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齁煞傀儡 午夜黑暗惊奇! 在夜黑风高的山谷里,有四个黑影鬼鬼祟祟,正蹲在一个土丘中挖坑,用洛阳铲往外送土,终于刨开一个盗洞。 咣当一声!有落石的回音。 “呵!通了………”老幺乐道。 所有人也喜出望外,同时从洞中传出毛骨悚然的窃窃私语,好像有人在呼唤,听不太清到底是风的缘故! “要不要下去?”老幺问。 “今晚有些不吉!要不改日………”老三掐指正算,却被老二踢了一脚! “你这乌鸦嘴,总是疑神疑鬼,怕鬼不摸金,摸金就不怕鬼!你要害怕洞里有东西,就在洞口放风得了,再说你一瘸一拐,腿脚不利索,下去也碍手碍脚!” 老二不爱听;“你说谁腿脚不方便,老子倒斗的时候,你还在茅坑里吃屎呢!” 老大就知道这两兄弟永远合不到一块,对最小的兄弟说道;“老幺,你千万别学你二哥三哥,动不动就吃屎!废话比天大,你就在外面等我信号,就不用下去了。” 老幺不乐意,每次干活最多,反而分到最少,心里很不平衡。 “我就不,这次就算打断我的腿,我也要下去,趁二三哥拉个屎,我先下去摸个一把金豆豆!” 老二老三被开裆裤给占了便宜,就想撕开他的耳朵,可大哥一向最疼老四,才不敢动手,想着等老大不在身边再好好揍这小子一顿。 大胡子说道;“那这样,老幺也该长长本事了,你哥俩就在洞口先守着。老幺拿绳子,我先下去,如果没什么动静,你再跟上。” 大胡子点了一根蜡烛,缓缓滑入洞里,过了一会儿,朝洞口外大喊;“哈哈哈………终于遇到宝宅了,下面安全,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都下来!” 三兄弟扛着麻袋,争先恐后也跳了下去! 洞穴里,还以为伸手不见五指,却是意外的明亮,能隐隐约约看出,足有一亩三分地的宽敞,如有月光照明,散发出鬼火一样的幽幽绿光,照得人脸发青。离奇的是,竟有一口树立而起,几乎透明的棺材,仿佛棺中有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并非是四兄弟见过粽子的模样! 老幺已经不是第一次下抖,头回见过这么奢华的洞穴,还有这么古怪的棺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胡子不以为然,没见过也听说过,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水晶棺,里面怪模怪样的东西,指不定是腐烂后扭曲的尸体,只是看起来实在太像活物! 老二老三贪念一犯,哪还管什么黑凶白凶,想起在赌局上输的钱,只有干了这买卖之后,才能回去搬本,说不定那发光的棺材是砖石做的。 老三正想着发财梦,突然哎哟一声!有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脖子,被吓一大跳!还以为是蛇!原来刚才没有固定好的绳子滑了下来,正好套在他身上。 老二骂道;“别一惊一乍!能不能安分点儿。” 大胡子奇怪!那发出幽光的棺材,怎么树立而起,这不犯了风水大忌,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幺道;“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三兄弟闻了闻,整个墓室透着一股奇特的芬芳,使人有种安神的感觉。 老二越闻越像青楼玉,感觉飘飘然,突然扭动身躯,自言自语,样子风流倜傥,估计平日没少去那些地方! 老幺问;“三哥你是不是飘了,扭什么秧歌?” 不仅老三发神经,老二也一癫一簸舞了起来,像是着了魔一般。 大胡子有些迷糊,甩了脑门,立马清醒过来,捂住口鼻,意识到老二老三可能种了迷魂香了。 “老幺,戴上防毒面具,小心着了道。” 老四赶紧摸出麻袋里几块蒙面黑布,想给他们都带上。 可老二老三已经中了迷糊计,越舞越带劲!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 整个墓室忽然晃动!接着从四面八方百箭齐发向众人射来,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大胡子平日里练过轻功,一个前滚翻,捡起地上的绳子,来回甩了几圈,截住一大半的飞剪! 老二老三的屁股还是被射成了刺猬!两人疼得嗷嗷直叫!也顿时清醒过来,立即光芒闪躲! 老四打小就跟着大哥闯荡江湖,也有几分三脚猫的功夫,这种暗器还不足能伤到自己,用洛阳铲挡住飞剪。 大胡子飞檐走壁,避剪之际,手中的烛光依然未灭,又是几个空翻之后,明白了飞剪背后的机关原理,接住一只飞剪,一个反镖,射入墓室中的一个暗洞! 咔嚓一声!洞穴内恢复平静,机关就这么被制止。 老大的这一举动,三兄弟都看在眼里,个个瞠目结舌,平日见过大哥练过武,打过怪,但第一次见他展示机关术,真是帅呆了! 老二道;“老大,这一招叫什么武术?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胡子很郁闷,平时让他们多多学学祖传的本领,可除了老幺好学,偏偏老二老三整天不学无术,不是逛窑子,就是去赌坊摇筛子。 大胡子说道;“这种防盗技术,在《秘藏》机关巧术中有载,称九扣八连轴,其原理,环环相扣,数术有规,也是奇门遁甲最常用机关巧技!只要卡住其中一个活扣,就能使得所有动机瘫痪!” 大胡子又说;“你三兄弟,往后一定要多学,不要整天无所事事,要不是刚才只是一点雕虫小技,否则你们焉有命在!” “哎哟!我的屁股耶!究竟中了多少暗器,二哥,帮我轻点拔!” 正在此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本是树立的棺材猛烈的抖动!竟然飘了起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整个棺材悬浮,也不知是棺中那张牙舞爪的东西作怪,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画面已经超出想象,颠覆几兄弟倒斗多年的认知,也都意识到棺材里的怪物,绝非善类! 老幺心说;“我的妈耶!这该不会是沉睡已久的老妖怪,即将出棺!恐怕凶多吉少!” 老二老三顾不上身上的伤了,比见了鬼还害怕,有些后悔下这个斗了,看样子是出不去了! 大胡子还是老江湖,这样诡异的事情没少碰见,突然悬浮的棺材有他一定的道理,用尖锐的眼珠定睛一看,还真有铁链拉扯着棺材四角,才将其撑起。 大胡子道;“莫要慌里慌张,这还是机关的作用,你们跟上,等我先跳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大胡子手中的蜡烛悄无声息的熄灭,顿时整个墓室黑暗了不少,烛光的熄灭就意味着诸多不妙。摸金倒斗,最忌讳的,也是最怕的就是鬼吹灯! 老二道;“且慢,灯怎么灭了,老大我们要三思!” 鸡鸣灯灭不摸金,这道理谁不懂,要是一旦坏了规矩,恐怕祖师爷怪罪,不仅不能全身而退,可能会搭上性命!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头顶一声闷响!抬头一看,不知何故,有块巨石堵住了来时的盗洞,现在想回头都不可能了! 大胡子说道;“他娘的!摆明让我们出不去,老子就不信邪,去你的人鬼契约!” 哥几个也发了狠,反正中了埋伏,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管他什么黑凶白凶,先看看是不是棺中怪物作怪。 大胡子从麻袋里拎出一把铁撬,大喊;“老幺给我点灯!” 老幺看准东南角,再次点亮蜡烛,用洛阳铲头随时护住火苗,生怕再次熄灭,引发更不好的后果。 大胡子,一手拎铁撬,一手甩绳,加上一身轻功绝技,如蜘蛛一般,轻而易举飞上半空,单脚踏铁链,直到棺材旁。 老二抬头轻声问道;“老…老大,棺中是何物?” 大胡子说道;“这不是棺材,是棺椁,里面还有一层!” “不是吧,那里面张牙舞爪的,难道是用树疙瘩入殓?为什么椁是透明的?” 下面的人都很好奇,的确没见过透明的椁,棺材有奇形怪状,太不符合常理。 “我也说不清道不明,你们自己上来看。” 三兄弟其实放心了好多,至少不是活物,让老幺在下面掌灯,好让他们爬上去。 老幺又不乐意,凭什么每次开棺发财的都是他们,这一次怎么能错失良机呢!没等俩哥二愣反应过来,他已经抢先一步,学老大的动作,顺着墓墙也溜上去了! 老幺一看透明的棺椁,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不过里面张牙舞爪的东西,倒是很像村里树疙瘩下爱长的灵芝。 紧跟其后,老二老三也爬了上来,一看才发现,这通明的棺椁,原来是琥珀蜜蜡,奇怪的是,这密不透风的里面,怎么无缘无故长出这么多乌黑发亮的东西? 老三说道;“棺椁之中似乎是灵芝,可这一层琥珀棺椁,密不透风,怎么可能会长灵芝?” 二半瘸正赶上,补了一句;“管他是什么,撬开看个究竟不就知晓。” 老幺觉得言之有理,用铲头敲了一下,就轻轻一碰,棺椁竟然自己炸裂开来,同时一股更香更浓郁的味道扑鼻,使得所有人欲罢不能! 就连大胡子,都控制不住这种迷人的气味,仿佛身临万花谷。 老二老三更是把持不住这种诱惑,又开始狂魔乱舞,直接从铁链中掉了下去都不管死活! 只有老幺比较想的单一,忘了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肚子好饿,看椁中的灵芝,就是蘑菇,绝对能吃个饱,于是把棺椁直接撬开,直到露出里面的灵芝,不顾一切,像饿狼一样就啃下去…………一口气也不知道吃了多少。 当大胡子又是一个恍惚,刚清醒过来,只见老幺满嘴是血红!吓得差点没摔下去。 “老幺,你在吃什么,饿疯了吗!还不赶紧吐出来,小心有毒!” 老幺被大哥一拍,顿时恍悟!自己刚才被恶鬼缠身一般,竟连棺材都想咬! 大胡子往下一看,老二老三又唱又跳,已经完全疯了,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搬山道人的败类!下次宁愿吃狗屎,也不带他们出来倒斗。 容不得多想,棺椁脱落之后的棺材,紧跟着嗡嗡作响,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就要挣脱被封印已久的束缚! 咔嚓一声!棺板直接炸开!从里面跳出一个毛绒绒的大粽子!满嘴獠牙,长长的指甲锋利无比,一身怪吼!同时震飞了来不及闪躲的大胡子和老幺,要不是会点儿轻功,摔下来不死也得骨折! 粽子面目狰狞,震碎了关押他多年的棺材,一跃而下,见老二老三正跳舞,难免有些奇怪,却并没理会这俩脑残,反而十分怨毒的对着刚摔下来的老幺,很不满!像是抢了他娘的宝贝一样! 粽子正要找老幺算账,却被已经完全疯了的老二老三抱住了大腿!像搂女人的腰一样暧昧。 粽子足有一丈高,被俩二货搂住僵硬的大腿,显得十分不待见他们的友好,狂吼一声!将两人甩出五米开外,重重摔在墓墙! 这一幢,最起码内出血,疼得俩人立马缓过神来,也发现自己差不多半死! 大胡子见状;“小心,这是煞齁傀儡!” 煞齁傀儡,是传说中攻击性很强的人煞僵尸,只有杀人无数之人,又被鬼犬咬过,导致死后变异成的煞齁,凶煞无比,见人就吃! 老幺也听大哥讲过,齁煞傀儡的鼻子特别灵敏,最爱舔人血,吃人内脏!是不是自己吃的东西,让这齁尸嫉妒了………且不容多想,齁尸四肢虽然僵硬,可是跳跃起来十分敏捷,一纵就来到了老幺面前! 老幺虽然年纪不大,可也不是省油的灯,翻身到了齁尸身后,用洛阳铲反拍,咣当!就跟生铁一般,齁尸皮糙肉厚,一根毛都没掉。 “老幺散开,让我来!”老二什么时候,拿着一腿黑驴蹄子冲了过来,直接堵住齁尸的满嘴獠牙!说来也奇怪,齁尸竟然定住了……… 老二很得意,以为黑驴蹄子能对付僵尸,就能对付这人模鬼样的傀儡,没想到齁尸打了一个喷嚏!直接震飞二愣子……… 这时大胡子想起祖传那本《秘藏》,其中鬼魅灵体篇中讲述的齁煞傀儡,有它的弱点,也就是攻击头部,于是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吸引这头鬼怪!” 果然,齁尸一闻到血,就犯上了吃人瘾!本是无神的瞳孔,顿时发红,更是兽性膨胀,再也不管其余的三兄弟,直跳大胡子身边! 大胡子有所准备,将血迹抹在铁撬做引诱,等齁尸似挨非挨自己时,用将绳子套住它的脖子,想将困住之后,打破它的脑袋! 没想到齁尸力大无穷,一口咬住带血的铁杠,估计掉了不少龅牙,使得齁尸怒气更甚,咆哮如雷!单凭大胡子的一举微薄之力,根本不能乃它如何……… 兄弟们见状,纷纷赶来助力!逮住另一头绳子,往后拉去,可齁尸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把所有人甩了一个呼啦圈! 老妖问;“大哥,如何下手?” 大胡子道;“找机会,打爆他的头!” 其实老二老三的功夫并不含糊,只是对这种僵尸,很需要力气,才想到借力吃力的办法,把绳子绑在腰身,来个拔河比赛,万万没想到,这一招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齁尸就跟放风筝一样,一个原地转圈,将几兄弟卷到护心毛中,终得饱餐一顿,疯狂的撕咬,惨不忍睹! 大胡子知道完蛋了,眼睁睁看着老二老三被撕成碎肉,心痛而又已经无法制止……… 齁尸意犹未尽,吃不饱的饿鬼,下一个就轮到老幺! 瞬间,大胡子使出浑身解数,为老老挡了一个脑浆爆裂! “大哥………二哥………三哥………”绝望,老幺同时复仇之血涌上,趁齁尸正嚼的忘乎所以,一把将大胡子手中的铁撬,狠狠插入齁尸的喉咙! “嗷!一声惨叫!”煞齁傀儡直接毙命!奄奄一息! 老幺哭红了眼,还不如也同归于尽,扁扁丢下了兄弟一人,哥哥们就这样去了阴曹地府……… 过了很久,老幺才明白,要是自己也不离开了人世,那以后就断了唯一的香火,想着还是把哥哥们入土为安。 为了解恨,老幺想把齁尸砍个稀巴烂!正在此时,从大胡子的怀里掉出一本黑书,老幺一看,正是祖上留下的古卷《秘藏》,唯一的传家之宝。 老妖想把哥哥们就地掩埋,可已经被粽子咬过,恐怕往后也会尸变,实在太不吉利,干脆一把火给送走哥哥们的灵魂! ------------ 风水秘画 许多年后,古玩琉璃厂。 