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 “你好,这里是江市殡仪馆。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是死者苏舒的亲属,过来办理火化手续。” 殡导师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这里穿红色旗袍,直勾勾看着旗袍上的龙纹图案。 容栖栖皱了皱眉心,把肩膀上的龙纹移开殡导师的视线,殡导师才回过神,说:“请稍等,我先给您登记一下。” 殡导师在电脑前操作,鼠标和键盘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回响,容栖栖用涂满鲜红色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叩击服务台的桌面,似乎在抱怨等待的时间有点长。 殡导师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为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脸上依然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说:“这边给您弄好了,下周二火化可以吗?” 容栖栖转动手上的腕表,低声说了一句:“时间有点紧。” 殡导师没听清楚,问到:“您说什么?” “没什么,这个时间可以。” 容栖栖哽咽着说:“我现在想去看看他。” 殡导师感受到面前这位家属的悲伤,猜想她戴墨镜肯定是为了不要其他人看到流泪的模样吧,殡导师为自己刚刚对家属的穿着感到奇怪而表示抱歉。 “苏先生的遗体现在在临时停尸房,您出门左拐大概五十米就到了,请节哀。” 容栖栖抹掉眼角的眼泪,嘟嘟囔囔的说:“现在出来跑业务,真不容易。” 映入容栖栖眼帘的临时停尸房是一幢墙皮脱落的老房子,她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合理的把苏舒的尸体弄出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叫喊:“小姐,这里是停尸房,参加葬礼的家属应该去灵堂,您走错地方了。” 容栖栖转头,身后是准备运送遗体的接尸工,接尸工没听到容栖栖的回答,接着说:“麻烦让一让,我们正在忙。” 容栖栖的身体往旁边歪了一下,胸前的龙纹正对着接尸工的眼睛,说:“你旁边的尸体,我要了。” 许浑的目光有意与图案错开,咧开嘴,笑了一声,说:“先到先得,懂不懂,妹妹。” 容栖栖直视许浑帽檐下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个漩涡,能把人吞进去。 “自不量力。”容栖栖说完,把墨镜往头上一扣,右手从后脖颈抽出一根红色狼毫毛笔,笔尖还滴着血水。周围的枯叶随着风势旋转飞舞,把容栖栖围在中心,咻的一声,枯叶里冲出一只毛笔,直逼许浑的面门。 许浑一惊,结合容栖栖的穿着和手段,马上猜出面前的女人不简单,很可能是阎罗王底下的人。 连忙侧身躲过狼毫毛笔,身上直冒冷汗,但嘴里还不忘调侃道:“怎么?阎罗王都穷得要倒卖怨气啦。” 容栖栖也被少年的速度惊到了,眼神由轻视变成审视,打了一个响指,狼毫毛笔瞬间分裂成五支,分别五角定点悬浮于空中,许浑暗自说了一句:“不好,是五星阵。” 许浑立马脱离肉身,魂体幻化成一条巨龙,鳞片与鳞片之间闪耀着金光。这道光以飞快的速度包裹巨龙的身体,才堪堪挡住五星阵的攻击。 容栖栖说:“幻形术,你是许家人?” “眼力不错。”许浑说完,巨龙的嘴里喷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容栖栖不甘示弱,把狼毫毛笔继续分裂成十只,组成万星阵,抵挡火球的威力。 “玩这么大?” 许浑对万星阵一知半解,偶然在一本残缺的古书上读到过,写有破解阵法的那一页却刚好缺失,不过对狼毫毛笔有比较详细的描述。 狼嚎毛笔,是金刚手菩萨用地狱之火淬炼所得,本就坚不可摧,毛笔放在怨鬼池浸泡了上千年,吸收了强大的怨气流,是承载怨气和作战的绝佳武器。 穿龙纹旗袍的人不止一个,但掌控狼毫毛笔的人就只能是容家人了。 容家和许家势不两立,许浑还不想在容家人面前暴露实力,决定速战速决。于是释放身上的所有鳞片,那些鳞片如细雨般向四周发散,容栖栖当机立断,收回狼毫毛笔的本体,为自己设下保护结界,挡住这波攻击。 许浑凭借这时候的空档,变成一只大熊猫,咬坏毛笔的分身,离开阵法中心。 “高人,咱们有缘再见。”停尸房又恢复了平静。 容栖栖的狼毫毛笔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笔尖的血水滴在旗袍上,旗袍闪着诡异的红光,过了几秒才恢复原来的中国红。 容栖栖拉开尸袋,指尖放在尸体的眉间,手猛地往外一抽,那具尸体里的魂魄与身体直接分离。 苏舒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一阵力带出体内,晕晕乎乎地坐在地上,说:“我怎么出来了?你是谁?” “苏舒,男,死亡年龄23岁,死亡原因:车祸。”容栖栖翻动手上的资料板,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是收怨师……”不等她说完,苏舒打断道:“为什么我不像电视里那样一直飘在外面?” “你怨气太重,黑白无常只能先把你封在身体里,以免你在外面飘荡久了,变成恶鬼。你可以用你的怨气跟我做交易。” “什么交易?” “我帮你完成心愿,你把怨气给我。” 苏舒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说:“小姐姐,我想见我父母。” 容栖栖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次的任务看来很简单,她喜欢不贪心的人。 对苏舒的脸色都变得友好起来,说:“可以。” 苏舒瞧着容栖栖不像电视里那么可怕,紧接着说:“那我能不能亲口对他们说说话。” 苏舒的要求精确地踩到了容栖栖的雷点,容栖栖收回前一分钟对苏舒的夸奖。 鬼魂和活人沟通的方式只有通过梦境,如果强行让魂魄和在世的人说话,就要以一千年灵力为代价。这种亏本的买卖,容栖栖当然不能答应! 苏舒感觉到周围比之前更冷了,但是他现在是鬼,还会有凉意?! 容栖栖的大脑飞速运转,是选择敷衍苏舒,还是直接收怨气走人。这两种都会使灵位牌中的怨气不纯,后续的炼化更麻烦。 容栖栖决定回地狱一趟,在找到办法之前,先拖延几天。 “根据《阴间法典》,非自然死亡者,因其阴气过重,十四天内不可回本家,三天后才可以见你父母。” 苏舒被容栖栖所谓的《阴间法典》震慑到,连连点头,不敢提出异议。 容栖栖看他态度良好,说:“这三天,你还有其他想做的吗?” 苏舒听到还可以做别的,先是开心地飘高了几米,好像想到什么,吞吞吐吐地说:“那个,能不能,就是,我们……” 容栖栖最烦说话吞吞吐吐的人,“痛快点。” 苏舒破罐子破摔,闭上眼,嚎了一嗓子:“我想买衣服。” 容栖栖直接拎住苏舒的脖子,从停尸房离开。 他们走后,监控录像闪了两三下,容栖栖,许浑,苏舒三人的交谈和打斗都被抹除掉了。 门外的树枝上有一只螳螂盯着容栖栖离开的身影,对着另一只螳螂说:“我终于找到容家人了,她绝对不是容家旁支,很有可能有我需要的东西,查清楚她在容家的地位。” ------------ 第二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2) “小姐姐,这里好多漂亮裙子,帮我试一试吧”苏舒睁着一双充满委屈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容栖栖。 容栖栖浑身不舒服,安静了一分钟后。 “随你。” “小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苏舒说话时,还不忘指了指衣架上的裙子,用手对照着裙子的样子,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 “容鬼。”地狱铁律——人间行事员一律用“鬼”字作名。 “容容,你能不能帮我试一下这几条裙子,还有这双高跟鞋。”苏舒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容栖栖额上的青筋跳了几下,手掌捏拳、松开,再捏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从牙缝里好不容易蹦出一个字,说:“行。” 容栖栖发誓必须快点找阎罗王签字,完成苏舒的心愿。 苏舒满脸笑容,指挥容栖栖拿过那条一字肩白色短裙,又让她穿上黑色小皮鞋,然后把盘好的长发散开。苏舒伸出手,准备帮容栖栖整理一下微曲的头发,却被容栖栖的偏头躲开,一脸谨慎地说:“你想做什么?” 苏舒默默收回手,双手僵硬地垂直在身体两侧,眼睛里的光也黯淡了许多,生前的记忆被容栖栖躲避的动作给唤醒。他心想,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他好像都在被嫌弃。 容栖栖把头发别到耳后,身边传来苏舒的疑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正常?” “没有。” 苏舒睁大了眼睛,再问了一次,“你真能接受一个大老爷们穿裙子?” 容栖栖觉得苏舒提的问题很奇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 “这就是你想自杀的原因?”又说:“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有什么不正常的。” 黑白无常有一房子的水墨色裙装,听他们说那些都是从人间带回来的汉服。他们嫌弃工作服太死板,一直在阎罗王面前打报告,要求把黑白袍子改成汉服,鬼差也要有穿衣自由的权利。阎罗王是个老古板,从来没同意过。 “我是自杀吗?”苏舒对死前那一刻的记忆很模糊,回忆了一下生前的性格,说:“我记不清我是怎么死的了,但是没道理会自杀啊。我记得那天,好像我要去一个什么地方……哎呀,脑袋里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模糊糊的。” 人在死亡的那一刻,记忆便开始衰退,容栖栖解释到:“想不起来是正常的,人死了一段时间,大脑才会停止运作。你才死没几天,还保留一点模糊的记忆,再过几天,你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如果再过七天,容栖栖不能带走苏舒的怨气,苏舒的魂体会游走在各个世界之外,成为怨鬼。 这些话哽在容栖栖喉咙里,她不会让增加工作量的情况发生。 “真的吗?那我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出车祸的原因?” 苏舒潜意识里否认自杀,那么他的死一定有蹊跷,不找到真相,怨气也没那么容易拿到。 容栖栖划掉了资料版上“自杀”,说:“好好想想,你有没有仇家。” 苏舒出生在一个传统的教师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高中老师,他们极力反对苏舒穿女装,同学也嘲笑他是娘娘腔,身边没几个朋友,除了每天晚上去酒吧反串的几个同行,就只有李元了。 最不赞同苏舒着装的就是他的父母,但是苏舒认为父母还不至于是他的仇人。 苏舒说:“暂时想不到,但是我有一个发小,他叫李元。我们关系特别好,他从来不把我看作异类,还鼓励我上街穿裙子,勇敢做自己。” 容栖栖说:“我们现在去找他。” “等一下。”苏舒拉住要走的容栖栖,指了一下左边墙上挂着的水晶发箍,小声说:“戴上那个会更好一点……”话还没说完,容栖栖就把发箍戴在了头上,说:“这样可以了吧。” 镜子里反射出容栖栖的装扮,白色掐腰短裙压住之前龙纹旗袍的清冷气和压迫感,脚上再搭配木耳边牛奶袜和圆头黑色小皮鞋,显得容栖栖软软糯糯的。 苏舒比了个大拇指,“容容,你也太软妹了。” 旁边的试衣间里传来一阵笑声,容栖栖的瞳孔微张,说到:“滚出来。” 苏舒连忙藏在容栖栖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来,自言自语的说:“一说话就是暗黑小萝莉了。” 试衣间里的人听到了容栖栖的呵斥声,走出来的人正是许浑,他附身在营业员的身上,“啧啧,高人,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 许浑派人在地狱打探一番,得到的情报说:容栖栖不仅是收怨师,还是容氏本家。全地狱的人都知道容家世世代代都为阎罗王炼化怨气流,只有容氏本家人才有把怨气转化成灵力的能力。 灵力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拥有灵力才能学习法咒,不仅如此,得灵力者得永生。 许浑从小本体就有缺陷,没几年可活了,靠怨气续命也是下下策。但他不信命,一直在寻找容家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被他遇上了,容栖栖的灵力他势在必得。 容栖栖用手挡住苏舒的魂魄,眼睛的余光扫视周围,思考适合施法的区域。许浑看出了容栖栖的打算,摇了摇双手,说:“先别急着动手,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而是来加入你们的。” 苏舒满脸黑线,这不是哪个琼瑶剧里的台词嘛,一股子茶味儿。 容栖栖示意许浑继续说,许浑浅笑一下,眼神越过容栖栖,与苏舒对视。容栖栖考虑了一会儿,把苏舒收到魂戒里。 容栖栖食指上的魂戒让许浑的戒备心更上一层,“魂戒是地下的玩意儿,怨气贩子和捉鬼的那群人为得到它,抢破了脑袋,没想到在你手上。” 容栖栖瞥了魂戒一眼,“少废话,你的目的。” 许浑嘴角的笑弧收敛了一点,“高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容栖栖想到打斗时,许浑的逃脱方式,许浑可以附身在活人身上,他现在的身体估计也只是暂时的。 “你是许家什么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许浑,许家第五代传承人。”是传承人,不是当家人,说明许浑还没有掌权。 容栖栖早有耳闻,传闻许家第五代传承人城府极深,虽然得了一种怪病,但是利用幻形术和附身术在万千小世界贩卖怨气,让许家一跃成为怨气最充沛的家族之一。 “听说你是个病秧子,身体撑得住吗?” “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我附身后,不会对苏舒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消耗点他的阳气而已。” “阳气应该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没错,我还要一部分苏舒的怨气流。你也知道,我活不久了。为了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舒服点,必须为许家带来利益。” 容栖栖犹豫了一会儿,有了许浑的帮助,毫无疑问,任务时间将大大缩短。 “怨气流二八开。”容栖栖心想:两成怨气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他的本事了。 许浑的那颗心可不止七窍,许氏家族都被他玩得团团转,这个小丫头片子心眼还能比他多? 两人不仅内心戏十足,许浑话里还在打着太极,“啧,小姑娘,年纪不大,心到挺狠。咱不说五五开,起码我得占个四成吧。” 容栖栖转身就走,果不其然,许浑叫住了她。 “行!二八就二八,算我们交个朋友?”先接近容栖栖再说。 两个人各有各的算计,心眼比黄河里的沙还多。 容栖栖准备回去给上个世界的商场老板上柱香,他教的砍价伎俩挺不错。 “跟我走。”把许浑一并塞进魂戒,直奔苏舒的合租房。 ------------ 第三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3) 苏舒的合租房的客厅里的沙发、地上、餐桌上到处都是脏衣服,受潮的天花板上散布着霉菌,悬挂的白炽灯也灰扑扑的,许浑随手拎起一件衬衫的衣角,空气中的粉尘变得更多了。 许浑立刻把那件衣服丢出老远,掏出手帕,使劲地摩擦自己的手指,十分嫌弃这个破公寓,“咳咳咳,这是人住的吗?” 还没等苏舒回答,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声,男女混杂,“元元哥……轻点……你的变态室友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终于死了……别提那个神经病,先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等一等嘛,元元哥,那他的新衣服全部给我吧,有好多名牌呢。” “死人的东西你也不怕晦气,谁知道那个变态对那些衣服做了什么恶心事。你把我弄舒服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变态、神经病、晦气、恶心,这些词一个不落地钻进苏舒的耳朵,父母这样说,同学也这样说。就因为他喜欢穿裙子,喜欢粉色和亮晶晶的发饰,像他这样的人就不配称作男人吗?苏舒怒气直冲头顶,穿墙而入。 “高人,现在咱们怎么办?”琼瑶剧爱好者许浑对这种场面最感兴趣。 苏舒越快被激怒,他抢怨气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容栖栖把挂在胸口的墨镜戴好,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垃圾就该丢进焚化炉里,别污染了垃圾桶。” 容栖栖一脚踹开房门,屋内的两个人被巨大的响声吓得往被子里躲,大叫:“啊!地震了吗?” “咳咳咳,高人,麻烦下次出手前知会一声,眼睛都要被辣瞎了。”屋内的场景不忍直视。 门板直接哐当一声,地板的烟尘全部浮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食物的酸臭味和未消散的旖旎气氛。 李元最先缓过神来,扯过一边的毯子遮住重点部位,“谁?!” 李元的怒火被容栖栖软糯的形象一把浇灭,他以为容栖栖也是来买苏舒留下的衣服和包的网友,再加上帖子的封面是他帅气逼人的自拍照,猜测容栖栖在外面等久了,又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怕自己和东西都被抢走,才破门而入。 李元越琢磨越自信,懒散地靠在床头柜,双手枕在脑后,上下打量容栖栖的身材,色迷迷地注视容栖栖短裙下那双纤笔直白嫩的腿,“美女,就这么等不及?” 王悦也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听见李元的声音,轻轻地掐了一下李元的手臂,说:“元元哥,人家还在这里呢?”眼睛里像是淬了毒,恶狠狠地盯着破坏自己好事的容栖栖,“哪来的骚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站在床边的苏舒双眼被气得通红,骂是无声的,打是无力的,他死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容栖栖施法定住李元和王悦,没有打扰苏舒。 苏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反复告诉自己,就算是亲生父母都不能理解自己,又何况是这种朋友。 但他无法接受,十几年的发小在背后原来这么讨厌自己,平时的善解人意和维护不过是博得他好感的伪装,这么多年,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李元骗得团团转。 容栖栖把墨镜戴在苏舒的眼睛上,“别哭。” 许浑知道苏舒正处在理智缺失的时候,只要得到苏舒的信任,怨气流谁二谁八就说不准了,于是拍了拍苏舒的肩膀:“我可以让他们听到你的声音。” 容栖栖一眼看穿了许浑的心机,说:“玩阴的?” 许浑在弄清容栖栖的真实身份之前,他还不能撕破脸。 “怎么会,我是在帮你。” “不想被定住就闪开。” 容栖栖走到苏舒身边,“你不想报复吗?”头微微靠近苏舒的耳朵,声音充满了蛊惑性,“你看,床上的两个人,他们占用你的房子,你的钱,你的衣服。自以为的好友却恨不得你去死,对着一堆连垃圾都不如的人施舍宽容,你不觉得恶心吗?” 苏舒的瞳孔渐渐从黑色变成暗红色,嘴里反复地说:“恶心,恶心,好恶心!” 苏舒的态度转变令容栖栖很满意,心软的鬼魂,怨气会大打折扣,挑起魂魄的仇恨,怨气也随之激增。 容栖栖继续诱导苏舒:“不如你亲自来?” “我该怎么做?” 容栖栖与苏舒的双眼对视:“你需要相信我。” 苏舒彻底迷失在容栖栖眼睛里,慢慢地说:“我相信你。” 容栖栖得到魂体的授权,手指上的魂戒的红光越来越明显,最后凝聚成一束,射向苏舒的额头,红光缓缓膨胀,一分为二,一部分笼罩住魂体,另一部分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红雾团。 容栖栖右手拽出许浑的魂体,送进红雾团中,对许浑说:“你现在与苏舒肉体合二为一,他身体周围的红雾是他的怨气,试着用你的魂魄感知他的怨气。” 许浑是第一次控制死尸,他对此刻的情况没有多大的把握。 死尸与活人的身体不同,要想控制死尸,不仅需要死尸的信任,还必须融合死尸的怨气。如果失败,怨气反噬到许浑的魂体,最后许浑就会化作死尸怨气流的养料。 许浑在红雾中盘腿而坐,魂魄不断地被周围的怨气流穿透,而愈加透明,“我快支持不住了。” 容栖栖知道稍有不慎,许浑很可能会死。 她镇定下来,快速思索应对的办法,然后对许浑说道:“你跟着我念口诀,把体内的灵力都集聚在额心。” 许浑照做,嘴里念着容栖栖传的心法,慢慢地苏舒的肉体逐渐在红雾中显现。容栖栖心领神会,收回法术,让许浑自己适应苏舒的肉体,把苏舒陷入沉睡状态的魂体收入魂戒。 等到红雾全部散去,许浑猛地一睁开眼,眼里像是有两把冰刀,直对容栖栖,说道:“小丫头,设局试探我?” ------------ 第四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4) 许浑在许家那种地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容栖栖刚刚的举动心领神会。容栖栖除了试一试许浑魂魄离体的能力,更多的是想测试许浑是不是有灵力和法咒。 通过这一次,容栖栖算是摸清了许浑的底:只有幻形术和附身术的许浑,完全没学习过另外的法术。 许浑故意在深陷绝境时表现出虚弱无力的样子,但凡刚刚暴露了他学习过法咒,容栖栖会立马上报阎罗王,许家那批人也会落进下石,到时候再接近容栖栖的可能性为零。 他在赌容栖栖会不会救他,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容栖栖毫不在意许浑的眼神,说:“是又怎么样?地狱律法第三条:非阎罗殿行事员,不得学习法咒。” 许浑还没见过这么坦诚的人,喉咙一梗。容栖栖手里既有魂戒,又有狼毫毛笔,打又打不过,再说,地狱禁条在那里摆着,他是许家人,的确不能学法咒。 但是嘴上不能输:“以后如果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往尸体里塞的话,到时候谁也别想落着什么好。” 这一次差点逼着许浑魂飞魄散,算是她考虑不周,万一许浑向阎罗王举报她私下传授法咒给外人,她也要收到惩罚,这样会严重影响收回怨气流的进度。 不过容栖栖也有办法治他,“怨气流一九开?” 虽然很危险,但是容栖栖已经对他放下一部分的防备,于是许浑顺势接住容栖栖给的台阶:“咱们这不是新团队嘛,有点摩擦很正常。感谢高人传授的心法,救我一命。” “正经一点。”容栖栖说,“刚才你已经感知了苏舒的怨气,他到底想怎么做?” “苏舒其实只想拿回他自己的东西。”许浑改掉之前调笑的嘴脸,“这两人就像是额外奖励。你让我代替他来复仇,无非是怕他心软,但是又怕报复得太狠,苏舒心里有愧疚感。怨气流本来就是随着宿主的心情增减,报复的力度一旦把握不好,咱们的本钱都要亏掉。” 容栖栖说:“苏舒是一个男人……” 许浑马上接过容栖栖的话,说:“而李元一直被苏舒压一头,在朋友和亲人面前,到处传播苏舒是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久而久之,苏舒成为众矢之的。他还乘虚而入,顶替苏舒的职位,一直激化苏舒和他父母的矛盾。” “资料查得挺仔细。” 许浑盯上苏舒的怨气估计不是一时兴起,他早就摸清苏舒的底细了,如果这次不是容栖栖出手,许浑一个人就能收揽苏舒的怨气。 “这属于我的业务范围。” 容栖栖晃了晃手中的符咒,说:“时间最多两个小时,不然你的魂体会受损,准备好了吗?” 许浑心里有一条妙计,说:“等会儿配合我一下,顺便帮我换套衣服,不然这一身血迹,不利于我施展。” 容栖栖打了一下响指,许浑身上的血迹消失殆尽,说:“自己把握好分寸。” 然后把符纸扔到天花板上,李元和王悦眼珠动了动。许浑顶着苏舒的身体,伸手揽住容栖栖的肩膀,说:“李元,好久不见。” 容栖栖使劲掐住许浑的后背,警告他不要趁机搞什么小动作。 李元被许浑的样子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慌乱地跪在地上磕头,惊恐万分地说:“你的死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冤有头债有主,看在我们是好兄弟的份上,别带我走。” 王悦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搞不清李元在做什么,问道:“元元哥,他们是谁啊?” 王悦的一句话点醒了李元,停下来,说:“你也能看到苏舒?” “他就是你说的变态室友?”王悦的视线在许浑和李元的脸上来回扫过,最后定在许浑的脸上,说:“呸呸呸,我真不会说话,元哥,有这么帅的室友怎么不介绍给我啊。” 苏舒的衣服被抹掉血迹以后,清爽不少。灰色连帽卫衣搭配一条同色系运动短裤,黑色短发柔顺地垂在饱满的额头上,再加上他说话时飞扬的眉眼,李元自以为是的嘴脸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猥琐。 王悦花痴的表情让李元十分不爽,使劲捏住王悦的下巴,恶声恶气地说:“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来之前,王悦就听说了李元是臭名昭著的色鬼,之前不过是个没人理的穷鬼,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钱,在网上大肆炫富。要不是为了那几个包包和首饰,她才懒得和这种人周旋。 “元哥,钱还没给呢,这不太合规矩吧。” “就你这活还想要钱?滚。” “哟!还想赖账?那我只好给金总打个电话,你以后别想在海比斯混了。” 许浑忽然感知到苏舒身体内的红雾在跳动,手指在容栖栖肩膀上敲了两下。 金总是海比斯的老大,李元完全不知道王悦是金总的姘头,万一被金总知道自己玩了他的女人,肯定会断胳膊断腿。麻溜地转了钱,巴不得快点摆脱王悦这个刺头。 王悦走后,李元改变那副惊恐的嘴脸,嘲讽地说:“你不是被车撞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呢,那只是轻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李元支支吾吾,半天连屁都没憋出来一个,马上转移话题。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不知道,我听说你死了,整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好现在你回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跟兄弟我说说,最近去哪发财了?” 李元一边说话,一边穿好裤子,故意光着上半身,向容栖栖炫耀自己的身材。有了容栖栖这样一个人间绝色站在那里,李元的色心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许浑抬手把容栖栖的头发拨到她的脸颊前面,灯光反射到他腕上的名牌表,然后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容容,最近这几天我都住她家里。” 李元被表盖的光闪到了眼睛,容栖栖不俗的打扮让他坚信苏舒攀上了高枝。 为什么苏舒永远运气比他好,考试次次是第一,全校的女生争着抢着给他递情书,还是高知家庭。再想想自己,父母都是赌鬼,自己上学要靠贫困补助,暗恋的女生骂他是屌丝、挫男。 李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要把苏舒的一切抢过来!把苏舒死死地踩在脚下,永远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 “那今晚咱哥俩去海比斯喝点小酒?刚好带上弟妹一起。”李元了解苏舒的酒量,出了名的一杯倒,只要把苏舒放倒了,容栖栖就好对付了。 许浑听到海比斯,又感觉到了苏舒的怨气,眉尾一挑,但是脸上故作迟疑地说道:“这不好吧,我喝不了酒你是知道的,再说了,我的宝贝容容比我酒量还差。” 容栖栖食指和拇指在许浑背上360°旋转一掐,贴近许浑的耳朵,说:“少说些肉麻话。” 看着许浑太阳穴上的冷汗和通红的耳朵,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这些小动作和容栖栖害羞的脸蛋令李元更嫉妒,转身在地板上找T恤掩盖自己的情绪,“今晚不去的人不是真男人,喝醉了有什么关系,有我在。海比斯你又不是不熟悉,那里都是老熟人了,不会出事的。” 许浑当着李元的面,凑近容栖栖的耳边,做出耳鬓厮磨的样子,小声说:“都是为了刺激李元”,又说:“海比斯有问题。” 容栖栖配合许浑的亲密举动,拿起小粉拳捶了许浑胸口一拳,点了点头,细声细语地对李元说:“麻烦元哥了。” “元哥,不好意思啊,我家宝贝就是太害羞了,她没去过那种地方,我也不太熟悉,到时候就拜托元哥照顾了。” “那有什么,这么多年不一直是我照顾你。咱们快去吧,我还约了几个熟人,一起为我兄弟接风。” “照顾”两个字亏李元说得出口,当他知道苏舒喜欢扮女人的秘密之后,靠这个秘密成为了苏舒最好的哥们,一边享受着苏舒提供的资源,一边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李元的厚脸皮和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容栖栖嗤之以鼻,对于这种人,她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李元才想起来容栖栖特别的“敲门”方式,“这门?” 许浑马上接过话,“不好意思啊,元哥,都怪我,我回家一看客厅,还以为被抢劫了,正好听到你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就要我家容容帮我开了一下门,我家容容性格不太外向,但是力气是特别大。这样吧,为了赔罪,今晚我请客。” 李元原本就琢磨怎么才能让许浑买单,没料到许浑直接开口了,为了今晚的娱乐活动,也为了不再提刚才自己和王悦做的事,他不准备在容栖栖面前多说。不过推脱一下还是必要的,“看你说的,今晚别跟我抢,必须我买单。” 许浑心里冷笑一声,嘴里贴心地说:“兄弟知道你手头紧,别逞强了。” 李元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没接许浑的话,说:“哎哟,是那群崽子的电话,估计催我们的,我们先去吧。” ------------ 第五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5) “元哥,他们位置在哪里?”许浑在在嘈杂酒吧对着李元大喊。 “都在吧台,跟着我。” 李元带着许浑和容栖栖在舞池里穿梭,不少人跟李元打招呼,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都被李元身后的许浑和容栖栖吸引了,还让李元帮着介绍。尤其是几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直接贴在许浑身上,李元心里骂了上万句的贱货。 好不容摆脱那群人,在吧台边还没坐几分钟,就有五六个美女来要许浑的微信号,许浑跟李元的朋友打完招呼,提议说:“我们还是在二楼定个包厢吧,这里太吵了。” 容栖栖再添了一把火,说:“元哥,不用那么省,我有钱。” 听到这句话,李元牙都快咬碎了,又不能发作,一股气憋在心里,脸色比煤炭还黑。 李元那群狐朋狗友早就受够了李元抠搜的样子,纷纷说:“感谢苏哥和嫂子。” 落座二楼包厢之后,许浑点了一份豪华全家福套餐,又加了几瓶上万的好酒,一群人把许浑和容栖栖团团围住,李元像只落水狗一样,坐在包厢的角落,话都插不进去。 许浑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自信大方的言行举止,阔绰豪爽的请客方式,表示他才是聚会的主人。 李元暗自捶胸,不该出这种馊主意,眼睛中烧着两团嫉妒的火苗,狠狠地盯住苏舒,要把苏舒烧成灰。 这时容栖栖端着一杯香槟,坐到李元身边,红唇微启,“想不想取代他,嗯?” 李元愣愣地注视着容栖栖上下开合的嘴唇,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整个包厢只剩他们俩个人。 “想。” 容栖栖心里满是鄙夷,李元脑子里除了欲望就是水,这么容易就失去理智。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就像以前一样吗?” 容栖栖确信李元和苏舒的死脱不了关系。 “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容栖栖把酒递给李元,砰的一下,李元的心脏随着包厢里喧闹的音乐一起炸开。 李元独自去洗手间,打了几通电话,安排好以后,李元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渐渐扭曲在一起,“苏舒,都是你自找的。” 包厢里,黄嘉收到李元发来的信息和红包,拿起话筒,说:“大家伙都停一下,听我说几句。” 容栖栖和许浑互相对视一眼,明白好戏即将开场。容栖栖趁着周围人注意力转向黄嘉,用口型提醒许浑:时间不多了。 “今晚是我们的好兄弟苏舒请客,我们是不是要一起敬他一杯啊。”黄嘉敬完一杯,接着说:“有几位朋友是新来的,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我作为苏舒的兄弟必须好好介绍一下他。” 许浑右手搭在容栖栖背后的沙发上,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苏舒,我真的替你高兴。以前你总跟在元哥屁股后面,还穿女人的衣服,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说实在话,我们都以为你是基佬,暗恋元哥。”黄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一屁股坐在容栖栖的身边,借机揽住容栖栖的肩膀,容栖栖顺势往许浑身边靠过去,许浑的右手“不经意的”挡开黄嘉的咸猪手,换成他揽住容栖栖。 黄嘉做流氓做习惯了,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不怕尴尬。 正对面的大屏幕上的音乐MV忽然变成苏舒穿女装的照片,有在酒吧上班时穿兔女郎的照片、参加聚会被下头男摸肩膀的照片、在家里化妆打扮的私密照…… 李元偷拍苏舒很久了,这些照片本就是用来威胁苏舒的底牌。他感受到苏舒快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只好先拿照片“提醒”苏舒,不要忘记自己的过去有多么肮脏。 黄嘉作为李元的得力助手,故意夸张地指着屏幕说:“我去!苏舒身材真不赖!穿女装出门就是为了被男人干吧。” 其他人默默地离许浑的位置远了一点,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睛还时不时的瞟一眼许浑和容栖栖。 “真恶心。” “死变态。” “不会看上我了吧。” “他肯定被人玩坏了。” “旁边那女的估计跟他一路货色。” “说不定她也是男的。” 李元这时候快步走到苏舒面前,说:“苏舒,你没事吧” 又装作和事佬的样子,对那些说闲话的人说:“大家快别说了,我跟苏舒只是好兄弟好朋友,他以前可能是有点不正常,但是现在没事了。” “我行为怎么不正常了?”许浑反问李元。 “这……” 黄嘉抢过李元的话,说:“你不仅在李元家里扮女人,朋友聚会喝酒,你也故意穿女装,好几个大老爷们儿围着你转,不是变态是什么。” “宝宝,那不是你家吗?”容栖栖说。 李元怕黄嘉说出自己靠苏舒在外面装阔的事,连忙打马虎眼,说:“好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黄嘉,你喝多了,别乱说。” 容栖栖不打算放过他,说:“元哥,难道你一直在外面说那套公寓是你的房子吗?” 李元如果当众承认,以后在圈子里传开了,还怎么那群人面前装逼,但是否认的话,苏舒一生气,直接走人不买单,他也付不起今晚的开销,被黄嘉弄得里外不是人。 灵机一动,悄悄在裤子口袋里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播放苏舒热舞的视频,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苏舒身上。 包厢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容栖栖大喊一声:“亲爱的,你好美哦!” 许浑亲昵地摸了摸容栖栖的头,说:“谢谢亲爱的,我还怕你接受不了以前的我。” “怎么会!你不偷不抢,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养活自己,比有些蹭吃蹭喝的人好多了。” 李元也不知道容栖栖是个恋爱脑,又听到容栖栖贬低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 许浑瞄到李元气得发紫的脸色,说:“宝宝,要不我们来欣赏现场跳舞吧。” “赞成。” 众人只觉得许浑疯了,哪个男人会主动去跳这种东西。 黄嘉这种蠢蛋都以为许浑疯了,说:“苏舒,你准备重操旧业了,给哥几个来一段?” “以后出来请带上智商,嘴跑得比脑袋快,不是一件好事。”许浑从卫衣的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我的舞姿在视频里大家都看到了,这里有五十万,谁来跳,这钱就是谁的。” 李元惊呼:“你疯了!” “元哥,别这么小家子气。千金难买我开心,出来玩不就是寻开心咯。” 李元喊来的狐朋狗友都是一群想钱想疯了的穷鬼,不是牛郎店里的就是流氓混混,哪里有过这么多钱,争着抢着说“我来”“我来”。 “看来大家都很爱兔女郎,真难抉择,宝宝,你想看谁跳舞?” 容栖栖扫视了一圈,指向黄嘉旁边是李元。 “他。” 一个字让李元彻底明白了他和苏舒的差距,他没有钱,没有女人,没有地位,马上连自尊心也将失去。因为李元太爱钱了,在金钱面前,自尊算个屁,就算做最讨厌、最恶心的事他也愿意! 李元眼里的迟疑被许浑看破,假装遗憾地说:“元哥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肯定不愿意,再说了,元哥又不缺钱。宝宝,我们还是换个人吧。” 这就是捧杀,首先把李元塑造成一位不向金钱低头的人,如果李元答应了,名声肯定变臭。如果不答应,嘴边的五十万就飞到别人嘴里。 黄嘉自告奋勇,说:“苏老板,我来跳段兔子舞给您和嫂子解闷。”怕别人抢走五十万,赶快找服务员要了最大号的制服。 李元不甘心,夺过黄嘉怀里的衣服,快速在洗手间换好,然后站在许浑和容栖栖面前。 容栖栖的眼睛受到一万倍的伤害,许浑笑得肩膀直打颤,其余人也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的。 虽然已经是最大号兔女郎制服,但是李元骨架太大,裙子的上半部分紧紧绷在李元的身上,一坨黑漆漆的胸毛从低胸领口露出来,腿上也长着巨多的腿毛,头上的兔耳朵发箍有故作可爱的嫌疑,这一身显得李元就是变态猥琐男。 李元正准备开始, 容栖栖叫住他:“等等,我改变主意了,在一楼跳好像更好。” “宝宝,你真懂我,我也认为只有我们欣赏元哥的舞姿,实在太辱没他的才华了,一楼舞台更大,更热闹。”许浑笑得更加张扬。 李元可不干了:“我不去!” “元哥,先别激动。” 容栖栖不紧不慢地说:“一百万,谁来?” 李元觉得自己碰上了两个疯子,但如果自己现在放弃了,他就是疯子加傻子。 “我去!”这两个字说得李元咬牙切齿。 容栖栖自动过滤掉李元的不服气,满眼心疼地望着许浑:“刚刚我的宝宝被你们弄得很不开心,等一下的舞蹈可不要让我们再失望了。” ------------ 第六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6) 许浑和容栖栖站在包厢的开放式阳台上,俯视一楼舞台上李元僵硬的身体,其他人全都跟过去凑热闹,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容栖栖打开手机摄像头,录下这一场面。 “今晚的开销,等一下记得去开发票。” “妹妹,你把打工魂和自己合二为一了。” “别油嘴滑舌,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想办法从李元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屏幕上的视频早就结束,定格在开始的画面。许浑审视着苏舒的脸,突然说:“你看苏舒。不是看我,是视频里的。” “仔细观察苏舒的眼神,我把这一段重新播放一遍。” 在前半段的视频里,苏舒与舞台下面的人没有什么交流,可是到了进度条的中间段时,苏舒频繁的往舞台右边走,脚步也有些乱。 容栖栖自然注意到这些:“他似乎在躲什么人,这个视频可以放大吗?” 许浑操作着显示屏:“不能放大。” “停!”容栖栖注意到视频里有一个特别的地方,立刻让许浑按下暂停键,用手指着苏舒的头,说:“就是这里,苏舒的头反复向一个方向转动。” “这个视频左上角显示的拍摄日期恰好是苏舒出车祸的前一晚,等会儿好好问一下苏舒,那天晚上他为什么看那一个地方……” “嘘,有人来了。” 黄嘉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苏哥、嫂子,李元在一楼快撑不住了。” 容栖栖和许浑对视一眼,到阳台那边观察一楼的情况。 李元从来没跳过舞,为让苏舒满意,使出了浑身解数,迟迟没收到可以下台的消息,只好腆着老脸,跳钢管舞。黄嘉在台下也给他出损招,要他多和台下互动。 有好事者往他胸口丢水果的,还有扯着他丝袜不让他跳舞的,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居然有基佬跑到台上来,故意往他身上蹭,摸他屁股的,场子完全被炒热。 结果有两男的同时对李元顶跨,其中一个纹身大哥不小心踩了另一个光头大哥的脚,两个人因为酒精上头,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李元又不敢停下来,依然坚挺在台上跳舞。 许浑用手捂住上扬的嘴角,想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是那抖动的肩膀和笑出的泪花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所以咳嗽了几下,清理自己嗓音:“让元哥上来吧,顺便告诉他,他很有跳舞的天分,我很满意。” 等黄嘉走后,容栖栖斜了许浑一眼:“笑得太明显了。” 许浑神色平静地说:“苏舒本来就不是心机重的人,我太严肃的话,反倒与苏舒的性格不太像。” “你再看之前左下角那张照片,苏舒的肩膀上有一只手搂着他,看粗壮程度,不像黄嘉和李元的。” 容栖栖再看一眼许浑的面部表情,发现刚才因憋笑而稍稍泛红的脸早就冷静了。容栖栖再一次告诫自己,一定要对这个男人提高警惕,他太会装了。 “苏舒认识这个人,他对这种肢体接触没有反感,反而有点局促和惊讶。” 这时,酒吧里的广播里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是谁敢在我的店里闹事?” 在海比斯混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是金总的声音,传闻金总白手起家,联合高官和商界大佬一起开了这家酒吧,金总利用酒吧替他们洗钱、收集情报、谈合作,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为金总做靠山,所以海比斯是C市的灰色地带,而金总是这里的领头羊。 黄嘉挤了半天都没挤上去,舞台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在光头大哥快被打死之前,一群黑衣保镖冲了出来,经理及时拉开了纹身大哥,把音乐停了,解决这场纠纷。 光头大哥和纹身大哥两个人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地蹲在下面,不敢出声。 李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包眼泪:“金总,求求您,要苏舒放我一马吧。” 那边沉默的几秒,说:“把苏舒带过来,你就可以滚了。” 李元像得了一张特赦令,后面跟着几个保镖,急忙跑到二楼的包厢。 苏舒的身体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躁动不安,几团红雾在体内撞来撞去。 “那个金总,我们要去见吗?” 容栖栖也发现了苏舒身体的异常,“苏舒对这个声音的反应很大。”意思是这一面有必要去见。 李元连滚带爬地出现在许浑和容栖栖面前,低声下气地说:“苏舒,金总要见你。” 许浑故意摆架子:“不去,我和那个什么金总又不是很熟。” 他们两个不清楚苏舒和金总到底有什么关系,先从李元这里套一套消息。 “你说什么呢!不是你告诉我,你能在酒吧上班多亏了金总吗!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我们怎么攀得上金总这样大人物。” 许浑和容栖栖眼神交汇,懂得对方心里都在考量金总。 “你说的对,金总帮了我很多,的确有见一面的必要。” 几个人走到半路,许浑的五官慢慢冒出红色的雾气,容栖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打晕了走在前面的保镖,拉着许浑侧身躲进一个无人的包厢。 “我的魂体好像要脱离了。”许浑大叫一声,红雾越来越浓,直至围绕住许浑的整个身体。 “居然提前了,你冷静点,分离的时候不会对你有什么损伤,我先去帮你找一个容器,装载你的魂体。” 容栖栖随便拖着一个保镖的身体到房间里来,咬破手指尖,用血写了一张符咒,印在保镖的胸口,防止他中途醒过来。 容栖栖刚做完这些事,许浑也和苏舒的身体完全分离了,容栖栖把苏舒的身体收到魂戒里。 许浑的魂体占据死人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不能在短时间内重新附身到苏舒的身体。 “你不是说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吗?”许浑盘腿漂浮在空中恢复精力。 “我也很奇怪,附身的时候我还让你用了延续时间的心法,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除非…” 容栖栖的话被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容栖栖悄声靠近门边,偷听外面的对话。 “这里有人晕倒了!” “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快去告诉金总。” 事发突然,容栖栖就近找了一个空房间,找到他们肯定只用几分钟。 “我教你幻形术。”许浑开口说道。 “只有许家人才可以学。” “还有一种人也能学,我附身在狼毫毛笔上,你就能暂时拥有幻形术,幻化成苏舒的样子去见金总。” 有狼毫毛笔这么一个巨大的怨气库在,他的魂体恢复得一定更快,说不定对自己的病情有好处。 容栖栖当然明白许浑的打算,她赔钱又出力,怎么看都是这个交易许浑稳赚不赔。 “老狐狸。” 许浑毫不在意自己的阴谋被戳破,他还朝容栖栖wink一下:“妹妹,这是各取所需。” 让许浑待在狼毫毛笔里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有本事出来就行。 容栖栖故作为难地说:“算我这次倒霉。” 两分钟后,容栖栖幻化成苏舒的模样“乖顺”的跟在保镖们的后面。 “咚咚咚”其中一位保镖敲着办公室的门。 “金总,人找到了。” ------------ 第七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7) “李元不是说苏舒带了他女朋友来吗,她人呢?”领头的保镖先进门汇报情况。 “人…没找到。” “废物,给老子继续找。” 容栖栖从看见门口的桃木门就更加证实内心的猜测了。 一抬眼就会注意到门框上的几张辟邪符纸,与门口相对的是办公桌,黑色皮椅上搭着一件土黄色的衣服,左手边的书架上有很多风水摆件。 一般的生意人摆几个招财的法器是很正常的,这个金总的办公室不止有招财的麒麟,还有驱鬼的符纸。 “苏舒,你是人还是鬼?”人未到,声先行。 容栖栖的目光朝声源处望去,在书架后面还有一个山水屏风,一双锃亮的皮鞋从屏风后面露出来,视线慢慢往上,说话的人身穿笔挺的暗红色西装,打着红色波点领带,嘴里叼着雪茄,烟雾缭绕。 “你说呢,金总。” 容栖栖神色镇定,她不是鬼,那些民间驱鬼的玩意儿对她完全没有用,但是金总脖子上佩戴的玉佛禁锢容栖栖的法术和法咒,还有门框上的符纸令许浑提前离体。 “嗒”“嗒”“嗒” 金总一步一步地靠近容栖栖,像草原上的饿狼,眼睛里传递着一个信息:苏舒是他掌心的猎物。 “呵,能进到这个门的只有活人。” 金总猛地用手肘压住容栖栖的脖子,把容栖栖抵在墙壁,另一只手的烟头离容栖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阴冷地说:“你根本不是苏舒,快说!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还不是反抗的时机,于是容栖栖装作不堪一击的模样,说:“咳咳咳,金总…我…就是…苏…舒…” 容栖栖不断扒拉金总的手臂,脸色因呼吸不畅而越来越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金总温柔地抚摸容栖栖的下巴,脸上又展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你还是来了。”然后松开禁锢容栖栖的手臂,留给容栖栖喘息的机会。 苏舒虽然有一米八几,但是为了保持身材,常年都节食,导致身体比较虚弱,面前这个男人约莫接近一米九,身材也十分壮硕,如果是原来的苏舒,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车都撞不死你,命很大。” 房间里零星地亮着几盏小台灯,金总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容栖栖调整好呼吸,哑着声音说:“车祸是你安排的?” 金总不屑地说:“我用他的手机给你发信息,你就屁颠屁颠地赶过来。也不用你萎缩的脑子好好想想,他怎么会给你发信息,在他心里,你连一坨屎都算不上。” 容栖栖灵光一闪,她的脑袋里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金总对待苏舒的态度说明他们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而且金总能利用“他”的手机引苏舒出来,“他”多少和苏舒的死沾点关系。 “认识这么久,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你和李元是一丘之貉。”容栖栖厉声说道。 金总眼尾的皱纹挤在一起,把雪茄头重重地按在烟灰缸里:“别把老子和李元那种小人相提并论,他不过是我用来监视你的一条狗。” “李元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是你指使的?” 金总两手在胸前一摊,对这话不可置否。 许浑突然传音给容栖栖:“他坐到这个位置,背后一定有资本、有靠山,对付这种骄傲自大的人,先刺激他,再瓦解他的理智。” 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令容栖栖很不爽,容栖栖忍着恶心,继续套话:“你有多高贵?不过是某人下面的一条狗。” 金总听到这句话,更是抓狂,挥拳揍在容栖栖的脸上,容栖栖的脸翻转到一边,紧接着,容栖栖又感受到胸口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瘫倒在地上,晕晕乎乎的。 金总扯过容栖栖的领口,怒火直冲胸口:“我是他下面的一条狗又怎么样,你不也是他的一条哈巴狗。谁挡我的发财路,谁就该死。” “你的钱都是沾了血的,呸。”容栖栖吐了一口血痰在金总脸上。 金总撇去眼睛上的口水,再一次重重地甩了容栖栖一个巴掌:“你清高!你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呢!我不做这些事就没命活。” “你嫉妒我。”容栖栖这么说是因为通过与苏舒的接触,苏舒坚持做自己,除了有强大的内心和自信,他还有自己的原则。金总靠自己从农村摸爬滚打到城里,一路心酸和无助可想而知。骨子里的自卑在遇到苏舒后,膨胀到极点的同时,他心里肯定是羡慕嫉妒苏舒的。 “你天生好命,他不要你干这行。你倒好,上赶着来海比斯,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勾引我,让我放松警惕,再趁机除掉我。”金总狠狠地掐住容栖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没那么蠢,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之前容栖栖认为金总是喜欢苏舒的变态,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金总不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疯子,苏舒背后的利益才是金总要得到的。 许浑猜测苏舒的身份也许牵扯到更大的利益集团,“他”能指挥金总,证明在C市的地位非同小可,并且要苏舒消失的人,不止金总一个。 许浑对容栖栖说:“想少受点罪,就直接问他杀人动机。” “你…们…为什…么…杀…我?”容栖栖说的是“你们”,包括“他”。 金总把容栖栖狠狠摔在地上,舔了一下手背上的血迹,又抓住容栖栖的双肩使劲摇晃,激动地说:“我阻止他了!我不想杀你的!但是这里不留不听话的人。” 既舍不得苏舒这道光,也不想放弃权力和金钱,长期在两个极端纠结。 从小在关系盘根错节的许家长大的许浑自然心知肚明,在黑暗里待久了的人,谁不渴望一道救赎的光呢。 容栖栖注意到金总的舔舐血迹的动作,擦拭嘴角的血珠,故意把沾了血的指尖伸到金总眼前:“我们可以合作的。” 金总贪婪地凝视那几颗血珠,苏舒的味道令他着迷,从苏舒开始穿女装,他对苏舒的占有欲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他”不允许。一想到“他”,金总瞬间收回贪恋的眼神,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揉搓着脑袋,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他说了,我不听话,就会杀了我。” 好不容易快成功了,居然败在最后一步。 虽然金总的理智防线快攻克了,但是内心的恐惧太强大。他在C市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也有令他胆战心惊的人,这个人的精神控制力不容小觑,容栖栖对“他”更好奇了。 许浑的声音从脑后传来:“让我来。” ------------ 第八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8) “看戏的滋味爽不爽。”容栖栖借金总,不,应该是许浑的手站了起来,许浑已经附身到金总身上。 许浑不止利用狼毫毛笔的怨气流修补魂体,还受到了容栖栖体内的灵力滋养,恢复的时间大大缩短。 “高人,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搞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许浑离开狼毫毛笔之后,容栖栖恢复成自己的脸和身材,她拍拍身上的灰尘,轻轻碰了一下淤血的嘴角,“嘶,你先把他身上的玉佛给摔了。” “我把他的魂体寄存在玉佛里了,不能摔。” 容栖栖被许浑的骚操作气到:“你吸怨气吸多了,把人吸傻了。” “刚才太着急了,随便找了一个东西临时放一下。” 容栖栖才不相信许浑的鬼话,不过眼前最紧急的不是这件事。 “把玉佛放在这里,这个房间有驱鬼的符纸,苏舒出不来,。” 许浑将玉佛吊坠随手一扔,蹲下身:“金总的西装可以把你盖住,我背你出去。” 容栖栖犹犹豫豫地趴在许浑的背上,双腿夹紧许浑的腰,尽量让自己变小一点。 金总一米九的个子,量身定制的西装可以盖住容栖栖整个上半身。 “这样能行吗?” 许浑声线有点干涩:“把苏舒的裤子和鞋从魂戒里拿出来穿上。” 容栖栖穿好之后重新趴在许浑背上,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乱动。” 容栖栖停止抗拒的动作,头被盖在西装下面,许浑感受到脖子上的一股温热,一团软乎乎的肉挨在脖颈处,许浑咽了一下口水,颈边的血管在容栖栖的脸蛋上跳动了一下,容栖栖将脸颊稍微往外移了移。 “想什么呢,快走。”容栖栖的声音使许浑回过神来,背着她走出去。 走廊上的保镖看着自己老板的举动不明所以,问道:“金总,你们要去哪?” 许浑一出门,脸色变得阴狠,声色俱厉地说:“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打报告吗?” 保镖们齐刷刷地低着头,不敢再搭话。 李元躲在拐角处,偷拍他们两个“亲密”的姿势,传给了一个人。 “苏舒,金枕山,你们都给我去死。” 许浑背着容栖栖走到酒吧旁边到一条巷子,容栖栖立马跳下来,许浑被推了一下,往前一栽,“翻脸速度太快了,连句谢谢都不说。” 容栖栖没理许浑的废话,将西装外套丢在许浑头上。在胸前画出一个简单的星纹,伤口各处分别附着大小不一的光斑,几秒之后,肌肤变得完好如初,细腻白嫩。 外面的天空已经微微亮了,初夏的早晨依然吹的是冷风,容栖栖的肩膀忽然一沉,许浑吸着鼻涕,把外套搭在她身上,不过是团成一团,放在容栖栖肩膀上。 “你干嘛?” 许浑揉揉鼻子,说:“等一下怕有人看你和金总站在一起,引起怀疑,外套给你,方便把脸遮起来。” 这种蹩脚的借口,许浑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哦。”容栖栖懒得猜许浑的真实用意,而且面对着金枕山的脸,容栖栖很难给好脸色,任务结束后,她会好好“回报”一下金枕山。 许浑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我们需要和苏舒谈谈。” “天快亮了,这里阳气重,回停尸房再谈。” 许浑自言自语的说:“又要借用那个兄弟的身体了。” 一阵寒风吹过,巷子里只剩下金枕山的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苏舒睁开眼,辨认周围的环境:“我睡着了吗?怎么又回到停尸间了。” 容栖栖坐在枯树上,许浑倚靠在树干边,凝视着苏舒,一时间陷入僵局。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许浑皮笑肉不笑,说:“不解释一下你的身份?” 在苏舒醒来之前,容栖栖和许浑讨论了昨天的情报,从苏舒被催眠那一刻,也许更早,他们就落入了苏舒的圈套。 容栖栖第一次将苏舒的魂魄抽到体外,苏舒对她收怨师的身份并不惊讶,这种反应就很不正常。 苏舒为了避免容栖栖多想,转移话题之后,还利用对男生很少会提出逛街的奇怪心理,把容栖栖的注意力带偏。 不止如此,许浑假设他们斗法时,苏舒的魂体感知得到,那么结合他对收怨师的了解,他推测容栖栖的法力十分强大。对付一个李元,或者再加上金枕山都不是问题。 苏舒眼神躲避:“我想不起来了。” 容栖栖合并手掌,念了一个法咒,围着苏舒的魂体燃起一圈火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许浑不想绕圈子:“不想灰飞烟灭就快说。” 苏舒缩在火圈中心,沉默良久,说:“我其实是市长苏瑞文的儿子。十二岁的时候,我妈去世了,苏瑞文当时还是个大学老师,好不容易攀上某个处长的关系,整天把我关在家里,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到他的人,见面也只关心我的成绩。” “所以你就开始穿女装了?”许浑说。 苏舒摇摇头:“有一天苏瑞文把金枕山带到家里,跟我说,从今以后他来做我的家庭教师。刚开始金枕山还很正常,我把对妈妈的思念和学校的苦恼都告诉他。他说我如果想妈妈,可以抱着她的衣服睡。接触那些衣服的时间越久,我脑袋里穿裙子的想法越强烈。” 容栖栖打断苏舒的话,说:“你感受到金枕山的感情了吗?” 苏舒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李元在背后做的事,但是我太需要一个朋友了。我受不了金枕山和苏瑞文的控制,所以我逃了。离开家后,我在一个村里当小学老师,可是李元在学校里到处散布我的隐私,我假装不知道,只能来市里跟李元合租。” 苏舒假装不知道容栖栖和许浑的矛盾,因为只需站在李元面前表现出愤怒和无力,不管是容栖栖还是许浑,都会为了得到怨气帮他复仇,即使这不是他向容栖栖祈求的愿望之一。 容栖栖收回怨火:“你去酒吧工作,不怕被金枕山发现?” 许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当时失业,没有收入,买衣服和摄影装备都需要钱。我想戴着面具跳舞,不惹事,金枕山没那么容易发现我。” 许浑走到苏舒的身边,虽然用的普通人的身体,但那双如墨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住苏舒,苏舒被看的浑身发麻。 “这么单纯的想法不适合你。” 容栖栖没出声,手掌心再一次燃起一团怨火,警示苏舒。 “我说!我去酒吧,是有意接近金枕山。苏瑞文肝硬化,需要肝移植。金枕山为了搞垮苏瑞文,切断我和他的所有联系,他毕竟是我爸,我必须救他。” 苏舒在视频里的反常举动闪现在容栖栖的脑海里:“你在酒吧跳舞一直看的人是金枕山?” 苏舒点点头。 “原来从那时候你说看望父母,就开始装了。” 容栖栖从树上跳下来,身体上冒出蓝青色的火焰,火越烧越旺,“轰”的一声,苏舒挑的那条裙子燃烧为灰烬,取而代之的是原来的暗龙纹旗袍,容栖栖踏着光出现,如神女下凡。 “高人,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许浑真怕容栖栖一生气把苏舒给挫骨扬灰,这一回他算白忙一场了。 苏舒也被吓到瑟瑟发抖,四处寻找自己的身体,想躲一躲。 地狱铁律第一条:人间行事员不得无故伤害魂体,违者,以千年灵力为代价。 苏舒对她而言不过是万千怨气流中的一个,她感情没那么充沛,但是她还有一个问题,还没问出口,许浑的话中止了这段谈话。 “高人,金枕山来了!” ------------ 第九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9) 金枕山和他的保镖们还差一个拐角就到停尸房了。 容栖栖一挥手,身旁枯死的树瞬间枝繁叶茂,树干从原来的三米直接壮大成八米,耸立在停尸房门前,把出入口遮挡了一半多。 “金枕山无非是来确定苏舒死没死,你来应付他。”容栖栖交代完毕后,拎起苏舒的后脖颈一跃而上,藏在翠绿繁密的叶子里。 许浑昂着头,嘟嘟囔囔地说:“合着普通人就没话语权了。” “你是停尸工?把苏舒的尸体拿出来。” 许浑低头压了一下帽檐,再转身,眼睛里的冷光消失殆尽,只有疑惑不解。 “按规定需要家属证明才可以瞻仰遗容,麻烦你们出示一下证明。” 车祸出自金枕山之手,他想尽办法撇清和苏舒的关系,当然不会在服务区办理家属证明。 今天早上无缘无故在酒吧巷子里醒来,金枕山一脸懵。审问身边的保镖,都摇头说不清楚,看了监控录像,但是脑子里毫无这段记忆。 而且昨天竟然见到了死去的苏舒,金枕山觉得必须亲自来这里一趟,弄清楚苏舒到底是人是鬼。 满脑子的谜团和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好巧不巧,许浑的态度令金枕山更加窝火。 金枕山甩动手臂,右手的四指虎指拳扣粗暴地击打在许浑的小腹,一下又一下,许浑的喉咙里返上一股腥甜的味道,紧接着嘴里不停冒着血,还被两边的保镖死死地架住双手,动弹不了。 金枕山看许浑还不松口,把沾染血的拳扣丢给另一个保镖,示意他们松开许浑。 许浑身体一离开支撑物,双膝“扑通”砸在水泥地上。金枕山用手扯住许浑的头发往前一拉,弯腰俯在许浑耳边说:“这样够不够证明我的身份。” 许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金枕山的身体,脑袋重重地撞向金枕山的脑门,金枕山往后踉跄了一下,一个左勾拳打到许浑的下颚,许浑的头犹如提线的木偶娃娃,在空中划出半弧,仰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 许浑的费力地睁开眼,对树上的容栖栖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彻底晕死过去。 “金总,没找到苏舒的尸体。”另外一部分保镖趁金枕山逼问许浑时,在停尸房翻找了每一个尸体冷藏柜,没有发现苏舒的尸体。 金枕山嫌弃地在保镖衣服上擦了手,白色的衬衫上顿时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一群没用的废物。” 接过助理的烟,又说:“把那个人弄醒,给老子弄清楚苏舒的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苏舒待在容栖栖的身旁,十分焦急地说:“容容,他不会被打死吧。” “容鬼。”容栖栖只说了这两字。 苏舒沉寂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待在这里别动,我去解决。” 容栖栖收到许浑发出的信号后,掐诀。 架着许浑的两个保镖两个头突然撞在一起,左边那个先出拳打中右边那人的眼眶,右边那个反击过去,两个接近一米九的壮汉打得不可开交。 其他的保镖也开始互殴,金枕山见状,连忙挂断电话,走过去大喊一声:“都给老子住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金枕山还没控制住这个混乱的场面,又看见许婚的身体被罩在一个紫色的光圈里。 “苏舒的死果然有诈。”金总暗骂了一句。 昨天看到的“苏舒”肯定有问题,最要紧的是找到苏舒的尸体,只要一把火烧了,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用苏舒的身份了。 “砰”,随着紫色光圈的炸开,地上的保镖全部晕倒在地。 “叮” “叮” “叮” 容栖栖轻点空中散开的紫色碎片,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金枕山抬着头,呆愣在地下。 “你想要苏舒?” 金枕山的脑子里接收到“苏舒”两个字就立马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恶狠狠:“他在你手里?快把他给我。” 容栖栖轻笑一下:“你算哪根葱?” 金枕山最厌恶别人轻视他,反手对着容栖栖的脸蛋就是一巴掌,可伸出的手到半空中静止在那里,金枕山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带动手臂,手掌依旧一动不动。 “你......怎么能?”金枕山难以置信的望着容栖栖,另一只手急切地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我的东西呢?”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可以对你施法。”容栖栖把手掌向金枕山的头上一挥,一阵粉末飘落在金枕山的脸上。 “咳咳咳。”金枕山好像记起了什么,上下摸索着西装的每一个口袋,“这是我的玉佛!” 许浑费力地倚靠在树边,哂笑金枕山惊恐的神情:“金总,做人别太急躁,免得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在金枕山俯身的一刻,许浑瞟到了他西装内侧口袋里的红绳,那是金枕山玉佛上的,撞击金枕山的脑袋是虚晃一枪,真实目的是为了拿到玉佛,毁掉它。 “你办公室那些风水摆件,我以为是生意人求财所需,但是看到你的玉佛和驱鬼的符咒,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金枕山强装镇定。 容栖栖吹掉手心最后一点残渣,说:“教你随身佩戴玉佛的人是谁?” 据玉佛以驱鬼煞,是地狱里的人才知道的秘法,容栖栖怀疑这个世界不止她一个收怨师。 金枕山直冒冷汗,不敢说出那个人的身份:“我是在网上随便查的。” “不听话的孩子没有糖吃。”容栖栖细声细语地说,但金枕山只感到渗人的寒意。 “我随便买的一个挂件,用来保佑自己不行吗。”想起“他”的手段,金枕山嘴硬到底。 “高人,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如来点实在的。”许浑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后面“好心”地提出建议。 容栖栖甩手给了金枕山一个响亮的耳光,震得金枕山的半边脸都发麻。 一个不够,反手在另一边扇了一巴掌,金枕山的两颊像吹气一样,肿得硕大,脑袋也是嗡嗡作响。 “这道巴掌炖肉还喜欢吗?还不说实话,下一个就是拳击馒头。” 自从到这个世界后,容栖栖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饥饿状态下的容栖栖是会暴走的。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 容栖栖讨厌不识抬举的人,碰巧在酒吧的帐也一起算了。 容栖栖贴了一张符咒在金枕山的脑门上,金枕山的脸瞬间扭曲,五官紧紧皱在一起,指甲在裸露的皮肤上划出几道鲜艳的血痕,膝盖呈内八,闭合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双脚又不停的在地上跳动,整个人似乎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还自言自语地说:“有火在烧我,啊!别打我。求求你,我会听话,我再也不敢了。” 许浑慢慢变得正经:“是苦咒?” 被下苦咒的生物不仅将受到来自地狱十八层的痛苦,还会陷入最痛苦的回忆中。 “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一定会接受暴力的惩罚。” 许浑凝视容栖栖的背影,这几天,他从古籍里了解到的大部分失传秘法和法器,都在容栖栖这里接触到了。 如果可以取得容栖栖的信任和助力,他便能毫不费力地稳定许家。 或许永生都不再是天方夜谭。 “咻”一张青色符咒破空而来。 “许浑,带着苏舒快走!” ------------ 第十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0) 容栖栖把许浑传到树上,尽量护住苏舒的魂体。 同时退后几米,躲开从符纸中散开的青气,金枕山受到黑气的浸染后,渐渐平静,只有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大口大口喘着气。 原本是艳阳高照的天气,骤然乌云密布,青色符纸立于金枕山头顶,周围的空气形成一个漩涡。 青色符纸里封印的是罪大恶极的鬼魂。 容栖栖很意外,所有的青色符纸都会封存在地狱恶鬼册里,为什么这里会有恶鬼出现? 更令人难以捉摸的是,这个恶鬼竟然和金枕山有关系。 金枕山的眼白全部被青灰色瞳孔覆盖住了,恶鬼抢占金枕山的身体后,一手拎起倒地的保镖向容栖栖扔过去。 “不自量力。” 容栖栖避开这个庞然大物的同时,使出禁伏印,这是消除恶鬼的结印。 禁伏印一出,金枕山的鬼气少了一大半,他转身一跃飞到树上。 容栖栖突然想起了这棵树是槐树,低声说:“不好,是鬼树。” 槐树又称鬼树,按阴阳五行,木的五志对应“怒”,五色对应“青”,槐树又是滋养阴气的树种,所以这棵树是养鬼的绝佳容器。 一开始因为是枯树,容栖栖忽略了这一点。 这棵树复活之后,鬼气更多了,要不是金枕山往树上跑,容栖栖还没联想到这一层。 容栖栖为了防止金枕山吸阴来提高功力,急忙跟在金枕山的后面,扯住他的西装,往后一甩,金枕山扶着下面的树枝才没掉下去。 容栖栖借助树枝,跳到苏舒和许浑待的地方,先确认一下他们的安全。 “去死吧。”金枕山目光冰冷地盯住容栖栖的背影,容栖栖身旁的树枝全部活了起来,数不清的锋利树枝直插容栖栖的心口和太阳穴,容栖栖迅速召唤出狼嚎毛笔,虽挡住了面前的攻击,但没有防住背后。 容栖栖捏住从肩膀后方刺穿的树枝,血很快浸透了胸口的布料,那根树枝突然延长数十倍,把容栖栖吊在金枕山面前。 “怎么样,沾上鬼气的你使不上力吧。” 金枕山一脸奸笑,耀武扬威地转动狼毫毛笔:“把苏舒给老子交出来。” 容栖栖的身体完全悬空,身体的受力点就在那根树枝上,一动树枝就搅动肩膀里的肉,不动的话,树枝顶住骨头,磨得更痛。 “你这么有本事,自己找。”容栖栖眉眼间一股孤傲,瞳孔微张,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的光。 容栖栖的模样令金枕山十分不爽,指挥着另一根树枝,打算再给她一点教训。 “咔”吊住容栖栖的树枝断了,就在容栖栖失去束缚的一瞬间,一脚踹到金枕山的脸上,单膝跪地。 “否极泰来,道至怨尊,破!” 被捏在金枕山手里的狼嚎毛笔应声而起,沾上容栖栖的血,点在金枕山的眉中,金枕山一动不动。 树根燃气青色的火焰,不到一分钟,整棵树化为灰烬。 “高人,你不谢谢我?”许浑看着地上平躺的金枕山。 许浑一直在树上观察情况,趁金枕山把鬼气转移到另一根树枝时,连忙斩断刺穿容栖栖的树枝。 容栖栖捂住伤口,嘴唇苍白:“恶鬼失去了这棵树,功力损失一大半,以免它留有后手,必须快点找到青色符纸封住恶鬼。” “你先除掉身体里的鬼气,伤口还冒着青烟。” 鬼气对人的元气伤害是很大的,辛亏容栖栖体内有灵力,不然在被鬼气侵袭的一瞬间就同化成恶鬼了。 “小伤而已,苏舒呢?” “刚刚来不及说,苏舒不见了。”许浑神色凝重。 容栖栖皱眉,感觉伤口更痛了:“不是要你带他快走吗?” “我上去的时候就不见他的身影,看金枕山反应,应该不是他的手笔,可能是另一波人。” “也不能完全排除金枕山的嫌疑,苏舒他能去什么地方呢,除了我们和李元——” 两人异口同声:“李元!” “苏舒去找他做什么?”容栖栖百思不得其解。 “苏舒找他除了报仇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如果少了我们的帮忙,苏舒什么都做不成。你还记得苏舒第二个愿望吗?” “去逛街?” “没错,你给他额外的愿望,人死了依然坚持去的事,就是自己生前最想做的或者说最想做的。” “这件事和苏舒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许浑耐心地说:“你想一下,他除了报复金枕山和李元,真心想做的事情就这一件。金枕山在这里和你纠缠,李元在昨天晚上也出丑了,那么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容栖栖昏昏沉沉,眼睛前面似乎盖了一层纱,视线越发模糊,“说不定他想去见他爸爸呢?” “我上去之前他就走了,他不能确定你有没有打赢金枕山,去见他父亲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但话也不能说绝了,所以我们要一个一个求证。” 鬼气从肩膀蔓延到整只手臂,像有万千只虫子在肉里撕咬。 容栖栖忍着钻心的痛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苏舒离开这里,就是为了穿女装,享受最后的日子?” “苏舒生前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这次他失踪,排除被迫离开的那一种可能,另一个理由是他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他真正想做的事。你刚才对他的态度吓到了他,苏舒不想全部依赖你,趁机逃走也说得通。” 这件事或许是逃离这些琐事,也或许苏舒有更大的计划。 这些话埋在许浑的肚子里,如今对苏舒的了解太少,那些解释是苏舒的一面之词,他不能全信。 苏舒身上还有谜团等着他们解开,一切只是许浑的猜测。 “先回苏舒的公寓吧,我在他房间里找找关于他更多的资料,你也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许浑看着容栖栖摇摇晃晃的身体,说:“需要我扶着你吗?你好像快站不稳了。” 容栖栖躲开许浑的手,她没有依靠陌生人的习惯,淡漠地说了一句:“不用。” 被拒绝的许浑丝毫不尴尬,他和容栖栖本来就不熟,那么说也只是客气一下。 “行吧,你撑住啊。” 许浑指了指金枕山的身体:“他怎么办?” “他身体内的恶鬼力量经过那一下,功力很弱了。你可以附身到金枕山身上,你这个身体在外面也不太方便。” “万一恶鬼中途把我咔嚓了怎么办,我既要控制金枕山,又得跟恶鬼斗,风险太高了。” 许浑对这个坑是一万个拒绝。 “出现意外,有我在。” 不知道是容栖栖话语中的坚定,还是被容栖栖强大实力的震慑,许浑选择相信她。 不过是有条件的,“你会怎么帮我?” “灵力。” 正是许浑要的结果,心里喜滋滋,脸上还是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许浑经过容栖栖身边的那一刻,恍惚听见容栖栖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体里做了什么。” 许浑心头一颤,回头,容栖栖的眼睛如山涧里沉寂百年的水潭,幽深神秘。 ------------ 第十一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1) “你找到什么了?” 许浑在苏舒的房间里东翻西找,除了一大堆裙子和高跟鞋,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刚才不该打晕李元,不然还可以审问他。” 容栖栖正在闭目养神,疗伤耗费了她很多怨气流,体力不支。 许浑翻找东西的声音惹得她有些心烦:“你顶着金枕山的脸,他看见你连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起码他说了早上偷拍我们的事,就是没说发给谁了。”许浑翻出一本尘封已久的字典,小心翼翼地把灰尘吹掉。 “李元发照片的目的肯定是想报复金枕山和苏舒。接受照片的人不仅可以控制他们两个,还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容栖栖的腰被床板下什么东西膈住了,挪了一下,继续说:“我在李元眼里的身份是苏舒的女朋友,如果他看到我和金枕山在一起,就会坐实金枕山和苏舒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打晕他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房间里的噪音好像消失了,许浑没有回应容栖栖的解释。 容栖栖极不情愿地掀开眼皮,坐在床尾的许浑背对着她。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容栖栖强忍疲惫感,挪到许浑的背后,看到许浑对着一张纸沉默不语。 忽然在许浑耳边发声:“你看什么呢?” 许浑虽然附身在金枕山的身体里,但凭借在许家活下来的经验,不会感知不到容栖栖起身的动作。 当容栖栖靠过来的那一刻,全身的肌肉都呈紧绷状态,容栖栖一出声,许浑特意假装被吓了一跳。 本来就坐在床沿边,屁股稍微一挪,整个身躯失去了平衡,向墙的方向倒下。 容栖栖迅速拉住许浑的衣袖,可是金枕山的块头比较大,容栖栖体力也没恢复好,又是跪坐在许浑身后,一个没注意,上半身被许浑带过去,两人一起摔在床垫上。 许浑感觉胸口快被容栖栖的头撞裂了,想把容栖栖的头推开。 一低头,怀里的人僵硬在那里,乌黑的秀发如绸缎似的铺开,白银般的光泽令发丝显得格外细腻。 许浑无比想知道那种触感,于是移开容栖栖的头的手准备摸容栖栖头顶,逗一逗她。 容栖栖本能反应把许浑的手掌往外一折,痛得许浑嗷嗷大叫:“快松手,快松手,我的手指要断了。” 容栖栖丢开许浑的手指,起身,梳理自己的长发。 对于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容栖栖浑身不对劲,也无心再休息。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容栖栖转移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 许浑轻轻转动着关节,努嘴:“喏,你自己看。” 两个人错开眼神的交流。 “这是苏舒父亲的诊断证明。”容栖栖说。 “如果真的像苏舒说的那样,金枕山阻拦苏舒和他父亲的一切联系,像诊断证明这么私人的东西,苏舒怎么拿到手的。” 容栖栖也想到了这一点:“说不定他和苏瑞文一直私下联系。”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苏舒和他爸经常私下交流,金枕山偶然发现他们的联系,那天打电话给苏舒,谎称苏瑞文快不行了。金枕山为了除掉苏舒,就在他车上做了手脚。苏舒一死,苏瑞文也活不久了,C市就成为金枕山的囊中之物了。” 容栖栖总觉得这当中还缺少一些什么,但是又没有其他资料和证据,默认许浑的推测。 许浑猛然抓住胸口,四肢抽搐,眼睛发黑,是变成恶鬼的前兆。 “许浑,你还有意识吗?” 许浑感觉自己漂浮在一个虚空里,眼前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身体发软,使不上劲。 这时耳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想回应,但是怎么都发不声音。 容栖栖立刻在房间内设了锁怨阵,她和许浑处在阵法中心。 这只恶鬼比容栖栖想得更难控制,就算砍断里槐树,恶鬼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这个世界居然有功力这么强大的恶鬼是在容栖栖意料之外的,她的红唇微微一笑,如果把恶鬼收服,增补耗损的灵力是其一,更令容栖栖兴奋的是那些充满怨怼的鬼气。 “我的怨气流能不能翻倍全靠你了。”容栖栖双手结印,发丝在空中飞舞,狼毫毛笔如勾魂使者一样凌空蔑视那只不知好歹的恶鬼。 “鬼灵乾坤,灭恶玄神。” “去!” 笔尖的血水凝结成血珠,沾在恶鬼的五官上。恶鬼的脸像被泼了硫酸似的,五官开始慢慢融化,那些部位又痒又痛,恶鬼使劲挠,越挠越痒,越抓越痛,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六个洞了。 恶鬼四处逃窜,容栖栖有意逼他入死门,恶鬼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这次他碰到了不好惹的容栖栖,一入死门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了。 恶鬼决定拼死一搏,全部鬼气凝结在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青色球体,随着恶鬼一声嚎叫,整团鬼气向容栖栖袭来。 “愚蠢。”容栖栖眼里是计划得逞的神采。 中指与无名指弯曲,食指和小拇指呈鹰钩状,这就是禁伏印。 在锁怨阵的加持下,禁伏印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容栖栖双手张开,那团鬼气被牢牢地压制在容栖栖怀里。 “许浑,到你了。” 许浑听见容栖栖叫他的名字后就逐渐找回了意识,想要找机会破坏虚空。 这个虚空是恶鬼困住许浑魂体的空间,其实是在金枕山意识内,只要鬼气不再控制金枕山,许浑就能重新掌控金枕山的身体。 听到容栖栖的呼喊,许浑凝神屏气,猛地往下一跳,再次睁开眼,容栖栖正在轻柔地抚摸狼毫毛笔。 “终于回来了。”许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这次是真的解决了吧?” “这个身体属于你了。”容栖栖擦了擦额角的汗,炼化恶鬼耗费了她不少心神。 即便容栖栖炼化了一半鬼气,但还有一部分来不及炼化,眼下先留存在她身体里,有狼毫毛笔的镇压,恶鬼翻不出什么浪花。 许浑再一次咂舌,他探测过容栖栖的灵力,醇正深厚,不是一般鬼差能够比拟的,但是他没想到对付实力无比强大的恶鬼,容栖栖的解决速度令人震惊。 “不愧是高人,高人都是说一不二的,你看,之前答应我的灵力——”许浑在容栖栖周边转来转去,眼巴巴地望着,如果有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不用灵力我也能救你。”容栖栖对许浑心里的算盘门清,想算计她,再给许浑一万次机会都不可能得逞。 “你这是赤裸裸的欺骗,你把我骗到金枕山的身体里,保证不会出事,结果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不要补偿点什么给我吗?”许浑气得汗都出来了,眉毛向上挑起,嘴唇紧抿。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房间内的两人都没出声,静悄悄地盯着那扇门。 门把手缓缓转动,“吱——” “老大,金枕山在这里。” ------------ 第十二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2) 开门的是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确定金枕山在这里后,马上通知其他人。 苏舒的房间瞬间冲进来五个同样装扮的男人,领头的那个指着容栖栖和许浑:“带走。” 许浑示意容栖栖先别轻举妄动,这几个人明显不是跟金枕山一伙的,看带他们去哪里,有什么目的。 容栖栖“害怕”地躲进许浑的身后,许浑也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他们两个就被蒙着眼睛押上车了。 “动作快点。”许浑感觉到背后不停的有人推搡着,下车后,双手被绳子绑住。他猜容栖栖那边应该和他差不多的情况。 容栖栖默默计算步数,走路的时候,耳边和脸都可以明显感觉到风吹过,地板坑坑洼洼的,一不留神还会踩到水坑。 “啪唧。” 许浑听见有人抱怨:“我去,这个破地方还不翻修——” “闭嘴!”有一个人呵斥那个人说的话。 再走几步,许浑和容栖栖的背后都被一推,紧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两个人心里同时想:是铁门。 “老夏,这个女人是谁?”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不清楚,我们抓金枕山的时候,这个女人和他一起,都在苏舒房间里。” “把他们放开。” “可是......您的身体......” “老夏,你的话有点多了。”嗓音里多了一份压迫。 围在容栖栖眼前的黑布松开,眨眨眼,适应周围的亮度,墙体用的是黑紫色石砖,角落因为太潮湿,长满了苔藓。 几盏白织灯稀稀拉拉地挂在天花板上,有一两盏灯管都发黑了,所以室内灯光不算明亮。 这里就像地牢里的审讯室,陈设简单,除了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就没有其他的摆件。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穿藏青色中山装的中年人,眼神如静待猎物的毒蛇,毫不掩饰对容栖栖的打量审视,只要容栖栖稍微放松警惕,他下一步就亮出两颗大毒牙,凶狠地撕咬容栖栖的白嫩的脖颈。 许浑阔步走到中年人的对面,双手撑住桌沿,庞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那个中年人,毫不胆怯地直视他:“找我来做什么?” 被叫老夏的人准备拉开许浑,被冯函制止:“你先出去。” 老夏担忧地看着冯函:“我怕您一个人——” “出去!”冯函明显不耐烦了,拔高低沉的语调。 老夏出去后,冯函的视线绕开许浑,指着容栖栖说:“不为你的老朋友介绍一下吗?” “老朋友”?金枕山这种人还会有朋友? 许浑仔细揣摩这个人说的话,毕竟现在他对这种情况一头雾水,嘲讽地说:“老朋友?你也配跟我称兄道弟?” 不管是不是真朋友,就凭这种“邀请方式”,许浑确信这个人与金枕山肯定不对付。 再说了,金枕山的目的是挤掉苏瑞文,掌控C市,他绝不会共享利益。 既然冯函是金枕山的敌人,那么他的目的也是C市。 许浑捋清思路,不像之前那样心里没底了。 “这么看来,你是不接受我们这边提出的合作了?你确定你能一个人搞垮苏瑞文?” 冯函视许浑如微弱的蝼蚁:“你喜欢她?” 容栖栖极力撇清与金枕山的关系,小手慌忙地摆动:“我和枕山什么关系都没有。”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别害怕,咱们交个朋友。”冯函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叫我小容就好,叔叔,你是枕山的朋友吗?” 冯函的假笑僵在脸上,他有那么老吗。 金枕山把这个女人保护得很好,他的人在金枕山下面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消息。 “现在的年轻人很有礼貌。”冯函特意着重强调“礼貌”两个字,又说:“金总没提到过我吗?我和金总一起在苏市长手下做事。你应该在新闻里看过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冯函,晟全集团的董事长。我和金总是老朋友了,有空来我家喝茶。” 许浑当然懂容栖栖的意思,只要冯函误以为抓住金枕山的软肋,就会放松警惕。 许浑扯住冯函的衣领,额头的青筋爆开,咬牙切齿地说:“别打她主意,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冯函嗤笑了一下,说:“就像你杀苏舒那样?苏家那老东西,没几天可活了。只要我把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你认为苏瑞文会放过你吗。” 许浑瞪大双眼,对冯函的话“十分震惊”,克制住语气中的慌张:“你说我杀人我就杀人了?苏瑞文凭什么相信你。” 冯函把口袋里照片甩到金枕山的脸上,不仅有有金枕山约苏舒出门的聊天记录的截图,还拍到了金枕山身边的保镖在苏舒车上做手脚。 有一张掉落在容栖栖脚边不远处,容栖栖捡起来一看,那张照片上是金枕山抱住苏舒满身是血的身体,悲怆中还有一丝不舍。 许浑翻看每一张照片,吐槽金枕山办事不严密的同时,脑子也在快速运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金枕山的计划肯定只让心腹知道,现在计划败露,冯函偷偷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能悄无声息在金枕山势力下安排自己的人,冯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冯函欣赏着许浑铁青的脸色,悠闲地往后一靠:“C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手下的人做事不麻利,趁早换了吧。” 许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垂的眼帘下是凶恶的冷光,半晌没说话。 随着金枕山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苏瑞文明白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他了。 虽然金枕山很早就跟在苏瑞文身边,但是苏瑞文从来没有真信任过金枕山。 尤其是金枕山凭借酒吧收集情报、笼络人脉,这令苏瑞文不得不多几分忌惮,因此又培养冯函作为压制金枕山的工具。 在名利场待久了,有谁不想往上爬得更高呢? 冯函受够了自己被苏瑞文压、被金枕山压。 如果说金枕山是苏瑞文身边一只不护主的狗,他冯函连狗都不如,顶多是暂时拴住金枕山的狗绳。 容栖栖把捡到的照片轻轻地放在桌上,细声说:“是不是加入你们,就可以放过枕山?” “当然,我是不会伤害合作伙伴的。虽然苏舒没什么竞争力,毕竟是苏瑞文的独苗,保不齐苏瑞文临死之前爆发父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苏舒。感谢金总出手,为我们解决心头大患。” 冯函对许浑竖起大拇指。 “我身边有你的人,是谁?”那些照片越捏越紧,原本光滑的照片一半都有了折痕。 冯函面色犹疑:“这......” “谈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 ------------ 第十三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3) 许浑态度强硬,绝无退让的余地。 金枕山虽然手段狠辣无情,但是他最大的弱点就是骄傲自大。恰恰因为这样,苏瑞文才放心把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他。 自从苏瑞文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后,金枕山为扩充势力,得罪了很多人,要弄死他的人能绕中国地图一圈。 除了几个保镖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他自己的几个心腹一直在医院里监视苏瑞文,这就给了冯函可乘之机。 冯函安排在金枕山那里的人不止一个,随便推一个蠢货出来挡挡,就能拉拢金枕山,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冯函说了一个名字,许浑讥嘲地说:“你把我当傻子哄呢,随便说一个我就信?” “谁敢把金总当傻子。” 冯函拿出手机打电话:“老夏,把小杨带过来。” “要说傻子,苏家那个孩子才是真的蠢,一个大男人偏偏喜欢穿女人的衣服。我好像听说,你还做过他的家教老师,是看着他长大的。这样你都能下得去手,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冯函语气里全是挖苦,字字句句都想刺穿金枕山的心,可惜站在这里的是许浑,不是金枕山。 许浑勾住容栖栖的脖子,表现出一副浪荡公子样子:“苏舒只配做我的垫脚石,就他那基佬样,恶心。” 容栖栖勾住许浑垂在肩膀上的手指,小鸟依人。 他们亲密的动作全被冯函看在眼里,心里讥讽金枕山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 “说起苏舒,前几个星期他还来找过我。” 许浑插在裤兜里的手开始慢慢握紧:“他找你做什么?” 冯函抵住脑袋,说话含糊其辞:“算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具体细节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许浑用胳膊肘狠狠勒住冯函的喉咙,怒目切齿地说:“耍我?信不信老子能让你活不过今天。” “咳咳咳,别激动,金总。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会退化,我这一受刺激就想起来了。”冯函算是怕了金枕山这个莽夫,一不顺心就动手。 一利用完这种人,必须立刻解决他,不能给金枕山蹦跶的空间。 “老家伙,我脾气不是很好,少他妈给老子废话。” 冯函擦了一下飙在脸上的唾沫星子:“那天苏舒是来找我借钱的,借钱的原因他没说。我又不是不知道苏舒跟你的关系,我还以为他是你派过来试探我的,我当然没借钱给他。” “然后呢?” 勒在冯函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冯函眼睛开始充血,他费力地说:“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就自己走了。” 容栖栖拍了拍许浑的背,示意他别闹大了,这里归根到底是冯函的地盘。 这时老夏拖着一个双腿被折断的男人进来了。 “冯总,您没事吧?”老夏一进来就看见冯函蹲在地上。 冯函摇摇头,阻止老夏拿出防身棍。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人被带到许浑面前。 速度这么快,估计提前就把人关在旁边,作为谈判的筹码之一。 容栖栖的手指在许浑的手心挠了挠,许浑捏了一下容栖栖手背上的肉,他知道冯函这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 冯函推开老夏抓扯小杨的头发,拎到许浑的面前:“你看看,这个人眼不眼熟?” 小杨像菜市场里正在交易的死猪,目光呆滞,嘴角还耷拉着不明液体。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经历了十几个人的毒打,无论问什么,小杨绝不会再张口。 冯函带着老夏出门,把舞台交给许浑,他们去交代与金枕山合作的具体计划。 容栖栖先冲上去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尖酸刻薄地说:“就是你背叛了枕山?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性,呸!” 这一举动把无脑冲动的人设牢牢地刻在容栖栖的脑门上,许浑暗暗地为容栖栖的演技点赞。 该他上场了。 许浑一脚踹在小杨的脸上,吐了一口痰在他胸口,半蹲下身,灯光照在许浑的头顶,高昂的眉骨下是一片阴影,即使看不清神色,小杨依然感受到许浑的阴毒。 “这么爱钱哈?”许浑移动皮鞋,踩住小杨的指骨。 “啊——” 然后站起来,碾了碾小杨的手掌,那只手涨得通红,小杨痛哭流涕:“金总,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许浑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但冯函那老家伙指不定在哪里监视他们,不当个恶人,这关过不去。于是回头给容栖栖一个求助的眼神,希望容栖栖快点结束这种局面。 容栖栖无声的说:“扯平了。” 许浑的脸部神经抽搐了一下,这不摆明了要他之后不要纠缠灵力那件事吗。 “铁公鸡。”人微言轻的许浑只敢默默在心里吐槽。 不管许浑答不答应,都得不到容栖栖的灵力。还不如顺着她,在容栖栖心里增加点好感度。 现在得不到,以后谁说得准? 容栖栖就当许浑默认了。 许浑的指尖夹了一根烟:“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你最好乖一点,把在我背后玩了什么花样都吐出来。” 小杨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他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如果嘴巴不牢,死得不止他一个。 “枕山,不要因为这种人渣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容栖栖矫揉造作的声音令许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时半会接受不来。 “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替别人做事的?”容栖栖半蹲在小杨身边,揪住小杨的耳朵。 小杨忍着痛,依然没有出声。 容栖栖对着许浑勾了勾手指,要他蹲在另一边,挡住门口。又怕房里有监视器,拉过许浑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正好容栖栖的头和小杨的上半身全被遮挡在许浑的阴影里。 容栖栖稍微前倾,旗袍上的龙纹对上小杨的瞳孔。 小杨莫名被龙纹图案吸引,意识一点一点地消失,开口说:“就是在几个星期前,冯总要我每天汇报你的行程,就能拿到很多钱。” 许浑和容栖栖眼神相互交汇,两人认为时间太过凑巧。苏舒也是几个星期前来找冯函,小杨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开始去接近金枕山。 苏舒和冯函的谈话很可疑,说不定借钱只是冯函敷衍他们的借口。 “为什么那个时候派你去金枕山那里?” “不清楚。” 容栖栖还要问下去,许浑忽然搂着她站起来,温柔地说:“你自己有低血糖也不注意点,头晕了吧。” 容栖栖瞟到门口的冯函,秒变体力不支,靠在许浑的怀里。 “弟妹这是怎么了?” 冯函的称呼令人作呕,许浑对他的厚脸皮也是甘拜下风。 许浑阴阳怪气地说:“老头,把我们绑来这种破地方谈合作,一口水都不给,还晟全集团董事长,穷成这副鬼样子。” 许浑的话戳中冯函的痛处,但冯函不能在金枕山面前露怯,解释道:“底下人不懂事,对金总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金总体谅一下。这里位置比较隐蔽安全,苏瑞山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达成合作。” 冯函的话合情合理,但是容栖栖还是看到了冯函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 “枕山,我肚子饿了。”容栖栖时刻谨记自己是娇弱女孩的人设。 “看着老头也请不起什么高级菜,我带你回去吃。” 许浑的话意味着要冯函马上放了他们,冯函面露难色:“可我们的合作还没谈完呢?” “有屁快放!” ------------ 第十四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4) “关于苏舒的行踪,你有思绪了吗?”许浑咬着吸管,问容栖栖。 “没有,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苏舒怎么拿到他爸的诊断单的。” “除了冯函有机会接触到苏舒和苏瑞文之外,暂时没有第二个人选。” 容栖栖喝了口汤,继续说:“与苏舒有牵扯到人很多,排除金枕山和李元,还剩冯函和他爸,先顺着冯函的计划来,说不定找到苏舒的同时,还能确定联系那对父子的人是不是冯函。” 许浑嫌弃地看着容栖栖面前的螺蛳粉,屏住呼吸,尽量离得远一点。 “冯函刚才说的计划你也听到了,他打算一个月内利用金枕山的人脉和资金来壮大晟全,这摆明要吸干金枕山。” “他的公司资金链那块可能出了问题,才这么急着找金枕山。一个有上亿资产的老总,要在一个秘密安全的地方谈合作,也不至于在那么破旧的地下室。听他手下的人说的,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 容栖栖说完,又嗦了一口臭香臭香的螺蛳粉。 “这东西真的好吃吗?”许浑对容栖栖心满意足的表情表示不理解。 “你管我。” 反抗无效,许浑换了一个方向坐。 “冯函要一个月的时间来部署,万一苏舒改变主意,不想入轮回怎么办?” “你利用金枕山的身份,先查清楚苏瑞文还可以活多久,不管苏舒是不是真的想救苏瑞文,只要我们守在他那里,苏舒一定会出现。” 许浑说:“从看到那张诊断单开始,苏舒去找他爸的几率好像更大。” 容栖栖不由得有些骄傲:“小伙子,跟着我好好学。” 容栖栖挑起的眉眼和那双亮闪闪的眼瞳让许浑愣怔了一秒,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躲避容栖栖的眼睛:“你好臭,快点吃。” 容栖栖擦擦嘴上的红油,吃得心满意足,打算任务结束后再美美享受一次。 “走吧,别让苏瑞文等急了。” 离开冯函的地下室后,许浑就联系医院那边,询问苏瑞文的病情。 医院那边给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苏瑞文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已经出现肝区疼痛,并且伴有失血性休克。 简言之,到苏瑞文这种程度,即使有肝移植,也救不活了。 “劳驾你先把衣服换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掉臭水沟了。” 容栖栖闻了闻旗袍:“不臭!” 医院里。 VIP病房的走廊两边站着两排保镖,齐刷刷地向许浑低头,大声说:“金总好——” 这么大阵仗是金枕山的风格,许浑感觉自己成为了黑社会老大,憋笑走进苏瑞文的病房。 病房门一关上,几个保镖交头接耳。 “哎,你们看到了吗?老大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是啊,这是第一次吧。” “不是传说老大是gay吗?” “说什么呢!”刚刚说话的保镖头上都挨了一巴掌,低头一看,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有几个人不小心被宋正的腕表砸到了,忍着痛说:“宋总好。” 除了金枕山,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宋正。 宋正跟着金枕山一路摸爬滚打,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宋正提的建议,金枕山一般不会反驳。相当于金枕山背后的军师,金枕山的事业版图能壮大一半的功劳都是他的。 因此金枕山才让宋正守在医院,时时刻刻监视苏瑞文的一举一动。 “嘴巴不干净就趁早缝上,再让我听到,我就跟金总说,拳击场的陪练团好像需要加点人了。” 犯错的人会被分配给拳击手当陪练,去了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没人敢说话,宋正直径打开门,房间内的两人一看见他进来了,倏然噤声。 宋正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站在那里不说话,都令人心惊胆战的。 双方互相打量,容栖栖率先打破僵局:“你是谁?” 宋正扶了一下镜框,掩盖住眼底的冷光,再抬眸,目光变得柔和许多:“你好,我是宋正,金总的助理。” 许浑不了解金枕山和宋正相处时是什么状态,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金总这次来,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听说您还向医院咨询了苏市长的病情?” “你一个小助理怎么问这么多,你管得着吗。” 容栖栖粗俗愚蠢的举动令宋正嗤之以鼻,金枕山绝不会喜欢这种蠢材。 被容栖栖一打岔,宋正对许浑的关注度少了一半。 宋正对外是温润儒雅的,在没试探出容栖栖对于金枕山的重要程度之前,宋正不会翻脸。 宋正低头整理表情:“是我失礼了,小姐。” 许浑背对宋正,坐在病床旁边,避免再次与宋正对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还可以活几天?” 宋正递出手中的资料,顺便汇报这几段时间苏瑞文和冯函那边的动静:“最多活一个星期。冯函那边跟苏瑞文的秘书有联系。苏瑞文一死,C市恐怕要重新洗牌。” “苏舒的事你怎么处理的?”许浑话锋一转。 “开车撞他的司机和在苏舒车上做手脚的几个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宋正心存疑虑,当天晚上这件事就弄完了,还是金枕山亲自做掉的,可是突然又提及,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许浑接下来的话,听得宋正瑟瑟发抖。 “冯函在我身边插了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宋正大惊失色,眉头皱起一个“川”字:“这是我的疏忽,我马上把海比斯的人重新查一遍。” “那个人拍到了我杀苏舒的证据。” 宋正听到这些,喉结不停地滚动,汗水从鬓角流到鼻尖。 金枕山的人员调动一直都由他来负责,却在他手里出了这么大纰漏,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派人去解决冯函。”这是宋正找到最快捷的办法。 “现在不是时候,你去把海比斯的财务喊过来,我有话要问。” 许浑喊住宋正掏电话的手,说:“你亲自去。” 这表明金枕山对他完全失去信任了,像宋正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懂得海比斯不再有他的一席之地。 宋正苦笑:“是。” 许浑在门口偷听宋正离开的脚步声,确定他下楼梯后,才放松下来。 容栖栖看见宋正离开时,在苏瑞文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 “宋正似乎很害怕金枕山。”容栖栖说。 “幸好我反应快,你是没和那个宋正对视过,那眼神要把我射穿。”许浑回忆起刚才情景,心有余悸。“还剩一个星期,苏瑞文才归天,苏舒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引蛇出洞。” 许浑问道:“用什么做诱饵?” 容栖栖上下打量许浑,许浑连忙捂住重点部位,随即容栖栖的视线聚焦在病床的苏瑞文。 “他。” ------------ 第十五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5) “你什么意思?” 容栖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回想苏舒说的话。 “之前你提到了苏舒的愿望,他想见他爸爸。” “所以你要把苏瑞文活不久的消息放出去,让苏舒主动过来。” 这个计划的确可行,但有一点让许浑比较担忧的是:“万一苏舒在苏瑞文死的那一刻才过来,时间也来不及了。” “但是你把苏舒的尸体又放回了停尸房,距离下周二,也就是他的火化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容栖栖不能一直把苏舒的尸体放在魂戒里,不然就会腐烂,放回停尸房才最安全。 “你们是谁?” 苏瑞文醒了! 许浑和容栖栖站起身,端详苏瑞文的状况。 苏瑞文脸色腊黄,两颊凹陷,浑浊的眼珠向两边转了转,看见许浑,费力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 许浑把头挨近一点,苏瑞文颤颤巍巍地扒拉着许浑的衣袖,示意许浑再近一点。 “你把苏舒带来了吗?”声线干涩沙哑,像喉咙里卡了一口痰,说几个字就要喘一下。 容栖栖声音不大,但却非常清楚地说:“苏舒死了。” 沉默过后,是剧烈的咳嗽声,苏瑞文一只手不断拍打身旁的栏杆,另一只手死死地拉扯许浑的衣角,死鱼般的眼珠瞪大了盯着容栖栖,好像稍有不慎就会从眼眶里滚出来。 照这种反应,苏瑞文并不知道苏舒死了。 金枕山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还是要对苏舒下手?” 苏瑞文咳出一口血痰,气急败坏地说:“我把那些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动他!” 许浑抽出一团纸胡乱帮苏瑞文擦了几下,平静地说:“我要的不是那些东西。” “我说了很多次,要冯函倒台,还不是时候。” 在吃饭的时候,容栖栖设想到这种情况,为了不让苏瑞文对金枕山失去信任,谎称苏舒是自杀。 因此许浑特意支开宋正。 “苏舒他是自杀。” “不是你的安排?”苏瑞文怀疑许浑的话,他不相信苏舒会选择自杀。 容栖栖拿出准备好的道具——一个信封,在苏瑞文眼前晃来晃去:“这是他的遗书。” “你是谁?快把东西给我。” “我是枕山的女朋友。” 苏瑞文惊讶地看着容栖栖和许浑,难以置信地说:“你们……” 然后仰天大笑,只是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泪水:“金枕山,你不喜欢男的?!” “我竟然以为你们……你们,苏舒他到死都不肯原谅我啊!” “那里面写了什么?”苏瑞文猛地一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栖栖手里的遗书,说:“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遗书是不是真的?” 容栖栖怎么会被将死之人的恐吓震慑到,“你敢赌它不是真的吗?” “你认为一个人自杀之前,他会在遗书里写什么。” 苏瑞文不敢赌,万一苏舒把他们做的所有事都写在里面了,他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得来的地位和名誉全会化为乌有。 容栖栖不给苏瑞文犹豫的时间,逼着他做决定:“如果不想像苏舒死在臭水沟里,最好把你们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苏瑞文放开许浑:“苏舒死了,我也没什么时间了,不妨全都告诉你们。” 苏瑞文的头转向窗外,阳光斜照进室内,距离病床还有几步。 总是差那么一点,差一点他就能控制苏舒,差一点他就逼走金枕山,差一点他就可以把那些事都掩盖住。 “我一直拖着你,不要你和冯函斗,那是因为我必须保证晟全集团不是一个空壳子。”苏瑞文叹了一口气,“我要齐璇做假账,让你以为海比斯的收入状况并不差。这样你才会继续投钱给晟全,弥补冯函造成的亏空。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苏瑞文让金枕山负责在海比斯的非法交易,冯函则利用晟全集团帮金枕山洗黑钱。 洗干净的钱一部分钱转到苏瑞文的海外账户,另一部分继续在金枕山和冯函之间流通,维持整个流程的正常运作。 “晟全是你的洗钱机器吧?”这种洗钱手段,容栖栖见怪不怪。 “没错,如果不是冯函那个蠢货拿钱去买城西的那块地,导致晟全亏空数十亿,我也不至于这样做。” “所以你就拿我的心血去补冯函的窟窿!”许浑把桌子上的杯子打翻在地,有一块碎片擦过苏瑞文的脸,脸上立刻多了一道口子。 “你的那些事,别想瞒过我。苏舒会成那个鬼样子都怪你!是我不该把你带回家,你是在报复我,故意让苏舒穿裙子,然后挑拨我们父子间的关系。” 苏瑞文一味听信金枕山说的话,嫌弃苏舒,还把自己唯一的儿子赶出家门。 结果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苏市长,你应该仔细想想,苏舒是因为谁才穿女装的?” 宋正带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站在门口。 容栖栖惊讶地捂住嘴巴,故意大声说:“难道苏舒自杀的原因也是因为你?” 苏瑞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看见齐璇后,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洪水般向他涌来,来不及细想,苏舒为什么没有把这些写在遗书里。 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情并不像苏舒和苏瑞文说的那样。 苏舒喜欢穿女装另有原因。 容栖栖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老头,都快死了,你还要带着那些东西进棺材吗。” 苏瑞文闭口不言。 “金总,我把财务带来了。” 宋正绅士地为容栖栖介绍:“这是齐璇,海比斯的财务总监。” 房间内的三人听到“齐璇”的名字,神色各异。 其中苏瑞文的表情最不自然。 “金总。”齐璇略过容栖栖和苏瑞文。 “你懂不懂礼貌!我可是你们金总的女朋友。” 齐璇和宋正眼里闪过厌恶的眼神。 容栖栖在心里都忍不住夸自己太敬业了,人设树立非常成功。 齐璇语气不卑不亢:“金总,宋助理让我把近五年的账本都带过来,请您过目。” 许浑察觉了苏瑞文和齐璇之间怪异的氛围,似乎苏瑞文有点害怕她。 “不用看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齐璇瞟见苏瑞文心虚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 她错以为许浑知道自己和苏瑞文的关系,干脆不再隐瞒,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要瞒着你了。” 宋正一头雾水:“齐璇,你们在搞什么。” 许浑抬手制止宋正,道:“这里没有你的事。” “如果是账本我可以解释的,海比斯的钱我一分没动。” 宋正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希望金枕山看在以前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许浑无暇顾及这件事,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宋正进门时说的话。 “关于苏舒的事,你知道多少?” 齐璇却突然插话:“这就要问我亲爱的姐夫——苏瑞文了。” ------------ 第十六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6) 苏瑞文躺在床上装死,一言不发。 许浑松开容栖栖的手,给她表演的空间。 “这些管子拔掉会怎么样?你会死吗?” 容栖栖扑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却看得苏瑞文脊背发凉,没想到一大把年纪里,还会被一个小姑娘吓到。 容栖栖与苏瑞文对视的那一刹,第一反应是肮脏。 她见过很多腐烂的魂体,但苏瑞文的魂体不仅开始腐烂,而且已经完全被怨气缠上了。 只有生前罪大恶极的人才会在死之前被怨气缠体,等到双腿一蹬,眼睛一闭,黑白无常就会把这种人带到地狱十八层,至少关四兆年以上,才能再入轮回。 苏瑞文的心头涌上一种恐惧感,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挪。 许浑懒得跟他们打太极,“齐璇,你说。” 齐璇冷笑一声:“苏瑞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苏舒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说着,冲上去要掐住苏瑞文的脖子,许浑挡了一下,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苏瑞文还不能死。 容栖栖扶着齐璇半瘫软的身体,现在的齐璇心如死灰,跟刚才冷静大方的样子判若两人。 齐璇脸上淌着泪水:“苏瑞文这个变态,跟我姐结婚之后一直在外面玩女人,位置爬得越高,他更加变本加厉。他后来还对小孩下手,我姐用自杀威胁他,苏瑞文美其名曰生意需要,还对我姐说:你想死就去死好了。我姐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家,在苏舒四五岁时,自杀了。” 齐璇弯曲的背忽然直挺,一想到苏舒很有可能因为那件事自杀,就恨不得剖开苏瑞文的身体,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你竟然打你儿子的主意,是你逼着他穿女装给你看的!然后对着他,做出……..做那些事,你都忘记了吗!” 喊到后面,齐璇声音都已经嘶哑,她浑身气得发抖,酸水在肚子里翻腾,呼吸也非常急促。 谎言之下是不堪入目的真相。 “住嘴!” “苏瑞文,你可真狼狈。把你的皮扒开了就受不住了?你想过苏舒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时候他才五岁,小孩子记得住什么。”苏瑞文还在为自己辩解。 “他有神经病!我没有他那种儿子。” “五岁!五岁的孩子你都能玩弄!畜牲——” 齐璇心里的火怒从心脏蔓延到全身,这些年她忍辱偷生,不断收集苏瑞文的犯罪证据,她还和苏舒约定好,一起揭发苏瑞文的真面目。 明明快成功了,苏舒却死了,她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没了。 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只能匍匐在地上,手肘撑着地板,慢慢地挪动。 她要将苏瑞文抽皮拨筋,然后把苏瑞文下面的丑陋的东西搅成肉泥,祭奠苏舒的在天之灵。 这样的控诉,闻者悲痛,见者落泪。 被害人永远只能忍气吞声,残害者却可以独步青云! 容栖栖施法定住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她要让苏瑞文这种人渣,承受来自地狱的怒火。 许浑的魂体连忙抽离金枕山的身体,拦住容栖栖。 “别冲动,苏舒还没出现,需要苏瑞文这条狗命。” “滚。” “我们好不容易查到这里,苏瑞文是个重要的筹码,不能杀。” 许浑在容栖栖面前上跳下窜,劝说她改变主意。 “再不滚,你可以和他一起死。” 闻言,许浑立刻飞到一边,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损失这一单,比起这些,他更惜命。 容栖栖的五指如莲花般绽开,狼毫毛笔赫然树立在手心上,笔尖的血珠汇聚在一点,容栖栖默念着咒语,血珠膨胀成拳头大小的血球,下一秒好像就要爆开了。 房间内的阴风越来越大,旗袍紧紧贴合容栖栖高挑的身形,红唇微挑,妖艳和正气同存。 “3” “2” “1” 狼毫毛笔得到主人的命令,甩动血球,血球如利剑似的撞向苏瑞文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等等——” 容栖栖粲然一笑。 鱼儿上钩了。 原本还是阴沉沉的房间,忽然变得明亮许多。 许浑顿时明白刚才全是幻像,就是为了引苏舒出来。 苏舒慢腾腾地从窗户外面挪进来,丧气地垂着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忘了我是谁?一进医院我就感受到你的气息了。” 许浑指了一下容栖栖,又指了一下苏舒,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你没和我说!” “说出来你能把他抓住?” 深入灵魂的一问,许浑捏住自己的嘴唇,选择闭嘴。 “苏舒,你为什么要跑?” “你当时的看起来不像会继续帮我,万一你把我烧了,我下辈子怎么办?” “你躲在苏瑞文这里也很奇怪吧,苏瑞文对你做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离开我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说了,你们真的会帮我吗?” 容栖栖对苏舒的忍耐值马上就要到临界点了,许浑急忙回答:“我们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乖乖的。” 又低声说:“深呼吸几下,别生气了。” 苏舒摸摸被定住的齐璇,声音十分平静,不像齐璇那般歇斯底里:“小时候的事,你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但是我说过,金枕山带着我一起穿女装,这件事是真的。” 苏舒的目光在齐璇的裙子上流连,他回想起金枕山送给他人生中的第一条裙子,准备擦一擦眼泪,伸手一摸,手掌却直接穿过眼睛,原来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金枕山刚来我家的时候,我很排斥他。直到有一次——”苏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苏瑞文又逼着我穿裙子进他房间,刚好被金枕山看到了。他为了把我救下来,拼命抱住苏瑞文,就算被打个半死,他也不松手。苏瑞文打累了,没心思再纠缠下去,就把我们关在地下室里。” “后来,苏瑞文再也没要我进他的卧室了,我问过金枕山,是不是他做了什么。金枕山只是告诉我以后可以去学校读书了。” 容栖栖说:“喜欢穿女装是怎么回事?” “算是一种脱敏治疗吧,那段时间我一看到裙子,整个人就会忍不住的发抖,更严重的时候还会头晕呕吐。金枕山用了很多种方法帮我,但是没什么太大的成效。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化好妆,穿上裙子,我被那种滑稽的装扮逗笑了。” 苏舒想到那个场景,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 “渐渐的,我没有那么反感女生的衣服了。毕业之后,接触到更多和我有相同爱好的人。是男生又怎么样?服装在我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只要我喜欢穿,我就要穿。” “但是金枕山把你杀了,为了不让你找到他,不仅在办公室搞那么多驱鬼的东西,还养恶鬼。我不信他像你说得那么好。”许浑说。 苏舒利用他们去找李元,一旦李元发现苏舒还活着,一定绞尽脑汁让苏舒见到金枕山。 苏舒一直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在容栖栖和许浑的视野,光凭金枕山对待苏舒的残暴,他们两个人就会误以为金枕山也是加害者之一。 许浑不得不佩服苏舒的心思之缜密。 “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真妙。” 容栖栖:“金枕山后来还对你做了什么?” 苏舒的双手捏拳,对金枕山深恶痛绝:“我发现在李元背后的人居然是他!怎么可以是他!” “当时我还在镇上教书,他想给我自由,便瞒着苏瑞文把我送到镇上,却没想到被我发现他和李元的关系。后来想想,从小到大,他一直掌控我的生活和交友,李元也是他介绍给我的。我跟傻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 “金枕山那副嘴脸真令人恶心,说什么为了我好,实际上用我的女装视频和照片威胁苏瑞文,不然他凭什么爬得这么快。” 金枕山每一步全是算计好的,先博得苏舒的好感,然后按住苏瑞文的死穴,再来一百个冯函都玩不过他。 竟然如此憎恨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许愿,让容栖栖帮他复仇呢?许浑想不通。 苏舒的愿望:见父母一面,亲口对他们说说话。 “亲口说!”许浑惊呼出声。 “你不是要亲口跟父母说话,你打算亲手杀了金枕山和苏瑞文!” ------------ 第十七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7) 亡人的灵魂属于地狱,不可能与活人有任何接触。 想亲手复仇,苏舒必然得操纵自己的身体,他以为这样做就能得偿所愿。 但苏舒不知道的是,他不是许浑,没有再来第二次的机会。 容栖栖拿出苏舒的资料版,如黑晶石一样晶莹的眼睛里挂着一层冰霜:“苏舒,既然见到了你的父亲,接下来只要你能亲口对跟他说话,你的愿望算完成了。” “那金枕山呢?”苏舒急忙问道。 “不在你的愿望内,与我无关。” “我们速战速决,黑白无常还在停尸房等着你。” 容栖栖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完成苏舒最后的愿望,然后收走怨气。 至于其他的,她没有兴趣。 许浑差点忘了容栖栖的真实身份——她是收怨师。 她和苏舒不过各取所需,收回怨气之后,谁还会在意这些人,这些事。 苏舒与苏瑞文默然相对,难道真的要选择放下仇恨,中止这场游戏吗? 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离开! “不要逼我。” 苏舒透明的魂体逐渐发黑,深陷的眼眶里流着暗红色的血,嘴里吐出来一大滩黑水,被黑水触及到的地板还冒着烟,不到几秒,那块地方的瓷砖也融化成黑水,黑水再碰到其他地方也是这样。 许浑趴在容栖栖的肩头,双腿蜷曲:“高人,你快想想办法。” 容栖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阻止苏舒的攻击。 她想,还不够。 但是,容栖栖高估了苏舒的怨气流。 收怨师手下的怨魂要反抗,会用自己的怨气流来抵抗。 怨气越强的魂体造成的伤害越大,显然苏舒的怨气流不足。 看目前的状况,提前结束的想法必须收起来了,苏舒的怨气流本来就不够多。再不完成他的愿望,收回的怨气恐怕会更少,得不偿失。 容栖栖叹口气,不再试探。 “咚!”一脚踩进黑水中 许浑大喊:“小心——” 一阵亮光从脚心覆盖到整个房间,而那些黑水以极快的速度积聚到脚心。 两股力量,一个向外,一个向内。 没过一会儿,光与黑水同时消失,刚才还满目疮痍的地板又完好如初了。 苏舒的四肢被几条黑水锁住,呈一个“大”字型,浮在空中。 “又是幻象?” “不是,刚才是苏舒的怨气流,怨魂体反抗我的时候,就会暂时怨化。苏舒怨气太弱,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们还继续帮他吗?”许浑弱弱地问了一句。 容栖栖扫视了一圈,苏瑞文、苏舒、金枕山、宋正、齐璇、还有不在这里的冯函。 这些人里,有多少好人?又有多少坏人呢? “苏舒,别装了。”容栖栖把苏舒喊起来。 原本瘫在地上的苏舒慢吞吞地飘起来,摆着一副苦瓜脸。 许浑用力拍了一下苏舒的肩膀:“别愁眉苦脸的,容鬼决定帮你了。” “真的吗?” “别高兴太早,你自己清楚,要像活人一样行动是不可能的。” 容栖栖的话像一泼冷水,浇在苏舒头上,刚扬起来的嘴角马上弯下去。 “杀人偿命,我也不能帮你杀掉他们。” 苏舒的脸色越来越垮。 “这条路行不通,我们还可以走别的路。”许浑安慰苏舒。 苏舒飘到窗边,出神地眺望远方,失落万分。 “时间只剩三天,还能有什么办法?” 要打倒一个人很简单,找准他们的痛处,重重一击,让那些人再也翻不了身。 许浑深知处在权力中心的人,他们的最爱无非是金钱、权力。从他们手里夺走这些东西,就是对这种人最好的惩罚。 “关于苏瑞文、冯函和金枕山,你了解多少?”容栖栖问道。 “我在金枕山的酒吧工作时,才对他们的洗钱流程有一点了解。” 许浑的左手不停地在下巴处摩擦,“冯函说,你找他借过钱?” 苏舒反射性地躲避这个问题,许浑掰过他的头,逼他回答:“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必要瞒着吗。” “不是借钱,是要求冯函把晟全集团还给我。齐璇手里有冯函亏空公司的证据,她要我拿着那几张纸去威胁冯函。” “齐璇?你小姨?” “晟全集团是我妈的嫁妆,齐璇想帮我拿回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来总结一下,苏瑞文贪污受贿,金枕山做非法生意,冯函亏空公款。犯罪三人组齐活了。” “怎么做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呢?”这是最棘手的问题。 齐璇手里捏着冯函和金枕山做假账的证据,这肯定是她最后的退路,要想让她交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除非把她杀了。 容栖栖的身份是金枕山的女朋友,这时候突然告诉齐璇:容栖栖可以看见苏舒的鬼魂。 齐璇百分百觉得容栖栖在骗她。 容栖栖问道:“许浑,你离开金枕山的身体后,金枕山不会记得你用他身体做的事吧?” 许浑摇头。 容栖栖心里有一个好点子:“我有办法,首先——” 听容栖栖说完后,苏舒和许浑表示有点怀疑:“放弃齐璇那条路,真的可行吗?” “你们还有更好的方法?” 容栖栖表示洗耳恭听。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许浑,你负责把金枕山与苏瑞文隔开,我和苏舒去停尸房拿尸体,为最后做准备。” “我们在哪里汇合?” “金枕山办公室驱鬼避邪的东西太多了,带着你们两个不方便。我们在冯函那里碰头,如果冯函不按计划来,我们也好及时控制他。” 容栖栖转头对苏舒说:“等一下我要解开他们的定身术,你能接受吗?” 许浑对容栖栖说的话有点意外,他没料到容栖栖还会体贴苏舒的情绪。 苏舒不再逃避,坚定地说:“我可以。” 容栖栖收回天花板上的符纸,齐璇奋力地抓着病床上的栏杆,撑起自己的身体,死命地锤打苏瑞文。 苏瑞文被打得喘不过气来,宋正不能让苏瑞文死在齐璇手上,把濒临崩溃的齐璇带到走廊,让她冷静一下。 许浑整理一下私人订制的西装,傲视奄奄一息的苏瑞文:“你还以为你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市长呢,有宋正在这里,你别想和外面的人有半点联系。” “要是被老子发现你在背后坑我,你的日子绝对比现在难受一万倍。” 许浑“贴心”地喊来护士:“苏市长好像累了,给他打一针安定。” 苏瑞文挺起胸膛,不停地扭动身体,拒绝护士的注射。 许浑喊进来几个保镖,宋正也跟着进来。 宋正说:“压着他。” 苏瑞文本来像一条不听话的狗,牙齿“咯咯”作响,脸上的皱纹搅在一起,可怖又可憎。 不知是不是在医院待久了,一看见那伙人乌泱乌泱地涌进来,苏瑞文身上反倒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再反抗。 ------------ 第十八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8) “你再说一遍!金枕山怎么突然撤资了?” 容栖栖他们三人蹲在墙角,看着冯函气急败坏地冲电话那头怒吼。“你的符咒能撑多久?” 三人有了符纸的庇护,冯函暂时看不到他们。 容栖栖斜了许浑一眼,“质疑我?” “嘘,冯函要去找金枕山了。” 冯函打了几百个电话给金枕山,话筒里传来的永远是不在服务区。 “老夏——带几个人,去找金枕山那小子算账。” 等到冯函他们去海比斯,门上却被贴了封条。 这一切全是容栖栖和许浑的安排。 一天前。 许浑凭借金枕山的身体,在办公室找到了金枕山进行非法交易的凭证。 容栖栖拿到U盘后,到医院跟苏瑞文做一笔交易。 “哟,苏市长日子过得挺舒服,还在吃饭呢。” 容栖栖让看护先出去。 万年不近女色的金枕山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这个消息医院昨天都传遍了。 看护不敢质疑容栖栖,端着饭就跑了。 “你来做什么?金枕山呢?” 苏瑞文如今看见许浑和容栖栖就来气。 “跟你谈笔生意。”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苏瑞文不指望这个蠢女人能拿出来有用的东西。 “这里有金枕山这些年的交易记录和财务报表。” 苏瑞文一改之前的轻蔑,“你怎么拿到的?” 容栖栖拨弄来一下耳边的头发,洋洋得意地说:“金枕山那个傻子,只要哄他两句,他就找不着北了。” 苏瑞文内心狐疑不决,金枕山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但是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被他带在身边的,她的话里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容栖栖自然清楚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紧接着说:“既然这个生意你不想做,那我就去找冯函咯。” 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这里面还有一些苏市长的艳照,真辣眼睛。” 容栖栖假装起身,走了两步,苏瑞文喊住容栖栖:“你的条件。” 那个U盘绝不能落入冯函手里。 “八千万。” 容栖栖伸出五个手指。 “我一时间去哪里给你凑这么多钱?” “老家伙,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海外账户的钱数都数不清,人马上要嗝屁了,还这么小气。” 容栖栖一脸鄙夷不屑。 “先给你三千万,你把有关我的照片给我。” “五千万,只给你金枕山的那一部分,等你解决金枕山后,剩下的我们再谈。” “你别太过分。” 苏瑞文气急败坏,床单都被扯皱了,没想到眼前的女人那么不好对付。 “金枕山没你想得那么好对付,要动他,我需要时间。” 容栖栖的语气不容置疑,道:“一天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又说:“你的手机,帮你偷过来了,不用谢。” 堵死了苏瑞文的路。 以苏瑞文的手段和势力对付一个金枕山来说,绰绰有余。 时间拉回到现在,冯函一行人在海比斯门口干瞪眼。 “给我去查,金枕山人到底去哪里了!” 冯函在门口转来转去,思前想后给苏瑞文打了一个电话:“苏老,海比斯封了。” 冯函已经准备好承受苏瑞文的怒火,使他预料不及的是,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却异常平静。 “嗯,知道了。” “是您动的手?” 冯函不理解苏瑞文居然亲手封了海比斯。 金枕山没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在警方抓到金枕山之前,你必须封住他的嘴。” 冯函迟迟没有回话,苏瑞文猜到他的担忧,说:“海比斯的钱一大部分在我手里,等你把这件事办好,晟全还是你的。” 冯函对苏瑞文的话半信半疑,但他的承诺无疑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冯函会按照苏瑞文说的做吗?”苏舒问道。 “他会的,因为只有苏瑞文能救晟全。” 许浑的话是一针强心剂。 果不其然,冯函吩咐老夏几句,那一群分成两拨。 容栖栖戴上墨镜,“我跟着冯函,你们监视老夏。” “他们能找得到金枕山吗?”苏舒十分质疑他们的办事效率。 容栖栖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方位,“如果下午五点之前他们还找不到,到时候再想办法。” 说完,三个人兵分两路。 老夏带着那批人辗转在各个赌场、酒店,翻个底朝天依然找不到金枕山的踪迹。 一天找不到金枕山,苏舒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C市不靠海,金枕山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市,几率不大。” 许浑计算他们搜查一个赌场的时间,按照这种速度,在五点前找到金枕山简直是痴人说梦。 许浑问苏舒:“你和金枕山相处那么长时间,你想想他会去哪?” 苏舒的眉毛扭成两条毛毛虫,过去的记忆在脑子里翻江倒海。 “有一个地方,金枕山以前说过,以后退休了,要去那里定居。” “无论在不在,我们都要去走一趟。” 许浑伸出自己的拳头,“这里面是容鬼给我的尸粉,把它洒在你身上,不管你去哪里,她都能找到你。” “你不跟我一起去?” “我要去通知容鬼,为了节省时间,你先去,我和她马上就来。” 苏舒不疑有他,接过尸粉。 许浑亲眼确定尸粉落在他身上后,才放他走。 苏舒走后,容栖栖从一边的巷子里出来。 被苏舒骗了那么多次,容栖栖和许浑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他撒了尸粉后,魂体发生变化了吗?” “挺正常的。” 苏舒身上的尸粉其实是恶鬼的鬼气,容栖栖提炼身体里残留的鬼气,磨制成粉。然后让许浑找机会把它交给苏舒。 恶鬼们依靠鬼气找寻同伴,因此容栖栖用鬼气试探苏舒与恶鬼有无关系。 “他们两个还没翻脸之前,金枕山在苏舒面前人模狗样的,闹掰之后,苏舒巴不得杀了他,怎么会在一起养恶鬼。” “苏舒心思多,不能轻易相信他。” 容栖栖手捻着一些尸粉,食指和中指伸直,以大拇指为定点,画出半圆,尸粉凝结成饼状的粉块,朝苏舒离开的方向飞去。 ------------ 第十九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19) “这里的风很舒服。” 许浑和容栖栖跟着尸粉一路到了这个小镇上。 依山傍水的小镇,少了城市里的污浊,空气中都是桂花的清香。 苏舒飘荡在一幢二层楼房的阳台上,他找到金枕山了。 “高人,我们现在闯进去还是等冯函他们?” “你盯着苏舒,我去检查一下房子里有没有驱鬼的法器。” 苏舒心里五味陈杂,这栋房子是金枕山买下来的,但写的苏舒的名字。 这个小镇就是苏舒教书的那个镇子。 金枕山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 许浑猛地拍了一下苏舒的头,“千万别自作多情,屋子里贴满了驱鬼的符纸,用脚趾头想,你也该明白他在防谁。” 许浑的话给苏舒当头一棒,对金枕山的最后一丝怜悯彻底消失了。 金枕山害怕谁来找他索命,一目了然。 苏舒的魂体眼见着又要变得全黑,容栖栖急忙把符纸放在苏舒的嘴唇上,防止苏舒口吐黑水。 “本来怨气就不多,千万别吐。” 许浑在符纸上也摁了几下。 苏舒的怨气变少,对许浑来说更不利。 “他过一会儿就好了。”容栖栖指着门槛说:“金枕山还做了门槛,我们进不去。” “金枕山找的道士不简单啊,驱鬼的方式这么齐全。” 太阳西垂,白天很快要结束了。 “嗡嗡嗡”容栖栖背包传来的震动声。 许浑睁大了眼睛,感觉在容栖栖这样的老古董会特意买手机,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你什么时候买了手机?” “转钱的时候,苏瑞文秘书给我的。” 容栖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正好是五点。 “说。” 电话那边苏瑞文小心翼翼地说:“容小姐,能不能再宽容一些时间,冯函那群废物,还在外面找。” “再转三千万,我告诉你金枕山在哪儿。” “容小姐,你这是勒索。” “你有本事就去告我,不过是一起死。我没钱没名无所谓,苏市长应该不愿意最后几天在牢里过吧。” “怎么给你?”苏瑞文妥协了。 “让冯函带着人和银行卡来一个地方,地址我用信息发你。” 挂完电话,容栖栖贪婪的嘴脸立刻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冷艳淡漠的疏离感。 “高人,你在尖酸刻薄和清冷高贵之间切换自如。” 许浑为容栖栖的业务能力点赞。 容栖栖没有理会许浑的揶揄,跳上对面的屋脊,许浑也跟了上去。 橙色的暖光铺在容栖栖的脸上,还有几点光挂在她耳边的发丝上。 夕阳勾勒出容栖栖凹凸有致的曲线,旗袍上的龙纹以螺旋的样式围绕着上半身,仿佛那条龙也被容栖栖的气质震住,乖巧的匍匐在她的肩膀。 容栖栖微垂眼帘,像是在思索。 许浑看见容栖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而他的脚下空落落的,身为魂体的他,脸部都是模糊不清的,像是打了一个马赛克。 不知怎么,他有点讨厌自己只是个魂体了。 等到太阳的最后一角彻底隐没在地平线下,许浑听见容栖栖说:“人类最爱什么?” 容栖栖的问题消散在青山绿水之间,融进绚烂的夕阳中,最后随着柔和的风抛向了全世界。 许浑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好挠挠后脑勺,转向另一边。 “冯函他们来了。”许浑指着那些车。 远处来了几十辆车,小镇上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车同时来,纷纷出来看热闹,路上水泄不通。 嘈杂声越来越多,冯函怕惊动金枕山,在路口停车。 老夏带着五六个壮汉,凶神恶煞地把路人赶进屋内。 冯函要其他人围住金枕山的屋子,防止金枕山逃跑。 许浑无奈:“冯函的智商被狗吃了,搞这么大排场,万一走露消息怎么办?” 容栖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金枕山的家。 “等一下直接冲进去,如果金枕山敢反抗,直接就地解决。” 来之前,冯函被苏瑞文骂得狗血淋头,命令他必须以最快速度搞定。 “呸——老不死的” 冯函等着苏瑞文一死,看谁还敢站在他头上叫嚣。 老夏说:“老大,布置好了。” 冯函点头。 一批人爬上二楼阳台,另一批从一楼窗户进去。 天空上已经挂上了点点繁星,每家每户都亮着灯,除了金枕山的房子。 许浑目光专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大腿外侧。 “不对劲,金枕山家里太安静了。” “老大,老大。” 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碰见鬼啦,金枕山呢?” 冯函心里正烦躁着,那几个人说话也不利索。 “金枕山他…….” “他死了。” 冯函直瞪瞪地看着漆黑的屋子,屁股像被电了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扒开面前几个人,闯进屋内。 许浑和容栖栖急忙飞到阳台下边的屋脊上,偷看屋内的情况。 “从阳台翻进去的兄弟们,一进屋就看见金枕山躺在房门口,踢了几下没反应。走进一看,他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绳。” 金枕山脖子上的绳子连接着门把手,明显是上吊死的。 冯函捂住口鼻,在金枕山的周围转来转去。 “老大,怎么处理?” 冯函注视着金枕山的勒痕,说:“算他聪明。” “把这里收拾了,打电话报警,正好少了一件麻烦事。” 不管金枕山是不是自杀,落在冯函手里,他必须就是自杀。 许浑悄声对容栖栖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没兴趣。” 容栖栖四下寻找金枕山的魂体,却什么都没发现。 按理说,这里的驱鬼符纸会把金枕山的魂体封印起来,魂体应该在尸体附近,但是房间里没有他魂体的气息。 除非金枕山真的是自杀,没有怨气,直接被黑白无常收走了。 “你相信金枕山会自杀吗?”容栖栖问。 “完全不相信,所以要去亲眼看看金枕山的尸体。” 本来对金枕山的死不怎么好奇的容栖栖,现在不得不进屋探查金枕山的魂体去向。 容栖栖扯掉封住苏舒的符纸,说:“金枕山自杀了。” 不谋划着东山再起,而是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偷偷自杀,这是金枕山做出的事? 苏舒难以理解金枕山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经历了什么,逼他选择了自杀。 “他怎么可以自杀!我都还没报仇,他凭什么死!” 许浑理解苏舒的恼怒,恨了那么久,但是仇人却上吊自杀,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宣泄。 “屋内驱鬼避邪的东西太多了,你进不去,你在这里等我们。” 万一金枕山的怨魂突然冲出来,容栖栖法力在里面受到压制,同时护不住两个魂体,苏舒留在外面更安全。 许浑看上了守着金枕山尸体的老夏,至于容栖栖……. 许浑调侃道:“高人,你现在的身份是金枕山的女朋友,不去瞻仰瞻仰你男朋友的遗容?” ------------ 第二十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20) “老大,外面有一个女人找你。” “让她滚。”冯函在金枕山家里翻箱倒柜,想找出有关苏瑞文犯罪的证据。 “她说她是金枕山的女朋友。” 冯函一听,说不定容栖栖知道金枕山把东西放在哪里。 “容小姐,你来了,快请进。” 容栖栖站在门外没动,有些“害怕”地看着客厅里聚集的男人。 “冯总,这里怎么了?” 冯函一脸惋惜哀叹:“容小姐,请节哀。我们来的时候,金总就自杀了。” 容栖栖两眼发黑,身体摇摇欲坠,倚着门框。 “老夏,倒杯水给容小姐压压惊。” “不用了,找个人带我去看枕山最后一面吧。” 冯函还指望着容栖栖的嘴里吐出点有用的东西,自然不会反驳容栖栖的要求。 “老夏,扶她上去看看。” 老夏靠近容栖栖身体的那一刻,容栖栖缓缓地说:“你同意我们进去吗?” 老夏的眼睛被龙纹吸引,点点头,说:“我同意你们进来。” 许浑和容栖栖得到邀请,跨过门槛。 老夏再次转身时,身体内已经是许浑的魂体。 “容小姐,请跟我来。” 冯函没注意老夏的不正常,跟在容栖栖后面,想方设法地套出金枕山的秘密。 容栖栖一看见金枕山的尸体,就扑上去抱头痛哭。 许浑顺势蹲下,拉着容栖栖,仔细察看金枕山的脖颈,却发现金枕山的额头上有一个深紫色的小圆圈,圆圈周围还有几条刮痕。 “容小姐,金总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有关海比斯的。” 容栖栖神色慌张地说:“什么海比斯?我不清楚。” 冯函看容栖栖的样子,也不惺惺作态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的下场比金枕山还惨。” 容栖栖抵住房门,示意许浑看门把手,她继续转移冯函的注意力。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海比斯现在被查封,金枕山不可能把账本和转钱记录留在那里,他把东西放哪儿了?” “你想要用这些东西威胁苏瑞文?” 容栖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连你都能猜到,你肯定看过那些东西,交给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你亏了那么多钱,苏瑞文还帮你填窟窿,他对你这么好,你还要置他于死地。” 冯函见容栖栖如此熟悉他们的事,确信金枕山帮容栖栖铺好了后路,让容栖栖用那些资料保命。 “苏瑞文从来没把我当过人,他投钱进去就是想把海比斯彻底洗白,好让金枕山接手。我为晟全集团掏心掏肺,到头来一脚把我踢开。人为财死,我不过是为自己做打算。” 容栖栖擦干眼泪,惊恐的神情瞬间变成讥笑,拿出手机说:“苏市长,您老听清楚了吗?” 冯函下一秒夺过手机,挂掉电话。 可是冯函自己的电话在口袋震个不停。 容栖栖挖苦冯函:“冯总,我劝你还是接,毕竟苏市长还活着。” 冯函的手抖得像个筛糠,咽了一下口水,点击屏幕上的绿色按钮。 “冯函,给你一个小时。” “老夏,你守着她,来几个跟我走。”冯函走到门口,忽然定住:“老夏,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拿着那点钱散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冯函这一次不死也别想好过。” 许浑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阳台的窗帘。 “苏舒,能看清吗?” “可以。” 苏舒漠然凝视着尸体。 这是第一个。 许浑和容栖栖在周围转了好几圈,容栖栖更是围着房子外面找了好几遍,全无金枕山魂体的踪迹。 “容鬼,去冯函那里怎么样。”苏舒突然张口说。 金枕山死了,马上轮到冯函。 他等不及看下一个了。 容栖栖一心扑在金枕山身上,没注意到苏舒的语气,随口答应。 许浑发现苏舒不同以往的神态,他的反应不像是大仇得报,反而更偏向意料之中。 于是特意提到金枕山的死亡方式:“金枕山选择用鞋带绑在门把手上,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好潦草的自杀方式。” “鞋带?”苏舒惊叫了一下。 “鞋带怎么了?”许浑问。 苏舒匆匆掩饰不自然的语气,“第一次听到用鞋带自杀,感觉挺奇怪的。” 许浑不再逼问,对容栖栖说:“我们走吧,去晚了就赶不上那场好戏了。” 医院这边。 冯函跪在地上,神情卑微,“苏老,我刚才是一时脑子糊涂了。我半辈子都在晟全,求您千万别赶我走。” 苏瑞文勾勾手指,像唤一条狗,让冯函到病床边上来。 “忒”一口老痰吐在冯函脸上。 “我活来多了年,你才活了多少日子。我是病了,不是傻了!看在你解决了金枕山到份上,留你一条贱命。滚吧,这辈子都别回C市。” 冯函“咚”的一声,又跪下了。 “苏老,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容栖栖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冯函哭的眼泪鼻涕直流。 “咦,苏市长,这是哪位?” 