,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肚子,同时闪身到鸣人身后,手刀狠狠劈上他的后颈。
糟糕!眼前一黑,鸣人软软倒在地上。
疾奔而来的卡卡西看到已经昏迷的两个孩子,阴测测盯着两人,杀气陡然暴涨。他单手握着苦无急速逼退离鸣人最近的那个女忍者,拎起人护在怀里,然后跳到另一棵树上察看佐助的情况。然而未等他碰到佐助,一股灼烧般的痛感沿着指尖蔓进身体。再看看不远处仍旧防备冷瞪着鸣人的忍者,心里有了个大概。眼皮垂了垂,他拉开护额露出那只猩红的眼,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结界。回过神时,周围已经没有敌人的身影。
“佐助,没事吧?!”
佐助瞄了瞄四周长长呼口气:“解决了?”
卡卡西怪异地皱了皱眉,发现不光鸣人奇怪,就连佐助的感觉也很不对劲。一般小孩子被劫持后,会这么平静地问敌人解决了吗?虽是满心疑问,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逃走了。”
“不、不行,不能留活口……快去、快去追他们!”
卡卡西的眼神闪了闪,把鸣人交给佐助,便追去拦截那两个打算逃走的雾隐忍者。佐助说的对,他不能让那两人活着走出木叶,也不可以把他们活着交给审讯部门。不管真相如何,鸣人是老师唯一的孩子,他没法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失去未来。
蕴含在掌心的电流噼里啪啦,好似有千只鸟儿仰天悲鸣,幽幽的电光照亮了黑漆漆的夜空。佐助听着这声凄绝的悲鸣,抱头死死抵着树杆,下唇咬的渗出一片血色。蓝色的闪电不断闪烁,佐助好像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某个白痴的胸口,看到滚烫的血溅满全身,看到某个白痴咬紧牙默默流泪,甚至听见某个白痴声嘶力竭的怒吼。忽而,一声拔高的鸣叫,森林彻底寂静下来,紧接而来,佐助瞪大了双眼。
“啊——!!”
这一声,不知压抑了多少无法诉说的悔恨和憎恶。
鸣人……
是他和鸣人……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终结之谷,五影会谈,忍者大战……全部的全部,他都想起来了!呵呵,多么可笑……他曾经所期盼,为之战斗的理由,居然只是一个假象!半阖的眼睛,跌落出一长串的眼泪,佐助伸手轻轻触碰鸣人温热的皮肤,染血的唇角极缓极缓地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是他么……是那个白痴吗?呵呵,是的吧,一定是他!否则他不会一边做恶梦一边唤着自己的名字,不会那么偏袒日向雏田,不会知道自己是四代火影的儿子,更不会说自己是他的骄傲……
这白痴,竟然真的陪他一起死了?
“鸣人,我宇智波佐助此生唯一值得骄傲的……”
“就是遇见你……”
鼬和止水赶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场景,满眼悔恨之色的佐助,轻轻拥着鸣人,泪流满面。心直坠入谷底,鼬慌忙上前检查鸣人的身体,发现他只是昏迷,于是轻轻拍着弟弟的脸,“佐助别担心,鸣人没事,他只是昏过去了。”
隔着模糊不清的视线,佐助努力想看清哥哥的脸,却敌不过浑身的乏力,虚弱的唤了声“哥”便昏了过去。
“佐助,再撑会儿!”鼬已经无心去找胆敢掳走弟弟的忍者算账,抱着他就往医院奔去。止水暗骂了一声,背着鸣人去追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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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没想到雾隐村竟然会为了写轮眼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若不是因为他放心不下鸣人,估计佐助已经……
一长串的常规检查后,医生表示鸣人只是轻伤,不碍事,至于佐助根本就没受伤,不过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昏迷。为了安全起见,希望两个孩子最好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三代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平安就好。在一旁等得着急的美琴直问医生她能不能去看看两个孩子,医生为难的告诉她,今晚最好让他们好好睡一觉。美琴的心情很低落,深觉自己对不起佐助,所谓的家族,让他们亏欠了佐助太多。
“放心吧,两个孩子都很坚强,折腾一晚了,你们也好好去休息休息。”三代举着烟杆安慰,然而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件事极度不满。木叶之前为了平息白眼风波,忍着血泪牺牲了一名精英忍者,更害的宁次小小年纪失去父亲。如果这次雾隐村不给木叶一个交代,他决不轻饶。
“富岳,美琴,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眼底闪过讶然之色,富岳强忍住亮出写轮眼的冲动,闭上眼抿抿嘴角,“啊……”
经过这次绑架事件,团藏联合高层长老一致要求三代断绝鸣人和佐助的来往,写轮眼就算了,九尾妖狐绝不能落入其他村子的手里。因为先前有人闯入根本秘密集会场而又迟迟找不到凶手,团藏本就怀疑三代所为,再加上此次明显的偏袒,心情极度不满。四代火影的儿子又怎样,比得上木叶的安全吗?
“三代目!”团藏低声怒吼。
三代默默抽口烟,把一份文件甩到桌子上,“这是卡卡西领养鸣人的证明,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他会跟着卡卡西生活。相信有人看着,鸣人会安分很多,你们没意见吧?”
三代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坚持,长老们知道自己再坚持三代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对那个孩子,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是他的孙子,绝不容许不相干的人欺负!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三代安排那孩子进忍者学校学习,是为了帮他铺路。但是……
“日斩,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长老们留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将来还闹出什么乱子,他们绝不姑息!无论何时,木叶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那个男人也是明白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人柱力的。
“诶?我这是在哪儿?”
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鸣人发现自己醒来已经闻不到医院刺鼻的消毒味,正疑惑自己怎么在家里,一转头,一张在他看来无比惊悚的脸在眼底无限放大。
“喝!” 鸣人身体一抖,牵动腹部后颈,嗷一声满床打滚。
卡卡西盯着亲热天堂,眼皮抬也没抬提醒道:“瘀伤很严重,最好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哦。”
鸣人掀开睡衣一看,果真见肚子上一片紫青的瘀伤,心里暗骂小金毛居然不给自己把伤治好。对此九尾无比愤怒的回了一句,本大爷的查克拉是用来治伤的,不是用来活血化瘀的。饶是鸣人也找不到话回嘴,只能干巴巴地呆在家里无聊到数小狐狸的毛。
“三代目放你几天假,伤一好立刻会学校上课。”
“不行,”微弱但坚定的声音响起,“我要去看佐助。”
啪,卡卡西合上书狠狠拍上鸣人的头顶,“佐助有父母看着,比谁都好。你就不同了,自己有没有算过多长时间没去学校了,嗯?鸣人,你还想不想毕业?”
鸣人的眼神不断乱飘,嗯嗯啊啊半天也被找到合适的理由,于是跳起来指着卡卡西,恶狠狠说:“你又不是我父母,凭什么管我?”
“关于这个……”卡卡西弯起眉眼,笑得尤为奸诈,鸣人只觉得脊背发凉,缩了缩脖子往床的那一边挪了挪。然后,他就见卡卡西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递在他面前,匆匆扫了几行,鸣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几抽。为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卡卡西老师会成为他的监护人?还有那领养一栏的养父养子是怎么回事?他顶多是爸爸的学生,严格论起来,应该和他一个辈分。竟、竟然……
“事情就是这样,乖~~~儿子,叫声爸爸来听听。”
鸣人指着卡卡西,手抖了半天,忽然明白为什么佐助要没大没小叫卡卡西老师白毛上忍。该死的不良上忍,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该死的,为什么你们都没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征求意见?臭小子还真敢说?三代目要不这么做,长老们早把他一脚踢去根部交给团藏看着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小子!卡卡西拎起鸣人按在怀里,一手使劲掐着他的脸,“混小子,再没人看着准备蹦跶到天上去?三代目就是平时太宠你,才把你养得无法无天。伤好了乖乖上学去,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跑去医院……”卡卡西眯起眼睛,“爸爸不介意呆在家里亲自教你哦~~~”
那透着欢快恶趣味的语调让鸣人狠狠打了个寒颤,他扭头去看小金毛,结果那死狐狸懒洋洋地转个身,赖在窗沿边晒太阳,一副“你自己解决”的样子。
啊啊啊,这笨狐狸到底有没有想过以后都吃不到油豆腐了?!
他不要被卡卡西老师看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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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无法回头的路
“富岳,我们收手好不好?就算真的夺了权能怎样,年轻一辈中有前途的又有几个?长老们是疯了才会有叛变的想法,富岳,我要儿子,我要这个家。我不想让鼬和佐助承受这么多,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而已。”美琴背对富岳坐着,眼角的泪不断向外翻涌,声音颤抖的不行。
富岳望着照进屋子的那一抹淡淡月光,一直没说话,坚毅的面庞如冷硬的雕像,找不出一丝动容。美琴等不到丈夫的回应,擦擦泪,转过头看着他,眼里说不上的无奈悲伤。
“那至少……至少不要伤害鸣人,至少不要把他牵扯进族人和村子的斗争。”
美琴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整日夹在村子和族人中间,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明白只有装傻才能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可是,鸣人是水门和玖辛奈唯一的孩子,他们甚至为保护儿子赔上了自己的生命。她没法回报他们曾经的恩情,唯一能为做的,就是保护好鸣人――为儿子和鸣人的将来铺路!
“富岳……”
双唇颤抖着轻轻吐出丈夫的名字。
“强行将尾兽拖出,会赔上人柱力的生命。所以,不管你们怎么想那个孩子,我都不会让他沦为你们的牺牲品。你说的对,我们姓宇智波,没有选择的权力。但是,我也是一个母亲,我绝不会让你们那些不现实的想法毁了我的儿子。一旦长老们决定动手,纵使同归于尽,我定然杀尽他们!”
美琴擦干眼泪,扬起淡淡的微笑,“富岳,我只想做他们的母亲,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我的愿望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富岳沉默着,忽而,他慢慢伸出手,轻轻拢了拢妻子凌乱的头发。
“对不起,美琴……”他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
“剩下的只能看鼬的选择了。”
美琴抿抿唇,笑问:“那佐助呢?他该怎么办?鼬是你儿子,佐助就不是了吗?他一个人躺在医院至今未苏醒,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
“这种事,我不允许!”宇智波也好,村子也好,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儿子!
和丈夫吵完美琴就出去了,那个家太窒息,鼬又是过于敏感的孩子,她不想自己的情绪感染孩子。游荡在大街上,美琴吹了会儿冷风,便去医院陪佐助。虽然医生反复强调佐助只是情绪波动过大,但是三天了,佐助已经睡了三天了,叫她怎么不担心。
拉着小儿子的手,美琴轻轻摸摸他的头,低声保证:“就算没有爸爸,你还有妈妈和哥哥,我们绝对会保护你!”
第二天清晨,美琴刚打完水回来,看见鸣人鬼鬼祟祟地朝外张望,末了还小心翼翼地关上窗,似乎在防止被某人抓包。
“啊!美琴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鸣人~~~~阿姨才该问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鸣人鼓着包子脸,很不满意美琴阿姨明知故问,村里都传开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被卡卡西老师收养的事。“我去上学,顺便来看看佐助。”
美琴叹着气,抬手指了指墙上的表,上午十点,早就过了上学的时间,怎么还会顺道。弯腰戳着鸣人的额头,她警告道:“没有下次了。”
“我、我这不是担心佐助么!”鸣人耷拉着头,眼神却不停地往佐助身上瞟,他记得清楚,佐助那时候根本不像是吓得,反倒像是发病。可是,他从来没听佐助提过他有什么病。他自认为了解佐助,现在却觉得自己看不透他。
“美琴阿姨,佐助……”鸣人犹犹豫豫,踌躇了老一阵子才吞吞吐吐问道,“佐助,是不是生病了,我感觉,他好像经常头疼。”
鸣人话惊得美琴不停发抖,什么时候的事?佐助经常头疼,她竟然不知道?!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尽,美琴只听见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有些头昏。转而想到医生前两天的身体报告,稍微安了点心,转而看到鸣人担心到不能再担心的表情,笑着安慰他,“别担心,佐助没事,医生也说佐助太累了,再加上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休息。阿姨保证,佐助醒了第一个通知你。”
鸣人还是放心不下,九尾对此恶狠狠地骂了句不争气的小屁孩,便命令鸣人和自己对换。鸣人走进意识世界,闭上双眼,将手轻轻放在笼子的封印上。再次睁开眼,湛蓝的瞳眸已是血红的妖冶兽眸。手覆在小兔崽子的额头上,注入查克拉运行一周,发觉对方曾经空空的脑海而今充斥着无数熟悉的画面。哼哼,终于想起来了小兔崽子!撇撇嘴,把身体的主权还给鸣人。
怎么样?佐助没事吧?
哼,能有什么事?不就被吓晕了,睡醒就好了。别老瞎操心,赶快想想怎么应付卡卡西。
鸣人听小金毛的话不像骗人,终于放下心,领起书包准备回家。然而他还没走到门口,美琴便叫停抱住他,那双温柔无比的黑瞳流露出太多鸣人读不懂的感情。听着那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叹息,鸣人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个女人,该如何肩负起族长夫人的责任?作为一个母亲,无疑她非常关心鼬和佐助,但身为族长夫人呢?她该如何保全自己的儿子,又不至于让长老为难自己?温顺的任由对方抱着自己,鸣人抬起手,轻轻拍着美琴的后背。
对不起美琴阿姨,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鸣人……”
“嗯?”
“叫我一声妈妈。”
“啊?”鸣人挣扎了下,反倒被抱得更紧。
“鸣人,叫我一声妈妈好不好?”美琴用侧脸轻轻贴着鸣人,感觉那温暖的体温一点点渗入皮肤,好像整颗心都活过来了。这么温暖的孩子,这么鲜活的生命,怎么可以沦为族人复仇的工具?鸣人,他应该像他的父母一样,站在阳光下为梦想而努力。“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我……”
美琴阿姨是一位好母亲,从她对鼬和佐助的关系就能看出来,而对自己,算得上旧友的遗孤。小金毛也告诉他,美琴阿姨是妈妈生前最好的朋友,曾经一度想要收养他。不过想到族人和村子的矛盾,担心可能伤害到他才作罢。所以鸣人想,美琴阿姨或许是看在已逝父母的面子上,才对自己多加关心。可如今,她却让他叫一声妈妈?
因为担心他和佐助么?看来他们真是吓到她了!
“妈妈……”
听到这么一句,美琴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即便是以后真的要和长老们对抗,她也绝不会有丝毫半点的犹豫。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为了儿子战斗天经地义!轻轻亲了亲鸣人的额头,美琴认真叮嘱道:“答应妈妈,以后绝对不能逃课。妈妈希望你能成为一名有担当的火影,可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负气。你做的,大家都在看着呢,妈妈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鸣人嘿嘿笑着,脸上带着简单而满足的笑,“那当然!不管是我还是佐助,都会成为让你骄傲的儿子!”
从医院出来,鸣人一直傻笑着,就连村民鄙夷的眼神都置之不理。那简直白痴到不能再白痴的表情看的九尾直叹气,就这模样,说他是一个实力超过影级的精英忍者谁信啊!小屁孩也不想想,宇智波美琴会无缘无故让他叫妈妈么,那表情分明……希望她不要给小屁孩添乱!
走了没多久,鸣人的笑僵在了脸上,那不远处倚在墙边看书的不是卡卡西老师是谁。心里涌起强烈的逃跑冲动,但鸣人认为他现在还是乖乖走过去比较好。能在这等着,定是知道他跑去医院了。
“呃……前辈!”
卡卡西随意瞟了眼鸣人,拎着他往回走,听着嘎达的开锁声音,鸣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定了死定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卡卡西老师生起气来这么可怕?难道就因为多了一份领养证明,他们就得换个方式相处?鸣人硬着头皮站在卡卡西跟前,等他发落。
“鸣人,你的种种可疑迹象,都足够我把你丢进暗部审讯室审个三五天。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卡卡西开口了,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至少是这一世鸣人所没见过的。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够让我放心的理由。”三代再次让他收养鸣人,他没有拒绝。如果说以前只是怀疑,那那一晚他的双眼看的清清楚楚,若没有鸣人,佐助已经被带去雾隐村了。一个进忍者学校不足一年,甚至三天两头逃课的小鬼居然威胁到雾隐的暗暗杀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还有那个结界,就连结界班在短时间内也没办法设立的如此完美。他一直在隐藏实力,一直在密谋一件不能让他插手的事,这叫他怎么不在意?
“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可是你没有。鸣人,别打算敷衍我,那一晚的你已经出卖了自己,一般的忍者没有你那晚的魄力。告诉我,是谁在教你忍术?”
卡卡西的逼问让鸣人很不好受,早想到卡卡西不会单纯地收养他,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写轮眼、长老团、团藏,任何一方处理不好都会给村子造成重创,而卡卡西老师作为拥有写轮眼的外姓人,牵扯其中必定引发更大的矛盾。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但唯有这件,他不得不做。这是一条不归路,所以,卡卡西老师……
“我的答案没变,抱歉前辈,我不能说。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坚定的目光毫无商量可言,看着鸣人,卡卡西确确实感觉到眼前这个孩子体内流淌着老师的血――温柔、爱惜同伴、对认定的目标决不放弃,甚至有时候称之为固执、死心眼也不为过。他愿意相信鸣人,相信他爱着这个村子,如他的父母一样。不过……“抱歉呐鸣人,你说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从今天起你安安分分呆在屋子里,直到你愿意乖乖上学为止。”
眼看卡卡西要离开,鸣人一急,两只爪子死死扒住他的衣服,“不行不行,我担心佐助,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
“不行?小家伙,你要搞清楚直到二十一岁成年为止,你的监护权都在我手上。”
“嗯……唔,我……”鸣人努力转动大脑,发现他真的没什么可以光明正大搬出来的理由。可是,佐助那边的情况真的不好,不亲眼看着他醒来他不放心。“那个……我发誓,我做的事真的不危险,也不会威胁到木叶。所以,可不可以……啊不不不,先别走,我还没说完!”脚死死抵着门,为了防止卡卡西逃走,鸣人索性整个胳膊抱住他,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就这一次!前辈相信我这一次就好,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不行!”鸣人那憋屈又不能言语的模样让卡卡西的心情非常好,孩子就是孩子,即使看起来再怎么沉稳成熟,也免不了撒泼耍赖。“另外,乖儿子,爸爸决定搬来和你一起住了。单单力量,爸爸还是有自信的!”
“混蛋不良上忍,要当我爸爸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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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苏醒
阴蒙蒙的天,雨从来没停过,冷风呼呼刮着,风火属性的查克拉交织蔓延开一片火光,炙热滚烫的温度却让人如坠冰窟,冷到了极点。头发耷拉着黏在脸庞,鸣人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心很疼,充斥着无力和绝望,是连佐助当年投靠大蛇丸都未有过的难过。手一直在抖,鼻腔涌入的酸涩感快要将他吞噬,稀薄的空气达不到肺里。鸣人按着心口努力吸口气,一拳头狠狠砸在佐助脸上。
“混蛋!对你来说,除了写轮眼再没有什么了么!你知道么,无论你做过多少,说过什么都瞒不过我。宇智波佐助,你就是个胆小鬼!”
佐助吐掉嘴里的血,冷冷笑,神情充满了不屑,“万年吊车尾的,和你们的未来,我早已经放弃了!难道你现在还以为我会回到那个可笑的村子?哼哼,你简直是在做梦!”
浅蓝色的查克拉不断旋转压缩,凝成闪光的球状,鸣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坚定,唯有佐助,唯有他,他绝不会放弃!“佐助,我不会放弃你的,你要亲手斩断这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羁绊,我绝对不接受!就算打断你的手脚,我也绝对要带你回木叶!”
“……”
垂着眼睑,或许此刻只有佐助自己知道,他的心在疼,为了一个白痴。
“我的爸爸叫波风水门,木叶的第四代火影,妈妈叫漩涡玖辛奈,木叶的火红辣椒,他们告诉我最爱的人是我。佐助,你曾说过的话都不成立,因为即使只有一面,我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
“佐助,我是九尾人柱力,而我的妈妈,她是前任人柱力,为了成为九尾的容器被送到了木叶。对木叶,我不是没恨过,我们明明没有错,却无缘无故承受了所有人的怨恨憎恶。没有伊鲁卡老师,我其实和你一样。仇恨是什么,我不是不懂啊!”
最后一句话,鸣人几乎是耗尽所有的气力吼出来的,如困兽充满了悲凉和无奈。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换不来佐助的半点动容,隔着瓢泼大雨,那如刀刻一般刚毅的脸上满是复仇的决绝。
“那,与我何干?”
消瘦的身体站得笔挺笔挺,鸣人死死盯着佐助,没有说话,在这一刻,言语显得太多余。他们彼此都清楚,要么佐助杀了他成功摧毁木叶,要么他杀了佐助成为英雄。
四周杂乱的查克拉波动忽然尖锐起来,结束了战斗的战友正在向这里靠拢,那目光充满了嘲讽和鄙夷。眼皮垂了垂,鸣人向前迈出一步,同时张开结界阻隔任何想要靠近他们的人。他笑着,如冲破乌云的那一抹阳光,说不出的耀眼。
“佐助,有我在,就有你在,你的未来我无法相让!所以……”
毫无预料的冲上去,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决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倏然,暴雨冲击的天空响起一声哀婉绵延的悲鸣,亮的发白的电光急速逼近鸣人的心脏,就如同对方的螺旋丸对准自己的心脏一样。可是,在电光即将碰到鸣人的那一刻,佐助忽然散去查克拉自己迎了上去。鸣人轻轻抿抿唇,眼里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但却有泪不断涌出。
“对不起,鸣人……”
“佐助……”沙哑的嗓音淹没在雨中,鸣人唤地很轻很轻,努力抑制哭腔,仍旧止不住颤抖的声音。
“我的……人生,从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但是,鸣人,你还有火影……的梦想……”
佐助在笑,说不出的寂寞和苦涩。他放弃未来追求的真相居然只是一个假象,自小忽视他,之后又为了鼬选择死亡,呵呵,他们死前可曾想过自己?还是说,他们觉得为了鼬的梦想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多么可笑,父亲将他当做鼬的代替品,母亲一味欺骗他,而他却为了他们要毁灭世界……
“原谅我……”
咚一声,鸣人跪在佐助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嘴唇哆哆嗦嗦,声音却极为坚定:“佐助,我想带你回家,跟我回家!”
“啊……”
回家……
是啊,他想回家,和那白痴一起回家……
他想起来了,他死了,死在那白痴手里。
然后,他又清醒了,看到了昏迷在他脚边的白痴。仰面躺在河面上,佐助已然无力去探究他究竟在哪里,过往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回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回想起最多的就是鸣人那个白痴,再不然便是日向雏田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当时他正在寻找封印十尾的法子,遇到那女人纯属意外,只不过路过顺手帮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邀请他回木叶。日向雏田说只要他愿意,木叶的所有同伴都欢迎他回去。只要他肯回去,所有的一切既往不咎。那时候他感觉很可笑,居然有人愿意欢迎一个叛忍回村?不等他问原因,日向雏田已经哭了出来。
她说,鸣人君为了你,跪在雷影面前乞求撤销对你的通缉令。她说,鹿丸君告诉他们不要刺激鸣人君,他曾经为了你过呼吸症发作,如果再受刺激,他们怕他死在战场上。她说,你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值得我们同情,也不值得我们原谅,但是他们没法失去鸣人君。他是木叶的火影,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未来。
记忆里日向雏田一直在哭,那个女孩喜欢鸣人他知道,他甚至曾经想鸣人回到木叶完成继任典礼,说不定会娶日向雏田做妻子。怎么说,那个女孩也比小樱要好很多。很舍不得,很舍不得把那个白痴送给别人,可他一个丧家犬又能为他做什么?收留他,只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所以就算那个女孩哭着对他喊鸣人会为他一直空置暗部队长的位置,他也不曾松口。鸣人是他最亲密的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羁绊。他曾为了一个虚无的幻想背弃了他,所以最后能为他做的便是还他一个未来!
只要他死在鸣人手里,五大国的国君就没有为难他的理由,然后他乖乖回去木叶做他的火影不是很好吗?何必为了他赔上整个人生?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确实……我不知道真正的父母兄弟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和爸爸在一起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大概兄弟之间就是这种感觉。”
十三岁的终结之谷,他告诉他,绝不会把他交给大蛇丸。
“如果你来进攻木叶,能够承担你仇恨的人只有我,我要与你分担仇恨一起去死……佐助,那时候我愿意和你一起战死沙场。”
十六岁,在他亲手夺取哥哥的生命,知晓真相决定向木叶复仇时,他告诉他,他愿意和他一起死。
“有我在,就有你在,你的未来我无法相让!”
然后,十七岁,他真的陪着他一起死。
“佐助,我想带你回家,跟我回家……”
白痴,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佐助缓缓阖上眼,感觉身体急速下沉,不知过了多久,头猛地一重,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医院的天花板。鼻腔都是刺鼻的消毒味,他不适地皱皱眉,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等身体恢攒够一点气力,撑着病床坐了起来。摊开掌心握了握,缩水的身体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是真的回到了小时候的身体。继而想到某个白痴怪异举动,佐助毫不怀疑地肯定那白痴就是和他一起战死的鸣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重新经历一次无意义的人生?
“佐助,你……醒了?”
听见有人叫他,佐助扭头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母亲……还有哥哥,果然,那个男人不会来!
美琴望着苏醒的小儿子,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长子,终于确定这不是梦,她的儿子真的醒来了。几步冲到病床前,美琴一把抱住了佐助,“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妈妈真怕……”美琴咬咬唇,咽下那些糟糕的猜测,“幸好你没事!”
已经多年未和人的体温接触,佐助感觉尤其的不适应,尽管对方是她的母亲,也免不了心里的疏离感。伸出胳膊轻轻推了推母亲,佐助半阖上眼睛,皱眉靠在枕头上。美琴看着性情大变的小儿子,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目光投向身后不发一语的长子。
“佐助,身体感觉怎么样?”鼬上前坐在病床边,抬手想摸摸佐助的头,却被对方闪避开。掌心落了空,心也跟着沉甸甸的。鼬突然发觉,放任弟弟和鸣人在一起是件太过危险的事,无可否认鸣人教会佐助太多,但同时也让他改变了太多,多到让他认不出眼前这个孩子是那个别扭又有几分孩子气的弟弟。
“抱歉,哥哥,我有点累。”眼睛瞟了眼哥哥的方向,佐助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嘴巴动了动,想提醒他不要打鸣人的主意,又担心自己的表情让他察觉到什么,于是沉默了下来。身体还很重,实在不适合思考太多事情。勉强应付了几声,佐助缩回被窝侧身背对着母亲和哥哥,无形中拉开距离。
美琴心里难受,可佐助今天的转变又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这孩子大概也察觉到家里的变化,如果再骗他,大概只会令他更加伤心。给佐助拢了拢被子,美琴强行拉着欲言又止的长子退出病房。
“母亲?”
“什么都别问,也别告诉佐助任何事,妈妈不想他伤心。鼬,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佐助和鸣人。你爸爸他……”美琴摇摇头,叹气,“不说这些了。”
“母亲,佐助对鸣人……”
美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清明如镜,“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鸣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孩子,不是吗?”她是佐助的母亲,又怎会看不出儿子的感情?尽管鸣人有些迷糊,佐助也有些弄不清状况,可是她一直在看着两个孩子啊!
出了医院,沐浴在阳光下,美琴想到鸣人扯着卡卡西胡搅蛮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作为水门唯一存留下来的弟子还真辛苦,整天被老师的孩子弄得头痛不已,就连三代目也整天唉声叹气的。估计卡卡西每天都在火影办公室抱怨鸣人怎么怎么恶劣了。
美琴挑着无人的小路走,等周围再无其他人才缓缓说道:“族里和村子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妈妈刚升上中忍的时候,家族已经蠢蠢欲动。不过呢,那时候有水门在,勉强维系着族人和村子的关系。即使有过许多摩擦,也相安无事。那个男人真的在很努力寻求和平解决的方法呢。”
“而玖辛奈,鸣人的母亲是作为九尾容器被秘密送来木叶的,这件事被列为机密,妈妈是作为局外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当玖辛奈告诉我的时候,我非常吃惊,没想到高层居然和外村做出这种交易。但是玖辛奈告诉我,她有水门,还有我们,已经足够幸福了。她还说,如果自己成为九尾人柱力,在高层也说得上话,说不定真可以找出一条和平之路。妈妈很庆幸能和他们相遇……”
“鼬,你明白妈妈的心情吗?”
“……”
“他们夫妻毫无条件选择相信我们,给过我们希望,所以至少为了他们,妈妈不希望你为难鸣人。爸爸为了族人将你培养成间谍,剥夺了你太多自由,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豁达的人。鼬,妈妈让你保护佐助,是因为他还是孩子,没有自保的力量。可你也要明白,你没法永远护着佐助,如果没有值得信任的同伴陪在身边,佐助永远只会一个人。”
鼬懂,没有鸣人就没有现在的佐助,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实就摆在那里――是鸣人给的佐助勇气,给的他生存意义。
“抱歉母亲,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担心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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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为了谁
醒来有五天,佐助也足足等了某个白痴五天,虽然清楚现在的形势他们最好断绝来往,但却舍不下心底的那份期盼。他欠他的,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了。掀开被子下坐起来,佐助透过玻璃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想起了十三岁那年乌云满天的终结之谷,他的手穿过鸣人的胸膛,沾满了他的血。很多时候他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可惜怎么都做不到。
玻璃上映出母亲忙碌收拾物品的身影,佐助再三犹豫还是开了口:“呐……妈妈,鸣人,鸣人为什么没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美琴愣了一下,猛地笑出声来,“哈哈,说来妈妈忘记告诉你了,鸣人逃学来看你被抓包,在家里关了好几天,现在正被卡卡西盯着去学校。不过他好像很抵触学校,经常在上学路上想着摆脱卡卡西。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卡卡西成了鸣人的监护人,以后有人看着,我也能稍微放心些。那孩子从小就不叫人省心,真不知道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过来的。唉……”
听着母亲长长的叹气声,佐助很想说那白痴孤单的不是五年,而是整整十三年。在没有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前,他的身边只有伊鲁卡一个愿意关心他的人。之后母亲说了什么,佐助没太听进去,他还在考虑着如果回到学校该怎么和鸣人相处?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人?或者说,先和哥哥谈一谈?想做的事情很多,他反倒不知从何处着手才能不伤害到鸣人。
“抱歉佐助,妈妈还有工作,晚点儿再来陪你。”
“嗯。”佐助回头看了眼母亲,继续盯着天空发呆。一个人的病房静的吓人,等查房的护士来过后,他换下病服,拉开窗子跳了下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跟记忆残像中的一模一样,充满了祥和和笑声。可佐助觉得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准确来说当得知木叶高层逼哥哥对族人父母动手的时候,他最后残留的那么一点点依恋也被消磨尽。想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想把他们拉进和他一样的地狱,想让他们感受一下哥哥曾经的无奈何伤痛。
心里充斥着极端的负面情绪,佐助一边努力克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一边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那些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木叶是那白痴拼死也要守护的地方,是那白痴的家,他不能再让他失望。
去鸣人家逛了一圈,佐助发现没人,又想了想母亲的话,琢磨着那白痴可能被卡卡西抓去学校了。果不然,他刚走到学校门口,仰头便望见飘移在教学楼之间的某白痴和银发上忍。
鸣人的表情很懊恼,对卡卡西坚持跟着自己来学校非常不满,于是自个也就破罐子破摔和卡卡西卯上了。小狐狸想看戏,自然不会和鸣人这头脑简单的家伙讲什么迂回政策,换句话说,看鸣人急得想咬人的表情还是非常有趣的。学校的老师有心阻止,但碍于卡卡西的身份和三代的纵容也就乖乖闭嘴当做看不见,权当是给小朋友课后增添点乐子。
“你这家伙到底想怎样?”鸣人恶狠狠瞪着卡卡西,食指关节咔咔作响。该死的,他怎么不知道卡卡西老师以前有这么闲?还是说他已经改行当保姆了?
“嘛~~~怎么能这么说呢?”卡卡西一面动动食指翻书,一面把左手□裤兜里,身体懒懒地靠在树干上,放慢语调纠正他,“作为爸爸只是想稍微关心一下儿子的学校生活。”
稍微?这哪里叫稍微了?!该死的不良上忍,绝对故意的!!!鸣人使劲磨着牙,牙根都有些发酸,忽然眼睛往下一瞄,随即亮了起来。卡卡西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看见鸣人倏地飞窜下去扑到某人身上,而对方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等鸣人让开身,卡卡西才看清来人是本应在医院的佐助。真是麻烦!他暗道了声,身形一晃,蹲在了佐助跟前。
“不好好呆医院,到处乱晃可不好哦~~~”
佐助垂下眼皮,淡淡回了句:“没事了。”
鸣人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嗯嗯,看起来比那天正常多了,不过好像还有一点那么不对劲。看了好一阵子,鸣人才发现佐助从刚才起就一直板着脸,那好像外界一切都和他无关的表情太容易让他回忆起曾经的佐助――冰冷,不近人情。不怎么高兴地掐着他的脸,鸣人说道:“怎么?被吓傻了?怎么这么没用,我可是一点点事都没有。”
佐助没有说话,卡卡西眼尖地发现他的异常,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了许久,突然按住鸣人的脑袋,语气不悦:“谁说没事的,嗯?脖子跟肚子上的瘀伤都忘了?”
虽是在教训鸣人,卡卡西的目光却一直往佐助身上瞟,那纯黑色的眼瞳里清晰写满了不悦和担心,猛地松口气,还好,至少有件事能确定――佐助绝不会伤害鸣人。不管心底的违和感代表了什么,这就够了。
上课的铃声响了,卡卡西不管不顾鸣人的抗议,强行压着他去上课,佐助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苦涩的笑容。永远不会变的白痴,即使让他重复经历一次相同的人生,他也会傻笑着说一定要成为火影,一定会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认可他的存在。
鸣人,你从不知道你救了多少人?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医院,佐助索性坐在操场上的秋千上吹冷风。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空灰蒙蒙的,才缓缓叹口气决定先回医院。不想母亲担心,同样也不想哥哥察觉到什么,对方过于敏感的男人,说不定自己的一个表情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单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往回走,佐助还没走出校门,意外碰到仍在学校徘徊的伊鲁卡。
“啊咧?佐助,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你住院了,有没有好一点?”本着对学生的关心,伊鲁卡停下来担心地望着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孩子,想着要不要自己亲自送他回去。先前才出现绑架事件,家里人怕是在担心吧。
佐助愣了下,随即冷冷拂开伊鲁卡伸过来的手,“你该关心的不是我。”
“……”伊鲁卡尴尬地收回手,不明白佐助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
“那白痴……鸣人,他为了得到每一个人的认可走了许多路,而且每一步都走的很辛苦。别人看见他总在笑,殊不知他只是讨厌爱哭的自己。伊鲁卡老师,鸣人确实没有父母,但这并不代表鸣人的父母不爱他。相反,他的父母比你所想象得到的更爱他。我不管你们因何而讨厌他,都不要忘记鸣人也是在双亲的祝福下诞生的。记住了,他不是你们口中没人要的孩子。”
佐助的语气很淡,但字字直戳伊鲁卡的痛处,低头,伊鲁卡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垂在两侧的手掌慢慢紧攥成拳头。就像佐助说的,鸣人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和木叶的许多忍者一样,在那场争端中失去了双亲。甚至,鸣人比其他木叶同伴更可悲,因为听三代目说,那天是鸣人的生日。
一个孩子的最美好的生日,竟然成为双亲的忌日,也难怪三代目对鸣人宠爱有加……
“鸣人,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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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瘫倒在水面上的鸣人呼呼喘着粗气,双眼紧闭,嘴角上扬,显然心情不错。九尾无聊地甩着尾巴,一千个一万个肯定它的白痴学生没救了,以后就算那小兔崽子挑明要改变两人的关系,这白痴也不会拒绝。心里顿时不爽起来,白痴小屁孩为了他整天拉着它没日没夜,小兔崽子竟敢给它装聋作傻当不知道,想要他的学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鸣人?”
“嗯?”鸣人扭头睁开眼,就势撑着水面坐了起来,眼神蓦地变得担忧起来,“呐……小九,美琴阿姨,佐助还有鼬他们……等得起吗?”
“哼,不然你想怎样?冲出去和团藏拼个你死我活?臭小子,几年都忍了,还差这点时间吗?团藏那老不死的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在没有完全控制鼬或止水中的任意一个,他不会草率行动。放心,本大爷会帮你盯着,不会有事。再说,不是还有时间吗?”
“可是……”
“可是什么!”九尾不耐烦的打断鸣人,眼睛眯起提出诱人的条件,“走近一点,本大爷教你一个有趣的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鸣人蹭一声站了起来,双手夸张地比来比去。“是很……厉害的招式吗?”
看着鸣人白痴的笑脸,九尾觉得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隐约有种自家儿子崇拜父亲的感觉。确实,它看着这个孩子一步步成长起来,没有人不会比它更了解鸣人。虽然小屁孩经常说一些会一个人结束战争一类让它生气的话,但毕竟白痴永远比天才来得好。
“你母亲最得意的招式,也因此她才有驯服尾兽的力量。”
说是教,倒不如说是讲解来的更准确些,玖辛奈的招式很特别,勉强称得上血继限定的一种,没有她手把手教,只能靠鸣人自己领悟。大抵讲了一遍如何实体化查克拉,九尾见他一头雾水纠结不已的模样,砸吧砸吧嘴,探出一条尾巴卷起鸣人扔了出去。
“时间不早了,赶快去睡觉!”
鸣人睁眼望着天花板,直觉探到卡卡西老师没有回来,仔细想想,白天的时间都耗费自己他身上,大概也只有趁晚上他累了睡着了才能去处理暗部积压的工作。平心而论,就单单卡卡西老师没有把自己隐藏实力这件事告诉三代爷爷,他就该谢天谢地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听话又是另一回事,估计到宇智波一族叛变平息为止,卡卡西老师都要维持这种生活了,鸣人心想,等这一切结束,他一定好好向他道歉。
半夜的时候,卡卡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没有开灯,他径直来到鸣人的房间,掀开护额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鸣人腹部的封印。完整的,和三代目抱着婴儿鸣人给他看的一样,是老师亲手设下的封印。可是有谁能来告诉他,除了九尾,还会有谁来教鸣人忍术?但若是九尾,那又怎么可能?那家伙当年可是杀了鸣人的父母啊!
“你这不省心的孩子,若你有个万一,我怎么和老师师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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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决意
微凉的风轻轻吹,庭院水池中的水流过空心的竹子哒一声敲击着石板,在这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宇智波家主正坐在案几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垂眸不语的止水。美琴在一旁,目露担忧,不知这孩子最近怎敢这般光明正大无视长老们的命令。
“记得你初入暗部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两手微微握拳,止水的嘴里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这是机密。”
宇智波富岳眼神一冷,低声呵斥:“你姓宇智波,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抱歉,我不能说。”高傲的人以卑微的姿态低着头,无声祈求族长能放弃那不现实的野心,尽管他早已知晓前方无路。“富岳大人,请原谅我。”
富岳轻轻阖眼,遮住眼底那一片血红的眸色,带着怒气警告他:“你不愿意做的事总有人要来做,鼬在暗部,我相信他很愿意接下你的位子。止水,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我,不是不能给你自由。”
拿自己的儿子去威胁旁系亲人,听似可笑却偏偏对止水管用,毕竟,再怎么成熟的堂弟也不过一个孩子啊。心里几番挣扎,止水应下了富岳的要求。但同时,他也要求富岳不许为难鼬,这是他为他窃取根部资料的底线。
“另外,杀了旗木卡卡西,写轮眼绝不可落在外人手中!”
富岳近似冷酷地命令,而止水也没有拒绝,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应下了这桩交易。
出了宅邸,止水微仰起头遥望星点稀疏的夜幕,三勾玉写轮眼高速运转继而勾勒出一幅特殊的图案,血红的泪迅速盈满眼眶,似乎下一秒就会凝聚落下。这万花筒写轮眼,从得到起他就从未想过要用,而今他竟然可悲到不得不依靠这掠夺了同伴生命的力量。
那人曾在团藏的宅邸说要他珍惜生命,但夹在村子和族人中间,他要如何选择才能做到珍惜生命?根本没得选择,总要有人牺牲才行不是?
抱歉呐,已经没有时间了……
和富岳做好交换的第二天,止水送来了根部的情报,对方是极为聪明敏锐的男人,没得选择只能交真实资料,如此他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之后便剩下卡卡西前辈,富岳大人对他似乎不怎么放心,安排了两个人跟着他。
止水没办法,先是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树林用写轮眼控制住他们,而后毫不犹豫割断他们喉咙。随手丢掉染血的苦无,他整理整理衣服,去买了几瓶酒,向忍者学校奔去。
“前辈,要喝几杯吗?”止水坐在楼顶护栏上,扬了扬手里拎的东西,眯起一只眼睛冲卡卡西笑。
“可爱的后辈也知道前辈最近空虚寂寞呐,啊~~~作为前辈真是没面子呢,止水果然越来越不可爱了。”卡卡西保持着一贯的懒散颓废,轻声调侃道。
止水瞬间黑了脸,一脚踹了过去,卡卡西轻轻一闪,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靠在护栏上。止水随眼瞟了一眼书上的内容,眉心紧紧拢起,虽然知道这没节操的不良上忍尤其钟情自来也大人的不良书籍,但是没想到……没想到这蠢货居然整天看这么露骨下流的文字!三代目到底怎么放心把鸣人给他带的?!
“止水这是什么表情?”卡卡西扬了扬手中的亲热天堂,一本正经的让人痛恶,“这可是单身男人的必备品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止水一个没忍住,箭步冲上去抽出书用火遁烧个一干二净,“这种祸害人的书少看的好,当心提前步入中年大叔行列前辈!”
“啊、啊……”看着地上的灰烬,卡卡西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龟裂,“我的,精……装……版……”
拉着卡卡西到旗木大宅,止水反倒不管卡卡西,自顾自倒着酒一杯一杯往下灌。卡卡西不动声色观察着止水的表情等待他开口,然而当止水真正开口却又让他感到恐慌,那种绝望甚至比他失去带土、亲手杀掉琳还绝望。
“卡卡西,我已经不是那年抱着你哭的孩子了。”
卡卡西举着酒杯轻轻晃着,眼睛盯着香醇透明的液体却又不肯喝下去,过了好半晌,面罩下才传来轻不可闻的一声:“……啊,我知道。”
“带土哥的死我从不怪你,那不是你的错。”止水越过桌子轻轻拉开卡卡西的护额,粗糙的指腹一遍遍抚摸他左眼处可怖的伤疤,“你……呵,曾经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借着你来怀念带土哥,一看见你的写轮感觉好像带土哥还活在这个世上。”
“不,他确实在这里,用他的眼睛看着你成长。”
止水扑哧一声笑出来,为这个男人拙劣的谎言,“带土哥早不在了,卡卡西前辈不要骗自己了。我想带土哥给你这只眼睛,是为了帮你看清未来,他从未想过利用这只眼睛束缚你。至于琳前辈,那更不是你的错。卡卡西,没人会责怪你。”
那种恐慌感越来越强烈,卡卡西肯定发生不好的事,正要询问,止水突然按住他的左眼开启了写轮眼,黑色的线条散开又聚合,组合成完全不同于三勾玉的图案。卡卡西看的心惊胆战,内心的不安让他倍感无力。
“抱歉卡卡西,本来不想让你看这双眼睛的。”带土哥死后,琳前辈便成了卡卡西最重要的人,而之后亲手杀死这最重要的人,怎会不得到这眼睛?“你放心,稍后我会消去你对这双眼睛的记忆,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不乖的小朋友可是要受到惩罚的,趁前辈现在还没生气赶快放手哟~~”
“是么……?要我不放会怎样?”止水挑起一边的眉毛,一手捏着卡卡西的下巴,俯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旋即离开,“原则上的问题可没有商量的余地,前辈小心点好哦!”
瞳孔微微紧缩,卡卡西抿唇威胁道:“止水,放手!”
“其实,宇智波和前辈一点关系都没有,在那种状况下,我也会选择牺牲战友来换取和平。放过你自己吧……”
止水一边发动别天神抹去卡卡西对万花筒的记忆,一边拉下他的护额遮住左眼,最后的告别,以后他会永远退出他的生命。
再见了……
“卡卡西,其实我啊……”
卡卡西看着止水不断张张合合的双唇,感觉头越来越晕,最后沉沉倒在一旁。止水无奈笑了笑,在旗木大宅附近布好结界,能稍微拖延些时间也好,木业第一技师旗木卡卡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呐!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卡卡西。”语罢,止水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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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此时正在教室上课,一边疑惑伊鲁卡老师最近怎么一直请假,一边拿着笔在纸上画来画去,兴趣缺缺的表情要多颓废有多颓废,就连雏田和牙都时不时往他这边瞥。鹿丸更夸张,一个劲儿在后面踢鸣人的椅子,简直恨不得一脚踹在他脸上。鸣人被弄的不耐烦,回头狠狠瞪了眼鹿丸,继续缩在座位上装死。就在他以为要这么耗到放学的时候,九尾忽然抖了下冲他大吼:
鸣人不好了!宇智波止水去找宇智波鼬了,不想他死赶快去找他!
“什么?!”鸣人突然站起来大吼一声,教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聚在鸣人身上,鹿丸丢脸地捂着脸,想不懂鸣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啊,那是什么?”
鸣人表情吃惊地指着窗外,趁老师同学的注意力都转移,噌一声溜跑出去,快的让牙和鹿丸赶不及抓住他。双手迅速结印,鸣人在自己周身布好结界,一路飞驰前往小九所说的目的地。
小九,为什么这么早,时间根本对不上啊!鸣人气急怒吼道,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姓宇智波的都是大混蛋,该死的就不能好好听人讲话么!死有那么好玩?一个个争得头破血流!
啧!本大爷怎么知道?时空都是在变化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契机都可能在未来被无限放大。
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
给你说也听不懂,赶快赶路!
赶到聚居地的小森林后时,鼬握着的苦无已经对准了止水的心脏。鸣人啧了声,利用变身术变成十六七岁的模样且从头到脚把自己包严实了,猫腰摸出几枚苦无瞄准两人中间的间隙,接连掷了出去。鼬心一紧,连连后退,趁着这空挡,鸣人的身影不断在苦无上跳跃,眨眼间便出现在止水面前。眼神略带呵责,他一拳狠狠砸在止水腹部,就势扛起他瞬身消失,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鼬震惊地看完来人的一连串的动作,身体紧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上前弯腰捡起掉落的苦无,跟卡卡西前辈贴身放在忍具包里的苦无一模一样,据说是四代大人亲手制作送给他升任上忍的礼物。怎么可能,四代大人根本没有留下飞雷神的资料。
眼睛一阵刺痛,一片血色铺天盖地染红了世界,鼬摸了摸眼睛,望见滴落掌心的鲜血。所有的痛觉往眼部周围集中,鼬忽然想起什么,往河里一看,原本的三勾玉被三轮风车代替。万花筒写轮眼么,止水哥说只有杀死最亲密的朋友才能得到的力量,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慢慢平复略微暴动的查克拉,鼬闭眼凝神整理所收集的情报。止水哥说的神秘人,和今天带走他的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他的目的何在?
“喂,要死还太早了些!”
砰一声解除变身术,鸣人摸黑找到一根蜡烛点燃,借助微弱的光芒,止水瞪大完好的左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的到,鸣人?竟然是鸣人?!
见止水没有反应,鸣人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嘀咕:“不烫啊,难道是右眼的伤?”
“你是谁?”回神的止水右手死死锁住鸣人的咽喉,子夜般的黑眸反射出凛凛寒光,他不是鸣人,一个孩子再怎么强都不可能是上忍的对手!“快说!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鸣人双手环胸,神情淡然,看不出丝毫半点的紧张畏惧。“我一直很奇怪,你们宇智波家的人都这么狂妄吗?还是说,写轮眼的力量已经让你们迷失了自我?”
若要问鸣人恨什么,鸣人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写轮眼,那双可憎的眼睛上演了太多悲剧,卡卡西老师、佐助、鼬,甚至眼前的止水,他敢说没有写轮眼,他们定比现在好很多。止水仍旧没有松手的意思,鸣人忽而感到无比挫败,难怪小九讨厌兔子眼,就连他现在也很讨厌。
“你杀不了我,止水,我没有恶意,我只想帮你们。”鸣人动了动脖子,扭头去看止水,“或是说,你觉得在我爸爸妈妈家里杀了他们的儿子也没关系吗?”
“呵呵……”止水苦笑,“你赢了,我答应三代目拼死保护你,当然不会伤害你。都知道了?包括你体内的九尾妖狐?”
鸣人不怎么高兴地皱起眉毛,纠正他:“九喇嘛,那家伙的名字是九喇嘛,不是九尾妖狐。”
“它杀了你的父母!”止水冷冷低吼。
一小截蜡烛很快燃尽了,潮湿闷热的地下室迅速沉入黑暗,然而,在最后一丝光芒被黑暗吞噬之前,止水分明从鸣人的脸上中窥见了悲悯之色,那般隐忍充满了决绝。这并非一个孩子会有的表情,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鸣人,止水肯定地想。
松手颓然倒在地上,止水莫名有些想笑,这乱七八糟的到底算什么?他们一直保护的竟然不是那位大人的孩子!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恍惚了一下,烛芯噼里啪啦地带起一簇火苗,鸣人的表情有些冷,也有些疲倦。“我和你一样,同伴和村子,任何一方我都不想失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大概我吓到他们了,所以他们从不在我身上施压,甚至想方设法的帮我。有同伴陪着,我从来不感觉绝望,甚至要我为了他们去死,我也可以笑着献出生命。”
“……”
“我会选择用死来换取同伴的尊严和村子的和平,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同伴,确信没有我他们也能活得很好。但是止水,请你告诉我,你的死能换来什么?”
“宇智波止水,你不过在自取灭亡!”
尚且稚嫩的童音将一番话说的置地铿锵,笃定坚毅的眼神好像水门大人,止水蓦地觉得这眼神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了一番,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你就是擅闯团藏宅邸的人。”
鸣人轻轻嗯了声,当黑暗中探出一只金毛小狐狸,他站了起来,“小金毛,你先帮他看看伤,我去想办法弄些药来。”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挑起眼角斜睨着后方的止水,鸣人忽而露出坚定而自豪的笑容,骄傲的嗓音在上空久久回荡不息。
“木叶的第六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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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所坚持的
不怎么大的地下室堆满了卷轴,陈旧的木质地板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有人定时在打扫。止水用眼睛轻轻扫过挂满侧面墙壁的特殊苦无,猜想这里大概是水门大人当年的秘密修行地方。鸣人果然是知道了,亏得他们苦心隐瞒,殊不知隐瞒的对象早已知道了真相。难怪鸣人能那么豁达地面对村民的刁难,难怪他宁愿冒着被退学的风险维护自己的父母。若知道四代火影就是自己的父亲,任谁也会自豪吧?
可是……
“怎么?不想让鸣人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成为容器送来村子的?”小狐狸冷冷的笑,妖冶的兽眸流过浓浓的嘲讽,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止水抿抿唇角,沉默不语,只是用那只仍留着血的左眼死死盯着距离不过十步远的小狐狸。他差点忘记了,这只被鸣人整天抱在怀里当宠物养的,就是那一年袭击木叶的九尾妖狐!
“九尾!”
微扬的语调挑起浓烈的厌恶,止水微微撇过头,左眼已然开启万花筒的状态。九尾咧着嘴,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似在嘲笑他多此一举。
“从鸣人撕开水门的封印起,本大爷就和他定下了新的契约,之后无论对于他还是本大爷,足以永远摆脱写轮眼的束缚。宇智波止水,你的别天神对本大爷没用!”
“为什么那孩子要瞒着我们?你对他做了什么?”止水确实想不明白,尽管没有确切地告诉鸣人真相,但他至少从三代目那里听过父母均死于九尾妖狐手中。如此,他又为何信任九尾胜过他们?作为那位大人的儿子,怎可轻易相信仇敌!
简简单单的一眼,九尾已捕捉到止水内心的动摇,冷笑,兔子眼啊兔子眼,注定要迷失在力量的漩涡。真不知道六道老头子给子孙们留下这双眼睛,是赠礼还是诅咒?
“小屁孩告诉你们又如何?你们会相信他的话吗?宇智波止水,我了解你们的为人,除非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否则你们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危险因子。那时候小屁孩的力量极不稳定,连影分、身都使不出来如何让你们相信他。而且,本大爷信不过你们木叶高层!”
鲜少有人知道高层一度想除掉鸣人,当时水门刚死,木叶损失惨重一度陷入恐慌,没有人敢接近鸣人。纵然三代告诉村民,鸣人的父母是为了拯救村子才牺牲自己的孩子成为人柱力,也无人相信。那段日子……它算算,仅团藏那边派出的暗杀者就有十多批。三代老头子没办法,整天整天把鸣人抱在怀里,牛奶食物几番检查才敢喂给鸣人吃。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鸣人三岁,三代老头子才命令卡卡西改掉鸣人的记忆放任他一个人生活,同时以严苛的命令禁止村民提起有关妖狐的任何信息。
它亲眼见证鸣人婴儿时期的待遇,又怎会冒险相信兔子眼的人!
“宇智波止水,假若你有知道真相的那么一天,就会明白害死水门和玖辛奈的从来不是我。我保证,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九尾虽然对被留下来给兔子眼治伤非常不满,但还是遵从鸣人的意思决定给止水看看,蹬蹬两下跳上他的肩头,也不管对方敌视戒备的眼神,自顾自探着爪子覆在他的右眼上。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暗道兔子眼活该,终于遭报应了。
不知过了多久,鸣人带来食物回来,给止水和小狐狸分了分,然后一股脑把袋子里大大小小的瓶子丢在地上,一边折腾一边问:“小金毛,我该用什么药?”
小狐狸舔了舔牛奶,满不在乎的说:“要我说最好什么都别用,反正眼珠子给人挖了,治了也浪费。”
鸣人这才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止水的眼睛被谁夺走了?瞬身止水的名号可不是吹来的,就自己所了解的,木叶比得上止水的寥寥无几。宇智波家的老头子也正因为看中这点,才不肯放过止水。
许是看出鸣人的疑惑,止水耸耸肩膀,满不在意的笑笑,“团藏大人似乎等不及了,而我又不小心暴露写轮眼的秘密,所以……”
剩下的不用说鸣人也猜到了,团藏那家伙,果然是个狠角色!他接下来的目标恐怕就是鼬了吧?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身体长期处于高强度负荷,吃不消也是正常的。靠在墙角揉着眉心,鸣人思考接下来一步该怎么走。
“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乖乖去上学,不然卡卡西那小子会把你看得更紧。”
点头,鸣人表示没有异议。转而他问道:“止水的眼睛到底怎样了?”
小狐撇撇嘴,“眼睛周围的经络损伤很严重,就算你把兔子眼的右眼夺回来,一时半会儿也没用,现在随便用点消炎药和止血药就行了。等一切结束了去找纲手小丫头,她应该有办法。”
鸣人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而后拿出一瓶药在小狐狸面前晃了晃,小狐狸勉强负责任瞄了眼,让鸣人去给止水上药,自己趴到一边去养神。眼睛的伤尤其要命,鸣人自己又不懂医疗忍术,因此他包扎的格外用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加重止水的伤势。
“抱歉鸣人,我想问问……呃,六代火影是怎么回事?”止水被这静谧弄得浑身不自在,寻思着找话题和鸣人闲聊。无可否认,鸣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和四代大人尤为的像,若要一定说不同,大概可以这么形容,那位大人是温柔的风,而鸣人则是足以席卷天地的疾风,怎么说破坏力也太大了。
“那个……如果连三代目都没有发现,就说明你是真的鸣人,但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另外,你现在多大了?”
“有些事我自己也没搞清楚,本来我应该是死了,谁知道眼睛一睁开变成了四岁的样子。”帮止水包扎好,鸣人坐在地板上长长舒了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嘛~~死之前是十七岁,现在权当六七岁活吧。”
鸣人看似轻松的发言却让止水心惊胆战,十七岁便赢得火影名号,这是历代从未有过的殊荣。纵然不用眼睛确认,止水也能想象得出这孩子一路走得有多辛苦。更何况鸣人也不过十七岁,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嘛~~~发生了很多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鸣人挠着后脑勺,笑中带了几分羞涩,“反正现在木叶的大家都很好。”
止水苦笑着把头放在他头顶,揉着他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心里说不出是苦涩还是什么。他不敢问族人现在怎样了,也不敢问卡卡西现在好不好,他不是傻子,就凭鸣人的态度,至少表明了他不好,佐助也不好。至于其他人,止水不敢一一去确认。
“那个……鸣人,前辈没事吧?”
“诶?我没有见到他?”难得没有被缠住,鸣人自然不会傻到去自投罗网。
“糟糕!”富岳大人的目标是前辈,他这么久没有回去复命,估计他还会派其他人暗杀卡卡西前辈。以前倒没什么,现在就很严重了,别天神没那么容易解开!纵然解开,也要消耗不少精神。止水拍了下额头,赶忙说道:“我认为你现在去看看前辈比较好,我,嗯,为了阻止他涉入宇智波的纷争对他使用了别天神。我怕族里会继续派人暗杀他,所以……”
“你怎么不早说?!”
鸣人急匆匆跳起来,火烧屁股一般往外疾奔,谁知当他赶到旗木大宅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周围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回家看看,钥匙刚掏出来,门吱一声开了。卡卡西低头看到来人沉下脸色,鸣人抖了下,瞬间皱成苦瓜脸,他干嘛脑袋发热认为卡卡西老师会出事?鼬不都说了,祸害遗千年,像卡卡西这样的祸害连阎王都会牙痒痒的一脚踢开啊。
“鸣人……”
“哦。”
“这是第四次被我抓住你夜间外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鸣人重重点头,态度诚恳,“我错了。”
“错哪儿了?”
“呃……”
好吧,鸣人从来不认为他有做错什么,顶多偷偷摸摸干了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然后次次被抓包。本以为主动承认错误可以从轻发落,但是谁来告诉他碰上卡卡西这种顽固老头子该怎么接话?
“我下次出去先打个招呼?”鸣人小心地观察着卡卡西的表情,发觉对方脸色有越变越坏的趋势,心肝一颤,紧忙摆手改口,“我、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待家里,也会乖乖上学,绝对不晚上外出。”
“你呀……”卡卡西抱着鸣人坐在自己腿上,语气无奈,“最近村子不怎么平静,我又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外出不安全。”
鸣人看看拢眉叹气的卡卡西,沉默了好一阵后才极轻极缓地点了下头。卡卡西一阵无力,暗道鸣人这孩子执拗的让人没办法。然而,当数天后他亲眼看到鸣人掌心闪耀的螺旋丸,听到鸣人大吼宁愿今夜和佐助一起去死,才真真正正了解鸣人表象下的悲伤。
那心情是——不得不亲手杀死兄弟的自我厌恶和绝望!
不愿意卡卡西操太多心,第二天鸣人乖乖背着书包去学校,因为不放心止水一个人,他让小狐狸带了些食物和水过去看着他。而放学后,他拒绝了雏田、牙和鹿丸的陪同,一个人呆在小树林修行直到太阳下山。鸣人想佐助至少会去那里找他,可是从他那天来过学校后便再没出现过。
失望地垂下头,鸣人收拾收拾书包往回走。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小树林的另一边每天都站着一个人,目送他平安离开。
佐助心里其实是想见鸣人的,但扯上家族他只能忍。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佐助正打算回家,身后突然传来哥哥的声音。
“为什么不去见他?”
转身,抬头,如同他纯黑色的瞳色,那眼神冷淡得好像激不起一丝波澜。佐助看着哥哥,反问道:“以宇智波的立场,我该去见他吗?哥,我不是傻子!”
佐助每天在保护鸣人,这是鼬的第一念头。
佐助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是鼬的第二个想法。
“哥哥不明白,漩涡鸣人到底哪点值得你做到这地步?”他不会傻到去问弟弟了解到什么地步,父母本就有心隐瞒,他绝无可能触碰到核心。自己询问反倒可能泄露什么。真正令他费解的是佐助最近的举动,好像世界只剩下漩涡鸣人一人值得他珍惜。
这让他无法忍受。
“那孩子,比哥哥、父亲和母亲更重要?”
佐助平静的眼睛终于闪过一丝挣扎,抿抿唇,干涩的喉咙艰难挤出一个字:“……是。”若灭族的悲剧再一次在他眼前上演,他会站在鸣人这边。
“哥……”佐助转过身,留给兄长一个背影,压抑而落寞的嗓音清晰传到对方的耳中,“我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是一场笑话……但是幸好,我遇见了他。你知道么,在所有人看不见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的时候,只有漩涡鸣人说我是他的骄傲。而在所有人离我远去的时候,只有他跟个白痴一样在原地等我。”
“……”你也是哥哥的骄傲,这句话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并非勉强,直觉告诉他佐助不在乎。只因为那句话是漩涡鸣人说的,佐助才记在心上。多么可悲,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哥,我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就是遇见那个白痴。他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不论谁想伤害他,我绝不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的第一篇v文,希望亲爱的们多多支持哟~~~吼吼,玥玥会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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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风雨欲来
止水失踪了,但是他的遗书还是被找到了,一片纸上寥寥几行文字:
对于任务我厌倦了。
这样下去宇智波家没有未来,我也一样……
对不起,我无法再做出背离常道的事情来了。
前天晚上,家族聚会只有两个人没有来,一个是鼬,另一个则是止水。家族长老分别派出两组人员前往寻找止水和鼬,他们找了很多地方没有发现鼬的踪迹,反倒在止水的家里找到了这份遗书。没有人愿意相信止水会选择投河自尽,那个人是宇智波一族优秀的天才,被称为“瞬身之止水”而让人们恐惧,为了家族什么样的任务都肯做。试问,这样的男人又怎会留下这种可笑的东西而去自杀?
实在难以想象!
而另一件不得不让人怀疑的,是他们听说前天傍晚有人在贺河边见到鼬和止水在一起。如此可见斑斑!故而,三个和止水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人当即决定去鼬家里问问清楚。
“鼬在吗?我有话和你说,快出来!”
听见有人在玄关大喊,鼬回头叮嘱了佐助句不要出来便走了出去,“什么事,来了这么多人?”
三人中最为年长的人冷瞪着鼬,语气充满了指责:“昨天没有来回合的人有两个……你为什么没有来?”
“确实,你加入了暗部,需要处理很多麻烦事我知道,你父亲也常常以此来袒护你。不过,对我们来说,并不认为你有什么特权。”
鼬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嗓音淡淡:“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差不多请你们回去吧。”
那人没有动,继续逼问:“没来会合的另一个就是这止水,我记得,你是把止水当做自己的亲生哥哥对待吧?”
“是吗?最近我们完全没有见过面!”眉毛轻拢继而舒展开来,鼬轻轻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再回想起兵刃指着敬爱大哥心脏的感觉。
“这个是止水写的遗书,笔迹已经鉴定了,确实是他本人写的。”
那人递给鼬一片纸,鼬匆匆扫了两眼说道:“既然不是他杀,那要调查什么呢?”
“会使用写轮眼的人,很容易就能模仿别人的笔迹。”为防止鼬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那人扬扬手,“总之,这个遗书先放在你这里,拿着这个,你去请暗部来协助调查吧。”
说完三人正待离开,其中一人似乎想起什么,转身警告:“鼬,我们和暗部有别的联系渠道,你要是擅自搁置调查协助的申请,我们马上就能得知。”
眼神猛地尖锐起来,鼬紧紧捏着那片纸,手臂发抖,无知!愚蠢!真正害的止水哥不得不以自杀结束生命的到底是谁?
“就直说了吧!”写轮眼瞬间开启,怒气如开闸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鼬冷冷揭穿几人此行的目的,“你们是在怀疑我吧?!”
“是啊,臭小子!”
“听好了!鼬,你要是干出背叛我们家族的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鼬空手冲上去,不消几秒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几人。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生气越是镇静,就好比他现在的状况。起身冷冷打量着不断咳嗽喘气的几人,血红的眼再找不出平日一丁半点温和有礼。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不要仅凭表面和臆测去判断一个人。我不在意,你们就任意的判断怀疑……家族家族,把这些整天挂在嘴边的你们这些人,对各自力量的大小判断错误,完全不知道我的力量的强大,所以现在才会倒在那边。”
“住嘴!鼬!”迎面走来的宇智波富岳一边扶起被鼬打到躺在地上的族人,一边厉声呵斥,“我问你到底在说什么?!鼬,你最近很奇怪!”
鼬闭了闭眼睛,轻轻按着额头,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他慢慢睁开眼睛,拢起的眉梢透出一点疲倦和厌烦,“没有任何可奇怪的,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富岳对自己长子最近的行动感到很生气,一反常态没有接受他模棱两可的答案,紧追逼问道:“那为什么前天晚上没有来?”
“为了接近巅峰……”
眼神忽然飘渺起来,血红的眼中,三勾玉高速运转,就连富岳都有些寒心。他的儿子他懂,从那眼神中他能读到他的渴望,他知道他的儿子希望族人能和村子和平相处,知道即使任务中再怎么无情果决,亲眼见证过第三次忍者大战的鼬还是向往着和平。而如今,为何那个向往和平的儿子会变成这样?
“我的力量已经对这个没用的一族感到绝望了,因为你们执着于‘一族’这样渺小的东西,才会丢掉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矩制约,无法被预感和想象局限的。”
“你太傲慢了!”富岳痛斥道,“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我已经无法容忍你了,族长,请下逮捕命令!”
一人上前几步,一手掏出苦无紧紧握在手中,另两人见状纷纷摸出苦无和手里剑摆出战斗姿势,富岳夹在儿子和族人中间不是如何是好,场面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我……”鼬动动嘴巴,蓦地瞥见站在玄关一脸担忧的佐助,拳头握了握,他慢慢低下头,咬牙曲起膝盖。然而,未等膝盖触到地面,一只脚抵住他的膝盖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
“佐助?”
余光斜睨了眼气得发抖的人,佐助冷冷一笑,“哥,没必要对这群废物委曲求全!”
“臭小子,你说什么?!”
“耳聋没听清吗?”浑身的查克拉向眼睛涌去,伴随着三勾玉的显现,两行血泪顺着佐助的眼眶涌了出来。富岳惊得提醒了他好几次收回写轮眼,佐助都当没听见。
“只会依附别人的废物,从我家滚出去!”每当佐助向前迈进一步,那三人便后退一步,想不明白一个入学才半年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可怖骇人的气势。最后不知有谁大喊一声“怪物”,三人纷纷落荒而逃。直到看不见他们可憎的背影,佐助才收起写轮眼,痛苦的靠在强上喘粗气。
该死的,仅仅三勾玉也负荷不起么!
鼬上前扶住弟弟想检查他的眼睛,反被对方推开,佐助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仅留下一句:“我没事,让我静一静。”
“……好。”七岁不到开启三勾玉写轮眼,这在宇智波历史上从未有过,这孩子还隐瞒了他们多少事情?鼬轻揉着眉心,心情简直遭到了极点。
“站住!你打算就这样什么也不交代吗?佐助,为什么不告诉我开眼的事?”
“呵……”佐助低低笑着,像快要哭出来一般压抑,甚至隐约透着一丝绝望,“你在乎吗?父亲,你真的在乎过吗?”
略微缓和了下情绪,佐助补充道:“他们回家睡一觉起来就会忘记刚才的事,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鼬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没人知道佐助开眼固然是好事,只是事情怎会演变到这步田地。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鼬揣着止水的遗书向暗部走去,于情于理,他觉得自己应该给那个人知会一声。
“止水哥自杀了。”鼬尽量平静地向卡卡西传达这一消息,“抱歉,没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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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前辈每天在虐待你吗?”接连三四顿光吃馒头配凉白开,不怎么爱挑剔的止水也忍不住抱怨起来。鸣人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吧?卡卡西前辈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能让孩子一天三顿啃白馒头吧?
“我哪有钱给你买吃的,而且卡卡西老师还不允许我剩菜,唯一能拿得到的就这些!”提起这个鸣人也一肚子的气,自从卡卡西老师从三代爷爷弄来什么收养证明之后,他的生活费全落入那个不良上忍手中。那家伙说着什么小孩子不能乱花钱,一点点零花钱都不给他。
止水心虚地摸摸鼻子,就着一大口水把馒头咽下去,“那个……三代目他们也是担心你,或许你不知道,团藏和两位长老已经抱怨很久了。再加上之前的绑架事件,如果没个能令长老信任的人看着你,他们估计会把你丢去根部。”
“这我知道!但是那不良上忍克扣我零花钱!他一分钱都不给我啊!”鸣人狠狠嚼着嘴里的食物,忿忿不平控诉卡卡西的恶行,“我喜欢一乐拉面!我要吃一乐拉面!”
“哈哈哈,鸣人你确定自己能胜任火影?”止水忽然对自己以前的质疑感到有些可笑,难怪没人怀疑鸣人的异常,对于只有身高在长的人,六岁或者十七岁根本没有区别!“我觉得做你的同伴一定很辛苦,忙前忙后还要防止你一不小心把自己卖掉。”
“谁说的?!”鸣人最受不了别人怀疑自己,尤其是容不得别人怀疑他做火影的资格,当即跳起来指着止水的鼻子澄清,“我也是走了很多路的,就连卡卡西老师都承认我超越了爸爸!”
“我知道……”止水的眼底浮上一抹清晰的怀恋之色,一卸下心里的包袱,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看着你我就感觉水门大人还活着,你们很像,不论外貌还是做事方式。当然了,水门大人比你成熟得多,而且……嗯,比你受欢迎。”
“我、我也是很受欢迎的……”鸣人鼓着包子脸小声嘀咕,“谁知道小樱为什么会看上佐助那张死人脸,冷冰冰的又不近人情,哪有我好?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哦……”止水坏笑着拖长声音,想起自己在族长家,某个不讨人喜的小堂弟拉着自己兄长喋喋不休地抱怨某个白痴喜欢缠着一个不怎么漂亮的樱发小姑娘。啊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鸣人喜欢的女孩子叫小樱啊?”止水笑眯眯地凑到鸣人跟前,如同一只奸诈的狐狸,“但是我怎么听说日向家的小妹妹喜欢你呢?”
“呃……嗯,我……当雏田是妹妹,我会保护她。”眼睛四处乱瞟,鸣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又挪,“呃……能不能不要弄那种眼神看着我?”
逗弄够了小家伙,止水收起戏谑的笑认真看着鸣人,问道:“族里局势很严重,团藏大人那边估计也等不下去了,鸣人,需不需要我……”
“不,你专心留在这里养伤,我来想办法。而且,我一个人比你更好行动”鸣人摇了摇头,一边熟练地帮止水换药,一边道出自己的看法,“身体限制的关系,目前为止我没办法完全动用小九的力量,而我自己对付团藏还有那么一点勉强,何况还要顾及卡卡西老师和佐助。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手上完全没有和团藏谈判的筹码。”
鸣人的担忧止水不是不懂,而他也正是基于同样的担忧他才决定先下手为强。可不得不在意,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团藏的下一个目标定会放在鼬身上,对他来讲,佐助是威胁鼬最好的筹码。
“那你想怎么办?”
“拖。”言简意赅。
“哈?”止水尝试着用自己的思维诠释鸣人的作法,一番思考下来,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是在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么!“鸣人,你疯了吗?!三代目再宠你也不可能容忍你这般胡作非为!”
“从我接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起,我就已经决定要这么做。这是一场赌局,而我需要面对的也不仅仅是你们族人,甚至包括三代爷爷、暗部、根部、高层的两位顾问。我知道即使灵魂不一样,也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孩子的事实,他们不会相信我,这点我早有觉悟了。”
“那你还这么做?”
“这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无论如何我都想亲自试一试。”鸣人靠在墙上轻轻叹气,声音暗哑且又无奈,但他仍尽量保持平稳的声音陈述,“鼬从来意识不到自己给佐助选择了怎样一条路,即使有些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他仍旧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我不否认他是一个好哥哥,但说实话,我一直看不惯他这点。”
“佐助呐……他对我说,他的人生从一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我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所以我啊,想亲眼看看他失去族人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
“鸣人,”沉默很长时间后,止水以一种严苛到让人无路可逃的语气问鸣人,“假如,三代目不肯站在你这边,而宇智波又不肯退一步,你该怎么办?”
鸣人没有开口,他就一直那样靠在角落一言不发,看似在思考,而实际上只有九尾才知道鸣人内心的惶恐不安。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鸣人亲手杀了宇智波佐助的绝望,也没人比他更清楚鸣人为了那个人牺牲多少。如果再重复一次灭族,于鸣人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份遗憾,甚于超过他不能成为火影。
我也想听听你的答案。一直趴在笼子里的九尾开口了。
鸣人,你我签订的契约既能让你得到我的力量,同样也可以让我反过来控制你,如果你到现在还抱持着那些天真的想法,我不会让你深入下去。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杀了他们!”语气笃定,不带丝毫半点的犹豫,就连止水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鸣人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摸着后脑勺安慰说:“嘛,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不认为我们会走到那一步呢!止水,佐助的未来我无法相让,所以我绝不会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亲们有没有看懂....鸣人的话,简单来说,就是要把自己当靶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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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该背负的
既然决定这么做了,鸣人自然想过最坏的情况,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加上有小九时常在他耳边叨念,他想不好好考虑都不行。但是考虑来考虑去,他都觉得那是在自寻烦恼。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那群混蛋真以为写轮眼那么了不起,他不介意亲自帮他们换一双眼睛。至于高层的两位顾问,鸣人相信他们在见识过小九的力量后,定不会为难他。
大概最麻烦的要算团藏了,他估计那老头子宁愿杀了他也不会留下宇智波家任何一人。就像小九说的,到逼不得已,他唯有杀了他!不过,在这之前……
小金毛,有办法弄到以前你想给我看的根部资料吗?
九尾亮出寒森森的牙齿,赤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危险无比,漩涡鸣人,再敢那么叫一声试试,看本大爷不撕了你!
鸣人不在意撇撇嘴,小声嘟哝:
小金毛真小气,万一小九叫顺口了,哪天不小心在卡卡西老师或者三大爷爷面前喊出来就死定了!现在不同以前了,监护权在卡卡西老师,他肯定会狠狠整我……
好了好了,别在本大爷的耳边碎碎念,今晚我想办法给你弄,自个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修行。九尾不耐烦地挥了挥爪子,让鸣人赶快离开意识世界,省得它看了心烦。
拿着钥匙,鸣人哼着小调上楼,虽然说预料之外的事让他不得不提前计划,但能救下止水怎么想都是值得高兴的。心情极佳地眯起眼睛,鸣人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撞上一个人。身体晃了晃,随即被人拉了上去。
“谢……”道歉的话没说完,鸣人猛地瞪大眼睛,“伊鲁卡老师?!”他怎么来看自己了?
看着鸣人充满期待的眼神,伊鲁卡觉得非常愧疚,没想到鸣人还愿意称他一声老师,摸了摸后脑勺,他不大熟练扯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听说你最近总是逃学,上课也不怎么好好听。鸣人,那个……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不不不,和伊鲁卡老师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鸣人一边解释,一边暗自腹诽哪个混蛋告诉伊鲁卡老师的,鹿丸还是牙?他明明都给他们说了没事,居然还去找伊鲁卡老师。
听鸣人努力替自己辩护,伊鲁卡觉得更挫败了,有些怀疑自己为何就没想和这孩子好好谈谈。如果早些主动跨出一步,说不定这孩子……三代目说鸣人梦想当火影,要他好好引导他,结果……
鸣人急躁地抓着头发,不知该怎么向伊鲁卡老师解释他的真的有事,不是要逃课。眼珠子动了动,鸣人打开门,推着伊鲁卡走了进去。虽然不能说,但是只要让伊鲁卡老师看见自己没有落下课程就好了。麻溜跑厨房给伊鲁卡倒了杯水,鸣人献宝一样在伊鲁卡面前表演变身术、□术,好说歹说其实他一直很认真在学习。
“即使这样也要乖乖上学,否则老师一样有理由不让你毕业。”三代目都和他说了,很多村民都不愿见到鸣人成为忍者,老师也一样,所以他们从来不管鸣人。金灿灿的头发,永远闪耀着希望的蓝眼睛,看起来粗神经的外表下是一颗比谁都温柔的心。
伸手捏了捏鸣人不怎么高兴的脸,伊鲁卡笑道:“你交了很多可靠的同伴呢,老师今天早上还听到雏田他们在念叨着你。如果真有什么事,也别老掖在心里,好好解释清楚,他们很担心你。”停顿了下,伊鲁卡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老师也很担心你。”
“诶诶?真的真的?不会再避开我?!”
“是的是的!”看着鸣人亮晶晶的眼神,伊鲁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师以后会好好盯着你上课,如果逃课,你可要做好在学校多呆几年的准备。”
“哈哈!我绝对不会让伊鲁卡老师失望的!”
“……啊,老师会一直看着你。”
伊鲁卡没有说出来的是,在他请假期间,有三个小家伙跑来家里说了很多关于鸣人的事。
一直在大家面前畏畏缩缩、很没有自信的女孩子说,鸣人是第一个认同她的人,第一个耐心教她的人,也是第一个告诉她一个人的强大不单单在于力量的强大。
犬冢牙说,鸣人看起来很像一个笨蛋,其实比谁都厉害。
奈良鹿丸说,鸣人是那种只要你给他一点点关心,就会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爸爸说,这种人或许不是天才,却是可以托付背后的同伴。
或许亲眼目睹九尾袭击木叶的他们失去了相信鸣人的勇气,但孩子们一直在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努力着,无形中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最该珍惜的。
看着一直傻笑的鸣人,伊鲁卡很大方的提出请他吃一乐拉面,鸣人高兴地蹦跶了好久,一连吃了五六碗才罢休。伊鲁卡虽然心疼钱包,不过看鸣人一脸满足的表情也觉得值得,同时深深怀疑卡卡西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鸣人,怎么感觉他好像一直没吃过饱饭?
午饭后,鸣人告别了伊鲁卡,自己一个人回家呆在意识世界直到太阳下山,修行之余听小九讲根部的那些事。就如小九说的那样,团藏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对木叶的执着程度不亚于写轮眼之于宇智波。最后小九还说,团藏老头子从不在乎是否有人牺牲,根部于他只是一个工具,根部成员想要随时可以补充。鸣人听得不怎么舒服,于是打发小九去想办法把资料拿出来。
出了意识世界,鸣人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卡卡西老师还没回来。想了想,好像今早出门以后再没见过他。不会出事了吧?左等右等,就在鸣人不耐烦打算出去找找时,卡卡西拖着一身疲倦回来了。鸣人第一眼感觉卡卡西老师比以前更颓废了,甚至隐约带了一丝绝望和冰冷。
“前、前辈,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好?”鸣人小心翼翼伸出爪子,轻轻扯了扯卡卡西的衣服。
“没事。”卡卡西把攥在掌心的纸片塞进兜里,揉揉鸣人的头发,“还没吃饭吧?先去洗洗,我去做饭。”
解决了两人的晚饭,之后又盯着鸣人做完功课,卡卡西才放人,气得鸣人嘟囔了好久才不怎么情愿爬上床睡觉。
房间恢复了寂静,卡卡西靠在窗边掏出裤兜里的纸片,一遍遍用指腹摩挲着那熟悉的字迹。
止水自杀了,今早鼬带来他的遗书说是要暗部帮忙查一下。呵……有什么好调查的?这确实像止水的作风。左眼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卡卡西按了按护额苦笑,如果他能早点察觉止水的目的,如果他那时能在宅邸拦下他,或许……
“对不起带土,我又食言了……对不起止水,没能好好保护你……”
那一年初见,他带去了带土战亡的消息,站在萧条的庭院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解释带土临死前把自己的写轮眼送给了他。至今记忆犹新,带土的父母一直在哭,要他把他们儿子的写轮眼还给他们。然而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直躲在屋里的止水突然冲出来抱着他的大腿叫哥哥,哭着喊着说带土哥还在这里,他没有死。
理所当然,他告诉止水,他是他的哥哥,带土还没有死。一直到之后的很久很久,他扮演着带土的角色,代替他保护最放心不下的弟弟。
然后,当他还站在原地,那个已经长大的孩子告诉他不要为难自己,没人会责怪他。他告诉他,他其实喜欢他……
“对不起止水,我察觉的太晚了……”
夜还在持续,道路两旁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一人影极快地穿梭在各个小巷,而后闪进一间废弃的屋子。他略微喘了口气,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顺着楼梯往下走,地下很黑很暗,隐约传来一股子霉味。左拐右拐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长廊的尽头传来微弱的光亮。哼哼,果然在这里!那人冷哼一声灭掉蜡烛扔在一边。
三勾玉瞬间显现,他迅速检查过每一个房间,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考虑到可能有人随时会回来,他将东西封印在卷轴里迅速离开。等到了平时修行的小森林,他换上自己平日里的衣物将今晚的行头烧干净。
在月光下,那如花般绽放的万花筒写轮眼万分鬼魅,佐助看着火光慢慢升起,忽而慢慢勾起一丝笑容,带了几分无名的嘲讽。想当年他质问哥哥为何杀了父母族人,而今却做出和他同样的选择。所谓宇智波的名命运,还真是悲哀的可憎!
沿着河边走了一圈,佐助才慢腾腾往回走,翻墙跃进庭院的时候,他忽然看见父母房间的灯亮着。敛起气息小心靠过去,屋内的谈话内容渐渐清晰起来。
“鼬,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想办法在五天后的议会中带漩涡鸣人过去!”
父亲要对鸣人出手?!黑瞳紧缩,佐助死死握住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冲出去。屏气凝神,静静等待兄长的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声代表了服从的“是”传进耳朵时,佐助彻底死心了。
呵呵,就连哥哥也屈服了!他还该奢求什么?!
顶着嗡嗡直响的脑袋回到房里,身体还未倒在床上,电灯啪一声亮了。
“佐助!”美琴双手叉腰,一脸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么晚跑去哪里了?不知道妈妈会担心么!”
“母亲……”眼睛轻轻掠过母亲,佐助撑着床坐起来,“睡不着出去走了走,抱歉,害你担心了。”
关怀的话语又多了几分疏离的语气,美琴不知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好像从医院一觉醒来就和他们生疏了许多,连鸣人也不去找了。走到佐助跟前,美琴慢慢蹲下裹住小儿子微凉的双手,“佐助,你这样,妈妈很担心你。”
感受着曾经陌生的温度,一股酸涩感直往鼻腔里冲,佐助闭了闭眼睛,忍住想逃离的冲动说道:“真的没有什么,大概我只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想问又不知开口问些什么,美琴微微移开视线,紧咬着下唇,生怕一不小心在佐助哭出来。佐助也似乎意识到母亲的悲伤,回握住她的手,轻轻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别担心母亲,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等他亲手结束掉宇智波家的野心,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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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九尾帮鸣人抄来一份根部的重要资料。其实,说是资料倒不如罪证来的准确,那上面很多都是关于团藏背地里不为人知的交易。鸣人不动声色看完资料把它交给了止水,在家里他不能放任何可疑的东西,现在正是关键时期,绝不能让卡卡西老师察觉什么。
止水默默收好东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担心到了极点。再怎么成熟,再怎么坚强,即使现在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这孩子的身体里承载着十七岁的灵魂,他也没可能不担心。毕竟,只是个孩子不是,就算实力达到上忍水准,硬伤依然在。心里很没底,一向自信的止水竟然产生退缩心里。鸣人是水门大人唯一的孩子,如果为了他们赔上性命,他有何脸面去见他。更重要的是鸣人还有火影的梦想!
“一个连同伴也拯救不了的人没资格做火影!”
止水猛地抬头,眼里写满了吃惊,鸣人很不以为然的笑笑,眼神在模糊的烛光下模糊起来,依稀带了那么些怀念。“不是我看穿你心里想什么,而是卡卡西老师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啊,你离梦想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不能因为佐助的原因止步不前。你们说我固执也好,执念也罢,但是火影不就是为了保护大家么……如果眼睁睁看着无辜的同伴为了一些不成章的理由牺牲,怎么也太过分了。”
“……”
“所以说啊,你根本没必要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眼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这大概是宇智波止水继兄长死亡第二次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即使你这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鸣人,他们就拜托你了!”
“嘛~~~不会有事的,”被止水一本正经的模样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鸣人揉着鼻子笑道,“虽然你们内部情况我不清楚,但是我肯定,至少你、佐助、鼬还有美琴阿姨都是无辜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止水眯起眼睛,从身后拿出一摞资料递给鸣人,“总体来说,家族内部分为激进派和保守派,因为受水门大人的影响,想和平解决的人还是不少。不过嘛,你知道的,哪里都有些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再加上富岳大人的存在,所以……鸣人,如果可以,帮帮他们,我不想看无辜的孩子断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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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行动前夕
自那一夜的异常后,卡卡西随即恢复了一贯的颓废和懒散,每天抱着亲热天堂盯着鸣人直到放学。鸣人抗议数次无效后,终于死了心,他想或许从宇智波家传来止水的死讯刺让卡卡西老师意识到什么,才让他不得不这么严密地监视自己。而且……鸣人扭头看了眼趴在桌上睡觉的佐助,深深叹气,看佐助的样子似乎过得不怎么好,至少这家伙从来学校的那天起每堂课都在睡觉。
下课的铃声响了,鸣人和伊鲁卡老师聊了会儿,回到座位上发现佐助依然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狠狠拧起眉毛,他伸出两根指头捏住佐助的鼻子,即使小樱跑来和他抗议他都没有松手。
“鸣人,佐助君在休息,你不要打扰他!”小樱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瞪着鸣人。就连她都发现佐助君最近很累,鸣人整天和佐助君在一起,难道一点感觉都没吗?
“呐……小樱,”鸣人戳着佐助的脸,眼睛却极为认真地盯着小樱,“难道你没发现佐助很奇怪么,他平常不是这样的。”戳了半天也不见佐助给点半点反应,鸣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即使绑架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很大,但佐助已经在家休养了那么久,理应没有什么大碍。何况美琴阿姨还专程来告诉他佐助没事了。
越想越不放心,鸣人掐了掐佐助的脸,使劲摇着他的身体,本还有些犹豫的小樱见鸣人这么粗鲁的动作,当即走上前去阻止。
“鸣人,有什么事放学不可以问的?你快放开佐助君!”
鸣人一闪身,避开小樱伸过来的手,同时抓住佐助的胳膊把人往外拖。听着身后小樱的咆哮,鸣人万分祈祷小樱不会来个秋后算账,毕竟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佐助。
“唔……好吵!”轻轻蹙了蹙眉梢,佐助拍开鸣人的手,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这白痴就不能让他省点心么,他近几天忙着盯人晚上根本没时间睡觉。
“混蛋佐助,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正常?!难不成真被那几个人吓坏了?也不算算你落了多少课程!”鸣人怒气冲冲指着佐助,说话颠三倒四的,想直问最近家里发生什么又怕戳中佐助的痛处。骂了半天,反倒见对方一脸冷冷淡淡不为所动,不知怎的,鸣人忽然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佐助那双淡然的黑瞳。
该死的,他在心虚什么?!明明是那家伙不对!鸣人暗骂道。
“白痴果然是白痴。”
一听那淡淡然的嗓音,鸣人的火气噌噌直往上冒,一扭头,怒视佐助。谁知对方竟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火气一下没了,鸣人死死盯着佐助,大抵觉得那是一个感激的微笑,至于其他更深层次的他不懂,因为在那笑中糅杂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表的无奈和感慨。和佐助不同,爸爸和妈妈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们爱着他,他们会保护他。而佐助,美琴阿姨有苦难言,姓宇智波的老头子又只关心家族。至于鼬,更是佐助的一块心病,一方面敬仰着被父亲器重的哥哥,一方面又忍不住自卑。
该死的,那死老头子该不会又背着他对佐助做了什么吧?他发誓,以后一定替佐助狠狠揍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死混蛋,你才是白痴。”拳头作势击在佐助的左肩上,鸣人亦回给他一个笑容,纯粹的,没有丝毫的阴霾和勉强。“你是我的骄傲,这点永远不会变。佐助,虽然不知道你家老头子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记得你对我的承诺。”
佐助轻声叹气,“乱七八糟的都在说什么?”
鸣人张了张嘴巴,很不服气地想和佐助辩解,却在下一秒安了心。
“别胡思乱想,父亲没对我说什么。”佐助瞟了眼望着这边的雏田他们,双手放在鸣人头顶用力揉乱他的头发,“当你成为火影,你身边站的人定然是我!鸣人,这是我的梦想。”
听佐助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鸣人确定,纵然佐助仍旧困扰父亲的偏心,也不会为此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至少,他不会再一味地认为父亲做的都是对的。长长舒口气,鸣人双手背在脑后,咧嘴傻笑,“我相信你。”
放学后,佐助以母亲不放心他拒绝了鸣人一起修行的提议,而此时伊鲁卡又提出请他吃一乐拉面,激动的鸣人瞬间将佐助自相矛盾的理由抛诸脑后。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的雏田,四人一起进了拉面店。
“大叔,我来了!”
“呵呵,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啊!”手打大叔见鸣人身边关心他的人越来越多,打心底里替他高兴,怎么说都是让人疼惜的孩子,相信以后会有更多人愿意陪在他身边。照例给鸣人的小狐狸端上一盘鸣门卷,紧接着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鸣人面前,“今天我请客,尽情吃吧!”
“谢谢大叔!”鸣人含着拉面口齿不清道,脸上的表情要多满足有多满足,就连卡卡西都忍不住感叹白痴就是好,大脑回路简单,也没有多少烦心事。当然,如果鸣人能乖乖和盘托出他在做什么就更好了。
一半拉面下了肚,鸣人喝口水,扭头看着一旁低头径自脸红的雏田,“雏田,我看你有话要说的样子,是有事吗?”
雏田放下筷子,对着食指不住的打圈圈,鸣人见她紧张,也不催促,就静静坐在座位上等她。过了许久,雏田慢吞吞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护身符递给鸣人,“这、这是我做的,一直没……机会拿给你。”
说这话的同时,雏田眼里闪过浓浓的担忧,鹿丸告诉他们鸣人心烦另有其因,要他们最好别问,因为即使问了他们也帮不上任何忙,说不定还会让鸣人分神担心他们。眨了眨眼睛,雏田弯起浅紫色的眼瞳笑道:“希望鸣人君一切顺利。”
鸣人挠头不懂雏田什么意思,正想开口问问,却见对方转身跑了出去,拉面也没动一口。那边解决了拉面的卡卡西凑上来,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危险地眯起眼睛,“我①38看書网一切顺利,鸣人,你瞒着爸爸想做什么?”
听卡卡西老师那古怪的语调,鸣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搓了搓胳膊,满脸鄙夷地推开被面罩遮了四分之三的脸,“想当我爸爸,前辈还不够格。”
“啊咧?”卡卡西歪了歪头,伸手就要翻包里的领养证明,“我记得证明上写的清清楚楚,是父子关系,难道爸爸记性不好记错了?”
“别别别……”在伊鲁卡老师面前他可丢不起这个脸,鸣人赶忙按住卡卡西的手,一双蓝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恶狠狠瞪着卡卡西。
“爸,爸。”鸣人咬牙切齿道。
整到鸣人,卡卡西心情非常愉快,微微挺直背脊坐回座位,“那好儿子,告诉爸爸雏田的话是什么意思?”
“前段日子我和佐助被绑架吓到她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鸣人脸不红气不喘,睁眼说瞎话。
“是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卡卡西冲天翻翻眼皮,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现在的小孩子真难缠,真不知道如果老师还活着,会不会愁白一头金发?
啊啊啊~~~有谁来告诉他,当初为何就鬼迷心窍头脑发热应下了三代目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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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目。”
“是鼬啊。”三代老头子回头瞥了一眼来人,笑呵呵地弹了弹烟杆,“我记得你在还在休假中,怎么跑来这里?”
精干的暗部服饰,对面还应该称之为孩子的人背着长刀直挺挺站在他身后,然后一声不吭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三代老头子吸口烟杆,叹息一声,这难道是要……
“三代目,佐助是无辜的,他对宇智波家的谋反计划一无所知,我求您放过他……”头死死抵着地面,卑微请求的同时不着痕迹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恐惧,鼬承认,他害怕听见三代否定的答案,害怕辜负母亲的嘱托,害怕亲手杀死自己唯一疼爱的弟弟。
就听见三代老头子一声长长的叹气,他对鼬说:“孩子,这件事并非需要你亲自动手,我……”
“不,请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可以!”鼬语气肯定,“何况,写轮眼只有写轮眼能对付。我只是……三代目,我希望我走后,您能替我保护佐助。他是宇智波家最后的希望!”
三代老头子扭头望着窗外,发觉自己真的老了,竟然连一个无辜的孩子护不住。明明应该是他们背负的责任,为何牵扯到下一代?还有止水,是他亲手将那个孩子逼上了绝路!猛地吸了几口烟,他背对着鼬保证道:“我定然会代替你保护好佐助,但是孩子,你要想清楚,今晚过后,你就是木叶的通缉叛忍,一辈子不能回到村子,只能不断逃跑受人唾骂,一直到……到佐助杀了你为止!孩子,你真的不后悔?”
“我不后悔。”冷淡的嗓音隐约透出一股偏执的决绝,宇智波家的事从不假借他人之手,他们的罪,他会亲手斩断!鼬站起来深深鞠躬,而后掠出窗子很快消失不见。
冷风不断灌进窗户,三代老头子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盯着火影颜山的方向,那个为了保护村子儿子英年早逝的男人,曾经费尽心思维系村子和宇智波家的关系,再加上玖辛奈的努力,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出路,谁料却因为九尾妖狐而让整个努力付之东流。
“水门啊,你会怪我的吧?作为火影的我,竟然要个孩子亲手斩杀他重要的人……”
他是真的老了啊……
叩,叩,叩。
三下敲门声后,卡卡西推门而入,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三代目今天的表情隐约透着几分冷意。
“三代目。”
“卡卡西,今晚务必看好鸣人,无论鸣人说什么,怎么闹腾,绝不要让他外出。”三代老头子强硬命令道。
下意识认为今晚会有变故,而且和止水的死有关,半垂着眼睑,卡卡西认真思考今晚要不要溜进宇智波族人的聚居地。兴许是看出了卡卡西的想法,三代老头子直接打消了他的念头。
“现在最重要的是鸣人,他是水门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因为我的过错有任何闪失。卡卡西,我知道止水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切勿因为后悔忽略还活着人。今晚……”
三代老头子的脸色猛的一变,霍一声站了起来,卡卡西一愣,上前望见水晶球里的情景倒吸一口凉气,脑子轰轰直响,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鸣人,鸣人那孩子居然在墓园!
“卡卡西,快去拦住鸣人!!”
来不及应一声,卡卡西踩着窗沿直接跃上房顶,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他不断加快速,生怕慢一步被鸣人逃掉。眼前不断闪过水晶球中的一幕――蹙着眉梢的鸣人默默拿着扫帚清扫老师师母的墓碑,神情满带怀恋,之后,他看见鸣人对着墓碑喊:
爸爸!妈妈!
该死的混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透露给鸣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呀~~~鸣人终于要和卡卡西对上了,呀~~~鸣人终于要和尼桑对上了,各种激动有木有?!
亲爱的们都来撒花花吧,我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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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前夜【捉虫】
夕阳的余辉将整个天空渲染成橘黄色,温暖又带着几分不真实,恍惚中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然而,无可否认,他就站在这里。
俯身将一束风信子放在父母墓碑前,他抬手轻轻扫过石碑上冰冷的名字慢慢起身。
卡卡西老师来了,就像他所料想的那样,鸣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但那大概是苦涩。设计一个全心全意保护自己的人,那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听到身后的人唤了声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回头,只是将视线移到了面前的墓碑上。
“这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是他们的儿子。”
卡卡西轻轻闭上眼,抬手遮住大半边脸,声音疲惫:“谁告诉你的?鸣人,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听着最后一声近似怒吼的话语,鸣人抿抿嘴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没人能拦着我!”
“够了,和我回去吧,今晚的事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不想问了,他不想问鸣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也不想问他是怎样察觉宇智波家的秘密,重要的是鸣人现在必须马上和他回家。团藏大人根本不放心他们,一直在鸣人周围派遣了自己的人员盯着他。如果鸣人现在跑去宇智波家,根部人员立刻将他就地正法。
“跟我回去!”卡卡西厉声喝道。
“我拒绝!”简单的三个字置地铿锵,毫无商量可言。
卡卡西劝不动,何况鸣人也根本不是一个听人劝的孩子,他直接瞬身到鸣人身后想将人制住,哪料鸣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另一边。眼神微黯,卡卡西试了好几次都被鸣人逃掉了,那步伐,简直和老师的飞雷神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老师根本没有留下飞雷神的资料?!
拉开护额,卡卡西露出猩红的左眼,试图用写轮眼捕捉鸣人的动作。飞雷神必须是要借助术式来完成的忍术,这周围一定有鸣人标记的术式。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卡卡西利用苦无一一破坏鸣人的落脚点。然而,当仅剩最后一个落脚点的时候,卡卡西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老师原创的得意忍术,鸣人那家伙竟然连这个也掌握了!
“该死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如果到现在卡卡西还单纯地认为鸣人只是鸣人,那未免太愚蠢了些。退一万步讲,就算鸣人的天赋再高,他的查克拉量也远远跟不上。更何况,除了体术训练,他从未见过鸣人练习其他忍术。
“你到底是谁?”
鸣人状似轻松地耸耸肩膀,“六代火影怎么样?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身份的。”说着,目光越过卡卡西望向躺在父母墓碑旁边的金毛小狐狸,“我这样……也算是火影吧?”
金毛小狐狸没好气瞪了眼鸣人,“白痴啊,好歹也有一年了,名号都给你留着呢,不是火影是什么?!”
“就是这样,和你认知的漩涡鸣人不同,我是十七岁的漩涡鸣人。抱歉卡卡西老师,一直瞒着你!”
十七岁?眼前的孩子十七岁?看着鸣人无比认真的眼,卡卡西找不出半点玩笑的成分,假若事实真如鸣人所说的那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但是,即便如此……
“抱歉了鸣人,三代目的命令,即使动用武力也必须拦下你!”尖锐的目光再也找不到半点慵懒随性,卡卡西摸出一枚苦无握在手上,随即摆出战斗的姿势。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就像三代目说的,他不能让鸣人去任何地方!“跟我回家!”
扯着嘴角惨白微笑,鸣人自嘲,如果这么消磨了今晚,他还有哪里可回?
他,亦或者佐助,都将无家可归!
心底涌出一阵无力感,鸣人不知事情变动为何如此之大,明明是他来阻止卡卡西老师靠近宇智波家真相的不是,为何反倒被对方阻拦?为何即使知道他的身份,卡卡西老师还要拦着他?为什么不肯相信他!!
很多很多,鸣人都可以咬牙吞下肚,包括为了隐瞒身份小九不允许他来看望父母,包括看着重要的同伴一天天痛苦挣扎,甚至包括要他杀了团藏……短暂的一年火影生涯,鸣人唯一学会的就是忍耐,为了同伴委屈求全。他不觉得苦,因为他知道他们相信他,他知道即使所有人远离了他,他们也永远站在他身边!
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鸣人反反复复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内心如潮水般的悲伤。
“尽管鹿丸他们没有明说,但是我清楚,他们知道我在做什么。卡卡西老师,当我决定亲手杀死最重要的兄弟,和他同归于尽的时候,鹿丸只来对我说过一句话……”
“……”
“鹿丸他说,‘我不会阻止你,只要你觉得值得,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虽然当时迫于无奈我不得不那么做,但至少我觉得自己还能走下去。卡卡西老师,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卡卡西垂着眼皮,曾经弥漫着心伤绝望的感觉在一次浮上心头,他哪里不懂鸣人的心情?!对琳见死不救的他,怎么会不明白亲手杀死重要同伴的感觉?!鸣人说他是六代火影,那也仅限于过去式,现在的他不过一个孩子!
“鸣人,和我回去……”
卡卡西依然只给这么一个答案,鸣人紧咬牙关,深呼吸也无法平复他汹涌的心情,小狐狸瞧见苗头不对,快跑着撞进鸣人怀里,抬起爪子狠狠给了他一下。
“别激动,小屁孩,给我冷静点!要是停在这里,本大爷可看不起你!”
掌心高度压缩的查克拉急速旋转着,鸣人就那样直直冲了上去,卡卡西躲避数次无效发动了千鸟,企图抵消鸣人的攻击。然而,让卡卡西万万没想到的是,鸣人却在靠近他后散掉了查克拉,无可言表的恐惧爬满心头,因为惯性无法停下的千鸟直冲鸣人的心脏。不要!不可以!鸣人是老师的孩子,他怎么可以?!
就在千鸟即将击中心脏的那一刻,鸣人忽而抬手捏住卡卡西的手腕将千鸟甩到一边。透过那微微泛凉的皮肤,鸣人明显感觉到对方在颤抖,尽管如此,他仍逼迫自己狠下心来。
“明白了么,被最重要的人设计并亲手杀死他就是这种感觉?即使你的初衷是和他同归于尽,即使你觉得那是最好的结局,最后也只剩下绝望……卡卡西老师,我宁愿今晚和佐助一起去死,也绝不要重复若干年后和他一起战死沙场的人生!对不起,我是故意引你来这里的,解决了宇智波家的事,以后我都听你的!”
心里一惊,卡卡西动了动嘴巴,还未吐出一个字便感觉后颈一痛,再然后,他看见鸣人龇牙咧嘴对他说,忍者是不能按常理来思考的。
该死的,他被耍了!
解决完卡卡西老师,鸣人扭头望向金毛小狐狸,“小金毛,还有时间吗?”
“废话,赶快走!”
鸣人舒适地按了按手指,闭眼凝神感知四周的查克拉波动,并根据人数结印利用影分、身来迷惑根部的视野。许是团藏还顾忌三代的威信,他并未在鸣人身边安插太多的人,再加上根部成员的松懈态度,解决暗处的人没有花费太多功夫。几下把昏死的人丢进结界,鸣人迅速向佐助家奔去。
与此同时,放学后的佐助也没有回家,他在贺河边呆了一会儿,等天稍微黑一些便向团藏家里走去。虽然几夜没睡,但幸好还有收获,至少被他找见了团藏和大蛇丸的秘密交易地点——最眼杂却又最安全的地方。相信没有人想得到,那个为暗部培养了无数精英忍者的老家伙会在自家地底下秘密修建了属于自己的基地。
结印,利用变身术来弥补身体上的硬伤,佐助小心摸进团藏的宅邸,惊然发现宅子里没有多少人,思量了一番,猜测可能是止水的写轮眼出了问题,而老家伙又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和大蛇丸的交易,所以支开了其他人。
轻车熟路摸进团藏的房间,佐助正要打开密道,眼神忽而变冷,抽剑向后劈,同时迅速抽出裤兜里的卷轴用牙咬掉缠在上面的绳子。眨眼的功夫,偌大的房间被整个笼罩在结界中。
“大蛇丸的结界……以及草雉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黑瞳闭上,睁开。志村团藏看着佐助眼底的黑色勾玉散开,继而绽放如万花般绚烂。他个人虽然对写轮眼毫无研究,但直觉这双眼睛的能力凌驾于宇智波止水的之上。而且,那张脸怎么看都像鼬的弟弟……抬手摸了摸刚刚融合好的写轮眼,志村团藏扯开绷带。
“嘛,不管你是谁,都不重要了,既然送上门来,就留下你的写轮眼吧!”
“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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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内部收到消息,鼬在下午的时候秘密去见了三代火影,具体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传话回来的族人要他盯紧自己的长子,千万不要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事。但是,宇智波富岳自己怎会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想法,那孩子已经做出了选择,唯一让他犹豫狠不下心的是佐助。
捧着杯子抿了口茶水,宇智波富岳心想,今晚大概会给一切画上句号。毕竟,村子那边似乎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富岳,你真的决定了?”美琴低着头,额前的发丝遮盖住她大半张脸。
“是。”宇智波富岳垂眼给出肯定的答案。
夜已经来临,空旷的夜幕明月高悬,美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平静转身向外走。
“佐助还没回来,我去找他。”
“站住!!”
美琴身体一抖僵在了原地,她慢慢回头望向相距不过十余步的丈夫,忽然感觉他好陌生,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变成这样?是什么让他除了权力再容不下其他。泪水爬满眼眶越涌越多,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最后美琴索性任它流个彻底。
“你不在乎佐助,我在乎!你不当他是儿子,要为了鼬的理想去牺牲,至少让我陪着佐助,至少佐助没有你,还有我这个母亲。富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没办法看着佐助一个人不明真相的憎恨鼬!他们是我的儿子,我做母亲的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不给丈夫反驳的机会,美琴摸出兜里的苦无甩出,宇智波富岳看着几近崩溃的妻子冲出家门,紧跟着追了出去。
“美琴,冷静一点!”他拉住妻子的胳膊,“难道你想让佐助亲眼看到鼬杀了所有人么!”
“富岳,不要逼我……”苦无瞬间抵住丈夫的颈动脉,美琴哆嗦着嘴唇慢慢扯开苍白的微笑,她努力眨掉眼眶的泪水,说,“有你为鼬牺牲就够了,让我留下来陪佐助。对不起富岳……明明答应陪你走到最后的,对不起……原谅我,我可以不做忍者,但我不能抛弃佐助。我不能让他以为我们都抛弃了他,对不起……对不起……”
静默着站了许久,宇智波富岳抬起手拢了拢妻子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的头发,低声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
“是我对不起你们。”
“……”
“你说得对,有我为鼬做这些就够了。所以……”
“……”
“和佐助一起活下去吧!”
宇智波富岳抬头望着直挺挺立在屋顶上的长子,轻轻揽着妻子的肩膀,“鼬来了。”
“父亲,母亲。”
从高处跃下,鼬缓步走到他们跟前,美琴擦擦泪,微笑着,展臂抱住身着暗部服饰的长子。
“很帅气哦,鼬!”
很想每天看着他一天天成长,很想在他忙完修行回来送上饭菜,很想每次任务前提醒他不要那么拼命,很想很想……她还想为他做很多,但是对不起……“妈妈呢,要和佐助一起生活下去,对不起鼬,让你一个人背负我们的错……原谅妈妈,妈妈不想他每天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房间,不想他每天提醒自己必须恨你。对不起,妈妈不想做忍者,鼬,毁掉这双眼睛吧,没了这双眼睛,我便不是村子的威胁……毁了它吧,毁掉这双写轮眼吧!”
眼泪从紧闭的眼缝中溢出,鼬轻轻回拥着母亲应声:“好,我帮你。”不住颤抖的手指触到刀柄慢慢攥紧,他拔出长刀,刀尖对准母亲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这双眼睛一直紧追着他,提醒他走路不要摔倒,提醒他修行不要拼命,提醒他不需要事事依顺父亲……被这双眼睛注视着,让他真真正正感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非家族培养出的工具。心脏撕裂般痛疼,手臂一直在抖,鼬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
无关写轮眼,无关家族村子,他舍不得母亲永远失去光明。刀锋一点点递进,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猛地掐住,一股霸道的力量将他甩到一边。
宇智波富岳被眼前的巨变惊在了原地,只见一金色的人影极快地掠过,而后将他的妻子紧紧护在怀里。
来人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语调欢快地向美琴打招呼:
“哟~~没事吧,妈妈……”
忘记了流泪,忘记恐惧,美琴呆呆看着那一头金灿灿的短发久久不能回神,这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玥玥修文用了一个多小时,晚了点,亲们不要介意哈,而且因为字数关系,玥玥强制在这里掐断了,虽然知道很没节操→_→
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不对→_→
而且已经解决一个了,剩下的我们下一章再说→_→
因为玥玥是隔日更,所以下次更新时间是12.05,中午或者下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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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后夜(上)
写轮眼瞬间开启,宇智波富岳盯着鸣人上上下下扫了一圈,抽出苦无抵住他的脖子,“你是谁?”
美琴见状赶忙腾出一只手隔开丈夫和鸣人,但显然对方无视他的意思,锋利的刃死死抵着鸣人的脖子,隐约渗出细细的血丝。美琴见鸣人迟迟没有动作,心里很是着急,挣扎了两下,反被鸣人按住。
“鸣人,快……”一抬头,美琴对上一双沉静的蓝眼睛,心蓦地平静下来,一下子感觉心安了不少。以眼神警告丈夫收回苦无,直到对方妥协退开后,美琴才吐口气,心情不错地捏捏鸣人的脸。“这么久没来,妈妈还以为你忘了呢?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还不赶快解除变身术?!”
“疼疼疼,轻点啦!”鸣人努力摆脱美琴的魔爪,小心挪了两步揉着发红的脸,“因为要办一些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嘛,不过看样子来得正是时候。”
说话间,鸣人神色复杂地望了眼鼬的方向,假若他今天没有来,或者来迟了,鼬真要毁掉自己母亲的眼睛吗?即使三代爷爷那里愿意出面护着美琴阿姨和佐助,那团藏呢?他有没有考虑过他?
“鸣人,听妈妈的话,忘记刚才的事,然后马上离开这里。”仅仅一眼,美琴便明白了鸣人出现在这里的用意,虽然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这一切,但既然来了这里,想必已经引起了暗部的注意。“不管有人曾对你说过什么,全部都忘了吧,在家乖乖等着我,妈妈之后会向你解释。”
鸣人没有应声,他一边把小狐狸塞进美琴怀里,一边低头从包里翻出两枚特制苦无分别递给美琴和富岳。“我要先去和鼬谈谈,可能顾不上你们。如果有暗部或者根部的人出现,就往里面注入查克拉,飞雷神的术式会传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鸣……人……?”
只听哐当一声,苦无掉在了地上,美琴呆呆愣愣盯着鸣人的脸,嘴里喃喃着不可能怎么会。再怎么强大,天赋再怎么高,年仅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学会飞雷神这种超s级忍术?何况水门死的匆忙,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飞雷神的资料。美琴轻轻伸出颤抖的手,泛凉指尖一遍遍描绘着鸣人的眉眼,和水门一模一样的眼神却不是那人的儿子,眼前的这个孩子究竟是谁?
“我都知道了……自己的,亦或是宇智波家的事情,只要能查到的,我都知道。别担心,我还是我,四代火影的儿子,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很平静的说完这段话,鸣人弯腰捡起苦无塞进美琴手中,继而裹住她微微颤抖的双手,“一遍一遍解释起来太麻烦了,等解决了宇智波家的问题,我全部都告诉你!”
美琴摇摇头,死死抓住鸣人不肯松开,她不能让鸣人去,她不能让鸣人一个人面对鼬。鸣人无奈的叹口气,不怎么用力,却极为强势地掰开美琴的手。
“相信我!”
从那眼神中,美琴看到了同样的坚持,一如水门,一如玖辛奈。明明都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他们却偏偏赌上自己的人生和生命。好像长久在黑暗中奔跑终于看到一丝光亮,美琴突然很想哭,但她不想在鸣人面前落泪,努力地牵起嘴角,她很用力很用力抱了一下鸣人。身为父母总要相信自己的儿子才行,纵然他们和村子真的已经没有了可商量的余地,也总要给孩子们一个机会。
“加油,妈妈相信你!”
鸣人轻轻点头,转身刚跨出一步,又忽然想起什么退了回来。而后活动活动手腕,在美琴疑惑的眼神中,捏着拳头狠狠给了宇智波富岳一下。
“啊啊~~抱歉,以前答应佐助帮他狠狠揍你一顿,剩下的之后一定让你补上。”
宇智波富岳抹掉嘴角的血渍,垂眼不语,令人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鸣人也不在意,反正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消磨,比耐心他不会输给任何人,总会有撬开这老头子的嘴让他给佐助道歉的那么一天。耸了耸肩膀,鸣人叮嘱小狐狸几句,快步向前走去。
仅属木叶忍者的护额,浅灰色的暗部紧身背心,那被握在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尽管还应当称之为孩子,但鸣人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鼬是个足够让人敬佩畏惧的忍者。
记得在他和好色仙人旅行修行的三年间,曾听闻无数关于晓之朱雀的传言,其中最多的莫过于他一夕之间杀光了所有族人,包括双亲在内,却惟独留下了年幼的弟弟。很多看好戏的人都等着两兄弟自相残杀,甚至有人愿意压上全部身家赌谁赢谁输。
也许当时年幼,他无比痛恨这个夺走了佐助全部的男人,但若仔细想想就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笨拙!比如三代爷死后冒险出现在木叶,仅仅为确定佐助的安全,再比如佐助意外和他重逢,鼬明明可以重伤佐助,却单单折断了他的手腕……他为佐助做了许多,到最后甚至连自己也赔了进去,可鸣人还是要说,他不喜欢鼬,就算说讨厌也不过分!因为这个男人早预料到了悲剧会发生,仍给佐助选择了这条最艰难、最绝望的路!
