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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美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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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俏使者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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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小巫女
“你!”樱桃的手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点穴了,停在那里不能动弹,她没看见那战袍出手,却知道一定是他使诈。
“我?”梦君邪邪地一笑,闪电般用内力把樱桃腰间的东西隔空取来,拿在手里把玩,无限感慨道,“没想到公主还是一个小巫女,会玩毒?!”
“你无理取闹,我并没有怎样,你为何抢我的东西?”樱桃的脸瞬间红了,有一种被人当面抓贼一样的尴尬,可她却高扬起头,输人不输阵地强辩着。
“嗯,还给你,小巫女。”梦君促狭地一笑,把“东西”向樱桃扔去的同时,一股气流向她的手袭去。
“你?”樱桃一听,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小巫女了,心里别提有多别扭,眼前一晃,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接住向她飞来的“东西”,握住“东西”的同时,她诧异他居然能用内力给她解穴,心里不敢小看他了。
来到帐外的一片空地上,樱桃被一股刺眼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本能地用手挡着,身形迅速向一边躲开,才发现那股强光是从那战袍身上反射过来的。开始在大帐里没注意,现在才看清,原来那战袍居然穿了一身银色的盔甲,头上戴着银色的战盔,长身玉立,在阳光的照射下,浑身散发着熠熠光彩,就如仙人临立,更像一位天上的战神,威武神勇,高大帅气,如果不是对立关系,和刚才对她那冷漠以及戏谑的态度,她会为他痴迷。
痴迷?樱桃一愣,她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情,为何对着这个战袍居然想到痴迷?樱桃的脸倏地绯红起来,心在慌乱地跳着,浑身有些热。
樱桃深深地舒一口气,快速调整好慌乱的心态,暗暗稳住心神,高昂着头,眼睛貌似无所畏惧地看着那战袍,手在身后已经握紧成拳头,蓄势待发,她在严厉地告诫自己,他们只是对立的敌国关系,不要想太多了,此时胜他才是关键!
梦君好笑地弯一下唇角,眼里滑过一丝狡黠的神彩,小女子甚是可爱,看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就等着给我当侍女吧。
此时,樱桃看见了战袍眼里浮动着让她很是不喜欢的东西,备受打击,堂堂一位天之骄女,何时受过如此待遇?真是可恶!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以为本圣手医仙是徒有虚名!
樱桃的手状似不经意地向头上摸去,拂起一缕秀发别在耳后,手再次背到身后时,银针已经在指间握紧。
“小巫女,动手吧,还是刚才说的规则,我一只手,还让你三招。”慵懒的声音里却流淌着精炼的神气,说完,梦君轻松地站定,伸出一只手,向樱桃邀战。
樱桃看着那战神一样的人,眼睛冷然地盯着他的脸,心里却在不停地思量着:比身量,他比她强势多了;比武功,刚才他那内力已经说明他身手不凡。看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否则会是以卵击石,只能在他让她这三招里胜了他,否则就难说结果了。记得夜冷说过,高手对决,讲究的是瞬间能快、准、狠,一招制胜。每次和高手对决时,夜冷就把他自己的身体变成一支飞速射向对方的离弦箭,现在她也只有把自己当做一支箭,全力以赴去一招制胜……
梦君奇怪地看着正在那神游天外的小巫女,陷入沉思中的她,摒弃那一身凌厉的气势,竟然有一种悠然静美的韵味,很是令他赏心悦目,如果她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看招!”随着一声凌厉的喊声,樱桃已经如一支离弦的箭向正在发呆的战袍猛烈射去。
听到一句软中横穿着凌厉的娇呵声,梦君的眼神迅速晶亮起来,伸出的那只手瞬间注满了内力。
樱桃握银针的那一只手向那战袍虚晃一招,为得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只手趁机结结实实向他的肩井穴猛打去,双脚同时向他两腿的三阴交穴踢去。她坚信击中这两个穴位,可以让那战袍瞬间麻木,她手里的银针就有的放矢了。他一身战袍,那硬硬的盔甲把他身体重要穴位遮掩得严严实实,现在她也只能选择这样的攻击方式了。
想着她自己完美的攻击方式,樱桃的唇角不由妩媚地勾起,给了那战袍一个千娇百媚的微笑,那笑容的威力也被她运用到了极致,她的笑也是魅惑那战袍分神的一个伎俩,她这样胜算的几率就大些,这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所有一切能利用的资源都被她充分利用起来,全部用做了攻击的武器。
樱桃唇角一弯,无奈地皱皱眉:她可真不是巫女,一直是清清纯纯小女子啊,为了繁星国,只能这样不地道一次了。
“你!小巫女,一招!”感受到樱桃那阴冷的招式,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梦君愕然,本能地急急出口。
好厉害的小女子!真得是不敢小觑她了!
梦君在无形中急速变换身形,险险地躲过了樱桃的攻击,额头布满了一层虚汗,好在有战盔遮掩,从外形上看,他还是临危不惧,毅然是风轻云淡。
一招已过,樱桃居然没有出奇制胜,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战袍在她那样全力以赴的攻击下竟然能岿然不动!
樱桃愣愣地看着离她有几步之遥的战袍,她的心跳有些急。
“来,小巫女,第二招。”梦君轻松地挑衅着樱桃,心里却在严阵以待。他久经沙场,心理素质极好,迅速调整应对战略,决定攻心为上,先攻破小女子的防线,在心理上让她胆怯。
“好,看招!”樱桃一个利落的跃起,摒弃了他对她叫小巫女的称呼,抵制住他对她的心理干扰。手里的银针已经尽数抛出,毒粉也随之向那战袍毫不留情地撒去,反正他没说不能用暗器和毒粉,只说让她三招,她的活动空间就大了,心里暗自欣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就接受吧,我只能胜不能败,那无数条人命可是掐在我的手里呀……
梦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樱桃还没看清的情况下已经尽数缴获了她的银针。他身形飘渺,躲过了樱桃撒向他的毒粉,屏住呼吸,等毒粉飘过后,他有些莫名的悸动:这个小女子真是在玩阴的,她的胆量可够大,真真的是大手笔呀!兵家大害!
领教了她二招,深谙了她的实力,心里不敢放松,但在气势上却要一定赢过小巫女。梦君冷冷地开口了,眼里却闪着赞赏的光:“还剩一招了,小巫女,可是要好好利用,否则……就给我当侍女吧!”
“战袍,你休得猖狂!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樱桃不服地厉声喊道。眼神却在忽闪,心里有些气躁,并开始不可抑制地发慌,二招都没有撼动他分毫,这第三招怎样出手?但气势上却没有输他半分。
“战袍?本王的名字?有趣!”梦君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紧盯着樱桃正在飘忽的眼神,心里暗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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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听着那战袍痞痞的话,樱桃心里即紧张又气不过,急躁的情绪无形中全无遗漏地表露在脸上,她的手紧握成拳头,眼珠不停地在转。
梦君看着樱桃在不停转的眼珠,好笑地盯着她看,眼里流动着玩味的神色:急躁了吧?没办法了吧……
当梦君正笑得酣畅之际,突然,一种昏厥感没有预警地袭来。他猛地一甩头,心里大叫不好,上当了!这小巫女刚才表现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在迷惑他,利用骄兵必败的战术放松他的戒备,其实,她暗自在使用迷魂术!她怎么就懂得这么多?也难怪,她敢女扮男装孤身来当使者,原来是艺高人胆大!
梦君急急地用内力护住心脉,不受小巫女的蛊惑,然后,浑身猛一用力,居然把樱桃震开数米远。
樱桃没有想到那战袍会破了她的迷魂术,那迷魂术的功力反噬到她身上了,她猛地吐了一口血,鲜血遍洒在她那白色衣袍上,就似雪地里盛开的朵朵梅花,妖娆而冷艳。
樱桃暗暗后悔,平时不听夜冷的话,现在尝到了学艺不精的苦,看来回去还要跟夜冷好好学。
“三招已过,你,还要继续吗?”梦君的手不由地抚上心口,疼惜的眼神紧紧地锁住樱桃那一身梅花,他的心在咚咚地跳着,不知是心痛还是不忍,还是什么,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哪一种感觉在支配他,只能作罢不去想。隐忍着不该有的想法,他对自己这突来的情愫有些恼怒,不由地冷冷开口问着樱桃。
“继续!”樱桃朗朗地回答着他,强撑着站直了身体,伸手使劲把唇边的血抹去,仰起头,一脸的坚定,决不能输!
“你认输吧,何必再费力气?”听着樱桃的回答,梦君一怔,看着樱桃煞白脸上印着没被她擦干净的血痕,潜意识地在规劝着她,他不想去伤害她,那妖娆的血痕刺得他眼痛,心不安,他吐出寒流袭人的话不由地夹杂着丝丝暖意。
“不到最后,你怎会知道结果?”樱桃轻蔑的一笑,强装出来的气势却弱了三分,她心里已经承认了他说的事实,但她就是要搏一搏。
“好,看招!”随着冷冷的声音,梦君已经欺到樱桃身边,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没落下,他的一只手已经掐住她的腰身,那不赢一握的柔软瞬间让他晃神,攻向她面门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啊……”因为身体被陌生男子握住,樱桃大骇,慌乱地惊叫起来。
“你?”在樱桃的尖尖叫声中,梦君的手突然一空,樱桃已经飞离出去。
梦君骤然大骇,居然有人能在被他擒住的情况下逃脱!冷眸不由地追着樱桃飘远的身影而去。
“四王爷,得罪了。”一句寒冷的声音从那一抹黑影的嘴里冷冷地吐出来。
“哥,夜冷?”那小巫女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盖过了那寒冷的声音,顿时,空气中流淌着喜悦。
那娇柔的声音却让梦君汗汗地一怔:原来那小巫女是被一青一黑的两个身影从他手下救走了。
居然还有人能从他手下救走人?还是在他没有觉察下无声无息地救走,那敝息的功夫实在是了得!他油然佩服。没想到,繁星国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如果那高手刺杀他,那他早就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还会死得不明不白。梦君惊得半天没回应那黑影的话。
“樱桃,你受伤了?”
那青色的身影关切地紧看着怀中的樱桃,手指不由地伸在樱桃唇边,轻轻为她抹去那刺眼的血痕,疼惜的眼神定在那让他触目惊心的斑斑梅花上,眉头紧锁,他一直精心守护的宝贝何时受过如此的重伤?他的手指关节被握得咯咯响。骤然抬起头,看向四王爷的眼里冒起愤怒的火焰,他却要隐忍着,他很清楚现在不是斗狠的时候,大局为重,但,将来他一定会替樱桃把今天所受的苦统统给讨回来!
“哥,我没关事。”樱桃故作轻松地回答着易寒,唇边扯出一抹嫣然的微笑,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她不能挑起易寒的怒火,现在是二国关系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不能因为她而弃国家不顾。
梦君看着那小巫女,不对,刚被小巫女称为哥的人叫她樱桃,原来她是樱桃公主,樱桃公主的名号他早就听过,是太子皇兄酒醉后说的,原来太子皇兄朝思梦想的樱桃公主就是这个小巫女?!
梦君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强行定了一下神,傲然仰头,冷冷地看着那三个人。
“四王爷,后会有期!”随着那夜冷的话,几个起落,那三个人就在梦君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怅然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梦君心里突然强烈地涌上一股浓浓的不舍,只能失落地用千里传音,不气馁地喊道:“樱桃公主,别忘记我们的约定,你输了――”
喊完,梦君唇角滑过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坚信,他这一喊,无风也会掀起三层浪,不久他会再次见到这个樱桃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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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兴师问罪
果然如梦君所料,夜冷和易寒同时异口同声地问樱桃:“你和他有什么约定?”同时,他们停住了正在飞行的脚步,落到地面上,愕然地看向樱桃。
“就是,就是……”面对夜冷和易寒的惊异,樱桃有些语结,她一向光明磊落,这次对付那战袍她使用了阴招,怕说出来,引来夜冷的非议,易寒倒是对她很包容,那夜冷就不同了。
“樱桃!”
“公主?”
易寒和夜冷又是异口同声地询问着樱桃,催促着她说出原委。
“知道我是公主,我不愿意说,你们还问!想以下犯上吗?”樱桃一仰头,拿出公主的气势,用身份去压制夜冷和易寒。
由于刚吐过血,公主的气势在,声音却很弱,樱桃身形虚晃着。易寒赶紧怜惜地把她轻轻抱在怀里,给她依靠。
“樱桃!”易寒看着樱桃那装出来的气势,好笑地点了她额头一下,他知道樱桃不是用身份压人的人,她不说必定有她的理由,抱着樱桃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夜冷看着樱桃那样,抽抽嘴角,双臂交叉着抱到胸前,好整以暇地等着樱桃开口。
夜冷是樱桃的护卫,几年前樱桃救了他,樱桃看他武功高强又无家可归,就把他收为贴身护卫。繁星国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多笼络一个有用的人,多为她繁星国出一份力。可这夜冷是一匹难驯服的烈马,高傲又桀骜不驯,樱桃用朋友的身份和他相处,他才慢慢被她驯服,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左右手。
“哥……我累了……”樱桃故意娇嗔着向易寒怀里挤了挤,借此避过他们的疑问。易寒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义兄,但她不愿意叫他义兄,那样显得生分,她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子一样称呼他为哥哥,易寒一直娇惯着她,宠溺着她,一直是她的守护神,他对她永远是有求必应。
“好了,回去吧。”易寒宠溺地拍着樱桃的后背,眼前浮现着樱桃吐血的样子,眼里寒光闪闪。手抱紧怀里有些虚脱的樱桃,他向夜冷点点头,夜冷会意地对易寒一颔首,他们起身,向繁星国的边塞飞去。
听着耳边的呼啸声,樱桃知道易寒带着她在飞,安心地闭上眼,慢慢地在易寒怀里睡着了。
等樱桃醒来的时候,惊骇燕儿正眼睛红红地在看着她。
“呀!燕儿,你怎么变成红眼睛的兔子了?”樱桃打趣着燕儿,眼睛在笑,手伸出被子外懒懒地伸着懒腰,躺得太久了,腰有些不舒服。
“成为红眼睛兔子,还不是拜公主所赐。”燕儿嘴上在不满地抱怨着,手却小心地把樱桃伸出被子的手放进被子里,并掖掖被角。
“啊?”樱桃不解,燕儿是她从小的书童兼侍女,她们情同姐妹,她几时惹燕儿伤心了?
“公主偷偷跑出去,也不跟奴婢说一声,镇远将军和夜护卫都呵斥我,呜……”燕儿委屈地说着,眼睛一红,泪珠成串成串地滴落下来。
“傻燕儿,我告诉你了,我还能走得了吗?”樱桃伸手到燕儿的腋窝处咯吱着她。
“啊……公主坏!哈哈……”燕儿被樱桃咯吱得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委屈样子。
“看样子,好了?”门口传来冷冷的说话声,樱桃和燕儿都本能地看向门口,只见一身黑衣的夜冷双臂抱在胸前,斜斜地倚在门框上,悠闲地看着她们。
“夜护卫。”燕儿赶紧起身,手不由局促地拽着刚被公主弄乱的衣襟,低着头,脸红红的。
“嗯,你去给我倒杯茶。”夜冷看也没看燕儿一眼,径直向樱桃走去。
“是,夜护卫。”燕儿低着头,快速退下,她知道夜护卫是找公主有事相商,否则不会主动来公主的寝宫的。
“说说,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新月国出使?而是偷偷去?”夜冷站在樱桃床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根本没把樱桃当公主看,而是当做他的属下审问了,深邃的冷眸紧紧盯着樱桃的眼睛看,不放过她眼睛里任何一点波澜,防止她的鬼机灵作祟。
“我哪里是偷偷去?我已经向哥请示了,只不过是早了一天而已。”樱桃故意眼珠一动不动,理直气壮地狡辩着,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床里头慢慢移去。她和夜冷这大冰块说不清,懒得和他讲理,她自己偷着去还不是为了保全他的安危?他是被新月国迫害来她们繁星国的,如果让他跟着去,那仇人相见不分外眼红啊?后果不敢想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现在却兴师问罪来了,那个战袍可不是吃素的。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去有多危险?那四皇子是人人敬畏的战神,你去和他鸡蛋碰石头?”夜冷不屑的口气中满满的是关心。
“就因为知道,我才一个人去的,万一失败,这里不是还有你和哥嘛。”樱桃知道夜冷是关心他,心情就跳跃起来了,不过心里划过一丝疑问,这个大冰块何时变得能说这么长的话了?不像以往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以往她不问他,他是绝不说话的,今天,这一向惜字如金的他是怎么了?
“万一你被他擒住了,我们又多了一个包袱!”夜冷斜睨着正在那神游的樱桃,高傲的他从来就没把樱桃当公主看,认为她就是一个不听话的顽童,就似他那在灭门惨案中死去的小妹,聪颖不乏鬼机灵,让人又气又爱。
不等樱桃回过神来,夜冷接着冷冷地说:“镇远将军命我带着你即刻回京城回宫,或者百草堂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不!大战在即,我要在这里帮哥。”樱桃固执地说着,瞪起眼,鼓起腮帮,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不再去奇怪夜冷的变化了。
“这一战是硬战,大皇子会来亲征的。”夜冷瞟着樱桃瞪着的眼,漠然地说着。
“大皇兄要来?那哥不是会受皇兄的气?”樱桃担忧起来,眉头在慢慢收紧,眼帘无力地下垂,刚刚鼓着的脸也松懈了。
她知道,从小她的皇兄们就和易寒不对付。易寒聪明好学,父皇很器重他,再加上易寒的爹爹和父皇是换命的拜把兄弟,并有恩于父皇,父皇格外宠爱他。她的皇兄们就处处为难他。等他长大了,就主动请缨来戍守边疆,远离宫廷里那些纷争,她每年一到桃花盛开的时候都来易寒这里住上几个月再回宫。她喜欢这里的宁静和质朴,更喜欢那十里桃花盛开的美丽。
“国家社稷,不是你女儿家操心的。”夜冷继续漠然道,完全不顾樱桃的担忧。
樱桃不做声,知道夜冷很固执,她也不去说服他,只好用缓兵之计:“我在这里赏桃花,等桃花期一过,我就回京城,我会和哥去说的。”
“公主自便,属下告退。”夜冷的唇角向上扯了扯,向樱桃行完礼,迅速退下了,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目的达到了,他该退下了,剩下的事就由樱桃去办了。他绝对不会回京的,他要参战,他要报仇!血债要用血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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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对峙
夜冷轻松地走出公主的寝宫,高兴得一个跃起,跳到了公主寝宫的屋顶,迎着风,躺在屋脊上,微笑着慢慢闭上眼。突然一个激灵,那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骤然向他呼啸着迎面袭来……
“不!”夜冷凄厉地大喊着,弹跳着坐了起来,眼睛悲愤地看向新月国的方向,双手紧握着,被他抓到手心中的琉璃瓦已经变成粉末正随风飞扬。
“忍耐!”樱桃的话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他一愣,紧握的双手随之放开,樱桃就是时时提醒他的警钟,他在等待时机,现在是不会去飞蛾扑火的。
如果不是爹爹的偏将拼了性命,以命换命,一路艰难地把他送到樱桃公主这个圣手医仙面前,他早就毒发身亡了,哪里还有机会为夜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命报仇?!虽然他一直不把樱桃当公主看,但他一直把樱桃公主当做他最在乎的人,也是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经历了那场灭门惨案,他已经不知道痛了,从此他就是一个为报仇而活的杀手,他拼命地提升自己的内力,精进自己的武功,就是为了等待时机,今天时机终于到了,他哪能放弃这个机会……
“夜护卫,镇远将军找您。”燕儿的喊声传来。
“哦!”夜冷艰难地从那血腥的回忆中潸然走了出来,哀痛地站起身,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的燕儿。燕儿是除了公主之外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了,燕儿的武功也不弱,刚才那一喊声只用了几成的内力,已经是能微震他的耳膜。这是他经常教燕儿和公主功夫的结果,现在,公主有燕儿保护,他就可以放心地去一搏了。
夜冷向易寒的将军府掠去,易寒是他的朋友,他们同命相连,心照不宣,兄弟情谊只深埋在他们心中,他们共同在乎着樱桃,守护着樱桃。
“夜冷,你又从窗户进。”易寒无可奈何地看着从窗户外跃进来的夜冷,有门,他却很少走,行踪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这样快。”夜冷站定,痞痞地向易寒微微一笑,双臂习惯性地抱到胸前,洒脱地倚在易寒那大大的书案角上,一副等着易寒开口的样子。
“明天和樱桃回京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易寒对夜冷那标志性的姿势已经是见惯不怪了,他低下头边看着书案上的地图,边嘱咐着夜冷要保护好樱桃的注意事宜。
“不走!”还没等易寒说完那一大堆话,夜冷淡淡地说出这么二个字,差一点把正在滔滔不绝的易寒噎倒。
“不走?为什么?”易寒抬起头,手指也随即从地图上收回,背到身后,挺直腰身,惊异地看着夜冷那一脸淡淡的表情,旋即明白了,他了解夜冷那冷清并孤傲的性子,对夜冷惜字如金,只说重点字的作风,他已经习惯了,他了然地说,“是樱桃不走?!”
“是!”夜冷重重地回答着,眼里一片平和。
“打起仗来,刀剑无眼,还是说服樱桃回京。”易寒来回踱着稳重的步子,武断地说着。
“不!”夜冷一脸毅然。
听着夜冷的回答,易寒停了下来,耐心地对易寒说:“你武功再高,猛虎也架不住群狼,何况四王爷是出了名的战神,樱桃不回京,以她的性子,她非上战场,她受伤了怎么办?”
“有我!”夜冷坚毅地回答着。
“你?不可理喻!明天你们一定回京,就是绑也要把樱桃绑回去!军令如山,必须执行!”易寒坚定地说着,眼里闪动着毅然的光,不容违抗,背在身后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顿时松开,一只手在空中使劲一挥,说明了他的决心。
“我留下!”夜冷坚定地说着。
“你留下?樱桃怎么办?”易寒不可思议地看着夜冷,自从樱桃救了夜冷后,夜冷就没离开过樱桃,这回大战在即,他却要留下来,那樱桃回京不是很危险吗?
“有燕儿。”夜冷淡淡地说着。
“燕儿?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也放心?”易寒皱起了眉头,黑眸紧盯着夜冷的眼
睛,在研究着他,空气瞬间冷凝起来,窒息的气氛在慢慢禁锢着他俩。
易寒一脸凝重地盯着夜冷,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着:“我知道你要报仇,但时机未到,夜冷!”
“夜冷”两个字,易寒突然大喊起来,震耳欲聋,惊得夜冷一怔,他静静地看着已经在发怒边缘的易寒,立刻放开抱在胸前的手臂,挺直身体,中气十足地回答着:“属下在!”眼睛却冷静地斜睨着易寒。
夜冷很清楚,易寒一向谦和,以“仁爱”治军,是个大智大勇的将军,全军上下无一不佩服他的。易寒对权势从不去争,是因为他睿智,他看得透,故不争;对个人的得失从不去斗,是因为他豁达,想得开,故不斗;很少大发雷霆,是因为他是厚德的人重谦和。现在为了樱桃的安危,易寒要发脾气了!
“以前和周边国大战,我从未畏惧过,也未输过,可现在是和新月国打,和四王爷那个战神对抗,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一定把樱桃带离这里……”易寒的眼睛在冒着火,一字一顿地在命令着夜冷,手指握得咯咯响。
夜冷不语,沉默地和易寒对峙着,时间在一秒一秒地难捱着……
“哥……”一句清脆的叫声,打破室内的僵局,击碎了一室的冷漠,温暖在慢慢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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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特权
此时,梦君正在把玩着从樱桃手里缴获来的银针,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母妃真的与樱桃的父皇有牵连吗……这场战争是因为母妃死在繁星国边界,父皇一怒之下,要踏平繁星国……繁星国真的就如樱桃公主所言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
“小强!”梦君紧握着手里的银针,神情屹然地向大帐的帐门口喊去。
“是,四皇子。”一位清秀伶俐的少年利落地跑了进来。
“收拾些便装和银两,明早我们去繁星国看看,把李副帅叫来。”梦君边把玩着手里的银针,边向小强吩咐着。唇角上扬,一抹微笑在眼里一闪而过。
“这,为什?是!属下遵命!”小强疑惑地摸着脑袋,旋即,听命,没有异议地向外跑去,跟着四皇子这些年,他明白四皇子做事总是那么神秘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只有听的份,服从就好。
梦君向李副帅安排好了军中事物,安心地就寝了。
夜里,梦君又做了那个梦,是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不停地做的那个梦:月夜下,迷雾里,一个着一身白衣裙似天使的洁白女孩子,边吹着萧,边向他优雅地款款走来。迎着风,那女孩子,乌黑的长发飞扬,雪白的衣袂飘飘。虽然她的脸让那玉箫和飞扬的发丝虚虚遮掩着,但透过那些不断起起落落的发丝,他能感觉到她气质如兰,清灵而静美,就似一朵洁白的莲花。在他痴看她,每次要把她的容颜看清楚的时候,那女孩子眼里都会流泻出暖暖的微笑,浑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情思把他紧紧地缠绕着,让他心神荡漾。
这时,他只感觉心里暖暖的,似有千万缕情思在缠绕着他,又似有无限的温柔在包裹着他,已经无暇顾及她的容颜。他痴痴地向她迎面走去,快要靠近时,还没等他看清楚那女孩子的容颜,那女孩子就对他嫣然一笑,骤然转身,给他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急速向雾中隐去,他透过她白色的纱衣,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后脖颈处有一个红红的樱桃印记。慢慢的,那女孩子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和迷雾融为一体,他怅然地去追,只抓住一把薄凉的雾,孤寂迅速包围了他,他的心失落到极点,伤痛在撕咬着他……
梦君从失落中醒来,他怅然地倚在床头上,陷入沉思中:梦里的白衣女孩子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每次做梦,梦见那个女孩子,心里都有一种悸动,总是兴奋,还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有时多日没做这个梦,还很期盼,真盼望做梦再次和那女子相遇,并盼望在梦中不要醒来。
他看那女子的面孔总是朦胧的,能感觉到很美,可总也看不清楚,他每次都努力地试图去看清,但总在关键时刻醒来了,重新睡觉试图再进入梦中,可梦就没有了,对此,他很是恼火。
梦君总是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看清女孩子的样子?梦中的女孩子跟随了他多年,以至于他对任何女子没有兴趣,不过,今天这个樱桃却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急于再见到她。
皇后有意把她的亲侄女白玉许配给他,他们虽然是青梅竹马,可他一直拿玉儿当妹妹待,皇后的伎俩无非是为了巩固她白家在宫中的地位。
皇后看重的是他舅舅手里的一半兵权,他娶了玉儿,再加上皇后哥哥白起手里的一半兵权,那皇后一族就可以掌控朝廷了。
皇后让太子娶琉璃国的公主蓝沁,琉璃国是这片疆土上仅次于他新月国的第二大国,有琉璃国做后盾,那白家的地位在朝野那可是无人能及的。
父皇却有意让他娶蓝沁,消减白家的势力,阻止外戚干政。
其实,他很明白:父皇让他带兵收复繁星国,名义上是为母妃报仇,做为母妃的唯一亲子,他应该首当其冲地挂帅亲征,实际上他清楚地知道父皇的意图,无非是为了让他在朝野上立威。繁星国是第三大国,如果他能收复繁星国,那他在新月国的威望就是如日中天了。
父皇有意废太子立他为太子,等父皇百年后他登基做皇帝,以完成父皇对母妃的承诺,父皇一生最爱母妃,都说帝王无情,可他看父皇最有情,对母妃的爱让他感动。
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可父皇一生只钟爱他的母妃菲菲,据母妃说,他的名字是因为母妃生他的前一夜梦见了父皇,就让父皇赐名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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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梦君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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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炫舞
“四爷,前面就是洛水河了,过了洛水河就是繁星国的地界了,小的先去探一下虚实,四爷再……”小强一脸虔诚地征询着梦君的意见,出门在外,他要力保四皇子的安全。
“不必了!”梦君打断了小强的一番好意,他们是微服,他一身书生的打扮,小强就是一书童的打扮,怎么还用处处提防?不是要坏了出游的好兴致?
“我闻到桃花的香气,感受到水雾的味道了。”梦君边向前悠然地走着,边一脸陶醉地说着。
小强使劲吸了吸鼻子,才勉强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桃花的香味,至于水雾的味道,他还是没有感受到,他习惯性地搔搔后脑勺,迷惑地思索着:四皇子的嗅觉敏感,这感受能力也这么强吗?他不可思议地跟着四皇子身后走着。
“桃花林,似曾相识。”梦君惊异的声音传来。
小强抬眼一看,他和四皇子居然来到了一片野生的桃花林里,阵阵香气就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四爷,这里真像皇贵妃娘娘寝宫里挂的那副画!”小强由衷地感叹着,“好美!”
“是像,可惜少了画中公子佳人琴箫和鸣的景象。”梦君不由地遗憾着,当初他第一次看见母妃寝宫那幅桃花林画卷,就有一种感觉,那是母妃的初恋,但碍于母妃的尊严,他不便多问。
父皇极其喜欢画里的意境,致使那一幅画,直到现在还挂在母妃的寝宫里。母妃已经走了多时, 父皇还经常去母妃寝宫独坐,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总对着那幅画深情地絮语,莫非那就是母妃和父皇定情的画境?画里母妃低垂着头,在抚琴,一位挺拔的白衣男子面对着母妃吹箫,他留给看画的人是一个清朗健硕的背影,让人浮想联翩。看父皇深情的样子,就能确定那男子一定是父皇,梦君突然释怀了,母妃心里只有父皇一人,不枉父皇对母妃的一生爱恋。
“四爷,前面有戏水声,待小的去看看。”小强竖起耳朵,警惕地转动着耳廓,极力搜捕着那微弱的另类声音,全身戒备起来,他时时要舍命保护四皇子安全。
一道银光在小强头上一闪而过,还没等小强反应过来,梦君已经飞离小强,到了洛水河边。
“哎,哎,四爷,等等小人……”等小强反应过来,梦君已经走了,小强赶紧抬脚就追。
小强来到洛水河边,一下子愣住了,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他呆立在那里。
洛水河里有二个蹁跹的女子在跳舞,嬉闹,长发和衣袖随着她们的起落而飞扬,简直就是仙女在戏水!一身银色衣袍的四爷伫立在岸边,凝神望着她们,刀刻一样的俊容上浮现着欣赏的神色,嘴角处含着他极少见到的惬意微笑。
一直冷傲的四皇子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情?小强伸手搔搔后脑勺,又开始迷惑地看着四皇子。小强皱紧眉毛,在不可思议地纳闷了。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观!美哉!美哉!”
梦君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地脱口赞赏着。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空气中弥漫着桃花的香气,被两岸桃花林环绕的清澈河水里,有两个美丽的女子在戏水,水面上漂浮着大片大片的桃花瓣,空气中也飞扬着桃花瓣,那两个女子就似在飞飞扬扬的花海里翩翩起舞,此时此景,让他心醉,那简直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他瞬间恍惚,认为自己置身在仙境中,不由地脱口赞扬起来。
“啊……小姐,小心……”一声尖叫传来,正在河水里忘情起舞的,那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女子骤然跌倒,她的腿向前不由地伸去,和谐,醉人心境的画卷被她的跌倒打破了。
眼看着那穿白色衣裙,正在旋转着舞步向下落去的女子,就要被她绊倒,她猛地收腿,大叫着提醒她的小姐。
一道银光闪过,紫色衣衫女子的发丝被突来的劲风刮起,她一个寒噤,预料的悲惨没有发生,她的小姐却在她眼前消失了,心中大骇,坐在水里还没起身,就忙不迭惊恐地大喊起来:“公……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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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怀抱
小姐的“姐”字还没喊完,那紫衣女子就发现,她的小姐正被一位穿着银色衣袍的男子抱着,在飞花中,点着水面的上的花瓣,向对面岸边翩然飞去,那姿势,那美丽的场景,把她惊艳得忘记喊了,却有一种美妙的感觉萦绕着她,她心里在呐喊:好美啊!
梦君抱着怀里正惊愕地看着他的女子,手上传来不赢一握的感觉,似曾相识,心猛然抖了一下,再仔细看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那精致的五官,灵动的神韵,一股异香暗暗穿透他的嗅觉细胞,直达他的大脑,他一怔,下意识地使劲闻了一下,眼里亮光一闪,这种味道,清爽而幽香,对!是山谷里新鲜青草的清凉香味,这是第二次闻到了,骤然喜悦的心里猛烈呐喊着:“她是樱桃公主,那个俏使者,小巫女!”
樱桃听见燕儿惊慌的喊声,却突然落到一个陌生男子怀里,他身上一股檀香香味立刻充斥着她的鼻翼间,一种暖暖的感觉包裹着她,她竟然忘记出声了,只是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刀刻似的五官彰显着他的霸气,冷傲的眼神里流淌着丝丝柔情,微抿的嘴角上扬着,昭示着他的桀骜不驯……
“四爷,四爷,这,这……”小强惊讶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突兀地搅乱了梦君和樱桃彼此暗自欣赏的思维,剪断了他们纠缠在彼此脸上的视线。
“啊!你……”樱桃瞬间闭上嘴,猛然,惊讶地喊出声,这时她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对面的岸边,她居然在这个陌生男子的怀抱里,羞涩的火把她的脸烧得比桃花还娇艳,狂乱的心跳让她慌不择路地赶紧挣脱出来,没想到一慌张,脚踩在了裙子边上,踉跄地向前扑去。
“小心!”梦君长臂一揽,瞬间再次把樱桃抱在怀里,一团柔软扑进怀中,他的心再次一漾。
樱桃的脸飞起了朵朵桃花,慌乱的她猛地推开梦君,离开了他的怀抱,向对面岸边慌张地掠去,那里才是她的家园。
樱桃的脚有些乱了方寸,点着水面的姿势是踉踉跄跄的,几次险些落到水里,踉跄的脚步激起层层浪花,把她装饰成一朵出水的水仙花,娇艳而养眼。
到了岸边,樱桃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向桃花林里飞去。
梦君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樱桃,直到那一抹娇小的白影彻底消失在对面十里桃花林里,他才收回视线,他微微一笑,再次把视线锁定在那片十里桃花林上。
“四爷,等等小的……我轻功不行啊……”小强看着他的四皇子突然起身向对岸飞去,焦急地大喊了起来。
梦君微笑着回头对小强喊道:“那你就游水过来吧。”
小强郁闷地搔搔后脑勺,苦着一张冬瓜脸,无奈地跳进水里,向对面岸游去,他不忘把随身带的包袱举到头顶,怕湿了里面的东西,照顾好四皇子的一切可是他天大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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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十里桃花林
梦君跟随着他的视线,直接进入到刚才樱桃隐进的桃花林里。
一进到桃花林里,他惊愕地停了下来,满目的桃花让他心神荡漾!那纷纷扬扬的桃花瓣就如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落到地上,整个地面就似铺上一层厚厚的桃花瓣地毯,他轻轻地走在那粉嫩的地毯上,似乎怕踩痛了桃花。
他一个跃起,来到了桃花树上面,轻轻地踩着桃枝,极目四望,没有找到那一抹白,他失望地停在空中,不愿离开,他多么希望那一抹白此时出现,他在等待着……
“四爷,四爷……”小强焦急地声音在桃花林里回荡,震落了许多桃花瓣,那飘落的花瓣落到了他的湿衣服上,没有滑落下来,桃花瓣越落越多,把小强装扮得很是粉嫩,梦君看见了桃花中的小强,不由地心情舒畅起来,他轻轻地落到小强身边。
小强兴奋地看着梦君,失而复得的心理让他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前面有个桃花庵,咱们就暂时住在那里。”梦君双手背在身后,不理睬小强的激动,率先向桃花庵走去。
小强乐颠颠地跟在梦君身后,不时地搔搔后脑勺,这四皇子要住在桃花庵?这是为哪般啊?庵?是尼姑住的地方,小强想到这,惊愕的是一愣一愣的,一向不近女色的冷傲四皇子要住女人堆里?他愣怔地突然摔了一个跟头,顾不上喊疼,赶紧爬起来跟上四皇子,继续走。
到了桃花庵,小强的脸瞬间又成了苦瓜了,这哪里是桃花庵呀?准确地说,应该是叫花庵!这么美的地方居然有这么一个废弃的庵堂,和这里的美景实在是太不相配了!看来桃花林里太美了,让桃花庵里的尼姑们动了凡心,都还俗了,才留下这么一个废弃的桃花庵……
夜里,小强收拾完房间,累得酣然大睡。
梦君坐在桃花庵的回廊里,头顶那棵高大的桃花树在风中摇曳,飞扬的桃花瓣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衣袖间,一股浓浓的温情萦绕着他,让他心旷神怡。
他满怀心事地抬头,深邃的黑眸默默地看着天上的一轮皎洁的明月,桃花瓣落到了他的脸上,他也不去理会,手里把玩着他心爱的玉箫,这么美的夜景,那个小巫女在干什么?她既然是繁星国的公主,又在洛水河边戏水,再逃到这桃花林里,那她一定住在繁星国军营里的行宫中。那行宫就在桃花林边,有重兵把守,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要守株待兔,再次见到樱桃,樱桃就似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他来。
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他来繁星国的初衷了。
脑中有一电光闪过,梦君的脸阴沉起来,他用玉箫接过一片桃花瓣,桃花瓣在月光下异常娇艳,那润泽的光里隐隐浮现出樱桃的脸,梦君痴痴地看着……
一阵叮咚的琴声传来,让梦君一激灵,这么幽静的夜,居然有琴声相伴,真是美轮美奂!
梦君收起玉箫,不由地起身,毅然踏着纷落的桃花瓣,循着琴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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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琴箫和鸣
循着琴声,梦君踏着软软的桃花瓣地毯,沐浴着纷落的桃花瓣,御香来到桃花林深处。
远远的,琴声越来越近,梦君的心在慢慢收紧,那叮咚的琴声时而婉转流畅,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小桥流水人家,时而是冲破云霄的高亢,慢慢地又回到了悠扬,这琴声在演绎着一个缠绵与激昂的故事,那意境是大起大落,不似一般琴音是一个风格的音律下来的,琴风即古朴又奔放,不拘一格,更是桀骜不驯的洒脱……
梦君在仔细地听着,慢慢地思索着,随着那琴声,他的眼前勾勒起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飘逸少年模样,那桀骜不驯的神情,变化莫测的剑术,藐视一切的神态……
梦君唇角牵起一抹微笑,不由地吹起了他手中的玉箫,与那琴声相和着,血液里好斗的细胞被瞬间挑起,要会会那不可一世的少年,杀杀那少年的锐气,更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赏析,他的箫声不由地高亢起来。
远处弹琴的人感觉到了梦君箫声的不善,领略到了他的挑战意味,琴音略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高难的音调骤然响起,领先牵制了那箫声。
梦君眉头一皱,这琴音在急速地变换,他紧追不舍,他的箫声死死地咬住那琴音,在纷扬的桃花瓣中和那琴音激烈地厮杀起来,一场音律战争就在好斗和赏析的纠缠中打响了,打的是天昏地暗,激烈酣畅。
慢慢的,梦君箫声的凌厉气势压过了那琴音,没想到那琴音的风格一转,变成了婉转流畅,似少女在溪边浣纱,那唯美的场景,让梦君有些陶醉地跟着那琴音和鸣着,最终,那琴音在引导着梦君的箫声,在这月夜下,桃花林里和谐地琴箫和鸣起来。
梦君的心情在舒畅着,有多久没有这样淋漓酣畅地演绎一场了?太痛快了!他一直以为除了玉儿能和他不拘一格的箫声进行琴箫和鸣外,再也找不到能和他合拍的知己了,没想到,今天,在这样曼妙的月夜下,这个少年着实让他欣赏,这少年的琴技比玉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要见到那少年!
梦君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急速向那少年掠去,身形在纷落的桃花瓣中飘渺地穿梭着,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见一道银光在粉嫩的桃花瓣雨中忽闪着,穿梭中,他的箫声不断,但那箫声在传递着他的快乐。
琴音感受到了梦君箫声传递来到喜悦,琴音也欢畅起来,叮叮咚咚的琴音就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整个桃花林都跟着那喜悦的琴箫和鸣声沸腾起来,那桃花的花瓣雨在欢快地下着,演绎着天地间的浪漫!
一道黑影在急速地向沸腾着喜悦的桃花林飞来,丝毫没有影响桃花林此时的浪漫和唯美。
近了,近了!离那少年越来越近了!梦君的心在兴奋着,箫声格外嘹亮起来。
突然,梦君猛然停住了向那少年掠去的身形,远远的,他看见纷落的桃花雨中,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在弹琴!是女子而不是少年!
那飞飞扬扬的桃花瓣,落在她如水的黑发间,洁白的衣袖间,正在演奏的琴弦上……
坐在桃花堆中的那女子气神若定,润玉般皎洁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神圣不可侵犯!就如九天玄女!如墨的长发随着她弹奏的节奏在有韵律地飘扬;白色的衣袖随着她臂膀的起伏,在微风中,翩翩起舞.衣袖上的桃花瓣也热烈地跳跃着。
那女子此时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又像一位桃花仙子领着一群桃花在优雅地起舞,灵动而飘逸。
那女子弹琴弹得很专注,好像把全身的精力都灌注在琴弦上,大气的指法从容、淡定,手指在行云流水间娴熟地拨弄着琴弦,技巧的和梦君的箫声合鸣着。
突然,跟随梦君多年的梦中女孩的背影在和眼前的女子重叠着。
梦君的箫声戛然而止,和箫声正相和着的琴声,因为箫声的突然停下而骤然发出断裂声。
“啊……”突然陷入寂静的桃花林,被这一声娇喊刺破,整个桃花林又开始喧闹起来,桃花纷飞得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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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桃花朵朵
当那琴弦的断裂声伴随那女子的惊呼声响起的同时,那女子赫然抬起头,慌忙地站起身来,警惕地向梦君站立的地方看去,囤积在她身上的桃花瓣呼啦啦地向下落,在她头顶上面那棵桃树的花瓣又不停地落在她身上,她就似沐浴在桃花瓣雨中,似仙境似幻觉,那景象美得让梦君心颤。
透过纷扬的桃花瓣雨帘,梦君看清了那女子的容颜,是樱桃公主!他的行动比思维快,刚想到她是樱桃时,人已经飞驰到樱桃身边。
梦君看见樱桃的一双素手在交替地握着,右手的中指上有殷红的血沁出,他立刻明白,她的手指是因为断裂的琴弦而割破了。
梦君不假思索地信手捻来一片正在飘落的桃花瓣,拿过樱桃受伤的手指,把桃花瓣包裹在樱桃的手上,再伸手到樱桃的肩膀上,轻柔地一勾手,一根落在樱桃肩膀上的长发丝就到了他手上,他用樱桃的发丝当包扎线,快速缠绕在樱桃那受伤的手上,动作干净利落,瞬息完成,等樱桃反应过来,梦君已经抱着双臂看着她在笑。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抹黑影隐在桃花树后面,这里的一切尽收他的眼底。
樱桃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梦君,他就是白天在洛水河救她的那位公子,但在月光和桃花瓣中,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让她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不似白天见到他那么清冷,让人不敢亲近,想至此,她的脸瞬间红了,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问题?
前几天,见到战袍时她有一阵痴迷,现在,见到眼前这位公子时,她有一种亲近感,为何她接二连三地对男子会有这种感觉?是他们都喜欢穿银色衣服的缘故吧?还是都那么玉树临风打动了她?她无法知道答案,羞涩的脸不停地飞起桃花朵朵,她赶紧低下头,掩饰住心里的臆想,眼睛不安地看着刚刚被他包扎好的手指不知所措。
梦君看着樱桃那娇羞的样子,不仅在心里暗笑,那么强悍的一个小巫女,能胆大地孤身闯进他的大帐,不怕死地和他大战三个回合,聪明灵动的她此时也有温柔娇憨的小女人的一面。她出手打他的狠绝和她现在的娇柔简直是没法比,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他不敢相信她们是一个人。
“嗯,樱桃公主,在下梦君,见过公主殿下。”梦君恭敬地向樱桃行礼,率先打破了他们之间别扭的安静。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樱桃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神瞬间清澈,一抹精光忽闪而过,人已经高度警惕起来。
“嗯,白天,你的侍女在后面喊你,我听到了。”梦君一怔,是啊,他怎么知道她是樱桃公主,总不能说他们交过手,他是她口口声声喊的“战袍”,他听见救她的人喊她樱桃吧?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好推脱在她的侍女身上,其实,那时他清楚地听见那侍女在喊她小姐。
“哦,这个燕儿。”樱桃一听梦君如此说,明白了因由,不再说话了,小手轻柔地磨蹭着那只受伤的手指,因为梦君站在她身边,她有一种压迫感,只好默默地不说话。
他们又陷入沉寂中,梦君把玩着手里的玉箫,他再次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你的琴弹得实在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下佩服。”
“哦,我是弹着玩的,公子的萧吹得也非常好,你是第一个能和上我琴声的人。”樱桃一听他谈论琴,精神百倍起来,真是难遇如此默契的知音,她心里激动着。
“嗯,公主,就叫在下梦君吧。”梦君微牵着唇角,一抹赞赏的微笑布满他的眼底。
“那你就叫我樱桃吧。”樱桃顽皮地一笑,那灵动的神态又恢复到了她的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轻灵。
“小姐……”远处传来燕儿的呼喊声。
听到燕儿的喊声,梦君和樱桃同时笑了,梦君心里漫起不舍,眼里尽是留恋,樱桃眼里滑过一丝遗憾的光,瞬间消失了。
“再会,梦君,我记住了。”樱桃微笑着向梦君告别,她不希望让燕儿看见梦君,大晚上的,让燕儿看见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更何况是这么玉树临风的男子,太有些尴尬了。
“再会,樱桃,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听出樱桃赶他走的意思,他心里有不舍,脚下似乎生根了,走不了了。
樱桃一看梦君不走,只好拿起琴,一个跃起向空中飞去。
梦君痴痴地看着在桃花林上面飞驰的樱桃,她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是那么的飘逸,此时的她,衣袂飘飘,长发飘飘……
“ 嗖”地一声,梦君感觉耳边有一阵凉风袭来,他敏捷地闪过,一颗石子镶嵌在对面的树干上,梦君心里一惊,有人偷袭他,而且还是高手,是什么人?居然没让他感觉到?看样子,来人的敝息功夫已经是上上乘了。他立刻全身戒备,向发出石子的方向看去,脚下已经卯足了力量,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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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桃花剑
一枚石子又破风而来,梦君身形一闪,石子深深镶嵌在他身旁的树干上,看那力道和镶嵌在树干上的深度,梦君明白,此人的身手不在他之下,心里一阵欢喜。
在梦君分神之际,突然有大量的石子铺天盖地向他袭来,梦君立刻飞速地舞动起他手里的玉箫,玉箫舞出的无数条箫影在他周身密密麻麻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风雨不透,那袭击来的石子,被那屏障砰砰地反弹出去,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就似下起一场流星雨。
“好身手,但这里不欢迎你。”一个非常不友善的冷漠声音在桃花林上空冷冷地回荡着,让整个桃花林瞬间冷凝起来,刚刚桃花林里,梦君和樱桃制造出来的温馨,已经荡然无存。
“你是何人?缩头缩尾的,出来见我!”梦君心里不悦,犀利的声音撞击那句冷漠,霸气的语调让人敬畏。
说话间,梦君的耳朵在辨别着那声音的方向,神识已经向那个方向探去。
“离开!”那冷冷的声音就如幽魂一样在桃花林中盘旋,瘆人的冷,让桃花瓣都变了颜色。
“妄想!”梦君的唇角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里寒光闪烁,长这么大还没有他怕过的事,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把周身的桃花瓣瞬间冻僵了。
梦君凝神盯住一个位置,瞬间发功,气势如虹,只见一把由桃花瓣组成的利剑向那个方位急速刺去。不在战场上,梦君是从来不佩戴剑的,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剑人合一的程度,身边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利用起来当做他的剑。
“嘭”地一声,桃花剑刺到了远处一棵树干上,片片桃花瓣深深镶嵌在树干里,就似给干枯的树干纹上朵朵鲜艳的桃花,甚是好看。
梦君突然听见“嗖”地一声,他又朝着发音的地方急速发功,一把把桃花剑就如剑雨般瞬间向那个方位凛然地刺去。
紧接着传来数声嘭嘭响,一道黑影从暗处跃起,就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向梦君射来。
空中飞扬的桃花瓣突然大量地向黑影所经过的地方聚集,形成一股花潮,跟随在黑影后面,翻滚着向梦君涌来。原来是黑影爆发力的反作用力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把飞扬的桃花瓣都吸过来了,形成花潮的。
不错!瞬间爆发力如此上乘。看着那壮观的花潮,梦君的眼里漾起欣赏,好久没有碰到对手了,他在下意识地活动着手指关节。
那道黑影快近身时,梦君向后一仰,身体和小腿成直角,闪过黑影的势头,腰部猛地使力,在空中一个翻滚,脚已经向那黑影的末端踢去,那股跟随黑影而来的花潮,被梦君的力道踢飞在空中,形成一朵大大的桃花,再慢慢地变成一阵花瓣雨,纷扬地落到了地上。
那黑影站定在梦君的身后,气息全无,就如一片没有生命的桃花瓣,梦君站稳身体,也不回身,和那黑影背对背地站着,只是用直觉知道他的存在方位,冷冷地说道:“敝息功夫了得,再来!”
一阵冷风吹过,梦君的头发和衣角随之飞扬起来,梦君腾空跃起,急速向那黑影发功。
“啊……”一女子的痛苦喊声传来,原来梦君的那隔山打牛的力道透过那道黑影,打到了一个女子身上。
梦君赶紧收手,那力道反噬在他手臂上,他一个空中翻滚,稳稳地落到地上,地上堆积的桃花瓣一下子飞扬起来,形成一个大大的蘑菇圈萦绕在他身边。原来,梦君是把那反噬的力道通过脚运到了地上,把地上的桃花瓣都震飞了。
“你?”那黑影惊愕地出声了,抱起受伤的女子,向空中跃起,几个起落消失在梦君的视线里。
梦君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本打算和那黑影大战几个回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挑起他兴趣的高手,现在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他就走了。
怅然地看着夜空,突然回想起那女子的痛喊声,女子?梦君一怔,会不会是樱桃去而复返?他的心骤然收紧,抬腿就向黑影消失的地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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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夜梦
梦君跟随着那黑影的影踪,来到繁星国军营附近,站在山上一棵巨树的阴影里,远远看着整齐划一的巡逻兵将,错落有致的兵营分布,他再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确定现在去夜探樱桃不是好时机。
梦君的视线被那兵营分布吸引了,整个兵营呈半圆形分布,背面是高几百丈的悬崖峭壁,看着那陡峭的悬崖,梦君暗暗思索着,想从悬崖下爬上崖顶,没有一般的攀岩功夫是不可能上去的,那只有世外高人能做到。再看兵营其它三面环山抱水,一面紧挨着桃花林,是重兵把守的重点地方,一面有洛水河通过,一面是青山,除了那悬崖处把守的兵少些,其余的地方都是重兵把守,想进军营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着有序的巡逻兵,和静静的兵营,梦君在想即使是樱桃受伤,现在看来也无大碍,樱桃是公主,真的受重伤,那军营不可能这么安静,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突然又摇头否定自己,他这是怎么了?只见过樱桃三次,她还是敌国公主,他居然这么紧张她?不可思议,他今天的举动有悖常理!
梦君一转身,迅速向桃花庵掠去,期间,不时回头看看繁星国的军营分布和那些巡逻兵将的精神面貌,心中暗叹:繁星国的镇远大将军确实不是庸夫俗子!
刚到桃花林,梦君就看见小强的身影在桃花林里急速地穿梭,他很好奇,停下来,看小强是不是梦游。
“四爷,您可是回来了,吓死小的了。”突然,小强喜极而涕的声音传来,梦君确定小强不是梦游,而是在寻找他。
“你不是睡下了吗?”梦君不经意的声音悠悠地响起,看来小强还是个孩子。
“四爷不就寝,小的怎敢先睡。”小强低着头喃喃地说着,主子还没休息,他先睡了,成何体统?但他的实际行动却出卖了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打哈欠,赶紧猛摇头,强睁着瞌睡的眼愧疚地看着梦君。
“回去吧。”梦君看着小强那强忍着困意的样子,淡淡地说着,率先向桃花庵走去,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累了一天了。
夜里,梦君又做了那个一直跟随他的梦,毅然还是那个看不清容颜的女子,但这回他的心情是舒畅的,梦中朦胧的女子背影和樱桃的身形在重叠着。
梦境迅速变换着,他梦见樱桃还是那一身做为使者的男子装扮,清澈的眼,高傲的姿态,他们在梦里大战几百个回合,他都打累了,樱桃毅然是精神抖擞,毒粉、银针不停地向他袭来,他躲无可躲,大叫着“小巫女”躲进一个狭小的空间。
在那似有金光照射的圆形狭小空间里,他居然抱着樱桃,和她在受抽筋拔骨之痛,他深情地看着怀里的樱桃,樱桃也深情地看着她,耳边,却响起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是玉儿在喊他,是撕心裂肺的呼喊。
“樱桃!”一声呐喊,梦君从梦里醒来,他使劲闭眼,再睁开,看着陌生的屋顶,想起他正睡在桃花庵里,心口在隐隐作痛,他的手不由地放在心口处,感觉着快速的心跳。
梦君想着梦境,起身打开窗户,看着天边的鱼腹白,一朵桃花随风飘了进来,梦君伸手用指间夹住,把玩着手里的桃花,若有所思: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呢?他和樱桃怎么会那样深情地互相看着对方?他们可是敌对关系,玉儿为什么会那样撕心裂肺地呼喊他……
悠扬的箫声在桃花林里响起,伴着初升的太阳,在那万道金光的照射下,梦君一身银装漫步在桃花林里。朝气蓬勃的太阳光透过斑驳的树缝,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梦君身上,让他谪仙的模样更添一抹琉璃的神彩。
踏着早晨的阳光,沐浴着带露的桃花瓣雨,梦君信步来到樱桃昨天弹琴的地方,看着那纷扬的桃花瓣,沉浸在昨天的琴箫和鸣中,箫声不由地明亮起来。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梦君飘逸的长发,地上堆积的桃花瓣随风起舞,梦君不由地看着那些起舞的桃花瓣出神,那起舞的桃花就像樱桃在洛水河里的舞姿……
突然,一道亮光刺的梦君睁不开眼,他本能地用手捂上眼,闪一边去,才发现地上有一块玉佩,那道光是从玉佩上面反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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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玉佩之争
梦君好奇地捡起玉佩,准确地说是半块玉佩,玉佩的正面是满天的星星,背面是一个“月”字,玉佩的成色很好,是上等玉,玉佩上的吊线居然是用黑丝线编织的,乳白色的玉和墨黑的丝线呈现强烈的反差。
梦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看了一下自己左边腰间的玉佩,上面都是用明黄色线编织的,怎么这块玉佩是用黑丝线编织的?是樱桃遗落在这里的玉佩吗?一个女子怎么喜欢这么奇怪的搭配,这是半块玉,那还应该有半块和这块是一对的……
梦君正在纳闷之际,突然耳边有一阵凉风袭来,敏锐的感觉让他本能地一闪,一道黑影掠过,向他手里的玉佩抓去。
梦君握紧手里的玉佩,迅速向后跳去,心里很是不悦,强盗吗?竟敢从本王手里抢东西,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眼里溢出冷冷的光射向那个抢玉佩的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的面孔,傲慢地不看梦君的脸,只是盯着他手里的玉佩,眼里闪烁着就如亲娘终于见到了孩子一样的眼神。
梦君甚是不解,看看手里的玉佩,再看看那个强盗黑衣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给我!”黑衣人霸道的语气冷冷地向梦君砸来,眼里闪烁着冷冷的光。
听着那霸道的语气,梦君很是不屑,傲慢地挑起下巴,冷冽地看着黑衣人。
“我的!”黑衣人不耐烦地向梦君解释着,眼睛紧盯着梦君手里的玉佩不放。
“怎么能证明是你的?”梦君忍着怒火,要东西还这样的态度,没受过夫子的教导吗?
“月!”黑衣人不耐烦地只吐出这么个字,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玉佩,似乎那玉佩对他很重要。
“你打赢我再说。”通过对那黑衣人蹦出的那几个字的语调判断,他确定昨晚偷袭他的黑影就是眼前这个黑衣人,心里瞬间兴奋起来。
昨晚没有比试尽兴,好容易遇到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昨晚,却遗憾地错过了,现在他居然送上门了,他能不兴奋吗?不可多得的切磋机会,梦君是不能错过的,他的征服欲很强。
梦君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玉佩让他顺手揣进怀里,手里的玉箫在轻轻地舞动着,一副迎战的架势拉开了。
黑衣人本就一张很是冷酷的脸,看见梦君居然这样的挑衅,现在的脸已经变成千年寒潭的颜色了,身上的寒气瞬间爆发,阴厉的眼神如利剑一样向梦君狠狠地刺杀过去。
好冷的眼神,就如地狱来的修罗!看他年龄不大,和他不相上下,怎会有这样的眼神?是什么练就出他这个样子?梦君在冷静地思索着……
黑衣人“唰”地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不等梦君招呼,舞动着手里的软剑,向梦君毫不客气地凶猛刺去,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
梦君心里惊骇着,这黑衣人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明显的他就是一位狠辣的杀手,再就是一身寒气,还有那没有一丝情绪的冷脸,如他的暗卫同出一辙。这样的顶尖高手,他要收罗到他的旗下。
梦君唇角微牵起来,眼里盈满着算计的光,他只守不攻,默默地算计着他的猎物。
黑衣人一看梦君只守不攻,心里的寒冷急剧散发出来,眼里的冷意更浓了,他迅速变换招式,逼迫梦君出招,梦君只守不攻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凌厉的杀招向梦君刺来,招招都攻向梦君的致命穴,梦君被逼迫的不得不出招了,身边纷落的桃花瓣被他们舞动出的劲风挟持着,在猛烈翻滚着,呈现出一幅桃花瓣乱舞的画面。
梦君手里的玉箫挽出朵朵箫花,用他箫花的绵柔化解黑衣人刺来的戾气。
黑衣人急招而上,招招致命,他要强胜!玉佩对他来说那就是他的命!
梦君跟着黑衣人的剑招变换着招式,几百个回合下来,渐渐的,黑衣人处于下风,梦君算准时机,猛地出手,玉箫直指黑衣人脖颈处的大动脉,就在离大动脉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住了,箫夹带的冷风吹起了黑衣人的头发。梦君傲然地盯着黑衣人的眼睛,眼角瞥着黑衣人正指着他胳膊肘处的剑。
桃花林里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扬扬的桃花瓣恢复了一贯的飘落姿势,落了梦君和黑衣人一头一身,缓和了他们身上不少的冷冽。
久久地对峙望着,梦君冷傲地开口道:“你输了,玉佩不能给你,五日后,我们再在这里比试,等你赢了本爷,再要玉佩吧。”
黑衣人的脸呈现出一片冰冷的死寂,虽然输了,但傲骨犹存,他冷冷地开口了:“好!”
收起剑,傲气地一个跳跃,向桃花林外掠去。
“有骨气,是一块好玉!”梦君赞赏地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悠然地赞叹着。他一向知人善任,因材适用,他手下的暗卫和死士对他非常效忠,有了这么一个秘密部队,他当太子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梦君眼里的寒光一闪,向上一个跃起,向桃花林外飞去,他要去繁星国边疆的小镇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繁荣昌盛,虽不能以点概面,但也能窥得一斑。
时机对战争来说是最重要的,他只有几天暗访的时间,他要审时度势,操控战况,但延误战机,是有心人可以钻的空子,会对他的声誉非常不利。他的眼前闪现着白皇后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太子那得意不可一世的样子。手不由地握紧,暗暗对着天空宣誓:母妃,看儿子是怎样翻云弄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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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仇根深种
在梦君有记忆的时候,他就和母妃在冷宫里艰苦地挨日子,但母妃没有怨天尤人,每天教他读书习武,白皇后看不惯他们母慈子孝,经常来找茬,母妃都是默默承受,等到白皇后不耐烦地离去,母妃继续教导他。
虽然母妃教导他不与人结怨,但是仇恨从此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后来,父皇抵不过对母妃的爱恋,再加上玉儿的穿针引线,几年后,父皇想办法把他们从冷宫接了出来,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凤仪宫。
他的才学和韬略竟然成为皇子们中的翘楚,引起皇子们的恐慌和排挤,尤其是太子,不停地迫害他,但每次都被他智慧地化解了,也因为他们处心积虑的迫害,让他更优秀地成长起来。
母妃经常教导他:磨练就是锻炼,别人对你的陷害就是加速你成长的动力,应该感谢他们的计谋,让你更智慧!雄韬伟略不是在风平浪静中得来的……
太子对樱桃情有独钟,那他就一定要得到樱桃,梦君的眼里闪着猎猎的寒光。
此时,樱桃躺在床上,居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他们回到了凤仪宫,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在冷宫那几年艰苦的生活,让母妃落下了病根――寒症,寒症一直折磨着母妃,父皇找来天下的名医都没有解除母妃的痛苦,直到过年前夕,母妃回乡省亲,居然病逝在途中,听陪母妃一起回乡省亲的德公公禀告,母妃居然病逝在繁星国国主刘渊的怀里,父皇勃然大怒,一定要踏平繁星国,为母妃报仇!血刃繁星国国主,雪耻刘渊对母妃的染指。
但看到父皇那受伤且忧郁的神情,对着母妃画像的思恋,他明白,母妃,父皇和繁星国国主之间一定有故事,白皇后一直拿这些微妙的关系在做文章,迫害母妃。
白皇后经常侮辱母妃是妖妃,但母妃从不去申辩,只是静静地过她自己的生活,母妃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平安健康地生活。
父皇却格外器重他,暗中鼓励他要胜过白皇后的儿子,傲视群雄,一统天下,每每对他委以重任,他都出色地完成了,他在朝野的声望日益增高,再加上舅舅手里的一半兵权,他的根基越扎越稳。
这次攻打繁星国,他猜测,只是父皇一锤定音的手段,父皇一直在找废太子的充分理由,白家的势力很大,外戚干政已经是刻不容缓要解决掉的问题。
琉璃国有意和新月国和亲。琉璃国是这片疆土上第二大国,国富民强,白皇后欲让琉璃国的公主蓝沁做太子妃,用琉璃国庞大的经济实力做后援,巩固她白家的势力。但父皇一直推脱,等他得胜回朝,要他和蓝沁完婚,巩固他在朝野的势力。
白皇后却要把她的亲侄女玉儿指婚给他,用玉儿来牵扯他,微妙地转化他的势力,一切为她白家服务,白家在朝野根深树大,父皇一时动不了白家,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只有屡立战功,站稳根基,做大威望,才能震撼动白家这棵大树……
权力之争,权数阴谋是他最不愿意去涉及的,但他身在皇家,身不由己,也为了给母妃出一口气,他默认了父皇的安排。
为了白家,白皇后处心积虑地把他的亲儿子,亲侄女都用做了前进的棋子……
直到来到了繁星国的边陲小镇,梦君才从那些纷争事物的思索中走出来。看着街道上过往的人群,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的心情才微微好转。
远处传来的噪杂声吸引了他,不再去想朝中那些事,他凝神看过去,只见远处奔跑着一匹脱缰的野马,拖着破碎的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叫喊哭啼声刺耳,街道混乱成一团,哼,这就是繁星国的安居乐业?梦君冷眼看着那一切。
一个小女孩手足无措地站在大街中央,惊恐地看着奔向她而来的野马,人人纷纷向两边躲开,无暇顾及那个女孩,场面冷酷无情,哼,这就是繁星国的其乐融融?梦君踮起脚尖预备去救那个小女孩。
突然,野马一声嘶鸣,只见一团粉色的影子向野马奔去,技巧地抓住马缰,小手狠狠地向马头砍去,在大家还没回神之际,那匹野马骤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奔驰中的马车由于惯性,正越过倒在地上的马,向背对着马车站着的粉色身影急速冲过去。
“小心!”梦君大喊着,迅速向那个粉色身影奔去,声音还没落下,手已经抓住那粉色身影的腰身,就地一滚,滚向一边的水果铺子。水果铺子由于他们的猛然冲击,货架上的水果噼里啪啦地向他们砸去,顷刻间,他们被各色水果掩埋了,马车也在此时破碎在倒地的马前面,成为一堆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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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大打出手
“啊!放开我……”水果堆里传来一女子的惊慌的叫喊声,似乎是被冒犯的惊恐,看客呼啦一下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是否能看见春宫图?大家伸长了脖子在期待着。
“哎呀,你是属狗的?”一句冷酷的男声传来,大家心一颤,有好戏看了。
“我是属兔的!你是癞皮狗!拿开你的魔掌……”尖利的女声河东狮吼般响起,震撼全场。
哎呦!围观的看客不由自主地向后,不同程度地退了几步,大家脸上的表情居然是那么的整齐划一,那就是不小的惊骇神色!好厉害的女子!那魔掌放在哪里了?让那女子如此吼叫?大家在惊骇中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眼睛紧盯着在水果堆底下激烈蠕动的两个人。
“啪!”随着一声刮耳光的脆响,从水果堆里猛然跳出一对年轻惨淡的男女,各据一方,气呼呼地对峙着。
说他们年轻,是因为他们的脸都呈现出年少的模样,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清纯靓丽;说他们惨淡,是因为他们衣衫上浸染着各种水果的颜色,浑身上下就似一块大大的调色板。
“是你?樱桃!”
“是你?梦君!”
待两人看清彼此的模样,不约而同地惊讶开口了。
围观的人惊呼一声,哎……原来是认识的人,没好戏看了,三三两两地散去。
樱桃看着梦君那银色的衣袍上面还粘着一块压烂的水果皮,肩膀处有她明显的咬痕,胸口处有她留下的带着水果渍的手掌印,整个衣袍上的颜色是姹紫嫣红,像个花大姐,脸上还有五条清楚的手指印,那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抑制不住地笑弯了腰。
梦君看见樱桃的头发上粘着一些杂草叶,浅粉色的衣裙已经是开了染坊,脸上蒙上的一层灰尘随着她激烈的大笑而抖动着,他不由地摇摇头,这个小巫女太厉害,在水果堆里就对他大打出手,又咬又打,长这么大,除了在冷宫里,还没有人敢如此对他,真是一头难驯的烈性小狮子!说她属狗是太轻视她的危害力了,她哪里应该是属兔的?简直白白糟蹋了那温柔小白兔的形象!
看两人的狼狈相就不难知道,他们当时在水果堆里搏斗的激烈程度。
樱桃抖抖衣裙,抖掉上面的脏东西,不理会梦君看她的眼神,把散落到脸上的长发捋到耳后,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灰尘,一扬头,清清爽爽地笑着向大街中央走去。
梦君看着樱桃那不在乎的神态,哪有一点公主的模样?完全就是一民间女子泼辣的做派!但又彰显出她的质朴和纯真,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他唇角扯了扯,眼里溢出一抹亮彩,表示出他的欣赏;又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表示出了他的无奈,捡起樱桃遗落在地上的手帕,脚却不受控制地跟在樱桃身后走着。
“小姐?”一黑衣男子突然截住了樱桃的去路,惊骇地看着她那五彩缤纷的裙子,眼里满是疑问。
“夜冷,药都抓齐了?”樱桃笑盈盈地问着那男子,眼睛却看着他手里的药包。
“是。”夜冷默默地回答着,眼睛不停地在樱桃身上扫射着,确定她的状况。
“没事,刚摔了一跤,居然掉到水果堆里,这样不是更好看?五彩衣。”樱桃接着夜冷询问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对他解释着,并开心地向夜冷展示她的衣服,让他知道她没事,否则,回去,易寒哥哥要三堂会审了,她可受不了。
“走。”夜冷坚定地说着,他们已经出来挺长一段时间了,不是樱桃执意她要自己逛逛,让他去抓药,也不会耽搁这么久。在外面时间长了,易寒不放心,他就会有麻烦了,他要带着樱桃赶紧回去,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想起易寒,他的头就大,只要遇到与樱桃有关的事,易寒就变成琐碎的老人家了,明明易寒只比他大一岁而已。
“再玩一会儿,天还早呢,这些药是明早要用的。”樱桃不管夜冷说的话,径自向闹市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要玩得尽兴啊。皇宫对她来说是个大牢笼,在这里她可是老大,她要尽情地舒展筋骨,自由自在地玩玩。
“回去。”夜冷嗖地一下跃起,似雕像一般,稳稳地站定在樱桃面前,习惯性地抱起双臂,一脸得意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夜冷,看那边是什么?”樱桃对着夜冷突然惊慌地大喊起来,手抖颤地指着远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很可怕的事情吓到她了。
“什么?”夜冷迅速向樱桃指的方向看去,眼里迸射出弑杀的光,脸上刚刚得意的神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寒。
趁夜冷转头去看之际,樱桃狂喜着,迅猛地拔腿就跑,没想到却出其不意地一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股檀香味绕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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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点穴
“哎呀……”随着樱桃的惊呼声响起,她本能地揉着被撞疼的头,气愤地抬起脸,正要兴师问罪,居然对上夜冷那张偷袭得逞后的脸,她就像一只瞬间被放气的气球,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不忿地挣脱出来。看来今天是没有自由了,她公主的身份对夜冷来说就是一个符号,从来就没有权力的威严可言,他总拿着她当他的妹妹守护着,真拿他没辙!
无奈中,樱桃刚站稳,无意地一抬起那对清澈的剪水黑眸,却对上梦君那似笑非笑的眼,怎么又遇到他了?刚才那股檀香味?原来是他呀!樱桃有些兴奋,忽闪的清澈黑眸里有着一丝异样的波动。
檀香味再次袭来,她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眼前浮现出洛水河里,他抱着她在飞;桃花林里,他们默契地琴箫和鸣;刚刚的大打出手!还有这一身的姹紫嫣红……樱桃的脸不由自主地在飞起朵朵桃花,一股热浪冲向头顶,让她手无措地在摆弄着衣角,缓解着心里突然涌起的不安,她羞涩地调开看梦君的眼睛,慌乱的眼神没有焦距地看向别处。
看着樱桃那娇羞的模样,梦君心里一颤,温柔的情愫潮水般淹没了他,看着樱桃的眼神温柔起来,唇角漾起宠溺的微笑。
“回去吧,小姐。”夜冷的声音适时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温柔,剪断了他们的眼神纠缠,他那句小姐叫得格外重,他早就知道梦君在这里,很是碍眼,他在向梦君宣誓着他的所有权,明显地警告梦君:生人勿扰,樱桃是他的小姐,梦君应回避!
说话间,夜冷的眼神紧紧地看着樱桃,他就知道樱桃鬼机灵,他这是在无数次上当中总结出的经验,在外面为了樱桃的安全,他高度警惕,他可不能轻易再上当了,幸亏他腿脚快,否则,又让樱桃给跑了,那他就惨了。
他刚离开她不久,她就一身彩衣回来,如果他离开久了,不知樱桃会用什么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不能冒险!现在,樱桃又是这样一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娇羞模样,强悍鬼机灵的樱桃公主何时变了?他的心里警铃大作,阴冷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梦君,梦君就是始作俑者!
“哦……”樱桃如梦初醒的声音在敷衍着夜冷,她看看一脸冷冽神情的夜冷,再看看刚才还很温柔,现在,却是一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梦君,眼神复杂地忽闪着,心里有些不舍,也有些不情愿,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在里面,让她有些困惑。
“小姐?”夜冷催促的声音响起。
樱桃不情愿地看看夜冷再看看梦君,感觉一股寒流在流窜,冰冷的气氛笼罩着他们,她微微点点头,只好气馁地走吧,终归,夜冷是为了她好,夜冷跟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她不能让他失望。
夜冷跟在樱桃身后走着,一副保驾护航的姿势,让梦君没有接近的可能。
刚走几步,夜冷突然回头,用满是杀气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梦君,用眼神告诉梦君:五日之约,他记住了,不用梦君的出现提醒他!别打樱桃的主意!
这一阵,梦君总在樱桃身边出现,很令他讨厌,玉佩,他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梦君手里捏着樱桃的手帕,下意识地揉搓着,接住夜冷那要杀人的凌厉眼神,突然,梦君眼里精光一闪,把手帕迅速揣进怀里,瞬间跃起,爆发力极强地掠到夜冷身后,没等樱桃反应过来,正在想着心事的夜冷,被梦君只在一个呼吸间点穴了。
身后的异样,感觉异常敏锐的樱桃条件反射地回头,惊愕地看着身后不能言,不能动的夜冷,再看看一脸平静的梦君,不知该怎样好,瞪着忽闪的眼惊愕地看着他们。
“这个给你了,赔偿你的损失,余下的,照顾好这位公子。”梦君拿出一锭金子,平静地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说着,不怒自威的神态让那中年男子很是胆怯。
樱桃被梦君手里的金子晃得眼有些花,她本能地去看那位中年人,他正站在一大堆混乱的水果边,对浑身散发着霸气的梦君点头哈腰,看着金子的眼在闪闪发光。
梦君把金子放在那中年人手里,不再去看他,牵起正在愣怔中樱桃的手,紧紧握着,冷漠地经过被他点穴的夜冷身边,大步流星地向街道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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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强吻
樱桃被梦君拖着,快速地挪动着小碎步,经过夜冷身边时,夜冷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大脑正处于放空状态的樱桃瞬间清醒。
“放开我!”樱桃使劲甩着梦君的手,要把她的手挣脱出来,这个强盗,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就强牵她的手,刚刚对他萌动的好印象,现在,一扫而光。
梦君不语,只是一脸的平静,用波澜不惊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樱桃,默默地拖着她继续走。
樱桃边挣扎着要挣脱梦君的禁锢,边回头看着夜冷的情况,只见那个收梦君金子的中年人正指挥着几个彪形大汉把夜冷向水果铺子里抬,心里大惊,不由地开口厉声大喊着:“放开!你把夜冷怎么了?”
“半个时辰,他的穴道就自行解开。”梦君淡淡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就似在说今天天气怎样一样的随意。
看着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樱桃心里发慌。
“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樱桃威胁着梦君,那只能自由活动的手已经向头发上的发簪摸去,那里藏着她的毒药和银针。
梦君对樱桃的伎俩早就领略过了,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迅速出手点住樱桃的手,让她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你,无耻!”樱桃气愤地骂起梦君,见过无耻的人,但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这是明显的绑架。
樱桃暗自用力,让内力向脚部攻去,她就似脚底生根,定在那里不动,任由梦君拖着,她就是不走了,她在担心夜冷的安危。
梦君静静地看着樱桃,深邃的黑眸里是平静的湖面,樱桃一下子扬起倔强的小脸,藐视梦君。
“本爷不介意抱着你走。”梦君微笑着,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敢,我要喊了。”听梦君那么一说,吓得樱桃一颤,她的小脸有些抽,但还强撑着威胁梦君,虽然声音大,但语调里明显流淌着颤抖,底气严重不足,她现在已是鱼肉,能奈刀俎何?
梦君静静地看着樱桃的反应,眼前浮现出她去他大帐里的情景,这个小女子就是好虚张声势,一个输人不输阵的主,喜欢强撑着。摒弃这些,她应该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公主。既然她输了,就应该理所当然地给他当侍女,现在带她走,也是情理之中,梦君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现在还不是和她明讲的时候……
樱桃在梦君愣神之际,脚上瞬间发力,向梦君的面门踢去,她的双手被控制,她的腿还能当武器。
眼前闪现着樱桃的秀腿,梦君瞬间回神,险险地闪过樱桃那一脚,紧跟着,樱桃快速地踢出第二脚,腰部一挺,整个人像一只灵活的猫向上窜去。
梦君领教过樱桃的功夫,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快速出手对着樱桃的麻穴点去,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旋转,樱桃已经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怀里。
樱桃的脸撞在梦君结实的胸口上,檀香味充斥着她整个嗅觉,“轰”的一声,樱桃羞得满脸通红,居然是张牙舞爪的姿势被梦君抱在怀里,她丢人丢大了。
“你要怎样?”樱桃强压住心头的颤抖,强装出暴戾的样子,色厉内荏地问着梦君。
梦君一牵唇角,静静地看着樱桃,她身体不能动,嘴却在强悍地飙出公主的威严气势。
“你不是要去玩玩吗?本爷今天好兴致,就让你陪着本爷去逛逛。”旋即,梦君抹去脸上那股平静,换上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纨绔的眼神里却无意中在闪动着一抹温柔。
樱桃惊骇地看着梦君眼里那抹一闪而逝的温柔,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究竟要干什么?心不由地紧张起来。
梦君看着樱桃那由于惊骇而微张的红唇就似二颗红樱桃,娇艳欲滴的模样,微哼一下:太子钟情的女人?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心头却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含住那二颗红樱桃,轻轻地吮吸起来,一股温柔袭上心头,还没有散发出浓浓的眷恋,突然,舌尖传来剧痛,一股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他本能地放开樱桃的唇,深邃的眼眸里起伏着波澜。
“登徒子,坏人!”樱桃狠狠地骂着,厌恶地看着梦君,她口下留情,否则就把他的舌头咬下来了,心却如一只小兔在乱撞着,脸上已经是桃花盛开。
梦君看着樱桃唇边挂着丝丝血迹,不由地笑得很鬼魅,宠溺地看着怀里凶悍的小狮子,他伸手轻轻地把樱桃唇边的血迹抹去,还她一副嫩白的肌肤,丝滑的肌肤让他的手不由地流连忘返,轻轻地揉捏着,眼里满是温柔。
看着梦君那温柔眼神,俊朗的面孔上布满柔情,樱桃的脸火烧起来,喉咙干渴,他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居然强吻她!现在还在肆无忌惮地摸她的脸,她是又气又羞。
“拿开你的魔爪!”樱桃冷冷地说着,眼里盈着泪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出来,身体不能动,她羞得只能哭了。
梦君一怔,看着樱桃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脏骤然收紧,手不由地给她解穴,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紧皱着眉头,双手慢慢收紧,疼惜着怀里的樱桃,那股青草的清凉味道让他很是痴迷,他慢慢地闭上眼在享受着……
“你认错人了,我是樱桃!你醒醒。”樱桃感受到梦君浑身漫起越来越浓的深情,她确定梦君是认错人了,从他忽热忽冷的态度,大起大落的情绪中能断定,他心里深爱着一个人,但不是和他不停打斗的她,樱桃的心有些失落,有些气愤地喊出声。
听到樱桃很不友好的喊声,梦君突然放开怀里的樱桃,是啊,刚才恍惚间,他把她当做梦里的女子了,她可是厉害的小巫女。
“啊,坏蛋!”梦君突然松手,没有了支撑,樱桃突然掉落到地上,摔痛了臀部,正坐在地上大叫着。
“小姐!”
“小巫女,没事吧?”
二句关怀的声音同时急促响起。
声音未落,樱桃已经被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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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百花楼头牌姑娘
一股檀香味直冲到脑门,樱桃看也不看就知道,她被梦君抱到怀里了。
她的脸紧贴在梦君的胸口,听见他心脏咚咚的跳声,樱桃偷笑着,真是偷袭的好时机!卯足了劲,内力都运到手指上,趁梦君心痛她之际迅速出手,精准地点住梦君的几个大穴,让他不能动也不能言,感觉到梦君身体的僵硬,樱桃得意地笑出声。
可是梦君的手臂是紧抱着她的,现在梦君被她点住了,手臂自然还是抱着她的姿势,她怎么也下不了地了,她简直就是作茧自缚,樱桃急得出了一头汗,还是在梦君怀里挣脱不出去。
樱桃抬头看着梦君的眼睛,那深邃的黑眸此时已经瞪得要冒火了,如果他能动,肯定不能轻饶她,樱桃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扑哧”一声,一个憋不住的笑爆发出来。
樱桃这才想起,她跌落在地上时,听见夜冷喊她了,她赶紧转头寻找,看见正在做壁上观的夜冷,看着他正抱着双臂在看笑话的样子,樱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见她被困住,也不帮忙,是什么护卫啊?一点也不尽忠尽职!
“夜护卫,过来!把本公主解救出来。”樱桃虎着脸,威严地命令着夜冷。
“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要把她当公主看?大家都是朋友!”夜冷调侃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夜冷,你变了,现在居然能说这么完整的句子,孺子可教,朋友有难,过来帮忙。”樱桃揶揄着夜冷,心里却在着急,以梦君的武功,等不了多久,他就能自行冲开穴道,到那时,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暴风雨要来临。
夜冷过来,对着梦君的身体点了几下,把樱桃从梦君的怀里解救出来,顺便在梦君身上又多点了几下。
“夜冷,你在做什么?”樱桃看着夜冷对梦君的动作,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
“延时。”夜冷一副冷漠的样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看也不看僵硬的梦君,又恢复到了以前冷酷的模样。
樱桃看着僵硬的梦君,①38看書网地笑颜如花,对着夜冷高声命令道:“夜冷听令,笔墨伺候!”
听见樱桃愉快的声音,夜冷瞬间明白樱桃要做什么了,跟着她这么多年,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都能知道她要干什么,每次都能很默契地去配合她,不需要有太多的解释,他们有心理共鸣,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嘞。”夜冷的话音还没落,身影已经飞离樱桃很远了。
樱桃微笑着,淘气的眼神对上梦君愤怒的眼神,她故意眨眨眼,两扇长长的睫毛就似两只蝴蝶在飞,润白的脸颊上,小小的梨涡乍现,甚是可爱,手指在红润的唇瓣上来回滑动着。
梦君一时晃神,樱桃如果刚刚不是利用他对她的心疼算计他,他会很欣赏她的可爱表现。
现在感觉她那一脸的可爱就是实施阴谋的前奏,他不敢欣赏她,她这是有仇必报的表现,及时地还他一个被点穴的受制。
她的手指在那红唇上滑动,是示意他要承受强吻她的后果。小巫女就是小巫女,别指望她变成温柔的天使。梦君的眼神不屑地向上瞟着,傲慢地不去看樱桃。
梦君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去和樱桃搏斗。
樱桃看着梦君眼里波涛翻滚,不由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清澈明媚的,宛如不谙世事的脱俗仙女。
“小姐。”夜冷的声音响起。
樱桃止住了微笑,回眸一看,夜冷手里不仅有笔墨还有胭脂水粉,不由地对夜冷赞赏着:“知我者,夜冷也。”
夜冷眼里浮起笑意,脸皮只抽动了几下,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神情。
樱桃拿起胭脂水粉开始给梦君化妆,边化,边啧啧赞叹着:“你长得真的很好看,不变成女人,真得是暴殄天物,请相信我圣手医仙的功夫,不会让你失望的……”
梦君愤怒的眼神射杀着正在他脸上涂抹的樱桃,这个小巫女简直是胆大包天,她是不是女人?怎么会这么古灵精怪?太过分了!是一国尊贵的公主吗?简直就是一魔头!公主都这样可恶,那繁星国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樱桃故意不去看梦君的眼神,知道他会暴怒到极点,那眼神如果能杀人,她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她用腮红快速给梦君化了一个夸张的红脸蛋,故意把他嘴涂抹的鲜红,把一个堂堂的四皇子给化成一个风姿卓越的美娇娘!
如果樱桃知道,梦君就是那个令她发寒的冷酷战袍,她会惊骇掉下巴,也会顾忌一下,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给他化妆了。
给梦君化完妆,樱桃退后一步,审视着她的杰作,不由地点着头,夸奖着:“绝世容颜,倾国倾城,不知哪家公子有福气会把你娶回家。”
樱桃看着梦君的男人发式,感觉不妥,从她头上拔下簪子和钗,任由如云的黑发瀑布般地披散在身后。
夜冷很配合地给樱桃搬来一块石头,樱桃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夜冷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太善解人意了。
樱桃轻快地踩上石头,她踩着石头才够得着梦君的头,她快速把梦君的头发梳理成流云髻,更显得梦君妩媚多姿。
“哈哈……”看着梦君被她糟蹋成娇柔妩媚的美女样子,清灵灵地大笑起来。结果,樱桃乐极生悲,大笑着从石头上跌落下来,幸亏夜冷①38看書网,接住她,让她幸免和大地亲密接触。
樱桃从夜冷的手里拿过毛笔,沾着夜冷手里已经研磨好的墨汁,在梦君本就是姹紫嫣红的长衫上写道:“百花楼头牌”
梦君本就是怀抱的姿势被樱桃点穴的,再加上樱桃这一通折腾,梦君变成一个十足浪荡的头牌妓-女了。
樱桃憋不住地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得说不出话,对夜冷打了个手势,夜冷心领神会地把梦君这个头牌百花楼姑娘抱到大街边上站着。
“呼啦”一下围上一群风流公子,那些纨绔子弟对梦君在指手画脚地评论着,垂涎欲滴的眼神在猥亵着梦君的周身,但都没有敢靠近的,都被梦君眼里散发出杀人的寒气震慑地不敢近身。
梦君的脸气得通红,他在愤怒地运功,猛冲被樱桃和夜冷封住的穴道,他要收拾这两个混蛋,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不打得他俩求饶,他就不是新月国叱咤风云的冷酷战神!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这个战神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他们给糟蹋了,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战神却在这里栽了。
“小姐。”夜冷向樱桃递去一个眼神,樱桃点点头,迅速一脸平静地跟着夜冷消失在人群中。
夜冷看见远处几个黑影向这边包抄过来,他不想惹麻烦,带着樱桃迅速向远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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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桃花林里的精灵
几条黑影疾步踩着攒动的人头,眨眼间,把梦君从人群中带离。
大家正品头论足的起劲,眨眼间就不见了百花楼的头牌姑娘,唏嘘声一片,互相询问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头牌姑娘已经走了,他们也只好离开,大家都悻悻地散去,有几个好事者刚走几步,就调转头,兴冲冲地向百花楼奔去,他们要去看看那头牌姑娘是不是回百花楼了,要再睹芳容,那头牌姑娘实在是太美了,他们心里放不下她。
“属下来迟,请王爷降罪。”一个黑衣人迅速点开梦君被点的穴道,把一件黑色的披风顺势披在他的身上,遮住那个几个侮辱王爷的字,低头跪在地上请罪。
“请王爷恕罪!”几个黑衣人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低头向梦君请罪。
梦君阴冷地眼神看着远方,牙齿在慢慢地咬紧,听着他们的请罪声音,默默地拿出樱桃的手帕,把脸上的女儿妆擦去。
“都起吧。”梦君把手帕重新揣进怀里,把头上的发簪和钗都拿下来,在手里不经意地把玩着,沉声说道。
“是,谢王爷!”黑衣人感激地站起来,这才敢抬头看梦君,梦君已经是他们熟悉的冷酷战神的模样,心头不由地放松了,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此时的王爷披散着头发,墨色的长发随微风起舞,冷酷中彰显出妖孽,更添一抹弑杀的戾气,他们不敢直视他,旋即,又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都散去吧。”梦君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手里的发簪被他打开,从里面拿出几枚银针,猛地向旁边的树射去,“咔嚓”一声,碗口大的树,顷刻之间被那几枚银针拦腰截断。
“是,属下告退。”几个黑衣人惊骇地看着那棵被王爷用几枚小小的银针射断的树,王爷的内力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如果他们不出现,王爷是不是自己能冲开穴道?王爷的囧像,被他们就这样鲁莽地看见了,那王爷心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们互看一眼,都明白他们是出力不讨好,赶紧溜之大吉,把这一切都忘记,省得王爷烦心,他们惊恐地担忧,会不会被这个冷酷的王爷灭口?寒意瞬间漫起,让他们本能地打起了寒颤。
“属下们不曾来过,梦一场。”一个黑衣人带头跪下,齐声向王爷表明心迹。
“嗯。”梦君轻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眼里的寒光闪烁,他的暗卫们还是很懂事的。
几个黑衣人得到梦君的允许,迅速消失,不再给王爷添堵,现在,他们几个极其碍眼。
梦君把发簪和钗一并装进怀里,唇角勾起一抹鬼魅的微笑。
夜里,樱桃睡不着,辗转反侧,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她凝神听着,突然,心脏一紧,似乎她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给狠狠地抓了一下,她呻吟一声,眉头瞬间皱紧,默默地起身,双手揉着心脏处,斜倚在床头上,静静地听着那箫声。
箫声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故事,很悲戚。
樱桃不由地内疚起来,那个不可一世,强吻她的谪仙人物也有这么悲凉的心事?那她白天是不是太过分了?那样糟蹋他的自尊,她只是想小惩戒他一下,他那么高的武功,穴道一会儿就会被他冲开,应该不用这么悲戚吧?
樱桃穿上衣服,随着箫声,不由自主地来到了桃花林深处,远远地看见月光下,纷扬的桃花瓣里,那个一身银色衣袍的人。
在桃花瓣柔美的飞舞中,那个梦君是那么的飘逸朦胧,就似神君降临。
樱桃默默地看着,周身散发出一股沉静的气质,就似午夜精灵。
“来了,就一起吧。”箫声突然断了,梦君邀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樱桃不自觉地一抖。
随着梦君的声音而来的是一坛子酒,樱桃本能地接住向她飞来的坛子,她有些懵懂,白天,她那样糟蹋了他,现在,他居然邀请她喝酒,他怎么知道她会来?
“你是这桃花林的灵魂,少了你,整个林子显得没有生气。”说话间,梦君已经来到了樱桃身边,顺手把樱桃的发簪和钗插到了她没有一件饰品的头发上,当然那发簪和钗里的银针已经都被他清理干净了,防止她再拿银针射杀他。
月光下,桃花林中的樱桃是那么的静美,没有了白天的顽皮和精怪,就似一位翩然降临的仙女,朦胧柔美。
注视着她光洁的面孔上,被月光涂上一层磁白色的光泽,是那么的圣洁,梦君的心骤然一紧,她就是魂牵梦绕他多年的梦中女子!
梦君的手不由地抬起,轻轻抚摸着樱桃那圣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脸,眼神温柔起来,白天的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本来打算把她引来,要惩罚她的,没想到他居然对她如此痴迷。
脸上传来热热的抚摸,正在神游的樱桃猛然回神,是梦君在轻揉她的脸,她的脸瞬间潮红起来,不由地低下头,羞涩地避开梦君的抚摸,但心里有些期待,似乎是似曾相识,不可抑制地再次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他。
“樱桃,桃花林里的精灵。”梦君紧紧地看着樱桃那清澈的双眼,里面是清明一片,他的心瞬间被洗涤的没有一丝尘埃,他的声音不由地饱含柔情。
樱桃心里一颤,清澈的大眼忽闪着,里面满是疑惑。
梦君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动一下,除去她的利爪,这样的她很静美,就似他梦中那个飘渺的女子,怎不让他心动?
“啪”的一声,樱桃手里的酒坛子跌到地上,浓郁的酒香飘来。
被梦君如此注视着,樱桃的心里似乎有一只小鹿在猛撞,手一松,酒坛子跌落到地上了,她有些惊慌。
“可惜了这陈年女儿红。”梦君看着地上的碎片,惋惜道。
听梦君如此说,樱桃有些手足无措,小手在白色的裙子上揉搓着。
“跟我来。”梦君牵起樱桃慌乱的小手,柔若无骨的感觉袭来,暖暖地萦绕着他,他不由地转头看着月光下圣洁的樱桃,眼里流泻着温暖,这才是真正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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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邀月共饮
梦君把樱桃带到一棵高大的桃花树下,那里有一个石桌,石桌上面摆着一壶酒,两个酒杯,桃花瓣已经落了满满一石桌,酒壶和杯子上面都落上了桃花瓣,看来那酒壶和杯子放在那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地上的桃花瓣已经堆积成厚厚的地毯。
石桌,酒壶,杯子,桃花树,桃花地毯,纷落的桃花瓣……整个画面如梦如幻,樱桃的心里跃起喜悦,唇角不由地弯起。
“我们共饮,如何?”梦君拿起石桌上的酒壶,微笑着问着正在看着那美丽画面发痴的樱桃,并用酒壶指着天上的月亮,看着樱桃眼里盈着的闪亮,他兴致盎然地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们邀月共饮。”
听着梦君那欢快的话音,樱桃迅速回神,从那似仙境的画面中退出来,她奇怪地看着梦君那神采飞扬的样子,眉头微皱一下,心里纳闷着:他们并不是很熟,白天刚刚作弄了他,他不仅不气恼,反而还这样盛情款待她,那是为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即景生情,你又恰巧在这里。”梦君看出了樱桃眼里的疑惑,他适时地解释着,他也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她 ,他就快乐,一切的不痛快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一反他一贯的冷酷特性,也许是他在皇宫的纷争中长大,见到如此纯净,真性情的樱桃,不由自主地释放着心里的真性情吧。
梦君微笑着摇摇头,看樱桃还是没什么反应,他拿起玉箫吹奏起来,难得他好兴致,过了几天,他又要回归到他战神的身份,他要亲征,带兵攻打樱桃的家园,他心里有些不忍,以后,樱桃会很恨他,那现在就抓紧时间让她开心吧。
箫声在桃花林里悠扬地回荡,音律是欢快的。樱桃善舞,听到这么快乐的曲子,不由地心情大好,下意识地舞动起衣袖,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旋转起来。
梦君把樱桃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他的眼里流泻出雀跃,箫声更煽情起来。
樱桃踏着箫声的韵律,快乐地舞着,桃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到她的头上,衣袖间,月光下,一身白衣的樱桃,真的好似一个桃花精灵,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阳光,让梦君心颤着,兴奋着……
满脸阳光的梦君不停地变换着音律,他要尽情欣赏樱桃飘飘欲仙的舞姿,跟随着樱桃轻灵的舞步,梦君的心也纯净起来,这里没有纷争,没有阴谋,没有算计,他可以放下一切,释放真正的自我,酣畅地醉一场。
“啊……”樱桃忘情地旋转着,突然被脚下的石头绊着了,发出惊呼声的同时,向地面倒去。
梦君的箫声哑然而止,一个飞身,迅速接着樱桃,一个旋转,抱着樱桃安全落到地上。
樱桃嫣然一笑,为了掩饰她的尴尬,挣脱梦君的怀抱,拿起酒壶,豪爽地邀请梦君:“来,举杯邀明月,不醉不归。”
“我如果醉了,你还会给我化妆吗?”梦君本能地问着樱桃,看来,樱桃给他带来的阴影实在是太严重了,大有根深蒂固的意味。
樱桃一怔,梦君迅速笑了,极好地掩饰住他刚才本能的疑问,他会怕一个小丫头?
“来,不醉不归!”梦君拿过樱桃手里的酒壶,倒满他们的杯子,一手端起一杯,给樱桃一杯,他率先仰头干了。
樱桃接过酒杯,对着梦君举杯,示意他:相逢一笑泯恩仇。看到梦君没有计较的意思,一干而尽。
“马上为仇敌,马下为知己。”梦君心里晃过这么一个思维,他闭上眼,再次痛饮一杯,管她是不是太子钟情的女子,管她是不是敌国的公主,现在,此时此刻,樱桃是属于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樱桃有些微醉,又恢复了淘气的样子,她捻起桃花瓣向空中散去,舞动起衣袖,用衣袖做剑,把纷扬的桃花瓣搅动得更加混乱,她就在那混乱的桃花花瓣雨中尽情地舞蹈。
微醉的梦君受到樱桃淘气情绪的感染,他挥动着手里玉箫,用内力把飘落的桃花瓣聚拢,变成一大朵桃花,把这一大朵桃花御气到樱桃的头顶,让那大朵的桃花在樱桃头顶绽放,并似烟花一样洒落下来,给樱桃穿上一件粉红的衣裳。
“哈哈……哈哈……”桃花林里响起了他们愉快的笑声。
两个针锋相对,又善于斗智斗勇的人中之龙与人中之凤,此时却像两个心无城府的顽劣孩童,在桃花林里尽情地嬉闹着,忘记一切烦忧,忘情地挥洒着快乐。
“哎呦……”玉儿正在绣锦,不小心让针又扎到手了,她把被针扎了无数次的手指不由地放在嘴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
今夜是十六,梦君已经走了一个月有余,他在外面怎么样了?为什么她的心这么慌?以至于今晚实在睡不着,只好起来绣嫁衣,绣着绣着,心神更加不宁起来。
“腾”地一下,玉儿站起来,把在她身边打瞌睡的侍女玉珠吓了一跳,玉珠惊慌地站起来,惶恐地问着玉儿:“小姐,怎么了?”
“我要去书房,你呆在这里。”玉儿行色匆匆,向书房走去。
丞相府的人都知道,小姐的书房是一直是他们家的禁地,小姐有命,谁也不能进去,玉珠只好呆呆地站着那里。
玉儿来到书房,关好门,来到了水晶球旁边,双手放在水晶球上面,默默地念叨着,一股亮光闪现,玉儿低头看着水晶球里面的画面,看见梦君和一个白衣女子在桃花林里嬉闹,她的心瞬间收紧,她低头仔细地看着那个女子的容貌。
“轰”地一下,玉儿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嘴里默念着:“是她,是她。没有了记忆,也没有长相厮守,他们还是这样默契地在一起,是她……我和梦君从小青梅竹马,却不如梦君和她初见就如此情投意合,为什么……轮回了一千年,还是这样结果!不能!我要阻止,哪怕是穷其一生的功力……哪怕是容颜瞬间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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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终身做你的奴
“啪嗒”一滴泪水不可控制地滑落出玉儿的眼眶,滴落在手上,湿湿的凉意,让玉儿一惊,她悲戚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那晶莹的泪水,透过那泪水,她看见了他们的以前,一千年前的景象……
白狐竭尽全力地逃到了弱水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看着眼前那茫茫的弱水,实在是没有进路了,跳到弱水里就是死路一条,不跳进弱水,后面有一个魔性大发的玉狐在追击,怎么办?白狐绝望地看着弱水,焦急万分地看着身后将至的玉狐,长叹一声,无奈地放弃逃跑和抵抗,听天由命吧。
突然,白狐看见远处,有一个穿一身盔甲的英武男子向这边走来,似乎是守卫弱水的武将,白狐一阵激动:天不亡我!我命可存矣!
她立刻变成原型,一只娇小的白色狐狸!
她把身体抱成团,迅速地滚进那武将的盔甲下摆里,让武将的盔甲把她藏起来。
玉狐追到弱水边,环顾四周,没见白狐那一裘白影,再看看那汹涌澎湃的弱水。
玉狐露出恶毒的微笑:“那千年的小狐狸,定是被我追得抓狂了,一定是慌不择路,跳到弱水里,认为可以渡水求生,殊不知,弱水就是死水,任何生灵到了弱水里都是死路一条,小狐狸一定是死在弱水里了!天助我也,不用我动手,小狐狸就自己死在弱水里了,哈哈……”
玉狐得意地哈哈大笑。
大笑之余,玉狐猛地看见,不远处有一看守弱水的武将正向这边走来,玉狐清楚天庭的规矩:弱水边不能有闲杂人,否则按律当受罚!
他怕被盘查,迅速地抽身闪人,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玉狐赶紧回去调理,刚吸完小狐狸身上的千年真气,还没让这股真气为他所用,这股真气还在丹田处上下乱窜,使他燥热难忍,如果不赶紧把这股真气收服,会后患无穷!只有把这股千年的真气调理入丹田,才能让他的功力大增!
玉狐回到洞府,盘膝而坐,凝神静气地运行着身上那股千年的真气。
运行了一个时辰,玉狐突然猛喷出一口恶臭的黑血!多年淤积在胸口的於症,居然被白狐的真气给逼出来了,玉狐立刻感到神清气爽,浑身是空前的舒服轻松!
玉狐准备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却觉得有一股真气直冲脑门,玉狐立刻感觉:他飘飘然地来到了一个桃花盛开的世外桃源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身边有一白衣女子和他结伴而行,他和白衣女子自由自在地在相爱,在山野间、在柳树下、在溪水旁……处处都有他们相爱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惬意!
玉狐尽情地畅游在那世外桃源的世界里,忘情地恋爱!爱抚着那白衣女子的脸,感觉似曾相识,仔细看,居然发现那女子是白狐!玉狐很震撼,心里愧疚的惶恐不安!
一炷香的功夫,玉狐的意识回到了现在的洞府,看见的是石凳石桌,没有刚才桃花园的胜景。
玉狐醒悟着:是白狐真气里的善气冲破他的天灵,让善气主控了他的意识和思维,从此后,玉狐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再是恶魔,不再杀戮。
玉狐感到对不起白狐,心里万分痛苦!玉狐强烈地感觉着:白狐没死!
玉狐不假思索地起身来到弱水边找寻白狐,他要向白狐忏悔!
他在祈祷着:“白狐你一定不要死,也许你刚才藏在哪里,让我看不见?或者用障眼法逃过我?”
当玉狐来到弱水边,居然看见刚才那看守弱水的武将正给白狐喂丹药,他在救白狐,白狐没死!玉狐心里万分激动,狂喜着。
玉狐没有去打扰那武将,而是在远远地看着。
只见那武将给白狐喂完丹药后,就开始运功给她疗伤,一盏茶的功夫,白狐恢复了意识,也恢复了体力,立刻由一只白色的狐狸幻化成一位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飘逸而亮丽!
是受伤前的白狐!玉狐骤然欢喜着。
看着白狐那娇媚亮丽的容颜,玉狐的内疚更深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险些遭我毒手!我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只见美丽的白狐向武将深深一鞠躬:“谢主人救命之恩!你是我的再造父母!小女愿以身相许,终身做你的奴!”
武将吓得赶紧拒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用谢我,也不用给我做奴,你是自由的,你可以走了。”
白狐固执地说:“主人,今后,我就是你的奴!”
“我不是你的主人。”武将焦急地回绝着,脚步不由倒退了几步。
“那你是谁?”白狐向前紧跟了几步,狡黠地问着,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着,甚是妩媚。
“我叫梦君!”看着白狐那千娇百媚的样子,武将浑身一抖,不假思索地回答着,生怕白狐再叫他主人,黏上他。殊不知,白狐就是要套他的名字。
“你就是我的主人,今后我跟定你了,梦君主人。”白狐微笑起来,活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让她动心的人,她岂能放过?
“我…… 不是你的主人!”武将吓得有些语结,他立刻跳上树梢,风驰电掣地逃跑!白狐也不示弱,赶紧在梦君后面紧紧追随。
玉狐眼前立刻呈现出一幅浪漫的风景:一个全副武装的武将,在前面逃也似的在疾奔,一个白衣飘飘的美少女在后面急追。
好一幅浪漫的图!
玉狐抱着胳膊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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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跟定你了
晚上,梦君换岗了,换上了他平时穿的衣服,一件白衫,高高地束起头发,斜坐在弱水边的长亭栏杆上,忘情地吹奏着玉箫,一只脚抬起,踩在栏杆上,抬起的腿,把长衫的下摆象帐篷一样支起来,长衫的下摆让风吹得飘飘扬扬。
远远看去,梦君就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翩翩俊美少年!
挺拔的身躯,剑眉俊眼,玉树临风!白狐在心里赞叹着。
梦君的意识已经完全融在了箫音里,跟着箫音的起伏而起伏,箫音又让梦君的心情控制着,时而平稳时而欢畅……
白狐走了几步,停下来,远远欣赏着不同于白日打扮的梦君,白天的武将,粗犷豪放!眼前的少年,风流倜傥!白狐的眼里溢满着欣喜,好一个潇洒俊美的少年郎!千年来,真的没有遇到让她如此欣赏的男子,心波不可抑制地在荡漾着,眼里满是是藏不住的微笑。
不由地,唇角盛开着一朵美丽的栀子花,飞扬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梦君,惊叹着少年郎箫音的欢快流畅,看来他的心情很好!就如她一样。
突然箫音突兀地停止,正沉浸在欢畅箫音里的白狐猛地收住笑容,惊愕是眼神在询问着那少年,她惊异地发现梦君正怔怔地看着她,正欲拔腿就跑。
白狐立刻惊慌地出声缠住梦君的脚步:“主人,莫逃!我不追你了,但要让我好好谢谢你。”白狐边说边急忙给梦君作揖。
“使不得,使不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每天巡逻的任务就是防止任何生灵接触弱水,防止任何生灵被弱水伤害,遇到了你,我就得救你! 不只是为了你,也为我自己,我在这积功德,能快速恢复我的身份,你不用介怀……”梦君连忙解释着,把所有救白狐的理由都罗列出来,生怕白狐误会。
“可我知道你救我的丹药,并不是你职责内普通的丹药,普通的丹药救不了我,对不对?”白狐疑惑地问着飘逸的梦君,眼里满是微笑,他停下来,没有逃跑。
“哈哈……你真是冰雪聪明!普通的丹药怎能救治你那千年修行的仙体?我当时看见你这只雪白的小狐狸甚是可爱,心生怜悯,但当时的你已经奄奄一息,我本能地决定:一定救活你!首先声明,我是出于本能啊,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可你那千年的仙体普通的丹药是救不了的,算你有造化,时运好,正赶上今天王母娘娘开蟠桃宴,各路神仙都去赴宴了,我趁各府邸空虚,就铤而走险,偷偷去太上老君的府上偷了回心丹和大力丹等一些丹药,又不知道用多大剂量,只好把死狐狸当活狐狸医,把那些丹药都给你吃了,没想到居然把你救活了,还这么活蹦乱跳!”
梦君快乐地解释着,可心里却在想:“当时看见她没命地追我,要给我做奴,以为给她丹药吃多了,导致她神经错乱,要找我报仇,泄愤的呢,我就拼命地逃,终于摆脱她了,没曾想,今晚她又找来了,真是磨人呢,我苦不堪言,这又是何苦啊……”
梦君的眉头紧皱着,一副苦瓜相无意地展现出来。
“谢谢恩人!”白狐感动地起步向前,欲到梦君身边。
“你站住!别过来,你不要再追我了。”梦君警惕地站直身体,做出随时欲跑的姿势,怕白狐又追来,他对她这样的姑娘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就只好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了。
“主人,莫怕!我只是要做你的奴,永远跟随你,终身服侍你,我不会骚扰到你的正常生活的。”白狐停在原地,真诚的向梦君解释着,①38看書网速地转动着,唇角处梨花乍现。
“你现在已经骚扰到我了!”梦君急急地喊着。
“哦,那好吧。”白狐低声回答着,转身欲走。
看着白狐的转身,梦君心里暗喜,看来小狐狸要走了,他又重新坐回到了栏杆上,深深地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梦君?很飘逸的名字啊,看你的气质和长相,你该是个书生,文官,怎么做起了武将?”白狐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疑惑地问着。
梦君听见白狐的声音,再次挺直身体,警觉地看着站在那里的白狐。
“哎!说来话长,我本是元始天尊座前一颗灵珠子,因为日夜受元始天尊的仙气润盈,便幻化成现在的模样,跟着元始天尊修仙,但我生性顽劣,一时犯了天轨,就被发配到弱水做了武将,不久我的罚期将满,我就恢复自由身了,就可以回到元始天尊身边继续修仙了。”梦君笑呵呵的解释着,看白狐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他心情舒畅起来。
“那么恭喜恩人了。”白狐由衷地恭喜着,但心里在想:“元始天尊是天界的三清,他的徒弟一定不同凡响,不可小觑!”
“我的命是主人给的,我要誓死跟随主人,甘愿做奴!”白狐立刻补充着,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
“你不用给我做奴!我不喜欢受约束,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梦君又站起来,紧盯着小狐狸的脚步,生怕小狐狸追来。
“我不约束你,只是默默地跟随你。”白狐请求着,一脸的真诚。
“不行!我喜欢独来独往,我……”梦君的话还没说完,就纵身一跃,跳到了树梢上,向远方的桃花林疾飞而去。只见一团白影在树梢上疾驰,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白狐看着空中那消失的一团白影,笑而不追:“你跑多远也没用!我已经知道你的老巢了,我就在这里坐等你,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我跟定了你!”
梦君逃到桃花林上空,突然听见桃花丛中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平时他来,怎么从没听见琴声?一直认为这一片桃花林是他的私有禁地,到底是何许人跑到了他的禁地来?梦君的眉头微皱,不由地停住了正飞驰的脚步,提气踩在树梢上,侧耳,凝神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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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精灵
听着,听着,梦君不由地缓缓挪动脚步,在树梢上觅着琴声寻找着,只见桃花丛中,有一着桃花颜色衣裙的少女,衣袖飘飘,长发飘飘,在纷纷扬扬的桃花落瓣中弹琴,桃花花瓣落到了她的发间,衣袖间,让她和整片桃花融为一体,是她美了桃花,还是桃花映红了她?梦君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悸动!
梦君收起轻功,轻轻落到桃花树下,为了不惊扰她,梦君在远远凝视着那正在弹琴的少女,甜美而悠然!
纷纷扬扬飞落的桃花瓣在点缀着场景,点缀着梦君的心情!
梦君不由自主把玉箫放在唇边,跟随着那少女琴音的节律,用箫音跟她琴箫和鸣,十里桃林的上空立刻回荡着琴箫和鸣的愉快琴箫声。
那少女因为梦君的突然闯入,一阵惊骇,乱了方寸,琴音慌乱,梦君用柔和而温馨的箫音安抚那少女。
片刻后,那少女解懂了梦君箫音的意思,开始安静下来,继续刚才的演奏。
梦君心里一阵惊喜:“那女孩真是少有的冰雪聪明,真的是玉洁冰清!”
从灵珠子幻化成人形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能解懂他的箫音,梦君很是激动,终于遇到知音了!
梦君的箫音多了快乐和欣慰,那少女理解了梦君的心情,琴音也跟着欢快起来,他们就这样默契的配合着,时而快乐时而俏皮。
突然那少女故意把琴弹得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清脆铿锵,梦君猝不及防,欢快的音乐一下子急转成清脆铿锵,梦君有些手忙脚乱,镇定后,立刻跟随那少女改了箫音的音风。
刚跟上那少女的琴音,她音风又改了,又变成悲悲切切的婉约,好象在伤心的低低诉说着什么。
梦君不再跟随,而是闭气凝神,用轻功轻轻靠近那少女。
只见那少女身边萦绕着无数的精灵,在翩翩起舞,那少女弹着琴,还不时的转头和精灵愉快嬉笑着,述说着……
精灵们,有的落在她头发间,有的落在她衣袖间,更多的是在她周围尽情跳舞,有的精灵居然拉起那少女的长发,让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来回的飘荡,小精灵们就坐在发丝上荡秋千。
那每个精灵都发出自己特有的光芒,众多的精灵集中在一起,就似一颗夜明珠悬挂在少女的头顶上,把少女的四周都照映的通亮,更好似少女身处在强大的发光源中,美轮美奂的,是那么的璀璨夺目!
梦君不由地又拿起玉箫和那女孩的琴箫和鸣着,突然的靠近,突然再次响起的箫音,惊扰了那和谐的画面!
只见那些精灵们,都纷纷惊乱地聚到那少女身上,紧紧依附着少女,在寻求保护。
立刻!那少女就变成一个多彩的发光体!身上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少女一声娇呵惊起:“哪来的大胆狂徒?站住!不要靠近,你惊扰到我们了。”话是冷冰的,但声音却是甜美圆润的!
梦君听着那少女的娇声呵斥,却有如听到天籁之音!
梦君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少女。
少女看着梦君,心里在急剧变化着:“居然是如此俊美的少年!是他和我琴箫和鸣的,是他被我戏耍了一番!但他不能靠近我们……”
突然袭来的复杂心境让少女不由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就像银铃在相互抨击发出的悦耳声,久久在桃林上空回荡!整个桃林立刻在温柔中沦陷。
梦君听着那少女悦耳的银铃声,看见那少女脸上瞬间飞起桃花似的红颜!心里一阵激动,也许这就是心动吧?!或者是一见钟情?!多年来从没有过的情愫占据了梦君整个的心,使梦君的心里暖暖的,这种心情急剧促使梦君要去接近这个少女!
“她是谁?”梦君心里迫切地要知道!