冯函背对着容栖栖,听见她语气里的嘲讽,指着容栖栖鼻子开骂:“就是这个贱货,她故意陷害我,她是金枕山的女人,保不齐两人是一伙的。苏老您是聪明人,不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骗了啊。” “冯总,你是觉得苏市长比你还蠢吗,那些话难不成是我用枪逼你说的?” “对对对,这个女人当时拿枪威胁我,逼着我说出那些违心话。苏老,这是她亲口说的,这下你能相信我了吧。” 苏瑞文听到冯函口不择言,被气得头昏脑胀。 “冯函,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别让我把事情做绝了。” 这等于苏瑞文下定决心要抛弃他了。 冯函不甘心,拿出一把小刀,威吓苏瑞文:“我叫你一声苏老,你还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你都没几天活了,还敢这么嚣张。” “C市早变天了,晟全集团是我的,谁TM也别想抢走!” 又对被许浑附身的老夏说:“老夏,把这个贱女人绑起来,然后去拿股份转让协议。” 许浑装模作样滴在容栖栖手上绕了几圈输液管,轻声说:“我现在去报警,苏舒在你后面,你见机行事。” “老夏,动作快点。” “是,老大。” 许浑出门就给警局打了电话,在外面走来走去。 冯函没有告诉他股份转让协议放在什么地方,他去哪找这么一个东西。 冯函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滴,容栖栖见状:“你手别抖,一不小心划到苏市长的脖子怎么办?” 苏瑞文瘫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 “臭女人,要不是你,我只要再等几天,苏瑞文一死,C市就是我的天下了。” 容栖栖好想看一个人的幻想被戳破的样子,于是对苏瑞文说:“喂,老头,你没告诉他晟全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吗?” 冯函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你什么意思?” 苏瑞文哪里敢刺激这个疯子,用眼神恳求容栖栖别再说了。 “苏瑞文为了从我这里买金枕山的东西,昨天就让他的代理人把晟全的股份转让出去了。” 不然这位“正直清廉”的苏市长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说的是真的?” 容栖栖的点头碾碎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 冯函握着刀,跪坐在地上,“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他不能自己一个人死,这里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那先从我们的苏市长开始。” ------------ 第二十一章 论如何成为一个女装大佬(21 冯函爬起来,刀尖直直地戳进苏瑞文的胸膛。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冯函愣在那里,对自己的这一举动都不敢相信。 直到许浑带着一群警察冲进来,“不准动!警察。” “老夏,连你也背叛我。” 冯函已经疯了,把苏瑞文身体里的刀抽出来,又想杀了许浑。 许浑和冯函隔着几米,他趁着冯函跑过来的时候,瞬间抽离老夏的身体。 “砰——” 冯函中枪,倒下时,还一直怒视着容栖栖的方向。 苏舒飘在苏瑞文的旁边,淡漠地望着不停呕血的苏瑞文。 医生的抢救和警察的逮捕,一时间病房里吵闹烦杂。 容栖栖趁着这个混乱,交代许浑时刻关注苏舒,她去收冯函的怨魂。 冯函的尸体安置在一个担架上,容栖栖刚要揭开他脸上的白布,背后伸出一只手,朝着容栖栖的心口袭来。 容栖栖偏头躲过,反手抽出狼毫毛笔,定睛一看正是冯函的怨魂。 冯函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了鬼,而容栖栖在他尸体边,心里立刻起了杀心。 “主动才会有故事。” 容栖栖粲然一笑,十分欣赏冯函的主动出击。 这样少了很多麻烦。 容栖栖一边避开冯函的攻击,一边把他引进附近的小巷。 “既然你可以看到我,那你也可以看到苏舒?” “你说呢。” 容栖栖懒得费心思再纠缠下去,画出五星阵,分裂的五只毛笔刺中冯函的手脚和天灵盖。 伴随冯函的一声惨叫,他的怨气全被容栖栖收入囊中。 容栖栖把冯函白白净净的魂体塞给黑无常,“你们来晚了。” 黑无常双手合十:“姑奶奶,嘘。” “这是第十次了。” 白无常立刻掏出一个布袋,“好妹妹,这里面是地狱十层的怨气,再帮我们一次。” 地狱的怨气掌管在阎罗王的手里,能有一点实属不易。 容栖栖手收下袋子,道:“走吧走吧。” 容栖栖送别黑白无常后,回到苏瑞文的病房。 “苏瑞文还活着吗?”容栖栖问许浑和苏舒。 许浑摇摇头,“情况很不好。” 几个医生碰巧出来,询问容栖栖:“小刘说你来过这里几次,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客…….准儿媳妇。” 容栖栖准备说客户的,许浑戳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容栖栖改口成准儿媳。 “这样啊,病人的儿子怎么没来?” 容栖栖低头,装作擦泪的样子:“我未婚夫前几天出车祸死了。” 医生面露尴尬,“节哀顺变,我接下来说病人的情况,你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吗?” “我能承受。” “病人本来年纪就很大了,他自身又是肝癌晚期,再加上刚才那一刀捅进病人的肺部,造成失血过多。你做好心理准备,看病人最后一眼吧,我们尽力了。” 容栖栖、许浑和苏舒走进苏瑞文的病房。 容栖栖把苏舒的尸体放在地上,“苏舒,你不能亲口对苏瑞文说话,许浑可以做到你做不到的事,你可以选择相信他。” 苏瑞文紧闭双眼,那起伏的胸口还证明着苏瑞文吊着最后一口气 许浑附身到苏舒身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我准备好了。” “醒醒。” 苏瑞文似乎听到了苏舒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皮,竟然是苏舒坐在那里。 “你…….苏舒,你是来带我走的?” 苏瑞文把许浑当成索命的人。 苏舒心里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许浑如实照说了。 苏瑞文的脸色变得更黄了,“求你别带我走,等我好了,一定烧很多很多钱给你,还给你找道士念经超度,保你下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苏瑞文,你就像条哈巴狗,你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对我摇尾乞怜吧。” “第一个是金枕山,第二个是冯函,第三个当然就是你咯。” 苏瑞文听着许浑细数着名字,恍然大悟:“都是你做的!你变成鬼都不放过我。” “放过你?你做得哪件事值得我放过你。” 侮辱他、嫌弃他、抛弃他,坏事全被苏瑞文做绝了。 还配张求原谅? 许浑双手压着苏瑞文的肩膀,“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恍惚间,苏瑞文看到了苏舒悬在他病床前,一脸怨怼,双手正朝着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掐死自己。 许浑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控制住,掀开苏瑞文的被子,拿起旁边的水果刀,一划,那一根丑陋的东西与苏瑞文的下面直接分离。 顿时苏瑞文的下体鲜血乱喷,染红了整张床单。 苏瑞文经过这么一折腾,两腿一蹬,彻底没了呼吸。 容栖栖在苏瑞文死亡的那一刻,果断收走了他的怨气。 等许浑再次控制苏舒的身体后,看到的是去而复返的黑白无常,带着苏瑞文和冯函的魂体一起离开。 走的时候,冯函还在嘲笑苏瑞文,苏瑞文哪里受过这种气,扇了冯函的两耳光,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被迫加班的黑白无常烦得很,道:“死了还这么不安分,欠揍是吧。” 两人不敢再明着动手动脚,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事情差不多收尾后,容栖栖懒得收拾这一地狼藉,拖着他们几个回到了停尸房。 许浑道:“刚才怎么了?苏瑞文流了很多血。” 容栖栖也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道:“不是你自己动得手吗?” 所以容栖栖才没阻止。 苏舒插嘴道:“是我做的。” “你怎么做到控制自己的身体的?” “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苏瑞文那个畜生这么容易就死了。” “然后我就看到自己拿着刀把他下面割了。” 容栖栖也是第一次遇到怨气这么强大的怨魂,既然能重新回到尸体里。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追究的,这一切交给判官他们那群人审查吧。 容栖栖让苏舒待在一圈符纸中间。 “亡人除元,收怨还真。” 收回苏舒的怨气后,容栖栖感觉苏舒的怨气流确实比之前多了一些。 还没等她细想,苏舒说:“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容栖栖正要拒绝,许浑抢先一步说:“什么忙?” “帮我穿上裙子吧,这辈子没能好好做自己,下辈子一定要做自由自在的人。” 做一个自己想成为的人,不管是谁,不再是苏舒就好。 他想对小时候的苏舒说:“辛苦你了。” 苏舒火化那天,容栖栖和许浑为他换上了一条他最喜欢的裙子。 许浑又暂时借用了停尸工的身体,在关闭炉子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苏舒脸上释然的微笑。 许浑也回了苏舒一个微笑,道:“祝你好运,苏舒。” 许浑拿着苏舒的骨灰盒,准备送到墓地去,却被一个人拦住。 “你好,请问是苏舒的骨灰吗?” 许浑一抬头,正对一双三角眼,问话的人是宋正。 “是的。” “我是他小姨,我已经办好了手续,这是家属证明,请把骨灰盒给我吧。” 宋正后面站着的是齐璇。 许浑还在疑惑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时候,那两个人拿着骨灰盒转身走了。 容栖栖从枯树后面出来。 “你也看见宋正戴的手表了吧。”许浑说。 宋正的表盘很特别,是六边形。 许浑不由得联想起金枕山脑门上的图案,好像手表上的表把。 “他刚刚接过骨灰盒的时候,手指和手腕上有被勒过的痕迹。”容栖栖也在暗中观察宋正。 许浑最后一个疑惑解开了:“在苏瑞文病倒后,宋正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而且他是金枕山的助理。不管是帮苏瑞文和苏舒搭建桥梁,还是拿到海比斯的机密文件,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宋正这个双面间谍,隐藏得太深了。 许浑又想起一件事,说:“金枕山的魂体会不会在他那里。” “我撒了尸粉在他身上,没有反应。” 容栖栖都找不到,许浑也不想进这趟浑水。 “这件事总算弄完了,高人,是不是该给我发工资了?” 许浑搓搓手,有些激动。 容栖栖扔给许浑一颗珠子,“这是怨魂元珠,可以储存怨气流。” “这么爽快?” 许浑以为还要磨磨嘴皮子,但是容栖栖这次不仅直爽还很大方。 “算是给你的补偿,我走了。” 容栖栖依然穿着那身暗龙纹旗袍,身姿绰约,一阵风带起地上的枯叶,再看,路上已空无一人。 “高人,再见。” 容栖栖七拐八拐,找到深巷里的一家老店,大声喊:“老板,来一份特辣螺蛳粉,加醋加腐竹。”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桌子上铺着几张报纸。 报纸上有一行醒目的标题:祝贺宋正当任为C市市长! 再往下的另一专栏里写着:晟全集团齐璇董事长将大力投资无性别服装产业。 ------------ 第二十二章 容家和许家 “你这里也找不到金枕山的怨魂吗?” 容栖栖手握几个亡人怨魂卷宗,眉间微微蹙起。 “容鬼,属下已经找遍了所有近期怨体入库记录,从没见过一个叫金枕山的怨魂。” 阿仂满比容栖栖还着急,万一真是自己遗漏了亡人的怨魂,阎罗王肯定把他丢到八寒地狱去。 连卷宗里都没有记录,金枕山的怨魂很有可能被其他人带走了。 “收回怨魂本就是我的事,如果阎罗王问起这件事,你就说我还在找。” 阿仂满松了一口气,传闻容鬼铁面无私,一点情面都不给。 他和容栖栖更是很少交流,想不到容栖栖一人包揽下来。 “多谢容鬼。” 地狱之外有万千小世界,更何况那人有意躲在暗处,做事不留一丝痕迹,使容栖栖无从找起。 容栖栖自言自语地说:“走一步看一步。” “容鬼,您回来了,家主和夫人在火莲河等您。” 容栖栖刚解决上个世界的烂摊子,本想小憩一下,檀林却带来这么一个消息,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火莲河。 “父亲,为什么来火莲河?” “躺进去。”容古说。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必要用火莲河来修补灵力。” 火莲河中有火莲神鱼,浸泡在河水时,会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灵力。 但在修炼的同时,要承受上百条火莲神鱼的撕咬,神鱼把缺少灵力的死肉吃掉,修炼者再靠河水重新生肉。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容栖栖不认为自己的躯体腐烂到这种地步。 邬琳想缓和父女俩的关系,说:“栖栖,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收集怨气的时候,难免会沾染鬼气,在火莲河里净化一下对你有好处。” “你们觉得我会把鬼气带回这里?” 鬼气是不成形的怨气流,多出现在恶鬼魂体中。地狱十八层里的恶鬼数不胜数,一旦恶鬼们顺着鬼气在地狱里聚集,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 容古和邬琳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容栖栖从小经受容家的严酷训练,不会做任何对容氏家族有害的事。 “这是惩罚。” 容栖栖明白了,容古发现她和许浑在上一个世界的交易。 她违背了容氏家规。 并且容古和邬琳不信任她。 “您用魂戒监视我?” 容栖栖第一次收怨气之前,容古把魂戒送给他。 邬琳提醒容栖栖:“容氏的处境你都忘了吗?你的任务是收集散落的怨气,然后尽快炼化成灵力,弥补容家的过失,把容家从地狱十八层之下解救出来。” “我记得。” 容栖栖怎么敢忘记她的使命。 从那一天开始,或许是从出生开始,她没有一刻属于容栖栖。 “以后不要再和外人有接触,尤其是许家的人。” 容栖栖不再开口,顺从容古的安排。 跳进河里的那一刻,容栖栖想,她真的好累。 饿极了的火莲鱼全部聚集在容栖栖身上,一点一点刀撕扯下她的死肉,被血染过的火莲河愈发耀眼。 河水波涛汹涌,拍打着河岸,河底似乎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一声又一声。 “唰——” 许浑从悬石上猛地坐起来,他梦到了容栖栖。 梦里,容栖栖沉在水底,上千上万条红鱼在吃她的肉,她在梦里不断地挣扎。许浑伸出手要拉容栖栖上来,但是鱼太多了,密密麻麻地挤在容栖栖的身上,怎么都拉不住她的手。 许浑想靠近点,感觉身后有人推了一把,于是惊醒了过来。 “少家主,您醒了。” 赤芝为许浑解开四肢上的锁链,马上又跳回对面的石阶。 许浑所在的悬石经过地狱之火上万年的淬炼,对治疗许浑对病症有奇效。 在许浑魂体出窍的时候,身体用铁链固定在悬石上,既能修固许浑的怨气,还可以避免不怀好意的人的骚扰。 “我不在的时候,许非那边闹事了吗?” 许浑抚额,那个梦令他有些头痛。 “许非他们一直试图破您的阵法,逃出来。” 许非是许家的旁支,上一任族长把幻行术传授给许浑后,他心生不满,没少来找许浑的麻烦。 “他们太吵了,这个阵法够许非摆弄一阵子。” 许浑一跃而下,“关于上次我让你查的人,到哪一步了?” 赤芝拿出许浑的白色银狐毡斗篷,为他披上,“那个人的资料太少了,翻阅所有古籍和有关地狱的册子,只知道她是阎罗王在一百年前特设的收怨师,专为阎罗王办事。” 许浑的身体十分畏寒,受不得风,就算在四季如春的人地界,他也要穿着厚重的衣物。 “没有其他记载?” 许浑又接过装有悬石碎片的手炉。 “没有。” 许浑不再问,阎罗王要想藏一个人,他们这种层次的很难往下查。 “父亲母亲在家等我?” 赤芝点点头。 “你不用跟着我了,去煎药吧。” 赤芝应了之后,看着许浑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好奇,从刚开始少家主的手里就捏着一个小东西,还收在袖子底下。 人地界处在地狱和万千小世界的缝隙中,这里居住的大部分人以贩卖怨气和各种档次的法器为主,许家也是其中之一。 “父亲,母亲。” “我的崽崽,你怎么瘦了?脸上都没有肉了。” 许母心疼地摸摸许浑的头,回头给了许父一个肉拳。 “老东西,我说了不要崽崽自己一个人去外面闯,你看他,都累成这样了。以前那么帅的小伙子,现在眼睛都凹进去了。” “母亲,我的本体一直在悬石上,怎么会瘦呢?”许浑浓眉下的桃花眼里闪着点点笑意。 惧内的许父连连赞同:“你是关心则乱。” “我去给崽崽炖点汤补补。” 许父许母是人类,他们在一次交易中,捡到了许浑,善良的他们不嫌弃许浑瘦弱的身体,细心抚养许浑长大成人。 就算许浑心里清楚,人间的汤药对他来说就像水一样,但他没有拒绝许母的好意。 许父也催促着许母:“快去快去,别让崽崽等急了。” 许母走后,许父才问许浑最近的情况:“上次去的世界,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许浑脑海里突然闪过与容栖栖相处的画面,“和以往差不多。” 许父瞥见许浑不安分的手指,知道许浑有事瞒着他。 “在外面注意安全,回房间休息吧。” “好。”许浑给许父一个布袋,说:“这一趟,收获不少怨气,这些您收下。你们年纪大了,尽量少出去做生意。我在家的时间不多,许非那伙人要是趁我不在,给你们使绊子怎么办。” 许父抱住许浑,不让许浑看见湿润的眼眶,“我和你母亲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别的都不求。我知道你有幻形术,只是用一次就要消耗你不少的怨气,这些东西你留着。” 许浑拍拍许父宽厚的肩膀,说:“好。” “你们父子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过来喝汤。” “知道啦。” 许浑快步走到餐桌,偷吃了一口。 “母亲大人,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许父感觉屁股后面有个东西,一摸,是许浑给他的怨气袋。 许父叹了口气后,换上轻松的模样,道:“你们母子怎么开吃了?不等等我。” “老东西,自己去锅里盛。” 这里的温馨是容栖栖遥不可及的。 容栖栖上岸后,脸色苍白,头发湿嗒嗒地搭在肩膀上,强行忍下心中苦涩,说:“这样够了吗?” 容古没给容栖栖休息的时间,说:“换身衣服,去下一个世界。” “我的时间,不需要你安排。” 至于和许浑见面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由容古决定。 容栖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容古在后面怒发冲冠,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有她可以炼化灵力,她才是拯救容氏的希望。 ------------ 第二十三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 许浑睡在床上,手不停地抚摸容栖栖送给他的怨魂元珠。 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去到下一个世界了?会不会有危险? “你好吵。” 许浑噌得一下坐起来,“谁在说话?”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手中的珠子亮着微弱的光。 许浑小心翼翼地说:“高人,是你吗?” “我在休息,你可不可以松开元珠?你一直捏着,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声音。” 容栖栖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怨魂元珠,早知道那颗珠子还有这样的功能,说什么她都不会给许浑。 许浑心里莫名的开心,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容栖栖了,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你为什么突然兴奋?” 许浑镇定心神,说:“回家了,当然开心。” “不说这个了,高人,你下一次行动有计划了没?” 容栖栖敷衍道:“没有。” “我这里有一单,不然一起?” 容栖栖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许浑需要更多接触她的机会。 “说世界代码。” 每一个世界分别都有属于它的代码,要穿梭这些世界的人必须得到世界代码。 容栖栖一向不喜欢在浩瀚的卷宗里找怨魂,有现成的她当然不会拒绝。 就算和许浑一起,她也不怕许浑有坏心眼,大不了一掌拍死。 “代码是0056489456,这是一个熟人拖我帮忙,我先去查探情况,你到了那里再联系我。” 容栖栖哈欠连连,“睡了。” 许浑把怨魂元珠放在书桌上,一只脚刚在床上伸直,转念一想,这样放着很容易被偷吧。 又折返回来,把珠子塞进床头柜里,但是许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入睡不了。 他想:放在柜子里也不算…….安全吧。 又又又坐起来,在枕头旁边用围巾绕了一个圈,把元珠安置在那个小圈里,还贴心地把自己被子的一角分给它。 然后许浑以极其微弱的气流声说:“晚安。” “陆小姐,你会去参加前男友的葬礼吗?” “陆小姐,请问你婚后与谭杨还有私下联系吗?” “陆小姐——谭先生搭乘失事飞机之前是不是发信息给你了?” 混乱之中,陆墨的拖鞋不知道是谁踩掉了,手中的购物袋也不小心被刮破,卫生纸和几卷垃圾袋散落在地上。 陆墨的脸色冷若冰霜,说:“请尊重逝者,也尊重我。再让我看见你们守在我家门口,我会报警。” 便不再理会八卦记者的提问,慌忙捡起东西跑回家。 一回家,陆墨关紧房门,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咕噜咕噜——”一下子灌了半瓶威士忌。 而陆墨的家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容栖栖和许浑又一次隐身在角落。 “这里没有怨魂,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先出声的是容栖栖。 “我们要找的尸体叫谭杨,坐在沙发上的是他前女友。前几天他坐的那班飞机坠毁了,尸体还在搜寻…….” “尸体都不在,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许浑安抚容栖栖:“这几天陆墨家周围无缘无故失踪了好几个人,在外面咱们也不太安全。” 主要是下一个理由:“而且据我收到的情报,谭杨祖上曾经受过佛祖的恩惠,世世代代都佩戴舍利子。如果我们找到谭杨带的舍利子,这不比收十个怨魂来得快。” 容栖栖当然知道舍利子,舍利子是得道高僧普渡怨魂后保留怨气的容器。 舍利子本就难求,只有谭杨愿意主动把舍利子转赠给他们,容栖栖才能得到那些灵力。 这么好的事,许浑不自己独吞,却跟她来分享,他们的关系应该没好到这种地步。 “你的条件。” 许浑一回头,发觉眼前的少女,眼睛微微眯起,满是猜忌狐疑,身体还往后稍微退了一步,像极了赤芝养的那条狐狸。 “我一个人肯定找不到谭杨的尸体,需要你的帮忙。”许浑解释道,“至于条件,肯定是有的。” 容栖栖提前说出自己的条件:“你三我七。” “没问题,并且完成谭杨的愿望后,他的怨气流全归你。” 有那三成,对于许浑的身体来说足够撑一段时间了。 看到许浑的转变,容栖栖的疑心更重了。 许浑补上一句,道:“以后你去别的世界收集怨气流的时候,也带上我就行。” 这才是许浑的真实目的。 有了许浑的助力,确实比之前单打独斗的时间少很多。 容栖栖稍稍思索了一下,说:“成交。” “我八…….咳咳,查了一下资料,谭杨生前公开的女友只有陆墨一个人,一个是国际巨星,一个是豪门千金,两个人郎才女貌,可惜陆墨后来因为家族联姻嫁给了别人。” “说这么多八卦有什么用?” “传言谭杨为了赶回来参加陆墨的婚礼,特意坐了私人飞机,结果在半路坠毁。我觉得她在以后说不定是关键人物,带你来探探路。” “我没来之前,你一直蹲在她家?”容栖栖问。 “怎么可能,谭杨国内外的家,我都用怨魂元珠试过了,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 要想找到谭杨的尸体,必须拿到对谭杨来说最重要的物品。 原主人的珍爱之物会残留更强的气息。 而怨魂元珠在靠近怨气流较强的地方会放光,这也是容栖栖告诉他的。 许浑之所以在这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谭杨的东西最有可能在陆墨这里。 容栖栖摊开手掌,说:“把怨魂元珠给我。” 许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道:“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 “等一下还你。” 许浑不情不愿地交给容栖栖。 “躲在这里不好施法,这里好像只有陆墨一个人,你附身在她身上。” 等到许浑附身后,容栖栖也现身在客厅里。 “我去门口守着。” 陆墨喝多了酒,导致许浑也晕乎乎的,站都站不起来。 容栖栖看见许浑软弱无力的样子,说:“算了,你先顾好自己。” 容栖栖用狼毫毛笔在身体周围画了一个圆,双手以鸟翼的姿态置于怨魂元珠之下,嘴里默念着口诀。 怨魂元珠慢慢腾空而起,朝着二楼的方向飞去。 容栖栖在许浑身边踌躇了几秒,还是跟着元珠上楼了。 珠子最后悬在两个相邻的房间中间,容栖栖正犹豫打开哪一扇门,右边的门把手忽然往下在按压。 里面有人! 容栖栖在那人开门的一瞬间闪进左边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容栖栖悄悄打开一条门缝,观察开门的人。 是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一边下楼,一边喊:“陆墨,陆墨。” 容栖栖正要阻止男人下楼,却被一股力量拉进衣柜。 “砰——” 随着衣柜的门重新关上,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许浑自己的酒量就很差,更要命的是,陆墨之前的喝的酒后劲太足了,导致他浑身上下像一摊烂泥。 “陆墨,你怎么在这里躺下了?还喝了这么多酒。” 许浑的身体被横抱起来,感觉有人正抱着他上楼,用手去推,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男人以为许浑在挑逗他,怀里香软的躯体让他早就把持不住,说:“马上就到房间了,等我一会儿。” ------------ 第二十四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2) 一进房,许浑就被扔在床上。 男人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还要解开陆墨的睡衣扣子,许浑的鸡皮疙瘩全部立起来,酒一下就醒了。 许浑学着容栖栖之前的动作,把男人的手指掰成九十度。 “你哪位?” 男人还想用另一只手抱住许浑,许浑当然不给他这个机会,手指伸直,戳进男人的眼睛。 “啊——” “陆墨,你发什么神经?我们都结婚了,有什么碰不得的。” 许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色狼是陆墨的老公——方言书。 许浑懒得跟这种人多费口舌,趁他眼睛睁不开,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向他脑袋砸了过去。 解决好这边的麻烦,许浑从走廊上往下望,到处找遍了也没发现容栖栖的踪迹。 “去哪里了?刚刚都不出来帮我。” “咚”踢到了什么东西。 许浑看着门口的怨魂元珠,心下一惊。 不好,容栖栖遇到麻烦了! 许浑打开刚才容栖栖躲进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顺着门外射进来的光,许浑按下灯泡的开关。 房间里只有一个超大的衣柜和一张木板床。 许浑小心谨慎地往衣柜方向走去,抬头一看衣柜的顶上写了一圈驱鬼咒,符纸挨挨挤挤地粘在衣柜两侧。 “这衣柜太邪门了,谁没事给衣柜弄这么多符咒啊。” 许浑用力拉着衣柜的把手,衣柜的门像被胶水粘住了,纹丝不动。 “高人,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许浑捏住元珠,说:“高人,你要在衣柜里,想办法给我吱个声。” 许浑把元珠放在耳朵边,屏气凝神,听到珠子里传来一声闷哼。 “收到。” 许浑想起在古书上读到过符咒的破解之法,所有符咒在碰到污秽之后便会失去效力。 刚好隔壁房间里就有一个脏东西。 许浑一盆水泼醒方言书,道:“方言书是吗?我找你要点东西。” 方言书的上半身吊在床外边,双手绑在床脚,双腿叉开绑在床头柜上。 “陆墨,你最好把我解开,否则我就告诉我爸,让他立刻从陆家撤资。” 许浑不想和爸宝男多说,重重地踩在方言书的背上,方言书晚上吃的东西全吐在盆里。 “呕——你给我——呕——等着——呕。” 许浑见差不多了,把盆里的脏东西往衣柜上一泼。 这糟糕的气味,弄得许浑都要吐了。 在厕所里把一包卫生纸都抽出来,分别包在手指上,用力一拉,一个人从衣柜里往后倒,刚好掉在许浑的怀里。 这个人正是容栖栖,许浑这次的身体太过娇弱,所以承受不住容栖栖撞过来的重力,两个人都往后倒。 许浑被容栖栖压在下面,摔了一个屁股蹲,还没等许浑反应过来,胸口就被容栖栖推了一掌,他感觉肋骨都要断掉了。 许浑吃痛一声:“又推我一次。” 容栖栖借力起身,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狼毫毛笔插进衣柜里。 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喊声之后,容栖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再次走进衣柜一看,毛笔直直地插在衣柜内部的顶端,那里嵌入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有没有天理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许浑掀开一只眼的眼皮,打量容栖栖的表情,却发现容栖栖淡淡地看着他,把盒子在他面前摇晃了几下。 许浑只得停下自己浮夸的演技,伸出手,道:“拉我一把总行了吧。” 容栖栖想要拉着许浑站起来,可陆墨的身材不算纤瘦,再加上容栖栖不小心踩到地板上的呕吐物,重心不稳,身体往后倒,跟许浑一起坐进了衣柜里。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位置交换过来,许浑压在容栖栖的身上,容栖栖的后脑勺则磕到了柜子。 许浑尴尬得不知所措,双手急忙寻找可以攀附的物体,好不容易抓住柜门,容栖栖一下按住许浑的脑袋,说:“别动。” 许浑的脑袋埋在容栖栖的肚子上,软乎乎的,耳朵挨在丝滑的绸缎上,还可以感觉到容栖栖的肚子有轻微的起伏。 许浑从来没有和异性这么亲密过,耳尖红得滴血。 许浑有些道不明的懊恼,偏偏这时候用的是陆墨的身体,而不是他自己的! 容栖栖不知道许浑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全神贯注地看着柜门,那里有一个凹槽,好像就是刚才那么一撞,原本的盖子滑下来了。 容栖栖轻轻抠出里面的东西,便推开许浑的脑袋,道:“起来。”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许浑却像经历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僵着身体离开柜子,这次他选择小心地把容栖栖拉起来,以免再发生刚才那种窘况。 许浑注意到容栖栖手中的盒子,道:“把你关在柜子里的就是这个东西?” “嗯,元珠对这里有反应。” 刚刚场面过于激烈,许浑的珠子掉在床边,闪着暗淡的红光。 许浑捡起来,“这么说,盒子里的东西,就是对谭杨来说最珍贵的东西了。” “谭杨执念太重,我没想到他留下的东西会凭着怨气修炼,还差一点就要成怨精了。” 容栖栖心有余悸。 她的法术被一股力量给压制了,如果不是许浑这在,只怕被怨精生吞活剥了。许浑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救容栖栖的好机会,频频邀功:“还好有我这个神级助攻在,你不会出事的。” 经过上一个世界,容栖栖快要对许浑这种刷好感的方式免疫了。 好像听多了,也没那么烦躁。 幸好有许浑在,不然凭她一个人还真对付不了这些符咒。 许浑捏着鼻子,屏住呼吸,仔细查看那些符纸,道:“高人,你来看看,这些符纸和金枕山办公室驱鬼的符纸不太一样。” 容栖栖因为忙着解决衣柜里的东西,没有太过在意。 突然被许浑一提醒,她想起来了一件事。 跟在地藏菩萨后面苦学咒语时,她发现普通的驱鬼咒只对地狱里的东西有作用,但是在驱鬼咒的左上角用朱砂写一个“锁”字,驱鬼咒就变成锁鬼咒。 而衣柜上的每一张符咒都有“锁”字。 容栖栖猛然发现:“这些符咒不是为了驱鬼,而是为了养鬼。” 假如是养鬼的地方,那么—— 容栖栖抬起手臂,胳膊上果然印上有干涸的血迹。 许浑瞳孔一震:“你受伤了吗?” 容栖栖指了指许浑的手掌,不出所料,掌心也沾上了血迹。 许浑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扒拉开,用手指轻轻地在板子上一抹,全是血块。 底下那块板子上有一层厚厚的血,黏/腻腻的,处于半干不干的状态。 容栖栖也走过去,“养鬼和人类畜养禽类一样,需要饲料。用这么多血来喂它,难怪它快成精了。” 许浑把血胡乱擦在衣服上,道:“这么厚的一层,得喂了多少血。” “一般的怨精需要五百年才能修炼成形。刚才和它交手,要在短时间达到那种程度,起码连续养了十年以上,每次的量需要五个以上的成年人才行。” 许浑联想到隔壁的那个方言书,心中有一个恐怖的猜想:“那些失踪的人刚好住在陆墨附近,难道是陆墨把他们抓到这里来养鬼?” ------------ 第二十五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3) “陆墨能够不声不响饲养这个邪物这么久,她远比我们想的更难搞定。”许浑道。 容栖栖也觉得那些人的失踪有很大可能与陆墨有关。 许浑看到容栖栖手里的木盒还没打开,连声催促:“先看看盒子里装了什么?说不定有其他的线索。” 容栖栖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张专辑。 许浑拿出来端详,道:“是谭杨自己的唱片,娱乐八卦说的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容栖栖问:“什么?” 许浑揭开专辑的塑料盖,道:“这种光盘还是很多年前才有的,谭杨在十多年前凭着一首《我该去哪里找你》火遍全国,就是这张专辑。” “当时就有八卦说这首歌是谭杨为了纪念自己的初恋才写的。” 许浑把专辑交给容栖栖,说:“陆墨把谭杨的第一张专辑保存的这么好,还替他养鬼,不对他有感情怎么会费尽心思做这些。” 容栖栖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问:“为什么?” “高人,你好笨。全世界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自己的男朋友的初恋毫无芥蒂,只有陆墨是谭杨的初恋,她才会把这张专辑保存得这么隐蔽,还养出这么一个鬼东西来。” “哦。” 许浑察觉到容栖栖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调侃道:“高人,你不会是恋爱白痴吧?” 容栖栖忽略许浑的调笑,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递给许浑,说:“这是在柜门后面找到的。” “戒指?是陆墨藏的还是谭杨?” 许浑自问自答:“这不重要,反正我们需要的是那张专辑。我们现在应该去找谭杨的尸体,等找到谭杨之后,或许一切就有了答案。” “东西拿到手了,我们直接去” 容栖栖正在端详那枚戒指时,床下忽然传出碰撞的声音。 许浑下意识向前一步,道:“小心,说不定还有脏东西。” 容栖栖却不这么想,邪物的气息和普通魂体的气息不一样,在这个房间里,她没感受到邪物独有的恶臭味。 “让一下。” 容栖栖掀开被子和床垫,发现床板被人改装过。 “高人,你看那里有个按钮。” 许浑曲起手指,敲了敲床板,里面震动的声音更大了。 “你来按。” 这里毕竟是陆墨的家,设置的任何机关都不会对陆墨造成伤害。 “喀嚓——” 许浑按下按钮后,床板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打开。 最先暴露在两人视线下的是一个被绑住手脚的成年男性,他的两片嘴唇上还被人用针缝了起来。 周遭还有几具尸体,那些尸体残破不堪,不是少了一只胳膊,就是断了一条腿,奇怪的是,他们残缺的肢体都留下了骨架,只是没有了肉。 那个男人一看见许浑顶着陆墨的脸,连忙往后挪。 容栖栖把许浑往身后拉,对那个男人说:“先生,请别激动,我是警察,陆墨女士已经自首了。” 许浑立刻低下头,装作懊悔的样子。 “警官,我都说了,也带你来找他了,我能不能减刑?” 那个男人听到许浑的话后,渐渐平静下来,半信半疑地望着容栖栖,有哪个警察穿着旗袍来查案的。 容栖栖微微一笑,明白了男人的顾虑,“我在这里做卧底,所以没穿警服。”又对许浑说:“只要你主动交代,我相信法官会酌情处理。” 那个男人猛然间又激动起来,嘴巴不停地蠕动,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好似对容栖栖和许浑的话有意见。 “先生,当心您的伤口,我先扶您起来。” 解开男人的绳子后,许浑也想拉他一把,男人死死抓住容栖栖的肩膀,指着许浑的手腕。 容栖栖明白男人的意思,趁着男人的注意力全在许浑那边,变出一副手铐,把许浑铐在床头。 “她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先坐,我通知同事来处理现场。” 男人才放心地瘫坐在床上。 容栖栖在其他房间找到纸和笔,放在男人手里,道:“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男人十分吃力地写下他的名字:“游显。”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尽力把这件事写清楚:“晚上散步,头被打晕,醒来就在这里。” 容栖栖耐心地说:“游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位女士?” 游显长着嘴“啊”了半天,用手比划着割的动作,还把衣袖往上推了推,手臂上有好几道刀伤。 “你的意思是,她用刀伤害你?” 游显连连点头。 容栖栖又检查了其他的尸体,果然那些尸体上都有深浅不一的刀伤,并且尸体上尸斑还只是条块状的,看来死亡时间不到四个小时。 许浑数了一下尸体的数量,刚好是三个,再加上游显,一共四个人。 容栖栖为游显念了一个安神咒,不到一分钟,游显昏睡了过去。 许浑压低音量,道:“高人,先把我解开。” 容栖栖解开许浑的手铐,“你应该也看见了,这里只有四个人。” “不,算上隔壁那个,就有五个人了。” 容栖栖摇头,道:“上楼之前,我看到茶几上有很多黑色垃圾袋和卫生纸,那些东西很可能是陆墨用来处理现场的。” “能够让陆墨慌慌张张地中断饲养仪式,说明有人不请自来,而这个人应该就是隔壁的人。” 许浑道:“这样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每一次至少需要五个人,但是这里只有四个。陆墨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很清楚饲养的血量对邪物有多么重要。” 容栖栖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许浑道:“我之前找你的时候,把每一间房都翻了遍,没看见另一具尸体。” “会不会在陆墨出门前,她已经处理好一具尸体,我去厨房和冰箱找找。” 容栖栖打开冰箱里的每一个塑料袋,除了一些辣酱菜和矿泉水,并没找到尸块。 许浑拎着一只拖鞋到容栖栖面前,道:“这是陆墨进门时的拖鞋,上面很干净,只有少量的灰尘,因此可以排除她埋尸的可能性。再说了,陆墨的房子外面全是记者,她也不会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尸体带出去。” 许浑又拿出陆墨的手机,说:“我在她外套口袋找到的,一个小时前,方言书,就是她的丈夫,给陆墨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他马上就要来找陆墨。” 陆墨的信息页面除了方言书偶尔和她联系的信息之外,再就是推荐瑜伽或者是不知名诊所发来的养生广告。 容栖栖道:“这就和陆墨停止饲养仪式对上了。” 许浑继续翻看陆墨的手机,说:“方言书和陆墨的婚姻说好听点就是家族联姻,说不好听点就是卖女儿。陆墨的父亲大概想借着这次联姻来得到方家的投资,所以陆墨绝对不能让方言书知道这个秘密。” 容栖栖看向许浑,他好像也不只会油嘴滑舌。 或许是容栖栖的目光太过直白,许浑的耳根开始发热,“被我迷住了?” 容栖栖给了许浑一个白眼,“想多了。”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陆墨会死守秘密,也没有动机对方言书下手。如果方言书在陆墨家里出事,方家一定撤资。” 许浑把手机给容栖栖,道:“陆墨的常用联系人里只有她爸爸和方言书,没有谭杨的名字。” 容栖栖不觉得陆墨会留下明显的痕迹,道:“陆墨做事谨慎,说不定还有另一部手机。至于这第五个人到底是谁——先找到谭杨的尸体再说。” ------------ 第二十六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4) 容栖栖说得没错,他们已经破坏了邪物的生长,不管第五个人是不是方言书,目前看来,都与谭杨的尸体没有多大的关系。 再纠结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临走之前,许浑突然想到,既然陆墨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容栖栖没有去抓怨鬼? “等等,你不去抓怨鬼吗?” 容栖栖饶有兴味地看着许浑,道:“你连我的万星阵都能破解,却不知道怎么样才会形成怨鬼?” 容栖栖并不是随口一问,能够破解万星阵的鬼差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况且许浑只是一个人类。 许浑厚脸皮惯了,不在意容栖栖的打趣,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这点东西怎么敢在高人面前摆弄。” “我身体不好,在家能做的也就只有看几本杂书解闷,万星阵的阵法我也是偶然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地狱的东西,本就不外传。高人你大人有大量,让我也学点东西。” 容栖栖暗自记住许浑说的古书,到时候回地狱之后再查。 “陆墨不仅用活人血喂养邪物,她还利用锁鬼咒禁锢了那些怨魂。” 许浑脑子转得极快,道:“陆墨还用怨魂来增加邪物的怨气,对不对?” “没错。” “她一个普通人懂这么多,也太不正常了。万一我离开她身体后,她发现那个邪物不见了,鬼知道她会不会留有后手。” “走之前,我会给陆墨画一个安神咒。” 许浑从陆墨的身体中抽离,道:“谭杨的飞机坠毁在边境的山谷里,我之前去过一次,那里树木太密,地形很复杂。” 容栖栖把专辑放进魂戒,道:“你带路。” 东部边境处的山脉。 “高人,我有点恐高,下次可以飞慢点吗?” 许浑瘫软在草地上,自己为自己顺气。 容栖栖四处打量落地的环境,这座山脉屹立着许多巨型杉树,杉树的叶子密密匝匝的,晨曦的曙光几乎透不进来。 容栖栖和许浑恰好在一个地势较为凹陷的地方,光线更暗了。 许浑飘起来一点,发现头顶的叶子像一张巨大的网,“这里没有一点光。” 容栖栖闭上眼,眼珠在眼皮下不停地转动,再次睁开,瞳孔由墨色变成金色。 “这里阴气重,跟紧我。” “谭杨的飞机坠落在这里的话,周围的树木一定有损坏——高人!你的眼睛!” 许浑话说一半才看见容栖栖的眼珠泛着金色的流光。 传闻金榴眼能夜视千里,但是不能直视阳光,一旦接触到阳光,眼球会因吸收过多的光感而自燃。 许浑对金榴眼略有耳闻,因瞳孔如石榴籽一般,故有此称。 天生有金榴眼的人微乎其微,要想得到这种眼睛,有两种办法; 一修炼者自挖双眼,封住承泣穴,将眼球放入火莲河中整整九年,才能练就一双金榴眼。 二是抢夺已有金榴眼的修炼者,作为法器使用。 许浑不由得思考,容栖栖会是哪一种? 容栖栖侧目,道:“你见过这种眼睛?” 许浑当然不承认,道:“没见过。” “高人,你的眼睛怎么突然变成金色了,眼珠子比绿豆还小。” 那两点金光好似穿透许浑的魂体,从里到外地审视许浑的话。 许浑丝毫不担心露出破绽,毕竟他现在的脸糊成一团,容栖栖分辨不出他的神色。 容栖栖移开视线,道:“这是金榴眼,在地狱的最黑暗的地方,也可以看得清楚。”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眼睛。”许浑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两人正要离开这里,头顶的叶子突然被砍掉,一束强光直直地向容栖栖的眼睛射过去。 许浑第一反应用手臂遮住容栖栖的眼睛,可他忘了,魂体是透明的,不但挡不住阳光,许浑的手也被直射的光灼伤。 树叶是一瞬间凭空消失的,容栖栖也只堪堪低下头,没来得及完全转换回来。 容栖栖感觉双眼像被针扎一样,睁不开。 想要躲在阴凉处,双腿怎么都动不了。 “许浑,你怎么样?” 许浑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了一下,道:“我的魂体越来越热,腿和手正在消失。” 容栖栖知道这是破魂的前兆。 对魂体来说,必须避开日出的光,否则就会灰飞烟灭。 “附在狼毫毛笔上,快!” 许浑急忙钻进毛笔中,吸收容栖栖体内的灵力。 “你怎么办?” 容栖栖镇定下来,道:“你知道我们在什么阵法中吗?” 许浑一字一句地说:“落——魂——阵。” 容栖栖冷笑一声,道:“戾阵白幡,风震落魂。” 落魂阵是聚集天地的鬼气,专门对付鬼神一类的阵法。 阵法内置白幡,当风吹动白幡,阵法立刻启动。 到时候阵内的鬼神都会魂销魂散,谁都救不了。 要想破阵,只有一个办法。 容栖栖闭着眼,没有感受到风,道:“许浑,白幡在哪里?” 许浑因为容栖栖紧闭双目,也看不到周围的环境。 “我也看不见。” “等一下我会把狼毫毛笔放出来,你用它行动的时候,动作小心。” 许浑心里清楚落魂阵有多么危险,以极小的幅度移动笔杆。 白幡在阵法中心,根据日出方向,许浑判断他们之前偏西,所以要向东走。 “高人,我找到了。” 容栖栖捏住笔杆,依照许浑的引导,笔尖缓缓朝向白幡的方向。 “破!” 话音刚落,毛笔势如破竹,“撕拉”一声,白幡被劈成两半。 “算计我,你不够格。” 容栖栖神色凌厉,双眼猛得一睁,两团火球把倒地的白幡烧成灰烬,容栖栖脚下的落魂阵也随之消失。 许浑离开毛笔,道:“你的眼睛在流血。” 容栖栖的双目不像平常人,血色布满整个眼球,时不时地留下几滴血泪。 四面八方都传来同一个声音:“宁愿双目失明,也要让我引火上身,这次算打个平手,后会有期。” 像落魂阵这种威力强大的阵法,摆阵者必须用自己的一魄作为阵心。 落魂阵的阵心无疑是白幡,白幡和摆阵者一脉相连。 容栖栖打算烧掉白幡,这样设计她的人也会遭到反噬。 容栖栖伸出手,道:“带我去没有阳光的地方。” 许浑轻轻地握住容栖栖的手,他感觉到容栖栖手指弯起到弧度。 容栖栖的手白嫩纤长,指甲圆润整齐,乖乖地待在许浑的掌心。 许浑悄悄对比了两人的手掌,他的手好像可以直接包裹住容栖栖的手。 他不仅是这么想的,还要这么做。 许浑假装不经意地合拢手掌,动作小心缓慢,眼睛还时不时地偷看容栖栖的反应。 见到容栖栖的手并没有挣脱,许浑的脑袋里炸开好几朵烟花。 既紧张又兴奋。 许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亢奋,他不会去深究,也不敢去深究。 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 第二十七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5) 不同于许浑丰富的内心活动,容栖栖毫无波澜。 对于她来说,她只感觉到手被一团雾气环绕,冰冰凉的。 容栖栖走了几步后,身上不再有被阳光直射的热度,“放手。” 许浑站在阴凉处,这里的温度对魂体来说是十分适宜的,但许浑觉得过于阴冷,他按耐住烦躁的情绪,慢慢地松开了容栖栖的手。 “你的眼睛还能恢复正常吗?” 容栖栖掠过这个问题,她不适应把弱点展示给别人看,只是说:“我行动不方便,你去帮我采几种草药过来。” 容栖栖说出几种草药名字。 许浑离开之前,本想问刚才传音的人和落魂阵,转头一看容栖栖苍白的脸色和滴着血泪的眼睛,他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容栖栖需要的东西都是寻常草药,并不难找。 只是许浑碍于魂体,采摘不到实物,总不能找到一种就返回一次,领着容栖栖到处跑。 许浑放眼望去,视线忽然定在某一个点,道:“就是你了。” 附身后,许浑把采摘的草药叼在嘴里,正准备交给容栖栖。 可没等近身,容栖栖反手给了许浑一个嗖风巴掌,给许浑震出几米之外。 容栖栖听见几声呜咽,问道:“许浑?” 许浑艰难地爬起来,将草药放在容栖栖的手上。 容栖栖在许浑挨过来的一刹那,感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不停地磨蹭自己的耳朵。 “你是熊还是狼?” 许浑的熊掌穿过容栖栖的胳肢窝,轻轻一提,奈何手太短,够不到自己的背,哼哧哼哧地把人放下来,躺在地上,让容栖栖坐上去。 容栖栖的手陷在粗/硬的棕毛里,摸索着位置,怕许浑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甩下来,半个身体都与熊背紧紧贴合,道:“你怎么变成一头熊了,不过这样正好,走吧,找一个有水的地方。” 许浑驮着容栖栖慢悠悠地走着,尽量减缓她的不适感。 容栖栖抚摸许浑粗密的毛发,道:“不用这么慢,我可以的。” 许浑闻言,伸展前后足,灵活穿梭在森林里。 容栖栖抱住许浑粗壮的脖颈,奔跑时带起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身体也随着跑动的幅度一上一下。 她像极了久困于笼中的鸟儿,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眼睛也弯成两个月牙。 这就是森林,充满野性和自由的大自然! 容栖栖多么想一直跑下去,不管眼睛,不收怨气,不想容氏——但这是不可能的。 直到容栖栖听到水声,耳边不再有风声,她知道梦该醒了。 收起笑脸,她又被关进那个笼子。 许浑匍匐在地上,放容栖栖下来。 “你去找点树枝,我需要生火。” 容栖栖交代完毕,就在池边摸索着,把草药简单地清洗一下。 许浑不敢走太远,担心刚才那个人又来找麻烦,赶快捡了几根木头就回到容栖栖的身边。 容栖栖将碾碎的草药敷在眼睛上,又用狼毫毛笔凭空画出两颗眼珠,令它们悬在火堆上。 这个方法是当年炼化金榴眼时,地藏菩萨传授给她的。 那九年,她的眼睛一直在火莲河河底,为了不妨碍收集怨气,每隔半个月耗费怨气,便做一对假眼珠。 她就这么应付了九年。 许浑看着容栖栖这一顿操作,实在很好奇,直接与棕熊的身体分离,道:“高人,你这是自制一对眼珠子?” 棕熊一看见容栖栖在这里,连忙逃到森林去了,不敢多留一秒。 容栖栖感到地上的震动,心里不免有一些失落感,连带着说话也比平时更加冷冰冰的,“嗯。” 许浑不明白哪里惹到这位姑奶奶了,见容栖栖不愿多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容栖栖打破沉默,道:“你怎么知道落魂阵的?” 许浑对于阵法的了解远远超过一般多怨气贩子。 许浑搪塞过去,道:“书上看的。” 容栖栖不准备放过许浑,道:“什么书?哪里来的?谁写的?” 面对容栖栖的催命三连问,混迹在许家二十多年的许浑到显得不紧不慢,道:“到我手里的时候损毁就严重了,扉页上也没写书名。我也是在人地界的鬼市上偶然得到的。” 有关地狱阵法的文字记录竟然流传到外界,这不是一件好事。 许浑不想纠结这个话题,问道:“你在地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竟然舍得用落魂阵来对付你。” 既然许浑留了后手,容栖栖也不会做个老实人。 “刚才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知道落魂阵的人不多,能够设阵的人更少。” “不管他是谁,他一直在监视我们,或许从上一个世界就开始了。” 许浑想到那天吃完饭后,赤芝拿着卷宗来找他。 “少家主,这是从许非那边送来的卷宗。” 自从许浑狠狠地收拾了许非一顿,许非那一脉被许浑设的结界弄得焦头烂额,因此一直在向许浑示好。 “连卷宗都拱手让给我,许非挺上道。” 许浑都可以想到许非不情不愿的样子,他们不开心,许浑就更开心。 赤芝摊开卷宗,指着其中的一个世界代码,道:“这个世界的怨魂有舍利子。” 许浑对许非的势力范围之大,有点惊讶,道:“手伸得比我还长。” 大部分的世界代码卷宗都存在地狱里,外界人得到的卷宗十有八九是假的,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本被抢来抢去。 对于外界,那些世界代码一卷难求。 “卷宗我收了,至于许非——再晾几天。” 赤芝为许非捏了把汗,落在自家少家主手里,算他倒大霉。 容栖栖身边安静过了头,于是试探性地问:“许浑,你从哪里知道谭杨有舍利子的?” 许浑猛然回过神,说:“在一个卷宗里看到的。” 又想到卷宗也是地狱的东西,补充道:“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卷宗。” 既然是抢来的,那设阵法的人怎么确定他们的行踪呢? 容栖栖不太相信许浑的话,毕竟这都是许浑的一面之词。 但她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 许浑忽然激动起来,道:“你有没有想过,金枕山是被他带走的?” 那个人实力深不可测,能悄无声息地监视他们这么久,还一步一步引诱容栖栖进入阵法,那么赶在容栖栖前面,带走一个金枕山绝对不是大问题。 容栖栖拿下草药,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火堆上的两颗眼珠缓缓融合在容栖栖空洞的眼眶里。 再次睁眼,容栖栖的血色双眸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在转动眼珠时,有一丝僵硬。 容栖栖看了一下天色,此时太阳正在西沉。 “我们要赶在晚上之前,找到谭杨的出事地点。” 天黑之后,不仅路不好走,还容易迷失方向。况且她暂时不能用金榴眼在黑暗中夜视,许浑又是个魂体,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么一想,容栖栖又重新考虑,她与许浑是否有继续合作的必要。 许浑感觉到容栖栖质疑的眼神,不解道:“干嘛这样看我?发现谭杨乘坐的飞机了?” 话到容栖栖嘴边,滚了几圈,终是没张口。 许浑也不是毫无用处,容栖栖打算再观察一下。 “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而且不清楚那个人是不是冲着谭杨来的,必须加快速度。” 许浑心想,这是抢生意啊! 在树林上跳下窜的,四处寻找谭杨的飞机,道:“那一定要抢在他前面。” ------------ 第二十八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6) 许浑活脱脱像个猴子,转了几圈连个碎片都没找到。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容栖栖拉住许浑,道:“别乱跑,跟在我身后。” 许浑抓紧容栖栖道肩膀,两人一起飘浮在整片森林之上。 狼毫毛笔垂直在容栖栖的头顶,随着容栖栖手指捻诀,口吐法咒,笔杆越变越粗,直至耸入云霄。 容栖栖两臂展开,毛笔分化成八根,分别定在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谭杨是哪天出事的?”容栖栖问。 “9月29号。” 容栖栖自言自语道:“29号,壬戌日,东北方。” 确定谭杨方位后,收回除艮卦之外的所有毛笔。 容栖栖眺望那个方向,果然那边的山峰呈探头姿态,扭曲怪异。 “艮宫有砂为凶兆。” 许浑暗自叫好,与容栖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亲眼见到了书上所记录的大部分古阵密法。 这棵大树他得抱紧了,有这么一位大神做后盾,修炼灵力还不是小菜一碟。 许浑开始讨好容栖栖,道:“高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你应该从小时候就开始苦练了,不然哪能从法咒到八卦,样样精通。” 就算许浑脸上糊成一团,容栖栖都可以想象他的殷勤样。 容栖栖活了两百多年,记忆中只有修炼和死背数不清的法咒。 年纪小的时候,容栖栖还会天真地以为,她成为了最强的那一个,就能得到父母的夸奖。 但是不论她多么勤奋刻苦,容古的态度永远是像一潭死水。 后来容栖栖才明白,争第一是她的义务。容氏不养闲人,尤其不接受废人。 要说埋怨,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容栖栖习惯了隐藏情绪,自己默默地消化。 可谁不想自己的光芒被他人看到呢? 许浑算是“肯定”她的第一个人,她的心犹如膨胀起来的棉花糖,甜滋滋的。 因此她并不反感许浑的话,道:“别拍马屁了,走。” 许浑看到容栖栖疏远的态度好像有所缓和,顺着杆子往上爬,道:“这八卦定位能不能教教我?” “你说呢?” 容栖栖平静淡然,眼底的冷光对许浑来说就如同一块巨石,吊在自己的嘴皮上,不敢再得寸进尺。 许浑最擅长装傻,指着附近的山脉,道:“这里的地势起伏,一看就是大凶之地。” 容栖栖顺着许浑的视线,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架破损的飞机。 飞机的外壳经受了巨大的爆炸后,就剩下插在土里的那一小半了,内部的零件敞在外面,摇摇欲坠。 机身周围的草木都被烧成灰,飞机的残骸和泥土混在一起,无疑为寻找尸体增加了难度。 许浑蹲在地上,仔细地分辨泥土中除了铁块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土里有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飞机还是骨头。” 容栖栖探身看了一下,道:“是人骨。” 飞机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下来的速度极快,在撞地一瞬间人体就会粉碎性破裂。 尸体炸裂之后,分布范围太广,找到的可能性极低。 许浑叹了口气,道:“谭杨的尸体肯定四分五裂了,别说舍利子了,连本体都找不到。” 容栖栖拿出专辑,丢置在空中。 一股黑气从专辑中扩散出来,只见来自四面八方的碎骨围绕在这些黑气周围。 “谭杨的尸体只有这些了,他的肉体应该找不到了,不过还好剩下一些骨头,勉强凑出一个人形。” 许浑对于这个拼凑的人形很是怀疑,道:“你确定这是个人?” 容栖栖所谓的“人形”,其实更像是缺了一半的拼图。 上半身少一大块,两条腿也只有半条,头部干脆没有。 容栖栖把专辑里的怨气当作针线,粘合那些骨头断裂的地方。 全部弄好之后,容栖栖把谭杨安置在地上。 手掌置于胸口,大力一抽,谭杨的魂体出现在两人眼前。 许浑戳了一下谭杨,道:“谭杨,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由于谭杨的尸体损坏太过严重,他的魂体用很虚弱。 谭杨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头昏眼花,双手不停颤抖,道:“我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是谁?” 容栖栖照例拿出资料版,道:“谭杨,男,34岁,死亡原因:飞机失事。” “我是收怨师。” 谭杨头脑混沌,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道:“我死了?我怎么会死呢?” 许浑好心提醒道:“你忘记了?你坐飞机回国,结果在半途遇到气流,飞机坠落在边境。” 谭杨的记忆开始复苏,道:“我记得我坐在飞机上,很累,还睡着了,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就算睡着了,也不可能听不到那么大的声响。 容栖栖不解,道:“飞机坠落时,会发出警告,你没听到吗?” 谭杨双手扶着脑袋,道:“没有,我喝了一杯红酒之后,就睡过去了,完全没听到任何声响,再醒来看见的就是你们。” 看来谭杨被人下药了。 这次的坠毁事件,是人为的。 容栖栖说:“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可以帮你实现。” 上次破例帮苏舒实现好几个愿望,上交了好几份检讨,所以容栖栖不会再重蹈覆辙。 “但是只能有一个。” 谭杨抬起头,道:“你知道陆墨这个人吗?她怎么样了?” “来之前我已经见过陆小姐了,她——” 许浑插嘴:“陆小姐身体不错,吃嘛嘛香。” 许浑怕容栖栖把陆墨结婚的事情说出来,谭杨直接升天了。 本来是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国际大明星,死了连个尸体都找不到,这时候再听见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结婚了,不知道谭杨的魂体撑不撑得住。 谭杨在血雨腥风的娱乐圈,从一个带货主播到国际影星,早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一看许浑急忙掩饰的样子,他心里也猜到八九分了。 苦笑道:“不用瞒着我,陆…….陆小姐的婚礼还顺利吧?” 手无意识地掏口袋,想拿出准备的结婚礼物,但是什么都抓不到。 谭杨故作轻松道:“这礼物也应该烧没了,我准备了挺久的。” 许浑拍拍谭杨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一刻,谭杨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在地上。 许浑伸手去扶,道:“哥儿们,你没事吧?” 容栖栖却拦住许浑,两人背过身去,给谭杨一点私人空间。 许浑不由得感叹道:“曾经的巨星,现在却这么凄凉。” 容栖栖也有所感,道:“人死如秋叶,不管生前如何辉煌精彩,死后都要化作黄泥。” 仰望天空的点点星光,继续说:“我们踏入不了永生的队列,所以不必恐惧死亡。” 许浑望着容栖栖,他能感觉到她的疲惫沧桑。 好似四肢都被绑上了沉重无比的沙袋,不止禁锢了容栖栖的手脚,也困住了她的灵魂。 许浑对容栖栖的经历充满了好奇。 明明她年纪不大,骨子里却散发着目空一切的疏离。 许浑做不到,因为他怕死。 活了二十多年,一半时间喝药,一半时间收集怨气。 遇见容栖栖之前,他利用怨气交换灵力,这样得到的灵力不过杯水车薪。 直至找到容栖栖,她那充沛的灵力如同行走的生命值,令许浑重燃希望。 他想活,他也必须活!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许浑更坚定自己的信念,道:“死亡只是一个结点,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活。” “放弃生命才最可耻。” 许浑的生死观与容栖栖截然相反。 容栖栖也重新打量眼前的人,在地狱里生活的她,实在难以找到一个对生命有如此赤诚的魂体。 “看得出来,你很珍惜生命。” 容栖栖少有的温和,令许浑还想更进一步时,谭杨飘了过来。 谭杨情绪低落,但比刚才好了不少。 “你说我可以许愿对吧?” 许浑真想把突然冒出来的谭杨再塞进那堆骨架里。 大哥,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候?! ------------ 第二十九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7) “你想完成什么心愿?” 谭杨道:“我只有一个愿望,让陆…….陆小姐忘记我,我希望她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 在许浑心里,谭杨现在不是一般的前男友,而是最有奉献精神的前任。 娱乐八卦上说,谭杨童年时期父母双亡,是被外婆带大。 大学毕业后,外婆也去世了,自己从主播一步一步爬到巨星,只公开过陆墨这一个女朋友,当选为最适合结婚的男明星。 容栖栖只会评估任务难度,对愿望的由来并不感兴趣,道:“好。” 谭杨提出的愿望其实并不难实现,但有一个麻烦的地方。 篡改活人短期的记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许浑对容栖栖说过,他们在一起有七年时间。 这段记忆时间跨度太长,牵扯的人也很多,要想不留痕迹地抹除陆墨的记忆,这是很困难的。 就算擦出陆墨关于谭杨的记忆,也抹不掉她对谭杨的感情。 除非—— 改写过去,只有让陆墨从来没有爱上谭杨,她才能按照谭杨说的那样开心地活下去。 容栖栖规划好解决方案,道:“你是国际巨星,关于你的死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就算陆墨不记得你了,但你没办法阻止她接触有关你的消息。” “我不是神,控制不了人类的情感,所以她对你的爱不会由于记忆的消失而消失。” “那我该怎么做?” “回到以前,只要你们一开始不见面,也就不会有来的发展了。” 谭杨难以抉择,改变了那一天,他自己也会失去有关陆墨的所有记忆。 “这样一来,我不再爱上陆墨,我就不会坐飞机,也就不会死了?” 容栖栖的话却打破谭杨的幻想:“寿命长短早有定数,即使你没坐飞机,你也会因为其他原因意外死亡。” 许浑比谭杨还激动,道:“也就是说不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既定的寿命了?” 容栖栖给出了一个令许浑无比绝望的答案:“是。” 许浑的精气神一下被吸走了,他半张着嘴,还想问些什么,但他不敢问。 谭杨心有不舍,但还是点头默许了容栖栖的提议。 “穿越到过去,不是念一句口诀能解决的事。”容栖栖伸出手,说:“我需要你的舍利子。” 时空与寿命一样,都是不可逆转的。 但舍利子可以做到。 舍利子包含世间绝对纯净的灵力,具有扭转乾坤的强大力量。 要回到特定的时间点,必须得到舍利子的灵力。 谭杨瞬间警惕起来,与容栖栖拉远距离,道:“你是为了舍利子才帮我的?” 外婆把舍利子交给他时,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不能随意把它给别人。 对于冲着舍利子而来的人,必须万分小心。 “舍利子相当于打开时间点的钥匙,要做到逆天改命,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许浑听到舍利子,攥紧的拳头又松开来。 只要他也有如舍利子一样浑厚的灵力,他也能逆天改命! 于是许浑在一旁劝说谭杨:“退一万步讲,你也就剩个骨架了,还没有后代,难道把舍利子留给不相关的人吗?倒不如用来完成自己的心愿,这样也无憾了。” 又低声说:“你忍心留陆小姐死守着你们的回忆过一辈子?你放过自己,也放过她吧。” 许浑的一番话,正中谭杨心事,权衡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我答应你。” 许浑悄悄给容栖栖比了“ok”。 容栖栖眉梢一动,只觉得许浑的心思太难琢磨。 刚才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转眼又活力满满,还给嘴皮子加了外挂,几句话就劝服了谭杨。 容栖栖道:“你把舍利子放在哪里了?” “我一直随身佩戴,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它还在不在。” 舍利子大小如米粒,而且数量繁多,要在这么大一个森林里凭肉眼找到那些东西,无异于天方夜谭。 容栖栖苦思冥想,要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搜寻到所有舍利子。 许浑问谭杨:“你有多少粒舍利子?” “整整一百粒。” 谭杨每每心情不好,都会数一遍舍利子,所以对舍利子的数量再清楚不过。 许浑面露难色,舍利子那么小,数量还不少,该从哪里找起。 容栖栖看着隐隐约约的月色,心里有了答案。 “谭杨,舍利子是不是在晚上会发出荧光?” “是,但是光很暗。” “你随便说三个数字。”容栖栖的问题让谭杨摸不着头脑。 许浑知道,这是八卦定位的一种——数字断卦。 谭杨虽不解,还是乖乖照做,道:“2、5、8。” 容栖栖按照内外卦,嘴里念念有词,最后说:“我们往东北方,尽量在树下找。” 许浑呆呆地看着容栖栖,道:“这样就完了?不能再缩小一点范围吗?” “不能。舍利子有佛光庇佑,寻常法术对它没有用,尤其我还是地狱的人,我们要亲力亲为。” 许浑看着没有尽头的成片树林,仰天长啸,“天呐,让我下辈子投胎到佛家吧。” 好像在回应许浑的请求,天空中突然惊炸一声响雷。 许浑咽咽口水,双手合十,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回过头,发现容栖栖和谭杨已经开始搜寻,连谭杨的遗骨也被容栖栖收入魂街,许浑急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等等我。” 三人从黑夜找到白天,找得许浑头昏眼花。 “高人,天都亮了,我们要不休息一下?” 容栖栖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我们先清算一下舍利子的数量,看还差多少。” 谭杨找到了20颗,许浑30,容栖栖35。 容栖栖紧皱眉心,道:“还差十五个。” 许浑躺在地上,扭来扭去,不愿意再爬起来找。 任容栖栖体力再好,她也不行了。 “你再说一组数字。” “10、4、11。” 十二地支里,10属金,4属木,11属金,10和11为外,4为内。 按照金克木的原理,容栖栖说:“这一组外克内,不用找了。” 许浑一听不再继续手动搜索,麻溜地从地上弹起来。 偷偷瞥了一眼正在休息的谭杨,拉着容栖栖走远几步。 ------------ 第三十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8) 许浑压低声音道:“高人,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三你七。” 许浑担心容栖栖会在穿越的过程中损耗太多,以防万一再确认一下。 “嗯。” 容栖栖从不中途反悔,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你们在说什么?” 谭杨依然提防着容栖栖他们,看着他们单独说话的样子,总觉得是在密谋其他的事。 容栖栖不在意谭杨怎么想,悠然平静道:“与你无关。” 这么一说,谭杨更害怕了,牢牢盯着容栖栖手里的舍利子。 许浑出来打掩护,道:“别误会,其实我们在说陆小姐的事,怕你伤心,才没提。” 谭杨连忙问:“墨墨她怎么了?” 一紧张,“墨墨”都喊出来了,也没其他心思去想刚才的事。 许浑道:“她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你出事之后,媒体抓住你们的关系不放,整天守在她家附近,导致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谭杨长叹一口气,道:“都怪我。” 许浑趁热打铁,道:“所以,我们要赶快改变过去,这样陆小姐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不得不佩服许浑的嘴皮子,同样是交流,武力值爆表的容栖栖在这方面却逊色很多。 地狱十八层只存在容氏这一个家族,每个人不是在修炼,就是收魂。 怨气流是有限的,所以谁强大谁说了算,根本不用语言交涉。 久而久之,容栖栖也被潜移默化,能靠斗法解决的事绝不用嘴。 许浑与容栖栖相处一段时间后,大致摸清了她的处事方式。 知道改变不了容栖栖比金刚石还硬的脾气秉性,像这种“哄骗”别人的事还是交给他吧,容栖栖负责武力输出就好。 谭杨觉得许浑说得很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容栖栖拿出一个舍利子,按进谭杨的额心,等到那个舍利子与谭杨的魂体完全融合后,道:“闭眼,集中注意力,把记忆定在你们相遇的那一天,听我的指令。” 谭杨慢慢放松下来,容栖栖让许浑紧挨自己,然后说:“等我说完3、2、1之后,你就会发现自己回到那一天。” “3——2——1” 随着容栖栖最后的语音落下,周围的森林全部开始扭曲,紧接着所有的树木都在围绕三人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那些景色都变成了虚影。 直到谭杨身后出现一道裂缝,容栖栖神色一凛,把谭杨往里面重重一推。 等到谭杨再次睁眼,他们旁边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而是人声嘈杂的操场。 谭杨张大嘴巴,惊讶道:“我们穿越了?” 许浑也是兴奋不已,“我也是第一次回到过去,真神奇。” 容栖栖把剩余的舍利子放入魂戒,道:“谭杨,你和陆墨是怎么认识的?” 一句话打开了谭杨记忆的阀门,当初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带货主播,没什么人气。 为了维持生计,在一家奶茶店打零工,负责送外卖到寝室楼下。 他能遇见陆墨也是因为送外卖。 那天谭杨照例打电话让顾客下来取最后一单外卖,那个人刚好是陆墨。 小女生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睛鼻子也红彤彤的,几根头发扒拉在小脸上,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拿到奶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一口,心情立刻多云转晴,谭杨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有这么好喝吗?” 陆墨笑眯眯地点点头,道:“好喝。” 见面前的男人盯着自己的奶茶,往怀里一缩,防备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还不走,难道准备找她索要微信号? 谭杨的手正从口袋里掏什么东西,这让陆墨更加确定她的想法 陆墨连忙摆手,道:“不加微信。” 结果谭杨却掏出来一包纸巾,道:“你的脸上有东西。”说完转身离开。 陆墨拿着纸巾,尴尬得脚趾扣地,喊住谭杨,道:“哎。” 谭杨跨坐在摩托车上,等着陆墨的下文。 那时候的谭杨因为送外卖,皮肤都晒成了小麦色,一身腱子肉,即使戴口罩也遮盖不住他的帅气。 刚上大一的陆墨,整天沉迷在少女小说里,谭杨这一款型男刚巧合她口味。 盯着人家半天,陆墨也没蹦出一个字。 谭杨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开动车子。 陆墨急匆匆地扒住车把,把奶茶店赠送的纸巾递给谭杨,小声道:“你流了很多汗,万一骑摩托的时候滴到眼睛里,很危险。” 然后拎着奶茶一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 打开手掌一看,发现自己递错了纸巾。 怎么把赠送的卫生纸给人家了?她本来要给那个包装袋里的! 好丢脸! 许浑打断道:“后来,你们就借着送外卖搞上对象了?” 谭杨还深陷在回忆里,笑着说:“嗯。”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后来墨墨一直点那家奶茶,一看见我就送我一包纸巾。” 送纸巾就可以搞对象? 这触及到容栖栖的知识盲区,不解道:“纸巾?” 许浑看了一眼容栖栖,难得有一件事,令这位冷若冰霜的高人也感兴趣。 谭杨继续道:“后来我才发现,每一包纸巾里面都夹了一张白纸,一开始是她的联系方式,后来熟了之后,就是她的心事。” “纸条里都是在和我分享她生活中有趣的事。她最喜欢吃甜点,一天有时候喝三杯奶茶,她最讨厌吃辣的,还有......” 许浑表示自己对他的墨墨宝贝没有丝毫兴趣,但也忍着没打断他。 小年轻的恋爱既青涩又简单。 谭杨多么想一直停在那个时候,每天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陆墨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许浑道:“像你说的,你和她相遇在寝室楼下,但这里是操场。” 许浑道话把谭杨拉回现实,谭杨道:“从那边的便利店旁边走进去,左拐就是她的寝室楼下了。” 容栖栖问:“是这个时间吗?” 谭杨也不确定,道:“好像吧。” “你带路。” 等到谭杨把他们带到那里,陆墨早就把纸巾递给送外卖的谭杨了。 容栖栖眼里甩出两把冰刀,道:“怎么回事?” 谭杨躲在许浑身后,道:“太久了,我可能记不清楚了。” 许浑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没拉下脸,劝解容栖栖道:“再来一次吧。” “这次你最好给我想记楚了时间。” 容栖栖再一次放入一颗舍利子在谭杨的额心,时间回转,他们又站在操场边。 这一回,容栖栖快步走到寝室楼下。 那里确实没有陆墨和谭杨交谈的场景,心道:还好没开始。 结果他们仨儿,从白天等到太阳落山,都没看到谭杨口中的相遇。 容栖栖越等越觉得不对劲,刚才明明是在白天看到的场景,不可能太阳快下山了,两人都没出现。 还没等容栖栖出手,许浑就忍不了了。 “谭杨,你什么意思?耍我们?” 谭杨也左飘又飘,百思不得其解,道:“明明是今天下午啊,怎么会没有呢?” 容栖栖对谭杨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按照谭杨说的,陆墨对他那么重要,怎么会记错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容栖栖打了个响指,指尖燃气青蓝色的鬼火,道:“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成功,这把火我就不能保证它会落在哪里了。” ------------ 第三十一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7) 第三次。 容栖栖和许浑整整等了一天一夜。 在此期间,谭杨还解释道:“我故意把时间提前了一点,这一次肯定不会错了。” 但是! 依然没有遇到陆墨。 许浑没想到谭杨还敢再骗他们一次。 容栖栖不知道谭杨心里打的算盘,许浑还能不知道吗? 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一直留在这个时间段,换句话说,谭杨根本不想带他们找到陆墨,他要永远在这个时间点轮回。 许浑气得脑袋冒烟,抢在容栖栖前面说:“谭杨,你记忆出问题了?金鱼都不敢收你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 谭杨还巴巴地问:“为什么?” “俗话说得好,师傅教徒弟要留一招绝活。你的金鱼师傅只教你怎么储存3秒的记忆吧,不然你怎么比金鱼还健忘。” 谭杨被怼得哑口无言。 容栖栖更是懒得废话,“事不过三。” 指尖的鬼火再次燃起,正当容栖栖火烧谭杨魂体时,许浑好似不经意间站在两人中间,对着谭杨劈头盖脸一顿说教。 许浑的嘴快得像上了马达的龙卷风一样,容栖栖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从谭杨的工作说到他的绯闻八卦,把谭杨听得都躲在墙角自闭了。 这时许浑低声警告谭杨说:“别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和陆墨本就不是一路人。你现在舍不得,害的不是你,是未来的陆小姐。” 谭杨一来到过去,他就萌生了留下来的想法,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故意错过那个时间点。 许浑留下谭杨一人在那里好好反思,然后回到容栖栖身边。 替容栖栖捏捏肩,略带讨好地说道:“他一时想不开,被我开导几句后,不敢再耍我们了。” “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容栖栖肩膀往左右一扭,避开许浑的手。 漆黑如墨的眼眸泛着冷光,红唇轻启:“你胆子很大。” 妄想改变她的决定。 许浑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才不怕她。 容栖栖只不过是凶了一点,并不会伤害他。 许浑更加有恃无恐,道:“冲动是魔鬼,谭杨只是一时没想通。你要是让他灰飞烟灭了,阎王那里你也不好交代。” 许浑说得没错,身为收怨师的容栖栖不能随便伤害怨魂,毁了谭杨的怨魂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她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容栖栖冷光渐渐收敛,许浑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可他没有看到的是,容栖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没人能耍着她玩,耍了她还想要全身而退,是当她死了吗? 那团鬼火还是落在了谭杨的背上。 谭杨感觉背后像火辣辣地疼,一看,背上烧着了一大片。 急忙向容栖栖求救,“我的背上起火了,救命!救命!” 显然许浑忽略了这位收怨师的报复心。 为了不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许浑安静如鸡。 不过许浑也暗喜,看着谭杨那狼狈样,心里那口气总算出了。 容栖栖心情稍稍好了一些,道:“可以走了?” 谭杨不敢再耍小聪明,道:“可以了,可以了。” 容栖栖又打一个响指,那道鬼火转眼间消失在几人面前。 谭杨摸摸自己的背,感觉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松了一口气。 许浑再次敲打谭杨,道:“仔细想好相遇的时间点,别再耍花样。” 在这么浪费舍利子下去,许浑肉疼死。 体验过一把烧起来的感觉后,谭杨哪敢再作妖。 第四次,容栖栖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骑着摩托的谭杨。 许浑对谭杨说:“你想救陆墨吗?想改变她的未来,你们的未来,就相信我。” 谭杨坚定地回答了:“嗯。” 得到了谭杨的准许,容栖栖便走到路中央。 正开着车那个青年谭杨来不及躲开,一个急刹车停住。 许浑趁此机会,附身在谭杨身上。 为了避免怨魂谭杨再次捣乱,容栖栖把他收到魂戒中。 许浑拍拍后座,道:“嘿,前面的美女,要不要搭车啊?” 这语气和火车站出站口的拉客司机有得一拼。 容栖栖白了许浑一眼,正要坐上去,发现今天这身旗袍有点短了,坐上去很容易走光。 许浑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短袖,没有多于衣服可以给她。 周边除了操场就是大马路,没有什么可以换衣服的地方。 容栖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忽然给自己变身新衣服出来。 许浑挠挠头,道:“不然我们不去了吧,只要今天不让他们遇到就行。” 容栖栖反而不赞同,道:“他们注定又这么一段故事,即使今天不见,明天、后天还是会碰面。” “这个计划不久泡汤了?” “我们彻底斩断他们发展的机会,必须从第一面就给陆墨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墨身为一个豪门千金,挑男人的眼光本来就很高,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她降低对谭杨初次见面的印象分,后续两人应该擦不出什么火花。 许浑左思右想,看见迎面走来的啦啦队,让容栖栖站在那里等他一会儿。 容栖栖不解地望着许浑和啦啦队队员的交涉,隔得有点远,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见其中一个女生先指了一下她,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交给许浑,许浑双手合十,应该在表示感谢。 然后许浑快步跑向他,把袋子塞给容栖栖。 “我顺口问了一句她们有没有备用的队服,今天运气还不错,刚好有一套,那个学生还告诉我在前面的拐角有一个体育馆,里面有公共厕所,快去换吧。” 少年的眼睛带着星光,与眼眸里倒映的光斑相对,闪闪发光。 容栖栖透过这具陌生的身体,看到的是许浑。 在容栖栖小得可怜的交际圈里,许浑是最活力满满的人,那种朝气不需要肉体承载,而是由内而外的。 这种蓬勃向上的精神,出现在一个健康的人身上是很正常的。 但她感知过许浑的魂体,他很虚弱,可以说不用怨气吊着他,根本活不了多久。 偏偏这么一个人,定要从这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生命。 反观她,从小按部就班地修炼,也没真正沉下心为自己的未来想过。 一时间容栖栖陷入了对未来的沉思中。 许浑见容栖栖没有接过去,还以为嫌弃这衣服不干净,解释道:“我特地问了,是新的,绝对干净,你先走,我骑车到体育馆门口等你,快去吧。” 容栖栖被许浑的声音打断思绪,愣怔地接过袋子,没过细看里面的衣服,道:“知道了。” 许浑觉得容栖栖有点不对劲,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道:“高人,你没事吧?” 容栖栖却一下抓住许浑的手,抿了抿嘴,把疑问埋在心底,淡淡地说了一句:“晃眼。” 接着向许浑说的那个体育馆走过去。 ------------ 第三十二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8) 许浑哪里真正握过女孩子手,直接从脖子红到后耳根,口罩下面的脸泛出密密的汗珠,不知是天气热的还是紧张的。 直到容栖栖的背景消失在转角处,许浑的手还悬在半空中,稍稍合拢了一下五指,好似在回味什么。 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一道女声:“你好,请问我的外卖什么时候到?” 许浑本着外卖小哥的职业精神,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刚刚迷路了,我马上到。” 陆墨也不是刻薄的人,说了一声好的,就挂断了电话。 许浑骑车在体育馆门口等容栖栖,只希望她能快点。 大约几分钟后,体育馆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这妹子长得真漂亮。” “身材也超好。” “我们大学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大美女了?” 换上衣服的容栖栖,活脱脱就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 一身天蓝色的啦啦队服,衬得她肌肤越发雪白,在人群中一站,像颗明珠似的。 原本随意挽在脑后得一个发髻现在梳成一个高马尾,随着容栖栖下楼地动作,一跳一跳地,就这么跳进了许浑的眼睛里。 容栖栖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有点不自然。 想到这套衣服是许浑借过来的,剜了许浑一眼,道:“你借的什么衣服?” 许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容栖栖勾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没看,给了她们两百块钱就走了。” 许浑偷偷地瞟了一眼容栖栖,发现她上半身的衣服好像有些小了,紧紧贴合着容栖栖的曲线,顺着脖子往下……. 不敢多看,连忙又把视线移开。 “上车,陆墨打电话催我了。” 尽管裙子有些短,好在是裙裤,斜坐在后座上,用袋子挡一挡,不会再有走光的风险。 容栖栖调整好姿势,道:“我好了。” 许浑手忙脚乱的地发动了车子,没注意地下的减速带,突如其来的大幅度震动差点把容栖栖掉下去。 容栖栖不想摔下车,手提溜着许浑衣服的一角,提醒道:“看路。” 许浑镇定心神,挥走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专心开车。 骑摩托比走路速度快多了,一下子就到陆墨宿舍楼下。 许浑打电话给陆墨,让她下来拿。 在尾箱里拿奶茶时,发现容栖栖还穿着细高跟,道:“你在这里等我就行,别把脚崴了。” 这年头,小姑娘这么穿那么高的鞋子,也不怕受伤。 许浑忘记了第一次见面时,容栖栖就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跟他斗法的。 他还是灰溜溜逃走的那一方。 容栖栖对许浑莫名的关心有点不太习惯,在她心里,他们好像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正打算问许浑什么意思,余光看到一个女生下楼。 “你好,是中华茶味吗?” 中华茶味,是这家奶茶店的名字。 许浑眉尾抽了抽,心道,这家店野心很大。 “是陆六六女士吧,抱歉晚了几分钟。” 陆墨没那么小心眼,道:“这么热的天,我理解。” 她等这么久,是论坛里有人爆出学校有一位超级帅的外卖小哥,她点开图片一看,就对照片里的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个人专门负责送那家奶茶店的外卖。 今天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给这个男人留下深刻印象,最好还能加个微信。 陆墨看到许浑帽子下全是豆大的汗珠,把袋子里的纸巾掏出来,给许浑,道:“你流了很多汗。” 怎么还是纸巾! 许浑不敢接。 “谢谢你的理解。”容栖栖抽走陆墨的纸巾,当着陆墨的面为许浑擦拭鬓角的汗。 许浑更加不敢动了! 僵直着身体,手指不自觉地摩擦两边的裤缝。 陆墨尴尬地笑了笑,道:“不客气,再见。” 这两人明摆着关系不纯,她也不会自讨没趣,毫不留恋地转身上楼离开。 容栖栖亲眼看到陆墨上楼后,才与许浑拉开距离。 “搞定,走了。” 完成任务的容栖栖心里满是轻松。 经她刚刚搞这么一出,陆墨绝不会自降身价,抢别人的男朋友。 许浑暗自做了上百次深呼吸,才与容栖栖并排走。 “这算搞定了?” “嗯哼。” 容栖栖把谭杨放出来,道:“事情解决了。” 谭杨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庆幸。 许浑开解道:“开心点,你们的人生中不再有彼此,陆小姐才会收获更大的幸福。” 拿了谭杨那么大一笔报酬,肯定要做好售后服务的。 许浑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售后工作非常到位,这年头有他这么敬业的人不多了。 容栖栖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不,魂体。 谭杨艰难地扯出一道微笑,道:“只要墨…….陆小姐比我幸福就好。” 容栖栖:“以防万一,去七年后再确定一下。” 这也是谭杨此时最在意的。 容栖栖嘴唇蠕动,默念口诀,如同原先一样,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一人两魂体落在了陆墨家外。 “谭杨,你跟在我和许浑后面,但不要跟得太紧,如果有变故,立刻远离这座房子。” 容栖栖内心也有点忐忑,她毕竟从没打开过时间裂缝,改动过去会增加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成功。 许浑见状,靠得离容栖栖更近了一些,道:“有我呢。” 从没有过同伴的容栖栖,第一次有了被人支持的感觉。 浮躁的心有些安定下来,捻了个隐身咒,就进到陆墨家里去了。 映入容栖栖他们眼帘的既然还是刚才离开时的场景,陆墨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容栖栖离开时顺手披上的外套,茶几上依然摆着几个空酒瓶。 许浑也没料到是这种结果,道:“怎么会?” 许浑不信邪,冲到二楼主卧,方言书果然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角流着口水,房间里一股挥之不去的呕吐味。 容栖栖去隔壁房间,那个人晕在原来的地方,旁边就是那些尸体。 跟在容栖栖身后而来的谭杨,看着满屋狼藉,问:“发生了什么?” “失败了。 ------------ 第三十三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9) 容栖栖的话如晴天霹雳一样,惊得谭杨说不出话来。 许浑飘到房门外,道:“下一步怎么走?” 容栖栖的脑子里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她想找到毛线的一端,但是所有的线都打了一个死结,找来找去,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你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吗?” 许浑细细回想阅览过的所有古籍,关于穿越时空这方面的文字寥寥无几,但是他曾经无意间听长辈提起古人的宇宙观。 其中有一种观点是宣夜说,他们认为上天是一股气,正是有了这股气才把所有东西牢牢吸住,会不会是“气”不对,才让时空出现了偏差? 许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容栖栖平静的瞳孔渐渐扩大,紧皱的眉心也舒缓了下来。 经过许浑的提醒,容栖栖脑海中打了无数死结的毛线忽然消失,顺着她的思路,毛线咕噜咕噜把自己团成一个毛线球。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容栖栖道:“世界上一切都因气而生,包括我们。” “之前我忽略了一件事,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时间线,连接各个时间点的东西就是‘气’,‘气’是没有边界的,所以不排除在连接时间点的过程中,各种‘气’会交汇在一起。” 说到这里,容栖栖又冷漠地瞥了一眼谭杨,“更别说短时间内穿越三次了。” 谭杨心虚地低下头,容栖栖前面说的没听懂,最后一句他还是懂的。 要不是谭杨带着他们在这里转圈,他们也不会走岔了。 经过容栖栖这么一解释,许浑马上明白了。 “也就是说,假如把我们现在的时间点和我们应该去的时间点,当作一个杠铃的两端,那么中间那个,就可以看作是连接两个时间点的‘气’了。” 听到许浑的解释,容栖栖有种师傅带徒弟的感觉。 有谭杨做衬托,许浑的智商和反应令容栖栖很满意。 容栖栖用的还是那对假眼珠,流露的情绪不是很明显,甚至是呆滞。 在许浑眼里,容栖栖现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再三反思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得出什么结论,俏咪咪地往门口挪了一下,方便随时跑路。 这些小动作没逃过容栖栖的眼睛,半眯眼皮,“你做什么?” 许浑身形一顿,道:“房里好大的味道,我来门口透透气。” 又把话题往穿越上引,道:“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正确的时间点?” 容栖栖没再关注许浑奇奇怪怪的举动,“目前看来,只能一个一个试了。” 一个一个试得消耗多少颗舍利子,可能在找到之前,舍利子就花光了。 许浑脱口而出:“不行!万一舍利子用光了都还没找到,不就白费了。” “你想,连接两个特定时间点的‘气’肯定有不同与于其他‘气’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其中的规律或者是特别的地方,回到同一个空间的过去不是很简单了吗?” 许浑的话一面解开了这个难题,一面又在提醒容栖栖,如果有一天,她与许浑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这将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对手。 与其推开许浑,不如把他带在身边,就放在眼皮子下面,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眼看着谭杨浑浑噩噩的样子,容栖栖心里的那股火气更旺。 动了动手指,一团青烟从指尖冒出来。 不然直接把他灭口算了,看着就心烦。 许浑一个侧身,插在两人中间:“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容栖栖垂下眼帘,手中的青烟也随之不见。 没了谭杨更麻烦。 容栖栖暂时压住杀心,拿出一个舍利子,再次念动口诀。 许浑不禁扶额,心道,和事佬真不容易。 其实许浑对谭杨老早失去了耐心,留下谭杨才不是圣母心泛滥,要不是谭杨魂飞魄散后的破事一大堆,他才懒得理会这种鬼。 在许浑默默吐槽的时候,容栖栖带着他们去了三个时间点。 每一次都破坏了谭杨和陆墨的第一面,但这三次的改写对现在的情况没有丝毫影响。 多次对穿越令谭杨的魂体越来越虚弱,再多来几次的话,不用容栖栖动手,谭杨就会魂飞魄散了。 这么折腾了几回,许浑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魂体力量本就不强,全靠怨魂元珠输送着微薄的怨气。 但他不想在容栖栖面前表现自己虚弱的一面。 男人不能说不行! 只是扶着沙发,强撑着道:“有什么思绪了吗?” 容栖栖安静的在客厅的一角打坐,把这几次穿越的感受捋了一遍。 最开始那一次,在森林里穿过去,当时用的时间是最短的,反观之后的那几次,时间略微有一点长。 对于普通人很难感知出来,但容栖栖不一样。 炼化金榴眼的那九年,一大半时间都是盲人,收怨气的次数一个手掌就可以数出来,只因为她不喜欢假眼珠。 眼睛看不见后,感官被无限放大,自然对时间的推移更为敏感。 并且除了第一次穿越得最顺滑以外,其余的穿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挤压感。 容栖栖问许浑:“后来几次的穿越中,你的魂体有没有被挤压或者是…….膨胀感。” “膨胀感?” 容栖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扫了一眼地上的气球,指着它说道:“像那样的。” 许浑摇头,容栖栖鼓起脸颊,双手比划一个圆的形状,“就是这样,一吹就鼓起来。” 这小徒弟,平时脑子转得挺快的,怎么突然跟生锈了一样。 看着容栖栖像个河豚,许浑乐开了花。 难得一见,她还有这么可爱的模样。 但是怎么还有点蠢蠢的。 许浑心里蹦出来一个词——蠢萌。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笑出声。 憋笑的感觉太难受了! 别说许浑觉得蠢萌了,容栖栖也发觉这个动作有点傻不拉唧的。 眼见容栖栖腮帮子里面的气越来越少,神色越来越冷,许浑直起身,道:“嘶,这么一说还真有。” “我还以为是时空扭曲的时候,魂体也会跟着扭转,你这么问,是因为这样不正常吗?” 许浑的话令容栖栖无比确定心中的想法。 像许浑所说,连接时间点之间的“气”并不是直接与其接触了,两者之间存在的空隙。 当冲破“气”时,“气”受力的那个点会与那个时间点形成一个相互对冲的力,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 “气”越强大,对冲力也会越强,随之“气”也会膨胀起来,这样一来,很容易和其他时间点的“气”相混合,导致两个空间的时间点相连接。 容栖栖简单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许浑道:“就像用针戳气球对吧,当针戳下去的那一刻,气球的表面会往里凹。” “我们要想回到正确的时间点,必须保证这根针不能变大,挨到其他的针,对吧?” 容栖栖点头,道:“所以,我决定不再用舍利子的力量,这样可以万无一失。” 许浑第一个不答应。 “你疯了?!” ------------ 第三十四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0) 抛弃舍利子的力量,那就只能用容栖栖原有的怨气。 既要有足够的“气”打开时空裂缝,又不能让“气”变大,运用不纯净的怨气是最好的选择。 道理谁都明白,可这样做太过冒险。 一来,要给完好的时空劈开一条缝,容栖栖必须用上所有的怨气。 二则,容栖栖没了怨气护体,又处在鬼怪肆虐的时空裂缝之中,命都可能保不住。 容栖栖语气虽轻但很坚定:“我决定了。” “我不去。” 许浑不想白白送死。 他来这里是为了舍利子,不是把自己送给鬼怪做零食的。 时空裂缝里全是怨鬼精怪,它们凭借蚕食“气”的力量存活下来,但也受“气”的控制。 容栖栖只说了一句:“相信我。” 许浑的心脏像被刺挠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去,反正不一定会死。 容栖栖的武力值逆天,那些小妖小怪还敢在她面前翻出什么花样,跟着去是…….安全的…….吧。 不用容栖栖再多说什么,许某人好像快自我攻略了。 容栖栖见许浑态度没那么坚决后,牵住他悬空的手。 许浑一愣,差点飞起来,“这这这…….” 容栖栖在给他传送灵力! 一道白色的流光从容栖栖的心脉连到许浑的心脉,许浑感觉自己躺在温泉里,舒适又宁静。 有了灵力后,许浑的魂体都变得纯净许多。 “别动,等会儿我会全力破开连接点,这些灵力,对付那些东西足够了。” 相比上次附身在容栖栖里,偷偷摸摸地吸收灵力,还差点被发现,不,是已经被警告了。 冲着这灵力,许浑说什么都要去。 如果许浑的五官清晰,不是糊成一团的话,他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输送给许浑一些灵力后,容栖栖对谭杨说:“等一下很危险,你先待在魂戒里。” 容栖栖可以确定他们第一次穿越是正确的时间线,所以不再需要谭杨。 谭杨自知做错了事,不敢辩驳,任由容栖栖收入魂戒。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了! 容栖栖用狼毫毛笔在地上画了一个血符,“天罡地阴,时时即逆!” 随着容栖栖口诀,地上的血迹射出一道强光,这道金光包裹住容栖栖和许浑,陆墨的别墅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地掉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气”。 少了舍利子的保护,四周由纯白色变成了黑色,其中夹杂着无数道墨绿色的光,凑近一看,全是怨鬼的头颅,有只剩一个眼睛的脸,还有牙齿长在嘴皮上的脸,也有鼻孔裂成两半向外翻的脸,全都朝着容栖栖和许浑靠近。 许浑想挥开几个只剩嘴巴的头,“这么变成这样了,怪吓人的。” “不能碰,碰到了它们,你就会被吸走,成为它们的一员。” 许浑嫌弃地擦擦手,“还好没挨到。” 容栖栖把所有怨气都集中在狼毫毛笔之中,不断念诀稳固怨气流,以便一击即中。 “我需要一个干净点的地方,你把我们正前方的东西给清理了。” 这种情况下,与其花时间去找一个没有怨鬼的位置,不如自己制造一处。 许浑用一部分灵力守住背后,防止怨鬼偷袭。 然后把剩余的灵力凝结在一起,“让小爷我给你们这些脏东西洗个澡吧。” “轰——” 许浑胸前的灵力像瀑布落下,冲开那一团怨鬼。 正要把残留的几个怨鬼一一解决,余光里看见容栖栖背后有一个硕大的头颅。 许浑当机立断,把容栖栖拉到自己的胸前,但还没来得及用灵力做防护盾,那颗头颅直接穿透了许浑的魂体。 许婚闷哼一声,竭力控制住那个脑袋和容栖栖的距离。 容栖栖在许浑把她拉过来的那一刻,咬破手指,迅速画了一张符纸,烧掉残留的怨鬼。 刚做完这些,她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气浪推着走,趁着这波气浪,容栖栖把毛笔插进那一方纯净之地。 然后立刻转过身,踢开许浑身体里的头,抱住许浑跌进时空裂缝里,空留那群面目可憎的怨鬼在那里嚎叫。 容栖栖观望了一下,他们似乎落在了一个没开灯的杂物间。 眼见许浑的胸口的洞即将扩到全身,容栖栖双手结印,一边念咒一边渡给许浑灵力,可只是杯水车薪,那个发着绿光的洞依然没有缩小的趋势。 容栖栖假装看不到,依然不断地传给许浑灵力。 她不喜欢欠人情。 所以,她不准许浑死。 “高人…….咳咳…….算了。” 许浑想推开容栖栖的手,劝她放弃。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没留在那个鬼地方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容栖栖不听,道:“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许浑似乎感觉容栖栖道身体在抖。 她在害怕吗? 能让容栖栖为他害怕一次,也算是功绩一件了。 濒临死亡时,许浑生前经历的事一幕一幕地回放。 年迈的父母,有点幼稚的赤芝,还有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许非。 接着,脑海里闪过与容栖栖结盟的场景,那些事历历在目。 许浑又想到了谭杨,他还是比谭杨好多了,起码尸体还在,能留给全尸。 等等——谭杨! 谭杨给了他们舍利子! 灵力不够,舍利子来凑。 许浑艰难的吐出那三个字:“舍…….利…….子…….”便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见到容栖栖,许浑是被摇醒的。 “你还准备睡多久?” 睁开眼就是容栖栖温淡的眉眼,以及生人勿近的气场。 许浑连忙摸了摸胸口,“咦,我好了,我好了!” 容栖栖心想,能不好吗? 足足用了二十多个舍利子为他缝补伤口,不仅好了,许浑现在的魂体比一般的魂体强多了,甚至可以吃掉比他弱小的魂体变得更强。 至于快灵力涣散的容栖栖也用了不少舍利子,数量比许浑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 等那股兴奋劲过了后,许浑才后知后觉的回顾周围,道:“这是哪里?” “杂物间。” 两人身体不宜在外游荡,容栖栖就一直没带着许浑走,只是许浑昏睡的时候,出去确认了时间和地点。 他们现在在体育馆的杂物间,距离陆墨和谭杨第一次见面还有半个小时。 “休息够了,走吧。” 容栖栖不想和二傻子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免得降低智商。 许浑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一直追问容栖栖刚才是不是在担心他。 “高人,你原来一点都不讨厌我嘛。” “这很费劲心力救我,是不是舍不得我?” 把容栖栖弄得烦了,一个眼刀过去,许浑才安静下来。 过一会儿,又再问同样的问题。 容栖栖耳朵边像围了一大群蚊子,早知道就不应该管他。 像许浑这种脸皮厚的,容栖栖拿他没有办法。 容栖栖顿住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许浑:“是又怎么样?” ------------ 第三十五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1) 许浑一噎,嘴唇开合好几次,愣是一个字没说。 容栖栖倒是饶有兴趣地等着许浑的回答,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小样,平时不是挺能说的,看你怎么接。 许浑搓了一手指,他决定反击回去:“正好,我也舍不得你。” 不能就他尴尬得要死,他要把容栖栖拖下水。 容栖栖对这种话却不甚在意,收回打量的眼神:“那你也舍不得我伤心吧?”又把几粒舍利子在许浑眼前晃来晃去,继续往楼下走,“既然这样,这些东西都归我吧。” 许浑急了,刚才的尴尬立刻抛掷脑后,追赶上容栖栖的脚步,“这样就不地道了,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了,算半个兄弟了吧。” “兄弟之间就要有福同享,不能光有难同当了…….” 许浑还在容栖栖身后巴拉巴拉地说着舍利子的分配,容栖栖背对着他悄悄镇定的心神。 其实她也很尴尬...... 直到许浑再一次附身在谭杨身上后,容栖栖耳根才真正清净下来,“做好你该做的。” 许浑回道:“我就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完成了任务,之前说好的舍利子必须给我。” 容栖栖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许浑又开着那辆摩托朝着宿舍楼的方向去。 时间比上一次充裕不少,也不用等容栖栖换上衣服,所以准时到达陆墨的宿舍楼下,打电话喊陆墨下来拿。 两人等待的时候,许浑无聊,拿着奶茶左看右看,对容栖栖说:“芋泥奶茶,还额外加了奶和红豆,全糖,不腻啊。”推搡着容栖栖的手臂,“你喜欢喝这么甜的吗?” 容栖栖躲开许浑的接触,撒了个谎,“不喝。” 实际上,奶茶是她吃完螺蛳粉的标配,这两个少了其中任何一个都会令她食欲减半。 容栖栖从不随意透露自己的喜好,除了檀林,没有其他人知道。 许浑还要打听,却被拿外卖的陆墨打断:“你好,我是刚刚电话里的那个,这是我的外卖吧?” “陆女士?” “是我。” 许浑照例确认完身份后,就在把东西交给陆墨的一刹那,许浑突然说:“喝这么甜的奶茶,小心胖。” 陆墨神色古怪地看了许浑一眼,心想现在的外卖员挺爱多管闲事的。 碍于从小接受的良好教养,陆墨强牵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想看帅哥的最后一点春心也磨平了,道:“想多了。” 陆墨走后,许浑向容栖栖邀功,“刚才我是不是妥妥的直男?我就不相信陆墨还能对这种男人感兴趣。” 听了许浑的解释,容栖栖不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的确,任何一个女生听到这种直男语录,肯定都会离这种人远远的。 容栖栖放出谭杨,“事情解决了。” 谭杨痴痴地望着三楼,他脚踩的这块土地,在这里,他曾无数次目送过陆墨上楼。 从酷夏到寒冬,只要在休息日,他一定会陪伴陆墨。 他们吃过后街的小吃,走过长长的跑道,还会在图书馆浅眠。 那些日子他没有钱,但他的女孩从来不抱怨什么。 为了不再让陆墨吃苦,他毅然决然地辞去奶茶店的工作,转做主播,凭借惊人的嗓音被一位有名的音乐制作人选中,就这样,从带货主播变成响彻国际的明星,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有资格走到陆墨身边时,现实给他重重地一击。 陆家是百年家族,可谓是豪门中的豪门,像他这种从泥泞中走出的人绝不可能进陆家门的。 是他太天真,他太蠢,妄想改变那些人。 现在,他认输了,他争不动了。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这些回忆,连同心里的那个姑娘,只要他记得就好。 谭杨低声说:“原谅我,墨墨。” 许浑拍拍谭杨的肩膀,“你做到了。” 容栖栖趁着谭杨回忆往昔,想找个地方把衣服换回来。 询问了走过的一位女同学厕所的位置,被告知最近的公共厕所在体育馆。 现在这身衣服还是啦啦操的队服,经过刚才一战,沾上不少绿色的汁水。为许浑疗伤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放松,就感觉扒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体育馆离这里有点距离,不然还是再忍一忍? 容栖栖一思考问题,脸上的表情就十分严肃。 那位女生误以为容栖栖来生理期,“你如果很不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宿舍。”怕容栖栖误解自己,急忙道:“就在三楼,这个时间,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容栖栖观察了一下谭杨,对许浑交代了几句,就跟着那个女生上楼了。 处理好自己,容栖栖想为这位女生画一张符咒,当作报答。 女生很是意外,“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容栖栖又无意间看到门口有几袋垃圾,“刚好我要下楼,帮你把垃圾带下去吧。” 那女生连连道谢,“在楼梯口就有一个垃圾桶,放在那里就行。” 容栖栖正要丢进去,却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个东西。 容栖栖挑眉,似乎有点意外。 这个包装有点眼熟,十分钟之前它还在许浑的手里。 说不定是陆墨见到许浑后,幻想破灭了,连带着奶茶也不喝。 容栖栖忽略掉心里的不安,下楼与许浑和谭杨汇合。 许浑挪到容栖栖身边,小声说:“我们走吧,万一谭杨反悔怎么办。” 容栖栖正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越早离开越好。 念着口诀,他们又回到了陆墨的别墅外。 屋外人头攒动,各大媒体聚集在院子外的红毯两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是白天?”许浑见状,“不会吧,又是记者!?” 谭杨也紧张万分,“还是没成功?” 容栖栖手心微微发汗,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在三人的注视下,数十辆车子依次停在红毯尽头,为首的那辆白色车子上粘着一张红色剪纸,许浑脱口而出,“囍,这是婚车——”许浑立刻止住声音,在陆墨家外举行婚礼,新娘子是谁用脚趾都能想到。 容栖栖也猜到了这一层,那点任务失败的担忧,随着从婚车上下来的新娘彻底消失了。 陆墨身着鱼尾婚纱,挽着陆帛的手走在红毯上。 周围的闪光灯咔嚓咔嚓,争相拍下新娘的身姿,毕竟是陆方两家的联姻,两大商业巨头的结合,必定会赚足眼球。 谭杨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陆墨时,他的魂体还是立不住了。 许浑手疾眼快的扶住谭杨,“你应该高兴,比起半死不活的陆小姐,这样张扬的她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谭杨稳住后,“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我为陆小姐感到开心。” 容栖栖:“你的心愿完成了,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谭杨突然飘到容栖栖面前,恳求道:“拜托你,让我看完这场婚礼,这是她最美的时候,我不想错过。” 容栖栖不想节外生枝,“不——”话还没说完,嘴被许浑的手给捂住,只听到许浑说:“你快去快回。” 谭杨向许浑和容栖栖鞠了一躬,便飘到院子里去了。 许浑见人走远了,刚要放下手,感觉掌心像被火烧起来了一样。 一看,确实有一簇火苗落在掌中,烫得许浑兹哇乱叫,“好烫,好烫。” 容栖栖冷眼看着许浑,“就凭你那点灵力还想控制我?” 许浑是用灵力才让容栖栖咽下去拒绝的话,不然早被她一掌拍晕了。 许浑撇撇嘴,“高人,你也太狠心了,我差点被烧穿了。” 容栖栖懒得废话,“解释。” ------------ 第三十六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2) 许浑提醒道:“你不想知道第五个人是谁吗?” 找到谭杨尸体之前,他们翻遍了别墅都没发现饲养怨精的第五具尸体,许浑对这件事好奇死了,他相信这个难题的答案就在谭杨身上。 放谭杨去看这场婚礼,也是想让他的感激更深一层。 谭杨越相信他们,吐出来的真相才越多。 要不是许浑这么一提醒,容栖栖都快忘记了这件事。 陆墨能够用锁鬼咒封印怨精,悄无声息地喂养它这么久,背后没有人帮她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这件事和设落魂阵的人有关,要想弄清两者之间的联系,只有从谭杨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容栖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又不想承认自己忘记了这件事,嘴硬道:“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许浑顺势递给容栖栖一个台阶,“但是我特别特别想知道,你就当我八卦吧,咱们走一趟?” 容栖栖抿嘴,故作纠结,十分“勉强”地同意了,先一步走向婚礼现场。 许浑在后面偷笑,他觉得容栖栖的傲娇和赤芝养的狐狸有得一拼,那只狐狸被他抓住偷吃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地转,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高人,没有请柬怎么进去?” 容栖栖低头抚平衣服的褶皱,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拿请柬的男士,“不好意思。” 男士扶住容栖栖,待她站稳后,连忙松开手,温和地说道:“小心。” 容栖栖侧过身体,正对着这个男人,旗袍上的龙纹牢牢吸住男人的视线。 见男人的瞳孔涣散得差不多了,容栖栖启唇:“我的请柬掉了,能不能和你一起进去?” 男人呆滞地点点头。 容栖栖示意许浑跟紧她的步伐,有了这个工具人的帮忙,容栖栖和许浑顺利进入婚礼现场。 婚礼进行到一半,新娘和新郎正在宣誓,谭杨落寞地站在台下。 容栖栖找了一个看得到谭杨的位置坐下,又让许浑去谭杨身边,以防意外的发生。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司仪说。 只见新娘的厚厚的头纱缓缓被揭开,那个人却不是陆墨! 那个女人和陆墨的长相有八分相似,容栖栖第一眼也没反应过来,两张脸在眼前不断交/合,总感觉不是同一张脸。 相比年轻陆墨的脸,台上的脸似乎很是僵硬,像是被人捏出来的一张脸。 谭杨和许浑距离新娘的距离更近一些,谭杨呐呐自语,“这不是墨墨。”还要冲到台上看个清楚。 许浑不敢让谭杨乱来,给容栖栖打手势,让她赶紧过来控制住谭杨。 许浑和谭杨的样子引起容栖栖的注意,她弯腰离开座位,贴着围墙走,中途还遇上好几个保镖,拈了隐身咒,避开他们的视线。 好不容易离许浑他们近了一点,谭杨趁许浑一下没抓住,飞奔上台,还没等靠近台上的人,新娘周身爆出一团黑气,谭杨像落叶一样,弹到了台下。 “咳咳,墨墨——”话还没说完,谭杨就晕了过去。 谭杨的魂体本就比一般的冤魂要虚弱,被那团黑气侵蚀后更是雪上加霜。 容栖栖立刻将谭杨收入魂戒,在没收回怨气之前,她不允许谭杨的魂体在她眼前消失。 台上的女人推开方言书,鲜艳的嘴唇沾染上血液,用手指轻轻一擦,嫌弃地看了一眼倒地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真难喝。” 院子里的人四处逃窜,女人抬起左臂,容栖栖身边的树凌空而起,“轰”的一下横在门口,一大堆人瑟瑟发抖地蹲在树边。 “慌什么,婚礼还没散场,怎么都急着走了?”转头看向容栖栖站立的方向,眼神狠辣,“把谭杨交出来!” 外人看来,女人像是对着一团空气自言自语。 容栖栖让许浑不要动,她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女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闪身,扼住许浑的喉咙,“我说了,我要谭杨。” 容栖栖施法定住恐慌的人,朝女人身上甩出一张符纸。 还没等碰到女人的身体,在靠近黑气的时候,瞬间化为粉末,消散在空中。 女人不屑道:“还想用这么低级的东西对付我。”掐住许浑的手劲越来越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容栖栖收回隐身咒,直面这个女人,“你不是陆墨。” 女人听到这话,也不觉意外,坦白道:“陆墨那个贱种,给我提鞋都不配。” 容栖栖感到魂戒热到发烫,谭杨也听见了。 “我可以把谭杨给你,但是你必须放了他。”容栖栖指着许浑。 女人见容栖栖顺从的模样,这会儿也不急着索要谭杨的魂体了,把许浑的魂体举过头顶,“你喜欢他?” 容栖栖反问道:“这和谭杨有关系?你喜欢谭杨?” 女人好像被刺激到了,由于整容的后遗症,五官就像卡顿的发条一样,一抽一抽的,“谭杨算个什么东西。” “那你还整成陆墨的样子?” 女人被戳中心事,脸色惨白,不想和容栖栖掰扯下去,凄厉的叫喊:“我要谭杨!” 在容栖栖把魂戒丢给女人的同时,狼嚎毛笔更快一步,穿透女人的眉心,从容栖栖的角度看,可以透过那个洞,看到女人身后的草地。 女人僵直在那里,原本掐住许浑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 许浑劫后余生,把脖子恢复原位,“这是个什么东西?把小爷我脖子当毛巾卷了!” 容栖栖凑近女人的脸,“她不是整容,脸是用鬼气捏出来的。”脑袋向后仰,从头到脚地观察了这具怪异身体,“不,整个身体用不同的人肉拼凑出来的。” 这个女人身体的各个关节处,都有针线缝合的痕迹,手臂和胸口的肤色有略微不同。 尤其是脖子和脑袋连接处,不仔细看,会误以为是人体的纹路。 许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脸,“她是人还是鬼?” “她是人。” “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是人,又有鬼气围绕,还能重塑身体。 只有那一种秘法可以做到,“鬼捏人。”容栖栖解释道:“传说在中元节鬼门开的时候,人在恶鬼的坟前布置召唤恶鬼的风水阵,把肉体献祭给恶鬼,恶鬼会替那个人完成心愿,并且用鬼气为失去身体的人缝制新的身体。” “新造的身体要用新鲜的人血来维持。” 许浑一面围着女人打转,一面说:“拼凑、肉体、重塑。” 肉! 他想起那个床板下奇怪的尸体,只剩骨头,少了人皮和肉。那时候他还想不通,现在听容栖栖这么一说,他觉得这个女人用的就是那些人的手脚。 许浑脑洞大开,“这个疯子保不齐找了恶鬼,帮她用那些尸体的肉捏的身体。只不过——” 容栖栖明白许浑的顾虑,“你是想说,如果是她杀了那些人,我们还是没有改变未来,对吧。” 这也是许浑困惑的地方,他们穿越的时间点肯定不会出错,那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容栖栖捡起地上的魂戒,“现在只有谭杨可以回答我们。” ------------ 第三十七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3) 谭杨总算看清这个女人的脸,“我不认识她。” 许浑急了,“你好好想想。” 容栖栖:“即使我们改变了你和陆墨相遇的场景,但在你的脑海中只有你活着时候的记忆。” 谭杨似懂非懂,“我只有穿越之前的记忆,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你回忆一下,你和陆墨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什么仇人。” 谭杨拍拍头,“我的记忆好多都变得模糊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刚火的那段时间,有一个疯狂的粉丝天天在公司楼下堵我,一开始我没怎么管,后来那个粉丝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我家地址,还拍到了我和墨墨约会的照片。” “她说只要和她吃一顿饭就把照片删掉。经纪人劝我大事化小,让我答应她。当时她一直要我跟她一起喝酒,我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喝了几口,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许浑:“后续呢?” 谭杨耸肩,“没了,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 容栖栖略有所思,“你为什么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 谭杨死的时间不算短,现在能记起来的事情,对他而言应该是非常特别的。 这个粉丝和谭杨吃了饭后,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没有对谭杨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嗯……我想起来了,她一见面就和我说,她是我的第一位粉丝,后来我把这个当作笑话讲给墨墨听,墨墨才是我的第一位粉丝。” “不过墨墨和我在家吵了好大一架,她不喜欢跟那种人相提并论。为了哄她,我推了好几个代言和综艺,又被经纪人骂了一顿,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许浑指着这个女人,“她像不像你说的粉丝?” 谭杨摇头,“看不出来。” 这条线又断了。 许浑像泄了气的皮球,容栖栖也在头脑风暴,思索下一步怎么做。 谁都没有发现头纱下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 许浑心想,谭杨成为歌星的动机是为了给陆墨更好的生活,这一次,没有陆墨的谭杨,会不会走上之前的明星路? 谭杨是在成为明星后遇到那位粉丝的,既然这样,他们应该先弄清楚谭杨是否还是明星,顺着这条路,才能找到那位粉丝。 许浑正打算说自己的计划,耳边忽然刮过一阵强风,一个虚影与他们擦身而过。 容栖栖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扯住虚影的衣角,只是那个女人的指甲先一步戳进谭杨的魂体,令他动弹不得。 女人的头顶还挂着一个血淋淋的洞,哭着说:“谭杨,我终于找到你了。” 谭杨想从女人的手下挣脱,“你到底是谁呀?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是华薇啊!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华薇难以置信,那一次他们吃得很开心的,谭杨怎么能把她忘了,“是陆墨那个贱女人让你忘了我,对不对?她嫉妒我,她霸占我的位置,明明是我先在论坛上看到你,为什么你还是选择她?” 谭杨也听明白了一些,“我和墨墨在一起了?” 华薇又想起了,她亲眼见到谭杨和陆墨在校园里拥吻的场景,大叫一声:“别说了!陆墨根本配不上你,你应该走向更大的舞台,而陪你成长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才对!” 容栖栖试图抚平皱起的眉头,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陆墨和谭杨在一起了,命定的缘分怎么都摆脱不掉。 他们逃过了一见钟情,逃不过日久生情。 谭杨顾不上疼痛,问:“你把墨墨怎么样了?” 华薇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撕下来的脸皮,那是多么完美的一张脸,拥有这张脸,谭杨温暖的怀抱就属于她了。 华薇痴恋地抚摸谭杨的脸,“我多么爱你啊杨杨,为了你,即使我再恨陆墨的脸,我也愿意变成她的样子。 她扯出一个笑,“你喜欢我现在的脸吗?” 谭杨偏过头,但华薇的指甲还留存在他的魂体里,他躲不开。 他一刻都忍受不了,他把身体内的怨气全部聚集到天灵穴,他要和华薇同归于尽。 容栖栖之前不动手,是在顾及华薇,怕她一冲动,把谭杨捏碎了。 现在她必须要出手阻止谭杨的愚蠢的想法。 容栖栖咬破食指尖,把血点在谭杨的天灵穴,同时右手捏拳,挥拳穿过华薇头上的洞,许浑也不甘示弱,把灵力汇聚在腿部,给华薇一个扫堂腿,缝合华薇的头和身体之间的线直接崩开。华薇像人体喷泉,血直接喷射到四五米高的空中,形成血雨,头还挂在容栖栖的小臂上。 容栖栖就算设好了结界,衣服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部分血迹。 许浑“啧”了一声,“挺时尚,人头手包。” 容栖栖嫌弃地甩掉华薇的头,许浑蹲在地上,细细打量缝合处。 容栖栖简单地清理了手上的血迹,解除了谭杨的封印。 谭杨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找华薇的身影,他要为陆墨报仇。 许浑向谭杨招手,“不用找了,华薇死了。” 谭杨难以接受,对着容栖栖大吼道:“为什么要阻止我!” 容栖栖冷然地直视谭杨,用不可反驳的语气:“你的魂体现在属于我,你没有资格自作主张去死。” 谭杨还要争辩,许浑让谭杨看华薇的头,“你大可不必朝我们撒气,这个人才是你的仇人。” “这张脸你想带走,还是继续留在她的脸上?” 谭杨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他流不出眼泪,“墨墨,还有转世的可能吗?” 容栖栖没打算撒谎,实话实说:“这件事我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陆墨的尸体不知道被华薇分成多少块,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黑白无常也找不到她的魂体。 就连谭杨自己都不能转世,更何况陆墨。 谭杨不停地给容栖栖磕头,恳求道:“求求你,让墨墨转世,求你了,再给她一次机会。” 容栖栖背过身,不想让自己心软,“我办不到。” 谭杨当作没听到一样,还是磕着头,嘴反复说着:“求求你,求求你…….” 许浑知晓其中内情,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做到。 尸体破了就是破了,就像碎裂的镜子,怎么都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谭杨慢慢停下来,匍匐在地上,头埋在草地里,一声不发。 容栖栖以为谭杨放弃了,拿出几张符纸摆在谭杨周围,准备收回怨气。 她想好了,对于陆墨她无能为力,可帮谭杨转世还有一线生机。 她手里还剩几颗舍利子,用这些与阎罗王谈判,为谭杨重塑一个身体不成问题,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谭杨一个激灵,飘起来,“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舍利子既然可以穿越时空,那么它是不是可以帮墨墨重新造一个身体?” ------------ 第三十八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4) 谭杨平时呆头呆脑,关键时候脑子转得比陀螺还快。 容栖栖的沉默在谭杨眼里是默认的意思,谭杨声音一时间拔高好几个度,“这件事能够办到,是吗?” 许浑想阻止他疯狂的想法,“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把舍利子都给陆墨,你就没有转世的机会了。” 谭杨毫不犹豫,“我不后悔,只要你们肯帮我。” 容栖栖斟酌了一会儿,“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容栖栖把重塑尸体的麻烦和顾虑全部告诉了谭杨,“按照我们的约定,舍利子有我的一份,现在你要我白白地拿出来,我做不到。” “我的条件是,在收走你的怨气之前,我要在你的尸体上撒尸粉。” 上一个世界得到的尸粉不能浪费了。 谭杨问:“撒了尸粉我会怎么样?” “在撒尸粉之前,你的魂体和身体要合二为一,当你的遗骸完全被尸粉覆盖后,你的怨气会比之前增加不少,但…….” “但是什么?” 容栖栖缓缓道:“等到尸粉腐蚀掉你全部的尸体后,你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谭杨对此倒不是很抗拒,人死了之后,谁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陆墨和他不一样,她的尸体不该在无人发现的角落。 陆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是他把危险带到她的身边,都是他的错,他必须弥补这个错误。 “我同意。” “我不同意!”谭杨指着舍利子救回陆墨,许浑也需要舍利子的灵力维持生命。 许浑就是为了舍利子来的,差点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用舍利子去重塑尸身,他得不到半点好处,这笔生意说什么都不做。 “舍利子不是只靠你和她找到的,我也有份,这时候把我撇开说不过去吧。” 谭杨自知理亏,“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对我提出来。” 许浑质问谭杨:“你连尸体都卖给她了,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谭杨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容栖栖凝声道:“许浑,我有分寸。” 许浑绝不让步,沉声说:“你不是不清楚,舍利子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看重的是我自己的命。” 容栖栖见许浑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对谭杨说:“你的魂体需要修养,你先在魂戒里待一会儿,许浑那里,我来说。” 谭杨无奈点头。 谭杨不在这里之后,容栖栖的神色也没有那么严肃了,“和你之间的交易,我记得一清二楚,你该得到的,不会少给你。” 许浑的语气也不像之间那么激动,但还没完全接受,“重塑尸体需要的灵力不少,你怎么保证不把舍利子全搭进去?” 容栖栖勾唇一笑,“重塑一个活的身体才需要庞大的灵力,区区一个尸身,有鬼气就可以补好。” 许浑惊讶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答应谭杨?” “阎王那边不好交代,如果一开始就答应谭杨的要求,损失的舍利子就不止一个了。” “你不答应他不就好了。” 容栖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浑,脑子怎么比谭杨还锈。 “不答应他,怎么提出我的条件?” 尸粉是催生怨气流最好的肥料,怨气越纯,被催化过的怨气越多。就像熬猪骨汤一样,猪骨越好,熬出的汤越白,营养也更多。 陆墨是谭杨心里的一个结,把结解开了,谭杨的怨气纯度自然就高了。 被容栖栖这么一点,许浑恍然大悟,“实在是高,不愧是你。” 容栖栖得意地望着许浑,“你真笨。” 许浑从没见过这样的容栖栖,嘴角弯成小船的形状,因笑的幅度有点大,还露出了几颗亮白的牙齿,衬的唇色越发好看。 许浑的脸皮比城墙都厚,也不觉得容栖的话在侮辱他,反而被这种笑容感染了,他也笑出了声。 两人的笑,令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不少,许浑墨迹半天说:“抱歉,刚才我态度不好。” 许浑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舍利子是他保命的东西,要他平白无故地去救一个陌生人,他还没有那么大方,情绪也自然不太稳定。 刚才就他那态度,容栖栖非但没生气,还把谭杨支开,特地解释一番,给人家道歉是应该的。 容栖栖很久没这么笑过了,但又想到在许浑面前好似笑得太久了,表情变回了平时淡漠的样子。 容栖栖说回正事,“找陆墨的尸体,你有什么想法?” 许浑敛下心神,“找谭杨的尸体时,用的是那张专辑,这个方法是不是对陆墨也同样有用?” 许浑的想法与容栖栖心里想的八九不离十,“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我累了,想休息休息。” 容栖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怎么休息过,还在时空隧道里损失了大半灵力。许浑手里有怨魂元珠,别墅里的怨精也被解决了,这么一想,容栖栖特别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办。 容栖栖现在相当于许浑上司,他敢说不行吗?要是说了,又要受一顿骂,还不如乖乖听话。 打工人好难! 许浑拿着元珠,从里到外地把别墅搜了个遍,只是那颗珠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浑把这件事对容栖栖说了,容栖栖在别墅周边设了一个阵法,把怨魂元珠放置在阵心,还是一无所获。 “高人,会不会是华薇在别墅做了什么手脚?” 华薇修为太低,最多用鬼气遮掩自己的身份。退一万步说,只要她在陆墨的东西上做了手脚,必定会留下痕迹,顺着鬼气就能找到陆墨的东西了。 容栖栖扯下华薇的脸皮,“把元珠拿出来。”手里的脸皮靠近元珠时,元珠没有发光。 容栖栖又把华薇的头放在元珠旁边,元珠的颜色有了一点变化,许浑见状,把珠子放在华薇尸体上方,珠子的颜色更深了一些。 许浑犹豫了一下,道:“这什么意思?难道华薇是陆墨最重要的东西?” 容栖栖听到许浑的话也是一哽,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装傻,“你在讲冷笑话吗?” 许浑干笑几声,“不是看你太严肃了,逗你开心嘛。” 他还能不清楚华薇身上怨气的来源? 华薇将自己的身体献祭给恶鬼,恶鬼早就吃得连渣都不剩,没有尸体,魂体无法凝结,魂体都不存在了,怨气更别说了,所以华薇身上的怨气流来自床板下的尸体,还有消失的第五个人。 华薇的脸皮是从陆墨脸上割下来的,第五个人就是陆墨了。 容栖栖:“华薇短时间处理不来这么多尸体,她特意没有把陆墨和其他四个人放在一起,很可能陆墨的尸身对她来说还有别的用处。” “别墅里应该没有,不然元珠肯定亮了。” ------------ 第三十九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5) 容栖栖觉得他们要改变方向,“别墅里虽然没有陆墨的尸体,说不定有华薇生活过的痕迹,这一次我们不找尸体,而是找和她有关的东西。” 许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们兵分两路,你在别墅里仔细找找,我去网上搜一搜当时华薇骚扰谭杨的新闻。” “你去别墅,我在上网找。” 许浑一想,这样更好,他是魂体,使用电脑或者手机上网,一点都不方便,不如听容栖栖的安排。 容栖栖不想其余的人给他们带来额外的麻烦,继续让那群人待在那里,等事情办好之后,再为他们解咒。 许浑对容栖栖打了个招呼,就先去别墅里了。 容栖栖则需要搞到一部手机,她在那群人身上扫视一圈,发现在游泳池边,有一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距离容栖栖现在的位置最近。 容栖栖在他的裤子口袋翻出了一部手机,用他的指纹开了锁,便在搜索引擎里查询华薇和谭杨的新闻。 这件事在当年还闹得挺大的,并不像谭杨说的那样,吃完一餐饭之后,华薇就销声匿迹了。 谭杨和华薇一起吃饭的照片被传上网,有很多跟风的营销号都说华薇是谭杨的神秘女友。谭杨多次否认,但照片摆在这里,传闻愈演愈烈,还有人爆出这个神秘女友实际上是谭杨的粉丝,“谭杨睡粉”的词条在那时候高居不下。 容栖栖再往下翻,最后一篇推文的日期是在当年的六月份,自此之后,有关谭杨的负面/新闻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大众视野了。 能够做到这样的,就只有陆墨了。 不过,在年底,谭杨居家的私密照在网上疯传,其中就有谭杨和陆墨在家约会和上床的照片,结果也和上一次一样,陆家花钱买断消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陈年旧事在陆墨结婚的今天,又被重新翻出来,要不是婚礼发生意外,陆家和方家肯定会压下消息。 谭杨的记忆到吃饭为止,说明后来的事在之前没有发生过,很可能是因为改变过去而产生的蝴蝶效应。 容栖栖打开狗仔拍到的,华薇与谭杨吃饭的照片,想看清楚华薇长什么样子,只是年代太久远了,光线又太暗,看不清楚,容栖栖只好作罢。 还有一件事她想不通,她有意让谭杨和陆墨在初遇时错过,但后来两人还是在一起了,不应该有如此大的改变。 容栖栖正冥思苦想时,许浑咻的一声飞到容栖栖面前,“找……找到了。” 许浑说完就带着容栖栖来到了主卧,指着化妆桌上散乱的收据,许浑不能翻动这些东西,粗略一看,有好几张都是同一家私人诊所开的,“你再往下翻翻,是不是还有跟这家诊所有关的收据?” 容栖栖把那些单据整理好,铺排在桌面上,除了一些买卖珠宝的单据,就是瑜伽馆和私人诊所,尤其是这家私人诊所,这月内的消费金额高达五十万。 许浑:“陆墨平时出门有保镖,华薇要想顶替她的身份,就要摸清楚她平时的行程和习惯,也许,这家诊所我们有必要去一趟。” 容栖栖打开抽屉,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关于这家诊所的东西,一边找,一边把她搜到的新闻跟许浑分享,“我怀疑是华薇把谭杨和陆墨的私密照上传到网上的。” 许浑讥讽道:“华薇都能顶替陆墨了,弄到那些照片简直是小菜一碟。” 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容栖栖找到了华薇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名片,上面有诊所的地址和医师的名字电话。 容栖栖甩了甩那张名片,“走吧。” 离开之前,许浑问:“那些人怎么办?” “现在把他们放了,方家和陆家肯定会报警,警察那边也会顺藤摸瓜到诊所,我懒得应付警察,再让他们多待一会儿。” 许浑没什么意见。 两人循着地址,在这一块找了很久才找到。 这家诊所坐落在一条巷子里,周围都是待整改的老旧居民区,写着诊所名字的牌子已经脱落了颜色,发黄的牌子上赫然写着“李医生诊所”。 许浑纳闷,“华薇到这种地方来干嘛?要没有刚才那人给我们带路,谁能想到这里还有一家诊所。” 容栖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家诊所应该是为周围居民服务的,不特意打听,很难找到这种店。” 除了华薇主动去打听,另一种可能是有人推荐的。 容栖栖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叮叮作响,进门左手边就是药柜,再往里走一点,摆着几张病床,靠近门口的病床对面放着一张木桌,一位穿着白色短袖的女生,伏在桌上小憩,桌子的左上角还放着喝了一半的奶茶和小蛋糕。 听到风铃想起,女生打着哈欠,吸一口奶茶回回神,看了一眼容栖栖,“身体哪里不舒服?” 容栖栖把那张名片递给女生,原本睡眼朦胧的女生忽然变了脸色,瞌睡都没了,“你是谁介绍来的?” “陆墨。” 听到“陆墨”的名字,女生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顿了一下,继续问:“有没有预约?” “没有。” 女生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名字,电话和地址。” 容栖栖略微思考了一下,“华薇,132xxxxxxxxx,橙宛区金湾街道寓华国际城。” 地址和电话都是容栖栖瞎编的。 女生记录好信息之后,在座机上按了几下,“喂,李医生,这里有一位陆小姐介绍来的病人,您现在有空吗?”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女生“嗯嗯”几声便挂了电话,领着容栖栖到后面的房间。 “咚咚咚” 门里有人应答,“请进。” 房间里坐着一位头发银白的女医生,这就是那位女生说的李医生了。 李医生让容栖栖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小刘,你先出去。”推了一下眼镜,说:“是保胎还是做人流?” 容栖栖眼底的茫然一闪而过,垂下眼帘,装作悲伤不舍的模样。 跟在后面的许浑听到李医生的话,倒抽一口气,一般小诊所是没有做人流的相关资质的,有些人为了贪小便宜或者偷偷打掉孩子,才会来小诊所做人流。 华薇的身体不能怀孕,那就是陆墨怀孕了?! 李医生见过很多孕妇,像容栖栖这样犹豫不决的,那就是来做人流的。 “你不用紧张,放松一点。”李医生抽出几张卫生纸,放在容栖栖面前,“来这里的人,很多都和你有一样的困扰。我相信你选择来我这里,就已经做好了不要这个孩子的打算。” 容栖栖用纸巾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头低得更下了,声音哽咽:“我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还好墨墨姐给我推荐了这里,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医生听到陆墨的名字,身体颤了一下,“你和陆小姐是好朋友?” “我和她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容栖栖忽然抓住李医生的手,“这个手术不会让我失去生育能力吧?我以后还会要小孩的。” 李医生拍拍容栖栖的手,让她不要激动,“我们这里的设备和技术不比大医院的差,你应该听陆小姐提起过吧,那些东西都是她捐赠的。” 容栖栖长大嘴巴,“天哪,墨墨姐从没和我提起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这个月的事,仪器都是刚换的。” 华薇突然投资这家诊所做什么?她也查到陆墨在这里就诊过? ------------ 第四十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6) 李医生不想再谈下去,问:“华小姐,你在别的医院检查过吗?有没有做基础的血液检查,血常规这些?” 容栖栖又没怀过孕,她哪知道这些东西,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应了一声。 许浑在她背后说:“这老女人口风紧,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我附身好了。” 容栖栖把一只手放在背后,比了个“OK”。 李医生再睁眼,眼里审视的目光被笑意取代,“高人,我好了。” 许浑附身后,容栖栖放松不少,“她电脑里肯定有陆墨的诊断记录,你找找。” “华薇用陆墨的身份给诊所投了这么多钱,我不信只花在医疗设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细缝,悄声说:“我去外面看看。” 外面的走廊一头连接诊疗室,另一边黑漆漆的,容栖栖脱下高跟鞋,赤脚走向没开灯的那一边。 没想到看起来不大的诊所,里面大有乾坤,借着“安全通道”指示牌的绿光,容栖栖发现手术室有七八个,其余的就是做彩超和化验室。 七拐八拐之后,容栖栖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和刚才经过的手术室,有较大的温差。 寒气从脚底漫上来,容栖栖摩擦了一下手臂,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走到尽头后,是一个被锁住的房间,门上挂了一个牌子:“非工作人员禁止进入” 这个房间给人一种潘多拉魔盒的错觉,一旦打开门,将会看到这个世界最为丑陋的一面。 容栖栖捻了个诀,门锁“咔”的一声,轻轻往里一推,房间里的天花板上粘着密密麻麻的符纸,乍一看杂乱无章,其实是按照厌怨阵排列的——最中间吊着一个盒子,周围的符纸以螺旋状,一圈一圈地把那个盒子围起来。 大大小小的玻璃缸立在地板上,那里面全是婴儿的尸体,都用福尔马林泡着。 一部分成形的婴儿,有人把他们的脐带绑在罐子底部突出的铁环上。还有一部分未成形的胎儿,就任凭他们浮在里面。 在靠门的左手边,有一个资料柜,容栖栖放下鞋子,快速浏览了一遍那里面的文件。 其中有一份文件交代了这些婴儿的来历,这里未成形的婴儿都是流产的留下来的,而带有脐带的那一类婴儿是弃婴或死胎。 容栖栖抬头看着天花板,厌怨阵是一种极其狠毒的阵法,这种阵法必须设在怨气十分强大的地方,做法者把活人的头发、指甲以及生辰八字放在阵法中心,常年吸取死人怨气,以达到增强活人运势的目的。 人之初,性本善,怨气纯度最高的就是死婴。 这家诊所表面上打着人流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收集因流产而死的婴儿。 容栖栖冷笑一声,这么多婴儿,有多少是正常死亡而来,又有多少是被李医生哄骗流产得到的呢。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走廊里莫名传出稚嫩的歌声。 “嗒——嗒——嗒”像是什么东西在瓷砖上一黏一黏的声音。 容栖栖猛地一回头,走廊里还是漆黑一片,手不自觉地放在后脖颈处,准备随时抽出狼嚎毛笔。 容栖栖屏住呼吸,刚要放下手,低头一看,一张惨白的脸放大在容栖栖眼前。 是受怨气滋养的死婴,感受到活人的生气后,就会诈尸。 “你知道我妈妈在在哪里吗?”那张脸的五官还没发育完全,像一张被踩烂的肉饼,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容栖栖稍稍往后退了退,唱歌的那个孩子似乎是从玻璃缸里逃出来的,它浑身湿淋淋的,肚脐眼那里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脐带,它身长不足五十公分。 容栖栖蹲下来,“我没有看到你的妈妈,你的妈妈长什么样子?” 死婴歪歪头,它好像也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了。 它刚从那个罐子里出来不久,说话还不太利索,“妈......妈总是穿......穿白色的衣服。” 它说的难道是李医生?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个房间不允许进来。”不知道小刘是什么时候来的,恶狠狠地盯着容栖栖,打断了她的思路。 死婴被吓到了,畏畏缩缩地躲在容栖栖身后。 小刘看到了容栖栖身后的小家伙,一下冲进房间,死死拽着它的手,把它丢到一个玻璃缸里。 死婴儿先是拼命的捶打着罩子,而后又用头去撞,奈何玻璃缸太厚了,把它的脑袋都撞瘪了,玻璃缸还是完好无损。 小刘背对着容栖栖,声音中带着不可掩饰的杀意,“华小姐,做人不要好奇心太重。” 突然一个转身,手中的刀对准容栖栖的心口。 容栖栖轻蔑一笑,双指直接捏住刀尖,轻轻一掰,那把刀碎成无数的小刀片。 容栖栖随便拿了一个刀片,小刘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就被刀片顶住了。 