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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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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001章 亡の夜
银色的满月之下,看到的只是无尽的萧索,白日里已经荒芜非常的墓群,此时更是骇人至极。
风诡异的吹着,带着鬼哭狼嚎的呼啸声,墓地正中间篝火通明,一个形状奇特的祭台上,架着一个女人。
“我只想知道……一个理由。”女人有气无力的说。
“理由吗?”紫发的俊逸男子轻抚女人苍白的脸颊,满手都是粘稠的血液,“因为你……该死啊!”
“是吗?”女人的眼睛随着男子说出的话,一点点睁大,之后又慢慢闭上。
“主人,都准备好了。”一旁的侍从报告。
“开始吧。”没有感情,男人冷酷的下令,他疯狂的笑着,“很快,你的力量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原来……你就为了这个。”女人轻蔑地说。
男人甩手两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掐着她的下巴,“笑话我吗?不过没关系,再过一会,你这个风史家最强的继承者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永永远远的消失。”
侍从把一个法器交给男人,之后在地上的火盆里开始煅烧两节钢锥,男人挥舞着法器,口中咏唱着祭语。
悲伤的看着台下的人,她止不住流下了泪水,力量!真的如此重要吗?重要到不惜以他自己的寿命为代价来夺取?不懂!她真的不懂……这个叫幸村源志的男人……疯了。
侍从钳住两段烧的通红的钢锥走上台来,要开始了吗?看来她真的是难逃此劫。
“天地大神,风雨雷电,万象万物,皆枉生。”一根钢锥□她右边的颈窝,疼痛使她嘶吼。
“天地大神,风雨雷电,万事万物,赋新颜。”又一根钢锥□她左边的颈窝。
“风神,出!”
疼痛已经麻痹了她的感官,身体像被分离一样,连灵魂也跟着支离破碎。
既然他想要,就拿去吧!他处心积虑这麽多年,真是不容易。母亲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她说好,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到十七年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是虚妄?不知不觉苦笑,自己还真是蠢的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极具癫狂,此时丑态中的男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终于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完美,太完美了!”
疼痛,无法言喻的疼痛侵袭而来,猛然睁开眼睛,世界一片清明。
原来,是梦啊!缓缓坐起身,她抚着冷汗直流的额头,拿起一边的茶杯轻啄,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拉开和室的门,幽暗月光静撒一院,望着那月下的樱花树,她眼神朦胧。
“由香里大人,您没事吧?”寂静中,一颀长身影印在纸门上,男子恭敬而清透的声音让人稍稍心安。
放下杯子,她答道,“风刃,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
男人没有答话,身影如烟尘般消散了,既然主人没事,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留下。
披衣来到院中,她张开双手接收纯净的灵子以补充虚耗的力量,是的,她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个梦是她死前最后的记忆。
她现在所处的就是死后的世界,一个叫做尸魂界地方。
一百二十年了,如果在从前的世界,这会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不过在这里,区区一百多年,根本算不上什么,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高大的树冠,徐徐花瓣落在脸上,轻柔而唯美。
挑唇微笑,将恶梦余悸驱赶脑后,她祈愿这美好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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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呼吸着只属于静灵庭的新鲜空气,在一片蔚蓝下,由香里向着十三番队进发。
“啊,是由香里啊,早上好!”几个穿死霸装的死神迎面走来。
“早上好。”送上最得体的微笑,她行礼,“真是辛苦了呢!”
“怎么会,哈哈~是要去十三番队吧。”几个死神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连忙回礼。
看了看手里新开发的点心,由香里笑着点头,“是要去看浮竹队长。”
很快就来到了十三番队的队舍门口,拢拢耳边的碎发,一手提起和服的衣边,她正想走进大门。
“你是什么人?”守门死神警惕的看着她,手己按在腰际的斩魄刀上。
“呃……嗯……你是说我吗?”手指自己的鼻尖,她惊愕的问,顺便还四处看看。
“废话!说,你这个贱民是怎么进来的?”口气越发凶恨,刀己出鞘。
“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由香里有点着急了,来十三番队那麽多回,每次都是畅行无阻,以前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怎么回事?
“你在做什么!?笨蛋!”十三番队的三席仙太郎走出来大吼,“这位是队长的好朋友,也是重要的客人由香里大人,你竟然对她拔刀?你这个混蛋!”
那人马上收回刀,不好意思的道歉,“啊!?您就是由香里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昨天才入队的,对……”
他是刚来的啊!就说嘛,由香里道,“没关系的,仙太郎,我们走吧。”
“浮竹,我来看你了!”走进和室,由香里在浮竹身边坐下。
“咳咳……由香里……咳咳……你来了!”
“是啊!还拿了点心给你。”浮竹啊!你身体太弱了,她在心里感叹着,拿起外衣替他披上,正说着,清音己经把茶和带来的点心一起端了上来。
“尝尝看,新开发的,嗯~有止咳润肺的作用。”由香里把点心推到他面前。
“是吗?”浮竹吃了一块,“真的,舒服多了,由香里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咳咳……夜一和喜助没口福呢!”
她倒茶的手僵了一下,茶水直直溢出洒在了席子上。
“对不起!”浮竹意识到了什么。
“没关系,不过,浮竹说的很对呢,呵呵!”
由香里抬头给他一个微笑,可眼底的失落,还是被浮竹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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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002章 新的开始
“喂!喜助,她什么时候能醒?”
“我怎么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捡她回来干什么?”给了他一记暴拳。
“夜一大人,怎么能这么没同情心呢!”某只可怜兮兮的回应。
“少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四枫院夜一看着那个被救回来三天却一直没醒过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样貌出众……身受重伤。
幽幽的睁开眼睛,自己这是在哪?好像是一间和室,还活着吗?身上的钻心疼痛如此直实的告诉她,活着啊!算是天意吗?
“哦呀~”见少女醒了,旁边两个人一起促了过来。
“这是哪里?”嗓子里火烧火燎,她艰难的发声。
“这里是尸魂界。”
“尸魂界?”没听说过日本有这个地方的。
“尸魂界是灵魂才能来的地方。”
灵魂?那么就是说,自己已经死了!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死了好啊!死了就解脱了,真的是好困,这辈子没这么放松过,睡吧!不会再有做不完的搏杀练习等着她了。
“喜助!”四枫院夜一声音上扬八度,她怎么又晕了。
“夜一!冷静!冷静!”浦原喜助瞬步,闪了。
“你给我站位!混蛋~”夜一追了出去,见鬼了,死就死了,我们又不是妖怪,怎么一见我们就昏过去了?
院子里,打闹的声音此起彼幅,很吵。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终于搞清楚事情的大概,这次她没有昏倒,原来,人死了真的有灵魂存在,这里则是灵魂等待转生的另一个世界。
“我叫四枫院夜一,他是浦原喜助,你叫什么名字?”夜一撑着头。
“由香里。”
“姓呢?”浦原说。
不语,姓吗?她犹豫良久。
“不想说吗?”夜一直起身子。
“不是,姓那个东西我已经不再有了,准确的说,是没权力拥有了。”她并不避晦,苦笑了一下,夜一和浦原互相看了一眼。
“算了,无所谓,你先好好养伤吧。”夜一拉着浦原离开。
出乎意了之外他们没有追问,由香里就在他们安排的住所里慢慢的养着伤,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是她来到尸魂界所遇到的第一缕温暖,回忆一百多年前的点滴,由香里望向浮竹,“我常常会想念他们,虽然他们真的很让人恼火,呵呵。”
听浦原喜助说,自己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是他好不容易才救活的。摸到颈窝处,那里一左一右,是钢锥留下的疤痕,疼……疼的她蹙眉,为什么结疤了还会这么疼?当时很不解,难道是法器本身的煞气沁入灵魂了?
“由香里有灵力哦!”浦原是这样说的。
这她知道,按他们的说法,会饿的灵魂拥有灵力。可是死之前,所有的力量不都被幸村源志抽走了吗?或者说,灵魂里眷属的东西,还在,头疼,她有点混沌了。
“成为死神,然后到二番队来吧!”夜一爽快的说。
“我不想当死神。”死神,貌似是一种类似统治者的存在,夜一和喜助都身在其中,可是她刚逃开一个牢笼,完全不想进去另外一个。
“为什么呢?”浦原不解,“呵呵~要不成为我的实验对象吧?”他之所以会捡她回来,就是因为她很特别。
“呵呵,更不要。”由香里干笑,成了他的实验对象,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喜助!要实验对象到别处去。”夜一把浦原丢到了角落。
“由香里。”夜一直视我的眼睛,“你不想做死神就算了,但是留下来吧!你这样子,让你离开是不行的。”她笑着说。
她还能说什么,现在除留在这里,她无处可去。点点头,她留下来了,不过……她的“悲惨”命运也随之展开。
比如
“这是什么?”指着面前盘子里那个绝对不是东西的东西问道。
“饭,吃吧!”夜一说。
“饭?!你确定那能吃?”由香里诧意的问。
“哦~别嫌了,这个地方只有我和喜助那家伙才知道,没办法,将就一下吧!”夜一掏掏耳朵,浦原一边偷笑。
“浦~原~喜~助~”听到浦原的笑,夜一怒了。
“冷静!冷静!”然后就是打斗声,惨呀声,大家自行想象吧。
抽筋,很抽筋,她站起来做饭吃,结果那两个人也很不客气的分了一份,可以想见,后来那两个动不动就来蹭饭。
比如
“天气不错。”夜一笑看着她。
“嗯!是挺好的!”抬起头看看天,由香里应和。
“走,去散步。”还没等她同意,夜一己经用瞬步带着她开始“散步”了。
后来……
“不行啊!你老让我带着,我很累的,你也要多运动。”夜一皮笑肉不笑。
无夸,由香里只好和夜一从“散步”,玩到“捉迷藏”,终于,在号称“瞬神”的四枫院夜一“好心帮助”下,由香里把瞬步给玩会了。
再比如
“哟!由香里,好久不见啊!”浦原扬起奸商似的笑容,绝对的不怀好意。
“啊啦!想上哪里去呀?”浦原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哦呵呵呵呵~”在他的奸笑中,由香里被拖走了。
自从伤好后,她就会经常被浦原带去,美其名曰“检查身体”,实际上就是他的免费实验品,再他的照顾下,由香里的瞬步进步飞速。
再比如……
再再比如……
再再再比如…… 都是血泪史啊!
直到他们突然离开,清净了,但也很寂寞,岁月如梭,转眼一百多年悄然而逝。
“由香里,由香里!”浮竹见对坐的人半天不说话,担心的轻推。
“啊……什么事?”由香里回过神,思绪飘得稍微有点远了。
“看你想的那么出神。”浮竹偏过头道,“你脸色不太好啊,生病了?”
“昨晚没睡好。”回一个笑容,轻放下茶杯,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她的青丝随之飘动,“补补眠就没事了,浮竹,你先先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扶他躺下,为他拉好被子。
“由香里,记得下次再来。”浮竹眼底有着希冀。
目送着那抹纤细的背影,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浮竹这才坐了起来,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喃喃,“由香里啊,你的心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她却未曾回头,轻快的脚步也没有停下,出了静灵廷的大门,就是流魂街。
一路走,看着景物不断在眼前变幻,心里的波澜可想而知。越靠近静灵廷,治安越好,反之,则越差。走到西七十八区时,己是相当惨淡了。转进一条脏乱的小巷,由香里快步离开,一百多年的时间,可以让你的眼睛习惯这种景象,心可能永远不会习惯,出了巷子,是片密林,她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林子深处,雾气缭绕,看不清前路。
再向里就是由香里百年来的家,这里是当年夜一和浦原的“秘密基地”之一,这片林子没有人敢进来的,因为一直传说,进去的人,没有一人能生还,再加上常年布有浓雾,愈发无人靠近了。两人喜欢这里的清静,就造了一处宅子,又加了一点结界,很安全。
穿过迷雾,一处别致的小院出现在眼前。推开门扉,由香里绕到屋后,揭开地窖的盖子,慢慢走了下去。窖里,一坛坛好酒整齐摆放,这些全是她的宝贝呢!
“风灵。”发动咒语,小小的酒窖扬起一阵寒风,与此同时,她左腕上的镯子微微发烫。
操纵风,便是她的能力。
生前的那个仪式,按理应该将她身上的力量取走,为什么到了这里会再次出现?难道是尸魂界高纯度的灵子起了作用?想不通。
喜助和夜一老早发现这个问题,便专门研制了一个特殊的道具,以此来压制她身上越来越明显的灵压,那个道具就是由香里手腕上的镯子,看起来就像是玉石做的,左手寄住着风灵,右手寄住着风刃。说起来浦原喜助的发明很有效,至少一百多年来甚少有人察觉她的灵力。
很快,一个个装满美酒的坛子在风的席卷下乖乖上了小车,她这才跟着拾级而上。推着佳酿,由香里向流魂街上的酒铺走去,一路走,一路想着,右边的镯子忽然变得滚烫,这是风刃发出的信号,表示正有人在蓄意接近她。
“呦!小香啊,好久不见!”一声响亮的问候,接着一个大大的拥抱,单薄的由香里差点阵亡在那人“波澜壮阔”胸脯上。
“乱菊,不是告诉你不要乱扑吗?”由香里喘气,搞不好会出人命。
“呵呵!大家想你了。”乱菊笑的花枝乱颤。
油嘴滑舌,嘴巴抹了蜜糖吗,想她?!由香里撇嘴,她看是想来讨酒才是真吧!瞥眼一看,由香里再次抚额。
对松本乱菊身后一群穿着死霸装集体“想念”自己的死神们……她感到无限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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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003章 固执的男人
热闹的小酒馆里由香里嘴角抽筋,呆滞的坐在众人中间,心中凄凉一片。
乱菊,少喝点,要不一会又要在店里发酒疯了,八千流,酒是用来喝的,不是让你用来给一角洗光头的,剑八!求你了,不要把喝酒当喝水,酒是要用品的!
啊……她的酒……她心爱的酒啊!
“几日不见,香香又变漂亮了,呵呵!”京乐春水呷了一口陈酿,笑着说。
由香里没反应,一百年里这话听的人耳朵麻木厚茧层层,反正他只会在想要讨酒喝的时候才说的理所应当。
她没开口,反倒是七绪,推推眼镜很不高兴道,“队长,请注意语气!”
“呵呵,小七绪吃醋了,你也很漂亮啊!”
“队长!!”
“七绪……喝酒。”下一刻,严肃的八番队副队很成功的被醉鬼乱菊抓走了。
站起身,由香里在台前开始算账,随他们了。这么朝气蓬勃的能吃能喝有说有笑也不错,总比她这个死气沉沉的人强得多。
“由香里啊!铺子麻烦你了,我先出去一会。”美智子阿姨从后面走出来。
让她安心出门,由香里继续埋首账本,一百多年前夜一第一次带她走进这里的时候美智子阿姨就已经在是这里的帮佣了。
“浦原喜助!我的酒呢?”夜一此时处于暴走状态,因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美酒,被浦原偷喝了,还喝的是一滴不剩呢!
“呵呵!没见啊!”这么机密的事,怎么能告诉你?浦原喜助身形一转,逃之夭夭。
于是乎,由香里被抓着和四枫院夜一大人一起去买酒,问她为何不回家喝,那可是贵族才有权品尝的高级享受,难不成比不上小铺子的?
“这家,独一无二!”夜一满脸喜色。
一进店,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酒香,一个中年妇人正忙着打酒,看见夜一,马上热情的说,“您定的酒已经好了。”
“哦!好啊!”夜一带着由香里熟练的走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老人伛偻的身影,“酒老头。”
“夜一大人啊!”老人起身揉揉腰。
“给你找个徒弟吧,你这样太辛苦。”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个人酿酒很是吃力。
“徒弟?哼~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您就别费心了!”因为酒老头是尸魂界最会酿酒的师傅,慕名来拜师的人也有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他看的上,这个独门手艺,已陷入快失传的境界。
开玩笑?以后要是没有酒老头的酒,日子都会无趣的!
“你先看看再说。”同时,夜一很急迫的把由香里拉到老人跟前。
嗯!?这个丫头长了一双智慧的眼啊!酒老惊喜,“丫头,愿意跟我学习酿酒吗?”
让她再死一次吧!搞了半天,夜一很不人道的出卖她……就是要满足自己的酒瘾。
“我……”她当然是不愿意,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酒老头拦住,老人憨厚而默默一笑,斟了杯酒递给她。
干嘛!灌醉她,她就会就范?太小看人了,举杯由香里毫不犹豫喝下去。太甘洌了,不扎喉,清纯绵绵的质感,柔柔滑滑,如飘在云里雾里,真是好酒!
也是因为那一杯酒,当下由香里就决定留在酒坊,后来才知道她喝的那杯酒叫重(chong)樱酿。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老头离开也有些年头,为了让他老人家的手艺不失传还能被大家品尝到,于是由香里在他离开后接管了这家店,美智子阿姨当然还是这里最和善的老人家。
承蒙这些死神的照顾,酒铺生意很好,仗着夜一残留下的关系,能送进静灵庭的上等酒几乎都是出自她手,但毕竟由香里只有一人,想要独揽生意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能喝上她亲自酿的酒,还是少数人。
浅浅一笑,拿着笔撑着下巴由香里愉悦的看着众人笑闹,此时,门扉被拉开,她抬头道,“欢迎光临!”
“小香姐!”雏森桃欢喜的跑到她身边,后面跟着阿散井恋次,吉良伊鹤和日番谷冬狮郎也依次进入。
“你们来了。”放下笔,她走过去和他们问好,回头又看看冬狮郎。
“怎么了?”被由香里盯得有点奇怪,冷若冰霜的冬狮郎忍不住问。
用手量量身高,由香里说,“小白,你是不是长高了?”
“队长有长高吗?”喝的醉醺醺的乱菊一听,连忙凑过来也跟着比划。
“好像是有啊!”雏森参一脚。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额角青筋暴起,脑后红叉无数,冬狮郎大放冷气,“啰嗦,叫我日番谷队长!”
皱皱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坦诚,想当年他叫由香里姐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虽然拽,但是还是蛮可爱的啊!
耸耸肩,抽出桌上的账目瘫在他面前,由香里恭敬的说,“日番谷队长,这是小店账目,上面已把十番队欠下的酒钱算的一清二楚,请您过目。”
冬狮郎接过来看了看,瞬间,冷气开得更大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多出这么多?”
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由香里无辜道,“那您就要问松本副队长了。”挥挥手里的铁证,她笑的奸诈,“日番谷队长,我们是小本经营,请您务必要立刻缴清欠款。”
甩出更多无辜且我见犹怜的表情正对着冬狮郎,由香里接着说道,“日番谷队长,您不是要赖账吧?”
他说不出话,只怪平时没有看紧松本,才会酿成今天的“大祸”,喝酒哪有不给钱的,当然是要付。可是……这个月的资金还有别的用处,都付了酒钱全队日常生活怎么办?
“日番谷队长!?”由香里一声声的呼唤,依旧无法使他停止内心的纠结。
“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吧!”冬狮郎无奈妥协。
“呵呵!”由香里笑的温和,“这样啊!那小白以后再来付好了。”
雏森眨眨眼,向由香里竖起大拇指,偷偷的说,“还是小香姐有办法!”
小意思,做人做鬼也有一百多年了,这点小事,请无需挂齿。
今天欢聚,是因为阿散井恋次荣升副队,很晚送走他们,将酒铺收拾干净,解下腰间的围裙,由香里准备关门了。
酒铺门口,她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上前去,她说,“白哉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深沉的男人立在门口,微风扬起他颈上的银色风花,他肃穆的神情,过于僵硬的表情,让由香里笑了,这也是个别扭的人啊!青春年少的时候,可是热血的很呢。
重新挑起门帘,由香里说,“不嫌弃的话,进来喝两杯吧!”
没有犹豫,朽木白哉此行的目的就是喝酒,他也知道时间有些晚了,对于到底能不能喝上,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她还在。朽木白哉今夜有些烦躁,可以安魂的重樱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家里刚好没有了,见她邀请,朽木白哉跟着走了进去。
将他最中意的重樱酿端出来,由香里亲自为他填了一杯。
“谢谢。”富有磁性的声音洒满一室,她始终微笑,听说白哉喜欢夜晚散步啊,这么晚了,他是散步而来吗?“重樱酿不多了,白天京乐队长他们来为阿散井副队长庆祝,所以……”
“没关系,我不会喝太多。”朽木白哉道,明天还有工作,他势必不会贪杯,果然,熟悉的芬芳,甘冽的琼浆让他清醒许多。
接下来便是静,高品质的静。面前这个伟岸的男子已从一百多年前的青涩蜕变,经历岁月的洗礼显露出的锋芒炫目熠熠。
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的接任仪式上,他喝的是重樱酿,和平民女子绯真结婚的那天,他手里端的是重樱酿,不惜违背家训而结合的妻子消逝的日子,他依然灌下的是重樱酿!
其实朽木白哉亲自来店里的次数寥寥无几,来了,也只会喝他一贯喝的这种酒,蛮固执的!用账本做掩护,由香里咬着唇瓣,和这个男人结婚应该会幸福吧,至少他认定的便不会改变,真是长情的男人。
“由香里。”他忽然呼唤。
“是!您有什么吩咐。”从前夜一让由香里叫他朽木家的小子就好!晕倒,由香里真心不敢叫!保持相当而得体的礼仪,是她现在的生存之道。
“谢谢招待,我告辞了。”
“您慢走。”
送他出门,看着他离去,由香里这才转身回屋,坐在朽木白哉做过的位子上,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滴不剩,“他还真是钟爱重樱酿。”
抚摸手腕上的镯子,由香里不悦的蹙眉,“有什么事?”
屋外,一道男音低低传来,“由香里大人,小人是来接您回风史家的。”
“你退下吧,我还有事,明天自会回去。”
“可是……”传话的人为难。
“将原话传回去,他们不会怪罪你。”由香里不耐烦道。
那人无语,虽然上面的命令难办,但由香里大人他也是得罪不起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照办就是,不再多话,男人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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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004章 双重身份
朗月当空,老者独坐而望,幽幽袅袅的茶香若有若无,微闭的眼睛敛起精明的光彩。
“丫头,很准时啊。”
从空中盈盈落下,由香里微笑着说,“您的吩咐我怎么敢怠慢呢!”将手里的两坛酒放下,缓缓斟上一杯,她微笑,“元柳斋大人,这是您最喜欢的。”
低低一笑,老者站起,“由香里每次都这么有心。”去茶换酒,两人如忘年之交般对饮起来。
理好和服的下摆跪坐,由香里先开口道:“请问今天叫有什么吩咐?”
“我希望,你能秘密对各个队长进行监视。”
一怔,由香里拿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原因你并不用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你只要把他们最近的情况一一报告就好。”
“他们每天干的事吗?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
由香里不明白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护庭十三番队的忠心出现什么差池了?怎么突然要自己监视各个队长呢,真是怪异!
“没有!你只用每天把他们干了什么承报上来就好。”老者苍茫的声音透着威严,不容许由香里再说什么。
点点头,恭敬的接下此次的任务,她起身道:“那么……元柳斋大人,我就先告辞了。”
发动风灵,由香里仿佛是坐着扫把的西方魔女,乘着今夜凉凉的风,飘然而去。
月色迷人,她却无心赏观,一百多年前,她的身体一点点恢复的同时,貌似叫灵力的那种东西也在一点点生成。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明明已经被剥夺,为什么还会有风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进体内?
为怕喜助拿自己当试验品,她对这个事情装傻充愣,但要是放任力量发展,那么很快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月圆之夜,她第一次见到总队长,他不怒而威的样子让由香里想到了自己的祖父,那个永远追逐完美的家主。
“由香里是个可造之才,愿不愿意跟着老夫学习。”
对夜一突然安排这么一场会面,由香里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其中的深意她当然是明白的,这里的统治者是死神,总队长就是他们绝对权力的代名词之一,那么,如果能得到他的庇护,什么都会变得游刃有余。
然而由香里前世并不贪恋力量,现在亦然,甚至痛恨着它,因为,她继承力量的同时,原本力量的拥有者就会如花儿般枯死,由香里十岁那年正式继承,那个死去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由香里没有父亲,准确来说,她不知道父亲是谁,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这么死在她面前,她不懂,力量到底有什么好?苦笑,她了解总队长大人需要她,她也了解不顺从的结果一定会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我不想做死神,其他我愿意。
这是她当年发下的重誓,暗暗效忠这个和谐的静灵庭,默默的做着只有在夜色掩饰下才能进行的勾当。白天,她依然是尸魂界的第一酿酒师由香里大人。
“风结语,梦随行,风助神往梦亦游。”悬在一轮满月当照的空中,由香里默念着古老的咒文,淡淡光晕下,无人看到,一只只伪地狱蝶飞向各个番队。
做完这一切,风灵便已无力再托着她飞行了,这是手上隐去灵压的道具所致,摸摸发烫的镯子,她落在地上,向着今晚另一个目的地出发。
就在夜一和喜助走了没多久,由香里迎来了又一个惊讶,总队长带着她来到一片空地处,通过结界和空间整合,他们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望着宅子门前那闪耀的家徽,由香里一下子抑制不住胸中情绪,摁着颈窝的伤痕,她久久无法挪步。
宅子里一个个走出来的全都是风史家神社里供奉的祖先们,不同于画像,他们有血有肉有呼吸,总队长眯着眼睛对她说道,风史家对于尸魂界是特殊的存在,他们生前掌握人间的风,死后则在尸魂界不朽不灭。
由香里作为风史家最强继承者的存在,势必不能转生,她的死虽然是个意外,但却也是命中注定。
听完这一切,由香里只需要用一句话来总结,生前她是家主,死后她还是不能安生。于是这一百多年,她抱着双重身份活的精彩非常。
突破结界,她直接闯入风史家的地界,守卫见到是她,没有阻拦,恭敬行礼替她打开大门。
如同现世一样的日式花园,由香里立在庭院中发呆。正对庭院的和室纸门被拉开,一位老态龙钟的妇人端正而坐。
“祖母。”弯腰低唤,由香里在廊上跪坐。
抬眼看看自己美丽而雍容的傲人孙女,妇人肃静的脸色稍稍缓和,“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见过元柳斋大人,看时间还早,顺便就回来了。”
“由香里。”老妇人和蔼道,“进来,坐到我身边来。”
虽说这孩子叫她祖母,实际上,应该是外祖母才对,风史家族只要有力量,并不在意血缘有多么嫡纯,风妖会自己选择它要寄居的身体,绝不会因血缘作为标准。
“祖母,您有什么吩咐?”坐在离妇人很近的地方,由香里始终低头。
“这些年你没有辱没风史家的威名,元柳斋大人也时常夸赞你。”抚摸由香里乌黑的发丝,她笑道,“孩子,想不想恢复身份,只要你愿意,十三番队的队长你也是有资格做的。”
猛然抬头,由香里不解道,“祖母,我并没有这种想法。”
一句话使得气氛寂静,和蔼的妇人顿时陷入阴郁,挑手掀开由香里的和服外衣,轻柔的拉下她的衣领,看了看颈窝处两个伤疤,她冷然道,“怎么一百多年了还是好不了?!”
一把拉过衣服合起衣襟,由香里冷笑,“怕是永远好不了了。”
“还在想着幸村家的那个混小子?”
“没有。”
“没有?”提高音调,老妇人中气十足的吼道,“那么我现在叫你嫁人你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从善如流,由香里虽恭敬却没有畏惧。
掀翻地上的茶具,老妇人冷哼,“叫你嫁人你不肯,叫你去十三番队你也不同意,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由香里整理好衣服,还以为叫她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原来是老生常谈,起身微微一笑,“现在就很好,祖母您就不用费心了。”
“你站住!”怒气冲天,老妇人叫住要出门的由香里,“这是最后的时限,要不然就在四大贵族里挑选一个嫁了,要不然就去十三番队,作为风史家的家主,你总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为了风史家的未来,你不能置之不理,好了,你可以走了,回去郑重考虑一下吧。”
背后,和室的门徐徐拉上,庭院里还是那么静美,仿佛刚才那一场争吵从来没发生过。
哼!不是嫁人就是去护庭十三番队炫耀吗?这就是风史家家主的价值?!哈,还真是可笑。
木屐在深夜里清脆作响,由香里离开了风史家的结界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喝上一杯酒,她光洁的小脚在廊下回荡,闭上眼睛慵懒品尝美酒,惬意的在夜风中挥洒风姿,她像是要飞升天外。
伸出手,她放出的伪地狱蝶陆陆续续回来,指尖处,感触它们的心声,队长们的夜生活很真是单调。遵照总队长的吩咐,她还是将得到的情报一一写在卷轴上,很快,它们的生命消失殆尽,归于沉寂。
捏起它们的翅膀,由香里小心的将其掩埋,双掌合十,虽然她知道这是那么的虚伪而无用,可忍不住就是想为他们超渡。
监视各个番队的动向,在一天天有条不紊的进行,纸上对于别人堪称绝密的文字,她却不甚关心。
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乱菊的身影,冬狮郎的身影,浮竹的,京乐的,七绪的,白哉的……几乎已充斥她的大脑。
原来,她的心还是不够冷决啊!当年在祖父的教育下,她连亲戚都能杀,怎么现在,不过是监视,她都觉得愧疚。
一百年看来让她也变了许多。
几天懒在家里,她今早决定去酒馆看看,推着小车,在离酒铺不远的地方,她被人叫住。
“由香里。”
“乱菊啊!”没有平时的玩笑气息,她注意到,乱菊今天带着副队的徽章。
“要喝两杯?”由香里在人前装出一无所知,看乱菊这么严肃,一定是有正事。
摇摇头,乱菊放下一袋酒钱说,“这是之前欠的,代我向美智子阿姨问好。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也不能来了,还有事,我就不进去,先走一步啊!”
“你要小心。”由香里不自觉嘱咐。
乱菊定住脚步,回头,轻声说,“朽木露琪亚回来了。”
露琪亚回来了!她回来了怎么没有来找自己呢?由香里还没缓过神,乱菊已经瞬步离开。
细细想想,露琪亚不是去现世了吗?才走没有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乱菊脸上的凝重是怎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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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05章 今夜不宜出行
将小车上的酒清点好,再递上具体配送名册,和接收的死神做好交接,由香里不经意瞟了眼近在咫尺却不能进去的静灵庭,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乱菊的话看来是真的,应该是有大事发生吧,现在她送酒都是送到门口,除了死神,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这几日,元柳斋大人也没有召见,所以对于静灵庭内部的事情,由香里不甚清楚。
只是……露琪亚回来了怎么都没有个信儿呢?每次出过任务,她都习惯等露琪亚来店里吃饭,顺便聊聊天,这次,还真是奇怪啊。
走在街头,看着一群孩子嬉笑着从身边跑过,由香里不禁驻足,那一抹抹顽皮的身影回溯,仿佛露琪亚童年的样子还在昨天,转眼都已过去了无数的日子。压不下不安,由香里转入小巷迅速回到家,召唤自己的伪地狱蝶,她迫切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蝶儿翅膀的扇动,停留在指尖的信息让由香里大为惊讶,静灵庭安静的外表下究竟蕴藏着多大的隐秘,露琪亚被抓了,关在六番队牢房里。百思不得其解,由香里收拾好一个个卷轴。
等待天空暗下,夜晚降临,她不请自来,直接进了一番队后院。
“由香里?!”山本总队长正在烛光下阅示文件,望着下面悄然无声到来的女子,他沉声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老夫记得见面的日子还没到。”
挥手,一小股风拖着卷轴稳当的落在总队长的书案上,由香里浅笑,“您让我调查事我不敢怠慢。”
打开卷轴,总队长道,“你擅自前来恐怕不止如此吧?若是老夫没猜错,是关于朽木露琪亚!”
颔首,由香里说,“赎我多言,请问露琪亚犯了什么错?”非要将她关起来,还是关在白哉所在的六番队?
“她将死神的力量分给了人类,这是重罪。”山本总队长并没有避讳,很清晰的回答了由香里,“老夫知道你和她有些交情,但静灵庭,中央六十四室的命令不能违背,由香里,你是聪明人,老夫言尽于此。”
静谧良久,由香里点点头,“我明白了,告辞。”
“嗯,以后没有老夫的传唤不要随意行事,下去吧!”头都不抬,总队长没有责怪也没有轻视,紧紧就是平淡的吩咐。
有一没有二吗?总队长大人算是宽恕她的放肆了。
由香里不再逗留,隐藏好灵压消失在一番队,然而总队长的答案还是不能让由香里满意,停在空中俯视整个静灵庭,她没有犹豫,发动风灵向着六番队对舍而去。
暗夜,是由香里活跃天地,轻松找到□露琪亚的地方,隐匿所有气息,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恋次有些愤怒的声音传进耳里,“为什么不吃饭?!”
“不饿啊!副队长大人。”露琪亚,你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对我当副队长有什么意见吗?”呵呵,在露琪亚面前,恋次还是那么容易上火。
“不!没什么,加油!副队长大人!你好强啊!副队长大人!你的眉毛好奇怪啊!副队长大人!”
露琪亚,你真是太可爱了……呵呵……捂着嘴,由香里躲在牢房外墙处憋笑。
“我要宰了你,你给我出来!”恋次恼羞成怒。
语气一转,露琪亚低声问,“恋次,我真的难逃一死吗?”
“那还用说,你马上就会被判死刑,而且立刻执行。”
“是吗?是这样啊!”
“笨蛋!当然是跟你开个玩笑的,朽木队长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那可难说……”
“笨蛋!他可是你哥哥,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处死的。”
“不!他会杀了我,我非常清楚他是多么严格的人,被朽木家收养的四十余年里他没有正眼看过我……”
露琪亚……由香里皱眉,这么低沉的情绪,不适合你啊!朽木白哉那个看起来冷酷的男人,除了对绯真,又对谁正眼看过,不过露琪亚你确实长的和绯真很像啊。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偷偷望去,终于该走的都走了,只剩下露琪亚一人,由香里发动飞上小窗的窗口。
“露琪亚!”
这不可能,大概是自己幻听了,被叫到名字的人身体僵直,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为什么她听到小香姐的声音?
“露琪亚!”由香里又小声叫到,这次,椅子上的人站起来回身。
“小香姐?真的是你吗?”露琪亚急忙跑到窗下,大大的紫色眸子里闪着点点泪光,拖过一边的凳子,她立刻站上去,希望能离由香里更近些。
“是我!想我了吗?”微微笑着,由香里说,“你怎么不吃饭呢!这样我可是会心疼的。”
握着由香里的手,露琪亚沮丧的表情真实的让人感到心酸,“小香姐!对不起,我记得我说过,从现世回来要帮你酿酒的……现在……恐怕以后都不太可能了。”
“为什么说这种话?”由香里心里也很不好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原来,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至少面对露琪亚,她做不到!
寂寞太久了,久的连自己都要忽略自己的时候,她认识了夜一和喜助,露琪亚,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曾经,她的生命只是为家族,只是为杀戮,只是为荣耀献身的一个无聊存在,现在,却再不淡漠,她残喘的人生,已在不觉得点滴中,变的不同。
紧紧抓着露琪亚的手,由香里坚定的说,“你相信我吗?”
“小香姐?”
“你只要告诉我你相不相信我!”
露琪亚从没见过这样的由香里,一惯的淡淡气质换成眼底熠熠光芒,不自觉的,她说,“我信!”
“你不会有事。”由香里瞬间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风刃发烫,由香里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马上对露琪亚道歉,“快!快下去,有人来了,露琪亚,抱歉啊我会再来看你的。”
“不!不要再来了!“露琪亚低吼,“兄长大人,要是你碰到兄长大人就糟了。”
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由香里飞离六番队。
望着窗外巴掌大的自由天地,露琪亚滑坐在椅子上,握紧双手默默落泪。
从小在流魂街最底层生活,露琪亚知道生活是多么的艰辛,恶劣的环境使得一群孩子相偎相依,那天饥渴难耐,要不是路过的由香里救了他们,她和恋次早就死掉了。
还记得睁开眼看到的情景,树荫婆娑中,一袭简雅和服干净高贵,发丝飞舞香气宜人,绝色的面容露出浅浅笑意,露琪亚从来没见过如此美貌的人。
后来的日子是让人难忘的,小香姐时不时会来看他们,提供他们工作,照顾他们的温饱,虽然很多时候小香姐除了梳理的微笑并不对他们多说什么,然而仅仅是这样,也让露琪亚感受到了缕缕温暖,她相信由香里是善良的。
“小香姐!我今天认识了几个朋友哦。”坐在僻静的树下,由香里愿意听自己讲述趣闻。
要成为朽木家养女的时候,她哭着诉说自己和恋次之间的种种。
成为十三番队一员后,已经没有什么空了,那样浑身是血的哭倒在小香姐的怀里,她最尊敬的前辈离她而去。
多少次,由香里都站在自己最需要的地方,抹去脸上的眼泪,对着天空的月亮祈祷。
小香姐,你不能有事,请您千万别来。
***
呃……头疼。
由香里现在想尖叫,为什么露琪亚说什么就来什么?为什么她想任性一次就被人发现?郁闷,盯着离她十米远的那个男人,由香里真的很郁闷!
“你是什么人?”冷冷而低沉,朽木白哉巍然如山,强烈的压迫感让由香里手都在颤抖。
不能开口,绝对不能说话!一说话,朽木白哉肯定会认出自己的声音,到时候岂不是全露馅。想想要是再闹到总队长那里……她会吃不完兜着走。
作为总队长手下最隐匿的眼线,她无疑是一个不能公开的人,众人眼里的她,不过是个造酒买酒送酒的平凡女人,要是暴露了另一层身份,很多事……就将全部颠覆。
“再问你一遍,你是什么人?”
由香里内心哀号,妈呀!白哉大人,你别问了,问十遍我也不能说啊!
“不说话?”显然,白哉的耐性用完了,拔出鞘的斩魄刀亮的晃眼,“那就让我的刀来问你。”
敢孤身潜入六番队,真是有胆!
咬着唇,由香里的自信早飞到九霄云外,一定是在发动风灵的时候,有些许微弱的灵压泄露了,要不然朽木白哉怎么这么快就捕捉到自己的行踪。
果然今夜准备的还是不充分,而且最糟的关键问题是,她……不能出手啊!
腕上的灵力限制装置让由香里只能发挥百分之三的力量,死神所用的四项基本功现下一个都不能用,任何一点点动作,都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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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006章 夜一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o(n_n)o
收拾好店面,端着一杯茶,由香里悠然的坐在门前晒太阳。
举手投足间看似风情万种,实则痛苦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不是她故意要轻轻慢慢,不是她故意要柔柔弱弱,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杯具遭遇。
盯着不远处的朽木白哉,要是她再不想点对策,今夜自己就玩完了。好在她戴着轻纱斗笠,一时半刻身份不会暴露,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默默吟唱咒语,她启动了超出身体承受范围之外的风隐术。
“想逃!”他看到悬浮在空中那个女人慢慢变得透明,白哉冷淡的眼里透出战斗的气息,瞬步到她身后。
箭锋已经刺透她透明的身体,还是感到一些疼痛,由香里不敢停,继续集中精力,终于,朽木白哉那双犀利的眸子,淡出了视线。
发动风隐术,说白了就是让施术者本身以灵子状飘散移动,她的力量受手上道具所制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只好强硬的用执念来操纵。
结果报应来了,由香里浑身像是被磨盘碾过,酸麻的骨节,疼的要死,试问,这样的她怎么健步如飞,挥洒自如。
“由香里啊!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好。”美智子阿姨突然从店里探出头来问。
“啊……没什么!你别担心。”由香里站起身,“您不是说今天要到街口看望爱子婆婆吗?”收拾好一些新造好的药酒,她说,“您把这个带去!”
美智子阿姨会心一笑,“还是由香里懂事。”
由于静灵庭各个番队最近都有些忙碌,而且有越来越忙的趋势,来喝酒的人着实是少了许多。除了看店,她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继续坐在店门前的长凳上休息,挥手送走美智子阿姨,由香里望着天空发呆。
从露琪亚的情绪和话语看来,露琪亚隐隐透出九死一生的决然,将死神的力量擅自让出果然是很重的罪行吗?想到这里,她低头习惯性的摩挲这腕上的镯子,奇怪,风刃怎么烫的厉害?
拧眉,一步步走到街道中间,由香里看看街道,今天好安静的说!
不对,不对,意识到情形不对头,她立刻想要退回去,可惜浑身上疼得要死的她基本等于半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仰头,阳光刺眼,由香里拼命想看清即将从天而降几个不明生物,一团橙色,一身黑……好像是人?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
“大家都没事啊!太好了。”井上织姬开心。
“好什么好!”一头撞向井上,夜一很生气。
捂着一边脸,井上委屈的说,“好痛啊!”
“我不是说过……你怎么不听,幸好只是盾的部分碰到,要是六花的本体,你就没命了!”
“对……对不起……”
一护说,“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拖她的福,大家都没事啊!”
众人说着,才发现身边景物的不同。
“那里有个人啊!”井上指着一边地上的“女尸”说。
“她怎么倒在哪里啊?”一护疑惑。
石田推推眼镜,认真道,“黑崎,好像是被你撞成那样的。”
冒汗,一护回想的同时看向大家的脸,指着自己,他结巴,“真的……是我……是她?”
茶渡老实的点点头。
“喂!你醒醒,喂……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一护连忙扶起地上的人。
“你……你才要死……”挣扎着睁开眼,听到上述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谈话,由香里没好气的说,“我还活着。”
“哦呀~运气不错,一来就碰见熟人!”
由香里惊讶这个会说话一步步踱到自己面前的黑猫,它的那双眼睛,很熟悉。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好……漂亮啊!”长发大胸的女孩子惊呼。
雪白的和服,乌黑的长发,完美而婉约的五官气质,虽然狼狈了一点不过丝毫不影响容颜,清新脱俗的让人不由赞叹。
“一护,脸红什么?看到由香里就傻了?”这只黑猫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由香里愣住。
“啰嗦!”一护酡红的脸恢复正常,抱起地上的人将她放到店前的长凳上。
“都忘了说,我是夜一。”黑猫跳上由香里的膝头,用一百多年未曾听过的熟悉语气道,“好久不见啊!由香里。”
夜一?四枫院夜一?!盯着膝头的黑猫,她不敢置信。
“由香里,我可是特地赶回来喝你酿的酒呢!”黑猫舔舔爪子,看起来挺开心,这样神似的表情只会是夜一。
忍着痛,由香里一把抱起猫儿,滚烫的泪掉落,长久的寂寞和无助,仿佛有了一点宽慰,夜一和喜助与其他人相比,对于她的意义是不同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夜一没说话,只是任由香里抱着,眼里流动的光芒柔和了许多。
“夜一先生,她是你的夫人啊!”
差点没再次趴下,美好气氛被天外飞来一句话当场击碎,由香里和夜一僵在当场。夫人?嘴角抽筋,这个女孩子的想象力丰富的有些过头了。而且最糟糕的是,另外三人还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你们搞错了,我是夜一的朋友。”绝对不是夫人,看来夜一并没有告诉他们真实性别啊!忍着笑,由香里抱着夜一说,“你怎么回来了?喜助呢?”
“他没回来。”夜一跳下地说,“由香里,你有没办法帮帮……啊!一护你在做什么?”
正说着,夜一就惊恐的大叫,顺着她的目光,由香里看到刚才撞到自己的橘子头少年热血十足的冲向静灵庭大门。
莽撞啊!他的动作一定会惹得死神全体戒备。
由香里如同一个局外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帮助他们,看这个少年心急如焚的样子,似乎是有非要进去不可的理由。
“由香里!去躲起来,这里危险。”夜一深怕由香里受到伤害,白道门的守卫兕丹坊被惊动,夜一说完便匆匆跑开了。
望着他们战斗的身影,由香里没有动弹。昨天离开时候,总队长临时交给自己的任务是时刻注意流魂街内外的动向,真不知是他老人家料事如神还是世事就是如此的巧合,今天就出了乱子。
袖下的手攥紧,由香里顺着扬起的风清楚的听到被兕丹坊巨斧翘起的巨大石头后面传来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的声音。
连护庭十三番队都出动了?他们来的怎么会这么快。
“由香里,前面怎么回事啊!”邻里街坊听到响动,都纷纷跑了出来,美智子阿姨也刚好回来。
“没事!”提起衣摆,她笑着说,“美智子阿姨,不用担心,我先进去准备点吃的。”
风中血腥味并不是很严重,看来虽然有人受伤,却不致命。街市那边,夜一和他们暴跳的交谈,那个想象力丰富的女孩子正用奇怪的灵术为兕丹坊疗伤。
走进店铺,由香里心中暗念,元柳斋大人,我想我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是夜,由香里站在案前算账,夜一跳上来,叼去她手里的笔,强迫她抬头。
“变成猫还真是方便。”由香里无奈,将纸笔收好,抱起夜一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本来我是想让你把我们带进静灵庭的,不过以现在的形式来看,恐怕是不可能了。”夜一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出心中所想。
由香里点头,确实,借用送酒之便她是有办法带他们进去的,但问题是,因为少年的鲁莽,现在流魂街和静灵庭被杀气石隔绝,别说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你一走就是一百多年,这次回来,就为了这个?还有……喜助呢?”这个问题由香里憋了很久。
夜一看了她半天,终于说出了答案。
夜凉,走在西流魂街上,忽然感到悲凉阵阵,中央六十四室一百多年前将浦原喜助驱逐到现世,几位队长的失踪,夜一的离开,还有那个危险却充满突破极限力量的崩玉。抚额,人死了,也是不能安眠的,从夜一嘴里她知道了那群少年此次闯入尸魂界的目的——救露琪亚。
很好,这点倒是和她不谋而合。
这次清楚的知道了露琪亚擅自将死神力量交给人类的始末,想到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少年,由香里看得出他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啊!
注视夜色里闪着寒光的高高白墙,静灵庭被他包裹其中不能窥其真容。一百多年的清净,由香里其实挺满足,在众人的陪伴下,日子每天都是平凡而真实的,无欲无求的生活好不自在,然而现在到了选择的时候了。
“由香里大人!”忽然,总队长的传令在她身侧的暗巷里轻唤。
“到密林等我。”冷冷下令,她没有停留的离开。
绕进西流魂街长老家,里面热闹非凡,志波岩鹫那家伙正在和黑崎一护叫嚣,真是有精神啊!
“夜一,我先回家了。”有很多事情,她要想清楚。
“由香里,这次回来我恐怕没有太多时间找你叙旧,抱歉!”夜一跳上一边的木梁和她平视,“喝不上你酿的酒了。”
“我给你留着,百年的醉雪,就在地窖里。”醉雪,那是夜一和喜助最喜欢的酒。
“由香里,明天和我一起去找空鹤吧!”淡淡的开口,夜一道,“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
“恩……”轻轻应了一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拂拂夜一柔顺的毛,由香里出了门。
屋外一片狼藉,岩鹫已经走了。
“咦,由香里小姐这么晚还要出门?”看到她要走,一护挠着脑袋问。
“我只是回家!”鞠躬行礼,由香里浅笑轻声道,“诸位晚安!”
美丽的笑容晕染优雅的气质,独特的靓丽让少年们红了脸,由香里知道,夜一始终注视着自己的背影,眼光中充满探究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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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007章 追踪
一夜都没睡好,清晨起来的时候,由香里还是不能违背自己心中的想法,提着两壶好酒,她站在了集合地点。
“我就知道由香里一定会来的!”夜一笃定,愉悦的俯在由香里肩头。
摸着黑猫光滑的皮毛,由香里没说话,和众人一起按照长老的指示,一行人寻找着志波空鹤的家。离开街市,他们在野外穿梭,由香里也很久没有见过空鹤了,手里的酒当做礼物吧!
“还没到啊!”由香里问,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脚踏实地的长途跋涉了,累。
“快了,不过要是到了也一定一眼就会知道。”夜一说。
“一眼就知道?”一护他们奇怪。
“嗯!只要一眼。”夜一照旧耐心回答,“那!到了。”
织姬兴奋的大叫,一护他们石化,还真是只要一眼,那大大的条幅果然是品位稀奇的人才能做出的壮举。借着夜一和由香里的光,金彦银彦恭敬的领他们见到了空鹤。
“呦,夜一,好久不见啊!”空鹤叼着烟斗,豪爽的笑着,再看到由香里后,她的笑容更大了,吸吸鼻子,空鹤欢喜,“由香里,带什么好酒了。”
待由香里亮出两瓶陈酿,空鹤心情大好,“怎么,今天不会只是来给我送酒的吧!夜一你有什么事?”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夜一开诚布公。
“很棘手?”
“嗯!”
“好!我就喜欢棘手的事情,说来听听。”端着由香里递上来的酒,空鹤敛目聆听。
待夜一说完话,空鹤忽然笑了,看着身边给自己斟酒的人,她说,“怎么?由香里不阻止?”
“阻止什么?”由香里给她斟满一杯。
“你可是总队长手下最得力的一把手,这么大的事不用知会那老头子!?”
此话一出,夜一倒是平静,一护他们反应就大了。
“……你……”他们惊呼,“你是死神?”
摇摇头,由香里笑出声,她不是死神,但是她却一直在为死神办事,无论酿酒还是监视,都是在为死神服务。中央六十四室的命令高于一切,而自己作为总队长身边最优秀的有生力量,这样的命令,无疑需要她协助贯彻。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不自觉的,由香里又想到了上辈子残忍的生活。
“杀了他!”
“爷爷?”
一记耳光将孩子打倒在地,老人狠狠的说,“杀了他!今天他不死,你就要死。”
“不要,爷爷!求求你了。”
“不杀,他也要死!”一刀刺穿那人的身体,一个无辜的人,就这么没了。
“来人,把这丫头和死人一起丢去老虎笼子。”
老虎咆哮着,一拥而上撕碎了那个死去的人,十二岁的女孩子,惊恐的连哭都忘记。
十天后,老人满意的看着笼子里唯一的胜利者。一个大口吞食老虎生肉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就是她。
家族里,没人敢把自己当人看,因为她的代言工具是刀,她说话的同时就伴着死亡,她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黑崎一护鞠了一躬,“由香里小姐,拜托了,我一定要去救露琪亚!”这个女子在尸魂界呆了那么多年,又是夜一的朋友,虽然看起来和一般的女子无异,凭借对强者的灵敏感知,一护知道由香里绝对不简单。
夜一坐在一边,尾巴甩来甩去,由香里是自己介绍给山本老头的,自始自终从没有询问过总队长都要求由香里做过些什么,但是夜一知道由香里的潜力无限,要不是腕上戴着喜助制造的隐藏灵压道具,由香里无法安静的在尸魂界度日。此次任务不单单是要救出露琪亚,更有另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完成,空鹤可以帮他们进到静灵庭里面,而由香里将是他们最需要争取的后备。
室中所有人各怀心事,表情迥异,收回思绪的由香里看着他们说,“如果我要是有心,估计现在你们不会安全到达空鹤家。”
昨天传令来过,她完全可以将大家的行踪向总队长汇报,但是她却没有。
“呵呵,由香里胆子真是大!”空鹤抽着烟,顺便品酒,“老头子知道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等他知道以后再说吧。”由香里摸出怀里自制的地图,“我能做的不多,这个你们收下,或许有用。”
理理裙摆,由香里站起身,“店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请等等。”织姬道,“由香里小姐为什么要帮我们?”那么重要的静灵庭地图,她就这么随便交出来真的没事吗?
背对着众人挥手,金彦银彦已为由香里打开和室的门扉。
“露琪亚是她的朋友。”夜一替由香里回答。
***
闲散的踩在郊外青青的草地上,由香里松了一大口气,虽然她很想和他们一起行动,可传令隔三差五都会来取监视记录,所以她根本走不开。
昨天元柳斋大人的命令是让她时刻警惕流魂街的动向,她今天却将情报泄露给静灵庭的敌人,哎呀,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的吐血呢?
一个人想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很快便回到铺子里。
“由香里。”挑开帘子,美智子阿姨说,“你亲手酿的酒店里快没有了,街口的一户人家指定要呢!”
“好的,我这就回去取些来。”由香里乖巧的回答。
推着小车,加快脚程,然而滚烫的风刃却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下一刻,风化砂飘起的弧度就迷了由香里的眼,别起风儿吹起的发丝,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站在对面的男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真的是你。”陈述句,没有犹豫和质疑,朽木白哉很肯定那晚独自闯入六番队对舍的就是由香里,然而他不禁发问,“为什么?”
他的速度不慢,但擅闯的人发动了奇怪的术,逃跑的速度更是厉害,感受着空气里刻意被隐藏起来的灵压,朽木白哉分析不出结果,鼻翼轻颤,最后告诉他真相的竟然是意想不到的酒味,这个人身上有重樱酿的味道。
这种酒不是那么容易喝到的,他不认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在由香里的店铺里拿到这种酒,仅仅是抱着怀疑的心理,朽木白哉来到了流魂街,远远看到她的背影,第一次他如此细致的观察由香里的身姿,很快,他便断定,由香里就是当晚出现在队舍的人。
“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偏头一笑,由香里不能承认。
“你虽然刻意隐藏了灵压,但重樱酿的味道是骗不了人的。”朽木白哉胜券在握,他要为心中的疑惑寻找答案,“为什么半夜去六番队,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女人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静灵庭可见本事不弱,那么她干什么要隐藏身份潜伏在流魂街,不,是潜伏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她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该死!原来是重樱酿泄露了一切,要不是之前为了填补消耗的重樱酿在酒坊酿了几天几夜的酒,她也不会露出马脚。
“朽木白哉大人。”转换语调,由香里道,“很多事情我不能说,你再问也是徒然。”
这个女人……虽然见她的次数不频繁,但不论何时都是那么温婉轻柔,她果然是藏的很深,白哉回答,“你的目的?”
“你不会想知道。”由香里一笑,“总之大家的生活没有变,我也没有做过有损静灵庭的事情,还是请您不要再追问了。”
这算是恳求了,就看白哉愿不愿意就此放手,这件事后,她必须要向总队长大人请罚的,由香里叹气。
“你的目的?”还是那句话,朽木白哉对由香里的解释不能认同,区区一句不再追问就能算了?简直笑话。
好吧,既然还是那句话,由香里只好逃了,先从朽木白哉眼前逃走再说吧,这男人刨根问底的本事不一般。脱下手腕上的风刃,她悬浮空中,不理会追赶的男人,她一路往密林深处而去,借着浓重的雾气为屏障,由香里顺利逃出。
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她现在很不愿意见到的身影。
本以为危机解除,结果……
“由香里!”苍老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
“元柳斋大人,您怎么来了?”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本总队长你来凑什么热闹,抚额,由香里看到了追着自己而来的朽木白哉降临院中。
常年眯缝的眼眸在暗暗的树荫下绽开,山本总队长对朽木白哉的行礼略略点头,当下两人将矛头都对准了由香里,他亦然平静,“老朽或许该叫你风史由香了。”
“总队长?!”朽木白哉不可置信的对划过耳旁的名字表示难得的惊讶,“您说她姓风史?”
“元柳斋大人何出此言?”来不及管白哉的惊讶,由香里对眼前的情景表示头大。
“风史家族从很久以前就在做风神的祭品,得到力量,却代代人丁单薄,说起来是荣耀,倒不如说是诅咒来的贴切。”悠悠沉沉,总队长细数她的家史,“你来到尸魂界老夫就注意你了,本想着你会和风史家一起效力于尸魂界,但现在看来,你翅膀硬了,怎么?老夫这里容不下了你了吗?”
“元柳斋大人……”由香里无语。
“在老夫这里有再一没再二,你对于朽木露琪亚的事情关注太多了。”
“总队长?”朽木白哉对事态不明,仅仅是从只言片语里判断事情的复杂,可是这关露琪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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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08章 堕入现世
看着总队长,摸索着袖中的镯子,两只都在发烫,因为由香里情绪的变化,也会促使体内力量的变化,因为她是风史家最不怎么精明的一个被害家主,又恰恰被引荐到您的面前,这样是不是刚好为您所用呢!
“朽木队长,退下。”总队长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朽木白哉解释,“一开始老朽并不知道你是风史家的人,不过你的力量显然不属于死神的范畴。”她很内敛,无到万不得已,由香里是不会大肆运用本身的灵力,但抛去她身上风史家的嫡传,即便是死神的灵力,她也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
“朽木露琪亚的审批中央六十四室已经做出决定了,不准你插手。”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总队长就不再拐弯抹角。
深深望了一眼总队长身后的白哉,由香里垂手而立,久久才问,“您就是为这而来?”就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吗?
“进真央,成为死神。”山本坐在和室的廊边,“老夫应该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反正她进真央不过是需要系统的将死神的那些东西错略的过一遍查漏补缺而已,这些年自己可是对她~亲自□呢!
“不需要!”倔强的回答,由香里说,“露琪亚的审判到底是什么?”
“极刑!”
一个词,让由香里惊诧不已,将力量擅自给别人是这么难以原谅的事吗?况且露琪亚作为死神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只有用那种办法才能拯救人类啊!怎么可以判处如此没有回旋余地的惩罚?
朽木白哉的表情看不出波澜,由香里从他脸上找不到抵触,仿佛露琪亚的生死和他毫无关系。颈窝处那两个结疤的地方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由香里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带动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窜。
“中央六十四室的宣判,是没有人能够违背的,你不要冒险!”不管怎么说,由香里尽忠职守了一百年,总队长不想看她枉自断送前路。
“元柳斋大人,若是我一定要冒险呢。”由香里不惧,一百年,够长了,她确实该结束那暗无天日的勾当,漫漫长日,其实没有腥风邪雨也让她难受,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
由香里的坚定和倔强山本老头是知道的,心里也料到她不会轻易放弃,“那么老夫就只有先解决你。”
看不清总队长突如其来的攻击,仿佛是一阵风,她雪白的和服衣袖上裂开一道带血的口子,而他老人家身上披着的衣服都没有掉下来。
这只是警告,没有动真格的,要不然岂会只是划伤胳膊这么简单?
“下一招老夫不会留情了。”现在还有机会,丫头你不要不听劝。
“那么我也陪您活动活动筋骨好了。”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还会在乎这一道伤?在尸魂界一直要保持压制灵压的状态,除了偶尔总队长会指点几招,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由香里不是死神,没有斩魄刀,而总队长的刀就藏在那支拐杖里,他没有拔刀,而是用瞬步向她移动,提起拐杖,总队长用很奇怪的姿势在她身后的空中划了一下。
风,流通的气流源源不断涌出,本能的回头一望,一道类似段界的时空门被打开,朽木白哉旁观,总队长这是要干什么?
“别怪老夫!”只听到这么一句话,总队长似乎加紧了对由香里的进攻,不知何时周围出现更多的杂兵,他们也开始向由香里发难。
“元柳斋大人,这些人是奈何不了我的。”凭借风灵,由香里可以自由翻飞,虽然没有刀,但她随时可以用漫游在静灵庭纯净的风灵子凝成一把无形的风刃。
“哦~是吗?”总队长出其不意,他的拐杖刚好戳中她颈窝的痛处,一手摁住再次出血的伤口,她连连后退。
“由香里,去反省吧!老夫不希望你涉入其中,好好想想吧!”
“不要!元柳斋大人你听我说……等等……”招架不住总队长的攻击,由香里被他逼进了那个断层。
时空合并,周围恢复平静,由香里的灵压彻底消失了,朽木白哉只是来追踪闯入队舍的神秘人,他其实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由香里,况且……这个女人姓风史吗?看了看立在廊上的总队长,既然他老人家这么说,那么由香里确实就是来自风史家了。
缄默不语,朽木白哉大概能想到由香里潜藏的原因了,她是奉了总队长的命令吧。哼,还真是无聊。
“朽木。”背对白哉,总队长苍老的声音传来,“由香里的事情,老夫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还不到公布的时候。”
“明白了。”朽木白哉回答。
“嗯。”敛目,总队长低吟,“由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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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想要从缝隙处逃离,可是背后空间的力量还是将她拉向深渊。丫头,我不想处罚你!你好自为之!总队长的警告还在耳边回荡,由香里全身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旧伤疼的厉害,胳臂好像也被拉扯的跟着疼痛起来,撑起身子,她看清周围的状况。
不远处有一幢房子,类似欧式的建筑,夜色下…等等,夜色?这里到底是哪里?由香里搞不清状况了,她应该是被总队长暂时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才对,怎么这里这么像现世?!
步履蹒跚,由香里艰难的向那栋有光的房子走去。准确来讲,她现在就是世人们常常恐惧的一种东西――鬼。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立在这栋宅子面前,她细细看了看门前的柱子。
右边的装饰物,是风史家的家徽,而左边的却是幸村家的。
一百多年了,幸村源志应该早就死了,那么这里是他后人所居住的地方?总队长,这是你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叹口气,直接穿透铁栅栏,她畅行无阻。不是和室的建筑,没有碎石花园,幸村家她去过的,这里完全没有当年的影子。
花园,喷泉,一排排矮树,倒很像她当年去过的外国庭院。
屋里似乎有人来来回回,由香里靠在墙壁上,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忘记过幸村源志,因为当年爱的太深刻,时常梦境里还有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小时候,她不能出家门,幸村就在半夜偷偷带她出去看夏季的流萤,回来后两人被罚的很惨,他会很抱歉的低头不语,伤口虽疼,可是她还是会笑着说没关系。
揉揉太阳穴,将混沌的思绪抛下,不管怎么说这些事也都远去了,她还是应该想想怎么回尸魂界才是正题,露琪亚的处决让她很担心。最后望一眼房间准备离开,然而仅仅一眼,由香里却再也迈不开脚步。
温暖的厅中坐着几位少年,或端着红茶轻饮,或三三两两的聊天,气氛看起来很和谐。
“部长!”切原赤也指着厅中墙壁上的画像好奇的问,“这个人是谁啊?”
放下红茶,幸村精市浮上笑意,“怎么?赤也是不是也被迷住了?”
“怎……怎么会!部长不要乱说。”切原红着脸挠头。
众人调转目光,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那幅有些年头的古老画像,那是一位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半身像,发丝没有盘起,而是简单的披散在脑后,一支樱花造型的簪子别在发间,如星子一般的眉眼,红唇微微翘起,她安然的笑意让人沉醉。
“这画很古老了吧?”柳生看看纸质。
“据说有一百多年了。”幸村回答。
从小到大他都对这幅画像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每次看到画里的人,都觉得她似乎还活着,挺奇怪的感觉。
“一百多年?”真是古远,众人叹。
“部长!她到底是谁啊?”切原这个锲而不舍的好奇宝宝,还在追问。
笑了一下,幸村说,“我只知道她叫由香里,作画的人叫幸村源志,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大概年代太久远,已经没人记得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听家里人说,从老宅翻修后,这画就一直挂在这里。
“真是奇怪……”望着画中的少女,他们越来越好奇了。
“噗哩~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我们让她自己说啊!”仁王雅治对着柳生怪笑,“那天才看电视里的灵异节目说怎么招魂,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试试怎么样。”
呵呵~他亲爱的搭档已经僵了。
“仁王!”幸村哭笑不得,世界上哪里有鬼啊!
真田摇摇头,继续看书,真是太松懈了。一道响雷,银蓝色的电光过后,屋里忽然一片漆黑,怎么回事?保险丝断了吗?
“我去看看。”真田问幸村要了手电,到后面去查看配电箱了。
墙上挂着的是她的画像,由香里绝对不会忘记,一百多年前幸村源志亲笔为她画下的十六岁生日礼物。眼中有点迷茫,摁着伤口,不知不觉想要走进去看仔细,无声无息的来到画像下面,她看到了右下角幸村源志的名字。
“谁!!”幸村感到有人进来了,却由于太黑看不真切。
被发现了吗?不可能的,人类是无法看见魂魄的,由香里似乎忘了还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天空再次落下一道闪电,画像里的人……出现了,还是那身白色的和服,只不过却被颈窝处的伤口染红些许,疑惑的目光刚好和少年们在空气中交接。
妈呀!有鬼啊!女鬼啊!好的不灵坏的灵,仁王你真是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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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09章 少女向前冲
不敢置信,仁王玩笑的话语竟然应验了!不!很快否定这个答案,眉角眼梢,如云的长发,连染血的和服都是那么真实,鬼?!幸村才不相信。
“你到底是谁?”沉住气幸村质问。
看清少年的脸,由香里不得不再次惊诧,幸村源志这是你的子孙后代吗?你们长得可真像,记忆中的眸色和发色几乎是你们幸村家的象征,少年毫无惧色,眸光中闪烁的是无比坚定,一瞬间,由香里有些迷惘。
很快屋里灯光再次亮起,由香里瞬闪离开,一百多年了,幸村源志都死透不知道多少回了,对于风神的力量,他根本驾驭不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出所料,他绝对是英年早逝。他以为强迫性的抽离就能得到吗?愚蠢,可悲的愚蠢。
“副副副……副部长……鬼鬼鬼!”切原和丸井看到真田回来了争先恐后的向他报告。
“什么鬼?”真田不明所以,侧目注意到一边照顾搭档的仁王,他头疼,“幸村,怎么回事?”
指着画像,幸村沉静道,“她出现了。”
皱眉,真田深深的皱眉,“这不可能。”
“弦一郎,真的,大家都看见了!”柳飞快的在本子上记录什么,这次灵异事件十分有研究价值。
好吧,大家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见鬼了。
总队长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故意把自己送到现世的吗?怅然的走在夜晚的无人街道上,由香里急需要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啊~好美味的样子~”这恶心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虚。
抬头望去,天空慢慢破开一道大口子,有些狰狞的面孔露了出来,随着一阵阵虚吼,一群乌合之众将由香里团团围住。
抬手对着几只,她舍弃咏唱:“破道の三十二樱花闪”
“死神?!女人,难怪你闻起来这么美味啊!”同伴被击飞一片却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反而更加有了兴趣。
看看手上的镯子,由香里灌注力量,“风刃!出。”
死神?要是死神你们就该高兴了,至少死神能净化你们,而自己的攻击和灭却师一样,最终都会让虚灰飞烟灭。
“滚开!”由香里挥手,光点不停的闪烁,风刃毫不费力的砍倒所有敌人,漫天的飞灰里,一切归于平静,她就知道,自己这个体质啊!到哪里都是麻烦。颈窝处疼的厉害,再也支持不住,她这次真的要曝尸荒野了。
“啊拉~这里怎么会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呢~真是好运气啊!”
“浦原喜助,我都快要死了。”真是悲催,要不是现在体力不支,由香里真的想踢他一脚。贱贱的声音熟悉的不得了,刚才对付那么一群虚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
“由香里说哪里的话,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压压帽檐,浦原拄着拐杖调笑。
“啊……喜助……好久不见。”总队长真是仁慈,放她来这里和朋友团聚。
抱起一个世纪没有见面的人,浦原笑着说,“好久不见!”
混混沌沌觉得很温暖,由香里闻到被褥上有阳光的味道,和尸魂界的那种不同,这个味道更加醇厚,睁开眼睛,正上方有一个人定定的看着她,一下子坐起身,那人惨烈的被她撞倒,疼的呲牙咧嘴。
“由香里,你好狠心啊!”浦原捂脸。
摁着包扎好的伤口起身,由香里不配合的说,“你少来,消失一百多年我都没骂你,你还敢说。”
“抱歉……不告而别。”背对着她,浦原道,“你已经见过夜一了对不对。”
“见过了。”
“你是被总队长送来的?”浦原不感意外,由香里的手镯是他做的,里面的探测器他当然可以追踪,所以当她到达现实的时候,浦原就知道了。
“送我回去,我还要救人。”想到露琪亚被处以极刑,由香里很担心。
“不可能的。”浦原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她,“你回不去了,所以……呵呵!欢迎来到现世!”
伴着他的欢呼,彩带亮片落下,一条大大的红色条幅展开,用五颜六色的字体写着:欢迎由香里回到现世!
感到额角青筋暴起,由香里握紧拳头,不枉费夜一老是扁你,她现在也很想扁人,满头凸起小红叉,面前和喜助一样欢呼的还有一个高壮的男人和两个面无表情的孩子。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由香里想暴走。
“由香里,人家都想你了,很寂寞的说,不如留下来陪我吧!都是老人家了,至于救人的事就交给黑崎一护他们吧!”点点头,浦原很是认真的说,“恩恩~少年们是需要锻炼的。”
伸出一指,由香里彻底崩了,“破道の四白雷”
轰隆隆的巨响过后,条幅以及条幅后面的和室纸门,以及再后面的纸门都被击碎了,冷风呼啸,由香里阴森森的抓着浦原笑,“想办法,我要回去。”就是这样子。
“呃……是……”浦原泪目,由香里你真是太不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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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浦原商店门口,由香里被一阵冷风吹得抱紧胳膊,浦原借她的遗骸原来不能保暖啊,真是,明明感觉是像衣服一样的东西。
店里很冷清,浦原被迫在地下努力的研究让她回去的方法,不过她也知道着急是没用的,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揉揉有点泛红的鼻子,由香里有点痛恨雨天,温度下降不说,颈窝处的旧伤总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不舒服。
“由香里大人,请用茶。”小雨端来热茶。
“谢谢啊!真是来得及时。”由香里喝了一口,忽然觉得舒服很多。
“由香里,很无聊吗?”浦原悠哉的走了出来。
确实无聊,不用造酒,不用卖酒,不用送酒,不用算账,暗中的监视工作也全免了,天生劳碌命的她闲的发慌。
“出去逛逛如何?”浦原建议,“反正一时半刻你也回去,不如就去逛逛现世。”
“逛?去哪里逛?”由香里问。
“由香里有一百多年没有回来现世,这里的变化可是大得很呢!哎呀哎呀~你要是再不看看大千世界,可就要落伍喽!”浦原继续奸笑。
拿出一张卡片,一些类似纸币的东西,又递给她一把油纸伞,浦原手指前方闪闪发亮,“由香里!向着新的世纪出发吧,你还是个少女呢,尽情的释放青春吧!”
说完不待由香里回答,呼啦合上纸门,浦原喜助将她关在了外面。
什么少女,一百多年前她是少女,一百年后她都成妖精了,哪还有什么力气释放青春。看看天气,这纸伞用的着,雨可能还要下一阵,嘛~就去逛逛好了。
仰望终于放晴的天空,周围的景物和一百年前很是不同,死神都有机会到现世来执行任务,作为一个灵魂她可没有这个特权。刻意把她送回现世,总队长大人,您老还真是费心了。
高楼大厦,连出行的工具都变的这么便利,不得不说,一百年后的世界挺不错的。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孩子,眼看就要撞到柱子了,由香里出手拉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走路都能睡着,孩子,你多久没睡觉了她汗!