“不管你今晚想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鼬,我不会让你操控佐助的人生。”
沉稳而坚毅的眼神,面对可能比自己强大不知多少的敌人面前仍不改脸色,不管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鼬都很想称赞一句,这份魄力与定力以后会帮到他很多。但是……现在只能让他安静些!写轮眼开启,继而变幻成三轮风车,看着鼬的眼睛,鸣人忽然感觉身体无法动弹,一恍惚的时间,便被对方拖进月读的世界。
“鸣人,姑且让我先这么称呼你……”鼬的眼神已没有了淡然,如血般绝烈的眼眸蓄满了冰冷的风暴,令鸣人头一次发觉宇智波鼬还有如此强烈决绝的感情。“为什么如此执着宇智波家的事?既然知道真相,你应该知道自己于木叶的关系。”
为何执着?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因为从一开始就从未变过——是为了佐助,为了给他赢一个未来!而和他们相遇后,他更加坚信,他的选择没有错。
“是为了佐助,也是为了你们。鼬,宇智波家和村子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没必要牺牲你们。”
别的路?如果有,他为何站在这里?眼神骤然变冷,鼬手中的刀锋一转对准了鸣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鸣人冷啧了声,在小九的帮助下摆脱月读的束缚,鼬仔细观察了许久,才发现鸣人浑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赤红色查克拉中。之后,写轮眼轻轻扫过鸣人的腹部,鼬惊然发现四代火影曾设下的四象封印悉数被破坏,九尾妖狐正睁着阴测测赤红兽眸透过鸣人观察外面的世界。
这个孩子不能留!这是鼬此时唯一的想法。
脚下的步伐突然加快,鼬绕到鸣人身后,刀刃毫不留情直劈鸣人要害。然而,在刀锋即将割破鸣人皮肤的瞬间,鼬的眼前忽然闪过弟弟决绝的脸,强行将刀锋转了个向,同时为了防止伤到鸣人一脚把他踹到一边。
“该死的!”鸣人狼狈地滚了一段距离,迅速爬起来狠瞪着鼬。这家伙在干什么?感觉好玩吗?!
鼬垂眼避开鸣人质问的视线,沉默片刻,开口劝道:“现在回去,三代目看在那位大人的面子上还不会为难你……鸣人,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切!少在那边自说自话,我可不认为你能杀了我!”
语言说不通,鸣人也不打算能说动鼬主动放弃这个任务,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就是用武力将人制服。结印,影□,鸣人将数十个苦无掷向对方,刹那间,触目可及的都是闪耀的浅蓝色光球。飞雷神?螺旋丸?凭鸣人一个人根本没办法使出这么高难度的忍术,难道是九尾不成?写轮眼扫过一圈,鼬即刻分辨出本体,将自身速度提升到最高,他一边用长刀摧毁影□,一边小心提防不要被对方碰到,否则一旦被标记上飞雷神的术式,后果不堪设想!
高节奏的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鸣人依然维持着变身术的姿态,期间一次都没有解除过,故此鼬确信,鸣人在不断提炼九尾的查克拉。拉锯战对他极为不利,而暗部直到现在仍没有传来终止任务的命令,鼬想,他们和村子是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
“佐助因为遇上你才有了活着的梦想,鸣人,我希望你能成为你父亲那样的男人,帮佐助实现梦想。这样,宇智波一族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哼哼,值得?”鸣人不怒反笑,风属性的查克拉以肉眼难以估量的速度高速压缩旋转,刺耳尖锐的风声鼓动着耳膜,“让佐助永远活在仇恨中也无所谓?让他杀了你也无所谓?”
长刀砍断最后一个冲上来的影□,鼬直直望着鸣人,声音肯定:“是,无所谓!”
“宇智波鼬,你自私!”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胆怯会给佐助带来多大痛苦?你又有没有想过佐助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是什么感受?佐助从来不稀罕当英雄,他最重要的人是你!最在乎的是你!甚至为了你,不惜与世界为敌!你个混蛋,到底有没有问过佐助的想法?”
呼啸的飓风盖过了鸣人的声音,可鼬还是从那铺天盖地的风声中一字不漏地捕捉到了鸣人的怒吼,最重要的人?呵呵,可笑!佐助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最重要的人叫漩涡鸣人,鼬清清楚楚记得佐助满怀悲伤的告诉他,他只想站在漩涡鸣人身边,没有原因,只是那么想了,而且非如此不可。佐助甚至还说,如果鸣人死了,他不怨恨任何人,只会和他一起去死。他的弟弟说,他欠鸣人的,一生一世都还不清!
“你们不在乎,我在乎!如果你们都放弃了,那我来帮佐助赢一个出来!宇智波鼬,如果你害怕,那就什么也别做了,你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来改变你们宇智波家!”
凉凉风不断涌进鼻腔,鼬发现即使在月读的世界里,他也没办法掌控鸣人,反倒被对方牵制着一举一动。虚空的幻境中,凭空刮起彪悍的飓风,如利刃一般,割得皮肤生疼。鼬明显感觉到飓风愈加狂暴,甚至不得不将长刀深深插入土地以此来维持身体的平衡。眯起一只眼观察飓风的中心,如同手里剑一样的风属性查克拉化成无数小针被压缩着高速运动,一旦被缠入其中,必定毫无反手之力。
闭眼凝神,大脑中飞快地闪过鸣人战斗的画面,即使因为影□的扰乱让人寻不到章法,鼬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丝规律,再加上鸣人定然不会杀他,胜算很大!咬咬牙,鼬决定博一次,他解除全身的防御,直挺挺站在原地等待鸣人攻过来。
五秒,三秒,两秒,一秒……果然,鸣人散掉了查克拉!瞬间的破绽已经足够鼬扳回局面,只见他发动最大速度,直接瞬身到鸣人身后,扼住他的双手锁在身后。
“抓到你了,鸣人……”
鸣人出奇的平静,瞅不见一点懊恼和愤怒,鼬正疑惑,却听砰的一声,眼前的人化作了白烟。中计了!鼬四处寻找鸣人的踪迹,脚下刚迈出一步,便听嗖嗖几声,从土地中伸出的粗大锁链紧紧将他捆住,而鸣人正站在其中一条锁链上,浑身被包裹在肉眼可见的赤红色查克拉之中。
“我也是呢,鼬……”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玥玥来更文了,停在这里亲爱的们是不是又想扁玥玥。啦啦啦,玥玥不介意啦,扁了玥玥就没人更文了啦~~~~
时间关系,下次更文在周五晚上或者周六,亲们放心,一周四章的文文玥玥不会少的,周末会有更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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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后夜(下)
鼬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没想到鸣人耗费那么大的心血竟然只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不过那懊恼的情绪仅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当视线瞄过鸣人伤痕累累的右手,他明白了鸣人为何要放手一搏。那招式不是可以常拿来用的,在对周围造成大破坏面积的同时,也会对施术者本人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且从鸣人的手臂来看,那伤害还不小,甚至说不定已经无法提取查克拉了。
这么一想,鼬平静了下来,三勾玉写轮眼定定望着鸣人竭力伪装平静的脸,他淡淡说道:“你很优秀,就算在不久将来超越历代所有火影也说不定。但是现在,也只能到这里了……鸣人,你的右手已经无法提取查克拉了!”
眼睛闭上又睁开,两人已经回到真实世界,美琴和富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砰一声解除变身术的鸣人脸色苍白异常,垂在身侧的右手也一直抖个不停。美琴急得想上前查看,却被小狐狸拦住。
“老实呆在这里,你过去也只是给小屁孩添麻烦!”
突然说话的小狐狸把美琴吓了一跳,就连宇智波富岳都难得地蹙起眉头,口气不悦:“你是谁?”
“哼!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小狐狸痛斥了句,眼睛死死盯着鸣人的方向,心里不断骂道,该死的小屁孩,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别用螺旋手里剑!这混蛋白痴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了么!
“看吧鸣人,即使是月读的世界,造成的伤害也是真实的。现在回头还不晚,宇智波家的这趟浑水不是你能淌的!”
鼬的劝说根本动摇不了鸣人的分毫,经过第四次忍者大战,目睹无数同伴在眼前死去,他比说都明白什么才是应该守护的。可能他真的不清楚宇智波家族内部的矛盾,但至少他记得在他走在那条大街上,偶尔会有过路的老奶奶来跟他打招呼,至少他确定他们没有恶意,至少他确定他们没有错。而这些,足够了!
“我拒绝!鼬,你没有权力决定佐助的人生,你的做法是错的!”
鼬垂下眼皮遮住眼底那越涌越多的愤怒,压着声音质问:“为什么对佐助这么执着?你自以为是的在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害死他?你说自己知道全部真相,那你可曾想过身为九尾人柱力的你帮助宇智波家,是在与谁为敌?”
泛光的刀刃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鸣人结印分出一个影分、身,同时徒手接住落下的长刀,继而紧紧捏住鼬的手令他无法逃脱。被刀刃贯穿的手掌涓涓向外冒着血,就连鼬都心惊胆战的,想不到眼前这个孩子居然如此顽固。
“对手是谁都无关紧要!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他,脚断掉的话,就用牙咬死他,脖子被打断的话,就用眼睛盯死他,眼睛都没有的话,就诅咒死他,就算会被大卸八块,我也要这么做。鼬,我不会让你操纵佐助的人生!”
手被对方死死制住,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鸣人靠影分、身的帮助完成螺旋丸。闪耀的浅蓝色查克拉,照亮了一双压抑着痛苦而又不屈服的倔强眼瞳。思绪恍惚,鼬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更早他不知道的时候,鸣人已经知道宇智波的真相,而与他们接触也亦非偶然,是预谋已久的计划!
“佐助的未来我不会相让,所以我不会输!”
高速旋转的查克拉割开肌肉,腰腹钝痛好似五脏都被搅在了一起,尽管已经全力避开要害,鼬仍被甩出了数十米远。死死按住流血不止的伤口,鼬捋顺呼吸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勉强靠着长刀支撑身体的重量。而鸣人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右手臂痛到麻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肌肉僵硬抽搐,因为多次集中大量提炼九尾的查克拉的副作用显得极为要命,鸣人完全靠着意志才不至于难堪地倒下。
“鸣人,你已经无法战斗了!”
越是强大的忍术,相对付出的代价越大。即使因为母亲的关系鸣人的查克拉远比常人来的多,但一次性提取那么庞大的查克拉,并且加入风属性变化,其代价可想而知,那发螺旋丸是鸣人最后的力量。
目光淡淡地瞅了眼母亲的方向,鼬用简单的医疗忍术止住血,将长刀收回刀鞘。距离天亮尚有时间,现在执行任务还不晚。然而,鼬到底还是低估了鸣人,就在他刚刚跃起,鸣人瞅准时间将查克拉实体化,寒光闪烁,铁索急速绕过障碍物死死把鼬锁在半空中。找不到任何落脚点,鼬根本无力挣脱束缚,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鸣人自身完全在靠毅力在支撑,他已经无法提取查克拉了。
“鸣人,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杀你。但如果一定要在你和佐助中间做个选择,我选择佐助。”
“该死的兔子眼!”要不是小屁孩的力量现在被封印着,哪轮得到他放大话!小狐狸狠狠唾弃了句,迅速结印拿出一个卷轴,嘴巴叼着摊平放在地面上,它抬起前爪按了按,冲鸣人的方向大喊,“鸣人,做好准备,我现在就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来不及询问小金毛说的什么意思,蓦地,鸣人突然感觉身体涌进一股熟悉的波动。而后,那感觉越来越强烈,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力量如开闸的洪水迅速充斥着每一条经络。双腿一软,鸣人嗵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的肌肉仿佛被无数把小刀在切割。这是鸣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也能让他痛不欲生。双手紧攥成拳,他不断调节呼吸频率努力让身体尽快适应。
鼬隐约觉得事情再拖下去必定一发不可收拾,若被激进派的团藏知道今晚的变故,所有人都得死。咬了咬牙,鼬下定决心,趁着鸣人无法维持实体化查克拉迅速挣脱,俯冲直下,刀刃对准了鸣人。
在这一刻,鸣人听不到后方美琴的惊呼,听不到小狐狸冲他喊赶快离开,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一个字——疼!
透过意识世界的九尾瞅见鼬蓄满杀意的目光,杀心已起,它迅速从笼子中窜出来,全力释放查克拉。映衬着广袤无垠的夜空,鸣人浑身裹在赤红的查克拉中,狂暴舞动的九条尾巴似要将一切破坏掉一样。
鼬顿时如坠冰窟,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九尾出来!手腕微微带力,刀刃向下对准鸣人的颈动脉。美琴被丈夫拉着,只能不断冲长子大喊,但对方显然是铁了心要杀鸣人,绝望在心底蔓延,美琴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鼬冲进那赤红的查克拉。
“不要——!!鼬,快住手!”
一想到自己儿子的手上会沾满挚友遗孤的鲜血,身体就抖个不停。身体晃了几晃,美琴跌倒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空洞的眼瞳直愣愣盯着前方。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地步?
然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下一秒一切沉寂了下来,静谧的夜空仅剩下嗞嗞的电流声。待烟尘散尽,一名十六七岁的黑发少年提剑挡在鸣人身前,从背后他的衣服上隐约可以看见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标志。
鼬扫过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把目光放在他的脸上,那眉眼间熟悉的神色让他险险握不住长刀,这个人……
“佐……助……?”颤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极不肯定的疑问。
砰一声解开变身术,佐助慢慢睁开了眼睛,绽放如万花绚烂,妖魅如血色弥漫,鼬发誓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写轮眼,很美,却也充满了绝望和黑暗。缠在刀刃的电流愈发尖锐,佐助双手握住草雉剑用尽全力将兄长的长刀甩了出去,鼬在那力道的迫压下被硬生生倒退了好几步。
“哥……”佐助抿抿唇开口,“团藏已死,是我杀的……”
“我知道你接了暗部的机密任务,我不阻止,但如果你要动鸣人,我一定会和你交手。”佐助的呼吸很沉重,几乎每说一句就喘一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佐助知道和团藏的争斗中伤到了内脏,但他仍支撑着自己不许倒下。如果他也倒下,没有人能从鼬手中护下鸣人。“哥,我说过,如果鸣人死了,我不怨恨任何人,我只会陪他一起死……”
一瞬间,鼬仿佛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一边是村子,一边是佐助,他到底该保全哪一个?眼睑半垂,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声音苦涩:“非如此不可吗?佐助,你要想清楚,我护不了他,你也一样。”
“不,我能,即使与世界为敌,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佐助将草雉剑收回腰后,转身去扶鸣人,许是还未适应力量的缘故,鸣人的手臂隐约在发抖,脸色惨白的可怕。他抬眼看了佐助,发觉对方没有要说服兄长的意思,一手扯住他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呐……你是我认识的佐助吗?会千鸟的话,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
“是,是你一直熟悉的宇智波佐助。”
鸣人咬牙压抑一波一波汹涌的怒气,该死的,佐助这算什么?妥协?无声的抗议?他还没有放弃,这混蛋一副死了人的样子给谁看?!一拳狠狠挥向佐助的一边脸,鸣人顾不得佐助伤的重不重,一脚把人踹出老远,“宇智波佐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眼睁睁看着鼬背负着族人的生命痛苦直到死掉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
“那你想怎么办?”佐助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鸣人大声质问,“那你想我怎么做?!与其让外人动手害他们丧失尊严,倒不如让他们死在写轮眼之下,至少这时候的他们还是木叶忍者村的忍者,不会永远背负上背叛村子的骂名!”
“该死的尊严,我可从来不认为你们活的有尊严!”鸣人冲上去又是一拳,“你个混蛋死人脸,老子这么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谁?!老子还没放弃,你有什么资格说放弃?!”
佐助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在几声剧烈的咳嗽声中喀出一大口鲜血,嘴角勾了勾,冲鸣人露出无力的笑容,“我不想让宇智波家连累到你,那群老家伙不会相信你的说辞。”
不知怎的,鸣人忽然觉得佐助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虽然快乐的日子不少,但伤心的事占多数,让他们重复经历一遍最重要之人的死亡,其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才清楚。想到刚清醒的自己,鸣人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没资格教训佐助,毕竟那时候的他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若没有小九帮忙,估计他早死了。
深呼吸,他在长久的沉默后从哆嗦的嘴唇里蹦出一句承诺:“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未来!”
佐助动了动嘴巴,想告诉鸣人他不欠他什么,却敌不过袭上脑海的阵阵晕眩感,最终昏死过去。鸣人这才发现佐助伤的不轻,低声暗骂了句招来小狐狸替他疗伤。小狐狸上前检查了下,要鸣人给它一个安静的环境,小兔崽子的伤势比较严重,在这里它没法集中精力。
鸣人也知道佐助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但是……目光扫过不足十步远的鼬,鸣人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让开一点点,对方会瞬间用藏在身上的利器割开父母的颈动脉。眼前的这个男人顽固的不是一丁半点,要想他收手除非有三代爷爷的命令,否则……闭眼凝神感觉四周的查克拉波动,鸣人发觉有人正急速奔向这里,而那查克拉的主人亦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看来是有结果了呢。”
对着鼬说了这么一句令对方摸不着头脑的话,鸣人撤去结界,几乎在同一时间,战局中多出了三个人。卡卡西神情复杂望了眼鸣人和惊吓过度的宇智波夫妇,抬步走到鼬面前丢给他一份文件。
“三代目的命令,任务终止。鸣人,你满意了?”后一句话充满了怒气和无奈,鸣人不用看卡卡西的表情也知道对方有多生气,但现在他没时间解释这些,弯腰扛起佐助,又捞起小狐狸抱在怀里。鸣人留下一句“我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便带着佐助直接利用飞雷神跳跃离开。
被被留在原地的卡卡西看着惨淡的一家人,走过去扶起曾经暗地里帮了他不少的美琴,叹道:“三代目……他貌似改变主意了,不过具体决定还是要看顾问们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来更文了,昨天校园网断了,然后玥玥一觉睡到十点,所以...就成这样了。以后玥玥会在草稿箱直接设定时间,跟以前一样早上八点。亲爱的们,这章是昨天的份,明天还会有更新的喵~~~~
呀呀~~~本来还想让小鸣好好揍揍二柱子,但是不知道为啥就成这样子了,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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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希望?绝望?
几个人分散站着,路灯隐隐烁烁,叫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随行而来的暗部队长冷盯着宇智波富岳和美琴,似乎只要对方有一点动静就会立刻冲上去斩杀干净。而鼬就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望着佐助和鸣人离开的方向,眼里流露出少见的迷茫和不甘。夜里偶尔传来几声知了的鸣叫,为这不平的夜再添了几分凄凉。
突然,平静的空气中闯入几股紊乱的查克拉,卡卡西眼神一冷,已经闪身挡在了宇智波富岳和美琴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
“吾等乃木叶之根,奉高层顾问命令缉拿杀害团藏大人的凶手。卡卡西桑,请让开!”说着为首之人将目光移到同样以保护姿态站在富岳和美神身亲的鼬脸上,冷言质问,“宇智波鼬,你要背叛我们?”
“哈哈,从未忠诚又谈何背叛?根部的前辈们似乎搞错了什么吧?”一个爽朗带着笑意的声音抢先鼬回答,卡卡西和鼬对视一眼,同时扭头盯着声源处。
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越来越明显,当那熟悉的容貌暴露在路灯下时,卡卡西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原以为死掉的人,原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的人,现在居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反观鼬,他的表情就要平静的多,想必如果止水的遗书没有被发现,他也不会被迫上演那么一出。然而,知道远不及亲眼所见的震撼大,隔着着数十米的距离,他可以清晰地望见止水哥眼底飞扬的神采,就好像曾经抱着幼小的他大声保证,以后一定要成为木叶忍者村最出色的忍者一样。鼬想,和鸣人的相遇,会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也说不定。
兴许感觉现在的气氛太过压抑,止水冲卡卡西笑了笑,一手挠着后脑勺调侃:“多亏前辈克扣掉了鸣人的零花钱,我可就凭馒头度日了。”
卡卡西哪知道鸣人偷偷藏了止水,虽然目前三代目下了终止任务的命令,但之后的发展谁会知道呢。不过,能看到活着的同伴,卡卡西还是很高兴的,眼睛眯起给了止水一个笑容,“活着就好,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哈哈,稍微还是可以期待下的不是……”带着深意的目光扫过堂弟,止水把装有一份厚厚资料的牛皮纸袋扔到根部队员脚下,“这是奉某位大人的命令,我从根部找来的……”小声嘀咕了声这种说法是不是有点高抬鸣人,止水假意咳嗽几声,眼神示意他们看看里面的东西,“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我相信,已经足够高层的两位顾问给我们留点时间了吧?”
为首之人打开袋子迅速瞄了几页,脸色一变,忿忿瞪了眼止水领着部下撤退。止水无辜地耸耸肩膀,向堂弟和卡卡西走去,经过暗部队长的身边时,他稍作停顿:“知情的人漠视,不知情的人怨恨,你曾是水门大人交付背后的人,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他知道,虽然他错过从九尾手中保护四代目,但最后他仍赶到了那里,看着那位大人将九尾妖狐封进自己儿子的体内。是的,他一直都知道——漩涡鸣人是那位大人的儿子。
“或许现实逼得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但是在我们所有人放弃希望的时候,唯有那个孩子还在努力,他说他不会让自己的同伴蒙受不白之冤。呐……我说啊队长,最应该对这个世界的绝望的人都努力活着,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抱怨?抱歉啊……我后悔了,作为鼬的兄长,我不能让弟弟背负那么沉重的责任……我选择站在鸣人这边!”
“即使这样,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高层的顾问们不会相信他,纵然他真的是六代火影。”
看着曾经的上司肩好友,止水笑了,笑得自信豁达:“以十七岁的稚龄赢得火影名号,这样的男人,就算只是个孩子又怎样?”
“……”
“你要的答案都在鸣人身上,不妨等等,他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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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仰面靠在沙发上,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用来内服外敷的药物。他的右手从手肘开始缠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纱布,隐约还有鲜血渗出。但鸣人顾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踢掉鞋子,鸣人侧身蜷缩在沙发上,盯着佐助瞅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佐助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给我点时间。”持续释放查克拉的小狐狸抽空瞟了眼鸣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这个小兔崽子身上。啧啧,不要命的小兔崽子,他要是死了,小屁孩的愿望岂不是又落空了?
哼,自以为是,顽固不化,所以说啊,兔子眼一个比一个讨厌!真不知道这混蛋有什么好的,鸣人怎么就放不开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朝阳把暖洋洋的阳光洒进房间。小狐狸看宿主睡得不安稳,蹬蹬跳上窗台,叼起窗帘拉严实。刚一回身,看见本该昏迷的人坐了起来。
“醒了?”小狐狸冷冷道。
“啊啊,醒了?佐助没事了?”没怎么睡实的鸣人捕捉到这两个字随即掀开被子跳了起来,激动的目光却在触到佐助如死水一般死寂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默默拿了药和水走到床前,一言不发递给他。佐助也没有拒绝,利索地接过杯子喝水吃药。
也许彼此都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身份再会,也许此时尴尬的境遇让两人不知怎么开口,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多久,佐助忽然抬起头,无神空洞的眼睛流出淡淡的苦笑,他对着鸣人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佐助,你……”鸣人并没有因为佐助的话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试探性伸出手在佐助眼前挥了挥,竟发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万花筒?代价?失明?反应过来的鸣人揪起佐助的衣领,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为什么要去杀团藏?!为什么要用万花筒?!你非要废了自己不可么!”
“前世为复仇,今生是为了你……鸣人,这是我欠你的。”
“……”
“关于族人,我接受你的所有选择。只是,如果他们真的没救了,至少用我的手来解脱他们。”
鸣人苦笑着连连摇头,语气苦涩而落寞,“佐助,就是这样让我没办法放开你。复仇虽然让你变得疯狂,但我偏偏明白你的心情,因为作为人柱力长大的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憎恨着。”
颓然后退,直到身体抵在冰冷坚硬的墙壁,鸣人才慢慢仰起头,阻止眼中的水雾凝成泪水流下。
“但是我比你幸运,因为三代爷爷和伊鲁卡老师一直守着我。后来有你,有小樱,还有卡卡西老师和木叶其他同伴。和你们在一起,让我真正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所以我很高兴……”
“……”
“佐助,你走了以后我经常想,如果那一年在贺河边,我能鼓起勇气走过去,是不是我们都不至于沦落成丧家犬?”
十指蜷在一起攥紧被角,虽然眼睛灰蒙蒙一片,但佐助想象的出来,鸣人——那个白痴现在一定快哭出来了。自嘲般勾了勾嘴角,佐助忽然感觉很累,但隐约多了一丝解脱。嘴巴张了张,他许诺道:“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
眼睛闭了闭,鸣人快步走到佐助跟前,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拥抱,坚定充满了温暖。“欢迎回家。”他说。
经过大半夜的奋战,两个人的体力都没怎么恢复,佐助清醒了没多久又睡了过去,鸣人虽然想先去处理宇智波家的事,但是被小狐狸勒令在家休息,说是有三代老头子撑着,兔子眼一时半会儿死不绝。小狐狸的眼神阴测测的,鸣人晓得如果不听它的话,对方定然一爪子拍晕他。于是顺从小狐狸的意思,躺在沙发上补眠,而这一觉睡到了夕阳落山。
恢复精神的鸣人见佐助还在睡,没有打扰他,只嘱咐小狐狸看好他便出去了。刚踏出结界,一个人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鸣人垂眼不语,等待对方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身为那位大人的孩子,却把宇智波家的存在看的比村子还重?”
“……”
“三代目说你以六代火影的身份插足宇智波家的叛变,所以想在判决前听听你的意思,但是他们罪证已经落实,你也应该从宇智波止水的口中得知。告诉我漩涡鸣人,和叛徒还有什么好谈的?而作为木叶六代火影的你,又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啧,一个两个吵死了!”鸣人突然发动瞬身之术,拳头猛地击中对方的腹部,继而掐住他的脖子按倒在地,“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群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混蛋!是对是错,我会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再敢对我罗里吧嗦,我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那眼底一闪而逝的威慑力让看惯了生死的暗部队长为之一震,真正觉得眼前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三代目和卡卡西口中赢得了他们所有人认同的火影。
“你像你的父亲,他一定很欣慰有你这么优秀的儿子。”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鸣人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问道,“三代爷爷和卡卡西老师呢?”
“他们和顾问们在富岳大人家谈了很久了,长老们很生气,三代目没办法,要我来这里接你。”他在心里默默添了句,要是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强行突破了。
“啧啧,不管多久都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老顽固。”想他刚刚接下纲手婆婆的位子,两个老家伙整天提着他的耳朵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说他这不行那不行,没威严,作法有损火影形象。见鬼的形象,见鬼的威严,能当饭吃还是能结束战争?
暗部队长正疑惑鸣人的怨念从何而来,赫然听见一句让他无比惊悚的话,对方一本正经的喃喃道:“这次绝对要给那两个老顽固一点苦吃。”
“咳咳……”假意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大路走不成,我们走小路过去,晚了估计三代目控制不住局面。”
鸣人点头,跟在对方身后小心避开人群,不消五分钟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宅邸外布有他教给止水的结界,伪装的日常一模一样,然而,当越过那道结界,瞬间换成了另一番光景。庭院里守满了根部队员,尤其是大厅附近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甚至从大门口都可以听见人的怒吼声。鸣人挑了挑眉毛,大步走过长廊跨进大厅,声音略带嘲弄:“哟~~两位老人家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不过年纪大了,还是心情平和一些比较好。”
长老小春狠狠跺了跺拐杖,怒道:“漩涡鸣人!你……”
当目光注意到鸣人手中的卷轴和有所示意的眼神,她噤了声,忿忿盯着鸣人老久才不甘不愿坐回座位。团藏啊团藏,没想到有一天那个为了木叶尽心尽力的人居然会成为别人反过来威胁他们的工具!
咚一声把卷轴扔在桌上,三代老头子脸色难看的望着鸣人,除了面无表情的鼬和富岳,无一人不把心提到嗓子眼。止水更是一个人在心里碎碎念,要是知道鸣人生起气来这么可怕,他就会老老实实窝到他结束纷争。
“鸣人,给一个理由。”三代很生气,他处心积虑放纵保护他,没想到鸣人居然为了佐助一人将自己置身漩涡之中。“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随着三代目的呵斥,止水和卡卡西狠狠打了个寒颤,知道三代目是真的生气了。想想也是,自己一直相信疼爱的孙子背地里瞒着他预谋这么危险的事,放谁身上也都受不了。
疲倦的眼扫过鸣人缠满纱布的右手,三代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事先为何不找我商量,若你出了事,我死了怎么向水门和玖辛奈交代?”
“我自身的存在是我唯一能拿得出的筹码,抱歉三代爷爷,这是我唯一能帮到佐助的方法。”
“哼!为了一个宇智波佐助,你要置村子的安危于不顾吗?”长老小春怒道,“我不同意!我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人成为火影!”
眼睑半敛,鸣人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出的话字若千斤,充满了压迫和威慑力,“不信任孕育了隔阂,历经三次忍者大战并且从其中存活下来的人,会连这点都看不透?好好问问你们自己,宇智波一族而今的处境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吗?”
一语直捣核心,长老们闪躲着目光,不敢直视那双在此时显得尤为锋锐的眼眸,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竭力被村子隐藏的孩子会把问题看得如此透彻。
鸣人轻叹一声,以眼神安抚惴惴不安的美琴,而后把注意力放在由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他对这个男人的心情很难说得清,一方面他为族人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却在自己儿子做出选择后,甘愿死在他手上。这样的男人,你至少不能说他心里没有这个家。
“确实,除了你我还没发现有谁能胜任族长的职位,鼬太年轻,而佐助……完全没有统领一族的意思。说实话,我很想揍你,但还是算了吧。呐……我们打个商量吧,总有一天我会继承影的名号,我相信佐助,也只会任命他为暗部队长。”深呼吸,鸣人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不会把宇智波排除在村子之外,亦不会架空你们权力,我给予你们全部的信赖,如何?”
“你想我怎样?”
是啊,他要他做的才是重点!佐助的举动完全改变了之后的发展,团藏已死,必定要有人承担起这份责任。若是他倒还好,随便一个理由总能搪塞过去,而且他握在手中的罪证已经足够团藏死一万次,长老再多的抱怨不满也无能力为。可偏偏,背负着这条命人的是宇智波家!不给个交代,长老们怎么甘心?根部的队员又怎么甘心?
啪一声,鸣人掷出一枚苦无,精准地插入桌子中心,暗示了他给予这个男人的判决。
“为了佐助,请你死一次吧,就像你昨晚将要为鼬做的一样……”
“……”
“曾经为了你们,他放弃未来,甚至到最后连自己也放弃了……为他活一次,这是你们欠他的。”
①38看書网被富岳掩饰下去,他保持着平稳冷漠的声音问道:“若我不同意呢?”
两只夹着苦无转了个圈,鸣人将尖端对准富岳的心脏,冷笑:“你永远不会知道佐助为你们做了多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死去的!你能想象得到么,没有人理解,没有同伴支持,被所有人憎恨谩骂,孤身一人只为复仇而活?”
“……”
“止水说过站在我这边,我相信他一定乐意接下族人的烂摊子。我好歹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不介意来点暴力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的企鹅群(224971852)你们木有人来么【泪目
明明人家这么努力,一晚上5000+很辛苦的,玥玥求福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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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结束与开始
局面一度陷入僵局,没有人肯退一步,更准确点说,手里握着宇智波族人命运的宇智波富岳不相信鸣人的许诺。他清楚地意识到即使没有团藏插手,昨晚的异变还是会发生。而这不单单取决于他儿子的决定,更是暗部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若鼬站在木叶这边,则由他亲手来毁灭宇智波一族,若鼬选择站在族人这边,暗部则会连同鼬和宇智波一族一起斩杀干净。漩涡鸣人身为九尾人柱力本就身份尴尬,高层顾问岂甘心把木叶命运交予他手里!
不甘心,也不放心。
“二代火影后,宇智波一族的权力便被架空……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宇智波历史上一笔带过的宇智波斑。村子畏惧着我们族人的力量,想要利用写轮眼却又不肯接受我们,这种心情,作为保护村子最后兵器的你,应该明白……”
这大概是宇智波家主第一次正视自己吧,鸣人摇摇头,食指指着心脏的位置:“是不是兵器由我说了算!我知道的只有自己是四代火影的儿子,母亲叫漩涡玖辛奈,梦想是继承火影的名号,超越历代所有火影。”
“……”
“高层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亲口承认我是他们的火影!”
“哼!不过一个小鬼!”富岳冷冷哼了声,言辞尖锐,“只为了一个背叛了你的佐助,便堵上一切与所有人为敌,四代火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三代吸着烟杆,本想认真考虑考虑鸣人的想法,听闻这句眼神蓦地变冷,正要开口训斥,便见鸣人一脚踩在桌子上,一手猛地揪起富岳的领子,一点也没当对方是自己的长辈。“哼哼,我倒也想问问,没了那双该死的兔子眼,你们还是什么?”
“……”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构不成我的威胁!之所以会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是看在无辜孩子的面子上,我不想他们因为你们的错断送未来。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这并不是为了你们!”
“……”
“告诉你,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兔子眼!若是再让我看见你们顶着兔子眼招摇,那双眼睛我见一双挖一双,不信可以试试看!”
鸣人这已经完全变成地痞无赖的威逼利诱,火影这幅德行确实有够丢脸的,对方是一族之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卡卡西冲天翻了翻眼皮,感叹鸣人距离老师还差得很远,抓了抓头发,他快步走到鸣人跟前,拍掉鸣人的手抱着人后退数步:“好好说话,一句话就被人激怒,以后怎么做火影?”
长久僵持不下,鸣人的心情也一点点沉重起来,他知道宇智波这潭水太深了,也知道凭他现在说出的话很难有说服力。但如果这一步都跨不过去,稍后怎么去应付其他诸多问题。嘴角勾了勾,鸣人终于明白小九为何不让他插手宇智波家的事,因为他们从未信过任何人,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他们为之战斗的也只有宇智波。所谓天才的骄傲,还真是让他不齿!
用力挣开卡卡西的束缚,鸣人向前跨出一步,同时从腰后的忍具包摸出苦无指着富岳,面容上的表情平静的可怕。他说:“我从未给过你选择,区别只在于你自己动手,或者死在我手上。”
恨他总好过恨鼬,只要背负了族人血债的人不是最尊敬的哥哥,其他的怎样都好接受吧?
“早就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懂,富岳还是不懂,只是一个普通的同伴有什么值得漩涡鸣人惦记两世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与整个木叶为敌。
“为什么这么执着佐助?他应该背叛了你不是?”
对面那个有条不紊提问的严肃长辈让鸣人说不出的心寒,这个男人在这紧要关头想的不是如何保护家人,而仅仅冷静地琢磨着自己有多少胜算。为什么一个父亲可以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儿子?!
啪啪啪,贴有飞雷神术式的苦无散乱插在四面墙壁上,鸣人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直接绕道富岳背后,苦无对准后颈刺了下去。漩涡鸣人是认真的,意识到这点的富岳堪堪一闪,勉强躲过直劈而下的尖刃,然饶是如此,后颈仍被擦出一条细长的伤口。
局面刹那间混乱起来,三代随即命令卡卡西赶快阻止鸣人,却被止水拦住连连后退。“别碰!鸣人周身都是九尾的查克拉!”
不等卡卡西露出写轮眼检查一番,便看见鸣人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赤红色。转身的瞬间,卡卡西发现就连那湛蓝的眼睛也变成妖异的赤红色,若非属于鸣人的气息没有变,他几乎以为在这里战斗的是九尾。
忽然,鸣人猛地跃起翻身,同时用力将苦无踢出去。富岳一个转身,苦无擦着胳膊飞了出去,几乎同一时刻,苦无中猛地窜出几根铁索将富岳死死锁住,借助飞雷神的术式来配合查克拉实体化,不得不说有几分顽劣孩童恶作剧的感觉。这孩子像他的父亲,也像他的母亲,但是终归太心慈手软。换做他,刚才的那一瞬间,已经足够杀光对手。
“你还在犹豫什么?”
锋锐的目光好似能透过眼睛直达内心世界,鸣人想反驳一句他没有犹豫,但急促的呼吸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刚有一点血色的脸也因这短暂的战斗再次变得苍白,看得出来鸣人的身体尤其不适应新的战斗方式,更何况右手的经络损伤很严重,提取查克拉对他来说简直是种煎熬。这种程度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不能再拖下去了。
抬手遮住眼睛,鸣人动了动嘴唇:“去见佐助一面……”
“什么?”在这节骨眼上还说什么白痴话!
“佐助临死前对我说,他的人生从一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尽管我明白失去父母是什么感觉,但是那一刻,我不明白佐助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完全否定自我的话。”鸣人的眼睛不自知透出冷意,十指的关节紧到发白,“他明明有活着的机会却偏偏选择死亡,作为一个父亲,你明白吗?我不想佐助有遗憾,所以至少请你告诉他,他也是在你们的祝福下出生的……”
“不用。”
凭空出现的冰冷嗓音让鸣人一愣,反应过来就看见十六七岁样子的佐助站在父亲身后将草雉剑架在对方脖子上。鸣人啧了声,很想一大嘴巴直接抽到佐助脸上。眼睛都接近失明的人,还到处顶着那双兔子眼到处招摇什么!
“佐助,你是嫌自己的眼睛瞎得不够彻底么!”
佐助没有搭理鸣人,一双空洞找不到焦距的血红眸子凭借感觉望着父亲的方向,“谎言即使说得再多,也变不成现实,不是吗?”
时间虽然让很多记忆模糊,但走在这片土地上,看着熟悉的容貌,听着熟悉的声音,他仍能回忆起前世的许许多多——这个男人不是器重鼬,只是为了宇智波培养了鼬,逼他不得不在族人和村子做一选择。再比如一直为保护这个家的母亲,撒谎骗他说这个男人其实也是关心他的。还有鼬,故意打断父亲的话,其实不过为了向他隐瞒族人的所作所为……知道真相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无知。
“宇智波一族要怎样真的和我无关,但你利用鼬,甚至妄想利用鸣人,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富岳望了眼站在止水旁边一直努力微笑的妻子,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如此他可以放心了。眼神骤然变冷,富岳开启写轮眼避开佐助的剑,直往鸣人冲过去,几乎下意识的反应,佐助紧跟两步,将带着电流的草雉剑刺进父亲的心脏。富岳猛地咳嗽几声,身体一斜,掌心轻轻擦过小儿子的头顶。
“不、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们的话,也许……会和村子走上,一条和我们不同的路……”
“转告鼬,无论他……或者,你,都是……我的骄傲……”
这一刻,佐助跪在父亲的遗体面前,哭的像个孩子。美琴抱着小儿子,一直安慰他,尽管知道她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她仍想让佐助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父亲没办法顾及到所有人。
两天一夜,根部首领志村团藏和宇智波家族族长先后身亡,任凭怎么封锁消息也不可能隐瞒,一时间流言四起。美琴拿出丈夫的遗书交给三代目,请求三代目如果可以,请告诉村民她的丈夫是为保护家人而死。
之后,三代目连夜发下公告,志村团藏为夺取写轮眼,伤害幼子,宇智波富岳在保护儿子过程中误杀志村团藏,随后在家中自杀谢罪身亡。其后,在鼬和美琴的支持下,宇智波一族的代表暂由止水来担当,同一天,鼬奉三代密令接管根部。暗波汹涌的夺权计划无声无息被摧毁,是非功过,皆有一纸卷宗揭过。
第二天,天气还灰蒙蒙的时候,木叶慰灵碑上刻上了宇智波富岳的名字。而这时,鸣人才从小九的口中得知,战场上它曾见过鼬,时间不多的缘故,对方曾拜托要它透过鸣人转告佐助,父母临死之际有拜托自己好好保护他,他们爱他一如对自己所做的。鸣人当即跳起来怒指着小狐狸,骂它怎么不早告诉他?
费力不讨好,小狐狸的心情糟到了极点,逮着鸣人就是一通乱挠。“白痴,蠢货,他不死,小兔崽子就得死!你以为杀了团藏是那么好摆平的?知足吧你!”
对此,佐助表示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鼬也说这对他们是最好的结局,再强求对高层顾问也没法交代。若真要说有遗憾,大概是后悔没能在最后陪在父亲身边。只不过,当鸣人看到美琴站在丈夫墓碑前遗憾的表情,还会心生愧疚。
初阳的光芒终于穿破厚实的云层,木叶忍者村迎来了新一天的第一缕的光芒,似乎昭示了一切已尘埃落定。然而,只有亲自经历了这场纷争的人才明白,一切不过才开始,他们之后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宇智波家的纷争,长老们已经充分见识了鸣人的力量,虽然两人仍不怎么喜欢那个胡闹的孩子,但无可否认那孩子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发挥重要作用。何况,就算他们有心换掉人柱力,也无法保证下一个人柱力有能力驯服九尾。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因而默契地选择沉默,似乎是认可了对宇智波家的这种结果。
但相对的,鸣人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当天宇智波家的纷争一结束,卡卡西就把鸣人拎回家。两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不过每每有人问起,鸣人必定炸毛。
“右手的经络像是被无数针刺穿破坏掉了,看起来不太好,具体的我认为还是由医疗忍者看看比较保险。”
三代举着烟杆狠狠敲了鸣人一下,语重心长道:“麻烦你了日足,这件事……”
“三代目请放心,我不会对外人说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日向日足看的很清楚。三代目护着鸣人,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漩涡鸣人右手的上看起来像是由内部破坏的,一个孩子是怎么做到的?
眼睛扫过三代,日向日足敛起心思,弯腰欠欠身,“若没有事,我先离开了。”
“嗯。”三代目送日向日足离开口,低头瞧见鸣人心不在焉的模样,气上心来,抬手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哇啊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这么生气?!”见三代爷爷作势要落下巴掌,鸣人赶忙缩到一边揉脑袋,模样看起来带有几分不甘。不知他一个人嘀咕了些什么,不多久又一脸笑嘿嘿扒了上来。“三代爷爷,我和你打个商量,嗯,就是佐助……”
“不行!”三代想都没想回绝,“佐助的眼睛我会想办法,你给我消停点,万一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我直接把你丢去根部!”
之后也不给鸣人解释的机会,直接摔门走人。鸣人摸摸鼻子,悻悻然望着沙发上翻看亲热天堂的卡卡西,明智的选择溜回房间,决定去学校的时候再找机会问问佐助具体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果然虐的写多了自个都受不了,关于落幕玥玥想了很多,然后又去翻了漫画,宇智波富岳这个男人对佐助的感情真的很难定义,虽然说是为了长子牺牲了自己,但却在临死前托付鼬一定要好好保护佐助。所以很矛盾啊,不过最后还是定了这个结局,当然了遗憾还是有的。要说不牺牲一个人就过去,那也不大可能对吧,最诱人做出牺牲,然后站出来承担责任。
嘛嘛,反正虐的就到这里了,玥玥要写些开心的让两只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嗯嗯,接下来要转换心态了。
下次更新时间,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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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回村
听从日向日足的建议,三代派暗部的人来检查过鸣人的手,结果比日向日足所说的更糟糕。几天的治疗下来,暗部建议三代目寻找纲手,或许那位大人有办法治疗。三代老头子听得直叹气,第三次忍者大战后,纲手就失踪的无影无踪,近些年来也未曾听闻她的消息。那孩子被伤的太重太深,有一次甚至冲他吼着,如果知道做忍者会害死绳树和断,她宁可不要这个村子。而最后那孩子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不做忍者,不要村子。
看鸣人缠着卡卡西问佐助的伤势,三代老头子真想一烟杆狠狠敲在他脑袋上,明知道是那么危险的忍术居然还拿出来用,事后也不好好休息,到处乱窜闯祸。真不该说他是粗神经好还是没心没肺的好!
“呐……三代爷爷,有办法找到好色仙人吗?”鸣人双手背在脑后,翘腿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提议,“找到了好色仙人也就能找到纲手婆婆,佐助的眼睛耽搁不了,还有止水,移植写轮眼的过程出不得差错。医疗忍术的话,没人比得上她吧?亦或者今后,五代火影也该决定了。”
“混小子,怎么说话呢?!”卡卡西拎起鸣人的耳朵,低声斥责。
“疼疼疼,听我说完啊卡卡西老师!”鸣人嗷嚎着从卡卡西手中救下自己发红发疼的耳朵,迅速离他一丈远。他真的没有一点不敬,三代爷爷年纪大了,难免力不从心。以后的烦心事会更多,总不能让一个老人一直为他们撑着半边天直到……猛地甩甩头,鸣人承认这中间是有他的一点私心存在,对那些曾经保护了他的人,他自然想让他们看看他成为火影的那一天。即使有些事注定了要发生,他也不甘心等待绝望一点点侵蚀他自己。
理了一下思路,鸣人慢悠悠解释道:“确实族长的死给了宇智波家一个警示,相信他们自己也明白我们的意思,但难保不会出现一个不要命的。当然,我不否认止水是年轻一辈最能说得上话的人,可他毕竟年轻,难以服众,日后诸多事务免不了麻烦族里的老顽固。收服人心是一大难题,您年纪大了,和高层两位顾问又是同期好友,顾忌的很多。若再出现这么一次,相信您也难以决断。”
眼睛在三代爷爷和卡卡西老师身上扫视一周,鸣人顿了顿,下定结论:“能够全力配合鼬和止水,又能震慑高层的人,纲手婆婆是五代火影的不二人选。”
鸣人脸上的表情自信而笃定,分析有条不紊,三代举着烟杆吸了几口想了会儿决定再补一句,鸣人不脱线的时候像他的父亲。关于五代火影他曾想过很多,也明里暗里示意卡卡西肩负起水门的责任,不过他一直放心不下止水,在暗部一呆就是这么些年。而今又收养鸣人,若再接下火影的位子,难免引起诸多不必要的是非。
“纲手啊……”三代挫败地叹口气,愁云惨淡的模样让他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更加皱巴巴,“第三次忍者大战对那孩子的打击太大,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流浪,连个音信都没有。倒是自来也前几年回来过一次,听说那孩子的近况也不怎么好。唉……我不认为那孩子愿意回来。”
爱着村子,又因为村子失去最爱的人,没什么会比这更残忍。
“但是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鸣人淡淡说道。
“那你有什么看法?”三代随口接了句。
“让木叶传出消息,三代目和隐藏木叶的大蛇丸打斗中重伤未愈,越玄乎越好,好色仙人和……哎哟,干嘛打我啊卡卡西老师?”
连平日懒散不务正业的卡卡西都看不下去了,可见鸣人的主意有多不靠谱,向外界传播这种消息,不是在告诉别的国家,我们现在损失很严重,你们可以随时来攻打我们吗?这孩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话可能造成多大负面影响?
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管用的法子,在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三天清晨,自来也出现在了三代老头子的宅邸。当看到四肢健全气色极佳的老头子逗弄孙子的美满画面时,自来也曲腿坐在老头子对面沉沉叹气。老头子用这种方法来逼他回来,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天知道他匆匆丢下难缠的出版编辑会引来什么后果!
“三代目啊,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温和的方式叫我回来?我还真以为那条死蛇有胆潜进木叶?!”
“嘛~~~要抱怨去找出主意的人,我只负责找你回来而已。”三代摘下一颗刚刚清洗干净的新鲜葡萄递到孙子嘴边,笑呵呵抬起头,“不过,也有些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鸣人的。”
闻言,自来也神色一凛,能严重到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叫他回来,定是最近发生了大事。蓦然,自来也忽然想起不久前流言四起的绑架事件。雾隐村的暗杀者在绑架宇智波家二少爷的同时,抓到了一个金发小鬼。虽然最后被拷贝忍者卡卡西追上并处死,但两个孩子都不同程度受到些惊吓。不过是传言,自来也并未相信,有三代老头子看着,鸣人比谁都安全。可看这阵势……
“三代目,有什么你就直说了吧,”自来也垂头叹气,“这么藏着掖着我心里堵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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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代老头子和自来也密谈的时候,鸣人被卡卡西拎着去了学校,先是被伊鲁卡老师逮住好好训斥了一顿,然后又是雏田和牙担心到不能再担心的眼神,就连小樱都难得地跑过来说教。可惜的是尽管鸣人一再保证只是包扎恐怖了点,他的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前车之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鸣人有苦难言,只好一张笑脸陪到底,笑到最后整个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好不容易挨到课间休息,鸣人一个人悄悄溜上天台,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揉着抽疼的脸,心里直嘀咕下次要再发生什么,他绝对打死都不来上课,杀伤力简直比卡卡西老师还厉害。
“哟~~”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重金属声响,鸣人一回头,看见鹿丸懒懒散散靠在门上,无论怎么看都是颓废到极点的模样。
“心情不错,看来时了却了一桩心愿?”
鸣人眼皮一跳,随即镇静下来,想来也是,他最近的行动那么频繁,瞒过雏田和牙倒有可能,至于这位智商超过常人的未来参谋长,他的谎言看起来未免拙劣了点。双手背在脑后,鸣人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
“……啊,已经尽力了。”
那就是结果还不错?鹿丸抓了抓后脑勺,眼角微垂,一脸麻烦的看着鸣人,“麻烦死了~~虽然这么说,但下次我们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所以说,火影什么的也加油努力吧!”
听鹿丸这么说,鸣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直摸着鼻子傻笑。鹿丸越看鸣人那张脸越觉得别扭,索性抬头看天看云,任谁也没想到,两人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某个悄悄溜进村子的人眼中。但或许那人似乎不愿意暴露自己,在暗处看了会儿就离开了。
课间约莫十几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鸣人躺在天台上听铃声响起,眉头微微一皱,跃下天台直接向校外走去,决定下午翘课找佐助。以前卡卡西老师对他说过,多次使用写轮眼会造成视力下降,而佐助还不要命地强制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虽说他们承袭了上一世的力量,但以一个孩子的身体怎么想都不可能容纳那么多的能量。小九也是因为害怕力量反噬,才会在他刚苏醒的时候封印他全部力量。假若不是鼬逼得太紧,它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还给他。
一脚跨进佐助家的大门,鸣人明显感觉里面少了许多生气,安静的有些过分。想也知道鼬刚接下根部有多少事物要处理,忙得可能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幸好那天有三代爷爷出面撑场子,不然以鼬的身份很难服众,而且即使是现在大概也举步维艰。
嘛,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现阶段鸣人只能这样劝自己。在拐过很长一段长廊后,鸣人来到了后室,和迎面出来的美琴打了个正着。美琴一怔,随即带笑问道:“鸣人是来找佐助吗?他现在在房间。”
鸣人点点头,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试探道:“佐助……他,他的眼睛怎么样了?”
①38看書网的闪过一丝担忧,愈渐翻涌的失落被美琴强行压了下去,保持着笑脸摸摸鸣人的头,“已经感觉得到一点光了,过段时间会好的。”
鸣人听了没有惊喜,反倒忧心忡忡起来,就算他不懂医疗忍术,也知道眼睛的利害关系。此番又听美琴这么讲,心里有了个大概,佐助的眼睛估计严重的厉害。心里急切想见到佐助,鸣人匆匆聊了几句向佐助房间走去。
“我进来了。”手搭上门把轻轻一转,鸣人透过照进屋子的几缕光线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屋子里很黑,如果没有从门里透进去的这点光,里面形如黑夜。佐助正坐在床边,眼神黯淡无光,手却一直放在身边的草雉剑上。察觉到来的是熟悉的人,才默默把手移开。鸣人咬牙使劲磨了一番,啪一声打开灯,狠瞪着佐助。
“混蛋佐助,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美琴阿姨有多担心!”该死的,他万万没想到佐助没来学校是这个原因!难道因为眼睛看不见,这混蛋打算鸵鸟缩在这小屋子里一辈子?快步冲上前去,鸣人一把提起佐助的衣领,许是这几日佐助没怎么好好进食,鸣人感觉手上的重量轻飘飘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再一抬头看到佐助毫无反应的脸,鸣人的火气噌噌往上直冒,要不是顾及对方是半个残疾,铁定狠狠抽他。
“我认识的佐助可不是这么怯懦的人!”鸣人愤怒地低吼,“再说了,眼睛的事还有我,你装什么死人?!”
佐助仍旧没什么反应,鸣人瞪大眼睛凑上去,发现佐助眼睛动了动正盯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情况没他想的糟。心情放松下来,鸣人又恢复往常嬉皮笑脸的摸样,死磨硬泡了半天硬是把人拖出房间,一直坐在饭桌前才满意地点点头,自信满满的保证一定给他弄顿美味的晚餐出来。
然而,事实似乎却不是那么回事,乒乒乓乓捣腾了十多分钟,佐助闻到厨房传来一股刺鼻的糊味,紧接着鸣人乱叫着逃窜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喘气。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一片黑呼呼的东西在移动,佐助想也知道鸣人这家伙把自个整得有多惨。无奈地摇摇头,佐助摸了摸桌子,递给鸣人几张干净的纸巾。
鸣人擦干净手,又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回来心虚地坐在佐助对面,底气不足道:“那什么……佐助,晚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晚上码字好痛苦 →_→
尤其是还要忙着各种复习啥的 →_→
唉唉,最近jj抽得厉害,但是爪机能好点,亲爱的们可以用爪机刷出来
下次更新时间,周六晚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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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 新的旅途
微微动了动眼睛,模糊接近失明的视线根本确定不了鸣人现在的方位,佐助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慢慢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经历过生死轮回,想不看清某些事都难,父母兄长也好,族人也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他不再奢求什么。要说而今唯一的遗憾,那就是他害怕不能站在鸣人的身后保护他。失去眼睛的忍者,等于了失去一切。他不后悔动用写轮眼的力量,只是遗憾而已。
“佐助?佐助?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鸣人伸手在佐助眼前晃来晃去,佐助感觉有淡淡的风飘过,抬手握住鸣人的手轻轻按在桌子上,眼神无奈。
“本来就没期待你能做出什么人能吃的东西,安分点,别把厨房烧了。”他自觉记忆不错,所以到现在还记得这白痴为了图方便直接把卡卡西那家伙送的蔬菜丢进杯面,为此没少拉肚子。而且鸣人家里就属厨房最干净,肚子饿了估计不是杯面就是拉面,期待鸣人能做出吃的东西,除非是真傻子。
“说什么呢混蛋佐助?要不是你这么糟蹋自己,我用得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干嘛挑剔那么多?!”见自己的苦心白费,还被对方数落,鸣人当即跳起来指着佐助的鼻子骂道,“对别人的好意要心怀感谢,懂不懂啊混蛋?!你……”
佐助什么也不说,甚至连一句反驳都没有,鸣人泄气地垂着脑袋,拉了拉佐助的衣角坐在他旁边,慢慢说道:“我认识的佐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骄傲的,无关写轮眼,无关宇智波,佐助,我不希望你被区区一双写轮眼打败。你现在,真的不像你……”
我还是我,从来没有变。佐助想这么告诉鸣人,说出口却变成了一声道歉:“对不起……”
“不对,这不是你!就算上一世因为万花筒即将失去光明,你也不是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说!是不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
佐助从未发现有一天鸣人的目光也可以这么锐利,让人无处可逃。不错,他的确隐瞒了一些事,在鸣人被拎回家关禁闭的当晚,卡卡西来找过他,说直白点,卡卡西和他大打出手。他毫不怀疑,如果那晚的回答让卡卡西稍不如意,他定然当场毙命。即使说以后被鸣人怨恨,那人也不会动一根眉毛。
不过,这些没必要让鸣人知道。收起心思,佐助淡淡回了句:“没事。”
鸣人捏着拳头,实在想敲开佐助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成天到晚不让人安心。难道这阴郁的性格已经没办法改了?鸣人现在无比怀念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佐助,虽然也是面瘫一个,但好歹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胡乱地揉着头发,鸣人气急怒道:“啊啊啊~~~为什么你要变回来了?既然选择忘记,就不要再想起来了,何必……”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或许鸣人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劝慰有多无力,毫无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必杀了一个人更难受,他不是佐助,体会不到那种失去目标失落感。
沉沉叹着气,鸣人想,估计他现在狠狠把佐助揍一顿,这家伙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流逝,佐助就保持着端端正正的姿势一动不动,淡漠得好像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鸣人在心里急得团团转,差点准备揪住九尾的一根尾巴,数数那上面到底长了多少根毛。不过那心思刚刚冒出一点苗头,就被九尾狠厉的目光瞬间掐死。小声嘀咕了句小九真小气,鸣人迅速溜出意识世界,徒留九尾一个在偌大的空间咆哮不休。
掏了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鸣人百无聊赖盯着佐助发起呆来,想着是不是多给他一点时间就会适应现在的生活。小樱和雏田他们看起来也很担心佐助,不如趁放学时间把佐助弄出去和大伙聚聚?
然而,未等鸣人付之行动,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哟~~发生什么值得深情对望的事了?说出来我们听听!”
鸣人正想回头争辩一番,却在看见跟在黑发青年身后的银发上忍,很没骨气地缩到佐助身后。这是第几次被抓包逃学了?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抓到?
“卡、卡卡西……老师……”
“呀~~~好巧啊鸣人。”眼睛状似不经意扫过鸣人的方向,见对方害怕地缩了缩,迅速收回视线,懒散地靠在一边翻着小册子,好像再没有比那更重要的东西。自来也大人的限量销售版,果然中午去三代目家里晃悠一圈是正确的。不过另外一位……卡卡西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一下鸣人比较好。“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伊鲁卡去找三代目了,鸣人你屡次三番逃课,伊鲁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呃,我会,解释,清楚的。”鸣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说道。
“鸣人,美琴阿姨和鼬呢?你有没有见过他们?”
“鼬大概最近都住在根部,美琴阿姨刚刚出去了。”
当家做主的人都不在,止水也不拿自个当外人,大大咧咧跑去厨房瞅了瞅,结果被里面的惨状吓个半死。
“喝!这是发生火灾了?”
厨房里面一片焦黑,地上都是水渍,盘子里盛着一团黏在一起的黑乎乎不明物,止水拿筷子戳了戳,闭上眼睛连带着筷子盘子迅速丢进垃圾筐里。鸣人站在门口看止水忙活,摸摸鼻子,“对不起,看佐助没吃饭,所以……”
止水动了动眉毛,抽空探出半个身子瞄了眼卡卡西和佐助,感觉那两位才是最奸诈的,不然怎么满屋子的糊味就不去看看。果然,就算单身这么久,也不应该对鸣人这个只长身体的孩子抱一星半点的期待。
翻了翻冰箱,止水把剩下的蔬菜食物捣鼓捣鼓,弄出几个菜凑活了一顿。饭桌上,几人默契地避过敏感问题随意聊着,佐助虽然沉默着不说话,但从神态能看出来他在听。
差不多填饱了肚子,鸣人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止水和卡卡西对视一眼,如实相告。
“嘛,就像你说的那样,自来也大人回村了。不过关于五代火影,他说要考虑考虑,这不是小事,不能因为我们的一面之词就耗费这么大的功夫寻找一个行踪不定的人。”止水挫败地叹气,“我估计自来也大人近几年见过纲手大人,所以才说出那种话。”
“啧~我去找好色仙人。”
不再浪费时间,鸣人转身往外走,哪知刚走了两步被佐助扯住。
“眼睛,没事。”他说。
鸣人深呼吸,竭力抑制自己把拳头砸到佐助脸上的冲动,说到底这混蛋还是害怕,摆脱不了幼年经历的阴影。动作堪称粗鲁地扯开佐助的手,鸣人冷冷说:“还是那句话,我认识的佐助永远都是骄傲的,希望我下次来能见到真正的你!”
三两步窜上高大的树干,鸣人借力跃上墙壁,踩着屋檐快速向火影办公室跑去。途中经过温泉旅馆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嘴角抽了抽,鸣人猛地从高处跃下一脚揣在自来也的后背上。
“你就不能偶尔正经一点么,好色仙人!”
鸣人的声音不大,但足够里面的人听清楚外面的动静,瞬间的静默后,尖叫声此起彼伏,木盆掉在地上发出闷闷响声。自来也惨叫一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谁?!”转身看到对方的长相,自来也愣了一下,金色的头发,这孩子难道……单手拎起鸣人的后领凑近看了看,他不屑地撇撇嘴,“切,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鬼!”
鸣人瞟了眼四周投过来的视线,扯着自来也的头发凑近,压低声音:“别告诉我你没从三代爷爷那里听说我是谁?”
听说又能怎么样?现在怎么看都是小鬼一个。自来也上上下下打量着快要炸毛的鸣人,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冲动、脾气暴躁、没耐心的小鬼怎么平息宇智波一族的混乱的,而且似乎连高层顾问都忌惮三分。难道是因为九尾?
这么想着,自来也单手捞起鸣人抗在肩膀上,结印,瞬身消失。
“啊啊混蛋仙人,你想干什么?”
“一会儿好色,一会儿混蛋,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没礼貌的小鬼头,说你是水门的孩子我还真不敢相信!”自来也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向鸣人招了招手,“这里没人,让我看看你的封印。”
“封印……?呃……早破坏掉了。”
“是么……难怪两位顾问肯收手。”自来也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几年前来木叶看这孩子,小小的,抱着三代老头子的大腿躲在身后偷瞄自己。记得那个时候,三代老头子还抱着鸣人直夸这孩子乖,不让人操心。这才几年的时间啊……“我说你啊,到底怎么变成这幅德行的?能当上火影,总没那么容易失手吧?”
鸣人摊手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很无辜,“一开始就是我,只不过失忆而已。至于具体原因,我也没弄清楚。”
小九也是不久前才告知他真相的,说一开始,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他。当它被爸爸封印在他体内时,它就感觉到蛰伏在他体内的力量。一开始它没有在意,毕竟于己无关。但等他四岁的时候,力量带动着记忆一起苏醒,它这才借助他的记忆看清了真相。因为害怕他失控,所以一直没向他讲这些东西。
那之后,他问了一个不得不问的问题,或者说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他问,为什么要帮他?那些都可以归于前世,今生它完全可以不管他的。
小九在沉默犹豫了很久之后,对他说,前世今生对它而言毫无区别,曾经流进脑海的记忆,真实得一如发生在它身上。而它,从不怀疑自己。
“啊!”
后脑勺上传来的疼痛把鸣人拉出回忆,揉着脑袋就听对面的人一边叹气一边自言自语。
“说个话都能走神,现在的孩子真靠不住。嘛~~算了,我就问你一句,寻找纲手……是认真的吗?经历过那些的你,掌握的情报自然比我们多,但活在当下,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就好比宇智波一族的命运,纲手的选择也可能变得不一样。”
鸣人毫不犹豫点头,眼底流露出来的除了信任还是信任,“是!能担任火影一职的只有纲手婆婆!”
“好吧!”自来也妥协了,既然老头子和鸣人都这么说,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但是啊,……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女人,自来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去准备准备,我想办法带你出村子。”
临行前一天,鸣人通过止水的关系见了美琴,要她不要担心佐助的眼睛,他一定带纲手婆婆回木叶。并且请求她不要告诉佐助他离开村子,能拖多久算多久。另外,在和止水单独相处的时候,鸣人叮嘱止水这些日子最好不要接任务,佐助每日草雉剑不离身定然有理由的。即使那混蛋没有说,也不要忽略潜在的危机。另一方面,为了稳住两位顾问,鸣人答应留下小狐狸交由卡卡西看管。高层安心的同时,根本没想到这恰恰是鸣人期待的,一旦想动什么手脚,鸣人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回木叶。
而面对忧心忡忡直叹气的自来也,三代这么劝慰他的学生,能引领战争走向胜利的预言之子,总是有几分能耐的。对此,自来也持保留态度,希望那孩子见到纲手不会大打出手。
天还很黑,依稀点缀着几颗星星,鸣人背着背包跟在自来也和三代老头子身后,小心躲过夜游的人来带村口。
“三代目。”
守门的暗部朝三代老头子行了个礼,迅速打开村门放两人出去。目送着两人走出很远,三代老头子慢慢吸口烟,看烟雾缭绕消散空气中,冲身后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说:
“回去吧,鸣人已经走远了。”
微凉的空气飘来一声低不可闻的“谢谢”,三代老头子感觉黑暗中的气息被斩断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影分、身么,真是个不坦率又让人心疼的孩子,唉……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爬来更新了,简直要吐血了,就因为我们开学两周有个课程设计,现在还要补两周课,呜呜,在人家都复习的时候,只有我们在上课,简直太不公平了!!!
因为下周要考四级,玥玥必须停更一周,也就是说下次更新时间是下周末中午12点。而且因为要期末考试,玥玥更新会比较慢,为了不耽误亲们的时间,玥玥都会标上更新时间啥的。至于福利补偿啥的,我们等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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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说不清,道不明
千鸟悲鸣,凄婉哀绝直冲苍穹,那蕴含在掌心里,蓝到炽白的电光在一声突然拔高的尖锐叫声中蓦地沉寂下来。朦胧的月光洒在那高大茂密的树冠,照亮了下方斑驳凌乱的惨境,佐助扶着那棵被千鸟穿透散发着浓浓焦味的大树,双唇轻轻抿了抿。
“鸣人……”极轻的尾音瞬间消散在空气中,似乎带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痴迷和眷恋。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选择逃避的权力,如同他背负着宇智波的姓氏一样,鸣人注定要背负着九尾人柱力的身份活下去。既然最应该痛恨憎恶这个世界的人都努力着活下去,他又有什么权力一直纠缠着过去消沉?
仰头努力遥望辽阔的夜空,佐助忽然很想笑,庆幸自己还有机会陪在他身边,庆幸这一次不是遍布鲜血的战场,庆幸自己可以亲眼看见鸣人成为火影的那一天。尽管那将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但他不介意等。
“一路顺风……”
还有,我等你……
“果然是瞒不住你呢,佐助。”
浓厚的阴影中慢慢走出一个人,与暗部相同的紧身背心和护甲,却代表了不同的身份。他走到距离弟弟十步远的距离停下,神色复杂,似乎不知该如何和眼前这个突然成长不少的弟弟沟通。从父亲去世,他已经躲了很久,即使鸣人有告诉他佐助从未怪过他,也不敢和佐助好好独处。只是鸣人放心不下高层,临走前刻意避过诸多耳目来根部提醒要他小心保护佐助,他这才有了借口。
“很抱歉,因为我的选择……”
“不,这不是你的错。”佐助摇摇头,将草雉剑收回刀鞘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若不是当时着急解决团藏,先动手的人一定是我。”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鼬从未想过佐助会说出这种话,唯一一次表现出对族人的厌恶,是他下定决心和父亲决裂的时候。估计……佐助那时候已经恢复记忆了。
犹豫了下,鼬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被绑架的时候。”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佐助一笔带过转而询问起兄长近日的状况。鼬心知那不是怎么愉快的记忆,于是默契地选择不问。
就像佐助所猜测的那样,尽管有三代火影在上面压着,根部绝大多数成员都不肯服从鼬的领导。再加上他本身身份特殊,行动受压制不说,反而到处遭白眼。当然,鼬的叙述仅限于层面,有部分都是佐助凭自身经历猜测的,不过相信距事实真相也不远。
“哥,包容同伴是好事,但一味的迁就退让只能称之为纵容。”佐助叹口气说,“以前三代目就是因为太过纵容大蛇丸才会惨遭毒手,鸣人也是基于这点考虑,才着急找回纲手。”
发觉话题扯远了,佐助略一停顿,闭上眼睛努力思寻对策。夜空广袤无垠,树叶的缝隙透过稀疏的几缕月光打在他身上,显得安静而淡薄。可鼬知道,这仅仅是表象,真正的佐助果决,狠厉,甚至带了那么几分嗜血的冷酷。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逆鳞,等待对方只有死亡。说起来,宇智波家的人,性格里都带了那么股偏执,甚至连止水哥也不例外。
“虽然说根部是为暗部培养人才,但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团藏为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而专门培养的暗杀者,一般的办法在他们身上根本行不通。最好给他们些警告,或者直接踢去暗部。当然,这样能解决问题最好,如果还不行……”说及此,佐助①38看書网地闪过一抹杀意,冷酷且嗜血。不过仅一瞬间,他又变成了先前的冷漠淡然。“来点强硬手段也没关系。”
佐助往兄长的方向望了望,虽然视线仍旧模糊,但隐约看得清对方一些表情,那绝对是苦涩而又不忍的。鼬向往和平,真心爱着村子,所以一直坚持着,甚至不惜背上叛忍的骂名,默默静临死亡到来。
所谓天才悲剧,用来形容他的哥哥再契合不过。
“哥,有得到就要有牺牲,或者自己,或者别人,只是看你的牺牲值不值得而已。”佐助走到兄长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鸣人说过,只要努力,总会成功。哥,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你的。”
“那你呢?你的牺牲值得吗?”鼬下意识问道,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撕扯弟弟伤口时,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佐助轻轻勾了勾嘴角,子夜般的黑眸一闪而过淡淡的笑意,清冽的嗓音不带一丝犹豫:“值得。”
值得……么……
鼬无奈的摇了摇头,止水哥那么艰难都守到了,佐助大概也可以吧。再陪着弟弟坐了会儿,鼬拍拍衣服站起来,打算回根部继续处理团藏遗留的问题。
“自己小心点,不要让母亲担心。”
“……啊,我知道。”
另一边,自来也带着鸣人离开木叶后,并没有着急着寻找纲手,对方向来行踪不定,为了躲避讨债的,又喜欢随意改变容貌,盲目行动无异于大海捞针。万一不小心惊动她,指不定还会躲到更远的地方。再加上鸣人有伤在身,长途奔波对身体损伤太大。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自来也瞅见路边仍亮着灯光的民宿时,不由分说拉着鸣人那难缠顽固的小家伙走了进去,预计好好休息一晚再做打算。此时鸣人刚泡完温泉出来,套了一身深灰色条纹的浴衣靠坐在窗边,单手支起下巴望着天空。自来也回到房间便看到鸣人这幅模样,冷冷淡淡的,没了白天的闹腾,也没了先前的嬉笑,亲和的背影下似乎透着一股无名的疏离感。
自来也经历过许多,也看过许多,因而他一眼便判断出鸣人这种违逆本性的气息定然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形成的。说的更具体些,他是因为某件事长期处在一种焦虑情绪中却又不得不保持冷静,潜意识逼迫自己,在面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必须摆出一副镇定无所谓的态度。听老头子的意思,鸣人曾在第四次忍者大战中担任火影一职,想必这习惯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战争啊,自来也无声叹气,无论何时带来的只有伤痛。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汽,他一边走到鸣人跟前,哗一声拉上窗子,无声制止这傻小子继续神游。
“不早了快点休息。”
鸣人不满地撇撇嘴,走了几步扑到床褥上蹭了蹭枕头,继而四仰八叉躺在上面,继续发愣。自来也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对鸣人孩子般的赌气行为表示无奈。纲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连夜赶路傻子都不愿意做,何况他还不是傻子。宇智波家的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鸣人这个笨小子念叨了两辈子?这要说是同伴也……被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自来也猛地摇了摇头,不不不,这不可能,再怎么说也太太……
一个人琢磨了半天,自来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看了眼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的鸣人,他快步走到跟前伸手推了推他,然后在鸣人给他腾出一块空间后,曲腿坐在他旁边。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宇智波家那小子,这句话在嘴边兜兜转转最终变成“你觉得宇智波家那二小子怎么样?”
一说完这句话,自来也自己也忍不住鄙视自己,怎么问了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傻小子能惦记两生两世不死心,恐怕是□不离十了。水门啊,他那么优秀的学生,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小子!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他和佐助还能有什么关系,怎么这群人的眼神这么奇怪?
“还有谁问过?”
“卡卡西老师,止水,鼬,美琴阿姨,貌似三代爷爷也问过。”鸣人皱了皱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捉摸不清哪里不对劲。挠了挠脸,他坐起来用手肘顶了顶自来也,问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和佐助……不算兄弟吗?”
嘴角抽了抽,自来也甚为无语地看着鸣人,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撬开这傻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真的异于常人。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还需要这么多人明里暗里提醒么!
“除了兄弟……还有很多种关系。”
“什么关系?”
鸣人更加迷惑了,一个人问他可以理解,这么多人问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明明白白说出来?眼神期待地盯着自来也,希望对方能给他个答案,但等了半天自来也都没开口,反而连连摇头叹气。鸣人不免烦躁起来,风风火火冲进意识世界,猛踢了笼门几下,九尾打了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佐助是我兄弟很奇怪吗?”
“蠢货!就为了这无聊问题你冲进来打扰本大爷休息?”九尾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一爪子挥上去,不断告诉自己小屁孩白痴不是一天两天,何况他从来没正儿八经谈场恋爱,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是……“你脖子上的东西不是装饰,自个滚出去好好想想!!”
一尾巴卷住鸣人的身体,九尾用力一丢,鸣人整个成弧线被甩了出去。一时间,空荡荡的意识世界重叠回荡起鸣人一声声怒吼威胁。九尾冷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圈着身体继续睡觉。
“死狐狸,以后别指望我给你吃油豆腐!”
鸣人突然暴怒的吼声吓了自来也一跳,条件反射捂住他的嘴巴,不轻不重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提醒道:“大晚上的,乱叫什么?当心你的身份!”
折腾了大半晚上,自来也觉得有些累了,低头看了看不断挣扎的鸣人,心里直嘀咕这孩子赶了这么久路怎么还这么精神。单手按住鸣人塞进被窝,哪料鸣人闹腾的更厉害了。自来也心底哀嚎一声,直要他好好休息,答应明天一定带他找纲手。
“唔唔唔……唔……”右手被死死按住,鸣人只感觉钻心的疼,眼神不断示意自来也看自己右手。
自来也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鸣人正努力侧过身体想挣开右手。疑惑地拎出鸣人的右胳膊撩起衣袖,自来也看了一眼丝丝吸着凉气,只见小臂布满了大片的瘀伤,溢散在皮肤表皮下的淤血已经变成了深紫色,斑斑驳驳,看起来可怖而狰狞。
“到底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老头子可没说你右胳膊废了!”
“什么废了?不要乱说话!哇啊——!”鸣人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获得自由的左手使劲戳着自来也,“轻点轻点,不然真要废掉了!”
“废掉也活该,老头子早该让你这不知轻重的小子吃点苦头!”自来也从背包翻出活血化瘀的药,一边骂一边小心给鸣人上药,胳膊上的浮肿还未完全消去,轻轻一碰,鸣人就不自主地轻颤。他终于明白老头子为什么非纲手不可,九尾的力量加上各种疗伤药还是这么严重的伤,恐怕也只能仰仗纲手的医疗忍术试一试了。
好不容易上完药缠好绷带,鸣人也松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说道:“螺旋丸里加入风属性查克拉就会变成这样,当时没办法,我只能放手搏一把。”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白痴!算了算了,不说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这一觉,鸣人睡到第二天中午,白晃晃的阳光洒满房间,暖洋洋的,连心情也变得尤其的好。
洗脸,刷牙,换衣服。做完这些,鸣人懒洋洋打着哈欠,费力地转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仔细打算。最后她决定出发前先填饱肚子,顺便买些干粮,尽量减少路上休息次数。
“哈哈哈,年轻女孩真好啊!”
刚走到楼梯拐角处,鸣人听见下面自来也和女孩子调笑的声音,好色仙人……他打赌,这家伙绝对一大早就跑出去寻欢作乐,该死的,要事当前,他难道不能收敛点么!捏了捏拳头,鸣人快跑下去,一脚毫不含糊踹了上去。
“白痴仙人,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好不好,给我正经点啊混蛋!”
真是不懂得爱护老人,老头子确定这是水门的孩子,会不会当初抱错了?自来也揉了揉后脑勺,回头向鸣人打招呼:“哟,起来了啊鸣人。”
鸣人蹲在自来也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咬牙道:“佐助的眼睛耽搁不了,大蛇丸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开木叶,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带回纲手婆婆。你、明、白、吗?”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宇智波家那二小子,闲的没事干嘛跑去偷那条蛇的宝贝,要他说被那条蛇抓走也活该!但这种话想想就好,被鸣人这家伙知道了还不吃了他!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赶快去收拾东西。”
自来也认命领着鸣人跑到最近小镇的各个赌坊打听纲手的消息,不出意料许多人也在寻找纲手,在找不到情况下又捞到一个熟识的人,那群赌徒跟饿狼似的恶狠狠盯着自来也和鸣人,表情很明显是要他们代替纲手还钱。
鸣人干笑着,扯了扯自来也的衣角,解释说是纲手也欠了他们很多钱,现在爸爸妈妈都病了,他需要纲手还钱给爸爸妈妈治病。幸好鸣人是个孩子,而且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赌徒们也就相信了,很干脆地告诉他们在两天前曾在邻镇见过纲手,不过被她逃跑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
得了消息,鸣人道了声谢,扯着自来也赶快溜了,生怕被那群人精看出什么。走在去邻镇的路上,自来也调侃鸣人说他说谎话挺熟练的,是不是以前经常骗人?鸣人眼睛不停乱瞄,笑着打哈哈说有时候说谎话很方便。
自来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笑了笑,安慰鸣人不要想太多,纲手的医疗忍术绝对信得过。
大概天黑的时候,两人赶到了邻镇,去赌坊一打听又说在一个叫短册街的地方见过纲手。自来也垂头叹着气,估计百分之八十白跑了一趟。
这样连续兜兜转转了几天,自来也身心疲惫,偏偏身边的小屁孩精神抖擞,大有把这里翻个遍也要把人揪出来的架势。没办法,自来也和鸣人商量先去吃点饭,之后再打听打听。然而,两人谁都没想到会在这家酒店里碰到寻找多日的人。
“纲手!!!”自来也指着那看起来年轻貌美的女人,语气吃惊,同时也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在临考前爬上来攒人品,呜呜,明天考四级,亲爱的们都出来冒泡泡为玥玥祈祷吧....玥玥要花花,要评,要摸摸~~~~
下次更新时间,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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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纲手
纲手只是微微吃惊了那么一瞬间,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自来也身边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孩子身上,眉眼间和那男人如出一辙的神韵想让她装傻都不行。眼神有所示意的看着自来也,见对方不着痕迹点头,纲手暗道了声麻烦。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先是大蛇丸,现在又是自来也,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过?
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她微微垂下头,酡红的脸上显出一抹醉态。“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又?自来也默默给纲手添上酒,正要问她那条死蛇跑来找她做什么,身边喋喋不休的点菜声让他不得不先开口制止这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小家伙。
“你也吃太多了,老头子可没给我你的生活费!”
“吵死了!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要多吃一点!”
“唉……”哪家养得起这么能吃的小鬼,也难为卡卡西那小子能撑这么久。
菜很快上上来,鸣人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夹起一条小鱼塞进嘴巴,顺便向服务生要了三大碗拉面。对面的静音抽了抽嘴角,实在想不通那点大的孩子怎么吃得下那么多东西?村子的情况她不太清楚,也不敢擅自猜测对方的身份。
“这小鬼……呵呵,怎么带出来的?”
纲手拿出一副纸牌,自来也收拾干净桌子上的盘子,顺应对方的意思和她玩几局。而鸣人,即使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依旧不管不顾埋头大吃,镇静自若的态度令纲手微微吃了一惊。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至少他现在的表现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嘛,发生了很多事。”自来也看了眼身边的鸣人,笑了笑,转而看着对面眉间染满忧伤的女人,“纲手,我就直说了,村子邀请你回去就任五代火影。”
手指微微一紧,纲手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多久没听到了,所谓的村子……咬咬唇,她装作若无其事开始发牌。一旁的静音来回瞅着纲手和自来也,对现状感到无比担忧,一边以复活最爱之人为条件邀请纲手大人摧毁木叶,一边以村子名义邀请纲手大人就任五代火影,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题。但是……
“呵呵,三代老头子终于撑不下去了?”纲手勾着唇角冷冷嘲讽。
余光瞄了眼大口大口吸溜拉面的鸣人,自来也突然觉得这孩子偶尔也沉得住气,某些方面继承了水门的沉稳冷静。不过在面对纲手时,他依旧保持着一副严肃的面容。
“那……答复呢?”
答应?拒绝?半敛的眼眸紧紧闭起,想要忘记却不由自主响起那个男人说的话——只要毁掉木叶,他就帮她复活最爱的弟弟和断。
是的,只要拒绝,就可以见到最爱的那两人。
“你愿意接受吗?”自来也沉声问道。
动了动眼皮,纲手丢掉手里的牌,睁眼直视自来也,“这不可能,我拒绝!”
听她这么说,自来也反倒笑了起来,声音中带了几分怀恋,“这句话真令人怀念,以前想跟你交往的时候,也被同样的话拒绝了。”
纲手笑着摇头,“生命和金钱不同,简简单单就拿来做赌注,太愚蠢了。我的叔父第二代似乎也最期望平定战乱,可结果志半中殂,为村子而犬死。呵呵,火影什么的,只有傻子才会去当,老头子瞎了眼才要邀请我回去!”
眼神沉了沉,自来也的声音不觉带了几分冷意:“你变了,纲手,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可你竟然说了出来。”
纲手满不在乎支起下巴,嘴角带笑,似乎在讨论天气一样轻松。倒是让静音听得心惊胆战,害怕纲手真的不顾一切和大蛇丸做交易。他们做医疗忍者的,用尽一切心思挽救同伴的生命,但同时也明白,他们能做的有限,逆转不了生死。纵然真存在什么禁忌之术,可被召回这个世界的,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静音想开口阻止,却害怕把纲手陷入另一个无法自拔的境界。怎么说,纲手大人也在涉足相同的研究。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以为你比我更懂的……”纲手轻轻叹息一声,眼神盯着前方迷离起来,且蓄满忧伤,“你的学生,最引以为傲的四代火影不照样失败了么?为了村子,连命都搭上了,结果换来了什么?”
闻言,鸣人握筷子抖了一下,吃饭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少了吸食拉面的声音,空气更沉寂了,尴尬的让人不知说什么好。自来也敏锐察觉到鸣人的不对劲,他抬手按了按鸣人的肩膀,沉声提醒纲手:“别说了。”
“呵呵,你能否认这不是事实?火影本身已经够蠢了,结果那男人还把妻子……”
剩下的话纲手已经没机会说出来,隐忍许久的鸣人猛地跃起,一拳狠狠砸在她耳后的墙壁上。碎石滚落地上的声响,让酒家里刹那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纲手这一桌子上。鸣人微微压低身体,在纲手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
“纲手婆婆要怎么想我管不着,但请不要侮辱我的父母。爸爸没有失败,至少我这个做儿子的还站在这里!另外,向三代爷爷提议五代火影的人是我……”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自来也头疼地抓了抓头发,拎起鸣人的后领子把人丢到肩膀上,瞬间天旋地转,鸣人只觉得胃被挤压得难受,一股想吐的欲望直冲喉咙。
“白痴仙人,快放我下来!”
自来也看着墙壁上沾染的血渍,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鸣人的屁股,“冲动的白痴小鬼,万一伤势恶化,我还不被老头子念叨死。”
说着,他转望向已经呆滞的纲手和静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家民宿住下,我慢慢给你们解释……”
一切安排妥当,自来也先打发鸣人去泡泡温泉,又支开静音,等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才慢慢向纲手解释了鸣人的身份。期间,纲手一直倚窗望着外面,但自来也知道她在认真听。
“哼,好运气的家伙,”这是纲手在听完自来也解释后唯一的反应,她心心念念想见到绳树和断,为复活两人费尽心思。结果呢?有人轻轻松松可以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命运啊,就是这么不公平……
斜眼看了眼门口,纲手道:“躲在外面的家伙,进来吧。”
门被推开又合上,鸣人不知所措站在门口望着纲手,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诡异的重逢。
以前年少无知,说话做事不计后果,一直到走上战场背起火影的职位,看着一个个同伴为保护自己而牺牲,看着雏田倒在他怀里慢慢变得冰冷,他终于明白那红色有多刺眼。不愿意面对,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满目狼藉、尸骸堆积的惨状。似乎现在,他还能嗅到从土地上传来的浓重血腥味。
“跟我回去吧,木叶需要你。我……”
“我拒绝。”瞧了眼鸣人,纲手醉醺醺哼道,“如果你也爬上那个位子,火影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漩涡鸣人,如果你真的成功了,又怎会站在这里?即使你隐瞒不愿意说,但你很清楚,自己为何会死。”
是的,鸣人很清楚,比任何一人。
那一年,那一天,不管他的选择是什么,注定了他和佐助必须死在战场上。这是五大国一致决定的,为了平衡尾兽力量,也为了杜绝出现类似情况,火之国选择了妥协。
鸣人摇了摇头,拒绝被纲手婆婆拖进那些记忆中,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几步跑到纲手跟前,鸣人一脸不认同地盯着纲手,“只有弱者才会说这种话!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痛苦就选择逃避,那那些死去的亲人同伴,他们的牺牲又算什么?!”
“白痴,继续走下去只会牺牲越多的人!”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
眼神倏的变冷,纲手冲鸣人大吼:“人的生命可以用来尝试吗?他们不是你!”
屋里静悄悄的,有些让人心慌,那些未愈合的伤口被无情地撕开,血淋淋的抽疼得厉害。纲手无意和自来也鸣人交谈,抬步往外走。鸣人无力笑了笑,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衣角。
“就算这样,我们仍要活下去……”
纲手脚下一顿,继而头也不回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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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这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大蛇丸也掺了一脚进来?”止水忿忿扬着手中那张纸,本来已经够麻烦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又突然冒出来,是嫌他们还不够忙吗?
“嗯……这难道不是佐助闯的祸吗?”卡卡西抬头扫了眼止水,丝毫不在意他们正在秘密讨论一件严肃的事,淡定无比翻着亲热天堂。怎么说呢,他比较在意接下来的发展。
止水扶额叹气,他不奢求什么,真的,只要偶尔让这个不良上忍正经那么一点点就好。“前辈,大蛇丸的实力可以和三代目媲美,鸣人有伤在身,作为监护人,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
卡卡西低头只顾翻书,似乎真不在意这回事。暗部队长等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终于耐不下心来,正要训斥几句,坐在一边的根部新任首领已经先行用小型火遁将卡卡西手中的书烧得一干二净。
“啊咧?鼬君怎么这么焦急,很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呢。”还好自来也大人送了他一套完整版的,卡卡西习惯性摸了摸身侧的包,放下手,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嗯……怎么说呢,你们,有没有觉得鸣人一直在隐藏实力?”
“不可能。”止水连思考都省略了,当鸣人决定插手宇智波一族的事起,已经抱定了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既然如此,隐藏实力……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目光往下移,止水撑着桌子边缘微微倾身。果然,卡卡西的脚边不知从何时起趴窝了一只金毛小狐狸。也就是说,他们的谈话全被听见了?
“是你?”
鸣人冲动,沉不住气,单凭他一人根本不可能策划出如此完整的计划。唯一的可能,定是有人在他身边提点他,并且处于某些目的,叮嘱鸣人必须隐瞒实力。而符合这些条件的,不作第二人想——绝对是九尾无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你觉得以一个孩子的身体,能承载下那么强大的力量吗?”蹬蹬两下跳上桌子,九尾扫过几人的表情,眼神兀然沉了下来,“鸣人因为小兔崽子执着两世不忘,我只能帮他。尽管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鸣人也是为此才冲破灵魂封印。和你们不同,我考虑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让鸣人活下去,仅此而已。”
鼬握了握手指,垂下眼皮掩住满眼的疲倦,“还有一个疑问,鸣人和佐助的复活,是你做的吗?”
“是。”
“那,属于这个世界的鸣人和佐助在哪里?”
鼬一出言,似乎提醒了止水和卡卡西一些不得不面对的真相,两个世界,定然存在两个不同的灵魂。假若一个要取而代之,必然代表着另一个消亡。
小狐狸甩了甩尾巴,撇撇嘴,“这点安心,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两人,只不过被我封印了记忆而已。小屁孩那边有我照应,你们没必要担心。我只提醒你们一件事,你们的未来是小屁孩用全部赌来的,无论什么时候,绝对不要背叛他!”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卡的好厉害啊,好不容易写完一章,先去写作业,然后准备下一章。亲爱的,玥玥要花花,要评~~~
下次更新时间,周二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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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八章 警告
月挂树梢头,一片银白的光芒将屋内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夜已深,纲手却毫无睡意。和鸣人的相遇让她比任何一个夜晚都要思念绳树和断,那孩子的眼神和那两人太过相似,甚至连梦想都一样。
即使死亡也不后悔,如果命运愿意给他们一次重生的机会,绳树和断一定会像鸣人一样笑着说,他要成为火影保护村子。
老头子啊,送这孩子来就为告诉她这些吗?
“哟~~好久不见了,纲手小丫头。”
坐在窗口的人将唯一的光源遮住,纲手从臂弯中抬起头,隐约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眸,眯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鸣……人……?”
那双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的眸子极快地闪过一丝邪气,对面的“鸣人”曲起一条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纲手。被那近乎邪恶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纲手张了张嘴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且不说鸣人那古怪的表情,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叫她小丫头。难道……身体狠狠抖了下,纲手嚯一下站起来。
“九尾?!”
占据着鸣人身体的妖狐邪邪勾起嘴角,眼角流泻出冰冷的笑意,“答对了……”
脚下微微动了动,纲手握拳摆出战斗的姿势,九尾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神示意对方安心。他现在勉强算得上有求于她,再加上鸣人这层关系,擅自动手似乎有那么点说不过去。
“放松,我不是来找茬的。”他扬了扬左手的资料,然后丢给纲手,“这是暗部检查鸣人伤情后的详细资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病例姓名一栏填着代号风,是暗部队长按照医疗忍者的指示亲自替鸣人检查的,除过三代老头子和日向日足,知情人不过三人。虽然说在保密身份的同时,已经尽了最大可能治疗鸣人的伤势,但毕竟医疗忍者没有直接接触鸣人,他们是否能做出准确判断很难说。总之一句话,他不信他们。
“小臂大约十分之一细胞的经络被切断……你是说鸣人?”纲手难以置信地瞪着签名一栏的佐藤治也,她可没听说暗部队长的医疗忍术足够代替专家下定论,还是说她真的离开太久,木叶已经物是人非了?
九尾跳进屋子,转身关上窗户后,走到纲手面前挽起衣袖把伤痕累累的右臂递到她面前。纲手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稍稍安了点心,似乎没有资料上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当然了,伤势并不乐观。假如再重上那么一点点,她只能建议鸣人放弃做忍者。
“鸣人的风遁螺旋手里剑,可以将查克拉压缩成细小的尖针,从而对敌人全身的细胞进行攻击。不过,由于从体内提取查克拉的关系,施术者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再加上身体因素,伤势似乎比以前严重了很多。”九尾无奈地皱了皱眉,“我已经尽可能减少对小屁孩的伤害了。”
纲手一边尝试着治疗鸣人的手,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这与记忆中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妖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九尾身上的气息平和了不少,完全不像那一夜发狂发怒四处摧毁破坏的模样。因为托鸣人的福吗?
哼哼,高层那群老不死的一定很高兴终于出现一个能完全驯服九尾的人!纲手不否认,她很期待这孩子怎么去对抗高层的老顽固。
似乎是察觉到纲手探究一般的目光,九尾勾起一边的嘴角,微微偏过脸斜睨着纲她,“怎么,看上本大爷了?”
嚣张的死狐狸!纲手狠狠捏了下紫青的手腕,看着对方瞬间变得扭曲的脸,威胁道:“有求于人,态度就别这么嚣张。”
发觉伤势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纲手拧起眉梢,不敢相信竟然存在自己没法医治的伤。虽然经络被切断对忍者来说是致命的,但局部的话也不是不能修复。纲手撇了撇嘴,出声赶人,“鸣人的情况我还要研究一下,没事你回去吧。”
九尾挑了挑眉,嘴角边的笑意不断加深,他来找纲手当然不单单为了鸣人的伤,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去找那条蛇。鸣人的实力是不错,但能避免的纷争还是避免的好。
“复活,不是不存在……不过代价嘛,当然不是那条蛇说的那么简单……”
“……”
“不是假象,不是徒有躯体的空壳,而是真真正正获得重生……你所期待的,现在就站在你眼前……”
那微扬的语调似一道魔咒紧紧缠绕在纲手耳边,弟弟和恋人的笑脸在脑海闪过,思念如喷涌的泉水倾泻而出。很想见,真的很想……只要一次也好……但是下一秒,她被九尾打入地狱。
“越是强大的尾兽,成功的可能性越高。但不管成功否,支付的代价是不会变的。可惜啊……一般,没有尾兽肯做如此牺牲……”
“但是你却做了。堂堂尾兽之首,居然也有这么愚蠢的时候。”
九尾耸耸肩不回答,有时他也觉得自己当时挺蠢的,只是突然想赌一次,反正即使最后它活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以尾兽的灵魂作为祭品,可以换得已逝之人的重生,这是绝对唯一方法。”
那不就是说她做再多都是徒劳的,而大蛇丸也一样——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复活!一直以来唯一说服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消失了,纲手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之所以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去大蛇丸的身边,如果两方起冲突,鸣人势必插手。他还有火影的梦想,我不能让他的右手废掉。”
淡淡的嗓音暗含杀机,纲手抱着手臂狠狠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九尾今晚是来警告她的。很难想象,甚至不敢想象,这个害鸣人失去双亲的凶手居然敢大言不惭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大话。
“那就这样,小屁孩的伤就拜托了。”九尾背过身朝纲手挥了挥手,一脚刚踩在窗沿上,忽而想到什么回头提醒道,“对了,我们今晚的谈话一个字也不要透露给小屁孩,我可不想那白痴整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直到九尾离开很久,纲手也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浑浑噩噩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几人面前。自来也一见她这幅德行,直念叨上了年纪的人要注意休息,宿醉伤身。静音考虑到纲手近几日心情不佳,又连续碰到旧友,于是抱着豚豚,跟前跟后小心照看着。只有鸣人这笨小子,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缠着要纲手跟他回木叶。
昏昏欲睡的纲手几次没忍住,一拳挥过去,却被对方敏捷的躲开,然后没多久,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纲手气得火冒三丈,手指狠狠弹了一下鸣人的右臂,当即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只嗷嚎。静音害怕自家上司控制不住力道伤到鸣人,赶忙上去检查,结果大吃一惊。
“鸣、鸣人君?!这、这……纲手大人!”静音冲纲手大喊,“鸣人君还是个孩子!”
纲手双手环抱胸前,挑眉道:“那胳膊一开始就那样了。”
鸣人小心吞吞口水,不自觉往后移了几步,似乎很诧异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有伤。纲手很恶劣地笑了,惊得鸣人直往后退,生怕被对方逮住。
“哼哼,要想隐瞒,一开始就不要护着右手。”
其实昨晚吃饭的时候纲手就觉得奇怪了,虽然看起来跟个正常人一样,但他右手握筷子的姿势略微怪异,偶尔手指还会抖几下。只不过之后鸣人很大力地挥了一拳,她才会将那小小的怪异忽略。而后见了九尾再仔细观察鸣人的动作,无一不透露出鸣人时时刻刻在保护自己的右手。
“现在已经很难见到像你这种喜欢自虐的人。”纲手调侃道。
“哼!那是因为纲手婆婆没见过真正喜欢自虐的人。”比如佐助那混蛋,鸣人在心底默默补充道。
示意鸣人进屋子,纲手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静音,开始尝试治疗鸣人的伤。以她目前的了解,要完全治疗有些困难,但至少可以控制伤势不至于恶化。而且有九尾的力量,痊愈估计只是时间问题。
闲来没事,纲手白天出去赌赌博,和自来也喝喝酒,晚上回来专心研究鸣人的资料,但对于火影一事绝口不提。鸣人心里隐隐不安,又唯恐戳中对方的痛处,只好每天陪着她打哈哈,想着反正自己做好了标记,纲手婆婆怎么也跑不掉,于是就放下心来每天配合治伤。
而当最令他不安的夜晚来临时,鸣人会跑进意识世界,听九尾讲木叶发生的事。然后就那样靠九尾闭眼睡觉,下意识寻找些微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不短,每每问及佐助有没有怀疑什么的时候,九尾搪塞说三代老头子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时间一晃,七八天过去了,鸣人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然而,不等他发飙,突然而来的危机令他措手不及。
那一天中午,鸣人刚从外面解决完午餐回来,正想和纲手好好再谈一次,发现所有人都不在屋子。以为几人像平时一样出去喝酒,也没多想。可九尾不同,它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和鸣人交换身体后,仔细检查过每一人的房间,终于在自来也屋里的柜子背面发现空掉的杯子。闻了闻,确定里面掺杂了药物。哼哼,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它根本不该对那小丫头抱任何期待,应该让鸣人直接把人绑回去才对!
“去找纲手。他们一定和那条蛇对上了。”
鸣人的脸色沉了沉,从随身背包里摸出特制苦无,向里面的术式注入查克拉。一刹那,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等视线再次清晰,鸣人感觉一股杀气急速逼近,条件反射握着苦无刺了过去。微微抬头,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眼神猛地沉了下去,鸣人双手握住苦无,用力旋转,扯开更长更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脸上。
“鸣、鸣人……君?你、你是……”用身体来保护纲手的静音看清来人,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那眼神,带着不寒而栗的杀意。
鸣人愣了一下,在看清静音怀里蹙眉颤抖的人后,紧忙蹲□去拍她的脸,“纲手婆婆,醒醒!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快醒醒!”
胸口的血染湿了衣服,甚至有不断往外渗的趋势,任谁看都知道很麻烦的伤。静音一边努力激活纲手的细胞,一边向鸣人解释:“纲手大人被那边叫药师兜的切断了心脉,情况很不妙!”
“让我试试!”
“呃?”
嗖嗖嗖,几枚苦无以他们为中心围成一个不小的圈,来不及收回攻势的药师兜狠狠撞上结界被反弹出去,紧接着鸣人的手掌整个被笼罩在绯红的查克拉中。看到这一幕的静音瞬间从头冷到脚,那查克拉中散发出的邪恶而冰冷的气息,让她想忽视都不行。九尾?鸣人君,在提炼九尾的查克拉!他想干什么?!
“能救纲手婆婆的只有她自己,我们必须先让她醒来。”
九尾的查克拉霸道异常,害怕出差错,鸣人特地和它交换了一下。因而纲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血红的眸子闪过不加掩饰的残暴,但仅仅一瞬间,那双眼睛便平静了下来,恢复成湛蓝色。
“小九没办法帮你彻底治伤,剩下的就靠纲手婆婆自己了。”
鸣人的脸上沉如水,坚毅一如他的父亲,他背对着纲手,缓缓说道:“我承认,我曾经是个失败者……因为我的犹豫,牺牲了很多同伴,但是……”
微微转动手腕,夹在手指的两枚苦无直线朝着自来也飞去。
“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无关村子,我会用生命捍卫同伴的安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果然玥玥是个很龟毛的人,中午没啥时间,等我晚上回来再改吧。唉唉,就因为多了两周的课程设计,只有我们还在苦逼的上课,桑不起啊!!!
下次更新时间,周四中午。嗯嗯,就这样,玥玥先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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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被盯上的人
下一秒鸣人已然站到了自来也的身边,大蛇丸饶有兴趣地朝纲手那里望了一①38看書网结印。鸣人暗道一声不好,扯住自来也的衣角急速后退几步,同时在两人身边布下结界,“契约卷轴呢?给我用用!”
纲手曾明确告诫自来也,鸣人的伤没好利索之前一定不许他提炼查克拉,否则就算她的医疗忍术也回天乏力。考虑到这点,自来也皱眉提醒:“你的伤现在不适合战斗。”
鸣人勾了勾嘴角,稚嫩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伤的只是右手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左手照样能用。
眼见大蛇丸召唤出万蛇,而自己的力量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自来也只好拿出契约卷轴丢给鸣人。
迅速展开契约卷轴,鸣人咬破左手手指,将血沾满五指,按在契约卷轴上。活动活动十指,他迅速结印。狂风卷起尘土遮天蔽日,以大蛇丸的视觉只能看到一片绯红急速弥漫开来。九尾的小鬼吗?
“通灵之术!”
砰地一声,伴随着白烟的散开,自来也和鸣人站在叼着烟杆的蛤蟆文太上。
大蛇丸的笑容僵在嘴角,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显然九尾人柱力超乎他的想象。先是面不改色地帮纲手治伤,紧接着又是提炼九尾查克拉召唤通灵兽。这孩子如果不是天才,只能说他习惯了这般交手。大蛇丸私心的希望是前者。
看清目前的情形,蛤蟆文太吐口烟圈,“这是同学聚会吗?自来也,你……”突然猛地收住声音,它动了动眼珠,瞄了下死死盯着对面大蛇丸的小孩,“这小不点是谁?”
“他是漩涡鸣人。”自来也干笑两声,鸣人这家伙怎么把最麻烦的家伙叫出来了?
“漩……涡……鸣……人……”蛤蟆文太慢慢念出这个名字,在记忆力搜索一番,最终定格在那个站在他头上封印了九尾的男人上。难道……不可能!
“哼!不认识!”蛤蟆文太一口咬定。
“嘛,我觉得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对付那两条蛇。”自来也扭头,望着大蛇丸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
“好色仙人,大蛇丸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帮纲手婆婆。”鸣人摸出一把特制苦无交给自来也,瞬身到纲手前阻挡住虎视眈眈的药师兜。
“呵呵,小朋友到处乱跑可不好啊。”药师兜扶了扶镜框,反光的镜面折射出一抹杀气。第一次,败在一个小鬼手上。他不允许!
“可悲的人。”
“……”
“死,或者离开,选一个吧?”
鸣人冷冷道,眼底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仅是冷漠。冷汗刷的浸湿后背衣衫,药师兜忽然感觉自己的生命正被那看起来瘦弱的孩子牢牢捏在手中,只要他想,药师兜这个人会立马从世界消失不见。这种心理在交战中是致命的,药师兜知道,仍压制不了心底的恐惧。
弱者在绝对强大的人面前毫无还手余地,这是忍者世界不变的法则。
“大蛇丸大人要千手纲手的生命。”药师兜说。
“是么……”下一秒,鸣人横着苦无死死抵住药师兜的脖子,“那就请你去死吧!”
那眼神是认真的!死亡的恐惧充斥着每一个细胞,求生的本能让药师兜不顾后果扼紧鸣人的手腕,然后往后缩了缩脖子,死死捏住苦无的尖刃把利器甩了出去。紧接着连连后退,直到离开可能的攻击范围,粗粗喘气。
鸣人已经来不及提取查克拉发动千鸟或者摸出另外一枚苦无,因为大蛇丸已经离开万蛇站在他面前。那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看的鸣人浑身不自在,好似有毒蛇吐着蛇信子舔舐着神经。鸣人皱眉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大蛇丸大人?!”
“你不是这个孩子的对手。”
“呵呵,没想到村子居然培养了你这么个怪物出来。”对立而立的孩子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默默移了移身体,将那个刚刚恢复体力的人护在身后。
识时务,懂的衡量利弊,他喜欢这样的孩子。历任人柱力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能控制尾兽的。如果能得到他,呵呵……喉咙发出低低的冷笑,大蛇丸眼底的趣味更浓了,“木叶就多留一段时间吧,鸣人君,有一天……呵呵,我会亲自去木叶接你……”
大蛇丸逃了,而且还看上木叶最不能动的人。自来也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扬了扬手里的特制苦无,“臭小子,什么时候做的标记,我怎么不知道?”
“为了防止纲手婆婆私自跑掉,第一天晚上我就最好标记了。”
第一天晚上?纲手想了想,隐约记得那晚鸣人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衣角,低头扯着衣服找了找,果然发现衣角内侧标印了一小串看不懂的文字。被暗算了!这个念头叫纲手很不爽,一个没控制拳头狠狠落在鸣人后脑勺上。
“哇啊!为什么打我?!”眼里落满了委屈,哪还有方才的沉稳冷漠。
但这样子的鸣人没由来地让纲手送了口气,那冰冷骇人的表情不适合他,白痴就应该整天傻兮兮的笑。他们还没死,没必要把该背的责任丢给他们。
“还敢顶嘴?!”纲手不依不饶地敲着鸣人,“被那条蛇盯上可没什么好事,你就等着成为他的实验品吧!”
“嘛嘛,不是还有纲手婆婆在嘛,一旦你成了火影,有谁还会不要命地往木叶跑?!”
“恭维我也没用!”
不死心的小破孩,一旦认准目标,死都不肯回头,被这种的家伙缠上是幸运?还是不幸?摸了摸脖子如水晶一般明耀的珍贵项链,纲手扬了扬嘴角,一手包裹住坠子用力一扯,继而戴到鸣人身上。
“要我接下火影的烂摊子,就戴着这条项链活到成为火影的那天吧!”
如果你能活到那时候,我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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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九尾得知消息的三代深深松了口气,能解开那孩子的心结,也不枉他花费那么多心思送鸣人出去。木叶有纲手在,他肩上的重担也可以卸下了。之后的未来,是属于那些孩子的。
三代老头子叼着烟杆推开窗户,书房的视野正好对着火影山,阿斯玛抱着一直哭泣的侄儿进来时,就看见父亲布满皱纹的脸带着淡淡的微笑遥望火影山。当他问及父亲为何高兴时,他的父亲,三代火影如释重负告诉他,四代火影遗留的珍宝,虽然还不成熟,喜欢意气用事,但有一天,他会成为木叶忍者的骄傲,为这个村子带来希望和勇气。
自然,这个时候的阿斯玛,完全意识不到父亲出于怎样的心情来夸赞那个被人避之不及的孩子。可那一天,当那个孩子以准火影的身份站在他面前时,当他无意识得知那孩子的真正身份时,他明白了何为勇气。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阿斯玛在把侄儿送到父亲怀里后,被打发下去召集所有忍者,通知三天后迎接五代火影——千本纲手回村,同时开始着手准备五代火影的继任典礼。
消息一传下去,木叶瞬间沸腾了。七年前妖狐事件给木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之后火影之位一直悬空,三代目毕竟年龄大了,对诸多纷争力不从心。而今能定下五代人选,无疑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时间很快过去了,许多村民等在村门口迎接新火影的回过。然而,当看到跟在纲手身边的金发孩子后,人群静默了。没多久,不少人开始低声议论,眼神也变得敌视而冷漠。
“自来也……”
眼神一暗,自来也低低回应:“人柱力啊,在哪里的待遇都一样。鸣人……已经算好的了。”
“哼!”纲手冷冷扭头,知情者若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还无视不无视的起来?
包围在那极度冰冷的眼神中,纲手和自来也心里都不怎么舒服,更何况鸣人。两人正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人群一侧缓缓走出一个孩子,黑发黑瞳,目光冷淡。他的身边跟着一只金毛小狐狸,小家伙看到鸣人,立刻奔了过去。
“太迟了,万年吊车尾。”
“谁是吊车尾啊?!”
“……”嘴角轻轻勾起,那眉眼间尽是鸣人熟悉的神采。
心底某个部位狠狠抽了一下,鸣人知道,佐助这次是真的回来了。抽了抽酸涩的鼻子,鸣人站在原地嘿嘿笑了起来,看的小狐狸直想揍人。要让人知道这种白痴是他堂堂尾兽之王带出来的,那简直……啧,丢脸丢到家了。抬起前爪挠了挠鸣人的裤腿,小狐狸示意鸣人赶快走,杵在这太久没好事。
“好久不见了,佐助。”鸣人单手捞起小狐狸,快步走过去勾住佐助的脖子,“回去再说。”
家里美琴已经做好了午饭,就连止水和卡卡西都算准了时间跑来蹭饭。鸣人对此非常鄙视卡卡西和止水,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整天跑别人家里蹭饭。卡卡西无辜地表示自己是他的监护人,不能放任他一个人撒野。止水跟着卡卡西,底气很足,一口咬定他是两边的家属。
再等了会儿,鼬也抽空回来赶回家里。虽说少了一人,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美琴已经很满足了。
跟着自来也和纲手,鸣人也没怎么正儿八经吃顿好饭,现在一闻到饭菜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于是捧起碗自顾自地扒起饭来。佐助就坐在鸣人跟前,时不时往对方碗里夹些菜,没有一点不在的地方。
鸣人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抱怨纲手婆婆从来去正常的餐馆,吃饭时间总是拉着好色仙人去喝酒,害的他也吃不饱肚子。他说了很多路上发生的事,唯独没告诉自己被大蛇丸盯上了。其他人怎么都好说,不过美琴阿姨,还是少让她操点心的好。话又说回来……鸣人扒着饭,眼睛却死死盯着佐助。
“怎么了?”佐助挑眉问道。
“呃……”鸣人放下碗,探出一只爪子在佐助眼前晃了晃。佐助没说话,只是用筷子指了指他的饭碗,那眼神和动作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快失明的人。鸣人悻悻缩回爪子,摸了摸鼻子,试探道,“眼睛……好了?”
“嗯……似乎好一点了。不过呢……”卡卡西摸着下巴代替佐助回答,凝重的表情在下一秒变得诡异起来,“佐助最近很拼命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鸣人啊,这孩子已经完全不拿自个当外人了【望天
反正是跑不掉了,一切也只是时间问题,亲爱的们,这章有木有治愈你们?在这么繁忙的时刻还能保持更新的玥玥是不是该夸奖一下?【45°忧郁仰望天空
下次更新,周六.....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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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过渡章
“卡卡西老师,你是说这混蛋每天都不要命的修行?”显然鸣人歪曲了卡卡西的意思,考虑到自身的惨痛教训,他一脸正经地向佐助提议,“力量先让小金毛封印如何?”
眼睛淡淡扫过哥哥,佐助微微点头,“好。”
不用鸣人说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原先的力量,强行提取查克拉的后果无异于自取灭亡。至于其他,等这幅身体强壮起来,再作打算也不迟。不过,借助九尾力量这点,还是让佐助有那么点不爽。
“反正写轮眼也不是啥好东西,能不用就别用,万一真瞎了很麻烦。”
忽然,鸣人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眼睛来来回回在止水和鼬身上游移,闪烁着算计的目光看得止水后背凉飕飕的。无声叹口气,鼬代替堂兄开口问道,“你想怎么办?”
鸣人皱眉,“医疗忍术我不懂,小金毛也只会治外伤,所以关于万花写轮眼,我想拜托纲手婆婆研究研究,你……可以给我写轮眼的资料吗?”
止水想了会儿,道:“这,不……”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鼬截断了。
“好,资料整理好后,我让佐助给你送过去。你私下找时间交给纲手大人。”鼬淡淡道,“写轮眼的资料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最高机密,请转告纲手大人看完后务必烧掉。”
“你确定?万一被长老们知道,似乎不好交代。”止水道。
富岳大人的死虽然给族人造成一定创伤,但他们的野心并没有因此消减。现在选择妥协,只是在等一个契机。一旦机会成熟,他们绝对义无反顾叛变。止水想,或许他应该多注意注意长老们的动静,尤其是年轻一辈中天赋不错的。一定不能让孩子们沦为权力的工具。
“出了事我担着。”半敛的眼眸闪过冰冷的杀气,鼬的语气仍平稳,“放心,他们不会知道。”
好吧,他明白堂弟的意思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窝里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万花筒写轮眼的代价太大,即使你们不动用那份力量……嗷?为什么打我美琴阿姨?”
盖在鸣人头上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金发,美琴笑道:“我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整天把工作带回家里,而且,还有我们在,这些让我们来操心吧。”
看着美琴温柔含笑的眼睛,鸣人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乖乖点头:“哦。”
离开木叶近一个月,鸣人吃过饭打算去四处走走,顺便在看看雏田鹿丸他们。回村闹得沸沸扬扬,估计不止他们,伊鲁卡老师也会秋后算账。鸣人隐隐觉得神经一跳一跳地疼,出村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有知会一声。待会儿会不会死的很惨?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离开了?”鸣人斜着后方默默跟着自己的佐助。
“嗯,你的心思很好猜。”佐助老实承认,“医疗忍术你只信得过纲手,要找她你必然要出村。”
鸣人撇撇嘴:“切,我还以为瞒得很好呢!没想到三代爷爷和小金毛联合起来骗我。话说回来,我出去这些日子,你一直呆在家里?”
“……”佐助默默点头。
“为什么不去学校?鹿丸他们会担心的,还有伊鲁卡老师!”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鸣人尴尬地挠了挠脸,干巴巴瞅着佐助,“那个……我知道你流浪太久,一个人孤独惯了。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雏田、牙、小樱、鹿丸,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可不可以……嗯,稍微对他们公平点?”
“对不起,给我点时间。我……”佐助抿抿唇,犹豫了下,第一次真真切切吐出自己的心声,“你们做了很多,我都知道,鸣人,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
那话语下小心遮掩起来的不知所措让鸣人有些心酸,佐助其实从来没自信过,不管别人眼里的他怎样,他都只是一个渴求回家的孩子。
“回来就好,我们还有机会。”
佐助扬起一点笑容,抬手揉着鸣人柔软的金发,“……啊,我知道。我们都还活着,还站在这里。”
鸣人傻兮兮的咧着嘴角,激动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如果有机会,他很想大吼一声——
我终于带回佐助了。小樱,雏田,你们看到了么,我把他带回来了!
看着那双覆满水汽的眼睛,没由来地罪恶感充满心脏,佐助就势抱住鸣人,轻声保证:“我发誓,不会再丢下你……”
“啧!再敢跑,这次绝对打断你的腿!”鸣人抽了抽鼻子,恶狠狠威胁。而后,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丢脸,胡乱地擦了擦脸,赶忙背过佐助。“先不说这个,我们先悄悄溜进学校知会鹿丸他们一声。”
此时正值下课,鸣人也没什么顾忌,拉着佐助从大门跑进去,然后熟稔地来到跃上他们经常逃课晒太阳的天台。鹿丸、小樱、雏田、牙和丁次围了一圈,似乎正在讨论关于五代火影的事。
几个孩子,除过女孩子均走来狠狠拍了鸣人一下,纷纷抱怨鸣人怎么瞒着他们这么重要的事。整天见不到人,就连监护人的卡卡西都说不知道,害得他们差点以为这白痴真像三代爷爷说的那样——被狼叼走了。
“毕竟是任务,当然不能让你们知道。”揉着后脑勺,鸣人怨念很深地瞅着一旁装聋作哑的佐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歹说几句啊。”
“什么什么,村人说的都是真的?”心细的小樱一下听出鸣人的话外音,急忙凑到佐助跟前担心的望着他,“佐助君,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一个月前,三代目宣布佐助君的父亲为了保护儿子杀了团藏大人,随后自杀。他们很担心,想去看他,但是宇智波一族那时已经戒严,严禁任何人靠近本宅,他们也无能为力。而之后,鸣人消失,他们更得不到丝毫半点的消息。说来,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们。
“唉……”小樱蹙起眉梢,言辞不满道,“也不知道团藏怎么想的,都是木叶村的人,为……”
“小樱!”鸣人厉声打断小樱的话,眼神有所示意,“不要随便议论,这些都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
“我这也是关心佐助君,要不是团藏大人,佐助君怎么变成这样?”小樱愤愤不平道,“万一失去眼镜,佐助君还怎么做忍者?!”