小刘不敢呼吸,“你想做什么?”每说一个字,她的脖子都被划一次,“我如果死在这里,你肯定走不出这个诊所。” 容栖栖的声音透着寒气,“你觉得我会怕吗?”手中的刀片离小刘的脖子更近了些,“房间里的阵法是谁弄的?” “都是李医生搞的鬼,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求求你,放过我。” “只有李医生一个人?” 这么大手笔,李医生一个人绝对办不到。 “平时只有李医生能进来,具体在里面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就凭刚才小刘熟练的动作,容栖栖怎么都不相信她和这些事无关。 看来还是不老实。 容栖栖立体的脸庞上划过一道凌厉的光,那道光正是刀片折射到她脸上的。 手里的刀片好似“不小心”划到了小刘的脖子,又是一道血痕,仿佛再用力一点,那里面的血管会当场隔断。 小刘吓到双腿发抖,哭着说:“上个月,不,这个月,陆小姐经常来诊所找李医生,好几次我都看到她们两个待在这个房间里。” “陆墨以前来过这里没有?” “我来这里才半年,以前的事我不了解,我只在这个月才看见过陆小姐来这边。” 那就说明厌怨阵是华薇和李医生的手笔了,华薇能和恶鬼做交易,布置这种阵法也不是难事。 华薇不仅抢了陆墨的脸,还要夺走她的气运,这是要完完全全代替陆墨啊。 李医生也是有耐心的,刚才她假冒华薇的名字,李医生还假装不认识她。 ------------ 第四十一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7) 这个小刘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为自己开脱,生怕容栖栖是做过流产的孕妇,来找她们报仇的。 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蠢人罢了。 小刘见容栖栖半天没说话,迟疑了一下,说:“我也是被骗过来的,李医生威胁我,要是我敢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她就把我做成这里的标本。” “你是不是这里的客户啊?是不是流产失败了?那个陆小姐家里有势力,我劝你快走,别掺和这件事,你放心,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当作从来没见过——” 容栖栖一个手刀下去,刚刚还在滔滔不绝的小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容栖栖扔下刀片,正打算飞上去拿走那个盒子,肩头猛地被人一拍,容栖栖直接抓住那只手,给背后的人来了个过肩摔。 “啊——” 地板都为之一震,许浑躺在地上龇牙咧嘴,“高人,不至于这么激动吧,李医生一把年纪了,人都差点摔坏了。” 其实容栖栖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许浑,不过身体比她的脑袋更快一步,还好她有意放轻,不然李医生的身体真要半身不遂了。 许浑扶着快裂开的背,“快拉我一把,腰要断了。” 容栖栖难得有点窘迫,没急着扶许浑起来,而是蹲着为他按摩了一下疼痛的部位。 容栖栖的食指和大拇指揉捏那几处受伤的肌腱,由于实在是太舒服了,许浑直接嗷了一嗓子:“爽!” 就跟泡脚的大爷一样,声音和李医生的脸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容栖栖半眯眼,原本正在按摩的两根手指,夹起许浑腰间的一块肉,稍稍一转,许浑鼻孔张得老大,“我去——” 容栖栖转了转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没好气地说:“还装?” “在李医生电脑里查到什么了?” 许浑揉揉腰,借着容栖栖的力站起来,“查到了华薇的病历,她用的陆墨的名字。这个月,她陆陆续续来了十多次,在半年前也来过这家诊所。” “半年前有一个叫陆墨的,来这里做人流,这个月的病历记录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病,感冒发烧这一类的。这个人应该说陆墨本人。” “对了,我还发现这个李医生因为赌博,欠高利贷几千万。在这个月之前,那些收债的人一直发信息给她,最近却没再有什么催债的短信。” 很有可能是华薇帮她还的,不然她怎么肯冒这么大风险,在诊所里保存死婴。 许浑这才扫视了这个房间,“这里是用来干嘛的?”脚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小刘,捂住嘴巴,“她不是那个带我们见李医生的吗?晕过去了?” 容栖栖把自己看过的文件甩到许浑怀里,简要地说了她和小刘的冲突。 许浑戴上老花镜,“这个房间好邪门。”看完之后,对这里有了大概的了解,“这李医生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没想到心思这么龌龊,劝那些孕妇做人流,就是为了搞这个什么厌怨阵。” 要不是李医生难过的身体还有点作用,许浑真的一秒都不想在她身体里待下去。 恶心至极。 容栖栖指挥着狼嚎毛笔,让它把天花板上的盒子拿下来。 许浑一看,“这个和那个衣柜里的盒子一模一样。” 还没等容栖栖打开,天花板突然裂开好几道纹路,容栖栖神色一凛,“要塌了,先出去。” 许浑撒腿就跑,跑到一半发现容栖栖没跟上来,一边躲着头上石头,一边往回走,发现容栖栖把小刘扛在肩膀上,费力地朝他这里走来。 容栖栖头上青筋突起,对着许浑大喊一声:“别管我,快走!” 许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老人,返回去也只会给容栖栖带来麻烦,当机立断,先走一步。 脚却不听使唤地走到容栖栖身后。 当做好事了,帮她一把! 如果许家的人在场,下巴直接惊到脱落,把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许浑,竟然还有舍命救人的壮举。 天知道许浑为什么这样做,不,老天也不知道。 他做决定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手上动作不停,他顶住小刘的双腿,为容栖栖减轻一点负担。 容栖栖为他们设了一个保护结界,挡住了一些碎石的攻击。 “轰隆——” 许浑前脚刚踏出门口,这座两层高的楼房就塌了下去,好在周围都被认定为了危房,没什么人住在这里了。 许浑感觉自己肩膀快被那两条腿压垮了,一到安全的地方,他和容栖栖就把小刘随便往旁边一放,两人也不觉得地上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种情况管这种人做什么,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容栖栖稍微歪了一下头,许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看着那个样子,莫名想笑。 从来没有人劝她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没见过谁像许浑这么惜命的人。 她仰面看天,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云也格外的白。 天气真好,她想。 许浑半天没听到身旁的应答声,戳了一下容栖栖的手臂,毕竟他现在累得只有手指能动了,“喂,你晕过去了?” 容栖栖拍掉他的手指,高冷地回了几个字:“她还有用。” 许浑反应有点慢,过了几秒才明白,容栖栖在解释救小刘的原因。 “什么用?” 容栖栖没回答,坐起来靠在墙上,把木盒打开,里面和容栖栖猜的差不多,一绺头发和一张红纸,纸上写着陆墨的生辰八字,只是还出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 许浑也爬起来了,不解道:“华薇不是要夺走陆墨的气运,给自己增加运势吗,怎么把陆墨和谭杨的对戒放在这里面?” 最后一次穿越回来后,容栖栖就发现对戒不见了,她以为是谭杨和陆墨没有在一起的缘故,但是后来华薇出现,证实了即使让他们错过了第一面,命中注定的恋人最终还是会在一起。 不过那时候,容栖栖忙着对付华薇,倒把对戒的事忘到爪洼国去了。 离开别墅前,容栖栖特意去那个房间看了一下,锁过她的衣柜,藏尸的床都消失了,巧合的是,这个诊所又有相类似的符纸、木盒和尸体。 说明衣柜和藏尸都是华薇做的,一开始被记者围堵的女人也是华薇,是她用锁鬼咒帮谭杨饲养怨精,真正的陆墨恐怕早已经被杀了。 在这个时空,用来拼凑华薇身体的,不再是床板下的尸体,而是那些死婴。 华薇需要场所存放尸体,李医生刚好合她心意,一个缺钱又拥有一间诊所的老医生,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但是一个是锁鬼咒,一个是厌怨阵,这两者的用途完全不同。 为什么华薇不再想找到谭杨的魂体了呢? ------------ 第四十二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8) 容栖栖把心中的猜想都对许浑说了一遍,许浑沉思良久,说:“我们回来之后,一直没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谭杨在这个时空是怎么死的?” 容栖栖想到,在网上查谭杨和华薇的新闻时,似乎没有阅览到有关谭杨死亡的报道,难不成谭杨没死?还是说他的死被人压下来了? 许浑:“关于谭杨最近的新闻,你还记得吗?” 容栖栖在脑海里回忆一番,“月初,谭杨发了一条微博,说他正在为下一张专辑做准备。” “你在谭杨的超话或者是后援会里查过吗?” 容栖栖还在消化这两个新名词,疑惑道:“这是什么?” 手机这个东西,她只在任务需要的情况下才会用,注册微博也是不久前许浑教她的。 许浑有点享受容栖栖“虚心求教”的样子,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压了压上扬的嘴角,道:“你等着。”从大褂里掏出李医生的手机,点开微博,“你看,这是谭杨的微博,点这里进去,页面会跳转到谭杨的超话,这里会有站姐,相当于线人,时不时会抛出谭杨的消息。” 超话页面的置顶里有几张照片,谭杨在户外收集大自然的声音,有在溪流边的,还有录鸟叫声的,看角度应该是谭杨的自拍。 那些景色,许浑越看越眼熟,“这里不是谭杨飞机坠毁的地方吗?!” 陆墨结婚的消息应该早就大肆宣扬出去了,即使那个人是华薇。 但谭杨对于真相一无所知,这一趟采风,美其名曰是散心,其实是为了逃避这场婚礼。 谭杨逃不过陆墨,也逃不过死亡。 许浑太过激动,手指不小心往下滑,刷新了页面,置顶赫然变成了“哀叹!昔日歌王谭杨的陨落”,发布时间,一分钟前。 热搜里“谭杨失足坠亡”的词条后面标着一个紫色的“爆”,由于那片森林太过偏僻,谭杨又是独自出行,如果不是他的经纪人联系不上他而选择报警,谁都不知道谭杨在两天前坠崖了。 容栖栖的眸子如一汪深谷潭水,黑幽幽的,她改不了谭杨的命。 命既如此,又如何扭转乾坤? 容栖栖紧闭双眼,强力压制住上涌的无力感。 突然脑袋一重,有人在摸她的头。 在许浑心里,容栖栖应该是冷静骄傲的,绝不应该有这种厌世情绪。 他心头微微一动,手就不受控制地放在容栖栖头顶上了。 冷不丁被与容栖栖对视,他又立刻拿开了手。 他刚才是疯了!竟然在老虎头上作妖。 年轻人,鲁莽了啊! 容栖栖略微有点不适应,但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于是她打破沉默:“谭杨的死现在才爆出来,华薇肯定不知道谭杨死了,她还以为谭杨在采风呢。”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但容栖栖心里又有一个坎,“华薇爱谭杨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怎么不直接甩了方言书,和谭杨私奔?” 还不是华薇有自己的打算。 一遇上感情方面的问题,容栖栖的脑袋就不太灵泛了。 许浑把华薇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脱口而出:“华薇用的是陆墨的身份,而谭杨出去旅游的时间点正好是两家宣布婚讯的时候,我猜华薇从陆家拿了不少钱,所以不敢反抗这场婚约,但她又想用婚礼逼谭杨现身,见他一面。” 华薇既舍不得钱,也抛不下谭杨。 许浑最瞧不起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对华薇的嫌恶全表现在脸上了。 容栖栖被这么许浑一点,启发了她另一种猜测,“华薇之所以不抗拒这场联姻,是因为她把方言书当作备胎。她了解谭杨,谭杨绝对做不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即使那个人是陆墨。” 把方言书当作备胎,也只有华薇能做得出来了。 许浑不想再讨论她,他没忘记来这一趟的目的,“高人,你没在那里面找到陆墨的尸体吗?” 容栖栖摇头,她也觉得奇怪,那里看起来就是华薇的老巢,可她把每一个玻璃缸都看了一边,还是不见陆墨的尸体。 容栖栖看向手中的木盒,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她从许浑那里拿过怨魂元珠,珠子一靠近木盒,就闪着红光。 两人对视一眼,有戏! 只要找到了和陆墨联系最密切的东西,找回她的尸体就易如反掌了。 元珠靠近对戒时,反应最大,因此容栖栖只拿了对戒。 与寻找谭杨的尸骨一样,她把对戒抛向高空,刺眼的阳光折射在戒指光滑的表面,两人视线随着它向上,也顺着它朝下。 对戒没有散发出丝毫黑气。 它受地球引力的影响,直线垂直落地。 这个对戒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许浑为了看清楚,甚至戴上了老花镜,见到这种情况,暴躁地把眼镜一甩,“逗我玩呢?” 容栖栖很少有如此烦躁的时刻,她不像许浑情绪那么外露,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 怨魂元珠是灵物,不可能出错。 容栖栖想到了什么,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细看她的眉宇间,还隐隐约约有点兴奋,她好久没遇上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许浑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他怎么觉得容栖栖有点亢奋,难道是老花眼的原因? “高人,你没事吧?” 毕竟同事一场,许浑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的。 容栖栖捡起对戒,猝不及防来了一句:“不找陆墨尸体了,我们走吧。” “哈?” 许浑这声“哈”感觉像咯痰了一样,说出来的时候,那一口老痰还在他喉咙里震了几下。 容栖栖置若罔闻,起身离开这条巷子,“再不走,消防队和救护车就要来了。” 这和找尸体有关吗? 许浑不止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管他呢,反正不找了。” 许浑无所谓找不找,又不是他答应的谭杨,但还是问道:“谭杨那边怎么交代?” “落在我手里,他还逃得出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容栖栖的话像淬了毒,“就凭他还想让我帮他投胎,回去之后,把他往地狱十八层里一放,留着给我取乐多好。” 容栖栖太反常了,许浑觉得这些话好似有意让谁听到一样。 那个人是谁呢? 许浑身形一顿。 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在叫嚣着,那股凉意好似吐信子的毒蛇,顺着他的脊骨一路爬上来。 他不敢回头,因为——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那就只有...... ------------ 第四十三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19) 许浑的裤脚被扯住,原本晕倒的小刘瞪圆了双眼,之前那副蠢笨懦弱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她幽幽开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对戒没有反应的时候,容栖栖就想通了。 人没死,怎么会有怨气呢。 怨魂元珠对华薇的尸体有反应,是由于她用死婴拼凑自己的身体,至于那副对戒,容栖栖和许浑忽视了一点,对戒有两个,一个是陆墨的,一个是谭杨的,所以对戒残存着一丝谭杨的怨气。 许浑一个闪身躲到容栖栖身后,容栖栖的神色比她还冷,说出的话像刺刀,讥讽道:“陆小姐,装这么久,还真是辛苦你了。” 小刘的真实身份是陆墨,真正的陆墨! 陆墨慢悠悠地爬起来,“为什么不放过我,不放过谭杨!”她大叫一声,浑身围绕着浓郁的黑气。 许浑暗骂一声,是那些死婴的怨气。 那个阵法不只可以夺人气运,还可以积聚怨气,为她所用。 容栖栖眼皮微抬,乌黑的瞳仁里只有几丝漫不经心,嘴角的微笑是她对陆墨自不量力的嘲讽和蔑视。 “找死。” 对付这种人,容栖栖都不屑于使用狼毫毛笔,简直是自降水准。 陆墨速度很快,一个闪身,她的拳头就迎向容栖栖了。容栖栖的手如藤曼一般,借着陆墨的力,缠上她的手臂,轻轻一转,就卸掉了她的右臂。 陆墨死咬嘴唇,忍住这钻心的痛,又用腿攻。容栖栖都不给她腿抬起来的机会,把她骨折的手反转到陆墨背后,用高跟鞋对准她的膝盖窝狠狠一踩。 陆墨单膝跪地,以绝对臣服的姿态背对容栖栖。 许浑见陆墨没有动静了,立刻对着容栖栖溜须拍马:“高人真是智勇双——”话还没说完,陆墨的头竟然反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容栖栖,对着容栖栖的手咬下去。 容栖栖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硬生生地把她的脸又打回去了,许浑看到了陆墨脸上竟有一丝委屈。 正要一掌震碎她的天灵盖,手上的魂戒热得发烫。 容栖栖无奈望天,在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乙方。 只得丢开陆墨,把谭杨放出来。 谭杨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感知到陆墨的气味,尤其是容栖栖抓住陆墨的手后,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他想见她。 即使出来后,见到的并不是陆墨原来的面孔,但谭杨无比确信,她就是墨墨。 陆墨和谭杨对视片刻,陆墨的情绪更先崩溃,谭杨手忙脚乱,想帮她擦眼泪,但联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呆呆地站在一旁,“活......着就好。” 其实他心里的话是——我好想你。 陆墨因这句看似不痛不痒的关心,心情却慢慢平复下来,目光落在容栖栖身上,道:“谭杨能够死而复生吗?” 不止是陆墨,谭杨看了过去,两人都在期待容栖栖的回答。 容栖栖只丢下三个字,“想得美。” 她为谭杨耗费的心神和灵力已经足够多了,更何况她从不给陌生人留情面。 这三个字的威力对于陆墨来说,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她的心跟着广岛一起炸开了。 她终究还是坚持不住,瘫坐在地上。 别说容栖栖了,许浑对这两个麻烦精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去,“陆小姐,你和华薇是一伙的吧?” 陆墨和华薇在同一家诊所,这未必太巧了,巧克力见她们都要喊一句巧姐儿。 谭杨也捏紧了拳头,等待陆墨开口。 陆墨浑身无力,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这个秘密她瞒得好辛苦,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我有你们没穿越之前的记忆。” 许浑:“你是说,你既有和谭杨一见钟情的记忆,也有被我们有意让你和谭杨错过的记忆?” “是的,其实别墅里的符纸,衣柜,尸体都是我做的。一边为谭杨饲养怨精,一边收集怨气。有一天我一睁眼,发现谭杨就坐在我身边,但是关于第一次见面,出现的两种完全不同的记忆,我还以为自己重生了。” 陆墨苦笑一声,“那时候,离谭杨去世还有半年多,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谭杨出事,但陆家把我控制得太紧了,他们逼我和谭杨分手,不然就把我软禁在家里。” 陆墨顿了一下,不敢看谭杨,“但是我怀孕了,还被陆家人知道了,他们为了瞒下这件事,带着我来一个小诊所做流产,就是这家诊所。” 谭杨听到这里,魂体摇摇欲坠,越来越透明。 “我收买了李医生,让她用有待观察的理由,把我留在这里休养,陆家一开始不同意,我只好要李医生告诉他们,我的身体有很大可能无法生育后,他们就同意了。” “要想从那里逃出来,必须找到人代替我,所以我选择了华薇。”陆墨想到华薇那副嘴脸就反胃,她以为华薇那种人容易控制。 华薇对谭杨的爱是另一种丧心病狂,只要有机会接近谭杨,她什么都愿意做。 “那时候我已经布置好那个房间了,李医生帮我做了个新的身体,而我把自己未成形的胎儿,捏成我的脸型,又给它重新上了颜色,化成我的样子,当作我的脸送给了华薇。”陆墨眼神里透着一副诡异的慈爱。 许浑干呕了几下,容栖栖还是神色自然,只是离陆墨更远了一些。 “只要华薇代替我去结婚,我根本不介意她顶替陆墨这个身份。”声音陡然拔高好几个度,“可她想要的太多了,竟然擅自大肆宣扬婚讯,把你越推越远。你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我顶着这张脸,根本联系不到你!” 陆墨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拆我的信,还是去了边境,死在了那片森林里。” 陆墨一直找各种方法接近谭杨,碍于谭杨的身份,她拿不到电话号码,只能装作粉丝给他写信,现在看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就醒了,容栖栖和许浑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谭杨死讯的时候,她险些绷不住。 即使提前预知了死亡时间,还是不能阻止命运之轮的转动。 凭她这种人,要在阎王爷手里抢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容栖栖对陆墨的身份比较感兴趣,“锁鬼咒和厌怨阵,你从哪里学来的?” “我爷爷教我的,民国时期,有个道士送了我太爷爷一本道法书,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这两种阵法了。” 竟然敢私下把阵法传授于人类,那个道士胆子不小,容栖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地狱的确有必要清查一番了。 谭杨虚虚抱住陆墨,“你辛苦了,以后不用再被我拖累,做回那个自信高傲的陆墨,好不好?” 陆墨想回抱他,可能抱住的只有自己,她终于忍不住了,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容栖栖独自站在一边,漠然地看着那两人,不论是改变过去,还是预知未来,都不可能让命运停下脚步,像她们这些人要逆天改命,无异于蚍蜉撼树。 但真的做不到吗? 容栖栖内心深处依然留存质疑,她不信命! 许浑脱离了李医生的身体,他与容栖栖并肩而立,似乎向老天证明,他们就是那不信命,敢改命的狂徒! ------------ 第四十四章 如果我不是巨星(20) 陆墨发泄得差不多了,谭杨向容栖栖投去一个恳求的眼神,“可以请你帮帮她吗?” 容栖栖才不在意陆墨的死活,更别说陆墨暂时还死不了,“活人被怨气附体,谁也帮不了她。” 谭杨急了,“什么意思?” “陆小姐现在半人半鬼,她的寿命是多久就可以活多久,但是她死后,必须接受惩罚,困在奈何恶水里,做五百年的落水鬼。” 谭杨还要求情,许浑的话完全断了他的心思,“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做人,不,做鬼,不要贪得无厌。” 谭杨还没见过许浑这么冷漠无情的一面,但这番话也没让他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尽管谭杨确实让容栖栖心烦得很,但她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谭杨的身体她依然会想办法重做一个,也算是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了。 “墨墨,我要走了。” 陆墨拼命拉住谭杨,终究是徒劳,“别走,求你,别离开我。” 谭杨温柔道:“这辈子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吗?” “什么?” “忘了我,好不好?” 陆墨怎么可能忘了他,他是她生命里的光。 但她不想他留下遗憾,所以,她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陆墨以后的生活将会承载着谭杨生命的重量,她要代替他走遍世界,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她是带着笑,目送谭杨离开的。 最后一面,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陆墨在心里默念。 我的爱人,再见。 即使再也不见。 我还是祝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平安无忧,事事顺心。 容栖栖把谭杨带到边境的森林里,谭杨看着熟悉的地方,心境大有不同,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谭杨的魂体回到了他的尸体中,尸粉一接触到那副骨架,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他透过火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段画面。 那时候他刚参加完一个活动,记者采访他:“请问您身为陆墨女士的绯闻男友,对于她和方言书先生公布的婚讯,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故作轻松,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陆小姐是很优秀的人,可惜人家有了男朋友,还是有点遗憾,希望下辈子我先遇上她咯。”记者们哄堂大笑后,他一改幽默,对着镜头,严肃正经地说道:“作为她的好友,我真心祝福她可以得到幸福。” 作为她曾经的爱人,我会永远埋藏这段感情,独留我一人自赏。 许浑心里有点感慨,“你说,如果谭杨不是明星,他的生活会不会简单点?” “不会。” 谭杨不成为歌星的话,华薇也不会认识他,但他就不能为陆墨提供好的生活条件,他一边挣扎于薪资低的工作中,一边对抗陆家,他崩溃的程度更大。 他们必须承认,这个结局,已经是众人努力过的结果,不会再比现在更好了。 容栖栖收回怨气后,匀出一部分舍利子,“你的报酬。” 许浑笑哈哈地数着舍利子,“我们也不算找到陆墨的尸体,谭杨怎么答应配合你,撒尸粉在他身上?” “秘密。” 她与谭杨另有约定。 许浑转过头,“切,我才不稀罕听。”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又是另一回事,“同事一场,说说呗。” “自己猜。” 容栖栖给出这句话,便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空留下如泉水般嗓音,在许浑耳边回响。 许浑忽略那一丝落寞,道:“不说一声就走了,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教育你。” 万一,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呢? 在没弄清楚容栖栖的灵力来源之前,他赖定她了。 高人,你别想逃。 下定决心后,许浑也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人地界。 赤芝:“少家主,您的身体似乎精神了不少。” 许浑披上狐裘,却没接过赤芝手里的手炉,刚醒来,声音低沉沙哑,“这一趟,我收获很大,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 许浑自从接任许氏少家主的位置,不是在抢夺怨气,就是在抢怨气的路上,偶尔在人地界驻足几天,还要分出心思对付许非那伙人,休息对他来说简直是奢望。 赤芝一怔,还从没见过许浑这么放松的时刻。 赤芝眼眶湿润,“恭喜少家主。” 许浑不免觉得好笑,但心里颇为感动,对赤芝温和一笑,“好了,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趁这几天我有空,我要检查你的幻形术练得怎么样了。” 赤芝的眼泪马上收了回去,一脸苦瓜相跟在许浑后面。 赤芝是许浑大伯父的私生子,大伯母容不下赤芝,许浑恰好缺一个人照顾许父许母,于是把赤芝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当弟弟一般看待,私下里教他幻形术,但明令禁止赤芝在外表露出来,以免明面上得罪大伯父一家。 赤芝不像许浑,是许家未来的当家人,幻形术也只学得一点皮毛,这点皮毛还是他日夜苦练的结果,他最怕许浑查验他的功力。 上一次就没达到许浑的标准,把他关在密室里整整十天,不能幻形就不给饭吃,有怨气傍身,虽然不会死,但饿得他头晕眼花,两条腿直打颤。 赤芝还想挣扎一下,“许非今天给您送了帖子,想邀请您过去聚一聚。” 许浑把玩着手中的舍利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这个好表弟动作太快了,我才醒,他就收到了消息。” 在人地界,人称许浑笑面阎王,表面上温和有礼,实际上心狠手辣,不讲情面。 谁要是惹他不开心了,他会让那个人比他难受一万倍。 “有点不爽。” 吩咐赤芝给他们添点小麻烦后,往家的方向走过去。 许非最近在跟一个大单,是从王市广手里抢来的,从他手里抢过来就算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许非敲定的合作人选偏偏是王市广的死对头楚权。 许非要想把怨气流交给楚权,必须过怨海,而怨海海岸仅有一个港口,好死不死,那个港口是王市广的地盘。 许非想瞒下来,许浑偏不如他所愿,这一单他吃定了。 楚权曾经为了一单生意,残害王市广百十个手下。王市广一直怀恨在心,想办法报仇。 许浑就给他这个机会。 他先把许非与楚权合作的消息放出去,王市广知道后,一定派人在港口守着,许非被他软禁,不能出面,那就只有楚权亲自来解决,等双方起冲突的时候,赤芝趁机偷走船上的怨气流,再甩锅给许非。 到时候许非面对的是王市广和楚权两拨人,许浑不相信许非还有时间来监视他。 是该让这个不知好歹的表弟,经历一些风浪了,不然总缠着哥哥,会永远长不大。 赤芝默默为许非默哀一秒,便按照许浑说的去做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 第四十五章 神秘人 容栖栖这一次还没踏入家门,就被容古堵在门口,“不经过我同意,除掉眼蜂,不给我个解释吗?” 容栖栖垂眸,抚摸着手指上的魂戒,她的脸隐匿在黑暗中。 周围的火光影影绰绰,地狱里的火都是冷的,可她觉得父亲的话比地狱还冷。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很害怕一个人去火莲河,您便用自身的灵力为我锻造这枚魂戒,希望我在外时能有您的庇佑,可是——” 容栖栖毫不畏惧地直视容古浑浊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再如之前那样灵动,呆板凝滞的眼珠如出膛的子弹,冰冷无情却威力巨大,“您在魂戒里放了眼蜂来监视我,您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容古心脏一抽。 起初,眼蜂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女儿的安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沦为了监视的工具。 容古身侧的手越捏越紧,指甲深入进粗粝的手掌中,也感受不到痛觉,“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容氏。” 每一次都是这个借口,她都腻烦了,她的父亲却还深陷其中。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但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 容古怒发冲冠,可还没对容栖栖开炮,眼前的人就越过他朝火莲河去了。 容古一口闷气憋在心头,要出不得出,要进又不得进。 容栖栖洗净一身鬼气,便把自己原有的瞳仁放入火莲河中,戴着这对假眼珠,心里总归有些膈应。 金榴眼虽有残破的地方,只要放在火莲河里好好养着,不要几天便可以恢复如常了。 舍利子的灵力够应付容古一段时间,容栖栖想趁此机会好好修炼一番,顺便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在人界收集来的,有人把地狱阵法和符咒流传出去了。” 容栖栖把陆墨的阵法简单说明了一下。 十级台阶之上,站着一位身穿玄色销金福寿纹长袍的人,最惹眼的还是那头火红色的长发,头戴广八寸的黑木冕,随着他身体的转动,冕前后的旒珠互相碰撞,一张正气威严的脸在旒珠后面更显王者风范。 “这件事,你继续查下去。”阎罗王又看了一遍容栖栖的报告,神色愈发冷肃,“有些东西是要从地狱里清出去了,如果那些东西不配合你——” “就地斩杀。” “是。” 容家在千年前就为阎罗王炼化怨气,可在五百前,上一位容家家主在一次炼化中,出现了意外。导致九转璇玑鼎里的怨气流落各个小世界,从此容家全族被囚禁在地狱第十八层,直到容栖栖的出生。 她不借助任何法器,就能将怨气炼化成灵力。 阎罗王给容家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容栖栖把那些怨气全部收回来,便算他们将功抵罪。 地狱十八层关押的恶鬼罪大恶极,容家在那里举步维艰,容栖栖主动揽下调查叛徒的事,就是为了让阎罗王能出手相助。 这个叛徒不声不响地来往于地狱和小世界,还带走了地狱的道法,没有滔天的权力是做不到的。 只有他们了——判官。 阎罗殿内有四大判官——赏善司、罚恶司、阴律司、查察司。 他们负责审判来到地狱的幽魂,地位仅次于阎罗王,还能穿梭于幽冥和人间。 如果叛徒真的出现在高层里,阎罗殿的运行机构也就烂透了。 卷入权力中心,不是容栖栖的作风,但流失的道法有容氏印记,那她就不得不管了。 有了阎罗王的授意,查起来会事半功倍,这么大一个金手指,何必白白浪费。 阎罗殿外的鬼使奔走相告,“你听说了吗?上面那位最近要有动作了。” “哎哟,容鬼平时都不往鬼堆里钻的,怎么领了这么一份苦差?” “我估计容家靠这件事翻身了,各位兄弟都警惕些,最近就老老实实的,等这一阵过去。” “以后谁敢得罪这位姑奶奶。” “不行,我得去通知赏善司的。” “哎,我也去。” ...... 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到四大判官的耳朵里了。 被议论的主角,还不打算找他们的麻烦。 边境山脉里的落魂阵,容栖栖记忆犹新。 落魂阵、锁鬼咒、厌怨阵,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容氏道法的分支。 所以容栖栖决定先从容氏下手。 那个人最好藏严实了,不然,落在她手里。 她必百倍奉还。 容栖栖身上的肃杀之气愈发浓郁,那些鬼使鬼差看了,更加小心翼翼,遇见她都绕道走。 “檀林,这几天我在道宗阁,不管是谁来找我,就说我在修炼,不见人。” “是,” 道宗阁里收藏着容氏历代家主的道法,万种阵法符咒诞生于此,唯一的钥匙由家主保管,钥匙传到容古手里后,容古苦学一百年,道法也没有突破,但是容栖栖与他不同。 她资质极高,而且师从地藏菩萨,不论是研读道法,还是布置阵法的能力,令她的同辈望尘莫及,容古为了让她更快超越自己,力排众议,把钥匙交付给她。 容栖栖也没让容古失望,短短两百年,她的道法就到达了至元,只要突破这一层,便是道法的最高境界——大元。 容栖栖没有真正与那个神秘人交手过,不过,凭他设落魂阵这一举动,他的道法不比容栖栖低,至少是至元。 唯一与神秘人有关的线索就是落魂阵,容栖栖清查了所有道法心经,独独缺失了一本《怨道游经》,这本书记载了布阵画符的历史以及对它们的详细介绍,是道法的百科全书。 万幸的是与之相配的心经还在容栖栖手里,心经就好比内力,《游经》好比武学招式,心经与《怨道游经》缺一不可。 容栖栖想起许浑说过,他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许多不同类型的阵法,难道就是这本《游经》? 人地界,有必要去一趟了。 道宗阁出了问题,不能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的父亲不是很闲吗,正好让他忙起来,免得总是盯着她不放。 容栖栖把道宗阁的结界加固后,把清理容氏的任务就交给了容古,而她戴上了金榴眼,直奔人地界。 ------------ 第四十六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 外面狂风大作,吹得木窗嘎吱作响,左右摇晃的树影,投在棕黑的木地板上,如鬼影一般,床上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影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忍着冷意去关窗呢? 还是不管它,继续睡呢? 许浑纠结死了,为了御寒,他足足盖了三层棉被,好不容易把被子捂热了,真不想爬起来。 可就这么放任大风吹一晚,每天肯定会发烧。 许浑权衡再三,妥协了。 披上外衣,赶快把窗户关好。 许浑伸手扣住窗沿,正要关窗,眼前冷不丁冒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一个侧身躲在墙边,低声说:“我去,什么玩意儿?” 难道许非从破了阵法,来找他报仇了? 许浑转运幻形术,变成了一只蝴蝶,扒在窗户上,刺探敌情。 那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站着树影处,捏着他两只翅膀,说:“好丑的蛾子。” “高人!是你呀!” 那只蝴蝶砰的一下,又变回了许浑,容栖栖捏住的不再是翅膀,而是许浑的手臂。 嗯,手感不错。 放手之前,容栖栖还捏了捏许浑紧实的肌肉。 少年背光而立,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肩膀上,只能看见他脸部的轮廓。 容栖栖的到来,真是意外之喜。 等等,哪来的“喜”? “你怎么来了?”许浑难掩欣喜。 容栖栖摊开手掌,“借书。” “什么书?”许浑想到了他之前说过的古籍,不等容栖栖回答,开了台灯,在书架最上面那一层,从左到右找过去。 “找到了。”许浑拿出一本残破不堪的古籍,小心地放在容栖栖手上。 容栖栖挑眉,这么轻松,她以为要费一番功夫。 古籍封面残损泼污,纸张也泛黄了,不少地方还有虫蛀的痕迹。 容栖栖翻开古籍的第一页,乌黑的瞳孔一缩,真的是《怨道游经》。 容栖栖内心复杂,“另一半呢?” “我在鬼市里看到它的时候,它就这样了。” 说起这件事,许浑当年在鬼市的摊子上,偶然发现这本古籍,小时候以为是话本,一直搁置在箱子里,还是无聊的时候翻出来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许浑彻底被其中描述的阵法所折服。 年少不懂事,错把宝贝当成草。 许浑感觉气氛不对,联想到容栖栖突然造访,“你知道它的来历?” 容栖栖顿了顿,许浑是外人,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件事。 但有人心口不一,“这本书是《怨道游经》,原来藏在我家里,我最近归置旧书的时候,发现少了它,来你这里也算是碰碰运气。” 许浑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听就猜到容栖栖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能让她特意来人地界找的书,十有八九是个宝贝。 但他这人有一个原则,不该问的从不起好奇心。 地狱里的浑水,他一点都不想沾。 许浑顺着容栖栖话应下,“原来是这样,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它?” 容栖栖把书还给许浑,“它先继续放在你这里,我家......那边不太安全。” 在容古没给出结果之前,《怨道游经》放在许浑这里是最安全的。 许浑又把书原路放回,“这里有张纸条。”他把纸条放在灯下,“5648293364,赤芝什么时候把世界代码放在书架里了。” 容栖栖是双眉拧成一团,“你知道是谁放的?” “我打个电话问问。”许浑走到窗边,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便挂了。 他疑惑地转回头,摸了摸下巴,“赤芝说不是他放的,谁这么好心给我送怨气来了?” 许浑顾及隔壁房间的许父许母,便没有开灯。在昏暗的台灯照射下,他只能看见容栖栖清冷的侧颜,眼皮下的眸子寒意逼人。 那个人布的局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不止地狱,还有人地界,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算准了容栖栖顺着古籍查到许浑这里,这张纸条就是诱饵,他赌容栖栖一定会去。 退一万步说,即使容栖栖不去,许浑也会去。 容栖栖盯着纸条上的字迹,心想,又被算计了一次。 你到底是谁? 容栖栖吐出一口浊气,“一起?” 许浑深知这一次的收怨不简单,但,往往风险越高,报酬也会越高。 小爷天不怕地不怕。 他从黑暗处抬起头来,浅褐色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嘴角带着坏坏的微笑,一股不羁张扬之气透过黑暗,印在容栖栖的脑海里。 “能够成为美女的伙伴,是我的荣幸。” 容栖栖淡淡扫了他一眼,“嘴想被扯烂就直说。” 许浑自觉合住上下两片唇瓣。 两人同时落地,容栖栖突然不太习惯许浑的魂体,有点糊眼睛。 许浑没注意容栖栖的表情,“这里怎么这么黑?” 容栖栖再睁眼,原本如墨的瞳孔变成了耀眼的金色,“你做好准备,我去开灯。” 许浑还没品味出容栖栖的意思,就看到满房子的血迹。 “这是搞了个人血喷泉吧。” 整个客厅,除了茶几上面一块圆形的干净地方,天花板,地板,电视,以及所有家具上都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有些血迹已经发黑了。 容栖栖:“嘘,仔细听。” 有水声。 两人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打开主卧的门,那里面的情况和客厅一样,床单像在血池里滚了一圈,湿哒哒的,扭成一团堆在床上。 透过浴室的玻璃门,那里面的灯光一闪一闪,十分诡异。 容栖栖先一步走在许浑前面,缓缓打开门,灯光又恢复了正常。 浴室好像封闭了一段日子,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卷席着恶臭和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仔细闻,浴室里还残留着一点点香味。 由于下水道的口子那里缠了一大堆头发,浴室的地板上积满了血水。 容栖栖拉开浴帘,浴缸里血更为粘稠,表面漂浮着一团又一团的长发,那里面还躺着一具腐烂的女尸。 女尸的穿着不像是现代人的穿着,倒比较像宋制汉服,脸上戳着十几根簪子,密密匝匝的,都看不清女尸的真实模样。 容栖栖皱起黛眉,这样血腥而又残忍的杀人方式,她也很少见。 两指并拢,轻点女尸的眉心,一个近乎透明的魂体顺着容栖栖的手指被拉出来。 太弱了,这是容栖栖看到她的第一反应。 容栖栖为她渡了一点怨气,但这样只能保证她魂体不散。 如果要像自然死亡的魂体那样强壮,还需要注入更多怨气。 容栖栖把她的魂体先放入魂戒,神秘人有意引他们过来,不会找一个没有用处的尸体,先让她休养一下再看。 许浑忽然说道:“高人,你看她眼睛!” 女尸的双眼里扎着两根最粗的发簪,开始明明是闭上的,从眼皮上插进去。 可是——那双浑圆的眼睛现在睁得老大,那两根发簪直直戳在眼球最中心,就像从她眼睛里长出来的一样。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浴缸里的血荡出了波纹,好似里面有东西在游动。 “唰——” 容栖栖的手臂上赫然有了一道五指印,女尸的手从浴缸里伸出来,死死抓住容栖栖的手臂。 ------------ 第四十七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2) 许浑正要给她一拳,却看到容栖栖给他打了手势,让他先不要动。 她很好奇,死尸能玩出什么花样。 女尸见容栖栖一动不动,拔下捅进喉咙的那根发簪,“啊啊”了几声,对着容栖栖的脸插了过来。 许浑汇聚灵力于手掌,动作比容栖栖还快,“咔”的一声,女尸手腕被折成九十度的转角,发簪也掉在地上。 女尸愣了一秒,惨白的嘴唇一撇,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不给她一个说法,就绝不停下来。 怪可怜的。 她都死了,自然流不出眼泪,伴随这凄厉的哭声,成群的蛆虫从她眼眶里爬出来,把许浑恶心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容栖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捡起那根沾上血迹的发簪,在毛巾上擦干净后,插在了自己的头上。 女尸立刻不哭了,尽管脸插得像筛子似的,还是笑呵呵地指着容栖栖,怕了拍手,表示她戴上发簪之后很好看。 许浑在一旁,很不是滋味。 说好的恐怖片,怎么换成了甜宠片?! 是的,许某人从容栖栖无可奈何的妥协中,看出来了一丝宠溺。 他现在很不爽。 但,只有他一个人不爽。 容栖栖也不嫌弃女尸粘腻的头发,稍稍把她的头往前带了一下,看着她脖颈后露出了一小截黄色,与她猜测的完全一样。 死而复生是不存在的,这具尸体能做出这么多复杂的动作,甚至还能表露情感,这都是那张符纸的功劳。 许浑也瞧见了符纸,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哪里比得过他。 嗯? 他为什么要跟一具尸体比? 这边许浑内心还在纠结,容栖栖便将符纸撕了下来。 容栖栖:“傀垒咒。” 傀垒咒顾名思义是一种能让尸体动起来的咒法,但只会在灵魂出窍后才会被触发。下了咒的死尸依然残留原主的意识和情感,不过很微弱就是了。 傀垒咒不单单只需要朱砂画出来,还要在空白的符纸里注入怨气,不然写了也是白写。 难怪女尸的魂体格外虚弱,根源就在这傀垒咒中。 许浑一惊,也凑近看,“这神秘人,比我们想象得难对付得多。” 这个局恐怕从落魂阵就开始了,神秘人料定了容栖栖会对落魂阵上心,为了容家,一定会翻遍道宗阁,以她对那里面藏书的了解,不用很久就能发现《怨道游经》不见了,然后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那本书。 在此之前,神秘人早就把世界代码放置在许浑家里,不管许浑有没有说过他有这本书,容栖栖只要有心去查,就绝不会查不到。 容栖栖感觉胸口被一股闷气堵住了,这个世界,或是这具女尸与神秘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他们来这里? 又是被监视、被控制的感觉,他们像被困在一张不透气的罩子,连吸进来的空气都是烦躁又沉闷的。 许浑不是个傻子,见容栖栖冷肃的模样,又联想到她来找《怨道游经》时说的理由,马上猜到他们被算计了。 他真想把那个神秘人揪出来,向来只有他布局,还从没困在别人的局里。 许浑一拳捶在墙上,半个手臂穿入墙里,别说泄愤了,许浑看着穿墙的手,心里更加憋屈。 容栖栖到被许浑这一举动给逗笑了,还好不只她一个大傻/逼,这里有一个比她更蠢的。 虽然笑声很轻,还是钻进了许浑的耳朵里,悻悻地收回手,“有什么好笑的。” 经过这么一打岔,容栖栖也想通了,先不管神秘人要干什么,女尸的怨气她要定了。 遇神杀神,鬼来收鬼。 只要他敢再出现一次,他不可能翻过她的五指山。 容栖栖心里的闷气散掉不少,“干活吧,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许浑下巴都合不拢了,“就这样?” 容栖栖眼皮一撩,“不然呢?把她仍在这里不管?”说着还要把尸体拖出来,“你可以选择不留在这里。” 傀垒咒相当于战书,现在跑了,跟逃兵没区别。 退一万步说,不把神秘人抓到手,跑得了这一次,也跑不过下一次。 许浑怕拍胸脯,硬气地说:“小爷我从不临阵脱逃,干就干,来一个我打一个,就怕那孙子不敢来。” 就凭许浑那点微弱的灵力,容栖栖还真不指望他,但有人和她站在同一边的感觉,真不赖。 嘴上却不配合许浑,“如果比吹牛,他绝对比不过你。” 两人在拌嘴之际,还不忘安置好尸体。 容栖栖把女尸拖到客厅里,然后把她的魂体放了出来。 魂戒里的怨气即使不多,对于修复魂体却足够了。 女尸的魂体出来后,比刚才好了很多,战战兢兢地缩在尸体边上,也不敢开口说话。 容栖栖对小女生最心软了,语气不由得变温柔了一些,“我是收怨师,你可以把你心里的愿望都告诉我,我来帮你实现。” 容栖栖觉得自己很温柔了,但那生人勿近的气势还是令人心生战栗。 别人听不出来容栖栖话语里的软化,许浑一下就听出来了。 他们共患难这么多次,他不是被嘲笑,就是被吊打。 反正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许怨妇阴恻恻地盯着女尸的魂体,他要看看,究竟是哪一点吸引容栖栖了。 那具魂体莫名抖了一下,总感觉有东西看着她。 谁在看她? 是谁? 白诗不停揉搓着手指,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别看我,别看我......走开!走开!” 现在的处境让她很不安,她变成这样是死了吗? 白诗想拉扯自己的头发,但是什么都摸不到,重复了几次,越来越焦躁。 “啊啊啊啊啊——” 双手穿过脑子,扣在一起,尖叫声能冲破屋顶。 活人听不到她的声音,许浑和容栖栖听得脑仁发疼。 容栖栖给许浑使眼色,无声地问:“你搞得定吗?” 许浑看白诗不正常的样子,想起了他曾经遇到的一个自闭症儿童。 语言沟通有障碍,不肯和外界的人交流,内心不安的时候会用尖叫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许浑说:“她,可能有自闭症。”把自闭症的症状对容栖栖说了一遍。 容栖栖紧闭双眼:“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 总不能放任白诗这样,什么都不做。 实在不行,先弄晕再说。 “有自闭症的人,很难安定下来,除非他们的家人或者是他们最信任的人,耐心安抚他们,白诗见我们像见鬼一样,我也没办法。”许浑说,“不然你催眠她好了,她一直这样叫,谁受得了。” 容栖栖也忍不了了,蹲在白诗不远处,正要催眠她,却没想到她突然安静下来了。 因为白诗无意间看到了容栖栖头上的发簪,那个发簪是她最喜欢的那一个,怎么在那里? 似乎是看到容栖栖身上有她熟悉的东西,不是那么焦躁了,喘着粗气问道:“收怨师,是什么?” “我的簪子,在你头上。” 白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其实她想问为什么簪子在容栖栖那里。 容栖栖态度依然很客气,“圣诞老人,你知道吗?” 白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容栖栖笑了一下,“我就是专属你的圣诞老人,完成愿望后,我会收走你的怨气,那时候你会入轮回,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白诗不懂容栖栖说的怨气,但是她懂圣诞老人是什么意思。 她怔怔地看着尸体上的装扮,这一世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拥有全新的人生么? 这就是她的愿望啊。 ------------ 第四十八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3) “哈?你说你要入轮回?”许浑也顾不得心里的别扭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你再好好想想,你不想见你的亲人,朋友吗?报仇也可以。” 不许愿,哪来的怨气可以收。 白诗听完后,还是坚定地摇摇头,“我是孤儿,没朋友,也没......没有亲人。” 碰上这么一个孤家寡人,许浑也没辙了。 容栖栖见白诗情绪挺稳定的,试探性问了一下“你是自杀?” 白诗全身抖成一个筛子,眼见着又要发病,容栖栖赶忙把发簪放在白诗面前。 刚才还像被电击的白诗,又安分下来了,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杀我,有人,杀我,逃,我要走。” 白诗不是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而是想快点逃离这个世界。 她对这个世界有恐慌感,与全世界为敌的人,怨气怎么会少呢?白诗身上的怨气比苏舒和谭杨都要多。 许浑也不敢刺激她,离她远远的,把战场交给容栖栖。 容栖栖略微思索了一下,是继续耗着,还是催眠。 看起来是个选择题。 容栖栖毫不犹豫地改成半蹲的姿势,胸口的龙纹正对着出神的白诗。 “别害怕,别害怕,我们马上就走,决不让坏人找到你。”容栖栖用发簪吸引白诗的视线,把簪子放在胸前,“三、二、一。” 白诗眼神中的惊恐被无神取代,容栖栖知道她成功了。 “你叫什么?” “白诗。” 容栖栖再问了一遍,“谁杀了你?” 白诗道:“机器人。” 容栖栖从所未闻,连忙问:“哪来的机器人?机器人为什么杀你?” 白诗顺从的回答容栖栖,“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它杀了我。” “我喜欢电脑,还会写代码,莘莘就是我做的那个机器人。” 白诗从小的智商就远超于常人,因为自闭症的原因,她没有朋友,所以她把电脑当作她唯一的朋友。 那些枯燥无味的代码,在她眼里比人还要有趣,她喜欢研究那些字母和数字的排列组合,代码不会吵,也不会骂她,这种完全可控的东西深受她的喜爱。 容栖栖:“既然是你做的,为什么会杀了你?” “我为它写了一个自我防护的代码,但是在上个月,它的算法程序突然失控。把我捆起来,给我放血,然后帮我包扎,那道伤口好了之后,又重复一次。等到客厅里全是我的血后,它就把我放在浴缸里,割开我的手腕。” 受到催眠的白诗,说话速度虽然很慢,但是组织的句子很流畅。 容栖栖:“你亲眼见到莘莘杀了你,为什么说不确定呢?” 白诗的音调提高了一些,道:“不是这样的,莘莘是我设计出来的,我了解它,如果没有人为干扰,它是不会发生故障的。” 容栖栖一下抓住盲点,“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改写了那个机器人的程序?” 白诗又要变成刚才的样子,十分抗拒对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诗自闭症很严重,只要一提起她最抗拒的事情,她就不说真话了,容栖栖的催眠都对她没用。 许浑指着死相恐怖的尸体,“这是虐杀,你知不知道!” 许浑都不想跟这种人有过多的交流,不爱惜生命的人,还指望有人帮她,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白诗是在保护自己的机器人,那是它的心血,是她的孩子,是她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明,她不能让莘莘被毁掉。 白诗常年独来独往,她不是没有交过朋友,那些朋友都不能做到精神上的契合,不像莘莘,不管她做什么,莘莘都能回应她、鼓励她。 那个人跟她约定好了,她要保守秘密,不然莘莘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她要保护莘莘,不说,绝对不说。 容栖栖觉得白诗很棘手,她还在自言自语:“我只有莘莘,一个朋友。” 容栖栖在灯光下的瞳仁不再是金榴眼,幽深的眼眸如黑墨一般,仿佛可以噬取灵魂。 白诗不敢看她,“你听我说,你,白诗,已经死了,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你也不用再害怕任何人。” 白诗还是害怕,这会儿不说话了,而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脸。 白诗在包庇那个凶手,或者说她害怕凶手。 什么样的人比鬼还可怕? 白诗变成鬼了,心里依然对凶手十分恐惧,说明凶手不怕鬼,甚至可以收鬼。 所以她才想赶快离开这个世界,离凶手越远越好。 那么,如果凶手遇见容栖栖这个鬼见愁,他/她会做什么? 容栖栖有点迫不及待,露出一种疯狂的神情——惊奇、兴奋、而又渗人。 “我可以帮你保护莘莘,只要你带我找到凶手。”容栖栖在白诗看不到的角度,打手语,让许浑找一找机器人在哪里。 这些手语是他们在来之前自创的,手语的意思只有他们知道。 许浑突然就不生气了,照着容栖栖的指示偷偷去找机器人。 白诗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相信容栖栖。 白诗越不肯说,容栖栖就越想知道凶手到底有多大本事,把白诗吓成这样。 “你可能不了解我,能够让我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出身。”容栖栖说,“我直说了吧,在没消除你的怨气之前,你哪里都去不了,阎王爷也不会收你。” 白诗更不安了,变成鬼都不能逃开这个地方,她还能去哪里? 她/他是不是已经找到自己了,莘莘都被那个人控制起来了。 她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莘莘了。 白诗心里重复着这一个想法:“救莘莘,救莘莘......” 白诗站起来又蹲下,站起来又蹲下,手脚无处安放,容栖栖明白她又要犯病了。 她的耐心已经耗光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和自闭症病人相处,直接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白诗面前,“凶手有能力改写机器人的程序,自然有能力找到你最心爱的莘莘,它的下场变成什么样,你比我清楚得多。” “说到底,莘莘不过是机器人而已啊。” 听着容栖栖不屑一顾的语气,白诗越来越焦躁。 白诗想捂住耳朵,但失败了,终于爆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第四十九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4) 白诗一言不合就发疯,容栖栖后悔了,不该刺激一个病人的。 容栖栖就想窝着一肚子炭火,烧得劈里啪啦作响,乱弹的火星子溅到她心脏上,气得她一抽一抽的。 要不是看在白诗是个病人的份上,她早就烧掉这个磨人的东西了。 “噗嘶噗嘶。” 许浑小心地引起容栖栖的注意,可惜白诗的战斗力太强了,许浑像蚊子似的叫唤,根本传不到容栖栖的耳朵里。 许浑如果有口水,都会被他噗呲掉。 悄悄观察白诗的状态,看她还在发疯,飘到容栖栖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背景音乐”堪比酒吧里的打碟,容栖栖没听清,又往许浑那边靠了靠。 许浑僵了一下,很快在尖叫声里回过神,与容栖栖的耳朵得更近一些,“找到了那个机器人了,跟我来。” 容栖栖不等白诗冷静下来,直接把她收到魂戒中。 没了恼人的尖叫,世界都清净不少。 容栖栖神经也不那么紧绷了,“走吧。” 许浑带着容栖栖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这里面没开灯,我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一个很大的东西被布盖着,它可能是那个机器人。” “咔”的一声,房门缓缓打开,确实像许浑说的那样,除了幽幽的月光,没有一点光源。 容栖栖开灯,刺眼的白炽灯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房间正中间的一个庞然大物。 容栖栖掀开那块布,许浑惊呼了一声,“我去,不是说机器人吗?做得跟真人一模一样。” 白诗说的机器人,是个仿真机器人,市面上流通的机器人和真人有很大区别,但这一个不同,不知道白诗用了什么办法,它有人的皮肤、身材、头发、脸蛋,和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无异。 容栖栖几乎没接触到机器人这些科技产物,有些世界似乎发展得太快了,超前到她都有些惊奇。 人类竟然可以不靠任何法术和符咒,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造出“人”。 一个不用呼吸、不会死的人。 许浑上下鼓捣机器人,“这东西怎么开?” 容栖栖眼睛都不眨,细细端详这个机器人,简直太神奇了,是不是有人能做出一个跟她长得完全一样的机器人呢? 机器人会不会像她一样思考、吃饭、说话? 许浑觉得容栖栖安静得有点过分,把关注转移到她身上。 他哪里见过愣住的容栖栖,眼睛里全是对未知的好奇,亮晶晶的,好像装满了碎钻。 许浑在容栖栖眼前晃了晃手,“高人,你还好吗?你被这东西收魂了?” 容栖栖的思绪被许浑打乱,又变成平常淡漠的眼神,“咳,它应该和手机一样,有一个开机的地方。” 许浑眯着眼,他心说,嘶,怎么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正事要紧,许浑没再纠结容栖栖的表情,也和她一起找开关。 两人上上下下看了看了好多遍,愣是找不到一个类似开关的按钮。 只差没脱掉机器人的衣服了。 许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随便脱女生的衣服,机器人不也合适。 容栖栖也明白,让许浑去房间外面等着。 确认许浑走后,容栖栖快速脱了机器人的裙子,没想到白诗还给它穿了内衣,容栖栖正犹豫着要不要解开最后一层布料,定睛一看,在机器人胸口有一个圆形按钮。 容栖栖按了一下,原本闭着眼睛的少女机器人骤然睁开眼,蓝色的眼眸闪了几下亮光,机械的声音响起:“发现陌生生物,发现陌生生物,启动自卫程序。” 只见蓝色的眼眸变成了红色,机器人的双臂把容栖栖死死扣在怀里,它的力气出奇的大,容栖栖的手被它控制在身体两边,动都不能动。 容栖栖想屈腿借力,但是机器人把她整个身体提溜起来,而且越来越高。 机器人举着容栖栖往桌子走过去,它的脚直接把桌上的玻璃杯踩得稀碎,眼见着要把容栖栖的头往碎片上面砸,房门突然被打开,“莘莘,停下来!” 机器人听到那个声音,卡顿住了,容栖栖趁这个空档,回手抓住它的双臂,“咔嚓”一下,机械手臂还是纹丝未动,容栖栖无语凝噎,是她小看了这个大铁块。 机器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指令,待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了。 许浑在机器人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就进来了,却没想到容栖栖被控制住了,于是急中生智,附身在白诗的尸体上。 他想,机器人肯定对主人很忠诚,便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许浑松了一口气,继续发出指令,他也不敢多说,只敢用说一些动作,“莘莘,放下。” 果然,机器人松开容栖栖。 容栖栖向许浑那边跑去,刚才她离机器人太近了,才会弄得那么狼狈,把距离拉远的话,她反手就能捏爆它的头。 虽然连手臂都没拧下来。 机器人呆滞地等待主人的下一个命令,许浑用肩膀碰了容栖栖一下,他怕一下没说对,这机器人自爆了怎么办,所以示意容栖栖给出下一个指令。 容栖栖对机器人这种东西一窍不通,联想到手机,都是智能产品,机器人应该也有休眠模式,白诗把机器人看得比命还重要,容栖栖也不能现在毁了它,降下音调,“让它休眠。” 许浑点头,“莘莘,休眠。” 机器人收到指令后,双眼闭上,直直地站在那里,变成开机前的状态。 许浑紧绷的心也慢慢松弛下来,但感觉自己的脸像绑了个秤砣,说一个字就牵动一脸的发簪。 “我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拔掉?” 容栖栖:“不行,凶手还没找到,关键没有白诗的允许,不能动她的尸体。” 许浑在这具身体里实在难受,直接跳出来,懒得受罪。 “机器人也找到了,你准备怎么劝白诗许愿?” 容栖栖冷笑一声,“劝她?想多了。” 她留给别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用完不补。 白诗再一次出来,人已经在怨气的安抚下,完全冷静下来,毕竟是怨体,对怨气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白诗一出现,就看到了自家莘莘,激动得双手绞在一起。 “莘莘、莘莘、莘莘......” 她也清楚,自己现在什么都摸不到,只能尽量靠近机器人,获取安全感。 容栖栖对自己的决定犹疑了一下,但看白诗的样子,更坚定了,“你想不救莘莘?” 听到“莘莘”这两个字,白诗才停下自言自语,“救莘莘,要救它,要救它。” ------------ 第五十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5) 容栖栖趁热打铁,“你最爱的就是莘莘,你不想它有事,所以你的愿望是找出凶手,保护莘莘。” 自闭症患者不喜欢回答问句,容栖栖便直接陈述事实,这样更方便白诗接收信息。 白诗反应不是很快,自己重复了好几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点头如捣蒜,“保护莘莘。” 还不够,必须让白诗自己说出愿望。 容栖栖引导她,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要把愿望说出来。” 白诗顿了顿,“我的愿望是——” 许浑和容栖栖翘首以盼。 “新的人生。” 许浑踉跄了一下,结果就这?! 前面那些话都白说了? 白诗很执拗,最开始容栖栖问她的愿望是什么,她说自己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容栖栖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她就重复自己的答案。 容栖栖捏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和善,咬着牙说:“你不能丢下莘莘不管,你要拥有新的人生,你的莘莘也要完整的保留在这里。如果你就在这样走了,莘莘被坏人毁了,你也不会开心。” 容栖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保护莘莘。” 她要让白诗接受这个观念。 白诗只是有自闭症,她不是傻子。 她觉得容栖栖说的没错,她走了,坏人却没死,莘莘还是有危险,她不能丢下莘莘在这里。 这次白诗说:“我的愿望是保护莘莘。”她说话速度不快,咬字很重,这样的说话习惯却表现了她对莘莘的重视。 机器人没有情感,但人有情感,在那漫长的日子了,白诗很孤单,所以才有了莘莘的出现。 她把所有情感寄托在一个机器人的身上,莘莘是白诗唯一的朋友,更是她的家人。 人有了情,就会有弱点。 容栖栖找到了白诗的弱点,并利用这个弱点。手段不高明又怎么样,容栖栖才不在乎这些,在她看来,这才是双赢。 白诗的怨气流太肥了,容栖栖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到嘴的肥肉。 白诗和容栖栖就这么“愉快”的达成协议。 鉴于白诗之前发病的表现,容栖栖还真不敢一上来就提有关凶手的事情,她打算采取迂回战术。 首先,能够侵入莘莘系统的人,一定也是编程高手,而且跟她有极大的仇恨,不然白诗的死相不会这么惨烈。 其次,白诗由于自身的原因,跟外界交流根本不多,把一个机器人当作自己的朋友就可以看出来这点。 所以容栖栖认为,应该先弄清楚白诗的成长轨迹和交友圈。 容栖栖先让白诗放下戒备心,“你是不是很喜欢古风,这些簪子是你做的吧。” 白诗除了写代码,最感兴趣的就是收集各个朝代的汉服,还会自己做发饰来搭配那些衣服。 容栖栖提到她熟悉的事情,她对容栖栖的戒备心低了不少,“我,喜欢汉服,还喜欢做,发簪。” 容栖栖弯了眉眼,微笑道:“你把簪子送给我了,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 容栖栖从来没和别人主动交过朋友,这样看来,白诗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没有朋友。 容栖栖眼神黯淡了些,但还是维持着笑容,等待白诗的回答。 白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送簪子给陌生人,她没有赠送礼物的习惯,也没有收到过别人的礼物。 那些簪子都是她亲手制作的,不经过自己的允许,是不可能到别人那里。 小时候,她不会分享自己的玩具,如果有其他小孩子抢她的东西,她会尖叫,把那些孩子都吓走。爸爸妈妈知道之后,让她道歉,她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是他们说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她没错,所以她不道歉。 久而久之,其他人当着她的面骂她,“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 她不喜欢听这些,所以她又尖叫了。 分享对白诗来说是难理解的一件事。 白诗想,既然她把簪子送给面前这个人了,她应该对这个人是有好感的。 “算,我们是朋友。” 容栖栖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来了,不可否认,她内心有点雀跃,“你叫我容鬼就可以了,我的父母是普通人,我的爱好是旅游,最喜欢睡觉,喜欢吃辣的东西,请多多指教。” 被冷落在一边的许浑:...... 当我不存在吗? 小爷我排队这么久,都没和她交上朋友,这个女人算哪根葱? 许浑也只能在心里哔哔,自我安慰道:这都是为了任务,为了怨气,不要在意,不要生气。 在许浑天人交战的时候,白诗也在介绍自己的家庭,“我现在没有父母,我喜欢汉服和簪子,嗯......喜欢软件工程。” 虽然语速不快,但白诗在很认真的介绍自己。 这突如其然的友好和郑重,令容栖栖不知所措。 她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白诗,是正确的吗? 白诗的自闭症不算最严重的那一种,她的智商很高,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比一般的自闭症患者快一点,她听了容栖栖的自我介绍,理所当然的,她也会交代自己的基本情况。 许浑见容栖栖呆在那里,戳了戳她的肩膀,示意她接话。 想不明白的事,容栖栖的脑子会自己略过,“你......和你的父母还有联系吗?” 容栖栖不确定白诗说的“没有父母”,意思是不是她的父母不在人世了,不想刺激她,所以换了一种容易接受的问题。 白诗顿了一下,又开始原地转圈,“爸爸妈妈,他们不喜欢我,没有联系。” 容栖栖感觉自己心脏被什么戳了一下,那股子痛感传到脑袋里,让她不得不想起她的父母。 不是每一个小孩来到这个世界,都会备受祝福。 有些孩子,他们一出生就会给父母带来不幸和灾难,而还有一些小孩,他们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他们不能做自己,必须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不能走错一步。 容栖栖松开嵌入掌心的指甲,说:“你的同学有没有欺负你?” 许浑找机器人的时候,看到了白诗的专业书籍,她上过大学,肯定有同学知道她的情况,他也将这些告诉了容栖栖。 白诗不原地转圈了,而是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实验室,他们不找我,我也是一个人。” 白诗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学校里也没有与她交好的同学。 她遭受过的敌意比善意要多得多。 一个一个来吧。 ------------ 第五十一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6) 许浑瞟了一眼躁动的白诗,沉声说:“她家里好像没有家庭合照,不清楚她的父母是不是去世了。” 容栖栖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你在这里守着白诗,我——” “叮铃铃——叮铃铃” 容栖栖正打算去其他的柜子里翻找一遍,但不知从哪里传出的电话原位打断了她的话。 离奇的电话铃声在整个公寓里十分刺耳,白诗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蹲下抱着头,浑身颤抖个不停,“我不接,我不接.......” 看白诗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电话跟她有关。 谁会在半夜打电话过来,令人费解的是,白诗特别害怕这个来电。 许浑对容栖栖点点头,他在房间里看好白诗,让容栖栖放心去。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语言交流,容栖栖却明白他的意思。 可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是,本该在休眠状态下的莘莘,它胸口的按钮却闪着微微蓝光。 容栖栖全身绷紧,循着声音走出房间,铃声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但电话不在客厅里。 声音好像是从主卧旁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容栖栖屏住呼吸。 “咔哒”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这个屋子比放置莘莘的房间还要黑。 借着客厅照进来的微光,依稀看得出这是个书房,四块墙壁都摆满了书架,书桌被这些书架包围,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桌子上有一个座机“叮铃铃”响个不停,一边响一边闪着红点。 一闪一闪的小红点像极了恶魔的眼睛,好似只要拿起听筒,灵魂就会被吸进去。 容栖栖细长的双眸里倒映着红点,她比恶魔更可怕。 想要吸走她灵魂,那是不可能的。 容栖栖精神倒没有那么紧绷了,如果是人打的电话,她或许还会掂量一下,可如果是鬼魂在捣乱,她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容栖栖皎白的手与黑色的话筒形成强烈的反差,她将话筒放在离耳朵几厘米远的地方,等着对方说话。 话筒里传来“滋滋滋”的电流声,容栖栖依然保持沉默,那边忍不住了,说话的人声线沙哑,有把锯齿在他喉咙里磨来磨去,“还记得我吗?容鬼。” 短短几个字,容栖栖就想起了这个人。 神秘人。 容栖栖气定神闲地说道:“有事?” 对面笑了几声,声音刺耳难听,“我送你的礼物,你应该会很满意,祝你——还有你的小跟班,这次玩得开心。” 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空留下“嘟嘟嘟”的回音,这声音落在容栖栖耳朵里,却无比讥讽。 容栖栖面无表情地把话筒归置原位,手上暴起的青筋反应出她此刻的心情。 牵着她鼻子走,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容栖栖心道,祝你好好享受这段开心的时光。 “叮铃铃——叮铃铃” 刚刚安静下来的座机又响了起来,容栖栖墨色的眸子里有一丝波动。 她再一次拿起话筒,但这次不再有电流声,对方扯着大嗓门道:“喂,白诗,我是院长,周末不是约好在福利院见面吗?你怎么没来?”不等这边说话,对方继续说道:“今天你必须来,没得商量。如果我没见到你的人,你那些破烂就别想要回去了。” 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这边的回答,好像习惯了,直接挂了电话。 容栖栖敛眉,自言自语道:“福利院。” 然后把灯打开,在书桌里翻找着是否有关福利院的东西。 笔记本电脑下压着一份邀请函,上面写着: 斗转星移,韶光荏苒,天使之花儿童福利院即将迎来十五周年华诞。十五年沧桑,感谢各位爱心人士对天使之花儿童福利院的捐赠和帮助。本院将在三月十二号上午十点举行建院十五周年庆典仪式。 热烈欢迎您参加本次庆典活动,期待与您相聚天使之花! 容栖栖扫了一眼电子钟上的日期,三月十号。 白诗和福利院有什么样的关系?她是孤儿吗?所以她才说没有父母? 天使之花儿童福利院必须走一趟。 “高人,你快来看。”许浑在门外大喊。 容栖栖敛下心绪,离开这里,不忘带走那张邀请函。 门外,那个被称作莘莘的机器人居然又动了,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许浑在一旁想拦也拦不住,他也不知道这个机器人在发什么疯,容栖栖刚走没多久,莘莘突然睁开眼,嘴里一直在说:“清洁。” 容栖栖也听到了莘莘的电子音,没有出手阻止它,只是跟在它的后面。 莘莘首先把客厅全部打扫了一遍,然后直直奔向主卧的方向,依然在里面搞卫生。 许浑觉这机器人脑子有问题,不对,它哪来的脑子,“它要不是一机器人,我真怀疑它就是凶手,这不妥妥地销毁犯罪现场吗?” 容栖栖和许浑跟着它来到浴室,只见莘莘把堵在下水道口子的头发清理干净了,又把排风口和窗户打开,散散气味。 然后—— 没电了。 莘莘还维持着刚才开窗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动,许浑还以为它进水了,容栖栖看到它肩膀后亮了几下。 是一个电池已用光的警告。 几秒后,这个地方也不亮了。 天空才泛起鱼肚白,几个星星还挂在黑夜没完全退却的天上,楼下的早餐店稀稀拉拉点亮灯光,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容栖栖一晚上没闭眼,头有点晕晕乎乎的,天色还早,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还是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能继续拼。 幸好沙发已经打扫干净了,也不知道莘莘用什么洗涤剂,沙发上半点血迹都没有了,正好让容栖栖休整一番。 容栖栖把邀请函放在茶几上,给许浑看,“福利院的刚才打电话来,那个人让白诗必须今天去。”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一个小时后叫我。” 许浑是魂体,不累不困,欣然接受容栖栖的要求。 他也不敢睡,毕竟两个人在一个这么陌生又骇人的地方,没个人放风也不安全。 ------------ 第五十二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7) 睡了一觉后,容栖栖整个人神清气爽,蒙在眼睛里的那层雾都消散了,看待世界一片清明。 容栖栖问:“我睡了多久?” 许浑结结巴巴道:“一.......一个小时吧。” 从容栖栖一睁眼,许浑就正襟危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有意逃避她的眼神。 许浑这么紧张是有原因的。容栖栖睡着后,他看着白诗乖乖待在墙角,便没事可做了。 眼睛却有意无意地落在容栖栖的睡颜上。 睡着的她,不再是自傲清冷的高岭之花,如待放的昙花一般素净脱俗,细弯的眉型和上挑的丹凤眼,更有古典美人沉静的气质,身上的旗袍也不是上次那件张扬的红色,而是偏暖色调的米色,唯一不变还是那只黑龙,它也随主人一样,耷拉在主人的肩头昏昏欲睡。 高挺的鼻梁上好像有一个东西,许浑想凑近一点看,发现是一粒极小的红痣,这颗痣为容栖栖的容貌更添几分颜色。 他们靠得太近了,只要许浑再稍微近一点他的鼻子就能碰到那颗红痣,忽然,容栖栖卷曲的睫毛抖动了几下,许浑的头急忙往后仰,一下没平衡好,摔了个大跟头。 许浑等了一下,没听到容栖栖起身的动静,一个鲤鱼打挺,乖乖地坐在一边,等着容栖栖醒过来。 容栖栖以为许浑抽风了,也不管他,拿着邀请函准备出门,“白诗,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在这个戒指里休息一下吧。” 白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吵不闹,任由容栖栖把她放入魂戒。 安顿好白诗的尸体和魂体后,容栖栖对许浑说:“喂,抽风抽完了没?走了。” “哎,好了好了,啊?我没抽风,我在发呆而已......” 许浑的声音渐行渐远,公寓内又安静下来了,除了浴室里的莘莘。 “清洁。” 三月份的黑夜长一点,即使容栖栖睡了一个多小时,天也没有完全亮,楼下早餐店的香味实在是勾人,昨晚容栖栖消耗了不少体力,她要好好犒劳自己。 “老板,来一碗大碗馄饨,再加一根油条。” 容栖栖饭量不算小,而且她很爱人界的市井小吃。 难得有机会遇上这一口热乎的早餐,福利院的事先往后放放。 买馄饨的老板答应了一声,问道:“打包还是在这里吃?”见这大冷天的,容栖栖只穿了单薄的旗袍,“小姑娘,你不冷啊?穿太少了。” 容栖栖有灵力护体,对外界温度没有感知,经过老板这么一提醒,她也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打量她。 糟糕,忘记换衣服了。 容栖栖装作不怕冷的样子,提高声调说:“我里面穿了保暖衣,好几件呢,这是我的演出服。” 容栖栖解释完后,打量的视线少了一点。 她走进店里后,才完全隔绝了那些人的视线。 老板热心肠,劝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啊,我以前和你一样,老了老了,这里也是病,那里也是病,这几天好多人感冒发烧。” 容栖栖喜欢来自陌生人的随口关心,老板的话比馄饨还要暖,顺着一个烫嘴的馄饨下肚,带着心里都暖和起来,比羽绒服还管用。 容栖栖笑而不自知,许浑却把她的笑容印在眼里,虽有一丝无奈但她的眉眼都温和了下来,这样温柔又有亲和力的容栖栖,是少有的。 许浑也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一个只有他本人知道的微笑。 容栖栖注意到许浑的视线,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馄饨,她默默加快了进食速度。 想吃,没门儿! 老板还在店门口忙活。只听到他和对面包子铺的人说:“那个小姑娘今天还是没来,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容栖栖放下勺子。 包子铺的人说:“是哦,那个小姑娘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来我家买肉包,这都连着一个星期了,是不是搬家了?” “可不是,小姑娘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买了你家的包子,还来我家买碗馄饨,能吃是福哦。” 说完没再提她,又问:“你家那口子发烧还没好呢?” “是啊,三四天了都。” 容栖栖付钱,假装随口一问:“老板,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头发很长?还总是穿着古代的衣服,就是现在流行的汉服。” 老板:“对对对,你也认识她?” 容栖栖笑了笑,“她穿得很漂亮,我对她印象还挺深的,谢谢老板的招待啦。” “慢走。” 一转身,容栖栖的笑就收回去了,冷着脸,“他说的小姑娘就是白诗,她死了至少一个星期。” 许浑也听见了,“先去福利院。” 好在这个天使之花儿童福利院在本地挺有名气的,问了几个路人,就知道了大概路线,转两次公交车就到了。 一下车,被公交车带起来的尘土铺满容栖栖的脸,“咳咳咳。” 挥散眼前的灰尘后,看到的是一个半弧形的三层建筑,四周被高大的围墙围起来,墙头上全是带刺的铁网,上面还挂着一个“高压电”的牌子。 铁门上方挂着几个鲜红大字:天使之花儿童福利院 许浑:“这家儿童福利院看起来办理得不错,不像电视剧里看的那么破。” 容栖栖斜了许浑一眼,“你看的是哪年的琼瑶剧?” 许浑喜欢看琼瑶剧的秘密,也是容栖栖在他家发现的。他家里的书架上,最上层摆的是书,最下面两层放的全是琼瑶剧的碟片。 人地界处于地狱和人界的交汇处,既有人界的某些电器产品,也有不同于人界的地方,比如人地界用怨气作为流通货币,人界用纸币。 只不过人地界的科技发展相当于21世纪初的水平,许浑才有那么多碟片。 许浑:“......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吗?谁还没有个爱好了。” 容栖栖:尊重但不理解。 容栖栖把许浑丢在后边,把邀请函交给保安,保安的脸上还有几道显眼的刀疤,一发狠能吓跑一堆孩子。 刀疤保安道:“不是今天啊,你搞错了。” 容栖栖不在意保安说的,“我知道,但是院长喊我来帮忙,让我今天来。” 保安看了一眼邀请函,又看了一下容栖栖,怀疑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诗。” “行吧,你等着,我给院长打个电话。” 保安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嗯嗯......哎哎......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后,把邀请函还给容栖栖,“进去吧。” 容栖栖倒不急着走,笑眯眯地说:“我好久没回来了,请问院长办公室怎么走?” 保安见容栖栖长得又漂亮,说话也有礼貌,态度也没刚才那么严肃了,好心道:“就在前面那个大楼里,到三楼楼梯口右拐,就能看到院长办公室的牌子了。” “谢谢,您真是个好人。”来自鬼灵的赞许。 更准确来说,是命令。 ------------ 第五十三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8) 容栖栖走后,那个保安的脸越发和善,原本的戾气全都消失不见了。 许浑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保安,那些刀疤都顺眼了许多,“他能受到你的表扬,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福。” 刀疤保安的余下人生,始终践行一个宗旨——不做坏人,只做好人。 容栖栖:“你也想让我夸你?” 许浑头都要摇掉,“别别别,我不配。” 莫挨小爷。 许浑:“你不觉得这个福利院安静得有点过分了吗?一个孩子都没有。” 容栖栖一进这个楼就觉得不对劲,到处都挂着葫芦,放着水晶,还有桃木剑。 前台的招待人员像失了魂一样,看到人进来,干巴巴地说了声“你好”。让容栖栖填表做记录后,两人又同时坐下。 在招待客人方面挑不出什么错,怪就怪在,两人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甚至是语气,都太同步了,就连鞠躬问好的弧度都一样。 许浑打了个寒颤,“他们怎么那么像木偶娃娃,感觉有人在她们身后扯着一根线。” 容栖栖只是让许浑靠自己近一点,“别走远了。” 三楼和其他楼层不一样,不是一个一个的办公室。 正对着三楼楼梯口的是一个土地庙。 庙身和屋顶用的是灰色大理石石料,小庙里是神殿,在土地爷的塑像前摆放着猪头,全鸡,全鱼,香和烧纸,这些是用来供奉土地爷的祭品。 横梁下面的两跟柱子上分别写着:山神山人拜,善童善人收。 容栖栖对人界的土地庙有所耳闻,古人对土地很是崇拜,认为土地可以生育万物,因此兴建土地庙来保平安,希望今年有个好收成。 除此之外,土地庙还有一个作用。一个土地庙祭祀着一个亡灵,每个人的一出生就拥有自己的土地庙,人死后,请法师为亡灵超度,魂体就会回到自己的土地庙里。 现在很少有人为自己建造土地庙,这个习俗也就渐渐不再流传了。 把土地庙建在办公处的,容栖栖还是第一次见。 容栖栖一手护住许浑向右拐,他不能离土地庙太近,不然他的魂体会被吸进去。 在土地庙的旁边就是院长办公室了,铭牌下还挂着一个八卦镜和一把艾草,全是辟邪的东西。 这位院长好像很怕鬼。 虽然这些东西对容栖栖影响不大,但她还是避开艾草的叶子,敲了敲门。 “进。” 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气质儒雅,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很正式的黑色西装,容栖栖很难把这个人和电话里那个声音联系起来。 容栖栖扫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职位牌:贾正孺院长。 贾正孺也在打量容栖栖,他不记得见过这个女人,“你是?” 还是那个破锣锅般的嗓音,只是不像电话里那么急躁。 容栖栖:“我是——” 贾正孺,不,应该是许浑:“高人,我速度快不快?” 原本正经严肃的脸,因为有了许浑的灵魂,微微仰着头,像只等待夸奖的威玛猎犬,优雅且亲和。 容栖栖挑眉,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很快。” 男人,不能说快。 许浑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两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贾正孺知道白诗的样子,让容栖栖假扮白诗是不可能的。 白诗的尸体成那副模样,许浑也不能选她,许浑因此附身在贾正孺身体里。 许浑扶了一下眼镜,假装不懂的样子,“咳,我在电脑里搜索白诗的档案,你不去看看那个莫名其妙的土地庙吗?” 土地庙里的灵韵与容栖栖的怨气相冲,遇上神佛,她一般能避则避。 容栖栖在许浑背后的资料柜前张望,左右柜门上分别安装了两块玻璃,里面放的都是蓝色的文件夹,从上到下的隔板上写着“上,中,下”。 什么意思?是指学生的不同年级吗? 如果是年级,应该标注:“高年级、中年级、低年级”,这样区分才比较合理。 容栖栖若有所思,许浑突然出声:“真的有白诗的档案,你看。”容栖栖压下心里的疑惑,走到许浑身边,看着电脑上的档案,“白诗是个孤儿,两岁来了这家福利院。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4岁的时候诊断为自闭症儿童,一直到十岁才被别人领养。” 容栖栖指了一下最下面的附件,“点开看看这个文件。” 文件里是收养白诗的家庭的资料,收养家庭是一对很普通的夫妻,资料里只记录了他们的电话和地址,以及他们的QQ邮箱。 许浑把文件打印出来,“白诗既然有养父母,为什么说自己的父母没有了,她和养父母的感情有待商榷,这个你收好,上面有地址,等一会儿用得上。” 许浑在这个壳子里,行为举止都没那么跳脱了,说话也是吐字清晰,有条理。 容栖栖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心想,外表对一个人的影响挺大的。 许浑见容栖栖静静地凝视自己,心里一个咯噔,他在人地界多用这种语气,却没在容栖栖面前这么正经过,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许浑大脑快速飞转,正要解释,容栖栖的视线却越过他,落在他身后:“贾正孺身上有没有钥匙,能开后面这些柜子的?” 她......这是没注意到我的不对? 许浑也略过这段小插曲,在各个口袋都掏了掏,除了一个钱包什么都没有。 许浑把钱包随手放在桌角,耸了耸肩道:“只有这个了,我在抽屉里翻翻。” 还没等许浑弯腰,连续几声“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电脑桌面的右下角有一只企鹅抖动个不停。 容栖栖:“看看。” 许·劳动力·浑从善如流,聊天框里有一个群名为“浇灌天使之花⑧群”,这个群的小红点数量最多,点进去看到的是黎爸爸:贾院长,上次说好的孩子还在吗? 王爸爸:贾院长,我可以再加两万,那个孩子合我眼缘。 黎爸爸:楼上那位,先来后到懂不懂,最先接触佳佳的是我们家。 王爸爸:那你也加钱啊,没钱少在这里逼逼。 接下来的对话就是黎爸爸和王爸爸的交战,其中还不乏有几位赵妈妈、钱爸爸、吴爸爸劝他们不要在群里吵了。 周妈妈:你们要吵就自己私聊,在群里闹算什么。都把小朋友的照片顶上去了,我们还怎么挑啊。 容栖栖:“找聊天记录,他们到底在挑选什么?” 许浑本来要点“聊天记录”的,鼠标却刮了个弯,打开了“群公告”: 新成员注意看群公告,进来的家长必须改成某妈妈/爸爸,其次,不允许在群里发布与花朵无关的内容,禁止群成员私下交换联系方式。 花朵价格以及花朵图片,每周二晚上更新。如果有成员同时看上同一种花,价高者得。 最后说一次,不退货! 群公告里的东西看得许浑一眼懵逼,“福利院还卖花?这贾院长在做些什么勾当?” ------------ 第五十四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9) 翻找到星期二的聊天记录,公告里所谓的“花”根本不是花,是儿童! 他们在买卖儿童! 许浑气得发抖,把手里的鼠标往桌上狠狠一甩,红木桌上砸出好大一个坑,“他们是人吗?!公然拐卖儿童,贾正孺,还真TM是假正孺,起得什么狗屁名字。” 容栖栖虽没说话,但她支撑在桌沿的手,硬生生把那块压出了指印。 看着屏幕上那一张张孩子的笑颜,原本应该是最天真无邪的,但每张照片下写着最冰冷的数字——3岁男童,10w 这个群创立时间是十五年前,与福利院成立时间一样,也就是说,从福利院诞生之初,它就是一家儿童卖场。 流落在福利院的孤儿们,与养猪场里的猪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点,是这些孤儿不能像猪一样批发卖出,而是按照年龄、性别、健康、外貌来定价,经过卖家的挑选后,然后由福利院打包送出去。 许浑还在义愤填庸地说着:“我就说,一个普通人,在自己旁边建那么大的土地庙,八卦镜、艾草,就他干得出这种事,不怕鬼才怪。要我说,如果这位贾院长能抓鬼,他都会开一个群,把抓来的鬼都明码标价卖出去。” 许浑提到土地庙,容栖栖忽然想到那副对联,“山神山人拜,善童善人收。” 之前她还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全然明白了。 福利院卖出的孤儿,除了活下来的那一部分,还有一些孩子或死于非命,或遭受非人的虐待而死的,他们的灵魂死后回到土地庙,而贾正孺利用土地庙镇压他们的怨气,以免半夜被那些孩子索命。 容栖栖望向身后的柜子,冷声对许浑说:“起来。” 许浑看着容栖栖寒意逼人的眼神,连忙起身。 容栖栖一手把住椅背,一手抓住椅脚,毫不费力地举起到她胸口的老板椅,“哗啦哗啦”柜子上的玻璃碎成一块一块的,都掉在了地上。 许浑从容栖栖的身上看出了“力拔山河”的气势,他只想抱拳说一句:壮士,你牛x。 容栖栖把老板椅往旁边一扔,“不下心”有把茶几砸个粉碎,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许浑拍手叫好,“壮......呸,高人,砸得好!” 如果这时候给他啦啦队专用彩球,他都能现场摇起来,为容栖栖加油助威。 “别看戏了,过来帮忙。”容栖栖让许浑把文件按照柜子里摆的样子,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放好。 她则一份一份地查看那些资料夹,越看脸色越凝重,许浑的脸色也更黑了。 经过十五年的交易,这其中的买卖链分成上线、中线、下线三道程序。 上线是指那些买家,贾正孺把上线的买家也分群管理,有钱的买家在一个群,穷一点的就分在另一个群,根据不同等级的买家需求,发送不同等级的儿童照片和定价。 中线就是以贾正孺为代表的福利院这一环,相当于中间商,是买家和卖家之间的桥梁,通过赚取差价和中介费,以此获得巨额利润。 下线无疑是那些卖家,福利院里的孤儿,有被遗弃的,也有人贩子卖到这里来的,更令人心寒的是,大部分卖家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有一些父母生下孩子,就是为了卖出去,他们比人贩子更恶心,更恐怖。 生而不养,枉为父母。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容栖栖手中的资料夹以及烂得不成样子,尖锐的外壳抵在掌心,她像不知疼痛般,依然死死紧握。 许浑垂眸,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她的手,“为人渣受伤,不值得。” 容栖栖并不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在地狱生活两百年,她见过太多太多的爱恨嗔痴,她曾经帮助过一个恶鬼,但却遭到其他的恶鬼的报复。 大鱼吃小鱼,大鬼吃小鬼,这是地狱的生存法则,她管不了。 但那些大鱼好像都忘记了,当小鱼们凝聚起来的那一刻,它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条小鱼被吞了,它的后面还有千千万万只小鱼。 这一次,容栖栖管到底了。 贾正孺甩甩头,他好像睡着了,刚刚进门的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贾正孺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仅剩一条短裤,双手被绑在床头,挣脱了几下,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了,扯着嗓子大喊:“谁干的?再不把老子放开,我弄死你。” 无人回应他,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自己应该在休息室里,房间里很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贾正孺感觉一丝丝凉意从他脚底钻上来,像是有人在蹭他的腿,身上汗毛竖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次回应他的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儿童嬉戏的玩笑声,还有拼命叫着:“我不要走,不要卖掉我,爸爸——妈妈——” “嘻嘻,院长叔叔,我们又见面啦。” “贾叔叔,我是亮亮,你还记得我吗?” “院长,求求您,接我们回来好不好?那里好黑,他们打我,还不给我饭吃。” 贾正孺的耳朵边是冰凉的触感,他感觉到了,有东西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这样渗人的寒意令他头皮发麻,那些交易不可能有人发现,这么多年,他做得滴水不漏。 贾正孺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放开我!” 话音刚落,贾正孺身上的手越来越多,他皮肤下的筋肉不断抽搐着,那些手顺着他的脉络,渗入肉体中,“撕拉”,一条青色的脉络被扯出来,上面不仅滴着血,还粘连着一点红肉。 贾正孺痛得冷汗直流,眼睁睁看着那截脉络被一个孩子嚼巴嚼巴,然后吞了下去。 “院长叔叔,我好饿啊。” “我也好饿。” “我也是。” 数不清的鬼魂扑在贾正孺的身上,撕咬他的肉,生喝他的血。 床上的人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没了挣扎,那副金丝眼镜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凸着一双金鱼眼球。 下一秒,两个眼眶里空落落的。 “啊呜,我吃了一个,这一个给你,吃啥补啥。” 在一片嘈杂声中,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原来坏人的血也是红色的。” 贾正孺就像搁浅的死鱼一样,被无数幼小的“蚂蚁”分尸割肉,鲜红的血晕染了整张床,那些血溅在台灯的灯泡上,还有些顺着床脚滴下来...... “滴答” “滴答” ------------ 第五十五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0) “容姐姐,我们吃得好饱啊,嗝~” 容栖栖抱起一个约莫五岁的鬼孩,拍拍他的小肚子,笑着说:“你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一群鬼孩涌过来,“容姐姐,容姐姐......”抱着容栖栖的腿,许浑也蹲着,揉了揉几个鬼孩的脑袋。 容栖栖很少这么与小孩子这么亲近,但丝毫也没有烦躁的样子。 许浑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着一个鬼孩,俯在他耳边,脆生生地说:“谢谢许哥哥。”又向着容栖栖说:“谢谢容姐姐。” 一呼百应,其他的孩子也大声表达着谢意。 容栖栖心里暖得不要不要的,比连吃十碗馄饨还暖和。 许浑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时候,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接受着他们这份纯真的善意。 “好啦好啦,心意我们两个都感受到了。你们先站好,我们有话要对你们说。” 孩子们闻言安静下来,乖乖地站好。 “你们想不想爸爸妈妈?” 孩子们却出人意料地没人答应,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其他孩子的脑袋也像拨浪鼓似的摇起来。 容栖栖的胸腔里像装了个钟摆,一下又一下撞在她的心口。她软下语气说道:“是新的爸爸妈妈,他们不会伤害你们了,更不会把你们......赶走。” “卖掉”两个字,饶是铁石心肠的容栖栖也说不出口。 有一个孩子怯懦地举手,问道:“他们会给我们饭吃吗?我们会不会有自己的小房间?” “他们会亲亲我,还会给我讲故事嘛?” 容栖栖眼里全是这些胆怯的孩子们,她一遍又一遍地说:“会的。” 在孩子们的心里,容栖栖就像英雄一样,把他们从黑漆漆的罐子里放出来,还让他们吃得饱饱,长这么大,他们第一次感受到肚子胀胀的感觉。 特别特别幸福,他们可开心啦。 但他们知道,容姐姐不能一直陪着他们,许哥哥说了,容姐姐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们一样的孩子,被困在各个罐子里,容姐姐还要去救其他小朋友。 鬼孩们被安抚下来,乖顺地待在阵法中,容栖栖转运阵法,一圈强光围住孩子们,在最后一张脸消失之前,容栖栖看到它说:“容姐姐,加油。” 容栖栖鼻头一酸,眼尾泛红,半响,一滴泪划过颧骨,最终隐没在龙纹里。 许浑紧挨在容栖栖身边,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腕,“他们下辈子会好好的,一定会。” “咳咳咳”粗沉的咳嗽声打破这短暂的宁静,容栖栖擦到泪痕,再回首又变成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对着那人微微鞠躬,态度冷淡疏离:“这次的事,容鬼多有感谢。” 土地公捋了一下白胡子,也颇有感慨道:“唉,老朽也要对你说一声感谢,如果不是你把我从庙里点醒,我还一直帮这种小人为虎作伥,这次回去,免不了一顿罚咯。” 许浑还要象征性安稳几句,做做表面功夫,还没开口又被土地爷挡回去,“既来之则安之,不用安慰我了。” 贾正孺用符咒闭了土地公的五感,让他帮着镇压冤魂。 容栖栖正是用这一点,让土地公放出鬼孩,把怨气都还给他们,她和许浑则绑住贾正孺,才有了这出复仇大戏。 容栖栖:“您先下去,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干净之后,再向阎王解释清楚。” “多谢您传灵力给他们,不然他们也碰不到贾正孺的身体。” 土地公很是大度,“阎王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说法。那些孩子可怜啊,我也是能帮则帮,谢字就不说了,老朽先走一步。” 说完,化成一道青烟飘走了。 两人目送土地公走后,许浑道:“我还问过孩子们,他们认不认识白诗,没想到,真有一个认识她。” 容栖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说。” 许浑也没想着吊她胃口,他也不敢。 “那个孩子是和白诗同时进福利院的。他记得白诗经常被老师叫走,有时候是一个下午,有时候是一整天。回来之后,白诗身上总是脏兮兮的,像被人打了一样。走路也跛着脚。” 许浑心里有一个猜想,但是他一直暗示自己,这绝对不可能,所以他没再往下说。 容栖栖也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说出来了,“你的意思,我知道。” 他们怀疑白诗被猥亵了。 许浑叹了口气,“说不定是我们猜错了,现在也没有证据。” 容栖栖没应声。 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经常被一位成年人带出去,身上总是带着伤,走路也不稳,种种迹象都朝着那个方向。 这里太脏了,比地狱还脏。 容栖栖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知道是哪位老师吗?” “他们年纪也不大,记不清了,依稀记得那个男老师个子很高,总是带着他们做游戏。” 白诗是十年前来的这家福利院,十年了,那个老师在不在这里都不确定,想找到他无异于海底捞针。 容栖栖也不失落。 “噔噔蹬”有人在往三楼走,不过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那人又停住了,拿出一面小镜子,拨弄了几下头发,补了一下口红,才继续跑向院长办公室。 容栖栖拦住她敲门的手。 “院长刚刚出去了。” 女人一脸焦急,但言语中流露出傲慢,“你谁啊?院长的新欢?起开起开。” 容栖栖微微动了一下肩膀,女人的眼睛被龙纹吸引过去。 容栖栖:“你找贾正孺做什么?” 女人:“楼下有两个带货主播在闹事。” 许浑嗤笑了一下,贾正孺真是想钱想疯了心,利用一切资源,要把福利院榨干才罢休。 容栖栖:“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直播的?是不是顶着福利院的名号卖东西?” “从去年开始,院长在QQ群里发布招聘带货主播的信息,为了给福利院拉投资。”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你附身在她身上,等一下方便办事。” 许浑:“好。” 两人下楼一探究竟,刚刚一心奔着三楼去,都没仔细观察二楼的情况。 还真是别有洞天。 二楼不比三楼那么空旷,一个又一个的玻璃房挨在一起,每一个玻璃房里面都坐着一位或两位带货主播,正在卖力的推销自己的产品,有男有女,服装各异。 二楼的楼梯口还放着一块牌子,写了两句标语:捐款不分多少,爱心最为重要。 “臭婊/子,你说谁抢你资源了,自己卖不过我,还有脸说。你的嘴比粪池还臭,那些牙刷牙膏,你才应该多买一点,不然网友都要被你熏死。” ------------ 第五十六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1) 一男一女在走廊尽头互相对骂,明显男人占了上风。 正对着容栖栖和许浑的女人,脸涨的通红,尤其是听见自己口臭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吊梢眼挣到最大。 男人见状,嘴上更是不留情,“被我说中了吧,有口臭就赶快去治,你每次一开口,那味道都可以熏腌肉,咸鱼在你面前都自愧不如。” 女人也不是个好惹的,放下手,对准男人的鼻子哈了好大一口气,“我嘴再臭都比不过你的咸猪手,只要直播,就揩小唐的油,你的油腻都不够你自己喝了吗?” 小唐似乎是站在男人后面的女生,本来要去劝架的,闻言,手也收了回来,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这些话戳中男人做过的丑事,原本巧舌如簧的嘴突然卡住。 女人不甘示弱,继续嘲讽他:“岳方,你怎么不说了,说不下去了吧,我卖的牙刷都比你鸡儿大。” 岳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正要说话,女人有甩出一个重磅炸弹,“小唐都不是第一个了,小白在这里的时候,你舔着这张老脸去追求人家,你看人家理过你吗?追求不到,就在背地里说小白坏话,人家得自闭症关你屁事。” 岳方听到自己的宝贝被那样说,又提起那件陈年旧事,羞愧和心虚像潮水般向他涌来,抬起手就要给那个女人一巴掌。 女人也没想到会动手,紧闭着眼,但预期的疼痛并没出现,抬眼望去,一只纤细嫩白的手扣住了岳方手腕。 岳方正要破口大骂,却看见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蛋,灯光直直地打在容栖栖的头顶上,顶光灯的变丑魔咒对她完全没有影响,反而给她镀上一层光圈,好像那一束灯专为她而打的。 岳方一时间也忘了生气,呆呆地说:“小姐姐,你是新来的主播吗?” “咔嚓” “啊——”岳方捂住骨折的手腕,一屁股坐在地上。 容栖栖像没听到这杀猪般的叫喊,问到:“有卫生纸吗?” 小唐和袁莉愣了一下,先回过神的是袁莉,手忙脚乱地拿出一包卫生纸。 容栖栖只是抽了一张,便还给了袁莉,袁莉摆摆手,“不用不用,我那里还多着,送你了。” 容栖栖没推辞,但她没有口袋,只好递给许浑,然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袁莉这时候才看到站在后面的人,“柳语姐,你不是去找院长了吗?院长人呢?” 许浑看着抓着自己的手,才明白,这具身体是她口里的柳语姐。 “噢噢,你说院长啊,院长出去了他要我来处理,你再把事情跟我说一遍。” 袁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才把这件事说清楚。 这一层相当于一个小型的传媒公司,带货主播差不多十来位左右。贾正孺特意让一部分主播们打着爱心特卖的名号,卖一些生活用品,如卫生纸,垃圾袋这一类的。 容栖栖刚才走过来,看到一些房间故意装修成很破旧的样子,应该是为了博取网友同情。 而另一部分主播,不带福利院的名号,所以选品更为高档,但其实多半是假冒产品。 刚才吵起来的岳方和袁莉就是为了这个吵起来的。 选品不同,面对的客户群也不同。岳方带高档产品的货,袁莉卖生活用品。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岳方自以为高人一等,经常自作主张,把袁莉的货品作为他直播间的福利。 一来二去的,袁莉肯定不乐意,两人就这么吵起来了。 岳方这么大脾气,还有一个原因,这些带货主播只要是女性,都被岳方撩个遍,除了袁莉。 岳方忍着痛,说道:“你少瞎扯,我什么时候拿过你东西了,再说了,这里的东西都是院长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院长对你说了几句话,还真把自己当院长夫人了,不要脸。” 袁莉确实对院长有过小心思,但柳语才是院长的情人,她偷偷扫了一眼柳语,似乎没有生气的预兆,底气又足了。 许浑还真不知道,原主和贾正孺还有这一层关系在,他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小白”是谁。 “小白是谁?” 岳方的脸色更加苍白,袁莉似乎有点惊讶,说道:“柳语姐,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个白诗啊,有自闭症,不爱说话的那个,我们以前还是一个班的。” 许浑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想起来了,岳方跟她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袁莉不解道:“柳语姐,你怎么了?那件事你知道啊。” 许浑丝毫不慌,凭借过硬的演技,一句“我忘了”,就一笔带过了。 “院长把这件事交给我负责,你不是讨厌岳方吗?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抓住,如果岳方走了,我到时候跟贾院长说说,他那边就给你了。” 袁莉一听,刚才的疑惑立刻抛掷脑后。 岳方正要说“不行”,说到“不”字,就开不了口了,因为他的小兄弟被容栖栖狠狠踩在脚下,高跟鞋的鞋跟又转动了几下,岳方最终被痛晕过去了。 看得袁莉倒抽气,“他没事吧?”目光又移向容栖栖,“这位是?” 许浑也是看得眉毛一抖,默默并拢双腿,这一脚下去,不坏死也残了。 “你继续说,她是投资商。” 袁莉更是崇拜容栖栖了,又觉得眼神过于直白,便收了回来,对着许浑噼里啪啦解释一大堆。 在这里直播的人都是福利院的孤儿,白诗上初中之前一直在福利院,跟袁莉、柳语是一个班的,岳方是隔壁班的,觉得白诗长得好看,一直骚扰她。 白诗有自闭症,根本回应不了,也不喜欢和岳方接触,岳方被接连几次拒绝之后,到处败坏白诗,说她假清高,说她是智/障哑巴,还散播白诗和老师搞在一起的谣言。 本来白诗就没有朋友,袁莉与她有过几次接触,后来听到那些流言之后,也不再和白诗来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离开福利院。 ------------ 第五十七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2) 又是那个老师。 许浑说:“你还记得那个老师叫什么吗?” 袁莉难以置信地望着许浑,说道:“柳语姐,你是不是得记忆衰退了?柳老师不是你哥哥吗?” 这回轮到许浑惊讶了,这么巧的事? “我哥?” 柳语仗着贾正孺情人的身份,平时对他们爱答不理的,难得跟袁莉说这么多话,袁莉当然要好好巴结她了。 “是啊是啊,还是你说的。你和你哥哥相依为命,你哥比你大十二岁,他把你放在福利院,高中毕业之后就来这里教书了。” 许浑:“我当时......是不是很讨厌白诗跟我哥走在一起?” 常年待在福利院的孩子肯定十分渴望亲人,柳语应该也不例外。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哥哥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很难跟别人共享,更别说自家哥哥还经常把白诗单独喊出去,柳语不讨厌白诗才怪。 袁莉怕得罪她,不敢太直白,“也没有很讨厌吧,就是不理她而已......” 见许浑不生气,又说:“柳语姐,我还有工作要做,这件事就——” “你放心,院长那里我去说,你喊保安来,把岳方抬到医务室去。” 袁莉拨通保安的号码,“李叔,办公楼二楼,有一个主播受伤了,麻烦你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什么?你现在来不了?行行行,我在这里等你。” 袁莉挂断电话:“最近昼夜温差很大,很多老师孩子都感冒了,保安要不是在弄庆典的事,要不就是在教师里看着孩子们,他要我在这里等着。” 福利院人手不足,保安去带孩子事很平常的事。 许浑没在意,对袁莉说:“我累了,有点走不动路,你陪我回去一趟。” 袁莉连声答应。 三人往楼梯走,袁莉低声问许浑:“语语姐,那个小姐姐跟着我们呢。” “我还有事要交代她,所以让她先跟着我。” 袁莉便没再说话,少说少错。 这回算攀上柳语了,岳方都要被搞走,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想着未来的日子,袁莉更加尽心了,把许浑带到她的宿舍后,“语语姐,我先回去工作啦,你好好休息。” 许浑把人打发走后,他才发现,自己没钥匙...... 许浑尬笑几声,“高人,帮个忙呗。” 容栖栖对他的谄媚由之前的嫌弃,到现在的视若无睹,不冷不热地瞟了他一眼,不过打了一个响指,门便自动开了。 许·彩虹屁·浑:“厉害厉害,高人的手不是手,是智深倒拔垂杨柳。” 容栖栖举起老板椅的形象,在许浑脑子里挥之不去,在他心里,不知不觉就把容栖栖和鲁智深重合在一起了。 但是夸一个女孩子像鲁智深,似乎有点不太好。 许浑想,有必要买一几本《高情商讲话一百招》了。 “呵” 容栖栖轻笑了一下,但不是假笑。笑意到了她的眼睛里,闪着碎光。 《水浒传》是容栖栖曾经最爱的读物之一,阅览数十遍,除了武松,她最喜欢的就是鲁智深。 所以......看容栖栖这反应,他的马屁拍对了地方。 柳语住的宿舍是单人宿舍,陈设简单,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许浑打开鞋柜,“有一双男士拖鞋,这个鞋码挺适合贾正孺的脚。袁莉这么巴结柳语这个人,说不定柳语真的和贾正孺有一腿。” 容栖栖对八卦没有兴趣,“或者是她哥?” 许浑没有反驳,也有可能是他先入为主了。 许浑继续翻翻找找,容栖栖盯着柳语床上的一个玩偶出神。 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兔子玩偶,巧合的是,白诗的卧室里也有一个。 许浑弯着腰,在床底下看到了一个铁箱子,这个箱子不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箱子扒拉出来。 “兹拉” 铁箱和瓷砖摩擦,刺得耳膜都要炸了。 许浑拍拍手上的灰尘,“这个箱子没锁,我们打开看看。” 里面有很多照片,几盒颜料,还有几本小学课本。 许浑拿起几张照片,道:“这个女生和柳语长得挺像的,那站在她旁边这个男的,应该就是她哥了。” 再看下面几张,同样是那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你看,这会不会是白诗,她旁边也站着这个男的——” “咔哒” 门开了。 许浑还举着那几张照片,看着进来的男人,他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男人先发出疑问:“小语,你在干什么?”指了指容栖栖,“她是谁?” 柳语她哥! “这个......那个......我在整理东西,她是我新同事,院长让我带带她。” 容栖栖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瘦瘦小小,稍微有点驼背,穿着普通的灰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眯起眼睛的时候,眼尾还会皱起几条纹路。 容栖栖一如既往地镇定,“你好,我叫容桂,桂树的桂。” 男人点头示意,“你好,我是柳语的哥哥,我的名字是柳泷,三点水写一个龙。” 柳泷对容栖栖态度还算客气,但看到柳语浑身脏兮兮地蹲在那里,脸色沉了下来,“像个什么样子,快去洗手。” 许浑不清楚柳语和柳泷平时的交流状态,不敢顶嘴,连忙到阳台上去清洗一下。 他看见洗漱台,嘟囔了几句“怎么这么多消毒洗手液啊?柳语不会是个处女座吧。” 柳泷还在收拾残局,看见白诗与他的合影时,顿了几秒,面不改色地放回原位,招待容栖栖说:“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又走到阳台上,跟许浑耳语,“你的热水壶放在哪里了?” 许浑哪里会知道热水壶放在什么位置,假装没听清楚柳泷的话,“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柳泷又说了一遍,许浑总不能装聋,眼神飘忽,随便应付柳泷几句,“应该就在原来的地方,我去找找。” 柳泷觉得柳语今天很怪,打算质问这个妹妹,容栖栖拎着两瓶矿泉水到阳台上,“我在柜子里发现的,柳姐,这个水可以喝吧?” 许浑为容栖栖默念了好几遍:好人一生平安。笑道:“可以喝,我都忘了之前买了一箱水。” 容栖栖浅笑道:“柳先生,你喝水吗?” “谢谢。”柳泷接过水,下意识把矿泉水瓶又在水下冲洗了一遍,洗完后,自己都愣住了,赶忙解释道:“我有点洁癖,容小姐,你最好也洗一下,这里灰尘很多。” 容栖栖:“不用了,我觉得还好。” 柳泷也不勉强。 容栖栖转身回房的那一刻,房间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第五十八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3) 容栖栖刚踏入一只脚,房间的灯“砰”的一声炸开了,阳台似乎和房间分裂成两个空间,阳光堪堪照到推拉门的边沿,屋内一点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当灯泡炸裂的那一刻,容栖栖本能地往后一缩。 屋内狂风大作,桌子,凳子这类的东西被撞得叮咚作响。这阵强风呼在她脸上。她来不及完全退出来,脸就先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 容栖栖抬起手臂挡风,阳台的推拉门开得不大,容栖栖一个人的身体就占据了整个门口,柳泷担心屋内的东西,急匆匆地进去,肩膀一不小心把容栖栖往前撞了一下,而且力度还不小。 容栖栖一下没稳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房间里传来一种古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撕裂开来,就把容栖栖这个人给吸了进去。 许浑当然不能看着不管,推开柳泷,在容栖栖被吸进去的最后一秒,拉住了她的小腿,柳泷见自己妹妹也要被吸进去了,毫不犹豫地抱住许浑的腿,三个人就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样,拉扯在一起。 三人被卷入房间之后,风势又在猛烈旋转,几个人被这阵风越吹越高,许浑感觉自己胃酸倒流,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容栖栖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被裹挟在风里,手脚都动不了,还被甩得晕头转向。 至于柳泷,早就晕过去了。 还好这阵风持续时间不长,风一停,几个人吧唧一下,落在了地上。 容栖栖慢悠悠直起身,但总觉得不太对劲,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她的头就越来越晕,似乎血液还在逆流。 她低头一看,那盏坏掉的灯就在她脚边。 她正倒立在天花板上! 三人像极了蝙蝠,脚朝天,头朝地。 整个房间倒置过来了,所有的家具反过来紧贴着天花板,反倒是地板上空无一物。 等等! 她的脚呢? 许浑这时候也站起来了,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的腿呢?”瞟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柳泷,又对容栖栖说:“他......他他怎么变成一个正方形了!?” 柳泷的眼睛鼻子嘴巴都长在一个方形肉块上,衣服也还在,腿比柯基的腿还短,就剩两只手还像原来那般,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许浑又看了看自己,暗骂一声,“难道——” 容栖栖和许浑互看一眼,他们也和柳泷一样了,都变成了方形肉块! 还是倒着的。 来这个世界之后,除了那个傀垒咒,神秘人还没给他们使过什么绊子,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们。 容栖栖脸色也不好看,她只要一摇晃,就耳鸣脑涨,强压着难受,不敢晃动脑袋,只能移动眼珠,张望左右。 可是房间里太暗了,即使换成金榴眼,可视范围还是不大。 许浑状态和容栖栖一样糟糕,柳语的身体娇生惯养,底子太差,许浑冷汗直流,用手背擦了一下汗,下意识想擦在裤子上,却摸到口袋里有一个硬物。 是镜子。 许浑开心坏了,碰了碰容栖栖手臂,哑着声音说:“我有镜子。” 容栖栖内心也一喜,接过来那面小镜子,把它举到鼻子下面一点,调整角度。 看到镜子里反射的画面,容栖栖呼吸一窒,许浑听不到她的呼吸声,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担忧道:“高人,高人,容鬼?你看到什么了?” 容栖栖把镜子又交给了许浑,许浑也像她一样,借用镜子看头顶,一看吓一跳,语气中还有一丝不确定,“星......星星?” 在光滑平整的镜面中,拥挤着无数颗如玉珠一般的星星,密密麻麻地嵌在无尽的黑暗里,闪着微弱的光。 容栖栖咽了一下口水,“你看得没错,就是星星。” 许浑鬓角的汗越来越多了,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倒过来了,“我们进入了倒置空间,对吧?” 《怨道游经》是这样解释倒置空间的:天为地,地为天,全无上下,失尊卑。 天与地的位置相互倒转,过往的秩序都将不存在。 想要造出一个倒置空间,将要耗费上千年的灵力,如果这是神秘人的手笔...... 容栖栖猛地睁眼,送上门的礼物,她当然不会往外退。 容栖栖心下已有了脱离困境的办法,冷静道:“镜子。” 从许浑知道这里是倒置空间开始,他不由得恐慌起来。 那个人用千年灵力做囚笼,摆明了就是要困死他们。在倒置空间里,人体会被压缩成方块。 他还奇怪,明明倒立没多久,身体就受不了了。 他们之所以可以倒立在天花板上,是因为天花板已经不是天花板了,而是一块吸怨石。 是体内的怨气将他们吸在天花板上,但站得时间越长,他们的怨气流失得越多,这就是他们身体越来越虚弱的原因。 如果再不离开,别说会因为倒立时间太长而眼压增高,视力退化,更严重的是,他们会因为怨气被吸干而不能倒立在吸怨石上,坠入到无尽的黑暗中,再也回不去了。 但听到容栖栖的声音后,摇摆的心突然就稳定下来了,把镜子递给她,“倒置空间有很多种,那些星星是离开这里的关键。”许婚了解不多,但他把书上写的都告诉了容栖栖,“在古代的星官体系里,有一种叫做北极五星的星位,它在皇家天文学星名表上是第一位。” “那个人一直监视我们,我们的每一步,都是他设计好的。”许浑顿了顿,“这个人有很强的控制欲,巴不得掌控所有东西,他很可能会利用与皇家关系最紧密的东西,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走。” 容栖栖浅笑一声,这声笑很突然,许浑懵了一下。 这是嘲笑他在班门弄斧? 他说错了什么? “接着说。” 许浑也没仔细想,就接着说了,现在逃命要紧。 “你调整好镜子的角度,就可以看到北极五星的星位,古人就从北极五星中引申出了五星聚的理论,这五颗星星被当作是守护帝王的诸侯,当五星聚集规定的天区里面,才是真心拥护帝王。” 许浑认为那个神秘人有当王的想法,所以联想到了五星聚。 “只是......” ------------ 第五十九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4) 五星聚是非常罕见的天象,《怨道游经》上没有记载其中的阵法,只是说了有这种现像而已。 这些东西已经是许浑搜肠刮肚的结果了,布阵、破阵他还真比不上容栖栖。 容栖栖听到许浑的停顿,一面观察北极五星,一面说道:“北极五星的呈一字排列,很好认。” 许浑知道容栖栖是在教他,挪了几步,两人肩靠肩,他才看清楚一字排开的北极五星。 容栖栖也动了动手腕,镜子往许浑那边偏,“从东往西看,第一星是太子,第二星是帝,第三星是庶子。” “有一种阵法就是根据五星聚推演出来的。”容栖栖得意地挑挑眉。 许浑也很配合她,连声问道:“什么什么?” “五亡阵。” 许浑还在消化容栖栖说的五亡阵,容栖栖问他:“你知道最原始的方阵,是什么时候发明出来的吗?” 许浑猜了一个答案,“发现北极五星的时候?” 容栖栖的谜底被揭开,她也不扭捏了,坦白道:“幸好人不傻,被你猜对了。” “你提起北极五星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五亡阵。” “那——”许浑想问她,为什么还让他解释那些东西,直接破阵不好吗! 容栖栖斜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个傻子。 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把那句话咽了下去,“算了,出去再说。” 云道法师把星位看作是亡魂的寄托所,人们常说的“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也许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俗语说得好:“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丁。” 云道法师辅佐过很多皇帝,那些皇帝为了巩固江山,命令云道法师创造一个增强国运的阵法。 历来天子最关心的就是五星聚,法师选取了五位龙气最足的帝王,把龙气传送到北极五星中。他只是个普通人,终其一生,才令前三颗星星沾染上龙气,还没等完成大业,就因为泄露了天机,突然惨死。 名为五亡阵,其实只有三颗星位。 起初五亡阵是为了把敌人困在黑暗中,这样不用出兵就可以胜利了。但现在这个阵法却困住了容栖栖他们,如果破不了阵,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 再加上倒置空间,他们的结局会更惨。 这一次比落魂阵那次还要凶险。 不过,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大。 只要容栖栖破阵,倒置空间的灵力和五亡阵的龙气将会落在她手里,到那时候,她很有可能会突破至元的瓶颈,到达大元境界。 容栖栖小时候只做两件事,一是画符,二是布阵。 她学过用过破过的阵法,比地狱里的怨魂还要多。要知道地狱里有成千上万只怨魂恶鬼,她是从鬼魂堆里爬出来的人。 容栖栖定好方位,准备破阵。 五亡阵的阵眼有三个,自然破阵也需要三个人。 容栖栖翻了个白眼,踩着小碎步到柳泷旁边。本想把他踢醒,小腿一伸出来,她人差点都要翻过去了。 只好侧过笨重的身体,揪住他的头发,往上猛地一提。虽然没提很高,但她的力度足够把柳泷痛醒。 柳泷一醒过来,两眼还发懵,模模糊糊看见容栖栖的样子,大叫一声,想要逃走,容栖栖把镜子举在他面前。 柳泷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容栖栖故伎重施,柳泷刚睁眼,容栖栖就指了指许浑,柳泷看到亲人,想要离许浑近一点,但步子迈不开,只能一边小碎步,一边喊道:“小语,这是怎么回事?” 许浑演技从不掉线,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喊得比柳泷还大,“哥——” “我们被人算计了,你快过来,我好害怕。” 等到柳泷跑到许浑身边时,许浑早就编好了理由。 “哥,你别害怕,都是岳方那个贱人。”兄弟不好意思,借你的名字用一用。 许浑不清楚柳泷对柳语的事情了解多少,不过今天他顶着柳语的身体,站在袁莉这一边,跟岳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用他的名字打掩护应该没有错。 “岳方是谁?” 许浑一听,柳泷不认识岳方,真是天助我也。 许浑编得更带劲了,“就是一个同事,他经常骚扰我,还占我便宜,好几次我都发现他在跟踪我。” 柳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容栖栖,小声说:“贾院长没帮你?” 许浑没想到还诈出了这么一个秘密。 许浑:“我不敢跟他说,万一贾院长不相信我怎么办。” 柳泷觉得有道理,许浑继续说:“拒绝他次数多了,他就对我怀恨在心,还说要我好看,不跟他在一起,就杀了我。这里就是岳方请一个道士搞的鬼,他是在报复我。” 柳泷顿时就慌了神,“那我们怎么逃出去?” 许浑对容栖栖努了努嘴,“容桂家里是学这个的,刚刚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只要跟着她说的去做就行。” 柳泷不相信,质疑道:“真的能行吗?” 许浑:“不行也得行,如果我们再不走,身体会越来越虚,最后就变成干尸了。” 柳泷吓得一屁股坐下去,像淋雨的蛤蟆,呆愣在那里。 许浑给容栖栖比了个“OK”,容栖栖点头,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许浑那张嘴,能把黑说白,白说黑,屎都可以说成山珍海味,她见到柳泷这个样子,也不觉得奇怪了。 容栖栖:“柳先生,我有办法可以出去,你不用太担心。” 柳泷还没缓过神来,但这时候也就只能靠容栖栖了,问道:“什么办法?” “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许浑咬着牙说。 三个方块像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柳泷在最下面,他上面是许浑,容栖栖则是最高的那个。 铁箱子太高了,他们为了打开它只能用这个办法,容栖栖不停地翻找着,终于摸到了一个圆盒子,“找到了。” 容栖栖小心地从他们背上滑下来,把其中一个圆盒子打开,“柳先生,这个褐色的颜料是给你的,你快把脸上都涂满这个颜色。” 柳泷还想问这么做的原因,见容栖栖忙着跟许浑说话,就没问了。 ------------ 第六十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5) “你涂青色的颜料。” 容栖栖自己涂上红色颜料。 万物相生相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北极五星代表“天”,它的反面就是正常空间的“地”,只要破了这个“天”,少了“天”的倒置空间也将不复存在,他们也就可以回到正常空间里了。 容栖栖让黄褐色的柳泷对应“庶子”星,而青色的许浑站在“太子”星位,容栖栖则是“帝”星,“帝”星又叫做赤色星,所以她必须涂成红色。 三人立定站好,容栖栖念动口诀:“北帝东南太子星,西北庶子俯首臣,龙气收,怨气回。” “破——”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三人又回到了阳台上,屋内不再漆黑一片,炸掉的灯泡也恢复原状。 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整齐了,家具有些移了位,有几个矿泉水瓶“轱辘轱辘”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容栖栖浑身也松懈了下来,但马上又绷紧了身体。 她感觉到了。 龙气和灵力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之前流失的怨气也全都回到体内,她的经脉比从前强劲太多了。 可惜的是,目前不适合运转灵力,只得用狼嚎毛笔压制灵力,以免两股力量对冲而爆体身亡。 柳泷一出来,就去洗脸了,他很不习惯颜料的气味。 许浑让容栖栖先洗,容栖栖也没跟他客气,颜料扒在脸上,很难完全洗干净,容栖栖趁柳泷闭眼的时候,暗下使了一点法术,随便用水清洗了一下,便露出了一张白净的小脸。 许浑如法炮制,容栖栖也没傻站着,回到屋内,打探柳语的生活习惯。 柳泷洗了半天,颜料死活都不掉,反而颜料遇水之后,糊成一团,他的脸像在烂泥巴里滚了一圈似的。 许浑一下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 柳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许浑干净的脸,他沉默了。 他不放弃,加大力气,还是没掉,不情不愿的问道:“你——”怎么洗干净的? 后面半截还没说出来,门铃响了。 容栖栖提醒道:“有人来了。” 许浑应道:“我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一个大约八岁左右的男孩子,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看了一下开门的许浑,就连忙低头,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可以听得清楚,“你好,请问柳老师在这里吗?” 许浑微笑道:“柳泷老师吗?” 男孩点点头,许浑笑意更深,“他现在不方便,你找他有什么事情?我是他妹妹,我帮你转达。”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道:“是刀叔让我来找柳老师的,他那里的电脑又坏了,等着柳老师过去修。” 许浑挠挠头,“刀叔是谁?” “就是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保安叔叔。” 许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确实人如其名。 “我想起来了。”许浑又想到柳泷,问:“柳老师经常帮别人修电脑吗?” 男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好碰到刀叔,他说柳老师电话打不通,才让我过来的。” 许浑也不缠着男孩问了,从桌子上拿了点小零食给他,那小男孩笑得像花一样,道了谢之后,就走了。 许浑关上门,转头一看,容栖栖手里拿着一本书,“你在看什么?” 容栖栖神色淡淡的,眼睛没离开那本书,说道:“没什么。” 许浑也不觉得被敷衍了,把修电脑的事情转告给柳泷。柳泷最后用毛巾擦了一遍,只剩一点点颜料沾在脸上了,但柳泷还是不满意,也不理会修电脑的事,又洗了几次脸,才彻底弄干净。 柳泷的脸被搓得通红,甚至都破皮了,许浑暗自咂舌,他洁癖也太严重了。 柳泷把洗漱台收拾好后,又去整理房间,看见容栖栖,抿了抿嘴,道:“谢谢。” 容栖栖莞尔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用跟我客气,我以后还要拜托柳语姐多多照顾我。”把手中的书举起来,问道:“这是你的书吗?我也想自学编程,这本书可以借我吗?” 柳泷把手插进裤兜里,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你也对编程感兴趣?我不是行家,这都是柳语的东西。” 容栖栖指了指许浑,也学柳泷打太极:“我刚刚都听到了,你会修电脑,对吧?肯定懂得比我多,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你吗?” 容栖栖毕竟刚刚救过他和柳语,他不好直接拒绝,“这本书是学习编程的入门书籍,你先拿回去读,有不懂的地方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招呼许浑过来,“你对容小姐客气点,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柳泷像背后有人追着他一样,急匆匆地就走了。 许浑:“跟上去?” 容栖栖把书放回去,两人也出门了。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柳泷后面,许浑问容栖栖:“这个人肯定有鬼,不仅是白诗的老师,还会编程,我怀疑他就是黑入莘莘系统的凶手。” 容栖栖没接着许浑的话往下说,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一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方块,你会怎么样?” 许浑知道容栖栖的意思,“你想说,柳泷冷静过头了?” 三人死里逃生之后,柳泷最在意的竟然是脸上的颜料,关于倒置空间和容栖栖的来历却半句不提。 容栖栖紧皱眉头,“就好像他经历过一样。” “怎么可能?倒置空间不是说搞就搞的,我还用怨魂元珠试过他的底细,我确定,他是个普通人。” 容栖栖眉尾上扬,“那你解释一下,柳泷为什么那么淡定。” 许浑也在纠结这个问题,见容栖栖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想胡编乱造,让她看扁自己。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看法? 许浑卡壳了,容栖栖哂笑了一下,心道:小样儿,又被我问住了吧。 容栖栖现在有了一个新乐子,就是逗弄许浑。只要看到他憋屈,她就开心。 容栖栖笑完,心生不妙。 她很少对某一个人感兴趣,但最近的情绪波动似乎都跟许浑扯上了关系。 容栖栖在心里暗示自己:许浑很危险,许浑很危险,许浑很危险......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看谁,他们被一种诡异的沉默包围着。 ------------ 第六十一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6) “哎呀,柳老师,你终于来了。”刀叔老远就见到了柳泷,像看到救星,“这电脑一直打不开,我也搞不懂这东西怎么弄,你快来帮我看看。” 柳泷戴上一次性手套,又在椅子上垫了一层塑料袋,才开始摆弄电脑。 许浑和容栖栖也不好大摇大摆地跟进去,等到两人都进去后,容栖栖捻了个隐身诀,“你在外面等着。” 许浑也清楚自己不能随意抽离魂体,自愿在外面放风。 保安亭不大,容栖栖进去后,紧贴墙站,尽量和那两个人保持距离。 之间柳泷不过在键盘上按动了几下,电脑屏幕就亮起来了,刀叔一脸惊喜道:“柳老师,你真厉害,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柳泷一贯冷淡,说道:“还没有,现在开机了但是打不开系统。” “那怎么办?贾院长就是喜欢拖,这电脑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我一直在跟他说,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到现在都不换......” 刀叔还在对柳泷大吐苦水,柳泷的脸色却越来越黑,打断他道:“刀叔,你是不是在电脑上下载了游戏?” 刀叔悻悻地说:“那都是无聊的时候,我才玩一把,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柳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下载的游戏里带有病毒,清理之后就可以正常开机。” 柳泷找到原因之后,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走之前,刀叔还在求柳泷替他保密。 柳泷避开刀叔的手,神色阴郁道:“有空说别人的闲话,还不如做好自己的工作。” 刀叔被容栖栖“赞许”之后,脾气很温和,听了柳泷的话,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了声“好”,还目送着柳泷离开。 容栖栖和许浑继续跟踪柳泷,许浑按耐不住好奇心,问:“怎么样?” “柳泷对计算机不是一窍不通,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想到柳泷态度的转变,补充说:“柳泷似乎很讨厌别人诋毁贾正孺。” 容栖栖把柳泷和刀叔后面的对话,一字不拉地都告诉了许浑。 许浑和容栖栖的想法差不多,他和柳泷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但柳泷也没关心过柳语的生活,甚至在逃出来之后,一句安慰都不给柳语。 许浑还以为是柳泷不善于表达感情,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比起自己的亲妹妹,柳泷显然更在意贾正孺的风评。 许浑:“见到柳泷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他不是人,他比机器人还要机器人。” 许浑一一细数柳泷的小动作,“柳语的房间,只要我们动过的东西,柳泷会默默地把那些东西放回原位,摆放位置的角度一模一样。就连他走路,都是数着步数走的,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还有,你没发现吗?他用那个消毒液洗手也是,每次必按三下。他特别特别爱干净,我们洗完脸之后,他把洗漱台擦得发亮才停下来。你把书还给他,他不是也没拿吗。” 容栖栖对柳泷的怀疑也更深了一些。 在两人说话之际,柳泷拐进了一间教室。 许浑:“跟不跟?” 容栖栖:“当然,你把柳语的身体先放在那张凳子上,我去找个东西。” 许浑照做,附身在一个孩子身上,乖乖地坐在凳子上。 说是教室,其实与常规教室有很大区别。教室里的桌子不像外面学校里那样,一个人一张桌子。 这里的教室里摆放着六张很大的木桌,几个孩子围坐在桌子边,分成六个小组。 柳泷进了教室这么久,教室里依然是闹哄哄的,坐在底下的孩子也不看他,柳泷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这里的孩子都是无法去正常学校学习的,柳泷的工作就是教给他们一些简单的知识,还有生活技能。 按照他的上课习惯,会先播放一段影片吸引孩子的注意力,可是今天浏览器页面总是加载不出来,柳泷又换了一种方式。 他打开python,写了一段代码,一只会动的黑猫警长就出现在电脑上了,有些孩子都被大屏幕吸引了,教室里也安静许多。 许浑就这么盯着柳泷,一旁的社工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这个孩子最爱乱动,还有这么全神贯注的时候。 柳老师真厉害。 许浑清澈的眼瞳里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跟他圆乎乎的脸蛋形成强烈的反差,对面的小孩子不小心看到他,“哇”的一下,被吓哭了。 社工连忙过去哄他,柳泷示意社工把那个孩子先带到后面去。 许浑收敛了一些,举起胖胖的手臂,“柳老师,我还想看别的。” 柳泷对这个孩子有印象,他很调皮,在课堂上经常捣乱,这还是他第一次举手,柳泷作为老师,当然不会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又敲了几行代码,这回不是简单的卡通人物了,而是一个坦克在开炮,画面比刚才的要复杂很多。 教室里的气氛被炒热,“柳老师,我要看大馒头。” “我我我要看外星人。” “有没有小花花?” “柳老师,还有我,我要看——” ...... 柳泷敲了敲讲台,正要讲解今天的课程,猛然往窗外一看,脚跟一软,不小心磕在了黑板上,丢下一句:“社工帮我照顾一下。”忙不迭地跑出教室。 教室在一楼,旁边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容栖栖藏在树丛后面,看着柳泷飞奔出来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柳泷喘着粗气,“白......诗,你怎么来了?” 柳泷一出门,许浑也跟着过来了,在树丛里看到了容栖栖,也蹲在她身边,“白诗怎么在这里?” “嘘。” “白诗”说:“我来找你。” “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外面去说。”柳泷想拉走白诗,但是怎么都拉不动她。 “白诗”让柳泷张开双臂,把她抱起来走,“我的腿受伤了。” 柳泷还在震惊白诗的到来,也没多想,抱住她的双腿,像抱柱子一样,把她抱到花园里。 柳泷:“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回福利院了吗?” “为什么?” ------------ 第六十二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7) “什么为什么?”柳泷逐渐暴躁,“贾院长发现你了,又要把你卖出去,这次是要卖到国外!” “白诗”沉默不语,柳泷又想到她的自闭症,语气软了一点:“我再帮你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不能走,莘莘要跟着我。” 柳泷神色有一丝不自然,“它只是个机器人,你以后还可以做一个,如果你被贾院长抓起来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白诗”很固执,“不,只要莘莘。” 柳泷知道白诗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转变,她又有自闭症,不能刺激她,连声哄她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再帮你做一个,我那里还有关于莘莘的资料。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把莘莘的数据全部复制过去。” “白诗”呆滞在柳泷面前,柳泷以为她出神了,“白诗,小白?” “柳老师,你的秘密真的太精彩了。” 柳泷背后一凉,手直打哆嗦。 容栖栖走到“白诗”身边,拍了拍她的头,对柳泷说道:“这个木头怎么样?做得是不是很逼真。” “白诗”被容栖栖一拍,那身皮相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站在柳泷面前的不过是一根半人高的木头,上面还有点点鲜血。 柳泷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变成一根木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容栖栖说:“你是人还是鬼?”又看向木头,“你把白诗怎么了?” 容栖栖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一根木头再加上一点我的舌尖血。”她摸了一下那根木头,“一个白诗就做好了。” 容栖栖的话刷新柳泷的世界观,他还没反应过来。 容栖栖懒得跟他绕圈子,“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白诗的。” “我没有杀她,不是我杀的。” 容栖栖平静无波的眼睛,这时射出两道寒光,刮了柳泷两眼,转动着手指上的魂戒,声音冷厉,“我想,贾院长应该不会在意这里多一颗死树。” 容栖栖的话像冰锥似的,令柳泷听而生畏。 他绝对相信,这个女人有能力把他埋在这里。 一想到余生都要变成死树,柳泷连打几个寒颤,“我没有杀她,我只是帮了她一把。” 容栖栖冷笑一声:“呵,这种理由你自己相信吗。” 柳泷陷入到回忆里,不在意容栖栖的讥讽,继续说:“我认识白诗的时候,她才八岁。她和别的自闭症孩子不一样,她对编程很感兴趣,刚好那时候我在自学编程,我就带着她一起学。” “可是,她被贾院长发现了,贾院长想把她卖给一对夫妻,我去求他,求他不要卖掉白诗,他跟我说,不卖掉小白,就要把我妹妹卖出去。” 柳泷揪住自己的头发,面露苦涩,“贾院长供我读书,还让我在这里工作,我妹妹也在他手里。我不敢反抗,只能偷偷打听白诗被卖到哪里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收养白诗那家人的联系方式,我打电话过去,他们说白诗不见了,还问我是不是福利院的人,要我赔偿他们。这件事也传到院长耳朵里了,院长让我去找。” “我是在福利院外面的垃圾桶发现白诗的,她身上很多伤。”柳泷梗咽着,说不下去了。 十岁的白诗,带着一身青紫的伤痕,在垃圾堆里翻东西。他找到她的时候,白诗正在吃一个发霉的面包,柳泷当时要把面包抢过来,小白诗不停地尖叫,只重复一个字。 “饿。” 柳泷让柳语帮白诗洗澡,柳语后来告诉他:“哥哥,小白嘘嘘的地方流了好多血。”柳语指着自己的大腿根,说:“她这里好多伤口。” 柳泷一下就听懂了,他脸色发白,除了把白诗藏起来,他什么也做不了。 