梦君抬起那轻快的脚步向少女走去,试探着那少女的反应。
“我们走!”少女轻轻向精灵们呢喃着,立刻飞身到半空中,不小心抖落的精灵立刻跟随那少女向高空中奋力急升。
“姑娘,你的琴!”梦君冲着飘到高空中,正准备疾驰而去的那少女大声提醒着,迫切希望那少女能下来拿琴,他好有机会和她认识。
“ 嗖”的一声,一条白绫自天而降,迅速卷起琴,稳稳地把琴送到了那少女的怀里,那少女示威性地向梦君调皮一笑,扭头欲走。
“姑娘,请留步,梦君请求认识姑娘!”梦君看着那少女欲疾驰的身影,有些慌乱和着急,真怕那少女从此黄鹤一去不复返了,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就急急地要知道那少女的名字和去处,慌乱中也顾不上谦谦君子风度,奋力向那欲飞的少女喊着。
“梦君?好的,我记得你了!来日方长,我们若有缘,那就会来日相见,我去矣!”那少女边飞边冲梦君笑答着。
梦君也飞身而起,追寻着那少女的芳踪,那些跟随着樱桃身边的闪光精灵们组成的斑斑亮点形成一道亮影,让梦君寻着那亮影发现那姑娘朝月宫的方向飞去。
梦君欣慰地笑着:那她一定是月宫的人了!他和嫦娥姐姐有一面之缘,嫦娥姐姐对他的印象应该不错,明天就去拜访嫦娥姐姐!
梦君吹起玉箫,慢慢向弱水边飞去,箫音划过梦君飞过的上空,一直跟随着梦君到弱水边,整个路程的箫音都是欢快而激动,一贯平静的夜空今天被梦君的欢快激动搅乱成了一锅热情!听到梦君箫音的诸仙,稀奇地看向弱水方向,没有生命的禁地,今天居然是如此的热情?!
梦君飘落到弱水边的长亭里,眼前尽是那少女在精灵簇拥下,弹琴的样子,调皮的少女不时的变幻着心情和琴音的音风,那少女的音容笑貌印在了自己的心里,挥也挥不去!
白狐默默地站在角落里,悲戚地看着梦君,刚才的一切,她都通过幻术看见了,他对她是如此的逃之不及,对那个初次见面的弹琴女子却是如此的眷恋,一滴血泪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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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忆难眠
“小姐,你还好吧?”玉珠焦急的声音突然传来,刺破寂静的夜空,玉儿一怔,悲苦地一笑,抹去眼泪,也抹去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玉珠,收拾些东西,我们明天去边疆。”玉儿一脸平静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吩咐着玉珠,头也没转一下,神情毅然地向她的房间走去,她要去拯救她的痴爱,阻止他们。
为了梦君,千年来她苦心经营,没了自我,一切都为了能得到他的爱,现在,眼看着皇上好赐婚了,他要永远地属于她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与樱桃相见了,她不能失去他!眼里寒光一闪,樱唇紧紧地抿着。
脚步虚晃,玉儿猛然踉跄一下,失去梦君的危机感如潮汐般袭来,正无情地啄食着她的心,她好痛。
“好的,小姐。”玉珠答应着,①38看書网地扶住欲倒的小姐。
“你去吧。”玉儿挣脱玉珠的搀扶,径直向房间走去。
“是,小姐。”玉珠怯怯地看了一下小姐苍白的脸色,心里一咯噔,她转头向膳堂走去,她要去准备路上的吃食。
善解人意的玉珠知道:小姐要去边疆看四皇子,小姐和四皇子从小是青梅竹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小姐一定想四皇子了,为了四皇子,小姐永远是不惜一切,心思全在四皇子身上。小姐这么爱四皇子,那四皇子是木头做的吗?从来就没对小姐亲热过,永远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真是不懂他们是怎么了。
玉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情”字怎么就这么难为她吗?都轮回了一千年,梦君和樱桃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记忆,她处心积虑地和梦君青梅竹马长大的,现在,怎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一滴泪水滑落在脸颊上,玉儿的眼前又呈现出那悲凉的一幕,她永远也忘不了……
“梦……君!你……别走!”
白狐盈满泪水的双眸深处,迸射出悲戚和渴望的泪光,泪光中聚焦着梦君飘然离去的身影,泪水弥漫的瞳孔在努力地聚焦,渴望抓住梦君的样子。
无奈地看着梦君和樱桃渐行渐远的身影,白狐再次扬起凄凉的声音,绝望地喊着:“梦君……我愿意用我千年的修行,换你一世情缘,哪怕是几天或者片刻都行……”后面渐小的话音,埋在了白狐凄婉的哭啼声音中,慢慢地变成啼血的呜咽。
滂沱的泪水飘飞,打湿了白狐胸前白纱的衣裙,也飘落在她伸在半空欲抓梦君的双臂上,泪水落处,溅成一朵朵盛开的殷红色桃花。
刹那间,白狐雪白的身影在纷飞的桃花中瞬间泯灭,换之的是一大朵盛开的芙蓉花,僵立在白云皑皑的天空中。
梦君听见白狐凄厉的哭喊声,不忍地回过头,他要看白狐最后一眼,却惊愕地看见白狐幻化成芙蓉花的悲戚过程。
“白狐,你何苦呢?”梦君惋惜地叹着气,眉宇间紧锁着不舍,心痛地说着,“我感谢你的一片痴情,我们永远是朋友,我爱的是樱桃,抱歉了,白狐,让我的玉箫陪你吧,上面有我俩的气息,做个念想吧,别了,白狐。”
说话间,梦君用仙术御气把玉箫轻轻地推送到芙蓉花前。
陪在白狐身边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的俊朗公子,他白衣飘飘,迎风而立,凄然地看着白狐的幻化,他没有去阻止白狐拼命的举动,他了解白狐甚至超过了解他自己,他冷冷地伸手,洒脱地接住了梦君御气飞来的玉箫。
漠然地看着手里的玉箫,他对这支玉箫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已经看了它千年!
自梦君因偷丹药,从看守弱水的武将被贬成绛珠草后,白狐就固守在梦君身边,天天吹着玉箫,对梦君诉情,一吹就是千年,他也看了千年。
他看着白狐的痴情举动,却无能为力,白狐千年的痴情感动着他,导致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白狐,他对白狐的痴情,就是白狐对梦君痴情的翻版。
他感叹着:“什么时候白狐能像爱梦君一样爱上我?”
梦君从绛珠草幻化成人形后,白狐就把玉箫归还给了梦君,并一直痴痴地跟在他身后。
梦君看见那公子接住了玉箫,对他抱歉地嘱咐着:“玉狐,照顾好白狐,如果来世再能相见,我们再做兄弟,谢谢你!”
“你后悔了吗?”樱桃震撼地看着白狐那激烈幻化成芙蓉花的过程,真的是惊心动魄!被白狐的痴情感动着,再看看梦君那惋惜的表情,樱桃于心不忍,有些动摇了。
“佛祖告诉白狐,只有用她千年修炼的一腔热血,方可洗去你轮回的念头,白狐做到了,她用自己的鲜血铸成一朵芙蓉花,还感动不了你吗?如果你跟我去凡尘轮回,白狐的鲜血就白流了,白狐的生命就白牺牲了,你心忍吗?”
“心不心忍又能怎样?白狐牺牲了自己没有换回我的回头,我佛慈悲,佛祖不会看着白狐白白牺牲的,她并没有魂飞魄散,只是用鲜血把自己铸成了芙蓉花,丧失了千年的修行……”
梦君极力地安慰着樱桃,让她放心,眼睛却不时地瞟着远处那鲜红到触目惊心的芙蓉花,情义两难全,他只能对白狐无义,对樱桃有情。
梦君在临走时,佛祖也点化过他,让他三思后慎重选择,轮回还是留下?但梦君还是毅然地选择了轮回。他与樱桃私自相爱,触犯了天条,被一同贬为绛珠草,他们一同相濡以沫了千年,依然痴爱不改,现在接受轮回,他宁愿短暂地和樱桃在一起,承受轮回之苦,也不愿永远的与樱桃形同陌路。
因为只有轮回才能生生世世和樱桃在一起,虽有波折和痛苦,但总是还和樱桃在一起。
樱桃看着梦君陷在沉思里,默默不语,开始规劝梦君:“那我们留下吧,换回白狐的自由,我愿意接受天庭的惩罚,抽去记忆丝,从此我们形同陌路,我们再修行千年,再去轮回也不迟啊。”
梦君握紧樱桃的手,深情地看着樱桃:“我一刻也不能等,别说是千年,千年后又会是怎样的情景?谁也不能确定,我们要把握住时机,才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要的是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过程和结果!你不想分分秒秒和我在一起吗?”
“想!”樱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既然想,那为什么又要等上千年?我们已经等得很久了。”梦君深情地看着樱桃,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梦君对着樱桃亲密地呢喃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也有自己的劫数,为了爱你,也为了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必须承受的劫数,轮回就是我们必须走的路,但前途未卜,险象重生,你怕吗?”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地狱也是天堂!”樱桃在梦君怀里抬起头,握紧梦君的手,信誓旦旦地看着梦君,“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梦君激动地看着樱桃,低下头,深情而温婉地吻着她,樱桃热情地回应着梦君。樱桃的热情激起了梦君沉睡千年的渴望,梦君激烈而疯狂地吻着樱桃,并把手伸到樱桃的胸前,解开樱桃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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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你们的誓言,我的伤痛
当樱桃的粉肩露出一片雪白时,梦君的心骤然一紧,双颊不由地发热,炙热的眼神狂热地缠绕着樱桃,喉咙干涩得不能言语,只是那么痴痴地看着樱桃,身体的温度在急剧上升,窜到头顶的火热顶撞得他一阵昏厥,他身体里的热量通过紧抓着樱桃的双手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感受到梦君就似一个炭火燃烧正旺的大熔炉,烘烤得她浑身燥热。樱桃娇羞地低下头,嫩白的脸让瞬间飞出的桃花装扮得通红,她的贝齿抖颤地微咬着殷红的唇瓣,紧握着梦君的手心正在发汗,她的呼吸急促着,头让喷爆出来的热量烧得涨涨的。
远处的芙蓉花开始沁出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玉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梦君轻轻地抚摸着樱桃那一片裸-露出来的耀眼肌肤,猛地低下头,在樱桃的后脖颈处,深吻并吮吸着。樱桃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旋即变成一股热浪灼烧着周身,让她更加燥热和眩晕。樱桃挣脱梦君的亲吻,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梦君。
梦君热烈地看着樱桃,一脸的潮红,声音微颤地说:“我在你的后脖颈处留下了我特有的印记,一个红红的樱桃,并输入了我千年修行的真气,我的真气会在你身上形成保护罩,防止歹人对你的侵犯,时刻保护你。”
不等樱桃做出反应, 梦君不停歇,热烈而激动地说:“今后不管你轮回到了哪里,这块印记都会牵引着我找到你,通过印记,你会记得我,我也会记得你,当我找到你时,印记上的真气会自动回到我的体内。”
樱桃感动得热泪盈眶,微笑着看着梦君,手紧握着他的手。
梦君痴痴的眼神宠溺地锁着樱桃,手不由轻轻抚摸着她那嫩白的脸,樱桃是被嫦娥点化的一棵长在月宫角落里的樱桃树,吸月宫的精华才幻化成现在美丽的樱桃,为了爱他,樱桃和他一起被贬为绛珠草,相伴千年,现在又甘愿承受轮回之苦,和他生生世世生死相依,拥有樱桃,他是多么的幸福!
“我也要给你留个印记,万一你的印记失灵了,我的印记也会引导我去找到你,这样我们才可以万无一失的生生世世在一起,印记会让我们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樱桃深情款款地看着梦君,眼神有些迷离。
梦君解开他的衣衫,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樱桃咬破芊芊玉指,以玉指代笔,用她的鲜血代墨,驱动身上的真气,在梦君胸口运行着,画了一株绛珠草。
樱桃看着绛珠草,笑颜如花地告诉梦君:“我们因偶遇结识而相爱,同时被贬为绛珠草,我们用绛珠草的身份相伴了千年,今后,绛珠草就是我们爱的信物!这颗绛珠草会时刻提醒着你,让你永远想着我,连梦里都在想,绛珠草还能清楚地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会找到你……”
天庭上的钟声响起,提醒着梦君和樱桃:“时辰已到!”
押解他们的天兵迅速围拢过来,欲给梦君和樱桃各自绑上捆仙绳,到诛仙台上接受惩罚。
梦君紧紧抱住樱桃,欲把樱桃镶嵌在他的怀里,和他融为一体!
樱桃紧紧依偎在梦君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梦君的腰,使她紧紧地镶嵌在梦君身上。
天兵不忍分开他们,就把他们一起绑上捆仙绳,押进诛仙台,诛仙台上立刻升起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密实地罩住,并让他们立刻飞速旋转起来,经受着抽仙筋剥仙骨之苦。
激烈高速的旋转和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剥离抽取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出奇的平静。
诛仙台上的巨大力量消失,梦君和樱桃变得浑身疼痛,虚弱无力,捆仙绳自动消失,梦君和樱桃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梦君和樱桃吸进了一个诡秘的隧道。
“樱桃,抱紧我!我们要一起轮回到同一个朝代,同一个地方,否则,我们轮回到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地方就永难相见!”梦君紧抱着樱桃,并在樱桃耳边提醒着,怕隧道里的风大,樱桃听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她那么好?”玉儿的泪水在尽情地流,“你们的誓言,我的伤痛,你可知道我的心?为了你,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一千年……”
玉儿使劲闭着眼,双手互相紧抓着,指尖深深地掐入肉里,细嫩的手背在慢慢地沁出血来,她猛烈地摇晃着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过往的伤痛,可那回忆却如开闸的洪水,让她不能停歇下来……
悲伤的白狐坐在天庭的弱水边,看着一个生灵也没有却汹涌澎湃的弱水,弱水表面却似乎是昭示着万物勃勃生机!
弱水!弱水!!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伤心的泪默默地流下来。
“ 这么久了,梦君你还好吗?你和樱桃在一起了吗?你还记得我吗?”白狐的手不由自主紧握着梦君留下的玉箫,眼睛紧盯着弱水,悲伤地问着弱水中虚幻出的梦君和樱桃的影子,在伤感地问着。
那轮回前的情景再一次呈现在眼前,依附在弱水里,随着弱水波浪起起伏伏而激烈起伏着,就像梦君和樱桃在诛仙台里遭受抽筋剥骨之痛的景象,白狐心不忍,她的情绪又立刻冰冻到了那血染的芙蓉花上:“你们的爱,我的伤痛!”
白狐把玉箫放到唇边,悲伤地吹奏着,那忧郁的箫音在弱水上空回荡,致使整个弱水都沉浸在悲伤里。
她不停地吹奏着,思绪也不停地在箫音中起伏!箫音感受着白狐心绪的动荡,白狐心绪的动荡也感受着箫音的悲哀。
玉狐寻着白狐那悲凉的箫音来到她身边,看着白狐脸部表情急剧变化着,知道她又走到了回忆里!看着她那悲伤的眼神,他知道她痛心的程度!
玉狐无奈地轻叹一声,把双手放在白狐的肩上,轻轻拍拍她,然后和她并排坐在弱水边,看弱水那即使没有生灵陪伴,也照样有强劲生命力的汹涌澎湃。
“你恨我吧!别这么伤害自己,把恨都发到我身上,我会承受的。”玉狐幽幽地恳求白狐,一脸的真诚。
白狐没有反应,没有焦距的眼神看着弱水,沉默着,却依然不停歇地吹奏着玉箫!一阵阵悲凉的箫音在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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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玉狐舍肋救白狐
“千年前是我伤害了你,又是因为我,你偶遇了梦君,才结下你这千年不解的情缘,我明白你痛苦,甚至不惜舍弃千年的修行,乃至不顾性命的安危却没换回梦君的回头。你的心痛和优伤是我的责任,我准备千年万年地补偿你,修补你的心痛,直到你回归成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白狐为止。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奴,永远跟随你,不离不弃,你的一切就是我的责任……”玉狐向白狐忏悔着,并坚决保证着。
“佛祖说:一切皆有因果,这也许就是我该承受的劫数吧,你也只不过是那个因的启动行使着,没有你也许会有别人来启动行驶,劫数是必有的,我总是在劫难逃,不怪你,你也不用内疚和负责,更何况你用你的肋骨给我了一个完整的身体,你用你的真气不眠不休把我的身体养活,你是我的再世恩人,我应该谢你,而不是抱怨!”白狐停止了吹奏,默然地放下玉箫,看着玉狐平静地说着。
白狐因听了佛祖的佛音,领悟了佛经的真谛,虽然无法控制思念梦君的思绪,不能自控自己的心痛,但理智上是大彻大悟的,白狐睿智地开导着玉狐。
玉狐愕然!佛祖当时说他给白狐输入真气的同时,会唤醒她身上当年他给灌注的邪气,现在看来白狐身上应该没有邪气了。玉狐暗自高兴,那个纯真善良的白狐又回来了!
“那我们离开弱水,回去吧。”玉狐想带离白狐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去。
玉狐很清楚:弱水边是白狐偶遇梦君的地方。
他不想让白狐睹物思人重拾旧梦,沉浸在回忆中。
白狐看着弱水,听着玉狐提议,但不愿离开弱水。
她不由自主又开始吹起玉箫,但这回的箫音是平静的,随着箫音的飘离,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刻。
玉狐面无表情地听着梦君对他的嘱托和承诺,静静地站立着风中,他白色长衫的下摆在风中飘起,两鬓的长发也在风中恣意地飘飞,似乎一座俊朗的塑像在风中屹立。
他默然冷静地看着梦君抱着樱桃在诛仙台上承受着抽筋剥骨之苦,当他看见他们似陀螺一样在诛仙台上高速旋转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感染了他,他微蹙眉头,嘴角痉挛地动了一下,他潜意识拿起玉箫,自然地放在唇边,吹起哀伤的箫音为梦君和樱桃祈祷,当他看见梦君和樱桃双双被送进时光隧道时,他的箫音立刻杂乱起来,似乎包含了许多情感,但主旋律是祝福和担忧。
待一切归于平静时,玉狐盯着白狐幻化成的芙蓉花凝视,一朵烈血铸就的芙蓉花!滴落着滴滴心血,要有多大的痛苦才能迸发出这不要命的烈举?!玉狐懂得!!
玉狐看着芙蓉花,吹起白狐经常吹给梦君听的《凤求凰》,一遍又一遍,凄美的箫音在寂静的天空中久久回荡,玉狐不停歇地吹到日落,又从日落吹到日出。在朝阳的照射下,可以看见玉箫上得斑斑血迹,玉狐嘴上的血泡,玉狐没有去理会血泡带来的疼痛,而是处在忘我的境界里,为白狐祈祷。
天大亮时,坐在莲花台上佛祖飘然而至,玉狐恭敬地向佛祖行礼,并恭敬地站在佛祖后面。
佛祖轻起手指,瞬间芙蓉花崩裂 ,花瓣四溅,粉色的芙蓉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但没有落地,而是都聚集在一起聚团,有白色的碎片在粉红的芙蓉花花瓣衬托和簇拥下,越来越多,白色的物体慢慢地聚到一起,最后幻化成白狐的身体,飘然落地。
白狐虚弱地坐在地上,只是一个薄若蝉翼的身影,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幻影,千年的修行已经不存在了。
玉狐赶紧去扶起白狐,但玉狐伸手到白狐的身体上,却什么也没抓住,玉狐的手在白狐的身体上抓了一把空气,玉狐疑惑地看着佛祖。
佛祖微笑着:“她现在只是一个灵魂,身体只是一个影子,你能抓住灵魂和影子吗?”
玉狐向佛祖行礼:“请佛祖明示!”
佛祖看着玉狐谦恭的态度很是欣赏:“只有把你身上的肋骨取出一条,放在影子里,白狐的灵魂才有了依托,白狐的影子就依附在你的肋骨上,你得用真气七七四十九天,不眠不休给白狐灌注,白狐的影子才能幻化成白狐的肉身,方可变成以前的样子。
“但因为你的错误,你在灌注真气的同时,她体内的邪气受到了你真气的召唤,会苏醒。邪气正气本是真气同根二体的,白狐复活后,不完全是以前的白狐,她身上带着你当初给她强行灌注的邪气,这股邪气以前因为白狐有千年修行,一直被压着,没时机兴风作浪,但白狐复活后,没了千年修行,这股邪气就可能控制白狐,为所欲为!
“你要不停地给白狐输入真气,让真气中的正气打败邪气,方可清除白狐身上的邪气,你会很辛苦,你可愿意?”
“我愿意,我一直希望弥补我对白狐造成的伤害,今天这是个拯救白狐的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请佛祖成全。”玉狐坚定地说着,并向佛祖恭敬抱拳行注目礼,眼里满是期待和坚毅。
佛祖手指轻轻一弹,玉狐感觉腋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个踉跄,玉狐向前倒去。
瞬间,玉狐赶紧凝神静气,强忍着疼痛,用真气固定住他的身体,让自己站稳。只见一块带着鲜血的肋骨从他的身体里砰出,迅速地落到白狐那一团白色的影子里。肋骨立刻被一团白色包裹着,聚集的白色附在肋骨上,瞬间不再看见肋骨的踪迹。
玉狐迅速坐下,聚精会神运气,把他身上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白狐的影子里,只见影子在不停地膨胀,渐渐丰满起来。个把钟头后,玉狐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佛祖用祥云把玉狐白狐一起托起,运回到到佛的世界里。
每天玉狐在佛的莲花座前,听佛音,受佛的洗礼,玉狐不停地给白狐输入真气。七七四十九天后,白狐重新幻化成人形,亭亭玉立地站在佛祖和玉狐跟前,但神情有些虚弱。佛祖赞许地看着白狐,沉吟着:“一切皆有因果,继续修行吧。”
佛祖又怜惜看向玉狐:“你今天的果,就是你千年之前的因。”
佛祖对着两人:“你俩今后在我莲花座前继续修行,多年后终能修成正果。”
白狐潸然落泪:“我佛慈悲,弟子愿意跟随佛祖,晨钟暮鼓潜心修行。”
佛祖看着白狐和玉狐,白玉双狐,双双跪在佛祖的面前,虔诚地听佛祖的教诲。
“玉狐,你在哪?你还是那么痴那么傻吗?毅然跟随着我来到人间转世,但来到人间这些年,我却忽略了你的音信,我仅剩那一点点法术只能关注梦君……”玉儿呢喃着,痛苦的记忆慢慢从她的头脑里抽离,渐渐的,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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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不太平的夜
“阿嚏!”一个大喷嚏,突然在静寂的夜空突兀地响起,夜冷蒙怔地从睡梦中被这个喷嚏震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疑惑。
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夜冷揉揉鼻子,不可思议地牵一下唇角,很是奇怪地坐了起来,倚在床头上,手习惯性地向腰间摸去,空空的!他脸色一凛,被他视为命根子的玉佩不在身边已经好久了,其实就一天二夜而已。
夜冷的牙齿在慢慢地咬紧,他的玉佩在那个梦君手里!寒着的脸上写满:可恶!
绑架他的玉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那就是他天大的耻辱!夜冷的眼里寒光闪烁,愤怒的脸拉得长长的,浑身散发着千年寒潭中萦绕的寒气,让整个房间骤然寒气逼人,紧握的拳头不由狠狠地砸在床板上,让那张大床瞬间摇晃了一下。
五日之约,哼!夜冷一甩头,愤愤地躺下,猛然翻了个身,眼里骤然闪过凌厉弑杀的阴光,那五日之约,不是还有三天就到了吗?
睡梦中的梦君,紧锁着眉头,他的心在痛,那个梦又出现了,梦里女子的身影和樱桃重叠,樱桃在桃花林里弹琴,恍惚间,场景一下子换了,樱桃坐在一棵樱桃树下弹琴,那盛开的樱花似火似霞,纷落的樱桃花瓣散落在樱桃身上,樱桃在看着他温柔地笑着,他的心里荡漾起温暖。
突然,天上一道亮光闪过,樱桃骤然消失,无影无踪。那棵树下,只剩樱桃刚才弹得琴,琴音还在空中回荡,梦君的心猛然疼痛起来,悲凉迅速包围着他,他痛苦得不能言语,手抓向心脏处。
慢慢的,那个梦中女子又吹着箫出现了,走近了,他居然看清那女子的脸,是玉儿的脸,他惊骇地看见是玉儿在吹箫!
这女子到底是樱桃还是玉儿?梦君惶恐起来,双手不由抓紧,浑身紧绷,头皮发麻,瞬间感觉头发都竖立起来了。
“樱桃……”梦君紧张地喊着从梦中醒来,感觉心口痛,低头看去,居然看见被他抓破的胸口处,有一棵草的图案。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梦君疑惑地看着那棵草,这是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他一直做的那个梦里的女子到底是谁?是玉儿吗?玉儿喜欢吹箫,他的萧技就是玉儿教授的。他和玉儿一起长大,玉儿的姑姑是白皇后,玉儿从小就经常来宫里,一住就是很久,和他一起去皇家书院,一起玩耍。他在冷宫的那些年,幸亏有玉儿暗中帮忙,否则他和母妃不会那么快就被父皇接出冷宫,也不会在冷宫里那么“随意”地生活,玉儿对他的恩情,他永远铭记于心,玉儿就是他一生的朋友。
樱桃弹琴,梦君的心慢慢地放松,对!樱桃喜欢弹琴,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樱桃已经牢牢地住在了他的心里,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梦中的女子身影经常和樱桃重叠。
梦中女子是樱桃的身影,玉儿的脸。
怎样知道梦中的女子是谁?梦君困惑起来,回忆着那个梦中女子的背影,以往梦中的情景再次出现,透过她那白色的纱衣,他再次看见了一个樱桃印记。
对,印记!梦君心情大好,只有那印记才能知道梦中的女子是谁。
知道了又怎样?梦君颓然地靠在床头上,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潜意识里希望樱桃就是他梦中的女子。
梦君眉头微皱起来,就是知道了梦中女孩是玉儿又如何?他们是朋友,那樱桃呢?樱桃在桃花林里的舞姿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吹箫,樱桃跳舞,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樱桃就是桃花林里的精灵……
梦君释然一笑,翻个身,带着微笑沉浸在将来的美梦里。
“公主,可以走了。”夜冷出现在樱桃的寝宫的门口,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眼睛却看向门外来回走动的侍卫身上。
“哦!”坐在铜镜前发呆的樱桃一怔,本能地答应着。她在回忆着昨晚做的梦,很久没有做梦了,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叫她,是不是在桃花林里跳舞,跳得兴奋的呢?很久没有那样酣畅淋漓地跳一回了。
梦君吹箫的样子出现在她眼前,她羞涩地一笑,不敢回忆他的模样,娇羞地别过脸,不敢看铜镜,怕里面晃出他的影子。
“公主?”夜冷放开抱着的双臂,离开刚倚着的门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樱桃,樱桃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小女儿状?他认识的樱桃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彪悍,古灵精怪的樱桃会有这样的表情?
夜冷揉一下眼睛,再次看向樱桃。
樱桃起身,一脸平静地向夜冷走去,这才是他认识的樱桃,夜冷微扯一下唇角,再次抱起双臂,悠闲地倚在门框上等待着樱桃发号施令。
“走吧,燕儿怎样了?”樱桃从夜冷身边经过,不经意的眼神瞟向夜冷。
“燕儿吃过药了。”夜冷淡淡地回答着,但口气中有异样。
听着夜冷有些异样的声音,樱桃眉头微皱一下,没去理会,径直向外走去,今天是她义诊第一天,不能让患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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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何方妖孽
“燕儿?”樱桃刚掀开马车的车厢门帘,惊愕地发现燕儿正坐在里面。
樱桃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停在门帘上,站在车厢门口不再言语。
“公主,燕儿要跟公主同行……”燕儿连忙起身,没想到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一下子跪倒在马车车厢地板上,急剧喘息起来。
“夜冷,把燕儿带回去,她的伤还没好,你不知道吗?”樱桃大声地呵斥着夜冷,燕儿虽说是她的侍女,但和她一起长大,是她乳娘的女儿,对她忠心耿耿。在她心里,燕儿比那些个皇姐亲多了。此时看见燕儿疼痛的样子,她心里很难受,本来她就是医者父母心,见不了燕儿难受,不由地对夜冷发起了脾气。
夜冷沉默着走过来。
“公主,不关夜护卫的事,是燕儿执意要跟公主去义诊的,没有燕儿打下手,公主会很累的。”燕儿向夜冷打着眼色,急急地向樱桃解释着。
燕儿紧抓住樱桃的手,强忍着疼痛,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对樱桃微笑着,但她的额头在沁出一层细细的虚汗。
“等会儿,你就给本公主回去!”樱桃看着燕儿额头上那层虚汗,不由地心软。她反手抓住燕儿手,把跪着的燕儿拉到座位上,双手贴在燕儿的后背,给她输入真气。
“公主,我来吧。”夜冷沉沉的声音响起,眼睛紧盯着樱桃因运功而紧皱着的小脸,他见不得樱桃吃苦,只要见到她每天快乐,他就开心,他喜欢见到那个古灵精怪,很能淘气的樱桃,而不是现在的一脸的紧皱模样。
樱桃回头瞪夜冷一眼,闪到一边,给夜冷让地方。
燕儿喜欢夜冷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可恶这个夜冷是木头脑袋,对燕儿总是视而不见,今天是吃错药了?居然主动为燕儿运气疗伤?这个顺水人情她是一定要给的。
樱桃的眼珠灵活地一转,俏皮地微笑起来,眼角挑了挑,既然夜冷突然转变,知道体恤人了,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夜冷,燕儿交给你了,别说,本公主还真离不开燕儿,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燕儿,否则,公主法处置你。”樱桃翘起尖尖的小下巴,威胁着夜冷,她要帮燕儿,那个“公主法”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公主法是她自己制定的,只对她身边人施用。
夜冷扯扯嘴角,微微摇摇头,恭敬地回答着:“是……”但声调却拖得很长,里面夹杂着不情愿的成分。
樱桃在偷笑,夜冷这个榆木疙瘩,今天是又被她摆了一道,用公主法压着他,看他敢不从!没事逗逗这个冷面榆木疙瘩是她的娱乐,让她心情大好。
“四爷,前面很热闹,那么多人在聚集。”小强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正向一个地方涌动,不由地对着正悠闲转悠的梦君说道。
“去看看。”梦君和小强是来繁星国了解樱桃嘴里的国富民强,安居乐业的。
这么多的人聚集,着实引起了梦君的好奇,他向小强点点头。
小强立刻领会,挡在一个中年人面前,恭敬地问着:“这位兄台,你们这是去干嘛?”
“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你是咱繁星国的人吗?圣手医仙今天来义诊,昨天药草堂就发出消息了,这不,大家都急着去医病,去晚了就轮不上了……”中年人边说边躲过小强的阻拦,向药草堂方向奔去。
“我,我 ,我本就不是繁星,嘿,我呸!谁稀罕呢。”小强听那中年人如此说他,气得指着那中年人的背影大叫起来。
“小强!”梦君冷冷的声音在小强耳边响起,小强吓到一缩脖子,他刚才没说漏嘴,没有暴露身份,还及时转换了话题,应该没有问题吧?
“是,四爷,奴才知错了。”小强摸着后脑勺,转过身,有些胆虚地眨着眼,对着他的四爷低下了头,掩饰着他的心虚,态度极好地认着错,希望这个以冷酷著称的四爷能网开一面。
梦君一看小强那样子,就把话题打住了,冷冷的眼神看向川流不息的人群,一语不发地向那聚集的地方走去,圣手医仙?何方妖孽,居然这样受人追捧?
小强一看梦君没有对他治罪,拍一下后脑勺,高兴地跟着梦君后面跑着,心里雀跃着,这个四爷,现在居然变得这样和善了。
梦君轻易地拨开人群,向草药堂里面看去,只见一个白面先生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患者把脉,身后站着一个一身黑衣双臂抱着剑的人。
梦君仔细一看,居然是和他有无数交集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的玉佩还在他手里呢,那五日之约快到了。
梦君的眼里蒙上一层寒气,是他一直在樱桃身边“助纣为虐”的,百花楼的头牌!梦君的眼里闪现出一贯的冷冽。
再看向那个白面先生身边,一个女子在摆弄着草药,梦君唇角一翘,那不是樱桃身边的侍女吗?那两个樱桃身边的人都在,那个白面先生是谁?
梦君仔细地看着那个白面先生,不由地笑了起来,真有樱桃的,不愧是个小巫女!此时她居然化妆成圣手医仙来骗人玩了,真是拿她没办法,看她一身男子的打扮,和去他大帐充当繁星国使者的打扮如出一辙,真是搞笑,她不会把毒药拿出来害人吧?
俏使者;和他大打出手,无所不用其极的小巫女;月下弹琴的优雅女子;翩翩起舞的桃花精灵;给他化妆成百花楼头牌,作弄他的精怪……
梦君不由地摸着下巴,回味着多重身份的樱桃,繁星国的公主如此的不靠谱,那繁星国能繁荣昌盛到什么样?看那些趋之若鹜的人群,那崇拜的神情,真是一群愚昧的人!
都被樱桃骗了!是樱桃的骗技高还是那些人的辨别能力差?明明是个女子在装神弄鬼,都没看出来吗?梦君不屑地瞟着那些愚不可及的人。
梦君不屑和他们为伍,但又不想离开,倒要看看那个樱桃公主能鼓捣出个什么结果。
听着人群中对圣手医仙的赞叹和折服,梦君真是好笑,她是樱桃,哪里是什么圣手医仙?真是辱没了圣手医仙的名号!
梦君不由地皱起眉头,樱桃这回真是玩大了,看她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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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绑架骗人的祖师爷
小强摸着后脑勺,纳闷地看着四爷不停变化的神态,很是不解,四爷不动,他也只好跟随了。
“那不是在洛水河里跳舞的女子吗?”小强看见燕儿,不由地兴奋起来,鉴于前车之鉴,他没敢大声说出来,只在心里兴奋地呐喊着。
小强的眼睛不停地看着燕儿,同在洛水河跳舞的那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在这里就好了,四爷看见她一定高兴,他可是第一次看见四爷抱一个女子呢。一向冷酷的四爷也有温柔的一面,真是让他惊骇不小。
站了二个时辰,梦君的脚都累酸了,也没见樱桃休息,被她诊断的病患走了一拨又一拨,也没见药草堂的人少,小女子还真有个韧劲,难道她不用休息吃饭吗?骗人也不用这么敬业吧?
梦君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眼睛探索地看着樱桃,骗人骗到她这种境界,应该是骗子的祖师爷了。
嘴角不由地牵了牵,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梦君一个高跃起,踩着涌动的人群,瞬间把正在聚精会神给病患诊病的樱桃抓起来,抱在怀里向外掠去。
小强一怔,赶紧拔腿跟着四爷后面跑,手摸向后脑勺,苦着一张脸抱怨着:好好的,我的四爷啊,干嘛劫持人家神医啊,这可是大家崇拜的圣手医仙,四爷劫持医仙会引起公愤的。
四爷来到繁星国这一阵竟然和以前不同,看来这个繁星国有问题,让来的人很快变了心性。他会建议四爷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恢复四爷一贯的战神原貌,他还是习惯了四爷那冷酷的样子,喜欢四爷威风凛凛的神态,看来皇上要攻打繁星国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哎呦。”小强摸着头顶惊呼一声,是谁这么没道德居然踩他的头顶?
小强抬头一看,一道黑影正向梦君挟持樱桃的方向急速掠去,那不是那医仙身边的黑衣人吗?那……那……那个跳舞的女子呢?小强停下奔跑的脚步,本能地向人群中找去,只见那个女子捂着胸口处正在人群中艰难地跑着,。
“追啊,救圣手医仙去……”声援救圣手医仙的喊声震天,人潮涌动,快速形成一股愤怒的人流向圣手医仙被劫持的方向追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人群,小强苦哈哈地想着,这下四爷闯祸了,不行,赶紧去救四爷,哎呦,那那女子怎么办?看样子她受伤了。
小强摸着后脑勺,进退两难,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救四爷要紧,四爷可不能有事,否则他死定了。
“放开本小姐!你个采花贼!还没当够百花楼里的头牌姑娘吗?”一股檀香味袭来,樱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可恶的梦君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劫持了,不由地口不择言地骂道,身体开始在梦君怀里挣扎起来。
他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她好不容易说服易寒哥哥到边疆的小镇去义诊,他居然来捣乱,不知那一根神经搭错了,他白天和晚上的表现怎么就那么不同?简直就是二个人,白天的就是妖孽,晚上的才是谦谦君子,那桃花林里吹箫的玉树临风男子是多么的好,现在的就是一个采花大盗。
“你个姑娘家,玩什么不好?却装神弄鬼去愚弄那些善良的人,他们是你的子民呀,我在救你,也在救你的子民们。”梦君抱紧不老实的樱桃,边向远处飞,边极力劝服樱桃,一副为她好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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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就是为救我的子民,我才去义诊!”樱桃霸气地说道,梦君不这样说她还没有气,听他这样说,她才有气呢。
“你用你的毒粉还是巫术?”梦君好笑地一弯唇角,想起她向他撒毒粉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用毒粉?我不会巫术,你在污蔑我!胭脂水粉不是毒粉。”樱桃疑惑起来,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用过毒粉了?巫术她可是不懂,曾经想研究,却被父皇阻止了,他怎能信口雌黄?不就是给他化过妆,至于这样吗?
梦君看看怀里因气愤而脸色如桃花的樱桃,笑而不语,双手收紧,脚尖不停地点着可以借力的物体,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他感觉到身后有那个黑色影子在追随,他极力地要甩开那个黑影。
来到桃花林的上空,梦君轻轻地放开樱桃,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这一路樱桃着实不老实,他抱着她飞行了这么远,很是吃力,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他会适当地考虑她的清誉的,但不知怎么了,一见到她,他就忘记了应该有的分寸。
樱桃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言语 ,现在自由了,紧抿着的红唇向上一翘,眼睛微眯起,遮住眼里的神色,状似不经意地摘下头上那顶男式的帽子,扔在地上,双手在漫不经心地捋顺着凌乱的发丝。
她的手指灵活地一勾,快速拿出插在头发里银发簪内的银针。此时,梦君在抹汗,眼神正看着被樱桃扔在地上的帽子,有些愣神 。
樱桃眼里划过一抹算计的微笑,趁梦君正分神没有防备之际,她的银针就如天女散花般向他射去,樱桃坚信:他能躲过一根,可不一定能躲过所有的银针,总一根能扎在他身上。
他已经抱她好几次了,他是不是太过分了?那银发簪里的银针可是萃过毒的,那是她研制的毒药,也只有她能解毒,看他中毒后还能嚣张多久,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就不知道她公主的脾气。
“啊。”一声闷哼,一根银针牢牢地扎在梦君的脖颈处。
他对樱桃总是大意,没想到她会偷袭,他本能地躲着,但还是没有躲过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银针,一根银针趁着他双手挥舞的空档稳稳地扎在脖颈处。
看着樱桃一脸得逞的神情,梦君忍着那麻麻的不适,愣是没叫喊出来,闷哼一声,声音却闷在喉咙里,他伸手把脖颈处的银针拔去,微笑着看着樱桃。
广袖下的手暗自运功,猛地张开,飞快地吸起落在地上的几根银针,手腕一转,向樱桃射去,他要和樱桃同甘苦共患难。
“啊,你个坏蛋,小气鬼!”当几根银针没有预警地向樱桃射去,正得意忘形的樱桃躲闪不及,一根银针牢牢地扎在樱桃的脖颈处。
“哈哈……咱俩受伤的位置都相同,那我们就做一对苦命的鸳鸯吧。”
随着梦君嬉皮的话音,他已经来到樱桃身边,快速地把她身上的小瓶子,准确地拿到手中,并把樱桃抱在怀里,做欲轻薄她的样子,唇停在她那丝滑的脸颊处,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他都感觉到樱桃脸上的香香的热气了,樱桃如果微微动一下,就能主动送上她的脸,让他吻。
在他的大帐里,他曾缴获了一次她的那些瓶瓶罐罐,这回可是轻车熟路,梦君眼里荡漾着得意,就不信,樱桃不解自己身上的毒,现在这些解药在他手里,那就……
梦君在樱桃耳边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樱桃惊慌地躲闪着梦君,感觉到他浑身的热气正袭击着她,浑身血脉喷张。
“我?有问题吗?”梦君邪邪地微笑着,一副无害而无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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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蛊毒
“怎么了?”梦君惊慌的声音突然高八度地响起,他感觉怀里樱桃的身体一软,向下滑去,他的心不由地一紧,生疼起来,他惊慌地喊了出来,声音里满是担忧和惊恐,双手不由地紧紧抱住樱桃。
“解药。”樱桃虚弱地回答着,眼睛无力地看着梦君。
梦君赶紧把缴获樱桃的那些瓶瓶罐罐给她,焦急地说着:“快说,哪一瓶是。”
梦君心里奇怪,他比樱桃早中毒,怎么身体没有反应?樱桃却这么快有反应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瓶二粒,红瓶一粒。”樱桃虚弱地说着,软软的身体完全靠着梦君身体的支撑,眼珠翻着,手脚开始发僵。
梦君紧张地打开瓶子,拿出药粒,赶紧送到樱桃嘴边:“来,张口,吃药。”
樱桃的嘴也开始发僵,张不开,眼角滑出泪水,眼睛苦楚地盯着梦君。
她的毒药,她很清楚药性,那毒药是“僵硬散”,这种毒药能使人瞬间身体僵硬,要一个时辰后身体才能软化,但一旦软化后,身体就会像软骨病一样,没法治愈了。
她的初衷是先吓唬一下梦君,等他僵硬一会儿,再作弄他,等作弄够了,她会给他解毒,没想到,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回玩大得了,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梦君看着从樱桃眼里滴落出来的泪水,心里很痛,看樱桃张不开嘴,他用手把樱桃的嘴轻轻扒开,把药粒放在樱桃嘴里,药粒在樱桃嘴里,她却不会吞咽。
这下梦君发毛了,双耳“嗡”地一声响,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樱桃死!
他心里焦急地能冒火,但他一向做事是处事不惊,他强忍着焦急的心痛,手有些抖颤地伸进樱桃嘴里,把药粒拿出来,含在嘴里化成水,一手抱住樱桃的腰,一手托着樱桃的脑袋,嘴贴近樱桃张着的嘴。
樱桃一惊,用眼睛抗议着,但她不能动,不能言,只能看着梦君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的脸,一股檀香味包裹着她,热热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
樱桃认命地瞪着没有焦距的眼睛。
梦君贴上樱桃那虽然僵硬,但依然丝滑的唇瓣,心里一荡,慢慢地把嘴里的药水喂进樱桃的口里,让药水随着她的喉咙流到肚子里。
喂完药,梦君抬起头,脸已经悄悄地红了起来,他爱恋地看着怀里的樱桃,一脸的宠溺模样,手不由地抱紧她的腰。
看樱桃没有什么反应,梦君急了,认为药效不行,又从那药瓶里拿出同样分量的药,再次含在嘴里,化成水,再次喂到樱桃的嘴里。
樱桃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就像在亲吻梦君一样,梦君一激动,还没喂完樱桃的药水一下子呛进他的气管,让他急剧咳嗽起来。
“哎呦,你要害死我呀!口水都进我嘴里了!落到我的脸上了……”
樱桃大叫着从梦君怀里挣扎出来,边喋喋不休边赶紧活动着手脚,他知道梦君不是故意轻薄她,是万不得已的好办法,那种情况下,也只有这种喂药方式可行了,但她害羞,只能先发制人,掩盖她的羞涩。
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被自己的毒药害死了,现在被梦君解毒了,却又被他灌进多余的解药,毒药都是以毒攻毒,解药的分量合适才是解药,服下超剂量的解药,那解药就变成另一种毒药了,她要赶紧给自己解毒。
她拿出黑色瓶子里的一棵红红的丹药,放在嘴里,这才放心地看向正在咳嗽的梦君,那解药的药水误进气管,对气管不好。
樱桃拿过梦君的手腕,静静地把脉,眉头一皱,他体内的“僵硬散”毒被解了,怪不得他中了“僵硬散”却没任何反应,原来他身体里有另一种毒。
那毒是多年潜伏在他身体里的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吸食各种毒药,吸食毒药后让蛊毒更厉害,蛊毒养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反噬蛊主,让蛊主皮肉爆裂,鲜血流干,那时蛊主会有万箭穿心的疼痛,被慢慢折磨得不成人形,然后枯萎而死,就如一片干枯的秋叶一样。
“怎么了?小巫女,你的眉头皱得这么紧?”恢复正常的梦君好笑地看着陷入困惑中的樱桃。
“不对啊,这种蛊毒为什么一直没有发作?”樱桃没有搭理梦君的嬉笑,却自言自语着。
她感觉到梦君身体里的异样,似乎梦君一直被不间断地喂着控制蛊毒成长的解药,致使蛊毒已经潜伏那么多年还没发作。
“你一直在喝解药?”樱桃抬起头问着梦君。
“我也没中毒,喝那东西干嘛?”梦君语气强悍地回答着,深邃黑眸里却是波澜起伏,这个小巫女居然能探出他身上中的蛊毒?
那可是无药可解的蛊毒,眼里狠厉的眸光一闪,白皇后那挂满慈爱微笑的脸忽闪而过。
“我能解你的蛊,但药引难寻。”樱桃思量地看着梦君,一脸的真诚神色,让听着的人心里绝对放松。
“能解?不是无药可解吗?”梦君惊讶地说道,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看着樱桃那一脸的真诚,就实话实说了。
“你不是没中毒吗?”樱桃一看梦君不打自招,不由地调笑起他了,一句话就把他给弄明白了,真是个简单的孩子。
看着樱桃那得逞后的得意样子,梦君知道他上当了,被樱桃绕进去了,但心里却没有悲哀,他见到樱桃就对她不设防,她的聪慧和淘气,却让他整个人放松,回归到质朴状态,被她算计了也开心,本来和她在一起就没有防备过。
“怎么解?”梦君干脆就直来直去了。
“必须找到药引才行。”樱桃的脸凝重起来,那药引可是难寻,她要回去和师父商量一下,她的御用药山上可是没有这几种药引。
“什么药引?”梦君的心里充满极大的希望,终于能解他的蛊毒了,他就要从多年的痛苦中解救出来了,眼睛闪亮地看着樱桃,就似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各位抱歉哈,今早家里没电,只能现在更新了。以后还是早晨更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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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各怀心事
“小姐!”随着一声惊呼,一道黑影把樱桃旋进怀里。
“夜冷?”等樱桃站稳脚,惊喜地看着面前的夜冷,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第一个能找到她的人永远是夜冷。
夜冷询问的眼神上下紧张地看着樱桃,樱桃明白,夜冷是不放心她,她向他展开一个轻松的微笑,示意他,她没有事,夜冷这才放心地看向梦君,眼神瞬间由温暖转换成冷漠。
一脸冷冽神情的夜冷,冷傲地看着梦君,在他面前把樱桃劫走,就是对他的挑衅,愤怒在脸上迅速涌起,心里却很有挫败感,次次在梦君面前栽跟头,看来他的武功离梦君的武功是差一大节,真的技不如他。
梦君探寻的眼神看向夜冷,既然他是樱桃的忠实护卫,那就不可能成为他的暗卫,他只需要忠实的手下,容易易主的人不是他招募的人选,樱桃是那么古灵精怪的人,她看中的人不会是普通人,看样子,夜冷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他也招募不了,夜冷会宁死也不可能易主,强行招募,会白白糟蹋了一个人才……
“接着。”随着一声沉稳的喊声响起,一块玉佩夹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向夜冷袭来,速度极快,来势凶猛,是以暗器的形式向夜冷攻去。
夜冷一个闪身,身形矫健地跃起,接住玉佩,就地翻了几个跟头,避过那股弑杀力极强的内力,稳稳地站住,佩服的眼神看向梦君。
梦君微笑着,不愧是樱桃选中的人,能避过他内力的人,他还是没见过几个。
夜冷在心里惊骇着梦君的武功,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寂静在他们之间蔓延,他们久久地互相对视着,没有言语,心里都在波澜起伏。
一股异样的气流在空中盘旋,他三个都感觉到了,同时向空中看去,空中居然有一只凶猛的鹰在盘旋,夜冷不加思索地伸手向鹰射杀去。
那只鹰居然能轻易地躲过夜冷的暗器,向梦君直冲而来。
“小心!”樱桃本能地大喊起来,人已经向梦君冲了过来。夜冷①38看書网地拽住樱桃,公主不能有事,这是他的职责也是出于保护她的本能。
梦君微笑着抬起一只手臂,那凶悍的鹰居然似一只温顺的小鸟落到梦君的臂膀上,嘴啄着梦君的头发,但没有把头发啄乱,只是碰触,在亲密地问候梦君。
“二位,以后见。”梦君向樱桃和夜冷微笑着告辞,托着鹰,向空中跃起,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这个人有故事。”夜冷看着梦君消失的地方,沉沉地说着,眼里闪烁着复杂而精明的光。
这个人,武功高强,姿态高贵慵懒,做事不拘一格,还会驯鹰,不是一般的人,江湖上曾有一名号响当当的帮主善于驯鹰,但那帮主的真容,谁也没见过,他总是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据说那面具下是一张被毁容的脸,因为丑陋而带着面具,这个人是否与那个帮主有什么关系?
那个帮在江湖上名气很大,帮里的帮众各个武功高强,不仅做着正当的生意,还做着暗杀的生意,但佣金很高,能雇佣他们杀人的人必是大手笔,而且被杀的人必须是要有被杀的合理理由……
“想什么呢?走吧。”樱桃的声音打断了夜冷的愣神。
夜冷迅速回神,向樱桃恭敬地行礼,跟在樱桃后面向他们的兵营走去。
樱桃边走,边在心里奇怪,一只凶悍,野性难训的鹰,居然对梦君服服帖帖的,他还真有本事。
“夜冷,鹰好训吗?”樱桃停下来,回头问着又是一脸沉思的夜冷。
“不好。”夜冷沉静地回答着樱桃,脸上是平静的神色。
“为什么?”樱桃很是奇怪。
“要熬。”夜冷肯定地回答着。
“怎么熬?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樱桃有些抱怨夜冷,他怎么就不会多说点,总是那么惜字如金。
“人熬鹰,比的是耐力和毅力,一般人熬不成,会被鹰熬死。”夜冷静静地回答着,思绪已经沉进在熬鹰的场面里,他曾听爹爹说过,他的手紧握住玉佩。
“回去吧。”樱桃看着他紧握玉佩的样子,知道他又在想他的家仇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被他爹爹的手下以命换命的方式送到她面前的,狼狈不堪的他身上中剧毒了,命在旦夕,她在救治他时见过那玉佩,这回见到是第二次,看来玉佩是他的命根子,但他的玉佩的形状总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樱桃微微皱着眉头,父皇有一块玉佩,一直珍藏着,比夜冷的大,也拿着像宝贝一样爱惜着。
易寒哥哥有一块,她感觉和夜冷的玉佩质地是一样的,但形状似乎是相反的,易寒哥哥经常拿着玉佩,和玉佩说话,那玉佩是他爹爹留给他的,那是他对爹爹的念想。
当年在战场上,他目睹了他爹爹的惨死,当父皇把他带到她面前时,他就是一只暴戾怪异的刺猬,谁也不敢惹他,否则就会遍体鳞伤,经过多年的痛苦磨练,他才蜕变成为现在这种稳重、深沉、豁达的样子。
想着想着,樱桃不由地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这些个男人都爱戴玉佩,就如女人们喜爱戴头饰一样,天下的玉佩大致相同,想找出相似点,很容易,她真是多虑了。
“以后不要和那个人见面了,公主。”夜冷默默地提醒着樱桃,公主二字咬得格外重,他在明确提醒她的身份,让她注意。
樱桃心善,虽然顽皮,但是很单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却是对人都很和善,医者仁心,在她心里没有仇恨,只有阳光。
“夜冷。”一听夜冷叫她公主,樱桃心里就别扭,公主的身份让大家都对她敬而生畏,她喜欢和他们相溶为一体,没有任何隔阂,这也是她不喜欢呆在皇宫当她的公主,执意去开一个百草堂,为天下苍生医病的原因,她喜欢接触民众,和乐融融,不喜欢高高在上,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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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红粉佳人来访
梦君带着鹰来到了他的兵营,还没进大帐,远远就看见他的主帅大帐外围了许多士兵,大家向大帐内探头探脑地看着,并兴奋地窃窃私语,大帐里传出激烈的打斗声。
梦君的脸沉了下来,他刚离开几天,兵营里就乱成了这个样子,李副帅是怎么带兵的?真是让他失望!
“主帅回来了。”
“主帅。”
士兵们看见梦君,各个吓得噤若寒蝉,纷纷向他们的冷面主帅胆怯地行过礼,都提溜着小心悄然地退到自己该在的位置。主帅大帐外,立刻清净起来,大帐里的打斗声却显得格外大而尖利。
梦君一脚踹开大帐的门,一脸冰冷地站在门口,眼里射出冷冽的光。
“表哥。”
一句欢快而娇嗔的声音响起,旋即一团红影滚进梦君的怀抱,紧缠着他的腰。
梦君肩上的鹰非常不友好地大叫一声,以示对红影的警告,抓住梦君肩膀的爪子骤然抓紧,张开翅膀,低下头,尖利的嘴欲向袭击梦君的红影啄去。
“主帅。”李副帅愧疚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梦君拍拍肩膀上的鹰,示意它离开,鹰得到了梦君的指示,收起向红影啄去的嘴,向空中飞去。
“怎么回事?”梦君冷冷的声音在大帐里阴森地回荡,大帐里的气温骤然寒冷起来。
梦君漠然地推开怀里的红影,径自走向大帐主帅的位置上,阴沉着脸坐着,冷冽的目光射向李副帅。
“回主帅……”
“表哥!”
李副帅的声音刚响起,就被那红影的声音打断了,他看向那飞扬跋扈的女子,再看看阴冷的主帅,看主帅没有阻止那女子的意思,他悄然退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那一团红影紧跟着梦君,来到他的身边站着,一脸的娇嗔样子。
“毓秀,你怎么来兵营了?不知女人不能来兵营吗?”梦君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身红装的女子,她是他舅舅的女儿,从小在兵营里长大,被舅舅宠出一身的野性。
毓秀不用梦君请,自己坐在梦君的旁边位置上,噘着嘴,娇柔地说:“我来看看你嘛。”
“我很好,你看见了,现在可以离开了。”梦君面无表情地看着毓秀,在下逐客令。
“你都丢失好几天了,他们这些狗奴才都不知你的去向,还说很好?”毓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尖溜溜地响起,一脸气愤不平的样子,手指向李副帅。
李副帅低着头,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
李副帅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英武男儿,是凭着自身的武功和丰富的战略知识得到梦君的赏识,才被他提拔成他的副帅的,机灵而有头脑的李副帅是他的左右手。
“为什么在大帐里动手?不知道只有重大军情时,才可以放鹰的吗?”梦君询问的眼神看向李副帅,一脸的失望神色,他错看了李副帅。
李副帅羞愧地抬起头,他有负主帅对他的重望,这件事,他处理得实在是不好,抱歉地向梦君行礼道:“属下知罪,回主帅,毓秀小姐擅自放走主帅的鹰,并要夺兵符,属下才不得已而为之,恭请主帅责罚。”
“毓秀!”梦君冷冷地看向站在那里的毓秀,她到现在还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她就不知错。
“表哥,他不告诉我你去了那里,我只好让你的鹰去把你带回来,至于夺兵符的事,是我吓唬他的,要他下令带兵去找你。”
毓秀坐下来,嘟起嘴,摇晃着梦君的手臂,一副小女儿状,她可是为了找到他,无所不用其极。
“你怎么这么任性?军中的事是你能胡来的吗?赶紧给我回去!”梦君冷冷的眼神里夹杂着丝丝无奈,这个表妹从小就任性,夺兵符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也能干出来,他不着痕迹地挣脱毓秀握着他手臂的手。
“我偏不!我好容易出来了,就不回去了!”毓秀再次抓住梦君的胳膊,摇晃着,又突然放开,一扭身,负气地说着,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主帅?”李副帅小心地询问着梦君,他是该退出去了,但没有主帅的允许,他还不敢擅自离开,只好开口请求。
“你去把鹰安顿好,等晚膳时来这里。”
梦君向李副帅说着,心里却想着樱桃说的解药的事,他要尽快处理好兵营的事,抓紧时间,去找樱桃弄清楚药引子是什么,如果打起仗来了,就没有机会知道了,他不能一辈子受那蛊毒的苦,万一有一天蛊毒发作,他会被白皇后胁迫,他的母妃死得不明不白,他一定要查出原因,还母妃一个公道。
“是,属下告退。”李副帅恭敬地行过礼后,转身离去。
“表哥,你的副帅对你很忠,我怎么折腾他,他都是守口如瓶,我用我爹压他也没有,是个良将。”
毓秀由衷地夸奖着李副帅,她出身行伍,一身江湖气,爱憎分明,很爱惜良才。
“嗯,大小姐居然也夸起人了,李副帅还没成亲,智勇双全,长得还一表人才,不如我让他向你爹爹提亲如何?”
李副帅一走,大帐里就剩梦君和毓秀了,他就如在自己家里一样,他这个表妹虽是女儿身,但做事直来直去,敢作敢当,和他很对盘,他开始取笑这个野丫头似的表妹了。
“讨厌你,表哥,人家谁也不嫁,你知道人家的心思。”
一听梦君如此说,毓秀羞涩地扭动着腰肢,满脸通红,她是很欣赏李副帅,可李副帅和表哥比,那可是云泥之别,李副帅在表哥面前就是泥巴,表哥才是天上的云,她喜欢表哥已经很多年了,除了表哥她谁也不嫁。
“好了,听话,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久这里就要大战了。”
梦君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早就知道表妹的心思,但她在他眼里就是妹妹,无法和妻子比拟,他不会娶她的,她永远是他的妹妹,李副帅是不错的人选,等大战过后,他会替李副帅准备一份厚礼,去向舅舅提亲。
“我不回去,白玉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毓秀任性地说着。
“什么?玉儿要来?胡闹!”
梦君一脸阴森地说着,他知道毓秀和玉儿一直是很不对付的,彼此相看不顺眼,怪不得毓秀这么急着找他,原来是她知道玉儿要来。
“听说白玉是请了圣旨的,所以我才马不停蹄地早来了一步,一路上累死好几匹马呢,离峰和兰草都被我甩在后面了。白玉有圣旨在手,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你了,等她走了,我才走。”毓秀一副很仗义的神态,坚定地自说自话,没有发现梦君的脸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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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送你一生幸福
梦君心里明白,父皇急于攻打繁星国,对有利于战争的建议都会采纳,玉儿那么聪明,不会贸然来兵营的,一定是寻了一个正当的理由而来。
这下,兵营里会很热闹,每天有热闹看了,玉儿和毓秀是水火不容,依着毓秀的性格,非把这个大帐给拆了,该想个办法,把她们都打发走,否则他会没好日子过,女人就是烦!
既然毓秀那么欣赏李副帅,那就让李副帅担此重任,摆平毓秀,收服这匹脱缰的野马,让他们日久生情,给他们一个相处的机会,将来提亲就会简单了,否则,毓秀会大闹将军府的。
至于玉儿,玉儿性格温婉,知书达理,不会给他添多大麻烦的,等她住一段时间就打发她回去……
“表哥,人家在和你说话呢!”
毓秀说了半天,发现梦君在愣神,她非常不满地娇嗔着梦君。
“嗯,秀儿最聪明,能不能想个办法把玉儿送回丞相府呢?送走玉儿,就是送走白家,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懂的。”
梦君嬉笑起来,要利用毓秀把玉儿打发走。玉儿虽然一直对他很好,也对他有恩,但终归她是白皇后的侄女,有些事还是背着她点好,他不想让白家插手攻打繁星国的事。
当初白皇后就是利用他对玉儿的信任,通过玉儿的手给他下的蛊毒。玉儿知道后,内疚得不得了,一直想办法给他解毒,但至今没有解得了,只是控制着蛊毒的发作。
这次,他不想出现任何纰漏,因为繁星国有樱桃,他会审时度势地进攻。
“好吧,一切包在本小姐身上,不过事成之后,有什么奖励啊?”
毓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朝廷个股势力抗争的厉害关系她还是懂的,虽然很仗义,但还不忘记要奖励。
再顽劣,终归还是个孩子,梦君笑笑,摇摇头。
“说啊,表哥,有什么奖励?”毓秀看梦君笑而不语,焦急地催促着他。
“嗯,送你一生幸福。”梦君模棱两可地回答着,他知道毓秀想要什么,只是他要把新郎换成李副帅,梦君的唇角扯出一弯好看的微笑,甚是迷人。
毓秀看着梦君那迷人的神彩,一下子傻掉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能言语,她的心在咚咚地跳着,脸瞬间通红起来,表哥居然许诺她一生幸福,看来表哥着实不喜欢白玉,否则不会下这么大的注,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白玉赶走!
“是,是真的吗?表哥?”毓秀不确定地问着梦君,有些语结,她希望再次确认一下,表哥许下的承诺是真的。
“是真的,去找李副帅帮忙吧,他很聪明,点子多。”梦君肯定地回答着毓秀,并给她找了一个帮手。
“好,表哥,我这就去找李副帅帮忙,事不宜迟,白玉就快到了。”
毓秀边说,边向外跑去,她是为她一声的幸福而奔忙的,她会乐此不疲。
看着毓秀跑出去的背影,梦君微笑着,他这个表妹很快就会出嫁的,李副帅这下有事干了。
想着李副帅被毓秀治得抓狂,他就在心里偷笑,毓秀可不是一般的“野”啊。
晚上,李副帅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来到梦君面前,梦君看着他那样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问,只问了一下兵营里的事,并重新部署了一下,制定了练兵的方案,就让李副帅离开。
李副帅离开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认命地离开了。
梦君看着李副帅那背影就着急笑,他这个始作俑者,很快就会喝到他们的喜酒的,毓秀真是大手笔,这才多长时间,就让李副帅这个不可一世的人,耷拉脑袋了。
梦君确定以李副帅的个性,是不会坐以待毙的,李副帅会很快反击,以毓秀的性格,他们会越打越烈,毓秀会无暇顾及他了。
阴谋得逞,处理完一切,梦君悄然来到桃花庵。
“四爷,爷可是回来了!”
小强惊喜的声音响起,他可是盼星星月亮地把他的爷给盼回来了,否则,他就死定了。
“嗯。”梦君答应着,长腿一伸,躺在床上,他要考虑明天去见樱桃,他要知道药引子是什么。
至于樱桃是太子钟情的女人的事,他很是反感,转念一想,他们没有成亲,也许是太子一厢情愿,看樱桃那样,不似心里有人的模样,就是他们两情相悦,又怎样?他不会让太子如愿的,他会主动出击。
梦君的唇角呈现出一抹微笑,但眼底却是算计的光。
小强摸摸后脑勺,不解四爷的神态是什么意思,只好退出去,让四爷好好休息。
梦君拿出樱桃的手帕,看着上面红红的樱桃,回想着这些天的事,不由地牵起唇角,手不由自主地抚摸那红樱桃,樱桃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没有发现,此时他的脸上是一副温柔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的光。
月亮已经升起很高了,他还是没有睡觉的意思,只好起身,来到长廊里,借着月光吹起玉箫,箫声婉转缠绵,在诉说着他此时的心情,他的眼前恍惚出现了樱桃的影子,心里一阵狂喜,他眼含情地看着樱桃那虚幻的影子,一抹掩藏不住的微笑浓浓地流泻在脸上,他的箫声欢快起来,似乎樱桃就在他身边听他吹箫。
玉儿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隐在树的暗影里,默默地看着梦君,他心事重重,是为了樱桃吗?
他忽然欢喜是想到了樱桃吗?那箫声已经说明了他的心事。
玉儿暗自神伤,他不在大帐里,居然跑到这里来,是为了能见到樱桃吗?
玉儿的手抓紧胸前的衣服,她的心好疼。
为了梦君能爱她,她不惜舍去千年的修行,毅然带着记忆投胎到白丞相府做大小姐,和梦君一起长大,处处为他着想,处心积虑地培养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现在只差梦君打胜仗后皇上赐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一定不能让梦君和樱桃发展下去,她要得到她的一切。
玉儿的双手紧攥着,一滴泪滑落眼角,梦君是太投入地想樱桃了,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为了樱桃,梦君居然丧失了应有的警惕性和练武者必备的敏锐力,玉儿心里酸酸的。
为了阻止他们,她不惜千里迢迢地来到边疆,还没顾得上休息就悄悄跟随梦君来到这里,远远地看着他就是一种幸福,可她这种幸福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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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她居然在四爷的床上?
“既然已经来了,就来坐坐吧。”一句温良的邀请声音,在梦君箫声哑然而止的同时,传入玉儿的耳朵。
玉儿一震,瞬间明白,梦君的警惕性根本就没有丧失,刚才他只是不表露出来而已,他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他依然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沉着稳重的梦君,不管在什么状况下,永远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大山压顶之际也会临危不乱,敏捷地做出精准的判断。
看来樱桃只是扰他情绪,没有乱他心智。想到这里,玉儿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她揉揉脸,捋顺头发,整理一下衣服,微笑着款款来到梦君面前。
“这么晚了还在吹箫?好兴致!”玉儿①38看書网着,眼里波光潋滟,甜美的笑容极好地掩饰着她的疲劳,以一副淡雅而精神充沛的姿容出现,她总是用自己最美的姿态出现在梦君面前,她要在梦君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一路很劳累吧?为何不在兵营休息?”
梦君微微一笑,收起玉箫,在手里把玩着,站起身来,静静地面对着玉儿,关切地问着她。
儒雅睿智的神态在梦君身上尽显。玉儿一阵痴迷,梦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挑起她无限的痴迷和爱恋。此时的梦君没有以往的冷漠和凛然,真的很让她动心,脸瞬间轰轰地发热,心不受控制地咚咚跳着,手指慌乱地紧搓着衣角。
“来到兵营,看见的第一个人,希望是你。”
玉儿淡淡地说着,声音平缓,波澜不惊。
她的头却迅速低垂,向下的眼帘适时地遮掩住此时慌乱的眼神,她故作镇定地拿过梦君的玉箫,扬起头吹奏起来,她要用箫声掩饰她紧张的慌乱和羞涩。
每次见到梦君,就莫名的紧张,莫名的激动,要平息一会儿,才能自然,她不能坏了她在他眼里的形象,她永远是温婉的淑女,也许这次是太久没见到梦君了,致使她乱了方寸。
梦君上前一步和玉儿并排站着,静静地听着玉儿的箫声,玉儿的箫音清脆悦耳,就如黄莺出谷,很是让他赏心。
愉快的箫音在桃花林里回荡,梦君的心情大好,拿来酒坛,和玉儿在桃花瓣雨中对饮,玉儿是他的知己,又是他最贴心的朋友,是他心灵的依靠,每当他累了,倦了的时候,玉儿都会及时地出现,开解他,抚慰他,总会让他的心情变好,玉儿就是他一生的良师益友。
梦君对酒当歌,玉儿对月弄影。
边饮酒,他们边无所顾忌地跳舞吹箫,又回到了他们从前和睦相处的模样,他们在忘情地挥洒快乐。
梦君边吹着箫边看着在桃花瓣雨中翩翩起舞的玉儿,一袭白衣把娇柔的玉儿衬托得更加美丽,玉儿善舞,玉儿的舞姿柔美不似樱桃的灵秀与俏皮……
想着想着,梦君吹着箫的嘴居然笑了起来,箫音欢快地响彻在桃花林里,他看着在跳舞的玉儿,就似眼前是樱桃在顽皮地跳舞,他的箫声瞬间高昂激荡,眼里洋溢着晶亮亮的喜悦……
“啊……”小强看见屋里的状况,惊吓得大叫起来,他赶紧捂住正在大叫的嘴巴,把后面的声音捂进嘴巴里。
他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的白玉小姐,她居然在四爷的床上?昨晚四爷睡觉时,他看着四爷就躺在那床上的,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就变成白玉小姐了?
不可思议!小强搔搔后脑勺,这是怎么回事?困惑的眼神看着正睡得很香甜的白玉小姐。
“去做醒酒汤给玉儿喝。”四爷淡淡的声音在小强身后响起。
四爷突然的说话声,让小强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四爷在他身后?
瞬间呆傻的小强猛地转过头,正对上四爷那平静的脸,他再转过头,惊骇地看看床上的白玉小姐,又复转头,惊异地看看站在他身后的四爷,他的眼睛惊讶地瞪着,嘴巴大张着,一直没有阖上。他简直就是要傻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爷正把玩着手里的萧,头上还沾有桃花瓣,肩膀处有露水打湿的痕迹,脚上的靴子上沾满着了桃花瓣。
小强揉揉眼睛,再次看向四爷,难不成四爷一夜都在桃花林里吹箫?刚刚是沐浴着凌晨的朝露,踏着桃花香而来?
“还不去?”梦君拿起玉箫敲了一下正在神游天外的小强,这个傻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如此愚钝?不由地摇摇头,坐在椅子上。
“哦,是!”小强挨了四爷的一记敲,赶紧回神,向外跑去,边跑,边不忘回头看看床上的白玉小姐,难不成四爷已经和白玉小姐那个了?
小强的脸红了起来,他欢快地一蹦三个高,四爷终于开窍了,开始接受女人了,不知明年的今天能不能看见小王爷出生?这样四爷的母妃就能安息了。
梦君看着正睡得香甜的玉儿,她昨晚喝太多的酒,又在忘情的跳舞,再加上长途跋涉的劳累,体力透支,晕倒在桃花瓣堆里,他只好把她带回来,睡在他的床上,他在桃花林里吹了一夜的萧,也想了一夜的心事。
梦君揉着眉头,缓解着疲劳,不由地慢慢睡在椅子里。
玉儿睁开眼睛,眼里是清明一片,她在小强刚踏进屋时就醒了,她要制造和梦君亲密的效果,她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抹羞红染上她白皙的面颊,梦君是她的。她有前世的记忆,千年的修行已经没有了,只有一点点法术,可这点点可怜的法术也是不能轻易施用的,否则她就会瞬间老上十岁,那法术是要耗费她十年的精血才能实施,她现在 就是凡人一个。
不过,还好,梦君和樱桃也是凡人,他们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他们曾经的一切,都会随着他们的投胎转世,已经荡然无存了。这一世,她要捷足先登,梦君是她的而不再是樱桃的,为了梦君,她可以不惜一切。
玉儿呆呆地看着睡梦中的梦君,那刚毅的轮廓,那英俊的脸颊,那伟岸的身躯,浑身萦绕着不怒自威的霸气……他的一切的一切无不让她动魄倾心,她就是为了他而来这个世界的。
万不得已时,她会不惜十年,甚至几十年的精血,她会不顾一切地把梦君留在身边,再不能失去他了,没有他,她的生命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眼里闪现着猎猎的寒光,坚毅的神色布满她那白皙的脸颊。
那坚毅支撑不到眨眼间的功夫,玉儿唇边就绽开一抹凄婉的微笑,一滴苦涩的泪滑落眼角,滴落在梦君的枕头上,一股檀香味绕鼻而来,玉儿把脸埋在梦君的枕头里,使劲吸取着属于他专有的味道,心里慢慢充溢起幸福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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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皇上口谕
“玉儿?”梦君轻拍着玉儿的肩膀,轻声地叫着她。他的眉头紧皱着,一脸的不解神色,为何玉儿把脸埋在枕头里?看她的肩膀在微耸着,似乎在伤心的哭,她这是怎么了?
听到梦君的叫声,玉儿欣喜地抬起埋在梦君枕头里的脸,微笑着看向梦君,眼里亮光闪烁。
玉儿那笑容是欣喜的,眼神泄露着她此时的愉快心情,可满脸的泪水,却告诉梦君她刚刚很难过。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甚是让人心生怜爱。
“玉儿,怎么了?”梦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泪人,心里一紧,很是惊讶。他第一次看见玉儿哭,玉儿一直是很柔顺的人,从来都是微笑着的,在他的记忆里,玉儿永远是那么高贵优雅,从不言伤感,现在这样是为何?
“没什么,做恶梦了。”玉儿笑盈盈地回答着梦君,双手赶紧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捋着沾在脸上凌乱的发丝。她居然忘记自己一直注意的仪容了,用这种狼狈相去面对梦君,真是天大的难堪,她怎会如此的大意?心不由地慌乱起来。
玉儿的脸瞬间烧红了,头“嗡”地一下变大了,她的脖颈不堪负重,头挫败地耷拉下来,局促不安的眼神,没有方向地看着眼前能看见的东西,她不知现在该怎样做才好。
“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吧。”梦君奇怪地看着玉儿,今天的玉儿很反常,别扭的不似她的性格。
“白玉小姐,喝了吧,再等就凉了。”小强把一碗汤端到玉儿面前,他奇怪地看着一反常态的白玉小姐,他进来叫了三声,把四爷都吵醒了,她却没反应,为何要哭呢?是因为四爷?还是喜极而涕?
看着白玉小姐在优雅地喝汤,小强转过头,搔搔后脑勺,纳闷地看着正看着白玉小姐喝汤的四爷,四爷今天也过于温柔了,也难怪,白玉小姐可是和四爷一起长大的玩伴,将来是要做四爷王妃的人,四爷应该对她好。
小强点着头,认可了他刚想到的答案,但转念一想,四爷似乎对那个樱桃姑娘很好,可他感觉四爷对白玉小姐的好和对樱桃姑娘的好似乎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清。
玉儿喝完汤,对梦君温柔地笑着,似乎梦君就是她的夫君,她的眼里流溢着满足的神色。
“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回兵营。”梦君平静地说着,脸上又恢复了以往冷峻的神情。
“那……你呢?”玉儿急急地问着,一看梦君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他在下逐客令,他是想找樱桃去吗?忧郁的神色瞬间布满双眼,脸上愁苦地爬上乌云。
“我有事情要办,毓秀在兵营里,你们可以聚一聚,玩够了,你们结伴回去吧,大战在即,这里不适合你们。”
梦君转过身去,看着窗外飘飞的桃花瓣,淡淡地说着,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冷冷地在空中回荡,令人浑身顿生寒意。
小强打了一寒噤,习惯性地摸着后脑勺,睁大着惊讶的眼睛看着四爷,毓秀小姐也来了?那毓秀小姐的鞭子他可是领教过,那毓秀小姐可不是一般的飞扬跋扈,这么娇弱的白玉小姐能和毓秀小姐和睦相处吗?不被毓秀小姐欺负才怪,这四爷是怎么想的?
“四王爷,民女有圣旨,恕难从命。”玉儿跪在床上,恭敬地向梦君行礼,恭敬地答复着梦君。她铁了心,要留在梦君身边。
梦君静静地看着玉儿,他早料到玉儿会有备而来。
玉儿看梦君没有说话,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梦君。
梦君的脸上依然是平静的神色,只是唇角微抿着,抿出一道刚毅的弧线,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感觉。
“皇上口谕,命民女照顾四王爷的饮食起居,直到王爷班师回朝。”玉儿迎着梦君的眼神响亮地说着,不卑不亢的语气里底气却不足,眼神有些慌乱的躲闪,她虽有皇命在身,她也清楚地知道四王爷是个不畏皇权的人,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孤注一掷,才能有一线留在梦君身边的生机。
“好!”梦君微微一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转身离去,留下一屋子的冷漠。
小强莫名地看着他们,搔搔后脑勺,看看白玉小姐,也跟着四爷出去了。
梦君来到桃花林里,坐在石桌边,吹起玉箫,箫声悠扬却夹杂着丝丝忧郁,让人听了心里有些伤感。
小强远远地站在一边,他知道四爷喜欢一个人清净,他只是远远地等在那里,等着四爷的发号施令。
“你回去照顾玉儿。”梦君淡淡的声音传来。
小强听话地回去了,四爷还是放不下白玉小姐。
梦君微微牵起唇角,箫声一转,激昂的箫音穿透着桃花瓣雨,皇命难违?玉儿只能留在他身边了。
梦君的唇在微笑着,眼里却是冷冽的光,这“皇命”是白皇后给请来的吧?否则玉儿不会那么有恃无恐,她应该了解他和白皇后之间的微妙关系,为何玉儿还这样?枉费他对她的信任。
“对不住了,梦君,我想留在你身边。”玉儿期期艾艾的声音在梦君身后怯怯地响起,她了解梦君,知道她那样说是伤害了他对她的信任,她也知道她姑姑的伎俩,为了留在梦君身边,也只能如此了。
梦君的箫声停顿了一下,旋即平缓起来,他眼里滑过一抹寒光,优雅的玉儿也是白皇后的一枚棋子而已,玉儿对他有情,他何尝不知?玉儿对他有恩,他又怎能责怪玉儿的痴心?
“梦君,我会像以往一样的。”玉儿坚定地说着,她向梦君表明心迹,她不会被她姑姑左右,她会像以往一样,静静地守在梦君身边,只谈感情,痴痴地爱着梦君,不管那朝中纷争。
“我明白的。”梦君放下玉箫,一脸平静地看着玉儿。
玉儿感动地看着梦君,他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
梦君和玉儿就那么对视着,用眼神在交流,不用言语,他们彼此都懂彼此想说什么。
桃花瓣雨在下着,远处一抹白影忽闪而过。
梦君的眼骤然一眯,他感觉到了异样,起身向那抹白影追去,直觉告诉他那是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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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彼此真心相爱?
樱桃心里很是别扭,奋力地踩着桃花树梢,泄愤地向远处飞去,她听见梦君吹了一夜的箫,当箫声停止时,她以为梦君去睡了,没想到,过了不久,箫声再次响起,她很是纳闷,心里放不下,那箫声在诉说着梦君的不愉快,她忍不住就过来看看。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人家有美人相伴,正高兴着呢,是她多想了,他怎会不愉快呢?是愉快得过头了,希望他乐极生悲!
“坏蛋!坏蛋!”樱桃边使劲踩着树梢,边气愤地骂着梦君。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是那么生气,没有理由,就是心里不舒服。
“哪个坏蛋惹樱桃公主这样气愤了?”梦君慵懒的声音,在樱桃身后,突然戏谑地响起。
“啊……”樱桃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她的气愤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得惊叫起来,浑身颤抖一下,脚下乱了方寸,慌乱的脚步踩空了,一个趔趄,向树下踉跄地跌去。
“樱桃!”梦君惊骇地大喊一声,喊声里全是急切的担心。
喊声还没落,梦君已经奔到樱桃身下,稳稳地接住樱桃,并把她抱在怀里,狂跳的心欣然地归位了,溢满欢喜神情的眼睛宠溺地看向怀里的樱桃,还好,还好,樱桃没有摔着,他的眉宇间欢快地释放着喜悦。
随着一股檀香味袭来,樱桃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第一直觉就知道是梦君那个坏蛋来了,她毫不留情地伸手一点,点向梦君的麻穴。
梦君瞬间用嘴含住樱桃的芊芊玉指,他不会受樱桃同样的暗算第二次。
“你!”樱桃瞬间语结,赶紧把手从梦君的嘴里拖出来,他这个妖孽,怎么能这样对她?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堪比桃花还娇艳。
“我的双手抱着你,你说我怎么办?”梦君一副嬉皮的样子,很无赖地说着,他是很无奈啊,他的双手抱着樱桃,只能用嘴对付樱桃暗算他的手指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能怪他吗?
“登徒子!”樱桃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却暗暗叫苦,她是自取其辱。梦君抱着她,腾不出手来,那样对她也合情合理。
梦君好整以暇地看着窘迫的樱桃,笑而不语。
“放开我!”樱桃斜睨着梦君那邪魅的神色,声音高八度地喊着,并极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已经安全到地面了,还不放手,真是个浪荡子。
梦君大笑起来,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
“你笑什么?莫明奇妙!”樱桃不满地质问着梦君。
“你看看你的脸,本来就长得丑,现在变成红胭脂盒了,真是没法看了。”梦君止住笑,狡黠地说着,眼睛紧盯着樱桃红红的脸颊,心里一荡,真是粉面桃花,娇艳欲滴,是桃花美了樱桃,还是樱桃美了桃花?他的眼睛不愿离开樱桃的脸,真可谓:灼灼其华,逃之夭夭。
“你!”樱桃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居然说她丑?那胭脂红是红得妖艳呢,他什么眼光!扭头就走。
“送佛送到西,你好人做到底,那药引子是……”梦君在樱桃身后急急地说着,声音因为着急而变得高音起来。
“药引子?”樱桃狡黠地一笑,嘿嘿。
当樱桃转过头时,脸上是一本正经的神色,她以正襟危坐的姿态看着梦君:“你不是说我装神弄鬼吗?你还相信那药引子?不怕我毒死你?”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就相信你一次。”梦君嬉笑着说。
他眼里却闪现着信任的光芒,他确定樱桃能解他身上的蛊毒,樱桃一切脉就知道他的症状,说明樱桃真的是有本事。他访遍天下名医,那些名医都束手无策,解不了他的蛊毒,既然樱桃说能解,那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只有相信她,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过的。
“嗯,药引子是两种东西,一种是带着雪露的刚刚盛开的雪莲,一种是你和你真心相爱的女人心尖上的一滴混合血,这混合血必须是二人真心相爱的产物,否则是不仅不管用,还能加重你的蛊毒的毒性,你说这药引子好找吗?”
樱桃面露为难神色地说着,不是她不知道药引子,是药引子真得很难找。
“彼此真心相爱?”梦君重复着,他没有爱过,怎知道真心相爱的滋味?谁会和他彼此真心相爱呢?爱他的女人有,可他爱的女人却没有。
看着梦君陷入沉思中,樱桃狡黠地笑了,转身轻盈地一跃,跳上树梢,向她的寝宫飞去。
梦君回到桃花庵,玉儿和小强已经一起在做早膳了。
梦君坐在长廊里,默默地吹着玉箫,神色黯然,他真心爱着的女人是谁呢?眼前闪过一个个女人的脸,最后定格在樱桃的脸上,他潜意识地喜欢樱桃,可她是敌国的公主,即使他真心爱她,她会真心爱他吗?他现在正奉命攻打她的国家。
梦君的箫声里夹杂着郁闷和烦躁。
玉儿伤感地看着梦君,刚才梦君追着樱桃去的时候,她在梦君身后远远地跟着,她看见梦君抱着樱桃;看见了樱桃的反抗;看见了樱桃飘然的离去;看见梦君失魂落魄地回来,现在他的箫声又这么让人听着心乱……
看着沉浸在焦躁情绪中的梦君,听着他那杂乱无章的箫声,玉儿眉头紧锁,是梦君爱上樱桃了吗?他如此心乱?玉儿的心脏似乎瞬间被一种无情的手紧捏了一下,心剧烈疼痛起来。
“白玉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小强奇怪地问着玉儿,她回来就来到了膳房,说是要给四爷做好吃的,他很期待呢,以前在皇宫,白玉小姐经常带各种她做的糕点给四爷,四爷每次都赏一些给他吃了,想想那滋味,可真是好吃,小强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哦,没有,继续吧,四王爷还没吃早膳呢。”玉儿低下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她刚刚采了一些新鲜的桃花花瓣,她要做桃花酥饼给梦君吃,梦君开心她才开心。
看着手里的桃花瓣,玉儿潸然落泪,在这里的桃花林中,是樱桃和梦君先见面的,而不是她,这一点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樱桃和梦君的再次见面又是在桃花林里,他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吗?
玉儿很是不甘,她使劲地揉着手里的桃花瓣,那鲜艳的汁液就似她当年幻化成芙蓉花滴出的血滴。
玉儿闭着眼不看那汁液,把那汁液连同一些完整的桃花瓣,狠狠地掺进面粉里,她的心在破碎,她告诉自己,这是给梦君吃的食物,这里揉进了她的心血,她要紧握住梦君的心,无论如何, 梦君是她的,眼里闪现着毅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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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极好的佳酿
“极好的佳酿。”这几个字,毓秀咬得格外重,唇角勾起灿烂的微笑。
既然是“极好”的“佳酿”,那她受用不起,给表哥喝了。这样做,她即孝敬了表哥显得她不失礼,又能不吃白玉的东西,不被被她压住,不憋屈,一举多得,她何乐而不为呢?
毓秀期待地看着梦君,她那单纯无邪的神态,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王爷,那是给毓秀小姐的!”回到玉儿身边的玉珠,看着毓秀把酒杯硬送到梦君的面前,紧张地脸都白了,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极力阻止着王爷喝那杯“特意”给毓秀的酒。
梦君一怔,锐利的眼神看向慌乱的玉珠,眼神在她那瞬间变白的脸上停留了数秒,再滑向她那因紧张而在微抖的手,了然地一笑,那笑只牵起唇角,却不达眼底。
玉儿奇怪地看着玉珠,不就是一杯酒吗?玉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
毓秀一听玉珠紧张阻止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了,她歪着头,撇着嘴,挑衅地看着白玉和玉珠,她就是要白玉她们难受,她要让她们知道表哥对她有多么好,对她是言听计从,气死她们。
“既然表妹如此说了,那表哥就给你代劳了,用过晚膳,别忘记喝风寒――药。”
梦君没有温度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最后那个“药”字却咬得别有深意,这何不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他将计就计,会成功地赶走她们。
梦君拿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同时,眼睛不着痕迹地看向玉珠,玉珠已经是呆滞状态,惊恐地张着嘴,大睁着没有焦距的眼,大脑已经被吓得灵魂出窍了。
“玉珠,倒酒,好酒!”梦君把他自己面前的酒也喝了,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闻着酒杯里的香气,一副很陶醉的样子,随口命令着玉珠给他倒酒,好酒应贪杯啊。
大帐内寂静一片,玉珠听到王爷的命令居然没有反应。
毓秀“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梦君静静地看着玉珠。
玉儿赶紧推玉珠一下,玉珠这是怎么了?今天这样反常?玉儿小声提醒玉珠去给王爷倒酒。
“啊哦,是!”玉珠迅速回神,拿起酒壶,慌慌张张地来到王爷面前,紧张地给王爷倒酒,抖颤的手把酒都撒酒杯外面了。
“没服侍过本王吗?”梦君别有深意地问着玉珠,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却冷得能冻死人。
“奴婢知错了!”玉珠赶紧跪下,猛磕着头向梦君请罪。
倒撒了酒,至于这样赔罪吗?看来王爷的威严着实吓到小小的侍女了,没见识的侍女!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毓秀轻哼一声,得意地一笑。
“起来吧,照顾好玉儿。”梦君淡淡地说着,眼里算计的精光一闪。
玉珠对王爷那是一个千恩百谢,逃也似地跑到玉儿身边,低头顺耳地站在玉儿身后,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梦君让小强伺候大家,慢吃慢饮酒,细细品尝着佳肴的味道。
小强搔搔后脑勺,不解地看着梦君,今天,王爷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耐心地细品佳肴了?王爷一贯的作风是快速用膳,干净利落地用完膳,就让他们撤了,从没听他对哪一个佳肴赞赏过,今天却赞不绝口?
白玉小姐,毓秀小姐都是一脸的喜气,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小强感觉这里的气氛愉快得有些诡异,困惑地看着这个看着那个,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吃着吃着,梦君浑身燥热起来,脸潮红着,下腹处某个部分发生强烈的变化,他一怔,玉珠下得不是毒药,而是媚药!该死!梦君极力忍住一阵阵袭人的热度和浑身的躁动。
本打算要将计就计,慢吃慢饮酒拖延时间,等着毒药发作,借中毒这个机会把她们都赶走,没想到,是媚药!
梦君的手紧攥着,如果是毓秀服下这媚药,这里又是兵营,后果可想而知。
梦君阴冷的眼神看向玉珠和玉儿,此种阴招她们居然敢用!媚药只能男女交合才能解,可恶!
“表哥,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你发烧了吗?”毓秀一连串的关切问声响起,她紧张地去摸梦君的额头。
梦君的额头突然接受毓秀那绵软的小手的抚摸,浑身一激灵,舒服得低吟一声,他狠狠地点住穴道,封住那媚药凶猛发作的势头,强忍着心里的悸动。
“梦君!”玉儿惊恐的声音响起,她来到梦君身边,关切地拉住梦君滚烫的手腕,接着紧张地喊着:“快传随军太医。”
“不准传太医!”梦君低吼着,使劲一抖身,把玉儿和毓秀的手都抖落下来,他不能让大家知道他中媚药了,传出去对谁都不好,玉儿和毓秀都是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他在自己的大帐里中媚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要想办法解决。
刚才玉儿的手握着他的手腕,一股舒服的快感让他颤栗,他瞬间惊悚地睁开溢满欲望的双眼,他使劲甩甩头,理智回来了,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他的意志力抵不过药力。
“樱桃!”梦君的眼里闪过樱桃的脸,他要去找樱桃,心里一阵剧痛传来,他的手抚上胸口,樱桃在向他微笑,他一门心思地要去找樱桃。
“王爷!让太医来医治王爷吧……”大家喊声一片,齐刷刷地全部跪在地上,都担忧王爷的病情,但王爷有命不准传太医,他们也只好跪下来求王爷了。
玉珠推着玉儿,让玉儿去接近梦君,玉儿不解,玉珠也没解释,只是把玉儿向梦君身边推。
玉儿再次担忧地抓住梦君的手,梦君一震,低吟着,一句饱含深情的呼喊,温柔地溢出口:“樱桃……”
玉儿浑身骤然僵硬起来,这个时候他居然喊的是樱桃?伤色染满了她的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梦君喘息着,看清眼前的人是玉儿,脸色一凛,毅然甩开玉儿的手,使劲咬着舌头,疼痛让他清醒,踉跄地向大帐外冲去,纵身一跃向空中击疾飞而去。
“王爷!”李副帅迅速跃起,紧跟在王爷身后。
“王爷!”
小强,毓秀,玉儿也追了出来。
“都别跟着,否则杀无赦!”梦君冷冷的声音传来,空气瞬间被冻僵。
大家只好停下来,王爷的命令就是圣旨,谁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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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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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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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的佳酿。【138看书网 高品质更新 www.13800100.cOm】”这几个字,毓秀咬得格外重,唇角勾起灿烂的微笑。
既然是“极好”的“佳酿”,那她受用不起,给表哥喝了。这样做,她即孝敬了表哥显得她不失礼,又能不吃白玉的东西,不被被她压住,不憋屈,一举多得,她何乐而不为呢?
毓秀期待地看着梦君,她那单纯无邪的神态,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王爷,那是给毓秀小姐的!”回到玉儿身边的玉珠,看着毓秀把酒杯硬送到梦君的面前,紧张地脸都白了,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极力阻止着王爷喝那杯“特意”给毓秀的酒。
梦君一怔,锐利的眼神看向慌乱的玉珠,眼神在她那瞬间变白的脸上停留了数秒,再滑向她那因紧张而在微抖的手,了然地一笑,那笑只牵起唇角,却不达眼底。
玉儿奇怪地看着玉珠,不就是一杯酒吗?玉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
毓秀一听玉珠紧张阻止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了,她歪着头,撇着嘴,挑衅地看着白玉和玉珠,她就是要白玉她们难受,她要让她们知道表哥对她有多么好,对她是言听计从,气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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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倒酒,好酒!”梦君把他自己面前的酒也喝了,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闻着酒杯里的香气,一副很陶醉的样子,随口命令着玉珠给他倒酒,好酒应贪杯啊。
大帐内寂静一片,玉珠听到王爷的命令居然没有反应。
毓秀“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梦君静静地看着玉珠。
玉儿赶紧推玉珠一下,玉珠这是怎么了?今天这样反常?玉儿小声提醒玉珠去给王爷倒酒。
“啊哦,是!”玉珠迅速回神,拿起酒壶,慌慌张张地来到王爷面前,紧张地给王爷倒酒,抖颤的手把酒都撒酒杯外面了。
“没服侍过本王吗?”梦君别有深意地问着玉珠,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却冷得能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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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君阴冷的眼神看向玉珠和玉儿,此种阴招她们居然敢用!媚药只能男女交合才能解,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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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君的额头突然接受毓秀那绵软的小手的抚摸,浑身一激灵,舒服得低吟一声,他狠狠地点住穴道,封住那媚药凶猛发作的势头,强忍着心里的悸动。
“梦君!”玉儿惊恐的声音响起,她来到梦君身边,关切地拉住梦君滚烫的手腕,接着紧张地喊着:“快传随军太医。”
“不准传太医!”梦君低吼着,使劲一抖身,把玉儿和毓秀的手都抖落下来,他不能让大家知道他中媚药了,传出去对谁都不好,玉儿和毓秀都是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他在自己的大帐里中媚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要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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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梦君的眼里闪过樱桃的脸,他要去找樱桃,心里一阵剧痛传来,他的手抚上胸口,樱桃在向他微笑,他一门心思地要去找樱桃。
“王爷!让太医来医治王爷吧……”大家喊声一片,齐刷刷地全部跪在地上,都担忧王爷的病情,但王爷有命不准传太医,他们也只好跪下来求王爷了。
玉珠推着玉儿,让玉儿去接近梦君,玉儿不解,玉珠也没解释,只是把玉儿向梦君身边推。
玉儿再次担忧地抓住梦君的手,梦君一震,低吟着,一句饱含深情的呼喊,温柔地溢出口:“樱桃……”
玉儿浑身骤然僵硬起来,这个时候他居然喊的是樱桃?伤色染满了她的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梦君喘息着,看清眼前的人是玉儿,脸色一凛,毅然甩开玉儿的手,使劲咬着舌头,疼痛让他清醒,踉跄地向大帐外冲去,纵身一跃向空中击疾飞而去。
“王爷!”李副帅迅速跃起,紧跟在王爷身后。
“王爷!”
小强,毓秀,玉儿也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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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美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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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三日欢
梦君在艰难地疾行着,浑身燥热得难受,某个部位涨得让他想立刻舒解,他边飞行着,边拽开衣服的领口,让冷气灌进衣服了,能好受一些。
“樱桃,你在哪?快救救我。”梦君心里呐喊着,向繁星国的驻军营地掠去,他要去军营找樱桃。
快靠近繁星国的军营时,他隐隐约约听见琴声,心里一喜,樱桃在弹琴,他仔细确定着琴声传来的方位,是在桃花林,他急转方向,掉头向桃花林飞去,心里在不停地急切喊着樱桃,一定要清醒地出现在樱桃面前,只有樱桃能救他。
樱桃边弹琴边想着心事,新月国没有一点要休战的意思,探子打探的消息是:新月国正在操练士兵,加紧训练,对他们繁星国是势在必得。
樱桃忧心忡忡,战争会给两国的百姓都带来灾难,既然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那么他们繁星国也只能战了,不能被他们任意鱼肉,以战止战,用战争去平息战争,减少百姓的灾难。
新月国的皇帝,居然打着为他的皇贵妃菲菲报仇的旗号,来攻打他们繁星国的,真是不太高明的借口,是想侵略他们繁星国是真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菲菲是回家省亲时,病逝在新月国和繁星国交界处,就是洛水河那边的桃花林,那是她命该如此,与他们繁星国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他们繁星国把菲菲害死了,为何要找繁星国报仇?丧妻之痛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找无辜的人泄愤呢?真是无稽之谈,不可理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气愤的樱桃,把琴弹得是叮叮咚咚地急促响亮,琴音里释放出万马奔腾的气势,琴音一转,又似天神在猎猎翻飞的寒中俯瞰众生的冷冽。
父皇也很奇怪,被无缘无故地挑战了,也不解释,直接应战,沉默就是默许了,为何要这样?菲菲的死真的与繁星国有关吗?
樱桃的琴声慢慢地平缓起来,就似小桥流水。
父皇一直是一个很淡薄的人,对她的母妃和后宫的嫔妃们都是很寡情的。
她的母妃来自民间,深得父皇宠爱,记得母妃曾经说过父皇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曾经深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了,从此就对感情淡薄了,其实是父皇一直在心里想着那个女人,以至于对身边的女人都冷淡了。
樱桃的手微抖一下,琴音沉闷而微颤着。
难不成菲菲就是父皇钟爱的女人?才让新月国皇帝勃然大怒,以至于大动干戈……
“樱桃……”随着一声抖颤的声音传来,一个大火球滚落在樱桃身边,紧抓住樱桃的手臂。
“啊……”正沉浸在神游天外意识中的樱桃,被突然出现的大火球吓得蹦了起来,琴声哑然而止。
樱桃本能地急忙甩着手臂上的火钳,惊恐的双眼看着突然降临的东西。
“大胆狂徒,休得无理!”坐在一边打瞌睡的燕儿,被突发状况给吓醒了,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她的公主,她急忙窜过来守在公主身边。
燕儿的伤还没完全好,夜冷去跟镇远将军议事了,她又不放心公主一个人在这里弹琴,就抱着伤跟着来,公主让她回去,说这里很安全,四周有重兵把守,她执意跟着来了,听着公主的琴声却睡着了。
樱桃喜欢一个人不被打扰地静静弹琴,燕儿话噪,她就弹起了催眠曲,把燕儿催眠了,等燕儿睡着了,她就静静地弹琴想心事,没想到有重兵把守的地方还能出现这个意外。
待樱桃看清楚来人,惊愕地出声:“梦君?怎么是你?这样一幅尊容?”
樱桃看见的梦君是衣冠不整,凌乱的头发把脸遮掩着,就似一个落魄的乞丐,心里大骇着,她曾和他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在她之上,现在怎么会这个样子?
“樱桃,救我……”梦君强忍着一阵阵袭人的热浪,欲望把他整个人要鼓爆了,他好难受,双手紧抓住樱桃手臂,心里叫嚣着好舒服,身体不由地向樱桃身上贴去。
一股热浪袭来,樱桃感觉是一个大火球向她身上贴来,她迅速出手,点住了梦君的穴位,把他定在那里,顺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着他发烫的体温。
“你,居然中媚药了?还是三日欢,你身体里的蛊毒不吞噬这样药。”樱桃边给梦君诊脉,边问着他。
梦君不能动,只能用眼神回答樱桃,他好痛苦,只想把樱桃拥进怀里,他渴望的心在痛,溢满欲望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樱桃,他要痛苦死了,他要死在樱桃的怀里。
“燕儿,快,带他回去诊治,再晚了,他就会被欲望烧死。”樱桃拽着梦君的手臂,招呼着燕儿帮忙。
“公主,不可,他是个男人,公主不能晚上带男人回去。”燕儿提醒着公主,如果让镇远将军知道公主夜里带了一个男人回来,非暴跳如雷不可,镇远将军可是宝贝着公主呢,公主就是他的心头肉,还有那个夜冷护卫,非把这个公主嘴里的梦君给杀撕零碎了不可。
“那也不能在这里诊治,他是病人!”樱桃着急地大声呵斥着燕儿,病人在她眼里就是可怜的孩子,医者仁心,她从来没有不救治病患的。
“公主,那边有个废弃的桃花庵,我们去那里,即能救治这位公子,又能不损公主的清誉。”燕儿提醒着公主,她随着公主年年来这里赏桃花,为了公主的安全,她高度警惕,对这里的一切地形了如指掌,每一处都反复检查过。
“好,去那里,你速速回去把那个黑色的药瓮取来,不得有误!”樱桃眼里是毅然的光,救人胜比救火,耽误不得,这是她医者的天性。
“是,公主,我们把他送去桃花庵,奴婢就速速回去。”燕儿赶紧过来,和公主一起把梦君带到了桃花庵。
把梦君放在床上,燕儿就回去了。
樱桃拉开梦君凌乱的衣服,拿出发簪里的银针向他的穴位刺去,她要封住他的穴,控制着三日欢的药效继续发作。
当她的眼睛看着他的胸口时,她握银针的手瞬间停顿在空中,他的胸口居然有一棵鲜活的绛珠草图案,她曾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没想到今天居然看见他身上会有这样的纹身,心里莫名地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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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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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他要她给他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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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看向梦君的眼睛,梦君满眼欲-望地看着樱桃,心里狂热地呐喊着樱桃。【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会员登入138看书网】
他不能动,不能言,但他的神情是那么渴望着樱桃,他眼里冒着火,在极力运气,焦躁地要冲开被樱桃点的穴道,他要樱桃,他的神智已经接近不清了,心里渴望着樱桃,热切地要把樱桃抱在怀里,正在冒着欲-望之火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给他舒解。
一股股热气从梦君的嘴里急速溢出,樱桃和梦君周遭的空气都被他的热量给烘烤热了,樱桃的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被欲-望驾驭的梦君,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樱桃,整个人被欲-火要鼓爆炸了,心里的渴望越来越烈:得到樱桃!得到樱桃……
梦君已被欲-望折磨成情魔,急切地在狂猛用力冲着穴道,一个穴道被他疯狂地冲开了,他能动了,但还有几个穴道没有冲开,身体没有多少力气。
梦君运着气,“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把正在给他施针的樱桃抱进怀里,火热的唇渴望地吻上樱桃那殷红的唇瓣,冒着火的双手在樱桃身上急切、饥渴地抚摸着,心里的欲望得到一点舒解,他舒服地呻吟出声,低吟声声迭起,诉说着他强烈的渴望。
“樱桃,樱桃,给我……”梦君不停地低吟着,急速喘息着,声声柔情,句句火辣,呼出的气流熨烫着樱桃的脸颊,火热的唇疯狂地碾过樱桃的脸颊,向她那白皙的脖颈攻去,滚烫的双手飞速地在樱桃身上点着欲望的火。
“坏蛋,放开我!”樱桃被梦君突然的疯狂举动吓了一大跳,被他火热地亲吻和滚烫的抚摸撩拨得浑身燥热着抖颤起来,她含羞带怯地极力推着梦君,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樱桃,樱桃……”梦君摄魂地呻吟着,紧紧地抱着樱桃,要把樱桃镶嵌在他身体里,他的渴望急剧胀大起来,硬硬地抵在樱桃的小腹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一只手已经开始撕扯着樱桃的衣服。
樱桃感受着他的火热,羞得满脸通红,她趁梦君的注意力在撕扯她衣服上的时候,狠狠地把银针扎在他的麻穴上,梦君瞬间保持着解樱桃衣服的姿势僵立在那里,痛苦的神情在浴火,浑身在焚烧。
樱桃不忍他痛苦,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床上,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在他身上急急地施针,她一定要救活他,虽然没有用男女交合的方法去解救他,但是她要用银针和药物把他救活。
“公主,药来了!”随着燕儿的大喊,两条人影飘落在樱桃面前。
樱桃头也没抬,继续给梦君施针,她就知道来人是燕儿和夜冷,她吩咐着燕儿弄药,是给梦君喂药的时候了。
夜冷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床上的梦君,他们交过好几次手,他每次都不是梦君的对手……
“夜冷,过来。”樱桃的召唤,把夜冷从神游中叫回神。
夜冷也不言语,来到樱桃身边,抱起梦君,燕儿把药喂进梦君的嘴里。
忙活了大半夜,梦君的媚药可是解了,樱桃长长舒一口气,燕儿给樱桃擦着额头上的细细汗珠,夜冷的眼睛关切地看着樱桃,看她只是累了,才放心地把眼神调开,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正陷入睡眠状态的梦君。
在夜冷的坚持下,樱桃留下夜冷看着梦君,她带着燕儿回她的寝宫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樱桃拿着一罐药来到桃花庵,透过窗口,樱桃看见夜冷抱着剑倚着床头在睡觉,床上的梦君睡得很安稳,看来没有什么大事了。
樱桃把玩着手里的药,这三日欢的药性很厉害,虽然今天的药效解了,但还有二日的余留药效,如果不服药,余下这二日,梦君也不好过,虽不如第一天猛烈,但也会被欲望折磨,得不到舒解,他依然会很难受。
每日服下这药,才能有希望彻底地把他的药效解了,这可是她回去后,连夜赶制出来的解药,也不知药效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只能让梦君自求多福了。
坐在门口的石台上,樱桃双手托着脸颊,回想着昨晚疯狂的梦君,脸不由地红了,她以前也救治过中媚药的人,但都没梦君这么疯狂。
梦君的体质看来是真好,那蛊毒没有对他身体造成多大伤害,而是在不停地吸食着入侵他身体的毒,阴差阳错,让他变成百毒不侵的体质,可这媚药却没有被蛊毒吸食,这是什么原因?
樱桃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蛊毒还是挺有特性的,下蛊毒的人真是高手,不过这三日欢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东西,这东西是产自西域国,能弄到三日欢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那梦君被下这种媚药,这个梦君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身手已经让她很是惊讶了,再经历了这样的事,看来这个梦君是很有来头的,那会是什么来头……
“进去吧。”
身后传来夜冷淡淡的声音,他打断了樱桃的思绪,樱桃回头看向夜冷。
“你去休息吧。”樱桃站起身,向屋内走去,她要看看梦君的情况。
“不用。”夜冷跟着樱桃进屋,抱着剑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樱桃给梦君诊脉。
“他已经无大碍了,我们回去吧。”樱桃拿开给梦君诊脉的手,满意地说着。
樱桃把她带来的药罐放在梦君的手臂边,并从怀里拿出她写的服药方子放在梦君的手心里,起身向外走去,她不想让梦君醒来时看见她。
“是。”夜冷答应着,跟在樱桃身后,他们很快地消失在桃花林里。
梦君骤然睁开眼,他在樱桃进屋的时候就醒了,当樱桃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时,他的心流过一股暖流,是樱桃救了他,他的手紧握着还带着樱桃体香的纸,把它放进胸口的衣服里,紧贴着心脏,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
确定樱桃和夜冷已经走远了,梦君起身,拿起樱桃留下的药罐,向他的兵营方向走去。
梦君回头默默地看着让他欣喜让他忧愁的桃花林,那里有樱桃,也有他的留恋。
“樱桃,等着我。”梦君信誓旦旦地说着,说完,纵身一跃,向空中飞去,他要回他的大帐,他要实施他的计划,眼里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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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送走二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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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梦君来到大帐时,玉儿,毓秀,李副帅,小强一干人等都在大帐里焦急地等着。//百度搜索 138看书网 www.13800100.cOm 看最新章节//
“王爷!”
“表哥!”
“四爷!”
“梦君!”
惊喜的叫声此起彼伏,大家一下子围到了梦君的身边,忘记了该有的尊卑,只是高兴的眼里都是激动的泪花。
“我就知道表哥吉人天相,李副帅回来说表哥没事了,你们还不信,这回看到了吧?表哥好好地回来了……”
毓秀拨开围着梦君的小强,扑进梦君的怀抱,抱着梦君的腰,开心地迭声大叫着。
兰草和离峰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开心的毓秀,呵呵地笑着,他们家的小姐真是可爱。
玉儿脸上挂着掩饰不住地喜悦,她看着梦君在笑,梦君没事了,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欢喜。
玉珠却是紧张得不知所措,以王爷的聪明劲应该能想到是她在酒壶上动的手脚,现在,王爷好好地回来了,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玉珠浑身哆嗦起来。
梦君听毓秀这样说,本能地把挂在他身上的毓秀摘下来,拨开围着他的人,走到主帅的位置上坐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疑惑的眼神看向李副帅。
李副帅立刻跪下,低着头向王爷请罪:“请王爷恕罪,属下没有听从王爷的命令。不过属下只是远远地看着王爷没事了,就回来报信,别的都没看见。”
梦君听李副帅这么一说,没有责怪他,而是笑了。
李副帅一看王爷笑了,心里反而害怕,他希望王爷发一顿脾气,暴风骤雨般的,而不是这样让他摸不着头脑地笑,很让他瘆得慌。
李副帅跪在地上局促不安,眼里满是疑惑。
玉珠看王爷那神态,吓得是大气不敢出,怕声音大了,会惹来王爷的注意,幸亏现在王爷的注意力在李副帅身上,她在心里暗自祈祷着,王爷千万不要追究下毒的事,否则,她会死得很惨。
“起来吧,毓秀和玉儿即刻启程回京吧,原因你们自己很清楚,不想惊动朝廷,就乖乖地回去。”
梦君淡淡地说着,凛然的眼神不容置疑地看着毓秀和玉儿,他中了媚药,明知是玉珠所为,谁指使的,他不去追究,他要借此机会将计就计把玉儿和毓秀都赶走,表面上看,毓秀也脱不了干系,是她送的酒给他,她能说她没有嫌疑吗?
听王爷这么一说,玉珠吓得一哆嗦,脸瞬间白得更惨,她提心吊胆地憋着气,渴望地看向她的小姐,希望小姐答应立刻回京,她要离开这个让她快吓死的地方。
玉儿一脸的平静,她猜到梦君会这样做了。
“我没有下毒害表哥,我不走!”毓秀一听梦君这样说,立刻撅着嘴,扭着脸,坚定地说着。
兰草和离峰默默地站在毓秀身后,小姐的决定,他们就要忠诚地跟随。
“酒可是毓秀小姐送给王爷的。”
玉珠小声怯怯地说着,声音虽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的,显示了她卑微的做派,实际上,那音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明摆着是在提醒大家,酒虽是玉儿小姐带来的酒,但送到王爷跟前的是毓秀小姐,她有嫌疑,她在中间过手了,谁能证明那毒是不是就在那个时候下的?她脱不了干系,也不能说毒是玉儿小姐下的。
玉珠这样做,即把毓秀拖下水,又在摆脱玉儿小姐的嫌疑,王爷真要追究起来,一时是很难裁决的,酒壶已经让她给毁了。
玉珠就是要在这里搅浑这一潭清水,好浑水摸鱼。
梦君没有表情的眼神看向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的玉珠,明明是害怕的直哆嗦,还硬撑着继续算计人,好金蝉脱壳,小小的一个婢女,有如此心机,应该不是玉儿教授的,看来玉儿身边已经被白皇后安插人手了,玉儿再一次被白皇后做为棋子而用,梦君微微叹口气。
“酒是我送给表哥,但酒是你们拿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下毒,而要故意嫁祸于我?”
毓秀气愤地辩驳着,她一双杏眼倒立,狠狠地瞪着一脸淡然的玉儿,玉儿到现在能装出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真是可恶!贼喊捉贼,她毓秀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这样憋屈,这笔账她记下了。
“公道自在人心,梦君,好好休息吧。”玉儿淡淡地说着,向梦君行礼道别,没有等到梦君的答复,就转身坦然离去。
玉珠不安地看着王爷,她感觉王爷的眼神像利刀一样在刺向她,她浑身一震,惊恐地给王爷行礼道别,逃也似地赶紧转过头,跟着玉儿小姐身后,急急地退了出去。这个冷酷王爷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她不想落到他手里永无天日,逃得越快越好。
“你!哼!”
一听玉儿的话,毓秀气得语结,明摆着,玉儿是在暗指她在下毒,那就确实是她亲手送到表哥面前的,她真是百口莫辩,不知该怎样好,只能气得跺脚!
“毓秀,回去吧,给舅舅带去平安。”
梦君淡淡地说着,他不追究谁的责任,只要求他想要的结果,此时,毓秀是不走也得走了,否则她就要背起下毒谋害皇子的罪名,那可是杀无赦的罪,还会连累她的家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就是要她们畏惧而主动自愿离开。
“表哥……我没有谋害你的理由啊?”毓秀不服地扭动着身子,拉着长音,娇嗔地叫着梦君,任性地向梦君说明着,在搏着最后一点希望,她不想离开梦君。
“回去吧。”
梦君微皱一下眉心,淡淡地说着,毓秀跟着她的爹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是能明了的,冤死鬼哪里都有,说不清,没办法。
泪水在毓秀眼眶里打着转,她憋屈,但又不能完全澄清自己,只能回去了,否则,追究起责任,她也落不到好处。玉儿的姑姑是当今的白皇后,心狠手辣,她没有必要做无畏的牺牲,不管是嫁祸还是无意而为之,她只能认栽了,现在表哥没有追究她们的责任,已经是仁慈的了,要好自为之。
“路上小心,我就不去送你们了。”
梦君依然是淡淡的神情。
“表哥,那你自己保重,秀儿走了。”
毓秀一步三回头地向梦君告别,眼泪在飘飞,楚楚可怜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梦君面前。
兰草和离峰向王爷恭敬地行礼告别,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小姐身后,他们很守奴才的本分,清楚地知道在主子面前,是没有他们说话的权力的。他们的小姐一向飞扬跋扈,在小姐的高压下,他们一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小姐,有小姐说话的地方,他们是大气不敢出,别说帮小姐说话了,帮不好,会被小姐“一丈红”的。
“王爷?”李副帅担忧地看着王爷。
“你也回去吧,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召集各路将领来这里议事,先去送送她们。”
梦君淡淡的声音响起,他揉着眉心,可是把这两尊宝贝请走了,他要清净清净。他知道李副帅要说什么,但他不想说任何事,目的达到了,他要部署攻打繁星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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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冰火二重天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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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八百里加急
各路将领接到李副帅的通知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事物,迅速到梦君的主帅大帐聚合,等待着王爷和他们商议攻打繁星国的事宜,王爷治军严格并一丝不苟,他们一点也不敢耽搁。
他们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自从来到边疆,王爷就按兵不动,兵将的天职就是服从,王爷没有下令,他们只能一直在等待着,好战的细胞一直在他们身体里沸腾着,叫嚣着,被他们理智地压抑着。
直到今天,王爷才决定攻打繁星国,他们简直是在雀跃地摩拳擦掌,好战的细胞终于被释放出来,已经到达跃跃欲试的边界,蓄势待发,喜悦布满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抖擞的神情很是期待啊。
梦君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冷冽的眼神默默地看着下面一脸激动的各路将领们,他们大多是多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忍他们喋血在战场上,可皇命难为,宫里还有无数只各怀心事人的眼睛在盯着他,皇位之争,储君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和繁星国这一战,他不得不战。
他的暗卫有消息传来,太子正在对皇位蠢蠢欲动,白皇后也在处心积虑地四处活动,一股戾气在梦君的脸上徐徐升腾,愈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冷冽了许多,寒气在他周身萦绕着,他这个冷酷的战神时刻会让人不寒而栗。
父皇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父皇正殷切地盼着他立功回朝,父皇要废太子,立他为太子,梦君深邃的眼里波澜起伏。
“启禀王爷,末将来迟。”李副帅刚迈进大帐就向梦君行礼,边说边向梦君点点头,示意他玉儿和毓秀已经安全离开了。
梦君唇角牵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化解去脸上的一些寒气,让他看起来比较温和了一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眼里依然是冷冽的寒光。
李副帅向梦君禀告完,就到梦君身边的位置坐好,收起下巴,收腹挺胸,躯干笔直地挺立着,双手放在双膝上,一副标准的将士坐姿。
梦君扫向其他人,看大家都是一副标准的将士坐姿,很满意地眯起精光闪烁的眼睛,有这么一支如此纪律严明的军队,他何愁不所向披靡?!攻打繁星国那么个小国家,不是问题!