“啊……”挣开朦胧的睡眼,芥川慈郎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和服女子,“你好漂亮啊!”
呵呵一笑,现在的人都这么坦白吗?这人真是有意思,放开他,由香里准备离开,可才转身听到身后咚一声闷响,刚才那位少年倒在了地上。
“喂~喂~你醒醒。”这人怎么回事啊?
“慈郎,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真是!”不远处跑来一位红发少年,很是不爽的将地上的少人摇醒。
“你在干什么,再不过去迹部要罚你了。”向日岳人几乎是拖着慈郎在前行,“你真是重,早知道叫桦地一起来了。”
由香里好笑的摇摇头,伸手将睡着少年的手臂环上肩膀,就帮他们一把好了。
“你……你是谁啊?”看到少女如此清爽动人,岳人脸红了。
“路人而已,不用在意,你需要帮助不是吗?”由香里微笑了一下让他放心。
“哦!谢谢你啊!”
再没回答什么,她只是笑着和红发少年拖着睡着的人一起走着。
“前面就是了,呃……迹部他们怎么也不见了?!搞什么啊!”岳人丢开慈郎的手上窜下跳个不停,才走开一下下,怎么连迹部他们都不见了,要是赶不上练习赛,他和慈郎都会被罚死的。
拽拽红发少年的衣服,由香里指指巷子里,“那些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但好歹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
“啊~迹部!”岳人兴奋,没错没错,就是他们,但是下一刻他却开始掳袖子。
“你在这里不要过来哦!”
由香里不解,红发少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方,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几个衣冠不整的社会盲流围着一群俊美的少年,手里的甩刀来回的发出刺眼的寒光,“冰帝的小鬼们把钱掏出来,我们最近手头紧啊!”
这群冰帝的富家子弟就是油水多,上次劫持了一个,足足够他们逍遥了一整天,这次的货色看来都是极品。
迹部景吾连话都不想说,这些不华丽的人,看一眼都污自己的眼,忍足则是靠在自动贩售机旁边悠哉的喝着咖啡完全一副事不关己样子,凤就比较紧张了,宍户前辈的脾气不好,搞不好要发怒,桦地还是那样,没有迹部的命令,他基本保持不动状态。
“混蛋!上次就是你们打了西野吧!”岳人冲上前来。西野是他的朋友,被这群人抢了钱不说,还狠狠的捉弄了一番,由于西野家比较复杂,对于这样的事,并没有做什么说辞就糊弄过关了。
这个妹妹头倒是挺精神,敢对着他们大喊,真是不想混了吧!
“喂~岳人,不要动手哦!”忍足提醒,被证实打架的话可是会被禁赛的,为了这群杂碎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迹部刚才已经暗中报警了,一会警察就到。
“少年,你们很有胆啊!”甩刀一下子叉透忍足手里的咖啡罐,要不是忍足脱手的快,估计会直接插穿手掌。
由香里笑笑的看着这场有趣的对峙,哦呀~这么晴朗的天空下发生这么没有水准的抢劫真是太不美好了,嘛!不过看那群少年们不慌不忙的眼神怕是早已有对策了,那她就退场了。
“抱歉打扰一下。”将睡着的人拖到那群少年面前,由香里露出最最亲切的笑容,“这是你们的朋友吧,可以问一下把他放哪里合适呢!我想先走了。”
如同一抹伴随樱花飞舞的爽朗清风,清透的嗓音冲破混沌,突然出现的少女让人惊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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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010章 造访立海大
唇角有一丝浅笑,柔顺的及臀长发随意披散,一袭纯净洁白的简雅和服胸前别着的小扇垂下的扇坠子轻拂衣襟,纤细的手指紧握油纸伞,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是很温柔的将依靠着她的少年交到岳人手中。
等了半天都不见众人有动静,由香里的笑容有点僵,“喂~”
知道你们都没空~但是,有人回个话好吧!看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甩刀青年向自己走来,由香里不自觉的挑眉,“我不是找你们的,让开。”
“还挺有个性,哈哈哈~”其中一个人将由香里推向一边,随即想摸她的脸。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那边慌乱着接住慈郎的人们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子……很强悍。
“你打我!?”甩刀少年之一怒了。
摸出手绢细细的擦拭自己的手掌,由香里慢慢的说,“没错啊!我打你了。”
你该感恩,幸好这是一百年后,要是一百年前,估计你已经死了。
“兄弟们!上!”甩刀少年们真的被由香里激怒了。
哦呀~这是让她免费活动筋骨吗?由香里轻轻跃起,直接踢倒一个,左边一个用油纸伞顶到墙边,回身把冲上来的踹倒,啧啧啧~这群不济的青年人还真是有出不完的蛮劲。一只两只三只,像是叠罗汉一般,不良社会盲流哀嚎着被堆在一边,发丝轻扬间,由香里旋身收起纸伞,露出得意的笑容,“下回对待女孩子要有礼貌知道吗。”
“哦哦哦~(⊙o⊙)哦!好棒啊!”这边,昏睡中的慈郎清醒过来欢呼。
看清欢呼的人,由香里囧,睡觉的少年,你什么时候醒的?算了,反正她也该走了。
“你好厉害,好厉害啊!我叫芥川慈郎,冰帝学园高中部二年级生,呐呐呐~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
被这位叫芥川慈郎的少年拉住,由香里有点招架不住,他这个聒噪的劲儿有点像八千流。
“啊美丽的小姐,抱歉,慈郎有点太过热情了。”带着一副眼镜的少年走了过来,“你好,我叫忍足侑士。”
听着他们一个个的报过姓名,一直没说话的由香里点着下巴沉思……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这么一群少年互相认识,貌似没什么必要啊!
“啊恩~你的名字?”迹部景吾发现这个女人还在发呆。
“由香里。”
“姓呢?”芥川问。
“一定要有吗?”由香里反问。
废话,至少他们所见的人类都有姓好不好?摸汗,这个像是从时代剧里穿过来的强悍女人很是奇怪啊!
“由香里和我们一起去打网球吧!很有意思的。”
头顶冒汗,由香里不自在的想要和芥川慈郎保持距离,但是,芥川君你是浆糊脱世吗?怎么老是粘人啊,害的她只能是干笑不语。
“啊,车来了,车来了,走喽!去见文太喽!”
“等等……等一下!”由香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芥川拉上了车,捂脸,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热情吗?还是说面前这个比较特别。
“由香里很赶时间?”忍足问。
“那倒没有。”不赶,想回尸魂界不是赶时间就可以办到的,所以现在处于游走散漫状态。
那个叫凤的少年递过来一个罐装的东西,笑着说,“不介意的话,这个是给由香里小姐的。”
来来回回把玩手里的东西,看看其他人的动作,貌似是可以喝的,抿着唇,由香里思索这个要怎么打开。
迹部无意转头,很是囧然的发现,那个女人对着手里的易拉罐再次发呆,这不是科学研究课题,没有那么匪夷所思吧!
忍足也发现了,于是很好心的坐了过来,“我来帮你吧!”
“哦!”乖乖将饮料递还给忍足,由香里认真的等待。
这不能怪她,一百多年前死的时候易拉罐这个东西还没发明呢,由香里哪里会晓得这东西怎么开。
扣起拉环,随着滋一声,一根吸管插了进去,忍足笑,“给你。”
好神奇!这个东西是这样喝的吗?由香里轻轻啄了一口,味道不错,笑颜如花,精致的眉眼透出满足,“很好喝!谢谢。”
少女的笑容再次让少年们楞住,虽然这女人很厉害,不过生活上还有点……白痴。由香里丝毫没有注意这些,能喝到好喝的东西,感觉还是不错的,现世没有记忆中那么残酷呢。
雨过天晴后的太阳驱走阴寒,照在身上暖暖,由香里在这个叫芥川慈郎的少年硬拉硬拽下来了这里,门上写着: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
拽着由香里连跑带跳,芥川慈郎走在最前面,“小香小香她跟你说,文太很厉害的,呵呵~”
瀑布汗……由香里此时心中充满疑惑。
问题一,文太是谁?
问题二,他厉害关自己什么事?
问题三,少年,你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由香里反正也没事,就和我们一起吧!比赛完去吃饭,谢谢你救了我们。”忍足说的诚恳。
然而由香里倒是没放在心上,忍足君你们明明可以自救好吧!少年的手如此温暖,慈郎期待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由香里看了看一百年后的学校,嘛,就去转转好了。
古朴严肃的建筑可以凸显出这里学风严谨,也许是假期的缘故,校园里没什么人,但是看到个别来往的学生,由香里其实还是有点羡慕,毕竟在她生前十七年的岁月里,没有过朋友,除了青梅竹马的幸村源志。
“由香里在想什么?”忍足靠过来。
“没什么。”保持两人距离,由香里郁闷,忍足少年,你也很自来熟。
“小香!快看!文太再给她们招手呢!”被芥川拉着狂奔,更是把由香里直接推到一群人的面前,还没来得及介绍,立海大那边先炸开了。
“鬼啊……”
丸井文太和切原退后数步,这大白天的她怎么出现了?真田惊讶,这个女孩子怎么和那副画像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人是鬼……”连柳莲二都不似平时那么淡定,幸村微微皱眉。
“副部长!那天晚上我们看见的就是她。”仁王实话实说,原谅柳生,他那天晚上厥过去了,什么都不知,现在只是和真田一样惊讶少女的长相。
由香里偏头,哦,原来是幸村家的那群少年,真是巧,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她又不是灵魂的状态,任他们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们好!我叫由香里。”挥手微笑,顺便纯洁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少年们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想好好捉弄一下。
“由……由香里?”真田轻唤,连名字都一样。
发丝在风中飞舞,多少年来她都是那么简单的打扮,此时不过是没有别那支画像里才有的樱花簪子,立海大众人半天说不出话来,天底下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他们不明所以,但是好端端的对着一个女孩子鬼吼鬼吼的显然不太符合大爷的美学。
还是幸村精市强大,收敛惊讶的神情,深深看了由香里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带着冰帝一众进了网球场。她能站在阳光下,就当她是活人吧!不过,这确实太匪夷所思,那幅经年拂尘的画像少女,走到了人世间,带着想象中的美好笑容,她浑身散落孤独妖冶的气息。
由香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慈郎少年和文太少年混到一起玩耍去了,立海大这边的人虽然再没说什么,但眼神里都透出怪异和好奇,外加一点点恐惧,毕竟根据幸村的说法,那个画像少女要是没死也100多岁了,可面前这个……好吧!就算是世界上有长的相像人,可是这么相像的要怎么解释,连气质都如初一折,据柳莲二目测,画像上少女嘴角的微笑弧度,和面前这个相似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由香里心中笑意连连,看来自己真的是吓到他们了,转头看看网球场后面,那里的景色有点熟悉。
默默的出了球场拾级而上,再望去,原来是一大片空地,这里是操场啊!莫名的感觉让她来回的寻找,边上一颗樱花树勾起了她的回忆。
抚摸着树干上一道道的划痕,经久不灭的痕迹让由香里不得不感叹时光的无情。这里曾经是风史家的地界,樱花树上的划痕,是她留下的,那时候训练累了就会靠在这棵树下,给自己唯一一点喘息的机会。
“由香里小姐。”背后,有人叫她。
斑驳的树荫下,一百年前的光影在这里有些许恍惚的重合,他们长得真像,由香里恍惚低喃,“幸村……”
猛的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年不是幸村源志,由香里尴尬的望向别处,“有什么事?”
幸村精市还不太清楚要怎么问她,可是凭着敏锐的直觉,他觉得这个由香里和画里的是一个人。
“不用在意,我不会待太久的,上次抱歉,吓到你们了!”由香里看懂了少年眼中的思绪,幸村家优秀的血统没有随着岁月消散,少年这么聪明,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像是说笑,又像是感慨,幸村说,“你消失了一百多年吧!”
由香里敛目轻笑,消失?!不……她只是死了,死了一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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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011章 打工之路
由香里望向浩渺苍穹,露出最淡然的一抹笑意。
幸村精市则是望着她的侧脸,“其实我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传说,是我们家不能提起的禁忌。”
点头,由香里可以猜想到,“风妖一族自然是不能对人提起的对吧!”
风史家以贡献自己生命为代价寄养着风妖,力量强大的非常人所能及,只有最强的子孙才被冠以风史这个无上光荣的姓氏,并连同躯壳一同敬献给他们一直信仰的妖怪。
随着时间的推移,拥有过人资质的孩子越来越少,风史家人丁单薄,侍奉的分家不断通过各种渠道蚕食剥削主家。由香里的祖父是一个很有家族使命感的人,祖母过世后他一直不遗余力的支持着风史家的局面,直到母亲不婚而孕遭到唾弃,并生下她。满月祭礼的时候,由香里意外的得到了风妖的认可,从此变成了可以振兴家族的唯一人选。
十岁那年,母亲的使命终结,失去风妖的庇护,母亲凋零的无声无息,除了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她似乎都没有留下什么给由香里。
幸村家作为风史的分家,是相对比较忠实的,幸村源志从小就和由香里生活在一起,但祖父却非常讨厌他,因为幸村源志的资质在幸村家众多优秀的孩子中,不算是最好的。
那个混乱而崇尚力量的年代,他无疑是被排挤的对象……或者这就是幸村源志癫狂的初始潜因吧!
“我一直没相信过。”幸村精市笑了,风妖什么的和小时候听过的所有童话、民间传说一样,早就被他丢弃在儿时的记忆里,这么不真实的情节,谁会当真。只是每次看那幅画,少女笑容里那一点点孤寂有点让他在意,“不过今天看到你,我想我应该要相信一下!”
由香里也笑了,“风史家已经不复存在,那些过去也就不要再提了。”
“你这么笃定风史家已经不在了?”少年在风中静立。
表情一怔,由香里低声问道,“还有人活着?”
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幸村道,“是还活着,不过已经不用风史这个姓氏。”
由香里心中疑惑,当年立下的诺言,风妖不会和唯二人的订立契约,若是强行抽离,风妖必然会将灾祸返还给风史家,这是自己成为家主那一天祖父的叮嘱。然而究竟是什么灾祸没有人可以预见,她一直以为剩下的族人恐怕都不会存在。
“这里曾经是风史家的。”轻拍樱花树,由香里对幸村说。
“是的!听说他们在你消失后不久就举家搬迁了,现在应该在北海道地区,至于具体住址,我就不清楚了。”幸村将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没死吗?幸还是不幸。
“谢谢你了少年……”由香里道谢的时候突然感到一片沉重的灵压呼啸而来。
“好饿啊……好饿……”伴着轰隆的巨响,一只恶心的虚出现在视野里,触手缠着一个身负重伤的死神,毫不犹豫的吞下肚子,虚咆哮着嘶吼。
那个死神没救了,由香里绷着嘴角。
幸村精市蹙眉,一把拉过由香里护在胸前,“快点过来!”
“你……你能看见?”一时间由香里忘记少年有灵力,感到他有力的臂弯,她有点尴尬。
“部长!”切原他们跑了过来,这个怪物简直和游戏机里的一样丑陋。
脱离幸村的怀抱,由香里冷静的说,“全都不要出声,呆在这里不要动,明白了吗?”
迹部盯着操场上的笨头笨脑却不停恣意嚎叫的怪物,“这么不华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世有灵力的人还真是不少呢,由香里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这个怪物是虚,一个堕落的灵魂。”
“由香里!危险!”芥川慈郎难得不迷糊了。
危险?她就是为危险而生的,看看那么善良好心的少年,由香里明白自己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 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遥远的苍穹之间等待大火之渊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由香里的攻击,成功的将虚的注意力转移,少年们,无谓的牺牲最是愚蠢,快点离开吧。
仰天嚎叫,那只虚进入了兴奋的状态,“死神……好好吃的样子!嘿嘿嘿……”
硝烟过后,那只虚灵巧的躲开了攻击丝毫无伤,看来能比之前的高级一点,勾起唇角由香里冷笑了一下,“风刃!”
“啊!有意思!这个是你的武器吗?”徒手接住由香里用风做成的刀刃,那只虚轻松的放在嘴里咀嚼。
哦呀~没用吗?想想是不是遗骸限制了力量,由香里决定脱离遗骸。
“由香里是什么人啊?”岳人很是迷惑的小声询问。
“很厉害的人,呵呵~”
众人白了慈郎一眼,废话,她可是能和打怪物战斗的超人少女啊!当然厉害喽,哦~还要加一条,一百年都不老的美少女!
脱离……脱离……她流汗,她暴汗!遗骸要怎么脱离,浦原没有告诉她啊!嘴角抽动,由香里开始措手不及的躲避怪物的攻击。
“由香里好像出于弱势了!”柳莲二说。
“连武器都没有,胜利起来很困难呢!”切原在游戏方面是专家。
武器?真田好像想到了什么,奔回球场拿起早上才取到的好东西又冲了回来,他大声对硝烟中的少女大喊,“由香里!”
看到操场边的真田,由香里大喜,他手里拿的东西真是不错,瞬步移到他身边,下一秒,真田手里只剩下刀鞘,那是下周授刀仪式上要用的,现在倒是提前派上用场了。
乌云再次蔽日,虚吼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树下的少年们除了惊讶似乎已经忘了要做出别的表情,今天这和传说亲密接触的日子,格外的让人荡漾。
灵魂真的存在,超人说不定会从你头顶上飞过的。
提着太刀,由香里忽然觉得又回到了从前,那时也是在这片练习场上厮杀搏斗,不允许有感情,不允许有失误,她要做的就是挥刀,仅此而已。
“做好觉悟吧!”凌空跃起,由香里在刀上灌注灵力,听着逆向劈开气流的声音,她莫名的兴奋。
血肉横飞,洁白的衣襟沾上血色,最后一下绝斩,丑陋的虚哀嚎着化为飞灰,扬手甩掉血迹,执出太刀,再看去,武器已经物归原主。
结束了!她真的该走了,不管自己出现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有虚,看来她确实挺“好吃”的。
“由香里!”忍足侑士叫道,“一起去吃饭。”
“下次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少女挥手再见。
时空恢复正常,刚才看到的所有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和服少女凭空出现,又这么凭空消失,徒留一群少年惊叹。
***
端上点心,由香里坐在浦原旁边,他说不收吃闲饭的人,所以她用点心作为借宿费,条件还算合理,她勉强接受。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哦……大概……恩……也许……”
“说重点!”由香里怒,支支吾吾你啥意思?
呵呵一笑,浦原喜助苦恼的说,“今天你去神奈川了吧!”
“去了。”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砍死的那只虚吃了神奈川地区的驻守死神。”浦原说。
这关你什么事啊?而且她没有问这件事,由香里发现浦原有挑战人脾气底线的本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由香里真是无情啊,总队长将你放到现世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浦原郑重起来,“他老人家已经预见这样的事情,所以你就去做代理死神吧!等有朝一日回到尸魂界,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混个队长当当……啊……”
一记重拳,由香里将鬼话连篇的浦原打飞,形象全无的吼道,“护庭十三番队没听说有第十四番队的,你给我适可而止,总队长老人家没有你那么闲。”
“好过分!”浦原委屈,“不管怎么说,作为死神都要捍卫两界的平衡,你也晓得夜一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你说尸魂界有空派人过来吗?”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死神,你现在要告诉我的就是我能不能回去。”
“不能!”浦原喝茶,“你是被总队长通过另一个空间强行转移到这里的,而且你本身和一般的整就不一样,所以除非总队长招你回去,否者靠我的研究,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坐在一边吃点心的小雨面无表情的说,“由香里小姐的点心很好吃,住下吧!”
“最快要多久。”由香里叹气。
“一个月。”浦原闪闪亮的笑,“我可是天才呢!”
翻翻白眼,由香里不敢苟同,虽说浦原这家伙一直号称尸魂界技术系最强悍的科学怪人,不过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酷爱抽风不着边际的可恶家伙。
“哦~对了!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这里不养闲人的,由香里的点心只能是作为住宿或者伙食费的一项,其他的费用……不然由香里去打工吧!”浦原笑着抖开报纸,查看招聘版面。
两个孩子附和,“对,不养闲人。”
“打工?”由香里一愣,想了想说,“可以,但是我一个月后要是还回不了尸魂界,浦原你就等着受死吧!”到时候夜一也会很欣然的给你烧纸的。
“哈哈!没问题!”浦原喜助笑的愈发灿烂。
第二天,浦原联系好了工作地点便和由香里一起动身了,颠簸了几个小时,再次抽搐的看着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牌子,由香里揪着浦原的衣襟质问。
“为什么是这里啊?”
“这里……是学校,人员简单……安全……”浦原流汗。
“你确定不是因为神奈川的驻守死神死了让我来做顶替?”由香里笑的妩媚。
摇头,浦原大力的摇头,“怎么会?这所学校刚好缺一名餐厅校工,反正你一贯是酒馆的掌柜的,不是很合适嘛。而且这里管吃管住生活无忧,和少男少女们在一起还可以让你的青春也跟着闪耀……唔……”
一拳打过去,由香里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体会夜一为什么对浦原这么暴力了,看着捂着脸蹲在地上闷哼的邋遢男人,她淡定不起来。
“呐喜助,我只等一个月,无论如何我都想回去,现世已经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了。”
蹲在地上,浦原沉沉道,“那么哪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不知道……”由香里迷惘一笑,“不然我回去就和总队长说说,祈求一下让我转世吧!”
浦原没说话,站起身,“哦,那你加油吧!”随后丢给由香里一个有兔子头的东西,他依然笑的灿烂,“这可是最最流行的恰比君二号呢!”
“恰比?!”由香里貌似听露琪亚提起过,“这是义魂丹。”
“少女,不要忘了维护世界和平,加油喽!”浦原在一片烟尘中闪人了。
眯着眼,由香里冷笑,好啊!浦原!我一定会把你一起灭了,到时候世界就和平了。
于是,一百多岁的美少女开始了现世的打工生活,真的……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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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012章 打工生活在继续
刚到尸魂界那阵子,由香里一直在静静等待转世,她想重新开始,生前十七年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直到总队长出现,她知道自己恐怕是清闲不了了,
不经意看到家里佣人的女儿可以如此灿烂的在阳光下说笑谈天,她就很是羡慕,任何黑暗终归无法抵挡光明的诱惑,所以幸村源志的关怀是她那时唯一的寄托。
祖父不准她离开风史家的地界,她名为家主,实为傀儡,先前的训练她不情愿,后来她却是主动的接受,她也想冲破枷锁,腐朽的终究让他腐朽吧!风史家气数已尽。
抛开杂乱思绪,由香里全力向面试进攻,还算顺利的通过,并且当天就要求上岗,原来之前的校工生病住院,病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所以招人招的比较急。
“浦原啊!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呵呵……我……实子阿姨你还是叫我由香里就好。”在现世,姓这个东西确实挺重要的,于是她借用了喜助的姓,不过听着非常别扭。
长相和善的川口实子是个四十开外的妇人,也是未来一个月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
“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吗?”看着给她发的制服,她有点掉汗。
“怎么?制服不合适吗?”实子阿姨奇怪。
不是大小的问题,由香里从来没有穿过和服以外的衣服,穿制服比较不习惯,她说,“我现在就去换。”
匆匆从更衣室出来,实子阿姨笑的格外开心,“由香里真是个美人,穿什么都这么好看,我看二年级的幸村君都比不上你啊!”
“幸村君?”由香里展着裙子心中暗揣,不会是那个幸村吧!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笑,实子阿姨道,“他们都说幸村君是立海大的校花呢!哎呀~真是一群有趣的孩子。”
由香里抚额!幸村君……原谅我,我只是来打工的,绝对没有和你抢校花之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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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立海大附中的餐厅不是什么火热的地方,也绝对不会出现爆满这种可能,因为大家都习惯带便当解决午饭,只有一部分人在这里用餐,所以依照以往的情况,供应不够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今天食堂的人多的有些过。
“听说了吗?新来的餐厅校工啊!”男生a
“听说了听说了!很漂亮对吧,简直比幸村君还要美啊!”男生b
“怎么可能?”女生a
“真的真的!我也看到了!”女生b
源源不断的讨论充斥走廊,大家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于是出于人类探索的本能,他们决定一窥究竟。
“噗哩~比部长还漂亮的人!”仁王雅治勾着搭档柳生说,“我们也见过。”
“呵呵!是吗?雅治说的是谁?”幸村笑的闪闪发亮。
“由香里啊!”切原最诚实,他本身对美丑什么的不在意,不过由香里确实比部长美。
由香里吗?幸村笑着说,“弦一郎,我们今天就去餐厅吃饭吧!”
副部长没意见,坐哪里吃饭没差,丸井和切原就比较好奇了,冲在最前面,仁王和柳生还有桑原走在中间,三巨头断后,不得不说这个气场,很强大!
“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清纯的声线,有着让你宾至如归的温良,完美的微笑,让人立刻给她打了一百点的高分。
哦~~一进餐厅就对由香里刮目,仁王打了个口哨,真不是盖得,“果然比部长漂亮啊!”
换下时代剧里的白色和服,由香里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的鹅黄色裙子,头发学夜一一样扎成马尾,戴上格子布的头巾,围着洁白的围裙,怎么看怎么像田园风格的女佣。由香里擦汗,现世的人怎么都这个趣味啊?
“由香里!好样的!”实子阿姨在后台对她竖起大拇指。
她却暗地吐血,好什么啊!不过是做和尸魂界一样的事情罢了,好吧~她承认她很在行。
“同学,请走这边。”带着两个女孩子,由香里安排她们入座。
其实实子阿姨说过,餐厅的话,学生都挺随便的,本来是没有这项服务的,不过现在学校为了增加一部分收入,决定改革,所以才相中了面容姣好的由香里,毕竟学生饮食健康的同时也需要视觉享受嘛~这么热情的服务,谁不愿意来啊。
“由香里。”幸村打招呼。
“哦!幸村啊!”由香里捂脸,之前才说不会待多久的,这么快她就回来了,“呵呵~来吃饭啊!”看了一下人数,她还是坦然的将他们安排好,点了一些饮品她就匆匆退下了。
站在后台,由香里看了一眼前面的人,那个少年的眼神很不一样,她还是无法逃开幸村源志的魔障吧!多少对幸村家的人有点神经过敏。
“由香里,这是饮料。”实子阿姨端过托盘,由香里连忙接住走出后台。
这事,地上不知哪里来的水渍让由香里脚底一滑,一托盘的饮料就向少年们泼去,本能的,她跃起去接飞散的杯子。
一杯两杯三杯……恩!很好!全部一滴不洒的接住了。她松了一口气。忽然感到身边万籁俱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哦……”唏嘘声一片,哗哗哗的掌声响起。
刚才那么高难度的动作,这个少女是杂技演员吧!厉害厉害!
由香里咬牙!第一天打工……她不想干了可以不可以啊!
清点所有餐具是否全部归位,接下围裙,她擦擦额头的汗珠,一天的工作结束了。笑着和实子阿姨点点头,由香里端着一杯水坐在餐厅后门外休息,抬头望望天色,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不远处是操场,隐约还可以听见青春的呐喊。
平静,美好,看起来没有波澜的生活此时透着祥和的气息,如同白开水,平淡无奇,却不能缺少。
“由香里怎么还没有离开啊?”实子阿姨惊奇的看着她。
“哦,还没有。”她这些天一直住在校工宿舍,刚好和实子阿姨一间,这里不过是实子临时休息的地方,一般晚上她会回家,所以由香里基本就是一个人住,过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大多都闲闲的在这里坐坐。
眯起眼睛,实子阿姨摸着胖胖的下巴说,“由香里,你多大?才十七八岁的孩子可不能这么老气横秋。”
干笑,她确实是十七八岁……不过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实子阿姨你其实不用太介意,她一直老气横秋来着。
摸摸由香里的头,实子阿姨接着说,“真是好孩子,你辛苦了,一边打工一边攒学费。”
哈?这是谁说的,自己什么时候要攒学费?由香里低咒,浦原……又是你吧。
“要不然再兼一份工怎么样?我女儿是专门做制服的,你愿意学吗,可以计件算工资,晚上做一点,白天赚一些,很快就可以攒够钱的。”实子阿姨笑的很慈祥,“由香里是个坚强的孩子,好好努力吧!”
感到一阵暖意袭上心头,由香里不觉也笑了,“那么我去看看吧!看看能做什么。”
然而几个小时后,由香里却哭丧着脸,总队长,求你带我走吧!我要回尸魂界关小黑屋!内心的哀号在走进实子阿姨女儿的制服店开始就在不停叫响。
“看看,这是立海大的校服哦!由香里穿起来一定会很漂亮的,尤其是这么修长的双腿,哪个男生看了不喷血就奇了怪了。”实子阿姨的女儿热情的她招架不住。
由香里崩溃,立海大的制服她认识,请不要对她做多余的介绍,还有,不要逼她穿那么短的裙子,她没穿过啊。
“由香里要在这里打工,第一步就是熟悉店内的业务,我们就是制作制服的,你要是自己都不了解,是多么的不像话啊!”捂着脸,实子阿姨的女儿已经处于癫狂状态。
面前的两人面露猥~亵,眼冒金光,一阵鸡飞狗跳,由香里成功被换上了立海大高中生的校服。
“哇……好适合!简直是太适合了!”实子阿姨开心不已,这样看起来才像个孩子,有朝气多了。
别扭的揪一揪裙子,由香里真的是暴汗不已,果然,她骨子里还是个守旧的人啊!
“呃!实子阿姨,我可以换回来了吗?”她已经充分了解这身衣服了,也和它有过亲密接触了,现在是否把她的衣服还给她啊。
这对母女绝对是事先商量好的,两人一致摇头,“由香里,这样多漂亮,你老是一个人闷着可不好,时装啊!美食啊!青春啊!才是年轻人嘛。”
“实子阿姨……”还没说完,由香里被她们推出了店门。
抚额,太失败了,难道她真的那么阴沉吗?立在门口反思,好像她在别人眼中确实安静的过分,不说话就显的冷清非常,那时候乱菊也总说,都不笑一笑,再这样下去会和小白一个样的,恋次更狠,直接嚷嚷,难怪队长爱到这里来喝酒,原来由香里小姐和朽木队长的气场相同啊!
“由香里啊?!”慵懒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哦……恩……你好!”
“你……忘了我的名字。”银发少年苦笑,一眼戳穿真相。
由香里确实没记住他的名字,“不好意思,我真的没记住。”
“仁王雅治,这是我的搭档,柳生比吕士。”
“你们好!”对着二人鞠躬,这样的动作似乎已成习惯了。
仁王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突然赞叹不已,“噗哩~要不是事先知道,我真的会以为你是立海大的学生呢。”
柳生推推眼镜,和服虽然适合眼前的人,不过现代点的装饰貌似更有活力啊。
“呵呵!谢谢……”
“由香里一起去吃烤肉吧!”仁王说,“反正有人请客,是吧搭档。”
“恩,是啊!”冤大头是幸村,他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由香里。
穿着这一身去吃饭?由香里愣了一下,“我先去换个衣服。”
“干什么要换,这样很好啊!走了,哦~公车来了。”迟到了可不好,我们一向守时的,仁王和柳生一人一边的将她拖上了公车。
透过玻璃,由香里看到实子阿姨再次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囧这又有什么好夸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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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013章 幸村有约
傍晚时分,街道上来来往往人潮涌动,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两位出众的少年,立刻成为路人的焦点。一路走来,很多同样穿制服的少女们都很是羡慕的看着由香里,有些眼神甚至有生吞活剥了她的气势。
瞥一眼身边两位少年,由香里汗,你们可不可以离远点,有危险的说。
“由香里怎么走的这么远啊!”仁王发现问题。
“不会啊。”她含糊其辞。
“习惯就好。”柳生君你这话不仅跳跃且太有总结性了。
“呵呵……”由香里干笑,她还是不要习惯为好。
仁王一下子明白柳生的意思,笑着说:“难道由香里没发现路上男性的眼光也是很可怕的吗?哎呀~由香里可是打败幸村的立海大校花呢!有实力才会遭嫉妒,太正常了。”
有实力才会遭嫉妒吗,由香里拢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她偏着头看着他们,“看来你们已经习惯遭嫉妒了。”
“因为我们们都是有实力的人。”非常有自信,仁王推开烤肉店的门,绅士的请由香里先进。
淡笑,在流彩的灯光里弯起眉眼,樱唇微红,由香里率先踏进店内,感到很多眼光纷纷袭来,那个时刻她似乎忆起了每次出席家族会议的情景。走进去便激起所有人毫不客气的愤恨,因为她会不留情的将反抗的人处决,没有道理可言,她就是道理,家族就是道理。那个时代,真的久远了,嗯,和平的岁月,真是美好呢!
“由香里?”幸村看到他们三人在一起有些惊讶,继而化为一记笑容。
“不好意思……”
由香里话还没说完又被仁王少年抢白了,“我们是在路上看到她的,一起来没有关系吧!”
“没有关系,大家一起比较热闹。”幸村当然不会在意,眼眸里装载少女窈窕的身姿,立海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真是合适,若是未来天天能看到这样的风景也是不错的,可惜了,她不是可以长久留下的人,脑海中忽然闪过的念头让幸村暗自惊叹。
少年们都很热情,想到之前还对她怕到要死的表情,由香里就觉得世界上的事真的很有意思。
天色渐暗,落地窗外的景色沉寂在黑暗里,星星点点的霓虹给城市添上美丽的晕圈,拿着筷子,由香里怅然的看着大快朵颐的青春少年,这群人,和尸魂界的“土匪们”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板,清酒。”由香里清脆的唤着,她的习惯,饭前偶尔小酌。
半天没有人回应,她抬头,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她啊?不但是店员,连其他客人都看着她。
“老板……”由香里蹙眉。
“哈哈~没事,老板,没事。”仁王嘻嘻哈哈的化解尴尬。
“由香里,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幸村低声说。
砰一声,一大杯鲜果汁被老板放在了他们桌上,瞪着眼睛,他说,“小姑娘,喝果汁如何?!”
眨眨眼,未成年吗?她哪里像未成年啊!
“谢谢老板。”真田道。
“由香里你穿着立海大的校服,高中生,未成年。”一直闭着眼睛的少年是这么给由香里解释的。
捂脸,她怎么把这身衣服给忘了,闷声低问,“17岁还不算成年吗?”
“20岁才可以吸烟喝酒。”柳莲二继续解释。
“好吧……我未成年。”
众人一起汗,一百多岁的未成年人啊!认命的吃了一顿无酒的饭,她总觉得缺点什么,就算是在活着的时候,由香里接任家主的时候就允许喝酒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送我的。”吃过饭,大家都开心的各回各家,只有幸村和她同路。
“晚上女孩子还是不要一个人。”即使你已经厉害到所向披靡,但幸村却想更多的了解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夜色寂寥正好没人打扰他们独处,幸村自然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离开。
昏黄的路灯过了一个又一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在校工宿舍门口停下脚步,由香里转头道谢,“今天真是抱歉了……”她指的是清酒事件。
“没关系。”幸村想了想,“由香里最近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想邀请你去我家。”少年笑起来很好看,带着让她没办法拒绝的气息。
思索片刻,由香里回答,“你觉得我的脸不会吓到人吗?”她可是那幅画的主角呢,她想幸村家的人都应该知道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只是有点东西想给你。”幸村坦诚的说。
这样啊!由香里点头,“好吧!我会去的。”
其实她挺好奇的,幸村到底要给她什么呢?
同一时间,尸魂界。
一番队队舍,朽木白哉被山本总队长邀请,两人看似稳如泰山的品酒,实则内心深处都在不停各自思考。
这酒是由香里亲手酿的,朽木白哉虽然钟爱重樱酿,但是这个女人的手艺他还是能品出来的,那是一种独特的味道,或者正是因为这种味道,她的酒都有着甘醇的灵魂。
“总队长,请问找我来什么事?”朽木白哉语气平平。
“啊……想和你说说由香里的事情。”总队长倒是大方。
老头子也想过放弃,不想终究是舍不得,由香里的优秀冷静和强大,无论哪一样都是那么出众,这孩子拥有傲人的资质,又出身在风史家,对于整个尸魂界来说,由香里的存在都是有益而无害的,
自斟自饮,山本总队长道,“她跟在老夫身边少说也有一百年了”
不语,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朽木白哉饮去杯中美酒,等待总队长的下文。
“现在还不是公布她身份的时候,我知道这些年由香里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但是……由香里的事情无论如何要保密。”眯缝的眼睛睁开,总队长眼中的精光闪现,“朽木队长,老夫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单音节发音,朽木白哉觉得自己不会闲到发慌去大肆宣扬这件事情,对于总队长的提议他并表示赞同。
“风史家的一切也是需要保护起来的。”既然他看到了一切,总队长就要来解释这件事情。
“风史家不是传说……”朽木白哉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个久传存在于尸魂界的地方,这个家族,真的存在吗?意外的收获。
那个掌管着风妖一族,能在尸魂界继续作威作福的风史家啊,果真是无聊。
***
对于上述发生的事情,由香里一概不知,她所想的就是眼前。
带着自己做的点心,她站在立海大门口等待幸村,多少礼物还是要提的,时间紧蹙,她只能借用厨房来做这些,要是在尸魂界或者她会选择送酒,在现世,少年不能喝呢。
“让你久等了。”幸村走过来。
“不会。”由香里轻应。
两个如诗如画的人默默走在路上,由香里心中仍在纠结,幸村到底想给她什么?貌似还挺重要的吧!
“从后门进,不介意吧!”幸村笑问。
幸好你没说从前门,要不然她才会介意呢,万一你家人看见,自己要怎么回答啊!感慨少年想的周到。
“后门挺好。”由香里笑着跨进门槛,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
这里的庭院格局,完全是当年风史家的样子,但是没有风史家那么庞大就是了,碎石花园,间隙种着她喜欢的幽静花草,听着竹筒一上一下的响声,她像是在时空中穿梭,这里宛如尸魂界风史家的缩影。
“由香里你怎么了?”幸村看到某人半天没动。
“你家院子很漂亮。”她平复情绪。
“是吗!”幸村没有拆穿由香里的另有隐情,带着她向院子后方走去。
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总队长无心的推波助澜让她回到现世,这里充满太多的记忆,虽然模糊却在幸村精市出现后变的日益清晰,总队长是再告诉她……让她了却尘缘吗?
“抱歉,还是让你这么隐蔽的……”带她进入后院的储物间,幸村端来一杯茶。
放下点心,由香里摇头,“没关系,这没什么。”
“这里和你曾经的家很像对吗?”幸村问。
愣住,由香里抬头说,“你怎么知道?”
其实幸村也是在由香里出现后才开始深入的去了解自己家族的历史。和千千万万个朴质家庭一样,幸村和妹妹从小就在和睦气氛下成长,平稳的上学,平稳的过着每一天,有伤病,有胜利,有高兴有悲伤,虽然在整个上流社会拥有一席之地,但是多数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追溯宗源,他从祖父和父亲口中获取了少许端倪,这座宅子是幸村源志的杰作。最奇怪的是,在他的手札里,他详细的阐述了这座宅子是仿照风史家祖屋而建,至于原因,他依然没有写明。单从只字片语中,祖父的感受是,幸村源志似乎在依恋某一个人,或者说是执着某一种力量,仿照,就是向往。
“这个,是我想给你的。”从储物间最里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子,幸村将它推到由香里面前。
历经百年历史,盒子上的花纹依然古朴典雅,打开来,一只樱花样式的精美簪子静静的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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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014章 总队长有令
指尖颤抖,轻抚簪子上樱花的美丽花瓣,由香里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睛很酸。
她曾经……向幸村源志许下过一生的诺言,簪子是他亲自戴在由香里发间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他为自己画像,望着由香里,幸村源志郑重的向她许诺,他那怕是跪求,也一定会娶由香里为妻。
从来没有奢求过祖父会同意,可是对于源志的话,由香里却深信不疑。然而最让她心痛的就是,在仅仅十天后,她生日的当天,一切就换了颜色,一场预谋已久的暗杀悄然上演,夺取她身体里的风妖,生日变成了祭日。
“画里面我见你戴过,那天来找东西,无意中翻到的。”对坐,幸村精市示意由香里收下此物,这样这支簪子便物归原主了,久久不见由香里说话,幸村一抬头吓了一跳。
眼泪溢出少女的眼眶,腮边是一滴晶莹,眉眼里渲染浓浓悲伤,那种蚀骨的痛连幸村都感觉到了,他忽然有些慌乱,“对不起!”
由香里摇头,真的不怪他,没人知道她和幸村源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段尘封在岁月废墟里的旧事再也不会被揭开,人已不在簪子却奇迹般的保存下来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哭了,幸村确实很惊讶,由香里一直是那么淡然的女子,落泪这样伤心的情愫还是头一次看见,是否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幸村精市……谢谢你。”第一次,由香里正式呼唤少年的名字,推开门走了出去,握着簪子立在樱花树下。
捏着花瓣,簪子很快碎成粉末,扬手,它们悉数飘散开来,顷刻便不见踪影,“时间太久了,有些事应该了断的。”对着少年一笑,由香里说,“谢谢你将它给我。”
“可是……”为什么将簪子毁了?幸村疑惑的站在一边,望向飘散的粉末,他忆起了幸村源志手札里的最后一句话:由香里,是我亲手毁了我的梦。没有说出来,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悲伤的故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颈窝处疼痛难忍,邮箱里摁着伤口扶住树干,情绪太激动了,以至于旧伤反复,那段刻骨铭心的痛,全都化为这两个无法磨灭的深洞,或许再过一百年,都不会消失的。
看到由香里摇摇欲坠,幸村冲上前抱住就要跌倒的人,“你怎么了?”
“旧伤……死不了……”已经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最坏情况又能怎么样。
敛上眼睑,由香里小声说,“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几乎没什么重量,幸村打横抱起她由香里,“你这样子要去哪里?”额上是细密的汗,幸村在思索到底要带由香里去哪里才好,准确来说她不能算是人类,去医院好吗?
由香里衣襟上透出血色,摁着伤口,靠在少年胸前,“放心吧我只是想去治疗。”
“告诉我要怎么做?”幸村眼中满是坚定,他不能这样放由香里离开。
“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由香里挣扎着硬是挣脱了幸村的怀抱,扶着廊柱,她扯出一抹笑容,“幸村,回见。”
一瞬,眼前流血的女子不见了,空气中除了那淡淡馨香证明她刚才确实在这里,幸村无从寻找她的下落,怅然若失的握紧拳头,心中的憋闷无法言喻。
院子里,幸村拾起簪子的碎片,望着天空久久伫立,天幕上点缀繁星的时候,幸村才蓦然感到时间的流逝,转身,却看见爷爷立在不远的廊上。
“精市,那个女孩子……是由香里吗?”
爷爷看见她了?而且居然一点都不惊讶,老人家眼中的沧桑感愈发沉重,望着院中的孙子,他说,“精市你跟我来。”
“是!”跟着祖父走在空旷的廊上,沉闷的脚步昭示二人不怎么轻松的心情,幸村一路和祖父来到了书房门口。
“爷爷……”这里,幸村精市从小就知道这扇门的那边是书房,但是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进去过,包括爷爷本人。
“恩,没关系,进来吧!”拉开和室的门,幸村精市心中多年的好奇终于要在此刻解开。
所谓书房,没有一本书,甚至连桌椅书架都没有,空旷的房间仅仅在正对面摆着一张案台,上面放了一把长刀。
二人静静跪坐,爷爷沉默良久,“精市,这把刀是由香里的。”
抬眼,那把看起来能够吹毛断续的宝刀寒光森森,除了刀柄处有些磨损的痕迹,刀刃锋利,百年过去,它依然透露出嗜血的冷意,由香里的刀?杀气太重了,光是盯着,都会觉得压抑,那种冷然的感觉很不好受。
“这是寒月。”老人家掏出一本破旧的手札,“还有这个一并交给她吧。”
这本手札幸村精市见过,那就是幸村源志的遗物,“爷爷,您都不觉得奇怪吗?还是说您根本就知道,她会回来。”
爷爷的行为,太反常,那种像是等待多时的眼神,让幸村意识到他们家和由香里的关系愈发纠缠。
“这是幸村家欠她的,她理应得到。”挥挥手,爷爷说,“精市,记得叫她来拿,再来的时候走正门。”
出了和室,幸村愈发不解,欠她吗?幸村家究竟欠了由香里什么?
***
由香里,我会强大的,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就求爷爷将你嫁给我。
由香里,这是我送给你的。
由香里,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骗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将宴会上的人全部毒倒,你究竟要做什么?不是说要娶我吗?为什么这样对我。钢锥刺入身体里有多痛你知道吗?我想你不知道,那噬骨沁心的悲伤,幸村源志你更是不会懂的。
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明明昨天还抱着她要娶的男人,今天就要将她置于死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走在无人的小路上,由香里混沌的脑海中翻搅的是许久不曾记起的往事,她一直以为自己释然了,原来那种怨念已经深入骨髓,根本挥之不去,血液几乎将前襟染透,虽说穿着遗骸,实际上灵体上的伤害比这个还严重,她的旧伤是真的复发了。
视线模糊,嗅觉却未曾失灵,随着晚风,她似乎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唇角勾起笑意,她一定是晕了头了,怎么会忽然想到朽木白哉这个人呢!真是毫无征兆。
还是说这种时候她需要冰冷来冷静一下,切……冷笑话啊!朽木白哉那个冰块也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再回尸魂界,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总队长大人,做灵魂也是不容易啊,拜托您以后就别再折腾咱了。
“由香里。”
清冷的声线听不出情感,纯属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居高临下,望着倒在路边的女人,朽木白哉眼底浮起疑惑,他奉山本总队长的命令来现世,地狱蝶精准的找到了由香里的下落,只是没想到刚踏入现世,看到的却是这番情景。
大片的血迹将她的衣襟染红,虚弱的倒地,像是落叶飘零,感到她气息紊乱,灵压不稳,那种禁锢的感觉让她身边的空气都变的沉重。额上细密的汗珠预示她很痛苦,精致如瓷的洁白肌肤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失血过多吗?
昏昏沉沉中,由香里感到自己被人抱起,风在耳边呼啸,她是被救了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黑暗的天幕,自己这是在哪里?来不及过多思考,身边的气息却让由香里偏头。
“朽木白哉……大人?!”他,他怎么在这里,这里还是现世啊,他怎么会来现世?
“你醒了。”朽木白哉敛起的眼睑张开,眸光生寒,他看看由香里的脸色,“我是奉总队长的命令来的。”
“主人,你醒了啊!”这时候,另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和由香里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笑嘻嘻的扶起她,“主人我是恰比君二号啊!”
灵体和义骸自己脱离吗?这是朽木白哉亲眼看到的,这个女人真是与众不同,感觉的到她的灵体气质确实和一般的整不一样。恰比君二号给由香里包扎,她颈窝处的两个深洞让朽木白哉再次觉得疑惑,什么武器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以她的本事,不该受这么重的伤。
“山本总队长吗?”由香里靠在恰比君二号身上,“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自己的身份看来还没有公开,否则总队长怎么会将六番队队长当传令兵来用,可见她的存在还是个秘密,只有那天无意中介入事件的朽木白哉有资格聆听总队长下一步指令,其他人还在云里雾里。
“带回寒月,回归尸魂界。”简短两句话,言简意赅的传达了总队长的意思,朽木白哉说,“你听明白了吗?”
默默点头,由香里道,“总队长连寒月都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寒月。”朽木白哉很意外的回答了由香里的自言自语,注视她的眸子,他寒声问,“你真的是风史由香里吗?”
“您不都已经知道了?”由香里不懂他的意思。
“那你还真是弱,传说中的风史由香里十岁就得到风妖的承认登上家主之位了,绝不可能轻易受伤。”
咋舌,他怎么晓得自己十岁继任家主的?妈呀,这种事连朽木白哉都知道?!尸魂界真是个八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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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015章 旧伤
轻笑,由香里抬头对上朽木白哉,他严重面瘫的脸上毫无表情,严肃的近乎完美。
“总队长的话我传到了,希望你竟快完成。”
“嗯,我知道了。”衣襟下缠着一道道白布,由香里茫然想到晕倒的时候究竟自己的伤是怎么处理的?抬头看看朽木白哉,她额角挂汗,不会是他吧……
由香里的表情忽然变得不自然,脸颊的红晕逐渐扩大,朽木白哉瞟向恰比君二号,“你的伤是她包扎的,不过……重伤你的是什么武器,莫非可以将灵体和义骸分离吗?”
囧然低头,由香里郁闷,就说嘛~朽木白哉怎么可能帮自己包扎,听到他的问题,这才回答,“旧伤了,没什么。”
“旧伤?!”难道是在尸魂界受伤的?
抚上颈窝处,由香里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是当年杀死我的伤口,武器是抽离风妖的法器镇风锥,也不知为什么,成为灵体后也一直带着,从来没好过,反反复复不能愈合,至于灵体和义骸自动脱离,我想大概是浦原为我专门设计的。”走的时候浦原说过,害怕她有突发事件不能及时脱掉义骸,所以帮她准备了新型的义骸,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生前造成的伤口怎么会带到死后?朽木白哉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却也没有再深究下去,饶有所思的看了看由香里惨白的脸,“我想总队长的意思你很明白,不要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情,听清楚了吗?”
“你这是警告我不要回尸魂界去救露琪亚吗?”由香里在恰比君二号的搀扶下站起来,毫无畏惧的看着朽木白哉,她笑着说,“你怎么做是你的事,直到现在我都相信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所以,我要怎么做白哉大人您也没有权利过问,对吗?”
“命令,不能违抗,规矩,不能破坏,你最好记住。”如同千年寒冰的森人声音在耳边回旋,朽木白哉转身,颈上的风花砂依旧飘起好看的弧度,然而在这纯白之上浸透着多少无奈和血泪,随着地狱蝶的指引,朽木白哉很快通过穿越门离开了。
望着那道伟岸的身影,她不禁感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背负着别人无法横越的东西,或许那些只有他们自己能卸下来,任何人都帮不了他们。
“哦呀,由香里的旧伤又发作了吗?”懒懒的声音没征兆的传来打断由香里的思绪,浦原喜助的灵压降临,他帽檐下的眼中透出担忧。
“恩,没事,你怎么才来?”由香里说,“我可是差点就死了。”
“绝对不会,你都已经是死人了,再死能死到哪去,反正总队长是不会放你离开尸魂界的。”嬉皮笑脸,浦原喜助摇着手里的扇子,“我可是免费来出诊的,来来来,让浦原医生好好看看……”
一拳打在浦原脸上,由香里笑呵呵的说,“谢谢你了喜助,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检查什么的就不用了。”
懒得理他,由香里直直向学校方向就走,浦原哀怨的喊道,“由香里真是的,连玩笑都不能开啊!”
“有事说事,我很累。”她是伤员好吧,你正常点。
“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可以回尸魂界了。”
“这么重要的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还是专门派人来通知呢,总队长真是能看得起她。
无所谓的摊手,浦原道,“我知道,朽木白哉刚才来过嘛,但总队长亲自联系过我了,我不来通知你可是不行的,而且,要回去也是有条件的。”
“行了行了,这个我也知道。”由香里语气一转,“倒是你,怎么样?总队长没责难你吗?”由香里玩味的看着他。
“哎呀~总队长大人为什么要责难我呢?”
装,你就装吧!现在总队长还不清楚前因后果呢,若是明白过来,知道先是造了那么一个不稳定的东西,再来将夜一他们送回尸魂界,到时候看总队长怎么折腾你?
“算了,随便了。”点点头,由香里转身要走。
“你去过幸村家了吧!那么寒月……”
浦原说到一半,由香里就僵住了,颓然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寒月?总队长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风史由香里,我没有叫错吧!由香里真是坏孩子,这么尊崇的身份竟然一直都在隐瞒,我们又不会趁机打劫你。”浦原抬头一笑,“还是说你的隐藏其实就是总队长的命令,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或许就是一个定数。”。
“由香里潜力无限呢!”浦原对着由香里的喊道,“加油吧少女!”
挥挥手,她头疼,潜力?她有哪门子的潜力啊?嘛算了~随心而过会好一点,反正现在不会有人指使我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更不用背着沉重的家族。
其实总队长啊!您就让我去投胎算了。
回到宿舍,摸黑倒在床上,由香里真的觉很累,莫名的累,心灵的无归属感让人虚空,每天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她就更觉寂寞,仿佛天地间空旷的吓人。
早上起来的时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重新固定好义骸换上衣服,由香里还要去学校继续工作,既然总队长能下那样的命令,那么她还是可以回去的,暂时不用再担心能不能回去的问题。现在要关注的就是如何找到寒月竟快回归尸魂界,露琪亚的刑期,是不是快到了?
“由香里!?”实子阿姨大声的叫喊把她唤回现实。
“实子阿姨?你有什么吩咐。”由香里抱歉的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正在和你聊天,你干什么跑神?”
淡笑不语,由香里坐在窗边,操场上,年轻的孩子们自由奔跑跳跃,她不由感慨道,“实子阿姨……大家都很幸福呢!”
“恩~是啊~”慈祥的笑弯眉,实子阿姨温暖一笑,“所以由香里也要努力幸福啊!”
望着平静的景色,由香里不语,实子阿姨说,“过不了多久学生们就要放假了,由香里假期结束就要去上学了吧?”
“恩……哦……”含糊其辞,她只是笑。
“不如到时就读立海大,这样我还是可以天天看到你。”实子阿姨还在自顾自的说笑,窗边的由香里却完全没有那种心情,不远处她似乎听见了虚的吼叫,沉闷的灵压让空间都有瞬间的扭曲,由香里低啐,神奈川的死神被吃掉了?那么就是说此时没有人执勤。
暗暗地咒一声,迅速让恰比君二号坐镇,由香里跳窗而去,立在教学楼的顶端,她可以清楚的俯视整个学校,比上次还要巨大的家伙此时正笨重的扭动着身体,贪恋的嘴里不停咆哮。
“啊……死神……”虚很是敏感的察觉到由香里的存在,“好好吃!”
轻跃而起,由香里从容的跳了下来,稳稳站在虚的面前,她没有紧张和畏惧。
“哦~部长!我们还不要上啊?”切原少年的声音很是响亮,回头,由香里抚额,真是好死不死,虚所在的就是立海大附中的网球场,怎么又是你们啊?
“幸村还在打球吗?”由香里欲言又止,就算少年们可以看见,其他人还是不行的,所以她也不能引起骚动,“你们可以撤了,这种情况,你们不要命了?”
看到由香里,幸村脸上似乎有着略微的不赞同,“你才是应该多休息。”
“工作那么多,我走不开。”随口回答少年,由香里正在寻思着怎么收拾这只虚。
“呵呵!”忽然幸村笑的光芒万丈,温柔的说,“那么这里交给你了,柳,制作新的训练计划,弦一郎,我觉得大家的训练还不够呢,尤其是定力,真是太容易转移注意力了,明天训练量都多加三倍吧!”
噗……三倍?幸村,你怎么好像生气了,这笑起来的样子和四番队的卯之花烈真是像,你确定你是真心训练不是迁怒?
少年,你的气场好强大。看看跟在你身后的少年们一副我很习惯的受虐相,由香里决定还是不说话为好。少年们不以为然的转身下场继续开始练习。
淡定啊由香里,在网球能攻打宇宙飞船的世界里,虚不过就是不入流的丑陋怪物,所以请你不要大意的将虚什么玩意儿的丢去外太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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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016章 成为五番队队长吧
短短几天时间里,由香里再次踏进幸村家,这次她很荣幸的走正门。
驻足在熟悉的情景中,时间在这一刻倒流,庭院里鸟儿的鸣叫让她不觉追随着时光的影子,连院子里樱花树的位置都在同一地方,这个宅子的设计真是该死的让她想哭。
“由香里!你来了,爷爷已经在等你了。”前方长廊上,由香里看到了幸村的身影。
幸村精市!你还有脸笑的那么美好?!晕,昨天把她丢进一堆可恶的虚中,结果他带着队员优哉游哉的挥手走掉了,可真是太不讲道义了。
“由香里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打斗的过程中,她隐约听到幸村是这么说的,黑线……好吧,她是不把那群恶心的东西放在眼里,反正她也快回尸魂界了,生气什么的没必要,加快脚步,她来到了和室门口。
打开室门,正中坐着一位老者,感到室内温度有变化,刀架上的利器让由香里惊喜,之前还不解幸村爷爷叫她来干什么,现在由香里倒是明白,果然,幸村家收藏了她的武器。
“由香里大人,没有亲自迎接您,我深感抱歉。”幸村爷爷连忙低头,恭敬的拿起那把刀走到了由香里面前。
寒月!是寒月!握住冰冷的刀柄,从头到脚都被灌注了凉凉的气力,不自觉的绽开微笑,由香里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留着它!”
这声谢谢是真的,她从来没想过还能再碰到寒月,这个不似一般的武器,寒月就像是她的手足,虽然经过不知道多少家主,这把刀一直代代相传,刀上所赋予的孤寂和忧郁已经成为了一种眷恋,那种感觉很难解释。
和画像上一模一样,少女在光阴下未改变年岁,永远都是十七岁时候的美貌,端庄的姿态,天生就是站在顶端的卓越之人,风史由香里不是传说啊!
“由香里大人,这个……也请你收着。”幸村爷爷从怀里掏出手札的同时说,“精市你先回避!”
和幸村精市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由香里没有说话,幸村精市退了出去,待和室门合上,她才从幸村爷爷手里接过破旧的手札,疑惑道,“这是什么?”
“幸村源志的生前日记。”
抬头看了看幸村爷爷,由香里冷冷的说,“为什么给我这个。”
“很多年了,不管是幸村家还是风史家,几乎没有人记得祖辈发生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磨灭的,就像由香里大人您,一百二十年前的您是风史家最强的家主,一百二十年过去了,您还是可以回来取走寒月。”老人家像是讲故事一般的语调让她放松下来。
“如果可以,一百二十年前我选择只做一个平凡的人。”苦苦轻笑,抚摸寒月,由香里说,“如果你们的使命是为了等待我的出现,时间已经够长了,幸村源志也已经不在了,您不要挂怀了。”
看得出来,两鬓斑白的幸村爷爷如失负重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风史家和幸村的缘与孽,彻底结束了。
并没有翻看手札,将它放进衣襟,由香里起身行礼,“凡事,有因必有果,或许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啊……由香里大人,您一路走好。”最后还礼,在幸村爷爷沉沉声线中由香里走出了和室。
不管总队长大人究竟为什么将她放逐现世,现在都没有关系了,一百二十年的风平浪静走到今天也算是到了头,寒月都回到她在手里了,她要是再躲开,恐怕也说不过去。
“由香里,要走了吗?”幸村精市站在门口。
“恩!”每一次回眸,她都会感叹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多谢照顾了少年,我要回我应该回去的地方了。”
幸村一笑,眸中隐去复杂的不知名情绪,“以后恐怕是不会再见面了吧?”
“啊拉~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荣幸,能被立海大最受欢迎的美少年惦记呢!说不定还会见面,谁知道呢!”
挥手道再见,由香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谁说的来着,人生何处不相逢嘛!
***
在一片挽留中,由香里还是从立海大校工这个角色退回到一个闲散的灵魂,仗着手里有寒月,她威逼加利诱十分不要脸的住进了浦原商店。不用穿义骸真是舒服,喝茶吃点心,这日子过的,简直比尸魂界还舒坦!
“我看你是把这里当免费酒店了。”浦原不爽的盯着她。
“恩……酒店的话档次还不够,和我的酒铺子比起来差得远呢。”端起香茗,由香里妩媚浅笑。
白吃白喝还显地方不好,她大概已经成为浦原家第一号大米虫了,用簪子搔搔头,由香里说,“总队长没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尸魂界。”
享受固然重要,但是她依然担心露琪亚的生死,虽然浦原一再保证黑崎一护他们多么可靠,可是没有看到实际情况,她还是担心啊!
皱起眉头,浦原正要发话,忽然大吼一声:“啊~早上传感器响了!尸魂界来人差不多该到了。”
不是她生气,这么重要的事浦原竟然现在才说,不客气的从他身上踩过,由香里三步并两步下到地下基地。
“由香里真是的,都不等等人家!”浦原在身后嚎叫。
奔下阶梯,她僵住了脚步,“白哉……大人……”
怎么又是朽木白哉?!总队长再搞什么东西啊!朽木白哉很闲吗?闲到成天要和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打交道。硬着头皮上前,由香里道,“贵安,白哉大人。”
“恩!总队长命令我带你回去。”没有多余的话语,朽木白哉仅仅看了看她无恙的魂体以及她腰间的寒月,“现在就走。”
回首对浦原点点头,由香里紧跟在朽木白哉的身后,“呃……露……”
露琪亚被捕的事她有什么立场问呢,虽然朽木白哉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总的来说她都无权过问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再说已朽木白哉的样子,她不认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感到不妥,便闭了嘴。
“有什么疑问?”看到她欲言又止,朽木白哉说道。
摇头,由香里轻轻的垂首,“没事!我们可以走了。”
“由香里真是无情,都不给人家说再见,哭泣哭泣哭泣~”满头黑线的听到浦原的鬼叫,由香里连忙走进穿越门。
无声啊!和朽木队长在一起就是有这一点好处的说,多么高品质的安静,泪流,总队长!咱恨你。
“朽木队长。”黑压压的死霸装袭入视线,尸魂界,她真的又回来了。不过这不是静灵庭的中心议事地点一番队对舍吗?怎么到了这里?
“进来吧!”门的那一侧,是总队长久违的沉声。
随着大门打开,由香里在众多不明视线中跟着朽木白哉走了进去,总队长威严的坐在主位,身侧分两排站立的是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们。
“从今天开始,由香里将接手五番队,成为新一任五番队队长。”
什么!!!由香里猛然抬头,迎面而来的是众多惊诧的眼光,总队长却若无其事一般接着说,“不用感到意外,由香里早在很多年前就是老夫的弟子了,是老夫让她深入流魂街的,她的能力不输给你们任何人。”
“总队长!这太突然了吧?”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反对,“她只是一个酒肆的酒家女,让她担任队长合适吗?”
“酒肆女?呵,她可是风史由香里,风史家历史上最强大的家主。”不等大家消化,总队长将手中的柺杖重重跺响道,“原五番队队长蓝染忽右介以不明原因身亡,在旅祸当前的现在,你难道有更好的推荐人选来领导五番队吗?”
浮竹急急到,“但是由香里的话……咳咳……”
“不用担心,老夫相信她!”
“啊~你很强吗?”更木剑八叫嚣,“比一场怎么样?”
“由香里你说呢?”总队长竟然没有阻拦。
由香里心中凉飕飕的如同凉风穿胸而过,总队长大人,好歹您也算是我的老师?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你维系秩序的工具?一下子以如此隆重的形式将我推到众人面前,您将我心情置于何处。由香里侧目看到冬狮郎眼中的不敢置信,卯之花队长眼中的冷淡以及那些曾经都是她的朋友现在却统统对她冷冰切疑惑不解的目光,由香里一阵阵的心寒,敛起眼睑,她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由香里!回答老夫!”总队长眯缝的眼睛睁开了,同时迸溅的是强大的灵压,队长们还可以支撑,身后那些副队都不堪重负的倒下了。
“为什么是我?”队长什么的干她屁事,由香里倔强。
“由香里你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吗?”浮竹和京乐对她这个老友还不算太坏,总算是惦记她的生死。
将手上的镯子拿掉,一百二十年积攒的灵力如同高强度气流喷薄而出,由香里像是故意和那个老头对着干,“总队长!五番队队长我不会当。”
倒在地上的副队们因为灵压的加大更加难受,卯之花队长吼道,“总队长,手下留情啊!由香里,先控制你的灵力。”
收起灵压,总队长不但不生气,反而是对由香里露出笑容,“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以后镯子不用再戴了,现在就去五番队吧。”
单膝跪下,由香里笑了,“总队长,抱歉,我只是个酿酒的,队长什么的我当不了。”
这么长时间,够了,她想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来做一些事情,否则连做一个灵魂都是失格的。
“在需要你的时候你该努力去实现自己的价值,由香里,你对前进的欲望怎么可以如此渺茫!”总队长雷吼阵阵,“对朽木露琪亚的处死命令中央六十四室已经下达。”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死心吗?
握紧腰间的寒月,由香里不敢相信朽木白哉真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露琪亚去死,然而面容平静无暇的朽木队长让她哑口无言。
她会留下,但留下不代表会成为五番队队长,套上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卸下来的镯子,被回冲体内的灵力击晕,由香里默然的倒在了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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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017章 服从与不服从
由香里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的不给山本总队长面子。
赤脚坐在池边,轻轻举起酒杯,浅浅饮下杯中芳香的佳酿,欣赏着朽木家庭院优美的风景,由香里身心放松,或者说她此时是完全的看开了。那天大殿事件之后她就被□在朽木家的府邸,转眼又到中午时间,管家很准时的出现。
“由香里小姐,该用午饭了。”
“恩,知道了。”拍拍和服的衣摆,由香里站起身。
绕进大厅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等她许久,闻到淡淡酒香,他不禁蹙眉,“由香里,你又在后院喝酒了。”
不让她出去,也没有可做的事情,她不喝酒干什么,不置可否的笑笑,由香里很自觉的拿出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生活作风。
当着诸位队长和副队展露实力,由香里确实有资格担任队长之职,可惜看她这个懒洋洋的样子,朽木白哉不敢恭维,一向对自己的要求都是严格再严格,秉持贵族的骄傲和风范,由香里如此懒散,还真是让他大开眼见。
总队长其实没有囚禁她,也没有处罚她,其实她要跑没人会拦她的,只是她却很听话的留在了这里,没有惆怅,眉眼间竟然都是享受,一百多年了,他和大家似乎都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朽木白哉道,“这是总队长让我交给你的。”
没抬眼,由香里戳着碟子里的鱼,慢悠悠的说,“谢谢,我一会儿看。”
“为什么不当五番队队长?”话一出口,朽木白哉才意识到今天的自己有点多嘴,然而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显然是没想到朽木白哉会这么问,由香里抬头看了看对坐的男人,勾起唇角,她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适合。”
“是吗?”
“白哉大人,当家主无聊吗?”脸上带着笑,由香里偏头道,“失去了那么多,这个担子挑的很辛苦不是吗?”
俊逸的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表情,面瘫就是面瘫,由香里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回应,低头正要吃饭,朽木白哉却说话了。
“你也是家主,这个问题不该问我。”
“是啊……”声音里透着沧桑,由香里笑容里潜出嘲讽,“我也曾是家主呢,呵呵,我都快忘记了。”
那个专为杀人而存在的家主,那个为了肃清叛逆而存在的家主,风史由香里,她真的都快要不记得了。
“哎呀,真是的!”由香里继续吃饭,“我还是求求总队长让我去投胎吧,家主什么的果然无趣。”
朽木白哉深邃的眼神停留在由香里身上,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经历过什么,单从她萦绕的真实气质上来说,她背负的恐怕不比自己少,拿起筷子,他低头道,“转世?由香里,作为有灵力的整,你有没有想过上天为什么赋予你这样的能力,在赋予你能力的同时,必将赋予你了责任。”
额发遮住由香里的面孔,她的动作戛然而止,厅里出奇的安静,只听的筷子咔嚓在她手里断成两节,冷冷的声音像是被冰雪包裹,由香里道,“能力……不是我要求的,能力什么的我从来都没要求谁给我!”
混沌的脑海中闪现的全是杀戮和死亡,她这双手从来都没有为拯救而存在过,剧烈的疼痛袭来,她颈窝的伤口开裂,感到血液涌出,由香里跌跌撞撞的冲出大厅。
“你上哪去!”朽木白哉看到一路滴下来的鲜红,他莫名的紧随其后。
“不关你的事。”连着两次都被朽木白哉瞧见自己的脆弱,由香里实在不喜欢这种状况。
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由香里前胸满目的红色刺得人眼睛生疼,又是那生前的旧伤吗?朽木白哉道,“去休息,我会派人通知四番队。”
“都说不关你的事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由香里狠狠挣脱朽木白哉的手,一个踉跄,她重重的摔倒在地,顿时眼前发花,因为情绪的波动,伤口的血流的更凶。
薄汗侵透鬓角的发丝,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缠绵在一汪鲜红中,洁白的和服斑驳被染红,光洁的精致脸庞深陷在痛苦中,她究竟在逞什么能?!真是愚蠢。
“缚道の一,塞。”朽木白哉决定不去理会这个女人的话,“管家,送她去休息,一会四番队的人会过来。”
该死的,朽木白哉,好歹咱也称呼您一声大人,你竟然对咱用缚道!你真够意思的,以后重樱酿你就到梦里去喝吧!
模糊的视线里,这个男人的背影渐渐淡出,最终消失在回廊的拐角,由香里无奈的闭眼,都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夕阳红光升起的时候,由香里才幽幽醒来,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伤口被治疗过,一边还放着水和药品,转身看到枕边的白色信封,才想起这是朽木白哉带给她的。
随手打开信件,看着看着她一下子坐起身,摁着胸口的疼痛,由香里愤然,揉烂信纸,早该知道的……风史家那一群老妖怪不会轻易放过她。
***
拿掉手上的镯子,身体迅速吸收灵子,由香里直接闯进了一番队后院,看到自家祖母和山本总队长愉悦的饮茶,那融洽的气氛真是让人恶心。
“由香里,怎么现在才来。”祖母微笑,“不过正好,我刚好和总队长大人说到你,明天你就上任吧!五番队队长呢,祖母也很想看看你穿死霸装的样子……”
“我想您是看不到了。”不客气的打断祖母的话,由香里腰间的寒月随着主人的情绪嗡嗡作响,“之前我就说过,我不会当五番队队长的。”
啪一声将杯子捏碎,老妇人脸上阴霾笼罩,“由香里,请注意你的语气,作为风史家的家主,也请你记住你的身份。”
“既然我是风史家的家主,那么现在我所说的一切就是以家主的身份,我说……我不想当五番队队长,也请您听清楚,祖母大人。”由香里上涨的戾气瞬间充满庭院,刮起的冷冽寒风将院子里的树木吹的东倒西歪。
总队长和老妇人都惊诧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女子,她什么时候这么坚决过?印象中她常常都是退让的,她从来都是那么听话,这次……究竟怎么了?