容栖栖:“你把白诗送到哪里去了?” 白诗肯定不能待在福利院里,所以柳泷必须在外面安顿白诗。 柳泷:“白诗的智力,在学校上学没有问题,我就把她送到正常学校去了,一开始我还帮她交学费,后来凭她的奖学金和贫困补助,也足够她生活和学习了,我也就没去看过她,只是发发短信。” 容栖栖:“你怎么利用机器人杀掉白诗的?” 柳泷激动起来,“不是我!是白诗自己的选择,不关我的事。” 容栖栖冷声道:“说清楚。” “有一天白诗给我打电话,说贾院长又找到她了,威胁她必须回来,还去白诗学校闹过,甚至还带着之前的养父母去她学校堵她。白诗不想再被卖掉,但学校也去不了了。” “我想带她走,她也不想离开莘莘。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联系不上她,后来她说她要自杀,让我帮莘莘设计一个程序,让莘莘杀了她。” 容栖栖:“所以,你帮她完成了自杀。” “她自己求我的,她说她好累,她想早点结束这一生,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如果我不帮她,就真的没人能帮她了,所以......所以.......” 柳泷一直认为,他只是帮小白完成了心愿而已。 他没杀人,他没杀人! 容栖栖对着柳泷的头横踢一脚,柳泷整个身体都飞出老远,胸口撞在石凳上,咳出好大一滩血。 “你就是个懦夫,你嫉妒白诗,你嫉妒她比你聪明,比你有天赋。”容栖栖在白诗书房里看到过她的硕士毕业证书,才十八岁,足以说明白诗在计算机这方面的极高天赋。 容栖栖不屑地看着柳泷,他像死狗一样,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你不甘心,明明是你把白诗送去上学的,凭什么一个有自闭症的人可以超过你,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是你告诉贾正孺,白诗在哪里吧。” 容栖栖在柳语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张传单——全国机器人大赛,不巧,白诗书桌上摆着的奖杯,就是这个比赛的冠军奖杯。 人都是自私且虚荣的,当弱者那一方碾压了曾经的强者,成为更强的人,曾经的强者是不会给予祝贺的。 柳泷的龌龊的心思被戳破,他也不掩饰了,“是又怎么样?白诗她脑子/有/病!凭什么一个智/障都可以把我甩在后面。福利院我真是待够了,我只是要她帮我引荐一下,那个婊/子居然拒绝我,说我不够资格,做不了项目。” 柳泷不能接受,他所认为的那个智/障白诗,竟然敢贬低他、排挤他。 这不等于说,他比智/障还蠢。 柳泷踏进不了神坛,白诗就要陪着他堕入深渊。 “那我只能请贾正孺出面帮我解决咯。”柳泷抬头望天,面色带有几分阴鸷,“这个世界属于正常人,脑/子有/病的,根本不配和我们争。” ------------ 第六十三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8) 奇怪的人,或者说是不合群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排挤。 这些不过都是柳泷说服自己杀人的借口,容栖栖无法苟同。 “你改些莘莘的自卫程序,让它杀了白诗。”容栖栖觉得柳泷才是智/障,“你把失败归咎在白诗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杀了白诗,你成功代替她的位置了吗?你还不是蜗居在福利院,对着贾正孺那个人渣,摇尾乞怜。” 柳泷还要争辩,胸口抽得一阵一阵地疼,像有人在死命捶他一样,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一边咯血,身体还一边在抽搐。 许浑看到柳泷吐血的第一反应——他在做戏。 “做苦肉计给谁看呢?别弄那些有的没的,你下辈子就在牢里蹲着吧。” 容栖栖不能杀人,把柳泷交给警察是最好的方法,这样一来,莘莘也安全了。 可是,柳泷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大,双手像个鸡爪,攥在一起,血也没有丝毫止住的意思。 容栖栖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那一脚的力度,她自己知道,不可能会把柳泷踢得这么重。 “他还不能死,你去找人来,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就这么轻易让柳泷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他不是想成功,想做人上人吗?容栖栖偏不如他所愿,她要他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受尽冷眼和折磨。 监狱是人间地狱,在那里活着比死更难受。 许浑又回到柳语身体里,找到几个社工,他们一起把柳泷抬到医务室里。 社工好心建议说:“真不用喊救护车吗?看柳老师那样子,病得很严重啊。” 许浑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抽泣着说:“谢谢你们,我哥一直有这个病,打个针就好了。” “你们先回去照顾孩子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社工们看许浑一脸坚持,也没再说什么,放下人就离开了。 医生帮柳泷做了一个大致的检查,面色有些沉重,对许浑说:“你哥需要去正规医院去检查,这里设备不够。他平时都吃什么药?” 许浑:“他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也不告诉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闻言,“他这样的情况,我要先看看他自己的药物,才能帮他开药。” 容栖栖站在床头,偷偷传送了一点怨气给柳泷,柳泷的身体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也不吐血了,只是还在昏睡。 许浑:“你看我哥已经不抽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他醒了,我再带他回去。” 医生还想说什么,外面来了一个社工,“齐医生,你在吗?” 齐医生只好把柳泷这件事先搁置,匆匆向外走,“在这儿呢,就来了。” 医务室不大,只有四张病床,全都有孩子在床上吊盐水,柳泷来了这里,都只能睡在担架床上。 许浑压低声音,问容栖栖:“柳泷怎么回事?突然在那里抽抽,有点像癫痫的症状,但是癫痫也不咳血啊。” “不是我踢的。” “管他什么病,醒了就把他送警察局去。” 容栖栖:“还不能送过去,如果他在监狱里也这样,他可以保外就医。” 柳泷这个社会渣滓,必须蹲在监狱里,一步都别想踏出那里。 容栖栖笑了笑,嘴角那抹弧度却无比轻蔑,柳泷想死,她偏不让他死。 许浑定定看着容栖栖的笑容,容栖栖发现了许浑的注视,“怎么?怕我?” 许浑顿时朗声大笑起来,又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大,用拳头抵住嘴唇,但还是止不住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们两个很像。”我们是同一类人,我怎么会怕你。 容栖栖歪歪头,“嗯?” “明明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却无比痛恨坏人。” 一个是令地狱鬼使鬼差闻风丧胆的容鬼,一个是跺一跺脚,人地界就要动一动的老狐狸许浑,与好人这个词,根本沾不上边。 惹到他们,或者让他们不爽了,对方会更不爽。 容栖栖还认真思索了一番,好像……处理某些东西的方式是有点相似。 她才不会承认,就当许浑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许浑知道自己说中了,双手枕在脑后,敲个二郎腿,咿咿呀呀的唱起小曲。 容栖栖眯起眼,“啧”了一下,余光里扫到齐医生过来,许浑背对着门口,没注意到,还在那里哼歌。 齐医生:“柳语,小点声,这里还有其他病人。” 许浑立刻坐得端端正正,顺便瞪了一眼容栖栖。 也不提醒他一下。 许浑试图挽救淑女人设,满脸担忧道:“齐医生,我哥还没有醒。” 齐医生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柳泷的瞳孔,“我去叫救护车。” 许浑也不好拦着齐医生,毕竟他现在喊柳泷一声哥,哪里有哥哥昏迷,妹妹不让别人喊救护车的。 容栖栖不是家属,不能上救护车,两人相约,她先去医院等着,许浑负责看好柳泷。 许浑上车之前,喊住容栖栖:“注意安全。” 突如其来的关心,容栖栖怔了几秒,耳根处泛着点点粉红,十分别扭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也没看许浑,就先离开了福利院。 容栖栖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急着去医院。凶手都抓到了,现在柳泷武力值为零,况且还有许浑守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容栖栖是赞成送柳泷去医院的,查清他的病因,她才能对症下药。 容栖栖不打算把柳泷的病完全治好,只要吊着他最后一口气,保证他在监狱里过完下半辈子就行。 容栖栖一身轻松,还把白诗放出来,挑着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总之,贾正孺已经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至于柳泷,他再也不能伤害莘莘了。” 提到贾正孺和柳泷的名字时,容栖栖特意观察了白诗的脸色,白诗并没有被刺激到,静静地等待容栖栖说完,她才说道:“谢谢。” 白诗的魂体比第一次离体的时候,要强壮很多。情绪起伏不如之前那样大了,如果容栖栖不是见过白诗发病的样子,真会以为她是个正常人。 不过,是不是有点淡定过头了? 伤害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终于得到报应,一般人的情绪都会很激动,白诗听说这些事后,她反而像个看客,好像受害者不是自己。 ------------ 第六十四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19) “阿嚏!” 路边的一个孩子打了好大一个喷嚏,孩子的妈妈拉着他,给他擦鼻涕,嘟嘟囔囔地说:“穿了这么多,怎么还是感冒了,最近怕不是有流感吧。” 像是在印证这位妈妈说的话一样,路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 马路两边的药房里都是人,挤在一起,叫嚷着:“我发烧了,给我一盒退烧药。” “我孩子咳嗽的很厉害,我想买一个止咳糖浆。” “医生,我喉咙好痛,好像发炎了。” ...... 容栖栖停下脚步,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去医院。 “你还要在魂戒里多待一会儿。” 白诗没有异议,十分乖顺地配合容栖栖。容栖栖把白诗安顿好后,一个闪身就到了柳泷所在的医院。 幸好许浑有怨魂元珠,她可以通过元珠的怨气找到他。 医院里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戴上了口罩。 容栖栖看到许浑坐在急诊室里,陪着柳泷。 “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只是抽了血,在等化验结果。”许浑说,“还有,最近流感好像很严重,急诊室很多发烧的病人。” 许浑从桌子上拿了两个口罩给容栖栖,“最好戴上口罩,虽然你百毒不侵,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容栖栖接过来戴上,“不只是医院里,我在来的路上也看到了很多感冒的人——” “哎哎哎,医生医生,我爸他突然抽搐了。” 就在柳泷的隔壁病床的病人,像柳泷一样抽搐咯血,病人家属着急忙慌地拉着一个医生,让他过去看看。 医生:“病人有没有癫痫病史?” 家属:“没有没有,我爸只有高血压。” 医生安排护士给那位病人抽血化验,其他的病人都出现一样的症状,整个急诊室嘈杂喧闹。 容栖栖看了一眼许浑,许浑眼里也是担忧。 柳泷像是在证明自己不特殊一样,也跟着抽起来了,许浑正要按铃,容栖栖说:“等一下,你看他的脸。” 柳泷原本皮包骨的脸上一瞬间长满了脓疮,那些脓疮像鼓起的气球,皮薄但松弛,柳泷猛地一睁眼,大喊着:“好痒好痒。”在脸上乱抓,有些脓疱破溃,糜烂在脸上,一滩又一摊的黄水流出来。 把脸抓得皮肉翻出来后,又去抓身上的脓疱,床单上全被弄上了黄渍。 刚巧有一个护士经过,道:“你们怎么不按铃,来个人先按住他的手,我去叫医生。” 许浑刚要去按,容栖栖在他耳边说:“隔着被子抓,不要碰那些脓疮。” 许浑耳边有些发痒,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柳泷的病太奇怪了,还有其他病人,这里面会不会另有隐情?” 容栖栖不是万能的,在医术方面,她只涉猎过急救,其他的病症她也不了解。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柳泷和其他病人的症状,总觉得这种场面很熟悉,对了!瘟疫! 在完成之前的某一次任务中,容栖栖亲生经历过一次瘟疫,那个世界的时间比这个世界的时间要慢上几百年,医疗技术远远比不上现在,感染上瘟疫的人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感染者的症状先从暴瘦开始,然后会连续不断的高烧,接下来是咳血抽搐,等到张脓疱这一阶段,便离死亡不远了。 脓疱一旦溃烂,病人也就到达了生命的终点。 在容栖栖的记忆里,这种瘟疫都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至于病源—— 当时的病源是一种花香,那种花叫做盲眼海蛇花,体型巨大。几瓣厚厚的蛇形花瓣包裹成一个圆,但不是完全闭合,里面是肉粉色的触须,那些触须散发着腐肉的味道可以吸引甲虫。 盲眼海蛇花外观漂亮,当时就有人把它采摘回去烹饪,吃了这种花的人和闻到它气味的人都像柳泷一样,他们在死之前会找到盲眼海蛇花,钻到花瓣里,这时候它的花瓣会紧紧闭合,令他们窒息而死,然后便开始食用病人。 就是因为这种花造成了严重的瘟疫,那个世界的怨魂数量庞大,容栖栖发现根源后,把这种花全部烧掉了。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盲眼海蛇花吗? 随着长脓疮的病人越来越多,整个急诊室里弥漫着一种腐尸的臭味,这种味道,容栖栖在某个人身上闻到过。 白诗!这是她浴室里的味道! 许浑也闻到了,“我们走之前,白诗的机器人不停地说清洁。它把浴室打开透风,还疏通下水道,难道就是要让浴室里的味道飘出来?” “我一开始还没想通,这都是他们预谋好的,白诗的血液就是病源。白诗她要报复的不只是贾正孺和柳泷,她要报复的对象是——世界!” 许浑没见过那场瘟疫,自然也不知道盲眼海蛇花,但他记得浴室的味道。 急诊室的腐臭味和白诗浴室的味道,竟是惊人的相似。 机器人的程序是白诗编写的,它的行动轨迹肯定是一早设计好的,白诗可能预料到自己会死,所以在她的血液里动了手脚,她想让整个世界为她陪葬。 许浑按着柳泷乱动的手,突然想到,机器人不是白诗一个人做出来的,柳泷能够改写机器人的程序,说明他对莘莘的熟悉不比白诗差。 许浑盯着面部溃烂的柳泷,他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真的是因为嫉妒白诗,才杀掉她吗? 容栖栖只觉得这件事更棘手了,这就像本来都要交报告了,结果上次又临时布置了一个随机任务。 真TM憋屈。 许浑又把视线移到容栖栖的脸上,脸色铁青,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的话,这个世界很快会崩塌,别说收怨了,他们两个都要交代在这里。 “你也闻到了,我们必须阻止白诗灭世的计划。” 白诗身上显然还存在未解开的谜团,她和柳泷的关系,是什么让她有毁灭一切的想法?还有——她真的患有自闭症吗? 容栖栖沉声道:“医院救不了柳泷,把他打晕,我们先回白诗家里。” ------------ 第六十五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20) 他们离开的时候,急诊室的病人身上都长了脓疱,那些医护人员忙得不可开交,也没管他们。 出了医院后,外面的世界大变样。 街上的人无一不在咳嗽的,在路上飞驰的救护车一辆接着一辆,还有几处发生了连环车祸,一片乌烟瘴气。 容栖栖把这些画面尽收眼底,感染的人越来越多,这件事不能拖了。 眼见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车祸,打车去白诗家是不太可能了。 有柳泷这个拖油瓶,许浑和容栖栖不能瞬移,许浑只好用被子包住柳泷,一路从医院扛到白诗家。 许浑把柳泷丢在地上,“重死了。” 柳泷身上的腐臭味越来越浓了,容栖栖把口罩捏紧实了一点,便向浴室走去。 刚打开门,一对铁壁箍住她。 又来! 容栖栖双脚再次离地,耳边响起的,还是那个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电子音:“清除陌生人。” 围住自己身体的力道越来越大,容栖栖感觉肋骨都要断掉了。 它不是应该没电了吗?! 力气比之前还要大。 白诗的愿望是保护它,容栖栖还不能摔烂这个机器人,现在怎么办? 突然,容栖栖瞥见莘莘的胸口,额头狠狠地撞到那个开关上,莘莘“嘀”了一声,缓缓说道:“关机模式。” 然后闭上了眼睛,双臂也垂放在两边。 容栖栖摸了摸胸口,一呼吸胸口就抽痛,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朝着门外大喊道:“许浑,过来——” 用力过猛,胸口更痛了。 许浑刚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容栖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屁股都没坐热,又弹起来去找容栖栖了。 “怎么了?” 容栖栖的口罩在挣扎中掉了,唇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双手叉腰,整个人倚在门框边,这副虚弱的样子把许浑吓了一大跳,“神秘人又来了?” 容栖栖指了指关机的莘莘,“都是它干的好事。”把手搭在许浑肩膀上,“过来扶着我。” 其实容栖栖在许浑来之前,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刚要进浴室,脑子里突然想到许浑。 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许浑似乎很悠闲地躺在沙发上。 她在这里冲锋陷阵,他像个老大爷似的,这怎么能行?! 他们是一个团队,有苦一起抗才对。 不知不觉中,容栖栖已经把许浑归到她的阵营了。 许浑把容栖栖的手臂放到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容栖栖“浑身无力”,将身体都靠在许浑身上。 许浑用的还是柳语的身体,这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容栖栖的重量。 他敢反抗吗?他不敢。 闷哼了一声后,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扶住容栖栖。 容栖栖看到许浑憋屈的表情,她的心情好了不少,细长的凤眼染上细碎的笑意,连眸子的主人都不知道的笑意。 浴室里焕然一新,地板和浴缸干净得发亮,好似从来没发生过凶杀案。 许浑冷哼一声,“那个什么莘莘机器人,是清洁机器人吧,销毁证据的速度这么快——” 等等,清洗浴室肯定需要水,那些带有白诗血液的水,只会流向一个地方。许浑的视线落在下水道口那里。 果然没错,下水道口旁边的瓷砖缝隙里,残留着点点血丝。 白诗的血顺着下水道,流到了城市的污水系统中,也就是说,她的血已经在整个城市的地下。 她血里的腐臭味,正顺着马路上的那些下水道口,飘散在空气里。 时间每流逝一秒,感染的人就多一个。 容栖栖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凝的神色,仿佛敲一下她的脸都可以掉冰渣子。 如果像之前一样,病源是盲眼海蛇花,只用一把火烧掉就可以。 白诗是抱着与世界同灭的想法,把盲眼海蛇花的毒性注射到血液里,这让容栖栖怎么烧?有血在的话,从她的血里提炼出毒素,然后再想办法配解压药。 但是血呢?早就流没了! 容栖栖直起身,放出白诗。 许浑把手背在身后,悄悄捏成拳头。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朋友。”容栖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白诗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容栖栖又把白诗的尸体从魂戒里拿出来,白诗看见她的尸体后,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声。 “你的自闭症是不是装出来的?”容栖栖眼神晦暗不明,“你很享受吧,被人哄着。只要别人一听到你有自闭症,这也敢说,那也不敢说,就怕刺激到你。” 白诗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承认容栖栖说的那些,“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白诗这副样子,落在许浑眼里,跟琼瑶剧里的白莲花没有区别。哭着喊着追求真爱,结果所谓的真爱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被质问时也只会娇滴滴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许浑一张嘴加过毒舌buff,“白小姐,你真当自己是苦情剧女主了,你人死了,嘴又没死。真相怎么样你说出来啊,不是哑巴就别揽哑巴的活。” “世界某日都来了,你还想把秘密带到下辈子去?可拉倒吧,你都把世界抹杀了,你还以为会有新的人生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白诗她是受害者,但她同时也是加害者,新人生必不可能有了,地狱十八层的大家庭倒是为她敞开大门。 白诗猛然一抬头,吓到有些结巴了:“什......什么意思?”手脚并爬到容栖栖脚下,扯着它旗袍的一角,“不......不是说好了吗?我的愿望是,拥有一段新的人生啊。我们约定过的,你不能反悔。” 容栖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诗,她没有回答白诗的问题,而是一字一句说道:“你没有自闭症。” 白诗头摇得更厉害了,带着哭音:“不......我有自闭症,我有病。” “只是不严重。” 许浑对白诗演技很是佩服,“白小姐,不,白影后,你的尖叫演得真绝,小金人不给你,我都要说评委有黑幕。” 许浑的话比刀还要锋利,一刀一刀割开白诗的灵魂。 “你们......不要骂......小白了......是我指使她做的。”柳泷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一句话。 ------------ 第六十六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21) 柳泷半截身体还裹在被子里,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要稍微一动,身上的脓疮和溃烂的伤口就被摩擦一下。 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在白诗家里。房子隔音不好,他隐隐约约听到白小姐之类的话。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白诗。 小白还在这里。 她就是死在这里的。 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他要见小白最后一面。 他想在小白的身边......死去。 许浑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心道这哥们身体素质真强,都这样了还能动。 “你看得见白诗?” 白诗是鬼魂,柳泷还没死,不可能看得见啊。 柳泷喘了几口气,“嗯,我有阴阳眼。祖辈出过道士,我懂一些皮毛。” 这样就说得通了,柳泷从倒置空间出来后,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原来家里有人。 白诗见到柳泷的样子,她就知道,一切都在按照他们计划的那样发展。 许浑指着自己:“你早就发现我不是柳语了?” “我没看出来,只是觉得小语有点奇怪。”柳泷说,“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许浑:...... 他多余问那一句。 容栖栖打量了一下白诗和柳泷,指尖燃起蓝色的火焰,毫不犹豫地将鬼火丢在白诗的腿上。 柳泷脸肿成猪头,眼睛都被挤成一条线,看到鬼火点燃白诗的那一刻,那条线硬生生张开成半圆,“小白——” 容栖栖的脸被蓝色鬼火照得幽幽发光,面部表情地继续向白诗魂体上丢火团。 白诗在鬼火里,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柳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着白诗燃烧的地方爬过去,“小白!小白!快住手啊!” “你们的计划。”容栖栖说,“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柳泷顾不上其他了,“我说,我都说。你先放了小白。” 容栖栖收回了鬼火,如墨的眸子幽深冷凛,“我能烧她一次,就可以烧第二次,第三次。” 她在警告柳泷,最好说出来的都是实话,不然白诗会烧得连灰都不剩。 柳泷扶着门框,十分吃力地坐起来,找了一个方便说话的坐姿,道:“是我杀了小白。” 白诗闻言,想说什么,但柳泷给了她一个眼神,这件事由他而起,也应该由他来说。 柳泷:“我和小白......” 从柳泷的述说中,事情的真相才逐渐浮现出来—— 柳泷兄妹的父母和贾正孺是朋友。他们父母和贾正孺一起开办了天使之花福利院,可好景不长,柳父柳母因为车祸去世了。 柳泷当时才十五岁,柳语才三岁。 贾正孺收养兄妹俩,柳泷却不好意思一直接受贾正孺的资助,高中毕业后就回福利院当社工了,用他微薄的工资给柳语交学费。 直到在福利院门口捡到白诗。 那天,柳泷送柳语上学回来,正好下大雪,温度很低。柳泷还在想柳语的脚上的冻疮,是不是应该给家里装一个空调。 正要从侧门进去,就看到一团被子,走进一瞧,单薄的被子里包着个孩子,不哭不闹,透净的眼珠就这么看着他,小脸被冻得通红。 柳泷戳了戳她的脸,却没想到,被她肉乎乎的小手抓在手心里。 那一刻,柳泷并不知道,他一辈子都会和这个孩子纠缠在一起,直至死亡。 白诗不爱说话,一直到四岁都没开口,也是那时候,柳泷才发现不对劲。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白诗是自闭症。 柳泷不能接受,他让医生再检查一次,“不可能的,小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但是她很聪明,尤其是数学,她做小学生的数学题,都是全对。” 医生跟他解释了自闭症患者的病征,确定白诗患有自闭症。 柳泷只好对白诗更上心了一点,随着年纪的增长,白诗的长相越来越出挑,漂亮到引起了贾正孺的注意。 贾正孺找到柳泷,“你班里有个小女生,她叫白诗,把她带过来。” 柳泷装傻,第一次违抗他的恩人,“没有这个人吧,您可能记错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贾正孺私下里做的勾当,柳泷略有耳闻,恋/童癖、拐卖儿童、买卖器官、饱授私囊全是他这个所谓的慈善家做的。 贾正孺对他有恩,他不能背叛贾正孺。 所以,柳泷做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他永远忘不了白诗站在那扇门的另一边,他漠视她恳求的眼神,亲手把院长办公室的门关起来。 当晚,他在门外坐了整整一夜。 他听着门后头,白诗的尖叫声,啜泣声,到最后静寂无声...... 柳泷恨死了自己,可他是个懦夫,如果不按照贾正孺说的去做,他和小语都会......都会死。 从那次以后,白诗成为了院长办公室的“常客”,所以白诗总是带着一身伤。 白诗总是出入院长办公室,福利院的流言满天飞。她吃的饭是馊饭,水永远是冷的,衣服总是不干净有破损。 白诗本来就不善于交流,正常孩子侮辱她,智商有缺陷的孩子更没办法和她交流,福利院的孩子没有一个跟她交好。 柳泷看着白诗日复一日的消瘦和折磨,再也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尤其是在他知道贾正孺杀害他父母后,他和白诗做了一个决定——他们要杀了贾正孺。 柳泷祖上传下来一种秘方,那个秘方记载了盲眼海蛇花的养殖方式,还有它的功效。 他们偷偷一起养殖盲眼海蛇花,直到白诗被收养,不,是被拐卖。 那对夫妻通过贾正孺创立的QQ群,仅用五万块就买下了白诗。 柳泷帮不了她,因为盲眼海蛇花才刚刚发芽,根本对贾正孺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白诗在那个家庭过得很不好,她的养父和贾正孺一样,是个十足的变态,甚至比贾正孺更变态。 如果说贾正孺是衣冠禽兽,那个养父连好人皮都不屑披一张。 那对夫妻买下白诗,就是为了供养父玩乐。 白诗在那个家庭受尽屈辱,身上的伤比在福利院的时候还要严重。那段时间,白诗白天去上学,受尽同学的嘲笑。晚上回来就“伺候”养父,还要遭受养母的冷眼和打骂。 白诗在某一天学校组织春游的那天,逃出来了。 养父母所在的城市与福利院所在的城市,是邻市。 她一路流浪过来,饿了就在垃圾桶里捡剩饭剩菜,渴了就喝雨水或者喝公共厕所的自来水,累了就席地而睡,运气好的话还能睡在公园的椅子上。 她活着的唯一目的,是想看那朵花。 她必须完成柳泷和她的约定。 ------------ 第六十七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22)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柳泷的嘴巴都讲得干裂了,一扯嘴皮就在哗啦啦流血,但他没有停下来。 “我和小白的计划是,等到盲眼海蛇花成熟之后,把它的毒素想办法注射到小白的身体里。一开始我们掌控不了剂量,只能反反复复地试验。直到小白的身上,已经没有新的地方可以扎针了,我们才成功。” “后来的你们也就知道了,我远程控制莘莘,尽可能让小白的血流到的地方多一些,所以房间里才会到处是血。” 柳泷又想到那几天,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他在杀人,那个人还是小白。 “我看小白太痛苦了,所以提前终止了程序,不想让她死得太痛苦。”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这么多年,只有他和白诗知道这个伟大的计划,现在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出来了。 贾正孺,呵,狗都不如的东西。只怕已经长满脓疮,死在床上了吧。 “不能亲眼看见那个禽兽死去的样子,真遗憾。”柳泷说到这,脸上的阴狠和快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容栖栖喉咙干涩,道:“你们为什么改变了想法?目标从福利院变成了这个世界。” 听完这些,内心没有一丝的触动是不可能的。贾正孺死有余辜,那与这些事无关的人呢? 馄饨店的老板,包子铺的老板,来来往往买早餐的人,他们无缘无故被卷入这场复仇中,成为他们计划的牺牲品。 白诗忽然说话,她的语气中交杂着愤怒和不甘:“因为世界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我努力读书,我努力独处,我努力不渴望爱,但是那些正常人诋毁我,欺辱我,殴打我。” 白诗歪着头,问容栖栖:“朋友,你不觉得人类烂透了吗?他们自私虚荣,自大愚蠢,他们说我有病,可他们也不完美啊!” “有缺陷的东西,就应该修理,对不对?” 白诗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匆忙奔走的人,语气飘忽,说道:“所以我给人类最后一次机会,能够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人,就有资格重新繁衍新人类。” 白诗想到了一个漏洞,苦恼道:“尽管筛选下来的人,依然有瑕疵,但应该会少一些吧。” 许浑听着白诗疯狂的想法,他觉得不可理喻,朝着她大吼道:“你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吗!你凭什么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什么狗屁新人类,你别捧高自己了。” “你就是一个和贾正孺一样的杀人凶手。” 白诗并不恼羞成怒,她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早预料到各种非议不理解的想法。 那些人不懂她。 她不是在杀人,她在救人! 白诗张开双臂,飘到窗外,向着地上大喊:“我要重新缔造一个世界。” 柳泷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她做到了,他们做到了。 许浑只想送她两个字:2B 容栖栖内心五味陈杂,从自身立场来看,她要马上阻止白诗的中二行为,但站在白诗的角度,她......犹豫了。 白诗的苦,她无法感同身受。 自然,白诗的理想,她也无法贬低。 容栖栖深吸一口气,对着窗外的接近癫狂的白诗说道:“你想做这个世界的创始者,我可以帮你。” 许浑好似被雷劈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容栖栖说要帮那个2b。 中二病是会被传染的吗!??? 还没等许浑张嘴发问,白诗激动地飘进来,“朋友,你是说真的吗?” 白诗在容栖栖魂戒里被滋养过。 她死于流血过多,肉体不完整,魂体特别虚弱。 容栖栖把她放在戒指里后,她被养得很好。一枚小小的戒指都能让她怨气倍增,容栖栖身上的力量比她想象得还要强大。 如果她愿意帮助自己,来推动这个感染的速度,她也能更快看到新人类的诞生。这也是她一直留在这里的理由。至于保护莘莘,不过是用来搪塞他们的借口而已。 白诗想到容栖栖有意引导她说出愿望,不免觉得好笑。 真把自闭症患者当智/障了?谁在引诱谁,谁在利用谁,说不准的。 容栖栖又露出了她第一次见白诗的笑容,和煦温暖,“我们是朋友,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个世界。” 容栖栖跟白诗并肩站在窗前,俯视那些如蝼蚁般脆弱的人类。许浑站在容栖栖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只希望容栖栖的脑回路尽快回到正轨。 “你不觉得他们很讨厌吗?”容栖栖对着白诗扬起了一个微笑,眼睛微微弯起,“新人类,听起来就很棒。” 除了柳泷,容栖栖是唯一理解她的人,这可把她高兴坏了,还拍了一下手,“难怪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准备怎么做?” 容栖栖摊开手掌,“你相信我吗?” 白诗没有立刻放上自己的手,容栖栖见状,抽出狼嚎毛笔,虚空画了一张符,只见不远处的高楼大厦轰然倒塌,吵闹声、哭喊声、救护车、消防车的声音,这些成为了大楼倒塌的背景音乐。 白诗惊呼一声,容栖栖脸上的微笑弧度依然保持不变,“可以相信我了吗?” 容栖栖用实力证明,即使没有白诗的毒血,她一个人也具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但容栖栖选择与她合作。 她需要的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容栖栖。 白诗把手覆上去,“我相信你呀。” 柳泷见相谈甚欢的两人,心里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 白诗话音刚落,容栖栖旗袍上的龙纹活了过来,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好似一层玄铁盔甲,柳泷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浴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小白,小白......” 窗户外,容栖栖脚尖轻点龙身,身长数米的巨龙竟乖顺地停在容栖栖脚下,龙尾的毛发如墨汁一般黑得发亮,最末端的甚至还有一丝发红。 巨龙似乎觉得尾巴有点难受,因为主人让他控制住白诗的魂体。 它那么尊贵的尾巴竟然围在一个鬼魂身上,它的尾巴都要变脏了。 而且,为什么区区一个人类都可以坐在它身上! 许·某个人类·浑:勿cue,正在享受龙座中。 容栖栖也感受到了巨龙的不舒适,顺了顺它的毛发,“乖一点,等我一下,好不好?” ------------ 第六十八章 我要变成万人迷(23) 白诗被围在尾巴里,她奋力挣脱,却丝毫都动不了。她声音尖锐,问道:“你想怎么样?” 容栖栖与白诗正对而立,相较于白诗的狼狈,容栖栖身姿挺拔,她的气势不仅能镇住凶险的大海,更是让人类都为之臣服。她是世界的最强者,任谁来都打不倒她。 “我在履行我的职责。” 许浑听到了,容栖栖在说这句话之前,几乎无声的叹息。 她是在惋惜白诗吗? 许浑认为她不只叹惋白诗,她在为这个世界哀叹,包括她自己。 只见容栖栖将狼毫毛笔扔至在胸口,双手结印,毛笔在两手之间急速旋转,它的周围包裹着一层蓝色的丝线。如果细看,会发现这些细线,连接着巨龙的鳞片。随着毛笔的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茧。 容栖栖划破掌心,将血滴至在茧上,被血液浸透的丝线闪着幽蓝的光。茧的顶部突然展开,如花一般绽放。茧内部的丝线聚成一个又一个类似触角的东西,在里面蠕动。 白诗看到龙身上的“花”之后,挣扎得更剧烈了。 那个东西跟盲眼海蛇花长得一模一样。 容栖栖拍了拍巨龙,巨龙收到主人的指示,立刻把白诗往茧里一丢。 白诗一碰到那些丝线,像落在蜘蛛网上,一下就被缠住了。 白诗愤恨地怒吼:“你这个骗子!” 容栖栖眺望这个城市,神情淡然道:“你能保证新人类就是最完美的一代吗?” 白诗被问住了。 容栖栖运转灵力,周围的高楼大厦随之起起落落,地上的街道变化数百次。这个城市内的建筑物还爆炸过几次,最后这里变成一片荒芜之地。 “这里是五十年后的世界,你说的新人类在哪里?” 白诗透过丝线的空隙,发现一座城市就这么毁了,这片土地上没有一个生物存活下来。一座工业城市变成了一望无垠的沙漠。 白诗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人呢?他们都去哪里了?我的计算从来都不会出错。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容栖栖:“你自己散播的病毒,你不了解吗?唯一一株盲眼海蛇花被你毁掉了,重新种植培养一株,至少需要五年。你的病毒通过空气传播到全球,有谁能够活下来研制解药?” 容栖栖盯着白诗强调道:“你杀了所有人。” “如你所愿,你消灭了一切罪恶,这是一个不再有犯罪的新世界。但我可以告诉你,少了这一个,还有其他万千小世界,你整顿了这一个世界,难道你又要去整顿下一个吗?” “你犯了最大一个错误,你妄图先改变世界,而不是改变自己。你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还想拯救世界,愚蠢。” “你用自己的生命,报复了伤害你的人,你都没有亲眼见证那些人的死亡和痛苦,你甘心吗?报复有很多种方式,但永远不要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只有活着,你才能改变自己,甚至影响世界,改变世界。” 白诗是个天才,她在AI领域绝对有自己的一番建树。如果她活着,或许她真的能改变世界。 容栖栖将幻象打破,他们的下方还是白诗住的那栋楼。 白诗渐渐不再挣扎,她真的选错了吗? 出生时,她就被遗弃。儿童时期,她因为有自闭症被周围人嫌弃,长大一点后,又受尽贾正孺的侮辱,养父母更不用说,与贾正孺是一丘之貉。 她像个玩具,没有尊严,没有生气。不管在福利院还是在学校,她永远是落单的那一个。 她知道的,她比垃圾还不如,所有人都讨厌她。 但是她也想被人喜欢啊。 就算有一个朋友也好。 只要有一个朋友,她也会对那个人很好很好。 只要有一个朋友,她也会很幸福。 只要有一个朋友,她也会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白诗在最后一根丝线包裹她之前,说道:“我后悔了,我想继续活下去。” 活人能做到的,远远比尸体能做到的事情多。 随着那个茧又合在一起,白诗的魂体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容栖栖念动口诀,茧也随之爆开,万点蓝光如流星雨一般坠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绚烂耀眼。 刚准备上救护车的中年人一身轻便,“哎,我好了。” 急诊室里的那些感染者,身上的脓疮全都消了下去,头也不痛了,“我不难受了。” “我也是。” 家人互相道喜感恩,“真的是神仙保佑啊。” “妈,我们回家吧。” “好。” ...... 容栖栖和许浑坐在巨龙背上,许浑已经脱离了柳语的身体。 他把柳语放到白诗的家里时,柳泷已经没了呼吸,眼睛还看着窗外某处,那里好像是白诗消失的地方。 许浑望着天地交接处,“如果你是白诗的话,你会怎么做?” 容栖栖捏紧了手中的东西,“说实话,我做的不一定比白诗要好。” 未曾入深渊,又怎么能理解困在深渊里的痛? 这个回答在许浑意料之外,“我以为你会说,能伤害你的人还没出生呢。” 在许浑心里,容栖栖是骄傲的,她不会容许自己深陷污龊的情况发生,“你同情白诗?” 容栖栖轻轻发出了一个鼻音,许浑听到了。 “嗯。” 许浑想起一件事,“我在白诗的衣柜里发现了很多汉服,你知道吗?白诗有自己的账号,她在网上分享汉服常识,给很多人分享她喜欢的汉服和发饰。” “她有努力过,去改变自己。” 要不是柳语关注了白诗的账号,许浑也不知道这些。 容栖栖的手心捏得更紧,她也不是一开始要毁灭世界的,她真的有尝试过很多方法,融入这个伤害过她的世界。 许浑没告诉容栖栖的是,白诗的遭遇被柳语扒出来,放在网上。网友对她的辱骂和攻击,又将她逼回自己的壳里。 见容栖栖越来越沉闷,着气氛越来越沉重,许浑故意插科打诨,问容栖栖:“这次的怨气怎么算?不能让我打白工吧。如果你敢拖欠我的工资,我会去阎王爷那里告你。” 被许浑这么一打岔,容栖栖也不是那么难过了,她无奈一笑,“把手拿过来。” ------------ 第六十九章 缓和 许浑伸出手,嘴上还是没停:“你可别乱来,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吃饭。我是人地界最帅第一美男子,我要是出事了,我那些粉丝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 容栖栖被他说烦了,冷声道:“闭嘴。” 许浑见容栖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连忙不说话了。 容栖栖牵住许浑的手,将怨气渡给他,头却偏过去,眼神飘忽,“谢谢。” 容栖栖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许浑根本没听清,“你说什么?” 容栖栖深吸一口气,对着许浑大声说:“谢谢!” 许浑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救她,那些事她都看在眼里。明明有些事,他都不用陪她去。 好几次都为了救她差点没了命。 不管以后他们怎么样,这句谢谢她都应该说一次的。 容栖栖的谢意,许浑一时间还真接不住。这次成他扭捏了,像针戳了屁股似的,在龙背上扭来扭去。 “你也帮了我很多,不用谢。”许浑说完,又补上了一句“也谢谢你。” 容栖栖救他的次数,比他帮助她的次数多得多。他灵力弱,有好几次都拖她后腿,容栖栖虽然嘴上嫌弃他,但从来都没抛弃他。 两人都没有表达谢意的习惯,突如其来的正经令双方都不知所措。 容栖栖和许浑也不敢看向对方,头各扭一边,手却因为传送怨气,还握在一起。 别扭又青涩。 容栖栖的脸热得快烧起来,从来没觉得传送怨气这么慢过。 等到她感觉许浑魂体有所变化时,立刻甩开了许浑的手,也不回头,对着空气说:“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许浑听到容栖栖要离开,连忙转过头,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你——”你还会来找我吗? 这句话在他肚子里滚了几圈,还是说不出口。 容栖栖也在等着许浑说,问道:“还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浑尬笑两声,“一路顺风,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好累啊。” 他真的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换掉,谢谢。 容栖栖故意摒掉不应该出现的低落,回到淡然冷静的状态,“走了。” 一阵风吹过,又只剩许浑一个人了。 还有他那句永不会有回应的“高人,再见。” 容栖栖的旗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地狱里的阴风裹挟着她的衣角。她独自站在奈何桥上,桥下的河水里全是落水鬼,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争先恐后地向容栖栖伸手,想要把她拉下来,巴不得一口一口撕咬她的肉。 容栖栖不屑地瞥了它们一眼,那些落水鬼就散开了。 惹不起,他们躲得起。 容栖栖把茧交给孟婆,“有劳您了。” 孟婆端详了一下这个白色椭圆状的东西,它仅有大拇指那么大,透过周围的火光,可以看到那里面有一个极小的魂体。 孟婆收下了,“这么多年,你第一次来求我这个老婆子,还是为了一个普通人。她有大罪,你就这么放她走,阎王那边怎么说?” 容栖栖在孟婆的客栈里,那些转世投胎的鬼会在这里喝孟婆汤,忘记前世,再入轮回道。 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容栖栖承认自己心软了,她想让白诗重活一次。白诗只是走偏了路,她有资格再来一次。 这本来就是白诗的愿望,容栖栖作为她的收怨师,有义务帮她完成。 容栖栖听到阎王,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便松开了,“阎王那里我负责,绝不会连累您。” 容栖栖顿了顿,道:“这个人,她上辈子很苦。” 孟婆心下了然,她不会不给容栖栖面子,“你放心,这姑娘下辈子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容栖栖向孟婆致谢后,便离开了客栈。 她身上还有一大堆破事,现在又加了个插手轮回道的罪名。虽然刚才在孟婆那里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她心里明白,刚正不阿的阎王,明令禁止鬼使插手人界的事,她这样做,等于在阎王眼皮底下徇私枉法。 这一关没那么容易过。 才离开客栈没多久,就有鬼使来找她,“容鬼,阎王请您过去一趟。” 容栖栖按了按眉心,刚回地狱,她马不停蹄地去处理白诗的事,现在连家都没回,又要应付阎王,一想到这些头都大了,“马上去。” 容栖栖跪在台阶下,承受着阎王的怒火,“容鬼!你是去收怨,不是做菩萨,如果所有鬼差都像你这样去做,见一个就改一个人命格,阎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容栖栖一言不发。 从前她受责罚的时候,她反驳过,但失败了,反而接受更严重的惩罚。 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等到阎王把怒气都发泄完了,领了罚还能有休息的时间。 阎王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容栖栖清澈无畏的眼眸。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只不过更为稚嫩一些。长相身形有变化,但她一直保留着赤子之心。正是她这份干净独立,才让他把重担交付给她。 容栖栖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感情不比别的鬼差鬼使,于私他把容栖栖当作自己的徒弟,不想责罚她。于公他是阎王,掌控整个地狱,不处罚她,给不了其他鬼差鬼使一个交代。 阎王长叹一声,“去罚恶司那里领罚。” 罚恶司是处置恶鬼的地方,罪大恶极的鬼魂经由判官审判之后,再交给鬼差送到十八层地狱。 容栖栖拱手道:“是。” 便转身离开阎罗殿,嘴角还带着讥讽的笑。 阎王把惩罚她的任务踢给罚恶司,一是想留住他和容栖栖的情分,二是因为罚恶司的判官——钟馗,出了名的正义无私。让他来罚容栖栖,肯定不留情面,这样便能平复其他鬼差的不满。 容栖栖微微屈身,没有跪下,道:“容鬼有错,阎王请您来审判我。” 钟馗一袭紫袍,怒目圆睁,在他这里从不讲人情世故,“你身为鬼使,徇私枉法,命你在八寒地狱思过一万年,严令禁止在此期间踏出八寒地狱一步,违者,再罚一万年。” 八寒地狱是地狱中最寒冷的地狱,那里鬼因为寒冷而常常悲号,冻得魂体都会变色。 容栖栖依然不反抗,“是。” 容栖栖一步一步踏向罚恶刑台,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即将被困一万年。 就在最后一步,罚恶司的门口出现了阎王的身影,“慢着,容鬼有别的去处,八寒地狱的事先往后推一推。” 钟馗从没听说过,受罚还要推迟的。但是阎王亲自过来,他也不好甩脸色给阎王看,只是双唇紧闭,似乎不太满意阎王的做法。 如果真让容栖栖在八寒地狱待上一万年,万千小世界的怨气谁去收? 只有容栖栖才能炼化怨气。 她关不得。 阎王带着容栖栖从罚恶司出来,吹胡子瞪眼,指着容栖栖的鼻子道:“你啊你,要我说什么好,这件事我替你压下来了,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路上只有他们两个,阎王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倒真像个关爱徒弟的师傅一样。 容栖栖敛下眼里的嘲弄,道:“是,容鬼绝不再犯。” “你也累了,回去吧。” 容栖栖恭送阎王走后,摊开掌心,指尖隐隐缠绕着几丝龙气。 从倒置空间和五亡阵收回来的两样东西,一直在她体内对抗。 容栖栖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不能再拖了,必须赶快炼化龙气。 ------------ 第七十章 伙伴 不出所料,容古又在门口等容栖栖,像个门神一样。 每一次都千篇一律,容栖栖这次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应付他。朝着自己父亲点头示意,便火速赶往火莲河。 容古心里头的怒火正要发泄出来,却在容栖栖经过他身边后,发怒的那股劲反而烟消云散了。 那孩子的体内,竟然同时存在龙气和怨气。 容古望着容栖栖远去的背影,瘦削却挺立。 他的孩子,他当然会心疼。 容古叹了一口气,心道,那些事以后再说吧。 许浑上次给许非留下了一个大/麻烦,直到他回来,许非都没找过他,所以这段时间里他清闲得很。 人一旦闲下来,就很容易想东想西,许浑就是这样。 他有个习惯,每次从人界回来,都会反思自己的行动,像是上一次,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于人工智能这方面,算得上一无所知。 发现了不足,许浑就会立刻改正,所以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前,他还专门在书店,买了很多相关方面的书籍,准备狠狠恶补一下。 他正看得入迷,没注意到身后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 那道影子越来越近,许浑的指尖凝聚着一股灵力,往后猛挥一拳,看到人后,又赶紧收了回来。 许浑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高人,怎么是你呀!” 容栖栖没接许浑的招式,倒是顺着他的灵力,退了几步,依靠在窗台边。她修长的双腿被掩墨绿色的旗袍下,那颜色衬得肤色极白,那条龙依然从她腰间盘旋而上,似在幽潭里栖息。 许浑一时间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容栖栖,这身旗袍减弱了她的锐利,多了一分隐秘清冷。 容栖栖指了指许浑的书:“你在看什么?” 许浑忙不急跟她分享,“从人界带回来的,都是讲人工智能的书。” 容栖栖闻言,眼神黯淡了几许。 许浑很敏锐,猜她又想到了白诗,连忙换了一个话题,“高人,是来生意了吗?” 容栖栖翻了几下那些书,“我在休假。” 许浑强捺内心的喜悦,“要不我带你在人地界好好逛一逛?” “随便。”容栖栖把书放下,在许浑的房间里转了转。 许浑房间的色调以灰色为主,床的对面放着一张电视机柜,柜子里放的全是狗血苦情剧的碟片。电视机旁是书桌和一整面的书架,她扫视一圈,杂书很多,涉猎范围很广。 容栖栖心想,这个人真是个矛盾体。 正是因为他太矛盾了,她有时候都看不透他。 容栖栖从不觉得许浑是个简单的人,他善于学习,能把一个极小的优势放到最大。身体弱,就用智力来补,灵力少,但足够用。 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了解他,所以她来了。 许浑的视线随着容栖栖打转,他在想,今晚她睡在哪里? “睡你家。” 许浑:“啊?” 容栖栖:“你刚刚问出声了。” 许浑蹭地一下站起来,“那我给你拿被子。”拿出被子,又觉得不太对劲,“不然你睡客房吧?” 还没等容栖栖说话,许浑自问自答:“不行不行。”他还没想好怎么介绍容栖栖。 他这样做会很冒失。 许浑咬咬牙,说道:“你还是睡我房间吧,你睡床,我睡地板。” 容栖栖没那么讲究,有好几次出任务,都碰上了恶鬼,不眠不休地鏖战数十个小时,一晚不睡算不了什么。 不过,瞧着许浑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她又想逗逗他了。 容栖栖不太乐意,“男女授受不清,睡在一个房间不太好。这毕竟也是你家,我去睡沙发。” 许浑想想也是,孤男寡女睡在同一个房间,传出去对容栖栖名声不好,但也不能让容栖栖睡沙发啊。 许浑还在犹豫,自己是睡沙发,还是睡客房。 容栖栖又换了一种表情,她的眼睛如深海般沉静,向着许浑走了一步,只要她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许浑的手臂,“我们也可以睡在一起。” 容栖栖的气息喷洒在许浑鼻尖,许浑猛地往后一退,倒在椅子上,一脸惊恐,“别……别开玩笑了。” 他不敢直视容栖栖,耳朵红得喷血。 容栖栖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抓着椅背,把许浑圈在怀里,“害羞什么?” 语调上扬,许浑的耳朵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在噬咬,痒得不行,只得用手捂住耳朵,顺便给要烧起来的耳朵降降温。 “没……害羞,如果你——”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许浑的后半句还卡在喉咙里,就被容栖栖打断了,“我累了,你随意。” 某人逗一逗就行了,再逼下去,怕是要自燃了。 容栖栖直起身,往床上一躺,占据了一大半。 许浑懵了,这算什么,调戏完了就跑? 他到底是上床睡,还是睡地上? 就这一会儿,容栖栖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一张小脸窝在被窝里,眼下的青色格外明显。 许浑把落在地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穿上厚衣服,铺好睡铺,打开地热,也躺下了。 容栖栖翻了个身,手臂垂在床边,许浑又把她露在外面的手放进去,无声地说:“晚安。” 许浑闭上眼,呼吸跟上容栖栖呼吸的频率。 床上原本睡着的人却睁着眼,悄声下床,伸进许浑的被子里,摸索了几下,终于摸到了他的手,为他渡了灵气后,才重新躺下。 容栖栖没看到的是,许浑悄悄合拢温热的手掌,嘴角向上勾。 “咯咯咯——” 公鸡打鸣,太阳又升起来了。 许浑坐起来,默默叠好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出去。 容栖栖睡眠一向很浅,更别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许浑一起身,她也就醒了。 她以为许浑会喊醒她,结果出去半个小时都没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做了早餐,你喝粥还是吃饺子?” 当容栖栖默数到九百时,许浑终于回来了。 许浑把饺子和粥放在桌上,“尝尝我的手艺。” 容栖栖选了白粥,热气腾腾的,上面还撒了几颗葱花,香气逼人。 这谁抵抗得住。 但那碗饺子也很诱人,胖乎乎的一个,看起来是自家捏的饺子,馅很足。 在许浑没吃之前,容栖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可以分一个饺子给我吗?” 许浑轻笑一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容栖栖的勺子上。 “儿子,你今天早上吃什么?” ------------ 第七十一章 鬼市 许母一开门,看到的便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自己儿子,女的是? 等等,儿子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女人?! 那个饺子“咕咚”一下,从勺子里掉进粥里,好几粒米溅到了容栖栖的衣领上,许浑连忙扯出几张卫生纸,想帮她擦,但是米溅到的位置在她胸前,他手又顿住了。 许浑把纸巾递给容栖栖,对着许母扯出了一个笑,“我说她是来我这里吃早餐的,您信吗?” 许母给了许浑一个“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笑呵呵地拉着容栖栖道:“姑娘,你是阿许的朋友吧?” 许母怕小姑娘脸皮薄,也就没说她是女朋友。 容栖栖还没接话,许浑先说了:“妈,你别拉拉扯扯的。” 许母看许浑这紧张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肯定是女朋友,碰都不让她碰。 许浑指导容栖栖不喜欢别人挨着她,生怕一个冲动,把他和他妈一掌拍晕。 容栖栖反映倒不是很大,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介绍自己:“您好,我和许浑算是同事,今天早上来的。” 许母当做是年轻人处对象害羞了,也没追问,“你们慢慢玩,我先出去了。” 许浑送走许母后,一脸无奈的对容栖栖说:“你别介意,我妈就那样,我之后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容栖栖倒无所谓,“你带我去转转吧。”然后坐下继续享受自己的早餐。 许浑吃得比容栖栖要快,换了一身行动便利的玄色长袍,还带上一副圆框眼镜,在镜子前照了好几遍,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又拿出发蜡,在他头上喷了好几下,抓了一个发型,才回到房间里。 容栖栖看着许浑捯饬好的样子,“你……” 少年身姿挺拔,几根发丝垂在饱满的额头上,更显几分不羁。 快夸我,快夸我。 “你头发好油。” 许浑收拾碗筷的动作僵硬了一瞬,“这是造型。” 容栖栖心道,都是不洗头的借口。 两人给许母打了个招呼,许母喊住容栖栖,“这个银锁给你带着,长命锁,保你平安。” 许母看出了容栖栖的拒绝之色,说道:“拿着吧,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是阿许带回来的第一个朋友,就当是阿姨送你的见面礼了。” 许浑怕许母再说一些有的没的,把银锁往容栖栖手里一塞,便带着容栖栖出去逛了。 不同于阴森严寒的地狱,人地界蹭着人界的阳光,温度比地狱还是要稍微高一些。 尽管如此,许浑出门还是加了一件狐裘大衣,他太怕冷了。 容栖栖把玩着银锁,许浑让她先保管一段时间,但她还是还给他了,气氛有些尴尬。 容栖栖只好问:“你的身体一直这么畏寒吗?” 许浑苦笑道:“从出生开始,我身体就弱得很,就紧着那些怨气,吊着我最后一口气。”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收怨气呢。” 容栖栖:“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一直靠着怨气养活你自己吗?” 许浑:“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所以说,高人,你可千万别抛弃我,不然我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许浑看中的是容栖栖炼化怨气的能力,他就是奔着这个东西接近她的。 他敢保证,如果他全盘托出,以后不可能跟容栖栖再合作了。 之前几次的试探,让他确定容栖栖就是他要找的人,三番五次救她,也是因为他有所求。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他对容栖栖的心思变得复杂起来,他也搞不明白,更是不敢深究,害怕发现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他选择逃避。 有些情谊能保持在友谊这一阶段,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许浑怕自己说漏嘴,指着一家成衣铺说道:“那家铺子的老板很会做衣服,要不去看看,我是那家的常客。” 容栖栖的衣服都是用鬼丝做成,那些鬼丝是把恶鬼缠在纺织机上,挑选出最会纺织的鬼婆来做的。 容栖栖对这些不感兴趣,许浑也不好勉强她,带着她去美食街转了几圈。 容栖栖心满意足,她胃口小,每次都额外买一个盒子,装她那一份,再把另一份给许浑。 吃到最后,她的肚子鼓成一个圆球,许浑吃得比容栖栖多得多,胀得他话都不想说。 许浑扶着一颗树,“休息一下,我不行了。” 容栖栖把最后一口莲子糖水喝完后,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这里比地狱好一些。” 美食很多。 “还有哪里可以去的?”容栖栖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许浑想了想,他敢肯定,那个地方包她满意。 “这里就是你说得很好玩的地方?” 容栖栖和许浑爬上地混山,从上往下看,他们刚才逛过的集市藏匿在那些平房里。 许浑指着悬崖下,说道:“这里是鬼市入口。” “鬼市?” 许浑张开双臂,对容栖栖说:“那本书就是在这里买到的。” 说完,一头猛扎,空气中还留下了他的声音:“跟我来——” 容栖栖双腿并拢,纵身一跃,不到三秒,两人的身影都没入底下波涛汹涌的水中。 许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把手给我。” 容栖栖也没想到,鬼市入口是在水里。把手递给许浑,借着他的力,爬上岸边。 许浑双唇冻得发紫,把湿透的狐裘大衣丢在地上,想用灵力烘干衣物。等到容栖栖干透后,许浑还是冻得发抖,完全不能静下心来运转灵力。 容栖栖牵住他的手,用龙气引着他的灵力,许浑顿时觉得自己像泡在温泉里,温暖舒服。 容栖栖见许浑平复下来,便松开了手,细细打量这传说中的鬼市。 鬼市和人界的集市一样,路的两边摆着大大小小的摊位,每一个摊位前都挂着一盏灯,凡事有鬼或人靠近摊位,那盏灯就会亮起来,直到买家离开。 不同于人界的是,鬼市的四周没有一丝光亮。 这里就像被世界遗忘的地方,大雾笼罩着整个集会,靠着摊位前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路中这一条无穷无尽的黄泉路。 许浑弄好后,解释道:“那盏灯是吸怨灯,活人用生气做筹码,鬼魂用怨气做筹码,只要靠近摊位的人或鬼都要上交‘押金’,吸怨灯就是存储押金的东西。” “你在跟摊主说话的时候,鼻子不要呼吸,这是鬼市的规矩。”许浑说,“还有,说话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那些人。” 许浑交代完一些重点后,还是有点不放心,“算了算了,你跟在我后面,有想要买的东西,我帮你交涉。” 容栖栖第一次站在别人身后,她突然觉得,许浑的背其实还挺宽阔的。 容栖栖左右张望,前几个摊子都是一些符咒法器,太低级了,只能骗骗那些活人。 两人又经过了几个摊位,容栖栖看到一个玉镯,眼睛总算是为它停了几秒,扯住许浑的衣袖,把那个玉镯指给他看。 许浑对着摊主摆弄了几个手势,摊主看到后摆手,直接说“不卖。” ------------ 第七十二章 碎玉窟 容栖栖扒拉了许浑一下,小声说:“怎么了?” 许浑心想,他这是想加价啊。 胡子都拖到地上了,还这么黑心。 许浑推了一下眼镜,眉眼闪动几下。 占便宜占到小爷身上来了,今天就让你自愿双手奉上。 许浑的头微微靠近容栖栖,说道:“你站到我前面来。” 鬼市里的商贩多是半鬼人,它可以随时灵魂出窍,也能像人一样生活。白天待在家里休息,晚上在鬼市讨生活。 半鬼人想要维持形态,必须每天收够足量的怨气,不能多也不能少。怨气不足的话,灵魂就不能离体,反之,怨气过多的半鬼人将会永远变成鬼。 他们依靠吸怨灯来判断自己的怨气多少,怨气足够了,吸怨灯亮绿色的光,如果在太阳升起之前还不够,那么吸怨灯会变红色。 胆小的商贩不愿意接待怨气太强的顾客,他们宁愿当个普通人,也不要做鬼。 容栖栖一靠近这个摊子,商贩就感觉到了她的怨气,眼见着吸怨灯里的怨气越来越多,别说卖东西给容栖栖了,巴不得这两个人快离开他这里。 容栖栖不清楚吸怨灯还有这一作用,向前两步,走到离吸怨灯不远的地方。 商贩赶紧出声制止,“不要过来,离我的摊位远点。” 许浑偏不,把容栖栖稍微往前又推了一下,她一个不察,高跟鞋卡在泥里,手想撑在桌子上,但不小心碰到了吸怨灯。 许浑也始料未及,在容栖栖重心不稳的那一刻,他就立刻搂住了她的肩膀,还有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前,但没有挨到她。 仅仅那一秒,原本还闪着红光的灯突然变成蓝色,而且灯壁还有了些许裂纹。 灯在人在,灯灭人亡。 商贩都只差给他们跪下了,恳求道:“姑爷爷,姑奶奶,放过我吧,你们想要什么就直接拿走,或者我把那些东西都给你们。” 许浑抿住嘴,这回玩儿大了。 摊子是人家活命的东西,吸怨灯的破裂的确不是他的本意。 许浑想用灵力修补商贩的吸怨灯,容栖栖先他一步,“我碰到的,我负责。”然后让许浑放开她。 容栖栖把许浑推她的那一下还给他,她左掌微微用力,许浑被她这么一推,差一点就跟商贩嘴对嘴了。 “以后手不要那么脏。” 许浑忙不迭点头,“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把玉镯递给容栖栖,像她示好。 容栖栖刚要去拿,一只手从桌布下伸出来,用力一扯,许浑整个人都被带进去了,镯子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容栖栖捡起地上的碎玉,在许浑头要进去的最后一刻,箍住了他的脖子。 许浑只感觉那只手拖着他的腿到处游走,容栖栖怕被甩掉,力度稍微有一点大了,勒得许浑都喘不过气了。 “轻点……轻点……” 容栖栖松了一点,可只要一放松下来,许浑的头差点从她手肘里溜出去,容栖栖又勒得更紧了一些。 许浑想踢掉那只手,可那只手像涂了强力胶一样,无论被许浑踢多少下,都不肯放开。容栖栖正要捻一个火咒,烧了那只手,没想到它又停了下来。 许浑和容栖栖不知道被拖了多远,这附近没有一个摊位,全是大雾。如果不凑近一点,都看不到对方的人影。 许浑摸了摸脚,那只手也不翼而飞了。他站起来,想要搀扶容栖栖起身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正在流血。 “你怎么流血了?刚刚伤到哪里了?”许浑撕下衣角,打算帮容栖栖包扎一下。 容栖栖的手是因为捏着那些碎玉,被割伤的,这点小伤,她完全可以自愈,“没事。”她用许浑的衣角,把沾染血迹的碎玉擦拭干净。 那些碎玉在这黑暗中尤为闪亮。 手镯没有打碎之前,那里面似乎有一个洞。许浑仔细端详了一番,眯着眼睛看那个洞里面,“我去,这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容栖栖也拣起一块碎玉,学着许浑的样子,看向洞里。 只见那洞里有千万个大大小小的洞窟,每一个窟里好似雕刻了一个人像,太过于小巧精细了,他们看不太清,不过也深感震撼。 许浑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他想看得更清楚一点,“雕玉的匠人我见过,他们大多都是在打磨雕琢玉的外观,头一次见到在玉里做文章的。” “也不知道这位大师怎么做到的。”许浑说,“你眼光不错,这真是个好东西,可惜了就这么碎了。” 容栖栖也有点惋惜,“不然我们再去找找?” “我觉得行。”许浑说完,才发现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 那只手呢?把他们无缘无故地拖到这里来,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玩他呢? 许浑放下碎玉,刚要提醒容栖栖,容栖栖往前猛扎一下,碎玉堪堪划过她的上眼皮,还勾出一道血丝。 “嘶——” 有东西在推她。 血丝没入那些洞窟里,一转眼,容栖栖就不见了。 许浑瞪大了双眼,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碎玉? 许浑拿着碎玉左看右看,模仿容栖栖,用碎玉锋利的裂口划伤了自己。洞窟里金光一闪,许浑也随之消失了,空留下一片白茫茫的尘雾。 许浑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在他两边,全是洞窟,洞窟里雕刻的玉佛栩栩如生,神态自然庄严,而且每一个玉佛的身形姿态都不尽相同。许浑走到最后一列洞窟那里,再往前,就是一整面用玉砖堆砌而成的墙体。 上面刻着几幅图像。 几个小孩子往悬崖下面看,那里有一只老虎,这是左侧的画面。右侧则画了那其中的一个小孩子跳下悬崖,落在老虎旁边,最后一幅画里就只有一堆白骨。 许浑还在琢磨这副画的内容,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许浑,许浑。” 许浑张望一番,抬脚向传来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又回到了洞窟那边,数万个佛像令他目不暇接,那声音又来了,“许浑……许浑……” 那道声音碰到数千个玉佛上,愈发沉闷厚重,如寺庙里敲钟的回响,震得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 第七十三章 逃出 声音越来越繁杂,时不时伴有几道摩擦声,引得许浑更加心烦意乱。 许浑捏紧口袋里怨魂元珠,努力不让自己受那些声音的干扰。 “许浑,静心咒,我教过你的。”容栖栖的声音从元珠里穿出来,许浑心里一喜。 静心咒他只学过一次,但他凭借超强学习能力,早已把咒语铭记于心。 静心是为清心。 许浑在默念咒语时,有一层类似玻璃的罩子围住了他,把那些魔音隔绝在外。许浑念完一遍,耳清目明不少。 许浑:“你在哪里?” 容栖栖清润的嗓音传了过来:“我被困在玉佛里了。” 这么多玉佛,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你运转不了灵力吗?” “不行。” 容栖栖被锁在玉佛像里,她都拿捏不准,这到底是为她好还是在害她。 玉佛有佛光,容栖栖碍于身份,不能施展法术,但是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怨气,在一点一点被洗涤,变得更醇厚了,要不是许浑也跟着进来,她差一点就迷失在这里了。 许浑细细观察了每一尊玉佛,“你的身体僵硬吗?是不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 容栖栖试着扭动身体,还真的一动都不能动。 “我的手臂向上举,头低着,四肢和上身是僵直的。”容栖栖说,“你往香音神这方面想。” 许浑按照容栖栖说的特点,一个一个的找了过去,终于在最后一列的最上面找到了她。 “我看到你了。” 容栖栖果然被困在香音神里,那尊玉佛的脸与其他的神态有些许不同,眉眼间有容栖栖的神韵,清冷感压过了威严感。 “喂,这都让你找到了,我还真是小看她身边的跟班了。” 许浑闻言,连忙把后背朝着洞窟这边。 这声音他听过,就在边境的森林里。 那个隔空传音的神秘人。 他转头,看见一只苍白的手在那里指指点点。 手还能说话? 那只手像是看出了许浑心里的疑问,又发出了人声:“幻影而已,不必太在意。” “不过,你确实让我很惊喜。”那只手略带遗憾地说道,“如果你还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不会厚此薄彼,总是只让她一个人进局,也挺没意思的,你说呢?” 许浑从鼻子里使劲哼了一声,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屑,“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落魂阵输给我们几千年灵力,倒置空间又白白送给我们那么多怨气,你现在的怨气也只能控制住一只断手了吧。” 被许浑戳中心事,这次神秘人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容栖栖迷失在这里,把他灵力和怨气都吐出来。 没想到又是这小子横插一脚,险些坏他好事。 这次他绝不会让他们两个活着出去。 神秘人依然用谈笑风生的态度对待许浑,“小子,你听说过,摩诃萨埵舍身饲虎的故事吗?” 他也不等许浑的回答,自顾自的说起来,“在古印/度的一个小国里,那个国家的国王生了三个孩子,有一天那三个孩子在森林中游玩,看到悬崖下有两只老虎,一大一小,大的那只是小老虎的母亲,它们饿得奄奄一息。最小的那个孩子觉得它们很可怜,便决定去救它们。” 许浑听着这个故事,总觉得他在哪里看到过。 说的不就是那些壁画吗! “最小的那个故意甩掉他的两个哥哥后,又回到了悬崖边,他用木棍刺伤自己的喉咙,然后从崖上跳下去,他的血流到老虎那边,最后救了那两只老虎。” 许浑右眼皮跳了一下,“你不是在讲睡前故事吧?你在恐吓我,如果我要救她,我就会死。” 神秘人:“孺子可教也。你是孩子,她是奄奄一息的老虎,就看你的选择了。” 许浑:“你把我当傻子哄?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大可以问问你口袋里的那颗珠子,她会给你答案。” 许浑一边瞪着那只手,一边偷偷捏了捏怨魂元珠,在心里问道:“高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容栖栖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故事,许浑没听说过,但她小时候听容古提起过。 她被锁在香音神的佛像里,如果没有足够的血使佛像爆开,她就会一辈子困在这里面,直至灵魂消亡。 神秘人看不到许浑的表情,但他没听到许浑再说话了,心下便猜到容栖栖已经跟他说了。 “怎么样?选好了吗?” 许浑背对着他,在转身的那一刻,不经意间看了神秘人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屑和蔑视。 “看好了,小爷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许浑脚点洞窟间的缝隙,三步并作两步,爬到困住容栖栖的佛像前。 拿出银锁,“有我在。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容栖栖愣住了。 许浑把银锁戴在佛像的脖子上,“咔嚓”一声,佛像从脖子那里开始出现裂纹。 许浑跳下来,双臂展开。 随着最后一块玉碎裂,许浑的怀里掉进了一个人。 不,应该是仙女。 容栖栖的臂弯处挽着一条青绿色的飘带,身穿一袭红色汉服,衣襟处镶着青边。 “砰”落入许浑怀里,衣袍丝带铺在许浑胸前,那些丝带从他脸上拂过,还带有一丝莲花的清香。 许浑稳稳当当地接住容栖栖,红袍和他玄色的直袍互相映衬,越发显得他桀骜俊美,他剑眉飞扬,嘴角带笑,“不是说了吗?有我在。” 容栖栖见过很多男人,其中不乏外表十分突出的人,但在容栖栖眼里,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鲜少有令她惊艳的长相。 可就在此刻,她心里头冒出了一个想法:许浑挺帅的。 许浑也看到了容栖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看够了吗?小爷我是不是很帅?” 容栖栖白了他一眼,双手抵住许浑的胸膛,“放我下来。” 容栖栖因为困在佛像里时间长了,眼睛一直睁着,有点泛红,瞪许浑那一眼,倒像是女儿家的嗔视,略显娇态。许浑以为容栖栖害羞了,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容栖栖又用手抵了抵他,别看许浑瘦高的一个人,胸比铁还硬,容栖栖手脚还有点发麻,竟然没推动。 “小心——” ------------ 第七十四章 回去 从许浑脑后飞过来一只手,五指呈虎爪状,直取许浑脑袋。 许浑感觉耳边一阵疾风刮过,低头,抱住容栖栖往旁边一滚,许浑和她调转方向,他的背狠狠砸在了凹凸不平的洞窟上,手臂也卸了力,但依然没让容栖栖摔在地上。 容栖栖心有余悸,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许浑就要头身分离了。 神秘人也没料到许浑速度可以那么快,他来不及收回力度,卡在了洞窟里。当那只手碰到玉佛时,几乎是一触即燃,指尖燃气黑烟,一股焦肉味扑面而来,等到黑烟滚滚时,那只手全部被火光包围起来,短短几秒后,就只剩一捧白灰堆在洞窟里了。 许浑感觉肩膀那里一团瘀血,一动就疼,皱着眉说:“又被他逃了。” “你怎么想到用银锁来破坏玉佛的?” 一说到这个,许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跟你说,不是我吹,这方法还真只有内行人知道……”许浑还想吹嘘几句,被容栖栖打断:“说重点。” 那一连串的自夸就这么烂在许浑肚子了,“玉是养人的好宝贝,银戴在手上,也可以帮助人体排毒,但这两个好东西放在一起,就不行了。银玉天性相克,那银锁被我从小戴在身上,我估计它肯定没少帮我吸/毒。而那些制作玉佛的玉不说是用顶尖的材料吧,那用料必不会低级。” “当然了,我刚刚也是在赌,赌我那把银锁的毒强过玉佛。”许浑说,“你是没听到断手的话多嚣张,小爷偏不信那个邪,我们两个一个都不准死。” 容栖栖静静地看着许浑义愤填膺的模样,“如果你赌输了呢?” 许浑一改激动,格外认真地目视容栖栖的眼睛,“不会输。” 他的身体他了解,如果不是胎毒,他不会这么虚弱畏寒。银锁跟了他数十年,毒性极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甚至想,万一失败了,他就将全部的怨气渡给银锁。有了怨气加持,银锁的毒性会大大增加,届时,玉佛必定会破。 容栖栖透过许浑清澈的眼睛,看到了他那颗鲜红的心脏,“咚咚咚”,他的心脏在她耳边跳动,她能感受到他言语中郑重。 像是有意逃避,她捻起一点白灰,闻了闻,“是怨气。他用怨气控制断手,即使我们抓到那只手,也找不到他。” 许浑心想,这伤,小爷我记住了。 容栖栖见许浑一直在揉肩膀,心里不免一丝愧疚,“喂,你还能走吗?” 她很少关心别人,原本是好心,但听起来就像她在嫌弃许浑。 容栖栖咬唇,她语气是不是太冲了? 许浑:“扭到而已。我们走吧。” 许浑到不在意,他都习惯了。如果容栖栖软娇娇地关心他,他还会怀疑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容栖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关心他,她和许浑的关系,只是比陌生人更近一点。 她似乎过于关注许浑了。 没错,她不仅担心他,还对他格外宽容,这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容栖栖的心里乱糟糟的,她晃了晃头,呼吸略有不稳。 许浑在她身后,看着容栖栖的样子,也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不舒服?我就是被撞了一下,没事。” 许浑还特意甩了一下手臂,“是不是这里佛光太强,让你很难受?我们快走吧。” 容栖栖还在理清那一团乱麻的心思,胡乱点了几下头,道:“先出去。” 许浑心里的不安很强烈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得先把原因归咎到玉佛身上。 容栖栖被佛光压制,体内的怨气根本聚集不起来,容栖栖无奈,问道:“舍利子你还有吗?” 舍利子对许浑来说大有用处。 上次得手的舍利子,他一直好好保管,至今都没动过它们。 “有。” 许浑拿出一颗舍利子,容栖栖道:“这里佛光太强,我使不了法术,现在我把移魂法的心法教给你。” 舍利子是佛家的东西,不会受佛光压制。 容栖栖嘴唇开开合合,晦涩难懂的心法,被她一字不落地传授给许浑。 容栖栖对道法的钻研他是知道的,他还是免不了被她的功力征服。 许浑镇定心神,跟上容栖栖的速度。 容栖栖念完心法后,又阐释了一遍这道心法的奥义。许浑囫囵吞枣地听了一遍,便说道:“我试试。” 许浑记忆力和学习能力惊人,容栖栖仅说了一遍,他就能原原本本的重复下来,没有丝毫错误。 许浑念完后,有点后悔,他想着这时候逃命要紧,没有收敛一下自己的锋芒。 他在容栖栖面前立的人设,应该没有崩吧。 许浑心里像打鼓似的,等待容栖栖的反应。 容栖栖表面上并无任何波动,实际上她心里的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学习移魂法的时候,地藏菩萨只扔给一本她记载心法的典籍,那些奥义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所以她完全记下来这些,总共花了三天。 他之前是有意让自己不突出吗?才在她面前表现得比较平庸。 “念得很流畅,没有错误。”容栖栖说,“开始吧。” 许浑心想,这算运气好?好几次他都露出马脚,但容栖栖似乎不怎么追究。 她是不在意?还是真的没发现? 又或者她在等,等他自己说出来。 不管是哪一种,许浑都不好受,只能顺着容栖栖的反应随机应变了。 两人出来后,回到了鬼市。 许浑:“继续逛,还是打道回府?” 容栖栖全无游乐的兴致,“去你家。” 许浑戴着容栖栖走到一个火光明亮的空地,那里有数十个篝火堆,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圈,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许浑指着火圈道:“我们从这里回去。” “跳进来之后,这些火会把我们烧起来。不会痛,一下子就好了。” 《百鬼集》记载过:鬼市者,集会也。阴/水入,阳火出。 大概意思是,鬼市相当于人间的买卖的集市,从至阴的水里进入鬼市,要想从鬼市出来,就必须从至阳的火里烧去体内阴气。 ------------ 第七十五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 许浑先入火圈,容栖栖紧随其后。 两人脚一落地,火舌就开始舔舐他们的衣角,“轰”的一下,把两人团团围住。容栖栖不觉得有灼烧感,反而感觉身体被泡在了温泉里,舒爽温暖。 等两人身体的温度慢慢下降后,他们站在的不是鬼市,而是地混山山顶,山脚下河流依然波涛汹涌,鬼叫似的拍击声令人阵阵发寒。 许浑的狐裘大衣落在了鬼市里,他受不住山顶的阴冷,双臂交叉在胸前,“冻死我了,我妈估计在家做饭等我们,你要不和我一起回去吃顿饭?” 熟捻的语气让容栖栖不太舒服,她和许浑之间不应该这样的。 容栖栖酝酿一会儿,还是摇头拒绝了许浑的提议。 她的心思一团乱麻,还没考虑好用什么方式与许浑相处。在她有思路之前,她决定暂时不与许浑来往了。 许浑僵硬了一下,“随你,我走了。” 转身的时候还自言自语:“这山顶这么怎么冷。” 还没等许浑走远,树林里钻出一个人影,许浑看见来人,微微惊讶,“赤芝,你来这里找我?” 赤芝急匆匆地往许浑这边跑,拱手道:“少家主,终于找到你了。” 许浑听赤芝语气不对,沉声询问道:“交代给你的任务,办得怎么样了?” 赤芝从胸前拿出一根竹签,“您上次吩咐的事,我都办好了,但是许非的人发现我在船上。我跟那个人交过手,他为了逃命,偷偷给了我一个世界代码,就是您手上拿的竹签。” 这个竹签像是在竹简里脱落的一片,年代久远,还泛着墨香。 许浑摩搓着竹签上的数字,道:“许非没找你麻烦?” “前段时间,他一直与王市广那伙人纠缠,可王市广和楚权中了许非的计,现在跟许非抱团。许非拿他们做枪,我估计,他们这第一枪对准的就是您。”赤芝说,“许非让王市广和楚权帮他笼络许家人,准备联合那些人对族长施压,把您从少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 许浑眼含凶狠,嘲弄道:“一群小鱼小虾而已,既然要和我玩游戏,那就千万别中途退出。” 许浑对赤芝耳语几句后,看着容栖栖依旧站在原地,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一瞬。 他收起满身的刺,朝她走过去,把竹签交给她,“这个,就当作回赠的礼物。” “我没送过你东西,不需要你回赠。” 许浑抓起容栖栖的手腕,把竹签硬塞在她掌心,“你教过我那么多心法,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吃了就跑的白眼狼,这个礼物你受得起。” 许浑不等容栖栖拒绝,带着赤芝跑下山,留容栖栖一人在山顶凌乱。 他就是想给容栖栖留下点什么,不然真怕这个没良心的把他忘了。 等他处理好许非,再去找她好了。 容栖栖也没执意拒绝,心道送上门的世界代码,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许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些心法是她冒着被惩罚的风险,私下教给他的。 这个礼物她收下了。 满身血污的宫女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奔逃,在她身后跟着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盔甲上满是鲜血。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其中有一个指着宫女,舔着唇,道:“哥几个,你们谁先来?那身段,啧啧啧。” 旁边的士兵一脸猥琐,几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看着前面跌倒的宫女,又哄堂大笑。他们的笑声与轰隆隆的马蹄声夹杂在一起,以不可抵挡的阵势侵入了这座城池。 随着最后一名抵抗的士兵跪倒在地上,马背上为首的人向上天怒吼,举起宝剑,他身后的上千人同时发出排山倒海似的喊声,无数的刀剑应声而起。 这是一个旧王朝的颠覆,同时预示着新王朝的建立。 容栖栖穿梭在各个宫殿里,终于在一个偏殿找到了她要的尸体。 那名女尸身穿华服,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肩头的忍冬纹被鲜血浸染,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 头上的坠马髻也不再规整妥帖,耷拉的发丝扒在女子脸上,紧闭的双眼表明她再也不能为自己梳妆打扮了。 容栖栖手指按压在她额间的花钿上,轻轻一抽,一个完整的魂体就被带了出来。 女子懵了一瞬,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看着身穿龙纹旗袍的容栖栖,更觉奇怪。 “放肆,你是哪个宫里的人,竟敢在宫里身穿这等奇装异服,还不去换了。”女子捂住眼睛,不敢多看容栖栖。 容栖栖略过这些小细节,解释道:“本座乃是新朝国师,受人所托,特来完成你的心愿。” 女子呵斥道:“毫无规矩,本宫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锦和公主,从未听过什么新朝。” 容栖栖见锦和公主还搞不清状况,好心提醒她:“公主,就在今日,霖朝已经亡了,连你也死于反贼刀下。” “如今是雯朝。” 锦和公主踉跄了几下,忽然余光中看到地上的尸体,那不正是她自己吗! “本宫……本宫竟都想不起来了?本宫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本宫?”锦和公主紧扯容栖栖的袖子,“你说你是国师,是你把本宫唤醒的?” “公主无需害怕,本座略懂鬼神之道,为了将杀害公主的贼人绳之于法,这才唤醒公主。”容栖栖说,“不仅如此,本座还能帮公主完成一个愿望。” 锦和公主毕竟跟在皇帝身边长大,参加过大大小小的祭祀,对国师这类人十分信赖,逐渐接受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本宫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无妨,这件事交给我,我定会找到凶手。”又是一个想不起来的。 “本宫的愿望么?”锦和公主一辈子只有一个愿望,“只愿盛世长存,战士耕锄,天下百姓世世辈辈太平安康。” 容栖栖一怔,她没想到在封建礼教的社会中,会有这么一位心系百姓、重家国的皇家女子。 她不由得对锦和心生好感。 “本座定会助你达成心愿,绝不食言。” 殿外,钦天监诵朗时辰,新帝乘舆车从乾朗门出,至慈安门。新帝从东阶上,随从门左皆立于西阶。 归顺的王功大臣摩肩接踵,个个表情严肃沉重,站立在台阶下方。 萧靖舜俯视着他脚下的臣子,这天下终于是他的了。十年的蛰伏,五年鏖战,整整十五年,他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这一天来得太迟太迟了。 “啪——” “啪——” “啪——” 阶下三鸣鞭震天动地,层层文官武官分立在两边,这三声响彻云霄,它证明着此地已经不再是霖朝,而是属于他萧靖舜的时代——雯朝。 鸣赞官朗声道:“拜跪。” 萧靖舜率领群臣三跪九拜,各宫各殿的鸣赞官接续外传,午门外的各官随同行礼,呼啦呼啦地跪倒在地。 整座城池肃穆端重,随群臣跪拜而摇晃的朝珠叮铃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响声。 鸣赞官:“礼成。” ------------ 第七十七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2) 朝堂之上,萧靖舜位居最高位。头戴束发皇冠冕,身着金盘龙纹朝服,腰系玉带,脚踏皮靴。冕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瞳仁,令人不敢直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天上朝,这位新帝就给朝臣出了个大难题。 萧靖舜对前朝的治国之法深恶痛绝,官官相护,九大世家子弟垄断朝堂,寒门子弟根本毫无出头的机会。 因此他上位第一件事,便是打破这种死局。 “各位爱卿,可有能人为朕献计,消解朕心头郁结的?” 群臣都扣着头,无一启奏。 萧靖舜登基前镇守滇州,那里士兵善骑射,骁勇善战,民风彪悍,说话也直爽。登基之后,他接触到的文官武官,说话弯弯绕绕,一句话能有数十个心眼子。 眼见着那些朝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生怕说错话触了他的霉头,干脆一言不发,装傻充愣到底。 萧靖舜在龙座上,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怒从心生,呵斥道:“今日若无人启奏,那朕便把你们全都杀了。” 早在萧靖舜起兵造反时,他们便听说了这人手段之残忍。所过城池,只要看到金银财宝,就全部搜刮,敢于反抗的百姓,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朝臣闻言,“扑通”一下,齐齐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 萧靖舜心里暗骂,一群老东西,不过是鼠辈尔尔。 “国师,你可有良策?” 朝堂之上,仅一人不跪,她眼里也丝毫不见惧怕。 有几位不怕死的官员,偷偷斜着眼看了看那位新朝国师。历朝历代,仅此一位女国师,听说她跟着萧靖舜南征北战,新帝能顺利登基,就是有她在背后出谋划策。 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只见班部丛中闪出一位紫冠朱色官服的天官,容栖栖手捧文册一卷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新朝始立,应广纳百川,四方辐辏。前朝虽开设科举,但所纳贤才均是男子,女子则屈居闺阁之中。” “陛下此时根基不稳,若开设女科,必得天下之民心。” 容栖栖高声道:“微臣斗胆请求皇恩,开设女科,准允女子入朝为官,替陛下分忧解难。” 容栖栖语音刚落,有人就提出异议,“陛下,不可。古来今往,从未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妇人浅薄,何能担当大任。” “古人云: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若女子为官,有违古训,请陛下三思。” 容栖栖冷哼一声,“吴大人,想不到你竟如此迂腐。听闻令爱,也就是如今的淑妃娘娘,出嫁前乃王城第一才女,吴大人因有淑妃娘娘而面上生光,现在到说妇人浅薄无知,您是在骂自己不该请教书先生,为娘娘传道授业吗?” “再者,本座既为女子,有幸相伴陛下左右,助陛下完成大业。如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摒弃女子不如男的歪理,哪有本座的今日。” 容栖栖瞥了一眼吴霜林,不紧不慢地说道:“吴大人,您是对本座不满,抑或是说,你对天子有异心呢?” 吴霜林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跪倒在地,头扣得咚咚作响,哭丧着道:“陛下,微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察。” 萧靖舜被吴霜林弄得烦了,吼道:“行了。” 又看着不卑不亢地容栖栖,道:“国师所言有理,依朕所见,开设女科乃顺应民心,准了。此事由国师全权办理,望国师借女科之事,为本国笼络各界人才,稳固江山。” “微臣领命,定不负陛下所托。” “阿姊,阿姊,当今圣上开设女科,准许女子入朝为官,阿姊等的机会来了!” 余桃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落,她无心理会地上的一片狼藉,死死掐住四弟的手臂,“真的么?四弟,这消息从何而来。” 余元痛呼出声,但心里的激动令他忽略这点痛感,道:“东街菜市场张黄榜,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今年院试准许女子科考。” 余桃两条腿甩得像风火轮,撒腿便向东街菜市场飞奔而去。余元揉着两条青紫的手臂,心里止不住的为阿姊高兴。 余桃到那里去的时候,东街菜市场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各户人家的女儿小姐都挤在这里,惊呼声议论声络绎不绝,“娘,我也能参加科考啦。” “母亲,您瞧好了,女儿我定为您争个好名次来。” “真是圣上开恩,没想到到我这个年纪还能科考,多谢陛下。” 余桃的心敲得比鼓点还响,她激动得手脚发冷,虚汗直流。 父亲,母亲,女儿终于等到了! 愿得父亲母亲庇佑,有朝一日,女儿必能封官加爵,光复余氏。 日月往来迅速,转眼间便过了六年。 这一天,烟青色的天空刚刚破晓,路上的石砖都还是潮湿的,更夫在天亮前最后打一次更,忽听得街角的一幢破茅屋那里,大门被打得砰砰三响,报说余家长女中了状元。 一少年迷蒙着眼,不信这等喜讯,“哎呀,好哥哥,可别闹了,我和阿姊苦等一夜,正要睡下,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 报喜的那人一手挡住门板,“小少爷,谁有这闲心来哄骗你,快把你阿姊喊起来,她中状元啦!历朝历代第一位女状元,恭喜恭喜。” 余元的瞌睡虫立刻跑得没影了,着急忙慌地把余桃拉起来,“阿姊!报喜的说你中状元了!快醒醒。” 余桃随便扯了件外衣拢在身上,绳子也没来得及系好,就冲到门口,仔细看来报条,满心欢喜。 余元打点报喜的后,发现余桃呆愣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落下几点眼泪。 余元也想起自家阿姊黄卷青灯,累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突然乐极生悲,眼里含着泪,劝解余桃说:“阿姊,四弟愚笨,比不得阿姊从小聪慧过人,连累你为余氏苦学参考,血海深仇全压在你一人肩头。幸好咱们熬过来了,只等你入金马,登玉堂,光复余氏指日可待。” 余桃收好报条,吞了眼泪,道:“昔日那狗皇帝攻入王城,杀害余氏整整一百三十二口人,仅余我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这仇不报,誓不为余家人。” 余桃牵着余元的手,“等阿姊入朝为官,打点上下。你在外继续联系余家旧部,必要那狗贼萧靖舜偿命!” ------------ 第七十八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3) 御书房内。 萧靖舜一面批阅奏折,一面问容栖栖道:“国师,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安置这新科状元?” 萧靖舜对待容栖栖十分敬重。 他素来对天文地理,占星八卦的能人异士佩服至极,在他看来,一国之国运,与风水龙气是分不开的。 就在他攻破王城的前一天晚上,他从梦中惊醒,发现有一人站在军帐里。 帐里没点灯,模模糊糊只看了个大概,不知怎的,他居然也不害怕,大着胆子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答道:“本座乃是天降星君,今夜此处汇聚龙气,本座特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萧靖舜并未全信,掀开被褥,从榻上跳下来之时,还不忘拿着枕下的匕首,“从何证明你乃天降星君?” 容栖栖捻了个口诀,霎时间,两人移形换影。 萧靖舜看着眼见此情此景,手中的匕首变成了玉玺,他原来的里衣换成了一身明艳的龙袍。他也不在军帐里,而是坐在龙椅上。 萧靖舜呆愣了半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这......” 容栖栖立在他身旁,声音虽低哑,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明日一战,我定会助王爷你完成大业。” 萧靖舜不过是个镇守边疆的异姓王爷,这次起兵造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王城易守难攻,更何况现在寒冬难忍,粮草和被褥都被困在半路上,这一战打得他也是心慌慌。 他辗转反侧了道半夜才勉强入睡,乍一下冒出来一个什么天降星君,他心里比杂草还乱,像个呆头鹅问道:“为何是本王?” 容栖栖:“王爷可曾听过一国气运在于龙气之强弱?本座夜观天象,王城那位龙气衰微,反而王爷的帐篷龙气汇聚,您的命宫主星正是紫薇星。” 萧靖舜被容栖栖哄得喜笑颜开,所有起义的人无一不喜欢听这些话,他也不例外。 尤其是他亲眼见到容栖栖把他带到泰清宫正殿,皇宫守卫森严,泰清宫是上朝议事之所。如果容栖栖是个普通人,根本不能把他带进来,更别说穿龙袍、坐龙椅了。 更令萧靖舜惊奇的是,这些都是一瞬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容栖栖绝不简单,若她为他所用,他必不会亏待她,如若不然,那他只能杀之,以绝后患。 萧靖舜想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狠厉,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容栖栖看在眼里。 萧靖舜收起杀心,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星君,当朝皇帝昏庸无能,本王起义是为开创一个政治清明的新朝,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待到本王完成大业的那一天,定许你良顷万亩,高官厚禄,” 容栖栖不免觉得好笑,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萧靖舜自诩为民生,说到底不过私欲作怪。 “本座无需任何金银财宝,只愿长伴王爷左右,为王爷占卜国运,趋利避害。” “星君的意思是?” “望王爷准许本座担任国师一职。” 萧靖舜正担心放虎归山,容栖栖的要求正对他心意,这人他根本就不准备放走,必须把她放在眼皮子地下,牢牢看住他才能放心。 “陛下,陛下?” 萧靖舜的心思被容栖栖唤回到现在,“国师方才说了什么?” 容栖栖垂眉道:“余桃是历代第一位女状元,本座认为,都御史最为合适她。” 都御史专纠劾百官,辨明冤情。凡官吏的升职、罢免,都御史会同吏部一起考察,重大刑事案件则汇通刑部共同办理。虽然官级仅为正七品,但权限广,且直属皇帝一人。 萧靖舜倒有些犹豫,审理案件,监察百官,这些事交给一个女子去做,他有些不放心。 容栖栖明白萧靖舜的顾忌,“陛下,本座此番进谏原因有三。其一,都御史官小但事务繁杂,正好可以用它一试余桃的能力。其二,朝中大臣对女科本就颇有微词,若余桃办事出色,也可令臣子信服。” “其三,陛下登基不过五年,人心未稳,前朝势力是否渗入当朝官员之中,陛下不得而知。余桃一介平民,与世家大族皆无深交,让她来做陛下手中的刀,再合适不过。” 容栖栖字字句句戳中萧靖舜的心思,萧靖舜心里的那点担忧,被她这么一剖析,全都烟消云散了。 萧靖舜不得不再次感叹,将天降星君留在身边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幸得国师辅佐朕,那就依国师所见。”萧靖舜说,“德亮,拿纸笔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余桃,颖悟绝伦,雍和纯粹,柳絮才高。着即册封为都御史,钦此。” 余桃双手举高,“多谢皇上。” 德亮瞧着新科状元,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恭喜余大人,贺喜余大人,大人是个有福气的,遇上圣恩浩荡,特开女科。大人从此可入朝与男子为伍,平步青云了。” 余桃只是微微屈身,朝德亮行了礼,神色淡淡,并不谄媚巴结,“有劳公公。” 余元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德亮脸色不对,连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两,打点德亮,“德亮公公,我家也是小门小户,比不得那些世家子弟,阿姊不过是一时太激动了,她嘴巴笨。小小心意,望公公笑纳。” 德亮能在萧靖舜身边待这么多年,心里虽有不满,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他心道,女子究竟是女子,没上朝就敢摆脸色给宫里的人看,他等着看,这种人能在都御史的位置上待多久。 余元陪着笑,送走了德亮。转身一看,那明黄色的圣旨散开在椅子上,急得他连忙收好,“阿姊,你马上便入朝为官,朝堂不比家里,那些官员各个比猴还精。” 余元心思烦扰,“狗皇帝让你担任都御史一职,只怕是在试炼你,稍有不慎,咱们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阿姊,听小弟一句劝,走马上任之后,身段放低一些,也学得些圆通,不然很容易得罪人。” 余桃搭在桌上的手捏成拳,“四弟,这件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 第七十九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4) “我是第一个女状元,全王城的的眼睛都盯着我。反对开设女科的官员更是挑着我的错,狗皇帝这才给我这个苦差。若我办事不力,被其他官员上书弹劾,那么开设女科的事很可能到此为止,如此一来,狗皇帝又能把自己择出来,而我呢,则是所有女子的眼中刺。” “若我能力出色,狗皇帝面上增光,他又可得民心。不论我处事如何,狗皇帝都能从中获利。” 桌上那明晃晃的黄色,刺得她眼睛生疼,尽管她做好应对准备,但她还是会害怕。 她怕自己辜负余家一百三十二口冤魂,怕她死了无颜拜见惨死的父亲母亲。 余元被余桃说得心中一紧,“那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走?不然我们也结识几位官员,用来丰满羽翼。万一有人弹劾阿姊,还可求人帮忙。” 余桃眼底一片冰凉,“不可,我身为都御史,若结党营私,被人状告朝廷,这就不是小罪了。” 萧靖舜心里清楚,余桃位置尴尬,既无人与她伸手,她也不能主动结交。 他必须保证,这把刀只属于皇帝一个人。 余元急得满头是汗,原以为阿姊考上状元,先从知县做起,再一步一步往上爬,中途笼络有异心的官员,而他通过买卖寻找父亲旧部,他们在诛杀狗皇帝之后,便能全身而退。 却不曾料到,狗皇帝直接把阿姊放在都御史的位置上,这路还怎么走啊? 余桃宽慰四弟道:“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日,退朝后。 余桃一人走在人潮的最后面,还是逃不过其他官员频频打量。 “女子为官,本官倒是有生第一次见。” “谁说不是呢?” “女人家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朝堂上掺和什么。” “哎哟,吴大人,你可小声点,人还在后面走着呢,她现在是皇上亲封的都御史,您这话落在她耳朵里,惹她不高兴了,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您了。” “本官还怕她这个小丫头骗子,我跟你说,我在......” 那群人与余桃渐行渐远,她听不清后面的话。 余桃对这些不中听的话,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在婉拒了几位大臣的邀约后,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慢慢踱步而行。 忽闻身后有人喊她,“余大人,余大人,请留步。” 余桃闻言停下,跑过来的正是德亮,她微微颔首,道:“德亮公公。” 德亮:“余大人,您可算听到了,刚才喊您好几声都没答应。” 余桃一路思索手中的案件,还真没听见德亮在喊她。 “公公有何事?” 德亮整理跑乱的衣襟,“皇上请你过去一趟,跟着洒家走吧。” 狗皇帝找她做什么? 一想到仇人近在咫尺,余桃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朝服,光滑垂顺的朝服顿时被扭成一团。 余桃就这么跟着德亮,在宫中七拐八拐,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德亮在门外道:“皇上,余大人到了。” “进来。” 余桃松开发皱的衣料,行跪拜礼,“参见皇上。” “无须多礼,起来吧。” 余桃抬眼一看,那张脸她永生难忘。 萧靖舜攻城那日,几十个士兵包围余府,母亲她和四弟藏在装过粪水的桶里,她紧紧捂住四弟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响,透过缝隙,她看到父亲母亲、阿姊、兄长全死在那些士卒刀下。萧靖舜骑着一匹白马,面目表情地看着这人间炼狱。在他眼里,死在地上的这些人连蝼蚁都不如。 余府上下被这些反贼洗劫一空,空留下一个臭气熏天的粪桶。 余桃牙龈紧咬,她真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在这狗贼身上刮上数百刀,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萧靖舜觉得这新科状元好生奇怪,问道:“爱卿,你看着好生眼熟,朕之前见过你吗?” 余桃瞳孔一缩,他难道认出她了? 不,不可能。 他们分明从未见过面,也许他在试探她,她要稳住。 余桃清了清喉咙,“启禀陛下,今日是臣第一次拜见陛下。” 萧靖舜也没多问,想起他旁边还站着个人,介绍道:“余爱卿,这位是国师,爱卿多半在朝堂上见过她。” 余桃这才发觉,在萧靖舜的左侧还有一人,她低头,拱手道:“参见国师。” “不必多礼。” 这声音,好似女声。 余桃顺着脚往上看。 只见此人脚穿烟粉皮靴,下身着大红百蝶马面裙,上身穿赤色金色绣龙短袄,长得唇红齿白,西施难赛。 国师少有露面,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余桃还不知国师是女子。 容栖栖看到了余桃眼里的困惑和震惊,她不让萧靖舜大肆宣扬她的身份,除朝中官员外,鲜有人知晓,雯朝的国师是她。 萧靖舜:“说起来,爱卿还真当要感谢国师,开设女科是国师谏言的,如若没有国师力排众议,开设女科只怕难上加难。” 原来是她的主意。 余桃压下心中不解,“多谢国师谏言,让天下女子得以走出闺中,有扭转人生的机会。” 这声道谢,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国师开设女科,她根本毫无机会接近萧靖舜。 还有一条路,便是入宫为妃。一想到她要委身在仇人身下,对这那张脸摇尾乞怜,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 容栖栖:“陛下,余大人您也见过了,先议正事。” 萧靖舜被容栖栖这么一提醒,才记起来他召见余桃的原因,“余爱卿,前朝余孽依旧在王城作乱,这番喊你前来,就是想让你着手办理此案。” 余桃心里一抽,尽量控制自己微微抖动的手,“微臣人单力薄,才疏学浅。余孽行踪难定,且混在百姓中,实在难以一网打尽,还请陛下三思。” 萧靖舜脸色顿时冷下来,“余桃,朕说你做得,你就做得。” 萧靖舜最厌恶推脱难事的人,懒得跟余桃掰扯其他。 御书房内的气氛也降至冰点,容栖栖倒不受影响,“陛下,余大人没有办过案,心生退缩之意,十分正常。本座想传授余大人经验,还望余大人不要嫌弃。” 萧靖舜跟烦闷了,他不愿容栖栖离开他,但她说得没错,余桃年纪尚浅,有国师在一旁指点,会上手更快。 可这样一来,刑狱之事繁多复杂,容栖栖势必要住在宫外,万一她跑了怎生是好? ------------ 第八十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5) 容栖栖叹气道:“陛下您忘了,本座每日还需上朝。” 天知道,容栖栖根本就没有想离开的打算。 锦和公主的心愿她还没完成,她能走去哪儿? 萧靖舜一碰上容栖栖有关的事,脑袋就不太灵泛,容栖栖这番解释才令他放心不少。 “既然如此,国师便随余爱卿赴任吧。” 总算让萧靖舜松口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容栖栖还没出去游玩过。皇宫新鲜是新鲜,但待久了也就那样,宫里那群人整天斗来斗去,甚至有几次牵涉到她身上来了。 容栖栖心里烦得很,早就打算出宫散散心。 两人刚踏出御书房的门槛,就碰到了一个瘟神。容栖栖勉强扯了扯嘴角,也不行礼,就这么挺直了腰板,道:“淑妃娘娘安。” 余桃跟着行了礼,也道了声安。 她第一次见后宫嫔妃,忍不住悄悄看了几眼。 那人身穿紫绒牡丹圆领袍,脚踩一双羊皮小靴,一整个富贵逼人,奢华张扬。 淑妃眼瞧着容栖栖又从御书房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老早就看容栖栖不顺眼了,整天跟在皇上身边转悠,肯定不安好心,一心盘算着怎么爬上龙床,承蒙恩宠。 仗着是国师,从不行礼,美其名曰皇上特许她不用行礼。 狐媚子惯会勾引人,总有一天,她要撕破容栖栖这张面皮,让皇上好好瞧瞧,这狐狸精肚子里装的坏水。 淑妃阴阳怪气道:“哟,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国师大人,本宫眼里见不得污秽之物,刚才都没看见你。” 容栖栖不屑置辩,抬脚就走。 哪知淑妃不依不饶,“别走啊,国师大人,好久未见,不如移步华晨宫一聚?” “昨日您才在御书房见过我,还被陛下训斥了一番,不过一日您就忘了?”容栖栖掀了一下眼皮,“我只听说淑妃娘娘眼力不好,想来这谣言有误,您脑子也有病症,御书房治不了您,还是移步太医院吧。” 和许浑待久了,她毒舌的功力也长进不少。 “你——”淑妃抬起手,想给这浪蹄子一个教训。 “淑妃。”门内传来短短两字,正要出手的淑妃,顿时比睡懒觉的猫还要乖巧。 余桃愈发觉得这位国师是个神人,反贼对她信赖至此,甚至在狗皇帝面前自称本座,他也不制止。 容栖栖一身傲骨,从不向凡人低头跪拜。 再说了,他们也受不起。 容栖栖在前头走着,余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狗贼让她揪出前朝余孽,她都还没想好万全之策,现在国师又插一脚,她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联系那些人,还不被狗皇帝发现。 不然,把国师灭口?不行不行,且不论萧靖舜对国师的重视程度,就单表她开设女科这一条,她不仅是余桃的恩人,更是全天下所有女子的恩人。 凭这一点余桃还真下不去手。 “余大人,你对宫外的街道店铺了解多少?”容栖栖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余桃收敛心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国师什么意思?在试探我对王城熟不熟悉吗?不管如何,小心说话为上。 余桃作揖道:“启禀国师,在女科未开设以前,女子大多待字闺中,鲜少有机会在外面游乐,下官也不例外。” 余桃又回味了一遍自己的话,很好,毫无差错。 “既然如此,大人可否陪本座走一遭?听闻聚安楼的菜食,在全王城首屈一指,本座难得出宫一趟,不去品尝一番,实在可惜。” 余桃实在搞不清国师的心思,她出宫就是为了吃饭? 不对,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聚安楼的老板是四弟,这里是他们为以后联系旧部所设的据点,只因时机未到,四弟从未在人前露过面,除了她和几个亲近的人,其他人都不知晓聚安楼老板真容。 国师特地在她面前提起聚安楼,难不成发现了余元和她的关系?! 国师不愧是国师,余桃这才明白狗皇帝为何这么敬重她了。 人在宫里,耳观八方。国师在外面安插了多少探子,余桃不得而知。 她必须更加谨慎才好。 余桃那些想法,容栖栖浑然不知。她想着,好不容易拜托萧靖舜那个粘人精,一定要在外面爽够了再回来。 每日下朝都听到有人再她耳边叨叨,聚安楼昨日出了什么花珍珠,今日又上了个油煎鸡。 听得她抓心挠肝的,稍微靠近那些大臣一点,他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哄而散。 她长得有那么恐怖么?不带她玩,她就一个人玩儿。 容栖栖王城之旅的第一站便是聚安楼,胡椒醋鲜虾、椒末羊肉、两熟煎鲜鱼...... 她来啦! 聚安楼里人挤人,店小二到处招呼,他也是个机灵的,一见容栖栖和余桃穿得不俗,把手里的活一放,舔着笑脸道:“二位客官,楼下吃还是楼上坐?” 容栖栖不喜人太多的地方,“楼上包间还有么?” “有有有。”小二朝楼上大喊,“兰草阁两位——” “二位客官这边请。” 刚巧有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少年下楼,楼梯本就不大,那位少爷身旁的书童一下没站住,崴了脚,往容栖栖这边跌过来。 容栖栖原本站在小二前面,刚踏上台阶的脚拐了个弯,挪到小二的后面,结果书童一下倒在了小二的怀里,手肘还磕在了扶手上,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书童的脸蹭的一下爆红,也顾不得胳膊肘的那点痛了,随手拉了一个人的衣袖,想直起身来,没曾想,听到“嘶拉”一声,扯破了少爷的衣袖,他的身体整个往后仰,又倒在了小二怀里,这一次他把脸默默埋了进去。 书童好死不死,不仅扯破了外袍的衣袖,连带着把少爷里衣的袖子也扯破了,所以此时那位少年,像极了草原上的摔跤大汉,一只光溜溜的臂膀就这么耷拉在外面。 少爷额上青筋爆起,两团高原红在他脸上拔地而起,咬牙切齿地说道:“滚回去。” 书童连滚带爬地冲出聚安楼,少爷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随后便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余桃之前说自己很少出门是真话,此刻眼见着一个露胳膊的年轻男子,余桃羞红了脸,但又忍耐不住好奇心,瞟了几眼。 这一看,还真让她看出不对劲了。 那男子手上的金镯子,跟淑妃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十分相似! ------------ 第八十一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6) 余桃不清楚容栖栖今早有没有注意到,淑妃扬起手准备甩国师一耳光时,宽大的衣袖滑到了胳膊弯,露出了一个八宝双蛇衔珠手镯。 而那位少爷的手镯则是双蟒戏珠的样式。 这俩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淑妃与国师不和,余桃是知道的。 如果她手里捏住了淑妃的把柄,是不是能利用淑妃对付国师呢? 只要给国师找点小麻烦,她也就不能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这样余桃便可单独处理狗皇帝交代给她的事了。 余桃反复咀嚼着这场风波,一路琢磨着如何查明那名男子的身份。 因想得太过入神了,连容栖栖喊她都没听到。 “啊?什么?” 容栖栖重复了一次,“余大人有什么想吃的吗?本......我已经点好了。” 余桃心思不在容栖栖身上,胡乱又加了几个菜,便干坐在容栖栖对面。 容栖栖也不是个善谈的主,因此两人一时无话,尴尬得紧。 许浑如果在场,这餐饭会热闹不少。 嗯?可她明明不喜热闹...... 当然了,主要是余桃个人尴尬,她跟许浑待久了,别的没沾染上,单单这脸皮变厚了可不只一层。 怎么总是想起许浑。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余桃那起茶杯喝水,却发现是空的,干笑几声,又去加水,装作话家常一样,问道:“国师与陛下关系似乎很好?” 天呐,她在问些什么呀! 若是容栖栖回宫之后给狗皇帝告状,认为她私下议论皇上,降罪于她该如何是好? 容栖栖抿了口茶,道:“我和余大人你都是天子的臣民,陛下对待你我一视同仁,只不过我相比其他人,略早与陛下相识罢了。” 呵呵,信你个鬼。 狗皇帝巴不得粘在你身上,这还一视同仁?! 余桃喝口水,压下一肚子的吐槽。她还想从容栖栖身上挖点什么,人家全然不理,专打太极来忽悠她。 国师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测。 容栖栖总不能说萧靖舜这么信任她,是因为她凭空给他捏造了一段记忆吧。 没错,容栖栖是在他登基那天,才见到萧靖舜第一面。 至于萧靖舜自认为的第一面,是她的幻术所致,再加上她每天穿龙纹衣服,在萧靖舜面前转悠,时不时给他催眠一下,所以萧靖舜格外信任她。 “菜上齐了,二位慢用。” 容栖栖闻着那丝丝香味,手里的筷子蠢蠢欲动。 刚一块鱼肉下肚,余桃出声道:“国师,捉拿前朝余孽这事......” 容栖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筷子不停,“余大人,食不言寝不语。” 余大人你是多爱工作,休息时间用来享受美食不好吗?! 余桃不敢再发言,她在国师面前失礼了。 饭后,两人回到了都察院,余桃作揖道:“国师,卑职还有公务在身,您——” 容栖栖悄悄摸了一下圆滚滚的肚皮,“余大人你先去忙,本座自有去处。” 余桃对着司务吩咐了几句,便去自己的办公处。 “余大人,上次您吩咐下官查的兵部尚书钱大人有了些眉目,钱大人近来与滇洲那边来往密切。滇洲那边似乎最近不太平。” “滇洲?” 汤道柯呈上一封密信,“这里是钱大人与滇洲都指挥使的交往的信件,探子今日截下来的。” 余桃打开密信,一堆她看不懂的文字,“这里面写的什么?” “不知,多半是滇洲的密文,听闻滇洲那边有很多能人巧匠,专为别人设计密文,除了互送信件的双方清楚密文内容,其他人很难破译。” 余桃将信还给汤道柯,冷声道:“派探子去滇洲查。” 都指挥使执掌军政,钱方义跟这种人私下往来,存的什么心思,她很想知道。 如果钱方义跟她想法一致,那么这个人,她势必要笼络到自己的阵营。 狗皇帝的敌人就是她余桃的朋友。 余桃这边还在处理繁多的案件,身为国师的容栖栖一身轻松,把余桃派来监视她的人甩掉后,独自在街上大逛特逛。 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挽着采购的袋子。 锦和公主的愿望太过宽泛,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其实容栖栖与锦和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锦和的想法是,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全国大一统之时便是盛世。 这五年来,容栖栖鞭策萧靖舜在民生方面,确实做到了前三者,唯独“大一统”迟迟无法成功。萧靖舜是起义上位的皇帝,外国部族认定他不是正统,经常在边疆挑衅,扰得边疆百姓不得安宁。 发动战争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过程,容栖栖不能强行制止,但光靠她一个人完成“大一统”是不可能的。 余桃便是她选中的人。她能在以男人为主体的科考中,杀出一条血路,说明她的确是可塑之才。 将她分配到都御史的位置上,是容栖栖给她的第一个考验,如果她能顺利抓捕前朝余孽,那么容栖栖就向萧靖舜请示,提拔余桃为内阁首辅。 有余桃这么一个聪明人守在皇帝身边,容栖栖即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们约定好的盛世也会延续下去。 希望余桃不要令她失望啊。 容栖栖噶嘣咔嘣咬了个糖葫芦,甜块和酸汁在她口里爆开,暂时冲散了她的烦忧。 容栖栖回宫前,又去了一趟都察院,见余桃依然在忙,她便留了个口信,大包小包地回宫了。 “皇上——皇上——” 萧靖舜在书房里不堪其扰,一脸烦躁,“德亮,淑妃又在鬼哭狼嚎些什么?” 德亮放下茶盏,“启禀皇上,奴才听说,淑妃娘娘的表侄好似得了一种怪病,特来求皇上开恩,准许御医去吴大人府上瞧瞧。” 淑妃闺名吴婉凝,是户部尚书吴霜林的嫡女。 “淑妃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表侄?” “奴才也是不久前听说的,淑妃娘娘的阿兄前些日子突然带回了一个孩子,传闻说那孩子是外室生的庶子,一直在外宅养着,才接回家没几年。” 萧靖舜从未听闻这事,“哦?淑妃与她表侄关系这么要好吗?” 萧靖舜因昨天淑妃冲撞了容栖栖,下了圣旨,一个月内不准她踏入御书房半步。 因此淑妃从上午跪倒下午,水都没喝一口,一心都是她的表侄。 就算淑妃与自家表侄关系好,可毕竟那也是外男,关系好与不好,犯不着从德亮嘴里说出来,“这......奴才也不清楚了。” 外面的喧闹声令萧靖舜头疼,转眼看着闭幕养神的容栖栖,轻声唤了几句,“国师?若你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 第八十二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7) 萧靖舜说出这句话的意思是,国师你要是不累的话,不如帮他把淑妃给解决了。 淑妃刚入宫时,娇俏可人,惹人怜爱,可把萧靖舜哄得团团转。可时间久了,萧靖舜是个皇帝,所有皇帝都有三宫六院,他不能总待在华晨宫里。 只要萧靖舜翻别人牌子,淑妃就开始不安分了,不是腿疼就是肚子疼,一来二去的,萧靖舜也心生厌烦,偏偏淑妃是个没脑子的花瓶,整天在御书房堵他,若不是看在她母族的份上,萧靖舜真想把她丢到冷宫里,图个清净。 所以他如今对淑妃能避则避。 萧靖舜被容栖栖养了五年,相当于半个崽,崽在想什么,当妈的还能不清楚吗? 容栖栖觉得自己太全能了,工作期间还顺便处理崽的感情问题。 容栖栖睁开眼,对萧靖舜微微颔首,“陛下,请淑妃娘娘进来吧。” 萧靖舜眼睛唰的一下就亮起来了,赶忙使眼色给德亮,德亮心里对容栖栖的佩服又上了一层,出去把淑妃喊了进来。 淑妃扑通一声,跪在萧靖舜面前,也顾不得在容栖栖面前维持仪态了,顶着一双哭花的脸,抽泣道:“求皇上开恩,救救臣妾侄儿。” 萧靖舜不想揽上这个烂摊子,不说话,嘴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就这么盯着容栖栖。 容栖栖心里暗骂了一句“不孝子”,起身道:“娘娘,您详细说说那位侄儿害了什么病。” 淑妃一面讲,一面哭,“前些日子,家里派人送消息到臣妾宫里。兴哥儿突发急症,请了全王城的大夫来,开了几副药都不见好转,昨日又传来消息,说兴哥儿脉气尽绝,臣妾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来求皇上,赐御医替家侄诊脉。” 容栖栖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想把人快点打发走,对萧靖舜说道:“陛下,淑妃娘娘对自家侄儿一片真情,还请陛下准了这件事。” 淑妃哭声顿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 德亮心想,国师真是大好人,淑妃娘娘平时处处针对国师,国师却不计前嫌地帮她,连淑妃娘娘自己都惊到了。 萧靖舜:“既然国师为你求情,朕便准允了。” 淑妃给萧靖舜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淑妃正要退下,萧靖舜忽然喊住她,“等等,朕看你甚是担心你侄儿,不如请国师与太医一起,万一太医诊治无果,还有国师在。” 萧靖舜一直对吴霜林心存忌惮,河东水灾,萧靖舜打算拨款抗灾,但吴霜林那老头用国库亏空的借口,救济的灾款迟迟不批。 吴霜林在朝内根基很深,众多大臣都出自他门下,萧靖舜平时决策任何大事,必受那群老头桎梏。 他此举便是为了让容栖栖深入吴府,最好能抓到吴霜林的错处,给他安个罪名,把他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弄下去。 容栖栖眼睛半阖着,教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真是她的好大儿,遇到事就把她往外推。 容栖栖带着一身冷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靖舜摸摸鼻头,也不在意容栖栖的无礼,心想这次委屈国师了,等她回来,一定加倍补偿她。 德亮也神色如常,今天都还算小场面。皇上惹国师生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经常看到国师在前面走,皇上在后面追。 淑妃脸色更难看了,手里的帕子绞成一团。 “国师,您先请。” 容栖栖懒得谦让,先蒋太医一步下马车。 看门的问:“二位是?” 蒋太医:“这位是国师,本官是宫里派来的太医,鄙人姓蒋。” 看门的听闻这二人的名号,连忙跪下,“参见国师。” “起来吧。” 看门的道:“劳请二位在此等候,奴才先去禀告大人。” 容栖栖打量了一下吴府,比得上桂殿兰宫,月上琼楼,好不气派。 “嗒嗒嗒” 容栖栖身后又停了一辆马车,那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惊讶道:“国师大人,您怎么也在这儿?” 来人正是余桃。 容栖栖对她示意,“皇命难违,余大人又为何至此?” 余桃向容栖栖行了礼,心道,皇命?狗皇帝也查到了吴霜林头上? 余桃此次来吴府,原因是她查到了钱方义不是单独跟滇洲有联系,吴霜林也牵涉进来了。 她本想试探吴霜林对前朝旧部了解多少,却没曾想遇到了容栖栖。 希望等会儿能找机会避开国师,让她和吴霜林单独谈谈。 “下官听闻吴大人的孙儿得了不治之症,特来看望。” 余桃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借口了。 容栖栖眼里带着促狭,一副“我看破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余大人何时与吴大人关系这么好了,连他孙儿生病了,你都要抛下公务来看望。” “本座记得,余大人向来不喜交际。你与吴大人往来密切的事,如若传到陛下耳朵里,余大人这都御史的位置可坐不长久了。” 容栖栖话里话外都在敲打余桃,让她保持本心,安守本分。 余桃忘了这一层,她身为都御史,职责是纠劾百官,她用探病做借口,不免有结党营私之嫌。 余桃急得发虚汗,正要解释,吴霜林出门来接。 “哎呀,什么风把国师大人吹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国师恕罪。”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余桃,心中疑惑更甚,今日是什么日子,接连来两尊大佛。 吴霜林见到容栖栖就害怕,世人皆认为是皇上雷厉风行,实际上都是这位国师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不是没跟容栖栖斗过,吃了好几次闷亏,如今在容栖栖面前比兔子还乖。 余桃是容栖栖提拔上来的人,皇上不知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把余桃安排在都御史的位置上,官小权力倒不小。 两人同时来吴府,是他手下的人露出了马脚? 吴霜林装了一脑袋谜团,面上依然是谈笑风生,“余大人,你怎么也屈尊来我这小庙了?” 容栖栖率先介绍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位是蒋太医,皇上宅心仁厚,听闻淑妃娘娘的侄儿得了不治之症,特意派遣太医为您的孙儿诊脉。” ------------ 第八十三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8) 圣上有这么好心?把吴霜林劈成两半,他都不信。但吴霜林嘴里还是连连道谢,“我吴家三生有幸,能得陛下垂怜。蒋太医,快快有请。” 一行人快走到门口,容栖栖有意无意地提起:“吴大人,您真是忙糊涂了,余大人还在门外站着呢。” 吴霜林一拍脑门,站在台阶上道:“余大人,本官先带蒋太医为孙儿诊脉,您在正厅稍稍等候。” 余桃这句“是”还未出口,吴霜林便转身领着容栖栖二人走了。 汤道柯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大人,吴霜林摆明了不给你面子。” 余桃眼神略带警告,汤道柯自知不该在外说这些,低下头不再开口。 她才刚上任,既无世家根基,又无政绩,有人不服是在正常不过的。她如果连这点脸色都受不了,不如早日辞官还乡算了。 余桃跟着看门的身后,进了正厅,端坐等候吴霜林。 被汤道柯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吴霜林,在吴洛的房里打了好多个喷嚏。 兴哥儿大名便叫做吴洛。 容栖栖离吴霜林远一些,用帕子捂住口鼻,“吴大人,可是感染了风寒?不如先去休息,这里有吴夫人守着。” 言下之意是,生病了就赶快去治,别传染给她。 吴霜林不愿在容栖栖面前露怯,拿过吴夫人的帕子,擦了擦鼻子,道:“无碍,兴哥儿要紧。” 蒋太医两条花白的眉毛扭转在一起,手都要把胡子撸秃了,吴夫人心里揪成一团,问道:“蒋太医,我家孙儿如何?” 蒋太医道:“小少爷是不是睡醒就发热口干,喝了水又腹泻不止?” “是是是,正是如此。” 蒋太医把吴洛的手放回被子里,叹了口气说道:“小少爷元气耗尽,此病无人能医治。” 吴夫人再三哀恳蒋太医,道:“蒋太医,吴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您在为他诊一次脉吧,求您了。” 蒋太医道:“吴夫人,下官实话实说吧,小少爷这病实为纵淫/色欲,是脱阳之症。他体内阳气全无,即便是扁鹊在世,也拉不回小少爷的魂儿。” 吴夫人闻言,差点抽气晕过去。他们家就吴山一个儿子,自从那件事之后,吴山再也不与吴府来往。前几年突然带回一个孩子,说是他们的孙儿,他们不肯接纳这来路不明的孩子,吴山便吐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吴霜林,他下体受了伤,再也不能生育。 无奈之下,吴霜林夫妇只能将吴洛放在身边抚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吴洛是家里唯一的香火,吴夫人倾注一切心血在他身上。 想不到就在前几天,他从聚全楼回来,便一病不起。 现如今却得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噩耗,吴夫人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而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快把夫人移到外室的软榻上。” 一伙人手忙脚乱地抬着吴夫人出去了,蒋太医也跟过去为吴夫人诊脉,单剩容栖栖一人在吴洛房里。 容栖栖是女子,进男子房间于理不合,奈何她是国师,容栖栖想去的地方,谁拦得住? 容栖栖等人都走光了,才靠近吴洛的床边。 隔着一层纱帐,容栖栖隐隐约约看到了吴洛的脸。 这不是在聚全楼里,袖子被扯断的小少爷吗? 只见吴洛眉宇间积郁着一团浓浓的黑气,随着容栖栖的靠近,那股黑气往旁边移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力量,有所畏惧。 容栖栖“呵”了一声,难怪为吴洛诊过脉的医者都说“无力回天”,他哪是得了不治之症,分明是被恶鬼缠身,吸干了阳气。 容栖栖不急着出手救他,在她看来,吴家这位小少爷可大有用处。 容栖栖替吴洛画了一张符,压在他枕头下,暂时保他一命。随即出门,准备找吴大人谈一笔大买卖。 在外室找了一圈,都不见吴霜林的人影,唤人来问:“吴大人去哪儿了?” 女婢答道:“刚才有人来找老爷,老爷对那人耳语了几句,便随着那人一起离开了。” 吴霜林在搞些什么鬼?疼爱的孙儿都快油尽灯枯了,相敬如宾的夫人也病倒在榻,这时候丢下一大家子,一个人走了。 容栖栖只好一路询问过去,最后一个见到吴霜林的女婢道:“老爷急冲冲地往正厅那边去了。” “如何去正厅?” “过了这个花园就到了。” 容栖栖在花园里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出去的路。这里说是花园,其实是一片桃花林。 大片大片的桃花把容栖栖团团围住,她又转到了之前做过记号的地方。 到了现在她还不明白的话,真的枉做收怨师了。 桃花阵并不难出,对于普通人或是怨气不多的法师,他们很容易被桃花迷了眼,导致眼盲症,再加上这浓郁的桃花香,会令阵法里的人昏昏欲睡,闻久了便一睡不醒,直至死在梦魇中。 对于容栖栖来说,她十岁时,就在阵法里玩得风生水起了。别人闻起来是致命的桃花香,在她看来,却是助她入眠的好东西。 小时候,她无意中发现,在睡梦中净化怨气的速度更快,所以她时常待在桃花阵里炼化怨气。 碰巧遇上一个,她当然不急着走了。 容栖栖随便选了一颗桃花树,盘腿坐在树下,进入了梦乡。 余桃派遣汤道柯,替她传话给吴霜林。 只是让汤道柯提到了钱方义三个字,吴霜林便按耐不住了,跑到正厅来跟她对峙。 吴霜林说正厅人多眼杂,要带她到书房谈论此事,没曾想吴霜林这个老狐狸告诉她:“过了这花园,就是书房了。夫人还晕倒在孙儿房里,我需去交代几句,余大人先行一步。” 余桃就这么被他骗到桃花阵里了,也不知在这里面待了多久,一层一层的桃花把她头顶遮盖住,仅透着一点点光源。 看多了这里的桃花,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她还觉得这里的桃花格外香,可是闻得越久,头就越晕。 余桃走着走着,不小心踩空了,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地上怎么如此柔软? “余大人,摸得还舒服吗?” ------------ 第八十四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9) 这一声彻底把余桃的瞌睡给吓走了。 她眼睛看不到,摸索着树干,想站起来。 “余大人,你摸哪里呢?” 余桃一只手撑在容栖栖脸上,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 容栖栖敢肯定,她现在的头发比茅草堆还乱。 余桃立刻停住,不敢乱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国师大人,是你吗?” 容栖栖躲开那双“咸猪手”,理了一下头发,发现怎么都盘不上去。只好简单绾了个发髻,其余的头发散在耳后。偏巧她今日穿的也是粉色交领短袄,立在这桃花林里,面若春风,脸白唇粉。 真真是桃花幻化成的仙子。 容栖栖微微蹙起黛眉,道:“余大人怎么在这儿?” “我……呃……下官不小心迷路了,无意间走到这林子里来的。” 余桃的谎言在容栖栖面前无所遁形,“让我猜猜是你把吴霜林喊走的吧。” 容栖栖勾起余桃的下巴,“余大人手里捏着吴大人的把柄,你本想用来威胁吴霜林那个老东西,却阴沟里翻了船,被吴霜林引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本座说得对不对?” 余桃生得娇小,常年吃不饱的生活,让她的脸瘦削无肉,容栖栖都捏不到她的肉,全是骨头。 余桃扭动下巴,想离容栖栖远一点,但容栖栖不给她后退的机会,手上的劲更大了一些,余桃的下巴都被捏红了,她的眼角因花香熏染,通红一片,还攥着几点泪。 容栖栖:无语,我怎么变成强迫小娘子的恶霸了…… 她都没把余桃怎么样,余桃就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容栖栖最烦哭哭啼啼的人了,尤其是像余桃这般无能又事多的人。 容栖栖语气加重,原本淡然无波的眼睛里,顿时阴云密布,那股压人的气势又起来了,“余桃,本座是不是提醒过你,别碰吴霜林。” 余桃心中发麻,声线止不住地颤抖,“下官……下官不知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容栖栖甩开余桃的下巴,用手帕细细擦了擦捏过她的手指,“余桃,这时候还在装傻可就没意思了。” 余桃扶在树干上的手,使劲扣入树皮里,扣到指尖流血了也不停下来。 决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余桃心里编好了说辞,说话也不如刚刚那么慌张了:“国师大人,下官真不知您是何意?下官来吴大人府上,只是因为公务在身,并非您所说的那般。” “哦?”继续编。 指尖的痛感让余桃保持清醒,继续道:“此件公务乃是机密,案件未查明之前,恕下官难以向国师解释。” 余桃竭力辩解的模样,令容栖栖不怒反笑,是个有自己主意的。 但是最好不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 容栖栖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她不允许这根苗长歪了。 “那本座便等着余大人的好消息了。” 余桃深吐一口气,这算放过她了? 精神上不紧绷之后,生理上的不适如海啸般向她涌来。 眼睛彻底失去光明,脑袋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压得余桃直不起身。 好累,好想睡觉…… “砰——” 余桃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容栖栖用脚尖碰了碰她,“喂,余大人?余桃?余苗苗?”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容栖栖又不能把自己的苗丢在这里不管,培养一颗种子是很难的。 容栖栖召唤出狼毫毛笔,“交给你了。” 狼毫毛笔歪了歪笔身,很久没被主人放出来,它还有点小激动。 狼毫毛笔收到主人命令后,破空而行,凝滞的空气被毛笔划出一道裂痕,在毛笔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它所经过之处的桃树,全都被拦腰斩断,天上、地上、树上的桃花飞舞旋转,一条桃花隧道出现在容栖栖面前。 容栖栖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余桃,仰天长叹,然后将余桃放入魂戒中。快走到隧道尽头时,容栖栖又将余桃放出来,扶着她走出去。 吴霜林看见容栖栖扶着余桃出桃花林,眼睛都看直了,这两人怎么会? 任是心中疑惑再多,吴霜林连忙摆出一副担忧着急的模样,“国师大人,余大人这是?” 容栖栖见有人上前来,一把将余桃丢给女婢,转动了一下酸痛得脖子,“余大人走迷糊了,不小心撞到树上,晕了过去。” 既然吴霜林这个老貔貅要装,她就陪他演到底,“吴大人,你家里的花园也太大了,我和余大人在里面都迷路了,还好本座根据天象来辨别方位,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 家仆惊叫道:“哎呀,老爷,这院子里的树倒了大半。” “什么?!” 吴霜林花重金,请法师为他布置的桃花阵,就这么损失了一大半。且不说这一颗桃树便要耗费百两纹银,即便买来同品种的桃树,他也找不到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法师了。 想起这些,吴霜林心在滴血,他倒在家仆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国师大人,下官园子里的树好端端的怎么倒了?” 容栖栖回头看了一眼,“你说那些啊,本座也不太清楚,本座与余大人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能刚才刮了一阵大风,把那些桃树都吹倒了吧。” 在场的其他人:…… 国师大人,您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刚刚是吹了一阵风,那风连衣角都吹不起来,还能把树吹断?! 吴霜林还想争辩,”国师大人,此言差矣——” 容栖栖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截了他的话头,道:“吴大人,平白无故地在府里种这么多桃花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御花园都比不上您府上的美景,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巧匠?” “不如这样,待本座回宫后,向皇上举荐这位巧匠,在宫里有也建这么一座桃花林,可好?” 容栖栖是在威胁他,她知道这桃花林不简单,如果被她状告到圣上那里,再添油加醋一番,说他吴霜林有谋逆之心,到时候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 大业未成,他必须忍。 吴霜林后牙槽都咬碎了,“不过几颗树罢了,若国师喜欢,来日下官遣人给您送几株树苗。” 容栖栖像是听不出吴霜林嘴里的恨意,理了理衣襟,嘴角含笑道:“那便有劳吴大人了。” 吴霜林像赌气的孩童一样,推开家仆,“把余大人带下去休息,请蒋太医帮她瞧瞧。”便转身离开了。 要不是容栖栖也误入桃花林,余桃根本没命活下来,他看见容栖栖那张悠然自得的脸,心里就窝火,再不离开这里,他的火气就要从嘴里喷出来了。 容栖栖还不准备放过吴霜林,“吴大人,关于您孙儿的病症——” “本座有法子救他一命。” ------------ 第八十五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0) 吴霜林那股赌气劲一下就没了,回头问道:“真的?国师没与下官闹着玩吧?” “本座没有那个闲心。”容栖栖瞥了吴霜林一眼,道:“您孙儿虽因纵欲过度而脱失阳气,但,不仅仅如此。” 容栖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吴洛的病症说出来,羞得吴霜林脸色红白交接,奈何嘴长在容栖栖身上,又阻止不了她。 吴霜林怕容栖栖还要再说些主人的秘事来,大手一挥,乌央乌央一群人全都退下去了,仅剩他和容栖栖在这儿。 “烦请国师详细说说。” 只有他两人,更顺容栖栖心意,毕竟她接下来要说的,还不能被广为人知。 “纵欲只是一个方面,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您孙儿被恶鬼缠身多日,如若再不将他身上的恶鬼驱走,他最多再活一天。” 吴霜林大惊失色,他从未亲身碰到过恶鬼,吓得他舌头直打转,“这这这……下官……下官……我……” 容栖栖也不知他这么不经吓,平时在朝堂上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此刻却被恶鬼吓成结巴了。 也不怪吴霜林如此恐惧,在建造桃花林以前,他是不信鬼神的。 吴霜林还记得那时,他并未发迹,不过一介小小县令而已。 一年寒冬,那年格外冷,还冻死不少百姓。 在历经十日大雪交加的天气后,偶有放晴,正是那个时候,有位自称无简法师的僧人前来化缘,吴夫人给了他一些素斋饭,又担心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便让那位无简法师留宿一夜。 第二日一早,法师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几封信和一个护身符。无简法师在信上告诉他救济灾民的方法,以及桃花阵的排阵方式和用途。 吴霜林按照上面写的去做,不日得到提拔,后续平步青云,一直到现在这个位置。信里说这桃花阵能助他运势,保他官运亨通、达官显贵,所以他才耗费重金建造桃花林。 怪事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在移种桃树时,总有家仆无端病死于榻上,种第一棵树,死一个人。种第二棵,死两个人……以此类推,直至种到第六棵树,吴霜林不敢继续种了,因为那时府上已经死了二十一个家仆和女婢。 就在种第六棵桃树的那晚,无简法师再次敲响吴府的大门。吴霜林把他当做救命稻草,那些家仆死后,吴霜林用卷席随便裹了一下,然后吩咐人将尸体扔到乱葬岗。再多几个死人,他也瞒不过去了。 无简法师:“吴大人,桃花本是阴灵之物的克星,您若想步步高升,桃花阵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法师,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就因为弄这个什么桃花阵,损我阴德,府上已经死了二十一个奴才了,万万不可继续下去了。” “吴大人,不必心慌。贵府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是阴邪作祟,我有个法子,只要找到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以纯阳之精血,滋养克阴之桃树,这桃花阵也就成了。” 吴霜林半信半疑:“如何才能找到这种人?” 无简法师站在栽种的第一棵桃树下,剐蹭了一点树皮,放入嘴中,道:“它告诉我......” 吴霜林看着神神叨叨的法师,表情有点扭曲,“是何人?” 无简法师念出了一个名字。 吴山从后厢房冲出来,大骂:“臭秃驴,放你娘的狗屁,快给老子滚。” 吴霜林制止吴山,再确认一遍:“法师所言字字属实?” 无简法师双手合十道:“只要将令郎夫人献祭于百亩桃花,这阵法便成了。” 吴霜林的心在权势和亲情两边摇摆,最终他不顾儿子的哀求,将儿媳交给了无简法师。 从那以后,吴山与他们断绝关系,独自离家远游,直到他把吴洛带回来。 吴霜林担心当年的惨案再次发生,对容栖栖低下姿态,“兴哥儿是下官唯一的希望,恳求国师大人救我孙儿一命。” 说着还要给容栖栖跪下,容栖栖到没见过吴老头这么卑微的时候,全然不见在上朝时的嚣张气焰。 现在是吴霜林有求于她,容栖栖气定神闲,假装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吴大人,您有所不知,您孙儿身上的恶鬼不是一般的恶鬼,本座刚才在房里与它交手过,探了探它道行深浅。” 容栖栖故作苦恼状:“这恶鬼的功力不容小觑,连本座都差点不及它,要想彻底赶走恶鬼,本座起码需耗费半生精力,这……” 吴霜林连忙道:“只要国师肯出手相救,让下官做什么都可以。” 容栖栖了然一笑,说出了她的条件:“本座也别无他求,希望吴大人把鱼鳞图册暂借于本座。” 鱼鳞图册详细登记每一块土地的编号,土地拥有者的姓名,以及土地等级和亩数,是征收赋税的重要依据。 萧靖舜登基前,为笼络各方势力,以皇亲国戚的位置做交换,并承诺他们能免除赋税之权。这几年来,那些人以权谋私,贿赂当地官员,私下买卖大量土地,靠种地而生的百姓,只得高价租赁贵族土地,如果不幸碰上灾年,农民还要倒贴钱补贴。 这件事一直是萧靖舜的心头病。 解决这件事的关键之处,就在鱼鳞图册里。 容栖栖打算按照鱼鳞图册登记的土地拥有者,找出那些买卖土地的贵族,一网打尽,了却心头大患。 这也是为达成国泰民安重要的一环。 鱼鳞图册归户部所有,吴霜林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年的土地交易。 老狐狸不知收了那些皇亲国戚多少好处,竟然敢压下此事,与他们同流合污。 吴霜林当然不肯,让他交出鱼鳞图册,不相当于把他兜裆裤给扒了吗。 吴霜林:“下官孙儿的病症,国师大人也清楚大概。仅凭国师一面之词,不免让下官心生疑虑,国师是否真能救我孙儿,还是想骗下官交出图册呢?” 容栖栖细眉微挑,当着吴霜林的面,捻了个口诀,“吴大人,既然您不信我,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已将送给您孙儿的符咒收回,您现在就可备好棺材,等着为您的心肝宝贝儿收尸了。” 容栖栖又看向天,“不过半个时辰,您孙儿便会一命呜呼,吴大人还是抓紧时间,快快去和您孙儿诉衷肠吧。” 容栖栖一句话刚说完,后厅那边传来叫喊声,“老爷——老爷——” “不好啦,小少爷咯血啦!” ------------ 第八十六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1) 吴霜林撑着一把老骨头,站起身来,撒开腿往吴洛卧房跑。 一看,果然如容栖栖所说,吴洛吐血不止,双眼翻白,下体失禁,床上一片狼藉。 吴霜林大步走出卧房,抓住一个人,便问道:“国师呢?” “国师方才离开了。” 