樱桃!
突然樱桃的脸浮现在他眼前,他微微一震,骤然睁大眼睛,微微欠起身,待他看清,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他怅然地坐回到位置上,樱桃和繁星国是紧密地连在一起的,也难怪他此时想到了樱桃。
大家商量了许久,最后由梦君敲定明天攻打繁星国的具体战略。
待大家都退出主帅大帐后,梦君从怀里拿出樱桃的手帕,一抹不易觉察的温柔抹上他的眉梢,他微笑着用手指抚摸着上面那两颗并蒂的红樱桃,就似在抚摸着樱桃的脸,他心里对樱桃抱歉着,他要攻打她的家园,他是迫不得已的,希望樱桃能原谅他。
“启禀王爷,八百里加急。”李副帅焦急地拿着一卷加急书函,急急地跑进梦君的大帐。
梦君从容地把樱桃的手帕揣进怀里,才抬头看向因急急跑进来而出了一头汗的李副帅。
“嗯。”梦君淡淡地答应着,伸手接过李副帅手里的八百里加急书函,静静地拆阅着。
李副帅看着王爷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不由地喘了一口气,看来是有很令王爷棘手的事在发生着。
梦君阖上书函,站起身,不语,静静地踱着步子,深邃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地一口古井。
“王爷?”李副帅看着王爷那沉默地样子,有些担忧的声音响起。
“你先出去吧。”梦君淡淡地看向李副帅。
李副帅向梦君行过礼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满怀心事的王爷,静静地退了出去,
梦君重新坐回主帅的位置上,若有所思。
父皇让他速战速决,快速回宫,难道宫里有什么变故?白皇后和太子的脸闪现在他的面前,还是父皇有什么事?梦君不安起来。
梦君走出大帐,向着天空打起一个响亮的口哨。
“王爷!”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梦君面前,恭敬地跪在地上,向王爷请示着。
梦君满意地看着他的暗卫,静静地开口道:“去皇宫具体打探一下,父皇的身体状况及白皇后和太子的动向。”
“是!属下告退。”暗卫迅速起身,向空中掠去,瞬间消失在梦君的面前。
这一阵,暗卫传来的消息,让他不是很确定,他要确切的消息,是否是他过于紧张?才派暗卫去重新打探?梦君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走进大帐,他有一种预感,父皇的病情在加重,否则不会让他速战速决,快速回宫。
梦君在大帐里烦躁地走着,思索着为什么父皇这几年的病情越来越重,太医一直在加急救治,但对父皇的病情却没起什么作用,一群白吃饭的庸医!梦君愤怒地想着,手臂厌恶地甩了一下,似乎那些庸医就在他眼前,他正在惩罚他们。
难道是父皇被白皇后和太子下毒了?或者是父皇已经被白皇后控制了?一个恐慌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瞬间让他警惕起来,他一身绝世武功都会被白皇后在不知不觉中下毒,那年迈的父皇?
梦君眼里聚起的寒光在闪烁,寒光中映出白皇后那蛇蝎心肠的冷脸,梦君的牙齿在咬紧,手慢慢地紧握成拳,他这些年的精力都用在暗中培养和壮大他的势力上了,忽略了父皇的周全。
母妃回乡省亲,走时还那么精神,没有多久就病逝在路上,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太医诊断母妃逝去的原因是母妃的寒症发作,但他感觉很牵强,他不信,他一定要找出母妃逝去的真正原因!
梦君的脸上漾起坚定的光芒,他后悔没有派最好的人手去保护母妃,没想到那一别,从此就阴阳两隔,他派去的那两个手下,也从此在人间蒸发了,那两个人的武功不弱,保护母妃应该是绰绰有余,他们的失踪就说明问题,母妃的逝去,一定有蹊跷……
哀伤的思绪让梦君久久不能平静,他太大意了,有愧做母妃儿子,母妃已经走了,他现在一定要保护好父皇的周全。
父皇不顾他自己的安危,却以母妃的离去而找借口,让他名正言顺地带兵攻打繁星国,以此让他扬名立威,用繁星国的江山做为他当太子的奠基石,父皇的用心何其良苦?梦君的眼神黯淡下来。
繁星国里有樱桃,樱桃?
对!樱桃没用传统的男女合欢办法解他的三日欢,而是用银针和药物给他解他的三日欢,就证明她的医术高明,他要找机会把樱桃带到父皇面前,给父皇好好诊治。
但怎样把樱桃带走呢?一旦打起仗来,他们是敌对的两个国家的人,两国关系紧张,带走樱桃会很难,如果樱桃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给他的父皇诊治的,看来此事要在暗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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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情冰火二重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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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缠绵的白日梦-情难控
中午,梦君吃过午膳,躺在床上午睡,睡眠中,他的脸开始潮红,浑身慢慢地发热,他的唇角在温柔地微笑着,双手在急切地撕扯着衣服……
梦君握紧樱桃的手,深情地看着樱桃:“我一刻也不能等,别说是千年,千年后又会是怎样的情景?谁也不能确定,我们要把握住时机,才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要的是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过程和结果!你不想分分秒秒和我在一起吗?”
“想!”樱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既然想,那为什么又要等上千年?我们已经等得很久了。”梦君深情地看着樱桃,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梦君对着樱桃亲密地呢喃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也有自己的劫数,为了爱你,也为了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必须承受的劫数,轮回就是我们必须走的路,但前途未卜,险象重生,你怕吗?”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地狱也是天堂!”樱桃在梦君怀里抬起头,握紧梦君的手,信誓旦旦地看着梦君,“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梦君激动地看着樱桃,低下头,深情而温婉地吻着她,樱桃热情地回应着梦君。樱桃的热情激起了梦君沉睡千年的渴望,梦君激烈而疯狂地吻着樱桃,并把手伸到樱桃的胸前,抖颤地解开樱桃的衣衫。
当樱桃的粉肩露出一片雪白时,梦君的心骤然一紧,双颊不由地发热,炙热的眼神狂热地缠绕着樱桃,喉咙干涩得不能言语,只是那么痴痴地看着樱桃,身体的温度在急剧上升,窜到头顶的火热顶撞得他一阵昏厥,他身体里的热量通过紧抓着樱桃的双手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感受到梦君就似一个炭火燃烧正旺的大熔炉,烘烤得她浑身燥热。樱桃娇羞地低下头,嫩白的脸让瞬间飞出的桃花装扮得通红,她的贝齿抖颤地微咬着殷红的唇瓣,紧握着梦君的手心正在发汗,她的呼吸急促着,头让喷爆出来的热量烧得涨涨的。
梦君轻轻地抚摸着樱桃那一片裸-露出来的耀眼肌肤,猛地低下头,在樱桃的后脖颈处,深吻并吮吸着……
“樱桃!”梦君大叫着一下子从床上弹跳着坐了起来,眼前哪有樱桃?他困惑地看着四周,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么熟悉的一切,原来他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在做白日梦!
梦君有些懊悔,他为什么要醒来?梦里好缠绵,正是享受的巅峰时刻,怎么就醒了?
梦君摸着嘴唇,回想着梦里的情景,一股股热浪袭击着他,让他情难自控。
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急剧地变大变硬,羞愧得他满脸通红,他站起来,来回走动着,缓解着身体上异样的变化。
怎样会这样做亲吻樱桃的梦?是因为这一阵接触樱桃多了?是日有所思,做起了白日梦?还是潜意识地想樱桃?
梦君的脸在火热着,他情难自禁地看着自己在梦里抚摸樱桃身体的双手,怪不得做那么香艳的梦,是因为他在深情地吻着樱桃,并解开了她的衣衫,樱桃那雪白的肌肤让他痴迷。
“樱桃……”梦君低吟出口,真想此时把樱桃抱在怀里,好好爱。
梦君的眼里染上渴望,手不由抚上胸口,摸到樱桃给他的那张纸,他浑身一震,原来如此痴迷缠绵是因为忘记服樱桃给他的药了,是三日欢的余毒在操控着他,让他出现欲-望的幻想,他好笑地咧咧嘴,那个小巫女就似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不作弄他的时候少,怎么会那样贤淑地和他那样痴迷的缠绵?还热情地回应他?真是做梦啊。
梦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赶紧拿出服药的方子,按照方子上面的步骤吃樱桃给他的药。
吃完药,梦君伸展着四肢,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大帐的顶棚,回想着刚才的梦境,虽然很甜蜜但还是有些自责,他怎么能满脑子的是那些情-色-欲-望的东西?他那样做很美,很震撼,心里的激情荡漾,真想溺在梦里不要醒来。
他也感觉到樱桃的深情,可这种不现实的梦有亵渎樱桃之嫌,现在居然不做那个跟着他多年的梦了,樱桃占据了他的梦,他和樱桃是不可能的事,他这是怎么了?他有些羞愧,感觉对不起樱桃,居然在梦里那样对她。
樱桃是繁星国的公主,聪慧机灵,娇俏调皮,樱桃对他的一幕幕事就似画卷一样出现在他眼前。
看着那画卷,不由地,他在笑,是那么自然而开怀,樱桃总能让他开心,他抗拒不了樱桃的淘气。
他把樱桃的手帕从怀里拿出来,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二颗并蒂红樱桃,就似在抚摸着樱桃的脸。
“樱桃,你这个小巫女,什么时候我能再见到你?”梦君对着那红樱桃说着,并捏了一下那红樱桃,似乎在捏樱桃的脸,满脸的微笑,是因为他的生活一直太沉闷了?才如此喜欢俏皮的樱桃?
梦君摇摇头,樱桃是聪颖的,胆大的,敢孤身去他的大帐跟他谈判,作弄他让他变成百花楼的头牌姑娘,樱桃的琴艺,她是舞姿,她的娇俏,她给他医治三日欢……
一切的一切,无不让梦君久久回味。
“明天攻打繁星国……”这个念头横空出现,把梦君一下子打到千年寒潭里,残酷的战场与俏皮的樱桃交替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痛苦,难以抉择。
梦君烦躁地起身,把樱桃的手帕仔细地装进怀里,下床在来回地走着,他潜意识里在考虑着折中的办法。
樱桃回到寝宫,结结实实地睡了一个舒服觉,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燕儿?”樱桃习惯性地叫着燕儿,让燕儿服侍她起床。
“奴婢在,公主。”燕儿大叫着跑了进来。
“怎么是一头的汗?发生什么事了?”樱桃看着燕儿的额头,她的额头上都是汗,还粘着发丝,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燕儿很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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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冰火二重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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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总是那么宠溺地娇惯她
“启禀公主,奴婢刚从镇远将军那里回来,是去偷听了。”燕儿边笑,边调皮地说着,最后一句有些洋洋得意的卖弄,又似在邀功。
“又去听墙角?”樱桃绷着脸,眼神嗔怪地看着燕儿,微怒着责备她没规矩。
那嗔怒的神情还没支撑到一会儿,很快地樱桃脸上就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换上一副神采奕奕的调皮神情,俏皮地眨巴一下长长似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身体向前探去,迫不及待地问着燕儿,“快说,都听到些什么了?”
燕儿赶紧跑到樱桃面前,贼兮兮地伏在樱桃耳边小声说着:“明天要开战了,镇远将军让夜护卫带着公主回京,夜护卫不从,他们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了,不过,后来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就赶紧跑回来服侍公主了,看!我都一脸的汗呢。”
听燕儿这样一说, 樱桃一怔,身体向后倚去,离开了燕儿,倚在床头的纱幔上,她在琢磨着:夜冷和易寒在大眼瞪小眼?后来安静了,明显的就是夜冷又和易寒意见不统一,两个人交战起来了,最后冷战了。
这个夜冷总是欺负易寒的好脾气!夜冷的性子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冷冷的,就如夜里的冷,他的爹爹真会给他起名字,他的脾气就如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经常不按常理办事。
易寒性情温和,顾全大局,稳重而沉稳,一般不和夜冷计较,现在大战在即,易寒一定是急了,才和夜冷一般见识的,上次就因为易寒要夜冷带她走,夜冷要报仇,坚持不走,他们才争吵起来了。
樱桃知道,易寒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她好,易寒在担忧她,樱桃的眼里蒙上一层温柔。
自从易寒来到皇宫,就对她特别的好,易寒就似她的守护神,永远地把她放在第一位,处处为她着想,受她的欺负和作弄从来不计较,总是那么宠溺地娇惯她,后来她都感动得不好意思再恶整他了,对他油然生出一种尊敬和依赖。
“明天开战?”樱桃疑惑地问着燕儿,她怎么不知道?
“是,镇远将军一直瞒着公主,公主没有发现吗?最近全军上下一直在紧急操练?备战情绪高昂?”
燕儿奇怪地看向一脸愕然的樱桃,她也疑惑公主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吗?以公主那聪明劲,应该早就发现军营里的异样了,可是现在公主却什么也没发现。
“哦。”樱桃若有所思地回答着,这一阵和梦君接触不少,怪不得易寒一直没有出来干涉,原来易寒哥哥是在备战啊。
“燕儿,把我的战甲找出来,明天本公主要上阵,会会那个冷酷的战袍!”
樱桃精神抖擞地吩咐着燕儿,一想起那个战袍,她浑身就充满斗志,他们的比试,她是输了,他要让她给他当侍女,还故意提醒着她,简直是奇耻大辱,她要扳回局面,非让新月国的战神当她的侍卫不可。
她和那个战袍的梁子是结定了!用下巴看人的家伙,让他知道一下,繁星国没有弱兵的厉害!
“公主殿下,您上战场,那镇远将军会怎样?”燕儿无奈地看着公主,她太了解镇远将军了,他宁可自己流血也不会让公主伤到一根毫毛的,他怎会同意公主批甲上阵呢?
“你去把夜冷那个冷冰冰的冰块找来,他会有办法的。”樱桃一扬头,唇角勾起一个诡秘的微笑,战场,她是上定了。
“找夜护卫啊?”燕儿的声音带着丝丝温柔,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确定着公主的命令。
“快去!”樱桃一看燕儿那含羞带怯的样子就着急笑,燕儿心里有夜冷,一让她去找夜冷,她就害羞。
旋即,樱桃又为燕儿抱屈,那个夜冷心里没有燕儿,真是一块冷石头,怎么也捂不热。
“是,奴婢遵命!”燕儿高兴地回答着,旋风一样地跑出去了。
樱桃赶紧起身去找她随身要携带的行头,银针,毒粉之类的东西,以防万一,对付那个战袍就的无所不用其极。
樱桃正在忙着,夜冷悄然来到樱桃的寝宫门口,静静地倚着门框,抱着剑,悠闲地看着樱桃在那忙活,他的小公主就似一个顽皮的孩童,那些个小玩意总是视若珍宝,战场上是策略与力量和计谋的较量,她那些个小玩意,简直就是一根小小绣花针扎在了一头硕大的蛮牛身上。
“公主,夜护卫来了。”燕儿故意出声提醒着正在忙活的公主,夜护卫来好久了,公主居然没发现,看来公主这一阵子的武功有些颓废了。
“啊,哦,夜冷,快想办法,明天我要去战场,我要应战!”樱桃手里还在忙活着,欣喜地抬起头看向夜冷。
“易寒……”夜冷犹豫着提醒樱桃,易寒那一关可是不好过,他们刚吵完,还没解决的好呢,公主就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那不是给易寒上眼药吗?
易寒是镇远将军,这里易寒说了算,刚才易寒还让他带着公主离开呢,他明白,易寒是怕公主受伤,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好。
“别管易寒哥哥了,本公主的主意已定。”樱桃看着夜冷,坚决地说着,那神情是不容置疑!
“好。”夜冷唇边绽开一抹少见的微笑,他就知道他的小公主不同凡响,转身,满意地退了出去,公主的命令,易寒那犟小子还能不从?
繁星国可是公主他们皇家的天下,虽然公主勒令他们与她用朋友的身份相称,但他们可是不敢逾越界线,公主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们依然是公主的奴才,平时可以忽略尊卑,但公主一声令下,那尊卑就必须严格遵守,谁也不敢造次。
晚上用膳的时候,樱桃对着默不作声的易寒说:“哥,你想好了迎敌作战的策略了吗?”
“迎敌作战?”易寒一怔,疑惑的眼神看向夜冷,是他告诉的樱桃?夜冷只是站在樱桃身后默不作声。
“是啊。”樱桃认真地点点头,她用纯真来迷惑易寒,让他对她放松警惕,“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们一定要小心,我做庆功宴等你们回来。”
易寒疑惑地看着樱桃,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
夜冷在樱桃身后,唇边划过一丝笑意,他的小公主就是聪明,看她怎样让易寒麻痹神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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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各怀心事
“夜冷。” 易寒冷冷的声音传来,他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他本打算吃过晚膳,把公主偷偷送回京城,现在公主什么都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就是强行把她送回京城,她也非跑回来不可,那晚膳后那一杯搀着**的茶是不用给公主喝了。
“镇远将军。”看着易寒怪罪他的表情,夜冷只是对着易寒抱拳并冷冷地叫了一声,随后没再说话,这里有公主,他没有说话的份。
“哥,大敌当前,做为咱繁星国的人,是人人要参战,全民皆兵,我身为公主,理应身先士卒……”
樱桃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易寒讲“人人要参战,全民皆兵”的重要性,就似,如果易寒不让她参战,那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那易寒就是在暴殄天物,那易寒就是罪大恶极了。
易寒最怕樱桃给他讲“重要性。”从小到大,他最怕樱桃的“重要性。”
樱桃聪明,才思敏捷,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只好认命地被缴械而乖乖地投降了。
樱桃看着易寒那凝重的神色已经松动了,狡黠地一笑,明天她可以顺利地去战场了,她还没有强悍地拿出公主令,就把易寒说倒了,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很是佩服她的“说功”。
“哥,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有夜冷保护我,他还去安排了一些高手跟在我身边,你就放心地去率领大军杀敌吧。”
樱桃适时地提议着,她要乘热打铁,乘胜追击,绝不能功亏一篑。
易寒认命地看着樱桃,她是公主,还说得那么深明大义,他只有服从的份,他怨恨的眼神看向夜冷,如果夜冷听他的话,樱桃早回京城了,他还用得着在这里听樱桃公主让他头疼的“重要性”吗?
夜冷接着易寒的眼神,就没事人一样,依然仰着头,故意冷落着易寒,不去理睬他的“镇远将军的权威”,除去那个镇远将军的身份,他们是一样的人,都是公主的护卫而已。
“夜冷,公主受一点伤,本将军会拿你是问。”易寒用将军的身份冷冽地警告着夜冷,眼神不善地看着夜冷,这个不听话的夜冷,真是让他大伤脑筋,平时他们以兄弟相处,可这个时候他就要以将军的身份压制夜冷。
“是,镇远将军。”夜冷居然愉快地回答着,声音爽朗而干脆,还不忘叫一声镇远将军,明确地告诉易寒:他知道易寒的将军身份。
一听易寒和夜冷这样说,樱桃就开心了,易寒这是答应她了,樱桃高兴得真想站起来连着蹦三个高,但她的身份让她不敢轻易造次,只好开心地用膳了,把开心的冲动用在大肆消灭饭菜的力量上。
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可口的饭菜,樱桃依然是掩饰不住心中正沸腾的喜悦,她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向后瞟去,正对上夜冷暗自高兴的神色,他们会意地一点头,继续用膳。
易寒看着樱桃开心用膳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只要樱桃开心,他就会开心,但明天上战场的时候一定多派人手保护樱桃,樱桃不能有一点闪失,否则他的世界就会崩溃。
燕儿看着公主开心,再偷眼看看镇远将军和夜护卫也在开心,她不停地给公主布菜,让公主吃得饱饱的,明天上战场,还不知能公主不能吃上一顿安稳饭呢。
玉儿落寞地坐在返京沿途的客栈里,等着夜幕降临,梦君把她和毓秀都给赶回家去,她明白,大战在即,梦君这样做是为了她们好,但她还是喜欢守在梦君的身边,喜欢闻着他特有的气息,就是不能守在他身边,能远远地看着他,她的心里也舒服。
终于天完全黑了下来,路上人烟稀少,趁着夜黑月高,玉儿带着玉珠向梦君所在的扎营地方而去,她要时刻守在梦君身边。
毓秀在客栈里怎么也睡不着,她憋屈地想着白天的事,大风大浪她都经历过,现在居然在小阴沟里翻船,真的是让她气不过,她要回去向爹爹告状,好好整治一下他的好外甥!
天刚刚朦朦亮的时候,玉儿带着玉珠已经来到梦君曾住过的桃花庵,看着桃花庵里的摆设,闻着属于梦君的专有气息,玉儿满足地躺在梦君曾经睡过的大床上幸福地睡着了。
玉珠撅着嘴,守在玉儿床边,好容易要摆脱那个冷面战神四王爷了,小姐却执意要回来,简直是把她向火坑里送,她的心在忐忑不安着,真怕哪一天,四王爷会秋后算账。
看形势,四王爷已经知道了是她下药,只是四王爷没有说出来,故意将计就计,把她们都赶出军营,她才幸免于难。
四王爷的心机很重,城府很深,白皇后派她来当内应,现在,看来她这个内应是不会得到什么重要情报的。
想着想着,玉珠趴在小姐正睡着的床沿边睡着了。
“啊……”梦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弹跳着坐了起来,捂着胸口,茫然地看向夜空。
他梦见,他和樱桃在战场上厮杀,他一剑刺到樱桃心窝上,立刻,鲜血从樱桃的胸口喷射而出,樱桃却在笑着,笑得那么凄然。
瞬间,樱桃微扬起头,眨眨眼,淘气地看着他,双手缓缓地握向他刺进她心口的剑,鲜血又从樱桃的双手上流出来,紧接着殷红的鲜血从樱桃翘起的唇角流出来。
看着那触目惊心、鲜红的血,梦君一个趔趄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恐惧地松开那把刺进樱桃心窝的剑,他的心口突然在剧烈疼痛着,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崩溃地看着向后倒去的樱桃,捂着极度疼痛的胸口,竭尽全力地大喊出来。
梦君闭上眼,掐自己一把,感觉到了疼痛,确定刚才只是一个梦,惊悚的脸上缓缓地恢复了平时淡淡的神色。
他从胸口处把樱桃的手帕拿出来,看着手帕上面那两颗并蒂红樱桃,庆幸地笑了,幸亏是梦,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依然在他心口处回旋,他没去在乎,只要刚才的是梦,他就异常高兴,这种疼痛不能把他怎样,他受得住,只要樱桃没事就行。
梦君微笑着把手帕再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就似把樱桃抱在怀里一样,他满足地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夜空,心里祈祷着:小巫女,明天,你可千万别上战场,一定不能噩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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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樱桃真的是来了!
梦君就那么站着,一直站到天亮,他有些疑惑自己对樱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感恩?因为樱桃给他解了三日欢?还是因为喜欢她的俏皮和淘气,让他沉闷的生活有了灵动的亮色?还是因为樱桃敢于作弄他,让他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变得手忙脚乱,从此体味到原来人生还能这样生活,改变了他一成不变的冷酷,从此体会到异样不同的新奇……
几十万大军正整装待发,等着王爷一声令下,就向繁星国攻去。
梦君精神抖擞地来到点将台,威严地扫视着点将台下那整齐划一的几十万大军,满意地点点头,他进行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战前鼓励,看着台下几十万大军欲战气焰高昂的样子,梦君知道是出发的时候了。
梦君向李副帅点点头,李副帅激动地下令出发,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繁星国的方向急行军。
梦君骑着马,在李副帅等人的簇拥下,信心十足地向前走着。
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总在忐忑不安,他勒紧马的缰绳,双脚打着马肚子,催促着他的马快速向前奔去,他要先到达战场,确定一下樱桃来没来。
战场是男人的角斗场,樱桃不会来,何况她还是千金之躯的公主,梦君就这样侥幸地想着。
梦君一身银色的战袍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给他威严的气质上更,添一抹神圣的亮彩,战神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战袍?”樱桃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远远地看见阳光下,穿着一身银色战袍的那个人,心莫名地翻涌起来。
樱桃不假思索,突然跃下城墙,准确地骑在她的坐骑上,用马刺狠狠地刺进她坐骑的屁股,那匹白马突然受到如此剧烈的刺痛,发疯一样向远处疯狂地奔跑,一身白色盔甲的樱桃,就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向那正站在远处的战袍冲去。
“樱桃!”
“公主!”
樱桃身后喊声一片,她充耳不闻,继续向前冲。
易寒,夜冷,燕儿,还有负责保护公主周全的护卫,以及各路战将同时跃下城墙,向樱桃追去,他们的公主,是繁星国的标志,不能有半豪损伤。
“都回去,按照原来的位置站好,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军法处置!”
易寒边回头厉声地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大声呵斥着,边加快去追樱桃的脚步,救樱桃,他一个人足已,都跟过来,城墙上没有守卫的将领,敌人偷袭,谁指挥大军?
夜冷没等易寒的话说完,已经疾飞出去,保护樱桃是他的天职,樱桃不能有事。
将领们一听将军的命令,纷纷急转方向,飞回到城墙,站在自己该在位置,焦急地看着在策马奔腾的公主,公主一马当先,他们也要奋力御敌,各个精神高度集中起来,在热血沸腾地摩拳擦掌。
燕儿和那些负责保护樱桃的护卫们跟在易寒身后,费力地追着易寒和夜冷,他们的脚力不如易寒和夜冷,只能尽力追了。
“樱桃?”
梦君透过头盔的护网,看见如一朵白云一样的樱桃正向他这里急速云卷着旋来。
他的心骤然一抖,樱桃真的是来了!
这个小巫女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她不怕死吗?不要命了!见过大胆的女人,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此时的樱桃真的令梦君深深震撼着。
当樱桃快来到梦君的身边,她的马却突然失前蹄,向前猛然栽去,樱桃没有预警地像一条抛物线一样被向前的惯性狠狠地甩向高空,紧接着,樱桃又像一片白色羽毛一样向下翻滚着坠落。
“樱桃!”梦君大骇,骤然睁大眼睛,本能地窜上马背,使劲一蹬,他的坐骑被他蹬出去很远,他借力使力,快速向樱桃飞去。
还没到樱桃身边,梦君就向樱桃伸起胳膊,当樱桃快要落地时,被梦君稳稳地抱在怀里。
樱桃惊吓得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熟悉的战袍,大张着惊愕的嘴,大脑呈现放空状态,任由那个战袍抱着,没做出任何反抗。
接住樱桃的那一瞬间,梦君惊骇地抱着樱桃不放,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震惊,他愣愣地看着怀里受惊的樱桃,这个小巫女怎么就这样不小心?还不自量力地来刺杀他?
“樱桃!”
“公主!”
随着两声惊慌的喊叫,一道黑影和一道青色的影子,趁着新月国战神抱着樱桃晃神之际,把樱桃从那个战神怀里抢出来,抱起就走,易寒和夜冷合力再次把樱桃从新月国的战神手里抢出来,好险!
燕儿等人看见公主已经脱险,跟随着镇远将军向他们繁星国疾跑而去。
梦君手里一空,愕然樱桃已经离开他的怀抱,他迅速回神,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没有去追,而是点点头,这样也好,给樱桃一个教训,以后她再也不敢这样莽撞了,他不伤他,他不敢保证,别人不伤他,让她长长教训,让她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梦君身后的李副帅带领着大军迅速包围过来,大有冲上去的架势,将士们瞪起眼,握紧手里的兵器,几十万大军的斗志此时势如破竹,有人居然能从他们的战神手里抢走人,还那么安然无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梦君霸气地一挥手,强行制止了他们的进攻,李副帅带着大军整齐划一地向后退去,军容整齐而庄严,没有丝毫的慌乱。
梦君迅速跳回到马背上,他们还没正式开战,就出现这样一个惊险的小插曲,他要和繁星国的主帅一绝高下,他要赢得其所。
梦君一挥手,李副帅会意,立即单枪匹马地上前向繁星国叫阵!
易寒一看来叫阵的是一位少年副帅,他向夜冷示意,夜冷迅速跃下城墙,稳稳地骑在他的坐骑上,双脚夹着坐骑的肚子,飞快地向那少年副帅冲去。
易寒看着夜冷的疾如闪电的身姿,满意地点着头,夜冷是一个好的战将,不是为了保护樱桃,他早让夜冷当他的副将了。
易寒的眼神调转过来,看着一脸不甘表情的公主,无奈地摇摇头,看她那么厉害,其实也是一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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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太子来了
夜冷就如一只离弦的箭迅猛地刺向李副帅,李副帅以柔克刚的功夫躲过了夜冷的攻击,并用内力化解了夜冷那凌厉的攻势。
夜冷一怔,紧接着在空中进行连续几个翻滚,化解着他自己那凌厉攻势的反噬力,然后,“唰”地一下,利落地落到地上,抱着剑缓缓地站稳,双眼冷漠地看着李副帅,心里却是暗自欣赏,此人功夫实在是了得!能躲过他的攻势的人,他见过的实在是不多,梦君的脸在他眼前闪过。
夜冷的眼神越发地暗暗深邃。
李副帅看着冰冷的夜冷,心里也在思量:此人的功夫招招都是精准的杀招,甚是狠毒!再加上那冷漠的气势,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顶级杀手。
李副帅的眼里是静静的神色,跟随王爷多年,受王爷的影响,潜移默化中,李副帅也喜怒不形于色了。
李副帅和夜冷功夫相当,随后两人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从马背上打到了平地上,又从地上打到了马背上,反反复复地打,还是没分出高下。
当两人的体力有些不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都在暗暗喘息的时候,夜冷出其不意地腾空而起,剑人合一,向李副帅快速刺去,一剑刺在比夜冷出手慢一拍的李副帅肩膀处,时机就是战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夜冷眼里抹过一丝冷厉。
夜冷双脚快速落地,剑锋一转,拔出剑,立刻,李副帅的肩膀处鲜血直流。
无视那正喷射出来的鲜血,紧接着夜冷迅猛地向李副帅刺去第二剑,李副帅灵敏地躲闪着,注意力全在和夜冷的搏击上,肩膀处的伤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战斗力,他只是微微皱一下眉头,继续和夜冷大战着。
夜冷剑剑如闪电,李副帅剑剑如长虹,两人又打得不可开交。
肩膀处的疼痛让李副帅边攻击夜冷,边小心地躲闪着夜冷的剑再次刺向他的伤处。
躲过了夜冷那剑剑如闪电的攻击,李副帅退后一些,和夜冷拉开距离,夜冷也累得站在那里,暗自调息,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李副帅警惕地瞟着夜冷的动静,低头看着肩膀处的伤,那狰狞的鲜血刺激得他情绪异常亢奋起来,他腰一弓,猛地弹跳起来,就如一只风头劲足的狸猫向夜冷快速地窜去。
梦君看见李副帅肩膀处的鲜血,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昨晚他做的梦,樱桃被他刺伤的情景迅速浮现在眼前,他立刻下令鸣鼓收兵,强迫李副帅赶紧回来。
已经窜出去一半距离的李副帅听见收兵的鼓声,快速收住脚步,军令如山,不可恋战,他急转方向,向他自己的阵地奔去。
夜冷看着远去的李副帅,也没有追,再看看那黑压压的新月国部队,不屑地弯弯唇角。
易寒示意鼓手鸣鼓,咚咚的鼓声正命令着夜冷回营。
夜冷不甘地再看一眼新月国的部队,转头,向空中一跃,轻松地向他的阵地奔去。
梦君满意地看着李副帅的反应,手一挥,随军的太医奔跑过来。
梦君看着太医在给李副帅包扎,示意鼓手击鼓进攻。
听着新月国进攻的鼓声,易寒大手一挥,凛然地命令鼓手鸣鼓助威,他们要开战了。
两军的正式交锋开始了。
大战了几天几夜。
两军死伤惨重,战争的胜负就如两军在拉大锯一样,最终胜负难分。
夜里,暗卫来向梦君回报,皇上被白皇后软囚禁,病情日益严重,怕是熬不过这个年的冬天。
梦君那深邃的眼神更加暗淡,就如千年古井,深而冷冽。
怪不得父皇八百里加急,让他要速战速决,快速回宫,原来,父皇是有打算的,他要把父皇从白皇后的手里解救出来,七弟在宫里,怎么能让白皇后把父皇软囚禁起来呢?还是七弟已经有什么不测?还是……
一夜没合眼的梦君刚走出大帐,就有传令兵来报,太子殿下已经抵达军营,此时正向梦君的大帐走来。
梦君静静地站在大帐外,静候太子。
梦君的心里在思量着太子此时来的意图,凌厉的气息萦绕着他,冷酷的神色再次出现在他眼里。
远远的,太子以高傲的神态,俯视着站在大帐外的梦君,眼里流泻着不屑的神色,快走近梦君身边了,太子挂上一副慈爱的神态,兄弟情深的模样。
梦君刚准备给太子行礼。
“四弟:不必了,免了,征战多日,辛苦了。”太子弯腰做了一个虚扶的姿势,极其有兄弟情谊地体恤着梦君的辛苦,眼里却是厌恶的神情。
太子向随行的太监示意,太监极其狗腿地跑到梦君面前颁布圣旨。
梦君跪下接旨,太子没再阻拦,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地的梦君,不久的将来,梦君会天天给他跪的,现在就借着圣旨的旨意,先适应吧。
梦君低垂着头,凌厉的眼神看着地面,圣旨?是白皇后假传圣旨吧,父皇被他们囚禁起来,太子却在这里传圣旨?可笑!认为他天高皇帝远,他不能奈何他们。
梦君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波澜不惊地听着“圣旨”。
原来是父王盼他快点回去,又因他出战屡屡没有成果,“圣旨”指派太子来监军并率军攻打繁星国。
这“圣旨”的旨意明摆着是,太子来夺兵权的,梦君空有兵符,一道圣旨就把他给架空了。
梦君没有反驳,只是恭敬地接旨,并退到帐篷边,恭候太子进入主帅大帐。
太子看着梦君的举动,唇角绽开一抹得意的微笑,这个四弟还是挺懂事的。
太子傲慢地经过梦君身边,轻哼一声,没有停留地向大帐里的主帅位置走去。
梦君看着太子那得意的神色,在心里冷笑着,鹿死谁手还不知呢,小小的繁星国,他是没有拿下来,主要原因是梦君不想樱桃伤心,无形中,他违背了战场规矩,也有悖他战神的一贯风格,是受樱桃的“止战”说辞影响吧?
梦君有些无奈地轻摇着头,他自己为何要这样?他本打算只是走走过场,装装样子,再拖延一下,就可以回京复命了。
侵略别的国家本身就不是什么君子所为,他不屑去做,但皇命难为,他只好在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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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太子统帅大军
这下太子来了,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他的心骤然在收紧,樱桃的脸在他眼前晃,他有些不忍地想着樱桃要伤心了。
战场无父子,他这个一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战神,对繁星国这一仗是有悖常理了,潜意识里,他希望像樱桃当使者去他大帐说的那样:停止战争。
樱桃那俏使者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不由地他笑了,当时,樱桃明明是很害怕,还要硬撑着装出不卑不亢的神情,她那滔滔不绝的话回旋在他耳畔:
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樱桃的话他一直在思索,樱桃说得很对,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就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永远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确实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纵观历史,哪一朝,哪一代的哪一场战争不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大战后必有大疫,这是自然现象,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如果繁星国发生了大疫,他们新月国也会同样发生疫情。
怎样才能阻止这一场战争继续下去呢?
梦君在思量着。
“四弟?”太子在奇怪地叫着梦君,他刚才慷慨激扬的说辞,难不成,四弟没有听见?太子心里很是不爽,这个梦君居然在藐视他。
“是,太子殿下。”梦君迅速从思索中回神,看向一脸不满神情的太子。
他知道太子刚才肯定是发表了一场标榜太子自己的说辞,他不听也能猜到太子说得是什么,无非是往太子自己脸上贴金。
太子用研究的眼神看着梦君,他这个异母同父的四弟,在民众心里是个不可摧毁的战神,他不能一时把梦君给扳倒,而是要把梦君踩在脚下,打破梦君战无不胜的战神神话。
他要打赢这场梦君久战不胜的战争,从此凌驾于梦君之上,他要踩着梦君战神的肩膀,突出他的丰功伟绩,在民众心里塑造一个比梦君还辉煌的形象,那他当皇帝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从今以后,谁再敢质疑他做皇帝的能力?父皇还能说什么?还不乖乖让位……
梦君看着太子脸上不停变化的神情,轻笑着,这个太子又在做他当皇帝的春秋大梦了,他当皇帝,只能是白家的傀儡皇帝,父皇是不会允许的。
父皇?梦君想到父皇,心里一紧,他要尽快把父皇解救出来,余下的事才能进行。
梦君的眼神冷冽而深邃。
樱桃看着日益增多的伤残士兵,无奈地看着医治无效而死的士兵,心里疼痛着,她都这样伤痛,那他们的父母妻儿会是怎样的伤痛?
“公主?”燕儿看着公主又沉浸在悲天悯人的情绪中,心疼地叫着公主。
自从大战开始了,镇远将军勒令公主再不能上战场,公主就在后营医治伤残士兵,医者仁心,每天对着那些伤员,公主都会心疼,公主已经连续多日没有休息了。
“嗯,怎么了?”听到燕儿的叫声,樱桃看向燕儿。
樱桃眼里的红血丝很是刺痛燕儿的眼,公主实在是太劳累了,燕儿在心疼地想着,如果不是公主坚持,夜护卫不会去给镇远将军当副将的,他会时刻不离公主左右,不会让公主这样劳累,她真生气自己无能,劝阻不了公主这样不眠不休地医治伤患。
“刚才探子来报,新月国的太子来统帅大军,镇远将军说,太子是个自大狂,这场战争会很轻松地打完。”燕儿向樱桃汇报着她偷听来的消息,目的是让公主放松一下,她好把公主带回去休息。
新月国的太子?樱桃微笑起来,那个太子确实是个自大狂,当初他中毒,来她百草堂医治,他却倚着他们新月国国大而盛气凌人,没少受她的作弄,最后那个自大的太子居然对她动情,被易寒给修理了一番,他被迫气愤地回新月国了,她以为他不会再来繁星国了,没想到他居然来统帅大军,不知新月国是在玩什么伎俩。
不过,那太子一定会新帐旧账一起算的,他的气量小,心眼窄,由他统领大军,他们繁星国确实要轻松一阵子了,那个战神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战场上。
听燕儿来报,那个战神不知是为了什么,每次眼看着要攻破他们繁星国的城门,他都会及时地鸣鼓收兵,不知他在算计的是什么,是欲擒故纵还是另有更阴险的计谋?
易寒和夜冷为了防御那个战神,揣摩着他的计谋,已经是心力憔悴,疲惫不堪了。
那个战神是有些奇怪,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要在精神上摧毁他们繁星国的战斗力?还是在玩着什么把戏,最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他们繁星国自投罗网?
不可能!
樱桃否定着她那些臆想,现在看来,她要休息一下了,她的体力有些不支了,思维都开始混乱了,反复地想着那战神的意图,弄得她神情紧张。
“公主,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军医和太医,您就放心吧。”
燕儿看公主正在晃神,这是个带走公主的极好机会,燕儿坚定地拉着一脸憔悴的公主的胳膊,不容公主有时间拒绝,就拉着公主向公主的寝宫方向拖去,这也是镇远将军的意思,夜护卫也叮嘱她要照顾好公主,好像公主是他们的,就不是她燕儿的一样,公主可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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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我把你偷出来了
樱桃回寝宫后,就被燕儿按进浴盆里,浴盆里漂着桃花瓣,那桃花特有的香气萦绕着樱桃,她陶醉在桃花香中,慢慢地睡着了。
一望无际的桃花林里,樱桃在跳舞,梦君在吹箫,纷扬的桃花瓣飘落了他们一头一身,突然天空中出现一只大鹰,打破了这种温馨的浪漫,那鹰伸出利爪瞬间把正在吹箫的梦君给凌空抓了起来。
“梦君!”樱桃大喊着骤然睁开惊恐的眼睛。
“做着梦也在想我?”一句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樱桃有些懵了,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确定着她是不是在梦游。
“哈哈……那么彪悍的小巫女也有这样可爱的小女儿状。”
梦君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樱桃头皮发麻,她快速地清醒过来,心里确定着,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那个梦君就在她身边,记得她是在沐浴时睡着了,梦君怎么能进入她的寝宫?她的寝宫一直是易寒重点保护的,梦君怎么进来的?那些负责保护她的侍卫呢?燕儿呢?
“不要想了,你现在是在我的寝宫里。”
樱桃头顶传来梦君鬼魅的声音,吓得樱桃一激灵,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惊恐地向梦君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在他的寝宫里,是他会乾坤大挪移?把她在睡梦中给移出来了?
“我把你偷出来了。”梦君边说,边微微笑着,那语气里明显地有显摆的成分。
“什么?你这个大坏蛋,居然把本公主给偷出来了?”樱桃气得习惯性地向头顶的发簪摸去,她要用银针射杀他这个他采花大盗,咦?怎么空空的?樱桃的手疑惑地停留在顺滑的发丝上。
“嗯,是偷的,不过我放了一把小小的火,稍微用了一点计策就把你这个小巫女给偷出来了。”梦君一看樱桃在那里发愣,好心地向她解释着,得意的眼神看着樱桃停留在头顶的手,他就知道她在找银针,可惜,她刚沐浴完,什么暗器和毒粉都没有带在身上。
“什么?你居然火烧军营?”
听梦君那风轻云淡的解说,樱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可能是小火?如果是小火,他怎么可能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重兵把守的地方偷出来?还偷得她一点也不知道。
“无伤大碍,只是一把小火,不过,造成的混乱是很大的。”
梦君好笑地解释着,他对樱桃有问必答,而且回答得是很清楚,大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味。
“你,可恶!”樱桃气得不知该怎样说梦君好,她担忧此时他们繁星国的兵营里一定是鸡飞狗跳的,易寒和夜冷,燕儿他们不知在怎样着急找她呢。
“我给他们留下书信了,你不必担忧。”
梦君适时地向樱桃解释着,他似乎能猜透樱桃心里想的是什么。
樱桃鄙夷地看了梦君一眼,刚才醒来时,眼睛没适应这里的夜色,现在透过月光,她把梦君的脸看得一清二楚,他依然还是那张俊美的脸,上面写着冷峻和飘逸,她的心不由地微微乱跳了一下,这个可恶的人怎么就这样嚣张?樱桃的眼神很不友好地瞅着他。
“你把本小姐偷出来,欲意何为?”樱桃现在是清醒的,她不用本宫,而是用本小姐自称,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她不想暴露身份。
“你不是圣手医仙吗?帮我个忙,救治一位对我有恩的老者。”
梦君站在樱桃床边,认真地向樱桃说着,脸上戏谑的成分一丝也没有了,换之的是一脸诚恳的模样。
“为什么要帮你?理由。”樱桃强硬地反问着,他也太自不量力了,把她偷出来也就算了,还要她给别人医治,他也太拿自己当人物了,医者仁心,樱桃从来都不会见死不救的,但她要为难一下他。
“你提条件来换你的帮助。”梦君认真地说着,声音里是实实在在的诚恳语调。
“我提条件,你都会答应?”樱桃疑惑地问着梦君,眼珠在狡黠地转着。
“是,用我能做到的一切来换取你的帮助。”梦君依然诚恳地说着,眼里闪动着光芒,听樱桃那样一说,他就能确定樱桃能伸手救治他的父皇了。
“嗯,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我要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樱桃有些倦了,她这一阵一直在后营忙,她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现在脑子里很混乱,她要睡够了,再考虑事情。
“好,你的侍女在外间,但还没醒过来,你等一会儿有什么吩咐可以叫醒她。”
梦君站起身来,边向外走,边嘱咐樱桃。
“燕儿也被你偷来了?你不会留言说我带着燕儿偷跑了吧?”听梦君说燕儿在外间,还没醒,樱桃惊骇不小,这个梦君的本事是有点大,夜冷猜测梦君身份的样子浮现在她眼前,这个梦君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无可奉告。”梦君故意卖着关子不告诉樱桃,不管怎样留言,他把她偷来才是他的目的,管别人怎么想干什么?不过,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好好留言了,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闪亮,过几天就会有繁星国皇宫的信函到达军营,会告知他们樱桃已经回宫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找樱桃,他就会带着樱桃安心地给父皇医治了。
“坏蛋!”听梦君那样一说,樱桃气得拿起身边的枕头向梦君摔去。
梦君头也没回,只是反手接住樱桃飞来的枕头,很是友好地原路摔了回去,还好心地补了一句:“没有枕头,你会睡得很不舒服的。”
“要你假好心!”樱桃接住枕头,不客气地回敬着梦君。
樱桃实在是太困倦了,她把枕头放好,头刚枕在枕头上就去与周公约会去了。
梦君看着樱桃那不设防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真是个小女孩,竟然这样单纯,这样信任人,他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皇宫里长大,也许樱桃是在山野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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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怎么能让他想抱就抱呢?
樱桃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三日的日上三竿了,她很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睡饱了。
“是够懒的,竟然睡了二天二夜。”一句戏谑的声音嬉笑着传来。
樱桃赶紧收回伸出被子的胳膊,大脑迅速反应着,她这是在梦君的寝宫里,刚才自己那形象有些不雅,樱桃装作没听见,闭上眼睛,继续睡,掩饰着刚才的不雅举动。
樱桃闭着眼睛,琢磨着梦君的话,她居然睡了二天二夜?她是很缺觉,但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赶紧给自己切脉,原来她身体里留有迷香的残余,怪不得她会不知道他把她偷出来,原来他是用了下三滥的迷香。
“坏蛋!”樱桃咕噜着,还是闭着眼不搭理他,但她的肚子却在抗议,好饿,她微皱一下眉,用手使劲地去按肚子,缓解饿的疼痛。
“小姐,醒了?起来用膳了。”随着燕儿欢快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一股饭菜的香味飘进樱桃的鼻子,樱桃馋得一下子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梦君那好整以暇的脸,樱桃的视线避开梦君的遮挡,向梦君身后端着饭菜的燕儿看去。
“本小姐要更衣了,这里不适合你。”樱桃微咽口水,眼神从那些馋她的饭菜上调回来,很不友好地看着梦君,冷冷地下逐客令。
梦君禁禁鼻子,笑而不语,转身向外走去,小巫女,现在清醒了,不好惹啊。
“四爷。”小强在门口纳闷地搔搔后脑勺,不解地看着微笑着走出来的王爷,王爷心情这样好?笑得这样没有一丝冷意,真是难得!
小强再踮着脚尖向王爷的寝宫里面看去,这王爷居然把人家姑娘带回他的寝宫了,还睡在他的床上,他去睡偏殿,这是王爷开天辟地第一次如此做,王爷的床,是谁也不让躺的,白玉姑娘和王爷一起长大的,王爷也不让她躺一下,记得有一年白玉姑娘中暑了,王爷只是把她安置在偏殿。
“嗯。”梦君答应着小强,继续向外走去,径自想着心事,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小强不解地摇摇头,赶紧跟在王爷身后,小跑着。
“王爷,刚才接到飞鸽传书,说皇上晚上就能到这里。”小强在梦君身后禀告着,王爷开心,他也更开心。
“正殿的寝宫收拾好了吗?”梦君淡淡地问着身后的小强,继续向前走。
“回王爷,全部都收拾好了。”小强回答着。
梦君满意地点点头,他来到一棵樱桃树下,临风吹起了玉箫。
“燕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樱桃边吃饭,边看着这个所谓的梦君寝宫,好奇地问着燕儿。
“公主,我听小强说,这里是忘忧谷,是他四爷的专属地方,我看过了,四周都是大山,咱们在一个峡谷里,不过这里的环境很美,和咱们繁星国的桃花林差不多,这里到处都是樱花,咱们就似在一个粉白的世界里……”
燕儿向樱桃眉飞色舞地说明着,一点也没有被劫持来的恐惧,反而很开心,似乎她们专门是来赏樱花的。
“我身上这衣服?”樱桃看着燕儿服侍她穿上的这一套纯白的衣裙,很是喜欢,准确地说,上面是纯白色的,裙子的下摆却是桃花粉色的,整个衣裙就似一朵盛开的桃花,裙摆一动,那桃花就在飘,就似她步步在生桃花,但可惜不是她的。
“那个四爷让我给公主穿上的,很好看。”燕儿看着美丽的樱桃,暗自赞叹四爷的欣赏眼光。
“嗯,一会儿出去走走。”
樱桃说完,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陷入沉思中,这个梦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神秘?他是这忘忧谷的谷主?
樱桃带着燕儿在这个山谷里转了好久,这里的美景真是美不胜收,遍地的奇花异草,心里暗赞着这个梦君真会找地方享受,这种世外桃源,谁不喜欢呢?
樱桃居然在花丛中看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现在明明的六月天,这里的樱花依然开得很火热,看着树上那些花苞,大有开花到下个月的势头。
这里的气候和外面不同,在繁星国,樱花已经都开过了,这里的樱花却正热闹呢。
樱桃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和燕儿玩了一天,也没被打扰,这里就似只有她们二个人一样,这里就是她们二个的世界。
晚上,燕儿伺候着樱桃就寝后,就出去分类她们采摘回来的药材,公主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她医者的本分。
夜里,樱桃睡得正香,居然被燕儿从暖暖的被窝里叫醒。
“公主,醒醒,那个四爷请公主去正殿一下。”燕儿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是谁啊?让本公主去,本公主就去?我还没睡够呢。”樱桃闭着眼咕噜着,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那个梦君也太自大狂了吧。
“公主,是一个病患,瘦得只剩一把干柴了,面黄肌瘦的,很可怜呢,是个疑难病症,听说访遍天下名医也无效。”
燕儿心疼地说着,她故意要激起公主的怜悯心和好斗的心里,公主从来没有见死不救的,而且非常喜欢医治疑难杂症,那个老者实在是可怜呢,那个一直冷冰冰的四爷看见那位老者当即就落泪了,她心里可怜他们,就不由地偏向他们说话。
“病患?疑难病症?”樱桃的眼瞬间睁开,眼里闪着亮光,刚才的慵懒已经被赶走得一干二净,换之的是精神十足。
“是,很可怜,四爷在外面请公主过去看看。”
燕儿为难地回答着,深更半夜地把公主叫醒,这还是头一次,但她也同情那位老者,他就如秋天里的一片落叶,枯黄而残破。
听燕儿这样一说,樱桃赶紧让燕儿服侍她起床,时间就是病患的生命,不能耽搁了。
樱桃刚走到寝宫的门口,冷不丁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抱住了,把樱桃吓得大叫起来,随之一股檀香味袭来,樱桃确定,是梦君在抱她。
“放开我!”樱桃不满地呵斥梦君,呵斥的声音不大,但威慑力十足,并在他怀里挣扎着,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不顾礼仪?她可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让他想抱就抱呢?燕儿还在身后看着呢。
“这样快些。”梦君急切地说着,语气里没有往常的一丝戏谑的成分,而是诚恳中带着焦急。
梦君抱着樱桃快速在夜空中疾飞,就似身后有大火在追着他们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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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他一切都听从樱桃的
耳畔传来“飕飕”的夜风声音,凉而有些寒,樱桃不由地把脸本能地向梦君怀里靠去,在他怀里寻求温暖。
梦君感觉到怀里樱桃的异样,这山谷里,夜晚是最冷的,何况现在是凌晨,他抱樱桃的手臂不由地紧了紧,把樱桃向怀里紧紧扣着,尽可能地给她最多的温暖,父皇的病情一刻也不能等,否则他不会在半夜把樱桃找来的。
虽然她是小巫女,爱作弄他,态度强硬而调皮,但这次她还是很乖巧的,对于他把她偷来的事,没有深深地去追究,而是很愿意帮忙,这个平时总是亮着利爪的小猫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可见她还有心胸广阔和心地善良的一面。
梦君的心弦不由地一动,他的脸不自觉地靠在樱桃头顶上,慢慢揉搓着,很是宠溺的表情掩饰不住地呈现在他脸上。
樱桃在梦君怀里,感受着他奔跑的时间,算计着距离,难道那个病患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
“四爷。”小强的声音传来。
樱桃从梦君的怀里抬起头,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梦君依然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樱桃不好意思地挣扎着从梦君怀里下来,她下意识地理理衣裙,捋顺一下头发,让自己看得端庄一些。
“走吧。”
梦君不由分说地拉起樱桃的手就向正殿寝宫走去,没有去理会樱桃的尴尬,拉着她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
樱桃被梦君拉着本能地跟着他走,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置身的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不似她们住的那个山野味十足的地方,看这里的结构,和皇宫的建造有些地方相似,难不成这个梦君在这个孤山野岭做当皇上的春秋大梦?他也太好笑了。
不过,在这峡谷里能建造这样的一处宫殿,着实不易,看来他真是个民间的土皇帝?夜冷的话又闪现在她耳畔,这个梦君不简单,或许这里是前人建造的,让梦君偶然发现而据为己有?也说不定呢……
樱桃看着这里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浮想联翩着,还不忘偷眼看梦君,发现他除了一脸的焦急神情,再无其他,只拉着她匆匆赶路,一个病患让他如此着急,看来他有悲悯天下的心,没有做皇帝的狠。
那个战袍适合当皇帝,撇开他是敌国的战神,就针对他这个人来说,他一身霸气,又冷又狠,周身散发的威慑力让人望而生畏,不怒自威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想到战袍,樱桃不由地微笑着摇摇头,那战袍正率军攻打她的国家呢,还不停的在玩弄着心机,攻攻城,停一停,弄得易寒摸不着头绪,有些抓狂,那个战袍可是一个绝顶睿智的人,让易寒如此头疼还是第一人,不知他们的太子来了后,两国的战争会有没有什么不同。
赶走对战袍的遐想,眼神再次调回在这大殿里,别看这里这么金碧辉煌,她还是喜欢那个野味十足的地方,她喜欢那种:“孤峰顶上一茅棚,我半间云半间”的意境。
梦君心里忐忑,他不时地看着樱桃,见到这样的大殿,樱桃能不能聪明地想到这是皇帝的行宫?
梦君要提前想着办法,他要想好对策用来对付樱桃,不能让她发现父皇的真实身份,否则,不知樱桃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那样,他就是把父皇向火坑里推,加速父皇的死亡,那不是他的初衷。
快到父皇的寝宫了,樱桃也没什么异样,梦君不安紧绷的心略微松动了,看来樱桃不在乎这些俗物,也没心情去计较这些俗物。
一抹微笑呈现在他的眼里,他已经和所以的人都对好口了,大家都称呼父皇为黄爷。
刚走进那个寝宫,樱桃就感觉一种异样,她使劲用鼻子吸着里面的气息,那是一种极强的硫磺挥发的味道。
做为一个医者,樱桃敏感地知道里面的病患不是一般的病,神情肃然起来。
梦君明显的感觉樱桃的手在收紧,是人一紧张就不由自主地握拳的那种收紧。
梦君关切地看着樱桃,发现她的小脸上布满一脸的肃静,沉静的气息在慢慢流泻出来。
“这个病患,得病不是一二年了吧?”樱桃挣开梦君手的牵制,径直向着硫磺散发的地方走去。
走到内室,映入樱桃眼帘的是:一个如秋叶一样枯萎的老者,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身边正熏着硫磺。
樱桃的神情凝重着,熏硫磺是为了麻痹身上的虫蛊,只能起到暂时的控制虫蛊不运动,让中虫蛊的人暂时舒服,但硫磺在麻痹虫蛊的同时也在伤害着病患。
樱桃指着那些硫磺,对梦君说:“把那些东西拿走,以后再也不要用。”
“可那是父……哦,让黄爷镇定的药剂。”梦君不解樱桃的决定,向她解释着,他让那些人改口称父皇为黄爷,他刚才差一点说漏嘴了。
“你让我来,就要听我的。”樱桃看着梦君强硬地说着,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那自身公主的高贵气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浑身萦绕着霸气和强硬,不容置疑的眼神凛然地看着梦君。
梦君下意识地去听从,他摆摆手,示意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强把硫磺拿走。
小强利落地小跑着过去拿硫磺。
“四爷,黄爷没有这东西睡不安稳。”一个尖尖嗓音的男人,从另一个门口边急急地走过来边说着,赶紧放下手里的茶壶,对着梦君作揖请求着。
眼神很不友好的看着樱桃,她一个小丫头,居然对四王爷这样的态度,真是大胆,他可是看着四王爷长大的,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听话的,为了皇上的病,可是委屈了四王爷,要听令于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他气愤。
“按她的吩咐做,以后一切都听樱桃姑娘的,不得有误。”
梦君冷冷的声音响起,最后一句话,声音高了一度,威慑的语调里夹杂着强硬的命令成分,让人不得不听从,小强和德公公赶紧把那硫磺拿走,王爷有命,谁敢不听?否则就是嫌弃命太长了。
梦君看着德公公卑躬屈膝的身影,知道德公公是父皇的心腹,是为了父皇考虑,但现在樱桃是给父皇医治的医者,只能听从她的吩咐,为了救治父皇,现在,他一切都听从樱桃的,只要能把父皇医治好,他可以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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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你们好残忍
“樱桃,梦君,你们好残忍!”
玉儿看着水晶球里的一切,心痛地跌坐在地上,痛苦的脸拧成一团了,难受的泪水在凄苦地飘飞……
她到了桃花庵,每天站在高岗处看着意气风发的梦君,看他洒脱地在战场上霸气的身影,看他指挥大军的豪迈,看他运筹帷幄的王者风范……
梦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身影,每一个眼神都那么要命地吸引着她,她的视线一直锁定着梦君,每天晚上会带着白天的记忆甜甜得入眠。
自从太子哥哥来了,梦君就突然消失了,樱桃也消失了,她有几天没有看见他们了,战场上的局势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开始呈现防守都很吃力的繁星国,现在是越战越勇,出现了反攻的势头,他们新月国呈现节节败退的局面,现在只能是只守不攻。
太子哥哥有些惊慌失措,幸亏有李副帅在旁边出谋划策,不至于出现失败的局面,勉强打个平手,两军暂时休战。
太子哥哥已经八百里加急给朝廷了,请求增援,那是梦君的舅舅,毓秀的爹爹这个老将军要来了,玉儿松了一口气,老将军一定会把战场上的局面扭转过来的,那太子哥哥为什么不把梦君找回来呢?何必千里迢迢地去找老将军?真是弄不懂他们的权术策略。
梦君到底干什么去了?把战场就这么放心地撂给不懂兵法的太子哥哥吗?那明显地是让太子哥哥打败仗,梦君拿国家的安危不顾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梦君这个战神已经是士兵心中的一个信仰,一个坚不可摧的神化形象,他的消失对士兵们来说是失去了心中的依靠,以至于士兵们没了精神上的依赖,军心不振,太子哥哥能打胜仗吗?
玉儿看着战事就为他们新月国担忧,弄不懂梦君和太子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战场上,梦君许久没有出现,她就惊慌,思量了好久,最后决定先回府,找到梦君的踪迹再说。
刚一回到府中,她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书房,她要从水晶球里找到梦君的足迹。
没想到,她居然看见梦君听命于樱桃的一切,他们居然在皇上为梦君母妃修建的忘忧行宫里,樱桃竟然睡在梦君的床上!她从来都没有睡过那张床,只是在桃花庵里睡过梦君的床,也因为桃花庵里没有多余的床,否则梦君不会把她带到他的床上睡的,他很清楚梦君的个性,可现在他居然为了樱桃而在欣然改变。
玉儿眼里布满痛苦的神色。
那个忘忧行宫是姑姑心里的一根刺,让姑姑痛苦而疯狂,现在,那忘忧行宫也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此时,她对姑姑的痛苦心里能深深地体会到,是感同身受的体会,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滚烫的泪水顺着玉儿冰冷的脸滑落到手背上,已经是冰冷的感觉。
玉儿闭上眼,任泪水在流。
“不!”玉儿突然睁开眼,阴冷的眼神看着前方,她要请求姑姑让皇上尽快赐婚!尽快完成婚礼,防止夜长梦多。
“玉珠,进宫!”玉儿强硬的声音响起,随之她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返常态,坚强地打开书房的门,向外坚定地走去,完全是一个飒爽英姿的女侠做派。
“小姐,这个时候,宫门也许快关了。”
玉儿惊愕地看着一脸决绝神情的小姐,小声提醒着,大睁着眼看着这样一副凛然神情的小姐,小姐这是怎么?变成这样一副模样?一贯温婉的淑女形象不在了。
“骑快马去,今晚就住在宫中。”玉儿边说,边向府外跑去,迎面碰见回府的爹爹,人人惧怕的白丞相。
“玉儿?”
白丞相惊愕地看着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儿,这是怎么了?竟然无视规矩而从他身边跑过,如此风风火火?是玉儿吗?
“爹爹,借你的马一用。”
玉儿没有回答爹爹的话,而是直奔到府外,跳上马车让马夫驾车进宫。
“小姐,等等我。”玉珠在马车后面边跑边追,小姐为何如此着急进宫?把她都给撇下了。
玉珠提气,向空中窜去,在空中施展轻功,险险地落到马夫身边的副驾位置上,惊呼地掀开马车的门帘,爬进车厢。
“玉珠?”
玉儿惊讶地看着如此狼狈的玉珠,她就这么追上来了?
“小姐,何事如此着急,去哪里也要带着奴婢好随时伺候小姐啊。”玉珠跪在车厢的地板上,气喘吁吁地说着,手在摸着额头上的冷汗,她落到车辕处,差一点踩空,赶紧抓住马车的车辕,才能爬了进来。
“去找姑姑。”
玉儿若有所思地说着,就像在自言自语,她要列举战场上的劣势给姑姑听,要姑姑把梦君给找回来,把梦君和樱桃分开,只有见到梦君,她才能有机会和他成婚。
如果告诉樱桃,梦君就是她仇恨的战袍,是樱桃敌对国新月国的战神四皇子,樱桃会怎么做?
玉儿唇角闪过一丝冷厉,眼里却有些惊慌,她这样做,梦君会怎样看她?如果梦君仇恨她,那她这些年的努力不是付之东流水了吗?
玉儿的双手在不停地交换着紧握,还是想办法让梦君彻底忘记樱桃好。
玉儿的眼前闪过梦君中三日欢的情景,如果樱桃中了三日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被梦君看见了,那会怎样?
“啊……”刚想到这个办法,玉儿被她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惊骇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车厢的门帘。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玉珠,小姐?”
玉珠摇晃着陷入痴呆状况的玉儿,害怕地叫唤着玉儿回神,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的精气神怎么突然不见了?
“玉珠,吩咐马夫回府吧。”
玉儿被玉珠叫回神,颓然地看着一脸惊慌表情的玉珠,无力地吩咐着。
她还是回府吧,她要先静静地周全考虑,权衡一下利弊再说,现在如此冲动,不能去见姑姑,否则会适得其反,权术她不懂,但还是要小心,别害了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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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棋子
樱桃现在正全力以赴地救治皇上,如果皇上死了,太子哥哥登基,姑姑是不会把她这个有用的棋子,嫁给没有皇上庇佑,而成为阶下囚的梦君的,会用她去联姻,壮大太子哥哥的势力。
只有梦君强大,足够危险到太子哥哥的皇帝位置时,姑姑才有可能把她嫁给梦君,用来牵制梦君的势力。
她此时不能去阻拦樱桃,而是要想办法帮助樱桃,快速把皇上医治好,只要皇上回宫,一切就好说了。
可姑姑会让皇上被樱桃医治好吗?姑姑的目的是让皇上快速驾崩,让太子哥哥快速登基。
如果她在帮樱桃救治皇上,被姑姑知道了,会对她怎样?也会被下蛊毒吗?
一想到蛊毒,玉儿就害怕得发抖,姑姑被权力熏蒸得如此狠毒,梦君在孩童的时候,姑姑就通过她玉儿的手给梦君下蛊毒,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现在,皇上也被姑姑下蛊毒了,看着水晶球里如枯叶的皇上,玉儿的泪水不由地落下来,将来梦君也会像现在的皇上一样吗?
“不!”一定要让樱桃把他们救治好,她要梦君,她要一个健康的梦君……
“小姐?”玉珠很是惊慌的声音传来,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落泪了?
“哦,到了?”玉儿被玉珠的声音拉回神,她看着车外,到她的家了。
玉儿默默地下车,没去理会玉珠的疑惑。
用晚膳的时候,白丞相试探地问着玉儿:“玉儿,皇上不是口谕你要在梦君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梦君现在怎么样?”
玉儿看着这个她在人世间的爹爹,对她一直很宠爱,但也是白皇后的帮凶,他这是在故意打探梦君的消息,梦君突然在战场上消失,太子哥哥无法驾驭战争,八百里加急已经送到姑姑手里,姑姑是担忧太子哥哥的安危,姑姑是想让太子哥哥去抢战功,而不是真的让他去上战场上送死。
想必姑姑现在正在着急吧?现在的局面是她始料不及的。
“爹爹,边疆的生活太苦了,女儿实在是吃不消,征得梦君的同意才回府的,战事一片大好,梦君率领的大军节节胜利,至于女儿走后,梦君怎样,女儿就不知了。”
玉儿淡淡地回答着白丞相,她要帮助梦君。
“嗯。”白丞相只是答应着,没再说什么,在他的思维中,女儿是一直喜欢梦君的,梦君一切都很好,她放心了,才会回来,否则她会不离梦君左右,看来玉儿真的不知道梦君失踪的消息。
“爹爹,至于女儿和梦君的婚事?”
玉儿试探地问着正在默默用膳的爹爹,她要探听一下姑姑的意思。
“这个,等以后再议,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会让你受苦的,爹爹心中有数,你就安心地在府中当你的大小姐吧。”
白丞相抬起头,微笑着对玉儿说,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子嗣单薄,他白家还要玉儿来延续香火,他不会让玉儿受苦的,现在的局面,他要看风使舵,不会让玉儿嫁给一个废人的。
他这些年也娶了不少妾室,怎么就没有一个能给他怀上孩子的?还是因为这些年他太劳累了?难以让那些妾室怀孕?问题出在他身上?
他哪里知道,其实他早已经被他的好姐姐给下蛊了,他位尊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们白家夺位成功了,他姐姐害怕,他的子嗣会当皇帝,而把她的儿子给踢走,她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忙乎了?亲弟弟她也要防着,至于他以后的子嗣,她会酌情处理的,等大局已定,她会让弟弟家儿孙满堂的。
白皇后只是把白丞相做为一个向皇位爬的棋子,白丞相是她的亲弟弟,对她忠贞不渝,是她的左右手,只有他,她才放心。
玉儿看着爹爹,很是理解地笑笑,低下头,继续用膳。
其实玉儿洞悉一切,只是她没有揭穿姑姑对爹爹所做的一切,等时机成熟了,她会给姑姑致命的一击,现在只要梦君安好,她不会做任何事,只是静观事态。
梦君?一想到梦君,玉儿心里就难受,她为梦君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是梦君对樱桃的感情日益加深,梦君怎么就看不到她的付出和她对他的真情呢?
那日他中了三日欢,其实她是知道的,就玉珠那点小伎俩,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只是梦君为了顾全大局而不说,也没追究,即保住了她和毓秀的清誉,又保住了大家的面子,玉珠就此逃过一劫。
可梦君在中三日欢的那种情况下,居然放弃身边的她和毓秀,而去找樱桃,让她很有挫败感,樱桃是个医者,会给他解的,但通过这件事足以说明,樱桃在他心中的地位。
晚膳后,玉儿告别爹爹,就郁郁寡欢地回到她的闺房,边沐浴边梳理着这些日子的心情。
玉儿明确地知道她又在杞人忧天了,她深深地叹口气,其实,她很清楚她是过于忧虑了,梦君和樱桃现在对彼此只是有好感而已,她没有必要这么焦虑,虽然她要防患于未然,但是,她也不能总让自己这样患得患失啊……
“小姐,这一阵很爱走神啊。”
玉珠边伺候着小姐沐浴,边奇怪地问着玉儿。
“玉珠,以后不管你要干什么,要提前和我商量,否则,我没办法帮你,那日的三日欢,已经把你逼进绝境了。”
玉儿淡淡地提醒着玉珠,让玉珠知道她已经洞察一切了,让玉珠以后好自为之。
“请小姐恕罪,奴婢是看不惯毓秀的嚣张,想替小姐出口气,没想到,会让四皇子中三日欢,弄巧成拙了,请小姐恕罪。”
玉珠赶紧跪在地上,不停地给玉儿磕头,她是白皇后的心腹,从小被送到玉儿身边当贴身侍女,不能因为这一件事而功亏一篑,否则,被白皇后知道了,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还捏在白皇后的手里,她死了无所谓,她的亲人因她而死,那她就有罪了,她见识过白皇后惩罚人的法子,那就是一个惨不忍睹,现在她只有求玉儿才能保全她的周全。
玉儿看着在地上跪着,正瑟瑟发抖的玉珠,明知道她是姑姑的心腹,但为了大家相安无事,她一直没对玉珠怎样,现在,是时候让玉珠为她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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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她被采花贼亵渎了
皇宫传来消息,樱桃已经安全地回到皇宫。
易寒和夜冷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当时看见樱桃留下的书信,易寒就责怪夜冷的失职。
夜冷那个冷冰块,只是抱着剑不语,他不是不时刻呆在樱桃身边,只是当时为了救火才大意了,公主信里说得很是深明大义,公主担忧他们为了战事还要分心照顾她,就回皇宫了,让他们一心一意上战场……
樱桃这一乖巧的举动,很是令夜冷和易寒不解,直到宫里传来樱桃已经安全抵达宫里的消息,他们才放心。
公主回皇宫了,战场上出现一面倒的局面,易寒自己应付得很是得心应手,夜冷就向易寒请辞,他要去办点私事。
易寒心里明白,知道夜冷一直想回新月国报仇,现在他要行动了。
夜冷一身夜行衣,在月光被云彩遮掩的时候,在白丞相府上空疾驰,当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时,夜冷隐在一棵大树上面,向不远的书房看去,那应该是白丞相办公的地方,弑杀的寒光在眼里越聚越浓。
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铃铛声音吸引了夜冷的注意力,夜冷冷冽地向那发出铃铛声音的地方凝视看去。
只见月光下,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一片绿色的草坪上翩翩起舞,她身上传来有节奏的铃铛声音,但那音律悲凉,那女子的舞姿落寞而清冷。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何尝不是经常自己在静寂的深夜孤单地舞剑?
月亮再次躲在了云层里,夜冷弓起身,向那个起舞女子的方向飞去,当他落到离那女子不远的一棵树上时,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
夜冷敝息,用树叶隐藏着他的身形,他静静地向那女子看去。
只见月光下,那女子的脸白皙得近似透明,脸上的五官大方而有个性,长长的发丝在她旋转的时候翩然起落着,一身白衣上,只在那细细的腰间点缀着一条白色的裙带,整个人看去就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夜冷的心跳漏掉了一拍,那个阴险的白丞相家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清纯脱俗的女子?是他的独生女儿吗?真是造化弄人,诡计多端的白丞相怎会有这样一身脱俗气质的女儿?
不可思议的夜冷没有去打扰那女子,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起舞。
随着月光的反射,夜冷看清了,那女子的手腕和脚踝处都戴着铃铛,铃铛被月光照射的反射着亮光,怪不得,她翩翩起舞的同时,会有铃铛在伴奏,真是很有创意。
一直认为樱桃古灵精怪,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的这个女子浑身透露着灵秀之气,很是令他养眼,脸上阴冷的线条被柔和在慢慢化解。
只是养眼吗?不自觉地夜冷脸上露出一丝暖意,如果他的妹妹还活着,也有这么大了,也会在月光下起舞的,妹妹的舞姿很是柔美,乖巧的妹妹总是很喜欢围着他转,很崇拜他会用草编各种的动物,妹妹拿着他编好的小动物爱不释手……
“小姐,夜深了,歇息吧。”一句轻声呼喊的声音传来,打断夜冷的遐想。
夜冷的眼光骤然阴冷下来,她真的是白丞相府里的小姐!
他的家人,都是因为白丞相的陷害而离他而去,白丞相怎么应该有这么美好的女儿?他要毁了她,用她的纯洁来祭奠他的家人,让白丞相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夜冷的眼神一直跟随着那白府小姐的身影,记住了她进去的房间。
夜深了,夜冷看见白府小姐房间的灯灭了,他唇角绽开一抹冷冽的微笑。
夜冷轻盈地来到白府小姐房间的窗外,他习惯从窗户进入房间,而不习惯走门,易寒对他这样的习惯颇有微词,但他毅然我行我素。
当夜冷挑开玉儿房间窗户的同时,人已经轻盈地从窗户外滚落进了房间。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玉儿的床边,看着白色纱幔里正在睡得一脸恬静的玉儿,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莲藕似的手臂露在锦被外。
夜冷轻蔑地一笑,他的家人在地下长眠,白家却如此温馨。
夜冷走到门边,把正在睡梦中的玉珠给点穴了,看着门外被他进玉儿房间前点穴的侍卫们还都安静,不由地轻哼一声,转头向玉儿的床走去。
夜冷轻轻地挑开纱幔,手轻抚上玉儿那吹弹可破的脸。
“嗯……”一句打着旋的娇憨声音从玉儿口中拖着长音溢出,那娇艳的唇瓣微张着,似盛情的邀请。
夜冷浑身骤然血脉喷张,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擒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亲吻着。
“啊……”樱桃猛然睁开眼睛,那声惊呼被夜冷狠狠地吞咽在嘴里。
玉儿的双手恐慌地挥舞着,第一反应就是她被采花贼亵渎了,她的唇被人霸道地含在嘴里,正在肆虐地亲吻着,她惊吓地在极力挣扎着。
夜冷点住玉儿的哑穴,玉儿不能言,但她的身体在极力挣扎反抗着,挣扎的过程中,她的中衣带子被挣开了,露出贴身的小肚兜,那性感迷人的曲线随即呈现在夜冷面前。
夜冷闷哼一声,翻身跳上床,压在玉儿在极度挣扎的身体上,玲珑的曲线刺激着夜冷的身体,他腹下的热气直串,集中向一个部位袭去。
夜冷眼里闪现着欲望与憎恨的光,他用身体压住玉儿在踢动的双腿,双手抓住玉儿白皙的双臂,他粗暴地亲吻着玉儿那丝滑的颈项,在她那白皙似白天鹅一样的脖颈处留下一串串粉红的草莓。
玉儿惧怕而娇羞的神情混杂在一起,她从没经历过如此,让她如何承受?
夜冷感受着玉儿身上的柔软,他用嘴急切地咬去玉儿贴身的小肚兜,玉儿那一对雪峰似的饱满立刻呈跳跃在夜冷面前。
夜冷咽了一下口水,豪不吝惜地咬上那诱人高挺的雪峰,玉儿浑身骤然一紧,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极力地反抗着,预备把在咬她胸部的采花贼推开。
夜冷感觉到玉儿的反应,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他快如闪电的出手,点住了玉儿的麻穴,玉儿一下子被定住了,就似一尊石膏躺在那里不能动,不能言。
一行屈辱的泪水从玉儿的眼角滑落出来,不能动,不能言,她现在只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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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欲-火中的挣扎
慌乱中,玉儿已经忘记她还身怀法术,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子来反抗这个采花贼,现在就是想起来,也无济于事了,她已经不能动不能言,有法术也用不出来,何况用法术她会瞬间老去十岁,她的法术是用青春的美丽来做为代价的,所以,她一直为了美丽而忘记法术在她身体上存在的事实。
夜冷狠狠的眼神夹杂在欲望里,他不仅要玷污了白家唯一希望的身,还要玷污了她的心,让白家永远活在痛苦的阴影里,让他们活着也是屈辱的,让他们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狡黠的冷笑抹上夜冷的眉梢,他阴冷地看向闭着眼流泪的玉儿,哼!这么僵硬得拒绝,一会儿会让你像一个荡-妇一样承欢求饶, 看看是你的意志坚定,还是你的身体会反叛你,人身体本能的原始欲-望是会超过理智的!
我要彻底摧毁你的尊严,谁让你是白家唯一的希望呢?摧毁了你,就等于摧毁了白家,让你永远活在屈辱里,让你为你自己而感到羞辱,你们白家就在人间地狱里,陪伴着我已在地狱里煎熬的亲人们吧……
夜冷边冷冷地想着,边把衣服脱光,和玉儿裸呈相见,他冷漠地趴在玉儿身上,瞬间感受到玉儿的柔软,他本能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微闭一下眼,把下身已经变得粗大的火热,紧紧地放在玉儿双腿间的花蕊上,慢慢的挑逗性地磨蹭着,他就不信,不能把玉儿引入欲望的巅峰上,让她为她自己原始的欲-望而感到可耻。
夜冷火热的唇吻上玉儿冰冷的唇,慢慢地亲吻,吮吸,用他的火热去温暖那冰冷,欲-望的舌伸进玉儿的檀口与她那僵硬的小舌缠绵着。
玉儿想避开夜冷的侵犯,可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恣意侵犯她,她无奈地闭着眼,心里千万个渴望,他能大发善心,能停下来,放了她,她的一切是为梦君准备的。
泪水不停地流出玉儿的眼,那滴血的芙蓉花在她眼前绽放,千年前为了梦君她可以不要命,可千年后的现在,她却不能左右她的命了,希望那仅有的一点点法术能救她,她向被夜冷点的穴位运气,她要自救,只要她能动,她就能保住她最后的清白,哪怕是用十年,二十年的美丽去交换。
夜冷的一只手在玉儿冰冷而僵硬的身体上点火地抚摸着,一只手揉上玉儿那傲人的双峰,在那雪白的双峰上揉捏爱抚着,慢慢的,他感觉到那峰尖上的红樱桃在变硬,他吻着玉儿的嘴翘了起来,浑身就如触电一般颤抖一下,沸腾的血在周身流窜着,让他不能自制,他那已经烧红的硬棒在玉儿的花蕊上,急切地磨蹭着……
他要征服玉儿,在精神上彻底摧毁她!
一股异样的激流,由夜冷的手,从玉儿的胸部串入玉儿的体内,玉儿极力抗拒着,心里急切地嘱咐着她自己一定要坚持,坚持到冲破穴位,她就能解脱了。
夜冷更加疯狂地在玉儿身上点火,他的力度加大了,他的火热感觉到玉儿花蕊处流出蜜液,他的腰在猛烈地运动着,用他那已经膨胀得不能再大的火热继续磨蹭着玉儿的花蕊,让她流出更多的蜜液。
夜冷的双手不停在玉儿身上揉捏爱抚着,他的嘴在亲吻并轻咬着玉儿已经在雪峰上挺立起来的樱桃,他含着那硬硬的红樱桃,不停地吮吸,舔咬着,他一定要玉儿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强大是欲望在冲撞着玉儿的理智,身体的背叛让她感到羞愧,她控制不住身体里渴望的燃烧,她的脸因羞愧而潮红,她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要崩溃了,她心里在急切地呐喊着,要自己清醒,不被他的欲望而征服。
“啊……”玉儿心里颤抖地呻吟着,身体里一阵阵的原始欲-望,把她攻击得已经是意乱情迷,她陷入了那抵抗住的欲-望里,那欲-望就如洪水猛兽把她瞬间吞噬,她放弃了抵抗,神识沦陷在痴迷中……
夜冷感觉到玉儿的身体已经在发热,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她身体上的不同,那开始是白皙的肌肤,现在已经是潮红色,而且玉儿的花蕊处已经是潮湿一片,玉儿的双峰膨胀,上面的红樱桃已经是坚不可摧了,他知道玉儿已经被他挑弄得,到达了欲望的顶峰,他要玉儿在欲望中烧死!
他用他那火热的坚挺轻点着玉儿的花心处,双手在揉捏着玉儿的雪峰,他恶毒地盯着玉儿的脸看,他的火热每点玉儿的花心处一下,玉儿的眉头就痛苦地微皱一下,他知道,玉儿是在隐忍着,那是多么痛苦的隐忍,他加大了折磨她的时间,直到玉儿难受的表情呈现出来,那是欲望得不到舒解的渴望,夜冷阴冷地一笑。
他彻底地摧毁了玉儿的意志,她现在就是一个急切渴望得到欲-望舒解的**!他做到了。
夜冷把他那火热的坚挺,使劲向玉儿的花蕊深处挺进,一股火热,紧致的感觉瞬间包围着他,夜冷骤然睁大眼睛,如此美妙的感觉他是第一次有,以前那些女人给他的感觉,此时,是无法和眼前这个被**烧起来的玉儿相比,他的心猛烈地欢畅起来,腰部的力量不由地加大了。
外来的陌生侵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玉儿从迷茫的欲望中清醒过来,她睁大被浴火烧旺的如丝媚眼,定定地看着这个侵犯她的人。
月光下,那一脸欲望的脸,竟然是玉狐?!
玉狐!他再次伤害了她!千年前是,千年后依然是!
玉儿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随着身体被玉狐猛撞地有节奏地律动着,在飘飞着,千年前的事呈现在她的眼前,那个英俊洒脱的玉狐,那个不善言语总是对她默默关心的玉狐,那个宁愿跟她来人世间受轮回之苦也要保护她的玉狐,那个视她为真爱的玉狐,此时却是一个淫徒,在她的身体上点起欲望的火,猥亵着她,让她失去尊严地和他一起掉进**的欲-望里不能自己……
“玉狐,你好狠!”玉儿在心里呐喊着,千年前,你伤了我的身,千年后你伤了我的心,为什么你总在伤害我?为什么?
玉儿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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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亲吻的淤青痕迹
夜冷感觉到玉儿身体在逐渐冰冷,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里满是悲凉神情的玉儿。
玉儿眼里的悲凉中还有着深深的埋怨,她已经放松了身体,任由夜冷去侵犯,她的眼神慢慢地变成一片死寂。
夜冷不去看玉儿的神色,他要得就是毁灭她,一股胜利的感觉左右着他,他再次吻住玉儿的唇,双手在玉儿身体上急切地点着火,感受着玉儿给他带来的美好,身下的火热燃烧起来,他不可抑制地到达了欲-望的巅峰。
玉儿冷冷地看着玉狐在她身体上律动着,释放着,最后大汗淋漓地趴在她身上。
释放后的夜冷,捧着玉儿那已经被泪水侵泡得发亮的脸,不由爱恋地亲吻着,心里在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是白家的唯一希望?我的家人都被你的爹爹害死,我本不想侵犯你,谁让你那么美好?让我临时改变了主意,等我让你的爹爹痛苦而死后,我会补偿你的。
夜冷爱怜地给玉儿穿上衣服,当他的手拂过玉儿那高挺的双峰时,留恋地爱抚着,这么美好的东西,是彻底被他给毁了,他抱歉地吻上那刚刚被他蹂躏过的雪峰,希望用他的温柔来抚慰一下她,看着那雪峰上斑斑点点的淤青痕迹,他又莫名地激动起来,这里是他的战场,他征服了她,至少是身体上的。
他轻轻地抚摸着玉儿身体上他留下的那些淤青痕迹,温柔地亲吻着,不舍地给她穿上衣服。
玉儿诧异地看着夜冷的举动,他这是在干什么?是良心发现,还是玉狐天生的善良本性使然?为他所做的一切后悔了?千年前他为他的过错一直向她忏悔,宁愿做她一生的奴,终生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身边,现在,千年后,玉狐要故伎重演吗?
千年前,玉儿原谅了玉狐,但她执着地爱着的是梦君,千年后,现在玉狐再次伤害了她,她已经没有爱梦君的资格了,她恨玉狐,永远不原谅玉狐。
一行苦涩的泪水流下来,玉狐就是她生命里的劫,木已成舟,她已经放弃了反抗,任由玉狐去吧。
玉儿闭上眼,不再去看玉狐,思绪回到了千年,佛祖曾问她要经历苦难,问她会后悔吗?她坚定地说不会后悔的,现在由玉狐造成的苦难却把她打垮了。
穿好了上衣,夜冷拿起中裤要给玉儿穿上,他的眼惊异地看着玉儿的花蕊处,那里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大腿根处,那么醒目的鲜血刺激着夜冷的眼,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神情惶恐着,他眼前浮现出他家被灭门时到处是鲜血的惨景。
“不!”夜冷不可抑制地紧抱着玉儿,就似他死在血泊中的妹妹。
久久的,夜冷放开玉儿,点了她的睡穴,给她清理好了伤口,解了她的麻穴和哑穴,把她放在被子里,给她压好了被角,忙完一切后,夜冷站在床头边,心情复杂地看着静静地躺在那里沉睡的玉儿。
但愿,一觉醒来,她会认为这是一场噩梦。
夜冷的脸上布满愧疚的神色,他本善良,无意伤害她,但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怪只能怪她太美好了,让他一时没有控制住心神。
夜冷揉了一下睡梦中玉儿的头,弯下腰,爱恋地亲吻了一下玉儿的红唇,那里已经肿胀起来,是他的功劳。
夜冷抱歉地一笑,走到门边,把玉珠身上的穴位解开,一个跳跃从窗户中飞身而去。
边走,夜冷边回头看,这么久了,那些侍卫的穴道应该能自动解开了,白丞相家的侍卫一个个都是饭桶,那么轻易被他制服了,怎么保护白家小姐的安危。
夜冷只想着玉儿的安危了,根本就没想过,普天之下,有几个人的身手能超过他?白丞相家的侍卫各个可都是武林高手,怎奈遇到他都变成不堪一击的饭桶了,再厉害的狸猫也无法和山中的老虎比呀。
早晨,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玉儿才悠悠地醒过来,她一翻身,感觉浑身疼痛,尤其是下身火辣辣得痛。
一个激灵,玉儿回忆起昨晚玉狐蹂躏了她,那过程简直让她羞愧回忆。
“玉珠,昨夜有什么不同吗?”玉儿状似不经意地问着正在收拾她梳妆台的玉珠。
“回小姐,没什么不同啊?只是门口的侍卫们叫嚷着浑身痛,再无其他。”玉珠放下手里的活,奇怪地看着小姐,难不成小姐有预知异能?睡梦中都知道门口侍卫的不同?要不怎么一醒就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昨晚睡得可安稳?”玉儿闭着眼,淡淡地问着玉珠。
“回小姐,奴婢睡得很沉,好久没有睡这么久的懒觉了,很舒服。”玉珠一脸阳光明媚地回答着小姐,自从打边疆回来,她一直处于惶恐中,睡眠一直不好,不知为何,昨晚她一觉到天亮,可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玉儿闭着眼,翻了一个身,把脸朝向床里面,她不想让玉珠看见她的表情,心里极度地气恼着玉狐,他倒是办事细致,她身边的人都被他算计了,还都不知情,也好,这样谁也不知道她被玉狐侮辱的事,给她留住了闺中清誉。
玉儿苦涩地笑着,伸手揉揉被玉狐亲吻肿胀的唇,无意中,看见她莲藕似的手臂上有玉狐留下的亲吻淤青痕迹,把玉儿吓得赶紧把胳膊收进被窝,在心里狠狠地骂着玉狐是个淫贼。
“玉珠,去把我那件粉色高领的骑马装拿来。”玉儿淡淡地吩咐着玉珠,她不用看也能知道,她身上肯定到处都是玉狐留下的亲吻淤青痕迹,脖颈处肯定也有,如果露在外面,让别人看见了,那她就彻底的是一个荡-妇了,还没出阁就干出那种事,她还用不用活了?白家还能在京城站住脚吗?爹爹还能在朝堂上理直气壮吗……
越想越可怕,玉儿闭着眼,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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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你这个淫-徒,还不走!
“是,小姐,咦?小姐不是不喜欢那件衣服吗?小姐不是说那衣服领子太高,禁锢的脖子不舒服吗?”玉珠刚走到衣柜边,突然停了下来,奇怪地问着小姐,小姐那件粉色的高领骑马装,早就被小姐冷落到柜子的角落里好久了,怎么今天突然要穿呢?
“嗯,今天去野外逛逛,换换心情。”玉儿淡淡地回答着,心里却是在哭啼,她要出去透透气,否则,她就要窝囊死了。
“明白了,小姐是怕风大,吹伤了肌肤。”玉珠欢快地回答着,并自以为是地想着小姐要那件衣服的理由,她太高兴了,好久没有和小姐出去悠闲地骑马了,她赶紧拿着那套衣服,跑到玉儿的床边。
“放在这里吧,你先去把早膳端这里来。”玉儿淡淡地吩咐着玉珠,她不能让玉珠看见她身上被玉狐的亲吻后留下的淤青痕迹,只能把玉珠支走,她自己穿衣服,她极力让自己看向玉珠的脸是平静的,可此时她的身体在被子下面发抖,双手紧握着,心里暗暗发誓:玉狐,别再让我看见你,要不你就死定了。
玉珠答应着,一溜烟地向外跑去。
玉儿看玉珠走了,赶紧跳下床,解开玉狐给她穿上的衣服,对着铜镜看着她的身体,亲吻的淤青痕迹几乎遍布了她的全身,白皙的肌肤上满满地遍布着一个个青紫的小草莓。
这个该死的玉狐,她要多久不能让玉珠伺候她洗澡?
既然已经明白玉狐就是她的劫数,玉儿心里也放下了一些,她总是逃不过他的,千年前是,千年后也是,但也是因为他,千年前她才爱上了梦君,那这千年后,会因为他,梦君会爱上她吗?
一滴泪水滴落下来,滴在玉儿正在抚摸那些小草莓的手臂上,微热的泪水提醒着她要干什么,玉儿擦一下脸,抹去泪水,别扭地走到床边,因她的大腿根处痛,不能正常走了,她怨恨地想着玉狐,穿上那套骑马装。
如坐针毡一样地坐在椅子上,好容易吃完了早膳,玉儿带着玉珠来到了骑马场,她只是牵着马在走,她在缓解着身体上的疼痛。
“小姐,怎么不骑马啊?”玉珠很是奇怪地问着玉儿,那青青的一大片草场可是玉儿小姐的最爱,她一来骑马场,总是要骑着马不停地跑,不累得骑不动了,是不回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连马也不骑。
“哦,昨晚跳舞时,崴到脚了。”玉儿风轻云淡地说着,极力地掩饰着心里的哀伤。
“我看看。”玉珠紧张地接过玉儿手里的马缰,把马栓到就近的树上,蹲下身子就要检查玉儿的脚踝,她对玉儿可是忠心耿耿,撇开白皇后不说,经过上次三日欢的事,她就决定以后对小姐没有二心。
“不用,不严重,我们随便走走。”玉儿避开玉珠的关心,径直向前走着,腿好别扭,走起路来大腿根处痛 ,下面被裤子磨着,也痛。
玉狐给她穿衣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眼前,她的脸红了,玉狐那轻柔的动作,那抱歉的眼神,那爱恋的神态……
哎,早知如此,何必那样猥亵她?毁了她,他也会终生不好过吧?如果他还有玉狐的天性。
夜里,玉儿默默地坐在她平时跳舞的地方,呆呆地想着心事,她把玉珠打发走了,只想自己静一静。
不远处的暗影里,夜冷在内疚地看着玉儿,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回去?夜深了,她还要坐到多久?
夜冷抱着剑的双手不由地按在心口处,他心里有些不安,所以他来到这里,要看看她怎么样了。
夜冷的眼神深深地看着孤单地坐在那里的玉儿,她那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凄凉,她那落寞的神情是在悲伤吗?她爹爹犯下的错,让她来承受,是有点对不起她,可我那一家惨死的老小,又该找谁去说理去?一报还一报,可为什么我心里这样放不下她?
终于,玉儿要回去了,她一起身,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地面扑去。
“玉儿!”夜冷不假思索地跑到玉儿面前,接住快要摔倒在地上的玉儿,惊恐地喊着玉儿,他通过调查,知道她叫玉儿。
“你,放手!”玉儿被夜冷抱住,站稳后,一股熟悉的熏香味道飘进她的鼻腔,那种味道,她至死难忘,他猥亵 了她一夜,她也闻了一夜这种味道,不用看她就知道是玉狐在抱着她,厌恶地让他松手,他已经毁了她,现在还来假好心干什么?
夜冷没有放手,而是爱怜地给玉儿额前散落的发丝捋顺到脑后,从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放不下她了,她已经深深地住进他的心里。
“放开!”玉儿厌恶地说着,伸手就打夜冷。
“还疼吗?”夜冷没有理会玉儿的厌恶态度,任由玉儿出手打他,只是自顾自地问着玉儿,她下面那鲜血一直让他不安,也是那鲜血让他对她放不下。
“你!”玉儿瞬间语结,她的脸瞬间红了,他还好意思说昨晚的事?这回,玉儿是对夜冷拳打脚踢,她要打死这个毁了她的人,他还好意思在这里这样大放厥词!
夜冷就那么站在那里,任由玉儿在他身上发泄着,玉儿的力气不大,再加上昨晚上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打一会儿就累了,拳头慢慢地抬不起来了,心里的气愤同时让她的头昏厥,慢慢的身体变得软软的,在摇摇欲坠。
“玉儿……”夜冷疼惜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伸手抱住了虚弱的玉儿。
“你这个淫-徒,还不走!我要喊人了。”玉儿厉声地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她的身体在做着极大的反抗,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那么无力,此时,如果玉狐再侵犯她,她也无力抵抗了。
玉儿心里在悲哀着呐喊着:玉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千年前如此,千年后还是如此,离开我,远远地离开我……
“玉儿……”夜冷把瑟瑟发抖的玉狐抱紧,她那凄苦的眼神,让他心痛,她那悲凉的神情,让他放不下她,此时,他怎么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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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四爷趴在公主的床边睡着了
不由分说,夜冷抱起玉儿就向她的闺房走去。
“放开我!”玉儿在夜冷怀里使劲地打着他,心里惧怕着,怕昨晚的侮辱事件再次发生,她还要不要活了?
夜冷不发一言,任由玉儿打着他,他抱着玉儿,来到她闺房的窗外,轻轻一跃,翻过窗户,抱着玉儿一起来到她的房间里。
玉儿看着那张床就害怕,害怕玉狐再像昨晚一样,浑身发抖起来。
“放……”玉儿惊恐地大喊着,刚说一个“放”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夜冷封住了穴道,她再次不能动不能言了。
泪水急速地从玉儿的眼里涌出来,这个疯狂的玉狐,又要对她侮辱吗?
夜冷把玉儿放在她的床上,玉儿眼里恐惧的眼神分明在说着:“不要,玉狐,我恨你……”
夜冷给玉儿盖好被子,爱怜地给玉儿脸上的泪水擦去,手快速地向玉儿身上伸去,玉儿吓得简直要晕了,浑身的肉都在痛,眼睛里的视线已经没了焦距,玉狐要对她进行侮辱了,心里绝望地在哭泣。
“你需要休息。”夜冷的话说完,从玉儿身上收回了手,他给玉儿解开了哑穴和麻穴,同时点了她的睡穴。
看着玉儿安详的睡容,夜冷笑笑,伸手在玉儿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把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捻起来,轻轻地放在枕头上,转身向窗外翻出去。
夜凉如水,但夜冷的心却是热乎乎的,玉儿对他的眼神没有了昨晚的厌恶,这就说明玉儿对他只是恐惧,夜冷的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会抚平她的心的……
“小姐。”玉珠急急地跑了进来,刚刚她在茅房里就听见小姐的喊声,这不,她急急忙忙地跑来,却发现小姐睡得好好的,她笑自己简直就是神经质,是她出现幻觉了。
“你们刚才都听见什么了?”玉珠为了证明她的神经是正常的,就向守在小姐门外的侍女和侍卫们求证着。
“不曾听见,小姐似乎在做梦。”一个侍女低头回答着玉珠,玉珠可是小姐身边的大侍女,是她们的头,小姐一向喜欢清静,晚上从来不允许她们进她的闺房,夜里,小姐的闺房只有玉珠能进,她们只在门口听召唤即可。
刚刚她们都听见了小姐说了一个字,正琢磨着是不是小姐在叫她们,小姐却没动静了,她们自以为是小姐在做梦,没有进去打扰小姐,否则惊扰了小姐的睡眠,她们是要挨板子的。
“嗯。”玉珠点点头,去小姐闺房的门口卧榻上睡觉了,一直是她在贴身伺候小姐的,看来真的是她今晚出现幻觉了。
樱桃检查着黄爷的身体状况,确定着,黄爷身上的蛊毒都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只剩下休养恢复就可以了。
“黄爷没问题了吗?”
梦君看着樱桃释然的神情,依然不放心地问着她,看着她那古怪的解蛊方法,他的心一直在悬着,今天看见父皇的精神很好,他才确定樱桃的医术实在是高明。
“这也要感谢你这里的这些珍贵的草药,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樱桃无法向梦君解释那些医理,每一步的解蛊方法,都没法和梦君说明白,她只好不说,默默地给黄爷医治,黄爷的蛊解了,就说明一切,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蛊毒已经解了,现在只剩下休养了,假以时日,黄爷就会像以前一样健康了。”
樱桃微笑着回答着梦君,眼睛却疲惫地要阖上了,为了观察黄爷的情况,防止突发事件发生,她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现在燕儿也不在她身边,她感觉好累,就是紧张过后的放松,现在黄爷没事了,她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整个人也开始虚脱了。
“樱桃。”梦君扶住正在虚晃的樱桃,惊骇地喊出声。
“四爷,小心惊扰了黄爷的休息。”守在皇上身边的德公公小声地提醒着梦君,眼睛正瞟着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皇上,皇上这几天,可是睡个安稳觉,可别给吵醒了。
梦君会意地向德公公点点头,抱着已经昏睡在他怀里的樱桃离开了父皇的寝宫,向樱桃的房间走去。
一直守在梦君身后的小强,疑惑地看着对樱桃露出一脸温柔神色的四爷,不解地搔搔后脑勺,四爷这一阵变化可是不小,完全不同于以前,不由地跟在四爷后面,他要随时听四爷传唤。
梦君很感激樱桃,樱桃为了救父皇,已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了,看着那些蛊虫被樱桃逼出父皇身体,他就知道樱桃已经把父皇救过来了,刚刚看着樱桃那肯定释然的表情,他再次确定,父皇没事了,但樱桃却有事了,竟然累得一靠进他的怀里就睡着了,其实他哪里知道,那是樱桃太累了,这一放松,瞬间就睡着了。
“燕儿。”梦君抱着樱桃来到樱桃的房间,没进门就喊着燕儿,可没见燕儿出来,他很是纳闷,燕儿去哪里了?有几天没看见了,燕儿一直按照樱桃的指示去找药草给父皇医治,他给了燕儿进出忘忧谷的腰牌,给了燕儿最大的特权,让燕儿不被管束,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药材送来,可现在父皇已经治疗好了,还用得着那么多的药材吗?燕儿应该回来伺候樱桃才对。
小强赶紧跑上前,把门打开。
燕儿不在,梦君不放心樱桃自己睡觉,就把樱桃放在床上,他守在樱桃床边看着樱桃酣睡,他要小强回去看着父皇,有事随时来报。
看着樱桃那精致的五官,梦君那温柔的视线在描绘着樱桃脸上的轮廓,樱桃不算是绝顶漂亮的美女,身为皇子,天下的美女他见多了,但樱桃却是那么的灵动,让他赏心悦目,那淡雅脱俗的气质,让他耳目一新,那淘气俏皮的样子,每每能让他开怀舒心地大笑……
以前的一切一切总是让梦君回味无穷,每次樱桃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震撼,让他一次次对樱桃的印象加深,以至于,现在到了惊愕的地步,樱桃的医术真的是让他佩服,但她搞怪的本事也日益见长,在给父皇医治这段时间,他没少被樱桃抽空调侃,他对樱桃实在是要处处留意,否则一不小心就被樱桃算计了,成为她开心的对象。
“四……爷……”一个“四”字惊呼声出口,旋即,哑然而止,后面的“爷”字,被燕儿硬生生地吞咽到肚子里。
燕儿捂着嘴,惊愕地看着床上的一幕,公主在床上睡着了,四爷趴在公主的床边睡着,四爷的手紧握着公主的手,是紧握着公主的手呀,燕儿揉揉眼,确定着她看见的真实性,公主居然被四爷握着手还睡得那么香甜,夜里,公主可是谁也不让近身的,她都只是在公主房门口的卧榻上陪着公主睡觉的,现在,这又说明什么?那么温馨的一幕很是让燕儿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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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不舍的柔情
梦君在燕儿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醒了,他实在是太累了,樱桃为了救治父皇几天不眠不休,他也不曾睡过,他一直在陪着樱桃,现在樱桃睡了,他高度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不由地握着樱桃的手,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梦君淡淡的眼神看向门口处于惊愕神情中的燕儿,轻轻地放开紧握着樱桃的手,怕惊醒了樱桃,爱怜地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樱桃,挺起身,端坐在樱桃床前。
“四爷!” 燕儿赶紧给梦君行礼,眼睛看向地面,不敢抬头,声音是小小的,同样也怕惊扰了公主睡觉。
“照顾好樱桃,让她多睡会。”梦君起身,向外走去,在经过燕儿的身边时,小声地嘱咐着燕儿,并回头看了一眼樱桃,此时,他缠绕在樱桃脸上的的眼神满是不舍的柔情。
燕儿抬头扑捉到了四爷眼里的柔情,再看看床上正在酣睡的公主,一抹微笑划上她的眼梢,这个四爷喜欢公主,通过她的观察,她感觉公主似乎也不讨厌他,那镇远将军怎么办?燕儿不由地皱皱眉,公主可是镇远将军的心头肉,公主会选择谁呢?
小强跟着四爷向回走去,下意识地回头多看了一眼燕儿,燕儿一脸的憔悴,似乎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劳累的,他的心弦被燕儿的劳累神情拨弄了一下,心不由地痛了一下,小强不解他自己为何这样,不由地搔搔后脑勺,低着头跟着四爷闷闷地走着。
待樱桃睡饱了以后,燕儿向樱桃汇报:忘忧谷外连续下了几天大雨,新月国的太子下令挖开洛水河的堤坝,企图用洛水河的洪水淹死正在节节胜利的繁星国军队,结果导致河水泛滥,大水淹了繁星国临近洛水河周边的一些镇,同样泛滥的洪水也波及了新月国,淹了新月国附近的村庄,大水过后,淹死的尸体没有及时安葬,导致灾区发生了瘟疫,两个国家都有了疫情,死了不少人,现在繁星国的疫情比新月国的严重……
樱桃的眼里出现痛色,这个新月国的太子怎么这样糊涂,水火无情,他怎么就能去决堤?这个洛水河是两个国家的边界,每年一到汛期,两个国家都在防汛,防止发生洪水,现在,他居然去决堤,这个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一个堂堂太子居然能做的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樱桃当机立断,她要回去救治她的子民。
樱桃向四爷辞行,并说明理由,身为一个医者,她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别说她还是公主,她的子民正陷在水淹瘟疫之中,她怎么能不去拯救?
梦君默默地看着樱桃,他早已经接到线报,知道忘忧谷外面的一切,没曾想,樱桃一醒过来就来辞行,看来是燕儿去打探的一切,既然樱桃去意已决,父皇的病,没有大碍,只剩下休养了,他答应送樱桃出忘忧谷。
梦君安排好忘忧谷里的一切,亲自送樱桃和燕儿出谷,他也要看看他们新月国的情况。
当他们来到洛水河边,看见的是惨不忍睹的场面,以前的洛水河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汹涌的河水夹杂着泥沙如猛兽一样在翻滚着,两岸的桃花林已经被水淹得没有了原来的美丽,完全是一片狼藉,桃花林里美丽的花瓣地毯已经被碎石、沙土和杂草等令人凄然的物体取代,满目凄凉。
樱桃和梦君不由地默默对望一眼,那桃花林里有他们美好的回忆,他们就在桃花林里相遇,相知,那琴箫和鸣的场景,那樱桃跳舞,梦君吹箫,把酒言欢的场面,那里的一切一切都让他们永生难忘。
可现在这里的满目凄凉,让他们怎能不伤感?
梦君把樱桃和燕儿送回到繁星国驻军的地界,就带着小强去新月国的军营了。
樱桃在军营见到了易寒,了解到军队驻扎在高处,受洪水的影响小,边疆的老百姓遭殃了,死伤无数,他已经派出军队的一部分人去拯救老百姓,但大多是有去无回,疫区的疫情严重,死亡数每天都在剧增,皇上已经派了大量的医者前去疫区,但收效甚微。
繁星国全民上下齐心协力都投入了拯救瘟疫当中,疫区已经被封锁,防止瘟疫蔓延。
樱桃被她的国民感动着,也为她的子民担忧着,瘟疫是洪水猛兽,得不到及时的制止,会蔓延到全国的,那时的后果难以想象。
樱桃要去疫区,易寒不舍樱桃去,但疫区的疫情严重,瘟疫的病因还是没找到,疫情没有被控制,他也寄希望于樱桃身上,樱桃是圣手医仙,希望她能及时治疗瘟疫,拯救繁星国的子民,如果樱桃也医治不了,樱桃也死在疫区,那怎么办?易寒的心在痛,他宁愿替樱桃去死,他在左右为难,他拒绝了樱桃的决定,在艰难的两难中。
樱桃的主意已定,由不得易寒不让她去,她强行颁布到了公主令,强制易寒同意她的决定,看着一夜愁白头的易寒,樱桃心里也不舍,她明白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但她不能不去救她的子民。
易寒痛苦地紧抱住樱桃,浑身的不舍都在告诉樱桃,他的心痛,樱桃回抱着易寒,轻拍着他的后背,告诉他,她会好好地回来见他的,让他放心。
易寒在心疼中派亲信陪着樱桃去疫区,并叮咛那些亲信,如果樱桃有什么闪失,他们提头来见。
易寒给一直没回军营的夜冷发出信号,让他去保护樱桃,没了樱桃,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梦君来到军营,看到军营里死伤的军士们,他的脸寒冷得如十冬腊月的寒冰,太子怎么这样糊涂?急功近利也用不着自掘坟墓。
洛水河不仅是繁星国的,也是他们新月国的,他的舅舅不是已经来支援太子了吗?怎么没有制止太子这一疯狂的举动?
“太子殿下,怎么没见骠骑将军?”梦君寒着脸,压抑着愤怒,恭敬地问着正坐在主帅位置上,一脸高高在上神情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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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对江山社稷的安危是一肩挑
“被本太子派去押运粮草了。”太子不屑地看着梦君,傲慢的语气随之溢出口,向梦君瞟了个白眼,那意思是在警告梦君,本太子的决定还用不着你来多言多语!
瞬间,太子的眼神变化了一下,他在心里暗喜,梦君回来的真是时候,一箭双雕的计策已经在他心里成型。
“太子殿下,押运粮草有押运官,骠骑将军是国之栋梁,怎么能大材小用?”一听太子那自大的语气,梦君就来气,这太子简直就是在排除异己,置国家的安危不顾,太子当年学得可是为君之道,这样的气量当了皇帝,天下怎可太平?怪不得父皇打算废太子,这次,他是支持父皇的,这样的太子废了,对国家社稷真是一大幸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押运粮草是何其重用的职位,本太子这是在重用骠骑将军,不过,骠骑将军很快就会回来担当重任了,现在既然四弟回来了,那这社稷的安危就由四弟挑起。”
太子一脸的蔑视,眼里划过精明的算计,这里疫情严重,还得不到很好的控制,他可不想葬身在这里,本打算把骠骑将军调回来,他回京城,现在四弟既然回来了,那这重任就让四弟一肩挑吧。
“太子殿下,为何要自掘堤坝?”梦君隐忍着愤怒,平静地问着一脸嚣张气焰的太子,太子从小熟读兵书,怎么会这样急功近利?不择手段地不计后果。
“我这是审时度势,只要能打败繁星国,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太子滔滔不绝地在讲述着他的带兵之道,他的攻击理念,笑梦君死板,照搬兵书,不会活学活用。
梦君越听太子的滔天大论,越对太子失望,太子不仅自大,还狂妄,如果父皇不出来制止,新月国会败在太子手里。
梦君气愤地不和太子理论,而是恭敬地给太子行过礼,拂袖而去,他把这里的情况详细地书写下来,让他的鹰给父皇送去。
在梦君的鹰飞走的同时,太子的飞鸽朝皇宫的方向飞去。
夜深了,梦君睡不着,起身坐在窗外的树下,吹着玉箫,想着心事。
夜冷接到易寒的书信,暂时放下对白丞相的暗杀,对玉儿的不舍,向繁星国的疫区赶去,他太了解公主了,她会不眠不休地救治病患,而忽略了她自己的身体,易寒召唤他回去,不仅为了让他保护好樱桃,还要督促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易寒的心事,他懂的。
玉儿一直在漠视着夜冷的默默陪伴和关怀,这每天像影子一样跟随着她的夜冷突然走了,玉儿感觉有些不适应。
玉儿守在水晶球边,每天关注着梦君和樱桃的情况,现在也在关注着夜冷的情况。
玉儿看见梦君和太子的理论场面,为太子痛心扼腕,这太子哥哥是怎么了?如此的不冷静,权术玩得是炉火纯青,这战术居然这样不能让人赞同。
梦君正在军队里巡查疫情,白皇后的懿旨到了,懿旨的内容是在严厉谴责太子的失职,命太子即刻回京诉罪,军中的兵权交由梦君掌管,梦君重新恢复主帅的身份,骠骑将军为督导官……
玉儿不由地轻哼一声,姑姑对太子哥哥是在玩得金蝉脱壳,名义上是谴责太子失职,毕竟太子自掘洛水河堤坝,造成那么大的损失,是不可毁灭的事实,白皇后只是实话实说了,实际上是找个借口把太子调回京城,远离疫区,给太子保护起来,回京的理由是多么的冠冕堂皇,外界只能说白皇后是个深明大义的皇后,大义灭亲,可回京诉罪,是怎么个诉说太子的罪法,只有白皇后知道。
白皇后对梦君的恢复兵权,是在危难中让梦君受命,名义上给梦君恢复了兵权,实际上是给梦君一个烂摊子,置梦君于危险危难中,但表面上看来,白皇后是多么的明白事理,举亲不避嫌,举贤不避亲,执法不避亲,真是国母风范,让人敬仰,白家的声望不仅没有因为太子的失职跌落,而是在蒸蒸日上,朝中有白皇后,人心稳定了。
玉儿为梦君担忧,她能想到这些利益关系,以梦君的聪明劲,早就想到了,而且还能想得更深更远,梦君只能对江山社稷的安危是一肩挑了。
玉儿不忍再看梦君的烦忧,她去看看樱桃。
樱桃已经进了疫区,正在救治病患,看樱桃那一筹莫展的眼神,可以断定樱桃还没找到有效的治疗瘟疫的良方,只是在实验阶段,她莫名地为樱桃捏了一把汗,同样是女人,樱桃付出的比她多,樱桃一直是一个不停在旋转的陀螺,在不停地忙着,还依然那么阳光灿烂,不时地调皮一下,那俏皮的神情,让她也不忍恨樱桃。
玉狐进入了玉儿看樱桃的画面,玉儿心里一紧,玉狐原来是去找樱桃了,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玉狐毁了她,樱桃有难,玉狐却千里迢迢地去保护樱桃,玉儿的眼神黯淡了。
玉儿离开水晶球,去后花园跳舞,她一有心事就喜欢用跳舞来释放心中的不快。
“公主,该歇歇了。”夜冷拿着一杯水递给正在忙碌的樱桃,声音里满是心疼。
听见夜冷的声音,樱桃抬起头,看见多日不见的夜冷,那个高兴劲别提了,她一下子从病患身边站起来,开心地看着夜冷,不知该说哪一句话好,只是那么阳光灿烂地叫着:“夜冷!”