“你的能力可是少有的,保卫尸魂界和人类世界的和平平衡,很需要你!”总队长继续闭上眼睛,“你何必固执,在老夫手下当差也很多年了,现在不过是从暗到明罢了。拒绝是没用的!多少人想要超越自身的极限拥有更大力量,而你不但可以简单获得力量,且拥有无限的资源,不管是尸魂界还是人类世界,甚至是虚圈,风史由香里你都可以和空间合为一体。”
警惕的注视着镇定而坐的总队长,由香里摸着寒月,“您还真是清楚。”
由于她的能力是风,气流的运动形成风,所以任何有空气的结界空间她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挥最大的能力,除非这个世界连空气都静止,否者想让她失去战斗力还真是挺难。
“哼,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要不是你在幸村源志面前那么容易绝望,风妖怎么会轻易从你的身体里抽离。”由香里的祖母冷然低啐,“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愧对风史这个姓氏。”
是啊,她当时是绝望了,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
“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失去求生的意志!”祖母不依不饶的说教,“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尸魂界旅祸横行,五番队就交给你了。”
“老夫会让人通知五番队的,由香里,不要再推辞了。”总队长说完起身,而由香里的祖母也起身,缓缓向由香里走去。
擦肩而过之时,妇人冷冷道,“收起你的儒弱表情,风史家的家主怎么会是你这种样子?不要再给风史家丢脸,要不然,下一次,我会和长老们将你嫁出去,你以为有了寒月就无人能将你制服吗?风妖不在了不是?呵呵,孩子,还是识时务一些吧,看清现实,你会活的更好。”
这是她的亲人,这是她同脉同血的至亲,如此没有温情的话只不过是家常便饭,为了这个所谓的家族,风史由香里从生到死都要被束缚在这侵蚀人心的家族之上。
讽刺般的冷笑,由香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她早就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她服从还是不服从,除非她飘散的连灵子都找不到,否则她永永远远都要为了风史家鞠躬尽瘁,自我这个东西绝对是最最愚蠢的存在。
刚出大门,由香里就听到门口熙熙攘攘,一番队副队长将她迎出来,“风史队长,这便是五番队对众,他们是来迎接你的。”
望着神情沉重的一群人,她没有看到雏森桃的身影,以她对雏森的了解,恐怕除了蓝染,雏森不会承认任何人来做五番队的队长。况且刚刚被人揭了短,由香里心里也是一百八十个不情愿,仰头看看快要落山的红日,不远处的屋檐上似乎蹲着什么。
挑唇笑笑,由香里对他们说,“多谢总队长的厚爱了,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接手,况且,我连死神都不是吧!大家一定也有不服气的,呵呵,所以……就这样了。”
“风史队长!喂……”一番队副队雀部听着由香里顽固至极的话不禁皱眉。
由香里没有给他多话的机会,一跃便跳上房头,抄起屋檐上看戏的黑猫欢快的说,“大家,再见了!”
“笨蛋由香里!你可真够鲁莽的。”夜一趴在她的肩头笑,听说这丫头出息了,特地来看看她的风光样子,结果却成了变相逃亡,哎呀!由香里表面温厚实际固执的性子还真是不可爱。
施展瞬神□出来的瞬步,由香里对后面慌乱的追兵完全不放在眼里,笑嘻嘻的说,“会吗!我一点不觉得,你都逃了一百多年了,论起来可比我鲁莽多了。”
她现在要向夜一学习,逃亡生涯似乎还不错,至少绝对不会有人在屁股后头威逼利诱加威胁羞辱。
什么队长副队长家主家族,统统去死去死!老娘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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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018章 路
当总队长接到由香里逃走的消息听说气的不轻,至于其他人,心中的质疑更是增加了一层,细细想想,他们一百多年来面对的由香里恐怕从来都不是真的。
这边,由香里本人倒是自在,按照夜一的指示,两人一起来到了一个山洞,借着昏暗的光,由香里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橘色的头发,嘛……这不是黑崎一护吗?
“哦!一护还没醒啊!”夜一从猫变成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边,摊摊手看看有什么可以做饭的,老实说逃出升天人一轻松肚子就饿了,“由香里,后面有食材,做点东西来吃吃,我饿了。”
“知道了,夜一大人。”由香里无奈的走到后面,正在挑选食材就听见黑崎一护的叫喊。
“啊啊啊……夜一桑!你你你……怎么又没穿衣服啊!啊……疼!”
“夜一,不穿会感冒的。”由香里端着簸箩出来一看,原本脸色苍白的少年整个像是熟透的柿子。
“哎~由香里小姐?”听到意外的声音,一护原本捂着眼的手拿了下来,结果看到的却是夜一的笑脸。
“啊~一护是不是喜欢上由香里了?怎么一听到由香里的声音这么高兴啊?”
“胡说什么,你快点穿衣服啦!”一护暴跳。
夜一一个瞬步来到由香里身后,笑的和现世的浦原有一拼,对一护挑眉,“来看看更刺激的怎么样啊?”
说着便将由香里和服的衣领向下拉了一点,肩头露出,雪白的肌肤映着红色的篝火,由香里绝色的脸上还有一点点笑意,下一秒一护同学在鼻血中“阵亡”了。
拉好衣服,由香里拍掉夜一的手,“玩够了没,小心黑崎失血过多!”
“啊~现在的少年定力真是不够强,还要锻炼啊锻炼。”
“少罗嗦!快点穿衣服。”由香里无奈的将衣服丢到夜一身上,为地上的黒崎小小默哀一下,她转身去做饭了。
不多时,饭香飘来,夜一很不客气的只管吃个不停,“我已经在小白哉面前夸下海口,三天让一护学会卍解。”
咳咳咳……由香里卡住,没听错吧!三天学会卍解?她瞪大眼睛看着夜一,“黑崎一护……他能让你有如此大的把握?”
“别看这小子这样,其实有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夜一开心的再来一碗道,“放心吧!露琪亚一定会没事的,一护,我们绝对会救她的。”
听了夜一告诉她的静灵庭的近况,以及他们进行的一系列努力,由香里坚定的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哈哈~正好,明天开始我们就一起给一护这小子特训吧!”
“特训?”由香里惊讶的看着夜一喜不自胜的笑脸,“原来你说三天让他学会卍解是早就准备好的课程。”
用力拔饭的夜一点头,“当然,想救朽木露琪亚没有本事可是办不到的。”
捧着饭碗由香里忽然笑了,“夜一!我真是服了你还有喜助。”
拍拍她的肩,夜一严肃的说,“由香里,找到你的路吧!”
她的路?她的面前到底有没有路呢……由香里茫然。
翌日,黑崎一护在拔了四碗饭后精神抖擞的站在训练场上,“夜一桑!我们开始吧!”
“不是我,你未来几天的对手可是你自己。”夜一居高临下看着黑崎一护,“只有超越极限战胜自己才能学会卍解,对于斩魄刀来说,它的主人必须要学会和它对话,否则卍解无望。小子你要努力了,实战结束后,由香里还为你准备了理论课程,你对灵力的控制能力有够弱的,由香里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好了,小子……加油了。”
由香里和夜一站在坡上,下面黑色的身影不懈的激战,她们谁也没说话,此时……由香里相信,露琪亚一定会没事!
自从露琪亚被关起来以后,由香里似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靠在山洞口,她不发一语,夜色静谧,周围一片漆黑,洞口的篝火让这个世界一下子温暖起来。黒崎一护练习了一整天,这会已经睡下了,他知道时间不多,所以休息很短暂。
放低声音,由香里对夜一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投胎转世的办法?”
“干嘛突然问这个,你想转世吗?”夜一奇怪的看着火光下的女子。
只是不想活着了,不想再用这个思维活着,投胎改变一下运势呗,反正灵魂是可以轮回的,由香里说出心中的想法,“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虽然总队长没有说的太具体,但是我已经伤了大家的心,说起来真是很难过。”
“怎么,就因为这个要去投胎?”夜一失笑,拍拍由香里的肩膀,“傻瓜,那群没心没肺的家伙才不会怪你,你就是这样,凡事总是想的太悲观,再说你要是去投胎,我们都会寂寞的。”
摇摇头,由香里也跟着笑了,“这个不是重点。”
以前的思维习惯不容许她太乐观,总是要做好最坏打算,没办法,思维定势嘛!靠近夜一的怀里,她终于放下内心的紧张,“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以前你叫我去二番队帮你,我真的不是……”
“行了!别说了,我都了解。”夜一的安抚让由香里格外安心,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摸摸眼角竟然有泪,由香里笑着说,“啊……真的好丢人啊!”
“白天我说让你寻找你自己的路,并非在暗示你什么,当不当五番队的队长,当不当死神其实都不重要,你了解的,这是你自己不够坚定,我也听喜助说了,你在现世遇见幸村家的人思想有点混乱。”
何止是混乱,她当时的感觉就是她究竟是为何而生的,脑海中不想回忆的东西犹如翻江倒海,由香里庆幸自己还有知觉,若是真的如以前那个风史家主一般,那只会是行尸走肉的一样的生活。
“你是让我好好的生活下去?”
夜一点点头,“是啊!其实一百多年前我就想对你说了,可惜遇上了突发事件。”仰望星空,点点都是那么美丽,夜一笑着说,“你看看黒崎他们就会感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这点由香里承认,因为她羡慕这样的友情,羡慕这样的圈子,若是有一天她也身陷囹圄,多么希望也有一个群人为她奔波,原来她是这样的渴望着世间冷暖。
“呵呵,我有那么一点懂了,安心吧夜一,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活,为我自己而活。”想要得到就要勇于付出,主动才能夺得主导权。
夜一开心的大笑,“哎呀哎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和喜助混啊!其实还蛮有趣的。”
摊手表示没有问题,但是关键请你和喜助把她从山本老头子眼皮底下弄出尸魂界,嘻嘻哈哈聊了很久,直到天快放亮两人才被睡够了从山洞走出来的黒崎打断,特训接着进行。
一边看着黒崎奋力的在坡下来来去去,一边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总队长气的够呛了吧,撇撇嘴,昨天晚上才说勇往直前来着,这会就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啊……赋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好了一护,休息一下。”夜一带着黒崎去疗伤,由香里在身后叫住了他们。
“我回去侦查。”抖抖衣服由香里叫出风灵。
“哦!好的,顺便看看其他人怎么样。”夜一说。
点头让他们安心,由香里已飞上天空,风灵带着她向静灵庭的中央靠近,悄悄落在十三番队的墙头,趁人不备跳了进去。这地方由香里熟悉,三下两下来到了浮竹经常领她观赏的花园,躲在众多花木背后,她一点点向浮竹的房间移去。
“谁在外面……咳咳……”
听到里面的咳嗽声由香里就摸汗了,浮竹你丫的怎么总是这么弱,但是寿命确是一点没减,无奈的摇摇头,她决定不躲藏了,拉开和室的门走了进去。
“是我。”
“由香里?!”显然浮竹很惊讶,接着看看外面没有人发现立刻拉上门将她拽进更里面的房间,“你怎么敢回来?”
“喂喂喂,老朋友了,我干什么不能来看你。”
“你逃走总队长很生气。”
这点她预料到了,总队长不生气才有鬼,估计祖母气的也是够呛,毕竟送给她的是五番队队长之位,而她却不识抬举的跑掉了,由香里吐吐舌头,“哦,有机会我再和他老人家解释吧!”
“那你回来有什么事情?”
看着浮竹一贯平和的脸,由香里反倒是惊讶了,“你都没有话要问我吗?”
比如为什么她忽然成了五番队的队长,比如她和总队长之间是什么关系,比如她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在大家身边?
“我不会问,大家都不会问。”浮竹浅笑,“因为就算那个隐藏的人不是你也一定会是别人。”
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住,由香里低头,诚恳道,“浮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其实由香里一直在用你自己的方法保护我们吧。”
“我……”她说不出话来。
“总队长培植再多的人都是正常的,无非就是暗地监视,这样做虽然有点伤自尊,却也是必要的决定,所以这话我们就不说了。”浮竹坐下来倒了两杯茶,“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总不能这样一直逃下去吧!”
由香里也跟着坐下来,端起暖暖的茶杯,“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不想做五番队队长,而且总队长他现在绝对不会听我的。”
“我看你根本就不担心这件事,你心里更担心的是露琪亚吧。”浮竹一语中的。
放下杯子由香里说,“确实很担心,所以才来打探情况。
“我不得不说旅祸们很有决心,但是公然劫人真的是不可能的事。”
“未来发生的事谁知道,再说……”由香里靠过脸去,淡淡的问浮竹,“你也认为露琪亚该受这么重的刑罚吗?”
浮竹咳嗽着没理她,不过由香里深知他这个性子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队员接受不公平的处罚,于是轻松的站起身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浮竹拦住她。
“这个可是秘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去看看露琪亚。”
浮竹变了脸色,“你疯了,那里你进不去的。”
不就是忏悔宫吗?有什么进不去的,由香里轻笑着已经出了房间。风乍起,吹乱浮竹的长发,半空中,犹如西方魔女般坐在一把无形的扫帚上,由香里挥挥手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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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019章 不可能出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觉得抽的很闹心,希望大家都能看到全部的文字,很多人说只能看到半章。
好吧,今晚还有一更~十点之前。
浮竹不了解由香里的这项能力,见她越来越远,心中对于由香里的担心倒是渐渐少了,看来她有把握才会这么做吧!
手镯她已经摘了一只,身体里充满了高浓度的灵子,总队长正是看中了风史家可以与风和空间相沟通的特质,才能和风史家族联合一气。
由香里笑笑,低头从空中望去,静灵庭各处都有建筑损坏,哦……一护他们好样的,果然闹大了,全力向那座孤寂的巨塔飞去,她一刻不敢停留。
耳边风声变的急促,由香里一闪身夺过月牙形的锁链刀,回头,冬狮郎就在她身后。
“站住!”冷冷的声线没有给由香里留半点情面。
由香里没反应,继续向前,小白对不起了,这次不能听你的,事情紧急不能停。可冬狮郎一个瞬步闪到了由香里前面硬生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叫你站住。”冰轮丸抵住了她的脖子,冬狮郎紧紧盯着她。
捏住冰凉的刀尖,不由分说的压下刀刃,由香里说,“我这不是站住了吗?小白你脾气真是见长啊。”
“你骗了我们多久?”日番谷冬狮郎咬牙道。
“很早了,在浦原还当十二番队队长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总队长手下做事了。”算起来比你当队长的时间长,由香里如实以告。
眼中掠过惊讶,冬狮郎估计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犹豫了一下才放下冰轮丸,“总队长让我们见到你抓活口。”
“现在不行,以后再让你抓活口。”她还忙着去看露琪亚呢,由香里说着已经逃离冬狮郎身边。
“你有资格当队长,有机会不要放弃。”冬狮郎诚恳的说。刚才他抵在她脖子上的刀握力是百分百,由香里只用两个指头就推开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伸手摸了摸冬狮郎的脑袋,虽然被他很不爽的躲开了,由香里还是温柔的说,“恩!听你的,有机会我不会放弃,不过队长什么的让我再想想,行吗?冬狮郎。”
双手环胸,敛起眼睑指指背后,冬狮郎得意一笑,“松本有话对你说。”
“乱菊!”一偏头就看了不远处的乱菊,由香里尴尬的点头。
“啊~”乱菊撩了撩长发,闪到她身前一把将她抱住,“由香里太狡猾了,原来这么厉害还要装柔弱,真是伤心。”
“唔……唔……”用尽力气才推开她,由香里从乱菊的波澜中抬头喘气,“说了让你不要乱扑的……差点被你闷死。”
乱菊点着红唇,撒娇道,“我不管,我要你补偿我。”
“补偿?!”由香里愣了,自己又没有占她便宜,相反,酒馆的账册里乱菊你的赊账可是一行行啊!
“好酒给我留着,我会去喝的~哦吼吼吼~”说完不待由香里反驳跟着冬狮郎闪人。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望天,回去绝对要把酒保护好,打定主意由香里却笑了。感谢他们善意的原谅,本来还沉浸在难过里德心情立刻风吹云散。可惜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风的气息再次有所改变,由香里蹙眉,似乎有另一个人也在向前面的巨塔移动。
尾随这抹熟悉的气息由香里最终在白塔前停下,隐去身形躲藏,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朽木白哉?他怎么在这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风扬起银色的风花纱,他眼中看不出情绪,不多时便转身通过长长的木桥离去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由香里抿唇深思,他真的不愿救露琪亚还是另有原因?摇头她飞上塔身,管不了那么多了,朽木白哉这个人她不想猜。
“露琪亚!”
“由香里姐姐?!”露琪亚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能看到她。
“呵呵!看起来还蛮精神的。”通过缝隙,由香里看到露琪亚瘦了很多,心疼却没表现出来,还是原来淡笑的样子,她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等你出来了我好大胆的奴役你。”
露琪亚点着头,眼泪夺眶而出,这个时候姐姐能冒险前来,她已经很幸福了,哪里还敢奢求有出去的一天,“姐姐你快走吧,你们都不用管我了。”
“不会不管你,永远都不会不管你的。”由香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微笑着朝露琪亚挥手,“明天见。”
就算是我不救你,朽木白哉不救你,?橐簿?圆换岱牌?愕模??浴??魈旒?
***
安全的回到山洞正赶上开饭,只听到?橥弁劢泻埃?上憷锞椭?酪挂挥峙谥屏硕舅廊瞬怀ッ?牧侠怼
“啊!由香里回来的正好。”夜一哈哈一笑,“吃饭吧!”
额头挂汗,由香里说,“我不饿,你们吃吧,尤其是?椋?愣喑缘恪!
“我才不要,这饭哪里是人吃的……唔……”还没说完,一护的脸上就扣了一个大饭盆,夜一毫不留情。
“怎么样?”放下碗,夜一问她。
“一切正常,咱们也要抓紧时间了。”明天之前一护一定要练成卍解。
“没问题的。”夜一倒是乐观,而一边的黑崎一护似乎就有点担忧。
“少年!干什么憋着脸?”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夜一说,“你还有时间,别放弃。”
看看一护一身的伤痕,由香里知道少年的努力始终没有停息,默默起身重新添火开锅,不知怎么的,她也饿了。迅速吃完饭后,特训马不停蹄的继续,直到夜色深沉他们都不知道,带着火把坐在洞口望向无尽的星空。
谁都不能阻止晨曦的到来,就像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决心,日出将会带来绝对美好的一天!
翌日,和夜一分工合作,由香里来到了存放神兵的地方,没想到的是浮竹已经先到了,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吵吵闹闹的三席。
“好早啊浮竹!”浮在空中,由香里偏头打招呼。
“哦!由香里大人早!”两个三席问候。
“恩!我就知道你会来,正等你呢。”浮竹笑。
收起风灵落下地面,由香里笑着说,“哎呀这话应该物品来说才对吧!”
“嘛……不管这些,我们还是赶快想办法进去,时间不多了。”浮竹正要查看门上的结界,忽然从暗处跑出一群暗卫。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四枫院家的圣地,你们竟敢乱闯?啊……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注意到浮竹,暗卫的首领不淡定了。
由香里和浮竹互相看看,“抱歉了,我们只是来借点东西,拿到了我们就离开。”
“放肆!”暗卫首领说着,那些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风刃!”将灵子变为蓝色的光刀,由香里毫不客气的朝大门劈去,“呵呵!什么结界啊,果然还是直接打烂就好。”这可是夜一自己教她的办法,大声吆喝道,“好了浮竹你们进去吧。”
那里面的东西浮竹比较精通,所以由香里决定留下来掩护。
“你你……你竟然……”暗卫首领气的直哆嗦,那扇门很值钱的说,你丫的竟然随手毁坏公物。
“浮竹快一点。”利用风灵筑起一道风墙,由香里为浮竹他们开路,看到他们平安的进去了,她这才站在打碎的门前,“不好意思了,要打架找我好了。”
“全力攻击!”暗卫们奋力向她扑来。
这样的场面很熟悉,不敢掉以轻心,由香里拔出寒月迎战,估计浮竹他们在里面还要耽误一点时间,她有心拖住越来越多的暗卫,一个旋身立在屋檐上,随手挥出风刃。
“你……”暗卫头领惊诧的瞪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孤身一人却毫发无伤,这个女子怎么会如此厉害。
“一般人。”再次炸响风刃,看着暗卫们都昏厥过去,由香里这才收起寒月,暗暗叫道,浮竹你快一点啊!风中传来很多高灵压的气息,队长级都在往一个方向聚集呢。
“由香里!”浮竹他们终于出来了。
“抱歉,刑场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由香里急急挥手,没等浮竹说话就消失了。
由香里屏住呼吸细细感知,细碎的灵络里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线路,在侦查过程中她有记得,那是五番队队长蓝染的。可是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呢!停在静灵庭上空那种感觉一闪而过,一种不好的感觉充斥在心头,默默诵念咒语她放出了一群伪地狱蝶,看着蝶儿忽闪着飞远,由香里开始焦急。
等待过后,一只蝴蝶翩翩飞了回来停在她的指尖上,在中央六十四室?得到消息,她跟着蝴蝶立刻朝那里飞去。
“由香里?”由香里听到了冬狮郎的声音。
“你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去双极那里吗?由香里惊诧。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我感到一丝不可能出现的气息,中央六十四室有问题。”由香里皱眉。
“不好,雏森去了那里。”听完这话冬狮郎加快了脚步。
中央六十四室在周围如此混乱的时刻仍然保持了高度的静谧这本来就很奇怪,让人感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般的死寂,除非匪夷所思,所以他们决定要进去看看。
“我看着门跟摆设没有区别。”由香里敲了敲白色的石门,没有任何危险。
冬狮郎则是狠狠挥了一刀,石门应声倒了一半,他们在黑暗中走到了中央六十四室中心,场景却出现了震惊的一幕,里面的人悉数被杀死。
“血迹都干透了,死了很久了。”冬狮郎说。
“死了很久?”那最近的命令都是谁在下达?露琪亚的极刑命令是谁下达的?
“看来是有人冒充了中央六十四室的人。”冬狮郎注意到暗处有动静,“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这里的人死的很惨,几乎都是一刀毙命仿佛就是坐着等人杀一样,什么人有这样力量能如此轻松的杀死所有的人?由香里脑中闪过一丝光点,自己是追寻着蓝染的灵感来的,那么冬狮郎刚才察觉的动静难到就是他!
奔上楼梯顺着冬狮郎的脚步一路追赶,忽然就听到他的喊声,冲上去的时候由香里看到的竟是雏森桃浑身是血的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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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020章 谁更固执
来不及询问,由香里立刻召唤风灵集结高浓度的灵子为雏森止血,鲜红的色彩渲染视线,雏森瞳孔放大气息微弱。
“蓝染!”看到雏森受到伤害,冬狮郎失去冷静就向前冲。
三番队队长和九番队队长也出现在这里,这对冬狮郎来说很不利,由香里大叫着,“冬狮郎不要!”
这种时刻他根本就听不到任何人的话,冰轮丸卍解后的寒气混杂着怒气一同冻结了中央六十四室,而蓝染脸色看不出紧张,云淡风轻的让人由心底颤抖,这个对手很可怕,隐藏这么多年他究竟要干什么?
抛出风刃由香里将冬狮郎和蓝染忽右介隔开,抓住就要冲出去的冬狮郎,她急忙道,“你冷静点,会吃亏的。”
“由香里啊!”蓝染看着她说,“你是聪明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根本就不是被人杀死,隐藏起来……难道……中央六十四的人都是你杀死的?”由香里脑中浮现出惊人的想法。
“哦呀!蓝染队长果然没有看错人,没错,是我们干的。”市丸银靠在一边哂笑。
冬狮郎无法忍受蓝染这样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人像是离弦的剑冲了过去,由香里连伸手阻拦的时间都没有。
“风灵!”挥手让风灵挡住冬狮郎,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蓝染的刀已经刺穿他的身体,连带风灵的屏障一起。
“唔……”冲击力返还在身上,风灵也受到了创伤,由香里擦去唇角的血液,抬头却看到一只手伸向她。
“你的能力很有趣,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蓝染眼中带笑仿佛他刚才根本没有干过杀人的勾当。
“谢谢了,不需要。”看到那种似曾相识的目光由香里本能的拒绝。
“蓝染!这都是你干的吗?”幽暗中走来的是卯之花队长和副队。
“由香里,这里交给我,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夜一他们可是搞出了很大排场呢!雏森副队和日番谷队长也请安心交给我们吧。”卯之花队长温柔一笑。
她是值得信赖的人,由香里退后催动法术就要离开。
“不来我身边你会后悔的。”这时候蓝染对发动风灵的人微笑。
管不了那么多了,由香里深深看了蓝染一眼,头也不回的飞出中央六十四室,双极上空腾起的灵压太过激烈,强劲的风刮得人脸颊生痛,那乱七八糟的压迫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香里知道今天会很热闹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热闹,停下对风灵的驱使,她改用瞬步前进,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她再次抚额,朽木白哉,你怎么了热血起来了,着浑身的伤看见他刚才狠狠战斗了一场。
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平放在树下,由香里呼唤风灵帮他止血。静灵庭上空那股乱七八糟的灵压实在让气流不好掌握,好在也是因为如此才能看到路上这具活挺尸。
“嗯……”紧锁眉头的男人睁眼,波澜不惊的瞳孔里散出略略惊讶,“由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别动,我帮你止血。”朽木大人你简直是不要命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蓝色的光点,瞬间觉得灵子一点点灌入体内,仰头再不看她,朽木白哉没有说话。
摸汗……朽木大人啊!咱有压力的说,每次看到他由香里都觉得语言贫乏,总觉得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遗世独立,周围仿佛都是真空的气场,让人没法靠近。
“之前是你去六番队看露琪亚吧。”他忽然说话了。
“嗯,是我。”由香里看伤口差不多了,扯下和服下摆准备为他包扎。
“昨天也去了。”白哉肯定的说。
她一愣,原来当时朽木白哉连这个都感觉到了,由香里笑着说,“恩,没错。上次在你家对不住了,不是故意针对你,不过你对我用缚道我可是不会忘记。”
她真是很有精神,还能开玩笑就证明这女人心中无碍,抬手阻止她靠近,朽木白哉一用力刚刚止血的伤口又崩开了,他不顾由香里的阻止,甚至还想起身。
脑袋上冒出青筋,由香里拉下一张脸,好不容易帮你止血,你就这么浪费咱的劳动果实!朽木大人你血多也不是这样流的吧!
“风灵!”由香里一声低吼,强劲的风墙暂时又将朽木白哉困住,固执的继续忙活,由香里道,“流血了,需要包扎!”
她知道这点雕虫小计不过是缓冲,因为她和死神的能力稍微有点不同,但也绝对不是不能攻破的法术,所以她要赶在朽木白哉明白过来以前给他治疗。
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似乎不明白由香里为什么这么执着,看着她绕着自己一圈圈缠着白布,白哉这次没有反对。
其实由香里很想问他为什么不救露琪亚,可是依她对朽木白哉多年的观察,她心底一直觉得这不是一个绝情的男人,仅仅看他对绯真的爱就会明白,如此长情的男人绝对不会冷血到这种地步,若是说露琪亚不是他亲妹妹所以绝情也说不过去,那么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她?
想想露琪亚和绯真的长相,由香里承认她们很像,但是……脑子中闪现很多过往的片段,她秀眉紧蹙,真是不懂……
就在这时,传来虎音的声音,越听越觉得不妙,蓝染他的目标是露琪亚!这……这是多么可怕的消息。
躺着的人不见了,由香里追着朽木白哉向双极下赶去,老天,太失策了,一定要赶上啊!
风扬起满目硝烟,空旷的双极下地面裂开一道大缝,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来不及看清,只听到蓝染的声音,“杀了她,银。”
蓝染手里举着露琪亚,只见市丸银笑着拔出斩魄刀,“射杀吧!神枪!”
“住手!”好不容易得到的友情不可以这样灰飞烟灭,由香里都没有来得及坦白事实,露琪亚不能死!连集结风灵的时间都没,她根本没有多想就冲了过去。
“兄长大人……由香里姐姐……”露琪亚颤动的声线里全是焦急,自己毫发无伤,而她敬爱的两位却身受重伤。
肩上霍霍的抽疼,由香里低头,银色的刀刃晃了眼,刀子穿透她的左肩,直接刺中身后抱着露琪亚的朽木白哉。市丸银依旧在笑,猛然抽回刀子,由香里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和服。
“由香里!没想到你这么执着。”蓝染推推眼镜。
“我没别的,就是执着。”由香里冷蔑一笑,刀子过肩的轨迹刚好是曾经的伤口,该死的,她的视线都模糊了,而且非常不妙的是另外一边的旧伤也裂开了。
冷汗爬满额头,脚下不稳却落入一个人的怀抱,赶来的浮竹喊道,“由香里!由香里你醒醒。”
感到一个个熟悉的灵压源源不断的汇聚在双极下,她知道大家都没事,她终于可以……可以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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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021章 探病
一片虚无,混沌中好像闻到丝丝香气,顺着舒心的味道一步步向前,阳光下如云似锦的樱花迎风飞旋,树下温柔微笑的男子伸出手,似乎还说着什么撩人的话语。
他是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连面容都有些模糊,越是拼命想要靠近却离得越远,伸出的手近在咫尺却怎么都握不住。
别走,别走啊。
“由香里,你醒了。”沉沉的声线在呼唤。
睁开眼睛,适应刺眼的光,由香里看清了身边的人。
“总队长大人……”抚着额头,她问,“这里是哪里?”
“四番队,你受伤了。”
对啊!渐渐回想起之前的事,由香里急忙说,“朽木白哉呢露琪亚呢,他们没事吧?大家呢,大家都还好吧!”
“朽木受了些伤但已经没有危险了,至于其他人……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总队长的语气难得带着笑意。
抬头看看门口,悉悉索索的有人在偷看,窗外也有几个熟悉的身影,看起来他们都没事,松一口气,和煦微笑下,由香里道,“我会听候处罚的。”
受过处罚,了结这一切然后就去寻找她自己想过的日子。
“惩罚?!”总队长笑了,“不存在,你就继续留在老夫身边听用吧,不过老夫还是觉得你是个人才,不想当队长,去真央怎么样?”
“哈?去真央,做什么?”由香里苦笑,“不会是当学生吧?”遥想自己和一群学子热血的在一起学习的样子,由香里忽然一阵无力满头黑线。
“不是学生,是老师。”总队长说,“去真央当老师怎么样?”
出乎意料,竟然是老师啊,看了看总队长,这已经是给她最优厚的待遇了,这个倒是可以,由香里随即想到,“那么风史家……”
“那里自然有老夫去说明,你可以不用担心。”总队长对风史家那位固执的老太太可是非常有办法,由香里的担忧他自然是明白的,本着绝对不能让由香里这样的人流失的决定,总队长倒是愿意帮由香里这个忙。
点头道谢,由香里坐起身送走了总队长,偏头看了看那一群可爱的朋友们,她玩味的说,“我说门口的,你们到底要不要进来看我啊!”淡淡的轻笑,她接着说,“要是不进来……”
“由香里姐姐。”露琪亚率先拉开和室的门,“你身体好点没。”
呼啦身后涌进来一堆人,有的还提着礼物,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团团围住,窗户被人拉开,夜一跳了进来。
“哦~好久不见啊由香里,看起来很有精神嘛!”夜一有力的手掌不停拍着由香里的肩膀,这家伙……她还是伤员的说。
“夜一大人,不要再拍了,由香里姐姐要吐血了。”露琪亚他们惊心的看着夜一的问候方式。
瞅瞅她衣襟下的绷带,夜一凑上前往下拉了一点,摸着下巴故作细心的说,“哦!又是这里啊,怎么总是复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所有人红着脸全体向后,夜一大人……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你的辣手之下了,这里这么多人,你扒衣服也看看场合好不好,虽然有绷带挡着,但是大家都很不好意思啊。
“夜一你给我住手啦!”直接发动风灵,由香里将自己裹在其中,脸上是挂不住的表情,拢拢衣服,她说,“露琪亚,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呵呵~这两天都休息了很久,倒是由香里姐姐你应该多休息,对了,昏迷三天了,你饿不饿。”露琪亚忽然意识到。
昏迷三天了?!时间好长,摸着衣领下的伤口,由香里不说话。
井上织姬拍手惊喜的说,“啊!我们今天做了羊羹咖喱¥#%¥%*很好吃的,由香里小姐要不要来一点。”
囧……织姬,你确定那东西能吃吗?
“啊哈哈,我还不饿,头有点晕,我先休息一下啊!”那种东西由香里绝对没兴趣去碰,再说四番队还没有穷到不给病号饭的地步。
织姬虽然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精神,“那么等由香里小姐休息够了再吃。”
窝在被子里哆嗦了一下,由香里没吱声,待众人都离开了,露琪亚站在床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由香里姐姐。”
翻过身,由香里不解的看着她,“谢我干什么,你要谢的人是一护他们。”握住露琪亚的手,由香里接着说,“相反,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百多年来我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托你的福,死气沉沉的生活变的有活力了。”
也是由你这件事为切入点,从此她将走上另一条人生路,从今以后她绝不会再人有风史家摆布。
“我很幸福。”露琪亚轻轻抱着由香里,“我很高兴认识姐姐大人,也很高兴遇到大家。”
轻松的笑了,由香里说,“恩!我也是。”
“由香里姐姐,以后我还是会去帮你酿酒的。”
“露琪亚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点点头,露琪亚笑了,“已经听哥哥和恋次他们说了,以前总感觉姐姐肯定不只是会酿酒那么简单,没想到姐姐这么厉害。”
“呵呵~厉害?!这倒是其次,很抱歉欺骗了你们。”
“不!”露琪亚坚定的回答,“姐姐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您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我不怪你,况且姐姐对我们的关心,跟我们说过的话都是真的。”至于剩下的就是不能说的,不能说自然是半点都不会泄露。
静静的不说话,缄口不言的性子倒成了优点了,由香里感慨,露琪亚你真是善良。
“所以……您以后……以后都会陪着我们吧?我是说……姐姐……您不会想着去转世吧?”这些则是露琪亚听夜一说的,当时她真的很怕姐姐坚决的要走,若是如此,大家该多么寂寞啊。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由香里勾起唇角,“以后一直会在这里的。”
“真的!”露琪亚兴奋。
“那么……”伸出手,由香里郑重的说,“让我们重新认识好了。”
露琪亚不解的看着由香里,“重新认识?!”
“对啊,重新认识,请多多关照,我是风史由香里。”
璀璨的阳光洒满一室,唇角柔美的能滴出水的笑颜承载了世间最美的风华,窗外吹来的风扬起她的发,眉宇间漾起的坦诚是那么让人想靠近,不知不觉的伸出手,露琪亚看呆了。
“由香里姐姐,你好美……”
咯咯笑出声,由香里摁着伤口道,“瞧你说的,怎么嘴巴这么甜,我可是没有你说的那么美好。”
“不!”露琪亚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摆摆手,由香里看到露琪亚手里提的食盒,“这是?”
“哦!哥哥大人也住院了,我怕他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于是自己做了些点心。”露琪亚不好意思的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吃……”
掀开被子,由香里踩上木屐,披上衣服,“说起来白哉大人也受了很重的伤呢,走吧,一起去看他吧。”
“哎?!”露琪亚还没缓过神就被由香里拉着出了房间,“姐姐,那个你还不能下床吧……姐姐你需要休息,等等,您不能随便乱跑啊,伤口裂开怎么办?”
哎呦,那里会那么脆弱啊,这旧伤一百多年来好了裂,裂了好,她还不是活的旺旺的,白哉的伤势应该还挺重的吧,用风灵暂时帮他止血也被他阻止了,隐隐觉得有点担心,由香里嘻嘻哈哈的拖着露琪亚找到了朽木白哉的病房。
“贵安,白哉大人!”
随着一声响亮而动听的声线闯入,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的朽木白哉调转视线,下一刻,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还是那个人,声音也没有变,然而气质却发生了质变,彬彬有礼的笑容增添了暖色,不在是永远的笑不露齿,由香里此时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美丽。
“哥哥大人,我们来看你了。”露琪亚虽然已经解开了多年来的心结,但是面对严肃的兄长还是有点不适应。
坐在一边的阿散井恋次接过露琪亚手里的食盒,“啊,队长还没有吃东西呢,你带了什么?”
“呃……我……哎呦……”露琪亚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她身后的由香里戳了她一把,这仅仅是示意她大胆的说出对白哉的关心,鼓足勇气,露琪亚镇定的说,“我自己做了些点心,哥哥要不要尝尝?”
老天,她说出来了!她终于说不来了!露琪亚很是期待的望着朽木白哉。
点心吗?甜食他不喜欢。很欣慰露琪亚能亲自下厨,但是甜食还是算了,正想说话,却看到了露琪亚身后微笑而立的由香里。
喂喂喂,白哉大人你不是吧,这可是你宝贝妹妹亲手给你做的,你要是不吃她可是要伤心的,还是吃了吧,吃了吧。
这是威逼吗?朽木白哉从这个女人的眼神中读出这样的含义。
呵呵,绝对不是威逼。由香里笑意更深,“白哉大人就尝一尝吧。”
“嗯,好。”朽木白哉从来也没说一块不吃啊,这女人还真是多管闲事。
接下来的时光是美好的,由香里坐在一边看着露琪亚和恋次脸上那幸福的微笑,作为最尊敬的队长和对手,恋次对朽木白哉的憧憬可想而知,面对最想靠近却不知如何表达的哥哥,露琪亚能得到他的一句嘉许就能高兴许久,这些在从前想都不敢想,而今天,经过一场磨难,他们奇迹般的彼此靠拢,彼此了解。
说笑了一阵,恋次忽然想到之前黑崎一护来找过露琪亚,于是就和朽木白哉辞别与露琪亚一起先一步离开了,他们这一走,病房里只剩下由香里和朽木白哉两个人,抬眼相望,气氛一瞬间在某人的面瘫脸里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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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022章 讨债
端着茶杯,朽木白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坐在床边的由香里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拿起桌上的苹果和刀子径自削了起来。
“你准备怎么和风史家交代。”很平静的一句话,朽木白哉平静的如一汪湖水的声线钻入由香里的耳朵,只见她手里的动作一停,很快又恢复了自如。
“依您之见呢?”
“那是你家的事情。”
将苹果去核分好放进碟子里,由香里微笑,“您怎么忽然关心起我来了?”
“风史家虽然隐藏在暗处上百年,但他的存在没人敢忽视,你不会不知道吧?”朽木白哉望向窗外,“我关心的可不是你。”
点着下巴略做思考,由香里讪讪道,“我这百年来可都再尽心尽力替总队长做事,至于其他的还真的是不知道,还有啊,我也不准备和风史家交代什么。”
哦?她倒是挺有胆量,风史家那个老女人他也是见过的,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是仅仅几面之缘便已经可以看出那个妇人的手段,坐镇尸魂界的风史家,在绵长的岁月里始终和尸魂界保持着一个平衡稳定的关系,这个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由香里自顾自的吃了一块苹果,“虽然我这个家主是个样子货,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要想让我臣服,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情。”
奇迹般的,朽木白哉唇角划过一丝笑意,“既然如此那便好。”
“好好养病吧,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由香里起身鞠躬,缓缓退出了病房。
空旷的廊上,由香里咀嚼着朽木白哉的话,她真的要仔细想想,这条认定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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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夜空下,由香里和夜一聚在空鹤家的屋顶上对饮,天际繁星点点,美丽的无以言表,屋里人声鼎沸,大家热闹的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这种惬意的日子真是久违了。
“身体好了吗?卯之花允许你喝酒啊?”为由香里添酒,夜一嬉笑,“你接受老头子的提议了?”
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由香里笑着说,“我说我身体好了,可是她不让我喝酒,不过这会儿她又不在,没关系。至于老头子的提议啊,我接受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哦~由香里一定会得到那些小鬼爱戴的。”夜一说,“没问题的。”
“哎呀!”叹气,由香里接着说,“总队长真是狡猾。”
“狡猾?!”夜一疑惑。
由香里若有所思的回答,“按照你们的说法蓝染拿走的崩玉是很重要的东西,总队长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的人拿着如此危险的东西对尸魂界虎视眈眈,于是……和蓝染的战斗远没有结束。”
睁大眼睛,夜一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爽快的拍拍由香里的肩膀,“你很了解嘛~所以才让你来当队长的。”握紧骨节,夜一坚定的说,“我们,绝对会阻止蓝染的。”
“哎……我就知道,总队长让我进真央恐怕也是对学子们的一场筛选,毕竟后面会很需要人才,这样一场混战,没有战斗力可是不行的对吧!”由香里慵懒的一口饮下杯中的酒。
“哈哈哈……”夜一很高兴,“那你还同意?”
“夜一,中国古时候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认真的注视夜一,由香里静静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当整个世界都处在黑暗中,也就不存在什么光明的角落了。”
“由香里……”
“放心啦!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队长确实不适合现在的我来做,不过幕后工作不是一样重要吗?呵呵!”手里的酒杯和夜一碰了一下,由香里一饮而尽。
微笑着点头,夜一说,“看来你找到你的路了。”
碰杯,由香里含笑不语,路要走走看才知道是否真的找到,“对了夜一,去了现世你和喜助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夜一不以为然。
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由香里正色道,“到了现世再看。”
风史家的眼线太多了,这点由香里很明白,她现在在尸魂界的一举一动都被风史家无形的禁锢了,因为她的不听从,这几日她明显觉得周围的不明气息多了很多,她不出声并不表示她不知道。
“怎么这么秘密?”夜一放下杯子,来回翻看手里的信封,“放心吧,不管什么忙我和喜助都会义不容辞。”
拍拍夜一的手,由香里笑了,她就知道自己没有所托非人,既然要走自己的路,没有开路的工具怎么行?寒月回到了自己身边,那么她需要的还有更多。
聊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夜一他们就要回现世了,由香里没有去送行,只是拿了两坛好酒让夜一给喜助带回去。清晨穿过林子,露水不觉沾湿衣裳,离真央上任还有一点时间,由香里决定先办妥店里的事情。
推着酒车来到店里,正好看到美智子阿姨站在柜台前叹气,由香里道,“阿姨!我回来了。”
“由香里!”美智子阿姨惊喜的抱住面前担心已久的人,“你这孩子上哪里去了?这么多天不见人,吓死我了!”
看着美智子阿姨涌上的眼泪,由香里惭愧不已,自己莫名其妙的不见,也难怪她着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呃……您就别哭了,刚才我看你叹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提起这个,美智子先是抹去眼泪,然后有点为难的对由香里说,“你走这些日子本来都没什么生意,前几天静灵庭恢复平静,来了很多死神呢!”
“酒不够卖?”由香里释怀,指着门口的酒车,“我带来了很多。”
“不,这个不是问题,之前你将一些酒放在酒店的地窖了,这些都勉强够数啦,但是……前天乱菊小姐几乎把咱们的酒掏空了……喝醉了结果……”美智子断断续续的说完顺便抖出账本翻给由香里看。
看到上面乱菊签字的赊账,由香里真是想吐血,好啊乱菊,你真当咱要病死在四番队还是怎么的,这账你还真敢赊。笑颜如花,由香里将账本揣进衣襟,爽快的说,“美智子阿姨,没关系,这个交给我了,我出去一下,中饭不用等,我去十番队吃好的。”
这个笑容真心不是很好,由香里这孩子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但是她一旦露出那样的笑容,必定没好事,去十番队吃饭?不是吧……乱菊小姐会怎么样?
“由……由香里?!”美智子阿姨追了出来却没看到人。
直接飞到静灵庭门口掏出总队长给的证明,由香里轻松的过关后二话不说直冲十番队。
“由香里小姐?!”站岗的队众看到由香里都毕恭毕敬的鞠躬。
“你们队长呢?”可这位却像是来者不善。
“哦!在办公,我现在就给你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自然是来者不善,你们十番队今天在劫难逃。
“好可怕……由香里小姐的脸色好可怕!”听到身后如此评价,由香里冷笑,可怕?一会儿会更可怕的,乱菊咱和你拼了!
用力拉开纸门,由香里一眼看到冬狮郎在案前看文件,而且非常好的是,乱菊这家伙也在。
“呃……由香里你怎么来了……呃……”
冷眼贴紧冬狮郎的脸由香里露出一个无限美好的笑容,轻柔的说,“小白,我说了吧!要叫由香里姐姐由香里姐姐。”
“由香里……姐姐,你来有什么事?”情况不妙,冬狮郎决定妥协。
“一点小事,呵呵!”对乱菊也笑了笑,由香里掏出账本,“这是松本副队的赊账,请您付现。”
低头一看账册,冬狮郎的脸上立刻冰冻三尺,质问身边的副队,“松本,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啊!哎呀,那天不是说好要补偿的吗!由香里是坏人,你明明同意的。”松本乱菊可怜兮兮的撒娇。
松本乱菊大小姐,请你将剧情重放一百遍啊一百遍,咱啥时候同意了!况且你……你你你……由香里气恼到几点,重重拍着桌子愤然,“你拿走了我放了一百年的茗露啊!我连卖都没舍得卖啊!你倒好,三两下就给我灌进肚子里,说吧!你拿什么陪我。”
点点下巴,乱菊恍然,“我说那天和吉良喝酒怎么醉的那么快,原来是喝了茗露的关系,呵呵~不过真的很好喝,呵呵呵呵……”
崩坏到极点,由香里连宰了她的心都有了,“呵呵个什么劲儿啊!赔我,我要茗露。”
“喝了,没了。”乱菊无辜摊手。
握紧拳头,由香里忍,“那么付钱,连同之前的一并付清。”
这回轮到日番谷冬狮郎暴汗,这帐要是付完了,十番队这个月就剩下喝静灵庭的西北风了,于是这钱……绝对不能付。
“乱菊!你给我站住。”由香里一眼看不见,乱菊就跳出了窗子,跟着由香里也毫不犹疑的追了出去。
“人家没有钱嘛!而且喝都喝了。”乱菊嚷嚷。
“撒娇没用,酒陪我。”跟着乱菊跳过墙头进了十一番队的对舍。
遥望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十番队,日番谷冬狮郎小小摸摸头上的冷汗,走了好,走了好啊,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办公办公,专心办公,反正只要不让他付钱,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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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023章 无谓挑衅
十一番队的训练场上,赤膊上阵的男人们打的火热,谁知天降一美女,金色的发丝飞扬,胸前波澜壮阔恨不得死在她的面前,这不是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小姐吗?
男性队员一见乱菊全都乐开花了,对着所有人抛了个媚眼,乱菊冲到了八千流面前。
“哦!菊菊!香香!跟小剑一起玩吧。”八千流朝由香里挥手。
“来的正好,打一场。”剑八露出尖尖牙齿,笑的无比激动,有人陪他打架再好不过。
抬头遮住阳光看着高大的更木剑八,由香里欲哭无泪,她忘记了这里有一个战斗狂人,乱菊你绝对是故意的!
“哦!难得来了,就打一场吧。”扛着鬼灯丸的一角笑着竖起大拇指。
由香里低啐,打你个头,等着,办完乱菊我就找你要钱,一角你也赊账了!
“我赶时间,呵呵~下次再说好吗?”由香里笑的格外真诚。
“不就是问松本要酒钱吗?”更木拔出刀,“和我打一场酒钱我帮你要。”
噗……这个主意是不错,有更木队长帮忙要账绝对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个严重的问题,等咱和你打完……请问咱还有命接收你要来的钱吗?
由香里正想着剑八的刀已经砍下,灵巧闪开,她也怒了,“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
其他人一看情形都兴奋的退到一边,八千流除了摇旗呐喊以外还拿出了一堆零食和乱菊一角躬亲他们吃了起来。
火大,由香里很火大,掏出手绢将头发束起马尾,随即发出风刃,你们以后都是禁止往来户,店里的酒一滴都不会卖给你们!
“由香里!你在打哪里?”一角他们惊魂未定,因为由香里发出的那记风刃根本就不是针对更木剑八,而是将他们面前零食炸了个稀巴烂。
“不知道啊不知道!”狡黠一笑,将风刃变成刀的模样握在手里,由香里一跃而起,更木剑八啊真是难对付。
“没看出来,由香里真是厉害,而且完全没有使用鬼道就和队长硬碰硬。”躬亲惊叹。
“看的我都手痒了。”一角笑。
“这个世界真是惊奇啊!卖酒的也不是普通人,呵呵~由香里真人不露相。”乱菊顿了顿,“不过,她所使用的基本能力好像不属于死神。”
“恩!”躬亲摸摸下巴,“看起来她手里的刀根本就是灵子集结而成,就好像是……所有的风、空气都能为她所有。”
没错!躬亲你答对了,这正是风史一族的力量,之所以舍弃寿命也要和风妖缔结契约就是为了这种无限可能的力量,但是人终究不是神,所以随着生老病死资质好坏,这种力量体现出来就有了限制。
“有趣!真是有趣。”更木剑八越来越来劲儿了,由香里没办法只好用绝招了。
转身由香里瞬步落在房檐上,依照更木剑八的性子,他绝对会追来,借着风的力,由香里隐藏灵压飞出很远,然后放出和自己气息一样的伪地狱蝶,接着由香里便神勇的返回了十一番队。
“由……由香里你回来的真是快。”一角他们惊奇,“队长呢。”
“你放他一个人,搞不好会迷路。”躬亲叹气。
望天,他们这么说,由香里忽然意识到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毕竟自己的伪地狱蝶冒充真的监视他们那么久他们都没有察觉,更木队长恐怕真的会迷路的。
“没关系没关系!小剑饿了就会回家的,(*^__^*)嘻嘻……”八千流吃着金平糖。
感情更木剑八是小狗小猫怎么着,饿了才会回来,晕!
“呵呵……”由香里忍不住笑起来,摇摇头,“算了,我看要从乱菊这里讨回茗露恐怕是不可能了,改天再问冬狮郎要钱吧。”
“啊拉~我就知道由香里最好了。”乱菊抱住由香里欢呼道,“等着,我去拿酒,大家来喝酒啊!”
从十番队提了一壶酒翻了回来,乱菊挨个给大家倒酒,闻着熟悉的味道,由香里蹙眉疑惑,“这是什么……”
“重樱酿!在你的酒窖发现的,味道真是好,和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咦,由香里你怎么了?!”乱菊越说越看到由香里石化。
瀑布泪,那是朽木白哉和绯真结婚那年酿的,这本来是由香里答应要送给露琪亚的,现在什么都没了。由香里握紧拳头,脑袋上青筋暴起,精致的美人脸风雨欲来,果然……果然……乱菊你就是个祸害。
“松本乱菊!你给我拿命来!”
“啊!不要乱来啊~”
泪流满面,今天晴空万里,可是人生怎么会如此混乱啊!要命。
***
晨光照耀晃了由香里的眼睛,展展腰呼吸新鲜空气,起身收拾妥当,拉直和服衣摆,怎么说都是去真央的日子,嘛……抛开这些日子的不顺,她的心里还有点小兴奋的。
妆台上,放着幸村源志的手札,抚摸泛黄的皮面,能嗅到了一丝古老的味道,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由香里感叹诸事无常,却也庆幸自己还能坐在这里继续未完的人生。
“由香里!”
这是浮竹的声音啊?他怎么来了?走出房间,院中除了浮竹还有京乐,由香里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夜一告诉我的。”浮竹道,“她说以前这里太寂寞了,以后这里是完全属于你的,所以……我们能进来吗?”
“哎哎~”京乐哂笑,“由香里果然冷淡。”
“冷淡?!”廊下的女子挑挑眉,“既然冷淡的话……那么以后你们叫我风史小姐吧!”名字什么的就不用叫了。
看着他们瞬间僵住的脸,由香里奇怪,“怎么了?”
“早就知道尸魂界有个风史家,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风史的人。”京乐收起玩笑的口气。
“是吗?能让你这么说我还真是荣幸。”一百多年来由香里第一次坦白的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世,“我生前本名风史由香里。”
穿鞋出门,由香里说,“京乐队长,你也算是属狐狸的,千万别摆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我很不习惯呢。”
浮竹和京乐对视良久这才转过来对由香里说,“你真是骗了我们好久,好歹你也是风史家家的家主,你真是……”
愉快的走在前面笑笑,由香里说,“先撇开有任务在身不能说,就算是可以说,我也没有必要见人就讲啊。骗算不上吧,嘛……顶多就是隐瞒了一些些,对不起了。”
浮竹和京乐拿由香里是没办法的,只得摇摇头,接着拿出总队长的调令将由香里送进真央,都说不用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肯走,还拿总队长命令这个词来压她。
站在在教导处门口制止他们,由香里苦恼道,“我说,我也不是三岁五岁,你们可以不要用父亲母亲看女儿的眼神看我吗?谢谢你们将我送到真央,接下来让我自己来办。”
浮竹最先笑了,“好吧!好吧!我们就送到这里了。”
看着他们就要离开,由香里不轻不重的补充道,“对了,请你们转告总队长大人,我不会逃走的,这次一定不会,请他放心。”
没等他们回话由香里就进了教导处,她还不了解总队长吗?能派浮竹和京乐来还不是怕她跑掉,呵呵,都说了这次不会了。
毕竟对教学没什么经验,由香里很快就被分到一回生教员组,抱着一堆书,她走进办公室,接待由香里的是个中年男老师,看起来相当严肃。
“风史由香里?!”
“是!我是风史由香里,请多多指教。”
“指教风史家家主这种事我可不敢当。”指着角落里一个空桌子,他说,“以后新生的鬼道课就交给你了,总队长大人都那么信任你,相信一定你没问题的。”
望天,她似乎低估了尸魂界的情报网,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消息灵通,而且要如此奇怪的针对风史家?环视漠不关心冷冷淡淡的教员们,她明白自己又被讨厌了,耸耸肩,由香里无所谓的走到空桌子前坐下,那种眼神比起想要除掉她害死她什么的要小儿科多了。
拿着课本,站上讲台,由香里开始了进真央的第一堂授课。
“老师!你是真央哪一届的前辈?”课堂上,有个男生提问。
“我没上过真央。”实话,她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习,不过那些课本由香里都看过,关于理论一点都不陌生,毕竟要在总队长手下干活自然要出类拔萃,否则她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听起来这个小子看不起自己呢。
“那么老师以前在几番队?”继续有人找茬。
“我不是死神。”接着如实回答,由香里忽然看着这群预备役发笑了,“还有什么疑问?”
“咦……既没有就读真央,也不是死神,老师你到底行不行啊!哈哈哈!”随着挑衅,底下爆出一阵大笑。
丢掉粉笔擦擦手,重重合上书本,由香里冷笑着说,“那么大家想怎么玩呢?我统统奉陪。”
“虽然老师是教理论课的,不过这些初级鬼道老师应该不放在眼里吧,让我们见识你的实力如何?”又是第一个来挑衅的小子,你还真是很有精神啊。
“你叫什么名字?”由香里问。
“长谷川真。”仰头,年青人毫无畏惧,洪亮且自豪的回答。
由香里有了兴趣,欣然微笑,“那么长谷川君,请说说具体规则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一回生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若是他的本事也能像他的声音一样响亮才好啊!呵呵呵,真是一场孩童趣味一般的幼稚游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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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024章 胜券在握
长谷川真对于这位新来的娇嫩老师表示出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什么都不是竟然也能被请来真央,想要唬弄过关在他这里行不通,他就要试一试这个总队长钦点的花瓶。
“只准用鬼道,打赢我,我就承认你。”
由香里上下打量这小子,他没发烧吧!长谷川同学你这已经是自负的范畴了,轻笑一声,她说,“你确定要这么做?”
“老师害怕了吗?”有人起哄,“长谷川可是少有的天才,上次比试练习,四回生都不是真的对手,老师你真的可以吗?”
看来是她这个样子太没有威慑力吧!总队长也好,校长也好,都没有人约束由香里的装扮行为,于是由香里依旧是素色的和服长发披肩,也没怎么刻意表现过,功绩更是没有人宣传过,这群学生的表现合情合理。
“我先谢谢你们的关心了,对战长谷川君我想我没有问题,不过长谷川君……自满可是覆灭的先兆哦!”富有挑战意味的微笑,由香里一点没给他留情面。
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移驾训练场,刚好用完场地的四回、五回生看到这个阵势全都凑热闹的留了下来。
“哦!那个就是传说中的一回生的老师,真是漂亮,新来的呢!”
“没错没错,看起来好年轻,哎……这群毛头小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是我们们也有这么美丽的老师就好了。”
围观的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由香里倒不是很在意,不过她带的这群学生却不怎么高兴,仿佛有个花瓶老师是件很耻辱的事情,长谷川真眼里都要烧起火了。
“由香里,你在这是准备做什么?”
哦,这个冷冷冰冰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凉快,由香里回头一看,围观的学生鸦雀无声的让出一条路,路尽头的人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身后还有他的副队阿散井恋次。
抚额,看看那个气场,他一来这群人眼里全是崇敬,朽木白哉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弯腰鞠躬,由香里说,“贵安朽木队长,我现在在真央担任一回生鬼道课的导师,于是……在上课。”
“由香里小姐担任的应该是理论课吧!怎么到训练场来了?”恋次疑惑。
“呵呵,偶尔活动一下筋骨嘛。”大方的解释,由香里说,“您这是……”
“今天是特别指导课。”恋次挠挠脑袋,看起来很头疼的样子,以前五番队队长来的次数最多,现在蓝染不在了,暂时就由六番队接掌重任,不管怎么说真央的学生都是尸魂界的未来,重视也是理所应当的。
朽木白哉扫视全场,长谷川他们眼神闪烁,想是没料到由香里和六番队的人这么熟络,虽然他们不服由香里,但是万一有人要是怪罪下来他们也是承担不起的。
看到他们的不安,由香里道,“不是要比试吗?可以开始了吗?”
“风史小姐!”教导主任冲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怎么可以随便和学生比试呢!简直是胡闹!现在立刻带着你的学生回教室。”
摇摇头,由香里郁闷,她的学生都不服她,这要怎么教课,不如一次性把他们折腾乖了,以后也好教学啊!她这可是因材施教,啊拉……给她的教师用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比试?”朽木白哉低喃,“和学生比试吗?”
“是!”由香里自然的回答。
“你还真是会惹事。”
朽木白哉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由香里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她会惹事啊?说得好像她从来都没干过正经事一般?难道有人挑衅她还要纵容怎么着?
“让他们比。”这次朽木白哉发话了。
“但是……但是朽木大人……这……”教导摸汗,这种没头没脑的比试算怎么回事啊!
“切磋而已,没有什么不好。”朽木白哉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了教学席位。
由香里略略惊讶,感情……感情您这是要观战吗?
束起发丝,她最后叹口气,长谷川真,你小子害人不浅,朽木白哉严格的要命,以前露琪亚没少说她的兄长大人如何如何,这下子可好,顶着他的目光由香里表示压力很大。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教导不得不松口,“风史老师,长谷川,你们准备。”
露齿一笑,对面的长谷川光明正大的瞪了由香里一眼,好!很好,一会就让你爬不起来。
空旷的训练场外挤满了人,主位上坐着朽木白哉和校方要员,站在场边维持秩序的阿散井恋次时不时对由香里抛来担忧的眼神,似乎是在问由香里究竟准备怎么办?
站在场中,由香里看看信心满满的长谷川真,对他招招手,“你可以进攻了。”
“你……你这是看不起我吗?”长谷川真涨红了脸,怎么说自己出手先打女人都是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接受的,而且又在这么多人面前。
“看得起你才让你先出手。”要不然她直接出招也不用客气的打招呼。
长谷川真咬牙,随后便迅速向由香里移动,各种各样的破道像是大轰炸一般袭来,训练场上尘土飞扬,所有人屏住呼吸,长谷川不过是一回生但是他对于破道三十一苍火坠已经可以达到舍弃咏唱的地步,速度方面也不弱,同级生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资质不错,但自允天才还早得很。
“怎么样……”稍微开始喘气,长谷川真指着由香里说,“是不是吓到了?”
吓到了?飞灰中渐渐露出由香里的笑脸,“长谷川君,你没出全力。”估计他应该还有什么绝招吧,否则打倒四回生恐怕没那么容易。
被看穿有些恼怒,长谷川继续攻击,“那我就不客气了……真是可恶……”
攻击了那么多下,长谷川耗损了大半气力,可由香里除了躲闪没有还过手,那悠哉的表情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随着长谷川真脱口而出的话语,周围的人再次惊诧。
“散步在四方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之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刺击之音色回荡于孤城!破道之五十八 废炎!”
竟然是废炎?长谷川同学,你还是不错的,努力努力将来有机会成为静灵庭的栋梁,由香里露出笑容,随后躲开,看来他还不到家,废炎的效果减半。
腾空跃起,长谷川没来得及惊讶就被由香里用缚道之一塞困住,轻轻落地点着他的心脏,由香里淡淡道,“现在我不管用哪一号破道,长谷川同学你都得死。”
长谷川不甘心的挣扎,甚至想用瞬步离开由香里面前,可惜由香里先一步将他摁在地上,嘲讽的笑道,“怎么?还不服输,不是学的种类越多用处越大,连战斗的基本都没有办法掌握,你不可能取胜。”
“女人!放开我。”长谷川脸一红,大叫着反驳,“你……你啰嗦!”
“作为一回生,所有死神的基本知识都很重要,好高骛远你根基不稳。”解开他,由香里拍拍手道,“长谷川同学认输吗?”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眼睛里看的出来,他非常的气恼羞愤,仅仅是缚道之一就把他搞定,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由香里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拍拍他的肩,由香里走到上座面前鞠躬离开,忽略众多学生的惊叹,忽略朽木白哉眼中的冷淡还有那么一点点若有所思,末了不忘对恋次挥挥手谢谢他的关心。
白日的种种熙攘终于被夜侵袭,沐浴过后,由香里端着酒杯在自家廊上对月小酌,风轻云淡中,院子里的花朵绽放香气,微微闭目享受夜风的温柔。
“谁!”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这座宅子,由香里猛然坐起,这灵压……是朽木白哉的。
“打扰了。”清冷的声线响起,一身便服的朽木白哉已站在院外。
披上外衣,由香里过去开门,看了看乘夜而来的男人,她偏头不解,“您怎么来了?”
“家里没有酒了,酒馆的管事说你这里有。”
他是来掏酒的?不是吧,什么时候朽木白哉成酒虫了,这是被京乐附身了还是被乱菊传染了?欠身让行,由香里低头一笑,“哦!您稍等。”
下酒窖取来最后的重樱酿,由香里提到廊下,“现在喝一点如何?”
朽木白哉正襟危坐,由香里却是随意的拿出另一只小酒盅为他斟酒,“您来的也算是时候,若是再晚上几天,估计连最后的重樱酿都没了。”停顿,抬头,由香里问,“不过,您真的只是为了喝酒才来的吗?”
他不是贪杯的人,就算是再怎么想喝,也不会二半夜专程跑到她家里来讨酒,今天他破天荒的没有阻止学生那么放肆无知的行为让由香里很奇怪,看来白天的事还没完呢。
开门见山,由香里主动道,“朽木大人想说什么?”
他确实不是单单来喝酒,朽木白哉深邃的眸子盯着由香里看了许久才开口,“你是否有一把叫寒月的佩刀。”
眨眨眼,由香里被他的话问糊涂了,他怎么会想起自己的佩刀?
“您……怎么知道寒月?”
举杯,朽木白哉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抿抿唇,由香里道, “就当是酒钱,您能为我解答几个疑惑吗?”
意外的,朽木白哉没有拒绝,等待由香里的下文。
她不问任何人只问朽木白哉,原因是这个人就是缄口不言也绝对不说谎话,他的沉默对由香里来说不是坏事,有时候真相总是掩埋在这种沉默中。
起身从屋里取出寒月放在他面前,由香里郑重的问,“我想确切的知道我的家族和尸魂界到底有什么渊源?”
刀鞘朴实无华,藏在里面的白刃却嗡嗡震鸣,像是被施了魔法,朽木白哉伸手想去拿寒月,谁知此时刀身却弹出一道结界刺痛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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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025章 依靠
唇瓣微启,由香里惊讶的同时急忙道,“您没事吧!”
“没事。”朽木白哉不以为然,传说中的风妖之刀不是一般人可以拿的。
“我没想到它的脾气都带到尸魂界来了,除了它选定的主人,寒月对能力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容易产生排斥。”由香里解释。
朽木白哉说,“我知道,但是……越是这样,才会让人越是想要拿起它。”望着对坐的由香里,他道,“这柄风妖之刃本来是尸魂界的一柄妖邪之刀,刀里封印的妖魔吸取了很多死神的怨念,没人能触碰的了,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它消失在三界中,几百年前在现世重新有了它的消息。”
由香里恍然道,“我小时候听祖父说起过,风史家原本也是一个很小的家族,先祖在无意中得到了一把所向无敌的刀变的越来越厉害,最后雄踞一方,但是这刀太强大以至于一般人的力量根本驾驭不了,所以家族每代都要选出最能和这柄刀相配的继承人作为下任家主。”
“没错,也正是如此,你们家族一直是尸魂界关注的对象,也正是有了风妖之刃,尸魂界为风史家留了一席之地。”朽木白哉说,“一百多年前,听说有一个八岁大的孩子通过试炼得到了寒月的肯定,十六岁坐稳家主的位子,成为风史家最强的继任者。”
朽木白哉说的那个孩子就是由香里,风史由香里。从由香里记事起就一直在训练,训练杀人,训练生存,八岁打倒所有的候选人取得拥有寒月的机会,十六岁成人,家中半数以上的反对派都被由香里清理干净,成了传说中风史家最强的家主。
“古老的故事啊。”微笑着继续添酒,由香里说,“那么其他的我也就明白了,谢谢您。”
至于后面总队长为什么会如此厚待,由香里也明白的差不多了,或者从她不正常的死亡到进入尸魂界,总队长都很清楚,摇头轻笑,这老头子真是精明。
夜渐深,由香里饮下最后一杯酒,“第一次听您说这么多话,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真是感谢。”难为沉默寡言的朽木白哉了,轻松的将他送出院子,由香里说,“晚安。”
朽木白哉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夜风里,由香里合拢衣襟也进了屋里,拉上和室的门,昏黄的光让她处在一片温暖中。
坐在妆镜前,猛然看到妆台上的手札,神使鬼差的翻开了第一页,既然幸村源志这么执着风妖的力量,他对风妖以及风史家的了解又有多少呢?她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今天,是我第一次进入风史家,父母对我的期望很大,临走时特地为我穿上家里最体面的衣服,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训练场。
跟十几个孩子一起,我们听着训话的同时都在偷偷打量廊下竹帘后的那个人影,淡淡的香气飘出,应该是女孩子吧!
今天,我被罚的很惨,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我从来没有练习过剑道,伤口很疼,我想家了,想母亲大人做的饭菜……对不起父亲大人,我果然不是个好儿子。
第一个月过的很快,试炼由管家主持,拼尽全力,我还是输了,不过竹帘后的人却为我说情,依然看不到她的脸,听声音,大概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很想看看她的脸,在这里我只认识由香里一个呢!”
夜凉如水,由香里坐在案几边翻看那本手札,原来幸村源志从一入风史家就开始写了,翻过这一页,上面的字迹却要明显成熟的多,查看日期,这之间的空挡……隔了八年。
当年那些同族送来的孩子确实经过了相当严苛的训练,由香里听说有人会陪着她练习很高兴,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同龄人,身为孩子的由香里忍不住微笑,不过祖父不允许由香里见他们,所以她一直在训练场上隔着竹帘。按捺不住,傍晚偷偷跑到后院,结果碰到了去井边打水的幸村源志,回想到此,由香里忍不住轻笑……大概是从来没有练习过剑道,他颤抖的连水桶都拿不起来,绞水的时候差点跌到井里,后来自己救了他。
那时由香里看着他憨厚的样子就告诉他自己叫由香里,从这本日记上看,他还真是不晓得她就是竹帘后的人。
拨亮烛光,由香里接着翻看手札。
“我终于知道了由香里的秘密,是不是这就证明着我可以改变现在的绝境,我要向风史家复仇。
认识由香里八年了,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接连一个月的大清洗,家族中半数的人被她砍去,剩下的人只能是唯唯诺诺的拥护,我究竟爱不爱她,或者说我爱的那个由香里并不是手握寒月的由香里。
老爷子(这里指由香里的祖父)告诉我要将我派去别处,他不准我有非分之想,他不会让由香里嫁给我,他说我不配……不配吗?!可是我却开始舍不得她。
弟弟今天传来家信,父母去世了,可恶……明知道我的父母生了重病,风史家却不肯伸出援手,老爷子说我不配……”
攥紧拳头,由香里默默合上手札,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源志的父母在她偷偷赶去救治的时候就去世了,由香里知道祖父不会理会这些,源志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没有说过怨恨的话,一味沉浸在爱情中的由香里却却疏忽了他深入骨髓的怨恨……怎么可能不怨恨,祖父能将一个正常人逼成疯子,她疯了,源志,也疯了。
颈窝处疼的厉害,由香里尽量平复心情,可惜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灵深处。重重喘气,她一把拉开和室的门,她急需要大量的灵子,否则伤口又要裂开了。
天幕沉寂,大片蓝光从四面八方汇聚,灵子波动频繁,走出很远的朽木白哉遥望那一片瑰丽,意识到那是由香里的家,瞬步返回,他想都没有想就赶到了院子门口。
“由香里!”
光晕中,衣襟落于肩膀的女人正在吸收尸魂界的灵子,蓝色的星星点点全都从颈窝处进入她的体内,脸色被映的惨白,额上挂着汗珠,闷哼一身倒在地上,周围一切恢复平静。
捏着衣襟,光裸的肩头血迹斑斑,好在吸收的及时,要不然伤口裂开的更大,该死的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朦胧的视线看到朽木白哉蹙眉的冷脸,她想伸手去整理衣服,却动弹不得。
“由香里,你没事吧?”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朽木白哉上前不着痕迹的为她拉上衣襟,扶她靠在臂弯。
眼睑轻颤,由香里能感到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和他的冷脸不同,非常的温暖呢,扯出虚弱的笑脸,她说,“嗯,没事,明天就会好。”
“根本就还在流血。”朽木白哉不赞同她的逞强行为,径自从屋里取了外衣将她裹住。
“你……你干什么……”视线越来越不清楚,由香里只感到夜风徐徐。
“闭嘴女人。”朽木白哉可没有看人流血致死的爱好。
再说,他也不希望这个女人死。
***
再醒来,由香里看到的是卯之花烈绚烂的笑容,掉下一滴冷汗,她忍不住嘴角抽搐,朽木白哉竟然把她丢到了四番队!她才从这里出去没几天,这下子大家一定很快都会知道她受伤了。
“还好朽木队长送来的及时,你这次伤的不严重,好好休息吧!”卯之花队长一贯温柔的口气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恩……谢谢……呃……”抬眼对上卯之花队长,由香里再次无奈,连她都生气了,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夜一,早知道咱就和你一起去现世了,泪奔!