“所以我不是把纲手婆婆带回来了么!”
“这不一样!”小樱气得简直想揍鸣人了,那种心情虽然他体会不来,但是被当作人质,父亲又为他而死,那心情怎么可能好受。“鸣人,就算你没有父……”
“没有什么不一样。”佐助握住鸣人的手,移到他身前挡住小樱的责备的目光,“父亲,是我的骄傲,仅此而已。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被挡住的鸣人看不到小樱的表情,只知道瞬间的静默后,小樱夺门飞速离开。当他想追上去安慰小樱时,佐助拉住了他,说让小樱一个人静静。出乎意料的是,每一个伙伴都不支持他去找小樱。好像他那么做,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没关系,小樱过几天就会好,不用担心。”鹿丸看了眼风轻云淡的天空,一脸麻烦的叹气。
所谓爱情,容不下第三人,当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任谁也没办法装模作样不知道。佐助的眼神很明显,他绝无可能退让,所以只有小樱让步。希望小樱早些想明白,否则……鹿丸拍了拍额头,暗自祈祷以后毕业千万不要把三人分在一个班,杀伤力简直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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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日,木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任谁脸上都挂着笑容,喜庆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新年一家团聚。五代火影继任仪式定在两天后,纲手正忙着工作交接,再加上两位长老劳苦劳心说教,她实在分不出精力治疗鸣人,就连最急需治疗的佐助都丢在了脑后。
这天,纲手强撑起精神和三代老头子坐在一起,笑呵呵地对面两位长老打太极。不知是鸣人作为人柱力和宇智波走得太近,还是他掌控九尾的力量太不可思议,长老们的话题就没从鸣人和佐助身上移开过,不断叮嘱她一定要小心监控两个孩子。
纲手听得有些无聊,又不能提前开溜,心里非常不爽。不过凑巧,鸣人的耐心也到了极限,正当长老说得起劲,他一脚踹开门,风风火火跑了进来,长老们的脸色瞬间铁青的难看。
“漩涡鸣人,我们正在商讨正事!”长老小春怒道。
“我也是正事!”鸣人反驳道,“我只想借纲手婆婆一点点时间看看佐助的眼睛,不会耽搁很久。”
“村子正是艰难的时候……”
鸣人挥挥手,不耐烦道:“都是借口,我不想听。出了事我担着,绝不会让他们威胁到木叶。”
一句话堵死了长老的嘴,见对方再没什么要说的,鸣人忽然变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凑到纲手面前,“呐,纲手婆婆,我不耽搁你时间,佐助就在门口。我马上带他进来。”
鸣人刚动了动脚,猛地感觉右腿一紧,似乎有一只软趴趴的东西扒着自己。回头一看,他僵直了身体,动都不敢动一下。一个黑发的小不点抱着他的腿,然后眨眨眼睛,傻不兮兮的对着他笑。
“这、这……三代爷爷,赶快把木叶丸抱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还是原先的意见,鸣人佐助小樱三个人之间的矛盾(?)很深,需要慢慢磨合,怎么说,你都不能期待一个在正常人家里长大的孩子理解什么是没有父母,所以,一切都需要磨合。
咳咳,这章总算有一点进展了吧。唉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试,总感觉卡的厉害,而且我们还在补课,唉唉,少了点亲们不要介意啊...
下次更新,周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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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一章 继任典礼
小小软软的孩子,感觉轻轻碰一下的力道都会伤到他,鸣人垮着脸看木叶丸攀着自己的右腿爬上爬下,双手摆弄了几次,愣是没敢碰一下。以前战争时,他偶尔抽空去看小樱照顾那些战乱中失去父母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脸,戳起来软绵绵的,哭的时候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脆弱又无辜,让人不禁感叹战争的无情。
大概同为孤儿,鸣人总忍不住分些心思在小孩子身上。有次他尝试着抱那软绵绵的一团,并且差点把小家伙摔倒地上后,从此鸣人再不敢碰那些小家伙。那么脆弱的生命,万一受伤,就太对不起辛辛苦苦保护他们的父母。
“木叶丸,可不可以不要缠着我。”鸣人愁眉苦脸地尝试和一岁大的小豆丁交流,好吧,他承认打扰长老会议有那么点无理取闹,但是他已经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不再犯,为什么三代爷爷还要把木叶丸丢给他?
“呐……佐助,可不可以把木叶丸抱开?我怕伤到他。”
“唔哇,哇……哇、哇……”
木叶丸攀着鸣人的大腿,一个重心不稳左右摇摇晃晃,鸣人胡乱地舞着双手不知该怎么办,赶忙朝佐助投去求救的眼神。佐助轻轻叹气,瞬身到鸣人跟前,双手卡住木叶丸的腋窝,把小家伙稳稳捞进怀里,动作纯熟没有半点违和感。
鸣人皱眉戳了戳佐助,“你照顾过小豆丁?”
“以前看止水哥照顾过。”佐助淡淡解释。
意思是照顾孩子这种事看看就学会了?戳了戳木叶丸的脸,鸣人的心情有些复杂,自己没少跟小樱请教,为什么差距会那么大。转念一想,人总有些不擅长的东西,不会照顾孩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是,小家伙呆在佐助怀里不怎么安分,拱来拱去,伸着短短的胳膊要去抓鸣人的裤腿。鸣人没办法,挨着佐助坐下,拿小玩具逗弄木叶丸。
“哇……哇,火、火……火……影……哇,哇……”
“火影?”鸣人瞪大了眼睛凑近去瞧木叶丸,然后疑惑地摇了摇手里的玩具,“火影?”
“火、火影……火影!”说的比刚才流利了些,木叶丸的目光死死黏在鸣人手中的玩具,动得更厉害,舞着短胳膊短腿向鸣人爬去。佐助毕竟没真照顾过孩子,怕伤到木叶丸,不敢怎么用力拉他。
“哈哈哈,这才不是火影!”把小玩具塞进木叶丸手里,鸣人轻轻揉着那一头短短软软的头发,“火影是我的梦想,想成为火影就赶快长大追上来。”
佐助敏锐的嗅到鸣人语气中不易察觉的遗憾,皱眉想了想,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小豆丁是鸣人曾经的学生。虽然对木叶丸几乎没什么印象,但并不影响佐助猜测鸣人心里的想法。
遗憾,失落。这是没办法陪在同伴身边,保护木叶新生力量一点点壮大的无奈。
“想的话,就收他为徒吧。”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鸣人看着自顾自玩乐的小豆丁,忽然笑了,语气轻快带着骄傲,“当然,我的学生怎么可能转手他人。”
这次,一定把全部的一切都会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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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长老的会谈,纲手彻彻底底把佐助的眼睛检查了一遍,不得不说这小鬼做得有些过分了,眼睛周围的经络损伤很严重,要她说目前还能看见已经是个奇迹了。
“呐呐,纲手婆婆,佐助的眼睛能治吧?”
鸣人一脸紧张地扯着纲手的衣角,按小九的说法,万花筒是移植了鼬眼睛之后的力量,所以应该和止水他们的情况不同……吧?心里没底,纲手有半天给不出一个答案,鸣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扯着纲手衣角的手愈发用力。
“呐呐,是没事吧?”
纲手没好气地瞪了鸣人一眼,一巴掌盖在他后脑勺上,“急什么,又瞎不了!”然后不顾鸣人的反抗,拎着后衣领把人丢出去,顺便还把一群不相干的人一道轰了出去,但那只金毛小狐狸似乎不怎么乐意,愣是无视纲手警告的眼神,趴在窗沿上一动不动。
“写轮眼你怎么看?”纲手倚在墙边,皱眉问道。
“不知道。”小狐狸舔舔爪子,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那样子说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纲手按了按一跳一跳的额角,暗示自己不要和一只畜生计较。现在财政吃得紧,没必要为了一只死狐狸铺张浪费。
“鸣人有写轮眼的资料,你可以去找他。另外……”小狐狸阴测测盯着佐助,看得出来它对这个人的存在很不爽。啧!真碍眼!当初怎么发疯救了这小兔崽子呢!
“把止水的眼睛给纲手小丫头,卡卡西那臭小子很烦人。”
佐助原先也是如此打算,所以没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丢了过去。
“诶……不错,保存的挺好。”纲手饶有趣味地晃着瓶子,看那血红的眼睛在特殊营养液中浮浮沉沉。明显区别与一般写轮眼,怎么看都很有研究价值。现下又难得有了资料,不彻底好好研究一番实在有负医疗忍者的身份。
“我不是你的实验材料。”佐助冷声打断纲手的幻想。
“不可爱的小鬼,卡卡西的眼睛我又不是没研究过!”纲手收起眼睛,叮嘱道:“在眼睛没好之前,不要开启写轮眼,不然我一定挖了你的眼睛当实验材料。你的眼睛,再折腾真要瞎了。”
看佐助沉默的点头,纲手忽然收起笑容,双臂环胸冷冷望着佐助。那眼神大概说不上冰冷,但绝对严肃。
“鸣人是为你而死,对吗?”
佐助心里一紧,垂下眸子老老实实回答:“是。”
“为何?”纲手冷声逼问,她不是老头子,不会把这么一个巨大威胁留在身边。
身体微晃,佐助直视纲手,那肃然而认真的目光竟让他止不住的心虚,捏了捏被角,他把目光移向窗外,似乎在思考怎样答复。纲手看佐助的样子,心里也猜测出了几分,至少,她肯定眼前这个孩子一定背叛了木叶,甚至……
“你对木叶出手了?”
“是。”
“鸣人也是为此牺牲的?”
“是。”
骨节捏得吱吱作响,疾风擦着耳边飞过,纲手却在即将碰到佐助的脸时,偏移了方向。
“你……”
“我该死,我知道。”佐助淡淡接过纲手的话,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放下不代表不恨,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杀了团藏,铲除木叶高层。“我能保证的只有不背叛木叶。”
和佐助对视的刹那间,纲手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死死盯着,浑身被紧紧绞住无法呼吸。假如用冷血来形容大蛇丸,眼前这个孩子则是彻彻底底的冰冷。他明白什么是正义,却自甘堕落选择黑暗。在那个世界,宇智波的灭族彻底改变了这个孩子,即使选择放下,也永远做不到遗忘。
鸣人,选择了这样一个人吗?
“为了鸣人,我不会动木叶,永远。”佐助再次保证。
“记得你的话。”
小狐狸蜷缩着身子,尖尖的耳朵动来动去,看得出来它有在认真听两人谈话。小兔崽子总算识相了一回,若被纲手小丫头知道是五大国联合逼死了鸣人,那就不太好收场了。即使不想承认,但憎恨一个人,总比憎恨世界来的轻松。
“喂喂,为什么还不出来?三代爷爷……啧,会议就算了,为什么出门还要带上木叶丸?”鸣人苦脸看着三代怀里的小豆丁趁着半个身子,抱住他的胳膊流口水,那样子看起来又呆又傻。
“木叶丸出生没几天父母就不在了,阿斯玛又忙,只好我来带他了。”
“才怪!我可没见三代爷爷工作的时候也带着木叶丸,少骗人!”
美琴笑着拿出手绢擦了擦木叶丸的口水,摸摸鸣人的头说:“看的出来,木叶丸很喜欢你!”
止水笑眯眯的凑上前去,看的鸣人脊背一阵阵发凉,“是啊!要不然……”
“跟卡卡西学什么不好学这些!”鼬淡淡出声,斜了眼缩在角落的卡卡西,阻止兄长越说越离谱。
“哈哈,这不是看鸣人太紧张了么!”止水干笑着挠着后脑勺,心里一瞬间发怵,他的错觉么,总感觉堂弟近来越来越有富岳大人的风范了。
几个人瞎闹着,只听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影子闪过,鸣人怀里多了一只金毛小狐狸。随后而来的纲手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看人了。
“这么说佐助的眼睛没问题?”
“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怀疑我了?!”
“疼疼疼,纲手婆婆轻点啊!”
纲手无视鸣人的嗷嚎,拎着他的耳朵闪进另一间无人的病房。看着小声嘀咕揉耳朵的白痴小子,纲手实在想叹气,这性子以后怎么震慑高层?火影可不是光凭力量和声望能胜任的。
“今晚我有时间,记得把写轮眼的资料带来。”皱眉想了会儿,纲手不放心补充道,“小心不要被人发现。长老们还没有完全信任你。”
“哦,我知道。”鸣人撇嘴,那些老家伙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他们考虑的大概只有什么人有用,什么人没用。整天围绕着村子,却忽略了守护村子最重要的东西。不过鸣人也没抱怨,否则肯定少不了一顿说教。
“佐助的眼睛暂时没事,其他的,等我看完资料再说。”
有这句话鸣人就放心了,也就不缠着纲手了。他看得出来几天来村子多了不少陌生面孔,说的好听点,这是表示对火之国的尊重派人来庆贺五代火影上任,说直白点那就是大摇大摆走进木叶打探他们的底细。作为人柱力,他这时候跑来跑去不适合。万一不小心暴露身份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鸣人安安分分呆在家里,佐助怕他无聊,一陪就是一整天。鹿丸牙他们每天抽空来看鸣人,但毕竟还有学校的课程,呆不了多久。
三天后。
晴空万里,温暖的阳光洒遍了每一个角落。鸣人得到卡卡西外出的允许,一一溜烟跑去把佐助从宅子拽了出来,精神抖擞往火影塔赶,给人感觉好像今天成为火影的人是他。
“佐助快一点,纲手婆婆就要出来了。”
见鸣人要往人堆里钻,佐助①38看書网拉住他,以防被人流冲散。“白痴,我们赶得上。”
果然,两人一抬头就看见浅金发女子一脚豪爽的踏在护栏上,面带笑容向下探望。暗部正副两位队长恭敬地站在纲手身后不足两步远处,以便随时保护她。
“从今天起,我千本纲手就是木叶村的五代火影!”
此语一出,人群瞬间沸腾了,欢呼祈祷着木叶的繁荣。鸣人于人群之外仰望火影塔顶上的人,嘴角慢慢勾起。
“佐助,有一天我也会站在那里。”他轻声说道。
“……啊,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文了,呜呜,太忙了,都是现码都,木有时间存货,所以有些慢,亲们不要介意啊。大学嘛,你们懂得...
下次更新时间,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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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章 入职暗部
忙完了工作交接,纲手看完鸣人拿来的资料,随即安排止水移植写轮眼。混乱的止水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绑上了手术台,直到麻药的效力退去从昏睡中苏醒,才从卡卡西口里听到眼睛是佐助夺回来的。止水嘴角抽搐了半天,心说像佐助这么沉默寡言的人,估计再多给他几个人生,都不一定能把鸣人那白痴追到手。不过,转念一想鼬和美琴阿姨都不着急……应该也轮不到他操心。再说了,两孩子还小着呢不是。
拆掉纱布那天,纲手几番嘱咐止水绝不要轻易动用万花筒写轮眼,它的副作用带来的不单单是失明,可能还存在其他一些未知隐患。最后她让止水将这些信息转告鼬,并且要鼬私下询问一下佐助万花筒写轮眼,她单凭资料知道的有限,估计佐助知道得更多。
然而,当止水如数转述给堂弟时,却被对方一口回绝,理由是他不想再挖弟弟的伤口。止水表示理解,万花筒写轮眼的代价完全超出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们都没有勇气说出这双眼睛从何而来。而且太平盛世,万花筒根本无用武之地,他们撑个十来年应该不是问题。
“可爱的后辈啊,任务报告就交给你了。”
闻言,止水抽了抽嘴角,努力无视对方一脸欠扁的笑容,“前辈,警卫部的公文还在等着我处理。你就不能稍稍体谅体谅,嗯?!”最后一个字,止水说得咬牙切齿。
“唉……”卡卡西微微垂头,无奈地叹气,“要体谅一下当父亲的心情啊。”
察觉到止水疑惑的目光,卡卡西磨蹭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抖开递给他,实在是……太丢人了!三代目当初,真的,真的没有抱错孩子?
“所以说鸣人的成绩只有个位数字?”止水感觉自己被一张成绩单深深伤到了,他记得没错的话,鸣人刚入学的成绩和佐助差不多,怎么现在变成这幅德行?
“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鸣人当初磕书只是为了讨好伊鲁卡?”
“……”止水沉默了。
“现在伊鲁卡解开了心结,等同于鸣人也解开了心结。”
也就是说那家伙终于忍不住露出本性了?止水默默叠好成绩单,塞进卡卡西手里,语重心长道:“孩子要趁早教育,迟了木叶的未来就完了。”
当卡卡西换了衣服风尘仆仆赶到学校的时候,伊鲁卡正逮着逃课的学生大声训斥,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鸣人。办公室的门根本挡不住伊鲁卡的怒吼,可见小家伙这次是真踩到伊鲁卡的雷区了。
“鸣人,给我好好看看你的成绩单!!整天请假玩失踪不说,现在还敢拉着佐助鹿丸他们逃课?!当初一口一个保证说自己绝对会成为有担当的火影的是谁?!有时间给我好好念念书啊混蛋!”
“唔……伊鲁卡老师,”门里传来鸣人惨不兮兮的声音,“人总有些不擅长的东西不是?而且,理论什么的并不影响我发挥忍术……”
“白痴啊!!!理论是开发忍术的基础!你以为凭变身术替身术就能当火影么!”
听着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卡卡西实在想转身走人,身为老师的儿子太掉价了。这万一以后真做了火影,叫他们怎么拿的出手?!
“卡卡西桑,您怎么站在这?”
“啊,哈哈,这不为了鸣人么!”被人撞见,卡卡西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鸣人、佐助、鹿丸、牙、丁次依次站在墙角挨训,见有人进来不自觉松口气,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会儿了。
“卡卡西桑,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也稍微顾及下鸣人。你是他的监护人,有责任管教他的学习。”
伊鲁卡快步向卡卡西走去,把手里的随堂测验试卷递给他。这次更惨,得分一栏划着一个大大的零,根本不用费工夫从那满卷的叉叉上找对号。卡卡西有些头大,虽然以前整日跟着老师,难免听到师母和宇智波夫人谈论小时候的那些糗事,但他发誓,师母绝对没有像鸣人这样。现在三代目和纲手大人明里暗里暗示他好好培养鸣人,要被看到这份成绩单……
“鸣人。”卡卡西微微加重音量。
“唔……我最近很忙,卡卡西老师你知道的。”鸣人硬着头皮战战兢兢迎上卡卡西的目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脚下不自觉朝佐助移了移,双手背后去扯他的衣服,希望佐助能明白点去给他说情。
卡卡西微微眯了眯眼睛,阴森森道:“佐助,你说情也没用,鸣人的情况我知道。”意思就是鸣人从前世到今生,再不济也好歹考个及格,而不是现在……这么惨不忍睹!
“其实,白痴也有白痴的好处。”佐助淡淡道。
“混蛋佐助,说谁白痴呢?”
眼睛看着鸣人,佐助指了指卡卡西手上的成绩单,意思非常明显。鸣人一下子蔫了,摸摸鼻子,忍不住反驳:“我就是不擅长学习。”
其实,如果鸣人能真正好好学习,那反倒让人想不通。佐助淡淡扫过气得不行的伊鲁卡,突然有些同情他,要不是他早些妥协,估计鸣人还勉强能撑段时间。佐助冷漠的眼闪过一丝同情,他抬手揉了揉鸣人的头顶,对卡卡西说:“万年吊车尾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卡卡西无语地看着伊鲁卡,抱歉的笑笑,一再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姑息,这才把鸣人从办公室拎了出来。几个孩子见状一哄而散,各自溜回家,独留伊鲁卡一人脸色发青地对着一堆测验卷。
“唉唉,伊鲁卡老师太大惊小怪了。我的忍术成绩每次都满分的啊,理论什么的,差点真没关系。”鸣人垂头丧气地跟在卡卡西身后,表情有些消沉,不懂就是不懂,真不明白伊鲁卡老师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而且,要是他都弄懂了,鹿丸以后怎么混啊。鸣人沉沉叹气,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担心不已,以伊鲁卡老师的性子,不狠狠盯着他才怪!
“鸣人,你这已经不是差一点了。”卡卡西抬手狠狠盖了鸣人一巴掌,继而看向佐助,“鸣人也就罢了,佐助,你又在搞什么?”
对自己从第一名一下摔落到中下旬,佐助给出一个理由——不想太招摇。
卡卡西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佐助,突然发觉自己似乎看不透这个孩子,他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甚至……属于宇智波佐助的人格。唯一留给他们的信息只有他在乎鸣人,非常在乎,为他而活,为他而改变。放弃了原先的坚持,是出于愧疚,还是希望重新开始?卡卡西很怀疑,一直下去,佐助是不是还能记起真正的自己。不过,这种事卡卡西也不便点破,只希望时间长了,佐助能自己解开心结。
日子一天天过,鸣人依然整天拉着佐助逃课,伊鲁卡跟在几个小屁孩的身后没少操心,连带着卡卡西也三天两头往学校跑。而这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止水的工作量直线上升,在不知多少次抱怨后,纲手终于腾出一点心思把鸣人狠狠教训了一番。可惜的是,鸣人粗神经忘性大,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看的一群人唉声叹气。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鸣人十岁,卡卡西不得不开始慎重思考鸣人未来的路。偶然也好,刻意人为也罢,现实造就了鸣人与一般孩子不同。假若一直呆在忍者学校,无异于浪费时间。而且,他不认为太过安逸的生活对鸣人成长有利。
扭头看着抱着被子睡的正香的孩子,卡卡西悄悄退出屋子。
或许,他可以试试……
“我建议鸣人和佐助进暗部。”
听到卡卡西这么说,纲手没表现出一点吃惊,说明白些,她也在做同样的打算。先且不说鸣人一直闲的要命,单单一个大蛇丸就足够引起重视,万一真闹大了,哪一方都不好交代。瞅了眼卡卡西,纲手从抽屉里拿出两份申请表递给卡卡西。
“鸣人和佐助的申请表上统一填代号,出身填根部,他们两人进暗部后,直接听命于佐藤。稍后叫那家伙还有鼬来见我,我来给鸣人和佐助安排身份。”
“是。”
纲手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卡卡西一一记下,拿着申请表去找两个孩子。鸣人听了卡卡西的解释,又看了看递过来的申请表,愣了会儿,随即激动的绕着屋子打转,好像长久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佐助就没那么夸张,进暗部本来就是他的目标,现在不过提前了些,说不准还有难得的收获。但在这之前……
“你确定?我和鸣人毕竟没有从学校毕业,暗部那边说得通吗?”
“嘛,你们进了暗部直接听命于暗部队长,一切简历资料保密,知情者……”卡卡西飞快计算了一下人数,报出答案,“不超过八个。”
佐助默默接过申请表,垂眸想了会儿,问道:“分队队长是谁?”
“不知道,不过猜测不是我就是止水,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来带你们。”
“……好。”
两人填好报表,卡卡西直接越过纲手交到了队长处,虽然五代火影提前打过招呼,但接到那两张申请表,沉稳的队长还是忍不住按了按额角。一个宇智波家族族长的次子,一个四代火影的儿子兼九尾人柱力,两个人不管怎么想都是麻烦到不能再麻烦的组合。抿了抿嘴角,他默默祈祷以后不会经常被长老们拉去谈话。
止水凑上前去扫了几眼两人的申请表,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不知道真相,就算专业人员也看不出来什么。“呵呵,也没必要这么担心,鸣人和佐助的实力不错,好好培养,我们以后也可以安心把木叶交给他们。”
以己之力抗衡高层,压下宇智波一族的叛变,他当然不怀疑鸣人的实力。问题是……说句矫情的,那孩子的心太善良,任务中很容易被个人情感左右。而宇智波佐助,他倒不怎么反对。怎么说,能在那种情况下果断选择杀了团藏大人,想必有几分能耐。可惜,那孩子似乎总以鸣人的想法为重,这以后任务中……
越想越觉得头疼,队长收好申请表,斜了眼一边笑眯眯的止水,冷声道:“自己的人自己带。”
“呀~~~~”止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隐约多了几分奸诈狡猾,“队长也知道鸣人是我家的啊,干脆直接改性宇智波得了。”
“哼!”队长冷冷一哼,“你怎么不改姓旗木呢?”就他们那点破事,除了鸣人那白痴小孩,还瞒得住谁!
“我比较喜欢前辈姓宇智波呢。”
卡卡西从书后探出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止水:“我觉得,原则性的问题有必要好好商讨一下呢。”
“前辈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察觉到话题朝诡异的方向发展,队长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三天后让两个小鬼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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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拂晓,窗外隐约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鸣人已经清醒。他一一打理好护手、护肘、束腿的绷带、浅灰的护甲背心,正要弯腰抱起脚边的狐狸,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嗓音。
“小狐狸留在家里,带着会暴露身份。”卡卡西想了会儿,觉得没什么要叮嘱的了,摸了摸鸣人的头,叹道,“去吧,剩下的队长会告诉你。”这条路虽然是他替鸣人选择的,但终究还是需要他自己走下去。
“……啊,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鸣人扯下腰间挂着的动物面具扣到脸上,身影一闪,从窗子掠了出去。
沿着默默记在心里的路线小心避过所有人,鸣人推门进去,看到了和他同样装束的佐助。银白的动物面具压着头发歪歪斜斜挂在脑侧,他站得笔挺,在听到开门声微微回头,冷清的黑瞳说不出的凌厉,一如那一年战场上孤傲决绝的少年,睥睨天下。
虽然一直希望佐助能安安分分和他呆在木叶,但鸣人不得不承认,这才是真正的佐助——骄傲,而且自负。看来进暗部是正确的选择,他想。
“哟~~看起来很不错。”鸣人扬了扬手,向佐助打招呼。
“嗯。”微微收敛冷意,佐助淡淡扫了眼鸣人,“你也是。”
队长望了望明显感觉不一样的两个孩子,忍不住感慨卡卡西的决定是对的,一旦换个合适的环境,他们下意识努力压制的本能立马显现。这里虽然说不上什么好地方,但至少不需要他们那么辛苦隐藏自己在忍者学校插科打诨。当然了,宇智波佐助天生就是做暗杀者的料,留这里再适合不过。鸣人的话,只能叮嘱止水看好他,免得这小子在外弄出什么幺蛾子。
清了清嗓子,队长双手背后,冷声道:“我将你们划在直属我命令的特殊部队,由宇智波止水带队,所有任务直接从我这领取。记清楚了,我不管你们以前什么身份,进了这里,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一切,以任务为重,明白吗!”
“是。”两人齐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迟了点,但分量还是很足的,摸摸久等的亲们,玥玥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们。以后鸣人和佐助不能再插科打诨了,要为理想奋斗了呢~~~啊啊,温馨的写起来果然很有饱足感啊...【奸笑
下次更新,周五十二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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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章 如果喜欢你
学校的课程不能落下,暗部的任务照接,两人一开始都极其不适应。尤其是每次请假,绞尽脑汁想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因为佐助成绩一直很稳很理想,被伊鲁卡点到的次数自然少,但鸣人不同,每次面对伊鲁卡的逼问和怒火,都让他有逃跑的冲动。无奈之下,每逢考试临近只好拎着课本干巴巴找佐助恶补。
而另一方面,暗部的生活对鸣人来说绝对算不上愉快,甚至说糟糕都不过分。佐藤是个很严格的人,就算手下难缠的小鬼是他曾经上司的儿子,也丝毫不手软。鸣人在他手上没少栽跟头,几乎每次任务回来都有惩罚。有次佐助忍无可忍,直接找上了佐藤,威胁他不要把鸣人逼得太紧。
佐藤对此无比淡定回了一句,他就是要逼得鸣人走投无路,就算毁了也无所谓。
毫不意外,这句话触及了佐助最不能碰的底线,两人大打出手,佐助甚至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若非鼬和止水及时赶到,恐怕木叶历史上会再添一笔荒唐事——佐藤队长因一时失言死于非命。
在那一天,刚刚崭露头角的少年俯视着自己的上司,冰冷的唇,一字一字清晰有力:要毁了他,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佐助执着鸣人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句话也能激的他失去理智。鼬知道错在佐助,却不忍责备,因为真正算起来是他的错。众人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卡卡西拎来鸣人才安抚了佐助。瞧当时的惨状,鸣人怕佐助整出更多麻烦,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有时嫌麻烦直接留在宅邸和佐助挤一张床,只怕一不留神佐助砍了自家上司。而有一天,当他从无数失败和训斥中爬起来时,终于明白了佐藤队长的用意——
那是在教育他,如何才能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完美完成任务,又如何才能在压倒危机面前保住自己和同伴的生命。
跟在佐藤队长身边,鸣人学到了很多,直到他可以挂着贼兮兮的笑容面对佐藤队长的刁难时,对方也停止了整他,开始派给他一些正常任务。
随着两人的成长,年龄已无需担心,因而除非个别重要任务,两人分开单独带领新人。不过为安全起见,佐藤特地派了卡卡西从旁监督鸣人,免得任务搞砸。
两边耗着,在忍者学校拖了三年,并且成绩勉强刚过及格线后,伊鲁卡终于松了口气,毫不犹豫一脚把鸣人踢出学校。拿到护额后,鸣人正想利用伊鲁卡分组的五天的假期好好庆祝一番,却临时被队长丢去执行任务,还被勒令必须赶在老师分组时赶回来。
鸣人简直哭的心都有了,想拉上佐助,队长那里又死活不松口。最后部署人员分配工作一直到执行善后结束花了整整六天,为了赶上时间,只好丢下队友,利用飞雷神的术式直接跳跃回家,急匆匆换过衣服,赶到学校直接瘫倒在桌子上补眠。
“鸣人……”
“鸣人……鸣人,快醒醒!伊鲁卡老师在叫你!”坐在旁边的小樱偷偷瞧了瞧佐助的脸色,见他眉头紧皱,愣是没敢去推鸣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最近佐助越来越冷了。而且,一直吊车尾的鸣人居然是佐助喜欢的人,这让她感觉不自在。严格来说,他们……应该是情敌……吧?
“鸣人!!!”
伊鲁卡微笑着捏紧学生分班名册,竭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把手里的东西砸到鸣人脑袋上。见伊鲁卡不耐烦了,佐助捏了捏鸣人的耳朵。鸣人立刻条件反射坐直,不过眼睛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茫然地呆呆盯着前方,却是问佐助:“完了?可以回去了?”
“白痴鸣人!!!!给我精神点!”
因这一声怒吼,鸣人狠狠抖了一下,彻底从梦中惊醒。鹿丸和牙使劲儿别过脸,很丢脸自己怎么有个这么白痴的同期,甚至曾经还抽风的认为这人不错。
“抱歉伊鲁卡老师,刚才走神了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见伊鲁卡脸色不对,鸣人马上端正态度,“对不起,我错了。”
看见鸣人眼里的血丝,伊鲁卡不忍再责备什么,铁青着脸将刚才的人名单重复了一遍:“第七班,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春野樱三人。”
第七班?感觉已经很久远的记忆,没想到此刻他们居然又聚在了一起,尽管不想承认,但心底盘踞的伤感骗不了人。小樱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让她亲眼看着他和佐助死在战场上,真不晓得……他当初怎么那么狠的心!
深吸一口气,鸣人对小樱扯开一个笑容,“太好了呢,小樱,为了庆祝我们去约会吧!”
小樱愣了一下,想明白鸣人的话,不可抑止地大怒,鸣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她喜欢的人佐助,而佐助喜欢的……这么几年了,佐助从没正眼看过一个人,除了鸣人!
“谁要陪你约会!”
扭头挥开鸣人的手,小樱往外移了几个座位,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鸣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像惹小樱生气了。
“我有做错什么吗,佐助?”鸣人问道。
冷厉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佐助往后背靠了靠,垂下眼皮掩住眼底的不满,淡淡道:“大概,是吧。”
伊鲁卡似乎也察觉到了三个小家伙之间诡异的气氛,出于私心他想问问,但眼见其他孩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于是拍了拍手,唤回学生们的注意力继续宣读名单。
“八班……”
“九班……”
“十班,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
……
等做完了工作,伊鲁卡私下把鸣人拉到一边,询问刚才的情况。鸣人想了想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很无奈,即使放以前,小樱都很少跟他谈任务和佐助不相干的事,所以他真的不明白小樱闹什么脾气。还是说,在别的地方受了气,单纯的在撒气?
“会不会鸣人你说要和小樱约会让她不高兴?”
鸣人耸耸肩膀,摊手:“我以前也经常说,小樱顶多不搭理我。而且,我最近根本没找过她,怎么可能惹到她?”
说完他微微叹了口气,难不成换佐助去问问?
伊鲁卡担忧地望着鸣人,还没开始真正的试炼就和同伴闹僵,这样怎么可能顺利毕业。虽然鸣人这孩子平时皮了点,但每一步每一步都是他努力走到现在的。万一被指导上忍判定不合格,难不成再跟着下一届学生一起?
“唉……有什么心结赶快解开,毕竟你们以后一个小组,这样僵着不好。”
“嗯,我会的。”
鸣人很乖地点头,看着他的护额,伊鲁卡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弯腰抱了抱这个与他命运相似的孩子,揉了揉他的头,“火影的梦想加油啊,老师可等着看你继任典礼的那一天。”
“嗯嗯,我不会让伊鲁卡老师失望。”鸣人连连点头,笑容灿烂而满足。
等其他班的学生陆续被指导上忍带走,鸣人越发觉得教室里的空气沉闷压抑,顶着笑脸絮叨了半天,奈何小樱和佐助谁都不肯配合一下。感觉面部肌肉有些发酸,他苦着脸蹲座位上使劲揉脸,头一次如此期待卡卡西老师赶快来,赶快带他脱离这诡异的地方。
“白痴,再揉下去,明天脸就肿起来了。”
佐助拍开鸣人的手,微微倾身,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帮他缓和面部肌肉的酸涩感。两人挨得极近,佐助的头发轻轻扫着鸣人的脸,隐约带了几分道不明的暧昧。小樱的视角看不清佐助的脸,却能想象出那绝对是非常非常温柔的表情,只属于鸣人的温柔。咬了咬嘴唇,她轻轻别过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以后别那么拼命。”佐助淡淡说了一句只有自己和鸣人才懂的话,转而去揉捏他的肩膀,鸣人舒服的眯起眼睛,干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放松全身的肌肉。
因而当卡卡西推开门,探进一个脑袋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樱发少女似要哭出来一般望着窗外,那两个始作俑者毫无意识地以及其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瞬间理清思路的卡卡西责备地望了佐助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要这么过分。
“哟~~~不好意思,我刚刚……”
“哼!”鸣人快步窜到卡卡西跟前,气哄哄地指着他,“别告诉你又在人生道路上迷路了,这种话没人信!”
卡卡西故作出吃惊的样子,“呀~~~没想到鸣人这么了解老师啊。”
鸣人被噎了一会,虽然他从来没在口头上占过一点便宜,但还是感觉有些吃不消。反倒瞪了半天,眼睛略微发酸。卡卡西笑了笑,一手拉住鸣人,一手指了指头顶。
“我们去天台。”
吹了一会儿冷风,坐在护栏上的卡卡西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我说……我们来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吧,比如兴趣啦,喜欢的事物啦,讨厌的东西啦……怎么样?”
“我说我说!”鸣人率先举手,“我叫漩涡鸣人,喜欢的东西是拉面,更喜欢的是伊鲁卡老师请我吃的一乐拉面,讨厌的是等待拉面泡好的三分钟,兴趣是品尝和比较各种拉面。最后……”
鸣人正了正护额,眼神变得坚毅而自信,“梦想是超越历代所有火影!”
卡卡西点点头,指了指佐助,“该你了。”
眉一挑,佐助冷盯着卡卡西,“我不觉得那是个可以说出来的梦想。”
两人做着谁都不懂的眼神交流,最后似乎是卡卡西先败下阵来,摊了摊手,无奈道:“好吧,我懂了,下一个。”
“春野樱,喜欢的啊……”想到佐助的态度,小樱抱着膝盖垂下了头,语气一下消沉起来,“讨厌的啊……”
不知道她要是说了鸣人,佐助会不会拒绝和她组队?
深深把头埋进臂弯,小樱没了下文。卡卡西也没办法,这年纪的女孩子,恋爱总摆在第一位,佐助这次做得真有些过分了啊。
三个人明显氛围不对,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摆了摆手,卡卡西宣布明天进行最后试炼,如果失格,他们就滚回忍者学校跟下一届。并且,特意叮嘱他们一定、绝对不要吃早餐,那嘴脸看得鸣人直想抽他。
解散后,鸣人向小樱道别,要她明天好好准备准备,谁知小樱依旧不肯理他,转身就走。鸣人这下再迟钝也知道小樱是针对自己,在去佐助家的路上,鸣人仔细回想了下出任务之前的情况,他记得那天只说了句“小樱,和我约会吧”。然后小樱照旧拒绝了他,再然后……再然后就没了。所以说,他到底哪里惹到小樱了?
“唉,小樱到底在生什么气啊?跟你分在一组不是应该高兴么!”
闻言,佐助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说……”
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微微紧了紧,佐助冷漠的眼闪过一丝波澜,鸣人被那眼神盯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我喜欢你……”
“这算不算一个她憎恨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现在还没过十二点,所以不算晚吧。嗯嗯嗯,二少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小鸣的好日子到头了。期待吧期待吧.....
咳咳,另外马上就要考试了,而且又连着考,所以玥玥也不知道下次啥时候能更新,v文都有提醒功能啥的,订阅的亲们可以勾上那个选项,不用每天浪费时间,挺方便的。嗯嗯,就这样,玥玥先闪了啊,亲们不要生气哟~~~玥玥最乖了,考完就回来,打滚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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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喜欢?不喜欢?
鸣人,我喜欢你。
那么认真的语气,鸣人实在没办法装傻打诨过去,呆呆傻傻在原地瞪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了。脸上火烧一般,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耳根后。第一次,啊不,第二次被人告白,告白的对象还是一直被自己当做兄弟的男人,有点诡异,有点莫名其妙。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不过,应该不讨厌……吧?
鸣人的眉毛抖了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算上上辈子,都直奔大叔年龄的人了,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没头没脑在街上晃了会儿,等大脑冷静下来,才往家走。
来开门的人止水,进去的时候,卡卡西老师正在吃饭。他刚坐下,止水给他添了饭坐在了卡卡西身边。鸣人猛地刨了几口饭,动作忽然一顿,眼神怪异地瞅着两人。是他的错觉么,总感觉现在的止水……呃,很贤惠?而且卡卡西老师的态度……
鸣人有些头皮发麻,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或许鸣人的目光太扎眼,卡卡西放下碗,笑眯眯地摸着下巴,“鸣人……你看起来有话说呢。”
“嗯……”鸣人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抓着筷子戳着白米饭,眼神闪闪躲躲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们……嗯,唔,是不是……呃在一起了?”
“什么啊,你现在才发现?”这次先开口的反倒是小狐狸,欢快的语气多了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它甩了甩尾巴,轻巧地落在鸣人肩头,“啧啧啧,多不容易啊,终于开窍了啊。宇智波家那臭小子也太没耐心了,本大爷以为他还能再忍几年呢!”
“佐助说了?”话虽是在问鸣人,止水却一直盯着卡卡西。
先前回来的时候,卡卡西的表情就不对劲,还死活不愿意说,害他担心是不是高层那边出问题了,结果竟是因为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那个……你们都知道?”眼睛扫过小狐狸,又看了看两人的表情,鸣人有些尴尬的问。不会吧,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佐助记忆没恢复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知道嘛,那时候正处在风头浪尖上,族长幺子又和人柱力来往密切,高层肯定不满意。富岳大人阻止佐助接近你,佐助当然不乐意,闹了好久,最后还是鼬平息的。嗯……所以说,最先知道的是鼬和美琴阿姨。不过,佐助的动作也太明显了,我们想装作没看见都不可能。话说鸣人啊,你一点都没发觉吗?”
鸣人缩了缩,蔫了吧唧盯着饭碗:“那时候又打又杀的,鬼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一般人都不会往那里想吧。”
皱了皱眉,余光瞄到止水还想说什么,他随即摆摆手,抱着小狐狸跑出门。止水担忧地望着紧闭的门,长长叹息,“看鸣人这样,佐助能盼到那一天吗?”
“呵呵呵……不说这些,都小事,没必要整天念叨。话说起来,佐助还真为我办了件好事呢。”
鸣人说上辈子就是他带着他们的,所以听纲手大人说要把三人凑一块儿卡卡西着实头疼了很久。毕竟,开了挂的,他的考核毫无作用。但是现在,呵呵……卡卡西很没良心的想道,对付两个小毛孩子绰绰有余。
摸出兜里的铃铛晃了晃,他弯起眉眼,笑道:“考核,我可是头疼了很久啊。”
止水摇摇头,无奈的叹气:“前辈真是坏心眼啊。”
鸣人抱着小狐狸在外面溜达了大半夜,肚子有些饿,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哪家店开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偷偷摸回家跑到厨房啃冷饭。没有入睡的卡卡西听到厨房有动静,但考虑到鸣人的心情并没有现身,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填饱了肚子,鸣人耷拉着脑袋,一脸抑郁地趴在床上。小狐狸叹口气,抬起爪子拍了拍他,“要睡就把衣服脱了。小兔崽子的事先放下,卡卡西不好对付,明天可别丢了本大爷的脸。”
顺从的脱掉衣服丢在地上,鸣人一把拉过被子蒙上头,胡乱应声:“啊,嗯,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个屁!小狐狸忿忿跳上床踩着鸣人的后背,恨铁不成钢,“不就一只小兔崽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人让你答应他。再说了,就算回绝了又能怎样,你不欠他的!”
过了半晌,被子传来闷闷的声音:“这不一样,小樱,小樱喜欢佐助。”
以前不知道,不懂小樱为何看见自己总是闪闪躲躲,现在知道了总不好像之前一样,缠着人装模作样混过去吧。鸣人很头疼,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烦!烦!烦!混蛋佐助干嘛一定说出来,之前那样不挺好的么!
鸣人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小狐狸蹲在床头放纵了鸣人片刻,见他还没有冷静下来,眼睛一眯,亮出利爪抽了过去。鸣人反射性后仰,就势一滚,轻巧落到安全区。小狐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看样子就算偶尔脑袋不清楚,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我不待见春野樱,同伴可以接受,其他的想都别想。不过日向家的小姐你可以考虑考虑,那性子配你正好。”
鸣人的神情变得不自在起来,抱着被子爬到床上,和小狐狸面对面坐好,语气认真但多了一分迷茫:“我、我、嗯……我喜欢小樱,雏田,呃……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的,所以说,呃……”
鸣人烦躁的抓着头发,不知该怎么表达。小狐狸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怎么应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但这并不妨碍它看清事实真相,说具体点,忽略性格因素,每一个人都能看清这白痴的心。只不过,在曾经,木叶内定的火影和s级叛忍纠缠不清,绝对落人话柄。所以出于私心,同伴心照不宣,从不点破。
“鸣人啊,你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小狐狸一爪子拍上鸣人的额头,无奈道:“除了宇智波佐助,你还为谁犯过病,嗯?”
“当时只是着急了。”鸣人忍不住反驳。
“是,你是着急了!听了我爱罗的话,你认定了联合军不会放过佐助,所以你着急了,也推开了我爱罗。”
“……”
“鸣人,好好想想,如果那时候我爱罗没有退一步选择离开,你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送福利喽!
他会怎么做?
鸣人不敢继续想象,总感觉会一发不可收拾,或许和我爱罗大打出手也说不准。那种心情让人很不舒服,鸣人身体一歪,眼睛一闭,瘫在床上装死。小狐狸看自家学生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摇摇头,蜷着身子窝在枕头边休息。
窗外蝉鸣交叠响起,鸣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黑暗来临前小樱快哭出来的表情。他不否认,面对小樱和雏田多了很多补偿的心情,他曾经欠他们的永远无法弥补,所以鸵鸟的希望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她们能幸福。或许这种心情矫情了点,但放不下的就是放不下,他不想骗自己。
无声叹口气,鸣人侧身缩成一团,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又被人从被窝挖出来。清晨的天还很冷,鸣人哆嗦了下,拍开骚扰自己睡眠的手,缩着抽出脑袋下的枕头抱在怀里。但显然,那人不想让他睡觉,揪着他的衣服拖行了一段时间,然后,狠狠给了他一脚。
“啊――谋杀啊!”终于清醒的鸣人阴测测瞪着卡卡西,扑过去就要咬人,卡卡西①38看書网利索的关上门。鸣人没想到卡卡西会来这招,一下没控制住狠狠磕到门上,脑门立马红了一片,神经一跳一跳的疼,没多久肿了个大包。
该死的!为老不尊!老不正经!都有家室的人了,还不收敛点!鸣人一声声低咒着,对着镜子忙活了半天,反倒把脑门上的大包越弄越大,想着自己要顶着这么个大包走在大街上,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歹他也开始带暗部的新人,要是被他们看见前辈这幅德行,这这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外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卡卡西的声音传了进来,懒洋洋的,隐约透着几分窃喜。“六点集合,别忘了啊鸣人。”
“哼!六点能见个鬼影子!”鸣人对着镜子愤愤不平道。
刷牙,洗脸,换好衣服,鸣人一点也没顾忌卡卡西昨天的叮嘱,打开冰箱拿出几片面包啃了啃,一盒鲜奶咕嘟咕嘟往肚子灌。吃饱喝足了,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了练手,等天大亮才去集合的地方。
到那里的时候,佐助还没有来,小樱一个人抱着手臂沮丧地蹲在地上。鸣人扬手想打招呼,偏偏又想到佐助惊世骇俗的告白,那一句简单的“早上好”在嘴里转转悠悠了几圈又被吞回肚子。
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么,鸣人不免有点沮丧。
“鸣人?卡卡西老师呢,你们没有一起来?不是说好了六点集合么,怎么还不见人?”等了三四个小时的小樱看到有人来,眼睛一亮,很是期待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答案。
“那啥?卡卡西老师估计去慰灵碑那里悼念同伴了,所以晚到。这是卡卡西老师的习惯,所以,以后可以来晚点。”
小樱搓了搓发麻发冷的手臂,狠瞪了鸣人一眼:“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一大清早杵这等了这么久。
“抱歉,昨天有点急,没来得及说,对不起。”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佐助慢悠悠晃到场,冷淡的眸子扫过鸣人,微微皱了皱眉。“额头怎么了?”
他走到鸣人跟前,伸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红肿的额头,那有些发烫的温度让他不悦的掐紧眉头。鸣人越过佐助瞄到小樱不自在的表情,心一紧,挥着爪子拍开佐助,压着声音对他说:“别老动手动脚的,小樱还在,她会不高兴。”
“哼!坐下。”
佐助抿了抿唇,扯着鸣人坐在地上,然后在忍具包里翻了翻,找出药膏给他上药。透明的药膏带着丝丝凉意,很好的缓解了额头上的灼痛感。但那黏黏糊糊的总让人不舒服,鸣人动了动爪子想摸摸额头,却被佐助抓住。
“别揉,会肿的更厉害。”
“哦,嗯。”
眼角余光瞄到小樱越发消沉却不敢开口的模样,鸣人拧起眉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樱是真的喜欢佐助,那么多年了,很多曾经喜欢佐助的人都放弃了,唯有小樱坚持了下来。先下佐助突然推翻他们以前的关系,总让鸣人有一种背叛对方的感觉。轻轻抽开自己的手,鸣人没说一句,靠在稍远一点的路灯下,眼睛始终不敢看佐助和小樱。
逼迫对鸣人没用,还可能适得其反。佐助扫了眼鸣人的方向,随即敛下眸子,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至少鸣人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
不自在的相处没持续太长时间,卡卡西拎着四个便当和止水一起出现,鸣人抽抽嘴角,很想问问是不是最近暗部和警卫部的工作太少,所以他可以闲的没事除了睡觉时间都黏在卡卡西老师跟前。不过时间场合地点都不对,他自然不会去找抽。
几人来到演练场,卡卡西设定好时间,拿出两个铃铛,告诉他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抢到他手里的一个铃铛,没有抢到的直接回学校重来,并且没有午饭吃。外加一条,失败的人必须被绑在树桩上看他们吃饭。
然后,卡卡西弯腰在鸣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笑眯眯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吗?”
鸣人狠瞪着卡卡西,一脸不平,但还是应声,“好。”
满意地点点头,卡卡西转而对佐助说:“禁止用写轮眼。”
“……”沉默点头。
卡卡西扫了眼三个孩子,晃了晃手里的铃铛,“很好,预备!开始!”
三个人迅速躲进树林里,止水斜倚在木桩上,摇头叹气:“前辈真心眼真坏,这样欺负女孩子可不好呢。”
“呀~~~~怎么可以这么说,前辈可是一片好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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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变质的生存试炼
鸣人找了个相对安全,又容易侦查下方情况的地方躲起来,他的直对面就是小樱,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全神贯注一门心思盯着下方的卡卡西老师。透过那茂密的枝叶,鸣人刚好可以看到对方紧张到不能再紧张的表情。
潜伏这么长时间,小樱一点联系他们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是个好兆头,在这种需要团队合作的任务中,小樱首先选择的是单干。怎么说,感觉有点不像平时的她。
难道是在害怕?或者是,急于证明什么?
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息靠近自己,鸣人轻哼了声,冷冷咬牙:“佐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给她说什么了?”
佐助不以为然,“没说什么,只是在适当的时间让她知道事实的真相而已。”
“哼哼!”鸣人怒极反笑,“你是挑了最不是时间的时间!小樱这种状态,怎么应对卡卡西老师的试炼,你想害了她不成?!”
佐助的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他承认,他不喜欢小樱,也知道自己这心态会被卡卡西利用。理智告诉他要顾大局,要接受小樱,但一想到鸣人对这个女人做出的付出和牺牲,他就没办法保持冷静。
看佐助沉默的表情,鸣人着实有些心寒,他知道他一个人惯了,同伴什么的也抛弃干净了。所以他一直给他时间适应,可这家伙明显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已经不知道吹到哪个角落里了。
“你个混蛋!”
“冷静点听我说。”身体紧挨着鸣人坐在树干上,佐助扯住几欲发狂的鸣人抱进怀里,压着声音,语气透出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迷茫,“鸣人,我可以堵上性命保护木叶,因为你和鼬爱着这里,所以我可以无条件为它付出。但这,仅仅是为了你们。说句实在的,我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
苦笑着,佐助更加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亲昵不留一点空隙。
“你在乎木叶每一个同伴,但你无法否认你更加偏袒小樱和雏田,你觉得自己欠了她们,对不起她们。那份愧疚感,甚至影响了你现在的选择。所以,一样的鸣人,我不会放开你,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我。”
“你无法决定,我帮你决定,这对我们都好。”
“你、自、私。”
“有些东西已经融入骨血,即使我想改变也无能为力。你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佐助贴近鸣人的耳朵,炽热的气息喷上他的侧脸,冷清的嗓音忽而带上一丝笑意,“鸣人,说了这么多,难道你没发现,你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拒绝的话么,差不多该明白了。”
说着,他凑上去吻上鸣人的耳垂。鸣人眨了眨眼睛,大脑刹那间空白,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被佐助亲吻的右耳朵上,有点湿,有点痒,冒着热气。两人贴的极近,佐助敏锐得的感觉到对方慢慢僵直了身体。
等意识到自己在任务中被人调戏,鸣人暴怒中飞出一个水遁。佐助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闪,紧接着撑着树干借力,稳稳落在地面上。
“混蛋佐助,下次再敢乱来,我就直接对准你的脖子了!”
卡卡西看了看一排被斩断的树,又看了看立于树冠一个微笑一个发怒的两人,拍了拍额头,臭小子,好歹稍微估计一下女孩子的心情。有什么不能回家再解决的?卡卡西下意识朝小樱的藏身点望了一眼,一闪身,移动到了鸣人身后。
“卡卡西老师,偷袭可不好。”
说话的同时,拳头猛地朝对方喉咙砸去,卡卡西眯了眯眼睛,身体后倾,五指紧紧锁住鸣人的手腕,侧移,反手将两只胳膊拧在身后,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卡卡西老师,”鸣人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慢条斯理的朝卡卡西递上一个同情的眼神,“你的对手可不止我一个啊。”
呼应着鸣人的声音,卡卡西只觉得身后一股热浪直扑后背,啧了声,迅速闪开。鸣人站在另一棵树上冲卡卡西笑了笑,飞身跑到小樱的藏身点和她一起隐藏在茂密的枝叶后。
“那啥……小樱,”鸣人挠着头,“这是团队任务,所以……”
“但是,但是,你们根本不需要我,不是么。”小樱惨白着脸色,嘴唇发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如果说以前在忍者学校两人的实力是出色,那现在则完全能称之为彪悍。想想卡卡西老师——木叶第一技师,年轻一辈的偶像人物,先下居然被两个刚出学校的孩子压制住。或许这任务并不需他全力以赴,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事实——鸣人和佐助很强,那种强大完全不是她所能比拟的。
“呐……实话告诉我,这是你们全部的实力吗?”
“小樱。”鸣人皱眉。
“三人一组是为了让我们有个照应,但这样,完全是你们照顾我。不要否认,鸣人,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们也能完美的完成任何任务。而且……”我也不想整天看到你和佐助在一起。
“不如……”
“小樱!”湛蓝的眸子染上一抹厉色,鸣人捏着小樱的肩膀,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不是拖累,你是我们,是第七班重要的同伴。”
小樱咬着唇,微微移开视线,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喜欢佐助,比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但那个人,眼里只容得下鸣人。其他人,其他人对他根本无所谓。
她在他们两人中间,根本没有插足余地。
她是多余的。
“那就不要做忍者了。”
佐助站在树梢上,轻盈的好像没有一丝重量,他冷冷盯着小樱,冰冷还未退却杀意的目光,跟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别无二致。
“无论跟谁组队,都不需要你这种不分轻重的人。”
小樱被盯得有些惊恐,似乎都能感觉到死亡一步步逼近,那种冰寒彻骨的冷意一点点钻进皮肤渗入血肉。
佐助是认真的。
这个认知简直让小樱崩溃,她根本弄不清楚佐助的敌意从何而来。难道说她喜欢他也错了?
“混蛋,谁让你吓她的?!”
若不是要顾及考核,鸣人绝对冲上去狠狠痛扁这个不知深浅的混蛋。还嫌卡卡西老师给的刺激不够么,跑来添什么乱!深吸口气,略微平复了下心情,鸣人冷冷道:“卡卡西老师那边先交给你,我还有话跟小樱说。”
眼神挣扎了下,佐助下一秒恢复冷冰冰的态度:“你太护着她了。”
潜台词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他们已经身在暗部,为了隐藏身份配合任务需要,早就进行了查克拉第二属性开发的修行,相信再过不久便可以解开封印。如果小樱落单,如果继续不紧不慢给她时间适应,小樱的结果只有一个——离开。
鸣人明白,也想借助这次考核告诉她些东西,谁知,临时出现了最大的变数。
该死的混蛋佐助,关键时候净添乱!鸣人狠狠低咒了句,转身抱着小樱向更深处的方向跑去。小樱看鸣人的动作有些心慌,忙问他:“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佐助会负责缠住卡卡西老师,我们先来……好好……谈谈?”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不远处笑得奸诈的银发上忍,嘴角抽了抽,“卡卡西老师,我们有仇吗?”干嘛一定要死死盯着他?!
“混蛋佐助没拦住你吗?”
“佐助啊,估计现在和止水打起来了。”
“这是犯规!”鸣人怒气冲冲指着卡卡西,“犯规你懂不懂啊!别忽悠我今年的指导上忍改成两个人了!!”
卡卡西不可思议地看着鸣人,诧异道:“难道我没说过吗?这次我特意向纲手大人申请的,在本次考核中多加一人。”
规则一开始就要讲清楚啊,怎么可以半路插一脚进来。鸣人吐血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变数这么大?深呼吸,深呼吸,要冷静,鸣人反反复复不断告诫自己,就算再添个止水进来,他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嗯,如果佐助失败了,他绝对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小樱,后退。”
瞬间摆出战斗姿势,鸣人弓起腰背,从忍具包摸出苦无甩了出去,同时飞快上前,瞄准卡卡西侧腰的空当,狠狠踢过去。卡卡西堪堪躲过飞来的苦无,箍住鸣人的腿反拧一圈,把人压在地上,凑上去小小声:“你说如果暗部的后辈们看见前辈这幅德行,会怎么想?再万一一个不小被我踢回学校,是不是很有趣?”
暗部知道鸣人身份的寥寥数人,这中间也包括他的队员,几人凑在一起闲得无聊就喜欢调侃他,说什么被村人敬重被敌人畏惧,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居然是一个没毕业的孩子。如此一来,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只需扒了队长脸上的面具,就能气死对方。还说什么,队长啊,我们将来一定拜托老大帮你弄一份完美的简历,决不让人知道风连续几年都没有通过学校的考试。
想想可能被踢回学校回炉,鸣人简直怄的不行,他绝对不要成为笑柄,死也不能被踢回去!手腕技巧带力,鸣人迅速带出苦无猛地刺向卡卡西的胸口。
“想都别想!”
因为被勒令禁止使用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忍术,鸣人只能用最普通的水遁进行攻击。力道小心掌控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没对周围环境造成太大破坏。以小樱的视觉来开,她几乎无法相信在和卡卡西对打的人是鸣人,印象中鸣人的攻击直白而且饱含破坏力,隐隐让人有一种同伴也会被卷入暴风中心的感觉。可现在,似乎和鸣人很不搭,但确实又像极了鸣人的作风。很不可思议,有些诡异。
然而,也只有卡卡西这个和鸣人朝夕相处的人才能察觉到,鸣人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完全失去了冷静和思考。卡卡西一面小心的应付着,一面算计着拖延时间。
当太阳高悬,时间接近中午,卡卡西微笑着宣布:“时间到。”
拎着两个孩子回到演练场,瞧了眼灰头土脸的佐助,就明白止水成功制住佐助了。冲鸣人和佐助诡异的笑了笑,他拿出绳索将两人捆在木桩上,然后将一份便当递给小樱。
“诶?我、我的?我从头到尾都没帮上忙,而且也没抢到铃铛。”小樱局促得看了眼佐助和鸣人,心里晓得是自己的任性才导致任务失败的。但卡卡西老师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嘛~~~严格说起来,也是我家孩子的错。”瞅了瞅鸣人和佐助,又瞅了瞅卡卡西,眼神意有所指。“尝尝吧,美琴阿姨的手艺不错。”
小樱硬着头皮在止水半强迫性的目光中打开便当,刹那间香气四溢,闻着那味道,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先前还不觉得,现在消停下来还真很饿。动了动筷子,她望着鸣人和佐助,“那个……鸣人和佐助没关系么,他们也没吃早饭。”
“没关系没关系,我早上吃过了,佐助肯定也不会饿着自己。”虽然嘴上安慰着小樱,但鸣人的眼睛干巴巴一直盯着便当。
小樱捧着便当,放也不是,喂也不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卡卡西老师。”语气染上一丝恳求。
“说了不能吃就不能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玥玥来更文了,因为英语还没考,而且还要忙着回家,目前先保持隔日更,亲们不要介意哈。
磨合期都是艰难的,亲们也别怪谁,毕竟这纠结的男女男男恋爱却是挺麻烦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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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 想要的
鸣人和佐助都受了伤,再加上先前的考核,体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就算他们本人说不饿,也不代表就真的不饿。一想到自己扭扭捏捏导致两人受伤失败,继而又被绑在木桩上,小樱心里不是滋味。佐助讨厌她,到最后还愿意配合鸣人给自己争取时间,而她却眼睁睁看着同伴在眼前被揍得浑身是伤。
小樱很害怕,刚才看鸣人和卡卡西老师战斗,好像能感觉到死亡一直悄悄潜伏在他们身边。说不准下一秒,谁的生命就会被掠夺。也幸好这只是一场考核,万一在任务中……身体狠狠抖了下,呼吸瞬间变得艰难起来,小樱几乎无法承受那奔涌而出的恐惧和压力。
盖好饭盒将便当放在一边,小樱无力笑了笑:“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连累了鸣人和佐助君,卡卡西老师,可不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考核只有一次,失败就是失败了。”
卡卡西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带了几分冰冷,小樱脸色难看得来回瞅着佐助和鸣人,最后默默低下头。
“是我的错。”
“嗯?错了?”卡卡西笑了笑,咄咄逼问,“错在哪里?”
……
“我不该因为佐助君的关系迁怒鸣人,不该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轻视任务……”
“小樱!”鸣人低吼。
“都是我的错……”
“小樱!”
“以他们的能力不应该再回去学校浪费时间,卡卡西老师,请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我可以……”
“死老头子,给我差不多一点!”鸣人咬咬牙,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啊啊啊~~~暗部果然是个大染缸啊,鸣人这种直性子也懂得见好就收了,卡卡西耷拉着眼皮扒拉扒拉后脑勺,然后轻轻拍了拍小樱的肩膀,笑道:“恭喜你们,合格了!”
“诶诶?合、合格了?”小樱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不懂刚刚宣布他们失败的卡卡西老师为何突然改了口。“为、为什么?”
“没有什么比同伴更重要的。只要你最后不选择抛下同伴,我便算你们合格。至于其他的,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卡卡西为何安排了这场考核?答案不言而喻。是为了小樱。
佐助讨厌她,但有鸣人在,所以再怎样不甘心,他都不会丢下小樱。况且,两人都可以称为成年人,没道理耍小孩子脾气。但小樱不同,她是真正的孩子,妒忌产生间隙,而战场上瞬间的犹豫,都是致命的。卡卡西不想看到,他的学生有一天走上他的老路,最终活在悔恨中无可自拔。
“你们以后会一起走很长的路,我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今天为彼此做出的退让。”
小樱很聪明,前后稍微想想,明白了这场考核是为她而安排的。鸣人的实力,鸣人对同伴的珍惜,还有鸣人于佐助的重要,卡卡西老师借助这场考核都让她看清了。但是看清并不等于接受,她还是……喜欢佐助君。
“对不起,鸣人,佐助君,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我需要冷静冷静。”
不想再看鸣人受伤失落的表情,小樱低着头转身跑开了。鸣人不放心,想跟上去看看,又被佐助拉住。
“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一听佐助这么冷淡的声音,鸣人上了火气,指着佐助鼻子骂道:“死混蛋,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小樱是女孩子你懂不懂?!你不能拿对我们的要求对待她,她跟我们不一样!”
佐助面无表情扫了眼气急败坏的人,淡淡道:“我只对你有良心就够了。”
一句话堵死了鸣人所有的发言,若非此刻被佐助拉着,他绝对能不顾丝毫形象缩到卡卡西身后,即使以后会被队员嘲笑也无所谓。但现实是佐助拉着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看好戏的人。
“走吧。”
佐助的态度一如他说过的话强硬,他从没给过他选择权利,他只是告诉他,他要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愿不愿意。
鸣人不懂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佐助不顾一切喜欢上同为男人的他。在他对佐助少的可怜的记忆里,自从他叛离投奔大蛇丸开始,除过最后大战那一次,他真的一点点没发现佐助对他有什么在乎的意思。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臭小子,你还要抓着这点小事到什么时候?”九尾实在受不了鸣人婆妈的态度,而且婆妈也就罢了,居然因此被卡卡西揍得浑身是伤。不可否认,这让九尾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它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竟然为了一只小兔子眼毫无还手余地。上一世,这一世,啧,真是让人无法苟同的命运!
“就算你不幸喜欢上那只小兔崽子,本大爷也不会嘲笑你的!”九尾愤懑道。
“谁谁谁喜、喜欢了?”鸣人指着趴在笼子里惬意无比的嚣张狐狸,涨红了脸,“别别乱、乱说话。”
“放心,本大爷绝对不会四处张扬四代火影的儿子栽到一个男人手中的。”
“都说了我不喜欢他啊,死狐狸,不要太过分……嗷~~~轻点啊,混蛋!”
身体突然加重的痛感将鸣人拉回现实世界,回头瞄了眼面色不善的人,他动了动身体趴好。微凉的药膏,温热的皮肤,鸣人能清晰感觉到佐助的手指或轻或重揉捏着自己肿痛的后背。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好像原本两人的相处方式就该是这样。
鸣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难道因为佐助那一句话他也变得奇怪起来?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他反手推了推正在忙活的人。
“呃……我说,好了吧,小伤而已,没必要……嗷!谋杀啊,混蛋佐助!”
佐助狠戳了下鸣人紫青的后背,冷笑:“知道疼了?知道就老实趴好。一个小小的考核也能伤成这样,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我变成这样怪谁?!”鸣人跳起来,怒道,“你都知道卡卡西老师考核的原因,还和小樱弄别扭,有没有脑子啊?!好吧,这也就算了,我后来让你拦着卡卡西老师,结果呢?”
“混蛋佐助,你说说倒是谁的错,嗯?!”
佐助理亏,找不出理由反驳,蹙了蹙眉梢,扯住鸣人的手腕把人按在怀里。
“趴好。”
“转移话题也没用!”
卡卡西其实下手很重,鸣人浑身都是伤,被苦无割破的地方也不少。不过拜托九尾强大的治愈力,那些伤口没多久便痊愈了。剩下的瘀伤看起来可怕,但都不在要害,就是身体免不了疼几天。
佐助抹了些药在手上,轻轻按摩对方青紫的后背。鸣人被伺候的舒舒服服,正打算眯眼睡会儿,门外传来刻意加重的细碎脚步声。
“队长。”
鸣人皱了下眉,问道:“有事?”
门外传来轻轻的叹息声,若非估计对方职位比他高,他真想狠狠揍他一顿。“任务报告。”
任务报告?他好像忘了还有这茬事。干笑了几声,鸣人爬到床边从忍具包里翻出纸和笔递给佐助,然后指了指桌子。
帮我写,他朝佐助做口型道。
对方挑了挑眉,没说话,鸣人无可奈何,瞪了眼佐助,冲门外小声道:“明天我会亲手交给纲手大人。”
“明白了。”
等人走后,鸣人沉着脸低声问:“你帮不帮?”
佐助挑了挑眉,“我有什么好处?”
“呃……一个月的番茄?”瞧佐助脸色有沉下去的迹象,鸣人刚忙摆了摆手,小心试探,“两个,不,三个月?”
佐助一句话也不搭,鸣人哪想得到他要什么,再说了,他也没义务要迁就佐助这怪脾气。“反正都写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鸣人尤其讨厌文字这类东西,没什么用不说,万一不小心落到敌人手里还落人口舌。所以这类工作,最后都是佐助代劳,就算两人最后分开执行任务也没有变。也就是说,如果佐助铁了心不写,鸣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蹲在椅子上咬了半天笔头,鸣人瞪了半天那张报告表,愣是没写出一个字。佐助看不下去了,拿过鸣人的笔,问了几个和任务相关的问题,两三下直接敷衍了事。
“白痴啊,看了这么久,还没学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目前没写完,现在也没时间写了,等写完了,我把完整的直接放在作者有话要说里面,其实剩下的不多,主要是要回家,又不想敷衍了事,所以先这样吧。
话说,最近都木有亲留言【蹲墙角画圈圈
呜呜呜~~~难道你们不爱我了么,亲爱的,不要不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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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七章 试试吧
尽管鸣人赶在纲手发飙之前把任务报告交了上去,还是免不了被狠揍一顿。
“你是白痴么,什么事都要宇智波那个小鬼代劳么!”
纲手不喜欢佐助,尤其是那家伙整天在她面前瘫着张脸,让人看了就不爽。再说了,她瞄了眼自己桌上整摞整摞的文件,难道那小子还打算以后连这些都代劳了?现在都这么护着,以后还得了?鸣人这家伙不得窜上天去!
“嘿嘿,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种东西,要我写报告,十天半个月也搞不定。”鸣人撑着桌子笑眯眯凑到纲手面前,然后轻轻指了指被她压在胳膊下的文件,“这个……交给我怎么样?”
“哦……”纲手挑了挑眉,“为什么?”
鸣人摸着下巴,反问道:“我不适合吗?”
“没有。”纲手微微直起身,双手交握撑在下颚上,“我只是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鸣人在害怕,或者说是在逃避什么,纲手知道,却不肯定是为了什么。问宇智波那小子,又死不松口,导致她现在都迷迷糊糊。而且,什么叫做不是他们能插手的,狂妄也要有个限度!
一口气闷在胸口,纲手狠狠锤了下桌子,鸣人吓了一跳,谨慎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不行,真的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去。”
鸣人面带难色,说的不甘不愿,纲手又气又无奈,挥了挥手,“赶快滚吧,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哦。”他刚走了两步,又回头望着纲手,一脸认真,“那任务……?”
“我会考虑。”
考虑,也就是说给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鸣人放心了,乖乖地退出去,决定不再惹纲手。
未来近一个月的时间,第七班接到的任务不是帮人除杂草,就是寻找那些走失的阿猫阿狗,再不然饭后帮人溜宠物。用小樱的话来讲,她很怀疑选择忍者这个职业是不是正确的。
“鸣人,我们还要干多少这种活?”刚清理完河里垃圾的小樱整个瘫在草坪上,毫无形象可言。与她相比,鸣人干净整洁的多,他翘着腿,懒懒散散的望着蓝天白云,惬意的让人嫉妒。再对比一下仍旧踩在河面上默默工作的佐助,小樱感叹道,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连佐助这么优秀冷酷的人也逃不掉。
“嘛,大概在接一段时间久不用接了。”眯眼回想了下上辈子的经历,鸣人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毕竟,都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孩子,能给的肯定都是打杂的工作。
懒懒的打个哈欠,鸣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小樱,昏昏欲睡:“小樱,叫佐助快点,我想睡了。”
“诶?”鸣人怎么说的这么暧昧,难道……?幻想了下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小樱狠狠抖了下,不不不,这绝对不是真的!鸣人这性子,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佐助抱着。
“小樱?”
“没没没,没什么。”
小樱连话都说不利索,眼睛尴尬地不知瞅哪儿才好,鸣人皱了皱眉,趁着身子,试了试小樱额头的温度,喃喃自语:“没发烧啊,难道累到了?”
小樱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人,那张脸说不上英俊,或许只能勉强称得上清秀,带着浓浓的担忧望着她。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看起来还很瘦小的鸣人安安静静站在佐助身后,眉宇间带着如风一般的淡然,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若非那时候他站在佐助君身边,她相信很多人都不会意识到班里还有那样一个孩子存在。
她曾很长时间观察过鸣人,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想和鸣人交朋友,只是不知道那个瘦弱的孩子有什么好的,佐助君唯一只允许他靠近。再然后,她知道了,这个孩子在村子并不受待见,村人忌惮他,厌恶他,不允许自己的孩子靠近他。对此,鸣人只能笑,像个白痴一样咧着嘴,接受一切不平等的对待。
而那时,她看到佐助一边骂着鸣人,一边牵着他的手离开学校。虽然隔得很远,但她看得清,鸣人回望着学校的目光带着怀念和忧伤。他努力,却没有人认同,没有人愿意靠近,除了佐助。
“唉,为什么我还会觉得输的心甘情愿?”
一眼不一定能记得住的人,如果一旦放在心上,便让人感觉窝心的温暖。小樱很怀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了解鸣人。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小樱。”
鸣人无聊的扒拉着草丛,小樱来了气,捏着拳头拍上鸣人的后脑勺,“有时间在抱怨,不如去赶快去工作。整天把自己的任务丢给佐助,你当他不会累吗?”
“放心放心,他不会介意的。”
“不介意,嗯?”
小樱微微垂下头,活动十指的关节,鸣人见苗头不对,急忙抓住小樱的手腕,一手指着行走在河面上的佐助,“小樱想学那个么?我可以教你。”
“我……可以学?”小樱试探道,不是她不相信鸣人,而是卡卡西老师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她再历练一段时间。
“哼!”鸣人重重哼了一声,“少听那个不良上忍瞎说,他只是怕麻烦而已。”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鸣人冲佐助喊了声“加油”,拉着小樱往树林里钻。他的速度不算很快,但对从未经受任何训练的小樱来说还是感觉很吃力。终于停下来了,小樱撑着膝盖不住喘气,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加强训练,不然真出个什么事,她根本跟不上鸣人和佐助的速度。
“这是要干什么?”小樱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当然是爬树。”
小樱擦汗的动作一顿,怒道:“你这是耍我么鸣人!”
“冷静冷静,我给你示范一下。”凝神将查克拉聚集在脚底,鸣人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脚踩在粗壮的树干上,稳步向上走,如在平地上一样轻松平稳。小樱看的吃惊,忙问:“这是怎么办到的?”
“把查克拉聚集在脚底,然后吸附在树干上。”鸣人倒挂在树上晃来晃去,看的小樱羡慕不已。
“这个修行的目的在于维持和控制查克拉,现在当然没什么,不过等以后我们接到b级、a级任务,战斗的可能性很高,而一场战斗的输赢往往取决于对查克拉的操纵,所以很多前辈还是愿意花时间在这种基础练习上。当然了,这些对小樱来说太早了,估计等升中忍以后才有机会接到这种任务。”
小樱感到很奇怪,就算鸣人实力超群,也是和她一样的下忍,怎么对任务这么清楚,完全是实战总结的经验。“鸣人,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啊。”
后背一僵,鸣人冲小樱干笑:“怎么会。”他散掉查克拉,一翻身跃回地面,丢给小樱一枚苦无,“用苦无在自己能爬到地方做个记号,然后爬到比那还高的地方继续做记号。”顿了下,他补充了句,“加油,注意安全。”
小樱张了张嘴巴,最终摇摇头选择放弃,能知道早知道了,再纠缠下去,只怕佐助君会更讨厌他。
“好像又让小樱伤心了。”鸣人窝在树荫下,对着小樱的背影喃喃自语,他和佐助的身份迟早会被纲手婆婆推到幕前,如果那时候小樱还是半吊子水,他真不敢想象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被揍倒是其次,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小樱委屈流泪。
啊啊啊,当初去暗部怎么没考虑到这点呢。
“鸣人,没想到这么简单啊。”
不得不说小樱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就通,鸣人站起身,正要夸奖几句,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拉出去好几步。该死的,哪个混蛋!低声咒骂了句,他扭头一看:“混蛋佐助,又发什么疯?”
眯眼瞧了眼坐在树上的小樱,佐助黑着脸冷冷道:“你们是打算把工作都丢给我吗?”
“你刚才也没说什么啊混蛋!”
“哼,我现在不爽了,不想干了。”佐助冷笑。
“你个混蛋!”
“你可以来点新意的,骂来骂去就那么两句,我听腻了。”
“你……”深呼吸,深呼吸,不能生气,“我只是在帮小樱修行,你稍微多做点工作没关系吧?”
“有、关、系。”
这简直无理取闹!鸣人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是太放纵佐助了,不然这家伙哪敢一次又一次给小樱难看。拳头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紧,鸣人生怕自己没忍住把拳头盖在佐助脸上。
“佐助,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晚上回家洗过澡,鸣人套着睡衣斜靠在床上,思来想去都不懂佐助到底在想什么。即使对方保证他不会背叛木叶,他会好好留在这里陪他,也没让他有一点安全感。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某一天你突然得到了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小心翼翼捧在手上又不知该怎么去对待它。
鸣人害怕,怕自己说话粗心伤到佐助,却也不愿意小樱一直受佐助的怪脾气。该死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佐助会突然喜欢上他?就算不是小樱,也不应该是他啊?!
“白痴,不擦干头发是想感冒么。”佐助跳下窗户,轻车熟路从浴室拿来毛巾,擦拭鸣人一头湿漉漉的金发。
“佐助,你……”一个人,即使有再多的说辞,也不能成为肆意伤害他人的理由。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有必要和女孩子计较么!“对小樱好点,毕竟,是我们欠了她。”
“欠?你指的是什么?”
佐助扶着鸣人的肩膀,表情尤其的认真,鸣人下意识想逃,但他逃不掉,而佐助也不允许他逃。手指轻轻碰了碰佐助的脸,鸣人轻轻叹息一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纠缠不清,逃不开,而他――
也不想逃。
“我们试试吧,在一起。”
眼底闪过极淡极淡的笑意,佐助掀起嘴角,轻声应道:“好。”
手顺势滑到鸣人后背,他更用力得抱紧鸣人,同时俯身碰了碰他的嘴唇。察觉到鸣人没有反抗的迹象,佐助试探性伸出舌头,舌尖细细描绘那柔软的唇瓣,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人痴迷留恋。
多久了,佐助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人的,等意识到的时候,才惊觉两人回不到从前了。他是叛忍,五大国的通缉要犯,而鸣人,注定要站在万人瞩目的位置,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但他自私,他不想成为鸣人回忆,他要鸣人记着他,即使以后娶妻生子,也永远将他排在第一位。他亲手安排了自己的死亡,却不曾料到鸣人也做了同样的打算。
死心眼,一根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佐助再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鸣人这个白痴笨蛋。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白痴笨蛋,给了他从来不敢设想的未来。
唇被轻轻厮磨着,有点麻,有点痒,鸣人犹豫了下,顺从地张开嘴巴,湿热的舌一下窜了进来,细细舔舐着口腔内壁。温度不断升高,鸣人被吻得晕晕乎乎,脑中诡异的念头一闪而过:这感觉,其实不错。
突然,门嗒一声被推开。
“鸣……”卡卡西挑了挑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不过嘛……还只是孩子啊,纵/欲/伤身呐。”
佐助不动声色把迷茫的鸣人按在怀里,一点也没有被人撞见的尴尬,“下次记得敲门。”他淡淡道。
“少年啊……”卡卡西无奈的摇头,戏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等鸣人终于从重重打击中回神,火速拎着佐助的后领把人踢出家门,不分场合的混蛋,下次再让他进门,他跟他姓!啪和上门,当房间重新恢复宁静,鸣人打了个寒颤,瞬间绷直后背,直觉告诉他卡卡西老师这次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准还很凄惨。但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卡卡西有开口的意思,于是贴着墙壁,一步步,小心地往自己房间挪。
五步,四步,三步……还有两步,眼瞅着就要够到门了,卡卡西凉飕飕的声音飘了过来:“鸣人啊……”
“在!”鸣人直起身体,贴着墙壁端端正正站直。
“爸爸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被人压啊。”
那语重心长的话听的鸣人一阵阵发寒,他们顶多亲了一下而已,为什么会扯出这种问题。弱弱的探出爪子,鸣人小心咽口口水,往后贴了贴,“那个……卡卡西老师,我们……真的,真的,只是亲一下而已。”
“没关系的,血气方刚的少年嘛,爸爸理解,但是被人压就不对了。”
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他“被压”了?性质根本不一样好不好!鸣人很想像平时一样吼回去,但一对上卡卡西带笑的眼睛,就心虚得要死。可恶啊,错的人明明不是他好不好!
“当然了,”卡卡西又开口了,“我不反对你压人。”
话音刚落,鸣人随即一脚跨进房门,然后狠狠摔上门。卡卡西无辜的望着一边的小狐狸,“我只是提醒一下可爱的儿子不要吃亏,难道这也有错?”
小狐狸睨了卡卡西,反问:“那你和宇智波止水谁压谁来着?”
“呀……”卡卡西眼底的笑意更盛了,“你说呢?”
止水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小狐狸没少和他打交道,那人的戒心极重,在敌人面前冷酷,果断,丝毫不手软。即使那时候的他可以称之为阶下囚,也半点不收敛身上的戾气。卡卡西能压倒压倒这种人,不得不说水门教育有方。
“你强。”小狐狸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所以说啊,学生千万不要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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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前往波之国
第二天,卡卡西拎着三个学生去领任务的时候,纲手终于大发慈悲派遣给他们一个c级任务,命令他们保护一名叫达兹纳的老人回国,直到他平安修完桥为止。
听闻这个消息,鸣人着实呆愣了好久,以他的了解,刚从学校毕业的下忍都会留在村子执行各种d级任务,一方面是为了累计经验,另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任务空余时间来增强实力。所以按道理来讲,纲手婆婆总该顾及一下小樱的实力。
“这群小鬼真是忍者?”达兹纳拎着酒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醉醺醺靠在门边,“尤其是那边看起来蠢蠢的,最矮的家伙,真的没问题吧?”
居然被一个醉鬼质疑实力?鸣人①38看書网步走到办公桌前,撑着桌子凑到纲手面前,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纲手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捏着鸣人的脸,不轻不重拧了一圈,“我还以为你小子早沉不住气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把工作推给佐助那混小子。”
“怎么会呢,这不是见他无聊嘛。”
“好了好了,我没兴趣参与你们那点破事。”纲手放开鸣人的脸,一巴掌毫不含糊盖上他的后脑勺,“这个任务你不想接也得接。”
鸣人还来不及问原因,纲手一拍桌子,吼道:“佐助,小樱,你们都收拾收拾,今天就出发。鸣人留下,我有事嘱咐你。”
目送卡卡西几人出去,纲手拿起桌上的笔,在文件的左上角写了一个字——根。
这是同意了?鸣人眼神询问纲手。
纲手点头,说道,“注意安全,不要逞强,懂吗?”
鸣人会意点点头,纲手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说道:“你已经不小了,多给我担待点,小樱虽然头脑不错,但实力远远不及你和佐助。而且佐助那小子又排斥小樱,出门在外,多照顾点她。”
“放心吧,我会的。”
“鸣人这孩子,真的长大了。”伊鲁卡低头看着第七班任务表,欣慰地笑了,原先还担心鸣人会把任务搞得一团糟,现在看来,比想象可靠多了。第六代火影,真期待看到那一天啊。“火影的梦想,他真的在努力。”
“诶~~~那也是你教得好。”纲手撕掉那张写了根的文件,对这伊鲁卡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为自家儿子自豪啊?”
“儿、儿子?纲手大人说笑的吧!”
“我可是一直听鸣人夸奖你,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父亲一样。”
想到鸣人说起伊鲁卡时亮晶晶的眼神,纲手就一阵阵想笑,那种感情不是一夕间产生的,想必伊鲁卡曾经在鸣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不管是曾经,亦或者现在。
“别不好意思,我说真的,如果没有你,鸣人不会有今天。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伊鲁卡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比起在学校整天拉人逃课捣蛋,鸣人确实沉稳了不少,给人感觉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那不是初遇时佯装的坚强,他是真的长大了,而且身边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伙伴。他相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记住漩涡鸣人这个人,而不是九尾妖狐。
“鸣人,是个很窝心的孩子。”
“诶……这要是让鸣人听见了,还不得蹦跶到天上去。”
“啊哈哈,说也是。”
“阿嚏!”
鸣人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找了个没人的小巷拐进去,摸出忍具包最底下的特制苦无,套着上面的环转了一圈,朝里注入查克拉。下一秒,他已然站在了鼬的办公室。
“下次记得躲过人走进来。”鼬捧着热腾腾的绿茶,小啜一口,“这里随时有人进来,被人撞见了不太好。我们现在还不打算公布你的身份。”
“哦。”鸣人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来站在原地,干巴巴地瞅着放在桌子上的饭菜,一会儿就要集合,但是貌似他已经没有时间填饱肚子。肚子很饿,尤其是闻到那熟悉的饭菜香味,饥饿感更明显了。鸣人想吃,可他不敢上前,总感觉鼬这几年越变越严肃了。有时候,甚至有时能从鼬身上看到宇智波那老头子的影子。真是见鬼了!
“一会儿有任务,先过来吃点东西。”
鼬指了指眼前的饭菜,鸣人眼睛一亮,咧着嘴巴凑上去接过鼬递来的筷子,捧起饭往嘴巴里塞。恩恩,还是美琴阿姨做的饭菜好吃啊,唔,当然佐助的也不错。
“听说,你和佐助吵架了。”
鸣人一口饭梗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那感觉别提有多憋屈了。鼬轻轻叹口气,倒了杯茶递过去,鸣人接过来一口灌进嘴里,拍着胸膛顺气,“已、已经没事了。”
“鸣人。”
那不含多少感情的冷淡嗓音令鸣人头皮发麻,于是只能僵硬的动着胳膊放下碗筷,认真听对方讲话。虽说单论实力他可能不输给鼬,但对眼前这个人,总有一种说不清的畏惧。鸣人想,这大概就是纲手婆婆一直说的领导气质——他最欠缺,也培养不来的东西。
“鸣人,记得顺毛摸。”鼬说。
顺毛摸?摸谁?等不及鸣人细细思考,鼬丢给他一个卷轴,展开一看,鸣人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难怪纲手婆婆会丢给他一个波之国的任务,原来那老家伙也跑那里去了。但是,到底为什么呢?波之国是个贫穷的国家,就连忍者也没有,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那人大费周章跑一趟。
“我们的人只能查到这些,剩下的交给你了。”鼬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佐助,但是注意安全,那个男人不好对付。小队其他成员已经先行离开了,到了波之国,你自己找时间和他们联系。”
“好,我知道了。”
鸣人把卷轴还给鼬,三两下解决完午饭,小心避开值守人员,溜出根部。当他赶到村门口时,达兹纳摇摇晃晃地指着鸣人,抱怨他不遵守时间,态度敷衍。鸣人虽然很不想和醉鬼计较,但也经不住这么挑衅,差点冲上去揍人。幸好佐助拦着,劝了几句,这才消停。
身上肩负两个任务,其中一个还可能威胁到木叶,饶是鸣人再怎么白痴也懂得轻重,神经紧绷根本不敢放松。佐助看出来鸣人心里藏着事,但他并没有问,他知道对于两人来说,要学习的,要习惯的还有很多。鸣人注定是成为火影的人,而他也不可能一直守在他身边。
一路上,所有人都很沉默,气氛不知怎的竟透出几分压抑。小樱走在佐助和鸣人中间,突然倍感压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没办法,为了缓解心情,小樱只好干巴巴凑到卡卡西跟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忽然,卡卡西一脚踩进水潭子里,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往前走,只不过稍微往达兹纳的方向挪了挪,以防万一。而佐助和鸣人也微微往前赶了赶,缩短一行人的距离。
果然,走了没几步,水潭里迅速蹿出两个人,用铁索狠狠绞住卡卡西,将人撕个粉碎。
“卡卡西老师!”小樱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一看卡卡西老师被消灭,下意识望向佐助和鸣人的方向。敌方的动作很快,几个假动作晃过直奔目标任务,小樱见两人被缠住,拿出苦无挡在达兹纳身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开,绝对不能!
就在小樱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鸣人的声音随即响起:“卡卡西老师,这样戏弄小樱,有意思么!”
紧闭的眼睛拉开一条缝,小樱看到鸣人把人绑得结结实实丢到一边,而佐助则被卡卡西老师制住,顺带把他脚边的人踢到一边。
“不要杀人。”小樱听见卡卡西说。
佐助冷哼了声,挣开卡卡西的手站在鸣人身边,那冷淡的表情,好像刚才要杀人的不是自己。小樱狠狠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好像从没认识过佐助。而鸣人和佐助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初次实战。
她被拉下好大一截啊,小樱泄气的垂下头。
“干的不错,小樱。”手掌轻轻略过小樱的头顶,卡卡西微笑着称赞。
小樱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了鸣人带着赞许的眼神,佐助的态度似乎也没以前那样排斥。虽然他们相差了太多,但至少自己不是没用的,这种感觉让小樱很开心,心头的阴云散去了不少,连刚才的恐惧害怕一起丢在脑后。
达兹纳刚为自己保下小命松口气,卡卡西处理好两个偷袭的人,问道:“达兹纳桑,你的委托时保护你不收盗贼和黑社会之类的武装团伙侵扰,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敌人中还有忍者。”
敌方是雾隐忍者村的中忍,他们以不惜任何牺牲也会坚持战斗而闻名。卡卡西虽然受了纲手的招呼掩饰鸣人暗中的行动,但也不得不考虑小樱的实力,更何况,鸣人和佐助在敌人面前必须隐藏实力。而下次,对方可能会派上忍来。
“达兹纳桑,这已经可以设定为a级任务。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们也会很困扰。”
小樱想到刚才那一幕,也不免害怕起来,“这任务对我们太早了,还是……算了吧?”
鸣人想了会儿,回道:“以个人立场来讲,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应该应付的过来。”
“我赞成。”佐助附和道。
“老师知道你们应付得来,但是啊,你们有没有考虑女孩子的心情?”
“那个……卡卡西老师,我没关系的,我相信鸣人和佐助君。”
“小樱,敌人下次不会派这种货色来了。”
……
几个人争执了半天好没讨论出结果,卡卡西没办法,只好先把人送到波之国边境再作打算。只不过,当他们渡过河站在波之国的土地上,就已经脱不开身了。责任心作祟,卡卡西总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老人无辜受累,留下无依无靠的女儿孙子。再加上鸣人的坚持,也只能选择继续任务。
在几人商量路线的时候,鸣人悄悄把佐助拉到一边,“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走哪条路不?我还有任务,不想现在跟再不斩对上。”
“那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记得清。”佐助揉了揉鸣人柔软的头发,勾勾嘴角,“别想那么多,有我在。”
鸣人撇撇嘴,“保护好小樱和达兹纳桑。”
佐助难得没有冷脸,反倒非常配合地点点头。鸣人见佐助尝试着接受小樱,总算感觉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心情很好的勾着佐助的脖子到卡卡西跟前帮忙。
曾经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两人多少有点印象,刻意避开大道,选择了条偏远的小道走。如此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平安到达达兹纳的家。鸣人高高兴兴吃过饭洗个澡懒洋洋趴在床上。
“要我说多少遍才能记住,把头发擦干净。”带着一身热气的佐助从浴室出来丢了条毛巾在床上,关上窗,然后才坐在床角推了推鸣人。“过去点。”
鸣人眼睛也没睁,侧身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严实了,佐助皱了皱眉,强行把人拉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假如不是早知道鸣人这幅德行,佐助一定认为他是故意的。哪有人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原本身子骨就不怎么好,平时再不注意,难免落下病根。手上的动作一顿,佐助的眼神黯了黯。
——鸣人有过呼吸症,曾经几度为你发病。
——你永远无法想象,鸣人曾经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跪在雷影面前请求他原谅你。你也永远不会知道,鸣人为你低声下气求了多少人。
——别再背叛他,否则本大爷第一个撕了你!
他展臂抱住鸣人,下巴轻轻搁在鸣人肩窝,“对不起。”
鸣人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些。”
佐助闭上酸涩的双眼,更加用力抱紧怀里的人,颤抖的手指划过鸣人的脸,锁骨,停在心口位置,按住。他的手曾今贯穿了这里,沾满了鸣人的鲜血。终结之谷的那场雨,他第一次见到鸣人流泪,咬着牙,紧闭双眼。
佐助不知道那之后鸣人有没有哭过,但那场景,刻在了骨子里,再也无法忘记。每想起一次,心脏便揪疼得厉害。
复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为了那么一群败类伤害这个全心全意保护自己的人。
“都过去了。”鸣人蹭了蹭佐助的衣服,蜷着身体往下缩了缩,“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现在还活着,这就够了。要是你再啰嗦个没完没了,变成卡卡西老师那样,我绝对一脚踹了你。”
佐助挑了挑眉,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鸣人被伺候的舒服,往他怀里蹭了蹭,沉沉坠入梦
想。佐助给他裹好被子,放松靠在枕头上,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和轻松。
现在的,足够了。
安顿好鸣人,佐助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正打算敲门的小樱一愣,张了张嘴吧,想说些什么,最终在佐助的眼神下选择消声。
等佐助关好房门,小樱小声问:“鸣人睡了?”
“嗯,暂时别打扰他。”
“哦,卡卡西老师找鸣人有事,不过万一去不了,你去也一样。”小樱指了指外面,“他在海边等你。”
卡卡西找鸣人也没多大的事,只不过看他今天的表情觉得有必要问问情况。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卡卡西瞬间分辨出来人——是佐助。只有长期执行暗杀任务的暗部才会养成这种习惯,鸣人虽然因为任务关系学会了隐藏,但平日里大大咧咧,不会刻意放轻脚步声。就像总队长说的,佐助是天生的暗杀者,而鸣人理应活在阳光之下。
“敌方的人,你们认识?”卡卡西问。
“之前接的也是这个任务。”
“敌人是谁?”
“桃地再不斩。”
卡卡西微微叹气,“好吧,我知道了。”
不能依靠鸣人,接下来是有的忙了!两只小兔崽子,还真是下了狠手,只是,不清楚小樱能不能回应他们的期待。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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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少年白
午夜凌晨一点刚过,鸣人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睡在他身边的佐助也同时醒来,拉过鸣人的背包将里面的制服和面具丢给他。
“自己一个人小心点,不要轻易动用飞雷神,小樱那边不好解释。”
鸣人点头,皱眉犹豫了下,冲佐助说:“如果可以,不要对他们下死手。他们……都只是可怜人。”
作为忍者,没有人敢说他没有杀过人,就连鸣人也有不得不下狠手的时候。但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战斗,和为一己私欲而杀人的意义完全不同。白所守护的不能说是正确,但是没有人能指责他。
“嘛,总之,先交给你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鸣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留下影分/身,在墙角刻好飞雷神的术式直接瞬身离去。当他站在远离小屋的土地上时,萦绕在鼻尖的是挥不去的血腥味,皱了皱眉,他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人,紧跟着一名队员在那人的颈动脉和心脏分别补了一刀。
“队长啊,你可清闲了,我们可是一路杀过来的。”明明是隐秘任务,哪料他们刚踏上这片土地就被人盯上了。脸都暴露了,还怎么继续任务。那人摊在地上,甩干净刀刃上的血,靠在树干上问鸣人:“队长,我们要不要向纲手大人另外申请支援。”
“暂时不用。”鸣人脸色难看的环顾一圈周围的情况,罩在面具后的蓝眸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这里目测大约有三十具的尸体,再加上队友的话,只怕死的人更多。鸣人翻过其中一具尸体,上下检查了几遍,狠狠踹了一脚大树。队员们面面相觑,都不怎么想惹正在气头上的鸣人。但有的解释还是必要的,几个人推来推去,最终决定猜拳来选出倒霉鬼。
“呃,队长啊……”那个输了的倒霉孩子晃悠悠挪到鸣人跟前,两只爪子小心扒拉着鸣人的衣角,“那啥……大蛇丸把这些人全改造成战斗兵器,除非毙命,否则他们会凭借本能斩杀干净所有人。依我们的观察,这些战斗兵器很有可能自主寻找下手目标。所以,留着是个祸害。”
鸣人掀开面具移到一侧,那张脸竟出奇的平静,那队员吞吞口水,小心退开几步,再退开几步,一直站到其他同僚身边,才欣慰地笑了笑。所谓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必要让他一个承受队长的怒火啊。
最为年长的队友狠瞪了一眼他,望向鸣人,“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这是个问题。
在暗部摸爬滚打这么几年,鸣人现在完全肯定他们这的行动暴露了,对方是大蛇丸,性格阴晴不定,很难猜测他突然跑到这干什么。但是,如果真是他,定然会亲自来收拾他们,再不济也会派药师兜来处理。可现在算什么?给他们热热身?
“如果是战斗兵器,你们有没有留心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要控制这么些人,敌人应该离得不远。”
“不,周围没有任何陌生气息。”
“什么?”鸣人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们一来到波之国就被人盯上了。”
尽管不想承认,他们还是点了点头。记得当初被划分到风的部下时,总队长曾告诫过他们,风不需要拖累,也不需要为任务抛弃同伴的人。如果他们做不到,就立马滚蛋。但是现在看看,他们好像一直在拖累风。
啊啊啊,明明他们年长些,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啊!!
“队长,我们是先换个藏身地,还是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不太可能,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等他主动找到我们。”
“那万一大蛇丸不来呢?”
鸣人砸吧砸吧嘴巴,极不负责任地丢出解决方案:“那就算我们倒霉,收工回木叶。”
嘴上这样说,鸣人还是不死心,翻过每一具尸体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没有感应到丝毫半点熟悉的查克拉,看来大蛇丸比以前小心谨慎多了。不知怎的,鸣人直觉这次大蛇丸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像算准了自己会来波之国一样。很不爽,这种被人算计被人盯着的感觉让鸣人很不痛快。
“把尸体处理掉。”
“是。”
因为事先留下了影分/身,又在达兹纳家做好了标记,所以只要影分/身不消失,鸣人完全没必要来回两头奔波。日子很平静,但是越平静,他心里反而更不安,这感觉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掀起血雨腥风。
而事实上,鸣人的直觉是正确的。在经过两天一夜的追踪后,鸣人他们终于找到了大蛇丸的临时藏匿点,但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实验室的桌子上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上面写着――
鸣人君,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面对关在铁笼里已经失去意识的暴躁兵器,鸣人捏着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垂下眼睑,冷声命令:“全部处理掉,不要留活口。完事后烧掉这里,任何资料绝不可私带出去。”
与其被人当成牲畜劳役,倒不如死亡来的有尊严。这是身处暗部的鸣人最后的坚持,他不会把这群可怜人带回暗部送上解剖台,同样,也不会让大蛇丸留在这里的资料流出去。
他不甘心,却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
冷眼看着一切消失在火海中,鸣人正要安排后续工作,惊然发现影□解除了。突然多出的记忆让鸣人一愣,随即低咒一声,匆匆丢给每人一枚特制苦无,要他们看苗头不对就往里注入查克拉。队友们面面相觑,正要问问情况,鸣人俨然瞬身离开。
“嘭~~”
白色的烟散尽,鸣人站在了陌生的土地上,浓厚的雾笼罩了大地,触目可及的地方看不见一个人影,四周静的可怕,几乎感觉不到一点生的气息。眼神闪了闪,鸣人擦掉影分/身留下的术式,慢慢弓起身子,握住苦无小心移动。行了大约三百米的距离,鸣人隐约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琢磨了会儿,他轻轻走过去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同时捂住她的嘴巴。“是我,小樱。”
小樱身体一抖,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放松了身体,然间,就安心下来了。卡卡西老师在对付再不斩,佐助被那个戴面具的少年牵制住了,这里又时不时冒出一两个脸色惨青的家伙。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她又不敢出声求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眨了眨酸酸的眼睛,小樱指着倒在一旁的尸体,“鸣、鸣人,我……我,我杀、杀人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要杀他的。”
泪水一连串滚落下来,鸣人只觉得掌心被灼烫的生疼,他看了眼完好无损的来人,揉了揉小樱的头,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害怕,有我在。”
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鸣人脚尖使力把人翻个过,眼底倏然划过冷光。大蛇丸所说的礼物,还真是让人意外,居然……连波之国的任务都是他一手导演的!
“小樱,你做的很对,这个人是被改造的人形兵器,活着只知道杀戮。你这样,反而是帮了他。”
“真、真的?”
小樱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惨兮兮的。鸣人有些心疼,揽着她的肩膀,用力握了握她冰凉的手。
“真的,我发誓。”
鸣人的声音带着安抚,瞬间平复了小樱的心情,冷静下来看到自己留在鸣人衣服上的一片水渍,红了脸。嚅嚅嗫嗫半天,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对不起,鸣人。”
“你没事就好。”他们的身份不难打听,大蛇丸又在这里,依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装作看不见。是他大意了,连累了小樱。
“还呆在这里干嘛呢?”小樱红着眼睛打了下鸣人,“快去帮佐助,敌人不简单。”
鸣人犹豫了,“可……”
“可什么?我一个人能保护达兹纳桑,快去。”
鸣人摸摸小樱的头,却被她一把拍开,“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哄着。”手上第一次沾上陌生人的血,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何况那人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被当做兵器,被改造,小樱不知道那人曾经受过什么苦痛,只知道从今后起,她的生活再不会像以前那样。
忍者,从来不是轻松的工作。小樱想,或许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不再犹豫,鸣人给了小樱一枚苦无,叮嘱她保护好达兹纳桑,遇到敌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往里注入查克拉。那太过认真的表情让小樱没有任何反驳余地,只好乖乖点头。
得了保证,鸣人迅速跑开,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发动飞雷神跳跃到佐助身边。熟悉的空间扭曲后,鸣人看到惨到不能在惨的佐助。
“啧,这要被总队长知道了,还不得把你丢回根部回炉重练一番。”
两人的实力在暗部绝对拔尖,若算上被刻意封印的,俨然已超越影级。但是,也仅限如此。记得第一次两人执行任务,搞砸不说,还弄得凄惨无比。总队长算是彻底明白了,鸣人这六代火影是赶鸭子上架,下策中的下策,该学的一点点都没学。于是在和纲手商量后,把两人彻底丢到根部。经过三个月地狱式的训练,鸣人终于看清了以前鼬有多仁慈。啧啧啧,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下次能不能换个出场方式。”每次都往镜子里钻,是想让他再挡一次白的飞针吗?
“外面都是雾,看不清。”
“猎物,又多了一只。”
萦绕在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一个密闭空间,鸣人扫视了一圈四周的镜子,最终落在一名少年身上。
熟悉的容颜没有记忆中的淡然,眼中也没有了那一抹化不开的伤痛,明明是同一张脸,鸣人却感觉不到属于白的气息。镜中的少年冷冷盯着突然进入阵中的人,嘴唇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寒了鸣人的心。
“杀。”
“你不是白。”
“我是。”少年平静道。
鸣人深深吸口气,蹙眉闭上双眼,“你不是。”
“……”
“我从你的眼里,看不到他的影子。你是谁?”
少年张了张嘴巴,“我……我、我……礼物。”
礼物?鸣人轻而易举联想到大蛇丸留在实验室中的纸条,那所谓的礼物,不是那些失败的试验品,而是眼前的这少年。鸣人心里乱糟糟的,理智告诉他白留不得,但手一直在发抖,连苦无也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鸣人曾想,或许他有机会和白平静打声招呼,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而非现在,处在对立面,只能杀了对方。
佐助喘口气,拍了下鸣人的肩膀,眼神交汇,鸣人明白了佐助的意思,叹着气,捡起苦无。
“杀。”
伴随着少年冷冰冰的音调,飞针倏地从镜中飞出。鸣人眼神一冷,一面用苦无抵掉擦身而过的飞针,一面小心闪躲,然饶是如此,也有不少地方擦伤。佐助解决掉剩下的飞针,和鸣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你的决定?”
“我来解决镜子。”
彼此不需要更多的语言,鸣人上前一步,周身溢散出赤红色的查克拉,没多久,充满了整个镜子空间。查克拉如飓风高速旋转着,强大的气压连带着大地轰轰直响。白终于意识到危机,想逃出镜子,但脚下怎么也动不了。
这个孩子很强,他赢不了。
赤红的气流逼近,白听到了冰镜裂开的声音。咯吱咯吱,那声音越来越密集,然后轰然倒塌。
冰融成水落在衣服上,冰冷透骨,他想抱住胳膊抵制寒气入侵,却抵不住杀戮的本能。他的意识很清楚,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机械地用飞针不断攻击那金发少年。
他赢不了,也停不下来
“杀……了……你。”
不对!这不是他的想法!
他为了最重要的人战斗,发誓成为那个人的手中的利刃。绝不是!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控制着,夺取生存尊严。
停下来!
――不可以,杀了他!
不!停下来!
――杀了他!呵呵,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让你解脱!
冷森森的声音贴着耳朵慢慢响起,白止不住颤抖起来,好似能感觉到蛇冰冷滑腻的鳞片贴着皮肤一点点,一点点,以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速度慢慢收紧身体。
疼,动不了……
时间流逝得极缓、极慢,简直让人崩溃。
控制不住!停不下来!
这毫无意义的死亡,从来不是他希望的,但他阻止不了。
忽然,一切静止了。身体一软,他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疼。解脱了,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待黑暗来临的那瞬。蓦地,竟听到有人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错觉吗?
“对不起。”
那声音再一次响起,白动了动眼珠,费力睁开眼睛,看不清人,似乎只有一片黄灿灿的东西在晃来晃去,“再不斩先生,我……”
少年眼中渐渐失去光辉,鸣人静默地站着,仰头望着漫天飘扬的雪花,猜想白当初被再不斩捡到时,大概也是这样漫天的雪。
“鸣人。”
扭头看到抱着再不斩走过来的卡卡西,鸣人无力笑了笑,弯腰合上白的眼睑。
再见了,白。
再见了,再不斩。
愿你们在那个世界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明早赶十二点前把剩下的发上来吧,呜呜活力太不是人干的活了。月月现在没时间回评了,等回了家一个个回,亲爱的我爱你们,球花花,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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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不平
解决完最难缠的,剩下的也不过乌合之众,仗着人多自以为是。在被卡卡西一行狠狠教训过后,彻底安分了。而他们的做法,也让一直处于压迫的人民明白了什么,当勇气再一次回到心中,已经没有人能再侵犯他们的土地,卡多的人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波之国。一切尘埃落定后,鸣人去看了白和再不斩,无字的石碑已经落满了厚厚的雪花,斩首大刀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像一截枯木立在石碑旁边。鸣人想估计再过不久,所有人都会忘记曾有过两个人破坏过自己的国家。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能让他们活的轻松一些。
手头上没有工具,鸣人略微清理了下石碑周围的积雪,在卡卡西的基础上多加了两层防御结界。一来,他并不清楚大蛇丸在两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万一有什么后续,波之国必定遭殃。二来,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沉眠。
假若有来世,希望两人不再是忍者,普普通通,平安的度过一生就好。
“结界啊,看到你和佐助君的表现,我真不晓得和你们组队是幸运还是不幸?”
小樱在学校的成绩突出,无论何时都能一字不差地写出忍者守则,笔试偶尔瞄到鸣人苦脸啃笔头时,都不禁要小声嘲笑几下,有时还坏心的想鸣人会不会为此在学校多蹲几年。那时候天真,一点意识不到忍者只是工具,对鸣人拼命修行的举动嗤之以鼻。但真正到了实战,她只能躲在他们的身后,受他们保护。这滋味,很不好受。
“鸣人,你们真的需要我吗?”小樱低着头,不自信的问道。
“我说过,你是第七班重要的同伴,这点永远不会变。”鸣人笑了笑,“一个人的强大代表不了什么,如果没有你保护达兹纳桑,我、佐助和卡卡西老师也不能专心对付白和再不斩。”
“但是,这种事谁来做都一样吧。鸣人,和你们在一起,只让我感觉自己有多渺小。”
鸣人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半晌,回道:“不如拜纲手婆婆为师吧。”
“诶?”拜纲手大人为师,鸣人什么意思?
看到小樱惊讶的眼神,鸣人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我们也不是铁做的,总有受伤的时候,万一身边没有医生岂不是死定了?所以啊,小樱要不要考虑成为一名医疗忍者。我感觉很适合你。”
小樱眼神一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要好好考虑考虑。但是,纲手大人会答应吗?”她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小鬼头,什么都不懂,纲手大人愿意教她么?而且,火影的工作,貌似很忙吧。
鸣人抿抿唇,笑着拍了拍小樱的肩膀,“放心放心,她会答应的。”
小樱放心了,她从兜里掏出鸣人给她的苦无递过去,鸣人说是可以保命的东西,她其实想试试,看看如果注入查克拉会发生什么。但她选择放弃,那感觉很不好,让人下意识想逃。
鸣人接过苦无,吞吞吐吐道:“这件事,可不可以替我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包括卡卡西老师和佐助。”
小樱犹豫了下,应道:“好,我帮你保密。”
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卡卡西被迫躺在床上至少一周的时间,大桥还没有完成,即意味着他们的任务还未结束。但是危险因子已经不在了,所以护卫的任务就落在了佐助和小樱身上。鸣人整天闲着没事这边跑跑,那边蹿蹿,没几天和镇上的人混了半熟,经常厚着脸皮去蹭饭。镇里的人对他们驱逐卡多抱有感激,鸣人又是个活泼的主,喜欢的孩子的老人们也欢迎他去蹭饭。
直到第六天,队员传来消息要鸣人过去,说是发现了大蛇丸的另一个试验点。鸣人急匆匆赶到仍旧没有人,一张纸条上写着:
鸣人君,我马上就来接你。
鸣人冷脸把纸条撕个粉碎,解决掉那些人形兵器,而后又烧了实验室,这才让队友带着任务报告先回木叶复命。等回到达兹纳大叔家的时候,大老远瞅见佐助黑着脸杵门口。看形势,是在等自己吧?但是佐助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来来兴师问罪的,鸣人犹豫着要不要从后门溜进去。
“鸣人。”佐助冷冷叫住打算逃跑的某人。
“哟、哟,怎么还没睡啊。”鸣人干笑着蹭过去,两只爪子小心翼翼扯住对方的衣袖,讨好地盯着他,看似无害,实际算计着苗头不对,率先制住佐助才是上策。
佐助岂不知鸣人那点小心思,淡淡扫了眼,扣住鸣人的手腕把人带回房间。
“解释一下。”
“你要听什么。”
这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佐助眯着眼睛,慢慢靠近鸣人,房子不算大,鸣人很快撞到了床上,无路可退,他琢磨着什么样的理由可以搪塞佐助,猛地听到对方说:“大蛇丸。”
鸣人一个趔趄倒在床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一个字都没说,这混蛋是怎么知道的?
“人体试验,除了大蛇丸,还有谁敢这么大张旗鼓的。”
“就、就这样?”
“鸣人,你不会说谎。”
不会说谎,这是最主要的原因,鸣人心虚的时候不敢看人眼睛,说话也说不利索。即使后来专门学习训练,仍改不了这坏毛病。佐助最清楚鸣人的小动作,也正是因为知道,才生气鸣人明知瞒不了自己还睁眼说瞎话。
“佐助,冷静。”
——爸爸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被人压啊。
——当然了,我不反对你压人。
卡卡西说过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鸣人来回瞅了瞅,终于发现现在两人的姿势不怎么妙。佐助居高临下,而自己,怎么看都处于弱势。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绝对没想过被人压,即使对方是自己喜欢,并且可能纠缠一辈子的人人。
眼睛危险地眯起,鸣人戳了戳佐助,“我想问问,你现在想干嘛?”
“你说呢?”
鸣人冷笑:“想都别想。”开玩笑,也不对着镜子瞅瞅自己什么德行!十三岁,未成年啊!
佐助似乎也意识到两人的情况,微微退开,鸣人不觉出口气,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突然被人猛地压在床上,紧接着微凉的唇凑上来狠狠啃咬一口。
“唔……该死,你属狗的么,唔……”
带着腥甜味的舌闯入口腔,脖子被扣住,鸣人被迫仰着头回应佐助,清明的眸子浮上一层水雾。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鸣人能感觉到佐助不断加速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的潜藏在对方心底隐隐的不安。
“鸣人,我担心你。”
大大蛇丸什么样的人物?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杀了三代火影的人,木叶永远不想提起的伤。单论头脑,鸣人绝不是他的对手。说得更清楚一些,如果当年三代目没有夺走大大蛇丸的双手,佐助未必杀得了他。
佐助害怕,担心上一世的噩梦重演。失去的痛,尝一次已经足够多了。
“你们都在这里,我不会跟大蛇丸走。鸣人,你在害怕什么?”
鸣人默默别过脸,手却更用力地抱紧佐助,过了半晌,才慢慢回道:“我只是,不想让大蛇丸盯上你。”
“我不会走。”
无声点头,鸣人知道佐助不会离开,但还是觉得不爽。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一个死变态惦记着,放谁身上都不舒服。该死的,果然当初应该听从小九的建议,挖了写轮眼安一双普通的。话说,现在也不迟吧?
看鸣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佐助抵着鸣人的额头,轻轻蹭着柔软的唇瓣,“打什么坏主意呢?”
“我在想在哪里做个标记?”用力咬住佐助的嘴唇,直到出血对方放开自己,鸣人忽然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来来回回审视着他,那眼神好像正对着一只美味的酱猪蹄子,考虑从哪里下嘴才能解馋一样。佐助被盯得有些发毛,刚张开嘴巴,鸣人猛地撕开他的领子,狠狠咬在锁骨上。佐助嘶嘶吸着冷气,拎着鸣人的脖子往后扯,谁知他咬得更厉害了。回想到鸣人方才所说的做标记,佐助揉了揉趴在肩窝的毛茸茸的脑袋,一脸无奈。就算做标记,咬在那里人也看不见啊。
“不许上药。”鸣人舔舔嘴唇上的血,居高临下命令。
佐助斜眼瞄了下血淋淋的伤口,又气又无奈:“下嘴真狠,衣服也穿不成了。”
不狠哪能留下疤啊,鸣人撇撇嘴,轻佻地勾起佐助的下巴,“别忘了你已经卖身给我了,要是再敢和人私奔,大爷我打断你的腿。”
这笔账,他会连本大利讨回来的,他所有事都可以顺着他,除了一样。
“鸣人,佐助,卡卡西老师要……”原本打算告诉两人明天启程回木叶的小樱看到屋里这幅场景,迅速退出去关上门。鸣人压着佐助,是的,她的眼神很好,所以绝对没有看错,是鸣人在压着佐助,不是佐助压着鸣人。小樱按着抽疼的额角,提醒屋里的两人,“收拾好了赶快出来,卡卡西老师有话要说。”
鸣人耸耸肩,从背包里丢出一件外套丢给佐助。佐助脱掉衣服,找了干净的纱布罩在伤口上,然后穿戴整齐,和鸣人一起去找卡卡西。对方的精神不错,已经能倚着拐杖下床行走。鸣人见卡卡西难得虚弱的样子,弯起眉眼,小跑过去搀着他的胳膊。
“爸爸啊,人老了,要注意身体啊。
”
“儿子啊,纵/欲伤身啊。”调侃他之前先擦干净嘴角的血啊。
鸣人抹了抹嘴巴,厚着脸皮贴上去,“儿子我年轻啊,暂时不用担心这些。”
小樱一阵恶寒,双手叉腰,怒道:“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混蛋!”