三星堆的考古工作已经圆满结束,终于有时间继续研究我祖上留下来的这本《秘藏》,也就是当年,我太爷爷保留下来的古卷黑书。 《秘藏》共有古葬三大秘卷,涵风水秘术一卷,取易经之冈。奇门遁甲一卷,又名机关巧术。还有一卷,述之鬼魅灵体,道之牛鬼蛇神! 对我而言,《秘藏》是一本名副其实的摸金宝典,寻龙的秘诀。因此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亲身经历了诡异的倒斗生涯! 而很多话不能多叙,又怎能轻描淡写……… 使我难安的九层地宫,古滇神坛中的魑魅魍魉!黑湖底下扭曲的怪脸!毛骨悚然的苗疆蛊尸!邪恶的诅咒!棺中的哀怨!阴魂不散的人鬼契约……… 神秘的古老传说,匪夷所思的地下世界,被历史一起埋葬的远古秘密,远比生死更重要的终极追求……… 只想当年和我一起走过的摸金校尉,那位萌的可爱的王胖子,为我放弃青春一起探险的美花娘……… 可是一言难尽少年穷,就从我与狼共舞的这一天开始说起……… 万童教授风风火火来找我,说让我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北京,赶奔南方,与勘探队汇合。 我莫名其妙就问;“万教授,怎么火急火燎?三星堆工作还没有汇报,又有什么计划么?” 万教授是个很淡定的人,可是今日脸色大变,没有以往那么冷静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展开一看,心里就一惊!这竟然是一幅羊皮字画,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幅极好的风水布局图,不用问这肯定有上千年的古冢。 不明万教授是何用意,便问;“我们是要到这里考古吗?” 万教授摇了摇头;“非去不可,不过我们这次不只是单纯的考古,而是要查明真相,来澄清我们多年来不明不白的罪名!” 我更是一头雾水,这些年我加入考古队,一不偷二不抢,到底是何罪之有? 万教授喘了口大气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加入的考古队,并非合法,而是专门走私文物的犯罪团伙!他们根本就是一帮倒斗的贼!” 我脑袋嗡的一下!如同坠入万丈深渊,没想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我存有侥幸心理,又问;“教授,您开什么玩笑,我们做任何事,不都经过有关机构允许吗?再说无凭无据,怎么能断定那是一帮盗墓贼呢!就算是,我们是受害者,直接报警不就得了。” 万童看我有些急了,解释道;“要有证据,我何必多此一举,一旦报警,等于自投罗网,你也不想想我们吃的这碗饭,就算跳进黄河也脱不了干系,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要走,找出那帮盗墓贼的犯罪踪据,并澄清我们的罪名,否则下半辈子就等着吃牢饭!” 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冷静一想,再问;“那么这幅字画从哪里弄来的,这和考古队有什么关联?您的意思难道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里?” 万童嗯了一声;“字画的来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不过这幅字画肯定被人复制了一份,我想在别人知道之前,先把这字画看明白,找出具体的地理位置,你对古文和风水颇有研究,我想你能不能尽快把这些生僻的古文破译出来。” 我总算明白了万童的意思,别的不敢说,但对研究古文,是我最大的喜好之一,二是我对风水这门学问已经着迷,这回又派上用场了。 我信心满满,可当认真去看羊皮中,那密密麻麻,犹如清明上河图的古文时,却有些犯难,如果是古丁或是龟甲类文,我基本不用怎么琢磨,但镶嵌在山水里的怪字,十分罕见,也有些面熟。 我对万童说道;这字画中的龙形文,很像女贞谜字,不过暂且不能断定,要破解这些密码,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 万童道;“只要能破解什么都好说,给你一天时间够不够,否则我们时间有限,真的就怕那帮人捷足先登!” 我答应道;“我尽力而为。” 万童把字画交给我,说他要去找几个行家里手,置办一些该用的装备,再确定出发时间和汇合地点,就匆匆而去。 这一晚上,我几乎没合眼,查找各种有关古文的资料,最终确定,羊皮字画里的龙形文,其实就是载书里最罕见的古滇谜文,让我大吃一惊! 我把昨夜的成果一汇报,万教授很满意,说他那边也挺顺利,找到了几位行家里手,已经提前一步,也让我打扮出一身旅游的行头,尽量不耽误出发。 如果在往常,我会预定一张最舒适的飞机,可现在的状况,尽量少出现在监控区域,避免没有必要的麻烦,只好搭了一辆顺风车,一路上晕得我又呕有吐,熬了两天两夜,终于抵达洱海。 那位姓王的胖子,老远的就认出了我,之前在三星堆见过几次面,已经算是熟人,打过招呼,就把我带到一个招待所,这家旅馆并不宽敞,不过这两天是游客旺季,有个地方落脚已经很不错了。 胖子说;“你要去洗个热水澡什么的,尽量麻溜点儿,大伙都饿了等不了太久,不然你只得喝汤了!” 说实话,我肠子都吐干净了,一听有吃的能不嘴馋,我胡乱洗了个澡,赶紧奔楼下。 这家招待所有个小院落,院中坐满了一桌人,等着服务员上菜,其中几位我也见过,但有一半人都是生面孔。 经万教授介绍,我才知道他们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其中有两位是土夫子,我一听都感觉耳根发烫,因为土夫子和摸金校尉一样,名副其实的盗墓贼!让我生出一种近墨者黑的坏感。 好在说的都是行话,服务员也听不懂我们说的是什么,大妹子上够了菜,就羞答答的离开,估计没别的需要她也不会旁听。 正吃到半截,胖子开嗓就说;“咱们不能光吃,能不能聊聊正事,说实话,我这初次来南方,到底是旅游呢还是旅游呢?”胖子分明是暗中问话。 我们当中唯一的女士,雷娜搭起话来;“很抱歉来之前也没有和诸位说具体旅游路线,不过冯先生不是也到了,他就是我们旅行团导游。”她指的是我。 我怎么就成了导游,这扎着马尾辫子的女士可真会说话,羊皮地图的确在我这里,既然如此,我只能充当导游的角色了。 我向大伙说道;“冯某不才,能加入旅游团,这是一种缘分,当导游嘛我并不专业。不过我生为南方人,对南方的一些风俗习惯比较了解,具体的行程计划我已经都整理好,歇会儿,我每人发一份。” 当然,真图就一张,这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我给他们的每人一份,是我自己画出来的复印件。 各自吃得差不多,万教授问我道;“天赐,麻烦你把破解出来的谜文,向各位说一说,让大家了解了解,有没有人能懂其中之意呢?” 我心说,万童这小老头,藏得够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帮倒斗的,反而让我怀疑他的人品是否端正,我怎能不留一条后路。 我说道;“教授,这几位既然都是您信任的朋友,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不过您是此次考古行动的出资人,最起码让我们清楚考古的真正目的?我最想知道羊皮地图是从哪里来的?” “嗯…这个……事情的起因,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嘛,这几位是我们的协助,其实羊皮字画是这位胖爷给我的。”万童指了指胖子。 胖子还忙着喝酒呢,万童这么一说,打了打嗝说道;“字画嘛,是捡来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就觉得有些年头了,不知有没有研究价值,谁知道到底是藏宝图还是藏宝图呢!” 这死胖子,暗言暗语,也不知道想搞什么猫腻? 我说胖子;“你既然都不知来龙,我怎么了解去脉,况且你已经知道图中有宝,何必故弄玄虚?” 我只相信,无论任何人做任何事,定有企图,之所以在我手中的羊皮地图,看过的不止我一个。 胖子放下筷子,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了一圈众人,又看了看旁边没有耳目,才说道;“胖爷我也是直肠子,那就明人不说暗话,这幅字画我已经给过别人,也是你们研究所的同志,不过他们说我这东西不干净,不敢收,后来我才转交给了你们。” 所问非答,我把羊皮地图往桌上一拍;“既然这东西烫手,我也怕引火烧了身,抱歉!”说完我转身就要走,这些人谁知黑白,我可不想与狼共舞! ------------ 倒斗六人组 我刚起身,就被雷娜难听的话给喊住;“我还以为冯先生,一表人才,没想到脾气不小,恕我直言,要不看我们祖上算是同行,我们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共事,在我看来搬山后羿也不过如此!” 我一下就火了!这句话等于骂我祖宗,谁他妈的怎么把我的身世抖漏出来的,我从来也不告诉任何人我是搬山后羿,况且最后的搬山艺人,到我爷爷这一代就已经金盆洗手…… 我尽量往下压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加厚衣,南方天气暖和,加什么厚衣!”无论如何,我不想提起关于我祖上的事,一不光彩,二来我也不想和这些三教九流同流合污。 我话音刚落,又被人给拽住,回头一看是姓王的胖子,他说道;“小冯同志,怎么说发火就发火,年轻人要沉得住气,真要知道字画的来历,请坐下听我道来!” 胖子就说这羊皮字画,是他在唐人街低价收来的,生为摸金校尉,略知风水,也一眼就看出,画中有九龙汇聚之脉,是极好的风水宝地,于是就起了贪念。然而回来才发现,这字画里的怪文他根本就看不懂,尽管有着寻龙点穴的本领,也是无从下手,这才想到回国请教专家,最终落到我的手中。 我说;“冯某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既然各位都坦诚,我也就坦白相告,我在字画中破解的密码,其实就几句诗词。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雷娜小姐因何得知冯某的身世,您又是哪路门派,如果我们不算外人,没有必要兜这么多圈子……” 雷娜倾城一笑说道;“请谅解我无意听说搬山后羿的事,也才知晓搬山道人,有诸多秘术,寻龙掘冢的本领,非同行都能具备,曾在外八行中可谓是威名远播,生为同行之人,了解一些同行之事请莫见怪,因为雷某也继承了发邱中郎的最后衣钵!” 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却找到了与狼共舞的理由,老鼠打洞一窝都是耗子!于是我还是说出了字画中的谜语。 滇将末年迁南域,仙国未弃王。 孤不弃族,随寡踏仙程。 别望抚仙,翻过九山有神坛。 地宫九层,乃通天之道,终极也! 当我一言念出,这短短的几句谜语时,所有人都不说话,我只好将草图写出来。 直到半根烟的功夫,胖子说道;“这算什么谜语,倒像是某位古代画家,在画中作诗!又是抚仙,又是神坛,这画家想得道成仙么?” 胖子说得通俗易懂,但跟没说一样,我们要的路线解剖图,而不是修仙秘籍。 雷娜说道;“我觉得,被神话的语句可以暂且忽略,不过其中有滇南,抚仙,九山,像是地名,而称孤道寡之人,一般是九五至尊之称,只有国王,或是皇帝,正要去这些地方,也就是诸位所寻觅之处! 我和众人说道;“我认为,在古代的有神之论,不可不信,毕竟在封建社会里迷信是一种信仰,谜中神坛也许就是一种线索!而别望抚仙,应该与抚仙湖有一定的联系。” 万教授点了点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服务员就问;“大妹子,请问南方有没有,与抚仙、九山、神坛有关的名胜古迹,或者地名呢!” 服务员很好奇,反问;“我就奇怪,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总喜欢打听这些地方,不过什么九山神坛,我打小也没听说过,要说抚仙倒是有那么一个湖!” 我一听有戏,也有些不妙,便问小姐姐;“意思之前有人也打听过这些地名?” 服务员点头道;“就在前天,也是和你们一样的游客,好像是打北京来的,也问同样的问题,后来有一位白发的女士买单就走人,还有一个老外模样的人,带几个壮汉也都匆匆离开了。” 我心里很不是知味,服务员口中的白发女士,不正是我的前任女老板To i,那老外分明是死人厌恶的瞜博士,这帮贼人害我不浅。 我再次压下心中的怒火,可有一点线索,更不可能放过,再问服务员;“那您知道他们急匆匆想去哪里?” 服务员说;“他们去哪里我就认不得咯,不过他们雇的几位壮汉都是本地人,其中有个喝多的说要去老挝挖矿,等发了财还回来看我这大妹子! 我忽然大彻大悟,一路上怎么就是不开窍,原来九山并非地名,而是要翻过九座大山,就能找到神坛,也就是说已经不算境内了。 我把我的意思和众人一道,所有人也都觉得有道理,姓王的胖子还装模作样给我个大拇指,也不知他是否懂我的意思。 无论如何我们还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To i那帮如假包换的考古队,已经捷足先登,如果赶不上他们步伐,定会错失良机! 再次确认了路线,我们第二天就出发,包了旅游车,直达也不知什么的地方,司机还是把我们赶下了车,再往前一段路几乎只有马屁骆驼能走的山路,车只能在此掉头。 几位伙计很给力,把一大车的装备卸下后,几个大包小包分工明确,我除了自己的背包,也分担了一部分行李。 一开始个个都和大力金刚一样,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有人就开始埋怨。 “小冯同志,你不是说前面肯定会有村落,这天都快黑了,怎么也没有人类来过的迹象?你这导航系统是不是出错了?” 我也有些力不从心;“这种地方,你还想导航?