今天真央没有她的课,借着伤由香里在四番队可以说是睡的昏天黑地,午后,她的床边多了一个冷冰冰的“木头人”。
“你醒了。”将食物向前推了推,他说,“需要吃点东西吗?”
“冬狮郎?怎么是你?”由香里惊讶的坐起身。
“你还好意思说,都这么大人了有伤也不懂自己照顾自己吗?”冬狮郎的话证实尸魂界就是个八卦的世界,她住院这种事绝对是瞒不住的,“乱菊露琪亚她们都来过了,看你睡着了没进来。”
“呵呵!我真是荣幸,冬狮郎竟然亲自来看我。”由香里笑着说,“看我这么可怜,顺便还钱怎么样?”
一句话让他面如菜色,由香里笑的更加开心,“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别笑了!”冬狮郎低吼,“你那伤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旧伤吗?怎么总是不见好。”
摁着伤口,由香里说,“很重要吗?”
“什么?”
“这个伤口的来历很重要吗?”她重复。
呼啦一声门被拉开,露琪亚和乱菊她们站在门口,“笨蛋!当然重要了。”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由香里靠在枕头上说,“关于风史家的传言你们知道多少。”
所有人先是沉默,然后乱菊说,“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由香里的身份,我们大概还是知道的。”
这样啊!那么省了她很多口水呢,夕阳的红光很美丽,深沉的连病房都被涂抹的血红一片,由香里说,“说出来很丢脸的,呵呵!所以你们都不许笑啊!”
“由香里?!”乱菊坐下握住她的手,“大家生气,是因为你总是把自己藏的那么深,不管是责任也好,旧伤也好,和你相处这么久你从来都不提自己的事,看似平静淡然,但其实……这更像是一种踌躇不前的生活态度,你是否为自己着想过,是否又把我们当过你的依靠和朋友。”
“不是我不想把你们当朋友,而是我短暂的生命里根本就不存在朋友,至于依靠……我一度以为我找到了,可是我的依靠却亲手夺取我的力量将我送下地狱。”冷冷的话语,冷冷的笑声,窗口吹进来的风扬起由香里的发丝,她轻轻的说,“对于一个只会杀人的怪物来说,怎么可能存在朋友和依靠,一百多年了,这伤反反复复发作,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露琪亚一把抱住由香里,“姐姐你不要说了,不管曾经,那都已经过去了,姐姐绝对不是怪物。”
拍拍她的背,由香里说,“露琪亚,别担心,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确实已经过去,转眼都一百多年了。”
乱菊和冬狮郎无奈叹气,“你简直是自我虐待,伤口真的没问题了吗?”
“这我不知道。”仔细想了想,她说,“心态平和不怎么运用力量的话就不会发作,况且绝对死不了人的,再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伤要是致命我也不可能还和你们在这里聊天。好了好了,全部将那种眼神收起来,否者酒钱加倍还我。”
冬狮郎偏过头不理她,乱菊则撒娇,“由香里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我们都被你吓死了。”
“别和一百多岁的老女人讨论可爱这个话题。”由香里摊手,顺便安慰露琪亚,“这次我可全部都说了,对于刚才你叫我笨蛋……呵呵,露琪亚放心吧,我完全不会计较的。”
一下子从她身边跳开,露琪亚头顶冒汗,“那个……那个……那个姐姐,我想起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走一步!”
露琪亚很快消失不见,由香里和乱菊抿唇在房间里格格直笑,冬狮郎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女人果然麻烦。”
“麻烦……”乱菊拉开窗户道,“啊~队长,我想起来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报告就拜托您了,再见喽~”
“啊!松本!你给我回来。”冬狮郎刚要追上去,由香里忽然将杯子打破,看到她蜷缩起来,冬狮郎只得跑过来,“由香里你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泪眼朦胧的抬头,扶着他的手,她可怜兮兮的说,“小白……我……能帮我叫人来吗,伤口又疼了。”
“你先躺下,我现在就去!”说完也忘记了追乱菊的事,冬狮郎急忙跑出去找人。
窗外根本没走的乱菊露出笑脸对由香里竖起大拇指,“果然,我们队长在由香里面前还差得远呢!这次我真的走了!”
无所谓的对着乱菊挥挥手,躺在床上的女子欣慰的轻笑,朋友,依靠,未来,我想拥抱你们。
走廊尽头,银色的风化砂飘过,朽木白哉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无人知晓的内心,此时正漾起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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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026章 春天来了?!
逃离卯之花队长的治疗,由香里真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翻出了四番队,老天!她才不要被卯之花的斩魄刀吞进肚子里治疗呢。一路来到十三番队,由香里绝定出静灵庭之前先去和浮竹道别。
然而站十三番队门口由香里却犹豫了,露琪亚说浮竹知道自己又进四番队很焦急,而且也是很生气很失望的样子,扶额……好歹和浮竹认识那么久了,自己确实是太不坦诚了,不怪浮竹会这样。
“由香里姐姐?怎么这里?”露琪亚从门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十三番队门口发呆的由香里,“卯之花队长允许离开了吗?”
“呵呵!当然了,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伤,止住血很快就没事的,要回去了,想起有段时间没看过浮竹,所以……”
露琪亚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二话不说将由香里抓了进去,“既然姐姐要看队长就跟来吧!”
“自己去就好了,不是要出去办事吗……呵呵,不耽误。”太热情了孩子,由香里极力挣脱她的手。
“没关系,等一会再去办也不要紧,怕姐姐迷路。”露琪亚怎么都不肯松手。
由香里望天!十三番队闭着眼睛她都不会迷路,露琪亚是怕咱半途后悔吧!任由她将自己拉到浮竹房间门口,由香里说,“可以了露琪亚,自己会进去的。”
“们队长今天身体也不怎么好,所以姐姐千万不可以和队长生气。”
“知道,保证不生气。”由香里笑着保证,转身敲门后,听到浮竹阵阵咳嗽后才得到进去的许可。
将和室的门关紧,浮竹还一阵阵咳嗽,叹口气,由香里道,“浮竹,是。”
“哦!由香里啊……”
看到他原本就不怎么健康的脸更加苍白,由香里为他倒了一杯水,“不要紧吧。”
接过水没看由香里,浮竹说,“这话好像应该来问。”
“啊!估计昨天看公文又看到很晚吧!”瞥见案上还有摊开的纸卷,由香里立刻转移话题。
浮竹没接话,由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第一次如此冷场的对坐无言,良久之后,浮竹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对由香里说,“由香里总是那么见外。”
“见外……吗!”由香里被他一句话说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来他都已经从露琪亚那里听说实情了。
“和夜一喜助他们不一样,他们即便是有事隐瞒,有不能说的苦衷,但大家面前却活的真实,可由香里却总是云里雾里。”浮竹露出的笑容有点寂寥,“一直以为们都算是的朋友。”
虽然达不到他说的那么深入,可是由香里心里,他们确实已经是朋友了,只是她不太会表达就是了,“浮竹,,们是的朋友,很抱歉总是让们担心,但是请相信,绝对没有想过刻意欺骗,只是……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对于曾经的自己,那段失败的过去,总觉得不愿意回想。”
“对不起……之前说的有点过了,只想着这么多年多少们的心情能传达给,看到有伤身也没告诉们,克制不住的就发火了。”浮竹抚额低头。
向来服软不服硬的由香里最受不了细言软语了,笑出声来,她说,“那么现是不是不生的气了。”
“恩!想到要是以后没有了由香里的点心和酒,那日子真是不怎么好过,所以……不生气了。”浮竹玩笑着说。
“真是失礼,原来这个朋友的作用就是提供酒和点心啊!”一边说着由香里一边站起身,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踩到了托盘,一个不稳就向下栽去。
浮竹慌忙起身想扶由香里站稳,结果由香里和他的头撞到了一起,接着一阵砰砰乓乓和室乱作一团。
“由香里不要紧吧!……咳咳对不起……”好好的浮竹又恢复了病恹恹的老样子。
“不小心踩到托盘了,呵呵!”由香里不好意思的笑。
“呵呵什么啊?”他拂去由香里的额发仔细看了看,眼中有点疼惜,“都撞红了。”
点着他的脑袋,由香里说,“也一样啊。”
正他们相视而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露琪亚的声音,“京乐队长,您来了,给您通报!”
“呵呵!没关系,听说浮竹病了,就是来看一看,不用通报了!”
“那个……不是……京乐队长……呃……”露琪亚还没说完,京乐春水就已经手快的拉开了和室的门,接着由香里似乎听到了几道抽气声。
露琪亚,跟着京乐来的七绪,身后还有恋次,他们三个全部呆立,眨眨眼,京乐春水先是合上门然后又拉开,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浮竹这家伙一点病都没有啊!春天来了啊!好好享受吧!不打扰了,哈哈哈哈!”
说完,他再一次关上和室的门对着外面的说,“们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以上!解散!”
好吧!由香里承认她现这个样子和浮竹显得超级暧昧,两穿的都是和服,经过刚才那一跤浮竹的半个胸膛都亮出来了,而且他正抚着由香里的额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浮竹连忙拉着由香里坐起来,尴尬的笑笑,“京乐开玩笑的,呵呵~”
抖抖衣服,由香里站起身说,“恩!知道,好好休息。”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连一个影都没有,但是反观花木背后,很明显可以听到几个窸窸窣窣的诡异声音。
“京乐队长!这样不好吧!由香里姐姐和队长只是跌倒。”
“露琪亚酱,果然是小孩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跌倒那么简单,看问题要看向本质,或许他们互相吸引所以才会以跌倒来做掩饰。”
听了京乐的狗屁分析,露琪亚一脸受教的表情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之前就听说由香里姐姐总是来们番队探望队长。”
恋次哭笑不得,“那个京乐队长,觉得说不定真的仅仅是摔倒,刚才进去之前不是有听到杂乱的声音吗?”
伸出手对着他们摇了摇,京乐笑的极度猥~亵:“阿散井副队!太天真了,凭由多年经验判断他们绝对有意思……啊……小七绪怎么打?”
“队长!这样子窝家院子里,实是太失礼了。”七绪红着脸推推眼镜。
“怎么会呢,可是关心浮竹,怕他哗——所以哗——啊啊啊~七绪干什么又打?”京乐刚准备靠向七绪,却感到一阵凉意,“们,有没有觉得忽然很冷。”
几同时点点头,然后一脸惊悚的指指他身后,“京乐队长……后面!”
“京乐春水队长,真是谢谢这么担心和浮竹,呵呵呵~”由香里怨念的双手叉腰立京乐身后,不好意思刚才们说的咱全部都听到了。
完全没有感到她的灵压,几个正纳闷的时候由香里已经毫不客气的拎着京乐的衣领站起来,“七绪,可以将们队长借给用用吗!”
“请!不要客气的用吧!”七绪面无表情的离开,没有理会京乐泪流的样子。
“小七绪真是太残忍了,将来会没要的……啊……”话还没说完的京乐被七绪飞来的文件夹打中。
向露琪亚和恋次靠近,由香里冷笑着说,“今天的事很不愉快!”
“啊哈哈哈~由香里姐姐放心,恋次这家伙最听话了,而且他眼神不好,刚好也没注意,所以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哈哈哈~”重重拍着恋次,露琪亚揪着他大笑着跑掉了。
掰着拳头,由香里和颜悦色如沐春风,“京乐队长,是自己和走一趟呢还是请啊!”
“由香里不要激动,自己走。”京乐泪,早知道就先换个地方讨论了。
好吧!既然毫无反省之意,咱就带去个好地方解解闷。
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由香里拍拍袖子上的灰尘一片萧索中对着筋疲力尽的京乐队长挥着小手绢,一路走好!不过京乐队长的体力真是不怎么样,就是让搬了一点酒,就给咱赖地上装死,哎~找个苦力真是难。
做好饭食,替自己斟酒一杯,一边欣赏夕阳一边享用美食,生逍遥啊!忽然由香里感到一阵不寻常的风迎面而来,下一刻伸手接住一片叶子。
“哦!由香里正吃饭啊,看来来的正好。”
嘴角抽搐,由香里不用看都知道来者是谁,“夜一!回来干什么?”
“好无情啊!才把浮竹压倒就不认了,由香里真是太无情了。”夜一自顾自的盛饭。
噗……喷出一口酒,由香里眯着眼睛说,“谁告诉的?”
咱一定要去宰了他。
“那么生气做什么嘛!”夜一说,“吃完饭和回一趟现世,拜托的事情有眉目了。”靠近她的耳朵,夜一悄悄说,“喜助已经找到当年杀死的法器了。”
收起玩笑的心情,压低声音,由香里冷静的说,“镇风锥们找到了?”
“恩,所以,想让去看看真假。”夜一喝下一大口酒,“果然还是由香里酿的酒最好喝。”
等夜一吃完饭,由香里和她一起去见了总队长,得到同意后光明正大回到了现世,一踏进浦原家由香里就听到又一道欠扁的声线。
“欢迎回来由香里,恭喜爸爸的可爱的女儿推倒浮竹,撒花……啊……”
一拳将浦原喜助这个乱入的家伙打飞,由香里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对特地来迎接的一护他们说,“好久不见,诸位!”
“……哦……呵呵……好久不见由香里小姐。”众怕怕的回礼。
“喜助,镇风锥呢!”由香里看到趴那里的不死小强迅速擦掉鼻血,扇着百年不变的扇子。
“呵呵!原来那东西叫镇风锥,幸村君,可以进来了。”另一道和室的门被拉开,多日不见甚至以为是永远不见的再次出现。
精致的少年面带笑意低头朝他们行礼,幸村温柔的说,“好,由香里,好久不见啊!”
“真是好久不见。”由香里得体的点头。
幸村眯起眼睛弯眉而笑,推过来一个金属小箱子,“想这个或许和有点关系,于是就根据之前立海大打工时留下的联系地址找到了这里,请不要介意。”
“难得能送来,感谢都来不及。”
乌黑的金属箱子放由香里和幸村精市中间,飘散出深深的憎怨气息,那份沉重和抑郁让由香里绷着脸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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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027章 影像的重叠
闭上眼睛,由香里手抚箱盖,里面那沉沉的怨气是她所熟悉的,屏住呼吸打开箱子,胸中憋的生疼,没错……这是镇风锥。
那是一对乌金锥,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成年男子食指般粗细,每一根都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摁着颈窝处还隐隐抽疼的旧伤,由香里重重合上盖子。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抬眼看向对坐的少年,由香里问。
“其他的?”幸村不解,“指什么?”
点着箱子上的花纹让他看清楚,由香里解释道:“镇风锥的用处是将风妖从宿主体内移除,但是要强行让风妖听从命令重新附身,那么就需要御风铃。”
“就是这个手里拿的这个东西?”幸村指着箱子图案中一个左手拿铃铛张牙舞爪的男。
点点头,由香里说,“就是这个!”
“一直没有问过,到底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浦原喜助将半个脸遮扇子后面,眼神透着犀利。
这是夜一从尸魂界回来后告诉自己的,说是由香里拜托的事情,当时他什么都没问,现倒是好奇起来了,浦原喜助隐约觉得由香里要进行的是一件大事。
转头对浦原一笑,由香里说,“当然是找回风妖。”
之前只不过就是一说,也没有想到会真的找到这件法器,毕竟时间已经很久远了,而现,看到镇风锥,由香里则是真心实意的需要这两件法器。
“风妖?他不是一直体内吗?”幸村奇怪的说,“没有风妖怎么可能驱使风呢。”
大家基本和幸村精市持一种看法,而浦原喜助则说,“不是,由香里所用的风术是一般的风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尸魂界威力巨大是因为那里的灵子浓度很高,这恐怕是长期给风妖寄存,身体里可以填补灵子的地方很多,久而久之好像就变成了一种全新的力量。”
虽然浦原喜助这个平时不着边际,但是关键时刻,精英终究是精英,由香里赞许的点点头道,“正如喜助所说,所用的力量不过是风妖残存体内的一些剩余,若是不能重新找回他,那么当这些残存耗尽……那结果连自己恐怕都预想不到。”
井上织姬担忧的说,“由香里小姐会消失不见吗?”
“这可能是其中一种假设,具体会怎么样没知道。”由香里点着下巴回答,因为历代家主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她这样的问题,风妖从身体里抽离,那么它又会去哪里?抬头一看大家的脸色,她连忙摆摆手笑的轻松,“看们紧张的,就是那么一说,总之既然镇风锥都能找到,那么御风铃应该也是可以找到的。”
“风妖……会不会那柄刀里。”幸村思索了半天,指指由香里腰上的寒月,“听说它一直是风史家权利和力量的象征,不是还有一个传说说寒月本身就是一把妖刀吗?风妖会不会最后还是回到那里了呢!”
风妖被幸村源志抽离,按理说应该是去了他的身上,但是他英年早逝,死风妖自然就会离开,幸村精市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众,握着刀由香里恍然,“的话很有意思,说不定风妖真的寒月里,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推论,现还是需要御风铃,要不然没办法印证。”
“会继续留意的,绝对不会让消失。”幸村精市郑重的允诺。
末了,由香里送他出门,“谢谢特地将镇风锥送来。”
“不用客气,只是想,若这是个东西有用由香里一定会再回来的,呵呵!看来猜得没错。”幸村一笑,“怎么样,有空吗,一起走走如何?”
夜幕里,少年的脸映昏黄的灯光里,朦胧中的容颜让由香里不禁心上一颤,告诉过自己无数遍这个不是幸村源志但是她却被这抹笑容撩拨。
忽然,幸村握住由香里的手,“镇风锥对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帮找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作为报答,和走走不为过吧!”
“嗯……不为过。”由香里不知不觉应道。
任他拉着,两离浦原商店不远的一座小公园里漫步,已经是无的深夜,少年和少女秀美的容颜时不时被斑驳树影下的月色窥见。
“那个世界过的好吗?”
“嗯,过的很好。”
两坐路灯下的长椅上,静静享受夜的美好,由香里怀揣对幸村精市复杂的心情,而对方也同样表现出略微的不自。
一个看了十几年的画像中的活了,活生生的出现自己面前,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而这件事偏偏就让他遇见了,幸村精市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次,坐画像前面凝视这位少女,这位名叫由香里的少女仿佛充满魔性,也不知何时就沉溺她唇边的微笑里。
“的事,听祖父说了。”幸村靠椅背上,偏头看向身边的倩影,“一定很疼吧!”
下意识抚摸颈部,由香里道,“确实很疼,尤其是心,更疼。”
“那个世界,有见过他吗?”后续故事,幸村很想知道。
摇摇头,由香里看向幸村精市,望着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她平静的说,“没有,从来没有见过。”
“……还想……见到他吗?”
“这个问题啊?”由香里望天,继而一笑,“没办法回答。”
“是吗?”幸村眼中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还是希望快乐。”
“……说什么?”由香里猛然睁大眼睛,她觉得那一瞬有幻听的嫌疑,为什么一百年后的和一百年前的说出了同一句话。
“呵呵,说,还是希望由香里快乐。”眯缝着眼睛,幸村精市紫罗兰色的发丝被夜风吹起,眼中盛满真诚和关怀,“因为很喜欢由香里的笑容。”
或许他一开始就是被画像里少女的笑容迷惑了,那是一种冰雪初融的感觉,整个都洋溢着幸福,让忍不住想去保护,想去留住。
偏过头,绵长的发遮掩由香里的脸颊,她不敢再看少年的脸,脑海中始终无法忘记的那个绝不是面前的,她一次次对自己催眠。
“对了,过些天立海大开文化祭,有空就来看看吧。”同样没有看由香里,幸村自顾自的说。
“……”
“一定没参加过不是吗?很有意思的,由香里一定要来啊!”
不知何时被幸村拖着送回浦原商店,他还是将写有他电话号码的便签塞进了由香里手中,满目期待的对少女微笑,“等。”
“去去去!她一定会去的,哦吼吼……啊……”由香里还没回答浦原这家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当然,再次被由香里打倒。
由香里回头对幸村说,“有空一定去。”
“那真是太好了。”幸村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望着少年挺拔的背影,由香里愣了许久,直到浦原这个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家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看看也犯法吗?”由香里好笑的说。
呼啦着扇子,浦原用一副十分暧昧的眼神看了她半天,“由香里果然是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了吗!来吧!和爸爸一起奔向美好的明天……啊哈哈~”
“又再发神经了,喜助,滚到地下室去。”夜一一脚将他踹出去很远,非常不屑。
泪眼朦胧的回头,浦原像个姑娘家一样抖着扇子,“不管是夜一还是由香里都是笨蛋~啊呜~”
到底谁是笨蛋!这是由香里和夜一同时想问的问题,算了,喜助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他吧!
夜一揽着由香里的肩膀,笑的暧昧无比,“不过说起来,是不是真的重新燃起爱火了啊?”
“怎么也跟着瞎起哄。”推开夜一,由香里说,“一护他们回去了吗?”
夜一说,“都回去了,不过由香里不用担心,那个什么文化祭开始的时候会叫一护领去的,毕竟现世还是他比较熟悉嘛!”
“也没说一定会去啊。”
摆摆手,夜一道,“预感一定会去。”
随手整理和服,由香里不理会夜一的疯言疯语,“好了,要回尸魂界了。”
“现?这么快就走吗?”夜一看看天色,“休息一下,天亮了再走吧。”
由香里伤势刚好,又被夜一揪到现世,她确实该休息了,但是和总队长说过不会耽误真央的课程,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赶回去,由香里犹豫了一下,“好吧,先休息一下。”
只要不错过上课时间就好啊!舒了口气,由香里和夜一回到店里,看到矮几上的镇风锥,她蹙眉道,“这个东西暂时不能带回尸魂界。”
“为什么?”夜一不解。
“因为风史家不会轻易放过的。”
夜一一屁股坐桌前,定定看着乌金镇风锥,“想说那群老家伙应该高兴重拾力量才对啊。”
“啊!他们是高兴,但是他们更加担心从此不再听命于他们。”
要知道,控制傻子可比控制聪明简单的多,一个有力量强大的固然是家族的荣耀,但一个平庸的样子货一样是必须的存,而对现的风史家来说,风史由香里有没有力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乖乖的听话。
原来如此,夜一了然的点头,喝口清茶,“那么这次的目的呢?是说真的要重新找回风妖让他寄居身体里?”
这种事由香里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来风妖寄居的都是的体内,而灵体状态的她究竟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但是由香里相信,这也是灵魂的问题,她当年能被选中一定是灵魂被风妖看中,所以她也要赌一赌,赌她的灵魂能再一次吸引风妖。
摸索着腕上的镯子,由香里睡意全无,起身向地下室的传送门走去,回去吧,回尸魂界吧,那里还有新的明天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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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028章 选一个嫁了吧!
合起书本,由香里结束了今天真央的课程,撩拨耳边的发丝,她看了看三三两两相处甚欢的生徒们,也不禁被这种青春气氛感染,唇角带笑,正准备走出教室的时候却被意想不到的叫住了。
“喂……女……由香里老师。”很不情愿,又有些无奈,站身后不远处的少年脸上有着难以察觉的红晕。
哦,听听这声不情愿的尊称,他原来是想叫女的吧!长谷川君还真是桀骜不驯。
“叫有什么事吗?长谷川君!”由香里笑着回头。
“呃……”
“要是没事的话就要先走了啊!”她今天还要回风史家一趟呢,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和傲娇少年蘑菇。
“慢着!”长谷川真急忙上前,“……承认上次是输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由香里点点头,“啊,承认就好,呵呵,那以后可要好好遵守约定哦。”只要课上乖乖的,咱一切好说。
“当然了。”长谷川偏头道,“男子汉说话当然是算数的,不会再找麻烦的。”
哎,那就再好不过了,由香里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既然是男子汉就不要那么介怀了,不过是输一场,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千万别输掉生啊!”
温柔中带着豁达,伴着甜美的笑容,抬头注视这样的女子,长谷川真不觉呆住,“嗯……”
“回见。”挥挥手,由香里出了教室。
这个女有点不太一样啊,莫名其妙的跑来真央,莫名其妙的强大,听说她是风史家的,是那个神秘的风史家啊,啧啧,真是令郁闷的女,呃……沉醉个思想里恍然清醒的长谷川真嘴角抽搐,那个女早就不见踪影了。
啊!要说的话都没有说啊,他明明是想要说下次绝对不会输的,结果却傻乎乎的发呆。
话说回来,自己刚才觉得那个女很美好,美好!?长谷川君瞬间凌乱了,明明是对手来着,怎么能觉得她美好啊混蛋!
全然不知有一个青春好少年正为了她伤神,由香里确认了下次上课的时间,收拾好东西边匆匆出了真央,刚回到住处就被风史家的令使抓个正着。
“由香里大。”单膝跪地,令使道,“请跟小回风史家。”
隔着和室的纸门,由香里说,“正有此意,没想先到了。”
“如此甚好,老夫吩咐您不能耽搁。”
由香里眯缝着眼睛,任由实体化的风灵和风刃帮她着装,穿起繁琐的一层层和服,由香里还记得这华丽的衣着是祖母的最爱,哼,好歹是回去缓和气氛的,她不准备让事情更加恼。
“知道了,马上就好。”由香里一边说着一边注视风灵端着的妆镜中略显苍白的脸色。
“由香里大,真是好看。”实体化的风灵是女子的摸样,婉约的对着由香里夸赞,而她身后实体化的风刃则是男性,面无表情目光却很温柔。
扶额,由香里本苦笑,“好吧,风灵的话很中听,不过估计这身装扮还是不能让祖母满意吧!”
她希望由香里最好乖乖的听从吩咐像个傀儡娃娃一样无感,可惜由香里从来没有达成过她老家的愿望。
收起玩笑的口吻,挥手让风灵和风刃退下,由香里拉开和室的门,“可以走了。”
地上的令使不敢抬头去看由香里,廊上站着的不是他能随便瞻仰的,拍拍手,院子外面立刻闪现一辆马车。不用自己跑路也好啊,踩着板凳,由香里扶着令使的手缓缓上车,敛起眼睑,她暂时休息一下吧。
很快,此行的目的地就到了,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结界,由香里佣的带领下谒见她那高傲的祖母大。
“嗯,由香里,今天很好。”略略满意由香里的装扮,妇放下手中的茶杯,“知道叫回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祖母的意思,但是也刚好有话和祖母您说呢。”浅笑着跪坐,由香里道。
抬手制止她的话语,老妇笑的恣意,“还太嫩了,想脱离的掌控似乎还早了一点。”
并不意外老家的话,由香里道,“说什么脱离呢?始终都是风史家的不是吗?”举起手腕,由香里笑,“不想承认都不行呢,这血脉,可没办法抛弃。”
这孩子,还是那么的坦然,老家继续喝茶,“既然如此,想要怎么样?”
“给自由的空间,也给想要的一切。”由香里说,“不会让风史家就此衰落,荣耀权利,想要保留的一切,都可以帮达成,但是作为交换,请给要的自由。”
抬眼,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孙女,老妇道,“若是不同意呢!”
她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她也知道没有风妖寄存,由香里这副身子迟早都是要耗空的,到时候她还能靠得住由香里吗?所以,她已经不指望这孩子能听从自己的指挥了,那么至少也要让由香里发挥最后的余温。盘算着计划着,老妇乍然轻笑。
“来,将东西拿上来。”老对身边的近卫吩咐。
“祖母大?!”她要干什么?拿东西,什么东西呢?由香里看着一队队侍女一队队侍从拿进来一件件贵重的奢华物件。
一个个盒子打开,里面的财物让晃了眼睛,由香里疑惑的看着祖母,“您这是干什么?”
“不是要自由吗?”老妇眯着眼睛笑的伪善,“可以呢,也不需要由香里那么辛苦去做什么事情,这里的东西分别来自两个家族,只需要这两份聘礼中选择一份中意的,然后风风光光的嫁给聘礼的主就可以了。”
冷风吹过,由香里觉得如同身处寒冬,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她没幻听吧没幻听吧啊喂?祖母真的让她嫁?她老家脑子里是不是哪根线打错了啊。
“您开玩笑?”由香里哭笑不得,“什么都不准备要了吗?还是说终于被您丢弃了,没价值了,然后将嫁掉作为联姻的工具?”
“没错啊。”老妇坦诚道,“说的没错啊,虽然总队长看中的力量,而也承认现是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副身体撑不了多久不是吗?没有风妖,根本没有力量的源泉。哼,确实失去价值了由香里,既然如此何不为了家族献上最后的余光。”
衣袖下的拳头紧攥,对这个家仅存的不舍和责任都荡尽了,唇边勾起冷酷的笑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理所当然的丢弃啊!看来她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感。
“呵呵,这样不是很好吗?”祖母起身掠过一件件美丽的聘礼,“这些都将会是的啊由香里,不管是朽木家还是四枫院家,嫁过去会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当然也将冠上新的姓氏拥有新的生。”
再短暂也是生呢,由香里就不要再固执了,听话行事就对了,残忍的笑着,让佣们将聘礼全都更近的摆由香里面前,老妇催促道,“嘛~选吧,选喜欢的,给自由选喜欢的。”
哈!那还真是谢谢您老家的慈悲了,冷哼一声,由香里抬头鄙夷的看着那一件件奢侈品,忽然,她眉宇轻皱,纤细的手指拿起妆奁檀木盒子的一只簪子。
来回把玩,仔细翻看,这不是御风铃吗?它没有现世怎么会尸魂界?不敢置信,又仔细看了看簪子尾部那细细的雕琢痕迹,由香里再次确认,这确实是未变化的御风铃。
“哦,很中意这件饰物呢。”老妇从由香里手中取过簪子,比划着为她戴发间,“很合适啊。”
轻抚发上的御风铃,由香里陷入沉思,暂时忽略了祖母的愉悦,御风铃竟然尸魂界,这件法器得来也不算太费功夫。
“嗯,真的很合适,越看越合适呢。”祖母大拍手道,“朽木家还真是用心,能送来这么一件适合由香里的簪子。”
“这是朽木家送的?”由香里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错,是朽木家的长老们派送来的。”老妇说,“怎么样,选好了吗?”
她从来没准备要选,但是御风铃她要以何种名目获得呢?恐怕除了她没有知道这只簪子的重要性,轻点下巴,由香里思量过后道,“那么就选朽木家吧,不过有个要求。”
“要求?”她就知道由香里不会那么乖的听从,老妇道,“说出的要求。”
“要见那个。”由香里坚定道,“要见和结婚的那个。”
这点,祖母倒是可以答应的,准备过后,很快便通知由香里朽木家的来了,正式穿起华丽的十二单,任由侍女捏圆搓扁她都不啃声,由香里满脑子都是御风铃,她要和朽木家的这位仁兄好好的谈一谈,借她一用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如此想着,由香里心情轻松了许多,静静跪坐,静静等候,这时,和室的门向两边拉开,随着门外侍女的行礼声,由香里微微抬起头,看向站那里的背光男子。
下一刻,她石化,那熟悉的气息,那熟悉的面瘫脸……混蛋!她要面谈的朽木家的仁兄怎么可以是朽木白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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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029章 再婚决定
碎石花园里竹筒咚咚作响,潺潺的流水廊下回转,风儿拂过的菖蒲依旧绚烂,这美好的情境下,却飘散着不怎么美好的气氛。
屏退左右,和室里就剩下朽木白哉和风史由香里两个,面前的香茶冒着袅袅轻烟,都是一副凝眉不语的样子,低气压覆盖上空让有些喘不过气。
“不是有话要对说吗?”最先打破沉寂的是朽木白哉,清冷的语气瞬间缓解了沉闷。
衣袖下交握的双手轻捏,由香里俯身鞠了一躬,礼仪她还没有忘记,深吸一口气,她徐徐开口,“今天见您是有事相求。”
“是吗?”朽木白哉端茶道,“后悔了?”后悔了选择朽木家还是根本不想结婚?
猛然抬头,由香里略略有些无语,她谈不上后悔啊,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嫁,就算是她想,也绝对没想过嫁给朽木白哉啊!可能她潜意识中,这个男绝不是自己能妄想的,他的长情只属于消散静灵庭上空的那个朽木绯真,而绝对不会是她。
况且,对于情感,她承认,她害怕触碰,一次蚀心已经让她粉身碎骨,试问她还能有勇气再去冒险吗?也许她从来就没有再动过那种念头。
“不是后悔。”由香里他面前倒是没有隐瞒。
“那是什么?”
“今天见您是请求您将这个借给。”由香里从一边拿过檀木盒子,打开来放中间,里面的御风铃静静躺着,发着幽暗的光,“是希望您将这个借给。”
皱眉,朽木白哉显然是没有想到由香里的要求会是这个?一只簪子,也值得她如此隆重吗?那一袭华丽的十二单,平时慵懒的青丝被稳妥的盘绕起来,收起那与世无争的气质,她典雅的就像所有名门淑媛一样,甚至比那些女更甚,那种骨子里翻涌的高贵深深让着迷。
簪子横两之间,无语的流转光彩,确实是一件精美的饰物呢,朽木白哉拿起簪子看了看,他对这场联姻根本就没有放心上,因为他所珍爱的女子已经逝去多年,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有更多的责任要去完成,长老们催婚也不是一次两次,身处多事之时,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拒绝,将一切交给那群,他无心这场无爱的婚姻。
然而事情有时候还真是充满了变数,他拿到拟定选的时候很意外看到了由香里的名字,也不知怎么很想笑,这还真是不得了的缘分。他真是像看看那女知道这一切时候的表情,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无奈而笑呢。
“朽木白哉大?!”由香里试着轻唤,她似乎看到他笑了,老天,自己视力出问题了吧?
“嗯,借给吗?。”朽木白哉收起不该流露的表情,放下簪子道,“用途呢?”
绝不会是拿来戴头上吧!那个女从来都不盘发的。
“抱歉。”由香里为难道,“可以的话还不能说。”
“那么也很抱歉。”朽木白哉道,“这个东西听说是朽木家上上代家主夫传下来的,后来一直被长老们保管,只有成为朽木家的才有资格拥有,至于借……还从来没有先例。”
“呃……”由香里被这番话堵得无语。
“虽然是一只小小的簪子,但是也有它特殊的意义,想要借,可以和朽木家的长老们商谈。”朽木白哉也是实话实说,真心不是不想借,说起来当年绯真嫁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这个东西,只是因为由香里的血统,却可以有这种待遇。
由香里扶额,真是的,近眼前的东西却远天涯,让她去和朽木家的长老说?要命啊!这怎么说得出口,难不成来一句:不想做们朽木家的夫,但是把这个簪子借给用用?噗……她会被一脚踹向天际的,她不想做流星的说。
见她沉默了,朽木白哉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就向门外走去,看来今天这场谈话结束了,那么就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几乎是瞬间,和室的门啪一声合了起来,身后的女挥袖关门的同时已经挡住了朽木白哉的去路,抵着门,由香里毫无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这个对很重要,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可以请您通融一下吗,或者们来做笔交易,您提出条件,来完成,然后就将这个簪子借给。”
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朽木白哉低头俯视这个大胆的女,眼中闪烁坚定,她深抿的唇瓣微颤,细白的脸颊泛起红晕,胸前起伏证明她鼓着很大的勇气,这一刻,朽木白哉疑惑了,区区一根簪子,到底潜藏什么秘密?
“说出您的条件,来完成。”由香里见他没有拒绝,心中升起希望。
“真的要这么做吗?”朽木白哉逼近她。
抵着门扉无路可退,由香里明白自己别无选择,至少朽木白哉,是可以信任的存,她点头,“没错。”
“好。”朽木白哉伸手将她带离门边,随后拉开和室的门,立一片阳光中,将颀长的背影留给身后呆愣的女,“的提议接受,尽快完婚吧。”
呃……呃……啊!?
被朽木白哉飞来的外太空语言惊的石化彻底的由香里完全不知究竟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说完婚?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有说乱菊不再贪酒,小白不放冷气一样的不可思议,那种事怎么可能啊!还有啊,提议都接受了,怎么还要完婚,难不成,他的要求就是完婚?可是都结了婚了,这御风铃理所当然就是她的啊,她还借个屁啊!
由香里抱头陷入无限黑洞中,朽木白哉给老娘回来,留下那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啊!?给说清楚啊混蛋!
***
讲台前,那个充满怨念的女是怎么了?
幽灵一般的做着板书,然后很怨念的对着下面一个个被她吓到冒冷汗的学生阴森一笑,顺便附送一句下课了,接着整个教室沸腾了,学生们连滚带爬的奔出教室。
由香里老师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啊。
“没事吧?”长谷川真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由香里的肩膀,“生病了?”
幽幽转身,由香里对他道,“没事,好得很。”
不过就是被朽木白哉一句话惊悚的一夜没睡而已,绝对没有生病。
“但是看起来很不好。”长谷川偏头道,“受什么打击了?”
打击?哈,怎么会呢?不过是结婚,这算是什么打击……啊混蛋。当然是打击,她一百多岁了一次婚都没结过,朽木白哉一句话她就要成已婚妇女了。
“姐姐!”
两正说着,忽然冲进来的朽木露琪亚欢喜的跑了进来,周身散发灿烂的光芒,露琪亚高兴的环住她,“姐姐,真的吗,那是真的吗?”
捂住露琪亚的嘴,由香里对好奇想要听到结果的长谷川警告道,“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也绝对不能说,少年,明白了吗?”
对由香里郑重的点点头,长谷川真还没看清楚,由香里已经消失了,摸不着头脑,女真是难以理解。
“唔唔……”露琪亚说不出话,直到由香里将她拖到无的地方才重新呼吸新鲜空气,“差点……差点被憋死。”
由香里拎着露琪亚的衣领,“哥对说什么了?”
“啊!兄长大说已经决定再婚了。”露琪亚脸颊上有可疑的红晕,“虽然之前因为姐姐,兄长大一直不同意再婚,但是作为朽木家的家主,没有子嗣是绝对不不行的,那些长老总是来劝说兄长大,可是哥哥从来没有回应过。”
露琪亚反手握住由香里的手,“但是,但是,如果兄长大的再婚对象是由香里姐姐,那……那……”
反对吧,反对就对了,毕竟那个兄长大可是家绯真姐姐的私有物品,咱也没有妄想去动过。
无比闪亮的握紧由香里,露琪亚兴奋的说,“赞同,绝对赞同,真心希望由香里姐姐能嫁给兄长大……”
后面露琪亚还说了很多很多,但是由香里却是心不焉一句没听进去,捂脸,事情真的已经脱离原来轨道了,脑中浮现朽木白哉的脸,从年少到现,那是一段相当漫长的岁月啊!老是听别说,看不懂她这个,而她现也可以大声的说,一百多年,她也从来没有看懂过朽木白哉啊。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静灵庭到处都盛传朽木家的家主再婚的消息,流魂街深处的家由香里已经回不去了,酒铺子更是不能去,乱菊成天组团的逮她,说是要好好和她“聊聊”如何将尸魂界最难挑战的最有价值的冰山攻陷的实战经验。
见鬼的经验!她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驱使风灵天空飞行,由香里寻思到底去何处才好,低头一看,她一下子笑了,那不是总队长嘛,就去一番队好了,那里绝对安静,谁敢总队长的地盘捣乱,绝对是来找死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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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030章 你与我相似
跳进一番队的后院,由香里熟络的坐廊下,看到躺一边假寐的山本老头,她心情忽然变好了。
“不是忙着再婚吗?怎么有空到老夫这里来?”捶着腿,山本总队长眯缝着眼睛道。
差点从廊上跌下去,由香里暴汗,“说,您能放过不,这些天都无家可归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急啊!”山本总队长起身道,“这么快连家都不想回了,怎么,朽木白哉有那么好吗?”
噗……真没看出来,总队长您才是八卦中的八卦,由香里鼓着包子脸道,“还是走吧,一会就变成直接爬上朽木白哉床铺的无耻女了。”
挥挥手,总队长不再说笑,“好了好了,留下来吧!看来这两天挺辛苦的。”
何止辛苦,已经没有宁日了,要不是这次事件,她真的不知道尸魂界的八卦是这么的强大。
由香里也躺廊下,晒着太阳,捂着眼睛,她享受片刻宁静,“总队长大,谢谢。”
“谢什么?”山本总队长不解。
“很多……”由香里没有说下去。
他可以放弃自己的,因为总队长绝对知道自己这破烂的身体是多么的脆弱,说他没有怀着利用的心那是骗,但至少他没有无良到喝血啃骨的境界,本来啊,这点……没能比得上家里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太婆。
“夜一昨天回来了。”山本总队长坐廊下道,“这个是留给的。”
半天等不到由香里的回应,总队长回头一看,少女睡着了。
毫无戒备,全然放松,她静卧日光中睡的香甜,看来她真的是累了,一番队副队长适时将毯子递上,总队长替由香里轻轻盖上。
“让不要打扰她。”总队长吩咐,“随她睡到几时。”
“是!”一番队副队道,“可是……就这样没关系吧?”
“无碍。”总队长说完自顾自的缓缓离去。
廊下,少女无知而眠,一觉睡了一个对时,朦胧中揉揉眼睛,拿起胸前的毯子,又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原来自己真的这里睡着了。
“醒了。”
“朽木白哉?!啊……”由香里一醒来就听到天外飞来一声呼唤,定睛一看,自己身边正跪坐着一清幽的品茶男,下意识想起身,谁知道一手撑空,她惊呼着就要摔下走廊。
以为自己一定会碰到石阶,结果跌进的却是一个温暖清新的怀抱,就她要掉下去的时候,朽木白哉及时拉住了她,顺势将她带入怀里,低头看着睁圆眼睛的女子,他道,“没事吧?”
摇头,由香里挣脱他的怀抱,“谢谢。”
他怎么会这里?奇怪的盯着他,由香里道,“总队长没吗?他刚才还呢?”
“什么刚才,已经睡了一天了。”朽木白哉凉凉的说。
本来他是向总队长汇报公务的,结果事情结束后却被请到后院,一眼就看到那个廊下睡得毫无知觉的女,大家对她睡觉的状态表示担心,天气无常,她总睡院子里不是办法啊!正发愁的时候朽木白哉就来了,宛如天神啊,真的要再婚的对象,果然心有灵犀,快快去守护的未婚妻吧朽木队长。
于是,就有了以上的情景。
“什么,一天?”由香里不敢置信,自己一觉睡了那么长时间吗?摸摸衣襟,感到胸前的纸张,她拿了出来,低头一看,是夜一的字迹啊。
读了上面的文字,由香里知道这是夜一让总队长代为转达的,而要转达的事情,就是幸村精市所的神奈川立海大附中三天后文化祭开始,让她有空务必前去。
算算时间,明天应该就是文化祭开始的日子,合起信纸,由香里挑眉看了看朽木白哉,关于完婚不完婚的她实不知从何问起,但是御风铃是一定要拿的。
“不用问了。”像是早就知晓由香里心中的疑惑,朽木白哉直接好心的作答,“说的意思就是结婚,这就是的条件。”
“可是为什么?”由香里道,“整个尸魂界都知道您的心中只有绯真夫,娶回去当摆设吗?”
“条件已经说了,要不要完成则是的事。”朽木白哉一派静谧,依旧是波澜未起。
由香里说的没错,但若选是她,朽木白哉觉得自己至少能做到和她共处,因为这个女有自知之明,而且他也能感到这个女心底深处潜藏这一段不能触碰的伤情,这点倒是和他有点相似,通常这种再动情是很困难的。况且以她现的处境,能脱离风史家并不是一件坏事,说起来也是双赢的条件呢。然最关键的是……无情便不会有困扰,无情便能相敬如宾。
“还是想知道原因。”由香里蹙眉,御风铃很重要,但也不能随便把自己嫁出去吧!虽然对象是朽木白哉。
“不过是条件,不能说要簪子的原因,那么自然也有保留的权利。”朽木白哉道。
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是条件,她自然是没有立场问原因的,眼神失去了聚点,由香里气息不稳,她觉得很矛盾。
“您的条件收到了,容……再考虑一下。”由香里行礼退下。
下了石阶,忍不住回头看向廊下俊逸的男子,她不禁悲从中来,多么好的男啊,若是从来没爱过,或者可以简单的让他入住自己的心间,即便没有回报也好,成为他的妻就将是最大的幸福,怀着这样的心情,她绝对不会矛盾,毕竟少女时代的单纯会将一切包容。
而现的她,虽然顶着一张十七岁少女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没有一颗纯洁的心,嫁或者不嫁都将是未来的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啊!
矛盾吗……她最后回身的眼神里分明就是无尽的哀伤与矛盾,到底自己提出的条件是对是错。
敛起眼睑,听着耳边由香里的脚步渐远,朽木白哉深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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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总队长告了假,由香里来到了现世,看到夜一和喜助,她一下子扑进他们怀里。
“哦呀,真是难得,由香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浦原喜助笑道,“是不是怕以后结婚了就不能常常回来看爸爸了,来来来,爸爸的怀抱永远向敞开……啊……”
一拳将浦原喜助这个破坏气氛的死男揍飞,由香里和夜一毫无同情心的喝茶吃点心去了。
“心情不好?”夜一倒是没有提起结婚的事情,看了看由香里,不知道从哪里抖出一套现世的衣服,“出去转转如何?”
“不是来参加那个文化祭的,只是想找聊聊天。”由香里端着杯子,一边喝茶,一边苦恼的将事情的始末对夜一说了,“哎,最后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忍了半天,夜一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哈,原来和小白哉是因为这样的约定而结婚。”
“说会考虑,还不一定会结婚。”由香里嚼着点心,“说真的根本就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条件。”
拍拍由香里的肩膀,夜一倒是明白,“小白哉不容易,他对着总比对着那些不认识的名媛好得多吧,再说,若是一起生活,其实小白哉是个不错的选择,由香里大可不用矛盾,嫁了吧。”
扶额,由香里叹气,“但是……”
“纠结什么,他不爱吗?”夜一眯着眼睛笑道,“女啊,总是爱纠结这些。”
“说的好像不是女一样。”由香里偏过脸。
“别不知道,可是小白哉倒是还算了解,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他肯定多少是有点喜欢的,否则他一句话都不会和说的。”
不自觉瞪大眼睛,由香里听着夜一细数朽木白哉小时候的故事,连曾经弄哭多少名媛小姐这样的破事夜一都抖出来了。
“他要是由心底里看不上的,绝对是不削一顾的,别说理会,恐怕是一个眼神都吝啬呢。”夜一抚着由香里的发,“别执拗所谓的爱,别让自己那么痛苦,能嫁给他觉得很好。”
都是有过伤痛的,对于一点点温情会懂得抓牢呢。
夜一的语重心长让由香里一愣,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就被夜一扑倒了,由香里挣扎,“夜一,干什么?”
“撒~来换上现世的衣服。”夜一奸笑,“少女就要有少女的样子,太老成可是不讨男喜欢呢。”
哇啦,夜一的手往哪里放啊,给老娘走开啦。
换衣大战过后,由香里一脸绯红的揪着裙子,那简直和立海大的校服裙子有一拼,超短裙啊,果然是超短啊,仅仅盖住大腿面,由香里感觉走一步都有曝光的危险。
“到底要穿成这样做什么?!”由香里火冒三丈。
“恩恩,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到了。”夜一看看表,喃喃道,“真是慢啊!”
“由香里姐姐!夜一桑!”露琪亚揪着一护出现浦原商店门口,一身现世的装扮,还背着包带着帽子,这是要远行吗?
“露琪亚?”由香里揪着裙子道,“也来现世了?”
“夜一桑说今天要来参加文化祭,多比较有意思,今天刚好有假期,就来陪了。”露琪亚道,“由香里姐姐这身装扮真是漂亮。”
哈哈哈……干笑,由香里现也就只剩下干笑的份了。
幸村精市啊,到底给了夜一多少猫粮啊,她怎么这么不遗余力的非要将拐到文化祭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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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031章 文化祭是好物
扭捏的揪着裙子由香里咒骂浦原那家伙一百遍!还有夜一,这次竟然是和浦原喜助合伙整他。
说是为了体现出平民化现世化以及可爱的学生化,浦原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这么一堆女装,和夜一商量便硬是让由香里穿现世的衣服去学院祭。
短袖t恤,牛仔短裙,露指凉鞋,顺便再将头发束成马尾,捂脸……由香里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露的衣服啊!上次穿立海大校服好歹上衣还算正常,这次由香里不想出门了!
“恩!这样子比较像学生。”一护也点头,“哈哈,总是看由香里小姐穿和服还真有点不习惯。”
露琪亚一拳砸中一护的头,接着嬉笑着对由香里说,“这样很好看,绝对没问题,由香里姐姐们走吧!”
露琪亚是昨天晚上就到了,之后被浦原丢去了黑崎家,今天一早和一护一起陪由香里去立海大附中的文化祭。三个一路说笑终于来到了立海大附中门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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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032章 眼泪
抱着饮料,由香里和幸村坐树下,不远处露琪亚和一护正各个摊位闲逛,看着玩耍的十分开心的众,由香里也不由的露出笑容。
“累了吗?”幸村问。
“嗯,还好,只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场合出现过。”由香里仰头望望头顶的树荫,“这种日子真是美好。”
“那么留下吧。”幸村看似玩笑的说。
“哈哈。”由香里笑出声,转而看着幸村,“不行呢,早就没有机会了。”
低头没有说话,幸村心里,心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感受,他真的很希望由香里能留下,但是从一开始他也就知道,这个终究是一阵风,一片云,绝不是自己可以抓住的。
“啊,那边不错,也去转转。”适时的转移话题,由香里不想看到少年露出这样的表情,毕竟要是自己不出现,他或者连认识自己的机会都不会有。
从椅子上起身,幸村道,“们一起去看看吧,校园祭上还有很多好东西,由香里一定要好好享受。”
发丝扬起,绝色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容,由香里点头,“嗯,一起走吧。”
转了很多摊位,也玩了不少游戏,最后由香里停了一个小摊前不走了,这个摊点专门买女性饰品,轻轻拿起一支卡子,由香里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她本来是想买的,但问题是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钱,抿着唇,由香里群里寻找露琪亚的身影,先让露琪亚代付好了,回头再给她。
“幸村啊,这里等一下,很快回来。”由香里将饮料塞进幸村精市手里,接着就去找露琪亚了。
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刚才由香里拿起的那只卡子,幸村抚摸着卡子上的花瓣。
这个戴她的发间一定很合适。
由香里左顾右盼,好不容易拥挤的群里找到露琪亚和一护,还没上前就被不知哪里窜出来慈郎挡住去路,“香香!一起去吃饭吧。”
“呃,自己去吃好不好。”由香里无奈。
慈郎拽着由香里往另一边走去,还热情的邀请,“走嘛走嘛~岳他们都的,要是去晚了迹部和忍足又该有意见了。”
“慈郎是吧!先放开,还有事呢,幸村那边等。”少年,这自来熟的毛病能不能少发作几次。
慈郎停下脚步,摸着下巴道,“嗯,不跟他们说一声万一他们以为香香丢了怎么办?”
“就是啊,所以先走了。”由香里刚转身就感到有一道气息向自己扑来,本能的一侧身子,慈郎可怜兮兮的扑了地上。
眼中含泪,慈郎委屈道,“香香,是坏……”
少年无辜的样子让由香里一下子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蹲□劝慰,“好啦好啦,和去吃饭,但是至少让去和大家说一声。”
一听这话,慈郎立刻欢呼,扑到由香里,“嗯,香香是好,嗯……好香啊……”蹭着由香里的胳膊,慈郎似乎还挺享受。
半天等不到的迹部和忍足一来就看到这个场景,迹部一副这个很丢脸本大爷不认识他的表情,忍足则是伸手将由香里拉了起来。
“慈郎,让来找,怎么半天不回来。”忍足掏出手绢递给由香里。
一把揪住由香里的胳膊,悄悄她耳边低语,慈郎很认真的说,“不能要他的东西,和他靠近会怀孕的。”
一排排黑线从天而降,由香里和忍足一同僵当场,迹部更加无语,扶额叹息,到底是谁将这么混蛋的理论灌输给慈郎那个呆子的。
“从姐姐身边走开!”
这边黑线还没有过去,又一道厉害的声音降临,只见一影一闪,一下子横了由香里和忍足之间,速度之快甚至激起一片烟尘,众挥手咳嗽。
“露琪亚!”后面赶来的一护想将露琪亚拽到一边,那种理论怎么可能是真的,他真怕露琪亚发飙,“别乱来,听说……”
“退下。”露琪亚不理一护,看着忍足,非常警惕的上下打量,“离姐姐远一点。”
这是误会啊误会!忍足无语望天,还没来得及解释,慈郎继续补充,“就是就是,忍足离香香远一点。”
“呵呵。”由香里擦汗,“露琪亚,别听慈郎瞎说,没有那种事,若是接受一个男的东西,或是稍微和他靠近一点就会怀孕,天下岂不是满为患了。”
慈郎一脸不信,“可是,美夜不是这么说的啊!”
美夜?!忍足和迹部一听立刻露出了解的表情,那个女会说这样的话一点不稀奇,迹部美夜就是一个这样的存,成天欺骗单纯的慈郎和岳,搞的天下大乱。
“好了好了,真的没事。”由香里已经不想再和慈郎解释了,拉过露琪亚。
一护擦汗摇头,好有由香里小姐啊。
眨眨眼睛,露琪亚心底里决定了回去和女性死神协会的诸位好好请教一下这个高深的问题,挠头,她很郑重的握着由香里的手说,“放心吧,姐姐,哥哥不身边的时候,一定会代他好好守护的。”
“哈?”一护疑惑,“干嘛要替白哉守护由香里小姐啊?”
“笨蛋!昨天不是和说了吗?”露琪亚双手环胸,美滋滋的说,“由香里姐姐很快就要嫁给兄长大了。”
“昨天很早就睡了,谁知道一个壁橱里说什么啊……呃!不是吧!”一护惊叫,“朽木白哉要和由香里小姐结婚!?”
点头,露琪亚开心不已,“很快姐姐就将是的嫂子了,一家明白吗?听着,以后要对由香里姐姐恭敬一点!”
这厢,惊讶的一护和露琪亚聊的忘,周围听到这消息的们也无不诧异,忍足收回自己的手绢,很诚恳的表示祝福,迹部说了一句恭贺结婚,而慈郎则是最脱线的一个,直接欢呼起来。
“香香什么时候结婚,结婚的时候也要去观礼,日式还是西式……”
由香里被这孩子整的哭笑不得,先不管其他,单单就是去观礼这一点,她就觉得非常为难,婚礼尸魂界举行,难道要自杀来观礼吗?
无论如何,结婚一般眼里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众以此为话题聊了许久,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后默默站着一个。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喜悦,薄唇深抿,看不出他想些什么。
结束了学园祭,露琪亚和一护还说着许多难忘的事情,并且露琪亚表示回去后要向女性死神协会好好说说学园祭的规划,争取尸魂界也搞一个同样的来玩玩。
幸村和由香里走后面,仅仅只是听着,两谁都没说话。
“由香里姐姐,先和一护去见一下织姬,先浦原商店等一会。”
露琪亚提着一堆东西说是要探望井上织姬,前面不远处就是浦原商店了,姐姐应该没有危险,至于这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露琪亚总能觉得姐姐对他不一般,像是熟又不能说是,之前听夜一桑说起过,貌似这个少年的家族和姐姐生前的家族有很深的渊源,或者就是因为这一点吧,姐姐才对他比较特别。论危险性是没有的,所以她倒是不介意让姐姐和他一起走。
两分手,由香里接着和幸村向前,忽然觉得身边的停下脚步,她偏头,“怎么不走了?”
“真的要结婚了吗?”幸村问。
张口想说什么,由香里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不该拥有的情愫,换上另一种语气,她笑着说,“嗯,是啊,要结婚了。”
“他对好吗?”忍不住想知道,幸村心中翻搅着不痛快。
好……或者不好,由香里真不知从何说起,她清亮的眸子眯成一线,笑着说,“他对很好,这个男是想嫁的。”
“说谎。”幸村一步步向她走近,“说谎。”
保持平和,由香里脸上看不出被拆穿谎言的窘迫,她转身指着不远处的小河,“看,那里的景色多美。”
虽然不知她的用意,但是幸村还是顺着她的手望去,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被染成一片血色,静谧安详,温暖而迷,幸村忍不住附和,“是啊,很美。”
“这一辈子其实很短暂,也许会和各种各样的看风景,每个眼中的景色都不同,但是能和看到一样风景的那个却是难找。”由香里看着幸村精市,“不敢奢求其他,也不敢要求心灵上的完全切合,但是很清楚要嫁的至少和拥有过同样的心情,这就够了。”
少年,的生还没有开始,未来的无限可能千万不能这里驻足啊,为了一个死去的,实不值得。
“原来……如此。”幸村没看她,望着那片夕阳,他说,“那么祝幸福。”
当然,她会幸福,她还没有忘记对幸福的渴望。
从衣兜里拿出那支自己悄悄买下的卡子,幸村很小心的别由香里的发间,温柔而忧伤的笑了,“果然,很好看。”
“把它买下来了……”感慨少年的细心,由香里抬头注视这张曾经魂牵梦引,现分外怜惜的面孔,她不得不说世事的神奇,一百多年来遇到这样两个性格不同的男子,究竟是何缘分和考验。
第一次抚摸由香里的发,幸村精市冰凉的手指顺势向下,如白瓷一般的细嫩肌肤却感觉不到温度,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所有能看到她,但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到由香里已经是一个死了。
一把握住幸村的手,由香里浅笑,“谢谢的礼物,会珍藏的。”
“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啊!”幸村笑着说,“答应。”
轻轻捂住少年的眼睛,由香里良久才说,“会幸福,会守住的幸福,谢谢,谢谢精市。”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因为她说不出流泪的原因,不是委屈,不是因为爱情,那种复杂而难以捉摸的情感就让它随着眼泪涤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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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033章 诡异的婚礼
对着满天星斗斟满三个酒杯,由香里和夜一还有浦原喜助坐廊下喝酒,正式结束了学园祭活动,由香里同露琪亚明天就要回尸魂界了。
面前放着那个乌金箱子,由香里说,“婚礼过后,会来收回它。”
“已经决定结婚了吗?”浦原喜助奇怪的问,“之前还犹豫呢?”
晃晃杯子里的酒,由香里说,“也想幸福啊,答应有什么奇怪的。”
“这么说也对。”浦原道,“但是啊,好奇,现已经可以把这件东西带回去了,毕竟这可是的东西,总放这里不好吧。”
“这不是的东西,而是杀的东西。”轻轻将衣襟放下来一点露出绷带,由香里道,“怨气太重了,伤口又出血了。”
夜一扶住由香里,伸手想看看她的伤,由香里笑着说,“没事,就是觉得很压抑,伤口挣开了一点点,没问题的。”
浦原斟满酒杯,担忧的说,“原来颈窝处那两个洞就是这么来的,一百多年不见好的原因想也明白了,这恐怕也和风妖有关系吧!”
“是啊!风妖一旦进入宿主身体里就应该是同生同的,若是有一天风妖不了,宿主就会死,的母亲就是这样,将力量过继给之后她就去世了,这指的是相对自然的情况下。但的力量是被强行抽离的,之后又到了尸魂界,那个高浓度的灵子世界暂时维持了的灵体,残存的力量就依附着尸魂界才让得以存。”
夜一安慰道,“这样才有机会让们遇见啊!话说那个没心没肺的男就不要再想了。”
“没心没肺的男?”由香里疑惑。
“和幸村家的渊源。”夜一点名道,“可是看得很清楚呢,那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也对有意思。”
望了望天边的月,由香里淡淡的说,“虽然过去了这么久,可是源志给留下的实难以抹杀,从最初的爱,到死亡后的恨,现……也说不上来还剩下什么,翻看了他留下的手札,忽然想到或者们最初根本就没有爱,所有的一切都是个错误。”
他的爱可以解释为童年无助的一种关怀,由香里对他的爱也建立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下,会不会这种误解从一开始就夹杂他们之间,一旦某一方不再需要这种慰藉,脆弱的关系遇到锲机便轻易的破碎了。幸村源志被种种压迫逼的走上绝路,伤害了别也伤害了自己,由香里心里留下最多的是惋惜和遗憾,还有悲伤。
“至于幸村精市……”想到少年冰凉的手指,由香里忽而对他们一笑,“那不过是一时的,他很快会忘记的。”
“类,只有分开了才能互相谅解,由香里就不要过多的纠结了。”浦原微笑着说,“不管因为何种原因,都很庆幸能与相遇。”
看到身边的夜一也对她展开笑颜,由香里释然举杯。
再回到尸魂界,由香里正面的答应了这桩婚事,之后就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繁忙中,出了去真央,她最多的就是呆风史家学习新娘课程,那些繁琐而没有权的东西谁要认真听啊。
下午,趁着晴好的阳光,她一个借口要练习花道,躲最偏僻的院落里偷懒。
拿着一支含苞欲开的花朵,由香里慵懒的打着哈欠,完全没有待嫁女儿的情怀。站门口,露琪亚冒汗的看着漫不经心的美丽女子,她哭笑不得。
“由香里姐姐。”
“露……露琪亚?!”由香里惊讶她的到来,挥手对院子里的说,“怎么来了?”
“是来送东西的,顺便来看看。”露琪亚走到廊下,瞥见由香里那绝对不能见的插花作品,“姐姐,累了就去休息啊,不用勉强自己,再说,哥哥也绝对不会因为姐姐插不好一盆花就不娶啊!”
低头无语,由香里说,“以为喜欢吗?还不是没办法的事情。真不知道的兄长大娶回去做什么?”
坐由香里身边,露琪亚轻轻握住她的手道,“知道的,知道兄长大不爱姐姐,二姐姐也不爱兄长大。”
“露琪亚……”既然知晓一切却为何这么高兴?
“可是们都很寂寞啊!”那种灵魂深处的寂寞,让她看着心疼,“没想到们会选择彼此,既然不讨厌,那就相处试试看嘛,最不济,当亲也不错啊!和的羁绊又不是只有爱情。”
愣愣的看着露琪亚,由香里绽放前所未有的笑容,眼里笑出了泪水,“求求,千万别这么严肃的说这件事,本来没有这么感性的,这样会觉得生都不真实了。”
“由香里姐姐。”露琪亚鼓着包子脸,“是说真的!”
“好好,相信。”笑着挥手,由香里道,“行了行了东西也送到了,还有课程呢,赶紧回去吧。”
又说了些闲话,露琪亚告别由香里,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她就听到侍女们的话。
“那位就是朽木大的妹妹啊!”
“她亲自来送东西啊,看来朽木家很重视这场婚礼。”
“们那个不中用的当家看来真的能派上用场了。”
“呵呵,就是说就是说。”
握紧拳头,露琪亚想呵斥那些侍从不要乱说话,回头还没有发作就看到原本廊下的姐姐起身回了房间,瞥见她脸上肃杀的表情,露琪亚知道她什么都听见了。
露琪亚咽下气愤,转身离去了,姐姐,不要担心,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欺负。
数日后,婚礼当天。
并没有宏大的场面,也没有隆重的派头,到来观礼的除了两家长老级的物,再就是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们,连副队都没有请。
低眉顺目,走上生第一次婚姻,风史由香里今天将正式改名为朽木由香里,心情就像唇上的胭脂一样鲜红,她迎来的将是未来成败的第一步,走出这个家,从此再也不要为了那所谓的责任退让。
听不到祝福的声音,听不到喧闹,这场婚礼仿佛一场葬礼,安静的让不快,但由香里却完全没有影响,唇边噙着一抹令惊艳的笑容,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新郎,扮演最完美的新娘。
祖母的如意算盘,也就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您可要保重,孙女不小心得罪了您也是难免的,到那时您可千万挺住。
看的出来,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但笑容不是娇羞却有点复仇的快感,这个女还真是大胆啊,表现的是不是太明显了,朽木白哉默然将由香里的表情看眼里却没有任何表示。
这……真是尸魂界近年来最奇异的一场婚礼了,郎才女貌大家是承认的,但为什么现场没有喜庆呢,看看朽木队长那张面瘫脸,您能笑笑嘛,好歹结婚啊,再说结婚对象可是您自己定的,可没拿刀逼吧!还有啊……由香里小姐,您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啊?太诡异了,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露琪亚暴汗,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种悔意,这两个一起究竟会不会有未来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个万事不管。
哥哥嫂嫂,们能不能正常点啊啊啊!
显然啊,老天爷没有听见露琪亚的祈祷,这一对夫妻新婚的第一夜就将未来的日子放谈判桌上了。
本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啊,偏偏就有两个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说,怎么睡?”万不得已,由香里还是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不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朽木白哉开始脱衣服。
呃……难道说……您是当真的?
“停!停!”由香里低吼,看到他脱的就剩最里面的儒衣,她下意识的红了脸。
事先,他们是说过的,朽木白哉将御风铃给她,而她完成这场婚礼,事实上,朽木白哉所说的这场婚礼并不是作假的,也不是样子货,他所谓的结婚,可是货真价实的结婚,也就是说,所有夫妻会做的事情,他们都要做。
扶额,由香里镇定道,“那个听说……”
“听。”朽木白哉既然选择了再婚,就不会作假,否则何必同意。
咬着唇,偏过脸颊,由香里不得不说,她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这么囧过,对面的男是经常见,但坦诚相见就不一样了啊。要命,她到底要怎么办啊,投怀送抱?!还是让他代劳?捶地,不然就拼了!反正都已经是家的妻子了,迟早要过这一关的。
打定主意,由香里偏过头,坚定说,“……呃……”
还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她就被眼前的情景弄的彻底无语,就她万分纠结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独自睡下了,背对着由香里,能看到只有他落枕边的发丝而已。
吐血,这都是什么事啊!算了,由香里吹灭烛火,她也洗洗睡吧。
听到身后的宽衣,拉开被子躺他身边,渐渐感到她的温度,嗅到淡淡香气,朽木白哉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心中默道,真是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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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034章 锦鲤烧烤会
清晨,即使新婚中的朽木白哉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醒了,和许多个早晨不同,从今天的起,他的身边再也不是冰凉,而是了有温度。
侧过身子,由香里的脸刚好和他相对,去掉浓妆艳抹,素净的脸上是恬静而毫无戒备,她似乎睡得很香,如小扇的睫毛微翘,樱唇轻染笑意,正沉浸美梦中吗?
趁她还没有醒,朽木白哉准备先起身,不经意目光一瞥,却看到她略微敞开的衣襟下那一圈圈绷带,他记得之前的伤势不是稳定了吗?她才去现世的,这绷带又是怎么回事?低头仔细一看,竟然还发现上面有血迹,她的旧伤又发作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场好觉,虽然是不熟悉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十分好眠啊,自然转醒的由香里感到面颊上有温热的感觉,脖子也痒痒的,那种气息似曾相识,猛然睁开眼睛,她一下子愣住了。
一张冷峻的脸孔,一双略微不悦的眼,由香里想说朽木白哉怎么会自己的房间里,再一想,她记起他们已经结婚了,昨天晚上是新婚之夜,夫妻自然是同一间房子啊!逐渐放松,由香里扯出笑容。
“请问,您这是做什么?”
“伤口又裂开了?”朽木白哉挑眉。
迅速合起衣襟,由香里翻个身闷闷的说,“没什么,去现世的时候接触了镇风锥,怨气太重,伤口裂开了。”
“去四番队看看。”
这点小毛病由香里是万万不敢去四番队的,一不小心被卯之花队长的斩魄刀吃进肚子里可怎么办?偏过头对朽木白哉一笑,由香里说,“真的没关系的,尸魂界,这点伤很快就好。”
听到她的坚持,朽木白哉再没说什么,由香里像鸵鸟一样窝被子里不动弹,直到听见朽木白哉穿衣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摸摸身边早已经冰凉的被褥,心中的感觉很奇异。
她真的结婚了啊喂!
由香里带着神奇的心情,安静的用过早饭,朽木白哉就独自出门了,管家说他去了六番队,口吻有点抱歉,好像他家少爷冷落新婚妻子是他的错一样,由香里倒是宽容的多,毕竟她也没有期待朽木白哉能对自己有多宠爱。
打发了所有佣去做事,她一个漫步朽木家的庭院里,不,从今以后这里也就是她的家了。一草一木,一水一石,匠心独运,站池边,望着一池锦鲤,水中的倒影让她吃惊,一身便服是她钟爱的素色,一泻青丝和以往一样随意披散,这里没有强迫她必须要遵守的礼仪,轻松的她都觉得窃喜。
走回房间,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盒子,那不是御风铃吗?!朽木白哉真的将这个交给她了?
拿出簪子,捏手里转动,注入一点灵力,簪子立刻变成铃铛,这才是御风铃真正的形态。收进怀里,放最靠近胸口的地方,由香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姐姐?!”露琪亚听说兄长大一早就去六番队工作了,以为是谣传,过来一看还真是如此。
“露琪亚啊!”由香里笑着招手,“今天没去队舍吗?”
“今天休息。”露琪亚左右看看,“姐姐,哥哥走了?”
“嗯,吃过早饭就走了。”由香里回答,“怎么了,找他有事?”
连忙摇头,露琪亚说,“可是兄长大该陪……毕竟姐姐刚来朽木家啊!”
摸摸鼻子想了想,由香里道,“和亲爱的兄长大还没有那么亲密呢,让他陪,们都会不自,还不如这样,他去队舍,反倒自点。”
“姐姐……”露琪亚抿抿唇,眼光闪烁,脸上红光一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想说什么啊?”由香里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露琪亚面前。
“就是……就是……姐姐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会生宝宝啊?”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由香里对露琪亚刚才说的话表现的有点神经衰弱的征兆,“说什么?”
“乱菊桑说的啊!”露琪亚将她女性死神协会听来的种种叙述了一遍,“所以说,才问的嘛,难道说,根本没有宝宝?”