鸣人讪讪退回佐助身边,明智地离小樱远些,省得挨揍。终于安静下来了,卡卡西清了清嗓子,夸奖了几人几句,说是大家经过这次都成长了不少。再一个就是说对任务不要有压力,像这样的意外不会发生。小樱眼神黯了黯,没说什么。
接下来休整了两天,卡卡西身体完全好了后,一行人返回了木叶。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望着熟悉的景象,小樱的鼻尖有些泛酸,终于回来了,不用再像前些晚上担惊受怕不敢入睡。揉了揉鼻子,小樱向鸣人和佐助打了声招呼往家跑去,她现在需要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好好发泄一下。
鸣人望着小樱离去的方向,眼露担忧,果然是逼得紧了吗?小樱这会儿,大概哭了吧。佐助拍拍鸣人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安心。
“小樱很坚强,我相信他。累了这么久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纲手婆婆那里交代一下任务。”
“别急。”佐助拉住转身欲走的鸣人,“先回家吃过饭再去。”
家里美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看到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回来,欣慰地笑了。“欢迎回家,佐助,鸣人。”
“母亲,我们回来了。”
“美琴阿姨,好久不见了。”
两人洗完手坐在饭桌上,饭吃到一半,鼬回来了,他向母亲打过招呼后,对佐助和鸣人说:“五代目说放你们两天假,你们好好休息,过阵子有的忙了。”
“忙?”鸣人塞了满满一口菜,鼓动着腮帮子口齿不清,“发生什么事了?”
“中忍考试,似乎不怎么太平。”
见鼬眉头紧锁的样子,鸣人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索性保持沉默。吃过饱饱一顿饭后,陪美琴聊了一会儿,鸣人直奔家里补眠。
因为即将展开中忍考试,并且考试地点设定在木叶的关系,指导上忍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所领导的队伍基本不接任务。因而,鸣人和佐助的全部精力都用在部署人员身上,有时忙起来就在办公室眯一会儿,然后起来继续工作。
这天,纲手正在开会安排中忍考试的各项事宜,鸣人被总队长一脚踢去旁听,并且将他们最新得到的消息传达给相关考官,务必保证考生的安全。鸣人在昏昏沉沉的大脑整理了一下情报,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纲手正为伊鲁卡的纠缠不休头疼不已,一见罪魁祸首不请自来,黑着脸使劲拍着桌子。
“说了多少次了,进来前记得敲门,别整天没大没小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当心这周围的根部队员把你处理掉!”
“不会,他们认得我。”面具下传来欢快的语调,鸣人用脚带上门,走到纲手跟前,转向各位考官和指导上忍,自我介绍道:“我是风。”
风,来去无踪,抓不到实体。他们对这个人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个代号,他的一切资料绝对保密,据说木叶知情人包括高层在内不超过十人。有的人曾一度认为风这个人是不存在的,但五代火影却给出了肯定答案——风是存在的。
而现在,那传说中暗部杀手锏的少年就这样大大咧咧站在五代目的身后,如果此刻他没有带面具,他们定然能看到一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
“咳咳咳,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据我们的情报,大蛇丸似乎打算来串串门子。大家都悠着点,千万别成为枉死鬼。”
众人一脸囧然,似乎觉得少年是在开玩笑。齐刷刷的目光聚集在纲手身上,希望五代目给个准确说法。
“臭小子,给我正经点。”纲手怒骂道。
“我没有说谎,大蛇丸针打算来这儿串串门子。”
纲手危险的眯起眼睛,手指敲桌子的节奏渐渐加快,鸣人见状连忙清了清嗓子,将一份文件丢给左手最近的人,示意他们传阅。
“大蛇丸给木叶备了一份大礼,大家都先看看吧。”
接到资料看过的人一个个变了脸色,根本没想到普通的中忍考试为何会变的这么麻烦。更要命的是,各国大名都会出席最终考试现场,这要万一出了岔子,木叶怎么担当的起?
“我们估计大蛇丸会把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混入考生中,而他所研究的最新的人形兵器可以保持独立的意识,如果对方有心效忠大蛇丸,我们根本难分敌友。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请各位监考官务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考生的安全怎么办?木叶的地盘上死了人,怕是不好交代。”一人问道。
“这不用担心。本次考试会混入我们的人,一旦发现考生异常,会有专门的人处理。另外,监考官可能也会做局部调整。”
“以上。还有什么疑问吗?”
考生和监考官中都混入暗部的人,人们隐约觉得要变天了,尤其是伊鲁卡,担心的不得了。
“纲手大人,那些孩子的实力我清楚,中忍考试根本应付不来。现在再加上三人之一的大蛇丸……纲手大人,您在考虑考了吧?”
卡卡西瞥了眼鸣人,懒洋洋道:“伊鲁卡啊,我当年升任中忍的时候比鸣人还要小六岁。”
“卡卡西桑,鸣人不能和你比!你是想毁了那孩子么!”
“呵!毁了不也挺好的么……”
“你……!”
“嘛嘛,不久一个中忍考试嘛,有什么好吵的。”鸣人屁颠屁颠跑过去,路经卡卡西时,很不小心狠命踩了下他的脚。卡卡西眼神闪了闪,顶着一张笑脸望着鸣人。
“我这也是为孩子着想,哪有做父亲的把自己儿子扔进火坑的,对吧?”
鸣人直接无视卡卡西那张欠扁的脸,扭头对伊鲁卡说:“既然是自己的学生,就该相信他们的实力。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是不是?”
相信的,他该相信自己的学生,但是相信,并不代表不担心。那些孩子,又有点,也有缺点,他怕他们的缺点被有心计的考生利用。“纲手大人,我请求在中忍考试之前加场预试,拜托了。”
纲手表示理解伊鲁卡为人师表的心情,挥挥手,要他自己看怎么考。他对比着以前的成绩,针对每一人的缺点制定了不同的考试内容,但无一例外,所有人出色完成了考试内容。伊鲁卡彻底安心了,他的学生已经长大了。
筹备工作陆续进行着,鸣人恨不得多来几个影□来帮他,可考虑到解除影□后劳累会累加,也就老老实实不敢投机取巧。握着笔,头晕眼花的看着重影的文件,鸣人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昏睡前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回绝掉中忍考试。
“鸣人,放了这么久你还没休息够?”小樱看着哈欠连连的鸣人有些郁闷,你说她都快呆家里发霉了,怎么鸣人还一副熬夜工作的模样,连黑眼圈都出来了。“你老实说,是不是最近又拼着命修炼了?”
鸣人摇摇头,“最近,忙。”
说着他靠着木桩打起盹来,小樱再看了看佐助,发现对方精神也不怎么好,于是劝道:“修炼也要注意休息,卡卡西老师叫我们来肯定有任务,你们这样不好吧。”
小樱本没有奢求佐助会回应她,谁知过了会儿,佐助轻轻嗯了声,说:“以后会注意的。”
小樱弯着眼睛,连连点头,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第七班的一员。再等了会儿,卡卡西蹲在路标上,面不改色撒着那万年不变的谎言。
“哟~~不好意思啊,老师我在人生道路上迷路了。”
“卡卡西老师,你就说召集我们有什么事吧。”小樱已经懒得吐槽了,迟到就迟到吧,反正他们晚来会儿就好了。没关心,嗯,没必要在意,反正他们的老师就这德行,改不过来。
“呵呵,抱歉了。”卡卡西搔了搔头发,跳下来,递给他们三张表,“我推荐了你们参加中忍考试,你们自己看看,考虑好了就把它填了。别担心,我不会强制你们参加。”
“卡卡西老师……”鸣人哀怨地看着手中的申请表,什么叫做不强制,中忍考试明明是三人一组啊。不要以为小樱不知道就忽悠人啊!
“嘛,你们可以好好考虑清楚。”对小樱说完这句,卡卡西随即转向鸣人,弯腰贴着他的耳朵,小小声,“难道你打算一直顶着下忍的身份晃悠?可爱的后辈们会伤心的。”
白痴不良上忍,只会用这个威胁他么?鸣人无语地看着卡卡西,找不出回绝的理由,申请进入暗部是中忍中的佼佼者,像他和佐助这样还没毕业的,恐怕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顶着下忍的身份带新人,确实说不过去。
鸣人叠好申请表,放进口袋,用手按了按,“我都好,小樱想去吗?”
小樱紧张的捏着申请表,来来回回扫视着鸣人和佐助,最终把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我……想去。”
卡卡西老师说她有变强,鸣人也说她有进步,但是整天和他们在一起,她每天只有拼命的追赶,一点进步的感觉都没有。可中忍考试不一样,汇集了各村最出色的下忍,选拔项目严苛。所以,她想试试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准。
“我卡卡西老师,我想试试。佐助君,你觉得呢?”
“我随便。”佐助甩出三个字。
这就算同意了?小樱感激地冲佐助笑了笑,收好申请表,卡卡西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解散,“考试的时间地点我另行通知你们,这几天回家休息休息。”
鸣人等小樱走后,彻底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佐助看鸣人赖皮的样子,眼神柔软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连,“鸣人,回家再睡。”
“混蛋,那也要有时间才行啊。”鸣人小声嘀咕了声,从桥上翻下去,撩起河里的水洗了把脸,清凉的水一下让大脑清醒了不少。鸣人半躺在河边草地上,难得偷了会儿懒。他翘着腿,微微眯起眼望着不断舒卷的云层,心情一下子放松了。难怪鹿丸那家伙喜欢看天,果然是惬意啊。
“佐助,换我一天,我一会儿去村子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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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我爱罗
鸣人说是去溜达,实际上只是受够了窝在办公室的日子,打算四处走走,顺便检查一下人员部署方面还有什么疏漏。
街上的人很多,有不少生面孔,但鸣人能认出来的还真没几个,他特意留心了下,曾经跟在大蛇丸身边的人一个也没出现。慢悠悠晃了一圈,又在村门口盯了会儿,鸣人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活动活动酸疼的肩膀打算回家眯会儿。
刚走了两步,不远处传来闹哄哄的争吵声,鸣人眯眼打量了会儿,奈何身高问题,他一点儿也瞅不见人群中央的情况。三两下跳上屋顶,鸣人往下一看,顿时头大了。
木叶丸和勘九郎,这两人天生不对盘吧,居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鸣人有些头疼的往人群中奔过去。
“抱歉,让一让!”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间,鸣人揉了揉跳的疼的额头,面带笑容凑到勘九郎面前,微仰起头。
这该死的身高差距!他低声骂了句,面上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要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他道歉。您别跟一个小孩一般见识。”鸣人刻意咬重“您”这个字。
“唔……唔,鸣、鸣人大、大……哥……”木叶丸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大哥这么低眉顺眼过,当场炸毛,两手胡乱地抓着勘九郎的脸,使劲扑腾着。
勘九郎脸上被抓了几道红痕,一下怒了,掐着木叶丸的脖子越发用力,木叶丸涨红了脸,眼泪不断往下落。鸣人见勘九郎嚣张的笑容,眼底倏地划过一道冷光。
“我说,为难一个孩子让你很有成就感吗?”他扼住勘九郎的手腕,猛地施力,只听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勘九郎瞬间煞白了脸色,手指一抖,松开了木叶丸的脖子。这下他再也不敢大意了,警惕地盯着鸣人。
“这就对了,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鸣人弯起眉眼,金灿灿的头发在阳光的熏染下看起来柔柔软软,显得纯良而无害。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少年却让勘九郎有一种撞上死神的错觉,甚至比我爱罗身上的气息更骇人。
“让人恶心的小鬼!”他嗤了一声。
“彼此彼此,本大爷也看你不顺眼。”
说话的同时,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木叶丸护在身后,右手已然悄悄摸上绑在右腿的忍具包上。手鞠见情势不对,拍了拍勘九郎的肩膀,让他不要把事情闹大,眼前的小鬼看起来不简单。勘九郎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手鞠的话,他解开背上的绑带,一脸挑衅地望着鸣人。
“喂,你连乌鸦都要用吗?”手鞠吃惊道。
“勘九郎,住手。”一倒挂在树上的少年淡淡出声,“你会给我们村子丢脸的。”
勘九郎和手鞠瞬间变了脸色,眼神带上了恐惧和一些说不清的情愫,鸣人朝声源望去,只觉得心咯噔一下,好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
我爱罗的眼神冷冰冰的,找不出一丝情感波动,似乎这里发生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凭借多年的经验,鸣人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眼前的我爱罗更像是一头拴着锁链的野兽,他选择隐忍,只是因为时间未到。他在等一个契机,然后将他们一次性斩杀干净。
就像少年时的我爱罗曾说过的,他是修罗,只为自己而战的修罗。
“对不起了。”他对鸣人说,但那语气却感觉不到一点歉意。
鸣人挑了挑眉,伸手:“通行证。”
“哦?原来你知道啊。”手鞠瞧了眼我爱罗,对方仍旧一脸冷冷淡淡的表情,没有暴走的迹象,松了口气,她拿出通行证递到鸣人跟前。“可以了吗?”
鸣人点点头,眼神示意勘九郎赶快拿出通行证,勘九郎虽然生气,也不敢在这时候惹我爱罗,乖乖拿出通行证给鸣人看了眼。然而,就当他们打算离开时,鸣人叫住了他们,要我爱罗把通行证给他看看。
勘九郎暗叫了声晦气,商量道:“中忍考试是三人一组,我爱罗是和我们一组的,他……他,就算了……”
“不行。”鸣人硬声拒绝,一口否决,“现在这么乱,万一出事谁担待得起?”
勘九郎算是看出来,这小鬼是刻意找事的!瞄了瞄神色不太对劲的我爱罗,勘九郎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就是这几步给鸣人钻了空子,脚下虚晃几步,那橘色的身影已经晃到了我爱罗跟前,两指夹着不知何时顺过来的通行证晃悠来晃悠去。
“呐,早点拿出来不就没事了。”
随意瞄了下,他笑着把通行证塞会我爱罗的兜里。勘九郎和手鞠哪里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惊得连连后退,生怕一不小心成为冤死鬼。
“考试的时候……”鸣人顿了一下,蓦地扬起笑容,“我会好好关照你们的。”
考试?这孩子也是考生?手鞠看着鸣人不怀好意的表情,一股寒意猛地窜上来,考试还没开始他们就被盯上了?该死的勘九郎,成天到晚净惹事,难不成还当这是自己的村子?手鞠狠瞪了眼勘九郎,小心翼翼道:“我爱罗,我们,走吧?”
我爱罗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有些呆滞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笑颜,只一伸手的距离就能触到人温热的皮肤。从来没有人离他这么近,除了夜叉丸,没有人愿意接近自己——包括他的父亲,哥哥和姐姐。
“呐,我说……”
逆光而立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蓝眼睛好像剔透的玻璃珠一样,干净,舒服。他冲我爱罗伸出一只手,咧开嘴灿烂地笑,“我是木叶的下忍漩涡鸣人,和我交个朋友怎么样?”
他是生活在光明中的人,他和他不同。有了这个认识,我爱罗突然觉得那笑容刺得眼睛疼,往后退了一步,他冷声拒绝:“我没兴趣。”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
“在木叶我会罩着你,你不会吃亏的。”
“……”
“木叶想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我看得上的很少。”
“……”
“我不骗你,信我准没错。”
鸣人那一脸谄媚的得瑟劲连木叶丸也忍不住唾弃,天要下红雨了?还是他鸣人大哥今天出门没带脑子?撇过头,木叶丸使劲搓着胳膊,努力装作路人甲和某诱拐犯撇清关系,他不认识他,刚刚的一切都是误会,他绝对没有喊他大哥。
手鞠和勘九郎倒是有心离开,奈何根本不敢上前劝我爱罗,只能冷瞪着鸣人的后背在心里骂人。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当然是……”鸣人身体一僵,面部表情有些扭曲,这声音是……“鼬?”
“鸣人,诱拐孩子可不好。”
鸣人飞快的点头,猛地想到什么似的连连摇头,“我没有诱拐谁,真的真的。我只是看他人不错,想和他交个朋友。”他顿了下,认真补充了句,“你要相信我。”
“鸣人,说谎没用。”言下之意是告诉鸣人,你的学的都是我教的,这些小伎俩实在不应该拿出来在我面前献丑。
鸣人抖了下,垂眼迅速扫视了一圈地形,觉得自己从鼬手底下逃脱的胜算不大,但他确实想和我爱罗聊几句。该怎么样才能说服他?还是直接武力征服?鸣人心里嘀咕嘀咕,越来越没谱,就在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和鼬大打出手时,我爱罗上前一步率先替他解围。
“他没有说谎,先前确实说想和我交个朋友。你好,我是砂忍村的我爱罗。”后一句是对鸣人说的。
鸣人的眼神一下亮了,扑过去就要给我爱罗一个拥抱,却在半路被鼬拎着后领提开了,“适可而止一点。三代目有事找你,别让他久等了。”
我爱罗呆呆盯着手掌,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瞬间擦过掌心的温暖体温。
父亲是怎样的他不知道,因为陪在身边的只有夜叉丸,所以理所应当的夜叉丸所带给他的就是温暖。但有一天,夜叉丸说照顾他只是父亲的命令,他恨着夺走了姐姐生命的他。他还说,母亲并不希望生下他,她为这个村子而牺牲,诅咒着村子而死。
母亲不爱他,母亲只是为了永远让他活下去才为他取名我爱罗——只为自己而战,只为自己而活,只爱自己。
一个连给了他生命的人都如此憎恨着他,还有什么人会爱他?
但是,为什么他会靠近他?为什么那个叫漩涡鸣人的人,会说他人不错?他杀过人,杀过很多人,就算这样也不错吗?
“我、我爱罗……”手鞠颤抖着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爱罗扭头盯着手鞠,毫不意外见到对方瑟缩了一下,所以说,一般人见了他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吗?为什么独独漩涡鸣人不害怕?
“我爱罗,我们该走了。”
“嗯。”
漩涡鸣人,我们还会再见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玥玥来更文了,今天先来一发短的,假期日更,明天顺道送福利。咳咳咳,回家的孩子不容易啊,所以亲们不会怪玥玥在家赖床两天吧 = =
话说啊,四千写惯了,猛地来个三千的,还挺不适应的,这算不算强迫症啊,囧...
说起来啊,玥玥一直都忘了把鼬哥配给谁,或者把谁配给鼬哥,亲们有啥意见没,全部砸给玥玥吧...我相信亲爱的们不忍心让鼬哥孤独终生的【这绝对不是威胁
恩恩,玥玥现在去回评,送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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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日向(上)
“好久不见了啊,鸣人,最近如何?”
三代老头子叼着烟杆,笑呵呵盘腿坐在鸣人对面,不知是不是因为卸下了火影的重担,感觉最近越来越精神。鸣人时常来看三代,有时间就待会儿教教木叶丸。不过因为最近忙着中忍考试,暗部又人手不足,算起来似乎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真是过了很长时间啊,鸣人忍不住感叹道。
“我们收到情报,大蛇丸准备来掺一脚。”他捻起一块小点心啃了起来,“说实在的,我不认为我可以露面。”
大蛇丸清楚他的实力,也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要是平安混过去倒好,万一不小心让风提前暴露出来,那就麻烦到家了。还有小樱,他不想把她扯进这混乱中。
“怎么?让敌人闻风丧胆,后生敬畏的风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吗?”三代故作遗憾失望的表情,“真遗憾呐,还说什么要成为六代火影,只有这点实力吗?”
“三代爷爷,你激我也没用,暗部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要不是小樱坚持,我绝对不会参加中忍考试。”何况他那无良的总队长还把所有任务往他身上砸。鸣人叹气,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他想不等他当上火影,肯定先提前过劳而死。大蛇丸那混蛋,至少让他平安度过中忍考试啊。另外还有砂忍村这个不定时炸弹,简直麻烦到极点了。他想不懂,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非要毁掉来之不易的同盟条约。再说了,就算要找合作人也找个靠谱点的,大蛇丸根本没信誉可言呐。
三代呵呵笑了几声,叼着烟杆猛地吸了口,问道:“大蛇丸……如果抓住他,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不管外人怎么评价大蛇丸,三代都记得,那年幼的孩子曾站在他面前,满脸渴望地告诉他想再见双亲一面。只要能再见他们一面,要他做什么都可以。那时候只觉得孩子可怜,一点没往深得想,哪料到双亲的死给大蛇丸留下不可治愈的心理创伤,以至于后来沉迷于复活长生不可自拔。
他的初衷或许没错,但是涉及人体试验,那就是错。
“都只是可怜孩子啊。”三代惋惜道。
“大概吧。”鸣人淡淡道,①38看書网地闪过一抹冷光。
可怜人太多,比如宇智波带土,比如药师兜,再比如……他的父母,忍者的身份让他们失去太多,但是他从不认为这可以作为伤害别人的理由,甚至是引发战争。他可以理解立场不同所带来的利益冲突,却不敢苟同因为失去而让世界陪葬的想法。
“三代爷爷啊,你太心软了啊。”
白痴,你以为你比三代老头子好多少,要不是宇智波那小兔崽子,你用得着沦落到这幅德行,嗯?
提起这点九尾就一肚子气,还好意思说老头子心软对那条蛇下不了手,也不想想自己为那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做了多少!他的傻学生啊,要是被水门知道还不得气得吐血啊?!
“闭嘴!白痴小九,我们说好的,过去的事不提!”
鸣人撇撇嘴,一脸不在意,三代老头子用烟杆狠敲了几下他脑袋,教训道:“给我收敛点,小心被敌人捕捉到九尾的情报,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三番五次搞砸任务是为了什么!”
新人初次任务难免犯错,鸣人为了免除队友的责罚,直接将全部过错推到敌人身上。反正死无对证,要怎么说都由着他,佐藤为此没少抱怨,只可惜鸣人在暗部早就练得油盐不进滑不溜秋,打骂都没用,最后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任务就好。
“我原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孩子,没想到也看走眼了。”三代笑了笑,“大蛇丸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老头子老了,接下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三代这种豁达的态度反倒让鸣人很不自在,嚅嚅嗫嗫了半天,留下一句“我会把大蛇丸带到你的面前”飞奔离开。
“三代爷爷真是的,要是想问大蛇丸的情况,找纲手婆婆多方便啊,我又不直接参与逮捕他的任务,具体情况一点都不清楚。”
大蛇丸的目标是你,所以第二场考试会直奔着你去。纲手小丫头计划在那之前抓住大蛇丸,但是估计可能性不大,老头子是考虑到这点才找你的。三代希望鸣人能给自家学生留条活路,不过等那条蛇的目的曝光,三代恐怕是第一个选择杀了那条蛇的人吧。
历史已经改变,很多事都会变得不一样。鸣人,不要掉以轻心,那条蛇的实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别小看本大爷,本大爷可是很强的。
鸣人反驳了句,一脚踢开自家大门,摸进房间直接扑到床上。回家的感觉就是好,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他一定要让队长给他放长假。鸣人迷糊起来,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扯着被子卷吧卷吧裹在身上。九尾本想提醒一下鸣人下午还有聚会,但看他许久没睡个好觉,不好再把人吵起来。
夕阳渐沉,小狐狸瞅了眼闹钟,下午六点,离聚会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鸣人这蠢小子睡起来果然不管不顾了!
“鸣人,起床了。”
“……”鸣人砸吧砸吧嘴,拍开困扰自己的爪子,翻个身继续睡。
“喂,不要惹本大爷生气,赶快起来!”
“……”
“鸣人……”
“……”
小狐狸叫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清醒的迹象,龇了龇牙,一爪子抓了上去,“死混蛋,不要给本大爷得寸进尺啊!”
“嗷!谋杀啊!”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苦着张脸望着流血的手背,没办法,只能先包一下了。
撒上消炎药,用绷带缠了几圈,鸣人语重心长道:“小金毛啊,下次换个方式叫我起床吧,不然我有再多手都不够你挠。”
作者有话要说:
“少给我讨价还价,赶快滚吧!”
鸣人收拾利索了,立马起身往烤肉店走,等他到那已经迟到近一个小时,抓着头发,他默默祈祷鹿丸他们不会找他麻烦。
“哟~~~大家看起来精神不错呐。”撩起小店的帘子,他抬手冲伙伴们打招呼。
牙顺手把烤肉送进嘴里,然后往里挪了挪,对鸣人招手道:“快点快点,就差你了。”
鸣人扫视一圈,果然八个人一个不差,就连不合群的佐助也来了。
胆小的雏田不不发一语坐在角落,神情隐约有些失落。志乃捧着盘子,大半张脸缩在衣领里,鸣人望着他的时候,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似乎不怎么愿意让人看到自己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怪脾气,大家都是同班,有什么好隐瞒的!鸣人把视线移了移,挑起一边的眉毛。
他的身边坐着井野,对面是小樱,井野两手圈着佐助的脖子,亲昵的趴在他肩上和小樱吵闹。那张脸果然是个祸害,鸣人撇撇嘴,坐在牙身边,“今天谁请客?”
鹿丸一指面无表情的佐助,“这位请客。”然后转向井野,“自己坐好点。”
“啊咧?鹿丸嫉妒了吗?”
井野一边笑着和鹿丸开玩笑,一边松开佐助坐好,身上一轻,佐助活动活动酸疼的肩膀,把蘸可酱汁烤肉堆在盘子里,推到鸣人跟前。
“既然佐助请客,就没必要客气了。”
鸣人嚼着烤肉,拿起餐单看了看,又点了几盘生鱼片,然后把餐单递给牙,问他们要不要再点写吃的。一圈轮下来,除了饭量小的女孩子,桌上又多了十几二十盘生肉。鹿丸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丁次,又瞄了眼餐单上的价格,自己都觉得肉疼。就算宇智波家有钱,大概也经不起这样花吧。
“佐助,你确定你付得起饭钱?”鹿丸觉得自己有必要先确认一下,假使一会儿没钱付账,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佐助淡淡瞅了眼鹿丸:“没关系,我养得起。”
正主发话了,鹿丸也就不多嘴了,看着点了几盘爱吃的,熟练地把生肉刷上油铺在铁网上,以免丁次这个大胃王一下把肉扫荡干净引起民愤。井野离佐助近,那句话听得最清楚,很是好奇他是怎么让鸣人这二愣子开窍的。
说来佐助喜欢鸣人在几人中间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鸣人粗神经,愣是没看出来,整天勾搭着佐助兄弟前兄弟后的。啧啧啧,佐助能忍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奸笑了几声,井野用筷子戳了戳鸣人,“我听说……你和佐助君好上了,是真的吗?”
鸣人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挑起一筷子烤肉塞进井野嘴里,“多嘴,吃你的烤肉去,不然今天你买单。”
井野撇撇嘴,道了声没趣乖乖坐回去,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吵着闹着说中忍考试不会手下留情,一定要对方好看。尤其是牙,想挑战鸣人已经很久了,扬言这次绝对要鸣人乖乖认输。鸣人笑着回应自己绝不会输,那得瑟劲看的人直想抽他。
饭后,几人又瞎闹了会儿,鸣人打发他们回家后,几步追上雏田,说是要送她回家,佐助没办法,只好跟着鸣人。三人默默走在路上,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①38看書网到日向家了,雏田还不肯开口,鸣人只好拉住雏田。
“发生什么了?心情不好吗?”
雏田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摇头:“没、没事,鸣人君,离考试没几天了,不用为我浪费时间,回家好好休息吧。”
雏田失落的表情,鸣人从进烤肉店就注意到了,但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他没敢问。这下看雏田快哭出来的样子,更加放心不下,他上前几步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点类似于长辈安抚晚辈,但毫无疑问,这样的拥抱对雏田而言非常温暖。
“不用太担心考试,我相信你的实力。如果是因为你家老头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那就更没必要在意,全部忘掉。”
“哼,说的真轻巧呢。”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雏田小姐,您真轻松呢!”
听到那声略带嘲讽的“雏田小姐”,雏田的身体猛地抖了下,鸣人不动声色把雏田护在身后,眯起眼睛努力适应黑暗。
“你是谁?”
佐助对鸣人关键时刻的脱线行为也有些无奈,倾身在他耳边提醒:“日向宁次。”
“诶?”鸣人想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再一瞧双手环胸的冰冷少年,眉毛一挑,蓦地转身摸着雏田的脑袋,“别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万一和他成对手,哥支持你把人往死里揍。别担心,出了事,哥帮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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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日向(下)
鸣人那嚣张挑衅的表情让宁次怒火中烧,他死死捏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在竭力压制怒火。然而鸣人像是完全看不到宁次的愤怒,微勾着嘴角,不遗余力挑衅道:“怎么,不服气啊?胆小鬼!”
“无知的小鬼!”
鸣人无所谓的笑了,“呀~~~别这么说嘛,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嫉妒我。”
他的言行完全激怒了宁次,一个刚从学校毕业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居然如此口出狂言,逞强也要有个限度!一个闪身,宁次直冲向鸣人,回避已然没有时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雏田,让女孩子受伤可不是他的作风。心下一定,鸣人迅速提取九尾的查克拉布满全身,赤红的查克拉渐渐向周围散去,形成一道防护层。
宁次见鸣人站在原地不动,感觉到几分怪异,但是他已经来不及收手,在即将碰到鸣人身体的时候猛地被一股无名的力道弹开。
“喂喂,可要小心点,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宁次恼火的表情在鸣人看来简直舒畅无比,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而雏田习惯了宁次的冷言冷语,这般突然爆发总让她有些害怕,万一在这时候和宗家撕破脸皮,对他没有好处。雏田颤巍巍伸出手扯住鸣人的衣角,眼带乞求,希望他不要把事情闹大。而鸣人只是摸着雏田的头,无声安慰她,要她不要害怕。
“怎么这幅表情,难道我说错了?”
“无知小鬼!”
“哇啊~~~生气了吗?”
佐助终于看不下去这场闹剧,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玩儿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佐助的声音很冷淡,也很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一样,这态度成功瓦解了宁次的最后防线。他望着衣袖上的擦痕,不甘地要紧牙。
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宗家差,他比任何人都付出更多的努力,他要他们看着,即使贵为宗家又如何,他一样可以超越他们。然而,他也清楚,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代替不了宗家,他依然必须为保护宗家奉献而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不甘心!为什么他必须要保护那个怯懦又胆小的女孩?!为什么他们要承受这咒印的痛苦?!
宁次动了动脚,摆出柔拳的架势,“既然你如此自信,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不要。”鸣人干脆利落的一口回绝。
宁次气得浑身颤抖,他深吸口气,勉强保持着理智问道:“原因?”
“其实吧……”鸣人耸耸肩膀,摊手,“我比较喜欢在战斗中彻底摧毁人的斗志,这样比较有趣,不是吗?”
佐助看着鸣人一本正紧的侧脸,突然发觉放任卡卡西管教鸣人是错误中的错误,那个不良上忍只会把人往歪的教。“鸣人,我欢迎你随时搬进宇智波家。”
“你也可以考虑搬过来,我会和卡卡西老师商量和你腾房间。”原则性问题可别想让他让步。
佐助挑眉笑了笑,不语。被他们无视的宁次终于忍不住,率先移动步伐冲了上去,鸣人把雏田往佐助那边一推,三步两跳跃上高树,立于树梢。那居高临下的姿态,蓦地给人种迫人的压力,冰冷的,无法忽视。宁次曾见过,在和敌对上忍对决时,他的老师身上就是这种气息。只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小鬼头,勉强达到参加中忍考试的标准,为什么这般骇人?
然而,宁次还是估计错了鸣人,他以为对方抱着和自己同样的觉悟战斗,谁知鸣人只闪不攻,简直像是嬉耍一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宁次的攻势越来越密集,鸣人终于察觉到不妙,有些头皮发麻。
“我说啊,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没必要下狠手吧。刚刚是和你闹着玩的,别介意啊!”
“哼哼!”宁次哼了两声,怒极反笑,“那就继续玩下啊!”
雏田着急地看着半空中纠缠的身影,打开白眼准备找机会隔开两人。但不等她动手,佐助拦住了她,“别着急,有人来了。”
他的声音刚落下,一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怒斥:“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赶快下来!”
闻言,宁次立刻放弃和鸣人纠缠,站在来人身边,恭敬地喊了声:“日向大人。”然而,他语气中的不甘和愤怒还是听得出来的。
“父亲。”
雏田怯生生离开佐助的保护圈,低着头,等待父亲的训斥。鸣人头疼得揉着头发,实在很想吼一句这父亲做得太失败了,女儿见了父亲跟老鼠见了猫没啥差别。两个对比起来,宇智波家那老头子的父亲还是挺成功的,虽然教育出来的孩子性格扭曲的不像样,但至少没人敢轻易惹上他们。
“雏田啊,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
鸣人抬了抬手,对雏田做口型道:他是你父亲,不会对你动手,抬起头来。
雏田想了想,站直身体,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日向日足眼神闪了闪,看向鸣人,冷冷道:“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
鸣人对这三人很不放心,宁次现在正在怒火中,万一和雏田的父亲吵起来,最后遭殃的还是的雏田。真是任性的大人,偶尔也考虑一下孩子的心情吧。
“我说啊,你们有什么问题赶快解决,这么拖着耗着对谁都不好。下次我可不会手下领情了,日向一族的天才少年哟!”
回家的路上,佐助想了又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你现在已经够显眼了,别老到处挑衅别人,宁次是个难缠的家伙,不好对付。”
鸣人不在意地笑了,“宁次就那脾气,让他把火气发出来就好了。说起来,你过去那副嘴脸可比宁次讨厌多了,我做梦都想抽你。”
佐助挑眉:“你这是想找我算总账?”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自己以前什么德行,免得你自我感觉良好。说说你的感想,是不是自己都想抽自己?”
“是是,”佐助敷衍道,“你说的都对。”
到分叉口的时候,佐助①38看書网逮住打算回家的鸣人,告诉他考生资料今天送来了,总队长要他赶第一场考试之前全部记下来。鸣人被佐助强行带回本宅,一看堆在佐助桌子上的文件顿时头皮发麻,扭头就想跑。
“想去哪?”
鸣人皱着张脸,贴着墙壁慢慢往门口移动,“有时间让我看这种东西,还不如把笔试的考卷偷出来给我瞧瞧。暗部那群家伙都盯着呢,再交白卷上去,还指不定被笑到什么时候。”
“你上次交的白卷?”佐助嘴角抽了抽,心道鸣人这运气不错,放一般人身上哪有这胆子!
鸣人想想也后怕,呐呐道:“没办法嘛,谁会想到一场笔试会扯出那么多问题,而且情报收集我又不擅长,只能赌在第十题上。”
佐助笑着摇摇头,把整理好的一摞文件丢给鸣人,“这次别交白卷了,总队长盯着呢,他让我转达你,要是敢交白卷,他就把你丢回根部回炉重练。”
回炉重练?想到那段惨不忍睹的日子,鸣人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他不要回去!绝对不要!会死人的!“佐助,要不然……我们去偷考卷吧?”
“驳回!想都别想!”
“喂喂,别这么无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擅长这些东西。”
“驳回!”
纠缠无果,鸣人认命埋在文件里,努力记住每一张脸以及对应资料,但是不擅长的就是不擅长,一晚上下来,仅面对二十份的资料,鸣人磕磕绊绊记住了三个人,而恰好这三人还是砂忍村的旧友——勘九郎,手鞠,还有我爱罗。
鸣人积攒多日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把文件往桌上一丢,怒道:“暗部的人又不是死光了,凭什么把所有任务全丢给我?!本大爷不陪了,谁爱记谁记去!”
还没当上火影就不耐烦了,这要当上火影,还不把奈良鹿丸气个半死,总不能把所有文件都丢给他处理吧?鸣人考虑事情太简单了呐,佐助叹着气把鸣人丢在地上的资料一份份捡起来整理好,之后迅速用写轮眼拷贝下,然后去厨房把母亲留下的早餐热了热端给鸣人。
“记不住就算了,看一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鸣人找出音忍的资料一边翻阅,一边咬着煎蛋,“这些家伙你不是更熟悉么,应该没有我认识的吧?”
遗憾的是,所有考生资料中除了药师兜他们认识外,没有一个脸熟的。鸣人虽然粗神经,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当即几口扒完早餐,换上暗部的制服,把头发包裹严实,又戴上面具,用斗篷遮挡好,揣着考生资料去找纲手。
“五代目,我有事禀报。”
鸣人一脚踹开大门,风风火火冲进去,把资料往办公桌上一摔,正要开口,突然被纲手一脚踹到墙角。鸣人顿时觉得五脏绞的疼,边咳边爬起来,缩在墙角揉着可怜的肚子。
“五代目呐,你这脾气得好好改改啊!换了其他人,这一脚还不得在医院蹲个十天半个月的!”
“少贫嘴!”纲手骂道,“给我看清楚了再进来,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鸣人一瞧,发现止水和日向日足正看着他,只不过一个笑哈哈,一个皱眉。
“哟~~好久不见了,看起来精神不错呐!”止水啧啧摇头,“看来总队长的活儿还是太轻了。”
“轻个鬼!”鸣人大骂,“等忙完了中忍考试,小爷我休息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踹下总队长的位子!”
纲手撑着桌子坐下,揉了揉额角,向日向日足介绍:“这位是暗部的风,这次行动的第二负责人。另外一位负责人是獠牙,以后你会见到。”
饶是日向日足听说过风的能力也不免吃了一惊,太年轻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担当大任的年纪。而且这性格……恕他直言,实在不敢恭维。把木叶的安危交给他,真的没问题?
纲手看出日向族长的担心,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笑道:“这小子平时就这德行,改不了了,不过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放心吧。”
日向日足迟疑了一下,应声:“明白。”
“你们都吩咐下去,一旦出现异常,全力配合他们两人!”
“是!”止水和日向日足齐声答道。
“啧!我想起来干嘛来了!”鸣人跑到纲手面前,指着那一堆乱糟糟的文件,“这里面的基本没有我认识的,獠牙也不认识,我们麻烦大了。”
鸣人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蛇丸没有动用自己的人,当然,隐藏在暗处的可能性很大的。不过,以那个人的谨慎程度,最有可能在考生或者我们自己人身上动手脚。我想,之后造成的任何损伤,他们都会推到木叶上。这万一闹大,同盟那边……我们不好交代。”
“哼,同盟总还给木叶几分薄面,倒是雷影,那是个极为难缠的家伙。要是大蛇丸不长眼把云隐村的下忍牵扯进来,我们就真的赔大发了!”
纲手冷切了声,烦躁地啃着指甲,那条蛇是料到他们不敢有大动作,才这么明目张胆地告诉她要来带走鸣人。该死的,少看不起人!这次绝对铲除了这个祸害!
见纲手少有头疼的样子,鸣人嬉皮笑脸调侃道:“啧啧啧,那条蛇这次下了大手笔,你打算怎么办,五代目?”
纲手没好气道:“哼,出了岔子我就找你!去去去,赶快给我滚回去工作,我还有事和他们商量!”
鸣人撇撇嘴,打算回暗部再核对一下部署细节,但是路经日向日足身边时他微微一顿,淡淡道:“不要让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孩子,日向族长,别忘了你自己还是一位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很欢脱很有爱的一章对不对,玥玥最近是不是很有写甜文的天分【笑眯眯
今天没时间,玥玥明天在回,来,摸摸,抱抱,亲亲,给玥玥调戏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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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四章 混乱的第一试
中忍考试必须举行,大蛇丸也必须抓,但是究竟如何揪出混在考生和客人中的人形兵器,纲手还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吩咐相关考官和各负责上忍盯紧考生们。另外,在第一场笔试之前,纲手把鸣人和佐助单独叫出来,嘱咐他们务必保证小樱的安全。告诉他们,以大蛇丸对禁术的痴迷程度,第一目的定然是带走鸣人,因而定会捏住他的软肋逼他就范。
鸣人完全了解纲手的担心,发誓保证完成任务,顺便借着这个机会向纲手讨了个福利,要她等中忍考试完后收小樱为徒。纲手笑骂着说鸣人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但小樱到底是个好苗子,对查克拉的控制是同辈人中最出色的,故而也就答应了。
紧接着又是忙碌的一晚,鸣人和佐助跟总队长一起一遍遍核对人员名单,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让大蛇丸钻了空子。直到第二天中午,第一场考试开考前两个小时,鸣人和佐助终于赶到集合地,小樱气呼呼叉着腰直骂两人。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跟卡卡西老师学什么不好学迟到,我差点以为你们两个要弃考呢。诶……怎么回事,你们晚上没休息好吗?”
见两人昏昏欲睡的模样,小樱担心地劝道:“修行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考试还有下次,万一把身体整垮了就糟了!”
鸣人不愿意小樱担心,笑哈哈安慰:“我们身体好得很,别担心。对了,见到卡卡西老师了么,考试地点在哪?”
小樱报上考试地点后,三人立马向考场奔去,到了那里,他们正好遇到被监考官为难的宁次一行。鸣人抿抿唇,真心觉得麻烦到家了,前几天刚干了一架,这下又在这里碰上,真巧得可以。
“哟~~~好巧啊。”被宁次冷盯着,鸣人不好继续无视下去,嬉皮笑脸打了声招呼。
宁次冷哼:“真想看看你失败时那落魄的眼神……”
“呀~~~这估计不太可能,一向只有我看别人落魄的眼神呢。”
说完,鸣人走到伪装成学生的监考官身边,指了指标有301的教室号牌,“呐……别洛里啰嗦的,我们还有事去三楼,赶快解开这里的幻术结界。”
“发现了吗?”监考官道。
“麻烦下次换点新意。”佐助淡淡道,“小樱,你应该最早就发现了吧,你的分析能力和幻术知识在班里可是第一的。”
小樱瞅了瞅鸣人,又看了看佐助,道了声谢谢,扬起自信的笑容:“当然,我早就发现了,这里不是2楼吗?”
“真遗憾,单单看穿了……还不够!”
监考官一脚踢了过去,鸣人往后一闪,“喂喂,打架我不奉陪,适可而止点啊!”
监考官笑了几声离开了,鸣人一手拉着小樱,一手勾着佐助就要走,却被李拦住,那盯着小樱的火热目光鸣人想无视都不行。
“我叫李洛克,你是小樱吧?请跟我交往吧!我会至死保护你的!”
李做出一个帅气的动作,眼神满怀期待,小樱吓得连忙缩到鸣人身后,直摇头,她喜欢像佐助这么帅气的人,再不济……鸣人这样的也勉强能忍受。这个粗眉毛……不要不要!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小樱狠狠搓了几下胳膊,拉着鸣人和佐助就往三楼跑。
狼狈地逃到会场,三人缩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鸣人开始沉沉打哈欠,佐助不动声色地打量每一个人,直到和药师兜的目光碰在一起,他才低头在鸣人耳边低语几句。鸣人抬起头一看,果然发现药师兜正在死死盯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向药师兜做口型道:真遗憾,你是弃子呢。
也是明白了鸣人的意思,药师兜的目光陡然阴毒起来,鸣人无所谓笑了笑,眼底的柔和懒散一点点沉淀,刹那间如寒气四射的冰棱。他不好惹,药师兜几年前就知道,但他也着实不明白大蛇丸大人为什么要他自投罗网。难道会是对方所说的弃子?身体轻轻抖了下,他默默移开目光。
几人等了没多久,牙、鹿丸的小队也到了,小樱和井野似天生不对盘,一见面就大吵起来,丁次一边吃一边劝架,志乃时不时提醒他不要踩到地面上的虫子。鹿丸无聊地耷拉着眼皮,暗自唠叨女孩子就是麻烦,小时候那么要好的朋友现在也变这样。牙吵吵闹闹,嚷嚷着要鸣人好看,而对方一脸无畏地打哈哈,倒是把牙气得不行。而雏田安静惯了,乖乖站在一边,也不阻止他们。
会场因为这九个新人一下子热闹起来,人群蠢蠢欲动,企图挑起事端,尤其是音忍的一群。虽然佐助说中间没有认识的,但跟在大蛇丸身边的都不是好惹的主,眼下见一群小破孩儿这么嚣张,已经忍不住亮出兵器。只见一人朝同伴打了个眼示,对方点点头,极快地考生中穿梭,当快靠近小樱和井野身边时,佐助突然甩出两枚苦无,同时急速绕到那人身后,一脚狠狠扫到那人后背。踩着那人的腰身,佐助凌厉阴狠的眼神狠狠刮过音忍一众,并特意在药师兜身上停留几秒。
“给我看清了再动手,不然……你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瞬间的沉寂,人群骚动起来,音忍一众咽不下这口气,一群人恶狠狠地盯着佐助。牙揉了揉鼻子,抱着赤丸小声问鸣人:“我们要动手吗?”
“动你个鬼!给我一边去凉快去!”
鸣人一脚踹过去,牙一闪,溜到一旁直嚷嚷:“喂!现在动手的可不是我,鸣人,不带这么偏心的啊!”
这能一样么,鸣人翻了翻白眼,蹲到那人跟前,露出灿烂的笑:“大家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彼此体谅体谅,好吧?而且,先动手的是你们,这责任追究起来,要是取消你们考试资格就不好了。”反正纲手婆婆还靠他抓大蛇丸呢,黑锅只能由你们这群倒霉蛋背。
然后他拍了拍佐助的腿,对方会意放开那个倒霉蛋,“我代我朋友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四周响起极小的议论声,那人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怎么都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同伴身边。何况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怎么丢得起这人?就在那人决定鱼死网破时,一声怒吼灌满整个会场。
“给我安静点!你们这些混蛋!”
嘭的一声,白烟散尽,主考官领着数十名考官笔挺地站在讲台上。他的脸上有两道疤痕,其中一条从左眼眼角划过嘴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可怖无比。
“久等了,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的考官,森乃伊比喜。”
自我介绍完毕,他命令考生从监考官那里领取号牌,待所有人坐在座位上,他宣布了几条规定。
其一,每个人从开始有10分,试题一共十道,每一题一分。考试是倒扣分制度,每答错一题减一分。
其二,考试通过与否是以一队三人的总分来判断,若队伍之中有一人得了分,那么队伍的三人都算失败。
第三,考试如果作弊或进行类似活动并被监考人员认定的话,每一次扣二分。即当个人成绩为零时,不必等考试结束,连带着小队三人会被一起赶出考场。
第四,最后一题在考试开始45分钟后公布,考试总时间为1小时。
无疑,对考试规则不满的人多了去,然而中忍考试是考官们说了算,对于想挑起事端的人只要一脚踢走就好。森乃伊比喜在以极其不讲理的强硬态度镇压了考生们的不满情绪后,意味深长道:“进行拙劣的作弊行为是自取灭亡,要想成为中忍,就要有像优秀忍者的行为。”
紧接着,他宣布考试开始,考生们迅速拿起试卷看题,瞬间冷汗就下来了,给下忍做这种题不是存心为难人么!小樱虽然有些头目,但一直安心不下来,要知道鸣人哪次笔试不是抄佐助的考卷,现在两人离得那么远,又被诸多监考官盯着,作弊简直是妄想!可鸣人除了作弊,还能怎么办?而且,她也不认为佐助能做出这些题目。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作弊,不被任何人发现!但是,饶是两人的身手再好,怎么瞒得过中忍中的精英呢?
比起小樱的担忧,鸣人倒显得轻松许多,他叼着笔一道题一道题仔细看,暗号解读,什么玩意?能吃吗?总队长就算暗部人员死绝了都不可能让他做些活。再看下一题,抛物线?力学?最大射程?这对实战有什么用?骗小孩子玩的吧?鸣人撇撇嘴,卷子往桌上一摊,闭上眼睛。
小九啊,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趴在笼子里的狐狸动了动耳朵,咧开嘴,阴森森的笑了:怎么,想让本大爷帮你考试?
鸣人厚着脸皮给自己找理由:我这不是最近忙嘛,挺累的。
白痴臭小子!骗谁啊!早说让你好好学,结果呢,嗯?把本大爷的话都当耳旁风,整天拉着宇智波那小兔崽子逃课,也不想想,你那脑子能跟人家的比么!
鸣人委屈地缩着脑袋,揉着被吼得疼的耳朵,过了半晌才给自己找了另一条出路。其实……也可以,唔……交……
敢给我交白卷试试!九尾危险地眯起眼睛,看本大爷一爪子拍不死你!
嘿嘿,放我肯定交白卷,所以嘛,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帮我搞定考试。
九尾对这嬉皮笑脸的家伙一阵无语,跟卡卡西那小子混得久了,连言语行为都染上了那家伙的坏习惯。但是好歹人家也有个正经时候,鸣人现在是彻底没脸没皮。九尾深深为鸣人的教育担忧,琢磨着有时间去翻翻古籍什么的,看能不能把水门弄出来。毕竟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教育成这德行,实在……说不过去!
给我滚一边去!
早答应不就好了嘛。
滚!
两人交换意识,鸣人周身的气息蓦地冷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的雏田都忍不住抱紧了手臂。可九尾到底不是鸣人,就算对雏田抱有好感,也不会花那功夫去安慰一个小姑娘,于是只顾低头替鸣人答卷。佐助也是知道鸣人最后肯定把考卷丢给九尾,对目前的状况没有多大惊讶。
所以总的来说,唯一知情的人无视,不知情的人也当自己的错觉,专心应付自己的考卷——只除了一人。
我爱罗整日和一尾生活在一起,对那气息太熟悉了——现在占据鸣人身体的尾兽,是据说袭击了木叶的九尾妖狐。但是,那气息太过平和,平和的有几分不像尾兽。鸣人是人柱力,并且驯服了九尾,这让我爱罗有些不知所措。他记得那天鸣人对他笑过,干净而舒服,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绝不会拥有那样的笑容,更甚不会拥有所谓的同伴。
人类,可以驯服尾兽?这个问题他不想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应付完考试,他愣愣望着主考官投给鸣人的赞许眼神,以及围绕在身边的同伴。一样是人柱力,一样是被村子隐藏的武器,为什么却有人愿意陪在他身边?
——就算为同伴一生背负下忍的身份,也是一种荣耀!
——想好了,不后悔?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命运!
——不后悔!选择了就不会后悔,勇往直前,这是我的忍道!我的坚持!
究竟怎么样的心情,才让他对主考官说出这番话?他们不一样,的么……
“我、我爱罗,你怎么了?”手鞠顺着我爱罗的视线,看到了刚才和主考官呛声的鸣人,“想不到那金发小子还真有两下,一下子安抚了考生们的心情。”她喃喃道。
“够了,我们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很给力啊有木有?来来,都冒出来给玥玥调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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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五章 暗流
阳光正好,明媚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洋洋洒洒落满了地面,暖洋洋的,卡卡西站在鸣人床前衡量了许久,终于放弃叫醒他的打算。反正纲手大人说了放鸣人两天假,暗部又有总队长和佐助撑着,出不了多大纰漏。但话说回来纲手大人和佐助是不是太放纵这臭小子,居然睡得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还是说是他教育的失败?
虽然不认为大蛇丸敢明目张胆把人掳走,卡卡西还是决定把鸣人交给看起来比较可靠的小狐狸。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盯上人柱力的鸣人,长老们也不打算忍气吞声。这次木叶已经对大蛇丸下了绝杀令,任谁也救不了他。
鸣人这觉一直睡到了下午,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才不甘不愿睁开眼睛,就见他坐在床上,表情呆滞地拿起闹钟盯了会儿又放回桌上,然后晕晕乎乎瞧了半天才套进去一只袖子。小狐狸被鸣人的肚子吵得不行,蹭到肩头亮出锋利的勾爪晃了晃,鸣人一个冷战立马苏醒了。
随口抱怨了几句,他收拾好自己,揣着鼓鼓的小青蛙,喜滋滋地跑去一乐准备吃个够。不过为了庆祝他顺利通过第一场考试,手打大叔很大方地告诉鸣人,今天的拉面全部免费。
“鸣人呐,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外来客人那么多,不要把宠物带到店里来。”手打大叔端上一盘鸣门卷放在小狐狸跟前,小声朝鸣人抱怨。
鸣人嘿嘿笑着,含着拉面含糊不清道:“唔……家里没有吃的,卡卡西……老师又不在,我带它出来吃东西。再说了,小金毛唔……可不是宠物。”
咽下拉面,他从碗里挑出些面放到小狐狸的盘子里,“不许挑食。”
小狐狸鄙视地看着鸣人,如果周围没人,它一定狠狠教训他没人会一年四季给狐狸喂拉面,而对一只真正的狐狸来说,它也不吃拉面。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合适,而它也不算狐狸,于是只好低头啃着那油腻的拉面。
说来也巧,马基也正好想带自己的学生尝尝木叶最受欢迎的一乐拉面,所以赶着不是饭点的人少时间,把自家的三个学生带了出来。几人撞在了一起,我爱罗的注意力一下放在了鸣人跟前的小狐狸上,勘九郎恶狠狠瞪着鸣人,想必若没有马基跟着,此刻一定冲上去打了起来。
马基点完饭,把菜单以此递给自己的学生,三人轮了一遍,我爱罗留下一句“随便”后便望着鸣人。那眼神虽然不带杀意,但带着探究,总感觉不舒服,鸣人沉默了会儿,对我爱罗说:“我推荐猪排味增叉烧面,大叔的手艺是一流的,你要不要尝尝?”
“那就吃猪排味增叉烧面。”我爱罗扭头对手打大叔说。
手鞠何曾见过自家弟弟对人这么和善过,当即把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品味一般,脸一般,性格恶劣,甚至有点莫名其妙。总体来说,实在平凡的可以,没一点能引起人注意的地方。但就是这么一个人,被我爱罗三番五次惦记着,念念不忘。
马基对我爱罗的表现非常担心,这个孩子因为父亲的关系冷血无情,对人情非常抵触,就连对他抱有愧疚的手鞠和勘九郎都毫不留情。他虽受命于风影大人监视我爱罗,也想过去改变他,但我爱罗承受的精神压力太大,逼得太紧反而可能把他逼入绝境。所以他一直以为只要小心慢慢渗入我爱罗的生活,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的苦心。可现在……
马基看着笑眯眯把自己拉面推到我爱罗跟前的金发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机感,我爱罗是砂忍村的杀手锏,对要侵灭的对象过多关注,绝非一件好事。正当他想提醒一下我爱罗,对方率先开口了。
“考试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你,你表现得很出色。”
冷冰冰的语调再配上那抑郁想杀人的表情,怎么想怎么渗人,饶是鸣人再强悍也忍不住发怵。细细一回想,才惊觉自己对十六岁以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记得最深刻的是那个战场上越发冷静成熟的风影我爱罗。现在突然近距离面对这个浑身冷飕飕的人,真的……很不适应。
“不拼命不行啊,纲手婆婆和卡卡西老师都在后面盯着,我可不想被剥皮呐。那啥……我多嘴一句,我爱罗,可不可以把你身上的杀气收起来,其他客人们似乎有些受不了了,会影响大叔做生意的。”
杀气?我爱罗动了动胳膊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掌心,他这个状态就叫做杀气?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收起杀气。他们需要的就只是这样的他而已――他是村子的兵器,仅此而已。
“我不会。”
鸣人一愣,就见我爱罗走到自己另一侧,占据了小狐狸的座位。因为不会收起杀气,所以只好缩在角落……吗?我爱罗的父亲,还真是够狠呐!即使为了村子,也不该把自己的孩子闭上绝路啊!
“一乐拉面,久等了!”
手打大叔精神十足地把面放到客人面前,马基尝了几口面,问道:“我爱罗,这位是……”
我爱罗瞟了一眼警惕起来的马基,面无表情回道:“木叶的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
这小鬼就是大蛇丸不惜毁了村子也要得到的人?马基锐利的视线一寸寸往下移,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鸣人也不避嫌,眯起眼睛任由对方打量。
这孩子不简单,马基想,看来大蛇丸瞒了他不少事。不过,他们原本就是相互利用,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的。
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马基回到旅店,站在窗前静等到天色黑透,悄悄溜了出去。他小心避开所有木叶警卫人员,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对方已经等待多时,但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嘴角轻轻上扬,眼睛半眯着,隐约透露出几分惬意。
“你来了。”
隐藏在黑暗阴影中的人换了个更为惬意的姿势倚在墙上,马基谨慎地感应了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迅速跑过去和那人一起隐藏在黑暗中。
“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马基冷道,“木叶现在查的很紧,你又肩负双重间谍的身份,这样冒然见面会引起木叶的怀疑。话说起来,先引起木叶防备的不正是大蛇丸吗?”他可听说了,大蛇丸是亲自去告诉五代火影他要带走漩涡鸣人的。
药师兜扶了扶眼睛,笑了:“大蛇丸大人有他自己的考量,而我……呵呵,站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幌子。”
马基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木叶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一直派人紧盯着我。”
“那你还敢和我见面?!”
“呵呵……不要着急呐,这正是我们的目的。”药师兜笑着安慰他,“盯着我的人越多越好,正好方便我们音忍的间谍行事。大蛇丸大人为了这一天筹备了整整六年,我们不会失败的!”
六年?为了一个夺走一个小鬼头筹备六年之久?“漩涡鸣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撒~~~谁知道呢?”药师兜把玩着手里的苦无,反光的镜面悄然闪过一丝冷光,他勾了勾嘴角,“我们大概要提前行动了,我说不准我们还会不会见面,不过一旦我给你信号,不要犹豫,立刻开始作战计划。对了,请一定不要伤害到鸣人君,还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宇智波佐助也不要伤害,大蛇丸大人似乎对写轮眼很感兴趣,有意愿把那孩子一起带走。”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显然木叶已经有所察觉,否则大蛇丸不会冒险提前行动。虽然他们是为了砂忍的未来才参与了这场木叶崩溃计划,可一旦失败,砂忍将再无翻身余地。
“总之,如果音忍的行动暴露,我们会立刻终止所有行动。”
留下这么一句,马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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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说,暗部的人不会真死绝了吧?总队长也不太爱惜部下了吧。”
鸣人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啃着苹果,一点儿去帮佐助的意思都没有,而佐助自然也不指望好不容易捞到两天假期的某只笨狐狸能良心发现,那几率为零。
“大蛇丸对人形兵器的控制程度还有待考证,除了少数值得信任的部下,大多数只能我们自己处理,人员部署名单握在我们手里可以减少很大的风险。而且听五代目的意思,她并不想搞砸这次考试。总队长也没办法。”
“哦~~~难得见你这么任劳任怨的。”
佐助放下笔,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如果你不想要木叶,我也没必要这么辛苦。”
“啧!真是不负责任的说法!我怕鼬听到了会忍不住大义灭亲!”
佐助皱了皱眉,扑过去压到鸣人身上,纠正:“要叫哥。”
“呀~~~说来,我们的年纪更大吧,叫哥很奇怪啊。”鸣人搔了搔后脑勺,表情有些为难,以这个身体的年纪直呼一个比自己年长好几岁的人的名字,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但是让他像佐助一样叫鼬哥,他接受不了。
“你没感觉吗?算起来你少说也要比鼬大十岁吧,不怪异吗?”
佐助叹口气,趴在鸣人肩窝蹭了蹭,“他本来就是我哥。”
是啊,他是佐助的最敬爱的哥哥,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佐助的人,总感觉……有点嫉妒呢。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会为佐助做到那种程度呢。至少,将杀人兵器指向亲人的勇气他没有。
“白痴,乱想什么呢。”佐助揉着他的头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没人会觉得这种事是幸福的,如果给鼬选择的权利,他绝不会灭族。我只是遗憾,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我做弟弟的竟然怨恨着他。我无法原谅的,是我自己!”
“少见你这么感性,我就不打击你了。”鸣人推了推佐助,奈何对方比自己力气大许多,挣不开,他索性放弃了挣扎,蜷缩在那温暖的怀抱眯上眼睛。昏昏沉沉间,他听见佐助要他不要忘记明晚的会议。
轻嗯了声,彻底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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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六章 死亡狩猎(上)
“报告,a区一切正常。”
“b区正常。”
……
“正常。”
“正常。”
佐助一边听着队员的报告,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通过耳麦调整人员变动。
会议室的人不多,撇去为少数的暗部队员和某高智商参谋,剩下的都是木叶高层。大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尤其是木叶的两位长老,已然隐隐作怒。他们没想到大蛇丸对木叶的渗透力到了如此地步,目前明了的三位敌人均出自木叶暗部,抓到他们时当场自尽。据医疗忍者的说法,三人大脑尽数被摧毁,要想得到大蛇丸的情报据说不可能。而且很显然,三人皆是弃子,大蛇丸只想给他们个警告——漩涡鸣人,他势在必得!
长老们虽然认为把目标人物暴露在敌人面前风险太大,但架不住纲手的纠缠,又考虑到鸣人实力不错,最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可现在敌人已经打入他们内部了,再放任下去,难保不会失手。
九尾是木叶最后的手段,说什么也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纲手,现在局势完全一边倒,我们冒不起这个险,请立刻中止鸣人的考试!”水户门炎道。
转寝小春见纲手想反驳,忙道:“你的想法我明白,不过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们现在连大蛇丸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真能护鸣人周全吗?还是说让那孩子被药物控制也无所谓?”说着,她叹了口气,“以鸣人的实力,破格提升为中忍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没必要冒险。”
纲手皱眉敲着桌面,面上透出些许不耐烦,风的拿手绝技是通灵术、风遁和飞雷神,所以作为鸣人他唯一的杀手锏就是螺旋丸辅助水遁系忍术。限制条件太多,根本对付不来大蛇丸。麻烦啊,佐助也不能暴露万花筒写轮眼的情报。
“不行,给鸣人太多特权,难以服众。”那孩子身边好不容易有了同伴,村人也在逐渐改变自己的态度,如果突然中止考试,又提升他为中忍,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鸣人和那些根部成员不同,我不认为大蛇丸有能力控制鸣人。那孩子的实力你们清楚,不是么!”
“鸣人的弱点太多了!任何一个都是致命的!”水户门炎一针见血,直捣问题核心。
“抱歉,请容我打断一下!”奈良鹿久抬手阻止几人向争吵发展,“我看过鸣人在忍者学校的成绩,他不像是大蛇丸会感兴趣的类型。”
纲手露出为难的表情,她该怎么向这位聪明人中的聪明人解释鸣人的身份?坐在这里的除了鹿久,不是知道鸣人身份的,就是鸣人的部下,瞒的话肯定瞒不住。但是解释不当,还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会议室一时陷入沉默,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机器在“滴——滴——”运转,鹿久嗅到几分不寻常的味道,他貌似是触到了……雷区?鸣人的身份……不可告人……吗?
正当众人尴尬的时候,罪魁祸首哈欠连连,破窗而入。他大摇大摆走到唯一空缺的位子上,摊开夹在胳膊下的死亡森林的地图,动了动嘴巴,忽然察觉到众人神色不对劲。“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大蛇丸出来捉人了吧?”
“少乌鸦嘴!”纲手骂了句,然后看了眼长老,见对方冲她点点头,转向鸣人,“把面具摘了吧。”
“摘、摘了?”鸣人跑过去,摸了摸纲手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纲手一巴掌盖在鸣人后脑勺,“让你摘就摘,少废话。”
搞什么啊!鸣人撇撇嘴,掀开面具挂在脑侧,鹿久吃了一惊,声音颤抖:“没想到,你会是……风。”
鸣人搔了搔头,怪不好意思的:“呃……这件事,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这样么……难怪大蛇丸会盯上你。”飞雷神,单单这一个就足以构成理由。四代目啊,应该说真不愧是你的儿子么?“但是,他又怎么得到你的情报的?”
这话问的真是犀利!不过,他可不可以不要回答?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挺蠢的!鸣人笑哈哈,“这不是重点吧?我来只是想说一声,把我的人都腾出来,其他人跟着不方便。另外,人员都调整好了吗?给我一份名单。”
“去找总队长和獠牙。”卡卡西指了指身旁的两人,接着继续研究那份音忍的动向资料,看起来正常的可以,除了第一场笔试和佐助大闹一场,几乎都扮演着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显得不正常。有哪个村的忍者会这么好脾气忍受这么多挑衅?大蛇丸做的夸张了。但话说回来了,那个人会不会是故意的?卡卡西不由得头疼起来,对那个人的想法,难道真要像纲手大人说的那样,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如果在死亡森林遇到大蛇丸,我尽量把他困到那里,你们记得见机行事,不要硬碰硬,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死亡。”鸣人对着人名单,歪歪扭扭在地图上做着只有自己猜看得懂标记,忽然他停下来问总队长,“人员不会再有变动了吧?”
“啊,到第二场考试结束,基本不会有变。”
“那就好。”
鸣人收好地图,往胳膊底下一夹,“应该再没我的事了吧?”
“回去吧,獠牙也是,明天你们是主角。”
鸣人把面具扣在脸上,先后和佐助离开会议室,鹿久摸着下巴,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请恕我多嘴一句,獠牙是……”
“宇智波的那一个难缠小鬼。好了,我们继续。”
……
死亡森林——地44演练场由上了锁的44道门围成,有森林、河,最中央还有一座塔。这里面生活着许多食人野兽,到处生长着剧毒毒草,生存条件严苛至极,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过这里有个好处,它是一个密闭空间,每一道门都有人把守,被困其中很难脱身。既方便了鸣人他们行动,又能很好地考验考生们的水平和团队合作能力。
当天清晨九点,御手洗红豆领着一众考官悠闲地在死亡森林的入口等待考生到来。当手下点名报告人来齐后,她微笑着拿出一摞死亡同意书,小队三人都签字后,用三份同意书去监考官那里换取卷轴。
考试内容很简单,凑够天之①38看書网,三人一起持有天地两种卷轴到达中央的塔。假若小队中有人死亡或者失去战斗能力,则小队失去考试资格。考试时间是五天,饿了的话就地取材,只是要当心森林的各种毒物。
御手洗红豆还说,考生一共24组,其中12组持有天之书,12组持有地之书,这就预计着至少有一半的人会被刷掉。考试不允许中途退出,不管谁,都要老老实实在森林待够五天。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在没有达到塔之前,决不允许偷看卷轴的内容。
考生陆续换完卷轴,御手洗红豆看着时间差不多,严厉道:“最后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死了!你们自己挑一个门,三十分钟后,大家一起开始!”
时间一到,监考官打开门锁,诸多考生迅速冲了进去。鸣人慢悠悠不慌不忙把卷轴揣进忍具包里,和佐助小樱刚进去没多久,便听见一声惨叫响彻天空,抽了抽嘴角,这就开始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不懂吗?这里可全是一双双眼睛盯着呢!
“五天时间呢,小樱,我们不急。”他安慰小樱说。
“问题不是这个吧。”小樱蹙着眉心,一脸苦恼,单论战斗力,她绝对是个拖累,走到这步的都是人精,万一他们瞅准这点挟持她要挟鸣人和佐助怎么办?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那些杂兵佐助一个人就能应付!”
小樱一听来气了,揪着鸣人的脸骂道:“不要把所有事丢给佐助君一个人做!你刚才没听主考官怎么说的么,这场考试不简单,不要轻敌!”
“不要打我啊,小樱,佐助不会介意的。”
“问题重点不在这里啊,混蛋!”
“好吧,我知道错了。”鸣人赶忙投降,生怕怒火攻心的小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蹲地上揉着吃痛的半边脸,鸣人仔细感知周围的查克拉,很杂乱,似乎有人在交战,其中没有熟悉的。很好,大家看起来还安全。
摁?安全?鸣人眨了眨眼睛,突然跳起来,“糟了!我忘记提醒大家我爱罗的存在了!怎么办?怎么办?!万一有人和我爱罗对上怎么办?!”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佐助张了张嘴,眼神陡然变冷,紧紧盯着森林深处,手悄悄滑到了身后的忍具包。小樱不知佐助为何防备起来,正想问问,鸣人展臂拦住她,把她护在身后。
“鸣人君真的很关心同伴啊,呵呵……”
低低的女音带着一丝沙哑,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好像被某种爬行动物贴着皮肤一点点游移,冷冰冰的,黏糊糊的。小樱有点恶心,捂着嘴巴努力调整呼吸。
“好久不见了,鸣人君,我来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啦拉,奉上第二更,亲们快来夸玥玥吧,最近很勤奋有木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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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七章 死亡狩猎(下)
天刚灰蒙蒙亮,佐助替鸣人换了药,又在周围小心布置好结界,这才叫醒小樱替换自己,他出去找些食物和水回来。
一晚上过去,鸣人额头上的温度降了不少,只不过还出着虚汗,小樱擦了擦鸣人脖子上的汗珠,拧干净毛巾用水浸湿后,敷在他额头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敌人过来,也知道佐助能不能赶在敌人之前回来,虽然对方临走前说自己有布下结界,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小樱走出树洞观察了下外面的地形,趁着没人布置下几道陷阱。
小樱隐约又听见鸣人的呼痛声,赶忙跑进去一看,鸣人整个身体蜷缩成虾子状,腰侧洁白的绷带渗出淡淡的血红色。照鸣人这样,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小樱连忙拍了拍手,发现两只手黑乎乎的,于是用水冲洗干净,上前按住鸣人不让他挣扎。但是对方的力气太大,她怕自己太用力鸣人反倒挣扎得更厉害,手上不怎么敢使力。
她想保护他们,就像他们曾为她做的那样,但怎么也改变不了她是拖累的事实。
“一直耍帅,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只是拖累,我受伤,总好过你躺在这里。”
就好比现在,看他挣扎,她却不知道如何减轻他的痛苦。小樱咬紧嘴唇,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哭出声来。揉了揉鼻子,她勉打起精神,将鸣人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替换下来。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她一直拖累他们,害他们受伤。
学习成绩优秀又能怎样?在实战中一点用处都没有。小樱盯着那些被她翻得乱糟糟药瓶,苦笑,没有标签,她连消炎药和止痛剂都分不清,甚至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不该给鸣人用止痛剂。
忽然,草丛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碎响,小樱条件反射掏出苦无握在手中,浑身发抖,不知是佐助回来了还是敌人闯进来了。她慢慢转过身,看到一只捧着松子啃得正香的松鼠,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敌人。但是,当松鼠往她这里跑来时,小樱突然掷出手中的苦无,松鼠一惊,惊恐的窜进旁边的草丛里。
小樱摸到竹筒,猛地灌了几口冷水下去,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小。要冷静,佐助君不在,她必须保护好鸣人。小樱一边给自己做心里暗示,一边把散乱的药水塞回包里。她不会再犹豫了,中忍考试一结束,她一定请求纲手大人收她为徒,她绝对不会再让同伴生倒在她面前。
“喂,小丫头,把那边的金发小鬼叫起来,我们要和他打上一架。”
小樱心一紧,防备地盯着接连从树上的三人:“你们是什么人?”看护额,是云隐村的人?
“什么人?”为首的那人笑了,“这不是小姑娘该关心的问题,你只需要把那金发小鬼交给我们就好!大爷我可以特别饶你不死。”
“我拒绝!”
“那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那金发小子。”
褐发女人面无表情往前迈了步,却被同伴拦了下来,他仔细观察了下地面,又抬头望了望枝叶茂盛的大树,“小姑娘,你认为这种低级陷阱对我们有用吗?”
死亡森林平日是不开放的,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草,很容易留下活动的痕迹,因此一般来说忍者都愿意选择在树上过夜。可看看这里的土地,明显是新翻的,草也没有,树上隐藏陷阱的枝叶布置得也不自然,还有那根线……简直拙劣到极点的陷阱,一眼就能看穿。他记得刚刚为了防止松鼠踩到陷阱,小姑娘还刻意用苦无提醒那只松鼠,所以陷阱的位置应该是……
他分别朝地上、树上掷出两枚苦无,松软的土地迅速陷下去一片,同时巨大的树桩砸了下来。他闪身跳到半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树桩短成了两截。
“怎么样,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你们才是!为什么一个个盯着鸣人不放?先前那个女人是,你们也是,他做过什么你们要杀了他?”她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小樱回望了眼昏迷的鸣人,握紧苦无努力站了起来,以前都是鸣人站在她前面替她遮风挡雨,这次也该他看着她的背影。
小樱慢慢调整呼吸,努力压下心底的恐惧,三人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即使忽略个人实力的差距,一对三,你认为自己有胜算吗?”
“这和有没有胜算完全没关系,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同伴!”
“哼!有志气!”
女忍者笑了,声音略带嘲讽,志气可不能当饭吃,忍者需要的只是实力。那位大人的命令式绝对的,对一切妨碍的任务的家伙必须斩杀干净。她一个闪身,急速逼近小樱,蓦地,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手臂一麻,紧接着是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该死的!援兵吗?井上的队伍没拦住那黑头发的小鬼么!
“你是谁?”不是那黑头发的!
“李!你怎么会在这?”小樱惊呼。
“你有危险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出现。”李放下站在肩膀的小松鼠,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话是这么说,其实是多亏你呢,快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小松鼠看了看李,又看了看小樱,一溜烟跑没影了。李回望了眼虎视眈眈的三人组,认真道:“小樱,这几人的目标是卷轴吗?”
小樱红着眼眶摇了摇头:“他们的目标是鸣人,先前有个女人也是,他们想杀了鸣人!”
“是么……”
外村人为何对木叶一个下忍这么感兴趣,李猜不出来,那些歪歪肠子他一向不擅长思考,不过让小樱伤心哭泣,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小樱,你专心照顾鸣人,我来对付他们。”
小樱嗯了声,忽然想到什么,惊道:“佐助君离开前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结界被破坏了。”
李粗略估计了下,三人的实力都不弱,一面要保护两人,一面要逼退敌人,说实话,形势对他们很不利。佐助君,最坏的情况是被敌人缠住了,他不能把希望放在佐助君会尽快赶回来帮他上。
深呼吸,身体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他会保护小樱。
即使……赌上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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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为什么我的美色作战计划没用啊!!现在去哪里找比我们更弱的人啊啊啊!!!”
“我觉得没有被夺走卷轴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鹿丸耷拉着眼皮,一脸麻烦地望着被树冠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天空,为什么他们必须参加这麻烦的考试,还不允许退出。万一不小心死在这里谁负责?现在想想,或许和鸣人那个白痴组队似乎更靠谱一点。麻烦呐,赶快结束这见鬼的考试吧。
“话说回来,应该没有比我们更弱的队伍了吧?”
鹿丸想起先前的经历就觉得挺蠢的,井野这家伙居然把注意打倒日向宁次身上,听雏田说他是日向一族的天才,天赋高的可怕,而且人家的实战经验比他们多了一年,怎么可能比得上?幸好日向宁次不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出手,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呐,鹿丸,丁次,我们去找鸣人的队伍吧!”
鹿丸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地上,喂喂,井野不会疯了吧?先且不说佐助如何,单单鸣人一个就足以让他们全军覆灭。何况那家伙身上有不少谜,还不知道隐瞒了多少实力。他们去简直是找死啊!
“井野,你是想我们直接出局吗?”
鸣人的实力她当然清楚,佐助君又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实力一等一的,但是……“鸣人脑子简单,比较好骗啊。”
“白痴啊,鸣人好骗,难道佐助也好骗?别做梦了!”
“但是……”
井野还想说些什么,正在啃苹果的丁次忽然道:“咦?鸣人躺在地上,小樱正在战斗呢。嗯……还有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人。奇怪,佐助竟然不在,跑去哪里了?”
“什么?!小樱在战斗?”井野呆愣了下震惊道,小樱只有脑子比较好使,说到战斗和她完全不沾边,她怎么敢?
井野急忙跳上树朝远处张望,果不其然,小樱和穿绿衣服的人正在战斗,浑身惨兮兮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小樱不是那几人的对手,她只是拖累,还不赶快带着鸣人逃跑干什么呢!
鹿丸见井野半天没动弹,于是跳上去观望了会儿,立刻发现敌对的三人动作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如果找不到卷轴,首先回做的是用同伴去威胁拿着卷轴的人,可那些人,明显是想绕过小樱他们去杀鸣人。
敌人的目标是鸣人?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在第一场考试中太惹眼?可也不对啊,中忍选拔考试应该对他们很重要,他们不可能把私人恩怨扯进考试中。再看鸣人的样子,昏迷有一阵子了,难道盯上他们的人不止一路?鹿丸眯了眯眼,这已经不在考试的范围内了,他们必须去帮鸣人。
“井野,丁次,我们过去吧!鸣人他们有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啦拉,亲们,我们以后隔日双更好不好,玥玥家里没网了,整天跑来跑去好累啊,或者其实隔日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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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八章 援兵
小樱很小的时候胆小、爱哭,被欺负了也一直忍气吞声,直到遇到了井野。那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告诉她,她长得很可爱,送给她礼物,甚至还带她去认识自己的朋友。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有一天小樱兴冲冲跑来告诉伙伴她喜欢上班里一个男孩,从此小樱就成为井野心头的一根刺――因为她们喜欢上同一个人。但井野没有告诉小樱,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就这样,在井野的沉默下,两人保持着好友的关系一起上学,一起谈心。可井野的心思又怎瞒得过小樱,沉默了许久后,小樱终于向井野挑明,她说我们以后是对手。井野至今仍记得,那时候小樱的背影决绝毫无转圜余地。
作为一名忍者,无论何时都都要保持理智,井野从小被这么教育,所以对那时候小樱的表现非常失望。忍者怎么能意气用事,为了爱情放弃同伴。而那之后,她知道了佐助喜欢着同为男生的鸣人,小樱不甘心,但佐助认定了鸣人,并且对喜欢自己的小樱非常厌恶。小樱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甚至不能坦然面对鸣人。于是井野想,果然是爱哭鬼小樱,胆小而且自卑。
再然后,井野和小樱一见面就相互挖苦,完全忘记了当初曾多么要好过。她们都明白,彼此已经回不到曾经了。或者说,已经没必要回到曾经。
小樱不适合做忍者,和佐助分到一组后这种情况尤为明显,因为她只注意佐助,对别的一点不关系。井野在第二场考试开始劝小樱退出比赛,她知道小樱只会拖后腿,严重点甚至可能令佐助或者鸣人送命。
考试开始后,井野设想过很多很多种情况,但不曾想过小樱也会为保护某个人而战斗,而那个人还不是佐助。
双眼死死盯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小樱,井野攥紧了拳头,白痴啊,她以为自己是鸣人或者佐助么!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交出卷轴?这种情况下佐助和鸣人不会怪她的,为什么还要坚持?
井野迟迟没有表态,纵然鹿丸再淡定也不免着急起来,“连那个李都已经倒了,小樱完全不是对手。井野,怎么办?”
她咬咬唇,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表态。该怎么办?难不成上去帮他们吗?
“井野!”鹿丸微微加重音量,鸣人那家伙虽然是白痴一个,但如果因为敌人背地里使阴招而不得不退出比赛,简直是天大的遗憾。而且,他对鸣人说过,下一次战斗绝对站在他身边。“你和小樱,原来不是好友吗?”
“我明白!但是……”
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么冲出去也赢不了啊。宁次的队友都失败了,她还有什么办法?
“我说呐,忍者可是靠实力说话的,要这么漂亮的头发干什么?”女忍者揪住小樱的头发晃了晃,有时间关注自己的外表,不如想办法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呵呵,木叶是没人了么,居然让这种小鬼出来丢人现眼?女忍者嗤嗤笑了几声,对同伴说,“不好,我有点嫉妒她了,怎么办?”
“嫉妒?”小樱低下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隐约可见有泪水流了下来。对啊,忍者要这么漂亮的头发做什么?一点用也没有……她摸到身后的忍具包勾出苦无,握紧,借着那名女忍者的力道,毫不犹豫将头发割断,“喜欢送给你好了……”
“……”
“我不在乎!”
她会的忍术不多,或者说除了从忍者学校学会的基本忍术,她再不懂什么。但她想保护鸣人,至少必须撑到佐助回来。估计了一下三人的距离,小樱心里顿时有了个计划,她利用苦无一边为自己赢取时间,一边飞速结印,女忍者顿时笑了,“你认为这种基本忍术对我们有用吗?哼哼,去死吧!”
手中的飞针狠狠扎在小樱背上,但下一秒小樱化作了一团白烟,待烟尘散尽,小樱的位置上只剩一截枯木。三人的首领立刻看穿了小樱的小伎俩,盯着她的奔跑路线不断飞出苦无。小樱不慌不忙,仍旧用替身术应对,她知道敌人已经上钩了。果然,当那人飞出的苦无刺进小樱胳膊时,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小姑娘会自己冲了上来。小樱俯冲直下,双手握住苦无刺进对方胳膊,那力道逼得对方不断向后滑。小樱借机紧扑了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胳膊。
“该死的!松开我!”
那人攥着拳头,狠狠砸着小樱的头,但小樱死咬着牙,怎么都不肯松手。血很快模糊了双眼,小樱终于支撑不住,在对方的大力一挥中飞了出去。
井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还记得那时候因为光额头的原因,小樱凄惨地一个人蹲在马路上哭泣,记得小樱听说佐助喜欢长头发的女孩而蓄长了头发。可现在她却为了鸣人割断了最爱的头发!
白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口声声喊着佐助君最重要!
井野终于忍不住拉住丁次和鹿丸冲了出去,敌对的三人一见井野“这闲事我管定了”的表情,顿时头皮发麻,那位大人说过在第二场考试结束之前必须杀了金发小鬼,这些小鬼一个个跑出来干什么!
三人狠瞪着他们,丁次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退:“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这些家伙太危险了!”
“真是的,麻烦死了,井野都站出来了,作为男孩子我们怎么可以逃走?”
“怎么这样?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快放开我的围巾!”
丁次努力完后爬,但鹿丸拽着他的围巾,死活不松手。那三人害怕同伴搞不定宇智波佐助,急于完成任务,却见这么一出闹剧,心情简直遭到了极点。为首的人掏了掏耳朵,怒道:“不想打就赶快滚,大肥猪!”
耳朵动了动,丁次蓦地冷静下来:“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不想打就赶快滚,没听懂么大肥猪!”
“我才不是大肥猪,只是有些丰满而已!”
丁次的眼睛顿时燃起两簇火花,鹿丸想,这大概走运了吧,有丁次加入,他们大概能稍微拖延些时间。十指交叉,握紧,鹿丸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他看着准备开打的三人,问道:“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要在这里杀死鸣人?”
井野一个激灵,霎时清醒了不小,鹿丸刚才是为这个焦急?这些人不是来夺卷轴,而是来……杀鸣人的?开玩笑,鸣人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同样感到吃惊地还有奉命动手的三人,因为卷轴争夺本来就伴随着生命相搏,故而这里是最佳的狩猎地点。自从得到这个任务,他们计划了好几天,保证万无一失。可怎么会被一个小鬼看穿?
“哼!看穿了吗?”女忍者摇摇头,笑了,“你们认为自己有可能胜过中忍吗?”
“你这么说,我们还是不能让开。”虽然麻烦到家了,但这个和胜不胜得过一点关系都没有。鸣人那白痴可是他们的一份子,即使失败,也只能败在自己人手中。何况,阿斯玛从没教过他们丢下同伴逃走。
“我们可不允许自己的同伴死在你们这种人手里。”井野说。
那三人不在废话,直接冲了上去,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解决。眼瞅着就要受到攻击,丁次率先出手,鹿丸通过三人的动作判断出其中最难缠的,用影子模仿术牵制住他的行动。井野见有两人都被同伴制住,于是利用忍术控制住女忍者的精神,威胁他们交出卷轴立刻离开,否则就杀了他们的同伴。
然而,大蛇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同伴一说,尚能行动的那人随即向同伴攻去,发现同伴受伤,井野也会吐血。于是更加放开手脚攻击,他知道一旦她死了,那女孩也会死。
“哼!同伴什么的,我们可没有这么无聊的东西!”
井野手忙脚乱想解开术式,但急速逼近暴涨的杀气让她无法动弹。完蛋了,要死了!
“真遗憾,要是刚才听了我们的劝告,你们也不必白白浪费生命!”
忽然,一颗小石头急速飞来,那人躲闪不及,被打中了手臂。他看了眼冒血的胳膊,抬头望向树上,只见那里站着一名黑发少年,他的旁边还有一名女忍者,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真是看不下去了,云隐村的二流忍者,欺负这些二线小角色就想冒充胜利者吗?”
宁次慢慢扫过倒在地上的李,双眉拧起,不应该,以李的力量不应该对付不了这种角色。目光一一划过下方的人,最终将注意力放在小樱和仍旧昏睡的鸣人身上,为了保护这两个人吗?那女孩的力量先且不说,漩涡鸣人怎么可能受伤?
“喂……倒在那边的河童脑袋是我们的同伴,你们居然敢随便打他!!”
宁次瞬间开启白眼,恶狠狠盯着三人众,那三人惊了一下,立马恢复平静。他们毕竟是中忍,而且是中忍中的精英,如果连几个小鬼都应付不来,不必那位大人开口,他们自个也会杀了自个。
女忍者慢慢低下头,长长出口气,“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话间,有奇怪的纹理沿着她的脖子慢慢爬上侧脸,女忍者的身体周围也散发出一股黑蓝的烟雾,显得狰狞而可怖。在场的几人感受到那突然暴涨的不同寻常的查克拉浑身颤抖起来,这几人还保存有实力?
鹿丸看了眼怀里的井野和身后完全不能动弹的鸣人,想着要不要拉下脸求一下日向宁次送这两人去安全的地方,战斗的同时保全他们两人,难度系数太大。但是看到宁次和天天已经调整身体状态进入备战状态,鹿丸瞬间想把这些麻烦人物丢给他们,他们先带着井野和鸣人逃走。如果幸运没有遇上追兵,他们再回来帮他们。
可事实是,他们没有逃,而宁次也没有动手,从树洞里突然窜出来的赤红的尾巴瞬间将三人抽倒在地。然后下一秒,一个金色的身影从他们闪过,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按在地上。
那人不断挣扎,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害怕,鸣人面无表情贴着那人的脸颊挥了一拳,冷眼警告他不要乱动,否则就杀了他。小樱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的鸣人,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鹿丸他们也有些懵,呆呆愣愣看着鸣人的背影,不知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宁次打开白眼观察了许久,也没弄明白鸣人为何会突然醒来。正要问问,突然间狂风大作,烟尘弥漫空中,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隐约只见得具象化的赤红查克拉在鸣人身后凝成三条尾巴,狂暴的舞动着。铺天盖地的杀气迎面袭来,就连空气的温度也陡然降了好几度,鹿丸和丁次腿一抖,坐到了地上,这是那个整天和他们笑哈哈的鸣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宁次天天的情况虽然好很多,但那不断暴涨的杀气忍不住让人心凉,尤其是宁次,心里不知作何滋味。鸣人的强大他先前领教过,却没想到他的强大这般遥不可及,无法超越。
说你是白痴,还真把自己当白痴不成?!白眼小鬼已经来了,少说也能撑到小兔崽子回来,你瞎凑什么热闹!本大爷最不擅长毒,别指望我能让你活蹦乱跳的!混小子,听见没?不想死赶快给我回来!
九尾一声声冲鸣人大吼,对方却充耳不闻,只是掐住人脖子的手指不断收紧。九尾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在这时候打他,万蛇的毒还在起作用,心情太过激动只会加速毒素在他体内的游走。它想速战速决,尝试着和鸣人争夺身体权,但鸣人固执地把九尾的意识排除在外,不让它干扰自己的行动。
混小子,反天了啊!看回去以后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突然,刹那间,森林平复了下来,连那些冰冷的杀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鸣人背对着鹿丸他们,赤红的尾巴一动一动扫着地面。鹿丸皱着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更多的事不安。鸣人先前那状况看起来就遭到了极点,现下突然冲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樱。”
小樱没想到鸣人突然开口,吓了一跳:“诶?什么事?”
“刚刚……”鸣人抬头,目光极缓极慢地扫过另外两个撑着地面喘气的人,如锋利的刀刃,一寸寸,以令人难以忍受的速度刮迟着他们的皮肤,剖开他们的血肉。“是谁揍你的?”
“嗯?”小樱眨了眨眼睛,不懂鸣人的意思。
“还是说……这三个人都有份?”
鹿丸一下反应过来鸣人的意思,心中警铃大作,鸣人这家伙,不会吧……只见鸣人卡住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那人闷哼一声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对方一见同伴轻而易举被杀死,背脊飕飕发凉,下忍不会有这样的实力,那位大人在想什么?为什么派给他们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灵光闪过,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他们是弃子。那位大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杀不了这个孩子,再或者,那位大人其实很希望看到他们死在这个孩子手里。
“还要……再试试吗?”鸣人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谈论天气,他松开已死之人,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到另两人跟前,声音冰冷,“解放咒印的力量也没关系,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作者有话要说:咳,母上大人回来了,昨天陪着她逛了一天,虚脱了,先弄了一章出来,另外一章过几天补上,亲们不要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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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决心
小樱很小的时候胆小、爱哭,被欺负了也一直忍气吞声,直到遇到了井野。那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告诉她,她长得很可爱,送给她礼物,甚至还带她去认识自己的朋友。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有一天小樱兴冲冲跑来告诉伙伴她喜欢上班里一个男孩,从此小樱就成为井野心头的一根刺——因为她们喜欢上同一个人。但井野没有告诉小樱,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就这样,在井野的沉默下,两人保持着好友的关系一起上学,一起谈心。可井野的心思又怎瞒得过小樱,沉默了许久后,小樱终于向井野挑明,她说我们以后是对手。井野至今仍记得,那时候小樱的背影决绝毫无转圜余地。
作为一名忍者,无论何时都都要保持理智,井野从小被这么教育,所以对那时候小樱的表现非常失望。忍者怎么能意气用事,为了爱情放弃同伴。而那之后,她知道了佐助喜欢着同为男生的鸣人,小樱不甘心,但佐助认定了鸣人,并且对喜欢自己的小樱非常厌恶。小樱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甚至不能坦然面对鸣人。于是井野想,果然是爱哭鬼小樱,胆小而且自卑。
再然后,井野和小樱一见面就相互挖苦,完全忘记了当初曾多么要好过。她们都明白,彼此已经回不到曾经了。或者说,已经没必要回到曾经。
小樱不适合做忍者,和佐助分到一组后这种情况尤为明显,因为她只注意佐助,对别的一点不关系。井野在第二场考试开始劝小樱退出比赛,她知道小樱只会拖后腿,严重点甚至可能令佐助或者鸣人送命。
考试开始后,井野设想过很多很多种情况,但不曾想过小樱也会为保护某个人而战斗,而那个人还不是佐助。
双眼死死盯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小樱,井野攥紧了拳头,白痴啊,她以为自己是鸣人或者佐助么!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交出卷轴?这种情况下佐助和鸣人不会怪她的,为什么还要坚持?
井野迟迟没有表态,纵然鹿丸再淡定也不免着急起来,“连那个李都已经倒了,小樱完全不是对手。井野,怎么办?”
她咬咬唇,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表态。该怎么办?难不成上去帮他们吗?
“井野!”鹿丸微微加重音量,鸣人那家伙虽然是白痴一个,但如果因为敌人背地里使阴招而不得不退出比赛,简直是天大的遗憾。而且,他对鸣人说过,下一次战斗绝对站在他身边。“你和小樱,原来不是好友吗?”
“我明白!但是……”
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么冲出去也赢不了啊。宁次的队友都失败了,她还有什么办法?
“我说呐,忍者可是靠实力说话的,要这么漂亮的头发干什么?”女忍者揪住小樱的头发晃了晃,有时间关注自己的外表,不如想办法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呵呵,木叶是没人了么,居然让这种小鬼出来丢人现眼?女忍者嗤嗤笑了几声,对同伴说,“不好,我有点嫉妒她了,怎么办?”
“嫉妒?”小樱低下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隐约可见有泪水流了下来。对啊,忍者要这么漂亮的头发做什么?一点用也没有……她摸到身后的忍具包勾出苦无,握紧,借着那名女忍者的力道,毫不犹豫将头发割断,“喜欢送给你好了……”
“……”
“我不在乎!”
她会的忍术不多,或者说除了从忍者学校学会的基本忍术,她再不懂什么。但她想保护鸣人,至少必须撑到佐助回来。估计了一下三人的距离,小樱心里顿时有了个计划,她利用苦无一边为自己赢取时间,一边飞速结印,女忍者顿时笑了,“你认为这种基本忍术对我们有用吗?哼哼,去死吧!”
手中的飞针狠狠扎在小樱背上,但下一秒小樱化作了一团白烟,待烟尘散尽,小樱的位置上只剩一截枯木。三人的首领立刻看穿了小樱的小伎俩,盯着她的奔跑路线不断飞出苦无。小樱不慌不忙,仍旧用蘀身术应对,她知道敌人已经上钩了。果然,当那人飞出的苦无刺进小樱胳膊时,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小姑娘会自己冲了上来。小樱俯冲直下,双手握住苦无刺进对方胳膊,那力道逼得对方不断向后滑。小樱借机紧扑了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胳膊。
“该死的!松开我!”
那人攥着拳头,狠狠砸着小樱的头,但小樱死咬着牙,怎么都不肯松手。血很快模糊了双眼,小樱终于支撑不住,在对方的大力一挥中飞了出去。
井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还记得那时候因为光额头的原因,小樱凄惨地一个人蹲在马路上哭泣,记得小樱听说佐助喜欢长头发的女孩而蓄长了头发。可现在她却为了鸣人割断了最爱的头发!
白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口声声喊着佐助君最重要!
井野终于忍不住拉住丁次和鹿丸冲了出去,敌对的三人一见井野“这闲事我管定了”的表情,顿时头皮发麻,那位大人说过在第二场考试结束之前必须杀了金发小鬼,这些小鬼一个个跑出来干什么!
三人狠瞪着他们,丁次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退:“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这些家伙太危险了!”
“真是的,麻烦死了,井野都站出来了,作为男孩子我们怎么可以逃走?”
“怎么这样?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快放开我的围巾!”
丁次努力完后爬,但鹿丸拽着他的围巾,死活不松手。那三人害怕同伴搞不定宇智波佐助,急于完成任务,却见这么一出闹剧,心情简直遭到了极点。为首的人掏了掏耳朵,怒道:“不想打就赶快滚,大肥猪!”
耳朵动了动,丁次蓦地冷静下来:“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不想打就赶快滚,没听懂么大肥猪!”
“我才不是大肥猪,只是有些丰满而已!”
丁次的眼睛顿时燃起两簇火花,鹿丸想,这大概走运了吧,有丁次加入,他们大概能稍微拖延些时间。十指交叉,握紧,鹿丸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他看着准备开打的三人,问道:“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要在这里杀死鸣人?”
井野一个激灵,霎时清醒了不小,鹿丸刚才是为这个焦急?这些人不是来夺卷轴,而是来……杀鸣人的?开玩笑,鸣人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同样感到吃惊地还有奉命动手的三人,因为卷轴争夺本来就伴随着生命相搏,故而这里是最佳的狩猎地点。自从得到这个任务,他们计划了好几天,保证万无一失。可怎么会被一个小鬼看穿?
“哼!看穿了吗?”女忍者摇摇头,笑了,“你们认为自己有可能胜过中忍吗?”
“你这么说,我们还是不能让开。”虽然麻烦到家了,但这个和胜不胜得过一点关系都没有。鸣人那白痴可是他们的一份子,即使失败,也只能败在自己人手中。何况,阿斯玛从没教过他们丢下同伴逃走。
“我们可不允许自己的同伴死在你们这种人手里。”井野说。
那三人不在废话,直接冲了上去,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解决。眼瞅着就要受到攻击,丁次率先出手,鹿丸通过三人的动作判断出其中最难缠的,用影子模渀术牵制住他的行动。井野见有两人都被同伴制住,于是利用忍术控制住女忍者的精神,威胁他们交出卷轴立刻离开,否则就杀了他们的同伴。
然而,大蛇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同伴一说,尚能行动的那人随即向同伴攻去,发现同伴受伤,井野也会吐血。于是更加放开手脚攻击,他知道一旦她死了,那女孩也会死。
“哼!同伴什么的,我们可没有这么无聊的东西!”
井野手忙脚乱想解开术式,但急速逼近暴涨的杀气让她无法动弹。完蛋了,要死了!
“真遗憾,要是刚才听了我们的劝告,你们也不必白白浪费生命!”
忽然,一颗小石头急速飞来,那人躲闪不及,被打中了手臂。他看了眼冒血的胳膊,抬头望向树上,只见那里站着一名黑发少年,他的旁边还有一名女忍者,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真是看不下去了,云隐村的二流忍者,欺负这些二线小角色就想冒充胜利者吗?”
宁次慢慢扫过倒在地上的李,双眉拧起,不应该,以李的力量不应该对付不了这种角色。目光一一划过下方的人,最终将注意力放在小樱和仍旧昏睡的鸣人身上,为了保护这两个人吗?那女孩的力量先且不说,漩涡鸣人怎么可能受伤?
“喂……倒在那边的河童脑袋是我们的同伴,你们居然敢随便打他!!”
宁次瞬间开启白眼,恶狠狠盯着三人众,那三人惊了一下,立马恢复平静。他们毕竟是中忍,而且是中忍中的精英,如果连几个小鬼都应付不来,不必那位大人开口,他们自个也会杀了自个。
女忍者慢慢低下头,长长出口气,“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话间,有奇怪的纹理沿着她的脖子慢慢爬上侧脸,女忍者的身体周围也散发出一股黑蓝的烟雾,显得狰狞而可怖。在场的几人感受到那突然暴涨的不同寻常的查克拉浑身颤抖起来,这几人还保存有实力?
鹿丸看了眼怀里的井野和身后完全不能动弹的鸣人,想着要不要拉下脸求一下日向宁次送这两人去安全的地方,战斗的同时保全他们两人,难度系数太大。但是看到宁次和天天已经调整身体状态进入备战状态,鹿丸瞬间想把这些麻烦人物丢给他们,他们先带着井野和鸣人逃走。如果幸运没有遇上追兵,他们再回来帮他们。
可事实是,他们没有逃,而宁次也没有动手,从树洞里突然窜出来的赤红的尾巴瞬间将三人抽倒在地。然后下一秒,一个金色的身影从他们闪过,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按在地上。
那人不断挣扎,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害怕,鸣人面无表情贴着那人的脸颊挥了一拳,冷眼警告他不要乱动,否则就杀了他。小樱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的鸣人,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鹿丸他们也有些懵,呆呆愣愣看着鸣人的背影,不知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宁次打开白眼观察了许久,也没弄明白鸣人为何会突然醒来。正要问问,突然间狂风大作,烟尘弥漫空中,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隐约只见得具象化的赤红查克拉在鸣人身后凝成三条尾巴,狂暴的舞动着。铺天盖地的杀气迎面袭来,就连空气的温度也陡然降了好几度,鹿丸和丁次腿一抖,坐到了地上,这是那个整天和他们笑哈哈的鸣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宁次天天的情况虽然好很多,但那不断暴涨的杀气忍不住让人心凉,尤其是宁次,心里不知作何滋味。鸣人的强大他先前领教过,却没想到他的强大这般遥不可及,无法超越。
说你是白痴,还真把自己当白痴不成?!白眼小鬼已经来了,少说也能撑到小兔崽子回来,你瞎凑什么热闹!本大爷最不擅长毒,别指望我能让你活蹦乱跳的!混小子,听见没?不想死赶快给我回来!
九尾一声声冲鸣人大吼,对方却充耳不闻,只是掐住人脖子的手指不断收紧。九尾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在这时候打他,万蛇的毒还在起作用,心情太过激动只会加速毒素在他体内的游走。它想速战速决,尝试着和鸣人争夺身体权,但鸣人固执地把九尾的意识排除在外,不让它干扰自己的行动。
混小子,反天了啊!看回去以后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突然,刹那间,森林平复了下来,连那些冰冷的杀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鸣人背对着鹿丸他们,赤红的尾巴一动一动扫着地面。鹿丸皱着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更多的事不安。鸣人先前那状况看起来就遭到了极点,现下突然冲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樱。”
小樱没想到鸣人突然开口,吓了一跳:“诶?什么事?”
“刚刚……”鸣人抬头,目光极缓极慢地扫过另外两个撑着地面喘气的人,如锋利的刀刃,一寸寸,以令人难以忍受的速度刮迟着他们的皮肤,剖开他们的血肉。“是谁揍你的?”
“嗯?”小樱眨了眨眼睛,不懂鸣人的意思。
“还是说……这三个人都有份?”
鹿丸一下反应过来鸣人的意思,心中警铃大作,鸣人这家伙,不会吧……只见鸣人卡住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那人闷哼一声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对方一见同伴轻而易举被杀死,背脊飕飕发凉,下忍不会有这样的实力,那位大人在想什么?为什么派给他们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灵光闪过,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他们是弃子。那位大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杀不了这个孩子,再或者,那位大人其实很希望看到他们死在这个孩子手里。
“还要……再试试吗?”鸣人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谈论天气,他松开已死之人,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到另两人跟前,声音冰冷,“解放咒印的力量也没关系,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作者有话要说:咳,母上大人回来了,昨天陪着她逛了一天,虚脱了,先弄了一章出来,另外一章过几天补上,亲们不要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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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章 疑惑
大蛇丸是一个尤其偏执的人,对力量执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自从大蛇丸说出“我会亲自去木叶接你”这样的话来,鸣人已经清楚他会为了带走自己而做出许多疯狂举动来。于是他选择进入暗部,他要变强,强到可以守护每一个同伴。但说实在的,暗部的生活很艰难,所有的荣耀都是鲜血和绝望堆积起来的。
每当低头凝望自己染血的双手,鸣人的心一阵阵揪的疼,但他没有退路,他必须往前走,直到他的同伴可以独当一面。鸣人一直小心翼翼前进着、防备着,生怕自己的力量给身边人带来灾难。然而,这一天终是来临了,甚至于那个人比记忆中的更疯狂。
他上下扫视了几圈周围的环境,冷冷道:“是谁帮你们破坏的结界?”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张了张嘴巴,谎言未出口就被鸣人嗤笑着打了回去:“要是宇智波佐助的结界连你们都阻拦不了,我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们交给暗部处理!”他厉声呵斥。
交给暗部?那他们还有活路么!可问题是,他敢吗?
“金发小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今天败在你们手里,我认栽!但你好好想清楚了,那位大人会单单只派我们前来吗?”那人在看到同伴死时,早已报了必死的决心,现下与鸣人对上,心情竟还带了几分轻松和报复的快感。他阻止得了他们,却阻止不了那位大人,木叶早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小鬼,你除了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外,什么也做不了!你……”
鸣人动了动尾巴,瞬间穿透了那人的心脏,“废话太多的人,只有死!”
他漫不经心甩干净尾巴上的血迹,跨过尸体转向另外一人,小樱看着鸣人陌生却熟悉的背影,捂紧了嘴巴,害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来。这怎么可能是鸣人?!鸣人怎么可能杀人杀的这么果决?!小樱抖着身体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冰冷的大树,才慢慢蹲下蜷缩成一团。是她的错觉,还是她从来没认识过鸣人?
“鹿丸……”小樱抖着声音小声叫道。
鹿丸给了她个眼神,然后摇摇头,让他不要担心。宁次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弄得满头雾水,他小心跳下树,摸到鹿丸身边。
“喂,那家伙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是疯了吗?”
鹿丸抬头看了眼宁次紧皱的眉头,眯眼一动不动盯着鸣人的背影。是的,鸣人有些反常,这家伙虽然成天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实际上性格冲动,受不得人挑衅。现在小樱和李受伤,井野昏迷,按鸣人平常的反应,肯定冲上去把对方暴揍一顿再说,绝不是问也不问直接抹杀。再联系鸣人先前说过的话,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鸣人早就知道有人要杀他,并且在知情的情况下参加了中忍选拔考试。
“不,不对!鸣人只是在愧疚。”鹿丸面朝天一脸的麻烦表情,“啧,还是第一次看这家伙这么生气!云隐村惹谁不好惹这白痴,不是找死么。”嘛,也幸亏这样他们才捡回一条命,不幸中的大幸。
“回去转告大蛇丸,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再敢随便对我的同伴出手,他的人,我遇见一个杀一个!”
女忍者是鸣人刻意留下来的,当然这和怜香惜玉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只是鼬曾教育过他,相对于男性,女忍者的心理防线是最容易攻破的。另外两人已死,想必她会明白自己没有胜算。鹿丸他们,也就安全了。
果然,那女忍者想也没想地就点头:“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转告、转告给那位大人的。”
鸣人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女忍者从跌跌绊绊地上爬起来已经满头冷汗,庆幸自己没有像另外两个同伴横尸当场。刚松口气,鸣人又开口了,女忍者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了,他不会反悔了吧?十指揪着裤料,慢慢攥紧,她吞了吞口水,压下嗓子里的颤抖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留下卷轴。”
女忍者迅速从怀里掏出卷轴,往地下一丢,飞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鸣人盯着女忍者离开的方向,直到感觉不到她的查克拉才慢慢呼口气。差一点就要演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幸好……
幸好……
神经一放松下来,鸣人立刻感觉到疲惫的身体发出强烈的抗议。
很疼,很累,他想睡觉……
突然,心脏猛地一缩紧,鸣人闷哼一声,按住心脏的位置软绵绵倒了下去,那赤红的查克拉如风一般消散在空气中。宁次一惊,就要瞬身过去接住鸣人倒下的身体,却被另一人抢先。
“鸣人!”
佐助两只手拎着慢慢的东西,只勉强托住鸣人的身体,小樱微微一愣,赶紧跑过去接过佐助手里的东西。鹿丸丁次终于放下警戒心,瘫坐在地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要命,终于结束了。
“佐助,怎么回来这么晚?”鹿丸问道,他们可才是刚毕业的下忍,和那群不要命的怪物根本比不了。如果刚才不是鸣人突然醒来帮他们,佐助现在已经可以给他们收尸了。
“路上解决几只小老鼠花费了点时间。”
几只……?鹿丸无语地看着佐助满身的鲜血,这不知得杀多少才能变成这德行!鸣人究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惹了什么麻烦,对方竟然追杀到木叶来了。还是说……这次的事,和村民对鸣人的态度有关?
“鹿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井野捏着下巴,眯起眼睛打量替鸣人检查的佐助,这两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云隐村的中忍为什么要杀鸣人?他们是怎么混进考生里的?”
鹿丸翻着眼皮望天:“我又不是主考官,怎么知道这些。说起来,爸爸最近一直忙个不停,晚上连家也不会,难不成跟这件事有关?”
井野干笑几声,想说怎么可能有人看上这白痴,又不是血继限定的继承者,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鸣人从小行踪诡秘,记得刚上学,班导让每个孩子上台作自我介绍时,鸣人上去只说了自己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和同学的关系也不融洽,经常打架闹事。班导换了一个又一个,老师们似乎也不待见他,一直到伊鲁卡老师出现,情况才有所好转。以前年纪小,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尽是说不通的诡异。
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父母都叮嘱孩子们不要接近鸣人?爸爸妈妈又为什么说那不是她该知道的?
井野正想得出神,突然感觉有东西接近自己,下意识伸手接住,一看竟是一瓶药膏。她愣愣看向丢给自己东西的人,只听对方说:“小樱的伤帮忙处理一下,还有她的头发。”
佐助紧接着丢给宁次一瓶药:“李的。”
宁次没有回话,他随手把玩着装满乳白色药膏的瓶子,勾起嘴角:“我记得你们来时没有这么多东西。还是说,你们是懂得时空间忍术的忍者?”
他们来时并不知道第二场考试的内容,除了基本的忍具什么都没准备,佐助这里各种疗伤药解毒剂齐全,也难怪宁次会起疑心。
所有人的问的问题都不同,但矛头都指向鸣人,佐助知道他们只是关心鸣人,可也没打算把九尾的情报泄露出去。他们还太年轻,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淡定地把解毒剂推进鸣人血管,佐助淡淡回道:“路上抢来的。”
抢来的?好吧,这个答案勉强说得过去。
等处理好小樱和李的伤,宁次和天天就要带着李离开,却被佐助叫住,说是有事告诉他们,再顺便吃点东西,权当是答谢。丁次一听有吃的,自告奋勇要去捡柴木,鹿丸和井野无奈地看着堆在一边的鱼和野果,想着佐助他们之后几天的存量怕是要进丁次的肚子了,那家伙可是已经饿了两天了。
过了会儿,丁次兴冲冲地抱着一大堆树枝回来,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鹿丸无奈的直摇头,他捡起一根树枝在丁次眼前晃了晃。
“喂,这些根本不能用啊。水分太大,点不燃。”
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纵然白天也带了几分凉意,森林里的湿气非常重,很难找到利于生火的柴木。如果是河水附近倒有可能,那里有一片空地。
丁次一脸失望:“诶?怎么这样?”他已经很饿了。
“没关系,我可以用火遁烘干。”
佐助用小型火遁烘干树枝的水分,然后堆在一起点燃,之后又挑出几根比较粗比较耐用的,用水洗干净串好鱼架在火堆上。宁次原本就和他们不熟,不想参与他们的活动,但见李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好打击他,冷着脸向火堆靠近。
火苗噼里啪啦响着,鱼肉的香味渐渐飘散开,丁次吞着口水计算时间,发誓一定要第一个拿到鱼。天天和李很快跟几人熟悉打成一片,叽叽喳喳聊些有的没有的。佐助取下一个竹筒给鸣人喂了点水,又在他身边弄了个取暖的火堆,这才往同伴们的身边走去。
“哟~”鹿丸往丁次身边挤了挤,顺手递给佐助一条烤鱼。
四周此起彼伏的进食声,不知是不是鹿丸的错觉,总感觉似乎佐助一加入,大家沉默了不少。对面的井野疯狂地向鹿丸递①38看書网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可偏偏某人忙着望天,没时间理她。终于她架不住眼角一阵阵抽筋,揉了揉,拿过一个野果啃了起来。丁次也不笨,他见大家都不开口,于是默默啃着鱼,不打算去做那炮灰。而天天和这群人才刚刚认识,事情真相一点不了解,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一行人沉默着,最终还是李代替他们开了口。
“到底,是谁想杀鸣人君?还是你们任务中得罪了什么人?”
“这……”小樱偷瞄了眼佐助的脸色,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了片刻,她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任务中我们没有和云隐村的忍者打交道,得罪什么的更是是不可能。不过,鸣人刚才有提到大蛇丸,所以……”
宁次淡淡道:“我想你也不清楚,不过佐助,你的话……是知道的吧。”一句疑问,生生被说成了肯定语气。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审问?佐助对鸣人以外的没什么耐心,这人不怕得罪他吗?鹿丸皱眉:“有时间问这个,我们不如想象怎么平安通过这场考试,那群人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佐助从忍具包里取出两个卷轴递给鹿丸,其实一个天之①38看書网。“你们拿着卷轴去找牙的队伍,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需要的是天之书,他们需要的是地之书。”
“喂喂,等等!”井野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确实需要卷轴,但不是这种方式。”
“好好听我说完。”佐助叹口气,“现在已经不是考试不考试的问题了,大蛇丸的目标是鸣人,而你们……是鸣人最大的弱点!如果他们抓住你们来威胁鸣人,他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鸣人这个死脑筋,一激动就容易失去理智,太容易中敌人的陷阱。三人面面相觑,失去了反驳的力量。
“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鹿丸问。
佐助点头:“这件事暗部已经接手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快通过考试。”
小樱瞪大了眼睛,“暗、暗部?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次还是一张....额,亲们不会杀我吧。
那啥,真的有点卡,我可不可以申请从宽处理【默
好吧,我只是想留个惊喜给你们....→_→
再来,亲爱的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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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一章 冲向终点
“你昏倒了。”
顿了下,佐助说:“另外提醒你们一点,如果遇到砂忍村的我爱罗,不要反抗,他对比自己弱的人没兴趣。日向宁次,你也一样,不要惹他。”
宁次扯开嘴角冷冷的笑:“你是要我逃跑吗?还是说……你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如此直白的挑衅,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小樱和鹿丸他们着实为宁次捏了把冷汗,虽然不知道这人跟佐助和鸣人有什么过节,但两人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就凭佐助能毫发无伤回到这里,他们打赌,佐助的实力绝对在日向宁次之上。两人真打起来,吃亏的绝对是日向宁次。
天天和李也看出来佐助不是好惹的主,为了通过考试,纷纷劝宁次冷静一点,先听听对方的说法。
“我知道你们为了考试拼命修炼一年,但是有些事不是光修炼就可以改变的,我爱罗对人的生命根本没有概念,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他只会用最快捷的方法永绝后患。或者,不等你们出手,他就会因为压不住心里的野兽而动手杀了你们。这仅仅是个忠告,不想死,就不要动手,要不要听看你们自己。”
两队人马休息了会儿,宁次一队先离开,井野看宁次压着怒气,让佐助不要介意,说对方大概是过分自信了,搓搓他的锐气倒也好。可惜,佐助一点也不介意宁次的态度,换句话说,若非看在鸣人的面子上,他不会对宁次多一句废话。
鹿丸一队临走前,佐助难得婆妈了一次,叮嘱他一定要和牙一起行动,万一碰上我爱罗,就告诉他鸣人在最后一场考试中等着他,不要和敌人过多纠缠,尽快赶去中央高塔。
当夜悄悄来临,佐助重新在周围布好结界,然后向火堆里添了些柴木,靠在一边思考这两天发生的事。袭击他的有两队人马,从实力来看大概四个中忍,两个上忍,他们头上戴着雾隐村的护额,据说是大蛇丸派来阻拦他的。当然,这并不值得深究,可问题是大蛇丸怎么知道他的实力?他又是怎么把中忍和上忍混进考生中的?
是他们的情报泄露了?还是……
“呐……佐助君,鸣人,没事吧?”
耳边传来压低的询问声,佐助幽幽睁开眼眸,噼里啪啦的火苗在他死水一般沉寂的黑眸中雀跃着,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小樱抱紧双膝缩了缩,隔着火光打量呼吸渐趋平稳的鸣人。和其他同伴一样,她相信鸣人的实力,相信他不输给任何人,每天看着他朝气蓬勃的笑脸,她就忍不住想,说不定鸣人有一天真的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村子的火影。但是看到他现在虚弱地躺在这儿,她才意识到鸣人不是铁打的,也会受伤会倒下。小樱想,以后他们不能一直依靠着鸣人,偶尔,也要成为他的依靠。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要参加考试。”
“你不提,五代目也会强制他参加考试,而且鸣人我看过了,明早就能恢复行动。”
“是么,太好了……”小樱放心了,歪歪斜斜靠在一边闭上了眼睛,今天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鸣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火苗早已熄灭,晨间的露气重,他的身上又只穿着忍者黑色防护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抱紧胳膊。该死的,衣服去哪儿了?