哪来的信号,这荒郊野外,咱们不如趁早找个地方落脚,等过完夜,再想办法这些雷坠托运才行,这样太耗体力!” 我一说要歇息,很少在过户外运动的万教授,直接一滩烂泥,气喘吁吁说道;“没错,这山里到了夜晚,多半会有豺狼虎豹,必须做好安全措施,大伙就此过夜得了。” 胖子却说;“万老板啊,你是没有下过几次乡,顶多就在三星堆那些地方扫扫灰,像这种大山,有点野兽那算是正常的,要是再往老林深处去,没碰几个孤魂野鬼,那才多没意思!” 几个帮手,不听我们瞎咧咧,只要万老板说就地过夜,各自支起了帐篷,点了一堆篝火,开始我们第一次野外晚餐。 其实就胡乱吃着一些干粮,夜幕降临,众人围在篝火实在无聊,我本想打算看看下一步的路径如何快捷,可又听闲不住的胖子开始举手大表白! “我看诸位都是城里人,有几位进过大山,但即将成为探险者的我们,就要面临的大风大雨,应该有个探险队的样子,要有组织有纪律,团结一致,才能战胜一系列的困难,我有个建议,举手表决,选一位探险队长怎么样。” 雷娜说道;“既然如此,我看胖子你就有这种能力,如此善于表达,具有团队意志,探险队长非你莫属。” 我总觉得,这胖子有些表里不一,看似土匪,说的话却像退伍老兵,我还是赞成他的意见,毕竟我们还有一条长路要走,难免会遇到各种未知,有个领队的至少不会乱了阵脚。 大伙互相举手表决,唯独一路上都闷声不吭的马潘等三人,也没什么表态,对我们言谈举止不管不问,好像与他们无关一样。 我好奇就问;“马大哥,三位为何也不提提建议,今后大家都是一个队伍的人,就没有什么想发言的?” 马潘只淡淡的来了一句;“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只要属于我们的那一份!”这人说话声音不大,底气却很足。 我很欣赏马潘这类人,虽说语气自私,但不会拐弯抹角,说实话在这行混饭吃,哪个不是几乎用命换来的报酬,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为了融入彼此,聊到夜深人静,各自才回帐篷休息,这一夜我却有些难眠,脑海里总是想起一件事,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最后的搬山艺人,走回我爷爷的老路,踏入黑暗的人生,来洗清我不明不白的罪过,实在是世事无常,由不得人选择…… 昏昏沉沉中,我听见帐篷外面有人欢呼,这时天刚蒙亮,我一看是一群赶骡子的人,一大早就从山里晃晃悠悠朝我们走来。 胖子竟然把一头骡给拽住,上面还骑着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 这一拽还了得,一帮全是彪悍的男人全部跳了下驴;“嘿嘿嘿,你要干甚咧……”。 原来胖子正冒充知识分子,说我们北京来的,国家自然博物馆的地质勘探员,来考察这边的生态状况,和队友走散了。 没想到那中年妇女,会说普通话,就问;你们打哪来,来我们这穷乡僻壤怎那样?什么地质勘探?是不是和前几天来的那帮考古队?” 我心说不妙,什么地质勘探,分明就是To i那帮盗墓贼。 我赶忙也去搭话;“是的,本来我们是一起的,可这地界没信号,掉了队。” 看我不像坏人,中年妇女又道;“你们是不是也要到匣子勾?” 胖子显得不耐烦,掏出几张票子,塞给了中年妇女,却被她丈夫模样的人,一把抢了过去!骂道;“你这婆娘,你懂个啥,这些都是专家,来帮助我们脱贫滴!” 彪悍又笑着对胖子道;“各位老板要去匣子沟,就和俺们一路吧,顺便我们去山里运木头,这点小费我们就收下了!”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在讨价还价,等帐篷里的人赶来时,我和众人说明了情况,赶紧收拾行李。 ------------ 悬棺崖葬 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几个大汉挺识相,腾出几匹骡子。 我骑过马,也充当骡骑士!所有人紧跟其后。 中年妇女让我坐稳了,等到前方到处是悬崖,不小心就会掉沟里面去! 我心说,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没想到这山路,越走越窄,如同马茶古道的山道,只能单行,不敢直视的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跟着骡队,我就问挨我最近的彪汉;“这位大哥,您知道,我们前面那些考古队,现在会在哪里等我们吗?” 彪汉道;“俺们不知道,看他们的样子很着急赶路,都已经两天,估计步行也快到九万阴山了。” 我喜出望外,果然方向没错,而且九万阴山,不正和谜文中九山的地名实在吻合。 雷娜也听见我们的谈话,也好奇的敢问;“九万阴山,这地名听起来多不吉利!难不成这大山里有妖魔鬼怪?” 彪汉笑了;“的确是阴阳怪气,听老辈的人说,九万阴山很邪乎,进山的人很少有人出得来,就算出来也是疯疯癫癫的!” 正说着,中年妇女吆喝道;“匣子勾到了,我们运木头是走另外这条岔路,你们要想跟前面那帮人,就这条石道。” 胖子问;“大妹嫂子,这路看上去也太绕了,就没有别的捷径了吗?” 黑脸妇女挪了挪嘴;“有是有,你们看前面牛角山下是条河,会游泳的话,游两天也能到九万阴山。” 彪汉又对妇女骂道;“你瞎说什么呢,那河流得这么湍急,让几位老板游泳,船都没办法游,你想害死人,积点德吧你!” 胖子却说;“没事大妹嫂子!别说游泳,我们冲浪也没问题!” 我们和农夫们就此别过,我就问胖子;“王大队长,你可别信口开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能会有船只,还冲浪。” 胖子道;“小冯同志,一看你就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们是干什么的,待会到了河边,让你大开眼界。” 我和万教授认为胖子吹大牛,没找到我们这条宽阔的河流,胖子从背包里取出两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像气球一样自动就展开,既像沙发,也可以当船一样浮在水面。 “哇塞,高科技啊!老大这东西挺实用,回头我们也备几个,有时候在荒郊野外还能当床睡大觉。”这是马潘带来叫大牛的家伙,比我还没见过世面。 马潘给了大牛一个脑瓜;“真没出息,这叫充电气囊,我家沙发不就是这玩意儿!” 胖子很得意,又拿出几根螺纹钢管接成好几截,我知道,这是新一代折叠探铲,代替了老一辈的洛阳铲,不仅携带方便,这不他的意思要当成划船浆。 雷娜道;“看不出来,王大队长,对野外生存经验丰富,连冲浪这样的装备都想到了,这次给你记个功。” 胖子被大美女一夸,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嗯……这个,汽船冲满了,是要往那边游来着?” 众人却齐刷刷的蹬眼看我,我也忘了自己是导游的角色,也分不清,往南方向是上游还是下游,好在我随身携带了祖上留下的罗盘。 我打开字画草图一对,九山神坛是往东南方向而去,这条河流却是朝南对北,山星属阴,向星属阳,八宅有离,而我们正对的方向却有六煞当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对众人道;“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步行走山路,这条河流实在汹涌,我看这种地貌,定有不少直流瀑布,恐怕凶多吉少!” “我呸!小冯同志,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你和那些农夫一样,什么邪乎说什么,看你是阴阳八卦看多了,我们是干什么?倒斗不信邪,信邪就不倒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条水路是通往黄金的大道,管他是吉凶祸福,有了票子,比什么都吉利!” 八婆一样,我拧不过这死胖子,只好和众人上了气囊,万教授与雷娜把我拉上去,胖子当耗船手。 马潘等人,负责另外一艏装满装备的皮船,悠悠荡荡就往九万阴山方向滑去。 长这么大,我头一回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两岸山间云雾缭绕,时不时能看见遮天蔽日的古树,奇特的地势把两种不同的植被,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边百花齐放,而另一边却是层层叠加的山峦,长出奇形怪状的藤蔓,若不是心中有事,多想吟诗一首… 雷娜忽然尖叫!我还以为被蜜蜂给蛰了,原来她是看着对岸翩翩起舞的大蝴蝶,快赶得上一张人脸大小,看她笑的那样倾城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胖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稀奇,我之前见过的蝴蝶,比这样的大得多得多!” 我说;“王大队长,怎么一只蝴蝶也不放过,蝴蝶象征的是一种美,不能比块头分厉害。” 一路上有说也有笑,唯独马潘等三人,一直不喜不优,只是不憨不愣的大牛,时不时被踢两脚,而从来不说话叫皮包的小伙子,跟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正在众人欣赏着美景,大牛忽然哦了一声;“你们看,怎么这么多棺材!” 我抬头一看,我们绕过的悬崖中,挂满了至少有上千个口棺材,全部悬浮在陡壁之中,足有几百米高度。 大牛道;“这么高,是怎么爬上去挂稳的,那些送葬的难道是蜘蛛人?” 马潘道;“笨蛋!这叫崖葬,不是挂上去的,死了人不会立马就会急着拉过来,首先把尸体泡足够的防腐剂,放在棺材里慢慢风干,等每年水涨船高的时候,才会像船一样直接靠岸挂上去的!” 大牛又说;“这么多,里面会不会有宝贝?” 胖子笑道;“还宝贝呢,这些死人生前都是凡夫,顶多就几粒含口金,甚至没有必要封口,就算有值钱的,哪还轮得到咱们呢!” 崖葬这种风俗习惯,我曾在苗疆见过,没有马潘说的那么简单,有一定的讲究,棺材绝对不能向阳,暴晒在烈日之下,之所以我们一眼望去,棺材都会放置比较阴暗的角落。 就在众人忙着欣赏悬棺,我感觉皮船忽然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底撞了一下。 胖子道;“你们屁股坐酸了!不要动来动去,胖爷控制不好方向了!” 我在三人后排,哪里有人在动,实际上是水流突然变得湍急,不知为何,汽船开始原地转圈,又突然冒出一块大石头直接撞了过来! 胖子大声道;“大家小心!这是漩涡,船上有安全锁,都抓稳了!” 胖子话音未落,水浪已经把我们淹没,我闭着气牢牢抓住一根绳索,心说糟糕,这回要成淹死鬼了,随即脑子也翁的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睁开双眼,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就意识到,这里可是阴曹地府。老子他娘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就这么嗝屁了!又感觉不对,我后脑勺疼得要命!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天赐………”有一道光直射我脸上,又被掐了督肿。 “人在这里,还有气…” 我仔细一看,扶我起来之人是雷娜小姐,可我一句感谢都说不出来,一开口就往外排水,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 雷娜道;“先别说话,他们在另外一个岩洞,去那边有地方暂时休息。” 雷娜把我搀扶起来,我无力的看了黑暗的四周,原来我们被该死的漩涡卷入了这里,当时我肯定直接撞晕了,好在有救星。 胖子等人,找我可能一段时间了,见我还带气的尸骨完好无损,把心都放下。 马潘道;“这家伙,脑袋开了这么大的口子,流这么多血,赶紧包扎一下,谁背包有针线,失血过多很容易休克的!” 我心说,怪不得这么疼,我又看不到自己后脑勺,估计伤口不浅。 胖子道;“又不是娘们,哪来的针线,不过我记得什么时候带了订书针……找到了,赶紧先给小冯同志缝了再说!” 怕什么来什么,哪有用订书针包扎伤口的,不过为了保命,我也无力反抗,只好闭眼忍耐,疼得我就快断气! 马潘给我缝完伤口就骂道;“妈的,这到底什么鬼地方,陶了这么多年的土,第一次这么倒霉!” 这时叫皮包的小伙子匆匆跑过来道;“艹他娘的,这里的溶洞就跟迷宫一样,我差点回不来,不过好在有个通出去的石缝。” 我看了看,就问;“怎么没见万教授和大牛呢?” 皮包说;“他们就在石缝里头等着咱们,我们是不是到那里再想办法出去。” 胖子又骂道;“有一半的装备都掉水里了,还都是我置办的,等会去要找万教授报销。” 雷娜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心疼那些东西,人都没事就已经大吉大利,就算东西都在,我们也带不动了,我这里还有几个强光电筒,每人当心点儿走出去。” 皮包把我一把扛上肩膀,没想到这小兄弟有这么大的力气! 都跟上皮包,绕了好几个十分相似的溶洞,终于来到大牛他们在的石缝边。 万教授好像是从外面转进来的,见到我差点就哭起来了! 我反而安慰道;“没事,流了一点血而已,很快就会愈合。” 万教授放了心说道;“这石缝的确是通向外面的,不过太狭窄了,别说你们的块头了,连我都挤不出去。” 皮包不相信,自己也钻进缝隙试一试,回来说;“我倒是可以勉强能出去,不过出去也是白搭,外面到处是悬崖,还飞瀑直流,死路一条!” ------------ 迷窟鬼童渊 皮包这么一说,我们只能想别的出路,我头部虽然受了伤,体力逐渐恢复,不好意思让人再背着,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总不能累赘各位。 雷娜咦了一声;“这里有个石碣,好像是人工开凿的。” 我们都凑近一看,果然有一条很不规整的石阶,往下延伸的通道,用强光手电筒照去,隐约看到有反光的物体。 