和的兄长大是清白的,清白的,这么清白哪里会有宝宝,再说,就算们不清白了,也不会立刻就有啊?乱菊这家伙简直是误导纯情少女啊!
“姐姐,杯子要破了。”露琪亚小心的说,她连忙转移话题,“不知道姐姐今天有没有空?”
露琪亚又要说什么让神经衰弱的话啊?由香里道,“有事说。”
“大家都想了,来女协聚会吧!”
女性死神协会,哈,那已经被由香里认定为教坏小孩子的地方,正想要不要去,走廊下面就传来草鹿八千留的声音,“香香,来嘛,来嘛,请吃金平糖。”
“怎么会这里?”由香里话还没说完,背后就压住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接着,松本乱菊撩的声线骤然响起。
“真是冷淡啊,昨天结婚都不请家去观礼,好歹大家认识这么久了,也想亲自把礼物送到手上嘛,让队长代劳,一点都不浪漫。”乱菊撒娇,坐由香里旁边,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哦呀,被幸福滋润的女就是不一样,由香里今天看起来好漂亮啊!”
简直乱说,由香里心中低淬,丫的又是来讨酒喝的吧。
“那,由香里,观礼没让去要受罚哦,看上次就要酿好的那一批酒就很不错,给两坛。”
看吧,看吧,松本乱菊就是个大酒鬼啊!由香里冷笑着偏过脸,“不好意思,已经嫁做妇了,的酒自然是要属于朽木家,想要的话可以去找白哉大。”
松本乱菊哭丧着脸,“由香里好过分,竟然让去找朽木队长要?!”那请问她能要到的几率有多少呢?
“香香,来嘛来嘛,一起来吃东西。”抓着由香里草鹿八千留才不管什么酒不酒的问题,找香香玩耍才是最重要的。
揉揉鼻子,由香里奇怪的说,“怎么闻到烤鱼的味道?”
“是吧是吧!请大家吃烤鱼哦!”八千流更加兴奋了,直接拖着由香里来到了后院,“大家快看啊,香香来了。”
七绪,音梦,勇音她们都到了,甚至连碎蜂队长都来凑热闹,望天,白哉大,难道朽木家还有这项免费服务?您和管家可都没交代过啊。
大家团团围坐,中间是烤架,上面正烤着喷香的美味,不但有鱼,还有肉和蔬菜,树下立着一个牌子:女性死神协会烧烤联谊会。不知谁给由香里塞了一双筷子让了一个座位,接下来的时光果然就成了美好的女性闲聊时间。
她终于知道八卦是怎么来的了,这里,无法想象她们都是干练的女性死神,这里除了八婆找不到别的。由香里抹抹汗还是决定回去歇歇,谁知一把被七绪抓住。
推推精明的眼镜,伊势七绪奸笑,“朽木夫,可以借用您一点宝贵的时间吗?”
“七绪说什么……”由香里郁闷,什么朽木夫啊,这个称谓听起来十分的不协调。
“大家强烈投票,对以及朽木队长的事情,很多都想知道始末,呢,不介意的话披露一下如何?”拿出一本杂志,七绪道,“要顺应一下民心,有亲和力也是朽木夫您的责任啊!”
嘴角抽搐,此时,由香里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朽木白哉,白哉大,您快不回来,一承受不来啊!妹妹这是入了“犯罪”团伙了,显然露琪亚没有意识到还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姐姐,其实也很想知道的,可以的话能详细一点吗?”露琪亚凑过来。
“那,来问问题!”乱菊举手兴奋,“由香里是什么时候和朽木队长认识的?”
“谁先表白的?”七绪言简意赅。
“朽木队长一天对笑几次?”勇音疑惑。
“呃……”面对这一个个问题,由香里额头冒汗,面对这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她彻底崩了。
赶紧给她适可而止吧,还真当周刊采访啊!由香里放下碗筷,才刚站起来就被一阵凉风吹的清醒过来,朽木白哉不知道何时竟然回来了,犀利的眸子扫过烤架上香气正浓的烤鱼,冷冷道,“这些鱼哪来的?”
“大白回来了,们和香香玩的好开心呢!也一起吧,请吃金平糖。”八千流心中,分享金平糖就是认可的象征,不过朽木白哉已经过了能被金平糖诱惑的年龄了。
“说,烤鱼哪里来的?”
“嘻嘻,池子里很多的,大白想吃没问题啊!”八千流指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说,“这里的鱼好大啊,比竹竹家的和胡子老头家的大得多,哦哦哦!”
由香里瀑布汗,感情她吃的烤鱼都是池子里的锦鲤啊?不是吧啊喂,不经意瞥向一边,她立刻离开朽木白哉身边,冬天来了,西伯利亚寒流提早席卷了朽木白哉的面瘫脸,她要逃命去了,绝不想被他的千本樱散了。
女性死神协会的成员们,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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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是两杯袅袅香气的清茶,对坐的是一双郎才女貌的璧,只是这气氛有那么一些别扭。由香里想笑却不敢,强忍之下脸颊有些微红,朽木白哉想怒却隐忍,额角的青筋隐隐突出。
锦鲤啊,们受苦了,那一池子的小可爱们算是朽木白哉难得的消遣了,要让他不气还真是难呢。
“已经让管家再去置办鱼苗了,很快池子里就会热闹起来的。”由香里一笑,将清茶微微推到朽木白哉面前。
香气中,朽木白哉抬头看着由香里,那种气韵和神态让他恍然回到从前,她永远是吵杂酒肆中最精致的一道风景,总是带着淡笑做事,有条不紊的做着任何事,那种感觉会让十分惬意放松。
“静下心了吗。”端起茶杯,白哉虽然说的是问句,其实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静下心了。”由香里会心一笑,“这还是要多谢您呢。”
“需要什么尽可以跟管家说,以后是这里的女主。”以前只喝过由香里酿过的酒,现喝了由香里沏的茶,朽木白哉不禁惊奇,真是合适自己的口味呢。
眨巴着眼睛,由香里下意识点点头,“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总队长让去一趟。”喝下最后一口茶,朽木白哉起身离去,“一会儿会有来接的。”
总队长要见她啊!由香里没想到老头子比自己还着急呢,这么快就要安排任务了,好歹体谅一下她是新婚期间啊好不好,果然是没性的老头子。回房换了件衣服,由香里跪坐妆镜前梳理发丝,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射进来,斑驳的光点轻轻柔柔,镜子里反射出屋子中的一切摆设。
这里是她和朽木白哉的房间,可以看出来以前是多么的简单和肃穆,如今因为有了她的到来,屏风上不再只有男子的衣服,女子和服的炫彩让感到了一抹瑰丽的存,这面妆镜也是因为她的到来而特意摆放的。摸着缕缕青丝,由香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头发盘起来了,这么披散着有点不合规矩吧。
虽然没要求过她,更没去提醒她,不过既然已经成了朽木夫,也该做出点改变,想着想着就拉开了妆奁盒,从里面拿出盘发的工具开始折腾了起来。
等由香里收拾完毕,管家正好请她去前厅,说是总队长派的来了,但一看到由香里的发,管家愣了一下便很快如往常一般淡定。
由香里临走前想简单的和管家交代些话,还没开口就看到朽木白哉也走了出来,两廊下巧遇。
蹙眉,微微侧目看了看由香里的新造型,朽木白哉的表情让某伤了心,不是吧大哥,盘发没这么难看吧,您至于用着眼神看啊!由香里腹诽。
挥手示意管家退下,朽木白哉一步步走了过来,由香里则是一步步的退后,最后抵着柱子无路可退了,这才开口道,“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直勾勾的瞧什么瞧,真是的,白哉大您眼睛大不用炫耀,姑娘知道。
由香里紧张的看着朽木白哉忽然抬手,一下子将她盘发的簪子抽掉,本来她也就不会什么复杂的发型,只是简单的用簪子固定,现下被朽木白哉抽走了簪子,由香里的青丝飞泻,瞬间铺满肩头。
“以后不用盘发。”说完,朽木白哉就率先出门。
望着他的背影,由香里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这场婚姻是不单纯的,不是因为爱而结合的,她其实根本无需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因为这个男并没有想拴住她,她自然也就不用为自己贴上名花有主标签,只要有朽木夫这个头衔,也就够了。
不知是今天天气特别好呢,还是午后就是容易困倦,反正由香里对于总队长啰嗦的吩咐并没有用心听,总的来说总队长就是暗暗表明了只要风史家效忠尸魂界,家主由谁做他并不想过问太多。这点由香里当然是懂的,以老头子的精明程度,他只会支持实力而不是那些没有能力的势力,她家祖母从来都是个菜,不推倒她让她去稳住整个家族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现由香里年轻有潜力,又他身边这么些年,老头子自然更想培植自己的力量,所以没有意外,由香里得到了总队长的支持,以及整个护庭十三番队的支援。
一番队吃了晚饭,拒绝了总队长派送她回家的好意,由香里决定饭后消消食,反正路不远,也就一刻钟的事情。揉揉额角,由香里从下午开始就觉得没精打采。
进了庭院,佣一路向她行礼,毕恭毕敬不敢怠慢,侍女房门口取下她的外套伺候她净手。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由香里想起了生前的那段光景,到了尸魂界她是亲力亲为惯了,不过生前她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小姐一家之主,这样被伺候的日子果真是挺遥远的。
“白哉大呢?”由香里问道,房中没看到他的身影,这个时间他难道还六番队队舍办公?
“用过晚饭去书房了。”侍女回答。
“露琪亚怎么也没见?”由香里想到爱粘着自己的少女也不见了踪影。
“小姐临走时说了今天要巡夜,所以估计后半夜才能回来。”侍女说。
点点头,由香里再也没有疑问,静静走回房间,待到侍女将房门合上,她才从自己带来的几件轻便行李里拿出那本不怎么愿意翻开的手札。轻抚了一下破旧的黄纸,由香里将灯芯拨亮,坐矮几前翻看。
这是幸村源志的手札,里面不但记载了他和由香里之间的事情,也记载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怎么引出风妖。
御风铃镇风锥她都有了,是时候找回风妖了,以前风妖集聚她身体里是因为她和她母亲以及风妖的一个契约,只要她母亲死了,风妖就要按照契约由香里的身体里继续存活下去。而后来幸村源志因为贪恋力量而将风妖从由香里身上强行抽离导致她最终死亡。这种霸道的手段由香里以前是不知道,当然也就不知道怎么运用,她想过了,若是想要风妖再次回到她的身体里,当前还是先召唤风妖啊。
看了许久,惊喜的发现果然有相关的记载,由香里欣喜的看完后重重合上了手札。要想召唤风妖,首先需要的竟然是当年那个杀死她的祭坛,莫说她当时是昏迷着被带去的不知具体地理位置,就是她知道,今天的现世早就和一百多年前的现世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她从何找起啊。
“还没睡?”
安静的室内传来一道声线,沉浸自己思想里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会进来的由香里猛地抬头,朽木白哉一身便服站门口,头上的牵星箍也取了下来那张冷峻的脸庞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柔和了许多,唇角虽然没有笑意,但至少没有那么面瘫了,眼光里泛起浅浅疑惑,似乎是疑惑由香里这么晚不睡呆愣愣的思考什么绝世难题。
“很晚了,休息吧。”
多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啊,成功的让由香里浑身的汗毛集体起立,睡觉……这要怎么睡,她陷入了和新婚之夜一样的纠结漩涡,同床吗共枕吗,用不用来点睡前热身啊……一切都让由香里额角的汗吧嗒吧嗒的滴。
“由香里。”又是那道声线。
“啊?!”由香里从纠结中被叫了出来,“是……马上就休息。”
屏风后面是两的卧室,由香里看着屏风上多了一件件男的衣服,她嘭的脸红了,低头一边收拾一边呢喃,要死了,白哉大您还真是大方,让姑娘情何以堪。
将手札放好,收起矮几,吹灭烛台,当她收拾好这些,卧室的动静基本也停止了,由香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了那一片亮光里。
从屏风的另一边走进卧室,角落里亮着一盏灯光,朽木白哉还是同昨天一样背对着自己静卧,由香里手抓衣襟,挣扎了许久,蹑手蹑脚的走到角落,正要吹灯,就听到男主发话了,“后半夜还要出去巡查,灯就亮着吧。”
扶住地面,由香里差点跌倒,朽木大先不说您工作有多么辛苦,一盏灯而已,其实您百忙之中不必主意它的存,由香里道,“呵呵,还是灭了吧,离后半夜还早,点着多浪费啊。”
“不用担心,还有厅里的那一盏呢。”言下之意就是没燃尽了也有备用的,这种东西朽木家绝对不缺,她大可宽心不用那么节省。
呃……心中划过无数黑线,由香里无语,最终乖乖走回来,抿着唇盯着朽木白哉看了片刻,背对着他迅速开始宽衣,不就是脱衣服睡觉吗,那时候受伤,自己的裸肩他都见过,况且现还有襦衣呢。
这么一想她轻松了一点,掀起被角正要躺下,却看到今天盘发用的簪子静静的躺离塌不远的妆奁盒上。不自觉摸上发丝,由香里又想起了朽木白哉下午的样子。
愤愤的躺倒,像是赌气一般同样背对着他,闭眼睡觉,老娘以后再也盘发了!
“还是本来的样子吧,并不需要刻意改变,认识的一直都是这样。”
挣开眼睛又闭上,确定绝对不是自己刚才幻听了,由香里这才拾起身子惊讶万千,他……他这是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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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是解释吗?可能是吧……肯定是解释!?
纠结良久,已经半坐起身的女定睛看着天花板,还没有具体想清楚,由香里就觉得眼前一暗,接着感到身上很重,晃过神她直接惊悚了。
“头发披着就好。”朽木白哉清澈的眼眸深处有些让看不透,“那才是原本的样子。”
现什么情况……由香里所能看到就是男的脸她目光的正上方,朽木白哉翻身轻拥着她,他缓缓俯身向下对着她的面颊而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落由香里白皙小巧的耳垂上,身体不由轻颤,本能的一双手握持成拳头抵两胸膛之间。
他太没有征兆了!由香里心里还是紧张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紧闭着眼睛等待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心中默念……们是夫妻是夫妻。
怀里的身体是温热的,一头青丝铺散素色的被面上,微微敞开的衣襟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酡红的脸颊像是蔷薇花朵,只是这个表情着实让朽木白哉忍不住想笑。
发丝垂她的胸前,朽木白哉一片阴影中静止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转过了身,看到她疑惑且朦胧的样子便栖身而下,禁锢她怀中,听到她一下下急促的心跳,世界仿佛有了生机。
不觉的敛上眼睑,翻身又回到了自己的被褥上,朽木白哉轻道,“睡吧。”
呃……睡吧?!咦!
这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啊!由香里抽搐这嘴角,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朽木白哉丫冲动来的太快也走的匆匆啊,摸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由香里不知所措的脸颊发烧,心中经历了紧张之后感慨万千。
做夫妻真不容易,做一对要假戏真做的夫妻更是不容易啊!
就一片叹惋加郁结中,由香里很晚才睡着,一早顶着黑到脚后跟的黑眼圈厅里独自吃早饭。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饭菜,她觉得困倦非常,都怪朽木白哉啦,奇奇怪怪的靠近又奇奇怪怪的疏远,做事有头没尾的,反正都是夫妻了,他怎么这么吊胃口啊!
想到这里,由香里又陷入黑暗中,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心里很希望他这么做吗?不不不,不应该啊,这不合常理啊,难道自己被乱菊他们带久了染上了不良嗜好,噗……这也不应该啊!
老天爷啊,她究竟是抽什么风啊!
管家和佣们抹汗,看着厅里已经快要被黑线掩埋的夫,他们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他们理解少爷不好相处,但是夫这个表现完全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样,看少爷这两天对待夫的样子,虽然比不上绯真夫,但是也已经很好了,他们到现还有点不信少爷会再婚呢。
可见由香里夫魅力多大啊,能让白哉少爷答应再婚,您就已经是一个神一般的存了。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周而复始的上下课中,由香里可算是熬到了下班。新婚不到三天她就重回真央,站讲台上的时候惊了一众学生呢,工作能让忘了烦恼,也忘记是谁说的了,反正由香里就这么做了。
“老师……您没事吧?”变乖的长谷川真其实是个有同情心的好青年,看到由香里下课了还讲台上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他忍不住问。
“嗯……”抬头,由香里笑道,“没事很好啊。”
“您确定?”女哪里像是很好,简直是很衰才对啊,长谷川真不信,“您不是新婚中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眯起眼睛露出凶光,由香里像是被点中死穴,“小子又多嘴了。”
自从上次比试过后,两下了课算是亦师亦友,有时候还有点没大没小,由香里心情不好也就没和他客气,直接就彪了。
摆摆手,长谷川大笑,“哎呀,老师您别气,可还不想被朽木队长散了。”
扔出手里的教科书,由香里对着早就逃走的长谷川大怒,“考试能让过就跟姓!”
顷刻间,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由香里坐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望着宣泄一地的夕阳红光,她不由笑了,自己真是反应过激了,很简单的事情她完全可以不用想的复杂嘛。
们只是夫妻而已。
入夜后,由香里去找了总队长,通过他的允许,由香里给夜一和喜助传了一封信,她交代了找祭坛的事情,这事情她也只相信他们两个。
回到家的时候,朽木白哉一个站院子里,此时他正静静的站庭院的小桥之上望着天际的月亮,整个沐浴月色下显得格外静谧,由香里不忍打扰他,转身准备悄然离开。
“回来了。”朽木白哉道。
“是。”由香里看了看他,躲不掉便大方的说,“去了一趟一番队,所以回来晚了,抱歉。”
“无碍,以后记得通知管家。”朽木白哉说完就率先走到廊上坐下。
一壶酒两只杯子,由香里侧目,他这是邀请自己喝酒吗?瞧瞧月色,由香里也就应了景色,稍作从容的坐他身边,径自替二斟酒。
接下来就是无边的沉默,唉,朽木白哉这里总是能寻找到高品质的安静啊,由香里就当身边无,对月自酌。
“由香里。”
“是,您说。”
“喜欢孩子吗?”
“噗……”
一口酒喷了出来,由香里顾不得擦去嘴角的酒渍,机械的扭头,白哉大您晒月亮晒出毛病了吗?突然说这种话,吓也不带这么吓的啊?您能正常点不?
“当没说。”
深深望了由香里一眼,朽木白哉离开了,廊下,由香里再次陷入了新一轮天交战中。
当天晚上,朽木白哉没有回来,由香里开始只是以为他有公事,也没怎么意,结果此后的一个星期朽木白哉别说回房,连和她见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连露琪亚都生了疑心,不止一次她面前欲言又止。
这天,由香里从朽木家藏酒的地窖出来,远远看到朽木家那些长老们匆匆忙忙的往朽木白哉的书房走去。早上还一起吃了饭,所以由香里知道朽木白哉今天家休息,这群老东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抿了抿唇,由香里挪不动脚步了。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一只伪地狱蝶飞落由香里指尖,这是她放出去的,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家的谈话,但是等道德谴责的时候她法术都已经施展了,唇边渐渐绽开一朵冷艳笑靥,轻轻一吹,地狱蝶化为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朽木家之所以选择由香里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风史家的,更因为她的身体是难得的聚灵体,这种体质的魂魄尸魂界是有资格孕育后代的,因为灵体生育本就困难,由其尤其生产过程中,一般的灵体根本就熬不过去。四大贵族虽然尸魂界存数千年,但每一代丁并不会太多,但由于母体的特殊性,他们生来就比转世而来的灵体体质优越,这也是他们精英辈出的先决条件。
这些个长老逼着朽木白哉娶妻,现又来逼着他生孩子,操的心还不是一般的多呢。
想到这里,由香里真是不得不佩服朽木白哉的忍耐力,听听那些长老的犀利言辞,简直是和自己家那个老太婆不相上下啊。
回到酒窖,由香里拿出酿好的重樱酿朽木白哉必然途经的廊下等候他的来临,对于刻意躲着她的朽木白哉,由香里也只有这样能和他好好说说话。
不消多时,那道身影果然出现了,唇边噙着得意的笑容,由香里举手倒了两杯酒,“白哉大,赏脸吗?”
重樱酿?!这种味道真是不错,随着风中轻轻飘来的香气,朽木白哉走到了她身边。
“别见外,这些天您老是躲着,所以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才送走那群聒噪的长老,朽木白哉正需要重樱酿这种东西,没有责怪,他说,“无碍,要说什么?”
“长老们来过了?”由香里笑道,“刚才出酒窖的时候刚好看到。”
“嗯。”没有否认,朽木白哉轻酌。
“很久很久以前,就觉得这天下像您这样的已经很少很少了。”不看他的脸,喝了一杯酒,由香里低声轻喃,“生前被自己编织的美梦欺骗了,爱过,痛过,错过,也绝望过,本来以为就会这样结束,但是神明继续捉弄,让来到了尸魂界。”
听着由香里近似自白的叙述,朽木白哉没说话,只是任她继续。
“呵呵,竟然有一天会结婚!”掏出一直放怀里的御风铃,由香里茫然转头,“而结婚的理由却是因为这个。”
“由香里……”
“是是是!这里啊,白哉大您不用叫。”由香里笑道,“知道吗,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它叫御风铃,是一件法器,对至关重要。”
果然如此,朽木白哉没有太多惊讶,对于由香里指尖拿捏的东西却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您放心。”由香里郑重对朽木白哉说,“这件东西绝对不会对尸魂界有什么威胁,它大概只会对有用,因为除了也没有知道它的用途。”
“哦?它是何种法器?”
“召唤风妖必不可少的东西。”握紧簪子,由香里熠熠夺目的眼中满含希望,“有了风妖才能继续存下去。”
继续存下去吗?那还真是重要,朽木白哉正想开口,却被由香里打断。
“白哉大。”小小的脸颊全部被遮青丝之后,由香里脸上表情未明,口气却是异常的坚定清晰,“等召回风妖,们就生个孩子吧,最好是个男孩,喜欢男孩子。”
这次,轮到朽木白哉发愣了,由香里早就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却久久不能动弹,端着酒杯沉默不语,紧紧盯着视线里渐渐远去的俏丽身姿,他的眼中难得浮现出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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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铃有了镇风锥也有了,现就剩下最后一样,那就是当年杀死她的那个祭坛。浦原喜助已经通知她这个祭坛的所位置,穿起洁白的和服,由香里整理衣襟。
“要出门?”朽木白哉刚刚从六番队回来,看到由香里一脸肃穆的穿衣,他道,“天色已晚,要去哪里?”
“找回原本属于的东西。”由香里旋身走到他身边,“要去现世找回风妖。”
猛然间,朽木白哉想到了她之前说过的话,等找回风妖们就生个孩子吧,最好是男孩子,喜欢男孩子。这几日她安守本分的呆家里,不是真央就是一番队,除此之外她一直默默的主持家事,管家不止一次告诉他新夫是多么贤淑明慧。
“请示总队长了?”朽木白哉道。
“他同意了。”由香里将刀架上的寒月别进腰间,微微施礼道,“所以要去现世了,很快回来。”
“等等。”朽木白哉叫住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由香里,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和一起去。”
“白哉大……”由香里不解的看着他,他要陪自己一起,她没听错吧?
“不是要去现世吗,还不快走。”朽木白哉和迎面而来的管家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很迅速的向总队长取得通往现世的权利。
两地狱蝶的指引下一步步向现世而去,其实没有什么路程,不过是跨越一道门的距离,当和室的门浦原商店打开的时候,由香里立刻赶到头疼。
“欢迎光临,新婚夫妇啊!们特别准备了新婚大优惠,不要客气的来点吧。”浦原喜助带领全体店员诚挚欢迎他们的到来,但是下一秒,一道白光将他身后的条幅花牌轰的连渣都不剩了。
由香里扶额,浦原可够胆啊,连朽木白哉都敢耍着玩,他送白雷已经是便宜了。而此时已经要被忽视的黑崎一护还有立海大的两位靠壁角,要不是躲的及时,估计他们也就连渣都不剩了,好危险。
这就是由香里的丈夫吗?冷的冰一样的男,比手冢还冷,看看他毫无表情的脸尤其是他的眼睛,仿佛是蒙了一层冰霜,一身黑色的死霸装,更显的威严不可侵犯,话说,由香里那个样子……她到底是怎么和这种相处的,难道真是相敬如冰吗?
“白哉,搞什么,要出手也说一声啊?”一护可是很辛苦的护着幸村和真田,搞不好真的会死的。
“幸村!”由香里对着他一笑。
“由香里。”幸村精市当然带眼睛了,由香里身边散发着视线能窥的强大气场,“这位就是的丈夫?”
点点头,由香里相信浦原喜助这个大嘴巴已经告诉他们了,屈膝跪坐,她说,“抱歉,今天并非来叙旧,实是有事才来到现世。”
“由香里,要感谢这位少年。”浦原喜助道,“祭坛的位置他知道。”
“幸村?”出乎意料啊,由香里道,“能告诉什么地方吗?”
几天前浦原喜助找到他,告诉他由香里要找回风妖的事情,并且请他帮忙寻找祭坛的线索,幸村回家问了爷爷,知道过去的那片土地现已经归属真田家所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土,总之哪里还是一片荒芜。
一行趁着夜色由真田带领来到了这个所谓的祭坛,天空银月穿梭,荒芜的土地上已经没有坟茔了,腐朽土堆祭台隐约还有样子,由香里沉声道,“为什么没有将这里填平?”
“听家里说,最早的时候有一位颇负名气的阴阳师看过,说这里不适宜动土,而且这片土地怨气太重,不管修什么都不可能完工,他还说这片土地是有生命的,它等它的主归来。”真田弦一郎如实以告。
看得出来由香里很重视这片土地,真田看了看好友,幸村的脸上除了笑意还有那么一点遗憾,真田当然也能感到幸村的感情变化,只可惜由香里已经是别的妻子。
“就是这里吗?”朽木白哉道,“要怎么做?”
这也是所有想知道的,由香里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等一下就麻烦们下面等,要上去找回风妖。”
指着不成形的土台,由香里跳了上去,用破道四角点亮火焰,她脱下了最外层的和服,纯白无暇的衣服上系着一条妖娆的红色腰带,用御风铃将长发绾起,她拔出了冷光四射的寒月。
不知怎么的,原本平静的夜晚起了柔柔夜风,等银月走进云里,由香里竟然开始唱歌,不……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种咒语,她唱着跳着,像是神社的祭祀舞蹈,但是一般祭祀用扇子铃铛,而她却用刀。
风越来越烈,由香里身上渐渐散开蓝色的光芒,朽木白哉和浦原喜助看出这是寄存由香里体内的灵子,不消多时,他们竟然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个影从由香里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们是什么?”黑崎一护感到奇怪,他已经准备抽刀了。
“们是由香里大的风之使者。”女子清冽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空灵。
由香里像是根本没听到周围的动静,她还跳,直到全身的灵子全部散去,一个旋身,她忽然觉得头晕,以刀撑地,她肩膀上的伤口霍霍的冒血。
“由香里!”朽木白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台上,扶着她,“的伤……”
“这是必须的,这伤全靠尸魂界纯净的灵子修复,为了引出风妖,必须散尽它,伤口流血很正常……您不用担心。”由香里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看出了朽木白哉眼中的担忧,“您快下去,等一下风妖来了会伤害的。”
刚说到这里,由香里就觉得风声不对,一把将朽木白哉推下祭台,她整个就被突如其来的风卷到半空。
“由香里!”众惊诧,风妖本来不就是她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凶狠的对她。
“别叫了,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浦原喜助思量,“据记载风妖是很可怕的妖魔,每一次的召唤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那由香里这样,不要紧吧!”幸村精市蹙眉,“她已经死去了,风妖还会怎么对她?”
“既然是妖魔自然能通两界,撕毁由香里的灵体也不是不可能啊。”浦原喜助摇头,“现就看由香里的本事了。”
“她幼年都能降服这个妖魔,现又有什么不可以。”朽木白哉倒是没怎么担心。
强者就是强者,不会轻易以任何一种形式的挑衅认输,由香里能活一百多年依然没有消失,那么上天自然准备了她应该走的道路,朽木白哉一直这样坚信。
此时此刻,由香里的世界里,她正和风妖对话。
一个慵懒的男靠一棵樱花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树下的,随他飘逸的风带起花瓣飞舞,“小姑娘,怎么又是?”
“真是好久不见。”由香里望着他,“是来找的。”
一挥手,由香里倒地,一道血痕印了她的手臂上,风妖厉声道,“都将丢失了现又何必来找?”
随即,风刀霜刃丝毫不带情感,由香里浑身上下都是细碎的伤口,一张脸更是被划的不像样,风妖跳下树,狠狠揪着由香里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以为本尊是什么?想要就要?守不住的时候就放弃?以为当年求死的心意感觉不到吗?”
是啊,一百多年前太绝望了,绝望的恨不得就这么死了,可惜她又以另一种形式活了过来,由香里虚弱道,“从来都不想要,因为的存让太多的不幸福。”
甩出手里的,由香里从树干上慢慢滑下,风妖对她还是那么残暴,一脚踩由香里的脸上,风妖大笑,“骗,既然不想要,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找。”
“因为……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由香里拼命想要站起来,“会让自己幸福,绝不会让带来不幸。”
“小姑娘,话说的很好听,还不是想要的力量来重振家声。”风妖早就从两个风使的世界里看到了由香里这一百年里的点点滴滴,“那个老妖婆子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不怎么喜欢,反倒是小时候的比较可爱,说!是不是因为那个朽木白哉的才要想着继续活下去。”
扶着树干站起身,由香里用衣服擦去脸上的血水,她冷笑着说,“是妖魔,无心无感,会懂什么?只是要活,仅此而已。”
“结婚了还是处子啊。”嗅着由香里血液的香气,风妖掐着她的脖子,“还真的是忘不了那个男?”
“忘不了。”由香里眼神涣散,“那个杀了的男忘不了。但是更加不会忘记现所拥有的。”
“……”风妖觉得由香里的诚实让他难堪,不管怎么羞辱她,她都毫不避讳。
冷笑着,由香里取下头上的御风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风妖的头顶,这是必胜的法门,她就是要让他掉以轻心,自己才好有空隙,“回来!”
“这个臭丫头!”风妖气急败坏的脸上忽然绽开笑容,“就看看怎么幸福,被风妖诅咒的怎么可能幸福,哈哈哈!”
风散了,银月再次皎洁,白蒙蒙的祭台变的清晰,一男一女的风使不见了,破道点燃的火焰高涨,那一片红光中,冷艳高贵笑的凄然的女子抛出手中的寒月,刀子径直扎进脚下的土里,祭台瞬间崩塌。
漫天灰尘中,视同重生的风史由香里缓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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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和平常一样的背影端端跪坐在廊下,不一样的却是散发出的气场,风史由香里此时正在闭目冥想,外表平静,内心世界却不知经历怎样的惊涛骇浪。
管家立在她身后不知该不该开口,自从少爷和少夫人从现世回来以后都已经好些天了,两人凉冰冰的关系依旧如是,真是太令人沮丧了,对于元老们的一次次烦扰,管家也是知道的,叹口气,他也真的很希望少爷和少夫人能幸福啊。
“怎么了?”由香里略略转头,听到管家的叹息,她道,“有什么事?”
“哦……晚上少爷要回来吃饭,您要不要去看看菜色?”管家随后找了理由。
由香里起身道,“那就去看看吧。”
“是!”管家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领着由香里进了厨房。
“这些都是白哉大人平时爱吃的料理吗?”由香里看了看碟子里精致的食物。
管家点头,“是的,这些全都是,当然,还有夫人您爱吃的东西。”
“我?”由香里觉得奇怪,“你们怎么知道的?”
“之前少爷给了单子,所以我们……”管家笑着说。
朽木白哉给他们的?由香里更觉得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他是这么细心的,从厨房出来,由香里专程去了一趟酒窖,取了他最爱的酒。这次能顺利的取回风妖,朽木白哉也是要诚心感谢的人呢,而且之前还和他有约定,望了望大门口,由香里的心越飘越远,唇角浮出笑意。
等朽木白哉从六番队回来的时候天已黑透,光影下,他看到房间里由香里的身影。
“您回来了。”和室的门拉开,由香里笑着说,“吃饭吧。”
“我吃过了。”朽木白哉很诚实的回答。
失望只是一瞬,由香里勾起更深的笑意,“那来一杯怎么样?新酿的呢。”
愣了一下,朽木白哉最终点头,撤了饭食,由香里在廊下和他对饮,几杯酒下肚,虽然话不多,但是气氛明显要好很多。由香里望着天上的月亮笑的放松,给对坐的人斟满醇香的美酒,她染满红晕的脸颊美不胜收。
“由香里,你没事吧。”朽木白哉总觉得她有话要说。
“很感谢一直以来的帮助,可我却没能替您做些什么重生之始于一九八六。”由香里似乎有些醉意。
“没什么。”这是朽木白哉的真心话,他做这些没有想过让由香里有所回报,若是那样,他才不会放任她来到自己身边。
忽然起身,由香里绕到朽木白哉身后,只觉得眼前一暗,朽木白哉蹙眉道,“你干什么?”
用袖中抽出来的手帕掩住朽木白哉的眼睛,由香里轻轻在他耳边道,“兑现之前的约定啊。”
“由香里!”伸手将身后的人拉到身前,却没想她没站稳直接跌进了自己怀里,抱着温热的身躯,朽木白哉扯下眼前的手帕,“别闹了。”
其实由香里没有闹,她没有忘记曾经说过什么,等找回风妖我们就生个孩子吧,最好是男孩子,我喜欢男孩子。
披散的发遮住了由香里的眼睛,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朽木白哉道,“起来吧……”
一把抓住朽木白哉的衣襟,由香里道,“你觉得躲避是解决的办法吗,在尸魂界寻找一个聚灵体的女人可不简单,当然,再艰难朽木家的长老们都会想办法找到,因为他们不会让朽木家后继无人。”
“别说了。”朽木白哉很不愿意由香里说这些话,不知怎么的,此刻他甚至有些生气。
“我不说事实就不存在吗?您不讨厌我,这我感觉的到,否则您绝对不会容忍我进朽木家的门,你也别让我成为摆设。”由香里抬头,眼中闪烁坚定,“嫁给你的理由我不会找借口,但若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便不会后悔,所以为你生儿育女是我身为朽木夫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如果交付一生的男人是朽木白哉,由香里会接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朽木白哉的怒火消失,眼前的女子让他有些无措。
“很清楚。”由香里笑了,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是吗!她很清楚啊!束紧怀里的人,朽木白哉忽然也觉得自己清楚了。月色撩人,屋中灯烛灭去,一切的一切不需要太多言语,他们的相处或许不该充斥太多的理由和因果,将所有情感交给心灵,彼此自然能找到答案。
一夜凌乱,等由香里醒来朽木白哉早就出门了,转头看看空荡荡的房间,她揉揉眼睛准备起床。
“啊拉!恭喜你终于成女人了!”凭空的话语由香里却不惊奇。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恭贺了。”起身一件件穿衣,由香里在心里和风妖对话,“多事。”
“你就这么想怀孕吗?”风妖很暧昧的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加把劲儿?”
“你在我身体里,我已经是比聚灵体还要高级的灵体了,怀孕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由香里坐在妆镜前梳头,“敢问您还要怎么帮我?”
“哎,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嘛。”风妖没心没肺的说,“那么你想生几个啊?”
停下手里的动作,由香里道,“这个也能由我决定?”
“呵呵,你也太小瞧自己了。”风妖道,“灵体本来是不可能孕育后代的,即便是死神中的贵族在后代的个数上也是有限制的,否则这个世界就没有办法保持平衡。”
由香里道,“这个我知道,说重点。”
“其实我想说的是,不是他们生不出来,而是身为聚灵体的女性太少了,适合孕育后代的就更加的少,通常情况下她们不是贵族中的后代就是特许的女性死神,而你这样的简直就是特例中的特例。”风妖笑。
“我想这是因为你的存在总裁一吻定情。”由香里继续梳头,被夺去风妖失掉性命,然后来到了尸魂界,由于和风妖签订契约的灵魂十分虚空,所以她需要不断的吸取尸魂界的灵子,继而成了灵体顽强的聚灵体。
风妖冰凉的指尖勾住由香里的下巴,实体化的他妖媚的不行,搂着由香里,他抑郁道,“真是的,美人啊,你怎么就轻易许人了呢,现在我又回到你的身体里,那就等于只要我不灭你也不会死,而且我的修炼是无时无刻都需要灵子的,尸魂界这个地方真的很不错,你的体质也会越来越好,那么人家一胎一个,你嘛……想生两个三个我也可以帮你实现呢。”
拍掉风妖的手,由香里起身思索了一会,很认真的回答,“等我男人回来了你问他好了。”
“无聊,我才不想问他。”风妖甩甩袖子渐渐消失了。
露出窃笑,由香里理好衣服出了门,刚走几步就看到朽木白哉迎面走来,眨眨眼,她不觉脸红,弯腰行礼,由香里停住了脚步。
“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今天休息。”言简意赅的说完,朽木白哉道,“吃过饭了吗?”
“呃……我刚起来。”由香里苦笑。
管家备好了饭食,偌大的厅里就他们两个人在,朽木白哉看着她吃饭,看的她是食欲不振难以下咽啊,这个眼神太诡异了。
“有件事我能问问吗?”由香里故作为难。
朽木白哉道,“你问吧。”
“关于孩子……您想要几个?”由香里偏头认真的说。
冷,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这话什么意思?想要几个?通常就是聚灵体一生可以受孕的机会也是小于三的,而且会因为很多其他因素保不住孩子,她这么问,仿佛就是说想要多少都没有问题。
心里已经笑成一团了,可是由香里还是装的很深沉,直到朽木白哉的脸色愈发的惊讶,她才笑出声来,掩着唇,由香里向他解释了大概,这种事朽木白哉有权利知道,她也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所以我才问您想要几个。”由香里温柔的笑了,“毕竟你将会成为父亲。”
“顺其自然吧。”朽木白哉说出的答案很让由香里意外,但也没让她失望。
点点头,由香里默默道,“那就两个好了,一个太孤单了。”
眼中的光变的轻柔,两人望着彼此正想说些什么,廊上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夫人!风史家的人来了。”管家气喘吁吁的通报。
“兄长大人!姐姐!”露琪亚这时也冲了回来,“风史家派人来了。”
“嗯,我们也刚刚知道。”由香里起身,“谢谢你了露琪亚。”
“没什么……不用客气啦。”她也是在路上感觉到的,风史家的气息她感知过,看到他们往朽木家去了,她立刻赶了回来。
朽木白哉也跟着站起来对管家吩咐,“招待他们去前厅,我们马上就到。”
“少爷!”管家为难,“他们只要夫人跟他们走,说是风史家的老夫人着急要见她。”
着急?祖母大人还真是着急啊。由香里本来今天正要回风史家一趟的,现在不是刚好嘛,难得她们能想到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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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露琪亚不安的站在庭院里,回头还能看到哥哥房间,扶额,她真的怀疑哥哥姐姐两个人这凉薄的性子怎么相处到一起的,姐姐独自一人回风史家已经快一天了,可是哥哥不动声色的在家静养了一天,他是真的不着急吗?!
“露琪亚小姐,天色已晚,休息吧!”管家在廊下恭敬的说。
看了看哥哥房间漆黑一片,难不成哥哥早就睡下了?露琪亚对月叹息,这算是哪门子的夫妇啊晕。
“嗯,这就去睡。”算了,再操心也是白搭,露琪亚想起姐姐临走时的坚定眼神,要是她冒然跑去风史家一定会被姐姐骂死,摇摇头,露琪亚回房了。
月光轻柔,透过窗纸洒满一室,没有点灯的房间里,朽木白哉闭目盘坐,并非像露琪亚想的那样,对于由香里的担心朽木白哉也是有的。自从和这个女人关系越来越近,她的身影总会时不时窜出来,以前不会注意的细节也变得清晰起来。睁开眼睛,朽木白哉起身从刀架上取下千本樱打开和室门默默消失在黑暗中。
就知道祖母没那么容易放行,由香里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说什么今夜就先住下明天再回去吧。明明她们没什么好聊的,本来以为是风暴一般的交涉,没想到祖母平和的让她迷惑,也不知一个人啰嗦了多久,总之由香里百无聊赖的开着小差。
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居然还要叫她吃饭留宿,由香里倒想看看祖母究竟要搞什么鬼。
说起来自己没有回家,他会不会担心,还是说自己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啊!不自觉的撅起嫣红的唇瓣,由香里有些小抑郁,真是的都市女茅山道士最新章节!早知道抓着他一起来了,这么无聊的事情要她一个人应付太无趣了。正想到这里,由香里忽然警惕起来,侧目看到外面人影攒动,收起儿女情长,她勾起唇角,祖母终于有行动了!
外面的人做了几个手势居然一起向屋子进攻,谁知还没有打开门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得东倒西歪,接着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风刀,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到院子里抵挡。
“大半夜的知道夫人我睡不着,所以就来给我解解闷嘛!祖母真是贴心啊!”慵懒的声线从室中传来,由香里披散着及膝的长发,拢拢洁白的和服,一步步走了出来。
月下的美人带着惹人怜爱的笑容,但是千万别觉得她柔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的风刃切个粉碎呢,院中的一干人等咽咽口水,压下心中的胆怯。
“风妖的能力果然不简单,你这个妖孽,留你不得。”暗处,祖母大人现身,眼中尽是厌恶和愤恨。
由香里靠在廊柱上,玩着顺滑的发丝,“我究竟又是哪里让您不高兴了,现在这阵势,是要杀我吗?”
“没错!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她不能容忍由香里的不安分,苍老却尖锐的声音犹如短剑字字犀利,“本来没有风妖的你是不配再回到风史家的,即使死了也该灰飞烟灭,既然你来到尸魂界就该听从我这个家主的命令,可你却擅自做主召回风妖,由香里……别怪祖母无情。”
由香里冷笑,“我召回风妖不是刚好可以满足您的欲望,要知道有了风妖的力量整个尸魂界说不定有一天都是我们的,光耀风史家绝对可以实现,祖母您做什么要除掉我。”
“混蛋!那不过是你的妄想,风妖是不能出现在尸魂界的东西。”祖母怒道,“风妖吸收灵子不断修炼,总有一天会成为祸患,你也将成为魔物,由香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别怪祖母心狠。”
她从来没想过由香里嫁给朽木白哉居然是为了风妖的回归,没有风妖的由香里虽然保不准哪天会消失,但是依然有她的价值,嫁给某个贵族凭着聚灵体的特殊身份生下孩子,那么作为姻亲的风史家也将更加强大,这也算是由香里消失前能为风史家做出的最大贡献。失策的是由香里竟然成功的唤回了风妖,这简直是重大的灾难,召回风妖的后果除了风史家再没有人知道,若是被总队长知道,他们风史家因为隐瞒之罪也将是难逃灭门啊!
虽然不知召回风妖是这么严重的事情,由香里摁着胸口,但她不过是想继续存在下去,为了自己,为了那些爱着她的朋友们,由香里仰天大笑,“想杀我,那就拿出真本事,否则可是会死的。”
右手一挥,由香里浑身侵染蓝色的光芒,发丝飞舞狂风大作,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刀出现在她手上,“一起上吧,免得我费事。”
月亮蒙上红光,由香里蓝色的身影迅速移动,解决派来的刺客不过是一瞬的事情,风妖回归后,她的战斗力提升数倍,根本就不是这些杂鱼能对付的。
不敢置信,这些风史家训练已久的一等刺客顷刻间就倒下了,由香里闪动蓝色冷焰的眼眸不带一点情感,她正一步步向祖母走去。
“这……不可能……”使出遁逃之术,风史家的老夫人已经阻止不了她了。
“祖母你这是要上哪去?”说着由香里也奔进了祖母来不及闭合的结界。
由香里追着祖母的脚步一路跃出,在一片夜空下紧追不舍的奔跑,敏锐的气息感到风势的凌乱,由香里旋身停住,只是一瞬,她的脖子上就架了四把刀。
“朽木夫人,您还是别动为好。”吉良冷冷的说。
左右看看,不只是三番队副队吉良,还有九番队副队修兵,二番队队长碎蜂,十二番队副队长涅音梦,一个队长三个副队团团将由香里围住。
“真是狡猾的老太婆无毒不庶。”由香里笑,一眨眼,静灵庭的重要人物全部都出现了,包括拄着拐杖眯缝着眼睛一脸严肃的总队长。
“这……由香里?!”浮竹只是接到命令赶来,却不知阻击的对象她。
“呵呵,大家晚上好。”由香里和他们打招呼。
闪烁蓝色的光芒,连瞳色都被浸染,由香里周身散发的冷冽让众人惊诧,几天不见她怎么变成这样?不安安稳稳的当朽木夫人,怎么跑出来闯祸,还被总队长吩咐追缴,没搞错吧!
“这是怎么回事?”冬狮郎烦躁的吼道,“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由香里!你没事吧!”乱菊皱眉,由香里这个样子让人感到很是危险。
“姐姐!”露琪亚赶来的时候不敢置信她所看到的,“为什么大家要……”
“多说无用,将朽木由香里拿下。”总队长不由分说的下了命令。
“等一下!”一道冰凉的声线插入,接着朽木白哉现身在夜色里。在家担心她的安危,赶到风史家才发现她人以不在,追赶着她的气息朽木白哉还是晚了一步。
“朽木队长,你老婆这是怎么回事?别让我们大晚上的睡不安稳啊。”京乐春水虽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事实上他可是一点不糊涂。
两人彼此对望,由香里抿抿唇,消了一身蓝光,闪身逃开了四把围着自己的斩魄刀,“不让你们睡觉的可不是我,总队长大人,这是我们风史家的家事您就别理会了。”
“私事!?”总队长怒道,“你欺骗老夫,给尸魂界带来灾难,老夫绝对不能饶你。”
“总队长,这一定是误会。”露琪亚焦急道,“姐姐并没有做什么啊!”
“朽木队长,老夫命令你立刻将她抓住,她也算是你们家的人,老夫也就不叫别人动手了。”总队长根本不屑去解释。
立在总队长身后,风史家的老夫人得意的笑了,退一万步,即使风史家获罪也总比消亡的好,她这个家主还没做够呢,由香里你还嫩点,有这么多可以用的力量,你是逃不掉的。
看到祖母的笑脸,由香里瞬步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的闪到总队长身后,刚要出招却被朽木白哉拦住。
“放开我。”
“停下吧。”朽木白哉道,“不要太过放肆。”
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不似平时那般坚韧,由香里奇异的感到朽木白哉的困惑和焦急,回头看了看他,由香里忍不住笑了,“好吧,我听你的。”
寒月被收走了,由香里被戴上脚链和手铐,晃了晃链子,她不怒反笑,这种东西拷上十付都不是问题啊。
眼见姐姐要被押走,露琪亚着急,刚想说话却被朽木白哉拦住,抑制不住焦急和心痛,露琪亚大吼,“兄长大人,姐姐她究竟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啊!”
夜空下,静灵庭的上空盘旋着露琪亚的呼唤,众人全都被低沉的气氛包围,朽木白哉窥见风史家的老夫人要走,他瞬间上前拦住了她,由香里究竟犯了什么罪,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牢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负责一日三餐的死神都很恭敬,这里似乎是专门为了对付她而打造的,总队长一定是听了祖母的话吧!牢房里的法阵是专门抑制风妖的,自从进了这里她便再也不能和风妖对话了。由于风妖的压制,她也觉得力气全无,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所有熟识的死神都没有出现过,朽木白哉这个大笨蛋……不知怎么的,由香里一想到他纠结的表情就想笑光芒幻界。
“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人,他应该也不会太过纠结吧……呵呵……”捂着眼睛,由香里如是想着,露琪亚可是绯真的妹妹朽木白哉才会纠结要不要救她,自己究竟在他心里算什么啊。
明媒正娶的夫人吗?呵呵,别傻了……
“由香里!”
睡迷糊了吧,怎么听到朽木白哉的声音了,由香里诧异。
“由香里!醒醒。”
这次不但听到还感到他的触碰,跌入温暖的怀抱,由香里缓缓睁开眼睛,这不是做梦啊!
“你……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样?”短短半个月不见,由香里瘦了,不知是不是总在牢里的关系,由香里的脸色看着十分苍白,朽木白哉蹙眉,“不舒服?”
“没事。”撑着朽木白哉的手起身,靠在他怀里道,“法阵的关系,我没有力气而已。”
环顾四壁隐隐闪现的法阵,朽木白哉道,“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取回风妖是这么危险的事情,而且会威胁整个尸魂界。”那晚他专门问了风史家的老夫人,这才知道由香里获罪的原因。
“我不知道。”
“什么?”朽木白哉道,“你不知道?”
“是的。”由香里诚恳的说,“我是特例,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天从祖母口中第一次知道,怎么,你是来杀掉我的嘛。”离开他的怀抱,倒在冰冷的床上,由香里道,“那最好现在动手吧,否则让我逃出去可就是大麻烦呢。”
时间仿佛静止,由香里可以逃开的,但是因为朽木白哉她没有,说不清究竟为什么信任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交出武器,这等于将性命交托给他,那一瞬由香里觉得这个男人是可以托付的。衣袖下的手攥紧,她害怕得来失望的答案,甚至害怕回头去看朽木白哉,若是他再背叛自己,由香里也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倔强的表情他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到由香里没有撒谎,一直善待他们的由香里怎么会想着毁掉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轻柔的手掌落在由香里的发间,朽木白哉道,“我永远不会杀你。”
浮起笑容,由香里反身抱住他,轻柔道,“谢谢!”
“走吧,总队长要见你。”朽木白哉打横抱起她,“我带你出去。”
“对啊!”兴奋过后的由香里才想起正题,“总队长关我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见我。”
“对你的审判一直难以论定。”朽木白哉出了牢门就被一群人跟着,“今天是对你的正式问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由香里毫无畏惧,反倒是很开心,“我要是被他们杀了你会难过吗?”
此刻很想知道答案,由香里不依不饶的问,“还是说你要亲自送我上路?”
“由香里!”朽木白哉停下脚步,眼中透出不悦,“都说了,我永远不会杀你。”
逗正经的人真是无趣,说句好听的哄哄她都不会,哎!真是死而有憾啊。
“好啦,我知道了。”由香里笑了。
出了牢房,接触到外面的阳光,由香里觉得很刺眼,用手遮住眼睛,她不知要面对怎样一场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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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门打开,肃穆的气氛扑面而来,所有人都到齐了,连黑崎一护,四枫院夜一都被从现世召唤而来,因为这件事他们也是知情人。
众人看到面色苍白的由香里被朽木白哉抱进来,这种心情还真是奇特,在尸魂界一百多年了都默默无闻,由香里的能力一直都是酿酒,从脱颖而出到嫁入朽木家,她最近屡屡让人咋舌,现在居然成了尸魂界的威胁,真是……这种事真的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啊。
将由香里放在中间的椅子上,朽木白哉站在她身边,“总队长,可以开始了。”
“总队长,您想问什么就问吧。”由香里淡然道,“还真是感谢你能听我说句话,否则我死的真冤。”
总队长拐杖一挥,一道火焰向由香里袭去,始料未及的攻击让众人束手,朽木白哉的刀还没拔出来,由香里一甩手掀起狂风,火焰随即灭去,额上渗出冷汗,她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不简单。”总队长点头,“在阵法里这么久还有这种力量,换了别人早就耗空体力了。”
“若是总队长想看我的实力我不介意多发挥一点!”说着,由香里的瞳色变成蓝色,以她为中心,暴风刮起,风很利不慎就能将人肌肤划破,由香里看着总队长,她不信总队长会和家里那个老太婆一个想法。
“由香里。”四枫院夜一吼道,“快停下来。”
副队以下的死神因为由香里的暴风都要坚持不住了,四枫院夜一上前抓住由香里道,“赶紧停手。”
“老夫承认你的力量,但是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老夫会是这种结果。”总队长道,“你的力量一旦暴走怎么办?”
“不会暴走。”由香里端坐,“力量不会暴走。”
“什么?侯门毓秀!”风史老夫人一听就怒了,“胡说,风妖在尸魂界吸收过多的力量得不到释放怎么可能不暴走?!难道……你……”
所有人看向风史家老夫人,那急剧转弯的话,她忽然的惊诧莫非有转机。由香里淡笑,对总队长点头道,“力量不会暴走,若是按照理论风妖吸收了太多的灵子力量确实会因为聚集太多而暴走,同样的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风史家继承风妖的人不能把持太久,一旦到了年限就要将风妖的继承权传承下去,否则自己这个容器就会先一步毁坏。”
“姐姐!”露琪亚担心道,“那姐姐这么做不要紧吧,不然还是将风妖放弃吧!”
由香里黯然,“我……”
“放弃!?”风史夫人冷笑,“放弃的话由香里恐怕也会随之消失吧,你第一次放弃风妖能来尸魂界,若是再一次,我看非要灰飞烟灭不可,你舍得吗?”
“喜助说过,由香里是因为风妖的力量造成灵体虚空而不断吸收尸魂界的灵子得以保持灵体的存在,但是这种力量释放的时候很不稳定,释放多了不能及时补充由香里就会死,或者这种能力随着时间也会消失,那时候由香里也将不复存在,所以由香里必须找回风妖,这样她的灵体才能真正稳定。”四枫院夜一说到,“确实如风史夫人所说,由香里再一次放弃风妖很可能直接消失。”
朽木白哉道,“那么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风史夫人。”他感到刚才风史夫人的话语里有玄机。
“可是这不可能……风妖和人类的契合度不会这么高,不可能完全的心意相通,也不可能完全的臣服,那种事没有人能做到!”风史夫人低吼。
“臭老太婆!”由香里瞳色变蓝接着声音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众人不禁抽刀,因为此刻由香里冷的叫人生畏,她唇边的笑容实在可怕。
“你是……风妖!?”朽木白哉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由香里。
“嘛!真是丢脸。”借着由香里身体现身的风妖翻翻白眼,看了看朽木白哉,“她怎么会把未来交给一个男人,无聊死了。”
“风妖,退下!”由香里捂着眼睛,恢复神智后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
“由香里!”朽木白哉一把扶住她,“小心。”
“没事,刚才是我不小心让他跑出来了……”由香里痛苦的抚着额头,她搞不懂这个时候风妖出来干什么,说话间她又一次被风妖抢夺了意志,露出狡黠的冷笑,风妖操着男人的声线道,“还算你这个男人有点良心,或者能相信你。”
“风妖!”风史夫人惧怕的后退,她深知风妖的残忍和嗜血,每次继承仪式都是血色的恐怖,这些记忆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依旧清晰。
“臭老头。”指着总队长,风妖道,“风史由香里这个女人可是很好的战斗力,你不觉得杀了可惜。”
“老夫不需要驾驭不了的战斗力。”总队长召集死神们拔刀迎敌,眯缝的眼睛早已睁开,划过不忍,“对于尸魂界有威胁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她都说了不会暴走,你为什么不信。”风妖笑,“那个老太婆说的并非做不到,你们这些人也算是活了许久,怎么就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特例。”
“我从来没见过人能驯服风妖的。”风史夫人道,“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到。”
“蠢货,没见过并不表示没有。”风妖起身道,“还有,本大爷并不是被她屈服,而是觉得有趣,想看看她所坚持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当她再次召唤本大爷的时候,能感受到她求生欲望是那么强烈。知道吗,一个人求生是因为羁绊,当年她之所以求死是因为生而无趣,现在的她比当年有趣多了,本大爷怎么舍得她暴走,哈哈哈超级泡妞手册全文阅读!”
求死是因为生而无趣,求生是因为羁绊!众人噙着这句话久久不语,由香里的笑,由香里的样子在眼前来回,一百多年的相处,他们不是朋友嘛,是啊!有了朋友,有了家人,甚至有了丈夫的由香里还有什么理由去求死,和一百年前背叛杀死的时候不同啊!他们就是由香里的羁绊。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的力量不暴走?”朽木白哉问道。
“蠢死了!”风妖撩拨发丝,无所谓的说,“虽然是无心的,但是她已经这么做了,谁知道这个小妮子会将未来放在你这里,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说明白点,到底是怎么回事?”朽木白哉没空和他在这里猜哑谜。
“想要阻止力量不暴走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就是通过母体传承给下一代。”风妖翻翻白眼,“很快你们的孩子将继承一部分的力量,虽然和由香里本体的力量不能比,但是却因为胎体的关系很好的吸收了这部分的能量,而且孕育两个孩子也是很花费力气的,人类嘛就算了,灵体的话生双胞胎可是相当费体力的。”
朽木白哉静静听着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是惊骇万分,想到由香里之前问他的话,他不语。
“等等!”露琪亚惊喜的笑道,“你是说姐姐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哇!恭喜你朽木队长!”松本乱菊笑。
“手脚挺快的嘛!”四枫院夜一调侃。
众人各自调笑的看着朽木白哉完全忘了当下的紧张气氛,风史夫人很不是时候的吼道,“这不可能!不管怎么说由香里也不可能诞下双胞胎,灵体双生子根本没听说过。”
“臭老太婆!你够了。”风妖怒道,“有本大爷在,生两个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由香里自己说生两个就好,我还想让她生三个呢。”
“三个!”总队长都惊了,“这种事……”
“老头子,这下子你不用怕了吧,由香里的力量不会暴走的。”风妖笑,“况且你就算处决她也于事无补,因为只要我在一天一般的刑罚根本就伤不了她。”
风妖说着随手挥出一把刀,正是被总队长收藏起来的寒月,本来嘛,这就是他的寄存物,无论放在何处,想要的时候随时都能召唤,风妖手起刀落不客气的刺入由香里的胸膛。
“由香里!”众人惊叫。
血液顺着胸膛的白色和服晕开,由香里向后倒下,朽木白哉稳稳接住了她,刚才还没有意识,忽然被疼痛唤回,由香里呲牙咧嘴的喊道,“风妖你这个大笨蛋!”
“由香里别动!”朽木白哉有些担忧,这刀刺的很深,内脏一定受伤了。
握住刀柄,由香里使不上力气,“卯之花队长,麻烦你帮我拔出来。”
上前救她的卯之花烈惊讶,“这样直接拔出来出血太多,忍着,我现在带你去四番队。”
“我还是自己来吧。”由香里刚要拔刀,就被朽木白哉摁住手。
“太乱来了。”朽木白哉怒道,“你需要治疗。”
“有风妖在,根本不会怎么样。”风史夫人脸上没了之前的得意,甩甩衣袖消失在大厅。
总队长上前,握住刀柄,深深望了一样由香里,毫不犹豫的将刀子拔了出来,飞溅的血液还没干透,由香里的伤口既然在一点点愈合。众人今天真是被她吓死了,这一出出的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看吧,我说没事了七星结之孔明锁。”风妖这个混蛋,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自己,由香里苦笑。
“送朽木由香里回牢里,听候宣判吧。”总队长走了,他要好好想想对由香里的处置。
其他人各自散去,朽木白哉抱着由香里,夜一还有露琪亚陪着他们回了牢里。
“伤口真的不用处理?”夜一道。
“没事,一会就好了。”由香里被轻柔的放在床上,感激的对朽木白哉笑笑,“不过那一刀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疼呢。”
“姐姐没事就好了。”露琪亚替她盖上薄被子,“这样,不会影响孩子吧?”
“孩子?”由香里摸不着头脑,“什么孩子?”
露琪亚将风妖的话转述了一遍,由香里立刻囧了,转头抑郁的说,“混蛋风妖!”
相对于露琪亚的兴奋和夜一的暧昧,朽木白哉淡定的多,因为他知道怀孩子哪有那么快,就是真有了也要一两个月以后才能知道啊。
“姐姐,是不是真的是双胞胎!我要做姑姑了,好开心啊。”露琪亚笑。
“是两个没错,但是抱歉,目前没有怀。”由香里道。
“没有啊,真是遗憾。”夜一摊手。
“那……风妖……”露琪亚不懂。
“以后会有的。”由香里无奈的说。
夜一拖着露琪亚望出走,“好了好了,由香里要休息了,我们先走吧,你忘了我们还要去现世将这些事告诉喜助呢,那家伙还在等消息呢。”
“可是这种事夜一大人一个人去不就好了。”露琪亚疑惑。
“说什么呢,一护还有话跟你说呢,别让人家等急了啊。”
夜一和露琪亚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由香里才回身望向朽木白哉,“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朽木白哉道,“伤口都愈合了吗?”
“嗯,可能还有一点,一会就应该没事了。”
“由香里。”朽木白哉道,“总队长会改变心意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由香里问,但是朽木白哉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不语,“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朽木白哉坐在她身边,“干净的衣服我已经叫人送来了,换上吧。”
枕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衣服,那是由香里的衣服,朽木白哉连这个都想到了,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沾血的衣服,由香里抬头道,“你……”
难不成让我当着你的面换?正想着,朽木白哉擒住由香里的肩膀,双手用力,双肩的衣襟自然的下滑,由香里胸前中刀的肌肤一览无余。
脸颊立刻爆红,躲开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由香里愣是觉得长的不像话。
“看来确实不用叫四番队来人了。”朽木白哉自若的将由香里的衣襟合起,“好好休息,很快能出去了。”
捂着脸颊点头,由香里看着他出了牢房,听着他的脚步离开,抿着唇,她哀嚎!完蛋了!不承认都不行自己是爱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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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总队长觉得事情有些难办,放着由香里不管不行,杀了她又觉得不忍,正在犹豫的时候,四枫院夜一来了。
“呦!老头子,好久不见。”夜一没规矩的坐下,“还在想由香里的事情?”
“正是末日之灭绝最新章节。”总队长道,“你有什么高见。”
“其实由香里那个祖母是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夜一道,“一把老骨头了早就是该腐朽的人了,我看多半是由香里再不能被她控制所以吓唬吓唬你们而已,你们还当真了。”
“话不能这么说,由香里的力量确实很特殊,而且不得不防,一个崩玉就已经足够人头疼的了,现在由香里又变成这样,实在是让人担忧。”总队长说。
“风妖不都说了嘛由香里不会暴走的。”夜一道,“孩子会继承她的灵力,而且将来是两个孩子,同时分走她的灵力,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总队长沉默,夜一笑了,“喜助说他可以制造抑制由香里灵力的装置。”
总队长正色,“真的吗?”
“嗯,之前不都用过了吗,就是那个由香里一直戴着的镯子。”夜一点点下巴道,“喜助正在研究新的,很快就可以完工,而且将由香里交给我们来监视不是更好。”
“你是说将由香里交个你们带去现世?”总队长道。
“总队长大人,朽木队长来了。”两人正说着,副队禀告。
朽木白哉进来后听了夜一的建议道,“不行。”
“为什么?”夜一没想到他会反对。
“她是我的妻子,我会亲自监视她。”朽木白哉郑重的说。
夜一笑了,“监视,我看是舍不得由香里吧!小白哉真是不诚实啊不诚实。”
“夜一!”总队长沉声打断她的玩笑,“你和喜助有几分把握可以控制她的力量。”
“五成,只要她本人配合,可能会是十成。”夜一不再调笑,对上白哉道,“放心,我不会带她离开太久,既然风妖都说了她的力量不会暴走,那么自然不用太过担心。”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总队长最后终于发话了,释放由香里,但是要解除由香里在真央的一切教学活动,三天后交由四枫院夜一。
这个夜晚,确实没有让由香里等太久,她才刚睡着就被朽木白哉抱出了牢房,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朽木宅,她像是虚耗了太多体力疗伤,一路都没有睁眼睛,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天亮。
“我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应该在牢房的嘛。
“我昨晚带你回来的。”朽木白哉侧过脸搂着她道,“再睡会,时间还早。”
眨眨眼,由香里伸手摸了摸朽木白哉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他没发烧啊!怎么最近说的话都这么的和自己胃口啊,还是说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
“怎么了?”朽木白哉不懂由香里这是干什么?
“呵呵,就是看看你发烧了没。”
“我很好。”朽木白哉起身披衣,“你休息吧。”
“你呢?”拉着他,由香里问。
“工作。”
“不是说时间还早嘛。”由香里道。
“需要好好休息的人是你,三天后会有人接你去现世。”朽木白哉说着已经收拾妥当。
由香里起身道,“为什么要去现世?”
将总队长的决定简单的说了一遍,朽木白哉背对着她拉开和室的门,“所以三天后夜一会来接你蛮神图录最新章节。”
她是被嫌弃了吗?总队长这么做确实保全了她,却让她觉得倍受煎熬,什么都没说继续躺下,由香里闭上了眼睛。
朽木白哉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由香里萧瑟的背影,最终还是出了门。
三天的时间是很短的,转眼就到,由香里早早起来就在等待夜一的到来,三天里她和朽木白哉真的可以说是相敬如冰,中间有很多人来看望过她,大家都知道她要离开一段时间,抱着对未来见面的期待送了她很多东西。
感到身后有人走近,由香里不看都知道是谁,“白哉大人,早。”
“回屋去等。”院子里风很凉,由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
“这里挺好,反正总是要走的,就这里吧。”由香里不客气的说。
身后的脚步近了,由香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腾空抱起,忽然的动作让她不得不抱紧朽木白哉,“你这是做什么?”
“回屋去。”
“放我下来,我能走。”由香里不悦。
回房后合上门,朽木白哉背光而立,由香里看不清他的样子,就是觉得有些害怕,偏过头不看他。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朽木白哉说着以将来到由香里面前。
“我哪里有任性?”由香里睁眼说瞎话,她就是任性怎么了,谁叫你连句挽留的话都不说,真是的,我离开你这么高兴啊。
逼迫她看向自己,朽木白哉对这三天冷冰冰的生活表示抗议,从来不知道温润的由香里冷起来可以这么无情,简直公式化的令人气愤,之前的温柔全都没有了。
“您这是干什么?”由香里被他制住扭动着身子。
“不是不要你,更加不希望你走。”朽木白哉说,“我宁愿监视你的人是我,但是去现世是对你最好的一条路。”
嫣红的小脸泛光,由香里抿着唇笑了,“您这是在认真的对我解释吗?”
“嗯。”朽木白哉道,“所以,别再任性。”
能让他说出这话,由香里满心飞扬,看着他挤进他的怀抱,由香里轻轻的说,“你可以说我自不量力,也可以继续无视我,不管你当我是什么,但是很不幸,我的心告诉我……我喜欢你。”
“由香里……”朽木白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更加没想到由香里心意。
起身阻止朽木白哉的话语,由香里道,“你不必回报什么,就这样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你不需要多说。”
由香里去现世了,很愉悦的去了现世,坐在自家的廊上,朽木白哉接到了管家递来的信,这是由香里写的,原来她早就准备了这封信,上面并没有太多内容,除了嘱咐他和露琪亚注意身体以外就是告诉他去家里酒窖转转。
收起信,朽木白哉不觉走到酒窖跟前,慢慢走下去,地窖传来的味道让他诧异,这里几乎全是重樱酿的味道,一坛坛整齐的摆放,由香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但是她无形中便这么做了,将心放在这里,放在了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身上。
是缘分还是命运的指引呢,真是神奇啊!
“由香里,欢迎来现世天王时代全文阅读!”浦原喜助开心的晃着小扇子迎接从结界门里走出来的人。
“喜助,好久不见了。”由香里也是神清气爽。
“真是的,这种事夜一也可以自己做的,干嘛叫我一起。”一护一边抱怨一边望天。
“小子,哪里那么多废话,叫你和我去接人怎么这么多怨言。”夜一最后走了出来。
“好吧,那没事我回去了。”一护挠头。
“一护,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露琪亚啊。”由香里拍拍他的肩膀。
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一护吼道,“什么啊,我和露琪亚是好朋友啊!哪里……哪里是你说的那样!”
由香里故作为难,“这样啊,那我就不担心了,要不然露琪亚嫁人了真怕你去抢新娘啊。”
“露琪亚要结婚!?”一护惊,“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没必要和你说吧。”由香里道,“你又不是新郎。”
“由香里小姐……”一护泪。
“嘻嘻,开玩笑的。”由香里耸肩,“你还是有机会的少年。”
望着由香里、夜一还有喜助离去的背影,一护真的想泪流满面,他以后一定离这群人远一点,腹黑起来太可怕,连温柔的由香里小姐也是这样,真是太没天理了。
浦原喜助回到屋子里拿出专门为由香里准备的灵力压制器,那是一对样式简单的镯子,推到由香里面前,他说,“给你的,戴上吧。”
“就为了这种东西还要我专门跑一趟,你让夜一带来给我就好了。”由香里说着一手一只戴了起来。
“叫你来不仅仅如此。”夜一道,“你家老太婆那么针对你,谁知道她还会想什么招对付你。”
“但是就算你们把我弄来现世还是一样躲不掉,索性让她折腾吧,无所谓的。”由香里笑道,“省的我提防来提防去的,累。”
浦原喜助沏茶端出点心,“你也要体谅一下现在的形式,知道吗蓝染并没有死心,我们要时刻提防。”
“确实。”由香里点头,“好了,这次听你们的,我不挑衅,但是祖母若是再找上门来我也没理由客气啊。”
“好啦,知道了。”夜一同意,“现在来听听这个镯子的用法吧。”
“嗯,说起来我要在现世呆多久啊。”由香里不得不说她已经开始想念尸魂界了。
喜助挥着小扇子在夜一耳边窃窃私语,“果然是结了婚的人啊,才走几个小时就开始惦记丈夫了,呀嘞呀嘞,真是夫妻情深啊,居然连怀孕这种大事都不告诉我们真的太见外了,哭泣哭泣……”
暴怒,给了喜助一拳,由香里道,“我这不是还没有怀孕嘛,你在乱说什么啊!混蛋。”
“嘛~嘛~由香里别生气啦。”夜一道,“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嘛,你就别气了。”
“我到底要待多长时间。”由香里双手环胸问道。
喜助蹲在地上抬头,“也不是很久啦,一两个月吧,你的这个灵力压制器也是刚做好,还在调试中,你戴上以后我再随时根据情况修改,所以……”
由香里扶额,真是麻烦啊!让她清闲一下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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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来到现世由香里只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闲”。
其实嫁到朽木家也是很闲的,但是那也绝对没有闲到现在这种境界,所有人都有事干,她却闲的拿着苍蝇拍收拾苍蝇,这也差太多了吧,以前都是拿着刀收拾虚的。
“哎……”由香里叹息,摸着胳膊上的控压镯子,她不禁思绪飘渺,“不知道朽木白哉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哦!原来小白哉在你这里只能是那家伙啊,真是很甜蜜的称呼呢。”四枫院夜一此时正是一只猫的模样,蹲在由香里身后的货架上调笑,“动情了吧,我说怎么才走了几天就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
由香里捂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茶饭不思了?”