鸣人张望了一下四周,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张嘴就像骂人,又看到歪在一旁睡得正香的小樱,悄悄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比树桩里冷了几分,鸣人吸了口冷空气,哆嗦着抱紧胳膊。该死,怎么这么冷?难道万蛇的毒素还在起作用?吸了吸鼻子,鸣人搓着胳膊来回走来走去,但情况一点都没好转,反倒冷的厉害。适时佐助带着鸣人刚刚烘干的衣服,见他冷的打哆嗦,赶紧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干爽的衣服还残留了几分热气,鸣人一穿上立马感觉到热气渗入皮肤,身体似乎也暖和了一点。
佐助在外面升起火堆,把鱼架上去烤着,然后丢给鸣人一个盛水的竹筒,鸣人稍微抿了抿,嫌恶地拿开。
“鸣人?”
“不行,太恶心了……”
鸣人按着虚弱的胃蹲在地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佐助担心地蹙起眉头,走过去拉起鸣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的胃部。中了毒,又两天没进食,吃烤鱼会不会伤到胃?佐助只懂一点医疗忍术,对这些问题一概不知,但森林里能弄到的不是动物就是野果,刺激大也没办法。
“恶心也给我喝点水,我们今天要冲回终点,你可别拖后腿。”
佐助把竹筒凑到鸣人嘴边,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把水往下灌。鸣人苦着张脸,捏着鼻子往下吞,好像被人逼喝毒药一样。满满一竹筒水灌下去,佐助才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咳、咳咳……该、该死的……大……蛇丸,等出去了……小、小爷一定……剥了他的皮,看他……在敢不敢……放蛇,咬我。”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让那条蛇好过的,凡是他的据点,他以后见一个砸一个。
佐助见他这么精神,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如果你再不清醒,我真的该考虑劝小樱放弃考试。”
鸣人揉着胃,狠瞪了佐助一眼:“那你就等着挨揍吧。”他都没放弃,混蛋佐助凭什么放弃?
佐助苦笑着摇摇头,取下烤好的鱼递给鸣人,鸣人没有接,皱着眉后退了几步,他现在头晕恶心的,一点都不想吃。不行,受不了了!鸣人奔到树边,弯下腰就吐,两天没进食,呕出来的只有酸水,胃部还抽疼的厉害,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大蛇丸,本大爷一定……会把今天……受的苦……加倍奉还……”
鸣人虚弱地靠在树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粗粗喘着气,佐助先把把水递给他,让他漱了漱口,然后又把烤鱼塞到他手里。
“先吃点。”
鸣人干瞪着手里的烤鱼,过了半天才闭上眼睛一口咬了下去,鱼肉很新鲜,没有一点腥味,但荒郊野外的没有什么调味料,吃在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勉强啃干净了,他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等那阵难受劲过去。
小樱醒来不见鸣人,以为他被敌人抓住了,慌慌张张喊着佐助的名字跑出来,结果看到鸣人正靠在佐助肩膀上休息。
还活着,鸣人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啊!小樱,你醒了啊!”鸣人回头看小樱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伸手就去推佐助,但身体沉得厉害,动也动不了。他眼神示意佐助先放开自己,对方竟当没看见,反倒抱得更紧。
“混蛋佐助,你放开我!”鸣人咬牙。
佐助的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小樱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这白痴想逞强什么?还是说以后只要他们在一起都要背开她?“不行!”他冷声拒绝。
“凭什么不行?!”
佐助居高临下扫了眼鸣人,冷笑:“就凭我是你男人!”
鸣人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死混蛋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应该老子是你男人还差不多!”
“这不重要。”佐助缓和了下脸色说道。
“你……”
“白痴鸣人,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和佐助君闹别扭!再敢胡闹,小心我揍你!”
小樱威胁般挥了挥拳头,他们还没有安全,鸣人要敢这时候耍脾气,她一定狠狠揍他。鸣人见状下意识摸了摸头,好像已经感觉到小樱的铁拳落到他的脑袋。抱着胃揉了会儿,鸣人忽然想起自己昨天让那个女忍者留下了卷轴,急忙问小樱那是不是他们需要的。但是很可惜,那一队的卷轴和他们是一样的,鸣人一边叹气一边垂下脑袋,直感叹命背,现在去哪儿找别的队伍抢卷轴。
小樱在一旁忍笑看了好一会儿,才同情般摇了摇头,拍着鸣人的肩膀告诉他,佐助已经帮他们解决了,等会儿他们就全力冲向终点。
受不了刺激的鸣人当即就去翻忍具包,直嚷嚷一瞬间就带小樱去中央高塔,佐助瞬间明白了鸣人的意思,忙按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五代目不会放过你的。”当初同意让他在中央高塔留下飞雷神的术式,可不是让他用来作弊的,这要不小心被人看见了,不是落人口舌?再说了,中央高塔四周还有暗部在,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漩涡鸣人就是风。
鸣人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悻悻缩回爪子,干巴巴可怜兮兮瞅着佐助。佐助被盯的没办法,揉了揉他的头发,简单说了下自己叮嘱过鹿丸小心我爱罗,让他们和牙的队伍一起行动。碍于小樱在场,佐助不好和鸣人谈论更深层次的东西,只说要他放宽心,不会有事。
三人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佐助抹消掉三人的活动痕迹,开始和鸣人小樱往终点奔去。因为小樱是女孩子,鸣人又行动不便,佐助为了配合两人把步调方的很慢。一路上,凡是遇到想要挑衅的,佐助二话不说直接放到,看的鸣人直嘀咕是不是在自己昏迷期间那条蛇又惹了这人。饶是如此,他们在路上也耽搁了不少时间,磨磨蹭蹭赶到中央高塔时,已经是深夜。周围静悄悄的,昏暗的房间只点了一盏蜡烛,摇摇晃晃,感觉下一秒就会熄灭一样。
小樱越过佐助的身体向里张望了会儿,扯住鸣人的衣角小声问:“呐……真的是这里吗?为什么阴森森的?”
“呃……大概是常年不开放的缘故吧。我们进去看看。”
鸣人和佐助的脚步落到地上像是被棉花吸收了一样,听不到丁点的响声,小樱看着两人的背影,一瞬间有种和幽灵结伴而行的错觉。周围似有阴风在吹,小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瞎想什么!她使劲搓了搓胳膊,揪紧衣服。
“到了。”
鸣人摆了摆手,上前一步,眯起眼睛看墙上的文字,若无“天”……什么什么,若无“地”则逐……原以求什么什么……鸣人看了半天昏头转向的,于是求救一边的佐助和小樱,“这上面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麻烦?”
小樱反复默念着墙上的文字,仔细琢磨了会儿,回道:“我觉得说的是卷轴,应该是叫我们打开了。”
佐助二话不说,直接打开天地之书然后扔在地上,卷轴上写着人字的术式凸起一片,迅速冒出阵阵白烟。待附身术式解除后,伊鲁卡双手环胸,嘴角带笑慢慢睁开了眼睛。
“哟~~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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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二章 隔离
伊鲁卡掏出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第二场考试开始的第四天凌晨一点,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场考试。这得吃多少苦才有这样的成绩?他目不转睛看着虚瘫在地的学生,小樱浑身的擦伤,长发也割断了,鸣人脸色惨白,额头不断冒着冷汗,明显受着重伤。而佐助,衣服上都是血,从眼神都能看出有多疲倦。伊鲁卡忽然有些心疼,这几个学生虽然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但却是他教过的最值得骄傲的学生,尤其是鸣人,不知付出了多少才有了可以依靠的同伴。
“累了么,要不要先休息下?”
看鸣人按着胸膛不断调整呼吸频率,伊鲁卡顾不得解释墙上的文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大惊,掌心下一片冰冷,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小幅度颤抖。伊鲁卡慌了,紧忙拍着鸣人的脸,害怕他失去意识。
“鸣人,没事吧?”
“我……呼……呼呼……”
鸣人张了张嘴巴,呼吸越来越急促,惨白的脸色浮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佐助脸色一变,难道这是过呼吸症发作的前兆?他上前就要查看,忽然从暗处闪出一个人来,抱起鸣人迅速退到墙角。
“纲手大人的命令,漩涡鸣人从这一刻起由暗部接管。”
说完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结印离开。
伊鲁卡不知道在死亡森林发生了什么让纲手大人不得不在这时候把鸣人交给暗部,而他也没有勇气询问佐助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只不过这局面令他很心疼。他早建议别让鸣人参加考试以免局面失控,纲手大人却说鸣人必须参加,说不想因为大蛇丸毁了鸣人这么多年的努力。可现在鸣人受伤,大蛇丸迟迟找不到,如果劝说鸣人退出考试,他不知该有多失望。
“伊鲁卡老师!”
“啊,啊?什么事?”
小樱虽然知道伊鲁卡老师担心鸣人,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鸣人……会怎么样?暗部现在带他走,是想劝他退出考试吗?还有还有,大蛇丸是谁,他为什么……”
“够了,小樱。”佐助淡淡出声,“这些都是机密。”
“机密,你怎么知道?”
“看伊鲁卡老师的表情就知道。”
伊鲁卡满脸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嘴角勾起苦涩的笑,还是瞒不过佐助!这孩子从很久以前起就对鸣人的事尤其敏感,鸣人打架惹事他总是护在前面,鸣人不想写作业他帮着抄,鸣人期末笔试不会他给递答案。他从不怀疑,凡只要鸣人开口想要的,佐助怕是拼了命都会弄来给他。虽然说有这个人护在鸣人身前是件好事,但佐助毕竟还有自己的人生,不能总围绕着鸣人转。他曾提醒过佐助,可那孩子说自己的人生是鸣人给的,他唯一能为回报的就是竭尽他所能给鸣人想要的一切。
看着佐助冷漠的脸,伊鲁卡真心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明明对方比任何人都担心着鸣人,他却不可以告诉他,鸣人被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盯上。
“对不起,一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休息休息,在这里等其他伙伴。”
小樱自从被攻击后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又一听伊鲁卡老师模糊不清的言辞,心里彻底慌了神。鸣人就是闹了点,爱说大话了点,为什么会有人恨到要杀了他?把他交给暗部就一定安全吗?
“伊鲁卡老师,鸣人……”
“你在这里为难伊鲁卡老师也得不到答案。”
佐助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身向外走去,伊鲁卡见状忙问:“佐助,你去哪里?”
“四处走走。”
当拐进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佐助掏出一枚特制苦无往里注入查克拉,只一眨眼的时间,已然跳跃到了总队长的办公室。对方带着面具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他一边挥手示意部下离开,一边对佐助说:“纲手大人刚刚抽空来看过了,那臭小子已经没事了,正在休息。你要看看他吗?”
佐助点头,轻轻嗯了声,开始汇报死亡森林里的情况。
“根据我们这边的情况,初步估计五大忍者村都有大蛇丸的人,混入考生应该是中忍、上忍级别的人物。他对部下全部下了绝杀令,让他们全力以赴杀了鸣人,目的不外乎两个,一个是测量鸣人的气量,另一个则是想杀了鸣人得到九尾。”
总队长略一思忖,回道:“大蛇丸那天逃脱后,我们的人就跟了过去,来报的人说大蛇丸走了没多久就倒下了,他检查过,证实已经死亡。你有什么看法?”
“死亡当然是不可能。”
佐助眼神闪了闪,倏地沉默下来,且不说大蛇丸的势力为何扩张到如此地步,单是人形兵器就足够人吃惊很久。记得在大蛇丸基地的那三年,那人不断进行人体试验,其中有一项便是改造人体,成为不死的战斗用兵器。可惜的是,大蛇丸到死都没有成功。而现在,那人不光完成了人形兵器的试验,还建立他们无法掌握的势力。究其根本,是因为鸣人,还是……
“你觉得凭借大蛇丸一个人能把木叶耍的团团转?”
总队长神情一凛,“你什么意思?”
佐助把玩着已经用的很顺手的特制苦无,低垂的眼睑下倏地划过一道冷光,“比如说……其实有某个人在背后操纵着他……”
心猛地一颤,总队长不可置信地瞪着佐助,暗自估量他的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你这话,有根据吗?”大蛇丸而今的实力估计连同为三忍的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估计都不清楚,更别提其他人。但所谓天才的骄傲他懂――大蛇丸不会成为依附别人的人。
佐助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所欠缺,沉默了半晌才说道:“音忍的也有可能是掩人耳目的,让其他人都注意点。”
“嗯,我会吩咐下去。”
总队长见佐助没什么心思工作便挥手让人退下,然后吩咐部下将先下整理的所有情报送去给五代目,让她决断。
佐助被鸣人受伤的事弄得有些心烦,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然后回家换上暗部的服饰去医院找鸣人。对方住院是机密中的机密,一般护士医生不会告诉探病者他的房间,但佐助不同,作为这场行动的第二负责人他有权掌握每一个人的动向,所以没费功夫就打听到了鸣人的病房。
当他进去时,笑得一脸猥琐的卡卡西正捧着美琴托大儿子送来的便当逼鸣人进食。鸣人满脸的不情愿,磨蹭半天才不情愿地咬住筷子,狠狠咀嚼食物,似乎恨不得把某人也当做食物咬个稀巴烂。他一只手挂着吊瓶,浑身软趴趴的,似没有力气一样靠在枕头上。卡卡西拿着筷子晃来晃去,半天才慢悠悠夹了点配菜送到鸣人嘴巴跟前,鸣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你们是小孩子么!”
佐助对卡卡西这种随时随地以嬉耍鸣人为乐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尤其是木叶现在还多了一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爆一爆。他上前一脚踢开卡卡西,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给鸣人喂饭。而鸣人也毫不客气,一会说要喝水,一会儿说要吃水果,佐助都一一应下,面上没有一点不耐烦。卡卡西看了直摇头,佐助对鸣人太顺从了,以后迟早吃亏。
吃晚饭,鸣人蒙上被子就开始睡大觉,卡卡西和佐助简单交换情报后,在另一张病床上睡了几个小时,天不亮就离开了。佐助也不敢多呆,在下一班看护人员赶来后,避开人群回到中央高塔。此时,伊鲁卡已经到处寻找佐助的身影,害怕自己的疏忽把其他学生也牵扯进来。他仔仔细细把中央高塔找了一遍,又去周围看了看均没有找到佐助的身影,就在他打算向主考官御手洗红豆请求支援时,佐助慢悠悠从森林深处晃了出来。
伊鲁卡一见人没事,先是松了口气,然后逮住人就是一通乱骂。最后骂得口干舌燥又担心学生饿着,揪着人回去吃饭。饭桌上,佐助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倒是小樱不停走神,根本没吃下多少东西。伊鲁卡低着头,回想起纲手大人坚持不肯透露鸣人状况的态度,止不住的担忧。即使只有一句话也好,至少他就有理由劝说这些孩子们专心应付考试。
伊鲁卡放下筷子,勉强仰起一抹笑容:“鸣人……没事,你们别担心,他一定会回来参加决赛的。”
“哦,知道了。”
小樱应了声,闷闷不乐埋头扒着饭,佐助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吃晚饭直接走人。伊鲁卡默默叹口气,祈祷其他新人队伍不会跑来找鸣人,尤其是一直想挑战鸣人的牙。
……唉,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难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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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我有事吩咐你……”
茂密的灌木丛悉悉索索动了动,从里面钻出一名十七八岁带着雾隐村护额的少年,药师兜愣了一下,试探性叫了声:“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低头看着自己年轻的双手,喉咙里溢出阵阵笑意,年轻就是不一样,尤其还是年轻又有才能的孩子。他活动活动灵活地十指,笑道:“先前的身体坏了,我换了一个。”
心尖猛地一颤,森冷冷的寒气爬上背脊,一点点慢慢渗入骨髓,药师兜忽然感觉眼前的大蛇丸大人可怖无比,好像下一秒就能夺走了他的命一般。漩涡鸣人那个小鬼说自己只是弃子,难道事实真是这样?他对大蛇丸大人已经没用了?
“通知砂忍村的人,三天后开始作战计划。我除了鸣人君,还要一起带走佐助君。通知所有人,暴力一点也无所谓,但我一定要活的。”
鸣人君是九尾的人柱力,大蛇丸大人想要尾兽的力量他理解,但宇智波佐助又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写轮眼,他们当初不是说好挖出带走的吗?药师兜心里一阵打鼓,他扶了扶眼镜,忐忑不安道:“大蛇丸大人,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大蛇丸贪婪的舔着嘴角,双眼放光,“佐助君呐……呵呵呵,可是个漂亮的孩子呢……做我的继承人不是正好?兜,一定……不要伤了那个孩子,把他完完整整带到我面前。你……懂吗?”
最后一句话,大蛇丸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药师兜垂眸掩住眼底的不满和屈辱,恭敬答道:“遵命,大蛇丸大人。”
“很好。”
药师兜望着大蛇丸离开的方向,慢慢舒口气,既然他已经成为弃子了,又何必再替他人卖命。
大蛇丸大人,这是您逼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几天想三更的,不过家里人太多,又忙,实在没时间写,所以下次咱送福利吧,权当新年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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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三章 回归
“那孩子是保护木叶的一名忍者,不是木叶隐藏起来遏制战争的工具!你们到底明不明白,木叶的意志就是这样传承并发展的!就像我的祖父,初代火影相信你们,把木叶托福给你们一样,现在轮到你们来相信那些孩子们。”
“鸣人曾引领第四次忍者大战走向胜利,他所拥有的决策能力和判断力不比你们差,你们为什么不肯相信他?!”
纲手揪住两位长老的衣服就是一阵乱吼,自来也扶额叹气,多亏这里是老头子的书房,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也事前在布好了结界,不然万一被那条蛇的眼线发现,鸣人的处境会更艰难。他拿起酒壶给自己添了杯酒,然后也给三代老头子倒上一杯。
“老头子啊,鸣人的情况怎么样?”
接到暗部消息时,自来也正在水之国的一个偏远小村庄里收集素材,初闻那条蛇打算捉鸣人,他愣了下没当回事,鸣人够强,身边又有宇智波的小鬼跟着,还有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一行人护着,大蛇丸说带走他简直做梦。但当第二次收到鸣人受伤的消息,他才真觉得事情似乎闹大了,和前来接自己的队员一起用飞雷神的术式跳跃回到木叶。再然后……自来也轻轻叹气,再然后就是现在这幅情景。
宇智波鼬完全无视对面吵架的那三人,捧着绿茶面无表情,而宇智波止水则缩在角落昏昏欲睡,要醒不醒的样子。总之,在场的几人没有一点开会的感觉,倒有点像平日的家庭聚会。
三代老头子笑呵呵弹了弹烟杆,端起酒杯啜饮,半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鸣人那家伙好得很,睡了一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长老们似乎不想放人。”
可不是嘛,距离第二场考试结束只剩六个小时,纲手想让鸣人回去中央高塔继续考试,却不料闻讯而来的长老们死活不许鸣人冒险。但话又说回来,长老们的话不无道理,大蛇丸自从第一天和鸣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像彻底从人间蒸发一样,根部和暗部的人员几乎将整个死亡森林翻了个遍,愣是连个人影也没找到。眼见中忍选拔考试的决赛即将来临,大名和客人们也到了个七七八八,这真要出什么事谁付得起这个责任。再者说,即使大蛇丸已经叛变了,也仍是木叶的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岂不被人看了笑话!
“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
纲手一拳头落下,办公桌被砸了个粉碎,彻底宣告寿终正寝,三代老头子心疼得不得了,这是上个月才刚换的,他还没用几次。纲手这孩子砸自己的办公室多好,有公费报销,何必欺负他这老头子。
“嘛嘛,人难免有失手的时候。再说了,不是还有个叫小樱的女孩子要保护,鸣人受伤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水户门炎忍了忍,没忍住:“那你能保证他再不会有失手的时候?”
“呵呵,这老头子可不能保证。”三代老头子仍一副温和的模样,他的学生他了解,选在考试第一天和鸣人碰面,想必就是为了摸清他的软肋。现在把鸣人藏起来太迟了,如果大蛇丸找不到人,肯定会向鸣人的同伴出手,到时他不想出来也不行了。“鸣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转寝小春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鼬淡定地捧起茶杯小啜一口,淡淡道:“如果说木叶是鸣人的软肋,那么从大蛇丸的势力渗进木叶的那一刻起,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大蛇丸的人质。鸣人逃不掉。”
两位长老的脸色变了几变,确实如此,如果大蛇丸绑架了村民以此为要挟,他们根本没办法。
“那你的意思呢,鼬。”转寝小春问道。
鼬闭眼沉思了片刻,回道:“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三代目的意思。”
三代老头子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他的一时心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明知大蛇丸罪无可恕,竟还期待有一天他能幡然醒悟。唉……是他的错。三代老头子闷声吸了几口烟,苦笑摇头:“老头子老了,不想管这些烦心事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鼬站起身,点点头:“具体如何,我会先找鸣人和总队长商量后再做定夺。”
自来也紧跟着站起来:“好久不见了,我也去看看那臭小子。”
“去吧去吧,不过看着点时间,这次留的人有点多,决赛之前有场预赛,让鸣人别迟到了。”纲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满脸的不耐烦,该死的大蛇丸,到底把人都藏哪儿去了?闹得这么大,不怕成为五大国的通缉要犯么!
“老头子,你真收了个好学生啊!”
“可不是嘛,老头子带过的,就你们三个最难搞。从小给我打架惹事,大了也不让我安心,幸好你和自来也比较安分,不然老头子我早操碎了心。”
纲手揉了揉头发,啧了声:“这话听着真不爽!”
“呵呵呵,在老头子的心里,不管多久你们都只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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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呐鸣人,最近有点忙,医院的饭菜还吃的习惯吗?”
美琴把仍冒热气的饭菜递到鸣人手中,面露歉意,大蛇丸来袭的原因,警卫部门很多忍者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了好几天,而她中途也只勉强抽出一点时间给鸣人做了顿饭,一会儿就要赶回去工作。
“嘿嘿嘿,医院的饭菜哪比得上妈妈做的。”
“你这孩子,净会逗我开心。”
美琴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鼬带回来的说法含糊不清,但字里行间所表达的意思她能猜个大概――长老们不同意鸣人继续考试。另外,大伙儿的态度也令她很无奈,鸣人这孩子好不容易才成为下忍,经大蛇丸这么一搅和,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凡知道这件事的忍者,绝大多数都是在抱怨谩骂,那令人难堪的话语有时连她都受不了。、
美琴拢了拢头发,忍不住苦笑,他们为何不想想,如果没有鸣人这个人柱力存在,他们又怎么可能过上安稳日子。还是说,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连一点点的同情都不肯施舍?
“妈妈,你有心事?”
糟糕!她忘了鸣人这孩子有多敏感!美琴忽而笑了笑,眼里充满了疲倦和担忧,“是啊,大蛇丸至今找不到踪影,我担心你受伤。”
鸣人连忙拍了拍胸膛,保证:“妈妈放心,大蛇丸不是我的对手。”
美琴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回道:“……啊,妈妈知道。”
叩,叩,叩。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后,自来也和鼬先后踏入病房,鸣人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发色老头眨眨眼睛,愣了好久才从病床上跳起来。
“好色仙人!你怎么来了?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鸣人指着自来也大叫。
好色仙人好色仙人,这白痴怎么不分场合的乱叫,没看到还有外人在么!自来也假意咳嗽了声,粗糙厚实的掌心放到他头上狠狠揉了揉,鸣人眯起眼睛,轻轻蹭了蹭,然后慢慢咧开嘴,笑得一脸白痴。
“呐!呐!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我会进决赛,会赢,不会给你丢脸的。去看我的比赛吧!”
鸣人死过一次,知道自己现在得来的有多奢侈。好色仙人是他的师父,为了他把命都搭进去了,就像曾经他以他为荣一样,他也想师父为他骄傲。
“好不好?好不好?”
鸣人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自来也,透出渴望和期待,看了就忍不住想让人欺负两下。自来也捏着下巴,蹙眉叹气,一副苦恼到极点的样子。他对鸣人说:“鸣人啊,我刚刚见过老头子和纲手了,他们啊……唉……鸣人,算了吧。”
一听自来也叹气,鸣人的神经一下紧绷到了极致,叹气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叹气?“纲手婆婆不让去?还是那群老不死的反对?”
鸣人使劲磨着后槽牙,双眼冒出凶光,似乎只要自来也一出口,他就敢闹得木叶整个不安宁。自来也见鸣人这幅德行,唯一的感想就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和风的关系,不然指不定有多少仰慕者受不了打击自杀。
“臭小子,你还差得远呐!”
“嗯?什么意思?”
鼬眼底闪过极淡的笑意,他看了眼母亲,转而对鸣人说,“考试快结束了,有场预赛,需要你回去参加。”
接下来的谈话涉及到机密,美琴紧忙起来和自来也打了声招呼,然后退了出去。鸣人在病房周围布好结界以防泄密,而后抬头看了看表,下午一点,距离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嗯,还好,来得及。他三两口吞完午饭,扒掉病号服赶忙换上自己的衣服。与此同时,鼬开始向鸣人转述会议的内容。
大蛇丸毫无疑问会选在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动手,所以他们估计,大蛇丸会在决赛时动手。观众席以及前来的各国大名皆会成为他要挟木叶的人质,将身为人柱力的他藏起来显然不显示。如此一来,只能由他亲手解决大蛇丸。
所以,他们对鸣人的要求就是,不管预赛的对手是谁,他必须赢,冲进决赛。另外,最好让九尾解开他和佐助身上的封印,大蛇丸之后,他们还有许多问题要处理。
鸣人对这安排没任何异议,不过他担心村里其他同伴应付不来,尤其是宁次。佐助那般警告他不要接近我爱罗,只怕他不服气乱来。鼬考虑了会儿,许诺自己会提醒宁次的指导上忍,禁止他与砂忍村的我爱罗交手,其他同伴也会帮他关照。
“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没?”
鼬道:“工作先暂时交给佐助,我和总队长商议后会另外安排人。”
“好,我明白了。”
绑好护额,鸣人即刻跳跃到中央高塔,当初为了以防万一,飞雷神的术式他留在了最高层,那里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热,没必要遮遮掩掩。塔外的光线很刺眼,鸣人眯起眼睛,抬起手背微微挡住光线,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咳,队长,只剩十分钟了。”隐藏在暗处的队友见鸣人半天没有动作,忍不住出声提醒。
啧,真是麻烦!鸣人心道,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要参加考试,干嘛非要在医院躺两天,难道看他过的太舒坦了么!他蹬蹬跑了几层,向窗外一望头都大了,这跑下去肯定失格,于是干脆撑着窗沿用力一跃,而后迅速抛出带钩爪的铁索,顺着铁索飞快向下滑。
当鸣人风风火火赶到集合地点时,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他身上,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鸣人尴尬地不得了,偷瞄了眼脸色不对的纲手,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完蛋了,纲手婆婆要发飙了!
“哟、哟,好久不见了。”
鸣人伸出手,战战兢兢向大家伙打声招呼,周围一片寂静,就连佐助和小樱都没有一点反应。他眼珠子转了转,扯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对不起,我刚刚在人生道路上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这样吧,汗,最近各种忙啊【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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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四章 预选
“是么,那还真难为你能找到路。”
纲手咬牙切齿捏着拳头,恨不得把人狠狠揍一顿,但碍于火影的颜面只好忍了下来。鸣人缩了缩肩膀,厚着脸皮对一众考官和特别邀请来的指导上忍们笑了笑,灰溜溜夹着尾巴躲进队伍。
“卡卡西,他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学生漩涡鸣人?”凯砸吧砸吧舌头,不是他说,那孩子实在没什么特色——除了和卡卡西那如出一辙的脾性。
“下一场就是真正的实力较量了,靠嘴皮可是不行的。嘛,青春就是时而酸涩时而苛刻的,你说是不是,卡卡西。”凯的语气颇为遗憾,不过那些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幸灾乐祸的心情。
卡卡西耷拉着眼皮,扭过头,语气平平:“啊,你说什么。”
凯单方面挑衅在卡卡西的无视中完败下来,一脸沮丧的他正好错过了卡卡西对自家学生打了一个只有暗部才看得懂的手势。
鸣人回到队伍中立马遭到了伙伴们的炮轰,不过碍于正式场合不便放肆,大家伙儿骂了几句,出了胸中的恶气便不再说话,端端正正站在队伍中。鸣人扫了一下四周,木叶四组、砂忍村我爱罗一组、雾隐村一组,通过这次考试的一共六个队伍,也就是十八个人。按主考官想把人刷到个位数字的理想,这人数确实太多了点。
“时间到!”
御手洗红豆看了看表,宣布考试结束,这一声令下,守门的两人坚定将气喘吁吁跑来的考生们拦了下来,任凭对方怎么哀求怒骂都不肯放他们进来。现实就是这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怕只有一秒钟,你也只能被划进失败者的行列。
御手洗红豆淡淡看了眼闹事的学生,向门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随即将闹事的人打倒拖走。“接下来由火影大人做第三场考试的说明,所有人注意听!”
纲手最讨厌洛里啰嗦的说明,随便讲了几句便要第三场的主考官——月光疾风开始预考选拔。
身影微晃,只见一个脸色惨白、带着病态、连说句话都要咳上几声的青年拿着考生名单站到诸多考生面前。他翻阅了一下考生名单,动了动嘴唇:“诶……因为这一回前两次考试都太容易了,剩下的人太多。所以根据中忍考试规则,在正式考试之前要进行预选,咳咳咳……以将正式参赛人数减少到一半以下。”
考生们一听脸色瞬间变成菜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们第一场被主考官欺压就不提了,第二场可是实打实在死亡森林和敌人拼命抢夺保护卷轴,还夜间提防不要成为某些毒物野兽的口中餐。结果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主考官居然说前两场太简单。啧!他们是下忍,怎么可能和他们这种精英比。
不过,埋怨归埋怨,考核还是要进行的。月关疾风给了考生们一点抱怨时间,等着人差不多安静下来,喘着气问道:“预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身体不适的人,还有想放弃的请现在就报告上来。对了,接下来的考试是单人制,可以按自己的意志退出。”
月光疾风双手背后,等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见没人打报告,于是宣布:“现在开始进行预选,比赛形式采用一对一的个人战,也就是实战形式的对战。这里正好18个人,一共进行9场对战,胜利者参加第三场考试。没有规则,对战至一方死亡倒下或者认输为止,所以说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认输。不过,为了不增加无谓的尸体,我会进入阻止对决。”
“电子公布板上显示的两名选手留下,其余人请在观看台上等候。”
第一组对决的皆是雾隐村的,两人的实力怎样鸣人不清楚,也不怎么关心,只是看样子这次很有可能演变成同伴之间的对决。不过相信鹿丸他们不会介意,所以根本没必要担心。
鸣人习惯性找了个角落倚在墙边,佐助紧跟着过去,最后连卡卡西也靠了过来。三个人一副有事商量的模样,其他人实在不好上前打扰,尤其是小樱,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鸣人和佐助就和他们不一样,所背负的自然不可能相提并论。
鸣人安抚性对小樱笑了笑,而后轻轻扫了眼一直盯着这边冷冰冰的我爱罗,侧过身子,挡住对方探究的眼神。像他们这样的人多多少少学过一点唇语,想必我爱罗也不例外,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鸣人平复好心情,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卡卡西打开随身携带的亲热天堂,弯下腰挡住自己的脸,严肃道:“刚刚传来消息,药师兜失踪了,监视他的根部队员被杀了。”
药师兜是联系大蛇丸和砂忍的关键人,他失踪意味着他们不仅找不到大蛇丸,还将失去砂忍的动向。鸣人顿时变得烦躁无比,同盟条约和口头承诺差不多,所以为了维系国家之间的和平,需要双方小心翼翼维护彼此的界限。砂忍虽然动了心思,毕竟没有什么切实证据,而他们又害怕监视力度过大反被对方利用,一直束手束脚不敢行动。
形势很不利,或者可以说,他们现在只有等着挨打的份。
十指狠狠抠着地面,鸣人转着眼珠四处乱瞄,企图缓和一下心底的焦躁。该死的!木叶招他惹他了,那条蛇干嘛非要联合外人灭了木叶不可。难道非得两败俱伤他才罢休?!鸣人越想越烦躁,就在他忍不住爆发泄泻心底积压的火气时,被人猛地扯住,脚下一个踉跄扑向某个熟悉的怀抱。
佐助双手蹂躏着他的头发,满脸无奈:“万年吊车尾的,杀气太明显了,收一收。”
“啧,别动手动脚的,本大爷正烦着呢。”
鸣人推了两下没推开,彻底火了:“听不懂人话?本大爷让你放开!”
佐助一手紧紧箍住鸣人的腰,不管他怎么骂怎么抓狂都不松手,在外人眼里像极了情侣吵架闹别扭的模样。小樱丢脸的遮住脸,恨不能装作不认识他俩人,先前还一副谈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表情,结果一转眼两人就开始打情骂俏。这好歹是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啊。其他伙伴也看比赛的比赛,望天的望天,极力和鸣人划清界限,只有牙傻乎乎抱着赤丸跑了过去。然后志乃和雏田也过去了,鹿丸他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朝鸣人走过来。
“好了,该转达的转达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卡卡西叹了一声,啪地合上书,干脆利索的走人。
鹿丸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握成拳头,毫不客气的砸在鸣人头顶:“白痴,给我稍微注意点场合。也不看看周围,都是各村来的指导上忍,你们这样是要人家看笑话么……啊,为什么我一定要说教你,真是麻烦到家了。”
鹿丸沉沉叹气,像个老头子一样提不起精神来,井野勾搭着鹿丸的肩膀,眼睛暧昧地在鸣人腰上扫来扫去,跟着瞎起哄:“就是就是,我可是暗恋佐助很多年了,我们就算不怎么熟,也好歹是同期,不要有事没事老刺激我。”
鸣人嘴角抽了抽,顺口接道:“想要早说啊,我可以打包送给你。”
井野看了看佐助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耸耸肩膀:“还是你收着好了。”
玩笑点到为止,大家彼此都明白眼下有场硬仗要打,场下已经分出了胜负,两败俱伤,两人同时出局。电子公布版上不断变化着,最终定格在漩涡鸣人vs勘九郎。
鸣人暗道了声命背,一脸麻烦地望着天空,对手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傀儡师。
“鸣人啊,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给咱们出口恶气。”
牙、雏田和志乃在死亡森林跟他们交过手,准确点是和我爱罗打了一场,那冰冷而充满杀气的眼神他们一生也忘不了,那红头发的很强,完全不是他们可比拟的,所以想当然跟在那红头发身边的自然也是强人。不过,牙不想承认他们很强,因为那红头发的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另外两人也是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看着就觉得讨厌。
“你要是输了,就等着请我们吃一个月份的烤肉吧。”
鸣人忍不住抗议:“喂喂,你怎么好意思开口,本大爷现在可是去帮你出气啊。”
牙嘿嘿笑了几声,目光转向场中盯着这边的勘九郎蓦地严肃起来,“鸣人,我们只跟那个红头发的交过手,其他两人究竟如何不知道。不过想必不弱,你自己注意点。”
“是、是啊,鸣人、鸣人君,不、不要勉强……自己。”
雏田低头对着手指,说话磕磕绊绊,看起来非常担心鸣人的安全。鹿丸也是,不过他认识鸣人比较早,了解那家伙的实力,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只有佐助淡淡说了句“赢得漂亮点”,听得一群人惊掉了下巴,可也间接的安抚了同伴的心。
鸣人单手撑着栅栏纵身一跃,悠闲地如同散步一样缓步踱到场中央,勘九郎本就没什么耐心,现下对方还一副不把自己放进眼里的姿态,火气一下上来了,冲着鸣人大吼:“小个子的,你简直在找死!”
“孩子啊……难道你的老师没教过你遇事要冷静?”鸣人摊手耸肩,眼神近乎同情怜悯,“太暴躁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啊。”
“找死!”
不知道是鸣人哪句话惹火了勘九郎,对方直接解开乌鸦的束缚,操纵者傀儡冲了上去。鸣人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一闪身的瞬间,消失在勘九郎的视线中。勘九郎迅速前后上下左右扫了一遍,没有发现鸣人的丝毫踪迹,就好像对方从场上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
手鞠急在心里,想提醒提醒弟弟注意那金发小鬼的速度,却被老师拦住。理由很简单:比赛可以鼓励加油,但若涉及到比赛内容,干涉的一方将被判定失格。
“呐,我说……”
这小子什么时候绕到他背后了?勘九郎身体一僵,机械性转都脑袋,猛地撞上一双放大了数倍的笑脸,金晃晃的头发凉丝丝扫过皮肤,对方眯着眼睛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口口声声喊着垃圾的你们,现在败在我这种垃圾手中,不知有何感想?”
勘九郎瞬间明白了鸣人的用意,他是来替同伴报仇的,只不过对手不是我爱罗,所以他成了代罪羔羊!他迅速转身,放长查克拉线,操纵着乌鸦飞到鸣人身后。哪料鸣人身子一矮,单手撑地,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孩子,别怀疑,本大爷教训的就是你。”
后背撞到墙壁上又麻又痛,勘九郎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才换过气来。然而这时间对一个忍者而言太过漫长,等勘九郎反应过来,鸣人已经拿着苦无割断查克拉线,制住他的双手双腿将苦无横在他的颈动脉上。
“小子,原来……你最擅长的,是近身战!”勘九郎愤道。
“嘛,差不多吧。”鸣人笑了笑,“时间有限,我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这算他输吗?”他问监考官。
“胜者,漩涡鸣人。”月光疾风咳嗽了几声,目光瞟过上方和凯聊天的卡卡西闪过一丝笑意,四代目的儿子,他教的很好。
鸣人抬头冲我爱罗笑了笑,眼神略带感激,对方微愣,明白他的意思后轻轻点头,似一对阔别许久的好友一般。
“喂!鸣人,赶快回来了,下一场是鹿丸的比赛。”牙喊道。
鸣人笑着应了声,回到观众席,路经卡卡西和凯身边时,他以眼神示意卡卡西。卡卡西看懂了,那意思是——
禁止任何木叶同伴与我爱罗交手。
这不是请求,而是鸣人身为第二负责人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来更新了,前段日子去回顾了一下火影,啧啧啧,小樱和井野小时候太萌了,还有鸣人,那包子脸看着就想让人捏捏,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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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五章 夜
鸣人站在观看台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下方的战斗。战局基本已定,雾隐的那小子被鹿丸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毫无胜算可言。
“真是可怜的人,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偏偏碰上鹿丸。”他笑道。
佐助嗤了一声,“即使不是鹿丸,他也赢不了。”
这里相对较弱的只有小樱和井野,雾隐的如果运气好碰上她们两个倒有赢的机会,但是可惜了,与他对战的是鹿丸。再说了,纵然他进了决赛,也必输无疑。
“鸣人,你不觉得最近招惹的人太多了吗?”佐助实在有些受不了投向这边的炙热视线,砂忍的我爱罗、勘九郎、手鞠,还有木叶的日向宁次,这一个个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鸣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算这段时间鸣人嚣张的有些过分,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佐助按着鸣人的脑袋,让他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你不是说要低调么,这么多人怎么打发?”
鸣人顺手勾过佐助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那就请你来场漂亮的,千万别丢了本大爷的人。”
佐助听得眉头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鸣人龇了龇牙,然后指了指大门,意思是他要溜。佐助知道鸣人心里担心暗部的情况,于是也不拦着他,说了句让他安心便帮他打掩护。
临走时,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往雏田那边走去。
“雏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雏田抬头看了眼红老师,见对方点头同意,这才跟着鸣人往没人的地方走。
“鸣、鸣人君……”鸣人的眼神太过复杂,雏田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有、有事?”
鸣人轻叹了一声,放松身体靠在墙上,其实他也不知道怎样和雏田开口,宁次对宗家的怨愤已经积压到了临爆点,雏田又一副自己害了宁次的模样,一旦两人交战,吃亏的必定是雏田。
“如……如果你的对手是砂忍的我爱罗,或者宁次的话,不要犹豫,直接放弃比赛。”
雏田身体抖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对、对不起,我……”
“不要老是向人道歉,你没有错。”鸣人突然无奈起来,雏田什么都好,就是太自卑了。“你的实力不弱,和宁次比起来虽说还有差距,但做他的对手完全没问题。”
“那我……”
雏田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却在鸣人的注视下失去了反驳的勇气,为了不愧对宗家,她一直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即使父亲早已经放弃她,她也想凭自己的努力拼一拼。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和宁次哥哥对决的机会,鸣人君为何反倒让她放弃?
她不懂……
为什么鸣人君在肯定她实力的同时又劝说他放弃?
“如果宁次真的把你当做一个对手,我断然不会阻止你。”鸣人望向宁次,那双浅紫色眼瞳充盈的怒气和恨意让人心惊,他忍不住苦笑,就这么一副表情,他怎么放心让雏田和他对战。“你想缓和宗家和宁次之间的关系,可宁次却只想着要杀了你……雏田,我不能看着你失去未来,也不想看着宁次继续错下去。”
见雏田还是犹豫不决,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比赛就应该堂堂正正,怎么能带上私人情绪去报复别人。你,明白吗?”说这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才刚刚从赛场上报复完别人。
“……嗯,我懂了。”
等雏田心情好一点,鸣人才向出口走去,在那里我爱罗已经等了他好久,那身后葫芦里的砂子跟沸腾了一样,咕嘟咕嘟响个不停。鸣人完全不介意我爱罗戒备的眼神,扬起手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抱歉,最近有点忙。牙、雏田和志乃受你关照了,谢谢你没杀他们。”
“他们还不配做我的对手。”我爱罗冷冷回了一句,转而道,“你,是人柱力。”
“你说呢?”鸣人只是微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我爱罗已经有了答案,他回答与否根本影响不了他。
我爱罗冰冷的眼神终于出现一丝龟裂,变得疯狂起来,鸣人几乎可以看到砂子不断在出口徘徊,似乎在等待主人爆发的那一刻。
糟糕,好像不小心惹怒我爱罗了。鸣人艰难的扯着嘴角,硬着头皮小心接近我爱罗,“冷静,冷静。现在打起来,纲手婆婆铁定取消我们的考试资格,运气不好还会被狠揍一顿。你也不想遭受暴力攻击吧?”
见我爱罗露出不屑的神情,鸣人补充一句:“纲手婆婆是火影,你对她出手会连累村子。”
我爱罗对村子没多大感情,但那毕竟是他生活的地方,纵然心里有再大的怨恨和不满,也绝没想过让它消失。再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摧毁木叶,现在闹起来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深深呼吸,他勉强压下心底的暴虐因子。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鸣人看我爱罗的表情有些古怪,又担心自己无意识刺激到他,一溜烟跑掉了。直到踏进暗部办公室,他才悄悄摸了把冷汗,暗叹我爱罗的变化真大,太恐怖了,他以前怎么敢跟他叫板。还是说他现在已经老了?
工作不需要他操心,有总队长、有佐助还有卡卡西老师,现在当务之急是事情到底演变到多糟的地步,他们有多大的把握保证中忍选拔考试不中止。尽管不想承认,但鸣人不得不说,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一面翻着总队长丢来的各种公文报告,一面在意识世界和小九交流,表情认真而专注,完全背离了平日笑嘻嘻的轻佻模样。不过,也正是这份难能的认真谨慎,才让队友在任务中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而知晓鸣人身份的人更是清楚,五代火影有意培养他成为自己的继任者,若无意外,鸣人会是木叶下一任火影的不二人选。
夜来临。
月光淡淡,漆黑的天幕稀疏地点缀着几颗星星,一切显得平和而安宁。
还是上半夜的时候,药师兜去找马基传达了大蛇丸的命令,不知是不是马基的错觉,总感觉药师兜的表情阴沉的可怕。但他仍维持着表面上的温良无害,面带微笑。
“事情就是这样,善后就拜托你处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基俯视着笼罩在夜色中无比平静的村子,半晌冷声道:“砂忍是不会出面的,这是风影大人的意思。”
“呵……”药师兜垂着头低低笑了,事到如今还跟他们讨价还价是不是太迟了点?
“随便你们喜欢,大蛇丸大人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他说,“只不过,先把小老鼠处理掉。”
“当然。”
语落的同时,马基飞快地移动着步伐,追上逃走的人果断挥出拳头。那人就势一躲,撑着地面翻了两圈,握住身后的刀柄摆出战斗姿势。
“唉呀,这不是监考官大人么,您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看来只有一拼了。”
“……”
月光疾风咳嗽两声,拔刀冲向马基,“木叶流,三日月之舞。”
刀剑的残影一瞬间耀华了马基的眼,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月光疾风的踪迹。马基迅速观望了一下四周,猛地望见月光疾风舞着长刀从上方冲了下来。躲避根本不可能,他只能生生挨下这一击。鲜血溅在脸上,月光疾风粗粗喘着气,竟然发现自己拔不出长刀,马基低声笑了笑,徒手握住了刀刃。
“这就是木叶流,三日月之舞?你这么年轻就会这招,木叶果然是卧虎藏龙。”
马基不慌不乱,脸上甚至还带了几分赞许,然而是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状况很糟,两方交战,一方尽了全力,另一方游刃有余,其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月光疾风清楚自己逃不掉了,但他必须把消息传回暗部,否则他们这些日子的心血就全白费了。马基也看出月光疾风在心急,操纵着风刃急速逼近。然而下一秒月光疾风诧异起来,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马基猛地住手散掉风刃,同时松开长刀,月光疾风迅速离开马基的攻击范围,一脸警惕地盯着人。
“木叶果然不容小觑。”马基道。
“夸赞我就收下了。”说着抵在马基腰间的刀刃又用了几分力,“能抓到砂忍的尾巴,也不枉我们累死累活忙这么久。”
月光疾风借着月色打量了许久,终于看清了那人脸上的银狐面具。据说在暗部拥有这个面具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完成了四代火影飞雷神的风,另一个是继承了卡卡西千鸟和雷切的獠牙。
“獠……牙……?”月光疾风试探道。
佐助冷哼了声,漆黑的眼睛划过一道暴虐的冷光,“通知队员,音忍的一个不留,砂忍的抓活的。”
“是。”
疾驰的身影咻地一声隐匿在夜色中,马基瞳仁缩了缩,一手快速抓住抵在腰上的刀刃,同时转身一脚踢了过去。佐助不紧不慢闪身躲过,蓝色的电光蓦地缠上刀刃,马基看清那把刀心里一紧,握紧了拳头。
“你和大蛇丸是什么关系?”
“废话太多的人,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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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会议室里,纲手一脚踩在桌子上,拎着鸣人的后领子在他耳边大吼:“臭小子,给我老实交代,那个红头发的是谁?再敢糊弄我,小心我揍你!”
鸣人揉了揉发疼的耳朵,深深觉得为这种小事争吵简直浪费精力,“砂忍的我爱罗,和我一样的人柱力。”
也难怪纲手婆婆会这么紧张,像我爱罗那种满脸写着“我要杀人”的危险男人,放别的村子恐怕第一天就被关进暗部严刑拷问了。
氛围变得紧张起来,就连鸣人这样的粗神经都感觉到纲手和总队长一瞬间进入备战状态,直觉有些不妙,鸣人悄悄放下手里的文件,打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他刚挪了两步,被纲手一拳揍飞出去。
“白痴臭小子,这种事要早点说出来啊!”
“嗷!!”
鸣人捂着红肿一片的脸缩到角落,纲手不解气,狠瞪了他几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泄愤般啃着指甲。多了人柱力,就要重新计算安排战力,鸣人是指望不上了,南方的区域只能交给日向家了。纲手一拍桌子,道:“砂忍的人柱力交给你了,一定不能让他解放尾兽的力量。”
鸣人小心翼翼瞄了眼纲手的脸色,往前挪了两步,“纲手婆婆,你……还在生气?”
“你这死小鬼,居然敢跟我隐瞒人柱力,活腻了是不是,嗯?”
他不提还好,一提纲手就来气,你说她费尽心思给他安排身份进暗部容易么!这段时间村民好不容易对他有所改观,要是被砂忍的人柱力起他们不好的回忆,她该怎么协调这中间的关系?!
“我说你啊,有这么多小心眼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十指交握抵着下巴,纲手抿抿唇,叹气,“难道你打算永远把九尾当宠物养?”
鸣人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些什么,蓦地看到一蓝一绿的两颗信号弹先后冲上天空,炸开绚烂的烟花。心脏猛地一滞,他和纲手对视一眼,对方抓了抓头发,挥手赶人。
“快滚,去找砂忍的人柱力。”
“但是……”
鸣人难得犹豫起来,他走了纲手婆婆身边就只剩总队长,如果和大蛇丸对上……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纲手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赶快去找砂忍的人柱力,一旦尾兽的力量解放了,村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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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章 修罗我爱罗
当信号弹照亮夜空,手鞠和勘九郎不约而同摸上背在肩膀上的武器,他们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有人逼近这里,实力无法估计,但有一点能够确定――他们的计划暴露了。
尽管不知木叶对他们的行动掌握到何种地步,但按现状来看,木叶应该四处都埋伏着暗部精英,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相比较之下,这里反倒成为了最安全的地方,实在无路可走时,店里的客人就是人质。
离窗户最近的手鞠给勘九郎打了个手势,对方会意点头,而后猫着腰快步走到门边,利索熄灯。手鞠长长吐口气,绷紧肌肉,后背紧贴着墙一步步慢慢挪到窗口。勘九郎则慢慢蹲到地上,就势一滚躲到阴暗的墙角,他迅速解开傀儡的绷带,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门的方向。
月光透过窗户冷冷洒向地面,可以看到悬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我爱罗冷脸坐在软垫上,就那样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手鞠向他打了好几个让他掩藏的手势,他都不理,好似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手鞠急了,竭力压低声音提醒他。
“我爱罗,你还坐着干什么?作战计划开始了!”
我爱罗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保持着双臂环胸的动作,阖着眼皮闭目养神。手鞠又喊了好几声他都不作任何回答,勘九郎看不下去,想和我爱罗理论几句,却猛地看到砂子冲出葫芦向自己这边飞来。我爱罗猛地睁开眼睛,那蓄满杀意的眼神让勘九郎心一抖,吓得一动不敢动。
完蛋了,我爱罗生气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砂子擦着他的侧脸将墙壁撞开一个大洞。紧接着人影闪了几闪,屋内瞬间多了几个戴着动物面具的人。
“没想到砂忍的下忍中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难怪队长要我们小心些。”
砂子慢慢流回葫芦,我爱罗冷冷扫了一眼闯进房间的三名暗部,站了起来。“我对你们没兴趣,漩涡鸣人在哪里?”
队长?除了大蛇丸,砂忍的也盯上队长了?三人相互瞅了瞅,颇有些莫名其妙,听说砂忍村连一尾守鹤都控制不了,何谈九尾。他们是嫌最近的生活太平静了么!
“我再问一遍,漩涡鸣人,他在哪里?”
那暴戾残忍的眼神瞬间将气氛紧绷到了极致,三人相互瞅了瞅,默契地抽出背上的短刀。“那还真是抱歉了,你的对手只会是我们。”
漩涡鸣人不在,或者他从火影那里听到消息,决定接受暗部的保护。
总之,他不会来,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不会现身。
意识到这点的我爱罗微微低下头,砂子爆炸一般冲出葫芦四处乱窜,手鞠冲勘九郎大喊一声危险,立刻飞出了窗外。暗部意识到我爱罗不同寻常的身份亦瞬身离开房间,几乎与此同时,整个房间被砂子吞没。
“啊――!”
寂静的夜被一声长啸打断,四周的房子纷纷亮起了灯光,许多户人家从窗子探出头来抱怨今年的考生太过兴奋。可是当他们看清渐渐凝成完整体的一尾守鹤时,惊叫着,连滚带爬跑去通知其他亲人。不多久街道拥挤起来,孩子的啼哭和大人的咒骂交织响起,听在几名队友耳里尤其刺耳。
“你们会后悔的。”空说,那笃定的语气听得手鞠和勘九郎一阵火大。
“这种话还是留到你们胜利以后再说吧!”手鞠倚身靠在大铁扇上,嘴角的笑意三分邪气七分嘲弄。“还是说,你们有自信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制服尾兽?”
空气中暴动着异样的查克拉,那股冰冷阴森的诡秘气息像极了十三年前的不眠之夜。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四代火影来保护木叶。
“你们快去组织疏散群众,千万不要让守鹤的力量波及无辜人。”空对另外两名同伴平静道。
“明白!”
两人已经顾不及考虑空一人能不能对付两人,随即跳下去和奔来这边的忍者一起组织村民离开。索性一尾守鹤的力量还未完全解放,应对起来不会太难。
然而,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是,木叶多处地方瞬间冒起了熊熊大火。正在赶往我爱罗身边的鸣人皱着眉,放缓了脚步。
火光……
一眼望去满目的火光,哭泣哀嚎不绝于耳,眼神沉了沈,他大约目测了一下,结印命令影□赶往起火点灭火。
黑夜肆意的火光中,鸣人能听到来自四周不断咒骂自己的话语,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村民大多已经知道此次纷争的源头是九尾。而作为人柱力的他,自然而然成为村民怨恨憎恶的替身。
毁掉他的归处,让他不得不跟他走,这就是大蛇丸的目的吗?
所以本大爷才说,讨厌人类啊……
黑暗中,九尾慢慢睁开赤红的兽眸,那眼神充满了嘲弄和不屑,好似神灵在嘲笑世间最卑微的蝼蚁。
从诞生至今,它已经看过太过的纷争。人类为了争夺力量而自相残杀,为了个人荣耀沉沦黑暗,偏偏他们还不自知,反倒责怪别人的不是。
透过鸣人身体观望着木叶惨象的九尾忽然有点迷茫,它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地替鸣人扭转人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鸣人,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小九是认真的。
鸣人神情一凛,闭眼凝神走进意识世界,小九鲜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话,甚至在他抱着必死决心插手宇智波和村子的纷争时也不曾有过。但是现在,小九反倒比他更早起了退却之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九尾没有立即回答鸣人的疑问,它缩在笼子里想了好久,见鸣人没有放弃的心思,才叹息着开口:我有不好的预感,鸣人,你好好想想,凭大蛇丸一个策划得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吗?
……
大蛇丸确实不简单,撇去你、小兔崽子和宇智波一族,他的确有摧毁木叶的实力。但是现在算上全部战力,木叶还处于完全压制状态,你能想象得到大蛇丸真正的实力吗?
……鸣人无法回答,更准确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异样他注意到了,可未来是最无法预测的,当他和佐助在这个世界重生,记忆中的历史注定了改变。因而,他们的出现无论带来的是繁盛还是毁灭,他们都必须接受。
承担起这份罪!
鸣人笑了笑,释怀道:我向来不适合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未来啊现在啊,即使你告诉我将会遇见什么,我也不太明白。小九,我只知道我现在和佐助站在这里,我们必须保护木叶,然后一起活下去。对此,已经足够了。
就是这样它才担心!鸣人的愿望越是卑微,越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梦醒了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死掉了。
九尾还记得,鸣人从长老手中接到六代火影的继任令时那落寞的表情。
没有了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即使实现了梦想,即使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也不会再微笑。就像他自己曾说过的,若不能带宇智波佐助回木叶,他宁愿和他一起战死沙场。若失去了宇智波佐助,火影的梦想则完全没有意义。
鸣人有自信保护木叶,独独没有自信留得住小兔崽子。这弱点万一被有心人知晓利用……
九尾不免烦躁起来,该死的,要不是被那只老兔子操控着杀了水门和玖辛奈,它有必要管这麻烦的破小孩么!
死小孩,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只小兔崽子?!喜欢也就罢了,居然笨到去殉情,本大爷怎么收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学生!
啊?不是说好不翻旧账的吗?
啊什么啊!还不赶快给本大爷滚,少在这碍本大爷的眼!
九尾一尾巴抽过去,鸣人堪堪躲过,有些莫名其妙,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才说了两句就变脸了。九尾越想越生气,森森咧凯嘴冲鸣人冷笑,鸣人只觉得背脊一片凉意,转身一溜烟跑走了。
“好危险啊,小九莫名其妙在生什么气?”鸣人挠挠头,自言自语道。
“队长,”隐见鸣人站在原地只是观望,决定提醒一下任务中偶尔脱线的上司,“空和砂忍的我爱罗对上了,您不担心吗?”
呼应着隐的声音,远处传来震天的爆炸声,一尾守鹤甩着粗壮的尾巴开始肆意破坏木叶。尖叫声此起彼伏,村民连滚带爬四处逃窜,眼底是掩不住的绝望。
十三年前的噩梦,终于再次上演了。
“该死的!”
担心更多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鸣人瞬身消失,隐感叹了声队长好速度,而后迅速朝一尾守鹤的地点奔了过去。
正在和勘九郎缠斗的空感觉到手中苦无传来的波动后,急速拉开两人的距离,急冲冲对下方的忍者喊了声撤退,然后将烫手的苦无投掷出去。勘九郎和手鞠不明所有望着眼前坚持留守原地的暗部,都觉得他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以一敌三这么不明智的举动。然而下一秒勘九郎和手鞠呆愣在了原地,那枚被对方插在房檐上的特制苦无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而后那光芒猛地刺眼起来,如一张巨大的网将这片区域整个包裹在内。
“这是……结界?”手鞠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不可能!一个人的查克拉量怎么供得起这么精密的结界!”
“那还真是遗憾呐……”
勘九郎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危险因子,操纵着傀儡警惕地盯着四周,可惜的是,除了一直杵在原地的暗部他没有见到任何人,甚至一点感知都没有。可恶,难不成是他的错觉?正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后颈剧痛,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被暗算了……
“混蛋,给我滚出来!”看到弟弟倒下,手鞠倒吸一口凉气,她完全没有看到袭击勘九郎的人,老师给他们的情报可没说过木叶还有这号人物!
“风遁・镰鼬!”
暴风腾空而起,气流滚滚,沙尘飞舞,弥漫夜空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守鹤笨拙的移动声。手鞠这才看清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如果对方愿意,瞬间秒杀她也不是不可能。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这般不同寻常的速度和凌厉果决的出手,我爱罗真的应付的来吗?
空微微勾了勾嘴角,罩在面具下的眼睛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使用风遁的小姑娘哟,你有自信抓到风么……”虽然不知道队长和这几个人的关系,但显然他们已经激怒了队长。可怜的孩子,偏偏惹怒了暗部最不能惹怒的人。
“队长,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一尾守鹤转移到其他地方?破坏太多的话,纲手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鸣人悄无声息窜了出来,他慢慢走向完全体的守鹤,单薄的身影几乎被漫天大作的狂沙吞噬。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知道现在站在这里只是我爱罗,一个曾经说他只为自己而战斗的修罗,和他拥有相同命运的人。
手鞠这次终于看清了来人,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和我爱罗一般的年纪,浑身包裹在黑色紧身衣中。不同于暗部的灰色服饰,少年就连披在身上的斗篷也是黑色的,似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唯一能分辨得清的就是他脸上的银色狐狸面具,可即便如此,也与暗部佩戴的动物面具不同。
是暗部,又不同于暗部,一切的一切,都昭示了少年不同寻常的身份。手鞠肯定,眼前这名少年就是暗部的王牌。
“忍法・通灵之术!”
蛤蟆文太从天而降,它一边用浑身的力量压住一尾守鹤,一边冲鸣人大骂:“臭小子,又给我惹麻烦!”
“对不起,帮我争取一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迟来的更新,对不起了啊亲们,开学费了点时间整理东西什么的,以后恢复隔日更。虽然很雄心壮志想在寒假完结上一篇佐鸣,结果寒假和暑假根本比不成,简直忙的要死,所以那一篇我会在周末找时间更新,亲们放心,不会7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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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七章 混战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电光风刃交织,屋顶刮起彪悍的飓风,两条黑影如野兽般撕咬缠斗在一起。凡不小心路过前去救援的忍者,看清交战己方战友脸上的银狐面具都不约而同选择绕道走,生怕惹到暗部总队长吩咐绝对不能招惹的獠牙和风。
“只有这种程度吗……”佐助微微调整呼吸,语调轻扬,仔细琢磨还能品出几分讥讽的味道。
马基咬牙扫了眼乱七八糟横在屋顶的自己人,愤懑由心而生,倘若不是上面的人愚蠢糊涂,他们又何必牺牲这么多的人铤而走险,甚至于去仰仗音忍的帮助?看着泰然若之的少年,马基暗暗捏紧了拳头,为了砂忍,他不能输!
战事一触即发,佐助却在对方决绝而蓄满杀意的眼神中卸除了全部防御,甚至将草雉剑收回刀鞘。马基惊愕了,他没想到这个有百分之百把握杀了自己的少年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他再次低头看了眼伤势不轻的自己人,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少年是故意没有杀了他们,或者说少年有意放过砂忍。
身体轻微抖了下,马基掩住眼底的惊色,抖声问:“你什么意思?”
“大蛇丸想要的只有九尾,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你们砂忍不过是他的代罪羔羊。”佐助冷笑了声,“你自己也发现了吧,砂忍根本不是木叶的对手,我们如果有心,在死亡森林就会除掉你们的主力军。现在收手我们还能原谅你们,要不要考虑考虑?”
假若少年说的是实话,这确实是一个诱人的建议,但是马基毕竟只是砂忍的一名上忍,纵使他的地位再高也要听从风影的命令。那位大人亲自向他下了摧毁木叶的命令,又令他带上了我爱罗,他怎么能让他失望?
“铲除木叶,这是风影大人的命令!”
难得看在某个笨蛋面上想放砂忍一马……佐助周身隐约有电光噼里啪啦作响,马基眼神一沉,抬手凝聚风刃。两人似乎都打算一击击杀对方,出手不再像先前那般带着试探意味,不过佐助终是没有出手,因为卡卡西已经前来支援他。对方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停止战斗,挺得笔直的背影透出难能的认真和坚持。
“獠牙,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快去火影塔保护纲手大人。”他说。
佐助微微皱眉,脚下却没有动静,“五代目现在身边没人?”
“不,有总队长和鼬在。”
“鼬对付得了大蛇丸,我去帮风。”
自家哥哥的能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相比较冲动喜欢意气用事的鸣人才比较让人担心。可这次卡卡西却不顺从佐助的心思,语气严肃道:“保护纲手大人,这是命令!你是木叶的忍者,应该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佐助仍旧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望着一尾守鹤的方向,无声逼迫卡卡西妥协自己。说来也奇怪,他明知我爱罗不是鸣人的对手却还忍不住担心,好像有什么即将脱离掌控,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即将上演。
这是自恢复记忆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佐助很心急,恨不能立刻赶到鸣人身边去。
那家伙脑子笨,经常转不过弯儿来,如果敌人拿我爱罗威胁他,他铁定跳脚。佐助的呼吸有些紊乱,卡卡西暗叫了声麻烦,一边提防着马基一边给了佐助一拳。
“不要让我总是重复!保护纲手大人,风有能力对付一尾守鹤。”卡卡西垂了垂眼皮,语气近乎冷酷,“你去反倒会给他添麻烦。”
添麻烦?
佐助恍惚了下被卡卡西钻了空子,待反应过来,对方已然将鸣人赠给他的那枚特制苦无收回自己包里。
“东西在任务结束之前我替你保管,安心对付大蛇丸。”想到佐助面具下越来越黑的脸,卡卡西无所谓地笑了,他们给的时间够长了,佐助这孩子也该试着学学放手。“或者你可以让风教你飞雷神,老师完全没有意见哦。”
佐助冷冷哼了声,飞身赶往火影塔。
而此时的木叶完全陷入混战状态,大量通灵兽肆意破坏着村子,同伴之间勉强只能依靠佩戴的护额来分辨敌我。再加上中忍选拔考试决赛定于一个月之后,更多的客人涌进木叶,救援的难度非常大。而其中还混有不少打算窃取木叶情报的间谍,带人们去紧急避难所根本不可能。于是救援人员只好将人集中起来,布下层层结界,再派遣暗部和根部的人员保护村民和客人的安全。
与此同时木叶审讯部的人员抓住敌人就严刑逼供,希望能套出一点情报,但大蛇丸比他们所想的谨慎多了,底下的人除自己的任务外一无所知,包括身边是谁同伴谁是敌人都不清楚。
当这些消息传进火影塔时,就连素有木叶军师之称的奈良鹿久都沉默了。他们出动了全部兵力,敌方主力却迟迟未登场――
难道非得等鸣人解决完砂之人柱力回来帮他们?作为长辈却抱着这种想法还真是没面子。
“纲手大人,既然大蛇丸的目标是鸣人,我们何不找人变身成鸣人引他出来?”奈良鹿久说。
纲手烦躁地啃指甲,找人变身成鸣人?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他看了眼淡定无比的暗部队长、鼬和止水,撇嘴:“飞雷神,九尾查克拉,有谁能复制?那条蛇见过鸣人用飞雷神,随随便便一个人可骗不了他。”
奈良鹿久挠了挠后脑勺,心道纲手大人瞒的真严实,他们这些经常看着孩子们的人都不清楚他们的实力。另一方面他又感觉麻烦得要死,飞雷神是四代绝学,饶是写轮眼也无法拷贝。纲手大人既不想让鸣人出面又要除掉大蛇丸,他有再多的计策也派不上用场。
“奈良小子,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纲手斜了眼欲言又止的奈良鹿丸,冷哼了声。
“鸣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他话未说完就被突然而来的踢门声打断,几人一看,竟是黑着脸的佐助。鼬淡淡提醒了他一声“任务中不要随便拿掉面具”,心里默默记上一笔,决定任务后再找时间说说他。
“大蛇丸的目标不光有鸣人,还有我,用我做饵一样能引他出来。”
佐助的意思很清楚――不要把鸣人牵扯进来,大蛇丸由他一个人来对付。
“三代目那里也要注意,不排除大蛇丸会找上他的可能性。”
鼬听完佐助面无表情的发言,和止水对视一眼,两人敏锐地发现眼前的佐助不对劲,隐约有种回到六七年前佐助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冰冷而又阴暗。但当着总队长和奈良鹿久的面,鼬不方便询问佐助发生了什么,估计问了他也不会回答。于是强行扯着止水,留下一句“注意安全”便利索走人。之后,纲手打发奈良鹿久协助其他上忍保护村民,只留下暗部队长和佐助在身边。
“佐助,现在还在任务中,把面具戴好。”
纲手亲眼盯着佐助把面具重新扣好,这才站起身来,“好了,我们也去帮忙吧。”
她迎风走向高台,用通灵术召唤出蛞蝓,命令其赶去每一个战斗的同伴身边医治受伤的人,同时负责传达各项指令和情报。
站在高处俯视着混乱的村子,纲手眼底的怒火一点点冰冻,看起来依旧年轻漂亮的脸上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大蛇丸是她曾经的同伴,他们一起走过了最艰难的战争年代,即使对方后来背叛离开了木叶,她也没想过要杀他。不过,既然他已经将矛头对准木叶,她便不能留他。
大蛇丸,必须死!
“纲手啊,你还是一点没变,跟以前一样天真呐……”因为从鸣人君身上看到深爱的弟弟和恋人的影子,所以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他身上?
纲手啊纲手,这么多年还没学会么,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来接鸣人君离开,对了,还有佐助君。呵呵呵,没想到你和鸣人君进暗部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大蛇丸晃悠悠从黑暗深处晃出来,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那张惨白的脸,乍一看如一只幽灵飘来晃去,渗人无比。
终于来了……
佐助轻轻挑起嘴角,握紧刀柄。大蛇丸只消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曾在木叶丢失的草雉剑,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他森森扯动嘴角笑了。没想到东西竟然是被佐助君拿走的,那一年佐助君多大?大概六七岁左右吧,写轮眼的持有者真是不容小觑。当然,还有那个男人的儿子。
“纲手,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把那孩子交给我。”大蛇丸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里是掩不住的狂热和贪婪,“你们只会埋没那个孩子。继续留他在木叶,鸣人君迟早会走上和我同样的道路。”
虽然这几年他远离木叶,但有关鸣人君的消息他一点也没错过。村民刻意无视鸣人与某人相似的脸,排斥着作为九尾人柱力的他,将失去亲人的痛苦发泄在他身上。鸣人君在孤独和痛苦中成长,比谁都明白一个人感受。尽管说村民的态度因为他这几年的表现有所改善,但如果尾兽再大闹一次木叶,结果又会如何?
“纲手啊,心里的伤痕是最难痊愈的。”
“你这混蛋,是故意要毁了鸣人么!”纲手捏的拳头嘎吱嘎吱作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打爆他的头。
佐助抽出草雉剑,三勾玉显现,尖锐的电光瞬间布满全身,“大蛇丸,今天就请你死在这里!”
大蛇丸毫不在意佐助满身的杀气,笑的毫无压力,他观望了这么久,怎会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那情报让他有些吃惊,但总归是找到了能相互牵制两人的弱点。
“佐助君,你的归处,只是鸣人君的身边……我说对了吗?”
即使父母兄弟,也抵不上一个鸣人君。佐助君,鸣人君就是你的弱点――绝对致命的!
佐助闪神的瞬间,大蛇丸的部下已经在高台布下了紫炎阵阻挡住所有想要靠近的人,这结界只能从内部打破,一群人只得干巴巴瞅着阵中对峙的三人。
而另一面的鸣人趁着蛤蟆文太拖住一尾守鹤的空当,快速结了个复杂繁琐的印,将笼罩在结界之内的所有人转移出村子。手鞠抬手挡住刺眼的蓝光,等光芒弱下去,她才抬头四处张望,竟然发现自己到了相隔木叶两座山头之外的野地。
“我爱罗……”
立在蛤蟆文太头顶的少年轻轻唤了声被守鹤吞噬的少年,缓缓掀开斗篷,而后将银狐面具掀到脑侧。月光下凌乱的金发泛着淡淡的柔和光芒,冷风冽冽,吹得斗篷飒飒作响,少年的笑容却是明耀而灿烂。
“我来了!”
手鞠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暗部的王牌,居然是漩涡鸣人?!
开什么玩笑,这和情报上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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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八章 一尾守鹤
“哈哈——终于出来了,自由了!”守鹤兴奋地四处张望着,茂密的森林很难行动,也没有自己喜欢的砂子,不过它还是很高兴,算算它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这次能出来真是走运。
鸣半跪蛤蟆文太头上微微喘着粗气,浑身仿佛被抽干力气一般虚软,他没想到封锁尾兽行动的结界加上大规模转移这般耗费查克拉,似乎稍微有点明白爸爸当年的无力感了。
“臭小子,比起父亲,还差得远呢。”
蛤蟆文太叼着烟枪重重吐出一口烟云,小心而谨慎地提防着大笑的守鹤,鸣微喘口气,待体力恢复一些慢慢站了起来。空就站他身后三步余远的地方,手中拿着短刀与手鞠对峙。
“队长,没事吧?”
尽管鸣竭力压低自己的喘息声,空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力不从心,犹豫了下,他后退两步,以只有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队长,不要硬撑,用九尾的查克拉也……”
“能用早用了。”
鸣烦躁地扯下银狐面具挂腰侧,早他成为暗部,长老们三令五申决不可让察觉风和九尾柱力的关系,亦不可把九尾的情报泄露出去,否则替他担保的卡卡西和监视他的部下将受到重责。他虽然相信爱罗不会泄露他的身份,但难保手鞠不会。鸣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不慎,要是刚才转移之前把勘九郎和手鞠丢出结界,现什么事都没了。
“勘九郎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手鞠交给对付了。”鸣看了眼一尾守鹤的方向,抓了抓头发,补充了一句,“别把弄死了。”
空得了命令,飞身和手鞠缠斗一起。
鸣相信自己部下的能力,彻底安心把背后交给他,他要做的是尽快打败守鹤唤醒爱罗,拖得时间太长他怕守鹤的意识破坏掉爱罗的灵魂。想到这里,鸣不免埋怨起风影来,都说父母相信自己的孩子,风影怎么狠心把爱罗当做一件杀工具来利用。仔细想想他连宇智波家那老头子都不如,那老头子虽然偏心了点,却始终相信保护自己的两个儿子。
“混小子,查克拉恢复的差不多就别干瞪①38看書网给办正事。”蛤蟆文太不满道。
“唔……这不正想办法呢!”
鸣盘腿坐蛤蟆文太的头上,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守鹤,没有爱罗的气息,好像他已经化身为守鹤一样。他见过爱罗使用假寐之术,那种状况下只要唤醒爱罗就可以解除危机,但眼下他该怎么办?
守鹤是寄生爱罗身上的,相当于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比他和小九的情况更糟,贸然动手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惨剧。
鸣打量守鹤的同时,守鹤也默默观察这个冷静的不像类的少年。他的身上有它很熟悉的气息,也可以说是讨厌,记得六道老头子死了后,它再也没有见过它,只是被砂忍的那群混蛋捕捉封印到身上,才听闻其他尾兽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连它也不例外。
守鹤用巨大的掌扒了扒土地,转了个身子面对鸣,它努力嗅了嗅飘来的空气,狠狠甩了几下尾巴。果然不是它的错觉,真是那讨厌的家伙。守鹤灵活地往前爬去,直到蛤蟆文太忍不住拔出太刀指着它才略显不甘地停了下来。
“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被封印到这个小鬼的身体里了!”守鹤大笑着往前凑了凑,“怎么回事?难道因为被封印着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了?”
原本老老实实呆鸣肚子里的九尾动了动耳尖,危险的龇起牙,多年不见,这爱刨砂子的小东西越来越讨厌了!
“说,……”
守鹤突然不说话了,透过相连的意识,它竟然看见那个傲慢的可以的狐狸安安分分呆宿主体内。没有封印,没有约束,它是心甘情愿的?守鹤用它的掌揉了揉眼睛,凑过去定眼一瞧,发现它还真没看错,确实是那只臭屁哄哄的狐狸。
“死狐狸,是认真的?”
一眼望不见边际的世界,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好比它们的心情,永远的灰色,没有放晴的可能性。阔别多年的重逢,原以为会大打出手的两只竟是这般平和。
守鹤仍旧漫不经心刨着地面的沙土,九尾却蜷着身体眯眼假寐,一如当初它们六道老头子身体里那般安静,好似从未变过。然而,它们各自都晓得,它们再找不到当初自由的心境。
“小九,躲到这里也不和说一声,看外面干着急好玩吗?诶——?这里是怎么回事,好像跟上次来不太一样。”鸣坐九尾头上,不客气地扯了扯它耳朵上的毛,心里却想这个只有尾兽的意识世界,稍微动静大点也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
九尾哪可能不知鸣打什么主意,不过事态紧急也不容许它置身事外,它朝鸣低斥了声安静问守鹤:“那个小鬼呢?”
守鹤嘿嘿笑着,粗大的尾巴越摇越欢快,“当然是曾经呆的地方!”
那个红头发的可没这个金发小鬼幸运。从砂忍把它寄生他身上起,便注定了他们以后会为争夺身体主权不断相互侵蚀。而现身体主权落它手里,红发小鬼就别想再见天日了!
“九尾,别说和类呆久了,连思想都和类同化了!难道忘了那群家伙对们做过些什么吗?!”
鸣再笨也听出守鹤准备吞噬爱罗的意识,当即跳起来冲过去,掌心加入了风属性查克拉变化的螺旋丸卷起不小的疾风,九尾看着自己冲动的笨蛋学生,额头突突跳的疼,想也没想一爪子拍了过去。
“嗷——!”眼睛瞬间充满水汽,鸣痛呼一声,赶忙散掉手里的查克拉,“小九,为什么揍啊?”
他捂着又昏又胀的脑袋九尾爪子下挣扎了几下,发现对方一点放开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一急,动地更厉害了。九尾没办法,爪子威胁性加了几分力道,几秒钟后鸣果真安分下来了。
“给安静点!多大的了还这么暴暴躁躁,难怪连两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都搞不定。”
九尾慢慢移开爪子,瞪着一双赤红的兽眸低沉道:“那个小鬼还不能死,趁早放了他。”
守鹤的笑声渐渐淡了下去,对木叶它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好歹木叶出了几代驯服了九尾的,实力是应当给予肯定的。“帮那个小鬼对有什么好处?”它问。
“……”
看对方沉默不语,守鹤心里有了底,看来九尾是不准备帮它了,那小鬼看起来也不简单,两联手它的胜算几乎为零。而且,听说木叶宇智波一族的瞳术能够驯服控制尾兽,它可不想尝试被控制的滋味。
这种种迹象表明放了那红发小鬼是最好的选择,但比起被囚禁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它宁可选择和九尾对抗。
它们是尾兽,意识不灭可以无数次重生。如果金发小鬼的目的是救那红头发的,断然不敢轻易向它出手,形势说不定对它更有利。
九尾眯起赤红的眸子盯着守鹤,过了半晌森森道:“鸣,先把那小东西打晕了再说!”
话音未落,守鹤警惕地后退几步,巨大的尾巴拍着地面,震得大地嗡嗡作响。
“风遁·练空弹!”它猛地吸口气,从口中一连喷出几发风球。
鸣不断奔跑闪避,间期回头瞄了眼躲得远远搭档,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吧,他不该奢求小九突发善心帮他。侧身躲过迎面一击,鸣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一口气释放九尾的查克拉。刹那间,红色的暴风吞噬着天空,沙尘肆意,咫尺间看不清彼此的身影。鸣凭感官迅速确定守鹤的位置,而后迅速将查克拉实体化成锁链把守鹤全身束的紧紧的。
守鹤费力挣扎着,锁链深深陷入皮肤裂开道道裂痕,甚至随着它动作的加剧越束越紧。它突然感觉喘不上气来,又不甘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于是死扛着和鸣展开拉锯战。
一秒,两秒……
一分钟……
……
三分钟……
时间慢慢流逝,守鹤忽然感知到鸣的气息出现一丝紊乱,眼珠子一转,它奸笑道:“这样真的好吗?虽然不怎么介意,不过这可是那红发小鬼的身体,要杀了他吗?”
鸣果真动摇了,抓住这一瞬间的空当,守鹤迅速挣脱锁链的束缚高高跃到空中。
“练空弹!”
该死,来不及了!
鸣快速凝聚查克拉,以螺旋丸对抗风球,然饶是如此也收到不小的冲击,手臂震得又麻又疼,被割开许多伤痕,胸中气血翻腾似要快炸开一般。守鹤望着鸣趴地上咳嗽的狼狈样,兴奋地冲九尾大喊:“没想到这小鬼这么好骗,平时是怎么教育他的,传出去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是说了弄晕守鹤,小破孩这时候犯什么混!九尾黑着脸没搭话,心里给鸣记了一笔,发誓回去一定好好教育这天真的家伙!
鸣吃了一记闷亏,火气蹭蹭往上冒,他结印分出数百个影分/身,不断用螺旋丸轰炸守鹤本体。一时间,闪亮的蓝光似乎将这灰色的天空也染亮了不少。
守鹤听见自己用砂子铸成的的防护壁发出嘎嘎的危险声音,顿时觉得不妙,就算是一个小鬼头,也是驯服了九尾的,它怎么如此大意激怒他!
“金发小鬼,真的不顾及一下那红头发的,可没骗,这样真的会杀了他的!”
“爱罗才没有说的那么弱!何况,他死了,还活的了吗?!”
鸣浑身流溢着金色的光芒,充满了生命和活力,守鹤看他完全解放了九尾的力量,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就要逃出这个世界却被鸣的锁链束缚了行动。
“风遁·螺旋手里剑!”
守鹤瞬间被卷入暴风中,防护壁被粉碎化作流沙消散于空气中。意识泯灭的前一瞬间,它还是不明白这个白痴小子是怎么得到九尾的认同的,明明看起来又笨又呆,甚至可以说蠢得要命,有什么值得它们把命交出去!
嘛,大概也正是因为脑子不好使,才不像那些整天算计它们的。
这个金发小鬼,大概就是六道老头子口中,特别的存……
流沙落尽,一个浑身惨不兮兮身影急速往下坠,鸣飞身过去拦腰把扛到肩上,几步退到安全地段。
“爱罗,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白天忙,大概以后都这时间点更新了。就不啰嗦了,马上要断网了,呜呜,玥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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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 硬伤
爱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夜叉丸还,而他还是那个整日抱着母亲照片冥思苦想的小孩子。
他的家很小,只有自己和夜叉丸,父亲和哥哥姐姐住另外的地方,鲜少来看自己。但是没关系,他有夜叉丸,他会一脸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告诉他母亲一直爱着他,即使死后也化作砂子保护着他。他还告诉什么都不懂的他,身体上的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消失,但心里的伤却有可能一生都没法愈合。
夜叉丸很忙,有任务的时候可能很久都不会回家,他很想有陪着他,可是所有惧怕着他,不愿意接近他。那种冰冷的好似看毒虫猛兽一般的眼神,让他只要一回忆起来心就很疼。
摸不到,也不会流血,但心脏那个位置真真实实疼着。
他不想伤,却总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但他又不得不努力控制,他不想再下一次冲动时伤到敢来冲上去阻止自己的夜叉丸。那个是无可代替的,只有他亲口说过自己是他非常重要的,所以他也想尝试着想母亲爱他那样去爱夜叉丸。
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夜叉丸恨着他,一直拼命照顾他也不过因为命令难违。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些不断暗杀自己的是父亲派来的。
原来父亲不单单不愿意见到他,他更想杀了他!
原来母亲并不爱他,她给自己起名爱罗,只是想把自己的怨恨永远留世上!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一无所有!
……
但是这样也没关系……
没爱他,他就自己来爱自己,做那个只为自己而战的修罗!
忽然,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沿着神经蔓延全身,大脑昏昏沉沉,爱罗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鼻子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身体内部流失。
难道是血?
爱罗不死心动了动,感觉那液体的流速猛地加快了!怎么可能?砂子一直保护着他,根本没伤得到他!
“爱罗……”
这声音,是漩涡鸣?
爱罗动了动眼珠,一睁开眼便看见一张急切的脸以及一只巨大的赤红色狐狸。他没有战斗的记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又失控了,而且和漩涡鸣打了一场。
“……”爱罗鸣的搀扶下慢慢坐下来,看着四周荒凉的大地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自己的身上泛着一层赤红的光芒。他下意识望向鸣,动了动嘴巴,“九尾的查克拉?”
鸣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然后指了指他腹部的伤口:“和守鹤打的时候牵连到了,怕伤得厉害,所以拜托小九先帮治疗一下。”
赤红的大狐狸重重哼了声,鸣心虚地回头干笑几声,双手合十,态度诚恳,许诺未来一个月会给它吃不尽的油豆腐。爱罗呆呆盯着低声下气向大狐狸道歉的鸣,突然按紧心脏的位置,这就是封印漩涡鸣体内的九尾妖狐,为什么他们能这般平和相处?为什么木叶知道漩涡鸣体内有这怪物存还愿意陪他身边?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强?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体内的血隐隐沸腾起来,爱罗捂住越来越沉的头努力保持清醒。那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打算干什么?还想着侵占他的身体吗?
不!不!他不会让它得逞,他的存不会消失!
正和鸣讨价还价的九尾突然感觉空气颤抖起来,急忙撤掉覆爱罗表层的查克拉,而后推了推鸣的后背,“不好,那小东西又想出来了,赶快打昏这小子!”
鸣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啊啊”了好几声才九尾可怕的冷瞪下一手刀劈到爱罗脖颈上。爱罗身体猛地一僵,理智重回大脑,他偏头茫然看着这个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柱力,虚弱的开口问:
“漩涡鸣,为什么可以这么强……”
鸣用没受伤的手扛起,仰头看着灰白的天空忽然勾起了嘴角:“爱罗,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噩梦就消失了。”
守鹤巨大的身影瞬间崩塌,空逼问手鞠和勘九郎的声音一滞,再回头看到由始至终一动未动的蛤蟆文太,眼底浮上震惊之色。这就是队长真正的实力?想想如果这样的物站木叶的对立面……他狠狠打了个寒颤,总算是明白长老们为什么如此提防着队长了。
果然太强悍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空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有的,鸣已经扛着爱罗跃到他们面前,清醒的勘九郎一看见爱罗虚弱的模样,大脑立刻转过弯儿来了——先前袭击他的是漩涡鸣!
“刚才袭击的就是这混小子!”
鸣危险地龇了龇牙,毫不客气顶回去,“那这个被混小子一招秒杀的算什么?”
“混蛋,再说一遍试试!”
手鞠没心情听两个白痴斗嘴,她更担心爱罗的情况,漩涡鸣特意跑来难不成是杀爱罗的?她怒气冲冲对勘九郎吼了声“闭嘴”,然后把视线转向鸣,“爱罗怎么了?”
鸣挑眉,来来回回研究着手鞠和勘九郎,似笑非笑道:“还以为们真当他是一件工具,怎么,现知道着急了?”
“白痴!爱罗可是……”的弟弟。
手鞠想到爱罗阴晴不定的态度眼神黯了黯,爱罗从来没把他们当做亲,他死亡森林还说如果他们妨碍到他,他会连他们一起杀了。
柱力是敏感的存,村长辈谈论的话题也大多围绕着柱力,所以手鞠偷摸从他们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了不少真相。因为是适用者,所以父亲选择让爱罗成为柱力。而她和勘九郎不过是稍微比爱罗幸运一点,才幸免遭受村的白眼。
明明是血脉相连,他们的境遇却如此不同,看着爱罗一个挣扎,手鞠和勘九郎说是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他们想帮他,但爱罗……
鸣看出两的愧疚,那些刁难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砸吧砸吧嘴巴,抓了几把乱糟糟的鸡窝头,“制服守鹤花了点功夫,唔……爱罗被波及了,所以……”
看到手鞠眼神凶狠起来,鸣吞吞口水紧忙退了几步:“爱罗的伤不重,已经帮他治疗过了。刚才守鹤突然有暴走的迹象,没办法才打晕他的。”
空看队长还有想说的,不得不提醒他:“村里的危机还没有解除,您有什么想说的等结束之后慢慢谈。”
“交给了,找医疗忍者……”鸣皱了皱眉,改口,“找止水看着爱罗,小心别让守鹤失控。另外,不要把暗部对付敌的那一套用他们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对身为敌的爱罗……”手鞠神情激动,第一次外面前流露出对弟弟的关爱,爱罗弑杀,但也单纯,一旦有解开他的心结他会一心一意对那个好,她不希望爱罗经过舅舅和父亲的背叛后又被敌欺骗!
这太残忍了!
双方僵持不下,尤其是手鞠,明明处于劣势还一副要找算账的样子,那滑稽的样子让鸣忍不住笑出声来,若非时间不允许,他一定好好损损他们,然后把他们这幅狼狈模样原原本本转达给爱罗。
揉了揉笑的酸疼的脸颊,鸣平静道:“爱罗的事们稍后再谈,现很忙。”
感知到有忍者赶往这边,鸣迅速戴好面具拉起兜帽遮严实,然后撤掉结界,急速奔来的暗部看清鸣,恭敬道:“风大。”
鸣抬了抬手,“善后交给们了。”
风一般的尾音模糊空气中,等他们反应过来鸣早已用飞雷神跃回木叶,几面面相觑同时选择沉默——不该问的别问,这是暗部的规矩。
“大蛇丸那混蛋到底带了多少东西来村子?!”
顺手解决掉几个靠过来的形兵器,鸣稍微喘了口气,他直觉很不安,总感觉大蛇丸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的计划太完美,完美的有些古怪,好像把他们会走的每一步都设想到了。虽然不排除他利用了暗部队友的可能性,但此次行动的完整计划没几个知道,大蛇丸是从何得知的?他当真想要小九?
鸣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糟糕的是他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了,烦躁地捏了捏拳头,他猛地转身把悄悄接近自己的放倒地,五指死死锁住他的咽喉。
“正愁找不见一个会说话的,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他冷冷开口,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了几分,“说!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象征性挣扎了几下,然后躺地上不动了,只是那眼神无比阴毒地盯着鸣,似乎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鸣被那眼神弄得浑身不自,一拳头打到他脸侧的地面上,冷冷威胁:“说,不然死!”
“呵……呵呵呵呵……”
那笑了,不知是不是鸣的错觉,竟从中嗅到一丝悲凉和无奈。微一晃神,他就听见那语气愉悦道:“好久不见了,不知道鸣君还认不认得出来?”
对方也不等鸣回复,继续说道:“宇智波斑托大蛇丸大向问好,不过想大蛇丸大很忙,恐怕没时间传达一些琐碎,希望不要介意……”
感觉掐着自己的手颤抖起来,那心里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大蛇丸大看上鸣君又如何,终究还是别的猎物!
鸣看着那的眼神,忽然觉得似曾相识,“是药师兜。”
意识到对方身份的同时,他已经知道没有询问的必要,药师兜不会出卖大蛇丸,即使成为弃子也一样。
“可以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玥玥的错觉,总感觉这学期忙了很多,虽然确实比以以前课少了,但还是感觉忙,这种囧...难道是我的心里作用?果然四级没过的压力很大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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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章 失控
夜间微凉的风拂上脸颊,鸣刹那间清醒了不少,他看着手下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身体,有些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这般果决地解决一条生命。
那张陌生的脸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平和带着几分诡异,好像嘲笑自己,又好像暗示什么。
鸣越看越不舒服,连忙松手退开,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把大蛇丸实验基地的资料完完本本带回来,至少让纲手婆婆研究研究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别身上的。
而对于药师兜口中的宇智波斑鸣倒没那么吃惊,大蛇丸的实力没有会比他和佐助更清楚,能把木叶逼到这种地步,背后定然有更强大的帮他。再考虑到两目的的相似之处,联手似乎也合情合理。
不……对象是那个的话,他会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明明小九就眼前,而他也只是个孩子,为了方便,不是应该先考虑把他抓回晓吗?
鸣眯起眼睛,眼底的寒光越来越浓重,周身也控制不住溢出肃清的杀气。恰巧奉命寻的暗部看到目标对象,先是欣喜了一下,而后注意到风不同寻常的气场,有些惧怕接近他。
“风、风大?”他试探了声,见对方把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悄悄松口气。“火影大、总队长和獠牙大被大蛇丸困紫炎阵中了,鼬大……”
不等他说完,鸣已经飞一般跑了出去。
紫炎阵?!大蛇丸准备让他们眼睁睁看着纲手婆婆被杀么!还是说,想当着他们的面占据佐助的身体,给他们一个大难堪?
想到这可能性,鸣怒火中烧,浑身透着生勿进的气息。他一路飞奔,大老远就瞅到被困阵中的佐助和大蛇丸打斗,纲手像是受了重伤半跪地上喘着粗气,而总队长则将纲手护身后,握着短刀盯着大蛇丸的方向。
“风大!”
不是谁先喊了声,接连许多把目光放鸣身上,离得最近的已经开始简单汇报目前的情况。但鸣一心系佐助身上,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眼睛盯着佐助衣服上渗出片血迹越来越冷。大蛇丸也感觉到外界的乱七八糟的呼声,对上鸣的眼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从大蛇丸见到鸣使用九尾力量起,就一直对那不可估量的强大力量念念不忘,但是注意鸣身边的佐助时,他又改变了主意。想当年宇智波斑就是靠着一双写轮眼驯服控制了九尾,如果占据了佐助的身体得到写轮眼,还谈得不到九尾?
此时又恰好木叶的注意力都集中鸣身上,正是掠夺写轮眼的最好时间。
如此,有了现下的对峙。
鸣读懂了大蛇丸的眼神,湛蓝的眼眸染上浓郁的血红色,这条蛇还想像上一世那样把佐助带离他的身边?
哼……他是不想活了么!
九尾连呼唤了几声鸣都不理不睬,它不安地甩着尾巴来回走动,想着要不要先把身体主权抢夺过来再慢慢劝鸣。然而,还等不及九尾考虑清楚,鸣已然先行动手。刹那间,以鸣为中心几股不小的风旋地而起,而后变成肉眼可见的风刃包裹他周身。
刻上了他的印记,就是他的,任谁都别想把他带走!
若有胆敢碰触他的底线,就要做好必死觉悟!
周围的叫了几声提醒鸣注意控制力量,他都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地一边释放力量一边接近紫炎阵。其他不明所以,但看他现的样子也知道危险,于是默不作声让出路来。
鸣瞬间闪上火影塔,举起缠着风刃的手就要劈下,却即将碰到结界时,被强制散掉了查克拉,扼住手臂扔到一边。
“风!”
正和大蛇丸战斗的佐助瞥见鸣摔倒急切地叫了声,大蛇丸钻了空子一口咬他脖子上,顿时一股灼烧般的痛感从伤口蔓延开来。
不好,是咒印!
趁大蛇丸没有松开自己的空当,佐助举刀重重砍大蛇丸肩膀上,鲜血四溅,衬得银狐面具更加诡异渗。忽而,刀下的阻力一轻,大蛇丸已经如蛇蜕皮一般从佐助的刀下逃了出来。
“呵呵……呵……就这么把弱点暴露敌面前,看来鸣君真的对佐助君不一般呢……”
佐助没说话,脸色却更加阴沉,纲手骂了声,摇摇晃晃站起来。总队长担心纲手,害怕大蛇丸趁自己不注意杀了她,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把希望寄托佐助身上。但转而望到外面几欲发狂的鸣,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抽跳得疼的太阳穴。希望鼬拦得住那小子,不然九尾的力量失控,他们麻烦就大了。
“鼬,为什么拦着?让打碎这个结界!”鸣瞄着佐助的方向不悦道。
“注意的身份。”
鼬不怀疑鸣的能力,也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只不过他看来,鸣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一不小心就可能泄露九尾的查克拉,那时候不管是对上对下,他们都不好交代。
“鼬!……”
鼬二话不说一拳打鸣肚子上,“太激动了,去给冷静冷静。”
打晕鸣,鼬咬破手指,他手臂上画下一个封印术式封住他的力量,然后把丢给一旁的的部下。“把关起来,没的命令不许他出来,也不允许任何探望。”他淡淡命令。
“是,明白了。”说完,那迅速扛起鸣往根部基地奔去。
鼬抬头和佐助质问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他不闪不躲,上前两步静静望着结界之内。这是一个考验,不管对于佐助或鸣,都是不得不踏出的一步。
身为忍者,注定要成为背负村子和国家命运的工具,尤其身担重职,更要有这样的意识。即使再担心彼此,也必须岿然不动,不能被敌抓到自身弱点。
他们该学着认清现实了……
而那一夜,火影塔观战的忍者们见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火遁携带的巨大能量冲破结界飞上天空,刹那间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少年手中悲鸣的千鸟直指天空,雷电他手中汇聚形成嘶吼的麒麟。少年动了动嘴巴,而后轻轻挥手,大蛇丸来不及惊讶就被冲下来的麒麟吞噬掉。
紫炎阵瞬间粉碎,佐助望了一眼兄长的方向,颓然倒地上。鼬对部下说了句“带回根部审问”,瞬身过去检查佐助的伤势。
幸好,都是一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不过以防万一,鼬还是带佐助去医院包扎了一下,然后找来卡卡西看着,才回去处理后续工作。佐助昏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刺鼻的消毒药水味让他迅速反应出来自己什么地方。
“醒了。”果然是年轻啊,一晚上就恢复精神了。卡卡西一边翻着书一边不负责任的问,“肚子饿吗?鼬刚刚送来便当,要不要吃?”
鼬?哥哥?
对了!哥让把鸣带走了。佐助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卡卡西见佐助这么激动,担心他坏事把拦了下来。
“如果是去见鸣就算了,他现禁闭中,禁止任何探望。”
佐助一听,扭头冷瞪着卡卡西,三勾玉隐隐浮现。卡卡西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苍青色的右眼浮现浓重之色。
“理由也知道,就不废话了。大蛇丸已经解决了,伤好了就回家去,总队长说放假。”卡卡西说着轻叹声气,“等鼬回家,去找他谈谈,估计他有话对讲。”
“……”
“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怎么选择……好好想清楚。”
佐助的表情一僵,随即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卡卡西看佐助抗拒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他,于是陪着他吃过午饭后,匆匆赶往工作岗位。
卡卡西走后,房间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生气,空荡得让发慌。佐助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会让他想起曾经逃亡的日子,还有鸣强作坚强的疲惫样。
微风吹动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佐助转头望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他漫无目的地大街上晃悠,看着已经恢复笑容的村民谈论昨晚的异变,突然想如果有一天鸣离开了,他是不是还会因为母亲和鼬留这里。
虽然现危机解除了,但大蛇丸那个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再从哪儿角落蹦出来。眼神沉了沉,佐助摸了摸脖子上的咒印印记,不知道鼬和卡卡西有没有发现这个,如果没有最好,他会想办法尽快除掉这东西。
下定决心,佐助也不管卡卡西的叮嘱,独自一个悄悄潜入根部的基地,因为他也被鼬管过,所以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关鸣的房间。他躲一边,等送饭的过来迅速从背后打晕他,然后拖着丢到另一间房间。
从对方身上翻出钥匙打开房间,佐助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就被飞扑到地,对方粗鲁的扯着他的衣领子,佐助惊了一下连忙握住他的手。
“白、白痴,干什么?”
“哼!再让听见叫白痴,就撕了这张嘴!”鸣狠狠威胁,手下的动作却不停,与佐助不同,他被关了一夜,眼睛早已适应黑暗,不怎么费劲就找到了那碍眼的咒印。
“说了多少次让小心那条死蛇,居然还敢让他留下印记。”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温热的肌肤,只觉得那咒印刺得眼睛疼,于是弯下腰想也不想一口咬佐助脖子上。
佐助知道鸣忍了一晚上,心里生气,于是更用力地把拥进怀里,“下口轻点,不然以后留疤衣领遮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咋感觉越写越怪,难道玥玥弄错了攻受对象....
剧情来了就顾不上培养感情了,所以趁现在让两只培养培养敢情啥的,当然被抓包就不关玥玥的事了。
亲爱的们,玥玥想过了,上课忙的时候更新可能顾不上,所以按隔日更的话,一周是四篇,玥玥就周六周日连着更,然后周二、周四各更一篇,时间基本都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左右。不过如果有榜单的话,周四的更新会挪到周三更新。呜呜呜,因为手机榜也有了字数要求,所以更新时间是明天、周二还有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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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一章 处罚
“哼,本大爷就是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鸣人咬着佐助的脖子口齿不清,心想等他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让小九除掉这个该死的咒印。
佐助感觉有液体从伤口冒出,轻轻拍拍鸣人的脑袋,“够了吧,快松口。”
说话牵动了肌肉,佐助嘶嘶吸着冷气,扯着鸣人的头发提醒他,但鸣人根本不听,死死咬住好一会儿才松开。佐助一手揽着鸣人的腰坐起来,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火辣辣的伤口,不意外摸到一手血。
“现在满意了?”
鲜血沿着锁骨流进他的高领衫子,留下片片深色的痕迹。鸣人直勾勾盯着佐助脖子上的牙印,突然来了句:“佐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诱人?”
但话一说完鸣人就后悔了,佐助的脸色瞬间黑的无法形容,一双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怒瞪着他。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商讨商讨到底谁比较诱人……”
不好,必须逃!
可惜这想法还未付诸行动,鸣人就被佐助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紧接着一个冰凉柔软的触感贴了上来,细细舔舐他略微干涩的唇瓣。鸣人知道自己把佐助惹火了,也不敢反抗,乖乖由着对方折腾。
然而,等佐助吻完转而去解他衣服时,鸣人才惊觉大事不妙,急忙伸手去推佐助的肩膀。“混、混蛋,别太过分了。”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佐助埋在鸣人脖子里,一点一点啃咬逐渐升温的肌肤,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同时探进衣服里抚摸他的后背。鸣人努力想躲开佐助那只四处点火的手,却被对方一口咬住胸前的肉粒。
“唔……佐、佐助……”
如此这般的亲密还是第一次,鸣人喘息着很快失去了力气,意识飘飘忽忽,只能本能地圈紧佐助让彼此贴的更近。
突然,佐助停下所有动作,迅速用衣服把鸣人包裹严实,然后把他的头死死按在自己怀里。站在门口的止水瞄了瞄身边面色不善的堂弟,几经犹豫还是决定站在门口,省得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呃……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止水面上闪过一抹尴尬,鸣人乱来就算了,佐助怎么也跟着胡闹。
鼬淡淡扫了两人一眼,然后离开了会儿,再回来手里多了两套衣服和一个银狐面具,他几步走到两人跟前,把衣服丢给佐助。“收拾收拾出来,我有话问你们。”
鸣人听见鼬冷冰冰的声音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死赖在佐助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止水偷笑了声,拉着堂弟离开,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对两人说:“动作快点,别拖太久。”
等门关上人走远,鸣人才磨磨叽叽从佐助怀里爬出来,想到被人撞破这档事,一会儿有可能加重责罚,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平时被白痴笨蛋的叫着,但一时不慎做出这么蠢的事来还真是头一次。怎么办?卡卡西老师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啊!
“鸣人,快点换衣服。”佐助见鸣人一直发呆,不得已出声提醒他们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了。”
磨蹭换完衣服,两人一起去办公室找鼬,止水坐在办公桌下方的沙发上捧着茶杯,见两人进来暧昧一笑。鸣人不由得红了脸,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耳后根,不过幸好斗篷面具遮着,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佐助,卡卡西没告诉你我在关鸣人禁闭吗?”
“说了。”佐助的眉毛拧到了一起,被鸣人那么一打岔,竟然忘记他去找鸣人有正事要谈。“不过,即使有错那也是我,鸣人只是被我连累。”
“佐助,这不是连累,是执念!”鼬拧眉,执念是宇智波家的通病,佐助他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可鸣人又是何故?解决完一尾守鹤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鸣人被鼬顶的心里发毛,吓得缩到佐助身后,恨不得立刻飞回那个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被关上几天总好过对着鼬冷冰冰的脸。而佐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还来不及询问就被两人逮到这里来了。
气氛有些僵硬,止水连忙笑着出来打圆场:“嘛,这问题稍后解决也可以,鼬,你还是先转达一下纲手大人的意思。”
“砂忍的人都扣押在暗部,长老们的意思是永绝后患,当然这也是绝大多数忍者的意思。不过纲手大人考虑到两国的关系,很想和平解决,现在会议室吵得不可开交,所以卡卡西和参谋长建议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在这场行动中的功劳最大。”
奈良鹿久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只是长老们进去会议室看了一圈座位上的人,明显松了口气,而相关人员没有到场的只有佐助和鸣人。再加上卡卡西的态度,他这才搬出了鸣人。
“对了,砂忍的人柱力,是叫我爱罗吧?他想见你。”止水忍住笑说,砂忍的那三姐弟还真是有趣的很,担心他不同意,竟然用鸣人的身份来威胁他,说什么如果不让我爱罗见鸣人,就把鸣人是风的身份说出去。他们也不好好想想,自己都是阶下囚,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鸣人偷偷瞄了鼬几眼,确定他没有发怒的征兆,这才慢吞吞往歪挪了几步。不说他都快忘了,我爱罗的问题比较麻烦,本来按中忍选拔考试的规定,人柱力参加考试必须上报,以让考官做好相关应对措施,防止尾兽的力量在考试中失控累及无辜。而砂忍不光知情不报,更企图利用人柱力摧毁同盟,假若就这么把人放走,别说平复村民的心情,远道而来的客人那边似乎也不好交代。大蛇丸果然老奸巨猾,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鸣人头疼了,难道就让砂忍承担全部责任吗?
似乎是看出了鸣人为难,鼬默默加了句:“我听说暗部关押了不少音忍的忍者。”
这样就好办了,把大部分责任推到音忍上,再象征性给砂忍点处罚就完美了。想到这,鸣人嘿嘿笑起来了,止水听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鸣人这混小子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鸣人,不如去会议室之前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不然他怕长老一个挺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鸣人傻不兮兮咧开嘴巴,湛蓝的眼睛烨烨生辉,闪烁着顽劣的光芒。
四人一行来到办公室,鸣人一脚踢开木质大门,里面的争吵声一顿,几乎同时所有人的目光放到了为首的两名少年身上。这是第一次总队长把暗部的两张王牌来出来,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了好奇,尤其是对风,不知那个背负着村子黑暗的地方怎么出了有趣而且积极向上的孩子。
“死混蛋,我说了多少次了,好好开门进来,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纲手气得一拳砸向桌子,却在拳头即将接触到桌面时猛地顿住,改一脚踢飞椅子。抱着豚豚的静音刚想劝劝几句,又怕纲手气得更厉害,只好在心里默默替财务部门加一笔多余开销,并祈求纲手大人今天不会再破坏公务。而鸣人直接无视静音频频递来的警告眼神,径直走到两位长老跟前,痞痞地打了声招呼:“哟~~好久不见,两位长老精神不错呐!”
两位长老脸都青了,有漩涡鸣人的地方准没好事,他们这些年可没少在他手上吃亏。偏偏纲手和总队长一心向着这家伙,反倒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
“风,注意你的语气。”转寝小春气抖着声音提醒他注意场合。
“啊咧?”鸣人故作吃惊的语气,“不是你们处理不了才把我叫来的?难道鼬和止水传达错了?抱歉,不然我先回去。”
说到最后鸣人的语气竟带上一丝歉意,作势要离开会议室。两位长老不住喘着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四代的儿子怎么被教育成这样?两人愤愤剜了眼卡卡西,跺跺拐杖往出走。
“该走的是我们!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出了事可别来找我们!”
鸣人一屁股做到纲手右手下方的椅子上,心情不错地向长老们挥手:“慢走,不送,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一定去宅邸看望你们。哎哟,纲手婆婆,别打我啊,我这可是在为你出气啊!”
纲手连连拍着鸣人的后脑勺,又气又好笑:“平时开开玩笑就得了,万一真把他们气出病来,你的罪过就大了。”
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却只碰到冰冷的金属制物,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带着面具。尴尬地扫了眼盯着自己的人,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翻阅眼前的资料。
砂忍的人死的死,抓的抓,他们也知道大势已去,该交代的全部都交代了。从暗部的报告中可知,风之国的大名趁着缔结同盟的机会,强迫砂忍缩小军需,把本该给他们的委托转而给了木叶,更气愤的是大幅度削减本国忍村的经费,减少忍者数量。于是村子为了维持战力,不得不想办法提高每个人这的素质,因而诞生了我爱罗那样的人柱力。与此同时风影感觉到砂忍战力低下的危险,竭力向上边的上报建议,始终未果,不得已这才决定联合音忍一起攻陷木叶。
报告上的东西非常详细,大概是觉得我爱罗被抓砂忍也没什么希望,马基已经心灰意冷了。鸣人看完报告,嗤笑一声,把报告递给一旁的佐助。
“混蛋,有什么好笑的!”有人气不过,激动的站起来对鸣人怒吼,虽说他们早有准备,伤亡仍然比较惨重。而他的妻子,就死在了砂忍的手里。“砂忍的那群混蛋已经认罪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鸣人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于是看向纲手,但对方只是无奈摇摇头,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和平都是用生命堆积起来的,有人欢喜必然有人忧愁。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还考虑什么?那些人可是企图摧毁木叶的人,我们凭什么原谅他们?!纲……”
那人闷哼一声,狠狠撞在了墙上,佐助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不屑地嘲讽道:“照你的说法,岂不是暗部每死一个人,我们就该去找别人拼命?”
“你!”
佐助冷冷问:“你觉得忍者为何战斗?”
“废话,当然是为了保护村子!”
他一说完,佐助就笑了,极轻极淡的,更有点嘲弄的意思。那人怒了,不管不顾对方的身份举着拳头冲过去。可惜的是,还不等他碰到对方,一条金色的锁链破空袭来,紧紧锁住他的手腕。在座的人都震惊了,木叶现有的血继限界家族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
“我觉得是保护……还有和平,你认为呢?”鸣人漫不经心收回锁链,“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死去的人无法复活,即使灭了砂忍,他们也回不来。不过你要是气不过,暗部抓了很多砂忍的人,出出气倒可以。”
会议室骚动起来,不少人议论着,觉得少年的话有些滑稽可笑。过了会儿,议论声逐渐低下去,鸣人于是开口:“始作俑者是那条……呃,大蛇丸,砂忍顶多是受他蛊惑沦为帮凶,而且据我所知风影已经被大蛇丸杀害。那人总归是木叶的忍者,万一他们杀害把杀害风影的罪算在我们头上,被反咬一口岂不得不偿失?”
“……”
“我们何不主动放过他们,让他们欠我们一个大人情?”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事实摆在那儿,他们不能把错全怪在砂忍的头上,但死伤了那么多人,他们实在没办法轻易原谅他们。关键时刻奈良鹿久站出来说:“两国交战,受累的不止木叶和砂忍,还有无数无辜的百姓。再考虑到我们与其他忍村的关系,战争百害而无一利。如此,我建议和砂忍和谈。”
其中的利害关系大家都懂,不甘心也只能接受,而这种心情对鸣人也是一样的,曾经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亲眼看着这么多人死于斗争,除了痛恨自己的无能之外也只能感叹世界无情。
摇摇头,鸣人把那些消极的想法丢出脑海,就像总队长说的,有些事总要习惯才行。
接下来纲手又宣布了几项决定,大致是关于安排客人住处以及安抚村民的政策,至于至关重要的中忍选拔考试是否进行,则要和各国大名进一步商讨才可决定。
会议结束,鸣人紧忙叫住想要离开的奈良鹿久,留下总队长、鼬、止水和卡卡西,在会议室周围布好双重结界,这才开口。
“昨晚……我遇见药师兜了,他利用转身之术转身到别人身上,所以我估计大蛇丸也没死。”鸣人顿了一下给他们几秒钟消化的时间,“不过,我想说的是,关于此次木叶摧毁计划有人在背后帮他,那个人是宇智波斑。”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网貌似出问题了,我早上没登上,,一会儿要是来得及的话会有第二更,不过如果过了十一点就不要等了,我们会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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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二章 送行
此话一出,卡卡西微微皱了皱眉毛,奈良鹿久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止水和纲手则直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鸣人。
想纲手都已经老了,宇智波斑和纲手的爷爷千手柱间是一辈人,哪有可能活到现在?但鼬似乎镇定多了,只听他无比淡定地说道:“这就是你昨晚失态的原因?”
鸣人有点不好意思,天知道他昨晚哪儿来的勇气反驳鼬,果真宇智波斑对他影响太大了。“算是吧。三两句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那个人还活着,大概正在计划夺取尾兽。”
几人听完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宇智波斑已经成为历史教科书中的人物,关于他的战绩他们也只是听说,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估计只有初代火影才清楚。不过纲手不同,她知道自己的爷爷有多强,然而那般强悍的人最终仍旧没有阻止得了宇智波斑。虽然其中也有一部分爷爷顾念旧情的原因,可也透露出一点信息――他们不是他的对手,或者说,整个木叶都不足以与他为敌。
“鸣人……”纲手的声音染上一丝担忧,“如果你要你和宇智波斑交手,结果会如何?”
鸣人抿抿唇,给出一个保守答案:“最好的结果……两败俱伤。”那次大战得助于很多人帮忙,他才能在最后联合小九侥幸赢过宇智波斑,如果放在正常状态,他还真说不准。
“他的目的要是尾兽的话,你觉得他会选在什么时候动手?”纲手问。
“呃……说不准,他现在只是出来和我们打声招呼,行动估计会很久以后。”
“啧,怎么这么麻烦!”所以她才讨厌火影,吃力不讨好,还整天不得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我只是把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听听就行了,现下不需要担心。而且那个人向来行动隐秘,我们想找也无从找起。”
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但奈良鹿久只觉得自己越听越心惊,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且不说大蛇丸那高傲的性格肯不肯与人合作,鸣人是从何处得来这么机密的消息,甚至看起来比大蛇丸这个当事人还清楚?奈良鹿久仔细想了想,关于纲手大人“九尾看鸣人比较顺眼,所以收鸣人做学生”的说法尽是漏洞,木叶几代领袖都没能让九尾退让,何况鸣人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虽然好像不该我问这些话,但是鸣人,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些消息的?”
知道真相的人都沉默了。
鸣人和佐助的身份虽然比较玄乎,但要解释也解释得清,只不过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再加上复活之术本就不是能传出去的东西,所以还是不说得好。
“嘛,就像鸣人说的,我们听听就得了,等宇智波斑真正出来再头疼吧。另外,鸣人的身份是木叶的最高机密,任何与之相关的情报都严令禁止泄露给任何人,这些事就不要问了。”
纲手盯着桌上的报告,写下会议决定,然后又署上自己的名字递给暗部队长。“紧急文件,快点发到每一个人手里。”
鸣人好奇凑过去瞅了几眼,发现纲手只是取消砂忍几人的考试资格,并命令其即刻离开木叶。这已经说得上无罪释放,砂忍这次真是欠了木叶一个大人情。不过音忍的就没这么幸运了,纲手现在几乎把所有矛头对准他们,如果大名不给出一个说法,不排除发展成国际问题的可能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切尘埃落定,鸣人去暗部看了我爱罗,他安安静静坐在角落望着外面的天空,周身充满了落寞和无助,似乎一个晚上的时间抹平了他身上的所有戾气。鸣人不想让离别变得太难堪,于是强打起精神,笑眯眯地和我爱罗打了声招呼。
“哟~”
我爱罗轻轻点点,也不开口,就那么静静盯着鸣人。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他没有朋友,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也不知道人和朋友在一起会谈些什么。他只是曾经远远看过一眼,鸣人和朋友一起有说有笑,看起来很高兴。所以如果是朋友的话,一定会笑吧,可惜他不会。
“昨晚休息好了吗?”他有交代空,所以动用私刑的可能性不大。
我爱罗默默点头,昨晚大概是记忆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那个自称宇智波止水的人特意用写轮眼帮他催眠了守鹤,所以一晚上都没受到它的摧残。
“你……九尾也是靠写轮眼驯服的吗?”他问。
鸣人笑了:“小九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使用尾兽力量的方法。”
意料之外我爱罗摇摇头,“我不喜欢尾兽的力量,而且我也不认为守鹤会帮我。”他和守鹤共生共存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了解它的想法。守鹤要自由,要复仇,而他断然不能让它出来。所以他们只能靠吞噬彼此的查克拉,永远斗争下去。
鸣人大抵上了解我爱罗的想法,于是也不强求。屋外传来部下压低的传话声音,他应了声,然后和九尾交换意识。我爱罗微微诧异了下,暗自猜测九尾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鸣人放出来的。
“一尾的小鬼,把手伸出来。”九尾斜睨了眼不知所措的我爱罗,冷声命令。
我爱罗没动,只是葫芦的砂子渐渐沸腾起来。九尾不屑的轻哼了声,直接抓过我爱罗的手臂,咬破手指,用注入查克拉的鲜血快速在他小臂画下一个繁琐的封印术式。
“哼!不知好歹的小鬼,要不是看在小屁孩哀求了本大爷一晚上的份上,鬼才懒得理你!”