胖子抢先一步,说道;“真有人类来过,这里好像有几块碎瓦片!” 随后所有人也跟了上来,我看了看,这哪里是碎瓦片,这分明是被打烂的陶罐,已经长满了青苔。 继续往前,石碣已经由下而上,阶梯越来越平整,通道也变宽了许多,我一口气走了很远,然而我感觉有些古怪,回头一看,所有人竟然不见了! “胖子,胖子………你们去哪里了!” 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喊破喉咙也没人回应,下意识知道自己迷路了,想原路返回找他们,可明明我一步步踩上来的石碣凭空消失! 我暗骂,真是活见鬼!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散了,会不会他们已经发现我不见了,正在找我,干脆我就原地等待。 可是我等了一根烟的功夫,也没有救援,正在这时,我听见另外一个溶洞中有动静,仔细一听,顿时让我汗毛竖起,好像有小娃娃在哭泣!同时脊背发凉。 在这种黑灯瞎火的鬼地方,胆子再大,心里难免也会犯嘀咕!又想起爷爷的一段话,说人最大的恐惧总是幻想幻听,明明没有的事,是自己想出来吓自己的,也就是心理作用。 想到这,我心一横!往前走去,其实这里也和其它岩洞长得一样,不过这里无故多出了一个坛子,刚才婴儿般的哭声,是不是从这坛子里面传出来的? 咽了一口唾沫,打算看清楚坛子里究竟有什么?忽然有人喊道;“有没有人,你们怎么把我丢下了。” 我一听,是大牛好像也迷路了,叫道;“我在这里,听到没有,我在…” 听着挺远,其实我和大牛就隔着一个通道,很快就到这边。 我问;“你们跑哪里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大牛道;“我怎么知道,我下石阶的时候,看见一个坛子,就想瞄一眼,可回头一看,你们人不见了!” 我指了指角落;“坛子,是不是那个坛子?” 大牛一看,呃了一声!却没有回答我;“坛,坛子……,跑出去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个小孩!” 我骂道;“你说什么鬼话,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小孩!” 大牛哆嗦着又说;“你听………是不是小娃娃在哭!” 这话一出,我的心跳出来了一半,还以为刚才我听错了,现在再仔细一听,幽灵一样的哭啼声,在忽远忽近的回荡着。 我说;“坛子里面肯定有问题!咱们一块去看看!” 大牛点头,正准备一看究竟,又听见隔壁溶洞有人骂骂咧咧;“他妈的,你们都死哪里去了,怎么把胖爷丢下不管!” “死胖子!你骂谁呢?我们还活着!” 我在等胖子过来,大牛一点都不害怕一样,自己就去看那坛子,可一看就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就问;“大牛,坛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看这么入迷!” 大牛还是没有回答我,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什么,我越发好奇坛子到底有什么猫腻,算了,我自己来揭晓答案。 可不看还好,坛子里面有一张惨白的怪脸!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顿时头皮炸开!下意识的想把这张脸踢开,可不知何故我被点了穴一样,无法动弹!同时背后有人正掐住我的脖子,却一点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就在我几乎断气时,听见一声枪响!这惨白的怪脸,既然立即跟着消失,我也恢复了动力,立马反击!使出浑身解数,就要掰断掐我的手指!只听哎哟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牛,正脸红脖子粗想要我的命! 我暗骂;“老子和你无冤无仇,没想到你这么阴险,竟然背后要害死我!”当时我就起了杀心,用我手中的强光手电筒狠狠的砸过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好在胖子来得及时,不然我和大牛非要决一胜负! 胖子骂道;“住手!你俩疯了?怎么打起来了!” “你问我?他妈的,这傻牛想要我的命来着!” 胖子说;“你们已经着了那些小鬼的道了,就是刚才坛子里面的东西在作怪!” 我忽然清醒,大牛也被手电筒打懵了! 我问胖子;“坛子里面的怪脸,到底什么鬼,怎么突然又不见了?” 胖子道;“那是该死的狸猫!刚才我也上了当,装扮成小孩的模样,要不是胖爷放屁自救,不然我差点儿掐死自己!” 我说;“你在放什么屁,说人话!” 胖子再次解释,说狸猫会散发出一种迷糊人的气味,让人产生幻觉,反正就是他放的屁,把那股恶臭掩盖了,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我心说,胖子的尾气到底有多了得,竟然压过了这么骚的味道。 听了半天,大牛才缓过神来,就问;“你说那帮小鬼?难道其他地方还有这种怪胎胎?” 胖子道;“我在到处找你们时,路过一个很大的溶洞,里面有不知多少的坛子,肯定躲进不少狸猫!” 我冷静一想,和大牛说;“咱们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仔细再听………那婴孩般的哭泣,现在是不是感觉像是猫叫春!” 好悬我们没有同归于尽,知道是受了迷惑,我心里放松了一点,才发现我后脑勺又开始疼起来,真是倒霉! 胖子道;“赶紧找到其他人,说不定他们也着了道,刚才我路过的大溶洞,几乎可以通向所有的迷宫,我们在那里等人。” 又兜了几圈,我们来到了胖子说的地方,这里是天然形成的更大岩洞,放这么多坛子到底干什么用的。 我说道;“这很像一个祭坛,你们看这里怎么会有蜡烛?” 胖子一看;“不对,祭坛一般不会是样子的摆设,这蜡烛分明是在东南角点过的,倒像是一个墓穴,不过这里也没有一口棺材,除了坛子什么也没有。” 胖子说的有些道理,我又说;“说不定,人死后不一定只能放在棺材!” “不放棺材入殓,那粽子不叫粽子,腌在坛子里头,那不成咸鸭蛋了吗!” 大牛说道;“管他是粽子还是鸭蛋,我们过去大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有没有能吃的了!” 我心说这两人饿疯了,想想都恶心,坛子里面不是死人,就是死猫! 我们三人正要去看看,也不知道哪里传来打斗的声音,接着从一个洞口飞出几只狸猫,挨个的撞墙自杀! 紧跟其后,皮包和雷娜等人走了出来,还一人拎着一只狸猫,原来刚才撞墙那几只是他们扔出来的! 马潘大骂;“这些畜生,就快成精了,还学会鬼打墙,幸亏老子吃过猫肉,差点中计!” 见大伙都没事,我用手电去看狸猫的脸,真是吓人,和刚出生婴儿的模样太过相似了,之所以我会中了迷魂术。 大牛问;“老大,你们怎么一下就没人影了,可吓坏俺大牛了!” “真没出息,以后记得多吃点儿腥的,腥味能辟邪!” 万教授也好奇;“这些坛子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们正好要去看看,现在人也到齐,该是时候揭晓答案了。 又在这个时候,我的手电被什么东西一把夺了过去,接着所有光源都熄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们掉以轻心了,所有的手电筒都被抢了,同时就是一场乱斗,我唯一保住命的就是手电筒,现在只能赤手空拳,抱着头,尽量保护已经够惨的伤口。 怕什么来什么,我后背有狸猫在抓,臀部比刀刺一样,可能被咬出去一块肉了!我火气就上,抓住一只尾巴,狠狠的把它摔个稀巴烂,只听“喵喵直叫!” 还有一只不依不饶,直接扑在我的脸上,让我一怒之下,就想把这畜生撕成碎肉!狸猫的力太大,没办法我只能张开大口就咬下去! 正是我刚好下口,洞穴忽然亮了起来,是胖子什么时候点燃了东南角那支蜡烛,见我满嘴都是毛,难免有些吃惊! 狸猫被我硬生生咬窒息了,我肯定是世界上第一个咬猫的人,我把死猫扔在一边,补了两脚,这骚味也太重了! 原来这些比狐狸还狡猾的东西怕光,胖子点燃蜡烛,全部停止攻击我们,躲到坛子背后去了。 但情况还是不妙,东南角的蜡烛本来只剩半截,耐不住燃烧多久,随时会熄灭!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听我爷爷讲过,关于一个《鬼熄烛》的故事,摸金校尉会在开棺前,在墓室东南角点一支蜡烛,方能开棺取财,反之如果蜡烛熄灭,就要全身而退,否则就会大难临头! 真是糟糕,我的担忧果然应愿了,本就微弱的烛光,一下子变绿了,甚至烛苗绿到发青!不容多想,蜡烛干脆直接熄灭,洞中再次黑了下来! 胖子大骂;“狗娘养的,还真没完了,敢灭胖爷的灯!同志们趴下!让我来个暴雨梨花!” 我俯下身,只见子弹乱飞,噼里啪啦,不知有多少个坛坛罐罐破裂。 即使趴在地上,还是躲不过一股难闻的液体泼到身上,随即坛子集中的地方一个大爆炸,火光照亮了整个溶洞。 马潘大喊;“不好,尸油,坛子装的都是尸油!” ------------ 奇效异血 所有人立马反应过来,雷娜却发了疯一样,往起火的地方冲去!拿着一根鞭子乱舞,在烈焰腾腾中抽来抽去,很快又像蜘蛛人一样跳了回来,让我惊呆! 雷娜道;“电筒别再搞丢了,背包只拿回来一个!” 皮包道;“跟上我,出口在这边。” 终于惊心动魄的躲过一劫!原来他们早就找到出口,本打算转回去带我们出来,根本不知道我们差点互相残杀。 总而言之,能出来就是万幸中的万幸。 大牛问;“不是说这里是出口吗?怎么还是黑灯瞎火的?” 皮包道;“笨蛋,你都走丢了大半天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天早就黑透。” 外面的空气质量比溶洞好几百倍,我多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身上却又疼又痒,也不知少了几块肉。 万教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重伤,但以他的身子骨,能爬着出来算是奇迹。 看看所有人,个个都还活蹦乱跳,再想想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应了那句话:自古书生最无用,现在说自己是拖油瓶也不足为过! 太过疲劳,不知不觉,我躺在石蹲就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感到一丝凉意,也才发现我竟然光着膀子,有人在帮我擦拭伤口,叫我别动! “你身上太多伤口,狸猫的爪子带有毒性,我用酒精帮你消消毒,忍着点!”我一看,是美花娘一样漂亮的雷娜小姐,已经二次为我疗伤,心里十分感谢与感动! 我这人,实在不会说好话,便拐弯的问;“雷娜小姐,昨日我见你拿着一根鞭子,挥舞自如,好是厉害,发邱后羿竟有如此本领,冯某嘀咕了!” 雷娜一如既往,倾城一笑;“冯先生谬赞了,我手上挽的这根铁链,不是鞭子,而是探爪钩,打小跟随外公练过几招,学艺不精,让您见笑了!” 我披上干净的衣服,问雷娜;“他们人都哪里去了?” “他们在岸边找到了有几颗大竹子,砍下来做竹筏,不然我们除了水路,没别的办法。” 我起身一看,我出来的地方,还是波涛汹涌河流,依然和开始的地貌一样,除了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就是没有可走的路,就算能爬山,不累死也会摔死! 我本想去帮帮大伙的忙,雷娜小姐说不必了,他们已经差不多固定好了竹筏,让我确定一下九万阴山的方向,可别再出什么差错。 好在我的背包被捡了出来,祖上留下来的罗盘也还在。 罗盘一点,掐指一算!坐乾向巽,八宅震主,六煞有归,四一离宅,二星陨落! 雷娜小姐听不懂我在念什么,就翻译道;“从这里出发,往西北方向走,顺着条河走,正对那团乌云之下,我们要找的九万阴山就在那个方向,八九不离十!” 雷娜道;“还剩一些罐头,你吃点补充体力,我去和万教授他们打个招呼,免得他们担忧。” 我也不知道嘴里的食物是什么味道,还没到地方就有这种意外,也只能安慰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打起精神!竟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出去,尽管前途是光明还是黑暗! 我走出山洞口,见大牛等人忙得满头大汗,干劲十足,我再不好意思闲着,装模作样也拿了几根树藤,和他们一起捆绑竹筏,其实已经是收工活了。 胖子道;“大功告成!同志们,就让咱们一路向西吧,阿拉门!” 大牛道;“原来这位胖友是信耶稣的?是在祈祷我们取金路上,一帆风顺吗?” 万教授也发言;“经过昨日一番的波折,本人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反正祝我们马到成功吧!”平时文绉绉的知识分子,既然没词了,这小老头还挺幽默。 竹筏就和量身定做一样,刚好够我们六个人乘坐,剩下来的装备也没有多少分量,大牛和皮包分两头撑船。 胖子坐我旁边,摸出一杆枪,添加子弹;“呵!好在吃饭的家伙没弄丢,人在枪在,枪就是灵魂!” 我好奇问胖子;“这东西,管的这么严,你是怎么弄来的,有钱也买不到啊!好家伙,要我也有一杆,也不至于被猫啃了屁股!” 胖子说道;“国内肯定不行,不过胖爷这些年都在唐人街混饭,没有这玩意防身怎么行,在那边买抢就跟菜市场买才一样方便,你要喜欢,回头给你带几把” 我说;“我可不要,这东西太容易走火!” 其实我都没有摸过,有点偏向拿笔杆的那类人,不过野外求生,最没用的就是书生。 “你总要有个趁手的家伙吧,闯荡江湖,怎么能赤手空拳,来送你一把好刀防身!” 胖子对我这么好,这把短刀太过精致,通体乌黑发亮,龙鳞纹理的*****,让我爱不释手!” “那就恭命不如从命了!” 我正在和胖子聊个没完,可本是万里晴空的天,什么时候就乌云密布了! 