话说她吃的很多好不好,浦原喜助那家伙成天嫌弃她吃的太多,以至于笃定朽木白哉来接她回去的时候一定会索要伙食费的,这个无良的家伙,不就是几口饭嘛,往常他赊欠的酒账都没和他算呢,现在居然还敢问她收饭钱,他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别狡辩了。”夜一踱步,“小白哉很好的,我相信他会珍惜你的。”
由香里遇到的不公平待遇夜一自然知道,所以适当的安慰道,“你千万别怪他。”
“停停停!”由香里制止,“我什么时候怪他了?” 自从他解释清楚以后,由香里就没有再生气了,哪里还会有怪罪这么一说。
夜一笑道,“好吧,算我看错了,不过……我听喜助说今天小白哉要来现世呢,所不定已经到了……呃,由香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由香里人就不见了,夜一笑着摇头也跟着往地下基地走去,穿越门之前,由香里揪着浦原喜助问个不停,她真的不知道朽木白哉要来这件事,太突然了。
“朽木队长是有事要办。”浦原喜助正色,“黑崎一护之前被虚圈派来的人袭击,朽木队长是来处理这件事的。”
束手而立,由香里点头,“我只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来?”
“应该……已经来了。”浦原喜助看着穿越门道,“朽木队长好啊。”
熟悉的气息降临,地狱蝶在由香里面前飞舞,朽木白哉的身影映入眼帘,扬起笑脸,她走上前去,“你来了!”
“由香里,我来了。”朽木白哉带着副队阿散井恋次来到现世。
“小白哉太无情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却只和由香里打招呼,把我们这些人忘的光光的。”夜一舔爪子,“有了老婆果然就把朋友忘得一干二净了。”
“夜一大人。”阿散井恋次被朽木白哉的冷气冻的受不了了,“队长不是这样的人。”
无所谓的站在朽木白哉身边,由香里道,“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黑崎一护那么强大的孩子居然被轻易的打倒了,要不是浦原喜助和夜一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事后一护什么都不肯多说,但是他们还是猜测到了,那个叫乌鲁奇奥拉和牙密的都是蓝染的人位面旅行指南全文阅读。此事没有意外,很快引起了尸魂界的注意,朽木白哉就是被派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由香里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蓝染终于是蠢蠢欲动按耐不住了,一场大战在即啊。
“由香里?!”夜一呼唤走神已久的某人,“你带他们去看一护没关系吧。”
“啊?!”由香里回神,“嗯,没关系,一护家我知道。”
为了了解更加清楚的情况,由香里带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造访了黑崎一护的家,当然,他们并没有现身,看到床上包着纱布精神涣散的少年,朽木白哉转身离去,接着他们又去了事发地点,那一片公园绿地。
“井上织姬?”由香里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树下落泪。
“由香里姐姐。”抹去泪水,织姬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
“你哭了?”由香里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织姬黯然。
她一直将黑崎一护受伤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从她的眼神里,由香里看出了织姬的心意,未动声色的拍拍织姬的肩膀,由香里道,“并非你们太过软弱,而是敌人太强大。”
“由香里姐姐!请你不要这么说,黑崎同学是很厉害的,他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织姬哽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呵呵。”由香里轻笑,“强者只会保护别人,绝对不能容忍被保护,织姬,这次的敌人确实和你们现在的实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在这里哭泣不如想想自己能做点什么实际的。”
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在周围调查了残存的灵压,回到了由香里身边,除了恋次说了安慰的话,朽木白哉未发一语。
看着织姬的背影渐渐消失,由香里站在那里良久,直到朽木白哉道,“回去吧,起风了。”
“嗯,回去吧……”由香里跟在朽木白哉身后,一边感慨恋次那家伙还算有点眼色,知道他们夫妻见一次不容易所以早早跟在织姬后面离开了,将这么美好且得来不易的时间留给他们做二人世界。一边又心伤的觉得自己恋情总是衍生在多事之秋,这到底是毛原因啊?
“由香里。”朽木白哉停下脚步看着她,“别让自己身处险境。”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不在你身边……”朽木白哉道,“我知道你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低头笑了,由香里感到心底升起一丝甜蜜,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无论后面遇到什么都要保住性命,死了就真的会失去所有。”
强者本身就是一个悲凉。
“嗯,我会的。”朽木白哉郑重道。
上前抱住他,由香里被茫然上升的悲凉刺痛,她要做强者,却不想要悲凉,这一切都需要她亲手来改变。抬起由香里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朽木白哉道,“别胡思乱想,你只要乖乖的等我来接你就可以了,其他的你都不需要理会。”
轻笑出声,由香里握着他的手,“没想到你这么会宠人,白哉大人您真是让我意外。”
“以后还会有更多意外。”拉着她前行,朽木白哉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重樱酿很好。”
愣了一下,随后笑的灿烂,由香里握紧他的手不愿松开,只要为你,从今以后每一滴重樱酿都会充满甘甜的凤勾情:特工世子妃全文阅读。可惜的是,美好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碍于命令,朽木白哉傍晚的时候带着恋次回尸魂界复命去了。
穿越门前,由香里伸手想要试探深浅,结果被穿越门的结界刺痛了手指,皱着眉毛,她深深抿起唇角,总队长大人您也太矫真了,都已经稳定灵压了还是不能通融,看来没有浦原喜助的汇报,确定万无一失您是否永永远远都要将我放逐现世呢。
心中郁结,由香里唤出风灵将她带往天际,她急需要广大的天地去透透气,否则真的会被憋死,人间的世界在夜色里是繁华的,灯光闪烁,七彩霓虹,由香里此时是灵体的状态,人流再多也无人看到她的存在。站在十字路口,她犹豫该去哪里?
“由香里?”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一群认识的青年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也不知是吹什么风呢,今天遇见的故人忒别多。
幸村是受迹部的邀请前来进行网球交流的,比赛完时间晚了,所以大家一起吃个饭正准备各奔东西,他却在人群里看到了一抹格格不入的身影,还是那么一袭素净的和服,及膝的发丝披散,灯光印出她绝美的侧脸,那人不是由香里吗?
“哦!大家好!”由香里行礼,可惜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都看不到她。
迹部找了人将他们带回自家别墅,驱散佣人,大家这才放松,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迹部和忍足是能看到的,立海大的人就不用说了,连她砍虚的帅气模样都见过了,灵体状态的由香里自然不稀奇。
“死后世界的人。”不过由香里仔细的解释自己的由来还是第一次。
“呃……”忍足晕,“您能别说的那么吓人吗?”
“我是实话实说。”由香里道,“不信你们可以问问立海大的少年们。”
不用问了,看眼神就知道了,立海大的一个个低头偏头当不知道,全等着幸村来解释。迹部坐在沙发上,仔细的将由香里打量了一番,她这个装扮确实和现世世界里的人有着极大的区别,尤其是她的脸,美则美,但美的不太真实。
说她是鬼?这样妥当吗?
“我记得你说你要结婚的?”忍足没有忘记立海大校园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么这也是骗人的,还是说……露琪亚黑崎一护都是……鬼?”
“黑崎一护不是。”由香里只能暂时这么说了,“再说他们没有骗人啊,我是嫁给了露琪亚的哥哥。”
“你多大?”迹部横竖觉得这女人只有十几岁,嫁给露琪亚的哥哥,是不是幼齿了一点。
由香里板着手指算了算,很是平常的说,“将近快二百岁了。”
“噗……”喝水的全部喷了,二百岁,亏他们曾经还觉得由香里很小,二百岁的老人家了,果然不是未成年,喝酒什么完全可以随意。
幸村精市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趁着大家冷场,他才问道,“最近过的如何?”
喂喂喂,幸村,你能不能正常点,这是一个不老不死存在了二百年的女人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
“很好。”由香里正说着,风妖在体内躁动开来,通过镯子散开光晕,他的声音传出来。
“这就是幸村家的继承人?”
风妖的声音他们都听见了,由香里也没准备隐瞒什么,很大方的说,“是啊,他就是幸村家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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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风妖存在了多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在遥远的岁月长河里他能记住的人寥寥无几,幸村源志算是让他印象深刻的一个。
“哦,幸村家的后人啊,和源志长得真像。”镯子里的风妖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个……是风妖?!”幸村精市惊奇。
由香里笑着点头,简单的将自己的身世讲述了一遍,“抱歉了少年们,之前有很多原因不便直言,现在我已经坦白了,就原谅我吧。”
交友贵在坦诚,他们一直对自己很直率,这点由香里是有愧疚的,而且能找回风妖重新开始新的人生,这群少年没有少帮忙,于情于理她都该好好解释清楚。
听了由香里的话,厅里久久无人开口,这个世界果然是玄幻的,由香里你的人生还能再传奇一点吗。
“不管怎么说由香里能对我们直言不讳我们还是挺开心的。”忍足轻推眼镜笑着说,“那么我们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一旦由香里回到那个叫做尸魂界的死后世界,他们恐怕不会再见面了吧。
“见面还是有机会的,但也许会隔得时间久一点吧。”由香里很淡然,“不管是十年还是一百年,有缘分肯定会再遇见。”
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好奇的少年们还问了由香里很多关于尸魂界的事情,幸村则是一直坐在一边未动声色,真田看到好友不语心里大概也能懂得原因,迹部和忍足交换眼神却没有说什么。
夜深了,少年们渐渐散去,由香里挥手道别,她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唇角淡笑着旋身消失在夜色里,即便她知道身后有人在注视,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她不能犹豫,一旦踌躇将会带来更大误会。
“她比之前有精神多了。”忍足道,“至少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牵强了。”
“那是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迹部笑,“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强,要知道有些人永远都爬不出过去这座泥潭,但她深陷之后又重新站了起来,哼……还算华丽。”
“迹部真是不坦诚,夸奖就夸奖嘛。”忍足玩笑道,“哦,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正事吗,幸村,真田,你们自便啊。”
夜真的寂静了,真田也随着迹部他们的脚步离开,和幸村擦身而过他还是不由得劝道,“幸村,当断则断,你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
一阵冷风吹来,幸村扶额苦笑,当断则断啊!说的也是,自己一直都是那么果断的向前,还没有什么能叫他迷惘的,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由香里确实存在理不清的情愫。
但是,他会放下,因为她很幸福。
待由香里回到浦原商店的时候夜一还在门口卧着,眯缝着眼睛,她慵懒道,“怎么这么晚?难道是小白哉回去了你就躲起来偷偷哭泣不想让我们看见?”
“谁会哭啊!”由香里笑,“我不过是去见了见朋友而已,回来晚了抱歉。”
“无所谓。”夜一道,“你开心就行。”
抱起变成猫咪蜷缩一团的夜一,由香里望向黑暗的夜空,轻叹道,“我自己一个人幸福是不是太狡猾了。”
“哈?”夜一睁开眼睛疑惑道,“这话从何说起?”
“我是说幸村精市。”由香里自然能感觉到他潜在的情愫。
“放心好了,那个少年不会怎么样的,你的出现不过是加速他的成长,好事。”夜一再次舒服的窝进由香里的怀里。
“真的吗?”
“真的。”
但愿吧,由香里在心中祈祷。
盼星星盼月亮,由香里每天每天都这么无所事事的陪着浦原喜助和夜一对控压镯子进行测试,终于得到万无一失的实验结果,浦原也将这个结果向总队长做了汇报,想想她回尸魂界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由香里,小白哉来了!”夜一站在廊上道。
哪里会这么快啊,报告打上去才一天,朽木白哉哪里能来的这么快,由香里背对着夜一坐在廊下无聊的晃着脚丫,心情郁闷到极限,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灵压什么的完全不想去感觉。
“看吧,我说她一点不想见你的。”夜一坏坏的摊手,故意对身边的露琪亚和朽木白哉道。
这次是由香里失算了,因为朽木白哉确实来了,他们刚接到总队长的命令,准许朽木由香里回尸魂界,随时可以去现世接人。
“姐姐!我们来了。”露琪亚扑过去环住由香里的脖子,“我和哥哥都来了,姐姐,回家吧!”
“露琪亚……”由香里眨眨眼睛,不自觉的感到酸涩,回身拥着露琪亚起身她看到朽木白哉的时候正好滚落一滴眼泪。
“姐姐!你怎么哭了?”露琪亚慌忙的擦去由香里腮边的泪水。
“啊,露琪亚酱我想到还有事需要你帮忙,走吧!”夜一拖着露琪亚离开,小别胜新婚呢,别妨碍人家小夫妻团聚。
不好意思的低头拭泪,由香里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好不容易见面了她却不是笑着,刚想转身平复心情,手腕却被一抹温热握住,接着额头抵着一处宽阔安心的胸膛,她被人紧紧箍在怀中。
“笨蛋。”朽木白哉道。
破涕为笑,由香里笑的泪流不止,“是啊,我确实挺笨的……”
“不是说了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我很快会来接你吗?”朽木白哉板正怀里的人,“为什么不听话。”
仰头微笑,由香里道,“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乖乖执行。”
老远,躲在暗处的露琪亚笑着道,“太好了,姐姐和哥哥终于幸福了。”
“笨蛋,你这都是瞎担心。”黑崎一护撇撇嘴,“白哉那家伙不会欺负女人的,更加不可能欺负由香里小姐。”
“你才是笨蛋!”狠狠一拳打在一护头上,露琪亚压低声音道,“都说了对哥哥姐姐要用敬语啊混蛋。”
夜一和浦原笑着点头,不得不说由香里能幸福他们也感到欣慰啊,朽木白哉那里真的是不错的归属。
“我说……”和朽木白哉说完悄悄话的由香里忽然板起脸窜到众人面前,“你们倒是还要看多久啊!?”
呃……好可怕!由香里生气了。
“由香里,别气别气啦。”浦原喜助笑嘻嘻的说,“动气会影响胎气胎气,对孩子不好!”
此语一出所有人皆惊,连在一边看戏的朽木白哉眼神都变得犀利,瞧着由香里肚子做沉思状,一护和露琪亚连连道喜,夜一笑的猥=琐,由香里的脸忍不住爆红,拳头毫不客气的对着浦原喜助挥了过去。
“混蛋浦原,胎气个鬼啊,我没怀孕!”
“原来姐姐没有怀孕啊……”露琪亚失望了一小下接着又笑了,“不过不要紧,风妖大人都说了姐姐很快会有宝宝。”
转身向着地下室的穿越门走去,由香里决定不理会这群神经大条的家伙,还有风妖,你可真够大嘴巴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生育问题,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造成的多么严重的后果啊,这叫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由香里。”朽木白哉跟着她,“你去哪儿,现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停下脚步,说到正事由香里收起玩笑,“有任务?”
露琪亚也严肃道,“是的姐姐,和蓝染的这场仗恐怕无法避免了。”
果然,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由香里对此很平静的接受了。她了解到总队长这次是真的是很重视,驻守现世的小分队由冬狮郎带领队员也都是副队级别,待人员到齐,一群人互相交换了情报这才算是结束。
回到尸魂界,回到朽木家,她依偎在朽木白哉的怀里睡得很沉,一路走来的不易一点点散去,她心中剩下的便是美好,一觉睡到自然醒,身边的人离开多时,拿着他留下的信笺,由香里体味幸福。
风妖不合时宜的实体化,妖媚的靠在一边,很坏心的打乱由香里的回味,大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像你家男人这么勤奋,你怀孕指日可待啊。”
“你难道就没别的要说?”由香里瞪了他一眼披衣起身。
“你男人家不是有一群食古不化的长老翘首以盼嘛,早点完成任务你们好早解脱啊。”风妖调笑,“再说……你也是很期待的吧。”
拢拢耳边的发丝由香里低首轻抚小腹,属于他们的孩子或许真的已经在这里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偏头笑弯眉眼对风妖道,“确实很期待。”
被由香里的笑容感染,风妖笑着摇头,“真是的,一下子降生两个,可有本大爷忙的了,回见!”
风妖回到体内,由香里缓缓起身立在廊下,欣赏庭院里的美景如画,心荡漾的同时深深期盼幸福能永远的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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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车窗外吹来的风抚乱淑雅的长发,看着景物不断变化,她的心情却始终美好,眯着眼睛享受此刻的心情,忍不住伸出手拥抱明媚,她希望生活永远这么惬意。
“喂喂喂!”高彦博开车的同时拽了拽坐在副驾的莫淑雅,“拜托你别把手伸出去,很危险啊。”
“呵呵,我知道,就一下嘛。”淑雅立刻听话的收回手臂。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高彦博笑着说,“我只是载你去上班,不是去旅行,你不用这么开心。”
“上班也可以很开心啊。”淑雅道,“难道你希望每天看到下属都嘟着脸吗?”
摇摇头,对淑雅的请词夺理表示完全无视,高彦博说,“去警署对面吃还是进餐厅。”他一早赶着去接淑雅上班,两人都没吃饭。
“我想去天台吃可以不?”期盼的看着他,淑雅抿着唇。
“可以!”高彦博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真好。”即使是这么一件小事,淑雅也觉得好幸福,趁着他停车的时候,搂着他的脖子就送上香吻一枚,奔下车,她隔着窗子和高彦博说,“我在天台等你啊!”
收到这么甜的惊喜,高彦博心情也很愉悦,不过工作还是在继续,吃了早饭进了办公室,在这里他们依旧是上下属关系。
“刚才重案组的Madam梁来电话。”高彦博走出办公室,脸色变的凝重,“有个女孩子造到迷~奸,现在在案发地点。带上东西立刻过去。”
这是淑雅进法证部遇见的第一起有关性~侵犯的案子,所以她也来到了现场,高级酒店,凌乱的床铺,桌上的红酒和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年轻女子,一切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揪心。
“高Sir!”重案组的凌心怡搂着哭泣的女孩子道,“麻烦你们了。”
“她叫Eall中文名字余泽美,是心怡的表妹。”梁小柔上前介绍基本情况,“是她找到心怡然后才报案的,所以……”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放过犯人。”高彦博点头。
根据余泽美的口供,昨晚是莫卓浩带她来酒店,喝了一点红酒她就没了知觉,今天早上才发现自己被迷~奸。
“心怡的妹妹怎么会认识莫卓浩?”淑雅皱眉。
“听心怡说,她妹妹是个小明星,莫卓浩在圈子里有点名气出手又大方,昨晚诓骗她妹妹能让她上镜,所以才跟着他进了酒店,结果聊天变成了迷~奸。”淑媛惋惜,“好好的女孩子遇见这种事,真可怜。”
淑雅低头做事不再吭声,又是莫卓浩干的好事,这小子终于撞到他们手里了,这次一定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抓他。心怡陪着表妹去医院验伤,淑媛和淑雅跟着去取证,拿到精~液样本送去化验之后才回到法证部办公室。
“淑雅,你要下楼吗?”汀汀看到淑雅抱了文件准备下楼传送,“帮我把这份顺便送到扫黄组吧,许Sir电话来催,拜托,我现在走不开。”
接过报告,淑雅道,“没问题,我刚好要下去,交给我吧。”
分派了各处的报告,手里最后一份是重案组的,她轻车熟路的敲了敲章记的桌子,“大家人呢?”
整个重案A组办公室空荡荡的,章记在电脑前打字,看到淑雅,他道,“心怡的表妹出事嘛,莫卓浩正在接受传讯,大家都在等结果呢,你要找人啊,他们大概都在刑讯室。”
“那好吧,文件我放下了,等会儿Madam梁出来你给她就行了。”淑雅说。
“没问题,你去忙吧。”章记爽快的答应了。
淑雅转身出了重案组,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争吵声,连章记都跑出来看究竟出了什么事。莫卓浩拒不承认是他将余泽美迷~奸,心怡气不过和他吵了起来,莫卓浩骂骂咧咧的拽到不行,戴着墨镜手插兜一脸的嘲讽。
“你们有什么证据啊,那个贱女人也说她晕了,我根本没碰过她,凭什么让你们验啊,有事找我的律师,我很忙的。”莫卓浩冷笑着和莫淑雅擦肩而过,末了他又倒退了几步,弯腰在淑雅耳边道,“你也想抓我吧,可惜,没证据!哈哈哈哈!”
章记看到淑雅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连忙上前将她拉到身后,他严厉的警告莫卓浩,“你别得意,是你干的就绝对跑不掉。”
“好了诸位,我当事人已经配合前来接受讯问。”有礼的语调透着冷漠,姜城宇道,“现在我们要离开了,没有有利的证据,就请不要再骚扰我当事人。”
姜城宇带着莫卓浩就要离开,淑雅却开口,“慢着!”
“你叫我?”姜城宇笑着说,“有事?”
从章记身后走出来,淑雅一贯微笑的脸上露出大家不甚熟悉的冰冷,她说,“有时间吗,聊两句。”
很意外淑雅会约他,姜城宇愣了一下道,“好啊,现在还是?”
“现在,跟我来吧。”淑雅率先迈开步子进了电梯。
莫卓浩下楼了,而姜城宇跟着淑雅去了餐厅,重案组的人则是不解,直到有人爆出八卦,淑雅是姜城宇的前女友,众人瞪圆眼睛,这……高Sir啊!赶紧呼叫高Sir!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喝茶?”姜城宇斯文俊逸的外表在餐厅倍受关注,他对淑雅一笑,“你不怕高彦博生气?”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格调现在降的如此之低。”莫淑雅道,“有钱人多得是,莫卓浩值得你这么费心的巴结?”
“你指这件案子啊。”收了笑容,姜城宇道,“虽然阿浩不是个好孩子,但是他还不至于不诚实。”
“你信他的话?”淑雅冷笑。
“作为他的辩护律师自然要信啊。”姜城宇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跟高彦博在一起怎么可能天长地久?他能给你什么?你穿的一件衣服,你吃的一道菜都可能是他一个月的薪水,少天真了!说到底还是我最适合你。”
姜城宇自负,淑雅知道,听了他的一番说辞,基本已经了解了,她心里有些疑惑,莫卓浩可能真的不是犯人,□样本他们有,从中可以检验出DNA,可是他们没有莫卓浩的生物样本啊!结果出来要怎么比对呢?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淑雅道,“不管我未来和谁在一起,都不会是你。”
急匆匆赶着回法证部,淑雅没有多做逗留,她不知道身后注视她的那双眼睛迸发了怎么样的恶毒与阴险,也正是她一次次的坚决,使得姜城宇更加愤恨和不平。
淑雅和姜城宇在餐厅见面的事情高彦博已经听梁小柔说了,下班和淑雅一起吃饭,对坐的人却心不在焉,叉子在鳕鱼上戳了半天,她一口没吃。
“想什么呢?”高彦博问,“还在想姜城宇?”
“嗯。”闷闷的点头,淑雅道,“想他说的话。”
继续吃东西,高彦博没再发言,淑雅转而一笑,“你吃醋了?”
“嗯。”高彦博道,“不行吗?”他的女朋友和他的吃饭的时候在想另一个男人,这难道还不够令他吃醋的。
“你听我说嘛。”淑雅讲出了心中的想法,“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只听证言不看证物啊,莫卓浩是有前科,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高彦博想了想,“目前我们没有办法得到莫卓浩的DNA确实无法和现有的进行比对,而且余泽美那晚昏迷,她的证词太薄弱。”
摸摸下巴,淑雅眨眨眼睛道,“吃完饭我们去酒吧吧!”
高彦博不解,“我看你平时也不喝酒啊,去酒吧干什么?”
“喝果汁行不行?”淑雅笑着说,“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她都这么说了,就算去酒吧喝白开水呢,高彦博也不能不去啊。两人吃过饭,淑雅就缠着他去了酒吧,一下车淑雅就看了熟悉的高级跑车,拉着高彦博的手说,“今晚或许会有收获。”
“莫卓浩真是不知收敛,他胆子也太大了。”高彦博拉紧淑雅,“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他这种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疯子,绝对不会因为警察注意而有所收敛,所以我想他一定还会继续寻找目标。”淑雅自信的说,“我们也进去看看。”
两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悄悄监视莫卓浩等人的动作,直到十一点多,那个叫威哥的男人来了,和一个面生的男人偷偷交接了一包药丸,威哥立刻叫了酒吧的服务生开了包厢。
“我打电话,你别动,乖乖坐着。”高彦博生怕淑雅会不顾危险的奔上去。
“行了,我不会冒险的。”淑雅听话的说,“你放心。”
很快警察来了,当场没收了威哥企图藏起来的药丸,莫卓浩看到高彦博站在那里,咬牙道,“又是你!”
“通常你们这种都人不愿意看见我。”高彦博倒是无所谓。
“靠!你什么东西!上次教训的你不够是不是?”莫卓浩可能磕了药,整个人站不稳,他嚣张的大声喊道,“警察了不起啊,警察也嗑药呢,磕了药就和妓~女鬼混!什么破警察,凭什么抓我,我呸!”
莫卓浩的口水吐在了高彦博的皮鞋上,同僚们看不下去了,抓了莫卓浩和威哥回警局,而淑雅笑嘻嘻的从包里拿出棉签递给他,“给吧,不容易啊,牺牲小我完成大我,高Sir你真伟大。”
用棉棒沾取皮鞋上的口水,两人相视一笑,现在莫卓浩的DNA不就有了吗!
可惜,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次一定能告倒莫卓浩的时候,化验结果却让大家感到意外,因为这组DNA和余泽美身上采集到的□样本里的DNA做过对比,证明了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迷~奸余泽美的人真的不是莫卓浩。
对着电脑屏幕,淑雅对高彦博说,“可是这两个DNA图谱很像啊。”
“人的细胞里有二十三对染色体,如果是亲生父子会有十五对吻合,亲兄弟有十一到十三对吻合,堂兄弟有八到十二对,叔侄也会有九到十四对吻合。”高彦博解释道,“现在对比结果有十三对吻合,那么迷~奸余泽美的人可能和莫卓浩是兄弟堂兄弟或者是叔侄关系。”
淑雅坐到高彦博对面,她想了想,“我记得莫卓浩是独生子,亲生兄弟可以排除,堂兄弟的话应该也没有!”
“这你都知道?”高彦博笑了。
“我有关注案情啦。”淑雅继续说,“他父母死的早,有一个叔叔在国外生的是女儿,香港只有他二叔莫伟图,而且莫伟图未婚啊。”
“那么能成立的是不是只有叔侄关系呢。”高彦博道,“马上将这个结果交给重案组。”
法证部只负责采证化验,如何侦破案件就是重案组的事情了,拿到化验报告,梁小柔召集大家开会。
“看来我们要重新开始调查了。”梁小柔举着报告说,“这是法证部的化验报告,证实了迷~奸余泽美的犯人不是莫卓浩,但是这个人与莫卓浩有着密切的关系,可能是他的叔伯兄弟。”
“可是莫卓浩没有兄弟,连堂兄弟都没有啊!”心怡焦急,转念一想,“他有两个叔叔。”
“是,所以我们要改变方向。”梁小柔道,“追查他的两个叔叔。”
案件有了新的变化,众人又开始忙碌。莫卓浩的三叔在余泽美被迷~奸的当夜也在香港,不过根据出入境记录,他只是在香港机场转机去上海,机场咖啡厅的摄像镜头也显示了他和莫伟图见面的图像,至于他入安检上机去上海,更是有着不容推翻的证据,他的嫌疑被剔除,那么唯一的调查对象就剩下莫伟图一个。
梁小柔申请了搜查,但总警司对于这件事很慎重,莫伟图是社会名流,若是他们手里没有万无一失的证据决不能贸然去搜查取证,一时间大家觉得案件无所突破,就连吃饭都显的有气无力。
心怡不能替受害的表妹抓到凶手心情很抑郁,大家规劝也觉得苍白无力,法律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照章办事真是痛苦的煎熬。
“别沮丧,还没到绝望的时候。”高彦博说,“回去继续寻找证据。”
“可是我们没有东西做比对,怎么能证明谁是凶手呢?”汀汀疑惑。
“那个莫卓浩真是嚣张啊,看到他就讨厌。”淑媛愤愤的说,“简直是败类,他叔叔也不是好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只有淑雅撑着头不知看向哪里,专注的神情十分不合时宜,高彦博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嗯……嗯,我没事啊!”淑雅回过神来笑着说,“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说不定能拿到莫伟图的DNA。”
“什么办法!”众人齐声道。淑雅你不亏是神棍啊,总在大家陷入绝望的时候带来希望的曙光。
“呵呵,很快你们就知道了。”淑雅看向一边,自信的脸上染满笑意。
高彦博跟着她看了过去,她视线范围内是无人的桌子,上面放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的边沿微微沾着一丝红唇印迹,淡笑不语,他大概猜到了淑雅的办法。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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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猫扑中文 ) 向莫老说明原委,淑雅眨巴眼睛等待答复,她知道几天之后爷爷要举办一个酒会,到时候会邀请很多商界名流,她请求爷爷让他们能对莫伟图进行现场取证。
“宝贝啊,说的有点不懂啊。”莫老拄着拐杖,“又不是的上司,同意有用吗?”
“咳咳,这个您不用操心啦,关键这场酒会的举办是您啊,们要行动当然要您同意嘛。”淑雅扶着爷爷来到花园里,“好不好?”
“那先告诉想怎么做,危险了可不同意。”莫老严肃的说。
淑雅讲述了大概计划,莫老听了点头,“嗯,好吧,没危险就没意见,只是喝酒聊天的话倒是可以的。”
“那以为要干什么啊?虽然是带着目的来求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采不到他的DNA案件就没有进展啊。”淑雅给莫老倒杯茶,“爷爷,那明天就和同事们说了,到时候就请您多多配合。”
莫老笑着说,“没问题,爷爷绝对支持的工作,不过……”话锋一转,“最近怎么样啊?”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啊?”淑雅不解。
“比如和高Sir的进展怎么样了?”这才是莫老关心的问题。
淑雅忽然说要回来吃晚饭,他就知道有问题,搞了半天是为了公事,莫老觉得不套点私事出来于心不甘啊,看到夕阳下孙女甜蜜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
“很好啊。”淑雅说,“进展嘛……您想听什么进展?”
“那天看生日宴会上的样子,就知道接受他了。”莫老拉着淑雅的手,“爷爷看不论家室,咱们也是白手起家,只要对方有正当职业,品忠厚对好,那么其他的都不是重点。所以,什么时候请母亲也来香港,让她正式见见选择的男。”
“爷爷……”淑雅感动,这番话真的叫她很感动。
“当年姐姐要嫁给罗华健,爷爷没有挑剔家室,虽然品看走了眼,但是爷爷还是觉得财富远不及一个真心爱的男珍贵。”莫老都这把年岁了,他了解性的无常,“小雅,生世活得开心就好,一定要珍惜眼前。”
聆听爷爷的教诲,淑雅郑重点头,“会的爷爷。”
“行了,不说了,叫阿芬开饭吧,免得时间晚了高Sir等不及了。”
“爷爷说什么呢?”淑雅红了脸,“关他什么事?”
莫老挑眉,“别以为进门的时候打电话没听见啊,说好了吃完饭他来接嘛。”
“爷爷!”淑雅苦笑,他老家耳朵真的不是一般灵。
饭后,高彦博准时门口等候,淑雅看到他的身影忍不住加快脚步,“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高彦博替她打开车门,“们去转转,然后再送回去。”
“好啊。”淑雅同意,“时间还早呢,走吧。”
将车开到海边,淑雅拉着他的手赤脚走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吹着凉爽的海风,她笑着看向身边的,“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高彦博眼里满是宠爱,“这样就很好,不一定要说话啊。”
“以为要问想了什么办法去采集莫伟图的DNA。”淑雅道,“可是完全有要问的意思。”
高彦博搂着她,“现是下班时间啊,和约会,以为是机器吗?谈情说爱的时候禁止谈工作,OK?!”
偏头一笑,淑雅望着漆黑的天幕,“好吧,不说了。”
“倒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淑雅等待下文。
“改天有空跟回家,爸爸说了好几次了,叫去吃饭。”高彦博道,“他说会做最爱吃的菜。”
“呵呵,就是吃饭这么简单?”淑雅笑。
“就是这么简单,别乱想。”高彦博抱着她温柔的说,“这里没有压力,希望轻松快乐的度过每一天,永远不会逼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是上天对她的厚赐吗?将身边的幸福抱紧,她不觉得今生有所遗憾,靠着他的胸膛,淑雅良久道,“月底能陪去趟深圳吗?”
“去深圳……”高彦博看着淑雅的眼睛,那里面全是诚意,他心中有喜悦,一个女愿意一个男陪伴出行,这是信任的表现。
“嗯,月底的恩师会到深圳度假,想去看看他,能陪去吗?”淑雅抿着唇。
“那明天就去排假,有准确日子吗?”高彦博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淑雅每一次情感上的迈步都让他觉得欣喜若狂。
被高彦博如浪的浓情淹没,淑雅有点木讷,“还不知道准确的日子……想着先问问,工作那么忙怕没时间。”
“年假还没休呢,刚好可以陪去深圳,之后还可以带爸爸出去旅行,就别瞎操心了,不会耽误工作的。”
“计划的好快!”淑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彦博一阵抢白。
不快点能行吗?这种事错过了可没那么好运再碰见第二次,高彦博看看表,“送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有点舍不得。”淑雅拖着他不肯走,“再呆一会儿吧。”
“很晚了,回去吧。”
拉着他的手耍赖,淑雅说,“再一会儿啦,真的不想走。”
无奈望天,高彦博就是拿她没办法,一把打横抱起她,故作严厉道,“十点了!再不走想夜宿海边啊,回家!”
“那……要抱回去,不坐车。”淑雅继续刁难。
高彦博瞪圆眼睛,“才知道,这么爱撒娇!大小姐,从这里走回去,估计明天早上都到不了。”
“那没关系啊,走着就睡着,反正走又不是走。”淑雅大笑,“亲爱的,刚才还说不会逼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不是现就反悔吧。”
高彦博无语,抱着她走到路边,让怀里的坐车前盖上,和她平行而视,“觉得该向淑雅学习一下,怎么能宠的同时避免造反作乱。”
照这样下去,他追妻大业未成,就先被淑雅折腾挂了。
搂着他笑个不停,淑雅顽皮的性子表露无遗,“以为追女孩子简单啊,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高彦博低头吻上娇艳的唇瓣,直到淑雅的脸颊暗夜下都能窥见红润才肯离开,“别的女孩子怎么样不管,只管追到就满足了。”
“平时看也挺刻板的,出了办公室就变了一个似的,老是欺负,这可不行。”淑雅点着下巴,“要好好想想。”
高彦博握着她的手,“还不是一样,办公室不声不响的,现捉弄起来一点不马虎。”
淑雅猛的扑进高彦博的怀里,“看这么诚恳的份儿上,以后就专注的欺负一个好了。”
“好!”抱住她,高彦博捏捏她的鼻子,“同意,现可以回家了吧?”
“呵呵,可以了。”淑雅满意的笑着。
上路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冷气关掉,吹着柔柔的自然风,高彦博将西装盖她身上,此刻,他觉得就是让淑雅欺负一辈子都心甘情愿。
众一直关注淑雅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取得莫伟图的DNA,梁小柔特地请她喝下午茶,专门请教这个问题。
“想到过几天爷爷要举办酒会,到时候邀请很多的商界名流,只要莫伟图去,那么他喝过酒的杯子,吃过东西的刀叉,上面一定会有他的唾液,拿回去化验一下不就什么都有了。”淑雅喝着蜂蜜柠檬,“上面虽然不让咱们去搜查,但是也没说不让取证啊。”
梁小柔知道上面的意思是怕事情闹得不好无法向公众交代,只要证据确凿不容推翻,那么上级自然不会阻拦,他们照样可以开单抓。觉得淑雅这个办法可行,她决定派组员混入酒会现场以便取得莫伟图用过的餐具。
淑雅当然是最大限度的提供帮助,宴会当晚她和高彦博站会场暗处,意气风发的莫伟图丝毫不知一切都是为他张开的陷阱,成功取得他用过的酒杯,他们今天收获不错。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无罪,他们的取证不会对莫伟图构成任何威胁,反而能为他洗脱嫌疑。
“这次谢谢您!”酒会结束后,梁小柔亲自拜会了淑雅的爷爷,“谢谢您的帮助。”
“不客气!”莫老笑眯眯的说,“这都是应该做的。”
淑雅偷偷对爷爷竖起大拇指,高彦博站她身边看到她孩子气的动作也跟着笑了,莫老则是对梁小柔道,“说起莫伟图,也有点了解,他的侄子被宠坏了,年轻嘛,不懂的珍爱生命!听说,莫伟图的侄子嗑药。”
“爷爷,这件事警察知道。”淑雅连忙上前道,“他前几天已经被抓了。”
莫老疑惑,“可是刚才和莫伟图聊天的时候听到他说最近要送他侄子出国啊,这种败类出国也是去丢。”
莫卓浩抓进去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淑雅想到,一定是莫伟图动用金钱关系让莫卓浩得以侥幸脱罪。
“爷爷,东叔来接了。”淑雅扶着莫老,“您回去休息吧,们也走了。”
送了莫老离开,众也各回各家,淑雅坐车上不发一语,高彦博没打扰她的沉思,直到车子停淑媛家门口,他才说,“还想莫卓浩的事情?”
“要不是爷爷说真的不知道。”淑雅道,“一点都不惊讶?”
“白天才听说,那个叫阿威的替他顶罪坐牢,莫卓浩本全身而退。”这种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高彦博自然不会觉得多么愤愤不平。
“果然是这样。”淑雅说,“想若是没替他背黑锅,他怎么能出的来。”
“不高兴了?!”高彦博看了看淑雅的脸,明显心情不好。
“觉得遗憾而已。”淑雅瘪嘴,“他不坐牢不知道又有多少受害。”
“好了,别想了。”打开车门扶淑雅出来,“赶紧回去休息吧,再不回去淑媛就要追杀了。”
掩唇一笑,淑雅点头,“为了的生命安全,走了。”
等到淑雅上楼来了电话,高彦博才驱车离开,淑媛端着杯子站卧室门口听到妹妹甜甜蜜蜜的聊电话,她也觉得很开心,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开口问道。
“小雅!”淑媛笑着来到淑雅身边,“最近是不是有撑腰了就变的不老实?”
“没有啊!”淑雅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好啊,那问,之前彻夜不归干什么去了?”淑媛眯着眼睛。
“噗……”餐厅喝水的淑雅被淑媛的话吓了一跳,喝进嘴里的水悉数贡献给大地,“,怎么知道这件事?”
“别管怎么知道的。”淑媛逼近,“先说为什么没对讲,彻夜不归啊,觉得咱们家还没有开放到这种地步吧!”
“,怎么说的出口啊!”淑雅纠结,虽然这件事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但是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再说彦博被陷害嘛,不能见死不救啊,谁知道最后发生那种事请,……”
“等等!”淑媛觉得她好像炸出劲爆的□了,“高Sir被陷害?!说什么?”
“那的又说什么啊?”淑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两个礼拜前爷爷叫吃饭的那天早上弄丢钥匙嘛,被楼下物业的小杨捡到,他后来请假回乡下照顾生病的母亲,直到今天才回来上班。今天下班回来见到他他才把钥匙给,还说那天始终没见咱们回来,第二天凌晨六点他乘门口小巴下班的时候看到坐出租车回来,钥匙他也没来得及给。”淑媛说了一遍原委,再看淑雅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说高Sir被陷害?怎么回事?救不救他又是怎么回事啊?”
望天花板,瞒是肯定瞒不住了,淑雅硬着头皮言简意赅的老实交代了,说完只见淑媛半张着嘴眼睛瞪圆半天都没有反应。
“姐姐,怎么了?这个是意外啊,冷静!”淑雅坐到淑媛身边,“说话啊。”
“死丫头!”淑媛爆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
“不是有意的!再说这种事怎么和说嘛!”淑雅哭丧着脸,“已经很尴尬了,怎么可能说出口。”
“那不说就对了嘛?”淑媛满屋子追着淑雅要揪她的耳朵。
“那总不能和说,姐姐,要和男一夜情了,请批准?!”淑雅到处躲避淑媛的攻击,“而且都说了是意外嘛,哪里会知道他中的是那样的陷阱。”
吐血!淑媛百感交集啊,淑雅纵然说的没错,但要是爷爷知道他们捧手心里这么多年的宝贝是这种情况下被吃了,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啊!跑到房间里锁上房门,淑雅抹汗,姐姐是坏啦,居然诓她!看来真的不能做“坏事”,否则一个心虚就把事实抖露出来了。
泪目,只盼明天早上起床出了房门姐姐能下手轻点,她的耳朵啊可有罪受了!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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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坐警署的天台上吃早餐,莫淑雅打开报纸,版面上醒目的位置上印着莫伟图和他的侄子莫卓浩。一个因为迷~奸锒铛入狱,一个则是因为嗑药,吃了太多的摇头丸导致神志不清从几十层的楼上跳下结束了年轻的生命。一夜之间,宏恒集团遭遇巨变,但这变化并不足以让多少记住,翻过今天的报纸,他们最终都会被当成废品回收再利用。
“的鲔鱼三明治!”高彦博从对面咖啡厅买了淑雅爱吃的早餐,“看什么看的这么专注?”
接过三明治顺便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淑雅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罪有应得呢还是大快心。”
“怎么觉得这两个词都说明了幸灾乐祸?!”高彦博看了看报纸接着笑着摇头坐下,“不过,也赞同。”
本来啊,大好的生美好的未来偏就不去珍惜,莫卓浩的死她真的同情不起来啊,淑雅吃着鲔鱼三明治,拉了拉高彦博的衣袖,“看过日子了,是周末啊,不用刻意请假也能陪去深圳。”
“也看过日历了,没问题。”高彦博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一边吃一边看着他的身影自己面前晃,淑雅不觉就想到今天早上高彦博来接她上班的时候姐姐的表现,那个脸色真是阴郁,幸好他没多问,淑雅也只说姐姐有点不舒服。
“继续吃吧,吃好了再下去,去一下重案组。”高彦博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想问问啊,淑媛怎么了?她看起来有点……”
高彦博话没说完,但是淑雅已经抢过话头道,“姐姐真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想了想觉得不是大事,高彦博点头,“那好吧,不行就带她去看医生吧,看她可能真的很不舒服。”
看着他离开,淑雅才松了一口气,姐姐啊,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就看开点吧!
“嗯,高Sir怎么呢?”想谁谁到,淑媛走上天台。
“他有事先去忙了。”淑雅乖巧的推出桌上另一份没有动过的鲔鱼三明治道,“姐姐也吃点。”
“呵呵,吃吧,姐姐吃不下。”淑媛皮笑肉不笑。
“那好吧,自己吃。”淑雅当仁不让的拆开那份三明治继续吃,接收到淑媛定定的目光,她好奇的抬头,“姐姐,一直看,怎么了?”
“最近吃的很多哦。”淑媛淡淡道,“比平时饭量多哦。”
“是吗?”淑雅不觉得,“平时也吃的不少啊。”
“……”指着淑雅,淑媛诡异的盯着她,“和高Sir……呃,想说不会是有了吧。”
“噗……”淑雅嘴里的咖啡贡献给了天台的地面,没喷到淑媛的脸上算是幸运啊,她咳个不停,“姐姐,乱说什么啊?”
耸耸肩,淑媛事不关己的摊手,“又没怀过,只是听家说怀孕的女会变的能吃,随便说说嘛,看激动的,难道真的有了?”
“怎么可能!”淑雅惊叫,“一次就中,以为演电视啊。”
“这个难说。”淑媛撇嘴,“中标的几率又不是零,服食避孕药都有怀孕的可能,更何况……咳咳,不说了懂的。”
瞬间,吃三明治的心情碎了一地,淑雅端着咖啡愣当场,仔细想想,当天确实什么避孕措施都没有啊!那她不会真的中标吧?!姐姐说的没错,任何一种避孕措施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更何况他们什么都没避。
扶额,这要真的怀了怎么办?被爷爷知道了估计会杀的,淑雅咬咬唇,小声道,“姐姐!不会这么惨吧!”
“愿主保佑。”淑媛当然是乱说的,没想到淑雅会当真,“怀了就怀了,相信爷爷会很乐意抱重孙子的。”
“可是要爷爷先乐意接受他重孙子的爸啊!”淑雅抑郁,“说这事要是爷爷知道会怎么样?”
淑媛望天,然后眨眼道,“应该会看他重孙子的面子上,留高Sir一命。”
翻开手机,查看日历,淑雅没记错的话这个星期内大姨妈就会来看她,紧紧握着手机,她说,“不会那么巧的,过两天再说。”
重复不是演电视一万遍,淑雅这两天的情绪基本就是一点就着,她约会时连手都不让高彦博牵,搞得原本高高兴兴的高彦博又陷入彷徨了,问淑媛,淑雅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得来的除了微笑再无其他,这两姐妹都怎么了,全都变得莫测高深。
今天大姨妈再不出现淑雅就真的崩了,坐镜子前面她端详自己的脸,好像是比之前有肉了,腰粗了?这个倒是没有啊。反正要是觉得自己有问题的时候就看什么都不对。
“别看了,都说了没那么准啦,别神经质了。”淑媛站房间门口笑,“答应了高Sir去吃饭的,赶紧收拾吧。”
“都不想去了。”淑雅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一件衣服。
“通伯盼了很久啊,别伤了老家的心。”淑媛拿起那件衣服从衣柜里换了另一间衣服淑雅身上比了比,“这件吧,这件比较好。”
“不是吧!?”淑媛低头看了看这条粉白色的裙子,“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清纯了。”
摇摇头,淑媛道,“保证不会。”
换上衣服,淑媛又给她画了淡妆,镜子里原本忧郁的变得光鲜亮丽,勾唇一笑还有点诱惑的味道,“哎呀,真怕高Sir把持不住。”
“姐姐……”淑雅已经很烦了,姐姐还拿她开玩笑。
“好了好了,赶紧下楼吧。”选了搭配的包包送到淑雅手里,淑媛说,“那天是乱说的,看,多窈窕的身段啊,而且这几天不是也吃的少了嘛,今天早上都没吃来着。”
“有也是说的,没有也是说的。”淑雅走到门口回身道,“横竖都被说完了。”
淑媛看着电视挥挥手表示好走不送,其实心里还是窃喜的,谁叫出了事都不说,欺负一下可爱的妹妹不是罪啊不是罪。
到了楼下高彦博已经等她了,看到淑雅的装束,他眼前一亮,毫不吝啬的称赞,“今天很漂亮啊!”
“谢谢。”淑雅微笑,“走吧,别让通伯等急了。”
一路上淑雅柳眉微皱,看着外面不知想着什么,高彦博专心开车,也没有惊动她的深思世界。直到进了高彦博家,淑雅才算是有话了,通伯当然是很开心了,儿子把女朋友领回来而且还是这么好的女孩子,他特地做了很多好吃的。为了不让淑雅觉得尴尬,他让阿琛把汀汀也叫来,大家一起更有气氛。
“淑雅!”汀汀悄悄撞了撞淑雅的胳膊,“通伯今天这一桌子菜都是为准备的。”
“嗯,看出来了。”淑雅低声道,“好几道都是爱吃的,说之前老问爱吃什么?原来才是通伯的小密探啊。”
汀汀眯着眼睛一笑,“呵呵,过奖了。”
这不是夸奖啊吐血,淑雅打开橱柜拿碗筷,“以后再问什么绝对不说。”
“别啊淑雅,知道错了。”汀汀凑过来撒娇。
厨房里和谐的画面让厨房外的三个男感到愉悦,尤其是通伯,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阿琛则是把高彦博拉到一边,“喂,和淑雅这几天没事吧?”
“眼睛能不能不要这么毒?”高彦博无奈,“怎么知道和淑雅之间有问题。”
“通伯是太高兴,所以忽略了。呢则是正儿八经的旁观者所以看得很清楚。”古泽琛道,“两天前看一切都好啊,还计划着要和淑雅一起去深圳呢,这两天怎么忽然连气氛都变了。”
高彦博的目光随着厨房里的粉白身影流转,语气有点低落,“也不知道,几次想问都被淑雅可怜兮兮的纠结眼神逼了回来。”
“呵呵!”古泽琛失声笑了,“以前都不知道这么心软。”
“喂喂喂。”高彦博对看戏的某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天汀汀这么对,可会跟着落井下石的。”
古泽琛推手,“行了,错了,吃了饭还是和淑雅说清楚啊,看她说不定真的有困扰呢。”
“这还用说。”拍了拍古泽琛的肩膀,高彦博道,“少废话了,赶紧吃饭啦。”
饭桌上,淑雅面前的碟子里已然有了菜山的征兆,通伯一个劲儿的夹菜给她,淑雅早上起来觉得胃不舒服所以没有吃饭,到中午也不是很饿,尽管她很给面子的吃,可还是觉得力不从心。不知是心理原因呢还是好食欲过去了,这两天她确实吃不下去啊。
“爸!”高彦博道,“淑雅吃不了那么多,先别夹了。”
救星啊!淑雅转头感激的看着身边的,然后对通伯说,“真的吃不了了,太多了。”
“没关系,多吃点。”通伯继续,笑着对淑雅说,“锅上还炖着最爱的桂圆莲子呢。”
汀汀和古泽琛吃的很欢乐,反正通伯的宴请对象是淑雅嘛,他们就是来白吃的,所以很轻松,看戏就好啦!交涉无果,高彦博也放弃了,淑雅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夹了通伯的拿手菜东坡肉放进嘴里,淑雅顿时觉得止不住的反胃,放下碗筷直奔洗手间,什么礼貌啊矜持也保持不住了。
“淑雅怎么了?”汀汀问。
“胃不舒服吧。”高彦博一边倒了一杯温水准备等一下端给淑雅。
眨眨眼睛,汀汀脱口而出,“她会不会怀……唔!”连忙捂住嘴,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非常劲爆的话。
“怀什么?!”通伯端着碗,筷子停空中,似乎还等待汀汀的下文。
“没有啦,通伯听错了。”古泽琛笑着说。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淑雅干呕的声音就非常不给面子的从洗手间传来了,汀汀捂脸,淑雅和高Sir好厉害啊,一次就中标啦。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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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猫扑中文 ) 洗手间拍着淑雅的背,高彦博有担心也有期盼,总之心情比较复杂,担心淑雅的情绪,想到她这两天的反常,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接过高彦博递来的白水漱口,淑雅吐得眼圈有点微微泛红,胃里翻搅的感觉刚好一点,她就被高彦博直白的眼神逼得无处遁形。
“怀孕了?”高彦博说,“为什么不告诉呢?”
淑雅向外张望了一下,看到古泽琛和汀汀劝着通伯吃饭,她这才闭上洗手间的门小声道,“没怀孕啊。”
“没有?”高彦博似乎有点失望。
淑雅抿抿唇,打开水龙头,低首道,“准确来说不知道……”
“那……吃了饭陪去医院。”高彦博凑到她身边,“都说了有困扰要告诉,怎么又丢下了。”
“过两天吧,再过两天去医院。”淑雅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若是大姨妈再不来看她,她就去医院检查。
“为什么要过两天?”高彦博不解。
脸一红,淑雅嗔怪,“过两天就过两天嘛,去吃饭了。”
“淑雅!”高彦博无奈摇头。
两一前一后的出了洗手间,通伯看了看淑雅,又看了看自己儿子,他没说话,还是像刚才一样自若,但是眼底却浮上笑意,看来自己抱孙子是抱定啦!横竖都不会让他等太久。
吃完饭,淑雅和汀汀洗碗,几次都想找机会问问,但是淑雅脸色不好,汀汀也不敢多言,直到通伯出门和老朋友聚会,他们才敢放大音量说话,尤其是汀汀。
“淑雅,是不是有了?”
“没有!”扶额,淑雅道,“胃不舒服,跟那个没关系啦。”
“啊!以为……”汀汀瘪嘴,“以为和高Sir好事将近呢。”
淑雅摇头拍拍汀汀的肩膀然后她耳边低语,“想要好事啊?那不如和古医生加把劲儿,相信比等更有盼头。”
“……淑雅!”汀汀一下子害羞了,捂着有点通红的脸颊,汀汀看到古泽琛正向她这里走过来,“不和说了。”
“汀汀,去干什么?”古泽琛到厨房泡咖啡,还没进来就被冲出去的汀汀撞个正着,接着没理他就跑掉了,古泽琛好奇的问,“淑雅,她怎么了?”
心情愉悦的耸肩,淑雅道,“呵呵,不知道啊,去问问吧!”
“那……没事吧?”古泽琛也不好说明,但是他相信淑雅能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很好,而且也不是汀汀想的那样。”淑雅干笑,“用不用脖子上挂个牌子专门说明一下啊。”
泡好咖啡拿了两个杯子,古泽琛认真的说,“那倒不用,不过若是真的有了记得就一定要挂牌子说明一下了,要不然们这些不整也不会放过男的。”若是高Sir有宝宝了这种大事都不讲,真心是和大家见外嘛,所以大家不会客气的。
“古医生。”淑雅偏头道,“有跟说过吗,很八卦。”
“赞同。”高彦博端着盘子站他们身后,瞟了一眼古泽琛,“他不是一般的八卦,淑雅不要理他。”
“好主意。”淑雅点头。
古泽琛若有所思的指着高彦博和莫淑雅两个道,“这么快就成同盟了?不然就造一个宝宝完成大家的愿望算了。”
“啊,看真的要和汀汀说说大学时代那一二三四个女朋友的事情了。”高彦博说着就要喊汀汀过来。
“哎!等等。”淑雅拉住高彦博,看到古泽琛眼中的感激,淑雅狡黠一笑,对高彦博说,“告诉吧,去和汀汀说,同样身为女,相信更能戳中汀汀的心意,比如她想听什么,想听哪一段,哪里是重点啦,放心,保证说的精彩。”
高彦博笑了,“有道理,要找一天好好和聊一聊这家伙的恋爱史。”
古泽琛告饶了,“服了们!保证以后绝对不惹们,否则真怕以后讨不到老婆啊。”
和高彦博相视一笑,淑雅说,“哪里有那么严重啊。”
“行了,走了,们甜甜蜜蜜吧。”古泽琛说完带着爱心咖啡去找汀汀了。
淑雅将碟子放进水槽,正要弯腰清洗,高彦博轻轻将她推到一边,“来吧,去休息。”
“没关系,不累。”淑雅说,“做饭又没动手。”
“刚才不是胃不舒服吗?”高彦博干起家务来可以说十分利索,很快就将盘子洗了出来,“去休息吧。”
将一个个盘子擦干净,淑雅顿了顿,犹豫着说,“不是不告诉,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毕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
“淑雅。”高彦博拿掉她手里的盘子,强迫她看着自己道,“即使如此,也希望分享的心情。”
“对不起……”
“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高彦博笑了,“那不闹脾气了,一会儿们去医院吧。”
说到这件事,淑雅立刻一僵,转过身道,“过两天嘛,用不着这么着急。”
从后面抱住她,高彦博她耳边道,“不用担心,就算真的有了孩子,也不是孤身一啊,身边呢。”
回头看向他,淑雅酸酸的说,“听起来很想要孩子?”
郑重的注视着淑雅的眼睛,高彦博严厉道,“别乱想,那种奇怪的想法一点都不准有!”
“什么奇怪的想法?是着急让到医院检查的,这么迫切,还不准有想法啊。”淑雅无辜。
“着急是因为,与其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赶紧去弄明白真相,隔夜的案情不好奇啊!”高彦博抚着淑雅白皙的脸颊,温柔而诚恳的说,“相较孩子更乎,是的存让能拥有他,而不是因为他的存才爱,所以,无论有或者没有,都是第一位的,若是现不想去们就等两天。”
找到一个爱自己又有责任心的男真的好幸福,淑雅觉得心中的烦躁和阴霾不见踪影,躲进高彦博的怀里,她轻声道,“要永远永远对这么好。”
“又说傻话了。”高彦博唇角翘起,拥紧怀里的,他笑着说,“会永远永远对好。”
卿卿的气氛还没消散多久,当天半夜,淑雅的大姨妈就汹涌澎湃的来看望她了,早上起床看到床单上的红色,她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向伟大的高Sir诉说了自己未怀孕的消息,得来的除了深情的微笑和拥抱,顺便还听见他说,那下次努力吧。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淑雅只顾着他怀里的温暖,完全将这件事当做生活闹剧翻了过去。
时间感情升温的状态中过得很快,月底转眼就到,收拾了简单的行装,淑雅和高彦博要出发去一趟深圳。
“这算是提前蜜月吗?”淑媛笑嘻嘻的说,“预祝旅途愉快啊。”
“姐姐。”淑雅检查证件是否带齐,“要是度蜜月不会只去两天啦,说不定今天就回来了。”
“别,们还是明天回来吧。”淑媛道,“刚好约了去玩儿,这周末也不家,所以要是回来了没给做饭。”
“自己也会做饭。”淑雅汗,知道姐姐是开玩笑,她提了东西最后提醒道,“走了,有事打手机,们事先都已经开通国际长途了,要不然手机到了大陆有事也找不到们。”
“嗯,知道了。”淑媛笑着说,“路上小心,有高Sir也放心。”
香港回归十多年了,通行越来越方便,回一趟大陆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到了淑雅恩师居住的花园社区。从出租车上下来,两向社区深处寻找。
“前面应该就是了。”手机上记录的地址是三十二号,这里已经是二十五号了,这里是导师的儿子购置的,送给老两口养老,环境很不错,就是大了点,找起来也不容易,淑雅等了半天听不到身边的说话,她问道,“怎么了?”
“都没好好跟说说的导师,要不然等一下要失礼了。”高彦博道,“能专门跑来看望他,想他心里意义重大啊。”
抿着唇笑的含蓄,淑雅说,“真的很厉害,最终会选法医,完全是因为……”
“小雅!小雅!”淑雅还没说完,他们两的对话就被迎面而来的中年女打断,只见她小跑而来拉着淑雅看了个仔细,然后欢喜的说,“小雅,真的是啊,怎么来了?”
“姨妈!”淑雅也很高兴,“姨妈是来看和姨夫的,已经给姨夫打过电话了,怎么?他没和说吗?”
姨妈?姨夫!高彦博越听越不对劲儿啊!不是说来看导师吗,怎么成了亲戚,难道淑雅的导师和她的亲戚住同一个社区?
“姨夫忙的连家都不沾,有案子嘛,还局里没回来呢。”中年妇笑的合不拢嘴,她佯怒道,“这个死老头子,来深圳竟然都不告诉。都不知道,自从年初去了香港,真的好想,都和妈说了几次,等有空了要和她一起去看,结果妈妈比姨夫更忙,气死了。”
“呵呵!这不是回来了吗?”淑雅搂着姨妈,“也很想,知道今天是和姨夫结婚三十年纪念日,姨夫呢无论如何肯定会赶回来的,所以就来看看们。”
“算还有点良心,没白疼。”拍拍淑雅的手,中年妇这才注意到淑雅身边站着一位男士,她先是惊讶,然后疑惑的问,“这位是?”
“嗯,姨妈,他是男朋友。”淑雅挽着高彦博的胳膊很大方的介绍道。
“男朋友!”中年妇明显更加兴奋了,她都没来得及和高彦博说一句话,直接拨了电话回家,叫家里的小保姆一定做好最丰盛的饭菜,将晚上准备结婚纪念日吃的好菜全部搬到中午,淑雅的男朋友来了,这比纪念日重要多了。
“怎么都站这里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他们身边,从车里走出来一中年男子,他正是淑雅的导师兼姨夫。
“死老头子,淑雅回来不告诉就算了,淑雅的男朋友也要来居然都不说!”姨妈道,“一天到晚除了尸体能想点别的不。”
“这不是想给个惊喜嘛,看激动什么嘛。”中年男子笑着说,“怎么都站路上说话,回家吧!”
高彦博被眼前的一幕搞的有点懵,再看靠自己身边的淑雅完全是一副愉悦的看戏笑脸,他大概也明白了,姨夫就是导师,导师就是姨夫啊。
花园社区三十二号民宅,淑雅的到来让原本只有老两口的清净洋房充满笑声,彼此介绍自然是必须的,听到淑雅介绍高彦博的时候不忘提及他还是自己的正牌上司,姨夫蔡振东和姨妈于静娆笑的更加开心了。
“不介意直接叫彦博吧!”于静娆说。
“当然不介意。”高彦博对淑雅姨夫一家的平易近感到亲切。
“们家小雅是个乖孩子,但是脾气倔了一点,要是她跟耍任性,别往心里去,她并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也不太懂和交际,她身边,又是她上司,就多帮帮她。”于静娆一感慨话就不觉多了起来,“她从小跟着她妈妈辗转很多地方,总是换环境,难免让她变得胆小。”
淑雅不好意思的说,“姨妈,哪有?”
“会的,会照顾她的,们放心。”高彦博允诺,对于淑雅姨妈的托付他义不容辞。
“怎么没有啊?”沉稳的姨夫蔡振东发话了,“小时候是谁半夜不睡非要缠着讲故事啊,说起来那时候都十一二岁了呢。”
淑雅更无奈了,“缠着是让给讲侦探故事,又不是睡前故事,不准揭的底。”
姨妈拉着淑雅道,“行了,让他们男说话去,陪上厨房看看。”
“姨妈!”淑雅不愿意去,结果还是被揪住了,依依不舍的看着高彦博,然后又对姨夫说,“姨夫不要说奇怪的事给他听。”
“不会的,和姨妈去忙吧,和彦博说说话。”姨夫哄道,“记得做最爱吃的菜,早就惦记了。”
高彦博眼中满是笑意,示意她放心去吧!蔡振东烧了水,亲自院子里泡了功夫茶,两个大男稳若松石,坐了很久都没有说话,观察了高彦博的举止,蔡振东道,“小雅没少让费心吧!”
“呃,还好!”高彦博笑笑。
蔡振东微笑,“小雅能带来就证明了她的心意,那和也不说见外的话,跟讲,是她正式带来见的第一个男,连姜城宇那小子都没这个待遇。”
高彦博一愣,看着对坐的蔡振东,“您也知道姜城宇?”
“淑雅学校讲课的时候见过一两次。”蔡振东点茶,“后来也问过她,她却只说还没到时候,去年的时候听她妈妈说淑雅要把姜城宇带回来,可是后来因为那小子要和别订婚他们分手了。”
高彦博没说话,第一次有告诉他这么详细的经过,他静静听着没有打断,蔡振东继续道,“照小雅的个性,她绝对不会和说这些。”
她确实没说过,淑雅和姜城宇的事情,高彦博也不过是断断续续从淑媛那里知道的,淑雅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从来没有深究过。
“她从小失去了父亲,她母亲个性又比较独立要强,带着小雅回来大陆,们也帮忙照看过小雅,呵呵!那时候妻子上班很远,小雅中午放学总是上单位去吃饭,她经常的办公室写作业,写到很晚。”回忆过去的故事,蔡振东觉得眼前又浮现出淑雅梳着两条马尾辫背着大书包的画面。
高彦博笑着说,“是否就是那个时候她有了要当法医的愿望。”
“猜的真对。”蔡振东说,“有时候没办法也带着她去现场,不过从来不让她靠近,她坐车上等,结果有一次她居然自己跑来看,后来还跟说将来一定也要当法医。”
“您的大名听过,尤其是近几年大陆和香港的合作越来越多,所以您破获的案子也是们平时借鉴的资料。”这点高彦博说的是真的,见了淑雅的姨夫,高彦博就记起看过从阿琛那里拿来的案例上印着这位法医的名字和工作简历。
摆摆手,蔡振东道,“不过是做该做的,这一辈子,只要能做好一件事就算是成功。也是年轻有为,香港化验署高级化验师啊,和淑雅真是配,一个法医一个法证。”
“她现……做法证。”高彦博觉得蔡振东有所误会,所以道,“法医科和们法证部不是一个科系。”
光听淑雅介绍高彦博是她的上司,蔡振东以为淑雅还是法医,高彦博这么一解释,他忽的站了起来,喊着就往厨房杀去,“淑雅,莫淑雅这丫头,居然瞒着去了法证,莫淑雅!”
看着原本沉稳的姨夫转瞬变成了和风风火火姨妈一个样子的时候,高彦博抹汗,果然是很有夫妻相,不是一家真的进不了一家门,他们急躁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可想而知淑雅被训了一顿,揪着高彦博的胳膊,淑雅可怜道,“都是害的!”
“可什么都没说啊!”高彦博看到淑雅如此真性情,他除了高兴完全没有忏悔之意。
“罚不准吃饭。”淑雅丢下他转头去端菜。
“没关系,吃菜好了。”高彦博望天,“不挑食。”
“!”淑雅瘪嘴,“不理了。”
有姨夫和姨妈,高彦博只可能被奉为上宾绝对不会没饭吃,反倒是淑雅,她这顿饭却是姨夫愤愤的目光中吃的食不下咽。直到饭后,姨妈还拉着高彦博说这说那问东问西,她抓紧一切机会要好好了解淑雅未来的男,越是问越觉得高彦博真诚稳重的态度很可靠,虽然淑雅厨房告诉她高彦博曾经结过婚,不过于静娆自己也是二婚,她并不认为生命中第一次婚姻就一定比第二次刻骨铭心,两个啊,相守相伴一辈子才是幸福呢。
直到下午,淑雅找借口说明天还有事不能停留,姨妈姨夫的挽留中硬是拖着高彦博逃也似的出了花园社区三十二号。站林荫道上,她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高彦博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淑雅直起腰,“再笑真的不理了。”
“好了,不笑了,千万不要不理,说实话怕。”高彦博坦然,“打都别再使用冷暴力了,不知道……不理真的让很难受。”
幸好有夕阳的红光遮掩,否则淑雅满脸羞红的样子一定又会被取笑的,她拉起高彦博的手低头道,“肉麻死了……”
“呵呵,怎么不觉得。”高彦博带着她漫步林荫道上,紧紧握住她的手,“都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吗?”
“什么?”一下子被问的不知所措,淑雅道,“说的是什么变化?”
伸出手,高彦博说,“仔细看看。”
淑雅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婚戒的事情,心中充满甜蜜,她继续向前走,“发现了。”
追上去拉着淑雅,高彦博道,“今天见了姨夫姨妈,真的觉得很开心。”
可能从小就失去父爱的淑雅心中,亲近的姨夫就是偶像一般的存,一个的愿望,未来所要走的路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前面憧憬的那个而决定的,淑雅能选择法医,她势必受姨夫蔡振东的影响很大。淑雅能带他来见她生命中的偶像,高彦博觉得这是淑雅给他莫大的信任和情意,若是淑雅对他们的感情不认真不情愿没有长长久久的想法,她怎么可能提出今天的拜访。
“是开心了。”淑雅拉着他问,“姨夫都和说什么了?看笑的。”
“呵呵,秘密。”高彦博卖关子,“姨夫说了,不能告诉。”
越不说,淑雅越着急,高彦博偏就看着她急的跳脚也不告诉她,两一路留下欢笑,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身后远远的拐角,蔡振东和于静娆正目送他们离去。
“老头子,这次小雅会幸福的。”于静娆欣慰。
“那是,咱们小雅肯定要幸福,就会瞎操心。”蔡振东搂紧身边的,“都说了姜城宇那小子配不上小雅,肯定会有一个懂得珍惜她的男出现,看看,这不就出现了。”
点点头,于静娆笑中带泪,“被一说想起来了,现就给静娴打电话,估计她还不知道呢,呵呵!好消息呢!”
说风就是雨的于静娆欢喜的进屋打电话去了,林荫道上早就没有高彦博和莫淑雅的身影,蔡振东却久久伫立。
离开花园社区的两并没有回香港,手牵手沉溺深圳的都市夜景里,难得抛开案情,他们拿出纯放松的心理约会。这里虽然不是香港,但同样是一座不夜城,即使过了十点,街上的行也不见少,靠围栏边吹着风,一江之隔的新界夜景他们看得真切。
“好奇怪的感觉。”淑雅高彦博怀里道,“小时候也这里眺望,也曾想过香港的夜景,想过爷爷和姐姐。”
“那时候可能会觉得是异地看家乡,但是内地生活了这么多年,恐怕到底哪个是的家乡这种界限都模糊了。”高彦博揉揉淑雅的发,“本来嘛,内地和香港都是的家。”
“说的对。”淑雅抬头看着他,“有没有对讲过,很庆幸去了香港工作。”
“没说过。”轻抚淑雅扬起的笑脸,高彦博道,“也觉得很庆幸,若是不回来,怎么可能遇见,虽然是法医,但是最终能选择法证部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笑意更深,眉眼都变的妩媚起来,淑雅偏头道,“这是变相夸赞自己,到法证部可是亲自面试亲笔签字录用的,很有眼光。”
“嗯,说的对!是很有眼光,看到不但工作上有潜力有能力,感情上……”高彦博停顿。
“感情上怎么了?”淑雅被吊起胃口。
抬起淑雅小巧光洁的下巴,高彦博柔声道,“不留下怎么会爱上,这么淘气,真的是让爱的很辛苦啊。”
“那不管啊。”淑雅耍赖,“除非自动请辞,要不然绝对不能开了。”
“想都不要想,就是来请辞也不会通过的。”高彦博低下头吻上她甜美的唇瓣。
夜色撩,抵不住彼此要命的诱惑,一夜情很美好的得到延续,躺高彦博的臂弯里,淑雅睡的很沉。直到午夜,她被一道响雷惊醒,坐起身,她看到漆黑的房间外电闪雷鸣,心里觉得不舒服,她下意识想要寻找身侧的温暖。
一转头,淑雅没有看到高彦博的面孔,只见被子里伸出一只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细手臂,指甲上的红太艳,以至于通过窗外的雷光映的这只手惨白的吓。淑雅的心湖被投下一颗石头,不见底也没响声,茫然的不得了,抿抿唇她大胆的一点点掀开被子,躺身侧的不是高彦博而是一个穿着白色真丝睡裙的女。
看到女大腿上那道疤痕,淑雅连忙将侧身背对她的女翻过来,熟悉的脸上是一双睁的大大的无光眼眸,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她就这么死死盯着淑雅,无声无息的盯着。
“啊——”
尖叫声骤起,还睡梦中的高彦博一下子醒了,淑雅一头都是汗,她痛苦的大叫,沉梦里仿佛醒不过来,高彦博拍着她的脸,一个劲儿的叫着她的名字。
“淑雅!淑雅醒醒!”高彦博心疼的不得了,他不知道淑雅做起噩梦来是这样的,他看着都觉得痛苦,更何况深陷梦中的,究竟是怎样的场景才能她让喊的这么撕心裂肺。
听到高彦博的声音,淑雅拼命的向他身边跑,终于看到光亮,还有高彦博担心的眼眸,她紧紧搂着他,淑雅浑身都发抖,光洁的背上和胳膊上汗毛竖起,拍着她哄着她,高彦博任由她抱着。
良久,淑雅才缓过来,穿了衣服抱着被子,淑雅对坐床边寸步不离陪着他的高彦博轻轻道,“寒情……死了……”
“什么?!”高彦博惊诧,“寒情死了?”