喂!死狐狸,你给我说清楚,谁死皮赖脸地求了你一晚上?!
“哼,怎么,本大爷说错了?”
你――!
鸣人使劲磨着牙,气哄哄指着赤红的大狐狸,恨不得狠狠咬几口解气。九尾懒得搭理他,直接一脚送他出去。鸣人回到身体,随便从衣服上撕下一缕布条包上受伤的手指。
“小九的封印可以防止守鹤出来捣乱。”
另外也可以防止有人动守鹤的脑筋,鸣人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然后满脸笑容地拍拍我爱罗的肩膀,“所以说……你以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我爱罗不懂了,明明才见面不久,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彼此对立的敌人,漩涡鸣人为什么考虑得这么细致?难道仅仅因为他们都背负着相同的命运吗?“为什么……帮我?我们不是敌人吗?”
“比起敌人,我更喜欢做朋友。我爱罗,我不知道有人对你说过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但我相信你的身边还有关心你的人。”鸣人挠了挠后脑勺,笑容忽而无奈起来,“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手鞠和勘九郎,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很担心你。”
“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的身体里没有一只整天叫嚣着要复仇的怪物。
“大概吧……或许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所走的路和别人不同。”鸣人双臂环胸轻轻倚靠在墙角,脸上的表情忽而飘渺起来,半垂的眼睛闪过太多我爱罗看不懂的苦涩和无奈,“我们没有错,却不得不接受村人的憎恶和疏远,我恨过,有时甚至曾经在想要不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被排挤的滋味。但是啊,比起复仇,我更想让他们承认我的存在。”
“……”
鸣人咧开嘴笑了,“我可是立志成为火影的男人,才不会那么容易认输,总有一天一定让他们亲口承认我!”几步上前,他张开双臂给了我爱罗一个离别的拥抱,“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我爱罗轻轻回抱了下,随即松开手,很温暖的温度,和曾经夜叉丸给他的一模一样。
跟着鸣人离开暗部,再一次走在木叶的路上,很多人投来怨恨的目光,有的人还低声议论咒骂为什么会有人柱力这种怪物出现。虽然村民的声音很小,我爱罗依然清晰地捕捉到了鸣人的名字。
抿抿唇,他刚要道歉,却听鸣人说:“这不是你的错,人柱力的遭遇,其实每个村子都差不多。”
从某种程度上讲,大蛇丸确实成功了,一尾守鹤的出现唤醒了村民心底深埋的恐惧,也因而令鸣人这几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鸣人都能听到各式各样关于自己的议论,而且还是那种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
两人走到村口时,马基领着另外两个学生已经等候多时,手鞠迫不及待跑到跟前,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鸣人见状,不屑的切了声,“你都没事,我爱罗怎么可能有事?”
“你――!”要不是顾及场合,手鞠真想狠狠揍他一顿,臭小子年纪不大,嘴巴倒毒得很,我爱罗到底哪里认为这个人值得交朋友的?!
马基拦下怒火直飚的学生,对鸣人微微欠身,语气略带赞赏道:“你就是风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输得心服口服,请代我向火影大人表示感谢。”
鸣人皱眉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他们真相,毕竟不能总是让砂忍背着这个黑锅。但是考虑到手鞠三姐弟的心情,他单独把马基拉到一边,小声说:“事情我们都查清楚了,这次计划完全是大蛇丸一手策划的,他的请求风影并未应允,但大蛇丸又想利用一尾守鹤的力量,于是杀了风影,然后自己假扮成风影的样子对你们下命令。”
听着对方的解释,马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然而他笑不出来,他知道对方说的事实,则木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压下心底不断暴涨的怒气和恨意,他勉强维持着该有的礼仪道谢:“谢谢你们告知真相,以后如果有用得到砂忍的地方,砂忍义不容辞。”
看着一行人越行越远,鸣人张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瞧见四下无人监视,准备悄悄溜回家补眠。但刚走了两步,他的脸色就变了,被迫改了步伐朝倚在墙边的人走去。
“前、前辈,好巧啊。”现在不正是忙的时候么,为什么卡卡西老师还有时间到处晃悠!
鸣人苦着脸看向卡卡西,昨晚乱七八糟不知想了多少,一整晚没睡,好不容易累了想补补眠,佐助又莫名其妙跑去找他。虽然在暗部已经习惯好几天不睡觉,但也不代表他喜欢这种又累又饿的感觉。
“鸣人啊,你难道忘了自己还在禁闭中吗?”
卡卡西弯下腰,弯起眉眼摸摸他的头,但鸣人越看越觉得他像是坑蒙拐骗的黄鼠狼,而且还是那种专门坑害自己人的那种,不然怎么次次他都被抓包。
鸣人苦哈哈杵在卡卡西跟前,两只爪子小心翼翼搭在他袖口上,干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回去睡一觉,真的没想溜。”
卡卡西忽然就叹了口气,毕竟是宇智波斑,鸣人失态也是正常的。“回去吧,不过别忘了任务报告,纲手大人还等着要呢。”
作者有话要说:擦,黑心的学校,昨晚居然五十就断网了,码好了都没办法传上来。然后中忍考试的主线也差不多快完了,接下来就培养培养感情啥的,为以后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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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三章 后续
卡卡西都已经迫不及待跑到村口拦了,可见下面对五代目的决定反响有强烈,又不是小打小闹开玩笑,随便笑一笑就能过去。何况对方偏偏还好死不死选中忍选拔考试这么特殊的日子,不明摆着找事么,很多气不过,纷纷站出来要求五代目给个说法。
纲手头疼的不行,事情经过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再加上一个他们必须竭力隐藏的宇智波斑,这就更不好说出口了。大名开会一致决定禁止战争,要求他们和平解决,现下面的要死不松口,让她怎么平民愤。迫不得已她只寄希望于鸣身上,避开敏感物,赶快以报告的形式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最好再附上强力的证据。
于是鸣只好压下睡觉休息的欲望连夜工作,将包括波之国桃地再不斩和白、大蛇丸的实验基地,还有风影遇害等等的事情一概交代的清清楚楚。等做完任务报告,天已经拂晓,火色的朝阳扬扬洒洒了一地,冷风灌进窗户,让昏昏欲睡的鸣狠狠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队长,这是纲手婆婆要的东西。”鸣哈欠连连,银狐面具歪歪扣脑袋上,压歪了一边的金发,乍一看竟有几分顽劣孩子的味道。
“嗯,辛苦了。”总队长看着这张分外熟悉的脸,仍旧有诸多不习惯。明明那么像的两个,却是天与地的差别,一个沉稳冷静,天才中的天才;一个暴躁冲动,遇事基本不动脑子,谈不拢直接拳头解决。想到自己前前后后为一个臭小子操劳了这么多年,心肝就一阵阵抽得厉害,挥了挥手,他紧忙赶:“和纲手大商量过了,放一个月的假,就安心休息,顺便操心点考试。”
鸣诧异了,“发生了这么多事,考试还不终止……不对!剥夺了爱罗他们的考试资格,们和谁打?”
对此总队长淡定地回道:“不是还有们。”
鸣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不管火之国的大名打什么主意,总之考试是必须进行的。揉了揉饿得有些发疼的胃部,他先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揣着青蛙钱包、抱起小狐狸往一乐拉面馆跑。手打大叔笑眯眯地询问他的近况,听闻鸣进军决赛,笑容满面地替他加餐。
吃着热气腾腾的拉面,鸣感觉一晚上的疲惫都去了不少,也精神了不少。他一边吃着拉面,一边不忘给小狐狸喂几口,可是小狐狸根本不买账,把身体蜷成一个球,脑袋缩软绵绵的肚腹下补眠。鸣顿时想起自己应允的一个月油豆腐,不由得心虚起来,于是快速解决掉拉面,然后带着小狐狸去店里买油豆腐。幸好老板只是态度差了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小九发飙了他还真没办法阻止。
接着他又去超市买了些新鲜牛奶和杯面,这才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家。刚开开门,就看见佐助冷脸坐沙发上,窗沿上还蹲着一个整天为老不尊的偷窥狂。他见到鸣脖子上可疑的红点,表情微微扭曲了下,然后跳下窗台瞅了几眼从头到尾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的佐助,快步上前把鸣拉到一边。
“臭小子,嗯……听说……”自来也向佐助的方向打了个眼色,期望自己这傻徒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否则那种事他还真不好开口。
“是真的吗?”鸣半天没回答,自来也忍不住催促道。
“嗯,大概……就那样。”鸣含糊回了声,去厨房倒腾了会儿,拿出一个盛满油豆腐的盘子放地上。小狐狸喜滋滋地抱着盘子,用爪子扒拉扒拉油豆腐,啃得不亦乐乎。
自来也满面愁容,想不懂鸣怎么就阴沟里翻了船呢,记得原先回村的时候鸣还口口声声嚷着喜欢班里一个女生,怎么一转眼就和宇智波家的混蛋小子好上了。这等以后见着了水门,他该怎么解释鸣和佐助的事?
唉……
有些事命中注定,也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听纲手说宇智波斑那老家伙还活着,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那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偏执狂,除了初代根本没压得住他。
“或许和一个名为‘晓’的组织有关,其他的目前还不确定。”鸣拧起眉头,看到自来也沉思的表情,忍不住提醒,“晓组织一个个都是s级通缉要犯,一个应付不来。”
“……”
“不要整天村外瞎晃悠乱来,可不帮收尸!”
鸣的眼神急切中带着悲痛,自来也不难想象曾经发生了什么,鸣这傻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心里藏不住一点点秘密。笑呵呵戳了戳鸣的额头,他说:“与其担心,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守鹤动静不小,村民怕是要闹腾一阵子了。”
说完也不给鸣反驳的时间,直接瞬身飞出窗外,鸣愤愤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气得大吼:“有本事永远别出现面前,白痴仙!”
佐助静静等鸣怒火平息,又将他堆桌上的牛奶和杯面一一放进冰箱,看着那塞满了半个冰箱的杯面,他不免皱了皱眉,以前就知道鸣对拉面情有独钟,连带着杯面也喜欢得不得了,很多时候不惜用攒了很久的任务报酬去买超市的限量版杯面。但是,照这种吃法身体不得垮掉?
“鸣……”佐助皱着眉头,“要是卡卡西没时间做饭就来家,这些杯面少吃为好。”
“哦。”鸣趴沙发上一边逗弄小狐狸,一边闷闷回答,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杯面的事上最好少和佐助还嘴,不然说不定以后连一乐拉面都吃不到了。
佐助无视鸣小小的不满情绪,合上冰箱门走到沙发跟前坐下。鸣拱了几下,头枕佐助腿上,怀里抱着吃饱喝足的小狐狸昏昏欲睡。佐助轻笑了声,低头亲了亲鸣的嘴角,抱起向卧室走去。
鸣虽然困,但模模糊糊瞄到佐助贴着绷带的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怀里的小家伙被吓了一跳,站沙发扶手上弓着腰背冲鸣低声嘶吼。
死破小孩,一惊一乍的想干什么!
“小九啊,大蛇丸的咒印有办法除掉吗?”鸣着急的问。
小狐狸动了动耳尖,停止了嘶吼,咒印?那条恶心的蛇对谁下咒印了?它甩着大尾巴正要询问,却看到鸣扯过小兔子眼猛地撕下他脖子上的绷带,或许是用力过大的缘故,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小狐狸勉强分辨出佐助脖子上的咒印,顿时鄙夷起来:“三番两次栽到一个手里,还真是好本事。”
“死狐狸,不要太嚣张了。”佐助的眼神猛地沉下来,三勾玉隐隐烁烁,带着一抹嗜血般的戾气。
鸣紧忙分开一一狐,拎起小狐狸放到腿上,然后轻轻顺毛摸,“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不想那条变态蛇整天惦记着把佐助弄出木叶。”
小狐狸不耐烦地甩着大尾巴,很想说一句它没办法,但转念想到小屁孩儿这两天操心不少,尤其是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带土都提前冒出头了,担心出现更大的变故,于是只好按捺下心里的不痛快。
“待会儿动静会有点大,先设层结界再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它比谁都清楚。宇智波佐助就算再混蛋,也会是鸣成长道路上不可缺少的主力,为此它不介意留他一条命。
等鸣布好结界,小狐狸回头看了眼佐助,示意他跟自己走,鸣干巴巴跟他们后面,却被小狐狸狠狠挠了几爪子阻隔外。不满地抗议了几句,他伸手去推门,竟被门另一侧的结界灼伤。很显然,小九不想让他跟进去。
垂头丧气蹲到沙发上,鸣频频瞄着墙上的挂钟,心急得不得了,只是除一个咒印而已,小九为什么严肃?难道那条蛇还动了什么手脚不成?他越想越暴躁,最后忍不住想进去意识世界去问问小九,然而他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可恶!”小九到底想干什么!
鸣急得团团转,又不敢贸然破坏九尾的结界,只好耐着性子等。终于,两个小时后,九尾撤掉了卧室的结界,鸣迫不及待推门而入,逮住佐助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哼!怎么,害怕本大爷一个不高兴杀了他吗?”
鸣回头看着九尾危险的眼神,讨好的凑上去,“怎么会?这不是担心嘛,谁知道那条蛇会不会来个加强改良版的咒印。”
九尾气哄哄哼了声,转身往外走,鸣喜滋滋地摸着佐助完好无损的皮肤,眯起眼睛笑了,“这样就不用担心那条蛇使坏了。”安心了,他也不管佐助,直接倒头就睡。
佐助扯过被子给鸣盖好,挨着他躺了下来,鸣睡得晕晕乎乎,隐约感觉身后热乎乎的,于是想也不想翻身扒着温暖的热源,还不时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佐助无奈笑了笑,只好把他抱怀里。
这一觉鸣睡得无比舒畅,如果不时失去了佐助这个大暖炉,他还真想睡到第二天清晨。慢吞吞爬起来,他揉了揉头发开门走进客厅。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饭香味,给这个少有气的地方添上了一丝生活气息。
佐助见鸣睡醒,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牛奶:“先去洗洗,然后出来吃饭。”
鸣洗完脸出来,端起饭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趁着佐助添饭的空当,盛出一盘油豆腐放到小狐狸面前。
“对了佐助,预赛的结果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修改了,玥玥明天晚上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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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章 咫尺天涯
话说出口的同时鸣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重起来了,佐助正吃饭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了筷子。他微微蹙了蹙眉,犹豫了会儿,说道:“鹿丸,输了。”
“喝!”鸣被吓到了,手一抖筷子掉到了地上,“鹿丸怎么会输?!”
说来也奇怪,鸣那天看的分外真切,雾隐村那个浑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完全不是鹿丸的对手,但是不知怎么回事,鹿丸却偏偏输了。佐助还记得鹿丸走上观看台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就连身体都克制不住地发抖,井野觉得好笑狠狠把鹿丸嘲笑了一番。但之后佐助私下询问鹿丸,对方难得正经告诉他,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身手差脑子笨,但站他面前却让莫名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尤其是一对上那双眼睛,他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鹿丸很难形容清楚当时的心情,似是怯意,又似是惧意,不断提醒着他到底有多弱小。佐助听鸣说起过鹿丸会反弹幻术,认为他中幻术的可能性不大,可为了得到更为准确的信息,他以獠牙的身份询问过月光疾风,对方也表示那并非泛泛之辈,更甚他看不透那的实力。
“查过那个的资料,他叫鬼。”
“呃……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名字?”
“先不要打断的话,”佐助说,“每个村子都有不得碰触的黑暗,雾隐也不例外,那估计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资料上写着他曾连续六次考试失败,d级任务400次,c级任务218次,b级任务82次,a级任务12次。”佐助抿了抿唇,黑黝的瞳眸极快地闪过一抹杀气,“他似乎小组中担任队长的角色,所以很难想象这样的会连续失败六次。”
像这种一眼就会招怀疑的资料,一般来说村子都会事先遮掩一下,或者向负责考试的村子提前打声招呼,而非这般明目张胆把送过去。
“会不会是那条蛇的?”鸣随口问道。
佐助眼皮跳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叹气,他知道总队长心急,想把鸣快点从暗部踢出去,所以他执行任务时总是不经意派上一两个脑子好使的。但这个笨蛋似乎一点察觉都没,反倒蠢事一件接着一件,还乐此不疲。
“鸣,大蛇丸如果有这样的才,又怎会把自己逼到那种地步?”大蛇丸聪明而且贪婪,看中的东西都是毫不犹豫直接掠夺,一旦决定了,绝对孤注一掷,干脆利落。
鸣听佐助这么说底气弱了下去,但仍忍不住反驳:“说不定是那条蛇不甘心,想给们添点麻烦。”
佐助没有搭话,他起身去厨房替鸣拿了一副新筷子,然后给他碗里添了些菜淡淡说:“那个肯定有问题,会找时间向队长报备一下。”
鸣“哦”了一声,低头扒着饭菜,等吃完了就四仰八叉躺沙发上闭目养神。佐助不知道卡卡西回不回来,但看他不辞劳苦照顾鸣的份上,还是给他留了饭菜。洗碗收拾好厨房,他从鸣卧室的柜子里翻出一身灰色的睡衣去了浴室。鸣轻轻瞥了一眼,见怪不怪,随即闭上了眼睛。
每逢美琴加班,鼬又因为工作回不了家时,佐助就会跑来鸣这里住。一开始,佐助家等不到,半夜便翻窗来找鸣,可他又担心美琴胡思乱想,总会赶早回家。久而久之,美琴发现小儿子的行踪,心中愧疚,于是尽可能推掉工作,并嘱咐长子多关心关心弟弟,实没法推掉时,她会提前告知佐助。
两的关系大家基本是默认了,卡卡西对时不时多出一口也不意,所以佐助把一部分衣物放到了鸣家里,浴室也多出一整套自己的洗漱用具。如此说来,这里算得上佐助第二个家。
两先后洗完后,鸣直挺挺躺床上瞪着天花板,睡了一下午劲头正足,现一点睡意都没有,又没有事做,实无聊的很。翻了个身,他无聊地数着小狐狸尾巴上的毛,突然站窗子旁边的佐助回头问道:“鸣,最近小心点,不要独自去少的地方。”
“嗯?什么意思?”鸣抬头就往窗外看,但佐助先一步拉上了窗帘,“喂喂,有什么不能让看的?”
佐助淡淡道:“都被发现了,还会留这里吗?”
也就是说,现确实有监视他?
鸣的眼神逐渐凝重起来,如果那个叫鬼的不是大蛇丸的,那么一定是宇智波带土派来的。这个时间来木叶,目的是他,还是……他发誓,只要宇智波带土敢现身,他会让他后悔盯上木叶。
佐助走到床边,顺手一巴掌盖鸣后脑勺上,鸣嗷了一声,抱着吃痛的脑袋瞪着佐助。
“死混蛋,干嘛莫名其妙地打?”
佐助眉一挑,居高临下俯视着鸣:“刚刚想什么危险的事?”
鸣气势弱了下去,眼睛心虚地飘来飘去,佐助一看就知道他打什么坏主意,冷笑着挑起他的下巴说:“觉得还是由把那些说不出口的东西向纲手报备一下,顺便给卡卡西提醒提醒现的宇智波斑到底是谁。”
“不不不!”鸣慌得连忙摇头,木叶已经够乱够忙了,可别再添乱了。
“打算永远瞒着卡卡西和止水哥?”佐助皱眉,现整个宇智波家就靠他哥和止水哥勉强维系村子的关系,可以说处一个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一旦被有心利用,对木叶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所以事事都要有准备才好。
鸣沉默了,很久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否定的答案:“不是。”
十几年前,对木叶而言的那场灾难,始作俑者其实是宇智波带土——那个被刻木叶慰灵碑上,们渐渐遗忘的少年英雄。他是旗木卡卡西最珍惜的队友,宇智波止水最尊敬的哥哥。所以鸣没有办法对两说出,十多年前是那个利用九尾毁灭木叶,杀了自己的老师和师母。
“佐助,那种事,说不出口。”
看鸣越来越纠结的表情,佐助终究还是不忍心,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同意鸣进暗部。黑暗由他一个背就够了,只会像白痴一样傻乎乎笑的笨蛋就该站阳光下,做些谁都不会做的蠢事。
“好了,会找时间和哥说一下,至于卡卡西和止水哥暂时不用担心。”佐助笑着揉了揉鸣的脑袋,“宇智波带土自己都拒绝承认自己曾是木叶的忍者,又怎会主动现身告诉他们自己就是宇智波带土?”
鸣想了想觉得佐助说的不错,心情顿时好转,安安稳稳睡了一夜好觉。第二天一大清早,鸣不顾佐助的阻拦,硬拉着去一乐拉面店吃拉面。期间,他们正好遇见前来堵的鹿丸和丁次,据两说为了庆祝他们顺利通过第二场考试,几计划去吃烤肉,但总是找不到他们,所以被拖到了今天。当问及原因时,鸣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索性鹿丸只是随口一说,丁次压根不关心这种事,鸣才逃过一劫。
饭桌上,大家不约而同谈到了预赛的情况,鸣这才得知当日胜出的有宁次、李、佐助、志乃、爱罗、手鞠、鬼,而现下砂忍被取消资格,所以参加考试的变成六个,并且其中五个还是木叶新。
“听爸爸妈妈说,这是木叶从来没有的事,大家都争着讨论谁会赢。”小樱激动地说,“鸣,佐助,考试那天去给们加油,一定别输了啊!”
志乃附和道:“如果考试中遇到们,鸣,佐助,不会手下留情的。”
牙一听不对劲,手下留情是什么意思,预赛中他几乎是被佐助不费吹灰之力直接秒杀,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志乃,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不会像某个笨蛋输得那么惨。”
志乃仍旧面无表情,牙一下从座位上窜起来,手指发抖指着志乃的鼻子。井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嘛嘛,别激动,不是还是日向宁次这个天才嘛,志乃和鸣佐助对战的可能性不大。是吧,鹿丸?”
鹿丸冲天翻了翻眼皮,很识时务地应道:“是是是,为了应对大名和客们的需求,鸣、佐助,还有宁次对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哈哈哈,看说的对吧。”
“不过,雾隐村那个叫鬼的也不弱,如果遇上希望们小心些。”末了鹿丸补充了句,眼看不一定为实,那个很强,说不准实力可能鸣和佐助之上。
鹿丸这么评价了,鸣自然不会笨的以为对方平平无为,他正想细细询问,蓦地心脏忽然抽疼了一下,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一点点溢了出来,而后以磅礴之势喷涌而出,充盈着整颗心脏。
鸣……
他似乎听见有唤他的名字,轻柔的、饱含了温暖和慈爱。
鸣,相信……
因为,是的儿子……
泪水毫无征兆落了下来,鸣张了张嘴,轻轻吐出两个字。
“爸爸……”
忽然脸上猛地一疼,鸣身体一抖,惊觉发现大家正满脸诡异地盯着自己,牙似乎有点胆怯,缩后面不敢动弹。鸣摸摸冰凉凉的脸,茫然无措地望向揽着自己肩膀的佐助,“……哭了?”
何止是哭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爸爸,她差点以为他疯了!小樱暗自腹诽,但看鸣没事,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混蛋,突然间吓死了!”
佐助阴沉着脸帮鸣擦掉脸上的泪痕,然后扭头向一众伙伴道别:“抱歉,先带这白痴回去。”
等两走远了,牙他们才落座继续吃东西,只是鹿丸的心情不再轻松。
砂忍动乱之后他问过爸爸鸣的身世,爸爸却说鸣的父母十多年的动乱中牺牲了,而三代也从未告诉过村民鸣的父母是谁。再然后,他问爸爸鸣是不是也是像爱罗一样的柱力,他的父亲仅仅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于是鹿丸很快明白,鸣的身世和他的身份是不能联系一起的,并且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身世不能公诸于众。所以按理说,鸣不会知道他的身世,但鸣方才的反应分明告诉他们,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这该怎么解释?有谁向鸣泄露了机密?
正沉思的鹿丸完全没有发现,对面二楼的小店里有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淡淡的欣慰笑容,而后倏地消失不见。
那离开后不知自己还能去哪里晃悠,墓地是严禁外进入的,不仅布有强有力的结界,更派严加把守,他想看一眼妻子也是枉然。而旧居那里也有结界,一旦触发必然招来施术者。至于那些旧识学生什么的,更是见不得的物,否则……他低头看着那双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苍白双手,忽而笑了,眼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他自己本就受控制,不给添麻烦都算好事了。
“看到久违的儿子感觉怎么样?”
突然响起的声音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糟糕影响,他默不作声关上房间的窗子,跪坐软榻上。说来这位也和木叶渊源匪浅,只是可惜了,战争已经抹杀了当初那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一睁眼儿子就那么大了,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眼角流溢出愉悦的光芒,“不愧是的儿子,已经出色地超越了们。玖辛奈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不会成功的……当决定把召唤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鸣不会输!”他相信鸣,相信自己的儿子!
阿飞慢慢攥紧拳头,沙哑的嗓子溢出一声比一声低沉的冷笑,“那们就来亲眼见证一下。”
真希望鸣失去一切的时候,还能有这般自信说出这种话,水门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热乎乎的一章,玥玥求花花,求安慰,最近太不是人过的日子了,各种作业程序满天飞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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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五章 我们认识吗
不知是不是鸣人的错觉,他最近一段时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说不上不舒服,但也让人浑身别扭的紧。佐助很奇怪,明明没有任何恶意,偏偏躲着不肯出来见人,他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于是只好每天跟着鸣人,生怕他一个头昏脑热把事情闹大。
这天,两人外加一只金毛小狐狸刚从小树林修行回来,鸣人急匆匆赶着吃拉面没看路,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作一团。那人忙扶住鸣人的肩膀,关切问道:“没事吧?”
鸣人皱了皱眉鼻子,揉着酸疼的鼻梁,语气闷闷:“没事。对不起,撞到你了。”
“不……没关系。”看着鸣人晃来晃去的毛茸茸的脑袋,他慢慢笑了,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眼前这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是他的儿子,尽管不能相认,也不妨碍他为人父母的骄傲。
“唔……嗷呜……”
小狐狸在鸣人怀里不停地挣扎,但鸣人只顾着揉鼻子,压根没注意到小狐狸的异常。小狐狸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蹬着后腿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鸣人疼的乱叫个不停,被水汽氤氲的蓝眸流露出出丝丝委屈。
“混、混蛋,别老咬我啊!”
小屁孩,让你再不看路!小狐狸嗷呜叫了一声,抖了抖金色的皮毛,轻巧落在鸣人肩膀,四只小勾爪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赤红的兽眸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对面淡淡微笑的青年。
是它的错觉么,这人身上的气息好像很熟悉?
“白痴,没事吧?”
佐助看鸣人一直低头捂着鼻子,急忙扯开他的手检查,确定没事,忍不住敲了两下他的脑袋,“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慌慌张张不看路乱跑。拉面每天都有,跑不掉。”嘴上这么教训,佐助却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戒掉鸣人吃拉面的坏习惯。
“佐助,整天洛里啰嗦容易变成卡卡西老师那样。”
水门看儿子毫无忌惮地和人打闹玩笑,脸上的笑容更浓了,鸣人很多事他都知道,阿飞为了惹他生气,特意挑选了很多过激的事给他讲,还说小时候不论鸣人怎样哀求三代,三代都不肯告诉他父母是谁。最后鸣人伤心绝望,宁愿与山间动物做朋友也不愿意搭理村子的人。阿飞说那时候的鸣人孤傲冷绝,出手凌厉,他喜欢那样的孩子,想再一次见到那时的鸣人。
水门听了这种话自然着急,但为人父母不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孩子么,所以他相信鸣人一定会向前看,会为了让村子的大家认同而努力,会有很多很多值得依靠信赖的伙伴。
而此刻,他的儿子正站在他面前,一如他和玖辛奈期待的那样。
然而,鸣人的下一句话让水门笑不出来了,只听他说:“别以为进了本大爷的家门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大爷不高兴了,照样可以把你一脚踢出去。”
然后佐助极为顺口往下接,“那正好搬进宇智波家,天天两头跑很麻烦。”不难猜测这货其实已经预谋很久。
水门不能理解了,为什么自己会从中嗅到一丝暧昧且亲昵到极点的情愫,虽然那种事情不算奇怪,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挚友的孩子。美琴和富岳不反对?鼬也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你们,什么关系?” 水门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啊咧?你还没走?”鸣人抬头对上水门好奇的眼神,不知怎的突然心虚起来,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一样。奇怪,明明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啊。
水门动了动嘴唇,还没出声就被佐助无形隔开几步远,只见他护在鸣人身前,眼底的血光微微泛起,水门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开启写轮眼的前兆,嘴角轻轻勾了勾,温和道:“我是这届的考生,我叫鬼。”
“诶——?你就是打败了鹿丸的人?”
鸣人闻声惊讶的抬头打量这个高挑温和的青年,佐助也收敛起身上的杀气,变回冷冷淡淡的模样。眼前的青年黑发黑瞳,身形颀长,额前过长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睛,但这并不妨碍鸣人看到那双温柔的眸子。他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似乎常年生活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可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急不躁,淡然而温和。总之,就是那种看一眼,就想和他交朋友的人。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人给鸣人一种很熟悉、很怀念的感觉,让他不忍把对方当敌人看待。
“你很强吗?”
水门看着儿子一脸的期待,强忍住想要摸摸抱抱他的冲动,保持着微笑道:“很强。”
“是吗?”鸣人双手背向脑后,毫不吝啬会给对方一个笑脸,“我也很强,如果考试能打一场就好了。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比试一下,怎么样?”
虽然年轻孩子都喜欢争强好斗,但像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拉人打架的,水门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对方好死不死还是自己一直亏欠的儿子。
“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办。”看来鸣人的性子是随了玖辛奈了。
“那……算了。”鸣人失望地垂下头,只觉得在听到那声拒绝时,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剜了一块,疼的厉害。
“但是,我后天会闲下来。”
鸣人的眼神倏地亮了,高兴地拉住他的手,生怕他后悔一样紧忙替他指路:“你看,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左转继续往前走,就能看到一片小树林,我和佐助平时就在那里修行。”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你们。”
“那好,一言为定!”
佐助看鸣人傻乎乎的样子,头一次产生想要一巴掌把人拍死的冲动,明眼人都知道离得远远的,怎么偏偏这白痴死命往上凑。万一对方真是敌人的间谍怎么办?
利益相悖的那一天,他能狠心铲除敌人吗?
鸣人兴致勃勃,看表情似乎还有一尽地主之谊的打算,佐助头皮发麻,在鸣人做出惊天动地的决定之前,明智地选择把人拖走。
“喂喂,混蛋佐助,你想去哪儿?我们还没吃拉面啊!”
“回家,我给你做拉面。”佐助为防止鸣人逃跑,一手拉住他的他的胳膊,另一手死死揽住他的肩膀,“你给我回家好好安分几天。”
说完,他回头冷冷扫了眼望着他们微笑的青年,三勾玉一闪而过,警告意味十足。一直到两人的背影从视线中淡去,水门唇角的淡笑终于挂不住,化成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族长的次子和九尾人柱力在一起,顾问们却不阻止任其发展,到底在打什么注意?水门微微眯起眼睛,鸣人还是个孩子,太年轻也太冲动,他不想他过早卷进权利斗争中。只是遗憾的是,他现在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一切,只能靠鸣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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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水门打完一场,鸣人已经气喘吁吁,灌了一瓶水下去直接倒地上装死。水门也没讨到什么甜头,衣服在风刃和螺旋丸的轰击下沾满了灰尘,变得破破烂烂,身上多处擦伤,勉勉强强才避开要害。虽然说双方都有意识隐藏实力,但对方的强悍程度,恐怕他们心底各自有数。
水门欣慰得同时,忍不住担忧起来,鸣人远远超过下忍的实力,据他估计当个带队小队长绝对没问题。可阿飞却告诉他鸣人刚从忍者学校毕业,这是第一次参加中忍选拔考试。
“你很强,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以你的实力怎么还是一个下忍?”水门笑问。
“这个……其实我才从忍者学校毕业。”水门继续盯着鸣人,等他解释,鸣人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目光瞟移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见他不肯放弃,才磕磕绊绊解释道:“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擅长的,我……呃,课本又不能当饭吃,唔……所以,上面的东西看不懂,考试交白卷什么的……”
“咳,就这样。”
鸣人说完这段恨不得丢到天边的丢人历史后就后悔了,心里膈应地直想挠墙,你说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应该多说说自己帅气的一面。可一对上那双眼睛,就忍不住心虚,最后老老实实把什么都交代了。他欲哭无泪又无可奈何,只好郁闷地低下头残害草地。
“那你怎么通过毕业考试的?”
“呃……有佐助和鹿丸帮我,在加上纲手婆婆逼得紧,伊鲁卡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
这意思就是如果没有人给开后门照顾,自家儿子还在忍者学校?
水门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为儿子今日的成长感到高兴,转而望着窝在儿子身边懒洋洋晒太阳的金毛小狐狸,眼神不自在地闪了闪,这真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吗?
“我可以看看你的小狐狸吗?”
鸣人打了个哈欠,侧身蜷缩起来,水门慢慢走到儿子跟前,小心翼翼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而后抱起小狐狸,靠坐在树下细细打量。若他没有记错,这只小狐狸的瞳孔是赤红色的,普通狐狸绝无可能,莫非是九尾不成?
突然,怀里的金毛小狐狸蓦地睁开了眼睛,赤红的兽眸流转着邪魅慑人的光华,冰冷且蓄满了令人发寒的杀气。
不会错,这狐狸是——九尾!
水门紧忙把小狐狸丢开,手迅速放在忍具包上,但他已经来不及躲开,属于鸣人的声音在身后极近的距离响起,他的五指死死锁住自己的咽喉,令他动弹不得。
“你不是鸣人。”
“这和你没关系。”九尾微微加重五指上的力道,冷声逼问,“老实告诉本大爷,你到底是谁?接近小屁孩的目的又是什么?有半句交代不清楚的,本大爷立刻扭断你的脖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大爷可和鸣人那个小屁孩儿不一样,你最好不要以为本大爷在开玩笑,老老实实交代,本大爷饶你不死。”
明明听在耳里的是儿子的声音,其中却透着与之不相符的阴冷,水门拧起眉峰,抿抿唇不作声。九尾半天得不到答案,心里不免焦躁起来——这个人对鸣人是个威胁。
尽管清楚地认识到这点,它却没有办法动手。
“本大爷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打这白痴小子的注意,那代价你支付不起。”它占据鸣人身体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会被察觉。
当九尾的意识消散,水门小心接住睡着的儿子,趁着此刻背对着小狐狸,对方看不见,极快地检查了一下鸣人身上的封印。
果然不出他所料,封印被解开了!
即是说,鸣人已经知道自己身体封印着九尾的事实。但这又怎么可能,高傲残暴如九尾那样的存在哪可能老老实实为木叶所用?!
水门复杂的心情不足以言表,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鸣人不该知道九尾的存在,至少应该这么早知道。木叶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被逼到不得不利用九尾的力量?
难不成,阿飞唤醒他之前已经对木叶出过手了?
水门让儿子枕在自己腿上,又给他盖上外套,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不过,鸣人只习惯修行后小憩一会儿,所以没多久就行了。睁开眼的瞬间,他突然发现对方望着自己的眼神似曾相识,强烈的熟悉感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狠狠抽了几下,痛得无法呼吸。
“你……我们认识吗?”
“……”水门沉默了。
“不,我是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汗,狂汗,怎么都把鸣爸和带土联系到一起了,这俩明显不是一路人啊。而且,在玥玥心里鸣爸鸣妈是绝地本命啊,不可拆分啊!!!
玥玥去看了剧场版9的预告,太激动了啊,鸣爸鸣妈出来了,还有帅帅的儿子,真期待四月份的上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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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六章 心结
看着儿子迷茫而痛苦的神情,水门心脏一阵阵紧的发疼,明明儿子就眼前,他却不能告诉他,他就是他的父亲。抬手揉了揉儿子冰凉柔软的头发,他保持着一贯温和的笑容,提醒他:“忍者可不能随便离开村子,出入任何地方都有详细登记,所以毫无疑问,这是第一次来火之国。会不会和身边什么很像,觉得很熟悉?”
“……嗯,似乎说的有点道理,确实感觉很熟悉……”鸣犹豫道,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就对了。”水门拍拍他的肩膀,“也感觉很熟悉,很像……认识的一个,只是因为很多原因,不能再以真正的身份陪他身边。”
“嗯?”鸣愣住了,“为什么不能?”
“这是秘密。”水门笑的温柔,只是不知他温柔的表象下,隐藏了多少不为知的无奈和心酸。逝者已逝,而他却被从幽冥界唤醒,以禁术将灵魂禁锢于活体内。
“嗷呜……”
小狐狸不满意鸣一直忽略自己,迈着四肢走到他跟前,不断拱着他的腿,可鸣还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小狐狸忍无可忍,一口狠狠咬住他的小腿肚。
“哇啊——!!”
鸣惨叫一声,手忙脚乱拎起小狐狸,急飕飕卷起裤腿检查伤口。血淋淋的两个小尖牙洞,不断向外冒着鲜血,稍微一牵动肌肉就疼得厉害。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于是准备放下裤腿,谁知却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
“等等鸣!帮上点药。”水门看了眼那咬痕,眉头越拧越紧,忙从忍具包里翻出药膏给儿子敷药,然后缠上一圈绷带,把药膏塞进他兜里,叮嘱:“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碰水,每天记得换药。”
鸣很想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睡一晚就愈合了,可看对方满眼的担忧,挠挠脸,点头允诺。水门神色复杂地看着鸣手里不断挣扎的小狐狸,暗自猜想九尾目前这状态到底是怎么造成的——究竟是木叶暗处驯服了九尾,还是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原因。
“那什么……”鸣轻轻扯了扯水门的衣角,拎着小狐狸他眼前晃了晃,“小金毛平时很乖,大概是因为不认识才这么反常。它陪身边很久了,唔……就像的家一样,所以,它绝对不会伤害。”
所以,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虽然它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伤害过很多……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的小狐狸很有灵性,似乎听得懂们说什么。”水门笑着安慰他。
“诶,是吗?狐狸不是很聪明的动物吗?”鸣傻乎乎地接道。
“呵呵,说的也是。”
鸣看见对方露出笑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弯起的眼角流溢出愉悦且幸福的光芒。水门看着这样的儿子,只觉得阳光刺得眼睛涩涩疼,心脏一阵阵发紧,背身后的双手紧攥成拳。
“时间很晚了,再不回去的同伴会担心的。”他提醒道。
鸣抬头看了看太阳,果不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抓了抓头发,他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拽着背包的带向回家的方向狂奔。突然他想起什么,猛地顿住脚步,回头向水门挥手,大声喊道:“哥哥也快点离开这里,万一不小心碰上巡视员会很麻烦。”
水门轻应了声,目送儿子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阿飞不惜付出一半力量将他唤回这个世界的原因,他总算明白了——那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被他封印的九尾的查克拉,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他亲眼看看村子是怎么对待鸣的。
树影摇曳,枝叶沙沙地响,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密集,打破了小树林的宁静,惊起一片鸟鸣。突然,水门身后的空间陡然撕裂,黑色的漩涡越来越大,阿飞负手而立,那唯一露外面的血红眼眸似嘲讽似不屑,紧盯着斜倚树杆上的老师。
“水门老师,看着自己儿子而今的境遇……感想如何?”
“感想……吗?”
水门回头,身形瞬间移动,阿飞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枚苦无正横自己脖子上,水门已然借助飞雷神跳跃到了自己身后。
“不愧是金色的闪光!”阿飞静静站原地,不疾不徐,泰然若之,好像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个不是自己。
“生气吗?愤怒吗?”
“……”
“水门老师,您可没有资格冲发脾气。呵呵……还要提醒么,当初是您亲自动手将九尾封印鸣体内的!”
“……”
“就像当日您救不了妻子一样,现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步上她的后尘。”
“……”
“老师,要恨,您也只能恨您自己!”
苦无向前逼近了几分,一连串的血珠渗了出来,阿飞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不意地笑了,“生气也没用了。您知道么,从大蛇丸那儿得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鸣还未毕业就被秘密送进根部,之后成为暗部的一员。而且,听说是宇智波鼬一手培养了他,水门老师,这意味着什么,想必您比更清楚。哦,对了对了,听说这还是顾问们的意思。”
您看看,您为拯救他们牺牲自己的儿子,结果换来了什么?
就连那个废物也是站一旁,眼睁睁看着村民一次次打骂鸣!
“深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水门深吸口气,强按捺住眼角的湿意,声音平缓而有力:“将这么沉重的责任压他身上,又没能陪他身边,是做父亲的失格了。”
只要一想起近日听到的流言蜚语,他就无比痛恨自己替儿子选择了这么一条举步维艰的路——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不选别?
他想起了妻子,想起妻子成为柱前一夜泪流满面质问顾问们,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身为外村的她必须承受木叶的黑暗!
那一天,所有都以为玖辛奈会大闹一场,但事实完全相反,玖辛奈只是站远处,默默流着泪,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失去她的错觉。她冷冷睨了顾问们一眼,每一个字置地铿锵有力——没有愿意被当做容器对待,也没有愿意失去自由。
她还说,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
沧海桑田,时间转瞬即逝。当玖辛奈接受柱力的身份,到后来答应他的求婚成为他的妻子,有了鸣,他一直记得她说过的话——没有想成为容器,也没有愿意失去自由。
可他,作为父亲留给儿子却只有柱力由怨恨憎恶的身份。
毫无疑问,他是失格的。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但是……如果连父母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有谁愿意相信他?鸣一直努力,坚持,身为父母的们,又怎能比孩子更早放弃?”水门想起那日烤肉店看到的无比温馨的画面,欣慰的笑了。
“赢不了鸣,从放弃自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放弃吧,幻术创造的梦境再真实也只是梦,琳已经不了,带……”
“不许叫那个名字!”
阿飞的身体扭曲起来,苦无径直穿透他的身体,水门神色一凛,握着苦无就势一转,狠狠刺了过去,然而毫无例外,他刺中的只有虚无。阿飞垂着手臂后闪到水门身后,同时利用木遁将他缠得死死的,水门顿时呼吸一滞,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少,肺部似乎要爆炸一般令难以忍受。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开口。只会呈口舌之快的男是失败者,所说的话没有任何价值意义。水门老师,不要犯和鸣一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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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鬼温和的笑容,虽然和再不斩一战后,他对雾隐村的印象就停留阴险、无情、狡诈、狠绝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上,但鬼明显不同,如果忽略那惨白的不正常的脸色,单看外表,是绝对认为他是一个修养良好的大家少爷。所以鸣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佐助对他的敌意那么大,一提鬼的名字就给他臭脸看,毕竟撇去是外村的,鬼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但是说起来,鬼给他的感觉真的很熟悉,而且,越是相处,那种感觉越是强烈。
“小金毛,说……和他,是不是以前那里见过?”鸣虚心求教这个一年四季赖自己身体里,还不愿意交房租的某尾兽之首。
“哼!”金毛小狐狸冲鸣哼了声,把头埋肚腹下不肯看。
“小金毛啊……”鸣无奈了,直接扯住小狐狸晃来晃去的尾巴,语重心长,“春天早过了,……嗷呜——!!谋杀啊!!”
一道寒光闪过,鸣脸上多了两道血痕,小狐狸龇牙咧嘴,眼神越来越危险。
白痴臭小子,再乱说一句试试!
给离不明士远点,别被卖了,还傻不啦叽帮数钱!
九尾意识世界大声咆哮,平静的水面激荡起一圈圈涟漪,鸣伸手揉了揉震得发麻的耳朵,抓着小狐狸后脖子上的皮毛拎到眼前,皱着脸苦哈哈道:“小金毛,有没有发现,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九尾怒道:以为这是谁的错,嗯?是本大爷的学生,木叶暗部的风,多少想杀了向木叶示威知不知道!这笨小子不避嫌就罢了,还专门往可疑士跟前凑,是嫌教训不够么!
鸣默默等九尾发完牢骚,然后锲而不舍回到先前的话题上,“小金毛,说真的,那个好像真的哪里见过,帮想想,到底有没有这个。”他是真的好奇,要知道天天看着佐助那张脸,他愣都没把认出来。这次换了个脸和名字都没有印象的,居然还有诡异的熟悉感,太奇怪了!
九尾若有所思,别说鸣,它也感觉似乎哪里见过那个。可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它遇见过的比鸣多了不知多少倍,哪里记得那是谁的脸。
不知道,本大爷想不起来。九尾烦躁地拍了拍爪子,总之,小心点没错,雾隐村的没一个好东西,指不准就是冲着柱力来的。
“哦。”
鸣心情不错地抱着小狐狸晃到一乐拉面馆吃了三碗拉面,之后碰到伊鲁卡,两去学校逛了一圈,又聊了许久。等意识时间晚了,天已经黑了大半,于是和伊鲁卡道了别,这才心满意足回家去。
然而,一进家门,鸣就有了摔门逃跑的冲动,只见佐助冷这张脸坐沙发上,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饭香味,勾得鸣心痒痒。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或者说,他不敢吃。
“玩够了?”佐助冷冷瞟了眼贴着墙角罚站的鸣,淡淡问道。
鸣听不出来他是喜是怒,但是凭借多年的了解,他知道佐助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他悄悄吞了吞口水,慢慢蹲下把小狐狸放地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它。小狐狸轻轻哼了声,倏地一下跳上窗台,消失于夜色中。
“呐……说……”鸣小步小步挪到佐助跟前,伸出两只颤巍巍的爪子搭他腿上,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承认,鬼确实有些奇怪,以的身份应该离他远远的。但是,唔……他没有恶意,所以……”
鸣一个劲儿心里祷告佐助一定要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可不想一晚上对着一张冷冰冰的臭脸,他会做噩梦的,绝对!
可显然,佐助的怒火已经飙至前所未有的程度,比起鸣口头毫无力道的解释,他更想立刻找到那个,一刀永绝后患。他一向不喜迁就别,这次也一样。
可是鸣这个白痴……
该死,他不能动那个!
佐助揉着疲倦的眉心,努力平复内心翻滚的杀意,真杀了鬼,第一个伤心的肯定是鸣。
“而且,们现休假中,头疼的事都丢给队长和纲手婆婆去烦,没必要……”鸣突然抬头去看佐助,竟发现对方两眼呈放空状态。怒气直飙,冲的大脑晕晕乎乎,他辛辛苦苦给他解释,结果……
“混蛋佐助,弄了半天,居然没听解释!”鸣揪住佐助的衣服就是一通乱吼。
“如果是不再私自见那个,答应。”
鸣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怀疑佐助是不是被气疯了,怎么胡言乱语起来。“白痴啊,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佐助一手裹住鸣气得直发抖的手,另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翻身把压沙发上,俯身就是一个深吻。肢体交缠,鸣惊然发现佐助发抖,这一刻,那些说不出口的,忘也忘不掉的心情似乎也通过这个吻传达给了彼此。
原来他们都担心!
原来他们从未从上一世的噩梦中苏醒!
原来,他们同样都是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满满的一章啊,心肝的抽的疼了,程序啥的还没编完,玥玥还在码字,哭...
今晚要熬夜,明天要早起,好后悔没买一个待机时间长的电脑,万一赶不上就死翘翘了。呜呜呜,现在后还来得及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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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七章 怀疑
自这天晚上过后,佐助再没说过不允许鸣和鬼见面之类的话,只是每天寸步不离守着,鸣走哪他跟到哪。鸣抗议数次无效后,也懒得搭理他,每天每天屁颠屁颠缠着鬼修行打架,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佐助着实怀疑,如果情况允许,鸣会直接把这个带回家。
这太不合常理了,佐助心底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往一个完全无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似乎下一秒就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某一次修行后,佐助趁着某白痴兴致勃勃去抓鱼的时候,和鬼狠狠打了一架。
聪明就一点好――审时度势,一点就通。
他们懂得如何使自己利益最大化,且谨守彼此的底线,任何情况下皆可全身而退。
所以当佐助一出手,水门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秉持着友好的态度,起初他并未用尽全力,然而越打越不对劲,对方的试探意味太明显了,叫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可是,他不能出全力,不然铁定露馅。
直到佐助对这场战斗失去兴趣,发狠以瞳术捕捉到他瞬间的破绽,一脚狠踢向他的腹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按倒地。
“很强。”佐助淡淡称赞,如果全力以赴,他不一定会赢。
水门面色不改,回道:“也是。”
佐助一眨不眨盯着水门,浑身释放着尖锐的煞气,水门隐约有种自己正被严刑拷问的错觉,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坦荡荡回望着对方。佐助没有看出丝毫异样,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怀疑对方的目的――哪有莫名其妙被挑衅,还能保持风度!除非那确实别有用心,并且没有打算伤害他们,所以才如此坦荡。
有了这种认知,佐助稍稍安心点了,正要松开,鸣大大咧咧的怒声由远及近飘来。只见他一手拎着鱼,一手兜着野果风风火火冲了过来。佐助揉了揉额角,暗道不好。
“混蛋佐助,趁不打什么坏主意呢?闲的没事和打架,当眼瞎看不见么!”鸣一边骂一边忙不迭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只是想试试,这家伙是不是真像说的那么强。”
佐助语调平稳,目不斜视,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但鸣认识了他多久,岂不知他刻意找茬,顿时怒了,张牙舞爪扑了过去。野果散了一地,有的被鸣不小心踩碎,鲜红的汁液溅裤腿上,深一片浅一片。
佐助左躲右闪,眼睛不经意扫过鬼,对方脸上的笑容僵硬,拳头死死捏紧,一看就是压制怒火。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佐助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抱住直扑而来的鸣。
“闹够了,把这里收拾收拾。”
星星点点的笑意从佐助眼角溢了出来,如一汪池水,细纹涟漪,水光潋滟。鸣注视着那双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顺应着对方的心思点头。佐助勾了勾嘴角,满意的看到水门瞬间狰狞扭曲的表情,暗自决定今晚回去将鸣过去接触过的所有排查一遍。
打发走鸣再寻些野果,佐助就地折下树枝堆一起,用小型火遁烘干后点燃,然后从忍具包里拿出苦无,鱼身上划上几刀,将调味料细细撒上一层架火上烤。
“没想到会随身装着这些东西。”水门说着走过去帮佐助,他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篝火噼里啪啦得响,水门不着痕迹打量着这个年轻,却沉稳得不像孩子的佐助。
毫无疑问,鸣是活泼且开朗的,大多数不高兴的事都能抛诸脑后,用鹿丸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用牙的话来说就是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白痴爱做蠢事的,所以即使他偶尔那么几次露出不属于孩子的成熟,也只会让认为和他童年不幸有关。但佐助不同,他沉默,心思重,眼神总是不经意间带着几分锐利和不羁。一般打眼一瞅,就知道他惹不起,离得越远越好。
水门也不例外,他比一般忍者的感觉更敏锐,隐约从佐助身上嗅到了和阿飞相同的味道。他很担忧,放任这么个儿子身边,到底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想到这里,水门苦笑,宇智波一族的都偏执的可怕,让他无可奈何。
“似乎对雾隐成见很大?”水门忽然扭头看着佐助。
佐助没有隐瞒,大方承认:“嗯,这不是秘密。”
当年写轮眼闹得沸沸扬扬,三代坚持给宇智波一族一个交代,所以特派暗部的把尸体送回水之国。水影没想到她的连自灭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只得匆匆召集暗部开会,伪造证据,将罪过全部推到一个外逃叛忍身上。低声下气道了歉,又派灭口,之后的事就不得而知,只是据闻,那一次雾隐损失了不少忍者。
可是水门不知道,阿飞没有告诉他关于佐助的任何事,所以一听那语气就知道自己露馅了。不过,他也没有慌张,原本对方就对他抱有怀疑,现顶多更确定一些而已。
鸣回来看到两相安无事,心情愉悦指数直线飙升,眼角眯起嘴角上翘,和那只喜欢晒太阳的金毛小狐狸像了十成十。佐助不由得心底感叹,什么样的养什么样的宠物。
把拿回来的野果分了分,鸣盯着表面已经金黄,滋滋冒着油气的肥美烤鱼,①38看書网眯成缝了。终于他忍不住伸出爪子,却被佐助一手拍开,然后顺手给他嘴里塞了一颗野果。
“等熟透了再吃。”
鸣抱怨了几句,转而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边啃着野果一边向水门夸赞:“佐助的烤鱼技术是一流的,保证吃了一次还想吃。对了对了,他做的饭菜也很好,有时间让尝尝。”
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是给展示自己的宝贝一样,水门看了很是无语,拒绝的话就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忍心,也……不愿意拒绝。
“好。”干涩的喉咙挤出一个字,水门无力笑了笑,说:“等着。”
“当然了,手打大叔的拉面也很好吃,每次任务回来,都会去那里吃拉面。大叔很好,很照顾,听说入选决赛,请吃拉面吃到饱。还有鹿丸丁次,阿斯玛老师请客吃烤肉也会带上……”
鸣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直到佐助把一条烤鱼塞进他手里才堵住了他的嘴巴。水门接过佐助的烤鱼一尝,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儿子赞不绝口。正想夸赞几句,一扭头,笑容僵了嘴边。只见佐助面无表情把一条烤鱼递到小狐狸跟前,小狐狸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觉得不错,才叼过来啃起来。
水门觉得他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堂堂尾兽之首,曾诛杀无数忍者,令闻之变色,居然就这么被儿子养成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来不及了,先放上一半,剩下的等晚上当福利放给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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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七十八章 记忆残像
然而,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水门找不到任何可以接近鸣人身边的机会。佐助寸步不离守着,现在又多了卡卡西,他更是没法靠近鸣人。但水门不死心,每夜每夜在暗处等着,终于有一天,卡卡西工作外出,适时佐助又不在,他悄无声息潜入屋子。环顾四周,居然发现整天黏在儿子身边那只小狐狸也不在家,而儿子正抱着大枕头睡得香甜,一点也没发现此刻的异样。
水门的眼神不经意间柔和下来,心想鸣人这模样,一定让五代目伤透了脑子,哪有敌人都潜进家里了,还睡得晕乎乎什么不知道。手抚上儿子的额头,水门闭上双眼,随即睁开,刹那间,血色弥漫,三勾玉高速转动。
映入眼睛的是从未见过的世界,高墙耸立,小路错综复杂,空间如被镀上一层光辉,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远处有水滴滴落,一声接着一声,在这静谧的空间尤其清晰。水门尝试着迈出一步,水纹荡漾,发出清脆的响声。心里一紧,他迅速凝聚查克拉悬浮在水面上,一面感应那熟悉的查克拉波动,一面小心地前进。
这里是儿子的意识世界,一旦有异动,必然惊动他,于是水门在行动之前只好先行让儿子陷入幻术世界。
熟悉的波动越来越强烈,不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亮白色的点,水门加快了脚步。渐渐地,光芒越来越刺眼,水门忍不住眯起①38看書网的速度冲了过去。紧接而来,强烈的晕眩感包裹着他,水门措手不及,身体摇了摇,撑住膝盖努力调整呼吸频率。
待冷静下来,他挣开眼睛打量四周,于一片流光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似乎是感应到了自己的到来,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对着自己伸出一只手。水门想也没想,三两步上前抓住了那只半透明的手。
刹那间,无数画面冲破禁锢飞入脑海,水门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调皮顽劣,想引起村人的注意,整天恶作剧,用油漆在历代火影的头像上涂的乱七八糟!
他在笑,站在火影山上大声喊,他是会成为的火影的男人,总有一天要得到所有的人的认可。然而,一转身的时间,水门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哭,伤心而落寞!他跑去质问三代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叫什么,但三代给他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这些你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
再之后,儿子的生命中出现了海野伊鲁卡、宇智波佐助、春野樱、卡卡西、奈良鹿丸……
他渐渐有了真正的笑容,有了很多朋友,得到了许多帮助,也帮助了很多人。但偏偏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人心上留下的刻痕最深,想忘也忘不掉――
宇智波佐助打伤了儿子,尖锐炽白的电光穿过了他的胸口!宇智波佐助坚持离开投靠大蛇丸,于是儿子跟着自来也老师每夜每夜修行,只希望下一次见面他能带回他。百转周折,宇智波佐助杀了自己的兄长,从阿飞处得知族人真相,誓言复仇摧毁木叶!
再然后,自来也老师死亡,儿子去妙木山修行,独战佩恩,终于得到村人的认可,获得是六年中第一次喝彩……
只可惜,一切并未结束!
画面转换,他的儿子屈起膝盖,于漫漫雪地跪在雷影面前请求他的原谅,请求他撤销对宇智波佐助的通缉令。
之后,驯服九尾,奔赴战场,五代火影伤重,于顾问手中接任六代火影。周周转转,从希望到绝望,和宇智波佐助一起葬身于五大国的阴谋之下。在那一瞬间,水门确定,他听到了那高傲的神兽仰天嘶吼,悲怆恸切!
原来,他自以为是的猜测,贯穿了儿子两世的生命!
记忆不停息,水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儿子从出生到死亡又到重生,看着儿子从一个天真顽劣的孩子成长为人人称道的英雄。突然,画面戛然而止,顷刻间化作了碎片,水面卷起强劲的气流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怒吼,一条赤红色的尾巴对准水门的心脏刺了过来。
“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闯进这里来?!”
水门紧忙侧身躲开,然饶是如此,仍被气流擦伤了双臂。九尾微微眯起眼,小心探查空气中的查克拉波动,发现属于水门的那股波动消失得一干二净。
水门小子的查克拉消失了,它答应小屁孩儿的事办不到了!
这个念头一涌进脑海,九尾的脸色顿时难看的可以,竖直的赤红瞳孔冒出森森寒意。水门察觉到九尾的怒气,迅速退出鸣人的意识,但当他打算解开鸣人身上的幻术时,鸣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即,一枚苦无贴着颈动脉擦过。
“切,偏了么!”九尾甩了甩沾在上面的血珠,漫不经心问道,“你是兔子眼哪一支的人?”
水门沉默了半晌,回道:“我不姓宇智波。”
九尾皱眉打量这个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的人,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确实没有属于宇智波的讨厌气息,即是说他的写轮眼和卡卡西小子一样属于后天移植?
接下来的就不难猜了,宇智波一个个对写轮眼在乎的不得了,就算穷困潦倒沦落阶下囚,宁可自我毁灭也不可能交出写轮眼。而拥有写轮眼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爱做这种事的除了那张苦瓜脸还会有谁!
“哼!本大爷没找他算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正好,本大爷就挖了你这双眼睛,送给他做见面礼。”墨黑色的查克拉不断凝聚,在他手中形成一个高速运转的球体。
尾兽玉!水门脸色一变,九尾这打算把整个木叶卷进去么!顾不得这是儿子的家,他迅速丢出七八个起爆符作掩护,撞开窗子飞掠出去。屋子里传来九尾气急败坏的怒吼,水门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追出来,不然免不了恶战。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水门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长剑破空的声音,他微微侧身,同时转身,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腕,移动步伐,将他的胳膊拧到身后。
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令佐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简单就被对方制服了。
“有时间纠缠我,不如……”水门纠结了一秒钟,“不如回家看看。”
果真佐助僵住了,瞬间的犹豫,已经足够水门发动一次飞雷神。用最后的力量跳跃回民宿,水门扯掉沾血的紧身衣,随随便便包扎一下,连药都没有上,一头栽倒床上。
太累了……
水门从未觉得这般疲倦过,一如他当初预想的那样,鸣人打败了阿飞,改革了忍者世界的体制。但却,最后赔上了自己!
无论怎么说忍者是战斗的工具,怎么说他们必须保护国家保护村子,他们也都是人,也会因为失去亲人伤心难过。愧疚,心酸,难过,又忍不住骄傲……太多的感情搅动着心脏,让他除了疼再感觉不到什么。
水门想,如果赶第三场考试之前,他再找不到摆脱阿飞的办法,就只能自我封印。
而在那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回到家看到鸣人那双赤红的眼睛,原本恶劣的心情又糟了几分,“这是鸣人的身体。”他微微加重音量提醒道。
“哼!”九尾双臂环胸倚在墙上,月光之下,它的眼眸如覆上了一层薄雾,显得有几分不真切。“人跑了?切,真不该期待你这混蛋小子,简直有损本大爷的英明。”
“你不也没拦住。”佐助反讥道。
九尾撇撇嘴,它不跟心眼小得容不下一根针的兔子眼计较。“对方是苦瓜脸的人,被移植了写轮眼,鸣人中了幻术,你赶快把他叫醒。”
说完,鸣人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佐助快步上前接住他,顺手帮他解开幻术。冷冷的风拂过脸颊,鸣人缩缩脖子,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他茫然得望了望四周,而后轻轻扯了扯佐助的衣角,表示他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么醒来挪了地方。
佐助不爽地掐了掐他的脸,“白痴,敌人都晃进屋子转了一圈,你还有心思睡觉。”
鸣人脑子慢半拍,没反应过来佐助的意思,一双眼睛茫然得瞅着他。佐助越来越不爽,伸出食指戳着他的额头。“还没睡醒?”
“混蛋佐助,别戳我!”鸣人满脸不悦地拍开佐助的手,打着哈欠问,“什么敌人?”
“苦瓜脸的人。”佐助微微皱眉,以宇智波带土对九尾的狂热程度,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难道那人是私下行动?但随即佐助推翻了这个猜想,宇智波带土疑心本就重,不信任的人定然想方设法控制住,否则哪可能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但如果这样,他的目的是什么,单纯地和他们打声招呼?
“鸣人,这几天跟我回本宅住。”
“本宅?”鸣人眼神变得鄙夷起来,“本大爷不姓宇智波。”
“别闹,”佐助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的人,卡卡西又不能整天跟着你,留你一个在这里太危险。”
鸣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似乎被盯上的人不是他一样,“不是还有……”
眼睛扫过佐助阴郁的表情,鸣人砸吧砸吧嘴巴,不会吧,混蛋佐助失手了,苦瓜脸终于忍不住下血本了?鸣人假意咳嗽两声,安慰说:“那什么……纲手婆婆不是不让我们全力应战么,所以……呃,输了也没什么。嗯,别伤心。”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佐助凉凉瞟了眼他,鸣人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低头不语。卡卡西老师说得对,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突然,佐助叹起气来:“鸣人,对你,我冒不起一点险。”
鸣人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了好多理由反驳佐助,比如说总队长都不是他的对手,再比如有小九看着他。但几度张嘴,他都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好吧,鸣人承认,他最拿这样的佐助没办法!该死的混蛋,死人脸,净会利用他的同情心!
所以,即使知道佐助挖了一个陷阱等着他,他也只能眼睁睁往下跳。
“好吧,我也好久没见美琴阿姨了。”
鸣人无不沮丧的扒拉扒拉头发,站起来给卡卡西留了张便条,认命和佐助去本宅。
今晚的夜很黑,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藏在厚重的乌云后面,令前进的每一步变得异常艰难。街上除了他们几乎没有人,偶尔一两个也低着头步履匆匆,和前些日子热闹的夜景截然相反。
这说来还是砂忍闹的,许多客人扛不住尾兽的压力,失望离开木叶。剩下的担心惹麻烦,也尽量晚上不出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为冤死的倒霉鬼。不过,这在其他人看来没什么,只是火之国大名们不依不饶,非要纲手想办法留住客人,不可让国君颜面扫地。因而,纲手至今为收拾砂忍的烂摊子忙的焦头烂额,工作中没少骂鸣人这个惹祸精。
两人并排走在街道上,鸣人双手抱在脑后,故意踩出很大的声音。佐助听得直皱眉,说道:“小点声。”
“哼,有声音才对,不然还以为身边跟着一只鬼。”鸣人小声嘀咕,迈开步子大步向前走去。佐助无奈,索性随他去,只要任务不出乱子,其他怎么样都好。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于高处,一个黑影无声目送着他们远去。一直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他才飘然离开。
那眸中,血色辗转,雀跃着嗜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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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你们快来夸我吧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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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七十九章 失踪
自从被摸到家里后,小狐狸和佐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小狐狸,抑郁得不得了。一个废物的废物手下大摇大摆从它眼皮子底下溜走,就好比有一巴掌狠狠扇它脸上一样难以忍受,何况那个废物还是它恨得牙痒痒的。
鸣安慰了它好多次,结果使得小狐狸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于是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跑开——家里一个两个都得罪不起,趁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避开敏感话题,才是上上选择。
清晨醒来,鸣和佐助洗漱完,坐餐桌上享受美琴的早餐。小狐狸一反常态围着鸣的脚边转了几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湿漉漉的赤红眼眸一眨不眨盯着主盘中的烤鱼。但见主没有丝毫搭理自己的意思,小狐狸急得团团转,冲着鸣嗷呜嗷呜叫。随即感觉没有希望,失望地垂着脑袋蹭到另一位主跟前。
“嗷呜~”
佐助淡定无比地夹起盘子里的烤鱼递了过去,小狐狸激动地摇了摇尾巴,嗷呜一口叼住,趴回自己的软垫上愉快的啃了起来。刚忙完的美琴看见小儿子空空如也的盘子,诧异了下,问:“小九饿了?”
“不是,是小金毛。”鸣鼓动着腮帮子,咽下嘴里的饭菜,嘿嘿笑了起来,湛蓝的眼睛一闪而过的狡黠,“小九正疗伤,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来了。”
美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有一段时间不会出来?小金毛和小九不是同一只狐狸吗?
“九尾可以凭借自己的意识附身到那只狐狸身上,它只是偶尔才会出来一下,平时只是一只普通的宠物。”佐助代替鸣解释。
“诶?是这样吗?”美琴哭笑不得,不知该表现出什么表情。
鸣和佐助走得近,宇智波又持有写轮眼,长老们害怕九尾落到他们手中,于是某一天叫了美琴去谈话,让她督促长子和止水看好族,不要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那时听长老们说鸣承诺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九尾自由,所以利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式将它的意识封印狐狸身上,供它自由行动。
这是美琴知道的真相,但,事实不尽然如此。
当年,鸣刚苏醒不久,失去佐助、重生、孤身一——这多重打击□心疲惫,于是九尾趁着鸣发呆没空理它的时候,悄悄将意识移到了倒霉路过的金毛小狐狸身上,而后理直气壮地告诉鸣没办法离开。九尾抱怨它的一世英名都败落这是小小狐狸身上,作为罪魁祸首的鸣必须负责到底。
而鸣一直失魂落魄,对这个陌生却熟悉的世界充满了畏惧和退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面对村的白眼,所以提出解放九尾本体,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诱的条件,九尾却选择了放弃,他对鸣说,即使解放了它的本体,也只是一团没有意识的查克拉。无计可施的鸣只好把那只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抱回家小心伺候着。
之后吵吵闹闹消磨日子,直到和佐助重逢,漩涡鸣才终于活过来,也这才知道自己被那只该死的狐狸骗得团团转。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鸣一向对打探自己狐狸的话题避而不谈,直恨不得装失忆忘得一干二净!
思绪瞬间千百转,鸣捧着碗沮丧起来,“都是小九自作主张,不然长老们也不会整天盯着不放。”
漩涡鸣怎样无所谓,关键是他体内的九尾!以前封印着闭眼当没看见就算了,解开了,纵然有纲手担保,也要象征安排两个长老信得过监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美琴望了眼自己庭院的大树,无奈摇了摇头,“面前这么说或许不合适,但事实上,十三年的那一夜,是刻所有心上的噩梦。很多又意识不到尾兽平衡对国家和村子的意义,火影大也不好开口解释,所以……”
“……”
手轻轻拂过鸣的发梢,美琴轻轻叹息,脑海不由自主浮现玖辛奈因为抑制九尾力量而苍白憔悴的容颜。“只是一个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体内封印着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情绪激动下造成尾兽暴走也说不定。三代想保护,所以宁愿恨他怨他,也不肯泄露半点有关尾兽的消息……”
只是,出现了无可预料的变故……
“其实,刚开始还怀疑让长老们知道小九的存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已经没有任何犹豫了,确定,未来用得上小九的地方会很多。”
鸣意犹未尽舔舔嘴角,转而盯上佐助盘子一口未动的煎蛋上,佐助默默把盘子往过推了推,鸣立刻露出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的表情,眯起眼睛舔着嘴角。佐助抬了抬眼皮,淡淡扫过抱着鱼啃得正欢的金毛小狐狸。
嗯,果然是一模一样,他心道。
等鸣吃完,佐助收拾收拾碗筷,帮母亲去洗完。鸣靠坐门口晒了会儿太阳,磨蹭到厨房,扒着门沿盯着佐助的背影。
“又想闯什么祸?”佐助好似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手下的动作一顿,而后若无其事接着劳动。
“混蛋佐助,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时候闯过祸?”鸣越说越小声,回想起那些被搞砸的任务,看见他就想掉头走的总队长和纲手婆婆,以及脸色铁青的长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承认他闯了不少祸,而且每次帮忙收拾烂摊子的都是佐助。
“呃……那啥,想说……”
佐助有些诧异鸣此刻欲言又止的语气,要知道这家伙从来只顺着自己心意走,他累死累活跟后面不被嘲笑就该感谢天下红雨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又闯祸了?
佐助顿时觉得额角一阵阵抽的疼,冲干净手上的泡沫转过身:“鸣,趁没没生气赶快招。”语气略带威胁道。
鸣吞了吞口水,连连后退:“先说好了,可没闯祸。就是……这几天总不见鬼,所以,……呃,美琴阿姨还,能不能把身上的杀气收一收?”
说完,鸣一下跳到了门口,坐回廊下揪住小狐狸的尾巴晃来晃去,小狐狸没有自家老祖宗的魄力和震慑力,扑腾着四只小爪子,急的嗷嗷直叫。幸好鸣没有沉迷于这种无聊幼稚的恶劣游戏,很快便放开了它。瑟瑟发抖的可怜小狐狸趴自家主腿上,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抱着乱糟糟的尾巴一下一下打理上面的毛。
“鸣。”
身后传来冷森森的声音,小狐狸吓了一大跳,浑身炸毛,缩鸣肩窝下发抖。鸣回头看到佐助因愤怒而略显狰狞的脸,身体一震,后知后觉害怕起来,完了完了,这次真惹怒佐助了。
“呃……说,真不愿意就算了。真的,真的,别生气!”
鸣挥着双手胡乱比划,而佐助只是凉凉扫了他一眼,不遗余力打击:“不去放心?”与其让这白痴晚上偷偷摸摸溜出去,倒不如他陪着来的省心。
“哦。”
两随便收拾了一下,来到鬼居住的民宿,但一问,居然发现对方几天前就没有回来。佐助再询问他离开的日期,老板娘想了想,告诉佐助似乎是五天前的夜晚。两对视一眼,琢磨着鬼是不是被指导上忍叫走了。但老板娘热心肠,回忆起那晚的情况后,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原来鬼离开后又回来了,大概是晚上一点左右,老板娘看他脸色非常不好,还想提醒他几句注意休息什么的,但对方完全不搭理她。老板娘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打算去他房间看看,但对方很着急,没多久又离开了,只是这次离得近,老板娘闻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脖子上似乎也贴着绷带。
“事情就是这样,请问们……”
佐助的眼神刹那间迸射出森冷煞气,民宿老板娘吓地连话都不敢说了,身体如风中树叶,抖个没停。店里的客们也尽量贴着墙走,小心不去惹这个不知为何突然生气的煞神。
“佐助。”
鸣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袖,佐助默不作声收回杀气,只是脸色仍沉得可怕。民宿老板娘还想去招待别的客,但佐助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无奈之下,民宿老板娘只好盯着鸣怀里的小狐狸,尽可能无视黑发少年的脸色。
“不好意思,打扰了。如果鬼回来,请帮传达一下,就那个小树林等着他。”
“是是是,一定传达。”老板娘连忙应声。
转身离开民宿,鸣眼神亦变得森冷,仔细看里面还压抑着一丝难耐的痛苦。小狐狸似乎感觉到主糟糕的心情,讨好地舔舔他的手指,偶尔嗷呜叫几声。
“没关心,还有。”佐助拉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如果、如果真是们想的那样,会帮肃清他。”
被鸣攥紧的手指一阵阵发疼,斜眸看着鸣复杂挣扎的眼神,佐助只觉得心脏某个部位被狠狠剜了一刀,血淋淋的,疼的难以忍受。
“不忍心,帮动手;不愿意面对的,帮面对。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佐助微微侧身,圈过鸣的肩背,于来往的街道上轻轻把揽怀里。鸣难得乖顺地倚靠佐助怀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只觉得一颗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没事……”鸣揪住佐助的衣袖,指尖微微发抖,脸色也苍白的可怕。“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
“他的身上没有恶意,跟们身边又那么久,那么多机会都没有动手,所以很放心。但是,为什么……想相信他,可是……”
“够了!鸣,已经够了!”
佐助用力握了一下鸣的手指,他说:
“鸣,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玥玥来更文了,然后,相信我,不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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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章 其实我知道
鬼回来已经是中忍考试前一天,暗部没一人查出他这些天到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就好像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但有一点却是所有人都能确定的――他这些天经历过一些极度不愉快的事,甚至说厌恶憎恨也不为过。当然,不管他做了什么,暗部都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所以,当一份考生资料和行踪报告送到卡卡西手里的时候,卡卡西当即决定放下手头的工作,苦口婆心劝说他爱犯傻的儿子不要和不明人士来往,否则出个万一,他怎么向死去的老师交代。
“鸣人啊,木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但念在你们抓捕大蛇丸、制服一尾守鹤有功,总队长生生挤出一个月的假期给你们。知道么,你们走后,那些工作全落在我的身上。当然了,爸爸替儿子收拾烂摊子是理所当然,但是啊,至少在家里要乖啊。”
“卡卡西老师,你说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鸣人丢给卡卡西一个鄙夷的眼神,“我可听说空他们最近夜夜加班,就差住到暗部办公室了。”
“啊~~暴露了吗?”卡卡西笑的全无歉意,好像那个欺压不下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鸣人撇撇嘴,把怀里打盹的小狐狸丢给佐助,然后推着卡卡西出门:“难得回来一趟,不如卡卡西老师请我们吃顿好的。”
佐助默然,鸣人所谓的一顿好的,其实只是常人眼里油腻没营养的垃圾食品――拉面。
当然,特指一乐拉面。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鸣人下意识放慢脚步,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卡卡西眼神一冷,伸手就要拦下鸣人,但他还未碰到鸣人就被佐助抓住了手腕。
别插手,你制止不了鸣人,佐助的眼神如是说。
卡卡西很是吃惊,不懂佐助的用意何在,但对方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大步跟上鸣人,独独把他一人甩下。望着不远前方茫然无助的背影,卡卡西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在,鸣人究竟捅了多大的篓子。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期待起来,总队长已经判定必须隔离的危险人物,鸣人和佐助却说感觉不到恶意,而强大如九尾妖狐,也说鬼并非危险人物。
撩起帘子,鸣人熟稔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话还未说完,鸣人愣在了原地,一秒钟后,眼神噌一下变得亮闪闪。
坐在角落正在吃拉面的,不是鬼是谁!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水门回头一看,佐助、鸣人,就连应该忙的睡办公室的卡卡西也来了。他心想,一个麻烦不够还来一个,这玩笑还能开得更大一点么!不过,水门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或者麻烦,眉眼弯起,温和地说:“抱歉,前些日子被老师带走训练了。木叶那里应该有登记,你们没看到吗?”
尽管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实话,鸣人仍为对方主动解释感动,至少他们不单单是敌人,至少……他们是真正的朋友。
只不过,立场不同,而已。
“大叔,猪排味增叉烧面,大碗!”
鸣人点完拉面,自顾自坐在鬼旁边的位置,但屁股刚挨着凳子,就被卡卡西拎着丢到旁边的位置。
“卡卡西老师!!”鸣人拍着桌子跳起来,张嘴刚想理论,却在看到卡卡西笑眯眯的表情后,缩缩肩膀,蔫了。好吧,他惹不起。
“乖~要叫爸爸。”卡卡西颇为欣慰地摸摸他的头,而后转而看向左手位置的鬼,搔搔后脑勺,露出歉意而无奈的表情,“抱歉啊,这孩子平日被宠得没大没小了,希望他没有给你添麻烦。”说完,他还仔细回味了一番,嗯,不错,没有什么能引起对方怀疑的地方。
但水门笑不出来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想承认这个耷拉着眼皮的颓废青年是他曾经的学生。“鸣人……是你儿子?”
“呃……是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小子的目光似乎……非常不友善。想了几想,目光在吸溜吸溜吃拉面的鸣人身上晃悠一圈,卡卡西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以为他在骗他,难怪敌意这么重!眼皮耷拉下,他两手一摊,“好吧,是养子。”
“鸣人的父母双亡,火影大人拜托我照顾他,这在雾隐应该也很常见,没什么奇怪的吧?”
水门轻轻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低头吃自己的拉面。这边的拉面也上来了,卡卡西掰开一双筷子,却不着急吃,轻叩着桌面。直到鸣人不耐烦,说了句不吃就不要浪费食物,堂而皇之把拉面端到自己面前。
卡卡西弹了弹他的额头,眼角余光漫不经心扫过水门苍白的侧脸,内心深处那股无法言表的熟悉感如岩浆一般喷薄而出,烫的心脏抽搐不止。于这一瞬间,卡卡西才真正明白为何鸣人忍不住接近这个人,又为何想到与他为敌会露出那般痛苦不堪的表情。
太像了……
这个人和水门老师太像了!
不论是说话的语气,或是那眉眼间的神韵,都像极了死去的老师!但是这种话他不能对鸣人说,说了只会让他更烦更痛苦。卡卡西想,就让这件事烂到他肚子里。假使以后的某一天,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被鸣人察觉到,也不会像现在难过。
吃完拉面,鸣人干瞪着一双蓝眼睛瞅着水门,心里嘀咕嘀咕,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化解这尴尬。但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肚里,因为他发现那些话题太敏感,实在不适合现在提起。可就这么走掉他又不甘心,于是只好看着对方期盼他能说点什么,哪怕是陪练看风景拉家常也好。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鸣人失望地垂下脑袋,水门无奈笑了笑,犹豫了下伸出手,“明天……加油吧!”
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儿子的发梢,留下一片细腻柔软的触感,水门感觉多日来烦躁的心也不经意间平静了下来。过去已然无法改变,未来还在继续。只不过,唯一一次,只这一次,他希望鸣人能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去怀疑。
慢慢转身,他轻轻阖上眼皮,隔绝身后那个一直依依不舍注视着自己的人,拒绝接受自己回到这个世界的事实。他告诉自己,你已经死了,你只是一个亡灵……
“白痴,人已经走远了。”
佐助勾过鸣人的脖子,把他脑袋按在胸前一通乱揉,鸣人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等抬头看清佐助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忽然笑了,笑的佐助想狠狠揍他一顿。
“怎么,吃醋了?”
佐助嘴角抽了抽,“你觉得可能吗?”
鸣人捏着下巴嗯嗯点头,似经过了好一番思考,眼神怜悯,语气充满了同情:“小兔子啊,本大爷没记错的话,你曾暗恋本大爷很多年吧?”
“鸣人,”佐助勾起唇角,黑瞳露出点点笑意,如星火,让鸣人有种下一秒就会燃烧成熊熊烈火的错觉。“你再叫声兔子试试?”
“呃……”
“信不信我回家就炖了这只狐狸,味道应该不错!”
炖了小九暂居的身体?鸣人顿觉头皮发麻,默默弯腰,用两根手指拎出瑟瑟发抖的无辜小狐狸,“我觉得……炖了,麻烦的会是你。啊――疼、疼!!”
卡卡西捏着鸣人的脸颊向两边扯,笑得人畜无害,鸣人疼的发紧,瞪大的眼睛含着亮晶晶的水雾。
“卡、卡卡西……老……师……”
缩在鸣人肩窝的小狐狸怯怯伸出小脑袋,趁卡卡西不注意,张嘴咬在他手腕上,随后迅速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鸣人肩窝怎么都不肯出来。卡卡西无语地看着手腕血淋淋的两个尖牙印,晃了晃。
“想不到,它还挺护主的。”
完了完了,又惹火卡卡西老师了!鸣人的脸都快皱成包子了,叹了口气,他索性硬着头皮说瞎话,“小金毛,嗯……不是故意的。”
卡卡西静默了好一会儿,决定不跟这个满口胡话的小不点计较,提醒他注意点影响,周围的暗部没有自己人。鸣人紧忙点头,保证他会注意的,考试之前也不会去叨扰鬼。卡卡西狐疑地看着鸣人,觉得这孩子这几天越来越不靠谱,但工作一大堆,他不好离开太久,于是放下鸣人改派人监视鬼。
等他一走,鸣人垂头靠在了佐助后背上,“佐助,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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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月树梢头,夜幕上稀疏点缀着几颗星。
鸣人敞开衣襟斜倚在门边,蓝眸出神远方的夜空,泛出幽幽冷光。佐助洗完澡出来看见那单薄的侧影,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抓不住这个人。鸣人的梦想注定了他不会只属于自己,但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又是他的。
说不自豪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讨厌看到鸣人心事重重的样子,非常讨厌!
走到鸣人跟前,佐助俯身拉拉他敞开的衣领,淡淡的嗓音是难得的温情:“当心着凉。”
鸣人撇撇嘴,切了声,出其不意扯住佐助的衣领,一拉一滚,压在了佐助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颈窝轻轻摩挲着,有点小动物讨好求安慰的味道。佐助无声的笑了,揉着他的脑袋把人抱得更紧一点。然而,没几秒钟时间,他竟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他的皮肤。
受伤的动作一顿,他轻声询问:“放心不下?”
鸣人的身体颤抖起来,呜呜咽咽点点头。一直没敢往那个方向想,却哪知原来真相就是如此!小九说那晚那人闯进了自己的意识世界,见到了爸爸,而等它察觉赶到已经太迟了,属于爸爸的查克拉已经消失了。想必那时候的小九被写轮眼冲昏了头脑,忽略了最关键的契合点。而他也傻,明明那么明显了,居然还不停地逃避。
“佐助,我是……”
那个人……他、他是我的……
说不出口,他对佐助说不出口……
他那么期待,那么希望能和他们一起生活,想让他们看着他一步步实现梦想,想让他们为他而骄傲,但绝不是这种方式……怎么可以!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逼你……”唇轻轻扫过鸣人的发梢、眉梢、耳垂、落在颈侧,他亲昵地蹭着细腻的肌肤,淡淡叹息,“鸣人,你记住,不论何时,我总是站在你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为毛这么心烦啊,感觉什么事都不顺,唉唉,想叹气啊,身为一个学计算机的,居然连vc都学的迷迷糊糊,这这这以后要怎么混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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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八十一章 决赛开始
夜仍在持续,冷风拂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尓间夹杂着几声犬吠,不由得让人心生寒意。
水门负手而立,黑瞳望着空旷的夜幕,空洞而无神。很奇怪,明天就是决赛,他的心情竟意外的平静,没有担忧没有心慌,似乎潜意识认定鸣人不会输。
想也是,面对五大国联合逼迫,鸣人都没有屈服,何况只是曾经一个手下败将。
想及此,水门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自信。身后的空间毫无征兆被撕裂,水门嘴角的笑意一僵,渐渐淡了下去。阿飞跪坐在软垫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啜饮。水门轻叹一声,转身看着这个带着漩涡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青年。
原以为学生中最让人头疼放心不下的是卡卡西,结果到头来最执着、最看不开的居然会是那个乐观、没心眼、整天笑呵呵的孩子!水门想,或许从他们的祖先宇智波斑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宇智波一族不得善终的下场——爱的太深,期待太高,所以一旦失去支撑心灵的力量,写轮眼便会拖着他们坠入成魔。
“真高兴啊……我刚刚看了决赛的对决名单,水门老师,您的对手是鸣人。”低沉的嗓音带了那么点沧桑沙哑,不经意让人感觉正在说话的是一位垂暮的老人。然,事实相去甚远,他与卡卡西一样的,风华正盛的年纪。当只身一人站在全然陌生的土地上,当仰望夜空朗朗明月,他也会想,是不是当初死了更好。
至少,那时候他还是所有人眼中的英雄——
宇智波带土。
“我想,您一定很期待和鸣人交手,毕竟……他在那样的情况下完成了飞雷神的术式。”阿飞顿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笑了,“也在那样全然不可逆转的局面下,保住了宇智波一族。”
水门神情一凛,眼底迸射出森冷杀意,“你,什么意思?”他一字一顿,眼神肃然而骇人。
阿飞不语,那只纯粹的黑色瞳眸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水门,阴沉而锐利,似要将他所有的负面影响逼出来。但水门没有生气,怒气散去,他幽长叹气,转而背对着阿飞。
“你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她吗?”水门不想触动阿飞的伤,没有将琳的名字说出口。
“……”
“你真的恨卡卡西吗?”
其实说来,他这做老师的也失败的彻底,没有保护好带土,没有保护好琳,让年幼的她沦为禁术的试验品,让卡卡西不得不沾染上同伴的鲜血,又让带土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孩子死在最重要的同伴手中。
“你已经很厉害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吊车尾……”水门眼中一闪而过的怀念,心里感叹战争无情,死去的人永远离开,活着的黯然伤神,于伤痛中不断延续新的伤痛和仇恨,周而复始,终形成恶性循环。
“你好好想想,如果她真的重要到无可代替,那么今天站在这里将不是我。阿飞,你可以选择复活她,可以给她全新的人生,但是你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水门小心组织着措辞,企图点醒他的学生,可阿飞并不领情,他陷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水门的话只会让他的怒气不断飙升。
“够了!”阿飞挥袖扫掉桌上的茶具,怒道:“不要随便猜测我的想法,水门老师,您会后悔的!”
“……”
“您敢说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儿子身上,从来没后悔过么?!想想您的妻子,想想她的绝望!水门老师,您以为鸣人成长了吗?您错了,现在的鸣人只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如果引出他内心深处的黑暗,木叶会怎样,您敢想象吗?”
阿飞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好像一把刀,扎在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水门慢慢握紧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眼神充满了痛苦神伤,但却坚定而自信。
“确实,我后悔。”他缓缓说,“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阿飞被水门这般坚定的话镇住了,老半天,他才找回自我,似在说服水门又好似在安慰自己:“你会后悔的,一定……”
血色闪过,高速飞转的三勾玉迅速变化。水门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瞳孔放空,呼应着阿飞的万花筒,他的眼眸好像浸过血一般,浮现出三颗勾玉。
“明天,杀了鸣人……”
水门挣扎了一下,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阿飞冷冷一笑,加重对水门的束缚力。
“这是命令,杀了鸣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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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佐助幽幽睁开眼睛,鸣人跟个无尾熊似的抱着他,一条腿搭在他身上睡的正香。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松了口气,还好,这白痴昨晚的睡相不错,衣服上没有什么可疑液体。
放松肌肉,佐助轻轻把薄被往上拉了拉,时间还早,基于昨晚的状态,他明智地决定让鸣人多睡会儿,省的一会儿赛场上打瞌睡走神。鸣人似乎梦见了什么,砸吧砸吧舌头,咧开嘴傻乎乎地笑了,蹭着佐助的衣服用力把人抱在怀里。佐助不由得想起鸣人家那只倒霉的枕头,就和他现在的作用差不多。
过了一个多小时,佐助看看表,已经早晨七点钟,差不多该起来了。叫醒爱赖床的鸣人,佐助洗漱好把母亲留好的早餐热了热,催促鸣人赶快吃。鸣人一边吃一边打着哈欠,不住抱怨佐助怎么不早点叫他起来,迟到了谁负责。
佐助当然不敢说他昨晚哭的稀里哗啦惨不忍睹,他担心他休息不好。鸣人这家伙向来要强,有些事当做没看见没发生就过去了,再提起,只会陷入死循环。
快速解决掉自己的早餐,佐助把昨晚帮鸣人收拾的忍具包丢过去,鸣人打开翻了翻,犹豫了好一会儿,蹬蹬跑回房间拿出十多枚特制苦无,哗啦哗啦扔进去,然后随手抖了两下,让它们沉到最底下。
佐助眼皮一跳,按住鸣人忙活的双手:“你想干什么?动用飞雷神是要想五代申请的!”
“呃……我直觉会用到。”看着佐助渐渐阴沉的目光,鸣人脖子后面冒着森森冷气,缩了缩,快速合上忍具包。“我会向纲手婆婆申请的,而且也不一定用得上,你别担心。”
别担心?那除非世界灭亡!佐助愤愤想道。“说人话!”
“呃……好吧,我说我说!其实,我预感苦瓜脸回来搅局。你想想,他人都到木叶了,怎么可能让我们舒舒服服的。换做我们,如果闯进他的基地,不得给他留点纪念品什么的。”
好吧,佐助承认,这理由说得过去。那个人从没想让他们好过,有了大蛇丸的情报,自然是能乱则乱,最好乱到鸣人在木叶呆不下去才好。但是就这么匆匆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没有丝毫准备的村民会怎么想?鹿丸牙一干伙伴会怎么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佐助压下噌噌直冒的火气,警告道:“一会儿让卡卡西打下掩护,你自己去向五代目说!”
鸣人赶忙赔笑道:“当然当然了,总队长那里也会报备的,真的,我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地方。”
“真的?”佐助皱着眉狐疑道,眼神里是担忧,还有无奈。
鸣人望着那双黑幽幽却无比清亮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日到底让佐助操了多少心,没有来的心虚,鸣人摸摸鼻子,眼神飘忽飘忽。“真的,佐助,我会和你一起活下去。一直到我们的梦想都实现了,一直到这个世界和平,一直到我们白发苍苍,我都会和你一起活下去。”
“……”
“曾经只是个意外,是迫不得已。所以,这次我们一起活下去。”
“……啊,我们一起活下去。”
鸣人结印分出一个影分、身跟着佐助去赛场,而后换上暗部的服饰,悄悄来到会场,站在暗处打了个手势给纲手身边的暗部。对方会意离开,纲手不明所以,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少年慢悠悠晃了出来。眼睛状似不经意扫过下方仰望着她的鸣人,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火之国大名,纲手顿时觉得额角突突跳个不停,眼前一阵阵发黑。
臭小子,不好好站在赛场上,跑来这里干什么!
“哟~纲手婆婆好啊。”鸣人弯腰做狗腿状。
“臭、小、子,”纲手扶着额头,咬牙切齿,“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理由!”
“嘿嘿,理由当然有。”鸣人紧忙添了杯茶水递到纲手手里,目光环视一圈赛场,确定没有人盯着这边,压低声音缓缓说,“纲手婆婆,如果一会儿比赛出现异常,我要求解禁。”
“咳、咳咳……!”纲手一个没稳住呛住了,顿时眼冒凶光,“小混蛋,我们给你放假太多了吧!脑子坏掉了,啊!”
“呃……冷静,冷静,我有很重要的理由。”鸣人抬手往下压了压,不停地向大名的方向打眼示,希望纲手能低调一些。“我有不好的预感,估计苦瓜……不对,那个男人会来搅局。”
话一出口,纲手冷静下来了。确实,大蛇丸之前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木叶到现在仍旧人心惶惶,是敌人进攻的最佳时机。纲手懊恼地咬紧嘴唇,心想要是坚持停止中忍考试就好了,不然这种情况下怎么重新部署人员。
“风,你先去找总队长,让他多派些人手监控赛场。另外,去通知你的人,把他们都调来这里,真有个什么,他们在我也放心。”纲手小声吩咐,“不到……不到迫不得已,一定不要暴露自己。”
“纲手婆婆……”
“别说了,”纲手摆摆手打断鸣人,“我们理解,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风,多给自己留条退路没错。影□撑不了多久,赶快去吧。”
鸣人犹豫了下,顺从点头,“……我懂。”
结印分出影分、身去通知总队长和部下,他悄悄溜到外面,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换□上的暗部服饰,而后不动声色把影分、身叫到一边,解开忍术换自己混了进去。观众席上一片欢呼,尖叫声此起彼伏,鸣人往下一望,恍然大悟,天才和天才的对决,难怪观众一个个兴致高涨。捏着下巴,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祈祷宁次不会在佐助手上输的太惨。
慢悠悠爬上观望台,鸣人刚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爬上去,背后突然传来冷幽幽的打招呼声,如同背后灵一样,鸣人从心底一阵恶寒,冷意从心脏一路爬上后脖颈。
“哟……”
“喝!”鸣人反射性跳起来,一双蓝眸惊魂未定狠瞪着志乃,“别老是装神弄鬼的,渗人!”
“原来是这样……”志乃扶了扶镜框,“鸣人,你怕鬼。”
鸣人眉毛一跳,立刻开始发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瞎说什么,世上哪来的鬼,小孩子才信这种骗人的把戏。”
“是吗……”志乃望着赛场交战的双方,眉毛轻轻皱了皱,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宁次那个家伙好像心不在焉的,佐助对他也很敷衍的样子。“说起来……你对日向宁次做了什么,那家伙听见你的名字就咬牙切齿的?”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在嫉妒本大爷比他帅气!”鸣人两手一摊,满眼无辜。
志乃忍住把他揍一顿的冲动,目光转向赛场,观众席上的争论声很激烈,连在观望台的他们都能清楚听到。客人们都在讨论谁输谁赢,有好些人还在下注赌博。当然,不提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比起火热朝天的观众,志乃的心情比较失望,难得拼进决赛,本以为能看看佐助真正的实力,结果场上两人的心思都放在某个白痴身上,看得他无趣至极。
“呐呐!”鸣人用手肘戳了戳志乃,眯起眼睛兴致勃勃地盯着场中央,“你说他们谁会赢?”
志乃没好气回道:“你不是早有结果了!”
“确实呢……宁次很强,以后也会变得更强,可惜偏偏在这里遇到佐助。不过,也可以说是幸运。”
“什么意思?”志乃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说,他现在遇到佐助是好事。”
鸣人一手撑着下巴,头一偏,轻轻松松找到了倚靠在暗处的鬼,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见自己望过去,露出一个极具森寒的笑容。鸣人微笑着回礼,眼里的光芒放肆且充满了挑衅。
既然亲自找上门了,他自当会好好招待他!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照例问一下,有木有想要定制印刷的。这本写的很长,估计有40多万字,定制可能也不便宜,有亲要的话玥玥就早点修文,木有的话,等完结了玥玥在修文。所以,亲爱的们上来给个意见吧,或者什么想法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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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十二章 对决
[火影]一鸣惊人8382_[火影]一鸣惊人全文免费阅读_83第八十二章 对决来自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前半场比赛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吊起观众的热情,他们在高呼,在激烈的争讨,兴致高昂。//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但场中比赛的两人丝毫不受其影响,面沉如水地盯着对方,握紧了手中的苦无。宁次于一轮恶战中站稳脚步,一边调整呼吸频率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天知道这场比赛他打得多么辛苦,明明对方没有用忍术,也没用什么厉害的体术,却偏偏压制地他无处还击,这让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佐助的战力。
“你很强。”宁次竭力忽略心底那满满的失落感,沉声称赞。
佐助也不客气,毫无芥蒂收下对方的赞美,从右腿的忍具包里再抽出一枚苦无,握住,声音冷淡:“我知道。”
“那么……”宁次咬咬牙继续问,“你和漩涡鸣人谁更强?”
谁更强?佐助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记得鸣人曾说过,如果全力以赴,他们两人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必死。所以单论实力,应该是不分伯仲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佐助就忍不住笑了,设想如果他和鸣人是敌人,且实力相当,他保证,那白痴绝对能杀出一条血路,完完整整回到木叶,而且还会大肆吹嘘一番自己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神勇。
“我想你比较想知道的答案是,他比我强。”眼中的锋利一瞬间柔和了下来,提到那个死活不肯认输的白痴,佐助的声音都染上了褪不掉的笑意。
“那事实……”
佐助截过宁次的话,“结果就是,他确实比我强!”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残影迂回着从身前掠过绕到身后,宁次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撞了出去,脊背瞬间麻木,全身覆了一层尘土,显得狼狈不堪。坐在观众席上的雏田坐不住了,噌一声站起来,牙吓了一跳,看了看身后不满咒骂的观众,赶忙拉着雏田的衣袖,强迫她坐下。
“宁次……哥哥……”雏田小小声喃喃自语,她知道佐助很厉害,厉害到宁次哥哥完全无招架能力。她担心,宁次哥哥在佐助连写轮眼都未用的情况下战败,高傲如他,该是怎样的难过愤懑!
赤丸小声哼唧哼唧,看看雏田,又看看牙,担心的不得了。牙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想了想,于是学着鸣人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又揉揉她的头发,“那什么……也别太担心,鸣人那家伙看着呢,佐助不会太过分。”
雏田背过身擦掉渗出眼角的泪珠,然后对牙笑道:“嗯、嗯。谢谢你,牙。”
然而,事实完全与之相反!佐助几乎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将宁次击倒在地,不给他一丁点的反抗能力,看的牙瞠目结舌,叫苦不迭。他这才安慰好雏田,佐助就在那边动手,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大家好歹同窗几年,居然、居然让他如此下不了台!
余光瞄了瞄比先前更担心的雏田,牙只好硬着头皮道:“佐助这么做……呃,肯定有原因的,别、别担心。”牙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雏田不愿意牙担心,乖巧点头,心底一遍遍思考自己怎么能在不伤害宁次的前提下安慰安慰他。
“胜者,宇智波佐助!”不知火玄间走上来,拉起佐助的一只手大声宣布,同时一面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比起人人赞叹不绝的兄长,这个孩子明显逊色许多,尽管因为帅气的外貌和漂亮的身手被诸多人称之为天才,但在很多上忍眼里,天才说来太夸张,佐助远远比不上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可是看了这场比赛,不知火玄间只有一个感受――宇智波佐助,不负天才之名。
比赛结束,佐助并没有立刻离开赛场,他走到宁次身边,俯视着这个眼底充满了绝望的少年,突然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或许日向宁次比他幸运,拥有关心他的双亲,拥有无忧的童年,也正如此,才更痛苦,更挣脱不开。
因为拥有,因为失去,所以痛苦;因为不得不服从宗家,所以满腹的愤懑无处发泄。
“如果你选择屈服命运,日向宁次,那你就真的彻头彻尾是个失败者。”佐助仰望天空,鸟声啾啾,展翅翱翔,不知人间离愁别绪。曾经的他,无比渴求这般自由,而现在他确实自由了。如他,如鸣人那般期待。
“没有谁是特别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下去,他们所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有个笨蛋让我带话你……”他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把鸣人的话完全转述个宁次,“你跟宗家有仇冲着宗家去,别为难我妹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把火气转移到无辜人身上,我绝对打得你满地找牙。”
宁次低低笑了,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眼里翻滚着怒气和恨意,“我的父亲因为雏田小姐而死。我们的自由,是宗家夺走的!”
这些话,宁次几乎是吼出来的,不知火玄间看苗头不对,上前想劝两人先离开,但加下的步子却因为佐助冷漠的眼神越变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制止了不知火玄间,佐助慢慢垂下眼皮,沉默了好一阵子,无情地戳破了事实。
“不,你的父亲,是因为白眼死的。”
“……”
“如果宗家的当家人是你的父亲,当天被抓的是你,死的便会是而今的日向族长。”
“……”
“不是吗?”
佐助弯腰点了点宁次的护额,但双方彼此心知肚明,那一下指的是刻在分家额头上的咒印。
“宗家能帮到你的只有雏田,你自己好好想想。”
废话这么多,佐助感觉有些不像自己平日的风格,摇了摇头,他快步想观望台走去。鸣人已经忍不住跑下来迎接他了,笑容满面,先是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勾着他的肩膀向志乃和李那边走去。
“不愧是顶着宇智波光环的天才少爷,人气真高啊!”鸣人听着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眯起眼睛调侃道。
佐助一挑眉,唇角带起几分笑意,“你也不差。”
志乃扶了扶墨镜框架,附和:“我同意!”
“哦~~~”李一脚踩在护栏上,双手握拳,眼底燃烧着熊熊斗志,“看了佐助君的比赛,我更期待了,真希望快点和你交手啊,鸣人君!”
鸣人笑的不怀好意,“那真让你失望了,我的对手是雾隐村的鬼。”
说完,他指了指下面,李和志乃疑惑地看着赛场,不知火玄间以为他们没听见,叼着千本又喊了一遍:“漩涡鸣人,快点,这场你的比赛!”
鸣人低声在佐助耳边说了声赶快去找卡卡西老师,然后撑着护栏,一个帅气漂亮的翻身,稳稳跳了下来。他单手插在衣兜里,慢悠悠地晃到赛场中央,眼睛一扫,鬼才下了观望台。虽然一直希望和他交手,但这般境地,让他几分苦涩几分难过。
“小心点,比赛开始离我远点,注意观众安全,不用顾我。”与不知火玄间擦肩而过的瞬间,鸣人轻轻说道。
“哈?啊?”不知火玄间惊得张大嘴巴,千本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考虑到月光疾风的身体状况以及考生安全问题,决赛主考官换成了不知火玄间,毕竟有大蛇丸这么个先例在,而考生中大多又是木叶新人,暗部不得不重视起来。于是经过多方商讨,最终决定让性子平和沉稳的不知火玄间担下重担。
当然,这其中最不为为外人道的是鸣人的身份。
那次会议之后,纲手以及总队长明里暗里多番暗示――鸣人为首要保护人,不论他想做什么,都不可由着他乱来。要真发生意外,主考官可取消他考试资格,然后完完整整交给暗部即可。受伤没关系,重点是完完整整。
不知火玄间是何等聪明的人,当纲手有意无意提起四代火影和鸣人,并叹然四代的孩子活着的话,大概会和鸣人一般大时,他不由得心起疑。想着纲手大人好好的,提四代大人做什么,还刻意说到鸣人。于是纲手再接再厉,一边示意火影颜山的方向一边暗示,有没有觉得鸣人跟某个人很像。
纲手说这话就有点咬牙切齿了,于是不知火玄间的小心思拐啊拐,想到那微乎其乎的可能性,一脸的大受打击。于是纲手笑了,说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孩子的身份是机密中的机密,这次破例。然后她不等不知火玄间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就把人一脚踢了出去。因此不知火玄间再怎么震惊不敢相信,也只有任劳任怨的份。
所以说,他收到的任务是保护漩涡鸣人,理应是机密,但为何听这孩子的口气好像什么都知道?
“漩涡鸣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知火玄间很快回过神,微微皱眉,摆出一副我很困扰的表情。
“你,真的不知道?”
鸣人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向不知火玄间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不加修饰,就那么赤、裸、裸地刺在对方身上。不知火玄间顶着那样的目光支撑了几秒,最终败下阵来。
“纲手大人给你说了什么?”
鸣人没说话,动了动眼珠,示意他看看四周。不知火玄间不着痕迹环顾一圈,发现所有暗部的队形变了,全员都戒备起来了。他动了动嘴巴,正想问问详细点的,发现鬼已经接近他们,切了声,换上严肃的面孔,催促鸣人赶快站在自己位置上。
“比赛开始!”
随着主考官一声令喝,鬼压低身体,手按在了右腿的忍具包上。但他没有动手,因为站在他对面的人――他的儿子毫无斗志,慵懒且散漫,就跟他身边那只喜欢趴在大石头上晒太阳的金毛小狐狸一样,浑身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和放松。
这样的鸣人,即使那夜的记忆中,也从未见过。甚至,看着那双与自己神似的眼睛,他不懂他在想什么。开心的,伤心的,失落的……他看不穿他的一点情绪。水门抿了抿唇角,突然发现阿飞说的是正确的,不管儿子平时看起来如何的开心无虑,他首先是一名忍者,一名暗部。
“要认输吗?”尽管知道只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水门仍这般问道。换言之,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向已经认定自己是敌人的儿子解释这些错综复杂的真相。何况,他并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身份。
“不,我不会输。”
晕眩的阳光,让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眼睛被刺得涩疼,水门不得不眯起眼睛。视线尤其模糊,隐约只能看到晕开的一片明黄色。不知火玄间在收到鸣人的警告后早已退到了角落,又不敢冒然上前,只能看着岿然不动的两人干瞪眼。
突然,鸣人毫无征兆发起攻击,蓝色的查克拉以一点为中心在掌心高速凝结旋转起来,水门眼神一沉,大脑迅速计算出时间,恰好在鸣人送出螺旋丸擦身避开。但紧接着,背后传来破空的声响,水门斜眼一瞄,弯腰,同时向左侧滚出去。
鸣人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刹那间,场上多出数百个影分、身。水门的眼神猛地尖锐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
果然,不消两秒钟的时间,目之所及的,皆是螺旋丸的光芒。影分、身接二连三冲过来,而身为主角的鸣人却是负手而立,眼神平静,如开场那般毫无战斗的欲、望。水门的心一下子乱了,鸣人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飞快地移动着步伐,他一边用苦无解决影分、身一边观察儿子的神色,企图从中寻找出一丝他熟悉的风采。但,他失败了――儿子的眼底,除了平静仍旧是平静。
狼狈地解决掉全部影分。身,水门紧握手中的苦无,不敢有丝毫松懈。
“难道你想用影分、身结束比赛?”水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身体也是,但他克制着,让双手尽量保持平稳,不让鸣人看出自己的紧张。
“不……我想和真正的你战斗。”
鸣人的目光坦率而认真,笔直刺进水门的眼里。他的脸上平静的可怕,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紧张。
“你说过,会听我把话说完,但实际上,从没有一次你听完过……”
他弯下腰,从忍具包中抽出一枚贴着术式的苦无,顿时不知火玄间张大了嘴巴,而看清那枚苦无形状的木叶忍者瞬间都安静了,赛场上喧闹的声音渐变渐弱,气氛陡然变得诡异。
坐在高台上的纲手崩溃的捂住脸,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就是臭小子说的迫不得已?混小子当她眼瞎了么,再不济,她也知道站在场上的人不是宇智波斑!
这下麻烦大了!虚弱的叹口气,纲手随手招来一个暗部,命令道:“通知总队长,无论如何,一定要稳住顾问!”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分量满满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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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八十三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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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传话的暗部离开,会场周围接连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一波一波的黑影从高台跳入赛场。//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观众席顿时乱作一团,哭声、尖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人们纷纷逃窜。纲手顾不得其他,紧忙向观众席上的木叶忍者们喊疏散人群,那些人愣了一下,才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人群混乱至极,纵然暗部提前设想安排过,似乎也没多大作用。人们对死的恐慌占据了理智,慌不择路到处乱窜,嘴里大喊着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
纲手看着这样的画面,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三次忍者大战,那时候的人们,也是如这般恐惧,没有力量,他们只能不断哭喊挣扎,然后在极度的恐惧和怨恨中死去。不好的记忆被勾了出来,在心尖上不断翻滚,发酵,苦涩的滋味蔓延。纲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村子是先代们留下的宝物,是他们的归宿,他们对和平的向往,无论如何,决不能毁在她的手里!咬了咬唇,她招手身边的护卫加入战局,希望在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赶快让客人们前往安全地方。
救援工作紧张的进行着,纲手一面要观望全局,还要一面保护身边的大名,忙得不可开交。观众席上,换上暗部服饰的佐助下狠手放倒几个蓄意闹事的人后,渐渐安静了下来。但少年身上的杀气不减反增,于是,存在于某些人心底的那一点微弱挣扎也彻底消失了。
等所有人安静了,佐助命令木叶忍者赶快带离客人们去安全的地方,而关于赛场上的发生的,自有人处理,让他们不用担心。
救援工作再次展开,人人忙着疏散人群,抗击敌人,赛场上是连瞅都不瞅一眼。于此刻,漩涡鸣人的身份究竟如何,已经不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一切以木叶的利益为重!
与此同时,卡卡西已经率领几名暗部赶来纲手身边,护送他们离开这里。纲手起初不同意,但卡卡西指出,即使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任何忙,何况鸣人自有打算,纲手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偌大的赛场烟尘滚滚,黄土漫天,到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鸣人食指勾着苦无转了一圈,斜了眼仍处于震惊之中的不知火玄间,皱眉,“你还不走干什么?”
“干干、干什么?!”不知火玄间瞪着他,咬牙切齿,“我收到的命令是保护你!”
“我不也说了,命令有变。”
不知火玄间张了张嘴巴,正要反驳,却看见咻咻地两道人影挡在鸣人和鬼之间。鸣人扫了一眼,问道:“影呢?”
“呃……獠牙带走了,说是有任务给他。”隐说道。
“哦。”
鸣人应了一声,目光不经意撇到鬼已然变得血红的双眸,心一沉,不好!他被苦瓜脸操纵了!鸣人随即发动飞雷神之术,已然挡在了空和鬼之间,苦无的尖刃正抵在鬼的腹部。空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的速度能快过自家队长,惊得连连后退。
“队、队长?这、这个人是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鸣人腾出一只手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枚苦无丢过去,“你们带着主考官去找宇智波鼬……不,去找止水,把这枚苦无交给他,让他赶快来找我。记住,要快!”
“是,队长。”
空和隐也不管不知火玄间愿不愿意,拉着人就往出跑。鸣人一遍遍感知三人的查克拉,焦急到连手指也忍不住发抖,只要止水来了,只要用他的万花筒瞳力解除写轮眼的束缚,他就可以……鸣人的心思完全不在战斗上,水门瞅准这点,猛地发力,双手用力绞住鸣人的胳膊,一脚狠狠踢过去。鸣人措手不及,被踢出去好远,狼狈地趴在地上,手中的苦无更是不知飞到了何处。
鸣人重重咳嗽几声,笨手笨脚爬起来,捂着被踢痛的腹部嘶嘶吸气,“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好歹提前通知我一声啊!还是说,苦瓜脸连你的神智都控制住了?”
周身漂浮起淡淡的赤红色查克拉,鸣人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咬破手指,将涌出的鲜血擦在掌心上,然后迅速结印,赤红色的查克拉形成一个球状将他包裹其中。空气在微微颤抖,旋地而起的疾风将除水门外所有人靠近的人都吹了出去。水门直觉上不妙,几度尝试用苦无破开旋风,均以失败告终。
突然,旋风越来越大,就连水门也被包裹其中。一时间,旋风之外哀嚎声四起,不待水门细想,包裹着鸣人的赤红查克拉分成数股,向四周射去。
风止,赤红色查克拉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淡淡薄膜包裹着赛场,且场中除了水门和鸣人再无外人。望着空荡荡的场地,水门终于明白了先前的哀嚎从何而来。
疾风,强制吹走了所有人!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眼神犹豫中带着一丝期待,先前的镇静荡然无存,鸣人面对这个陌生却熟悉的男人局促起来。“你……不用担心什么,小九的结界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他们连有谁在里面都看不见。啊,说到小九,它是……”
“我知道……它是九尾。”水门静静接过儿子的话,无喜无悲的血红眼眸黯然划过一丝无奈。
鸣人果然还是知道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却也是阿飞最期待的。只要鸣人察觉到他的身份,这之后的一切将不再重要。因为无论是鸣人亲手将他送回冥界,还是将他留下来,都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阿飞……带土……除了那满腔无处发泄的愤恨,他已经看不到那孩子的影子了。
“鸣人……”施加在身上的束缚力倏地消失了,水门颤抖的手指慢慢蜷起,动动嘴唇唤了一声儿子的名字。但只这一瞬间的失态,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从容。
“不愧是我的儿子。”
低沉略带喑哑的嗓音如一汪清泉缓缓拂过鸣人的心房,有些激动,又有些想哭,这是鸣人从未感受过的。不同于好色仙人,也不同于美琴给他的,这一句话俨然带给了他无可比拟的莫大满足和开心。
这是他的父亲――以他为荣,和母亲用生命保护了他的人。
但此刻,鸣人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对面的那个人,和那日宇智波老头子的表情一模一样,以至他不必费脑子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爸爸,我能帮你。”鸣人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哆哆嗦嗦带着哭腔,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会!“我不会让你死。”
不管苦瓜脸做了什么,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可以把秽土转生召唤出的死者送回该去的地方,却做不到杀掉活生生的人。的确,他不知道带土是怎么把爸爸带回来的,但清楚的认识到,这是带土要挟自己的一个筹码。或许他等着他去求他,或许有朝一日让他亲眼看着爸爸再一次死去……可不管后事如何,这个人始终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让他死在这里。
鸣人擦掉流出来的泪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睁圆瞪着水门。“我不接受道歉,不接受遗言,你欠我的,就用剩下的人生还清吧!”
是的,死亡解决不了问题,带土这次能把他唤出来,下次照样可以。难道就因为曾经死过,他以后便要无数次杀了他吗?
这对他不公平!
鸣人从包的底层摸出特制苦无,全部投掷了出去,望向水门的眼里多了几分面对敌人才有的锋锐,“你是自己决定回木叶,还是要我强制带你回来?”
处于观望中的九尾一看不对,飞雷神对上飞雷神,只怕把两个人都累死了也分不出胜负。再说暗处还有个目的不明的苦瓜脸,哪能让臭小子在这里胡闹!狂躁地拍着爪子,九尾气得大骂:
白痴小子,你气昏头了吧?用飞雷神对付水门,开什么玩笑,你是活腻了啊!