吴霜林又急急忙忙谁出去,容栖栖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就被吴霜林喊住:“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容栖栖却装作没听见似的,掀起车帘,坐进马车里。“小人答应您,只求求您救小人孙儿一命。” 吴霜林顾不得在大街上了,“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大喊道:“求国师救小人孙儿一命。” 主路上的百姓见状,纷纷窃窃私语:“这不是户部尚书吴大人吗?怎么还当街跪下了?” “早听说吴大人心高气傲,连当今圣上都要让他几分,今儿个还跪在马路了,真是奇事。” “马车里坐的是哪位高官哦?” “吴大人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看守吴府的人把那些好事者四下驱赶,“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 容栖栖撩开小窗那里帷布的一角,只听到车里传来低低的笑意,明明是如温泉般舒缓的音调,落在吴霜林耳朵里,却比催命符还可怕。 “吴大人,本座的条件?” “我吴霜林对圣上忠心耿耿,一片丹心。”吴霜林说,“为圣上分忧乃下官分内之事。” 这就是答应了。 成功策反一个。 这回让萧崽做些什么来报答她呢? 容栖栖得好好思量一番,如何从萧靖舜手里挖一笔。 容栖栖让所有人回避,房内除了她,只有躺在床上吐血的吴洛。 容栖栖揪起他额间的一团黑气,像扯丝线一样,把黑气拉出床外。 “疼疼疼。”恶鬼被揪住命门,忍不住痛叫出声来。 恶鬼吊在容栖栖手上,讨好道:“容鬼,放我一马呗。” 早知道这小少爷是容栖栖的人,它才不自讨没趣,缠在他身上。 容栖栖略微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糟了,说漏了嘴。 它本是奈何桥下的落水鬼,碰上黑白无常喝醉了酒,就趁机附在黑无常背后出来了。 容栖栖把白诗交给孟婆时,经过桥上,站了好一会儿,但凡过奈何桥的鬼差,生怕被落水鬼勾下桥,哪一个不是行色匆匆,就容栖栖不一样,所以它印象深刻着呢。 恶鬼自知瞒不过去,把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求求你了,容鬼。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当没看见,放我走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吸人怨气了,不,我连精气都不要。” 容栖栖指了一下吴洛,问道:“他怎么回事?你到底缠在他身上多久了?” 恶鬼摆手个不停,“我昨天才来,他之前就这样了。” “我就是看他身体虚,阳气弱,又没几天能活了,才选他。” “你是说,他身体一直很弱?” 恶鬼不敢隐瞒,“是啊是啊,我跟了他好几个月,这小子隔几天就要找他的老相好,那场面香艳得很,像他这样乱搞,不虚才怪。” 容栖栖用符咒定住恶鬼,为吴洛切脉。虽不再有恶鬼缠身,但吴洛还是寒噤不止,脉象也是微弱不可闻。 容栖栖心下有数,对恶鬼说道:“你先跟着我,等我回地狱了,再把你交到黑无常手里。” 恶鬼动弹不得,只得顺容栖栖心意,锁在魂戒里。 容栖栖喊来吴霜林,道:“本座已将恶鬼收了。” 吴霜林连忙拉开帘子去看,吴洛却依然闭眼不醒,唇色发白,“国师,下官孙儿为何还是如此面容?” “吴大人,这就要问你孙儿了。他这是心病,恶鬼缠身本座还可医,心病本座可无能为力。” 吴霜林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兴哥儿竟还念着那段情。 容栖栖对吴霜林的家务事没兴趣,摊开手掌道:“图册。” 吴霜林脸色黑得能滴墨,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请随下官来。” 容栖栖拿到鱼鳞图册后,还不忘好心提醒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盯上了你,吴大人得空还是清理一下门户,或者把以前的屁股擦干净了,不然陛下那边,本座也保不住你。” 吴霜林门生众多,现在还不是让他倒台的时候。 见吴霜林一脸不甘,容栖栖不需要一条不忠的狗,肃着一张脸:“吴霜林,人活一世,不过求个平安,你已经爬到顶了。高处不胜寒,不想孤独终老,不如把心思花在亲人身上,好生维系感情,享受天伦之乐。” 今天她敲打了一遍,不管吴霜林以前做什么,还是今后打算做什么,都不免要顾忌吴洛。 因为吴洛的命捏在容栖栖手里。 临走前,容栖栖还去看望了一下余桃。 容栖栖问守在门口的汤道柯,“你家大人如何了?” “有劳国师关心,蒋太医为大人诊脉后,开了几副药,等大人醒来后喝了药,便可起身回都察院了。” 汤道柯一脸懊恼,都怪他中了吴霜林的计,才给那老狐狸可乘之机,连累大人到这般田地。 容栖栖攥紧掌心的东西,光靠那几副调养身体的药,可治不好余桃的眼睛。 “本座进去瞧瞧。” 汤道柯脱口而出:“不行。” 容栖栖目光如剑,全身透着刺骨的寒气,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你算个什么东西,滚。” 她说出的话比刺刀还锋利,把汤道柯扎得满身窟窿,他跪下道:“下官……下官失言,还望国师降罪。” 容栖栖略过汤道柯,推开房门,想了想,转身又将房门关上了。 她走到余桃床边,掌中的桃花,因温热的体温,蔫儿了不少。容栖栖把花瓣揉出汁液,然后将花汁放置在余桃眼睛上,只见那粉汁顺着眼角,滑进眼中,待到汁液流尽,容栖栖才离开。 她这株苗才刚发芽,还不能让她生病。 余桃睡了一觉,除了后脑勺有点痛以外,身体无任何不适,穿戴好外衣,把汤道柯唤进来。 汤道柯一走一瘸,余桃心生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容栖栖进门前,也没让汤道柯起来,所以他在外面跪到现在。 汤道柯也没想着隐瞒,把容栖栖来她房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对了,国师从大人房间出来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汤道柯嗫喏道:“人还是棵苗,就别总想着窜上天。” 余桃:……??! ------------ 第八十七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2) 余桃只觉得全身的气血往头顶上冲,眼前聚起一团雾气,走路也不太稳当。 她用最平常的语调问道:“国师还说什么没有?” 汤道柯:“的确还说了一句,不过是交代下官的。” “国师交代你何事?”余桃问得有些急了。 汤道柯回忆起容栖栖离开时的场景,她丢下告诫余桃的那句话后,走到台阶的一半,又停了下来。 他记得,国师的声音褪去了讥讽,倒含一丝怜惜,“你家大人不容易,照顾好她。” 听闻汤道柯的转达,余桃那股气血如退潮般,回归身体各部位。 她心里五味陈杂,国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点都看不透国师。 这个问题,余桃用了一生去思索。 汤道柯不知余桃的心理活动,提起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大人,吴大人那边?” “吴大人现在在何处?”汤道柯的话点醒了余桃,她还有要事在身。 这件事拖不得。 好不容易等容栖栖回宫,这么好的机会她可要抓住了。 汤道柯:“下官这就去把吴大人找来” 余桃在大厅等了许久,吴霜林才姗姗来迟。 吴霜林一脸憔悴,像是无力应付余桃,“余大人,你想跟老夫谈什么?” 她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吴霜林像被鬼吸了精气一样,看起来头发白了一大片。 她压下心中疑惑,从暗袖中拿出一封文书,递给吴霜林,“吴大人,此物你可熟悉?” 吴霜林接过来,展开一看,受创的心脏又被猛刺了一刀。 那些是他与钱方义来往的信件,怎么会在余桃手上? 之前余桃用钱方义的名号,喊他到正厅来,他便猜到余桃可能知道些什么了,却没料到她手里是有真材实据的。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死咬这些与他无关了,反正他们的信件用的是滇州密文,料余桃也看不懂。 吴霜林装作无知的样子道:“余大人,这是何意?” 余桃见状,又拿出一张纸,张嘴念出纸上的内容,吴霜林越听越心惊,“你……” 余桃叠好那张纸,放入怀里,嘴角勾起:“吴大人,你是不是想问,我如何懂得密文的内容?” 余桃坐在檀木椅上,嘬了口茶才说:“为了破解吴大人和钱大人的密文,跑瘫了八匹马,下官的人才在滇州找到那位先生。” “你们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兵部尚书,好歹出手阔绰些。下官不过使了一点小钱,那人就全都招了。” 吴霜林在心里把钱方义骂了个狗血淋头,跟他说了八百遍了,别像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总有一天会败在这上面。 事已至此,吴霜林懒得再绕圈子,揭开了客气的假面具,道:“直接说吧,你要老夫为你做些什么事?” 余桃依然慢悠悠地喝了半盏热茶,才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你吴霜林和钱方义的计划。” 要是余桃先容栖栖一步来找他,他或许会考虑将余桃归到他们的阵营,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本来要从这件事抽身了,余桃这时候却插了过来。 等等,这未免不是一次表忠心的机会。 吴霜林飞快盘算着,嘴里也不停,把他与钱方义要做的事告诉了余桃。 余桃的手指不停地击打桌面,娇小的身体居然渗出毒蛇般的寒意。 不出她所料,吴钱两人与滇州都指挥使一直私下密谋反雯复霖的事。按照他们的计划,户部尚书吴霜林提供军饷,兵部尚书钱方义掌控军事,滇州都指挥使则作为后援,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攻入王城。 吴霜林和钱方义是先帝一手提拔的老臣,因归顺萧靖舜才苟活到现在。 吴钱二人对狗皇帝有异心,余桃可以理解,但滇州是萧靖舜发迹之处,滇州都指挥使更是萧靖舜对心腹,他们是怎么劝降那人的? 余桃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吴霜林说起这件事,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阴沉了。 这位滇州都指挥使名为萧江泽,是萧靖舜的庶弟,在他登基之初,萧靖舜特许庶弟进宫面圣,本来那段时日风平浪静,但就在萧江泽离开王城那一日遭到暗杀,正好被钱方义所救。 余桃打断道:“刺杀萧江泽的人查到是谁吗?” 吴霜林指了指屋顶:“是圣上的旨意……” 萧靖舜疑心病极重,他们兄弟俩从小关系恶劣,他生怕自己的庶弟有造反之心,于是打算在半路上劫杀萧江泽。 自从这件事过后,即便萧江泽毫无反意,也要重新掂量他以后的路了,偏偏这个萧江泽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一为保全自己,二为报答钱方义救命之恩,便加入了钱吴的阵营,三人一直谋划到现在。 余桃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并不急着表明自己的身份,因为她还不够信任吴霜林。 吴霜林把这么多年苦心策划的大计说出后,也不害怕了。既然余桃截住他们的密信后,不是第一时间上报皇上,而是来找他,说明余桃还不想撕破脸。 再说了,如今他背后有人,他对国师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还没那么快死。 年近六十的户部尚书,竟然也有被人护着的感觉,他好想流泪…… 自从被容栖栖半逼着归顺皇帝后,他躁动的心居然安定下来了。官海沉浮半生,他也看透了很多事。 他年纪大了,还争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利做什么呢?死了也带不走。 他前半生争权夺利,对家中的一双儿女多有忽视,女儿入宫为妃,这辈子都见不到几次,唯一的儿子又因为自己,唉…… 吴霜林做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家人富贵安好吗?既然如此,不管谁做皇帝,只要一家人健康平安,他便心满意足了。 余桃不知自己想笼络的人,已经倒戈相向。 她提出自己的要求,“吴大人,这件事我会压下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吴霜林已经隐隐猜到了,“你说。” “我要见钱方义。” 余桃必须与他们都接触一遍,才能计划下一步。 吴霜林巴不得把余桃扯进来,这样他才能找到替死鬼。虽然心里很开心,但面上依然犹疑不决,“余大人,老夫不懂您的意思,你是要将我们斩草除根,还是……”加入我们。 ------------ 第八十八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3) 余桃一个眼刀过去,“吴大人,如今的你,还是不要过问得好,你只需按本官的要求去做。” 吴霜林正色拱手道:“老夫逾矩了。” 老子逾矩个屁,你这小丫头片子,给我等着,我马上摇人过来。 余桃对吴霜林的卑下的态度很满意,起身道:“那本官便等着吴大人的好消息了,希望不要让拖得太久,本官的耐心可不多。” “老夫尽快安排。” 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吴霜林一身的疲惫,也顾不上休息,赶紧吩咐家仆,“快快快,备马车。” 呜呜呜,国师大人,有人欺负老夫。 吴霜林在马车上睡得昏天暗地,被人摇醒之后,从头到脚都酸痛不已。 妈的,老子好想退休。 越想越后悔,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踏这趟浑水。 吴霜林一把鼻涕一泡泪,控诉余桃对他的威胁。 容栖栖的头风病都要被吴霜林勾出来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吴霜林这么……软? 不过,吴霜林肯把背地里做的手脚,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说明吴霜林的心里的天平彻底偏向了她这一边。 容栖栖捻了块金糕,嫩红色的糕体沾了一点在她的玉指上,那素白的手指比桌上带粉的白梅还要清丽。 “别嚎了,本座很忙,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搞定。” 容栖栖应付萧靖舜已经够累了,再来一个吴霜林,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事实上她每天除了吃,就是在等待御厨烹饪美食。 容栖栖这句话听在吴霜林耳朵里,翻译过来是这样的:吴大人主动交代,本座很满意,你只管去做,有本座在后面帮你兜着。 吴霜林得到准信后,便打算离开了。 “等一下。”容栖栖说,“你刚才说什么?你要造反?!” …… 您老才反应过来呢。 容栖栖享受美食的时候,很难把注意力分给别人,所以反应有点慢。 吴霜林再一次跪倒在地,今天他这膝盖不费也差不多残了。 “下官……下官是一时糊涂,这都是钱方义的主意,是他威胁下官做的。” 吴霜林慌不择言。 容栖栖恼火得很,要不是她把吴霜林策反了,雯朝岂不是又要更名换姓一次,那就表明她得开局重来! 容栖栖从牙缝里蹦出冷冰冰的字:“这些年,你准备了多少军饷?还有钱方义,起义军有多少人了?” 吴霜林的汗滴在地板上,也不敢去擦,颤抖着身子道:“军饷三十八万有余,策反士兵大约两万,再加上滇州预备军五万,起义军人数近八万。” 容栖栖真想把这个老逼登头打烂,然后丢到山上喂狼。 要知道萧靖舜当年北上起义,军队人数不过二十万,虽然吴霜林这边仅有两万,但都在王城里待着,只要他一声令下,皇宫还不被团团包围,萧靖舜到时候就算变成真龙都飞不出去。 容栖栖忍住心口翻涌的气血,手里的金糕被她捏得稀巴烂,一字一句命令道:“给你五天,把屁股擦干净了再来见本座。” “如若还剩了些脏东西在——” 吴霜林感觉到耳边刮起一阵风,他头还埋在地上,透过胳膊弯和地面的空隙,他看到一把锃亮的匕首插在手边,似乎那刀尖上还有几根他的头发。 吴霜林连滚带爬地出了这个门,直到马车上,还惊魂未定。 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他打算拉余桃做垫背的。 算了,国师还是安心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容栖栖因那些破事,看着桌上的精致的点心,都没了食欲。 在宫殿里转了一圈,平时闻着还算可以的香薰,如今也觉得甚是难闻。 容栖栖顺了顺那颗躁动的心,打定主意,她要出宫去散心。 容栖栖说走就走,最近天变得快,说不准今天是否会下雪,她眼珠又转了转,还是在比甲外面加了一件月白龙纹立领袄。 一路上,不少宫婢投以目光,国师生得太好看了。 天气降温得厉害,容栖栖将手交叠在小腹处,双手隐在袖子里,无论何时何地,她的脊梁永远不会弯曲,如一朵开在悬崖边的雪莲,即使寒风再刺骨,也吹不垮她。 里午门还有十步之遥,容栖栖脚步加快。 “国师,你去哪儿?” 萧靖舜怕不是狗,随时随地跟着她。 容栖栖脚尖打了个弯,挂起得体的微笑:“陛下,本座在宫里待得有点闷,想出宫散散心。” 微翘的鼻尖被冷风吹红了,原本清冷的脸因这点红,而有点娇俏之感。 萧靖舜年近四十,这些年因权势,充纳后宫,得了不少美人,她们美的各有千秋,但那些人都比起容栖栖来,甚是逊色。 萧靖舜喜欢跟国师待在一起,个中缘由他也说不清。他对国师有情愫,这他是知道的。 但这种情愫无关男女之情,反而更像……母子情? 这种感觉可把萧靖舜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他也在反思这别样的情感,心里烦闷得很,正巧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便碰到了正打算出宫的容栖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国师不是去了吴府,代替他看望吴霜林孙儿吗?怎么又要出去? 眼见着容栖栖的脸越吹越红,萧靖舜眉心皱起,“国师为何穿得这么少?钦天监里奴才就是这样服侍国师的?” 钦天监是容栖栖的办公的地方,咳,虽然她几乎没去过。 平时还是住在泰阳宫的偏殿,方便随时监视萧靖舜的情况。 容栖栖站在风口上,她有怨气护体,当然不冷,但站久了腿疼啊。 要不是萧靖舜把她喊住,她早就上了午门外的马车里。 容栖栖在袖子里给萧靖舜竖了中指,脸上的笑都快僵了,“本座不冷,无事的话,本座就先不奉陪了。” “正好朕也想散心,不如,一起?”萧靖舜自顾自地往前走,“说起来,朕似乎从未与国师出宫巡视过,难得你我二人得空,就现在吧。” 一踏出午门,萧靖舜称呼都变成“我”了。 德亮:“皇上,这也太突然了,今日或许会有雨雪,还是改日再出宫吧。” “把钱袋子拿来。” 萧靖舜:教你如何一句话让别人闭嘴。 容栖栖的中指由一只手,变成两只手。 她刚才想错了,狗都比不过他萧靖舜。 ------------ 第八十九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4) “余大人,这里这里。” 余桃站在聚全楼一楼四处张望,大厅人多声杂,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谁在唤她名字。 “余大人,这儿呢!” 德亮像条鱼似的,在板凳与板凳之间钻来钻去,才钻到余桃面前。 余桃作揖道:“德亮公公。” 德亮急声制止她,“在外面就免了这些称呼吧,有人着我来请您。” 德亮出现在聚全楼,意味着那位也来了。 余桃藏下杀心,随德全上楼进包厢。 看到包厢里坐的人,余桃严肃道:“参见陛——” 萧靖舜指着他对面的位置,“哎,在外就别那么多虚礼了,坐吧。” 臣子怎能与君主同上一张桌子吃饭,余桃脚步未动,她怕坐在狗皇帝对面,会忍不住杀了他。 萧靖舜:“朕不想再说一遍。” 帝王威严不容小觑,余桃还是坐下了,只不过眼睛一直盯着茶盏,不与萧靖舜对视。 余桃这副模样,取悦了萧靖舜。 他气势很足啊。 “余大人,你也是来聚全楼吃饭的?” 多新鲜,来酒楼不吃饭,那她来干嘛。 余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答道:“回皇——老爷,小人听闻聚全楼出了新菜,特意来品尝这里的吃食。” 不过余桃还真不是来吃饭这么简单。 余元最近联系了好几个前朝将领,她今日到这里是为了与那些将领一聚,商讨大事。 但是她倒了大霉,碰上狗皇帝和国师。只希望他们吃完就走,别出了什么岔子。 容栖栖本来像个木桩子一样坐在一旁,听到“新菜色”三个字,眼睛里才开始泛光,“余大人,是什么新菜色?上次与你一同在聚全楼吃饭,你还兴致缺缺,想不到你也关注聚全楼的吃食。” 余桃尬笑两声,上次她一心扑在查明吴洛身份的事上,哪有闲工夫关心吃什么。 再说了,跟国师同桌吃饭压力很大的好吗! “自从上次一聚,下官便觉得这里的味道极好,偶有得空便会来这里瞧瞧。”余桃说,“新菜色吗?下官听说菉豆棋子面很不错,国师不妨一试。” 萧靖舜点头后,德亮连忙下楼吩咐小二加菜。 容栖栖对余桃露出了微笑,“本座选的地方,必不会有错。” 这个微笑不参杂一丝水分,容栖栖是真的很开心,她推荐的美食被别人认可。 她这一笑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余桃都不免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女子。 萧靖舜看着对面两人奇怪的氛围,有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配拥有姓名”的排斥感。 他忍不住打破:“咳咳,余大人最近很闲?还有时间来探一探聚全楼的菜色。” 余桃又低下头,“回老爷,都察院案件繁多,下官也是偶尔才过来,并未耽误公务。” 容栖栖忍不了萧靖舜发病,略带不满道:“行了行了,吃饭的时候就别谈公务了。” 余桃肩膀一抖,国师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训斥狗皇帝,更不可思议的是,狗皇帝也不生气,反而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好”。 这是什么魔幻情景?!! “这是小爷我的包厢,快让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这位爷,包厢里有贵客,不然您还是换一个包厢吧,小店的梅山阁景色也不错。” “滚一边去,他们是贵客,小爷我就不是贵客了。” 萧靖舜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使了个眼色给德亮,德亮打开包厢门,正准备处理,外那人见门开了,道:“你谁啊?不知道这个包厢被小爷包了?赶快收拾好了出来。” 德亮心道,你算哪门子“爷”,里头那位才是最大的“爷”。 “这位小兄弟,先来后到的规矩你不懂吗?这包厢被我家老爷包下了,还请你不要在这里吵闹,以免打扰我家老爷用餐。” 那人也是个暴脾气,推开德亮,就往包厢里冲,可还没进去,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上,他抬眼往上看,紧绷的下颚线,宽挺的鼻梁,以及一双幽深暗炙的眼睛。 仅此一眼,他就不敢言语了。 只听男人开口,“吵什么?” 那人往后退了几步,嚣张的气势都被压没了,正要开口争论,男人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吴洛?” 萧靖舜面露不悦,对容栖栖道:“你认识他?” 吴洛也想问。 容栖栖对萧靖舜解释道:“他就是吴霜林的孙儿,我在吴府见过他。” 容栖栖与萧靖舜并肩而立,吴洛只觉得压迫感又上一层,“你的病好了?吴霜林就这么把你放出府了?” 吴洛:“你认识我爷爷?你们是谁?” 还敢直接称呼他老爷子的大名。 容栖栖:“我们和吴霜——吴大人是世交,你生病的时候,我还去看望过你。” 如果萧靖舜的身份在宫外暴露了,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吴洛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虽行事野了些,但本性不坏,一听是老爷子的朋友,脾气也不暴躁了,搂住萧靖舜对肩膀道:“原来是自家兄弟,早说啊,不然我们一起拼个桌。” 带着萧靖舜往里走,还不忘转头吩咐掌柜的道:“把他们这桌记我账上。” 吴洛也不怕容栖栖框他,他生病这件事吴府无人知晓,容栖栖还能进吴府看望他,说明他们真的与老爷子关系匪浅。 只是从没听老爷子提过,他们家还有这段关系。 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萧靖舜。 要不是看在吴霜林的面子上,萧靖舜在吴洛靠过来的一瞬间,就要把他甩出去, 拗不过吴洛的热情,几人又重新坐下了,吴洛落座在萧靖舜的身旁。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弟以茶代酒,给大家赔罪了。” 吴洛天性开朗,得不到回应也不觉丢脸,又问起他们几人的名字。 容栖栖:“他是我表哥,我姓容。” 余桃也接着答上:“鄙人姓余,单字一个桃。” 吴洛总觉得“余桃”这个名字,他在哪里听过,但模模糊糊的,就是想不起来。 吴洛对着几位一一行礼,问道:“几位是如何与我家老爷子相识的?” 面前这三人,年纪委实跟吴霜林相差太大,他好奇也是正常的。 萧靖舜黑着脸,余桃又畏畏缩缩。 容栖栖无奈叹气,什么时候她成为交际花了,这活儿应该归许浑。 ------------ 第九十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5) 乍然想起这个名字,容栖栖心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容栖栖一句带过:“我们是宫里采办的,与吴大人结识纯属巧合。” 吴洛来了兴趣,就老爷子心高气傲一人,还会结识宫中采办的,真是奇了。 容栖栖只好继续编下去,“那年冬天,大雪纷飞,我和表哥驾着采买炭火的马车,在回宫里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吴大人的马车,那车炭全都倒在了雪地里,吴大人不仅没找我们麻烦,还帮我们重新买了一车炭。要不是吴大人,管事的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小辈总是对家里长辈的故事十分关注,吴洛听得津津有味,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容栖栖口里有点渴,在桌子下踢了萧靖舜一脚,该你乱编了。 萧靖舜接下去:“吴霜——”又被踢了一脚。 “吴大人说我们合他眼缘,所以时常关照我们。” 吴洛犹觉不过瘾:“完啦?” 砸吧砸吧嘴,眼睛在他们几个身上打转,还真让他发现个好东西,“表哥,你这玉扳指打眼一看,确实是上品中的上品,借弟弟我开一开眼?” 萧靖舜闻言,将戴了玉扳指的手背到身后去。 “那可否告知如何才能买到这种上上乘的玉扳指?”吴洛想买一个好物件,讨好自家老爷子。 “世间仅此一枚。” 吴洛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便不再追问下去。 容栖栖润润嗓子,给故事最后结了个尾,“一来二去就熟了。” 吴洛砸吧砸吧嘴,他还想打听点老爷子的糗事,看这样,多半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故事说完了,菜也差不多上齐了。 吴洛大快朵颐,吃到一半又突然停下,“你们是宫里来的,那你们认识淑妃娘娘吗?” 容栖栖顿了一下筷子,假装没听见,继续享受烤鸭。 萧靖舜却放下碗筷,咽下嘴里的饭菜,神情没什么波动道:“你问淑妃做什么?” 吴洛胡乱擦了嘴,“你先说你认识她吗?” “认识,而且很熟。”萧靖舜着重强调最后两个字。 吴洛也留了个心眼,“你怎么证明你认识淑妃?” 萧靖舜说了淑妃贴身婢女的名字,又说了淑妃一个宝贝簪子的来历。 那个婢女吴洛是知晓的,她是淑妃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人。还有那个簪子,是淑妃出嫁前一晚,他送给她的离别礼物。 淑妃能够将簪子的来历说给这个人听,吴洛不禁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你和淑妃娘娘是不是有私情?” 萧靖舜:他们两个是光明正大的…… 容栖栖解释道:“气其实淑妃娘娘同我关系熟识,便把簪子的来历告诉我了。” 吴洛恍然大悟:“难怪。” “既然淑妃那么信任你,我们现在也算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弟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希望姐姐你能帮我转交给淑妃。” “是何物?” 吴洛褪下手上的手镯,呈给几人看,正要说出他的目的时,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余桃,“这位与老爷子也有渊源?” 余桃也想看看吴洛准备搞些什么鬼,向容栖栖靠近一些,“我是小妹。” 吴洛也不怀疑,开始说出他的目的,“列位请看,这镯子名为双蟒衔珠金镯,与淑妃手上的那个乃是一对儿。” 吴洛说着,单膝跪地,恳求道:“小弟仅有那一个请求,还望表哥,姐姐能答应我。” 容栖栖无心搭理这种麻烦事,于是某萧的脚又遭受了一次撞击。 萧靖舜拿起镯子,“我帮你。” 吴洛脸上的笑还未展开,萧靖舜又说道:“但你要回答我,为何要将它交给淑妃?” 吴洛脸色又黯淡下来,闭口不提这其中缘由。 萧靖舜把镯子放回远处,“不说我便不帮。” 他才不做冤大头。 吴洛咬咬牙,一闭眼,说了:“在座各位一定要帮我保密,千万不能透露半个字,万一被圣上知道此时,便是杀头的大罪。” 容栖栖兴趣突然被勾起来了,放下碗筷,直勾勾地盯着吴洛。 萧靖舜眼里一半阴沉,一半诧异。 吴洛:“你们既知我是吴霜林的孙儿,必定能猜到淑妃是我姑姑。其实我并非吴山的亲儿子,我与吴家毫无血缘关系。除了我那个便宜爹,只有她了解真相。” “她”指的是淑妃。 “我与她本就是不同路的……”吴洛红了眼角,“都是我一意孤行,拖着她,也拖着我自己。” “我与她相差五岁,她还在吴府时,我不认为这是我们的阻碍,所以我拼了命地跨过这道鸿沟,可婉儿终究是我名义上的姑姑。” “现在我才明白,我与她不只差了那五年,我们还差了两个人生。” 吴洛回忆起这些年的辛酸过往,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他抹了眼泪,哑着声音道:“这件有违天理的事,本该在婉儿出嫁前就断了,可我舍不得,这镯子是我俩的定情之物,她进宫后,我把我的信夹在家书里,希望她在宫里,也能感受到我对她的情意。” 容栖栖和余桃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瓜,容栖栖还一边磕着花生米一边听,余桃看见容栖栖这样,也学着她,手偷偷伸向那盘盐渍花生米。 花生米好软,是不是坏了? 容栖栖幽幽地望着她,余桃这才发觉,她又摸错了! 伸出去的爪子立刻收回,比学堂里听课的学生坐得都直。 余桃看着花生米咽口水,想吃又不敢吃。 那盘花生米居然在动。 容栖栖眼睛朝着在吴洛那边,拿花生米的手却把盘子往余桃那边推。 余桃大着胆子吃了一个,好香好脆的花生米。 这边是吃瓜二人组,那边是正牌老公帮扶情人组,四人之间像画了一条楚河汉界,谁也不打扰谁。 萧靖舜头冒绿光,那一半惊讶全被阴沉那半儿融了,“既然是定情信物,为何现在又要交给淑妃一人保管?” “我之前差点死了,生了一场大病后,觉得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命。我思她成疾,她呢?不求她出来看我一眼,连一封家书都不寄回来问候我。”吴洛跪得腿疼,换了姿势,盘腿而坐,“我病好了,对她那颗心却死了。” 老爷子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想让婉儿有命活,趁早断了这心思,不然迟早连累她,也会连累整个吴府。 吴霜林对他有养育之恩,吴洛虽然浑,但不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败坏整个吴府。 所以,这镯子他不必留了。 吴洛端起桌上的酒,咕咚咕咚地灌入喉咙,辣得他满脸涨红,喉咙冒烟。 在他的肺被咳出来之前,萧靖舜收起镯子,“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吃瓜二人组:……忍者之王。 ------------ 第九十一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6) 四人散伙后,外面星云密布。 吴洛喝得醉醺醺地对他们说:“表哥,受小弟一拜,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 萧靖舜的脸色比寒风还要扎人,甩开挂在他身上的吴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好好办。” 余桃打了寒颤,向萧靖舜请辞后,便上了马车,火速离开这修罗场。 吴洛艰难地直起身,“等你好消息表哥,后日我们还在这里碰面。” 对着容栖栖招手,“姐姐,再见。”告别后,吴洛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萧靖舜身上,他登基前几年,没召见过任何一位后宫嫔妃,时间一久,自然有些妃子耐不住寂寞,与侍卫私通。 被人告发以后,萧靖舜将嫔妃打入冷宫,没有牵连她的家人,但那名侍卫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他先被关进地牢,各种酷刑轮番上阵,快打死了就让太医来治,治好了又继续折磨他,这么反复一个月,萧靖舜玩够了,便让人将侍卫阉成太监,放在那位嫔妃的冷宫里,继续伺候她。 因此容栖栖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萧靖舜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在她面前是顺毛狗,但在别人面前,萧靖舜是一头睚眦必报的狼。 容栖栖不解地问道:“你就这么放吴洛走了?” 萧靖舜背对着吴洛,将怀里的镯子狠狠砸在地上,竟然砸出了一个泥坑。 他笑得凶残,“放过他?让他继续和淑妃那个贱人踩着朕的脸,看朕的笑话?” 容栖栖有些不赞成他的做法,可这件事的确触犯到帝王的尊严,实在难以调和。 吴洛是吴霜林的宝贝孙儿,将吴洛杀了,那等于去了吴霜林半条命,万一萧靖舜下手不干净,被吴霜林发现是他的命令,他们之间扯出的口子比黄河还宽。 把吴霜林逼急了,他心里要造反的心思又要死灰复燃。在萧靖舜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很难将情势控制下来,即使平息这场战乱,死伤人数也难以估计。 兜了一圈,还是要重新开局…… 容栖栖:拒绝。 “陛下。” 容栖栖的身形藏在黑暗中,黑夜如倾倒的墨水沾染了她素色衣袍,仅剩立领处的金色龙纹宛若破晓的晨光,从暗处射出了一道金光来,萧靖舜的戾气不由自主地消散了,喃喃自语道:“朕回宫,国师自便。” 萧靖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转角处,金色龙纹的亮光也随之黯淡在无边的夜里。 吴洛左摆右摆,眼神迷蒙,对着一堵墙道:“哎?门呢?小爷我回来了,快开门!” 吴洛手都捶红了,依然没找到他家的门。 “你就是吴洛?”在他身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对啊,小爷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吴霜林的吴,吴洛的吴,哦,不是,吴洛的——”洛。 最后一个字抵在脖子上的冷剑,卡在喉咙里。 透骨奇寒的剑身,把吴洛的醉意刺得七零八碎,“大大大哥,有话好好说,要钱是吧?小爷,不不不,小弟我有很多很多钱。”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对眼珠子,盯得吴洛腿打颤。 吴洛正要掏出钱袋,蒙面杀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剑,把吴洛的手腕钉在墙上。 “啊——” 蒙面杀手又点住吴洛的哑穴,痛得他两眼发黑,好似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圣上吩咐了,不能让吴洛死得太痛快,先把这人阉了,再慢慢地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紧贴在吴洛脖子的剑移开了,正当吴洛想大口喘气,又发觉那把剑顺着他大腿内侧往上移,“大哥!冷静,冷静,我爷爷是户部尚书吴霜林,吴家就我这一根儿独苗,你要是把我下面的宝贝给切了,吴霜林不会放过你的!” 剑头移到了大腿根,那里的布料已经湿透了,还泛着一股骚/味。 蒙面杀手绑在脑门上的头巾,夹起一个“川”字,就在这犹豫的空档,他的剑突然裂成碎片,仅剩一个剑柄捏在他手里。 “住手。” 吴洛全身各处都被碎片划伤了,除了他的宝贝。蒙面杀手则在剑身破裂的一瞬间,跳到了墙头,用手臂挡了一下,才堪堪躲避锋利的碎片。 气温很低,吴洛眼皮上的血凝结成血块,压住他的视线,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晚上。 街道上就只有屋檐下的几盏灯笼还亮着,吴洛看到一人逆光而来,手上似乎转动着一根毛笔。 脖颈处的金龙朝着他长大了嘴,然后喷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那火球离他越来越近,吴洛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可他感受到那团炙热的火球与他擦身而过。 吴洛隐约间闻到了烧焦味,摸了摸他自己的身体。 他还活着,除了一半头发被烧没了以外,其他部位都完好无缺。 那么糊味儿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蒙面杀手蹲着的位置,那里的火焰侵蚀着周围的空气,火团里的人扭曲翻滚到墙脚,从火光冲天到几点火星在地上跳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只剩一堆白灰在那里了。 吴洛也不想着向容栖栖道谢,他现在认为,容栖栖比蒙面杀手更恐怖。 “哒——” “哒——” “哒——” 容栖栖离他越来越近,那脚步声听在吴洛耳朵里,就像黑白无常前来索命的前兆。 恐惧能催使人的无限潜力。 “撕拉”一声,吴洛生生地将手腕往下拉,把柄短剑竖着从他的手腕割到手掌,从中指和无名指的空隙划出。 吴洛用另一只手包住摇摇欲坠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撒起腿就往前面逃。 一边逃,一边大喊救命。 “烧人啦,烧人啦,救命——” 她不过使了一点幻术而已,吴洛就怕成这样。杀人需偿命,她不会以身试法,并且她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 那个蒙面杀手被她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人家活得好着呢。 街道两旁屋子,点亮的灯越来越多,容栖栖当机立断,捡了一颗石子,“咻”的一下,刚才还在大喊救命的人,此刻倒在前头,昏死过去了。 容栖栖为吴洛包扎好之后,见天色快亮了,伸手推了推吴洛的脑袋,毕竟他全身上下也只有那一块好地方了。 床上的人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身体稍微一动,就倒抽一口气,全身都被绑了麻布,有些地方还渗血出来。 容栖栖正要把吴洛的脸掰过来,让他的眼睛对准龙纹,然后催眠他。 但吴洛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高人?” 容栖栖的手一顿,与床上的人对视几秒。 “许浑?” ------------ 第九十二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7) “是我。” 许浑眨巴眨巴眼,试图勾起嘴角,但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呲出一口牙的同时想笑又不敢笑,那表情怪异得很。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容栖栖从咧开嘴角,到捂住肚子大笑,笑到她打嗝了才停下来。 许浑却不想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容栖栖笑弯了眉眼,眼睛里还带着碎钻般的光亮,引的许浑也不禁笑出来,虽然他笑一下,脸抽一下。 他一来这个世界,就在窗户外面看到这具奄奄一息的身体。在他看来,机不可失,于是决定附身到吴洛身上。 容栖栖当时在外间的软榻上闭目养神,才没注意到许浑进了房间。 容栖栖看到许浑那副贱兮兮的表情,没由来的,她的笑点就这么被戳到了。 但她转念一想,她为什么会笑?她没有理由去笑。 这不是她。 容栖栖极快整肃好仪态,刚才热闹轻松的氛围随之不再,只是她时不时的打嗝声,证明她特别张扬地笑过。 许浑努了一下嘴,“喝口水顺顺,能治打嗝。” 容栖栖紧抿双唇,想要压下打嗝声,“呃——” 以失败告终。 容栖栖脸上浮起微红,连忙倒了杯水喝下去,可还是在打嗝,“呃——” 许浑憋不住了,离开吴洛的身体,浮在容栖栖面前,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高人……你也太搞笑了……哈哈哈,还打嗝。” 容栖栖:想要一脚踢飞他。 许浑见容栖栖面色不善,强压下嘴角道:“高人,跟我说说,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容栖栖背对着许浑坐下,冷笑一声道:“我……呃……” 才说一个字,便被打嗝声截断了,容栖栖黑着脸深呼吸好几次,但这打嗝声怎么都止不住。 “嘿!” 容栖栖斜睨许浑一眼,又打了一个长嗝:“呃——” 许浑赔笑道:“我听说让人被吓到,也可以治打嗝。” “那我先说,我为什么现在才来的原因。” 许浑说起这件事就一肚子气,“许非,我一仇人。前段时间一直不安分,找我麻烦,还差点把我家都给端了。我迟了这么久,就是在对付他。” “还有一件事,你能教我一些把人困住的阵法吗?那人忒烦人,只有把他关起来,他才能老实一点。” 许浑一脸期待地看着容栖栖,容栖栖红唇闭合,弹出了一个字:“不。” 许浑以为容栖栖在气他,便也没继续提起这个话题。 闯祸了,他不该笑得太开心。 许浑准备采取怀柔政策,“那你跟我说说,任务进展到哪一步了?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确实有一件事需要许浑。 任务要紧,容栖栖飞快地把整件事解释了一遍。 许浑听完,心里有个大概,“所以说,你断了吴霜林造反的心,同时还选了余桃,准备扶持她上位,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锦和公主的心愿。” “那吴洛这小子怎么办?他给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如果萧靖舜发现吴洛还活着,他肯定不会放他一马。” 许浑摩搓着下巴,作深思熟虑状,容栖栖等着他的下文,结果他来了一句:“你不打嗝了!” 容栖栖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她好了! 许浑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人家哄开心了。 容栖栖说出她的打算:“你,来代替吴洛。” “吴霜林对我有用,不能在这个关头,让他跟萧靖舜离心。” 许浑不可置否,“吴洛在萧靖舜眼里,是实打实的奸夫。除非让萧靖舜一辈子不见到吴洛,不然我有理由相信,萧靖舜见他一次,就砍他一次。” 容栖栖也没想过让吴洛在萧靖舜眼皮下转悠,“你只要负责监视吴霜林那边,顺便稳住他,我呢,就在宫里稳住萧靖舜。” 只能暂时先拖着两方,不让他们见面了。等彻底控制了他们的起义军,容栖栖便让吴霜林告老还乡,到时候吴洛也会跟着离开,从此一别两宽,谁也伤害不了谁。 许浑正要附身,可看到带着一身伤的吴洛,心里有点嫌弃,对容栖栖要求道:“你不是说吴霜林最宝贝他这个孙子吗?吴洛都快残废了,这副样子回家,那老头还不气死。到时候我怎么说,说我不小心摔的?狗都不信。” 相比许浑急得跳脚的样子,容栖栖悠哉悠哉地抚平袄子上的褶皱,“你不是最在行编故事了?能不能瞒过吴霜林,就看你的本事了。” 许浑无奈,“那你好歹把那只断掌给接上吧,也太吓人了,我怕吴老头的小心脏承受不住,还没等他刮干净屁股,人就没了。” 容栖栖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不能高估了吴霜林的小心脏,把人吓死了,可得不偿失。 容栖栖用怨气为吴洛缝补好断掌,“行了吧。” 许浑还要提条件,被容栖栖的眼刀给憋回去了。 就这样吧,起码不是个残废。 那些伤口就说是喝醉了翻墙,被墙头的刀片刮到的。 容栖栖将许浑带到距离吴府不远的街角处,指给他看吴府的位置,“那里就是了,你进去吧,马上要上朝了,我先回宫。” 许浑伸长脑袋,眼见吴府灯火通明,大门那里好多家仆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高人,吴府这是什么情况啊?” 半天没等到回音,许浑回头一看,容栖栖已经不见了身影。 “每次都这样。” 许浑抱怨了一下,便朝着吴府走去。门口的人见到许浑,连忙大声嚷嚷:“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 “快去禀告老爷夫人。” …… 萧靖舜把奏折砸在吴霜林脸上,吴霜林的鼻子肿得老高,他还不觉得解气,讥讽道:“吴霜林,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这就是你提出解决河东水灾的法子!但凡你脑子还在,都写不出这么个玩意儿。” 吴霜林昨夜找了吴洛一晚上没合眼,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跪在地上,语气生硬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国库亏空已久,实在难以担负那么大一比赈灾款项。皇上若真为灾民考虑,不如缩减宫廷用度,开源节流,以此作为群臣表率。” “你是在讽刺朕铺张浪费?” “微臣不敢。” 萧靖舜气笑了,勾唇道:“还有你吴霜林不敢做的事?” ------------ 第九十三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8) 吴霜林心里头隐隐不安,头埋在臂弯里,并不接话。 萧靖舜突然转移话题,“吴大人,你孙儿的病怎么样了?” 吴霜林不知道皇帝搭错了哪根筋,在这时候问起吴洛来,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有劳皇上费心,兴哥儿身体好多了。” 萧靖舜五官扭曲,“他今天身体也不错吗?” 吴霜林更加困惑,正要点头,最前方那抹蓝色身影闪了出来,站在吴霜林前面道:“陛下,吴大人言之有理。河东灾民众多,在修补河坝之前,最好将灾民们从河东移到河西,同时在河西建造多个收容所。先保证他们有饭吃,有地方住,这样才不致民心不稳。” 萧靖舜没料到容栖栖这时候插进来,一时愣住了。 朝堂上其他官员却以为皇上有所松动,速即应和容栖栖的话,“是啊是啊。” “微臣也认为国师说得甚是有理,朱大人你们认为呢?” “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原本死寂一般的朝堂,突然闹哄哄起来,萧靖舜的脸色越来越冷,奇怪的是,对上容栖栖那双眼睛,他又很快平复了心里的怒火,道:“行了,那便按国师说的去办。” 他怎么回事? 他本来要将那些人训斥一通,为什么话到嘴边,他又不那样做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萧靖舜,直到他与容栖栖单独待在御书房,他才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萧靖舜对于刚才怪异的行为,他只有一个解释,国师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国师,你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萧靖舜并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做帝王的人,他最开始是在马背上潇洒肆意的滇州世子,起义时,他褪去了青涩幼稚,成为驰骋沙场的将军。 他从小接受的不是帝王精英教育,所以登基之初,他也彷徨过,迷茫过。 容栖栖便手把手地教他为政之道。 是她,让他相信他可以成为一位贤君。 是她,让他知晓古人期盼的太平盛世,会由他来创立。 容栖栖,于萧靖舜,是老师,是朋友。 更是亲人。 只要她否认,他就相信。 “是本座。” 萧靖舜从不知道有些语言,竟比战场上杀人的大刀还要厉害。仿佛他周身都是战马嘶鸣,被万千战士踏起的尘土,迷住了他的眼,敌方将领抓住机会,扬起手中的大刀砍掉他半边脑袋。 他疼啊。 这种疼让他回忆起攻入王城那一天,他掐死一个人,那人的体温原本还是热的。他像疯了似的,越掐越紧,直到那人的体温比他的玉扳指还要凉。 他终于明白那个人有多么痛了。 头嗡嗡作响,心更是被人掏出来,挂在敌军的刀尖上,耻辱、愤怒、挣扎……一瞬间向他涌过来。 过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国国……国师,当时你不在那里对不对?所以不知道吴洛和淑妃的苟且之事,没关系,我跟你讲明白这件事,你知道真相后,肯定会支持我。” “本座在。” 萧靖舜另一半脑袋也被砍下来了,他傻望着容栖栖。 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样。那清冷到无比薄凉的眼神,还有如雪松般的身形屹立在他面前,孤傲冰冷。 她仿佛没有心! 萧靖舜气得身体发抖,手中的折子被他捏成两半。 萧靖舜咬破舌尖,那刺痛感让他尽力维持冷静,“为什么?”给他个解释。 容栖栖不因为萧靖舜的狂躁而害怕,也不因为失去他的信任而担心。 她淡漠且平静地告诉她和吴霜林的约定。 “吴洛不能死,吴霜林不能反。” “这就是你的理由?” 容栖栖又重新品读了自己的话,逻辑挺顺,表达清晰,也没漏掉重要信息,为什么萧靖舜还这么生气? 难道气她隐瞒了和吴霜林的约定? 可那是因为,她想等吴霜林把军饷收回来之后,再向萧靖舜说清楚。 不至于为这件事生这么大气吧。 “陛下,本座费了很多心血,才劝服吴大人。”容栖栖说,“更何况,不是陛下让本座去吴府的吗?” 是啊,是他把容栖栖推去吴霜林那边,容栖栖做的事完全没错。 他不得不承认,心里无端的怨,似乎是因他太小肚鸡肠了。因为儿女私情,差点酿成大错。 可……他就是不舒服,一口气哽在胸口,要上不得上,要下又不得下。 “国师先回吧,容朕再想想。” 容栖栖今天深刻领悟到,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感受了。 那边萧靖舜还在思考人生,这边容栖栖已经躺下休息。 昨晚她也没睡,为了这个国家,她操碎了心。地狱不给她颁个“最敬业员工奖”,都说不过去。也许回去之后,可以向阎王提一提了…… 容栖栖这么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进入了梦乡。 “高人,你在不在?听到我说话了吗?” 容栖栖表情怨怼,抬眼看了外头,她才睡了半个上午,就被许浑吵醒了。 容栖栖有本来没有起床气,此刻有了。 她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许浑对待这种语气,已经练就自动跳过功能,继续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吴霜林那老头被我哄得一愣一愣,就差扶持我做尚书了。哎呀,要不是我,吴霜林都要带兵冲进宫里,找萧靖舜算账。” 听着这熟悉的自恋口吻,容栖栖冷哼一声,忍不住回了一句:“能不能不自夸?” “不好意思,这位用户的要求超出了使用权限,如果想要升级,请充值后使用。” 容栖栖笑骂道:“滚。” 许浑继续吹嘘:“吴老头我可是搞定他了,淑妃那里你注意着点,毕竟淑妃是吴老头的亲生女儿,她要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吴老头很有可能也会发疯。” 容栖栖都快忘了淑妃这个人,今天好像没见她来御书房,萧靖舜将她打入冷宫了? 容栖栖从床上弹起来,稍微梳洗了一下,又去了御书房。 德亮一脸尴尬地拦住容栖栖,“国师大人,皇上染上了风寒,以免将病气过给您,还是不进去得好。” 容栖栖不过淡淡扫了德亮一眼,德亮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立刻为容栖栖打开御书房的门,心里默默对皇上说:“对不起,国师实在太可怕了,拦不住啊,皇上还是自己解决吧。” 萧靖舜刚要骂,却看到来人是容栖栖,连忙重重地咳嗽几下,边捂住嘴,边对容栖栖摆手,“国师还是不要靠近朕,朕怕传染给你。” 容栖栖站在门口不动了,“淑妃在哪儿?” ------------ 第九十四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9) “你问她做什么?” 萧靖舜也不咳了,面色低沉。 容栖栖:“本座只是提醒陛下,淑妃归根到底也是吴大人的女儿,在事情还未解决之前,本座希望……陛下不要动她。” 萧靖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问了容栖栖另一个问题:“在国师心里,朕就是这么一个暴佞冲动的人吗?” 容栖栖毫不犹豫地在心里说:“不然呢。” 虽然容栖栖的脸上依然平静无波,可萧靖舜就是从她眼睛得到了答案。他有点委屈,背过身去,“我没有动她,我把她软禁在华晨宫里头,除了我和你,没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容栖栖抽了抽嘴角,萧靖舜似乎忘记了饭桌上还有第四个人,“陛下,昨日余大人也在那里。” “那该如何?不如将她灭口?以绝后患。” 你还说不残暴冲动? 萧靖舜也想到这一层,悻悻地收回了这句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高人,余桃来找我了,说什么让我去偷吴霜林手里的旧部名单,不然就把吴洛和淑妃的事情昭告天下。” 怎么又来一个? 容栖栖对萧靖舜说道:“余桃那边,本座来解决。” 容栖栖办事,萧靖舜放一个万个心,看着容栖栖转身离去的背影,“你去哪儿?” “吴府。” 容栖栖的衣角从他眼睛里移走后,萧靖舜又变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唤来德亮,“传旨摆驾华晨宫。” 余元被抓了,有人告发聚全楼窝藏前朝叛贼,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证物证俱在,余桃也救不了他们 余桃走马上任没多久,根基薄弱,那些人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她在朝中孤立无援,想救余元只能靠她自己。 余元和他联系到的前朝旧部,现被关押在大理寺,明日三司会审。负责这个案件的官员刚好是吴霜林的门生,偏偏吴霜林迟迟未将她引见给钱方义,她怀疑告发余元的人,就是吴霜林那老狐狸。 今天余桃便是找这只老狐狸算账。 吴霜林看到余桃气得发紫的脸色,顿时觉得茶盏里的君山银针格外清香,“余大人不要着急,你四弟又跑不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先?这可是上好的君山银——” “哗啦——” “啊——余桃,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竟然敢把茶倒在我头上,你这是以下犯上!” 吴霜林一张老脸被烫得通红,脸周还冒出了几个水泡,好不狼狈。 他要杀了余桃! 余桃的脸像大理石,又硬又冷,“呵,吴霜林,你以为我是软柿子,任由揉捏?我告诉你,如果我四弟出了什么事,吴家所有人都必须给他陪葬!要死就一起!” 吴霜林自认为有容栖栖帮他托着底,他才不怕余桃这小丫头片子。 “你以为你手里有那几封密文了不起啊?帮老夫设计密文的滇州先生,早就投胎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信老夫?” 余桃心抖了一下。 那个人她明明藏在了…… 吴霜林看见余桃的脸色一下变灰了,擦了擦脸上的茶叶,一身轻松的样子,“小姑娘,别说老夫过河拆桥,要不是看在你为老夫压下密文的份上,现在你只怕也在大理寺,受那些人的酷刑拷打。” “听老夫一句劝,放手吧,保命要紧。” 余桃紧捏拳头,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里,血顺着拳头的缝隙滴在地上。不一会儿,余桃脚边流了一摊血。 她不停地在脑中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四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余桃,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想到办法,快想啊!快想啊! 吴霜林,钱方义,萧江泽,萧靖舜,余元……这些名字充斥在她的脑子里。 她还没有败! 她手里的那张底牌,用得好的话,余元还有一线生机。 余桃将流血的手背到身后,刚才的慌张之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嘲讽。 这场局的操纵权依然在她余桃的手里。 吴霜林肉眼可见地皱眉,余桃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今日之前的余桃还保留着一丝青涩,那么现在的她似乎浴血重生,而且她还表现得出乎意料的沉稳,好似心中自有一盘棋。 “吴大人,下官听说淑妃和吴小少爷的关系甚是亲密。”余桃手里拿着一盏热茶,单手端到吴霜林眼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声音不大但令吴霜林振聋发聩,“超出姑侄之间的亲密。” 吴霜林的胡子抖了起来,双唇颤颤巍巍,半晌才憋出:“你……你……” 余桃将滚烫的茶盏放在吴霜林手里,“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昨天皇上也在聚全楼,下官有幸与皇上共餐,就是那么巧——” “吴小少爷也在,我们相聊甚欢,皇上更是与吴小少爷一见如故。” 吴霜林脸部痉挛的频率越大,余桃便越兴奋,“你猜他们说什么了?吴小少爷,您孙儿,竟然求皇上,让皇上帮他带个小玩意儿给淑妃娘娘。” “吴大人,那个小玩意儿还是你亲自打造的呢。” 余桃差人打听过那对镯子,最初是吴霜林的聘礼,算得上是他们夫妻俩鹣鲽情深的信物。吴山和淑妃各一个,吴山离家前,把镯子交由淑妃保管,后来淑妃和吴洛暗生情愫,这镯子才落到了吴洛手里。 吴霜林从头凉到脚,牙齿不停地打颤,极力想从滚烫的茶盏里吸取热度。 他突然明白了,吴洛为何彻夜未归,又为何带着一身伤回来。 皇上对他们下手了,第一个是吴洛,下一个不是淑妃,就是他。 这回轮到余桃欣赏吴霜林的丑态了。 不只她一个人在欣赏,蹲在墙角听完全程的许浑和容栖栖也在看。 许浑不得不佩服容栖栖选人的眼光,在余桃找到吴霜林之前,她最先来找的人是吴洛,不过是被许浑附身的吴洛。 许浑用怨魂元珠传话给容栖栖后,容栖栖在路上传音,让他不要答应余桃的要求。 余桃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手上只有吴霜林的把柄,这样一来,比起命令吴洛去偷旧部名单,不如直接威胁吴霜林动用起义军。 即使她清楚,这样无疑是背水一战,但她已经陷入绝境了,只能绝处逢生。 这不仅是在考验余桃,同时也是对吴霜林的试炼。 若余桃以后执掌内阁,虎视眈眈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她是女子,不服者甚多。 这次是余元,下次可能就会因她丈夫、儿女、婆家而针对她。 许浑看到余桃刚才的表现,虽然余桃后来居上,可吴霜林也不是烂泥。 他对容栖栖说道:“余桃能赢吗?” 容栖栖斩钉截铁地说:“能。” 证明给她看。 余桃。 ------------ 第九十五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20) “你想做什么?” 余桃的笑容都快刺瞎吴霜林的眼睛了,他在吴府和萧靖舜之间反复摇摆。 倘若余桃说的那样,吴家岌岌可危。 只能走到那一步了吗? 余桃:“明晚寅时,午门前,出兵。” 不到一天的时间,吴霜林想都不用想,就说道:“不可,王城内的起义军分散在各个卫所。王城共有四十八个卫所,要想把消息传到他们手里,这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做到的。” “这次太紧迫,滇州那边来不及援助,我们人数不够。皇上身边还有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光五军营就有十六万人,我们的人还不够他们的一半。” 余桃:“人数这边不劳你费心,五军营里有我的人,你只要告诉我最少要多久?” 余父是中军主将,当年中军分成两队,一队跟着余父战死沙场,另一队守卫王城,最后归降于萧靖舜。 自从余桃上任后,便联系了中军内父亲旧部,那些人都是跟着余父走南闯北的战士,对于投降之事,一直把它视作屈辱。余桃先攻破他们心房,再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壮言激励他们,最后以钱财官位镇下这群人。 因此他们自愿归于余桃麾下。 “五天。” 余桃刮了刮手上凝结的血块,皮肉扯动的痛感让她更清醒,“我只给你两天,后天子时,午门前。” “吴大人,不要失约。”余桃拍了一下吴霜林的左肩,零零碎碎的血块掉在他肩头,还有他的脖子里,像又无数只蚂蚁啃他的肉,“逼急了,我们就一起死。” “死”字咬得极重,仿佛咬的不是余桃的牙齿,而是把吴霜林的舌尖咬了下来。 余桃要让吴霜林知道,她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比起冷不丁在背后刺你一刀的杀手,这种不怕死的疯子,还是想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疯子,更令人害怕。 余桃走后,吴霜林愁眉苦脸,两天时间只能集结王城内的起义军,但联系不到萧江泽那边,没有滇州兵作为外援,想要攻下王城,无异于以卵击石,鸡蛋砸骨头。 “吴大人,脸色怎如此差?” 在吴霜林眼里,容栖栖像镀了一层金光,犹如天神降临。 吴霜林快步走向容栖栖,控诉余桃对他的罪行,“国师大人,你得救救下官啊,下官后半生就指着您了。” 容栖栖躲开吴霜林全是水泡的老脸,在墙角看到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离近了看可把容栖栖吓了一跳,鼻子眼睛嘴肿到一起,活像被马蜂蛰了一样。 “咦,老爷子,你脸怎么了?像街上的死猪。” 容栖栖闪到一旁去了,吴霜林才注意到她身后的许浑。 看到许浑顶着吴洛的模样,吴霜林气就不打一处来,挥起拳头便要砸到许浑的身上,“没大没小的东西,我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让你不学好,你别跑,我今儿个打死你。” 看见吴老爷子动真格,赶忙躲到容栖栖身后,吴霜林一对上容栖栖,瞬间收手,怒气冲冲地瞪着许浑,“臭小子给我等着。” “吴大人也六十好几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容栖栖说,“怎么?还真顺着余大人的心意来,后天准备抛掉户部尚书不做了,跑到午门当反贼去?” 吴霜林耳朵里一进“反贼”二字,腿一软,给容栖栖跪下了。 “国师大人,老臣之心,日月可鉴呐,绝无莫逆之心,下官正打算与您商讨此事。这余桃该如何处置?” 容栖栖先听听纵横官场多年的吴霜林,准备怎么处理。 “你的计划。” 吴霜林剐了许浑一样,“碍眼的东西,还不快滚,没看到我在跟国师大人商榷要事。” 许浑大大咧咧地坐在容栖栖身旁的椅子上,吴霜林的眼刀像刮在棉花上,他气血翻滚,伸手去抓许浑的衣袖,许浑一躲,他又去抓,又没抓到。 容栖栖:二傻子。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你说你的,别管他。” 吴霜林闻言,也不跟许浑闹了,说出他的计划,很简单,“明日便杀了余元。” 余元一死,余桃归根究底是女子,即便五军营里有她的人,很大程度上都是看在余元的面子上,余老将军的独苗都没了,他们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注定要嫁人的女人,抛头颅洒热血吗? 许浑拍手叫好,“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你也太损了。” 吴霜林捋了一下白胡子,“幸亏余桃是女子啊,不然她定会走得比我还远。” 余桃身为都指挥使,无疑是出色的,数不尽的陈年旧案都被她侦破了。难缠的贪官污吏,也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作为前辈,吴霜林认为余桃后生可畏,不过,怎么偏偏是女人呢? 可惜了可惜了。 这话吴霜林不敢当着国师说出来,他看着国师,不由得想到,若女子要在男人为天的情势下冒尖,至少像国师这般无所不能,才能赚得一丝丝改变命运的机会。 容栖栖让吴霜林按照他的想法去办,许浑送容栖栖离开吴府。 一路上许浑都在思量,吴霜林的计划会不会太过火。余元的死不会使余桃的复仇结束,反而加剧余桃与萧靖舜的矛盾,到那时候,余桃一生都为了复仇而活,哪还有造福百姓的想法。 许浑:“你不是真的赞同吴老头吧?” 容栖栖冷冷勾唇,细挑的凤眼中满是揶揄,“我有那么蠢?余桃她画地为牢,困在自己的心结里太久了。这件事解决不好,她一辈子都局限于仇恨里。” “而身为一个上位者,一个即将开启新纪元的创造者,胸襟需容百川万海,气度要轩昂万丈。这样的人才能打造盛世,令万民延绵福泽,令外族俯首称臣。” 容栖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熠熠生辉,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眼中含着万千期许。 以前,许浑眼中的容栖栖是孤独淡漠的鬼使,此刻,他感觉容栖栖活起来了。正因她有好生之德,所以从不随意夺取人类的生命。 或许连容栖栖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和平心之向往,她对罪恶弃之如敝。 许浑双臂交叉,胸有成竹地问道:“你有其他计划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她可舍不得余桃下半辈子活在仇恨里。 余桃是容选之女,容栖栖必须在她身沦浊潭前,拉她一把。 ------------ 第九十六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21) (21) 子时三刻,午门外,点起数万根火把,亮如白昼,两队人马对立在一字排开的战车两边。 他们头上雷声震地,一道白亮的圆弧打在两队主将之间。 吴霜林的两道白眉呈倒八字,下陷的眼眶里,满是不可扼止的熊熊怒火,他厉声道:“余桃,若再不悔改,休怪本官不顾昔日同僚情谊。” 余桃不甘示弱,身穿银白色的甲胄,气势汹汹,“吴霜林,你要做狗皇帝的忠臣,霖朝的叛徒我不拦你。但你挡我的路,便只有死路一条。” “我今日就要踏着你的尸体,杀入皇宫,为余家一百三十二口人报仇雪恨,为我霖朝无数枉死的百姓讨回公道!” 余桃转过身来,将刀剑出鞘,抬过头顶,对着身后整装待发的军队道:“霖朝英勇无比的战士们,我们绝不做亡国奴!” 余桃的话一呼百应,屹立在黑暗中的战士们,举起刀剑,大声喝道:“绝不做亡国奴!绝不做亡国奴!绝不做亡国奴!” 叫喊声震动天地,穿透云霄,他们把雷声当做战鼓,当闪电再一次劈在黑夜时。 余桃发令:“杀——” 吴霜林大惊,连连往后退,将战场交给中军将领。余桃身在武将家,有些手脚功夫在身上。只见她一路杀到吴霜林面前,正要一刀砍了他,两人之间横过一把长枪,那人枪不停手,快若风轮。余桃毕竟没真正上过战场,逐渐落了下风。 那人挑过枪头,将钢杆击打于余桃虎口,震得她右手发麻,“咣当”一声,长剑掉落在地。即使是这样,余桃毫不示弱,仰着下巴道:“要杀便杀。” 那人带着半截青铜纵目面具,吹响鸣镝,周围的刀剑渐渐没了声响,那人开口道:“小姑娘上什么战场,不如入我府里做个美妾,逍遥自在多好。” “真的吗?” 余桃满眼期盼,好似真的被说服了,一步一步走向面具人,直至两人距离不到一丈。 “我从不——” 余桃趁面具人张嘴,对准他的口里,吐了好大一口痰,又抓住面具人愣神的时刻,伸手将他的下巴往上一推,听得“咕咚”一下,面具人生生地把那口痰吞了下去。 “呕——” 面具人一把将余桃摔到在地,弯下腰,伸手扣自己的喉咙,周围的士兵默默离他远了一点,脸上止不住的嫌弃。 面具人扣了半天都无果,拿起长缨枪,打算杀了余桃泄愤,却因为头甩得太快,脸上的面具滑落下来,本来一脸讥讽的余桃,瞪圆了双眼,那些士兵全部跪倒在地,大喊:“参加皇上。” “你们眼睛被狗吃了?朕在这里!” 城楼之上,一袭黄袍的萧靖舜俯视众生,站在他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独立而遗世的容栖栖。 许浑抽离吴洛的身体,飘在容栖栖左侧,一眼望去,那些人看到容栖栖和萧靖舜后傻了大半。 萧靖舜:“三弟,朕让你与余大人切磋一下,点到即止,怎么还动了杀心?” 萧江泽提起这件事就生气,“皇兄,余大人对微臣不敬,臣弟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余桃对他做的事情实在恶心至极,他还真说不出口。 余桃盯着那张与萧靖舜有八分相似的脸,她“蹭”的一下爬起身,抓住萧江泽的脖子,拉开衣领,反复端量。 萧江泽对余桃心有余悸,怕她又对他做什么事,赶紧推开她,“放肆,本官乃是滇州都指挥使。你再给我动手动脚,本官便一刀了解你。” 余桃置若罔闻,“怎么会……怎么在你身上?” “你叽叽歪歪的在说什么东西。” 余桃感觉自己变小了,缩在一个粪桶里,怀里紧箍余元,让他不要哭。透过桶壁上的洞,她看到了白马上的人,那人脖颈后侧有一块狰狞的疤痕,像是被火烧过的。 余桃突然记起,她从未接近过萧靖舜身旁,自然也无从探查他身上是否有这道疤痕。 原来真凶另有其人,原来她一直恨错了人。 余桃仰头看向城楼上人,她对容栖栖大声吼道:“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是。” 从余桃中了状元的那一刻起,容栖栖便派人查探清楚了她的底细。 容栖栖不会选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余桃有野心,有能力,最特别的是,她的终极目标不是臣服萧靖舜,而是杀了萧靖舜。 容栖栖想知道,余桃能为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做到何种地步。 她证明了,她可以为了这个目标去死。 容栖栖要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人,所以她才在余元三司会审后,让他假死。除了真的杀了余元外,事情果真如吴霜林猜测的一样,余桃崩溃癫狂,五军营的人根本不愿意再出手帮余桃。 这时候,容栖栖找到她,并告诉她:“我帮你。” 她先让余桃找几车干草和几千匹彩色绸缎,找人连夜加工,把那些干草束成人形,为它们制作彩衣,让它们各自手持器械。 只靠人力,当然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内完工。 容栖栖略施法术,为余桃开了便利之路。 余桃永生难忘她看到的那个场面,她一边纸钱,一边看着容栖栖立于阵法之中,不消一会儿,那些草人竟活了过来,与战场上厮杀的战士别无二异。 容栖栖给了她这支军队,临行前,她说:“放手去做。” “如果我杀了狗皇帝,你会怎么样?” “想杀便杀。”她信了。 可事到如今余桃才明白,容栖栖早就知道萧靖舜不是她的仇人,所以让萧江泽和萧靖舜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这场面,多么讽刺啊。 瞧瞧,她有多蠢,连杀父仇人也能认错。 余桃无端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流出了泪,她才停下来,“喂,你说过,我想杀便杀,还作数么?” “作数。” 容栖栖知道余桃要做什么,她也不阻止,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余桃:“记住你说的话。” 又对着萧江泽道:“你杀了我全家,我发过誓,不手刃仇人绝不罢休,跟我比一场怎么样?” 萧江泽耸耸肩,“我不屑跟女人比试。” 余桃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抽出脚边的长剑,便向萧江泽刺过去。 ------------ 第九十七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22) 萧江泽提枪来挡,铁剑和钢枪摩擦出火花,两股力量谁也不让谁。 “不比也得比。” 余桃持剑,萧江泽夹枪。只见余桃奋力一抵,右脚使劲,萧江泽身形往后稍倒。两人一上一下,有来有往。斗上数回,难以分高下。只听刀剑撞鸣,呜呜作响,犹如两条白练交缠,难舍难分。 “噔——” 两人之间,有一人兵器甩飞于墙体之间,余桃扑倒在地,手压胸口,喉咙间那股血气终是压抑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好大一摊血。 “你输了。”长缨枪枪头悬在余桃额间,萧江泽眼中的嘲讽一览无余,“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余桃肋骨俱断,她扯着萧江泽的皮靴,双腿一屈一直,青石砖上被她脚磨出几道血痕。萧江泽看余桃的眼神,犹如在看一条死鱼,想甩开她,但余桃的手钳在他腿上。萧江泽恼怒不过,正要一手劈晕余桃。 “呃——” 萧江泽掌中的长缨枪应声落地,他拔出短匕,捂住腰间的大窟窿。 始作俑者余桃呕着一嘴血,“呵,你输了。” 萧江泽还想手持短匕,也在余桃身上戳个大眼子,可他手脚无力,身体向后倒去,他最后一句话是:“刀上有毒。” 横扫一方的滇州都指挥使就这么没了生息了,死在午门外,死在余桃刀下。 余桃脱下甲胄,露出里面的麻布丧服,解下手腕带血点的白布条,紧紧勒在额发前,双膝撞在石砖地上,放声大哭道:“父亲,母亲,今以仇人之身骨,报我余家之怨魂!” 余桃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她终于做到了。 随后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 萧江泽杀生太多,容栖栖无权收走他的怨气,只能在黑白无常勾魂之前,容栖栖施法定住萧江泽的魂体,在地狱里等待他的是判官问审,容栖栖估计萧江泽不被关个百年千年的,别想入轮回。 萧靖舜吩咐德亮,收拾好这里的残局,只见那些死在地上的士兵,全都变成了草人,所见者无不惊奇。 容栖栖与许浑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街道上摊贩逐渐忙碌起来,热腾腾的烟火气扶摇直上,接连几天阴沉的天气,今日也终于放晴,等到太阳露出半个圆球,那片血迹斑斑的青石地又恢复如常。 许浑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想到把萧江泽拉过来的?” 容栖栖也学着许浑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眼清目明,冷气顺入五脏,令她精神抖擞。 她迎着阳光半眯起眼,心情颇好,于是娓娓道来她与萧靖舜的打算。 按照许浑与她约定好的那样,许浑负责稳住吴霜林,同时还要布置好余元假死一事,瞒过余桃。 而容栖栖则找到萧靖舜,直白告诉他:“当年率先攻入王城之人,不是陛下你,而是滇州都指挥使萧江泽,本座可有猜错?” 萧靖舜下压嘴角,手指不自觉得摩挲着玉扳指,“没错,朕与萧江泽分两路兵马,先入王城者,新帝之位便归谁。就在破城那日,我方军营四下起火。事发突然,军内士兵死伤无数,等朕整顿军队,萧江泽早已破城而入。” 容栖栖:“纵火者莫不是萧江泽?” 只要想起那日熊熊大火,军内无数战士死于火中,他心里那股气便又奔腾起来了,“没错。” “朕查明真相后,命人守住四个城门,快马加鞭到滇州,抓了萧江泽生母,才逼他退位于我。” 其实登基那天的皇帝不是萧靖舜,而是萧江泽,因两人生得八分相似,所以无人发现端倪。 萧靖舜:“萧江泽冷血无情,攻破王城后放任底下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时守城的余大将军誓死不从,萧江泽入城第一件事,便是杀光余家全族,偏偏这种人,竟然是个大孝子!可笑,实在可笑。” 也是萧江泽真心孝顺滇州王和他生母,他才能在滇州王众多儿女中,格外受器重,甚至能威胁到萧靖舜嫡子地位。 萧靖舜狂笑不止,他转动玉扳指的速度越来越狂躁,“国师,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萧江泽那副伪善的嘴脸,真令人恶心,区区庶子还想与我争,他凭什么?若不是父王临终前让我留他一命,我真恨不得撕烂那张脸。” “既然父王那么喜欢他,那萧江泽就好好留在滇州陪伴父王,一辈子给我守在那儿!” 容栖栖没料到这两兄弟之间,有这么深的仇恨,刚好萧江泽是杀害余家的真凶,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萧靖舜可以和余桃合作。 容栖栖:“陛下,萧江泽身负数余家数百条人命,如若不让余大人出这口恶气,她始终是个隐患。” “国师何意?” “请陛下应允,让本座将萧江泽带到王城。”容栖栖见萧靖舜面色不善,又补上一句,“陛下难道不想看到,傲慢骄奢的萧江泽,被一介女子踩到脚底下的狼狈模样吗?” 萧靖舜顿时来了兴致,“那边按国师说的去办。” 容栖栖得了旨意,并未马上离开,反而道:“本座还有一个要求。” “国师请说。” “若余桃赢了,恳请陛下提拔她为内阁首辅,若她输了,也请陛下放她一条生路。”萧靖舜从没想过让女子走到首辅的位置上,他又不能拂了容栖栖的面子,迟疑道:“此事容后再议。” 容栖栖态度坚决,身形未动,就这么正视萧靖舜,不过将肩头的龙纹往前方移了一下。 萧靖舜不知自己是被容栖栖的自信志量迷住,还是因为瞥见了龙纹,总之他信服了。 “准了。” 许浑“啧啧”两声,“帝王自古无情,连自己亲生弟弟的命都不在乎,死了就死了,他就没有任何一丝感觉?” 容栖栖决定将萧江泽拉到局里来之前,她也犹豫担心过,万一萧靖舜舍不得他弟弟,这计划自然不能成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萧靖舜同意了。 容栖栖并没有因余桃的成功太过喜悦,她问许浑:“你说,我让萧江泽作为余桃的垫脚石,对还是不对?” 许浑撇去玩笑脸认真道:“萧江泽如果没有异心,就不会一听到你说他是天选之子,就毫不犹豫地跟着你来王城。” “萧江泽是自愿站上这个战场的,他们决斗的时候,萧江泽自己轻敌,才让余桃有了可乘之机,杀他的人是余桃,不是你。” 容栖栖又问道:“那余桃呢?一直以来都是我自顾自地推着余桃向前走,却从来没有问过余桃的真实想法,她真的想成为改革的先锋吗?比起风云莫测的官场,她是不是更愿意隐居山林,亦或是嫁个普通人相夫教子?” 许浑倒不这么想,他道:“不,你心里清楚,余桃不是那样的人。她不甘苟活一生,她不想困在一方庭院里,围着丈夫儿女打转,所以余桃才选择参加科考。如果余桃没有野心那她大可以走入宫为妃的路,而不是和一帮大老爷们儿斗来斗去。” 余桃的战场不在后宫,而在朝堂。 ------------ 第九十八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23) 余桃醒来时,全身想被车马碾过几十遍一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大大小小的瘀血烙肌肤上,尤其是胸口,稍微喘一口气,就像吞了一口辣椒粉,火辣辣地疼。 “余大人,本座要走了。” 余桃隔着一层纱帐,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影,容栖栖的影子透过纱帐,隐隐约约映到了靠床的墙上,好似鬼影,但余桃并不恐惧。 只因那人是国师。 余桃说不了话,只得用气声道:“国师要去哪儿?何时回王城?” 余桃从容栖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一滴泪没入她的鬓角,她又问:“国师可有嘱——吩咐下官的事?” 容栖栖从古人治世,到当今官场形式,再到盛世之愿景,她最后问道:“余大人,你可愿将雯朝推向盛世,成为万世名臣?” “下官不愿。” 容栖栖早就料到余桃心里的隔应,“是因为萧靖舜?” 萧靖舜虽然不是杀害她父母的真凶,但他是霖朝的反贼,余桃绝不与反贼为伍。 容栖栖对余桃一一细数前朝皇帝的政绩:“元安十年,河东大水,赈灾款项因层层克扣,仅五百金,百姓流离失所,瘟疫横生。元安十二年冬,霖国与乌木族交战,将士在苦寒之地厮杀四十余天,霖朝皇帝不肯下放兵权,导致霖国惨败,还与其约定,不仅免除乌木族赋税,每年必须赏赐乌木族万两白银。元安十五年,前朝皇帝命各省敬献百位佳丽于皇宫,供他享乐。” “这一年余大人应该永生难忘,就是前朝覆灭的那一年。” 余桃当时不过十岁,她偶然听到母亲和嫂嫂说:“万幸阿桃只有十岁,若她在早生两年,只怕我们也保不住她,她那样小,如何能在宫里那种鬼地方生存下来啊。” 是了,那年春,宫里传出旨意,反年满十二岁,未婚配的女子,皆送入宫中参加选秀。 余桃心里自有一把称,即使萧靖舜不反,还会有萧大萧二萧三起义攻城,霖国早已烂入骨髓,除非推到重来,否则百姓都要活活被拖死。 余桃心里很乱,张口说:“我……”便没了下文。 容栖栖知道,余桃动摇了,她继续道:“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余大人,你读的书多,不会不明白这其中道理,霖国不顺民意,所以萧靖舜起义改造它,若雯朝有违你意,你可以执政去改变它。” 在霖国苟延残喘的最后几年,余桃经常看她父亲到处征战,她问过父亲能不能不去打仗,父亲说:“以战去战,虽战可也。”意思是用战争来阻止战争,即使是发动战争也是可以的。 她没有机会救霖国,但她有机会改变雯国。 容栖栖让余桃明白,女子也能加入历史的洪流之中,不必拘泥在宅院后宫,她们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余桃缓缓的说出:“好。” 容栖栖松了一口气,“陛下那边,本座已经打点好了,你安心养伤,等身体恢复之后,内阁首辅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容栖栖不由得感慨道:“雯国女子的未来就交付到你手里了,本座该交代的也交代清楚了,余大人,就此别过。” 余桃急急扯住纱帐,摇了两下,容栖栖问:“还有何事?”余桃:“我能做得如国师一般好吗?” 容栖栖将短匕放在余桃枕头旁边,“你有你自己的路,不必成为我。” 余桃见那影子越缩越小,在它完全消失之前,她听见容栖栖的一句嘱托:“余苗苗,以后就靠你自己了,万事小心。” “国师,一路顺风。” 许浑伸了个懒腰,“我累死了,昨天找了一晚上的资料。我还说呢,你怎么想着查前朝皇帝的那些破事了,原来是为了说服余桃。” 许浑接连打了两三个哈欠,问道:“我们该走了吧?” 容栖栖却道:“不急,还有一件事没办。” 容栖栖放出锦和公主的怨魂。 这段时间锦和公主休息得可好了。 因这次任务特殊,容栖栖还向阎王爷请示过。为了不让锦和的尸体腐烂,特准她把尸体放在晶棺里保存,直到前几天容栖栖才将尸体收入魂戒。 容栖栖:“容本座替公主介绍一人,这位是许浑。许浑,这是锦和公主。” 锦和对着许浑点点头,便兴冲冲地问容栖栖,“如何?” 容栖栖带着锦和从余府一直到皇宫,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复述了一遍,“公主,可还满意否?” 锦和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知晓开设女科后,更为兴奋,“若真是这般,本宫太满意了,这也算咱们女人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 “那个吴霜林和钱方义他们呢?他们还会造反吗?” 锦和在宫里长大,父皇的昏庸无道她最熟悉不过,虽然她也痛恨那些贼人,但她更想看到百姓不再受苦受难。 百姓安好了,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栖栖说得口舌干燥,让许浑替她接着说,她不会承认自己想吃糖葫芦了。 许浑觉得容栖栖一点都没变,之前的成熟稳重,仅需一根糖葫芦就把容栖栖打回原形。 许浑无奈摇摇头,心甘情愿地接替容栖栖的工作,对锦和道:“吴霜林和钱方义二人已告老回乡了,领头羊都不在了,余下那些不过是乌合之众,走的走,散的散,萧靖舜在做最后的收网,不日便全部解决。” “公主可还满意?”许浑见锦和一声不吭,笑了一下,“大同天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一代甚至几代人的努力。” “万一你们走后,突然爆发战争,或者是瘟疫,又或者是其他天灾人祸,又该当如何?” 许浑正色道:“我们并非神,世间百态并非人能控制,遇到战争,君王要号召百姓去抵御它,感染瘟疫,君王需寻找名医解决它。盛世不是天堂,有人的地方便会发生意外。” 锦和若有所思,容栖栖买好糖葫芦过来问道:“公主,考虑得如何?” 锦和下定决心,对容栖栖说:“考虑好了,本宫不要当鬼,本宫立刻就去投胎。” “只有做人,我才能加入改写世界的行列。不然,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们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锦和不像当看戏的人,她也想站上舞台,把自己的人生舞得更精彩。 容栖栖将锦和送走之前,她问:“公主,你可记得是谁杀了你?” “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人掐住我脖子的时候,他手上好像戴了一个玉扳指,膈的我生痛。” 容栖栖心下了然,“公主可还想报仇?” “人死如灯灭,我不想再纠缠于前世了。” “好。” 怨魂的愿望,收怨师必须答应。 ------------ 第九十九章 萧靖舜番外一则 德亮佝偻着身子,走几步路就喘几口气,他附在萧靖舜耳边道:“皇上,淑妃娘娘薨。” 萧靖舜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心里没泛起任何涟漪,手上批阅折子的速度依旧不减。 德亮叹了口气,自从国师人间蒸发之后,别说一封信了,连个口信都没留给皇上。皇上明面上每天还是过着一样的日子,但他有时在皇上的寝宫里,听到时有时无的哭声。 这位真龙天子,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舔舐自己。 “你下去吧。” “是。” 萧靖舜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踱步到窗边,一年复始,冬去春来,窗外的桃树粗壮了不少,有一根枝丫伸到屋内,枝条上还长了新芽。那些被冰冻在雪地里的万物,又重新崭露头角可离开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些年,他遵守承诺,不仅留了淑妃一条命,还将余桃提拔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上。 余桃也的确像国师说的那样,做事果断,手腕强硬。底下那些人无一不服她,甚至给余桃起了别名余老虎。 南朝那位谢惠连写的诗句:猛虎潜深山,长啸自生风。 萧靖舜觉得用来形容余桃再合适不过了。 他和余桃互相看不顺眼,但他们都有一个共识,为了那个人,他们必须要完成大业。 他们便磕磕碰碰地走过了许多年,直到前几个月,那位猛虎首辅竟没挺过这个寒冬,在夜里辞他而去了。 余桃一生孤家寡人,这也算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共同之处。萧靖舜以厚礼葬之,还在她出/殡前一晚,在余桃灵堂坐了一夜。 忙碌半生,萧靖舜恍然若失,他没有朋友,没有儿女,没有亲人,也……没有知己。 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每日呛他的余桃,可余桃也先他一步走了。萧靖舜不免心生羡慕,或许在极乐世界,余桃能先一步见到那个人。 他自知罪大恶极,地狱才是他的归宿。 萧靖舜自个儿鄙视萧江泽,可他也是罪人。从他攻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他就万劫不复了。 萧靖舜心里有一个秘密,一个被他带进坟墓里的秘密。 其实萧靖舜起义的缘由不是对前朝皇帝心生怨怼,而是为了锦和公主。 萧靖舜还在滇州时,对锦和公主的绝色容颜有所耳闻,听说霖国周边部族的王子们,争先恐后地向皇帝提出和亲的请求,当时全国流传着赞颂锦和公主的歌谣:朝日照绮钱,光风动纨素。巧笑蒨两犀,美目扬双蛾。① 那年滇州王进京面圣,萧靖舜也跟了过去。他在酒宴上见到了锦和公主的天人之姿后,一刻都等不了,在路上便求父亲为他向圣上提。父亲也赞成这门婚事,不日便进宫与皇上商讨。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可萧靖舜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一句“锦和不愿远嫁”的话。 他虽失望,可他理解,滇州的确太过偏远了,锦和公主应该是一朵娇花,需要人细心呵护。既然她不来滇州,那他便杀到王城。 恰逢此时,父亲回滇州后,甚觉皇帝昏庸无道,便让他和萧江泽分领两队人马,先入王城者胜。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江山和美人他都要! 萧靖舜一路北上,直到那天。 他对容栖栖撒谎了,虽然萧江泽先他一步攻破王城,但他比萧江泽更快攻入皇宫。 萧靖舜害怕那些不长眼的兵器,刺伤他心里的娇花,所以他必须找到锦和,将她收入他精心建造的花瓶中。 他找了很久,才在金銮殿找到锦和。他看着锦和在龙椅后面忙活些什么,没有上前打扰,还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才察觉到这里站了一个人,直到他听见闷哼声,急匆匆跑上去,却发现锦和把白绫的一头勒住脖子,另一头绑在龙椅上。 她在自尽。 萧靖舜不知她竟如此刚烈,她要与霖国共存亡。 还好萧靖舜发现得及时,他连忙解开白绫,锦和公主涨成猪肝色的脸才渐渐恢复过来,一双凤眼泛着红,十分惹人怜惜。萧靖舜的心融成一摊水,他用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问她:“你可还记得我?” 锦和没有回答他,一把将推开,呵斥道:“放肆,本宫乃锦和公主,休得动手动脚。” 锦和见萧靖舜一身戎装,心下猜出眼前这人必是反贼,脸色愈发不善,“霖国虽亡,可本宫不会身降于你们这群贼人,今日你不杀本宫,来日本宫定要砍你的头,剐你的肉。”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锦和横眉竖眼地瞟了萧靖舜一样,“你算哪个阿猫阿狗,也配让本宫注意你。” 萧靖舜一颗心沉了下去,“你可愿与我结发为夫妻?”萧靖舜一紧张,用他家乡话问了出来,还没等他重新用官话说一遍,锦和冷笑一声,“哪里来的乡野村夫。” 萧靖舜感觉自己的心被锦和一脚踩进泥里,还狠狠碾了几下。 他不是个痴情种,饶是对锦和喜爱再深,也在这么多年的征战里磨平了,现在留在心里的,无非是对锦和的执念。 萧靖舜最厌恶别人指点他的身份,他掐住锦和细嫩的脖子,眼里满是嗜血之色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别不识抬举,你若是伺候得爷舒服了,爷还能赐你点剩饭剩菜。” 锦和偏过头去,“杀……了……我。” 萧靖舜捕捉到了锦和嫌弃的眼神,他的手更加用力,“看来锦和公主更想到军营里,伺候我那群弟兄,那我便成全你。” “狗贼……不……得……好死。” 萧靖舜气得眼球充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直至他感觉到手下的人没了气息。 锦和公主如片枯叶般瘫软在地上,萧靖舜小心翼翼地探了她的鼻息,不再有温热的呼吸。 萧靖舜按住抖成筛糠似的手,慌里慌张地将白绫盖在锦和的脖子上,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他逃了。 萧靖舜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中,都梦到了锦和变成厉鬼,向他索命。 他无时无刻都提心吊胆,只有与容栖栖待在一起,他才觉得锦和没有缠着他。 萧靖舜从回忆里抽出来,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 算了,今日还有许多奏折要批。 萧靖舜又回到桌前,只是桃树上的新芽却不见了踪迹。 ------------ 第一百章 有线索了 容古将手里的册子摊开在容栖栖面前,“容氏上上下下我全部清查了一遍,这些是遗失的书册,至于是谁偷运出去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运到外界的?我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是如果想要把这些典籍带出去,只能走那一条路。” 容栖栖和容古同时说出那个地名:“火莲河。” 除了容氏族人和阎罗王,无人知道过了容家,便离人地界不远了。 火莲河贯穿地狱十八层,直通人地界的象雄河。归属地狱这一半的火莲河,水温与熔浆温度持平,没有灵力护体的鬼差鬼使,根本下不了河。 神秘人的灵力和境界深不可测,假如他真的用火莲河作为往返地狱的通道,那么河底肯定会留下他的气息。 神秘人给容栖栖设下的陷阱,无一不是需要以巨大的灵力或怨气流托底,赢了他,容栖栖便能收下那些战利品。神秘人很谨慎,容栖栖搜刮来的灵力和怨气流都没有他的气息,这也是他逃窜这么久不被她发现的原因。 既然发现了破绽,容栖栖必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准备好了之后,她便下河打探。 火莲河的河水与人界的河水不同,火莲河河水更为粘稠,流动性不强,类似于粥的质地,每河段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大致有白色、橙红色,暗红色,鲜红色这么几个河段。颜色越偏金黄色,温度越高,最烫的河水温度有一千摄氏度以上。 温度最高的河段被称作火云河,它穿过了容栖栖的家里,一直到接近吉德尼/玛衮大坝结束。 吉德尼/玛衮大坝是火云河和象雄河的分界处,要想从地狱离开,去往人地界,还不被鬼差发现,神秘人只能下潜到河底,才能做得到。 既然神秘人走过河底,那么他一定会在那里留下痕迹,也许被火莲鱼咬过,或者为了防止迷路,在河底做了些标记。 火莲河河底,容栖栖必须要去走一趟。 容栖栖用灵力抵抗高温和火莲鱼,但越接近河底,它的灵力罩隐隐有裂开的趋势。 火莲鱼的头部巨大,它头上的那一撮呆毛就是它的尾巴,这样的体型方便它们在火莲河里游动。除此之外,由于河底很暗,火莲鱼的半个脑袋都是透明的,靠近一点可以看见里面有两个管状物,闻到猎物后便会发光。 容栖栖与火莲鱼相爱相杀这么多年,对它们的习性十分熟悉,在河里,她无法使用金榴眼,所以她放出一点血,吸引火莲鱼。它们一闻到血腥味,管状物亮得像灯泡似的,一个接一个亮起来。 河水太过粘稠,容栖栖扶着石壁,走不了几步便要歇一会儿。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多远,在河底待久了头被泡得发胀,视线也有些模糊。她眺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河道,叹了口气,继续走了起来。 “啊——” 可容栖栖没注意到,她的脚下有一个巨大的坑,一不小心便掉了下去。 幸好水流近乎静止的状态,容栖栖感觉她下降速度不快,脚下没有着力点,她也不敢乱动,直到脚底碰到一个硬物,她踩了一下,心中猜测可能是到底了。 容栖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之前的地方,她还可以看到河水是金黄色的,在这里,她眼前就只有望不到头的黑。 容栖栖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火莲鱼。 她试着往前走了一下,可一抬脚,便感觉到鞋底有一层粘液,她走了几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容栖栖试着换成金榴眼,没想到真的可以用。她的两颗金色眼珠子,在这黑洞里,犹如嵌进矿石里金粒,显得格外突出。 容栖栖先扫视了一遍,发现她周围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她落脚之处距离那条金黄色的河流,估计有十米左右,要想这么爬上去,还是不太可能的。 圆坑底部的正中间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方块?容栖栖不清楚那一堆具体是什么东西,她谨慎地挪过去,可这几个方块周围还布了结界,她只好围着方块转了一圈,发现那些其实是被裹了几层耐高温的油纸。 容栖栖五指并拢,覆在结界上。 太好了,这个结界她可以解。 容栖栖试着开了一个口子,侧身钻了进去,她把那几层油纸小心翼翼地揭下来,里面是几个木箱子。有几个是空的。其中有一个箱子上了锁,容栖栖推了一下,推不动。 里面有东西。 容栖栖盯着那把锁,自言自语道:“这把锁怎么这么奇怪?” 与其说是锁,不如说是鱼。 它的尾巴像鱼钩似的勾住锁扣,只有拇指般大小的身体连接着它的头部,可它的下颚松松垮垮地吊在那里,容栖栖用狼毫毛笔戳了一下它的尾巴,只见它的嘴扯成平面,像一张网似的扑在笔杆上,几颗尖利的牙齿忿忿咬住笔杆不肯松开。 容栖栖心里紧了一下,这要是自己的手指,只怕现在只剩半截了。 有这个小东西守着,箱子也打不开啊。 容栖栖眉尾轻轻一动,有办法了。 她直起身,缓缓抬起脚,对准了“那把锁”,“嘿嘿”一笑,正要一脚踩爆小怪物的头,哪知小怪物竟然开口求饶:“女侠,脚下留情!” 容栖栖放下脚,她的凤眼都惊圆了一点,“你会说话?你是火莲鱼和其他鱼类的杂交吗?” 小怪物愤怒地扭动尾巴,“我呸,火莲鱼那种低贱鱼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我是火莲河里最尊贵的物种,吞怨鳗。” “既然你听得懂我说话,那你赶快让开,我要打开箱子。” 吞怨鳗:“不行,主人说了,除了他,谁也不能打开。” 主人?难道就是那个神秘人? 容栖栖问道:“你主人是谁?” 吞怨鳗的下颚都要被摇断了,它也不要回答容栖栖的问题。 容栖栖撇撇嘴,“好吧,谈不拢的话,那我只好用暴力的方式打开它了。” 说着,便又要抬高脚底。 “哎哎哎。”吞怨鳗急了,“女侠女侠,有话好好说。” “我是真不知道主人的身份,他只在每年的中元节来这里一趟,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每次待多久?” ------------ 第一百零一章 正面交锋 在容栖栖接二连三地追问下,吞怨鳗努力闭上自己的下颚。它已经说得够多了,万一被主人发现了,它的头会被分成两半,还要晒成鱼干。 容栖栖眯起眼,一下把它的大嘴给捏紧了,只要稍稍用点力,吞怨鳗的下排利齿便刺穿头颅。 吞怨鳗身上自带电流,碰到它的生物没有不被电晕的,可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容栖栖有灵力护体,当然不会受到电击。 容栖栖冷冷地扫了小怪物一眼,“再不老实点,我敢保证,你的死相会特别特别惨。” 吞怨鳗激烈的摇动脑袋,“嗯嗯嗯……” “可以说了?” “嗯嗯嗯嗯嗯嗯嗯……” 容栖栖把手上的粘液擦在油纸上,“说。” “主人在每年中元节都会来箱子里拿一本书,他抄写完毕之后再把书放回原位,我不能感知时间,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你。”容栖栖指着吞怨鳗,“让开。” 吞怨鳗又着急了,“我都和你说了,箱子里都是一些书,就不用打开了吧。” 容栖栖“吧唧”一下,把吞怨鳗扇飞到地上。小怪物被撞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眼见容栖栖将箱子打开,它绝望地闭上眼。 装死为上上策。 箱子里装的果然是道宗阁里的古籍,看这样子,偷书并非一朝一夕了。地狱里的所有东西都有其封印,任何人都不能带这些东西离开地狱,所以神秘人才把偷来的书集中放在火莲河河底,他很聪明,每隔一年抄写一本书,不会引起很大的动静。 神秘人对这个地方太放心了,他认为没有一个人会找到这里,便大着胆子在此处布结界。 但他绝对预料不到,有朝一日,容栖栖会找到这里,结界从保护物沦为了暴露他行踪的漏洞。 刚刚容栖栖给结界开口子时,便抽了结界上的一丝灵力,有了这个东西,不管神秘人逃到天涯海角,她都可以抓到他。 容栖栖将古籍收入魂戒,打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试着抓住突出的石头,可是太滑了,爬不了一两步就会滑下来,更何况她穿的还是旗袍和高跟鞋…… 既然不能向上离开,那么神秘人是如何回到河流主干道的? 肯定还有别的出口。 容栖栖仔仔细细地将这个圆坑检查了一遍,除了头顶,不管是石壁还是岩石地都密不透风。 容栖栖有些挫败地坐在箱子上,火莲河压制了她的法术,导致她连瞬移都没办法做到,难道她今天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正在她万念俱灰之时,那个熟悉且烦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高人,休息了吗?我们上次去的美食街开了新店,你要有兴趣的话,咱们去一趟?” 自从结束锦和公主那件事后,许浑掐指一算,容栖栖有两个月没联系他了,他都快怀疑容栖栖是不是抛弃他要单飞了。 这可不行,他还指着容栖栖的灵力活下去,找了个容栖栖很少拒绝的借口,特地打探打探情况。 容栖栖觉得,许浑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无比悦耳。 “高人?高人?听到就吱个声” 许浑探出一点点脑袋,向坑里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去了。 怨魂元珠里传来几声敲打声,这是他们之前定好的暗号,以敲击石壁作为容栖栖站定位置的依据,许浑再将绳子放下来。 许浑驮着一大捆攀岩绳,在河底下走得汗流浃背。 “嘿——” 许浑将绳子的一头绑在河底的大石头上,再把另一端放下去。 许浑擦了擦满脸的汗,问:“抓好了吗?” 容栖栖:“绑好了。” “我这里也好了,鞋子和衣服都换了好了吧?” 许浑猜到容栖栖还是那副老样子,去采办攀岩绳时,特意多留个心眼,还给容栖栖买了登山鞋和登山服。 容栖栖一边向上爬,许浑就跟她聊天,“那个袋子我保护得可好了,我担心人界的东西会在河里烧起来,所以我给它们也加了灵力保护罩,你放心,肯定不会——”起火。 许浑看着容栖栖登山服的衣角簇起一团小火苗,最后两个字被压在舌头下去。容栖栖离许浑的位置大约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双手都抓在绳子上,腾不开手,许浑急忙一只手扯住攀岩绳,一只手拿着空背包,身子往下探,想把那团火苗给扑灭了。 容栖栖瞳孔猛地一缩,大喊道:“小心——” 那条绳子应声而断,掉下去之前,容栖栖看到了那张脸。 即使她从来没见过神秘人的真容,但她心里十分确信,那张脸的主人就是他。 有河水做缓冲,落地时,容栖栖还是感觉自己的五脏震了一下,再加上还有个将近一米九的大汉压在她的胸口,她感觉自己前后被夹,胸腔都要被挤压到后背了。 容栖栖好不容易才憋出三个字:“快……走……开……” 许浑自知他有多重,双手一撑,容栖栖像溺水的人呼吸到氧气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 容栖栖因缺氧,再加上周围过高的温度,容栖栖原本清冷的蛋耸着两团高原红,像极了年华娃娃,就是这“年画娃娃”有点凶,“你别像小狗似的盯着我看行吗?” 从容栖栖的角度仰头看许浑,一双墨色眼珠闪着光,在她看来,许浑把她当做狗骨头了,下一秒好像就要流口水了。 “啪啪啪” 一阵莫名其妙的鼓掌声在高处响起。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两人同时向上看,许浑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容栖栖看到了,在距离他们头顶五米的地方,有个身穿灰黑色中山装的男子,他盘腿坐在长有一双翅膀的大鱼身上。 容栖栖终于知道神秘人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了,因为那条大鱼是银汉飞鱼,通体都是银色的鳞片,故有此称。 这种鱼,容栖栖也只是在古籍上看到过,它生活在火莲河里,十分稀少,而且凶猛无比,没想到被这个人遇到了,还驯服了银汉飞鱼。 神秘人拍拍银汉飞鱼的头,他的身形往下降了一点,对着容栖栖说:“喂,你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找到这里。” 神秘人曲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一头惹人注目的粉色短发将他的脸显得更加妖冶艳丽,“你要不要踹掉阎王那个老古板,跟我合作?” ------------ 第一百零二章 流血 容栖栖推了许浑一下,许浑站起来后也将容栖栖扶了起来。 许浑虽然看不清,但他能辨认出神秘人说话的方向,身体不自觉的挡在容栖栖身前。 神秘人发出几声冷笑:“还真是鹣鲽情深啊。” 许浑下意识看向容栖栖,她会不会不高兴? 许浑厉声道:“管好你的臭嘴。” “得得得,不说就不说呗,生什么气。”神秘人又问容栖栖,“喂,答不答应?” 容栖栖瞳仁滑过一抹金色流光,配上她孤傲冷漠的脸色,即使身处低位,也丝毫不见狼狈卑微。 只听见她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神秘人也不生气,反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粉色刘海,勾唇笑道:“我啊?对了。还没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君,名不见,幸会幸会。”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容栖栖心里有点烦躁。 许浑不想跟这个神经病掰扯,“谁管你叫什么,再不把我们弄出去,我让你好看。” 君不见两手托住下巴,“你想对我做什么?人家好怕怕。” 许浑见不得那个贱样,举起拳头大喊:“你有本事下来,看我不扯光你的粉毛。” “我头发骂你打你了?凭什么揪它!” “你——” 见两人大有为头发吵起来的架势,如果说许浑是个傻大缺,君不见连幼稚园都没毕业。 容栖栖都不想看他们,呵斥道:“行了。” 两人噤声,但谁也不服谁。 容栖栖:“君不见,怎么样才能放我们出去?” 君不见收起张牙舞爪的样子,又恢复成贵公子了,“当然是——把书给我留下。” 君不见下来后,便将坑底的场景尽收眼底,结界破开一条缝,里面的箱子全都被打开,他的小怪物也被甩到地上。 “不给。” 君不见:“是吗?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君不见张扬的粉发紧紧贴合在他两颊旁,“唰”的一下,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变成了粉色,仅剩一双泛白的瞳孔。 他单脚点在鱼背,双手捻决,容栖栖感觉周围的水流越来越快,暗骂一句,到处寻找可以攀附的位置。 “高人,快来这边,抓住我。” 许浑贴在容栖栖刚才掉落的石壁旁,那里的石壁稍稍向内凹陷,只能暂时躲在那里了。 容栖栖紧紧抱住许浑的腰,许浑带着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容栖栖站在里面,他当在外面。 容栖栖:“他在把上面的河水往下引,等一下别呼吸。” 主河道与坑里的水是不同的,主河道的水更接近人界的河水,人在里面不能呼吸,但是坑里的水不同。 容栖栖下来后,发现这里水温既没有上面高,而且可以呼吸。 她猜测是君不见在修剪圆坑的时候,在水里加了一种特殊的物质,更方便他偷运、抄写古籍。 现在君不见将上面的水引到下面来,高温的水遇到低温,立刻固结,凝固成与石壁一样的岩石。 君不见双手交叉于胸前,俯视着困在墙角的两人,“啧啧啧,真是感人,希望你们在被压死之前,你们的爱能够感动上天。” 君不见一脸阴笑,浮在圆坑上。 周围遇冷凝结而成的岩石越来越多,很快就挤到了他们身边,有一块锋利的石角戳进了许浑的肩胛骨。许浑支起手臂,尽量不让自己压到容栖栖,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容栖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她感觉到手上有几滴温热的液体,她抬头问许浑:“你受伤了?” 许浑忍着痛道:“我还能坚持。” 他相信容栖栖一定可以想出解决的办法,而他能做就是保护好她。 容栖栖敛下眼帘,手无意识地往里收了一下。她觉得许浑的血比火莲河河水还要烫,血! 没错,她的血! 容栖栖双手被卡住,动弹不得,她问许浑:“你有没有带刀?” 许浑不明白容栖栖想做什么,照实回答了,“在我外套口袋里。” 他买登山装备时,顺带买了一把刀。 “哪一边的口袋?” “右边。” 容栖栖试着转动手腕,“你还能往左边一下吗?我的手动不了。” 许浑深吸一口气,锁紧小腹,向左边挪了一点点,还好容栖栖手腕细,往内折叠,用两根手指把军用刀夹了出来。 她手起刀落,右手手掌被划出一道刀痕,血液顺着岩石夹缝里的水,浮到主河道里去了,当然也沾到了君不见的身上。 君不见躺在银汉飞鱼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胜利的快感,却不曾想数千只火莲鱼向他涌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君不见的身体。 君不见被弄得措手不及,来不及设结界,一个没站稳,摔到坑底。这里的水流变快了,所以君不见的身体没有缓冲,痛得他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他抬头向上望,那条银汉飞鱼也因为沾染了容栖栖的血,早被火莲鱼啃得只剩个骨架了。 容栖栖见君不见摔得比她还惨,心里舒爽多了,即使她的脸都被挤变形了,也不影响她对君不见的嘲笑。 容栖栖朝他喊道:“君不见,你脑子摔坏没?本来就是个傻子,别摔得更傻了,还会说话不?” 君不见本来脸色就黑,在粉色头发的衬托下,更黑了,正要施法给容栖栖一个教训,可他身边已经被岩石包围住,没办法,他只能先施法让河水的温度升高,还好有些岩石内里来不及硬化。 随着温度升高,不少的岩石又化成了粘稠的液体,容栖栖和许浑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容栖栖用灵力护着许浑的伤口,示意许浑在旁边休息,君不见那里交给她。 君不见很快就用灵力恢复了伤口,一副“我依然是个尊贵的王子”的表情对着容栖栖。 这是个什么中二病晚期少年。 容栖栖抽了抽嘴角,“你鱼也没了,我们都不出去了,不如来谈谈你偷那些书的原因?” 君不见臭屁地甩了一下头发,“你能力低,不代表我也是个弱鸡,我自有办法出去。” “你果然摔得更傻了。” 君不见恼羞成怒道:“谁变傻了!你才傻!” 容栖栖不跟他做小学鸡的争论,“你身上有我的血,只要你一出去,火莲鱼就盯上你。就算你用灵力护体又怎么样?我与火莲鱼相处的时间远比你想得久,它们对我血液的痴迷程度,就像蜜蜂见了花。” “河里的火莲鱼数以万计,你确定你的灵力,能够强大到抵抗这么多火莲鱼吗?” ------------ 第一百零三章 女儿国(1) 坑里的温度略低,所以火莲鱼不来圆坑里,在圆坑外部。 它们对君不见虎视眈眈,眼冒饿光,仿佛只要他离开圆坑一步,他的下场就跟银汉飞鱼一样,光剩一副骨架在那里了。 虽然君不见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容栖栖说得没有错。他之前施法引水和修补伤口,耗费了不少灵力,杀一只两只蠢鱼他还可以做到,如果是上万只,他把握不大。 容栖栖用这些威胁他,无非是想让他带着他们离开。 君不见低头,稍长的刘海盖住他眼神里的邪光。 既然落到他手里了,别想那么轻易地离开! 君不见对着容栖栖展颜一笑,“好啊,我答应你。” 许浑才不相信君不见这么好心,他掀唇道:“粉头怪,你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君不见极度厌恶别人对他的头发指指点点,“一大老爷们儿受一点伤,喘得就跟条狗似的,还要你小女朋友扶着你。我看你还是去变性吧,不然也太弱了。” 许浑听到君不见扯上容栖栖,“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嘴在粪池里腌过是吧!” 容栖栖心里也不太舒服,“你要是还不管好你的嘴,你也别想出去了。” 许浑接茬道:“对!大不了都死这儿,不过我死之前肯定把你弄死。” 君不见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犟嘴,“除了用银汉飞鱼带我们出去,还有一条通道,通向吉德尼/玛衮大坝。” 吉德尼/玛衮大坝附近水势汹涌,许浑负伤在身,容栖栖带着他肯定会有危险,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容栖栖沉吟了一会儿,对君不见说道:“你走前面。” 君不见两手一摊,“行啊。” 两人打好商量后,君不见将空箱子挪开,口里捻决。只听见“轰隆隆”的响声,那块岩石无端地碎开了,露出一个通到地底的台阶。 君不见走前头,容栖栖扶着许浑走在后面。许浑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担心君不见冷不丁给他们来一拳,还好一路上相安无事。 但君不见越是平静,容栖栖心里越觉得奇怪,直到君不见停了下来。 许浑见前面的背影一动不动,一只手拦在容栖栖身前,护住她,“怎么不走了?” 君不见无厘头说了一句:“闭气!” 一阵巨大的浪花扑面而来,容栖栖手疾眼快,扯住君不见的裤脚,正要逃窜的君不见身形一顿,气得差点乱了呼吸。 许浑见状,也拉着他另一只脚,君不见只好一拖二,设了保护罩,奋力向上游。 君不见率先露出头,其次是容栖栖和许浑。 容栖栖甩了一下头发,问许浑道:“还撑得住吗?” 许浑冻得发抖,强撑着道:“我可以,先上岸再说。” 容栖栖刚开始太急了,当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所处的河段应该还在火云河才对,但这里河水的温度明显与普通河流的温度一样。 不过几分钟,君不见已经快游到岸边了。容栖栖运转灵力,惊觉她可以施展法术。 她口中捻决,打算将许浑先送上岸。 君不见却忽然沉入水中,紧接着是许浑“蹭”的一下,水面上就仅剩容栖栖一个人了。 容栖栖用灵力在水下探测了一圈,全无两人踪迹,只能先上岸。 上岸之后,容栖栖才看清楚河段全貌。 这里才不是火云河段,而是人地界的象雄河! 容栖栖暗骂一声:“粉毛骗子。” 明面上君不见对许浑下手,实际上针对的人还是她。 君不见在赌,赌她会选择救许浑。 容栖栖通过魂戒里的古籍,感知到君不见在一个小世界里。 他想把她往那个地方引。 如果把这件事放在之前,容栖栖才不想管许浑的死活,可许浑刚才帮了她一把。他来火莲河也是因为她,让她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鸿泰县某茶馆内。 “许太学,您家那位小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非凡。”李县令道。 许太学对李县令的事略有耳闻,这位李县令能做到这个位置,全凭她这张嘴。 当今女皇好男色,连带着举国上下各级官吏到处寻找俊后生,就为了能在女皇谋个一官半职。 这李县令打听到万州刺史喜男色,到处在鸿泰县搜罗俊公子。 他听闻许太学有一位刚及冠的公子,名叫许浑,生的是粉若桃花,体如琢玉,琴棋书画无所不知,就是身高略高了些。 现在男子以流行矮瘦为美,为了嫁个好人家,用尽各种法子压住自己的身高,就算许家公子身高高了一些,李县令她也有办法将他变矮。 许太学:“县令不妨有话直说。” 李县令拍了一下桌子,道:“本官就喜欢跟许太学这样的爽快人说话,实不相瞒,刺史大人耳闻许太学家的小公子昨日已行及冠礼,意欲纳他为偏房。” 许太学嘴唇紧绷,她家里清清白白养的儿子,即使不嫁得一个有滔天富贵的府上,也断不能给别人做小。 许太学回绝李县令道:“犬子近来身体抱恙,还望刺史大人另寻良配。” 李县令拉着许太学的衣袖,硬是不肯让他离开,再三商量,许太学依然没有答应。 李县令见许太学态度强硬,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刺史大人对她再三强调,刺史看上了许家公子,只要将许家公子弄到手,她升迁有望了。 要想把这件事办成了,还得从长计议。或许……跳过许太学,直接与许家公子通上气,也未必不可。 李县令打定主意,松开许太学,客气道:“是李某唐突了,还望许太学莫怪,莫怪。既然许太学不愿结这门亲事,那本官便替你回绝了刺史大人的一片好意。” 许太学是个读书人,论心眼上的孔,哪里比得过老奸巨猾的李县令,她以为这件事便这么断了,答谢李县令后,“小儿不适,下官先行一步了。” 李县令堆着一脸笑送走了许太学,转身就吩咐心腹,遣人看好许府。 那边李县令还在谋划,这边许太学回到家中,问自家男人道:“阿许可好些了?” 许家相公连着照顾了许浑好几天都没合眼,含着泪回道:“阿许还是那样,不说话身子骨也动不了。” “还在发热么?” 许家相公摇头,“身体倒是不发热了,但……” 许家相公说着,又哭了起来。 许太学以为小儿的病又加重了,连忙问道:“可又是添了什么新病症?” “主母别急,我只是担心他已行及冠礼,但他如今这样,有哪个好人家还会来向咱家提亲呢?” 许太学将许家相公搂入怀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将刺史向他们提亲的事说出来,只是安慰许家相公道:“儿孙自由儿孙福,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阿许的身子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 第一百零四章 女儿国(2) 容栖栖跟着君不见留下的灵力,来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到了这座岛上后,君不见的气息就断了。 她这一个月将岛上转了个遍,没寻到许浑,但摸清了岛上的情况。 这座岛名叫女儿岛,这个国家男女位置颠倒,所谓是:女主外,男主内。 女人在外谋生活,只准女子上学科考和在外劳作。男子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单独出门,即使出门也要有家中女子相陪,还要在外戴面纱。 在这个国家,女子可三妻四妾,男子须遵守七出之条。嫁作人夫的男子在家中,要称呼妻子为主母,需以妻为天。 容栖栖觉得女儿国实在新奇有趣,君不见把许浑带到这里,很难想象许浑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女儿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想找人还是有难度的,更何况是一个被锁在家里的男人。 按照女儿国的规矩,许浑都不能出门,就算他出门也要戴上帷帽或者面纱,这让她怎么找?! 虽然暂时打听不到许浑的消息,但容栖栖游览岛上时,发现这里强卖男人之风十分盛行,她担心许浑落在那些人手中。 遇到一宗买卖男人的交易,她便拦下一件,弄得许多县里官吏对她狠得牙痒痒,到处派人抓她。甚至还发布了悬赏令,她现在也算是半个通缉犯了。 那些被她救出来的良家男子,四处宣扬她的事迹,还替她取了个称号:狼毫侠女。 容栖栖对这名字敬谢不敏,就因为她每次出手,都拿着一支狼毫毛笔。把人救出来之后,也不留下名号,这个称号就这么四下传开了。 容栖栖听一次吐槽一次,什么土不啦叽称号。 容栖栖坐在茶馆里,身边那桌传来对话声。 “你听说了吗?万州刺史原先的正室相公死了,她最近派人四处寻找俊公子,打算纳几个偏房。” “哎哟,那位刺史不是年过六十了吗!怎么还想着做这档子事儿呢?” “谁临老了,不找怀里还抱着个美男子啊,你也不想想,那些俊后生温软如玉的,长得比花还漂亮,就算吃不到,天天放在跟前站着,岂不美哉。” 容栖栖试想了一下,自己被一堆摸着脂粉的男人围起来,个个还翘着兰花指…… 容栖栖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吧,她可不觉得这是一件美事。 那桌还在说:“照你这么一说,是挺美的。我还听说刺史看上了许家公子,让人去提亲,却没成,也不知寻没寻下家。 容栖栖放下茶杯,嘴里默念道:“许家公子。”莫非说的是许浑? 一人发出几道猥琐的笑声,“管那么多呢。要我说咱们女人成天在外奔波劳累,不就是想赚点银子,多纳几个美男么。妹妹别委屈了自己,趁着自己年轻多享受享受几年。等到了刺史那个年纪,能看却吃不到,最惨不过如此了。” 另一人回道:“姐姐说的是,不过姐姐不知道,妹妹这里有一祖传秘方,可令那地方再度回春,若姐姐……嗯……” 听着那桌人越扯越远,容栖栖让茶博士再上一壶好茶,拿着这壶茶,坐到那桌去了。 容栖栖笑呵呵地说:“二位姐姐,妹妹我想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那二人是个直爽的,年长那位道:“你说。” “刚才听你们提到许家公子,他是个美男子吗?连刺史都看上了他。” “可不是,许家公子才貌双全,前些日子刚及冠,我猜他们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媒公踏破了。” 容栖栖掏出钱袋子,推给那两人,对着二人疑惑的眼神,她道:“二位姐姐可否为妹妹我带个路。” “你要去哪儿?” “鸿泰县,许家。” 许太学见许浑身体迟迟未好,决定举家去庙里为他求福。许浑行动不便,便让他坐在轿子里,让几个小厮抬着上山。 山上路滑不好走,许家相公不小心崴了脚,许太学不想误了时辰,让许家相公在半山腰歇着,又留下几个小厮守在他旁边,她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山上走。 谁成想,爬了一段路,林子里冲出几个壮如牛的女人,带头的叫嚷道:“快把你家公子交出来,还可以饶你们一命,不然,哼,一个都别想活着下山。” 许太学年近四十,又是一文弱女书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赶忙把身上的盘缠都拿出来,求饶道:“犬子手脚不利索,这一趟是特地替他去庙里求个平安符。这是我们身上所有的钱,还请各位女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带头的一把将钱袋子丢在许太学脑袋上,直接把许太学磕晕了过去,其余的小厮女婢,见主人晕死在地,丢下轿子四下逃命。 那群人也无心害人命,抬起轿子从小路下去了。 话说许太学一家前脚刚出门,李县令的探子后脚就把这件事上报给她听。李县令得了消息,让心腹选了衙门里最壮的几个女子,上山劫了许浑。 等李县令府中,怕许太学找她要人,轿子都没掀开看一眼,马不停蹄地又让那伙人拿着钱,把许浑送到万州刺史那里。 果然再等许太学到衙门来寻时,李县令一口咬定与她无关,许太学在衙门外面守了两三个月,也没见到许浑的人影,只得两眼含泪回家。 许浑流连辗转到万州刺史这里,刺史满心欢喜的揭开轿子一看,发现许家公子是个痴傻儿,任凭怎么跟他说话,许浑也不答应,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盯着你。 让人唤他从轿子里出来,他好像没听见,就算拉扯他,人也不动。 请大夫来瞧,大夫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病。刺史见许浑生得惊为天人,舍不得放他回去,只好到处寻名医,为许浑治病。 世间好色人多,不只万州刺史这一人,要说因好色出了名的,还要数当今与当今女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南姜王,她王府里的美男子数不胜数。就拿她手里的探子来说,那些人不是用来打探各方消息,而是分布在全国各州各县,专替这位南姜王寻访美男。 南姜王在万州的探子听说万州刺史得了一个病美男,潜入刺史府偷看了一眼,的确是“此人只因天上有”。 探子连忙上报给南姜王,那南姜王一听有如此绝色,道:“当真有那么神?” 探子的头都要点掉了,“回王爷,只消看那么一眼,奴才魂都掉了。” “去你的,既然真有那么俊,我本王这就写封密令,你带过去给刺史。” 探子却拦道:“王爷,不急。奴才听说许家公子美则美矣,但身子不爽利,好像还不会说话。而且万州刺史把人看得忒紧,有病也好生在家供着。想让他把人交出来,想必要费一番功夫。” 南姜王没有慕残的喜好,犹疑了一下,奈何心里直痒痒,“你有什么好法子?” “奴才却有一计,只是需多费些时日。”探子道,“还请王爷先写好密令,以备不时之需。” 南姜王不是猴急的人,“这事儿要办成了,本王定重重赏你。” ------------ 第一百零五章 女儿国(3) 万州刺史最近的头快被自己薅秃了。 前些日子,府里来了一位江湖郎中,听说了许家公子的病,她说她能治。 刺史就将郎中留下,照顾许家公子。 这位郎中强调在她治病的时候,房间里不能有其他人。刺史照做了,可她每日都要看许家公子一眼才睡得着。 刺史忍了几天,实在憋不住了,便偷偷扒在窗户下偷看许家公子。 只见许浑跪坐在床上,左腿压住右腿,双腿上还压了一摞被捆起来的书。 刺史心道还有这种治病的法子?! 后面刺史每晚都来瞧一次,夜夜如此,有时他半夜来的,发现这屋子里还点着灯,郎中在床上睡着,许浑在椅子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等到刺史早上再来看时,许浑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刺史便有意关心许浑的吃食,只听伙计道:“江郎中让厨房做一些清水白菜,每日午时送到许公子房里。” “她可还有说,让厨房做其他的吃食或者点心?” 伙计仔细想了想,摇头道:“除了这些,送几个蒸蛋过去,江郎中说了,许公子肠胃不好,吃不得油腻东西,给他做的东西越清淡越好。” 刺史心里疑虑更深了,每日单单吃水煮青菜,能对身体好吗? 就这么又持续了一个月,刺史每晚依然在窗外偷看,许浑的身形越来越瘦,刺史毕竟年迈,跟着折腾了这段时间,她也撑不住了。 又是一晚,刺史在窗外眼睁睁看见许浑昏倒在地,赶紧带着几个小厮便冲了进去,一边让人押住郎中,一边喊人去找大夫来。 大夫为许浑切完脉后,道:“大人,这位公子已过及冠,万万不可再有意控制他的身高了。” “还有一件事,许公子身体虚弱得厉害……”大夫意味不明地看了刺史一眼。 刺史道:“你说,本官恕你无罪。” 大夫这才松口:“虽当今男子以瘦为美,但许公子身形已经很好了,不用有意控制饮食,饭菜里尽量为许公子添点……肉,人才能活得长久。” 刺史心里大为受惊,送走大夫后,让小厮将江郎中押送到正厅。 “说!你这庸医到底安的什么心?” 江郎中装死不答。 刺史冷笑一声:“泼水。” “等等,泼烫水。” 江郎中“惊醒”道:“醒了醒了,我彻底醒了。”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江郎中背后有人,区区一个刺史,她才不怕,“刺史大人,我劝你还是让他们放开我,最好给我腾个座儿,再给我来杯好茶,兴许我还愿意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刺史狠狠一跺手里的拐杖,“把这个庸医给我扔到水牢里,水和饭都不必给她。” 江郎中感觉身体立刻腾空起来,两只手臂被架着往外拖,她大喊道:“我告诉你们,我上面有人!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停。”刺史道,“你刚才说谁?王爷?哪个王爷?” 江郎中想甩开两边架着她的人,没甩开,但是不影响她趾高气昂地说:“我上面的人乃是南姜王,怎么?怕了吧?还不赶快把我放了,等我回去之后,把你们的罪行全都状告给王爷,看王爷怎么收拾你们。” 刺史心道南姜王派人来这里做甚? “口说无凭,你说你是南阳王的人,有何证据?” 江郎中:“我怀里有王爷的密信,你看了便知其中缘由。” 刺史给女婢使了个眼色,女婢在郎中怀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抽出来一看,信封上盖着南姜王的印章。 刺史接过来看,随着她眼球的移动,她脸上的皱纹愈发紧,“把她放了。” “你跟我来。” 江郎中故意把衣袖拍得“啪啪”作响,鼻孔冲天,跟在刺史后面到了许浑的房间。 刺史给郎中倒了被茶,对她说道:“郎中请坐,刚才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郎中,下官以茶代酒,干了这杯茶,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江郎中翘着二郎腿,随便碰了一下刺史端着的茶杯,算是听进去了刺史说的话。 刺史看江郎中轻佻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之意,赔笑一声,然后喝了那杯“谢罪茶”。 刺史:“敢问王爷何时迎娶许浑?” 江郎中阴恻恻地瞟了刺史一眼,道:“刺史大人,许家公子的名号,可不是你我这种人能喊的。” “是是是,下官嘴拙。” “王爷遣我来就是为了调教调教许公子,等许公子的仪态身高,都符合王爷府里男妾的标准后,我自会向王爷禀告。到时候劳请刺史大人,还要为许公子置办嫁妆。” “至于这钱,若刺史大人把这件事办得漂亮,王爷少不了你的。” 刺史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许浑,不由地担心道:“许公子的身体……” 江铃就是个跑江湖的老油条,哪里是真的会调教人,这些不过是来之前,偷看了南姜王府里专门调教男妾的礼仪男公,不过学得一点皮毛而已。 “许公子怎么了?我调教的男妾数不胜数,我心里有数。” 刺史见江铃如此自信,也就把大夫嘱咐的话咽了下去。她临走前,深深地看了许浑一眼,虽然她心里喜欢,但她怎么敢与南姜王争。 当今女皇仅南阳王一个妹妹,把这位王爷宠到了天上,要什么给什么。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不长眼,惹上这种人。 刺史默默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许浑进了南姜王的眼,不知是福还是祸。 有了南姜王做靠山,江铃在刺史府可算得是横着走,对许浑的饮食和压下身高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许浑的灵力全被君不见抽走了,不仅如此,君不见还将他的灵识锁了起来,所以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跟个植物人一样,只不过能眨眼而已。 但是他能感觉得到痛啊! 在许府时,人还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辗转到刺史府,除了喝得中药多了些,每天接受刺史的注目礼,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直到来了个什么狗屁江郎中,天天让他吃清汤寡水,还不让他晚上睡觉,更过分的是,每天必须定量定时喝完几大桶浓茶。 许浑一开始怀疑江铃是不是许非派过来折磨他的,后来听到江铃在他面前说:“做成这件事,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许公子,我的未来可全在你手里了。” 又提到什么:“南姜王看上了你,算你踩了几辈子的狗屎运,幸好是个不会说话的。” 从江铃七零八碎的自言自语中,许浑总算弄清楚了他现在的处境。 他成为被拐卖良家妇男! 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浑不只有身体上的折磨,更有心里上的怨怼,天天在心里把君不见骂得狗血淋头。 他一定会把这些痛苦,都还给君不见那个狗东西! ------------ 第一百零六章 女儿国(4) 容栖栖一路摸索到许太学府上,结果人去楼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宅院,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向邻居打听才弄明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你问谁?许太学啊?他们家早搬走了。” 容栖栖:“您清楚许太学他们为什么搬走吗?搬到哪里去了?” “这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听别人说,许太学儿子生病了,许太学便举家上庙里为许家公子祈福,可谁能料到,半路遇见贼人,把许公子给劫走了。许太学找了好久,都没有她儿子的下落。俊俏的小公子无非不是被卖到青楼,要不就是哪个大户人家。” “哎哟,至于搬哪去哪儿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许浑被卖到青楼?! 许浑各种被蹂躏的模样,容栖栖只要想到,便一阵恶寒,问:“许太学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许浑。” 的确是他。 容栖栖道了声谢,打算去别的地方再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了解许浑的事。 走出没多远,听到背后脚步匆匆,一个人拉住容栖栖的衣袖道:“女官,等等。” 女儿国习俗,凡事不知姓名的女子,一律称作女官。 容栖栖不露声色地扯出衣袖,转身一看,是刚才站在邻居背后的女人。 容栖栖问道:“敢问这位女官有何事?” “叫我阿林便行。”阿林低下声音,道:“我之前在许太学家里做过活计,你不是想打听许家公子吗?我还知道些东西。” 容栖栖眼睛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烦请阿林姐姐告知于我。” 阿林咳嗽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磨/搓,容栖栖心领神会,将钱袋子给她。 阿林解开钱袋子一看,心道遇上个大方的了。 她乐呵呵地把容栖栖带到一个阴凉处,道:“我跟你说,许太学搬家之前,到李县令那里闹过好几回,偏说是李县令把许家公子劫走了。可是吧,许太学李县令门口蹲了十天半个月,也没看见许公子。” “那时候她相公因许公子的事病倒在床,不过三天便撒手人寰了。许太学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想待在这里,结了工钱便让我们这些奴才都散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容栖栖:“姐姐可晓得到哪里去寻李县令?” 阿林是个好心的,劝道:“哎哟喂,你莫不是也学着许太学一样,找李县令要人吧?可别犯傻,你以为李县令凭什么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来,都是靠送男人。依我看,许家公子多半是被她送给上头哪一位了,你去寻她,也只会被杀威棒给打出来。” 阿林见容栖栖执意要去,只好为她带路到衙门,“喏,这时辰,李县令多半在这儿。我先走了,你保重。” 不出阿林所料,李县令撅着她那肥大的屁股,左摸摸这边的银子,右摸摸那边的金子,“刺史大人出手真阔绰,许家公子也算是个有福气。我要是个俊俏的小公子,肯定也巴巴地往刺史府赶。” 周县丞在一旁溜须拍马道:“李大人真是聪明绝顶,下官能跟在您后面,三生有幸呐。” 李县令被哄得眉开眼笑,把手里的金子银子抓得越来越近。 师爷眼神一变,心道铁公鸡回笼,扣到家了。 容栖栖在悬梁上,将两人的丑态尽收眼底,自然周县丞眼中的鄙夷也没有放过。 既然羡慕男人,不妨她就成全这位李县令。 李县令还要再摸一遍,吩咐周县丞道:“你且先行退下,本官还有要事。” 周县丞走之前又捧了李县令一波,把李县令捧得云里雾里,才空着手出来。 周县丞一出门便对着李县令的方向“呸”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一转身,巷子里站着一个人,这给周县丞吓得差点弹到天上,把这辈子骂人的话术都说了一个遍。 容栖栖听得烦,贴了张符咒在周县丞嘴上,“可否轮到我说话了?” 周县丞哪敢不答应,头如捣蒜。 容栖栖直接抽出狼毫毛笔,表露她的身份。周县丞瞪大了双眼,狼毫女侠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个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为那些被送出去的公子报仇的? 容栖栖随意摆动着手中的毛笔,周县丞看到那支毛笔就害怕。 “等一下我会将符纸拿下来,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如若你敢喊,我不敢保证你的下场是生……还是死。” 周县丞都快吓尿了,忙不迭点头。 容栖栖一把扯掉符纸,还没等她开口,周县丞对着她连连磕头,嘴里还说道:“那些公子不是我卖的,不对,不是我送出去的啊。都是那个李县令,她为了自己的官途,威逼利诱那些人。你要找就去找她,别找我。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容栖栖一脚踩住周县丞的脊背,把她踩到地上,她脸膈在石头上,嘴巴才说不了话,容栖栖感觉自己的世界安静多了。 容栖栖的红唇勾出一抹讽意:“我问你答,懂?” 周县丞用手拍地,表示自己听到了。 容栖栖松开她,道:“许浑是你们劫走的?” “是李县令,她劫了许公子。” 容栖栖:“你们把许浑送去哪儿了?何时送的?” “大概两三个月前,李县令把许公子送给了万州刺史。” 容栖栖问到了想要的,转身便走,周县丞一口气还没吐完,容栖栖又折回,周县丞一口气没顺通畅,咳得她肺疼。 容栖栖差点忘了李县令,“喂,你想不想做县令?” 周县丞:还有这等好事?!! 李县令被身遭的说话声闹得头痛难耐,掀起千斤重的眼皮,入眼便是一个灰扑扑的炉灶。 李县令还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揪住,“小贱人,还睡呢?快起来陪那些主母。” 李县令被人抓着换了衣服,丢到一个房间里。龟公将门关上之前,见李县令一脸迷糊,又使劲戳了戳她的太阳穴,恶狠狠道:“等会儿给我机灵点,要是惹那些主母不高兴了,有你好果子吃。” 李县令这才反应过来,她在丝凝苑! 丝凝苑是出了名的好女风,有些女人她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女人!有人便开了这么一个卖女色的青楼,就是为了满足磨镜人士。 李县令听过这里玩女人的手段,变态至极。 李县令越想越害怕,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把门敲破。可手刚放上去,嘴被人捂上,将她往后拖。 李县令被丢到床上,她奋力抵抗身子上方的老女人,偏头躲过那张油嘴,却猛然间一愣,床脚那里缩着一个人。 李县令大声求她道:“周县丞,救我!救我!” 随着李县令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周县丞依然缩在那里不动,李县令眼神近乎绝望,她慢慢放弃抵抗,嘴里念念有词,“报应来了……这都是报应……” ------------ 第一百零七章 女儿国(5) 李县令正在咬舌和苟活下去这两条路之间,转来转去。她没来得及决定,身子忽然一重,刚才还在摸她的老女人倒在她的身上。 李县令连忙推开老女人,眼见着原来的衣裙不能穿了,伸手去扒周县丞身上的衣服。周县丞哪里肯,伸手去挡,结果一不小心甩了一巴掌在李县令脸上,空气沉寂了两秒。 李县令:“啊——贱人!”然后两人就这么在床上打了起来。 容栖栖按住太阳穴,算了,这里应该不需要她。 周县丞眼睛毒,瞟到了容栖栖,伸长脖子对着她大喊道:“你别走!” 李县令气疯了,生怕周县丞跑掉,一把将她的头又扯回来。周县丞也不甘示弱,给了李县令一掌,两人继续纠缠在一起。 周县丞恨毒了容栖栖,她听信了容栖栖说的,只要她将李县令送到丝凝苑来,容栖栖便保证这鸿泰县县令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周县丞当时还质疑道:“你怎么帮我?” 容栖栖一脸淡定,“我知道你手里有李县令的把柄,只不过你怕李县令上面的人报复你,所以迟迟不敢上报。但是我可以帮你,一来我与李县令全无利害关系,二来只要李县令消失了,这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你应该不会天真地认为,上面的人就紧着李县令不放吧。” 容栖栖说得没错,上面那群人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县令,管你姓李、姓朱还是姓吴,对她们都无所谓。 周县丞把李县令迷晕之后,便把她带到了丝凝苑,也莫说周县丞狠心。这些年她跟在李县令后边,前前后后帮李县令做了那么多坏事,李县令哪里把她当过人,她在李县令的眼里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既然李县令都说了,她想做男人,服侍女人,那周县丞便如她所愿。 只是没想到,周县丞刚把李县令卖过来,就在她数钱时,被一棍子打晕了过去,醒来便在这个房间。 她脑袋稍稍一转,猜到了是容栖栖暗算她。 周县丞脑子还算灵活,容栖栖的确让龟公将周县丞留在这里,刚才的老女人也是她让龟公安排的。 总要让坏人受点惩罚。 但是她并没有让老女人做到最后一步,如果真的把李周二人强上了,那她与那两个坏心人又有什么区别。 容栖栖相信今天的经历会让她们永生难忘,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官府那边处理。 不过,为了避免官官相护,在容栖栖找到上面的人之前,她们俩还是好好在这里接受改造吧。 容栖栖为她们关好门,唤来龟公,交代道:“不用让她们接客,多找点苦差事给她们干,一定把人给我看牢了。” 龟公受过容栖栖的救命之恩,连声道好。 “人便交付于你了,告辞。” 龟公欲言又止,一张小脸上满是纠结之色,虽那些人总是称他龟公,可说到底他不过才十七岁,若不是容栖栖将他从贼人手里救出来,他哪还能活到今天。 容栖栖道:“芷君,有什么话直说。” “女侠,此去万州危险重重——”龟公嗫喏了几下,还是没说出心里那句话,反而脱口而出的是:“一路保重。” 龟公目送容栖栖远去的身影,潇洒肆意。 他苦笑着摇摇头,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走在她身边的。 “刺史大人,许公子的嫁妆可备好了?” 刺史府里人忙里忙外,都在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 刺史急得满头是汗,又不敢敷衍江铃,“还有一些东西没置办,明日大婚会不会匆忙了些?” 江铃一听也慌了,“那还不快去采买!王爷那边消息都传来了,我也没办法,你只需快快去准备,别误了吉时。” 江铃前几天接到南姜王的传令,王爷惦记许浑多时,她不想再等了。找算命先生测了吉时,便火急火燎地让她将许浑带过来。 次日大早,天还未亮,许浑昨晚好不容易能睡,人还没休息够,就被江铃摇醒了。一堆小厮围在他身边,给他擦粉,穿衣,梳头。 嗯?! 为什么给他穿嫁衣?! 许浑瞬间也不迷糊了,僵在那里任凭那些人摆弄他,天知道,他恨不得给每个人都来一脚。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要逃…… 高人什么时候来救他…… 他快撑不住了…… “起轿——” 街道锣鼓喧天,送亲的队伍从街头排的街尾,旁边看热闹的人多到脚挨脚,头挤头。容栖栖站在街道拐角处,静默地看着那顶摇摇晃晃的大红轿子,窗口的红布随着轿子上下起伏,隐隐见到里面有个身影。 容栖栖咽下嘴里的糖糕,轻轻对着那顶轿子吹了一口气,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眼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扬起的尘沙迷了轿夫的眼,风势太大,街道两旁的摊子都被风卷到天上去,有几个还打中了送亲队伍里的人,他们也不能再向前走了。 媒公迎着风大喊道:“停下!前面的人都先停下来!别走啦!” 轿夫们放下花轿,媒公想把许浑从轿子里扶出来,先去屋子里躲一躲怪风,刚掀开帷子,媒公却被一股神力往旁边一推,摔得他四脚朝天。再等他爬起来,探着身体朝里面看时,花轿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媒公到处抓着人找新郎,结果送亲队伍早就散了,就剩他一个人在这里。 风越来越大,有席卷房屋的气势,有些摊位被刮起来,正巧拍到媒公的屁股上,媒公往里狠狠一撞,竟晕了过去。 过了一刻钟后,江铃见风小了不少,连忙把躲在墙角和别人屋里的送亲的人召集过来,眼见着马上快误了吉时,也没细看花轿里装了谁,就这么催促着上路了。 一伙人紧赶慢赶,才赶到了京城。从南姜王府的侧门进去,向王爷请安后,才让人把花轿放下。 南姜王色心上头,亲自打开帏子,结果黑着脸将帷子一甩,质问江铃道:“这人便是你口中说的绝色公子?” 江铃不明所以,打开一瞧,吓得她往地上一坐,将刚才遇到的怪风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王爷,奴才不敢撒谎,奴才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许家公子,变成了这么个臭鱼烂虾。” 南姜王怒发冲冠,“你这狗奴才把本王当傻子了?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许公子,更枉论你口里说的大风。来人!将这贱奴给本王押到官府去,让他们给我仔细审问她!” ------------ 第一百零八章 女儿国(6) “许浑?你怎么瘦不拉几的。”容栖栖用手比了一下她跟许浑的身高,“好像还变矮了一点。” 许浑要不是全身没一块地方能动,他脸都要气歪。 是他想瘦的吗! 是他想变矮的吗! 君不见,我要杀了你! 可惜许浑在心里的呼号,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 容栖栖带着许浑来了她临时落脚处,将许浑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渡了灵力给他。但许浑经过这么多天非人的折磨,身体太虚,光有灵力还不行,必须要有比灵力还要补的东西。 容栖栖撑着额头,思索着。就是不清楚这个世界,有没有那种东西在。 “先帮你把灵识给解了吧。” 容栖栖:一个人说话怪尴尬的。 但解除被封印的灵识还有点麻烦。 君不见把许浑的本体拐过来了。许浑的身体畏寒,需要在高温处养着,不然承受不了等一下的解灵术冲击。 许浑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在当下穿回人地界。 穿梭在各个世界里,需要耗费怨气流。许浑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为了避免中途死亡,最好在这里解决。 幸好容栖栖游历过万州这块地方,就在不远处的山区,有一座温泉山,那里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容栖栖看许浑衣衫单薄,问道:“这几个月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提起这个,许浑真想抱着容栖栖大哭一场。 他说不了话,不能向那些人提出自己的需求,他们也是个眼瞎的,没一个人看见他冻得瑟瑟发抖。还好这段时间正值盛夏,他房间正对太阳,屋子里还算暖和,不然真的等不到容栖栖来救他,许浑可能早就嗝屁了。 虽然许浑只是眨了眨眼睛,但容栖栖感觉自己看到了他眼里含了一包泪,有种“大哥,我等你等得好苦”的悲述感。 容栖栖被许浑看得心软了一瞬,拍拍他的头,“行了行了,身体最重要,人没事就好。” 许浑闻言,紧绷了五六十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休息,睡着前一秒他还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容栖栖这么放心了?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就坚持不住陷入了梦里。 容栖栖将许浑放在魂戒里,用怨气帮他补补身体。 她一路飞到温泉山才发现,这里被一个富商给买了下来,建了一座山庄,温泉变成私人的了。 容栖栖爬到树上,不远处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绿柳山庄。又看见门口守着几名带刀侍卫,院子里还有几队穿盔甲的士卒在巡逻。 这阵仗,山庄的主人倒不像是富商,更像是皇族中人。 容栖栖捻了隐身决,打算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她没有硬碰硬的想法,泡了温泉就跑路是最好的, 但温泉山被人改造成山庄之后,挖出了不少路的同时,人工破坏的痕迹也很严重。容栖栖之前做好的标记,一个都找不到了。 正当容栖栖想解除隐身决催眠别人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一群女婢,她们端着美酒佳肴往山庄里面走。 泡温泉不吃点喝点怎么能行呢。 容栖栖细眉微挑,便跟着她们去了。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个房子,上面刻着绿油油的大字:温泉殿。 容栖栖进去之前迟疑了一下,万一是男的在泡温泉,她看到不该看的,眼睛会不会长针眼?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在女儿国里,男子身份低微,应该没有泡温泉的权利。 她进去扫一眼,如果是男人,她立刻出来。 容栖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容栖栖在最后一名女婢出来之前,侧身闪了进去。殿内灯火通明,一股热气和硫磺味扑面而来,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山水屏风,一个高大壮硕的上半身印在屏风上,若隐若现。 容栖栖咽了一下口水,心道:男的?女的? 不怪她不敢确定,按照当地的风俗,女子以高大威猛为美,男子以纤细娇软为俊。与大部分世界的审美不同,但容栖栖担心出意外,要是个壮汉子,她怕自己眼睛瞎掉。 容栖栖蹑手蹑脚绕过屏风,意识到自己附了隐身决后,腰又立挺起来。 她心想速战速决。 