“小心!”夜冷眼明手快地接住摇摇欲坠的樱桃,樱桃刚才起来得太猛了,一下子大脑供血不足,踉跄地向地面扑去,夜冷及时地用一只手抱住樱桃。
“夜冷,你回来了,太好了。”樱桃在夜冷怀里站稳,开心地说着,有夜冷的加入,樱桃就不会那么累了。
夜冷只是微笑着,一只手稳稳地拿着杯子,杯子里的水,一滴也没洒出来,抱着樱桃的那只手松开樱桃,轻轻把樱桃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别着。
“公主,喝吧,那是已经煮沸一炷香时间的水。”燕儿在夜冷身后拎着水壶对樱桃高兴的说着,夜冷回来了,她比谁都开心,夜冷是她心中的太阳,有夜冷出现的地方,燕儿世界里总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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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来到疫区
这次瘟疫不同以往,很是棘手,宫里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能活命的也没几个,至今没能查出来真正的病因,樱桃在没有查到病因之前,嘱咐大家饮用水都要煮沸一炷香的时间,一切入口的东西都要煮得非常熟才能吃。
燕儿是严格按照公主的吩咐去做的,刚烧好了水,就被夜护卫给借花献佛了,不过夜护卫没有把她的辛苦成果糟蹋了,居然在接住小姐的时候,那杯子里的水一点也没洒出来。
“怎么样?”
夜冷看着樱桃喝完水后,关切地问着樱桃,他的眼睛向地上的病患看过去。
“初步诊断是肠道感染方面的疾病,但这位患者没有腹部压痛感,只是出现咳嗽,发烧,便秘等症状是肠伤塞的初期,等我再观察几个患者才能具体下确切的结论……”
樱桃蹲下,轻压着这个患者的腹部,他只是肚子痛,但没有具体的压痛感,很是奇怪,樱桃一激灵,这个患者是不是已经出现肠麻痹症状了?
樱桃赶紧用竹签挑开这个患者的嘴,发现他的舌质红、苔厚腻、舌尖及舌缘无苔,呈杨梅状。
樱桃拧着眉,还没确诊,这位患者突然出现痉挛,浑身在不停地颤抖着,脸色急速地黑暗下来,眼珠上翻,呼吸是只出不进,片刻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樱桃拿起他的手腕,一摸脉搏,脸跨了下来,又一个患者在她面前死去了。
燕儿惊愕地看着眼前这突发状况,吓得拖着樱桃不顾形象地就跑起来。
“公主快跑,他的脸黑了,浑身也黑了,是身体里的毒在散发,别过气给公主。”
燕儿拉着公主,焦急地跑着,边跑还边自以为是地告诫着公主。
樱桃感动着燕儿为她如此着想,但她是医者,她边被燕儿拖着被动地跑着,边向燕儿解释着死者皮肤瞬间变黑的真相,那是因为死者的血管破裂,血凝固在脸上和身体上的原因,不是在散发毒气,让燕儿别害怕。
夜冷在燕儿和公主身后,吃吃地笑了起来,燕儿也太可爱了,他这是第一次在燕儿面前如此没有风度地笑,没了那一身的寒气和冷漠,让本来很是囧的燕儿瞬间愣愣地看呆了。
樱桃挣脱燕儿的手,继续去诊断病患了,她心里着急,再诊断不出来,死者会逐渐增多,她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状。
夜冷看着樱桃此时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连公主都诊断不出来真正的病因,那大家不是等着死亡的降临吗?
燕儿更是慌乱了手脚,心里吓得扑腾腾的。
“你们跟着我来到这里,是不是很惧怕,也很后悔?”樱桃没有抬头,只是边给患者诊治,边问着她身边的燕儿和夜冷,她心里也很内疚,因为她,也许会让燕儿和夜冷能给她陪葬。
“不后悔,只是怕,担心公主这么年轻就会像别的太医一样,回不去了……”燕儿一不小心把心里正在想的话说出来了。
“闭嘴!”夜冷很是冰冷的话吐出口,制止着燕儿说丧气的话,他相信樱桃能找出病因。
燕儿听着夜冷那能瞬间把人冻成冰块的话,赶紧闭嘴,噤若寒蝉地看着夜冷。
“燕儿再去烧些水来,这个病患很不好,夜冷去找些吃得,我饿了。”
樱桃轻松地一笑,她知道他们两个都在担心她,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支使他们去找点事情干,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燕儿和夜冷听着樱桃的吩咐,赶紧照着樱桃的话去做了。
看着他们两个的离开,樱桃又恢复了一脸的凝重,她在思索着,心里已经能确定是肠伤塞。
“樱桃。”一句璀璨的声音响起,在这格外压抑的气氛中显得异常的轻灵。
樱桃诧异地抬头,居然看见了梦君。
“你不知道这里是疫区的严重地带吗?除了医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樱桃看着梦君那灿烂的笑容,心里舒畅了许多,但又想到他一个外人居然来疫区,实在是在瞎胡闹,在自寻死路,不由地呵斥着梦君,想让他主动离开。
“我, 是来帮你的。”梦君恢复了淡淡的神情,他知道樱桃那样说是为他好,希望他离开,可他就是不放心樱桃才放下一切,让李副帅和骠骑将军在军营主持一切事物,他只身来到疫区,只是为了确定樱桃是否安全。
“你不懂医术,如何帮我?黄爷是否安全?”樱桃嗔怪着梦君,心里依然惦记着那个特殊的病患黄爷的恢复情况。
“已经恢复七八成了,今天启程回……回老家了。”梦君的“京”字还没说出来,就急急地改口为“老家”。
樱桃没听出梦君话里的异样,只是能确定黄爷已经快康复了,心里就高兴,很有成就感,又医治了一个疑难杂症,积累了不少经验。
夜冷抱着剑悄悄地站在樱桃身后,他去而复返,因为他远远地看见梦君来了,赶紧来到樱桃身边以防万一。
公主没听出梦君话里的异样,他可是听出梦君话里的异样了,他很特意地看着梦君,这个梦君有故事!
“你瘦了。”梦君看着樱桃,爱怜地说着,忽略身边还有夜冷这个人存在,只是担忧着樱桃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樱桃羞涩地低下头,她很不习惯这个此时一脸温柔的梦君,她还是喜欢那个和她舌战凌厉的梦君,喜欢和他较劲,搞怪,淘气。
梦君微微笑着,没有反驳樱桃,只是陪着她去诊断病患,夜冷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梦君既然能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以身犯险,就说明他是没有恶意的,看公主也不讨厌梦君,他也没权利赶人家走,只好闷闷不乐地跟着他们,随时保护公主,公主说她饿了,只不过是她支开他的托词,他明白的。
樱桃又陆续看了几个患者,确定为肠伤塞,立刻开出了药方,让夜冷拿着药方给太医们,让他们按照药方去配药,给病患医治,其实她早发现夜冷跟在他们身后了。
夜冷看着药方上的字就眼晕,那柴胡,黄芩,石膏,知母,人参,茵陈,制半夏,藿香,苡仁米,滑石,甘草等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他只认识金创药,这些药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公主还写着:“随症加减化裁”他不懂,心里庆幸,幸亏他没有学医,否则,他就会被这些个药名给郁闷得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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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不顾形象地睡在梦君怀里
“你既然已经确定是肠伤塞了,那你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跟我走吧,你需要休息。”
梦君看着樱桃一脸的倦容,一身的灰尘,莫名地有些生气,几天不见,她已经是一个小乞丐的模样了,心在揪疼着,眼里闪烁着不舍的光。
樱桃虽然是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可她的眼睛却是很明亮的,找到病因,她的心情大好,在这个疫区里,哪有地方洗澡?喝的水都成问题,她读懂了梦君眼里的心痛和气愤,心里突然地一甜,眼里是流光溢彩。
樱桃满不在乎地抹了一下额头,掩饰着心里的尴尬,冲梦君调皮地眨眨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下梦君那一身干净的衣服,心里暗自腹诽着:让你在疫区不眠不休地过几日,看你会怎样。
梦君看樱桃不理他,樱桃那一脸调皮的神态让他禁不住心情大好,他快速来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抱起她,强行地要把她带走。
“哎哎,放开我,我身上很脏的,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樱桃故意说着,却坏坏地把小脸在梦君的怀中使劲地蹭着,梦君那银色的衣服前襟立刻呈现一片狼藉的痕迹。
梦君看着怀里的樱桃,好笑的弯起唇角,这个小巫女,随时都不忘折腾他,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在他眼里,樱桃永远都是干净的,他永远会剥开外表,看见樱桃的本质,她的淘气和俏皮,也永远是他喜欢的。
见梦君没有搭理她,又有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樱桃被那热乎乎的胸膛烘烤着,居然舒服地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已经有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她也不记得了。
看着怀里已经沉沉睡去的樱桃,梦君停了下来,坐在一棵树下,倚着树干,伸长了腿,把樱桃好好地放在他身上睡着,他要樱桃舒服地睡觉,他才开心。
梦君一只手臂抱着樱桃,一只手给樱桃捋顺着粘在脸上的发丝,闪现着宠溺光的眼睛看着熟睡中的樱桃,在笑着,等她睡饱了,是该给她放进温泉里泡泡了,这个彪悍的小巫女,此时已经成了一只花脸猫了。
看她那一身白色的裙子简直成花裙子了,上面带着斑斑点点的污渍,他真怀疑这样一种形象的人怎么会是那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公主,他拿起樱桃那小手看着,原本白皙的小手,现在已经是脏兮兮的了,不由地心痛地把那小手握紧在他的大手里,这个小公主受苦了。
也许正是樱桃这样的处事作风,和不拘小节的个性,才在繁星国赢得赞誉吧?怀柔天下,悲悯百姓,厚德仁爱,致使公主的声望比那些皇子高,梦君的脸不由地贴在樱桃的小脏脸上揉搓着,她简直就是来到人间的小精灵,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她睁着眼,总是那么活力四射,精力旺盛……
夜冷远远地站着,看着此时温馨的画面,他确定公主喜欢这个梦君,否则以公主的性格,绝不会让梦君近她身的,那随身带的毒粉和银针早招呼上了,别说这样不顾形象地睡在梦君怀里,可易寒怎么办?易寒是从小就深爱着公主的,公主就是他的心头肉,他的喜怒哀乐都在公主身上,如今公主的心已经跟了梦君,那易寒的天是不是要塌了?
夜冷的脸凝重起来,他不看好梦君,这个梦君太过于神秘,太过于强悍,那一身尊贵中带着冷酷的气息有一种凌厉的威慑力,让人不自觉地敬畏,总是给人压迫感,不似易寒的稳重沉着,给人一种舒服感,公主为何要亲近梦君,而弃易寒的关爱不顾?
夜冷不自觉地抱着剑倚在身后的树干上沉思着,眼里的暗色越来越浓。
玉儿在水晶球里已经看见了这一切,她羡慕樱桃的洒脱和不拘一格,恼怒梦君如此对樱桃,她和梦君从小一起长大,处处为梦君着想,梦君却没有一次如此对她,对她总是尊敬,没有亲近,没有强迫,没有任性地霸道。
如果他有一次这样对樱桃一样地对她,她会是多么的幸福?
玉儿的心在痛,看着樱桃躺在梦君怀里那甜蜜的睡容,她的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羡慕樱桃,千年前是,现在也是,为何梦君心里总是装着樱桃?玉儿的心好痛,好苦,她哪一点不如樱桃?她的长相和气质比樱桃更胜一筹,为何梦君就看不见她的好?
他们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却依然那么融洽地相处,彼此那么心照不宣地相依,梦君对樱桃自然流露出的宠溺让她很有挫败感,她羡慕樱桃,更多的是嫉妒樱桃,她对梦君的好,梦君都视而不见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的要求高吗?苦苦追寻了千年,现在依然还是苦苦地看着他们慢慢地相爱?相爱?对!他们现在是在相爱。
玉儿紧皱一下眉,她不愿意去承认这个现实,但她心里是清澈地明白的,虽然现在他们的心在靠近,但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正在相爱这一点,他们是浑然不知,可她是真真切切地看明白了。
玉儿的心在绞痛,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在抓狂!她不能再重复千年前那悲苦的一幕,痛苦地看着他们相爱,她要把他们的“相爱”掐死在摇篮里,不能让那“相爱”茁壮成长起来,他们的爱就是她的痛。
玉儿紧握成拳头的手,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砚台的边角划破了玉儿那娇嫩的手,玉儿却浑然不知,她的心痛压过了手上的痛。
玉儿已经发红的眼里波澜起伏,一抹寒光在那复杂的情绪中闪烁,她要梦君,这一世梦君是她的,紧咬着嘴唇的贝齿,揪疼地把她那从没被梦君吻过的唇咬出血渍。
太子刚到京城,还没从暗喜中走出来,皇上就健康地到达皇宫了,看见父皇那神情让太子感觉他自己跌入冰窟里,父皇那眼神实在是太冷,太犀利了,梦君的神态非常像父皇,太子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父皇不动声色地开始大刀阔斧地消弱白家的势力,皇上开始反击了。
白皇后和太子慌神了,白皇后急急地召白丞相进宫议事。
没有皇上的圣旨,外臣是不能随便进宫的,更何况是去后宫,白丞相的到来,被皇上逮了个正着,治白丞相一个大不敬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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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一起共赴黄泉
梦君突然感觉四面阴冷的,浑身一激灵,他警惕地直起腰,凝神感觉着四周的异样气息,他的神识告诉他,他的四周有不下十人的高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悄悄袭来。
梦君的眼睛在机警地搜索着四周,寻找着安全的地方当退路,手已经悄悄地拍着樱桃的脸,轻声呼唤着樱桃,让她醒过来。
“嗯……”樱桃嘤咛着睁开眼,半天没晃过神来,她怎么在梦君的怀里睡觉?
“樱桃,听着,一会儿,你向那边的大树方向跑,别回头,千万别跑错了 ,只有那棵大树的方向是安全的,听见了吗?”
梦君小声地叮嘱着樱桃,眼睛向四周继续搜索着,手已经做出了预备应战的姿势。
“为什么?”樱桃不解地问着,这个梦君怎么一副神经异常高度紧张的样子?
“现在你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吗?”梦君小声地提醒着樱桃,樱桃也是练武之人,敏感度应该是很高的,感应能力应该是很强的。
樱桃看梦君那样子,听他那么一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骤然清醒了,她从梦君的怀里爬起来,半坐在梦君腿上,挺直身体,静静地凝视着远方,放任意识去探索,她感觉出异样了,那一阵阵的冷风袭来,正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带动的气流在窜涌。
“我不会离开,要走一起走。”樱桃倔强地说着,从梦君怀里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腕和脚腕,整装待发。
“这些人的身手不凡,听话,你离开我才能全神投入,发挥出身体最大的潜力,你不想我们都死吧……”梦君耐心地劝导着樱桃,循序渐进,他不想樱桃受伤或受到惊吓,他本能地不舍樱桃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好用死亡来威胁樱桃离开。
“我不是废物,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樱桃根本不领梦君的情,她要和他一起应战,临阵脱逃的事,她从来就没有干过,常在江湖上飘,江湖道义她还是懂的。
“任性!听……”梦君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袖箭夹着冷风向梦君的面门射来。
“小心!”樱桃大喊着,向梦君扑去,梦君借着樱桃扑来的劲道,抱着樱桃在地上连连翻滚,躲过了那一只袖箭以及随之而来像马蜂一样多的利箭。
随后,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现身,各个就像地狱来的修罗,带着一身的冷冽煞气,立刻令周围的空气冰冻起来,寒风猎猎,甚是恐怖。
梦君把怀里的樱桃放在一边,嘱咐她别靠前,他一人向前走去,他要奋力去对付那几个向他们靠近的黑衣人,给樱桃撑起一面安全的墙,让樱桃瞅准机会离开。
慢慢的,随着对他攻击的黑衣人数的增多,他已经是分身乏术,没法护着樱桃了。
梦君边打边担心地看向身后的樱桃,此时,樱桃正在沉着地应战,梦君眼里闪过赞赏的光,樱桃不愧是一国的公主,拿得起放得下,关键的时候是那么的沉着冷静。
“公主,快走!”夜冷飞身而来,挡在樱桃的身前,极力和那些黑衣人厮杀着,急急地叫樱桃快走。
“要走,一起走!”樱桃拿出银针向那些黑衣人射去,大声地向夜冷表明着立场,她是不会临阵脱逃的,夜冷是很了解她的个性的。
“樱桃,快走!”梦君也大声地喊着樱桃,他已经杀出一个缺口了,他不能让樱桃陷入危险中,要樱桃走。
“小心!”樱桃看见一个黑衣人正举着刀向回头看她的梦君砍去,大喊着提醒梦君。
“公主快走,这里有我。”夜冷挥剑砍杀着那个砍向梦君的黑衣人,一剑砍下他的胳膊,随之那黑衣人的惨叫声,一股鲜血在空中做抛物线状滑落。
樱桃瞅准机会,向那些黑衣人洒出毒粉,趁他们正躲避毒粉的同时,梦君拽着樱桃的胳膊就向那棵大树的方向跑去,他要把樱桃送走,这里太危险了。
夜冷和几个黑衣人在厮杀,其余的黑衣人却如毒蛇一样紧紧咬住梦君,他们训练有素地向梦君依次杀去,把梦君和樱桃逼得偏离了那棵大树的方向,而是向一边的山崖退去。
梦君把樱桃护在身后,和那些黑衣人拼杀着,梦君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有他的血也有黑衣人的血,此时的梦君已经杀红了眼,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弑杀之气,他战神的本性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伴着他那一身血迹,他就如踏尸而来,沐浴着鲜血的地狱使者。
看见此时的梦君,樱桃一怔,她瞬间晃神,梦君怎么和那个战袍有一样的弑杀之气?浑身散发着阴冷而残酷的气息?都有那么一种令人敬畏的俯瞰众生的气度?
“啊……”正在看着梦君走神的樱桃,本能地躲着一个黑衣人射杀过来的暗器,一脚没踩稳,一下子跌入悬崖下。
“樱桃……”梦君惊恐地大喊着,顾不得身后黑衣人的剑已经砍在他的后背上,他终身一跃,向跌向悬崖下的樱桃抓去。
“别管我!”樱桃看着跳下来的梦君,极力拒绝着,她一个人死就够了,何必再加上一个人?这是悬崖,坠崖没有生还的机会。
“樱桃,快把手给我!”梦君逆着风大喊着,急得眼球都要跳到眼外面了,手脚并用地向樱桃奋力地抓去,怎奈樱桃下跌的速度太快,他抓不住,简直要急疯了。
梦君猛地运气,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下跌的身体上,他极力加快自己的下跌速度,要把樱桃抱在怀里,他看着樱桃身下的万丈深渊,心里极度恐惧着,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樱桃不能死!
伴着耳边嗖嗖的风声,看着梦君那因极度紧张要崩溃的样子,樱桃的泪水在飞奔,她控制不住自己向下跌去的身体,只能哭着感动着梦君对她的紧张,除了来自民间的母妃,再也没有人会像梦君这样如此对她了,居然能拼命地跟着她跌入悬崖,他们会一起共赴黄泉的。
“傻瓜!”樱桃哭着骂梦君,无法表达的震撼感动已经胀满整个心,她的手下意识地向梦君抓去,就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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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亲吻
梦君看着樱桃终于伸出的手,惊喜地使劲加速下坠,抓住樱桃的手,喜极而涕地把樱桃紧紧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几近高兴得疯狂。
梦君抱紧樱桃,双脚不停地向悬崖的崖壁蹬着,他要减速,寻找生还的机会,为了樱桃,虽然每蹬一下岩壁,双脚就会被岩壁震得钻心痛。
被梦君紧紧抱在怀里的樱桃,感受到梦君蹬岩壁的震动,领会到梦君的意图,她的脚也向崖壁蹬去,她要和梦君都活着,她体会到每蹬一下岩壁的疼痛,她的腿比梦君短,只能蹬到崖壁的一点点,就这样疼,那梦君在全力以赴地蹬岩壁,那会有多痛?樱桃心里的感动在沸腾着,眼泪在飘飞着。
慢慢的,他们下跌的速度减速了,彼此的脚也麻木了。
在快接近崖底的时候,梦君把樱桃紧紧地扣在怀里,弓起身体,他用整个身体保护着樱桃,由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他们就似一个皮球一样,在崖底弹跳了几下,最终落到一堆杂草里,彼此都失去了知觉。
樱桃醒来时,发现她被梦君紧紧地扣在怀里,她的脚受了一点划伤,除了脚腕被崖壁震动的痛之外,身体其余的部分都好好的,当时晕了,是因为被冲撞的反作用力弄晕了。
梦君还在昏迷中,樱桃从梦君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眼前的梦君,她潸然落泪了。
梦君浑身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有剑刺破的洞,已经被血渍凝固,有被碎石和树枝刮破的地方,已经露出身体上的肉,梦君的靴子已经完全破了,是因为他蹬崖壁的原因。
堂堂八尺男儿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个最破烂的乞丐模样。
樱桃把手放在梦君的手腕上,凝视给他切脉,她紧皱的眉头慢慢地放晴了,梦君受得全是皮外伤,没有内伤,他的体质很好,昏迷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会清醒过来。
樱桃放心地守在梦君身旁,沉思了一会儿,她抱着双腿就坐在梦君的身边,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盯着昏睡中的梦君看。
他有多大的勇气能放下一切,跳到悬崖下来救她?他又是怎样的心情把她护在怀里,致使她只是脚上有一点点划上,而他却被碎石和树枝刮成刺猬了,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对她?人生中有他,她还有什么再高的要求吗?这些已经足够了。
樱桃的泪水不由自主地飘落下来,滴落在梦君的手臂上,一滴滴的泪水就似一个鼓锤,在慢慢地敲醒着梦君。
“樱桃。”
梦君慢慢地醒来,映入他眼帘的是樱桃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强悍的小巫女此时是一副无助的小女人状,让他很是受用。
梦君爱怜地抬起手轻轻擦去樱桃脸上的眼泪,满是温柔的眼神笼罩着她。
“醒了。”樱桃被梦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出口问他,但她的脸没有躲避他的抚摸,被他抚摸的感觉很好,那是被疼的感觉,她心里的幸福感一波波地荡漾着。
“不醒都不行,你的眼泪把我叫醒了。”梦君举起被樱桃眼泪打湿的那只手臂给她看,眼里完全是宠溺。
樱桃赶紧低下头,不好意思地不知眼该看哪里,脸上是桃花朵朵。
看着樱桃那娇羞的模样,梦君眼睛里满是笑意地问樱桃:“心痛我了?”
“才没有呢。”樱桃听他那么一说,瞬间,脸上的桃花在怒放着,急促地表白着,“是沙子进了眼睛,痛得落泪了。”
“这里有沙子?应该是灰尘才对。”梦君眼里染上一抹狡黠的神色,他要逗樱桃,让她说实话,手不由地捏捏樱桃那娇艳的脸,“看这一脸的土,小灰猴子一样。”
“你……”樱桃瞬间语结,他这个人怎么总是和他在口舌上据理力争?总是那么污蔑她,脸上再怎么脏,也不至于是一只小灰猴子吧?真难听!
“哈哈……哎呦!”梦君看着樱桃那囧的样子,不由地大笑起来,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把他痛得呲牙咧嘴的哎呦起来。
“怎么了?”樱桃紧张地双手扶上梦君的肩膀,关切地问着,忘记刚才的不满了。
“还没心痛我?”梦君突然停下了“哎呦”的叫喊,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他低声柔情地问着樱桃,那满含柔情的声音里能滴出蜜糖来。
“我……”樱桃的双手停留在梦君的身上,却不知怎么回答梦君,她被他的柔情捕获了。
“你就承认了吧。”梦君一个高跃起,眨眼间就把樱桃抱在怀里,唇已经擒住樱桃的红唇,温柔地亲吻着,心里涌起的柔情排山倒海地袭来,让他不能自制,他要樱桃。
“嗯……”樱桃嘤咛一声,随即陶醉在梦君的亲吻里,手不由地环抱在梦君的身上,并紧紧地拥抱着,他的怀抱,此时就是她的温柔港湾,她需要他的紧贴,劫后余生,让她那么的依赖他。
梦君忘情地吻着樱桃,手不受控制地扶上樱桃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
“樱桃,你身后的衣服碎了。”梦君含着樱桃的耳垂,柔情地说着,热热的呼气烫着樱桃的脸,手已经在樱桃那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轻轻地揉搓着,那感觉是那样的美好,丝滑的肌肤让他不可抑制地猛亲樱桃。
樱桃被梦君亲吻的喘不上气,脸红得能烤东西吃了,身后裸-露的肌肤一波一波地传来梦君抚摸的异样感觉,让她浑身燥热着。
她想起,是梦君拽住她手的时候,下坠的力量和梦君拽的力量,把她后背的衣服裂开了,樱桃心里一热,羞涩的感觉让她浑身紧张着。
梦君的唇已经吻上樱桃的脖颈,急切地吻着樱桃那一片被他揉红的肌肤上。
“樱桃!”梦君突然震惊地喊起来,眼睛惊讶地盯着樱桃那裸露出来的后脖颈看。
“嗯。”被梦君吻得已经有些昏头的樱桃本能地答应着梦君。
“樱桃,你后背有樱桃印记!”梦君兴奋地大喊着,眼里闪着灼灼的光,从小一直在他梦里出现的女孩子后脖颈处就有一颗樱桃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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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梦中女孩
“哦,那是我的胎记,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母妃就因此胎记给我起名叫樱桃,你有问题吗?”樱桃不明就里地回答着梦君,他看见她的胎记至于这样兴奋吗?
“樱桃,你是我注定的爱妃!”梦君兴奋地脱口而出,他梦中的女孩一直跟随着他,他一直以为那个吹箫的女孩是玉儿,一直郁闷着,没想到后脖颈处有樱桃印记的梦中女孩是樱桃,他的心豁然敞亮了,瞬间潮涌来的幸福淹没了他,他实在是太幸福了!忘记要隐藏他的身份了。
梦君抱起樱桃在兴奋地旋转着。
“我是你注定的爱妃?”樱桃在梦君的怀里,也不忘他说的话,难不成他是皇子?
“在我的梦想王国里,我就是王,你就是我的爱妃,从小,我就一直在做一个梦,那梦里的女孩后脖颈处有一个樱桃印记,她每次都吹着萧,但我总看不清她的脸,她伴着我一起长大……”
梦君自觉刚才兴奋得口不择言,赶紧给樱桃讲他的梦,来弥补他的过失,现在还不是告诉樱桃一切的时候。
“真的吗?会有这样的事?”
樱桃的注意力成功地被梦君引到他的梦里了。
梦君微笑着把樱桃抱进怀里,一脸幸福地吻着樱桃,他找到了一直伴着他长大的梦中女孩,居然就是这个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樱桃,他何其幸?!
“樱桃,樱桃……”
梦君边亲吻着樱桃,边不停地呢喃着,他实在是太幸福了。
“你是因为我是你的梦中女孩才如此对我的?”
听梦君那样说,樱桃的心有些发凉,他这样对她,就是因为她是他的梦中女孩?
“不是,因为你是樱桃,现在才发现你又是我的梦中女孩,我自然高兴。”
梦君高兴地回答着樱桃,没有听出樱桃语气里的不快。
樱桃想着他发现她是他梦中女孩的前一刻,他舍命救她,那温柔的眼神,那宠爱的语气,看来她就不是他的梦中女孩,他也是一样对她好的。
想通了这些,樱桃的心也愉快了。
梦君紧抱着樱桃,不停地亲吻着她。
“啊……”梦君轻哼一声。
那痛苦的轻哼让樱桃的手瞬间缩回去了,刚才樱桃不小心摸到他的伤处了。
“很痛吗?”樱桃从梦君的亲吻中抬起头,关切地问着梦君。
“身上的疼痛被幸福的喜悦冲淡了。”梦君吻着樱桃的红唇,闭着眼陶醉地说着。
“先疗伤吧,别感染了。”樱桃是医者,她要第一时间医治梦君。
“现在?在这里?”梦君不可思议地看着樱桃,这里是崖底,什么都没有,怎么医治?
“这漫山遍野的药草,就可以医治你。”
樱桃调皮地捏捏梦君皱起的眉头,给他抚平着,就像哄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对他说:“你浑身是伤,不医治好了,你要长眠在这里吗?”
“你陪着我吗?”
梦君没有理会樱桃说的长眠,而是关注樱桃是否陪着他。
“我只陪着健康的人,死人是不会去陪的,你先坐下来自己调息,等我回来。”樱桃调皮地说着,挣脱梦君的怀抱,把一脸不满情绪的梦君撂在那里,去找草药了。
“不改小巫女的本性,哎呦。”梦君看着樱桃的背影,微笑着说,旋即笑容里绽开着温暖,樱桃是关心他的,看着樱桃走远了,他本能地“哎呦”地叫着,这时才感觉到浑身的疼痛。
找来了草药,樱桃开始给梦君医治身上的伤。
脱下梦君那破烂的上衣,呈现在樱桃眼前的是梦君前胸后背有数不清的伤,不同程度的深浅,并渍出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地伤口让她不忍去看。
“你的伤口都在流血,你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你没有痛感神经吗?”
樱桃不满地责怪着梦君,他刚才抱她旋转,就似好人一样,没想到衣服下是千疮百孔,他不疼吗?真的就似他说的那样,身上的疼痛被幸福的喜悦冲淡了?看来喜悦对他来说是一剂良药。
“因为有你,所以不痛。”梦君嬉皮地回答着樱桃,还不忘伸手捏捏樱桃因生气而紧绷的小脸,樱桃对他的关心,他很感动,他的眼里闪现着明媚的光。
“讨厌!”樱桃羞涩地伸手去挡梦君捏她脸的手,娇嗔着他。
因为伸手去挡梦君的手,樱桃手里正抱着的梦君衣服散落了一地,樱桃弯腰去捡,一个手帕从梦君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樱桃捡起来一看是她的。
“什么时候私藏我的手帕?”
樱桃佯装生气地问着已经是光-裸着上身的梦君,脸不由地红了。
“不是私藏,是收藏。”
梦君痞痞地笑着,抢过樱桃手里的手绢赶紧放在身后,怕樱桃抢回去,那神情就似一个怕人抢去他好东西的孩子。
樱桃不由地笑了,这个大男人怎么和孩子一样?
梦君看着樱桃看他那光-裸胸膛的模样,小心地说:“我的腿上也有伤,不一起治疗吗?”
“当然要治疗了。”
樱桃白了梦君一眼,拿起草药,开始给他治疗,她是医者,什么没见过?她只要把梦君当成病患就可以专心地医治他了。
梦君默默地不出声,但神情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几乎是全-裸,除了身上的那一条底裤外,他看着樱桃有条不紊地给他清理伤口、再上药、最后包扎,手法熟练,一气呵成。
看着樱桃那专注的神情里没有什么异样,他也就放心了。
他信任樱桃,任由樱桃最后用她的裙子里衬撕成的布条条把他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樱桃,我这样像僵尸,怎么行动呢?”
梦君看着自己浑身被包扎成的大粽子样,好奇地问着樱桃,心里主要是想,他不能抱樱桃了,也不能亲吻樱桃了,情绪里有着大大的遗憾。
“在这崖底,你要干什么?我们暂时出不去,我刚才采药的时候,没有看见出口,不过我看见了一个山洞,里面有石桌石凳,似乎曾经有人在那里生活过……”
“真的吗?快去看看!”
樱桃还没说完,梦君就着急让樱桃带他去看看,暗自感叹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和樱桃的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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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开启石床的钥匙
樱桃搀扶着梦君来到那个山洞,山洞里简直是别有洞天,石桌、石椅还有石床,这里完全就是世外桃源的隐蔽住所。
“这里怎么这么亮?没见着有窗户啊?到处都是石壁。” 樱桃好奇地看着石洞的顶棚,寻找着窗户,这里除了洞口,完全就是一个封闭的石洞,再没有门和窗户之类的东西了,樱桃好奇地说着,开始,她找草药的时候只是跟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来到这里,才发现了这个隐蔽在杂草丛中的石洞,她当时只是为了找草药,在山洞门口看看,没进来,现在进来了,却发现不同了。
“当然是夜明珠的原因了,你没看见拐角出处都堆积着夜明珠吗?小公主?”
梦君很博学地回答着樱桃,最后一句“小公主”的音拉得格外长,她一国公主,应该对夜明珠不陌生吧?
“你对我那么了解?”
樱桃反问着梦君,瞟了一眼正在那里自鸣得意的梦君,他知道的还真不少呢,她却只知道他的老巢在忘忧谷。
“嗯,樱桃公主的名字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难,那次圣手医仙义诊,我就知道圣手医仙是公主殿下了。”
梦君裂开嘴,笑着说,心里暗自好笑,他还知道她是俏使者,小巫女呢。
“是啊,百花楼的头牌姑娘,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比如……”
樱桃故意调侃着梦君,一想起他被她打扮成百花楼的头牌姑娘就着急笑。
“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想起他在他的属下面前丢丑,梦君就不自在起来,这个樱桃也太淘气了,如果那天他的暗卫不及时出现,他可真能让那些个纨绔子弟给亵渎了,他这个战神的颜面何存?那个夜冷还在一旁助纣为虐。
梦君和樱桃边拌嘴边观察着洞里的情况,最后两人决定:由梦君这个行动不便的伤员大粽子对整个洞好好看一遍,樱桃去找些吃得回来。
这个初夏季节,树上还没有成熟的果子,只能去打些野味回来吃了,樱桃拿出发簪子里的银针,准备打一些小动物吃。
小时候,她的母妃经常偷偷带着她去野外,打野味吃,不过每次回来,她都会被父皇罚写功课,母妃会被罚闭门思过,但被罚后,一有机会母妃依然会带着她出宫,直到她长大了,母妃不在了,她依然喜欢宫外的生活,悬壶济世就是她的生活目标,她也一直那么做了……
边想着心事,边打野味,一会儿的功夫,樱桃手里就拎满了兔子,野鸡等小动物。
樱桃回到了山洞附近,开始按照以前和母妃在一起的方法烧烤这些野味,心里还在祈祷着,为这些枉死的小动物们超生,她本善良,但为了活着,她不得不伤害这些小动物。
“好香啊,樱桃,你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会!”梦君闻着香味来到樱桃身边,梦君沉思的目光锁定着正在烧烤野兔的樱桃。
她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虽然长得一副娇柔的样子,但是她做出的事,总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惊讶,她的性格非常像江湖人士,洒脱不羁,什么生存技能都会,心里暗自惊讶着,她是怎么在皇宫里长大的?
“为了生存,只好如此了,里面怎么样?”
樱桃边回答着梦君,边递给他一只烤好的野兔腿。
梦君接过野兔腿,和樱桃并排坐下来,他们边吃边聊,原来山洞里只是简单的住所,没有什么东西可用,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居住人了,也许是猎人暂住的临时住所。
“你的衣服已经很破了,没法穿了,如果能找到一件衣服就好了。”
听着梦君的简单叙述,樱桃遗憾地说着,心里暗自想着,这猎人也太有钱了,居然用夜明珠照明,而且是那么多夜明珠,能弄到那么多的夜明珠还用去打猎吗?再说这个崖底也太隐蔽了,什么样的猎人能来这里?
“樱桃,你发什么呆?怎么不吃了?”梦君看着樱桃的意识已经在天马行空了,好奇地问着她。
“你没发现里面没什么异样?”樱桃有些不死心地问着。
“石桌上有砚台,但没见着有笔,说不定笔已经腐烂了,不过那个石床有些怪,不似普通的石床,我敲了一下似乎里面有空洞的声音,但没有找到什么,石床上的石板有千斤重,集合咱俩的力量也打不开,估计要十多个武功高强的人一起用内力方可打开,但这是很不现实的……”
梦君在诉说着他的疑惑,他手脚不方便,被樱桃绑成了大粽子,他发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樱桃不等梦君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进石洞去了,她预感这里有古怪,她要看个明白。
“樱桃!”
梦君看着樱桃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跑了,纳闷地叫着她,也随后跟着樱桃进石洞了,在这个发崖底凭空多出个石洞是很奇怪。
樱桃围着那个石床转着圈地看,石床上的石板确实有千斤重,并且石板和床的床体嵌合得很好,没有一丝缝隙,就似一个完整的石头做了那么一个石床,她和梦君是打不开,可石床的脚下面有一个凹槽,很是隐蔽,樱桃蹲下来,盯着那个凹槽看。
“你说整个石床就像一块完整的石头做的一样,怎么这里有一个凹槽?是工匠当初做的不小心留下的瑕疵?”
樱桃盯着那个凹槽自言自语地说着。
“凹槽?”
听樱桃那样说,梦君好奇地过来看。
“这凹槽怎么和那砚台的大小很相似。”梦君奇怪地说着。
“砚台?在哪?快拿来,说不定是开启这石床的钥匙呢。”
樱桃一听梦君这样说,高兴地站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梦君。
“石桌上。”梦君指着石桌上的砚台说着,奇怪地看着樱桃,他开始就提到砚台的事,樱桃没听见他说吗?
“你不觉得这个砚台和这里的环境不相符吗?”
樱桃走到石桌边,看着那精致的砚台,是个古物,也是个雅物,可这里却是粗糙的石头山洞,凭空放那么一方砚台干吗?
“开启石床的钥匙!”
梦君和樱桃异口同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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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暗器
“还是我来吧。”樱桃看见梦君笨拙地要伸手拿那方砚台,他的胳膊被她绑得行动不便,就出声制止。
梦君一听樱桃这样说,赶紧躲到一边,让樱桃去拿。
樱桃伸手一拿,一下子没拿起来,她纳闷地看着那砚台,有什么蹊跷吗?
“转动一下再拿。”
梦君提醒着正一脸蒙怔的樱桃,在他的记忆里,应该不是什么东西都是那么轻易地能得到的,就说这山洞这里的摆设就已经很奇怪了,何况那石床和这砚台。
樱桃听着梦君的话,就开始转动砚台。
“动了!”樱桃兴奋地大喊着,那砚台一转就动,很是令她开心。
“嘭”地一声,在那砚台被樱桃转动一周的时候,石洞上面居然落下一扇石头门,把石洞口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我们被关在里面了。”樱桃看着那落下的石门,有些害怕地说着。
“不怕,你再向反方向转动一下试试。”
梦君提醒着樱桃,这落下的石门看来是建造这个石洞的主人设计的机关。
“好。”
听梦君如此说,樱桃开始把砚台向反方向转动,刚把砚台转一圈,石门在开启。
樱桃看着开启的石门,高兴得两眼放光。
“小心!”
随着一声叫喊,梦君把樱桃抱在怀里,一起扑倒在地上,同时,有无数支箭从他们的头顶上射过去,深深地射-进对面的石壁上,石壁被箭射中后,“哐啷”一响,那石壁带着箭转动半圈,石洞的顶棚上向下射出尖刀,梦君眼明手快,抱着樱桃向石桌底下滚去,躲在石桌子下面的瞬间,那些尖刀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插在地上,石桌上,石凳上,石床上,石洞里一片喧闹的尖刀刺破石头的声音,刺耳而阴冷。
喧嚣过后,是出奇的安静,梦君拍拍怀里异常安静的樱桃,焦急地问着:“樱桃,没事吧?”
“没事,我在想,这洞的主人怎么这样狠心,又是箭又是刀的,那架势,进来的人就别想出去。”
樱桃一脸平静地在梦君怀里说着。
“这个时候,你居然想这些?”
梦君好笑地亲吻一下樱桃的额头,刚才好险,他的心都要惊吓出来了,当时,抱着樱桃向开启的洞门口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躲在石桌底下,听天由命了,现在看来,他赌对了,这石桌还是一处避难所。
“起来了,我们出去吧,这里很危险。”
梦君呲牙咧嘴地说着,他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大动作,已经撕裂开了,正在疼呢,现在又抱着樱桃,那伤口是撕心裂肺的痛,他强忍着,怕樱桃担心,只能强装出平静的声音对樱桃说。
“好,不过,我还是想看看那砚台和石床的关系。”
樱桃在起身的同时,已经把手伸向那砚台,并转动一圈,等那石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樱桃已经把那砚台拿到手,放在石床的凹槽里,动作是一气呵成,不等梦君出声制止。
“你的好奇心可是真重。”梦君躺在地上,看着樱桃做的一切,只好感叹着,心里却在说:你这好奇心会害死我们的。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看个究竟,不是很亏吗?”
樱桃顽皮地向梦君眨眨眼,既然他们没被洞主的暗器所伤,他们就应该一探究竟。
当那砚台镶嵌在石床的凹槽里,石床居然开始转动,一听那石床的转动声音,梦君本能地弹跳起来 ,抱着樱桃再次躲进石桌底下,把樱桃的头按进他的怀里,用整个身体保护着樱桃。
石床停了下来,整个石洞静悄悄的,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樱桃从梦君的怀里露出头,俏皮地笑了:“我说梦君,你成了惊弓之鸟了,没事了,反应还真快。”
“没事就好。”梦君无力地放开樱桃,这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要他命,他身上的伤加重了。
樱桃从梦君怀里爬出来。
“你小心点。”梦君躺在石桌底下,伸手拽住樱桃的腿,提醒着樱桃,不知石床那边是什么情况,樱桃别贸然触动了什么机关就麻烦了。
“好的,你放手。”樱桃答应着,并踢动着腿,想摆脱梦君的禁锢。
“咱俩一起吧。”梦君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爬起来,牵着樱桃的手一起来到石床边。
石床移动了一个位置,在石床原来的地方露出一个洞,他们好奇地向下看。
“是一间睡房。”樱桃看见下面是一间温暖的卧室,床上有被褥,床上面还有帷幕,床边还有一面铜镜,桌椅等家具一应俱全。
“嗯,下去看看。”梦君看见下面的被褥是明黄色的,帷幕是粉色的,心里就有一种亲近感,这里似乎是一间闺房,没有杀气。
“好。”樱桃答应着,就向下面的梯子伸脚。
“我先来。”梦君一边把樱桃拽开,他率先下到了梯子上,并扬起头说:“你在上面等着,等我下去后,看看安全了你再下来。”
樱桃笑了,梦君也太小心了,不过心里很高兴,梦君是怕她有危险,他先去探探路,嗯,这个男人不错,把危险挡在他身后。
樱桃的眼睛紧盯着梦君,就怕有意外发生,他浑身都被她捆绑着,行动不是很方便,刚才两次躲暗器,已经够他受的了,那白色的带子上面已经被渍出来的血迹染红了。
樱桃的眼里不由地升起了水雾,几次舍命相救,已经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梦君下到了房间了里,在里面走了二圈,这敲敲,那摸摸,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抬起头对着上面的樱桃喊着,让她下来。
“小心踢蹬。”梦君看着樱桃向下面下着,担心地提醒着她,手已经做好了接住她的姿势。
樱桃轻松地爬下来了,拍拍手上的灰尘,对着一脸紧张的梦君嫣然一笑。
“调皮的小东西。”梦君宠溺地说着,并伸手捏捏樱桃的小脸。
“这里似乎是洞主的睡房。”樱桃脸红地躲避着梦君的亲密动作,看着那铺着明黄颜色被褥的床说着。
“嗯。”梦君答应着,眼睛向四周仔细地探索着,这里似乎太过于安静了,总感觉应该有什么暗器在等着他们。
“梦君,你说就这么一间睡房,至于上面设置机关吗?是不是这里有蹊跷?这个睡房还在石床的下面,过于诡秘”
樱桃也感觉出这里的不寻常,太平静了,反而让他们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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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樱桃的唇对上梦君唇
“也许是洞主喜欢安静,在地下睡会冬暖夏凉,或者洞主有怪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故意设的机关呢,这样也能显出洞主的聪明和才智。”
梦君轻松地说着,安抚着樱桃,他心里却在紧锣密鼓地想着因由,这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他不得不防。
“嗯,也许是,我的师父就是个行动怪异的老头,这样的事,他也能做出来。”
樱桃认可地点着头,她的师父很怪,总是喜欢在水上的一根竹竿上睡觉,来无影去无踪,只医治疑难杂症,总是要等着人家快死了的时候才出手医治,只收了她一个关门弟子,还是因为她母妃的原因才收她的,他教导她的方式也很怪,总是给她一些淬不及防,把她拉到疑难杂症的病患面前,让她拿病患做实验,让她不得不全力以赴地医治病患,慢慢地积累经验,练就了一身的绝世医术。
“你的师父?”梦君好奇地问着樱桃,樱桃拥有这一身绝世医术,必定有一个医术绝世的师父。
“是,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他总是给人意外。”
樱桃回应着梦君,思绪已经回到了她和师父相处的情景里。
“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
梦君走到床边,看着被褥上落的灰尘,对樱桃说着,他要分散樱桃的注意力,不想让她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樱桃也走过来,摸着上面的灰尘看着,突发奇想地对梦君说:“你说这里有没有通往外界的地道?”
“也许。”
梦君开始掀起铺在床上的被褥,仔细地看着那床,说不定这床上也有蹊跷呢。
梦君和樱桃一起对着床看了数遍,也没找出什么倪端来,他们不放弃地在睡房里挨个地方看,到底要看看哪个地方有什么不同。
“樱桃,你看铜镜对着的墙壁。”梦君突然指着铜镜正对的墙壁向樱桃说着。
“那里只是一个龙头造型,有什么异样?”樱桃奇怪地问着梦君,一个造型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地吗?
“你不觉得那铜镜正对着的龙眼有异样吗?”
梦君提醒着樱桃。
樱桃走过去,站在龙头的对面仔细地看着,发现那龙眼就似一个模子,模子是一个“明”字图形的。
“龙眼是一个明字,那大小,那形状怎么那么像父皇珍藏的玉佩?父王那块玉佩简直就是用那龙眼模子卡出来的,两只龙眼需要两个一样的玉佩?父皇有一块,夜冷的玉佩是个月字,难道还存在着一块日字的玉佩?日月为明……”樱桃暗自惊讶,心里默想着,事关父皇,她没有向梦君说。
梦君看着眉头紧锁的樱桃,知道她在思索,也没去打扰她,而是去敲敲那个有龙头造型的石壁,里面传出很是不明显的空洞声音,不仔细听,还真辨别不出来。
梦君能确定,那石壁后面一定有东西,而开启那石壁的钥匙一定就是和那个龙头上龙眼相互吻合的东西,他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发现什么,看来钥匙不在这个睡房里,这个洞主很神秘,那石壁后面一定是一间藏着洞主很重要东西的密室。
一阵昏厥袭来,梦君踉跄一下,他扶着石壁,闭了一下眼,强忍着不适,睁开眼,平静地对樱桃说:“这里很温暖,就暂时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好不好?”
梦君渴望地看着那床,向樱桃提议着,他已经很累了,现在看见床格外的需要休息,他一直在硬撑着,现在有些撑不住了,边和樱桃说边跌跌撞撞地向那床扑去。
“也好,既然没有容身之所,我们也暂时从崖底出不去,就在这里歇息,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出去。”樱桃扶住梦君,并赞同地说着。
樱桃把被褥上的灰尘抖落,让梦君躺着,她要出去找草药给他换药,她摸着梦君的头发烫,知道他在发烧,是他身上伤口有些感染了,他一直没有休息,还那么大动作地保护她,能不牵动伤口而感染吗?
“樱桃,别走。”梦君看着樱桃要走,拽住她的手,眼里闪动着依恋。
“我去找药,一会儿就回来。”樱桃拍拍梦君的手,安慰着他,此时的梦君就似一个孩童,完全没有了刚才保护她的神勇模样。
“小心点。”梦君松开了手,疲惫地闭上眼,陷入睡梦中。
樱桃知道,他是发烧而进入昏迷的睡眠中。
樱桃爬上石洞,把镶嵌在石床腿部的砚台拿出来,那石床自动地归位,把通往下面睡房的洞口堵上了。
樱桃拿着砚台放在石桌上,开始转动,堵着石洞的石门缓缓地开启,樱桃怕有意外发生,赶紧爬到石桌底下躲着,等大石门完全开启了,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樱桃庆幸地站起来,出去找草药,看来这个暗器只能使用一次,现在已经安全了,那石洞里的一切,他们就放心地用了。
梦君在沉睡,樱桃不停地在里走外走,她准备了食物,并把床上面的帷幕给拆下来,拿到崖底的水边清洗了,放在树枝上晾晒着,梦君身上的布条已经不能用了,她要用帷幕给梦君重新包扎。
在等待帷幕晾干的时候,樱桃对崖底再次寻找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出口,看来他们只能爬上悬崖才能出去了,那建造那个石洞的洞主是怎样来到这里,又是怎样离开的呢?应该有出口,只是她没找到。
樱桃抱着晒好的帷幕来到梦君身边,看着梦君一脸的红色,樱桃知道梦君发烧的温度已经很高了,樱桃把准备好的药端到梦君面前,轻声地叫着梦君,让他起来吃药。
梦君被樱桃唤醒,可他浑身无力,只能那么默默地看着樱桃,樱桃无奈,只能喂梦君了,找不到勺子,樱桃想起梦君曾用嘴喂她药,她脸一红,看着发烧中的梦君,一咬牙,低下头喝了一大口药,来到梦君面前。
樱桃的唇对上梦君唇,在接触到梦君火热的温度时,樱桃一颤,闭着眼把药喂到了梦君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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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温柔地抚摸亲吻着……
梦君被樱桃的唇触摸着,浑身一震,精神十足,他边亲吻着樱桃的唇,边把药咽下去,他没有那么虚弱,只是在装弱,想看樱桃怎样喂他药,没想到樱桃居然用嘴喂他,他感动得心在乱跳。
樱桃嘴里的药已经喂完了,要离开梦君的唇,梦君哪里同意?他的唇吻住樱桃的唇,不让樱桃离开,手已经紧紧地圈上樱桃的腰身,使劲一提,樱桃完全没有防备地扑进他的怀里。
“樱桃……”樱桃柔软的身体刺激着梦君情爱的神经,那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梦君浑身燥热着,他的声音黯哑低沉,一股魅惑的力量缠绕着樱桃的情感,让樱桃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梦君,忘乎所以。
梦君火热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樱桃那柔软的身体,越抚摸越激动,心在咚咚地跳着,浑身的血脉沸腾着,烧红的脸熨烫着樱桃的肌肤,他燃着滚滚渴望的手所到之处,都在樱桃身体上恣意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别……”樱桃软糯的声音柔柔地响起,媚眼如丝,手在无力地拒绝着梦君的抚摸,脸已经烧得比梦君发烧的温度还要高,梦君的抚摸让她控制不住地低吟着,浑身在颤抖着,欲望在身体里外不停地燃烧着,烧得她要爆炸了。
“樱桃……”听见樱桃嘤咛的丝丝软糯声音,感受着樱桃身体在急剧升温,梦君的心被欲-望酥麻地撩拨着,浓浓的柔情溢出口,汇聚成饱含浓情蜜意的“樱桃”二字。
听着梦君那深情的呢喃,樱桃的心瞬间放弃那仅存的一点理智抵制,浑身瘫软在梦君的怀里,完全地迷失在梦君的温柔里了,任由梦君亲吻着,抚摸着,揉捏着,她在忘情地享受着那被爱的滋味,人已经升腾到了云端,飘忽的感觉让她流连忘返……
梦君火热的唇已经吻上了樱桃的胸口,手在解着樱桃的裙带,滚烫的身体紧贴在樱桃的身体上,感受着她的美好。
樱桃感受到梦君的火热,梦君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烤炉,把樱桃烤得燥热滚烫,极其渴望着梦君的抚慰,她的身体在舒展着,享受着梦君给她带来的飘飘欲仙的感觉。
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看似万千宠爱集一身,实际上到处是冷冷的算计和冷漠排挤,她的母妃来自民间,她们母女一直不被皇宫里那些人待见,但她们一直在顽强地活着,并活得异常的精彩,只是少了许多情,梦君如此强烈的爱让樱桃极其的感动。
一直受迫害和挤压的梦君,在樱桃身上找到了幸福的滋味,体会着人世间从来没有的真情,让他兴奋得不知怎样表达才好,只有强烈地亲吻樱桃,抚摸着樱桃,用身体揉搓着樱桃……把他的爱都倾泻在樱桃身上,他要和樱桃融为一体,把樱桃揉进他的身体里,樱桃才完完全全属于他,让他永远体会幸福的滋味。
他太幸福了,樱桃不仅是让他如此深爱的人,也是一直在梦里陪着他长大的女孩,他是何其的幸福?看来上天对他不薄!没有了宫里一切的温暖感情,他却拥有了樱桃的爱,那彪悍的小巫女,此时就如一潭柔情的水一样流淌在他的心田,所到之处,让他异常的感动和兴奋。
梦君兴奋地忘记身上的伤痛,解开樱桃的衣裙,唇急切地含住樱桃胸前那已经傲然站立在雪峰上诱人的红樱桃,手爱恋地揉捏着樱桃那对扰他心智的饱满雪峰,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不受控制地在樱桃的大腿处摩擦着。
“不!”樱桃感觉到梦君那硬硬坚挺的摩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从瘫软的迷情中醒过来,梦君还在伤病中,不能坏了他身体的复原。
樱桃猛地推开在她身上已经欲罢不能的梦君,酥肩半露地坐了起来,绯红的面颊,嫩白的肌肤晃着梦君的眼,一身的浓浓柔情萦绕着整个房间。
“樱桃。”梦君一脸伤色的神情,眼里饱含着没有退去的欲-望之火,受伤的声音黯哑地响起,手轻轻抚摸着樱桃裸露在外的肌肤,不能克制地紧抓着,怕她瞬间消失一样。
“不能,你的伤还没好,我们……不能。”樱桃低下头,小声语结地说着,眼睛不敢去看被情欲和受伤神情包裹的梦君,怕掉进他的伤痛里,忍不住会随了他,她只能理智地说着理由,她是一个医者,梦君的身体最重要。
梦君是练武之人,他懂得疗伤的医理,在受伤中最忌讳的是男女房事,此时此景,樱桃能理智地为他的伤着想,为他的身体健康而拒绝他,让梦君心里好一个感动,他的人生中有樱桃相伴,一生再别无他求。
梦君默默地拉过樱桃,把她深深地抱在怀里,亲吻着樱桃,抚平着她的不安。
亲吻中,梦君把樱桃的衣服尽数脱下,把原始状态的纯洁樱桃抱进怀里,温柔地抚摸亲吻着,那硬硬的坚挺却远离樱桃,柔情的亲吻中,梦君的头埋在樱桃的双峰中幸福地睡着了。
樱桃一直在梦君的柔情中跌宕,浑身战栗着,幸福的期盼着梦君的亲吻和抚摸,紧张而艰难地躲避着梦君那硬硬坚挺的触摸,她不能伤害梦君。
最后,梦君没有要她,而是枕着她的胸口,含着她胸前绽放的樱桃睡着了。
樱桃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梦君的头发,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光,梦君此时就似一个孩子,但,他有多么大的抑制力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克制住自己,而酣然睡去?樱桃佩服梦君的克制力,是能担当大任的人。
樱桃任由梦君枕着她的胸口睡,她放松了自己,慢慢地睡着了。
清晨,当一缕曙光刺破夜空,宣誓着白天的来临,樱桃和梦君还在地下的睡房里甜美地相拥着睡觉,睡房里没有透光的地方,只是用夜明珠照明,在睡房里,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
没有人打扰,只是在相拥着做甜美的梦,他们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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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处处留下他们相爱的痕迹。
睡饱了,浑身充满了精气神。
梦君把身体上碍事的布条条都解去了,光-裸着身体,抱着同样光-裸的樱桃,他们就如两个出生的婴儿一样,那样“裸诚”相对。
抱着怀里光-裸的樱桃,梦君心里荡漾着满满的幸福,他一动不动地抱着樱桃,等着樱桃自然地醒过来。
樱桃睁开迷茫的眼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的梦君,突然一激灵,羞死人啦!她居然在他的怀里睡了!还是一丝不挂,羞红了脸,她急忙把脸藏到梦君的怀里,不让他看,忘记身体还在梦君的怀里,真是顾头不顾尾。
梦君在感受着樱桃那丝滑肌肤给他带来的美好,他爱恋地看着怀里已经醒来的,一副可爱模样的樱桃,她居然那样顾头不顾尾地藏着自己,他不由笑着亲吻着她,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忘情地点火,对樱桃他已经不能自制了,他已经忍得实在是不能再忍了,好艰难的忍耐快让他崩溃了,他浑身的细胞各个都在叫嚣着渴望。
“你好吃药了。”樱桃娇嗔地推开梦君的手,他的身体已经缠绕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他那光-裸的肌肤让她害羞的心要跳了出来,脸已经烧得就似红艳艳的樱桃。
“我好了,你忘记我身上的蛊了?能吞噬我身上能被它利用的毒和伤,我现在精力旺盛。”梦君低吟着,用唇撩拨着樱桃的脸,手在揉捏着樱桃那已经胀得异常饱满的雪峰,雪峰上面傲然站立的红樱桃,已经说明樱桃此时动情了。
梦君激动地翻身一跃,一下子压在了樱桃那已经成绯红颜色的身体上,双腿分开樱桃紧闭的双腿,溢满欲望的眼紧紧地看着樱桃,要把樱桃烫进他的身体里,他那火热的坚挺已经迫不及待地紧贴在樱桃那花蕊处,在不自控地磨蹭着。
“那蛊也在强大,也在……”樱桃担忧地说着,喘息已经急速起来,让她无法说完下面的话,她浑身的血脉在喷张,身体在极力地躲避着梦君的“侵犯”,那种异物来侵犯的“不适”让她昏厥,她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掉进梦君的温柔里。
樱桃伸手摸着梦君身上的伤,是在结痂,他结痂的速度也太神速了,他也不发烧了,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好人,但如此好得快,也证明他身上的蛊是如此的在强大,现在那蛊对他是极其有利的,但他必须被解蛊,否则,等蛊长到一定的时候,他会被蛊反噬,他会被蛊折腾得很惨。
梦君看着樱桃眼里的波澜起伏,感受着樱桃在羞涩地拒绝,但她的身体反应却似在邀请他的温柔,花蕊处已经湿润了,他知道樱桃在担忧他,可对那蛊,他也无能为力,樱桃说的药引怎么去找?
那药引,樱桃懂的,他和他相爱的人心尖尖上的一滴混合血,可以用他们的孩子脐带上的血代替,不用真的在他们彼此的心脏处取血,这也是她不拒绝他爱抚的因由,她要救梦君,不能让他死,他为了她能跟着她一起坠崖,现在他们居然没有死,那他们就要一起好好活着,她愿意为他孕育孩子,取孩子脐带上的血救梦君。
以梦君的武功,那带着雪露刚刚盛开的雪莲应该不难找。
“啊……”樱桃低吟着,她实在受不了了,梦君此时已经在她的身体上燃起来熊熊大火,烧得她只能痛苦地呻吟着,无法再想下去。
“樱桃……”梦君喘息着,他被欲望的火烧得快化了,他需要樱桃的安抚。
“梦君……”樱桃低吟着,她克制不住地娇吟出声,那娇吟就是对梦君的邀请。
“樱桃……”梦君听着樱桃在他耳边的娇吟,就如一剂催化剂,催化着他激情万丈,他不可抑制地浑身战栗着,他一个挺身进入樱桃的花蕊里,那紧致温暖的感觉瞬间包裹着他,让他兴奋地要跳起来,那一拨一拨的舒服感觉向他温柔地袭来,让他不可抑制地律动着。
“疼……”樱桃的泪水一下了涌了出来,突然的硬物侵入她的身体,让她痛苦不堪,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身体上的不适,让她异常的难受,不由地哭了,一副受委屈的小女人状。
梦君停了下来,心疼地吻着樱桃脸上的眼泪,温柔地抚摸着她,直到她完全地放松,他才继续他的律动。
樱桃由不适,疼痛,放松到享受的整个过程,梦君都看着眼里,他看着樱桃的神情在小心地律动着,等看着樱桃出现享受的神情时,他开始了攻城略地的猛攻,一直把他们两个同时送到云端上,梦君还在恋恋不舍,他不愿离开樱桃的身体,抱着樱桃,翻了一身,把樱桃抱在他身上趴着,唇已经紧紧地吻住樱桃的红唇,在忘情的亲吻着。
又一拨的欲望,让梦君浑身急切地火热起来,他的坚挺在樱桃的身体里慢慢地强大起来,他抱着怀里的樱桃继续律动着……
不知白天还是黑夜的长久缠绵,让梦君和樱桃都精疲力尽地睡在彼此的怀里,樱桃的初夜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给了梦君。
在崖底,他们忘记了外面世界的一切,每天都在温柔的缠绵相爱,水岸边,石洞里,绿草坪上……处处留下他们相爱的痕迹。
蝴蝶为他们翩翩飞舞,花儿为他们开放,绽放着爱的蜜意。
夜冷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也让他们想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樱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们相爱的地方,跟着梦君和夜冷出了崖底,回到了他们彼此的生活中。
“不……”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是重物落地并砸碎的声音。
“小姐,怎么了?开开门。”玉珠在门口焦急地拍着玉儿书房的门,小姐那凄厉的尖叫声刺痛着白府的每一个人,大家都慢慢地围拢了过来,关切地看着玉儿书房的门,担忧地想着:小姐从来没有这样过,很是令他们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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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温暖的怀抱
“小姐,小姐……”玉珠急促地拍着玉儿书房的门,在不停焦急地叫着玉儿。
玉儿跌坐在书房的地上,双眼空洞地看着水晶球,她的脸上是一片死寂,没有一滴泪水,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脑子里只有梦君和樱桃那欢爱的画面……
梦君的痴情,樱桃的忘情,梦君对樱桃怎么也爱不够的神情,樱桃承欢在梦君身下痴迷的享受样子,樱桃身上被梦君亲吻爱抚后留下的那一个个暗紫草莓印记……那一切的一切都在强烈地刺激着玉儿,她要发疯了!
他们的爱在处处绽放,这本应该属于她和梦君的爱,这千年后又让樱桃占了先机,玉儿心里是痛苦的不甘。
看小姐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玉珠焦急得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让那几个身体强壮的下人,把小姐的书房门强行撞开。
“小姐……”
当小姐书房的门被撞开的同时,玉珠慌张地冲进书房,看着坐在地上,如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一样的小姐,玉珠不由地哽咽起来,她蹲下来,拍着小姐的胳膊,轻声地呼唤着小姐,让她的小姐回神。
玉珠猜想:一定是小姐在水晶球里看见了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除了四皇子,还有谁能让小姐如此伤心?如此的心灰意冷?那个四皇子怎么就那么地不解小姐的心呢?
玉珠心疼地把玉儿扶在椅子上坐着,给她捋顺着散落下来的头发,整理着凌厉的衣服,小姐一直很注意她自己的形象,从来不允许自己以一个邋遢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玉儿没有意识地任由玉珠摆布,她的神识在梦君和樱桃的欢爱画面里走不出来了,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极度深深地刺激着她,让她心如刀绞,他们每一次的缠绵都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插一刀。
玉珠牵着被她打理整齐的玉儿的手,走出书房,来到了玉儿的睡房,玉珠把玉儿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盖上薄被,让她睡觉,玉珠坚信:小姐的调节能力很强,睡一觉就好了,每次小姐伤心都是这样,睡一觉,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了,玉儿就会还原成她那个温婉而贤淑的小姐。
玉儿乖巧地任由玉珠摆弄,玉珠让她闭上眼睡觉,玉儿就听话地闭着眼,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声息地睡觉。
玉儿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在播放着梦君和樱桃欢爱时的画面,梦君在樱桃身上忘情地驰骋,樱桃在梦君身下享受地承欢……
一滴滴血泪慢慢地从樱桃紧闭的双眼中流了出来,亦如千年前的血泪,她的心,她的梦,她的一切再一次破碎了。
玉珠细心地给玉儿擦着泪,她奇怪小姐怎么流的是血泪?她哪里知道,玉儿这是在拼着性命流出的碎心泪!
玉儿就这样毫无声息地昏睡着,第二天也没有醒过来,玉珠着急了,急急地去皇宫找白丞相。
白丞相在隔一天早晨才焦急地回到府里,请了无数位御医,对玉儿医治了一个星期,也没能让玉儿从睡梦中醒过来,白丞相真是愁得没办法只能重金悬赏找天下的名医,只要能让玉儿醒过来,他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只有玉儿才是他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都是空谈,为了白家,他付出很多,可到头来,大难当头,他的亲姐姐白皇后为了保住太子而舍弃了他,他成了白皇后的替死鬼了,现在白皇后依然是白皇后,他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一点的亲情了,如果不是皇上看在玉儿和四皇子的感情上,他早被砍头了,皇上知道玉儿生病了,才放他回家圈禁,现在玉儿才是他的保命符……
白丞相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他现在的心事都在玉儿身上。
玉儿的神识固执地留在梦君和樱桃欢爱的场景里不愿出来,那场景在痛伤着她的心,她的心已经破碎不堪,她没有力气出来了,只能痛苦地溺死在他们的情爱中。
夜冷悄悄地来到玉儿的房间,看着一身死寂的玉儿,心在痛,他不由地把玉儿抱在怀里,在玉儿耳边用心在呼唤着玉儿,不舍地亲吻着玉儿,用他火热的躯体去温暖玉儿那冰冷的娇躯。
玉儿感觉有人在喊她,有人在亲吻着她,那温暖的怀抱就似梦君在拥抱她,她的心激动得骤然一跳,她欣喜着从梦君和樱桃欢爱的场面里走出来,专心感受着梦君给予她的温暖和柔情,尽情地享受着那来之不易的爱,胀满幸福的心在欢呼着,感谢佛祖,梦君终于在柔情地拥抱她了!
玉儿的身体有了一丝波动,她的气息有了一丝温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再是死寂的模样。
感觉出玉儿的变化,夜冷异常的激动,他就每天晚上悄悄地来玉儿的身边,抱着她给她温暖,亲吻着她给她柔情,呼唤着她,让她醒来。
“小姐,你醒了!老爷,不,小姐,哎呦……小姐醒了……”玉珠看着睁开眼的玉儿,惊喜得语无伦次地大叫着,她泪如雨下,她泣不成声地叫着白丞相,小姐终于醒过来了,她一脸泪水地把小姐紧紧地抱在怀里。
玉儿皱紧了眉头,每天抱她的怀抱比玉珠的怀抱温暖多了,宽敞多了,舒服多了,她对玉珠的怀抱有些反感,她在寻找那个夜夜让她温暖的怀抱,梦君的怀抱!
现在,梦君在哪里?
玉儿询问的眼神看着门口,希望梦君再次把她抱进怀里,给她温暖,给她一个避风的港湾,让她能在里面遮风避雨。
“玉儿,你可是醒了。” 白丞相跌跌撞撞地跑进玉儿的房间,老泪纵横地把玉儿抱进怀里,此时,他太幸福了 ,他的宝贝女儿终于醒过来了。
感觉着爹爹怀抱的温暖,但不似每天抱她的怀抱那么火热,梦君到底在哪里?玉儿的眉头紧锁着。
“梦君?”玉儿艰难地开口了,喉咙里又干又涩,很难受,但她还是要告诉爹爹,她要见梦君。
“四皇子刚刚回到边疆,正带军队攻打繁星国,皇上是因为你重病才放我回来……”
白丞相激动地告诉着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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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大灰狼与小白兔
“梦君,可曾来过?”听着爹爹的话,玉儿有些担忧地问着爹爹,心在忐忑着,她希望爹爹说梦君一直在陪着她。
“不曾来过,四皇子跳下悬崖后,竟然没有死,直接回边疆的战场上了,皇上的病也好了,你姑姑和太子都被软禁起来了,白家完了,爹爹我现在也是代罪之身,不知皇上在哪里搜集的证据,直指白家,似乎有一股新生的暗势力在帮助皇上摧毁白家……”
白丞相听着玉儿的询问,就把事情都说给她听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但他没有说他姐姐对他的无情,他是因为玉儿才保住一条命,并能回来看玉儿。
“爹爹的眉头不要再紧锁着了,一切都有定数,姑姑和太子哥哥那是咎由自取,他们对权力那么痴迷不悟,被皇上软禁那是早晚的结果,只不过是皇上仁慈,以他们的所作所为,应该早被凌迟了,他们要对皇上感恩才对,而爹爹也不必再屈着心为姑姑做一切不喜欢做的事,人生苦短,何必太苛求,太执着呢?知止而乐吧……”
玉儿看着白丞相紧锁的眉头,很是心痛这个拿着她一直当做掌上明珠的爹爹,姑姑他们被权力熏心,是在玩火自焚,把爹爹也拖下水,以姑姑的冷漠心性,她会弃爹爹这个车保太子那个帅的,那股暗势力不是新生的,是梦君一直在培养的一直强悍的部队,那些暗卫各个能以一抵十,有些事她不便跟爹爹说,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爹爹放宽心了。
说实在的,在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只有爹爹了,无怨无悔地对她好,她一定要爹爹开心,她活了几千年,什么道理都懂,可她就是放不下对梦君的爱,她宁愿用一切去换梦君对她的一世爱恋。
“爹爹明白,只是玉儿要快些好起来,爹爹才放心,如果有可能的话,爹爹打算带着玉儿告老还乡,去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离开这里的纷争,我们该为自己活着了。”
白丞相赞同玉儿的说法,他的手沾满了鲜血,愧对那些枉死的人,如果皇上肯放过他,他要隐居起来,不再理会这世上的纷争。
“玉儿还有心愿未了。”
玉儿听白丞相那样说,低下头,小声地说着。
“最是无情帝王家,那四皇子生性冷淡,性格有些桀骜不驯,对你这样的贤淑性格是不合适的,再说皇家的生活不适合你,一入皇宫深似海呀,你姑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看看在皇宫这些年,她完全变了一个人,皇宫里的权力倾轧会把人变成鬼的,爹爹不赞成你嫁给梦君,玉儿还是找个普通人家嫁了吧。”
白丞相语重深长地劝说着玉儿,他在权力场漂浮这些年,深知里面的污秽与肮脏,玉儿这样单纯的女子不适合做皇家的王妃,他也不希望玉儿嫁入帝王家。
“玉儿自有分寸,请爹爹放心。”玉儿寂寥地回答着爹爹,她的心事,爹爹是不会懂的。
白丞相看玉儿累了,吩咐玉珠好好照顾玉儿就叹着气地走了,一身上下落寞的样子。
他的女儿他很清楚,和他一样的执着,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那吏部尚书玄烨是多好的青年才俊,以前他认为玄烨倾心玉儿,是因为他的权势,他没有让玉儿搭理玄烨,没想到,现在他大势已去了,玄烨没有像那些个人一样墙倒众人推,而是依然关心着他们,甚至还去为他周旋。
玉珠去求见皇上让他回来看玉儿,还是玄烨带着玉珠去的,否则,玉珠一个相府的丫鬟怎么能见到高高在上的皇上?玉儿嫁给他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玉儿知道爹爹的心事,那个玄烨是个很好的人,但和梦君相比就是泥云之别,梦君是高高在上的云,玄烨就地上的土,爹爹安知女儿之志?为了梦君,她已经等待了千年,这次不能再失去梦君了。
当大家都以为玉儿累了,都离开,给玉儿一个安静的空间,玉儿悄悄地来到书房,她看着水晶球里的梦君,正在思念樱桃。
玉儿的心腾的一下妒火中烧,她病成这样,梦君不来看她一下,现在居然在想着樱桃!
梦君思念着樱桃,起身吹起玉箫,在玉箫的旋律中回想着和樱桃在一起的种种,不由地梦君走出大帐,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他下意识地向樱桃的寝宫方向腾空而起,心里迫切的有一个想法:就是他现在一定要去见樱桃,不见到樱桃,他是不能心安的。
梦君居然畅通无阻地来到繁星国军营,那些巡逻的士兵居然没看见他,他就似一个隐形人一样很顺利地来到了樱桃的寝宫,欢喜的他轻松地来到樱桃的寝宫,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樱桃寝宫里传出男欢女爱的欢愉声音,他疑惑地停住了脚步,是他听错了吗?樱桃的寝宫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来?不怕那些下人听见坏了她的清誉?那天天不离樱桃左右的燕儿此时去干什么了?
梦君疑惑地想着,他走近门口凝神听着,只听见一个男音浪-荡地响起,那猥琐的声音居然是夜冷的!梦君一怔,那夜冷怎么会在樱桃的寝宫?樱桃去哪里了?夜冷在樱桃的寝宫和女人偷情吗?樱桃怎么能纵容她的下人如此放肆!
他侧耳细听,只听见夜冷淫-荡地说:“樱桃,我的床上功夫比那个梦君怎样?”
梦君心里骤然一紧,手立马握成拳头,夜冷居然在问樱桃?那和夜冷偷情的女人居然是樱桃?
梦君简直是不可思议,他在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有问题,是耳朵听错了?他要冲进去,一看究竟,刚抬起脚的时候,就听见樱桃娇柔地的声音传来,梦君把脚放了下来,凝视听着,只听见樱桃狐媚的声音响起:“那个梦君呢,怎么能和你比?他简直就是一只软软的小白兔,你可是凶猛的大灰狼啊。”
“舒服吗?再来……”夜冷**的声音响起。
“啊……你坏……”樱桃放荡地娇笑着。
房间里立刻传出那种男女交合的声音。
梦君的眼睛瞬间烧红了,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戾气,夹带着阴冷的寒风,他一脚踢开樱桃寝宫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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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杀死奸夫
床上,粉红色的纱幔帐里,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在疯狂地欢爱着,那放荡的笑声就是一张催命符,那交合的淫-靡响声就是一颗引爆梦君的炸弹。
梦君的眼睛已经变成猩红色,脸却惨白得如阴间里来索命的白无常,浑身散发着弑杀之气就如踏血而来的地狱修罗。
驾驭着阴森森的寒风,梦君来到樱桃和夜冷正在投入欢爱的床前,双手猛地用力,把床上的两个人给震飞出纱幔帐子。
“啊……咳咳……”樱桃和夜冷跪坐在地上,樱桃捂着胸口在不停地咳嗽着,一口鲜血自樱桃口中流出,梦君的眼睛暗了一下,旋即出掌向樱桃身后的夜冷拍去,他要用隔山打牛的方式杀死夜冷。
“啊……”夜冷中招,身体就如一个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滑了一个弧度后,重重地摔落到地上,浑身痉挛着,在一口接一口地吐着血。
“梦君,放过夜冷吧,求求你了。”樱桃爬到夜冷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夜冷,心痛地眼泪直掉,她爬回梦君的脚边,抱着梦君的腿,哭着向梦君求饶着。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他?贱人!”愤怒的梦君轻蔑地看着**的樱桃,她几时变成了这样的软骨头?那冻死不下跪,饿死不弯腰的风骨哪里去了?她还是那个他欣赏的俏使者,小巫女吗?
“求求你了,梦君。”
樱桃不理会梦君对她的侮辱,只关心着夜冷的安危。
梦君看着樱桃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火气更大了。
“去死吧!”
梦君强劲的掌风狠狠地拍向夜冷的天灵盖。
夜冷哼也没哼一声,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去地狱了。
“夜冷……”樱桃凄厉的喊声响彻夜空,天完全地黑了下来,梦君站在墨黑的夜幕下,长发在翻飞着,沾满鲜血的衣袍在夜风中飞舞。
“四爷!”小强抱住已经杀红眼的梦君,惊恐地大喊着,“四爷,别杀了,他们可是四爷的兵啊……”
“四皇子!”
“主帅!”
“梦君,住手!”
一片叫喊声响起,梦君的舅舅、李副帅还有那些将士们,合力终于把已经杀得精疲力竭的梦君制服。
“樱桃!”梦君大喊着,眼前是为夜冷而伤心哭啼的樱桃,此时,他还是不舍得杀了背叛他的樱桃,而是揪心的伤痛让他痛气攻心,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人就如一根随风摇摆的稻草,跌落在地上。
梦君的舅舅吩咐手下的将士们把梦君送去大帐,并安排随军的御医给梦君救治。
李副帅去安抚那些被梦君打伤的士兵们,并吩咐人把那些被梦君杀死的士兵厚葬。
“四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半夜杀起人了?”
小强边跟在那是送四爷回营帐的人走,边搔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听见外面的惨叫声跑出去看,才发现四爷就如一个嗜血的魔鬼一样,双眼通红,满手沾满了鲜血,在兵营里大开杀戒,地上已经倒下了许多人,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很是恐怖。
四爷依然踩着那些尸体,愤怒地继续杀着,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杀戮,好像他不杀人,他就能爆炸一样,他只有通过淋漓尽致地杀人才能发泄心里的愤怒。
骠骑将军和李副帅等一些将军们一直在围攻四爷,四爷的武功太高,他们谁也打不过他,只能采取车轮战,消耗四爷的体力,直到他精疲力尽,他们才一拥而上,把四爷制服了。
小强看着手里的鲜血,那是他去抱四爷时,沾的四爷身上的血,那血可不是四爷的,是那些兵士的。
等御医给四爷诊治完,开好了药方,那些士兵下去熬药的时候,小强手脚麻利地把四爷放好在床上,把四爷身上的血衣换了下来,那血衣上的血已经透过外面的外袍渍到中衣里了,没办法,小强把四爷的中衣也脱了,没想到中衣也被血渍透了,皮肤上都沾染了血,小强只好给四爷的衣服全部换下了,弄了一大桶水给四爷沐浴,等一切都弄好了,已经是大天明了。
骠骑将军的大帐里,一干人等在议事。
“李副帅,把当时的情况说说。”
骠骑将军阴沉着脸,让李副帅说梦君杀人的情况,一个主帅半夜杀人,而且杀得居然那么凶,这是怎么个情况?梦君一直是很理智很冷静的人,从来没干过违背常理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就像一个杀人魔鬼,遇佛杀佛遇人杀人,谁也制服不了他。
“回骠骑将军,当时,末将只听见主帅在吹箫,以为主帅有心事,就起来看看,主帅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有心事,末将不放心,居然看见主帅把他从不离身的玉箫给扔了,抓住两个正在巡逻的士兵就开始杀,并且越杀越勇,末将制止不了主帅,才向骠骑将军求助的……”
李副帅也是一脸的疑惑,主帅这是怎么了?他也想不通,跟随主帅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主帅就似中邪了一样,只杀人,耳朵根本就不好使了,听不见那士兵的惨叫声。
找不出梦君杀人的原因,军队里死了好的士兵,整个军队士气低迷,发生这么大的事,骠骑将军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飞鸽传书给皇上,让皇上定夺,梦君发生这样的情况,不知还能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军心不稳,可是行军打仗的大忌。
李副帅去安抚士兵了,并对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封口了,。
李副帅紧急召集所有的兵将去点将台集合,在点将台上,李副帅把梦君昨夜的行为说成是:主帅带着少数士兵和来兵营偷袭的大批人浴血奋战,自己的士兵也死伤了不少,让大家为死去的士兵默哀,为受伤的主帅祈福……
经过李副帅的一番游说,不明真相的士兵们,以为他们的主帅是为了保大家安全而受伤了,都很惋惜,战神都受伤了,可见那些偷袭的人是多么厉害,大家对梦君的敬佩油然而生。
李副帅看着台下几十万大军的反应,很是满意,主帅的战神形象不仅没有毁了,而且还更高大了。
樱桃一觉醒来,感觉心在发慌,有些六神无主的感觉,她叫来燕儿询问军营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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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樱桃怀孕了
“公主,军营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今早有探子去向镇远将军禀报,看着镇远将军拧着眉,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奴婢也懒得去打探了……”
燕儿边服侍着樱桃起床,边向樱桃说着每天的消息。
樱桃心神不定,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通过燕儿的叙述,她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
边疆的战事,易寒也不让樱桃参与,有什么事,易寒能瞒着她就瞒着,怕她担心,更怕她惹事。
樱桃只能在后营给伤病的士兵医治,每天从那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病士兵嘴里,樱桃能知道最快,最新的消息。
现在的状态是:两军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便宜,死伤基本一样,只是昨晚新月国军营遭到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偷袭,他们的主帅带着一部分人,在奋力地浴血奋战,最终把黑衣人打败了,他们的主帅也受伤了,具体的伤重程度,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因主帅为了保护大家的周全而受伤,新月国的士气正在高涨。
樱桃眼前浮现出那个战袍的形象,那战袍武功高强,他能受伤,真的说明那帮黑衣人的功夫实在是了得,会有哪一帮黑衣人和新月国作对?
樱桃想起,她和梦君在疫区时曾经遭到一帮黑衣人的偷袭,这些黑衣人怎么武功都那么高强?
这么说新月国除了和他们繁星国作战,还有别的势力暗中在和新月国作对,如果这股黑势力和繁星国一起攻击新月国,那新月国背腹受敌,是不是结局会很悲惨?
夜里,樱桃坐在琴前,边弹琴边想着心事,看来繁星国和新月国在相争,那股黑势力会从中得利。
不知新月国和繁星国的皇上都会怎么看这件事,这么久的战争,已经让两国都劳民伤财了,两个国家的财力都出现告急的局面,这场战争还要继续打下去吗?经过那场瘟疫,再加上战争带来的痛苦,百姓们已经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了……
樱桃不再去想那些战事了,梦君那微笑的脸呈现在她眼前,好久没见到梦君了,不知他现在逍遥到哪里去了。
最近樱桃有些恶心,月事也没准时来,她给自己切脉,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要用他们孩子脐带的血给梦君解蛊,可梦君在哪里?她只知道他在忘忧谷,他却知道她的一切,有点不公平,樱桃有些无奈地笑笑。
他们的相识、相恋到互相拥有,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一直跟着感觉在走,似乎有悖常理,可不管怎样,她喜欢梦君,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梦君,梦君已经深深地植入她的心底,梦君说她就是一直陪着他长大的梦中女孩,她脖颈后面的樱桃印记就是证明,这么说他们的相爱是缘分了,樱桃脸上的笑变成了甜蜜的味道。
既然是这样,可为什么他一直不来找她?自从崖底一别,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天气已经进入盛夏了,天气热,樱桃的心也烦躁起来,梦君是怎么了?以前总是出乎她意料的三六九出现在她面前,樱桃相信梦君的品行,他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在这里等梦君不是办法,还是去忘忧谷看看,随便还可以采一些给梦君用来解蛊的草药,盛夏了,有些药草正是收获的季节,错过了这个季节,又要等一年了。
第二天,樱桃带着燕儿告别易寒,理由是去悬壶济世,并采集一些应季的珍贵药材回来,易寒不放心,让夜冷陪着樱桃去,樱桃没办法,对易寒的盛情难却,只好带着夜冷这个大冰块一起去忘忧谷了。
夜冷本来也是对她寸步不离的,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她,她怎样拒绝?不能告诉易寒她已经是梦君的女人的真相吧?她这次离开军营是为了去找梦君,用他们的孩子脐带血给梦君解蛊吧?那样,易寒会崩溃的,他会接受不了她和梦君做出这样有悖常理的事,还没出嫁的公主,居然怀孕了,虽然她的初衷是为了救梦君,易寒可是循规蹈矩的人。
她的孩子也需要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孕育,在这战火连天的地方对孩子也不好。
临走时,易寒向樱桃透露,她父皇有议和的想法,连天的战事,已经让他们国家百姓苦不堪言了,易寒让樱桃早去早回,希望等她回来后,会给她一个太平盛世。
樱桃去忘忧谷的沿途一直在给百姓看病,本来她就是医者仁心,现在当了妈妈,她的仁爱心,慈悲心更上一层楼。
梦君在痛苦中挣扎了几天,人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脑子一刻也没休息过,他在不停地想着樱桃的事,通过他的暗卫来报,他知道繁星国的公主已经带着一侍卫一侍女去悬壶济世了。
夜冷没有被他打死?樱桃居然去悬壶济世了!
难道是他没有打死夜冷,而是回到军营把那些士兵当做夜冷了?
梦君把李副帅叫来,让他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经过所有的信息分析,梦君最后整理了出一个结果:他看见了樱桃和夜冷交合的事,没有打死夜冷,而是失去理智地把他自己的士兵当夜冷来打了,幸亏李副帅及时善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梦君的心再次掉到了冰窟里,樱桃已经不爱他了,本来他寂寥的生活里因为樱桃而有了一抹温暖的亮光,现在这抹亮光也是昙花一现。
为了战事和去查在疫区偷袭他和樱桃的那帮黑衣人的下落,他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樱桃,没想到樱桃竟然背叛了他!
那股黑衣人是太子派去的,要置他于死地,现在知道了这些又怎样?他已经把樱桃弄丢了。
回想着他和樱桃在一起的种种,樱桃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和夜冷在一起?以樱桃的为人,和他对她的了解,樱桃不应该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是一个烈女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了?樱桃女扮男装孤身去他大帐的胆气和智慧,作弄他的俏皮,那一桩桩一幕幕的往事呼啸着向他袭来,他紧锁着眉头,怎么想,樱桃也不会那样“淫-荡”,怎么会干出那样不堪的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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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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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去忘忧谷
梦君一直窝在他的营帐里,不见任何人,他在思考着他和樱桃的事,极力在寻找着因由,他深爱着樱桃,但樱桃却那样无情地背叛了他,梦君的眼里蒙上一层怒色。
从小他就在权力倾轧的皇宫里长大,没想到,终于遇见了樱桃这一个清晰的小太阳,现在也离他远去了,他的生活再此回到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世界里,再也没有阳光了。
“四爷,用膳了。”小强看着四爷日益憔悴的样子,不由难过地劝说着他吃点东西,他的突然说话声音打断了梦君的思绪。
梦君抬头看看端着膳食的小强,只是点点头,继续看书。
小强把膳食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看着一脸落寞的四皇子,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些天,四皇子只用一点点膳食,光喝水了,即没有胃口,也没有精神,只是那样一味地看着兵书,其实他知道,四皇子手里的书根本就没看进去,而是在想心事,什么心事让四皇子如此伤悲和劳神?
小强搔着后脑勺,继续思考着。
“下去吧。”梦君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看也没看小强一眼,低着头继续看书,只是淡淡地吩咐小强下去,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想心事。
“是,属下遵命,但四爷别忘记吃东西。”
小强有些不放心地嘱咐着四爷,虽说皇上下了圣旨,暂时休战,两国正在议和,他们在边疆无事可做,但是,四爷也用不着天天在大帐里看书啊?那骠骑将军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除了每天必须的操练之外,天天和士兵们在一起娱乐,四爷也该出去走走换换新鲜空气了。
“新鲜空气?对!”一想到新鲜空气,小强就来了主意,为何不趁现在无事可做,让四爷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呢?在他的记忆里,四爷和樱桃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是四爷最快乐的时光,只有那个时候,四爷的笑才是舒心的,四爷终于摘下了他多年带着的冷漠面具,回归了他的本性,在尽情地享受着那份幸福,那就建议四爷走出去,能见到樱桃小姐是最好的,樱桃小姐一定能让四爷恢复阳光的微笑的,那就建议四爷走出去,去找樱桃小姐吧。
小强搔搔后脑勺,小心地走到梦君的面前。
“有事吗?”梦君平静地抬起头。
“四爷,现在休战,属下提议,四爷出去走走,这里很憋闷。”小强小心地提议着,眼里是热切的希望,希望四爷能走出去,去找樱桃小姐,见到樱桃小姐,四爷就不会这样憔悴和苦闷了。
“出去走走,也好。”梦君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向大帐门口外的天空,思绪已经飘向远方,自打小他一有心事就会去忘忧谷散心,忘忧谷那里是父皇给母妃建造的世外桃源,每年父皇都会带着母妃和他去那里避暑,母妃走了,那里就是他独自的家,他的私人世界,到了那里,他的一切烦忧都会抛到九霄云外。
“好,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去忘忧谷,去把骠骑将军叫来。”
梦君吩咐着小强,起身收拾他的书,他是该出去走走了,这样呆着营帐里,对一切都无济于事,既然樱桃对他那样,那他就该忘记樱桃,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宫里,朝廷中,江湖上的许多事,他都应该尽快去处理了。
“遵命!”小强一听四爷如此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只要四爷肯走出去,他们就能找到樱桃小姐,找到樱桃小姐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樱桃。”一想到樱桃,他的心就痛,心痛,心口处的绛珠草图案就很清晰。
梦君摸着胸口,知道那棵绛珠草已经很清楚了,在梦里那个有樱桃印记的,一直陪着他长大的女孩就这样要被他忘记吗?
细细想想,自从知道了樱桃就是他梦中的女孩后,他再也没有做那个一直陪着他长大的梦了。
“玉珠,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启程去忘忧谷。”
玉儿看着水晶球,激动地对着候在书房门口的玉珠吩咐着,现在梦君已经认为樱桃背弃了他,正是心灰意冷的时候,是她就该出现的时候了,为了她的梦君,她该去安慰。
梦君要去忘忧谷,她一定要赶在樱桃前面,把梦君带回来,她要尽快和梦君完婚,省得夜长梦多,否则,她因使用法术,而瞬间苍老十岁的代价,不是就付之东流了吗?为了梦君能忘记樱桃,她使用法术,让梦君看见樱桃和玉狐交合的场面而恨樱桃,为了梦君她苍老了十岁,她不能让她的青春白白付出十年。
对于樱桃,她只能对樱桃说抱歉了,千年前樱桃已经得到了梦君,千年后,是她得到梦君的时候了。
皇上知道梦君在军营里发狂乱杀兵士,已经是忧心忡忡了,也知道梦君被一股黑衣人追杀,跳下悬崖,他不能再等了,否则梦君就会很危险,他就对不起他的菲菲了。
皇上正和繁星国议和,她已经向皇上请求,让皇上赐婚,给梦君一个稳定的家,皇上知道她对梦君的好,也点头应允了,只是梦君还没班师回朝,皇上答应她:等梦君一回来,皇上就颁布圣旨赐婚。
想着永远要和梦君在一起了,玉儿微笑起来。
一听小姐如此欢快的声音,玉珠心里一怔,旋即笑颜如花,她的小姐终于快乐起来了,自从那次昏迷醒来后,小姐就一直沉默着,那次小姐跳了一夜舞后,天亮了,她发现小姐老了十岁,白丞相看小姐苍老的样子,也悲愤地吐血了。
小姐因担忧四皇子的安危进宫去求见皇上,皇上看着因担忧梦君而瞬间苍老的玉儿很是感动,一直如花似玉的玉儿为了梦君变成如此模样,怎能不让皇上感动?人间真情难得啊。
皇上答应了玉儿的请求,玉儿对梦君如此痴情,触动了皇上的心事,让皇上想到了他的菲菲,梦君有玉儿这样的女子去爱,会是梦君一生的幸福,为梦君赐婚,这样对长眠地下的菲菲也是一个交代,梦君幸福了,菲菲就可以放心了。
太子已经被他废了,只等梦君回朝,他就给梦君双重惊喜,立梦君为太子之时,就是梦君大婚之日。
天下交给梦君他放心,梦君幸福了他安心。
既然玉儿提出要去安抚梦君,那就让玉儿去吧,有玉儿的痴痴柔情抚慰梦君,会让梦君恢复正常,不再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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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四皇子还拉着小姐的手呢
一路上,玉儿心急火燎地向忘忧谷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樱桃之前,见到梦君,把梦君带回来完婚,现在箭在弦上,决不能功亏一篑。
玉珠不知玉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紧张,一路上只在催着马夫快点赶路,即没有心情和她说话,又没心思欣赏沿途的风景,小姐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从前那个温文尔雅,总是微笑的小姐,此时,已经是一副焦躁的悍女样子,玉珠也不敢问,只是那么奇怪地看着小姐。
对于忘忧谷,玉儿不陌生,她曾经跟着梦君来过一次,那是梦君的母妃离开的时候,她陪着梦君在忘忧谷住过一段时间,那是梦君最伤心的时候,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她能和梦君朝夕相处,实在是幸福,虽然梦君一直沉默着,她知道他在慢慢地疗伤,他没有拒绝她的陪伴就证明他需要她……
看着忘忧谷就在眼前,玉儿不由地回想着往事。
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玉儿和玉珠顺利地进到了忘忧谷,来到梦君居住的偏殿,远远的就能听见梦君忧伤的箫声。
玉儿紧张地看着四周,确定樱桃没来,她一直悬着的心骤然放下了,她终于赶在在樱桃前面来到了忘忧谷,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人整个虚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醒醒……”跟在玉儿身后的玉珠,没防备玉儿会晕倒,她惊慌地蹲下,扶着玉儿在焦急地叫着。
“你们怎么来了?”梦君平静的声音在玉珠耳边响起,玉珠的喊声惊动了正在吹箫的梦君,他悄然来她们身边,看着玉珠怀里昏迷的玉儿,眉头微皱着,淡淡地问着玉珠。
“四皇子,快救救小姐,小姐是为了四皇子,才长途跋涉来的,一路颠簸,没有吃好,没有睡好……”玉珠抱着怀里不省人事的玉儿,听见梦君的话,抬起头,焦急地向梦君迭声说明着原因。
“小强,传大夫!”梦君向身后的小强喊着,从玉珠怀里接过玉儿,抱着玉儿向他的偏殿走去。
忘忧谷里被父皇配备着最好的人员,什么职位的人都有,随时候命,可见父皇对母妃的深爱。
当玉儿醒过来时,看见她正躺在偏殿的一个房间里,但不是梦君的房间,身下不是梦君的床,眼泪不由地流了出来,梦君拿她还是不能像樱桃一样,她在水晶球里看见过,那时樱桃来到这里,一直住在梦君的房间,睡在梦君的床上,梦君去睡别的房间。
“小姐很难受吗?”玉珠看见玉儿流泪,边给她擦眼泪边心痛地问着玉儿,她再也不是白皇后的人了,自从白皇后被皇上软禁起来,她就彻底地的是玉儿的人,她对玉儿是真心的好,玉儿是她的再生父母,她的家人都被玉儿妥善安排好了,她这一生都要感激玉儿的,至死不渝地跟随着玉儿。
“四皇子呢?”玉儿没有回答玉珠的话,抬起头在房间找着。
“在那片樱桃树下吹箫,那樱桃树都结樱桃了,红红的一片,甚是好看,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玉珠服侍着玉儿坐起来,向她说着,心里希望小姐出去散散心,外面的风景实在是很好。
“樱桃?”
玉儿听见玉珠提樱桃,瞬间一惊,惊叫的同时弹跳着坐了起来,浑身紧绷着,大睁着眼,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外面,是啊,樱桃好来了。
“快,我们出去看看。”玉儿焦急地喊着,腿已经向床下伸去,她要穿上鞋子,立刻去见梦君,不能让梦君见到樱桃。
“好,小姐慢点。”玉珠赶紧给玉儿穿上鞋,奇怪着小姐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玉儿心里在盘算着樱桃的行程,不由地问着玉珠。
“一天一夜了,正好是昨天咱们来的时辰。”玉珠扶着小姐向外走,向她说着,心里在抱怨着:小姐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也许是因为瞬间苍老的原因吧,都是为了四皇子,小姐才成了这样的弱不禁风。
“四皇子,可来过?”玉儿试探着问着玉珠,心里多么希望玉珠说梦君来了。
“四皇子来了,看着小姐的面容,问起奴婢,奴婢就向四皇子如实禀报了,小姐是为了担忧四皇子的安危,一次次受打击才瞬间老了十岁的,四皇子一直在默默地看着小姐,在小姐的床前守了一夜……”
玉珠扶着玉儿边向外走,边向玉儿说着,这回她也很感动,四皇子居然能拉着小姐的手,就那样看着昏睡中的小姐,看了一夜。
“哦。”
玉儿答应着,心里涌上温暖的甜蜜,她的付出是值得的,梦君居然守了她一夜,情绪有些雀跃,脸上浮上一抹娇羞的红晕。
“四皇子还拉着小姐的手呢,拉了一夜呢。”
玉珠故意笑着说,眼睛好笑地看着已经是娇羞模样的玉儿。
玉儿的脸更红了,她甜甜地笑着,这就是她要的幸福,只要梦君喜欢她,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值了。
“快去找四皇子吧,你的话好多。”
玉儿娇嗔着玉珠,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快了,樱桃快来了,要在樱桃来之前把梦君说服了,让他跟着她回宫,只要梦君一回宫,一切都好说了。
“好的,听小强说,似乎有人要进忘忧谷。”
玉珠向玉儿闲闲地说着,告诉着小姐谷里的动静。
“什么?这么快?四皇子知道吗?”玉儿听玉珠这样说,脚下一顿,差点要摔倒,她的直觉就是樱桃来了,樱桃怎么会来得这样快?她还没去说服梦君呢,心里开始发慌了。
“小姐,小心,什么这么快?”玉珠惊讶玉儿的反应,不由地扶住要倒下的小姐,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奇怪地问着,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不是小姐的一贯作风啊?
“没什么,可能是走快了,四皇子知道吗?”玉儿镇定了一下,淡淡地问着玉珠,有些事是不能让玉珠知道。
“四皇子还不知道,小强不让来通报的人惊扰了四皇子,他出去看看。”
玉珠扶住玉儿,告诉着玉儿,她知道的事。
“快去找四皇子。”
玉儿一听樱桃还在忘忧谷外,还没见到梦君,心里一喜,眼里寒光一闪,手不可抑制地抓紧玉珠的胳膊,也好,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但她会让樱桃开心得来,痛苦得走的,梦君是她的。
“啊,小姐,痛……”玉珠被玉儿突然使劲地抓着,手臂痛得她不假思索地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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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这是她魂牵梦绕的怀抱
玉儿赶紧松开抓玉珠胳膊的手,玉珠的胳膊上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可见她刚才力道之大,心里的力道通过手宣泄出来了。
玉儿看着被她抓伤的玉珠胳膊,眼里闪过愧疚和心痛,她不忍伤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樱桃是个例外,为了她的幸福,只能那样对樱桃了。
玉儿低下头,似蝴蝶翅膀一样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里的一切。
“小姐,不碍事的,奴婢皮糙肉厚的,我们走吧,去找四皇子。”
玉珠看着玉儿的神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她的大叫让小姐伤心了,她赶紧安慰着小姐并提醒着小姐,好让小姐的注意力被四皇子吸引去。
玉儿点点头,越过玉珠,疾步向梦君吹箫的方位走去,她一定要在樱桃出现的前一刻出现在梦君面前。
“小姐!”玉珠惊骇地喊着要跌倒的玉儿,快步跑过去,心里心痛着小姐,这么几步路,小姐又要摔跤了。
“放手!”玉儿低声呵斥着玉珠,身体拒绝着玉珠的搀扶,她不用玉珠扶她,只需要玉珠的惊叫能吸引梦君的注意力,她等待的是梦君的出现。
“小姐?”玉珠本能地放开扶住小姐的手,瞬间愣在哪里,小姐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不让她扶?
“身体还没好,就不要出来了。”
梦君的声音传来的同时,玉儿已经被梦君扶起。
玉儿摇摇晃晃地站着,用手揉着头,艰难地对梦君小声地说:“能借给我肩膀靠一靠吗?我担心你不开心,就过来看看你,没想到我的身体这么不争气。”
梦君愣了一下,把欲倒下的虚弱玉儿揽进怀里,玉儿都是为了他,才如此虚弱的,他怎能铁石心肠?他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玉儿的心事他懂的,玉儿为了他可以说什么都可以舍弃,现在,就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他怎能不满足她?
玉儿被梦君抱进怀里,心里的幸福涨得满满的,头紧紧地靠进梦君的怀里,用脸磨蹭着梦君的胸口,双手不由地紧紧地抱住梦君那劲瘦的腰,好幸福啊!这是她魂牵梦绕的怀抱,她终于得到了。
“樱桃小姐,您可是来了,您不知道,我家四爷这一阵子有多么不开心,我是朝也盼,暮也想,终于把您盼来了,这下我家四爷可是要开心了,只有您才能让我家四爷开心……”
看到樱桃而激动的小强,正喋喋不休地向樱桃诉说着梦君的一切事。
当那个传令兵来报,忘忧谷外有两个女子求见,他就有直觉,是樱桃小姐和燕儿来了,他要给四爷一个惊喜,就跑到忘忧谷外,去亲自迎接樱桃小姐她们。
果不其然,到了忘忧谷门口,真的看见的是樱桃小姐和玉儿,他高兴得简直就是一蹦三个高,这下四爷见到樱桃小姐要开心了,他见到燕儿也开心了,自从上次忘忧谷一别,燕儿已经在他心里生根了,每天回忆着燕儿的一颦一笑才能入睡。
小强不好意思地看着燕儿,脸微红了起来,手搔着后脑勺,眼睛不太敢看燕儿的脸,神情忽闪着,只能对樱桃小姐喋喋不休地说着四爷的事,这不仅是他该做的,还是要掩饰一下他看见她们的激动情绪,否则会被燕儿误会他轻薄呢。
樱桃听着小强的叙述,心里好笑着,这个梦君到底是怎么了?既然不开心,那为什么不去找她?以前他们可是经常见面的。
燕儿撩眼轻瞟着正一脸兴奋的小强,至于这样兴奋得张牙舞爪吗?一点也没有夜冷的沉稳和冷漠,现在对比一下,还是夜冷好,就怪公主把夜冷支走了,否则,夜冷跟他们一起来,让小强见识一下,什么样的人才是男人!
燕儿在心里期盼着夜冷快点来,转头对正兴奋的小强叮嘱着:“喂,小跟班,你告诉那些人,我们小姐还有一个侍卫在一天后就会来这里,记得把他带进来,我们小姐需要他保护……”
“不必了。”
一句没有温度的声音打断了燕儿的话,夜冷出现在他们面前。
“夜冷?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上了?找到药了?”燕儿兴奋得两眼放光,这个夜冷就是厉害,小姐吩咐他去找一种什么药呢?对!就是很重要的一种药,她不记得名字了,小姐估计他要一两天才能跟上他们,没想到,现在他就出现了。
“嗯。”夜冷沉声回答着燕儿,越过燕儿和小强,来到樱桃面前。
“小姐。”
夜冷把药恭敬地给樱桃。
“不错,你怎么进来的?那些侍卫怎么让你进来的?”燕儿好奇地跑到夜冷身边,八婆似地问着夜冷。
小强惊骇地哑口无言,在这之前,这个忘忧谷还没有一个人不是通过令牌,或者他们的人给领进来的,而夜冷就那么进来了,看来要建议四爷把侍卫们换一下了。
夜冷没有一丝表情的眼看了一下好奇的燕儿,别过头看着樱桃,不回答燕儿的话。
樱桃知道,以夜冷那快如闪电的轻功,眨眼间,他就会越过那些侍卫的视线,等他们反映过来时,他早已经进来了。
“傻燕儿,你还不了解夜冷吗?”樱桃微笑着,向夜冷和燕儿点点头,他们该去找梦君了,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
“了解是了解,但是……”燕儿疑惑地看着夜冷,当看见他那英俊的脸时,一时忘词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脸在不知不觉中变红了。
小强很不友好地看着夜冷,燕儿是因为这个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人物而变化着态度,心里很是不舒服。
“樱桃小姐,我们去找四爷。”
小强傲慢地瞥了一眼夜冷,对樱桃提议着,这里除了四爷,他可是老二,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一个小小的侍卫有什么好神气的?
小强带着樱桃他们来到四爷吹箫的那片樱桃树林边,还没走近,远远地就看见一棵樱桃树下,有一对男女在忘情的拥抱着。
樱桃以为她的眼睛有问题,擦擦眼睛,赶紧向前走着,那男的背影怎么那么像梦君?不会的,不是梦君,他不会抱别的女人的,樱桃的嘴唇在发抖,脸瞬间僵硬得只剩一个惊骇的表情,心里大声地否定着,希望那是她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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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啊……梦君,你弄痛了我
玉儿感觉到了樱桃他们的靠近,心开始发慌,她强压住慌乱的心跳,以娇柔平静的神情柔柔地看着梦君,虚弱的对他说:“梦君,我的眼睛进东西了,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好。”梦君放开玉儿,不假思索地双手捧着玉儿的脸,嘴在靠近她的眼睛。
玉儿双手依然怀着梦君的腰,身体腻在梦君怀里,娇羞地抬起已经酡红的脸,柔情地等待着梦君的靠近,眼角的余光瞟着樱桃他们站立的方向,确定着樱桃正在看他们,玉儿唇角微勾,身体向梦君怀里使劲靠了靠,扬起脸,闭着眼,柔情万种地等待着梦君给她吹眼睛。
远远地看去,梦君和玉儿此时的姿势就是在要温情地接吻。
“四爷,玉儿小姐?”小强看到梦君和玉儿拥抱在一起要亲吻的亲密样子,惊呼出声,他的手急切地搔着后脑勺,眉头紧皱在一起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四爷和玉儿小姐。
这是怎么了?四爷不是一直对玉儿小姐相敬如宾吗?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关系就变了?樱桃小姐可是就在这里呀?这四爷是怎么了?这一阵的反应都是这么的反常。
“四爷,千万别亲玉儿小姐!千万别呀!”小强心里呐喊着,替四爷着急,让樱桃小姐看见了,那就永远也说不清了,眼睛不安地瞟着身边已经被眼前景象震撼着石化的樱桃小姐。
“小姐!”燕儿眼明手快地扶住正在打晃的樱桃,樱桃手里的药已经散落在地上,那是她要给梦君解蛊用的一味很珍贵的药,特意让夜冷找来的。
夜冷抱着剑冷冷地看着眼前那一幕,枉费他的公主对梦君这样痴情,没想到,这个梦君居然是这样一个浪荡公子!
夜冷浑身的杀气越聚越浓,抱剑的手已经把剑握得炙热,那个玉儿居然也是朝三暮四的主,枉费他的一片痴情,看来他伤害她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被不同的蚊子叮咬了一下,任人可夫的贱女人!白府,他是要屠杀定了!
夜冷的眼已经呈现出嗜血的红色。
“是幻觉吧?”樱桃弱弱地说着,在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眼泪在飘飞,梦君抱着那个女子,正要亲吻那女子,多么美的画面啊,可是梦君怀里的女子不是她。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樱桃喃喃地说着,她的心跌到了冰湖的底部,她还憧憬着用他们孩子脐带的血给梦君解蛊,她要和梦君相爱一生一世,可眼前的一切让她呼吸困难,事实证明,梦君对她没有真爱,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悲伤袭来,痛……
“是真的。”夜冷残忍地打破了樱桃的幻想,冰冷的声音溢出口,周遭的空气被他冰冷的温度给冻住了,樱桃冷得浑身在打颤。
梦君的耳朵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异样,他的反应异常灵敏,感觉到了有人靠近,还不止是一个人。
梦君抬起头,看着远处,有几个形态各异的人杵在那里,就像被人点穴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樱桃!”梦君脱口而出,眼里的神色跳动了一下,旋即,惊愕的眼神变成弑杀的神色,那泛着血腥的弑杀眼神定在了夜冷身上,捧着玉儿脸的双手不由地放了下来,紧握成拳头,他要杀了夜冷!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夜冷的方向前倾着。
“梦君,我的眼睛好痛。”玉儿楚楚可怜地叫着已经呈现出暴怒情绪的梦君,双手紧抱住要离开她的梦君,不让他离开,让他完成他刚才的动作。
“嗯。”梦君回过头,压住心里的火,再次捧着玉儿的脸,嘴靠近玉儿的眼睛,他要把她眼里的东西吹出来,再和夜冷算账。
“四爷!”小强大叫着,他要阻止着四爷要亲吻玉儿的动作,急切地向梦君和玉儿奔跑着过来,他的奔跑速度第一次如此的快,就似大难临头的恐惧让他瞬间爆发出身体里无穷的潜在力量。
“啊……”玉儿被跑过来的小强撞倒在地上,痛苦地惊呼出声。
“四爷,樱桃小姐来了……”小强气喘吁吁地挡在玉儿前面,挡住了四爷看玉儿的视线,提醒着梦君去看樱桃。
梦君冷冷地看着远处已经成呆痴状态的樱桃,心里的波澜在剧烈地起伏着,樱桃和夜冷亲热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额头的青筋在爆裂着。
梦君咬咬牙,握紧要杀人的手,拨开挡在玉儿面前的小强,走到玉儿面前,抱起跌落在地上的玉儿,头也不回地向偏殿走去。
玉儿娇柔地抱住梦君的脖颈,把她整个身体都卷缩在梦君的怀里,唇角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何其幸运,梦君选择了她。
“四爷!”小强莫名地站在那里,傻傻地喊着梦君,他懵了,这是怎么一种状况?四爷竟然抱起玉儿小姐走了,对樱桃小姐如此冷酷地漠视着,他的双手一起快速地搔着后脑勺,强迫着他自己要快点得出答案。
“梦君!”樱桃悲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僵化中的她,被痛苦深深地碾压着,艰难地喊着梦君,梦君居然抱着玉儿,舍弃她而去!巨大的悲痛让她痛得弯下腰。
“小姐!”
“公主!”
燕儿和夜冷同时出声,同时出手抱住正向地上软软滑去的樱桃。
“我的肚子好痛。”
樱桃抱着肚子,虚弱地在夜冷怀里说着,经过长途跋涉的劳累,再加上这样残酷的打击,动了胎气,樱桃出现了流产迹象,白色的裙子上渍出了血迹。
“小姐,不好了,你流血了!”燕儿看着樱桃身体里流出的血,惊慌失措地大叫着。
樱桃一手按在另一只手的脉搏上,虚弱地对燕儿说:“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动了胎气,不会有大事的,我们走。”
夜冷抱起樱桃,二话没说,向忘忧谷外大步流星地走去,他要找到安全的地方救公主。
抱着玉儿的梦君,听见了燕儿的惊呼声,本能地停了下来,他冷冷地转过身去,看着夜冷抱着樱桃急速地离开,眼里的怒火在熊熊地燃烧着,抱着玉儿的手紧握着玉儿的腰。
“啊……梦君,你弄痛了我。”玉儿娇柔地提醒着梦君,梦君此时的手臂就似一个大钳子,紧紧地钳住她的腰,她的腰要被他夹断了,但她不敢大声说出来,怕梦君把她给扔了,只是提醒着梦君轻点,她的双手紧紧地禁锢着梦君的身体,让他没办法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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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银色面具人
夜里,梦君坐立不安,他听见樱桃她们离开时,燕儿喊着樱桃流血了,他的心在绞痛着,他分不清自己是怎样一种情绪,爱又爱不了,恨又恨不起来,他要去看看已经背叛他的樱桃此时是怎样的情况,只是去看看而已,没有半点关心和别的意思。
给自己找了一个去见樱桃的充足理由,梦君的心顿时轻松起来,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换上一身夜行衣,带上那个银色的面具向夜空中急切地掠去,他就要见到樱桃了,心里莫名地有些欢喜着。
梦君在谷外的山脚下寻找着,以樱桃流血的状况推断,他们走不了太远,山脚下只有一家客栈,他们一定在那里。一想到樱桃流血,他的心就开始抽痛,眉头紧锁,心烦意乱,不知是因为樱桃的背叛还是因为樱桃流血,他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因由什么。
梦君急匆匆来到客栈,挨个房间找,心紧张得要跳出来,他潜意识里怕见到樱桃,希望她不在这里,已经回繁星国皇宫了。
如果是那样,他的心会安宁一些。
如果是那样,就证明樱桃没事,他们的脚程才能那么快,一天的时间就回到繁星国了。
可他又希望见到樱桃,他只是看看她,以后永远地把樱桃尘封在他的记忆里,不再想起,那段美好的记忆,那段痛心的过去。
一个靠着后院的一间房间透露着点点灯光,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是樱桃住的地方,樱桃不喜欢张扬,以樱桃的个性,她一定会选在偏僻而安静的房间住,他的心在紧张得“咚咚”地跳着,见到樱桃那种近她情怯的感觉让他浑身紧张着。
梦君大大地舒口气,平复着紧张,悄悄地潜在樱桃的房间顶上,小心地掀开屋顶的一块瓦,他看见了樱桃,心又开始急速地跳了起来。
此时,樱桃正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就似一个没有生气,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一样,凄凉地躺在那,他的心绞痛着,他抬起脚,预备跳下屋顶,冲进房间,把樱桃抱在怀里。
突然燕儿的声音传来,他压制住了要进去把樱桃抱在怀里的冲动,凝视听着燕儿说什么。
“公主,那个孩子不要也罢。”燕儿气愤地说着,手里端着一个装热水的盆子,走了进来。她利落地放下盆子,洗了一块湿巾,小心地给樱桃擦着额头上的汗。
床上的樱桃动了动,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她虚弱地说:“不能,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樱桃有了孩子?梦君的火“腾”地一下窜起来老高,他们居然有了孩子?怪不得夜冷那样紧张地抱着樱桃跑。
梦君的牙齿紧咬着,瞪红的眼珠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愤怒的杀气“腾腾”地从头顶冒出来,萦绕在他的四周,他一定要杀了夜冷。
“梦君那个浪荡公子,不值得公主这样对她。”燕儿气愤地说着,转身去洗湿巾。
“只有这个孩子才能救梦君。”樱桃虚弱地说着,“夜冷怎么还没回来?再不喝药,孩子真的有危险了。”
听着樱桃的话,梦君一怔,她说“只有这个孩子才能救他?”是什么意思?记得樱桃以前说过,要用他和他相爱的人心尖尖上的血当药引,才能给他解蛊,孩子与他们心尖尖上的血有什么关系?难道,樱桃要用这个孩子给他解蛊?不用他和他相爱的人心尖尖上的血了?他身上的蛊也可以这样解?