鸣人理也不理,眼睛直勾勾盯着水门,只要对方敢说一个不字,他立马冲过去。时间分分秒秒流逝,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磨蚀着人的神经,脑子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放弃吧,放弃吧,再等也没有结果,再等爸爸也不可能回心转意……
心乱了,彻底乱了……上一世雏田为他而死时,面对无数人苛责他无视雏田心情,宁次仅淡淡说,雏田不会后悔,也希望他不会后悔;而在他决定放弃木叶时,半句话不离麻烦二字的鹿丸表示,他理解,他会帮他守着木叶;还有小樱,黑暗来袭前,他听到小樱几乎崩溃的哭声……太多太多,即使被遗忘,即使被原谅,也改变不了他的失败史。
是的,鸣人清楚的记得――那么多人,曾为他而死,为他的梦想铺路。而他,却在一个转身,放弃了!
那现在呢?他还需要不断的重复失败和失去!
电石火光之间,鸣人跃至水门身边,十指牢牢锁住他的手腕,水门惊住了,没想到儿子会这么不顾一切扑上来。匆忙之下,反手带力,用力拧着他的胳膊,鸣人腾空翻了几圈,情急中整个扑在了他身上,用全身的力气去压制水门。
“鸣人,这样太危险了,快离开我!”
鸣人的倔脾气上来了,死活不松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混蛋老爸,你给我听清楚了,想死也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苦瓜脸的目的是十尾,小九的真身现在在我这儿,杀了我他永远别想得到十尾。他只是想用你牵制我,不会杀我!”
鸣人的字典没有妥协二字,所以从来只有别人妥协他,包括纲手卡卡西在内亦如此。但水门不知道,面对不讲理的儿子,他只能不遗余力劝说:“鸣人,你好好想想,留下我你又能怎样?我一样摆脱不了阿飞的控制,一样得听从他的命令行事。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雾隐村的忍者,不管怎么想,我都不可能陪在你的身边。”
“这是纲手婆婆和总队长要担心的!”
鸣人低吼,将挣扎的水门按得更紧,同时为了防止他挣脱,用实体化的查克拉锁链将他绑得死死的。水门放弃说教,尝试凝聚查克拉,但反复几次都不成功,他不死心,再尝试了一次,发现查克拉皆被锁链所吸收。
鸣人得意洋洋捏着锁链的另一头,甩的锁链叮叮咚咚作响,“锁链里混了小九三分查克拉,被锁住的人本事再大,也只能任由自身查克拉耗尽。你跑不掉!”
水门叹了声气,表情无奈:“你和玖辛奈很像。”
“喝!鸣人,你又发什么疯?”利用苦无闯入结界的止水用两指捏了捏那条锁链,迅速放开,揽住鸣人的脖子,压低声音提醒,“就算这个考生有问题,你也不能动用私行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观众面前动用飞雷神,已经把纲手大人气疯了,长老们正在火影办公室发飙。”
鸣人撇撇嘴,毫不在乎:“放心,很快他们就会安静下来。”
止水一阵无语,他始终对鸣人这种以气疯长老为目的的举动无法理解,那两人难缠是难缠了点,但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止水想,大概上一世长老们做了什么“罪不容恕”的事,以至于让鸣人记恨了两辈子还不解气,非得来点实际上的报复才够。
鸣人看止水一直发愣,忍不住出声催促:“喂喂,发什么呆,赶快动手啊!”
止水满脸的茫然,看的鸣人双眼冒火,真想狠狠上去咬他一口。
“万花筒的瞳术,别天神,听明白了没有!”
止水连啊了两声,疑惑的目光来来回回在水门和鸣人身上游走,企图从中看出一点端倪。反倒水门更早领悟了鸣人的意思,直摇头。
“没用的,鸣人,阿飞唤醒我时特意加入了九尾的查克拉,就算是万花筒的幻术也很难解开。”
“闭嘴,我说能就能!”鸣人气急了,不管不顾冲水门大吼。
止水陡然感觉到气氛诡异,不对劲,很不对劲,除过族人那次,鸣人何曾这般失态过,甚至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动用飞雷神?眼睛盯在鬼苍白的脸上,止水越发的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他上前按住鸣人的肩膀,疑问脱口而出:“这个人是谁?”
鸣人面无表情转过头,一字一顿:“我混蛋老爸。”
作者有话要说:相认啊相认,咋就这么纠结呢......
但是亲们不要纠结啊,毫无意外的h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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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四章 后续(上)
止水惊悚了,扭曲着一张脸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试问四代火影是谁?木叶的金色闪光,有着“不败忍者”之称的一代传奇!而那般强悍遥不可及的人物,现在居然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止水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巴,目光沿着那据说能锁住尾兽灵魂的锁链移到那张苍白的脸上,确实,虽然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但那眉眼间的神韵,谦虚而平和的气质都是自己所熟悉的。
背后的冷汗刷一声冒了出来,止水神经质一样抖了下,瞬间跳出老远。不会错不会错,绝对是水门大人!止水悄悄瞄了一眼无奈微笑的人,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因为他清楚记得,某一日夕阳西沉,水门大人从战场上凯旋而归,正在村门口接受村人欢迎时,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冲出去,抱住水门大人的大腿,求他收他做学生,教他飞雷神。为此,带土哥嘲笑了好一阵子,那段时间连面对频频口出狂言的前辈都乐的像朵花。
止水丢人地捂住脸,往事不堪回首啊。
水门看他一副纠结到家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家儿子提了一个为难道不能再为难人的问题,于是苦口婆心劝:“鸣人,不要为难止水了,我……”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
不等水门说完,止水一下跳了起来,冲到水门面前,又觉得自己有点失礼,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对着他鞠了一躬。
“那什么,您离开很久了,所以……咳,我有点紧张。”
水门摇头,忧心忡忡道:“听我的,暂时别用瞳术,以你目前的实力,敌不过九尾的查克拉。”
鸣人急着争辩:“不是还有我吗?正好把小九的查克拉收回来,它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力量都搞不定吧?”
真有这么简单?水门不敢想,更不敢让鸣人尝试,阿飞唤醒他是为了对付鸣人的,又怎会轻易让他这么简单摆脱控制。指不准他在他身上设了什么套子,等着鸣人往进钻。
对儿子,水门冒不起一点险。
只是,谈话就到这里为止,水门已经没法对儿子说出他的担忧。几名突然而至的暗部手持短刀站在鸣人面前,颇有他敢反抗就把他就地正法的意思。止水冷冷斜睨了几人一眼,抬脚挡在了鸣人和水门面前,三勾玉显现,不含杀气,却让人身心俱寒。
“止水,别失了你的身份!”言下之意就是,宇智波家始终是长老们心头的一根肉刺,任何麻烦还是避之为好。
但这在止水看来是,反正已经乱了,不在乎更乱一点。再说了,一旦水门大人的身份明了,还指不定谁跟谁低头呢。
“哼!不过是夺了我部下的苦无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
鸣人散掉查克拉,向止水使了个眼色,止水会意,赶忙丢下那群挑衅的人跑过去扶住差点虚脱的水门,顺便握住他的手探查了一下,查克拉几乎被耗尽,估计再久一点,有可能直接晕过去。想及此,止水忍不住腹诽,鸣人某些情况下比佐助还狠,对亲生父亲都下手这么狠!
“鸣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几人都是经常被长老叫来关押鸣人的,被这么一挑衅,顿时怒了。但也就像鸣人说的,如果他有心杀他们,只一个瞬间就足够了。所以,再大的火气,他们也只能忍。
看着老实下来的人,鸣人撇嘴,每次老老实实的不就好了,废话那么多最后还不得乖乖把他放出去。要他说,长老们就喜欢没事找事,在家逗逗孙子多好的事,偏偏喜欢讨苦吃。
双手背后往前走了几步,鸣人想了想又退回来,“随便去哪里都好,总之别把人给我弄丢了。”
挥手撤掉结界,鸣人跟着暗部很快消失了,水门望着儿子的方向,目露担忧。从他还未当上火影起,他就知道长老们的手段,尤其是要玖辛奈成为九尾时,那般强势不容回绝。他很担心,鸣人应不应付得来的那两人。
“那什么,我觉得有件事必须告诉水门大人。”止水一边干笑一边挠着后脑勺,“长老们从没在鸣人手里讨到过甜头。呃……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鸣人的对手。所以,这次也不会有事,顶多为封长老们的嘴被多关几天。”
“我懂。”良久之后,水门叹息般吐出两个字。
果然是长大了,找不回曾经十六七岁的感觉了,若可能,他真希望鸣人只是一个孩子。简单,而且快乐。
止水局促不安看着水门,那双漆黑的眼眸如记忆中那般温和清明,但仍有所不同,比如沉淀了一份悲伤,一份沧桑。被唤醒的人没有经过岁月的侵蚀,没有经历更多的离别伤痛,但止水只想说,水门大人果真是老了,不再像当年意气风发。
“我带您去见前辈吧。”
“……好。”
止水带着水门走过卡卡西经常呆过的几个地方,发现都没有人,想来想去,觉得卡卡西被纲手大人叫去处理鸣人烂摊子的可能性最大。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火影办公室,谁知还没进去,阵阵滔天怒吼就传了出来。
“宇智波佐助,你说说,那么重要的时候你跑什么,啊?我让你看好鸣人,你怎么还由着他胡来?!那混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乖乖往去死,啊?还有没有原则了?”
“还有你卡卡西,鸣人比赛你去偷什么懒,不知道这段时间不太平么!现在好了,被长老抓到把柄,不低头都不行了!”
止水回头看着水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如……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门外面的,给我滚进来!”
一本书飞了出来砸到身后的墙上,散的七零八落,止水有种感觉,那本书其实是准备打在他脑袋上的。止水对着水门干笑两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纲手没想到止水身边还跟外村人,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摆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抱歉,突发事件,比赛取消了。”
水门嘴角抽了抽,笑着回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算是考生。”
不是考生,却以考生的身份进入决赛,这中间不可言说的关系着实耐人寻味。纲手撑着桌子,眯眼打量对面笑容越发僵硬的青年,雾隐已经传来消息,据风影所说,那位名叫鬼的下忍在前往木叶的途中失踪,同组的指导上忍和两名队员被杀,暗部已经把三人的尸体带回。所以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绝无可能是鬼本人。
纲手一拍桌子,目光陡然凶狠起来:“正愁找不到那老狐狸的尾巴……你,跟我去暗部!”
止水听得只觉得心尖都在颤,闪身挡在水门身前,同时用力按住佐助已然拔出鞘的段短刀。开玩笑,真伤到水门大人,鸣人还不得掀翻天。
“佐助,你不能伤这个人。”止水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佐助面无表情:“原因?”
止水瞅了瞅卡卡西,又看了看纲手,忍不住又纠结起来了,这都叫什么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叶还能再混乱点么!
纲手本来性子急,又处于风头浪尖上,耐性更是急剧下滑,拍着桌子怒道:“有话快说!”
“其实,他……是……”止水纠结地回望了水门,闭眼,一狠心,“他是水门大人!”
四代火影?
佐助手抖了下,险险握不住刀,纲手张大嘴巴,颤抖地指着止水身后的青年,卡卡西更夸张,直接缩到了墙角。
“水门小子?”纲手饶过办公桌,冲上去钳住水门的下巴来来回回打量。“是本人?”
水门笑答:“是,我回来了。”
纲手的脸色难看起来,据鸣人说,大蛇丸和宇智波斑联手了,两人一直在研究复活之术。看样子他们是成功了?纲手很难想象,单凭人的力量就能做到复活,那九尾当初说的又算什么?欺负她好玩么!
可是,再怎么不敢相信,她也只能接受现实――四代火影是真的回来了。
基于佐助逼退了阿飞,他的目的先且不谈,纲手衡量过各方面得失,决定带水门去暗部走一趟。当时长老们正在审讯室,而身为审问对象的鸣人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坐在长老对面,周围倒着几名暗部队员,总队长痛心疾首站在玻璃窗外,恨不得把鸣人丢回根部好好回炉重练几遍,真不想承认这个丢人的家伙是他带出来的!
只见鸣人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对着咄咄逼人的长老们满脸笑容,而且有问必答,条条列列清楚明了。用鸣人自己的话来说,他都帮他们把退路后续工作都做完了,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是的,有什么不满?关于这点,不得不说起,鸣人和长老在处理问题上存在本质差异,鸣人坚持和平为主,绝大多数时候采取息事宁人政策。但长老不同,他们坚信斩草要除根,否则将来麻烦必然能不断。故而几人从来谈不拢,相看两相厌。但偏偏,鸣人是新一代中最具潜能,暗部中也极具影响力的人物,他的某些考究正好迎合了那些厌倦战争的人,尤其,历经过忍者大战的一辈。
所以,不管长老有多少怨言,不管他们对漩涡鸣人存在多少偏见,他们都清楚认识到,漩涡鸣人总有一天会成为木叶不可缺少的忍者。
没过多久,纲手带着水门和佐助来到审讯室,至于卡卡西,因为陷入冲撞老师的打击中,觉得无颜面对老师,早早拉着止水遁地跑掉了。身份已经没必要隐藏,佐助掀开银狐面具,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封闭的房间。守门的暗部看佐助那铁青的脸色,愣是没敢拦人,生怕一不小心人火烧身。佐助直接无视长老,提溜着鸣人后衣领把人拎了出来。
长老气得不轻,大口大口喘着气,愤恨地瞪着纲手:“你、你就容许……他们,这样胡来?”
纲手耸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反倒是跟在她身后的水门觉得听对不住两位老人的,微微鞠躬,说了声抱歉。
“你是谁?”转寝小春面色不善。
纲手冲佐助和鸣人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诶?我不……”想走。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鸣人被纲手狠狠勒住脖子,脸涨得通红,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纲手稍微放松力道,眼睛危险地眯起,贴着鸣人耳边冷声警告:“臭小子,给我老实滚回去,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眼见鸣人还要争辩些什么,纲手补充了句:“你不觉得应该给小樱他们一个解释吗?”
想到小樱的铁拳头和鹿丸那看麻烦一样的眼神,鸣人瑟缩了一下,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缩在佐助身后,战战兢兢回到自己的小屋,本打算休息一晚再去找鹿丸他们,谁知刚到楼梯口就看见鹿丸、牙和小樱往下走来。
“你们……就这么回来了?”暗部规矩森严,鸣人那么堂而皇之在考场上暴露身份,鹿丸想着鸣人闯下这么大祸,肯定已经被关起来了。所以来这里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真逮着人了。
鸣人躲在佐助身后,实在有些害怕看小樱的眼睛,以超越上忍的实力混在下忍中,甚至参加中忍考试,完全的犯规。鹿丸他们倒好解释,就是对小樱,鸣人觉得很对不起她。
“对不起。我们……呃,有些特殊,所以……”
鸣人踌躇了半天,从佐助身后探出一个头,又过了会儿,带着舍身取义一般壮烈的气势挪了出来。
“你们要是生气,不然我让你们打几拳?”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考试终于完了,呜呜,太不容易了,准备准备转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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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五章 后续工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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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应该打你几拳好好出出气!”
小樱咔咔捏着拳头走过去,却在拳头即将碰到鸣人脸时,猛地收住。【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她很生气,纵然知道鸣人做的都是她不能知道的,也忍不住生气。追溯到刚认识鸣人和佐助,她便知道这两人与其他人不同,他们非常优秀,远远超越他们所有人。所以,当和他们两人分到同一组,她很高兴,期待有一天可以像他们一样。但没料到,他们是如此遥不可及;没料到,在自己还为一个小小中忍考试发愁时,鸣人早已进了暗部。
“以你们的实力,根本不必和我同组,你们……可以和更厉害的人组队。”小樱从生气到郁闷,从郁闷到沮丧,整个人没精神地站在鸣人身旁。
“小樱,这也由不得鸣人选择。从五代目到暗部,所有人有心遮掩,鸣人也只有听令的份。但说来,鸣人你果然是个麻烦的家伙。”
鹿丸握着拳头砸在他头顶,鸣人可怜兮兮嗷了声,委屈地揉着脑袋,敢怒不敢言,谁让他理亏在先呢!另一方面又在庆幸,幸好小樱没怀疑到佐助身上,不然宇智波家本来麻烦一大堆,再让长老抓到小辫子,不得憋屈死了。
倒是牙一脸激动,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兴奋地说:“没想到你都进了暗部了,不愧是我的同期!呐呐,给我说说,暗部都执行些什么任务?”
鸣人嘴角抽了抽,把牙的脸往后推了推,“这是机密。”
牙勾过鸣人肩膀,不满:“这也保密,太不够意思了吧?”
“白痴,暗部的任务怎么能告诉你!”鹿丸翻了翻白眼,转向鸣人,“你就这么回来了?没有处罚吗?”
鹿丸隐约听父亲提起过,暗部总队长亲自培养的王牌,包括性命、身世、能力一切保密,任何知情者全部封口。据说他来去无踪,如风一般,行事手段果决又不乏仁慈,被高层很是看重。直到这次中忍考试,为因对各方面危机被拉了出来,与砂忍人柱力对抗之时,曾使用四代火影的飞雷神将其转移,让村子避免了被一尾守鹤大肆破坏的危险。
那一段时间,对风的称赞到处都是,而对于鸣人的骂声也是不绝于耳。鹿丸想,有鸣人这个朋友,他真的压力很大。
“快说!五代目那边怎么处理?啊,对了,我这么问不犯规吧?”
“不犯规。”鸣人苦哈哈整着衣服,皱着脸差点哭出来,“受罚是肯定的,不过具体要看纲手婆婆和总队长怎么处理了。你们别担心,应该不会很严重。”
鹿丸看着鸣人那张完全不担心的脸,突然冒出想把这个混蛋白痴狠狠揍一顿的冲动,都火烧眉毛了,还没个正经。五代目之所有没立刻决定,就是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响。如果其他人没什么怨言,当然万事好说,但如果他们的情绪很激动的话,重责是免不了的!
鹿丸摇摇头,决定换个更稳重的人,他皱眉看着佐助,思量半天缓缓说道:“你和鸣人走的近,哥哥又是根部的首领,必要时候,帮着点这白痴。毕竟,我们只是下忍,根本说不上话。”
佐助点头,应允:“我会的。事情还有回旋余地,你们也别太担心。”
鹿丸放心了,转对鸣人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鸣人,最近你就老老实实呆家里,井野那里我会帮你去解释。这风口上,你就少惹点麻烦。”
牙倒是觉得鹿丸大题小怪,意外时有发生,鸣人做的又都是为了木叶,不给记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受重责。但见佐助眉头不展的苦恼表情,不好的感觉由心底一路蹿升,难道……不会……真遭殃了?
“鸣人,别担心,我会求爸爸妈妈在纲手大人面前替你求情的。啊,鹿丸,你干嘛拉我啊,我还有有话对鸣人说。”
鹿丸拉着牙的后领子,头也不回:“以后有的是时间。”
是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是,这个时间被推迟到了三年后。
五天后,五代火影关于对鸣人的处罚文件下来了——革职三年,期间停止一切任务,由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看管,并带其离开木叶。换句话说,即纲手迫于各界的流言蜚语,不得已将鸣人流放。
这个文件一下来,鸣人和佐助当时就傻眼了。要知道木叶正是恢复重建的当口,尤其需要力量,而鸣人作为暗部最后应对敌人的手段,过错再大,也绝不该流放。佐助拿着那份文件反反复复瞪了好久,猜了好久都没弄长老搞什么鬼,终于忍不住去找兄长。
当时正在致力于部署警卫人员的鼬淡淡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明确警告他,这个决定是由高层一致决定的,任何人都无权更改,让他不要多事。但另一方面为了让他安心,鼬还告诉佐助,他们征询过四代的意见,四代没有反对。即使信不过高层,也应该相信一个父亲。
佐助无话可说,或者说,鼬的理由说服了他,鸣人的父亲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因为,那个男人,曾用生命保护了他。
至于鸣人个人的反响,只能说这个人没心没肺惯了,在看到扭转乾坤无望后,安安分分接受了这个处罚。何况前段时间一直浑浑噩噩,都是在阿飞的紧逼下,一步步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虽然看似结果和他所求的无两样,但心里隐隐不安,那感觉就好像已经不知不觉踩进对方布的陷阱里。所以鸣人想借这次机会远离木叶,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以及阿飞的真正目的。
文件下达第二天,总队长亲自前往带鸣人去暗部,说是要告诉他关于这次离村真正的目的。在那里,长老、纲手、鼬,还有他的父亲已经恭候多时。
长老的脸色不怎么好,纲手和水门也面带肃然,鸣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顿时无语望苍天,纲手婆婆就算了,反正她经常欺压劳动力,他也习惯了。但爸爸怎么可以胳膊肘玩外拐,联合外人骗他!
“抱歉,事态紧急。”水门温和的笑,“而且木叶刚经历过两场战斗,挑明这些事只会雪上加霜。所以我们商量,只能拜托你了,鸣人。”
鸣人翻了个白眼,几步走到纲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势抱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懒懒散散眯起眼睛。
“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去查一个叫晓的组织。”鼬说道,“据我们的人回报,这个组织汇聚了各个忍村的s级叛忍,他们行踪不定,目的不定,只接高酬金的暗杀任务。曾有许多迹象表明,他们于五大国各处囤积物资。三代在任时注意到这个组织,认为它的存在过于危险,所以想让我以叛忍的身份打入其内部,但后来……”
鸣人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花费了几秒钟消化这些消息,突然犹如雷劈一般,跳起来冲着纲手直嚷嚷:“喂喂,不带这样啊,我可说清了,叛忍我不干,嗷——!别打我,会变笨的啊!”
“白痴,别乱嚷嚷!”纲手赏了鸣人一个爆栗,没好气瞪着他:“木叶人死光了,也不可能让你去做卧底!”就这德行,不等踏进敌人基地都暴露身份了。
鸣人缩成一团委屈的揉着脑袋,小声嘟哝:“那就捡重点讲啊,晓组织我比你们可清楚多了。”
“鸣人,不要轻敌。”想到麻烦的学生,水门面上一肃,“晓组织的首领确实是阿飞,但是出现在你记忆中的人我一个都没见到过。当然有可能阿飞没让我见到,但也不排除成员另有他人。”
鸣人想了会儿,应道:“晓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暂时先不要让村里人插手。除此外,除非晓对木叶出手,否则不要派人来找我。”
“……好。”纲手道。
会议结束后,鸣人想带水门回家,被纲手拒绝,她说会给水门安排新的身份和住处。鸣人想,前几天闹得风风火火,他这么把人带回去也说不过去,遂同意了纲手的意见。
离开时间定在两天后,所以虽然和父亲相认,但他们并没有更多时间相处。于是鸣人趁着最后一点时间,陪着水门躺在暗部的屋顶上看星星。夜空平静而祥和,微暖的夜风静静吹着,偶尔会有几声犬吠传进来,安静得让人根本联想不到这里曾笼罩在恐惧和死亡的阴影之中。
躺在屋顶上,水门给鸣人讲了很多关于玖辛奈的事,顽皮的,活泼的,善良的,痛苦的,坚强的……很多很多,让鸣人简直不敢想象母亲还有那么恶劣叛逆的一面,同时又坚强的让人敬佩。
水门还给鸣人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学生的那些事,曾经的带土,宇智波的吊车尾却一直勇往直前,不气馁,和卡卡西看不对眼。两人每日每日针锋相对,讥讽挖苦,让他很是头疼。只可惜身不逢时,遇上了最为残酷的忍者大战。说及此处,水门忍不住感慨,神无昆桥的那场战斗,改变了带土他们的命运。他回来这么些日子,他始终不敢告诉卡卡西真相。
试想,你一直愧对,又引以为傲的好友设计害死那么多人,心中作何感想?
鸣人望着星空,伸直手指,任由莹白的月光穿过指缝撒进眼底。他想,幸好他遇上了伊鲁卡老师,不然变成苦瓜脸那样,该多可怕!反复想了想,越觉得后怕,缩缩肩膀,侧身蜷缩望着水门,为难的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敢告诉卡卡西老师苦瓜脸害死了你们,不敢说就是他设计引发了战争。幸好他自称宇智波斑,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人就是这样,越是面对重要的人,越是爱畏首畏尾,担心真相残酷,担心他承受不住。
于是水门笑着问儿子,如果宇智波佐助死不悔改,他会怎么办?
鸣人可怜兮兮皱着脸,瞪了半天眼,灰溜溜摸摸鼻子,说不管他愿不愿意,总有办法带他回去。他说,就算那死混蛋缺胳膊少腿,他都不介意。
任何人都必须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他没法像三代爷爷那般狠厉果决,所以只能选最笨的办法——陪着他生,陪着他死。
水门想,鸣人这样挺好,相信自己,相信同伴。无关生死,至少不会让自己的人生留下无可弥补的遗憾。
临行前一天,鸣人去看了伊鲁卡,笑嘻嘻的,让他不要担心,自己总会回来的。
但伊鲁卡怎能不担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这个笨拙的学生不知吃了多少苦,看了多少人的白眼,流了多少泪。一边听着人的赞美,又一边听着人的骂声,伊鲁卡想,估计除了笨蛋没人愿意忍受。
只是,看着鸣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伊鲁卡说不出辛苦了,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所以他对鸣人说,老师相信你。
相信你,等你回来。
再然后,鸣人向美琴道了别,讲了很多笑话逗她开心,让她放心,不要担心,他会平安回来。最后,他去见了佐助,对这个纠缠了两生两世的人,鸣人没有安慰,没有说“你放心”,他只给了他一个拥抱,说等我回来。
独自一个人,佐助想了很多,没有谁能永远护着一个人,也没有谁能永远和一个人走同一条路,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相信,放手,还有等待。
“只不过换我等你而已,你担心什么。”佐助这样说。
是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管走多远,他总是会回家的。
离开木叶的那一天,小樱、雏田、鹿丸……同期的八人都来送鸣人,离别的氛围很浓重,鸣人却偏偏笑眯眯的,甚至故意气他们,说他和佐助已经特别升任中忍了,希望回来他们中不会有倒霉鬼还是下忍。
任谁都知道,决赛半路中断考试成绩均作废,鸣人现在告诉他们已经成为中忍,简直就是在炫耀自己的特权。顿时骂声一片,甚至于小樱和井野已经露出了拳头,鸣人赶紧一溜烟跑了,站在远处向他们挥手道别。
他想,所谓离别,不正是为了下一次重逢么,有什么可怕的,他终会回来。
回来这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晚更的,结果一下没把握好时间断网了,各种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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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六章 再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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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
三年可以做些什么?
足够一个人走的更远,看的更多。
重活一次,让鸣人对和自来也的旅行更加珍惜,这是他曾站在硝烟四起的战场上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事,虽然鹿丸一直说他们不能总是依靠,要学着接受和承担,但对为自己保护自己而牺牲的老师,鸣人始终抱着一种愧疚和遗憾心情。
而自来也,整天大大咧咧,对这个从未尽过一点心,但偶尔称自己一声老师的白痴笨蛋学生没有丝毫半天的愧疚。每一天不是使唤人买东西,就是夺了他的钱包出去花天酒地,气得鸣人直跳脚又无可奈何,哭丧着脸一边打工一边哀怨着计算生活费,最后趴在桌子前洛里啰嗦写厚厚几页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而每当看着鸣人仔仔细细把封口的信封装进小背包里,自来也才会露出欣慰的笑容,觉得这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应该有的表情。
记得刚开始鸣人离开木叶,嘴里三句不离晓的目的,满脑子都是任务相关,自来也听得耳朵生茧,一下烦了,抢过鸣人的任务卷轴烧成渣,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带他出来旅行的,不是特意执行任务的。
不错,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任务什么的都是幌子,纲手和鼬说了,鸣人神经绷得太紧了,应该好好放松放松,顺便把两个孩子分开,让他们想想今后的事。
于是,得知真相的鸣人顺理成章甩掉身上的大包袱,跟着自来也天南地北地游荡,走过五大国的土地,认识了许多人,帮助过许多人,也得到过许多人的帮助。或许是不带任何目的的旅行,这次鸣人的心情尤其的放松,除了自来也故意逗他生气,其他多数时间都是笑眯眯的。野外露宿时候,他会爬上山顶,眺望远方灯火人家,告诉他的老师,他最大的梦想是成为火影,保护家人远离战争。
——即使是忍者,即使立场不同,我也相信人与人之间可以相互理解。我相信,所有人都是喜欢和平的。
听鸣人这么说,自来也只觉得天真,但转念想,鸣人这孩子经历这么多,还能有这般心境和理想,实属难得中的难得。你说,有了理想,有了希望,脚踏实地努力,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惬意的简直让人嫉妒,当然,如果没有一到截稿期就化身恶鬼的可恶编辑,估计他们的生活会更好。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第三年开春,他们于一个小村落里听到了有关晓的流言。鸣人惊觉自己还有任务在身,顿时头皮发麻,又一想到任务搞砸百分百接受纲手的铁拳洗礼,眼皮跳得厉害,当即风急火燎拉着自来也寻找晓。
但兜兜转转,他们只听到一些流言,连晓的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过。鸣人苦恼地不知如何是好,便把听到的流言不管真假认认真真记在本子上,时常拿出来看看,推敲哪条真的哪条假的。虽然麻烦,但不得不说很有用,至少他确定——晓真的疯狂在各国囤积物资。只不过因为人员分散,作风低调,很难引起人的怀疑。
再之后,他们得到的情报越来越多,鸣人的眉头也越来越深,看的自来也直叹气,心里直嘀咕晓上辈子到底给鸣人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一听到晓就变脸。
情报收集的七七八八,鸣人提出回木叶,自来也拿不准注意,说再等等。然而,这一等,他们几天后就直接赶往了砂忍。
那一天晚上的夜空还很平静,月光淡淡,白茫茫的一片,笼罩在树梢头。鸣人照例整理完情报,正打算休息,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脱离掌控,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起初他并未在意,但九尾沉默了会儿,突然炸毛了,拍着爪子让鸣人赶快去找一尾人柱力,它感觉到守鹤的气息消失了。
鸣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做出反应,踹醒自来也,拖着他往砂之国的方向狂奔。奔跑途中,把脑海里的记忆彻彻底底搜刮了好几遍,终于想起自己曾用小九的查克拉给我爱罗身上设下过一个术式。想必小九感应不到那份力量,才说出事了。
两人不停歇连夜干了三天路,终于在第四天黎明到了砂忍。此时风影被俘,砂忍人心惶惶,看有人直奔村子几乎条件反射涌了过去,二话不说亮出武器打了起来。鸣人本来就着急,对方仗着人多还不听他解释,当即怒了,一连放倒了十多个。自来也就跟在鸣人身后,备受连累,被当做敌人狠命攻击。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引来了长老和马基,随行还有水门和佐助。几人一看打得火热的鸣人和自来也,不由的叹气,马基赶快呵斥他们退开,亲自上前道歉。鸣人没心情听那些门面话,直接打断他问我爱罗的情况。
“实际上……”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长老们虽然听过风的名号,但并未见过他本人,而风影失踪的消息又被封锁,首先怀疑了起来。马基为难的看着佐助和始终带着面具的水门,不知该作何解释。反倒是鸣人,一脸不在乎,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护额,在众人面前晃晃,然后系好,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度恶劣的笑容。
“初次见面,我是木叶的风。”
长老一愣,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鸣人好像觉得这么说的力度还不够,加重语气继续解释。
“没错没错,就是三年前中忍考试中秒杀了你们人柱力的忍者。”
佐助扶额叹气,拉住鸣人的一只胳膊拽过来,冷冷扫过面色难看的长老:“抱歉,这白痴急性子,没恶意的。”
这话一听一点诚意都没有,长老的脸色忍不住更难看了几分,但在外援面前,他们不能失了身份,于是按捺下心头的怒火,微微一鞠躬,“我们唐突了。”
说完便匆匆离去,鸣人抱着胳膊枕在脑后,看着长老的背影,撇嘴,小声抱怨:“怎么走到哪儿,长老都这么讨厌?”
“那是因为你总是无缘无故挑衅他们。”
佐助冷冷泼凉水,换来鸣人狠狠一瞪,亲密无间的互动根本一点看不出来两人之间有过三年的空白。接着,鸣人把目光转向佐助身边的暗部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气息。
“小哥是暗部哪儿的?我认识吗?”
水门无奈地笑了笑,厚实的掌心用力揉了揉鸣人的头发,“鸣人……”
“你、你你你是……”鸣人惊讶地张大嘴巴,扭头看着身边的佐助,见他点头,目光顿时变得呆滞。老爸,怎么被纲手婆婆弄到暗部了?
发呆间,鸣人已经被佐助拉着向村子走去,马基因为担心我爱罗安危,一直沉着脸,是不是和水门讨论一下今后的任务重点。等鸣人回神,他已经被带到了医院,凯带着他的三个学生正在和卡卡西讨论些什么,忽然见到自来也和鸣人走来,脸上均露出惊讶的表情。唯有粗神经的李,激动地跑过去,勾着鸣人的脖子问他怎么来了,是不是纲手大人的命令。
“漩涡鸣人,你回过村了?”宁次淡淡问道。
“怎么可能?”鸣人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自来也,“我和好色仙人一路赶过来,没想到来的正是时候。”
“什么?没有纲手大人的命令怎么能……”
面对宁次的怒容,鸣人笑的像只奸诈的狐狸,“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砂忍出事了?”
“为什么?”李顺口问道。
“咳咳……”鸣人曲起五指放在嘴边咳嗽几声,竭力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其实,和我爱罗战斗的时候,我稍微动了点手脚。”
众人的表情变得异常奇妙,尤其是马基,眼神非常复杂,除了手鞠和勘九郎,他和我爱罗相处的时间最长,还从不知道我爱罗身上被人动过手脚。不对,仔细想来,我爱罗手腕上似乎有什么符文,他还曾经问过,但被我爱罗三两句糊弄过去了。
“难道……我爱罗手腕上的符文是你弄的?”
“呃……我当日把小九的查克拉混在术式里,一方面是为了压制守鹤的力量,另一方面是害怕有人打尾兽的主意。”对上马基担心的眼神,鸣人忽然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什么,你也别太担心。有小九的查克拉护着,我爱罗不会出事。而且,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如果对方想要抽取我爱罗体内的守鹤,一定会遭到小九查克拉的反噬,隐藏在其中的飞雷神术式也会自主发动,那时候我就可以确定我爱罗的位置。”
马基的心情复杂的可以,少年的笑容很干净,很真诚,根本让人想不到就这般的一个少年竟然承担着木叶忍者村的黑暗。更甚,在他更年幼的时候驯服了尾兽,救助了身为敌人的他们。记得当初五代火影在回执信中写道,如果没有风,必然开战,所以,要感谢就感谢那个孩子吧。
马基想,可能就是这个孩子从未放弃过和平和希望,才一直对敌人手下留情,才被五代火影所看重。
微微一鞠躬,马基认真道:“感谢你们。”
稍后一点,等小樱医治好勘九郎,鸣人笑嘻嘻地凑上去问她还认不认识自己。小樱一开始傻眼了,不明白鸣人怎么突然跑来了,但一等反应过来看到对方幸灾乐祸的眼神,一巴掌扣在他后脑勺上,眼神凶狠地问鸣人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鸣人大呼冤枉,说他每天不是钻野林子就是替好色仙人善后,滑不溜秋跟条泥鳅似的。小樱顿时头大了,觉得鸣人这家伙出游一趟变得更讨厌了。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等勘九郎醒来问清袭击他的人,又将可用的情报集中集中,商量了一下作战计划便解散休息。回屋的路上,鸣人一手搭在水门肩膀上,一手勾住佐助的肩膀,硬是挤进两人中间,笑弯的眉眼就像两道细细的小月牙儿,就连水门和佐助的眼角也忍不住染上淡淡的笑意。
“我回来了。”鸣人说。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啥的,玥玥明晚再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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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七章 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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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鸣人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跟着自来也的最后一年,他们两人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在调查晓上面,跟着对方走了不知多少弯路,好不容易得到情报,又不住怀疑对方的目的。他感觉得到他们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们,所以想不懂晓为何无视他们,甚至有意无意间透露自己的行踪给他们。
当然,那么骄傲而且有实力的人的确是有自负的资格。但站在更高的角度上思考,斩草除根才是上上策,就像有的时候,他再怎么厌恶抗拒,也必须斩杀木叶对立场上的敌人一样。而阿飞,或者说是带土,绝不是一个会放任危险因子在外活动,不断威胁自己的人,他更喜欢在第一时间除掉不确定因素,即使自己体内有九尾,他也必然想方设法抽出九尾。
所以鸣人迷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正站在一个雾蒙蒙的世界,越是向前奔跑,越是迷雾重重,让他害怕再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而这次我爱罗被抓,更让他看清了现实有多残酷!
这是警告,提醒他不要多事,否则下一次便是他最亲近的人……
但逃避退缩显然不是他的风格,更甚那个人总有一天会将爪牙伸向木叶!鸣人越想越烦躁,似乎走进一个死胡同,怎么绕都绕不出来。挠挠头,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套悄悄出了门。晚上很静,这里又都是忍者,警惕性很高,鸣人担心吵醒人,放轻脚步跳上屋顶,找到佐助的房间,悄声从窗户溜了进去。
龇起牙无声笑了笑,鸣人想,幸亏佐助喜欢开着窗户睡觉,不然溜进来还真不容易。但哪料,他刚摸到床跟前,就被人猛地拉住,抱在怀里。
“白痴,半夜三更玩偷袭吗?”
鸣人一点抓包的尴尬都没有,笑眯眯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不愧是本大爷看上的人,警觉性真不错。”
佐助往里挪了挪,腾出一半空间,鸣人脱掉外套,爬上床缩进被窝,像抱抱枕那样抱住佐助。体温与体温相碰,心跳偶尔交融,闻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鸣人就那么心安了,好像什么困难都没关系,好像龙潭虎穴也难不住他。
怎么就偏偏栽到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手里了?鸣人轻叹了声,下巴轻蹭着佐助的胸膛,更加用力抱紧他。
其实,曾有一段时间他一直纠结自己怎么就放不开佐助,明明这个人伤过他,伤过同伴,甚至还计划毁掉他最喜欢的木叶,他仍旧放不开。直到后来得知五大国的计划,在他全力以赴想要结束战争又遭受背叛的时候,在他只能孤身一人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执念从何而来。
是因为孤独,因为不安。
于是他懂了,确信了佐助不会杀他,正如他狠不下心杀他。
他想,正因为他们明白孤独为何物,所以无论何时,发生过什么,他们都会比别人更加珍惜曾经拥有的。而事实上,佐助也没有令他失望,他果真狠不下那个心。
鼻尖轻轻蹭了蹭佐助的胳膊,鸣人说:“睡吧,我累了。”
佐助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喂,我不是你家那倒霉的枕头。”
鸣人笑嘻嘻的,用力抱紧佐助,“你比枕头有用多了。”
佐助轻声叹气,“我就当夸奖收下了。”
第二天,一众人在会议室左等右等,等了半天都没等来鸣人,而奇怪的是,连一向喜欢早起的佐助也没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小樱的耐性终于被消磨尽了,怒气冲冲跑了出去,水门和卡卡西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宁次和李一个个追了出去。
“白痴鸣人,你要赖床到什么时候?”
小樱一脚踹开房门,一看到里面的情况顿时心慌了。窗子大开,窗帘哗哗作响,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很明显主人昨晚打算休息,却不知因为什么离开了。
人呢?为什么人不在了?鸣人去哪里了?
小樱急的团团转,不知是该跑回去通知鸣人失踪了还是赶紧找人,她知道鸣人喜欢睡懒觉,平时每次任务都姗姗来迟,所以,除非特别紧急的事,否则绝无可能放弃宝贵的睡眠时间。难道后半夜感知到风影的地点了?可是不对啊,为什么鸣人不来通知他们?
突然,她眼神一亮,急飕飕又冲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宁次和李不明所以,进去转了一圈,发现没人,于是只好去找另一位失踪人士。哪知等他们赶到佐助房间时,迎接他们的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只见小樱站在一旁指着鸣人怒骂,而被骂的人一副没睡醒的呆愣模样,偶尔前言不搭后语回一句,激得小樱的怒火更旺。至于佐助,则淡定地站在床边换衣服。李进去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跑了出去,而宁次虽然没有李那么不知所措,脸色却也不怎么好。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鸣人将迷茫的视线转到宁次身上,脱口而出:“我没感觉到我爱罗出事,你们急什……”
话未说完,鸣人的脸色一下变了,抓过床边的外套胡乱套上,又扯过忍具包瞬身离开。小樱开始没反应过来,眨眼看看宁次,又看看佐助,突然暴怒,大骂抓住鸣人一定要他好看。佐助冷冷一个眼刀扫过去,小樱立马噤声了,蔫蔫地垂下头。但他毕竟不比一般的忍者,很快反应过来我爱罗出事了,甚至我爱罗也可能是一个饵,诱鸣人上当。
佐助有些懊恼,他们都大意了,以为晓的目的是一尾守鹤,忽略了晓早已视鸣人为眼中钉,不除不快。
“去会议室。”他冷道。
而另一边,鸣人一发动飞雷神就后悔了,但后悔也没什么用,因为除了面前的苦瓜脸,他的周围还有十余名晓的成员,逃跑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更何况,他不想丢下我爱罗。
眼睛匆匆扫了一遍四周的人,鸣人发现都是熟面孔,而且还都是上一世曾经交过手的极为难缠的对手。嘿嘿干笑了几声,他慢慢蹲□,同时一手按在腿上的忍具包上,肌肉紧绷,眼神警惕而充满攻击性。伸手大概检查了一下我爱罗,发现他身上没添什么心伤,松了口气,不幸中的万幸。
“鸣人君,好久不见。”
阿飞双手背后,血红的三勾玉森森盯着鸣人。
鸣人脊背发凉,笑容僵在脸上继续干笑几声,扛起我爱罗就发动飞雷神。但这一次,他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时空扭曲感,整个人像是撞到了墙上,狠狠反弹了回去。顿时心思千百转,鸣人明白了原因,看着摔在身边的我爱罗在心底忍不住感叹:我爱罗,我这次真为你连命都赌上了。
但他脸上的神色不变,甚至在看到自己无法离开的事实后生出了那么一丝从容的笑容,阿飞有些恍惚,这样的鸣人无疑是陌生的,即使仔仔细细搜刮一遍记忆,他也找不出这么一份笑容。他记得,年幼的时候,这孩子的笑容是天真而苦涩的;战场上,是牵强而又充满希望的;而最后和佐助的决战中,是绝望而无力的。
尽管就连他自己也不想承认,但事实上,鸣人就像他的一面镜子,照出他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天真,还有曾经的绝望。而或许,大概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比起憎恨世界,更排斥这个孩子。因为,他清楚地让他认识到,曾经和现在的自己,有多无力!
“我说,这份大礼也太贵重了。万一不小心把我压死了,你们岂不是得后悔地去撞墙?”
鸣人弯腰背起我爱罗,一手稳住他,一手把玩着苦无,眼神似笑非笑,带着一点威慑和压力一一扫过四周的晓成员,缓缓说道,“你们难道以为封印了飞雷神,我就带不走我爱罗了?啊,或者说,你们不知道我最擅长破坏了?”
鸣人笑了笑,眼睛四处打量,好像在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还顺便不忘记征询一下对方的意见,“我看这山洞太碍眼了,想必你们住的也不怎么舒服,不如我帮你们拆了怎么样?你们看看,就从这里下手怎么样?”
阿飞越看越觉得鸣人的笑容碍眼,深呼吸,他强制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杀欲,保持着沉稳而平静的声音开口:“何必如此?鸣人君,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若你愿意合作,即使放你和一尾守鹤离开,也不知不可能。”
鸣人一边听一边点头,给人感觉他很认真在听,然而,也仅仅限于表面。他叹声气,颇为遗憾的看着阿飞,“不好意思呐,今天运气有点背,所以……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见你。”
阿飞的眼神骤然冻结,如暴风雪来临,充满了凛冽和寒意,“鸣人君,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但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孩子。好好想想你的父亲,他的生死可在你的一念之间!”
眼神猛地沉下去,鸣人冷声:“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飞嗤笑一声,“怎么?难道你真以为止水的别天神能压制得了我的写轮眼?还是说,你认为能用止水牵制住我吗?鸣人君,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少了点,但咱下章放福利!!!!
另外,时间来不及,玥玥明天修文,所以别说咱伪更啊qaq
在另外,咱把定制的插图弄好了,明天给大家放上来瞅瞅,吼吼吼,很荡漾的图哟哟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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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十八章 迷宫
从某种程度上讲,鸣人和带土是一类人,所以他们尤其的清楚彼此的底线,而对带土来说,他虽然抛弃了木叶,但也不代表他对那里没有任何留恋。打个比方来说,佐助是鸣人最动不得的软肋,那么毫无疑问止水就是带土的死穴。毕竟,他们血脉相连,毕竟止水曾是带土最疼爱的弟弟,即使因为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成为对立敌人,也不妨碍带土对这个唯一兄弟的关心。
但是,当亲眼看到止水用别天神覆盖住他施加在水门身上的幻术时,带土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在这个世界的止水没有死,他的弟弟还活着,并且作为木叶忍者为之战斗着,假若他想再一次集齐九只尾兽,便必须和他战斗。而这,不是带土想看到的。可是,放弃又谈何容易?他厌恶这个世界,就和他厌恶自己一样,恨不得将之摧毁!
犹豫,徘徊,挣扎……他最后只能视而不见,如同曾经对待卡卡西那般——不刻意关注,亦不刻意与之为敌。只是,有一点他不能容忍,那就是漩涡鸣人拿止水来当挡箭牌。
“鸣人君,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鸣人挑了挑眉,眼神顿时复杂起来,和这个男人无数次交锋中,尤其是得知他就是害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后,他一度以为没什么能牵动这个男人的心,包括死去的野原琳。但哪知这个人还有关心的人,甚至不惜动用这么大的精力将他困在这里。
不过是可怜人,鸣人叹。但,也仅仅只是可怜而已。
“你错了,我从没想过利用止水。”沉默了许久之后,鸣人开口了,“你是你,止水是止水,我分的很清。之所以会请求止水用别天神,只是想利用写轮眼的瞳力让老爸摆脱你的控制。”
“……”
“而且,你要弄清楚了,让止水陷入这般尴尬位置的人是你,不是我。”
若是在乎,又怎会将他置于危险之地;若是在乎,又怎会袖手旁观看他挣扎走向死亡。亲兄弟又如何,已经抛弃了不是!
鸣人的语气尖锐且讽刺,一句话直直戳进带土的心窝里,将那些尘封不愿回想起的记忆再一次拉出来,挑开血淋淋的伤疤不断翻搅。比如,在鼬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之前,他无数次看着止水无力地游移在族人和村子之间,企图寻找一个平衡点来维持和平的的假象。他记得的,记得止水站在纪念碑前喃喃自语:这是带土哥最喜欢的地方,是满怀我们梦想的地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因为族人愤懑不满而消失。再比如,族人和村子的矛盾激化,止水和团藏激斗失去一只眼睛,而他,却选择冷眼旁观!
他讥讽这个世界无情,可他的弟弟,却微笑着将自己的眼睛连同梦想托福给潜力最大的表弟,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人生……
他懂的,他也是害死止水的元凶之一。
“果然啊……我最不愿意原谅的人还是你。”鸣人面无表情说道,“你们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是的,他们是亲兄弟……
带土恍惚了下,鸣人已经扛着我爱罗直逼他,右手的苦无对准颈动脉刺了下去,躲避已然不可能,带土只好徒手抓住苦无,同时一脚狠狠踢向鸣人的腹部。鸣人眼神一沉,丢掉苦无,以手肘抵挡,带土没有忽略鸣人背上沉睡的我爱罗,反手夹住苦无刺了过去。
鸣人当然不可能让我爱罗受伤,生生用身体替他挡下。鲜血一下冒了出来,但鸣人顾不得,急飕飕一脚踢开带土,打开一个缺口,背着我爱罗飞窜进洞穴,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晓成员看了看眼神不善的首领,又看了看空无人影的前方,顿时无语。先且不说这地方处处修的一模一样,就凭这封印尾兽的重重结界,九尾人柱力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拖累,真以为自己逃得出去吗?
鸣人回头看看没有人追上来,拔出深入肩膀的苦无,沾了沾上面的血,结印召唤出蛤蟆吉,让它赶快去查查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赶快通知好色仙人,赶快带人来帮他,不然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对付不了晓。另外,鸣人三令五申,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要用动用飞雷神,这里是有进无出。时间紧急,鸣人没法传达更多的信息,只好暗自祈祷晓选择的这地方离风之国不会很远。
送走蛤蟆吉,鸣人简单为自己处理一下伤口,边往前走边和九尾交流,他不能停,否则一旦被抓住必死无疑。
“小九,这么久你想出办法没有?我真的不想再看着那张苦瓜脸了。”鸣人皱眉叹气,他真心觉得自己要再多看一眼,也有发展成苦瓜脸的趋势。太难看了啊,他可不想变成那样。
“白痴臭小子,要不是你,本大爷能沦落到这种地步!都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凡事三思,你硬是要弄成鱼死网破的地步!”
九尾很烦躁,从进了这里开始,尤其的烦躁。它感觉得到兔子眼比以前更厉害了,就拿这这结界来说,竟能将它的力量压制到极致,让它连动弹都动弹不得。而且,若非它先前和名人缔结契约,恐怕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九条尾巴甩来甩去,九尾恶狠狠瞪着鸣人,直到对方头皮发麻,忍不住出声讨饶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昏睡的我爱罗身上。它试着感知了下,发现自己能感知到守鹤的位置,于是开始尝试着连接到它的意识。索性带土的结界虽然能切断人柱力和尾兽之间的联系,却没法切断尾兽与尾兽之间的联系。故此虽耗费了些精力,九尾还是找到了守鹤。
昏黄的天空,漫漫黄沙飞舞,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守鹤懒洋洋地趴在沙子里,尾巴晃来晃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看表情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鸣人借助九尾的视野看到这幅情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苦瓜脸真正想要的是九只尾兽,据不可靠传闻,似乎成功捕捉到四尾和五尾。而各村子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严令人柱力单独任务,即使偶尔遇到那么几个特殊的,也是和强者中的强者组队。所以说一尾守鹤再怎么和我爱罗不和,也应该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现在落入敌人之手,不好好考虑考虑怎么逃走,反倒跑到这躲清闲。
果真就像小九说的,守鹤就是个只会刨沙子的笨蛋!
九尾看守鹤不顺眼,自然不可能心平气和和对方商量唤醒我爱罗的问题,它只负责找到守鹤,剩下的是鸣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守鹤漫不经心瞟了眼鸣人,把头扭向一边继续刨沙子,鸣人眼角抽了抽,暗自说服自己不要和一只任性的笨家伙计较。他仔细把他们目前的现状讲了一遍,告诉守鹤要想活着离开,必须先唤醒我爱罗,他背着一个不能战斗的人不可能敌得过晓。
而守鹤凉凉看了一眼鸣人,竟是异常平静的问了句:“叫醒了他,你就能活着出去?”
我爱罗和那个叫迪达拉的战斗,它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仍旧厌恶讨厌,他们都是生命共同体,一方死亡,另一方也只能跟着死。于是生死关头,再怎么不愿意,它也只能把力量借给我爱罗。可结果呢?他们失败了,被俘!
这里是晓的老巢,布有重重封印尾兽力量的结界,漩涡鸣人再有本事,也无可能以一人之力敌过整个晓!
“喂,少看不起人了,你想死,本大爷还不想死,赶快给我唤醒我爱罗!”对上守鹤明显传达出“我不相信你”的眼神,鸣人一下暴躁了,也不管对方感受不感受的到,狠狠踢了几脚,“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苦瓜脸要追来了。”
说再多别人也只认为你在白日做梦,现实残酷,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正是这个道理。没人希望满怀希望,最后却一脚跌入深谷。与其劝说,倒不如行动来的更实际点。
看守鹤没动静,鸣人忍不住又踢了几脚,“你想死,也别拉本大爷当垫背的,本大爷活一世不容易啊。”
守鹤瞪了鸣人一眼,举起爪子想一爪子拍飞他,但看到鸣人身后神色难看,隐隐带着警告意味的九尾时,它悻悻然放下爪子,怒骂了几句消失了。鸣人撇撇嘴,紧跟着离开了。
意识回到现实世界,他还不怎么适应黑漆漆的一片,虽然没感到周围有人的气息,他仍不由得绷紧神经,放轻脚步,警惕地听着来自四周的细微声响。鸣人慢慢往前走,遇到岔路口,微微皱起眉头,但他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思考,这洞穴本就古怪,再加上苦瓜脸刻意为之,不必想都知道凭他走不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拖延时间,越长越好。
于是,鸣人毫不犹豫选择了右转,然而走了没多久又是几个岔路口,鸣人蒙头乱撞,晕晕乎乎在里面拐了不知多久,终于发现不对劲。
该死的,他好像回原点了!
闭眼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走过的路,鸣人这次选择与之相反的方向,但可惜,他依然回到了原点!
“小九……”
“该死的,别问本大爷,本大爷也搞不懂这东西!”它喜欢宽阔的森林,对这种七拐八拐的洞穴一向是能毁则毁。
鸣人急得直磨牙,忽然肩上一沉,伏在肩膀上的我爱罗隐隐有苏醒的趋向。鸣人眼神一亮,急忙把我爱罗放下来,紧张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爱罗低低咳嗽了几声,重重喘着粗气,鸣人更是连眼睛都不眨,直直盯着我爱罗,一时间,静谧的洞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偶尔交织着那么几下滴水声,隐隐渗透着寒意。
慢慢的,我爱罗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人影。鸣人看我爱罗醒来,终于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的下一秒,他拧起了眉毛,要他没记错,我爱罗昏迷前和迪达拉大干了一场,之后一直被困在幻术世界,先下醒来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逃跑肯定没力气。
动了动眼珠,看见我爱罗摇摇晃晃想站起来来的虚弱样子,鸣人赶快按住他的手臂,“我爱罗,别勉强。”
这声音……“鸣人?”我爱罗试探性唤了一声。
鸣人嘿嘿笑了两声,笑眯眯坐在他旁边,“醒了?感觉怎么样?”
“鸣……人……?”我爱罗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正跟着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修行的人怎么跑来这里?难道鸣人也被抓了?
鸣人看出我爱罗的紧张,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是来帮砂忍的。”
小九的力量用不了,鸣人只好将自己的查克拉分了些给我爱罗,我爱罗感受着从肩膀处源源不断传来的查克拉,眼露疑惑。
“你的查克拉,可以随便分给别人?”
鸣人点点头,又摇头,“其实一般传输的都是小九的查克拉,我自己的很难做到。能给你,也是因为先前画在你手腕上的术士,它可以当做一个媒介。”
陪着我爱罗休息了一会儿,鸣人在很小的范围内四处转悠转悠,顿时悲愤起来,欺负不认路的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把这地方修成迷宫,难道不怕把自己人困死在里面么!
无奈地回到原地,鸣人看着我爱罗阴沉的眼神,轻咳一声:“那什么,我爱罗,肚子饿了要不要考虑吃烤狐狸?”
我爱罗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意思?”
“呃……我迷路了,而且,没带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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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抱歉了,本来预计昨晚更新的,结果电脑坏了,一开就死机自动关机,今天一整天抱着电脑到处修,有点晚了,亲爱的们不要介意哈,玥玥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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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第八十九章
吃狐狸?
我爱罗愣了愣,反应过来,竭力做出认真的严肃表情:“鸣人,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鸣人被狠狠噎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相信这个冷冰冰的人在打趣自己。不甘心这么被打击,鸣人亦摆出严肃的样子,“尾兽也是有实体的,吃起来味道肯定和普通动物差不多。”
我爱罗顿时哭笑不得,他和鸣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鸣人中忍考试破格被提拔后就跟随自来也离开村子四处旅行修行,根本没一点机会了解。不过,凡事有需要两村合作的,砂忍基本由他负责,木叶那边则是卡卡西和佐助,偶尔也会有一两个鸣人暗部的熟人。
虽然碍于村子的保密条令和各种规矩,和他们保持必要地距离,但大多数时候他们有问必答,尽可能地告诉他关于鸣人的过往,尤其是鸣人的那些糗事,乐此不疲地讲了一遍又一遍,连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鸣人这家伙笨的可以。所以,以我爱罗少的可怜的记忆,鸣人应该是一个傻傻笨笨,喜欢木叶,热爱和平,而且冲动的白痴小子。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身处敌方阵营反而一身轻松,甚至有心情和他这种无厘头的玩笑。我爱罗静静看着鸣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表情,一切都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潜移默化中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毕竟,他们是人柱力,保护村子安危最后的武器。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爱罗?”鸣人五指伸到我爱罗眼前晃了晃。
“……恩?”我爱罗一个激灵从遥远的记忆中清醒过来,就看见鸣人满脸疑惑地望着他,“抱歉,刚才在想些事情。有什么发现没?”
“我们又走回原点了!”
鸣人的表情悲愤起来,拿着苦无狠狠戳着自己刚才在墙角做的标记,因为担心走丢,他每遇到一个岔路口就会做好标记,但走来走去,不管他选择向哪边走,最终都会走回这里。而且最后一次他刻意留意了一下,感觉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圆,绕来绕去就是出不去。想及此,鸣人叹口气,安慰自己至少苦瓜脸还没找来不是,至少他们现在还勉强算安全。
瞧见鸣人垂头丧气的苦哈哈摸样,我爱罗很不厚道地笑,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极轻,几乎低不可闻。鸣人挠头的动作一顿,扭头看着我爱罗,突然猛的靠了过去。两人的距离极近,我爱罗有些不习惯,往后靠了靠。
“怎么了?”
鸣人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笑了:“我爱罗,你有没有发现,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我爱罗前后的变化很明显,初遇时满腔仇恨,杀人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而之后,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苟言笑,沉稳而且可靠。然后,当他再得到关于他的消息,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风影,本着同病相怜的心态,一直提醒告诫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加上后来战火四起,到处都是敌人,面对日益严峻的战况,我爱罗变得越来越沉默。然后,渐渐地,他也越来越沉默,快乐的日子瞬间远去,对我爱罗最后的笑容记不真切,只隐约觉得自己从晓带我爱罗回砂忍时似乎笑过。记不清了,不过可以肯定,我爱罗很少笑,很少很少。
鸣人年轻过,知道认同对一个从小被排斥的人有多重要,我爱罗的负担很重,他太看重村子,担心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连累同伴,举步维艰。这些他能理解,但太多负担就会变得和他一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鸣人的眼睛亮晶晶的,认真中带着一抹释然,又带着那么几分沧桑和我爱罗看不懂的情感。“村子固然重要,不过也多顾着自己一点,偶尔让自己休息休息。”
说完又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他真的老了,变得和鹿丸一样开始期待老头子一样的生活?
“谢谢。”
千言万语,这两个字已足以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晓随时可能追上来,鸣人和我爱罗没敢浪费太多时间,草草休息了会儿紧忙寻找出路。我爱罗根据鸣人的描述,尝试在脑中构造这里的地形图,并选择了最有可能是出路的一条前进,并仔细做好标记。但很奇怪,他们仍旧回到了原地,而也就像鸣人说的那样,这里就像一个圆,不管怎么走,他们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一遍遍尝试,一遍遍走着同样的路,不仅仅消磨着人的体力,更是对意志的一种摧残,饶是鸣人这般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也不由得着急烦躁。考验人智力的都是鹿丸的活儿,像他这种的,只要守好木叶提防敌人来袭便好。一屁股坐在地上,鸣人靠着石壁,不由得怀念起鹿丸,聪明人到哪儿都不嫌多,像他们现在,正是需要一个像鹿丸那样的。
“鸣人,我们都错了。”我爱罗摸着石壁上小小的刻痕,目光悠长深邃。
鸣人凑上去,挨个瞅过他们先前的标记,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爱罗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鸣人,对他的迟钝和单纯异常无语。鸣人无辜地摊摊手,表示自己确实不明白。我爱罗揉揉微微发疼的额角,默默感叹不管外表如何成熟,白痴的本质永远不会变的。
“不止是岔路口,几乎每隔一段距离,我都会在石壁刻上不同的标记。所以说,如果我们总是在相同的路,那一路走来一定能看到那些标记。但鸣人你好好想想,我们先前观察的石壁上没有标记,而只有岔路口和这个洞穴附近有标记。”
鸣人这下再笨也懂得我爱罗的意思了,这里的洞穴在移动,它在阻止他们前进,不停变换着带他们回到原地。鸣人突然一阵恶寒,他们不会在某个不明生物的肚子里吧?
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
鸣人更加沮丧了,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用苦无在地上划来划去,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冲动暴躁,容易被激怒。就像好色仙人说的,身体反射永远快于大脑思考,往往上一秒处于震怒,下一秒就后悔的要死。鸣人想过改掉自己这些毛病,也尝试过,均以失败告终。于是彻底死心的总队长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决定给这个不靠谱的中队长派遣几个忠诚且可靠的部下,算是弥补他的不足。
而如今身处这样一个孤立无援的地方,鸣人除了更加纠结外也只能痛恨自己的本能。
“抱歉,连累你了。”
“有什么好连累的!如果不是我,苦瓜脸也不可能这么快对你出手!”鸣人激动地跳了起来,连忙解释,“我……呃,和那个面具男也算旧识,我了解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交过几次手,呃……之间的过节也不小,所以……你懂的,只是因为小九的关系,他不敢动我。”
我爱罗有些疑惑,“那他现在怎么敢动手了?”
鸣人眼神无奈起来,甚至还多了苦涩的味道,“大概,是觉得我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的计划。”
带土的眼神太熟悉了,梦里梦外,不知曾勾起了他多少怨愤和憎恶。鸣人想无视,想告诉自己是巧合,却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那个男人是真的回来了。
如同他们,再一次获得了新生。
鸣人忍不住叹气,都是彼此了解的人,谁胜谁败,还真没个准头。万一发展成忍者大战,不知又要死掉多少无辜的人。
还能比现状更糟一点么,他想。
“再叹气就更笨了。”
“蠢货,说谁笨呢!”鸣人恼羞成怒,骂完又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难道,不会吧……
他僵硬着抬起脖子,看清来人,颓然倒地,半死不活地盯着黑黑的洞顶。完了,混蛋佐助都跑进来了,他还能指望谁能来救他!
“白痴,混蛋,谁让你进来的!”他发誓,回去就把给佐助的苦无全要回来。
鸣人气呼呼瞪着佐助,而本人却很无所谓,他微微打量了下所处地,冷笑:“你觉得你能走出去?”
“不能。”鸣人在佐助无比强硬的气势下缩缩肩膀,垂下头。
“但是,你有什么办法?”我爱罗问。
“当然有。”佐助稳稳握住刀柄,刷一下抽出草雉剑,“这个地方整个被笼罩在写轮眼的幻术下,地形随着施术者的意念而不断变动。除非破解幻术,不然你们走到死也走不出去!”
万花绽放,艳红的血色充盈着双眼,我爱罗一惊,后退了几步,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写轮眼,冰冷的,而且蓄满杀意。如同一柄打磨的极为锋利的兵器,可以夺人性命于无形之中。空气隐隐肆动,森冷的威压弥漫着,压得人喘不过起来。只听轰隆的一生爆破声,眼前的景象如雪花一般片片散落。我爱罗还未反应过来,晓成员已然站在了他面前,肌肉反射性紧绷起来,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能让守鹤落入他们手里,这是我爱罗唯一的念头。
“诶?这就好了?”鸣人屁颠屁颠跑过去,一手搭在佐助肩膀上,大半身体的重量放在了佐助身上,似笑非笑看着已然开启了万花筒的阿飞。“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连一个区区后辈都对付不了。”
“鸣人君,看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够。”
阿飞森冷的目光定格在鸣人身上,鸣人无辜地回望回去,似乎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阿飞也不说话,静静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低低嗤笑出声。果然和曾经的他一模一样,无知,而且愚蠢。
“鸣人君,你阻止不了我,就像曾经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向雏田死在你面前,就像你只能选择和佐助一起死在战场上一样,结果不会变,你不会赢,而我也不会输……”
“……”
“鸣人君,想想你的父亲,你想再一次害死他么……”
“……”
“想不想见你的母亲,她可是最爱你的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啥的,等玥玥明天再修,最近忙啊忙,忙死人了哟,等玥玥放五一假补偿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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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繁忙,玥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所以,用订阅提醒那玩意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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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九十章
父亲,母亲,都是鸣人曾经连奢望都不敢奢望的存在,那是幼年时候痛苦的源头,只要稍微想起一点,就疼得发抖。然后为了让自己死心,他一遍又一遍用三代爷爷说过的话告诉自己,鸣人,你的父母在和妖狐战斗的晚上牺牲了,你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保护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
而之后,和伊鲁卡,和佐助小樱相遇,才渐渐冲散了这股孤独失落感。可惜好戏不长,佐助为复仇投奔大蛇丸,小樱伤心,他只能担起寻回佐助的责任,装傻充愣逗小樱开心。在每一个人眼里,鸣人笑得没心没肺,如同以往的每一天,充满了朝气和活力。但是,也只有鸣人自己知道,这时候他有多期盼父母在他的身边,听他抱怨发牢骚,听他没法在同伴面前发泄的悲伤和无奈。
而现在,父亲波风水门就在鸣人身边,至于母亲,只要他……
这无论放在何时,对鸣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佐助不由得担心起来,扭头去看身边的鸣人,结果一看,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只见鸣人低着头,嘴角紧抿,被额前碎发遮住的蓝眸偶尔流露出一丝挣扎,连垂落身侧的双手也蜷曲起来,骨节泛着苍白色。
没有什么比放弃自己的亲人更痛苦,没有什么比无视亲人最后的心愿更绝望!
佐助知道鸣人在挣扎什么,犹豫什么,却无能无力。而唯一能做的,只是握紧鸣人的手,斩断他对死去母亲最后的期翼。告诉他,那个深爱着他的母亲已经死了。
至于仍旧活在木叶的四代火影,那只是一个奇迹。
我爱罗虽然不太听得懂三人之间的对话,但大致上明白面具男向鸣人提出了非常丰厚诱人的条件。而鸣人,他在犹豫。无声叹气,他拒绝站在被保护的位置,拍拍鸣人的肩膀,和他并肩而立。
“别白费心思了,鸣人不可能听你的。”我爱罗冷冷说道。
阿飞血红的眼底,一丝嘲讽悄然而逝,我爱罗被盯得心惊胆战,隐隐有一种被对方洞穿的错觉。然事实上,阿飞知道的远比我爱罗所想象的更多,只听他说:
“风影哟,鸣人终究和你不一样,他的父母,是为保护他而死。”
“……”
“波风水门和旋涡玖辛奈可是……”无比深爱着他!
阿飞已经没机会说出后面的话,进入仙人模式的鸣人已然急速逼近,那速度几乎令三勾玉无法捕捉!一抹诧异的神色清晰地闪过阿飞的眼睛,鸣人变强了,意料之外,又似乎意料之外。他迅速移动着步伐,和鸣人展开角逐。至于其余晓成员,一面兴致勃勃地观战,一面警惕地提防着佐助和我爱罗,只要两人稍有异动,必先了结他们的生命。
“鸣……”
我爱罗欲帮鸣人,却被佐助拦下,对方掐紧眉头,沉默了良久,冷冷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觉得先解决了他们比较好。”这次是宇智波带土自己暴露的,机会难得,能解决他们主力军最好。不过……
佐助一一扫过那些面孔,发现佩恩没在其中,按道理没得到九只尾兽前,宇智波带土不至于和漩涡长门撕破脸皮,抽离尾兽离不开他,怎不见他的人?
“你们就两个想打赢我们十几个?”迪达拉跃跃欲试,很想看看这个被称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暗部獠牙的少年究竟有几分实力。
佐助连正眼也没给一个,迪达拉瞬间黑了脸,指着佐助直嚷嚷:“你们都别动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其中一个笑了声,不紧不慢说:“真遗憾,首领的命令可不是这样的。”
“是啊是啊,他可是要我们第一时间,嗯,解决这家伙。”一人笑眯眯比划着附和。
设想终究只是一个设想,事实上情势很不利。
虽然单论个人实力,佐助鸣人和我爱罗都是其中佼佼者,但值得注意,敌人的实力亦不比他们弱,且在数量上占明显优势。
他们脱不了身,佐助深知。
不过幸运的是,在安排好卡卡西和凯的任务后,波风水门带了三名暗部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所以虽然佐助和我爱罗各有挂彩,但都不重。水门趁着暗部缠住晓成员,立刻插入鸣人和阿飞的战斗,分开两人,把儿子护在身后。
“你、你怎么来了?”
鸣人一边喘气一边问,冒火的目光却一直直瞪着阿飞没松开,情绪波动很大。再看阿飞,也是恨不得撕碎对方的森冷模样。
水门苦笑,两个人脾性相近,一个比一个死心眼,而且互看不对眼,一遇上就要爆一爆,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劝说。毕竟,一个是保护不力走入歧途的学生,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儿子,哪一方受伤都不是他想看到的。水门想,大概是死过一次的关系,他对忍者这种争来斗去的生活已经厌倦了。只碍于他仍是忍者,他仍爱着木叶,才无奈选择了战斗。
“别着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水门揉揉儿子的头安慰他。
鸣人不甘不愿嗯了声:“……我知道。”
阿飞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直勾勾看着对面那个同样带着面具的青年,闭上眼睛都能猜出他此时的眼神有多无奈。更因为血脉相连,他时常能从鸣人身上看到那个熟悉的神情和背影,挺拔而可靠,不论经历怎样的不公和辛酸,都一直自信地走在光明大道上。
“住手,回来。”
阿飞冷冷命令,诸晓成员虽心有不满,仍停下了打斗,唯有刚才和佐助交手略处下风的迪达拉不满地嚷嚷要杀了佐助。而暗部则谨慎地盯着晓,小心护着风影和佐助退到安全的地方。
“阿飞,现在住手,我还能原谅你。”水门终是不忍心,背叛时常有,可他不希望那个背叛者是自己的学生。
阿飞眼神闪了闪,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尽,漆黑的眸子好似黑洞洞的漩涡,望不到底,森冷而决绝。他望着水门,双手负后,交握,攥紧。
“水门老师……”阿飞缓缓说道,“这个世界怎样都无所谓了,你、卡卡西、亦或者止水,都无法阻止我。”
说着他转向鸣人,如死水的黑瞳闪过诡异的光芒,鸣人眉毛抖了下,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又噌噌冒了上来,当即什么也不顾,捏着拳头冲了上去。但鸣人连阿飞的衣角也没碰到,一下穿了过去。而其他的晓成员也一样,身体慢慢变成了透明。
该死,又想逃走么!鸣人咬紧牙,空间忍术除了飞雷神,他一窍不通,想阻止也无能为力。
“让他走吧。”
虚影越来越淡,对方无疑早有准备,最坏甚至做好了得不到尾兽的打算。追是不可能,而且据蛤蟆吉报告,这里外围也有不少晓的部下,等卡卡西和砂忍的人攻陷这里,估计剩余战力不够,他们重伤的可能性很大。
形势所逼,只能放他们离开。
然而,就在幻影即将消失的时候,远处传来重物轰然倒塌的巨响,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鸣人,佐助,你们没事吧?!”
急飕飕冲进来的止水看苗头不对,止住了脚步,四处张望,最后把目光定在为首的面具男身上。很诡异,他竟从对方身上嗅到一丝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鸣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态度谨慎起来。出了这种事,他的确不打算再隐瞒――包括卡卡西、止水和长老们,他计划告诉他们所有真相,但绝不是这种随时可能失控的情况下。不着痕迹警告了阿飞一眼,鸣人跑过去,熟稔地勾过止水的脖子,身体恰好挡住阿飞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好色仙人传讯纲手婆婆我们在砂忍。”
“别整天没大没小的,就算水门大人,也要乖乖叫自来也大人一声老师。”止水笑着敲了鸣人两下,“收到你们消息后,纲手大人就察觉不对劲,觉得晓真正的目的是你,所以决定增加救援队伍。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被他们溜了。话说,刚才戴面具的就是宇智波斑吗?给我感觉好像不太像。”
鸣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自在地撇过头:“嗯,他就是宇智波斑。”
止水疑惑地看了看佐助和水门,又瞟过我爱罗,总感觉几人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瞒着他一样。眉头慢慢拧起来,他问:“事情……是不是很麻烦?现在事态紧急,你们可别瞒着我什么啊。”
水门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儿子,冲止水摇摇头,笑道:“一切等回了木叶再说。”而后他转向我爱罗,“时间不早,风影大人,我们必须尽快和卡卡西汇合。”
我爱罗语气恭敬道:“听您的安排。”
水门愣了下,道:“好。”
夜晚来临,一行人疲惫了一天,又身处深山野林,只好在森林露宿,生了火,防止野兽靠近。小樱简单地替我爱罗检查了下,发现没什么大问题,而我爱罗也表示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但饶是如此,鸣人还是唤出九尾给我爱罗彻彻底底检查一通。小樱当即怒了,扬言要鸣人为不信任自己的医术付出代价。鸣人不敢回手,上跳下窜一个劲求饶,逗得众人笑不停。
过了会儿,鸣人以给大家加餐为由拉走了佐助和我爱罗,顺手打了几只野兔后,靠在树下。三人谁都没有先开口,鸣人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爱罗是问不出口,至于佐助,注意力全放在周围环境上,提防两人的谈话被偷听。
“咳,咳……那什么,”看着我爱罗平静的双眸,鸣人突然紧张起来,“今天来帮我们的暗部,唔……就是和苦瓜,不,面具男说话的那个暗部,他,呃……是我的,嗯……”
我爱罗叹了声,露出无力的笑容:“我知道,他是……你的父亲。”
我爱罗是个很聪明人的人,从阿飞和几人的对话中理了个大概出来,鸣人的父亲被面具男因某种目的用禁术唤回这个世界,生命受到控制,随时可能出事。并且,为了达到目的,面具男用鸣人的母亲利诱鸣人。
就在先前,鸣人本有希望一家团聚,却硬生生逼自己选择了放弃。我爱罗知道,鸣人表面再如何风轻云淡,心里也是放不开。
“你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提四代火影的事。不过,木叶的隐患还是尽早解决的好。”我爱罗拿过鸣人手中的野兔,“你休息会儿,我先回去。”
我爱罗一走,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疲倦地闭上双眼。佐助走过来,和他一起坐在地上,揽过他的肩膀。“回去,就把苦瓜脸的身份告诉他们。”
良久之后,才传出鸣人闷闷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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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身处水之国一个偏远森林里,晓成员各自窝在树下养神。阿飞坐在火堆旁,盯着雀跃的火光,眼神阴测测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啊,你也太坏心眼了,居然这样欺负小孩子。”迪达拉不怕死的凑上去,真是的,就连他都有点同情漩涡鸣人和他身边的人了。
飞段看了眼迪达拉,转问阿飞:“我不懂,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放弃抽取一尾?”
阿飞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冷笑:“一尾随时能得到,难办的是九尾,据我了解,漩涡鸣人和九尾的同步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我们要抽取九尾,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人柱力的意志,而风影,是颗很好的棋子。”当然,不论风影还是其他人,只要在漩涡鸣人心里稍微有点地位的,都是绝佳的棋子。
但阿飞的话让飞段更迷惑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这关键时刻杀了佩恩?”他们这种人不存在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如果有利用价值,暂时性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能。“说真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容不下他。”
角都冷冷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轮回眼纵然是写轮眼也没法控制。”
“嘛嘛,老大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迪达拉勾着飞段的脖子,啧啧摇着头,“果然我还是很同情风影那笨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沦为老大的玩具了。”
飞段叹气,确实很值得同情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上来了,要累死人了,亲爱的们别嫌晚,别殴我【泪目
顺便问问,有木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我计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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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九十一章
三天后的拂晓时刻,我爱罗回到了砂忍,无数的年轻人等不及跑出村子迎接风影过来,场面之壮观远远超出我爱罗的预料,看着一个个激动带着关怀的人,我爱罗头一次明白什么叫手足无措,只觉得身处一层层包围圈之中,不知该先回到哪一个的问题。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同,会有如此之多的人等待他回来。无法言表的感动于心中一波一波翻涌,在此刻,我爱罗终于明白了鸣人为何要以火影为奋斗目标。
的确,他们没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没法选择要不要成为人柱力,身份注定了他们从小孤身一人,如此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自己价值的便是成为同伴的力量,站在更高处保护他们保护村子。或许不一定能成功,但至少能离理想更进一步。
“啊啊,有点嫉妒我爱罗了,要是我也能这样,死了我也……哎哟,你怎么打我啊,佐助!”
佐助一脸不争气地看着鸣人,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成天乱七八糟在想些什么。“满嘴胡言乱语!”
瞧佐助越发阴沉抑郁的表情,鸣人干笑起来,鼬说过什么来着?顺毛摸总没错吧。讨好地凑上去,鸣人安抚道:“我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别当真,活着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佐助冷哼了声,转身去和水门卡卡西商量离开时间,鸣人不敢火上添油,乖乖跟了过去。几人商量后,一致决定马上动身,毕竟晓远比他们所想的可怕得多。
然而当他们把这想法转达给我爱罗和马基时,受到了对方的强烈反对,木叶不遗余力救回风影,砂忍岂能让他们任务刚结束就奔波回木叶。但局势实在不容放松,在鸣人和水门的坚持下,我爱罗也只好同意。临走前,鸣人单独和我爱罗谈了会儿,具体内容不得而知,只是据后来马基说,一向沉稳严肃的风影哭得像个孩子。
鸣人离开的时候,我爱罗坚持送他们到村口,衷心感谢木叶对砂忍的支援。以及,就如何从晓的手中保护人柱力等等之类的问题,他会在回信中与火影详细商议。最后,我爱罗笑着对鸣人说,他期待看到他成为火影的那一天。
而自来也无拘无束惯了,危机一解除,就溜得不见踪影。只让水门口传,长老就交给鸣人了,他去别的地方收集素材了。鸣人从水门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把自来也里里外外骂了个遍,居然把那群难缠的老家伙丢给他。
想到即将到来的审问和各种繁琐程序,鸣人顿时感觉人生惨淡,回归的喜悦冲淡了一大半。
四天的路程后,他们终于踏上了木叶的土地,水门带着队员回暗部复命,卡卡西和凯也各自解散队伍,然后去办公室向纲手汇报此行任务。剩下鸣人闲得无聊,跑去学校看伊鲁卡,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那些孩子看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呃……伊鲁卡老师,我不在村子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介于以往的记忆太过惊悚,鸣人很难安危自己这些孩子的眼神很友好。
作者有话要说:伊鲁卡些微的怔忡后,顺着鸣人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向上前又不敢挪动脚步的学生上,笑了:“你是说孩子们吗?我觉得,他们比较想让你当他们的老师。”
“什么?”鸣人一下瞪大了眼睛,“别开玩笑了,伊鲁卡老师,我最不会应付小孩子了。”
伊鲁卡颇为欣慰地看着鸣人:“但是,大家确实很喜欢你。”
当日中忍考试后,纲手大人不顾小部分忍者的反对,执意将鸣人流放三年,并勒令所有忍者,即使任务中碰见也必须装作不认识漩涡鸣人。这一文件下来,一片哗然,不明白一直偏爱鸣人的火影大人是帮那个孩子,还是害那个孩子。
但,不得不说这让绝大部分处于混乱激进状态的忍者松了口气——不必面对鸣人,不必理清那个一边面对村人夸赞一边面对村人谩骂的孩子究竟是什么心情。
时间慢慢推进,人们终是察觉到少了些什么。比如,某宇智波天才身边少了个形影不离的金发少年;比如,木叶的大街上少了个聒聒噪噪的声音;再比如火影办公室少了个经常带着银狐面具,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暗部少年……而在暗部工作的忍者感觉最明显——他们的总队长,苦恼叹气的次数少了,严肃沉默的次数多了。
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懂得悔改珍惜,同样地道理,当鸣人离开了,失去了这个人,他们才明白少年有多珍惜木叶,付出了多少血汗和泪水于黑暗中保护着木叶,又是付出了多少将那些夸赞和难堪的辱骂囊入心胸。或许,他还年轻,不够沉稳,但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忍者为何物。
“鸣人,也许你真的能超越历代所有火影也说不定。”伊鲁卡轻叹,曾经三代火影口中那个需要保护需要关心指引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鸣人挠挠头,咧嘴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嗯……?”伊鲁卡扑哧一声大笑起来,“你、你……没发现村子大伙的态度变了?”
鸣人支起下巴努力回想了会儿,眼神倏地一下亮了:“说起来好像是真的,在村口的时候还有人跟我打招呼。”
伊鲁卡冲自己的学生招招手,立马一群孩子冲了过来,扯着鸣人的衣角唧唧喳喳问个没完没了。鸣人对上一群聒噪的小朋友头晕眼花,骂骂不得,打打不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求救似的看着伊鲁卡,结果对方笑眯眯来了句,机会难得,就顺便指点指点他们。
鸣人哪会指导小朋友,再说,忍者学校那些实战中用不上的忍术他早忘得七七八八,但架不住一群难缠的小朋友,最后只好给他们看看影分、身和螺旋丸。小朋友们双眼放光,争着问他们可不可以学螺旋丸。鸣人不知如何回答才不伤到小朋友的自尊心,正左右为难,伊鲁卡适时帮他解围,笑道在学螺旋丸之前要努力从学校毕业。
看着一群拍手直叫好的小朋友,鸣人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自己竟然也从学校毕业三年之久。而伊鲁卡,对如今已经能担起重任的鸣人非常欣慰,他心心念念保护的孩子长大了,也渐渐得到村人的认同,正一步步朝着梦想努力着。当然,偶尔他也会很心疼,那个很傻很笨不知为自己考虑的孩子默默无闻背负了太多。
两人坐在学校的树下聊了很久,直到夕阳渐沉,鸣人才依依不舍告别了伊鲁卡。他考虑到爸爸、卡卡西老师见过纲手婆婆肯定会去暗部,于是直接去佐助家蹭饭吃。
美琴看到鸣人来惊讶了许久,三年不见,他长高了,眼神也更坚定了,眉宇间尽是神似那两人的韵味。再想到村人的态度,美琴释怀般笑了,玖辛奈活着的时候,何曾想过有这么一天,村民能和人柱力和平共处!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相信终有一天,他们所期待的和平会到来……
“欢迎回家。”美琴用力抱了下鸣人,领着他进到屋里。
佐助熟练地摆上碗筷,等鸣人和美琴一落座,便开始吃晚饭。而因为鼬也在,鸣人难得老老实实,没逮着美琴絮絮叨叨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晚饭后,鼬把鸣人佐助叫到书房,简单询问了下砂忍的情况,又将木叶的近况说了说,提醒他们明天的会议上要小心,长老们对鸣人私自插入砂忍任务很不满。毕竟获取情报是一码事,潜入敌营又是另一码事。何况后者更比前者危险地多,鸣人纵然有理也很难站得住脚。
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均点头,保证无论发生什么绝不生事。鼬很满意两人的态度,总算觉得他们把两人分开这几年的苦心没有白费。
“不过你们也不需要担心,如果这次没鸣人插手,我们可能连敌人的位置都找不到,损失会更严重。”鼬淡淡说,“长老们只是担心九尾落入他人之手,反被利用威胁木叶。”前车之鉴,岂能两次三番败在同一个人手中。
“呃……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我不在意。”长老们所谓的惩罚他从没看在眼里,只不过,接下来的事可能,啊不,是一定会把宇智波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上。
鸣人吞吞吐吐,不停地往佐助那边瞄,想和坦白完全是两码事,就算提前预计的再好,等说的时候依旧觉得难以开口。顶着鼬锋利的目光,鸣人只觉得冷汗涔涔,忍不住想整个缩到佐助后面。
“不然……”鸣人用手肘顶了顶佐助,“你来说?反正都是兔……不,宇智波一族那些破事。”
佐助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组织好语言,慢慢开口说:“哥,我觉得提前给你说一声比较好。止水哥有时爱钻牛角尖,你多劝劝他,别太认真,真不行,就不要和那个人接触。”
“就是就是,”鸣人点头附和,“他的野心太大了,嗯……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了。”
鼬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懂佐助在说什么,“你们给我说清楚点。”说着,他淡淡扫了眼鸣人。
鸣人后怕地缩了缩,抬起一只爪子抓住佐助的衣角,吞吞口水:“其实,我想说……呃,宇智波斑不是宇智波斑,他、他是……”
“……”
“他其实是宇智波带土,止水的哥哥。他当时没死,被宇智波斑救了。”
砰地一声,鼬捧在手里的杯子碎了,鸣人紧忙往后挪了挪,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鼬淡定地水干净手上的水珠,微微眯起眼睛:“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并交代了。”
鸣人努力地回想着,撇去关于晓的情报,还有宇智波斑的真正身份,他似乎没有什么隐瞒的了。真的没有了吧?万一没交代清楚以后会死的很惨呐。
“应该……”鸣人犹豫了下,点头,“嗯,没了。”
鼬眯起的眼睛慢慢锋锐起来,关于宇智波带土的消息,是由卡卡西带回来的,听说被压在了巨石下,大半个身体都毁了。虽然当时没死,但没有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在旁指导,即使最后救出来也活不了。情况不容乐观,卡卡西有心救宇智波带土,怎奈时间不够,且战场混乱,他们所处的地方没多久就坍塌了。卡卡西刚融合写轮眼,诸多不适应,第一次使用没多久便陷入昏迷。再醒来时,即得到宇智波带土死亡的消息。
鼬当时很小,但儿子死在战场上,宇智波带土父母的情绪非常激动,事情闹得很大,卡卡西也被宇智波上层扣留。那时止水的年纪也不大,不知怎么面对,整天躲在他家,给他念叨哥哥怎么怎么厉害,抱怨同队中的卡卡西怎么怎么讨厌。鼬从来没从止水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心里无奈的同时暗暗将他说的每一件琐碎小事记住。并无比郑重地说,就算有一天所有人关于宇智波带土的记忆都淡了,他也会记得,止水哥有一个让人尊重让人敬佩的兄长。
不过,这在现在来看……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而且,不可避免,宇智波和村子将展开另一轮冲突。或许,甚至会有不少族人埋怨族长当日的牺牲都是白费。若再稍被有心人利用,结局完全预料!
鼬不由的担心,止水能不能承受住如此打击。还有卡卡西,不知作何感想!
“宇智波带土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村子,反而选择叛变?”
佐助回道:“第三次忍者大战,雾隐进行人体实验时,抓了他队中的女忍者,卡卡西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杀了她。得到消息赶来的宇智波带土正好看见这一幕,然后就叛离了。”
因爱生恨,还真是符合宇智波一贯的作风。鼬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担忧,“该怎么做,你们比我更清楚。我只提醒你们一点,事关重大,长老们不可能在知道宇智波出现叛忍的情况下还无动于衷,有可能连你们之间的往来也会限制。”
“……”
“该怎么说,又说些什么,你们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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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有,居然这么几天都木有更新罪【默
不过,看在福利的份上能不能原谅玥玥qaq
评什么的等玥玥写完作业再来回,摸摸亲爱的们,没过四级的人桑不起啊,实在太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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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九十二章
回想起方才鼬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表情,鸣人心里直打鼓,要他说,宇智波就是一群麻烦聚合体,随随便便一个就能整出无数幺蛾子,而且还是那种麻烦到极点,一听到就想让人闭眼装死的那种。看看佐助,他是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劲儿才拉住的――尽管这结果在别人眼中别无二致。
想及此,鸣人感叹道,难怪小九一听宇智波就炸毛,连他都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姓宇智波的。
“诶?是吗?”
背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鸣人后背一僵,下意识反省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前前后后一想,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心声说了出来,想到某个小气爱记仇的混蛋,顿时后背直冒冷汗。
“那什么……”鸣人干笑着回头,“你要理解我,嗯……你知道的,我没想过那只老兔子会和我们一样。所以你懂的,他比我们占优势。”
先前没有动晓,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份敏感,行动诸多限制,再一方面晓都是各村通缉榜上有名的s级叛忍,除任务冲突,擅自向非己村的叛忍出手,简直好比□裸的挑衅,会直接发展成国际问题。那就真捅大娄子了!
“不过说起来,你们兔子眼真的很爱钻牛角尖,一不称心就暴力解决。”鸣人说着说着愤怒起来,指着佐助一件件数落,“你自己算算,你们目中无人埋下了多少隐患,啊?先是宇智波斑,在土影走投无路求救木叶时,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再是宇智波带土,因为同伴的死迁怒整个世界……”
佐助静静听鸣人发牢骚,不接话也不反驳,鸣人说的口干舌燥,正巧旁边递来一杯水,想也不想接过一饮而尽。
“我说……明天关于宇智波带土的报告,就由你向纲手婆婆汇报了。”坏人什么的,就交给佐助来做好了。
佐助眉一挑,拉过鸣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头,语气颇为同情:“鸣人,死心吧,卡卡西肯定第一个找你算账。记得乖点,卡卡西会看在四代火影的面上手下留情的。”
话锋一转,他提醒鸣人:“雷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五代目顺水推舟让四代火影做了暗部的副队长,记得不要在会议上表现地太熟络,免得引起别人疑心。”
“纲手婆婆没事就爱整这些,也不想想,村里突然多出新面孔,大家肯定……好吧好吧,你别摆死人脸了,我会装作不认识的。”
鸣人抱怨到一半,发现佐助的脸色越变越黑,该忙改口安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确定了那见鬼的关系,佐助越发的爱发脾气,尤其是当他的做法和佐助的发生冲突时。
挠挠头,未免自己往更诡异的方向想,鸣人决定好好了解了解明天会议的情况:“明天会议会有宇智波几个族人出席?”
佐助拿过部下送来的人名单表,粗粗一扫,给出一个准数:“五个,撇去我、哥哥和止水哥不说,警务部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始终处于中立,另一个是激进派的。如果长老找麻烦,估计很难控制住局面。”
一般,如果有忍者背叛村子,家人并不会受到多大牵连,但如果放在一个企图背叛村子,并一度差点成功的天才一族上,这微小问题便会被无限扩大。稍有不慎,难保十年前的悲剧不会重演。
目光陡然沉了下去,鸣人握住佐助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长老们交给我,你明天,一定要稳住他们。尤其是止水,千万别让他干傻事。”
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佐助淡淡道:“宇智波这边有我和哥哥,你放心,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明天,估计有场硬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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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是生生被饿醒的,尽管他想无视咕咕直抗议的肚子一觉睡过去,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爬起来,草草洗干净,拖着发软的身体飘到厨房。
“早啊。”鸣人揉着眼睛,困困打着哈欠。
佐助瞟了眼日头高照的天空,颇为无语,“空已经来回跑了三趟了,据说五代目很生气。”
鸣人哦了声,懒懒靠在椅子上,夹起盘子里的煎蛋送进嘴里。然后捧起碗,慢悠悠的吃着饭,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佐助抚了抚额头,决定好心提醒一下这白痴:“我说,空现在正在大厅等你,要不要动作快点?”
鸣人刚张了张嘴巴要他别着急,就看一个戴面具的暗部急匆匆冲了进来,掀开面具对鸣人就是一通乱嗷。
“老大啊,长老们已经发飙了,五代目快撑不住了,您还在这里干什么?”他发誓,鼬大人口中那个主动参加会议的绝对不是他家这个无良混蛋上司!
鸣人仰头盯着天花板,非常想鸵鸟地无视空的一切话语,长老什么的,纲手婆婆什么的,其实都在做梦……
“老大啊,你是知道的,让那群又老又顽固的……那什么松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难得他们服软,您能不能稍微妥协一点?真的,我们要求不高,只要一点点就好……”想到来时长老们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空简直哭都有了,“您不知道,您离开的这几年,村里的大伙儿已经慢慢改观了,今天是您回村第一次露脸,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掉链子?!”空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直接冲鸣人吼了起来。
好吧,他知道他躲不过。鸣人淡定地掏了掏耳朵,“帮我带两个人去会议室。”
空一愣:“谁?”
“奈良鹿丸和日向宁次,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这……不太好吧,”空犹豫起来,“虽然他们两人都很优秀,但是……还不够格进那里。”
“听我的,乖,纲手婆婆不会怪你的。”鸣人笑眯眯的,一副你非答应不可的表情。
空没办法,应了声,快速离开了。反正,责任什么的,一向都是老大背,他们顶多被多骂几句。
鸣人用最快的速度扒完饭,和佐助收拾收拾,向会议室赶去。等到那里的时候,长老和纲手吵得正凶,见有人进来,齐齐愣住了。佐助冲他们轻轻点头,随后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哟,好久不见了,大家看起来精神不错啊。”鸣人掀开银狐面具,笑眯眯看了一圈,跟大伙儿打招呼。不错不错,除了新来的两只兔子不认识,其他的都是熟人。
纲手气从中来,随手抄起一本厚厚的资料,在静音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直接冲鸣人砸了过去,“混蛋臭小子,佐助给你说的会议时间是这时候?!”
鸣人头一偏,截过资料恭恭敬敬递到纲手手里,“今早有事耽搁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佐助眉毛动了动,对鸣人随口不负责任的保证保持沉默。
纲手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决定给鸣人这混蛋臭小子留几分面子,对自己右手第二个位置扬扬下巴,示意鸣人赶快入座。长老们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但庆幸没找鸣人麻烦。
“好,我们……”
“等等,”鸣人冲正在讲话的静音摆摆手,“我还叫了两个同期伙伴旁听,唔,再给我点时间。”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小声议论起来,虽然鸣人在暗部的身份暴露,但他本人究竟在暗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仍旧是个谜。而今看到他坐在仅次暗部总队长和高层的位子上,又擅自多安排两个人旁听会议,纷纷猜测,鸣人是不是已经成为仅次暗部总队长的人物。
事情有些超出控制,奈良鹿久不得不小声提醒他:“鸣人,你们同期的来这里……”
不大适合还没说出口,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一名暗部领着满脸茫然的鹿丸和宁次走了进来。奈良鹿久当即就叹了口气,他还真没想到同期指的会是他儿子和日向家的这位。
会议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鹿丸看了眼父亲和下一秒似乎就会爆发的五代火影,再看看若有若无传来不满目光的上忍,翻翻眼皮,“鸣人,是你这家伙的意思吧?”他和宁次都被暗部那一声上司给骗了!
“鸣人,你最好解释清楚!”宁次额头上青筋暴起,怒气冲冲质问。木叶高层、暗部队长、各大家族族长,不用想都猜得到他们讨论的是多机密的事!越来越离谱了,这是他们能来的地方么!
宁次等不及要离开,却被鸣人抢先一步叫住:“唔,你们自己找位置坐,要说的事情挺多的。”
“漩涡鸣人!”
会议室一片混乱,纲手正要发作,鼬轻描淡说道:“既然鸣人选择了你们,就一起过来听听吧。以后事态的发展很难说,到时说不定还得由你们来带领年轻一辈。”
这样似乎比较能很好地解释鸣人的举动,上忍中的很多毕竟已经不再年轻,考虑的也较之之前更多,很多情况根本顾不上年轻一代的想法。如果能有优秀且可靠的同辈引导,估计这一代很快就可成长为木叶的主力军。
气氛稍微得到了缓和,鹿久看了看纲手,见对方冲自己点头,转向两个年轻人,叹气:“入座吧。关于今天的会议内容,希望你们暂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鸣人根本没有给鹿丸和宁次留后路,即使他们两人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拒绝,鸣人也能以更合理的理由反驳回去。于是鹿丸和宁次干脆利落点头答应,在长桌最后的位子上坐下。
纲手清了清嗓子,说道:“会议开始之前,我必须先解释一下鸣人离村的原因。三年前,中忍选拔考试中,晓的首领曾潜入木叶企图带走鸣人,所以……”
“等、等一下,”宁次紧忙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晓……晓,为什么要盯上鸣人?”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尤其是听到本家的忍者拉着雏田小姐,一遍遍叮嘱她离鸣人远些时,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纲手犹犹豫豫,眼睛不断瞟看着自顾自低头看资料的鸣人,不知该如何开口。会议室出奇的安静,似乎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触动到了他们心底不堪回首的记忆。
良久之后。
“大概……因为鸣人是,人柱力……吧?”
鹿丸扫了眼脸色巨变的上忍们,心里已是十二分肯定,“看来我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本来还想多写点的,但是断网,又介于最近都木有更新,所以先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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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九十三章
鸣人的身份在木叶村民心中极为敏感,尤其是曾经亲眼看见亲人死于九尾手中的人,更是提也提不得的伤痛。因为那些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了。
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染上一丝悲愤,鹿久的目光在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自家儿子和日向宁次身上,估计当日砂忍人柱力暴露后,他们就开始怀疑鸣人的身份了。但说还是不说,真的很难办。
“长老,你们看……”鹿久轻声叹气,这俩孩子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虽然鸣人本身没表态,但试问,有谁想一遍遍听人说自己体内封印着害死父母的凶手。
长老们和纲手对视一眼,过了老半晌,不甘不愿松口:“说吧,总比有一天从外人口中说出去的好。”
末了,纲手补充了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鹿久张了张嘴巴,那些想反驳的话终是吞进了肚里。他想,也是时候还给那孩子一个公道。
“十六年前,九尾挣脱上任人柱力的掌控,大肆破坏木叶,无数忍者在那一夜牺牲,四代火影为了村子,将九尾封印在刚出生的儿子身上。”
“等等真仙奇缘!鸣人是四代火影大人的儿子?”宁次惊呼,这种事他们从未听说过!
鹿久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鸣人,点头:“……啊,四代火影……和上任人柱力――旋涡玖辛奈的儿子。这件事,被三代火影列为最高机密,并向外界宣布四代火影的儿子胎死腹中,知情者只有三忍和极少数高层。”真相未明了前,连他,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四代的做法令他们极其震惊,虽然一直清楚那个年轻的天才尽心尽力保护木叶,但不曾想过,他会为了村子牺牲自己的儿子。
震惊、无奈、愧疚,种种无法言表的辛酸充斥着心脏,似是嘲弄他们曾经的愚昧无知。
佐助作为少数知道真相的人,既没有出言讽刺,亦没有过多表情,淡漠地得像个旁观者,就连一度盯着他的鹿丸和宁次都在怀疑,眼前这个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宇智波佐助。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只有坐在佐助身边的止水才知道,自己究竟费了多大力气才勉强压抑住这头狂暴的狮子。
佐助从来没变过,尽管已经因为某个白痴笨蛋小心翼翼收起爪牙,内心仍是排斥着所谓的族人和村子。他的心太小,只装得下为仅数个的家人。
止水一边抓着佐助的手腕努力稳住他,一边拼命向堂弟打眼色:快点进正题,佐助要发飙了!
鼬收到止水的眼神,默默看了眼蹙眉沉思的纲手,淡淡道:“话虽如此,三代目这么做的原因不仅仅是想隐瞒鸣人人柱力的身份,而是四代目当初留下的讯息……”
止水听得眼皮直跳,嘴角抽了抽,以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提醒佐助不要冲动,鸣人绝不希望他在这种情况下弄僵气氛。
佐助冷哼了声,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皮垂下不知在想什么危险的事。
“四代目封印九尾后,留下一句话给蛤蟆文太――小心面具男,小心写轮眼,小心晓。”鼬抬眼警告般扫了眼脸色巨变的族人,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四代目的遗言引起了三代目的警惕,他多次派遣暗部暗查这个组织,一直一无所获。于是,他计划让我们的人打入其内部,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不了了之。”
“难道……十六年前九尾袭击木叶,也是晓计划的?”有人脸色难看地问道。
“……啊,就是这样。”
即是说,晓不知从何处得知鸣人母亲分娩的消息,意图在人柱力封印最脆弱的时刻唤出九尾,摧毁木叶。
曾经很多无法理解的渐渐清晰,在座的各位终于明白三代目为何要顶着重重压力让鸣人成为忍者,选择卡卡西作为他的监护人――木叶迟早有一天要用到鸣人的力量,用到九尾的力量。为此,这个孩子不得不在仍然稚嫩的年纪,背负起不符于年龄的黑暗。
“但是……为什么直到这地步,才告诉我们事态的严重性?”过了许久,终于有人鼓起勇气问出在座心中的疑惑。
纲手叹气,眉眼间染上一点疲倦:“事关人柱力的安危,又牵扯到五大国尾兽平衡,自然是悄悄解决的好。不过,晓的野心太大了。”
会议室陷入无尽的沉默中,每一个人都能从同伴的脸上看到沉重和压抑。鹿丸和宁次小心观察着上忍们的表情,发觉自己现在听的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毕竟,任何东西,一牵扯到国家,必然伴随着战火和硝烟。
突然,一阵唐突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平静,所有人的视线一下集中到了鸣人身上。
“虽然接二连三打击你们很……不厚道,不过还是先让我把话说完。”鸣人拿出资料,展开一份卷轴大致瞄了一下,不由得黑了脸色。他发誓,这上面随随便便一件丢出去,都能引起惊涛骇浪江湖谣夜倾天下。
鸣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在在座催促的目光下开口了:“好吧,我希望在我说完之前各位能保持沉默。”
纲手不耐烦了,“快点,别浪费时间。”
“唔,好吧。”鸣人砸吧砸把嘴,理了理思绪说道,“第一点,好色……啊不,是自来也老师,在第三次忍者大收过三名学生,他们是雨隐村的忍者,这中间的恩怨我就不细说了。总之,他们中间有一个叫漩涡长门的,是晓组织的上任首领,受面具男的蛊惑,开始收集尾兽计划。但以某件事为契机,面具男选择除掉了他。而恰好,漩涡长门是轮回眼的持有者,也就是说,面具男已经得到了轮回眼。”
在座同僚的脸色由莫名其妙到惊讶,最后变成了死灰一般的苍白。
传说中六道仙人以轮回眼创造了九只尾兽,并封印了十尾将之丢到空中。虽然留下来的资料少之又少,但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如此评价过轮回眼――拥有像神话一样的能力,既能创造一切,亦能极尽破坏。由此可知轮回眼是如何强大不可摧毁的存在!
如果真如鸣人情报所言,那……
略微的停顿,鸣人继续说:“在来,据我调查所知,面具男已经成功从人柱力身上抽离了尾兽查克拉,因为涉及各国机密,我不便提起,之后会以任务报告的形式交给火影大人和总队长……”
说到这,鸣人的目光落在了卡卡西和止水身上,幽深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而毫不知情的两人,一个眯起眼睛冲鸣人笑了笑,一个一脸的莫名其妙。心里一紧,鸣人下意识捏紧了昨晚佐助替他赶出来的晓组织的成员名单。尽管那上面没有写宇智波带土的名字,他的心里仍不免生出了破门离开的冲动。
深深吸气,鸣人垂下眼皮,连带着语气也前所未有的严肃:“接下来最后一件,我希望各位无论如何也能保持冷静……这是晓组织的成员名单,你们看看。”
鸣人将卷轴卷好递给纲手,又丢出一份人名单给自己右手边的人,示意他们传阅。
“关于晓组织的成员,其中绝大部分是各村的s级叛忍,每个村子都有,也包括我们木叶。”鸣人捏紧直冒汗的手心,尽力保持平缓的语气掩饰心里的紧张,“面具男……也就是晓组织的现任首领,是木叶的叛忍,名字……宇智波带土。”
……
“不、这不可能!”在大家还沉浸在宇智波带土怎么还活着的疑问中,止水已经跳了起来,指着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带、带土哥,他、他已经死了,为了保护卡卡西前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他那么喜欢那女孩,那么在乎村子,怎么可能、怎么会……”
止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已经近乎喃喃自语。他知道鸣人不会骗他,但是这种怎么可能发生?带土哥怎么会背叛村子?
这太滑稽了!
卡卡西神色复杂,面容严肃的近乎冰冷,过了老半晌,才缓缓问了句:“鸣人,给我一个理由。”
鸣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容充满了苦涩和嘲讽:“野原琳被抓,收到这个消息的不仅仅是你,宇智波带土也同样收到了这个消息。他跑去帮助你们,结果看到野原琳被杀的一幕。这激怒了他,所以……”
恍惚中,卡卡西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的行动太顺利了,他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琳带出了雾隐村。虽然之后的追杀者一批又一批,但琳已经救出来了,他有信心带她回到木叶。可就在他和雾隐的追杀者对抗时,琳突然跳出来,撞上了雷切。再然后,他的眼睛传来阵阵剧痛,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晕死又醒过来,他从老师那里听到琳被利用的消息,她的体内被植入了三尾,一旦琳踏入木叶的土地,雾隐便会操纵她体内的三尾给木叶带来灭顶之灾家有萌夫:神兽大人请自重。
从回忆中挣脱,卡卡西的手无意识覆盖上那只被遮盖在护额之下的写轮眼,也是如此,他才得知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
“琳、琳她……”
卡卡西企图解释,但佐助的话无情地破灭了他所有的幻想,只听他说:
“宇智波带土知道野原琳被利用了,仍旧执意离开。”
卡卡西不知作何回答,沉默了半天,终于从牙缝挤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么?”止水的声音极轻,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颤抖不安。
卡卡西一愣:“止水?”
止水低着头,声音平静:“要说起来,带土哥也是那次大战的受害者。他就喜欢过那么一个女孩,结果还被雾隐那群被逼不入流的混蛋利用,不得不选择死亡……”
“……”
“带土哥有什么错?即使是在座的各位,不也曾恨不得杀了鸣人么……”
止水越说越超过,卡卡西心脏一抽,抬手就去拉他:“够了,已经够了,这些我都知道。止水,你冷静冷静,我们回家在谈。”
“你要我怎么冷静?!”止水猛的抬起头,疯狂转动的三勾玉充满了血腥和戾气,“雾隐村把我哥害成这个样子,难道我连恨的权利都没有么!”
止水的身体不住颤抖,想到那张面具唯一露出的阴沉血眸,那些被竭力压抑在心底的偏执因子疯狂地在血液中流窜,恨不得将那些罪魁祸首杀得干干净净!
“止水!”卡卡西低声喝道。
“看来我不适合再呆在这里。”止水自嘲般笑了,转身扬长离开。
鸣人不能追,只好打了个颜色给自己的部下,要他好好看住止水,别让他做傻事。
叛徒出在宇智波,意料之外,却让人也感觉似乎没什么可奇怪的。怎么说,有宇智波斑这个先例在,就算宇智波一族全部叛离木叶,大概很多人也只会感慨几句木叶损失了不少战力,要提防其他忍村渗透云云。
“背叛的人,仅是宇智波带土。”鸣人凌厉的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的人群,低声而又严苛地提醒他们。
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这般袒护宇智波一族,长老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前车之鉴,那次的事虽然在鸣人的胡搅蛮缠下平息了,但无疑,宇智波带土的出现再一次把宇智波推到风尖浪口上。
纲手压下心底的澎湃,朝四周看了看,长老不必说了,鼬岿然不动,佐助也没有多大表情,而其余各位也因为鸣人的存在没过分露出什么排斥的表情。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谁知道他们心里在算计什么。
纲手揉揉疲倦的眉心,深深觉得自己应该在会议之前仔细仔细审审鸣人的情报,并提前给相关者透透口风,不然再多来几次,非得被这臭小子吓死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死小子,先等等。”
以防鸣人再吐出什么考验人神经的情报,纲手快速展开卷轴浏览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复活……或者说是转生之术,真被那条蛇研究出来了。
“从现在开始,凡和晓相关的任务,至少需保证两队人员的实力士子风流最新章节。如果遇上名单上两名以上的成员,切勿硬拼。”纲手顿了下,“另外,大蛇丸还活着,并且已经和晓联手。”一个喜欢禁术的变、态,一个拥有血继限定的疯子,两人狼狈为奸能干什么好事!
纲手的语气难掩沉重,人们心里不由得一沉,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而稍后,鸣人的话正好证实了他们的担忧。
“我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以我之见,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鸣人食指敲着桌子,眼睛眯起,锋锐而沉稳,带着安抚意味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当然,我们会竭力避免事情往那个方面发展,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们不想看到的一定不会发生,所以,请各位务必做好完全准备。”
鸣人说到最后,已经近乎无可奈何,简直就像预见到了事态的发展方向。在座的各位,有年轻的,也有已经步入中年的,但毫无疑问,他们每一个都是从第三次忍者大战走出来的。那般深刻的记忆如同蜘蛛丝一般,束缚着心脏,越绞越紧。
纲手看了眼众人的脸色,忍不住轻咳一声,鸣人打了个激灵,终于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那什么……我话重了点,其实,也没那么糟。”
卡卡西冷冷瞥了眼鸣人:“别掩饰了,都暴露了。”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当面拆台啊,他也是顾及大家的心情好不好!
鸣人在一阵郁卒中开完了会议,至于后来纲手又说了什么,下达了什么命令,他一点没听进去。
鸣人想,卡卡西老师和止水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轰!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鸣人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到纲手咔咔捏得直响的拳头,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自己最近是不是命背了点?
“鸣人,你老实告诉我,你说的那个……”纲手深吸口气,“战争,是不是真的?”
不知何时会议室只剩下高层和佐助,纲手连大气也不敢喘,但她分明从鸣人眼底看到了答案。更甚,鸣人佐助自身就是战争的牺牲品!
“发动战争……不是小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男人的目的是尾兽,五大国不会无动于衷。不过,既然其他村子还没有什么明显行动,我们也不好表现地太着急。还有宇智波那边,积怨本来就深,高层不好出面,我就交给你们了。”
纲手又想了一会儿,说:“近期不会有任务给你们,好好休息吧。”
然而,三天后的夜晚,彻底打破了木叶表面的宁静。
那一天的夜晚,天空很黑,月亮被遮在厚厚的乌云后。闪电刺啦一下划破夜空,雷声轰轰由远及近,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大雨。鸣人抱着人形抱枕睡的正香,突然一瞬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爬上脊背,就好像有人在暗处一直盯着自己一样。浑身颤了一下,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手指摸到压在枕头底下的苦无,嗖一下破开了窗户。
玻璃哗啦碎了一地,风雨一齐涌了进来,佐助被惊醒,抱着鸣人坐了起来。
“怎么了?”怀里抱着的身体肌肉紧绷,眼里是少见的戾气。
鸣人眯了眯眼睛,气息不稳:“有人。”
佐助释放查克拉,仔细感知了一下四周,眉头皱地更深了。没有陌生人的气息,甚至附近连行人的气息也没有。过了片刻,房门开了一点点,佐助眼睛一花,一只金毛小狐狸跳进了鸣人怀里,眼睛闪烁着赤红的血光,如临大敌。
鸣人或许偶尔脱线靠不住,可九尾一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上古妖狐,总不可能大半晚上和鸣人发神经哑女弃妃睨天下!
手悄悄摸上草雉剑,佐助拔出一点,对着满满房的冷空气冷道:“滚出来!”
“呵……呵呵……”
支离破碎的沙哑笑声飘了进来,显得异常诡异,但佐助还是从这森冷骇人的笑声中辨别出了来人。
“大蛇丸。”他冷冷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笑声还在持续,那人迟迟不肯现身,鸣人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却免不了暴躁起来,假期什么的他早就不期待了,暗部要忙了,宇智波估计也乱作一团,随时有可能被叫去加班。但一个两个这么骚扰人,换谁谁受得了!
“该死的,别让我把你揪出来,不然一定炖了你当汤喝!”
湿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昏暗的墙壁投上一个更为黑暗的影子,鸣人和佐助才确定大蛇丸一个悄悄前进木叶了。然而下一秒,两人的心同时一沉,因为――他们完全感觉不到大蛇丸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大蛇丸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若是形容,似乎他这整个人就是一团空气,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
大蛇丸慢慢从阴影里抬起头,对着两人笑了:“好久不见了,佐助君,鸣人君!”
九尾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冲着大蛇丸龇牙咧嘴,要不是鸣人死死按住,估计现在已经扑上去咬断大蛇丸的脖子了。
大蛇丸兴趣盎然地看着炸毛小狐狸:“九尾妖狐么……看来鸣人君也在做一些有趣的事呢。”
仍旧是那张熟悉的脸,仍旧是熟悉的那个人,不同的是,那血红的眼底,高速转动着三颗勾玉!
佐助迅速盖住鸣人的眼睛,同时开启写轮眼与之对抗,片刻后,大蛇丸猛的咔出一口血,身体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佐助抿抿唇,脸色更难看了。
“十尾。”鸣人的请报上可没说那个男人已经得到九只尾兽了,何况,九尾还在这里。
大蛇丸的表情顿时高深莫测起来:“要得到十尾也不一定就需要九只尾兽,查克拉也可以。”
说着,他眼中的三勾玉开始变化起来,佐助虽然早有准备,仍免不了被震伤,鸣人眼睛被佐助死死捂着,看不见情况焦躁起来,急忙问他有没有伤到。佐助回握住鸣人的手用力捏了捏,表示自己没事。
两方僵持,佐助渐渐力不从心起来,鸣人的感觉尤其明显――佐助的身体由一开始的紧绷慢慢细微颤抖起来。
鸣人顿时紧张起来:“喂喂,死混蛋,没事吧?撑不下去就不要硬撑,我们一起想办法。”
佐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身后的空气猛的撕开一条口子,强大的吸力一下将他们扯了进去。大蛇丸的双眼越发的红艳,总感觉下一秒便会有血泪涌出,他舔了舔嘴角,缓缓和上时空裂缝。
“旅途愉快,鸣人君,佐助君……”
大蛇丸的眼珠往后斜了斜,蓦地笑出了声:“这样可以么,阿飞?”
阿飞跳进屋子,抖抖身上的雨水,电闪雷鸣间,那只血红的眼睛显得异常森冷。大蛇丸不等阿飞回答便提醒他:“九尾和鸣人君随你喜欢,但佐助君的身体必须归我。”
阿飞盯着鸣人和佐助消失的方向:“……啊,约定好的事情,我不会反悔。”
鸣人,佐助,命运这种东西,其实谁也逃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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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九十四章
――我们都逃不掉,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
我们都逃不掉……
逃不掉……
“啊――雄尊异世!该死的苦瓜脸!”鸣人猛的坐了起来,几乎快抓狂了,简直要人命,竟然连睡觉做梦都不放过他!