“不知道!”淑雅心情很烦躁,一个面对了十年的朋友,有过快乐,有过泪水,经历了背叛,这个自己心里难以平静的面孔或许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她沉声道,“只是梦到她死了,就躺旁边,穿着白色真丝睡衣……她瞪着眼睛看着,一直这么看着……”
搂过淑雅,安抚她的心绪,高彦博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也别想了,这是梦,就算是预知梦,也是未来的事情,不是马上就会发生,还有时间,现不要想了。”
淑雅不说话,任由他抱着,她一闭眼就是寒情惨死的样子,脑子一团乱,这时,高彦博的电话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是淑媛打来的。听筒里的音色很清晰,靠高彦博身边的淑雅也听到了姐姐的全部话语。
接着,淑雅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掌中。
和往常一样,有案子了,可是这和往常又有那么些些不一样,死者中国籍女性,名字……寒情。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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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这是一座位于高级社区欧式风格的两层洋房,院子里带着水珠的花朵开的很美,它们和这座房子的气氛格格显得不入。
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淑雅站石阶上,推开虚掩的门扉,屋中的摆设也能看出主的精心,这是寒情的爱好没错。现,这里失去了平静,警署的员将房子作为犯罪现场封锁起来,来去都是工作员,看到淑雅身边的高彦博,大家都点头问好。
“淑雅,不然叫淑媛先送回家,她应该楼上。”高彦博轻声询问,淑雅的脸色不好,他有些担心。
“想上去看看。”淑雅语气坚定。
高彦博没再说什么,进了现场就是工作,相信淑雅也是明白的,两一路上了二楼,主卧室里,法证部的同事采证。
“高Sir,小雅。”淑媛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回来了!”
“嗯,情况如何?”高彦博换上严肃的口吻。
“古医生刚走,尸体也抬去殓尸房了。”淑媛看了看淑雅,继续说,“古医生初步判断是他杀,死亡时间凌晨3点到5点,由于佣平时不留宿,她是今天早上八点多来上班的时候才发现死者的。”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大床,淑媛道,“尸体是平卧床上的,佣上楼打扫卫生,看到主卧室的门没关,死者躺床上一动不动,进来一看……”
淑媛说完,对上淑雅道,“姜城宇已经被Madam梁叫去警署问话了,有证实他和死者昨晚一起。”
点点头,淑雅还是没说话,房间里仔细的走了一遍,她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梦中的一幕,挥去寒情的脸孔淑雅脑中汇聚现场的信息。
一双女士高跟鞋的脚印从一楼来到主卧,由于昨晚下了雨,所以带有泥水的脚印很清楚,鞋子放床边,寒情死床上,盖着被子,这种感觉很诡异,难不成是寒情自己回到了宅子然后自己杀了自己吗?进了洗手间,淑雅居然看到寒情的套装就扔台盆里,应该是因为淋了雨没有晾起来因而还有些潮湿。
“小雅!”淑媛走进来道,“也看到了,这案子很棘手。”
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很整齐,初步看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串泥水脚印,洗手间台盆里的湿衣服,给的感觉就是寒情自己走回了家,接着洗手间换了睡衣,最后躺床上盖着被子睡觉。房间里这么整齐连指纹都没乱,他们采集到多组不同的指纹,也没有擦洗的痕迹,这说明房间不是案发现场!那么案发现场呢?怎么看这一切都是故弄玄虚,寒情根本就不是死这里,她一定是被搬尸到此,顺便还做出现看到的奇怪现场。
“第一案发现场呢,有线索吗?”淑雅很肯定的问。
淑媛摇摇头,“重案组那边没有消息。”
高彦博同样发现了问题,他立刻指挥众将东西全部带回法证部,然后走到淑雅身边道,“和淑媛先回家,休息一下,后面的工作还有很多。”
“好吧。”淑雅知道,自己现这个样子确实需要休息,否则面对工作怎么可能有精神呢。
和高彦博分别,淑媛载着淑雅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淑雅就回房睡觉了,昨晚的梦魇搅得她没睡好,今晚一沾床就有点迷糊,幸好没有做梦,第二天一早淑雅恢复了元气。
“看起来睡得不错。“淑媛说,因为高彦博悄悄打电话告诉她淑雅做梦的事,所以昨晚她还专门起夜看过淑雅,直到确定淑雅睡得很好,她才放心。
“嗯,一觉到天亮。”淑雅微笑,“肯定是彦博打电话告诉做梦的事情是不是?”
“怎么知道?”淑媛惊讶她能猜到。
“他不会不管的。”愉悦一笑,淑雅道,“所以一定委派多注意。”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们还真有默契。”淑媛笑着拿了钥匙,“好了,们去警署吃吧,家里没有存粮了,本来昨天想去买的,结果有案子也没去超级市场,今晚回来再说吧。”
淑雅没意见,和高彦博通了电话约好了警署见,两就出门了,星期一的早晨难免拥挤,等她们到了警署,高彦博已经买好了早餐等她们了。
“忽然发现小雅谈恋爱就多了一项好康的福利。”淑媛吃着三明治。
“这么说就不对了,觉得这个做朋友也没有那么差吧!”高彦博苦笑,“难道以前没有买过东西给们吃?”
“那可不一样。”淑媛笑,“这次是特殊待遇啊,以前可是大家共享。”
“好了,认输了。”高彦博决定不说了,淑媛这张嘴那也是很厉害的。
三坐天台上,沐浴晨风吃着早餐,高彦博和淑媛说了半天,淑雅却是低头安静的看报纸,仿佛身边的笑闹跟她没有关系,他们看了看那份打开的报纸,上面赫然就是昨天发生的案件,虽然只是一个小报道,但是淑雅的眼神没有放过它,手里的三明治一口未动,盯着报纸不知想些什么。
“小雅!”淑媛握住她微凉的手,“怎么了?”
茫然抬头,淑雅道,“寒情真的死了……”
“淑雅!”高彦博拉着她说,“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们都。”
抚额,淑雅不知现的心情如何,她只是觉得这事来的如此突然,就像是之前说她怀孕,她从来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太突然了!不知道怎么说。”淑雅望着天台外宽阔的空间,眼睛被风吹的眯了起来,操着沙哑的嗓音道,“当年学校里的时光一去不复返,那时候们一起笑过,一起疯过,还一起幻想未来,虽然时过境迁,虽然她选择了和背道而驰,可是对她却没有多少恨。可能心里,她一直都是陪走出孤单的那个,所以……现她死了,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
“的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哪里有绝对的恨。”高彦博劝解,“那么多年的朋友,她现出了意外,感到难过很正常。”
“是啊!”淑媛道,“她就算和姜城宇一起,也不能抹杀和的过去,淑雅,恨很累的,别让自己太辛苦。”
望着他们一笑,淑媛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恨什么啊,都死了。”
“能想开最重要。”高彦博道,“案情交给重案组吧,呢就做好本职工作。”
是啊,淑雅本来也没想过多的介入,她相信Madam梁会侦破这件案子。吃过饭,他们就下楼进入了紧张的工作中,物证很凌乱,经过筛选后重点化验,午后带着初步化验结果,法证部法医科和重案组进行案情分析。
幻灯片上是一张张现场的照片,就如同梦里的画面,寒情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躺床上,眼睛瞪的圆圆的,就这么死愣愣的盯着所有,仿佛心有不甘不能瞑目。
“从现场看,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梁小柔蹙眉,“第一现场哪里目前也没有线索,古医生,说说验尸结果吧。”
古泽琛点头道,“死者是因为后脑受到多次撞击致死,死者脖子上显出掐痕,指甲有断裂,应该是挣扎的时候造成的,但是指甲里很干净,没有发现皮屑,而且也没有其他表体伤痕。从伤口推测,她很有可能是被掐着然后多次撞击硬物致死,这个硬物很平整,比如墙面。”古泽琛调出照片,“受害准确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到四点,再看死者身上的尸斑,可以看出她被挪动过,这也证明了她是被杀死然后再被搬回家里。”
“谢谢古医生。”梁小柔听了古泽琛的发言,接着又对高彦博道,“高Sir,们那边有什么线索?”
合了文件夹,高彦博道,“发现死者的卧室没有任何擦洗过的痕迹,墙面完好,没有血迹反应。这间卧室里们基本上可以找到三组完整的指纹,一组是死者本的,一组是佣的,还有一组根据们送来姜城宇的指纹对比,证明是他的。这些指纹同样没有被抹去的痕迹,还有从楼梯上采集的鞋印,和卧室床边发现的高跟鞋的鞋印相同,但是根据足迹专家鉴定,这可能不是死者自己的足迹,而是有穿着她的鞋留下的,进一步鉴定还继续,相信稍后会有结果。”
高彦博换了照片,图上是死者生前穿的被雨水沾湿的套装,他重点将这张照片放大,“们之前推测死者的衣服被雨水淋湿,其实们这件衣服上验出了次氯酸钠,这是一种消毒剂,通常会用游泳池里。”
梁小柔感到眼前一亮,她大胆的推测,“可以设想,她死前可能跌入过游泳池里,这种想法合理吗?”
“觉得可以考虑,照这样推测,她很有可能是有游泳池的地方遇害的,只可惜有游泳池的地方太多了,完全不能作为有力线索。”高彦博也有点失望,“而且这次能化验的东西不多,由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环境证据也很有限,案子确实棘手。”
坐一旁,淑雅听的很清楚,目前可以说从物证上来看是没什么破案的可能,梁小柔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夹,淑雅知道那应该是此案的相关笔录。
“死者的佣说,死者前一天下午五点多准备出门,当时她告诉佣收拾好就可以离开,她要求佣将大门锁好还说晚上不一定会回来,大概五点半左右,死者开车离开了住宅,们调出了保安的外围监控录像,死者的车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又回到了小区。”梁小柔叹息,“想这可能是凶手将死者运回家中留下的证据,可是奇怪的后面,那就是录像从四点四十五分后,一直到早上八点这段时间小区外围的录像再也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进出。”
“因为有证明姜城宇那晚和死者从酒吧出来,所以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姜城宇,他说十二点多就和死者分开了,然后去和另一帮继续玩,直到四点多回家睡觉,而且他还有时间证,有当晚五点给他家打电话,他接了电话说睡觉,从他的公寓到死者的家最快往返也需要一个小时,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转移尸体。”章记疑惑道,“们也觉得奇怪,也怀疑过他,可他时间上有证,就算是他真的将死者杀死运回死者的家,那他总要出来吧!小区就那么一个进出口,两个电子眼可以全方位监控,但看来看去都没有他的身影,所以们只能排除姜城宇的嫌疑。”
案件陷入了僵局,一场会议下来大家都感到相当大的压力,淑雅和同事们收拾好东西从会议室出来,路过重案组的时候,她一眼看到了寒情的父母。
“们是?”梁小柔也看到门口的一对中年男女,从衣饰上观察应该属于那种所谓的有钱,随即她猜测这大概就是接到通知赶来的寒情父母
掠过梁小柔,寒情的母亲快步奔到淑雅面前,捉着淑雅的手,她泣不成声,“小雅……知道情情对不起,但是她都已经死了……是法医嘛,破过那么多案子,没脸求,真的没脸求,但是都死了还有什么恨不能消散,小雅……阿姨求求了,一定要抓住害死情情的凶手!”
听了她这番话,众才明白过来,这对夫妻应该就是死者寒情的父母,淑雅扶住寒情的母亲,轻声劝道,“阿姨,先别激动,听说。”
“小雅!”寒情的父亲情绪低落,他打断淑雅的话,“情情对不起,们都没脸见。”
曾经的岁月里,她们还是死党的岁月里,淑雅接触寒情父母的机会很多,每年寒暑假她也曾住寒家,那时候大家和谐的就像一家。自从寒情和姜城宇一起,寒情的父母见了淑雅都是脸上无光眼神闪烁,他们自知理亏,但是女儿铁了心就是要跟姜城宇,他们再骂也召不回女儿的心。
“叔叔,别这样。”淑雅心中也觉得酸楚。
这对夫妻早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子九岁时得病夭折,他们只剩下寒情这么一个女儿,极尽所能的宠爱,最终却换来老无所依的处境,淑雅就是再和寒情有恨,也不至于波及她的家。
向高彦博告了假,她陪着叔叔阿姨走进重案组,淑雅对梁小柔道,“Madam,想先和他们说两句,不会耽误的问训工作,行吗?”
“没问题,进来坐吧。”梁小柔点头,空出圆桌让他们交谈。
端了茶水给他们,淑雅坐下来道,“们节哀,相信情……寒情也不愿意看到们这样。”
除了叹息和哭泣,寒情的父母悲痛难当,前两天女儿还打电话说会到大陆找他们,然后再陪他们一起出国公差,顺便旅行放松一下,结果再接到电话居然是女儿的死讯。
“阿姨,已经不做法医了。”淑雅很淡然的说,“目前法证部,们只有采证和辅助的权限,这点和法医一样,关于案情是由重案组负责的,刚才们也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就是重案组的负责,高级督察梁小柔。”淑雅抽了纸巾给寒情的母亲,“一会儿他们会例行公事做笔录,有什么事们尽管告诉他们,他们会帮的。”
“小雅!”寒情的母亲道,“……别恨情情,她也很矛盾,相信……”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寒情的母亲推到淑雅面前,示意她打开。
黑色的丝绒盒子,上面有着同款色的缎带装饰,淑雅拿起来打开,一对海芋造型的耳钉映入眼帘,碎钻簇拥蓝宝石,丝绒底座上闪着耀眼的光辉。这不是她自己的设计嘛,淑雅一愣,她戏言有一天能拥有一对这样的耳钉,只是那不过是玩笑的话语,她自己没当一回事,随手草稿纸上画的图样最后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情情给打电话说找到了幸福,说不定好事将近,让将这个从上海的家里拿来,她这次回大陆看们的时候顺便就能拿这个送给。这个耳钉她准备了很久,本来去年要送当订婚礼物,没想到有一天回来她突然大哭一场,第二天就说要和姜城宇一起……们怎么问她都不说原因,怎么劝也没法改变她的心意。”寒情的母亲哭着说,“小雅,对不起,替她跟道歉,情情的错也是们的错。”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如此矛盾的,寒情很显然就是典型,明知不对,明知是错却管不住自己的感情,和好朋友喜欢上一个,可能开始她也想隐忍,可是她终究抑制不住姜城宇的诱惑。但同时她也放不下和淑雅的友情,这种感情或许也很复杂,她嫉妒淑雅能拥有自己不能拥有的爱,即使被打倒也能站起来,幸福始终都没有她身上出现,可是淑雅却好像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淑雅无语,原来她苦恼的时候寒情同样倍受煎熬,纠结她和姜城宇之间,寒情的痛一点都不比她少。
都死了,她还恨什么啊!淑雅回到法证部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所有同事都回家了,只有高彦博站办公室门口等她。
“去了这么久,都饿了。”高彦博双手环胸,眼里满是宠溺,他笑着说,“走吧,今天带去吃好的,淑媛可是全权将卖给了。”
有宠爱她的家,有珍惜她的爱,每天充实的生活,阳光下她活的幸福,这种事真的不是所有都能拥有的。
“走吧,东西都帮收拾好了。”高彦博从淑雅的椅子上拿起她的衣服和背包转身却看到站那里的脸上满是泪痕,他急忙走过去道,“怎么?好好的怎么哭了?”
高彦博越是紧张,越是轻柔的劝慰,淑雅眼里的泪珠就是擦不完,最后干脆扑到他怀里哭,无条件贡献西装当面巾纸,高彦博紧紧搂着这个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小女。
“别哭了,再哭信不信跟一起哭!”高彦博佯怒,严厉的说,“不准哭了!”
“凶!就哭!”淑雅一点没给他面子。
高彦博心软了,“不凶,但是先告诉怎么了?无缘无故的哭的这么伤心,让家看见了还以为欺负呢,乖啦!别哭了,明天眼睛要肿了。”
离开他的怀抱,淑雅拿出寒情母亲交给她的耳钉,将事情说了一遍,感慨道,“幸福真的是转瞬即止的东西,寒情永远无法拥有了。”
“原来就为这个!”高彦博松了一口气,“看是将一直以来的郁结通过眼泪发泄完了。”
“呵呵,差不多!”淑雅揉着眼睛破涕为笑,“哭了一场,心里舒服多了。”
“是舒服了,看看!”高彦博指着自己的衣服,皱着眉毛道,“觉得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吃饭?”
对着高彦博被自己眼泪沾湿胸前的西装,淑雅望天花板,“呵呵,没事,不嫌弃。”
“嗯?!”高彦博抓着她道,“嫌弃?!”
“没有!怎么敢。”淑雅挣开他的手,拿了东西就出了法证部,“饿了,们去吃饭吧!”
“喂,别走!这样就完了?”高彦博追着她不放,这丫头越来越不怕他了,“莫淑雅有胆子跑试试看。”
回头一笑,淑雅心里嘟哝,小气,呵呵!连整个都赔给了,还要揪着一件衣服事不放!高Sir可真会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需要定制印刷我就不搞了~
亲一个~我去睡了,明天还上班呢~╮(╯▽╰)╭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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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猫扑中文 ) 明明已经快九月份了,夏天的热浪却还是没有停止,和高彦博吃了晚饭,淑雅拉着他夜市漫步,穿过熙熙攘攘的群,两的心境也是热情不减。
“等一下啊!”淑雅把手里的冰激凌交给高彦博,她兜里的电话响了。
“东叔啊!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乱糟糟的产闹声,淑雅细细听了东叔的叙述,她柳眉微微皱起,“好吧,这就过去,放心吧,会安抚他们。”
“怎么了?”高彦博看淑雅收了电话,问道,“出什么事了?”
“陪去个地方,路上给说。”淑雅拿过冰激凌继续享用,挽上高彦博向停车场走去,这期间她顺便将收留彭仔和阿兰的事情讲给他听。
“那现呢?”高彦博上车道,“东叔给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要走,东叔询问的意见嘛,还有事跟他们说,所以先让东叔留住他们,等到了再说,况且他们闹还不是想要钱。”淑雅淡定的将手里吃完的冰激凌纸折好包进纸巾里,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准确的丢了进去,“走吧,载一程啦。”
海滨俱乐部淑雅讲述莫卓浩下药那天晚上的事情,高彦博就知道了彭仔和阿兰的存,但是因为莫卓浩的死,这对证也没用了,都死了还告他什么啊。他以为这两早就离开了,没想到他们还东叔家里。
“嗯,前面就是了,们下车走过去吧。”淑雅解了安全带。
“小心点,看路啊大小姐,这里可没有路灯。”高彦博看到淑雅下车忍不住提醒。
淑雅敲了门,东叔恭敬的将他们迎了进去,客厅里彭仔和阿兰全都是一脸怒气,尤其是彭仔,他看到淑雅还有高彦博立刻暴怒。
“要关们多久啊!莫卓浩都死了,们也没用了?”彭仔道,“们浪费了时间,少赚多少钱啊,让们以后怎么混?”
淑雅落座,从容道,“那想怎样?”
“当初说好让们离开香港的,但是现莫卓浩死了他叔叔也进了监狱,们也不用离开了。”阿兰翻翻白眼,“这么久都这里窝着,没钱赚也没生意,们损失了一大笔钱呢,说们想怎样?”
高彦博冷冷道,“们想敲诈还是勒索,倒是不介意带们去个提供免费茶水的地方详谈。”
他们知道高彦博惹不起,撇撇嘴嘟哝了一通不说话了,淑雅笑他们吃瘪,“们也不是十恶不赦,做点正当的职业,可以找给们介绍工作。”
“切,们这样怎么可能找到工作。”阿兰故作不屑,“小姐,说白了们就是要点钱,拿了钱们就离开。”
靠高彦博身边,淑雅笑颜如花,“钱没有,爱走不拦们,知道们接下来想说什么,不就是下药那点儿事吗?们尽管去说,只是觉得以警署和们的相熟程度,他们也不会怕辛苦的去翻们的旧案,一旦进去了,想们就真的衣食无忧了,再也不用担心生计,至少政府会养们几年。”
高彦博笑着摇头,淑雅这番话吓的彭仔和阿兰当场变了脸色,横竖他们也不想进监狱啊。
“大小姐啊!”彭仔苦求,“们也是被逼的,没钱寸步难行的,以为们不想向们这样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啊,可是们早就没那个资格,给点钱们也就两清了,好不好啊!”
淑雅给东叔使了眼色,两去里屋说了几句,然后淑雅不理会彭仔和阿兰的叫喊,拉着高彦博就出了门。
“就这么走?”高彦博疑惑,“他们怎么办?”
“已经交代东叔了,没问题的。”淑雅很有信心的笑着,“很晚了,们回去吧,明天还上班呢。”
高彦博说,“真的可以搞定吗?”他担心淑雅又要一个扛。
“不骗,东叔很有本事的,他说能自然就能。”淑雅将所有事情往东叔身上推,高彦博也就不好多问了。
两将话题转回了寒情的案件,淑雅安静了许多,她想了想道,“既然足迹专家说脚印不是寒情的,那么就是说有穿着她的鞋子故意踩出这么一串脚印,觉得那双鞋该好好化验。”
“还有呢?”高彦博笑着点头,“观察现场的时候没发现一件事吗?”
“什么事?”淑雅不解。
“先告诉,寒情养宠物吗?”高彦博问道。
“她养猫,一只布偶猫,很可爱。”淑雅回忆,“怎么了?怎么想到这个?”
高彦博说,“那天进屋以后到处转了转,隔壁房间看到了猫抓板,还有一些玩具,后来问了佣,她说寒情养了一只三岁大的布偶猫,平时她来了都会跑来要食物,可是当天她没有看到猫咪。”
“原来寒情把球球也带来了。”淑雅微笑,“那后来呢,有发现猫咪吗?”
高彦博摇头,虽然一只猫的丢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讲要是搞不清楚猫咪的去向,他总觉得就像是现场丢失了一件物品,使得这个现场变得非常不完整。
“依照球球的个性,它不会离家出走的,这种宠物猫适应了家里的生活,虽然一般猫的适应能力很强,但是粮食充足的情况下,布偶猫还是会选择被饲养。”淑雅记得以前她最喜欢逗球球了,球球歪着脑袋卖萌的样子十分惹爱。
“嗯,很了解宠物嘛。”高彦博看见淑雅笑了,“不然也养一只吧。”
连忙摆手,淑雅道,“还是算了,连自己都养不好,它们都是生命,没有给他们养老送终的决心还是不要养的好。”
“好了,到家了。”高彦博也只是随口聊聊,转过弯儿停好车,它说“该休息了。”
很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他脸上落下一吻,淑雅脸颊微红,柔柔的说了声晚安才下车回家。第二天早上,高彦博准时门口等候,今天他没穿西装,一身休闲装显的很随意,淑雅疑惑的看着他,今天又不是周末,他搞什么啊?
“走吧,陪去找猫。”高彦博笑着将愣原地的拉上车。
“找猫?!”淑雅更加不懂了,“找什么猫?”
“寒情的宠物球球啊。”高彦博买了早餐给淑雅,监督她吃完,他加速将车子开到了寒情家门口。
这里仍被封锁,有一两个警察看守,出示了证件,高彦博和淑雅轻易的走了进去。再一次观察这座房子,淑雅果然也看到了宠物用具,再看寒情书房的桌上的电子相册,上面有寒情抱着球球的影像翻动。
“怎么了?”高彦博走到她身边,看到桌上的电子相册,里面还有淑雅和寒情过去的照片,甚至有一张是姜城宇搂着淑雅照的,“看的这么入神?”
“呵呵,可别吃醋。”淑雅笑着说,“保证现手机里只有的照片,不然……把的照片印成海报,然后把它贴房间最醒目的地方,天天看着。”
高彦博被淑雅的话逗笑,捏捏她的鼻子道,“没看出来才是油嘴滑舌的那一个。”
“不是要找猫吗?发现了什么?”淑雅推着他离开书桌边,两继续寻找球球。
询问了看守员是否看到过球球附近出没,结果是没有,也询问了小区的工作员是否见过,结果还是没有,因为这个小区承诺给住户高品质的生活环境,所以平时对流浪猫和流浪狗都会有相应的处理办法。若是住户走丢了宠物,他们也一定能辨认出来,因为当初住户养宠物的时候他们就有备案。
找了一上午都没有结果,他们决定先去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再继续,结果淑雅再出门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半只鞋印,这个鞋印不是寒情的,也不是佣的,应该是属于一个男性。
“别动!现就找帮忙。”说着高彦博就打电话找带专业器材前来,能发现半只鞋印,说不定还存其他的线索,看来有必要对现场进行再一次的搜索取证。
趁着工作员还没来,淑雅和高彦博院子里等待,望着一大片开的鲜艳的花朵,淑雅道,“们去后面看看吧,只顾着前面了。”
后面除了绿化就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游泳池,由于两天没使用和清理,池水上零星飘着一些花瓣叶片。高彦博看了看周围的花圃,忽然觉得靠近隔壁的矮墙边有些不同,那里的土地似乎翻新过,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从花丛中注意到。
戴着手套,他没用铲子,直接上手去刨,淑雅则是帮他将土地上面的花拔起,以便于高彦博挖掘,就像是栽浅表下,花朵的根部很容易就拔了出来。随着高彦博越挖越深,一股恶臭隐隐飘散,很快他们看到了灰白的毛皮,接着,球球的尸体显现。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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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这宗案子的第二个受害者是一只三岁龄的布偶猫。
这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难懂,高Sir准备怎么从猫嘴里得到线索呢?淑雅则是小心的将猫尸移了出来,习惯性的,她初步判断死因,猫咪柔韧的身体几乎快要断成两截,脏腑流出体外腐臭不堪,看创面应该是类似刀子等利器造成,但是纹理显示刀子并不是太锋利,似乎有些钝,淑雅偏头继续检查,直到看得再无可看才停了下来。
“凶器是什么呢?”淑雅疑惑。
“怎么了?”高彦博卸了手套走过来,看到淑雅的样子像是很苦恼,“什么情况?”
跟高彦博说了大致状况,他也皱起了眉头,两个人下意识的在后院继续观察,顺着墙根一路又绕回了前院,花圃边上,一把花铲子突兀的插在泥土里,淑雅上前两步蹲□拔起铲子,铲子前段的锋利程度绝对可以造成猫咪身上的致命创口。
“如果这个就是凶器的话……那天晚上下过雨,而且这个铲子一直插在泥土里,法证的两大验证阻碍都被咱们碰上了。”淑雅对高彦博苦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未必就什么都验不到,先带回去再说吧。”高彦博微笑,“再说它也不一定就是凶器。”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古泽琛也接到了通知,一来就看到他们蹲在花圃旁边。
指了指后面猫咪的尸体,淑雅说,“第二个受害者。”
“猫?”古泽琛以为是人呢,原来是一只猫,“哇,淑雅你以后打电话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真被你吓死。”火急火燎的说有新发现,让他快点来,古泽琛马不停蹄地的奔来,现在看着淑雅脸上的笑意渐深,他只能叹口气去看猫咪了。
“你啊!”高彦博宠溺的笑了,“饿不饿,一会儿工作结束去吃饭。”
“好啊。”淑雅点头应允。
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淑雅和高彦博是最后退出来的,坐在车上望着这座房子离她越来越远,淑雅转头向前看,她很明确她的工作是什么,寒情的死真的让她明白了很多,深切的感受到很多事都不能重来,珍惜眼前人是多么的重要。
“干什么笑的那么奇怪?”高彦博看到淑雅忽然看着他笑。
“有吗?没有啊。”淑雅弯眉,唇瓣的笑意有增无减,“我想一会儿怎么狠狠的宰你。”
“你是准备去吃满汉全席吗?还狠狠的宰我?”高彦博一点都不怕淑雅吃,他怕的就是淑雅不吃,就她那点儿小饭量,算了吧,给她宰也花不了几个钱,“等一下看你能吃多少。”
果不其然,淑雅确实没能吃出个满汉全席,简单的小菜白粥她就饱了,转头望天,躲过高彦博盯着她的眼睛,淑雅低语,“我倒是有几个胃啊,再吃也吃不了那么多啊,再说了,帮你省钱还不好。”
“我想我还没有穷到这个境界,与其省钱我倒是希望你多吃点。”握着淑雅的手摩挲,高彦博笑着说,“你太瘦了,身体很重要,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知道啦!”淑雅脸颊一红,小声娇嗔,“高Sir你好啰嗦。”
“啰嗦?!”高彦博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你说谁啰嗦啊,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淑雅笑的灿烂根本没有把高彦博的话当一回事,抬头调皮的说,“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是也要请我回局里喝免费茶水啊。”
“舍不得,不过可以考虑请你回家喝免费茶水外加免费伙食。”高彦博抵着她的额头深情的望着她,“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呵呵,好啊,我考虑考虑,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淑雅很自然的回答,她遵循心中的感受给出了这个答案,虽然高彦博没有明说,但是淑雅还是愿意应承他的话。
“怎么样,现在是想回家呢还是继续逛逛?”高彦博道。
“逛逛吧,时间还早呢。”淑雅看表还不到七点,“刚吃了饭,我们走走吧。”
两人在清静的绿地散步,夕阳西下,美好和谐的依偎让人羡慕,高彦博牵着淑雅的手,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累了就坐在树下休息,缠着爱人,淑雅惬意无比。就在气氛大好的时刻,她忽然觉得有人盯着她看,这种眼神不是扫过而是有意为之,敏锐的第六感让她离开高彦博的怀抱,坐起身到处观望,身后不远的树下,她看到姜城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淑雅……”高彦博感到身边的人变的僵直,顺着淑雅的目光望去,他看到姜城宇拎着西装和公文包走掉。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巧还是跟踪?淑雅已经无法理解姜城宇的行为,虽然姜城宇的脸上没有愤怒,但是淑雅没来由的心间一寒,这样的他太不正常。
“淑雅,你没事吧?”高彦博扳过她的脸,“别看了,他走了。”
“我有点害怕。”这是淑雅不想隐瞒的,她担忧,“姜城宇的样子真的很不正常。”
高彦博很高兴淑雅能将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他安慰道,“不用怕,一切有我。”
淑雅拉着高彦博来到刚才姜城宇所在的树下,一块没有吃完的黑森林蛋糕放在椅子上,淑雅紧紧握着高彦博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差异,“姜城宇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吃这个。”
“你是说,姜城宇刚才心情不好?”高彦博小小有点嫉妒,虽然淑雅在自己身边,可是和与淑雅有十年相处时间的姜城宇相比,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还是有些少,仅仅就是一块蛋糕,淑雅就知道姜城宇的心情。
扶额,淑雅道,“不止是心烦,他一定在计划什么,以前就是这样,每次他心情最抑郁的时候就是吃着黑森林蛋糕然后想办法解决,总之这是他的习惯。”
这时候,一个流浪汉婆娑的走到椅子跟前,拿了蛋糕就吃了起来,绕过淑雅和高彦博,拖着装满易拉罐和塑料瓶的麻袋一瘸一拐的走了,高彦博指着流浪汉对淑雅说,“行了,你就是容易多虑,那就是一块蛋糕,再说了,他就算有计划又如何?!那是他的事情,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默默点头,淑雅当然也知道这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淑雅总觉得姜城宇的眼神似乎在向她吐露某种信息,只是她猛然看到姜城宇觉得意外并没有好好思量。一直到高彦博载着淑雅回到家门口,她都没有说几句话,沉默的样子让高彦博一阵烦扰。
“到了啊……”如梦初醒的淑雅看看车窗外的场景,伸手去解安全带,“谢谢你送我,那我……唔!”
捉着她要解开安全带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擒住喃喃的红唇,高彦博的吻变的有些暴躁,淑雅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再分开的时候水灵的眼中净是茫然,樱唇微启,仰着迷人的小脸盯着高彦博,仿佛在质问他这突如其来的吻是因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想他。”高彦博很直白的告诉淑雅,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喜欢。”
“我想他是因为……唔!”吻又来了,淑雅无措却并不讨厌,想挣脱却使不上力气。
不舍的离开淑雅的唇瓣,高彦博道,“那也不行,我都说了不管因为什么!”
“你……呵呵!”淑雅忍不住在他怀里笑了,抵着他的胸膛,淑雅笑的无比开怀,“你才孩子气呢,真是的,明知道我和他没什么。”抬头佯装生气,淑雅道,“吃了飞醋还来欺负我,你羞不羞啊!”
“为自己的女朋友吃醋有什么好害羞的。”高彦博不以为然。
“好吧。”淑雅掩唇而笑,“那我能下车了吗?哎!你别来了!你要是敢再吻我,我明天就见不了人了。”
“太伤心了!”高彦博摇头苦笑。
“你伤什么心啊,看看我的嘴,都是你害的,还没叫你赔偿呢!”淑雅瞪了他一眼。
“那不然……你也来害我吧,我可不嫌!”指着自己,高彦博有点无赖的笑了。
淑雅鼓着包子脸,眼中闪过邪恶因子,抱着高彦博不客气的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然后得逞的炫耀,“看你明天怎么见人!”
看着淑雅灵活的跳下车一溜烟儿的跑进公寓,高彦博摸着脖子,从镜子里仔细瞧了瞧脖子上的牙印儿,够狠的,明天免不了要被嘲笑了。
回到家,淑雅还在一个人窃笑,淑媛正好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转头发现妹妹莫名其妙的靠着门怪笑,她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哈哈哈……”一想到明天所有人都要注视着高彦博脖子上的牙印子但是又被他的眼神吓到不敢多问的场景,淑雅就抑制不住的想笑,“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搞笑?淑雅居然笑成这样子?淑媛走过去,看到淑雅的唇瓣红的过分,她惊讶,“哇,你的嘴都肿了!呃……你和高Sir能不能收敛点啊,好歹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听这话,淑雅摸了摸唇瓣钻进洗手间,从镜子里一看,果然是红的有点过,再次气恼,淑雅不甘心的大喊,“早知道就多咬两口了!哼!”
“你要咬谁?”淑媛拿了清凉的润唇膏走了进来,“难道是高Sir?”
妹子你太厉害了,连高Sir都敢咬,不过淑媛更想知道她家妹子究竟对着高彦博何处下口了。
“气死了!”淑雅说着拿了润唇膏就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淑媛就听到淑雅房间传来手机的响声,可是半天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客厅的电话响起,淑媛随手接了起来,不用看来电显示她都知道肯定是高彦博打来的。
“淑媛,淑雅到家了吗?手机怎么都不接,她人在哪?”高彦博很着急。
“放心吧,她好得很,在家呢。”淑媛笑。
“她怎么不接电话?”高彦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疑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嘛,你该比我清楚啊。”淑媛故作正经,“对了,我看她嘴巴红红的,怎么回事啊?”
高彦博沉默了,淑媛问的问题好难回答,“呃,是吗?我都没注意。既然淑雅没事我就放心了,晚安!”
淑媛感到高彦博的窘迫,她放了电话就狂笑不止,太有意思了!而这边的高彦博则是抑郁非常,他才可怜好不好啊,脖子上淑雅咬的牙印子衣服领子只能遮住一半啊,这丫头来真的啊!
“姐夫,你这脖子怎么了?”古泽琛看高彦博进洗手间很久了,转过来一瞧才发现某人正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你猜呢?”高彦博苦中作乐。
古泽琛看清楚后笑了,肯定的回答,“淑雅咬的!”
“猜对了,但是没奖励。”高彦博出了洗手间,将坏笑的古泽琛扔在身后,都是落井下石的损友,他还是回房睡觉吧。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听粤剧的通伯笑的最低调,不过心里可是喜不自胜。儿子啊,别那么小气,你要是多贡献几次脖子,爸爸我抱孙子就有指望啦。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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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会议室,重案组法证部法医科集体召开会议。
高彦博站前面脸定的平平的解说,而下面的除了听他的叙述还看他露出领子之外的那半个牙印,淑雅低着头,强忍着笑,因为这一切都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
高Sir的脖子……怎么了?红红的难道是过敏,但是看起来不像啊!坐的比较近的古泽琛也是忍着笑意,他对坐的梁小柔则是用眼神询问他,古泽琛看了看后面的淑雅,梁小柔就明白了,挑挑眉,梁小柔低头笑了。
高彦博叙述的同时一直有注意淑雅的表情,缩角落里笑个不停当他看不见的吗?!自己上面被参观,她却一个惬意,怎么想怎么不平衡。
“剩下的由莫淑雅来做说明。”高彦博回到座位上坐下。
淑媛撞了撞身边的淑雅,轻声提醒,“该了。”
“啊……”淑雅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起身往前走一边瞄了一眼高彦博,皱皱鼻子,才不会让他得逞,“嗯,那么来说说这次的新发现。”
也不知从何时起,莫淑雅的形象众眼中明亮起来,听着她清晰且精辟的陈述,座的不得不佩服,唇瓣一张一合,条理逻辑无懈可击,莫淑雅的声音扣入每个心弦。聪明,谨慎,她的观察力能力都没的说,而且淑雅具有良好的专业素质,高彦博听着听着都不觉忘记了之前的赌气,眼里心里全是她。
“第二次去现场的时候,们发现了半个脚印,这个已经证实是一个男子的脚印,身高185公分,体重75公斤左右的男子。而且后院挖出死者的宠物猫,猫的死亡根据古医生的判断和死者死亡的时间很接近,杀死猫的凶器也确定为这把花铲,只是铲子上除了泥土和少量血迹,并没有踩到指纹。”淑雅将幻灯片调试到铲子和那半个脚印,“很值得说的一点,采集脚印的时候,们发现了血迹反应,经过化验,血液正是这只猫的。”
“虽然是这样,哪又如何呢?”梁小柔皱眉,“目前们调查了所有和死者有关系的甚至有过节的,但是全都可以排除嫌疑,第二次采证的这只猫又能说明什么?”
提到正事,淑雅抿唇看着高彦博,她心里有想法,但是不好越级乱讲,高彦博点点头,他相信淑雅的推理,示意她大胆的说出来,现的案情没有突破,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对与不对都是参考,说出来也无妨。
“有个猜测,想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淑雅收到男朋友的肯定,便有了强烈的后盾,看到大家等待的眼神,她道,“根据当前的种种证据,也去做过案情重演,发生洋房里的事情并不难解释。案发当天,犯将寒情杀死,然后开车带着她的尸体回到家,此时天降大雨,他门口脱下自己的鞋子穿上寒情的高跟鞋抱着或者背着寒情来到主卧室,给寒情换上睡衣,接着将她放床上做出睡觉的样子,然后他下楼准备离开,这时寒情的猫闯了出来,不知什么原因他拿起客厅门口的铲子去杀猫,最后将猫的尸体埋了后院,铲子随手插土里,随后回来善后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半个带血的脚印。”
众沉默了一会儿,梁小柔道,“这个推理合理,但是不懂的是,犯完全可以放置了寒情的尸体以后就离开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去杀死一只猫?”
不但梁小柔奇怪,大家也都很奇怪,猫死的那么惨,杀猫的似乎和猫有深仇大恨似的,但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淑雅眼中闪出坚定,她道,“或者,并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如果这个不爱猫呢,甚至仇恨猫呢?”
“淑雅,的心里似乎已经有嫌疑犯了。”高彦博没想到淑雅短短一个晚上就会有这么坚定的想法,相处这么久,不确定的事情,她不会轻易说出口。
轻轻点头,淑雅道,“怀疑姜城宇。”
“姜城宇?!”汀汀诧异,“他不是有不场的证据吗?”
“对啊!”章记道,“有能证明他没有时间去行凶。”
梁小柔知道淑雅和姜城宇之前曾经是情侣,对姜城宇的了解,淑雅一定比他们多,合上文件示意会议暂时结束,大家心里是有疑问,但上司都说散会了,他们也不好赖会议室不走啊。
若大的会议室里,梁小柔、高彦博还有古泽琛全都看着淑雅,他们不想让淑雅尴尬,但是案情不能不继续。高彦博倒了杯水给她,坐她身边温柔的握住她的手。
“现大家都走了,有什么就说吧。”高彦博公私还是分的清的,“的怀疑不会没有依据吧?”
工作需要,梁小柔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截了当的说,“们以前是情侣,相信能怀疑他,一定是知道一些们不知道的事情,破案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当这是朋友之间交谈,把知道的都说给们听听。”
“淑雅,发现猫的时候是不是就有这种想法了?”古泽琛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淑雅道,“一开始排除姜城宇的嫌疑并不意外,因为觉得他就算再自私也不会没性,况且他的事业还需要寒情,杀死她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抉择,即使寒情惹怒了他,他也不会拿前程开玩笑。”
“一只死猫就让改变了看法?”梁小柔道,“很好奇这是因为什么?”
淑雅沉沉道,“并不是一只猫,而是种种证据结合让想到的。寒情喜欢宠物,这只布偶猫是从美国带回来的,她喜欢的不得了,以前经常去她家,当然了,姜城宇也会去,猫咪也不知什么原因对姜城宇很不友善,有一次还抓伤了姜城宇的手背。”
“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啊?”高彦博说,并不构成杀猫的理由。
“没错,但是昨晚整理案情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们大学是旧校区,后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住宅区,很多野猫这里安家,学校图书馆后面有一些废弃的管道,猫咪最喜欢里面躲藏,寒情那时候就会拿剩下的饭食去喂猫,们常常去图书馆,学习结束都会一起去喂猫,但是姜城宇却很反对,那种眼神是极度的厌恶和憎恨。后来问他原因,他说小时候院子里有一只大黑猫半夜总是蹲他的窗台上,因为猫的眼睛夜里发光,小孩子看到都很怕,他说半夜起来看到两个幽幽的眼睛瞪着他,为此他还生过病,当时他家去找过算命的,算命的说猫代表灵界,老是蹲他家是不好的事情,最好打死埋土里。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他家照办了,他的病也慢慢好了,虽然长大了但是小时候留下的恐惧和厌恶却无法抹杀,所以姜城宇最反感的就是猫。”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个也不能作为证据啊?”梁小柔疑惑,“难道一点可用的证据都没有吗?”
“足迹鉴定专家根据送去的脚印做出甄别,上楼的高跟鞋脚印不是寒情本的,而是大脚穿小鞋,根据测试和门口留下脚印的嫌疑体态特征吻合,身高185公分体重75公斤左右的男性。”高彦博听了淑雅的话,替她补充道,“看起来姜城宇很符合这一条。”
淑雅点头,这也是她敢做出判断的一点,还有……就是昨天和高彦博散步的时候碰见姜城宇树下吃黑森林蛋糕,这个更加不能说是证据,但是女嘛,第六感总是特别强烈,淑雅无法释怀姜城宇的眼神,这种直觉就是让她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好吧,会好好考虑的。”梁小柔心里也有了想法。
出了会议室,古泽琛先回法医科了,而高彦博则是直接拖着淑雅上了天台。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淑雅撒娇。
将她抵墙边,高彦博噙着笑意,“觉得还是不要下去的比较好。”
“为什么?”侧目看到高彦博衣领边的牙印,她忍不住笑,伸手道,“因为这个?”
不否认,高彦博道,“看到的杰作满意吗?”
翻下他的领子仔细看了看,淑雅郑重的说,“觉得给另一边咬一个会更加对称。”
“行啊,但前提是让先咬两口。”高彦博说,“情侣嘛,丢也一起丢。”
“不行!”推着靠近自己的,淑雅慌了,“别过来!”
“偏不。”凭淑雅的力量自然推不开他,高彦博佯装要咬,其实仅仅她纤细的脖子上落下轻吻,抱着她道,“傻瓜,怎么舍得。”
被他一句话感动,淑雅紧紧抱着他,心疼道,“知道担心,也知道紧张,这次的案子不但要操心案情,还要顾及的心情,难怪家说办公室恋情要不得,害的彼此两难,这么多同事都看着呢,也很尴尬,与其这样……不然们分开吧。”
一把钳住淑雅的肩膀,盯着面前的,高彦博眼中山雨欲来,他低吼,“什么意思?!什么分开?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吃了饭回来码字。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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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猫扑中文 ) 莫淑雅的肩膀被高彦博握的很紧,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啊!淑雅皱眉直呼疼。
“对不起!”放松对淑雅的束缚,高彦博着急道,“不是有意的,……”
揉着肩膀,淑雅笑了,“想什么呢,是说工作上分开啊,没说分手!看把紧张的。”
真的是松了一大口气,高彦博哭笑不得,“别吓,还以为……总之以后说话不准一惊一乍的,否则的心脏可禁不起的折磨。”
“呵呵,话都没说完呢,是着急打断嘛,怎么能怪。”淑雅当然不怪他,反倒是感到甜蜜无比,高彦博乎她嘛,要不然怎么会轻易的会错意。
“好了好了,是不对。”看到淑雅还揉肩膀,他愧疚的靠近,高彦博疼惜的说,“怎么样,还很疼吗?”
“可不是!”淑雅佯怒,“用那么大的力气,很疼的。”
“对不起,真的不是有意的。”高彦博道,“不然让看看!”
躲开他的手,淑雅脸一红,“讨厌啦,这里是警署,瞎说什么呢。”
“门锁着呢!”高彦博着急,上前道,“看看需要不需要擦药。”
“又不是玻璃做的,一碰会碎啊!”淑雅开门道,“才不让看呢,很好,呵呵,上班啦,公然翘班实不应该啊高Sir。”
这么说是没错,可是遇到淑雅的事他就免不了失态,跟着她下了楼两一前一后进了法证部,窸窸窣窣扎堆的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各回给位完全一副很忙的姿态,当然了,请忽略他们唇角怎么都掩不去的暧昧笑容。
“行了,一个个都干什么?”高彦博看不下去了,无所谓的说,“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病了还要跟申请假期,工作这么多,可是不会批假的。”
上司都开口了,他们不笑就不对了,同事们放松表情,尤其是汀汀,她跑过来搂着淑雅,笑的很开心,“不知道们憋的多辛苦。”
“也憋的很辛苦!”淑雅一点不怕死的说,“反正是他让们笑的,别客气。”
“哇!”有挪到高彦博身边悄悄道,“真的不是说,淑雅这样,高Sir能吃的消吗?搞不好直接进入原始野蛮模式,看看这脖子,啧啧啧……”
“喂,说的可是妹妹!”淑媛自然站淑雅这一边,不甘示弱的助阵,“高Sir爱不就好了,别替他操心了。”
“这个上司真是不容易,定期还要娱乐下属。”高彦博笑着摇头进了办公室。
其他外面对着淑雅竖起了大拇指,集体表示,从今以后淑雅才是法证部的隐形老大啊!还是会咬的主儿!哈哈~
鉴于高彦博受伤的心灵,淑雅下了班就拽他吃饭,结账的时候更是抢着付钱,接着又拖着他去喝东西。
“怎么了?”高彦博一边开车一边问。
“对好不行啊。”淑雅道,“等到了周末做饭给吃,如何?”
“确定能吃吗?”高彦博故意逗她。
“小看。”淑雅笑,“周末就知道了。”
停了车,淑雅拉着他来到一家奶茶店,“今天们喝这个!”
“奶茶?!”高彦博还从没见过淑雅点奶茶呢,他问,“喝不喝啊?”
“这家不一样嘛,呵呵。”说着淑雅就叫道,“老板,要两杯奶茶。”
吧台那边一个穿戴整洁的小伙子笑着招呼他们,“没问题!是莫小姐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还有阿Sir。”
“是?!”高彦博觉得眼前的很眼熟啊。
“这不是莫小姐吗?阿Sir也来了。”从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田园风格的围裙,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非常利落。
“彭仔,阿兰,最近怎么样?”淑雅叫出他们的名字,因为这两个洗心革面换了造型,漂染了头发,去了浓妆艳抹,连耳朵上那些奇怪的耳钉都卸了个干净,正正经经做的他们也可以这么的精神焕发。
“是彭仔?是阿兰?”高彦博仔细看了看,果然找到了脑海中的不良印象,“们怎么这里?”
淑雅看高彦博一脸茫然,好心的解释来龙去脉。之前和东叔商量了,给他们找一份正当的工作,东叔说包他身上,刚好东叔有一家店面,租户到期想转行回家,东叔就将这家店交给了彭仔和阿兰管理。可想而知,一无所有的他们成了小老板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而且东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帮他们洗白了身份,并且宽限他们租金,等赚了钱才来收取费用,就这样两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多亏了莫小姐和东叔。”阿兰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他们本来也不是坏,以前那些荒诞都过去了,好好做才是未来的目标。
“今天们赏脸能来,想叫什么随便点啊,全部免费。”彭仔豪气的说。
店面不大,客来去也不多,但是运营状况还算是良好,看的出来彭仔和阿兰是想好好生活的,喝着奶茶,高彦博拉着淑雅的手说,“可真狡猾,请喝东西都不用掏钱啊。”
“呵呵,谁说不付钱啊,他们不要但不能不给啊。”淑雅悄悄将钱垫托盘底下,悄悄的说,“小本生意啊,不给钱怎么行,要是这样,下次怎么敢来。”
“呀!”点点她的鼻子,高彦博看到彭仔和阿兰两个共同工作的温馨场景,他转头对身边的淑雅道,“早上说想分开工作是不是真的?”
“真的。”淑雅点头,“当初进法证部的时候可不是冲着恋爱来的,但是既然有了,难免不理智嘛,难道不是啊!”缘分就是如此啊,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从素未谋面到相识相恋,连他们自己都觉得神奇。
高彦博笑了,“确实,一提到就紧张个没完。”
“那是因为心里啊!”点着高彦博的胸膛,淑雅温柔的说,“所以喽,考虑换个工作。”
“那岂不是见不到了。”高彦博想到,“要是工作忙起来,几天不见面也有可能啊。”
真是酸,高彦博酸溜溜的话听的淑雅耳根子发软,她偏头,“那不想让别说公私不分啊,看见彼此们难免分心,虽然也舍不得。”
“那不就结了。”高彦博抓到淑雅话里的温情,“再说们恋爱也没有耽误工作啊,相反觉得们配合不错啊,难道真的那么狠心要离开?”
“别装可怜啦!”淑雅笑他不正经,“也没说马上走,这不是和商量嘛。”
“总之答应会考虑,好不好?”淑雅说的话他还是会思考的,其实高彦博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就是放心不下淑雅,一起最起码可以看到她的身影,知道她的动向,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心情好不好等等,要是淑雅去了其他地方工作,那么他会寂寞的。
“好吧。”淑雅也是犹豫,并没有下定决心,咬着吸管,她点头。
注视淑雅红润的侧脸,高彦博脑中一霎那充斥一个念头,他脱口而出,“们结婚吧!”
“噗……咳咳!”淑雅喷了,转头诧异的盯着高彦博,“怎么了?”跳跃性何其大啊,一下子说到结婚,他想什么呢?
“是说真的。”高彦博说出了第一句,似乎后面的都抑制不住了,“嫁给,让照顾,想每天看到!”
幻想过无数的求婚现场,但淑雅还真的没想过会是奶茶店里,她眨巴眼睛,一半甜蜜一半纠结,红着脸嘟着嘴,淑雅喃喃,“哪有这里求婚的……”
“啊,说什么?”高彦博没听清淑雅的话,他迫切道,“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不答应啦!”呼啦起身就走,淑雅莫名其妙的气,一点都不浪漫,说什么都不答应。
“淑雅!等等。”高彦博追着她出了店门,一路跟着她到了停车场,“淑雅,绝对是认真的,淑雅!”
“…………”淑雅脸憋的更红了,她没好气的说,“哪有这样两手空空求婚的,一点都不正式,说答应就答应啊,才不要呢!”
被淑雅这么一说,高彦博才反应上来,说出结婚这话完全是突然的,那他自然是来不及准备鲜花戒指烛光晚餐了,低头一笑拉着淑雅道,“好了好了,是不对。”
“又没说不对!”淑雅气,高彦博道歉干什么嘛,求婚完了再道歉,想死啊?
“不是这个意思。”高彦博抚着淑雅的脸颊,“是说,没有鲜花戒指和浪漫的气氛,向求婚是唐突了一点。”
这还差不多,淑雅勉强听话的被他堆到车上,高彦博还说着什么,但是淑雅却不经意的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姜城宇的身影。脸色一白,淑雅迅速转头,那一瞬,姜城宇就站停车场里他们车子的后面的过道上,他一身西装,双手插兜慵懒的气质微微眯起的眼睛,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姜城宇!”淑雅打开车门跳下车,但是等她跑到姜城宇站的位置时,却不见影。
“淑雅!”高彦博看到淑雅的脸色不好,一把抱住她,“怎么了,没事吧!”
“看到姜城宇就站这里,可是过来的时候他不见了。”淑雅心中的恐惧再次升腾,抓着高彦博的衣服紧紧抱着他,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要干什么,他到底什么目的……”
“别想了。”拍着淑雅的背,高彦博注意到拐角处姜城宇的背影悄悄消失安全门的那边,搂紧淑雅,他除了安慰却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说结婚的事,高彦博坚持要将淑雅送上楼,他甚至一直陪到淑雅睡下才肯放心,客厅里淑媛坐那里等着他,高彦博这么特别的举动怎么能瞒得过淑媛的眼睛。
“怎么了?今天还特意送她上来。”淑媛道,“看这样明显有心事啊。”
高彦博坐下来和淑媛说了事情的经过,“姜城宇最近的动向有些怪异,和淑雅两次看到他。”
“这摆明了是给淑雅心理压力啊。”淑媛气道,“姜城宇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高彦博沉默,长此以往下去,姜城宇都成了淑雅的梦魇了,他可不希望看到淑雅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不容易她才有点笑容。
“淑雅今天有提到,姜城宇可能是杀死寒情的凶手。”高彦博告诉淑媛会议室后来发生的事,他沉沉道“可是现基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指向姜城宇。”
淑媛想了想,“有一件事要告诉,下午又检查了从寒情家带回来的物证,从她的鞋子里发现了一些皮屑。有新陈代谢,鞋子里也容易留下体痕迹,既然足迹专家鉴定楼梯上的脚印是大脚穿小鞋,那么可以试着验证一下,若是寒情的鞋子里有他的皮屑,不就可以证明姜城宇就是那个嫌疑。”
“有道理,但是他们是未婚夫妻,经常有接触证据的转移也说得过去。”高彦博道,这个到时候都将被辩护律师利用,他们没胜算。
淑媛笑的势必得,她道,“不会!拿鞋子的时候问这个鞋子是不是寒情的,寒情家的佣嘟嘟囔囔的说,这个鞋子是寒情新买的,很贵的诸如此类,根据姜城宇的口供,他说从订婚后就很少去寒情家,而且那些天他很忙,更是没有去过寒情家,那么这双新鞋子……能成为证据吗?”
“这么说来,倒是可以。”高彦博道,“相信小柔也关注姜城宇。”
淑媛点头,“他说的若是谎话,们就将这些谎话一个个拆穿,绝对不能放过他!”
忍不住推开淑雅的房门,昏暗的床头灯还亮着,淑雅安稳的躺床上安眠,高彦博轻轻走近伸手将灯拧灭,坐床边轻柔的淑雅的额上印下一吻。他暗暗许下承诺,淑雅!为了的幸福,为了们的幸福,就请将一切烦扰交给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抹汗,今天7000+
望天,偶退下了~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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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猫扑中文 ) 淑媛对高彦博说的话很是意,姜城宇的行为太诡异,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爷爷,希望爷爷派去的能更加上心的保护淑雅,而她自己也积极的用法证的武器去寻找这件案子的真相。
“姐姐,中午了,先休息。”淑雅走进实验室,这几天姐姐很拼啊。
“马上就好了,要是饿了就先去吃饭。”淑媛没有离开显微镜,“要好好保护的胃。”
淑雅挠挠头,觉得姐姐有点怪,但是又说不出怪哪里,“既然马上就完了,那先过去帮叫东西,想吃什么啊?”
“无所谓。”淑媛还是埋头工作。
“那好吧……”淑雅没再多话,转身脱了工作服,回到法证部,刚好看到高彦博的办公室还有,敲了敲门她听到应声才走了进去,“也啊!中午了,一起去餐厅吧!”
翻看手里的文件,高彦博埋首道,“和大家去吧,回来随便给带点吃的就行。”
啊?!今天怎么了?大家都已经勤奋到废寝忘食了?默默合上门,淑雅独自去了餐厅买了三份牛腩面提了回来,一份给了高彦博,一份给了姐姐,还有一份她坐自己的位置上吃了。
好不容易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牛腩面早就泡的糊烂只剩下扔掉的份儿了,淑媛和高彦博同时站垃圾桶旁边苦笑,肚子有点饿了呢。
“们两个就这么浪费的心意啊!”淑雅哂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知道们饿了,来吃吧!”
上了天台,坐阴凉处,淑雅端了茶送到他们手边,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切片面包和沙拉酱还有火腿片,简单的为他们做了三明治,“凑合着吃点吧,等晚上下班了再说。”
“呵呵,准备的可真周到!”淑媛不客气的吃着,“幸好有的三明治,否则非饿死不可。”
高彦博只是笑不说话,不过看他吃东西的速度和数量就知道饿的不轻,淑雅撑着脑袋看着看他们,“们两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
“没有!”异口同声。
眯起眼睛,淑雅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问题,“老实交代,什么事不能告诉。”
高彦博看了看淑媛然后才温和的对淑雅说,“真的没事,想多了。”
“真的?”
“用不用发誓啊。”高彦博笑着说,“再说了,能有什么事啊,天天都一起,觉得们能有什么事瞒着。”
偏头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淑雅挥去心中的疑惑,继续给他们做三明治,而对坐的淑媛和高彦博则是松了一口气,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就是希望尽快的了结这件案子,而他们却不想淑雅参与过多。
“行了,们吃吧,差不多了。”淑媛端了一杯茶,拿了一块三明治下楼去了,她可是眼睛雪亮,还是不要做电灯泡的好。
看到淑媛下去了,高彦博立刻握住淑雅的手,笑着将拉到自己怀里,询问道,“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淑雅脱离他的怀抱,“吃过了。”
“这样就不正经了?”高彦博表示冤枉,“前几天跟说的事有好好考虑吧!”
戳着三明治,淑雅低笑,“没有啊,怎么办?”
“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想。”高彦博失望。
“呵呵骗的,当然考虑了。”淑雅抬头笑的顽皮,她故作深沉道,“咳咳,这样吧,等先向妈妈和爷爷请示一下。”
“除了妈妈和爷爷会不会还有大伯二伯三伯表哥表姐什么的?”高彦博明知道被骗,但是还是很紧张。
笑的双肩颤抖,淑雅实忍不住了,靠他身上还笑个不停,“……当真了啊!呵呵,那就不能辜负的美意,等回去召开一个家庭会议好好讨论一下再回复。”
“好啊,耍!”握着淑雅的手,高彦博佯怒,“看着急很开心吗?笑的这么大声。”
摇头,淑雅道,“不是开心,是很开心,呵呵。”
“……真是怕了了。”高彦博捧着淑雅的脸,他眼中全是宠溺,望着她满含笑意的眼睛,柔声道,“等拿着鲜花戒指向求婚的时候,要再不同意,可就直接动手了。”
“那准备怎么动手啊。”淑雅盈动的眼波流转,紧紧握住高彦博的手,“最好用一个方法圈住一辈子,否则跑了可不要哭啊。”
“多谢提醒,一定会圈住的。”抱紧她,高彦博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越是靠近越是舍不得离开,他多希望这一刻时光停止。
闭着眼睛,淑雅温顺的靠他胸前,其实她真的很想说,这辈子,她心甘情愿被这个男禁锢。
终于,淑媛和高彦博的辛苦没有白费,大家齐心合力的帮助下,从寒情鞋子里找到的皮屑化验报告证实了他们当初的猜测,经过DNA化验,一部分属于寒情本,还有一些皮屑则是属于一个男。
“这个会是姜城宇的DNA吗?”淑雅翻看报告。
“那就要看重案组的了。”高彦博笑,怎么从姜城宇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这是梁小柔的权限。
两正说着,梁小柔打电话叫他们开紧急会议,说是有了新发现。来到会议室,古泽琛也,拿出报告,高彦博询问究竟是何线索。
“怀疑姜城宇不场证据是假的。”梁小柔道,“这是沈雄发现。”
“对,是发现的。”沈雄道,“之前开会淑雅提过,她怀疑凶手是姜城宇,说实话也怀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给他做笔录的时候总觉得怪,寒情死了他一点都不悲伤也就算了,他说他当天醉了,可是其间问他时间的时候,他都能说出大概,一般来说醉了怎么还会记得呢,可是后来他提出来时间证,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那么们这些天究竟发现了什么?”淑雅好奇。
接着,沈雄讲述了重案组的工作进展,自从淑雅上次提出怀疑姜城宇后,梁小柔就要求重新整理案情,对嫌疑的确定展开再次筛选,对姜城宇的进一步调查中,他们走访了当时为姜城宇提供时间证据的那位证。那天晚上寒情去酒吧找姜城宇,看到姜城宇鬼混很生气,两大吵了一架,寒情拖着姜城宇出了酒吧,没过多久姜城宇又回来了,但是寒情却没有一起。大家随口问了,姜城宇说寒情先回去了,大约十点多姜城宇接了电话说有事要先走一步,他们约好姜城宇去KTV找他们继续玩。结果到十二点多姜城宇到了KTV,玩到很晚才走,后来时间证五点多给姜城宇家里打电话,证明了当时姜城宇家。
这其中梁小柔他们调查到,姜城宇那晚玩乐的途中都有出去过一段时间,这些空白时间里他干了什么没知道。再有,因为KTV里玩乐的大多都喝的醉醺醺,具体姜城宇几点走的,没能说出准确的时间。还有,这个五点多的电话姜城宇究竟不家也值得质疑,不要忘了,这世上还有呼叫转移这项通话业务呢。
“设想一下,当天寒情先是酒吧找到姜城宇,两大吵,接着出了酒吧,发生什么没知道,十点多他又一次离开,发生了什么也没知道,要是,完全可以先将藏起来再杀死,最后移尸。”高彦博严肃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众点头,这不是不可能,但是淑雅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其他都好说,只是一点不懂,小区明明只有一个通道,姜城宇不可能只进不出的。”
再次陷入沉默,看来这个案子还有的磨蹭。梁小柔散会后就向上级提出对姜城宇进行**取证,来比对DNA吻合程度。高彦博也给足迹专家打了电话,看看可不可以做临场试验来确定当时的鞋印是不是姜城宇留下的。
忙了一天,和淑媛回到家,淑雅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才一踏进漆黑的屋子就有一道黑影猛然闪出。
“乖孙女啊,有没有想爷爷啊!”莫老忽然出现吓的淑媛和淑雅大叫,他则是笑的格外开心,“哈哈哈,好胆小。”
摁亮客厅的灯,淑雅和淑媛无语望天,真是要被爷爷吓死了,还以为家里招贼了呢,两颓然窝进沙发里,看着笑嘻嘻的爷爷哭笑不得。
“这都是小时候的老招数了,们怎么还害怕。”莫老也拄着拐杖坐下,淑媛房子钥匙他一直都有,却从来没用过,这次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孙女们,进门才知道她们都没回来,一个没意思,琢磨了半天就想跟她们开个玩笑。
“爷爷!”淑媛道,“黑更半夜的,说一个影跳出来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站门口而已嘛,记得小时候常常和们玩的。”莫老回忆道,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淑雅靠沙发上听着爷爷讲述过去的事情,她脑中一瞬闪过一个念头,接着她忍不住大喊,“啊!知道了,知道了!”
“哇!”淑媛拍着胸口,“知道什么了?叫的声音比爷爷还大,也想吓死啊。”
从包里翻出电话淑雅顾不上解释就拨通了高彦博的号码,电话一通她就说,“知道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是没猜错一定是这样的,赶紧开车过来,要去寒情家!”
高彦博刚进家门,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一接电话就被淑雅一串抢白弄的莫名其妙,她居然现要去寒情家?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码出来,等不及的明天看啊亲~╭(╯3╰)╮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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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猫扑中文 ) 晚上十点,高彦博和古泽琛载着莫家姐妹来到寒情家的洋房门前。天上濛濛开始飘雨,夜色里升起一些水汽,看守的穿着雨衣放他们进去,四个站漆黑的客厅里表情各异。
“淑雅,究竟知道了什么?”古泽琛很好奇,所以知道高彦博要再次出门来查案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
“对啊,一路上都不肯说。”淑媛道,“现进门了,怎么还不说话。”
高彦博打开灯,淑雅则是屋里到处转,连后面储物室和衣帽间都不放过,几乎是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被她走了一遍,她仿佛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大家的问话更是跟没听见一样。
跟她身后,高彦博倒是不着急,静静看着淑雅上下楼梯的转,他越来越期待淑雅将要告诉他们什么。走进一楼最后一个房间,这里是寒情专门的衣帽间,一排排光鲜亮丽的时装,架子上还有鞋子,中间的展示柜里全都是饰品,淑雅蹲□细细寻找着什么,接着她起身打开一个装满皮草的柜子看了看,然后她居然钻了进去。
“淑雅!”淑媛愣了,“进去干什么啊?”
将头伸出来,淑雅道,“能看见吗?”
“这里是一个玩捉迷藏的好地点啊。”古泽琛笑了,“钻进去们一点没看到。”
皮草很厚实,而且寒情又热爱长款的大衣,一个钻进去若是不出声基本无会注意的,但是淑媛提出问题,“寒情为什么将衣帽间设一楼,二楼才是卧室啊!放二楼不是更好。”
“这是她的习惯。”淑雅走出来一边翻找一边解释,“寒情对外表衣服饰品都很有要求的,什么场合穿什么她都很意,那时候大学里也是,她有时候回家就是为了换衣服,总说跑上楼太麻烦,除了睡衣和少量的一些衣服,她大多数的服饰都一楼的衣帽间里。这样她回来直接换了衣服就可以走,方便。”
众点头,原来是这样,要不是淑雅熟悉寒情的习惯,他们还真的不知道,高彦博道,“那么,现能告诉们找什么了吗?”
艰难扒开一堆皮草,淑雅指着柜子里面的隐约脚印和一些血迹道,“看!就是找它们。”
“这里怎么会有……”淑媛凑上前去,惊诧道,“是怎么知道的?”
“这全靠爷爷。”淑雅笑了。
“爷爷?”淑媛更是不解。
“是说莫老给了启发?”高彦博道,“那可要好好和们说说了。”
淑雅成竹胸,她坚定的说,“是爷爷给了启示,他站门后们不知,所以才会被吓到,那是因为们潜意识认为屋里没有,若是爷爷不出来,们可能要过很久才能发现。同样的道理,小区门口的监视器之所以只有嫌疑进来的影像却没有出去的,那是因为嫌疑根本没有出去。”
这个假设很大胆啊,但是也很有趣,大家瞪圆眼睛等着淑雅的下文,指了指皮草后面的空间和上面的痕迹,淑雅道,“想只要把这些采集回去验证一下就能明白,嫌疑一定是躲这里等着天亮,他可能已经想到警方一定会去取得监控录像作为线索,所以他索性不走。”
“对啊,警方只顾着看凌晨的录像,却没有想过去看看天亮以后的录像。”古泽琛惊喜。
“依照的推论,嫌疑布置完移尸现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天亮后,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时间里离开,甚至是佣来的时候他才借机出门而去。”高彦博顺着淑雅的思路猜测。
点头,淑雅认为绝对有这种可能,她说,“们先来采证,然后让Madam梁调出发现尸体那天早上的监控看看。”
不管嫌疑是谁,他们总算是有点眉目了,淑雅帮高彦博取证的时候,她看了看寒情这间布置精美的衣帽间,中间的饰品柜里,淑雅看到了一件令她伤感的饰物,一条水晶项链,那是她第一次打工赚钱给寒情买的生日礼物。
“怎么了?”高彦博走过来,感到淑雅的低落,他道,“可不喜欢这个样子。”
“呵呵,没事。”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淑雅道,“只是觉得寒情死的很冤枉。”
“那现不就是为她讨回公道吗。”高彦博搂着她,“别多想了,所有一切终将解开,有了这些证据,相信破案有望。”
案情新线索和新证据面前有了转机,衣帽间采集到的DNA和寒情鞋子里的皮屑DNA一致,而衣帽间里的少量血迹除了寒情的还有宠物猫的。梁小柔也根据法证部提出的线索找到了发现尸体当天早上的监控录像,事实摆眼前,当镜头中迟迟出现姜城宇走过的画面,他们觉得如释负重激动万分。
拥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抓搜查,重案组众干劲满满,然而证据面前,姜城宇却不肯说一个字,始终默不作声,气的沈雄他们差点用暴力。
“到底要不要说,告诉,就算不说们可以告,验一验的DNA,再和现场留下的作对比,只要DNA比对吻合,那时候一样逃脱不了干系。”沈雄拍着桌子吼道,“逃不掉的,……”
章记连忙拉住暴怒的沈雄,他冷漠的对姜城宇说,“事已至此,这又是何必呢,再高明的犯罪都有被破解的一天,现已经没有退路了,还是和警方合作的好。”
姜城宇冷笑,“要见莫淑雅。”
“有病啊!”沈雄彻底被气炸了,“现是嫌疑,说见谁就见谁?”
监控室的梁小柔摇头走了出去,她让将沈雄和章记叫到办公室,暂时将姜城宇单独冷冻,让他一个呆着去。
“Madam啊,干嘛拉出来,不知道姜城宇有多嚣张。”沈雄道。
“有眼睛,自然看到了。”梁小柔无奈,“和他吵架就能问到口供吗?”
古泽琛拿了文件走进重案组,一进来就看到气氛不对,他问,“这都怎么了,不是听说今天审问姜城宇的吗?”
“别提了,这小子太混蛋了,一早上到现一句话都不说。”章记也恼火,“他还要见淑雅,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古泽琛略略惊讶,“他要见淑雅?”