梦君凝神想着,反复地思索着。
“公主,药来了。”夜冷的声音急急地传来,打断了梦君正在激烈活动的思绪。
梦君低下头,通过那片瓦的空隙看着夜冷端着一碗药来到樱桃床边。
“燕儿,喂我,啊……”樱桃强撑着要起来,叫着正在洗湿巾的燕儿,突然惊悚地大叫着。
“公主,怎么了?”燕儿一听樱桃大叫,吓得她把手边的水盆给打翻了,她冲过来抱紧樱桃。
“公主。”夜冷紧张地把药放在床边的小桌几上,看着痛苦中的樱桃不知所措。
“药!”樱桃虚弱地喊着。
夜冷赶紧拿起药,递给燕儿。
燕儿拿起勺子喂樱桃。
此时樱桃的嘴已经痛得直哆嗦,牙齿在互相紧咬着,药喂不进去。
“夜冷,怎么办?公主喝不进去药?呜……公主……”燕儿把药喂不进樱桃嘴里,急得哭着问夜冷,似乎樱桃要离她而去了,一种灭顶的灾难从天上向她的头压来,让她极度地恐慌着。
“你等着,我去找大夫。”夜冷边说,边转身向空中掠去,那闪电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小姐,听见你的哭声,需要帮忙吗?我是你隔壁的。”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突然闯进了房间。
燕儿急懵了,真是到了有病乱投医的地步,夜冷不在,公主这个样子,她慌了,此时出现的人就是一棵救命稻草。
“我家公主病了,喂不进去药,呜……公主……醒醒……”燕儿惊慌地喊着,忘记她面前是一个陌生人了,也忘记在外人面前要避讳,要喊樱桃为小姐了,她就如一个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眼前这唯一一棵稻草。
“你去烧热水,给她暖身,药,我来喂。”银色面具人沉着地说着,他浑身萦绕着一股霸气,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燕儿听话地把樱桃交给银色面具人,拿起掉在地上的水盆快速向外跑,她要快点烧水给小姐暖身子。
抱着怀里就似被霜打过的一片秋天残破树叶的樱桃,梦君心里在难过着,手有些抖,不管樱桃怀的这孩子是谁的,樱桃是要用这孩子给他解蛊,他能不感动吗?还要怨恨她吗?
梦君喝了一口药,那苦涩的滋味让他清醒着,确定着:他怀里的人是他的樱桃。
梦君的唇毫不犹豫地贴上樱桃的唇,用唇毅然撬开樱桃的嘴,把药汁慢慢地喂进她的口中。
在含住樱桃那冰冷的唇时,以前的一幕幕夹着让他激动的温情呼啸着向他袭来,樱桃既然那样纯真,那样俏皮,那样喜欢他,为何还要承欢在夜冷身下?难道他不能给她一个孩子吗?她要用别人的孩子来给他解蛊?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他宁愿被蛊折磨死,也不愿意樱桃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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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难不成樱桃死了?
一碗药刚刚喂完,梦君留恋地离开樱桃的唇,拿起燕儿放在床边的湿巾给樱桃擦着唇边沾的药汁,樱桃不安地动着,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在不规则地微动着,似乎她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着。
看着一脸痛苦神情的樱桃,梦君本能地把樱桃抱紧,心痛地亲吻着她那凉凉的唇,心里的酸楚一波波地涌来,他们怎么走到了如此地步?樱桃在遭罪,他在痛苦中纠结,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来见她……
“梦君……”樱桃在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一股檀香味丝丝缕缕地袭入她的鼻腔,很是温暖,那熟悉的怀抱勾起了她想梦君的意识,樱桃不由地在昏迷中喊着梦君,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脸上的肌肉也停止了微动,那冰冷的身体就像小猫一样,卷缩在梦君怀里,。
“樱桃!”梦君一颤,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此时他怀里的樱桃还是他认识的樱桃,可为何她要和夜冷那样?而要舍弃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痛,好痛,我们的孩子……”樱桃虚弱的声音夹杂着揪心的痛急急地响起,樱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看着怀里樱桃痛苦的样子,梦君感觉到了那种疼痛,梦君紧咬着牙齿,抱紧樱桃,给她温暖,然而,他浑身却在痛楚着,樱桃的痛,他在感受着,那是一种万箭穿心的痛。
“樱桃……”梦君默默地叫着怀里痛得再次昏迷的樱桃,他不解的是樱桃已经服下药了,为何又晕过去了?樱桃可是圣手医仙,她开的药方,应该能让她止痛,让她好起来才对。
“公子,热水来了。”随着燕儿声音传来,燕儿已经来到了梦君和樱桃身边。
“嗯。”梦君边答应着,边把刚给樱桃擦嘴的湿巾递给了燕儿,燕儿明白这个公子的意思,赶紧接过湿巾,在热水里洗热,给樱桃擦着脸和手。
“药,已经喝下去了,她为何还这样痛?”梦君不解地问着正在忙碌的燕儿,手不安地摸着樱桃的脸。
“是不是少了一味药的缘故?”燕儿担忧地看着在这个银色面具人怀里已经昏迷的樱桃,燕儿的脸唰地一下惨白了,手开始哆嗦。
“为何?”梦君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就似他是这里的主人,他的愤怒已经要把这里爆炸了。
“这里人烟稀少,夜冷按照小姐开的方子,跑了好几个药铺都没把药给抓齐,又担心小姐的安危,只好把少的那一味药用类似的药代替……”
燕儿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眼前的银色面具人听,他浑身散发的威慑力即让人胆怯,又让人信服,燕儿不由地对他知无不言了。
“那边山谷里什么药材都有,为何不去向他们求药?”梦君压着怒火,夜冷就是这样对待樱桃的吗?
“我们小姐以后再也不会和那个浪荡子有任何关系的,小姐是不会用他的药的。”燕儿气愤地说着,双手紧握着。
一提那个梦君,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小姐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
“迂腐!这可是救命啊,把药方拿来,我去抓药,你照顾好她。”梦君放下樱桃,向燕儿索要药方,他要回忘忧谷里把最好的御医找来,樱桃一定要好好的,虽然心里怨恨她,但,他还是不能看见她遭罪。
梦君拿着药方,快速地消失在夜幕里,他急急地向忘忧谷掠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樱桃。
到了忘忧谷里,梦君把那个老御医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让他快点按照药方抓药。
老御医看着梦君给他药方,摇头晃脑地嘀咕着,啧啧地赞叹着:“好药方,好药方,这可是一剂保胎的猛药,谁这么大胆,敢这样配药?这些药之间,都互相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每一味药都不能少,但,稍有不慎,这良药也会变成毒药……”
当梦君听见老御医说“这良药也会变成毒药”时,心里骤然一紧,樱桃那痛苦的模样呈现在他眼前,难道他喂她喝的那些药汁是毒药?没能救樱桃,却害了樱桃?夜冷天天跟着樱桃,难道他一点也不懂医理吗?还是如燕儿说的那样,是因为实在抓不到药,而用其他的药代替?导致良药变成毒药?
梦君心里开始发慌,他试探地问着老御医:“如果这药方里的药少了一味,而是用类似的药代替,会怎样?”
“那可不得了,这药方里的药,每一味,都是猛药,一味药弱了,别的药就强,互相不能相辅相成,药性失衡,适得其反,整副药就会变成……哎哎,四皇子,四王爷……”
老御医的话还没说完,就惊恐地大叫起来,他已经被梦君提在手中,双脚悬空,向外走去。
梦君已经不敢听下去了,抓起老御医就去药房,边走,边向老御医详细说了樱桃的情况,让他配药,带上一切能用到的药跟他走。
当梦君带着老御医来到樱桃的房间,看到的居然是满地满床的血,樱桃面如死灰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夜冷就如一尊雕像一样,呆呆地杵在樱桃的床边,樱桃的床尾处有一个在瑟瑟发抖的老头,抖颤着跪在地上。
燕儿边哭边给樱桃擦着脸。
整个房间被悲哀笼罩。
“怎么回事?”梦君看见房间里的情景,惊骇地喊了起来,冲到樱桃床边,握着樱桃的手,一种不好的预感向他袭来,难不成樱桃死了?千万不要!
“孩子没了。”燕儿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眼前的银色面具人,抽抽搭搭地回答着。
“啊?”梦君惊讶地踉跄了一下,钻心的疼痛击打着他,孩子没了,那樱桃会是怎样的痛?
老御医走到樱桃床边,拿开梦君紧握着樱桃的手,医者的习性让他开始给樱桃切脉。
“公子,此女身体里的余毒未清,如不及时清理,她今后就永远不能生孩子了。”老御医很确定地对已经呈现愣怔状态的四王爷说着,心里却在疑惑着,这个女子是四王爷的什么人?居然让四王爷这样紧张?四王爷带着面具来见她,并在路上嘱咐他要叫四王爷为公子,可见四王爷是不想让她知道四王爷真实身份的。
“快点给她清毒。”梦君听老御医这样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他不能让樱桃做不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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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都出去吧,这里需要安静。”老御医一副公事公办认真的样子。
“是我害了小姐……”夜冷一脸愧疚地说着,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开药方的人害了她,怎么敢冒那么大的危险开那种猛药?那几味药是相辅相成的,不能用别的药代替,否则就变成毒药了,如果开的是一般的保胎药,一般的药铺都会有药,也可以用类似的药代替,她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急于求成害得,想快点保胎,没想到却害了她……”
老御医出于职业习惯,向夜冷很博学地解释着。
“苍天啊,老夫是被冤枉的,听听……听听……苍天有眼啊,终于真相大白了,谢谢你,老哥,谢谢!这下公子你明白了?不是我害的她,我可以走了,我可是按照公子给的药方抓的药啊……”
那卷缩在樱桃床尾地下的老者,一听老御医那样说,一下子活了过来,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扑向老御医,激动地抱住老御医的腿,感激涕零谢着老御医,这个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又向那个抓他来的黑衣杀手求饶着,让他离开。
“滚!”夜冷冷冷地说着,如果不是这个老匹夫说可以用药效相近的药代替,他怎么能那样抓药?幸亏公主的命保住了,否则,他会让这个老匹夫偿命的。
那老者听夜冷同意他离开了,虽然语气不善,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他激动得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一时也不等,似乎这里就是地狱,他一点也不能在这里呆了,以往抓药,没有哪一味药,经常是用类似的药代替的,谁知道这个药方,缺的药,是不能用类似的药代替的,说起来他也有责任,现在不赶紧跑,万一,等他们反省过来,追究他的责任,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都出去吧,烧点热水给她暖身。”老御医吩咐着屋里还剩下的夜冷,四王爷,燕儿。
燕儿去烧水了,院子里只剩下夜冷和梦君。
“带着面具是不敢见人吗?梦君公子,心里有愧吧?”夜冷看着带着银色面具的梦君,冷冷地嘲弄着他,樱桃是因为他才有今天的。
“我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只是不想参与你们的生活。”梦君摘下面具,放在手里把玩着,没想到夜冷居然把他认出来了,那他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下去,樱桃既然已经跟了夜冷,他该成全他们才是,只要樱桃开心就好,虽然他的心很痛。
“我们的生活?你把樱桃害成这个样子,就想抽身而退吗?”夜冷浑身散发着寒气,再也不像以往一样惜字如金了,而是开始和梦君理论。
“我害的?我倒是希望是我害的。”梦君冷冷地说着,他亲眼所见,明明是夜冷让樱桃怀孕,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他倒是希望是樱桃为他而孕育他们的孩子,心里痛得他,简直要把心抓出去,才能让他舒服,樱桃为何要这样对他?樱桃和夜冷那欢快的笑声刺激他痛不欲生。
梦君的眼瞬间红了,他要杀了夜冷,是他让樱桃如此痛苦的。
“樱桃真是有眼无珠,居然傻傻的喜欢你这样的浪荡子弟,孩子没有了,真是两清了,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
夜冷气得真想上去给梦君几拳头,梦君居然在这里摆脱他的责任,这样的男人,樱桃跟他两清最好。
“樱桃喜欢的是我?哈哈……你们……”
梦君苦笑起来,夜冷真会当着他的面说瞎话,他们的好事可是被他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夜冷居然还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他当时怎么就没打死夜冷?让夜冷在这信口雌黄,他多么希望樱桃喜欢的是他,他多么希望樱桃心里只有他,他更希望樱桃好夜冷的事没有发生,樱桃还是他心中那个俏皮的小巫女。
“打死你这个没有担当的小人!”夜冷瞬间出手,这个梦君实在是不能让他忍受,樱桃为了他都这样了,他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夜冷,放他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樱桃被老御医扶着,出现在门口,虚弱的语气中满是隐忍的坚强,他们的谈话她都听见了,梦君实在是让她伤心。
老御医默默不言,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四王爷。
梦君和夜冷同时看向樱桃,夜冷快速跑到门口,焦急地对樱桃说:“小姐,你怎么下床了?”
梦君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样定在那里,看见樱桃醒了,心里瞬间涌起喜悦,她竟然这样冷冷地赶他走,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冰谷里。
“小姐。”燕儿端着一盆刚刚烧好的热水急匆匆地跑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小姐能站起来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你怎么在这里?”待燕儿放下水盆,去扶住小姐,抬头无意中看见梦君,她奇怪地向四周看看,那个银色面具人呢?
(抱歉,这一章没写完,家里有事,等晚上回来补上,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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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公主在他怀里
通过和樱桃简单的交流,老御医惊叹着樱桃在医术造诣上的精湛,短短的相处,他们感觉已经神交许久,他们成了忘年交。
夜冷和梦君的谈话,老御医和樱桃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老御医从樱桃的表情以及夜冷和梦君的谈话中推敲出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樱桃和梦君的事,他只能站在中立的立场上,静观事态的变化,他即不背叛主人,也不背叛朋友。
樱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梦君,毅然转身,依靠着燕儿的搀扶,向屋内走去,在转身的同时,她的泪水已经布满她那惨白的脸,心里痛哭着:梦君,你为何要如此绝情?事已至此,我们真的要两清了,从此相忘江湖,但愿那个玉儿能爱你一生一世。
梦君和玉儿相拥相吻的场景出现在樱桃眼前,樱桃疼得一个踉跄。
“小姐!”燕儿惊慌地大喊着,双手使劲抱住摇摇欲坠的樱桃。
正看着梦君欲言又止的老御医听燕儿那样喊,本能地转身,医者仁心,他和燕儿一起把樱桃搀扶着把樱桃放在床上,迅速给樱桃施针急救。
夜冷要跟进去,又担心梦君不走,只能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屋里樱桃的情况,眼角的余光瞟着站在那里不走的梦君。
梦君看着樱桃决绝的转身,头也不回,他的身体僵硬,表情已经石化,神识却在痛苦的挣扎,心里呐喊着:樱桃你为何要如此绝情?你可知道我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不去计较你和夜冷的事,出现在你面前?
燕儿的喊声惊醒了他,他身体迅速做出反应,双脚使劲向地上一蹬,人瞬间向空中跃去,夜冷一看梦君要走,也不去拦着他,转身向屋内走去。
令夜冷没想到的是,梦君方向急转,人快速地落到了他前面,在他还没进到屋里的时候,梦君已经来到樱桃的床边。
“哎哎,你怎么来了?”燕儿惊骇着梦君惊人的速度,夜冷居然没有拦住他。
梦君无视燕儿,心痛的眼神锁住脸已经如一张白纸一样的樱桃,此时,心痛得让他无法呼吸,不管樱桃做出怎样让他伤心的事,一听到她有事,看到她那没有生气的脸,他本能地不舍,对她的心痛大于对她的抱怨。
夜冷惊愕梦君的反应,抱着剑倚在门框上默默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樱桃怎样?”梦君焦急地问着一脸凝重神情的老御医,手已经紧抓住樱桃那冰冷的小手,紧握在手里不放,樱桃手上的冰冷刺激着他的心,他的心弦在快速拨动着,让他心痛得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看着老御医。
老御医边施针边沉重地回答梦君:“回公子,她的情况不是很好,老夫暂时把她的穴道封住,不让身体残留的毒气攻心,但她悲伤过度,需要好好调理,这里的环境太差,去毒的药材不全……”
“带她去忘忧谷调养。”梦君临危不乱迅速做出反应。
“那是最好。”
老御医回答着,眼睛深深地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神色的四王爷。
老御医边施针边在心里思忖着:这个樱桃是他见过唯一一个让四王爷如此紧张的女子,四王爷在他们新月国是出了名的冷酷战神,只知道攻城略地,对女人从来是不屑一顾,人人都知道白丞相家的玉儿小姐钟情于四王爷,可四王爷从不动心,只对玉儿小姐以礼相待,更别说那些趋之若鹜的权贵家的女子了,今天他终于看见了和以往不同的四王爷了,以他的经验,他能确定四王爷是真心爱上这个樱桃小姐了,既然如此爱她,为何要伤害她?
“不行,我家小姐再不会和 你有任何瓜葛。”
燕儿焦急地制止着,她气不过梦君的所作所为,公主为了找梦君,千里迢迢地赶来,居然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在拥抱接吻,虽然没亲着,但有那种意图,对公主那样冷漠无情,居然当众抱着那个女人走了,公主悲痛欲绝,导致流产以致中毒,他现在却来假惺惺。
“这是在救她!”梦君冷冷地咆哮着,此时谁挡着他救樱桃的路,杀无赦,现在他眼里只有樱桃,只要樱桃好过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小姐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把小姐伤得如此之深,还要继续伤上加伤吗?”
燕儿一听梦君那样冷酷地咆哮她,立刻反击回去,理直气壮地声讨着这个浪荡公子,公主的一片痴情就被他那样践踏着,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为所欲为?
听着燕儿对他的声讨,梦君的理智在思考,为何他们都这样说?明明是樱桃做出伤害他的事,为何夜冷和燕儿都这样声讨他?
眼前樱桃还没醒过来,梦君不去细想夜冷和燕儿对他的不满,他的心事又回到了樱桃身上。
“现在可以走了吗?”梦君看见老御医在起针,焦急地问着,他真希望樱桃的疼痛,他来替她痛。
“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喝解药,否则……”
老御医的话还没说完,梦君已经抱起昏迷中的樱桃,她实在是太轻了,比他们在崖底的体重轻了有十多斤,他不由地把樱桃紧紧地抱在怀里,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油然而生,这次他不会放手了,即使樱桃对不起他,但拥有她才是最重要的。
“回忘忧谷配解药!”梦君对老御医命令着,王者之气尽显。
老御医看着眼前似君临天下的梦君,油然生出一股敬意,皇上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个四皇子有做皇上的天分。
夜冷一怔,他被梦君那股尊贵之气慑服了,此时眼前梦君的王者气场如此之大,让人不得不臣服。
燕儿不由地跟在梦君身后走着,公主在他怀里,现在救公主的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等公主好了,再去理论,不过忘忧谷有那个小强嘴里的玉儿小姐,实在是让她堵得慌,她要保护她的公主,就要伤害那个玉儿小姐,她的拳头不由地握紧了,看她怎样收拾那玉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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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那柔情已经把樱桃整个人都淹没了
夜冷若有所思地看着梦君抱着樱桃走远了,再看看那个紧跟在梦君身后在焦急地走着的老御医,看那他样子是在尽力地快走着,可在夜冷眼里那简直就是在龟行着,他那样子,能让小姐在一个时辰之内喝上解药吗?夜冷唇角微牵,摇摇头,一个弓身,快速掠到老御医身边,抓起老御医的衣服领子,提着他向梦君消失的地方掠去。
到了忘忧谷,玉儿已经候在偏殿的门口,她悲伤地看着梦君抱着樱桃急匆匆地回来。
梦君抱着樱桃直接进了他的寝宫,无视着站在那里,一脸落寞表情的玉儿,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一双焦急而痛楚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怀里的樱桃,心里在急切地呐喊着:“樱桃,你一定要没事……”
看着梦君就那么抱着樱桃从她身边急匆匆地走过去了,连梦君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看她,玉儿的心一下子凉到谷底,她默默地转身,身体不受支配地跟在梦君身后走着,她心里有一个念头,看看梦君怎样对待对他已经不忠贞的樱桃。
梦君抱着樱桃进入他的房间,把樱桃轻轻地放在他的床上后,把樱桃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手已经轻轻地扶上樱桃的脸,温柔地抚摸着,眼里是万般宠爱,那柔情已经把樱桃整个人都淹没了。
站在门口的玉儿已经泪如雨下,看着梦君对樱桃的神情,她悲伤得要爆炸了,梦君几时能如此对待她?为了能让梦君看见樱桃对他的不忠,她已经耗费了十年的青春,她这十年的青春就这样白白付出吗?
“来人。”梦君边给樱桃捋顺着发丝,边喊着,他的头始终没有抬起过,只是那样专注地低头看着樱桃。
“四王爷。”一个侍女小心地走过来,平时,她们给四王爷收拾完房间,就在门口不起眼的地方候命,她们没有四王爷的召唤是不能随便进四王爷的房间的,四王爷的冷总让她们敬畏,不敢太靠近他。
“端一盆热水来。”梦君沉沉地命令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樱桃的脸。
侍女退下后,一会儿的功夫,燕儿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燕儿小心翼翼地把水盆放在梦君的身边,看看床上的樱桃,再悄无声息地退下了,梦君对公主的好,她看见了,只要是救公主,她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梦君拿过热水里的毛巾,拧了拧,轻轻地给樱桃擦着脸,那轻柔的样子,似乎樱桃是玻璃做的娃娃,不敢使劲,怕弄碎了她。
玉儿呆呆地站在那里,悲伤的眼睛不敢眨一眨,怕漏掉了梦君的哪一个动作,脑海里,她已经把躺在那里的樱桃当在她自己了,在贪婪地享受着梦君的柔情。
“你……”夜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玉儿一怔,本能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正看见一身黑衣的玉狐,手里拎着老御医的衣服领子,向这边走来。 夜冷看见玉儿,惊异的出声了,脚步有些放慢,手不由地松开老御医的衣服,老御医得到了自自由,跌跌撞撞地向梦君的房间跑去。
玉儿看着一脸惊异神情的玉狐,心里很是不舒服,玉狐侵犯她的情景,她永远也不能忘,玉狐对她根本就没有梦君对樱桃的那种温情样子,玉狐只是对她进行没有尊严的侮辱,征服着她的理智,催动着她的原始欲望,摧毁着她的自尊,让她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在毁灭。
玉儿仰起头,捍卫着自己的尊严,在玉狐面前,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虽然心已经破碎。
夜冷惊异的神情遇到玉儿那高傲的样子,在慢慢地变冷,神情中已经出现不屑,他玩过的女人,在他面前还这样高傲,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有什么高傲的?
玉儿看着玉狐神情的变化,心里开始悲哀了,玉狐的出现就是在提醒着她,她已经不配拥有梦君。
可她却固执地要做梦君的王妃,她爱梦君,没有梦君,她的生命就没有意义了。
玉儿的精神瞬间萎靡,刚刚挺立起来的后背,慢慢地耷拉下来,整个人就似泄气的皮球,就那么哀哀怨怨地杵在那里。
看着玉儿神情的变化,夜冷心里涌起不舍,想起玉儿昏迷那些日子,为了唤醒玉儿,他天天晚上去她房间,用他的柔情呼唤着她,终于把她唤醒了,现在他们见面,居然成了两只斗鸡的模样,心里对玉儿的愧疚正在浓浓地缠绕着他,他那样**玉儿,会是她一生的伤痛。
夜冷的眼神转暖了,他走到一脸落寞神情的玉儿身边,轻声地开口了:“还好吧?”
“夜冷!”燕儿的声音高高地响起,打碎着刚才刚刚弥漫起来的柔情。
夜冷这才发现,在玉儿不远处,燕儿正一脸抱怨神情地看着他。
以夜冷的功夫,不可能看不见他周围的人,但他就是没发现她!却对那个玉儿百般的眼神缠绕,用眼神在交流,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制止夜冷靠近玉儿。
“燕儿?”夜冷本能地转头,看向燕儿。
“小姐在里面。”燕儿大声地回答着夜冷,似乎在提醒着夜冷,他该干什么。
燕儿那双愤怒的眼睛很是不友好地看着玉儿,眼里的愤怒给这个女人警告,告诉这个女人:这个夜冷是她们的人!
燕儿浑身散发的占有气息,向这个女人宣誓着她对夜冷的所有权。
这个狐媚子,居然勾引完梦君又来勾引夜冷,很是令她愤怒,真想上去打这个女人几拳,小姐就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要给小姐出出气,不过现在是在梦君的房间这里,小姐需要安静,她不能闹事,等到外面她一定会血债血偿的。
燕儿只能狠狠地瞥她一眼,向那个女人警告着:我会给你好看。
夜冷转头,看着一脸悲哀神情的玉儿,再看看一脸愤怒的燕儿,又转头看看玉儿,然后,迈开步子,向房间里大踏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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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那樱桃小姐到底是何许人
玉儿悲戚得低下头,心里的悲凉在翻江倒海,这里不欢迎她,她默默地转身,幽怨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紧握着拳头,落寞地向外走去。
“小姐,你要的樱桃酥饼做好了。”玉珠正端着一盆热乎乎的樱桃酥饼兴冲冲地向这边走来,迎面看见了玉儿,高兴地向她邀功。
“不需要了,我们回去自己吃。”玉儿落寞地回答着玉珠,头也没抬一下,继续走着,像个幽魂一样飘过玉珠的身边。
“小姐?”兴奋中的玉珠看着小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瞬间愕然,浑身有些发冷,端着樱桃酥饼呆呆地站在那里。
玉珠甚是不解地看着小姐越行越远的背影,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似换了一个人?
小姐今早还早早地起床去摘新鲜的樱桃,兴奋地要给四皇子做樱桃酥饼吃,快做好了,小姐去看看四皇子起床没有,等她端着樱桃酥饼来,却看见小姐这样一幅模样。
“小姐,尝尝吧。”玉珠端着盘子追上玉儿,小心地对她说,真希望小姐吃着樱桃酥饼,能想起四皇子而快乐起来。
“嗯,我知道好吃,但我现在没有胃口。”玉儿拒绝着,来到梦君经常吹玉箫的樱桃树下,落寞地坐在那里。
玉珠了解小姐的脾气,只能陪着小姐坐在那里,小姐一不高兴了,就喜欢安静地发呆,不言不语,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恢复以前的模样。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玉珠坐得屁股都疼了,只好悄悄地站起来活动着筋骨。
玉儿一直保持着那种发呆的神情,就似老禅入定。
玉珠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小姐,小姐虽然因为担忧四皇子容颜比以前老了一些,但此时的风韵比以前的青涩更显成熟了,很有女人味,以前是一只青涩的青苹果,现在是一只熟透的红苹果,还是现在的小姐好看,比白皇后还多了一分国色天香的妩媚,比皇贵妃多了一分娇艳,比……
“你去四皇子的房间看看,那个樱桃小姐醒过来没有。”
玉儿突然开口了,让正在专心端详她的玉珠吓了一跳,刚才的天马行空思绪都给吓跑了。
“好的,啊?四皇子带回来一个樱桃小姐?”
玉珠本能地答应着小姐的吩咐,突然反应过来,惊骇得大叫出声。
怎么四皇子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四皇子除了接触小姐外,没见他再和哪个女人有什么瓜葛啊?怪不得小姐这样失魂落魄,原来是因为四皇子带个女人回来。
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小姐这样伤心?玉珠一定要去看看,四皇子是小姐的,不能被别的女人抢走,小姐为了四皇子实在是付出的太多了,人都苍老了这么多,不让小姐如意,真是天理不容。
“那小姐,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你吃点东西,你早膳还没吃呢。”玉珠边嘱咐着玉儿,边向偏殿的方向跑去。
来到四皇子居住的偏殿,远远的,玉珠就看见,平时伺候四皇子的侍女中,多了一个抢眼的丫头,从穿着打扮上能看出,她不是侍女,但也不是能让她的小姐伤心的小姐,看那气质和长相,顶多也就是一贵族家的大丫鬟。
看来,让小姐伤心的樱桃小姐应该在四皇子的房间里,能让她的小姐失魂落魄的人,应该是一个厉害的人,还能比白皇后还可怕?玉珠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才能见到樱桃小姐?看那些围在外面的侍女就知道,肯定是四皇子让她们在门口候着的,她也没有理由能进去,小姐还在那里等消息呢,怎样才能进去看看呢?
玉珠眼珠一转,立刻向膳堂跑去。
既然小姐说让她来看看那个樱桃小姐醒过来没有,就说明那樱桃小姐是受伤了;
小姐既然是等到一个多时辰后才让她来看看的,就说明那樱桃小姐的伤应该很重,一般的伤不会让人昏迷很久的;
既然是在四皇子的房间里,就证明那樱桃小姐是四皇子太看重的人,她的小姐对四皇子那样痴情,那样有恩,四皇子从来还没有让小姐住在他的房间,只住在客房里。
从各种迹象可以推断出,膳堂里一定熬着补药或者是补汤之类的东西,既然是四皇子如此看重的人,那小强一定在膳堂忙活,小强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加随从,四皇子重要的事一定会派他去做。
玉珠唇角处的微笑一划,只要有小强在,一切都能弄清楚。
来到膳堂,玉珠果然看见了小强,他正在指挥着人熬东西,玉珠使劲吸着鼻子闻了一下,一股着药草味袭来,原来是在熬药。
“小强大哥,我家小姐做了一些樱桃酥饼,让我来问问那个樱桃小姐是否醒了,小姐好送过来,给她当喝药后的点心,还给四皇子和你各准备了一份哟。”
玉珠甜腻的声音在小强身边响起,一听见玉儿做了酥饼,小强的馋虫就被勾引出来了,玉儿小姐的手艺,他是真真的佩服,这些年,他跟着四王爷,没少吃玉儿小姐做的好吃的,那叫一个香啊,上回的桃花酥饼,他还没吃够呢,这回又有樱桃酥饼吃。
小强那陶醉的微笑瞬间挂在脸上,他急不可待地对玉珠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但愿樱桃小姐醒了,我又有好东西吃了。”
小强还没等玉珠答应,人已经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他和玉珠是老相识了,他很信任玉珠的,玉珠说有樱桃酥饼吃,那一定是有了,他忘记要带着玉珠一起去了,只记得快点看看樱桃小姐是否醒了,他好快点吃樱桃酥饼,再快点回来熬药,耽误了熬药,他就没有脑袋吃樱桃酥饼了。
玉珠看着小强的反应,笑了起来,四皇子那么稳沉的人,居然喜欢用小强这样的毛张飞当贴身侍卫,真是弄不懂四皇子的心思。
玉珠向空中一跃,用起了轻功,向偏殿掠去,她要亲眼看看那樱桃小姐到底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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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偷袭
玉珠刚用轻功在空中疾飞了一半的路程,就看见小强急匆匆地向回跑。
玉珠不解地收住疾行的脚步,蛮横地挡在小强面前。
“哎,我说玉珠,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毛病?总是那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面前,将来一准能被你吓死。” 小强怕着胸口,抱怨地看着玉珠,不满地大喊着。
以往玉儿小姐一去找四爷,玉珠就来找他的麻烦,总不让他去找四爷,那玉珠看着是个丫鬟,却比玉儿小姐还刁蛮,他没少吃她的苦,还不能去向四爷抱怨。
“少废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玉珠很是强势地问着小强,她就喜欢欺负小强,见到小强心里就无比的开心,不知是不是和小强在一起,她很有优越感的缘故。
“哎,刚走到一半,就看见燕儿向这边走,一准是樱桃小姐醒了,四爷让她来拿药,我不得不赶紧回来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耽误了樱桃小姐喝药,我有几个脑袋等着四爷砍啊?”
小强躲过玉珠的阻挡,边告诉玉珠因由,边急匆匆地向膳堂跑去。
“站住!你怎么叫四皇子是四爷啊?”玉珠听到小强对四皇子的称呼,感觉不对,她自小在白皇后手下长大,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理智的思考,及时发现问题,白皇后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把她送给玉儿小姐当贴身侍女的。
“四王爷”与“四爷”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是皇族的称呼,一个是民间的称呼,两种称呼就是两种身份,这是为何?
“哦,忘记告诉你了,樱桃小姐在这里,以后叫四王爷就是四爷,如果你叫漏嘴了,小心,王爷有你好看。”
小强搔搔后脑勺,皱着眉,这个玉珠真是麻烦,他很清楚玉珠的个性,如果不向她说明清楚,她是不会放他走的,只好乖乖地告诉她了,燕儿一会儿就到,他要赶到燕儿前面去把药弄好,否则燕儿会生气的。
“燕儿?就是那个女人的丫鬟吗?”玉珠嘴一撇,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个燕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那个女人?是樱桃小姐,燕儿是樱桃小姐的贴身侍女。”小强有些不满玉珠对樱桃小姐的不尊,立刻纠正着,燕儿可是比玉珠好了不知有多少,提起燕儿,他的脸上不由地浮起甜蜜的微笑。
“你喜欢燕儿?”玉珠看着小强脸上的陶醉表情,好奇地问着小强,从来没见过小强这种表情,心里不由地很不爽。
“关你什么事?”小强立刻绷紧脸,绕过玉珠,向膳堂跑去,燕儿就快到啦。
“那就是喜欢了。”看着小强的反应,她能确定小强喜欢那个燕儿,心里的气愤“腾腾”得冒起来,那个女人,她们主仆都这样令人讨厌!
玉珠看看她身上的一身绿色的裙装,满意地向空中跃起,躲进一边一棵大树的枝叶里,那浓密的枝叶把她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为了胜算大些,她把裙摆收紧,蜷缩起身体,整个人包成团紧贴在树的枝叶里,隐藏起来,她要看看这个燕儿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的本事。
当燕儿和四皇子的大侍女灵嫣一起急匆匆地走来时,玉珠捻起身边的一片树叶向燕儿的脸掷去,她要看看是她的树叶能把燕儿脸打成猪头,还是燕儿能把这片叶子接住。
疾行中的燕儿,灵敏地感觉有一股夹着风的气流向她们袭来,脑子里亮光一闪:保护公主!
她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接,准确地接住一片飘落的叶子,心里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瞬间浑身戒备,她向前一步挡在灵嫣身前,停了下来,闪着精光的眼睛向四周搜索着。
当她极目四望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时,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她和灵嫣都只是个侍女,谁要刺杀她们啊,真是多想了,也许是她多年保护公主养成的习惯,刚刚把灵嫣当公主保护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燕儿看着手里那片绿莹莹的叶子,她不由自嘲得一笑,对梦君失望了,对这个忘忧谷也戒备起来,一片小小的叶子也弄得她草木皆兵的紧张,不过是一片叶子而已,以前她和公主在这忘忧谷住了好几天,她对这里的地形和环境很是熟悉,这里很安全,没有外面的宣泄,没有皇宫里的尔虞我诈,这里是一片世外桃源,是一片净土,没有危险的。
燕儿扔了手里的叶子,继续走着,公主醒了,现在要服药,不能耽误了公主服药,别胡思乱想了。
灵嫣看着燕儿扔掉的那片绿叶,不由地多看一眼,这么绿的一片叶子不会逆着风向这边飘来的,除非是人为的。
灵嫣抬起头,看向那一棵棵郁郁葱葱的大树,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最大的那棵树上面有一团绿影,忘忧谷里一直是很安全的,希望永远安全下去。
灵嫣不着痕迹地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向那团绿影狠狠地射去。
“啊……”被突然来的石头击中,玉珠本能地叫了一声,卷曲的身体一下子弹跳起来,险些掉到地上,她紧紧地抱住树干,一身绿衣服随着摇摆的树枝,舒展开,在风中飞扬。
灵嫣愕然,怎么玉珠在上面?她要干什么?
看着燕儿走远了,灵嫣快走几步,边走边不时地回头看玉珠,忘忧谷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外人,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永保这里的安静。
玉儿小姐喜欢四皇子是众所周知的事,四皇子把樱桃小姐再次带回来,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隐藏着身份,现在,玉珠又偷袭燕儿,看来忘忧谷里太平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自从皇贵妃娘娘菲菲过世,她就跟随四皇子,一直在做他的大侍女,为他打理一切事物,她了解四皇子,看四皇子对樱桃小姐那紧张和疼惜的神态,她能确定四皇子喜欢那个樱桃小姐,现在,四皇子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皇贵妃就能安息了。
灵嫣不由地多看了树上的玉珠几眼,希望她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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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柔情秀
玉珠看着燕儿轻易地接住她掷去的树叶,很是惊愕,还没等她从惊愕的情绪中回过神,就被灵嫣用石子射中,她本能地弹跳起来,结果被灵嫣看了一个正着,这下身份暴露了,玉珠有些懊恼。
不过,理智很快地战胜了情绪,她冷静地分析着,据她了解,灵嫣是个不多事的人,事后跟灵嫣说,她要看看燕儿的身手,才故意偷袭的,纯属好奇性质的恶作剧,相信灵嫣会相信的,很快,她就心情大好了。
等燕儿和灵嫣走远了,玉珠跳下树,向樱桃林赶去,她要赶紧告诉小姐那个樱桃小姐已经醒了。
玉儿还用玉珠走时她那个老禅入定的姿势坐着,看来玉儿真的是在入定思考了。
“小姐?”玉珠走到玉儿身边,轻声地叫着,怕小姐害怕。
“已经醒了,是吗?”玉儿睁开眼,淡淡地说着,不是问玉珠,而是在自言自语。
“是。”玉珠确定地回答着,仔细地看着小姐有什么不同。
“拿着樱桃酥饼,我们去看看她。”玉儿起身,幽幽地说着,唇角闪过一抹笑意。
玉珠看着小姐那一闪而逝的笑,心里有些胆怯,怎么小姐此时的样子,那么像白皇后?应该伤心的时候,她们却都是在无伤害的微笑?那微笑看似温柔而亲切,其实不然,她很懂的,心里有些抖。
“是,奴婢遵命。”玉珠不由地用低贱的奴婢口气回答着小姐,虽然小姐一直要她不用自称奴婢,但此时此景,被小姐那高贵且高深莫测的气势所迫,无形中,她本能地表现出奴性。
“玉珠?”玉儿责怪的声音响起,她不注重等级观念,只要玉珠衷心与她就行,她要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帮手,而不是一个听话的奴婢。
“是,小姐,玉珠明白了。”玉珠一听小姐的责备,心领神会,响亮地回应着小姐,小姐有恩于她,她也知道小姐的心思,以最大的能力去帮小姐,才是她的本分,她就是小姐的左右手。
“先给我梳妆,换身衣服再去。”玉儿微笑着看着玉珠,她要去打仗,那是一场感情上的较量,她绝不能输。
“好的,小姐。”玉珠拿起那樱桃酥饼盘子,跟在小姐身后,快步向小姐的住处走去。
焕然一新的玉儿,精神抖擞地端着樱桃酥饼出现在梦君房间的门口。
此时,梦君正抱着樱桃,给她小心地喂药,夜冷抱着剑冷冷地倚着门框站着,小强和燕儿都在一边伺候着,老御医坐在桌子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是过来人,他懂这一切。
“梦君,我来吧。”玉儿软糯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噙着一脸微笑的玉儿,华丽丽地端着樱桃酥饼,婷婷袅袅地出现在梦君身边。
“你怎么来了?”梦君头也没抬,只是那么不经心地问着,他是眼神都被樱桃吸引走了,手继续在喂着樱桃的药汁的动作。
樱桃听到玉儿那软糯的声音,不由地抬起头,愕然地看着眼前靓丽的玉儿,那个和梦君拥抱亲吻的玉儿,真的是很妩媚,看那鼻子,那眼睛,那五官的组合,那娇俏的微笑,以及眉梢流泻出的娇美神韵,可以说女人的一切优点都集她于一身,玉儿简直是太美了,此时,那玉儿浑身散发出的靓丽神彩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樱桃本能地眯起眼,身体一僵,拒绝着梦君喂的药,药汁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梦君,看你这样不小心,药汁都流出来了,把人家樱桃小姐的脸都弄脏了,还是我来吧。”玉儿放下手里的樱桃酥饼,轻声说着的同时,伸手要去接着樱桃,貌似在责备梦君,其实是在向樱桃展示着她和梦君的亲密程度,告诉樱桃他们已经好到不分彼此了,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不用。”梦君抱紧樱桃,他感觉出樱桃身体突然的僵硬,心里对玉儿很是恼怒,她怎么这个时候出现?还以这种姿态出现,不似平常的玉儿,梦君皱皱眉,冷冷地看着玉儿,她要干什么?
“我刚刚做好的樱桃酥饼,你去吃点,你一夜没吃东西,没合眼,身体怎么受得了?照顾樱桃小姐,还是我来吧……”
玉儿柔柔地回看着梦君,不在乎他的冷淡,而是继续温柔地规劝着梦君,一副大家之气,她言外之意,她和梦君是最亲近的人,不分彼此,她在心疼梦君,照顾樱桃是她和梦君共同的事,这样她和梦君的距离就近了,樱桃只是他们共同照顾的对象而已。
“你去休息吧,让燕儿来喂我。”樱桃的眼神在玉儿和梦君的脸上默默得盘旋,心里在快速地思索着,也在压抑着,此时的她很是不舒服,一贯的伶牙俐齿,现在只是这样淡淡的,很有教养地拒绝着梦君,也拒绝着梦君继续喂她,语气是恭敬的,但恭敬里透露着疏远,梦君和玉儿相拥的样子刺激着她,在他们面前,她是一个外人,心里涌起悲伤,眼神黯淡下来。
“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能进来。”梦君一听樱桃那样疏远他,心里恼怒起来,他对着一干人发号施令着,这个“你们”里就有玉儿,他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碍眼的人,手不由地抓紧樱桃,绝不放手。
现在樱桃在他心里最重要,他顾不得许多了,一遇到樱桃的事,他的风度就没有了,在樱桃面前,他不是一个王爷,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他会生气,会任性,会不顾一切,再不用带着冷酷的面具示人,而是以自己的真性情展现在大家面前。
听着梦君这样冷酷的喊声,玉儿微微怔了一下,迅速调整好她突然僵硬的笑容,温柔再次挂在可亲的脸上,不去理会梦君,而是优雅地拿出手绢,给樱桃轻轻地擦着唇边的药汁。
“我走了,你要保重!”玉儿对着樱桃温柔地说着,温柔地微笑着,但那微笑不达眼底,微垂的长睫毛遮住了她此时眼里越涌越浓的冷冷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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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青紫的吻痕
玉儿抬起头对着梦君优雅地笑着说:“梦君,别忘记吃樱桃酥饼。”
不待梦君回答,她就对着樱桃点点头,高贵地转身,华丽丽地向外走去。
樱桃一直看着玉儿,心里很是别扭,这个玉儿太贤淑了,是她所不能及的,梦君都是那样的态度了,玉儿也不恼,还关心着梦君的身体,可见玉儿对梦君的大度,这也说明了她对梦君用情至深。
话又说回来了,像玉儿这样的极品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呢?
樱桃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梦君,暗暗在心里腹诽着梦君:既然心里喜欢,都拥抱了,还差一点在他们面前亲吻了,现在又何必这样冷酷?居心何在?
“樱桃,吃药。”梦君冷冷地看着玉儿转身,看着所有的人都出去了,直到那扇门关上后,房间只剩下他和樱桃,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里布满温柔,刚才的冷酷逃逸得不知踪影。
“放在那里吧,我会自己吃,我是一个医者,请放心。”樱桃客气地对着梦君说着,礼貌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同时,身体向外挣扎着,要离开梦君的怀抱,她已经不是他爱的人了,何必这样暧昧?
樱桃的眼里流出了忧伤的泪水,她还浑然不知,依然倔强地要离开梦君的怀抱维持着自己的自尊。
“别动。”梦君在樱桃耳边温柔地哈着气,哈气的速度有些快,慢慢的,变成了急速的喘息。
樱桃感觉到梦君身体的变化,他就似一个正在加温的火炉子,以前他们在一起欢快的场景在樱桃眼前浮现,每一次梦君动情时都是像火炭一样烧烤着她,没想到,她的挣扎反而成了他们之间的催情动作。
吓得樱桃真的一动不动了,她怕继续动,会让梦君燃烧起来。
樱桃的心里泛起了苦味,既然不爱了,何必要动情?梦君把她当什么了?是不是他回头对玉儿也会如此?无奈的眼睛闭上了,木木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时间淡化一切。
梦君滚烫的唇吻上樱桃冰冷的唇,在樱桃那冰冷而柔然的唇上辗转留恋地亲吻着,火热的大手已经在樱桃身上游走着,这是他的樱桃,是他熟悉的身体和味道,梦君心里呐喊着,体温在继续升高,他要把樱桃揉进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了,突然,樱桃和夜冷欢爱的场景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手一顿,狠狠地抓住樱桃的身体。
“啊……”樱桃被梦君抓得痛喊出声,惊异地睁开眼,愣愣地看着梦君,他此时的表情说明他的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是不是放不下玉儿?樱桃心里酸酸的,本能地拒绝着梦君的爱抚。
梦君感觉到了樱桃的异样,他骤然把欲向外挣扎的樱桃抱紧,本能地收紧胳膊,紧紧地把樱桃扣在怀里,她哪也不能去,她是他的。
“樱桃,为什么要舍弃我?”梦君边亲吻着樱桃,边痛苦地问着樱桃,眼里是深深的伤色。
他现在的感情就在冰火二重天里痛苦地煎熬。
他的樱桃,那个一直在梦里陪着他长大的有樱桃印记女孩,是他的,既然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他现在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他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那她为何甘愿让夜冷染指?难道他给她的爱还不如夜冷吗?梦君的眼里冒起熊熊的烈火,抱紧樱桃的手臂在收紧。
樱桃就是烧烤着他心的烈火,让他控制不住地爱着她,爱得没有了他自己,放弃尊严,一改常态,在樱桃面前甚至有些卑微,他希望自己只是樱桃的男人。
但樱桃也是折磨着他心的寒冰,她居然和夜冷那样,把他打入了冰窖里,让他的心冷了下来。
梦君在痛苦地亲吻着樱桃,心在痛苦地挣扎着,嘴里涌起苦味,爱又不能爱,恨又恨不起来,梦君的心在滴血,痛痛地在樱桃的脸上、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刺激着他的吻痕,这里曾经是专属他的,可被夜冷破坏了,他一定要杀了夜冷。
梦君的吻变成惩罚性的,他在疯狂地咬着樱桃,发泄着心里的苦,樱桃那娇嫩的肌肤立刻出现一个个青紫的咬痕。
“为什么?问你自己。”樱桃在痛苦地承受着梦君发狂一样的亲吻,他每咬一下,她的心就在痛一下,樱桃在本能地拒绝着梦君,双手把梦君向外推,她的身体就似一片在秋风中琴瑟的落叶,现在已经承受不了他这样疯狂的爱,一阵阵痛苦的昏厥向她袭来。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为何要问她?她千里迢迢地来找他,看见了他正和玉儿亲热,她悲伤过度,现在孩子也没有了,她的身体正虚弱着,此时,他还这样问她?似乎是她背叛了他一样,他不是她爱的那个梦君,只是梦君的外壳,梦君的思维和感情已经丢失了,她爱的梦君已经不复存在了,樱桃的心在绝望。
樱桃的泪水不由地流了出来,心也在哭泣,梦君,你在哪?
“樱桃!”梦君突然惊恐地大叫着,樱桃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在他怀里昏了过去,一股灭顶之灾向他压来,让他极度恐慌。
“樱桃……”梦君抱着樱桃,急切地喊着,手足无措地拍着樱桃的脸,要叫醒她,他看着樱桃身上一个个咬痕,心里愧疚着,是他把樱桃弄晕的,樱桃的身体很虚弱,承受不了他的折磨。
“樱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梦君抱着樱桃,在道歉着,眼里已经潮湿了,樱桃这样让他锥心得痛,面对千军万马的敌国军队,他没有害怕一下,可现在他害怕了,面对围攻他的那些凶神恶煞,他没有颤抖一下,现在他浑身都在抖。
“四爷!”
“小姐!”
“梦君!”
外面的一干人等,听见梦君的叫喊,顾不得梦君的命令,一下子涌进房间,看着房间里的情景,不由地惊喊出声。
老御医来到梦君身边,沉着地给樱桃诊脉,他看着樱桃脖颈处以及裸露在外面肌肤上的吻痕,颜色是那样的青紫,他心里明了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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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又是一个痴情种
“四爷,樱桃小姐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暂时昏迷,休息一下就好了,无需担心。”
老御医起身,拍拍梦君的肩膀,安慰着他,然后,摇着头,向外走去,心里嘀咕着:又是一个痴情种,性情和皇上很像,真是冤孽啊。
“小姐……”燕儿哽咽着叫着昏迷中的樱桃,蹲在樱桃身边,紧握着樱桃的手,看着樱桃身上那一个个青紫的吻痕,心里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梦君,他要害死小姐吗?
燕儿抬起头,怨恨的眼神射杀着此时已经沉浸在痛苦中的梦君,看着梦君那痛苦的样子,燕儿又不忍心责备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能为了小姐如此伤心,着实让她感动。
燕儿只能起身去打水,给小姐洗洗脸,心里却在纳闷着:既然这样在乎小姐,为何还要对玉儿小姐动情?真是不懂,难道一个人的心能同时装下两个人?如果是玉儿小姐受伤,梦君也会这样伤心吗?
夜冷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梦君,他迟早要收拾,梦君就是公主的劫,公主为何还要飞蛾扑火一样地爱着梦君?易寒才是公主的最好选择,等公主身体里的毒都清理干净了,他会带着公主回去,他会建议公主嫁给易寒的,易寒从来就没让公主伤心过,公主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梦君……
玉儿冷冷地看着梦君抱着樱桃在那痛苦的模样,樱桃身上那青紫的吻痕强烈地刺激着她,让她的眼发红。
她很清楚:一般的吻是不会出现青紫的吻痕的,只有心里装满深爱的吻才能吻出那样的青紫,那青紫的吻痕无形中是在向她宣战,宣誓着梦君对樱桃的深爱,捍卫着梦君对樱桃的深情,也说明着梦君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樱桃那样对待梦君,梦君还要这样爱樱桃,她的眼里的火越烧越烈,她的手在攥紧,她不会让樱桃这样被梦君宠爱下去的,她的十年青春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
玉珠看着樱桃身上的吻痕,再看看小姐那痛苦中夹杂着怒火的神色,她眼里的寒光一闪,悄然出去了。
小强默默地站在梦君身边,搔着后脑勺,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那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四爷和樱桃小姐。
他弄不懂他们之间的事,不过,四爷爱樱桃小姐他是很清楚,可四爷为何要对樱桃小姐那样呢?四爷抱着玉儿小姐的样子,他们大家可是都看见了,如果不是他及时去阻止,四爷会当着众人的面去吻玉儿小姐的,还抱起玉儿小姐无视樱桃小姐的存在而去,现在又为樱桃小姐如此伤心。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小强搔着后脑勺,想不明白。
灵嫣带着一干下人,谨慎地候在房门外,随时听从王爷的召唤,不管何时何种状况,没有王爷的命令,她们是不敢踏进房间半步的。
夜里,梦君正疼惜地看着怀里的樱桃,她现在是那么的脆弱,他多么希望她跳起来,对他大呼小叫,对他恶作剧,他宁愿再被她画成百花楼里的头牌姑娘,他宁愿中她的毒,他宁愿受她的作弄……
“四爷,有人偷袭,快点带着樱桃小姐去密室躲一躲。”小强有些狼狈地跑进梦君的房间,焦急地对梦君禀告并建议着。
外面突然来了一大批黑衣人,灵嫣正带着忘忧谷里的人在截杀他们,夜冷和燕儿也在奋力厮杀,玉珠保护着玉儿小姐,已经退到一边了,他是来向王爷禀告,让王爷带着樱桃小姐去密室躲一躲,他很清楚,此时的樱桃小姐,身体很虚弱,是受不了折腾的。
“看出是哪一路的人了吗?”梦君抬起头,眼神从樱桃身上收起,落到了衣冠不整的小强身上,冷静地问着小强,同时,耳朵灵敏地听着外面,刚才他对樱桃太专注了,竟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外面的一切都被他忽略了,武者的本能也被他遗忘了。
“看不出,每一个人的套路都不相同,似乎是多门多派的,各个武功高强,连夜冷都只能和他们打一个平手,现在大家都在极力抵抗着,看来,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支持不住了……”
小强详细地向梦君禀告着,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他很了解王爷的性格,王爷是泰山压顶也不会慌张的,他只能镇静的向王爷详细地诉说着一切。
“把鹰放出来,让寨中的兄弟快速赶来,放信号召集暗卫,把燕儿找来,对那些黑衣人,一个也不能放过,留几个活口……”梦君抱起樱桃,边向密室走去,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小强。
小强领命,快速跑了出去。
忘忧谷建成了多年,从来没有人来偷袭过,这里是一个隐秘的山谷,当初父皇为母妃所建,就是为了图个清静,他也不准随时跟着他的暗卫出现在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
梦君把樱桃抱进密室,轻轻地把樱桃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手爱恋地抚摸着樱桃那苍白的小脸,一脸疼惜地看着已经沉睡的樱桃,他已经给她输进内力了,等她睡醒了,身体就不会那么虚弱了。
梦君俯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樱桃那冰冷的小嘴,毅然起身向外走去。
“四爷,小姐呢?”一身伤的燕儿匆匆地跑了进来,迎面看见正一脸凝重神情的梦君向外走。
“跟我来,一定要照顾好樱桃。”梦君沉静地对燕儿说着,眼睛审视着燕儿身上伤的轻重程度,大脑在思量着。
“我会的。”燕儿答应着,她急切地要见到小姐,不知小姐可好。
梦君带着燕儿来到密室后,站在床前,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樱桃,转身向外走去。
“床头柜里有金创药,你处理好自己的伤,照顾好樱桃,等我回来。”梦君关门的同时,再次看了一眼一身伤的燕儿,再次嘱咐着她。
虽不是重伤,但也伤及肌肤,她只有处理好自己的伤,才能照顾好樱桃。
“谢四爷,我会的。”燕儿有些感动地谢着梦君,这个梦君对小姐可是真的上心,就是弄不懂,明明他那么爱小姐,为何他还要那样对玉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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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他俩就如蛟龙出海
梦君来到偏殿外面,看着那混乱的打斗场面,分析着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有几个暗卫已经和黑衣人打上了,看着那几个暗卫在沉着地阻击着黑衣人的进攻,打斗场面已经出现了平局的状态,他满意地点点头,这几个暗卫来到的速度很快,一定要嘉奖,他一贯的御下原则是赏罚分明。
夜冷正被几个黑衣人围攻,夜冷有些应接不暇,眼看着一个黑衣人的剑从夜冷背后刺过去,夜冷正命悬一线。
“小心!”
“啊……”
随着梦君的大喊声响起,梦君已经挡在了夜冷的身后,把那致命的一剑给挑开了,梦君和夜冷背对背的站着,月光下,一黑一银色背对背靠着的两个俊朗男子,正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间,他们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威慑力震慑的黑衣人们不敢贸然向前。
夜冷惊得回头一看,居然是梦君救了他一命。
同时,一声惨叫声引起夜冷的注意,他本能地把眼神从梦君身上迅速调回来,向发出惨叫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裹着黑色衣袖的半只残臂,正滴着鲜血,在空中画出一个抛物线,快速地向远处飞落。
夜冷明白,那是偷袭他的黑衣人的手臂,是被梦君砍落下来的,如若不然,他就会死在那黑衣人的剑下,浑身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
“多谢四爷。”夜冷有些惊讶梦君出手救他,惊诧地出口相谢。在他的记忆里,梦君对他一直是冷冰冰的,尤其是这次来忘忧谷,梦君那冷冽的眼神随时都在斩杀他。
“留着你的命!”梦君冷冷地回复着夜冷,心里清楚地告诫他自己:夜冷不能死在别人的手里,他要亲自杀了夜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夜冷惊异梦君的回答,但此刻,他没有时间去细想,那些围攻他们的黑衣人已经开始围上来了。
梦君和夜冷两大高手合作,彼此信心倍增,他们齐心合力斩杀着黑衣人,他俩就如蛟龙出海,横扫那些在他们眼里就是虾兵蟹将的黑衣人,打得那是酣畅淋漓。
打斗持续了一夜,凌晨,太阳已经冉冉升起的时候,梦君带领着他的暗卫、寨子里的弟兄以及忘忧谷的人,终于把黑衣人打败了,那些黑衣人全部死了,居然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梦君看着遍地的尸体,满目怆然,昔日开满鲜花,长满绿草的庭院此时已经变成杀戮地,鲜血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上空,整个偏殿被一片哀怨的情绪笼罩着,让人心伤。
“厚葬兄弟们,把这里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原貌。”梦君对着始终跟在他身后的小强命令着。
小强领命,立刻带着活下来的人清理战场。
夜冷抱着剑,倚在树干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一夜的杀戮,对他而言就是寻常事,看着遍地的鲜血,他眼前浮现着他家被灭门时的情景,悲哀在他的脸上呈现着,他溢满仇恨的双眼不由地向墙角处的玉儿看去。
此时的玉儿正卷缩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尸体,那是偷袭她的黑衣人被玉珠杀死了,那死状狰狞,让她感到恶心。
玉珠看着小姐那神态,赶紧起身,把黑衣人拖走,现在已经安全了,她可以离开小姐一会儿。
正在清理战场的灵嫣,看着玉珠那能干的样子,很是不满,刚才在打斗的时候,她只躲在墙角处守护着她的小姐,一点也没过来帮忙,现在战斗结束了,她却表现出英勇,这个玉珠不像一般的侍女。
梦君蹲在地上,检查着那些死去的黑衣人,查看着他们的死因,查验着他们的身份,有几个黑衣人的伤不至于立刻死亡,可他们却都死了,有些蹊跷。
梦君发现,有的黑衣人胸口有被剑刺穿的剑孔,有些黑衣人手脚残了,有些黑衣人双目失明了,但这些伤都不至于让他们立刻死亡,梦君的眉头紧皱,看着脸色发黑的黑衣人,能断定他们是服毒自尽的,是江湖人怕做别人的俘虏,而惯用的自杀方式,他们嘴里都含着毒药,以防万一,到时会……
“啊……”正在思考着的梦君,一声闷哼,向前倒去。
眼神一直没离开梦君的玉儿清楚地看见:梦君被他身后的一个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偷袭,那黑衣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梦君的后脑勺砸去,梦君倒地的同时,黑衣人再次倒地死亡,这回是真正的死亡了。
玉儿惊得瞬间睁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巴,“腾”地一下从角落里站起来,迅速向梦君冲去,梦君一定要没事!
她看了一夜梦君战斗的样子,是那么的洒脱和俊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身姿都那么牵动她的心,她对梦君的喜欢滚滚地涌出来,谁也阻止不了她对梦君的爱,梦君的样子深扎在她心里,那一颦一笑都那么让她爱恋,梦君是她的,谁也休想给夺走!她一定要带梦君回去完婚……
“四爷!”小强大喊着,风驰电掣一般向梦君跑去。
边跑边想着心事的玉儿被小强撞了一个满怀,踉跄地倒在地上,小强这是第二次无视她的存在,把她撞倒了,玉儿气愤地瞪着小强。
夜冷悄然地把玉儿扶起来。
玉儿看着玉狐,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今晚玉狐表现得也很完美,和梦君一起浴血奋战,他们一黑一银两道身影,在黑衣人堆里快速地游走,所到之处,刀光剑影下,是倒下的黑衣人,那潇洒的身姿就如神君降临,她对玉狐的厌恶减少了,心里涌起欣赏和崇拜,千年前的玉狐再现在她眼前,眼里有了笑意。
夜冷惊异着玉儿的变化,貌似不经意地轻轻给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裙。
跑过来的玉珠顿时愣在那里,小姐怎么对这个黑衣人在笑?他不是樱桃小姐的侍卫吗?小姐怎么还这样礼待一个仇人的下人?
小强没有理会他撞了谁,眼里只有梦君,他冲到梦君的身边,拨开围过来的人,抱起倒在地上的梦君大喊着。
“四爷,四爷,醒醒……”看着梦君后脑勺不停地流着鲜血,小强慌神了,使劲地喊着梦君,企图把他叫醒。
“快把四爷抬进去,让老先生给看看。”
灵嫣临危不乱地命令着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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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妹妹有心了
听见灵嫣的命令声音,小强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抱起梦君就向房间跑去,极度的恐慌和害怕,瞬间激发了小强身体潜在的能量,使他浑身充满了比以往强悍十倍的力量,抱起比他高大的四爷,居然能快步如飞地奔跑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救活四爷,四爷就是他的天,四爷死了,他也不活了。
“老先生,大夫,老御医,快来看看四爷,快啊……”
小强边跑,边迭声嘶哑地喊着,居然把“老御医”这个禁语给喊出来了。
跟在小强身后跑的灵嫣听小强那样喊,心里一咯噔,她向身后正和玉儿小姐对视的夜冷看去,发现夜冷正全神贯注地和玉儿在眼神交流,根本没听见小强喊什么,她的心才放下了,王爷可是下死命令了,谁暴露了他的身份,谁就得去见阎王,和皇家有关的一切称谓在忘忧谷都是禁语,幸亏夜冷没听见小强喊的“老御医”,小强会没事的。
老御医听见小强杀猪般的叫喊声,跌跌撞撞地从房间跑出来,一夜的紧张,已经让他憔悴了许多,这一夜他都藏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听见小强这样恐怖的叫喊,他吓得快速跑了出来,心里恐慌着:是不是四皇子出事了?四皇子出事了,就说明这场仗是打败了。
“来了,来了……”老御医抖颤地回应着小强,恐惧的眼神向外看去,担心那些黑衣人跟进来。
“快医治王爷!”小强把梦君放在床上,对那个还在抖颤的老御医命令着。
“是……是……关门……”老御医抖颤着说着,他的意识是关上门才安全。
“快点!”小强恼怒地向老御医喊了起来,这个老头,怎么这样不听话,关门干什么?
灵嫣带着一干人等来到门口,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口,随时听候着王爷的使唤,这是他们的本分。
老御医一看灵嫣他们守在门口,放心了,开始全力以赴地救治四皇子。
夜冷和玉儿随后跟了进来,玉珠站在灵嫣身边,默默地看着里面,眼里是一片暗色,她飞鸽传书给太子,希望太子派人来把樱桃抢走,弄一个假象,就是不知名的黑衣人掠走了樱桃,让樱桃从此远离四王爷,让四王爷对樱桃死心,从此眼里只有玉儿小姐一个人,结果情况却不是她期待的那样,太子的人一来就开始杀,居然目标直指四王爷,好好的抢劫掠人怎么变成杀戮了?现在四王爷生死未卜,她这忙帮的到底是什么忙?
“希望你以后规矩点。”灵嫣冷冷的话在玉珠耳边响起,阴冷地提醒着玉珠。
忘忧谷今天的样子,一定与这个玉珠有关,从各种迹象,灵嫣能推理出的结果直指玉珠,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说一切都是玉珠捣鬼。
玉珠听灵嫣那样的警告,神情一怔,眼神有些慌乱,她赶紧装作整理头发,瞬间镇定着表情,她能确定,灵嫣没有证据,只能是猜测,她何必庸人自扰之呢?死不承认,灵嫣能耐她如何?
“灵嫣姐姐,你的话有些深奥,恕我才疏学浅。”
玉珠向灵嫣微笑着,和气地一面在自贱,一面却在暗抬着灵嫣。
她很清楚灵嫣一直是跟着皇贵妃的,皇贵妃归西后,就一直跟在四王爷身边,是四王爷的大侍女,为四王爷打理着一切事物,不管是在四王爷府还是在忘忧谷,除了四王爷,灵嫣的权力最大,受皇贵妃和四王爷如此器重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人,不能看灵嫣表面柔弱,她很清楚,灵嫣的能力可是非同小可,白皇后都有些忌惮灵嫣,她可不能落在灵嫣手里。
玉珠的眼睛在无焦距地看着灵嫣,脑子在快速地回想着她给太子飞鸽传书的过程,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才暗暗地放下心来,眼神慢慢地有了焦距。
玉珠对着灵嫣灿烂地一笑,灵嫣没有证据,她千万不能自乱手脚,以致露出破绽,让灵嫣抓住把柄,既然太子还没被皇上完全废掉,就说明太子还有反扑的机会,太子的权势根基深,暗在的势力很强大,她要依靠太子的暗势力为小姐争取机会。
既然皇上答应小姐,四王爷当太子之日,就是小姐和四王爷完婚之时,现在太子还有利用价值,她就借势而用了,不用白不用,白皇后经常教导她为了办大事,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至亲可杀,那她就利用一下太子的势力了,但,万万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如果四王爷死了,小姐会怎样?
玉珠担忧的眼神看向站在四王爷床边的玉儿,玉儿给了她做为人的尊严,她享受了在白皇后身边没享受到的待遇,只有玉儿才是她的正主,她要不惜一切地为玉儿做事。
灵嫣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玉珠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的表情波动,刚才玉珠眼神的慌乱,暴露了她的心虚,这么说这一切都与她有关,现在她眼里又出现担忧的神色,只能说明这个玉珠不简单,心机很深。
感受到灵嫣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她,玉珠童真地微笑着,完全一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样子。
“灵嫣姐姐,我们一起为四爷祈福吧。”
玉珠对着灵嫣真诚地建议着,眼神却在睫毛的遮掩下忽闪。
“好,妹妹有心了。”灵嫣一语双关地回答着玉珠,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既然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打草惊蛇,只好以退为进了,不能让玉珠觉察出什么来,来日方长,她会抓到狐狸的尾巴,让狐狸显出原形的。
听着灵嫣的回答,玉珠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灵嫣太厉害了,一股阴冷的气流向她源源不断地袭来,她很清楚,灵嫣不会善罢甘休的。
玉珠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为四王爷祈福着,借此动作掩盖着她心里的慌乱,不能再和灵嫣继续对话了,否则就被她抓出点东西来,那样倒霉的就是她了,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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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他抱着她,她还在酣睡
灵嫣凌厉的眼神看着玉珠,心里佩服着玉珠的反应和做法,不愧是白丞相府里的人,白皇后那张永远挂着和蔼微笑的脸呈现在她眼前,人前伪善,人后毒如蛇蝎.
灵嫣不再理会玉珠,把眼神调回来,关注着屋里的情况。
只见老御医正在给梦君急救,玉儿焦急地守在一边,夜冷默默地看着玉儿,小强在给老御医打下手。
灵嫣的思绪在整理着,她要尽快理出结果,忘忧谷不能再这样不太平了。
“没事了,四爷睡一觉就会醒过来。”
老御医抹着额头上的汗,确定地说着,四皇子的头,是伤了外面的头皮,里面没有伤着,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颅内没有出血,真是万幸。
玉儿松了一口气,那已经死去的黑衣人,突然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不会有太大的冲击力的,她确定。
老御医让大家都去休息,四爷需要安静,玉儿固执地要守在梦君身边,老御医无奈,只好让玉儿守着梦君,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找他,他老了,是该去休息了。
“小姐和燕儿呢?”
夜冷问着向外面走的小强,小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向密室的门跑去,樱桃小姐和燕儿被关在密室已经是一夜加半白天了,密室里没有吃的,只储存了一些水和干粮,不知她们会饿成什么样子。
夜冷跟在小强身后,沉思着,这个梦君把小姐保护起来,还是有心了。
“你们来了?外面怎么样?”
密室的门刚一打开,燕儿就冲了过来,焦急地眼神上下地看着夜冷,担心的神色溢满她的脸。
小强看见燕儿冲过来,以为燕儿是为他而来,心里无限欢喜,还没等到他说话,燕儿就对夜冷上下的打量,眼里只有夜冷,而没有他,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不过他在自欺欺人地想,燕儿和夜冷在樱桃小姐身边朝夕相处多年,难免对夜冷会形成关心的习惯,先注意夜冷,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就像他一样,心里时刻装着四爷,燕儿对夜冷,就如他对四爷一样。
想通了,小强的脸上挂上微笑,搔着后脑勺,柔情地看着燕儿,他要尽地主之谊。
“没事了,我们接你们出去。”
没等夜冷回答,小强已经抢先回答了。
燕儿看着夜冷那一贯冷冷的脸,心里失望极了,枉费她一直在担忧着他的安危,他见到她居然吝啬地不露出一点笑容,不屑回答她一个字,说一个字有那么辛苦,有那么难吗?
燕儿沮丧地看着夜冷,眼里尽是埋怨的神色。
夜冷绕过燕儿,走到樱桃身边,抱起樱桃向外走去。
燕儿和小强跟在夜冷身后走了出来。
夜冷奇怪公主怎么睡这么久还没醒,他抱着她,她还在酣睡,手轻轻一点,才发现公主被点了睡穴,难怪公主睡得这样沉,夜冷感受到公主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运行,心里明白是梦君给公主输进去的,怪不得梦君的反应那样迟钝,居然被人偷袭,原来是他的内力给了公主一些,再经过一夜的拼杀,最后,体力透支,才反应那样迟钝,被一个死去的人条件反射地伤着了……
夜冷明了了一切,眼神不由地看向躺在那里的梦君,梦君既然这样爱着公主,为何对玉儿那样?为何要伤害公主?
“到这里来吧。”小强引导着夜冷抱着樱桃小姐到离四爷最近的客房,他知道四爷醒了,一定会找樱桃小姐的。
老御医被燕儿找来,确定小姐没事了,夜冷和小强才离开。
燕儿守在樱桃身边,闷闷不乐地看着夜冷转身,他居然没对她说一句话,还不如认识不久的小强。
燕儿的眼神看向小强,小强正一脸欢喜地看着她,燕儿对小强笑笑,心里渴望着:如果夜冷像小强这样对她有多好。
确定梦君没事了,需要休息,灵嫣安排大家用膳,并细心地打理着忘忧谷里的一切,指挥着大家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看着灵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大家,看着忘忧谷里的一切事情正在慢慢恢复正常,玉珠由衷地佩服着灵嫣的能力,怪不得灵嫣会被皇贵妃重用后继续被四王爷重用,不过,灵嫣这种能力也是她玉珠最害怕的地方,如果让灵嫣查出,是她把黑衣人招来,并给忘忧谷带来这样大的灾难,不仅她的脑袋要搬家,她的家人也会被株连九族的。
玉珠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就似她头上正悬着一把大铡刀,心里祈祷着,事情千万不要败露。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还是把灵嫣解决了,才能永绝后患,不过灵嫣武功高强,还是在忘忧谷这里,她要怎样下手呢?太子不可能会派人来杀一个侍女,她要自己想办法。
玉珠的眼神阴毒地看向正在忙的灵嫣。
灵嫣感觉锋芒在背,她回头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就没再去理会,继续忙着,她要在四王爷醒来之前,把忘忧谷打理好,给四王爷一个舒心的家。
霍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向玉珠看过去,那个玉珠有问题,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
玉珠看见灵嫣向她看过来,迅速低下头,用额前的发丝遮掩着她脸上的表情。
灵嫣冷冷地看着玉珠,扭身去忙她的事了,转身间,眼里飘过一丝警告的神情。
夜里,梦君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老女人,不由地一怔,他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眼前这个有三十多岁模样的女人是玉儿?
梦君不解地看着一脸喜极而涕地玉儿在发呆。
他在快速地搜索着记忆,可记忆里只有玉儿,再没其他,玉儿曾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清晰地在他脑子里,玉儿为了他而担忧,人变老了,也憔悴了,梦君感激地看着玉儿。
“四爷醒了,快拿水来。”玉儿兴奋的声音响亮地响起。
她看着梦君看她的眼神,心里欢腾着,终于,梦君眼里只有她了,这一夜,她守得值了,她付出的青春值了,虽然又老了十岁,但会让所有的人见证,她是为了担忧梦君而瞬间衰老的,她了解梦君,梦君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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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用情至深
为了把梦君脑子里有关樱桃的全部记忆裁去,她再次动用了法术,把梦君的记忆从头到尾给修理了一遍,让他脑子里只有对她的记忆,她要把梦君和樱桃有关的一切都彻底地裁去,但那些记忆根深蒂固,无法裁去,无奈中,她只好全部给封印起来,她植入梦君脑子里樱桃和夜冷欢爱的场景是虚幻的,封印不住,却能裁去,以防万一,她忍痛割爱,给裁去了,那可是她用十年青春换来的。
如果在梦君记忆里留有一点有关樱桃的记忆,以梦君的聪明,会顺藤摸瓜找出一切的,她要防范任何一点对她没有利的可能,让樱桃彻底地在梦君记忆里消失……
“小姐?”玉珠的惊呼声把玉儿从她的思绪中喊回神。
玉儿高兴地看着一脸惊愕神情的玉珠,知道玉珠发现她苍老的容颜了,心里不忧伤反而是极度快乐的,她要所有人都记住她现在的样子,给她做个见证,让世人给梦君压力,快速跟她回去完婚,永绝后患。
“水来了,玉儿小姐,你?”灵嫣端着水来到王爷身边,诧异地看着玉儿,她一夜间竟然苍老了十岁,灵嫣瞬间惊呆在那里。
可见玉儿小姐对四王爷用情至深,一夜的担忧,让她瞬间苍老,世界上能有几个人会像玉儿小姐这样用情?
那个四王爷心心念念地樱桃小姐也不会这样的,不管怎样折腾,那樱桃小姐一直是十七八岁的青春模样,眼前的玉儿小姐从容颜上看,足足比樱桃小姐大了二十岁,比樱桃小姐小一岁的玉儿小姐,现在说是樱桃小姐的母妃,谁都会相信。
灵嫣自叹不如,她虽然心里一直装着四王爷,为了四王爷她宁愿肝脑涂誓死追随他,但四王爷受伤,虽然她极度地悲伤和痛苦,但在容颜上她只是憔悴了一些,却没有达到玉儿小姐的十分之一,人都说是一夜愁白了头,玉儿小姐是一夜老了十岁,真是天地可鉴,玉儿小姐对四王爷用情的程度。
玉儿起身,接过灵嫣手里的水递给梦君水喝,她的脸对着外面,以至于守在门口的人都看清楚了她的容颜,立刻一片唏嘘声,听着大家惊讶的唏嘘声,玉儿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四爷,四爷醒了?樱桃小姐也醒了,要不要去看看?”
小强欢喜着跑了进来,这一夜,开始,他在四爷和樱桃小姐的房间来回跑,最后被玉儿小姐赶出去,因为玉儿小姐说四爷需要安静,他只好去樱桃小姐房间守着,和燕儿一起数天上的星星,夜冷就那么抱着剑,眼睛直直地盯着樱桃小姐看着,倚着床头站着,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也不参与他和燕儿的争论,一声不吭,他只好把夜冷当一尊雕像对待,和燕儿跑到窗前,小声地开心说着故事。
燕儿这一夜很开心,还倚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小强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直到刚才听见四爷房间里的惊呼声,他才恋恋不舍地把燕儿抱在樱桃小姐身边的卧榻上躺着,让她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他这一举动,居然被已经醒过来的樱桃小姐看见了,樱桃小姐一直那样笑着,没说话,夜冷已经在樱桃小姐身边的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看见樱桃小姐看他,小强囧得满脸通红的,就像烧红的大虾。
小强窘迫地低着头,手不停地搔着后脑勺,脚就像生根了一样,栽在地上,不能动了,他眼神讪讪地瞟着樱桃小姐,他对燕儿太投入了,居然没发现樱桃小姐已经醒了,夜冷也变化了姿势。
小强抬起头,他有些语结的对樱桃小姐小声地说:“樱桃小姐,我要过去看看四爷,好像四爷醒了。”
樱桃听小强那样说,只是笑而不答,微微点点头,心里却在138看书网“好像四爷醒了。”这刚刚是黎明,梦君会起这么早?还要去练剑吗?
小强一看樱桃没有笑话他,心里涌起感激,眼睛看着躺在卧榻上正睡得很香的燕儿,欢快地跑了出去。
“公主既然醒了,我们收拾一下,回宫吧。”
夜冷悄无声息地站在樱桃面前,挡住了樱桃看小强跑走的背影。
樱桃把眼神调回来,看着夜冷,她刚刚睡了一个饱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比以前还有力量。
樱桃轻快地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确定着她身体的余毒都清理干净了,而且身体里有一股真气在运行,她的身体真的比以前还要好。
“夜冷,你给我输的真气?”樱桃感激地看着夜冷。
这些年夜冷对她一直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虽然说他是她的侍卫,但是实际上夜冷就是她的哥哥和父皇的替身,给予她父皇和哥哥的爱,他和易寒一直无条件地娇宠着她,虽然早早失去母妃,但她一直感觉自己得到的关爱一点也没少,有夜冷和易寒的娇宠,她一直也不孤单。
只是梦君很让她伤心,她以为找到了她要的真爱,死心塌地地要跟随着他一生,没想到梦君居然是三心二意的人,当着她的面居然那样对玉儿小姐,那背地里会是怎样的样子?
孩子没有了也是好事,以后和梦君之间再无瓜葛了,樱桃眼角滑出一滴眼泪。
夜冷捕捉到了樱桃的神情,知道她又在想梦君,微微摇摇头。
“不是,是梦君,我们回去吧,我飞鸽传书给易寒了,他已经安排人来接应我们。”
夜冷淡淡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紧看着樱桃的表情变化。
“哦,孩子没了,他却如此,好吧,我们离开,但我不想回宫,先暂时去做一个游医。”樱桃的眼神很是空洞地看着外面的天,天边已经露出曙光了,他们是该离开了,这里不是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她不能再看见梦君和玉儿在她面前温柔,一想到梦君,她的心就好痛,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那么淡定地对夜冷说着。
“两国已经休战了,边疆无大事,天下太平了。”
夜冷向樱桃说着外面的事。
去当一个游医,悬壶济世一直是樱桃的梦想,她不想回宫,去做她喜欢的事也好,这样能慢慢医治她心里的伤,忘记梦君,恢复以前的样子。
“易寒还好吧?父皇怎么样了?”
“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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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樱桃是谁?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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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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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这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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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是谁.”小强再次大叫出声.睁大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四王爷.他实在是惊异.四王爷这是怎么了.居然把他最爱的人给忘了.
一听小强那怪叫声.梦君嫌弃地皱皱眉.小强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四爷.樱桃小姐來辞行了.”一个侍女在门口恭敬地禀报着.
“快让她进來.”梦君沉声命令着.但一个“快”字.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一听“樱桃”二字.梦君的心就莫名其妙地跳.期待着见这个神秘的樱桃.眼睛已经紧盯着门口看着.心里在迫切地盼望着樱桃的出现.却故意压低声音.让人听上去就似他很沉稳.他的情绪是波澜不惊的.
“四爷.樱桃小姐可是一个名医.是江湖上疯传的圣手医仙.医人无数啊……”
小强一听说樱桃來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再看着四爷那神态.他故意小声提醒着四爷.皇上不是在找名医吗.如果四爷把樱桃小姐带回宫.那会是怎样的结果.一定是一箭双雕.
随即.小强笑了起來.那微笑和玉儿刚刚的微笑如出一辙.是得逞后的微笑.他就不信.四爷听说樱桃是圣手医仙后.会不动心.
突然 .小强猛拍了一下后脑勺.这下他明白了.知道玉儿小姐为何要那样笑了.一定是因为玉儿小姐提前就知道樱桃小姐要來辞行.玉儿小姐一定是开心的.才那样笑.不告诉四爷.是为了给四爷一个惊喜.
樱桃小姐可是天下少见的名医.玉儿小姐一定是和他想到一块了.只要樱桃小姐肯出手相救.那七皇子就会沒事了.玉儿小姐一定是这样想的.
小强自信满满地微笑起來.玉儿小姐就是好.玉儿小姐处处为四爷着想.这是新月国都路人皆知的事.玉儿小姐是在为四爷解忧呢.为四爷高兴呢.
“樱桃是名医.”
梦君重复着小强的话.有些诧异.这个樱桃在他这里干嘛.难不成是他病了.才请樱桃小姐來的.现在他醒了.樱桃小姐就來辞行.一定是这样.梦君的心有些失落.
梦君慢慢暗淡的眼神看向小强.心里在纳闷着:小强的表情也太丰富了.瞬间在转换着各种神情.今晚的小强太不对劲了.有些疯癫的症状.
“是……是是……是天下少有的名医.皇上的毒还是她给解的呢.四爷都忘记了.四爷不让樱桃小姐知道四爷的真实身份.才命令忘忧谷的人全部称呼您为四爷的.而不是四王爷.把皇上叫黄爷.想起來了吗.”
听四爷那样问.小强立刻迭声地向梦君禀告着.提醒着.头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把皇上都扯出來.确定着他的说法的真实性.
“樱桃给父皇医治毒了.父皇的病好啦.”梦君疑惑地说着.使劲地凝神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了.看來.他和樱桃有很多的交集.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沒有.是他病了的缘故吗.他的眉头越锁越紧.
梦君的眼睛瞥见门口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而至.心里莫名地“咚”地一下巨响着.似曾相识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向他袭來.
“啊……”一口鲜血从梦君的嘴里喷了出來.人已经踉跄地向后倒去.
“四爷.”小强眼明手快地扶住梦君.焦急地大喊起來.刚才那微笑都跑到九霄云外了,心里恐惧着.四爷是怎么了.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难道四爷还沒好.
樱桃一看梦君吐血了.本能地心痛起來.放下一切抱怨.她快步走了过來.给梦君金针度穴.进行急救.
“太好了.樱桃小姐您來了.四爷有救了.”
小强一看樱桃來了.只见樱桃小姐二话不说就给四爷金针度穴.小强心里那个感动啊.感激涕零地说着.
还是樱桃小姐大度.看见四爷和玉儿小姐那样亲热.还不计前嫌地來急救四爷.樱桃小姐才是四爷最好的王妃.至于玉儿小姐.四爷一直拿她当朋友的.他很清楚.
听见小强那兴奋的话.樱桃的手沒有停下.只是抬起头对着小强微笑着.医者仁心.不管此时是谁吐血了.她都会急救的.不是把梦君当梦君看.而是把梦君当患者看.
梦君看着这个白衣女子对小强的微笑.那微笑是那样的灿烂耀眼.他的心再次“咚”地一下急跳着.这就是小强说的樱桃.樱桃就是这个白衣女子.可是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梦君定定地看着樱桃:一张素颜是那么的清秀.就似深谷里一棵与世无争的幽兰.那双灵秀的双眸是那样的清澈.就是一潭清水.让他望见就有一种心安的感觉.那清冷的气质.让他感觉说不出的舒服.那挺秀的鼻子.那似樱桃一样红润的唇……
总之.她的一切都让他耳目一新.他心里对她有一种渴望的亲近感.胸口处的绛珠草在炙烤着他的心.他的手不由地紧抓上胸前的衣襟.
梦君微闭一下眼.手抚摸着心口处.缓解着心跳 赶紧睁开眼.再次定定地看着樱桃.他确定.他认得她.她就是一直陪着他长大的梦中女孩.千真万确.
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梦吗.
梦君眨了一下眼.舌头悄悄伸到牙齿下面.使劲咬着.很痛.
那舌尖传來的疼痛让他确定这是现实而不是梦.
梦君有些不自控地雀跃着.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眼睛也眯成一条线了.他很贪婪地享受着此时的感觉.这个梦中女孩的手在他身上金针度穴.她的手柔软.而丝滑.所碰到他肌肤的地方 .都会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专心刺金针的样子很是让他养眼.沒想到.梦中只吹箫的女孩.居然会金针度穴.
梦君用手掐了一下胸口.有疼痛麻木的感觉.再次确定着这不是做梦.是在现实里.
梦君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种懵懂的舒服滋味.他一直在喋血的皇家长大.这种清新自然的舒服感觉真让他很留恋.
“啊……四爷.醒醒.四爷……”小强抱着梦君惊恐地大叫着.
边叫着.小强心里边疑惑着.四爷这是怎么了.说吐血就吐血.这血吐得也不多.怎么四爷就晕了过去.一股灭顶的灾难感觉向他袭來.他顾不得许多.只是迭声大叫着:“四爷.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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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樱桃印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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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强的叫声.樱桃疑惑地看着梦君.梦君怎么可能晕过去呢.她正给他急救着.不好反而严重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她行医这么多年.还沒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樱桃的心在嘀咕着.手已经抚上梦君的手腕.她要给他切脉看看是怎么一种情况.
当樱桃的手刚刚放在梦君的脉搏上.那温热而轻柔的感觉自手腕上直传心底.心弦被骤然波动着.梦君浑身一哆嗦.他本能地躲了一下.手腕微微离开樱桃的是手.但那种被樱桃触摸的感觉真好.他的手又主动送到樱桃的手里.
樱桃开始愕然.旋即好笑地看着梦君.此时的梦君就似一个孩童.她也沒揭穿他.任由小强在喊着.
“啊……”梦君突然大叫起來.手腕本能地从樱桃手里条件反射地收回.从小强怀里挣脱出來.他痛得一下子睁开了眼.惊慌地看着樱桃.
“四爷.醒了.”小强喜极而涕.说完.就站在那里高兴地笑.手抚上后脑勺.在搔着.
樱桃唇角一弯.她刚刚用针在梦君胳膊上使劲地扎了一下.不让他继续假装昏迷.让他主动自爆.他也太不道德了.听着小强那样焦急的喊声.还在装.
此时.樱桃已经忘记了她和梦君之间的恩怨.玩心大起.好久沒有这样作弄梦君了.他们初相识时的感觉又回來了.樱桃在俏皮地笑着.
“小姐.我这里是肉啊.”梦君本能地向樱桃抱怨着.举着手腕给樱桃看.让她知道他的胳膊是肉长的.眼里是孩童的计较.完全沒有一丝战神的冷酷威武的模样.
樱桃看他那样.不由地笑了起來.是阴谋得逞后的微笑.
“是肉长的啊.哦.那你才知道痛.”樱桃挑着眉.回敬着他.点头赞同着.手已经飞快地把那些金针一个个地向外拔.
“哎哎.别起针.我还沒好呢.”梦君看着樱桃在起针.心里惧怕着.担心她要离开.刚刚她來就是來辞行的.他要赶紧制止她.他要留住她.
“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已经不需要金针了.”樱桃好笑地看着梦君.那么玉树临风的人物.此时怎么露出童真的一面了. 不是冷冷地看着她的样子了.
梦君抱着玉儿要亲吻的样子.以及梦君抱着玉儿离开的样子在她眼前晃.
樱桃瞬间失意.刚才的俏皮样子被失落的神情替代.她轻轻地叹口气.有条不紊地把针装好.收进衣袖里.起身向梦君辞行.这里不属于她.她要尽快离开.省得伤心.
“四爷.告辞.谢谢叨扰您这些日子……”樱桃淡淡地说着.很是礼貌.
看着樱桃眼里噙着的失落.梦君的心再次疼痛起來.听着樱桃那礼貌中透着疏离的口气.他心里难受着.
“留下來吧.跟我去救一个人.”梦君找着理由.低声挽留着樱桃.
樱桃一听梦君的口气.心里难过着.梦君怎么这样跟她说话.沒有了以前那脉脉含情的样子.当初他们一起跌进山崖.在崖底那些甜美的日子.她终身难忘.那时的梦君很让她怀念.怎么现在的他变了.
小强看着四爷和樱桃小姐的样子.听着他们说的话.有些纳闷.他搔着后脑勺.这四爷到底是想沒想起樱桃小姐啊.看样子.他们很和谐.但又有些生分.这……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梦君看樱桃沒有反应.加重着语气.眼睛殷切地看着樱桃.希望她能答应他.
樱桃看着梦君.脑子已经飞到以前.那时梦君把她从繁星国的军营里偷出來.是为了给他很重要的人治病.现在又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哪一个病患在他们的家人眼里不重要.
“抱歉.我要去医治一些对我來说更重要的人.”
樱桃不理会梦君的请求.冷冷地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她不想和梦君再有任何瓜葛.既然他那么喜欢玉儿.那她就离开.她只是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梦君不是她的追求.
“留下來.”
梦君向前一步.本能地抓住樱桃的手.就似一个孩子要母亲留下來的样子.很是让人心酸.
樱桃冷冷地看着梦君.心里却涌起酸楚.梦君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樱桃脸上沒有一丝的波澜.梦君的心在揪起.这个樱桃怎么就这么冷.让他有些畏惧.梦中的樱桃可是很和蔼可亲的.
“樱桃小姐.留下來吧.那可是四爷的七弟.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小强跟过來.他要樱桃留下.只有樱桃留下.四爷和樱桃才能在一起.他知道樱桃对四爷來说是多么重要.只是四爷现在是暂时忘了樱桃而已.相信有樱桃的陪伴.四爷会回想起一切的.
“哪一个病患都很严重.”
樱桃冷冷地回答着.不着痕迹地把梦君的手拿开.她绕过小强.向外走去.沒有她.会有别的医者给梦君的七弟医治的.世界上不只她一个医者.她对于梦君來说根本不重要.她不想因为任何理由留下來.让她看着梦君和玉儿亲热而伤心.她的孩子已经沒有了.她的爱随着孩子的失去而失去.
转身的同时.樱桃的眼里盈满泪水.心里好痛.后颈处的樱桃印记突然痛起來.樱桃的手条件反射地摸着那樱桃印记.心里纳闷着.以前从來沒有的感觉.那樱桃印记已经在她身上多年.从來沒痛过.现在怎么会痛呢.孩子沒了.爱沒了.这印记却痛了起來.怎么就这么不顺.
樱桃的心悲戚起來.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
“小姐.怎么了.”
候在门口的燕儿看着一脸悲戚神情的樱桃.焦急地问着.看着樱桃的手在后脖颈处.她立刻拿开樱桃的手.看看樱桃是不是受伤了.
倚在走廊的廊壁处的夜冷.立刻挺直了身体.关切地看着樱桃.难不成公主受伤了.
“怎么这樱桃印记突然红了.有些肿.”燕儿看着樱桃后颈处个樱桃印记.惊讶地说着.
“突然痛.”
樱桃说着.眼里的泪水唰地一下流了出來.看着燕儿和夜冷.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放声痛哭一场.心里好憋屈.她喜欢梦君.可现在不能喜欢了.她好伤心.似乎天都暗了.她的世界要崩溃掉了.
“我们走.”夜冷过來.抱起樱桃义无反顾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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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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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冷很清楚.公主此时的哭不是因为樱桃印记痛.而是因为刚刚见到了梦君.她的心在痛.他要带着公主离开这里.只有易寒才能给公主幸福.
樱桃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眼前的温暖怀抱给她避风的感觉.她沒有拒绝.而是闭着眼.倚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逃避着心痛.
梦君看着樱桃走出去.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他看着空落的手.迟疑了一下.快步跟了出去.等他到了门口.看见夜冷抱着樱桃走了.夜冷的身影是那样的决绝,他们相拥着远去的背影是那么令他心生妒忌.又那么心痛.
梦君的眉紧紧地缩在一起.他的心在下沉.一直沉到冰冷的谷底.眼神落寞地看着他们在走远.
“四爷.还不去追.”小强看着夜冷和樱桃远去的身影.焦急地对四爷说.
如果樱桃小姐走了.不知四爷和樱桃小姐还有沒有再见面的机会.他感觉樱桃小姐是在和四爷诀别.以樱桃小姐的个性.对病患是不会见死不救的.这回樱桃小姐却拒绝了救人.樱桃小姐这一反常举动就说明了什么.让小强莫名地害怕着.
“为何要追.”梦君心痛地说着.他只是和樱桃才见面.抱走樱桃的那个男人也许是她的爱人呢.他能去横刀夺爱吗.尽管他的心很痛.
梦君的眉头在眉心打着结.双眼中流溢着的是无法掩饰住的痛苦.他的手紧揪着胸口处的衣襟.那里已经是火烧火燎了.
“四爷.四爷真忘记一切了.樱桃小姐可是四爷的最爱啊.”小强看着越走越远的樱桃小姐.焦急地向梦君说着.
“我的最爱.我爱樱桃.可我不记得我爱她.在我的记忆里.我只爱父皇.母妃和七弟.我不曾爱过别人.”
梦君看着越行越远的樱桃.喃喃地说着.他不记得小强说的那一切.只知道看着樱桃那伤感的眼神他心痛.看着樱桃离开他.他心痛.心慌.心颤.更多的是不舍.
“四爷.您是怎么了.您记得所有的人.只忘记樱桃小姐一人.这是为何.”小强疑惑地问着梦君.看着樱桃小姐完全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心里有些难过.樱桃小姐走了.燕儿也走了.
“你给我仔细讲讲.是怎么回事.”
梦君看着樱桃消失的方向.急切地要知道一切.
小强无奈地搔搔后脑勺.真是沒办法.四爷真是忘记樱桃小姐了.
小强把四爷和樱桃小姐相遇.相惜.相恋.最后到樱桃小姐孩子流产.四爷受伤等等所有他知道的事.全部讲给四爷听了.
至于他们一起落下山崖.在崖底的那些日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樱桃小姐怀孕了.又來找四爷.从这些迹象可以推断出.樱桃小姐应该已经是四爷的女人了.怀的孩子是四爷的.
四爷从不近女色.能让樱桃小姐怀孕.就证明四爷深爱着樱桃小姐.樱桃小姐那么高贵的一个公主能这样对待四爷.就说明樱桃小姐是深爱着四爷的.
不过.四爷从崖底回來的一系列反常举动.让他费解.四爷的异常开心.异常伤心和极度愤怒他都看在眼里.他目睹着四爷的情绪变化.那简直就是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
刚回來时.冷酷而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威严的四爷能像孩子一样开心.眼里是满满的喜悦.看着什么都是阳光灿烂的.时常幸福地沉浸在沉思里.天天是笑口常开.那箫音每天都在演奏着快乐的音符.那和蔼可亲的笑脸让整个兵营都洋溢着喜悦.
沒过多久. 爱兵的四爷.在士兵心中崇拜的战神四爷.居然能在兵营里大开杀戒.就像魔鬼一样狠毒.浑身浴血.直到累倒了.
心里爱着樱桃小姐的四爷.居然能在樱桃小姐面前和玉儿小姐情意绵绵.
他很清楚.四爷只是拿玉儿小姐做为朋友的.可为什么要那样对千里迢迢來找他的樱桃小姐呢.导致樱桃小姐伤心流产.
樱桃小姐病了.四爷居然急得要疯了.心痛在他眼里流淌.他看见了四爷的心痛和不舍.
四爷整夜地抱着樱桃小姐.用心地爱抚着.就似呵护着易碎的娃娃.他看见了四爷眼里的爱恋.他在四爷身边多年.第一次看见四爷对女人如此颠覆.
说四爷不爱樱桃小姐吧.四爷为了樱桃小姐癫狂.说四爷爱樱桃小姐吧.四爷能当着樱桃小姐的面和玉儿小姐亲热.故意让樱桃小姐伤心.
樱桃小姐伤心.四爷也同样在伤心.
他猜不透四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经常看见四爷暗自伤心.被痛苦折磨的夜夜不能入眠.可他确定地知道樱桃小姐是为了四爷而流产的.
四爷和樱桃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让两个如此相爱的人这样彼此痛苦.
现在.四爷居然只把樱桃小姐忘记得一干二净.真的是爱之深.恨之深吗.因为太爱.所有把樱桃小姐忘记了.
小强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屡不清他们之间的“诸多为什么”.手不停地搔着后脑勺.眼睛里满是疑惑.
梦君听着小强的讲述.他就似在听一个浪漫凄美的故事.故事中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让他也猜不透是为了什么.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的感情急转直下.由深爱到深恨最后到彼此痛苦着陌生起來……
梦君很感动.也和小强一样.在猜测着他们这样转变的原因.但不管怎样.他都感觉那就像听别人的故事.很浪漫很唯美.
他很清楚.他一直是心若冰霜.沒有那样的情感.整个感情缠绵的过程一点也和他联系不上.故事里的男主人不是他.整个故事感动归感动.但与他无关.引不起他任何的共鸣.
只是.他对刚刚的樱桃很是有亲近的感觉.他为她心动.迫切地希望她留下來.不完全是为了医治七弟.而是因为他非常渴望和她在一起.现在的他的感觉才是真实的.那个故事给他一种梦幻的感觉.沒有任何真实感.
那么跌宕的故事.让他很是不舒服.但从故事中.他知道了抱走樱桃的那个男人是樱桃的护卫夜冷.跟在夜冷身后.对他冷冷地看着的小女人是樱桃的侍女燕儿.
知道了夜冷不是樱桃爱的人.他的心一下子轻松了.
小强看着听完故事的四爷.居然是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很是惊讶.四爷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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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即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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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君走出房间.來到了樱桃树下.吹起了玉箫.他的思绪已经融到那些故事里.在琢磨着小强说的一切.那个他的故事.
小强跟在梦君身后.默默地看着四爷在想心事.他希望四爷能想起來一切.而不再是他给四爷讲完了四爷和樱桃小姐的故事.而无动于衷的样子.
箫声突然高亢起來.小强眼里在闪光.四爷想起來一切了.
“四爷.”小强兴奋地叫着梦君.是不是四爷要去找樱桃小姐.那他也能看见燕儿了.
循着箫音而來的玉儿.看着梦君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很是平静.她很清楚.梦君想不起樱桃的.那些所有关于樱桃的印记都被她给封印了.但她要提防现在情感如一张白纸一样的梦君会重新爱上樱桃的.那她就黔驴技穷了.她不能让她付出的二十年青春就那样白白流失了.
“梦君.该启程了.七皇子的病.现在很厉害.”
玉儿婷婷袅袅地走过來.一身的成熟风韵.满身的女人味.让人爱恋.
梦君看着为了担忧他而焦急得容颜老去的玉儿.眼里溢满着感动的柔情.现在的玉儿不再是小女孩的模样.而是和母妃很相似.那一颦一笑很是让他感觉到温暖.他心里很是感动.回想这些年.玉儿为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母妃走了.对他细心到牵肠挂肚.为了他担忧到容颜衰老.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梦君很感激玉儿.玉儿就是他终身的知己.除了父皇和七弟.就是玉儿了.
“玉儿有心了.”梦君放下玉箫.微微笑着.看着玉儿.一脸的和风细雨.
玉儿一怔.旋即笑了起來.此时的梦君.卸下一身令人敬畏的冷酷模样.真是一个温柔的好男人.和蔼可亲.那微笑的眼睛.俊朗的面容.提拔的身姿.飘逸的神态……无一不让她着迷.
玉儿脸上溢满幸福.憧憬着以后天天和梦君在一起的样子.那是多么美的事.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知足了.
小强看着梦君对玉儿微笑着.心里有些紧张.四爷会不会真的对玉儿小姐好.不再让她做他的王妃.毕竟玉儿小姐的心事都在四爷身上.毕竟玉儿小姐为了四爷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哎……”小强长长地叹口气.天命难违.既然四爷已经忘了樱桃小姐.选择玉儿小姐也不错.这个玉儿小姐似乎就是天生为四爷生的.处处为四爷着想.他也很感动.
“四爷.”玉珠向梦君行礼.看见梦君对她微微点点头.她來到玉儿身边.眼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小强.唇角滑过一抹微笑.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玉珠向玉儿说着.眼睛却瞟着梦君.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姐要回京.只有把四王爷带回去.小姐就会成为王妃.甚至是皇后.因为皇上答应过小姐.四王爷成为太子之时就是小姐和四王爷被赐婚之日.
她看着樱桃他们一行人已经下山了.小姐不会再有威胁了.小姐就是太善良.一直能忍到现在.直接请求皇上赐婚不就行啦.黄命难为.皇上的一纸圣旨下來.四王爷还能违抗吗.小姐偏偏要得到四王爷的心才去请求皇上赐婚.真是搞不懂小姐是怎么想的.早晚要成为王妃.为何要得到四王爷的心再成婚.先得到人.再慢慢得到心不是很万无一失吗.
“王爷.可以用早膳了.”灵嫣來向梦君禀告着.
“嗯.用过早膳即刻回宫.让老御医跟本爷一起回京.”
梦君眼里是焦急的神情.心里在担忧着七弟的病情.虽然他不是医者.但他要回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梦君向灵嫣下着命令.率先向前走去.小强紧跟在梦君的身后.
“是.四王爷.”灵嫣立刻领命.对梦君的称呼也改成四王爷了.樱桃小姐不在忘忧谷.那么对四王爷的称呼是要改过來的.她是一个玲珑的女子.知道她该怎么做.
玉儿优雅地转身.一脸幸福的模样.追上梦君和他一起走着.
灵嫣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里对樱桃有些可惜.她目睹了四王爷对樱桃小姐的深情.但最后.得到四王爷的是玉儿小姐.
玉珠走到灵嫣身边.挑衅地一笑.高傲地转头.紧跟着玉儿小姐身后走着.玉儿小姐成为王妃.她会建议小姐把忘忧谷让她來打理.灵嫣就回宫去给四王爷当老嬷嬷吧.
玉珠很清楚皇宫里权力倾轧的险恶.她要及早抽身出來.在皇宫里.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只能是别人使用的棋子.等棋子沒有用了.就会被抛弃.如其被杀死在皇宫里.不如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还能多活几年.
虽然离开了小姐.但她要为自己打算.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姐有梦君去爱.小姐会幸福的.
一想到回京.她的心就在颤.那个白皇后很是让她害怕.皇宫里的权力争夺是变幻莫测的.说不准谁会执掌大权.她真担心白皇后会卷土重來.她已经背叛了白皇后.不知回宫后.白皇后会怎样处理她.虽然白皇后已经被皇上软禁起來.但白皇后的势力和权力之大.她是很清楚的.
玉珠的心里在忐忑不安地担忧着.一脸忧郁神色地看着跟在四王爷身后的小强.瞬间.她的眉头放开了.脸上有了希望之光.
小强比四王爷矮一些.身姿也不如四王爷魁梧.但他浑身充满了灵秀的气质.是四王爷最亲近的人.也是四王爷最信任的人.如果她嫁给小强.会不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再是卑微的奴才.
“小强.回宫后.我是否可以去看看你.”
玉珠追上小强.和小强一起并肩走在四王爷和玉儿小姐身后.她要探探小强的口风.她看出小强似乎很喜欢燕儿.她要把小强对燕儿那刚刚萌发的好感给掐死在襁褓中.
“你不是经常去看我吗.”
小强纳闷地看了一眼玉珠.每次她跟着玉儿小姐进宫找四王爷.她都是來找他.缠着他.不让他去找四王爷.她來看他的次数还少吗.这回为何这样特意说.
灵嫣把玉珠的一切神情都尽收眼底.她的眼里浮现着深思的眼神.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四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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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昏迷的货郎
玉儿边走,边不时扬起头看看她身边的梦君,陪伴在她身边的梦君如此俊朗飘逸,让她怎能不欢喜?双眼流溢着爱恋,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
玉儿很清楚宫里的形式,只要梦君一回宫,一切都好办了。
太子已经被皇上废了,对外公布是太子被软禁起来,以防万一,皇上是迫不得已才不向外公布太子被废一事,皇上很着急,废太子是动国之根基,只有用一个让天下人承认的新太子去替换旧太子,天下才不能大乱,国之根基不会动摇。
太子那边在暗暗积极行动着,不时地派人暗杀梦君,宫里的形式也是剑拔弩张,太子要伺机反败为胜,现在大有逼宫的架势,这个时候,梦君必须回去,担起大任。
梦君回宫,皇上就会给梦君双重惊喜,皇上曾许诺,立梦君为太子之时,就是梦君大婚之日。
现在带梦君回去,不仅是玉儿的渴望也是皇上的希望,只要梦君回去,皇上就会给他们赐婚,只等着梦君当太子那天,他们就大婚了,玉儿沉浸在幸福里,浑身臌胀着喜悦。
一路上,梦君心事重重,想着七弟,想着玉儿,想着樱桃,七弟和玉儿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只是感觉那个樱桃很虚幻,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故事发生,他怎么会不知道?真的是小强说的他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只把他最重要的人给忘记了?
小强用早膳的时候,偷偷询问了老御医,他听见了,看来老御医也认识樱桃,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个樱桃真是他最爱的女人?甚至为他流产了?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为何他一点也不知道?
当樱桃来辞行的时候,他看见了樱桃眼里的失落和伤心,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是因为他而如此伤心难过的?那是为了什么?既然他不记得一切,为何她不提起?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才让樱桃对他如此疏离?那是什么事呢?小强也没说,也是不知道,只是说他们一起跌进悬崖之后的事,只有他和樱桃知道,要揭开谜底只能去问樱桃了。
会不会是樱桃不同意,他用强,强暴了樱桃,致使她怀孕,并恨他?樱桃才见到他什么也不说的?宁可离开他,也不和他在一起?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又为何千里迢迢地来找他呢?他如果对她无情为何要跟随着樱桃而去,把她带回忘忧谷,并藏在密室里?如果他对她有情,为何还要对玉儿那样?当着樱桃的面和玉儿亲热,惹樱桃伤心?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解释?
梦君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看来只能去找樱桃寻找答案了。
刚打算放下这些,不去想了,突然,梦君的心在揪起,为何一想到这些,他的胸口就开始痛?他抓起胸前的衣服,低头看看,发现胸口那棵绛珠草的颜色愈发的深了。
梦君揉着胸口,闭上眼睛,回想着小强的话。
小强说樱桃是繁星国的公主,他一直深深地爱恋着她,听小强讲的他们之间那些故事,他感觉确实很唯美,可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怪不得樱桃那样疏远他,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为何要那样失控?伤害了樱桃还在军营里滥杀无辜,幸亏李副帅机智,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琢磨了一路,梦君最后决定,看完七弟,他就去找樱桃,找回他们之间那些回忆,他不要忘记樱桃。
樱桃他们离开忘忧谷后,就去做游医了,边疆无战事,世态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百事待兴,处处是一片盎然生机的模样。
樱桃的心情越来越好,她就如出了笼子的小鸟,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大千世界才是她的向往。
樱桃走到哪里,就在哪里行医,燕儿和夜冷每天都被樱桃使唤的团团转,他们也乐此不疲,看见那些患者对他们露出崇拜而感激的眼光,他们心满意足了,人生不过如此,快意江湖,是多么舒心的事。
看多了生老病死,他们的心越来越淡然,对待任何事也开始看得很透彻了,心情越来越好,每天沉浸在喜悦里。
“郎中小姐,郎中小姐,快救救这位公子,他为了救我家小儿,被人打伤了。”
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体壮的人一起搀扶着一位衣冠不整且已经昏迷的人,来到了樱桃他们行医的铺子前,迭声叫喊着,身后还跟了一群人,大家都是一脸焦急的神色。
那老者是衣衫褴褛,有些衣不遮体,一眼能看出他是多年行乞的乞丐,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孩,鼻子正在滴血,也是一身褴褛的模样,看样子他就是老者的儿子,后面那些人穿戴还算体面,看来那些人是当地的人。
樱桃招呼夜冷帮着那老者和年轻人把那受伤的人放好,让燕儿去打水来。
樱桃拿起剪刀把那人受伤的右腿处裤子剪开,露出血肉模糊的样子,引来围观的人一片唏嘘声,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大家都吓着了。
樱桃看看那些围观的人,和气地让他们离远一点,给病人一个呼吸空间,然后低头仔细地检查着这个人的伤口,一看那血肉模糊的腿是严重的刀伤,鲜血还在汩汩地流。
樱桃让燕儿仔细地擦着那人腿上的血污,樱桃拿出绷带让夜冷把绷带扎在受伤人小腿的上面,先止血,然后她利落地拿出药粉撒在刀口处,看着那刀口极深,小腿已经是轻微的骨折,樱桃判断他是因为流血过量,导致他昏迷。
现在首要的是处理好伤口,并打上夹板,然后要补血。
樱桃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听着围观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樱桃知道这个人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原来,这人是在附近叫卖的货郎,今早,这两个乞丐行乞到一个粥铺前,粥铺的老板让人把他们打出去,并打伤了小乞丐,这个货郎看不过,就出来帮忙理论,结果被粥铺的人砍伤,并把他的货担子给砸了,他流了好多血,大家建议把这个货郎带到这里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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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收留货郎
听着大家的议论,樱桃把这个货郎的伤处理好了,以后只需换药和静养了.
“他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可以把他带走了,注意要加强营养,他失血过多,否则会有后遗症的……”樱桃对着送这个货郎来的老乞丐和那个年轻人说着。
老乞丐一阵慌张,旋即露出一脸的愧色,他喃喃地对樱桃说:“我不知他的家人在哪里,如果把他带走,我行乞来的饭食不知能不能养活他。”
“不行!行乞的饭食怎能是加强营养?他流血那么多,会亏血的……”燕儿没等樱桃说话,抢先对老乞丐呵斥着。
“可,我就这么大的本事。”老乞丐低下头,不自然地用手搔着后脑勺,惭愧地说着。
“谁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
樱桃面对着那些围观的人问着,眼神落到了那个送这个货郎的年轻人身上。
“不知道,我正好路过,看见了,就帮忙搭把手。”年轻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只是来帮忙的,别的事他一概不知。。
无奈中,樱桃询问的眼神看向围观的大家。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一个江湖货郎,没见到他有家人和他一起出现。”
“是个可怜人,每天靠那么一点的卖货银两过日子,食不果腹啊。”
“每晚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面卷缩着睡觉,哪有家人?有家人早回家了。”
“年纪轻轻的,看来这下要毁了,没有那能力,为何要强出头呢?”
“常年跑江湖的,怎么还那么冲动?”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货郎的家人在哪里,只知道这个货郎是游走江湖的,居无定所,到处飘荡,靠卖些小东西为生,也就是一些胭脂水粉,针头线脑的小东西,赚不了多少钱,养活自己还成问题。
就是一个可怜人,现在,看来只能等他醒了,再问他吧。
樱桃遣散了那些围观的人,让一直沉默的夜冷把这个货郎背进他们暂时住的客栈里,暂时收留他,如果让老乞丐带回去,也许他会因吃不上饭而饿死,天气又这么热,得不到很好的照顾,会刀口感染,也会死的,医者仁心,樱桃很可怜他。
“小姐,我们已经是义诊了,没有能力再养活一个人了。”夜冷站在那里不动,小姐就是心善,他们一直在义诊,燕儿告诉他,易寒送来的银两大部分都买药材了,只留下一些够他们三个人日常生活用的。
现在,这个货郎要加强营养补血,他们的银两撑不到这个月底了,今后的生活怎么办?小姐还要悬壶济世,想法是好的,可现实要怎样对待?处处都需要银子啊。
“我们留下来,在这里开个医馆,挣些银两不就行了?”樱桃微笑着看着夜冷,想到了解决银两的问题而开心。
“不继续走了?小姐?”燕儿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这里山清水秀的,真是一个好去处,这里的民风淳朴,她还跟小姐提议,在这里暂时住上一段日子再走,可小姐不同意,这下为了这个货郎,不留也得留下来了,燕儿似乎闻到了花香的味道,脸上已经露出了陶醉的样子。
“这里虽好,为何能发生这种货郎受伤的恶**?那个粥铺老板为富不仁,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夜冷盯着这个货郎看,他感觉这个货郎来路不明,居然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夜冷?是你吗?你怎么能说出这么长的话?”燕儿一脸惊愕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夜冷,他一向是惜字如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能口若悬河了。
樱桃也纳闷夜冷的不同,夜冷跟随她多年,几时说过这么长的话?她也不去打扰他,让他继续说。
“哪个地方没几个臭虫?别因为一两个人而坏了这里的环境。”燕儿惊喜地反驳着夜冷,他们行医这么久,夜冷改变了许多,能不让她开心吗?