那人背对着容栖栖,打眼一看,后背挺阔,细看还能看到几丝血痕。肌肉群发达,可指甲圆润,并未像男子一样染上丹蔻。 容栖栖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个女人。 她捻了定身符,贴在那人身上,然后施法拖出来,顺便帮她把衣服穿上,才放出许浑。 许浑身体被温暖的雾气包围着,心里发出一阵喟叹。 舒服! 容栖栖解开他的衣服,仅留下一件里衣,还要继续解开,容栖栖感受到许浑灼热的视线。 许浑:色魔!你想对我做什么?! 容栖栖居然又读出来了,她无奈解释道:“想什么呢你,这里的温泉不是普通的温泉,它底下有灵脉。如果想让你的身体充分汲取灵力,不穿衣服会更好。” 容栖栖上下扫了许浑一眼,“就你这瘦猴样儿,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许浑:意思是你对我以前的身材有想法?! 容栖栖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哎呀我没什么意思。” 容栖栖兀地笑了一声,“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许浑:不是我的原因。 容栖栖看懂了这句,打了一下许浑的额头,“别贫了,还想不想动了?” 许浑心里的小人头都要点断了:想,非常想,无比想! 容栖栖还是给许浑留了一块遮羞布,“嘿咻”一声,她把许浑公主抱起来,放入温泉里。 许浑:我好惶恐。 容栖栖忙着在池子周围设结界,这句话没传达到容栖栖眼里。 保证周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后,容栖栖踩在水面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乳白色的水面上浮现出一个阵法。 凭空显现出来的红线一头将许浑的四肢和五官扯住,另一端没入池子里,数万只白色蜘蛛顺着红线爬进许浑的身体里。 这里的灵脉来源于白蜘蛛,每一个蜘蛛都是灵脉的一部分,纯净至极。 那些白蜘蛛在许浑的灵识处汇聚,“唰”的一声,一只比温泉还大的白蜘蛛破水而出。 巨体白蛛将它的纯白色螯牙分别插进许浑两侧的太阳穴,太阳穴流出源源不断的黑水,而这些黑水被巨体白蛛吸附在它的螯牙上,直至它的身体完全变成黑色,巨体白蛛才消失在温泉里。 ------------ 第一百零九章 女儿国(7) 又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许浑体内的小蜘蛛顺着红线原路返回,等最后一只白蜘蛛回到灵脉,容栖栖才真正送了一口气。 她小声唤了许浑的名字,“吱个声。” 许浑没反应,依然闭着眼坐在温泉里,容栖栖凑近一些,伸出葱白的手指,戳了戳许浑脸,“许浑?” 依然照旧。 容栖栖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灵脉入体,照理来说很快就会——啊!” 许浑猝不及防地睁开眼,故意做成斗鸡眼,歪脖子扯舌头的鬼脸。容栖栖因凑得太近,被惊到了。她头往后仰,但脚底打滑,没控制好灵力,一下掉到水里。 许浑没料到容栖栖反应这么大,生怕她双膝磕在石头上,伸手拉住她的肩膀,让她往他这边倒。 还好有许浑做肉垫子,容栖栖才免了血光之灾。不可避免的还是落入池子里,激起好大的浪花,两人现在都湿透了。 许浑感受着自己鲜活的身体,以及怀里温热的人。她的衣袍湿了大半,头发因只是用一根簪子半绾着,一半的黑发不是在水里,就是扒在始作俑者肩膀上。 容栖栖没好气地瞪了许浑一眼,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睫毛带着水雾,这一眼真真是秋眸流转,清冷中又带有一丝娇态。 许浑不自觉地吞下好大一口口水,容栖栖见了,还问道:“你饿了?正好我也饿了,快把我放开,我们去吃饭。” 又是吃?此情此景,怎么她的脑袋里还是吃? 不过他这段时间,确实没吃过一顿饱饭,于是许浑的肚子也给力地叫了一声。 许浑脸皮比天厚,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反正他什么样容栖栖没看过。 “好,我们一起。” 因为是你,所以我说好。 因为是你,我才想一起。 因为有你,才有了我们。 少年的声线还带有许久未开口的低沉和沙哑,他头发长了许多。因沾了水,到肩膀的发尾稍稍有些卷曲,不但不乱,还为少年更添一丝不羁和张扬。 他的眼睛也因水雾而湿漉漉的一片,但也蒙不住他看向怀中人的光。 容栖栖真觉得许浑的眼睛会说话,她认为她又看懂了许浑的眼神。 心道看把孩子给饿得,都快饿哭了,跟等着被小狗一样一样的。 她去抢亲,不是,抢人之前,打听过许浑在刺史府过得怎么样。 听完那个人描述之后,她都为许浑捏了把汗。 真惨。 容栖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有人天天给她吃水煮菜外加两个鸡蛋,她可能要疯。 不知不觉中,容栖栖更觉得许浑饿得太久了,听声音都有障碍,否则她示意了许浑这么多次,她要起来,许浑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她,动也不动。 想多了“饿”字,她也饿。 容栖栖忍不了了,挨近许浑的耳朵,准备最后说一次。 许浑只感觉那股温热愈发向他贴近,他的脸都要烧透了。 她想做什么?难道要亲我?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办?不能让女孩子主动,不如他主动—— 容栖栖吸了一口气,在许浑耳边大喊道:“我——要——吃——饭!” 容栖栖这一声虽然没震破许浑的耳膜,但把他心里那点旖旎彻底震碎了。 许浑只好放开容栖栖,让她起身。容栖栖站到池子上后,打算拉许浑一把,可看到他已经行动自如了,又把手收了回来。 许浑表示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拉呢,怎么又收回去了! 容栖栖身上衣袍都贴在她身上,还淌水下来,许浑提醒她道:“你的衣服……” 容栖栖也觉得浑身湿答答,很不舒服。许浑比她更湿,白色里衣浸了水后,更不穿简直没有区别。 透过近乎透明的里衣,容栖栖还能看到里衣下的肉体。许浑因获得这一灵脉,身体不仅恢复了,甚至比之前更为健康。 随着许浑的呼吸,他的人鱼线若隐若现,那十分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再往下……咳咳咳 容栖栖不知脸是蒸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眼神落到故意落到别处,道:“你的衣服……” 许浑还在想他的衣服怎么了,低头一看,赶忙转过身去。 她不会以为他是个暴露狂? 许浑了解的是,背后与前面无差别,甚至后面的布料与翘起的臀部,贴合得更紧。 容栖栖第一次不想自己可视范围那么大。 无语,居然比她还翘…… 她在想着什么鬼东西! 不准再看了! 容栖栖和许浑默契地背对着身体,各自用灵力烘干衣物。 两人在山脚的客栈落脚,“来一壶热酒,切……”容栖栖顿了一会儿,问许浑道:“你能吃几斤牛肉?” “先来五斤。”许浑真觉得自己可以吃下半头牛,三个月没吃肉的苦谁懂啊? 容栖栖添上:“切五斤牛肉,再来一碗江州鲜鱼汤。” 许浑感动道:“没想到你这么细心,专为我点了一碗鱼汤,给我补身体。” 容栖栖不解地望着许浑:“你也爱喝鱼汤?”喊住小二,“刚才的鲜鱼汤多加一份。” 容栖栖给自己添了茶水,推荐起这道江州鲜鱼汤来,“这里的鲜鱼汤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汤,算你耳朵尖,跟着我吃,准没错。” 许浑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渣渣,撑着头,无奈地听着容美食家的讲解。 容栖栖说道一半,她突然想起好像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儿呢? “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许浑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一拍桌子道:“之前在那里泡温泉的,你是不是没给她解咒?” 容栖栖也记起来了,“不然,我们吃完再去那里一趟?” 吃?还是走? 许浑果断选择吃! 两人正在那里大快朵颐,山脚下热闹起来,大批大批的士兵往山上去。许浑停下筷子,伸头看了一眼外面,推了推容栖栖的手,道:“你看外面。” 容栖栖嘴里还叼着一块牛肉,筷子上夹着几片鱼肉。 客栈内无端涌进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个人大喊道:“吾乃禁卫军统领颜玉,收到线报,有贼人潜入绿柳山庄,偷走大批财物。这里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待本统领抓到贼人,自会放你们走。” ------------ 第一百一十章 女儿国(8) 此时,离门口不远处的一桌,容栖栖与许浑对视几秒,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想法:贼人不会指得是他们吧? 客栈里里里外外守了好几个士兵,在容栖栖向他们请求如厕的要求,被驳回第六次后,容栖栖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她本来想着,大庭广众之下突然隐身不太好,才找借口出去。 许浑劝她不用急,反正那些人也不可能查到是他们。 容栖栖一听,认为很有道理,便招呼许浑继续吃。 容栖栖吃得正开心,一道身影盖在他们头上,许浑顺着盔甲往上看,是刚才说话的统领,“统领有何事?” 颜玉背光,脸上全是一片阴影,“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本统领绑起来,带到去山庄。” 容栖想着还要上去一趟,也就没反抗。她如果要走,一根绳子根本绑不住她。 几人徒步上山,颜玉走在最前面,容栖栖和许浑走在中间,后面跟着几队人马,把那两人围得是密不透风。 许浑想探一探是个什么情况,堆起一张笑脸,问走在他旁边的士兵道:“大哥,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我们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那人刚说了一个“我”字,被前头的颜玉一个眼刀刮过来,那人不敢言语了。 许浑对着颜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颜玉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许浑嘴就没停下来,又想跟容栖栖交流。 可是他不能说话了! 与君不见对他做的不一样。 他的嘴巴好像被强力粘在一起,不管怎么样去动它,只能紧抿双唇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容栖栖扫眼一看,她也发现了不对,许浑翘着下巴,对准颜玉的方向。 高人,就是那孙子把我嘴封起来了。 容栖栖眼意幽深地望着颜玉的背影。 她心道,或许这位颜统领不是来抓贼人的,而是找人的。 容栖栖看着笼罩在雾里的山庄,被许浑吸走大部分灵脉后,山上的雾都变黑了一些,阴森森的一片,他们像步入了毒瘴里。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颜玉担心扰乱军心,将那些人的嘴都封住,大声呵道:“闭嘴!” 顿时,军队里有着死一般寂静。容栖栖扫视一圈那些被封印的士兵,症状跟许浑是一样的。 看来她要打起精神来,好好会一会这位颜统领了。 许浑自然也猜到了颜玉不是个普通将领,他安静下来,偷偷用灵力为自己解了封印,只是嘴唇依然紧紧闭着不让颜玉看出破绽。 直到颜玉将他们带到山庄,容栖栖再一次见到那块熟悉的牌匾:温泉殿。 容栖栖不禁猜测,难道颜玉发现了粘在那个人身上的符咒,通过上面的残留的怨气找到她的? 很快容栖栖的猜测被证实了。 许浑和容栖栖被后面的人推推搡搡,一直到屏风后面。 符纸还在,但人却不见了踪影。 颜玉让人给他们松绑,然后道:“你们先下去,没有本统领的命令,谁都不准踏进温泉殿一步。” “是。” 待人都离开后,颜玉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把王爷带去哪里了?” 容栖栖两眼迷糊,她没有拐人的爱好,“什么王爷?什么去哪里?” 颜玉以为容栖栖在装傻,气冲冲地道:“你敢说这张符咒不是出自你的手下?你别想推脱,本统领自幼苦学道法,本统领只需一闻,便可知晓画符之人是谁。” 许浑嘲笑道:“你是狗吗?还用闻的。” “你——等等我明明对你施加了封印,你如何还能张口。”颜玉说,“你是何人?”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封住我,”许浑骚气地撩一撩头发,“记住了,你爷爷我的大名。” “天机道人。” 容栖栖缓缓打出一个:? 容栖栖扯了一下许浑的袖子,许浑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放心,他不会太过火,他不过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颜玉一点教训,自以为跟着一个算命先生学了几年,还真以为她是道法传人。 可笑至极。 除了自家师父紫金道人,颜玉还从未听过女儿国有一个叫天机道人的道士。 颜玉质疑道:“你师从何人?道属哪派?” 许浑摆出一副道人的样子来,淡定从容道:“本仙君师从太上老君,道属心派。” 颜玉一脸吃惊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你说,你是太上老君的弟子?有何证据?” 太上老君是道教祖师,颜玉师父做梦都想受太上老君的指点,一生求仙问道,直到化骨也没能成功。 许浑暗中运转灵力,颜玉突觉她的背犹如泰山压顶,她脚底所踩的地方都凹陷了下去。颜玉想施法抵抗,奈何许浑的灵力太强大,她终是弯了脊背,曲下了膝盖。 “咚——” 颜玉单膝跪地,手死死撑住地板,在她吐血之际,许浑收回了灵力。 “本仙君还要证明吗?” 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弟子有眼不识泰山,多谢仙君放弟子一条生路。” 许浑对着容栖栖扬眉一笑,在颜玉抬头之前,立刻变成那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容栖栖:队友喜欢装逼肿么办? 许浑:“既然证明过了,本仙君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许浑是这么想的,既然被定住的人都不见了,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等等——”颜玉喊住两人,“仙君,弟子确有一事相求。” 许浑和容栖栖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当作没听到一样,直径往外走。 “求仙君帮弟子寻到南姜王!”颜玉扯着喉咙大喊。 南姜王这名字,许浑耳熟,容栖栖也耳熟。 容栖栖略有揶揄地瞟了许浑一眼,用口型说道:“未婚妻。” 许浑满额黑线,他还是个黄花大男人,哪来的未婚妻! 不造谣,不传谣。 许浑虽停了一下步伐,但还是不想插手陌生人的事,跟在容栖栖屁股后面走了出去。 颜玉没料到她把南姜王的名号搬了出来,人家依然不理会,赶忙追出来,一边快走,一边说道:“弟子进到温泉殿内,看到了便是那张符纸,弟子这才误会了是仙居带走了王爷,若弟子惹恼了仙君,还请仙君怪罪在我一个人身上。” 许浑不紧不慢地道:“山庄这么大,守卫还如此森严,要想带着一个大活人出去,你觉得这可能吗?” “抓走王爷的不是人,是鬼!”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女儿国(9) 容栖栖顿住脚步,许浑一下没刹住,下巴撞到她的头顶,“嗷——” 颜玉心道,仙君也会像凡人一样有五感? 容栖栖:“什么意思?” 颜玉:“请问您是?” 许浑抢先道:“这位是本仙君的同门,也是太上老君的弟子,你也称她为荣德仙君便好。” 容栖栖用手肘撞了一下许浑的肚子,用眼神谴责他:什么破名字? 许浑微耸肩头,回她道:随便一说,别生气别生气,要不你自己说? 容栖栖本就不喜交际,有许浑在,她自然当甩手掌柜。一个丑名字而已,她懒得解释,就这么着吧。 颜玉现在把许浑与自家师父并肩,对他言听计从,听到容栖栖是他同门,对她也格外尊敬,“荣德仙君,弟子是紫金道人坐下弟——” 容栖栖跳过虚礼,直接问道:“你刚才说,有鬼抓走了南姜王?” 颜玉脸色更加凝重了,道:“弟子在符咒上闻到仙君的气息,原以为是仙君出手。但是如今看来,另有其人。” “哦?” 颜玉:“弟子刚才跪于地上时,符纸也翻了过来。弟子无意间闻到符纸的背后,有怨气。” 容栖栖细眉紧锁,能将她的符咒撕掉,并且还能带走活人的怨体,这种怨魂她从未见过。 许浑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按照颜玉的说法,这只怨鬼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强。 或者说有人在帮它。 除了那个粉毛怪,许浑想不到第二个人。 很好,既然来了,就别想这么轻易地离开。 许浑嘴边浮起一抹冷笑,不小心看到许浑笑容的颜玉被吓得一哆嗦,“天道仙君,抓走王爷的鬼很可怕吗?” 许浑阴恻恻地来了一句:“呵,是很可怕,但是我比他更可怕。” 颜玉:? 容栖栖无奈扶额,一手盖住许浑的脸,对颜玉说道:“从前他修炼的地方太冷了,他的脸一冷就会这样笑,别在意。” 许浑的脸的确僵在容栖栖的手下,只要他的嘴唇稍稍往前面动一动,便能亲到她的掌心。 他抿了几下唇,正当他放松嘴巴的那一刻,那股冰凉又移开了。 容栖栖微微侧身,将手背到身后,摩擦了几下衣服,似乎想要将许浑喷洒在她手中的呼吸,还有那一点余热抹掉。 颜玉没发现两人的异常,继续恳求道:“弟子恳请二位仙君,救救王爷。” 虽然颜玉的身高与许浑持平,但容栖栖的气势远压她一头。她甚至觉得荣德仙君的浑身散发的气势,比天道仙君的灵力压制还要强大许多。颜玉不自觉地低下头,摆出顺从的模样。 容栖栖道:“理由。” 容栖栖的眼神比利剑更甚,直穿颜玉的内心,让她感觉自己在容栖栖面前无所遁形,颜玉垂眼道:“王爷不仅是女皇唯一的妹妹,也是弟子唯一的至交好友。于理,弟子是禁卫军统领,保护王爷人身安全,乃是弟子的职责所在。于情……” 颜玉回想起她初入禁卫军时,底下的人因不服她太年轻,时常给她穿小鞋,都是南姜王暗中助她,安慰她。不管世人对南姜王的品性如何评价,王爷永远都是她颜玉的挚友。 她有非救不可的理由。 “于情,王爷对弟子有恩,弟子不能放任王爷不管。” 容栖栖等颜玉说完,看向许浑,问道:“弄好了吗?” 颜玉不解道:“什么?” 既然有怨鬼,容栖栖就不会轻易离开这里。她询问颜玉,不过是为许浑争取时间,让他去温泉殿里寻来一只蜘蛛。 不然她闲得胃疼?莫名其妙问出那么一个无聊的问题。 山庄下藏有灵脉的事,容栖栖不清楚颜玉了解多少,但她不想当着颜玉的面去取蜘蛛,知道灵脉的人越少越好。 许浑站在容栖栖面前,隔开她和颜玉的距离,将白蜘蛛从背后交给容栖栖,脸对着颜玉道:“我们决定留下来,帮你找到南姜王。” 颜玉喜笑颜开,巴拉巴拉问许浑:“多谢二位仙君,那还需要弟子准备何物?弟子马上派人去做。” 许浑在那边应付颜玉,而容栖栖整个人刚好被许浑挡住了,从颜玉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容栖栖的动作。 那只白蜘蛛还没有许浑的大拇指大,因为是第一次到外面来,小脑袋到处张望,螯牙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容栖栖生怕将它捏碎,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指尖顶住许浑的大拇指,许浑像被按住了电门,抖了一下,差点没给小蜘蛛抖下去。容栖栖拍了他一下,低声说:“不要乱动。” 许浑不敢再动。小蜘蛛犹豫了一下,慢腾腾地挪到她的手上。容栖栖将白蜘蛛放入魂戒,它离了灵脉,如果不用怨气或灵力养着,很快会化成烟。 容栖栖弄好之后,离许浑稍微远了一些,许浑明白她这是搞定了,便随便找个理由把颜玉弄走。 等颜玉背影走远之后,许浑立刻对容栖栖说:“你以后……”不要随便碰他,他会很紧张。 容栖栖:“我以后怎么?” 后半句说出来太丢脸了,许浑说不出口,于是转移话题:“人走了,快问问白蜘蛛,那个南姜王去哪儿了?” 容栖栖先感受了一下风向,让许浑挡住风口。她一手捧住白蜘蛛,咬破另一只手的指尖,将血滴到白蜘蛛身上,只见白蜘蛛瞬间长到容栖栖的腰间,大到可以坐上一个人。 容栖栖的血有定魂作用,白蜘蛛感受到比它还强大的灵力,便会听命于她。 容栖栖对许浑说:“把那张符纸给我。” 许浑从怀里拿出叠好的符纸,给容栖栖。 容栖栖将符纸按在白蜘蛛头上,让它感受依附在上面的怨气,眼见白蜘蛛的头部有变黑的趋势,容栖栖又快速收回符纸,命令白蜘蛛道:“去找她。” 白蜘蛛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向温泉殿的方向走去。 容栖栖眼眸幽暗,人还在那里面。 两人跟着白蜘蛛进殿后,看见白蜘蛛往温泉池中间走,然后停在正中心的位置,一动不动。 许浑道:“怨鬼把南姜王带到灵脉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只怨鬼已经不是寻常那种,仅有怨气的鬼魂了。它能进入灵脉,说明它已经不用入轮回。 只要它一直吸收灵力,那它便可以永生永世待在人界,并且没有道士能收走它的怨气。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儿国(10) 容栖栖放走白蜘蛛,吩咐许浑放风,她则为整座山设上结界。 不能让怨鬼跑了。 容栖栖将狼毫毛笔置于温泉池之上,随着她转运法力,毛笔把水池带起一个漩涡。 毛笔转得越快,池子中间的水往两边转得就越多,直到露出底部的石头。 容栖栖蹲在水面上,仔细端详那片地方。 那里的石头并不是一整块,而是由两块碎石拼接而成,在它们拼接的位置,有一条细微的裂缝。除了有点湿润外,还有几丝白烟从缝隙里跑出来。容栖栖一闻,竟然隐隐有一股孜然的味道。 是她太饿了吗? 容栖栖唤来许浑,“你闻一下。” 许浑吸动鼻子,道:“烧烤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下面吃夜宵。” 许浑把自己逗笑了,可见容栖栖一脸凝重,他也不贫了,问道:“怎么了?难道这气味有毒?” 他刚刚可连吸好几口,不会出事吧? 容栖栖瞥了许浑一眼,“就你现在的身体,再吸几斤都没事。” “真有毒?” 容栖栖无语凝噎,这人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蠢笨。 “我这不是,放松一下紧张的氛围。”许浑摸摸鼻头,“咱们准备准备下去?” 容栖栖点头,抓鬼要紧。 容栖栖将狼毫毛笔收在手里,在周围的水重新汇聚过来之前,容栖栖把毛笔尖卡在缝隙中,顺着那条线画了一遍。只见从那条线里飘出来的烟雾越来越浓,整个房子里都弥漫着烧烤味,把容栖栖和许浑呛得直打喷嚏。 不管烟雾多么熏眼睛,在裂缝还未变大之前,容栖栖只能忍住眼泪,集聚灵力使毛笔立于其中,可容栖栖猛然察觉灵府有不稳,她转头对许浑说道:“有人破坏结界,去看看。” 颜玉按照许浑说的去准备东西,可回来之后人却不见了。颜玉在山庄里到处寻找那两人的身影,她相信仙君不会出尔反尔。 可是在颜玉转了好几圈之后,她的心越来越凉,正当她要发动禁卫军时,颜玉闻到了一股烤肉味,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赶。 她跟着肉味到了温泉殿,发现这边设了结界,一猜便猜到是容栖栖和许浑的手笔,“仙君果然没食言。既然仙君在此设结界,那么他们很可能已经发现了王爷,请仙君出手,果然没错。” 颜玉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故意波动结界,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许浑出来查看结界,却看到结界外的颜玉。 “是你动了结界?”许浑说,“本仙君正忙着找你的王爷,别捣乱。” 颜玉先赔了个不是,然后说:“仙君,可需要弟子帮忙?” 许浑见颜玉一脸焦急的样子,看她那样子,如果不给她一点事情做,估计要一直缠着他们。 他想到了一份好差事:“你便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接近。” 颜玉认为许浑不让她进去,是不相信她的法术,皱眉道:“仙君,弟子能够画符布阵,说不定也能为搜救王爷出一份力。” 许浑觉得颜玉真犟,“即使你不在救人第一线,但是你可以为我们守好大门,万一有其他恶鬼来打扰我们怎生是好?” “对了,既然你这么想要帮我们,去找几张打湿过的帕子过来。” 颜玉还想再为自己争取几下,可仙君的话她又不能不听从,快速按许浑的要求找了几条湿手帕。颜玉刚要开口,许浑却收到容栖栖的传音,转身进去了。 颜玉奈何不了他们,只好待在原地。 容栖栖随口问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许浑道:“是颜玉,没什么大事。” 容栖栖便没再理会了,“这条缝下面是入灵间,原本是灵脉最充沛的地方,但是我将灵脉引入你魂体后,这里面的灵力所剩无几,反而是一直遭到压制的怨气浓郁了不少。” 许浑心道:这不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许浑:“你是说抓走南姜王的怨鬼,从这里面出来的?” 容栖栖也不确定,“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告诉怨鬼,这里有灵脉。它为了躲开鬼差,逃到下面去了。” 能够找到灵脉的人,自身的灵力必须与灵脉有感应。三界里,有灵力的人少之又少,刚巧跟这个世界有关的人,除了君不见他们想不出其他人。 许浑的直觉告诉他:“又是君不见的圈套。” 容栖栖抿唇,每次遇见君不见,他们都要脱一层皮。更何况容栖栖从未进过入灵间,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走。” 容栖栖几番权衡,还是决定下去一趟。 君不见出招,她不接岂不是显得她很弱? 容栖栖就是要让君不见明白,不管他再如何挖尽心思地对付她,每一次都会输在她手下。 许浑也愿意进去见见世面。往往越危险的地方,意想不到的收获才会更多。况且不说别的,容栖栖想去的地方,他许浑岂有不去的理由? 临阵脱逃并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他不能被容栖栖看扁。 戴好湿帕,容栖栖伸出手,神经紧绷,“准备好了吗?” 许浑展言一笑,露出八颗白牙,紧握容栖栖的手,说道:“走吧。” 两人护住口鼻,纵身跃进一米宽的裂缝中。虽然有湿帕子隔绝一部分浓烟,容栖栖有金榴眼,许浑却没有那么多装备,眼睛被滚滚浓烟熏得睁不开眼,不停地落泪。 “用灵力护眼。” 许浑得到灵脉的时间不长,一时间就没想起他的灵力。听到容栖栖的提醒,他才有意识地去习惯体内的灵脉。 手指覆在眼睛上,嘴里默念口诀。再睁开眼,一片清明。 容栖栖进来之后,便换上了金榴眼。环顾四周,发现这浓烟并不是灵脉本来就有的,而是从最底下的某个地方升到上面来。 入灵间的灵脉经过数百年的演化,从最低阶的纯白灵力,进化成了高阶紫气灵力。因此这底下一片紫气,一团一团的紫云散在入灵间的各个角落,有不小心相互碰撞的紫云还会发出类似雷声的撞击声,并且还伴有电流。 容栖栖和许浑落地之后,小心避开脚下的紫云,朝着烟雾的源头走过去。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儿国(11) 康重华将火上的东西翻了一个面,紧接着撒上孜然、盐巴这些调料。他估摸着火候,眼睛不敢挪开,“应该快了。” 容栖栖和许浑到这里来的时候,便是这副场景。 许浑发誓,往前数一万年,往后推十万年都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从他清澈明朗的瞳孔中,倒映着一只怨鬼在烤人的画面。 怨鬼吸人精气,许浑看得不少。可是怨鬼吃人,还烤着吃,他确实第一次见。 他们捻了隐身决,看到绑在棍子上的人,被康重华开膛破肚。旁边堆着的,便是那个人的五脏六腑,像菜市场里被处理的死鱼一样,火堆的另一边则放着那人的手足和头。从有些没烤均匀的皮肤上可以看出,这具尸体身前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 容栖栖正看着,康重华又翻了一个面,那具尸体的背对着容栖栖和许浑这边,容栖栖定睛一看,正是当时泡在温泉里的那个人。 容栖栖凝声道:“是南姜王。” 许浑感叹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姜王,如今却被鬼扒了皮,切了肉,还被怨鬼烤得外焦里嫩。 康重华闻了闻肉香味,将南姜王的烤好的躯干拿来下,两手抓住棍子两段,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许浑莫名联想到,他在山下吃牛肉的时候,胃里的酸水直倒腾。那道恶心的感觉喷到口腔里,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容栖栖一脚踢翻康重华手里的肉,一手扭住康重华的脖子,将他甩到火堆里。康重华却完全不害怕火,徒手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货棍,“咻——”的一声,扔向容栖栖。 容栖栖一人旋风腿又将火棍原路踢了回去,康重华在地下滚了一圈,才堪堪躲避。 康重华蹲下之后,看到容栖栖身后的许浑,见他不动,便一个猛扑扑向他。 许浑平时的调笑全然消失不见,那剑眉下的眸子已然被冰霜和不屑代替。 他手指结印,在康重华的鬼爪抓到他的前一秒,闪身不见。康重华因速度太快,往前差点栽一个跟头。 他心想,人呢? 康重华停下察看,倏忽之间,他的头被暴踢磕地,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坑。 看到康重华再也站不起来了,许浑收回长腿,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 此情此景,他只想说一个字:“爽!” 许浑自打出生以来,从没觉得他的身体如此孔武有力、活动自如。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在不披狐裘,不抱暖手炉的情况下,他再也不冻得牙齿打颤,头晕眼花。 这一切的根源,便在于他体内的灵脉。 许浑激动万分,对容栖栖说:“我那一招帅不帅?” 容栖栖的回答是,一个白眼。 容栖栖绕过许浑,走向倒地不醒的康重华,手指点在他的额间,感应他魂体内的怨气。 可就在容栖栖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猝不及防间,康重华抓住容栖栖的手腕,张开嘴,想要咬在容栖栖的脖颈处。 容栖栖见状,扬起左手,将康重华的下巴往上顶。在康重华的头快被顶断时,他看见容栖栖背后的许浑闪身过来,当下决定,扭转抓住容栖栖的那只鬼爪,打算用尖利且长的指甲挠她。 容栖栖蹲在地上,不好施展腿部,只好松开康重华的下巴,抬手来挡。 康重华见下巴的阻力全无,又来咬容栖栖,可他忘了许浑的存在。他的计划还没成功,就被许浑一脚踢飞,刚好容栖栖卸了康重华的臂膀。 在康重华松开她手腕一瞬间,还是不可避免被鬼爪刮到了。 康重华的魂体撞开火堆,他捡起那些火棍丢向许浑和容栖栖。电光火石之间,许浑筑起灵墙,挡住那些火棍。 康重华对着容栖栖站立的位置冷笑一声,留下一句:“挡我者必死。”便化作一阵烟,融在还未消散浓烟中消失了。 许浑打算去追,可容栖栖抓住他的衣角,轻声说:“我们没有他的尸体,分辨不出他的怨魂的味道。只要他的怨魂不聚合出人的形态,我们很难抓到他,先别追了。” 许浑顿住脚步,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道:“那个什么南姜王的尸体,就这样给颜玉带上去?” 容栖栖不知是不是被浓烟熏久了,头痛难忍,强压下心里的郁闷感,道:“你要是想把她拼起来,随你。” 说完,容栖栖便想马上离开这里,可还没走几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许浑手足无措,见容栖栖唇色发白,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竟然有些发烫。 他先将容栖栖小心放在地上,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随便将地上的尸块拢进布里。一手揽住容栖栖的腰,一手拎尸块,原路返回到地上。 许浑将南姜王的尸体放在温泉殿的横梁上,才抱着容栖栖出来,让颜玉安排房间给他们。 颜玉看到晕倒的容栖栖,心下的恐惧便止不住地蔓延开来。 她心里思量半晌,温泉殿里到底发生何事?连荣德仙君这样的神人都被伤到了,那王爷肯定凶多吉少。 想到这儿,颜玉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容栖栖,冲进容栖栖的房间里,找许浑问个明白。 哪成想,一进来,看到容栖栖躺在许浑怀里。 许浑厉声呵斥道:“滚出去。” 颜玉尴尬不已,她垂下眼帘,不将视线放在床上,硬着头皮问道:“仙君,敢问我家王爷……” 许浑虚虚捂住容栖栖的耳朵,声音虽放低许多,但语气里的寒意冰冷有增无减,“滚。” 颜玉的肌肉记忆不可避免地被唤醒,当初沉重压迫的法力压制还历历在目,但她为了王爷强忍着。 颜玉单膝跪下哀求道:“王爷在何处?” 许浑担心再被颜玉耽误下去,容栖栖会出问题,扯了一个理由引开颜玉:“本仙君已有南姜王的下落,你且带人去后山找。” 许浑留了一手,如果现在告诉颜玉真相,就她那驴脾气,不得刨根问底才怪。此刻弄清容栖栖身体状况最要紧,许浑没时间跟颜玉拉扯。 颜玉心里存疑,但她不敢赌。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死死抓住。 终于送走了颜玉,许浑设好结界,以免再有闲杂人来打扰他们。 许浑护住容栖栖的头,让她慢慢躺下来。他又摸了一次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容栖栖的体温比之前更高了,许浑为她渡入灵力,可效果甚微,反倒容栖栖嘴里一直念叨着:“冷……好冷……冷……” 容栖栖有灵力护体,不可能会如普通人一样生病发烧。 许浑想不通,回想起刚才打斗的场。 是鬼爪! 许浑掀开被子,果然在容栖栖右手腕上有几道爪痕。那里的伤口已经发黑,流紫血。 鬼毒已经入体。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女儿国(12) 许浑记得《怨道游经》有记:鬼毒阴狠,侵人以废人。 而唯一可解的办法,就是那只怨鬼的尸体。在尸体里的血干涸之前,将尸血抹到伤口处,这样才能给容栖栖解毒。 他们遇到的怨鬼很特殊,吸了灵力,所以模样和身形都十分清楚。再者,他还吃了南姜王的尸体,尸块上肯定残存怨鬼的气息。 许浑看着颤抖不止的容栖栖,他肌肉紧绷。 容栖栖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一直是健康鲜活的,像这种虚弱的样子,实在与她不合。 许浑紧握容栖栖的手,不断地渡送灵力给她。他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救她。 因许浑灵脉纯净,稍微压制了容栖栖体内的鬼毒,容栖栖短暂地清醒过一段时间。 她交代许浑,让他去后山找白虎神,“灵脉聚合的地方,一定有白虎神守护灵脉。白虎神受灵脉滋养,它的心脏就是灵脉滋养而成。鬼毒是阴物,白虎属阳,除了你的灵力,只有白虎神之心能压住鬼毒。” 容栖栖还没来得及告诉白虎神的弱点和习性,就再次晕了过去。 许浑出发找白虎神之前,里里外外给容栖栖设了四个结界,确保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才三步两回头地去后山。 鬼毒来势汹汹,容栖栖都抵挡不住病倒在床,许浑实在不放心,巴不得一步都不离开容栖栖身边。 可现在能帮她的,仅有他一个。 他不入后山,谁入后山。 许浑围着后山转了一圈,别说白虎神了,一只普通老虎都没见着。 是不是他找的方法错了?白虎神它不是老虎,而是吐纳灵脉的神兽,正好许浑的灵力也来源于灵脉,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与白虎神的气息一脉相承。 既然他找不到白虎神,那么就让白虎神主动来寻他。 许浑盘腿而坐在山谷处,背靠山崖,屏气凝神,将体内的纯净灵脉散放到整个后山。 一时间后山虎啸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许浑微微一笑,开始将灵力往里收。没过一会儿,许浑周围地动山摇,一个庞然大物朝他这里奔来。 许浑眼见着通体纯白的白虎神离他越来越近,这只五米高的大家伙,在许浑不远处的位置上停下,歪着头,用红如血的眼仁盯着许浑的脸,仿佛在问:这个人类为什么跟它的气味一样? 它一过来,许浑那块都暗了下来。 许浑扭动筋骨,抽出腰间的短刀。 “是场恶战。” 话音刚落,许浑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白虎神的下盘。白虎神还将许浑当作同类,一开始的反应并不激烈,但随着许浑割断白虎神前脚的脚筋,白虎神立刻被激怒,仰天长啸,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向许浑袭来。 白虎神身躯太大,许浑利用它的毛发隐藏身形,找准机会,向它后腿跟飞去。 白虎神横霸灵脉百年,它早就进化了。一直找不到许浑,白虎神便显现出另外两只眼睛,视野开阔不少,立刻发现了在后脚处的许浑。白虎神向后一坐,许浑飞到旁边的树上才躲过被压死的命运。 白虎神见许浑立在树上,大掌一挥,许浑又想跳到另外的树上。可距离太远,他反应慢了一步,被掌风刮到地上。 许浑来不及站起来,白虎神便踩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吐出好大一口血。 许浑感觉到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想去推,却无异于蚍蜉撼树,虎掌纹丝不动。 许浑的短剑落在不远处,他咬牙去够剑柄,但剑柄的方向对着白虎神,许浑只好去抓剑身。剑身锋利,许浑被划得一手血。 许浑忍住痛,将短剑抓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啊——” 许浑喘着粗气,不敢放松警惕,趁白虎神甩掉掌上的短剑时,拿出靴子里的匕首。 匕首不如短剑锋利,许浑便在匕首上渡入灵力,将左后腿的脚筋割断。 白虎神的左边的前后腿都站立不了,虎身向右倒,它这一倒下,山坡上的石头全都往下掉。许浑暗骂一声,加快速度,一连切断其他两条腿的脚筋。 在切断第一根脚筋时,许浑便发现了,白虎神的灵力从伤口处外泄出来。 于是许浑躲在白虎神之下,等着它的灵力耗尽。 白虎神还是虎啸不止,随着它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微弱,许浑知道时机成熟了。 许浑对着它双手合十,诚心道:“抱歉。” 若有来生,他定报答。 容栖栖转醒,睁开眼就看到许浑瞪着一双红眼死盯着她,胡茬也冒出来不少,人仿佛老了好几岁。 容栖栖心下一惊,问他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许浑听到容栖栖的声音,那根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你睡了两天两夜,如果你今天再不醒,我只能再去找一只白虎神了。” 容栖栖挺意外,“你还真的找到了?” 在她印象里,白虎神活得越久,身体也就越大,活的最久的白虎神可以长到十米高,而且它们凶猛无比,全身的肉比玄铁还硬。 但它们有一个弱点,就是它们的脚筋。 容栖栖依稀记得她没有告诉过许浑这些,许浑仅靠他一人拿下白虎神之心? 许浑忍不住骄傲道:“还不是小爷我厉害,白虎神跟我的灵力一比,还不被我秒杀。” 许浑添油加醋地还原了当时情况,当然故事的主要内容是说他如何如何英勇,白虎神如何如何柔弱。 容栖栖试着运转体内的灵力,鬼毒暂时被白虎神之心压制了,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容栖栖看着讲得眉飞色舞的许浑,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笑,她真诚地说道:“谢谢。” 许浑的声音戛然而止,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耳根微红,故意拔高声音道:“这有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吗?” 容栖栖看到许浑耳后的狰狞的疤痕,从耳根一直延伸到衣领下,看起来才结痂没多久。 容栖栖墨色的眸子更加幽暗,她闻言用力点了一下头,“嗯!我们是朋友。” 许浑听见容栖栖认真的语气,觉得这身伤值了。 “你渴不渴?我给你讲倒杯水喝。” 容栖栖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瓣,“给我来杯水吧。” 许浑起身,拿起杯子倒水,门口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女儿国(13) 颜玉跪在门口,声音哽咽道:“仙君,弟子……弟子找不到王爷。”她在后山找了整整三天,一无所获。 许浑见颜玉的狼狈模样,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将那南姜王的尸体给她。 许浑端着茶杯道:“本仙君已有南姜王的消息。”又想到颜玉对南姜王的重视程度,“你脸色很差,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吃完再来找本仙君。” 颜玉闻言,眼睛里一下就冒出了光,连声道:“好好好,弟子立刻去收拾一番。” 王爷素来爱干净,肯定不喜欢她这副满身污泥,头发还乱糟糟的模样。 许浑将茶杯递给容栖栖,感叹道:“不知道颜玉等会儿看见南姜王放尸体,她会是什么反应?” 容栖栖被许浑扶起来,一口气喝掉那杯茶,才说道:“待会儿你跟她解释一下,别让脏水再泼到我们身上来。” 容栖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毕竟颜玉最开始,就将容栖栖当作带走南姜王的人。后面也只有她和许浑亲眼目睹事情的全部经过,万一颜玉把仇恨转移到他们身上,无端惹上一身骚。 他们接下来还要去找怨鬼的尸体,得罪禁卫军头领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许浑应下了,“再来一杯?” 许浑看到容栖栖喝得那么急,嘴唇都些许开裂了,暗骂自己太粗心了。 容栖栖将杯子递给他,道:“不用了,我想起来走走。” 躺了这么久,她一觉醒来觉得腰酸背痛。许浑担心容栖栖吹风受凉,这几天没开过房门。 许浑拦了她一下,“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受凉,要不多躺一会儿,我们再出发去找怨鬼。” 容栖栖掀开被子,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知道,况且她总觉得屋子里很闷,“我没那么脆弱。” 许浑拗不过她,叹了口气,将狐裘披在她身上。 容栖栖不想弄得这么夸张,对许浑道:“没必要吧。” 许浑这回不让步,手上的动作更快一步。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容栖栖莫名觉得许浑多了一种“爹味儿”,她就这么拖着沉重的关心,终于走出了房间。 外面虽有些微凉,但不至于穿上狐裘。颜玉过来时便看到拉扯的两个人,天道仙君说:“穿上,不能脱,身体刚好一点,就这么放飞自我了?听我的,我有经验。” 荣德仙君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想解开厚重的狐裘,“天气一点也不冷,再包着这张狐狸皮下去,我会流一背的汗。” 只见天道仙君压住荣德仙居的双手,不让她乱动,“深情对视”几秒后,荣德仙君似乎放弃了挣扎,由着天道仙君将散开的系带,又重新打了一个结。 颜玉心想,果然没错,她每次看到二位仙君,都能感应到他们有独特的气场,谁也插不进去。就像她与王爷的情谊一样,是朋友,更是知己。 颜玉鼓起勇气,打破那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天道仙君,荣德仙君。弟子洗漱收拾好了,何时可以去见王爷?” 容栖栖收起怄气的眼神,推了许浑的肩膀。 这种苦差事当然交给交际花许浑啦。 许浑被迫营业:“你吃了饭吧?” 颜玉虽不明白为何仙君总是关心她的吃食,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有劳仙君记挂,弟子吃了。” 许浑心里有了底。 肚子里垫点东西,等一下她就不会哭到低血糖,晕过去。 他还没那么圣母心,随便照顾一个陌生人。 许浑将那包东西交给她,颜玉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她压着声音道:“这……这是何物?” 许浑说了她心里否认的答案:“南姜王。” 颜玉小心翼翼地放下布包,颤颤巍巍地打开它。 一层又一层。 当南姜王焦黑且杂乱的尸块散在地上,仿佛让狗撕咬过。 颜玉想摸但又不敢摸,泪水满面,滴在南姜王的手上,脚上,舌头上。 “王爷……王爷……你别闹了好不好?你不是想要我的剑吗?我都给你。你不要玩了……不要再玩了……” 许浑对差点强娶他的女人没什么好感,给颜玉的手下留了口信,便带着容栖栖离开了。 容栖栖不知是因为少有的病痛,她的心态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还是年纪大了,更为敏感了些。 她竟然对颜玉和南姜王之间的情谊有些动容,想起自己体内的鬼毒,她偏头问许浑道:“你说,如果我死了——” 许浑立刻截住她的话头,神情严肃地说:“你有我。” 容栖栖不明白:“嗯?” 许浑抿了一下嘴,郑重其事地道:“有我在,你不会死。” 阎王敢勾她的命,他就勾走阎王的命! 容栖栖怔了一下,随后释然一笑。 她原本要问道是:“如果我死了,你会在我坟前放一束花吗?” 听了许浑的回答,她想,不必问了。 答案呼之欲出。 容栖栖跟着怨气残留的痕迹,带着许浑来到了一个村落。 他们来这里用了不少时间,上午出发,傍晚才到。 村口的路并不是很宽,周围拥挤着一堆树,在将黑未黑的天色下,那些干枯的树枝像鬼影乱舞,好似一个不留神,便要钻过来吃掉经过的人。 这里最醒目的东西,除了鬼影树,就是地界碑。 上面刻着三个黑色的大字:贤夫木。 许浑念出来:“贤夫……木?” 容栖栖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白了他一眼,道:“大哥,用脚趾都能猜到是村字少了一边。你仔细看石碑的右下角,那里缺了一块。” 许浑无视尴尬:“我当然知道是村,贤夫村。” 许浑把“贤夫村”这几个字,在嘴里轮了几遍,“这个名字取得挺特别的,我只听过贤妻良母,还没听过贤夫的。” 容栖栖瞧了一下天,月亮已经高挂,抬脚往村里走,边走边说道:“男女平等,既有贤妻,那当然也少不了贤夫。难道你还只准女人窝在家里,做贤妻良母,不准男的一心追求相妻教子的生活?” 许浑连忙回道:“我才没有这么迂腐,女人和男人,在我看来,只有性别不同而已。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样能做到,反而是女人做来十拿九稳的事情,这男人还不一定能办。” “比如生孩子。” 容栖栖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许浑“嘿嘿”一笑,他问:“高人,贤妻和女强人,你想成为哪一种?” 许浑心里知道,这是句废话。 他真正想要弄清楚的是,容栖栖想不想结婚。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女儿国(14) 容栖栖端量眼前的人,许浑还在等她的答案,细细去看,他的手在背后打转。 只见美人红唇微张,用她那声清韵长的嗓音说:“你是二笔吗?” 容栖栖脚步不停,许浑石化了一会儿,他又赶忙追了上去,“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怎么变了?是不是得到我就不珍惜了?嘤嘤嘤,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人。” 容栖栖拳头硬了,她像一块行走的冰,散发着冷气,脚步越来越快。 容栖栖想离这个二笔远一点。 刚才她也说了一句废话,那句话应该去掉“吗?”。 容栖栖百分百确定,许浑是二笔。 许浑感觉到了容栖栖的冷漠无语,也不敢矫揉造作了,老老实实地走在容栖栖身后,四处打量他们所在的村落。 这座村落依山而建,傍水而生。 他们一路走过来,才经过了四五间茅屋,那些茅屋的距离也隔得不近。 现在天色还并未全黑,但没有一间屋子点灯,全都黑压压一片,似乎没有人居住在这里。 许浑:“这里的田很规整,路上的杂草也很少,不像没人住。古人这么早就睡下了?” 容栖栖还听到了几声牛叫,“这里怨气很足,村民不是不在,而是他们不敢在夜里活动。” “你的意思是,这里晚上会有怨鬼出没害人?” 容栖栖未亲眼所见,她也拿不准,村里晚上会出现什么东西。 容栖栖继续跟着怨气往前走,直到停在一个倒了半边的茅屋前。 许浑也止住步伐,“屋里有东西?怨鬼是不是在这儿?” 容栖栖微微摇了摇头,拍了拍许浑的手臂,“我进去看看,你守在门口。” 许浑不肯:“你身体中了鬼毒,万一再出什么事怎么办?我去,你在外面等。” 容栖栖的语气不容置疑,“怨鬼行踪不测,你搜寻不到怨气,很难抓住它。” 许浑还要说些什么,容栖栖已经转身进屋了。许浑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目送她离去的背影。 许浑自动给容栖栖“不听劝属性”加上一分。 虽然有点生气,但他的警觉性依然保持。他铺开灵力,用灵识查看范围十里,有无其他东西靠近。守卫好大后方,为前线的容栖栖筑起一道保护墙。 这边容栖栖已经走到了门前,月光打在到处被白蚁啃咬过的木门上。风轻轻一摇摇欲坠的木门嘎吱作响,配上映在门上的树影,犹如一双鬼爪把门往里推。 “嘎吱——” 木门猛地往里一拉,一根粗棍子朝容栖栖的脸上打来,容栖栖空手接住木棍,往她这里一带,然后将棍子向左扭,那个东西就落到了她手里,而这时一个人影就从屋里倒了出来。 “哎哟——” 是个老头,只见他衣衫褴褛,最外边套的那件夹袄到处漏棉花,头顶上秃了一大块,正在地上嚷嚷:“滚,都给我滚,来一次,打你们一次!” 容栖栖看向手里的东棍子,其实是一根拐杖,与木门一样,被白蚁啃得不成样子了,里面早就变成了空心。 许浑在棍子捶向容栖栖的一瞬间,便闪身到她后面,可根本不用他出手,容栖栖已经搞定了一切。 未英雄救美未成功的许浑,凶巴巴地质问地上的老头:“你是干什么的?以前家里死过人没有?” 老头一听到“死人”,紧紧抱头,不敢起来,“没有没有,我没听过什么死不死人的。” 一看老头心虚的样子,打死他许浑都不信。将老头的后颈拎起来,逼着他看容栖栖的眼睛,“老头,我警告你,这位大人乃是衙门里的人,你要是敢撒谎,就等着在牢里过一辈子。” 老头闻言眼神都变了,不过不是惊恐,反而是期待。 他咽了一下口水道:“大人,牢里给不给饭?” 这下给许浑都整无语了,不过他灵机一动,故意吓唬老头道:“当然有饭有菜,不过想必你也清楚,男人贱命一条,在牢里死那么一两个根本无所谓。” 老头胆小如鼠,跪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什么都说,求大人多留我活几年。” 许浑甩开老头,“说!这个家里到底死过什么人?” 老头靠捡地上的烂叶烂菜过活,吃一顿饱三天,说话不太利索。讲到天色完全黑透了,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老头名叫安庆,原是村里一户穷人家的儿子,因模样出众,被村里原来的女财主看上了。女财主好男色,家里已经有了三个相公,安庆嫁过去的时候,是第四房。他连着受宠了好一段时日,正室相公和其他几个偏房都对他颇有微词。 女财主家里的正室相公十分嫉妒安庆,整天给他穿小鞋,幸好安庆下面争气,让女财主生了一个大胖闺女。 女财主一高兴,便要将原来的正室相公和另外几房都遣散了,扶安庆做正室相公。这可把那个正室相公气得不行,可也没奈何,谁让他的下面比不过安庆的,只给女财主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就是康重华。 正室相公奈何不了女财主,灰溜溜地回了娘家。安庆也不是个什么好人,自从当了正室之后,将女财主治得服服帖帖,可谓是对他言听计从。他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除了每日都要看到康重华的身影在他面前打转。 偏偏女财主一直对康重华的亲爹心存愧疚,所以格外疼爱这个儿子。 春去秋来,就这么过了十五年,康重华出落得越发俊美,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爹。安庆越看越觉得嫌人,到处找媒公,想把他嫁出去,嫁得越远越好。 媒公得了安庆一笔厚礼,很快便找到了一户人家,在鸿泰县。 那户人家听说康重华是贤夫村出来的男子,他们听闻过贤夫村专出贤德淑良的相公,尤其会管家,所以他们特别中意康重华。 安庆便把这件事对女财主提了一嘴,哪成想,女财主硬是不肯将她儿子嫁去那么远的地方。 安庆绝不放过这个机会,鸿泰县在最东边,贤夫村在最西边。只要将康重华嫁过去,一辈子也别想回来几次。 于是安庆便趁着女财主在外经商的日子,悄悄把这件事办了,等女财主回到家后,万事已定,她也无可奈何,只得抹了几滴眼泪,让人寄过去几箱好衣服,便再无下文。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女儿国(15) 听到这里,许浑真想给安庆这个糟老头子几个耳光。人性的贪欲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没好气地说:“后来呢?康重华怎么死的?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害死他?” 安庆哭丧着脸道:“青天大老爷,我哪敢啊!康重华嫁到鸿泰县那家农户之后,便再也没有传过信来,没过几个月,他夫人传来消息,说他暴毙了。” “官爷明鉴,鸿泰县跟贤夫村少说也有几百里路,就算给我插上一对儿翅膀,飞过去再飞回来,也要大几个月。更何况康重华都嫁出去了,我还杀他做甚,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容栖栖斜睨安庆的神情,并不慌乱,于是发问:“康重华身体状况如何?” 安庆回想过去,“我虽嫌恶他,但主母对他疼爱有加,我也不好在她眼皮子底下,过分克扣他吃食用度,他人是清瘦些,可从小并无出现什么大病。听说他暴毙的消息,我也不敢相信,奈何路途太过遥远,主母年纪也大了,我们不好动身去鸿泰县吊唁,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 这件茅屋已经是村子里最后一家了,一路走过来,只有这里的有怨气,容栖栖基本可以确定康重华就是那只怨鬼。 “把康重华嫁过去的位置告诉我。” 安庆哪里敢隐瞒,“他嫁到鸿泰县一农户家中,二位官爷恁的这样看我,重华那小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好歹养了他那么些年,不至于让他受苦。” “列位容我解释解释,听媒公说,那农户家中与鸿泰县县令颇有交情,县令暗中补贴她们不少。因此家里积蓄比其他农户好上许多,并且她家里仅有一女,名叫邓烟,容貌姣好,身形孔武有力,是个勤快人。” 许浑不信安庆老头这么好心,讥讽道:“若真像你说的这样好,康重华挺正常一人,怎么到了那边就暴毙而死了?” 安庆也不知其中缘由,“我哪里知道,兴许是水土不服。” “呵,你也知道这两个地方,相距十万八千里,还把人往那边送。就你那坏心,活该你落得这种下场。” 安庆被许浑这么一刺激,又回忆起了过去那些辛酸往事,“官爷一语惊醒梦中人,如若不是我的私心,将重华嫁到鸿泰县,那他也就不会死。如果他不死,那我家主母也不会气急攻心,丢下我们父女俩便去了。” 但凡女财主再多活几年,他女儿再长大懂事一点,这个家也不会败得如此快。 安庆捶地大哭,“都怪我去赌,都怪我啊!” 安庆越想越难过,哭声刺耳尖锐。 许浑最烦事后马后炮的人,“给我闭嘴!” 见安庆丝毫没有停下的举动,往院子里走了几步。 容栖栖突然出声道:“嘘。” 许浑正要问:出了什么事? 可还没张口,一道黑影跃过许浑的头顶,转眼间刚才还在号啕大哭的安庆,此刻却寂静无声。 因为他的头不翼而飞了。 容栖栖在僵尸跳过来的一瞬间,脚步微点,跳到屋顶上去了。 僵尸几下就嚼了安庆的头颅,脸上一直流淌着刚刚喷涌而出的血。它一面伸长舌头,在脸上舔,一面又朝着许浑这边过来。 僵尸一蹦便有一米多的距离,不消几下,离许浑只有两三步。 许浑不急着走,他第一次碰到僵尸,一时间不免好奇,想看清楚僵尸到底长什么样子。 许浑借着月光,努力地看清僵尸的模样,只听见容栖栖在屋顶大喊,“许浑,背后!” 许浑歪头一躲,一只铁青色的手从他耳边擦过,还带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背后又来了一只,许浑同时被三只僵尸围攻。那些僵尸攻击速度很快,许浑一对三,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僵尸是极阴之物,由怨气转化的灵力对它们没有丝毫作用,所以容栖栖待在屋顶上,不敢轻易对上那群僵尸。 眼见村子里所有的僵尸都往许浑这边聚集,容栖栖提醒许浑道:“僵尸怕火,用你的灵脉点燃茅屋。” 许浑的灵脉是阳/物,他点的火才能彻底烧死僵尸。 许浑一脚踢飞一个,将僵尸们往茅屋引。 点火之前,许浑告诉容栖栖:“找个地方待着,我要点火了。” 许浑没听到容栖栖的回应,不免有些着急,难道出事了? 一走神,就有几只僵尸张着嘴,露出森森獠牙,朝他脖子咬。许浑虽用灵力护住全身,但还是下意识用手去挡。 只听到一阵疾风滑过,那几只僵尸脑浆迸溅。 容栖栖灵力为阴物,所以她在僵尸面前运转不了灵力,这件事许浑是知道的,可她居然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他。 许浑心里柔软地过分。 容栖栖又解决了几个,对发愣的许浑道:“快点火!” 许浑回过神,指了一下安庆道:“你把他们屋里面引。” 容栖栖扭断一只僵尸的脖子,把它横着抬起来,一把丢在僵尸群里,一部分僵尸转去吃它。 容栖栖趁这个僵尸群不那么密集的时候,拎起安庆的尸体吸引僵尸的注意力,等它们都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容栖栖将安庆的尸体往屋内一丢,然后立刻跳上屋顶,对着许浑比了个手势。 整个屋子燃起熊熊大火,许浑和容栖栖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被得面目全非的僵尸,他问容栖栖:“这里怎么会出现僵尸?” 僵尸是一种特殊的尸体,只有当黑白无常收走他们身前的魂体后,有些尸体发生异变,才会变成僵尸。 使尸体异变,必须有黑僵药水。 红艳的火光打映在容栖栖骨骼分明的脸上,她深邃的眼神透过火光,不知在看向哪里。 许浑不喜欢容栖栖随时像要飘走一样,轻轻戳了一下容栖栖的肩膀。本来想戳她的脸,借许浑三个胆子,他也不敢。 容栖栖从某些回忆抽离出来,继续为许浑解释道:“黑僵药水具体的制作方法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记得要想做成这种药水,有一个东西很关键。” “什么?” 容栖栖指了一下烧的得焦黑的茅屋,道:“怨气。”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儿国(16) 许浑和容栖栖互相对视一眼,两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那个人。 既拥有怨气,又对这个村子有怨恨的人,就只有一个——康重华。 许浑将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天空的繁星,“以后一起看星星赏月亮怎么样?” 容栖栖明白许浑的意思,他在向她保证,一定会抓到康重华,帮她解毒。 但她从不答应任何约定。 完成约定需要双方时刻铭记,并且在完成约定之前,绝不能背叛彼此。 约定这个词,在容栖栖心里等同于捆绑。 而她,不愿被捆绑。 容栖栖不直面回答许浑的话,道:“走吧。” 下一站,鸿泰县。 许浑再一次站上鸿泰县的土地,内心触动良多。离开前,他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但现在他体内竟有灵脉滋养。 人生还真是变化无常。 他好了,容栖栖却中毒了。 这算什么?霉气接龙? 容栖栖想起许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向许浑提了一嘴他们的情况。 许浑沉默了一会儿,君不见把他放在许太学家里时,篡改了许太学一家人的记忆,让他们认为许浑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许浑听说了许太学的遭遇,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照顾了他那么久,还不因为他是个植物人而嫌弃他。 暂且不论其他的,单看许浑辗转在多个人家,只有在许太学家里吃得最饱,穿得最暖。 想起这件事,许浑就要骂君不见一次。 容栖栖闻言,被君不见的功力再一次惊到:“君不见是怎么改变许太学的记忆的?” 犹记得上一次,她和许浑为了改变陆墨的记忆,来来回回弄了好几次,甚至差一点死在时空隧道里。 可君不见不只改了许太学一个人记忆,还改了那么大一家子的记忆。照这样看来,君不见的境界不亚于容栖栖,或者比她更上一层楼。 他到底是什么人? 许浑:“君不见把我从河里捞出来之后,我就被他打晕了,一觉醒来,就在许太学家里。我用的还是本体,并且他们对我毫无芥蒂,好像我就是他们的儿子一样,如果不是君不见篡改他们的记忆,他们怎么会这么自然地接受我。” 容栖栖对许浑的猜测无话反驳。 单靠催眠,时间不可能持续很久,只有改变他们心底对许浑身份的认知,许太学一家才能把许浑当做他们真正的孩子。 容栖栖有些惋惜地叹口气,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许浑,“总之,他的身份背景我们一概不知,万一你单独遇到君不见,不要硬碰硬。” 许浑嘴里答应,心里才不那样想。 君不见把他害得这么惨,不报这个仇,他誓不为人。 容栖栖见许浑眉眼间还是有隐隐的怒气,又提到许太学,“你打算去找她吗?” 女儿国不是一个小地方,找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他们没有时间可以花在这件事上。 “不找了,有缘分总会见到的。” 许浑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至于害许太学家破人亡的李县令和万州刺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容栖栖才想起还有李县令这么一个人,“你不用官李县令,我已经把她解决了。等把怨鬼抓到后,我们再去找刺史那个老女人算账。” 许浑没想过容栖栖会主动提出和他一起,眼神波动,“朋友,谢谢。” 容栖栖挺不习惯许浑这副认真的样子,无所谓地说:“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走了走了,还要去邓烟家。” 许浑知道李县令栽倒容栖栖手里后,特别好奇李县令的现状,拉着容栖栖让她讲。 容栖栖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许浑的注意力到是被丝凝苑引了过去,有些酸溜溜地道:“你这段时间玩得挺嗨啊。” 他在挨饿受冻的时候,这个人居然在游山玩手,顺便行侠仗义。 老天有眼,他才是那个最需要狼毫女侠拯救的人吧! 不得不承认许浑说的,容栖栖这段时间确实玩飘了,她避开许浑杀人的目光,指着一户人家道:“邓烟家应该就是这里,我去敲门。” 许浑被容栖栖落荒而逃的背影逗笑了,可又认为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连忙绷起脸,只是眼里的笑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早已溢出来了。 容栖栖敲了好几下门,却无人应答。 许浑性子急,抬脚一踹,院子的大门摔倒在地,压倒一片杂草。 院子里的野草长到人的小腿处,台阶上全是青绿色的苔藓。堂屋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许浑刚要踏进院子,隔壁有人跑出来,大声问道:“你们是谁?”又指着许浑道:“小公子,为何如此招摇?出门都不以面纱遮掩,我看你这样不像是别人家的相公。未出嫁前,男子的脸不可被别人看了。这样的不守男德,以后还如何嫁个好人家。” 许浑被这个大娘说的话,砸得有点懵,他懵懵懂懂地问容栖栖:“她教训的人是我吗?” 要不是有外人在,容栖栖可要好好调侃许浑一番。 她强忍上扬的嘴角,补上一句:“小公子,既然男德对一个男子来说如此重要,还不快把面纱戴上。” 许浑的心上又被插了一刀。 他怎么不守男德了?! 不对,面纱跟男德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许浑准备打开毒舌攻击,他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位大娘,告诉她什么是男德! 容栖栖却拉了一下许浑的衣袖,附在他耳边道:“小公子,入乡随俗,别生气了。” 那一声“小公子”,落在许浑耳朵里,可谓是荡得九曲十八弯,把许浑哄得一愣一愣,心里头那点气早就跑个没影儿,站在那里傻笑。 大娘见光天化日之下,女子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也惊了,又打算教训容栖栖。 容栖栖抢先一步对大娘道:“这位女官误会了,他是我相公,我们特地来这里探亲的。女官可否认识邓烟?” 许浑被“相公”两个字给炸得外焦里嫩,脸上的笑越扯越大。 大娘恍然大悟,又见许浑像是个傻子,连带着对他的谴责都少了一些,到多了几分怜悯。 “邓烟他们家老早便搬到县城里去了。” 容栖栖问:“何时搬走的?搬到县城何处?”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儿国(17) 大娘年纪有些大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好像是娶了她家相公没多久,便举家搬走了。至于搬到何处,这我还真不清楚。只是听起村里有人去县里去过她家,说是十分阔气。” 康重华嫁过来就搬走了,时间这么巧合? 容栖栖见许浑还在傻笑,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肉,许浑的眉毛瞬间扭做两条毛毛虫。 容栖栖正要把手抽回来,可被许浑钳制在手里。 掐了他还想跑,没那么容易。 大娘见拉拉扯扯的两人,简直没眼看。 现在的小年轻,啧啧啧。 许浑展开眉毛,智商开始上线,问大娘道:“实不相瞒,我和夫人家里遭难,逼不得已来找我这位远房亲戚,想让她接济我们一段时间。一路过来,盘缠也用光了,若是今日还找不到邓烟,我们可只能露宿街头了。” “还请大娘帮个忙,烦请告知一下,村里哪户人家,去过邓烟在县城的里宅子?” 十个女人有九个好色的,那大娘见许浑红唇齿白,心里看着就高兴,有问有答:“有有有,我让她带你们过去。” 许浑对大娘露出一个标准微笑,“谢谢女官。” 大娘都觉得她的春心又开始荡漾了,杵着拐杖就去为他们找人。 容栖栖看了一眼大娘,又瞥了一样微笑的许浑,笑得跟发情的动物一样,“男色误人。” 许浑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敏,尤其在听到类似夸奖的话时。 他故意问容栖栖:“什么?你也觉得我帅?” 容栖栖被许浑自恋的模样逗得笑意宴宴,“你刚才就像孔雀开屏似的。” 众所周知,孔雀开屏是为求偶。 许浑瞪了容栖栖一眼,“我才没发情。” “你是没看到你笑得那样儿,那大妈一双眼睛粘在你身上,挪都挪不开。” 许浑勾唇轻笑,“是吗?那你呢?你被我迷住了吗?” 容栖栖的笑意戛然而止,眼神移到别处,“大娘怎么还不来?” 这回轮到许浑笑得胸膛发震,时不时有逗弄几下容栖栖,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松快的不得了。 大娘带着人往这边来,心想她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这么放肆。 多亮眼呐。 “女官,女官相公,这位便是我方才提起知晓邓烟家的人,叫她阿珂就好。阿轲,这二位是寻邓烟的,你好生带着他们去县城,切莫误了夫妻二人的事。” 阿轲对容栖栖二人点头示意,“赵主母,你放心。阿轲做事,一个顶俩。二位如何称呼?” 容栖栖见阿轲是个爽快人,大方道:“鄙人姓容,唤我阿容即可,他是我相公,姓许。” “阿容,许相公,咱们快上路吧,不然还没走到城里,天就要黑了。” 许浑是男子,不方便与未婚女子交流,从阿轲嘴里套话的任务,就落到了容栖栖身上。 阿轲人很热情,问什么就答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阿轲是邓烟家原来的帮工,所以对她们家的情况还算了解。 阿轲:“邓主母家也是奇了,自从娶了康相公之后,她便一夜发达,五六天不到的时间就在县城置办了一套宅子。听说那套宅子有个当官的曾经住过,风水好着呢。” 容栖栖:“你在邓烟家时,觉得康相公人如何?” 阿轲想了想,“啧,这还真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见阿轲欲言又止的样子,容栖栖更好奇了。 “老实跟你说,我只见过康相公一面。就是在他嫁过来那天,我去接他,刚好盖头被风吹掉了,我才见到他的真容。不过仅此那一面,后来康相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这些帮工根本不去后院,哪里了解康相公的为人。” 是邓烟把人看得太紧了?还是康重华谨记贤夫村教诲,绝不犯七出之条?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直到他们停在一座宅院前,容栖栖与许浑对视一眼,互相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邓烟买下的宅子就是许太学家。 兜兜转转,许浑还是来到了这里。 阿轲将人送到后,便又赶回去了,临走前容栖栖还给了她一个钱袋子,当做她的酬劳。 容栖栖敲门,可门被稍微一碰,便自己开了。 两人就这么走了进去,一进门,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些白灯笼,一个接一个挂在长廊和正堂屋檐下。 容栖栖感受到正堂里有股死人味,对许浑说道:“有人死了。” “是邓烟?” 两人稍微靠近了一些,两双眼睛环顾周围,以防怨鬼袭击。 走廊上突然冒出个人来,拿着扫帚,喊道:“你们打哪来的?怎么随便闯进别人家?快快快,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们随便进的地方。” 容栖栖一边赔笑,一边向那个人走近,确定扫地的可以看见她胸口的龙纹,她才停下来。 容栖栖注意到扫地的眼神涣散,问道:“邓烟呢?” 扫地的:“主母前日死了,明日准备出/殡。” “怎么死的?” “有鬼,家里闹鬼,主母是活活被鬼吓死的。” 许浑低声对容栖栖道:“康重华来过这里。” 容栖栖还没有闻到康重华的怨气,便对扫地的道:“将我带去停棺处。” 几人来到正堂,一具黑漆漆的棺材停放在正厅中央,但是没有其他人守灵,许浑一路过来,除了扫地的一人,没见到其他人。 容栖栖对许浑说:“你打开棺材看看。” 许浑便去找开棺工具了,容栖栖则继续盘问扫地的,“你认识康重华吗?” “认识。” 容栖栖:“他又是何时何地,因何事而死?” 扫地的:“十天前,王爷派人传来消息,说康相公得病去了。” 容栖栖蹙眉,心道怎么又跟王爷扯上关系?不会那么巧,又是南姜王? “你说的王爷是南姜王?” “是。” 就是有这么巧合。 “砰——” 许浑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根撬棍,将棺盖翘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把容栖栖都震得一个激灵,扫地的也自然清醒过来了。 见许浑拿着棍子站在棺材边,举起扫把就朝他头上打过去。 许浑将棍子丢过去,正中扫地的额头,给他砸出一条棍印,那人便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容栖栖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人,又看向在棺材里翻来翻去的许浑,仰天长叹一声,“真是个猪队友。” 这让她怎么继续问下去。 “高人,快来看!” ------------ 第一百二十章 女儿国(18) 棺材里放的不是尸体,而是几件衣服。许浑把棺材里都翻了个遍,一块人肉都没找到。 许浑松开手里的衣服,“他们想办个衣冠冢?” 许浑又把碰了衣服的手,伸到容栖栖面前,“你闻闻看,有没有康重华的味儿?” 许浑的手差点戳到容栖栖的鼻孔里,她略微嫌弃地瞟了许浑一眼,“除了一股棺材味,什么都没有。” 许浑被容栖栖说得有些惊奇,又凑到自己鼻子前闻了一下,“呕——好臭。” “好大一股屎味,邓烟这是招谁惹谁了。不会她家里的下人报复她,把那些衣服放在粪桶里泡过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臭。” 容栖栖指着桌上的茶壶,道:“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那里有水,你先洗一下。” 许浑边洗手边说:“尸体腐烂?这身衣服本来就是从邓烟身上扒下来的,尸体都找到了,何必还放一身衣服进去?” 容栖栖联想到见康重华的第一面,她半阖细眼,“如果邓烟也被康重华吃了呢?” 在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会用邓烟生前穿的最后一件衣服,作为她尸体的替代品。 许浑莫名认为,康重华或许跟他有类似的遭遇。 “我被南姜王的探子发现后,南姜王就把我强娶到王府。刚好康重华的去世的消息,是从南姜王府传出来的。很有可能邓烟把康重华卖给了南姜王做妾,所以康重华变成怨鬼报复她们。” 容栖栖:“负责这一片的探子是同一个人吗?”找到探子,或许一切真相便都明了了。 许浑眼前浮现出一个名字,他脸色阴狠,咬紧后牙槽道:“有个人她肯定知道。” 他还要找她算一笔账。 “走,去南姜王府。” 南姜王身亡的消息早已传到京城,女皇深感悲切,特令将王爷棺椁放置在宫里出/殡,因此南姜王府只留下几位看家的侍卫,其余人都进宫为南姜王守灵去了。 许浑趁侍卫巡逻时,掳走队伍最后一位侍卫,逼问她,才从她嘴里得到江铃的消息。 等许浑在水牢里找到江铃时,她已经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了。腰线以下全泡在水里,嘴唇冻得发紫。 江铃已经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多少天,渴了只能等外面飘雨进来,用嘴接雨水喝,饿了就去抓水蜘蛛吃,有几次还能抓到蟑螂老鼠之类的动物,也够她饱好几餐。 从她进来后,牢房门就没被打开过,今天却开了。 江铃眯着眼,抬手挡了一下光,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朝她走来。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是许家公子! 江铃吓得扑通一声,摔落在水里。 “你是人还是鬼?” 许浑见江铃这副鬼样子,心里的气消了不少,冷笑道:“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江铃被关久了,精神有点失常,“你是人,不对,你是鬼,人怎么可能进的来王府。许公子您可别怪我,是南姜王命令我去抓你,都是王爷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她,别找我!” 许浑微微低下头,高耸的眉骨在他的眼上盖了一层阴影,哑着声音道:“江郎中,我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了,不如你下来陪我?” 江铃埋在水里,不敢起身,不断往墙角靠,她的尿融在水里,传出的一点温热立刻消散了,“我不去……我不去……” 许浑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牢门,江铃心脏的节奏也在跟着许的指节跳动,许浑慢悠悠地道:“做鬼做久了,无聊得很。我听说江郎中在万州结识了几个好友,我这人十分恋家,不妨推荐一个两个鸿泰县的同乡,也给我做个伴。” 江铃泡在水里泡久了,连带着脑子也泡胀了,“有!王爷在鸿泰县安排了一个探子,我认识她,她靠卖男人赚了个县令做。她姓李,她比我坏多了,在她手里卖出去的男人数不胜数。许公子,你快显灵,把这种人抓走!” 容栖栖在门外听到了一切,撇撇嘴道:“李县令,老熟人了。” 许浑临走之前,特意做了个鬼脸,又把江铃吓尿了。 南南姜王府自顾不暇,江铃只会在这里自生自灭。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许浑亲自动手。 他与容栖栖并肩走出王府,许浑略有感慨道:“世界真小,转来转去,做坏事的一直就是那么几个人,几粒老鼠屎搅得女儿国不得安宁。” 容栖栖轻笑了声,语气里确实止不住的轻蔑与嘲讽,“不管世界的主宰是男是女,被强者认定为弱者的那一方,注定无言。” 没有话语权的人,犹如蝼蚁。 有人踩你,骂人,别人听不到。有人卖你,你力气太小反抗不了。有人毁你家,你又只能逃。 康重华就是不信命的那一个,或许她曾经臣服于强者,但他觉醒了,所以他在为自己发声。 为他鸣不平,也在为弱者鸣不平! 容栖栖带着许浑来到了丝凝苑,介绍龟公和许浑互相认识。 许浑看到龟公的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一种敌意,不只是龟公对他,他瞧着龟公跟容栖栖说话,心里就不太得劲。 搞得他们两个比他和容栖栖还要熟悉。 龟公很开心容栖栖又来了,见她的机会不多,所以他每一次都格外珍惜,“阿容,这次来所为何事?” “上次我带过来的两个人,她们怎么样了?” 容栖栖用嘴说,许浑在心里哔哔:阿容阿容,叫得真亲密,怎么不叫我阿许?呸—— 龟公将二人带到后院,“一开始她们整天想着怎么逃出去,逃一次就被护院抓回来一次,后来我就饿了她们几天,现在老实得不行。” 曾经风光无限的李县令,正在和黄县丞抢着半个馒头,手里还拿了一个,“贱奴才,本官是你上司,你还敢抢我的馒头,看我不打死你。” 黄县丞力气大,她也不甘示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还以为你在衙门里当县令呢,醒醒吧。这馒头落在老娘嘴里,就不可能吐出来。” 黄县丞说着,还往馒头上吐了一口痰,耀武扬威地在李县令面前炫耀。李县令非但不嫌弃,一口咬上去,黄县丞气不过,又去抓李县令的头发,两人一边打一边抢吃的。 许浑看她们,比看江铃还要嫌恶,“我们快点问清楚走人,太恶心了。” 容栖栖不以为意,又提到许浑被困在刺史府的伤心事,“你当时饿成那样,给你一个馒头,你怕是会哭死在那儿。”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儿国(19) 龟公喝令两人住手,黄县令看见容栖栖那张脸,整个人又张牙舞爪地向她冲过来。 许浑一脚踢到她的肩膀,像只落水狗一样,呜咽两声,蜷缩在柴堆旁边不敢言语了。 李县令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枪打出头鸟,她宁愿当个龟孙子,也不要强出头。 不管黄县令生气还是被踢,她都默不作声。 龟公默默收回挡在容栖栖身前的手,调整好表情,带着笑对容栖栖道:“阿容,你想问什么便问,前头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有些事也不适合让龟公听到,以免勾起他的伤心事,容栖栖便没阻止他。 许浑不想让容栖栖的注意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故意拔高声音威胁李县令:“手脚安分点,心里那根弦给我可绷紧了,等一下如果嘴皮子不利索,黄县丞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李县令头都要点到地上去了,许浑才满意。 许浑:“听没听过康重华这个人?” 李县令:“听过听过,还是我把他送到南姜王那儿去的。” 许浑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李县令脑海里冒出那张草席子,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康重华死的那天,李县令被王爷匆匆喊过去,替他处理后事。王府的人用一张草席子裹了尸体,丢在后门处。 她犹记得,当年邓烟将康相公卖给她时,康相公少年意气,人如润玉,可临了,却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李县令对许浑解释过去的事,邓烟是如何用康重华换取名利,康重华的死相如何如何恐怖。 “小人去王府时,康相公已殁,具体死因,小人真不知道。” 许浑听李县令提到康重华尸体,逼问道:“尸体呢?你把尸体弄哪儿去了?” 李县令嗫喏着道:“小人当时为了吞那笔安葬费,将他的尸体胡乱丢到乱葬岗处理了。” “万州的?还是鸿泰县的?” 李县令见许浑凶狠的模样,吓得反应有点慢,“啊?是……是万州城东的乱葬岗。” 许浑眼中满是狠厉之色,警告李县令道:“最好你嘴里说的都是实话,要知道丝凝苑接客的——缺的就是人。” 李县令“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不敢欺瞒许公子。” 许浑问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便与容栖栖一起去乱葬岗。 许浑有些担心容栖栖的鬼毒,“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发烧的迹象?” 鬼毒毒性极强,虽然用白虎神之心压制着,其实一路上容栖栖的头一直有些晕,再加上这两天长途跋涉,没有休息过。刚才在许浑质问李县令道时候,她就有些站不住了,靠在门后边调整呼吸。 容栖栖走两步,额上就要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原本白嫩的小脸,如今更是苍白。 容栖栖强撑道:“我还可以,走吧。” 许浑听到容栖栖说话都用气音,蹲在她面前,“我背你。” 容栖栖绕过他,“不用。” 容栖栖脚步虚浮,她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走不了多远。 许浑清楚容栖栖不喜欢与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他找了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别磨叽了,你身体不好,走几步就喘几口气。就按这种速度,走到明年都走不到万州。” “又不是没背过你。” 他附身在金枕山身上的时候,容栖栖也没有这样别扭。怎么用他本体的时候,这么不愿意?难不成他比金枕山臭?或者她中意金枕山那样的身材? 看来回去得健身了。 容栖栖也不好再拒绝,慢吞吞地趴在许浑宽厚的背上,“谢谢。” 许浑:“朋友一生一起走,出发咯。” 容栖栖轻笑一声,身体放松不少。 是啊,他们是朋友。 不用不好意思。 许浑把灵力倾注在双脚上,走路生风,虽快但稳。容栖栖感受着身下温暖的脊背,还有稳重的步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浑感觉环住他脖颈的手松弛下来,喷洒在他耳边的呼吸变得平缓,他的脚步也愈发稳健。 睡吧,我亲爱的……朋友。 龟公站在楼上,目送着二人相依的背影,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风再带起窗帷,那里已空无一人。 容栖栖是被臭醒的,她睡得很香,还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在吃螺蛳粉,可是那一家的螺蛳粉奇臭无比。 她在梦里觉得很奇怪,她平时从来不觉得螺蛳粉臭,但是梦里那碗竟然散发着一股呕吐味,硬生生把她给臭醒了。 容栖栖醒来后,还揉了揉鼻子。就算醒过来,她鼻子里还有那种味道。 “我还在做梦吗?” 许浑微微偏过头,“你醒了?” 容栖栖这才发现她还在许浑的背上,他们已经到了乱葬岗,许浑一边背着她,一边用脚翻动着那些尸体。为了不吵醒她,许浑动作幅度很小,翻了一上午都没找到康重华的尸体。 容栖栖看着艳阳高照的天气,难怪她身上被晒得暖烘烘的,但她记得他们是下午出发,难道许浑背了她一夜? 她拍拍许浑的肩膀,“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许浑思量了一下,背着容栖栖确实有点不太方便,不如把她放下来,他还能找得快一些。 许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容栖栖放在那里,嘱咐她道:“下面脏,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找就行。” 容栖栖扫了一眼乱葬岗,她不是没脸没皮的人,对许浑道:“你找那边,我找脚下这块,两个人一起,速度更快。” 许浑知道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 两人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许浑因站在中间,衣袍沾了不少泥,身上的气味犹如在臭水沟里转了一圈,再捞出来穿在身上。 许浑不知是被熏得还是被气得,两队墨色的眸子隐隐有些发红,“为什么找不到?康重华的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容栖栖在翻找尸体时,运转了灵力,她体内的鬼毒再度有蔓延的趋势,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许浑一个闪身到容栖栖身旁。 他想去扶,但手上乌漆麻黑一片,怕脏了容栖栖的衣服,便把外袍褪了下来,将里头干净的一面朝上,脏了的那面铺在地上。用灵力将身上的脏污和臭味去除后,才把容栖栖抱到外袍上坐着。 容栖栖使不上力气,许浑一松开她,她就支撑不住身体往后倒。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儿国(20) 许浑席地而坐,曲起一条腿,让容栖栖靠在他腿上,手也是虚浮在她的肩头,并不逾矩。 容栖栖把全身的力量卸下来,如黑色弹珠般明亮的眼眸,因太过疲惫而黯淡不少。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许浑担心容栖栖睡过去,絮絮叨叨地跟她讲一些狗血电视剧,“费云翔扯着个老嗓子,说:'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她失去了爱情啊!'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有病,为了个已婚男人争得死去活来的,还有一部……” 容栖栖噗呲一笑,如果小时候有人告诉她,她会因为狗血剧而笑出声来,她会打爆那个人的头。 现在她非但笑出了声,还在死人堆旁边与人话家常。 容栖栖觉得人生变化莫测,就像拆盲盒。 只不过她运气算不上好,拆开了一个厄运盲盒,但她又觉得运气不算很差,有许浑这么个死脑筋陪着她。 许浑细细端详容栖栖,他透过她的眸子,看到了半轮弯月,洁白的月光在她的眼睛里变成了亮点,让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 但许浑明白,这都是假象。 如果……如果再找不到康重华的尸体,容栖栖活不过明天。 许浑说了狗血剧,又说奇闻趣事。不知说了多久,他不敢停下来。如果不说话,沉重空气能将他憋死。 “……那老头其实是个女人假扮的……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还有一个——” 容栖栖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这好像已经变成他们两个之间的暗号了。 许浑收起大笑,低头柔声问道:“不舒服?” “没有,不用那么紧张。我头不晕了,咱们离开这里吧。” “太臭了。” 许浑莫名笑了,“是挺臭的,我还以为你闻不到。” 容栖栖嗔视许浑一眼,“我脑子还没坏好吗!” 许浑将容栖栖扶起来,“我们去哪儿?” “康重华杀了南姜王和邓烟,你觉得他会停手吗?” 许浑心里的那堆火又被点燃了,线索还没有断,他有些激动:“你是说,康重华很有可能还在复仇?” 容栖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南姜王和邓烟都死了,李县令又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她也犯不着把康重华的尸体收起来。但偏偏康重华的尸体不见了,不会有人去偷陌生人的尸体,所以——” 许浑立刻懂她的意思,“所以有其他人觊觎康重华的尸体,那个人要不就是和你一样种了鬼毒,要不就是与康重华有其他恩怨。” 容栖栖对许浑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小伙子,有前途。” 许浑的嘴角又翘到天上去了,“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人地界第一大聪明就是我,许浑。” 容栖栖受不了许浑这副得瑟样儿。 刚才她眼拙,还是个傻子没跑了。 许浑想到康重华死前,待过最后的地点是南姜王府,或许他们在找到康重华尸体前,应该先查明康重华的死因。 许浑郑重其事地道:“南姜王府,我们有必要再去一趟。” 南姜王府那么多人,许浑不信没一个人知道,康重华到底是怎么死的。 容栖栖却不赞同,“王府不用去了,去皇宫。” 王府里的人都在宫里为南姜王守灵,去了那里也只会扑个空。 “好,我背你。” 一回生二回熟,容栖栖再次被许浑背起来,完全不别扭了。 两人到了皇宫之后,许浑用老办法掳走一名侍卫,弄清楚了为南姜王守灵的地方。 许浑有点惊讶:“你说她们在乾明宫守灵?” 侍卫:“是……是啊,就在乾明宫,公子,我全都招了,可以走了吧?放心我绝对不——”话还没说完,许浑便将人打晕,丢在花丛里。 容栖栖见许浑语气有点不对,问了一嘴:“乾明宫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前听许太学说过,乾明宫是为历代女皇停棺守灵的地方。南姜王即使再受宠,女皇这么做,不就相当于坏了祖制?” 许浑又道:“不过这跟我们无关,可能我在这里待久了,有点习惯女儿国的规矩了。” 容栖栖到不认为,许浑是这么容易被同化的人,不过她此刻也没什么头绪,只得先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诺大的乾明宫里,外面挂满了白灯笼,悬在屋檐下的牌匾上画了两只白鹤,细细看去,白鹤的眼珠是朱丹红,妖冶得过分。 虽灯火通明,但阴风阵阵,灵位前的两根蜡烛将灭不灭,跪倒在棺材前的仆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其中不乏有窃窃私语的几个人。 “哎,你见着王爷的遗体没?怎么不见人为王爷遗体沐浴更衣的?” “我偷偷瞧过一眼,哎哟!老吓人了。” “快说说。” 那人张望了一眼掌事宫男的位置,离他们远,便稍稍提高了音调,说:“王爷不知道得罪谁了?尸体像被狗咬了一样,整得七零八碎,没一块好肉。” 其余人听了,无一不目瞪口呆,活了好几十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闻。 有个人就说了,“你们有所不知,有天起早,我一开门,就看到一个死人躺在王府前,你们猜那个死人是谁?” “谁啊谁啊?可别吊我们胃口了。” “是康相公!” 一旁的人惊呼出声,“我听我服侍的相公说,康相公被王爷送到宫里来了,怎么死了?” 那人连忙道:“嘘嘘嘘,你们想去给王爷陪葬吗?等下把掌事宫男给引过来了。” 有起哄的道:“好哥哥,接着说。” “康相公幸得女皇垂怜,王爷虽喜爱康相公,可她到底个王爷。南姜王不好拂了女皇的面子,便将人送到女皇身边做个内侍……” 人群里有人冷不丁冒出来几句,“啧,还幸得女皇垂怜,连命都没了,倒不如说是康相公被女皇看中了,是走霉运还差不多。” “你行你来说。”那人听见挑事的瘪下气去,又开始讲起来,“谁知康相公在宫里没待上一个月,女皇将他赐给了宗将军,就是那位护国大将军宗宝瑞。” “那个打了胜仗回来的?” “就是她。”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谁也没发现掌事宫男站在那群人背后,阴森森来了一句:“说完了吗?” 吓人那群人连忙噤声,不敢言语了。 “把这些喜欢嚼舌根的,给我拖远点,各打三十大板!以免惊扰了王爷。” 不消片刻,灵堂里的气氛更加压抑恐怖。 可掌事宫男没发现,被拖出去的那些人里,似乎少了一个。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女儿国(21) 许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曲起腿坐在屋顶上,他额前的碎发迎风而起,摆出一副风流侠客的模样道:“刚才我是不是特别机智?附身在那些人身上,随随便便一勾引,他们的嘴像上了发条一样,叽里呱啦说一大堆。” 容栖栖对许浑的耍帅视若无睹,指着远方传来的惨叫声,道:“那些人怎么办?” “放心,他们死不了,我用灵力护住了他们,不过这点皮肉之苦是少不了要受下。” 那些人如果不八卦,怎么会让许浑有可乘之机。他们确实犯了错,归根结底,那些受罚是自找的。 容栖栖不过随便一问,那些人的生死与她无关,她能不能活都是一个未知数。 “会一会那个护国大将军,宗宝瑞。” 容栖栖想到康重华的遭遇,一个活生生的人如货物一般,倒腾来倒腾去,女儿国已然成人了间炼狱。 国家无法,人何在? 容栖栖如如冰刀刻过的五官,寒气逼人,“万一我死在这里,答应我一件事。” 许浑:“我什么都不答应你,自己的事自己做!” 容栖栖还未来得及说,许浑丢下一句,“我去找女皇了。”便匆匆离开,容栖栖哭笑不得。 算了。 她什么时候也对着别人许愿了? 她才是收怨师,区区鬼毒算个什么东西! 君不见,你给我等着,这一局我必不会输。 容栖栖到女皇寝殿时,许浑早已将女皇五花大绑,一脸恶相逼问女皇,“说!康重华怎么死的?” 女皇四肢不勤,空有一身骨架,这些年谁不是哄着她,让着她。身边暗卫几十个,哪有恶徒反贼近过她身。 猛的被许浑一吓唬,她一开始还端着架子,试图用帝王威严震住许浑。可是女皇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恶徒居然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天道仙君。 她那些暗卫放在平日,早就将恶徒制服了,可是过了这么半晌,没有一个出现阻拦恶徒的。 女皇不得不信许浑的身份,求饶道:“不知仙君说的康重华是哪位后妃?孤的后宫三千俊公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许浑第一次见如此没脸没皮的人,合着男人在女皇眼里,连人都不是,送出去的东西立刻在心里删档,不浪费她一块储存记忆的地方。 许浑朝着她的脸:“呸!你这什么破记性,孟婆汤里没加你的脑子,都算是少了一味药。” “我在说最后一次!康重华,被你赐给宗宝瑞的相公。” 许浑提起宗宝瑞的名号,女皇才从记忆深处找出这么一个人来,“孤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自从宗将军看上他之后,孤允诺她,只要宗将军凯旋而归,孤便将康相公赐给她作妾。” “宗将军与他成婚后,孤再无他的消息,人家夫妻的闺房秘事,孤也不好打听。如若不是仙君告诉孤,康相公身亡,孤都不知道此事。” 许浑:“宗宝瑞呢?” “将军府。” 女皇对宗宝瑞又爱又恨,爱她的军事之才,恨她权势逼人。所以从不与宗宝瑞过于亲密,以免涨她气焰,天下太平之时,女皇巴不得宗宝瑞就待在将军府不出来。 宗宝瑞似乎也担心功高震主,很少与外人结交,更鲜少外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许浑见女皇的蠢样子,不像在骗人,唤来容栖栖,“交给你了。” 容栖栖手里把玩着玉玺,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冷若冰霜,女皇在她面前都不敢呼吸。 “皇上,有件事想让你做。” 女皇急忙道:“我做,我什么都愿意做。” 见她这么识相,容栖栖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但女皇从中看到了邪气。她毛发竖立,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 容栖栖让许浑解开她,然后对女皇道:“我想让你下诏,内容大概是废除买卖男子的律法。至于惩罚,不如你来想?” 在女儿国,男子天生就该臣服于女子。 妻为天,夫为地;天压地,地承天。 女皇实在不明白,容栖栖身为女子,为何要袒护男人? 女皇将笔往地上一扔,道:“孤不写。” 容栖栖看着忽然硬气的女皇,她有些好奇不写的理由,“哦?” “女儿国并非凭空而建,每一条律法都集先祖的智慧。你只看到如今男人臣服在女人脚下,却不知几百年前,这里原与外界一样。男子为天,女子为地。千百年来,多少女子毁在那些臭男人手里,若不是女儿国先祖起义,推翻男人所建立之王朝,如今被买卖的依然是女人。” “胜者为王,何必管输家死活!” 正是因为女子建国不易,所以全国上下的女子,流行以健硕为美。只有当女人的身体彻底强过男人,女儿国的政权才能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乍一听,女皇的话十分合理,但容栖栖不这么想,以暴制暴并不是解决男女权利的最优解。 她道:“女儿国先祖在几百年前,让女子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同时把男子踩入泥里。先祖不是开辟了新纪元,先祖只是创建了新朝。从男人压迫女人,再到女人压迫男人,周而复始的压迫,并没有终止在男儿国毁灭的那一天。” “当年的男人难道就不占据体型上的优势?难道没有用妇德贞女来禁锢女子?结果如何?女子依然站起来反抗,并且她们成功了。那么你就能保证,如今柔弱娇小顺从的男子,不会像从前的女子一般站起来?” 女皇噎住了。 容栖栖继续道:“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他们首先是人。是人,就有对尊严的需求,对平静生活的渴望,对正常之爱的诉求。今日废除的不是买卖男子的律法,废除的是买卖人口的律法!” “先祖在史册里刻上女人的名字,你要做的,便是让那些名字留得更久,刻得更深。” 女皇好男色,因此后宫的俊公子有上千人。大部分公子被她看上后,她便抢过来。久而久之,人越来越多,她渐渐对不上名号,也视他们如草芥,死了便拖出去埋了,活着的人就继续放在宫里养着。 她是一国之君,君王如何做,底下的人就如何做。所以这么多年来,数不清的男子死于非命,无数家庭被她们拆散。 底下人声哀怨,她不是不知道,一直假装不看不听罢了。 她真的错了吗?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儿国(22) 女皇近年来积怨极多,宗宝瑞与她截然相反。 宗将军待人和善,不论男女,只要有才华,便被她收入座下。 正因为宗宝瑞近来犹得人心,女皇这才想用康重华笼络她。 女皇提起桌上的另一只笔,一字一顿地写道:为君之道,必以百姓为先。今兹贾男子以奉其身,实为有损仁道,故毁其私授,以正效尤。违者依贾女子之律法处置。 落款处印着硕大一个帝玺。 容栖栖盯着红泥印和黑墨相接的位置,犹如男女,既有吻合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 男女所求,不过平等二字。 女皇写完后,她的灵魂似乎得到了升华,一直在脑海里迷茫的雾瘴也慢慢散开了,她好像顿悟了什么。 “孤明日便将这条律法告知天下!” 女皇要让所有人看到,她是一心向民的好君王,宗宝瑞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件事告一段落,容栖栖心里还有疑惑没有弄清楚,她问道:“康重华在将军府待了多久?” 女皇:“这……让孤想想。” “对!孤记得宗宝瑞提过一次。那时候康相公才去了两三天,孤顺嘴问了一下他的近况,宗宝瑞说他发高热,在将军府休养。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许浑:“康重华身体很不好?在将军府住了三天不到就病了。” 女皇:“孤也觉得奇怪,之前与他相处时,孤不小心感染风寒。孤怕传染给他,还不让他靠近孤,但是康相公自己跟孤说,他从小干农活,几乎不生病,身体强壮得很。” 女皇也是因为康重华与其他柔弱男子的不同,才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找自家妹妹要了这个人。 可是,如今胞妹也去了,今日又听闻康相公也不在人世,一祸接一祸。 女皇想到这儿,情绪低落不少。 容栖栖心中疑虑更甚,康重华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一场病就让他兵败如山倒了? 这么看来,宗宝瑞就是打开最后一个真相的钥匙了。 许浑手指沾水,在桌上缓缓写出:将军府。 又指了一下女皇,对容栖栖说:“就这么放过她?” 容栖栖的目光落在,女皇写好的旨意上,沉声道:“她还有用,先留着。” 这一代女皇死了,并不会对下一代执政者有什么启示。 与其让人死得毫无价值,还不如让她活着创造价值。 许浑比了个“OK”的手势,他对陌生人的生死看得很淡。他也不是容栖栖,不需要遵守地狱的法规,如果容栖栖真的有杀人的打算,他不介意成为那把刀。 不被管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许浑抬脚要走,容栖栖两指捏住许浑的衣袖,视线定在女皇脸上,对许浑说道:“去。” 许浑:老板,收到。 打工人好难,这算不算加班?加班要付加班费! 女皇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暗语,以为容栖栖出尔反尔,撒开腿丫子在宫里跑,“来人——”啊,救命! 一张口,许浑就将女皇打晕在地。 许浑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确定给女皇留了一口气,给容栖栖有模有样地敬了个礼:“报告老板,任务顺利完成。” 容栖栖以免女皇中途反悔,直接让她一觉睡到明天,“解决好她,该处理一下我的事了。” 宗宝瑞,可别让她太失望。 “秋管事,这是第几个了?” 秋原拖着一截断肢,随手丢在茅草上,“不该问的就别多问,小心你的舌头,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舌头。” 问话那人赶紧低下头,又从板车上拿下几个断掌断脚,递给秋原。 等两人处理完几车的残肢断腿后,秋原洗净她的身体,才去拜见宗宝瑞。 “将军,那些脏东西,属下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处理得干净点,若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下一次被处理的就是你了。” 秋原惊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是!” 只见一人斜依在软座上,一头长发就那么散开在背后,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飘到宗宝瑞的小麦色的脸上。她不说话时温柔如玉,可秋原知晓那不过是一张羊皮,实际上宗宝瑞就是一头凶残的狼! 外人只道护国大将军如何以礼待人,上门说媒的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被他们踏破。宗宝瑞先是推辞,等到实在推辞不下了才接受。 这也是宗宝瑞奉行的一贯宗旨,进了将军府的人,全都任凭他处置。 至于如何处置,就要看她宗宝瑞的心情好坏了。 方才杀的人太多了,宗宝瑞都有些乏了,将手伸向秋原,秋原立刻起身搀扶她起来。 宗宝瑞将手放上去,突然她瞳孔放大,指着自己的指甲道:“为什么还有血?” 一脚踢翻秋原,“你们这群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秋原深知大将军有晕血症,平日都是蒙眼杀人,见不得一滴血,赶紧唤人来帮宗宝瑞擦洗。 “来人,快来人!” 宗宝瑞头晕眼花,但语气里的戾气却越发浓烈,吩咐秋原道:“那些人,都杀了。” 秋原领命,杀的人多了,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丝毫波澜。 对她来说,如何在将军府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等等。”宗宝瑞喊住退到门口的秋原,“既然他们看不到,洗不干净,那便将他们眼睛挖了,手也给废了。” 秋原不怕杀人,但她对分尸却始终保持恐惧,她强力控制颤抖的身体,“是,属下这就去办。” 秋原让几个侍卫堵住那群人都嘴,将人锁在笼子里,道:“放一个出来。” 铁锁应声落下,那群人全都挤在一个角落,没有一个肯走笼子的。 旁边的侍卫不耐烦了,随便扯出一个,“滚出来!” 那人一出笼子便退到围栏边,想要跨出去,秋原不给他这个机会,手起刀落,一只断手伴随着那个人的惨叫声落地。 一下,两下,三下,大刀每划过一次,那人的肉便掉下来一块,直到再也没了声息。 “咕噜咕噜——”两颗圆鼓鼓的眼珠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秋原踩爆一个,擦干净手中的大刀。 又看了一眼笼子里的人数,心想速度要快些了,不然不好跟将军交代。 那好似恶魔般的命令,又在围栏里响起。 “下一个。”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儿国(23) “这将军府还真是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狠。” 天色太黑了,许浑本来在将军府外面转来转去,想找个矮点地方翻进去,刚翻上墙头就看到秋原宰人的那一幕。 只见半高的围栏中央站着一个人,她手里的菜刀被血染红,在她脚下全是一些七零八块的人肉。 秋原还在杀,砍人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人的惨叫声叫得越来越短。 在墙外听着里面的喊叫声,许浑对容栖栖戏谑道:“这么晚了,将军府的厨子还在杀猪,这宗宝瑞也太馋了。” 两人立在墙头才发现,宰的不是猪。 是人。 许浑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唇旁,大喊道:“喂!里面的那个,就杀人那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过来,跟你说个事。” 秋原在里面杀红眼。 喷溅的血液,撕裂的叫喊,软乎的白肉,应声交错在她眼前耳边。 她要杀! 继续杀! 沦落在杀人牢笼中的秋原,却忽然听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不是惊叫,也不是求救。 而是挑衅。 她抬起头,朝传来声音道地方望去,那里有两个人。 许浑和容栖栖双双立在墙头,他们的水墨长袍,一部分与黑夜融合。而另一部分与黑相区别的白,与身遭的夜色尤为不合,也尤为刺眼。 那样纯净的白,秋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她看着自己,衣袍上,手上,脸上,头发上,除了血还是血。 她捏紧手里的菜刀,向墙边走去。 “你们是谁?” 秋原很惊讶,自己的语气竟如此平静。 这里是将军府啊! 他们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人,很有可能是贼人。按照以往将军府的规矩,她应该立刻将他们拿下才对。 没有声音回答她,一阵冷风吹过,秋原突然惊醒过来,正要喊人来。许浑却从墙头一跃而下,双脚踩住秋原的肩膀,然后夹住她的脖子,往地上一带。 秋原只感到自己的脖子在断裂的边缘,连带着骨折的腿,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的菜刀已经被许浑踩在脚下了。 许浑洁白的皮靴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点血迹,但也只是在鞋底。 他从不会被脏东西污染到,“喂,杀人犯法知不知道?” 容栖栖跳下来,从秋原身上跨过去,“一不下心”踩到秋原的肚子。 秋原闷哼一声,容栖栖退回来道歉:“不好意思,天太黑看不到。”结果又踩了秋原一脚。 秋原都不敢出声了,这两个人分明是疯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将军府发疯。 许浑都笑得胸腔共鸣了,很少见容栖栖这么调皮的样子。 容栖栖嗔视他一眼,“笑什么笑,问正事。” 许浑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一低头,刚才那副轻松爽朗的样子全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化解的狠意与冷光,许浑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秋原的大拇指被踩到充血发紫,只听他问道:“康重华,认不认识?” 秋原一听到这个人名,她感觉全身都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所有的血液直冲头顶,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许浑踢了她下巴一脚,她也没反应。 许浑看秋原像被点了定穴一样,对容栖栖说:“她怎么了?难道是个傻子?” 容栖栖白了许浑一眼,“你见过杀人杀成那样的傻子吗?” 许浑还傻乎乎地回了一句:“见过啊。” 许非那伙人里就有一个,见一个杀一个的傻子,只会杀人的傻子,没少给许浑添麻烦。 容栖栖被许浑噎了一下,“不搭茬会憋死你?” 许浑又想逗她,但望见容栖栖不太高兴的脸色,乖乖闭上嘴。 许浑保命法则第一条:生气的容栖栖不能逗。 容栖栖俯下身,她身穿的长袍与许浑很相似,但有一个地方却不同,那就是左上肩亘古不变的龙纹。 这次的龙纹是水墨色,龙头上的龙须像网似的,铺满整个肩头,用水墨晕染的龙纹更加栩栩如生。 秋原涣散的眼神对上龙睛,吓得一个激灵,不到一会儿,她的嘴巴和牙齿便分开了。她听见一道清冽的嗓音在与她说:“你认识康重华吗?” 秋原道:“认识。” 容栖栖心头一喜,继续问道:“康重华怎么死的?”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等秋原讲述完这个故事,公鸡开始仰天打鸣,那刺破黑夜的打鸣声,象征着迎来新的一天。 但有些死在黑夜的人,却再也不能迎接新的一天了。 得到容栖栖想要的消息后,她便将秋原打晕了丢在围栏里。铁笼里剩下的几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容栖栖将他们放出来,“你们自由了。” 许浑也为他们打开围栏,“走吧,赶快离开这里,寻个安全的地方,别再来京城了。” 可那些人依然不动,许浑耸耸肩,“怎么办?把他们拖走?” 容栖栖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转身离开,“我们不是圣母,是走是留全凭他们自己的选择。” 容栖栖说得没错,许浑也没这个闲心。 他跟上容栖栖的脚步,“既然知道了康重华的尸体在哪里,咱们现在就去挖吧。” 容栖栖撸起袖子,鬼毒已经蔓延到靠近肩膀的位置,“说好了,我去挖康重华,你去抓宗宝瑞。” 尸体和怨气,她都要! 他们走后,笼子里的那些人犹疑不决,直到其中有一个捡起地上的菜刀,发了疯似的砍向秋原,切下满地的肉。 其他人也被他带动了,互相争抢拿把菜刀,没有菜刀在手的人便踩在秋原的烂肉上,脚底与稀烂道红肉摩擦出嘎吱嘎的节奏,一群人在温热的肉体上狂欢尖叫。 就在太阳破晓,容栖栖开门的那一刻,二十七声丧钟回荡在皇宫里的每个角落。 将军府外马蹄声不止,一人冲进宗宝瑞的院子里,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开门,宗宝瑞一身起床气,见到是宫里的人,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禀告道:“女皇驾崩,请宗将军快快入宫。” 宗宝瑞平生第一次认为自己听力有问题,她问道:“你说什么?”扯着报信人的衣领,吼道:“你再说一遍!” 报信人一脸悲切,“女皇——驾崩!” 宗宝瑞一把将报信人推开,不顾晚秋早晨的寒霜,身着里衣便骑马朝皇宫里去。 许浑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女皇驾崩?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一个人吗?” 感觉他们错过了很多不该错过的事。 容栖栖微微眯起眼,视线穿过薄雾,望向皇宫的方向。 看来她要找的人—— 在皇宫。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儿国(24) 容栖栖围着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在最角落里看见那个垂杨柳。 因是晚秋,柳叶全都发黄,冷风一吹,全都飘落一地。靠墙的那边有一根柳枝垂到地上,走近一看,上面挂着一张脸。 宗宝瑞用无数根柳枝,将康重华的尸体团团围住,仅露出一张脸来,挂在柳树上。 康重华尸体的重量明显比柳叶重,所以柳树往尸体那边倾倒。一部分树干压在康重华的尸体上,将他的脸压得凹陷下去,脸一边白灰,一半青紫,看着甚是瘆人。 容栖栖听说过这种保存尸体的方式,“柳”谐音“留”。古往今来是多少文人墨客赠别叹咏之物,柳树不仅留住活人,同时也“留”得住死人。 用柳枝缠绕尸体,能令尸体保存得更加完好长久。当然,仅依靠普通的柳枝是做不到的,有保存尸体功效的柳枝,必须带有强大的怨气。 一般来说,只有常年生长在坟地的柳树才带有怨气。容栖栖猜测这棵柳树,估计是宗宝瑞从哪个坟地移栽过来的。 宗宝瑞手段变态狠辣,留下康重华,不过是将他当做她的作品。日日通过她卧室的窗户,欣赏这件艺术品。 对付康重华这种不听话的男人,但偏偏宗宝瑞又那么喜欢他。既讨厌又喜欢,不如将他杀了,只剩下这张俊脸供她观赏。 死人才是最听话的人。 对于宗宝瑞的变天心理,容栖栖只有恶寒。 容栖栖割断康重华身上的柳枝,没了柳枝的束缚,那里面的尸块陆陆续续掉在草地上,仅有个脑袋还挂在柳枝上。 康重华的头,四肢,身躯全都分离了,随那些尸块落下的还有一大滩血。 容栖栖就像戳破了一个巨型血泡,“砰——”那些血喷洒在尸块上,盖住了尸块本来的颜色。 容栖栖捻了一点粘稠的血液,闻了闻。 心想还能用。 她将沾了血的手指,在被康重华抓伤的手臂上,画了一个符咒。略黑的血与她细藕般的小臂,形成剧烈的反差,只见画符的地方犹如被刀割过,顺着符纹,那些位置的皮肉翻开来。 不过眨眼之间,黑红的血便融进容栖栖的血肉之中。 容栖栖将尸血往肩膀上引,扯下一整条衣袖,用指甲盖在肩膀处划了一个十字伤口,那些黑血又从伤口处流出来,直到流出的是正常颜色的鲜血,容栖栖才松了一口气。 容栖栖打坐片刻,缓缓吐出体内的浊气,全身上下清爽不已。 这几天手不能提,腿不能走,容栖栖都快觉得她是残废了。 可现在不一样,她又变回那个无所不能的容栖栖! 容栖栖随便在宗宝瑞卧房里找了一块布,将那些黏糊糊的尸块包起来,她也不会忘了树上挂着的那个。 放入魂戒后,容栖栖便进宫找许浑汇合。 他们之前约定好,许浑进宫监视宗宝瑞,她留在将军府找尸体。 现在她这边一切顺利,就看许浑那里的进展如何了。 容栖栖恢复以后,走路带风,身体要多轻盈就有多轻盈。一路上吃吃吃,买买买,也不着急去皇宫。 最要紧的,她先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康重华杀了,不,吃了那么多人,除了报复这一目的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夺回他自己的身体。 吃下南姜王和邓烟尸体,是补充怨气的一种方式。只有康重华的怨魂强过那颗柳树,他才能得偿所愿。 这些也是容栖栖见到柳树后,才想明白的。 容栖栖手里有了康重华最想得到的东西,她根本不担心找不到他。 所以等她吃些美食,补一补她的身体再去也不迟。 容栖栖正在小摊上吃甑糕,耳朵里突然传来许浑有些着急的声音,“高人,宫里有变,速来。” 容栖栖张嘴想问,那边却只剩一杂音,她只得匆匆往皇宫里赶。 原本放置南姜王灵柩的地方,现在停着的是女皇的棺椁。宗宝瑞被推出来主持大局,下面的大臣七嘴八舌地争论。 “先帝仅有一女,女皇之位不给公主给谁?难道给你?” “你——大言不惭,先帝并未立皇太女,自古立国以来,选君当举贤,言太相公便有一女,乃是先帝亲妹,北端王。王爷才华出众,且得民心。以才配位,当扶持北端王。” 女皇灵前争论声不断,宗宝瑞见这群丝毫未有吊唁之心的大臣,呵斥道:“够了!先帝尸骨未寒,你们就是这样为先帝守灵的吗?” 有一个不怕死的出来道:“宗将军,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之心且系于国运,非有对先帝不敬之意。到是将军您,坊间传闻,将军有篡位的打算,今日阻拦微臣在此议储,难道真如传言一般?” 宗宝瑞冷笑一声,“看来是本将军平日太好说话了,让你们都忘了本将军的规矩。” “来人!万科花以下犯上,凌迟处死,给陛下陪葬。” 宗宝瑞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她总揽军权,此话一出更是无人再敢出声。 容栖栖与许浑依然站在老地方——墙角,她不满道:“这就是你说的'宫里有变','变'在哪里?” 许浑丝毫不心虚,“宫变,多精彩的场面,这么能让你错过。” 他才不承认,他是为了快点看到容栖栖。 谁让这个人治好了病,也不给他一个准信,害他在这里独自忧虑。 容栖栖回想起那碗热乎的甑糕,还要骂许浑几句,许浑却道:“宗宝瑞呢?刚才还在这里。” 容栖栖扫视一圈,只剩那群大臣还跪在灵堂,跪在最前头的宗宝瑞不见了踪影。 一阵熟悉的味道飘到容栖栖的鼻子里,她神情一凛,“康重华来过。” “是他把宗宝瑞劫走了?无从南姜王,邓烟再到女皇,最后一个就是宗宝瑞。”许浑将康重华杀的人捋了一遍,严肃地问了容栖栖一个问题:“救还是不救?” 救宗宝瑞,他们就要插手人界的事。 不救,也没什么大问题。 救与不救,是意愿而不是义务。 容栖栖思考两秒,“看看再说。” 许浑伸出手,与容栖栖击掌,“赞同。” 两人一路追着怨气出来,没想到康重华又来到了将军府。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儿国(25) “康重华!女皇是否被你所杀?” 宗宝瑞被一股怪力钉在泥地里,虽全身无任何束缚,可她就是不能移动分毫。她只能对柳树下的康重华怒吼质问道。 康重华因吸了灵脉,不像寻常怨鬼一般模糊不清,除了围绕在怨魂上的黑气外,与活人无异。这也是宗宝瑞能看到他的原因。 康重华见宗宝瑞狼狈至极,仰天狂笑,语气里的讥讽怎么都止不住,“名震天下的护国大将军,竟然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 宗宝瑞脸色发青,但又挣脱不得那股怪力。 康重华回想起他在将军府的日子,宗宝瑞为了满足她的变态性欲,逼着他在床榻上、地上、还有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在女皇面前…… 那一桩桩难以启齿的场景,如翻页般在他眼前不断划过。 康重华越想越恶心,用怨气扼住宗宝瑞的喉咙,发狠道:“是我杀的,女皇比你们都该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是君王,为何不爱她的子民?为何不保护她的子民?” “我们这些男子难道就不配成为她的子民?难道就不配活着吗!”最后两句,康重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他不单单在为自己问,他在为全国男子质问! 宗宝瑞居高临下三十多年,平日对男人更是弃之如敝。听到康重华的质问,她掀起嘴皮,尽管喉咙被掐住,她还是嘲笑他道:“男子……卑贱……自古便是……如此……” “好一个自古便是如此。”康重华加大力道,阴阳怪气道:“可就是我这般卑贱如泥的男子,却杀了大将军的心尖儿上的人,凭你现在的处境,你又能将我如何?” 埋在宗宝瑞几十年的心思,一下被康重华戳破,她怒目圆睁,“你——”她想让康重华管好他的嘴,可喉管里的气流越发稀少,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宗宝瑞气急败坏的模样,哪还有在灵堂里万人之上的气概,康重华发出“咯咯”的笑声,“气着了?我说的是大实话。你,护国大将军,喜欢——女皇。” 康重华左手伸出一根食指,右手也如此,放在宗宝瑞眼前,将两根手指交缠在一起。 “但是你是女的,她也是女的,你真不觉着恶心至极吗?” 宗宝瑞脸涨得通红,可又发不出声音,妄想用眼刀再杀康重华一次。 康重华欣赏够了,收起脸上的阴笑,“你猜我杀女皇前,有没有将你让我保守的秘密,对女皇倾诉呢?” 宗宝瑞的胸腔里涌入一大股空气,呛得她喉管生疼,可她来不及调整,急声道:“咳咳……你……咳咳……说了?” 宗宝瑞倾慕女皇二十余年,仅有她一人知晓,也仅有她才生出有违天理的情愫。 宗宝瑞也不明白这情愫从何而起,是少时与她私跑出宫喝花酒,还是与她泛舟荷花池,亦或是她担任皇太女时。彼此承诺从不背弃对方的那一刻起,宗宝瑞便明白了,她对女皇对感情,与女皇对她的情谊—— 完全不同。 一开始她为了逃避这段感情,自愿请命守护边防,可感情并不会因距离的长短,而有所增减。 有美人兮,思之如狂。 在边境苦寒之地,她发疯了般的思念宫里的人,所以她回来了。可她的君主却忌惮她的势力,视她如豺狼虎豹。 宗宝瑞也顺着女皇的心意,躲在将军府哪里都不去。 她每日最期待的便是早朝,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看着那张脸。世人皆认为,护国大将军与女皇不和,只要女皇在朝堂上提出任何一件事,大将军必会持反对意见,两人时常闹得不可开交。 没人知晓,宗宝瑞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引起女皇对注意,借此机会多与她说说话。 甚至在南姜王死后,她知晓那是女皇最爱的妹妹,她替女皇力排众议,将南姜王的灵柩放在乾明宫。 做这一切,无非也是为了她那点私心罢了。 即使她隐藏得如此隐蔽,但还是被一个人发现—— 那个人便是康重华。 女皇将康重华赐给她,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宗宝瑞本就没有谋逆的心思,但她想让女皇安心,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的君王,她来宠。 可千不该万不该,康重华发现了她苦心隐瞒的秘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康重华不能再留。 所以她杀了他。 将康重华的尸体放在窗前,目的是日日夜夜提醒她,有些秘密决不能从这里溜出去半步! 宗宝瑞难以想象,女皇若是知晓了她的秘密,那该有多厌恶她。 一想到女皇临死时,都是带对她感情的恶心,宗宝瑞就恨不得再将康重华杀一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康重华毫不在意,“就算你变成了鬼,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抓宗宝瑞不是为了与她叙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康重花围绕着柳树转了几个圈,却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身体……明明就在这里。”康重华逼问宗宝瑞道:“我的身体呢?!你把我的身体弄到哪儿去了!” 宗宝瑞虽不知,柳树上的尸体为何不翼而飞,但她笑得比康重华还要张狂。 “烧了。” 康重华也顾不得恶心了,抓住宗宝瑞的身体,就往柳树边带,“找不到我的身体,我不介意再多一个陪葬的。” 宗宝瑞突觉她能活动自如,想要一把甩开鬼爪,可在战场上杀人如切菜的大将军,现在居然动不了分毫。 康重华将她绑在柳树上,指尖燃起一团火苗。只见那摇晃晃的火苗被放在柳叶下,“轰——”柳叶一片接一片的燃起来,不消一会儿,已经烧到宗宝瑞的头发了。 宗宝瑞闻着头发烧焦的味道,心里的恐惧陡然升起,她还没活够。 她不想死。 康重华站在不远处:“我死那日,身上共有六十八道鞭痕,十五块火钳烙印。” “我为女皇受下的六十八道鞭痕,已经全部还给她了,这十五道烧痕,也应该还给你。” 宗宝瑞的头发很快被火光吞噬,在即将烧到头顶时候,柳树的火却无端灭了。 康重华又想点起来,无论试多少次都没能成功。 “是谁!” 许浑斜靠在窗前,双臂交叉在胸口,用散漫的姿态说出一句至理名言:“安全用火,幸福你我。”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儿国(26) 康重华可没有防火意识,猛扑到许浑面前,想将他从窗户里提溜出来,解决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 许浑特意往后倒退几步,康重华只好伸长手去抓。那双手刚露出来,许浑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捆麻绳,包在康重华的手臂上。 康重华猛地将手一缩,可他的背后却被狠狠踢了一脚,导致他的手臂弯下来,许浑趁此机会将他的手臂捆住。 许浑做好后,对着窗外的容栖栖道:“我好了。” 容栖栖这才将踏在康重华背上的脚收回来,对康重华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收怨师,叫我容鬼便可。” 康重华的手还被许浑控制,整个魂体俯在窗沿上,恶声恶气道:“我不认识什么收怨师,少管闲事,快放开我!” 为了康重华的怨气,她忍。 容栖栖解释道:“收怨师与黑白无常差不多,也算是鬼差。我不是来救宗宝瑞的,而是来帮你。” “我们可以合作。” 康重华被许浑翻了个面,面对着容栖栖,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们不是跟南姜王一伙的?” 容栖栖带着官方微笑道:“上次那件事是个误会,我们与南姜王并无任何关系,你杀或是不杀她,都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你。” “你们不抓我?” 容栖栖沉吟了一会儿,道:“嗯……与其说是来抓你,倒不如说是带你入轮回。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愿望,然后你将怨气交给我,你便可以重新再世为人。” 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快点答应。 她想收工下班了。 容栖栖内心激动不已,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凝,叫人看不清情绪。 可逃不过许浑的眼睛,他分明看到容栖栖的手,从摊开到捏拳,并且还在衣袍边圈圈。 他清楚,这是她表示兴奋或期待的小动作。 这个习惯,可能连容栖栖自己都没发现。 许浑低下头,轻笑一声。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康重华有些不相信,毕竟之前他们还在灵脉大战一场,“许什么愿望都可以?” 容栖栖没把话说绝,“你先说你的愿望。” 康重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杀尽天下所有女子。” 容栖栖第一反应不是觉得他疯了,而是问他:“你就这么坚信天下女子都是坏人,那些男子都是好人?” 康重华毫不犹豫地点头,他自身的经历告诉他—— 女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康重华明显从一个牛角尖钻到另一个牛角尖里去了,容栖栖也不着急将他捞出来,她要在康重华钻的牛角尖,打上一个孔,让他发现外面的天地更加广阔。 “那你跟我分享一下,这一路上有多少男子帮过你?” 康重华回首往事,却惊觉从未有其他男子帮助他,不论是他被卖到邓烟家,还是邓烟将他送给南姜王,以谋财路。 周围的所有人无不漠视他的遭遇,可漠视他还算好的。贤夫村以男子贤良淑德而出名,那些男人只会认为康重华被家里安排,然后嫁出去。 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安庆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远嫁,与当地有名的贤夫脱不开关系。 安庆为了安抚他的心情,专门找了好几个贤夫对他轮番说教,一天两天他还可以坚持,可时间一长,他也在怀疑自己。 女子天生主宰男子,男子仅需服侍主母,主持家务,便算得上是贤夫。 而康重华从小在贤夫村受到熏陶,原本坚定的心愈发摇摇欲坠,直至心墙完全倒塌,顺从安庆,决定远嫁。 康重华又再一次怀疑自己了,男子的确不全是好人,那么…… “你说得对。” 容栖栖很高兴康重华能够想开,正要挖下一坑让他跳,可康重华又道:“那便将男子女子都杀光。” 许浑倒抽一口凉气,给康重华的伟大愿景点了个赞。不过许浑犹记得,上一个想毁灭世界的白诗,如今只怕灰飞烟灭了。 容栖栖:……又来?! 容栖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我来跟你捋一捋,这个事儿不是这么谈的。” “你最开始的目的是复仇,如今你的仇人被你杀的只剩一个了,没必要大开杀戒,对不?” 康重华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帮我,不用你,我一个人也能将这些人杀光!” 那个人说了,他的怨魂吸了灵脉中的灵力,除非他自愿入轮回,否则谁也带不走他。 容栖栖见康重华油盐不进,甩出那张牌:“难道你对自己的身体不感兴趣了?如若失去了你的尸体,永生永世你都只能游荡在女儿国。等你把人都杀光以后,那么恭喜你,这个岛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也只剩他一个人了。 康重华一听到“身体”二字,急不可耐地问道:“是你拿走了我的身体?你把它藏在哪儿了?快还给我!” 可算抓住康重华的软肋,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容栖栖松了一口气,眼中的冷凝之色渐渐缓了不少。 “假如你杀光了所有人,你准备在女儿国做什么?” 康重华愣住了,杀光那些人之后,他还能做什么?他这个孤魂野鬼能做什么? 容栖栖乘胜追击,给他继续洗脑,“做人,不,做鬼不能只考虑当下,不想未来吧?当你有了无尽寿命,但是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自言自语是唯一证明你存在的方式。” “你孤独了十几年,死后还要延续孤独,这便是你真正想得到的世界吗?” 康重华也在反问自己。 容栖栖走到一身糊味的宗宝瑞面前,指着她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康重华:“怎么做?” 容栖栖给出了一个法子,康重华越听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做。 容栖栖勾唇一抹得逞的浅笑:“不急,慢慢来。” 容栖栖见康重花的心彻底倒戈,沉下音调,好似巫师的魔笛一般,极具蛊惑力:“你——要不要更换愿望?” 康重华用力点了一下头,说出合乎情理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找到尸体。” “好。”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康重华番外一则 “小小年纪就学着偷懒了,给老子滚去田里。” 小重华一言不发地拎着篓子,向田里走去。他看着头顶的烈日,小脸被晒得通红,只在田里站了一会儿,他便觉得头晕眼花。 短小破旧的衣袍将小重华瘦弱的身形,展现得更明显。他不敢停下,若是今日再没有完成安相公交代的任务,他便要再挨饿一天。 小重华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每次看见蒸笼里,那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他眼睛里都在发光。可安相公时常不给他吃,只有娘在家里的时候,安相公才会准许他上桌吃饭。 小重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本就是男子。 男子上桌吃饭,这不合规矩。 男子最忌讳乱嚼舌根,不然长大会烂舌头,这样就嫁不出去了。 小重华想嫁到个好人家,只有这般,他才能吃上热乎乎的馒头,也不用再看安相公和妹妹的脸色生活。 时间唰的一下,来到康重华及冠这年。 康重华刚割完野菜回来,便看到安庆与一个白胡子老头在说话,他放下篓子准备退出去。没想到被安庆喊住,“重华小子,你已及冠,是该说门亲事。这位是村头的媒公,来替邓娘子提亲,这邓娘子可真是美若天仙,勤劳能干……” 在安庆一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嘴下,康重华被哄得迷迷糊糊,当场应下了这门亲事。 虽然康重华不知为何不等阿娘回来,便将他嫁出去,可终于能够离开这里,就是极好的。 他满怀着对热乎馒头的向往,来到了鸿泰县。 这里与贤夫村的风俗有很大差异,贤夫村的男子全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他在轿子里竟然看到了有男子上街,有好几位都没有戴面纱,甚至还有当街对骂的男人,这可把康重华新奇坏了。 这里的男子,比贤夫村的男子要自由得多。 这么一想,康重花更期待嫁做人夫的生活。 刚开始,邓烟对他呵护备至,不让他受到半点委屈,他自然也将娘子伺候得服服帖帖,那段时光是康重华最幸福的日子。 他真想一辈子那么过下去,生活偏偏给了他一巴掌,不,是邓烟给了他一巴掌。 “重华,今年家里良田糟灾,颗粒无收……你生得俊,有幸入了王爷的眼,你收拾收拾,明日便随王爷的人去了。” 康重华的头顶犹如被天雷劈了个口子,他目瞪口呆,“娘子……当真?” 娘子最喜与他开玩笑,时常逗弄他,这回……这回也是如此吧。 邓烟抹了一把眼泪,道:“当真。” 康重华哭过,也闹过,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如邓烟说的那样:“你要怪便怪你是个男子!不是我邓烟容不下你,是这世道容不下你!” 康重华心如死灰,他睁着眼,跪在地上跪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南姜王的人在屋外敲锣打鼓地请他上轿。 康重花匆匆收拾了一番,拖着一双压麻的腿,头也不回地上了王府的轿子。 南姜王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邓烟娶了一个俊后生,便将康重华拐到王府。等康重华到了王府,他才发现王爷根本没空理他,仅在第一晚让他服侍后,便再也没有召见过他。 直到后来,康重华相识了一位哥哥,他与康重华有同样的遭遇,那位哥哥劝他道:“王府人来人往,少你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要想在王府活出滋味儿来,就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也别太拿王爷当回事儿,女人都是那副德性。” 康重华本就无心争宠,他不过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但南姜王又给了他一巴掌。 那日,他像往常一样,摆弄小院里的花花草草,一时想家,便唱起了家乡的歌谣。没成想,南姜王刚好经过他的小院,记起她府上还有康重华这么一号人。 “你是前些日子来的?唤什么?” 康重华拍了拍沾泥的手,行礼道:“小人叫康重华,是一月前入的王府。” 南姜王虚扶着康重华的手臂,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盯得他脸颊发红。南姜王本就生得极好,甚至比邓烟还要美,她由内而生的皇家贵气,更为她添了一丝风采。 当天下午,南姜王就留宿在康重华的院子里,那些姿势让康重华羞得抬不起头。 只因康重华的歌声,像极了小时候她父亲的歌声,便日日传唤康重华到他跟前唱歌,连着专宠他数月。 南姜王带着他游山玩水,吃遍京城美食,各种宴会,身旁永远都是他。 情到浓时,她倒在康重华喘息不定的胸膛上,说着那些腻人的话,“重华,我从未如此喜欢一个人,你莫辜负我。” 他梳理着她那一头长发,黑暗里笑出了声,“好。”能被这么一位尊贵的人宠着爱着,康重华怎么能不沦陷进去。 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南姜王,竟然为了一个府里的相公,数月以来再也没纳过一房,这消息当然传到了女皇耳朵里。 女皇对自家同胞妹妹的感情尤为上心,一直不太赞成南姜王流连在男人堆里,如今她妹妹却为了一个人停下了脚步,女皇能不好奇吗? 于是便传召南姜王,让她带上康重华进宫来,女皇要替自家妹妹掌掌眼。 女皇见康重花仪表堂堂,一身正气,对他甚是满意,“听说你会唱小曲儿,来一首,让孤也听听。” 康重华得到南姜王的准肯后,便唱了他最为熟悉的乡间歌谣,女皇也为他歌声所迷,硬是让南姜王将他留在宫里,给女皇解闷。 虽然南姜王喜欢康重华,可女皇的要求,她不能不答应。就这样,康重华转辗到皇宫,过上金丝雀一般的生活。 离开南姜王府那天,下着小雨,南姜王撑伞亲自送他出来,一路上嘱咐他:“……宫里不比王府,你自个儿多加小心。” 到了马车边,康重华给南姜王行了此生最后一次礼。 南姜王见他冷淡的模样,只是叹了一口气,将伞往他那边挪了一点,“莫怪我,王府不过是王府。” 有些事,有些人,她做不得主。 康重华依然不作声,上了那辆比王府接他来时,更华丽的马车。 ------------ 第一百三十章 康重华番外二则 皇宫里不单单只有馒头。 康重华刚来时,女皇对他宠幸有加。 专门指派了一位御厨到他宫里,每日变着法的给康重华做名菜小吃。 康重华却开心不起来。 他时常呆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视线透过窗户,在穿过那些红墙。 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女皇召幸过他几次,可康重华过不了心里的坎,对女皇的服侍很是敷衍。 久而久之,女皇也懒得用她的贵脸,去贴康重华的冷屁股。 康重华对于他失宠,心里平静无波。 就好像他应该是这样。 一个人活,一个人吃,一个人说。 他的心早就在王府外,筑起一道比宫墙还高的围墙,他走不出来,别人也别妄想能走进去。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下去,直到那日百花宴。 听宫里的人说,百家宴实则是庆功宴,为了恭贺护国大将军宗宝瑞凯旋归来而设。 他宫里的人听到宗宝瑞的大名,便激动不已。见他们的这副样子,康重华便问了一句:“大将军当真如此威风?” 跟在他身边的叽叽喳喳地介绍宗宝瑞:“大将军不仅在战场上英姿飒爽,平日里也一点都不摆架子。待人温润如玉,十分和善。” 康重华也只当是小孩子的打趣话,没往心里去。 到了百花宴那天,康重华一眼便瞧见了宗宝瑞。不过只扫了一眼,心里对她的评价不低。 的确清朗飒爽,引人注目。 这一眼却没逃的女皇对眼睛。 康重华坐在最角落,两眼放空,只想这场宴会快点结束,他也能早些回宫。 正发着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几下,耳边听到宫男的提醒:“康相公,女皇唤你。” 康重华连忙起身,赔礼道:“参见女皇。” 女皇并未生气,含笑道:“康相公,孤觉着你与宗将军甚是相配,今儿个散了之后,你便跟着宗将军出宫。” 康重华瞟了一眼宗宝瑞,见那人背对着他,不知她表情如何,可康重华无端感觉到,大将军是不太愿意的。 可他哪有主宰自己的时候呢? 康重华的叹息声融在空气里,“小人遵命。” 他听到女皇又问宗将军,与其说是问,不如更像逼,“宗将军,你意下如何?” 空气凝滞了很久,宗宝瑞过了良久才回答道:“有劳女皇操心臣的婚事,这桩婚事,臣甚是满意。” 康重华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听出来,他感觉宗将军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以后在将军府他能避则避,尽量别惹到她。 宴会进行到尾声,康重华手里突然被人塞了一张纸。他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惊心胆战,眼皮直跳。 原来女皇想将他插入将军府,时时刻刻监视宗宝瑞的动静,每日需向将军府里她安插的探子报告将军的一举一动。 若是办不好,亦或是事迹败露,他这条贱命也就不必留了。 康重华虽封了心,但他不想绝了命啊! 好在到了将军府,宗宝瑞便把他当个透明人一样,随便安置在一个院子里,从未召见过他。这也让康重华落得个轻松,将宗宝瑞的行踪报告给女皇后,他也没有别的事。 经过他连续几天的观察,宗宝瑞多半时间都待在她的院子里,将军府也不像王府那样,平日里宾客络绎不绝。 整个将军府如同一潭死水,即便女皇将他投了进来,宗宝瑞也无任何过激的反应。 女皇却不满意,逼着康重华讨宗宝瑞的欢心,势必要在将军府挖出点见不得人的事。 康重华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每日假装路过宗宝瑞的院子,盘算着怎么进去。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宗宝瑞到是派人先传召他。 “既然不喜欢在兰香院待着,便留在我院子里吧。” 宗宝瑞做事雷令风行,对手下交代一番后,康重华就与她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 那时康重华觉得传闻说得一点都没错,大将军平常性子温吞,他觉得还要加上一点,太容易相信人了。 可后来,他无意间发现宗宝瑞的秘密之后,一切都变了。 宗宝瑞彻底撕开那张代表“好人”的假皮,“本将军十分讨厌不安分的人。”她掐住康重华的脸,五官扭曲在一起,“晚上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你会怎么对女皇说呢?” 康重华惊了。 原来她一直都清楚他的身份。 她将贴紧康重华的耳朵,喷进他耳朵里的气,冷到他脑子里,“不如我来说,你来写。你觉得如何?” 从那以后,康重华便过上了半人半鬼的生活,宗宝瑞将她邪恶的一面,全部展现在康重华面前。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康重华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逃! 可将军府太大了,康重华的手和腿每日都是抖的,光摸清路线就花了他不少时间。当他终于开始实施逃跑计划时,却在半路遇到了临时调班的军队,他脑子一热躲进假山中。 那里面却别有洞天,假山里有一条隧道,康重华见外面的军队迟迟不走,一咬牙进了隧道。 万一是通向将军府外的通道呢? 他只能赌一把了。 事实证明,他赌输了。 隧道尽头是一个无门的房间,里面挂满了女皇的画像。每一幅画上,还附赠一首诗。 其中一副上写了: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康重华在邓烟家和王府都学过几个字,这首诗南姜王同他讲过,“恋慕无声,无需回响。” 康重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大将军爱慕的人竟是女皇! “可她们都是女子……” “咚——”康重华突然被踢到一旁,头磕到墙上,血迹沾染上了那幅画。 宗宝瑞又将他踢开,捧起那幅画,用她的衣袖小心擦拭。 血怎么擦得干净呢?宗宝瑞如丧考妣,这幅画是她最爱的一幅,现在却染上污渍,不再纯洁了。如同她的感情一样。 不被世人所容。 宗宝瑞见奄奄一息的康重华,“你该死!” 康重华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天去割草。 他饿极了。 一双脏兮兮的手往蒸笼里伸去,可安相公猛地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滚远点。 白乎乎的馒头,他终是吃不着了。 是谁又在打他?他好累,他想睡…… 康重华再睁眼时,看见一个粉色头发的怪人,那个人教他如何复仇,如何/维持他的怨气。 他被说动了。 所以康重华杀了南姜王,杀了邓烟,最后杀了女皇。 康重华见濒死的女皇,满身的污血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那双瞪的比馒头还大的眼睛,死后还一直盯死在康重华的方向。 康重华在龙椅上点了鬼火,将女皇也绑在棍子上,一头卡在椅背上,一头放在御案上。他控制好火势,等女皇烤得也像南姜王那般,他便开动起来。 康重花吃抹干净后,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嫌恶。 他想,还是幼时,蒸笼里的白面馒头最好吃。 虽然他从未尝过。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可背叛 许浑递了一杯饮料给容栖栖,“你把宗宝瑞那变态放在丝凝苑,这招绝了。” 容栖栖抿了一口,冰冰凉的西瓜汁顺着她的喉管,一路往下,连日来的疲惫消减不少。 她又撸了一串泡椒牛肉后,才说道:“宗宝瑞对女皇有爱,但她更多的是逃避。她不敢承认这段情愫,你注意到了吗?她收在将军府里的人,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我猜她只喜欢女皇,但不喜欢女人。” 把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人,放在丝凝苑那种地方,让她做她认为最恶心的事,对于宗宝瑞如此自恃清高的人来说,这比让她死了更难受。 许浑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望着水面上的浮标,与容栖栖如此清闲的时间还是少有。 他一时间懒洋洋的,“你也在赌吧?赌康重华比起复仇,更想要他的尸体。” 许浑举起他那杯芒果汁,“恭喜你赌赢了。” 容栖栖戴着墨镜,脸上扬起一抹笑,与许浑碰了一下杯。 康重华的真心在一次又一次被践踏后,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他。他从舍己为女人,变成了一个唯爱自己的人。 想康重华这样的,不会将他的尸体弃之不顾。 这一局,容栖栖赢得十拿九稳。 许浑见水面上的浮标动了几下,赶忙放下杯子,将鱼竿往上提,嘴也停不住,“你确定今天康重华会出现在这里?” 容栖栖看了一下时间,望向对面的河提,“差不多到时候了。” 容栖栖与康重华还做了一个交易。 她试探过康重华的怨魂,发现他体内残留君不见的灵力。 她便允诺他,只要康重华将君不见的灵力交给她,他下辈子便能创造自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称王称霸。 这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康重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这一场交易,容栖栖让他入了轮回,所以他们才在这个世界等他。 许浑手上青筋暴起,鱼竿都弯成一个拱桥,那条鱼还是没上来。 容栖栖见许浑虚弱的样子,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行不行啊?” 许浑一听,双眼睁得超圆,大喝一声。 男人不可以说不行! 肥嫩的鲤鱼带着水花,被鱼钩带出水面,就在那一刻,河堤上走来一位少年。 许浑刚要朝容栖栖炫耀,一转头,却不见她的身影,只剩一张被绊倒的小板凳。 “人呢?” 河堤上,一身干净整洁的校园少年,一位身着湖蓝色龙纹旗袍的女人。两人相对而立,康重华两眼发蒙,他还在构思小说情节,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 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又往右,她也往右。 这不明摆着,她在存心堵他。康重华礼貌问道:“请问你是?” 容栖栖上下打量了康重华。 身体不错,脸也很红润,目测不像受欺负的样子。 看他这一世,活得还不错,容栖栖放心了。 还记得,容栖栖送康重华入轮回道之前,康重华提了最后一个要求,“我还是有点害怕,等我投胎以后,你去看看我,在那里过得如何。万一我不如意,你就将我救出来,可好?” 尽管容栖栖再三保证,他下辈子一定比上辈子要好,可康重华心下猜忌颇深,两个人在那里磨了很久,直到后面排队的鬼有了意见,容栖栖万般无奈地应下了这个要求。 容栖栖默默在“康重华生活美满”那一栏打了一个对勾。 除了这件事,那就只有另一件事需要确定了。 容栖栖向前一步,确保发生意外时,康重华可以第一时间看到龙纹,她才道:“你在写小说吗?” “你……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康重华极为震惊,他在网上写小说的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他爸妈他都没说。 这个人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容栖栖见康重华像看鬼一样看她,她便确定了,康重华的确在写小说。 “加油,康重华。”容栖栖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康重华眼前。 康重华大叫一声:“鬼啊——”撒开腿丫子就往家里跑了。 许浑在对面,看着疯跑的康重华,笑得不可开支,“噗——哈哈哈哈,你看康重华被你吓得,笑死我了。上辈子还烤人吃,这辈子胆子这么小。” 许浑将容栖栖的小板凳摆正,“你给他画了好大一张饼。” 说好的创造世界称王称霸,实际上是写小说。 容栖栖挑眉,“我说得没错啊,他用文字创造无数个他心中的世界。再说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他的文字,不能改变世界?” 许浑恍然大悟,“你在这儿等着他,你是不是给他加了写手外挂,写一本火一本。” 容栖栖笑而不语。 外挂的确给他加上了,就看他能不能将外挂用到极致。 许浑的胃口被容栖栖吊着,不停地追问她,可容栖栖都自动过滤掉。 都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人总是要保持点神秘感——才有趣。 直到如今,许浑还认为白诗在地狱受苦受累,每每看到他想从她嘴里扣出点八卦时,那抓心挠肝的模样,容栖栖都很爽。 