马潘淡淡的道;“变天了!” 大牛道;“怎么光打雷不下雨!” 皮包道;“你这乌鸦嘴,你还真指望下雨,我们靠岸的地方都没有,你想淋雨不成?” 说来也奇怪,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一直也没落下一滴雨水,几乎有两个小时云层累积,这就是我担心的气象。 说时迟那时快,轰隆一声巨响!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即使戴上连衣帽,还是成了落汤鸡! 雨越下越大,使得竹筏在狂风中摇摆不定,有人大喊;“前面有个沙滩,好像可以停船。” 我暗自庆幸,抹掉满脸的雨水看去,是有个浅滩,不过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透过指缝,我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就站在那暗上! 雨太过猛烈,我确认是否看花眼了,大喊道;“岸上有个什么的东西!” 胖子大骂;“怎么总是疑神疑鬼,那分明就是木桩疙瘩!” 万教授冷得瑟瑟发抖道;“………哪有,会动的木头桩子!” 雷娜道;“没错,那黑影的确是生物,我们尽量靠近看清楚!” 马潘说道;“还愣着干嘛!抄家伙!这东西绝非善类!最好拿黑驴蹄对付!” 我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用得着黑驴蹄吗?” 黑驴蹄,是用来对付粽子的,我看那黑影怎么可能是僵尸,反而婀婀娜娜,有些妖艳! 马潘道;“别那么多为什么,把她搞定不就知道了吗,皮包,快拿黑驴蹄,要88年的,新货恐怕她不收!” 我握紧胖子给我的尼泊尔,如果那黑影故意拦着不让我们上岸,管他娘的什么妖魔鬼怪,先下手为强! 我们小心翼翼向岸边靠近,在电闪雷鸣之中,黑影越看越明显,几乎是古装打扮的一女子,唯独看不清它的脸!不知道背对着我们,还是被几百年没有剪过的头发给遮住了! 我很想看清那女子的真实模样,却被胖子放的一枪给打没了,瞬间消失!可又一会儿,女子再次出现在原来消失的地方,胖子又连发了几枪,女子反反复复的消失又出现,像妖人一样诡异! 怪不得马潘要用黑驴蹄呢,在我看来,连抢都无济于事,恐怕……… 不容我们多想,妖人仰天长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怨!长袖一挥,往水中一指,本是浑浊的河水,像似被沾了墨汁一般,将河水染成黑色,迅速向我们蔓延! 我不知如何形容此时此景,仿佛置身恐怖电影之中,却是这么的真切!也不得不信,世上真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他妈的,这幽女摆明了让我们出不去,等胖爷上了岸,非得看看你长什么鬼模样!” 胖子你话音未落,突然猛烈的晃动!接着有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爬上了竹筏,几乎是无数的黑色虫子,正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怪不得整条河都突然变黑,原来是这些不可估量的虫子,比蚂蚁还要多万倍。 我挥刀就乱砍,通体发黑的死虫子们,冒出一股股难闻的绿汁。 可是虫子数量太过惊人,即使我们可以抵挡一二,可最终还是慢慢掩埋众人,我看众人下半身都爬满了这些恶心的怪虫。 离奇的是,唯独这些虫子没有近身于我,即使有几只忽然靠近的,也立马散开,仿佛不太适应我身上的气味! 难道正如马潘说的,腥气能辟邪吗?而我从来也没吃过带腥的东西,反而马潘吃过猫肉的人,黑虫依然不顾一切的向他扑去! 无论怎样,我身体有如此功效,救他们要紧,想着,我直接护住离最近的雷娜小姐,一个个拍落她身上所有的虫子,都驱走!果然办法有效! 接下来,我又在竹筏兜了一圈,所到之处,就是虫子的禁区,然而我就这么驱赶着,也不是办法,我总不能保护所有人,不甘示弱的虫儿们,多如涌潮,这样下去我也会体力消耗殆尽……… “血,用你的血!你的血能避开它们!”马潘提醒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用我的血抹在他们每个人身上,不就那么费劲了,又一想也没有那么多血量。当时心一狠,用尼泊尔割破手指,这刀也太锋利了,似乎割断了动脉,一指热血四外喷出!挥手一甩,所有竹筏中的虫子,立刻像见到鬼一样四处逃离! 难以置信,我的血既然有这样的特异功效,趁机在水中洗了一把手,与此同时,黑压压一片的河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正享受这神奇的一幕,却不知不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重重的摔了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丧尸 当我再次从昏沉中清醒,感觉浑身舒服,沐浴着已经多云转晴的阳光,却被吓了一跳!有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原来是队友们。 大牛在帮我按摩,我有些吃惊_怎么一觉醒来,待遇变得这么好。 马潘迫不及待的问;“小哥,你是不是吃过那种东西,这么大个,乌黑发亮,有汁!” 我莫名其妙;“这么大个!你说的是土豆吗?不过乌黑发亮还带有汁的土豆我没见过。 马潘可能不擅表达,问了半天我实在搞不懂。 雷娜解释,在我晕了之后,被扛上了岸,他们很好奇,我的血为何能驱赶那些虫子,就猜想可能吃过什么灵丹妙药,于是雷娜想起一个《驱魔人》的故事。说曾有个茅山道士,喝过麒麟之血,还吃过千年血灵芝,此人不仅能辟邪,也能百毒不侵,正如我一样,他的血还能驱虫! “麒麟血?血灵芝?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怎么还吃上了,如果这东西这么灵,回头大伙也买点儿尝尝,今后不都一样厉害了吗?” 雷娜笑道;“要能随便买到,那还算什么灵丹妙药,千年血灵芝,只能生长在稀有的金丝楠木之中,千年难遇的无价药材。而麒麟本身更是传说中的存在,别说麒麟血了,能见麒麟之人算是奇迹!” 胖子道;“有这种可能,搬山道人与矛山道士曾经是一家,后来才分道扬镳的,你们说,小冯同志该不会,还流淌着那位矛山道士的遗传血液呢!” “去你的!搬山道人和矛山道士的确有一些渊源,可我不是矛山派的分支,再说这只是一个故事,怎么能当真呢!” 正说着,我想起了河岸上的女妖来,问众人;“河边那只妖怪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用88年的黑驴蹄子送她做人情,才放了我们一马么?” 马潘道;“没那个必要,妖怪也不会讲人情,因为她真的就是一个木头圪塔!” “怎么回事?说具体点儿,我的理解能力太差。” 最终还是万教授说的的比较形象,我才知晓缘故。原来那些怪虫就在岸上做巢,它们的洞穴口正好有一棵腐蚀的枯树,形状张牙舞爪,远些看去,特像一个人,然而被胖子用枪打落的虫子,再次聚满了树枝,这才使得疑神疑鬼的我们误认为了! 不用说,在我昏迷之时,肯定被精心照顾了,毕竟我血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现在也觉得心里很平衡,只是浑身乏力,这两天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可是吃的几乎所剩无几,压缩饼干顶多够我们吃个两顿,这样下去我们还没赶上To i那帮人,就先断了粮草。 正想着,万童惊慌失措的从灌木丛里跑出来,边提裤子还气喘吁吁,一看就是放矛的时候,不小心打草惊了蛇,落荒而逃! 胖子道;“我的教授啊!您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到底屁股抹干净没有,怎么衣衫不整!” 万童却说;“山………山对面有烟火,看样子就是To i那帮人,我还看见有人在和里面游泳,快那相机!” 雷娜还以为万教授是变态,哪有偷拍别人洗澡,还怕耽误最佳拍摄时间一样。 唯有我最清楚万童的用意,目的就是跟踪,并且记录这帮盗墓贼的所作所为,才能有证据澄清我们这些年来的罪过。 二话不说,我就翻出出背包里数码相机,跟着万童往灌木丛走去,所有人莫名其妙,也好奇的跟上。 我们默不作声,看得一清二楚,对面还真有人在河里洗澡,几个壮汉正不亦乐乎的戳着,很像来时服务员描述的那些人,只是没见老外模样的,也不见年少白了头的To i!当然一娘们也不可能和他们一起洗澡!……… 万教授耳朵不太好使问我;“他们在叽里咕噜说什么,看样子好开心。” 其实我也听不太清,好像用方言在说,什么险中求财,还说什么再用一天就到地方了,也有人说等有钱了暂时不想回境内,他们说的做贼心虚一样。 我和众人说道;“看样子他们只是暂时休息,估计不用多时还会继续赶路。” 胖子道;“要不我们悄悄跟上他们,不过这些地方怎么到处是河流瀑布,直接跨过去可能会被他们发现。” 皮包道;“我刚才看了一圈,另外有个小山坡可以绕过去。” 正在此时,我们头顶飞过一架无人机,接着又听见对面几声口哨,只见壮汉们麻溜的进了丛林里,可能是出发信号。 有些不妙!我说道;“皮包,带路!绕过去跟上那些人,他们可能发现我们了!” 带上行李,我们跟着皮包,很快来到了对岸,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了,只有一些食物包装垃圾袋,有一堆篝火也没来得及灭掉,肯定发现我们之后,匆匆离开的。 我们也马不停蹄,恨不得能多长几条腿,能走多快就走多快,绝对不能让那帮盗墓贼先找到地图里的古墓。 可跟了一天,也没见任何蛛丝马迹,不知不觉天天已经黑了下来,也实在走不动了。 大牛道;“是不是该歇歇,老牛没力气了。” 万教授连话都说不出,一屁股就瘫软在一堆落叶中。 胖子道;“没错,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顿饿得慌,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有吃的没?” 我们准备的食物,本来能够维持个把月,可是都掉进了水里,唯一剩下的干粮,估计还能维持到明天。 我说;“我们得想办法补充食物,等天亮,看看山里有没有野果什么的。 夜来得很安静,风在呜呜的作响,如同厉鬼在哀嚎,我们又点了一堆篝火,用树枝叶子搭了几个简宜的帐篷,打算就这么过一夜,唯一的睡戴,就留给雷娜。 没想睡到半夜,只听一声尖叫!有人像我扑来,将我抱得紧紧的,嘴里还念叨;“蛇!我睡袋转进一条大蛇!” 我一看,雷娜小姐惊慌失措,让我也措不及防;“蛇?在哪里?” 同时所有人都被惊醒!见我们俩的样子,我很尴尬!雷娜忘了还压在我身上,只顾指着他刚跳出来的睡袋! 皮包眼快手急,伸进睡袋搅了一下,就拉出一条长长的大蛇!还乐到;“哟嚯,有宵夜吃了!” “雷娜小姐,现在安全了,能放开我吗?”我说道。 “抱歉………” 胖子道;“好几天没开荤了,这么肥的长虫,这下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万教授还迷迷糊糊,看到黑麻麻的蛇就戴上老花镜,躲得远远的说道;“这东西怎么能吃,有剧毒的!” 其实越毒的蛇越好吃,在我小时候,爷爷经常抓给我炖母鸡汤喝,现在都忘记蛇肉是什么味道了。 皮包肯定没少吃长虫,众人说着,他已经生生的拨开蛇皮,手就像刀子一样锋利,蛇还在挣扎着,蛇胆已经被取出! “大哥,来给你补一补!”皮包将取出的蛇胆,递给马潘。 马潘竟然一口吞下,这又腥又苦的蛇胆,还可惜的说;“有酒送送那该多好!” 大牛道;“老大,我这不还有一瓶云南包谷酒吗,就知道你好这一口!又没人抢你吃,干嘛狼吞虎咽!” 我艹,真是一群饿狼,看他们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经常吃生肉,想想有些倒胃口。 这么大的一条蛇,如果就被他们都生吃了,那我们岂不是白高兴一场,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我用尼泊尔将蛇砍成一截截,丢在一直没熄灭的火炭中,烤一次全蛇肉,直到香气扑鼻! 胖子已经早就等不及,肉熟了才三分,他就已经吃了三分之一,好在这条蛇又肥又大,足够所有人吃饱,何况雷娜和万教授那一份直接免了,他俩没呕出来就算不错了。 我说;“其实蛇肉吃起来比鸭脖更有嚼劲,况且有酒开胃,不信你俩尝尝!” 我给大牛一个大拇指,在这种荒郊野岭,有酒有肉,相当五星级享受了,我本来就有喝酒的习惯,这下比胖子话还多。 我对众人道;“感谢各位的协助,冯某经后的事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其实我搬山道,到我爷爷这一辈已经金盆洗手,可也是命中注定,我又选择了这条路。不过我也代表万教授向你们保证,一定不会亏待大家,无论何时也不会出卖众位。但只要To i那帮盗墓贼落入法网,也能洗清我们的冤情。 众人看了看万教授,又看了看我,还以为我喝多了,也没有在乎我已经说过头话,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倒斗之人呢! 胖子道;“小冯同志你严重了,人嘛吃一堑长一智,不过别以为倒斗职业就低人一等,告诉你,我们摸金派,不分年代一直干这行,也不见得能瘦个半斤八两。再说你不想想,埋在地下那些陪葬品我们不挖出来,最终还不是化成旖旎。一句话概括,没有我们的贡献,文物就会失去意义,没有我们的功劳,古玩将会失去价值,你们说是不是呢?” 胖子边说,还看了一眼马潘,而马潘还是一如既往,淡淡的来一句;“我们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雷娜道;“各位尽量保持好状态,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千言万语,不如让我们一路顺利!”说着抖了抖睡袋就又先睡了。 