“就这么决定,先把人送回去再说。”樱桃命令着夜冷。
夜冷无奈,公主已经下命令了,只能听从了。
货郎的腿刚打上夹板,不能轻易动,樱桃只好让夜冷和那个老乞丐还有那个帮忙的年轻人,抬着货郎去客栈,她和燕儿留下来继续给医患治病。
“小姐,他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呢?”
燕儿看着远去的夜冷他们,疑惑着那个货郎怎么一直是昏迷状态。
“失血过多,等修养一会儿就醒了,等夜冷回来,你回去给他做一些易消化的饭食,让他补充体力……”
樱桃边吩咐着燕儿,边洗手,给那个货郎医治时,她的手上沾染了他的血,看着水盆里的血,樱桃的心弦莫名地突然猛跳一下,出现了晕血的情况。
樱桃站着不动,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平息着心跳,慢慢的心脏恢复了正常跳动。
“好吧。”
燕儿答应着樱桃,就手脚利落地收拾着散落在各处的东西,她没注意樱桃有什么不同,心里在琢磨着,午膳该给大家做什么吃,出门在外,她负责了他们三个的饮食起居,夜冷只负责保护公主,干一些跑腿的事。
“公主。”
夜冷站在樱桃面前,关切地看着樱桃的脸。
“夜冷,这么快?”燕儿听见夜冷的声音,高兴地问着,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下子跑到夜冷身边。
夜冷没有回答燕儿的话,而是看着公主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忧,公主累了,脸色这样苍白。
“安顿好了?”
樱桃微笑着问夜冷,她感觉出夜冷眼里的疑惑,故意轻松地问着他,低头继续洗手,掩饰着脸上的倦容,是有点不舒服,但不能说,要不夜冷和燕儿好着急了。
“好了,那个老乞丐在照顾他。”
夜冷静静地回答着樱桃,拿过一条湿巾递给樱桃。
樱桃边擦手边向燕儿说:“燕儿回去准备午膳吧,你去看看那货郎的情况,一个乞丐能会照顾好人吗?”
“是。”燕儿领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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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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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梦君身上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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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休息一下吧.”
夜冷关切地看着樱桃.心痛地说着.樱桃在宫外完全就不是一个公主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拼命三郎.不知疲惫地医治病患.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哪能吃得消.他很清楚:她是要靠忙碌忘记梦君.让她自己的大脑沒有一点空闲时间想梦君.
“夜冷.你去找个地方.我们开医馆.”樱桃对夜冷吩咐着.总是这样依靠易寒送來的银子义诊.也不是个事.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她可以适当地收费.让有钱的人多交些银子.把这些银子用在穷人的身上.他们要自给自足.这才是真正的在江湖上飘.
“真的要留下來.为了那个货郎.”夜冷淡淡地问着樱桃.手不由地握紧抱在怀里的剑柄.
“是要留下來.但不是为了那个货郎.而是货郎这个问題提醒了本宫.本宫不能这样依靠易寒的银子义诊.我们要自给自足.这样才是真正的行走江湖……”
樱桃纠正着夜冷的说法.确切地告诉他.她发现了问題.要去解决问題.易寒的银子來自军饷.军饷來自国库.几年征战.国库空虚.几个皇兄还在勾心斗角.一直在克扣易寒的军饷.她不能再给易寒找麻烦.易寒过得已经很艰难了.每年她都來军营住.从來就沒看见易寒吃些好的.一个将军和士兵吃的是一样的膳食.仅有一点好吃的都留给她了.易寒这个哥哥对她是实在太好了.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是.小姐.”夜冷一看來人了.立刻对樱桃的称呼由“公主”改为“小姐”.在外人面前.他们要称呼樱桃为小姐.樱桃不想暴露身份.惹來不必要的麻烦.
“那医馆的门头用什么字号.”夜冷询问着樱桃.樱桃说得对.是不能总依靠易寒的接济.他们是要自己养活自己了.有人接济就不是行走江湖了.
“还用百草堂.是我们百草堂的分店.二字号.”樱桃微笑着回答夜冷.眼睛已经看向走近的病患.
“是.属下告辞.一会儿回來接小姐回去用膳.”夜冷恭敬地对樱桃行礼.转身走了.
樱桃看夜冷已经走了.坐下來继续义诊.
当夜冷來接樱桃的时候.樱桃正忙着.夜冷拨开人群.对大家说:“这个大夫已经三天沒用膳了.如果你们想让她今后还给你们医治.就让她回去用膳吧.”
大家面面相觑.赶紧散了.把大夫饿坏了.他们可是再不用來找她看病了.
“夜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腔滑调.”樱桃看着自动散去的人群.好笑地问着夜冷.这夜冷是越來越幽默了.真的是变了一个人.以前浑身萦绕着冷冷的杀气.现在已经剩下不多了.只剩下一点点.这一点点的冷冷杀气也足已让人感觉阴森一些些.病患还是不敢靠近夜冷.樱桃希望夜冷完全变成一个人人喜欢靠近的人.这样夜冷就不想着报仇了.减少了杀戮.
“你看看你的脸色.”夜冷眼里满是心疼.樱桃也太不把自己当公主娇惯了.他可不能任由她这样下去.公主就是公主.保护好公主.是他的职责.
“好.走吧.我饿了.”樱桃笑着说.这个夜冷关心人也不会说句好听的.
用过午膳.樱桃询问了燕儿那个货郎的情况.
“我回來的时候.那个老乞丐已经给那个货郎讨來一碗粥.我想看看那是什么粥.那货郎却给一口气给喝了.真怕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枉费公主白救他一场……”
燕儿事无巨细地向樱桃汇报着.感觉那货郎的举动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什么都敢喝.难不成是饿坏了.饥不择食.
“现在的情况呢.”樱桃也感觉有些不妥.赶紧问着.
“我刚刚看过.那货郎已经睡了.沒有发烧迹象.”燕儿想着刚刚去看过那个货郎的情景.回答着樱桃.
“我去看看.”樱桃起身向货郎的房间走去.燕儿跟在樱桃身后.拿着樱桃随时要用到的医药箱.夜冷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他想去看看那货郎.以防万一.江湖险恶.不知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保护好公主才是他的职责.
樱桃走进货郎的房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那是梦君身上特有的味道.樱桃一怔.使劲吸着鼻子再闻.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道沒有了.随之吸进鼻子的是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味.樱桃想起來了.她给货郎包扎伤口的时候闻到的气味就是是栀子花香味.
樱桃笑了.她真是累晕了.怎么把栀子花的味道闻成檀香味道了.真是好笑.这个货郎身上怎么会有梦君身上的味道.再说了.此时梦君也许正和玉儿花前月下呢.怎么会是这个货郎.一个货郎怎么喜欢用这么浓烈的栀子花香味.真是搞不懂.他似乎有些太女人气了.也难怪.他专门卖女人的胭脂水粉.他用栀子花香味的的香料也不足为奇.
樱桃苦笑着摇摇头.边自己说服着自己.边走到货郎身边.
看着那个货郎睡得很安稳.樱桃坐在他的床前.仔细地看着他.虽说是一个跑江湖的货郎.但是他身上沒有一点江湖的味道.倒是像一个书生.五官很清秀.也对.他真是老江湖了.也不会躺在这里.老江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自保最重要了.哪里会像他一样强出头.
樱桃习惯性地抬起手.要给他把脉.那个货郎的手在被子里.樱桃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出來.把他的衣服袖口撸上去.刚把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那货郎一下子醒了.他的手腕被樱桃一碰.他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立刻把手腕缩回被子.保护起來.不让樱桃碰.清澈的双眼惊恐地看着樱桃.就似她是洪水猛兽一样可怕.眼底却划过一丝侥幸.幸亏他及时醒了过來.沒有让她把脉.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别怕.我要给你把脉.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好给你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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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胆小的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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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一看他那受惊的样子.和气地向他解释着.心里纳闷着.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害怕把脉.是何缘故.
“不用了.我躺几天就好了.我从小就怕把脉.痒痒的.很不舒服.一个货郎贱命一条.不劳小姐费心了.”
货郎紧抱着他是手.恐怕樱桃再次碰他.谨慎地说着.语气里透露着疏离.大有拒绝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周身慢慢漾起一股冷气.逼让着樱桃退避三舍.不再靠近他.
樱桃瞬间愣住.好大的气场.这是一个货郎能有的威慑力吗.似乎是一个将军在战场上威逼着大批量的敌军退后的气魄.樱桃眼前浮现出那个战袍的身影.这种气魄.只有他有.梦君也不及他.梦君.梦君还好吧.
樱桃的眼神黯淡了.一想到梦君.她的心就在痛.眉头不由地皱了起來.
燕儿一看樱桃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來.“噌”的一下走过來.
“你这个怪人.不把脉怎么医治.真是不知好歹的人.”燕儿怒目圆瞪.气愤地讨伐着这个不知道好坏的货郎.为公主不值.公主为他治病.真是他九辈子烧高香了.还这样拒绝.
夜冷静静地倚在门框上.沉思的眼神看着货郎.眉头微皱.他感觉到了那股威慑的力量.希望在他身上找到点什么.
“医学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只有切脉这一种医治的办法吗.”货郎理直气壮地顶撞着燕儿.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迎面向燕儿袭去.一点也沒有一个跑江湖的味道.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身的霸气.给人一直种威严感.
“哎呦.你个小货郎.你在我们的地盘还这样硬气.”燕儿不怒反而笑了.这个小货郎以为他自己是谁啊.他是他那些“货”的王国里的国王.可她不是他的王国里“货”的臣民.
一听燕儿那样说.小货郎立刻沒有言语了.耷拉下脑袋.紧抱着手腕.打死也不让樱桃碰.完全是一副受气惧怕的模样.他浑身散发的那股让人有被威压的感觉瞬间沒有了.强大的冷气场消失.只有一股浓烈的委屈味道.
樱桃看着他那样子.立刻笑了.他就是一个孩童.刚刚还理直气壮.让她出现君临天下的幻觉.现在就似一个瘪了的气球.很可爱的样子.
“懂的还真不少.那就不用切脉这一个方法.那咱们就用别的方式吧.望、闻、问.”
樱桃向小货郎提议着.不切脉.让他不害怕.她要通过其他三个办法给他诊治.
樱桃的手摸上货郎的额头.一阵丝滑的感觉从额头上传來.货郎浑身一阵.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很舒服.很依恋.
“别怕.我是看看你发不发烧.”樱桃的手感觉到了货郎的颤抖.立刻柔声安慰着他.
随着樱桃说话.她身上特有的清凉香味袭入货郎的鼻腔.他本能地使劲闻着.好清凉的味道.真舒服.似乎以前在哪里闻到过.
樱桃看着货郎一脸的陶醉模样.真是弄不懂他.他的表情也太丰富了.转变得也这么快.樱桃沒再去理会他的任何变化.只是认真地检查着.心里有数了.这个货郎体质真好.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身体就恢复了一些.真是神速.
“不烧.你现在只需要静养.吃饱了吗.”樱桃一副医者的认真询问口气.眼里闪现着关心的光.
“饱了.”货郎一副听话的样子.乖乖地回答着樱桃.眼里精光闪烁.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瞬间.他理智地熄灭了眼中越涌越多的精光.让眼睛里是一副讨好的神情.
“嗯.那你休息吧.晚上我会再來.”樱桃起身.她沒有去看货郎眼里的情感变化.只是看着他的伤处.心里在调整着医治他的方法.
货郎的神情变化尽收夜冷眼底.他一下子从门框上离开.挺直脊梁.冷冷地看着货郎.
“燕儿.按照方子煎药.”樱桃递给燕儿一个刚刚写下的药方.这个货郎身体体质很好.不能用开始她开的那些猛药.只是调理就行了.
“不是一条贱命吗.我看连药也不用喝了.明天就能上街打人了.”燕儿恭敬地接过樱桃那方子.狠狠地挖了货郎一眼.不屑地奚落着货郎.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等公主一走.看她怎么收拾他.还敢让公主屈尊降贵.
货郎抓住樱桃转身时飘荡的裙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樱桃.乞求的声音传來:“能不能再坐一会儿.等我喝完了药再走.你的侍女好厉害.”
说话间.货郎的唇角滑过一抹算计的微笑.
樱桃一听他那样说.好笑地转身.安慰着他:“燕儿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怕.她不会把你怎样的.”
“你走了.她能不能把我扔大街上呢.”货郎听着樱桃的安慰.依然沒有放开手的意思.却用惧怕的神情瞟着门口.他感觉到了夜冷那很是不友善的目光.他收敛了浑身不停洋溢着的气息.呈现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可怜虫的样子.
夜冷看着货郎那孬种的模样.心里却沒有瞧不起他.而是眼神变得更凌厉了.
“小姐.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夜冷走了过來.眼神一直盯着货郎抓樱桃裙角的手.这是一只握剑的手.根本不是从事辛苦劳动的手.他要弄清这个货郎的底细.只是现在不便让樱桃知道.
货郎一看夜冷紧盯着他的手看.心里一惊.是啊.他的手沒有做处理.稍有心机的人会发现问題的.他迅速收回紧握住樱桃裙角的手.放回被子里.看着走过來的夜冷.眼里浮现着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樱桃再次笑了.这个货郎怎么这样胆子小.谁都怕.夜冷是挺让人惧怕的.也不至于呈现出那种模样吧.
“夜冷.你回去休息吧.下午去把医馆的事定下來.”
樱桃安慰的眼神看着在瑟瑟发抖的货郎.阻止着夜冷的靠近.她的病患都怕夜冷.真沒办法.还是把他打发走了好.
樱桃走向夜冷.转身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夜冷沒办法.樱桃已经这样说了.他只能晚上來探探这个货郎的情况.來日方长.他冷冷地看着那货郎的伤腿.这个货郎一天二天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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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冰火二重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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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人皮面具
休息过后,下午,樱桃和燕儿接着去义诊,夜冷去定医馆的事了。{免费小说}
老乞丐来到货郎的房间,依然给他带来一碗粥。
货郎边喝粥,边对老乞丐说:“小强,以后处处要小心,注意那个夜冷,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找暗卫们把夜冷支开,这样我才能和樱桃多相处一段日子,宫里的情况怎样?”
老乞丐模样的小强搔着后脑勺,对货郎说:“是,四爷,属下会小心的,四爷,老御医说了,四爷每天都的按时服用这碗他调制的粥,一天二次,否则四爷的小腿会留下后遗症,老御医还嘱咐四爷,”
小强拿出一个香囊给梦君换上,从梦君身上取下的旧香囊放在他的兜里,并接着说:“老御医千叮咛万嘱咐,这个栀子花香料囊要随时戴在身上,否则四爷身上特有的檀香味会泄露四爷的身份,四爷的脉象奇特,千万别让樱桃小姐摸,否则,以樱桃小姐那聪明劲,一定会发现四爷的身份的,”
小强看梦君没有反应,继续说:“至于夜冷,属下也感觉他太碍事,属下会安排的,四爷就静心在这里养伤,属下告诉四爷关于樱桃小姐的那些事,四爷去慢慢回忆,樱桃小姐是个好姑娘,四爷千万别错过了,至于宫里,皇上已经给四爷和玉儿小姐赐婚,四爷偷跑出来的消息被皇上封锁了,宫里的事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似乎下下月要举行四爷封太子的大典,也就是四爷和玉儿小姐的大婚,四爷看怎样处理?”
“先不去管那些,父皇会有办法的,至于玉儿,我会想办法的,你先下去吧,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去让暗卫处理夜冷”
梦君眼里的寒光闪烁。
“是,四爷,属下这就去办,哎呦,属下忘记告诉四爷了,这个人皮面具最多能用二个月,老御医说,四爷务必在这两个月之内回宫,否则就露陷了,不过,老御医的手艺真不错,樱桃小姐居然没认出四爷,只是小的这个人皮面具太丑,干嘛让小的当这么丑的老乞丐啊,乞丐就不能好看点吗?”
小强看着梦君脸上的人皮面具呵呵地笑着,并摸着他自己的脸抱怨着,这么丑的乞丐形象,他都不喜欢看自己了。
梦君很了解小强的性格,公事公办的时候小强总是自称为“属下”,私底下,他就自称为“小的”,“小人”这类的称呼,梦君一听小强自称为“小的”了,就知道他有事想说。
“别打哈哈,有什么事就直说。”梦君笑看着小强那老乞丐的邋遢样子,是感觉有些怪怪的,一向清秀的小强这样被老御医给打扮成了老乞丐,是让他不适应。
“四爷,嗯……小的,想……近身伺候四爷。”小强别扭地说着,当初为了设下这个计谋,他甘愿当老乞丐,可现在计谋已经成功了,他还是想跟在四爷身边,而不是每天去乞丐窝里瞎混。
“不行,你的身份已经如此,就只能这样了,你呆在爷身边,会穿帮的,樱桃他们可不是笨人。”
梦君眼前浮现出夜冷沉思的样子,立刻回绝着小强,为了这个计谋他付出的太多,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可不能前功尽弃。
“那个暗卫下手太狠了。”小强看着四爷腿上的夹板,没有去伤心四爷的拒绝,他了解四爷的性格,已经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他只是这么一问,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没有人的时候,他是可以以老乞丐感恩的心来给货郎送讨来的好吃的东西,加强营养的,依然可以见到四爷的。
“不狠,能博得樱桃相信吗?樱桃也不是傻人。”梦君淡淡地笑着,一提起樱桃,他心里就甜丝丝的,樱桃给他医治时,那恬静而专注的神态很让他痴迷,樱桃身上那特有的清凉味道,很让他喜欢闻,闻到就有一种很舒心,也很安心的感觉。
当时暗卫不敢下手,是他用王爷的命令强制他那样做的,否则,演戏就演得不真了,哪能博得围观人的信任?有了围观人的愤愤不平,才博得了樱桃的信任,没有一丝怀疑,他这一轻微骨折,换来了樱桃信任,值了。
“四爷受苦了。”小强不由地心痛起四爷,为了找回记忆,四爷都拼命了,老御医也治不了四爷的病,四爷只好铤而走险了,用了这么一场苦肉计,来到樱桃小姐身边,寻回记忆。
“这是爷的最好选择。”梦君微笑着,眼里漾起幸福,回想着和樱桃的接触,确定着樱桃确实是一个好姑娘,他现在决定了,记忆能找回就找回,找不回来,他就重新开始,以一个新的面貌和樱桃相恋。
那个从小就伴着他长大的梦,自从他醒过来后又出现了,他每晚做梦,梦见那个转身的女孩就是樱桃,每次看见她那抱怨的眼神,失落的神情,落寞的样子,他夜不能眠,心口处就痛,才出此下策的。
他每天在回忆小强讲的他和樱桃之间的故事,每次回忆都很美,只是他一点记忆没有,他只能重新增加记忆了,失忆前他能爱上樱桃,失忆后他依然能爱上她。
“属下告退,老御医还等着小的带回去四爷的腿伤情况。”小强拿着空碗,恭敬地退了出去,他看见四爷已经沉寂在沉思中,不去打扰四爷的思绪,让四爷好好去想吧,说不定就想能起来以前的一切,那样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以真正的身份示人了,他也能和燕儿见面了。
想起燕儿,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躲在暗处,看燕儿好久了,可燕儿对夜冷似乎很好,燕儿看夜冷的眼神总是那么柔柔的。
“一箭双雕。”小强笑得很诡秘,兴奋地说着,四爷已经下命令了,把夜冷支开,说不定,夜冷一离开,燕儿对夜冷就不会那样了。
玉儿焦急地在房间走来走去,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了,可梦君却不知影踪,让她很是挫败。
无奈,她来到水晶球跟前,看见了梦君居然带着人皮面具,用货郎的身份,自残出现在樱桃面前,梦君腿上那血淋淋的样子真让她心痛,但梦君以那样的手段出现在樱桃面前,可谓用心良苦,她很是妒忌,梦君对樱桃已经没有记忆了,为何还这样痴迷樱桃?她真的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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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梦君,我好想你
去把梦君找回来!
这个想法在玉儿脑子叫嚣着,玉儿匆匆向外走去。[`小说`]
“小姐,怎么了?”在书房门口等待的玉珠看着行色匆匆的玉儿,很是惊讶地问着。
“收拾一些必须的东西,我们出去一趟。”玉儿对玉珠吩咐着,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要去找梦君,皇上已经赐婚了,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找回属于她的幸福。
坐在房间里,身边已经是燕儿收拾好的行装,玉儿想着怎样把梦君带回来,贸然去,梦君肯定会怪罪她,得想个适当的方法,既能让梦君主动地回来,又能让梦君为他偷跑出去而感到内疚。
“小姐?”
玉珠看着一直闭着眼,陷入沉思状态的玉儿,有些担忧地叫着,小姐心里有心事,但没有跟她说,她很担心小姐。
“玉珠,放出消息,就说白丞相的女儿因出去有事而被劫持,已经向莲花镇方向而去,赎金百万银两。”
玉儿突然睁开眼,锃亮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沉声地吩咐着玉珠,她要逼梦君回来,她可是因为去找他而被劫持的,赎金是百万银两,皇上已经赐婚,现在天下人都知道白丞相的女儿已经是皇家的王妃,王妃被劫持这种大事一定可以震惊全国,看梦君怎样收场,怎样面对天下人。
梦君七弟的病情已经被老御医稳住,但没有办法治愈,梦君偷跑多日以后,才飞鸽传书给他父皇,说他去找名医给七弟治病,让他父皇想办法延迟婚期,玉儿明白,这明明就是梦君的借口,皇上信,她不信,坚决不能让皇上延迟婚期,否则就会成为遥遥无期。
“是,奴婢这就去办。”
玉珠看着玉儿小姐那神情,似乎白皇后附身在小姐身上,吓得她又用奴婢这个卑微的谦称,快速走出小姐房间,按小姐的吩咐去做了。
玉儿冷冽的眼神看着夜空,她要把莲花镇搅得天翻地覆,把梦君逼回来,樱桃想在那里开医馆?玉儿的唇角勾出一抹冷嘲的微笑。
夜幕降临了,樱桃给货郎的腿换好了药,重新打上夹板,她疑惑的眼神研究着这个奇异的货郎,才多久的功夫,他的伤口就愈合得这么快?是他的体质好还是她的药效好?
虽然她给他用的是好药,希望他快点好,好快点离开这里,但那药效也没这样的特效啊?想来想去,还是他的体质好的缘故,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个走江湖的人居然体质这样好,真是罕见。
“有问题吗?”货郎担忧地问着樱桃,他看着樱桃研究他的眼神,心里一阵慌张,莫非樱桃认出他是梦君假冒的货郎?眼里掠过一阵苦哈哈的神色。
“哦,没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你的体质怎么会那么好呢?还是你身怀绝技?”
樱桃听货郎那样问,迅速回神,讪讪地说着,她恍惚间,听货郎的声音,感觉怎么那么像梦君?她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什么都能想到梦君?
“那你的脸色?”货郎看着樱桃瞬间垮下来的脸,知道她有心事,避开樱桃的疑问,而是看着她的脸色问她,转移樱桃对他的研究。
“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樱桃有些凄凉地笑着回答货郎的话,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她的心好苦闷,想梦君想得好难受,她的心事不能对燕儿和夜冷说,否则他们会担忧她,压在心里又难受,就似滚烫的岩浆在肚子里翻滚着,要一喷为快,她不小心说露了嘴。
“可以说说你的故人吗?”货郎的声音在抖,他极力克制着激动,樱桃没发现他的异样,真是万幸,但他还真想知道樱桃对那个故人的感情,就直接那样诱拐着樱桃说了,心里期盼着那个故人就是他梦君。
“不说了。”心里再苦,樱桃也不习惯向陌生人倾诉,何况眼前是一个跑江湖的货郎。
樱桃漠然转身,眼里的泪水潸然而下,她想梦君想得好凄惨,闻到栀子花的味道竟然当做梦君身上的特有檀香味,听到眼前货郎的声音竟然疑似是梦君,她擦去腮边的泪水,疑惑自己相思成灾了。
樱桃来到院子里,坐在树下,弹起琴,她一有心事就弹琴,借着琴声把心事抚平。
此时,她的心跌到了低谷,眼前一片黯淡,生活已经没有了目标,每天强打着精神去义诊,只有在诊治病患的时候,她才找到生活的意义。
每天假装坚强地活着,一到夜晚,心里就很凄苦,想梦君,想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想她和梦君的点点滴滴,最后只能用弹琴排解心里的苦闷。
燕儿体贴地把琴放在树下,给她营造一种在桃花林里弹琴的环境,燕儿知道她喜欢桃花,可不知道桃花林对她的意义,那里有她的爱,她的回忆……
她不愿意带着破碎的心回宫,只好在外流浪,等医治好了心情,把梦君忘记了,再回去做她的公主,按部就班地生活,她累了,也倦了,需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想着心事,手指下的琴键被她弹奏出凄凉而悲怆的音符,整个院子被樱桃的凄凉而悲怆的情绪笼罩,让人听了不禁潸然泪下。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慢慢的把樱桃从感情的低谷带了出来。
樱桃愕然,静静地听着笛声,跟随着笛声的旋律而在节节拔高琴音,最后,呜咽的琴音变成清脆而欢快的音符。
“梦君?”樱桃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地喊着,突然又颓然地坐下来,瞬间闪亮的眼神快速黯淡了,像蝴蝶翅膀一样忽闪的睫毛遮住了剪水的大眼,眼里已经是波光粼粼,心里在哭泣,痛苦地汇成一句:“梦君,我好想你。”
她清楚地知道,梦君不在这里,她刚才又精神恍惚了,把笛声当做箫声,梦君只吹箫的,这笛子不是他吹的。
“你的故人是梦君?”倚着门框的货郎,手里正拿着一根竹笛,漫不经心地问着樱桃,他的心却在狂跳着,他听见了樱桃在喊梦君,他清楚地知道,樱桃为了梦君在伤心,他通过樱桃的琴声破解了她心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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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迷香的味道
“笛子是你吹的?”樱桃仰起头,把眼里的泪水逼进眼眶里,转过脸,淡淡地问着那个单腿站立,倚着门框的货郎,此地此时的货郎,除了那张脸不像梦君,身材和气度与梦君如此相像。
樱桃别过脸,不再看他,她不能再想梦君了,又出现幻觉了,居然能把一个货郎想象成梦君!她的相思病真是病入膏肓了。
“嗯,看见那里有一根竹笛,就拿过来吹了。” 梦君淡淡地说着,眼睛却精锐地看着樱桃的脸,研究着她的心情。
“那是夜冷的笛子,闲来就吹几下。”樱桃低下头,看着琴弦,继续抚琴,淡淡地说着,手指却在抖,梦君已经深埋她心底了,怎么也挥不去。
“那么冷血的人也有这种雅兴?”梦君好笑地说着,但只是唇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是在心里腹诽着夜冷。
“燕儿,怎么这么晚了,夜冷还没有回来?”一提到夜冷,樱桃突然想起,到现在她还没见到夜冷,不由地喊着燕儿问着,声音极大,她借着大声来压制自己想梦君的心情,分散着想梦君的注意力。
一脸迷惘神情的燕儿端着二只沾满面粉的手跑了出来,她正在准备明天用着的食材。
“小姐,我也在纳闷,还打算干完这些活去问小姐呢。”燕儿的脸上布满了紧张的神色,夜冷从来没有这样不吭一声,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羁绊了夜冷?
一听她们这样说,梦君心里明白,夜冷一定是被他的暗卫们困住了,唇边漾起一抹微笑,碍眼的夜冷不在,他和樱桃相处就不用那么谨慎了。
“我们出去找找。”樱桃起身,一脸肃然地说着,夜冷是个谨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这么晚不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樱桃的眼睛里闪烁着担忧。
一看樱桃要走,梦君急了,他这不是抓鸡不成反噬一把米吗?本打算把夜冷支开,和樱桃好好相处,这樱桃要去找夜冷,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真是失策!
“回房休息吧,很晚了,那么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货郎在安慰着樱桃和燕儿,心里有些懊恼,阻止着樱桃出去。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不是为了你,夜冷会去找医馆吗?会这么晚不回来吗?”燕儿没好气地抢白着那个金鸡独立的货郎,他一身轻,挑着一个货担子跑江湖,哪里知道别人的疾苦?不是因为他,小姐能在这里开医馆吗?夜冷能这么晚不回来吗?他还在这里得便宜卖乖,真是可恶!
“那我卖身到你们的医馆做事弥补你们重生之掌控世界最新章节。”梦君狡黠地回答着愤怒的燕儿,眼睛却看向樱桃,樱桃已经向外走去,看样子,樱桃是一定要去找夜冷了,他的心有些慌。
“这是你说的,到时别抱怨!”燕儿立刻回敬着货郎,气得牙根直痒痒,到时看她怎样奴役他,一跺脚,转身跟在樱桃身后,向外走。
“一言为定!”货郎清朗的声音在樱桃和燕儿身后铿锵地响起,敲定着此事,他唇边的笑意更浓烈了,正发愁没有机会呆在樱桃身边,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呢,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谁怕谁啊,一言为定!”快走到门口的燕儿,一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郎如此说,气愤地转过身,使劲扬起头,挑衅地看着货郎,大声确定着。
她看货郎那眼神明显的在说:走着瞧,有你好看!
“好!”货郎转身,一瘸一拐地回房间了。
燕儿和樱桃一起出去找夜冷,梦君心里实在是不舒服,一个侍卫至于让一个公主去找吗?他这一招真是失策了。
看着樱桃和燕儿走远了,梦君从房间出来,向天空发射了一个不是很亮的烟火。
“四爷。”小强第一跑来,他一直守在门口不远处,看见樱桃小姐和燕儿匆匆出门,他正准备来找四爷,没想到四爷居然向暗卫们发信号,他知道四爷一定有事,赶紧跑了进来。
“通知暗卫,放了夜冷,继续等指示。”梦君凛然地吩咐着小强,如果不把夜冷放了,看樱桃那架势,是要找下去的,那樱桃就不会管他了。
“是,属下遵命。”小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回头,四爷这是怎么了?朝令夕改?但他没有多问,在四爷身边跟随多年,他学会了服从,四爷做事总是有理由的。
看着小强一身老乞丐模样的打扮,梦君笑笑,回房间睡觉了,他要尽快好起来,抓紧时间和樱桃相处,现在腿这样,也不能去英雄救美,只能等了。
父皇已经定下婚期,他虽然已经飞鸽传书给父皇,让父皇延迟婚期,但他的人皮面具也不能等很久,七弟的病也不能等很久,还是速战速决,早点把樱桃带回皇宫,一举二得。
既然听小强说他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他失忆,樱桃离开他,他们之间必有误会,那就尽快解决这些事,给樱桃一个交代,防止夜长梦多,玉儿也不是好对付的,她身上终归流着白家的血,这一生,看来他只能辜负玉儿了,他对玉儿只有朋友情谊。
想着怎样回绝玉儿,梦君的眉头紧锁,玉儿在他心里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即感激玉儿,又要防着玉儿,父皇赐婚,他不满意,但那是父皇对玉儿的承诺,玉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容颜已老,为了他一次次辛苦地去找他,为了他……
梦君不再去想玉儿为他做的事了,他愧对玉儿,玉儿对他的感情,天下人可鉴,将来他会补偿玉儿的,除了做她的夫君以外。
现在,他要找回他和樱桃的感情。
当樱桃和燕儿找到夜冷时,夜冷正倚在樱桃白天义诊的亭子里的柱子上睡觉。
“夜冷!”燕儿气愤地走上去给了夜冷一脚,她和小姐这样着急地出来找他,他居然在这里睡觉。
“嗯……”夜冷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没有醒,继续睡。
“你!”燕儿看夜冷没醒,气得举起拳头,要打夜冷,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燕儿,住手!”樱桃呵斥着正要对夜冷拳打脚踢的燕儿,她走过了,微微抽着鼻翼,闻到一股迷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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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玉儿被劫持了
“公主……”燕儿抱怨的眼神看着樱桃,公主就是太纵容夜冷了,夜冷在公主面前总是没有尊卑观念,公主让他以朋友的身份和公主相处,他还真那样做了,这种事,他倒是极其听话的。
“夜冷中迷香了。”樱桃淡淡地说着,深谙的眼神在夜冷身边寻找着蛛丝马迹。
“什么?夜冷也会被人暗算?”燕儿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在她心目中,除了易寒和公主外,夜冷可是最有本事的人了,没想到他也能被人暗算了。
樱桃没有理会燕儿的惊讶,拿出随身带的药粉,给夜冷服下。
“公主。”夜冷醒过来,看见眼前的樱桃,不由地叫着,心里涌起喜悦。
眼角的余光惊见着这里是白天义诊的地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已经是星月密布的夜晚?他眼里闪烁着疑惑,奇怪着眼前的一切,嘴巴里浓重的药味让他清醒了许多,旋即,眼神深暗地看着夜空,他回想起一切了。
“夜深了,回去吧。”樱桃一看夜冷醒了,看见了夜冷眼里了然的神色,她明白以夜冷的聪明劲,夜冷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需多言,她起身向回去的方向走去,夜冷没有事了,她就放心了。
“是!”夜冷回答着樱桃,杀手惯有的犀利眼神快速地瞟着四周,确定着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心里迅速得出结果,这里是安全的。但他有些懊恼,他被人暗算了,害得公主深夜来救他。
他牙齿紧咬着,手把剑握得紧紧的,冷冷的眼里寒光闪现,旋即,他转过头,看向樱桃的眼里却是波光涟漪,樱桃不仅是公主,还是和他肝胆相照的朋友,危难的时候,还是公主能来救他,
夜冷收敛起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默默地和燕儿一起跟在樱桃身后,向回走去。
“夜冷,怎么回事?快说说。”燕儿憋不住了,公主不问,她可是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她会憋死的。
“被困住了,再后来什么不知道了。”夜冷默默地回答着,心里在回想着当时的事,很是蹊跷,他极力在梳理着记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在哪被困住了?因为什么?后来为何被人用迷香算计?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急死人了。”燕儿一听夜冷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她就有些恼了,她和公主在担忧他,大半夜出来找他,他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回答着她。
“被一群黑衣人算计了。”夜冷继续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着燕儿,好似在说别人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黑衣人?还是一群?不可能吧?你的仇人?这里会有黑衣人?”燕儿一听夜冷那样说,惊叫起来,好几个疑问不可抑制地脱口而出龙战九洲全文阅读。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着眼看着夜冷,这里可是太平盛世啊,怎么会出现黑衣人?黑衣人代表着黑势力,有黑衣人出没的地方,就说明那个地方已经不太平了,没想到她们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处,还浑然不知,她会阻止公主在这里开医馆的,至于那个货郎,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也许。”夜冷依然用那个语调回答着燕儿,眼珠却在飞快地转着。
在江湖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仇人来寻仇是很正常的事,他还打算回去报仇,杀了白丞相一家人呢,可这些黑衣人来到的蹊跷,他一定要找出因由。
就这样,一路上燕儿问,夜冷答着,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樱桃他们照常出去义诊,燕儿在游说着樱桃离开这里到下一个地方义诊,夜冷默默地守在樱桃身后,不言不语。
樱桃有条不紊地给病患医治着,复查着,通过昨天夜冷遇到的黑衣人以及被下迷香的事,她也在考虑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可世界这么大,哪里又是乐土呢?夜冷希望她回皇宫,可皇宫那权力倾轧的景象,她不愿意看见,皇姐和皇兄他们那假假的笑脸她更不愿意看见,她宁愿躲在外面。
既然黑衣人没有伤害夜冷,就说明他们没有恶意,何必急着走呢?就似在逃亡一样,她不想那样辛苦,既来之则安之吧。
听夜冷告诉她,她的百草堂被江爷爷打理得很好,提起她的百草堂,她怀念她的药山了,不知莹莹给她的那些草药伺候的怎样。
“燕儿,出来这些日子,可想过莹莹?”
樱桃微笑着问正在喋喋不休游说着她离开的燕儿。
“啊?哎!我说小姐,我说了这么久,原来小姐都没听进去?莹莹?当然想了,啊?小姐提到莹莹是不是要回去了?”
燕儿一惊一乍,脸上的表情万千变化,开始抱怨小姐不听她的建议,突然,反应过来,明白小姐是要回去了,高兴得声音都高了八度,眼睛瞪得锃亮地看着樱桃,目光里面全是火热的希望,莹莹可是很羡慕她每次能跟着小姐出去游历呢。
“要不你回去休息一阵子,让莹莹来跟着我?”樱桃依然微笑着说。
“啊?小姐这是要赶我走啊?可我不会像莹莹一样懂得药材。”
燕儿的眉头紧皱,小脸已经皱成包子了,小姐这样说,明摆着是嫌弃她了,她的眼里被泪水盈满了,委屈的样子让樱桃看了不仅着急笑。
夜冷看着燕儿的瞬间变化,也不由地满脸挂满笑意,樱桃只不过是逗逗燕儿,燕儿实在是太话噪了,这下燕儿会安静一会儿了。
一上午,大家都默默地做事,燕儿一声不吭地给樱桃打着下手。
“四爷,据暗卫来报,玉儿小姐出来找四爷,中途被人劫持,已经向我们这里来了,白丞相已经悬赏救人了……”
小强看着梦君在喝他带来的粥,仔细地把他收集来的情报详细地向四爷汇报着。
“玉儿被劫持了?”
梦君放下碗,咽下最后一口粥,接过小强递过来的湿巾擦着嘴,平静地问着。
小强看着梦君平静的神态,知道四爷心里已经有打算了,重重地点着头,担忧的心放下了,玉儿小姐对四爷真是太好了,这次来找四爷又被劫持了,那四爷,玉儿小姐和樱桃小姐他们三个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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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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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望樱桃小姐保重
“恍惚间,感觉你很像令我们讨厌的那个人,但仔细一看,你一点也不像,眉宇间,没有他那股英武之气,他的眼神总是有俯瞰众生的威慑力,你哪里能有那种气度啊?”
燕儿看着眼前一脸平庸神色的货郎,摇着头否定着她的想法,怎么能把那个梦君和眼前这个货郎合二为一呢?真是疯了,她自嘲地笑笑。
这个货郎枉费有那么一副好身板,却是一脸的懵懂样子,刚刚她在说话,他居然傻傻地看着她,眼神是那么的 空洞,傻货郎一个。
燕儿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她没兴趣和这个货郎再说什么了。
“你们讨厌的人怎能会有那股英武之气?怎么会是有俯瞰众生的威慑力?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似乎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梦君看燕儿要走,他的眼珠一转,眼神从刚刚空洞的样子变化成精光闪烁,看来他能从燕儿身上打开缺口,这个燕儿城府不深,不似夜冷那样令人畏惧,赶紧出言挽留燕儿。
“令人讨厌的人就不能是优秀的人吗?肤浅!”燕儿转过头,很不友好地瞟了货郎一眼,嫌弃地回答着货郎,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和他说了。
燕儿一仰头,使劲白了一眼货郎,径直向外走去。
看着燕儿走出去的背影,梦君的眼神更加深暗了。
顷刻间,梦君调转了眼神,继续用那种傻乎乎的眼神看着天上的云彩,看着那云彩的不拘一格的变化。
“小姐,这里似乎不对。”夜冷看着一个个一身劲装打扮的人,眼神向樱桃示意着。
“是不对,怎么一下子涌进这么多的外地人?”樱桃放下手里的银针,抬头看着那些在闲逛的人,他们的衣着打扮和本地的人不同。
“这几天,咱们莲花镇就来了许多外地人呢,天一落黑,我们都紧闭门户……”正在被樱桃用银针度穴的一个老者附和着樱桃说着,向樱桃说着这些天莲花镇上的变化。
“我们该离开了。”夜冷小声地建议着樱桃,他们是来义诊的,不是来搅合江湖上的事的。
“好,明早就走。”樱桃答应着,手利落地把老者身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大夫要走了?那老夫这病……”老者听夜冷和樱桃的对话,无限遗憾地问着樱桃。
“你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给你开几幅药,回去吃药静养就行啦。”
樱桃笑着安慰着老者。
老者一脸遗憾地看着樱桃,樱桃这么高的医术,本不属于这里,莲花镇这一阵是不太平。
“老伯伯,先不要告诉大家我们要离开的事。”
樱桃看着在亭子外排着队等着就诊的那些人,她不想引起骚乱。
“老夫明白,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了,还是懂点事的,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老者起身,整理着衣袖,留恋地问着樱桃。
“我想会很快的,等我们筹备一些药材再回来药祖。”
樱桃微笑着安慰着老者。
老者点点头,对樱桃说:“繁星国有个圣手医仙,老夫曾经让她给金针度穴过,手法和大夫的一样,但愿你平安。”
樱桃听这个老者的话,瞬间惊愕地愣在那里,这个老者已经认出她了,只是没有直说,她感激地看着老者。
老者向樱桃点点头,伸手塞了一个东西放在樱桃手里。
“谢谢大夫,老夫好多了,只是老夫的老婆子,卧病在床,下午望大夫去看一下。”老者满意地转身,大声地谢着樱桃,以至于亭子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他说的话。
“好的,老伯伯,我下午就去。”樱桃答应着老者,手在捏着老者塞在她手里的东西,不似银两,软软的,不知是何物。
老者转身,别有深意地看了樱桃一眼,笑笑走了。
樱桃把老者给的东西放进衣袖间的袖口袋子里,继续给病患诊治。
忙完了,樱桃和夜冷收拾东西向客栈走。
“小姐,那老者很奇怪。”夜冷默默地说着,知道小姐身份还没有明说,又塞给小姐一个东西,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他早知道小姐的身份了,这个老者真的很有问题。
樱桃听夜冷这样一说,才想起那个东西,伸手从袖子口袋里拿出来,是一个纸团,展开一看,里面写着:玉儿已经在来莲花镇的途中,望樱桃小姐保重。
那龙飞凤舞的笔迹,樱桃认得,那是老御医的墨宝,他们可是忘年交,是老御医来了,他来提醒樱桃保重。
樱桃笑了,那老御医居然易容来到这里,可他只是来给她通报消息吗?没这么简单吧?梦君肯定也在附近,否则老御医是不会出现的,老御医是梦君的专门医生。
可老御医是易容出现的,可见老御医也不希望梦君知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梦君的暗卫多,老御医一定是为了避人耳目才出此下策的。
“玉儿不是已经被新月国的皇上赐婚给四皇子了吗?快大婚了,她为何要来这里?难道那个战神要来这里打仗?这里还不是新月国的边疆,是要有战事?”
樱桃疑惑地说着,这里离金乌国近,难道新月国要打金乌国?金乌国比新月国可是大,国富民强,新月国不是以卵击石吗?
“也许是来防御的。”夜冷沉声说着,他对国事不关心,只是樱桃仅仅想到了新月国要打金乌国,没想到金乌国要打新月国,而新月国要做防御吗?
“不是金乌国的太子刚刚被封?举国正在同庆,他们暗地里要挑起战事?”樱桃易疑惑地想着,皱着眉头问着夜冷,她对战事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国泰民安,不希望战争出现。
“今天还没收到易寒的消息。”夜冷默默地回答着樱桃,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不能妄自下结论,以防止误导公主。
他每天都会收到易寒传来的消息,也会把樱桃的一切向易寒事无巨细的回报,今天易寒的消息还没到,也许易寒会知道这里的一切。
“大夫,快救救我家公子。”一个小侍女打扮的女子一身红装地出现在樱桃和夜冷面前。
樱桃和夜冷正在说话,突然被打断了,有些惊讶,夜冷惊讶这个红装女子的出现,他居然没有感应到,是他和樱桃说话太专心忽略着周边的动静?还是这个女子武功高强没有让他发现?
樱桃惊讶这个女子怎么知道她就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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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救救我家公子
樱桃惊愕地看着那个女子,发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中的银针包在看,心里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心思缜密,观察力极强,能从别人的穿着打扮上就会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厉害!是个少见的聪明女子。
“你家公子在哪?”樱桃很是赞赏地看着这红衣女子,燕儿就没有她那灵秀劲。
“已经在那亭子里,请大夫快点去救救我家公子。”红衣女子焦急地看着樱桃,手指向樱桃义诊的亭子。
“看来,是我们走早了,病患来晚了。”樱桃微笑着对夜冷说,同时,转身向回走。
“小姐,小心!”夜冷看樱桃不假思索地就要去救人,不由地出口阻止着,他感觉很是不好,尤其是这个红衣女子出现的诡秘。
“大夫,求你了,我家公子实在是病得严重,是别人告诉我们,我们才找到这里的,我们只是来求医的,没有任何恶意。”
那红衣女子一看夜冷要阻止樱桃去给她家公子诊治,急了,明白了夜冷担忧什么,立刻跪在地上,向樱桃说明着一切,并表明着心迹,他们真的是莫名而来的,别无恶意。
“起来吧,去看看。”樱桃用眼神嗔怪着夜冷草木皆兵的心态,柔声地安慰着红衣女子,并弯下腰,向那红衣女子虚扶了一把。
“谢大夫,小鹿感恩不尽,我们快去吧,我家公子等不了很久了。”那红衣女子感动地给樱桃磕了一个头,迅速起身,焦急地率先带着樱桃向亭子奔去,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她家公子面前。
樱桃和夜冷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小鹿的轻功如此之好,看来她家公子也不是普通人,小鹿在外人面前大胆地不隐藏身手,看来是真的着急她家公子的病。
樱桃快步向亭子走去,夜冷紧随其后,他感觉这个公子不是凡人,一定要防备,他手里的剑被他紧紧地握着,浑身呈现出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大夫,快点!”小鹿在亭子里喊着樱桃。
小鹿双手已经紧紧地抱着她的公子,在焦急地喋喋不休地安慰着:“公子,您一定要停住,大夫来了,是个能救公子命的大夫,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樱桃快速跟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双眼紧闭,脸色已经是暗黑色,明显的是中毒迹象,而且已经很严重了,毒已经都表到了脸上。
樱桃拿起他的手腕,触目的是,他手腕上面已经有黑色斑点出现。
夜冷看着那斑点,立刻出手拿开樱桃的手,并阻止樱桃再次伸手。
“夜冷官道!”樱桃厉声地喊着夜冷,绕过夜冷的手,迅速握住那个公子的手腕,要给那公子诊脉。
“小姐,那是毒啊。”夜冷一看樱桃握着那公子的手腕,急了,又要上来阻止。
“夜冷,无大碍,我是玩毒的人,我有分寸,你去用银盆端水来。”樱桃吩咐着夜冷,她是玩毒的人,身上一般不会被毒伤害,但她接触了毒的手是不能再去触摸别人的,被她触摸到的人也许会中毒,她让夜冷拿银盆来,为的是洗手消毒。
“是!”夜冷看着樱桃那白皙的手已经放在了那中毒人的手腕上,阻止也没有用了,只好听着樱桃的话,用银盆去打水来,给樱桃洗手。
“你懂医术?”樱桃看向在一边焦急的小鹿,淡淡地问着。
“小鹿只懂一点点。”小鹿把焦急的眼神从那公子的脸上挪过来了,迎着樱桃看,心里佩服着樱桃,一把脉就知道她为公子做过什么,不愧是名医。
小鹿的眼神变成了感动,她有些泪湿地看着樱桃,公子有救了。
“你用内力,及时护住他的心脉,否则,他的毒已经把他毒死了。”樱桃微微笑着,安慰着小鹿,她看见了小鹿眼里的感动和泪水,从她的眼神可以判断出,这个公子不仅仅是小鹿的主子,也是小鹿爱慕的人。
“是,可我还是没办法救公子,让公子脱离痛苦。”小鹿嘤嘤地哭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她心痛公子。
“他中的是江湖上已经绝迹的九阴血滴子毒,你们去闯的禁地了?”
樱桃拧起眉,这种毒她只是听师傅说过,但从来没有见过,从这个人的脉象和脸上身上表出来的迹象,她可以判定他中的就是江湖上已经失传的阴狠毒:九阴血滴子。
“大夫真是厉害,我们确实是去闯的禁地了,求大夫救救我家公子,救救我家公主……呜呜……。”小鹿大哭起来,她一听是江湖上已经失传的九阴血滴子毒,就吓得两腿发抖,这种毒她也听说过,那是无药可救啊,无药可解啊。
“先别慌,我在想办法。”樱桃安慰着小鹿,心里却在着急,这种毒,她从来没解过,她也束手无策。
“小姐,别救了。”夜冷端着银盆过来,他已经听见樱桃和小鹿的对话了,脸阴沉着,他要阻止小姐救这个人。
他们本打算离开这里,躲避这里的是非,没想到小姐要救一个闯禁地的人 ,就是小姐把他给救活了,也不会放过这个人的,他既然闯了禁地,一定是知道了禁地的秘密,是不会让知道禁地秘密的人活着的,小姐救了他也是白救,也许还会惹祸上身的。
“大夫,求您了,一定要救活我家公子,小鹿给您磕头了。”
小鹿一听夜冷阻止大夫救她家公子,急了,“噗通”一下给樱桃跪下了,不停地给樱桃磕头,她求樱桃救她家公子。
“起来吧。”樱桃一看小鹿的额头都磕破了,心存不忍,出声制止着她。
“大夫,您肯救我家公子了?”小鹿一听樱桃出声制止她继续磕头,感激地抬起头,惊喜地问着,眼神闪烁着熠熠光彩。
“起来吧,这里不是救他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我先用金针度穴法给他的毒血印出来,解毒的事以后再议……”
樱桃边说,边用银针封住这个公子的几个大穴,把毒血逼到他的指尖,用银针把他的指尖扎破,她还没想到解毒的办法,只能先把毒血引出来,再做打算。
一股又腥又臭的血就似喷泉一样,从他的指尖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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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九阴血滴子
樱桃伸手在他的前胸和后背处使劲挤压,把他身体里的毒血尽量地挤压到手臂的血管里,然后,双手使劲地撸着他的胳膊,就似挤牛奶一样,把毒血从他的指尖挤出来。
看着地上一滩腥臭的血水,樱桃紧皱的眉头放开了,至少他现在还不能死,她要尽快找出解毒的办法,否则,他有多少血能被这样挤出来?不被九阴血滴子毒死,也要失血过多而死。
樱桃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只能用放血这个办法救他了。
“小鹿,你家公子现在还死不了,我们回去再做打算。”
樱桃抹着额头的汗,对一边看傻眼的小鹿说着。
“啊……哦?是……是!”
小鹿一听樱桃那样说,惊讶的回神,迭声答应着,喜从心来,公子有救了!
“夜冷,住手!”
樱桃无意间瞥见夜冷正蹲在地上收集毒血,惊慌地大声制止着夜冷,万一他碰到了九阴血滴子的毒,他也会间接中毒的。
樱桃的心揪了起来,她很清楚夜冷那样做,是为了帮她收集血样,为了她而去冒险的。
她知道,夜冷是不愿意让她救这个闯禁地的人,但她更知道,夜冷是看着她那样用力地救这个人,只能帮她干她要干的事了。
这些年,不管怎样,只要她想做的,夜冷都会无条件的帮她去做。
樱桃看着夜冷,她的心里在感动着。
“无碍。”夜冷淡淡地回答着。
夜冷举起手来的竹管给樱桃看,他是用竹管收集血样,没有用手碰,他跟随樱桃多年,知道怎样避开毒药。
樱桃看见夜冷手里的竹管,揪起的心才缓缓地放下了。
“小鹿,我们带着你家的公子离开这里,这里风大,不适合他,刚放过血,怕风……”樱桃向小鹿边说着医学上的知识,边伸手去扶那个公子。
“多谢大夫。”小鹿感动地看着樱桃,赶紧过来半抱起公子,尽可能地把公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樱桃手里一轻,她感受到小鹿的做法,愕然地看着小鹿,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居然这样有力气!
爱情的力量是无敌的啊!
“小姐,我来。”夜冷走过来,要背着这个人。
“夜冷,你不能碰他,他身上的毒随时都会间接地毒到你。”
樱桃赶紧出声制止着夜冷,夜冷身上没有毒,是不能接触这样的中毒的人的,尤其是他中了九阴血滴子的毒,那毒很霸道,可以通过汗毛孔渗透到接触他的人身体里。
“那你?小姐?”夜冷一听樱桃那样说,疑惑地问着樱桃,怎么樱桃敢碰那个人呢?
“我从小玩毒,身体已经被毒侵泡透了,对毒有本能的防御能力,你放心好了,我没事。”
樱桃安慰着夜冷,其实她心里也害怕,她之所以要离开这里,就是怕这个人身体里的毒渗透出来,毒到更多的人。
夜冷脱下披风,盖在那个人的身上,二话不说,抱起那个人就快速地向远处掠去,他明白樱桃的用意,樱桃是怕他中毒,但他一个大男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弱女子那样笨拙地背着这个人高马大的人走的。
“夜冷小心!去客栈的东厢房,那里人少!”樱桃在夜冷身后大喊着,提醒着他该怎样做,她明白夜冷的用意,夜冷是怕她受累,才铤而走险的。
“其实这个人也不坏。”小鹿感动地说着,她一开始就被夜冷吓着了,夜冷给她种下的印象是很冷酷,没有人情味,她很惧怕他,没想到,他能屈膝,不怕中毒,去收紧九阴血滴子的血样,能冒着被中毒的危险抱起她的主子走,这大大改观了她对他的看法,这个人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夜冷心底善良。”樱桃点着头,赞同着小鹿的说法,她太了解夜冷,看夜冷表面冷冰冰的,其实他最细心,最体贴人,比燕儿想得周到多了,办事也比燕儿稳沉多了。
和夜冷在一起,她总感觉夜冷就是兄长,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呵护着。
她时时感觉她是幸福的,她亲亲的皇兄皇姐们都对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因为父皇对她的格外宠爱,导致皇兄和皇姐们对她另眼相看。
夜冷和易寒却对她是真心的好,她何其幸啊!在皇宫里得不到的亲情,在夜冷和易寒身上得到了,而且是很多很多,时常让她感动着。
再想想燕儿和莹莹,对她都是那么忠心耿耿,她知足了,只是那个让她付出一切的梦君负了她。
但比起她得到的爱,缓解了梦君对她的伤害,她不能这样继续伤心下去,为了爱她的人,她也要快乐起来,不能因为梦君一人,而失去整个快乐的世界。
“哎……”樱桃轻叹一声,道理她很懂,可是每次想起梦君她就心绪难平,心痛,只有心痛,她依然爱着梦君,放不下,怎么也忘不了。
“是,他是个善良的人。”小鹿若有所思地看着夜冷消失的方向,她的心绪也难平,她忽略了樱桃的叹息,只沉浸在她的思绪里,从此后,会紧咬着他们不放的。
小鹿紧锁着眉头,在想着心事,不言不语地跟着心事重重的樱桃向客栈走去。
的禁地是江湖人的禁地,里面藏着不被人知道的秘密,全天下的江湖人士都主动地保护着禁地,不让禁地的消息外流。
是百事通,掌握着禁地的一切,并设立了机关,一旦有人闯禁地,就是有去无回,如果闯进禁地的人有幸活着出来,也会是九死一生,不残废了,也会中禁地里的毒,慢慢地被毒药毒死。
如果不被毒死,那这个闯禁地的人就是全天下的仇敌,人人可以诛杀之。
她的公子闯了禁地,而且是活着出来的,现在有这个大夫救公子,公子一定会没事的,那么,从此后公子就与天下人为敌了,走到哪里就会被江湖人士追杀到哪里。
现在没有找来,是因为公子中了无药可解的九阴血滴子的毒,一定坚信公子必死无疑,如果公子被这个大夫救活了,那这个大夫也是追杀的对象了。
小鹿惋惜地看着樱桃,从此后,她们同命相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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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金乌吹雪
一进客栈,小鹿来到柜台前,拿出二根金条,随意地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看着柜台上黄灿灿的金条,有些懵,他看看金条,再看看眼前一身红衣的女子,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金子,不认识?”小鹿淡淡地说着,眼里是淡然的神色,这金子对她来说似乎就是一枚铜钱一样平常,没什么大惊小怪。
掌柜的疑惑地拿起金条,慎重地放在嘴上,用牙仔细地咬咬,点头确定着是十足金子,眼神谨慎起来,一脸肃然的表情,仔细打量着眼前那貌似不在乎模样的红衣女子,心里在思量着此女子的来历和身份,他刚刚还微微弯曲的脊梁瞬间紧绷地直了起来。
小鹿看掌柜的那表情,心里一片了然,她笑了笑,等着掌柜的开口。
“小姐有何吩咐?” 掌柜小心地问着,眼睛瞟着门口,他见多识广,这金子可不是随便好收的,肯定有等量的事在等着他呢。
“从现在开始,这里客满,一直到我们离开。”小鹿霸气地说着,手指着远处的樱桃,说明着我们包括谁。
掌柜的一看,这个红衣女子和一直住在他客栈的大夫是一起的,心可是放下了,暗暗长舒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了,他活动一下有些挺僵硬的脊梁,向樱桃点头示意着。
远处的樱桃向他点头确定着。
掌柜地看着樱桃点头,心里一片欢喜,这个大夫可是他们莲花镇的救命菩萨,他放心,脸上不经意间绽开了欣喜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本客栈客满。”掌柜地向门口的伙计大声吩咐着,声音里都是快乐,他的手在掂量着那金条的分量。
门口的伙计早看见了掌柜的手里的金条,一听掌柜的那样吩咐,立刻心领神会,他立马快速跑到大门口,轻快地拿起客满的牌子,开心地挂在门上,看着客满的牌子笑着,金条虽不是他的,但他也高兴,掌柜的会请大家伙吃一顿好的了。
“这是你的了,好好伺候着。”小鹿看着掌柜的拿着金条爱不释手的模样,很满意掌柜的聪明,转身向樱桃笑着。
樱桃看着小鹿刚刚表现的一切,如此豪气的女子,真不是一般人家的侍女,你对待金条的模样又不似是客商家的人,莫非是她是朝廷重臣或者是皇家的人?
樱桃向小鹿点点头,小鹿向樱桃走过来。
“大夫请。”小鹿恭敬地请樱桃先走。
“小鹿,今后为你家公子解毒,总要有个称呼吧?”樱桃淡笑着向小鹿说着。
“啊哦,忘记了,我家公子复姓司马,名字是吹雪舞夜暗欲:契约100天。”小鹿一拍头,调皮地伸伸舌头,一副小女儿状,刚刚的豪气样子荡然无存。
“司马吹雪?”樱桃心里一咯噔,“吹雪?”好熟悉的名字,不过是复姓司马,不是复姓金乌。
但樱桃有一种直觉,她有些不确定,这个司马吹雪是否就是金乌国刚刚新立的太子金乌吹雪?
樱桃念叨着:“吹雪,司马吹雪?金乌吹雪……”
思绪已经回到三年前,那时金乌吹雪只是金乌国一个不起眼的三皇子,闲散王爷,风流倜傥但从来不问朝政,只寄情于山水。
三年前那个金乌吹雪曾经来她们繁星国向父皇求亲,要迎娶她,父皇很是不看好他,就以她的母妃刚刚过世,年纪尚小拒绝了金乌吹雪,金乌吹雪从此就销声匿迹了,没有再来繁星国,金乌国和繁星国的两国关系没有因为金乌吹雪求亲被拒绝而有丝毫改变,她也就忘了还有金乌吹雪这么个人了。
没想到三年后金乌吹雪居然成为了金乌国的太子,权倾天下,而且在金乌国的声望与日俱增。
他当了太子后,大胆地提议减免一切苛捐杂税,清理的一大批朝中的贪官污吏,进行了兴修水利,开山造桥等等一系列为百姓谋福利的事,整个金乌国正呈现出百废待兴,蒸蒸日上的样子,前景一片大好,大大恢复了一个大国原有的元气,脱去了一向萎靡不振的样子,国民对金乌吹雪这个他太子交口称赞。
周边的新月国、繁星国以及那些小国都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担忧,担心金乌国恢复了国富民强后,会征战天下,统一大陆,几个国家已经在暗暗结盟了。
如此一个大刀阔斧进行治理国家的太子,如此一个神话一样让人即敬畏又担忧的太子,会不顾一切去闯的禁地?目的是什么?为了武功还是为了钱财?是为快速充盈国库还是为了查出一些不为世人知道的秘密?还是为了她猜不到的别的目的?
樱桃好笑地摇摇头,是不是她又在瞎想了?
此吹雪和彼吹雪是否就是一个人?只是小鹿为了避人耳目,故意给他改了姓?
“小姐?”夜冷的询问声在樱桃耳边响起。
“夜冷?”
樱桃从她的思绪中回神,看着抱着剑站在门口的夜冷,夜冷一脸的担忧神色,他紧紧地看着樱桃的脸,确定着她没事,才悠闲地倚在门框上。
“那个……那个司马吹雪怎么样?”樱桃边走边问着夜冷。
“他叫司马……司马吹雪?吹雪?”夜冷听着樱桃问,手不可思议地向屋内指着,震撼地问着樱桃。
他听到“吹雪”二字极其敏感,当年金乌国的吹雪来向樱桃求亲,易寒就大醉了一夜,好容易捡回来半条命,他记忆深刻,但愿此吹雪不是那个金乌吹雪。
“我家公子是司马吹雪。有问题吗?”小鹿疑惑的眼神看着一脸惊异神色的夜冷,大声确定着她家公子的身份。
“没有。”夜冷看着小鹿,冷冷地回答着,又恢复了以前那杀手的模样,周身萦绕着瘆人的冷气,让小鹿打了一个寒噤。
小鹿不敢再去看夜冷,而是紧紧地跟在樱桃身后,向屋里快步走去,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夜冷,她要看看她的公子现在的情况怎样。
听着小鹿和夜冷那一问一答,樱桃边走边在思索着,还是找夜冷去查一下为好。
看这个吹雪的大胆行事作风,她的直觉就是:他一定是金乌国的吹雪而不是什么司马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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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养子母血蛊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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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各怀心事
樱桃睁开眼,看着躺在那里的司马吹雪,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片死寂的模样,如果不及时救治,他必死无疑。
既然那毒是用那么多的毒材料制成,她没时间一个个地去解,而且,解不好会适得其反,不如养蛊,让毒蛊去嗜那些毒,起到一劳永逸的作用,只是这蛊要用她的血养,还要用她的血解蛊,她对司马吹雪来说就是他的命,今后,司马吹雪的命就栓在她的身上了。
“那大夫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啊。”小鹿担忧地看着樱桃,眼里波澜起伏,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不安地揉搓着。
“我是医者,你放心好了。”
樱桃看着小鹿那担心不安的样子,明白小鹿担忧是什么,微笑着安慰着她,但她的心里也没底,不知这蛊到底能不能养好,她还要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养好蛊,但那样会消耗她许多血。
樱桃的右手不可抑制地摸摸左手的手腕,似乎那里的血管正在蠕动着,眼里划过一丝慌乱,随即转换成坦然的镇定,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她不仅是在挑战世人都说无药可解的九阴血滴子,还是在积累她在行医方面的经验,一举多得,她一定要救活这个吹雪,不管他是姓司马还是姓金乌。
樱桃眼里闪着坚毅的光,她的右手毅然离开了左手的手腕,淡定地看着一脸焦躁不安的小鹿,用眼神安慰着她,不能让燕儿和夜冷知道,否则,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让她用血养蛊的。
小鹿一看樱桃那一脸淡定的神色,心里立马放松了,她应该相信这个大夫,她不远万里,慕名而来,既然这个大夫在天下有那么高的威望,一定会有过人的本事,她不应该怀疑这个樱桃大夫。
找樱桃之前,她已经暗自调查了这个樱桃,知道她是繁星国的公主,更知道她就是圣手医仙,否则她不会把太子放心地交给樱桃的,更不会遣散了太子的所有随从,孤注一掷的一个人来找樱桃,她就笃定樱桃能把太子救过来。
虽然太子的贴身护卫都在暗处暗暗地保护他们,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大胆地把这里包下来了,一是为了给太子一个安静的环境,再是,能让樱桃专心的给太子治疗,她相信这里很安全,客栈外面那些护卫不会让人来打扰他们的。
为了掩人耳目,太子出门办事一向以司马为姓氏,她就告诉樱桃,太子是司马吹雪。
她知道一些太子和樱桃公主的事,那是三年前,太子那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因仰慕樱桃,就去向繁星国的国主求亲,令太子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繁星国的国主,居然拒绝了是繁星国双倍大的金乌国的皇子执念荣耀。
太子临走时,只在繁星国的御花园里,看见了樱桃在那里弹琴的模样,繁星国的国主竟然傲慢地没有让他见樱桃一面,也许樱桃还不知道有金乌吹雪这个人存在呢。
被拒亲后,太子一度消沉了一阵子,没想到,三年后,太子居然脱胎换骨了,一举成为金乌国这个泱泱大国的太子,并把疾患重重的金乌国治理得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让金乌国再次成为令别的国家敬畏的大国。
虽然她知道太子一直在暗地里培养他的势力,但是没想到太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她很清楚太子以前的不问朝政,放荡不羁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太子……
樱桃再次抬眼看向躺在那里的司马吹雪,看样子那个司马吹雪撑不了多久,虽然他身体的底子好,但那九阴血滴子也不是吃素的,幸亏小鹿不停地给他输进内力,护着他的心脉,再加上她的金针度穴,他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看着小鹿伺候着司马吹雪服下燕儿熬的药,再次给司马吹雪输进内力 ,再看着小鹿在发呆,她又在打量小鹿。
由于樱桃和小鹿各怀心事,彼此都陷入沉思中,房间里静悄悄的。
“小姐,夜冷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燕儿担忧地问着樱桃,夜冷上次就被人暗算了,这次都这么久了,还没回来,真的很令她担忧。
燕儿突然出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燕儿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突兀,让樱桃和小鹿同时回神,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燕儿。
“是很久了,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樱桃听燕儿那样说,才反应过来,把研究的眼神从小鹿身上调回到燕儿身上,是啊,夜冷去抓药怎么会这么久?
“我去看看吧?”燕儿征询着樱桃的意见,她心急如焚,担忧着夜冷的安危。
小鹿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莫非是太子的护卫们不认识夜冷,把浑身散发着弑杀气息的夜冷当刺客给控制起来了?夜冷可是去给太子抓救命的药啊,她要去看看,不能耽误了太子的救治。
“好,快去快回”
樱桃答应着燕儿,她实在是不放心夜冷。
“大夫,我也去,我家公子就交给你了。”小鹿起身,向樱桃说着,眼里掀起一片波澜,她是在一语双关的说着。
她知道太子的心事,一向放荡不羁的太子这些年却从不近女色,还不说明樱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吗?虽然太子从来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提过樱桃,但她跟随太子这些年,她太了解太子了。
小鹿的眼神黯淡了,她一直把太子当做她的梦,现在太子遇到了他心里的女神,她只有对太子仰慕的份了,可为了太子的幸福,她愿意付出,她也愿意看着太子能携美人归。
太子这些是怎么过来的,她最清楚,她希望太子幸福。
“好,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樱桃看着小鹿微笑着,有小鹿和燕儿一起去找夜冷,她放心,小鹿的功夫不在她之下。
燕儿看着公主对小鹿的态度,心里一咯噔,公主似乎很是喜欢这个小鹿。
“走吧。”燕儿冷淡地向小鹿说着,然后向樱桃告别,不等小鹿答应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樱桃看出了燕儿的冷淡,微笑着,这个燕儿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樱桃起身走到司马吹雪床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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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待嫁的新娘
他双眼紧闭,但从他那闭眼的轮廓上能看出他的眼睛应该很大,不知他睁开眼会是什么样子,像夜冷一样终年是冷冰冰的?让人敬而远之;还是像易寒一样总是含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还是像梦君一样,冷酷和温柔兼有?让人又爱又敬畏。
樱桃笑着摇摇头,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梦君呢?不知他还好吧?如果他和玉儿真诚相爱,他们的孩子的脐带血也是可以给他解蛊的,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可玉儿已经被赐婚了,那梦君怎么办?
苦涩爬上了樱桃的脸,她使劲甩一下头,把梦君从脑中甩出去,继续看着眼前这个司马吹雪,她和梦君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再去想他了。
这个司马吹雪的眉峰很是有型,傲骨尽显。
樱桃伸手摸摸他的眉骨,怎么会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他很孤傲的感觉呢?如果他睁着眼,单看着他的眉目,他一定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敬畏而难接近。
他的鼻子高挺,张扬着俊朗,他的嘴巴抿成一道刚毅的弧线。
这个人应该是……
“小姐!”燕儿惊慌的声音打断了樱桃对司马吹雪的端详,樱桃本能地转过头,循着声音,看向燕儿。
“怎么了?”樱桃惊叫出声,迅速起身,双眼大睁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地紧盯着来人。
映入樱桃眼帘的是:一身血的夜冷抱着昏迷不醒的玉儿,跌跌撞撞地向这边走来;燕儿在前面跑着,浑身是血的玉珠在夜冷身后紧跟着;小鹿在最后面紧跟着。
玉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樱桃瞬间愣在那里,突然想起,老御医已经告诉过她了,但她一直没有理会,没想到玉儿真的来了。既然玉儿来了,那么梦君就应该在附近,她知道,玉儿是喜欢梦君的,梦君走到哪里,玉儿会追到哪里。
玉儿已经被新月国的皇上赐婚给那个战神四皇子了,那玉儿到底是该喜欢四皇子还是梦君呢?她这个待嫁的新娘在待嫁期间来到这里,到底是来找四皇子还是梦君的?应该四皇子和梦君都在这里,看来这里不久就要发生战事了……
“我们刚出去不久,在小姐义诊的地方,发现了正被一群黑衣人围困的夜冷和她们,我们就把她们都带回来了,小鹿也受伤了……”
燕儿气喘吁吁地向樱桃诉说着始末,黯淡的眼神有些抱怨地看着夜冷,夜冷一直在保护玉儿小姐,回来还是那样紧紧地抱着玉儿小姐,担忧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玉儿的脸,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樱桃听着燕儿的话,撇开脑子里对玉儿来此目的的猜测,向她们走了过去。
“快放下来,我看看。”樱桃示意夜冷带着玉儿去西厢房,司马吹雪这里需要安静。
一行人急匆匆地向西厢房走去,樱桃迅速给玉儿检查着。
“无大碍,玉儿头部受了一点轻伤,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只是夜冷和玉珠小鹿你们的伤需要治疗。”樱桃诊过玉儿的脉,边检查着她的伤处,边对大家说着。
“我没多大事,只是他们受伤很重。”小鹿摸着胳膊处的伤,看着浑身浴血的夜冷和玉珠。
此时的夜冷真像地狱里沐血而来的修罗,本来就害怕他,现在看着他更可怕,有些狰狞,只是他的眼里居然有那么一抹温柔,他看着怀里的玉儿小姐是那么的柔情,真是怪了。
小鹿摇摇头,撇撇嘴,这个冷漠杀手动情了,这可是杀手的大忌,看来他的杀手生涯要到头了。
玉珠已经跌坐在椅子里,她已经忍不住,疼痛地呻吟着,小姐既然没事了,那她就放心了。
樱桃离开玉儿身边,过来给玉珠检查。
“夜冷,换换衣服吧。”燕儿抱着夜冷的衣服出现在夜冷身边,冷冷的眼神看着夜冷还是不舍得放手的玉儿,夜冷的手一直紧握着玉儿的手,小姐都说玉儿小姐没大碍了,夜冷还是不放心,居然还握着玉儿的手不放。
“不用。”夜冷冷漠地回答着燕儿,眼神没有离开玉儿的脸,眼里都是担忧。
“她没事了,还是把你收拾干净,才能有力气保护她。”燕儿有些嘲弄地说着,心里气愤着夜冷对玉儿的温柔,她和夜冷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夜冷居然对她从来就没有温柔过,对这个伤害公主的女人居然这样温柔,她实在是生气。
真是冤家路窄,小姐要忘记梦君和玉儿,玉儿却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在公主的伤口上加一把盐吗?
玉儿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他们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玉儿啊?她不是被他们国家的皇上赐婚给那个战神四皇子了吗?不好好在家呆着等着出嫁,来这里干嘛?
不过那个梦君不是惨了?玉儿被赐婚了,公主也离开他了,那他不就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了?那公主是否会心软,再次接受梦君?公主会那样做吗……
燕儿固执地抱着夜冷的衣服,站在夜冷身边不走,眼里都是怨恨的神情,脑子已经开始在沸腾了,她在想着那些心事,但怎么也捋不出个头绪。
“夜冷,你的伤要及时处理,否则要感染了。”
樱桃给玉珠迅速包扎着,听着燕儿和夜冷的话,不由地抬头看着他们,并对夜冷说着。
樱桃看着燕儿那闷闷不乐的神情,知道燕儿生气了,心里好笑着,夜冷只不过是担心玉儿,燕儿就吃醋了,看来燕儿对夜冷真的是用情至深。
“是,小姐。”夜冷起身,放开玉儿的手,向樱桃答应着。
“燕儿,你去给小鹿处理伤口。”樱桃吩咐着还站在那里生气的燕儿,小鹿已经到司马吹雪的房间了,樱桃知道,小鹿不放心司马吹雪,但她的伤口也要及时处理,她如果身体虚弱,会被司马吹雪的九阴血滴子的毒侵害。
“是,小姐。”樱桃闷闷地答应着,把手里夜冷的衣服重重地放在夜冷怀里,怨恨的眼神深深地挖了夜冷一眼,气嘟嘟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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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她已经被赐婚了
夜冷被燕儿放衣服的动作推得向后退了一步,燕儿的力气也太大了,只是向他怀里放衣服,居然把他向后推了一步。
夜冷抱着衣服,无奈地看着燕儿,他知道燕儿那是生气了,用放衣服的动作在发泄心里的不满。
樱桃看着燕儿走远的背影,再转头看着在那里看着燕儿背影发呆的夜冷,笑着对夜冷说:“夜冷,你不明白燕儿的心思?”
“明白,但不可能。”夜冷低下头,温柔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玉儿,轻声回答着樱桃,似乎怕玉儿听见生气。
“你喜欢玉儿小姐?”樱桃看着夜冷对玉儿那深情款款的样子,眼里一片了然神情地问着夜冷,这些个男人都是怎么了?梦君喜欢玉儿,夜冷也喜欢玉儿。
樱桃看着躺在那里的玉儿,就似一个睡美人,是玉儿太温柔了,好有女人的娇柔和妩媚味道,也难怪这些男人喜欢,她却不具备玉儿那些特质,她对那些小女人的娇柔是望尘莫及。
“喜欢又怎样?她已经被赐婚了。”夜冷落寞地回答着樱桃。
玉儿被赐婚的事,普天之下没有不知道的,只是现在玉儿这个待嫁的新娘被绑架了,幸亏让他遇见,他才有机会再见到她,否则,他们就永远不能再见面了,他该感谢那些个绑匪,他可以和玉儿好好相处几日了。
以前的种种画面在他眼前浮现,他得到了玉儿的身,但没得到她的心。
夜冷的眼帘垂了下来,遮住眼睛里落寞的神情,玉儿已经被他深藏在他心底,深深地种下了情根,但玉儿却不是他的新娘。
“赐婚?”樱桃重复着夜冷的话,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失落的夜冷和昏迷中的玉儿。
“她是被绑架到这里的,白丞相已经重金悬赏救人了,新月国的皇上也贴出告示,他们新月国的全国臣民都在救她……”夜冷向樱桃说明着一切,之前他一直没有告诉樱桃,现在看见玉儿安全了,他就全部说了出来,心里也轻松了。
前一阵他得到玉儿被绑架的消息,就开始寝食难安,暗中打探玉儿的消息,今天出去抓药,在途中看见一帮黑衣人在围攻玉儿和玉珠,他即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终于见到玉儿了,害怕的是,怕玉儿被这些黑衣人伤害。
他不假思索地上前,保护着玉儿,奋不顾身地和那些黑衣人厮杀着,幸亏有燕儿和小鹿来营救,他才能安全地带着玉儿回来。
不过,当时玉儿看见他,兴奋地喊了一声“玉狐”,他心里一咯噔,这个玉狐是谁?是玉儿喜欢的人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希望玉儿喜欢别人。
“哦,被绑架,是被绑架的待嫁新娘,他们新月国全国的臣民都在救她我的阴阳招魂灯最新章节。”樱桃继续重复着夜冷的话,并自言自语地说着,看来事态严重了。
既然新月国的全国臣民都在救她,那么梦君也在救她了?樱桃眼里划过一阵慌乱,给玉珠正在包扎的手抖了一下,她要极快把玉儿打发走,她不能看着梦君和玉儿缠绵的画面。
“是。”夜冷看着公主利落地给玉珠包扎好,木然地回答着公主的话,思绪依然沉浸在那些事情中,没有发现樱桃的异样。
“你坐在这里,我看看你的伤。”樱桃离开已经倚着椅子睡着了的玉珠,来到另一个椅子前面,示意夜冷坐下。
既然决定把玉儿尽快打发走,那么就要夜冷去送,那就得尽快把夜冷也医治好,否则玉儿再次落到那些绑匪手里,不知后果会是怎样。
“小姐,这是药。”夜冷把怀里的衣服放在一边,向椅子里坐去,同时,手从怀里拿出一提溜药包出来,递给樱桃 。
“你居然没忘记药?”樱桃接过夜冷手里的药包,兴奋地说着,她以为夜冷没去抓药呢。
“是抓药回来的途中遇到玉儿的。”夜冷向樱桃解释着,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时他才感觉到浑身痛,刚拿药包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痛得皱了一下眉头。
“别动。”樱桃看见夜冷手臂上沁出的血,赶紧抓住,他手臂受伤了,正在向外流血,他居然用受伤的手臂一路抱着玉儿回来的,回来了还不放手,可真有夜冷的。
樱桃心痛地检查着夜冷的伤。
夜冷听樱桃那样说,赶紧乖乖坐好,他身上的伤是应该医治了,否则真的像燕儿说的那样,没有力气保护玉儿了。
夜冷的眼温柔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玉儿,她是他的女人,不久却要嫁给别人。
“哎……”夜冷微微叹口气,随即闭上眼,不再去看玉儿。
“小姐,夜冷怎么了?”燕儿惊慌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把正给夜冷处理伤口的樱桃吓了一跳。
“哎呦,我说燕儿,你就不能小声点!”
樱桃嗔怪地说着燕儿,眉头紧皱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只手轻拍着胸口,安抚着被燕儿惊吓到的心。
夜冷听见燕儿的话,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继续闭着眼,想着心事。
“抱歉,小姐,夜冷他怎么了?”燕儿跑到夜冷身边,有些哭腔地问着樱桃,夜冷现在基本成了一个被纱布包扎的大粽子,他不会有事吧?燕儿害怕着。
“没什么,只是皮外伤,医治一下就好了。”樱桃安慰着燕儿,燕儿对夜冷的心她是知道的,只好轻描淡写地说着夜冷的伤病情况,好让燕儿放心。
“那就好。”燕儿破涕为笑了,看着夜冷的眼神慢慢地变成腻死人的温柔,怎么看都觉得夜冷好看,她的心在咚咚地跳着。
夜冷感觉到了燕儿的目光,那灼灼的目光,让他更不想睁开眼,他就那么闭着眼静静地养神。
“小鹿的伤怎么样了?”
樱桃看着燕儿那花痴的模样,心里不忍让她伤心,夜冷的心思不在燕儿身上,夜冷喜欢的人是玉儿,真是造化弄人,樱桃要分散燕儿对夜冷的注意力,边问着燕儿,边继续给夜冷包扎。
“也是皮外伤,我已经给包扎好了。”燕儿露出了可爱的笑脸,轻快地回答着樱桃的问话,眼神也从夜冷身上调了回来,看着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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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天意的缘分
“嗯,很好。把玉珠扶到玉儿身边的卧榻上躺着,再过来把夜冷扶到外间的床上躺着,回来后把这些药煎了。”
樱桃边给夜冷身上打着最后一个结,边向燕儿吩咐着,现在身边能吩咐的人只有燕儿了,她知道夜冷没有睡,故意让燕儿来扶夜冷的,看看夜冷要怎样对待燕儿,好让燕儿死心,长痛不如短痛,她深有体会,不能再让燕儿伤心了。
“不用。”
夜冷听樱桃那样吩咐着燕儿,一下子睁开了眼,他淡淡地拒绝着燕儿的搀扶,语气里有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燕儿听了心里很是不舒服。
燕儿听夜冷那么急切的拒绝,气愤地瞪着夜冷,踏着“蹬蹬”的脚步,重重地走到夜冷身边,突然伸手,故意使劲掐夜冷受伤的地方泄愤,她这些年受夜冷的冷漠已经很多了,她要报复!
“哎呦!好痛!”夜冷被燕儿掐得,疼得蹦了起来,本能地叫喊着,一般的疼痛他能忍受,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他没少受伤,他都没有吭一声,可现在不同,他疼得要命,燕儿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他惊愕地看着一脸气愤的燕儿。
“现在知道痛了?我这里比你还痛!”燕儿的唇角斜斜地勾了起来,手拍着胸口对夜冷大声地声讨着。
她喜欢夜冷,可夜冷一直对她冷冷的,她一直以为夜冷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人,没想到他居然对玉儿那样温柔,原来他也有温柔的一面,气死她了!
夜冷看着燕儿瞪圆的眼,无语着,他知道燕儿对他的心,一直都知道,但他喜欢的是玉儿,不管玉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现在玉儿看上去比他要年长20岁,他依然还是喜欢。
夜冷低下头,自己亦步亦趋的向外挪去,他不能对燕儿怎样,那就让燕儿对他彻底死心吧,他只能把燕儿当妹妹看待。
“夜冷,你这个死犟驴!”燕儿骂着夜冷,还不忍看他那样的行动不便,就跑过来,强行搀扶着夜冷向外走,把夜冷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喜欢夜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冷那样不舒服啊,燕儿眼里的泪水,委屈地落了下来。
看着夜冷和燕儿这样的情形,樱桃无语了,她把玉珠扶到玉儿身边的卧榻上躺下,默默地看着沉睡中的玉儿,微微叹口气,拿着夜冷带回来的药包向她的房间走去。
当务之急,先要把血蛊养好,把司马吹雪救活了,她要带着燕儿离开,她不喜欢这么复杂的生活。
夜冷是去是留随他吧,他本不属于她,只是他为了休养生息,寻找时机报仇,才呆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侍卫,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但这些年,夜冷对她的好,她是很感激的。
她曾经派人调查过,知道夜冷的仇家是白丞相,玉儿又是白丞相的掌上明珠,夜冷爱着玉儿,又要报仇,她理解夜冷的进退两难,真是孽缘啊,让夜冷自己去决定吧大明流氓艳遇记全文阅读。
“四爷,玉儿被夜冷救了回来,他们都受伤了,樱桃小姐正在救治他们,四爷看怎么办?”小强站在梦君的身边,向他汇报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玉儿是被绑匪绑架的,白丞相已经悬赏救人了,父皇也降旨救人,全国各路人马冲着那丰厚的赏金都在行动,那么多人,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把玉儿救出来,可见那绑匪有多么厉害,现在就凭夜冷和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女人几个人的力量就把玉儿救出来了?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梦君分析着玉儿被绑架的这件事,不由地轻笑起来,玉儿也太低估别人的智商了,这明显就是一个局,而且是一个很不高明的局。
“是啊,是有蹊跷,不是夜冷武功高强,而是那些绑匪太笨。”小强搔着后脑勺,点着头,疑惑地说着,心里也不确定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你才笨呢。”梦君好笑地看着小强,他的脑袋总是不能转快点。
“是是,属下笨,玉儿小姐被绑架是事实,玉儿小姐被夜冷救了也是事实,这说明什么呢?”小强睁着疑惑的眼,弄不懂梦君的意思,只好问着。
“别忘了,玉儿是白皇后的侄女,白丞相的女儿。”梦君沉沉地说着,眼里掠过一丝阴冷。
“是玉儿小姐自编自导的绑架?为了逼出四爷?”小强瞬间睁大眼睛,惊愕地问着梦君。
“这回你的脑瓜够用了。”梦君赞赏地说着,唇角的弧度弯出一抹算计,眼里的冷漠神情愈加深了。
“樱桃小姐就不会这样,玉儿小姐的心机好重,城府好深,表面和内心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小强感慨着,喋喋不休地说着。
他突然感觉玉儿小姐太可怕了,总是那么一副微笑着无害的娇柔模样,谁见了她都会对她有好印象,不由地喜欢着她,真是我见犹怜啊,没想到私底下居然这样,还是樱桃小姐好,一是一,二是二,率性做人,快意江湖。
“那个丫头,只会一门心思的干活,做她的神医。”梦君笑着说,眼前浮现着樱桃给他换药时的情景,樱桃真是一个称职的大夫,救了一个货郎,又救了一个金乌吹雪,现在又在救治她的情敌,这樱桃真是烂好心,她不知道累吗?
梦君的手不由地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腿处,那里是樱桃接触过最多的地方,眼神里噙着柔软的温柔。
“这,这个怎么办呢?”小强困惑地说着,眼里很是迷茫,手不停地搔着后脑勺。
小强看见了四爷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知道四爷心里开始喜欢樱桃了,他兴奋中带着担忧,暗卫来报,那个司马吹雪就是金乌国的太子金乌吹雪,那个金乌吹雪可是向樱桃小姐求过亲的呀,他可是替四爷着急,四爷已经被皇上赐婚了,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梦君一时没明白小强的意思,小强总是那么不可思议,没有条理,他头也没抬地问着小强,眼睛只看着他的小腿处,似乎樱桃正在给他包扎。
“四爷被赐婚了,金乌吹雪就在樱桃小姐眼皮底下,天意的缘分?是善缘还是孽缘?”小强担忧地说着。
他在为四爷着急呀,那金乌吹雪可是可以和日月争辉的人物,光芒四射,对四爷有很大的威胁,虽然四爷是玉树临风,但那个金乌吹雪也是风流倜傥啊,还是金乌国的太子,将来的皇上,金乌国可是个大国,他们新月国和樱桃小姐的繁星国加起来才有金乌国大,人家可是财大气粗,国大能压死人呢。
何况,现在樱桃小姐正和四爷闹脾气呢,四爷又忘记了樱桃小姐,皇上已经给四爷和玉儿小姐赐婚了,那正是金乌吹雪接近樱桃小姐的大好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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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小姐来月事了
“不是还有二个月的时间吗?”梦君自信满满地说着,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眼里闪烁着坚毅的光,战神的气质瞬间流泻出来,脸上的人皮面具也熠熠生辉着。
看着四爷那样,小强瞬间有了精神,摇摇头,把对金乌吹雪的想法都摇去了,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对四爷是很有信心的。
他金乌国再大又有什么用?金乌吹雪再强悍又有什么用?樱桃小姐可是和四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樱桃小姐还是爱着四爷的,要不樱桃小姐为何不直接回繁星国,而是在外面到处漂泊?那是因为樱桃小姐是为了驱散心里对四爷的爱恋,才到处漂泊的,樱桃小姐对四爷爱得深,才误会了四爷和玉儿小姐的,爱之深恨之切嘛,这是老御医说的,一定没错的……
想到这,小强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大声欢快地回答着梦君:“是,是,四爷,时间是足够了,但皇上那边?”
小强还是对皇上的赐婚担忧,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
“等父皇知道了一切,他会决定怎样做的。”梦君淡淡地说着,眼里飘过一抹灰暗。
他不会再走父皇的老路,父皇这一辈子已经够苦的,虽然父皇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但是,他知道父皇并不快乐。
父皇的苦他是知道的,等父皇知道了一切,父皇是不会再让他同样去痛苦的,只是他对樱桃到现在还是没有记忆,回想不起来,看小强和老御医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他确定,樱桃就是他以前爱的人,但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真的是受伤失忆了?那失忆了,为何单单忘记了樱桃?
从小一直在做的那个梦,现在又来到了他的脑海里,以前他一直看不清那个女孩子的模样,现在能看清了,那女孩就是樱桃。
樱桃每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都是一副幽怨的模样,让他心痛,但每次在梦里他都无法和樱桃交流,等他看清樱桃的脸了,樱桃总是转身就走,只留下他自己在空悲切,醒来就怅然地回忆着,心里难受的无法言喻。
这个梦说明着什么呢?他一直无法破解,醒来后的感觉和梦中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他在体会着,也在想办法破解着。
樱桃,夜冷,燕儿都没在他的记忆中,她们就似陌生人,他为何对他们一点记忆也没有?
梦君郁闷地闭上眼,他理解不了自己,他现在对樱桃是心生喜欢,可他希望回忆起以前,他希望对樱桃了解的更多,希望回想起那些甜蜜的往事,他要爱上樱桃,而不是现在这种喜欢,小强讲的他们的故事真的好美,他希望在那些故事里徜徉,并好好体会那种美。
“四爷,属下告退。”
小强看四爷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他拿起碗,恭敬地向四爷告辞,他希望四爷能想起一切,快点把樱桃带回宫,他着急过回以前的日子,他不喜欢再当老乞丐了,他一直不喜欢做老乞丐,但为了能跟随四爷,只好那样做了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
小强边走,边扯着身上的脏衣服,臭死了!
樱桃苍白着一张脸倚在床头上,她终于把血蛊给养起来了,只是耗费了她好多的血,她现在头晕目眩,她要休息一下,真想喝一碗红糖水。
手腕上已经被她包好了,怕燕儿和夜冷发现,否则,他们又要多事了。
以后她要经常从手腕这个伤口处取血,要养好这个血蛊,就得让血蛊吃足够的血才行。
樱桃困倦地闭一下眼,她要休息一下,燕儿正在给司马吹雪熬药,还要照顾夜冷,玉珠和玉儿,够燕儿累的了,就不叫燕儿了,她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姐,小姐怎么了?”燕儿的声音高八度的响了起来,吵得樱桃没办法集中精力睡觉。
樱桃皱着眉头,虚弱地睁开眼,无力地看着总是那么大惊小怪的燕儿。
“小姐,小姐的脸怎么那么苍白,怎么了?”
燕儿快速来到樱桃的床前,伸手摸着樱桃的额头,她跟随樱桃行医多年,略微懂得一些医理,她摸摸樱桃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病了,在发烧。
“我没事的,去熬一碗加红枣的红糖水给我喝。”
樱桃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躲着燕儿摸她额头的手,吩咐着燕儿,她现在急需补血。
“小姐需要补血?不是身体已经好了吗?来月事了?”燕儿自作聪明地问着樱桃。
樱桃一听燕儿那样说,一下子笑了,是啊,用来月事可以遮掩她失血的事,那就是来月事了吧。
樱桃冲燕儿点点头,承认了她来月事的事。
“小姐的身体是大不如以前了,流过产,身体里血亏,那就得大补,我去买些阿胶回来……”
燕儿一听樱桃来月事了,身体虚弱,她赶紧转身向外走,她要给小姐大补,可不能因为血亏而坏了身体的健康,她边说,边走,一刻时间也不耽误。
阿胶可是皇宫里御用的极品药材,燕儿还以为这里是皇宫吗?这里是个小镇,哪里能买到呢?樱桃看着燕儿无奈地笑笑,燕儿对她的心真是天地可鉴。
“哎呦。”
燕儿惊叫起来,她只顾着说话和走路了,忘记抬头看路了,和匆匆进来的小鹿撞了个满怀,她本能地大叫起来。
“这里能买到阿胶?我怎么不知道?”
小鹿赶紧扶住要倒的燕儿,她欢喜地问着燕儿,她的公子失血过多,她曾派人去买阿胶,但翻遍了这里的药铺都说没有,她只好派人回宫去取了,派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燕儿如果能买到,那不是太好了?
“你高兴个什么劲啊?小姐来月事了,要补血。”
燕儿一看是小鹿,没好气地顶撞着她,至于吗?一听说阿胶,就满脸放光?真是没见识,以前在皇宫,小姐经常喝,她还跟着沾光呢,燕儿嫌弃地转着身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挣脱着小鹿搀扶着她的手。
“哦,这样啊,能否多买一些,我家公子失血过多,也需要阿胶。”
小鹿一听燕儿那很是不友好的语气,看着燕儿不屑的眼神和厌恶的表情,赶紧放开扶住燕儿的手,并低声问着,声调里流淌着讨好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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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养血蛊
“看看再说吧。”燕儿越过小鹿,不耐烦地说着,快步向外走去,她不喜欢小鹿,为了避免和小鹿长时间的接触,她赶紧躲开。
小鹿看着燕儿急速离去的背影,躲她就像躲瘟神一样,她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呆立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燕儿为何如此这样对她?她跟着太子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吃过不少白眼,可这个燕儿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樱桃看着呆立在门口的小鹿,微笑着,招呼小鹿过去。
“有什么事吗?”樱桃笑问着小鹿。
“大夫,我家公子到现在还没醒,我有些担心,他中毒了,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小鹿看着樱桃的眼神里满是渴望,她多么希望樱桃就是华佗再世,能把她的公子快点救治好了。
“先用那些药保住他的命,慢慢地给他的身体清理毒,等一个星期后,他就会醒过来的。”
樱桃微笑着安慰小鹿,她信心满满地告诉小鹿,一个星期后,她的公子就醒过来了,那是因为她的血蛊在一个星期后就养好了,她把血蛊养在司马吹雪身体里,血蛊会不停地吞噬着他身体里的毒,等他的毒完全被清理完了,她就会给他解蛊,等救治好司马吹雪,她就和燕儿离开这里。
“真的?”小鹿惊喜地叫着,两眼放光,双手不由地紧抓住樱桃的双手,摇晃着,确定着樱桃说得是真的。
“哎哎,放手,快放手,好痛!”樱桃的手腕被小鹿抓着,触及了她手腕上的刀口,好痛。
樱桃皱着眉头,痛苦地叫着小鹿快停下手。
“怎么了?”
小鹿听着樱桃的叫喊声,手下意识地摸着樱桃已经缠着纱布的手腕,她停下了摇晃樱桃手腕的动作,仔细地看着樱桃包扎好的手腕,那白白的纱布上已经沁出殷红的鲜血。
“大夫贫血不是因为来月事了,而是因为失血过多,难道大夫是用自己的血在养蛊?”
小鹿惊讶地看着樱桃的手腕,她也是一个医者,她知道那刀口是人为的,而且是为了取血,难不成樱桃是在取她自己的血去养蛊?怪不得樱桃那样信心满满地说公子会一个星期后醒过来。
小鹿的眼里瞬间溢满泪水,樱桃小姐并不知道着司马吹雪是谁,居然冒险用她的血养蛊,这个女子,真是天下难寻,真的很佩服太子的眼光,樱桃小姐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女子,如果她是男子的话,也会爱上樱桃小姐的。
“知道瞒不住你,但千万不能让燕儿和夜冷知道,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了,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救治你家的公子,”
樱桃不去看满眼泪水的小鹿,而是去看着她自己的的手腕,向小鹿解释着,她见不得别人感激涕零的样子宫略。
樱桃把那有刀口的手放回被子里,以免小鹿激动,再次抓她的手腕。
安慰小鹿的话却没停下来,而是继续说着:“那九阴血滴子是无药可解,九阴血滴子是用好多毒配置而成的,环环相扣,解其中一毒,其他的毒都会同时曾加药性,会比之前更毒,越解越乱,就似一顿乱麻找不到头绪,同时解各种毒又做不到,等研究好了万全的配方,需要很长时间,再说,你家公子也等不了那么久。”
“啊?”小鹿惊叫一声,担心地紧紧看着樱桃,似乎她家的公子已经命在旦夕了,她不由地浑身在发抖。
樱桃知道小鹿是听了她的解释而害怕的,她赶紧露出轻松的微笑,缓解着小鹿的恐惧感,伸手握握小鹿的手,安慰着她,平复着她害怕的心。
“再说,也不一定能研究出那万全的配方,拖时间久了,那你家的公子就会命不保了,衡量再三,只能用血蛊去吞噬九阴血滴子的毒,目前,这是最快最安全的办法了,用这个办法,你家的公子才能好,等他好了,我会给他解蛊的,你放心好了,至于……”
小鹿紧握着樱桃那只没有刀口的手,在默默地滴着眼泪,公子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樱桃反手握住小鹿的手,轻拍着小鹿那有些抖颤的手背,安慰着小鹿 ,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铤而走险。
“谢谢大夫。”没等樱桃说完,小鹿感激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身体已经向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头枕着樱桃的手臂低声呜咽着。
她实在是太感动了,樱桃小姐能这样相帮公子,这些年她见的冷漠实在是太多了,在这里,她却感觉到温暖,是樱桃的无私奉献让她感动得不知如何表达,只能把那些感动化作泪水,让那些感动的泪水尽情地流吧,等太子醒了,她会告诉太子一切的。
樱桃的脸上绽开欣慰的微笑,能得到病患的感激,她是很开心的,能挑战无药可解的九阴血滴子,她是快乐的,那可是巅峰级别的毒啊。
“去守护着你家的公子,有什么异常,赶紧来告诉我。”樱桃拍拍小鹿的头顶,温柔地说着,小鹿是一个灵秀的女孩子,她从心里喜欢,希望将来,小鹿会是一个顶尖的医者。
“好的, 谢谢大夫。”
一听说公子,小鹿迅速起身,向樱桃告别,闪电般掠出樱桃的房间,向太子的房间疾奔而去,她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心里担忧着太子,脚步在加快。
小鹿的眼里波澜起伏,她居然这样情绪化。她这些年不曾掉过眼泪,跟着太子血雨腥风地闯荡,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没想到,今天在樱桃面前居然泪如雨下,樱桃给她一种家的温暖,她那钢铁的心已经被樱桃融化了。
来到太子门口,小鹿停下脚步,向樱桃的房间看去,一个受万人宠爱的公主能做到这样,着实不易。
小鹿一扬头,唇角挂起一弯微笑,她希望,她一进屋,就看见太子醒过来了,她不能让太子看见她悲伤的神情。
太子喜欢坚强,千锤百炼不弯腰的人,这些年,她做到了,太子才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表面放荡不羁的太子,其实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忍人不能忍,做人不能做的事,从一个备受挤压和排挤的皇子,一跃成为太子,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知道,她佩服太子,爱恋着太子,可今天,她对樱桃又另眼相看了,那樱桃真是很令她感动,太子展现的是刚,樱桃展现的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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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为了大夫可是豁出去了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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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燕儿和玉珠都退出去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小鹿也向樱桃告辞,去照顾她的公子。
房间里只剩下樱桃,玉儿和夜冷。
夜冷默默地看着樱桃和玉儿,至于樱桃和玉儿之间的微妙关系,他是知道的,她俩都爱着梦君,梦君爱着樱桃,樱桃为了他怀孕,梦君却始乱终弃,导致樱桃流产,樱桃悲伤地离开了梦君,到处漂泊,只为了淡忘梦君。
现在玉儿也被赐婚给四皇子,那梦君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玉儿,你既然好了,休息一两天,就回京城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不是要大婚了吗?那就早点回去准备吧,做一个漂亮的新娘。”
樱桃微笑着看着玉儿,此时的玉儿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女人味,让她望尘莫及,玉儿要大婚了,那梦君怎么办?
樱桃刚刚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现在却是心事重重,梦君的样貌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出现,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樱桃的眉头微皱着,她感觉她之前爱着的梦君和现在梦君完全是两个人,之前的梦君对她是百般宠爱,现在的梦君对她却是冷漠有加,让她心寒,不得不忍着伤痛离开他,即使很伤心,很不忍,但她有她的骄傲和尊严,不得不这样做。
她是一棵树,而不是一根藤,她有她的做人原则,现在她心里只怀念那个宠爱她的梦君,把梦君深埋在心底,幸福地回忆着。
“嗯,谢谢,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玉儿信心满满地说着,眼里跳跃着幸福,心里却在想,如果樱桃知道新郎是梦君,她会怎样?
梦君一直没告诉樱桃,他就是新月国的四皇子,是战场上那个战神,樱桃也一直把梦君和四皇子当做两个人,如果樱桃知道了一切,会不会雷霆万钧?樱桃也不是个弱女子,能上战场,微震四方,能给人医治病,仁爱天下,收拢人心,是上马能安邦,下来能治国的女中豪杰。
她明白,梦君是卸下一身的光环,以一个平常人和樱桃真诚相处,她也知道梦君爱着的人一直是樱桃,可她爱着梦君,现在要大婚了,只能对不起樱桃了。
“等几天看看再说,那些绑架我的人还在外面守候,我只能呆在这里,等待着我爹爹和皇上派人来营救,今后几天,会打扰到你,希望你多多包涵。”
说话间, 玉儿给樱桃深深地鞠一个躬,体现了她大家闺秀的做派,眼里已经掀起狂风暴雨,她不能再给梦君接触樱桃的机会了,梦君是她的,她已经为之付出很多,也做了很多,在关键的时刻一定不能出问题。
现在梦君居然带着面具,用苦肉计出现在樱桃面前,梦君的目的她很清楚,她已经着急和气愤地抓狂了,才不得不上演这么一出被绑架的事,只为了能顺理成章地来的樱桃身边,名正言顺地接触梦君,理直气壮地把梦君带走,梦君是皇上给她赐婚的夫婿,她有理由把他带走并归为己有,不能再让樱桃染指明末朱重八最新章节。
“使不得,使不得。”樱桃迭声说着,伸手虚扶了玉儿一把,玉儿向她行如此大礼,她受用不起。
“使得,你受用得起。”玉儿一语双关地说着,这是她最后一次向樱桃行礼,也是对樱桃的抱歉,樱桃没错,只是梦君深爱着樱桃,现在梦君失忆了,还对樱桃如此,那樱桃就有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为了她的幸福,她只能对不起樱桃了。
现在对樱桃行过礼,将来她对樱桃做点什么,也算是补偿了。
玉儿直起身,眼里寒光闪烁,瞬间她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的一切表情,展现在樱桃面前的,依然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
樱桃看着此时浑身萦绕着温柔气息的玉儿,微笑着,祝福着她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如她所说,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玉儿和樱桃寒暄几句,就离开了,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倚在门框上的夜冷。
夜冷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儿,她已是待嫁的新娘,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了。
樱桃若有所思地看着玉儿离去的背影,刚才她捕捉到了玉儿眼里的寒光,不知为何。
“啊?怎么都在?”老乞丐端着一碗浓粥,走进来,奇怪着樱桃和燕儿这个时间在客栈,而不是去义诊,不由地好奇地问着,眼角的余光却在瞟着西厢房,玉儿小姐和玉珠呢?他想这样故意奇怪地问,好让燕儿主动告诉他。
“那里是都在?夜冷不再,什么眼神?”燕儿伶牙俐齿地回敬着老乞丐,却不敢靠近他,老乞丐好脏,怕他身上的灰落下来。
在燕儿的认知范围内,只有小姐和夜冷才是她们的人,别人都是些过客。
“又来送粥?”樱桃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老乞丐,老乞丐有情有义,知道感恩,居然持之以恒地来看望那个救了他们的货郎。
“是。”老乞丐低下头,声音有些软弱无力地回答着,脚下却加快了速度,向四爷的房间走去,这可是老御医调制的特制伤药,真怕樱桃小姐来检查,否则一切都白费了,还是溜之大吉的好。
“腿脚还很快,真不愧是江湖游神。”燕儿看着老乞丐那飞快的脚步,不由地取笑着。
小强听见燕儿的话了,心里委屈地叫喊着:“燕儿,我是小强啊,不是江湖游神!”
“怎么了?”
梦君看见小强一脸苦哈哈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准确的说是逃进来,不由地奇怪地问着。
“四爷,她们在收拾东西,似乎要离开。”
小强把那碗粥恭敬地给梦君后,向梦君说着。
“为何?”梦君拿着碗顿住了,奇怪地问着小强,没听她们说要走,那个金乌吹雪还需要樱桃救治,玉儿刚刚来到这里,好戏还没开始,樱桃就要走?
“不知道。”小强闷闷地回答着,他一个乞丐怎么能去打听人家姑娘的事。
“我们不久要离开,这是货郎余下来要服用的伤药,以后你就照顾他吧。”
燕儿抱着一大包药走了进来,并吩咐着老乞丐以后要照顾货郎,以后的日子,小姐要集中精力救治那个司马吹雪,没时间再来这个货郎这里,再说他好的也差不多了,吃着药,慢慢养就行啦,小姐说医治好司马吹雪,他们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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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跟你们走
“燕儿小姐,你们为何要走?”
梦君忘记喝粥了,而是端着那碗粥,心情有些失落地问着燕儿,但还没有忘记用货郎那低微身份的语气询问着。
“我们小姐决定的,具体原因我还是不很清楚,似乎是江湖人都向这里聚集,我们小姐不想参与江湖上的事,就决定离开了。我还很奇怪,怎么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在几日间,这么快都聚集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为的是什么?老乞丐,你天天在街上乞讨,应该知道点东西吧?难道都是为了赏金而来?是因为玉儿小姐在我们这里,他们才来的?”
燕儿看见老乞丐,两眼放光,不由地话匣子就打开了,在她的认知范围里,老乞丐应该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了,天天在街上乞讨,大事小事他都会知道的,她迫切地问着老乞丐,要知道一切。
“不是很清楚。”小强在燕儿灼灼的眼神注视下,不由地心慌意乱,他低下头,喃喃地回答着,他忘记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张人皮面具。
“老乞丐,你的神情好奇怪。”燕儿看着老乞丐那别扭的样子,感觉怪怪的,不由地说着,她是个直性子的人,脑子里想到的,嘴上就能说出来,不懂的含蓄,只是直来直去。
“哦。”小强慌张地抬起头,看见四爷警告的眼神,再看见四爷脸上的人皮面具,心里一喜,他还忘了他带着人皮面具这一茬,燕儿是不知道他是小强的,真是做贼心虚,旋即挺起胸,他是老乞丐,他怕谁啊?
“刚刚听你说来了许多江湖人士,我正在担忧我儿子。”老乞丐笑着解释着他刚才的行为 ,理由好充分。
“你儿子也喜欢强出头?”燕儿奇怪地问着,眼睛不由地看着一直在默不作声的货郎,不是因为货郎强出头,也不会躺在这里。
“小哥,趁热喝了吧。”小强以老乞丐的身份,用提醒的口气叮嘱着货郎把粥赶紧喝了,别让燕儿发现什么。
“好。”梦君答应着,他还忘记要喝粥了,赶紧仰起头,一古脑地喝完了。
“你饿成这样啊?”燕儿惊讶地看着货郎怎么那样迫不及待地喝粥,似乎那粥是人间美味一般,生怕别人抢了去,赶紧快速地喝下去,老乞丐讨来的东西会有多么好吃?不用问也能想象出来,最好的也只是有钱人家的残羹冷炙。
“嗯,是有点饿了,燕儿小姐,你们打算离开这里后,去哪里?”
梦君放下碗,状似不经意地问着燕儿,心里却莫名地紧张起来,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和樱桃朝夕相处,找回以前的回忆,樱桃要离开,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和她们在一起极品天骄全文阅读。
“不知道,走哪算哪吧,只要有病患的地方就需要我们。”
燕儿有些失落地回答着货郎,不是因为那个梦君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小姐至于这样不开心吗?名义上小姐是悬壶济世,实际上小姐是在用忙碌疗伤。
“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我一个货郎在哪都行,跟着樱桃小姐学习医术,将来老了,跑不动了,会因为懂医术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再说了,我当初承诺卖身给你们当伙计,补偿你们对我的照顾,和我吃这些药材的银子……”
货郎情真意切地对燕儿说着,燕儿听了有些动容,这个货郎是挺可怜的,而且还知恩图报,心里对他增加了一份好感。
“哈哈……卖身给我们?你还真当真了?当时那只是说的玩笑话,你别往心里去。”燕儿笑着回答货郎,在婉言谢绝着,她可做不了主,一切都是小姐说了算,这个货郎真有点傻得可爱,一句玩笑话也当真了。
“虽然我身份卑微,地位低下,但我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一诺千金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必须履行我的承诺,否则,难在江湖上立足。”
货郎立即铿锵有力地表白着,眼里闪着坚毅的光,似一个要上战场前的热血士兵,一腔热血在沸腾着。
“你真是一个货郎?怎么说话这么有道理?你那神情似乎……”听着货郎那有力的表白,燕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货郎看,有些疑惑地问着他,此时的他哪像一个货郎?完全是一位指挥着千军万马的意气风发将领,那气质,那神情都在无意间流泻着强大的威慑力,不由地让人折服。
“哎,空有满腹经纶,怎奈家道中落,沦落到此地步,让燕儿小姐见笑了。”
货郎淡淡地说着,一脸的悲伤神情,似乎提起了伤心事,他已经沉寂在那伤心的过往中,那流泻出来的威慑力在慢慢地收敛,浑身渐渐弥漫起一股大大的悲伤,一个可怜的小货郎,哀哀怨怨地呈现在燕儿面前,好不可怜啊。
看着货郎那样可怜相,燕儿感觉瞬间眼花,她怎么能把他想象成将军了?真是糊涂了,这么一个弱弱的货郎那里能和叱咤风云的将军挂钩?怎么会有那种折服人的威慑力?她真是可笑。
不自觉地,燕儿抿着嘴笑着。
一边站着的老乞丐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副规规矩矩地样子,低着头,也不知他脸上是什么表情,燕儿也没去理会他。
“抱歉抱歉,我无意触及你的过往,我这就跟小姐说去。”
燕儿看着货郎越来越失落,越来越悲伤的样子,心立刻软了下来,收起笑容,赶紧转身向外走去,她要建议小姐收容这个可怜的货郎,明明一副书生的模样,却沦落到走街串巷,实在是可怜!想当初,也许他是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呢,看他那样子,再看看他那白净不似干重活的手,可以断定,他曾经一定养尊处优过。
“哎哎……燕儿小姐,请留步,我一个乞丐,四海为家,也跟着你们一起去行医吧,顺便好照顾这个货郎,给你们减轻负担。”
老乞丐一看燕儿要走,急得赶紧挪动身体挡住燕儿,他也要跟着他们走了,他可不能离开四爷,只能这样脸皮厚地跟着了。
“啊?你也要跟着?”燕儿为难地停住了脚步,有些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老乞丐。
“我去洗洗澡,换换衣服就好了。”小强一看燕儿那嫌恶的眼神,立刻明白了燕儿意思,赶紧很狗腿地说着。
“等你打扮利索了,自己去跟小姐说吧。”燕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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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玉儿给货郎讲她和梦君的故事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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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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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公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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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紧张地守护着公子.祈祷着公子快点醒过來.现在用血蛊给公子解毒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如果这个办法还解不了那九阴血滴子的毒.那公子真的要离她而去了.公子付出那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來了.现在却栽在这九阴血滴子的毒上面.要这样就死了.大好的前景要成为泡沫了……
想着想着.小鹿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下來,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想以前的种种.公子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语.公子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小鹿的默默流泪渐渐地变成了滔滔呜咽.
“丑死了.”一句虚弱的声音在正哭得昏天黑地的小鹿耳边响起.
小鹿一怔.是谁在说话.她惊愕地看向门口.那大门紧闭.依然是樱桃走时的模样.是谁在说话.
小鹿感觉她握着公子的手有微微的颤动.她愕然地低头看.
“公子.公子醒了..”
小鹿居然看见已经昏迷一个多星期的公子竟然睁开了眼.她不确定地看着他.以为是她花眼了.她伸手使劲揉揉已经哭得肿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再次睁开.惊愕地看着面前一脸苍白的公子.
公子的脸色变过來了.中毒期间的脸色是黑色的.现在是苍白色.这说明那血蛊已经在吞噬那九阴血滴子的毒.血蛊对九阴血滴子的毒起作用了.
“公子有救了.九阴血滴子的毒可以解了.”小鹿紧盯着公子的脸看.开心地要跳起來.兴奋地大叫着.
“天塌了也不能流泪.”金乌吹雪沒有理会小鹿的惊喜.而是看着她哭肿的眼睛虚弱地说着.字字却带着令人畏惧的威严.眼皮疲惫地睁着.眼神却那么坚毅.
“是.公子.”听到公子的训斥.小鹿一激灵.瞬间僵硬在那里.眨眼间.她快速地做出反应.立马收起兴奋的情绪.快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换上一副肃然的表情.低眉顺眼地规规矩矩回答着公子.她的公子是真的醒了.只有她的公子.才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那么理智.那么卓越超群.只有她的公子才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
“嗯.”金乌吹雪看着瞬间变换表情的小鹿.满意地闭一下眼.算是答应了.