她一人孤单惯了,身边的人不是练功就是捉鬼,哪有空闲坐下聊一聊八卦,钓一钓鱼。许浑与容栖栖碰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很正常。 偏偏容栖栖就缺一个正常的朋友。 容栖栖默默听着,许浑跟她分享最近看的《回家的诱惑》,她一边喝着西瓜汁,一边时不时的附和他几句。 “我给你学学洪世贤的样子。”许浑降下音调道:“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容栖栖一脸嫌恶,“后来呢?林品如有没有发现,她的好姐妹跟老公混在一起了?” “别急啊,我再给你学学艾莉的样子。既然追求刺激……” 许浑矫揉造作的样子,把容栖栖逗得双肩直抖,“再来一个。” 望着许浑浮夸的神态,她在心里对许浑说:请你一定要是正常人。 朋友,不可背叛。 容栖栖解决完最后一串烤鸡爪,踢了踢许浑的凳子,“收拾一下,走人了。” “我来?” 大哥,他都没吃三根串串,全进你的肚子了。 容栖栖斜睨他一眼,“有意见?” 许浑大头一缩,手脚麻利地把那片狼藉整理好。 没意见……不敢有意见…… 可嘴里还是说个不停,“就会欺负我,怎么不让君不见那个粉毛怪来收拾?就他那头发,最适合当抹布。” “等我下次抓到他,就把他的粉毛全给薅下来,绑在棍子上当拖把使。” “几日不见,就这么想我?”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溺水 水中央,赫然站立着身穿纯黑中山装的君不见,他的衣服还泛着点点银光。那头张扬的粉发,将冷酷与邪魅综合起来,让人感觉他亦正亦邪。 但容栖栖心里清楚,他坏到骨子里去了。 许浑看见君不见,在女儿国受到的屈辱,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里,眼睛里冒着火,“你还敢出来!小爷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话音刚落,许浑冲到水面上,与君不见斗法。 只见两人周围水花四溅,好几次还炸出一个水雷,喷射的水珠直冲云霄,底下的黄沙全都浮到水面上,这一片水域被他们搅得浑浊不堪。 两人谁也不让谁,君不见还抽出空来挑衅许浑几句:“哟,进步很大,在女儿国啃老的滋味怎么样?” 许浑不甘示弱:“我也想知道,你是有多见不得光。只会躲在背地里插刀,你真身不是老鼠我都不信。” 君不见又暗自加了灵力,见许浑有些疲惫,嘲讽道:“毛都没长出来几根,还是乖乖回去喝奶吧。” 许浑下颚紧绷,咬紧舌尖,让自己清醒。 现在两人的灵力场旗鼓相当,容栖栖很难插进去,如果从外部破坏了灵力场的平衡,许浑的命也保不住了。 容栖栖细眉紧皱,见许浑那边的灵力即将被君不见盖过去,她抓准时机,将狼毫毛笔插在两人中央。不仅替许浑挡了致命一击,还将君不见逼上河岸。 一场下来,许浑和君不见都没落到什么好处,反倒因容栖栖的帮忙,君不见收回灵力时,不小心吸入了容栖栖的怨气。 此时,他的体内有两股力量不断在冲撞。再不打坐调气,他很快就会爆体而亡。 许浑即使累到站不起来了,嘴皮子依然叭叭作响:“垃圾/玩意儿。” 君不见被他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冷笑一声道:“你们给我等着。” 许浑回了一个中指给他。 容栖栖见许浑逞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耳朵骂他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死这儿吧。” 许浑连声求饶,说尽了好话,才让容栖栖松开手。 “粉毛怪还在这里,我们趁此机会,快点解决他,以绝后患。” 君不见一脸警惕地望向他们,隔着一条河,容栖栖都能感觉到他如狼似的目光。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容栖栖做了决定,打算一击致命。可君不见快她一步,将衣服上的银线扯下来,放置在手中,让它们燃烧殆尽,仅剩一堆白灰在那里。 君不见等着容栖栖与许浑过河,趁他们走到水中央的时候,大手一挥,那些白灰迎风落在他们头顶。 容栖栖墨黑的瞳孔猛然一缩,“是骨粉,快捂住口鼻。” 火葬极恶之人的尸体,所得到的骨灰,就是骨粉。将它们制成银线,缝制出恶魔的纹样,便可有恶鬼护体的效果。 极恶之人的尸体百年难得一见,容栖栖没料到那些银线就是骨粉。她只了解,骨粉一旦吸入人体,与恶鬼入体的后果是一样的。 灵力尽失,五感封闭。 骨粉抛洒在空中,雷声乍起,无数恶鬼在天穹上敲锣打鼓,好似要将天给敲破个洞。 许浑抬头看,一滴豆大的雨打在他的额头上,给他脑门上炸出一个好大的包。 不消一会儿,天上还真破可一个洞,“咚咚咚……”亿万滴雨砸在他们身上,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暴涨至他们腰间,容栖栖想飞起来,可水却太过粘稠,如同沼泽地一般,动作幅度越大,便陷得更深。 许浑看向君不见坐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反倒是容栖栖仅剩一个头,还在上面了。许浑忙不迭去水里摸索她的手,稍微俯下身,让容栖栖抵在他的肩膀上,他在雨里大声喊:“水有问题,别乱动,小心陷进去。” 一张嘴全是雨水,许浑干脆也不再说话,捏着胸口的怨魂元珠,用意念与容栖栖对话:“这个世界要崩溃了,我们快离开。” 容栖栖却拒绝:“不行,康重华还在这里,世界如果非正常崩溃哭,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消失,不再有入轮回的机会。” 许浑没再说话。 他永远都拒绝不了容栖栖的诉求。 容栖栖也不单单是为了康重华,她只是觉得君不见即便能力再强大,也摧毁不了一个世界。 容栖栖戳了戳许浑的腰:“你不觉得这里的水,与火莲河的水很像吗?” 许浑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是因为容栖栖碰了他的腰,还是因为容栖栖的话。 他捏住怨魂元珠的力道更大了一些,“难道君不见把火莲河的水引到这里来了?他想把我们弄到地狱去。” 容栖栖头点到一半,河水就将他们淹没了。她都来不及提醒许浑,记得把灵力罩打开。两人咕噜咕噜地消失在河里了。 没过一会儿,这里的天上的破洞自动合起来,差点漫过河堤的水势渐渐降了下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仅剩水泥地上未干的水渍,证明这里差一点发生过一场巨大的浩劫。 容栖栖将溺水的许浑捞上岸,“你真的该减肥了。” 容栖栖学着急救手册上的方法,对许浑做了胸外按压,见他没有反应,只好捏住他的鼻子,猛吸一口气,包住他的嘴唇,为他做人工呼吸。 这么反复几次,“咳咳咳——”许浑总算把水给吐出来了。 容栖栖抿了抿唇,又像是掩盖什么一样,食指反复在柔嫩的红唇上摩擦。 语气有些凶巴巴:“喂,好些了没?” 许浑以为容栖栖嫌弃他拖累了她,内心也有些愧疚,“谢谢,我好多了。” 容栖栖看着许浑失去血色的嘴唇,脸上有些发热,无意识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赶紧转过身去,用灵力烘干自己的衣服。 许浑不敢贫了,张望四周,发现他们真的到了地狱,心里不免有些惊奇。 一条如死海般凝滞的河流贯穿整个地狱十八层,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府邸。吊在上面的无数恶鬼,它们脚朝上,头朝下。 恶鬼闻到许浑的气味,纷纷想挣脱脚上的铁链,冲下来一口吃掉许浑。 许浑从未亲眼见过地狱,一时看呆了。 容栖栖整理好衣服和思绪,“你也想吊到上面去?” 许浑听着容栖栖的语气,估摸着她气应该消了,打趣道:“我还罪不至此。”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偷情 容栖栖割破手掌,将血抹到许浑的脸上,仅剩两对星目眨巴眨巴看着她。 许浑愣在那里,等容栖栖放下手后,他问:“往我脸上抹血干嘛?” 容栖栖见手上剩余的血,又抹在龙纹上,那条龙纹竟然活了过来,在她的伤口拱来拱去,只需几分钟,容栖栖的手掌又恢复如初了,龙纹颜色也更暗了一些。 “你不是地狱里的人,如果被鬼差闻到你的人味……哼,阎王殿大门一定为你敞开。” 许浑老实不少。 哪个大活人想走黄泉路,在地狱见阎罗王啊? 容栖栖望向容家府邸,她没告诉许浑的是,不只要小心鬼差,更要提防容古。 容栖栖对容家与许家的世仇一知半解,儿时到时常受到容古的耳提面命。 人地界住了不少半人半鬼的族群,它们带有破坏地狱怨气场的鬼气,因此地狱禁止一切外来生物,尤其是人地界的各个族群。 不过,容古并不单单为了这一个原因,才对许家恨之入骨。 容栖栖听她母亲提起过一次。容古年轻时外出完成任务,因那一次碰到的怨鬼太过狡猾,将他带到人地界,在容古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许家人半路从他手中夺了怨鬼。 容古高傲自大,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他一气之下,将许家翻了底朝天,奈何那时实力不济,许家人头又多,便把容古绑了,随便丢在哪个犄角旮旯,任凭他自生自灭。 不知后来容古是如何逃回地狱。 从那时开始,容古对许家人恨之入骨,禁止容氏族人与许家有任何往来。 容栖栖与许浑进入地狱后,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鬼气,这才有了带他入容府的想法。 她不是拎不清的人。 可她能想地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代表容古可以接受。 容栖栖想到这儿,再次叮咛许浑道:“容家很危险,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千万不能把血给擦掉。” 许浑见容栖栖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乖顺地点点头,随即粲然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许浑心里喜滋滋,她在担心我。 容栖栖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地狱的情况很复杂,稍有不慎你就回不去了。” 许浑收起笑容,但嘴角还是止不住地往上扬。 容栖栖看不得他这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气呼呼地往容府走,“跟上!” 许浑应了一声,突觉声音有些大,又捂住嘴用气声说:“来了。” 容栖栖让许浑在门口等着,“你拿好怨魂元珠,我叫你,你再进来。” 每一次容栖栖回来,容古都会将她带到书房好好教育一番,不过这一次事发突然,容古应该还没来得及察觉到她的气息,所以才没在门口等她。 为了以防万一,容栖栖担忧自家老父亲突然跳出来,还是进去先打探情况比较好。 院子里不见容古,容栖栖随便抓了一个鬼仆问道:“我父亲呢?” 鬼仆对容栖栖行了个礼,回道:“回少家主,老爷与夫人去主家了。” 容栖栖这才想起,是该到去觐见族长的日子了。 容氏虽在地狱生活,但还是过着人间年历。每月十五要去主家拜见族长,因容栖栖完成任务时间长短不定,很少碰上十五这天。 况且她也不是很想去主家。 容栖栖松了一口气,天助她也。 在心里对许浑道:“赶快进来,我爸妈不在家。” 许浑见容栖栖的小脑袋从门后边伸出来,左右张望,还对他招手。 许浑有种瞒着家长偷情的感觉。 许浑哑然失笑,心道,真是个傻姑娘。 他脚步不停,走到容栖栖身边,容栖栖一把将他抓进来。一路上两人躲躲藏藏,容栖栖生怕遇见府里的管家。虽然他们闻不出许浑的气,但容栖栖隐藏不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即使不允许带许家人进来,带男人更加不行! 容古这个老古板,如果知道了容栖栖偷偷往家里带了男人,到时候又是一波腥风血雨,许浑肯定是有命来没命出。 容栖栖只是想想容古的手段,心里都发颤,脚步更快了一些。 好不容易将许浑带到自己的院子,容栖栖这才全身轻松了不少。 “随便坐。” 容栖栖又喊檀林来,“为许……先生倒杯茶。” 许浑见檀林,拉了一下容栖栖的手,往她身后躲。 不是不能被人发现他吗? 容栖栖却不见紧张的神色,对许浑解释道:“檀林和我一起长大,她做事很有分寸,我的事她不会告诉我父亲。” 许浑听闻,便跟檀林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容鬼的朋友。” 檀林点头示意,并没有对许浑的身份有任何好奇或者怀疑,面无表情地出去准备茶水了。 许浑看了一下闭目养神的容栖栖,又看向刚走的檀林,“你们两个像亲姐妹。” 一样的高冷,一样的不搭理别人。 容栖栖听出了许浑的意思,反唇相讥道:“赤芝是个好孩子,可惜近墨者黑。” 许浑噗嗤一笑,“你就知道赤芝是个好人?你不过才见过他一面。” “不论人鬼,各有其味。好人有好人味,坏人有坏人味。”容栖栖指着自己的翘鼻,得意道:“好人还是坏人,我一闻就知道了。” 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这些不过是容栖栖诓骗许浑的话。 人性最为复杂,一个人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而没有坏的一面。大部分人味都是混杂的,包括许浑。 许浑觉得容栖栖这个本事有些新奇,问道:“我的味道是好人味还是坏人味?” 容栖栖故作高深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来问我,许先生,你未免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吧。” 许浑摸摸鼻头。 他这不是想知道,他在容栖栖心里的形象到底如何。 可惜容栖栖不中计,还反将他一军,不过许浑的尴尬情绪比翻书还快,又自恋道:“我当然对自己的人品信心十足,毕竟我的人格魅力迷倒万千少女。高人,刚才你在河边那么紧张,不会是因为帮我做了人工呼吸吧?” 容栖栖的眼皮“唰——”的一下睁开,出现了少有的惊恐,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你……我……”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见了 许浑的目光过份炙热,一轮眼眸如玉盘般的温润,柔和似水,但因那份炙热,柔和中又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直勾勾地凝视躲闪的容栖栖,好像不给他个答案就誓不罢休。 两人一站一坐。 椅子上的人伸手胡乱在桌上抓些什么,“水呢?檀林怎么还没送水来?” 许浑将他手里那杯轻轻放在桌上,容栖栖碰到一个略带温热的硬物,她眼睛一直望着门槛,也没细看。将杯子捧在手里,囫囵吞枣地喝了下去。 脚边的影子又离她近了几分,“你喝的那杯水——” “是我的。” “砰——”容栖栖的心好像被人踢了一脚,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心跳得厉害极了,就是不肯回归原位,连带着放茶杯的手也不稳,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杯子。 容栖栖感觉刚吞下的那杯水,残留在她舌头上的水渍,围着她舌尖跳舞,她又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可顺进喉咙的水在里面为她挠痒,容栖栖想咳又咳不出来,难受得紧。 影子离她越来越近,还伴随着越发清晰的轻笑声,不仅震得她耳朵痒,也震得她的心摇摆弧度更大。 容栖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许浑,可却被他扣住手,往怀里带。 “想去哪里?” 容栖栖的耳朵此刻紧贴在男人胸膛,男人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跳得不比她慢。 容栖栖那股害羞劲消失殆尽,仰起头,道:“朋友,你在紧张吗?就因为区区一个人工呼吸?” 容栖栖反客为主,真把许浑给问住了。 人工呼吸说白了只是一种急救措施,他紧张个什么劲。 许浑早已泛红的耳后根,现在都可以烤熟一个鸡蛋了。贴在她滑腻肌肤上的指腹,像被打火机烧了一下,瑟缩回来。 好烫。 手烫? 脸烫? 还是心口烫? 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许浑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丢下一句:“我去上厕所。”便快步逃开这里。 容栖栖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摸了摸脖颈后侧的虚汗,自言自语道:“不对,我为什么也这么紧张?”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地狱太热了。 容栖栖不知叫檀林舔了多少壶水,干涩的喉咙才不再发紧,眼见着快到容古回来的时候了,许浑依然不见身影。 坏了,她好像没跟他说厕所的位置。 不会迷路了吧? 容栖栖单独在容府找了一圈,不仅没发现许浑,而且连他的气息也闻不到了。 容栖栖喘着粗气,人跑哪去了?难道去了刀锯案? 每一层地狱收管和惩罚的恶鬼不一样,层级越多,受苦的时间和痛苦程度也越大。每一层地狱都有一个受刑台,而地狱十八层在鬼差口中,它们又将其叫做刀锯地狱,因此这里的受刑台被阎王命名为刀锯案。 地狱十八层的刀锯案由容氏族人负责,离容家府邸不算很远。 许浑就算迷路了,也不会跑到那里去,不过现在只剩那里没有找过了,她有必要去那里一探究竟。 容栖栖前脚刚踏出家门,容古和邬琳已经到了门口,自家母亲见到容栖栖特意到外面迎接他们,心就暖了一片,拉着容栖栖的手道:“栖栖,刚好你今天回来了,不如去一趟主家,给族长问个好?” 容古眼角也红了,女儿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门口迎接他了。记得容栖栖小时候,只要他一出远门,她脑袋上顶着两个花苞头,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抱住容古的大腿,硬是不肯让他走。 即使每次邬琳和容古一起哄着她放开,把她惹哭了,可当容古再回家时,容栖栖依然“噔噔噔”地跑过来,扑到他腿边,哼哼唧唧让他抱。 等到容栖栖能够练功的年纪,他们夫妻俩将她送到地藏菩萨那里拜师学艺,一去就是一百年。再浓的亲情,也被这冗长的岁月给稀释了。 学成归来后,容栖栖对他们虽不失礼数,但再也没有在门口等过他们回家。 等人的那一方,变成了容古。 今天是容栖栖成年以来,第一次等他们回来,饶是容古,那颗木头心也被感动到了,一时不免有些失态。 容栖栖从没见过自家父母这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现在不能去主家,许浑失踪了,她必须去找他。 容栖栖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挣脱开邬琳的手,道:“我还有事,主家那边,以后等我有空再去。” 容古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回来就知道往外面跑,有什么事都给我往后推,一年到头都没见过族长一面。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不能失了礼数,你必须去!” 容栖栖吃软不吃硬,容古牛脾气上来了,容栖栖比他更犟,“我不去!” “容栖栖,你敢!” 容古眼珠都气得凸起。 邬琳见父女俩没说几句好话,又吵起来了,连忙劝容栖栖道:“你父亲也是为了着想,你十五回来了,不去主家,别人知道了要说闲话的。” 这些话容栖栖听过百变千变了,她捏了捏紧缩的眉头,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我真的有事,阎王那边刚传鬼差找我过去。” 邬琳见状也不好再勉强,对容古道:“既然阎王派鬼差来寻,还是让孩子先去忙正事,主家那边问起来,如实告知就好。” 容古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啊你,慈母多败儿。” 邬琳也不服气,“你老糊涂了吧,阎王来找女儿,你还能拦着不让她去啊?把气撒我身上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跟阎王爷闹去,少在这里装纸老虎,惯得你。” 邬琳年轻时也是阎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做事雷厉风行,嫁给了容古后,脾气到是收敛了不少,但也没完全收。 她既然心悦于容古,自然也甘愿与容氏一族同甘共苦。她支持女儿承担自己的责任,但不代表她不心疼女儿。 不管阎王爷是不是真的找她去阎罗殿,女儿都说了不想去,借口又有现成的,何必逼着她去。 邬琳撂下这段话,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屋。 容古脸一阵红,一阵白,身子却侧了过来。 这是允许容栖栖离开的意思。 容栖栖还没走几步,不远处飘过来一只黑衣鬼差。 “容鬼,阎王有请。” 糟了。 完蛋了……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死了 容栖栖假装没听到容古的怒吼声,催促鬼差道:“走走走,我马上去。” 鬼差无情无感,对容古与容栖栖的态度,也不因为容古生气而有所改变,甚至没有一丝好奇的感觉。 领着容栖栖便向阎罗殿去了。 “容鬼,地狱十八层的判官死了。”阎罗王一脸凝重地道。 容栖栖在台阶之下,脑子里想的却是许浑,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 阎罗王见容栖栖没有反应,提高音调,重复了一次,容栖栖才勉强收回心,道:“什么时候的事?” 掌控刀锯案的官位是陈莫判官,从容氏旁支挑选而出的,本名为容断,按族谱来,容栖栖还要称呼他一声表哥。 阎王爷将密报递给容栖栖,“方才送过来的。” 容栖栖越往下看,神色愈发难看。堂堂地狱十八层的判官竟然无故被杀,凶手不明。 对地狱判官下手的人,到底怀有什么目的?杀的人又恰好是容家人,难道针对容氏来的? 容栖栖合起折子,沉声问道:“密报里为什么没有尸检?” 阎罗王叹了一口气,“鬼差未能在刀锯案找到尸体,鬼差到那里时,地上仅剩一滩水,除此之外全无尸体踪迹。” 容栖栖脸色一变,只有那一种情况下,人的身体才会化作一滩水——精气全无。 容氏族人靠怨气过活,被抢了怨气,不过是变回普通人,但如果是精气被他人所抢,立刻会停止呼吸,尸体也会化作水,等到蒸发以后,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再入轮回。 容栖栖与容断,每年仅在主家见过几面。他为人爽朗乐观,每次见到她,都让容栖栖跟他讲人界的趣事。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比其他旁支的亲戚关系密切一些,容栖栖真的将他当作兄长。 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她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缺了一块,她想去抓,但什么都抓不到。 阎罗王:“此事,你亲自去查,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若……凶手有反抗意向,就地斩杀也无不可。”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给地狱里其他鬼使鬼差一个交代,不然闹得鬼心惶惶,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容栖栖声线微微颤抖,但她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拱手道:“是。” 君不见一路逆流上岸,好不容易先容栖栖一步到了地狱,他终于可以躺下来喘口气了。可他一呼吸,不仅感觉胸腔撕裂一般,体内灵力也在慢慢流失。 要是再不补充灵力或怨气,他今天就要殒命在地狱了。 君不见奋力站起,“不行,我还不……能死。”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没走几步便晕倒在地。 君不见再次醒来时,发现他的灵力已经不再流失,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这是哪里?” 他隐隐约约看到床边有个人,好像在煎药,满屋子的中药味。 那人见他醒了,放下手中的蒲扇,替他把脉后,道:“醒了就好,我还怕你醒不过来了。” “这里是刀锯案,我是地狱十八层的判官陈莫官,你叫什么名字?” 君不见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浅浅的笑,“我叫君不见,本住在人地界,在出海时,遇上了大风暴,我睁开眼就在这里了。” 容断从小跟在前一任陈莫判官后面学艺,一心求道,性格单纯良善,所以对君不见的话丝毫不怀疑,“既然这样,刀锯案仅有我一个鬼使在这里,伤好之前,先在我这里住下吧。” 君不见垂下眼眸,遮盖住眼里的算计。 他误打误撞来了地狱十八层的刀锯案,这里的怨气可不少,那便归他了,就当他向容栖栖要点医药费。 君不见感激道:“多谢陈莫判官,来日必有重谢。” 容断摆摆手,微微一笑,又回到炉子边煎药了。 君不见躺了一会儿,觉得下面有点不对劲,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容断听见,问:“不见,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君不见对于容断的自来熟,满额黑线,从小就没人敢这么叫他。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不见强忍撕烂容断嘴的冲动,道:“我睡着的时候,判官是不是给我喂了药?” 上厕所的事他也不好直说。 容断心思细腻,立刻明白了君不见的意思,“我扶你起来。” 君不见之前灵力流失过于严重,四肢现在还有些无力,全身只能靠在容断身上。 君不见独来独往惯了,他很不习惯与别人如此亲密,尤其是一个男人。 容断感觉到身旁的人紧绷着,笑了一下,“我担任判官多年,见过无数恶鬼,这还是第一次与外界人接触。说起来,我还从未离开过地狱十八层,人地界是个什么地方?不见,你同我讲讲吧?” 君不见哪里在人地界生活过,随便说了一下火云河两边的景色,便止住话头。容断见他神情不自然,引他又说起别的。 “人界又是个什么样地方?” 此时君不见不敌容断,他只好绞尽脑汁说了一些他去过的世界,容断也很给面子,君不见说到精彩处,他就接君不见的话头。 “……竟然还有这种人?对对对,就是这里,你方便吧。”容断带着君不见到厕所这边。 等到君不见解决好刚需,往回走时,才发现他这一路说的话比过去一年还多。 他实在太不正常了。 君不见打住,端详容断的脸,心道,地狱里的鬼使果然城府极深,就是想他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还要多加小心才好。 容断微笑道:“不见,走累了?” 君不见愈发觉得容断的笑容瘆人,随便指了一个地方道:“陈莫判官,那是什么地方?” 容断顺着君不见的视线看过去,在他们左侧,有一座的祭台,祭台周围全是顶天的玄石圆柱。各个石柱上都绑着一只恶鬼。它们呈大字型倒绑在上面,两腿中间放着一把锯子,好像随时准备行刑。 容断随意地瞟了一眼,云淡风轻地道:“是我工作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不见,你身体还弱,少动一些,对你的身体恢复更好。” 容断只想快点将君不见带离刀锯案,心道:可不要把我的新朋友吓走了。 可在容断视线盲区外,君不见对那些恶鬼垂涎欲滴。 吃下这些,他立刻能原地起飞。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诬陷 君不见此刻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把这位话多的判官支开? 眼见着他们两个快走过刀锯案,君不见还在打晕他和回去躺着之间犹豫不决。 不远处来了个鬼差,它看了君不见一眼,对容断道:“禀告陈莫判官,有人擅自闯入刀锯案,还请判官决断。” 容断皱眉,“你们连一个外来者都搞不定?抓起来便是。” 鬼差道:“此次外来者非人非鬼,能力在我等之上,下官只好派遣其他鬼差将他拖住。如果要拿下外来者,还需判官出手。” 容断眉头皱得更紧了,百年来,从未有过外来者侵入地狱十八层。 今天一来就来两个,难道外来者与他这位新朋友有关联? 容断看了一眼鬼差,不好当着它的面讯问君不见,只好对君不见道:“抱歉,公务缠身。” 君不见巴不得容断快走,“没事没事,公务要紧,我已经好多了,一个人可以回去。” 容断抿了抿唇,扶着君不见的手松开之前,悄悄渡了一点怨气给他,“小心。” 君不见感受着他体内的怨气,望向容断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莫测,深吸一口气,那双桃花眼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等他们完全看不见后,君不见踏上祭台。 他右手护心,左腿单膝跪地,闭上双眼虔诚地默念咒语,只见周围狂风四起,红沙飞扬。倒吊在石柱上的恶鬼嚎叫不断。 在它们裆部之间的铁锯蠢蠢欲动。 君不见粉发飞扬,在他瞳仁完全变粉的最后一刻,道:“破!” 所有的铁锯“唰——”地一下往下坠,锋利的锯齿从恶鬼裆部割下去。铁锯与石柱摩擦出火花,刺耳尖锐的声音与恶鬼的惨叫交相辉映。 就在锯齿即将爆头时,容断闯入祭台,拼劲全身的怨气流阻止锯齿继续往下走。 君不见以非彼时的君不见了,随着恶鬼的破魂,它们的怨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来,虽然比不过之前,但他的力量已经远超容断之上。 君不见直起身,一双粉眼亮且迷人,与他身遭的黑色怨气有强烈的违和感,他望着拼尽全力的容断,冷笑道:“你晚了一步。” 容断嘴角溢出鲜血,“做了……就不……晚……” 他是判官,没有后退与拒绝的余地。 人是他放进来的,就由他亲手解决! 容断双手往下压,那些锯齿也陡然将恶鬼全部劈成了两半,那些怨气流调转方向,全部汇聚到容断身上。 君不见到不着急本该到手的怨气被抢,反而掀唇一笑,“抢了我的,就要加倍还回来。” 君不见手呈爪状,在那些怨气流进入容断身体的那一刻,那只利爪穿透了容断的胸膛,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君不见扯出来。 容断立在那里,如果胸口不是有一个空荡荡的大洞,与平常的他没有区别。 容断看向君不见手里的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可他只能看见,却再也感受不到了。 他凄惨一笑,将手覆在君不见的肩膀上,“你到底是谁?” 君不见没有回答他,反倒在容断面前,一口一口的将手里的心脏吃了下去。那满脸的血污让他的邪魅达到顶峰。 面前的人早已没了呼吸,只是脸上依然僵硬着一抹笑容,君不见推到他,从他身上跨过,轻飘飘丢下一句:“笑得真丑。” 两人闹出的动静很大,等君不见收回控制祭台的怨气,台下已经布满了刀锯案的所有鬼差。 他扫视一圈,发现在玄石圆柱后面,发现了一位老熟人。 许浑思考人生的时候,不小心从容府转了出来,刚好他也不想回去,便在容府周围漫无目的地逛一逛。 刚好遇上了刀锯案的巡逻,不由分说地想把他抓起来。许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容断出现。 容断一见到许浑,便闻到他身上有容栖栖的味道,使了一点小手段,用禁鬼咒将许浑控制住,打算交给容栖栖。 却没想到祭台那边怨气四溢,只好让集结所有鬼差守住刀锯案各个关口,容断自己则亲自上祭台。 看守许浑的鬼差也要去守关口,于是他就这么被带过来了。 许浑见君不见从祭台上走下来,全身自觉进入备战状态,“怎么是你?” 他又看向君不见身后,并没瞧见那位判官的身影,便猜到那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君不见刚得了容断的怨气流,只需捻一个定身决,在场的鬼差都被定住,包括许浑。 君不见心里有一个计划慢慢成型,上下打量许浑,“算你运气好,遇上我。” 许浑晕倒的前一秒,他心里还在怒骂君不见:“粉毛怪,碰到你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君不见将许浑搬到祭台上,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深深看了已经化成一滩水的容断。 君不见的心突然狠狠抽动了一下,他苦笑一声,将台下的鬼差的头全部削断,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容栖栖带阎罗殿的鬼差赶到这里时,从前壁垒森严的刀锯案,此刻却是一个屠宰场。数百名鬼差身首分离,一个头挨着一个头,都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容栖栖细长的双眸带着锐气,在见到这副场景后,她嘴角向下压,脸上似乎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尽力保持冷静,命令手下的鬼差道:“清理。” 鬼差做事速度很快,那些头与身体分门别类地放在两旁,为容栖栖空出了一条通向祭台的路。 祭台上,除了未干的水印,就只剩下一个人。 容栖栖让鬼差将许浑带走后,一个人坐在水渍旁,用手指围着水渍勾勒一圈,良久,几滴泪点滴在颜色越来越淡的水渍上。 诺大的刀锯案仅剩祭台上一人,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直到祭台表面再无任何痕迹,那个人才起身离开。 “容栖栖!你最好解释一下,刀锯案为何会有外来者?” 面对阎王的怒火,容栖栖垂下眼帘,只是说道:“凶手不是他。”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证据 即使祭台上仅有许浑一个人,她也不相信许浑是凶手。 阎罗王听到容栖栖还为那个外来人辩解,心中怒气更甚,“外来者是你带进来的?” 容栖栖道:“不是。” 阎罗王的火气才稍微减少了一点,但他笃定道:“你认识他。” “是。” 在阎罗王血压爆表之前,容栖栖将她这段日子查案进度,悉数汇报给阎罗王,还特意强调了君不见是如何针对她,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将古籍运出去。 阎罗王听完容栖栖的解释,理智回归了不少:“你的意思是,陈莫判官是...... 苏念安提着箱子下车,看着乔楚绝尘而去,她拦了辆的士,报了自己家地点,坐在的士上忍不住掉眼泪。 之前伏地魔一直想着离开张晨,可现在看到竟然有这么多人主动和张晨签订契约,伏地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只见,在紫灵的上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紫色眼眸,那只眼眸俯瞰天地,充满了无上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易风踏着满地散落的兵器,如同王者一般,朝着剑江寒缓缓地走了过去。 “唉!筑基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自己能力的突破,也需要大量的物资!”南家老七感慨一声。 易风缓缓地闭上眼,调节着体内涌动的气息,深深地呼了口气,睁开眼,眼神平静如水。 就看见邓明丽和杜真人在港岛首富李先生的陪同之下,也走上高台,坐到贵宾席上。 接着李海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御姐孟怜香突然又一脸狠戾的搅动着白米饭,这样精雕细琢的两样艺术品一样的饭菜,竟然被她和猪食一样的搅动着,这对于嗜美食如命的李海简直如自己被刀搅了一般的难受。 随后,在杨戬惊讶的目光下,那两人竟然自行化成一阵白气,掠过杨戬钻入到了木箱里面。 所有人都知道这道气息乃是白虎的精血散发出来的,此时精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改造着金毛的身体。 “手下留情!”一声轻喝传出,一道高大身影击溃了刘满堂攻击,同时挡住了度红拂。 一声轻响,依然是那枚神灯飞出,打在马三智的真龙图上,抵住了这伟力,随后,陪练魔神果断倒飞而去。 悬崖上,苗可尔将军的鬼魂士兵已经搭建起了一个梯子,依旧还有很多鬼魂士兵在不停地忙碌着。 雨后的清晨特别的明媚,太阳高高的升起,发着暖暖的光。空气中,还泛着淡淡的泥土芬香。 回到大沙漠,孙悟空与金毛猴王最终打败了几只守护紫金色仙人掌的剧毒蝎子,将蝎子用神力烘干了,收了起来当药材使用。 面具人带土一听也是点点头,也是,距离他们确实是有点远,不需要解释的事情。 他让音箱里的鬼魂做好准备,要砸音箱了。随着咔嚓一声,音箱被砸烂,鬼魂们化作烟尘飞了出来。 这些年来,进入索伦山脉猎杀魂兽的人愈来愈多,导致深处魂兽大佬的不满,才有血牙的出击报复。 第三层的自然风貌明显要更甚一筹,随着不断的深入,环境倒是越来越好。 时间一到,船家就开船了,缓缓离开了云河城码头,朝着烫谷城而去,需要两个时辰。 非常君汲汲营营一生的“人之最”,成为他疯魔的开始,也是他人生的最终目标,最后他也因为这个目标而堕入深渊。 封老爷子虽然激动,但还是一边走一边问情况,顺便去提溜自己已经睡下的孙子。 一道刺眼的白光划破长空,升至百丈的高空,绽放出美丽的白色烟火。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凶手 容栖栖仔细盘问了刀锯案附近的倒吊恶鬼。 得到的消息却是许浑来这之前,君不见先他一步被容断带到这里。 这条路走不通了,容栖栖只好放弃,想别的办法。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她只剩不到七个小时的时间。 容栖栖一夜未睡,再加上过度使用体力,虽然身体有灵力支撑,可她习惯了人间的生活,连轴转这么久,她脑袋里像放了好多石头,抬也抬不起来。 容栖栖躺在祭台之上,旁边是容断殒身的地方,她对着空气说:“一直跟你说,不要随便捡一些阿...... 狗哥下意识往后退,可后面就是沙发靠背,想退,也根本退不了。 本来狗哥还想再硬几句的,可见唐洛一瓶子一瓶子往下砸,实在是受不了了。 本源星辰果一成熟,冥河和鸿钧也都动了,二人的身影划破星空,留下两道长长的红白之光,只是眨眼的功夫,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已经降临到了本源星辰树的旁边,所有人都想抢夺本源星辰果,一场恶战再度爆发。 会不会有传说中巨大鲲?会不会真的有海龙王?也不知道海里有没有那定海神针。 刚想开口对达拉说道几句,云轩却是突然止住了口,此刻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达拉的身体,眼瞳深处明显闪过一丝惊叹。 这座天桥并不长,目测大概有五十米左右。沿着天桥一眼望过去,天桥的尽头,正对着两个石洞,石洞里面黑乎乎的,这两个石洞,像极了骷髅脑袋上的两个眼眶。 “一定能有办法过去……”我打量着眼前这片沼泽地,缓缓说道。 说到此处,欧歌沁抱紧了颤抖的肩膀蹲到了地上,钟离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了两句。 云轩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起来,就在刚才,他分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扫过,而且,他敢肯定,爆发那道能量波动的主人刚才就在窗外。 当初,陈潇就曾经怀疑过,叶晓晓的积累,似乎并不足以顿悟,多半是在那片区域中,还有某些远古的残痕留存,与叶晓晓产生了共鸣,才让她踏出了最后一步。 但是这一次,他融合了四十一道时空力三种法则,并且调集了体内所有圣力。 当陈胜等人离开时,看着还在地上长跪不起被忽悠瘸了的绒族部落。 或许是海拔高的缘故,山中植被较山下稀疏许多。四人攀上一座山峰,站在山顶眺望四野,茫茫林海无边无际,风起,绿浪排山倒海而来。 我妈这才态度有了些变化,她突地将凉毛巾拾起,给我敷上了热毛巾,动作却不甚温柔。 楚霄保持着沉默,余光扫过众人,接受到两人眼中的钦佩之意,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变换了一下,你们俩钦佩个什么劲? 龙峰已经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顿时果香四溢,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雷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婆娘那会又这好心,摆着给他下套呢。 “总之也算好事吧,以后我们面对旧日支配者就不用跑了,而是能够直接干掉它!”韩奇轩兴奋的露出笑容,但它还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变成团队中垫底的存在了。 “苍穹一号”卫星激光武器的长时间高负荷运转,不仅造成了激光武器的报废,就连其他组件也收到影响。 “既然如此……那就签吧!”叶飞也不再多想什么了,因为他明白,这一切终有一天会完全被自己解开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那种相貌平淡无奇,却心狠手辣的人啰?”雪雅哈眼里带着讽刺道。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本体失踪 容栖栖低眉顺眼,“我的身份是地狱收怨师,而他是许家人,我没有义务给他收尸。” 阎罗王一向不喜欢地狱与外界勾连,容栖栖必须表明她的立场。 这话说到阎罗王心坎上去了,他挥手,放容栖栖离开,“惯会哄我,快把他带走,看着就心烦。” 容栖栖一进阴鬼牢,看到许浑的魂体依然装在鬼差的身体里。 “你发什么呆呢?快回你自己的本体里去,阎王爷那边我都搞定了。” 那颗骷髅头耷拉下来,发出“咔咔咔”的响声,“不见了。” 因许浑站在门...... 叶凡暂时不想管月馨竹跟月兜儿,没想到她们中居然有人找上门来。 在他手中飞刀的切割之下,刚刚还是凶相毕露的猛兽怪物未来得及大举反扑,且随着周身多处划割的伤口喷溅出的大量鲜血,剩余两只怪物口中的吼叫已是戛然而止。 这个世界的人口非常的庞大,绝对有天玄世界那样的规模,让叶凡吃惊的是狂信徒的数量多达百万之数,这些人的实力或许绝大多数都不是很强,但只要发展起来,绝对是最为乾城的战士。 所以在洛天看来,这第三颗原石对洛天非常重要。而且根据残魂种子的猜测,这第三颗原石很有可能就是洛天的一大机缘。只要能找到第三颗原石,就很有可能利用三颗原石的力量逃出生天。 “哼,镇狱明王还真不敢当,这路上还被人缠身,要强抢人妻呢。”任煌自嘲道。 丁仲海的半边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已经离开身体,若不是丁仲海最后的力气全部都用来凝结成体,加上刚才的药效还没过,恐怕此刻的丁仲海早已经倒下。 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被赤地千里、一日一天和蓝河得到。他们稳稳的跟在炮大有身后刷积分,也有丰厚的回报。 “真空大手印,接招吧!辰伟”银‘色’的闪光从辰天的掌心之中闪烁起来,朝着地面下方的辰伟就是狠狠的拍了下来,朝着辰伟展开了自己的攻势。 任煌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鼻子,满脸疑惑,这法阵不是吸收了地图了么,为什么还会阻挡自己。 见众人到齐,韩馥起身表示蛇无头不行,现在诸侯会盟大军百万,应该推选盟主发号施令,统帅大军合力向西剿灭董卓。 那一道道光柱横扫而过,无论是摩天大楼,还是其它的一些建筑,皆在瞬间化为尘埃。 只有段珊珊,哈哈大笑。她只是想让李嘉玉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李嘉玉能把剧情翻转得这么精彩。 "这家伙敢冲出去,就一定有自己的把握……毕竟审判教会那帮家伙都栽这家伙手上了……"莫言淡淡一笑,或许洛天幻在游戏人物实力上不及亚伯,但是在操作上,亚伯都不一定能占到洛天幻的便宜。 “傻丫头,你没得罪她,是她贱,被人包养,还包养出光荣感了。”黎晨轩沉声骂了一句。 夏忠诚并不顾忌童澈,甚至可以说……他愿意在童澈的面前展示自己现在的幸福,孩子似的以为“让你后悔去吧”。 两个保安刚在脑袋里想着怎么组织语言,于汤姆就冲了上来,给于忧解围。 曹操叹气,这要不是自家兄弟,就被他当炮灰用了。只是夏侯惇到底是不一样的,冒着被识破埋伏的风险也要接回来。不过话说回来,真被识破了就打遭遇战,他的目的是和张绣打过一场,而不是要全歼张绣部。 他的语气听着刺耳,充满了戾气。就算她是这么想的又怎么样?难道还不能幻想一下吗?现在没有人身自由,难道连幻想的自由都没有么? ------------ 第一百四十章 沙皮瀑布 容栖栖口中的沙皮瀑布,在地狱十八层的最深处。 两人越往里走,头上的倒吊鬼越多,气温也越低。 许浑见原本离他头顶有五六米的倒吊鬼,现在只要他稍微抬高头,就可以与它们来一个高难度接吻了。 “是不是越来越矮了?” “沙皮瀑布早先是火莲河的源头,后来……出了一些差错,与火莲河断开了。从那以后,沙皮瀑布自成一方天地,不受阎罗王监管,是地狱里唯一可以设结界的地方,你的本体很有可能被带到那里去了。” 许浑见那些倒吊鬼,一...... 乌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韩诺一声嚣张的大笑,对这老头他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根本不用给他什么面子。 一道三米宽的电龙直接从剑身冲出,蜿蜒着冲入魔族大军,电龙所过之处顿时成为了真空地带,连地面的泥土都变成了坚硬的岩石。 “对不起云织,竹月与我出生入死多年,他不能死,至少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我做不到。”莫睿笙有些歉意地看向云织,以往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这次,没办法答应她的恳求了。 被成为老三的人,正是浩天的师尊东方,另一人为腾石的师尊横翁。 虽然他的听觉和意识都恢复,身体受到的伤害非常的严重,根本无法让他控制身体,也就是说只能思考问题,身体却不能够移动半分。 搅事精狐狸精大灾星,啧啧,赶紧弄走,别污染了急诊科的好风水。 没有来得及看自己背上的风光,爱丽丝结束这里的事情第一时间抵达到了拍摄场地,里约的耶稣神像正对面,那片海的中间,一千多平方大的地方落座一处豪华的别墅,跟对面的贫民窟比起来,可以说明主人的身份之尊贵。 一旁的李管家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便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这架私人飞机上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周建的人了。 两人根本来不及细想宗正究竟在何处,那喷射出来的机关箭簇已近在眼前。 吃过晚饭之后,唐夭夭陪着叶初玩了一会儿,然后陪着叶初洗澡漱口,看着他入睡。 与冰冷的云弑天坐在一起,一冷一热,明明差距太远,却相得益彰的万分和谐。 萧鱼淼看着挡了自己路,说要请自己喝酒的白海棠,勾着唇,微微浅浅地轻笑了声,这人有意思。 古歆和一诺闹了会儿,翟安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古歆走了。 服下丹药的下一刻,天罗地网在那个年轻长老的施法下轰然的破碎,消失。 清漪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想亲她吧。于是,她如临大敌地瞪着他,正要以手推开他的脸。 而老三这边起先还有些担心他们遇上的是哪位隐世的大能,这会子又听他说话如此不着调,便直接否定了起先的想法,只当这回遇上的人真的就是个神经病。 金鳞叱蟒一见自己的手下全部阵亡,恼羞成怒蛇尾一摆将白星虎扫落一旁,身子紧接着向前一卷,将白星虎紧紧缠住,白星虎用虎口死死咬住金鳞叱蟒的颈部,一虎一蛇就这么僵持起来。 “我说,我说我们就先把结婚证办了,不举行婚礼。也就是传说中的,隐婚可以吗?”唐夭夭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 为首的一只银 背狼被柳拓首先狂扫到,一声爆破,滚滚血浪铺天盖地,如同丽日血虹掠过,狼身支离破碎,如遭大卸八块。 想要在修行的路上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心狠手辣,面对敌人必须时刻露出自己最为锋利的獠牙,云晓就是狼,今天这些人敢来追杀他,那就得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水巨鬼蜥 “到这里之后,你再试着感应一下你本体的位置。” 容栖栖将地上的贝壳踢开,提醒道:“这些是沙皮贝,不要把它踩破了,不然——” 容栖栖下半截话还没说完,许浑打断她道:“我找到了,就在那里面。” 容栖栖的视线跟着许浑的手指走,“你确定在瀑布后面?” 许浑点头,“我的灵识与那个地方的感应最强烈,肯定没错。” 容栖栖让许浑待在那里,她将附近的沙皮贝都清理干净后,才说:“可以过来了。” 奈何许浑衣袍下摆太过宽大,他一路走...... 在秦川的身侧,一杆银戟出现,没见秦川如何动作,银戟的戟身晃动,空间仿佛重叠,漫天神辉绽放,如长虹贯日,满天都是。 以半卖半送的价格从衙门手里买回了逸府的地契后,华天便和逸子仙在望兴城的逸府老宅安了家。而自从他们两人搬入这里后,逸府便再也没有传出过闹鬼的消息。 只要他能完成一些订单之后,在上流社会传出名气,到时候客人就会自动找来。 秦川继续搜寻,全神贯注,甚至再次开启紫金神眼,紫金神华弥漫在此地,可还是没有结果。 罗泽南、刘蓉二人满心欢喜地接过圣旨。至此湖南的三亮,都有了官身。 也许……以后升级就会让她们变得逆天起来吧。但是现在,李维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还得怪你太废,明明名字里有着命运,却不能预知未来。”吴凡回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老头子笑了,在笑完最后一声后,唐老头子突然拿出自己那金属酒瓶猛灌了两口,随即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燕绒淡定的走下飞梭,径直往老刘的院子走去。那两颗苹果树很显眼,一进村就能看到。 那恐怖天罡是真恐怖,身高近一丈,全身肌肉盘扎,称得上“巨人”,双臂上带着很厚重的护臂,上身近乎光着,下身穿着极为肥大的大裤衩。 封白抓住机会同时开大,ping被禁锢在青钢影的大招里面避无可避,只能交出金身保命。 高以翔简直是无语,她这样坐在他身上,和他谈X,谈他和前妻的性一生活,是不是太古怪了些? “我就怕你们不辞而别,果真让我猜中。”听闻狐一智言辞中颇有埋怨,慕云澄微微笑:“老先生神机妙算,不过是我那好妹妹心软,见不得送别的场景,这才打算不辞而别。”说着他指向楚水谣,并朝她眨眼示意。 万藏红痴痴地看着慕云飞,希望他能拒绝娶公主,但心里又很清楚这是他拒绝不了的事情。 他这一呆之下,叶落落就找到机会,使劲儿拉开他的手,从沙发上滚下去。 如果没人说出去,他和我之间的事情,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以后的人生都被改变,嫁人什么的,要多大的容忍度才能接受我这样的身体呢。 总归,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傅明珠,这些多年了从没有一刻忘记过。 真不知道他这莽撞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亦不知这种想做就做,说走就走的性格是好是坏。 艾御仁被杨兴带回县衙,等待他的只能是律法的制裁。而艾御礼不得不面对他即将要担起的重任,那就是出任新一任无心剑派的掌门。 “嘿嘿嘿,我们懂,大佬通常都是很低调的嘛!”周子豪搂着林亦逸的肩膀说道。 既不随意进入任何部族的猎场中心,也不靠近任何亚魔人聚居的地带。 荷尔蒙的刺激,让刘洋的手臂不断加大着力量,直到被抱紧的秋桃儿开始喘息的上气不接下气。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回归 许浑三步并作两步,爬到山崖上,对着水巨鬼蜥大喊道:“大虫子,你爷爷我在这儿。” 水巨鬼蜥面对许浑的挑衅,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瞟了他一眼,便向下爬去。 许浑突然想到他一身的沙皮土,这只大虫子应该是将他当作同类了。 不行,不能让它下去。 许浑抱住水巨鬼蜥窄长的头,硬拖着它,不让它往下爬。 水巨鬼蜥被许浑此举给激怒了,粗长的尾巴向许浑打过去。许浑双臂收紧,在空中带着水巨鬼蜥转了一圈,将大虫子放倒在地。 一人一虫的...... 带头要钱的大汉,没有继续口无遮拦的怒骂,而是抬出来他背后的大人物,震慑一下李南方。 刘父又开始立flog,说完不仅自己后悔妻子的眼刀也杀了过来。 把哭闹的陆向谦关在房间里,一做错事就把他关在厕所里,还停了他的电。 叶秋记住的歌曲,查了一下主流歌曲,发现了好多除了歌词不一样,其它的曲调,伴奏都差不多,所以这样歌是不能拿出来的。 早在投入巨资研制仙媚丝袜时,岳梓童就曾经去那边实地考察过,打算在那儿兴建新的厂区,专供仙媚丝袜的生产。 古代的监军皆是临时差遣,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自汉武帝时,就置有监军使者。东汉、魏晋皆有,省称监军,也称监军事。又有军师、军司,亦为监军之职。 众伙计恍然大悟,在申老头的带领下,纷纷离开了粮铺,申老头临走的时候,还很“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暂且不说与颉利大战后实力还能保留几分,就算他们能够保留现在十成十的实力,大唐也全然不惧。 三个男人已经出离愤怒了,径直走过来,抬头看着郑谦,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东洋的玄门大师确定,只要能把建在半岛龙脉上的朝鲜王宫四周,砸上这一百零八颗定龙针后,半岛以后就别想再安生了,不是被外人占领,就是窝里斗——貌似,那位大师说的没错。 连凯沃尔子爵和格伦都习惯了夏洛特的不配合,甚至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三少爷,老夫人吩咐了,我们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否则就离开白家,还请三少爷可怜可怜我们。”领头的侍卫咔的一下就给跪下了,后面的侍卫也干脆利落的全给跪了。 夫人感激的冲这位夫人点了点头,便让紫媖去张罗各家车马过来接夫人们返家。 岑梦青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也跟律师一样,猜到了夏依馨的意思。 夏洛特不知道人面蜘蛛的毒性是怎么样的,但自己思维还正常,大概不是神经毒素,向身旁一名骑士借了一把短刀,将手臂的腐烂伤口削掉,力道没把握好,似乎削到了手臂骨骼。 “没事。就是熬夜做绣活,去喊你爹回来吃饭吧。”杨林闻言就叫了正在菜园子翻地的杨父。 反倒是端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被端父给制止了。 找苏如由干什么?当然是去看望还在西镇抚司大狱里蹲着的顾凤寻,没有苏如由点头,他怎么进得去。 成皇帝的眼光非常不错,替凌寒挑选的韩王妃,足以当得一国之母,可惜,凌寒辜负了他们。 夏洛特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身体就开始行动,朝某个方向走去。 “老黄,去跟森井一雄说一声,我们要借一个场地,顺便他说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的防御工作交给他们来负责,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出乱子的。”雷看着黄云飞说道。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散伙 容栖栖随口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孟婆思绪被她带偏:“男的,那小伙子还挺帅,一头粉毛——” 容栖栖脸色变得严肃,“他是不是穿着中山装?”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两人的话题转到白诗上后,孟婆的声音便没有再压低,所以一旁的许浑也听到了“粉毛”。 他向容栖栖走近几步,对她道:“君不见从这里走了?” 容栖栖抬手让许浑先别说话,她继续问孟婆,“您能将他的轮回笺给我看一眼吗?” 孟婆见容栖栖面色突变,一边找君......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爷爷会好好的学习接受公司,就会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 视线略过二人,上官飞主动向青云弟子颔首问好,之前,青云十子都已算是认识了上官飞,所以当他们看到上官飞在向他们点头时,他们也报以微微一笑,当做回应。 一片风卷残云,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被我消灭的。拍着肚子坐在沙发上,陈颖开始收拾桌子。 阿丽看着他冷峻的眼神,心底不由得发憷,这个她原本以为已经被她牢牢掌控的男人,原来都是自己的假象而已。 你来我往之间,百十回合已过,战斗进入焦灼状态,白热化阶段,二位实力不相上下,难道今日的决斗,终于要分出胜负? 可惜,吴易样的苦口婆心还没说完,吴雨林转身走到吴易样办公室门口处,手放在门柄上顿住,他没有回头,吴易样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从他传过来的声音里,听道一丝伤感。 说实话一开始,他真的差一点就因为一时冲动而下令进攻了!但转念一想——他笑了。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我敢肯定那人就是救我性命的的皇甫哥哥!”菲儿一口咬定。 作为吸血鬼,他凭靠超人的身体能力以及出众的判断、行动力仅仅三天三夜就造成了这一艘足以载他前往新世界的船舶。当他的船终于被推下海的那一刻,他长呼一口气。 在所有观众错愕的目光下,夏汐蝶和龙湘有说有笑地走下台了……就连裁判都是一脸懵‘逼’。 其中规模最大的,就要属号称防御星球上千颗,生态星球过三颗的贲家军了。 “不是,我们只是同胞而已,我看她有些方面很不错,想要让她来做我的下属。”段可听到齐妮亚的问话连忙反驳道。 “我毕竟也是部级干部,对您老说的话,自然是不会反悔的。”听到武思元不打算敲竹杠了,段可也是松了口气,连忙回过头,对着武思元笑呵呵的说道。 艾维丝泪雨滂沱地看着黛纹娜,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黛纹娜话语中的含义。 唐雨希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在回了别墅后,她看到司煜时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说话间,房车终于驶到剧组旁,三辆崭新的房车并排停在一起,光是阵仗就让人心惊。 “到你了……”段可眼中冷芒闪过,身体在原地只留下了一个残影,本体却已经向鲁迦攻击过去。 乔婉欣听见耳边的话,外人看上去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其实她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知道了。 “南海……观世音……菩……菩萨……”两大兽王见自己两人耗去如此周折,才将这两人击败,本想再下一成,灭了两人,却在这节骨眼上被人给夺了过去,本想出手结果那人,抬眼一看却见那人真面,心中汗毛倒立。 “因为我爱你们,可是你们有为我想过吗?龙辰是我最爱的人,我要嫁给他的!”唐伊的眼睛苦红了,回家以后就哭红了。 ------------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王子复仇记(1) “你这背恩忘义的贼人,若识时务,自斩了首级,乖乖献祭于玉佛雪山之神,以免惊起你我两族大战!” 风夷族与赤夷族两军对峙,刚才叫嚣的那位便是风夷族的部落首领——阿力留婆。 赤夷族首领罗罗不屑冷哼一声,“玉佛雪山流下来的水还不够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当初风夷族将本首领送到赤夷族,本首领便就是赤夷族的人了。现在少来拉扯本首领,要打便打,赤夷族的好男儿绝不比你风夷族的差!” 阿力留婆大骂道:“你背弃风夷族,是...... 汽车驶进去,就看到一张笑脸,乔昕候在那里,看到乔东阳出现,双手背在身后,猛地跳出来,略带羞涩的叫了一声“东子哥”,双眼明亮漆黑。 基于轮回者们在喰种星球的优异表现,王焰提前给予了他们新世界的情报。 封九霄知道,自己要去将这些事情给处理了,同时他也要为了自己这个身份,好好做一下预防工作了。 “我没有说要助你赵家,你想多了。”周昊的话让赵家诸人都为之一滞。 楚可天向大家通报了山口淑子交待的各岛潜伏岛国特务情况,要求各岛立即行动起来,把潜伏特务一网打尽。强调不能制造恐怖气氛,必须做到内紧外松。 冈萨雷斯对楚可天归还俘虏心怀感激,在那个时代,有队伍才有地位,他对贸然发兵攻打楚可天感到很是后悔。 但是,这三只特别不一样,它们很喜欢舒适干净的环境,不喜欢脏兮兮的,当然,他们还是很喜欢吃其他的蛊虫的。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超高校级的剑道家】边谷山佩子和【超高校级的格斗家】大神樱似乎已经挣脱了洗脑视频的影响,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同时冲了过来。 慕容解就像是沙漠之中濒临死亡的人再次看到了绿洲,眼睛里迸射出了强烈的希望来。 楚可天在亚洲的壮举点燃了英国人心头的希望之火,假如能够请楚可天前往非洲参战,把地中海南岸北非洲德军消灭了,英米联军就可以从北洲出发,登陆欧洲从意大利方向向德军控制区腹地发动进攻。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梦中的她是还没学会吃饭就先学会了吃药,从最开始通过母乳间接喝药调理身体,到后面能够自己吃东西后天天吃的都是药膳粥。 想不出来的问题洛伊从来不会多纠结,早饭午饭合到一起吃了后,就开始出门大采购了。 在这样一个世界,有的时候直觉是很靠谱的一样东西,尤其是张青这样的强大武者。 “……你!”扶笙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不明白白清的妹妹怎么会带一个这样的回答,他脑子开始坏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如果这个酒店真的能救白清哥哥,她愿意,替他冒着这趟险。 夏洛特不管她,昂首挺胸与凯思琳擦肩而过。到这时,原本法师心中的忐忑不安早已化为一片平静,尽管心中仍有猜疑,但夏洛特仍用超凡的意志逼迫自己冷静地面对一切。 布鲁斯在灵魂出来的瞬间,施展了一个得自语卡玛·泰姬的魔法,直接让自己的灵魂成虚体装脱离的自己身体,免得成为不受控制的灵魂团。 说这话时,克莱尔看着的一直都是夏洛特。后者掏出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无声地拍了拍克莱尔的肩膀。 身为劳伦斯的掌旗官,他不仅具备了优秀的战阵知识,而且对于周边国家的势力也十分了解。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劳伦斯大公战场上的管家,这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子复仇记(2) 容栖栖挥手驱散脑子里不该出现的人,命令她自己:不准想了。 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光靠自我暗示就不去想的。 容栖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突然想把君不见抓起来暴打一顿。 容栖栖担心她再待下去,真的会忍不住脾气把君不见弄死,憋着一股气去外面舒缓心情。 睡梦中的君不见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再一次将他的伤口扯开,血浸透了身下的狐狸皮,生生将他自己痛醒了。 对着外面喊:“来个人,将巫医给本首领带过来。” 帷帐被打开,进来...... 就见他裤子褪在半截儿,一脸惨白的委顿在地上,眼睛怔怔的看着马桶。 参加会议的人很多,不但有军方的预警机负责人,也有地方的预警机研发技术团队的人。 这是肯定,自己的地铁机车真的非常出色,他也听闻了,从海外引进的地铁,好像并不十分先进,可能是豆腐花了肉价钱。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后,又再次分开,“苏璟”脚下用力,一跃而起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目光阴沉地看着苏楠。 秦烽嘀咕着,继续催动法力感应,几秒钟后,机甲操控者的实力也呈现出来,个个都是极星神将,操控传奇机甲的均已是巅峰神将修为。 原来,昨日雨化田在看到武神论坛内的投票帖后,直接便抓住机会向朱雀进言成立西厂,当然他没说由自己负责,毕竟这样谋权的痕迹太明显了。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我们车不行,就算是撞了,也难以让对方停下。”刀疤脸头也不转的说道。 兵者无情,用一场人为的洪浪、几十万百姓的性命,为大汉朝一举奠定崛起之机,这就是林道麾下镇东大将军白起的计划。 在戒指的邮件内取出了雨化田发过来的“万石弓”后,林道便直接拿着弓进了府衙后堂。 探索过神巢之后,凯撒离开了休兰位面,从浮士德传送到了黄昏之地。 “看来你是不愿意按我刚说的去做了,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新人类的恐怖好了。”熊人手一挥,下了捕捉陆天雨的命令。 把资料粗略看了一遍,约莫傍晚六点三刻,王诺终于是等来了陶琇给他喂食。 那周围背叛了的学员,已经众多的魔物,在这一刻,迅速的回过神,朝向着云天扬蜂拥而去。 大魔导师点了点头,法杖一挥,雷蒙身上出现一道魔法之光,随后冉冉升上天空。 如此巨大的血玉整体爆炸,其威力就算是化神境界的大修士也要好好斟酌斟酌的。 张老板听着褚灵讲完叹了口气,这就是社会的现实,至于熊伟两红红的,只有许阳好像不为所动!但是他的心里并没表现出来的那种镇定,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陆天雨却没能这么乐观,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准备出剑的花连锁。 蕴灵剑气浮现在双目之中,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双眼,泪水不停的覆盖出来,想要缓解着刺痛。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赢,我们踢比赛干嘛?”李青山目光坚定。 薛灵儿的容貌本就出众,清纯的面容,胜雪欺霜的肌肤,修长的脖颈,她的走过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薛灵儿对这些目光视若未闻,远远的看到秦天,朝着秦天走去。 眼泪顺着指缝轮流淌下来,清水瑶伸手抹去了一把眼泪。用力深呼吸,压下心头那一股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沉闷,缓了缓声音,开口说。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子复仇记(3) 阳光普照大地,随着光一起来到罗罗眼下的还有一双草鞋,以及一撮拖地的白胡子。 罗罗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已经被绑在这里两天了,滴水未进,轻轻一扯,湿润的鲜血从那些裂纹中滑出,“你来了。” “有何事要与老夫相议?” 他不需要抬眼,都能想象到细奴乌鲁脸上的嘲讽和蔑视。 罗罗勾起上唇,“做个买卖?” 细奴乌鲁抚摸胡子的手不停,“一个囚犯有什么资格与老夫做买卖?” “我没资格,你也不也来了?” 细奴乌鲁要不是看在罗罗是虎神...... 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轻垂了眼帘,掩了去,再抬眼,深幽的眸中,只剩下灼热。 踌躇了一会,苏百鸟咬碎银牙,硬着头皮冲入山谷之中。苏百鸟正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若此时撤退,也未免虎头蛇尾。 给雏田烧好水洗澡,在雏田洗澡的空档,唯一去帮雏田把床给铺好,换洗衣服什么的也都准备妥当,待雏田一出来后,马上就能裹起,到床上去睡觉。 至于奖品是什么,天玄倒是不得而知,但毫无疑问,奖励定会丰厚无比! 多年不曾亲自动手,但李淳的手艺并未生疏,看着英明神武的陛下手握菜刀,手起刀落就把鱼给收拾干净了,念云也有些诧异。从前不曾见过陛下的手艺,还真是有些可惜。 黎兮兮暗自颦眉,虽然知道这些魂魄生前何其无辜,但死后已被人孕做恶魂,放出去,有百害而无一益。 忽然,视线内掠过了什么?唯一微愣,着急的后退回去,打开隙间,将头探出,眯着眼睛的看去,最终确定了她没看错,雏田,真的是雏田,天哪,变化太大,差点没认出来。 要知道,殷炽虽然面色冷峻阴沉,实则骨子里还是脱离不了火修的残暴。那种不安分的性情,随时会被一个点引爆,一发不可收拾。 顺利来到目的地,唯一解除掉变身,瞬间和周围的大地建立起连续,根据气息和形态的差异,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山村幸子,二话不说赶往那边。 王炳坤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怒吼一声,随手把手机重重的摔向地面。 辩机刚才还得意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挫败感,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好像吸引不了所有人。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林杰的脸上闪过一抹凝重,打开了车门下车,目光紧张的打量着四周。 鬼魂害人虽可直接去嘶咬和殴打活人,但那样是不能直接弄死活人的,想要真正把活人害死,主要还是先击垮其内心、增加他们的惧意和怨气,最后让他们自己崩溃自杀或者相互加害。 只是赵芷晴和欧阳菲菲二人,十分担心了。两人对于陆野,都是十分在意的。这一次看不到此人出手的场面,只能安静的等待着。这样的时间,可是十分难熬的了。 柳月茹话中意思很是清楚,她非常讨厌昊辰,在进入关内之后,自然也不会让昊辰跟行了。 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在加上被强大的杀意影响下,这名衙役疯狂嘶吼,眼睛越整越大,一丝丝鲜红的血迹,在眼角处流了下来。 又观察一会儿,饕餮就那么一直看着草屋,雪雷音就在一旁修炼,还真是个勤修苦练的好孩子。 “不好才怪了,就凭你刚才那几下,哪像个病人?你是不是早就恢复了,故意装睡吓我是吧。”看着已经没有大碍的紫皇,金无缺高心道。 不过,天空之中那抓来的龙爪,却让的他赶紧清醒过来,他清楚,倘若被这龙爪直接抓住的话,就算是他,恐怕也难以抵挡。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王子复仇记(4) 罗罗的腿已经恢复大半,撑着架子直起身来,他比细奴伽高了一个头还多,俯视看她的狼狈模样,“啧啧啧,多说多错,我劝你还是省点口水。”他抬头看向烈日,“毕竟这个季节不多雨。” 罗罗一瘸一拐地走向族长帐篷,身后细奴伽的惨叫一声接过一声,他扫了一眼被铁钉钉住的脚掌,他走一路,血流了一路。 三脚架边已经干涸的血渍又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液,铁锤敲打在铁钉上的响声让罗罗心里舒爽不少。 他暗自发誓,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细...... 力排众议提拔年轻的西蒙作为家族军师,足可证明老头的眼光无比犀利,相信老头不会认识不到杰米他们的能力带来的偌大好处,必能接受他们。 “那天,我趁枪战逃了出去……”夏洛特再次回忆那痛苦的过往,几乎连浓妆也无法掩盖她发白的脸色。 杀吧,杀个你死我活,杀个昏天暗地!血,沸腾起来。李尔感觉身体轻轻颤抖,眼前浮现无数画面,那是越南战场的记忆。嗜血地舔舔嘴唇,有些干燥,似乎很想喝上一杯酒。 徐青岳的笑声,让其他的宏宇棋士们也都感受到了星罗带来的清爽微风。 直到此时,宏宇棋士们才发现炎热的夏天早已经过去,时间,已经是仲秋了。 秦如怡在警校的时候成绩就极优异而且家庭背景很深只要她愿意可以直接成为市级甚至省级的公安干部然而性格要强的她偏偏选择了在嵩山公安分局做一名底层干警她希望能够靠自己真正的实力赢得荣誉。 眼看那奇袭部队再无幸免的侥幸,庐绯烟这才定下心神来好好得思量星罗那诡异到极点的第七十手。 他举起手,看看,不知何时,自己手上的皮肤亦是如此,白得晶莹流转,动人之极。还好手形没什么变化,仍是男子的粗硬轮廓。 三天了,段铁树那边还是没动静,他打了无数电话,将价格加到了三千万,段铁树还是不松口。 当孙悟空本体血液得到最终净化之时,二者却是打得两败俱伤,双双寂灭,不想在两者寂灭之际却yīn阳化为一体,最终得悟真正的yīn阳大道,打破心魔,得见真一,并一举成就大罗仙。 马超大怒,但因为吕布就旁边,他自己的身份又比颜良低上一级,只得恨恨的咽了口口水,默不做声。 嫉妒抱怨着再次看向水镜里的画面,可这次的画面却让她惊讶不已一烈羽的身影不见了。 随着赵虎手中显现出的长筒型,类似于蓝星火箭筒的武器,回到灌木丛近前的周磊,赶紧将视线投了过去,片刻过后这玩意的属性板浮现眼前。 这一顿饭吃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总的来讲,也算是宾主尽欢。 但肖芸巧还在大声尖叫着,直到发现,车子已经停住,到达了终点之后,这才停止了尖叫。 留着碎发的男生走到了医护人员旁边,配合着医护人员将陈冬翻了个面。 什么叫关内的说法?什么叫在我眼中?好家伙,老头子我直呼好家伙,您现在兵强马壮,这割据一方的想法装都不装了是吧? 铁铺子扩建,傅言需要去镇子上一趟,毕竟要把旁边一家饭馆和一家早点铺子盘下来。 毕竟,秦景晟最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说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两道商城面板看上去相差真不大, 只有面板所散发的光华有些许不同,初级船载商城面板的乃是白色,而这中级船载商城面板,散发的却是青色。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王子复仇记(5) 容栖栖捂住嘴吃惊道:“为何要去风夷族?” “此事你不用知道,你就负责让族长服下这贴药。”细奴乌鲁说,“而且——你必须跟着族长一起去。” 容栖栖手一抖,失手打翻茶水,慌乱摇头道:“不行不行,大长老,风夷族危险重重,若被他们发现我是赤夷族的人,他们肯定要把我献祭给虎神。” 去是肯定要去的,装一装也是很有必要的。 细奴乌鲁像是早已料想到容栖栖的反应,他不紧不慢地又给容栖栖倒了一杯水,示意她不要害怕,“正如你所说...... “是的,不过有夜葬的话,这样就没问题了。”第三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球。 这种时候,他们就忍不住在想,要是夜轻羽现在醒着就好了,那臭丫头说不定和那臭狐狸之间有着什么心灵感应,可以直接感受到他所在的位置也说不定。 “不!我哪个都不选!你们砸了我的店,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不要以为你们是觉醒者,就可以为所欲为!”方明德据理力争。 忆以往之时,扬州城何等繁荣,然而饶是曾经万世恩华,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只剩一片凄凉萧索。 “好戏开始!”金发光退出几米远,拿着水果刀左喵喵,右喵喵,仿佛技术一点也不行似的。 她看了眼身边的周笑,顿时有种无以伦比的安全感,甚至于发抖的身体都好了很多。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何顾相信,只要自己此时振臂一呼,一个月便可攻克陕边全境,可接下来呢?手头部队不足两万,何言守边,何言掠地?不讲质量的胡乱扩兵?那和流匪有何分别? 一边说着,对方一边负手而立的朝着远处那冰亮的山顶望了过去。 这仅仅是市区里的事情,以及被曝光出来的事情,而乡下,森林里,怕是已经成为变异生物的乐园了吧? 阿香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道:“你不必吃惊,我毕竟拥有许多祖先的记忆。 轰隆隆!参天巨掌划过虚空,所过之处,空间重重破碎,天地都变了颜色。 “本来不好受,不过看你过得比我惨,我忽然想通了……”池炎让扬起一丝笑容,仿佛在嘲笑他。 因为早在他踏进门口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王境的气息还有那么一点熟悉,现在见到君落雁出现,看来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 因为从古玄进入这座独立空间开始,不,应该说,从他进入云鼎山开始,他的命运便已经注定。 单单看这次火灵族出动的诸多高手,秦天不难想象到火灵族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可以肯定,火灵族一定是一个巨无霸般的存在,哪怕是星辰殿这等势力在火灵族的眼中都如同蝼蚁一般。。 “笑什么笑!你严肃点!”那个为首的男人皱起眉头瞪向伊兰幽,原本还底气十足,但一旦跟伊兰幽对视上了,男人立即就觉得心虚起来了,当即将目光移开。 “好了,那你们慢慢吃,我们这就去他们家,替你照顾娃……”何美秀拉起还没吃完的顾茂林离开了。 宁泽天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得为她说仔细点,就从天下大势开始解释。 直到现在,龙蟒族长也弄不清楚,为何在那个时候,龙辰所挥发出的神魂之力会是那般强劲,竟是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其中一块较大,打坐金灿骷髅一枚,脑后魂环二道梵纹缭绕,恢复没多久的五脏仅剩谷神心,和丹田升阳红日,及周边八卦星环,那雾气昭昭的星云受重力牵制,附于骨骼道纹,整体看去朦胧晦金。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子复仇记(6) 月色满天,齐腰的芦苇荡被风吹得一荡又一荡,在芦苇荡深处有一条大江,“咚咚咚——”有人扣船,“救命……救……命……” 罗罗神色紧绷,让容栖栖待在船篷里不要动,他推开篷走到船头,见船沿上扒着一只苍白的手,“搭救则个……” 罗罗俯身去看,水面铺着一层白发,水上就露出一个头,看他样子年纪接近七十左右。罗罗担心是水鬼,并没有急着拉他上来,而是问他:“您因何缘由落水?” 老人答复:“吾乃风夷族族长阿力留婆,因腿脚不...... 大地剧烈震动,大殿的顶层窸窸窣窣的往下掉石块。陈缘刚才就怀疑,这次战斗太容易一点儿了。正感觉不太对的时候,果然出事儿了。 武忠说:一个是增加办公室面积,刚才已经说了。在一个是我联系100吨好块煤,需要5万元,先交定金2万,余款春节前交付。 黄飞每天都在家里呆着,用电话和向南还有血狼队员们保持着联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山膏若是尽出好话,多半还忽悠不了红泥。但是这般“言出无奈”,反倒哄他当了真。 在燕德妃十三岁时,她已经名满于当时,武德四年,被礼聘入秦王府,封为“贵人”。 而且,他也不愿意自己的一些过激粉丝,对于潇潇有任何的抵触,所以用朋友来解释一切是最好的。 运机公司离主道也就500米左右,不一会儿,出租车就来到主道准备拐弯,司机问:往哪儿走? “成为初阶魂帝,也很不错了,要知道,叶风弟弟之前不过是魂宗罢了,一下子省却了魂尊,魂圣,两大境界,成为了魂帝,这造化,已然很惊人了!”黎悦说道。 闻言,秦少天嘴唇动了动,看着那道充满了诱惑的背影,顿了顿,眼神中徐徐蔓延出丝丝的异色。 一夜好眠,沈娇娇一觉睡到十点多,家里也没有人叫她,原本是打算今天还要出去玩的,只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沈康平也不放心把妹妹交给两个弟弟照顾了,准备自己有空了在带她出去玩,反正沈娇娇又不着急离开这里。 因此仙道门派虽然也宣传着要忠于宗门思想,但那只是在底层进行的,真正的门派高层至少有达到了天仙之辈人靠对天地的领悟就能都知道类似于洗脑的行为只会限制他们的未来。 随后,云晨便疾步来到思过崖后面的山壁前,而姜梦琪和谷彤此刻还被封住穴道,静静坐在山壁前。 在他旁边仅落一步的是觉返大师,他手中的念珠换了一串,想必也是知道此役的艰辛,不敢掉以轻心。 刚从经理室出来的花染,见到慕筱静被人这么欺负,就上前维护。 在馨儿看来,苏林刚刚斩杀圣子,帮助方雪情解决了身体上面的隐患,应该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苏林身上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反倒是有些落寞和烦躁。 墨映菡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怒道:“圣无忧,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是盟友吗?你就是用偷袭和圣掌来帮助你的盟友的吗?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魔宗……”不等墨映菡说完,一口鲜血便从口中狂喷而出。 “话不能说的太早,还有三个势力的道子没有出现呢。”另一名老修士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瑶池和柳欲门那里。 下午一点,汽笛声响彻整个海峡的上空,早已经在港口内整装待发的德国海军终于得到了最高统帅部的命令,驶向海峡的对岸。 ------------ 第一百五十章 王子复仇记(7) 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罗罗和容栖栖被挤了出去,直到阿力留婆被另一波人抬走,他们依然站在原地,彼此大眼瞪小眼。 阿力留婆不知是真没注意他们,还是故意把他们晾在一边,两人从早上站到正午,容栖栖受不了烈日烘烤,早早躲到树荫下乘凉了。 罗罗满头大汗,前襟和后背都被汗湿了,他也不站到树下去。 在罗罗虎神之子的身份被发现以后,阿力留婆曾将他带到身边教导过,罗罗了解他,阿力留婆看上去慈眉善目,其实他有一特别奇怪的嗜好...... 千变真人的记忆之中,上界境界是一品到九品,相当于人界一重到九重。 方晓狠狠的咽着喉咙,不敢深想下去,但愿自己所想都不是真的。 居民有苦难言,纷纷发起了牢骚,有人給电力部门打电话反应情况。 结果,被叶琛封天门,碎九重天,强夺世界之心,简直是神威无敌,无所顾忌。 不等颜轻语开口,老板越安却是脸色大变,在盯着苏羽看了一眼后,赶忙收拾起了东西。 来到晚上岚星宇和托尼他们一起和史黛西一家告别,回到家岚星宇就在托尼遗憾的目光中,跑到了自己房间。他今天有一些事情要确认一下。挥手召唤出传送门走了过去。 观看人数骤然提升,许多人也发现了沙伯手里的手机,震惊不已。 的确如李心安缩所说,自己来长安,一是为了打响名号,二就是为了淬炼自己,所以他才会大言不惭的说要挑战柳家家主柳霄偲。 未等他细思,又闻琴音起,又见利剑至。别云衣抚琴远攻,月曦持剑近战,鬼阎罗仓促应招,伤势虽愈大半,仍是落了下风。然鬼气不绝,他便无生死后顾之忧。 “嘻嘻,舒服就行。”岚星宇两道魔法下去,格温的眼睛已经彻底恢复了,但岚星宇也没帮格温把眼睛上的纱布摘下来。 同时硬直刚过去,boss一个猛虎回头,巨臂直接落扬起落下,距离我的头部只有一厘米的时候,诗洛夜本体的一记‘骨刺’及时落下,让我逃过了一劫。 这时,凌天才看清楚了教廷教主的真面目,看上去十分得意的老人。 东方鹤身为家主,执掌东方世家这么多年,蒸蒸日上,外表工夫做到了极致,又怎么会引来骂名? 高飞拉着貂蝉的手,缓缓地走进了驿馆,在馆主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间。房间里的装修虽然不是太过繁华,却也相得益彰,青罗曼帐,熏香红烛,看上去很是温馨。 其实周玉成早已明白马迁安就是这么想的,自己只不过附和一下给他吃个定心丸,拔除当地大户的任务因为有正治方面的原因,军政首长必须达成一致才可以行动。 他听到周慎的名字就来气,这个害了他不能到辽东的家伙,日后见了肯定要将这口恶气给讨回来。气归气,但是转念一想刘备、关羽、张飞还在周慎的军队当中,而且又要将见面了,脸上一阵莫名的兴奋。 萧月夜敲敲脑袋,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两人在一起。私奔已经不可能了,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诸位大臣也都觉得在理,刘氏宗亲也都知道这是何进打的如意算盘,然而刘辩确实是皇长子,虽然他们不情愿看到何进独霸朝纲,但是也无可奈何,或沉默不语,或随声附和。 魔灵和宁蓉蓉,还有目前对什么都迷迷糊糊的林菲儿一听完,马上都跟看一牲口似的眼光看着刑飞,谁也不说话。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王子复仇记(8) 火堆烧得很旺,罗罗与容栖栖面对面坐在火堆两边,火光照在罗罗黢黑的脸上,他低声说道:“我才是族长,就算你是细奴乌鲁那边的人,我也可以半路把你杀了。” 容栖栖丢了一根柴火进去,将火堆添亮了一些,她丝毫不畏惧:“族长与其将心思放在如何处理我身上,还不如想想怎么拿到《阴阳书》,内斗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容栖栖话一针见血,罗罗见他的心思被戳破,还是忍不下那口气道:“我警告你,管好你那张嘴,要是你走漏了风声,别...... 我们都知道这个所谓的“认知滤”,不过是对画风作出的解释,同时给予玩家更多代入感。 眼下,顾瑾臻要成亲了,他们不愿给他单独置办宅子。虽说修葺院子要花银子,可比起置办宅子的花费,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唐芮躺在屋里的另外一张榻上,因为怀有身孕,所以孙岚没有给她用猛药,使她被贺新郎这突然的动作惊醒了。 杨飞从张松的手里接过相机,看到张松那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周围的官兵们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彦和赵庆被声音惊醒,看到有人来救他们了,也是激动不已,想要起身,奈何受伤太重,已经无法起身。 朦胧中,感觉有人抱着她起身,放在床上,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懒得睁开双眼。 班里的老油条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那些统考生自然也不甘落后,双方大有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 “孽障,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做乔家的主了!”乔老夫人似乎气得狠了,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师兄手重,打疼了吧。”萧寒望着我,眼里流露出一抹怜惜来。 丁秀芳不懂她为何这样说,怕说错话,不敢应声,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 楼道里,他们没有说话,赵蕙只是一阶一阶上着楼梯,到了楼上时,赵蕙微笑着说:“再见!”李掁国也笑着说了声:“再见!”他们便各自走向了本班的教室。 张晓晴太虚伪矫情,周兰君却是真实的,哪怕她此时嘴里在责备他,但她的身体一点没撒谎,她是在肆意为他绽放,不像张晓晴,像是在受刑。 赵蕙和李振国来到了金水桥前,在这里游览的人很多。他们有的是中国人,有的是外国人。游客中年轻人居多,人们都在用自己手里的相机为亲人们、朋友们留下值得纪念的倩影。 老者抬起手掌向几人拍去,没有声响,似乎一阵微风吹过,几个想回玄黄界的青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要转学了。”她依旧低着脑袋,微微地动了动嘴唇,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团乱麻缠在沐添香身上,她脑中没有任何念头,心里烦极了。 甄姬再不多言,在叹息水流的作用下,不断地打断桃木剑的攻势。妖道知道甄姬会法术,可是远没有想到她的术法居然这般厉害。不多时,他便渐渐处在了下风。 天色空蒙,空中细雨霏霏,穿过云层已经能看见远山生烟,田野葱茏。俞往下更见竹掩茅舍,流水潺潺,渔舟横渡。 在妖界之中,虎妖一族虽然比较强盛,但那也只是和其他寻常的妖族相比。 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肿得发紫,如同发胀的面包一般,要是在不处理,恐怕自己的两条腿就不用要了。 曾经装着九龙养气玉的黑盒,眼下装着圣药的一株嫩芽,放置在空间布袋一角,压在厚厚一叠银票上。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王子复仇记(9) 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火光在映在柔曼和阿力铠的脸上,罗罗高举火把走进来,“咔哒——”一声,栅栏门的锁扣被关上,柔曼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神色紧张起来,“你……你……你们敢杀我?我可是族长——”夫人。 最后两个字还没脱口,一阵疾风掠过阿力铠的眼前,原本站在他身边的柔曼忽然不见了。 柔曼背抵住围栏,尖锐的竹子戳进了肉里,柔曼却不敢移动,因为她的脖子被捏在罗罗手里。 如鬼影一般的火光衬托得罗罗的脸色愈发恐怖,“夜已深...... 他很庆幸到了早饭时能得到餐厅厨师们照顾的丰盛的剩饭剩菜,于是他夜以继日、刻苦学习,对身体的消耗,可以从这些剩饭剩菜之中补充回来,这可以让他无忧无虑地去超负荷复习考试。 到了次日一早,安仓镇到处都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街头结尾,更是人头攒动,这场盛会五年举办一次,所以来参加的人,除了县里面的人之外,还有不少外面的人。 赵惜雯听了我的话,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话,但最终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我们洗漱了一番,但是在夜里,我们两人都没了哪方面的兴致,只是平躺在一起,然后看着天花板。 朝身后望去,我的血液瞬时上涌,我能感到我的瞳孔在放大,心底一阵发冷。 “是真的,我知道公司挺培养我的,但是这样的意外我也没办法控制,为了减少公司的损失,我觉得辞职是最好的选择。”卢雨涵说的都是真心话。 染画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丫的,如不是知根知底,她反倒怀疑她才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叶凌风挥动天杀,天杀一出,谁与争锋,他讲自己进入到乱魔的阶段,他自己就是一个魔。 而我呢。我现在真的就觉得,离开李曼,是对她有好处的。她这样,更能去发展自己,为了她的梦想去努力。 却不料我刚要跨过水面的时候,忽然那伸出了一条细长的触手,更是缠住了我一条腿,将我狠狠的朝着水里面拉了下去,我只感觉到全身一轻,紧接着身边的湖水就将我迅速的包裹住了。 他侧头,在灯光折射下,玻璃里,他的一张容颜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遮掩。 真龙之力,无可匹敌,三尊降魔金刚被摧枯拉朽的摧毁了,我自然也遭到了重创,真龙之力在不断消散,斗字印的真龙之气加持效果马上要消失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鼓作气,直接朝着叶家的父子冲了过去。 地龙此时已经无法从慈安的心目中抹去了,这连她慈安自己有时候也闹不明白,这时为什么,自从先帝驾崩之后的到现在,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出现过,想到这里慈安内心不由得一阵的慌乱起来。 宁其澜定了星期天下午的机票。说非得要抓她回去法国拍宣传照不可,然而,苏影湄又怎么不想回去呢,原本就答应了妮妮的,说要回去看她的。 甜宝的无心之举,本来是为了暂时拖住主宰,为凌阳争取破开空间甬道的时间,没想到收到了意外的奇效,把主宰以人类的感情束缚住,好像已经凭借着这一点,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和谈判了。 我和龙玄认真调息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魔气给镇压下去,至少不会威胁到金丹,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看来,我还要重新温习一下如何翻铁门了。”白忆雪微微一笑,将手上的包直接的就扔进了院子。自己攀着门,白忆雪竟然还真的就翻了进去。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王子复仇记(10) 容栖栖比罗罗先出来一步,她拿捏不准腓烈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身份的。 她见罗罗不反抗,还装得像个傻子似的问腓烈:“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赤夷族贱种?”她干脆也温顺地被风夷族族人绑起来。 她想看看,君不见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一大伙人簇拥着容栖栖和罗罗到花喇广场上,罗罗一踏入这个由石块铺成的圆形广场,他的拳头就攥紧了,兽皮下的胳膊青筋爆起,他已经竭力抑制喷涌而出的怒气了。 容栖栖扫了他一眼,注意到了罗罗躁动的情绪。 下一刻战天狂的双眼蓦然睁开,那一刹那所有人只感觉仿佛失明,一切光亮全部都被战天狂的双眼所掩盖,同时纯粹至极的大帝之威一瞬间席卷九天十地。 莫如芝闻言仔细收手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指甲盖上绿茵茵的哪里是什么污渍,分明是刚才在采摘紫薇花时,不慎染在上面的枝汁。 “荒繆,本家凭借新津馆之险尚不能保证打退敌军。如今在城外御敌又有什么用呢?义光殿,在下看你是昏头了吧。”一直和松上义光敌对的大野平信更是直接出言嘲笑。 因为,她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扑了上去,一双藕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 “娘娘言重了,微臣只是略尽绵力罢了,岂敢居功。”胡太医有些汗颜的言道。 圣上曾与青霜许下,将那画卷上再添一只雀鸟的承诺,也搁了下来,想来圣心不在,那事也定己抛诸脑后了。青霜口中不说,但那依旧放置在侧几上的画卷,却在告之宫人,她在候着皇上前来完成那待续的画卷。 因为‘激’动,她的鼻孔有些扩张,头脑一发热,鼻血又唰地一下,将堵在鼻孔上的雪白布巾染得更红‘艳’。 “说说吧!朕倚你为股肱,就该知无不言嘛!”崇祯招手示意他坐下。 虽然在战国之时有不少武家如柴田、武田等在家业落败之时会选择切腹自尽洗刷耻辱,但更多的却是选择坚强的活下去等待复兴家业的那一天。 一身鲜红的栖蝶靠着浑身黑色的祈玉寒的怀中,沉沉的安睡着,而祈玉寒温柔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的睡颜,有那么一刻,众人放下了争夺栖蝶的心,只觉得他们是应该在一起的。 虽意识到这东西完全可以当□□来用,但云秀并没有忘记,她做这五色烟炮的初衷是为了向十四郎道歉。 “不,这个世界上,我谁也不要,我已经卑微了这么多年了,早已不再乎了,我只要你林宇瀚,只要是你便好,呜呜--,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张瑞早已泣不成声。 迎春稍微年长一点的时候,贾赦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急急的将迎春住所挪到了荣禧堂后面的抱厦中。 储凝音乐会的第二次彩排时,江旭、韦叶城和赞助商蓝池炫,并没有坐在观众席上,而是同时站在歌剧院二楼朝上下观望。 金凤国使者听了燕国皇上说出的这些油盐不进的话后,他也是一脸的纠结,然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了。 我们走到了巷子中,迎面看到一个铺子,这是一个生药铺,这生药铺中,有医官,我之前身体不舒服也是常常过来的,在那门口的旗子上飞龙走凤一般的写着四个大字。 陈凯歌当然知道这部剧,它是1989年播出时,只放了5集就被停播了,而被禁播的原因,据说是太“前卫”了,甚至才被戏称“中国第一部三级电视剧。 “姨娘?”迎春惊讶的抬头望向管姨娘,她原本以为,与儿子相比,管姨娘不会管她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子复仇记(11) 族人们亲眼看到雷电劈到腓烈头上,全都吓坏了,四处奔逃,“雪神发怒了!雪神发怒了!” 天空乌云密布,几朵黑云时不时地撞在一起,雷电交鸣。 “风夷族得罪了雪神,我们都会被雪神惩罚!” 一道响雷劈在了刚才说话人的脚尖,那人呆滞了几秒,吓晕了过去。 周围的其他人大声喊道:“逃啊——” “你们看,大个子那里没有雷,先去他那边躲一躲。” 这一片都是暴雨来袭的模样,仅有罗罗和容栖栖所待的地方,照射着一束阳光,两人如同雪神降...... 林安喜欢得一部电影中有说,当遇到那个对你如彩虹般绚丽的人时,其他人就不过是匆匆浮云。 我抚着自己的脖子,趴在桌子上难受地咳嗽与干呕着,差点使我虚脱地晕死过去。 傍晚的天气不太热了,学校里的喷泉正喷射着水花,很多大学生在喷泉边玩耍着,还有一些大学生向学校外面走去。 “对那帮叛贼还这么做,不是叫他们觉得朕好欺么?”顺治眼光闪烁,对此策有些不认可。 于是排在两侧的关东诸侯、越后诸将在看到上杉政虎前来后,当即纷纷低头下拜,跪倒在这条樱花大道的两旁。 眼见离拐向大路的出入不远了,林安叫喊走累了,歇一歇,然后拖着阮软要在一旁花圃石台边坐下。 炎龙迅疾的迈出几步,立刻来到了吴昊的面前。他身高原本就比吴昊高上近二十个公分,如今仰着头看吴昊,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另一个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狡黠的眼光划过眼底,随即带着满意的微笑入睡。 因为,在他的心中,这样的白清,才是他所认识赏识的那个白清。 “那就只限一楼、二楼、地下一层。”朴敏雅说道。已经有过玩捉迷藏的经验,上次还是她提议的,只不过时间有些就远了。 “会长大人,门口有人求见,说是来兑现承诺的。”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进了房屋,对着凯瑟恭敬的说道。 “没什么,可能是斗气罩破了吧。”陈天轻笑道,掩饰着狂喜的心情,他不知道接下万一晋级到高级炼体者或是武师炼体者会发出怎样的响动,还是将冰雨支开的好。 可是现在冒出这个情况,崔大河就有点左右为难了。不搞掉程安谷,不仅自己的威信受损,而且柏景峰哪里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上供。但要撤掉程安谷,崔大河又担心因此而交恶陈广浩。 如此模样的魔法史诗英雄,看在李炜的眼中差异的同时,关心的说道;“以后注意点身体。”李炜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史诗英雄,在最后没有战死,不是被他杀而是自杀的。 恒宇大陆的人是无法越过结界的,而结界外的人只要超过幻力就可越界。也就是说,恒宇大陆是被神抛弃的,不再赋予人类长生,不再眷顾。 自然的要在旗帜上面体现出来,这样可以给人一目了然的感觉,不至于混淆。 在流光羊的感觉之中,那空中的禁锢仙术在萧灵的双手前探间,瞬间瓦解。 这也是为什么四大种族称雄的缘故,其他中立种族,三四个联合到一起,才完全的相当于四大种族其中的一个。 “不是吧?无不少字李,你真的借肉给他?”魏天雄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并不许允的灵媒身份,只当李隐是想讨好许家人。 艾菁打了个指响,一道熊熊火焰立刻将艾菁缠绕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炎墙一样,围绕在艾菁的周围,然后“呼”的一下,猛然向四周扩散而去。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王子复仇记(12) 容栖栖走在最前头,罗罗在她后面,落在最后是柔曼和阿力铠。 太阳有些大,容栖栖将手搭在额头上,眯着眼望向前方。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玉佛雪山的山脚,这里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全是碎石和荒地。 阿力留婆的腿伤了,连带着容栖栖和罗罗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容栖栖指着一条较为平坦的路,道:“我们从那里上山。” 罗罗目测了一下那边的环境,也同意容栖栖是看法,可柔曼却道:“我们走不动了,要走你们自己走。”她扶着阿力铠坐下,“来,...... 鹰人首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被人看穿心事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尤其是决定生死命运的上司。 “怎么来不及?”我背后双翼猛然扇动一下,直接刮起一阵急气流,让他好好享受一番摔跤的滋味儿。 男人之间的交情需要时间积累,但是只有一种情况下例外,那就只在战场上建立的友情。 老板:因为你做事没有条理性,所以才会整天忙,公司要你何用? 陈凌收了电话,立刻冲进病房里。冉灵素如瀑布的发丝凌乱不堪,她坐了起来,并没有陈凌想象中的激动和脆弱。而是定定的看着陈凌。 没一会儿,深蓝和出云也撤了回来,过于密集的冰球深蓝应付的也有些困难,而且徒劳的撑下去也没有意义,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如今,满桌子酒菜,他们已经没心尝,大家勉强吃了几口。纷纷告退。说回去和家人交待一下。 一直到很久之后,呼啸的风声消失,他才松开了手,而我们竟然回到了山洞。 这样一来,不管是合作还是加入情义盟,都必须经过一段相对较长的时间才行,不可能说加入便直接带人加入。 “去就去!”凌璇玑立刻就转身朝着一个地方飞去了,仿佛在跟我赛跑一般。 这三人显然也是去天灵宝宗的,缴纳了玉液丹后,便向着陈洛二人走来。 方正虽然进了内院,但是他的父母只是普通人,所以还是只能呆在外院里,方拓对他们握有生杀大权。 从那时起,纳兰冰便在思索找个怎样的契机来接个这个天大的秘密,后来在张炎验出布豪胃口有糯米的残渣,又查到昂贵的糯米糕居然是韩义所买之时,她便知道,韩义就是那个契机。 “噢?平安也闻了龙公子大名?”瞿王李冭喜欢炫耀,只要有人慕名而来,好像他脸上也多了些光辉似的。 醉吟楼位于火云城的东城区,程凌宇赶到之际,时间已经不早了。 苏晚娘心一紧,毋庸置疑,二傻,真的将密道的事情透露给了屋内这两个大人物。 方正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重要性,所以对付方苟时,才没有下死手,对方是自己吓昏的。 魔音原是种入后五年才能暴发的,可能是因为今夜的蛇笛声激发了潜在我娘身体内的魔音药性,才会让她发病的吧!”纳兰冰第一次露出有些无力的表情。 “仇天这人十分神秘,估计你们也已经看出来了,以你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将他收服,所以我劝你们回去之后赶紧搬救兵吧,否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叹着气对李强二人说道。 权岸躺在病床上,一双眼冷冷地盯着天花板,脸色有些苍白,唇角还有着伤势。 “好的,对了,韩蓝和韩青他们听过测试了嘛?”沐毅似乎是想起什么问道。 嫦羲仙子动了动手,顷刻间,便将萧戾打成了重伤,只是关键时刻,萧戾躲在了灭世黑莲里面,才幸免没有被嫦羲仙子打死。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王子复仇记(13) 容栖栖对于这里的人,他们所信奉的两位神灵,她都当那些是一个意念而已。 可从柔曼嘴里说出“玉佛雪神”的名号后,她开始重新审视他们的信仰了。 容栖栖:“说清楚一点。” 柔曼:“族长每到月圆之夜,便会独自来到玉佛雪山,在雪神坐下接受《阴阳书》的道法之密,然后口述于族里的勇士,培养出一批术法之士,以此来对抗赤夷族。” 容栖栖皱眉,“玉佛雪神是人?” “我没有上过山,这些都是族长告诉我的。” 柔曼未与阿力铠偷情以前,阿...... 剑魔、无影魔都很强,不过若是伏玟玉和南洛神想带着江南走,他们也拦不住,除非真的有生死之仇,才会舍命阻拦。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老臣想要略尽一些绵薄之力,以表忠心。”雍王说道。 在一处两边高山林立的峡谷之中,苏凌赫然感觉到了空间能量的波动,待他抬头看去,蓦然发现在那峡谷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犹如黑洞一般。 人家是跟你合作的,结果手下都死了,你却不出手,如此一来,谁还敢跟你们圣盟合作? 陈晓红很想说出一些情况,不过想到齐腾刚才的话,她也只能忍住,摇了摇头没说话。 也就那事,自己可以靠着身体的先天优势,能够把她降服得服服帖帖。 如果说二人之间唯一的交情,那大概就是你想弄死我,但是我不想被你弄死吧。 七天王闻言,转过身,来到了饮水机旁,抽了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水,端给了五天王。 只见他指尖一点,就从白狐身体中抽出了一条半透明的黑色丝线。 “兰前辈是嵩山派掌门,这个我倒是相信。赫大人,你以前是不是举过重东西而且受过伤?”何自然问道。 当“封!”这个字的音节响起之时,陆羽的身子便被一股庞大的引力吸引向前,才只看清了那本仙册的封面写着玉虚两个字,便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便让陆羽失去了意识。 “司机,开车。”云若冰说道,可司机却没有开车,王尚成都没有放手,要是就这样开走的话,肯定是会弄伤他的。 “没笑你,我当时还送了你一束紫薇花。”华宇轻轻扬了扬嘴角。 “记得备厚礼,送去血渊!天机山护宗大阵阵起之日,便是咱们的计划开始之时!”崔钧细心地叮嘱道。 “校长,有事您说就是。”肖妮郁闷的低下头,如果是给告了,非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不可,哼,本姑娘又不是他们的兵,凭什么得听他们的。 面对着两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七十九号只能将其归属于跟十一号大人那样的层次中。假以时日,这两人应该就会成为那些名号永远不动的怪物。 “不,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处理这件事。”欧阳芷摇头拒绝了萧天鸣的建议。 左卿跪在地上许久,膝盖都觉得麻木了,而陡然听到慕云昭的话,左卿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差点麻木了。她不禁在心里想着他还能不能再后知后觉些,先前皇上进来不就说了么。 三十六刀封龙印,不过像是一层纸一样,只是让这些石头略微停止了一瞬间罢了。 “你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印容玉一手拿矿泉水瓶捂着脸,一手扯住了欲返回房间的佩月月的胳膊。 何兴业回到家里之后,他从窗户边上看到,周晶此时已经回到了家中,他不敢打扰周晶赶紧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关宸桀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情绪,这才说起了在台湾发生的事情。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王子复仇记(14) 阿力留婆让士兵学了几个吐火的戏法就去吓唬赤夷族,不仅如此,阿力留婆利用赤夷族对雪神的尊敬,每月月圆之夜特地只身上山,便是为了证明《阴阳书》的神圣性。 他告诉柔曼这件事,并不是信任她,而是希望通过她的嘴散播出去,增加《阴阳书》的魔力。 容栖栖依靠在冰壁上,她丝毫不觉得冷,因为她的心更冷。 “这些触手是玉佛雪山的守护神吧?为什么会允许外人上山?” 鬼有鬼的规矩,神也有神的规矩。一旦有了规矩,便不能允许任何人违...... 林北进去收盘子的时候,发现桂花糕被吃的干干净净,连一点儿碎桂花都没落下。 沈南意蓦然回头,忽然眼前一亮,平时只见她散着头发,从来没有见过她扎丸子头,这身白色礼服配上白色高跟鞋,衬的她像个公主。 实话跟大伙说,阿巧饺子馆在我们呼市绝不是只开这一家店,也不是开几年赚了钱就不开了。我们计划至少开八家店。 林北拿着刘管家手中的匕首,上面确实有一道淡淡的超尘气息,是来自于赵恒,眉头微皱。 矩阵必须高于橙色品质且等级不低于十级才可破解,或者拥有稀有特殊探测设备也有几率探测到。 一个冲刷,便是一千个阳神念头泯灭。但河水之中,又蕴含一股造化之力,阳神念头复而再生,比之前更加澄澈、透亮。 中佐看着家族耗费了巨额资源跟资金装备的防空导弹系统,再看着不断倒下,数量越来越少的精锐改造人。 果然富的人只会越来越富,哪怕你经商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你家有钱,你就能赚到钱,穷的人依旧是穷。 三颗巨大的恒星和数百颗行星正围绕其缓慢公转,磅礴的自然能量从中散发而出。 “居然是千里纽。”叶老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身形苍老且虚幻的老人浮现在了江离身旁。 这话一听便是客套的场面话,灼华只是淡淡的点零头,没有什么。但心里却暗道这苏启果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对此,六位长老有些担心,李春风这个举动明显不是想吞并他们风无崖吗?否则也不会派人前来。 毕竟这些车,每一辆价值都在百万以上,不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带着儿子过来的话。 刚入宫门,赵寒本想先换下这身脏污的衣服,没走几步就想起了先前还在床上fang荡呻吟的赵锦歌,眼神一热。 他现在没有办法使用巨大化,但是血鬼术因为自然能量的缘故,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影响。 赵寒眼圈瞬间红润,他前世本就是个孤儿,几乎没有享受过丝毫父爱。 符号写了三行,每一行都很长。写的应该是三句话,或者是三句诗。 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缘故,自来也虽然没有参战,可作为村子里面的忍者,他时刻关心战场情况,真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也会参加战斗的。 当务之急,还是先吞服九转铸灵丹,如此朱烈的修为便可一日千里,将仙君转世的底蕴彻底激发出来。 就这德行还好意思说他是百年难遇的神童,还敢鼓吹是什么未来的明君?真正的江山之主? 这是个危险信号,只要亮极之后,碧眼金睛兽就会化成一团焰火,燃烧过后化成飞灰。 花想容锤了一个林清炫的肩膀,知道他想通了,这才转身坐到一边打坐了,一夜的奔波,他早就疲惫不堪,如果不是担心林清炫早就休息了。 这就是一部逆天功法,被天道不充,所以林语梦只能动用信仰之力,而不敢动用万民之力战斗,就是怕被天雷轰死,但是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忍受了。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王子复仇记(15) 河岸旁有一块大石,刚好能将容栖栖的身体挡住,她飞快脱下那身脏兮兮的兽皮,用足尖探了一下水温,刺骨的冷。 容栖栖运转灵力,才下水洗漱,即使许浑看不到,但他听得到。溪水流动的声音,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的扑腾声,以及某人拨动水面的哗啦声。 扰得许浑心神不宁,无数个火球在他的胸膛里蹦来蹦去,时不时灼烧他的心,让他的脆弱的心脏膨胀继而又瑟缩。 他快疯了。 许浑感觉他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夹住了,吞咽了好多次口水才能吐字清...... 陈枫上前行了一礼:“见过郭前辈。”既然这人可以与叶留雨平辈论交,应该同样是秘宗修为。至于郭大鹏,则应该是秘师修为。 她觉得自己算不上漂亮,和对方差距太大,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对她不错的男朋友,她不想做对不起男友的事。 远古土偶回到,破开空间出现在千里之外,黑暗战场消耗最少都是十倍,即便是对远古土偶而言,一次千里是效率最高的选择。 老萧头处境越来越危险,尤其是玄字段杀手总是有一人在刀阵外偷袭,令人防不胜防。 远古土偶前辈说完,虚空中凭空出现一股超能力量,将地面击穿出一个长长的沟壑。 褐色长发下的红唇微动,明亮的棕黑眼眸倒映出怪物的丑恶面容,怪物近在咫尺,她那精致的脸庞不起波澜。 冯敬霄沉默。如果按陆晨瑶的说法,金龙并没有明确的说金龙空间的归属。 法师毫无察觉,他们彼此奋力斗法。眨眼之间已经斗了数十招。二者法术境界伯仲之间,因此一时三刻很难分出胜败。 他很不无语。现在,自己利用这个奇思妙想的办法,已经能让自己脑海里的抽奖转盘,重新缓缓地转离了刚刚即将停留在的那个“谢谢参与”一栏。 很久很久,那个方向一直没有动静,陈枫便从沙子中爬出来,走了过去。 最后那抹遥遥的红玛瑙,让他这个偷看的观众突然有些无措。面对怎样的艰苦难关,生死搏斗,他都走了过来,会有一下子的慌乱,可那时的无措,在歌舞前显得不同。 简直没有比这更残酷的,刚才在光波周边,不说几十人,十几人还是有的。 喊人的家丁已经有些紧张,向后退了一步,左手平端着长矛,右手却举着短矛准备投掷,只要不被挟制住,他打退当面的人,马上就可以退出去。 休伯利安号此时已经成了梦魇领主的聚集区,原本那两三百个梦魇领主,除了已经阵亡的几十个,剩下的几乎全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正依托着这艘巨舰抵抗着梦魇鸟的围攻。 宁妃起身告退,毛乐言也打算走的,但是她想等宁妃走了之后再出去,免得两人一路出去的时候多有龃龉。 其一,正如米勒所说,开大招进人堆的时候,需要那50点的双抗避免被打成残血的智障,四秒的持续时间绰绰有余了,开个金身团战基本就结束一大半了。 话语落下后,百里无尘瞬觉脚尖一痛,方知喻微言竟是在水下踩了他一脚。 惋惜过后,他再次得意的笑了,“很漂亮是不是,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说罢,转过头去看星炼。 策应的二队三人都愣了愣,他们出动十人兴师动众而来,更多的需求是为了确认大蛇丸与音忍村关系后进行“破坏”,如果情况真的属实,木叶肯定会有后续动作,他们也只会是第一批前来使绊子的。 “收多少钱我能理解,可是好坏,你用什么标准区分?”谭举国下意识的问道。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王子复仇记(16) 容栖栖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只动嘴,不动手的人。 按照以往,如果有人敢这么对待她,她早就让那个人下地狱去了。 可许浑对她来说,不太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容栖栖也说不上来。 她觉得跟许浑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说话不用顾忌,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容栖栖背靠在石头上,企图让她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冷却下来,恢复到正常跳动的频率。 容栖栖还在思考许浑在她心中的位置,许浑在河里大喊大叫:“高人!高人!容鬼...... 山口纯子抓住严逸的右手,将其放在自己的右边高峰之上,刹那间,两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管理着一个员工几万人,价值过千亿美元的巨无霸集团,张广才要说不忙,那才真是活见鬼。 “很美是吧,每一次来洛杉矶,我都会偷偷的在这里坐一坐,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晚,这样的景色总是能让我因为工作而疲劳的心灵慢慢恢复过来。”看着那变幻的夜景,泰勒眼神有些迷醉的说道。 而火王和金海等人,都根本没有料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连他们都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你一定会成功的!”族长轻声念着,闭上了眼,此次运气不佳,足足四道才接上了连往仙灵之界的通道,却害的她失去了八百年的修行,少不得又得再次闭关了。 陆俊偷偷的对着儿子比划了一下大拇哥,很隐蔽的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显,儿子我支持你,好样的。 巫锋久攻银杏不下,反而觉得他银棍上面的反击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心中怒火勃发,将一腔的怒气,全都发泄到了恶灵的身上。 “不堪一击。”说话之间,夜姬背后的两条尾巴突然变粗变长,从天而降,对着严逸席卷而去。 就在赵梓翊答应了权侑利条件的时候,金泰妍,郑秀妍和徐贤几乎是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太贵了!”惠敏虽然很中意,但面前的物件价格确实昂贵,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应承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化,有兴奋,有释然,有解脱,但最终都化为安静。 他并没有如同之前的苍松那般逃向门口,而是选择直接冲向会议厅的墙壁。 关叶落气恼的背过身去,方伟也不想和她搭话,继续吃起伙食了。 “睡吧,什么都别想,什么事都有我在。”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才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谢谢!”春易老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接了过来,毕竟自己说了太多太多话,连忙的喝了两口。 大队人马涌入琴川关,这次进攻的人包括蛤蟆寨的一千人,云中龙三家的六七百人,再加上樊梨花的一些人,总兵力超过两千。 就算是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能够一次性拿出一亿现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武字营将士整装待发,这时候玉陇关长城墙上偷偷摸进来一人,鬼鬼祟祟像个奸细一般,待看到白川那一张大胡子脸才总算长吁了一口气,楞是跟在队伍后头,混杂其中。 所以刘姓首长坚决要求在民用部分的决策权和经营权一定要交给杜氏重工。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心中警兆突生。错步往一侧飞掠出数丈,并指成刀往那团碧色影子上一砍,湿冷滑腻的感觉传来。 就这一点表现来看,萨迦说得挺有道理,艾璐娜貌似很享受被萨迦玩弄。 管他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便点了点头。 ------------ 第一百六十章 王子复仇记(17)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一米九壮汉,顿时“虚弱”地靠在容栖栖的肩头,可怜兮兮地指控罗罗道:“手好痛,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罗罗,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都什么人啊?! 容栖栖听许浑说话都有气无力,也不介意他靠在她的身上了,赶紧查看他的手,那伤口看着吓人,实际上不是很深,“大哥,再晚一点都可以愈合了。”她刚想放开许浑的手掌,许浑却用力捏住。 “你再仔细看看,真的很痛,万一感染了这么办?” 容...... 说完这句话,察觉到什么,尴尬抬头,就看到白想正一种“你好弱智”的眼神看着他。 童馨也感觉到唇瓣有股温热,原来…她流血了…接过纸巾擦了擦,怕再流下来,塞了两团纸巾在两个鼻孔里。 那天,萄宝很无语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抛下她走掉,留下她和古慕熙。 胤禛双手拢在袖中,低着头,似乎在沉思。此时,立言由明玉搀着,恹恹地走了出来。 苏宸出来的时候,那股馨香入鼻,耳边萦绕着宁静的音乐,脚步不由地微顿。 每次看到白想心情好了,聿景炎就想要求婚,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可总是迟迟送不出去,总觉得还不到时候。 不得不说,左枭对左歆还算厚待的,除了半个月前那一百鞭子,左枭就再也没刑求过他。因此,左歆的身体已然复原得差不多,加入战斗行列绝对没有问题。 不仅仅长相惊艳绝伦,身上那种王者之气,是现代人怎么也无法培养出来的。 “放心好了,是他的话,肯定会带给你惊喜!”电话那头肯定的说道。 不得不提,这最初的交往,来源于南宫傲当年在哀牢山许下的诺言。 而对外,大唐也会变成天底下有数的强国之一,四顾之下,几无任何一个可战之对手,敢于挑衅大唐的国度,应该也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威服和敬畏。 伴随着此事的定性,肖杼也得到了一份荣誉,由南韩官方亲自颁发的国家英雄勋章。 侥幸没被踩死的住持自然也没跑了,直接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哆嗦着就被一起锁拿了起来。 和杜必成一样,艾雪也是接受慈善组织救助的孤儿。因为两人来自同一个受灾区,加上节约经费,他们就被安排到了一起。如今,两人已经共同生活了五年有余。 “嘿嘿,嘿嘿。”傻笑几声后,赶紧溜到白灵儿身后躲着,现在凌冰姐不在,就只能靠白灵儿救命了。 刘璃不知道在石床上待了多久,才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木门被打开,一个强兽人缓缓低头进了房间之中。 “杰克逊,你收到魔都发来的邀请函了吗?”世界之王卡梅隆挑眉看了眼自己的好朋友,问道。 张沐阳抬头一看,却见郭老头额头上横纹深深地拢上,看着门外,一条西装裤踱步走了进来。 但是大军冲锋不是说停就可以停,所以即便是伤亡不断,缅军也只能拼命冲,似乎只要冲过这段路,胜利就在眼前。 葛天明说着,换上了一身道袍,带足了法器,然后便离开了超应组的基地。 然而猫咪的世界没有那么多伦理可言,江明苦逼的窝在了墙角儿,十几只母猫把他围了起来,簇拥在一起舔他的毛,搞的他不知道该咋办了。 楚江靠坐在岩壁上,查看着光幕上的震惊值,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那么顾君之就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破绽的孩子。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王子复仇记(18) 罗罗:“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只用帮我守好阿力留婆的帐篷。” 容栖栖觉得不妙,“你想对他做什么?” 罗罗深深地看了容栖栖一眼,“不该你管的事,别管。” 容栖栖猜到了,他想杀了阿力留婆。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帮你放风的义务,你自己搞定。”容栖栖说完,便拉着许浑往山下走,也不管罗罗在背后叫嚣:“只要你今天敢走,你就别想再回赤夷族!” 容栖栖悠哉悠哉地回了一句:“无所谓。” 许浑也对着气急败坏地罗罗做了个鬼...... 更让费杵心胆俱裂的是,此时有一个炽热的火球,忽地从眼前的一棵大树上飞出,火球迅速飞到了费杵的身上,不一会,费杵即已化作了灰烬,山风一吹,灰烬全无。 “兔子风~你觉得我是跟眼前这位栖姬级深海一样强大呢?还是跟那边还在吃东西的栖姬级深海一样强大呢?”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赤由便迫切的问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有些不解和差异的问题。 黑发老妪哈哈大笑,手一挥即将身周的水幕屏璧撤去,随即灵识一放,即将距离自己很近的短叉和铜锏锁定,并且强行往自己这边拉扯过来。 终于是找回了一些平日里状态的赤由急忙大喊稳住了门外朵朵提督的心思和脑洞大开的猜想,当然~赤由自己并不知道朵朵提督都脑补了一些如何的画面和场景。 “三位,刚才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杨长老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不是傻子,两次进攻失败之后,就知道自己今天栽了。 赌场就是如此,没有常胜的玩家,十赌九输,所以夏轩从来都不赌,也没有再用超能力帮梁峰赢钱。 柳天山说道,“确实有一处备用藏身之地,距离这里有四五天的路程!”。 活下来的两名修士狼狈无比的冲入了府邸之中,惊悚的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五毒教如今的教主是项走方,下面分别有两个护法,左护法下有五毒使,也就是管理平那种人。 当这尊存在出现的时候林枫的鲜血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淌起来,林枫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周林的眼睛一瞪。先天之气涌动,也是一拳迎了上去,那一刻,他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方笑鸣三人见其退避,仍紧追不舍,他们虽无贺芝仙那般高强的轻功,却也轻而易举上了房顶。雁荡双侠牛皮吹得虽大,但功夫也就稀松平常而已,倒是方笑鸣还有一点本事。 李先生和爱人带着我走到房间里,我从一进屋就开始用力呼吸,试图闻闻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但是房间里却透着一丝丝臭臭的感觉,像是屎尿的味道。 虽然两个月前他们就已经领了结婚证,可随着时间的临近,她也渐渐紧张起来。 又向前再度走去,忽然停下,半路上一块巨岩挡住去路,而空气已如火炉,就连岩石也燃烧起来。 “九九,你今天好美!”虽然早就朝夕相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今天的顾九九还是把北冥夜给惊艳到了。 无论是在万国之域还是主世界,在这种类似武斗场的地方,战胜者大抵对战败者保持足够的礼敬,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这次自己侥幸胜了,下次若是败了呢?谁也不想被羞辱,故而大多数人也不会去羞辱对手。 李逸看了一下,十斤的油菜籽加工成食用油将要1oo个金币,价格说不上贵,但也不算便宜。 接着曾俊立马抢了卡牌,只要拿到卡牌,他有自信面对任何选手。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王子复仇记(19) 帐篷外的鸟儿又一次被惊跑,细奴乌鲁的狂笑响彻云霄。 “哈哈哈哈哈哈——”细奴乌鲁从未如此高兴过,他用力拍了拍罗罗的肩膀,“这件事你办得十分令我满意!” 细奴乌鲁光看着匣子里的断头,犹觉不过瘾,他将袖子撸上去,双手捧住阿力留婆的老树皮脸。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近乎绝望的痛苦,但他上扬的嘴角又展现出兴奋激动的一面,“我和你斗了大半辈子,你万万想不到,会死在我手里。” 阿力留婆回答不了他,死瞪住他的眼睛灰浊呆滞,细...... 陈冬调整姿态,再次杀向对方,不过相比之下,陈冬还是稍微处于劣势。 外有白罗城和普斯城相互夹击,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想独吞“宝物”,难度很大,尤其这个“宝物”,他根本就没办法掌控。 若是运气好的话,或许没什么大危险,只要在限定的时间里,晶石、晶核等天材地宝获得越多越好,但若是遇上了比自己强大的妖兽怎么办? 但是林妍柔一撤退之后,通天灵蛇和众多进化之后的蟒蛇,个个成了杀人狂魔,无数武者倒在了血泊之中。 白苏左右看了看,心里佩服他这块地方位置找的好,背靠着山,屋前有一块空地,周围全是茂密的森林,从溪边那边路过,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人居住,而且他还在四周布置了陷进,可以防止野兽侵袭。 银粟身上有和这个房间,不一样味道的熏香,如果是师父在,必定也会这么做的。 踏入禁制内部之后,展钺发现禁制已经破除,但是禁制之中,处处雾气弥漫,能见度不高。 天萱真人笑道:“司祭,不要急,魔门现在不是已经没有依靠了吗?等我们各派恢复精神后,就会找到魔门的巢穴一举歼灭魔门!”说完,他又摆摆手,示意高春娜继续说下去。 “林宇,出什么事了?”许晨推开包厢急冲冲走过来问道,身后还跟着李肖,林宇却没有看到胡颖,他微微皱了皱眉。 李志成很好奇,对方明明是山口组派来抓自己的,但提出要求的时候,却不是说他赢了要自己跟着他回去的条件。要么他就认为自己的任务不够修行者方法重要,要么就有足够的信心,赢了自己之后,还能够抓住自己。 汪曼春恼怒的驱散了面前白色的浓烟,双眸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看着萧山道。 兰登前世可很是沉迷过一段时间剑侠情缘,对这位更是极为熟悉,所以,在隔壁听到那首诗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所猜测,而到了这边,看到那把葬月剑更是确定。 回到房间,江枫指导宗门几名弟子修炼,帮助他们点出修炼的不足,有一只到了黑夜,才回到自己房间。 林萧又安慰了她们一句,深吸一口气,体内法力源源不断地滋润着麻木冰凉的四肢。 正当雷铭轩要深思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笑声将她的思绪打断了。 “等我回来再带你们去玩,这样可以了吧。”林宇摸了摸林雪脑袋道。 眼睛不时向着林宇看一眼,然后又迅速收回,如此反复着,林宇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了乐了。 周围七八米的虚假幻境受到冲击,虽没有打破笼罩复古街的鬼蜮,可也让不少真真假假的人影车影扭曲涣散。 但是两人的修为相差太多,就算燃烧了四成的血脉,想要战胜玄武境二星的孟星云也很困难。 “你放心吧,我虽然做云总特助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公司的运营情况基本都掌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可可信誓旦旦的道。 ------------ 第一百六十三章 王子复仇记(20) 这里除了金灿灿的熔浆之外,别无他物,容栖栖只好用老办法,将一部分灵力聚集到左手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手心贴合在石壁上。 烫。 无比地烫。 容栖栖感觉掌下有一团火,烧得她又痒又痛,但她咬牙忍着,坚持不动。 眼见着她的掌心冒着烟,玉佛雪神不得不佩服容栖栖的坚持。 它此刻的状况相比容栖栖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栖栖的灵力和高温的熔浆,让它的魂体蒸发得很快。 玉佛雪神耐力不如容栖栖,他用最后一点水汽凝结出一...... 只是,当她松开嘴之后,韩东林手臂上的牙印却清晰可见,可能是红红的牙印看起来太过触目惊心,叶凌君一时竟忘了说话。 “解雇我?你特么的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当年不知道是谁泪如雨下的哭着跪求我来帮忙来着的?如果没有我,这间侦探社早特么就倒闭了好吧!”伯克利先生用比肖恩更大的声音回吼道。 魂飞魄散慌不择路的猰颜溃兵们,早已失去方向感,就这样人挤人、人踩人,人马互相践踏,仿佛大潮退回大海,争先恐后拼命地向白杨河方向奔逃。 起初,他以为鲸儿只是不肯原谅自己,才故意找了余泽做这个挡箭牌,但这数月来,他们不仅形影不离,而且朝夕相处,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他,说不介意是假的。 从楼下已经传来有亲兵的喊杀声,飘上来的火光迅速变大,传来木头的烧裂声,窗棂劈啪倒下声,更浓的青烟变成黑烟飘飘而来,已经无法分辨出路,周围喊杀声一片,有更多的惨叫声。 有了生存的希望,守城将士的心也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彷徨,因而人人用命,等待着秦国士卒一步步的逼近城墙。 金乌在空中盘旋两圈落在还在冒泡的锅边,羊肉的味道已经完全沁入面片,闻着诱人的香味砸吧了几下嘴。 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夏天忽然将脑袋从离火鼎中伸了出来,对着谭洪就是一大口火焰吐了出来,谭洪本体是山羊,本来就十分畏惧火焰,加上夏天在极近的距离用处这招,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的用手去挡。 “谢谢你,飞。”精灵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恋人,眼里的情意就连天气上飞过的一只不知名的鸟类都能看得出来。 天逐渐黑了,街道上来往的生灵明显少了很多,商铺也逐个关门,但莫离一行人依旧跟着于白不紧不慢的行走。 “军主大人,龙牙门势力那边告急,向我们请求支援。”桃子恭敬的说道。 任水心淡笑着摆摆手,左手拂过石桌,一套茶具出现。宣冷幽与龙华芳皆是玲珑美人儿,上前为长辈们倒茶。 到了这关键的时候,自然也没人真跟施恩去较真,毕竟施恩浑身上下也好不到哪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心情,陆清宇抬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大量的靓丽身影从幸存者的两侧边缘涌来,她们全部都穿着淡黄色的装甲,手中也都高举着盾牌,一个接着一个的跳起,将扑过来的百余只鬼将全部震飞了回去。 岳隆天此时还坐在房间里,心中一阵犹豫,李香说一切都是在演戏,但是床褥上的那一抹樱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只是演戏的一部分? 错愕之间,米多只看到虞寒那张熟悉的脸忽然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做完这一切之后,眼睛再次闭上,器皿内又陷入黑雾和液体不断拉锯战的死循环中,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子复仇记(21) 罗罗冷笑不已,“从我当上族长的那一天开始,我等到就是这一天。如果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还会念在,你为族里呕心沥血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 “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罗罗用力拍了一下祭桌,说,“既然你自寻死路,我也不拦着你了。” 细奴乌鲁粗略打量了一下罗罗的人,冲他们喊道:“大胆!你们也不想想身体里留的是哪一族的血!竟敢对本长老刀刃相向,若你们现在归附于我,本长老跟你们保证,你们的家人,我绝不...... 男子瞬间出手,天尊境界的战力,配合至尊巅峰的战技,带着一股无比可怕的法则之力,朝韩云杀来。 多尼羡慕道:“莫老板精神力雄厚呀,别人都是幻得单薄,省点精神力,可莫老板居然幻色,在下佩服佩服。”多尼两手抱拳。 是一座七星芒阵,七星芒阵周围,是七个蒲团,七个蒲团上,坐着六位老者,其中一个蒲团,则空着。 挫败,让男人的额头上青筋隐隐浮现。沈江城怒极反笑,身体微微靠过来,俯身贴近苏伶歌。 是什么在敲击着她?仿佛瞬间就击碎了她的矜持,又是什么,想要叩门而入,牵动着她的神经? 听到秦天这么说,露丝面色一凝,难道这家伙是21点,她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猜的没错,他们就是斯巴达勇士后人,天生的战士!”莱恩布朗直接回应,也是觉得他们是自己最为得意的招募。 但北辰昊昍的容色仍旧没有缓和,毕竟总归来说今年的一切都不尽如人意。司徒咏灵也走了,并且找了这么久都不知所踪,北辰昊昍便不可能会心情好转。此刻对今日之事也当真是乏了,于是便闷闷的挥手命众人退下了。 无意中造出这样的场面,莫抢咧嘴一笑,忽然,笑容凝固,眉头锁起,脑海里响起了语音。 一篮篮的红鸡蛋,在大舅妈、二舅妈、老舅妈、大姨……的搬运之下,送到了家里——说是红鸡蛋,可林笑笑的眼中依然是灰色的,红蛋两字是她听来的。这会儿的她,心中最为忐忑的就是怕自己这一生莫名其妙的变成色盲。 在数万年前,人类的实力可以说是最弱的。可是到如今几乎已经可以和妖、魔二族抗衡了。 忽然,紧闭的房门“砰”的一下被踹开,金属的门板撞到墙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在这个封闭的房间中通过周围金属的墙壁发出阵阵的回声,震得人耳根子发颤。 “萧明!我军的宗旨是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张天云忽然出声喝道。 “不用考虑了!这件事关系着我的身世,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父母,他们的大仇我一定要报!”萧明眼中只有坚定。 这样还没算完,连孙伟刚才碰过林笑笑下巴的右手,也被卸了下去,苏清宇这才站起身来。 顿时,一大片虫子的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那个方向,看到的,正是暮然出现在虚空中,那瘦削的四号机甲。 “家师黄钧长老想要请前辈去大厅议事。”终于,那少年找到机会,将此次的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咦?”蓓蓝发出了疑惑声,然后立刻改变动作,不甘的用双手撑地让自己恢复平衡。 最强战力是那些达到力量圆满如一的丹劲强者,只是那些人常年在外拼杀很少回来。 他对魔族越了解,心中越疑惑,隐约察觉魔族并非认知的那样,很有可能也是一种生灵,只是生命形态不同而已。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王子复仇记(22) 罗罗让其他人都下去,帐篷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十字架,罗罗将细奴伽绑在上面,确认她挣脱不了后,才将盆里的冰水泼到她的脸上。 原本已经是尸体的细奴伽突然活了过来,“咳咳咳……” 罗罗坐在她对面的狼皮凳上,双腿岔开,慢悠悠地欣赏细奴伽的狼狈模样。 许浑跟过来,看到死人复生,“我去——” 容栖栖打了他一下,“嘘——别出声。” 这场戏还没落幕。 细奴伽好不容易从一种溺水的状态下小孩挣脱,却发觉她手脚动不了,她打眼一看,......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床上的男人不为所动,只是难受地蹙了下眉,想要睁开眼睛抗议一下,终究眼皮沉得,没有睁开。 帝梵天一话落下,从山谷几方来人齐齐冲了过来,脸色兴奋中夹杂着无奈。 看来自己从这些人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不过‘花’铭那话说的虽然难听,但也不无道理,自己当真是关心则‘乱’,竟连这样简单的方式都想不到了。 只要留得他的命在,那让他们知道这惊天秘密的人出卖了也就出卖了,反正那人起的也不是什么好心。 天星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体,不知是由何种材料制成,通体黝黑,透着一股邪劲,青林与冷夜看到同时一惊,青林伸出手指便朝那黑球摸去。 清漪死咬着唇,越想越不解气,随手捞起手边一个事物往他的后背砸去。 在三皇子府里,雪儿只有在孩子面前才会露出一丝微笑,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安静的。 是因为北冥长风要带她回去,所有去药铺准备点人参燕窝等见面礼吗?。 那一刻只是感觉到齐倾有些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总是对她有着淡淡的,瞧不起。 他一定要把她弄过来,搓圆捏扁在狠狠踏上几脚,方泄他心中怒气。 “我想,不仅仅是为了给我助阵,抬高我吧?”把玩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面的翠金戒指,唐瑾想了想后,又摇头道。 木灵仙尊现在竟然变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次遇到神界入侵之后,竟然变得心浮气躁起來,再沒有往曰的沉著与冷静,而其他几位仙尊也同时变得有些焦躁,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周阳。 王薄恐怕知道一些东西,所以让赵立军秘密对金辉和矿山进行调查,这恐怕触碰到了某种势力背后的逆鳞。 唐瑾向翠金扳指当中输入了一丝灵力,却被翠金扳指挡在了戒指外面,任唐瑾如何努力也无法探进去,最后,唐瑾也只能放弃探索这颗号称是鸿钧制作的扳指了,将其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上。 某道身影突然之间又冲上了半空之中,随后狠狠地大字型坠落到水面之上,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硬生生地撞出来了一股根本停不下来的旋律。 神族,恶魔,这两个都是自身强大无比的超级种族。而这两个超级种族现在却要面临着这样尴尬的场景,因为人类开发出来了可以毁灭他们的武器。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就看谁夺得这件武器。 像迪卡朴里奥这种路人BOSS,虽然挂着黄金级BOSS的身份,但事实上也就是血量多一些、攻击猛一点罢了,也没有什么大招和强力技能,就是一个劲地穷砍,这又岂能是张扬和温彻思特联手之敌? 同样地,巴菲迪也心知肚明神选军团入侵有这个帝国在暗中的参与。但这次他并不是为了追究这种事情而来的,而是另有所图。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王子复仇记(23) 小白虎话还没说完,就消失在罗罗面前,帐篷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罗罗根本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他捡起弯刀,手起刀落,十字架上的人立刻没了呼吸。 罗罗甚至俯身闻了一下她脖颈。 她的血一点都不香甜。 许浑对罗罗这副变态的模样,嗤之以鼻,“他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噔噔噔——” 容栖栖低头望了一下地面,让许浑先不要说话,她蹲下来,细细看去,地上的尘沙一浮一沉。 “有人来了。” 许浑没听懂,“谁来了?” 大哑巴给了他们答案...... 霞之丘诗羽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似他刚刚根本没有毒舌过伊乐一般。 此时马有才也没有想到最终会面对这样的情况,毕竟他一开始所想的也是希望眼前五名刺客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全面展示出来,但是看上去是有些差强人意。 在飞空舰的下方,乌恩奇和丽娅在尽情胡闹了一番以后,已经回到了勇士之翼角斗场。此时距离混战死斗还有一夜一天的时间,但他们却并不打算离开,因为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会泄露他的身份和意图。 魔族大军看到统帅被杀之后,便想撤退,但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花音依旧很呆萌,尽管本人不怎么觉得,但在叶空的眼中,她歪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好奇宝宝,恩,非常幼稚的那种。 魔母就是要让他心有所求,那样他就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虽然暂时能变回人形,但终究也逃不出她充满恶意的戏耍。 乌恩奇张口结舌,矗云山若是立于原魔界的中心,那圣灵的冰释山又往哪儿放。 孙策换回黄祖,迎接灵柩,停止战斗回江东,埋葬父亲在曲阿的老家。丧事完毕,率军在江都,招贤纳士,委屈自己对待他人,四方豪杰,渐渐都来投奔。不在话下。 结果,禹大川不愧为一府之主,对南疆的了解还在无乡之上。不但知道山河印的神通,甚至连修罗剑都知晓一二,倒让他长了一些见识。 此时的各个势力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不是爱资哈尔帝国发动的攻击,怎么对方现在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样子出来,对方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这让各个势力的人根本看不懂了,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了。 “冰封万里!”宿嫣然俏脸含霜,八条狐尾一摆,瞬时间对着黑洞内打出八道冰封万里。冰封万里一出,整个黑洞内当时多了许多的冰花。冰花在黑洞里发出咔擦咔擦的碾磨声,将黑洞洞口染成了一片白色。 “你找死。”中年男子原本还想要等人回合之后再一举拿下赵羽,可是看到赵羽脸上那抹轻蔑的笑意,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怒喝声中,拔剑怒斩。 一个穷苦的农户人家,舍得彻夜点灯么?程昱看着透过窗户纸映照在地上的灯火琢磨着。姑娘对他万福一礼,转身打算去叫门,却被程昱一伸手给拦住了。 前两天从他口中听到这个计划时,他就在怀疑,在出现这种情况后,他真的能稳住吗? “白玉京是什么?人?还是一个地方的名称?”程昱又问那个声音。 焱寂城却是笑的很开心,晚饭时,再见熊野,这家伙已经穿上了一身看起来防御力不错的铠甲,就连兵器也有了一柄六棱铁锤,看起来虎虎生风。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不管是武技还是斗技,在圣斗武者这个层次,并不是可以随意使用。 九月初三,龙平凡四人收拾好了行李,付清房费后,便前往报名的地点报名。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子复仇记(24) 其实罗罗选择叛变到赤夷族这一边,很大原因是他发现赤夷族底下蕴藏着大量的硝石,再加上他从风夷族后山带过来许多硫磺,对他来说,制作火药不是难事。 罗罗嚣张至极:“虎神之子,天道助我。” 许浑站在一边,看到罗罗那副嘴脸,真想一拳锤爆他的头。 容栖栖手指捻着一块糖糕,轻轻抿了一口,香甜无比,就是弥漫在她周围的血腥气,有损糖糕原来的风味。 她讨厌死这么多人。 容栖栖看了一眼河流,又看了一眼后方的火药包,她藏在衣袖下的...... 