“对,姜城宇提出要见淑雅。”梁小柔思量,“这样也不是办法,去问吧,们都不要进去了。”
古泽琛坐监控室里和大家一起看着审讯室的情况,结果问来问去把梁小柔问的都快崩了,退出审讯室,她表示无力,这么难对付的犯真是少见。
“姜城宇能将现场处理的那么好,多少还是证明他是个心思缜密的,现们虽然有证据,但是对于律师来说,可钻的空子还是很多的,他那么淡定很正常。”古泽琛说,“他不说话就是不想认罪啊!”
“那怎么办啊!”梁小柔可不想将千辛万苦抓来的放了。
“找高Sir商量一下吧。”古泽琛蹙眉,“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打了电话叫高彦博和淑雅下来,几个梁小柔的办公室里碰头,全都是一副犯愁的样子。
“怎么了这都是?”高彦博并不知道叫他下来干什么,而且还专门提醒他将淑雅一并带来。
“姜城宇死都不肯说话。”梁小柔切入主题,“他不开口案子没法审。”
“原来是这件事。”淑雅倒是淡然很多,“专门让下来,是不是他要见?”
默认表示淑雅猜对了,高彦博看了看他们,严厉道,“不同意。”
“可是他不说话也不行了啊。”梁小柔急了,“他要见淑雅说不定是个机会,听听他说什么说不定会有办法。”
“不行,姜城宇对于淑雅来说是危险物,决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高彦博不安,更加不能放心,他甚至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留,一口回绝了梁小柔的提议。
“高Sir,这样就要怀疑公私不分了。”梁小柔对事不对,这个案子大家努力了这么久,谁不着急,况且他们也不情愿让淑雅进去和姜城宇独处。
“好了,们别争了。”最听不得的就是有说高彦博公私不分,淑雅上前拦两之间,她道,“进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淑雅!”高彦博焦急,“不能进去,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没知道,不能……”
微微一笑,淑雅道,“别担心,没事的,们不是都嘛!”
“对啊高Sir,放心吧,们都呢。”沈雄他们坚定的表示支持。
看来淑雅是下了决心要见姜城宇一面,高彦博不语,而淑雅则是拉着他来到一边道,“知道担心,可是有些事不弄明白心里总是个结,他要见,刚好,也有话对他说,相信好吗!”
“好吧。”高彦博担忧,他嘱咐道,“保护好自己,们就隔壁,会一直看着们的,绝对不会让他伤害。”
甜蜜的拉着他的手郑重点头,淑雅悄悄说,“嗯,才不会有事呢,家连的戒指鲜花都没等到,哪里舍得有事啊。”
高彦博感慨淑雅乐观的心情,将淑雅交给沈雄和章记,他跟着梁小柔和古泽琛进了监控室。淑雅深吸一口气,不否认她的心也是紧张的,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去吧,们就门口。”章记笑的憨厚,“有事们一定第一个赶到。”
对着章记和沈雄点点头,淑雅看着面前的那扇门,良久才拧动把手,开门走进去,她一抬头就看到姜城宇俊逸潇洒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吐血……我睡了,明天七点要班车啊,真是苦逼~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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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当走进审讯室的时候,淑雅的心情出奇的平和,对坐的男和自己相处十年,今天这个场面倒是谁都没想到。或者是情侣,或者是夫妻,最不济就是陌路,而现呢,这算什么啊!
“真是可笑。”姜城宇冷笑着说,“们居然会这种地方单独见面。”
“也没想到。”淑雅道,“要见来了,有话就说吧。”
“若是不这么说,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见?”姜城宇靠近桌子,他仔细看着对坐的淑雅,“现才发现,原来这么漂亮。”
淑雅看着她没说话,漂亮不漂亮又有什么关系,这都不是他的重点吧,“为什么要杀寒情?”
“没有。”
“有!”淑雅扬声,“别看不出来,却不会看错。”
“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姜城宇大笑,他伸手想触摸淑雅的脸,“就是喜欢这样的。”
厌恶的躲开他的手,淑雅脸上浮上冰冷,“这种话有意义吗?都到现了还是这么虚伪,这个世界上,最看重的只是自己。”
“都是自私的!谁不爱名利?”姜城宇道,“虚伪?!能有多清高。”
深吸一口气,淑雅进来可不是和他吵架的,忍着脾气,她道,“香港和大陆一样,坦白从宽,犯罪经过最好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
“们不是很有办法吗?”姜城宇轻蔑的笑了,“听说们法证部很厉害的,尤其是高Sir,怎么不叫他验验看,说不说重要吗?”
桌下的手攥紧,淑雅看到这样的姜城宇,她真的忍到极限了,挥手将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瓷杯墙上摔了个粉碎,气急的淑雅露出不可轻视的气场,一把揪起姜城宇,她道,“以为今天的处境是谁造成的?成了,别老是那么幼稚!没欠的,不是动物,也不是宠物,要就摇尾巴讨好,不要就乖乖等待。可是活生生的,想没有想过,当抛下向寒情求婚的时候是何种心情?那种拿刀子剜肉的感觉有过吗?”
“……”被淑雅的话惊到,姜城宇说不出话来。
“去找过,是怎么对的?说过,一旦离开就不会回头,以为所有女都对趋之若鹜吗?错了,莫淑雅就是生生疼死都不会要的怜悯,失去了爱情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尊严都不要了。回头来香港找,自认为已经放低了姿态,看来那全是放屁!”淑雅甩开姜城宇,看到他眼里的波澜,她笑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糖吃,真是自私的可以。”
姜城宇没想到淑雅会这么透彻的看待他们的关系,他也没想到淑雅的心这么洒脱坚韧,此刻,他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些愧疚的,“很喜欢,也想过娶,可是没办法!一直以为家境简单,虽然妈工作不错,但是和寒情家比起来差的太远!为什么不告诉的真实身世呢,要是那样的话绝对不会去招惹寒情。”
这真的是淑雅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望望天花板,淑雅觉得姜城宇没救了,彻底的没救了,他或者有神经病也说不准,太值得庆幸没有轻易吐露身世是一个多么明智的抉择。
“不想和说了,随吧,总之杀死寒情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说与不说都会被起诉。”淑雅顿了顿道,“当年和寒情说好要参加彼此的婚礼,现也没机会了。”
姜城宇眼中升起暴戾,他咬牙切齿道,“要和高彦博结婚了?”
“对。”淑雅轻柔的将手放小腹上,笑的甜蜜,“这都是一手促成的好姻缘,但是抱歉不能请来观礼,法官不会同意从监狱里出来参加的。”
姜城宇怒了,抑制不住怒气,他拍着桌子道,“居然怀了他的孩子?”说着就跑过来抓住淑雅,“怎么可以怀别的孩子,是的!给站住,给说清楚!”
“放开!”淑雅挣扎,“和谁一起管不着,寒情才是的未婚妻,叫她去给生。”
“她死了!”姜城宇狂笑,“她已经死了,才是的,回到身边。”
拼命挣扎,淑雅道,“滚开,不爱,爱的是高彦博。而且寒情没有死,她还活着。”
“胡说!”姜城宇变得惊恐起来,他松开了淑雅,“不可能,乱说,一定是乱说的!”
“没有,要不然们怎么能找到犯罪的证据,她没死,们不过设了一个局等来跳。”淑雅说的很郑重,姜城宇越听越害怕。
“不可能,说谎!”姜城宇抱头喊道,“背她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断气了,抓着她的头墙上撞了那么多次,她怎么可能活着!骗。”
等的就是这句话!姜城宇其实并不知道,这都是淑雅临场想到的对策,她是背对监视室而坐的,姜城宇看不见的角度,淑雅一再对着监控室摆手,她相信就算所有都看不懂,高彦博也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后面那一系列激怒姜城宇的对话,她就怕有闯进来打断,那时候可就功亏一篑了。
审讯室的门打开,高彦博和梁小柔带着众冲进来,姜城宇这才知道上当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莫淑雅无言以对,真的是太低估她的本事,他忘了莫淑雅还有个冷血女法医的名字,虽然现她不做法医,但是冷血的个性貌似还。
“呵呵,果然,只有才是配得上的女,要是寒情有一半聪明就不会死手上,傻女嘛,死了也活该。”
上前揪住姜城宇,淑雅不顾众的阻拦狠狠给了他几巴掌,眼里的泪掉落,她吼道,“个畜生!瞎了眼才会看上,是配不上寒情!”
姜城宇被沈雄和章记他们带走了,淑雅却还高彦博的怀里挣扎,眼泪一滴滴落下,直叫心疼不已,紧紧抱着她,高彦博道,“好了好了过去了,都过去了,法律会给他应有的制裁,淑雅!不要这样。”
“现很后悔,当时若是再去阻拦一下,或许寒情不会和姜城宇一起,不一起寒情也就不会死。”成串的泪珠随着淑雅的叙述爬满脸颊,她抓着高彦博的手道,“恨他!恨死他了。”
安慰受伤的淑雅,高彦博也很难过,直到淑雅哭够了,他才说,“没希望这种事发生,姜城宇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别太自责。”
捂着脸,淑雅擦去眼泪平复情绪道,“嗯,知道了,没事。”
“真的?”高彦博端详淑雅的表情,“确定没事了?”
“嗯,没事了。”淑雅转移话题笑了笑,“幸好看懂的手势,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低头一笑,高彦博有点自豪,“要是连这都看不懂哪里有资格娶。”
“哦!”汀汀忽然从外面窜了进来,“说们怎么不见了,原来躲审讯室卿卿。”
高Sir和淑雅下楼那么长时间,汀汀开小差和古泽琛通了电话,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跑到了重案组,刚才下来碰到古泽琛,她听说姜城宇认罪了,设局的正是淑雅。
“瞎说什么啊?”淑雅不好意思了。
“难道是眼睛耳朵出了问题?高Sir说了要娶的。”汀汀故意糗淑雅,“答应了吗?”
“什么答应啊!”章记嬉笑着跳进来,做了一个挺肚子的动作,“家连宝宝都造好了,哪里像和古医生那么肉脚。”
“什么啊……”汀汀开始还害羞,一回神她立刻叫道,“淑雅又怀孕了?!”
“啊?又怀孕?”梁小柔也走了进来,“是说淑雅怀的是第二个,那第一个……”
重案组众叽叽喳喳的讨论,汀汀则是解释,这是她的口误,之前那个是谣传,这个淑雅都承认了,应该错不了吧。
“淑雅,说话啊,真的怀孕了吗?”汀汀他们回头寻找当事,结果桌前空空连个影子都没有,淑雅和高Sir不知道什么都走了,只有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张便签。
没有怀孕!
看着这几个字众□肩膀,原来这是淑雅的计谋之一啊,空欢喜一场,真是的,没得玩儿了。
“他们好像很失望啊!”高彦博和淑雅并肩走廊上。
“呵呵,那就对了。”淑雅皱皱鼻子幸灾乐祸,“谁叫他们那么八卦。”
高彦博看四下无,悄悄拉了淑雅的手小声道,“可是也很失望啊。”
“失望什么?”淑雅离开他老远,奇怪的看着他。
不甘心的凑上前去,高彦博道,“不然们就满足一下大家的要求?!”
小脸瞬间红透,淑雅迅速钻进电梯里,“要满足自己去,别找。”
“……呃……”高彦博晕,他还没强悍到一个就能造出一个生物体呢,“淑雅,等等!”
狂摁电梯按钮,淑雅红着包子脸,电梯合上之前道,“不要!”
站电梯门口哀怨,高彦博叹息,他到底啥时候才能娶到这个嘴硬的小女啊!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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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猫扑中文 ) 这个很普通的假日,但是对于高家和莫家来说都显得不那么普通,因为双方家长约定见个面,说说关于高彦博和莫淑雅的未来。本来要等一半个月后淑雅的妈妈于静娴从美国回来才正式见面的,但莫老提议先非正式的坐在一起吃顿饭。
古泽琛和通伯早早就在客厅里等候了,可是高彦博却迟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通伯忍不住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要是儿子再不出来可能会迟到呢,今天也是顶重要的日子,迟到了真的不好看。
“彦博啊,你好了没?”通伯终于敲门了,“再不出门会来不及的,我们迟到了可不好。”
房门打开,高彦博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紧张,他脸上的表情多少不太自然,他不确定的问,“爸!我这样还可以吧?阿琛,你也来看看。”
古泽琛摸着下巴点头,“不错,很好。”
“我说真的!”高彦博觉得这个评价是不是草率了点,怎么听着这么不中肯啊。
古泽琛晕,“姐夫,真的很好,相比较这个,咱们还是快走吧,今天淑雅的爷爷也要来,绝对不能迟到。”
抬头一看表,高彦博皱眉,果然是时间紧张,而通伯则是小声对着他说,“放心吧,这是天定的姻缘,今天一定会顺利的。”
高彦博笑了,三人赶紧出了门向约定好的酒店进发,正如通伯所说这是天定的姻缘,他们到达的时候淑雅他们还没到,没有失了礼数。鉴于他和淑雅感情的成熟,两家人都期盼能坐在一起谈谈,儿女的幸福总是牵动着父母的心,姜城宇的案子告一段落工作也不是很忙,高彦博觉得提及两人的未来很合时机。
“姐夫,你紧张?”古泽琛笑,“看你一早到现在都心神不宁的。”
“你不知道,淑雅的妈妈今天不来,也就是……能不能定下来还说不准。”高彦博解释,关于这个淑雅已经告诉他了,这次于女士赶不回来,大概一半个月后在美国结束公干,这次的见面其实是莫老更想提前探知一下高家的心意。
通伯和古泽琛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低头一笑,基本现在的高彦博已经和平时的他有了天差地别,什么冷静啊自若啊全都不见踪影。在旁人看来,高彦博要娶莫淑雅那就已经是砧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只有当事人之一的他还这么紧张。
可能是时间久远了,当年娶阿瑶的心情变的模糊,而且相对于家室,阿瑶是孤儿,他们的婚礼是简单而温馨的,但淑雅这个独立的个体却完全不同,这次他难免心情忐忑,人家宝贝了二十几年的千金怎么能轻易让他抱走啊。
高彦博正思索着,包间的门缓缓打开,淑雅和淑媛扶着莫老进来了,随行的还有她们的大伯父。大家起立相互问候,一场寒暄后才各自落座。淑雅坐在高彦博旁边,悄悄在桌下握住他的手,回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是说不要担心。
席间的气氛是融洽的,面对今天有点刁钻的提问,高彦博渐渐恢复了以往的风采,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表面上严肃的莫老心里满意。淑媛则和大伯父暗暗发笑,莫老这个样子啊真的像个孩子,都知道他舍不得淑雅,但要总是这么苛刻,淑雅就不用嫁了。
“咳咳!”莫老轻咳一声示意孙女和大儿子收敛一点,他说道,“我其实也没什么要求,唯一希望你能对淑雅好。”
“我会对她好的。”高彦博诚恳的回答。
“爸爸,我们和彦博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伯父笑着说,“淑雅有了好姻缘你该高兴啊。”
淑媛道,“就是啊爷爷,你别再问东问西了,高Sir的人品你还看不清啊?!”
通伯早就笑弯了眉眼,他才不介意儿子被考验呢,那可是所有男人见女方家长必经的路程,眼看儿媳妇就要进门了,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淑雅一直没插话,默默的享受这一刻,彼此相握的手让她安心,从相遇相识到相恋,她很幸福,嫁给他是她此时心中的祈愿,通过电话,她已经通知了远在美国的妈妈,还有身在大陆的姨妈姨夫,他们都很放心的委派爷爷做她未来丈夫的把关人,凭着爷爷疼爱她的程度,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瑕疵都休想靠近她,更不用说将她娶回家。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大伯父请了通伯接着去品茶,而爷爷则是想单独和高彦博说说话,淑雅迟疑了一下,看到高彦博眼中的笑意和安慰她才不舍的放开手,临走时都不忘对着爷爷眨眼睛。淑媛推着步履缓慢的淑雅走出包间,拉着她就走。
“好了,爷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可是……”淑雅犹豫,“爷爷干嘛要和彦博单独说话啊?”
捏捏她的鼻子,淑媛温柔的说,“那是因为有些话不能让你听见啊,好了别打听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姐姐!”淑雅纠结,“不然我也进去?”
“淑雅,走了!”通伯笑着走过来,“走吧,不用管了,陪我喝茶吧。”
“哦!来了。”通伯都不急,而且还十分淡定,淑雅似乎也不用紧张,最后看了看包厢的门,快步跟上通伯陪着他老人家品茶去了。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两个人显的冷清许多,高彦博也在忐忑莫老究竟要和他说什么。
“别介意,有些话我不得不问。”莫老拿出商人的精明和沉稳,“姜城宇的案子如何了?”
高彦博道,“姜城宇承认他杀了寒情,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姜城宇向警察承认了所有罪行,寒情那天发现他在酒吧鬼混很气愤,拖着姜城宇出了酒吧争吵,寒情口不择言的不停的质问姜城宇是不是还在惦记淑雅,而这样的刺激促使姜城宇想到了之前种种的不快,掐着寒情的脖子越发的用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在暗巷里残忍的折磨寒情,头部的伤口并没有让寒情立刻死亡,姜城宇将寒情塞进了后备车厢,任由寒情伤重不治身亡。之后他还若无其事的计划了抛尸以及脱罪的种种情节,而那个不在场的时间证据也是由于他公寓的座机有呼叫转移的功能。正如淑雅推理的,姜城宇躲在楼下的衣帽间等待到早上佣人来了才离开,那时候已经过了八点。至于那只布偶猫,姜城宇把寒情背着放在床上后猫咪对着他呲牙发狠,姜城宇毫不客气的处理了它。
听完了详细经过,莫老良久才道,“一个人的未来真的难以预测,当年我对淑媛的婚姻也是层层考核,但是华健后来还是让淑媛受到伤害,我有时候很后悔,后悔为什么不能多阻碍一下,或许淑媛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
“我并不是罗华健。”高彦博不生气,他能理解莫老的心情。
“是啊!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注定悲剧。”莫老宽慰,看着高彦博,他狡黠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你和淑雅的事吗?”
按理说他的孙女这么优秀,什么青年才俊找不到,又不是养不起她要早早嫁掉,他不介意多留淑雅几年,高彦博虽然不差,但是他的年龄和婚史都和莫老预想中淑雅的丈夫不匹配。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您不妨直说,否则我真的不安心呢。”高彦博玩笑道。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爬山我们巧遇。”莫老问,“你和古医生在亭子里说过一段话,还记得吗?”
上次爬山吗?这个他记得,但是说了那么多话,莫老指的是哪些啊?高彦博仔细回想。
莫老笑着好心提醒,“古医生问你对淑雅究竟是什么心思?”
“哦,原来您是说这个。”高彦博恍然。
“你可能不知道,淑雅发现保温瓶没拿,她有回去拿,刚好听到了你和古医生的谈话。”莫老眯着眼睛笑道,“结果她居然空手回来了,我问她为什么没有拿保温瓶,她却是满脸通红的说保温瓶不见了。”
高彦博笑出声,这件事他还真的不知道,想必淑雅的身影被树挡住,他和阿琛都没有注意,那番不经过任何雕琢的心里话全被她听去了。
“淑雅谈及和你的婚事,我当时在犹豫,是她说了这件事解除了我的担忧。”莫老拍拍高彦博的肩膀,“还是那句话,要对淑雅好,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扶着莫老站起来,高彦博道,“感谢您的同意,我会让淑雅幸福。”
莫老眼中不觉湿润,他家的宝贝千金真的找到可靠的男人了。
淑雅一边品茶一边坐卧不宁的等待,千呼万唤可算是盼到高彦博出来了,两人找了借口溜出酒店,坐在安静的公园里,淑雅看了高彦博好半天。
“爷爷都和你说什么了?”淑雅嘟着嘴。
“你很好奇?”高彦博卖关子,“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哪里有事瞒着你,别打岔啊,赶紧说。”淑雅不依不饶。
“莫老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向我吐露了一个秘密。”高彦博拉着淑雅道,“你真想听啊?”
“当然是真的,你就告诉我吧!我在外面等了那么久,着急死了。”淑雅哀求。
高彦博皱眉,“莫老说,你任性,不听话,而且好吃懒做问我敢不敢要你。”
“什么嘛!你瞎说!”淑雅拽着高彦博,“我什么时候好吃懒做了?”
“呵呵,逗你的。”捧着她的脸,高彦博道。
扭过脸,淑雅道,“那你说,爷爷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可以啊,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上次爬山的时候偷听我和阿琛说话了。”高彦博眯缝着眼睛,“别隐瞒啊。”
转过身望天,淑雅道,“不是故意的嘛,我上去拿保温瓶不小心听到的,你们说的那么大声,又是公共场合,长耳朵的都能听到。”
她还挺有理的,高彦博起身迈开脚步,“好啊,你听了也不告诉我,那今天的事我也可以选择不说。”
追着高彦博,淑雅道,“你耍赖啊,那种话我怎么好意思开口问,再说我都要嫁给你了你怎么还计较这些。”
“你以为只有女人小心眼儿啊。”高彦博不觉有他的继续走,故作认真道,“男人也有的。”
“哇!你不是吧……”淑雅追上去拉着他撒娇。
公园幽静的小路上,有风有花有一对情人的身影,他们时而欢笑时而打闹,最多的状态还是默默牵手而行憧憬着未来和美好的明天。
他们并不知道,身在监狱的姜城宇也没有闲着,他正等待一个重要的客人前来探望。
“你终于来了。”会客室,姜城宇拿起电话,看着透明玻璃对面的人笑道,“和我预想的一样。”
那是一个矮小且五官毫无特色而言的男子,除了他眼底放出的犀利叫人不敢轻视,他也拿起了电话,操着冰冷的嗓音道,“我是来了,但是没打算相信你。”
“哈哈哈,不信我你来干什么?”姜城宇反问。
“你可是莫淑雅的情人。”男人不信任道,“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挑唆我对付她有什么目的?”
自嘲似的冷笑,姜城宇道,“你以为我是怎么进监狱的?我要骗你应该找些更好的手段,你要是不信去网上找找资料自然就会一清二楚。”
眼神闪烁,小个子男人默默放下电话离开了,这边,姜城宇却笑的猖狂,这个男人会再来,他坚信这个男人会再来的。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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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忙完,高彦博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转头望出去,淑雅的并不在她的座位上。想了想他决定上天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淑雅坐在桌前发呆。
“想什么呢?”高彦博拉开椅子坐在她身边,这些天他感觉淑雅偶尔会不在状态,难道是大家所谓的婚前忧郁症,但问题是他们的婚事要到年后才能举行,淑雅不用提前半年的忧郁吧。
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淑雅迷离的眼中映出高彦博的笑脸,她微微勾起唇角,“没什么,觉得有点闷,工作做完了就上来吹吹风。”
“闷?!”高彦博仔细端详,“生病了?不然带你去看医生吧。”
“呵呵,这也算病?不用看医生,我已经好多了。”淑雅道,“你怎么也上来了?”
“看你不在,所以跟上来看看你。”高彦博摸了摸淑雅面前的杯子,“水都凉了,别喝了。走吧,刚好该吃饭了。”
两人往楼下走,淑雅默默看着前面的人,心中难以平静,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昨晚的梦让她惊恐,早上醒来就觉得后怕,思量许久却不知该怎么说,上前一步拉着高彦博,像是吃了定心丸,头一次她是这么想阻止未来的脚步。
感到淑雅手中传来的冰凉,高彦博低头道,“不舒服?手好凉。”
“吃饭吧,我饿了。”淑雅笑,“没热量当然凉了。”
本来高彦博很相信淑雅的话,但是经过两天的观察,他发现淑雅的表现很奇怪,电话比平时多了很多,总是不停的确定他身在何处,法证部里就算了,尤其是一下班,一直粘他粘到十点以后才肯回家,并不是粘他不好,而是这和平时的淑雅太不一样。
“到家了。”高彦博叫醒睡着的淑雅,“我送你上去。”
“嗯……”睁开朦胧的睡眼,淑雅起身解开安全带,“我自己上去吧,你赶紧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揉着发懵的额头,淑雅下车进了公寓大楼,一直握着手机,坐在客厅里直到高彦博的电话打来,她听到听筒里还有通伯和阿琛的声音这才算是放心。
“淑雅!”淑媛拿出一堆画册道,“爷爷叫你选的,设计师到时候会按照你的要求为你量身定做。”
这是一本本精美的礼服画册,都是设计手稿,每一件皆是独一无二,漂亮的不得了,可惜淑雅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抱起画册道,“休假了我再选,今天有点困了,姐姐晚安啊!”
“困了就去睡吧。”淑媛闷闷的回答,看到淑雅进了房间,她也意识到淑雅的怪异,放了碟片来看,她今晚倒是不怎么困。
客厅里的影片很精彩,可是淑雅却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什么时候感到睡意袭来,才要睡下就被一阵骚动吵醒。睁眼后她愣住,这里不是房间而是人来人往的大型商场,左顾右盼,淑雅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她魂牵梦萦的人。
“彦博……”淑雅追着高彦博的背影,前面的人一边看表一边打电话,从侧面看到他在笑,不知道和谁说着电话。然而淑雅怎么追都追不到,很大声的叫他的名字他就是不肯回头看她。
从快步走变成奔跑,淑雅避开人群追逐,结果眼前一黑却又身在丛林中,商场不见了,人群不见了,高彦博也不见了!繁茂的无人树林吹来萧瑟的风,到处都是一样的树木,淑雅心里发慌,她不知道要怎么出去。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靠着大树休息,累的昏天黑地,只觉得口干舌燥。眯着眼仰头喘着气,忽然一滴粘稠的液体掉在脸上,下意识的用手一抹,一股血腥味窜进鼻子里,睁眼一看居然是鲜红的血液。
连滚带爬的起身抬头,高彦博被人高高吊在树上,脸色惨白狼狈非常,胳膊上还有伤,淑雅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淑雅!”淑媛听到屋里的响动冲了进来。
“不要!不要啊!”淑雅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被淑媛摇醒,她到处找寻高彦博的身影。
“淑雅,你怎么了?不要什么啊?”淑媛蹙眉,“你没事吧。”
灯被打开了,这里是她的房间,刚才的一切只是梦,淑雅沙哑着嗓子低吼,“电话,我的电话呢。”
“电话!?”淑媛也跟着她翻找,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交给她,“你的手机……”
一把抓过来拨通高彦博的电话,在一连串单音符后,听筒里传来高彦博的声音,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话,但是淑雅的脸色明显好转,道了晚安徐徐合上手机,靠在床边,她平复心情。
“淑雅!你做了什么梦,怎么被吓成这样?”淑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关于高Sir的?”
“嗯……”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淑媛心疼的给淑雅擦擦汗。
讲述了梦里的种种,淑雅捂脸,“梦见好几天了,但是一直都是我在商城里追不到他,直到今天晚上……姐姐,我好害怕!”
搂着淑雅,淑媛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高Sir不会有事的。”
抿着唇不说话,淑雅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淑媛载着她直奔高彦博家。从电梯里出来的古泽琛和高彦博一边走一边说笑,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她们的存在,直到淑雅猛的奔进高彦博的怀里,死死抱着他根本不管身边还有旁人在。
“淑雅?!”高彦博和古泽琛异口同声,这个时间她怎么来了?
“早!”淑媛无奈的笑笑,“古医生,没事,你赶紧去接汀汀吧,要不然上班来不及了。”
看了看淑雅和高彦博,又看了看淑媛,古泽琛很识相的先走一步,这个样子他不方便留下,淑媛冲着高彦博点点头,她也上了车,同样的,这番谈话开始之前她也不便在旁。
“淑雅!”从怀里扶起她,高彦博捧着她的脸道,“你怎么了?”
“别离开我!求你了。”淑雅哀求。
“你说什么啊!”高彦博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离开你。”
“总之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单独一个人,不要去商场,不要去森林,不要离开我。”淑雅梦的断断续续,她没办法准确的得到信息,除了断章取义的推测,其他的只能是等待和提防。
高彦博感到迷惑,再看看淑雅的表情,眼中的害怕是那么明显,抓着自己的指节都泛起白色,拉着她,高彦博又带着淑雅回了家。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东西没拿吗?呃……淑雅!”通伯看到儿子身后的人一下子乐了,“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好准备准备嘛!”
“伯父……”淑雅为难的笑笑,“那多不好意思啊。”
“爸爸,早饭还有吗?”高彦博安排淑雅坐在餐桌旁。
“有!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还没吃呢,粥怎么样?”通伯很有眼色的,看到两人之间的微妙,他也不说什么,进了厨房端了早饭出来。
“我来吧。”淑雅不好意思的说,“您坐下吃吧。”
“啊!我都忘了,老李约了我去喝早茶,不说了,你们自己吃吧,我走了。”通伯念叨着迟到了迟到了迅速出了门。
搅着碗里的白粥,淑雅苦笑,“都是我,害的通伯还要给我们腾地方。”
“他是真的约了李伯伯!”高彦博道,“早上给我和阿琛熬了粥,我们都不吃,他觉得可惜正准备推了和李伯伯的约会,没想到我又带着你上来了。”
淑雅没有一点食欲,这梦搅得她心烦意乱,高彦博拉着她说,“多少吃点,一会儿还上班呢。”
“吃不下。”淑雅道,“抱歉,我这两天很不坦诚。”
“终于准备承认错误了?”高彦博笑了,“我以为你得了婚前忧郁症呢。”
“咳咳……”淑雅喷,“什么婚前忧郁症啊,亏你想的出来。”
高彦博无辜的喝粥,“你那个样子还叫不忧郁吗?我又不敢追问,怕你更加烦躁,不过现在好了,知道你不是婚前忧郁症我也就放心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淑雅没好气的说,“有关你的性命你知道吗?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不急?”
给淑雅添菜,高彦博一点不着急,甚至还很淡定,“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你说说看,究竟又做了什么梦。”
将梦里不连贯的情形告诉他,淑雅焦急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次一定答应我,不能单独行动,也不能去商场和森林野外,总之你要答应我。”
淑雅不可能释怀,一想到对坐的人从此不见,她心如刀绞。得知结症所在,高彦博当然同意淑雅的话,他的未来老婆屡屡预知成功,他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高彦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有多么的守约,吃饭在一起,下班在一起,回家一定立刻和淑雅电话联系,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几乎随叫随到。
说来奇怪,随着两人的亲密,梦境没有再次出现,淑雅的情绪舒缓了很多,看到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多高彦博也是如沐春风,办公室里的风暴渐渐过去,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到处飘散着粉红色的泡泡,害的汀汀成天的调侃淑雅。
“中午了,一起吃饭吧!”汀汀收拾好东西。
“好啊!”淑雅伸伸懒腰起身,“叫上姐姐一起吧。”
汀汀好奇的说,“我都忘了,你是要和高Sir一起的,怎么今天?”
翻翻白眼,淑雅抑郁道,“你真当我们连体婴儿啊,他今天出去开会了,公干啊,中午回不来。”
“呵呵,知道啦,阿琛也是要去开会,走啦走啦,算我说错话,这顿饭我请。”汀汀拉着淑雅。
叫了淑媛一起去了餐厅,大家边吃边聊天,尤其是淑雅和高Sir的婚事,说的精彩还不忘提醒汀汀和古医生动作快点,不要人家孩子都抱在手里了他们还没有结婚,直说的汀汀满脸通红,淑雅倒是拍手叫好,大家集体调侃汀汀帮她出了一口气啊。
“谁还要点东西。”淑雅看了看菜单,“我还没饱。”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汀汀哀怨,“要做新娘子了,都不怕胖的。”
“呵呵,才不怕。”淑雅开心的点餐去了。
淑媛看到淑雅能吃能喝能笑的样子欣慰,“她要是能吃胖点才好呢。”
“有你和高Sir宠着想不胖都难呢。”汀汀羡慕的说。
“小丫头,你不是也有古医生宠着!”淑媛喝着果汁道,“你可别装啊,古医生向你求婚了对不对,你们有去看房子。”
汀汀愣了,“淑媛姐,看房子这你都知道?”
“哈哈哈,因为房子是我介绍给古医生的。”淑媛偏头,得意道,“他很诚恳的说想结婚了,于是这忙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啊。”
汀汀心中很欢喜,但是脸皮又薄想笑不敢笑,双颊愈发的红了,淑雅端着牛腩面回来,看到汀汀满面桃花的样子取笑,“古医生向你求婚了?”
“没有啦,你们别乱说。”
“不是乱说。”淑媛道,“迟早的事。”
淑雅吃着面,点头道,“汀汀,不然我们一起结婚吧。”
三个人说的热火朝天,忍不住构想着不远的幸福时刻,而男人们则是为了给心爱的女人一个惊喜而不遗余力甚至不顾生命。
“阿琛,你什么时候能到啊,现在定位子,等我拿了戒指一起吃饭。”高彦博将车停好。
“嗯,好的,吃什么你做主吧,我已经取到蛋糕了,马上和你会合。”古泽琛笑着说,“记得乖乖等我啊,你老婆可说了,不准你单独行动,现在已经违规了,被发现我就惨了。”
“你放心吧,我周围来来去去人很多的。”高彦博并没有说谎,停车场这会儿并不寂静,“你只要快点来不就好了嘛,不说废话了,先挂啦。”
虽是订婚不是结婚,但是高彦博同样很重视,戒指他已经看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看上一款合适的,没想到却是他人订做的,想来想去他也决定订做,前几天珠宝店的人打电话告诉他戒指好了,今天刚好有空就和阿琛一起过来拿。赶来汇合的阿琛路过西点店去买汀汀最爱的蛋糕,顺便也捎带了淑雅的份,高彦博看了看时间,他还是先去拿戒指,然后阿琛差不多就到了,一起吃饭时间正好。
珠宝店在商场的第一层,中午时间人不多,高彦博一进去就有店员热情的接待,验看了订制的戒指,他很满意的想象淑雅戴上它的样子,不自觉笑的甜蜜,连店员都忍不住连连送上祝福。
一开一合的摆弄着首饰盒,里面的戒指熠熠夺目,高彦博给阿琛打电话询问他还要多久,心情放松,耳边又是电话,他此时没有一点防备,身后鬼祟跟随的小个子男人冷笑,这么大的空隙,他不出手更待何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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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撑着头望着窗外的景色,日头已经偏西,离下班时间不远了,收拾了东西,淑雅看了看高彦博的办公室,他还没有回来,这个会怎么就开不完了呢?还是说会议结束又有别的事。淑雅撇撇嘴,小小埋怨他还不回来,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她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呢。
“淑雅!”汀汀拿了文件走过来,“抱歉啊,之前的文件你送了没,这份是我看漏了,刚才翻东西才发现。”
收起思绪接过文件,淑雅道,“那份我已经送下去了,不过没关系,我下班的时候再去一次,重案组应该没有那么早离开。”
“那算了,还是我自己送去吧。”汀汀道,“都是我的失误。”
坐在一边的淑媛正想插话,手机忽然响了,翻开一看是一条新短信,点开阅读,她一下子愣了,猛然合了电话,她尽量掩饰惊诧。
“姐姐,下班一起走啊。”淑雅没有察觉。
“呃,我先去下洗手间。”淑媛说着人已经出了法证部,短信是古医生发来的,他说高Sir出事了,无论如何都要先稳住淑雅。躲进无人的洗手间,淑媛拨通了古泽琛的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去开会的吗?怎么就出事了?”淑媛低吼,“现在情况如何?”
“本来是去开会的,会议结束我们说好一起吃饭的,但当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车,人却不见了,我现在在重案组,小柔调出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他是被人从后面打晕然后拖上车带走的,可是车子的车牌被蒙住了,根本无从查起,人也找不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淑媛尽量压低声音。
“一点左右。”古泽琛也很担心,眼看下班了,淑雅见不到姐夫肯定会着急的,他们都在尽力追查,也不知道能不能瞒住。
“现在都快五点了!”淑媛道,“隐瞒不是办法啊。”
“没想隐瞒啊,但是要怎么和淑雅说。”古泽琛道,“我怕她受不了,你忘了,淑雅的梦……”
淑媛沉默了,良久才道,“我来和她说,放心吧,总之要尽快救出高sir。”
挂了电话淑媛无措的在厕所里走动,淑雅刚才还在和汀汀说送文件的事情,糟糕了!一想到这里,淑媛立刻跑回法证部,果然……淑雅和汀汀都不见了,她的电脑上贴着一张醒目的便签。
姐姐,我和汀汀去楼下送文件,你好了就下来找我们。
揉皱手里的便签,淑媛转身就往楼下重案组奔去,那里现在因为高Sir的事情乱成一团,突如其来的刺激她担心淑雅承受不了。
陪汀汀一起送了遗漏的几份文件,两人看到走廊上来去的师兄师姐忙碌非常,都这个时间了,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拼了?有大案子了吗?淑雅和汀汀疑惑,两人继续向重案组走去。
“Madam!这是技术组根据停车场监控录到的影像清晰化以后的嫌犯图像。”沈雄递上一张图片,上面的人面说是处理过,但还是有些不清。
“电脑里找不到他的资料。”章记道,“看来他没有案底。”
“这人究竟和高Sir有什么仇恨啊?”心怡皱眉,“没仇没怨的干什么绑架高Sir?”
梁小柔看着图片道,“现在还不能说是绑架,这人并没有跟我们联系,一般的绑匪都会开出条件的,但是将近四个小时了,他都无声无息啊,这恐怕没那么简单。”
古泽琛揉着额头,烦躁的说,“确实不简单,这人也不像是劫财的,要不然干什么把人带走,抢了钱不是更快,而且姐夫当时手里拿着的钻石戒指都值点钱呢,抢钱不会劳师动众的将人敲昏拖走吧!”
众人都很疑惑,从接到古医生的报案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也没有多少线索,已经通知了另外一组法证人员进行现场取证,但这个人似乎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事,现场可以寻找到的线索太少。
“什么绑架……什么绑匪!你们到底再说什么?”重案组门口,淑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脏像是要跳停,她预知的最坏结果终于还是应验了。
“淑雅!”古泽琛没想到淑雅这么快就来了。
汀汀想扶住她,但是淑雅比她快了一步,跑上前,淑雅从沈雄手里拿过资料和图片,越看手越抖的厉害,此时从楼上坠下来的淑媛也赶到了。
“小雅!”淑媛抱住淑雅道,“高Sir不会有事的,大家已经在找了,你说句话,不要这个样子!”
翻到最后一张,淑雅看到那张放大的嫌疑人图片,她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任由帮人呼唤,她却拿着这张纸不松手。
“淑雅,你不要这样!”梁小柔劝道,“我们会找到高Sir,你现在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是他!”淑雅想到这人是谁了。
“你认识这个人?”古泽琛听出了端倪。
淑雅挣开姐姐的怀抱,推开众人,在资料铺开的桌上继续翻找,对比截图和放大的图片,淑雅大脑一阵麻痹,怎么会是他呢!
“淑雅,你认识这个人吗?”梁小柔也激动了,“淑雅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样才能尽快找到高Sir。”
头疼,眼花,淑雅觉得血气不畅,手中的画像被她紧紧捉住,她抬头道,“他叫汪显,今年四十二岁,三年前在北京杀了两个人,一直被公安通缉。”
“淑雅!你……”淑媛看到妹妹眼中的泪。
“他是来报复我的!他是来报复我的!”淑雅感到腹部一阵刺痛,接着天旋地转再也站不稳了。
在她身后的章记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焦急道,“淑雅,啊啊啊,你别晕啊!”
淑媛,汀汀还有古泽琛立刻送淑雅去了医院,而梁小柔则是看着被淑雅揉皱的图片,有了名字和来历,他们多少有了方向,现在只盼能快点找到高Sir,也希望淑雅平安无事。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来去都在偌大的林子里转悠,走不出去也停不下来,淑雅想找到高彦博,可是无论怎么走都在原地,她精疲力竭却不能放弃。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眼都是洁白,鼻腔里渐渐充斥消毒水的气味,她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呢。
“姐姐……”淑雅先看到床边的淑媛,然后抬眼又看到了爷爷和通伯,焦急等待的还有汀汀和古泽琛,她虚弱的坐起来道,“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了?”
“什么没事啊!你这孩子!”爷爷心疼的说,此时他也不知是该笑该哭,“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淑雅觉得爷爷说这话很奇怪啊,“我没有。”
“淑雅。”通伯眼里有泪,他也很焦急,儿子被绑架的事情阿琛已经告诉他了,作为父亲他痛心,恨不得帮儿子承受这个劫数,但他却因为新的转变而不能就此倒下,他坚信儿子会回来的。
通伯仅仅就是叫了她的名字,但却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手被他握的生疼,淑雅想到了高彦博被绑架的事,“伯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傻孩子,别瞎说,这不关你的事。”淑雅自责,通伯能感到她的伤心。
“不,那人是冲着我来了。”淑雅道,“汪显是来报复我的。”
“好了!先别说这件事。”淑媛平复淑雅的心情,“你现在需要休息,等睡醒了再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没时间了,我哪里还能睡得着。”淑雅觉得姐姐的态度也很奇怪。
“小柔他们要过来问你一些情况,我已经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儿才能来,你先睡会儿。”古泽琛安慰道。
这不对啊,大家都是怎么了,用心呵护她时机不对啊,彦博还生死未卜呢,那可是杀人犯,他会做出什么来根本没人知道。
“小雅!”爷爷发威了,板着脸道,“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姐姐!”淑雅只得向淑媛求助,“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很好,我要去现场,我要查案,我没事啊!”
安抚淑雅的情绪,淑媛扯出微笑说,“不行,小雅,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
“我哪里有时间休息!”淑雅反驳。
“为了孩子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劳累。”淑媛道。
等等!刚才姐姐说了什么?孩子?病房里很安静,淑雅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姐姐是说了孩子,再看看众人的脸,淑雅茫然的指指自己,轻声道,“我……怀孕了?!”
众人用沉默不语回答了淑雅的提问,这次不是玩笑,医生检查结果证实了淑雅真的怀孕了。
苦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淑雅紧紧抓着淑媛道,“我怀孕了……”
“淑雅!你这样对孩子不好。”搂着泪眼朦胧的妹妹,淑媛心疼不已。
淑雅无法平复此时的心情,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孩子的父亲,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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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监狱,娱乐室,大多数人都在玩牌游戏,角落里却有一个另类翘着二郎腿惬意的看着电视新闻。这是很寻常的一则都市新闻,一男子被绑架,希望大众提供线索,随后是照片和电话,这种事每天不知要上演多上次,见怪不怪了,而且在监狱里,这儿很多犯人都干过绑架的勾当,这种新闻根本无人关注。
姜城宇就是那个翘着二郎腿的另类,他一边看一边笑,汪显动手了!真是听话啊!感情能让人疯狂,这话一点都不假。高Sir,愿你死的愉快,而淑雅……也祝你在未来的日日夜夜里不得安宁。
高彦博被绑架,是姜城宇撺掇的,汪显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因为他这个人够胆色。别看汪显矮小不起眼,其实他一直都是黑道上令人不敢小视的人物,几年前为了自己的女人退出了黑道,做起了正当生意,结果他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和人争强好胜被砍伤,汪显一时气不过追着那群人上了北京,愣是活活砍死了那两个人。这就是汪显的手段,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恨淑雅,是因为当时给他女人验尸的时候,淑雅判断这个女人被砍的伤都不是致命伤,而是她自己因为疾病突发眩晕昏倒脑部受到重创急性出血而死,砍伤他女人的那两个人顶多算是伤人而不是杀人,可是汪显是个认死理的人,他认定这一切是那两人造成的。对于淑雅的判断,他就更加不服了,被通缉后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直到接受了姜城宇的来信。
汪显的下落是姜城宇偶然之间发现的秘密,刚来香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捡垃圾流浪汉,姜城宇也记得这起案子,好奇心使然调查了一番,他才知道原来汪显偷渡来了香港,难怪大陆警方找不到他。既然都恨莫淑雅,那么就是盟友啊,姜城宇不介意用别人的手去报复。
收起冷冷的笑意,姜城宇慢慢走出了娱乐室,后面一定更精彩的,他等得起,只是不知道高彦博和莫淑雅能不能等得起了。
晚上十点,淑雅还没有睡,桌上是家里佣人熬的白粥,她现在根本吃不下,靠在床边,她静静等待姐姐回来。所有人都不让她劳累,向梁小柔详细的讲述了她和汪显之间的恩怨,淑媛把她送回了家,由于大家都去查案了,汀汀自告奋勇的留下来陪着她。
“淑雅,还没睡。”汀汀端着一杯水走进来,看到桌上一口未动的白粥,“怎么都没吃?你不饿吗?”
“嗯,不是很饿。”淑雅微笑,“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留下。”
“通伯和莫爷爷年龄都大了,照顾你肯定不行。”汀汀诚恳的说,“我家就我一个嘛,留下来刚好可以陪你,一点都不麻烦。”
淑雅点点头沉默了,汀汀抿抿唇道,“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医生嘱咐了你不能太操劳,要保持好心情。”
这都是废话啊,可是汀汀不说不行,淑雅现在这样简直比哭还看着让人难受,她怀孕了嘛,现在也是顶重要的。
“我想睡。”淑雅认真的说,“梦里我也许会看到未来,可是我现在脑子乱糟糟,怎么都睡不着。”
汀汀想到淑雅预知梦的神奇,她鼓励道,“不如我热杯牛奶给你,牛奶有助眠的功效啊!试试吧,我现在就去热。”
汀汀说着已经出了房间,淑雅看着她的背影感到很温暖,来香港时间很短,她却收获了很多,友情爱情……抚着小腹,淑雅心中的悲凉油然而起,她该坚强的,她现在已经是个母亲了。
喝了汀汀热好的牛奶,淑雅克制自己尽量不去想,一件一件将脑子里的事情搬空,可是完全没用,连数羊这种东西都用上了,结果她压根儿没有困意,一直纠结到早上,床边守着她的汀汀都挺不住睡着了,淑雅轻手轻脚的给汀汀盖了被子,她来到客厅坐下。
线索少的可怜,汪显心狠手辣,多年的黑社会经验,汪显可以说是一个作案老手,所以除非他先动起来,否则警方找到他的可能性太低了,汪显藏匿了几年都安然无事,可想而知他的行事有多小心。
淑雅想睡觉,睡着了一做梦说不定就有线索了,揉揉额头,她进了洗手间,洗了脸清醒许多,抬眼看到半开的柜橱里有一瓶药,拿在手里看了看,正要放回去,门锁有响动的声音,淑媛回来了。
“咦,你怎么不睡觉?才几点啊。”工作了一夜的淑媛惦记淑雅在家,所以早早先赶回来看看。
“哦,睡不着,所以干脆起来了。”淑雅回答。
“睡不着?”淑媛偏头一看柜橱打开,淑雅手里拿着一瓶药,她惊呼,“你别想不开啊,你先把手里的安定给我!”
淑雅额角抽动,“姐姐,你说什么呢?”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想不开,安定给我!”夺过淑雅手里的药瓶,淑媛吓个半死。
“我哪里想不开了。”淑雅绕出洗手间坐在客厅道,“你以为我要自杀啊。”
淑媛摇头,“你就算是要靠这个睡着去做梦找线索也不行,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到时候找到了高Sir你怎么和他交代!”
“姐姐!”淑雅捂脸,“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没有的事情,而且那里面也不是安定!”
淑媛一愣,打开盖子闻了闻,“真的不是安定。”
“那是止痛药,你自己放的,你忘了。”淑雅抑郁,“上次你收拾柜橱的时候归置的,说是要贴上名签的,但是你忘了,那不过是安定的空瓶子罢了。”
淑雅一说她才想起来,淑媛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啊。”
“再说我还不至于那么想不开,像你说的,我要是把我自己弄出个好歹来,就是彦博回来了,我也没脸见他。”淑雅无奈道,“案子怎么样了?”
“没进展。”淑媛如实相告,“汀汀呢?”
“照顾了我一个晚上,累的睡着了。”淑雅道,“等她醒了,我们一起回警署,姐姐你也去休息一下。”
淑媛惊讶,“你要去警署?”
“对!”淑雅坚定的说,“我要去。”
她不是软弱不堪需要保护的娇弱公主,为了心爱的人,她可以是骑士可以是利剑,让她坐以待毙她做不到。硬逼着自己吃了东西,淑雅很清楚她现在在干什么,和汀汀还有姐姐一起回到警署,她的出现着实让大家吃了一惊。
“你的身体……”梁小柔道,“不然回去吧,这里有我们。”
“放心,我不会让我自己有事的。”淑雅笑着说,“我还是在这里吧,这样我比较安心。”
古泽琛点头道,“就让她在这里吧。”
“谢谢你把汀汀借了我一个晚上!”淑雅玩笑,“她很用心的照顾我。”
“别见外了。”古泽琛道,“汀汀也是你的朋友啊。”
“就是,淑雅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汀汀嘟着嘴。
摆摆手,淑雅道,“保证不说了。”
紧张的工作紧锣密鼓,淑雅看了现场采集回来的物证,和阿琛说的一样,真的是没有什么可验的,汪显没留下对他们有利的线索,古泽琛看淑雅一个人专注不语,默默走过来滴给她一件东西。
“这是?!”淑雅接过来,物证袋里是一个丝绒盒子,淑雅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古泽琛道,“这是姐夫准备给你的惊喜。”
戴着手套,淑雅从物证袋里取出丝绒盒子,轻轻打开来,被璀璨的钻石晃了眼,淑雅眼中一酸,“这个傻瓜,都说了不要单独一个人,不要去商场,就为了这个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要戒指干什么啊!”
“不是一个人,他约了我,本来说好一起去的,可是我临时路上有事,而且中午人又多,珠宝店也在临街的地方,觉得不会怎么样,没想到你的梦还是应验了。”古泽琛也很自责,如果他们不那么掉以轻心就好了,要是他再快一点就好了,总之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事先安排的一般,时间上准确的让人咋舌。
擦去就要滚下来的眼泪,淑雅合上丝绒盒子,重新将它放进物证袋里,“很多事都是这样,巧合的不得了,其实也不怪你们,随时被人惦记,再怎么防也是防不胜防,汪显既然瞄准了我,他无论如何都会找机会下手。他的意思我明白,他认为我对他女人的死因判断不公正,他失去了最爱,即使杀了那两个人也不解恨,汪显要我付出代价,而高彦博是我的爱人,害了他,就能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滋味。”
古泽琛半天说不出话,淑雅的分析听起来很偏颇啊,但是又很合理,汪显丧心病狂的杀了两个人潜逃多年,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
“签收快递,莫淑雅小姐!”送快递的人道,“楼上的人说莫小姐在这里。”
这个时候谁会给她寄快递呢?淑雅上前签了字,快递袋子轻的几乎没重量,当着众人面拆开,结果这个没有寄件人地址的快递里面居然只有一块厘米见方的小小记忆卡。继续抖开快递袋,缓缓飘出一张纸,上面的字是用报纸贴成的。
仅以这场游戏祭奠我最爱的女人。
莫淑雅,祝愿你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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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彦博觉得他这辈子活的没有遗憾了,但是他也没想过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他未来老婆的预知梦准的有点过头了,目前他就在一片树林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吊在树上了,而树下的人正坐在便携式座椅上玩着飞刀。
“嗯,表情好一点,摄像机开着呢,一会儿这卷影像可是要寄回去给莫淑雅看呢。”汪显摘掉帽子,阴笑道,“我觉得不表演的精彩点不够刺激。”
刀子很准确的朝高彦博飞来,摇摆身子夺过要害,但是不能避免的还是被划伤了,高彦博气喘吁吁的看着下面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要怪就怪你倒霉,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不找,偏偏就要找莫淑雅。”汪显气愤的站起身道,“我和她有仇!”
“有什么冲我来,不准动淑雅!”高彦博吼道,“她和你有什么仇我不管,但是你不能伤害她。”
“哈哈哈!够男人。”汪显笑了,“要不是因为我和莫淑雅的恩怨,我也不会找上你,兄弟,你人不错,可惜别怪我无情。”
继续将高彦博当标靶,汪显笑的肆无忌惮,转身对着摄像机道,“看到了吗,莫淑雅!这种伤也杀不死人的,我只能算伤人,你快点来找他吧,否则挂上几天你男人可就不保证死活了。不过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哈哈哈!”
这人疯了!高彦博的视线看向摄像机,他什么都没说却是微微一笑,他相信他的淑雅一定会坚强的走下去。
手腕和胳膊渐渐麻痹,悬挂在空中时间越久疼痛感都消失的无踪,血液滴答,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在流血,不管汪显怎么挑衅,高彦博都不予理会,时间久了,汪显无趣的对着摄像机道,“好闷啊!你男人真无聊!”
仅此一句话,摄像机黑屏了,画面到此为止,汪显根本没想过让他们找到高彦博的所在地,他自以为是的以为游戏的主导权在他手上,这份影像如实的送到了淑雅他们面前,众人看过了记忆卡里的东西,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淑雅额角渗出冷汗,她抑制不住的揪心,滑开椅子走了出来,坐在廊上,掏出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猛然摁断,这个样子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妈妈担心,翻看电话,淑雅默默拨通了姨夫的电话。
捂着嘴,她呜咽,“姨夫……”
“淑雅!你怎么了?”姨夫本来很高兴淑雅能来电话,结果听到的却是她的哭声。
“汪显来报复我了,他抓走了彦博!”淑雅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在受苦我却救不了他。”
电话那头姨夫沉默了,叹口气道,“孩子,你别放弃啊。”
“我不会放弃,可是我心里憋得慌,我会害怕啊!”淑雅道,“汪显怎么就知道了我的事,怎么就找到了彦博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不是汪显一个人的计划。”姨夫想了想,“汪显一直都是单人作案的,而且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不像他的手法,他的心思还没有这么缜密呢。”
擦干眼泪,姨夫的话提醒了莫淑雅,她道,“是!我也觉得奇怪,他一向手起刀落,这次换了作案手法呢。”
姨夫安慰了淑雅两句,两人又说了案情,淑雅这才挂了电话,姨夫的见解让她有了新的想法,在大陆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这次来香港基本没人知道。寒情知道,可是她已经死了,姜城宇知道,可是他进监狱了。
越想越不对劲儿,淑雅找章记帮忙查一查姜城宇最近的动向,结果却并不令她多么意外,姜城宇才是这件事的主谋!是他撺掇汪显这么做的。
监狱会客室,淑雅面带微笑,姜城宇出来后有点诧异,他不明白淑雅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而且这个时刻不是要乱作一团才对嘛,怎么有空来看他。
拿起听筒,淑雅将医生的化验报告拍在玻璃上,然后用很愉悦的声音道,“我怀孕了,这次是真的。”
瞪圆眼睛看着化验结果呈阳性的单子,姜城宇激动的恨不得从玻璃对面奔出来,结果狱警一把上去摁住他,姜城宇吼叫,“不可能的,你又骗我,你骗我!莫淑雅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抱着它来看你的,当然,还有它爸爸高彦博也会一起来。”淑雅笑的洒脱,“汪显的手段还不够狠,你又自作聪明了。”
“你骗人!骗人!莫淑雅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是我的,是我的!”姜城宇捶打着玻璃,淑雅美好的笑容近在咫尺,他却永远触碰不到,姜城宇吼叫,但对面望着他的人是那么淡定。
“我不会屈服的,我会幸福给你看。”淑雅自信的笑了,“等着好了。”
迈着坚定的脚步头也不回的淡出姜城宇的视线,淑雅回到家一遍遍看着汪显寄来的影像,一草一木她都不曾放过,大规模搜索已经开始,但是迟迟没有消息,香港说小也不小,靠人力找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树林也不容易,如果靠时间,完全是有希望找到的,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高彦博在无水无食的情况下坚持不了几天的。
眼睛看的流泪,淑雅平躺在床上,用冰毛巾冷敷,她舒服的闭起眼睛。还没躺下多久,车子引擎的声音吵得她不得不起身,屋子变成了草地,城市不见了踪影,完全是不知名的野外。淑雅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陷在泥坑中走不动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跳下来推车。
“汪显?!”淑雅惊呼,她躲在草丛里不敢动。
车子纹丝不动,这里似乎下过雨,地上很滑,折腾了很久车子才被汪显弄出了水坑,面包车摇摇晃晃的在无路的野地里很慢的行驶,跟着车辙子,淑雅竟然能看到公路了,冷风过后,淑雅醒了。
“淑雅,饿了吧,吃东西吧!”汀汀和淑媛进门,还带着好多吃的,古泽琛最后进门,提着通伯给淑雅熬的汤。
从房间出来淑雅说,“全港最近哪里下雨了?”
“哈?”汀汀道,“下雨?”
“我来帮你查查。”古泽琛放下保温桶上网查了查,地图上显示了有一片区域被阴雨笼罩。
“通知他们重点找找这里。”淑雅点着图上的阴雨区域。
“你梦到了什么?”淑媛道。
“不准确,但是可以试试。”淑雅道,“总比漫无目的的好。”
搜寻是冗长的,转眼都到了第三天了,淑雅的心始终悬着,这几天通伯和爷爷都来看过她,除了让她好好休息以外别的又能说什么呢。淑雅关注最新动态,每天定时定量的进食,剩下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睡觉上,梦境一点点清晰,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她希望通过睡眠让梦境延续。虽然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但是所幸全港范围内来了一次降水,高彦博应该可以喝到雨水,不论怎样都是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淑雅!有消息了。”淑媛今天在家陪她,接到警署的电话,说是找到高Sir的线索了。
两人急忙出门上了车,赶到和大家约定好的地点,淑雅看了看陌生的景物,这里并不是梦里的场景,前方不远处梁小柔他们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淑雅你们来了。”古泽琛走过来,“这个人说曾经见过疑似汪显的人经过。”
梁小柔问完话,淑雅也在周围绕了一圈,她还是找不到梦里的痕迹,直到梁小柔请那个中年男人做向导,带他们继续前行。
那是一洼被车轮压深的泥水坑,淑雅惊喜,“是这里,我有梦到过。”
“不好意思!”梁小柔问那个男人,“这前面是什么地方?”
“哦,前面都是野地,绕过去是没开发的荒郊野岭。”男人道,“曾经我小的时候听老人说林子里有野兽,其实都是骗孩子的,不过因为路没有修通,所以也一直没人去,前些年听说政府要将这片地的植被保护起来,除了护林人员,根本没人进去。”
护林员?莫淑雅思量着护林员也来不了几次,这地方难走又荒芜,美景谈不上,也没有河流湖泊,平时就是疯长的野草再无其他。车子已经开不进去了,梁小柔看了看淑雅,最后决定徒步进行搜索。
“你确定你梦见过这里?”梁小柔悄声道,“淑雅,别心急,一定会找到的。”
“嗯,我知道。”淑雅点头。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一片树林逐渐呈现,淑雅忍不住想尖叫,她能感到,她离高彦博不远了,扯开嗓子呼唤他的名字,淑雅焦急的声音在林中回荡。
“哇!这林子到处都一样,而且这么大,要怎么找啊!”沈雄数了数人数,“看来我们需要支援了。”
“麻烦你叫救护车,他受伤了,而且几天来不吃不喝身体肯定很虚弱。”淑雅道。
“沈雄,叫增援,医疗也要跟上。”梁小柔批准了。
分配了任务,众人开始行动起来,淑雅一直奔在最前面,但梁小柔拉着她不让她走远,这个林子他们不熟悉可是汪显一定很熟悉,或许这里就是他以前藏匿的地方,他们在明处,汪显在暗处,一不小心会吃亏的。
林子深处,果然找到了一处简易搭设的棚子,从留下的生活垃圾来看,一两天里有人在这里住过。淑雅等不及了,她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乱,马上就可以找到他了,自己不能慌了手脚。
回忆梦中的情景,她靠坐在树下,然后抬头,她记得了,梦里看到高彦博的那棵树不远的地方有一颗很大的不知名树木,上面开着紫色的花朵。站起身立刻将这个告诉梁小柔,他们马不停蹄的继续搜寻。
鼻腔里传来花朵的清香,淑雅呼唤的声音更加急切了,老远看到隐约的紫色花树,她一口气跑到跟前,抵着树干喘着气,抬头一望,她泪上眼眶,四天不见了,高彦博此时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和梦里一样,吊在树上的他气息微弱。
“淑雅!”梁小柔迅速的追过来,顺着淑雅的目光看去,她立刻惊呼,“高sir,找到了!都过来,我们找到高Sir了。”
七手八脚的将人弄下来,古泽琛替高彦博号脉,虽然人虚弱了点,但还有救,淑雅抱着他不撒手,直到怀里的人有了意识。
“淑雅……”高彦博以为自己在做梦,想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却觉得力不从心。
“我在!我在。”淑雅笑着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我不会有事的。”高彦博说着说着又昏迷了。
之后增援赶到,高彦博终于得救了,救护车上,淑雅告诉梁小柔汪显已经离开林子了,至于去了哪里,就要靠他们继续努力的搜捕,而与此同时,梁小柔晃着电话笑着说道。
“安心吧,汪显已经落网了。”
“落网了?!”淑雅诧异。
“他昨天用假身份证回到了大陆,他在入境的时候被捕了。”梁小柔道,“大陆警方效率不赖啊,汪显刚有动作就被捕获了,这次淑雅你可以放心了。”
姨夫!谢谢你啊!淑雅知道这一定是姨夫暗中帮忙的结果,欣慰的笑了笑,这下子心中的阴霾再也不见,从今往后的日子一定是充满阳光灿烂。
陪着高彦博去了医院,淑媛和汀汀她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淑雅,关心高Sir的同时也很担心淑雅的身体,好在怀孕的时间不长,淑雅身体底子也不错,反应倒是没有的,就是淑雅整个人看起来很累。
“睡着了?!”汀汀看到淑雅靠着淑媛睡着了。
“嗯,刚睡着。”淑媛笑着,轻轻道,“都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等淑雅醒了再走。”汀汀坐在淑媛旁边,感到座椅在震,一看竟然是淑雅包里的电话响了。
“唔……”揉着眼睛,淑雅醒了,“嗯,我的电话。”
无奈的递上电话,汀汀道,“这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淑雅苦笑,起身接了电话,说着说着她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我……我这就来。”
“怎么了淑雅?”汀汀关心道,“出了什么事?”
“姐姐……我……”淑雅抬头看到抢救室的灯未灭,这里她也放心不下啊!
淑媛拍拍汀汀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着急,然后拉着淑雅说,“放心吧,这里有我们呢。”
“事情紧急,我弄明白了情况再告诉你。”淑雅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抢救室,从包里掏出高彦博给她的戒指,“姐姐,告诉他这个要他亲手交给我。”
淑媛点点头,催促淑雅快点去吧,而这里等待她的全部是幸福。
***
从脱离危险到意识清醒,高彦博眼里迟迟没有出现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床边的海芋开的静美,花一般的人却不见踪影,双手由于吊的时间太长,而且又有伤,医生并不建议他回家,坐在病床上他向所有人质问淑雅身在何处?
淑媛抬眼看了看众人,然后默默上前将丝绒盒子交给他,闷声道,“淑雅走了。”
“什么?”高彦博激动,“走了,她走去哪里?”
“儿子……”通伯摇头道,“你也不要怪淑雅,她那么辛苦的将你找回来,可是你昏迷的时候……唉!”
“爸爸!你别叹气啊,究竟怎么回事?”高彦博着急。
古泽琛深沉道,“姐夫,你昏迷的时候不停叫着姐姐的名字,你知道淑雅有多伤心。”
“我……”高彦博整个人垮下来,不敢置信的反问,“我叫了阿瑶的名字?”
汀汀点头,很认真的说,“淑雅都哭了,然后留下戒指就走了,她说你意识不清的时候流露的才是真情,她是多余的。”
“她胡说!我就算叫了阿瑶的名字,也不能证明她是多余的!”高彦博气愤,众人见状都出了病房。
闭上房门,汀汀不忍心道,“我们是不是玩儿大了?”
“咳咳,你要叛变啊?”淑媛狡黠一笑,“谁叫你们不听淑雅的话单独行动,可以啊!不整高Sir,折腾古医生好了。”
一把抱住阿琛,汀汀摇头,“不要啊,还是继续好了。”
“哎呦,这有什么嘛,只要人没事,玩笑无伤大雅的!”通伯为了儿媳妇贡献了儿子,他笑着说,“娶老婆本来就不容易,这是教育他以为对老婆好一点,再说淑雅为了他也受苦了,那心里的煎熬让他尝尝也应该。”
淑媛挑眉,看到没,当事人的爸爸都同意并且坚决拥护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哎,娶老婆真不容易,汀汀啊,你姐姐不是这么狠吧,要不然……”古泽琛正说着,胳膊已经被汀汀掐了两下。
“你说什么啊?是不是准备反悔啊!”汀汀嘟着嘴,“你敢反悔试试看。”
“呵呵,别气,我不敢。”古泽琛哄着汀汀,“玩笑而已嘛。”
几个人正说着,高彦博艰难的开门出来了,手上还推着吊瓶,他面色平静,语气却很坚定,“淑雅呢,告诉我淑雅现在在什么地方?”
淑媛看看表,很郑重的说,“你真的要去找她嘛,她已经决定离开了,你也知道淑雅的性格。”
“我知道,但我不能放手,我要告诉淑雅她从来都不是多余的。”高彦博额角渗出汗珠,胳膊很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若是未来的日子里没有淑雅,他要怎么活。
淑媛点点头,“好吧,我帮你。”
“太好了,谢谢你淑媛!”高彦博感激。
哇,高Sir你好惨,被人卖了还道谢,淑媛姐好可怕。汀汀望天,算了,只要不折腾她家阿琛,高sir苦点没关系。
几人驱车赶往机场,一路上高彦博都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催促开快点,进了机场,他摇摇晃晃的在人群里找寻熟悉的身影,电话始终是不通,忽然感到茫茫人海好可怕,淑雅究竟在哪里?
“不然分头找吧!”淑媛提议,其实她是要躲在角落里看戏。
高彦博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人群里寻找,尤其是飞往上海的航班,看着看着,他下意识回头,人群里一抹窈窕倩影令他兴奋不已。
“淑雅!”他快步奔过去。
嘈杂的世界里,她还是听到了高彦博的声音,惊喜的看着一把抱紧她的人,淑雅热泪盈眶。
“淑雅,你别走,求你别走。”高彦博语无伦次的恳求。
“你瞎说什么……”淑雅不明所以。
握着淑雅的肩膀,高彦博急切的解释,“我叫阿瑶的名字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多余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爱你啊!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保护你一辈子。”
被劈头盖脸的情话弄的稀里糊涂,淑雅虽然高兴但仍很茫然,“嗯……”
高彦博停下来,看到淑雅脸上怪异的表情,“你说话啊?你答应我不要走,不要回上海,更加不能离开我。”
“呃,你这都是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淑雅终于找到问题的结症所在,貌似高彦博疯子一般的奔过来就是为了挽留她,但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想过要走啊,还有,昏迷时候叫阿瑶的名字,这又是从何说起?
“那你……那你这是要去哪儿?”高彦博指指淑雅身后的箱子,这明显是出行的准备,否则她也不可能人在机场啊。
淑雅低笑,“救你回来那天我接到妈妈秘书的电话,说妈妈提前回上海了,但是忽然晕倒住院,他说的不清不楚的,我以为我妈怎么了,结果我立刻赶回上海,她病的不严重,现在已经没事了。”
回去才知道妈妈是因为胃和胆囊的问题住院,好在做的是微创手术,而且淑雅看到妈妈身边有一位很细心照顾她的叔叔,淑雅由衷的高兴。妈妈有伴儿了,不久的将来他们家会有新成员加入,母亲幸福的笑容让她知道这是命定的姻缘。将空间留给她们,淑雅转身就赶回香港,因为这里也有她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要离开,而是刚回来?”高彦博明白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我有叫姐姐告诉你的,而且我一直都在啊,床边的海芋是我专门让人送去的,就好像我一直在你身边。”淑雅脸一红,“你想让我走到哪里去,就算你一直叫着阿瑶的名字又怎样,你想始乱终弃啊,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
“我没有!”高彦博惊诧,然后他反应过来,“孩子……”
抚着小腹,淑雅低头道,“是呀,我怀孕了!”
“怀孕了?”
“你怎么这个表情啊!”淑雅抬头。
“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彦博抱紧她,两人温存了半天,才想到一件重大的事情,淑雅要走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淑媛望天,非常淡定的说,“通伯啊,我们走吧,记得上次你说那个茶不错,我带你去喝。”
“啊,对啊!我正想喝呢。”通伯积极响应。
“阿琛,陪我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汀汀机敏的带着亲亲男友离开风暴圈。
“我也饿了。”见机行事赶紧溜,否则等于玩儿命啊,古泽琛拉着汀汀就走。
看着一只两只都是不负责的准备逃掉,他可是着急了一整,差点以为老婆没了呢,高彦博气道,“都不准走!”
谁听啊,不走是傻子,再说淑雅都回来了,还有他们屁事,不要打扰人家相亲相爱才是明智的抉择!下一刻,所有人都跑掉了。
“算了!”淑雅知道一定是姐姐在整人,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开心,高彦博这么紧张她,她心里甜蜜的不得了。
“什么算了,害的我好惨。”高彦博道,忍不住抱怨道,“一醒来就被他们吓死,还说你再也不回来了,连订婚戒指都甩给我了。”
淑雅扶着他笑的无良,“我是把订婚戒指甩给你了。”
“什么?”高彦博脆弱的心灵已经经不起折磨了,苦着脸看着自己老婆,“你别玩儿了。”
伸出手,淑雅眼中闪着莹莹光彩,娇嗔,“傻瓜,当然要甩给你啦,哪有人自己给自己戴戒指的。”
高彦博愣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拿出戒指,他笑着说,“那么能允许我套住你的未来吗?”
“看你被折腾的这么惨,我就同意了。”淑雅顽皮的绽开笑脸,“我的未来只交给你。”
没有仪式也没有宾客,他们却在太阳的鉴证下交付彼此的未来,纤细的指间闪烁耀眼光芒,淑雅妩媚的凑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高彦博紧紧拥吻她,从此再也不想让这缕温热离开怀抱。
“我爱你。”
“我知道。”
沉醉在无边无际的幸福海洋里,不用太多的言语,请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梦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三升,终于完结了,新坑无意外应该是笑傲同人。
容我喘口气吧,码字真的不容易啊筒子们~也感谢诸位的一路支持啊~
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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