吃饱喝足,我靠在一颗树干不觉中进入了梦乡,因为酒的缘故,这一觉睡的特别踏实,直到鸟鸣,又是新的一天,我感觉精力充沛。 “王大队长,起来干早酒了!” 胖子酒瘾还没过,还真拿着喝空的酒瓶闻了闻,骂道;“你妹妹的,你昨晚把我那一口喝了,回头你要陪我喝个够。” 我们再次出发,一路向西很少停步,走在几乎不成路的灌木草丛里,行动起来很不方便,既然这样,也没有任何抵挡我们的前进。 大牛道;“怎么这么热,不是说南方四季如春吗?” 我说;“这已经不是境内,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快接近热带雨林,再往前面走,更加受不了。” 胖子满头大汗,学着狗哈气;“胖子什么都不怕,就怕热耶!” 我们走了大五个小时,地势越来越低,虽然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还是异常的闷热,我们水也喝完了。 我说;“我们休息一下,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淡水源,顺便找找有没有野果什么的!” 胖子道;“一路上也不见一只活物,我跟你一路,打几只兔子,准备今晚的晚餐!” 众人原地休息,我和胖子一人四处寻觅食物,没想到才走一会儿,胖子从一个灌木丛里见了鬼一样;“哎呀我的妈耶!” 我说…;“你踩狗屎了!怎么大呼小叫!” 胖子故作镇定;“呃…也没啥,我碰到几位前辈,靠椅子上在树下乘凉!” 我说胖子昨晚喝的酒还没散?怎么胡说八道,谁他妈的会大老远,跑到荒山野岭乘凉? 胖子又说;“你不相信,自己去打声招呼,他们都睡得很沉,可别惊醒他们!” 我没当回事,就往灌木丛里走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我魂飞魄散!一排的死人坐在树底下一动不动!个个朝我呲牙咧嘴,无眼的瞳孔狰狞恐怖,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忍不住大骂;“死胖子,你是不是缺心眼?这些还你前辈,我看都是你祖宗!” 我骂归骂,我做考古这么多年,见过的尸体不算少,稍微一冷静,坐在椅子上的尸体,其实是一种风俗习惯丧葬! 丧葬,又称半土葬,故去之人只接地气,不入地埋,境内多处少数民族地区,均有这样的土葬方式。家里亡故的人,几日就发殡,夏秋一至两日,冬春也不能超过五天必须送出家门。总而言之,不放棺材入殓的尸体容易腐烂,那味道谁受得了! 然而在倒斗的行话里,都管僵尸叫粽子,其实就是丧尸的代号,因为人在闭眼那一刻起,趁遗体没僵硬,好固定在靠椅上,再里三层外三层包上白布,看上去就像包粽子一样,顾名思义,粽子就是僵尸,僵尸就是粽子。 胖子以为我被吓趴傻了,跟上来想看看笑话,即使我很想研究这些尸体的来历,这种地方荒无人烟,怎么会有这种的现象。不过这些死者少说几百年了,奇怪的是,尸体并没有一点腐烂,除了皮肉干瘪,他们表情还依然保持现状,看得我实在甚人! 胖子道;“你还对这些木乃伊感兴趣,要不我给你扛回一具研究下,到底和埃及金字塔的哪个更值钱!” “你是想钱想疯了!死人都想拉出去卖,这种本来就是穷葬,专门为省钱人准备的,你看以后连上坟烧香都免了,还有什么研究价值呢!” 胖子说着,就去掰开这些粽子的牙齿,看看是否有镶金的,可是掰了几个都是很失望。 我说;“你要想祖宗保佑,就积点德,人嘛还是入土为安!” “还用你说,胖爷经常也干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事,看你良心的份上,那我们就挖个坑把这些老人家给埋了。” 胖子用随身带的折叠铲挖坑,嘴里还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各位前辈,我挖坑,挖的是钱财坑,我堆土,积的是阴德!我………” 我正把所有尸骨拖过来,胖子突然没词了,只听一声金属的碰撞,只见他乐开了花! ------------ 古荒蛇镇 胖子用铲头,带出一块铜锈斑斑的东西,吹去上面的尘土,似乎是一块铜钱,即像一枚挂坠。 胖子道;“真是财神爷显灵,这东西你认识不,能不能有研究价值?” 接过仔细一看,背面刻印一图人头蛇身,铜绿的蛇鳞栩栩如生,只是基本旖化的人面目模糊,已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这样的文物我闻所未闻。 不过考古界有名文资格,发现从来没见过的出土物件,给予命名,于是对胖子道;这叫蛇枚铜鳞,人首蛇身印。” “那能值多少?听起来很有来头。”胖子问。 我说;“可惜就这么一枚,如果带到北京,不用鉴定,单凭铜的分量,也能坐几趟公交车。” 胖子失望;“嗯…这几位前辈也太吝啬了,这么就给这么点儿辛苦费。 这是时,皮包满山遍野的呼喊,到处找我们,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埋死人。 回到营地,把我们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表示我们才找不到食物的原因。 雷娜说不用着急,她去找水的时候,采了好多蘑菇,现在就在火炭上正烤着呢,在等会儿就能常到山珍了。由于太热,雷娜就把她说的蘑菇烤在一边,过来树下等待。 我也闻到了一股香气四溢,是野生菌的的味道,我最熟悉不过,在老家乡下,夏季雨天时节几乎天天都能吃到,吃不腻的好东西,始终很开胃。不过野生菌可不能乱吃,由于种类繁多,很难分辨哪一种能食用,哪一种又是毒蘑菇。之所以在云南每年都有一段试毒大赛! 我赶忙问雷娜小姐;“你能辨认出食用野生菌吗?” 雷娜说,她只是在杂志上看过! 我回头一看,完了!万教授已经一个人狼吞虎咽,等我来到他的身边,简直是风卷残云,把火炭上的全部都扫了个精光,像一头饿狼,意犹未尽,就连一堆没烤上的也要吃!我赶紧一脚把红彤彤蘑菇踢开!因为这个蘑菇是出了名的‘吃不饱’! 万教授见我把食物都踩了稀巴烂,一脸怨恨的盯着我,差点把我的鞋子都想啃,我顾不上解释,一拳将他打晕!同时他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众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胖子道;“小冯同志,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山里这么多蘑菇,不差那么一丁点儿!回头给你再摘你那一份不就行了!” 我说道;“我可不是怨恨万教授吃独食,主要他吃的毒菇,这种蘑菇叫吃不饱!” 我再次解释;“吃不饱,有一种能麻痹味觉的野生菌,你看万教授,已经吃了这么多,不毒死也得撑死!” 听我这么一说,雷娜特别惭愧;“万教授该不会中毒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说;“幸亏发现及时,不过他只是吃太多,等消化完了也没事!” 马潘等人还是觉得可惜,这么香的东西,就这么被我糟蹋了。 我拍了拍胸脯;“不用担心,今晚的晚餐包在我身上。” 很快,我在周围逛了一圈,其实能食用的野味还真不少,就捡了几窝我最熟悉的品种,足够大伙填饱肚子。 再次烤熟以后,众人不放心,看我试吃了一些没有翻白眼,才各个享受起来! 大牛吃得正香,问我;“云南人真是十八怪,你就连吃蘑菇都有这么多讲究。” 我说;“是啊,不仅讲究,我跟你们说,野生菌有很多古怪的称呼,什么见手青、奶浆菌、牛肝巴、松茸、鸡枞、马皮疱、牛屎菇等………可以食用的。还有什么红鬼打、胭脂菌、苦马肝、坟头伞,紫刷把等………毒蘑菇。” 谈笑间,天色又黑了下来,人一吃饱就容易犯困,不知不觉我一觉睡到天亮,又是新的一天。 万教授醒来之后,一直喊肚子疼,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大肚皮,就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涨肚子,不就吃了一点蘑菇吗?” 胖子大笑;“你可能怀了鬼胎了!” 雷娜见万教授没事,把一切经过叙述一遍。 万童感慨,想起了什么事说道;“怪不得,当年去岛国旅游,那些小日本鬼子的美食这么受欢迎,难不成是添加了这种黑暗料理?” 说归说,我们还是得继续赶路,才没走多久,我们发现有很多古怪的建筑。 类似原始部落搭建的房屋屋,可基本结构因为年久失修,坍塌得不成样子,部分土基和瓦砾已经风化,长满蒿草,一眼看去如同乱坟岗一样凄凉! 万教授说道;这些村落至少也有好几千年了,怎么破成这样,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胖子道;“这些地方这么偏僻,肯定全村人都搬迁城里跳大绳去了。” 雷娜说道;“怎么可能,从这些建筑风化程度,少说也有一千左右,在那个时候,在滇南下游的基本还是原始部落,能发展到这样规模的建筑群,已经算是先进的居所,除非曾经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不得不搬走。” 我说;“昨天我们在来时,遇见的那些丧尸,估计也是附近的居民,从他们都穿着打扮来看,也不算很原始,而且他们身上还有铜制的东西。” 胖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是啊,看样子这村子不小,咱们兜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留下的东西,光看碎瓦片怎么断定年代!”胖子这点心思谁不知道,捡一枚蛇枚铜鳞,怎么能满足他的贪念! 我们走到部落内,发现有许多石制器皿,也有各式各样土制的锅碗瓢盆,不过被日晒雨淋太久,轻轻一碰就碎。 大牛和胖子一样,东找找西找找,到处乱翻,总翻不出一点儿像样的东西,还是那句话,没有古董。 这时,皮包大喊;“哟嚯!有好东西,这里有好大一窝蛋!” 众人好奇,这里连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怎么可能会有一窝蛋呢?难不成还有人隐居在这些地方,养些鸡鸭鹅,过着不问世事的日子! 只见皮包,真从一个墙缝里摸出好多绿油油的蛋,先递给了马潘道;“大哥,又可以补补了!” 马潘骂到;“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吃,这是蛇蛋,都快腐化了,小心蛇娘找你的麻烦!” 我心说,怎么随意可见这么多蛇胆,难不成附近都是蛇窝。 “这里有一图画,画的到底是什么?”雷娜蹲在一个角落说道。 我一看,原来是一幅人头蛇身,与蛇枚铜鳞中刻印几乎一模一样,是位披头散发的女蛇,身段婀娜妖艳! 万教授说道;“我在前面墙头上也见有,这人头蛇身,到底象征着什么呢?” 大牛道;“这不是不梳头的美人鱼吗?” 胖子说;“美人鱼没有那么长的尾巴,我猜这是女娲娘娘,不过这画家水平不够,如果在她头顶画个光圈,才像神嘛!” 万教授说;“我们做考古研究,就是要敢于假想,在进一步考证,胖爷的猜想的并非没有道理,传说中女娲娘娘的确人身蛇尾的特征。只是此发型凌乱,缺乏了一种女神的美感!” 雷娜道;“我觉得,此女并非是头发凌乱,而是特别抽象,仿佛这头发是每一丝都有生命一样!” 我也感觉,乱发之中有一种诡异,仿佛是无数条细蛇互相盘绕!这让我想起一个关于古滇国的一个神话。 我对众人说;“大家有没有听说过‘蛇姬’的故事?” 所有人摇头,却是很期待我说出来的样子。 记得我曾经在一个黑网站无意看到,有人在泸西一带发现了一座古墓,挖开之后发现了许多古滇国留下的遗物,包括墓墙中就有人头蛇身此类壁画。经过一番考证,有人说这是传说中蛇姬。 胖子听得不耐烦说道;“你别说哪里有这种人蛇,直接说,蛇姬到底是哪位妃子,她的受宠国王是谁,到底是否埋在哪里?不就得了!” 我心说,胖子贪念超过欲望,动不动就想挖坟掘墓,像他这样的摸金校尉,有多少陵墓能招架得住。 我继续道;“蛇姬并不是妃子,而是一位奴隶公主,一个救赎了奴隶王国获得自由的女神,从而受得广大奴族的崇拜,甚至是可以说,已经达到一种精神上的崇高信仰。总而言之,这只是一个传说,但蛇姬是否存在过,还没有人证实。” 万教授给我一个大拇指,补充了几句;“蛇姬传说,也是古滇国神秘面纱的一部分,可以追述到古滇起源,具有说服力的传说之一,不知当时的奴隶社会到底是什么时期,目前还没有一个确确的说法。” 我们围在一块正聚精会神探讨着,突然有一条响尾蛇,从草丛里串出来,吓得众人一个心惊! 然而蛇并没有恶意,直勾勾的看着我们正围着人头蛇身这幅画,吐着血信子盯了一会儿,似乎看来了它一眼的祖先一般,而后扭头又转回草虫,让我们虚惊一场! 实际上,我们还是没有注意,附近原来到处有蛇在活动,只能小心谨慎,也可以说步步惊心。 我们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继续穿行在荒村,并不敢放松警惕,每走几步路就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毒蛇,生怕不小心被咬到,就像探测地雷一样,每过一个草丛都打一下,没动静才继续赶路。 皮包说道;“你们不用着那么心惊胆战,这样走路会很费时,我给你们每人发一支烟,边抽边走,蛇最讨厌烟味道。” 这个办法挺好,不过雷娜小姐和万童不会吸烟,最后用烟丝涂抹在脚跟,才有了安全感,于是我们的步伐快了许多。 原来这荒村并不是一个村落这么小,其实相当一个古滇差不多大,偶尔能看见没有完全倒塌的三角瓦房,很有是古滇建筑的风格,不过比较矮小,我们看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用之物,就继续往前。 我们走了三个小时,终于离开了荒废的古镇,又走进茂密的丛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吹得参天古树咯吱作响,夹杂着各种各样鸟兽怪叫,实在让人心神不宁! 我和雷娜走前排,看她实在放松不了警惕,便问她干这行多久了,怎么一个女孩子家,会想到在外八行摸爬滚打的,这么挺身走险多不容易,凭她如此貌美如花,随便干什么工作都能容易混得开。 