他的手下训练有素.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强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能迅速做出应急反应.尤其是小鹿.办事能力非常强且异常的细心周到.跟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一直很是让他满意.从沒见过她流一滴眼泪.现在却是眼睛哭得都肿了.他很清楚.小鹿是为他而哭的.可见对他的担心程度.
“我睡了有多久了.”金乌吹雪感觉浑身僵硬.很是不舒服.不由地问着小鹿.
记得他在的禁地里中了毒.就昏迷了.直到现在才醒过來.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见小鹿在全力以赴地救治他.还有许多人在他耳边嘈杂.他想把他们都赶走.静静地休息.
他的身体好痛.每一个细胞都痛.痛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真想用剑把那些疼痛的地方刺穿.可他沒有一点的力气.心里烦躁的要把这个世界毁灭.
他梦见以前的一切.他的卑微.他的屈辱.他的愤怒.他的努力.他的拼搏……
“公子昏迷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小鹿恭敬地回答着公子.眼神里荡漾着满满的心痛.
“哦.很久了.不知宫里的情况怎样.”金乌吹雪淡淡地问着小鹿.眼底是深邃的思索.手下意识地紧握着床边.他终于拼搏到权力的巅峰了.却在这紧要的关头中毒.不知在他昏迷这么久的时间里.宫里有沒有变数.
“公子请放心.一切照旧.宫里每天都有消息传來.一切都按照公子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那宝藏的具体地点不知公子在那里找到沒有.”
小鹿恭敬地回答着公子.并关切地问着公子闯禁地的收获.他们金乌国国库空虚.国内一切都是呈现着百业待兴的局面.需要大量的银子.她的公子铤而走险去闯的禁地.就是为了充盈国库.让他们金乌国国富民强.
“嗯.知道.也知道了开启宝藏的钥匙在哪.”金乌吹雪淡淡地说着.
“那是否要属下传令下去.”小鹿征询着公子的意见.开启宝藏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国内非常需要这笔银子.
“不急.等我好了再说.”金乌吹雪平淡地对小鹿说着.眼里却在起伏着波澜.那钥匙可是在三个人的手里.一把在繁星国的国主刘渊手里.一把在夜明手里.一把在易松手里.可夜明和易松都死了.那钥匙具体在谁手里他还要去查.
“是.”小鹿恭敬地回答着.
“公子.感觉哪里有什么异样吗.”小鹿关切地询问着她的公子.既然宝藏的事.公子要等他身体好了在说.那现在她只关心他的身体了.她要确定他身体是否有异样.那血蛊对他是否有什么伤害.让公子不舒服.手下意识的紧抓住公子的手.越收越紧.
“不知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我的手指要断了……这……就是异样.”金乌吹雪断断续续地说着.眉头紧皱着.手在小鹿手里已经痛得沒有知觉了.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属下失礼了.请公子责罚.”
小鹿“唰”地一下快速放开紧握着公子手的手.双手不知所措地张开.慌乱地举到胸前.迭声向公子道歉着.她怎样这样大意.公子刚刚醒过來.身体虚弱哪能受得了她的力气.
“是你救了我.”
金乌吹雪沒有责备小鹿.而是好奇地问着她.还不知道她的医术会这么高.
“不是.是樱-桃-公-主救了公子.”
小鹿快速地回答着公子的问題.“樱桃公主”这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足以让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充斥着生声音的回荡.
“樱桃公主救了我.是繁星国的樱桃公主吗.”
金乌吹雪一听小鹿那样说.“樱桃公主”四个字就如一剂兴奋剂格外让他兴奋.双眼放光.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樱桃居然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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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傻丫头
樱桃稳住心神,迈着坚定的步子,翩然站定在新月国主帅大帐的地中间,屏住呼吸,凝神望着主帅位置上那个一身战袍的人。
樱桃心里骤然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腾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不安,新月国主帅接见繁星国来使为何要穿一身战袍?那全副武装的样子似乎是即刻就要上战场,他是在向她无言地表示他们新月国一定要战的决心吗?
“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樱桃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梦君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樱桃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樱桃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樱桃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樱桃吞噬般地袭来。
樱桃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说完,樱桃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樱桃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樱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樱桃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理由?”樱桃迷惑地重复一句,不解地皱紧秀眉,探索的目光蛇行在那战袍的脸上,可那战袍此时正戴着上战场的头盔,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戏谑光束,让樱桃感觉她被重重地烫了一下。
他在藐视她,更准确地说他在藐视她们繁星国!
樱桃的脸瞬间微红,眼睛里的光也凌厉起来,她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双可恶的眼睛,慷慨激扬地说道:“理由就是: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我繁星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你们新月国硬要挑起战争,毁坏这种祥和,无端地置百姓于死地。
“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侵犯我国,就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我代表繁星国百姓来和你谈判的,希望你们新月国不要无故挑起战争,破坏我们的太平。当然,你们硬要战,我繁星国会君民一心,一致抵制你们的侵战到最后一个人。
“可大战后必有大疫,疫情是不分国界的,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利的,你们新月国也同样是受害者,请主帅三思。再想想战场上的那些两国的士卒,他们也是父母生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为什么要让他们无故葬送性命呢……”
听着樱桃对战争危害的滔滔不绝陈述,梦君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只是隐藏在头盔下,樱桃看不见,樱桃只看见他黑眸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在忽闪。樱桃哑然停下来了,盯着那寒光若有所思。
“完了?”梦君站起身,带着危险气息向樱桃直直欺来,根本就在忽略她那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
樱桃被他身上那股危险的寒流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但眼神毅然凌厉地盯着战袍的眼睛,不服的气势在支撑着她,让她坚强地挺立在那里,和他顽强地对峙着。
驾驭着寒流而来的梦君欺到樱桃身边,悠闲地站定,鼻子微皱,一股异香绕鼻而来,他的心弦砰然奏响,瞬间晃神,她?
樱桃感觉十冬腊月的寒流从她头顶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不能言语,脑子在放空,心在砰砰地跳着,紧张而慌乱地想着:“他要干什么?看他外形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相由心生,他应该不是很坏吧?我可是繁星国的使者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梦君一根手指强硬地挑起樱桃的下巴,打断她的臆想,迫使她看着他,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脸,不屑地开口了:“繁星国没有男人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樱桃是女扮男装来充当使者,更不信繁星国会像樱桃说的那样祥和。
樱桃浑身一抖,厌恶地别开脸,倔强地摆脱他的牵制,心却在咚咚地敲起战鼓,眼神慌乱地不知向哪里看,这战袍太强势了,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颗小豆芽在一棵大树下的感觉。
“繁星国人人都有责,”樱桃强辩着,声音里流露出颤抖和心虚,她偏要装出强大的样子,缓一口气,接着说,“为国……”
“你只有打败我,我才相信你。”
梦君冷冷地打断樱桃的话,听着她那声音大气却弱的语调,微微挑起眉毛,眼里布满了戏谑的神色,他对着樱桃伸出一只手挑衅着。
“为什么要用一只手?希望你两只手都上!”樱桃看着他那一只有些白皙的手,心里豁然放轻松了,显然他那是一只书生的手,她心里暗笑着,胆子大了起来,头高昂着,像一只跃跃欲试的斗鸡,不服他对她的藐视。
“我用一只手,还让你三招,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可以向父皇建议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看着我是怎样以黩――武――为――能事的!”
梦君用手指勾起樱桃身后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不时地瞟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格外重,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的笑意,笑意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樱桃没弄明白,可樱桃却扑捉到了一个信息:他竟然是个皇子?皇子当主帅!可见新月国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
樱桃的脸在变白。
“如果你输了,要留在我的帐中给我当侍女。”这句话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她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却代表着繁星国,这个坏人!
在起过一层尖尖的鸡皮疙瘩后,樱桃浑身的汗毛强硬地竖立了起来,头一甩,愤怒地把头发带离那战袍的手,双眼喷着要杀人的火花,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休想!让本公主给你当侍女?你等着给本公主当侍卫吧,你……”
话一出口,樱桃后悔了,话已经说出半截,咽回去已经是太迟,只能突兀地掐住了话头,她是费尽口舌才向易寒哥哥争取到来当使者的机会的,她是来平息战争的,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手不着痕迹地向腰间摸去,那里有她随身带的自保毒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他们繁星国的安危,她就是卑鄙一把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是繁星国的公主?本王给你当侍卫?不错的建议!哈哈……”梦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盯着樱桃的眼神在不停地变化着,手指不着痕迹地向樱桃那只摸向腰间的手点去,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从她刚走进大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不安,不知是因为她那俏丽的容颜,还是因为她那清丽的气质,还是因为她那明明很害怕却要装出强硬气势的可爱样子,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心弦一直在不听话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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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冰火二重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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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良苦用心
“四爷,玉儿小姐和玉珠来了。”小强压低声音向梦君说着,眼睛瞟着窗外,玉儿和玉珠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嗯,你回去吧,继续调查金乌吹雪的情况,事无巨细。”梦君向小强吩咐着,一听玉儿和玉珠来了,梦君皱起眉,眼里涌起厌恶的神情。
“是,四爷,哦,忘记告诉四爷了,刚得到消息,金乌吹雪做皇子的时候曾向樱桃小姐求过亲,但被樱桃小姐的父皇给拒绝了,他们没有见过面,樱桃小姐并不认识金乌吹雪,现在金乌吹雪已经是太子,在江湖上的身份是司马吹雪,樱桃小姐在全力以赴地救他,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四爷看怎么办?”
小强拿起梦君喝完粥的空碗向外走,转身时突然想起他刚得到的消息,赶紧低声急速向梦君汇报着,怕被向这边走来的玉儿她们听见,他表面上是在询问着梦君,实际上他是在提醒着梦君,四爷遇到强敌了,他为四爷捏了一把汗。
“哦?” 梦君听小强那样说,心里一怔,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幸亏樱桃不认识金乌吹雪,还有转换的余地。
“我们及时把樱桃带离金乌吹雪的身边,以防后患,即刻行动。”梦君毅然在心里说着,因为此时玉儿和玉珠已经踏进他的门槛了,他的话,她们会听见的,他只能在心里下着决定,看着门口的玉儿和玉珠,他的眼里漾起一层怒色。
“老乞丐?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见到你?”玉珠扬着厌恶的声音问着正向外走的老乞丐,捏着鼻子躲到一边,怕老乞丐身上的灰,不敢闻到老乞丐身上的味道。
“老乞丐,来看货郎了?”玉儿却没有躲避老乞丐,而是关切地问着已经是看着玉珠呈现出一脸怒色的老乞丐。
玉儿看着愈发怒的老乞丐,眼神瞟过一丝笑意,小强的脾气还是没改,即使易容了,还是一副喜形于色的单纯样子,一个真正的乞丐是不会因为别人的奚落而发怒的,因为低人一等,会总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而小强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乞丐。
“哦……”老乞丐含糊地答应着,低头绕过玉儿和玉珠,一副降低做小的模样,闷闷地向外走去,他是一个乞丐,是不会和别人计较的,这是他的本分和身份。
“死玉珠,以后有你好看!”走出客栈的小强,抖一抖肩膀,浑身舒展开,挺直了脊梁,笔直地站着,回头看着客栈,发泄似地小声说着,眼里溢满着愤怒,停顿了一小会儿,愤然地向远处走去,不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玉珠计较,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去做。
“货郎,你好些了吗?”
玉儿若有所思地看着走远的小强,随即挂起一脸的微笑,向梦君的房间走去,人还没到梦君身边,声音已经到了,很是关切的问着坐在那里一脸淡然之色的货郎重生之军界千金全文阅读。
这个货郎,梦君做的很是到位。
“已经无大碍了,谢谢小姐关心,请坐吧。”货郎礼貌中透着疏离的语气响起。
货郎很是有礼貌地回答着玉儿,并邀请玉儿落座。
玉珠站在门口,没有向前走,一脸的疑惑,一个货郎,小姐至于这样对他友好吗?小姐这是怎么了?
“好。”
玉儿笑着答应着货郎,并在离货郎身边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货郎下意识地向一边挪了挪,拉开他和玉儿之间的距离。
“不打算出去透透气?这样每天憋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
玉儿担忧地建议着货郎出去走走。
货郎看着玉儿眼里真诚的关心不由地笑了,淡淡地对玉儿说:“我一个跑江湖的,什么环境都能适应,谢谢小姐关心。”
“你好了之后,没有什么打算吗?”玉儿看着梦君已经能活动自如的腿,试探地问着,她要确定梦君的打算,现在,离他们大婚的日子很近了,七皇子还等着名医医病,梦君就这样在这里耗费时间吗?他不担心他七弟的病情吗?她问他的打算就是要他想起他的责任和担当。
“我一个货郎还能干什么?继续我的跑江湖的日子。”
货郎看见了玉儿眼底是深意,他不确定玉儿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通过这一阵的接触,他感觉玉儿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否则以玉儿的身份,不会那么在意一个货郎的,连玉珠一个下人都无法忍受货郎和老乞丐,玉儿一个丞相的千金,会屈尊降贵地和货郎和老乞丐那样和睦相处?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玉儿一直没有说破,他也不去揭穿。
是时候离开了,玉儿一定知道了他的身份,梦君的眼睛看着玉儿,心里在肯定地下着结论。
他这一阵子的心事都在樱桃身上,忽略了去想玉儿,他一直用货郎的身份在敷衍着玉儿,以为他和小强都易容了,玉儿不会发现什么,但把这些日子的事都串联起来,他惊愕地发现,玉儿一定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的。
他哪里露出了破绽?让玉儿知道了他的身份?即使是在易容的情况下?难道白丞相的势力已经达到了这样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境地?他的身边已经是草木皆兵了,他还在不知中……
梦君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波澜起伏,他在思索着,反复推断着,他要建议父皇一定要把白丞相一族消弱,否则太可怕了,后果不堪设想。
欲盖弥彰!他和玉儿同样都是这样一种状态,他们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想到,玉儿如此可怕!
“货郎,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我府里丢失了一个管事的重要人,正缺人手,你比较合适。”
玉儿不动声色地问着带着面具的梦君,心里思索着,通过这一阵的接触,她已经通过讲故事的形式把她的心意和他们的过往都讲给梦君听了,她想一个石头也会被她捂热的,何况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以梦君的聪明劲,他该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她不去揭穿他,而是让他主动跟她回去,她这句问话就是在投石问路的,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她打动,看看他对她的具体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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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烂泥扶不上墙
“谢玉儿小姐,我一个货郎,身微言轻,压不住场面,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货郎的身体向前微倾,脸上端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言语上却在婉言谢绝着玉儿,语气是那么的疏离,他的表情和言语居然那样矛盾着,让玉儿猜不透此时梦君的真正心思。
玉儿纳闷地看着梦君,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很希望去的,但从他的语气上能判断出他的拒绝和冷漠,那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呢?那面具下面的脸会是怎样的表情?
“那就是你了,你即不身微也不言轻,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很懂得进退,这就是你的优点,也是我看好你的地方。”
玉儿微笑着看着货郎,不容抗拒地替货郎做主了,既然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那她就要激一激梦君,看他什么时候能主动露出原形,能主动跟她回去完婚。
“谢玉儿小姐,货郎受用不起,小姐还是另请高人吧,货郎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货郎毅然拒绝着玉儿,语气居然是那么的强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玉儿惊讶地愣在那里,看着梦君的眼里溢满着失望,梦君不愿意跟她回去,悲伤涌上心头,手不由地紧抓住衣角,在抖颤地来回搓着。
“哎,我说你个小货郎,我们小姐是看得起你,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扶不起的阿斗……”
玉珠一听小姐居然那样低三下四地恳请货郎跟着她回府里做事,那个货郎还推三阻四地拒绝着,看小姐那一脸的悲伤失望的表情,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可抑制地高声数落着货郎。
玉珠冷冷地看着那个不知好歹的货郎,微翘起唇角,不屑地哼着:一个跑江湖的人,什么东西,这么不识抬举,也难怪他要跑江湖,没有享福的命!这么不会审时度势,遇到权贵了还不懂得巴结,这么没有眼力价的人不用也罢,去了府里也会被人踩到脚下,死都不知是怎样死的,小姐不是白忙乎了?
玉儿听着玉珠数落梦君的话,没有阻止玉儿,而是很欣慰,她要借玉珠之口,说出她的心声,她一个相府小姐,不可能说出那么直白粗鲁但很入木三分的话的,即使能说,她也不说,那样会在梦君心里留下阴影,梦君会讨厌她的,现在借着玉珠之口,发泄着她心里的不满,她希望玉珠骂得再狠一点,把梦君狠狠地骂醒。
玉珠一看小姐没有阻止她,心知肚明了,她知道小姐是希望她继续骂下去。
玉珠离开门口,来到梦君身边,双手叉腰,一副泼妇的样子,开始从头到尾地数落这个不知好歹的货郎。
“我们家小姐对你一见如故,拿你当朋友了,什么话都对你说,什么事都告诉你,你却这么不识知遇之恩,你也不想想你做货郎舒服,还是去我们府里管事舒服?到了我们府里,你那是一步登天呢,不知你哪辈子积的德,让你遇上我们小姐这样的贵人,你的好日子来临了,还不快谢谢我们家小姐?你每天挑着一破担子,风里来雨里去的走街串巷,你能赚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府里一个最最下等的下人一个月的银饷是多少?你……”
玉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执意要把这个货郎说动了,让他感激涕零地求着小姐,跟他们回去,虽然她不知道小姐要把这个货郎带走的用意是为了什么,但她是小姐的奴才,要为小姐办事,她只办事,不问因由缘牵一面最新章节。
梦君无动于衷地看着窗外,玉珠的话就似窗外的风,过去就过去了,不去理会。
玉儿一直在观察着梦君的神情,但梦君的脸转过去对着窗外,她到底不知梦君的意思,玉珠的话对他不起作用吗?
玉儿忐忑不安地看着梦君,他的背影依然是那么的俊朗,让她着迷。
“货郎?” 玉儿试探地叫着梦君。
“哦,要变天了,外面已经起风了。” 梦君淡淡地说着,思路和玉儿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他要尽快把樱桃带离金乌吹雪的身边,防止夜长梦多,即使他想不起过去,但他知道他此时的心,他要樱桃,既然樱桃和他已经有夫妻之实,那樱桃就是他的女人了,他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他的女人的。
梦君的眼里掀起暴风骤雨。
“哎呦,我说小货郎,敢情我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进去?你……你你……”玉珠一听货郎那样回答小姐,简直要气爆了,她跳到货郎的眼前,挡住了他看窗外的视线,居然看见货郎眼里的风暴,吓得她一时禁言了,一个货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戾气?那冷冽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战场上杀敌的战神四皇子?她瞬间惊愕。
“玉珠,不得无礼,退下。”
玉儿一看玉珠惊愕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玉儿被梦君的眼神吓到了,赶紧给玉珠一个台阶下。
“是,小姐。”
玉珠一听玉儿那样说,瞬间还阳,逃也似地向门口跌跌撞撞地跑去,她很害怕,那个货郎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场?让她不自觉地畏惧,不怒自威的威慑力不该是一个货郎该有的气势。
走到门口的玉儿,扶住门框,借着门框站稳了,她回头看看依然把脸转向窗外的货郎,再看看一脸无奈神色的小姐,最后求助的眼神落到了小姐的身上,希望小姐快点告辞,离开这里,这里让她太恐惧,太压抑了。
“玉儿告辞,货郎,我们再聊。”
玉儿收到玉珠求救的眼神,会意地对玉珠点点头,起身,礼貌地向梦君告辞,她很有挫败感,努力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打动梦君的心,但也不能把他逼急了,不能功亏一篑,她坚信,总有一天,梦君会爱上她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好,再聊。”货郎把脸转过来,眼里已经是淡淡的微笑。
货郎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让玉儿看得很心动,如果梦君摘掉那张面具,会更好看。
梦君只是那么看着玉儿,玉儿的脸瞬间红了。
“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明天玉儿给你做栀子花酥饼吃。”
被梦君盯的,玉儿瞬间反应过来,赶紧用话遮掩着她刚才的失态,说完,不等梦君回答就对着他嫣然一笑,妩媚得能酥掉人的骨头。
“好。”梦君微笑着回答,玉儿的娇柔对他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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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难道我有记忆了?!
樱桃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他的房间了,樱桃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个金乌吹雪的身上,通过这个一个多星期的休养,他的腿比之前好多了,他可以像以前一样活动自如。
至于樱桃用她自己的血养血蛊之事,他很气愤,也很心痛,樱桃怎么就这么傻?他又无法阻止樱桃,他一个货郎没有立场去阻止樱桃干什么,只能那样远远地看着樱桃每天带着一张苍白的脸,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幸亏有小鹿给樱桃补血,否则樱桃的身体非垮了,这笔账他记在金乌吹雪的头上,等以后他会连本带利地给樱桃讨回来。
梦君站起身,深邃的眼神看着窗外,他不会让樱桃给金乌吹雪解蛊的,金乌吹雪如果没事了,非发动战争,通过暗卫的调查,他知道了金乌吹雪的许多事,金乌吹雪表面看着与世无争,不关心朝政,是个闲散王爷,实际上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高人,金乌国的人都被金乌吹雪的表象愚弄了,直到金乌吹雪登上太子之位后,那些玩弄权术的人们才反应过来,真正的厉害人物是金乌吹雪,金乌吹雪是整个金乌国最大的赢家。
金乌吹雪要统一整个大陆的想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樱桃就是金乌吹雪的解药,他要用樱桃牵制金乌吹雪,不让金乌吹雪发动战争,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战争?战争!”战争二字乍然响起,梦君的脑子里突然嗡嗡地响,嗡鸣中莫名地响起一段话:战争就是乱动干戈,以黩武为能事,大战之后必有大疫,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战争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只能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遍野尸骨……
梦君一怔,这是谁说的话?怎么那么清晰可见?
梦君闭着眼,双手抱着头,使劲地想,头开始痛了,记忆里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是一个粉面桃花的男人,在他的大帐里大放厥词,那粉面桃花的男人是谁?
“啊!”一口鲜血自梦君口中突然喷出,梦君跌坐在身边的椅子里,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血,头痛停止了。
梦君双手垂落下来,整个人虚脱地倚在椅子里,眼神直直地看着窗外。
这是为何?那个很娘的男人是谁?难道是樱桃女扮男装?之前,小强给他讲过樱桃女扮男装孤身闯他大帐的事。
“难道我有记忆了?!”梦君惊骇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着椅子的把手,眼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浑身有些抖,只能靠着椅子的支撑才能站稳。
他有记忆了!他和樱桃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的大帐里,是樱桃,一定是樱桃!
梦君的手迅速放开椅子,脸上绽开灿烂的微笑,在房间里激动地来回地走着,双手不停地上下晃动着,他太开心了,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樱桃,那可爱的樱桃居然敢胆大的女扮男装独闯他的大帐,如果他是虎狼之人,那樱桃不就不会留全尸了吗?幸亏他善待樱桃,否则他现在也见不到樱桃了功夫小子混都市。
他善待樱桃?是善待吗?梦君的脑子又开始痛了,似乎他对樱桃不是很善待,而是很冷,他们还动手了,他和樱桃大战了几个回合,那后来呢?后来呢?
梦君使劲地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头又开始痛,心口压抑地又要吐血。
梦君抬头看着窗外,他要去找樱桃,让樱桃帮助他找回失去的记忆。
透过窗户,他看见樱桃正被小鹿带着向金乌吹雪的房间快步走去,燕儿和夜冷紧紧地跟在樱桃身后,他们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看来樱桃的血蛊成功地给金乌吹雪解毒了。
梦君不由地走出房间,跟在樱桃他们身后,来到了金乌吹雪的房间门口,他停在门口,正考虑是否进去。
“司马吹雪,感觉怎么样?”樱桃询问的声音传来。
梦君一听,樱桃叫金乌吹雪为司马吹雪,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心情不由地郁闷起来,他抬起脚向金乌吹雪的屋内走去。
“不错,谢谢大夫。”金乌吹雪激动的声音中夹杂着微微的颤抖。
梦君冷冷地看着金乌吹雪,金乌吹雪看着樱桃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很是慌乱的样子,就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眼里溢满着激动和爱恋。
梦君不由地握紧拳头,真想给金乌吹雪一拳,樱桃是该他那样看的吗?
“公子,小心。”
小鹿眼明手快地扶住要起身的金乌吹雪,并坐在金乌吹雪的床边,半抱着金乌吹雪。
“你躺着就好,我看看你的脉象。”
樱桃来到金乌吹雪的身边,燕儿赶紧搬了一个凳子让樱桃坐着。
夜冷没去看金乌吹雪,而是倚着门框看着不请自来的货郎,奇怪货郎怎么来这里了?他早感觉这个货郎有些不同,此时的货郎眼里居然正燃烧着熊熊大火,是因为见到了司马吹雪?他们之间有仇?还是为了别的?
夜冷的眼神顺着货郎的眼神看过去,居然发现货郎看得樱桃多一些,难道货郎眼里的怒火是因为樱桃?没有理由啊?
夜冷研究着货郎,百思不得其解。
“嗯,不错,等月阴之夜,就可以给你解蛊了。”
樱桃把手从金乌吹雪的手腕上拿开,同时,坐正身体,点着头满意地说着。
夜冷一听樱桃那样说,把视线从货郎身上调开,去看那个司马吹雪,这个司马吹雪也是有来头的,只是他还没有查清楚。
“真的?那太好了!大夫你太厉害了,谢谢大夫,谢谢!”小鹿感激地看着樱桃,再激动地看看公子,兴奋地大叫起来,并迭声谢着樱桃,似乎得病的是她一样,在她心目中公子比她更重要。
“那当然了,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我家小姐没有治愈不了的病呢。”
燕儿一听小鹿那样感谢樱桃,不由地洋洋得意起来,她的公主就是厉害,似乎小鹿夸得是她燕儿一样,心里别提那个高兴劲啊。
金乌吹雪看着樱桃,呈现出一脸欣喜的样子,他终于见到樱桃了,终于和樱桃面对面的见面了,樱桃还为他失去了不少血,他会补偿樱桃的。
贤淑,美丽,轻灵……一切美好的词语都不足已形容樱桃,金乌吹雪眼里慢慢弥漫出一层痴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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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公主不见了!
心中一直膜拜的女神就在眼前,让金乌吹雪怎能不激动?
金乌吹雪的身体有些微抖,他克制不住地痴痴看着樱桃,她变了,变成熟了,更有一种端庄高贵的风韵,比之前的青涩更添一抹女人的味道,今生有此女为妻,夫复何求啊?
樱桃看着那些兴奋的各具形态的人,不由地抿着嘴笑,她每次治愈一个患者,每个患者好了之后,都对她是千恩百谢的,她见惯了,也习惯了,她每次都会淡淡地笑着接受他们的感谢。
“既然没事了,司马吹雪就好好休养吧,小鹿要记得按时给你家公子服药,等着月阴之夜吧。”
樱桃起身,不去看司马吹雪,而是把视线放在小鹿身上,叮嘱着小鹿,不等小鹿答应,就转身向外走去。
“是,大夫,小鹿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公子的,谢大夫……”
小鹿开心的迭声谢着樱桃,满眼是幸福的泪花,公子终于没事了!
燕儿笑着跟在樱桃后面向外走去。
“货郎,你怎么在这里?”
燕儿奇怪地问着站在门口和夜冷大眼瞪小眼的货郎。
樱桃已经停下向外走的脚步,看着货郎的小腿,确定着他没事了。
“你跟我来。”
樱桃不等货郎答应燕儿的问话,就让货郎跟她回房间,她要给他切脉,看看他的情况,这一个多星期只顾着忙活司马吹雪的事,没时间去看他,现在司马吹雪已经好了,只等着月阴之夜给司马吹雪解蛊,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要确定这个货郎的腿是否已经没事了,这样她也放心,一个货郎,跑江湖的,腿是很重要的。
听夜冷说,外面已经围了许多各种江湖人士,都虎视眈眈地盯这着这里,观察着这里的风吹草动。
樱桃知道他们之中有的是为了玉儿而来,有的是为了司马吹雪而来。
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就是要闯禁地的人死,从来都是,闯过禁地的人无一生还,这样禁地的秘密就不会被传到外界,成为永远的秘密。
如果樱桃把司马吹雪救活了,那的人就会全力以赴,不惜任何代价地把司马吹雪杀死,不会留活口的。
樱桃救司马吹雪,一是: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救他;二是:要挑战九阴血滴子无药可解的神话。
现在她都做到了,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她不去阻止那些人,也不去参与他们的江湖恩怨。
她很清楚,她打破了九阴血滴子无药可解的神话,也意味着的禁地不再是让人生畏的禁地了,闯禁地的人会成倍的增加,闯禁地的人不再有后顾之忧,有樱桃能解那九阴血滴子的毒,那些人就会无所畏惧,那么她也会是追杀的对象,为了禁地的安全,也会把她杀了灭口的,不会让她活着对禁地有危险的残暴公主,柔弱夫。
同样,她也会是江湖人士争相抢夺的对象,谁抢夺到她了,谁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去闯禁地。
的禁地是存放这个世界上最机密的秘密的地方,有秘密的人也不会让闯禁地的人活着,更不会让能解九阴血滴子的人活着。
越想越感觉麻烦越多,趁着外界还不知道司马吹雪被她救活了,她要带着燕儿和夜冷隐居一阵子,躲躲风头,为了躲避的追杀,和江湖人士对她的争夺,她要给他们三个易容,尽快离开这里……
樱桃心里在琢磨着这些事,不由地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间。
樱桃示意货郎过来,她专心地给货郎诊脉,没有抬头,没有发现货郎眼里燃烧的火焰。
给货郎诊过脉,确定货郎已经没有问题了。
樱桃抬起头对货郎说:“你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但对外要说,司马吹雪已经无药可解,死了,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具体原因不跟你解释,你是跑江湖的人,慢慢你会懂的。”
樱桃的语气不容抗拒,一脸的凛然神色。
货郎看着樱桃,眼里一片茫然。
樱桃看着货郎茫然的样子,不再说什么,让燕儿送他走,而是叫夜冷去把小鹿找来。
樱桃把形式说给小鹿听了,小鹿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她很清楚她的公子被救活了,意味着什么。
樱桃和小鹿决定明早就开始发丧,声称司马吹雪死了,这样大家都安全,她要给司马吹雪易容。
安排好了一切,樱桃才放心地睡觉。
夜半,一道黑影,来到了正睡得很沉的樱桃床前,抱起樱桃从窗户掠出去,樱桃的房间弥漫着迷香的味道,睡在樱桃床前卧榻上的燕儿睡得正香。
“燕儿,燕儿……”夜冷的声音焦急地响起。
天已经大亮了,爱起早的燕儿此时睡得很沉,他来找公主,给司马吹雪易容发丧,没想到公主居然不在房间,燕儿却睡得很沉,他感觉事情不对,要叫醒燕儿问问。
“怎么了,夜冷?”燕儿揉着昏昏沉沉的头,纳闷地问着在她卧榻前站着,却是一脸焦急模样的夜冷。
在她印象中夜冷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天塌了下来,夜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改变一下他那固有神色的,似乎她还没见过他有这样焦急神色的情形,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燕儿随即一激灵,一下子彻底醒了。
“公主不见了。”夜冷担心地看着公主的床对着燕儿说。
燕儿“唰”地一下跳起,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向公主的床扑去,公主昨晚脱的衣服还在床边挂着,公主只穿着中衣就不见了,公主是一国的公主,从没有穿着中衣出去的情况,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燕儿抓着公主的衣服,脸色惨白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公主一定是被人给劫走了!公主昨晚分析的情况很对,把司马吹雪救活,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处于危险之地,随时会有危险发生,没想到会这么快。
“去司马吹雪房间看看,一定是司马吹雪有突发状况,公主着急,没来得及穿外衣就去了。”
燕儿放下公主的衣服,转身向司马吹雪的房间跑去,她心里否定着她刚才的想法,她期盼着公主在司马吹雪的房间,正在诊治司马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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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夜冷的眼里在掀起一场风暴
“公主,哦,我们小姐呢?”慌慌张张的燕儿,还没进司马吹雪的房间,询问的声音自门口外焦急地响起。
“燕儿?”
正在服侍金乌吹雪吃药的小鹿,听见燕儿那慌张而焦急的叫喊声,不由地一怔,她和公子交换了一下眼色,金乌吹雪用眼神示意小鹿去招呼燕儿,他接过小鹿手里的药,自己吃了起来。
小鹿得到金乌吹雪的许可,站起身,向外迎去,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燕儿,奇怪地问着:“大夫不在她的房间吗?”
“不在,只穿着中衣就不见了。”燕儿近似哭的声音响起,她好害怕,心里有一种预感,小姐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小鹿一看燕儿那焦急的样子,心里一咯噔,樱桃是个公主,不会那么不注意形象地乱跑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深暗着,刚欲张开询问燕儿,公子的声音传来,她闭上嘴,站在一边。
“这个院子,每一个地方都找到了吗?如果是穿着中衣离开她的房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熟悉人那里,二是被劫走了。”没等小鹿回答,金乌吹雪的声音响起,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魔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小鹿和燕儿同时看向金乌吹雪,惊愕地站在那里。
燕儿不由地打了一个晃,脑子里瞬间轰鸣着,她要崩溃了,小姐被人绑架了!
小鹿眼明手快地接住要向下滑落的燕儿,把她半抱在怀里,双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
金乌吹雪放下碗,手微抖,他是沉着地说着,此时,一股热血却涌上他的脑门,脸瞬间有了颜色,怒火在燃烧,他是在安慰燕儿才那样说的,以樱桃的身份和个性,穿着中衣离开,一定是被劫持了!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劫持人的,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看来那个劫持樱桃的人是个高手。
“小姐不在这个院子里。”
夜冷沉沉的声音响起,随之,夜冷来到了燕儿身后。
“夜冷,你都找过了?确定小姐不在这个院子里?那怎么办?”
燕儿一听到夜冷的声音,立刻挣脱小鹿的怀抱,赶紧回头,焦急地问着夜冷,随即眼泪流了下来,小姐没有无故离开的时候,既然这个院子里找不到小姐,那小姐一定是被劫持了,她的心在揪疼,刚才听司马吹雪那样说,还有一半的希望,希望小姐还在这个院子里,现在夜冷确定了,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小姐被劫持了。
“是,小姐不在这个院子里,我们现在就去***,越快越好,耽误一会儿,小姐就多一分危险。”
夜冷的手放在燕儿肩膀上,捏了捏燕儿那在抖颤的肩膀,坚定地对她说着,眼里闪烁着毅然光。
燕儿感动地看着夜冷,夜冷从来没有这样如此亲近她,现在居然用双手捏着她的肩膀,还说出那么一堆长长的话,这是夜冷从来没有过的事三国小霸王。
“好,我们走!”燕儿收起泪水,向夜冷点点头,毅然抬脚跟着夜冷向外走去。
“站住,回来!”金乌吹雪沉着地声音响起,声音里的力量就似一根绳索一样把夜冷和燕儿的脚捆绑住,让他们急速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夜冷和燕儿同时转头,疑惑地看着已经起身,坐在那里的司马吹雪。
此时的金乌吹雪就似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帅,一脸的坚毅,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上位者的威慑力,让人不由得臣服在他的威严之下。
小鹿恭敬地站在金乌吹雪身边,低眉顺眼地听着公子的号令,但她心里却在纳闷着,不由地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看着她的公子,大夫不见了,不该赶紧出去找吗?为何要让他们回来?大夫可刚刚救了公子的命,与情与理,公子该派人帮助燕儿他们赶紧出去找,为何要阻止他们?
“如果外界知道大夫救了我,解了九阴血滴子的毒,那劫持大夫的人就不是一般的人,你们现在出去找也找不到,我们要从长计议,才是万全之策;如果外界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们这样贸然出去找,是不是适得其反?会暴露这里的一切,反而招来更大的灾难,外面正有各路人马等着我们呢,大夫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那样不是救大夫,而是在害大夫……”
金乌吹雪冷静地分析着,他心里却是非常焦急,樱桃不见了,简直就是在割他身上的肉,他比谁都急,可不分析好外面的状况,贸然行事,会给樱桃招来更大的灾难。
“那你说怎么办?”燕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焦急地问着司马吹雪,眼里却闪烁着抱怨的光,都是他惹得祸,不是因为救他,小姐也不会被劫持了,小姐救了他一条命,却惹来致命的灾难,当初就该阻止小姐不去救他。
“货郎呢?不在你们这里?”玉儿焦急地来到金乌吹雪的房间,不等玉珠问大家,她先问了。
玉儿突兀的问话,打破了房间里弥漫的紧张,让房间里的人都本能地看向她。
燕儿一看是玉儿和玉珠来了,眼睛怨恨地看着玉儿,不是因为她,小姐至于这样出来漂泊吗?现在还被人劫持了,她居然关心一个货郎,她不是要嫁给新月国的四皇子,要做王妃了吗?还关心一个货郎?真是恬不知耻!梦君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品位实在是有问题,小姐忘记他也好!
“货郎?他应该是走了,昨晚,大夫就打发他走了。”
小鹿看着一脸焦急模样的玉儿,冷静地回答着她,一个货郎至于这个千金小姐这样焦急吗?昨晚,大夫的一切吩咐,她都知道的,还有今早易容发丧的计划,那大夫不在这里了,他们该怎样应付这些事?
小鹿的眼神不由地看向她的公子,现在樱桃不在这里,那这里的一切都由公子做主了,她听公子的安排。
“啊?走了?”玉儿一听小鹿那样说,一下子失望到极点,梦君走了,居然没告诉她一声,脸色瞬间惨白,人无力地靠在玉珠怀里。
“哼!”燕儿一看玉儿那虚弱的样子,不由地不屑地瞟了玉儿和玉珠一眼,然后转过头,焦急地眼神看向司马吹雪,他把他们召唤回来,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在等着他的办法,她现在只是一门心思地要救小姐。
夜冷站在门口,看着此时的玉儿,心里翻滚着五味杂陈,难道玉儿不喜欢那个四皇子?看她和货郎相处的这些日子,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玉儿对那个货郎那样上心,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本以为她嫁给了四皇子会幸福,没想到,她居然钟情一个货郎,玉儿啊,玉儿,我该怎样做?
夜冷的眼里在掀起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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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弥天大谎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用来麻痹外面的那些人,我们出去后。就可以没有阻挠地尽快去寻找大夫了。”
金乌吹雪根本就没有把玉儿和玉珠放在眼里,她们的出现,只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但并没有打扰到他的思绪,他沉着地说着,眼神越过玉珠玉儿,落到了燕儿和夜冷身上。
“是,那易容该如何易?”
小鹿恭敬地答应着公子,但易容的问题怎么解决?大家要易容成什么样子?小鹿的眼神在征询着公子的意见。
听到小鹿的询问,屋内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金乌吹雪,期待着他的答案,此时的他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号令。
金乌吹雪刚毅的眼神从大家的脸上一一掠过,清楚地确定,大家都把他当主帅了,他下意识地对大家点点头,威严地开口了:
“大家都明不明白,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我被大夫救活的消息传出去,那么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别人追杀的对象,今后,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而且,我们是必死无疑的,因为有太多的人要杀我们。”
说完,金乌吹雪冷静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色,确定着他们对他的话的理解深度。
“明白,我们同气连枝。”小鹿第一个响应公子,并大声地声援公子。
“我们很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们小姐已经给我们分析过了。”燕儿闷闷地回答着司马吹雪,都是因为他,才陷他们于危难中,现在小姐下落不明,该怎么办好啊?
夜冷只是冷冷地看着司马吹雪,一言不发。
玉儿点着头,赞成着司马吹雪的言论,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为了能见到梦君,她毅然蹚进这里的浑水,成为那些人的追杀对象,现在梦君居然走了,樱桃也失踪了,能不能是梦君和樱桃一起走的?
玉儿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很是不舒服,梦君易容成货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樱桃是不知道的,刚听玉珠说了樱桃失踪的情况,可以判定是梦君把樱桃掠走的,否则,樱桃不会只穿着中衣失踪,梦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消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梦君把樱桃掠走的。
玉儿的眼里弥漫上一层怒色,她不会让这即将到手的幸福就这样流失的,她一定要把梦君找回来贞心!
“嗯。”
金乌吹雪沉声答应着,每个人的神色尽收他的眼底,他在思量着。
“小鹿,去把小莲召来,再去找一个和我身量类似的死人回来,给那个死人易容成我的样子,然后发丧, 把小莲易容成大夫的样子,把我易容成货郎的样子,我们一同借着发丧的因由出去,你带着那死人的棺材去日月山埋葬,事后秘密和我回合。”
金乌吹雪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小鹿,那日月山是司马吹雪的老巢,埋葬了司马吹雪,就意味着江湖上再也没有司马吹雪这个人物了,从此他就得以金乌吹雪的真面目示人。给死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是怕小鹿回日月山的途中,会有人开启棺材,验明正身,那些江湖人和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至于把他易容成货郎的样子,是为了出去方便寻找樱桃,把小莲易容成樱桃的样子,是为了遮人耳目,给外界一个假象,这里一切都没变,货郎和樱桃都没失踪,不能给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任何窥视他们的机会。
发丧意味着闯禁地的司马吹雪中了九阴血滴子的毒,真的无药可解,死了,这样,江湖上会恢复平静的,一切都会按照原来的轨道运行。
没有江湖上人的追杀,他会顺利地去寻找樱桃,没有江湖人的追杀,樱桃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即使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劫持了樱桃,听说司马吹雪死了,也会认为樱桃无能,会把没有利用价值的樱桃给放了,那样会减轻樱桃现在的处境的危险性。
“是。公子!”小鹿答应着,正准备出去执行金乌吹雪的命令,金乌吹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不由地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公子,等待着公子的再次吩咐。
“燕儿和夜冷护送着易容成大夫的小莲去你们该去的地方,等一切安全了,让小莲自行行动,她知道该去哪里,至于玉儿和玉珠,你们好自为之吧……”
玉儿听着司马吹雪的安排,眼神黯淡下来,让她们好自为之,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照常规,她和玉珠一介女流,还不该让他们男人去护送回府吗?更何况,外面有一些人正等着抓她回去领那丰厚的赏金呢,这么危险的时候,这个司马吹雪居然让她们好自为之,他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用给死人易容那么麻烦,我当初用竹筒收集了一些你吐出的九阴血滴子的毒血,把那毒血撒在那死人的脸上,既能毁容,又能让别人验出他身上有九阴血滴子的毒,这样岂不是更真实?”
夜冷幽幽地对着司马吹雪说着,脸上依然是冷冷的神色。
听着夜冷如此叙述,燕儿惊愕地站在那里,微张着嘴,看着夜冷,夜冷的心思居然这样缜密?考虑得这么周到?这回说话再也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而是那么得有条理,关键的时候,夜冷也能说出那么有条理的话,而且是长长的。
“这样甚好,夜冷,你有心了。”金乌吹雪一听夜冷那样说,眼神深邃起来,夜冷真的不愧是樱桃的贴身侍卫,考虑事情居然这样周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等樱桃成了他的皇后,他会好好**夜冷,让夜冷为他用。
“夜冷,你真棒!”
小鹿一听夜冷那样说,由衷地称赞着夜冷,夜冷这一招,真的能瞒天过海,会让那些人确定相信司马吹雪真的是中九阴血滴子的毒而无药可解死的。
这样,他们撒的这个弥天大谎就能成为事实了。
燕儿听小鹿那样雀跃的声音,感觉很是刺耳,夜冷是她的,不喜欢有别的女人惦记,尤其是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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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重温旧梦
“樱桃……”梦君惊恐地大喊着,顾不得身后黑衣人的剑已经砍在他的后背上,他终身一跃,向跌向悬崖下的樱桃抓去。
“别管我!”樱桃看着跳下来的梦君,极力拒绝着,她一个人死就够了,何必再加上一个人?这是悬崖,坠崖没有生还的机会。
“樱桃,快把手给我!”梦君逆着风大喊着,急得眼球都要跳到眼外面了,手脚并用地向樱桃奋力地抓去,怎奈樱桃下跌的速度太快,他抓不住,简直要急疯了。
梦君猛地运气,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下跌的身体上,他极力加快自己的下跌速度,要把樱桃抱在怀里,他看着樱桃身下的万丈深渊,心里极度恐惧着,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樱桃不能死!
伴着耳边嗖嗖的风声,看着梦君那因极度紧张要崩溃的样子,樱桃的泪水在飞奔,她控制不住自己向下跌去的身体,只能哭着感动着梦君对她的紧张,除了来自民间的母妃,再也没有人会像梦君这样如此对她了,居然能拼命地跟着她跌入悬崖,他们会一起共赴黄泉的。
“傻瓜!”樱桃哭着骂梦君,无法表达的震撼感动已经胀满整个心,她的手下意识地向梦君抓去,就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梦君看着樱桃终于伸出的手,惊喜地使劲加速下坠,抓住樱桃的手,喜极而涕地把樱桃紧紧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几近高兴得疯狂……
“梦君!”樱桃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坠崖,梦君跳下悬崖救她的情景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感动地在哭泣。
“樱桃,我在这里。”梦君的声音柔柔地传来,樱桃那冰冷的双手手被一双火热的大手紧握着,暖暖的热浪通过樱桃的手向她的身体袭来,让她瞬间感觉温暖。
樱桃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原来梦君就在眼前,刚才她从梦中惊醒,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而是一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想着梦里的情景。
“梦君?真的是你?”樱桃喜极而涕,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扑进梦君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梦君的脖颈,痛快淋漓地大哭着,真的是梦君,压抑很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她哭得昏天黑地,她的梦君真的就在她眼前,还在她的怀里。
“是我,樱桃。”梦君宠溺地抚摸着樱桃哭得有些抖的身体,他的心在痛苦着,他感受到了樱桃的真情,可他却没有记忆。
是小强和暗卫把他和樱桃送到这里的,小强说,自从他们坠崖后,在悬崖下发生的事,小强不知道,也许他带着樱桃来这里故地重游,可以找回他的记忆,因为这里只属于他和樱桃,没想到,樱桃一醒,居然是这样大的反应,他的眼有些泪湿,他确定在这里,一定能寻回他的记忆,是他和樱桃的记忆。
“梦君,你为何要那样伤害我?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樱桃边哭边数落着梦君,手不由地打着梦君,满眼泪花原配宝典。
梦君任由樱桃打着,他不知以前的事了,但小强给他讲过,樱桃因为看见他和玉儿在一起,伤心过度,而流产了,那是他和樱桃的孩子,樱桃从此离开他,在外面悬壶济世。
梦君握着樱桃打他的手,心痛地问着樱桃:“手打得痛不痛?咱歇歇再打。”
“你!”樱桃一听梦君这样说,眼里狂飙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樱桃,我的樱桃。”梦君心痛地把樱桃抱紧在怀里,他心痛樱桃这样伤心,不忍看见樱桃这样悲伤。
梦君的唇不由自主地亲吻着樱桃的脸,在他的唇触摸到樱桃那丝滑的肌肤的同时,他的脑子轰地一下又在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他有。
梦君狂喜地接着深吻着樱桃,樱桃那柔软的身体暖暖地在他怀里,他抱着樱桃,不停地亲吻着她,这种蚀骨的感觉他有,而且很是留恋。
“樱桃……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我……又有那种留恋的感觉,你的身体……很是让我……舒服……”
梦君边急速地亲吻着樱桃,边喘息地说着,他的大脑没有了记忆,但他的身体有记忆,他的身体很是留恋樱桃的身体,他狂喜地抚摸着樱桃的身体,手指和身体在寻找着那熟悉的感觉。
“梦君……”樱桃在梦君的亲吻和抚摸下,停止了哭泣,而是娇柔地呻吟着,她爱梦君,梦君说他忘记了以前,这是怎么回事?但在梦君的强大亲吻下,她没有时间去想,只是在梦君的亲吻中享受着他的爱抚。
“樱桃……”梦君喘息不止,他的手已经揉上樱桃的胸前,握着樱桃那柔软的胸,他的脑子又是一阵轰鸣,他有些昏厥地抱紧樱桃,以至于他不能摔倒。
梦君艰难地闭一下眼,眼前居然出现一幅画面:
“樱桃……”樱桃柔软的身体刺激着梦君情爱的神经,那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梦君浑身燥热着,他的声音黯哑低沉,一股魅惑的力量缠绕着樱桃的情感,让樱桃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梦君,忘乎所以。
梦君火热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樱桃那柔软的身体,越抚摸越激动,心在咚咚地跳着,浑身的血脉沸腾着,烧红的脸熨烫着樱桃的肌肤,他燃着滚滚渴望的手所到之处,都在樱桃身体上恣意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别……”樱桃软糯的声音柔柔地响起,媚眼如丝,手在无力地拒绝着梦君的抚摸,脸已经烧得比梦君发烧的温度还要高,梦君的抚摸让她控制不住地低吟着,浑身在颤抖着,**在身体里外不停地燃烧着,烧得她要爆炸了。
“樱桃……”听见樱桃嘤咛的丝丝软糯声音,感受着樱桃身体在急剧升温,梦君的心被欲-望酥麻地撩拨着,浓浓的柔情溢出口,汇聚成饱含浓情蜜意的“樱桃”二字。
听着梦君那深情的呢喃,樱桃的心瞬间放弃那仅存的一点理智抵制,浑身瘫软在梦君的怀里,完全地迷失在梦君的温柔里了,任由梦君亲吻着,抚摸着,揉捏着,她在忘情地享受着那被爱的滋味,人已经升腾到了云端,飘忽的感觉让她流连忘返……
梦君火热的唇已经吻上了樱桃的胸口,手在解着樱桃的裙带,滚烫的身体紧贴在樱桃的身体上,感受着她的美好。
樱桃猛地推开在她身上已经欲罢不能的梦君,酥肩半露地坐了起来,绯红的面颊,嫩白的肌肤晃着梦君的眼,一身的浓浓柔情萦绕着整个房间。
“樱桃,我……”梦君一下子从那画面中清醒过来,他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他是在踏着原来的路在走,在走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拾回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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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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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重来一次我们曾经的故事
樱桃看着满眼情-欲的梦君,她有些痴迷,曾几何时,他们不分彼此地欢爱着,享受着,尽情汲取着彼此浓浓的爱,可现在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樱桃,不哭,对不起,我想起了一些,但没有想起全部。”
梦君给樱桃擦着眼泪,心痛地劝说着她,不由地把樱桃紧紧地抱住,唇吻着樱桃的唇,慢慢的下滑,来到了樱桃那细腻光滑的脖颈。
“樱桃印记?”梦君看见了樱桃脖颈处的樱桃印记,回想起从小一直跟随着他的那个梦,那个梦中的女孩子脖颈后面就有一个樱桃印记。
梦君看着那红红的樱桃印记,有些痴傻,更有些痴迷,心在咚咚地跳着,浑身有些颤,脸胀得发红,他能确定樱桃是他的,虽然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恢复了一些片段,随即,他的心在狂喜着,脸上跳跃着欣喜的神色,头开始有些痛,但和那喜悦相比,他忽略了那痛疼。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樱桃印记,此时樱桃印记已经变得鲜活而通红,就似一颗真正的樱桃,那樱桃似乎能和他通灵,在诉说着什么,他的脑子里在快速地闪过大片大片细碎的画面,快到他抓不住,梦君的手不由地抚摸着那樱桃印记,他的手所到之处,那樱桃印记就红一分,脑子里的画面就多一些。
梦君不由地亲吻着那颗鲜红的樱桃,贴着樱桃的温暖,他的心很安宁,此时有一种到家的感觉,他享受地闭上眼,感受着那突然来临的温暖,就似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脑子里的画面在继续闪着。
梦君久久地亲吻着那樱桃印记,试图抓住那些画面,好看个清楚。
“绛珠草。”樱桃的手已经抚摸着梦君胸口处的绛珠草,那绛珠草让她在梦君怀里闭着眼回忆着以前。
以前,她和梦君欢爱时,每到梦君兴奋的时候,那绛珠草就格外的鲜艳,她的手指在那鲜艳的绛珠草上面游走,所到之处,那绛珠草就翠绿了一些,她很是奇怪,现在她想起了那些,她依然感觉纳闷,她想看看梦君胸口处的绛珠草可好。
樱桃挣开梦君的禁锢,把梦君的衣带解开,此时的绛珠草又开始鲜艳起来,樱桃的眼睛闪亮地看着那鲜活的绛珠草。
梦君看着樱桃弯起唇角在笑,樱桃那娇俏的模样让他很欣慰,他的心臌胀起欢快,可以判定他和樱桃真的有故事,在这里!
“我们重来一次我们曾经的故事,好不好?”
梦君贴在樱桃耳边,小声而噬魂地请求着樱桃,舌头不由地舔着樱桃的耳垂,亲吻着,手已经揉上樱桃那高耸的雪峰,雪峰上面的那红樱桃已经傲然而立。
随着梦君手的揉捏,樱桃不由地在颤抖,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樱桃的身体紧绷起来,梦君的唇已经吻到樱桃的胸口,樱桃在梦君的柔情下溃不成军,她有记忆,而且是那么深的爱恋记忆,此时的梦君就是以前的翻遍,她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爱,那宠溺的爱让她流连忘返,无法自拔,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梦君的恨,完完全全地溺在梦君的温情里。
“梦君……”樱桃嘤咛地呻吟着,她爱梦君,此时的梦君燃起她身体里的渴望,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不由地羞涩地呻吟着。
“樱桃……”梦君浑身已经燃烧起熊熊大火,他的身体极度需要樱桃,他滚烫的身体紧贴在樱桃身上,贴着她的柔软,汲取着她的美好。
梦君把樱桃的衣服褪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对雪白的雪峰,那雪峰上的红樱桃傲立在那里,向他宣誓着她的爱。
梦君不由地低下头,含住那红樱桃,当他的唇亲吻着那樱桃的时候,一种舒服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脑子里那些不停闪动的细碎画面瞬间席卷成一幅完整的大画面:
梦君把身体上碍事的布条条都解去了,光-裸着身体,抱着同样光-裸的樱桃,他们就如两个出生的婴儿一样,那样“裸诚”相对。
抱着怀里光-裸的樱桃,梦君心里荡漾着满满的幸福,他一动不动地抱着樱桃,等着樱桃自然地醒过来。
樱桃睁开迷茫的眼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的梦君,突然一激灵,羞死人啦!她居然在他的怀里睡了!还是一丝不挂,羞红了脸,她急忙把脸藏到梦君的怀里,不让他看,忘记身体还在梦君的怀里,真是顾头不顾尾。
梦君在感受着樱桃那丝滑肌肤给他带来的美好,他爱恋地看着怀里已经醒来的,一副可爱模样的樱桃,她居然那样顾头不顾尾地藏着自己,他不由笑着亲吻着她,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忘情地点火,对樱桃,他已经不能自制了,他已经忍得实在是不能再忍了,好艰难的忍耐快让他崩溃了,他浑身的细胞各个都在叫嚣着渴望。
“你好吃药了。”樱桃娇嗔地推开梦君的手,他的身体已经缠绕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他那光-裸的肌肤让她害羞的心要跳了出来,脸已经烧得就似红艳艳的樱桃。
“我好了,你忘记我身上的蛊了?能吞噬我身上能被它利用的毒和伤,我现在精力旺盛。”梦君低吟着,用唇撩拨着樱桃的脸,手在揉捏着樱桃那已经胀得异常饱满的雪峰,雪峰上面傲然站立的红樱桃,已经说明樱桃此时动情了。
梦君激动地翻身一跃,一下子压在了樱桃那已经成绯红颜色的身体上,双腿分开樱桃紧闭的双腿,溢满欲望的眼紧紧地看着樱桃,要把樱桃烫进他的身体里,他那火热的坚挺已经迫不及待地紧贴在樱桃那花蕊处,在不自控地磨蹭着……
“啊……”突然,梦君一声惨叫,一口鲜血自梦君口中急速喷出,随之,那副画面“嘭”地一下炸碎,细细碎碎地在飞扬。
“梦君,你怎么了?”樱桃听见了梦君的惨叫声,随之,她的胸口感觉有一股热浪在喷溅。
随着樱桃惊恐的询问声,她低下头,看见了她光裸的胸口处绽放着鲜血,梦君已经倒在了地上,就似一个无法立起来的麻袋,松松软软地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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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浪漫满屋
“梦君!”樱桃大骇,惊恐地蹲下,恐惧地拽着倒在地上的梦君。
樱桃大睁着恐慌的双眼,惊恐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梦君,樱桃心里的恐惧弥天盖地的袭来,大脑只有一个意识:梦君死了!她的幸福死了!她的世界崩溃了,没了,一切都没了……
死亡的恐惧让樱桃踉跄地跌坐在梦君的身边,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急速向地面跌落,一片死寂。
“樱桃,我的樱桃,我想起来了。”梦君虚弱的声音响起,但那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什么?”
樱桃听见梦君的话,急速地反问一句,她从放空状态中迅速回神,声音高八度地问着梦君,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梦君没有死!樱桃的心里在狂喜着,刚刚以为梦君死了,她一下子跌进千年的寒冰洞了,瞬间成了冰人,不能动,不能言。
她是一个医者,见惯了生老病死,但见到梦君晕倒,她居然手足无措,心痛得就似谁把她的心抓在手里使劲地蹂躏一样,那锥心的痛,让她差一点失去活的欲望。
“樱桃……不哭……”梦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他心痛地看着泪雨滂沱的樱桃,手已经缓缓地抬起,要给樱桃擦眼泪,他刚才是因为回忆,大脑缺血缺氧瞬间昏厥,整个人虚脱了,现在他在慢慢地恢复体力。
满眼的泪水已经模糊了樱桃的双眼,她喜极而涕,看见梦君活了过来,她高兴的不知怎样好了,只能兴奋地笑着。
看着梨花带雨的樱桃,梦君笑着闭上眼,他有些累,要积攒一下力气,才能把樱桃抱在怀里,好好疼爱,而不让让樱桃为了他害怕伤心,他想起以前的一切了,记忆恢复了,他的心在狂喜着,紧张地忘记呼吸了,只是那么静静地养精蓄锐。
“梦君,醒醒,你别死……”樱桃惊恐的声音刺破云霄,就似世界要毁灭了,那种死亡的恐惧再次袭来,把樱桃吓得快没命了,梦君一点声息也没有了,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了,她瞬间萎靡。
樱桃的声音震得梦君耳朵嗡嗡的响,他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疲惫地睁开眼,弱弱地说:“樱桃,我死不了,你还没死呢,我要陪着你一起死。”
“啊?”
听着梦君的话,樱桃瞬间惊骇在那里,梦君没死!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可恶!
“你吓死我了!”
樱桃不由地伸手向梦君打去,高高地抬起手,轻轻地打在梦君身上,她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羞涩,她居然就那样认为梦君死了,真是可笑,这可是她行医这些年,第一次误诊,还是因为梦君,樱桃的脸羞得满脸不自在,如果让她的老师知道,还不知怎样罚她呢。
“说,为什么假扮成货郎?还要自残小腿?”
樱桃色厉内荏的声音向梦君讨伐着,她在遮掩着刚才的慌乱和误诊,把梦君的注意力引导到另一件事情上。
“货郎?不认识,怎么说是我假扮的?自残啊,很痛呢。”
梦君嬉皮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有了力量,他的体力在恢复中,他在否认着假扮货郎的事情,否则樱桃会好好地和他算账的,会笑他幼稚。
“少装了,你的脉象奇特,我那天给你诊脉就发现了货郎是你假扮的,你居然在我是眼皮子底下逍遥了好些日子!”
樱桃讨伐着梦君,居然能用假扮的货郎的办法,瞒天过海,也不知他是怎样想的。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揭穿我?”梦君开始耍无赖了,手已经摸上樱桃那赤露的胸,雪白的双峰上尽染他的血,有些惨不忍睹。
“坏蛋!”樱桃羞涩地转身,躲开梦君的手,赶紧把衣服穿上,她刚才紧张梦君,忘记她的上身是赤-裸的了。
梦君的手使劲一带,把樱桃瞬间卷进怀里抱着,另一种手在阻止着樱桃穿衣服的动作,在樱桃跌进他怀里的同时,他的双手已经紧握住樱桃那软软的雪峰,在手里爱恋地揉捏着,唇已经吻上樱桃的唇,他的樱桃,他已经失去她好久了,这回他不会再次失去她的。
“梦君,你……”樱桃突然被梦君的柔情紧紧地包围着,惊慌地不知怎样好了,只能叫着梦君的名字,缓冲着瞬间袭来的柔情,慢慢地适应着,享受着,她的唇慢慢地主动吻着梦君,双手缠上梦君的脖颈,紧紧地抱着,她要抱着她的爱,她在释放着心里囤积很久的浓浓的爱。
梦君感觉到了樱桃的主动,他兴奋地瞬间浑身充满力量,他抱紧樱桃,一个跃起,跳到了床上,那是他们曾经的床。
“樱桃,我的宝贝!”梦君呻吟着亲吻着樱桃,在樱桃耳边柔情地呢喃着。
一句宝贝,让樱桃浑身颤抖,以前的她是他的宝贝,现在的梦君真的是以前的梦君,她的梦君回来了,那对她冷漠的梦君不复存在了,樱桃激动地闭上眼,尽情地享受着梦君的爱,身体在主动地迎合着梦君的抚摸。
“我怎么失去你这么久?”梦君已经翻身到樱桃身上,不停地亲吻着樱桃的脸,鼻子,嘴,一路下滑,来到了樱桃那傲挺的双峰上,爱恋地亲吻着,留下一串串爱的痕迹。
“让你痛苦了那么久?”梦君边亲吻着樱桃,边内疚地自责着,心痛着樱桃在外漂泊的日子,因为他,樱桃在痛苦中挣扎。
“梦君……”樱桃听着梦君的自责,身体感受着梦君的爱恋,心里臌胀起幸福,原来梦君失忆了,梦君不是忘记她,而是失忆了。
“为了找回记忆,我假扮货郎,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让人打残我的小腿,就是为了接近你。”梦君抬起头,满眼柔情地看着此时已经沉迷在他柔情里的樱桃,他向她解释着,他要樱桃无一点隔阂的和他相爱。
听着梦君的述说,樱桃瞬间大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梦君,他在向她坦白着一切,这就是她爱的梦君。
“谢谢你。”樱桃感动地抬起头,双手抱紧梦君的脖颈,把梦君拉向她的怀里,主动亲吻着梦君。
“宝贝!”梦君一声低吼,反被动为主动,疯狂地亲吻着樱桃,释放着他压抑好久的热情,他的分身已经坚挺地挺进樱桃的桃花源深处,在激烈地律动着。
“啊,梦君……”梦君的疯狂让樱桃不适应,她微皱着眉,娇吟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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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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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怎么也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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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樱桃……樱桃……我的宝贝……”
梦君深埋在樱桃的身体里.震撼地感受着樱桃的美好.樱桃给他带來的美好简直让梦君要飞到天上去.那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梦君急速地喘息着、抖颤着、激动着、燃烧着……
梦君那涨红的脸在樱桃光滑的肌肤上留恋地碾來碾去.黯哑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回应着樱桃的呼唤.急切的唇不停地亲吻着樱桃.掠夺着她的甜美.征战着她的芬芳.溢满爱的双手在樱桃身上不停的爱恋地点火.每抚摸樱桃一下.樱桃都感觉是灼热的大火在掠过.烧得她慌乱而在激动地抖颤.不由地声声嘤咛.句句呻吟.
梦君在樱桃身上释放着他胀满身心的爱.也在安抚着他身下樱桃的不安.他律动的动作却越战越勇.
“梦君……”
樱桃的眼里弥漫起一层水雾.娇吟着.爱她的梦君真的回來了.幸福在漫起……
樱桃痴爱地看着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梦君.樱桃眼里的水雾慢慢地变成痴迷.柔情胀满她的双眼.她微笑着.不由幸福地闭上眼睛.专心地享受着梦君给她的爱.渐渐的.幸福的享受呻吟声代替了她的语言.
樱桃随着梦君律动的起伏而起伏.嘤咛声声声不断.向yuwang的巅峰节节冲去……
梦君痴爱地看着承欢在他身下的樱桃.樱桃那桃花盛开的脸上.正呈现出在享受着他给予她的爱的妩媚样子.此时的樱桃娇柔无比.且魅惑无穷.就似一个yuwang的精灵.让他欲罢不能.他的心臌胀着幸福.听着樱桃那声声不断的嘤咛声.就似爱的催化剂.催动着他快速地爱着樱桃.又似声声激动人心的战鼓.激励着他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
此时.梦君的世界里处处是鲜花和绿草.樱桃就是他幸福的源泉.
“樱桃.”随着梦君的一声呐喊.梦君和樱桃同时到达幸福的巅峰.梦君激动地抱着樱桃.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亲不够.怎么也爱不完.
樱桃躺在梦君的怀里.只是微笑着.不言不语.她在享受着梦君赋予她的爱.回味着那震撼她的爱.
“樱桃.”梦君温柔的声音里饱含着浓度很高的糖.
“嗯.”樱桃魅惑的声音柔柔地响起.那温柔甜蜜地在房间里荡漾.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爱.
“我还要.”梦君色-色地亲吻着樱桃.柔情的声音在蛊惑着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他身体里的樱桃.
梦君的嘴在舔咬着樱桃那微红的肌肤.手又开始在樱桃身上煽风点火.揉捏地樱桃浑身再一次火烫起來.
“好.”樱桃娇声地答应着.那娇柔的声音就是在对梦君的盛情邀请.
说完.樱桃瞬间睁开溢满柔情的眼.释放着对梦君的爱恋.她喜欢梦君的爱.也愿意奉献.她要永远腻在梦君的爱里.
樱桃痴迷地看着此时一脸痴情的梦君.抬起头主动亲吻着梦君的唇.身体向梦君的怀里挤了挤.在汲取着梦君的温暖.
樱桃顺从的答应和对他的主动亲近就是对梦君的盛情邀请.
“樱桃.宝贝……”梦君激动地一翻身.再次來到樱桃的身上.柔情且激烈地爱着樱桃……
“啊.不……去死吧……”
玉儿的书房里传來玉儿撕裂的叫喊声.紧接着书房里传來乒乒乓乓的摔东西的声音.
玉珠在门外焦急地喊着:“小姐.小姐.怎么了.让奴婢进去吧.”
“你们太过分了.都去死吧.”玉儿紧盯着水晶球里梦君和樱桃在欢爱的画面.看着梦君和樱桃那痴迷的样子.看着他们交融在一起的光-裸身体.玉儿气愤地咬牙切齿.她在疯狂地嘶喊着.发泄着心里的不满和悲愤.
玉儿痴傻地看着水晶球.抖颤的双唇在吐露着她的疑惑.
梦君怎么恢复记忆了.她的封印是怎样被梦君冲破的.玉儿眼里闪烁着寒光.梦君是她的.樱桃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染指.梦君和樱桃之间的情思为何这样难断.难道是那樱桃印记和那绛珠草的缘故.她不能白白耗费了二十年的青春.她一定要得到梦君……
“啊……”玉儿发出一声震撼天地的长啸.双手愤恨地击打着前方.就似梦君和樱桃就在她的眼前.她要杀死他们.
“嘭……”的一声.水晶球被玉儿疯狂的双手无意中摔落到地上.瞬间.发出一声巨响后.粉身碎骨.变成一堆碎末.散落在地上.亮晶晶的一片.
“啊……我的水晶球啊……”
水晶球碎落的巨响.震撼了疯狂中的玉儿.玉儿一怔.看清了水晶球的结局.不由地再次疯狂地叫喊着.心里害怕着.沒了水晶球.就意味着她失去了梦君的消息.从此她不再知道梦君的一举一动.
“啊……”玉儿那悲愤的叫喊声.催人泪下.整个丞相府被越那悲凉的阴霾笼罩起來.
“小姐……小姐……开开门……”玉珠在书房外焦急地拍打着门.听着小姐不停的叫喊声.声声让她难受.不知小姐在里面怎样了.真想冲进去看看.但小姐有令.沒经过小姐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进小姐的书房.她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门外大声地征询着小姐的意见.
自从她们从莲花镇回來.小姐就一直闷闷不乐.小姐一直把她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來.丞相担心小姐再次生病.在门外焦急地來回走着.他听见了玉儿那几声叫喊.心揪疼起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焦急地向玉珠摆手.示意玉珠和那些围在这里的下人去把玉儿书房的门撞开.
“小姐……”
玉儿书房的门被撞开了.玉珠第一个跑进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屋子的凌乱.和坐在地中间那惨不忍睹的玉儿.
此时的玉儿披头散发.满脸泪水.活脱一个來自十八层地狱的冤鬼.但玉珠看见玉儿眼里寒光闪烁.杀意在慢慢升起.
“小姐.”玉儿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她感觉好冷.玉儿小姐比白皇后还阴冷.玉珠胆怯地叫着玉儿.
“玉儿.我的女儿啊.这是怎么了.”随玉珠身后到來的白丞相.看着房间里的惨象.不由地蹲在地上.摸着玉儿那冰冷的脸.心痛地问着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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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爹爹给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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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听见白丞相的呼喊.她转动一下眼珠.收起眼里的寒光.隐藏起浑身散发的杀意.转换成委屈的悲伤神情.哀伤地看着白丞相.
“爹爹.玉儿要嫁人了.以后爹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玉儿握住白丞相抚摸她脸的手.心酸地嘱咐着白丞相.眼泪一串串地落了下來.柔肠寸断.
她是为自己悲伤.她为了梦君.舍弃一切.容颜也老了二十年.却得來这样的结果.现在.水晶球沒有了.以后她无法掌握梦君的情况.只能孤注一掷了.她要用亲情这张王牌打赢她婚姻的这场大战.
“玉儿乖.爹爹不碍事的.”白丞相老泪纵横.他的掌上明珠就是懂事.让他怎能不动容.
“可.梦君不喜欢玉儿.梦君正和别的女人好.爹爹.玉儿好伤心……”
玉儿哭倒在白丞相的怀里.凄苦地述说着.
“什么.谁敢在我太岁头上动土..爹爹给你出头.”
白丞相听玉儿这样一说.气愤地瞬间挺直腰板.抱紧怀里的玉儿安慰着她.他的宝贝怎能受这样的冷遇.实在是令他气愤.
白丞相愤怒的双眼在燃烧着熊熊大火.野狼一样的阴冷眼神狠狠地看向皇宫的方向.似乎梦君就在那里.他要杀了梦君和那个女人.以泄心头之恨.为了玉儿也为了他们的千秋大业.
他很清楚.这些年.玉儿为梦君付出那么多.梦君不知道感恩回报却喜欢上别的女人.让玉儿如此痛苦.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不再忍了.他一定要为玉儿出头.出这口恶气.
虽然表面上他现在是一个落魄丞相.被禁足府中.实际上他手里的权力依然存在.手下的暗势力也在蠢蠢欲动.他不是那么轻易被皇上能扳倒的人.更何况他的姐姐也在暗中行动.是时候逼宫了.皇上那个位置应该换人了.老皇上实在是老糊涂了.就这样由着梦君胡闹.他忍他们好久了.沒有了梦君.玉儿依然能做皇后.
既然梦君对不起玉儿.那梦君就不要做太子了.玉儿一定是要做皇后的人.等逼宫成功.他姐姐的儿子.前太子敖英做了皇上.那玉儿就是皇后了.姐姐许诺他.逼宫成功.立即给玉儿和敖英完婚.他因为玉儿喜欢梦君.一直迟迟沒有答应姐姐.现在看來.是时候了.他要提起行动.给玉儿讨回公道.他的女儿是不该受如此的窝囊气.
“玉珠.扶小姐回房休息.”白丞相阴沉的声音响起.他要去干些事情.不能让玉儿知道.否则玉儿会不忍心的.玉儿太善良了.一点也沒有他白家的狠劲.
“啊.是……是.”
一直看着玉儿小姐和白丞相发呆的玉珠听见白丞相的吩咐.赶紧回神.有些跌跌撞撞地來到小姐身边.扶起小姐向玉儿的房间走去.
玉珠的心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里沒有出來.刚才玉儿小姐和白丞相的阴冷以及杀意.她都看见了.她预感着要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政变要发生了.她该怎么办.她很清楚白丞相这些年在暗地里的动作.只是她沒再去关注.因为她已经是玉儿小姐的人.就要效忠玉儿小姐.不再去关心别的.
被玉珠扶着的玉儿.整个身体软软地挂在玉珠身上.任由玉珠扶着她向她的房间机械地走着.
白丞相默默地看着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的玉儿.心里在咆哮着愤怒.双眼已经染成红色.他要杀了梦君.沒有了梦君.玉儿再也不会被伤害.永绝后患.
玉儿感受到身后爹爹愤怒的眼神.她的唇角露出一抹报复的微笑.梦君.别怪我.是你不仁.我只好不义了.你既然这样狠心地抛弃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等把樱桃杀了.我会和你完婚.就是把你打残废了.打傻了.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最终是我的人.你逃不了了.
玉儿來到房间.在玉珠关上门那一霎.玉儿一下子精神了.就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还一副弱不禁风.痛苦不堪的样子.现在却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帅.一脸的凛然和算计之神色.
玉儿吩咐玉珠拿來笔墨.依照她之前在水晶球里看见的.梦君和樱桃所处的地理位置.画出了一张地图.并详细地标明樱桃和梦君在的石洞位置.她要爹爹派人围剿他们.把樱桃就地杀死.把梦君带回來.
玉儿眼里寒光闪烁.她不能再那样隐忍下去了.她不再是淑女了.而是为了她自己幸福去奋斗的女将军.她要维护她的幸福.捍卫她的尊严.那就要使出不得已的手段.沒办法.是梦君和樱桃逼她这样干的.她本善良.但为了捍卫她自己的幸福.她不得已这样做.
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寒光闪烁的眼角滑落.她要向以前告别.她要主动出击.前世她是一只柔弱的白狐.现在她是白丞相的女儿.白丞相戎马半生.她要继承爹爹的衣钵.去为了她的幸福而战.
“玉珠.务必把这个送到爹爹手里.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
玉儿在画好的地图上详细地写着说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玉儿牵起一侧的唇角.阴冷地笑着.吩咐玉珠即刻送给爹爹.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玉珠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抖颤地接过玉儿画好的地图.低眉顺眼地转身.向白丞相的书房跌跌撞撞地走去.
此时的小姐实在是令她恐惧.那是她熟悉的小姐吗.怎么小姐会有狼一样的眼神和气息.她在宫里见惯了残忍的争斗.但沒见过像小姐这样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实在是让她害怕.
白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玉珠感觉到很冷.她已经够狠的了.沒想到一向温顺的小姐.居然比她还狠.真是沒想到的事.那一向柔弱的小姐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玉珠惴惴不安地走着.专心地想着心事.沒发现她身后正跟着一个蒙面黑衣人.
当玉珠走到花园的阴暗处.一下子晕倒了,歪在一块石头上.手里的地图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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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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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要瞒着樱桃,瞒多久?
见玉珠倒在那石头上。那个一直跟着玉儿的蒙面黑衣人。收起手里点向玉珠昏睡穴位的剑柄。抱在怀里。然后弯下腰。拿起散落在地上地图。仔细地着。突然。他从地图上抬起头。向地图所标明的方向。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來。那个地方他很熟悉。
黑衣人把地图再次放在地上。快速出手。给玉珠解穴的同时。人已经向空中掠去。抢时间就是在抢安全。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山洞。
“咦。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晕倒了。”玉珠坐了起來。揉着头。晃动着脖颈。奇怪地说着。刚刚。她感觉自己似乎睡着了。怎么又醒了。
她奇怪地爬起來。赶紧捡起地上的地图。地图沒有破。庆幸地笑了起來。旋即。她抬脚快步向白丞相的房跑去。她怎么就感觉一股股阴风向她吹來。心里毛毛的。好害怕。
夕阳下。溪水中。梦君和樱桃正在开心的戏水。梦君已经被樱桃被水泼得就如一只落汤鸡一样。樱桃身上却只有一点点湿。不是樱桃的功夫高强。而是梦君不舍得泼樱桃。怕山崖下的水凉。凉坏了樱桃的身子。樱桃被他爱了许久了。真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今晚他的爱。
想想樱桃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梦君就幸福地笑着。
“梦君。你怎么一直在傻笑什么。”
樱桃停下用水泼梦君的动作。奇怪地着正在那傻傻笑的梦君。疑惑地问着。
“樱桃。你将來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梦君站在水中央。不回答樱桃的问題。而是问着樱桃。他要给樱桃想要的生活。尽他最多的能力。
“山水间。田野里。我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就像现在。就我们两个。”
樱桃一脸憧憬地回答着梦君。眼里已经在勾勒着对未來的向往画面。
“还有我们的孩子。”
梦君幸福地回答着樱桃。心里却在叫苦。他是新月国刚刚立的太子。将來他是要继承皇位。固守江山的。怎能带着樱桃去山水间。田野里生活。
樱桃一听梦君提到孩子。正在憧憬的眼神瞬间黯淡下來。不是因为梦君对玉儿那样。他们的孩子不会离开她的。
“梦君。你对玉儿……”樱桃艰难地问着梦君。心里的苦涩浓浓地涌起。梦君抱着玉儿。要亲吻玉儿的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梦君对她那冷漠的样子。就似一只匕首在挖她的心脏。好痛。好难受。
“玉儿是我的朋友。我们就似兄妹一样。一起长大。玉儿对我有恩。但我们只是朋友。你却是我的最爱。我唯一的女人。我的妻子。”
梦君见了樱桃眼里的黯淡。听见了樱桃那艰难的问话。心痛地來到樱桃身边。把樱桃抱在怀里。温柔地向她说着。为何樱桃总把他和玉儿联系在一起。难道小强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是因为他始乱终弃。樱桃才流产而在外流浪的。
他想起了和樱桃的一切。但想不起來他为何冷落樱桃。为何要那样恨樱桃。他那时是怎么了。是否神经错乱了。
梦君内疚地抱着樱桃。亲吻着。给她安慰。脑子里却在努力的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梦君永远也想不起來的。那是玉儿使用法术。硬生生地在他脑子里植入一个樱桃和夜冷**的假象。让他雷霆万钧。疯狂地杀戮。要杀死夜冷。恨樱桃。
玉儿为了把梦君记忆里有关樱桃的一切裁去。沒想到把那段她植入的假象裁去了。那些梦君拥有的记忆裁不去。只好用法术给封印起來。现在梦君因为深深地爱恋着樱桃。他的意志力把那封印冲破了。再加上他们身上彼此的印记相互吸引的作用。让梦君彻底冲开玉儿的封印。把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给释放出來。梦君就回想起一切了。
那被玉儿裁去她植入梦君大脑里的假象。是不会再在梦君脑子里出现了。所以。梦君永远不知为何他要那样记恨樱桃。这个原因。现在也只有玉儿一个人知道。但玉儿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樱桃。我真的不知为何。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就是我今后对你的承诺。请相信我。”
梦君放开樱桃。双手伏在樱桃的双肩上。双眼诚恳地着樱桃。信誓旦旦地对樱桃承诺着。他不会再让他的女人受伤害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樱桃仔细地重复着梦君的誓言。眼泪瞬间滑落了下來。她一直想要这样的一种感情。梦君承诺他给她。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她还求什么呢。梦君既然想不起來之前他为何要那样冷落她。那她也不再提起往事。
想不起來。那就让那些成为过去吧。不再提起。重要的是现在和将來。就让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随风而散。埋葬在过去。不再提起。不再伤心。
“小姐。”夜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夜冷。”
“夜冷。”
樱桃和梦君的声音同时惊愕地响起。夜冷居然找到了这里。
梦君抬起头。着在天空中盘旋的鹰。难道是他的鹰暴露了他和樱桃的行踪。他用他的鹰向父皇传到消息。向父皇禀告了一切。他打算和樱桃在这里相处几天。过几天世外桃源的日子就带樱桃回宫。夜冷就來打扰他们。梦君很是不爽的眼神着夜冷。手依然抱着樱桃。向夜冷宣誓着他对樱桃的占有权。
夜冷沒去梦君。而是着樱桃。用关切的眼神仔细地检查着樱桃是否无恙。着樱桃完好。夜冷不经意间。对樱桃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樱桃扑捉到夜冷那难得的微笑。心里瞬间大爽。着夜冷的微笑。樱桃自以为是地认为沒什么大事。只是夜冷不放心她。而找到这里的。当初她和梦君坠崖。第一个找到她和梦君的也是夜冷。出了山谷才到小强和一些江湖人士匆匆地赶來。
随即。樱桃奇怪地着夜冷脸上的疲惫之色。以及他那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衣。在凝视思索着。莫非夜冷是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的。她很清楚夜冷的性格。肯定地认为他能做的出來。
樱桃抱歉地向夜冷点点头。辛苦夜冷了。同时。樱桃的身体在挣脱着梦君的禁锢。当着夜冷的面。她还要保持她公主的尊严。
“是时候。该回去了。”
夜冷依然淡淡地说着。他因缺觉而布满红血丝的眼扫过梦君。向樱桃。他眼角的余光却在冷冷地瞟着梦君。这个新月国的四皇子。那个威震战场的战神。要瞒着樱桃。瞒多久。
见玉珠倒在那石头上。那个一直跟着玉儿的蒙面黑衣人。收起手里点向玉珠昏睡穴位的剑柄。抱在怀里。然后弯下腰。拿起散落在地上地图。仔细地着。突然。他从地图上抬起头。向地图所标明的方向。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來。那个地方他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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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晕倒了。”玉珠坐了起來。揉着头。晃动着脖颈。奇怪地说着。刚刚。她感觉自己似乎睡着了。怎么又醒了。
她奇怪地爬起來。赶紧捡起地上的地图。地图沒有破。庆幸地笑了起來。旋即。她抬脚快步向白丞相的房跑去。她怎么就感觉一股股阴风向她吹來。心里毛毛的。好害怕。
夕阳下。溪水中。梦君和樱桃正在开心的戏水。梦君已经被樱桃被水泼得就如一只落汤鸡一样。樱桃身上却只有一点点湿。不是樱桃的功夫高强。而是梦君不舍得泼樱桃。怕山崖下的水凉。凉坏了樱桃的身子。樱桃被他爱了许久了。真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今晚他的爱。
想想樱桃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梦君就幸福地笑着。
“梦君。你怎么一直在傻笑什么。”
樱桃停下用水泼梦君的动作。奇怪地着正在那傻傻笑的梦君。疑惑地问着。
“樱桃。你将來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梦君站在水中央。不回答樱桃的问題。而是问着樱桃。他要给樱桃想要的生活。尽他最多的能力。
“山水间。田野里。我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就像现在。就我们两个。”
樱桃一脸憧憬地回答着梦君。眼里已经在勾勒着对未來的向往画面。
“还有我们的孩子。”
梦君幸福地回答着樱桃。心里却在叫苦。他是新月国刚刚立的太子。将來他是要继承皇位。固守江山的。怎能带着樱桃去山水间。田野里生活。
樱桃一听梦君提到孩子。正在憧憬的眼神瞬间黯淡下來。不是因为梦君对玉儿那样。他们的孩子不会离开她的。
“梦君。你对玉儿……”樱桃艰难地问着梦君。心里的苦涩浓浓地涌起。梦君抱着玉儿。要亲吻玉儿的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梦君对她那冷漠的样子。就似一只匕首在挖她的心脏。好痛。好难受。
“玉儿是我的朋友。我们就似兄妹一样。一起长大。玉儿对我有恩。但我们只是朋友。你却是我的最爱。我唯一的女人。我的妻子。”
梦君见了樱桃眼里的黯淡。听见了樱桃那艰难的问话。心痛地來到樱桃身边。把樱桃抱在怀里。温柔地向她说着。为何樱桃总把他和玉儿联系在一起。难道小强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是因为他始乱终弃。樱桃才流产而在外流浪的。
他想起了和樱桃的一切。但想不起來他为何冷落樱桃。为何要那样恨樱桃。他那时是怎么了。是否神经错乱了。
梦君内疚地抱着樱桃。亲吻着。给她安慰。脑子里却在努力的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梦君永远也想不起來的。那是玉儿使用法术。硬生生地在他脑子里植入一个樱桃和夜冷**的假象。让他雷霆万钧。疯狂地杀戮。要杀死夜冷。恨樱桃。
玉儿为了把梦君记忆里有关樱桃的一切裁去。沒想到把那段她植入的假象裁去了。那些梦君拥有的记忆裁不去。只好用法术给封印起來。现在梦君因为深深地爱恋着樱桃。他的意志力把那封印冲破了。再加上他们身上彼此的印记相互吸引的作用。让梦君彻底冲开玉儿的封印。把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给释放出來。梦君就回想起一切了。
那被玉儿裁去她植入梦君大脑里的假象。是不会再在梦君脑子里出现了。所以。梦君永远不知为何他要那样记恨樱桃。这个原因。现在也只有玉儿一个人知道。但玉儿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樱桃。我真的不知为何。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就是我今后对你的承诺。请相信我。”
梦君放开樱桃。双手伏在樱桃的双肩上。双眼诚恳地着樱桃。信誓旦旦地对樱桃承诺着。他不会再让他的女人受伤害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樱桃仔细地重复着梦君的誓言。眼泪瞬间滑落了下來。她一直想要这样的一种感情。梦君承诺他给她。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她还求什么呢。梦君既然想不起來之前他为何要那样冷落她。那她也不再提起往事。
想不起來。那就让那些成为过去吧。不再提起。重要的是现在和将來。就让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随风而散。埋葬在过去。不再提起。不再伤心。
“小姐。”夜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夜冷。”
“夜冷。”
樱桃和梦君的声音同时惊愕地响起。夜冷居然找到了这里。
梦君抬起头。着在天空中盘旋的鹰。难道是他的鹰暴露了他和樱桃的行踪。他用他的鹰向父皇传到消息。向父皇禀告了一切。他打算和樱桃在这里相处几天。过几天世外桃源的日子就带樱桃回宫。夜冷就來打扰他们。梦君很是不爽的眼神着夜冷。手依然抱着樱桃。向夜冷宣誓着他对樱桃的占有权。
夜冷沒去梦君。而是着樱桃。用关切的眼神仔细地检查着樱桃是否无恙。着樱桃完好。夜冷不经意间。对樱桃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樱桃扑捉到夜冷那难得的微笑。心里瞬间大爽。着夜冷的微笑。樱桃自以为是地认为沒什么大事。只是夜冷不放心她。而找到这里的。当初她和梦君坠崖。第一个找到她和梦君的也是夜冷。出了山谷才到小强和一些江湖人士匆匆地赶來。
随即。樱桃奇怪地着夜冷脸上的疲惫之色。以及他那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衣。在凝视思索着。莫非夜冷是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的。她很清楚夜冷的性格。肯定地认为他能做的出來。
樱桃抱歉地向夜冷点点头。辛苦夜冷了。同时。樱桃的身体在挣脱着梦君的禁锢。当着夜冷的面。她还要保持她公主的尊严。
“是时候。该回去了。”
夜冷依然淡淡地说着。他因缺觉而布满红血丝的眼扫过梦君。向樱桃。他眼角的余光却在冷冷地瞟着梦君。这个新月国的四皇子。那个威震战场的战神。要瞒着樱桃。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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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冰火二重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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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梦君就是四皇子!
发现梦君是新月国的四皇子,还是夜冷在来这里的路上想明白的。{免费小说}
当他看见玉儿画的那张地图,他就震惊,玉儿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震撼中,他没有精力去理会玉儿为什么知道那个山崖的,而是通过这个地图,他能知道梦君和樱桃在那个山崖下,樱桃不是被掠走的,而是跟着梦君来到这隐蔽的山洞里,过他们的二人世界,樱桃是安全的,他一直紧张樱桃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但他看着地图上的说明,心又揪起来了,玉儿是让白丞相派大批的人去山崖下把樱桃杀了,把梦君带回来,吓得他一路狂奔过来,要把樱桃带走,双拳难敌众手,樱桃和梦君的武功再高,也架不住白丞相派去的大批杀手,做为一个杀手,他很清楚那些杀手的厉害。
歇马不歇人,他这一路骑死了二匹千里马,可是赶到白丞相派来人的前面,他要抢出时间,把樱桃带离这里。
这一路,他的脑子也没休息,他把关于梦君和玉儿感情纠葛的事,前前后后地好好想了几遍,才捋顺出一个结果:梦君就是新月国的四皇子!
当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并不惊讶,而是痛恨他自己怎么反应这样迟钝,才发现这个事实。
一开始,刚认识梦君时,他就感觉梦君有些不同,梦君的身上时时不由自主地散发着上位者的贵气,和君临天下的霸气,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如果不是刻意去收敛,是遮掩不住的。
那时,他认为梦君是一方霸主,后来通过玉儿的反常表现,他顺着玉儿的喜怒哀乐才推断出梦君的真实身份的。
最大的疑点是在莲花镇。
他就奇怪了,以玉儿的骄傲和丞相府小姐的身份,她怎么会放弃做太子妃的身份,去对一个低贱的货郎那么上心?她可是被赐婚给四皇子的人,是皇家的人了,不在丞相府里好好等着做四皇子的新嫁娘,而是出来和一个货郎情意绵绵,他就怀疑不对劲。
当他们给司马吹雪发丧后,他把燕儿和那个假的樱桃护送回繁星国,就快马加鞭地返回来,一路跟着玉儿,暗中观察着玉儿。
到了新月国,他才知道: 玉儿对四皇子的痴情,在新月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查到:从小到大,玉儿眼里只有那个四皇子,一切都围着四皇子转。
这样对四皇子痴情的玉儿,她怎么可能对一个货郎那样好?除非那个货郎是四皇子假扮的,否则,玉儿不会那样屈尊降贵地去对货郎好的。
在忘忧谷,玉儿对梦君的痴情,他都看见了,不难推断出梦君就是四皇子,可当时他并不知道玉儿对四皇子的感情,只知道玉儿喜欢梦君。
当知道货郎离开,樱桃被劫走的时候,他看见了玉儿脸上的悲哀,玉儿当时一定知道梦君是和樱桃一起失踪的,否则她不会那样伤心。
回到丞相府中,玉儿居然让白丞相去把樱桃杀了,把梦君带回来,看来那梦君对她如此重要。
看玉儿对梦君的痴情程度,不能推断出梦君和那四皇子是一个人,是玉儿对梦君的痴情暴露了梦君的真实身份。
一路上,他是通过玉儿对梦君的痴情,才让他从那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梦君就是货郎,就是新月国的四皇子,那个威震战场的战神,否则不会让身为丞相府的小姐,即将贵为太子妃的玉儿那样牵肠挂肚的。
反反复复地想了这么多,不停地推断,夜冷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他很悲戚,玉儿居然对梦君那样的痴情,对他却没有一丁点的情谊,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夜冷?在想什么?”樱桃看着神游天外的夜冷,好奇地问着,刚刚夜冷还让她离开,说完就陷入沉思中,很是令她奇怪,不由地问着夜冷。
“小姐,回去换换衣服。”
夜冷没有理会樱桃的疑问,而是沉沉地回答着她,看着樱桃此时的湿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曲线都勾勒的很清楚,心情很是不爽。
“啊?哦。”
樱桃顺着夜冷的眼神看去,才发现,她刚刚还很干的衣服,此时因为被梦君抱过,沾染上梦君身上的水,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脸瞬间红了,赶紧低着头,惊慌地把衣服从身上拽开。
“樱桃,我们回去换衣服。”梦君也发现了樱桃的异样,赶紧伸手拽樱桃的衣服,樱桃是他的女人,他可以看,夜冷是不能看的,他要陪着樱桃回去换衣服。
“好。”樱桃羞红了脸,气短地慌乱答应着,她真是囧大了。
“梦君,请留步!”夜冷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是冷冽的。
“夜冷?”樱桃一听夜冷这样说,很是奇怪地问着。
“小姐,我有话对梦君说。”
夜冷一脸的平静,固执地对樱桃说着,眼睛瞟着半抱着樱桃的梦君。
“好。”樱桃答应着,放开梦君牵着她的手,从梦君怀里挣脱出来,不等梦君答应,拍拍梦君的手,然后径直向山洞走去,她了解夜冷,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夜冷不会这样的。
“樱桃。”梦君叫着樱桃。
看着走远的樱桃,梦君心里很是不舒服,樱桃居然这样听夜冷的,对他却置之不理。
梦君的眼神蒙上一层暗色,阴冷的眼神看着这个夜冷。
“带樱桃走,这里不安全。”夜冷淡淡地说着,眼神却看着走远的樱桃。
“为什么?”梦君很是不友好的声音响起。
“四皇子,白丞相已经派大批的杀手来这里了,还是更准确地叫你太……子。”
夜冷把头转过来,一字一顿地对梦君说着,眼里闪烁着寒意。
“你?都知道了?”梦君震撼地问着夜冷,夜冷居然叫他四皇子,也知道了他的太子身份。
“你打算瞒着我们小姐多久?”夜冷很是阴冷的声音响起,他对梦君很是不满,不去回答梦君的话而是反问着梦君。
“没打算瞒着,只是时机未到,我只想和樱桃没有任何背景地相处,我喜欢樱桃,爱是没有杂质的。”
梦君收敛起惊讶,背起手,转过身去,坚定地说着,浑身瞬间流泻出冷酷的威严。
此时,一直在天空中盘旋的鹰落到了梦君的肩头上,鹰脚上绑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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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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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玉佩之谜
夜冷看着那只凶悍的雄鹰服帖地站在梦君肩膀上,若有所思,喜欢玩鹰是江湖上一个大帮派雄鹰帮的帮主的嗜好,那个帮主总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难道梦君就是那个帮主?
梦君实在是令他惊讶了,不仅是皇子还是帮主?
那个雄鹰帮在江湖上可是有响当当的威名,是江湖的第一大帮,似乎什么生意都做,但那雄鹰帮帮规严明,且帮里的成员个个武功高强,江湖上的人都以加入雄鹰帮为荣耀。
夜冷看梦君的眼神越加阴暗了,梦君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将来他会给樱桃幸福吗?
“你那块玉佩还在吧?”
梦君把夜冷的一切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他不奇怪夜冷的反应,既然他打算迎娶樱桃,他的事夜冷也是迟早会知道的,他要培养夜冷成为他的左右手,那就要告诉夜冷一些夜冷应该知道的东西。
至于夜冷的那块玉佩,他清楚的记得上面写着“月”字,山洞里那个开启山洞密室的三把钥匙中就有一个月字图形。
梦君在思索着夜冷的身份,他怎么会有开启山洞密室的钥匙?那二把有“日”和“明”图形的钥匙在谁手里呢?
“你多虑了。”夜冷一听梦君问他玉佩的事,心里就不痛快,他的玉佩与梦君有什么关系?不由地冷冷地回绝着梦君。
“你也看到了,我不仅是皇子,还是雄鹰帮的帮主,因为暗地里运筹了这么多年,才有了我的今天。”
梦君没有去看夜冷那冷冷的表情,而是摸着那鹰的羽毛,淡淡地对夜冷说着,他没有急于把鹰脚下的信拿出来,而是问着夜冷那玉佩的事,思量着是否要带着夜冷去看看那密室。
“又怎样?”夜冷依然冷冷地回答着梦君。
“樱桃是我的王妃。”梦君停下了抚摸鹰的动作,把那封信拿出来,一伸手,把鹰放走了,看了一会儿鹰飞走的姿势,然后从容地转过头,深邃的眼睛思量地看着夜冷,淡淡地说着。
夜冷是个聪明人,不用那么仔细地向夜冷说明一切,夜冷是一点就透的人,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玉佩对你有用?”夜冷有些惊讶,手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梦君看着夜冷的小动作,唇角弯起一抹弧线,他向夜冷点点头,依然平静地说:“跟我来。”
不等夜冷回答,梦君已经率先向空中跃去,疾步向山洞的方向飞。
“好厉害的轻功!”
夜冷赞赏地不由地出口说着,他也没耽误时间,脚步也快速启动,跟着梦君身后疾步地飞,他的轻功不及梦君,飞起来有些跟不上梦君的脚步。
等梦君来到山洞时,樱桃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山洞口处等着他们。
梦君看见樱桃,他的满脸端起微笑,看着樱桃,他就喜欢笑,心情大好。
“跟我来。”梦君回头对着已经跟过来的夜冷说着,他的手已经握住樱桃的手,向山洞里面走去。
樱桃看着夜冷,笑着向他点点头,然后转过头,跟随着梦君的脚步向山洞里走去,她没有问什么,她知道梦君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痴情王爷俏皮妃。
夜冷看着梦君紧握着樱桃的手,心里的冷漠减少了一些,梦君处处流露出对樱桃不经意的体贴和爱恋,他应该祝福他们,
来到樱桃和梦君的房间,梦君把夜冷带到那面墙跟前痴情王爷俏皮妃。
夜冷看着墙壁上那个龙头,没什么异样,他疑惑地转过头,询问的眼神看着梦君,梦君只是那么淡定地看他,夜冷又转过头继续看,他突然发现那龙眼就似一个模子,模子是一个“明”字图形的痴情王爷俏皮妃。
两只龙眼里是两个“明”字图形,一个是“明”字的正面,一个是“明”字的反面,反面的那个“明”字是由“日”“月”二字对拼的,这么说这龙眼里的“明”字图形是由三块玉佩配对才行痴情王爷俏皮妃。
夜冷心里惊愕不小,他伸手去敲敲那个有龙头造型的石壁,里面传出很是不明显的空洞声音痴情王爷俏皮妃。
“密室?”夜冷惊讶地说着痴情王爷俏皮妃。
他明白了,开启那密室的钥匙就是这三块玉佩,梦君知道他有一块刻有“月”字的玉佩,他惊讶梦君真的好记性,当时他的玉佩丢了,是梦君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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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难舍难分
“好。”梦君答应着,放开紧握着樱桃的手,开始收拾他和樱桃的东西。
在刚才他向山洞疾飞的过程中,他看了鹰带来的信,小强在信里告诉他,白丞相和白皇后已经联手,正准备几天后逼宫,让他速速回宫救驾,七皇子的病已经是危在旦夕。
他要离开这里,赶紧部署他的兵力,回宫救驾,并让樱桃给七弟救命。
夜冷说白丞相已经派大批的杀手要来这里了,他们势单力薄,不能和白丞相的杀手们硬拼,他要保住性命,好带着他的兵将们去皇宫救父皇,平息白皇后的逼宫。
为了樱桃的安全,他要把樱桃带在身边,先把樱桃送到忘忧谷,再把七弟转移到忘忧谷,安排好了七弟和樱桃,他好没有顾忌地带着他的兵将进宫救驾……
樱桃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梦君,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说走就走?当初他们一离开这里,梦君就变样了,不知这次离开,他们会是怎样的结局?
“你怎么确定开启那密室的钥匙就是玉佩,而不是刻有这几个字的别的物件?”
樱桃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梦君,就没话找话地问着梦君,梦君和夜冷一看那模子就确定地说是玉佩,她想也许是别的东西呢,她在下意识地回避着父皇是拥有那块玉佩的人,她不希望父皇卷进这里,她希望父皇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不再被江湖上的事困扰。
樱桃的问话打断了梦君的继续思考,他抬起头,看着一脸不开心神色的樱桃,伸手刮了一下樱桃的鼻子,宠溺地笑着说:“这么聪明的人,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你没看见那龙眼里的凹槽是用玉做的吗?”
梦君的言下之意就是要配对才行。
樱桃躲避着梦君对她的鼻子的揉捏,眼神黯淡地不再说话,她没有兴趣和梦君斗嘴,心情失落地看着这里曾给她无限快乐的一切,她很留恋这里。
“小姐?”夜冷担忧的声音响起,他看见了樱桃眼里的失落和黯淡,心不由地提了起来。
“没事,只是很留恋这里。”樱桃看着夜冷,苦涩地笑着,失落地回答着夜冷,眼下意识地向着她和梦君曾经有过无限温柔的床看去。
“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会把这里的机关恢复原貌,他们不能破坏这里的一切,放心好了。”
梦君看见了樱桃失落的样子,心痛地过来牵起樱桃手,也不避讳夜冷在这里,抱着樱桃的肩膀,把樱桃整个人半抱在怀里安慰着,他不忍心樱桃伤心,樱桃为了救金乌吹雪而失血那么多,此时不宜生气和伤心。
“走吧。”
夜冷说完,不再看梦君和樱桃一眼,转身率先向外走去,他见不得他们温柔,他想起了玉儿。
“好了。”
梦君看夜冷走了,低头亲吻着樱桃的唇,安慰着樱桃,双手已经将樱桃紧紧地抱在怀里,此时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看见樱桃,真是不舍。
“嗯……”樱桃有些呜咽地答应着梦君,双手缠上梦君的脖颈,身体紧贴进梦君的怀里,她不愿意离开梦君。
“不哭,等我处理完一切,会带着你来这里的。”
梦君边亲吻着樱桃,边安慰着她,同时双手把樱桃抱起来,向外走,他一刻也不愿意和樱桃分开。
“好……”樱桃答应的同时,眼角滑出一串串清泪,不知将来如何,她会依然爱着梦君。
“宝贝,不哭,我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梦君亲吻着樱桃的脸颊,收集着她的眼泪,心痛地安慰着她,他知道樱桃不愿意离开他,但为了樱桃的安全,他必须把樱桃送到忘忧谷,他要自己孤军奋战,他不能把樱桃送回繁星国,因为小强已经告诉他,金乌吹雪发动所有的兵力在寻找樱桃,他可不能把樱桃暴露在阳光下,他要把樱桃藏在他自己的地方,对金乌吹雪,他还是要防备的,毕竟金乌吹雪喜欢樱桃。
来到洞口,夜冷已经把他们的马牵过来,夜冷默默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樱桃,默默地把马的缰绳递给梦君。
梦君把樱桃抱到马背上,接过夜冷递过来的缰绳,一跃跳上马,把樱桃抱在胸前,用双腿夹着马肚子,催促着马向前冲。
樱桃倚在梦君的怀里,静静地享受着他们这短短的旅程,一路沉默着。
“樱桃。”梦君深情的呼喊着樱桃。
“嗯?”樱桃弱弱地回应着梦君,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抬起。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梦君低头,亲吻着樱桃的头顶,温柔地说着。
“好。”樱桃柔柔的回答着梦君。
梦君听着樱桃那小女人的声音很是开心,他把他和樱桃相遇到相爱的事,用故事的形式向樱桃讲了,讲出了他的无奈,他的隐藏,他的身份,以及他的爱……
“你居然是那个该死的战袍?!还想让我给你当侍女?!”樱桃听着梦君娓娓道来的述说,一下子从梦君怀里直起腰,猛地转过身,瞪着眼大声质问着梦君,那个战袍当时差一点把她给吓死!每次想到那战袍冷漠的样子,她就浑身不寒而栗。
战袍那傲慢的样子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记得当时她沉着地向那战袍恭敬地施礼,不卑不亢地表示她的诚意,当她无畏地扬起头,眼里闪烁着毅然光芒的时候,手心却在白色广袖下紧紧地攥出一把冷汗。
那战袍,现在说是梦君,他居然傲慢地坐在那里,听见她说的话,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珠在眼眶里不屑地转了一圈,冷冷地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锐光一闪,旋即,便瞬间消失了。
梦君没有回应她的话,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冷漠,傲人的寒气向她吞噬般地袭来。
当时她一怔,感觉锋芒刺背,浑身正在僵硬,她暗暗舒一口气,镇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借机缓解紧张带来的不适,稳住心神,再次向那战袍施礼:“繁星国来使拜见主帅大人。”声音极其洪亮,但最后四个字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其实,当时她真让他吓得不轻,也气得不轻。
为了表示她的不卑不亢,说完,她的唇角微微地斜牵一下,仰着头,尖尖的小下巴向上微挑,眼神坚定地锁住那战袍,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她的额头上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衣袖下已经有些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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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讨伐梦君
梦君冷漠的视线落到她微动的衣袖上,旋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傲然地动了一下身体,洒脱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屑的眼神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阴冷而不失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很有威严地慢慢响起:“理由!”
他居然在那种情况下向她要理由,幸亏她机智地回答上了,他居然揭穿她是女扮男装的,侮辱他们繁星国没有男人了,真是气死她了!
他还藐视她,用一只手,还傲慢地让她三招,向她挑战!还说打输了,让她给他做侍女!
“是。是我错了,不该那样对你,现在我是你的侍卫。”梦君嬉笑着回答樱桃,手不由地扶上樱桃的头,宠溺地揉着。
“你就是那个战神?是你让我们损兵折将的?”樱桃摔着头躲避着梦君的抚摸,当胸给梦君一拳,继续讨伐着他。
夜冷跟在他们身后,看着生龙活虎的樱桃在讨伐着梦君,不由地笑了,小姐活过来了,雨过天晴了。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当什么战神。”梦君态度极好地回答着樱桃,诚恳地承认着错误,两国相争,哪能说是谁的错?但梦君为了让樱桃开心,只能全部承认下来,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夜冷看着梦君那受瘪的样子,不由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个冷酷的战神,在战场上那可是神勇无比,叱咤风云的,面对千军万马也不皱一下眉头,此时却被樱桃讨伐的只有承认错误的份,他也有这样的一天。
樱桃听见了夜冷那憋不住的笑,警告性地向夜冷看了一样,不再理会夜冷,而是继续讨伐着梦君。
夜冷收到樱桃的警告,很自觉地打马跟在樱桃和梦君的马后面,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这样看戏更方便一些,还不能被樱桃发现。
“你居然打断了腿,易容成货郎来监视我?”樱桃气愤地质问着梦君,但眼却下意识地向梦君的小腿心痛地扫去,这个傻瓜,居然用这样的苦肉计来找回忆,真是天下的大大傻瓜!如果腿治不好,那他不就要残废一辈子,越想越后怕。
“是,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梦君心虚地回答着,有些尴尬,这樱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一向很能隐忍的樱桃此时变成一个驯夫高手了,看她那飞扬跋扈的样子,甚是可爱,梦君好想亲她。
梦君伸出手捏捏樱桃已经涨红的脸,那粉嘟嘟的样子就着急咬一口,可夜冷还在他们身后,无法亲,他只能用手捏樱桃了。
樱桃强悍地把梦君的手抓在手里,不让他乱动,她担心梦君乱动,她别掉到了马下面,掉下马可是很痛的,当初学骑马,她摔得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有好长一段时间,她看着马就条件反射地浑身痛,还是易寒给她这个恐惧症治好的。
“你是新月国的四皇子?是皇上赐婚,要和与玉儿大婚的四皇子?”樱桃的声音哀怨起来,他终归要成为玉儿的夫君,心口不由地疼痛起来。
梦君看着樱桃大睁着眼,泪水却噼里啪啦地向外流,挣开樱桃手的禁锢,心痛地抱着樱桃说:“我已经向父皇禀明了一切,父皇已经下旨取消大婚,我的王妃只能是你,正因为取消了和玉儿的大婚,白丞相恼羞成怒,现在,导致白丞相和白皇后联手逼宫,父皇正处在……”
听着梦君的解释,樱桃的气慢慢地消了,因为梦君喜欢她,导致白丞相出师有名,反戈相向,梦君的父皇正处在岌岌可危的境地,她这个还没过门的媳妇,居然让她未来的父皇处于那样的险地,这个大礼她送的是有些尴尬。
夜冷一直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梦君,当听到新月国的皇上把玉儿和梦君的婚礼取消时,心里居然大喜,喜色不由地染遍了他的脸,他对樱桃就是爱护一个亲妹妹的感觉,是手足亲情,对玉儿却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是男女爱情。
夜冷心情雀跃着,他要回去找玉儿,此时玉儿一定很伤心。
“你和七弟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去救父皇。”梦君收起一脸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用心对樱桃说着。
梦君把头搭在樱桃的肩膀上,温柔地蹭着樱桃的侧脸,唇不时地偷吻着樱桃的耳垂和后脖颈处的樱桃印记,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是他的牵挂了。
“等我把你七弟医治好了,我去帮你。”
樱桃有些心疼梦君,安慰着他说,梦君心里装着的是大事,她却在那些小事上斤斤计较,以前那些事,她明白,是梦君不得已而为之,各为其主,怪不得梦君,她讨伐他,只是为了心里痛快。
现在,梦君不和她一样的,不管是不他的错,他都承认下来,就是为了讨她欢心,这才是梦君大丈夫的表现,樱桃心里甜甜的,她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让她怎能不欢喜?!
“我们新月国的宫变,不适合你繁星国的公主插手,否则就会酿成两国的战争。”梦君淡淡地回答着樱桃,其实他是不想让樱桃去冒险,他要一个人去承担。
“那我易容成江湖人士,那总可以了吧?”樱桃顽皮地说着,眼里闪烁着熠熠光彩,这样就与繁星国无关了。
“易容?那也不行,刀剑无眼,你还是老实在忘忧谷呆着,等着我去接你。”梦君一听樱桃那样说,一下子坐直了,极力地阻止着樱桃的打算,他可不能让樱桃以身犯险,樱桃可是他的宝贝心肝,如果樱桃有什么闪失,他可就不要活了,他不能走父皇的老路,父皇怀念他的母妃,一辈子都郁郁寡欢的。
“好好,听你的。”
樱桃一看梦君急了,赶紧讨好地回答着梦君,安抚着他。
樱桃心里却另有打算,她不能袖手旁观,梦君有什么闪失,她的生命就没有意义。
接下来,梦君和樱桃各怀心事,都默默无语,只是默默地赶路。
夜冷看着梦君抱紧怀里的樱桃,不时地亲吻一下樱桃,樱桃娇柔地窝在梦君怀里,那甜蜜的景象,很是令他羡慕,他和玉儿如果能这样相爱,那会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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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梦君的胜算
夜冷走在去新月国的路上,心里有些忐忑,好见到玉儿了,不知玉儿现在怎样了。
当梦君把樱桃送到忘忧谷,刚一离开,樱桃就命他偷偷去新月国,暗中观察着新月国逼宫的情况,随时飞鸽传书给她。
夜冷心里清楚,樱桃是不放心梦君,要随时掌握着梦君的动态,好出手相救,樱桃已经向易寒求救了,万一梦君被困,或者被白皇后打败了,繁星国的兵力就是梦君的外援,她一定要把梦君救出来,她会亲自带兵攻打新月国的,虽然他们繁星国国小,兵弱,但新月国是内讧,兵力分散,现在的状态是一盘散沙,会不堪一击的……
以夜冷的眼光看,樱桃是多虑了,梦君的胜算大一些,梦君有暗中培养的一支强大的暗卫势力,还有江湖第一大帮雄鹰帮,以雄鹰帮在江湖上的威名,梦君只要振臂一呼,会八方相应的,再说,梦君的舅舅掌握着新月国的一大半兵权,他是梦君强大的后盾。
梦君为了救父皇,是出师有名,是正义之师,新月国上下臣民会响应梦君的,以梦君的战神名号,在军队里更是一呼百应的。
虽然,白皇后和白丞相把皇城里的禁卫军全部换成他们的人,皇城里的军队也是他们的人,他们暗中培养的势力也很强悍,但毕竟人数少。
新月国的百万大军主要的兵力都在边疆,虽然近期赶不回来,但那些皇城里的禁卫军和部队平时只负责巡逻和保护皇城的作用,根本没上战场真枪实弹地训练过,和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虎狼之军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最令人忌惮的就是白皇后和白丞相暗中培养的那些杀手,只要梦君的暗卫和雄鹰帮能支撑到边疆的军队赶来,梦君就胜利了。
夜冷一路分析着梦君的处境,对梦君抱有很大的期望,梦君的胜算在他的期望中。
如果白丞相失败了,那玉儿会怎样?
夜冷浑身一震,他希望白丞相和白皇后死,他的家仇报了,可玉儿是无辜的,玉儿怎么办?
梦君的眼睛泛起一层阴暗的神色,他手下的鞭子不由地紧抽着胯下的马,他要尽快赶到新月国,他要去看看玉儿,再做打算。
“啊……”金乌吹雪撕心裂肺的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响起。
正在给金乌吹雪熬止痛药的小鹿听见了公子的喊叫,放下手里的蒲扇,提着裙摆向房间里跑去,嘴里迭声地喊着:“公子,忍忍,奴婢给你金针度穴止痛。”
小鹿来到金乌吹雪的房间,看见一脸惨白的金乌吹雪正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地上凌乱地堆着一堆被他踹掉的被子,褥子,枕头等东西,床头的纱幔已经惨不忍睹地斜挂在窗户边,就似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唯唯诺诺地躲在窗户的阴影处,好不可怜!