“吵什么吵,醒了就别大吼大叫的!”九尾狂躁地甩着尾巴,四只爪子无意识抓挠着地面。
鸣人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向四周望了望,一望无际的森林,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留下大小不一的斑驳树影。空气中是让人舒服的泥土清香,带着丝丝凉意,这似乎……是清晨?
完全无法判断自己身处何地,鸣人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佐助呢?”
九尾扭头黑着脸瞪着自家学生:“不知道。”
“不知道?”鸣人急了,拎起九尾后脖子的皮毛凑到眼前,“什么叫不知道?之前不是还在一起吗?我被撞晕了你也晕了吗?”
九尾气上心来,伸出利爪使劲挠鸣人的脸:“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么!本大爷讨厌兔子眼,就算本大爷杀了他你又能怎么样!”
鸣人手忙脚乱捏住九尾乱挠的爪子,腆着脸讨好:“我不也是担心嘛,你想想,如果我们真坠入写轮眼的幻境,不还得依靠写轮眼才能出去,是不?”
对个鬼,就这点小心思还想骗他!九尾眯起眼睛甩了甩尾巴,忽然神情一凛,瞳孔褪变成湛蓝色。鸣人迷茫的晃了晃扒着自己胳膊的无辜狐狸,不明白小九为何把意识收了回去。
“鸣人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飞奔而来的人单膝跪在鸣人面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鸣人手一抖,差点抱不稳乱动的小狐狸,紧忙退了两步,挥手让人起来:“呃……有话好好说,别老跪来跪去的。”
放眼望去,隐约有十多条人影向这边奔来,他眯眼瞅了瞅最前方的人,那特制的护额,毫无疑问是为第四次忍者大战配发的!嘴角狠狠抖了抖,鸣人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过分狰狞。
“小金毛,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肯让他过过安稳日子!
“鸣人大人,您……在对谁说话?”
鸣人晃了晃乖顺的小狐狸,有气无力:“跟我家宠物。”
最近战事诸多不顺,上层领导各持己见,争执不休,士兵们情绪低落,来人也只当鸣人的突然失踪是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周围没有丁点的打斗痕迹,顿时放心了不少。
“鸣人大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起来的,战争什么的,都会结束的。”
只是不知说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鸣人随一行人回到落脚点,四周的血腥味极其浓郁,撩拨着人们的心绪,陡然升腾起几分悲凉和恨意。鸣人也不例外,那些随着时间流逝而模糊不清的记忆竟然一点点清晰地涌现出来,令他措手不及。
“鸣人,没事吧?小樱也只是太担心你,你别怪她。”
鸣人茫然地对上鹿丸的视线,不懂对方的眼神为何充满了担心,呆愣了老半天,似乎才感觉到右脸的阵阵刺痛。鹿丸犹豫了下,伸出手在鸣人眼前晃了晃。
“你……还好吗?”
鸣人偷瞄了眼脸色不善的小樱,郁闷地揉着肿起来的脸颊,闷闷嗯了声。
鹿丸担忧的神色不减反增:“那关于我说的……”
“我不同意帝王歌!”小樱近乎尖叫道,被泪水模糊地眼里竟是无尽的绝望,“佐、佐助君也是我们的同伴,他……”
牙攥紧拳头,不耐烦地打断小樱:“同伴?别说笑了,你见过有拿兵器指着同伴的?!小樱,看看他帮晓杀了我们多少同伴,想想那些死去的战士,你觉得佐助还是同伴吗?”
小樱低下头,小声呜咽啜泣。同样难过的还有井野,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年单纯追求力量的佐助为什么突然将矛头对上了木叶。鹿丸左右为难,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后,明智地将问题踢给了鸣人。
“火影大人,你看现在怎么办?”
鸣人惊讶地指着自己:“火影大人?我?”
鹿丸面无表情点头:“是的。”随即皱起眉,“你确定自己大脑没受伤?”
鸣人心虚地移开眼睛,呐呐建议:“不如……让我和他谈谈?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鹿丸黑着脸,充分体验了一把卡卡西口中所谓的“咱们的火影现在还拿不出手”。“你每天可以把对佐助的心思分一点给正事上吗?”他咬牙切齿。
鸣人的表情极其无辜,他也很想干点正事,可问题是他还没弄明白现在是个怎么样的状况。鸣人承认,第四次忍者大战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只不过人不可能永远沉浸在噩梦里,否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怎么办?
他想,既然来了,就找点事情消磨消磨时间吧。
“我觉得寻找佐助就是一件很正经的事。”鸣人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毫不在意鹿丸越来越黑的脸。
小樱松了口气,只要鸣人没放弃,佐助就还有机会。
牙急的直挠头,最后忍无可忍,火大的揪起鸣人的衣领一通乱吼:“佐助佐助,你每天都要拿这点小事来烦我们么,啊!你知不知道宁次和李已经整整七天没回来了,你知不知道雏田也在前线努力战斗!鸣人,纲手大人把火影的位子给你不是让你利用特权帮那个混蛋的!”
“是是是,我知道他混蛋,他就一死人冰山脸,你别和他生气,冷静点先听我说。”鸣人没脸没皮地笑着,气的牙恨不得狠狠揍他几拳。
鹿丸看着鸣人的略带笑意的侧脸,眉毛慢慢拧了起来,是错觉还是……一个错身,他拍开牙的手,用手肘抵着鸣人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鸣人“啊”了声,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鸣人。”鹿丸一本正经地叫着他的名字,“你特意支开我的人,难道是为了跑出去见佐助?你们见面了?”
鸣人张了张嘴巴,但鹿丸根本不给他说的机会,“我想办法把宁次换回来,以后让他看着你,另外……”他斜了眼激动看着鸣人的小樱,“最近一段时间,禁止你和小樱见面。”
鹿丸说到最到,当天晚上,鸣人正在喂小狐狸吃东西,宁次带着满身血腥味大踏步进来了,脸上是鸣人也能看出来的怒气。小声嘀咕了句“我也没说什么天理难容的话啊”便不着痕迹往角落缩了缩,以防不小心引火烧身。
“听说,你和宇智波佐助见面了。”语气里是耐人寻味的深意。
鸣人吓得紧忙澄清:“谁说的?我连人影子都没看到。”
“你敢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那淡漠的好像陌生人一样的语气,不知怎的让鸣人生出一种罪恶感,他知道他们过得很辛苦,做梦也盼望早日结束战争华佗后人在都市。只不过要让他杀了佐助――尽管可能只是一个冒牌货,难度还是很大。
宁次扶了扶额头,终于忍不住叹气:“鸣人,你想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鸣人比他们更无奈,莫名其妙被丢到这里来,莫名其妙被捡回来,想找回去的路,还被鹿丸变相软禁。
“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鸣人干巴巴解释,“我想借佐助的写轮眼用一用。”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宁次厉声质问。
鸣人被凶的有些害怕,背部抵着墙壁一点点远离:“我……有些事想要证明一下。”顿了下,他补充,“抱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是么……宁次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原来不管怎么努力,鸣人最相信、最愿意交付背后的永远是宇智波佐助。他自嘲般笑了笑,敌人不费一兵一卒,步步紧逼,他们竟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内讧!
宁次撑着桌子站起来,作势要走,鸣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拉住宁次的衣袖问道:“那什么……纲手婆婆在这里吗?她还好吗?”
不对劲,很不对劲。
宁次认真的盯着鸣人,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违和感,明明就是他熟悉的漩涡鸣人,却好像有什么地方改变了。眼皮抬了抬,他不轻不重打掉鸣人抓着自己的手,“纲手大人任命你为火影后就被送回木叶了,毕竟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战斗了。”
纲手婆婆到底还在不在战场――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鸣人一下紧张起来,肌肉紧绷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能感觉到宁次身上隐隐传来的敌意,他在怀疑他!
然而,就是这瞬间的犹豫给了宁次更加确信的理由,他毫不犹豫扣住鸣人咽喉,同时用力绞住他的双手拧到身后。
第二次了,鸣人悲哀地想――先是鹿丸,然后又是宁次。这般轻易被人那捏住要害,小九会发飙的。
“说!你是谁?!”
“宁、宁次,冷静点,我、我是真的,不信你用白眼看看!”
与之处境相差无几的还有身处另一个世界的佐助,他刚站稳脚步没多长时间,就和木叶的伙伴碰上了。以卡卡西为首的一行根本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群起而攻,佐助又不能伤害他们,躲得狼狈不堪。
“卡卡西!停下来……该死的,别以为有鸣人,我就不敢杀你!”
“杀我?”千鸟嘶鸣,卡卡西的笑更冷了,“你连鸣人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什……么……
他……杀了鸣人?
佐助不自知停下了脚步。
“做都做了,还装什么傻?”
“……”
“佐助,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么,即使你已经背叛木叶,即使你已经扬言要毁掉这个害死了兄长家人的世界,鸣人也仍然相信着你,若非他在五大国国君面前据理力争,佐助,你觉得自己还活得到现在吗?”
“……”
“你觉得我还能原谅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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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九十五章
佐助慌了,乱了,他下意识去看自己握着草雉剑的那只手,干干净净,简直难以想象染上那个白痴笨蛋的血会是什么样子。
“你们说实话,鸣人怎么了!”
鹿丸一边设法把他引向阴影处,一边回答:“你自己做的不知道么?三年前终结之谷就算了,你这次居然想要鸣人的命!宇智波佐助,你究竟知不知道那白痴为了你低声下气求了多少人!”
佐助的心仿佛瞬间被掏空了一样,眼前浮光掠影般闪过鸣人浑身鲜血、无奈傻笑的画面,似乎连那一声声叹息也一清二楚。犹如那年倔强背对着自己的少年火影,低声质问――佐助,你真的要杀我么。
绝望,且充满了不甘。
纠缠着对方的影□逐渐被消灭,而佐助的查克拉并不如鸣人那般充沛取之不竭,再加上他无意战斗,已渐渐处于劣势。
卡卡西当然看出了佐助的异常,但手下丝毫不含糊,他不敢停,他害怕自己一时心软对木叶造成无法估计的损失。于公于私,卡卡西只能说自己失望了,他没办法相信已经完全被仇恨支配的人。
佐助也不专心,直到被卡卡西的雷切撕开肩胛的肌肉,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竟然――就这么被影响了!
卡卡西满脸惊愕,佐助和鸣人实力相当,以他之力根本不是佐助的对手,他甚至为了永绝后患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
“卡卡西,”佐助一只手握住卡卡西的手腕,“不管你相不相信,伤害鸣人的人不是我,我……从没希望过他死。他的命,比我重要。”
这一瞬间,卡卡西清清楚楚看到了,被压抑在那双冷淡黑瞳下的挣扎,甚至……深情。
“佐助,你……”这就是你对鸣人的感情?
他怎么可能认同!
“就当是我做老师的请求,别毁了鸣人,为了他好,永远别把你的想法告诉他。”
佐助染血的嘴角勾了勾,手攥着卡卡西的胳膊用力一拧,同时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胸膛圣女狂妃,智斗霸情王爷。卡卡西闷哼一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他面无表情看着佐助,心却咯噔沉了下去。佐助那双好似被鲜血浸染过的眼瞳尽是疯狂之色!
“为了你,鸣人正一步步走向毁灭。只要他的心向着你,五大国的国君就不可能信任他。佐助,这意味着什么,还需要我来提点你吗?”
良久的沉默,佐助竟然笑了。
“他是我的,放弃谁我也不会放弃他。”
“……”
“五大国又如何?我从来没放在眼里。”
那双手,他握住了就不会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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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白痴,又发什么呆?”宁次拧眉不悦道。
“啊啊,你说什么?”
鸣人满脸茫然,看的宁次极度想狠狠抽他几巴掌,“你不是说想去看看纲手大人么!”他暗自唾弃,自己怎么会想到这白痴被人掉包,这么笨,这么白痴,敌人哪学得来啊!
鸣人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扬着笑脸讨好:“其实,我有点紧张,你知道的,我这火影也是赶鸭子上架,没经验,脑子又笨,我害怕辜负纲手婆婆的期望。”
“是吗?”宁次很怀疑鸣人话里的可信度,大名的桌子都敢掀,还害怕什么责骂,何况纲手大人仍处于昏迷状态。
“当然当然。”鸣人笑得像个谄媚的小人。
然而,当他看到纲手的那一刻起,再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情――那个拿他当亲人一样疼爱,包容的长辈正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若非那微弱不可闻的呼吸,他简直不敢相信纲手婆婆还活着!
“鸣人,你怎么来了?”守夜的静音急忙迎了上去。
鸣人淡淡扫了一圈屋内,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人士,低声问:“纲手婆婆的情况怎么样了?”
静音面露愁容,良久后才缓缓叹了口气:“宇智波佐助下手太重了,我这几天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纲手大人内脏损伤得很严重,修复起来很困难。而我和小樱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只怕……”
静音娓娓道来。
原来五天前的夜晚,宇智波佐助带领鹰小队袭击本部,当时其余四影或奉命保护大名,或直往前线协助对抗劲敌,唯留火影看守本部。火影不敌――尽管他们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失了防守,最终也受伤昏迷。
鸣人静静聆听,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凶险。
“原来,是佐助啊。”鸣人攥紧拳头,指关节泛白,语气听着阴沉沉的,说不上是心疼还是失望。
小樱就坐在纲手身边,握着她的一只手正传输查克拉,听鸣人这般淡漠的声音,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寒意。这……是不是意味着鸣人放弃佐助了?她腾一声站起来,张着嘴巴盯紧鸣人。宁次先一步察觉小樱的心思,闪身一下挡住鸣人,结结实实给了小樱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们是忍者,说好听点是保卫国家保护村子的战士,说直白点,就是战争的工具,岂能因为一己私念任意妄为!
小樱心生怯意,仍倔强地瞪着宁次。她不敢想象,如果连鸣人也放弃佐助,谁还救得了他。
那边暗流汹涌,鸣人岂会注意不到,他当即拍了拍宁次的肩膀:“我还不至于为了佐助不顾大局,小樱毕竟是女孩子,别为难她了我姓弗格森最新章节。”
语罢,他坐到床边,轻轻握住纲手的一只手,查克拉在她体内游走一圈,忍不住苦笑。纲手婆婆这确实难办!静音前辈身为队长本就任务繁重,小樱也要日日奔波治疗前线的士兵,算来算去,竟是找不到一个医疗忍术一流的人照看纲手婆婆。
鸣人的手微微用力,小心翼翼控制着九尾的查克拉,缓缓输入纲手体内。宁次他们看见鸣人握着纲手的手泛着淡淡的绯红光芒,心情一时有些微妙,鸣人不是医疗忍者,神情却专注认真,实在难以让人心生怀疑。
过了片刻,鸣人长出口气,“医疗忍术我不懂,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不过我会用小九的查克拉护住纲手婆婆,暂时替你们争取些时间。”
“这再好不过。”静音放心了,只要有时间,其他的便不是问题。
“另外,鸣人,恕我多嘴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置宇智波佐助?我们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的想法你也都清楚,所以……”静音面露担忧,“纲手大人任命你为火影,亦是把世界,和木叶的命运交到你手里。若你执意放任宇智波佐助,只怕,会让大家寒心。”
小樱和宁次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到鸣人身上,只不过,他们一人担心鸣人说出放弃佐助的话来,一人却万般希望鸣人能以大局为重。
几人均是紧张不已,反观鸣人,一片坦然,他淡淡笑了笑,压着嗓音安抚他们:“我自有分寸,现在不比以前,我断然不会令你们失望。”
宁次讶然,似乎没想到鸣人会这般笃定地选择他们这边,心里高兴的同时不忘鹿丸的嘱托――禁止鸣人和小樱接触。于是,例行公事询问了一下近来伤亡情况,以及后勤物资问题,便扯着鸣人离开了。
“你真的放心的下宇智波佐助?”宁次不放心的问。说实话,即使鸣人亲口说他会亲手杀了那个人,大概所有人也只会认为鸣人脑子不清楚说胡话。
宇智波佐助太重要了,是连鸣人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重要。
鸣人笑了声,透过颤巍巍的烛火打量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宁次,“如果一定要在他和木叶中间选一个,我选择木叶。”他语气无奈。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早点休息。”
乱七八糟?这家伙好像忘记了是谁一直纠缠着宇智波佐助的问题不肯松口。宁次忍不住苦笑,鸣人的转变,他是真的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隐约的,宁次的觉得要变天了。
然不管未来如何,他只能选择相信鸣人,相信他们的火影。
次日清晨,鸣人用过早饭,又在宁次的陪同下看过纲手,便一心投入工作中,其热情程度让宁次古怪了许久,几天后,宁次终于忍不住,趁休息时间溜去鹿丸办公室,将鸣人的表现完完整整传达给他。
“你说,鸣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宁次的心情很忐忑,一个不知道工作的人突然对工作热情起来,实在有些让人怀疑他的目的。“你可别说他偷偷溜出去一趟,回来就突然开窍了,那家伙我们都看着的,打死我都不相信他能对宇智波佐助弃之不顾。”
对此,鹿丸思考了良久后给出了答案:“让他折腾吧,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你只要看好他,千万别让他和宇智波佐助碰面。”
宁次眼睛眯了眯,冷笑:“怎么拦?他是火影,本部又无人,一切重大决策都要他来决断,你能保证鸣人永远看不到关于宇智波佐助的情报?”
鹿丸没说话,他平静的看了眼宁次,拉开抽屉将几个密封的纸袋扔到桌上。宁次会意,撕开封条,拿出里面的文件瞅了几眼,倒吸口凉气。
“鹿丸,你天下无职最新章节!”宁次的眼神变得慌张起来,他小心地观察了下四周,弯□体,盯住鹿丸的眼睛,压低声音,“你疯了不成?私自压下这些,迟迟不给予回应,上面、还有前线的士兵,他们会怎么想?”
“不!我下了命令,凡事见到宇智波佐助者,杀无赦。”鹿丸淡淡说道,“一旦他死了,鸣人也就失去了坚持的理由,其余的,怎么都好处理。”
“鹿丸,你……”
“我以火影的名义直接下令于暗部,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宇智波佐助。这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宁次,你一定要看好鸣人,替我争取时间。”
鹿丸偏过脸,懒散道:“这事我策划了很久,纲手大人也同意了。她的意思是我们木叶的忍者必须我们自己处置,你觉得呢?”
理智告诉自己最好按鹿丸说的办,但转念想到,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愁眉苦脸仍旧坚持工作的人,又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他知道,鸣人的努力换不来什么,就好比宇智波佐助必须死――这是所有人的期待,包括他们。
鹿丸换了一个方向,望着天空中云卷云舒,似乎已经嗅到了远方前线的血雨腥风,“鸣人会是一个好火影。”他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询问宁次。
而宁次,张了张嘴巴,轻轻嗯了一声。
浑浑噩噩离开鹿丸办公室,他找了一个相对安静又不妨碍视线的地方监视鸣人。
是的,监视。
意识到这点,就连宁次也忍不住厌恶自己。某个白痴全心全意信赖着他们,而他们,却因为理念上的冲突处处提防他。紧闭双眼,宁次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后悔。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他听到某人气喘吁吁的质问声。
“宁、宁次,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佐助君?”
宁次抿抿唇,转身,淡淡注视着气息紊乱的樱发少女,“鸣人和佐助,两者择一,你觉得,我们会选择谁?”
“可、可……”
宁次拳头紧攥,俊美的脸上浮现淡淡地怒气:“小樱!你是知道的吧,鸣人喜欢你!”
小樱缩了一下,眼露怯意:“这……这知不知道,和佐助有什么关系?”
宁次冷哼:“你明知鸣人喜欢你,还和鸣人定下一定要带回佐助的约定,你不觉得自己自私吗!”
他侧开身,抬臂指着远处的帐篷,“你自己看看,因为你的自私,鸣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身为火影,又背负着和你的约定,他不得不与五大国的国君相抗!小樱,你自己睁眼看看,鸣人和鹿丸他们到底有多辛苦!想想我们死去的那些同伴,你觉得有谁能原谅他?”
他们都在变,不得已而为之,但这种局面,纵然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曾预料过。
“还有,以后见了鸣人请一定称呼他‘火影大人’,免得在外人面前失了规矩。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是你所谓童年的爱情重要,还是木叶的未来重要?如果……”
剩下的话,不必说小樱也明白了,鹿丸奉纲手大人的命令辅佐鸣人,某些决定等同于火影命令。他而今借宁次的口做最后的警告,恐怕是狠下心要断绝鸣人的想法。
小樱想,谁也帮不了她了,而第七班,已经成为永远的过去式。
泪水簌簌落下,她终于压抑不住多日来电悲伤,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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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九十六章
鸣人一头栽倒桌子上,公文乱七八糟散落在四周,也不知是批复了的还是没批复的。不过,鸣人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些,他瞪着乌青的熊猫眼,恶狠狠地盯着来人怀里抱的那沓的急件。
年轻人似乎刚来本部不久的样子,对这位新上任的火影大人充满了敬意和畏惧。想他们两人一般大,一个已经是名扬四海的少年英雄,一个还是干着文职的默默无闻小青年,换谁也会忐忑不安。可今天,小青年一点也没有见到偶像的激动,相反他很不安,因为这位年轻火影的眼神如此之不善,简直好像凶狠的恶狼,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火、火影大人,您、您看……”小青年吓得连话也说不利索,天哪,这简直太可怕了,当初是谁说能在火影大人跟前工作是荣幸来着,他一定要宰了他!
鸣人的目光冷冷飘过,手指了指唯一空余的床上,心痛地说:“放那儿,对,你没听错,就放床上。”
鸣人无不忧伤地想,纲手婆婆怎么替他揽下不讨喜的活儿,费力还容易招人骂。
摇摇摆摆地起身,他聚精会神地扒拉着桌子,该死的,它到底去哪儿了?明明记得昨晚就放这儿了的!鸣人不死心的翻找着,看一点丢一点,直到最后只剩一个光秃秃桌子,又转身趴在地上翻另一堆文件。
小青年看的心惊胆战,急忙蹲下,干巴巴道:“您、您要找什么?我,帮您。”
鸣人没好气瞪了眼对方:“我批的都不知道在哪儿,你能知道什么!”
小青年缩了下肩膀,连连点头称是,但手上的动作不减反增。
两人一起找了许久,仍没有找到需要紧急送往前线的加密文件。鸣人脾气上来了,一怒下踢翻了脚边的文件。小青年吓了一大跳,迅速缩到墙角,努力把自己蜷成一个球,以免引火烧身。
他想想,昨晚,好像……
鸣人四仰八叉赖在地上,脑子跟浆糊似的,越想越迷糊。昏昏睡睡间,他好像看到有人绕过一地的文件走了过来。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鸣人只觉得那声音飘忽不定,好像近在耳边,又仿若远在天边,怎么听都听不清雷武。揉揉眼睛,他半撑起身体,眨了好久眼睛才看清来人。
“宁次?”
宁次拧起眉毛,“难得你还认识我。”
他曲起一条腿坐在鸣人身边,在地上挑挑拣拣,找出一份文件丢给角落的小青年,“快送出去,别耽误了战事。”
小青年点了点头,抱着文件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鸣人摸着头看着他的背影,切了声:“让这种小菜鸟呆在这没关系吧,这可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宁次摇头笑笑:“要是会些本事,早被派往前线了。话说回来,你就不能把这里整整吗?”
鸣人斜了他一眼:“麻烦。”
宁次忍了忍,终是没有把巴掌呼在某火影脸上。毕竟鸣人身份不一样了,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何况,因为木叶对宇智波佐助暧昧不明的态度,已经引起部分人的抵触。他们表面上再对鸣人这个火影不尊重些,下面的人会更放肆。
“起开,去一边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
他踢了踢鸣人,把人赶到一边,自己坐在地上慢慢帮他整理文件。说实在的,鸣人的字和鬼画符没什么两样,但内容上挑不出丝毫半点的毛病,就连鹿丸都没忍住,三番五次询问自己,是不是这白痴被人掉包了。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他们这么多人,总不可能连鸣人也看不住。
“宁次,”鸣人盯着他沉默的背影,突然开口,“佐助……最近有动作吗?”
宁次手一抖,慢慢垂下眼睛,他不傻,听得出来鸣人语气中的关怀之色。他知道宇智波佐助于鸣人不一样,两人同样幼年失去亲人,又同样憎恨过村子,就好像面对面照镜子一般。正如鸣人不曾放弃火影的梦想,他也绝无可能放弃宇智波佐助。
“宁次,佐助是第一个认同我的人,他救过我,在波之国,就算再怎么嫌我麻烦嫌我笨,他都挡在我面前。之后也是。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位子。”
鸣人说的很慢,很认真。宁次听着,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难受,又找不到宣泄口,只好强忍着。
“说句心里话,佐助变成现在这样我要付一半责任,假如我能早点察觉他的心情,早点把他从大蛇丸那里带回来,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鸣人轻轻笑了,“你别有心理负担,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们放过他,我只是不想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你懂吗?”佐助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他不想等能知道他消息时,是所有人在庆祝他的死亡。
宁次僵直了背影,沉默良久良久,才淡淡回道:“不会瞒着你的,最近没有宇智波佐助的消息。”
他说慌了。
据鹿丸的情报,宇智波佐助近来就会有行动,目标是鸣人。据说,斑和带土坚持佐助亲手解决鸣人,为此连抽离八尾的计划都搁置了,其中深意,着实令人深思。
宁次曾问过鹿丸,但对方没有直接回复,只说了一句——庆幸鸣人是个傻子。
鹿丸不愿不说,宁次也不多问。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鹿丸能顺利在鸣人发觉之前解决宇智波佐助。
一点一点帮鸣人捋顺公文,宁次头也不回的叮嘱:“你的身份不比从前,凡事多注意点,别落人口实。其他的,你也懂,我就没必要浪费口水了。我,去工作了。”
鸣人低着头,听闻宁次的话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好,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亡妃出没请注意。”
宁次胡乱点点头,匆忙离开的背影显得狼狈又落寞。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鸣人才褪去伪装,乏力地靠在椅背上,胳膊盖住脸,清明的眸子似有水光闪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小动作,他又怎会不知?
暗部,向来是火影的心腹,若没有得到他的指示,谁敢瞒着火影私下行动!鹿丸,这说好听点,是帮火影分忧,说难听点,就是图谋不轨,想要架空火影的权利。一旦传出去,定沦为他人的笑柄!
但不得不说鹿丸很聪明,知道从高层入手,绕过自己,由长老调动暗部势力。
只不过,鹿丸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暗部队长会私下来试探自己,拿着那份高层一致通过的绝密文件,要求他过目。而他,除了签字,似乎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想起当日暗部队长跪在自己面前,宣誓一生忠诚不背弃时,鸣人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用一个人人喊骂的叛徒来还高层的信任,他似乎赚到了。
“杀无赦……”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命令居然是由你下达的,鸣人……”
刺啦——
鸣人手一抖,不幸一份文件阵亡。
真糟糕,鹿丸会吃了他的。
嘶嘶吸着凉气,鸣人比划来比划去,找不到补救的办法,最后泄气般垂下脑袋,把文件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佐助,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么,这里好歹是本部啊。”别跑的跟自己后院一样勤快。
佐助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鸣人往椅背上一靠,挑眉:“啧啧,你这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佐助眼神闪了下,二话不说抽出草雉剑,往鸣人身上刺去。看着直至逼近的刀尖,鸣人懵了,这……就算他们现在闹掰了,也没必要一见面就砍人吧?
鸣人呆呆的,但长期训练过的身体及时完成了以下动作——
回身,捏住对方脉门。
“发什么疯?”
鸣人一回头,对上佐助森冷的目光,吓出了一声冷汗。天、天哪,这死混蛋不会认真了吧?
“混、混蛋佐助,我我我……是被逼的,你听我解释。”
佐助眯起眼睛,反手制住鸣人:“你是谁?”
“什、什么?”鸣人被按在桌子上,没听大清楚。
“你不是漩涡鸣人,你是谁?”佐助一字一顿,笃定的语气让鸣人想装傻都不行。
“你……”鸣人傻呵呵笑着,忽然眼神一变。
嘈杂的脚步声,偶尔的几声低语,急速逼近。鸣人心思千百转,当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快放开我。”鸣人拼命挣开佐助的手,夺过草雉剑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两刀,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公文。随后他几脚踢乱公文,伪装成一副打斗的场景。
鸣人来不及解释,拉起发呆的佐助,划破帐篷,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
“火影大人网游之傲视群雄最新章节!”
一行人浩浩荡荡闯进火影的帐篷,竟无人在内。鹿丸皱眉巡视了一圈,虽然血腥味浓厚,但他知道,这里不曾发生打斗,十成十是鸣人把佐助带去了别处。
鹿丸简直想吐血了,这白痴,还嫌自己不够惹人眼么!
眼睛眯了眯,他弯腰捡起一份公文,抖干净上面的尘土,仔细读了起来。那是前段日子前线传来的一份关于宇智波佐助的公文,上面有自己的署名,也有暗部队长的,还有一个,是他无比熟悉的。回执上没署名,只有三个字——
杀无赦。
“走吧。”鹿丸和上公文,嘱咐完属下不得将今晚的行动泄露出去,抬脚往外走。
宁次看鹿丸态度不明,忍不住道:“鸣人怎么办?”
鹿丸心不在焉道:“让他们自己去谈吧,鸣人有分寸。”
宁次还是不放心,鹿丸索性把手里的公文丢给他,宁次看完,心都凉了。原来,鸣人早就知道了。原来,暗部队长行动之前,已经请示过鸣人了!
“呐……我说,好歹我帮了你,不感谢就算了,冷着脸给谁看啊!”鸣人一边缠着绷带一边愤愤道,写轮眼都检查过了,干嘛还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真当他不敢拿他怎么样吗!
“你不是他。”佐助固执己见。
哪料鸣人听了立刻阴转晴,高兴得像只摇尾撒欢的小狐狸,不错不错,连鹿丸和宁次都被他骗过了,佐助看过小九还知道他不同,着实值得夸奖。
“确实,我不是你认识的漩涡鸣人。”鸣人大方承认,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我是被大蛇丸暗算丢来这里的,呃……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也不对,这里貌似兔子眼造的幻境。啊啊啊!!好混乱!该死的老兔子,究竟让那条蛇把我丢哪儿了!!”
佐助的冷眼看着抓狂的鸣人,呆呆傻傻的,好像记忆里满腔热血只会向前冲的笨蛋。但是他知道,这不是鸣人,或者不是他认识的鸣人。因为那个白痴,狠不下心来杀他,更不会对他的突然现身无动于衷。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鸣人不满地拍着他的肩膀。
佐助拨弄着火堆,垂下眼皮淡淡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没听。”鸣人摆出“看吧,我多了解你”的样子,丝毫不介意佐助的冷淡态度。“我想借你的写轮眼用用。”
用用?
这话听在佐助耳里无比刺耳,他冷笑一声:“怎么,高层的大人物舍不得写轮眼,用它来威胁你火影的位子了?”
鸣人一听,怒了,当即给了他一记拳头,“死人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摆脸给谁看呢,欠你的又不是老子。有本事,自个去弄死那群害死你哥的老不死们啊!老子绝不拦你!”
“……”
“啧,看你这张要死不活的脸就不痛快,快点用写轮眼毁了这该死的幻境,老子要回去!”
鸣人想,我对你客气顶个毛,反正你也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很多人都挺混乱,玥玥解释一下,这算是平行世界设定,然后很不幸的,鸣人和佐助被丢到两个世界,然后一个世界是木叶算计着要杀佐助,另一个是佐助伤了鸣人,然后木叶来寻仇的...
嗯嗯,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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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九十七章
佐助完全没料到鸣人会扑上来,还跟个无赖似的,专挑显眼的地方揍。
“白痴,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快……点松手!”
鸣人怒道:“松你个鬼!看老子不揍死你!”已经掉进来了,他也不抱怨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被老兔子算计,他忍了亡妃出没请注意最新章节。但是,佐助之前和他一起掉进来,现在人呢?
鸣人原想着,佐助比他倒霉,不知道被丢到哪个旮旯角落,自己这杀无赦的命令一下,佐助肯定明白自己是谁。结果……结果,居然只是个冒牌货!
不过,对着那张脸,鸣人还真下不去狠手,挠了几爪子,消了气就收手了。
“我说,你没事老跑本部干嘛,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鸣人毒舌道。
佐助斜了眼他,冷笑:“不是你要杀我吗?”
鸣人讪讪道:“失误,失误,你要计较到什么时候?说起来还是我吃亏了,以为那家伙跟我一样被丢进来,谁想是你……”这个二缺货。
鸣人明智地咽下后半句,曲起条腿,用手指敲着膝盖,“我们打个商量,我告诉你那边的情况,你用写轮眼送我回去,怎么样?”
佐助没应,那边如何与他何干,父母能回来,还是鼬不用背负灭族之罪?什么都改变不了,听了也是烦心。
“你能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么?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再说,我还帮过你不少,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没我,你能活到现在吗?”
鸣人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不想跟木叶扯上关系,但是,我保下你们一族不容易,你没和宇智波其他族人打过交道,我却是从早到晚的忙你们那点破事,还能不知道他们算计什么。战争在即,鼬定然向着木叶,但带土是止水的亲哥哥,这消息蹦出来,那些不满村子的激进分子会怎么想?高层又会怎么想?”
“那边局势乱了,辛苦的还不是鼬和止水,你就算不顾木叶,好歹考虑考虑你哥吧?”
佐助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我哥……我哥还活着?父亲、母亲呢?他们好不好?”
鸣人突然有些辛酸,佐助其实要求也不多,父母兄长,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可是,就这么点卑微的愿望,也是奢侈。
“鼬现在是根的首领,止水接管警卫部,美琴阿姨也好。”
佐助皱眉:“那我父亲呢?”
鸣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抱、抱歉,我尽力了。你要生气,就冲我来吧,是我选择舍弃他的。”一咬牙,索性全倒出来,“当时长老抓住你杀了团藏不放,我没办法,不想让你死,所以我要那老家伙为你死一次。”
佐助扑过去给了鸣人一拳,红着眼:“漩涡鸣人,你凭什么要我父亲去死!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鸣人也不甘示弱瞪着他,“那你想我怎么样?小九令我重生后,我满心想着要保住你一家,谁知你先一抽风先杀了团藏。那老家伙虽然不厚道,但在根部威望颇高,他死于写轮眼,总有人出来顶罪。佐助,我没那么伟大,你和你父亲,我肯定选你。何况,你父亲当时也情愿替你背负杀害团藏的罪名。”
提起往事,鸣人自个儿也委屈,“我尽力了。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死吧?”就算他同意,也要看看美琴阿姨和鼬答不答应。
佐助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当时掌权人是父亲,族里又不安分,出了事,肯定是父亲先顶着。
抿抿唇,他松开鸣人,“你说重生是怎么回事?”
陪着他一起死,这种话说出来,也怪难为情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好记忆,鸣人就含糊几句带过去了。只说两人都死在战场上,但运气不错,被小九救了,顺便圆了上辈子的遗憾。
佐助考虑了会儿,“好,我帮你。”
鸣人松了口气,“谢谢魂迷界中界最新章节。”能帮就好,不然真混账起来,他还真没办法。
气氛正好,偏偏有人……不,某只喜欢来泼冷水。只见一只金毛小狐狸咻地从林子窜出来,跳到鸣人肩头,不屑地冲佐助甩了甩尾巴。
“哟,好久不见了啊,小兔子,看你过得不错啊。”
鸣人顿时想狠狠抽小九两个大嘴巴子,有这么给宿主惹麻烦的么,万一这货心情不爽,把他砍了怎么办?
“死狐狸,最近躲哪儿去了?”鸣人捏着九尾后脖子的皮毛,眼睛瞪圆,颇有秋后算账的气势,“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居然还敢瞒着老子弄结界!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不?”
出了事,他当然先找比自己活了不知多久的死狐狸帮忙,结果进意识世界一看,死狐狸弄了个结界把自个儿隔开了,还不允许人靠近,为此他碰了好几鼻子灰!
九尾冷冷哼了一声,一尾巴就抽了过去,“本大爷忙的是正事。”说着转向佐助,“小屁孩儿跟你说的,全忘了,该干嘛干嘛去。”
鸣人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好不容易才撬开死混蛋的嘴,怎么能让人这么走了!
“给我冷静点!”九尾给了他一爪子,肃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听哪个?”
鸣人道:“那……先坏消息。”
九尾危险的眯起眼睛:“这里不是幻境,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老兔子够狡猾,算准一个幻境困不住你,特地用十尾的力量将你送到别的世界。我估计,小兔子跟你也差不多,应该也被丢到其他世界了。”
鸣人心一沉,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如小九所说,这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自己那命令下下来,无疑是要佐助的命!而这个世界的他,说句大言不惭的,远没有他的手段,倒时候,也只能顺应大家的心意,处决佐助。
鸣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佐助,“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佐助冷面冷心,眉毛都没动一下,“你惹得麻烦还少么。”
实话说,鸣人绝对是佐助最头疼的人,没有之一。
犹记得还在第七班的时候,处处争锋,恨不得把他整个人踩在脚底下。可是,每次闯了祸,又干巴巴等他收场,还嘴硬说他成天不帮忙拖后腿。随后他离了木叶,鸣人更是发挥了皮糙肉厚精神,骂骂不走,打打不走。那架势,就差找人把他绑回去。
佐助又不是真的二傻子,鸣人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可是,他放不下,只要一想到高层为了所谓和平,拿自己要挟鼬灭了族人,他就想杀了那群道貌岸然、倚老卖老的老头子泄愤!
而令佐助在意的另一件事,灭族的命令竟是三代亲自下的!这个人,在父母死后,给了他说不尽的关怀,事必躬亲,生怕自己有什么不适应的。但也就是这样的人,杀了他的父母,逼得哥哥不得不离开村子。
要他怎么原谅?怎么忘记?
佐助无不嘲讽地想,三代的关怀里,到底愧疚安抚多些,还是真心实意多些。
不过,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那个埋葬的鼬心血、又骂鼬是叛忍的村子,他已经不想回去了。
想鸣人也知道佐助那点小心思,“你要复仇,我拦不住你,但活着总归有希望,别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你家老头子虽然办的事不人道,可听说你为复仇死了,还是挺伤心的。”
“你一个人就喜欢胡思乱想,你家老头子也并不光考虑鼬,那时候你小,又与族人接触不多,是最有希望活下来的花村艳少。所以,那时候老头子把你拜托给鼬,说是一定要保你平安。”
“这些都是以前鼬亲口说的,我没必要骗你。”
佐助手指颤抖,强忍着辛酸,慢慢闭上眼睛。原来,父亲还记得他,这么多年,他都以为父亲只在乎鼬一个,却没想,他连自己的后路都铺好了。
九尾看不惯两人小心眼记挂这事这么多年,不耐烦道:“煽情的话少说,不然你们找个没人的地儿说去。”眼不见心不烦。“说正事,老兔子把你们丢来这边,估计是要对写轮眼动手了。说实话,要我把你们弄回去,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而且小兔子丢哪儿我也不清楚,没法动手。”
九尾砸吧砸把嘴,“早知道这么麻烦,就给他弄个铃铛什么的绑脖子上,至少给人知道是个有主的。”
鸣人紧忙咳嗽几声,赶快提醒小九:这边这位也是正主,当心捅了娄子。
佐助权当看不见一人一宠物的小动作,问道:“这个世界的鸣人去哪儿了?”
九尾道:“不知道,估计是被老兔子藏起来了,再好点,可能是被弄去小屁孩的世界了。”
鸣人顿时燃气熊熊的八卦之心,“佐助啊,我早想问你了,嘿嘿嘿,你是什么时候……嗯,看上本大爷的?”
佐助眼皮一抖,默默推开鸣人那张碍眼的脸,他到底抽哪门子的疯,居然觉得这家伙对自己挺不错的。
鸣人不死心:“别藏着掖着,有本大爷做你男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下别说佐助,就连九尾也受不了鸣人的厚脸皮,一爪子挠过去,鸣人彻底安静了。
“好消息是,把人送往其他世界,需要支付巨大的代价,老兔子支撑不了多久。时间一到,我们会自动被送回去。”
这下鸣人的疑惑更多了,“那我和佐助怎么没事?”当初,这死狐狸把他和佐助弄走,也没见他们被强行送回原来的世界。
九尾道:“原因有两点。一,原来世界你们都死了;二,除了我自身的力量,剩余十尾的力量我也全用上了。虽然那家伙最后的力量不多了,但总归不能便宜那群老不死的。”
鸣人死后,五大国为维持尾兽平衡,企图瓜分它和十尾的力量,木叶纵然有发言权,被国君压着,也唯有点头。而它,本就欠了鸣人两条命,索性直接还给他。
另一平行世界。
佐助坐在昏睡的鸣人身边,一时无言。卡卡西垂着眼,半晌才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佐助淡淡扫了他一眼:“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确实,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一夕之间转变这么多。何况,佐助的战斗力远在他之上,更没有必要骗他。卡卡西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已经够乱了,再添上一笔……鸣人那死小子够难缠的了,如果再给他一点希望,还不得一条道走黑!
“我想办法送你回去,但有一个条件――”卡卡西无力道,“你不能再见鸣人。”
佐助想也没想回绝:“你没有权利。做个交易,我帮你安抚鸣人,你想办法送我回去。”
卡卡西没得选择,鸣人的心结在于佐助,而能解开佐助心结的,也只有他自己。虽然窝藏要犯是重罪,但于木叶最好的办法,显然是留下这个能解开鸣人心结的人。
“好,成交。”卡卡西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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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九十八章
鸣人、佐助,外加一只金毛小狐狸,商量了许久,都觉得鸣人就这么在外面熬着不是事儿。烂摊子是要收拾的,总不能等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后,真让鸣人亲手杀了佐助吧。
于是,鸣人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灰溜溜摸回本部。不过,事关重大,他决定先提前跟鹿丸通个气,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哟、哟,鹿丸。”鸣人硬着头皮打招呼,左右瞧了瞧——左边是目前正被通缉的s级要犯,右边是人忌讳莫深的九尾妖狐———还有比这更糟的组合吗?
鸣人觉得牙根隐隐作痛,他在鹿丸面前的信誉几乎为零,现在该怎么解释才比较有说服力?要堵住这么多人的口可不容易啊!
鸣人还未开口,佐助首先发难:“是这白痴请我来的。”他着重咬住“请”字。
鸣人头都大了,怒道:“看在老子帮了你那么多的份上,闭上嘴!”胡添什么乱子,真以为自己命大没人收拾得了么!
他转向鹿丸,“真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理由。鹿丸,你听完就知道,其实,我没有权利处决佐助。”
鹿丸沉着脸,不发一言,可见某人已经信誉破产。鸣人也没办法,噼里啪啦一通解释,末了,嘴巴有点干,还不敢要求喝水,忐忑不安站着,静待发落,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你看,我也不是火影……”虽然曾经是。“公文也被截下来了,所以……呃,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鹿丸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冷笑道:“按你的意思,送公文的忍者白死了吗?”
天、天哪,他竟然忘了考虑这一茬,鸣人恨不得挖个洞自个儿进去躺平,公文被截了,双方肯定是起了冲突,而佐助的性格,也不是留活口的人。死混蛋,真会惹事!暗暗骂了句,鸣人绞尽脑汁,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理由说服鹿丸,“人肯定不能白死,但是杀了佐助,我们也得不到好处。你想想,老兔子为什么非派佐助来杀我?”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杀不了我,想着我对佐助心软,正好利用佐助除掉我。战争已经到了关键时期,我们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失去小九,但他们不同,杀了我除了小九,优势会立刻向他们一边倒。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找出不利用尾兽便能召唤十尾的方法,所以小九更是可有可无。”
鸣人眼睛眯起,“再说我们这边,一旦战争取得胜利,作为唯一人柱力的我何去何从?别说有佐助这档子事,即便是没有,你觉得为了五国和平,他们容得下我?区区一个漩涡鸣人,若换的来木叶安宁,高层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说到此处,鸣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苦涩,“我亲身经历过,尝过那种滋味,断然不想让你们再经历一次。你心思比我透,看的更远,否则也不会选择舍佐助保我吧?”
鹿丸回忆最近种种,发觉所有不合理地方都说得通了。
“我信你,不过,留下宇智波佐助又有什么好处?”
鸣人知道接下来才是正话,认真道:“你知道的,佐助杀谁也不会杀我,”
潜台词大家都明白,木叶的利益就摆在明面上,纵然是鸣人,也只有牺牲的份儿锻仙。所以,鸣人要想在国君面前争得一席之地,必须要有够硬的靠山,或者一个够强大的人,足以让国君忌惮。
政治上的勾心斗角,鹿丸也算是深有体会,很多事不必拿到明面上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果然是暗部呆过的,连我也很难挑出刺。”鹿丸冲天翻了个白眼,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大不同呢。
鸣人心里悄悄抹把冷汗,吓、吓死他了,一个鹿丸比高层那群老家伙还难缠。偷眼瞧了下鹿丸仍不大好的脸色,他讪讪道:“我的身份,不宜太多人知道,所以,其他人那边先瞒着。”
鹿丸点头,随后神情一凛:“我们算是达成了协议,我答应替你妥善安排他的去处,但你也明白,我们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他必须死。你明白么,在木叶每一个人的心里,宇智波佐助必须死!”
这已经是鹿丸最大的让步,多说无益。而且,被佐助杀了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不死,难以平众怒。转念一想,这差事还真累人,当然,其他人肯定是窃喜,小樱就……好吧,他承认他做了不少招人怨的事,可鹿丸的心也真黑,说服不了小樱让他去得罪人。
“好吧,你的意思我懂了,小樱那边我会去说。”
然而,哪料第二天就出了事。
“你的意思是,国君等不及,想听听鸣人的意思?”鹿丸沉声问道,处决佐助的公文被截下来了,国君又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这事儿,十之八、九是个陷阱。
使臣半开着扇子,遮着脸,轻蔑一哼:“木叶之前对要犯维护有加,火影更是大闹了一场,以表立场。现在,他突然又说要杀了宇智波佐助,国君岂不生疑?莫非,是有什么阴谋不成?”使臣说到最后,音量提高了不止一个八度,尖锐刺耳。
这态度,分明是来找麻烦的,鹿丸皱眉,这不明不白的,他不想让鸣人去。但问题是,该怎么回绝?
“这……本部的情况,国君也知道,只有火影留守,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谁担当的起?还是说,国君打算派其余四影回守本部?”
使臣不耐烦道:“国君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猜的?阁□为木叶参谋长,诸多推脱,其用心着实引人深思。你想这话,要是被国君听了,作何感想?”他一顿,继续,“只怕,国君要重新掂量掂量木叶的忠诚了。”
“参谋长要听明白了,赶快让火影收拾收拾,准备面见国君。其他的,不劳操心!”
鹿丸骂人的心都有了,他不过例行公事一问,怎么就牵扯到忠心问题了。可他们不占理也是真的,讨价还价只恐会落人口实。带着笑,鹿丸道:“这是自然。”
随后立刻吩咐下去,请火影过来。
而鸣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等得使臣脸色都青了,才姗姗来迟。
“抱歉,公文太多,我彻夜加班才弄出个头绪。”鸣人笑,说起谎话一点不心虚,“来迟了点,您……不介意吧?”
使臣看着那张灿烂的脸,气不打一出来,小混蛋上次会议踢翻了国君桌子,翻脸走人,国君一肚子火儿没地儿发,最后全撒他们头上。身为贵族,真是丢尽了颜面!
“哪里,国君大人也会体谅您的苦心。”使臣道。
众目睽睽之下,鸣人不好跟鹿丸交代什么,于是把怀里的小狐狸交到他手里,低语了一句“我会联系你”满面笑容跟着使臣走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使臣一走,佐助立马闪了进来武极天下最新章节。
鹿丸揉着眉心,疲倦道:“我当然知道鸣人不能去,可他不得不去。”他指指放办公桌的文件,“都是鸣人批的,你看完再说。”
佐助将信将疑拿起几份瞄了几眼,顿时吃了一惊,鸣人那个愣头青,凭着一腔热血天不怕地不怕,其中最为轰动的就是例行会议,当着所有要人的面掀翻了国君的桌子,给了贵族一个大大的难堪。可现下看鸣人的手段,褪去了轻浮焦躁,多了几分令人忌惮的沉稳。
难怪鹿丸这么轻易相信了鸣人的话,不是没理由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毕竟是不可信之人,谨慎点总没好处。”佐助道。
鹿丸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谈判的筹码我们不是没有,可总得考虑考虑战后重建问题,国君吃了亏,难保不会打压木叶。而且,真闹得不愉快了,以后难为的也是鸣人。”
所以说,给木叶威压也好,难堪也罢,他们只有忍耐。
只要,他们没触及他们的底线。
然,事情总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譬如,鸣人觉得只是一个小小的批斗会,最后竟发展成被某混蛋老兔子羁押。他努力挤出笑容,让自己的面部的表情不那么扭曲,“哟,我还真不知道,国君也成为你的阶下囚了。”真……该死的憋屈!老兔子手也伸得太远了,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带土双手后背,猩红的眼愉悦地看着灰头土脸的鸣人:“虽然我觉得由佐助动手比较好,但我也不介意帮佐助除掉一害。当然,鸣人君且安心呆着,毕竟,我没收到他要杀了鸣人君的消息。”
喝,原来两人联手了!鸣人恶劣一笑:“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知道那位,有没有向您提过止水?”
带土脸一沉,眼神恨不得将鸣人千刀万剐,他不是什么好人,杀过的人自己也记不清楚,不过,唯有两人,他是想忘也忘不掉。这其中,一个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止水,他看着他走向死亡;另一个是他的老师,他亲手设计九尾杀了他。
鸣人笑道:“看来他是没有。”
“说起来真让人遗憾啊,有些人偏喜欢讨人嫌,我有心帮忙隐瞒,他自己反倒抢着上门啰嗦一大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他看了一眼带土,“你是不是很可惜,止水还活着,啊,不好意思,我老爸也活着。”
带土慢慢握紧拳头,声音黯哑:“鸣人君,我一直很欣赏你。”
鸣人很多地方跟他很像,比如偏执,比如不放弃;也跟老师很像,比如发色和眼睛,比如性格,再比如超乎寻常的珍惜同伴。他很强大,让诸多人顾忌,尤其是对佐助的态度,引起很多人不满。可就是如此,也只有责怪没有逼迫,因为那些人打心底里认为,只有珍惜理解同伴的人,才能让他们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
所以,鸣人仍是前线诸多战士的主心骨。
“但是,这是战争,只有一方能是赢家,而我,不希望那一方是你。”
鸣人的笑中多了一丝讽刺,“囚禁我,你就能赢?超越时间空间,究竟要付出多大代价,我大概也了解,只要你还想要十尾,就不可能永远控制我。宇智波带土,从你舍弃自己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输家!”
带土的眸色沉了几分:“鸣人君的嘴一如既往的厉害,不如就让我们看看,最后赢的,是你还是我?”他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不一会儿,一个昏死的人被丢了进来,“鸣人君在这里也闷得慌,正好你的一个熟人在我这儿,你们没事可以聊聊。”
鸣人看着躺在旁边的我爱罗,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咬牙切齿:“我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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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九十九章
五国国君被囚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军心动荡,人心惶惶不安。不断有公文送回本部,以求消息真伪,然而本部一直对此保持沉默态度,无言中似是承认了这种说法。
又过了几天,火影风影沦为阶下囚被传的沸沸扬扬,一发不可收拾。人们终于忍不住了,纷纷要求火影风影站出来以安军心,公文更是不要命地往本部砸。鹿丸见事态压不住,出面承认五国国君均已落入敌方之手,外界一片哗然。但对于风影火影,他坚决不承认两人沦为阶下囚,反而解释他们很早就得到了国君被囚的消息,两人离开是为寻找解救国君的方法妙手玄医全文阅读。至于证据,那更简单,九尾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没想到你也有满嘴胡话的一天。”佐助丢掉通篇废话的公文,淡淡道。
鹿丸捏了捏鼻梁,同样感叹:“我也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和你心平气和讨论公事。”
两人彼此都清楚,若没有鸣人做的那些,若不是存在那么一个世界——佐助的母亲兄长还活着——绝没有今日的光景。而鸣人的确笨,是人都会骂他笨,不争气,可笨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一切都实现了,他在乎的人活着,并且陪在他身边。
不过,运气太好的人也容易招人怨,比如鸣人,总有人日日夜夜算计着弄死他。
鹿丸头疼了:“鸣人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个消息?”他问桌上舔爪子的金毛小狐狸。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小狐狸横了眼鹿丸,“我只是本体分出来的一缕意识,力量远不及本体的十分之一,你觉得我能干什么?”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小屁孩这么多年暗部也不是白呆的,他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不错,鸣人的确在等,等一个契机。
换句话说,他现下被囚禁在这布满封印的空间里,任何忍术都用不成,体术倒好,可除了宇智波带土没人来这。而他,也不会自不量力去偷袭什么的,每天吃好喝好,当然,能顺便气气那只老兔子最好。
“鸣人,你心态……真好。”我爱罗看着大吃大喝的鸣人,发自内心赞叹。
鸣人被囚第一天,宇智波带土带来宇智波一族叛变消息,鼬身处要职,为顾全大局,亲自下了杀无赦的命令。
第二天,局势骤然紧张,八尾被杀,雷影震怒,发起五影会谈。
第三天,带土告之,五影下令组建忍者联合军,令所有部下全力以赴,为应对第四次大战做好准备。
我爱罗听得都心惊肉跳,鸣人愣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甚至笑语盈盈地询问止水的消息,一个劲儿地挑衅宇智波带土。
对方有时忍不住,自是狠狠教训鸣人,可鸣人丝毫不在意,顶着满脸伤一派神在。看的我爱罗无不感叹,那么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白痴也能熬出几分智商来。
鸣人扒着饭,满不在乎道:“那边听着不大好,不过有纲手婆婆,有鼬,有止水,还有我老爸,出不了大乱子。倒是他,要顾及的多,不知道忙不忙的过来。”
嚼吧着饭,鸣人话题一转:“佐助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出意外,以后会留在暗部。不过,国君吃了这么大个闷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若是方便,帮我衬着一二。”
我爱罗对佐助非常不放心,问道:“你觉得合适吗?不是我说,佐助的性格太偏激,能原谅高层做的那些吗?”
鸣人笑了声:“这事儿,放谁身上都不可能原谅。不过,关于他父母兄长的意思我都传达了,佐助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鼬的心血化为乌有。”
我爱罗不再推拖,应下鸣人的请求。
接下来一天,两天,三天……连着整整半个月,带土都没有找麻烦,送饭的人也换了一个,每次来去匆匆,放下饭菜就跑得无影无踪。那些勉强称得上带土心腹的人,两人一个都没见到。
鸣人微笑着翘起腿,神在神在的对我爱罗说:“我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我爱罗无奈:“我们的查克拉都被封印了狂傲冷夫难驭妻。”鸣人这家伙到底哪儿来的自信?
鸣人翘起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我怕国君使绊子,提前留了一手。就在几天前,我隐隐察觉到封印有松动的迹象,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不过尝试了一下,昨晚已经能联系到小九了。你猜猜,鹿丸现在在干什么?”
“……”
鸣人的嘴巴咧得更开了:“鹿丸率领着忍者联合军正在全力逼近这里,老兔子撑不住,出去迎敌了。”
当然,一开始鹿丸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颇为被动地催促前线加快战斗节奏,许多士兵不明所以,上级也不给解释,只说服从命令。而其余三影不同,他们知道如果再瞻前顾后,败者就将会是他们。诸多商议之后,他们决定赌一把,将本部交给年轻的木叶新秀,亲自前往战场指挥。潜移默化下,士兵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为了活命,更加卖力地战斗,优势逐渐倾向他们这边。
于是,老兔子也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回战场上,而他一离开,小九立刻开始寻找自己,并将老兔子的窝藏点传回本部,同时尝试解除这里的封印。
鸣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心想,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一切就会结束了。
夜,悄悄降临。
鸣人一反常态,没有之前那样表现出对食物的热衷,在第一时间扭断了送饭之人的脖子。我爱罗看着鸣人饭着寒意的眼神,心抖了一下,印象中的鸣人并非果决的人,对人的生命极为珍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择杀人这条路。
这是鸣人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爱罗一直很矛盾,过于心慈手软的鸣人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同样的,他也不希望鸣人过多改变。因为,那对鸣人来说,是一场灾难。
可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鸣人已经成长的如此强大,而且今后也会不断成长。我爱罗想,他今天看到了未来的鸣人,未来的火影。
似是察觉到了我爱罗所想,鸣人笑道:“我也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紧接着眼神一凛,“我爱罗,一会儿你先走,我掩护你。”
我爱罗道:“那你呢?”
“有些事,我想亲自去确认一下,然后再顺便把那群老家伙救出来。哦,帮我给佐助传句话,就说我有事要办,就不会去见他了。”
我爱罗怎么放心鸣人一个对付带土,反对道:“不行,要么一起去,要么一起走。”
鸣人急了,平时挺灵光的人,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死心眼起来,当即破口大骂,“你真当老子想救那群老家伙,啊?还不是为让他们欠木叶一个人情,以后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再说了,这边战局已定,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那边,说不定要大乱了。”
我爱罗不明白了:“战争不是还没开始吗?”
鸣人咬了咬牙:“战争这玩意,能避免当然最好了。”
就在他们啰嗦个没完的时候,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将他们团团围住。好了,这下谁也别想走了。
两人立刻放弃先前的对话,随手夺过距离最近的人手中的兵器,和敌人厮杀起来。哀嚎声四起,脚下的尸体越堆越多,但敌人将他们死死封锁在包围圈内,不让他们靠近门半步。而且,因为动静越来越大,更多的人被引了过来,情势大大不妙。
鸣人心里直喊糟,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被老兔子五花大绑严加看守的情景。
“鸣人!”
“老子现在也想骂人了清宫熹妃传全文阅读!”鸣人直跳脚,他想到老兔子肯定会派人看着他们,但没想到会这么壮观,要命啊,该不会老巢里的人马全在这了吧!
“该死的老兔子,老子绝对要杀了他!”
“别大吼大叫的!”一个灰色的小包成抛物线从半空飞过,鸣人下意识接住,紧接着眼前一花,一只小狐狸跳上了肩膀。“整天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安静点,老实点,沉住气等本大爷的通知吗?”
小狐狸挠了一下张嘴想辩解的鸣人,提醒他:“本部我做好标记了,里面有苦无和符文,是我让鹿丸小子这几天赶制的,你看看顺不顺手。”
鸣人高兴的简直想抱住小狐狸亲两口,他紧忙从里面摸出一个扔给我爱罗,“苦无上刻有飞雷神,你向里面注入查克拉,可以瞬间跳跃回本部。”
“飞雷神?”我爱罗惊道。
飞雷神是四代火影的独创忍术,以前教科书中曾提到,四代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中,利用这个忍术一瞬解决了十多名上忍,有“木叶金色闪光”之称,被人所敬畏。我爱罗记得其中最夸张的描述是,先辈们曾这么教育后辈——凡遇到木叶的“金色闪光”,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所要做的只有撤退。
可是,四代去得早,飞雷神早已失传,鸣人自己能研究出这个忍术,还真是了不起。
他们渐渐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快到门口,鸣人眼疾手快踹开两边的人,首先把我爱罗推了出去。刹那间,查克拉盈满经络,我爱罗立刻将查克拉注入苦无的符文中,返回本部。
我爱罗一走,鸣人也没了顾及,一溜烟跑了。但他没有走远,在附近森林找了一棵大树,靠在树干上闭眼休息。
等傍晚,琢磨着兔子窝的人跑出来找自己时,分出影□,悄悄溜回去查找国君被关押的地方。然后又抓了只兔子回来,手忙脚乱忙活好一阵子才扒掉兔皮,那地上血淋淋的血迹,险些让他吐出来。最后好不容易架到火上,又因掌握不准火候烤的半生不熟,甚至有的地方还呈焦黑状。
这东西能吃吗?鸣人认真看着那一坨,思考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小狐狸张了好几次嘴,最后咽下各种打击嘲讽,改安慰:“把外面那层扒掉,里面味道说不定不错。这几天还有场硬仗要打,总得攒点力气。”
鸣人半信半疑:“那你要不要尝尝?”
小狐狸晃悠悠的尾巴僵了一下:“我就算了。”那东西毒不死鸣人,但绝对能毒死它。
好吧,总比饿死好。鸣人砸吧砸吧嘴,听小九的扒掉外面焦黑的部分,递到嘴边,咬了口,囫囵嚼了几口吞下。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嘴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想着自己吃掉带血丝的肉,鸣人脸一黑,跳起来就往先前瞥见的河边跑。呸呸呸,怎么难吃成这样!
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鸣人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可怜兮兮数着身上为数不多的硬币。还好,勉强能撑几天。鸣人沮丧极了,暗暗发誓下次不管去哪儿,随时都要给身上备足钱。
就这样,在森林里啃啃野果,喂喂兔子松鼠,鸣人悠闲地度过了最后安宁的时光。
到第三天夜晚,鸣人迎来了风尘仆仆的宇智波带土。当时他正躺在树上,乍一看到那皱巴巴的半张脸还惊了一下,上辈子的那场战争中,带土是死在卡卡西老师手中的,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听说卡卡西老师以同伴的身份保全了他最后的尊严。所以,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么狼狈过,面具破破烂烂,身上伤痕数不胜数,衣角也残留残留着黒焦的雷电击过的痕迹。
“看来你等很久了。”带土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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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一百章
鸣人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悲哀还是失落,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破了一个大洞,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填补,只能手足无措地站着,然后看着一切发生。
鸣人敏敏嘴唇:“你……”
眼前这个带土和记忆中的不同,曾经的他运筹帷幄、冷静、沉得住气,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现在,却是落魄。
是的,落魄。他已经没有翻身的能力了。
“野原琳,你喜欢过的那个人,是抱着和你同样的心情选择死在卡卡西老师手里的。”鸣人苦涩道,“你知道的不是吗?”
鸣人很多时候都在研究宇智波带土这个人,试图以对方的思考方式来解释他所做的一切,但每次都会陷入死胡同。宇智波带土在某些方面理智而冷静,所以他想象不来那个人会满心欢喜地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
再往前说一点,他又是如何做到无视野原琳的牺牲对木叶出手?
鸣人叹气:“我有时候都怀疑你真的在乎同伴么,为什么能将他们的牺牲无视地那么彻底?再不然,你只是受不了失去他们的痛苦,所以选择迁怒……”
鸣人紧忙向旁边一闪,心有余悸地看着腾空出现的黑色旋涡,这人性格还真恶劣的可以,一谈不拢就动手骨尊全文阅读。
刚站稳脚步没几秒,一个大火球贴着鸣人耳边飞过,只听轰的一声,身后大片的林木被卷入火舌,疯狂的燃烧起来。鸣人眼睛一眯,目光森然变冷,他快速从包里摸出苦无,迎上直冲过来的带土,电石火光的对撞间,鸣人一个错身,双手握住苦无猛刺了过去。然无数次与这人交手的经验告诉他,他刺到的只是一个虚影。
带土低笑一声,握着苦无的手猛的改变了方向,“去死吧!”
眼看着就要被刺中,鸣人突然曲起手肘撞上带土的胳膊,同时一个翻身,漂亮的离开了对方的攻击圈。
真危险,差点就要添上一道子了,鸣人悄悄抹了把冷汗,伤到后背可是很麻烦的。
“对你可一点不能放松啊。”
鸣人深吸口气,结印进入九尾模式,那流动着如同生命一般的金色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就如同所有人说的那样,金色的太阳。无论经历过怎样的悲伤,生活在怎样的黑暗,他总是能带领着同伴开辟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带土不可避免产生出某种嫉妒心理,明明他们是一样的,明明……这个人,应该比他更憎恨这个世界才对!
带土再度冲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残影在半空中以肉眼无法捕捉的动作高速移动,间杂着火光与风刃,不消几分钟,小小的树林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中。小狐狸看得脸都黑了,一边闪避着落下的树枝一边狂奔远离两人的战斗范围。
鸣人被缠得紧,但也渐渐发现带土的攻击在减弱,这简直匪夷所思!想当初,卡卡西老师联合雷影水影才勉勉强强赢了他!发生什么了,难道……
“唔……”鸣人一个不慎被带土捕捉到破绽,苦无深深刺进肋下,伴随着胸腔的震荡,血气上涌,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滴下来,染红了衣服。鸣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带土一举拔出苦无,瞬身移到鸣人身后,给他背上狠狠补了一刀。
鸣人的冷汗刷一下冒了出来,凌空翻身,丢出一个螺旋丸。然而毫无意外,螺旋丸被吸入黑色的漩涡中。
“火遁・爆风乱舞!”
空气在扭曲,赤色的火焰自黑色的漩涡中以难以抵挡之势喷薄而出,躲闪是不可能的,鸣人只好咬牙,以九尾模式全部的力量硬抗下攻击。伴随着轰隆的爆炸声,黑色的硝烟卷起,刹那归于宁静。
带土负手而立,涌上口中的鲜血硬生生又咽了下去,不甘心!他不甘心,为什么
该死的,有必要这么抓着他不放么,老爸老妈死了,他也没这么要死要活的一门心思砍死他。鸣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断咳着血,隔着尘雾看着那个站得笔直的身影。不管了,要死要活,赌这一把!
他闭眼调动全身的查克拉,风起,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
“风遁・螺旋手里剑!”
炫目的蓝光急速膨胀,笼罩了整片林木,等过最强一波攻击过去,鸣人咬牙站起来,撑着一口气冲过去,紧接着,手腕带力,苦无刺穿了带土的颈动脉。
结束了……
“看、看来,是我赌赢了!”强行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留下,果然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鸣人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断喘着粗气,“但是,我……想不明白,你这么,谨慎的人,怎么计划会……同意这么冒险的计划?”将他带来这个世界时那个人提出的,而这里的战局非常紧张,他同意那人的计划,只会雪上加霜风里狼行。
带土仰面躺在地上,望着蓝天白云,蓦地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大概,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他低低笑了,意识越来越远。
琳,我……
鸣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宇智波带土这个人,从他说不会让同伴死在自己面前时,便以强硬的态度闯进他的生活,掠夺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同伴。雏田、宁次、李……他们每一个都死在自己面前,每一个都是宇智波带土亲手杀死的!他要自己永远记得,这些人――他的同伴,每一个都是为他而死。
鸣人憎恨着宇智波带土,午夜梦回,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又回来掠夺他的一切,就会从噩梦中惊醒。他会想,要是这个男人不存在就好了。
要是他死了,就不用再担心了。
但是,现在亲手杀死这个男人,鸣人没有解脱的感觉,甚至心情更沉重。怎么说呢?他觉得这个男人不该是这种结局。
不知何时跑回来的小狐狸摇着尾巴,用爪子勾了勾鸣人的裤脚,“五国国君已经被你的影□送到鹿丸那里了,接下来你……哦,看来不用了。”
刹那间,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将鸣人笼罩其中。
鸣人看着慢慢变得透明的身体,捞起脚边的小狐狸,笑了,回家的时间到了。
不过一晃神的功夫,鸣人坐在了自己客厅的地板上。他感觉身体不再晃动,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还未睁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欢迎回家。”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鸣人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我回来了。”
水门没有问儿子一身伤怎么来的,取来伤药和纱布替他包扎,但解开儿子衣服一看,胸前背后尽是伤口,惨不忍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水门担忧道。
鸣人紧忙摇头:“不用不用,都没伤到要害,上点药我睡一晚就好了。”
“……”
“真的,我发誓!”
水门拗不过儿子,又想到九尾强大的愈合能力,索性也随他了。
“对了对了,佐助那混蛋回来没?”
水门笑道:“佐助比你先回来一步,已经被长老叫走了。”
“诶?已经回来了啊!”混蛋佐助的动作挺快啊,鸣人大脑迅速一转,紧忙问,“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说老兔子什么的?”
水门听儿子这么称呼自己曾经的学生无奈了,“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好像听他说不用开战什么的。”
水门脸上露出担忧,佐助说不用开战很让人心动,但带土先杀八尾,后大闹五影会谈,企图挑起战争。而结合目前局势,除了守鹤和九尾,其余七只尾兽均已落入带土手中,再加上先前从他这里夺走的九尾另一半查克拉,实力今非昔比。
“带土带着八尾大闹五影会谈,雷影可是气得不行,一度还迁怒木叶,说是自从宇智波斑叛变就该早早处决宇智波一族,责备我们一时心慈手软将整个世界卷入战争。事情闹得很大,我估计他么不会善罢甘休。”毕竟是亲弟弟,雷影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鸣人啧了声,这老兔子疯了不成,他拿什么筹码发动战争啊从金庸武侠开始。撑着膝盖站起来,他想了想,问:“纲手婆婆呢?”
水门摇摇头:“昨天派人回来说是还有些细节要商量,过几天回来。你要有急事,可以先找长老商量一下。”
鸣人伸了个懒腰,伸展着四肢向自己房间走去,“不着急,等我见过佐助后再说吧。”
水门道:“也好,战争准备起来还要段时间。”
鸣人吃了点东西,回屋蒙头大睡。
“睡饱了?”佐助挑眉看着窗外的日头高挂的天空。
鸣人嘿嘿笑两声,小跑过去,抱着佐助的脸狠狠啃了两口:“还行。”
佐助轻轻扬起嘴角,眼角流露出淡淡的喜悦,“长老那边说让我们拿个可靠的说法出来,事情牵扯太大,他们做不了主。”
鸣人拿起饭桌上的饭团,三两口啃干净,又一杯牛奶咕嘟嘟灌进去,这才觉得舒服许多。满意的打着饱嗝,他食指曲起,一下一下轻轻扣着桌面。
“你觉得,打得起来吗?”鸣人问。
佐助倒没犹豫,肯定道:“以前或许可行,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个实力。”
鸣人龇牙:“我也这么觉得。”
接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
佐助虽然很想略过自己被卡卡西追杀的丢人经历,但以防某个白痴云里雾里,还是硬着头皮讲了出来。而之后,他和卡卡西交换条件,留在了那边鸣人的身边。中间关于那里的战局问题略过――这对他们而今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与鸣人的处理方式一样,佐助最终独自去见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有见到十尾,据卡卡西所说,十尾是某一天突然从战场上消失了。而且,宇智波带土的身体非常虚弱,佐助甚至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就解决了他。
鸣人经佐助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我也没有见到十尾。啊咧?老兔子没可能把那东西摆着,自个儿凑上来送死啊。”
“所以我想,为了将我们强制留下,十尾可能消失了。”
佐助这么说不无道理,世界运行,各有各的法则,凭人力不可干涉。如果要强行横插一杠,打个比方,这就像拔河一样,只有平衡点偏离时,才有可能发生时空间跳跃的现象。而另一方面,强制将人留在一个时空需要不断与时空法则对抗,渐渐地,力量削弱,直到再没有与之相抗的力量,世界自然恢复原样。
但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不过还有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情,”佐助道,“宇智波带土临死前说,如果可以,真恨不得杀了我。”
鸣人不在意撇嘴:“这不挺正常的。”
佐助狠狠敲了下鸣人,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一旦开战,我们必然成为他的绊脚石,可他反倒不杀我们,你不觉得奇怪吗?”
啊咧?好像那老家伙也说过没收到杀他的命令,老兔子是转性了?
看着鸣人无辜的表情,佐助忍住扶额的冲动,他真不该指望这白痴能开窍。“我是怀疑他开战的目的。”
“将我们丢去其他世界,他已经失去了先机,开战必败;不杀我们,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了。结合这两点,我觉得战争完全可以避免。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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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一零一章
鸣人当然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他并不能保证一定阻止得了,属于宇智波的偏执,骄傲,是不允许失败存在的。万一把人逼到绝路,发起疯来……鸣人打了个寒颤,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要怎么说服雷影那个顽固的家伙?
啊啊,他一点都不想和那难缠的老家伙打交道。
鸣人一脸为难,嚅嚅嗫嗫:“好吧,我去试试。”
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不过被敌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佐助揉着鸣人头发的手一顿,眼底咻地划过一道冷光:“除了你和砂忍那小子,其余尾兽均已落入他手中,这次忍者大战与其说是讨伐晓,不如说是借战争之名重新争夺尾兽的支配权。”
他轻轻拍着鸣人的脸,挑眉笑:“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人精,你到时别沉不住气三两句把底交代了。”
“别总把我当个笨蛋。”鸣人不满地拍开佐助的手,“一次就够麻烦了,我可不想让那群阴谋家闲的没事从其他世界弄几个尾兽过来玩玩。对了,你们那边怎么样?我听说有人叛变了,其余人怎么安排的?美琴阿姨他们没受牵连吧?”
佐助心里默默叹气,亲身经历族人两次叛变,真心觉得自己以前为他们报复木叶的行为蠢到了极点!鸣人已经为他们赢来了未来,高层因为五代和四代的存在,正在尝试着与他们和平共处,甚至为了表态,将至关重要的根部交予兄长。
可就是这样,他们依旧不满,他们总想得到更多。佐助想,这样的族人,总有一天会和村子走到尽头,与其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倒不如借这次机会清洗干净。
“留下来的族人都没事,警卫部的工作也在继续,不过发生这种事,族人已经被勒令离村,也算是避嫌。”佐助忽然有些疲惫,“母亲和哥哥倒没什么问题,就是止水哥一直萎靡不振,状态很不好,卡卡西劝了不知多少次,不知有没有效果。”
佐助见鸣人眉头皱的能掐死蚊子,遂道:“我们都会看着他,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不过事实上看不看得住人,是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宇智波的人一个比一个死心眼,怎么能容忍被动地接受一个结局。鸣人愁容满面地应了声,吃过午饭,先去长老那里汇报前段日子的行程,明确了解了战争的状况后,返回暗部报到。队长听说鸣人受了重伤,再三确定他身体没问题,才准许他带着部下前往五影会谈之地。
三天后,鸣人准备好所有资料,带着三名部下悄悄离开了木叶。毕竟事关重大,牵扯范围广,未免引起更大混乱,高层商议后决定将鸣人的情报列为最高机密,并且多次提醒鸣人,只可告之五影。
鸣人欣然同意。
此番行程较远,即使彻夜不眠也得个三五天,等鸣人磨叽赶到那儿,估计一切都敲定了古神戒指。不过幸好,当时水门担心五代遇上什么意外,特意将一枚刻了飞雷神符文的苦无交给了纲手,鸣人正好利用瞬间跳跃到那儿。
几人凭空出现在会场,瞬间被团团围住,鸣人紧忙掀开面具,举起双手,带着满面笑容,“自己人自己人。”说着用双手夹住指着自己鼻子的刀尖,轻轻移开。
纲手低头捂住脸,非常想无视这个丢脸丢到外面来的家伙。她发现她没有一次开会开的顺畅的,这个白痴小子总在关键时刻来插一脚,然后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这护额,你是木叶的忍者?”雷影问道,声音隐隐带着怒火,“木叶的忍者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纲手,看来你平时没教好他们。”
被指名道姓点出来,纲手也不好意思继续装傻,狠瞪了眼不停干笑的鸣人,赔笑道:“这孩子也不会平白无故闯进来,不然我们先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
雷影一拳砸在桌上,震怒:“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战争在即,木叶是想搞哪一出?!”
纲手额头直跳,她已经忍很久了,自从那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跟着宇智波带土走后,这家伙就不停地明里暗里排挤自己,恨不得把所有过错全推到她身上。
“鸣人可不是小孩子,他七岁进暗部,至今快十余年,不会不分轻重无缘无故闯来这儿,何不先听听他的理由!”
水影和土影没有表态,看戏的可能性更多一些,我爱罗扫视了一圈,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上,眼神肃重,“鸣人是未来最有可能成为火影的人,不止木叶,在同盟国的威望也极高,我想听听他的话没什么坏处。”
雷影哼了声,慢慢坐了下来,鸣人吐长出口气,对我爱罗投去感激的眼神。我爱罗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那什么,”鸣人清了清嗓子,向前迈了两步,同时挥手示意部下离开,“关于接下来的谈话,我希望除了我和在座五位,不会有第七人听到。”
雷影正要发作,纲手和我爱罗抢先挥退自己人,雷影被狠狠噎了一下,忍怒赶走部下,其他两人纵然先前有意见,现在也变得没有了,吩咐部下在外边等他们。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鸣人点点头,一边道谢一边结印布下结界。
诸人看着逐渐扩散开来的淡金色光芒,悄悄释放出查克拉探查了一番,绝对的密闭空间,从内部很难破坏,并且从另一方面考虑,漩涡鸣人既然敢让他们把部下支开,想必从外面也很难解开这个术式。
一两个心怀鬼胎看着少年年轻的脸,觉得有必要重新估量木叶的实力,不然很有可能被木叶不知不觉挤下去。
布好结界,鸣人开始详细说明,当然其中不乏虚假内容,比如把被宇智波带土丢到其他世界说成月之眼计划的初步尝试,再比如将对方的不明目的说成是掠夺写轮眼和九尾,真真假假,颇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在座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便抓住鸣人措辞中的漏洞。
“写轮眼?你说的,宇智波带土通过煽动族人叛变已经得到了不知多少。至于九尾,哼!不是我对木叶没有信心,看看他手中的七只尾兽就知道了!小子,宇智波带土既然已经决定发动战争,又岂会在这之前弄出这么多动作!”
雷影的目光极具威慑力,但鸣人也不真只是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只见他笑着迎上雷影的目光,缓缓道:“村子关于血继限界都有各自规定,木叶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像这种核心问题,你问我也回答不了你。至于尾兽,我觉得我和小九联手,就算赢不了,也不会输。”
说了等于没说,水影笑了笑,有实力不可怕,每个村子不乏天才之类的人物。可是有实力,又入得了暗部队长眼睛的却少之又少天鼎。她想起自家情报部门曾报上的消息――漩涡鸣人,被高层当做未来火影暗中培养出来的孩子。
呵,真是不可小觑!
“漩涡鸣人是吧?宇智波带土现行下了战书,我们被动接受,已经处于不利,何况他的手上有七只尾兽,实力不可估量。你没个确切证据,却让我们放弃战争,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她换上温和的笑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有多大把握。叛忍出自木叶名门,我只担心……”
鸣人面带笑容,心里却直骂人,这么拐着弯打听写轮眼的情报有意思吗?难道上次把那群人的尸体原封不动送回去还没得到教训!
“其实叛忍每个村子都不少,只不过这次是一族而已。而木叶对能留下来的还是感觉挺欣慰的,最近又乱,所以派了不少人保护孩子们。而且木叶已经加强防卫了,啊,鼬知道吧,还有止水,我相信有他们在,其余人很安全,也很安分。”鸣人晓之以理的同时暗暗打击对方,其他人怎么样先不说,单单鼬和佐助,不是他自吹,能赢得了的还真没几个。
“至于我说的放弃战争,只是加上我情报的一种建议,关于它是否正确,要不要实施,如何实施,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这事儿不小,我一个小小暗部,自然也不可能左右你们的决定,只是能不开战就不开战,不是吗?”
我爱罗从小被作为村子的工具培养,杀戮看的太多已经厌恶的不行,因此对鸣人的情报非常心动。“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战争,虽然是宇智波带土提出来的,但我们谁也不清楚他的实力,如果能提前探查一下,对我们没坏处。”
我爱罗说的真切,纲手对此也没多大意见,点头附和。不过其他人不这么想,他们可以为了同一利益暂时站在同一战线上,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在战争的时机上抢先,他们以后谈何立足之地?
五人只有纲手和我爱罗觉得可以一试,其余三人考虑各方面的利益,均选择保持沉默。
会议最后不了了之,鸣人也被纲手拎着耳朵提回住处。
“哎哟哟,我好不容易才耍帅一次,别这么快把我打回原形啊。”鸣人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臭小子!”纲手笑骂道,“你以为这是木叶,三两句谈不拢,一掀桌子就顺着你的心思走了?这些一个比一个精明,当心被算计进去了!”
鸣人嬉皮笑脸凑上去:“这不是有纲手婆婆在嘛,别人哪敢算计咱们。”
纲手觉得自己的脾气都被臭小子磨没了,她拍了下鸣人的后脑勺,“给我老实交代,最近跑哪儿去了。”
“当然是被老兔子算计弄走了。”
鸣人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卷轴,解开上面的术式给纲手看,上面详细记载了事情经过,包括他和佐助在那边世界的所见所闻,以及波风水门对此发生可能性的推理依据。纲手看完面色凝重,半晌都没说话,穿越时间空间,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危害比忍者大战来的严重的多。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哼,姓宇智波的人没一个让人省心!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鸣人道:“两位长老,队长,还有我父亲。”
都是值得信任的人,纲手捏了捏鼻梁,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该努力还是要努力,但如果真的避免不了,开战也无妨。”
叩叩叩,三下敲门声后,守在门外的部下开开一条门缝,沉声:“纲手大人,风影大人求见。”
纲手和鸣人对视一眼,见他点头,对外面的人说:“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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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一零二章
“打扰了。”我爱罗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直接无视某个蹲在桌子旁边的丢人家伙,挑了个距离办公桌最近的座位坐下。
纲手一看我爱罗这幅架势,就知道鸣人拙劣的谎言被看穿了。自然,要瞒住雷影那几个人精也是不可能,不过他们只会借题发挥,争取村子的利益最大化。而我爱罗,恐怕是为某个白痴而来。
“别丢人了,赶快找个位子坐好。”纲手训斥道。
鸣人摸摸鼻子,默默坐下,虽然无意间替木叶揽下一个大麻烦,但他现在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吧?
“风影这么晚来拜访,有何贵干?”纲手的声音充满疲倦。
我爱罗也不绕弯子,直问:“鸣人究竟是凭何说出不必开战的?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会议上给出的那番陈词,只会被用来大做文章,木叶的麻烦大了。”
纲手“切”了声,却不做反驳:“还有谁知道你来这里了?”
我爱罗一愣,随即回道:“没有,我很小心。”因为担心被勘九郎和手鞠发现,他还刻意留下了影□,在外面绕了许久才偷偷溜进来。
“很好。”纲手冲鸣人打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撑起结界以防有人偷听。纲手揉着鼻梁,将鸣人拿来的资料丢了过去,“这就是真相,你看看。”
上面的一字一句看得我爱罗胆战心惊,虽然他想到鸣人隐瞒了什么,但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不容于世的东西。村子的利益高于一切,借着这次战争,忍者世界定然重新洗牌。这当然是一场血雨腥风,非他所愿,但鸣人的情报——或许是个契机——更大的可能性却是将世界引向一条更糟的路。
“鸣人,我觉得……你会议上提出的建议,简直糟糕透顶。”我爱罗无不叹气,这白痴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自己?
鸣人小心翼翼观察着纲手的表情,确定没什么危险性,转对我爱罗说:“先前我也说了,这只是一个提议,要不要试一试,决定权在你们,我只负责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啊,说起来真难为你们了,雷影那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呢。”
我爱罗假意咳一声,提醒他不要太过分,“鸣人,这么说太失礼了,八尾是雷影的弟弟,现在被杀了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你们要小心了,雷影恐怕会把这笔账算到木叶头上。”
“啊,这样啊?那干脆把这些麻烦直接推给那老头子吧,正好帮他提升提升村子的声望什么的。”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嘛,看你这么精神,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爱罗觉得为鸣人担心的自己有些傻,对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后又有长老和暗部队长扶持,肯定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而且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只负责传达情报,要不要开战还是由五影决定,聪明地将所有麻烦撇得一干二净。
“那……我告辞了。”
我爱罗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纲手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叫住了他,“目前剩下的尾兽只有一尾和九尾,我们实在不便于出头,不过祸既然是鸣人闯的,就由他自己去收拾。风影,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人柱力,我们保护的对象。”
“……啊,我知道。”我爱罗声音淡淡,但隐约能听出其中的落寞和悲伤。
他默默站着,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鸣人,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吗?”
“当然记得。”
我爱罗被鸣人救出来的那晚,两人背靠着背坐在篝火边,断断续续讲述这几年发生的事。那时我爱罗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鸣人想问又不敢问,但或许那天的心情糟透了,我爱罗极度想找个人倾诉,所以不等鸣人开口,我爱罗已经把全部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而鸣人也这才知道,我爱罗异常在乎那个因他出生而被剥夺了生命的母亲,经常悄悄在心里想母亲给自己取名我爱罗,是不是真的要他变成只为自己战斗的修罗?她有没有一点点爱过自己?可是父亲夜叉丸都不在了,他没处询问,更或者,就像夜叉丸说的那样,母亲真的是憎恨着村子,憎恨着他。
那时,鸣人看着我爱罗没有说话,我爱罗想要的答案他知道,但他不能讲。可是没忍多久,临行前,鸣人在不泄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尽可能将真相传达给我爱罗——他的母亲无比深爱着他,直到生命最后仍旧担心着被村子当做工具的他。
就此,我爱罗放下了母亲的事,但听了真相的他反而更沉重,隐隐之中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比如鸣人为什么知道母亲的想法?他又是从何得知夜叉丸是奉了父亲的命令说那些话来刺激他?
这些深层次的问题,他曾经想也不敢想,但现在……
“为什么你对砂忍这么清楚?母亲的事,你有事从哪里听说的?”我爱罗觉得自己必须要问清楚,“你来救我时,宇智波带土说你和佐助都死在了战场上,鸣人,难道……”
鸣人瞬间的闪神,轻轻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我也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睁开眼睛,小九说的那些太复杂的东西我听不太懂,不过我还是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看着我爱罗复杂的表情,鸣人哈哈笑了几声,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不用担心我,在成为火影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我爱罗反驳道:“白痴,成为火影之后更不能死。”
“是是是,爱操心的风影大人。”
等我爱罗走后,纲手一拳头砸向鸣人:“臭小子,没两下就把底交了,叫我怎么放心把火影传给你?”
鸣人抱着脑袋嘻嘻笑:“反正我爱罗也瞒不住,与其让他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截了当告诉他。至于火影的位子嘛,在那边我还干了一段时间,啧啧,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纲手笑骂道:“现在反悔也太迟了。”
三天后,五影再次聚首,雷影带来消息,晓和大蛇丸联手了,据暗部说,面具男在田之国待了足足半月有余,于两天前傍晚离开。而因为雷影先前下命必须减少伤亡,所以监视的暗部不敢轻举妄动,命人快马加鞭回来请求下一步指示。
雷影原先就对鸣人惑乱人心不满,这下有了正当理由,便提议由鸣人领队一探虚实,最好再能斩断对方一两只胳膊什么的。纲手听了勃然大怒,这分明是要把鸣人推出去送死!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考虑觉得鸣人是最适合的人,但首先,他是人柱力,人柱力你懂不懂?!”纲手捏了捏拳头,“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村子利益的时候,我建议将风影和鸣人保护起来,然后令派他人收集情报。”
雷影不为所动,“纲手,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不过据我所知,木叶追查晓多年,知道的信息比我们详细的多,由你们的人来引导再好不过。而且,宇智波带土一直有意无意针对九尾人柱力,两人交手次数不少,也是众所周知的。在座的,若论起了解程度,恐怕没人抵得上九尾人柱力。”
“那又怎么样?”纲手一拳把桌子砸了个洞。
水影十指交握抵着下巴,笑着出来打圆场:“何不问问那孩子的意见?”说着,她微笑着瞥了眼频频打瞌睡的鸣人。
鸣人伸了伸胳膊,慢吞吞坐好,面带犹豫道:“其实,让我去,也不是不行。”
雷影不屑地看了眼纲手,好像在说是谁也没逼他,是他自己非要赶着往上凑。
纲手气得想吐血,恨不得把这臭小子的脑子剖开仔细研究一番,你说说,有这么赶着去送死的么!
就听鸣人又说了:“那什么,既然我领队,那队员可不可以让我选?我只来只带了三名部下,万一有个突发状况可能会很吃力。”
其余四影对视一眼,皆点点头,这点要求他们还是能满足的。然后,他们就看见鸣人脸上的笑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扩散,如正午的阳光,灿烂的耀眼。
纲手暗道一声糟糕,臭小子又冒坏水了。
“那请水影和风影把青和达鲁伊借给我,我听说他们都是两位的左膀右臂,村子一等一的高手。”鸣人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你们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活着带回来。”
鸣人的语气认真而诚恳,可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雷影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口气梗在胸中,别提有多憋屈。
而水影的脸色也不好,不错,他们的确想借这次机会摧毁木叶在五大国的威信,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辈给算计了!漩涡鸣人这话表面上似乎在表达自己会好好照顾雾隐、云隐村的忍者,但换种方式思考,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威胁?如果他们在这期间使绊子,这两人便性命不保。
当然,失去一两个优秀部下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可要知道,不到迫不得已,没人会笨到去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木叶的后辈不可小瞧啊,水影满心忧郁的想。
“漩涡鸣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雷影狠狠瞪着鸣人。
气氛顿时紧绷到极点,恍若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刻,令人心悸不安。土影左右瞅了瞅,嘲弄道:“当然是人质了。”
嘭——
夹杂着雷电的拳头一下将会议桌劈成两半,雷影目含杀意,狠狠射向快入土的某糟老头子。
我爱罗长叹一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村子的利益先且放一放,我们先商量一下人选安排问题。”他环视一圈,幸灾乐祸的土影,面色不善的水影,还有震怒中的雷影和火影,轻轻垂下眼皮,鸣人这家伙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一旦生气起来,谁都要跟着遭殃。
“我想鸣人没有别的意思,雷影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让勘九郎跟着一起。”
我爱罗主动将兄长的生命压在鸣人手中,雷影还能说什么,虽然砂忍和木叶是同盟,风影私下里也和九尾人柱力走的很近,但在这种状况下愿意将至亲血脉交予他人手中,他们又能反对什么?
雷影被气的不轻,最后还是顺从鸣人的意思,把达鲁伊暂时借给对方。而雷影一松口,水影那里也只好妥协。毕竟,欺负得狠了,国君那里也不好交代。
接下来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零零碎碎无非是强调所有人必须活着回来,尤其是鸣人,决不能让九尾落入宇智波带土手中,连刚才气得恨不得杀了鸣人解气的雷影,都再三强调鸣人首先应当保全自己。
会议散后,五影都回去住所重新部署人员,并告知青和达鲁伊两天后有机密任务,领队人是木叶的漩涡鸣人,叫他们好好准备。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鸣人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太平静了,完全不符合宇智波带土一贯的风格。而稍后发生的事情,充分验证了鸣人对他这个可憎又可恨的敌人是如何的了解。
第二天的清早,众人还在吃早餐的时候,砂忍派人传话,风影被抓了!风影的姐姐,连身上的伤都没处理,慌慌张张闯进火影办公室。
“鸣人,我爱罗被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撑死两章就完了,然后番外大家想看啥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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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大结局(上)
敌人大摇大摆闯进五影会谈场所,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末了还不满意,从重重包围圈中带走了重点保护对象,重重打了五影一耳瓜子。更令人担忧的是,这次带来的均是各村子精英中的精英,对目前形势都能猜个一二来。砂忍诸人慌慌张张致使消息很快传开,人心动荡,连大名也忍不住派出使者亲自前来询问情况。
然而,住处只有一个不明情况的勘九郎在照看混乱的部下,使者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免心生胆怯。风影无疑是砂忍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敌人竟能不费吹灰之力悄悄带走他,风之国的安危,还有指望吗?
使者哆哆嗦嗦捏着折扇,心想要不要请示一下大名的意思?
砂忍……已经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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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爱罗被抓走了?!”这,不是开玩笑吧!
纲手愣了两秒,随即铁青着脸叫来医疗忍者替手鞠处理伤口,鸣人只听见手鞠急嗖嗖的一声“我爱罗被抓了”,心急的不得了,不断催促问手鞠情况,纲手被烦的恼火,给了鸣人一拳终于安静下来了。
“喝杯水静一静。”纲手见手鞠脸上满是懊悔,不忍问下去,递了杯水到她手里。
手鞠默默接过,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过了老半晌,才将攥在手心的小纸条交给纲手。
“昨晚我爱罗离开前的脸色不太好,我怎么都不放心,想睡觉前看看他,但到门口的时候感觉我爱罗的房间有结界的气息,这不像他的作风……”手鞠深吸口气,“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宇智波带土把我拉了进去,丢给我一张纸条,说他只等两天,如果鸣人赶不来,我爱罗就……”
——请鸣人君单独前来。
纲手看着纸条上不足十个字的留言,险些提不起气来,风影在会议上力保鸣人,现在是人尽皆知砂忍和木叶交好,如果木叶不对此作出回应,不仅会损失一个同盟,更会沦为天下笑柄!但若按他说的做,一旦鸣人活着回来,就会成为众人之矢。宇智波带土这老混蛋是设了个套子等着他们钻啊!
真是,奸诈小人!老混蛋!
然而,不管纲手怎么想,鸣人却是铁了心要去,纲手没法劝,也不能劝,最后只好叮嘱鸣人,无论发生什么,是否杀得了宇智波带土,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会通知小九,让它和父亲尽快赶来这里。”时间匆忙,鸣人什么都来不及安排,于是心安理得地将烂摊子都给自己老爸和宠物,然后收拾好忍具包,留下几枚刻了飞雷神的苦无离开了。
“白痴臭小子,本大爷一定要你好看!”
木叶会议室里小狐狸直接跳脚,不明所以的诸人愣了愣,眼睛一眨不眨将注意力集中到水门抱着的小狐狸身上。
什么情况?居然,说、说话了!
“啧!本大爷都提醒多少次了,小心老兔子小心老兔子,小屁孩儿的脑子长哪儿去了,被算计了一次又一次!”小狐狸不满地啧了声,跳上桌子,抬起一只前爪依次指过水门、佐助、卡卡西,略一停顿,目光扫了一圈长老口中的精英,顿时露出鄙夷的眼神,除了纲手哪丫头片子,木叶就不能再培养些令人信服的医疗忍者么!还是说老家伙们以为人人都是不死之身?
“本大爷刚才点到的人,对,没问题,就是你春野樱,听说你是纲手小丫头的学生,别给她丢脸!”小狐狸用挑剔的眼神扫了眼,迅速把目光移开,好像小樱很拿不出手的样子,“你们都把手上的工作停一停,随时等待鸣人的通知。”
在座没一个敢接话,大家瞅来瞅去,发现长老的脸色尤其难看,甚至还有一种谎言被拆穿的尴尬,终于忍不住尖叫着跳到角落瑟瑟发抖。
九、九尾不是封印在鸣人身上么,怎么会在木叶,还出现在会议上!等等,他们算算,这只狐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六岁?五岁?
天哪,高层到底在想什么!
“啧!一群胆小鬼,真难为木叶还能存活到现在!”小狐狸居高临下鄙视道。
水门扶额叹气,真是……怎么在这时候添乱!
最后还是长老出面挽救了局面,“站起来!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盯着众人一个个回到座位上,长老们转向九尾,“鸣人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风影小子被抓了,老兔子指名道姓让臭小子一个人前往,臭小子应了。”小狐狸甩了甩尾巴,哼了声,“别担心,一旦确定风影安全,本大爷会想办法把你们弄过去。”嘴上这么说,它心里还是为鸣人捏了把汗,风影是必须活着救出去的,可他的那身伤,能撑到鸣人赢吗?
“我等你很久了,鸣人君。”带土曲起一条腿,拂掉大氅上的灰尘,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下方怒不可遏的鸣人。这表情,真是许久未见了……
“哦?是在担心一尾的小子吗?放心吧,我知道他是鸣人君非常重视的朋友,刻意留了一条命给他。”
只见我爱罗浑身是血,双手被铁索捆着吊在半空,脑袋无力垂在一边,若非带土这一提醒,任谁都觉得风影不可能活着。
鸣人咬咬牙,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硬是忍住没有冲上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冲动见风是雨的孩子,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他上前一步,锐利的目光直、射、进带土的眼里,“止水,是你的亲弟弟,你做这些,有没有为他考虑过?”
鸣人在暗部呆了有十年之久,什么样的黑暗没见过,怎会不知止水的尴尬处境!
“因为你煽动族人叛变,止水身为代理族长,难辞其咎,已经辞退警务部的工作。”鸣人愤愤指着带土,“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队长和鼬联合抵抗高层,止水早被当做替死鬼处死了!”
带土不为所动,低笑两声,淡淡道:“这也是止水的选择,不是吗?他选择站在木叶的立场上,想必已经做好了要杀死我的觉悟。”因爱生恨,带土觉得,用这来形容宇智波一族再适合不过!
大家,总是任性妄为地期待事情能按照自己想的进行下去。
“何况,现在的他称不上是我的弟弟。”他们,只是亡灵,而已!
鸣人冷笑:“也是,我差点忘了,你当初可是亲眼看着他送死的!”
带土的眼神猛地尖锐起来,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了一拳了,拧住双上按在了地上。
“我记得提醒过鸣人君,任意猜测别人的心思可不是个好习惯。”带土冷笑着,干脆利落地劈晕鸣人,弯腰扛起他向吊着我爱罗的结界中走去。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
再次醒来,鸣人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阳光洋洋洒洒,暖洋洋的忍不住让人眯起眼睛。似乎睡了很长时间,他伸了伸四肢,穿上鞋子,走过去拉开窗帘,正好看见远处颜山上历代火影的头像。
这里是……木叶?他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事,鸣人捏着下巴,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昏睡前的一切,吃惊地发现自己之前记忆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他除了知道自己叫漩涡鸣人,是木叶的忍者之外什么记忆也没有!
他一边吹着清晨的凉风一边发愣地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村民,大家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看起来非常轻松自在,但鸣人就是浑身不自在,觉得那堆积在人们脸上的笑容太过虚假,让人心发毛。
“鸣人,快出来吃早饭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把鸣人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啊啊”了半天,竟没有搜索到一丝关于声音主人的信息。要要要死了,究竟是谁在叫他,还用那么亲切的声音?他一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鸣人磕磕绊绊半天,最后索性跳到床上,裹起被子装鸵鸟。
“鸣人?”对方迟迟等不到人,走进鸣人房间一看,无奈的笑了,“再贪睡妈妈要生气了哦。”
妈妈?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鸣人淡定不了了,他居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记得了!
“鸣人?”见儿子半天不动弹,水门又唤了声。
鸣人没办法,磨蹭了会儿不甘不愿爬起来,“爸爸。”看着对自己无奈微笑的水门,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心酸,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曾一度为了他,付出了生命……
刚这么一想,鸣人就愣住了——爸爸为了他付出了生命——他怎么会这么想?
鸣人心慌起来了,没有什么比失去记忆更可怕,好比眼前——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亲人,他的父亲,仍忍不住去怀疑:为什么他这么冷静?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忆,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鸣人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越来越混乱,最后终于挨不住压力夺门而出。不能停!他不能再停留在这个地方!身后的男人一直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急切而充满担忧,但鸣人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一时心软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直到远离那个让人窒息的家,鸣人才慢慢缓过气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家叫“一乐拉面”的小店,他心里还在奇怪怎么跑到这儿,脚下已经不自作跨了进去。
“大叔,猪排味增叉烧面,大碗。”回过神来,鸣人已经点好面坐在位置上,如此这般,鸣人觉得非常挫败,潜意识里他对这里如此熟悉,但偏偏,脑海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以后一直都要和一群陌生人装作很熟悉的样子?鸣人背后刷刷冒着冷汗,这种日子,怎么想怎么可怕!
郁闷地吃完面,鸣人四处溜达起来,时不时回应一些路边小店打招呼的老爷爷老婆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村民似乎热情过分了,笑得他脸都抽筋了。
鸣人隐约意识到这种情况会没完没了,于是直接跳上屋顶,朝人烟稀少的森林跑去。
“奇怪,我好像来过这里。”鸣人小声嘀咕着。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股熟悉感,可心底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排斥感,就好像有人精心编制了一个梦,不竭余力要将他留在一个没有欢喜没有悲伤的环境中。
鸣人不得不承认,他对这里……对木叶,产生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排斥,鸣人还是不得不回到那个暂时称之为家的地方。这一次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拥有红色头发的温柔女人。他们对自己今早夺门而出的失态没有一点表示,连责骂也没有,只是微笑着让他吃晚饭。
鸣人满肚子的憋屈,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于是抱着饭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然而,令鸣人憋屈的远不止这些,“啊啊啊!为什么木叶的上忍每天不是带孩子就是寻找走失的小猫小狗,下忍不睬做这些么!这分下忍中忍上忍有什么用,工作不都一样么!”
鸣人崩溃地拍着纲手的桌子,从爸爸带他来见这个据说是木叶掌权人的老太婆开始,他的日子就没消停过。这个老太婆,先是眉飞色舞从头到尾把木叶的制度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任务的报酬怎么怎么样,最后丢给他一堆杂碎任务,说什么前途可观,以后有机会继承她的的位置云云。
“你再瞅瞅,仔细点,说不定有什么任务被遗忘了。”鸣人黑着脸,声音多出几分威胁的味道。
纲手眉毛挑了挑,啧了声,将最近所有的委托任务摆在鸣人面前,“任务都在这,你自己挑吧。”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了,纲手正被鸣人弄得心烦,想也不想扬声道:“进来。”
“火影大人。”
宇、宇智波,佐助。
这冷到冰渣的声音让纲手瞬间僵住,她有些不敢抬头了,木叶谁不知鸣人和佐助是死对头,两人见面往往你讽一句我刺一句,三句不到就打起来。想到财政部又要支出一笔可观的维修费,纲手就心肝肺疼。
“回、回来了啊。”纲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宇智波佐助……”鸣人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隐约荡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这这怎么回事?纲手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鸣人居然在笑!那个脾气暴躁,一提起宇智波佐助恨不得咬两口的火药桶居然在笑,而且,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暧昧!
不错,是暧昧。让纲手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曾经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共患难,共生死,以至于日后每一想起那个人都不觉心头一暖。
纲手一生起起伏伏,又曾周游列国,自认为还有几分看人眼力,但现在确实有些懵了,俩臭小子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不过,下一秒纲手就打消了俩人有一腿的念头。因为佐助径直走到纲手跟前,眼睛斜也没斜一下,直当鸣人不存在,将任务报告书撂到桌子上,转身就要走人。
鸣人哪肯这般受气,当即扯住佐助的衣领拉倒自己面前,怒道:“死混蛋,看见人也不打招呼,给谁脸色看呢!”
佐助漫不经心瞟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鸣人,嘴角微微一勾,嗤笑:“我,认识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了一个多月,玥玥道歉qaq
大三了,实在是忙了,各种苦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过结局什么的也不打算再拖了,过中秋就把后面的补齐。
另外说句题外话,玥玥想学java,有木有知道西安哪里有比较好的培训学校qaq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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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大结局(下)
不认识!
混蛋佐助竟敢说不认识他!
鸣人气急败坏,指着佐助就是一通指责,而说来也奇怪,一说起宇智波佐助这个人,他就感觉浑身愉悦,闭上眼睛,甚至脑海还能浮现出一些熟悉而陌生的画面,但无一例外,他全部的记忆都是关于宇智波佐助的。比如……
某年某一天,他一个人在森林特训时,某个自卑又有点胆怯的小家伙躲在一旁偷看自己。
某年某一天,还很弱小的某人挡在他身前,骄傲地告诉欺负他的人他不是怪物。
某年某一天,有人说如果他死了,他不会怨恨任何人,只会陪着他一起死。
……
再后来,有一个小小的人,牵着他的手说他跟他回家。
鸣人说着说着忽然抬起头盯着眼神冰冷的佐助,几乎就要脱口就要问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他反问自己,这真是他记忆中出现的宇智波佐助吗?而他所谓的记忆,又是否真实?
鸣人一个字都不敢问,于是到嘴边的话全成了无关紧要的抱怨。
纲手听得头都疼了,连忙伸长胳膊隔开两人,敲着鸣人的脑袋,“臭小子,佐助刚回来,别找事。”然后狐疑的瞅了眼冷冰冰的佐助,小小声问鸣人,“什么时候和佐助关系这么好了,以前不是恨不得他直接从木叶消失么?”以纲手的经验来看,佐助忍着这么久没发火,确实是一个值得惊奇的奇迹。
鸣人听了,倏地沉默了。
是啊,他什么时候和这个毒舌又别扭的家伙这么要好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混蛋身上有股令他很怀念很怀念的味道,又为什么他会觉得理应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会比日日夜夜相依相靠的父母值得信赖。
“大概,我认错人了。”鸣人自言自语般说道,然后使劲点点头,“嗯,肯定是这样。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个坏脾气的人。”
佐助眼里划过一抹暗色,“果然不该指望一个白痴。”
不知怎的,鸣人对上佐助的眼睛竟生出一丝心虚,而事实似乎也就这么回事,不然怎么到现在他还没恢复记忆。
“呃,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鸣人深觉要顶住佐助飕飕冷气的压力太大,于是和纲手打了声招呼,脚底抹油溜走了。
晚上回家吃饭,水门显然已经听纲手说了鸣人和佐助大闹的举动,耐心劝说了一番,告诉鸣人如果真的没法和宇智波佐助相处,以后就不要再见面。
鸣人嘴上应了声,心里却不这么想,经过这段时间,他隐隐摸透了自己父母的性子,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对声音。可今天自己才见佐助,他们就出言阻止,除了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外,恐怕还有些他不能知道的秘密吧。
想到这里,鸣人轻轻叹了声气,他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自己的爸爸妈妈,要相信这里就是他的家,但,事实究竟如何?
透过门缝的微光注视着父母忙碌的身影,鸣人心里暗暗道:爸爸妈妈,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然而,这之后接下来许久,鸣人再没有见到过佐助,问纲手也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只含糊地用“佐助在执行隐秘任务”这个理由搪塞他。鸣人不放心,四处打听佐助的消息,但村人似乎都很忌讳两人接触,看见鸣人不是逃走就是开口讨饶。终于,鸣人怒了,一拍桌子,扬言要亲自离开村子找佐助。
水门和玖辛奈一听到这个流言,心就慌了,急忙找来儿子证实真假。
“鸣人,纲手大人说要你要去找佐助是真的吗?”玖辛奈焦急地瞅着自家儿子,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平静生活,她不希望因为一个外人而终结。
“啊,嗯。”鸣人漫不经心回道,“刚回来没多久又不见人了,我有些在意。”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妈妈不希望你离开村子。”
玖辛奈刚说完,鸣人就死死盯住了她,“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只有我接的任务不会离开村子。难道是因为爸爸妈妈不希望我离开,刻意和纲手婆婆打过招呼?”
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深深刺痛了玖辛奈,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我我了半天,撇开头默默流泪。水门轻叹一声,扶住妻子的肩膀,无奈笑道:“确实是我们和纲手大人打过招呼,鸣人,我们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你。你,能理解我们吗?”
只可惜,疑问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无止境地滋生。鸣人已经不能相信这两个一直欺骗自己的人,但是在这瞬间他又犹豫了,他想起来每天夜归母亲为他留下的那点灯光,想起了母亲一遍遍唠叨过要他注意身体,想起父亲曾看着自己的慈爱而悲伤的眼神……
也许他们因为一些原因欺骗了他,但这中间所饱含的爱,鸣人想,不会是假的。
深深望着眼眶红红的玖辛奈,鸣人抓了抓头发,走上前抹掉玖辛奈眼眶的泪水,轻轻说:“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鸣人,你要离开我们么!”
无视身后的哭泣的母亲,鸣人遵循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疾奔,悄悄溜进一家陌生的宅子,然后轻车熟路摸进一间的屋子,正想着要不要吓吓某人,屋子啪一声亮了。
鸣人吓了一跳,指着床上的人,“你、你你你……”
佐助一挑眉,就势捏住鸣人的手腕扯进怀里,“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要不要我们现在来熟悉熟悉。”
鸣人急忙按住某人游走在自己腰侧的手,谄笑着凑上去:“熟悉就算了,还有正事要做不是。”吃亏的事,他绝对不干。
佐助似笑非笑看了眼鸣人,意思很明显,要不是又傻又笨的某人,哪里会拖这么长时间。
“好吧,都是我的错。”鸣人两手一摊,一副死于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事情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再说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知道真相的聪明人——鸣人觉得还是很气愤的——怎么可以戏弄一个失忆的人!
“生气了?”佐助的笑变得有些冷,漆黑的眼底泛着浓浓的杀意,“我这边有些复杂,甚至很多事连我也弄不清楚,贸然把你牵扯进来太危险,而你父母……”
佐助顿了一下,语气说不上是叹息还是羡慕,“他们始终是这个世上最关心你的人,遇到危险肯定会护着你……”
“等等等等……”在对话内容往着越发诡异的方向偏离之前,鸣人举手弱弱打断了佐助,有气无力问,“我我我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他他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么!这死混蛋的语气太太太……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佐助盯着鸣人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在鸣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弯腰,亲了下去。
……
该、该死的!被占大便宜了!
鸣人铁青着脸,一边往家赶一边使劲擦着嘴,说什么就是这种关系,他才不信!性格恶劣,而且还是个男人,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看得上那混蛋!
忽然,鸣人停下了脚步,直勾勾望着前方依偎在路边的男女,红了眼圈。他想,那靠不住的死混蛋难得说对一句——不管发生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最牵挂他的始终是生他养他的父母。
瞧着那无比苍凉有单薄的身影,鸣人终于忍不住跑上前,一把抱住两人,“对不起,我回来了。”
大概,他没有办法永远留在这里,但是,至少现在,他会陪在他们身边……
记忆在慢慢恢复,鸣人一点点将真相串起来后,不由得鄙视起自己来,明知道老兔子精神不正常,还不知死活地去挑衅,而且挑衅也就算了,怎么还被逮到了呢!
鸣人悲哀地发现,这次丢人丢大发了,以后还指不定怎么被人拿出来嘲笑!
“鸣人,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水门眼神苦涩,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老半晌后才摸着儿子的头,露出一个略带温情的笑容,“一切有我。”
“鸣人,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鸣人莫名其妙啊了声,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父亲,瞬间被对方眼底的寒意震到了。
“爸爸,你想干什么?”一个极不好的念头浮上心头,鸣人心一抖,慌慌张张去拉水门。
“好孩子,乖乖睡一觉吧。”水门叹息一声,厚实温暖的手掌轻轻盖住鸣人的眼睛,顷刻间天旋地转,鸣人软绵绵倒在了床上。“睡醒了,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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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
白痴,快醒醒……
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的传来,鸣人皱了皱眉,抱着被子翻身继续睡觉。佐助见状,终于忍不住去掐鸣人的脸。
“嗷——!哪个混蛋胆敢掐本大爷!”鸣人一下捂着脸跳了起来,看清来人后眨了眨眼睛,傻傻道,“佐助,你怎么来了?我爸爸妈妈呢?”
佐助忍住想抽鸣人的*,耐心回道:“我来时他们已经不见了。而且,村子已经没人了。”就连每天盯着他的哥哥和父亲也不见了。
“不见了是……”鸣人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突然沉下了脸,“不会……是,真的吧?爸爸他真的……”
该死的,他怎么可以不经过他的允许!
“出事了!我们快去找纲手婆婆!”
两人一路狂奔,擦身而过的风息带来浓重的血腥味,很显然,这里刚才——这是鸣人和佐助都不想承认的——有人死去。
而且,很多很多。
鸣人一脚踹开火影办公室的门,在看清站在纲手尸体身边的人后,眼神由震惊、变得悲愤,最后剩下褪不掉的绝望。
“村子的大家是我杀的。”水门在鸣人质问之前说道,“尸体就在山后的森林里,我觉得那不是你们想看的。”
鸣人绝望的用手遮住眼睛,不忍再看父亲一身刺眼的血色,“为什么?”他抖着发白的嘴唇问。
水门面色不改,平静地说:“这里是带土利用死者的念想创造出来的世界,除非将之破坏殆尽,否则你们根本无法离开。”
“那你可以……”告诉我!
水门温和地打断鸣人:“你是个好孩子,连对付敌人都留有那么几分仁慈,如果我告诉你,离开的条件是杀光木叶所有人,你会接受吗?他们都是你的同伴,是曾经帮助有恩于你的好友,鸣人你下不了手。”所以理所当然,他不能告诉他,个字都不可以。
“说到底,这里是亡灵的世界,我和玖辛奈也不例外。曾经一瞬的私心,我们不是没想过要把你永远留在这里,但是,你毕竟不属于这里,你还有你自己的梦想……”
鸣人:“……”
“所以,离开吧,用你的手去保护真正值得保护的东西。这样,我和玖辛奈也会感到高兴的……”
水门如释重负般露出欣慰的笑容:“鸣人,或许在这里的记忆算不上愉快,但是对我们来说,能见到长大的儿子真的太好了……最后,抱歉,让你成为九尾人柱力,带给你这么多痛苦的回忆。原谅爸爸……”
鸣人眼圈发红,竭力忍住大哭的*,“不……能遇见你们,我真的非常高兴。虽然痛苦的记忆很多,但是也遇见了很多愿意包容理解我的朋友,小九也是,村子的大家也正在尝试着和小九和平共处。”
鸣人努力扬起笑容,让父亲更安心一些,“你和妈妈曾经期待看到的,我都会努力帮你们实现,然后超越你们,成为一个比爸爸更帅气的男人,比妈妈更坚强的忍者!”
水门欣慰的笑了,继而目光转向一直站在鸣人身后从未开口的佐助身上,从一开始他就隐隐感觉这个人和自家儿子关系不简单,他很担心,因此不敢轻易松口让鸣人离开。而现在,他依然无法安心,但是他也清楚,他无力阻止。
罢了,未来的路就由他们自己走吧……
轰——
无限月读的世界轰然崩溃,鸣人和佐助终于站在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而距离他们不远的的地方,水门、鼬、卡卡西三人并肩而立,面带笑容。
“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剩下的都会在番外里解释清楚,但是估计速度不会快,然后谢谢亲爱的们,木有你们的支持玥玥很难支持下来,摸摸抱抱,谢谢亲们~~~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