我反而被雷娜说了进去;“我倒不习惯欢吃软食,我看冯先生一表人才,长得跟小白脸差不多,完全可以靠脸吃饭,没必要也跋山涉水,万一到最后,务必得到自己想要的,你会后悔吗?” 我无言以对,好在王大队长无聊在背后插嘴;“你俩郎才女貌的,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其实胖爷不仅会摸金,还有一个特长,跟谁说媒都很灵,要不我给你们………” 我赶忙把胖子的嘴给堵住,恐怕他想拿我开玩笑,再说婚姻岂能儿戏,绝对不能随便挂在嘴边。 胖子掰开我的手,笑道;“你一大男人红什么脸,我又没指名点姓,你别自作多情!” 我还是劝胖子那就点到为止,不然给他吃软糖。 走在这样的老林深处,谁都难免有些不安,后面的马潘等人,也偶尔交流几句。 正在这时候,最前面的雷娜突然回头给我一个大拥抱,还以为她对我动了情,没想到是前面有一排死人挡道,吓得我摔一个跟头! 所有人都冒了冷汗,因为这里好多之前我和胖子遇到的丧尸,各个皮肤干瘪,面目狰狞,躺在座椅呲牙咧嘴,做噩梦也没有这么吓人过! 万教授脸色铁青就问;“这是不是昨天你们埋的那种?怎么漫山遍野都是?” 我点头;“这次有心而力不足,这么多尸体,要埋到什么时候,我们还是绕道而行。” 马潘淡淡的道;“这些死人和你们非亲非故,管他们丧尸又怎么样,人家就喜欢透气,你们干嘛非要把别人闷在土里………” 万教授说道;“没错,这样的土葬,有他的一定道理,我们还是别管了,赶路要紧!” 本来我们想绕道,可是这些干瘪的尸体到处都是,足有上千具之多,就怕绕道别处还是尸体,干脆我们直走,把拦路的丧尸挪开一条道。 可是每挪一具尸体才能走几步,大牛不耐烦,抢先直接踩过去;“你们到底是挪什么,再挨个的抱一下,待会都抱出感情来,就不觉得恶心吗,你们慢慢抱,我倒是没有这一份菩萨心肠。” 其实我早就受不了一股股的尸臭味道,虽然尸臭已经淡化,可还是忍不住想吐,大牛这么一说,我们干脆踏尸而行! 雷娜和我们不一样,人家会轻功,已经像蜘蛛人一样不见了人影。 等我们从死人堆里爬一样的出来时,只见皮包和雷娜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看着我们,显得我们实在笨拙一样。 没有停留,我们继续赶路,又走了三个小时,我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大树,就用数码相机拍摄,以后回去搞个旅游相册。 不知不觉,身体水分流失过多,口渴开始折磨我,嘴皮子都干得不行,而我们带的山泉水,已经早就喝光,一路上也没有遇到新水源。 众人也都饥渴难耐,舔着嘴唇,努力不去想这个事情,才能继续往前走,多亏没太阳太多的爆晒,否则这时候,我可能已经中暑了。 又坚持个把小时,我们终于离开了这片茂密的森林,眼前出现不一样的地貌,我们所在之处居高临下,一眼看去连绵起伏的大山别有洞天,在我脑海出现一个熟悉的画面。 万教授说道;“我们再向前是不是接近热带雨林了,面前的海拔显得更低,估计会更热。” 我们休息片刻,我趁此机会拿出羊皮地图对照了一下,让我满心欢喜,云雾缭绕的九座大山显而易见,就和风水秘画中的九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吻合,刚好的夕阳西下,如同是搬抄下来的画卷一样。 我起身对众人道;“同志们!九万阴山到了!” ------------ 对立 黄昏,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凄美,可能是黑暗前的黎明让我产生了错觉,被地平线拉长的身影,告诉我天又要黑了。 我们尽快在天黑之前找到水,等到天黑可能不大方便,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兔子之类的野物,我们边走,不知道谁放了一枪!使得安静的森林一片鸟兽散! 我还以为是胖子开的枪,可他就在身后也正奇怪;“是有枪声,听起来离我们不远,是不是你们要跟的那帮人?” 万教授用望远镜瞄了一圈,什么都看不见,摇头道;“丛林太过茂密了,就算飞机大炮躲进来,也很难被发现,不过看样子有人在打猎,多半就是To i的人马。” 这时候我们更不能休息,因为天色渐晚,我估摸着往下再走一段路,前面一定会有水流,说不定还能偷偷跟上To i那些人。 众人和我想的一样,于是加快了步伐,四周的景色有很大的区别,许多我从来没见过的植被逐步出现,我们越往下气温越高,就如下了热锅一样。 “水,这里有水………”只见大牛一头扎进一个枝头,同时被什么东西掉了一个四脚朝天!我还以为被吊死鬼给缠住了,等他甩了一身肥肉,才从一棵树藤摔下来! 原来,是开了喇叭花的大藤叶,里面有露水,大牛太渴并不知道这是食肉藤蔓,没被吞掉。 我用尼泊尔砍断怪藤,顿时流出很多汁液! 大牛大骂;“妈的!这什么怪藤,怎么牛都想吃,是不是树妖成精了!”说着也掏出一把匕首砍个稀巴烂。 众人都没见过这种藤蔓,雷娜道;“这和一种叫蛇摆的植被很像,如果被它卷进去,就会分泌麻痹物质,将猎物昏迷直到休克,再慢慢提取所需的养分!” 多亏大牛块头大,要是换成万童这样的身子骨,估计会被怪藤活活闷死! 胖子道;“大伙都当心点儿,这种植被都很古怪,不知道还有多少奇花异草!” 大牛说道;“喇叭叶里水很好喝,是干净的!”就用匕首捅开一个洞,流出很多汁液,大口饮用。 我早就饥渴难耐,管他有毒没毒,学着大牛喝了起来。 众人看我俩喝了不少,不见我们毒发身亡,于是个个也都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喝了水,我们体力恢复了不少,硬着头皮坚持,一直走到天色抹黑,终于离开蛇藤一样的林子。进去更未知的岩山,直到天色逐渐暗淡,夜晚又要来临了,我们决定就此休息。 一停下来,所有人都精疲力竭,谁也走不动了,空气中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一股寒风把汗水凉了起来,这里的昼夜温差太大了。 胖子道;“不能再走了,肚里没食腿都软了。” 我也软倒在地,抬头看天,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胡思乱想中,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半夜,有人摇我,说前面丛林里有人在说话,我一看是皮包。 他第一个把我喊醒,我一听,从黑暗里传来窃窃私语,大半夜谁知道是人是鬼在说话,不过听起来离我们不远。 我和皮包悄悄的离开队伍,想进一些聆听,拿着手电筒在黑暗中寻找,这山里静的厉害,我们尽量不发声音,我心里有一种确定,没猜错说话之人肯定是To i那帮人。 果然,没走多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而且我们看到一丝火光,我拉住皮包,让他把电筒关掉,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皮包点头,两个蹑手蹑脚蹲了下来,屏住呼吸,听到他们正在那里大笑,出乎我们意料,里面竟用我们当地的方言聊天,肯定就是两天前洗澡的几个壮汉。 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只听有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大哥,你说他们给我开那么高的价,回头会给我们嘛?” 有个粗嗓子回答;“要是有人敢变卦,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给我们的定金不少,也够开支一段日子了,咱们还是安安心心帮人家做事,看外老样子不缺钱。” 年轻人又问;“也是,等拿到钱,我想回去做古董生意,听说干这行很容易发财的。” 再后来他们压低了声音,再也听不清他们聊天内容。 正在此时,我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打开电筒一照,原来是胖子悄无声息的跟了过来。 我骂道;“死胖子,你能不能打个招呼!” 胖子道;“还知道打招呼,这大半夜,你俩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胖子真是坏了大事!这么大声说话,一下子惊动篝火边的人,同时那里的火光一下熄灭,已经发现了我们这里的动静! 胖子才反应过来;“怕什么,如果真是To i她们,都是认识的,或许你们之前有什么误会,过去我劝劝你们重归于好得了。” 我本来心里就很压抑,事情要是胖子说的这么简单,这几天哪里有必要受这么的罪,我骂道;“我不管你和几个老外有什么关系,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有你好看的!” 我话音刚落,几声枪响,朝我们打来!胖子的帽子被射穿了一个大洞,差点掉了脑袋! 胖子摸了摸额头;“我的妈耶,还真帮贼说好话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想要胖爷的命!我跟你们没完!”立马也掏出身上的家伙打了回去。 安静的森林顿时火光冲天,对方肯定知道我们一直在跟踪他们,看样子早对我们有敌意,可我们人单力薄,根本抵挡不了对方火力,赶紧溜回去把众人叫醒众人,走为上策! 所有人都被枪声闹醒,马潘迎面跑来,问我们出了什么事,皮包大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下面的人打了一会儿,看我们没有回击,也暂停了扫射。 胖子边掩护众人边骂骂咧咧;“美国佬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我真想笑,刚刚还替别人说好话,下一秒差点丢了小命!不过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对方火力这么足,摸不清他们底线之前,还不能轻举妄动! 我们一路向西,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天刚茫亮来到一条小溪边才停下脚步,我大口大口喝着大山馈赠的甘泉。 可水还没有喝饱,就被人顶了一个脑门! “别动!你们都别动!” 不妙,几个壮汉给围了我们, 胖子道;“各位英雄好汉,有事好商量。”举手投降投降。 我心说,他妈的中埋伏了! 正在我措手不及,听见淡淡的一句;“都把枪放下!” 我回头一看,是马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举着双枪对准其中两个壮汉,不过他们一共有六个人,手上都有家伙,双枪怎么低得多六杆枪! 于是有个人反手对向马潘道;“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就凭你也想偷鸡?” 马潘道;“大不了,一命抵两命!” 还以为牛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可是有个大胡子笑道;“哟,还挺横,我倒是想知道你哪的底气?” 马潘说一撇嘴;“哼!你们还不知道吧!跟你们一起的俩老外,已经被老子放倒了,已经赚了两个人头!再多一个我也不嫌弃,有种就开枪!” 没想到,有个小伙子一听,,一看就是嫩货色。 不过我暗骂马潘,你玩命可以,怎么能把我们拉下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传宗接代,再说事情还没到玩命的地步! 万童教授;“诸位大侠,有话好好说,这枪容易走火,别看这里不是境内,毕竟大家都是同胞,不要伤了和气。” 几个壮汉占了上风,哪里听我们的,面前的小伙子指了指胖子;“就这胖子最肉多;“老板说了,东西就在他身上!” 胖子一脸无辜;“我们的确多吃了一些国家粮食,但是从不浪费,但是有一身肥膘不不犯法吧!至于要我什么东西?” 壮汉道;“识相点,把宝藏图交出来!” 胖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要羊皮地图啊!早说嘛,之前好心给你们不要,现在当然还是给你们,别说羊皮了,我肚皮也是哥几个的,这就给你们!”又给我一个眨巴眼,也不知暗示着什么。 胖子知道,羊皮地图在我身上,难道要出卖我吗? 然而胖子就往自己的怀里摸去,我明白了,他在掏家伙!于是我自己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这时,小伙说道对我大吼;“你,把你西瓜刀放下!” 西瓜刀?这小子古惑仔看多了,尼泊尔这样的宝刀都没见过,看来初出茅庐小混混。 我卖了个乖!“行行……好好……”做了一个要放下刀的假动作,估计他不知道我想见机行事,如果这一秒胖子真掏出枪来,我就把他手砍断!这是他逼我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枪顶脑袋,没把的我小命当回事! 可一秒没过,只听铁链嗡了一下!同时缴了两支枪,也在瞬间,胖子已经拽出唐人街卖的宝贝,指着另外一个人,扣动扳机! 我见状就发了狠,此刻不下手等待何时!我立马握紧似丢非丢的尼泊尔挥了一刀!虽然没有很顺利的砍断小混混的手,但他的手枪被我挑飞了!才得以自救! 说实迟那是快,一切就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反占了上风,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没有注意的之辈,竟有如此了的本领,也就是雷娜用的一招甩铁链探抓钩! 现在他们还有三条枪,我们岂不是,不过我们还有尼泊尔个探抓钩在手,怎么样,胜券也握在我们手里。 又在这个时候,我见迎面而来的的皮包和大牛,来的恰到好处,也指着另外背对他们的两个人,又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来了一句;“放下武器,不然送你们去报到!” 