“公子……”随着小鹿心痛的呼喊声,小鹿已经扑倒在金乌吹雪的身边,抱起正在翻滚的金乌吹雪,任由金乌吹雪狠命地咬着她的胳膊。
小鹿看着金乌吹雪咬着她胳膊的嘴已经是煞白色,她胳膊上那殷红的鲜血顺着金乌吹雪的牙齿缝隙,一滴滴地滴落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溅起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小鹿痛得闭上眼,任由公子去咬,今晚是月阴之夜,没有樱桃给公子解蛊,那血蛊反噬公子的身体,让公子痛得痛不欲生,公子从来没有这样没有形象地大喊着,翻滚着,可见那血蛊对公子的厉害程度。
公子是一个极其能忍耐的人,流血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可这次,小鹿看见了公子眼里的泪水,看来那血蛊真的是很厉害,能让公子这样铁铮铮的男人痛得流泪,真的不是一般的血蛊。
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樱桃,就无法给公子解蛊,因为这血蛊是用樱桃的血养的,只能让樱桃来解,别人无法解。
小鹿很懂的这血蛊的医理,她跟着樱桃学会了金针度穴,解不了蛊,只能用金针度穴来给公子止痛了。
公子很清楚,没有在月阴之夜解蛊,他就得忍受血蛊反噬的疼痛,他提前带着小鹿来到这里,为的是避人耳目,他不能让金乌国和江湖上的人知道他的事,尤其不能让的人知道,否则,那些人就会顺藤摸瓜,最终会知道他中了九阴血滴子的毒,那司马吹雪就要枉死了,他就会暴露身份,每天会有不同的人要追杀他,他还怎么安心治国?
现在公子在痛得痉挛地乱动,小鹿无法给公子施针,只能等着公子痛晕了,她才能给公子施针,现在只是在等待。
小鹿看着公子那慢慢无力的嘴,在渐渐地松开紧咬着她的胳膊,浑身痉挛地弹动几下,昏死过去。
小鹿把公子放平,躺好,拿出银针给公子针灸。
刚刚有消息来报,新月国正处于内讧的状态,繁星国也在蠢蠢欲动,这个时候,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最好时机,公子如果带兵出击,可以一举攻下新月国和繁星国两个国家,周边的小国一看新月国和繁星国都是他们金乌国的囊中之物,自然不敢鸡蛋碰石头了,会乖乖地成为他们的臣子国,臣服于金乌国的脚下,大好的形势就在眼前,公子统一大陆的梦想即将实现,可公子却在这个时候自身难保,哪有精力部署军队去打仗?
“哎,天意还是赶巧了?”
小鹿拔出一根银针,看着针尖在自言自语,樱桃小姐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失踪?他们把整个天下都翻遍了,也找不到樱桃小姐,难道公子就要每到月阴之夜都要承受血蛊的反噬吗?公子就要被困于血蛊之中?那公子的统一大业也只能是一个梦想了?
“樱桃小姐,你一定要健康的活着。”
小鹿再次在金乌吹雪的身上刺下一根银针,祈祷着樱桃健康,快点给公子来解蛊。
“樱桃……”
当小鹿在拔出银针的时候,金乌吹雪的嘴唇在动,小鹿趴到金乌吹雪的唇边竟然听见他在叫喊着樱桃。
小鹿一下子直起腰,一脸的愕然和悲戚,在这种情况下,公子居然念念不忘的是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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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惊艳与疼惜
夜冷畅通无阻地进了新月国的京城,看着来来往往,熙熙嚷嚷的人群,整个京城完全没有要备战的感觉,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热闹景象。
夜冷站在大街中间,看着四周那生机盎然的景象有些纳闷,大战在即,京城不应该是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吗?
“这位兄台,今日的京城似乎与往日不同?”夜冷迎面对着一个一身书卷气的老者,一看就是一个好为人师的老夫子,他操着浓重的新月国京城的地方话恭敬地说着,表面是说说而已,随便搭讪,实际上是在打听今日是否和以往不同。
“嗯,大不相同呀,这几日京城里来了不少人,京城的人数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形形**的,什么样的都有,皇城根下更热闹,简直就是一个闹市,现在,整个京城异常喧闹起来,呈现出一副太平盛世,欣欣向荣的景象,实际上,这些都是浮华,咱京城人心里都很清楚,要变天了……”
老夫子一看夜冷那虚心求教的模样,心里就很是开心,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如此恭敬地崇拜他了,他滔滔不绝地给夜冷讲起京城里这几天的情况,事无巨细。
听着老夫子的讲述,夜冷静静地观察着四周来回走动和忙着生意的人群,他能确定那些人有不少是身怀功夫的人,看着他们利落地腿脚,和待人接物的洒脱,再加上老夫子那讲述的内容,夜冷快速地仔细整理分析,他确定,梦君和白皇后都在调兵遣将,那些被调来的人都乔装打扮,在等着一声令下,好揭竿而起。
夜冷谢过老夫子,继续前行,他要先去看看玉儿的情况,再去梦君那里看看,好给樱桃回信,樱桃此时一定是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消息呢。
夜冷来到白丞相的府外,看着那戒备森严的丞相府,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明白,白丞相是在防范,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行踪。
夜冷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他悄无声息地退到附近一家餐馆里,点了一些小菜,听着那些食客对京城的评论,眼神深暗起来。
看来京城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百姓们一点也没有预防的意识,那打起仗里,不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吗?
夜冷冷眼看着那些食客,大难临头了,还这样逍遥,这就是无辜的百姓,每次大战,最倒霉的也是这些百姓。
夜里,夜冷轻车熟路地偷偷潜进玉儿的院落,隐藏在一棵大树上,还没站稳,就听见铃铛的声音,他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玉儿在跳舞。
玉儿喜欢跳舞,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不停地跳舞,用舞蹈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听着玉儿那铃铛的激烈声音,夜冷知道,此时的玉儿正在发泄着心中的悲愤,那铃铛声音奏出的是一曲愤怒和悲凉的乐曲。
夜冷悄悄地向另一棵大树飞去,轻轻地落到那大树上,这样他离玉儿近一些。
玉儿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长发,就如一位九天玄女一样圣洁而高傲地在那翩翩起舞,银色的月光洒在玉儿那一身白衣上,更给她增添一份神秘的色彩,如果不是夜冷知道玉儿的伤心,此时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会深深震撼和被感动的。
玉儿的舞步是轻盈的,舞姿是轻慢的,脸色却是悲戚的,那脚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舞步奏出一串串乐曲和她的表情是极其吻合。
玉珠站在远处,手里端着一壶茶,她焦急地看着玉儿,她没有发现夜冷的行踪,阴冷用了敝息功夫,一般的高手是发现不了他的。
夜冷隐在树冠里,静静地看着玉儿,眼前浮现出他第一次看玉儿跳舞的情景,当时,他也是这样偷偷看玉儿跳舞的,那时的心情和此时截然不同,那时是惊艳,现在的疼惜,他和清楚玉儿心中的苦。
那时的玉儿和现在也不同,记得当时的情景是,他看见月光下,那玉儿的脸白皙得近似透明,脸上的五官大方而有个性,长长的发丝在她旋转的时候翩然起落着,一身白衣上,只在那细细的腰间点缀着一条白色的裙带,整个人看去就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玉儿的手腕和脚踝处都戴着铃铛,铃铛被月光照射的反射着亮光,她翩翩起舞的同时,会有铃铛在伴奏,真是很有创意。
当时他很欣赏玉儿,他以为只有樱桃才古灵精怪,没想到玉儿居然浑身透露着灵秀之气,很是令他养眼。
因为玉儿美好的牵引,他把玉儿亵渎了,但他不后悔,他爱玉儿,虽然当时是为了报复,但后来他真的是真心爱着玉儿,只要玉儿愿意,他愿意一辈子好好爱玉儿的,可以为了玉儿付出一切!
此时的玉儿,容颜虽然老了20岁,但那气质没变,风韵却是很有女人味了,他比之前更加喜欢玉儿,对她总是牵肠挂肚的,走到哪里,看见什么都能想起她。
如果白丞相他们败了,他会拼了命的把玉儿带走,从此带着玉儿逍遥江湖,他不再去想江湖的恩恩怨怨,白丞相死了,他的家仇也就报了,他不再参与江湖的事,樱桃有梦君照顾,他的心只在玉儿身上……
“小姐,夜深了。”玉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夜冷的遐想,他看着玉儿有些不舍,他趁着月亮隐在云层里的瞬间,向白丞相府外飞去。
他知道玉儿没什么大事,他要去看看梦君的情况,现在正是夜黑风高的时候,进皇宫是最佳时机。
金乌吹雪睁开眼,虚弱地看着趴在他床边已经睡熟的小鹿,眼里浮现着前一天的情景。
“小鹿,路上一切可好?”
他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小鹿,淡淡地问着他们分开后,小鹿自己带着司马吹雪的棺木回去的情况。
“中途被人偷袭了几回,棺木被打开了几回,再没有什么异样了。”
小鹿轻描淡写地描述着回去的路上的艰辛,他知道小鹿不想让他担心,其实,他很清楚那艰辛实在是令她难以忍受,那一波波来的黑衣人直指棺木,她会非常担忧被那些黑衣人知道真相,而拼命地保护着棺木,无形中给那些黑衣人一个假象,这棺木里躺着的就是中了无药可解的九阴血滴子的毒的司马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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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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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小鹿的眷恋
金乌吹雪心里很清楚。小鹿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
金乌吹雪的手不由地抚摸着小鹿的头。她实在是太累了。一直在照顾着他。突然他的眼光触及到小鹿露在衣袖外面的肌肤。那上面有一个深深的咬痕。深到那块肉要被咬掉下來了。
金乌吹雪一怔。他有点模糊的记忆。这个深深的咬痕是他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咬的。他伸出手。疼惜地摸着那咬痕。眼里波澜起伏。小鹿啊小鹿……
“啊……痛。”小鹿惊叫着弹跳起來。睁开睡眼朦胧的眼。居然看见公子正含着微笑的眼睛看着她呢。手正握在她那被他咬伤的手臂上。沒有放开。
小鹿的脸瞬间红了。公子醒了。她太高兴了。可也让她恍惚。跟着公子这些年。公子对她几时有过这样“慈祥”的眼神。几时有过这样亲密的“肌肤之亲”。莫非是她看错了。
小鹿闭上眼。整个人不敢动。被公子握住的那只手臂更是像一个竹竿一样。就那么标准地停留在原來的位置。纹丝不动。她要感受來自公子手上的温暖。那温暖直达她的心脏。让她整个人就像瞬间被点击了一样。直挺挺地立在那。她的神识已经恣意地徜徉在那浓浓的温情里。不愿意出來。
好幸福啊。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会是多么好。
金乌吹雪看着小鹿那一脸的幸福样子。心里有些内疚。他给予小鹿的太少。以至于。这小小的紧握。能让小鹿这样开心。这样视若珍宝地珍惜着。
如果樱桃愿意。他可以把小鹿收为侧妃。毕竟小鹿跟了他这么多年。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也为他付出这么多。他身上的一切。小鹿也都见过。他心里对小鹿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金乌吹雪的嘴角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他的手轻轻一带。呈现出僵立模样的小鹿。一下子被金乌吹雪拽进怀里。
“啊。公子……”小鹿淬不及防地跌倒在金乌吹雪的怀里。惊愕加惊吓。令她大睁着眼惊恐地看着一脸温柔微笑的公子。
公子的微笑是暴风雨來袭的前奏。她很清楚。公子每次微笑。都会有事情发生。小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她怎么就这么沒规矩地跌倒在公子怀里。大不敬啊。她刚才是太投入了。贪婪公子那份温暖。沒留意。她居然主动的投怀送抱。小鹿的眼蒙上一层雨雾。她恐惧地迭声说着:“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公子惩罚。请公子息怒……”
公子的脾气她很清楚。她知道。她犯了如此冒犯公子的大错。公子会狠狠惩罚她的。她很清楚公子的为人。公子喜欢流连在花丛中。但公子从沒有动情过。那些女人从來都是公子每走一步的棋子。用过就舍弃。有些还会被杀了灭口。
小鹿的眉头皱成麻绳了。她怎么就出现这样的失误。在公子身边这些年。她一直是很谨慎很小心的。沒想到这回却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公子最讨厌人接触他的身体的。
公子表面看似很温和。实际上。公子是一个冷酷的人。为了他的大业。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清扫一路上的绊脚石。不管是谁。只要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清理……
小鹿在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尽数落入金乌吹雪的眼里。他心里泛起一层涟漪。小鹿居然吓成这个样子。可见平时他对小鹿是怎样的严苛。他把这些年的担惊受怕。苦难和漂泊都给了小鹿。他心里清楚。一直很清楚。他只是一直装作不清楚而已。
小鹿为了他不顾个人安危为他出生入死。为他整天担惊受怕。为他……
以前的一幕幕就如一幅幅画面在他眼前飘过。那时他正是落魄潦倒的时候。皇宫里到处是啮噬他的势力。他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小鹿却死心塌地跟着他艰难地打天下。他的心思小鹿最懂。他对小鹿也最放心。对他那些手足他都要提防三分。对小鹿他从不提防。他很清楚。小鹿为了他而生。为了他而生。这个世界上。最令他放心的就是小鹿。最令他仰慕的就是樱桃。这一生。他能拥有这样两个女人。他就知足了。
金乌吹雪的手暗中一使劲。把小鹿紧扣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感受着小鹿带给他的信任和祥和。小鹿就是他的左右手。
“公子。”小鹿惊恐地喊着。她刚才只知道害怕。忘记从公子身上起身了。现在公子居然收紧了胳膊。这是为何。
小鹿看着公子一脸平静地闭着眼。感受着公子怀里的温暖。一时懵了。她该怎么办。起身还是继续这样趴在公子怀里。理智让她赶紧起身。感情上。她很留恋公子的怀抱。这么让她眷恋的怀抱。她期待已久了。做梦都想。她如果一直能这样在公子怀里那有多好。
“公子。”小鹿再次出声。征询着公子的意见。她从來不敢贸然行动。她猜不透公子此时的心情。她忐忑不安地看着公子那永远也让她看不够的脸。身体僵硬着不敢动。
金乌吹雪依然不出声。手上的力道加大了。把小鹿扣在他怀里。就那么抱着。感受着此时的温馨。
“公子。”小鹿激动地惊叫起來。她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头不由地靠上公子的肩膀。脸爱恋地蹭着公子那裸露在外面的锁骨肌肤。心里无限地雀跃着。公子在抱着她。她正贴着公子的温暖。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令她晕头的冲动。让她瞬间空前地激动起來。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她要幸福的冲上天了。她要大喊。
转念。小鹿一下子安静下來。这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那高高在上的公子。一直是她视若神明的太子。居然能主动地抱她这个下人。而且是一个卑微的侍女。
小鹿身体僵硬起來。她把手放进嘴里。使劲地咬了一下。
“啊……”小鹿痛得倒吸一口气。也不敢喊出來。她确定着这是真的。公子抱着她是真的。
小鹿双眼放光。手激动的不由地缠上公子的脖颈。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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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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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百虫宴
难得的温柔,小鹿不愿失去,她痴迷地闭上眼,贪婪地汲取着那来之不易的温情。
“嗯,我饿了,想喝粥。”金乌吹雪淡淡的声音,突然在弥漫着温情的空气中突兀地乍起,令小鹿一激灵,这种情况下,公子居然想到饿了?
小鹿不动声色地把腿挪了挪,用腿轻轻地在公子的两腿之间揉了一下,原本羞涩的发红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弥漫着柔情的眸子暗淡了,她默默地起身,去给公子熬粥了。
金乌吹雪看着小鹿快速离开的背影,不由地笑了,他闭上眼静静地想着樱桃,哀叹一声:樱桃你到底在哪?我的身需要你,我的心跟需要你!
小鹿出了公子的房间,强忍着的泪水瞬间滑落下来,哀伤弥漫了她的整个心。
虽然她还是一个姑娘,不曾经历人事,但是她是一个医者,她懂的男人的生理反应,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当他怀抱着他爱的女人时,他的分身会因为爱恋而挺起,刚刚她故意用腿去试探公子,没想到,他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这只能说明公子并不爱她,抱她只是一种亲情的表现,是公子把她当做亲人对待了,有的只是亲情的爱,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小鹿哽咽着给公子熬粥,她确定,公子爱她,可却把她当妹妹爱了,她真的好悲哀,哪怕公子对她轻薄,也好过没有一点反应,好让她心里知道公子有一点点喜欢她呀,有点心里安慰也好,可公子居然那样对她。
“皇嫂,发呆呢?”七皇子丹阳戏谑的声音在樱桃耳边响起。
“不准叫我皇嫂!”樱桃听见丹阳那戏谑的声音,就来气,霸道地命令着他,梦君还没迎娶她,他就叫她皇嫂,明摆着知道了她和梦君之间的亲密事,真尴尬的,这个七弟唯恐天下不乱。
樱桃拧起眉,看着躺在那里的丹阳,他是梦君的七弟,也是梦君最牵挂的人,怎么和梦君的性格那么大相径庭呢?一个冷,一个过分的热,就似是两个极端的人,梦君怎么会和他感情那么深呢?他的热近似油腔滑调,实在是让她适应不过来。
丹阳,就是炽热的太阳,太符合他的性格了,是谁给他起的名字?实在是太有才了。
“看来,我还要把那些个虫子都重新放到你的身体里,你才能安静。”樱桃作势伸手拿那个她要留着研究装着一些虫子的玻璃瓶。
“啊?别!别!丹阳知道错了,樱桃姐姐饶了小的吧。”
丹阳一看樱桃要拿那个装有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虫子的玻璃瓶子,头就“嗡”地一下巨响,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吓得他赶紧向樱桃求饶着,眼里闪烁着恐怖的光。
他暗自决定,一定要把那些虫子碎尸万段,他让那些白花花的虫子折腾得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那万虫钻心之苦了。
被那些虫子啃食着的日子里,他那简直就是在地狱里煎熬,老御医只能给他暂时的止痛,所有的御医都对他的疼痛束手无策。
他四皇兄梦君用了掉包计谋,把他偷偷地送到忘忧谷,通过樱桃的诊治,他才知道,他身上是被人下了虫蛊,他的疼痛都来自那虫蛊,只能用解虫蛊的办法去解,才能把他的虫蛊治愈,如若不然,他就会被那些虫子不停地啃噬,直到他被啃噬而死,那些虫子才能离开他的身体,直到被太阳晒爆而死。
当时樱桃先给他施针封住了几个大穴,再给他喂了一种很难喝的药,让他的肚子翻江倒海地痛,当他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浑身的肌肤都涨红了,樱桃用银针把他的指尖扎破,让他指尖的血滴在了三个刚刚煮好的鸡蛋上,看着他指尖的血慢慢地渗透到鸡蛋里,樱桃拿起那三个吸饱他血的鸡蛋,在他身体上不停地滚动。
每滚动一下,他都感觉是撕心裂肺的痛,似乎他的身体要脱离他的骨架了,痛得他哇哇大叫。
直到他虚脱了,不感觉到痛了,身体的颜色恢复正常了,樱桃才停下手,那时樱桃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樱桃问他怎么样时,他回答是没有力气,想吃大餐。
樱桃诡秘地一笑,说:“好,咱就吃大餐,现在给你吃百虫宴!”
樱桃当着他的面,把那三个鸡蛋打开,鸡蛋是好好的,和平时的鸡蛋无异,他正纳闷时,樱桃掰开其中一个鸡蛋,令他没想到的是,那鸡蛋里居然只有蛋清,没有蛋黄,那蛋清包裹着的是满满一包白花花的虫子,那些虫子还在不停地翻滚,蠕动,看着他立刻就吐了,吐出一堆恶臭味道极浓的东西,那堆东西里还有白花花的虫子在蠕动,吓得他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惊悚地看着正用一根竹签翻动那些虫子的樱桃。
“没事了,你身体里所有的虫子都出来,不给你看看这些,也许你还不能把这些东西吐出来,等着那些药物把虫子液化了也行,不过你还要承受一段苦,现在好了,都吐出来了,你是彻底地好了,不用再痛了……”
樱桃边说,边像没事人一样,把那三个鸡蛋里的虫子都扒出来,用竹签挑起,放到床头那个玻璃瓶里。
“樱桃小姐,你把那些虫子都放那里干什么?”丹阳惊悚地问着樱桃,眼睛恐惧地看着那些在玻璃瓶里蠕动的虫子,那可是在他是的身体里折磨他很久的虫子啊,他恨不得都给它们消灭了,一点痕迹也不留,樱桃居然还都给装玻璃瓶里,她要那些虫子干什么?
“当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再把这些虫子都放进你的身体里,让你再体会一下百虫钻心的滋味。”樱桃嬉笑着回答丹阳,其实她是想回去研究一下这个虫蛊。
“听话,丹阳一定听皇嫂的的话!”丹阳迭声答应着,并在默默地讨好着樱桃。
“我看……你是皮紧了!”樱桃端起一副大姐的样子,在教训着梦君这个滑头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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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七皇子丹阳
“皮不紧,有些痛。”丹阳一副痛苦的模样,他开始用苦肉计打动樱桃。
樱桃看着瞬间变脸的丹阳,就着急笑,其实她还是很欣赏这个丹阳的,表面上他很嬉皮,实际上,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他对战事的分析,以及对天下事的透彻洞悉,她发现,这个丹阳是睿智的,城府很深,学识渊博,胆识过人,治国之道不比梦君差,不似表面那么无用,是心怀天下的人,他和梦君是一柔,一硬,如果他们联手治理天下,那是刚柔并济……
“怎么了?四嫂,想我四皇兄了?怎么这二天没有消息传来?是不是四皇兄那里有什么变数?”
丹阳一看樱桃看着他的眼神空洞,整个人瞬间沉默了,他知道她陷入了沉思中,不由地出声问着樱桃,他们在这里,消息是封闭的,外面的消息,都被四皇兄封锁起来,四皇兄为的是让樱桃能安心在这里住着,四皇兄对樱桃是用心良苦,可见四皇兄对樱桃的爱恋程度。
他们对外面的消息来源,只有通过夜冷的飞鸽传书,才能知道外面的一切,如果让四皇兄知道樱桃一直让夜冷汇报着他的消息,是不是会有挫败感?会感叹他对樱桃是防不胜防啊!
不对,应该是幸福感,有樱桃这么好的女子时刻关注着他,四皇兄应该很幸福,他很是羡慕四皇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人世间的真情,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我也心神不宁,已经过去两天了,夜冷办事是很仔细的,怎么消息会断了两天?是不是梦君有什么大的危险?”
樱桃拉回空洞的视线,看着丹阳,心里有些发慌,她极度地担心梦君,不知梦君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她对夜冷的办事方式很清楚,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夜冷不会无缘无故地断消息两天的。
“没事的,没有消息就证明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没有事情发生,夜冷自然不会向你汇报,等等看。”
丹阳一副安慰樱桃的口气,似乎瞬间他长大了,口气中有梦君稳重的韵味,引得樱桃不由地多看了丹阳几眼。
“天下之事,无外乎,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新月国这块毒瘤终归是要除去的,这块毒瘤已经把我们新月国啃噬得千疮百孔,除去这块毒瘤就是我四皇兄的责任,只是现在提前了……”
丹阳分析起国情时的神色是那么肃然,那么的庄重,浑身上下没有了一点嬉皮的影子,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手握大权地坐镇在战场上,指挥着千军万马,调遣着各路大军,进退有度,游刃自如。
樱桃的眼神深深地看着正在那专心分析着国情的丹阳,如果他不是梦君的弟弟,如果是梦君的对手,或者是白皇后的儿子敖英,那梦君的胜算就不多了,他运筹帷幄的本事不在梦君之下,他的心细且怀柔,如果让他做了皇上,那天下苍生有福了。
他做皇上?樱桃想到这一点,浑身一震,她怎么会这样想?新月国的皇上已经是老皇上钦点的梦君,如果丹阳要去做皇上,那岂不是弑君造反?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了……
樱桃不敢再想下去,她在皇宫里长大,她很清楚皇宫里的权力倾轧,突发状况随时会发生,谁能保证,这个丹阳将来不会对梦君构成威胁?一旦他们成为对立关系,那就是两只猛虎相争,必然会两败俱伤,他们的实力太近似等同了。
只是,现在梦君的暗中实力大,势力也强悍,他以战神的姿态屹立在朝野之上,他的人气旺盛,威震四方,能一呼百应,他的气势是如日中天,势不可挡,这次逼宫事件应该是胜利的那一方,捷报频频,不该没有消息的。
樱桃疑惑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不行,她要亲自跑一趟,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丹阳的虫蛊已经解了,现在只剩下休养,她开些补身体的方子给灵嫣,灵嫣会照顾好丹阳的……
丹阳也陷入沉思状。
他在安慰着樱桃,心里却在打鼓,一切事情都不是既定的,一切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四皇兄不是如来佛,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在瞬间发生,他应该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是时候该启动他的影士们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愿意让他的影士们暴露在朝野之上,怕有夺位之嫌,他敬重他的四皇兄,他永远拥护他四皇兄的。
樱桃下定了决心,把视线从窗外调回来,看向丹阳,她发现丹阳正在沉默中,他浑身流露出一股慑人的威力,双眼凝聚着冷冽的寒光。
樱桃一怔,丹阳身上有太多梦君的影子了,假日时日,谁能知道,丹阳的势力会不会也照样培养起来?梦君对他这个七弟这么好,是不是在养虎为患?
丹阳的能力太强了,让樱桃不得不替梦君捏把汗。
“我明天一早去看梦君。”樱桃平静地对丹阳说着。
“不行,你只能在这里等着我四皇兄来接你。”丹阳本能地回答着,语气里满是强硬,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口气。
他临来忘忧谷时,四皇兄暗中嘱咐他,一定要樱桃不能离开忘忧谷半步,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留住樱桃,不能让她离开,只有等着四皇兄来接樱桃,他也信誓旦旦地向四皇兄保证,他在,樱桃在,樱桃实在要离开,他会用命来威胁樱桃留下。
四皇兄笑着对他说,不用那么玩命,樱桃善于玩毒,实在不行,让他偷点樱桃的**,把樱桃困住在忘忧谷,四皇兄会很快地来接樱桃走的。
当时他还笑四皇兄为了留住樱桃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四皇兄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樱桃的安全,四皇兄愿意无所不用其极,一时的善意欺骗,樱桃会理解的。
樱桃听丹阳那样一说,浑身一愣,这个嬉皮的丹阳居然也有这样强硬的一面?樱桃凝起神,仔细地端详着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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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情爱在冰火二重天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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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浴血杀戮
夜冷站在被鲜血染红的大殿地中央,闻着弥漫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伸手扯下大殿上已经如秋叶一样毫无声息,斜斜地垂落下来的残破纱幔,慢慢地擦拭着他剑上的血,冷冷地看着眼前横尸遍地的惨象,嘴唇在微微动着,白丞相死有余辜,可惜了这些衷心跟随白丞相的人。
夜冷用脚踢着地上的尸体,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心里有些替他们不值,跟错了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李副帅正带领着那些经过战斗而精疲力尽的将士在清理着大殿,听着李副帅正吩咐着将士们把他们战死的人和白丞相的人分开,把那些烈士们好好厚葬,并把名字记录下来,好给家属发抚恤金,把白丞相的人扔进乱葬岗喂野狼……
夜冷握着剑柄,默默地向殿门口走去,大殿已经被李副帅他们慢慢地清理干净,清水夹杂着檀香的味道代替了血腥味,整个大殿呈现出一幅焕然一新的面貌,檀香炉子点起来了,袅袅的檀香烟优雅地从炉子里飘出来,在整个大殿的上空恣意跳舞,呈现出一幅祥和的景象。
整个大殿里原有的因打斗而残破不堪的纱幔都被扯了下来,换上明黄色的新纱幔,使整个大殿看起来是那么得庄严肃穆。
大殿里没有了一丝战斗过的痕迹,有谁会看出这里是刚刚结束了一场两天一夜恶战的战场?血肉与刀剑间残忍厮杀的角斗场?谁能相像这里曾经是叫喊声与剑起落刺杀的声音绞缠在一起,恐怖而凄然……
经过这一场空前绝后的恶战,夜冷不得不从心里佩服梦君,这回他可是真的服了梦君了,是心服口服,他亲眼目睹了一切,而且是从头到尾地经历过的。
当时,梦君带着为数不多的暗卫和雄鹰帮的一些高手,正和白丞相在大殿里展开激烈的搏杀,白丞相带领着大批禁卫军和他暗自培养起的杀手精锐部队里外夹攻梦君他们,梦君他们就似瓮中之鳖。
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梦君居然没皱一下眉头,眼里始终闪烁着猎猎的寒光,向上弯起且紧抿着的唇角彰显着他的傲慢与自信,他冷静地率领着他训练有素的部下沉着地应战武极巅峰。
梦君有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剑,每一剑都能准确地刺死一个白丞相的人,梦君那挥舞着的剑在不知疲倦地狠厉砍杀着,就似一只威武的游龙在吞噬着眼前阻挡它前进的一切障碍,剑过之处,倒地的尸体一片。
他踏着那些尸体,沐浴着喷溅的鲜血凶猛地砍杀,就似眼前他砍杀的不是人,而是一些翠翠的萝卜,他浑身浴血,整个人散发着地狱使者的阴冷和嗜血的血腥气息,那股气息压迫着白丞相的人,让他们惧怕地节节后退,他们见多了死亡,但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杀戮,在他们心里不自觉地升起恐怖的惧怕和灭顶的恐慌。
他们眼里闪烁着畏惧,人的本能条件反射地流泻出来,后天培养的杀手习性荡然无存。
白丞相歇斯底里地在厮杀着,离那个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了,他决不能放弃,他看见了梦君踏着尸体,沐血而来,浑然一个地狱修罗,梦君正在一步步地逼近他,但他没有退缩,他的大部队还在大殿外,他没有后顾之忧。
梦君那沾满鲜血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白丞相的胸膛,白丞相愕然地看着胸口处的剑,他没想到梦君会用剑直刺他的胸膛,梦君不再在乎玉儿了吗?
白丞相双手紧握住梦君刺进他胸口的剑,惊愕地抬头看向他一直看着长大的梦君,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汩汩地喷溅出来,他浑身痉挛地抖动着,悲哀弥漫了他的心,他大叫一声,带着遗憾和不甘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白丞相倒地的那一瞬间,梦君的眉头不忍地皱了一下,毕竟,他们是太过熟悉的人,梦君拔出剑,踏着白丞相的尸体,威严地看着那些正在倒退的人,就如神君临世。
那些人屈服在梦君散发着冷冽威慑力的眼神注视下,纷纷地缴械投降,或悲愤地抹颈自杀,大殿里,白丞相的人溃不成军。
小强缴械了那些投降人的武器,把他们关押在大殿里的一个偏殿里,留一些人在看守。
看着大殿里遍地的尸体,梦君把脚下的白丞相的尸体踢开,带着余下的将士向大殿外攻去。
李副帅和毓秀一同带着边疆百万大军中的精英,日夜兼程地赶来救援,当他们赶到时,敖英带着数以万计的人正在和梦君带领的人在拼命地厮杀。
看着被敖英的人围捕在中间的梦君他们,李副帅清楚地看见梦君和敖英他们人数悬殊,力量悬殊,眼看着梦君他们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看着一身血的梦君,李副帅愤怒地一声令下,他的虎狼之师,瞬间秋风扫落叶一般,把敖英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生擒了敖英,他们一鼓作气,把白丞相所有的人都拿下了。
浴血中,梦君赞赏地看着李副帅,向他点点头,眼神流露出多日不见的思念。
大战过后,李副帅带领着他的军队向梦君行礼,那些将士们看见梦君就似看见了天神,兴奋的两眼放光,高举着手里的武器,激动地大呼着:“战神,战神……”
“战神”的喊声震彻云霄,整个京城都在震撼中,军队士气高涨。
一直跟着梦君身后的夜冷,看着梦君正对他的将士们讲话,退到了大殿里,他在寻找白皇后。
白丞相死了,敖英被俘,白皇后不会那么无动于衷的。
当他找到白皇后时,看着白皇后正在披头散发地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人已经疯了,他没有杀她,而是再次来到大殿。
当他退出大殿,听毓秀对梦君说, 骠骑将军带领着剩下的将士镇守边关,以防外敌趁虚而入,他看见毓秀想起了玉儿和樱桃。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已经两天没有给樱桃飞鸽传书了,他要去找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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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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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夜冷的信
夜冷来到住处,快速沐浴更衣,把那身渍满血的衣服扔了,他要把这两天关于梦君的情况写给樱桃,然后去见玉儿。
夜冷把他从不离身的玉佩拿出来,恋恋不舍地放在信里包着,并告知樱桃那块“日”字玉佩在易寒身上。
他要让飞鸽把信和玉佩一起带给樱桃,他太了解樱桃,一时得不到梦君的消息,她会寝食不安,或者会带着繁星国的精锐部队来救援梦君。
至于玉佩,他想,樱桃一定会有用的,准确的说是梦君会用到,有用的东西要给识货的人,这样那东西才能充分体现它自身的价值,他希望能帮到樱桃,毕竟,樱桃和易寒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易寒就似他的哥哥,樱桃就似他的妹妹,这些年,因为有他们,他才有一种有家的归宿感觉。
易寒的玉佩给不给梦君,那就要看樱桃的了。
新月国的逼宫事件已经结束了,梦君大获全胜,他让樱桃在忘忧谷安心地等着梦君去接她,并告诉樱桃,梦君是樱桃这一生可以依赖的人。
白丞相已经死了,他的家仇已经报了,他要过他想要的生活,现在他要去找玉儿,心里始终放不下玉儿,他对玉儿是一种别样的感情,是男女之间那么念念不忘,恋恋不舍,魂牵梦绕的感觉。
他在信的末尾,告诉樱桃,他喜欢玉儿,这次他要带着玉儿离开,离开原有的生活,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他知道樱桃会理解他的,因为樱桃对感情是非常理解的人,对于燕儿,他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
他的这封信就是他向樱桃的告别信,也是他向以前的生活告别的宣言。
看着白鸽带着信在空中飞行的样子,夜冷眼前浮现着白丞相死时的惨况,白皇后啃噬白丞相脸的样子,胃里一阵阵地翻腾,这才想起,他已经有二天没吃饭了,梦君也是如此。
通过这次逼宫事件,他对梦君的评价实在是很高,梦君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少见的人中之龙!
樱桃跟了梦君,他真的可以放心了,这样偏袒梦君,他又觉得有点对不起易寒,易寒正望眼欲穿地等着樱桃呢,他相信,只要是樱桃要玉佩,易寒再怎么伤心,也会给樱桃的。
樱桃如此爱着梦君,他只能让易寒失望了,他心里对易寒有些愧疚,没能帮上易寒的忙,还帮着梦君,这真不是朋友该做的事。
想着心事的夜冷脚下生风,他静静地来到了白丞相府,远远地看着小强正带领着人在清理那些躺在地上七扭八歪的尸体。
他停下来,放眼一看,白丞相府门口的地上到处都是血腥的鲜血,那些连着血肉的断臂残腿随处可见,这些打斗的痕迹,明显地说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搏杀。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不知玉儿怎样了。
夜冷的脸沉了下来,眼神急切地看向白丞相府里,他的心在极度恐慌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由地,夜冷向白丞相府的大门口快步走去,他要立刻见到玉儿!心里在急切地呼喊着玉儿,祈祷着玉儿一定要安全,一定要没有事!
“夜护卫。”小强看见夜冷匆匆走来的样子,出声喊了他一声。
小强伸手搔着后脑勺,纳闷地看着行色匆匆的夜冷,夜冷不在皇宫大殿里,跑到白丞相府干什么?看那样子居然是一副焦急万分的神色,他这是为哪般呢?
“玉儿小姐呢?”夜冷没理会小强的问话,而是焦急地问着玉儿的现状,一般情况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是要被诛杀九族的,败者失败那一刻起,他的家族就已经都是刀下鬼了,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玉儿小姐在府里,四爷有令,不得伤害玉儿小姐,白府的一草一木都不能破坏,给玉儿小姐一个没有异样的家,伺候玉儿小姐的家奴不动,家丁以及兵勇全部杀掉,投降的将士都要……”
小强仔细地向夜冷解说着梦君的命令,他是在第一时间,带着士兵来这里收复白丞相府的,那些顽强抵抗的白丞相的心腹,他都给杀了,以防万一,他明白,四爷就是要保护玉儿小姐的周全,毕竟玉儿小姐对四爷有恩,至于白丞相是死有余辜,一码论一码,白丞相的事与玉儿无关。
不等小强说完,夜冷已经疾步跃到白丞相府里了,他急于见到玉儿,立刻,马上。
极目四望,夜冷发现这里确实是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还和以前是一样的,但里面却是异常的安静,有些似鬼宅,安静得出奇,让人不舒服,他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夜冷听着他自己的脚步声,向玉儿住的院落快步奔去,一路上,他没有看见一个家奴。
远远的,他听见一阵阵铃铛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他也知道是玉儿在跳舞,玉儿每到心烦或者开心的时候,都喜欢用舞蹈来宣泄心里的苦闷和欢喜。
此时的玉儿一定是悲伤过度,听着那铃铛奏出的音律都透着悲凉。
夜冷停住了脚步,慢慢地听着玉儿的奏出的音符,向玉儿走去。
月光下,玉儿一身白衣是那么得圣洁,头上还绑了一条白色的丝带,是那么得刺眼,玉儿已经知道了白丞相的事了?她是在给白丞相穿孝服吗?
夜冷停顿下来,远远地看着跳舞中的玉儿,心里涌起悲凉,当年他家被白丞相灭门的时候,他的心痛得要撕碎了,他简直就是在地狱里爬行,现在,他非常理解此时玉儿的心情。
“梦君?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可是把你给盼来了!”玉儿欢喜的声音突然响起,并欢快地迭声喊着向他这边跑来,那身白色衣裙在夜风中飘飘飞扬,就似一个月下精灵在跳舞。
夜冷一怔,这个时候,梦君会来这里?看着玉儿奔跑过来的脚步,看着玉儿看向他这边的喜悦眼神,夜冷本能地向他的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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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幸福的玉儿
“梦君!”随着玉儿欢喜的叫喊声,玉儿扑进夜冷的怀里,抱着夜冷,雀跃地大叫着梦君。
夜冷被玉儿冷不丁的投怀送抱,惊得一愣,看着怀里一脸兴奋神色的玉儿发呆。
“小姐听说丞相去了,一下子昏了过去,醒过来就不停地跳舞,再后来,你看到了。”随后跟来的玉珠落寞地对着夜冷说着玉儿的情况。
“嗯。”夜冷答应着,心里在想,莫非玉儿受刺激了,把他当做梦君了?他跟随樱桃行医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妄想症,他心里惧怕地拒绝着玉儿是患了妄想症的一种。
“公子?”玉珠询问着夜冷,看着在夜冷怀里正开心的玉儿,不知该怎样好,是该把小姐拉开,还是让夜冷继续抱着小姐。
“梦君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
正在玉珠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玉儿一看玉珠和夜冷说话,突然伸手恶劣地推了玉珠一把,很是占有性地抱着夜冷,眼里闪烁着寒冷而厌恶的光,一脸的怒色,她气愤地在向玉珠警告着,并告知,梦君是她的,不能跟她抢。
“啊?小姐,他……他他……”
玉珠一听玉儿如此说,再看着玉儿看她那冰冷又仇恨的眼神,指着夜冷,惊讶地半天没把话说完整,这可是夜冷啊,是樱桃的夜护卫,小姐居然把他当做梦君了!
“送玉儿回房间,她需要休息。”夜冷抱着玉儿,对玉珠说,他断定,玉儿是太累了,极度的伤心,伤极攻心导致神经暂时的错乱,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好的,小姐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玉珠伸手扶向玉儿。
“走开!不要碰梦君,你还要抢走他吗?”玉儿眼明手快地打开玉珠伸过来的手,慌张地用双手紧抱住夜冷,转过头,歇斯底里地对玉珠大喊着,生怕玉珠把她的梦君抢走,玉儿看着玉珠的眼睛里,闪烁着猎人要射杀猎物的狠厉。
“小姐?”玉珠不可思议地看着玉儿,心伤地叫着小姐,她和小姐朝夕相处很多年,此时,小姐居然把她当做仇人了。
“我来。”夜冷说着,弯腰打横把玉儿抱在怀里,玉儿瘦了,身体比之前轻多了,夜冷爱怜地用下巴磨蹭着玉儿的额头。
“梦君,你终于肯抱我了。”
玉儿把头窝在夜冷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夜冷对她额头的抚摸,心里漾起一层幸福的涟漪,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她好幸福,幸福地眼都眯起来了大明王最新章节。
“你去找个大夫来。”
夜冷抱着窝在他怀里很是乖巧的玉儿,向玉儿的房间走去,他边走,边吩咐着惊愕地看着他的玉珠,他知道,玉珠一定是奇怪,他怎么知道哪一个是小姐的房间。
夜冷没有理会玉珠的惊愕,而是很威严地命令着玉珠去找大夫,玉儿此时的状况,一定是受了刺激所为,玉儿胆怯地窝在她的幻想里,不肯走出来,玉儿这种状况一定要及时诊治,耽误久了,也许会引起更大的病症。
“好。”玉珠答应着,此时,只有这个办法了,府里的大夫应该还在府里,外面刚刚进行了一场骇人的血腥厮杀,那些胆小的大夫早吓得躲起来了,小强刚刚来传达了梦君太子的太子令,府里一应伺候小姐的家奴,都留在府里继续伺候小姐,否则杀无赦,那些大夫还没有胆量出府。
玉珠边走边回头看夜冷,奇怪他怎么能找到小姐的房间,转头又想,以夜冷的聪明劲,他应该凭着判断能知道小姐的卧房在哪里,小姐可是这个家里的主子,住得房间一定很大,很豪华的,很容易辨认,她哪里知道,夜冷来玉儿的房间已经很多次了,现在是如履平地。
确定想明白了,玉儿转回了头,快步向大夫住的房间跑去,她要快点把小姐治疗好,她很担心小姐,现在整个白府就剩小姐一人了,小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个家该怎样维持下去?
等着玉儿把大夫找来时,居然看见玉儿在夜冷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玉儿小姐的脸上还挂着微笑,一副很幸福的样子,熟睡中,玉儿的双手却紧握着夜冷的衣服,使劲地握着不放手,似乎是怕夜冷跑了。
“公子。”玉珠看着夜冷,无奈地叫着他,伸手示意夜冷, 让他把小姐放下来,让大夫给诊治。
“切脉吧。”夜冷看着跟在玉珠身后的一个小老头,断定他就是玉珠找来的大夫,他命令着那大夫给玉儿切脉诊病。
说话间,夜冷抱着玉儿坐了下来,轻轻地拿开玉儿紧握着他衣服的手,让大夫诊治。
“梦君,别离开我……”由于夜冷拿开玉儿的手,玉儿受到了惊吓,紧抓住夜冷的衣服,惊恐地乞求着,眼睛还闭着,是梦呓。
“不离开,我看看玉儿的手好不好看。”
夜冷温柔地哄骗着玉儿,把玉儿的手握在手心里,给玉儿定心。
玉儿由于梦君的话,羞涩地任由她脑海里的“梦君”握着她的手,闭着眼,把头埋进“梦君”胸前,把她的身体向“梦君”的怀里使劲地挤了挤,享受着温暖和这一刻被拥抱的幸福,慢慢地睡去。
看着玉儿安静地睡了,夜冷抓住玉儿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腿上,示意大夫切脉。
大夫诚惶诚恐地过来,闭着眼,仔细地给玉儿诊脉。
玉珠一看这里有夜冷和大夫,就转身出去了,她要去做些易消化的粥给小姐吃。
“小姐的心脉紊乱,但对身体无大碍,只是头……”大夫向夜冷解释着医学上的术语。
梦君听了半天,弄明白了,大夫是告诉他,小姐是因为受到刺激,过分的伤心,导致出现了幻觉,她现在,得的是心病,她把自己锁在她的幻想里,不肯出来,但心病还要用心药来医治。
“我先开药方,把她的身体调理好,至于小姐愿不愿情清醒过来,就看小姐的了……”
大夫看着在夜冷怀里睡得正甜蜜的小姐,有些哀叹,他深深地看了夜冷一眼,低下头开着药方,将来,希望小姐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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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玉管家
夜冷低头看着在他怀里睡得很是香甜的玉儿。他的眉头紧锁着。失去亲人的疼痛他深有体会。他的心在矛盾着。他是让玉儿清醒过來。走出她的幻想。來面对现实。还是让玉儿活在她的幻想里。快乐的生活。
“大夫。您看。”
夜冷看着大夫。眼里流泻出挣扎。他不知该怎样做。他在征询着大夫的意见。
“这里。该死的人都死了。如果让小姐继续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睹物思人。会对小姐不益。她的神经太脆弱了。公子。您看。”
大夫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夜冷。小姐沒有亲人了。看小姐对夜冷的依赖程度。小姐可以托付给夜冷了。如果小姐有了固定的归宿。他们也可以回老家颐养天年了。这里都是恐怖的回忆。他又心痛小姐。他跟了白丞相很多年。是看着小姐长的的。小姐幸福了。他也安心了。
这个丞相府。现在到处都弥漫着恐怖。他们这些下人摄于太子令。心里都盼望着离开。
树倒猢狲散啊。沒办法。
大夫叹口气。摇摇头。
夜冷知道此事大夫是怎么想的。他不想强人所难。
“既然如此。我带着玉儿出去散散心。这里都由玉珠打理。你们好自为之吧。”
夜冷轻抚着熟睡中玉儿的脸。声音冷冷地掷地有声。人心他已经看得很透。他不想说什么了。
“谢公子。小的这就告老还乡。小姐就由公子照顾了。”
大夫诚惶诚恐地看着一脸阴冷的夜冷。他唯恐避之不及。他要离开这里。现在得到了公子的允许。他忙不迭地向公子告辞。
“公子。这可是太子令啊。”端着一碗粥进來的玉珠。听见了大夫告辞的话。惊愕地看着夜冷。太子令他也敢违抗吗。
“太子令由我去处理。这里都交给你了。以后你是这里的玉管家。一定要把这里保护成原样。现在你去给他们发银两。愿意留下來的人。就让他们留下來。工钱还和以前的一样。不愿意留下來人。给他们足够的银两。打发他们走。如果这里人手不够。你再去找些人回來……”
夜冷就如一个大家长一样。事无巨细地吩咐着玉珠。如果让樱桃听见夜冷居然能这样滔滔不绝地说话。她会惊讶地不相信这是那个一直惜字如金的夜冷。
“是。公子。”玉珠听着夜冷的吩咐。感动的热泪盈眶。小姐托付给他。她放心了。这个公子就俨然是白丞相府里主人。他的话。有一种让人不能抗拒的威慑力。她无法抗拒地听从他的安排。
玉珠现在就是大管家的角色。她有点适应不了。心里却在暗喜着。这辈子可是出头了。以后这里除了公子和小姐。她就是老大。如果小姐和公子出去散心了。那这里她一个人说了算。再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她就是玉管家。
玉儿一脸喜滋滋的神情來到了大厅。快刀斩乱麻地处理着府里的事情。充分地体现出她具备一个大管家的才能。
府里的下人们。惊讶地看着平时温顺的玉珠。此时的玉珠一脸的凛然。那处理事情的强硬手段比白丞相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哪里知道。玉儿本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仅身怀绝技。还有一定的敏捷头脑。她可是白皇后培养出來的出色杀手。别说一个白丞相府。就是一个州县。她都能管理好。
要走的人。玉儿给了足够的遣散银两;留下的人。玉珠大肆表扬了一番。并重新分配了职务。职位都比之前他们的都高了一级或者二级。让他们以后各司其职。好好为这个白府多做事。
留下的人各怀心事。有的人希望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好生活;有的人是为了多赚些银两好养家糊口。有的人是因为留恋这里不舍得走。有的是想看看玉珠到底能弄出个什么道道來……
玉珠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好府里的一切。就去向公子汇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会过界的。
夜冷听着玉珠的汇报。听着她对府里事情的处理情况。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这是一个侍女能有的本事。完全就是一个真正的女管家能做的事。
玉珠看着夜冷默默盯着她看的眼神。心在跳。脸红了。她本就对夜冷有好感。那时知道小姐的心思是喜欢梦君。她才对夜冷情有独钟的。
现在看着小姐依赖夜冷的样子。她明智地知道。她不是夜冷喜欢的人。也不心窄地去强硬争取。她不像小姐一样死心眼。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幸亏有夜冷喜欢。否则。小姐这辈子就废了。
她是个沒人喜欢的人。谁也不能依靠。她要自己保护自己。她要看得开。她的家人还指望她养活呢。得不到就舍弃。去得到能得到的东西。退而求其次吧。
“你去吧。给玉儿准备些用的东西。我明天带玉儿离开。”
夜冷看着正在发呆的玉儿。淡淡地吩咐着。此时的夜冷恢复了以往那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他的心事都在玉儿身上。
“是。那公子是否要带一些下人伺候。”
玉珠一听夜冷如此说。赶紧回神。并问着夜冷。
“不用。就我们两个。等玉儿好了。我们就回來。这里都交给你了。”
夜冷轻轻地揉着熟睡中玉儿的眉头。吩咐着玉珠。
“好的。玉珠这就去准备。”
玉珠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出去准备了。
夜冷看着玉儿。回想着他们的过往。不由地把玉儿紧抱在怀里。心痛地亲吻着她。
“啊。梦君……”玉儿被夜冷亲吻的睡不安稳。她在梦呓中甜甜的笑。
“我说四皇兄一定能胜吧。。”丹阳听着樱桃的述说。兴奋地对她说着。他也要回宫了。不知父皇现在怎样。夜冷信里沒有提到。
由于两天沒有得到夜冷的消息。今天一早。樱桃准备动身去找梦君。却接到了夜冷的飞鸽传书。
樱桃握着夜冷的玉佩百感交集。夜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沒想到他居然爱着玉儿。她要回宫问问父皇玉佩的事。怎么夜冷。父皇。易寒。各有一枚玉佩。她感到有些疑惑。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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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樱桃的心事
是否把玉佩的事告诉梦君。那个密室里到底有什么。梦君开启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樱桃把夜冷的玉佩在手里紧攥着。都攥得有些热了。还是沒想出结果。她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丹阳。明天陪我回繁星国。”
樱桃看向丹阳。果断地说着。嘴角处却带着偷笑的弧度。她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波澜。
“不行。四皇兄让你在这里等他。”丹阳坚决地拒绝。他不能辜负四皇兄所望。
“哦。想起來了。你的身体还需要休养。不适合长途跋涉。还是留在这里吧。”
樱桃抬起眼。眼里是无限的清澈。无害的微笑挂在脸上。说时迟那时快。她手里的银针已经向丹阳的昏睡穴刺去。樱桃在银针上已经啐了迷-药。相信丹阳会大睡三天三夜才能醒來。等他醒过來时。她已经回到父皇身边了。
樱桃很清楚。丹阳不仅是梦君让她给治病的。还是梦君的细作。他是來替梦君监视她的。他们兄弟情深。现在梦君已经大获全胜了。丹阳的虫蛊已经解了。她不需要再呆在这里。一个小小的丹阳还能困住她。她要回去问父皇。父皇和夜冷易寒之间的关系。
看着丹阳无声无息地昏睡着。樱桃挑着眉。俏皮地一咧嘴。华丽丽地起身。洒脱地把针拔了出來。微笑着给丹阳盖好被子。并拍拍丹阳正熟睡的脸。冲丹阳做了一个鬼脸。施施然地向外走去。
來到外面。看着树上的果子。樱桃才想起。谷外应该已经是秋天了。时间过得真快。她在初夏认识的梦君。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她感觉自己似乎走过了几个世纪。认识梦君这期间。她经历了太多。蜕变得也太多。从一个懵懂的少女。蜕变成一个少妇。虽然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孩的心态。但她的思维已经很成熟了。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樱桃摔一下头。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她提起裙子。信步在谷里走着。她明**君的担心。梦君即担心白丞相一族对她不利。又担心金乌吹雪。
白丞相一族已经成为刀下鬼了。不会对她再有危险了。可金乌吹雪。樱桃不由地笑了。
金乌吹雪正在外面四处找她。金乌吹雪的血蛊还沒有解。他会一到月阴之夜就会被血蛊反噬得痛不欲生。她知道金乌吹雪的苦。他能不找她吗。撇开别的不说。她可是他的解药啊。就冲这一点。他是拼了命地要找到她的。
救人救到底。她应该去给金乌吹雪解蛊。可梦君又担心金乌吹雪会挑起战争。那怎么办呢。医者仁心。不管怎样也不能用这种方式牵制金乌吹雪。似乎很不地道。
樱桃不由地笑了。梦君这样对金乌吹雪似乎不是很仗义。但对那么强悍的金乌吹雪还有别的好办法么。樱桃想了半天。似乎沒有。金乌吹雪就是一条潜龙。让他腾飞起來。那整个大陆会在战火弥漫中不得安宁。樱桃摇摇头。看向远处。不管怎样。她都要出谷。为了不让金乌吹雪找到。她还是易容吧。
“小姐。起风了。”灵嫣体贴地把一件白色的披风给樱桃披在肩上。语气温柔可人。
樱桃一怔。她刚才想心事。想得过于专心了。灵嫣已经來到身边。她都不知道。这可是武者的大忌。也难怪。灵嫣可不是一般的人。灵嫣能悄无声息地來到她身边。实属正常。
夜冷笑着看向灵嫣。她还忘记了。她现在是在梦君的王国里。到处都是梦君的人。这个灵嫣就是她离开的最大障碍。灵嫣对梦君的效忠。她是很赞赏的。不过现在感觉有点棘手。灵嫣的武功不弱。她要出谷。真还要好好思量一番。
不能等到明天走。还是今晚。趁着月色黯淡的时候走。
“嗯。不知梦君现在怎么样了。”
樱桃笑颜嫣然地回答着灵嫣。心里却在动着小心思。眼睛紧锁着灵嫣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
“四爷正在准备登基的事宜。一切很好。请小姐放心。”灵嫣恭敬地回答着樱桃。既然四爷喜欢樱桃。现在四爷要登基了。那樱桃就是未來的皇后。她要对樱桃恭敬再恭敬。
看着灵嫣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听灵嫣刚才说的话。就知道灵嫣一直知道梦君的消息。她却不知道。她还要夜冷每天飞鸽传书。梦君实在是瞒她瞒得好不让她舒服。
樱桃眼神里浮起一层浓雾。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灵嫣的回答完全是条件反射。是沒有经过思索掩盖后的直接回答。越想她的心里越有些抱怨。
她知道。梦君有一个很大的情报网。不管什么消息。梦君都会很快的知道。灵嫣是忘忧谷的管家。灵嫣知道梦君的消息也正常。
樱桃在自己安慰着自己。瞬间那股不痛快就烟消云散了。
“灵嫣。多做些好吃的。今晚我要和丹阳好好痛饮一杯。庆祝一下梦君即将登基。”樱桃微笑着说。眼里闪烁着喜悦。她的夫君那么厉害和神勇。她沒有理由不开心。但一入宫门深四海。她到不希望去做梦君的皇后。她只希望做梦君的妻子。
“是。小姐。灵嫣这就去准备。”灵嫣恭敬地回答着。走时。还不忘把滑落下來的披风。给樱桃整理好。重新披在樱桃身上。
樱桃感叹着灵嫣的心细与体贴。但也看到了她出谷的困难。有灵嫣这么细心的人守着这忘忧谷。她要出谷实在是寸步难行。她要找个因由出谷。
晚上。她屏退了所有的人。把熟睡中丹阳扶在椅子上坐着。用枕头顶着他的肚子。把他造型成一个正在饮酒的样子。从窗户外看。她正和丹阳在对饮。
樱桃模仿着丹阳的语气。和丹阳边轻松地聊天。边欢快地对饮。屋里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侯在门外的侍女听着屋里杯酒畅饮的声音。心里很是轻松。这些日子。她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因为谷外不太平。灵嫣让她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谷内的动静。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就是有任何蛛丝马迹。也要向她汇报。灵嫣嘱咐。尤其要保护好樱桃和七皇子。否则她们提头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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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把酒言欢
夜深了。樱桃和丹阳依然在把酒言欢。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灵嫣來看了几次。听着房间里传出阵阵笑语。灵嫣也心情大好。四皇子要登基了。是应该庆祝一下。
因为有樱桃的禁足命令。她不便去打搅樱桃和七皇子的饮酒兴致。只好让那些侍女们轮流去休息。一个时辰换一次。每次留两个侍女在门口候着。随时听候樱桃的吩咐。
候在门外的侍女们放松了警惕。就开始犯困。已经开始打盹了。樱桃感觉时机到了。
“乐乐。”樱桃叫着平时负责伺候她的侍女。
“小姐。乐乐下个时辰到。有什么吩咐。就吩咐小蝶吧。”门外传來小蝶的声音。小蝶是七皇子从皇宫带來的侍女。
樱桃一听是小蝶的声音。心里大喜。她本打算把乐乐叫进去。她易容成乐乐的样子出谷。现在易容成小蝶的样子更好。因为小蝶是七皇子的人。只听候七皇子的调遣。有进出谷的腰牌。可以随时进出谷。易容成小蝶。那不是出谷太容易了。
因为激动。樱桃的手有些发抖。她学着丹阳的声音故意拉长声调。似乎是喝醉的样子。对着门外说:“小蝶。再送一坛酒进來。今夜。我要和四皇嫂。不醉不归。”
“是。七王爷。”小蝶答应着。听声音。七皇子喝多了。声音都有些变音了。但这是七皇子的命令。小蝶不敢怠慢。赶紧拿了一坛七皇子爱喝的酒送进去。
小蝶刚开门进去。躲在门后面的樱桃就把门关上了。在关门的同时。她的一只手迅速点向小蝶的昏睡穴。小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跌倒在地上睡着了。
同时。樱桃的另一只手准确地接住从小蝶手里滑落下來的酒坛。怕酒坛跌碎的声音让门口另个侍女听见。
“小蝶。给本爷倒酒。就在这里伺候着吧。”丹阳的声音懒懒地响起。
“是。七王爷。”小蝶的声音传來。
门口的另一个侍女听着屋内的对话声。知道小蝶在给七王爷倒酒。她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不去想小蝶了。
她摇摇头。实在是太困了。已经过了半夜了。怎么这个七王爷还这样好兴致。哎。谁让人家是主子呢。那个侍女认命地低下头。继续迷糊。
樱桃模仿着丹阳和小蝶的声音。进行对话。给外面的侍女一个假象。就是小蝶在伺候七皇子。不出去了。
樱桃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沒有动静。确定那个侍女已经相信小蝶在房间里给七皇子倒酒了。她得意地微笑着。
樱桃來到桌子边。把酒坛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再把昏睡中的小蝶抱到椅子里。迅速地给小蝶易容成她的样子。并把小蝶的衣服扒下來。把她的衣服给小蝶穿上。小蝶比她胖。她的衣服穿在小蝶身上有点紧。沒办法。她把衣服使劲抻了抻。把衣服上的扣眼给拽大了。硬是给小蝶穿身上了。
把小蝶收拾好。就把小蝶的头放在酒桌上。造成喝多了。趴在酒桌上睡着了的假象。看着酒桌上一对在睡觉的人。樱桃眉梢上挂着得意。控制不住地在无声哈哈大笑着。看着她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欣赏完她的杰作。想象着明天一早。小蝶醒过來。发现自己变成她樱桃的样子。小蝶会不会吓得哇哇大叫呢。
樱桃捂着嘴。憋住笑。开始给她易容成小蝶的样子。穿上小蝶的衣服。小蝶的衣服穿她身上太长太宽。沒办法。樱桃把小蝶的裙子下摆给撕了一块下來。防止裙子长。踩在脚下。令她摔倒。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樱桃把那撕下來的下摆系在腰上。这样看起來就顺眼多了。
“小蝶。去那樱桃树下。把本爷的琴拿來。我要和四皇嫂弹琴助兴。”丹阳有些醉意的声音响起。
模仿完丹阳的声音。樱桃揉揉笑歪的脸。一本正经地模仿着小蝶的声音。
“是。七王爷。”小蝶答应着。并向外走去。
门口的侍女听七皇子要小蝶去拿琴。不由地皱皱眉头。这个七皇子要通宵不睡觉啊。她可是好困啊。幸亏一个时辰快到啦。她就要回去睡觉了。坚持住。
那个侍女挺直了身子。打起精神。站在那里。可别让七皇子看见她困的样子。
小蝶走了出來。顺手把门关好。让那个侍女沒机会看见屋子里的情况。她向那个侍女点点头。就走过那个侍女的身边。向外走去。
那侍女眼前一花。她有些疑惑。怎么小蝶瘦了。她开始怎么沒发现呢。她自嘲地笑笑。灯下看美人的缘故吧。也许是。那个侍女摇摇头。又确定地点点头。
樱桃快步向忘忧谷的谷门走去。中途遇见了巡逻的士兵。她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但转念一想。她此时是小蝶。沒有人会立刻认出她的。
“小蝶。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立在樱桃的面前。和蔼地向她说着。
樱桃一时还沒适应小蝶的身份。听见这个人那样说。她心里有些发蒙。不由地停下來。看着那个人。
“啊。哦。”樱桃含糊地答应着。迅速低下头。一副羞涩的样子。她看见了那个人眼里的爱恋。心里猜测这个人喜欢小蝶。
樱桃赶紧装作害羞。绕过那个人。继续向外走。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明天一早。灵嫣看见她离开了。会立刻布置人去找她。她不想立刻被他们找到。
梦君也实在是太小心了。名义上是在派人保护她。她感觉实际上就是在圈养她。心里有些埋怨梦君。
那个丹阳更可恶。怎么就看着她就像看着犯人一样。
明明是为了她的安全。可为什么就这样阻碍她的人身自由。还沒到新月国的皇宫。就这样受限制。那等到了新月国。当了梦君的王妃。不。是皇后。那她就沒有一点自由了。
樱桃不敢想下去。快步向忘忧谷谷门走去。她拿出小蝶的腰牌。给负责守卫忘忧谷的士兵看。顺利地得到同意放行。
樱桃來到忘忧谷外。回头看着夜色笼罩的忘忧谷。心里有些感慨。她这次离开忘忧谷不是像上次一样伤心。而是为了自由。
她不想成为皇家的人。可她爱梦君。梦君注定是要当皇上的人。她嫁给梦君就得嫁进皇家。除非她不嫁梦君。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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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小村姑
樱桃來到浓密的树林里。打开随身带的包袱。把小蝶的衣服换下來。把脸上的易容换成一个村姑的模样。
当樱桃走出树林时。一个小村姑活灵活现地在夜色下疾行。
樱桃投宿在山脚下的客栈里。准备天亮了。租一辆马车回繁星国。
当樱桃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外面有噪杂声。樱桃一激灵。翻身坐起。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昨晚是半夜后來投宿的。客栈里只剩下一间靠柜台的房间了。柜台处有任何动静。她在房间里都能听得很清楚。
“老板。有沒有见过这个姑娘在这里投宿。”灵嫣的声音传來。
“沒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啊。沒见过。”老板的声音传來。
“这个姑娘呢。”灵嫣继续问着。并传來翻转画卷的声音。
樱桃确定灵嫣一定是拿着她的画像和小蝶的画像在问老板。
“哎哎。有印象。几个月前。我这里确实來了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印象很深。她高贵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可她的随从太冷。有些吓人。我们都躲着他……”
老板喋喋不休地声音传來。他对灵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灵嫣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问你是昨晚。她來沒來过。不是几个月前。”
“哦。哦哦……沒有。”老板很识相地老实回答着。他这里确实沒有这个姑娘。只是來了一些贩夫走卒。这么高贵的仙女姑娘。几年也见不到一次。
“你确定。”灵嫣的声音再次响起。
“确定。老夫用颈上人头确定。”老板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语气是万分确定的。
“走。”灵嫣一声令下。樱桃只听见一串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有二个人与灵嫣同行。
灵嫣是聪明人。梦君交代的任务。她沒完成。把人给看丢了。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找人。只能带着两个侍女偷偷地出來找樱桃。
“哎……”樱桃叹口气。她给灵嫣惹麻烦了。不知梦君会不会惩罚灵嫣。她回到繁星国一定送消息给梦君。是她的错。与灵嫣无关。让梦君别伤及无辜。
用过早饭。樱桃租了一辆马车。悠闲自在地向繁星国赶去。两国已经休战。现在是太平盛世。朗朗乾坤。谁会对一个村姑有兴趣啊。
樱桃放心地在车里睡觉。
“哎呦。”正在做美梦的樱桃。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大叫一声。她的头莫名其妙地撞到了车厢上。给她撞得眼冒金星。睡意全无了。她坐起來。想弄个究竟。
樱桃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车夫抱歉的声音传來:“姑娘。抱歉。前面塞车了。我们得等一会儿才能过去。姑娘在车里呆着。我去看看就來。”
听着车夫的解释。樱桃揉着头。从车厢里出來。纳闷地问着欲下车的车夫:“好好的。怎么会塞车呢。这路不是很宽吗。”
“我也正奇怪呢。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里是三国交界的地方。发生一切怪事。是实属正常。你在车里等着我呀……”车夫跳下车。边回答着樱桃。边向前面跑去。声音越來越小。
樱桃看着有不少人争先恐后地向前面跑。似乎前面有什么热闹可看。樱桃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干脆就进车厢里睡觉。
“姑娘躺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樱桃正睡着。车夫的声音传來。车子开始向前走了。
“哦。”樱桃答应车夫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你说这个世界奇不奇怪。居然有人为了一个樱桃打得死去活來。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樱桃吗。少吃一口还能死啊。那么好气干嘛。人在江湖飘呀。啧啧……”车夫在自言自语地感叹着。
樱桃听着车夫的自言自语沒什么感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睡。但又睡不着。车夫的话在她耳边回旋。她明白了。那些人是为了一口吃食。居然打得死去活來。一定又是饥民为了吃的在打仗。阻碍了车辆的通行。转念一想。这是秋季了。怎么还会有樱桃。
“樱桃。他们为了樱桃在打仗。”樱桃一激灵。眼睛睁得大大的。莫非是为了她。她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误解是吃的樱桃。
樱桃赶紧爬起來。掀开车帘子问车夫:“这位大哥。刚才前面那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打仗。”
“我去晚了。那些打仗的人已经走了。听前面的人说。是为了一个樱桃。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和一身黑衣的公子被一帮人围困。还大打出手。那个黑衣公子为了保护那白衣姑娘。受伤了。被那些人带走了。说是传出消息。让樱桃去换他们。你说这是什么季节。哪有樱桃啊。那黑衣公子和白衣姑娘。岂不是要等到來年有樱桃的时候。才能被放出來。哎。这都是什么世道。人心不古啊……”
车夫一看这个小村姑好奇。就把他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她说了。好心地满足她的好奇心。
“白衣姑娘。黑衣公子。让樱桃去换他们……”樱桃重复着车夫的话。她有一种直觉。那白衣姑娘和黑衣公子很有可能就是玉儿和夜冷。因为夜冷曾飞鸽传书给她。说是要带玉儿去过他想要过的生活。离开江湖。算计着时间。他们也应该走到这里了。玉儿喜欢穿白衣。夜冷永远是一身黑衣。一切都很吻合。樱桃心里确定着那两个人一定是夜冷和玉儿。
这里是新月国。繁星国。和金乌国三国交界的地方。即是三不管的地方。也是三国必争的地方。当年梦君的母妃就是在这里死的。梦君的父皇把责任推卸在她的父皇身上。并发动战争。
不过。说來也很奇怪。当时。她的父皇一直沉默着。也不去辩解。似乎对梦君母妃的死很是伤心。难道他们认识。为何梦君的父皇要那样说。并大动干戈。发动战争。
当时。她认为。新月国的皇上是为了吞并他们繁星国。而故意找借口发动战争的。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做法。她还因此去了一趟新月国的大帐。差一点被梦君吓死……
越想。樱桃的思维越乱。千头万绪。让她有些恐惧。似乎一切疑点直指父皇。难道这一切都与父皇有关。等回去问问父皇。一切一团不是就解开了。
樱桃把这些暂时搁置。再去想下一个问題。
“用樱桃去换夜冷和玉儿。”樱桃在想着。谁会这样做。现在急着找她的只有金乌吹雪。难道是金乌吹雪的人在故意抓夜冷当人质。好把她给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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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夜探天字间
“这位大哥。我们改道去金乌国。银子。我会多给你一倍的。放心走吧。”樱桃掀开车帘子。对车夫说着。
“好嘞。”车夫一听。樱桃要多给一倍的银子。心里是乐开了花。好久沒接到这样大的活了。接了这一趟活。他家老小这一个月能吃饱喝足了。
平时出门都是燕儿和夜冷在打理。樱桃并不会花钱。也不知该给多少钱。就任由车夫开口要价。樱桃也不还价。把从小蝶衣服里找到的那些银子都从包袱里拿了出來。小蝶的银子除了住店花了一些。余下都给车夫当定金了。她想。到了繁星国。宫里的管事太监会把剩下的银两给车夫的。可现在要去金乌国。那剩下的银两去哪里要呢。刚刚是为了安慰车夫。为了让他能痛快地带她去金乌国。她才那么大手笔地承诺给他双倍的银子。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银子一定要弄到。难不成还去给人治病赚取银两。
樱桃双手托腮认真地思考着。到了金乌国。她一下子也救不了夜冷和玉儿。她要在金乌国住一段日子。这段日子也需要银两。那就去治病赚取银两吧。
想好了。樱桃躺下來睡觉。到了金乌国说不定要有硬仗要打。她要养精蓄锐。
“姑娘。金乌国的城门已经关了。咱们只能去客栈住一夜了。明早进城。”
樱桃在睡梦中。被车夫叫醒。听着车夫的话。樱桃的心凉凉的。住客栈是需要花银子的。她现在身上哪里还有银子啊。怎么办。
“好。那就找个大店住吧。”樱桃镇定地回答着车夫。手不经意地在捻着耳朵上的金耳环。之所以让他找大店住。她是想。大店的老板应该是识货的人。她要用她的耳环抵押住店。
“好嘞。”车夫一听。甭提多高兴了。他这一辈子也沒住过大店。今天就去见识见识。心里却在嘀咕着。这个小村姑可真有钱。一定是乡下土财主的千金。否则不会这样大方的。他要价。她也不还价。还承诺给他双倍的银子。他真是遇到财神了。
车夫找到了一家最气派的客栈。然后停下來。心里有些不安地问着樱桃:“姑娘。这大客栈应该很贵的……”
“嗯。你去停车。我去开房。在柜台处等你。”
樱桃下了车。边吩咐着车夫。边向客栈里走去。
果不其然。客栈的老板是一个行家。手里捏着樱桃的耳环。爱不释手。痛快地给樱桃开了两间上等的“地”字间客房。“天”字间客房已经被人给包去了。
樱桃看着老板那喜出望外的样子。不由地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在哪里用都能行得通。她那耳环可是皇家的东西。当然值钱了。一副耳环都给了老板。老板还找了她一些碎银子。樱桃知道。她的耳环远远高于这老板给予的这些。但为了方便。她沒去计较。钱财乃身外之物。她要的就是行个方便。
躺在床上。樱桃并沒睡着。她在等着黑夜的來临。她要去“天”字间客房看看。到底是谁这样阔绰。竟然把天字间的客房都给包了。心里期待着是金乌吹雪。从小鹿的行事作风。不难看出她的主子的一贯做派。
转念一想。如果真是金乌吹雪。那么就是城门关了。他一个太子。也能进城。为何要在这里留宿。
那不是金乌吹雪。那这个包“天”字间客房的人会是谁呢。
夜深了。樱桃估计。这个时辰。大家都应该睡着了。她起身去“天”字间一探究竟。
这个客栈的布局是:中间是一个天井。里面是一些附庸风雅的造型。天井的两侧是“地”字间和“天”字间的客房在遥遥相望。
走在天字间客房的走廊里。是非常得安静。一点不似她开始想象得有那么难。她都把迷香准备好了。银针都握在手中。以防万一。现在看來似乎用不上了。这里只是一般的有钱人包了房间而已。沒有什么。
樱桃失望得正准备回去。突然看见了异样。一间房间的门把手上有血渍。她的血迅速涌到脸上。眼睛瞬间亮了。这里一定住着一个受伤的人。而且流了很多血。
樱桃看看四周。沒有什么人。她轻轻地來到那间把手上有血渍的房间门口。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静悄悄的沒什么异样。樱桃拧起眉。奇怪着。
这里安静得似乎太诡异了。
“啊……”樱桃被身后突然的一击。惊呼着晕倒了。
待樱桃醒过來时。她发现她正在一个房间的地板上躺着。她动了动。感觉后脖颈处很痛。是谁这么可恶。居然敢偷袭她。她怎么就那么大意。有人偷袭她。她都不知道。只能说她技不如人。认栽了。
“醒了。”一句冷冷的问话在樱桃头顶响起。
“啊……”突然的说话声。把迷糊中的樱桃吓了一跳。
樱桃顺着话音。看向声音发源地。
一张很是要欠揍的俊脸正看向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樱桃镇定地问着。
“你是谁。一个村姑不应该有这样的胆量。”
那张俊脸沒有回答樱桃的问題。而是提着他的问題。手里正在把玩着樱桃的银针。樱桃记得当时银针是在她手里。看來。她赶得真不是时候。人家正等着瓮中捉鳖呢。
“我是一个乡村郎中。想看看你们中那个受伤很重的人。想看看他怎么样了。”樱桃眼光闪烁地回答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的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樱桃的手却在暗暗握紧。收回拳头就是等待更有力的回击。
樱桃这是故意这样问。是在诈他;用这样白痴的表现。是在迷惑他。她那幼稚的表情正掩盖了她的算计。反而让人沒了提防的心。她是在投石问路。看看夜冷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哼。不知死活的愣头青。下午你在这里。”俊脸不假思索地骂了一句。不自觉中流露出他们中真的有一个受伤的人。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他们是下午投宿的。
他的话让樱桃明白了她的猜测是真的。心里不由地一阵狂喜。看來他们中真有受重伤的人。但他们为何不进城。而是在这里投宿呢。
“是。我师父让我來看看患者。”樱桃确定地回答着。她是出师有名。
“哦。是这样。那你立刻去看看那女的。好像要死了。把她给救活。否则你和她一起去。”那俊脸命令着她。并自顾自地抱怨着:“真他妈的麻烦。否则我们早回家睡觉了。哪能在这鬼地方过夜。”
樱桃一听他这样说。赶紧爬起來。心里欢喜着。她要去看看那受伤的人是不是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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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胆怯的小村姑
“是。是……”樱桃忙不迭地答应着。一副小村姑的真实表情。让人一点也不质疑。
那俊脸看着樱桃那样。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樱桃赶紧跟上。
那人的脚步轻盈。一看那行走的身形就知道他的武功不弱。再说了。武功差的人也不能把她给逮住。她能确定。夜冷一定在这里。因为能抓住夜冷的人。普天下沒有几个。
那人在樱桃看见那把手上有血的房间门前停了下來。回头冷冷地看着樱桃。他有些质疑。这个小村姑能否把里面要死的女人给治好。里面两个人可是他义兄要的人。他不能大意了。
樱桃一脸诚实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着。给人一种信任感。
那俊脸甩一下头。一脸的认命模样。心里想着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小村姑治不好那女的病。把这小村姑一起给杀了。以绝后患。
他点了一下头。下着决定。伸手推开房间的门。
樱桃翘着脚。头躲闪着那人那魁梧身材的遮挡。从他的胳膊缝处。歪着脖子向里面看。
原來门口还有两人在把守。床上躺着一个人。只露出一角白衣。床头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似乎倚着床头睡着了。
“进來。”那人回头冷冷地对着樱桃命令着。并侧了一下身。让樱桃进去。
樱桃收起肩膀。提着气。收紧身体。从那人让出的窄缝处挤了过去。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关门的气流冲击着樱桃。她惊得回头一看。那人和门口的那两个人就似三个门神一样。冷冷的杵在那里。屋里瞬间弥漫着吓死人的气息。樱桃瞪着大眼。假装害怕地浑身在抖。那二个人看着眼前发抖的小村姑。不屑地把头扭在一边。不惜地看她。
那俊脸也拧起了眉头。眼里是鄙夷的神色。似乎在说:真是小庄的女。沒见过大世面。这样就吓着了。
“过去看看。治不好。你也不用出去了。”
一声威慑力十足的冷冷声音在樱桃耳边响起。
“哎呀。哦。好好……”小村姑听见那人的命令。先是吓得一惊。再赶紧点着头。就似鸡啄米的一样答应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是一堆扶不起的烂泥。
“一会儿來报。”那人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他要去休息了。眼角的余光瞟着樱桃。不屑地翘起唇角。真是不知死活的小村姑。沒事來找罪受。活该她吓成那样。
“是。统领。”守门的那两个人恭敬地回答着那人。
原來那人是他们的统领。怪不得武功那么高。江湖上何时多出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高人。她怎么不知道呢。
“快点。磨磨蹭蹭的。找死啊。”
守门的一个人。看见樱桃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就气不打一处來。真着急上去踹她一脚。好让她快点。
“是。”樱桃答应着。快速躲开这两个门神。向床边走去。
樱桃瞬间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玉儿。和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昏迷了的夜冷。此时。夜冷正握着玉儿的手。两个人就似一组恩爱的雕像。让樱桃看着。不仅眼热。患难夫妻啊。患难中见真情。夜冷是真的喜欢玉儿。
樱桃把手扣在夜冷的手腕上。要给他切脉。看看他的情况。
夜冷的胳膊震了一下。瞬间睁开眼睛。那目光如炬。发出骇人的光。要把眼前的小村姑给掐住。
樱桃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夜冷。淡淡地说:“燕儿。怎么样了。”
夜冷一怔。听着樱桃那熟悉的声音。看着樱桃脸上是一副小村姑的模样。心里激动着。公主易容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听着樱桃小声音说话。警惕地向前一步走。冷冷地盯着夜冷的表情。想找到地什么。
夜冷天生冷淡。惜字如金。此时。在这里。他更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心里狂喜着。脸上是 波澜不惊。他很会审时度势。不会把他们的身份暴露在这些人面前的。
樱桃本身就是易容的。面部表情不是很丰富。她镇定地给夜冷诊脉。
那两人一看沒什么异样。又退后在门口站住了。虚惊一场。那是大夫对病患一贯的询问而已。他们有些草木皆兵了。真是小題大做。
樱桃发现夜冷的几处大穴都被封住了。怪不得夜冷会那么安分地坐在这里。樱桃从发簪里拿出银针。偷偷地给夜冷被封的那几处大穴全都给打开了。
夜冷暗暗在调息。眼神和樱桃不时交流着。再沒有了言语。
樱桃再给正昏迷的玉儿把脉。发现玉儿是被封穴了。是处于假死的状态。这一定是夜冷所为。因为她以前在行医途中。曾教过夜冷和燕儿逃命的方法。其中就有一个是封穴假死。沒想到夜冷在这里用上了。
樱桃不经意地笑了一下。夜冷真是个乖孩子。
夜冷看着樱桃眼底的笑。向樱桃点点头。确认着是他的杰作。
夜冷和樱桃在无声地交流着。樱桃向门口的两个人看去。手暗中在兜里找着东西。
“两位大哥。这姑娘伤得很重。我要回去拿些药材过來。可否。”樱桃恭敬地站起身。向那两个人低眉顺眼地请求着。一副任人宰割的受气模样。
“麻烦。快去快回。”门口那个开始就对这个小村姑沒有好气的人又开口了。
“是。”小村姑听了他的话。吓得又是一哆嗦。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说完。就不再理睬这个小村姑。而是闪了一下身子。给她倒出一个缝。
樱桃战战兢兢地來到他们身边。眼里闪烁着恐惧。那两个人看着如此胆怯的小村姑。把脸转到一边。仰起头。不再看她。
樱桃唇角流出一副不经意的笑。來到他们身边。手一扬 。迷香撒到了他们的口鼻间。同时。樱桃快速出手。一手一个。银针同时扎在他们的昏睡穴上。
樱桃自信满满地拍着手。那两个守护门口的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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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易容逃跑
夜冷走过來。冷冷地看着地上两个人。用脚各踢了他们一下。发现他们并不动弹。就如二头死猪一样。他微笑着对樱桃点点头。眼里尽是相知。
樱桃对夜冷点点头。并小声对夜冷说:“赶紧把他们的衣服扒下來。我给你们易容。”
樱桃沒有说得很明确。夜冷已经领会樱桃的意思了。他迅速蹲下。把那两个人的衣服快速扒了下來。把他和玉儿的衣服也脱了下來。
樱桃给玉儿点穴。把玉儿弄醒了。玉儿看着眼前的樱桃有些茫然。
夜冷拉着玉儿的手。就势坐在玉儿的床边。玉儿自然地投到夜冷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夜冷的腰。把脸紧贴在夜冷的心脏处。安静地闻着夜冷身上的味道。静静地闭着眼。任由夜冷抱着。
“玉儿。她。”樱桃看着如此依恋夜冷。如此安静的玉儿。有些愕然。她不知该怎样问。该从哪里问。
“玉儿失忆了。她只认我。还是把我当做梦君认的。”夜冷苦涩地回答着樱桃。他只是梦君的影子。玉儿爱的人是梦君。既然这样。他也喜欢。只要和玉儿在一起。他宁愿做梦君的影子。
“哎。夜冷啊。苦了你了。”樱桃心痛地看着夜冷。夜冷什么时候有这样自愿委屈的时候。只有面对玉儿。他才会如此。
“只要能和玉儿在一起。看着她开心。就足够了。”夜冷伸手温柔地捋顺着玉儿额头上的头发。给玉儿的头发轻轻地打理顺着。眼里流淌着宠溺的柔光。就似慈母在宠爱她的孩子。
樱桃惊呆地看着夜冷。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大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夜冷。如此冷血的夜冷。也有这样细腻。温柔的一面。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看來他爱玉儿实在是爱得太深了。感情啊。真的能改变人很多。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感情都能把一个人给改变了。而且改变的面目全非。真的不得不令她惊叹。
樱桃震撼地看着夜冷。看着夜冷怀里如此柔顺的玉儿。无限感慨着:一向铁铮铮的冷酷男人。此时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丈夫。玉儿的男人。
“小姐。开始吧。天快亮了。”夜冷看着正处于痴呆状态的樱桃。小声地提醒着。
“嗯。知道了。”樱桃答应着。完全忘记她是一个公主了。
夜冷的语气里有一股让人拒绝不了的成分。让人不由自主地听着他的命令。
“向玉儿讲明。一会儿我们就出去。”樱桃向夜冷说着她的计划。
“哦。是。”夜冷答应着。并低下头。安抚着怀里的玉儿。小说对她说着什么。
樱桃在忙活着易容的东西。不再去感叹夜冷了。事已至此。她该祝福玉儿找到夜冷这样的好人。
片刻的功夫。夜冷就把玉儿放在床上。让她自己坐的。他拿起那个对樱桃恶语相向人的衣服穿着。他们个头类似。只是那个人有些胖。夜冷故意把衣服系得松松的。显得他胖了起來。
玉儿静静地看着夜冷。眼里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夜冷轻松地拿起他和玉儿的衣服。把玉儿和他的衣服分别给那两个人穿上。
最后。夜冷拿起另一个人的衣服。來到了玉儿面前。给玉儿换上那个人的衣服。这个人比玉儿还瘦。简直就是瘦猴级别的。玉儿的衣服他穿着还宽。他的衣服玉儿却穿着合适。只因这个瘦猴穿了一身比他自身大一码的衣服。
樱桃给他们开始易容。把夜冷和樱桃易容成那两个人的模样。把那两个人易容成夜冷好玉儿的模样。
夜冷把他们抱在床上。造型成樱桃刚进來时看见他和玉儿的样子。
一道曙光映进了房间。樱桃快速收拾着她的东西。她很清楚。这个时辰。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刻。也是最容易清醒的时刻。她要趁着这个时候带着夜冷和玉儿出去。
玉儿在前面。夜冷和玉儿面无表情地跟在她身后。刚一出门。遇见二个守卫的人。夜冷模仿着那个对樱桃恶语相向的人的口气。厌恶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小村姑。恶狠狠地说:“她要去拿药。我不放心。怕她耍花招。我们跟着去。你去守着屋里的两个人。”
“是。副统领。”那二人赶紧尊敬地答着。并向那房间走去。进了房间。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樱桃满意地一撇嘴。她的杰作。那些人天天看着他们的副统领。都沒有认出來。既然这个人是副统领。他亲自看管夜冷。可见金乌吹雪对夜冷的重视程度。他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防止夜长梦多。那两个人等几个时辰会醒过來。到时就麻烦了。
一出客栈的门口。樱桃就对夜冷是一个眼色。夜冷心领神会。他们走到阴暗处。迅速提气。向空中飞去。
夜冷抱着玉儿紧跟着樱桃在飞。他看着他们走的方向不由地出口了。
“小姐。怎么我们向金乌国方向走。不是走错方向了。”
“不错。灯下黑的道理你懂吧。我们如果向繁星国方向跑。跑不了多远。就会被金乌吹雪的人抓到。他不会想到我们会向他的老巢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樱桃边跑。边向夜冷解释着。
到了金乌国一片浓密的树林。樱桃停下來。
夜冷抱着玉儿看着樱桃。他沒有问。他知道。樱桃停下來。一定有她的道理。
“在这里易容。我们这个样子。很容易被金乌吹雪的人发现。”
樱桃果断地说着。等天亮了。那两个人醒过來。一切就露陷了。她要给他们三个易容成他们不熟悉的人。才安全。
樱桃看着依偎在夜冷怀里的玉儿。眉头一挑。她來了主意。她把夜冷易容成一个老者。把玉儿易容成一个孩子。现在夜冷和玉儿就是父女关系。这样夜冷可是随时抱着玉儿。不被任何人怀疑。把她自己易容成一个书生。这样他们三个就是一对父女跟随着一个书生來金乌国游历的模样。
看着他们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他们的衣服还是原來的样子。当务之急就是去弄套衣服來。
夜冷顺着樱桃的眼光看着他们的衣服。他也感觉好笑。他把怀里的玉儿迅速点穴。然后把昏睡的玉儿给樱桃看着。他向远处掠去。他要去弄衣服來。
玉儿离不开他。他只能在离开的时候给她点穴。否则他怕樱桃看不住玉儿。玉儿闹起來。是很厉害的。
樱桃也趁夜冷离开的时候。倚着树干小眯一会眼。这一晚上折腾的。真够她受的。她突然想起那个车夫。等那个车夫醒來时。发现他的金主不在了。是不是会很气愤。
樱桃笑笑。想着他们应该怎样离开金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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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九公主的婚事
樱桃他们暂时在金乌国安顿下來后。夜冷每天出去打探消息。樱桃在给玉儿治疗。夜冷告诉樱桃。他不能让玉儿总这样不清醒。活在幻想中。他希望得到玉儿的心。而不是他只是梦君的影子。是梦君的替代品。
樱桃理解夜冷的苦心。专心给玉儿治疗着。
樱桃打算。等过过这阵风头。他们就回繁星国。
夜冷带回來的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金乌国的九公主要嫁给新月国的太子。如果新月国不接受。那就是藐视金乌国。那金乌国就要发动战争。
新月国还沒做出反应。金乌国已经是先下手为强。在金乌国的大街小巷都贴着喜讯。九公主要出嫁了。驸马是新月国的太子。
金乌国举国欢庆。朝廷承诺。等九公主出嫁那天。皇上会亲自颁布减免三年苛捐杂税的皇令。老百姓是那么的高兴。都盼着九公主早点出嫁。他们好减轻生活的负担。
现在九公主出嫁和国民的生计捆绑在一起。九公主出嫁就是国民的大事。如果新月国不同意。那就是和金乌国的整个国民作对。势必引起民愤。一场战争不可避免地要爆发了。
新月国的太子就是梦君。明摆着。是金乌吹雪用国事逼着梦君娶金乌国的九公主。这样梦君就无法娶樱桃。樱桃势必现身。那时金乌吹雪得到樱桃就是易如反掌。
樱桃听到这些。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急得是团团转。这个金乌吹雪是在逼她。
事已至此。她该怎么办。
为了平息战争。梦君会不会真的要牺牲掉她。而娶九公主。江山和女人。梦君会怎样选择。她相信梦君不会抛弃她。但世事难料。那是江山和他的子民。她终抵不过江山和他的子民的。
刚刚把玉儿摆平。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九公主。让樱桃不堪重负。她和梦君的情路怎么就这样难走。
樱桃痴痴地看着窗外。一片秋叶在秋风中无奈地翻滚着。最终凄然地落到了地上。
夜冷知道樱桃的心事。沒有打扰樱桃。而是坐在玉儿的床边。拿起熟睡中玉儿的手。紧紧地握着。他要带着玉儿远离这里。他转过头。看着樱桃。今后。樱桃怎么办。
金乌吹雪迎风站在高岗上。风把他的衣袍吹得猎猎翻飞。瘦高的他在翻飞的衣袍中居然显得那么瘦小。小鹿站在他不远处。担忧地看着他。
公子昨晚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蛊反噬的痛苦折磨。今早起來。身体很是虚弱。但他还是强撑着起來了。小鹿很清楚公子的心事。国事。家事。情事等一桩桩事。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着公子。公子不得不硬撑着。一肩挑。
公子的英伟形象在小鹿心里又不停地在高大着。
金乌吹雪深邃的眼睛看着远方。他的统帅有消息來报。他们已经抓住了樱桃的护卫夜冷。并给夜冷的大穴都控制住了。在回金乌国的途中。玉儿突然病发。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夜冷威胁他们如果不停下來救治玉儿。他就自杀。让他们鸡飞蛋打。无奈他们停了下來。投宿在客栈里。沒想到。夜里居然让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姑给救走了。统帅他们还不能回來复命。正在满世界地去找小村姑他们。找到小村姑好戴罪立功……
金乌吹雪很清楚。那个小村姑一定是樱桃假扮的。以樱桃的聪明劲。就是十个统帅也不是樱桃的对手。这样的樱桃怎能不让他深爱。
樱桃此时肯定已经易容成另一个样子了。统帅他们找也是白找。
他已经让父皇颁布嫁九公主的皇令。这样他就能控制梦君。找到樱桃。他的人來报。樱桃爱着新月国的太子梦君。
金乌吹雪想到梦君。眼神阴冷着。他一直喜欢樱桃。通过这次樱桃给他治疗九阴血滴子的毒。他更加喜欢樱桃了。樱桃就是他心中的女神。他每天都在想着樱桃。念着樱桃。不得到樱桃。他誓不为人。
金乌吹雪已经孤注一掷了。刚刚派出使臣去繁星国提亲了。娶樱桃不止是为了给他解蛊。更是想和樱桃白头到老。
樱桃。我等着你。
金乌吹雪一挥手。拳头紧握。洒脱地转身。向山下走去。他要去打一场心里战争。他要把樱桃给赢回來。
“公子。有消息來报。”一只白鸽落到了小鹿的肩膀上。小鹿顾不得看白鸽脚上的信。而是带着白鸽向金乌吹雪追去。边跑边拿出白鸽脚上信筒里的信。向金乌吹雪高喊着。
金乌吹雪听见小鹿的叫喊声。回头一瞥。看见已经飞上天空的白鸽。
梦君正捏着樱桃的手帕陷入沉思。樱桃不好好在忘忧谷呆着等着他去接她。居然偷跑出去。不知她现在人在哪里。
樱桃为何要偷跑。是不是他对樱桃管束的有点严。他爱的方式让樱桃透不过气。产生逆反心理。他是想给樱桃安全。沒想到弄巧成拙。把樱桃给逼得偷跑了。
梦君懊恼地看着远方。把樱桃的手帕揣进怀里。就似把樱桃抱在怀里一样。樱桃那俏皮的神态。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微笑着。闭上眼睛。好想樱桃。此时多么希望和樱桃一起分享他的战果。可他的四周又是危机四伏。他不能给樱桃一个安静祥和的清明世界。
梦君忽地一下睁开眼。整个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他已经派出所有的暗卫。在撒网一样。寻找樱桃。可是为何就是找不到。
他很清楚。金乌吹雪也在找樱桃。他一定要在金乌吹雪的前面找到樱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小强來报。金乌国派人已经來给九公主提亲了。且金乌国举国上下都在盼望着九公主快点出嫁。金乌吹雪也派人去繁星国向樱桃提亲了。
他很清楚金乌吹雪的“良苦用心”。
今天的早朝。大臣们议论着太子娶九公主的事。大部分人都同意太子娶九公主。一是可以避免战争。二是新月国可以借着金乌国这棵大树好好调养生息。以后不再受制于金乌国。
梦君一言不发地听着大臣们的议论。退朝后。他就來到房间。拿着樱桃的手帕沉思。他想樱桃了。今生如果沒有樱桃。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金乌吹雪这让他大伤脑筋的大动作也有其好处的一面。就是一定能让樱桃现身來找他的。
樱桃是个鬼机灵。她想躲起來。谁也别想找到她。只能等着她主动现身了。等樱桃來了。他再也不会让樱桃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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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不爱江山,只爱美人
傍晚,皇上把梦君叫到他母妃的寝宫。
梦君来到他母妃寝宫的时候,看见他的父皇正痴痴地看着他母妃的画像在发呆。
梦君理解父皇思念他母妃的心,不忍打扰他的父皇,只好站在父皇的身后看着父皇,当年那英俊的父皇现在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模样,白皇后一族掏空了新月国的国库,也害惨了父皇,父皇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来了。”父皇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但并没有转过头,眼睛一直是看着母妃的画像。
“是,父皇。”梦君走了过来,扶住父皇那孱弱的身体,把父皇扶在就近的椅子上坐着。
“当年,你母妃和繁星国现在的国主刘渊是从小青梅竹马,我第一次在桃花林见到你母妃就惊为天人,深深地被你的母妃吸引,那时我只是一个皇子,每天去桃花林和你母妃琴箫和鸣,慢慢的我和你的母妃深深相爱,刘渊也深爱着你的母妃,为了得到你的母妃,我略施手段,先下手为强,把你的母妃娶进宫,但没有给你母妃很好的生活,让她早早离开了我……”
梦君的父皇慢慢地给梦君讲着他和母妃的故事,梦君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副画像,原来那个一直对着母妃吹箫的人,真的是父皇,梦君的心稳稳地落了下来,他一直以为,那个背影是别人,是母妃爱的人,没想到,母妃爱的人真的是父皇。
“既然那么相爱,为何要那样对待母妃?”梦君淡淡地问着父皇,当年他和母妃在冷宫里过日子的情景浮现在他的眼前。
“就因为爱,所以要把你的母妃和你保护起来,冷宫虽冷,却是你们最安全的地方,你的母妃来自民间,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后宫处处深藏着危机,你们能安全地活下来,就是我最大的希望,我只希望和你的母妃能白头偕老,可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没有达到,你的母妃最后是死在刘渊的怀里,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梦君看着父皇潸然泪下,他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可母妃心里怨恨着父皇,是带着对父皇的怨恨离开的。
“父皇,但愿母妃泉下有知,能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梦君安慰着父皇,原来父皇的爱是这样表达的。
父皇为了皇权,一直都是迫不得已,只是苦了母妃了。
“金乌国以大欺小,他们已经颁布皇令,他们的九公主要嫁给我们新月国的太子。”皇上试探着和梦君说着。
父皇有些难为的脸色尽数落到梦君的眼里,他理解父皇对他的爱,父皇也清楚他和樱桃的感情。
“金乌国的九公主只是要嫁我们新月国的太子,而不是梦君。”梦君轻松地回答着父皇,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洋溢着快乐。
“新月国的太子就是你,我的儿啊。”皇上心痛地看着梦君,摇着头,此时梦君还能笑得这样快乐,真是一个孩子,他最后一句话是用民间慈爱的父亲语气说的。
梦君一怔,父皇几时这样深情地和他说过话?
“父皇。”梦君瞬间眼睛湿润,哽咽地叫着父皇。
“樱桃是个好姑娘,我们新月国不要被金乌国要挟,开战吧。”父皇握着梦君的手,他这一生没给这个儿子太多的父爱,在他垂暮之年,要一定实现梦君的愿望。
“我们新月国现在刚刚平息白家一族,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国库空虚,百姓恐慌,再也经不起战争,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们的子民,我们还是联姻吧……”
梦君很感动父皇给他做出的决定,但他的子民还要生活,不能再有战争了,樱桃的那一套关于战争的说辞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梦君!”父皇深含慈爱意味的语气再次响起,他没想到梦君会这样想。
“七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卧龙,是他该起来挑起江山的时候了。”梦君淡定地说着。
“梦君,你说什么?”皇上听梦君这样一说,一下子挺直了腰杆,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梦君的话实在是让他惊讶,为了这个皇位,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窥视,梦君居然把皇位让给七皇子!他愧对他们母子,一定要把皇位给梦君,可梦君居然那样说。
“我是这样打算的,为了我们新月国的国民,还是联姻,金乌国只说是要把九公主嫁给我们新月国的太子,七弟会是一个好皇帝的,我不能没有樱桃,请父皇成全。”
梦君恭敬地给父皇行大礼,他去意已绝,这一生再不能辜负樱桃了。
经过了这么多事,他看透了许多事,也看开了许多事,他要用江山换取樱桃,和樱桃厮守在一起,才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为了皇位,为了权力,父皇辜负了母妃,让母妃哀哀怨怨地过了一生,他不能辜负樱桃,不再走父皇的老路。
“儿啊,你比父皇强。”皇上老泪纵横,他对不起他的菲菲,儿子都这样看开、看淡了皇权,他却看不开,致使菲菲客死异乡,菲菲的离开是他一生的遗憾。
这里都是他的回忆,过去的都是岁月,留下的都是回忆,他只有空悲切。
从母妃寝宫出来,梦君一身轻,他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他要和樱桃去过樱桃想要的神仙眷侣的生活,他们要去那个石洞,那是他和樱桃彼此奉献的地方,那里有他们很多的回忆。
他要去找樱桃,恨不得立刻飞到樱桃身边,他可以想象,樱桃见到他会是什么样子,他要告诉樱桃,他不做太子,而要和樱桃过她喜欢的生活,不知樱桃会怎样,梦君想象着樱桃各种可能的表情,一个人在轻松地微笑着。
七皇子听到梦君的决定时着实吓了一跳,他四皇兄怎能会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呢?舍弃了大好的江山之,只为了樱桃?!
他承认樱桃是个好姑娘,但为了美人而舍弃江山,他怎么也理解不了,试图挽留他的四皇兄,但梦君却要他做一个好皇帝,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
金乌吹雪得到梦君舍弃皇位的事实后,也吓了一跳,他理解不了梦君,为了樱桃放弃了江山,他非常佩服梦君,自叹不如,那他身上的血蛊,樱桃会不会来给他解?
新月国答应了他们金乌国的婚事,就要来迎娶九公主了,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他不能出尔反尔,辜负了天下人的期望,他放弃了统一大陆的想法,放弃了战争。
樱桃得到这个消息后,先是震惊,后来就是喜极而涕,她的梦君没有舍弃她,她是幸福了,梦君用整个江山换取她,她是骄傲的,梦君是爱她的。
樱桃要飞到梦君身边,她不能再过没有梦君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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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樱桃园与避难行宫
樱桃打开了梦君正揉上她胸口的手,她双峰上的红樱桃已经傲然挺立,再不阻止梦君,她就要柔情泛滥,她的身体受不了,只能阻止梦君的进一步抚摸。
梦君是边给樱桃穿衣服,边揉着樱桃身体上的青紫吻痕,还不时地亲吻着,享受着樱桃的美好。
“真小气。”梦君抱怨着樱桃,连摸都不让。
“哈……我就小气了,怎么样?”樱桃看着梦君那计较的可爱模样,禁不住大笑着,故意盛气凌人地回答着梦君,一副要看他如何,他能奈她何的样子。
“不能怎么样。”梦君无奈地说着,还没把樱桃娶进门,就开始受气了,但他乐在其中,手又赖皮地捏上樱桃的脸。
樱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梦君,这个叱咤战场,令人仰慕的战神,震慑朝野的冷酷王爷,即将登基的太子,一个铁铮铮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孩童的一面?
“好看吗?”梦君捏着樱桃的鼻子,不由地笑着问她,这个小东西和他在一起又走神了,也太漠视他了,他要她回神,看着他。
“一点都不好看。”樱桃嬉笑着说,心里甜甜的,这个男人是她的。
“那怎么办?不好看,也要看一辈子。”梦君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地说着。
“凑合着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樱桃一耸肩,认命地说着。
“啊?我有那么悲惨吗?让你这么无奈?”梦君贴上樱桃的身体,开始磨蹭着,唇已经吻上樱桃的红唇。
“当然有了……啊……”樱桃强撑着意识,还保持那一丝理智地说着,她此时已经被梦君亲吻得六神无主了,刚穿上一半的衣服,被梦君尽数给扒了下来。
又是一场温柔,樱桃不想也得承受梦君那缠绵又激烈的爱。
待樱桃和梦君出现在山洞门口时,梦君的鹰正在和一只白鸽周旋,那鹰既不抓白鸽,也不放过白鸽,在好兴致地耍弄着白鸽,弄得白鸽惊慌失措,东躲西闪着,落了一地羽毛。
“梦君,那是我的信鸽!”樱桃一看她的信鸽被梦君的鹰如此玩耍,急了,拍着梦君的胳膊大喊着。
一定是夜冷有消息传来,这只白鸽很有灵性,不能被梦君的鹰给吃了,培养一只如此灵气的白鸽,多不容易啊。
梦君笑了,他的鹰还是很有慈悲心的,没有把樱桃的白鸽抓吃了,只是在和那白鸽玩玩。
樱桃把手放在嘴里,“咻……”的一声,吹出一声嘹亮的响哨,紧接着梦君向空中腾空而起,就如一只银色的鹰在空中翱翔。
梦君的鹰,听见梦君的响哨,立刻放弃那只白鸽,向梦君一头扎过来,稳稳地落到了梦君的肩膀上,眼睛看着梦君,似乎在邀功。
梦君拍拍鹰的头,抚摸着它的羽毛,带着鹰稳稳地落到了地上,鹰很温顺地享受着梦君的奖励。
樱桃的白鸽悲惨地落到樱桃的肩膀上,咕咕地叫着,似乎在诉说着它的冤屈,樱桃心痛地给它打理着身上凌乱的羽毛,冷冷的眼神看着梦君肩膀上的鹰,太过分了,如此欺负她的白鸽,小心给它一银针,让它知道厉害。
梦君带着他的鹰来给樱桃道歉,好话说尽,才哄得樱桃露出笑容,他俩同时把手里的鹰和白鸽给放走了,看着鹰和白鸽朝各自的方向飞去,梦君才抱起樱桃来到大石头上坐着。
梦君拿着小强的信,樱桃拿着夜冷的信,他们背靠着背,一起坐在石头上看信。
“宝贝,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去处理一件棘手的事,好不好?”梦君看完信,深邃的眼里起伏着波澜,他默默地仰起头,眼里瞬间变成一片澄清,他从樱桃的后背抱着樱桃,把头搭在樱桃的肩膀上,哄着樱桃说着。
“什么事如此棘手?”樱桃把夜冷的信捏在手里,问着梦君,任由梦君抱着。
“父皇和毓秀李副帅一起到了我们的樱桃园,毓秀挺着大肚子还嚣张地扬言,如果不让他们进去,她要踏平我们的樱桃园,父皇默许着毓秀的泼辣举动,李副帅已经解甲归田,要和我们住在一起,父皇带来了大批的物资,小强不知怎样应付他们,只好八百里加急找我们回去处理……”
梦君向樱桃仔细地说着小强的来信内容,他的初衷是建一座他和樱桃的家园,不被任何人打扰,没想到,父皇居然去了,毓秀胡闹,没想到李副帅更胡闹,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追求,竟然年纪轻轻的就解甲归田,实在是太鲁莽了,不似他带出来的兵。
父皇不在皇宫里辅佐七弟的朝政,来他这里干什么?
梦君的眉头紧锁着。
“樱桃园?毓秀大着肚子?她出嫁了?李副帅居然解甲归田,要和你在一起……”樱桃听着梦君的解释,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她惊讶地问着梦君。
“我把我们的家园叫做樱桃园,里面有十里桃花,大片的樱桃,还有桃花溪,至于毓秀嘛,永远都是那么不同凡响,她嘴上嚷着不嫁李副帅,却怀着李副帅的孩子,父皇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我也很是纳闷。”
梦君向樱桃解释着,可怎么也想不通,父皇为何要去他哪里?要去也是去忘忧谷啊?
“哈哈……真好,有毓秀作伴,我们永远不寂寞了,既然父皇来了,就住下吧,我要好好给他调理身体,让他活到一百岁。”樱桃没去理会梦君的疑问,而是听着毓秀要和他们住一起,梦君的父皇也来了,她真开心。
“那可是我们俩的地方,来那么多人,我们怎能安宁?”梦君有些无奈,走到哪里也没有世外桃源,看来,将来他和樱桃要另辟蹊径了。
“没关系。”樱桃笑嘻嘻地说着,心里雀跃着,人多才热闹,到时她要把燕儿和莹莹都带去,把她的药山也移植过来,她要当个闲散医者,自由自在地生活。
梦君看着樱桃一脸阳光的样子,他无语地抱着樱桃,看着远方。
“夜冷来信告知玉佩的事,他向父皇去求证了,原来父皇和夜冷的爹爹夜明,易寒的爹爹易松是拜把兄弟,当年他们三个一起出生入死,为了当时只是一个皇子身份的父皇能登上皇位而拼搏,无意间,他们得到一座宝藏,他们三个各拿一把钥匙,约定将来父皇登基后,一起去开启宝藏,可事与愿违,夜明去新月国做卧底,被白丞相设计满门抄斩;易松战死沙场,易寒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万箭穿心倒在地上,父皇把易寒带了回来……”樱桃向梦君细细地说着夜冷的来信内容。
“宝藏的事,就由你父皇定夺,我们还是即刻启程,去守卫我们的家园,否则就被他们给鸠占鹊巢了……”
说话间,梦君不由分说,抱起樱桃向空中飞去。
“那,这里怎么办?”樱桃焦急地问着梦君,她很是眷恋这里。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的避难行宫吧。”梦君抱着樱桃,边向他们的樱桃园飞去,边笑呵呵地回答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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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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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
多年后,桃花纷飞的季节。
一身白衣胜雪的樱桃坐在桃花树下,纷飞的桃花瓣里,正忘情地弹琴,粉嫩嫩的桃花瓣落在了她的长发上,衣袖间,琴弦上,远远望去,樱桃就似一个桃花仙子正舞动着衣袖,在纷飞的桃花瓣雨中跳舞。
一身银色衣袍的梦君正迎着桃花瓣雨吹着箫,玉树临风的他专心地和樱桃琴箫和鸣。
“爷爷,娘亲和爹爹好漂亮啊,等我长大了,要找一个和娘亲一样漂亮的新娘来给你泡茶,你说好不好?”
晨曦爬到正坐在石桌边喝茶的爷爷腿上,摇晃着正在专心听琴箫和鸣的老皇上。
“爷爷,抱抱彤彤。”晨曦的话刚落下,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
一个粉嫩嫩的磁白娃娃抱着老皇上的腿,嘟着红红的小嘴,嗲声嗲气地央求着老皇上抱她,哥哥能自己爬上爷爷的腿,她可不行,只能抱着爷爷的腿看着哥哥干着急。
“好……好,爷爷抱。”
说话间,慈眉善目的老皇上笑呵呵地弯下腰,抱起正在地上撒娇的彤彤,放在他的另一只腿上,他的双腿上一条腿坐一个他的孙子和孙女,他一手抱着一个,看着这一对磁白的娃娃,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在这个樱桃园里,他感受到了天伦之乐。
晨曦长得像樱桃,一脸的机灵气,但性子很野,每天不是爬树就是掏鸟窝,就似一只顽皮的猴子,难得他能安静下来,他最喜欢听娘亲弹琴,跟爹爹练剑,娘亲一弹琴,他就会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娘亲弹琴;爹爹一练剑,他就在爹爹身后比划,俨然一个小大人。
彤彤长得像梦君,但神态像樱桃,俊美中透着俏皮,她比哥哥安静多了,就是小小年纪喜欢玩毒,是樱桃的一条小尾巴,总跟在樱桃身后,看樱桃怎样配制毒药,怎样配制解药,怎样给人诊病,她就是樱桃的小小翻版。
燕儿每次看见晨曦在跟着梦君练剑就笑,看着彤彤就似小大人一样,一板一眼地跟着樱桃学医术,制毒,她就想起小姐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她们是多么的快乐。
小强看着燕儿就着急,燕儿什么时候能给他生这么一对可爱的宝宝啊?他做梦都想当爹呢,可燕儿总说等晨曦和彤彤大了,她不用照顾他们了,再给小强生一堆宝宝,让他当爹都当烦了。
小强只能看着晨曦和彤彤兴叹了,李副帅的儿子都能骑马了,毓秀的肚子又大了,上次夜冷带着玉儿和他们的双胞胎女儿来看樱桃和梦君,那双胞胎女儿就似一对菩萨座下的一对仙童,让他好一个羡慕。
他看着那几个孩子在一起疯玩就羡慕得不得了,每天夜里缠着燕儿,努力地说服她要让她快点生宝宝。
连金乌吹雪都有宝宝了,金乌吹雪娶的是樱桃的姐姐。
樱桃的姐姐可真争气,刚大婚就怀上宝宝了,这不,今天要和金乌吹雪一起来樱桃园,赏桃花,看樱桃和梦,他们这一顿忙啊,现在看着桃花林里的樱桃和梦君,让小强想起了当初梦君和樱桃在洛水河边的桃花林里的情景,就似他们回到了从前。
“小强,发什么呆啊?不去指挥酒席事宜的安排了?”离峰走了过来,伸手推了一下正看着老皇上腿上晨曦和彤彤发呆的小强。
“哦,金乌吹雪他们来了吗?”小强被离峰一推,赶紧回神,转头向招待客人的厅跑去,正事要紧,可不能怠慢了金乌国的皇上。
那金乌国的皇上可是真有雅兴,动不动就来他们樱桃园,不是踏春就是赏花的,要不就是来赏赐稀世珍宝的……总之,他每次来都是出师有名的。
小强很清楚,那金乌吹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是借着各种名目,隔三差五地来看樱桃,一个那么大国的皇上,也有不如意的地方,天子的心也有不痛快的时候啊,小强极其同情金乌吹雪,金乌吹雪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和娘亲了,那种滋味不好受。
他小强的四爷似乎变小气了,每次金乌吹雪一来,四爷就会不离樱桃左右,向大家展示着他对樱桃的所有权,四爷生怕樱桃被金乌吹雪抢去一样。
说来, 那樱桃也怪,都生两个孩子了,居然越来越漂亮了,成熟了,丰满了,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能不让金乌吹雪牵挂,欲罢不能吗?
小强摇摇头,替金乌吹雪心痛着。
小强向梦君和樱桃琴箫和鸣的桃花林瞥去,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那明黄色身影在桃花林深处正向樱桃的方向看着。
不用过去,也知道那道伟岸的明黄色身影是金乌吹雪,金乌吹雪登基后,气度和风韵比之前更胜一筹,也难怪四爷紧张。
不知四爷这次能不能答应金乌吹雪的联姻提议,在樱桃的姐姐刚怀孕的时候,金乌吹雪就要和梦君联姻,他看好了梦君的二个孩子,梦君一直在考虑,一是为新月国,一是为孩子的将来。
四爷的七弟把新月国治理的很好,和九公主很恩爱,这个金乌吹雪的枝节末梢都渗透到了四爷和樱桃周围,四爷能不好好考虑这联姻的事吗?再大,再深的道路,他就考虑不透了,也不是他小强能考虑明白的事。
联姻,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清楚,那联姻的背后是什么。
小强搔搔后脑勺,快步向膳堂走去,金乌吹雪都来了,那可是要快点开席了,今天又有热闹看来,不知樱桃是否邀请了夜冷和玉儿,他们那一对女儿啊可真是漂亮,不知这些孩子长大后,能演绎出什么故事?他很看好晨曦,但愿燕儿能生一个女儿,到时嫁给晨曦,他这一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