我一看,这两人根本就没抢,只是用手指比了个八,但是背对的人就当真是真家伙了,一下子认怂!把枪扔在了地上。 刚被我把他枪挑飞的小伙,竟然跪了下来,哭着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全家就我一颗独苗!” 我心说,就你独苗,要不是我们反败为胜,估计断子绝孙的是我,我压下火骂道;“狗娘养的,我和你无冤无仇,竟然想要我脑袋,要不是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我砍断的的胳膊!”我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一股尿臭,估计这小伙子被吓尿了! 见所有人都举手投降,马潘捏鼻说道;“跟我们玩社会,你们还嫩得多得多,识时务者为俊杰,把你们的一切经过,和你们的一切目的都通通给我说明白,我要录口供知不知道没,不然你们祖坟都看不见?”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儿,事情因我和万童而起,现在有机会收集证据了,可是万教授已经傻了,在一个角落里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估计尿臭是他哪里先飘来的! 于是我拿出背包里的数码相机就要录视频,可是有一个壮汉不服气!干脆把手放下,哼了一声;“摘你们手里,我志愿倒霉!要杀要刮请便!” 胖子已经忍了好久,听这壮汉一点儿不识抬举,更是爆发了脾气;“是吗?胖爷白在江湖混了这些年,第一次见过比我还横的,今天就想看看你胆子长啥样?”就把尼泊尔给抢过去!看样子真要开膛破肚! 这人命关天,气头上万万需要冷静,如果真出了人命,我们的罪过更雪上加霜,何况这些人一脸的无辜! ------------ 追踪 我拦住胖子,悄声说;“你现在把他们干掉有什么好处,反而什么都问不出,还是我来套套话。” 我又把尼泊尔拿了回来,用方言对他们说道;“行!认得几位弟兄竟然敢出来混,也算有胆识,但栽了跟头就没必要认死理儿!无故把枪指我们的头上,换谁不翻脸,何况我们还是老乡!不过一看你们也不容易才会走上这条路。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受了什么指使,要谋财害命!不说实话,这可不是境内,要爆尸野外可没人埋的! 最不服气的估计是带头的,看我还能放过他们一马,直接也跪了下来!“小哥您真能高台贵手吗?” “放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大胡子拍一个大腿;“怪我太糊涂,都是太穷给闹的!这些年做草药生意一直亏本,才牵连兄弟们负债累累,那天我们正打算散伙,喝多了酒,就连吃饭的钱都付不起,没想到当时来了几个外地人帮我们买了单。也就是雇用我们来的那些老外,昨天我们也才发现他们好像根本不像正儿八经的考古专家,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都走到家这一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实我们就只拿了一小部分的钱,多余的谁知道什么时候给我们。 我说;“那也犯不着吧命都搭上,既然你们老实交代,说!他们现在再哪里?赶紧带路,要耍花招后果自负!” 我摆了砍头的手势! 小伙子指了指西边说道:“他们还有十多个人,一直往那边走,说在前面等我们,才让我们在这里拦住你们的。” “你少来这一套,”胖子骂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宝藏图吗?嗯!什么目的?” 年纪比较大的哆嗦着说道; “哎!上当了!他们故意说你们有什么宝藏图,还说拿到宝藏图,想发财还不容易,于是我们找理由殿后,想自己干!不过想想他们走那么快,肯定知道藏宝地了,看来是故意把我们甩开!” 我一听有门,估计那几个老外还有不远,便说;“那就别废话,带路!”他们家伙都被剿了,我想耍不出别的花样。 他们又用几句少数民族鸟语捣鼓了几句,这才还是乖乖带路,可是走了一会儿,小伙子于撒腿就跑!被马潘直接开枪射击!吓得小伙子一个狗吃屎!马潘打的都是脚后跟,不是一般的枪法!“想遛?再走一步看看!打断你的腿!” 小伙子狡了辩;“不,不是,我们有东西还落在这里!”指了指一个草虫。 皮包不相信,往里一看乐道;“还真是有几个背包。” 胖子都饿瘦了的说;“有没有填肚的?” 皮包抖了抖,掉出好多罐头和压缩饼干,足够让我一顿充饥。 胖子边啃干饭,边翻背包,竟然有很多实用的东西,探照灯,防毒面具,还有很多探险工具。 马潘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还是把他们捆绑在这里得了,免得他们又发出什么鬼信号,有这样东西就够了,带上人反而是累赘!” 我想也对,这样已经算仁慈了,这是他们咎由自取,能不能活下来由天安排。 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大牛二话不说用绳子将几人捆绑在一起,把他们的手都打了死结,而后用臭袜子堵住了他们的嘴。 我心有不忍,和山神默默祈祷,希望今后他们会改邪归正,哪怕请几个孤魂野鬼来帮他们松松绑……… 我们捡起背包,继续一路向西,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始终没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在一个小山坡往下一看,一个凹低空地里有白点,像是有人在搭帐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正是To l那帮贼人! 停下脚步,我们尽量隐秘不被发现,猫在一棵大树杆背后,可还是离我们有一些远,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 万童用望远镜看去说道;“人还不少啊!如果正面冲突,我们可能没有胜算!” 我夺过望远镜一看,有五个人在帐篷外面徘徊,似乎在着急等着什么,其余不知道的多少人,估计都在帐篷之中。 我对众人说道;“有五个放哨的,估计也是被我搞定的那些人的伙伴,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等不到他们还不来,估计有所怀疑,你看大伙有什么想法?” 马潘道;“我们现在人人都可以配备一支枪,首先干趴五个,其余的人我想应该容易对付!” 胖子道;“没错,我现在很想揪一把那白毛婆娘的大辫子,看看到底是祖传的,还是美国染过来的!” 雷娜说;“人家有这样的实力,哪有这么容易说擒就擒,我们要从长计议。 其实熬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精疲力尽,就算我们想出其不意来个围剿,也没多少精力再搏一次。我们秘密商量,从新躲到一个更隐秘的位置,一边观察下面的动静,一边想办法摸清对方底细之后再动手! 我们提高着警惕,轮流在一草窟里闭目养神,我第一个放哨,其余的人一躺下就几乎睡着。 胖子干脆肆无忌惮打起了呼噜,不过听起来和癞蛤蟆叫一样,没这么容易听出来,再说下方的人离这么远,不可能会轻易发现我们。 我一直用望远镜观察他们的动态,可是无论怎样,只见五个人坚持徘徊在他们帐篷内外,时不时交头接耳,互相递烟抽抽,使得我烟瘾跟着犯了,好在被我们剿来的背包有半包。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烟,顿时提神了不少!于是掏出羊皮字画看了看,使得我心中一喜!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谜语中的九山之内,我们终于到了风水龙脉之地! 可是我不知不觉眼皮不听使唤,总想眯一会,直到皮包睡过一觉之后来换岗。 不知道过了多久,皮包摇了摇我说;“小哥,醒醒!对方有动静!”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一觉睡到半夜,所有人也养足了力气。 胖子握着望远镜说道;“他们好像就地挖坑,是不是那里有什么宝贝?” 换我望远镜一看,果然下方的人围着着一团篝火挖着什么东西,我心说,难道他们发现宝宅了?于是我们再次翻出风水秘画,结合罗盘一对照,果然这些地方是极好的风水宝地,且有二星陨落之意! 我对众人说话道;“这里来之脉可为乾、可为坤,可为震、可为巽。落地为坎,可为离,可为艮,可为兑。有龙之气,地之宝,还有……… 我话音未落,就被胖子打岔;“别念这些有用没用,风水这门学问不用你教,除了我他们都听不懂,你就直接说地宝在什么位置吧!” 我对胖子道;“你懂,你来!”我干脆给他机会。 胖子道;“嗯,这个风水嘛!其实很简单,大家可以学一学啊!一切皆阳阳衍生,你说的来脉为乾、坤、震、巽,落地为坎、离、艮。已经把八卦给说全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在的位置谁便都是宝地嘛!嗯是不是?” 我说;“王大队长的确深藏不露,这些地方的确都可以入阴宅,不过我很不懂,为何他们会选择在一个凹地里挖土呢?其实我们脚下也很有可能有座古墓!” 大牛笑道;“小哥,你是不是这几天累傻了?不就趴了一会儿,你还能感知出这么多名堂?” 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有这种强烈感觉,种感觉我就身在龙宝之中一样,还是我看风水看多了,反而糊涂了。 马潘道;“脚下有没有宝贝,掘地三尺不就知道了!他们挖,我们也挖。” 大牛用折叠探铲就挖开,挖了一会儿,捧起一把土,递给马潘闻了闻。 马潘学狗一样嗅了嗅,摇摇头说道;让你挖三尺,太浅了,再下几铲看看!” 我们把螺纹钢管接长把铲头,让大牛再挖深一些,每挖一节不够再加一节,都给马潘闻一下土,可是已经挖了三尺,马潘还是一样的表情,示意还要继续挖。 再挖,马潘还是摇头,最后加了第5节螺纹钢管,马潘终于皱了皱眉,因为离奇的是,铲头拨出的土是红色的,正不断渗出一种鲜红的液体,就像铲头在血液里沾过了一样! 马潘又闻了闻;“难道有那种东西?”。 我很好奇什么东西,想问,可马潘又说;“这东西说好不好,反正碰到的人都很不吉利,不过这种东西只会在古墓里………”” 一边胖子乐了;我就说嘛,随便下铲都能找到宝!既然如此我来换啊牛来挖!” 马潘道;“碰到这种东西,可大可小,以前我一个老表就栽在这种斗里,反正很邪门!不过我没有见过那东西的真模样,当时只顾着逃命要紧!” 我感觉背脊发凉,可是已经确定是古墓,那他们想挖就挖了,我看了看万童教授,他也正看着我,不知道我们此次前来是对是错,总而言之都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我也帮忙送往外土,胖子动作利索,几根烟的功夫,就挖开一个狗洞的大小,可是他实在活动不开,换我来挖,洞口太深,我也挖累了,又换大牛。 我们挖了一个小时,终于胖子挖开一个盗洞的样子,大牛突然挖不动了,我心说这么快又累了,他说;“铲头转不下去了,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就想再撬一次,被马潘立马拦住。 “住手!”马潘又说;“这是琉璃顶,小心金属会碰出火花,这种琉璃顶一般都会铺满了尸油,容易着火!” 皮包道;“让我来,”他往盗洞里用手一探,咣当一声!同时抓住一块砖头!果然是行家里手,已经打通了盗洞。 以我的考古经验判断,有琉璃顶的古墓不会太小,可是远处那帮人是否也在挖另外一个古墓,还是与我们打通的古墓是同一个,那就超乎想象的大了。 皮包一个个把砖头送出来,大牛却嫌他太慢,想下去一起搬砖,可是琉璃顶结构被破坏,就会变得很脆弱,承受不住大牛的两百多斤!一下就掉了下去!皮包身手敏捷没掉下去,反而跳了上来。 好在大牛还能说话;“怎么这么深,摔了大牛了,你们能不能听见,下面似乎很宽,不过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钓一个手电下来!” 皮包骂道;“妈的,摔死你活该!老是毛手毛脚,害我差点掉下去。”边说用绳子钓了一个探照灯下去。 马潘急着问;“怎么样,下面是不是墓室,有没有棺材?” 大牛道;“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通道,你们还是下来看看吧,下面安全。” 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个女人嘀咕什么,我回头问雷娜;“说话能不能大声点说,干嘛窃声窃语的?” 雷娜一脸的莫名其妙,表示她没有说过话!才让我后背发凉,难道我听错了,种感觉怪怪的。 皮包清理出一个大口子,固定了外面的一条绳子,先滑了下去,然后所有人都背着背包也紧跟而下。 我是最后一个,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不由得往后看了一眼,其实什么也没有,才跟着也下了盗洞。 下了盗洞,我们把强光手电都打开,这只是一个通道,我们运气还算不错,如果挖偏了估计也不知道挖到了哪里。 “我们是往前还是往后?这通道两边通。”皮包问。 马潘道;“看样子这斗不小,满地的砖头铺的那么好,我们一样的往西边走,说不定那些人正挖的会是主墓室,好东西别让别人抢先拿了!” 胖子说道;“是啊,原本这里地图就是我的,没想到被他们早就占了便宜还假装不要,他妈的真阴险,等倒完这个斗,一定找他们算账!” 我们往西走,走了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变化,除了墓砖还是墓砖,只是感觉突然拐了个弯,有一个岔口,通向另外一个方向,估计是通向主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