一张獠牙交错,狰狞幽黑的巨口随即自漩涡内冲了出来,却晚了半瞬,吞了个空,对着二人一鸡逃跑的方向猛地咆哮了一声,良久之后才不甘地缩了回去。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东伯侯军的威胁算是得到解决,但这并不能改变大商岌岌可危的命运,只不过让威胁略作降低,仅此而已。 身后星图微微流转,似乎已经推演出了树苗子得了这造化以后,和顾寒一起暴打自己情景。 “我还要去执事堂参加上品灵植师的晋升考核,两位道友,我先走一步。”秦铭告辞道。 没想到,卢修斯过去邀请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偷偷吃上火锅了。 陈雨珊开着玩笑抱怨许幸伤了她的心,宁愿两个月什么都不做,也不演她的电影。 不过实际上杨密在佳行的地位远没办法跟许幸在自己工作室比,要不然她将来也不会“扫地出门”了。 “是!”冯满翔也感觉到稻金杉心里的怒火,他也不敢犹豫,赶紧跑过去准备开门。 伊尹将想法告知诸人后,大家并没有意见,伊尹随即打算走一趟朝歌面见纣王。 他的公寓在十八层,只要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木家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这是李子夜自来庆城之后,第一次在庆城阴阳圈子摇旗,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号召力居然那样的恐怖。 甄家家主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很不意外的得到了洛千雪一记眼刀警告。 君天策伸出手,他的手心闪烁着白光,眼看着,就是打算用仙法,把这不乖的毛发给抚平。 不过顾言眼尖,看到对方口鼻之中冒出一点点白气,胸膛慢慢起伏,这让顾言知道,这人还没死,不过应该也是重伤。 众人严阵以待,纷纷拿出自己独家的法器,就连后面赶到的胡狸和舒林,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作为天榜总部负责人,她跟陈天秀想法不一样,她可以允许你存在,但必须要监控。 他说,原本之前就想把这些没有送出去的礼物交到它们主人手里的,可惜,发生了太多事,还没来得及,我就又离开了他的世界。 “妈耶,魔蕲的能量怎么这么硬?几万年没洗澡了吗?看着真脏。”我忍不住吐槽起来。这黑色能量团可是真的够黑,跟其他的黑色能量团比起来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道要直接冲出去?如果他得到了允许,要现在下手,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睡眼惺忪的贾琮暗骂了几声破礼教,今晚的宝钗特别和以往不同,又因为防湘云不敢出声,又因为他即将上任,可能要阔别多年,宝钗破天荒地做了几个迎合动作,贾琮哪儿舍得离开,但他也知道现实。 中国古代戏曲分南北九宫,以宫、商、角、徵、羽、变徵、变宫七音配十二律,得八十四宫调,南北有分,北曲一宫到底,南曲不限宫韵,灵活性大,但是同一笛声、琴声的音色,要求相同或相通。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王子复仇记(25) 玉佛雪神笑得比花还灿烂:“我找到了,夙愿已结,我们愿意跟你走,去投胎。” 虎神不乐意:“滚犊子,谁要跟你一起走。” 它在这里当神当得很开心,才不要去投胎,再世为人。 容栖栖看虎神满脸抗拒,一颗虎头都偏到一边去了,明摆着不想离开。 看来有人自做多情。 容栖栖指了一下虎神,对雪神道:“你看它的样子,像是想跟你走吗?” 雪神毫不在意,“它跟我一样,都是被封印的游魂,只要你帮阿虎解除封印,它便能投胎。” 这样它们就可以...... 刘丽颖直摇头,从认识叶凡那时开始,她都忘记自己多少次被那家伙吃豆腐,揩油,还有占便宜了。 宋恶霸的拳头有多凶狠,整个北疆无人不知,没人能挡住他的一拳。 巨大的纯黑战舰在雾气的空洞中穿梭有如流光,数以万计的激光无比精准地击中战舰,却有如神迹一般紧贴舰身划出一个优美的弧,未伤及战舰分毫。不过百余秒,战舰便穿越了这圈死亡的雾气,进逼哈迪斯的居所。 而在江南古长城的祭台上,陈腾双腿盘坐着,他入定了一晚,差不多已经将自身的精神状态,调整至巅峰,随时都能与苏墨进行一战。 古钟瞬间倒飞回来,上面的灵光有着暗淡,不过触手上面的倒刺也折断了不少。 唐海龙见状,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色,冷喝一声道,他不闪不避,手中弯刀直接劈斩而出。 身后的冷鸢也是感到了唐宇速度的提升,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这个武徒境的少年所拥有的速度就算是一些专门修炼速度的武士境都望尘莫及。 柳川的目光顿时变得‘阴’翳起来,一道道杀意凝聚着,长啸之声响起,浮手间强横的灵力顿时涌现而出,瞬息之间他的身影临至紫寒跟前,还有着三两丈的距离之时,他的灵力化作了一个偌大的掌印向着紫寒拍落而下。 不过到了晚上,周渺渺却收到了春晚节目组的电话,通知她因为节目安排超时,她的钢琴节目被取消了。 “那要谢谢你了,不过到时候恐怕还要再向你借点。”阿错冲着门罗笑了一下,虽然话是怎么说的,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抽空就给姥爷打个电话,让他找个僻静的地方藏起来,等自己摆脱了门罗之后再去找他会合。 从山上看下来挺平坦的一个山谷,走进来才发现崎岖不平。一座座石山一人多高,刀削斧砍一样耸立着,路面都是三碎的石块儿,一堆一堆,大概是刚才塌方造成的。 风轩宇低下头,看着今天有些肆无忌惮的安语汐,还有点潮湿的头发披在腰间,微卷,刚洗完澡她的脸颊还有被熏红的痕迹,唇瓣微微扬起,半真半假,还带着戏谑的味道。 陆落让闻乐喜府上的人去打招呼,无非是杜绝更多的流言蜚语,让应天府的明白:别给宋太太和郑举人说话的机会。 董玉洛点头说道:“老大到底想干什么呢?”不是董玉洛钻牛角尖,而是他也是老公安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去想,去探究背后的原因。估计,这样的毛病,很多警察都会有。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的敌视我?”我看着青龙土将喝道,可是随即为我的傻感到可笑,我闯入了他的地盘,他自然是要镇守他的阵,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他的眼神和话中却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王妃发了话,她也不能不遵从,只好犹犹豫豫地拿了过来。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王子复仇记(26) “你有办法找到君不见的尸体?” 虎神转过身去,走到河岸边,道:“不用找,尸体就在此处。” 容栖栖:!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在将罗罗拖上岸的许浑听到此话,也惊了一瞬。 这么巧? 容栖栖见罗罗半个身体还在水里,对许浑道:“快把人拖上来。” 许浑不磨蹭了,加快速度,见虎神依然静静地待在岸边,对容栖栖小声道:“你要不要去帮它?” 容栖栖还没回答,虎神先说话了:“不必。” 容栖栖摊手,“本体虽然很重要,魂体也同样重要。我...... 我心里涌起怒火,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却还如此残害刘心心,果真是心肠歹毒。 “那我也去。”灵儿也一同跟上,布和手没拉住,可又没办法阻拦。 “谢氏不是说她发烧烧蒙呐,不是故意的吗,人在发烧烧得利害,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也是情有可原。”有人表示理解。 司徒晴儿不知道,即使她没有被那个汉子玷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多人看过身子,四皇子也是不会要她的。 順喜慢慢的把塞在他嘴里的东西拿掉,男子大口喘气,没有要喊的意思。 娘家先开席了,因为来的人太多,开的席还不太够,幸而招弟和老关老早就打好招呼了,早有准备。 周二哥眼里露出一丝歉疚,大概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刘心心的深情。 不等叶萧把一番利害关系说完,林轩就用无比坚定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 “半个月?你这话说了八百遍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徒弟的份上,本宫早就把你杀了!还神医高徒,一点用都没有!”王后越想越气,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紧接着,黑暗中,三人立刻如跳蚤一般匆匆离去,直奔欧阳家的方向。 林倦其实对大导演什么的名头没太在意,那都是外界加给他的标签,虽然这个标签是好的。 莫西猜的没错,欧阳躺在床上在听她这边的动静,听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又去看自己带回来的那只吸血蝙蝠了,这蝙蝠还是那诡异的微笑,欧阳给它嘴里倒了点水,也怕它饿死。 而且打东武侯的时候,一定是在北鸣城胜利之后,东武侯才会夹着尾巴跑回老巢,只要按照他的布置,进行压制堵截即可。 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打败对方,而是拖着对方,不让对方冲击马其顿方阵。 五位重量级的人物都已经到场,此外还有上百人旁观,都是武道院的官员和杰出弟子。 爱丽丝菲尔正宇卫宫切嗣说着与秦枫合作的详细事项。值得一提的是,卫宫切嗣因为照护伊莉雅并没有发现爱丽丝菲尔被人掳走了。 墨瞳,獠牙,尸爪,再加上那散发出来的凶残暴虐的邪恶气息,无不在彰显着高秋官的真实身份。 只是自从那天之后,卫宫切嗣便下定了决心要将自己未来的儿子培养成一个会做饭的厨神,最好还是个红毛。 这么多奖励,堆起来,够放满一桌子的了。这么多礼物,一下都拿出来,就像是富贵人家过年送礼才有的奢华气派了。 东胡人前来,准不会有好事,以往三次勒索,向单于索要战马、阏氏,冒顿居然答应了,看着使者那副模样,匈奴臣子们皆满含怒火。 那煌煌帝威,万丈明光,神圣的气息,正是这些生灵所需要的,他们像是被洗涤了,内外通透,从久远的浑浑噩噩中走出,洗净了怨恨,出现短暂的清明,看着死去的天地重获新生,恍若隔世。 张羽好不容易与上官雁、唐柔雨聚在一处,仿照前人竹林清谈,品鉴心中才识,正是最佳时机。 ------------ 第一百七十章 灭魂狱 君不见觉得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他差点被煮了,更夸张的是他竟然被许浑打得很惨! 就那个弱鸡还敢在他面前叫嚣,他就知道,当初在女儿国,不应该放许浑一马。 做了这么个无厘头的梦,君不见心情很糟糕。 对了,他好像为了离开地狱,入了轮回道。 他现在应该算魂体归位了,地狱那边不知过了多少年? 君不见头痛欲裂,身体感觉像刚重组的一样,“嘶——” “醒了?” 君不见好不容易掀开眼皮,顺着声源看过去,“是你?”他有些惊讶。 容...... 唐熙寒的眉眼神态与皇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皇帝却憎恶这个儿子,甚至将其发配北部最变化无常的郡县----雁门郡。 她至死都被困在皇宫,可那嘴角瑰丽的笑仍旧没有被抹杀,不像今天的俊俏男子,眉眼间都是清冷,眸中都是疏离陌意,和她母亲不同,他似乎不怎么爱笑。 自从那侧妃死后,这婢子就一直在伊人轩留守,而今却派给了她,着实让她受宠若惊了。 “贱人,不要的脸的贱人,你害得本王丢尽了颜面,本王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么个祸害!”豫王只要一想起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有一股的火,压都压不住的往外喷涌。 宋婧眼眸微动,大约猜到了什么,必定是宋媛做了什么事才让素姨娘对宋媛恨之入骨。 “……这是师傅临终前的遗愿。”唐利川说着转向身后真酒的骨灰坛。 朝慬公主牵着九珠的手下了马车进了杜家府上,门口的丫鬟早早就过迎了,见了朝慬公主愣了下,立马派人去禀告杜夫人。 “这余震怎么这么多?今年的地震真可怕!”邵长峰心里担心道。 没有人出声,但是大家的表情呈现共同的欣喜,明曳还没来的及夸炫一下自己的设备,骄傲就呆滞在脸上。 两个上前的夜不收连忙停马,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将无可奈何的目光向萧亦投射过来。 “……”白俊帆微微眯起眼,饶有兴致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圆润饱满跟个大苹果似的脸庞,此刻这张脸因为娇羞红通通的,加上养得极好的细腻肤质,还别说,真的挺想啃一口尝尝什么滋味。 显然,这是给林坚的期限,如若十天后林坚再不出现,那么这素恋恐怕真的会跟莫天啸成婚了。 他迟疑了片刻,才慢慢开口。他内心的力量隐隐约约地透露给他了一个信息:此时的他只要说错一个字,他的下场恐怕就会很惨很惨。 正白旗这个时候的旗主是贝勒多尔衮,在他手下的正白旗,战斗力已经丝毫不弱于两黄旗。 这四人身着青袍,脸上带着面具,神色木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不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却是恐怖无比,甚至连虚空都在轻颤。 虽然秦云现在还是g级佣兵,可是众人已经把他当作f级佣兵看待了,甚至是f级巅峰佣兵。 林坚意念一动,几千米外血芒一闪,随即,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直接就升空而起,朝着林坚飞了过来。 执矛青年一怔,腿部遭受电击一样软倒单膝跪地,短矛被夺,一棍子抽在他头上,矛杆裂成两半。 梓鹏程发出爽朗的笑声,见到这几个丫头要去奔前程,他也十分开心。 在这丞相府居然有贼人,当真的是不要命了,夏衍倒是要看看是怎样的贼人。 今日,他已经跟蓝元青商议好了,要在太师府给蓝奈雪办一个盛大的及笄礼,让名扬四海的逍遥上仙掌勺。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地藏菩萨 容栖栖匆匆给阎罗王行了个礼,便朝地藏菩萨闭关之处去。 阎罗王见容栖栖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不禁有几分微酸,他也算她半个师傅,也没瞧见容栖栖来拜见他时,有这么开心松快过。 容栖栖走到淡河边,地藏菩萨打坐于河中央。地藏菩萨与寻常的僧人很相像,一身肉色肌肤,左手持莲花,右手执宝珠,双目闭合,口唇蠕动。 地藏菩萨头顶的倒吊恶鬼全都沉浸在经文里,这里一片肃穆之气。 淡河之所以叫淡河,是因为河岸两边竖立着两堵墙,一堵火...... 相比之下,苏如绘这个记名弟子,却胆子大得多,漫不经心之处,许多想法倒让薛紫暗颇为欣赏。 周舒厉声呵斥,只可惜这一声呵斥对于叶倩倩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了。 苏焰和萧晋华看着抱头鼠窜的康炳志他们走了,两人高高兴兴地走到关欣面前。 她本来是想用报警来威胁面具男子,可是转念一想,昨晚他伤了这么多人警察不也没抓他吗,所以忙改了口,气势一下就弱了不少。 “傻子都知道是那个大才子柳昚了。”吴雨桐也不假思索地配合义章。 那道电流又像爆起的一朵烟花,从两人嘴唇相接的地方瞬间扩散开,那样迅速却又那样灿烂。明明是美丽的东西,却又像浪潮那样坚不可催。 别人来这种地方,都是找年轻的,这个奎哥倒好,竟然喜欢老葱。 车停在别墅门口,林初夏下车开门,洛一宸负责搬东西。一样一样的归整到位,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苏焰,萧晋华,江北,杨君,铁奎,丛兰州听说马上行动去执行新的任务,就像猎豹一样兴奋起来,几乎是欢呼雀跃。 咖啡的味道对他来说,有些奇怪,不是他喜欢的口味,而今晚的咖啡,他却喝出幸福的味道。 傅少北看到她的举动,心中的恼怒不知不觉的消散,眼中浮上了一层若有所思的意味。 叶蓁蓁觉得怪怪的,仔细看着两人,两人衣衫整齐,身上都没伤,只要没打起来就好。 叶蓁蓁心里暗叹,果然是南伯伯选的人,老奸巨猾,一句话,两边都不得罪。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时,公孙靖宇怀中的突然低吟起来,眼睑微动,似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对于一般修士来说没有什么,反正可以禁闭了嗅觉与听觉,完全可以不闻不看那些恶心的景象,只要释放神识就可以知道外面一切的。 后来,军方的一位六星强者出手解决掉了这三只守护怪兽,传言那位强者因此得到了一张图纸和一枚这种怪兽下的蛋。 待看见脸色阴沉难看至极的王有成,立即只觉自己气势一矮,心中也陡然绷紧了几分。 “太皇太后娘娘来了,她想见见你。”固昌候夫人一看到她便笑呵呵的道。 看到她的异样,那摆弄单反相机的青年不由也看向了王有成,旋即咧了咧嘴。 推金山倒玉柱,整个张家祖宅的正房部分,被这指力击得千疮百孔。 刘病已苦笑一声,“平君她……可有空与吾聊聊?”这样的客气对待霍成君还是第一遭,对于霍成君,刘病已也有几分琢磨不透。 画皮鬼被收服之后,云河便让陆柴去告诉大家,不敢在外面躲,可以进来了。 我跟刘瑞还有杨松三人非常不要脸的上了龙哥宾利车,然后老车段辉南北他们几个开着霸道死死的跟在我们后边。 “蓝师弟,何朗也是我们的家人,这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但事情已出,就一定要想办法先将他治愈。”展兆华苦劝道。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是还有你么 那边没有传来声音,容栖栖以为许浑做别的事去了,她也不等他,自顾自梳洗一番。 就在她盘好发髻时,她听到了一声:“嗯。” 容栖栖揉了一下发烫的耳垂,震得她有些痒。 容栖栖按住她不太安分的小心脏,她猛地发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是什么呢? 她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涉猎,顿时又手足无措起来,只得假装没听到那一声“嗯”,借此来平缓被某人在她心里掀起的波澜。 檀林见从未见过自家少主红过脸,一时心生好奇问道:“少主,你发烧了...... “唔,我看看……”蓝原延珠看了看手中的编号,之后开始在墙上寻找编号对应的委托。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传说之中的月之头脑谈一谈。”凌云淡淡地说道。 刚刚他就是在听完红衣楼的话之后,马上就来到了这里,检查了一下龙翎儿,立马就说出了这番话。 林雅嘴里喃喃自语,一直在不断重复着,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而且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李昊脱完之后立马就准备去把林雅的衣服给脱下来,此时的林雅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具体来说她已经害羞到不敢看李昊一眼了,只能任凭他摆布了,反正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论他如何毁弃肉身,绝大部分法力永远在他的金丹中。如果不考虑丢失龙鳞的后果,只要金丹还在他就可以再生。 办完父亲的后事之后,西顿想起和那个赛尔斯的约定,决定动身前往北海镇。 唐辰丢下这句话后就继续前进,他还以为天纵棠华有什么奇特的发现,原来只是崴了下。 接着,赵构、萧蒲打都吩咐下去,让他们将东西带上来。赵有恭取来的是一坛美酒,萧正明则取来的一壶马奶酒。并且,赵有恭、萧正明二人也一并坐了下来。 萧滕毕竟只有一只手,而且夏志明也有几分实力,萧滕不敢硬接,只能侧身躲开,可是,夏志明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见萧滕躲开,脚下步伐一顿,极速回旋,一条右腿像是龙尾一般扫了出去。 “走吧,去看看!”秦枫见杜磊斯被圈城的三个家伙驾着推开了对面包厢的门,笑着对身旁的鬼鬼说道。 泥巴一脸守财奴的表情,嘎嘎的笑着,此时申屠玲也醒过来了,站在他们不远处,震惊的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荒古金猊兽的尸体和湛蓝海铁。 现在弄到几具尸体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她也确实没必要非要犯险犯法的去伤人性命。 回到病房护士推来了输液车,陈梦生虽然不知道那瓶子装的是什么但他知道用了感觉对自己伤口有好处就任凭着护士摆弄了。 “哈哈哈,赵队长也相信外面的谣传?当年我爷爷从宫里逃出来是带了个大南瓜,但是南瓜中绝非是什么宝贝儿。”巴爷大笑道。 她站起来后,我看着她的后背,她的身体,似乎后面也是差不多的。 我还正想劝说什么,却见二大杆子已经是油门一踩,径直开着车就窜了出去。 “哎呀,你这么聪明伶俐,还和我一样美丽善良,学的差肯定是老师教的不行,我这就去找火影大人,让她换个老师。”大名夫人。 “什么!”陆飞脸色大变,想都没想,条件反射般,径直向着晓晓冲了过去。 常青想到秦琬对他说,等他从弘农回去,就能直接进东宫六率做将军,把拱卫东宫,日后甚至拱卫皇城的重责交给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秦琬对他的信重。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混世魔王 许浑心里痒痒得不行,追问了一路都没有得到答案,容栖栖被他弄烦了,“你再问我就把你丢下去。” 不知不觉他们从鬼口聊到地混山顶。 容栖栖惊了。 她是个话不多的人,可跟许浑在一起时,却有成为话痨的潜质。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许浑不问了,容栖栖也不说,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许浑弱弱道:“走?” 容栖栖点头,两人如上次一样,跳下山崖,从至阴之水进入鬼市。 许浑先她一步游上岸,向水里的容栖栖伸手,“来,把手给我。”容栖栖也不...... 不愧是金仙,一人飞射天空,盘坐在剑气化为蛟龙之上,声音强大无比,堪比炸雷。 叶枫心下思量之时,那刘古铜已经把祛蝎散涂抹在自己鞋子下面,叶枫以照葫芦画瓢,同样涂抹脚下。 那些植物中,有的如枝蔓一般,从水中横生出来;有的如水藻,只长在水中,不睬到不会发现。 一行人领了任务,各拿到一份地灵图,便御剑飞行,出了丹云宗。 在如此荼毒之下,就连殷炽热、也不由的皱起来眉头,一阵的心烦意乱。 “啧啧,叫得真大声,”夜倾城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叫吧叫吧,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故意说得邪恶。 夏询回身,与夜倾城抱了个满怀,他越发不能让夜倾城知道,在夜国皇宫中,占了她清白、处子之身的人是他了,要是被她知道,她只怕连这样的在乎都不肯给他。 “你这人真是煞风景!好好的一段江湖江湖生生让你说成了十面埋伏!”红英不满的看着锦宏。 低头扫视地面,与其他地方一横一样,也看不出被人翻挖过,难道是她昏觉? 大央皇不会派人刺杀夜倾城,可不代表央太子能憋得住,不对夜倾城出手,所以佣兵会所得两成矿石的机率,还是很高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毫不客气,让王成毫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我说袁天浩,你就别放屁了,到另外一边忍着吧!”钱白财强忍着臭道。 原史中,曹操杀害马腾之后,马超为一方诸侯,庞德乃马超帐下将领,后来马超四处颠沛,投了张鲁,庞德也于动乱中分散,并投靠了曹操。 虽然她没有明说,不过刘岚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潜意。嘴角就微微一撇,暗道苏筱到现在竟然还不死心。 如此幼稚的争论,把刚从外面进来的阿福也引了过来,他乐呵呵地围着陈清秋的脚转悠,试图够到上头的面粉和南瓜,还时不时地汪一句应和他们的拌嘴。 那辆汽车在半空中飞速转动了数圈,重重砸在了其中一辆防弹车的车顶之上。 虽然猞安的安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交流和不安少了很多,但仍有一部分部落成员,按耐不住情绪,纷纷自告奋勇。 苏筱暗中死死咬住下唇,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发火。看来果然不是她的多想,顾轻舟竟然对苏简真的旧情难忘。 “好了,最后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冤枉我的徒弟庄俞献?”游月夕问得很认真。 而正在救人的凌天,压根没看到这个场景。他正想着医疗的问题。 蜀山,天际垂云之山。相传是建立在神树之根依附于盘古之心而形成的悬空山——蜀山为修真界少有的最大修仙门派,自古也成为了世人求仙问道之人拜师学艺的不二选择,也被视为世间武林中的第一大门派。 他的身上爆发出无量光,力之法则催动至极点,刺目的光芒中抱住了青铜巨门,狂暴无比。 ------------ 第一百七十四章 鬼骨塔 容栖栖这一次特地将高跟鞋换了,穿了一双平底皮鞋,所以不用特地控制脚步声,引着许浑到了混世魔王跟前。 准确来说,是他放置脚底板的位置。 魔王躺在地上,呼噜震天,一双能与五十平米的房子相媲美的脚,赫然搭在那里。 容栖栖走近了,才发现魔王的脚底板鲜红一片,脚趾之间夹着许多不明物体,这种味道堪比数十年没清理过的猪圈。 许浑身体抖了一下,容栖栖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好像有个东西滴到我头顶了。”许...... “嘤咛”,除魔尘感觉出紫菱话里的戏谑之色,毛发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炸开,整个拂柄部分隐隐颤抖,全身光华大作,于毛发中间部分汇聚出一团光波,一股暴躁的气息传递,大有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神威之意。 “圣光斩。”米迦勒拍动着翅膀,高高跃起,同时,一道道如半月一样的白色半圆形光芒,铺天盖地的向着冥涌了过来。 原本还算平缓的温阳暖春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好在时间不长便又渐退。只是待那狂风渐消后,头顶那片太阳却被洗涤的有些毒辣了。 不过想归想,试一下总比不试的强,老水说这里面有关于自己身份的秘密,张力龙早就想打开了,正好趁此机会打开看一下,不管好不好使,起码在临死之前完成自己的一桩心愿也值。 刚刚张力龙并没有太怎么出手,所以山虎跟本就没了解过张力龙的功夫,如果山虎了解过张力龙的功夫,恐怕就不会这么开口说了。 修缘的表情异常坚定,他毋庸置疑的说道,“我不知道这颗佛珠是不是能够解救我今生的修行,但是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颗佛珠能救不渝的命,那是一条命,不管是不是妖,我不能见死不救。 狄云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客厅突然静到了极点,因为如果李夫人,南宫容和司徒浩月都不是凶手,那么在那些嫌疑人里面,唯一的一个凶手便只剩下时飞燕了。 这一趟白府取伞之行,徐宣赞不仅取回了那把天青桃花伞,还得了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当然,最大的收获是与那醒里梦里都在心心念着的白姑娘,结了这百年之亲。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了,总知秦母这一嗓子可是都足以让左邻右宿都听到了,这一点倒是让久居于世外的公孙来仪倒是有些挺不好意的。 【国内怎么会有枪的!?】花国对枪支管理可是很严格的,这男的难道是一个便衣吗? 大剑士的房间在下一个楼层,靠近船尾的位置,这个地方是停放直升机的方位。 回到东海之后,常兴跟着吴婉怡办这个办那个,就跟一个普通的人一般,事事亲力亲为,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与事,也都心平气和。 铠甲人为盟主,狂豹和另外一个由复仇者组织脱离出来的异能者,丧侍,分别为副盟主。 龙十八长得很高很壮,超过一米九的个头,手臂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给陈凡的第一感觉便是,对方很憨直。 “常老板,你对我们大伙好,我们都心里有数,不好好替你赚钱,我们心里哪里过意得去?就是这一次家具的售价我们自己做主了。老板要是不满意,以后还是由老板来定价。”王枫说道。 当然,这些拼音也不是一天就能教会的,所以邓月茹先只是让大家知道一个各种拼音字母的叫法,数一下感觉而已。 唯有千面兽,模仿了太多人,经历了太多人生,对此有一丁点儿模糊的认识。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被吃了 许浑呆呆地将手举到眼前,隐约看到些软/肉,好像是刚才的眼球。 呼噜声停了,容栖栖也顿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震动。 混世魔王醒了。 容栖栖:“糟。” 魔王耸耸他肥厚的鼻头,一下便发觉这里有陌生的味道,那如血珍珠一般的红色异瞳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 看到两个陌生人,魔王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爆发一阵啼哭。啊着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一排牙床,原本含在嘴里肉手,此刻朝他们打过去。 容栖栖一手捞起鬼骨塔,一手挽住许浑的臂膀往...... 成千上万只魔兽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各显本领在死海空间中一阵激烈的争食大战起来,其血腥程度比人类残杀程度更加残忍几分。 “大举进攻魔门,吕岚疯了不成?”幻巳在一旁惊道。虽然眼下雕性飞升,但是魔门的势力依然强大,昆仑剑派大举进攻,只怕未必能够讨得半点好处,吕岚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会如此不智。 一口大铁锅支在城墙上,铁锅里烧着满满的热水,锅下柴禾燃烧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锅内的热水冒着气泡,“咕嘟咕嘟”的沸腾着。 仔细辨听丛林中的异动,凭借着51点高感知属性,听力和视力似乎也有了许多提升。 皓轩神色一变,眉头蹙了起来,但仍旧抿紧嘴不说话。我晓得,他怕我担心,但他什么都不说,反而更让我担心,更让我浮想翩翩。 对于他们來说,那些翼人的修为实在太恐怖了,要是他们真要离开寂灭之地,这个皖土城可就不太安全了,谁能知道那些长翅膀的家伙会有什么打算呢。 曹操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个杨奉,对付李傕的时候没出多少力,现在李傕被自己干掉了,他又看不惯自己独占风头,特意来和自己为难了。 叶织星将一张照片扔在讲台上,她简直像个娱记,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爆出猛料。 此时,雷大锤的视线落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档位上,因为那里聚集了一堆猿人型生物。 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她知道叶织星肯定是不甘心,今天来闹事的,但那又怎么样? “当然可以。”毒液心情舒缓一些,虽然红白无节操,但至少黑白有节操。 而远在华天大酒店参加新专辑发布会的记者也迅速接受到这个讯息。他们一个个翘首以盼,他们打算等活动完成进入采访环节的时候,向他们当面求证。 西河子乡的卫生院,跟其他乡直单位一样,大多都座落在东西大街上。而且说起来,这乡卫生院,也就是和乡政府隔了一道墙,东边是卫生院,西边是乡政府。 高馨澜蓦然双脚一点,向窗外飞去。纸糊的窗,哪里能抵挡的住练过武的人。 这种炮在几百步开外射击,高抛线弹道几乎没有精度可言,只能估摸个大概。不过在面对三四里宽的城墙目标,也无需太高精度。 叶窈窕咬着唇没说话,只是用愤恨的眼神看着韩少勋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而老板娘旧伤发作的时间似乎也是一个钟头,她的身体不再发抖,渐渐有了温度,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光泽,看起来又恢复如常了。 纠结了许久之后,最后还是重拍了,在其中找到了一个不是特别影响大局的角色,演员换人,全部重拍。 于谦现在hǎoxiàng还没满三十岁,已做到部院大员兼省长级别,他可不是侍me皇亲国戚勋贵二代,稍微有点脑子都想得到这种人不好对付。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肚皮里的世界 许浑:“人体与外界有两个出口——”他指了指上面,“一个是口腔——我们上不去”,又指了一下下面,“还有一个就是——屁/眼。” 容栖栖无法想象她被当做屎拉出去的样子,直接否定了第二条路。 “除了这两个,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出去了?” 许浑琢磨了一会儿,他也不想成为排泄物离开这里,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不然我们直接破体而出?” 容栖栖当即摇头:“不行,我要抓活的。” 如果选择这种极端的办法,肚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 在沐一一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的时候,冰绡便狠心的将那些话打断了。 不过,仅存的一点怀疑就在次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慷慨仁慈的阿伦男爵对每一位前来应聘受雇的镇民都预先支付了一半的工钱“两个奥雷币”。 是的,只有实现的双赢,这才使得项目能够持久,这样才能够保证岩城县的发展趋势一直不减弱,进而形成一个良心循环。 “哈哈,真龙剑,融合了龙魄之后再进化到神器那才是真正的真龙剑。”周道大笑道,一股紫红色的血迹流进了真龙剑之中。 收服完全听命于自己的仆尸自然不错,可却不可以收服太多。因为每收下一个仆尸,就代表阿伦将要损耗一部分精神力,而且对方的灵魂意志越强,自己损耗得救越多。 我锁上了门,然后拖着行李箱下了楼,瑶瑶和安宁两人提着编织袋在前面走着,我走在夏雪的跟前,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她转告熊帅,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我叹了口气忍住了。 其余的杂七杂八装备,全部交给拍卖商店的评定师,让他以属性来估价上架算了,吴杰自己也可以省点心,谁他是拍卖商店的一颗摇钱树呢。 此时的她却不知道,在白子西心里,韩水青这个名字第一次有了重量。 “怕什么,对方再厉害也就是先天初期,我多带点人还能拿不下他。”三庄主不爽道。 不过,尤物归是尤物,这事情的情况,还是得要搞清楚明白的吧,要是这个红颜正是以祸水,刚刚触犯了什么法律,自己二话不提将之带走,那岂不是也要被挡住是同伙了? 李江驾车大半儿都已经过去了,对方的驴车还是猛的撞到了车厢后端。 她的成绩太过糟糕,一连参加过两次高考,全都落榜了,大专都没她的份。 跟他们说话往往是有求于自己,除了香火,对修行起不到半点帮助。 迈特凯十分认真的双手结着对立之印,身体前倾微微向着李彻也鞠躬致谢。 满血复活的奥尼尔重拳出击,直接将凯尔特人中锋马克·布朗特打上了担架。 而这一次大战的目标,竟然不是为了扬州城,而仅仅自己是为了苏曳,还有这支新军。 用蒲扇大的手掌包住了狗子的半个身子,搓泥一样给狗子撸毛毛。 秦勇亲自找了自己的那个下属谈话,结果证明,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情况。 唰,双刀·鲆鲽的刀尖上突然窜出一道向下激射的能量刃,想要将空手接白刃的迈特凯整个切成两半。 “嘿嘿,这就想要离开了?晚了,兄弟们,这个柳飞雪要活口,其余人一个不留!!”王猛见柳飞雪等人想要逃走不禁下令喝道。 大于越耶律曷质此举,让阳云汉颇为震惊,忙扫视丐帮帮主伍飚扬、无梦道人陈正拨和盗墓贼温无鬼几人。 “这么说来,除了你们几大势力之外,还有其他势力也要介入里面?”李江神色略显凝重的问道。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对决 听话是许浑最大的优点。 他遵从容栖栖的意愿,将她小心地放到地上。容栖栖双腿一接触到地面,连忙与许浑拉开距离,两人一下起码隔了两米远。 厚脸皮也是许浑的优点之一,他仿佛没看到容栖栖的抗拒,抬脚往她那边跨了一步。 容栖栖再挪,许浑再靠近一点。 她逃,他追,她再逃,他再追。 直到容栖栖的脚快要挨到地上的秽/物,许浑才不动了,小姑娘容易害羞,他还是不要逼紧了。 许浑好心提醒道:“那里脏,快过来,我不逗你了。” 容栖栖也......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爷爷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而且,你这不是让爷爷很难过吗”高兰很彷徨的说道,而且脸也红了起来,毕竟让爷爷知道了自己跟费东的事情,本来这应该是自己最为隐秘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公开了。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浑身溃烂,离死期不远了么,还找我做什么? 洛汐定定的看着他,始终只是为了孩子,深吸了一口气,“放心,我一定可以把你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你字说的特别用力,像是要把它咬碎了似的。 “我想,我们可能得分手了吧。”苏法昭坐在了周楚面前,双手托着腮,缓缓说道。 他也挥起鞭,猛打座下的黑色战马,催马向前。他穿的是一身黑盔黑甲,和宇明的白盔白甲形成鲜明对比。 孙雪儿被雷的摇摇晃晃,自己耳朵没毛病吧!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证实一句话的真实性,这那是人提出来的建议,明明是畜生才能提出这种提议,抡起另一手掌又是一大嘴巴,又停浮在半空。 杨乐凡扔下大王哥,大王哥像下了锅的面条似的,软绵绵的倒在地下,两眼无神的瞅着地上的某一点,面如死灰,样子跟傻子一般。 “周王,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辽东军内部团结一块,不想有心怀异心者背后暗算,或者里通外国!”长孙无忌此刻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做好这一切,李浩就放心了,安心的去找高兰,到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怀疑事情是马家大少做的,但李浩还是决定让学校的同学们问问高兰的下落。 仙灵九针,根据病理的不同,和发病的部位不同,扎入的顺序和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可这种心理安慰最后也落空了,天子一到安北城便一头扎进了胡虏的怀抱,对他们根本不管不顾。 “无量天尊,珍惜现在,珍惜眼前,莫要让已经拥有的幸福离开,人生足矣了……”青竹十分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服用后能立地升仙的丹药,念一声就能长生不老的咒语,融合可成为地祗的大地之气。 “开会谈判,如果卡拉克西不参与,那么我们三方划分星域。”方源直接作出决定,打算强行执行谈判协定。 最后,他只好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上了,这样他才心安一些。 画面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正在捕食老鼠,不过光线太暗,画面不够清晰。 二人听了这个建议,欣然同意,但黄牵怕王世积弄诈,又亲自请求权武在万家岭接应自己。但没想到,二人过了万家岭,各心照不宣的继续向前,准备让黄牵继续阻敌。 陈妍灵刚开始还说的像模像样的,但是到了后来就明显感觉到她开玩笑越来越没谱。 “王多蟹的愿力转化为神龙币,但最后有一缕更纯粹的能量,形成了所谓的星辰印记。”李祭缓缓开口道。 不知道他们猥琐的外表下是这么邪恶的思想,如果知道,伊若涵一定会采取非常手段,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准说这种话 容栖栖在睡梦中,感觉身体犹如被火烧似的,热得她汗流浃背。迷迷糊糊之时,她听见有人在喊她:“高人?高人?容鬼?醒醒……醒醒……” 容栖栖只觉得这接连不断的叫喊声,烦得很,“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后,耳边果然清净了,就是震得她手掌有些许发麻。 等等! 容栖栖“唰——”地一下,眼睛睁得老大,许浑脸上赫然可见的巴掌印,证明她刚才的“罪行”。 容栖栖清醒之后,发现许浑还是像刚才那样抱着她,立刻从许浑怀里跳下来...... 为了活下去,这些胆大包天的罪犯们居然演化出了一套连自己都不敢逾越的规则,这都是生活所迫。如果没有规矩将这些人团结束缚在一起,他们是绝对无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的。 作为“皇家海盗”的代表人物,德雷克的海上事业,算得上是英国,在大航海时代初期的一个缩影。 情报员的话音刚落,指挥部的外面便传来了一阵骚动,白狼将头伸出去看了看,只见从十二队的方向,有四只地行龙跑了过来,它们的身上各骑着一只哥布林,尾巴上各拴着一条绳子,似乎是正在拉着什么东西。 此时最被关注的自然死黄虎他们一行人,自从他们爆料了自己这边有大量的妖兽,就吸引了许多人都注意。 这一刻洛星寒的瞳孔骤然收缩,但转瞬之间便恢复了原装;但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水少云的眼睛。 “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千户陈远宏?”为首的百户一字一吐,声如炸雷。 不过他从随身带的储物袋中拿出疗伤的丹药,也不看一把塞到了嘴里。 当然,如果你家住得离学校近,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执意要回家吃午饭的话也可以,只需和班主任申请张出行证便可。 王富贵虽然不常来但是对这里的路径却很熟悉,带着孙腾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一处……花园? 随后,吉师兄自己一个方向,另外三个方向各自两名弟子。七人分散开来捉捕虚实之灵。 否则,一个从来没来过自己家的人,怎么可能找出这具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白骨? 而赵功名的脸上越来越冷,他不知道这九金刚怎么会有超越于他境界这么多的力量。毕竟,每一个境界,在某种情况下都不可能一直输出的。 因为有了完整的攻略,入门顺畅,导致大多蜀山的修仙者,在同为炼气阶段时,身体素质普遍比武当弟子低得多。 利用火匣子扩开的视线,郑辰看清了暗格里置放的东西,这个暗格大概有一米长,半米宽,在这其中放着一个红色的锦盒,光是从外表看来,这应该是一把剑。 阙机、弥加、素利、槐头都是东部鲜卑的大人,势力极强盛。他们都与单于庭决裂,并妄想重立单于。 “二奋,你怎么忽然换声音了?还叫我不要碰那个东西。”秦奋愣了一下,收回手,问道。 陈凡在心中摇了摇头,难怪日后玄霄被困在冰中根本没人去想办法救他,还要一直等到云天河出现才拿到了三寒器,这里面除了夙瑶的原因之外,未必没有他目中无人,将琼华派的人几乎全得罪了的原因在内。 其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听得郑楚楚的解释,郑辰的心头很不是滋味,他虽然已经猜到了郑楚楚是因为要找他才会出来的,但是却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急切的找到自己。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朝着洛妍走过去的孙潜关切的问道。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的名字 “啊——” 容栖栖将她摔在床褥里,手搭在有些发烫的额头上,喉咙里发出一阵喟叹。 她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头涌上了一种后知后觉的丢脸。 她未免太能睡了,洗澡都能洗睡着,许浑喊了她那么多声,她都没醒。 不对! 容栖栖从床上弹起来,这不是平时的她。 按照以往,且不说她绝不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着。 就凭她的警惕性,不可能听不见许浑喊她的声音。 她的身体很有可能出现了问题。 有人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竟敢打她的主意。 欺负容...... 仍是开青楼的开青楼,卖烧鸡的卖烧鸡,仿佛这几日间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一般。 会不会有传说中巨大鲲?会不会真的有海龙王?也不知道海里有没有那定海神针。 那位青年男子对崔镛点了点头,又狠狠地瞪了花绝语一眼之后,便起身回到座位上,换了一位浑身外伤,连走路都走不稳当的高瘦汉子过来。 张求蛋的整个脑袋,就像是他的肚子一样,也瞬间炸裂开来,颅骨被炸的,一块块骨头,散落下来,雪白的脑浆和殷红的血浆,喷涌四溅。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撞见了,他要是不做点什么,能对得起这画面么? 慕新元离开以后,赢寂也没敢让李衣衣直接靠近姜致远,就怕这儿还有慕新元的心腹。 打飞机的弧度伊特也如通用任天野UI额外IE我一鳄鱼甜言软语激动极大犯忌讳恭贺的话机顶盒见多识广冲刺班是大哥哥躲闪不掉。 黑龙翘着脑袋,两个大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三胖子,那表情和神色,仿佛像是一个饿极了眼的人,在欣赏自己美味的晚餐。 “不怕辐射物?绝不可能~”强大归强大,但惠子绝对不相信如此违背常理的事。 她真的不是故意听这么久,想要走的时候也来不及,不然的话肯定要被发现。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只是试恋,一旦不合拍她随时都要分的,但是他怎么可能给她不合拍的机会,他会宠上她上天。 蝉声环着她的要,仰头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讲得眉飞色舞,心绪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苏木君也知道在自己醒的时候秦澜雪其实也醒了,毕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有了以往的经历,苏木君自然清楚秦澜雪与她在一起时有多专注。 谢世琛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她被他吻得嫣红水润的唇,他用一根拇覆上去,轻轻地碾压摩擦,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去似的。 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兄妹关系,怎么看都不是需要在意这个问题的。这个电灯泡太不亮了。 他还是和原来一样,看着没有消瘦一分也没有颓废萎靡,看来是把自己照顾得还不错。那就好。 “哼,那又怎样样,总归,现在我从祁隆灵脉火石剑峰下来了,我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水娟满脸满意地在室内走来走去。 荀倾这才放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天域,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荀倾这才让妙妙去处理。 她用脚踹他,他就用双腿夹住她的腿,她用手挠他,他就直接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禁锢起来。 而现在这双胞胎,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亲近不起来,至于千志安,已经不和自己联系了,就算她主动联系千志安,千志安都不怎么搭理她,本来他们是一个美好的家庭,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 至于有多强,贺云龙目前还无法判断,毕竟只交手了几招,但是绝对是比沈眠大哥要强的。 ------------ 第一百八十章 梦境 许浑回握,躺在容栖栖身边。 入梦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枕边人的侧颜,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多种情感交杂在一起。 许浑的心也摇摆不定。 许浑听着容栖栖平稳的呼吸,将五指插入容栖栖的五指间,随即合拢。 他闭上眼,入梦的最后一刻,他这么想:请允许他沉沦片刻。 容栖栖早已将她的梦境构筑好了,许浑入眼看到的便是大片大片的青草地。 他拨开半人高的草丛,走到一半,只见丛阴之中屋舍俨然,重重叠叠的高楼从草丛里拔地而起。再往前走,...... 脑海中,便开始想象着佳人身穿泳衣的曼妙身姿,一张老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极为猥琐的笑容。 浩白使用不归砚而去,直接穿梭空间,眼前一变,周围荡起一阵空间波动。 日光筛下一天光影,氤氲着落在了蓝翊泽的俊颜上,眼睫投射出一片阴影,却消融了他硬朗的轮廓,显得异常温柔。 王坚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在钓鱼城之战中,面对由蒙哥大汗亲率的蒙古大军,坚守五个月,飞丸击中蒙哥汗,使其崩于钓鱼山,彻底改变整个欧亚非大陆的历史! 卫斯理挑眉,略微有点诧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林景生和楚凛是这种关系吗?他还是觉得比较奇怪的,这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吧。 这冯洪是不远处一个修仙家族的族长之子,筑基期修为,实力还算不错。 “能不能联系到你们的人,还不到吗?”6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怒色,甩甩手问道。 之后,这些弟子在根据各自的表现,被其他长老或者三尊收入门下,成为他们的亲传弟子。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就连牛也会疲累,刘协一夜未睡,却依然生龙活虎。 低头去看自己隆起的肚子,觉得自己的眼底有酸涩的水光,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麒麟臂可是他独有的,武皇后期最大力量9亿象,经过8倍增幅,就有72亿象,吊打同境易如反掌。 弑天更献宝似的,扭头眼巴巴的看着君无月,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林歌过去找公主的时候,周围安静的出奇,林歌想了很多种公主对付她的方法,结果真是高看她了。 因为那是一场要毁灭整个世界的灾难,会波及到他们,所以他们才帮助六道仙人。 林风你的现在既然陈家,要和其他的家族举行合作。那他没有必要待在这里。 麦克看着陈很答应了一句后,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刘凯军笑了一下。 燕中飞为何会让这个年轻人带大军前来,是不把我放在眼中还是有特殊之处? 随着天甪口中吐出一道白气,白气直射一米远,然后消失在空气中,一套莽象拳已经结束。 米国第一人的脑仁子炸了,就……就一个月球远离了地球,全球死五十亿的人?生物灭绝百分之九十? 笑心刚拿起酒杯准备尝一尝,听到米田的话后,一不留神被酒呛了一下。 见到自己心爱的跑车被赵子龙顶的面目全非,何佳佳满脸怒气的冲到了路虎的面前,然后用她的恨天高狠狠的踹着路虎的车门。 韩冰点了点头,在鳌头山的外围落下,冲着鳌头山喊道:“菩提神宗弟子韩冰前来拜访前辈!”说罢,一步一步走进其中,在这座大山之中,好像就是一座迷宫,有树林,有山石,简直比魔扇城要大上好几倍。 紫色蛟龙说完,身躯一闪,消失不见,似乎并不愿与白色蛟龙多费口舌。 一阵诡异的风吹来,吹来了一些陈腐的气息。那个尸体的衣衫轻轻摆动。身体慢慢蓄积了风的力量。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换骨 这消息有点大,许母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难道这两天你不在家,就是去收魔王了?阎罗王派谁来解决魔王的?还有……” 许浑担心许母再问下去,就要进房了,连忙打断她,“行了行了,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以后我再详细跟您说。现在我特别困,请您高抬贵手,让我睡个回笼觉?” 许母见自己儿子眼下的青色,心疼起来,“那你快去休息,我炖个鸡汤,给你好好补补。” 许浑好说歹说才把许母劝走,关上门转身。 床上原本坐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幸好她如今说话不利索,表达了几回之后,寿嬷嬷都假装没听懂,拖了几日,怕拖不下去,才叫人通知了福嬷嬷。 尹冰把灵瞳给自己传过来的定位位置输入到飞行器中,飞行器向着目标自动导航飞行。 莫海涯眼前一亮,对呀,谢君婉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火焰系剑师。 但是他在家的时候,霍祈旌就要在那边盯着,所以在家待了两个月之后,赵匡胤又急匆匆返了回去。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纪霖渊心里面一阵庆幸,但回忆着梦里的那一幕幕时,心头又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失落和遗憾。 正常情况下来说,赔命是必须的,因为黄鼠狼会报复。要知道这东西的生育能力极强,一生生一窝,那可不是一个黄皮子呀。 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事,走进一看,这几个警察也傻眼了,休息区里一片狼藉,满地是血,那个中年大肚男正被几个手下抬着准备离开呢。 毕竟和力量为尊的仙界不同,靠山就是最要紧的东西,人若是没了靠山,那便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了。 因为他如果要出手的话,那就得考虑到会不会迎来,炼狱的疯狂报复,以炼狱的实力想要覆灭天爵绝非一句空话。 “呵呵,真没想到一个强大的白龙境竟然给一个的黑龙九阶之人当奴隶,如今还嚣张成这样子,真是不可思议。”叶冷笑了起来,丝毫不把这个马夫跟青年丹师放在眼中。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看到陈芷伤心的那一幕,二人相处的时间虽说不是很长,但到了这个时候心中真的有些不舍,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宋征只好狠狠心独自离开。 这时候一个匠户营的壮丁走了过来,他双目一片漆黑,这是被鬼心宗弟子夺了身体的表现。 在营地旁的树林深处,一个黑影正在那安静得等待着,一双荧光绿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所以很多大哥在带人打定点的时候都会先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无非就是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边,然后就是看对方谁的人多一些,谁的气势更强,气势强的那一边往往比人多的那一边胜算要大一些。 病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枯瘦的面孔蜡黄无比,仿佛已经时无多日。 除非那人也有着人王以上的实力,不然的话,又有谁会蠢不可及的螳臂当车呢? 田野笑了,他抱着井上和彦。既然都是敌人又是朋友的,那这个拥抱也就算是开始吧。 因为医院对于李城加的病束手无策,李城加又不想死在医院,这才一直住在别墅内。 不久,李德诚统领的三千淮南军顺利渡河,并且绕到了联军的身后发起进攻。 对于一家道统来说,究竟是一个堡垒道场重要?还是一个友好的环境重要? 师徒嘀咕言语不合,安子招回兔子,骑兽上背要闪,就听得端木冷“哼”一声,二蛋又跪了,安子再次狗吃屎。 “就像地球上一个么想多赚点钱,可是找不到门路,一个么想少赚点钱多花点钱,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做人做兽咋就差距这么大呢?”陆羽不免又是一声哀叹,随即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冤假错案 “你这个黑面黑心的阎罗王,明明我阳寿未尽,为何让我在杀尽仇人后,突然暴毙身亡?” 阎罗殿下一名身着带血紫袍的女子,质问阎罗王。 阎罗王头痛得很,“前世你的确阳寿未尽,你状告那书生构陷于你,孤不也再给你重活一世的机会了吗?可你……可你怎能杀光所有人!你所在之世界已然崩溃,不是孤断送你性命,这一世是你自作自受。” 紫袍女子面对阎罗王的指责,全然不见心虚,“那些人自诩正道,将我当做魔教。他们骂我伤我杀我,甚至...... 天珠开始发光,犹如雾气般蔓延向整个大殿,太阳开始旋转,投下一道三米宽的光柱。 最后还是杨凡出面平息了这场战争,并且与奥丁大陆的统治者签订了一份和平公约,这才让世界重新恢复了平静。 他们都是这种想法,可惜事态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预料,当他们跟家里打马虎眼的那一刻起,云天城的军队就开始集结了,这次显然不是跟他们开玩笑。 下一刻那巨大的冰锤轰然而至,猛的砸到了南宫绍金的身上,天空上再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此刻的南宫绍金就如同一颗急速坠落的流星一般,划过天空狠狠的砸落到了地面之中,直接晕了过去! “我不杀你,只想让你过来,让我亲一下。”方珏有些轻浮的语言,是想在李湛然面前表明自己与他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更有把我的救两位姑娘。 今天晚上,冲进火场里面去救人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对于这位大姐姐的叔叔,救出了老太太,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他又怎么会是杀害了老太太的凶手呢? 周围的人都表现出一丝戏虐,他们不是白肖的兄弟,但却都想一亲芳泽。 素辛莫名感觉自己前面就像是有一张庞大而杂乱的网,千头万绪。 众人看着被瞎子从空中一直轰到地下的黑鹤,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原来那只黑鹤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战力竟然如此垃圾。 整个乱坟岗到处都是坟头,有的地方干脆白骨就露在外面,白肖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在强撑着。 吕伯奢生性淳朴,一直当曹操是自家子侄,此时只是慈祥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曹操。而他的大儿子吕义却是眼中精芒闪过,死死盯着曹操。 可惜,一只白嫩光滑的手臂忽然搭在他的手上,瞬间,在他惊恐至极的目光中,自己浑身内力开始迅速消失。 想要成为一名君主就必须得到圣印,圣印来源于继承以及授予,所有君主都想将圣印留给自己的孩子,拥有授予圣印资格的君主,更想把圣印授予给世代忠心的下属亦或者是武力强大的佣兵。 “行,没问题,三天之内,我保证连他幼儿园暗恋谁都给你查出来。不过……真不用敲打敲打?”胡琛问了句。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设想过,及川默会和间桐雪先认识。 原本他们这些人就想当然的以为,李东所有的资金都是来自于胡玥,现在胡玥收回资金,也说得过去。 他只当陈阳是个平民,不知战争的恐怖,看了些影视剧就胡乱开口。 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向特洛伊索要自己的王后海伦遭到拒绝后,向着希腊城邦的国王和王子们求援,最终造成了长达十年的战争。 炮弹在车身一侧爆炸,巨大的火光直接把杨增的车掀翻在地上,滚了两三圈。 古刹佛门的方丈,同时也是红尘的师父,他倒是及时的赶来了,却也晚了,因为红尘已经入魔。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 姬夭思量片刻,道:“我只恨不能亲手再杀郑庭玉一次,你这一回,除了替我复仇外,定要将郑庭玉加之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奉还于他。不止在身体上,我想让他也尝尝被心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前世,姬夭只顾杀得痛快,没能好好折磨郑庭玉一番。 既然再来一次,她定要弥补这个遗憾。 虽然姬夭情绪很容易激动,有一说一,容栖栖对她的孤勇和狠辣,还有那么几分欣赏在。 只不过,她这一去,改了姬夭的命盘。姬夭多半能活到阳寿已尽,...... 天地之间都为此染成了一片红色,海天神山到处都已经成为了残垣断壁和废墟一片,第二道防御山门,却是在支持了不到半天时间之后,就此被三族联军摧毁了。 但对于柳叶派青花门和洛商门这三家门派来说,这里是他们洛水联盟的地盘,死了人,毁坏了东西,他们是要负责,也是要心痛的。 “你,我不理你了,坏蛋!”方佳雪脸色涨红,眼眸嗔怒地看着叶天羽,不过其中,很显然含着丝丝的幸福和喜悦。 忽地,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从窗口传来,旋即再次恢复沉静。但就是这样的声响,就让凌素瞬间睁开了眸子。 这夜清净舒爽,明月高悬,西湖边一切事物都格外清晰。凉风阵阵,吹在身上带走的不只是烦热,仿佛还有李秀生那躁动的心。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阴阳双煞还没出现,难道他们不来了么? 这话,问的顾萌皱起了眉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现在顾萌没心思多想这些,瞪了眼关宸极,一脸没好气。 一时之间,关宸极的心提到嗓子眼,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轻易的笼罩了关宸极的每一根神经。 下意识地瞄了眼办公室外,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他自然而然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宋依依心中一惊,没想到夏侯策居然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出来了。 关宸极要司臣毅毁了颜家,彻底的断了颜悠冉的后路。免得在横生枝节。而颜悠冉在做了这样的事情后,关宸极自然也不会放过颜悠冉。 因此,范无病向他提出的这些话题,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等闲视之的,或者说,这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当然是因为你给我添乱了,给我增加了很多麻烦。”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身为电子网络工程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这样的病毒在全网络爆发出来,人类到底要受到多么大的冲击。 为此。各地方政府都可以采取一些临时性地措施来达成这个目标地。范亨想着江南省本来就是防汛重点省份。 “这……”请大家原谅,我的大脑反应速度比较慢,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复杂了一点。 这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剑术,非常的使用,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假设试飞机型成功,国产化肯定带来国内企业制造水平的大幅度提高,到时候样机沿国内航线飞上一周之后,进口大飞机部件价格估计会下跌三成以上。 “这个后勤保障还是有儿不到位呀!”范无病的心里面想着,万一过上一两个月,到了抢先最危急的时候,大家吃不上合适的饭菜,合不上热水,后勤得不到有力的保障,那效率会低很多的。 兔子的天性就是这样,它们只要遇到危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更何况他站在哪里,就好像视觉焦点在哪里,上官时修是不可能认错的。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 华盖山顶,各路门派聚集一堂。 擂台下人头攒动,喧闹声、私语声、嬉闹声络绎不绝,他们的话题无一不围绕着今日的武林大会。 许浑和容栖栖站在某个山坡的一角,并没有隐没在人群里,这个位置能够将武林大会尽收眼底。 许浑扯了一下脸上的面纱,面纱有些粗糙,磨得他脸疼。 “容容,我申请换个面纱,现在挂在我脸上的太劣质了。” 许浑自从梦醒后,一直想不起来容栖栖在梦里对他说的话,只记得一个“容”字。 再见到容栖栖时,他便换了一个...... 杨云琦撑着窘境去参加了乡试,本极有信心的他却被现实狠狠挫了一回。 当然,仅仅是这样是不够的,为了防止北国皇帝暗中使坏,顾成蹊把他所有调动军队的兵符都给拿走了。 Friday一出道便获得网友一边倒的称赞以及极高的关注度,这个乐队似乎要一炮而红。 她连忙捂住肚子,五官缩在一起叫了一声:“我肚子好痛!”左右看了看,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公厕,连忙撒丫子跑了过去,爱云见状,只得独自回家。 现在想想的话,应该是白亦桥为了她治病,把她身体里所有的毛病都给治好了吧,顺便还附带着美容的效果? 原来蹊蹊并不是真正长了一张男人的脸,而是一直画貌,画着画着,便让所有人相信,她确实长了一张男人的脸。 可是看着少年那双执着又透着悲伤的眼睛,却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自言自语过后,菲奥娜轻轻的笑了笑,旋即便迈步走出了奎因的房间。 可就算是如此想过,他还是不死心,以至于丢下结账的碎银后,他急急出了茶楼,心下预往的方向,是杨家。 泽金点了点头,然后暂时放下了自己变身的事情,准备去星辰的房间看看。 “那岂不是说明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卡修斯疑惑地看看周围,有看看天空上的褐色光芒。 “连长,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对了,指导员,曹孟昂在楼下等你呢。”有个士兵进来说道。 这骇脊龙好不容易才盼到洪水退去,结果龙族水师军团、大唐官军、取经人和天鳌大圣的主力军团全部出现在山下,将这龙兽山继续围困起来。战况发展对于骇脊龙而言是十分的不利。 见过曹操和皇甫嵩最后一面,把俘虏和降兵交割给朝廷,刘范也没有再在潼关下停留的道理,命令大军在潼关下休息一夜,第二日继续向西行军,返回凉地。 “我知道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至于崔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郭念菲说完子龙和薛敏就开车去了薛敏所在的公寓。 布莱克冷冷地盯着对面的抖篷精灵,什么都没有说,湛蓝色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愤怒。 洪浩身在空间束缚术的控制中,但是他能够看到全部的战斗景象,他惊呆了,因为那一招,他很熟悉,他在一个老人的身上见到过,正是白农老人的空间绝界之术,也是空间魔法具象流的看家本领。 "喂喂!听见了没有!那个鬼灵魂耍赖!不能算数!"盖亚冲战斯拉末嚷嚷道。 青衣男子的神色瞬间改变,他看了一眼莫天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只怕他要是不说,莫天便会在这里直接将他斩杀。 华夏全国上下欢呼,士气大振,不论是军队、政府部门还是修行圈。 凤焱的眼中全是喜色,在他看来,只要是倾城,无论何种装扮都已赏心悦目。 圆麻石在所有人瞪大的眼睛下,一声巨响狠狠的砸在了引擎盖上,瞬间整个引擎盖全凹下去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3) 一抹深蓝色祥云圆领长袍从草丛里闪出来,容栖栖这才看清来人。 泽恩身形清瘦笔挺,手拿一柄玉骨扇,嘴角含笑,“侠士好功夫。” “只是这心未免太狠了一些。”玉骨扇指向没入地里的飞刀。 容栖栖手握拳,刚才如果不是这个人出手帮元坝,元坝下面的二两肉早就不翼而飞了。 碍事的家伙。 “难不成你有类似经历?”容栖栖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胯下,说,“又或者,你已经没了那东西,所以对这种人都有同情心?” 那人感觉胯下一股凉风,不由...... 一路上,卡嘉莉并没有询问什么,也没有与蜜纳,何莫名,甚至是基拉交流,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色。而坐在卡嘉莉身边的基拉除了时不时落在卡嘉莉身上的目光之外,就没有其他特别的举动。 见上来了人,陆长丰最先转过头来,朝陈风善意地笑了笑,天松子原本是微闭双目,也睁开了一下,发现陈风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后,再度合拢,竟是连打招呼的意向都没有。 但是他的语气依旧强势,冰冷与铁血,有种吩咐喝令的强烈意愿。 少年花子佳眯起眼睛,远远的看了一会儿那个手机屏幕,然后大声说道:“唉,真可怜,我就帮你投上一票吧!”他说完当先走了过去。 空中的两道人影已经接近,漩涡鸣人手中缠绕着最后一道电芒,眸光也似电光般冰冷。只见他右手成锥状,锋利的爪在空中划过一道让人迷醉的轨迹,刺向大筒木舍人。 他先是揉揉后脑,现在还隐隐作痛,仔细回忆之前生的事,竟有些想不起来。 手雷的爆炸还真的没有对井田少将造成什么伤害,却是把另外两个鬼子将军给炸成一死一重伤。 阳光下的木叶太过光鲜,人们过着与以前一般的平静生活,对于团藏,他们了解得并不多。 他突然有些庆幸,那个最终反击的按钮并不在自己的手上,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同样在地下某处的总统最终有没有做出那个决定。 他暗使眼色,示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最好由风火连城亲自解释。 自己一定是赶在彻底昏迷之前,用最后的意识逃出了斗兽场,并且将自己藏在了下水道。 可是他的灵舟即便是师傅送的,价格也不过一万下品灵石,一百颗中品灵石罢了。这极品灵石向来有市物价,即便是能换也没人傻乎乎的拿出来交易,顶多都是用上品灵石去交易。 蒙多嘲讽了一句,就斜着向对面的三狼野区跑,看得两方人马都有点蒙。 玉琼花用手按住腰带,下意识攥紧了。面孔则显得非常平静,看不出一丝慌张。 广告这样说道,配有精美的视频画面,拍的都是颜家祖地的一些情况。 他和他们一样从树顶天宫的木门出来的话,那应该也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为了搞清楚对方那所谓的攻击手段到底是指什么,他试探着调转枪口,朝着那地面试探着开了一枪。 我感觉到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朱医生道,不明白燕师帆为何有点不想带二二一号机器人护士了。 虽然这蘑菇山找起来不容易,但好在现在是信息化时代,有什么事情可以上网解决。 萧氏干脆让奶娘和嬷嬷当着她的面,给孩子换尿布,又给孩子喂奶。 曾有人写诗赞道:千松弄海潮,一径入芳遥。草色来天地,歌声透塞霄。 “大姐——”怎么就不觉得他吹牛呢,就他的烂成绩,还能以为换了地方就直接开挂了,哪有那么好的事。郁初四将行礼再往肩上扛一扛。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4) 郑庭玉的武功师从伯成法师,不仅如此,提出让郑庭玉潜入魔教的人,就是这位伯成法师。 所以,姬夭重生后第一件事,便是砍了伯成法师的舌头,然后又砸烂他的脑子以此泄愤。 因此这位伯成法师,也是姬夭的复仇对象之一。 容栖栖在台下思量着如何对付伯成法师,台上伯成的讲话已经接近尾:“此次武林大会的比赛规则是不分门派,以个人作战的形式进行比武,且参赛者不准使用任何兵器,只准以内力和招式取胜!” 此话一出,犹如投下一颗惊雷...... “多多,我刚从停车场下来,你在哪里呢?”微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倒是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 武松也不管张都监如何,径直往外走去,方才他一人打倒一十九人,要离去,谁敢阻拦。 “我在……我在呢……”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忽然之间有点害怕,人生是多么的苦短,为什么我们两要沉浸在相互折磨之中? 爱神眼睛一亮,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她拼命的去想。放大镜只聚集了这么一点阳光,就能把纸烧着,如果能聚合更多的阳光,岂不是威力更大? 埃莱娜叹了口气,摊开手道,“我们不会将这个项目承包给外国航天企业,这事没得谈。 珠宝、黄金、宝石,这些原本被视作鸡肋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了市场上。 “错不了,每个号都有对应的章印,你这号对不上的。重新去排号吧!”验号的没继续解释,转身带着人进去了。 在原本的审讯室,木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学生证,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川说是让陶谦那边搞一批基础物资,但是,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陶谦那边能不能搞到,估计有点难度的。 可是没过多久,林天有本能的睁开了眼:“不行,我不能睡着,师父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不能让他担心。”想到了这里,林天在脑中想着自己该怎么逃出去:我要想办法告诉师父我现在的位置,不要让他老人家担心。 她这一嚷嚷,身边的那些宾客都向这里行注目礼,冷爽妈觉得简直丢脸死了。 就在这极为危急的关头,两把血红色长匕首无声无息的从契科夫的背后旋转的斩过,正面与洛克控制的残破刀片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空气中瞬间就出现了无数声刺耳的斩击碰撞声。 而这时候第一次先驱英雄的征讨天空之城的时候,实力也没有达到极为强大的水准。 她为什么现在找不到那么合适的男人,还不是因为她总在比较,总不能找个和他相差太大的吧! “阿爷阿奶,二叔二婶,新年好!”李月姐鞠躬拜年,该尽的礼数一丝儿不差。墨易几个跟在后面也是有样学样。 而原承天却第一时间就瞧出云裳所说的好色之徒,定是这个侏儒了。 刘芸醒过来,一脸懵逼。叶少阳解释说她刚是太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到她嘴里,右手在其下巴处猛地一拍,药丸顺势滑进她的喉咙。 “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一步慢就步步慢,现在已经是3级的时代,一直卡在2级,失去的只会更多。”提醒了一句,林枫便不再多说,怎么选择还要靠他们自己。 说实话,就算不送礼,光用力量威慑的话,也能达成同样的效果,但欺人者人恒欺之,我可不想成为以强凌弱的家伙。 回去时,良美锦买了一些春耕时种的蔬菜种子,因为是秋日,种子卖的不多,所以,老板就便宜了一些。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5) 纪筠也听到了,一脸担忧地看向许浑和容栖栖:“这可怎么办?那两个看起来像是不好惹的,不如我去与他们详谈一番。人与人之间须以和为贵,也许那两位兄台是个明事理的人。” 许浑觉得纪筠不是单纯,是傻子。 “别犯傻,乖乖坐在这里,看你的戏。” 纪筠被凶了,心里的忧虑还是没落下,连带着擂台上的比赛都没有心思看了,许浑懒得搭理他,继续给容栖栖剥瓜子,并借此机会坐得离容栖栖近一点。 “那些人如果不安分,我第一个爆他们的狗头...... 叶潇望着狗眼里那看起来像是怜悯的目光,哪还不知道眼前这条狗什么意思。 这是在赌命,可以想象,承受近乎同等实力的两道魔念一击,哪怕是姜遇的神识再不凡,都极有可能会在这一瞬间遭劫,而且几乎不可能重创眼前的那道魔念。 “这!”刘翾惊奇地回首向吉洛望去,只见吉洛周围漂浮着数把匕首,利用赫尔墨斯的侦查镜观看,发现这些匕首被一根特殊的能量线控制着。 “飞虎真人离开了,真是天助我也!”李青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立即进入飞虎大殿之中,果然从里面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 行至半程,湖水已经没过了胸口,前行的阻力变大,脚下也很难用上力。好在武云有不错的游泳功底,他干脆将身子俯在了水中,手脚并用地向前游去。 仿佛气泡破裂的声音,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黯,墙壁上面的阵法终于被破开了。 这些恶魔变得谨慎起来,围着他不停发出低吼,就连最后方没有动手的几个恶魔,也露出凝重之色。 月色为大地披上一层银装,叶潇渐渐的进入假寐状态,可是还没等叶潇的疲劳值减退,一声异动就已经将叶潇惊醒。 只要战车已被当下,无论他是选择进攻还是撤退,都会承受另一波箭雨的来袭,两波箭雨一射,任由着腓特烈的战车军团在平原地带有多强横,也得在中国的长城和枪兵、弓箭手的兵种加防御建筑的结合下陨杀而归。 李寿看着青年在身上在包里东找西找的手忙脚乱的样子,也不急,慢慢把车靠边,停在出租车后面,近的就差了个几厘米。 他猛然想起,九州会武时,兔子曾提及地下十万里,有一层迷雾,而迷雾之下,布满了神秘的法则锁链。 刘大人大手一挥,瞬间所有的战舰一拥而上,朝着常胜星域内而去。 此时的刘闯已经荣升为诺班老大,见不少德班同学都跑下楼,好奇的便问手扶栏杆眺望的杜蔷薇。 众人都同意的点着头,如果没有关系,那他们立马吃翔,谁会送白菜一样,给你免费注册一级公民?开玩笑的吧? 林飞忍不住心里大喊一声,挥动的手斩出一道道月弧形真气匹练,直接便是突破虚空,斩向中年道人。 真气如飓风,自他体内狂啸而起,一尊金色大佛立于身后,随他一掌推出,如同金刚怒目,佛陀灭世。 正走神间,跟在别离身后的某位一身装备金光闪闪的能亮瞎人狗眼的骚包货大踏步向前,热情友好的笑容异常灿烂。 此时,星空海盗团和黑洞集团的战斗已经停了下来,看了看众人。 王某人听后有些无语,暗道:你居然比我大一岁,那你姐岂不是比我大两岁? 当然,没有,只是前三天封住了,三天后网上传的到处都是,甚至国外都传出去了,全世界的华人都哗然了。 蒙毅毕竟更年轻些,见陛下没将此言当回事,蒙毅深吸口气压下内心惶恐征求另外两人意见。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6) 待浮羽派走后,伯成法师愠怒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对容栖栖道:“还请阁下稍作休息,待老夫派人修建好比武擂台,再请阁下继续与其他侠士切磋。” 容栖栖转身回到她的雅座上,一句场面话都不愿意对伯成法师说。 伯成法师见容栖栖傲慢无礼的模样,虽脸色一如往常,但心里却给容栖栖记了几笔。 伯成法师对身边的弟子洪一百道:“去,动作麻利点。” 洪一百应下后,往容栖栖那边瞟了一眼,低声询问伯成法师道:“师父,那人……” 伯成法师捋了...... “你敢动本侯一根毫毛,本侯就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平阳侯恶狠狠的威胁着青夜。 见王有成停下了脚步,它所幸也蹲下身,摇头晃脑,吐着舌头发出低低的吼叫声。 正在把双手的黑光揉成了一面盾牌来阻挡蓝血之莲的达布立刻就遭到了重创。 摩云凌风接过一看,还没有看清那光芒下的阵法,就先大吃一惊,原来本是上品法宝的飞剑,现在已经是实实在在的极品法宝了。 白羽先是将奥菲斯的细胞移植到了自己的一只手上,然后通过吸走能量的方式,降低手中某片领域的温度,通过观察基因来找出让身体拥有耐寒性的某些片段。 蓁蓁知道,因为之前大卫博士和火蛇组织的事情,南之乔在心里设下一道防线,他这是在保护身边的人。 蓁蓁拿着解剖刀,剖开皮肤和肌肉组织,采取了肝、脾、肺、心血,淋巴结,各个器官组织标本分别装入采样管保存。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透过皮肤将他的一颗心烧的滚烫滚烫的。 凤凌月出了休息室直接去了花园,东傲皇朝的皇宫她只来过一次,而那唯一的一次却让她心情很不爽。 哪知道最终雷神宫还是没有躲过去,天宫没多久就派人来求助了。 白云浩做到夏紫萱的身边,已经做好看好戏的准备,要知道每次看到苏月言那自信的样子,白云浩都恨不得一个靴子摔倒她的脸上。 在信中,大丫跟岳掌柜直言,她继续留在山前村的话,她的孩子们都极有可能会被皇上夺走。所以她要带走三个孩子出走,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去隐居。或许,五年之内都不会再露面了,这是特意跟他告别的。 三毛看着眼前眼睛都已经在冒火的舒靖容,吓了一跳,吐了嘴里的杂草撇嘴说了出来。 况且这赵之行说的话也正符合了他的意思,这钟离风元和以及那连天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若是能够收入赵家好好培养,未尝不是未来一大助力。 “今天是月容姑娘大喜的日子,我先给月容姑娘贺喜了。”宁夫人笑着说道。 凤如凰边说话,边摸着自己肚子,而她肚子里面的宝宝,也会给她温柔的回应。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妹妹才跟娘有了很大的隔阂,没法回到过去那种融洽的关系。不过,她也没有记恨娘,没有记恨向西,反而以德报怨,一次次的对娘和向西伸出援手。 豫王出声又吩咐了黑衣人几句,提气跃出别院,看情形,应该是回了豫王府。 晚上丞相府里面的景色也不差,几盏灯笼把庭院的模样隐隐约约的笼罩下来。 她就不信这样的顶级大人物,还有皇室,真不怕流言蜚语和老婆不清白的。 这时,没有了石令,魔莲也被两尊妖族大圣持妖皇尺将其打成了齑粉,化作一片璀璨的光华,最后消失在了无亘的宇宙之中。 据传,只有达到相当于人类修士合体期的妖兽才能化为人形,若真有这么多个合体期,姜妩哪里斗得过他们?更何况受到秘境内的限制,姜妩现在体内灵力全无。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7) 伯成法师想起容栖栖似乎并未自报家门,在比武开始前,问容栖栖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阿容。”容栖栖傲然挺立,说,“我无师门,自成一派。” 台下的人一片哗然,此人嚣张至极,但也没人当那个出头鸟,毕竟容栖栖与孙振的比武还历历在目。 容栖栖武功高深莫测,在没有完全打探清楚她的底细前,还是少得罪她为好。 江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枉死之人。 伯成法师对容栖栖的狂傲更是不喜,他没想到本来是为郑庭玉开路的新规...... 苏遮双手牢牢扣住面前的一块石头。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半个身子已经坠在悬崖边上,若是放手,必然会掉下深崖粉身碎骨。 李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芳姐,为什么今天网吧这么少人? 比如洪荒陨铁,洪荒建木等,其虽然也分别有金木两种不同属性,但最主要还是以极阳和极阴两种属性为主。 他早就怀疑这些家族背后还有更高级别的存在,只是没有表明罢了。如今顾老这番话,则是恰恰证实了他的猜测。 听了武大郎的话,徽宗便看向武大郎,此刻的武大郎简直就是演技爆炸,一脸的委屈、委屈之中还带着些许坚毅,这种尽职尽责、任劳任怨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徽宗的心里。 可今生顾明珠在江南就拆穿过萧氏资助寒门学子的把戏,但是苦无证据,毕竟有些事得需要时间证明。 不过此刻唐羽并没有参战,真正动手的只是孙固、马玄、马策和刘敏柔。 血魂洞不过是从此骨架的中央部位穿过,滔滔的血河之水,源头就在骨架的下端。 气急败坏的他对着李辉说道:大佬,这个打完我就不打了,你们两个打吧? 徐州后,就开始管教下面的部队了。不准他们对游行的学生和泥腿子们动武。 这出场的方式无疑是十分的帅气,当然,如果他没被烧成灰的话。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可能会死?”雷宇责怪的摸了摸因蒂克丝的银色长发。 宛如西瓜碎裂,这圣主仅仅举起右臂阻挡,可惜伴随头颅一块碎裂。 旁边的时辰道人背后的时间长河也光芒大盛,无尽的时间法则也疯狂的演化出来,然后直接跟杨眉的空间法则融合到了一起,瞬间化作更为玄妙的时空法则。 柳山想说自己可是有蒋家这颗大树,但是叶城瞪了柳山一眼,柳山立刻就被吓得不敢说下去了。 “不知道这样处理道友可否满意?”做完这一切之后,林蒙的目光也落到了昊辰的身上。 不说观音奇怪,牛魔王自己也奇怪。但是这些御天安排,牛魔王还能违抗不成。 与此同时,三声火苗燃烧的轰鸣声突然想起。当他们三人将火把拿出之后,长信宫灯居然亮了起来。 星辰界,神界飘雪城中的巨大的广场之中,只见一个黑衣青年凌空而立,周身无尽的星辰神光不断的闪烁,背后一道道玄妙的异象不断的演化,一颗颗太古星辰也不断的显化出来,如同化作了一方太古星空一般。 陈枫知道,皓雪的后面一句话只是借口。她是不放心自己独自前去。现在早已不是在丘墟之中,外面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对方根本不可能找到。 不知多少道光从白羽凌身上浮现,化作万能的众神兽伟力,首先是澜海她们的超进化被加速到极短暂的时间,随后是秋鸣万雷轰鸣的成型加速,并增加威能。 洛贞儿打了个冷颤,从昏迷中醒过来。她被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眼前围着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一看就是山匪。 ------------ 第一百九十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8) 容栖栖将指间的碎片插进梁实秋的发髻里,对许浑招了招手。 许浑收到信号,一脚将梁艺秋踹下台,好巧不巧,刚好摔在郭勋身上,梁艺秋发髻里的碎片还戳进了郭勋的肩膀。 “啊——” 山谷里回响着郭勋叫破喉咙的呼号。 许浑与容栖栖并肩而立,同时俯视台下的跳梁小丑,即使看不清许浑的脸,但从他身遭围绕的冷气,不自觉地让人远离他。 容栖栖更不用说,一双如鹰击长空般的双眸闪出锋利的光,吓得那些“小丑”屁都不敢放,抬起梁艺秋和郭勋......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三道身影从半空降落在了街道上,为首的是一名表面上看起来四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后面跟着两名老者。 那火焰石温度极高,要比普通火炭要热上几倍,虽然无二牛皮糙肉厚,但还是忍不住地一蹦三尺高,不住地抖手大叫。 想想同样是在调查救赎的事,这神隐者怎么会不知道这刚成立的第三区呢。 秋璇依旧十分淡然,微微一笑道:“妖族早已经归顺天朝,难道你连自己人都不相信吗?”语气平和,却有搬弄是非之意。 可林宇却知道,这个能力的使用代价非常高昂,那个可怕猜测的背后是极为凄惨的下场,没有人能够摆脱,就仿佛是宿命一般。 这些主宰们,纷纷震惊的同时,也不禁对莽古大世界之主和永痕大世界之主,纷纷改变了看法。 可大哥,不仅修炼了,而且已经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威力了,这能用常理来解释么? 游行队伍走完了四条大街,又回到周城中心地带,在他们的脖子上各插一块死囚木牌,这才向西门缓缓驶去。 尤陆暗中吐了一下舌头,看了一眼秋璇,静静地等待着葛天师的介绍。 面对着黑虎势大力沉的这一招,江霄可不敢托大,连忙闪避之后对着黑虎的胸腹出就是一拳过去。 郑秋点了点头,也没客气,心里清楚眼前人这是想卖自己一个顺水人情。 李石打量了一眼,暗赞对方的身材,却可惜对方的颜值,网红脸,乍一看长得还不错,可细看却能看到科技含量。 至于剩下来的两家人马,哪还敢在这停留,纷纷鬼哭狼嚎着,就要逃离。 最后一句话,沈盈娘说的杀气腾腾,明明嘴上说是何老爷的对手要对付何老爷,但是看她的表情,却明摆着就是她要对付何老爷。 “你相信我!我真的有法子!九哥!”十五皇子说话间,连忙凑到九皇子前面,挡住了去路。 算了,这个也不是她可以去操心的事,毕竟上面有父母,她就是一个姑妈,去操心那么多干嘛。 陈浩看着忧心忡忡的白云飞,笑容逐渐消失,若非真的察觉危机,这位“四爷爷”不至于这样。 他没任何犹豫,将封灵瓶里的兽灵全数注入到了剩余四根图腾柱中。 但因为还在工作中,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后背也努力打直。 林川见范雨欣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还质问自己,只得实话实说。 白素贞在妖界,虽然听说八仙,但也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八仙在天上还开酒楼。 就这样,众人在月牙湾的旅店随便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肖柏便邀请众人去自己家做客。 李月从包里拿出已经稀释过的灵泉水给他喂了点,然后拿出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爸、妈。过两天我们就要进去青峰基地了,外面的天越来越冷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也不能一直呆在空间里面,我想问问你们要不要出去呀?”李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9) 真相大白,双身派拉拢容栖栖不成,于是怀恨在心,他们先行下山后,留下几名弟子在半山腰等着容栖栖下山,打算借助华盖山的悬崖在这里伏击容栖栖一行人。 不过梁艺秋太蠢,被打成那样还没有长记性,低估了容栖栖的功力。 现在人已经被容栖栖俘获,许浑问容栖栖:“把他们交给伯成老头儿?还是推下去?” 一旦被伯成法师知晓双身派违反了武林大会的规则,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双身派将来何以在江湖立足。 那两位黑衣人突然激动起来,似乎...... 倒不是邪气不想做反抗,而是,刚才被雷震天那个神识给弄成了重伤,在加上刘枫是本体,而它却是本体当中的一股气,本体本来就占有优势,而它却重伤了,刘枫发了一次狠劲,它当然是抵挡不住了。 笑声溢出樱唇,步摇轻晃,灿烂得刺眼,却让人想要流泪。一旁的穆念念看着这般的蓝灵儿,眼中早已经含着晶莹的泪珠,如若可以,她真的很想将眼前这个男子的心掏出来,然后交给蓝灵儿。 正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看到他的母亲正在烧火做饭。偷偷跑到母亲的房间里。 雪伊人和雨菲烟抬头看着罡气层,眼中也露出了期待,他也想看一看罡气层里面到底是什么景象。 血痕闻言惊讶的问道,不光是他,大殿中所有人都持怀疑的态度。 金胖子听了两人的交流,再次说道,眼中闪着希翼的光芒,眼神在众人之间扫视了一圈。淡淡的说道。然而,金胖子注定要失望,台下的众人没有人再出价,二楼包厢的其他人也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放弃了拍卖。 “刚才在电梯门口前,一位先生要我把这东西亲手送给你。”服务生说完便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朵鲜艳玫瑰花。 溟墨一只手臂抱住墨月,把头埋在她那黑色的秀发之中,闻着那熟悉的淡淡发香,溟墨露出一脸幸福安详的表情。 又有银蓝草,百岁参,赤血果等各种天材地宝。医死病,生白骨药到病除,强身健骨滋养补亏更不在话下的珍贵良材。 额头突然撞上一堵墙,疼痛迅速从额头上传來,脚步不受控制的后腿,手臂却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抓住,摇晃的身子稳瞬间定了下來。 老叔的声音果然从里面传出来,看来他确实在里面,只是这里面黑漆漆的又是什么鬼? 赶紧抬头看看四周,可是此刻因为火龙之火已熄,到处都黑乎乎的,只能大概看个轮廓,根本就看不到银枪在哪里。 昨天晚上因为他喝了带安眠药的水,回到房间就睡着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咱们都是在外的人,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说完,他又拿出了另外一块饼递给了老者。 阿娜琳连忙后退,阿斯煜却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无忧,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不能不管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夜澜辰此刻更是难受,他感觉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沐添香心里蓦然有了几分喜悦,霍老夫人在慢慢恢复,那么就说明童珍珍在慢慢变老。 “好,本殿下就信你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他,不准弄死了,本殿下还大有用处。”少年甩袖离去。 夜澜辰本来贴在她耳边的脸微微拉开了些许的距离,正面的望向她。 顾霆钧想的坦荡,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理应互相帮助。 那个恶鬼马三坡刚刚飞出去不过几米远,我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就被我点中后端,飞了出去,直接射在了他的魂体上面。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0) 许浑往后仰,故意与容栖栖拉开距离,“这里好热,我们还是出去吧。” 容栖栖抿嘴笑了一下。 小垃圾,还敢逗我? “终于找到你们了!” 许浑和容栖栖一齐往巷子口看过去,纪筠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容栖栖第一反应是将许浑的帷帽合上。 旖旎的气氛随着纪筠的这一声呼喊被彻底打破,容栖栖松开许浑的手,先一步向外走去。 纪筠调整好呼吸后,道:“二位姑娘,你们在这里做甚?” 许浑合拢微微出汗的掌心,试图掩饰什么,又想留下什么。 “外面...... 伊绮菱转身走出了别墅大厅,那背影可是十分的悲伤和孤单,雨露看着心中都是十分的心疼着。 众人在看见两人之后,都是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艳压全场的气势足以让人不敢多说任何的一个字了。 齐彧皱眉,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回想昨天与她说过的每句话,似乎早上的时候,她并不那么抗拒自己,中午遇到她,她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她的态度就变了。 当然,他们可不是期待,而是想看魏璎落能整出个什么项目,然后好好嘲笑一番。 看到无心刚醒来就找她,长情心里暖暖的,就轻轻的回抱了过去,努力的安抚着似乎有点不安的他。 下午,沈坚开着车来到公司接到魏璎落之后便前往和姜紫约好的地方。 廖惊鸿瞬间脸色刷白,看着已经进;入民政局的两人,直接迈步就想追上去。 王龙望着最后退出去的蛮千一对自己笑了笑,表情很是诡异,也不由得心中一笑,望向了绛雪。 “队伍中的魔法师大人请出列吧。。。”淡淡的走到那流线型的黑色大家伙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脸色带着些许嚣张的笑道。。 怎么着?衣服穿得便宜就坐不起头等舱了?难道我要天天把钱贴在脸上你才觉得是有钱人? 而这时,林落雪却突然抓住了秦风的双手,环绕在了自己的身后。 像宋凤学这样的人,如果讨厌你,哪怕和你呼吸同一个世界的空气都会觉得臭。她愿意让周睿搭便车,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了。 “栗洋,这位是?”经纪人回来时,栗洋才刚刚退开两分,嘴角还挂着笑容。 赵腾侧过脸,浴室水雾弥漫,她没继续回头看梁珺,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墙壁上的瓷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辛影觉得栗洋直起身去的时候好像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而,等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刚到家,就接到了好几个汇报工作的电话。 听到系统的提示之后,夜枫闭目凝神,果然是感知到了一个三丈见方的空间出现在了脑中,虽然是空空如也,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这个空间是可以控制的。 在国人听来,这话有几分诅咒的意思,但在西方,这只是一种说话的正常方式而已。 丹田好像是要裂开一般,疼痛和炙热感迅速传开,全身都感觉到痛楚。 “那先生找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发xiàn ?”这老驼子当真心思敏捷。坐了几十年的水牢,能够活下来的人,自然有他不寻常的地方。 古超屏下了心思,现在一门心练练内力,时间也在缓缓的流逝着。 其他几人更是如若疯狂般挥舞着兵器,杀向凌泰,那个执狼牙棒的头领更是手中的狼牙棒着带着惨厉的呼啸挥向凌泰的后脑。 盾卫原本是团队的王者,但在这样的战斗中成了废柴,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不停地把己方尸体拖到后方让祭司复活。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1) 容栖栖神情淡然,对纪筠的话好似并无惊讶,“既然你知道茶水有问题,为什么还将其端过来给我?” 纪筠眉头紧皱,“是成文成武两兄弟逼我这么做,如若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便要将我置于死地,我也是被逼无奈。” 许浑怎么觉得纪筠这么假惺惺的呢? 他冷笑一声,“呵,我们二人的武功你不是没见过,何故会被那两个草包吓到?你骗傻子呢?” 纪筠慌了,“纪某以人格起誓,字字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容栖栖最不相信的就是人性,“你的...... 别院的下人一点都不比祖宅里的少,只是主子们并不常来,少了点兢兢战战的谨慎,虽不至于在一门与二门之间乱窜,擅离职守却司空见惯。 埃尔温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通三级二星星术士轰不说是在程晋州这种连协会承认的星术士塔都没有的地方金便是在夏京金亦是绝对的高人一等金何至于要参加考核。 秦以南等了片刻,看程青葱没有半点动的迹象,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向了她。 马超也一愣,仔细盯着孟达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很是开怀地笑了笑。而他一旁的贾诩、法正和杨阜,三人也是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这孟达,真是个妙人。在主公的用度下,居然如斯纠结,实在太让人忍俊不禁了。 右手犹如毒蛇一般弹出,一下子,秦烈的右手之中就抓住那一个罗盘了。 一个个秦烈的脑海中可以想象到的词语,纷纷的可以用在海皇星帝的身上了。 停在路边的那辆出租车已经开走了,程青葱抬起手,重新拦了一辆车,坐上去后,报了四季酒店。 “魔灵,你别闹了!我们现在的时间可不多了,你赶紧告诉我,宝贝在哪?”陈锋着急的说道。 等我反应过来时,九叔跟烟雨已经大打出手,二人不相上下,实力相当。 身形闪动,一个起落,古道人、太宰屠两个一左一右隔着数丈停在了当空。 而庄忠仁在一片几乎睁不开眼的耀眼光亮中,除了祈祷这个孩子可以平安之外,没有了更多的想法。 虽然他对于自己的猜测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么试一试。只希望那些大能前辈们,不要跟他们开玩笑。 虽然不是事无巨细一览无余,一阵之后,狐灵儿还是猜到了叶拙在做什么,脸上越发的诧异了,叶拙居然是在传功授法,更让狐灵儿吃惊的是,叶拙所传授的功法。 而当那天夜里,婉儿和自己见面之后,慕容峰的心里,就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丝丝淡淡的幽香钻入杨剑的鼻尖,让杨剑坚定的心境不断的颤抖着,这种香味很奇特很迷人,让人有一种微醉的感觉,不断地吸入这种香味,让人越来越想沉迷进去。 夏鸣风瞬间变得满脸通红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的王觉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夏鸣风的脸红通通的一片。 胡黎静的眼睛微微扫过夏天,却让夏天浑身发寒,不是害怕,那眼睛根本就不能算是胡黎静的眼睛,夏天清楚她的一眸一笑,胡黎静的眼中绝对不会那么傲然。 随着大门的开启,笼罩在第二峰上的整个膜层开始渐渐消退,然后慢慢向着山峰之巅收拢了过去,一会儿之后,这膜层便消失不见,完全纳入了那峰顶的青色光晕中去了。 彭虎和唐荣两人十分的光棍,这两个一人好酒,一人好武,都没什么心思管理军队,空挂着名字,什么事情也不干,整日就在修炼修炼。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2) 前半夜许浑主动守夜,除了隔壁和下堂有过几批人在争吵外,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容栖栖懒得守夜,两人一睡到天明,睡醒后都神清气爽。 尤其是容栖栖,吃饱睡足的她活力满满。 许浑快步跑进来,将怀里的早餐放在桌上,敲了敲屏风,“阿容,起床了吗?” 容栖栖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一大早你去哪里了?” 许浑双手搭在容栖栖的肩膀上,一面将她往桌子那边推,一面帮她在肩膀上按摩,让容栖栖精神好一些。 “昨天经过集市的时候,我...... 现在张佳音已是白衣弟子,按照琴音殿的规矩,成为白衣弟子之后,便可以离开琴音殿,去往其他分殿,大不了他拍拍屁股走人,离开此地,但是绝对不能成为代坤窟中的笑柄。 “一个野心家和蠢货遍地,聪明人也只能装成蠢货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地方。”唐尘的评价很奇特,但谁也不是傻瓜,都听得出来唐尘指的是如今天华帝国高层的现状。 他不敢用五行遁术,因为这里的空间自石头落下之时,就已发生不稳,如果强行用五行遁术,将会被积压死在空间之中。 古辰他此时也低吼了一声,恐怖无比的力量,也直接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向着四周冲击了过去。 “这位前辈,那人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张翠山觉得这名神人的态度比较诚恳,所以好意提醒着对方,这倒不是张翠山欺骗他,之前那名神人确实离开了半个时辰之久,这老者想要追上前面那名神人,恐怕并不容易。 “刚才那个究竟是•••”唐尘提到了刚才的画面,场中的人面色都变得十分微妙,看来,即使内容未必相同,但所有人应该都看到了一些能够对自己产生影响的东西。 他根本拿不出来,如今听到对方要求,想要去找帮会去要,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在去往洪荒界之前,地球上各大名山就频繁出现异象,有生灵想要强行闯过来。 他也只是一个电脑菜鸡,解锁密码这种想都不要想,只能猜密码了。 “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你看看有没有伤及内脏,之后的事你就别参与了,我去那里找老祖。”于道远目光深邃的盯着前面轻松的道。正在开车的青云子闻言手一颤,差点撞上路上的隔离带。 南瑜抱住自己,不断的摇头,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变成一团血肉。 仇瑜韬接过来看了看说道:“李主任,这么个表还需要你亲自送过来,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可以了。”说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贰易的剑已经相当不错,是五阶法器,比谢宜嘉手中的三阶法器剑,还要好上一些。 在门外倒是没什么,可一进门我就感觉有些异样,不过我也没太在意。 “你之前在娱乐城帮过我对不对?!”余珍贞激动的伸手就抓住男人的胳膊。 若是没有着绝对的底牌,他又怎么可能放心的将阵子石交给自己的手下呢? 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放在那黑袍身影的大腿之上,摸着那紧致修长的大腿,被宁凡抱在怀中之人是什么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还找春妮谈过。劝她别为这种毫无结果的单相思给自己感情耽误了。 头,这位先生可以去下黑布了。在他心中,就是没有黑布这二人也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他怎么知道有神识这种东西存在。 仍然有着不少强者,在道无名的声音落下之后,立刻就摆脱了那种蛊惑之意,清醒了过来,皱着眉头,凝神注视着贯天宫。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3) “是谁?谁可以帮我?” 容栖栖见鱼儿上钩了,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快到纪筠根本没注意到。 “伯成法师。” 纪筠喃喃自语:“伯成法师……伯成法师……伯成……他会愿意做?” 容栖栖摊手,“当然不会啦,除非你是他儿子。” 由于容栖栖太过理直气壮,纪筠被她搞糊涂了,“那容姑娘的意思是?” “他不认识你,可你认识他啊,只不过要做成这件事,还需要你们双向奔赴。” 许浑眼角抽了一下,“双向奔赴”还是他教给容栖栖的。 但是在他印象...... 九天真龙舞得半晌,终于也是微累,尔后便巨大的龙躯一盘,盘在庄万古地身边,白衣如雪的人,狰狞漆黑的巨龙,到是对比宣明,那白衣之人淡淡神情。 交手数招,亦是敌不过白天君的三火齐飞,当下一震羽翼,直飞而起,凭着速度与白天君缠斗着,他所要做的事情,也是为其它妖王争取时间,多争取一些时间,其它妖王成功的可能性便越高。 “世远,三儿来了”!看着儿赤红的双眼,罗父也有些怯惧,扫着儿的脸色,呐呐的说道。 只见这少年十分利落地从那张紫檀木椅中站起身,居然还十分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星辰真火,化影成形,借体而生,法元如我”对着那两面幡身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猛地元神一化为三,眼前就又多出两个一模一样地三阳道人来。 “道兄如今好生自在!”郑伦正苦思间,猛地营帐中响起一个声音,忙抬头望去,认得是同在西昆仑修炼的三木道人,早年曾多有往来,只是自己出山之后,二人倒是有十余年未见了。 姬昌默然无语,不过早知崇侯虎天年已尽,合该应在此处,以扬姜尚之名,遂命世子姬发随行督军,丞相姜子牙代行军事,大将南宫适为兵马先锋,起兵十五万,大将十员随行,浩浩荡荡,杀奔崇洲而去。 :失算!失算!这回来地时候又忘了拿上一两件法宝这么大的一座宝山,总不能要我硬抗回去吧? 见左手的黑沙还有向上侵袭之势,玉皇大帝不再停留,一百六十二龙齐飞,分迎三人,而本身去抽身而去,玉皇大帝也不是吃素的。一百六十二龙齐飞这种威势,便是截教地三大高手也无空去追。 如此灵活的对手,无论是在深渊界还是奥斯陆位面他都没有遇见过,而且这个对手并不是孤立的,她的周围还有无数魔物正在汹涌着。 在这样的课堂里面,八神庵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妆容是多么的不受人喜欢,而草薙京也对逃课产生了羞愧,准备踏踏实实的开始学习。 一座,两座,三座,在透过云层的金光下,比自己所处的山峰,更高,更加雄壮的山逐一出现了。它们的高耸奇骏好像是在嗤笑,刚刚爬上山巅的三人。 “倒不如说,这家伙是怎么来到防护林的猎场的吧。”安菲教官的肉掌抹了一把嘴角,看来刚刚的攻击他也并不是全无受伤。 晨枫一边走路一边思考,不一会便来到议事堂,还未进入其内,便听到里面热闹的喧嚣声。 “开玩笑的吧,老爷子你这样的程度还叫凡人吗?”惊讶已经无法解释菜月昴此刻的心情。 说完,只见他右手忽然一收,朱盖便径直栽倒在马下,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再无半点气息。 当春香和夏荷闯进来的时候,沈浪还在沉醉,她们的呼喊惊醒了沈浪迷醉的灵魂。 并且他也可以想象,在这个媒体要收视率的时候,他们两个总统候选人反差这么大,定然是要被人表在报纸上面狠狠的晒一段时间的。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4) 伯成法师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落在容栖栖身上的眼神凝滞了一会儿,方才说道:“阿容少侠来迟了些。” 容栖栖没有对不相关的人解释的习惯,略过伯成法师阴阳怪气地指责,说:“可以开始了。” 伯成法师见容栖栖隐约有主人的风范,心里怒火更旺,可又不能当众撕破脸,冷着脸宣布:“既然阿容少侠到了,比武继续。” 有人应声上台,朝容栖栖作揖后,“在下乃双身派弟子朱买曲,还请阿容少侠指教。” “双身派?你们还有胆子来?” 容栖...... “这地方真挺不错,将来生意一定红火!”孔兴背着双手,眼睛看向四周,显然非常满意。 之前是吴用面对路天行的劝说沉默不语,现在赵镝现身,路天行面对吴用那番铿锵有力的措辞,突然变得沉默了。 但以前来这里,并没有留下太多深刻的记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初次见面。 这未必符合对方的性子,可他手中也没有太多可用的人,只能把任务交给她了。 金丹修士的身影则是少之又少,偶尔出现也是化为一道流光高来高去,这一日傍晚时分,一位却有一位特立独行的金丹后期修士,背着一个足有千钧重的一身赤红色油光发亮的皮毛,头部外貌与狮子有八分相似。 “玛尔,我任命你为民生部卫生管理员,负责辉月之城的卫生情况,我会安排十人给你指挥。 相对于下品灵石来说,中品灵石含有的灵力更加纯粹,一般为筑基期修士所垄断,在坊市内一块中品灵石可兑换一百一十块下品灵石。 更何况每一颗流星星核之中究竟是何种宝物,一直都是未知数,他们一定不会为了一些未知数的东西发生冲突,这显然是不经济的。 下午6点,陈平便返回到维多利亚酒店,准备参加金曲奖颁奖典礼。 “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高飞吧?”郭爱云不死心的问道。 但在曹越在,不要说打他耳光,把他剥光扔到大街上让他裸\/奔都非常容易做到。 精致的五官,像是画上去的一样,明眸红唇的摸样,实在是太好看了。 工商局,商人的命脉。卫生局,食品公司的大佬。此刻,卫生局的局长正在和一位年轻人说笑着。面前,放的是一瓶昂贵的红酒。 白如飞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的问候诸葛剑锋的十八辈祖宗。 叶雏在抵达大罗金仙圆满之境的那一刹那,没有丝毫的迟疑,更没有体会自身的境界实力,直接追寻着那冥冥中的联系,瞬间看到了那个求救的童音所在。 一直趴着,像是尸体一样,现在微微动了一下,稍稍的抬起头,长长的粉毛下,金学俊眼睛向后面看了看,然后又要趴下去。 一道道雷电从天而降,劈在了一名名正在突破的生灵身上,让不少毫无防备的生灵脸色大变,不管愿不愿意,却都不得不咬牙应对天空上的雷劫。 “是,是,一切听从副宫主安排。”看到南宫奇发火了,这名手下立即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众多百岁以上的散修都议论纷纷,有许多人都不满,甚至有些实力强大的人都想强闯了。 “敌军依靠营寨,又有壕沟栅栏,以我军现有兵力,如要一分为三,强攻敌寨,虽然可胜,怕也是伤亡惨重,得不偿失。”王宗诘在旁,悠然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裴东来、裴武夫父子所住的那套简陋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和位于大连郊区的纳兰山庄相比,就是草窝和皇宫的区别。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5) 伯成法师自己说他要武林为郑庭玉开路是一回事,从容栖栖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这句话在昨天震慑一片人,此时伯成法师却怎么听怎么讽刺。 可他必须端着,不能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面前露怯,“你就如此有信心,无人能将你从擂台上打下去?或许根本不用庭玉出手,你就已经灰溜溜地滚回去了。” 容栖栖冷眼扫视台下的众人,大部分都不敢与她对视,她笑了一下,“法师张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在场的人还有人敢上台吗?” 伯成法师...... 回复的信息没一条和她刚才提出的问题有关,这让她不禁莞尔,只能顺着这几条信息挨个调戏回去。 三人中,赵欣婷大爷爷实力无疑最弱,首当其中的,倒退过程中直接一口血喷出,朝后跌去。 等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彻底沉寂之后,解轩愣愣的看着头顶上那块脱落了不少墙皮的天花板,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技能加坦杰厄从未施展过,至少从来没有在人前施展过,巨人们不知道其可怕的力量,几个几人不慎之下。被光线打穿了肚子。 在项远东前脚刚踏上阶梯,忽然,上面二楼的楼梯平台上便出现了两名杀手,在对方准备开枪的时候,项远东抢先一步对其开了两枪。 第一个格子里放着一个颇具喜庆色彩的红色大集装箱,第二个格子放着的是一台奇形怪状的机械,而第三个格子则还是那部功能强劲到爆的智能手机,之前她还用它在派出所里黑的不亦乐乎。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宋钦死的当年,水西安家的家主霭翠也死了,而他们都死于洪武十四年,距今也有六十七年了。 “你是谁?”听到我的话,姬情顿时满脸戒备的看着我,更是丝毫没有把孩子交给我的想法。 足足花了半年时间,林羽才算将这地仙世界的世界之心炼化完毕。 云飞扬的归来,只是让沐城主和易先生大为吃惊,城内武者则习以为常,仍然在议论着界下的云飞扬,议论着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时候会脑子发热强攻,可能麦科勒姆已经成为了开拓者的首发得分后卫了。 按照传统规矩给参见了咱们的皇帝,最高首长端坐在金銮殿上,也不知道这上面的座椅板凳啥的是不是千足金的,或者是包金的,估计再怎么着也是镀金的吧。 当即,孙成再次盘腿坐好,等将自己的状态完全恢复之后,直接就是一口将手中的碧血灵丹吞了下去。 不可能,阿璃心里已经被她喜欢的那个男生完全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除了所有政敌,将自己的荣宠升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看似与孝庄母子之间,他也是斗争中的胜利者,实则却是一个时间上的输家。 幻象之中,无限依旧观看着两位禁忌存在交手,摧毁了一个个世界,在两个伟大意志的碰撞中,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不过就算要溜出去也不是今天的事,怎么也得明天在说,而且还得是晚上,晚上好溜,也更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当按键之后,他们三人便仰在椅子上,人事不知,如同熟睡了一般。 面对陈少峰的辞行,赤铁河也没有多说什么,十分理解的同意了他的辞行。甚至,在陈少峰走之前,赤铁河还亲自带着他,去采摘了一株火树银花。 其实他是想人家叫他“亲爱的、达令、宝贝、阿娜达或者甜心”,不过觉得太肉麻了,没好意思。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6) 郑庭玉没说话,出人意料地出拳向容栖栖面门打去,可速度慢了一些。容栖栖扣住他的手腕,郑庭玉不往回收,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抓紧容栖栖的肩膀。 容栖栖正要挣脱,可耳边却传来郑庭玉的声音:“别乱动,许姑娘还在我手里。” 容栖栖停住,两人就这么以怪异的姿势站在擂台中心。这不仅引起了伯成法师的注意,也激发了众人的好奇心,纷纷在议论容栖栖与郑庭玉为什么比武比到一半,停在那里不动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 容栖栖不放过郑庭...... 见状,生怕徐卿会吃亏,林烨也想要赶紧追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一同去见父亲吧!”齐天宇平静的道。 年轻人有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他仔细在货架上搜寻着,捡了两个最大的递给她。 这种冷清气氛的电影并不容易,因为它不是正常光线,对灯光师的要求甚至比摄影师的要求还要高,布置起来就更是麻烦多多。 张一谋心中很欣慰,虽然现在这件事只是他的一个想法,但是能够提携一把自己的弟子,何乐而不为呢。 “花雨玲这是有意要摆脱魔主了。”冷南宫一拳打出,是冰梦拳劲,幻魔神通,冷南宫在没有完全拔出兽魂钉的时候,都不会轻易再动用冰梦与幻魔神通了。 给黄博安排个角色?周白还真没有这么想过,并不是他把黄博忘记了,而是这一部电影目前没有适合黄博的角色,把他带过来演,对黄博的帮助不大。 师傅仙逝之后,秋符子在山上清修,直到偶尔的机会,遇到了上官虹,便跟着他下山闯荡江湖。 虽然,罗毅对于这个傻妞很恼火,但是,罗毅也不会就此见死不救。 完颜珍珠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她只以为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个少年轻薄,双颊嫣红,羞怒交加,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大力抽回自己的手,往外疾步走去,丢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殊该修炼修炼,王敏在那个伙计的陪同下到外面打听了一番,就把消息带了回来。 再者,人选要报负责祭典流程的太子殿下和礼部。苏襄是未来太子妃,太子殿下自然要给她面子。礼部乃苏相苏怀远主辖,苏怀远与杨霖政见不合,当然喜闻乐见他或信国公府吃亏。 修长的手指蓦地停住,颤抖的琴弦被按下,青年垂眸沉默良久, 拿起一旁的木锥,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庭院里悬挂的宫灯继续修起了这把还需很长时间才能完全成型的琴。 李家就单方面的决定了,今天回去准备石头、黄泥、木头和枯草等原材料。 王二在刘巧儿的指示下竹竿横叉穿过全羊的肚子下,随后跟刘周子一前一后抬了出去。 况复生的神色狰狞可怕,对于鲜血的渴望让他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就像一头失去常性的野兽。功德金光萦绕他左右,却无法进入他的身体反而有溃散迹象。 尽管目前来看,对方伤亡比他们更多,但于己而言还是自觉输了一成。更不提,季景西还在对方主帅手上受了伤。 在她怀孕四个月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又开始请她进宫,让她帮忙做糕点。 “我跟这些工人打听了一下,他们说这间铺子也是要开火锅店。”刘巧儿警惕看着眼前的铺子,愤愤不平道。 陆陌川给我发信息,问我比赛之后怎么没了人影。我平静的回复了一句,双脚跨上跑步机,露出了上战场的模样。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7) 容栖栖并未立刻去山坡上傻等郑庭玉,而是调转方向去了之前来过的山洞。 她循着方才留下的记号一路走到洞口,虽然遮挡洞口的树枝依然在这里,可明显有人动过的痕迹。 这与容栖栖的猜想没有差别。 郑庭玉就是从这里去看台。 虽然容栖栖暂时不清楚为何要在看台下挖一个洞,直通山后的悬崖,也许是为了逃生,又或许是有其他的阴谋。 容栖栖第一次接近洞口时,便察觉到了这里面残留着一丝怨气。 容栖栖听着山那边传来的庆贺声和吆喝声,心下猜...... 不过此时的林若雪却顾不上体验这个,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疑问。。。 “李少爷,别闹了。别人杨家从来没有得罪你们李家吧?你要来永州,来就是,干嘛把我们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台下有人喊。 “啪”的一声,天花板上的电灯闪了几闪,终于亮了起来,看样子,这电灯也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开过了。袁军一只手放在了腰后,准备随时拔枪,一边则是已经推开了屋子中的内门,那是个卫生间,里面并没有人。 制卡师也分为好多种,有专门制作非战斗型道具卡的生活型制卡师,有专门制作战斗型道具卡的战斗型制卡师,有专门捕捉各种灵兽,制作生物卡的生物型制卡师。 “喂,叶凡,什么事?”周雄的手机突然响起,对面传来了叶凡的声音。 “好没有问题,成交!”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姜宇轩便直接的答应了下来。 “那个,老板让我过来看一下,老板娘有没有在这里……”服务员是知道苏辰的身份的,十分客气的说道。 “轰!”两股斗气在空中发生碰撞,莲华和易惊天各退一步,两人势均力敌。 根据木奇朗等人提供出来的地方,杨帆等人已经能够大致确定贩毒集团基地的所在位置了。 但是无所谓,只要能够成为一名大阴阳师的的附庸,在外面的身份地位也将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腾龙之都本来守在东南西北四个门的玩家都开始纷纷往中心集中。 如今蔡瑁被曹军关了起來,就是其他人都很难接近蔡瑁,那就更别说江东的人了,所以说,暗杀蔡瑁显然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沒办法暗杀,周瑜显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蔡瑁与张允这两个最令人头疼的人。 “这些年,你经常不在屋子里,有时候还出门十天半个月的。而且你现在说话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点像夫人。可是,柔柔姐,我心里还是觉得好委屈。”慧兰把头埋在柔柔的怀里,低低的说道。 “你亲口告诉她们,她们现在只听你的!”吴桐一句话,说的楚岩更是有点发懵,不过旋即便点点头,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先把这些人搞定了之后再说其他的吧。 “砰。。。。。砰”两颗子弹一前一后呼啸着向凌天射来,可欣眼泪都急出来了,王伯也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着凌天被爆头,虽然很想冲上去为凌天挡子弹,但是也来不及了。 柳菲菲点点头,帮凌天打好最后一个活结,就拖着伤腿向后退去,退在凌天的身后,凌天就是她的最大安全屏障。 天色已晚,但是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大特别的亮堂,外面的一切都好像被打上了一层光泽,视野非常的清晰。 树大爹特色餐饮店里面的服务员其中竟然有几个酒神,但是不一会也都被大洪和刘忠超还有黄起坤合伙给摆平了,桌子的好菜没吃多少人倒是有几个钻桌子下面呼起来了。 ------------ 第二百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8) 这里怪像横生,又有似人非人的怪物,容栖栖不打算在这里多留,她双手穿过许浑的腋窝,想抬起他,“我们先出去再说。” “是……化鸟……蛇……” 许浑动了动唇。 他在告诉容栖栖水里的怪物是什么。 容栖栖以为她出现了幻觉,捧着许浑的脸道:“你醒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能不能站起来?” 许浑掀起一点仿佛被石头压住的眼皮,试图转动滚烫的脑子一一回答容栖栖,可他的头太痛了,因发烧而干渴的喉咙说不出几句话,只能勉强发出...... 在接下来的二流门派基本上就从未出现过元神高人,最多不过是练气九层罢了。只要能够丹成中品就足以位列真传,所选用的凝煞、炼罡心法就要差上许多,基本上是走混煞之法,或者混罡之路。 两股灵力在双修秘术的作用下,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两人再一次若茧中蚕蛹般进入了短暂休眠似得修炼之中。 而雅目智作为土生土长的北地部落,与之周朝的差异不怎么明显,而且苏蒙不知以何手段将人安排进了周朝皇宫之中,而且身居高位,以其身份应该是知道赵玄奕被关押的位置,而凌衍现在打算让赵玄奕死。 “他们收下了?”卫明瑶在床边靠着,瞧着二郎腿,长纱滑下来,直接到大腿处,一手握着烟斗,半眯眸子的样儿,别提多魅惑了。 两句话脱口而出,一时间,一股纵横俾睨、傲视天下的气势威压全场,端的是盖世非凡,风头无两,以一人镇百人。出尽风头的兰斯,昂首挺胸,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中。 剩下八十三人,甚至加上司徒恒水,这些人的进攻,同样十分强势。 夜芷冷笑一声,趁着他还没防备的时候,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哐当就往旁边的墙上磕去,那军官惨叫一声,额头立刻血流如注,还没等他有反应,夜芷又一抬膝盖,用力顶上他那不受控制的下半身。 几骑马不停蹄的跑终于到了坐镇九图大本营的镇北王姚翦,姚翦得知七公主竟然也跟随来了的时候一脸惊讶,不过又立刻冷静了下来。 大手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胡蔓微喘,结果她这一喘,武战的动作由轻柔一下用力起来,可能觉得低着头太别扭,大手一用力,掐着她的腰一把提起来就抱了起来。 林凌脚下的大地足足塌陷出了直径五米的大坑,没有木屑纷飞,只有长达十米的巨木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的巨坑之上。 看样子上游打仗了?这年头打仗不稀罕,只可惜坏了这一河的好水,虎子丢掉了今天打捞的鱼虾,万一从鱼肚子里吃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自己倒是无所谓,吓到了艾青妈妈就不好了。 当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林毅信心大增。如果只用十倍修炼时间修炼身体,而不修炼神识,别人就无法从身体上看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黑虎想要来用零点酒吧立威,杨逸此时也生出了杀鸡儆猴、震慑一下附近势力的想法,不过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大汉还不够资格做这只“鸡”。 我的皇后呢?为嘛相不能走斜线?哎等会我的王为啥不能走出去? 而大军掠夺来的晶丹,全被蚊道人收了,然后毫无保留的献给主人。 路西法和杨戬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那一吸一斥没有令他们受伤,却把他们都给逼到了山下。 同时,她怕这些还不够奏效,特意把身上的长裙微微向上一拉,露出修长的雪白大腿,将大腿一把勾住叶言的腰肢,想要进行深层次的诱惑。 ------------ 第二百零一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19) “吭哧吭哧——” 撕咬皮肉的声音在这种环境里尤为刺耳,容栖栖小心翼翼地掀开桌布的一角,透过那个缝隙,她看到一群密密匝匝的化鸟蛇,正压在那个人身上,用尖利的獠牙分食他的肉体。 它们好像对人骨不太感兴趣,有几只化鸟蛇抽出那个人的肋骨和趾骨,喜欢吃内脏的,就聚在肠子那里,将脸埋进去仔细品尝,肚子里被它们搅得凌乱不堪。 最左边的一群化鸟蛇不知道从哪里叼过来一截肠子,粉红的肉/肠被它一路拖拽,身后还跟着几只要抢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简直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全都是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而且还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道。 “杨安,这里是什么地方?”名唤杨安的护卫是月神宫内众多高手之一,能被锦秋挑选出来保护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想到这,叶向晨不由感叹云岭叶家的底蕴了,这底蕴至少要比汉中王室强大了。 二十分钟后,三人就来到了蕴灵河边,感受到河水中那股浓浓的灵力气息,叶凡眼中悄然弥漫上一抹火热神色。 大比过后,一些事情还需要善后,把那些队伍送走,这才算是功德圆满,所以,容溪可以休息了,但是冷亦修却依旧是很忙。 “那我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菏泽反问,她目光决绝,神色凄然。 迪安望着叶向晨正想说话,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无比饥渴以及饥饿,仿佛变成了一个凡人一般。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和你在一起了,而且我父王也同意了,不是么?而骑瀮也长大了,也应该有一个储君的样子了,叫他锻炼锻炼,也是好的。”骑铭的语气波澜不惊,依旧是充满着无限的溺爱。 刘采薇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自从喝了那避子汤,只苦恼着说董鄂妙伊杀了她的孩子,董鄂妙伊冷笑着,她之前不知道刘采薇根本没有侍寝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心软,现在自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只锁着刘采薇。 “叶雪,叶雪……”沈常安发现了她的不专心,喊了两声也没什么反应。 较上次大考,李亦儒的排名也下滑了,上次23名,这次29名,下滑6名。不过和马剑不同的是,李亦儒对自己的成绩基本是可控的。 虽然是夏季,这边的天气却没有那么炎热,有凉爽的风从车窗吹进来,沈思颜的头发微微扬起,她伸了伸胳膊,舒服地眯起眼睛望着窗外。 “我想咱们一家人出去玩!”陌玥璃提议道。她是个特别喜欢出去玩的人,可是上了高中以后,就在也没有出去过。 尤鹏犹如发疯一样进攻,都希望能够将冯斗救回来,可是都已经太迟了。 只是这下手之人会是谁呢?竟有着如此实力!有那么一瞬间,罗尘想到了袁腾飞,以后者的实力,的确能够做的到,不过据他所知,自上次武斗之后,袁腾飞便已悄然离开了黎城,显然不是前者做的。 然而他坐下来就不断地观察众人对于众人的表现,因为他现在需要清除诸神联盟之中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东西,因为这样下去会容易出现整个联盟不稳定。 片刻后,王大山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毕古走了出来,除了衣服有些灰尘外,居然毫发无伤。 当南宫元化解决掉这些金丹期修士后,钱大宝是插翅难逃,这就有了钱大宝的下一步计划。 “多谢宗主!”徐万生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余华后半辈子就这么毫无希望的结束,实在是余华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只是在这一次被晋升金丹期冲昏了头脑才做出有违门规之事。 ------------ 第二百零二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0) “当然是为了放无蕊雪莲。”容栖栖说,“本应该将无蕊雪莲熬成汤药让你喝下去,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熬药?像无蕊雪莲这般珍贵的补药,要想充分吸收它的营养,直接让你们二者相融是最好的方式。” “那他呢?”郑庭玉指着伯成法师道,“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给他开洞?” “你要用人家的命换你的命,如果换成是你,你愿意吗?给法师开洞不过是想威胁他,让他帮你解毒,等会儿你就这样说……” 郑庭玉听了容栖栖的计划,半信半疑道:“...... 老僧的回答让吕秋实大感吃不消,句句禅机都需要自己去琢磨,有心不跟对方纠缠这些吧,可眼下却是了解自身所隐藏秘密的最好时机。 “哼,真是死缠烂打。”看到这两人瞬间就从两旁包抄住了自己,心里不由怒哼道。他知道这两人这样一来,他要想再转身逃跑已是不可能了。 车到锦川河边的锦川大桥,河对面便是万川县,掉头向西,沿着锦川河溯流而,是一条建在堤坝的土公路。 在她的注视下,翁归靡忘情地唤了声,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目光流连于她精致的面容。 “和少城主一起的?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服务员自然知道胡特兰斯是谁,根本没见过胡特兰斯有过江海这样的朋友,狐疑的问道。 这次的影响不单单是一些门派,就连那些一直闭关的老家伙也被惊动了,五大门派几位长生级的巅峰强者齐齐动容,那些隐世的不为人知的长生级高手也无比动容。 “靠,那娘们儿也太狠了吧,幸好我们的人没有在那里”林里斯吞了口唾沫到。 救下紫发蛮童,江海便是回到江中宋含月身边,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紫发蛮童能不能逃得一死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那个龙国人又年轻又英俊,虽然不是西方魔人的身份,但很值得交往一下。 当年的情景宛若昨日一般,让阮青莞记忆深刻。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将当年偶遇辛若夷的情形,缓缓道来。 她心中的苦闷和酸涩,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上升到极点的喜悦。 陆玖身上的雷光变得微弱,速度减慢,手中的问情剑气变为问天剑气将面前的金色火焰打破,身上的雷光猛然暴增,直接将陆玖推到楚怀的面前,后者依旧咧嘴,双手一手闪着金光,一手缠着锁链影响已经没有了剑气的陆玖。 “陛下,大启如今刚刚建国,世间对此多处于观望,今内民尚未稳定,外患不易招惹,陛下之军虽可定四方,陛下之威亦可震八荒,然而国事非一人一军可以决定,国家国家,国前家后,家才是一国根基。 “元帅,如果想穿元帅蟒袍去,就去吧。”李相师见元帅如此,走上来道。 素玄仙尊大手一挥,一颗星辰飞来狠狠砸在李沐风身上,李沐风又吐了一大口血。 叶无双玉手紧握着一把长剑剑,那清澈动人的眸子中,寒意浮现。 战争之城顶端,杨九霄那双冰冷眸子也闪过了一丝光芒,望向了殷天启。 村民的拳头全部落在唐神的身上,而唐神手中却连刀都没有拔出。 以哲学的观点分析,巫师的使命就是认知世界,而意志之力不过只是这个认知过程带来的副产品。 或者是玉册根本就把他排除在外?作为一个称职的搅屎棍,玉册对他的恨是不用怀疑的,这种危险的任务怎么可能会忘了他? 这次的行动,耳族主战派可谓是蓄谋已久,他们早就发现了兵圣在新阳翟城所布下无名大阵的一个缺点,若是双方在城中发生战斗,大阵的压力反而会对他们耳族人勇士更为有利。 ------------ 第二百零三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1) 容栖栖胃里涌上一股酸水,“住嘴!” 郑庭玉身上,脸上,手上全是血,他被迫暂停,先将口里的血吐了,然后说道:“何事?” “你是不是中毒把你脑子给毒傻了?谁告诉你要这样处理的?” 郑庭玉玩得正起劲,兴奋中带点委屈,“是你说,让我自己想办法。” 容栖栖抿了一下唇,试图压下心里头的恶心,“行了,你躺着平缓心情,剩下的交给我。” 郑庭玉心脏砰砰乱跳,头皮下的血管也跳动得厉害,“我心静不下来。” 容栖栖一个手刀劈下去,郑...... 可已经知道那位双星是如何死的二人,此时看苏锦音,纵是花容月貌,也只觉是罗刹美人。她们对视一眼,求生欲压过了建功欲。 虽然不至于凭这些就可以抵消掉赏赐以及抚恤,但至少,这样做既能调动在大战之后浑身疲惫的士卒做完战场扫尾工作,又可以让他们感受到主将对他们的关怀,一举两得。 可是李毕夏一连喊了几句,大太子和二太子和三太子压根就没有听他的,依然步步向前,步步紧逼,压根就没有将李毕夏控制住他们的两个妹妹当一回事。 云雨的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让这个儒雅的少年抓住了破绽。 嘴上这样说,但楚浩云的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这梦无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若不是要表现强势,他真想直接询问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 不过俄戈带的羌人一直在严阵以待,因此也就一刻钟的时间,部队就集结了起来,出城而去。 嘴上这么问,心里也思忖着封颂桀前妻失去行踪的时间点,似乎和那份资料上的时间确实……前后间隔的不久。 时候,楚浩云眼神一动,突然察觉到远空一道人影掠过,向远方疾驰而去。 刚开始的一波箭雨,还给毫无防备的阎行军带来了较大的伤害。但随着时间的逐步推移,北宫离麾下部队射出的箭簇越来越疲软无力,而阎行等人只是挥枪格挡一阵之后,便能规避掉大部分伤害,重整阵形,继续追击。 结果让林宇很满意,这个动画电影部门的能人还是不少的,就算林宇不在,工作质量也没有丝毫降低,可见大家都已经开始掌握电影制作的精髓了。 梁成涛坐下后,给凌二倒了杯茶,然后笑着道,“我给你说简单一点,越共四大、五大会议上,越南也有三五计划、四五计划这样的规划,但是全部都失败了。 好在李一鸣以自身的帝道法则强行定住诛仙剑中的极道胚胎,才保住它极道帝兵的地位。 李一鸣对此情绪还算稳定,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要不是伏羲送来了星辰旗,那才是灾难性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凌二总感觉菜不对味,蔬菜苦巴巴的,特别是肉,肥腻的很,他一筷子没动。 “夫人,你好,我叫林潼,是二爷的助理。”临潼侧头恭恭敬敬的看着她,作介绍。 对此,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她废了的情况下,有高等玩家明显是弊大于利。为了不加重副本的难度,这样就很好了。 “有用吗?谭初延根本就没用,我还不是受伤了!都是因为他!”颜离刚走到门口,房间出现了一丝光亮。 你是不是要早就想好了,所以才会意识到,曾经的那些人,终究是交给自己的时候,欠缺了几分考虑。 罗芳再回到燕子房间的时候已经偷偷捂着嘴,泣不成声,这时候听到雨秋的声音平淡安静至极,她完全控制不住呼喊道。 ------------ 第二百零四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2) 外面妖物肆虐,里头又自相残杀。 这是怎样的一个怪世界啊! 容栖栖头胀得厉害,搜寻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将许浑放出来,“你现在感觉如何?” 许浑吸收了魂戒中的怨气,头脑清醒不少,只有喉咙还有些发涩,“好多了。” 他四处打量,看着郑庭玉和伯成法师满身污血的模样,许浑眨巴眨巴眼,“我错过了什么?” 容栖栖将手背覆在许浑额头上,体温回到了正常标准,放心不少,她见许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将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 只要自己使用伊邪那岐,失去右眼后,须佐能乎就无法继续使用,自己也就失去墨炎。这对麻仓叶而言也是一种保护,墨炎的能力在很多穿越者的眼中就像是悬浮在头上的利刃,只需要轻轻一扯,就可以让自己当场毙命。 谢氏于端午宫宴滑胎一事,令中元帝极为不喜,甚至让他生出了几许忧惧,于是,他最近对静容华的态度便有些冷淡,或者也可以说是厌恶。 在此之前,dme其实已经通过渠道,对各国的军事领导人送了自由斗士的宣传邮件,但是在当时并未引起足够的关注。可是有了梵布战争这个实实在在的例子,缺乏军用载具的各国纷纷对dme下达订单。 “嗨,我说哈利罗恩,饺子要沾上醋和蒜泥才好吃。”菲尔德对着狼吞虎咽的哈利和罗恩说道。 御坂看着沉默不语,沉思但又想不出什么的王越,理解食蜂刚刚那话已经让他产生动摇,于是将他之前认为的真相说出,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哇,没想到这些教练的颜值也好高!”楚萱在看到这些钢铁威武的军人走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这寿星实力虽然不济,得道却不比老君晚,天庭诸仙也多有受过寿星提携点拨者,虽现在已无官无职,也是三界名宿,天师也不敢怠慢,一路应和着迎进凌霄宝殿,随行的悟空只是冷笑。 通知里面的两人自己拿来换洗的衣服,在听到丽莎一声羞涩的道谢,麻仓叶忍不住的调侃道。然后走到厨房那里,准备今晚的晚餐,丽莎在确认麻仓叶在厨房后,便打开浴室的门,将换衣的衣服拿进去。 侧门打开,西门凉悻悻然走出来,沈府胡子头发雪白如霜的老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把门关上。 接着叶冕将那本圣阶拓空诀的拓本以及赵素给自己的令牌,全都交给了叶观。 此刻洛昭祈满身白衣,英姿飒爽,眉目之中不经意间透露出凌厉的杀意。 第二天,洛万水就查到了结果,知道那个打自己儿子的人是王浩。 仗着自己和星云门的大长老,存在着血缘关系,常年欺压在星云门的其他魔头。 “我们还要感谢波特,格兰杰和隆巴顿。要不是他们三位给格兰芬多扣分,我们现在就只能排在第二位了。”布特还没忘给格兰芬多补上一刀。 榆水镇的怪物已经清理完了,妖物局的人都已经离开,陶深最终决定加入宁市妖物局,这次被闻竹带着过来出差,闻竹去了总局开会,他下午闲着没事就来了沈穗这边。 而他们两个御空境则是选择凭借秘法隐匿在空中,准备坐观龙虎斗,最后来个渔翁得利。 前面说过,如果白发老者真的是养灵人,那金开疆就是他的死仇之人,见面确实不可能会这么的平淡。 从七绝魔功的具体威力和复杂程度来看,这的确是沈长青五年来,所看到的最强功法。 ------------ 第二百零五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3) 郑庭玉头抵在书架上,后退不了,只好将下巴往里缩,“可以谈……可以谈……我我去弄钱,五千两黄金,虽然我现在没有,但我有五千两银票,先将这五千两当做定金可否?之后的钱我慢慢补。” 许浑考虑三秒,扔掉短刀,“也行,钱呢?” “在我身后的密室里。”郑庭玉说,“你先替我解毒,钱才能给你。”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郑庭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语气阴冷,“钱好说,只要我活,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 刘强西和马画藤也是看着许阳,什么简单不简单,他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有没有值得利用的地方,这才是最关键的。 金玥并没有回答,她心里的确不舒服,所以根本不需要伪装的很大度。 这重重的一击锤在村长为数不多的良心上,村长脸色苍白,瘫软在地。 没想到,她刚回到和团队一起的住处,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感受到手掌用力握紧产生的疼痛,他眼里重新浮上对她的厌恶,无论怎么洗,她都坏到了骨子里。 日野翔子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拿着自己的手机,查看着观众的留言。 众人围观陆大通被打的屁股开花,气氛凝重到极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仿佛是要给陆大通送葬,雷镇抚使很满意,着人把陆大通扔出了锦衣卫衙门。 李野现在不希搭理他们,等以后习惯了天天做卷子的幸福享受,突然没卷子做的时候,才能映照出人的本心。 所以这事传出去,那楚珩强行退亲再娶,那就不是痴情之名,而是无媒苟合。 “少爷!少爷!”来钱被两个壮汉摁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上了花轿。 却见无崖子忽的须发飘扬,袖袍鼓荡,双手在慕容复丹田处一搭。 不大功夫,新京特高课课长熊野贤太郎带着几个特务来到电话局,齐锐现在并不是之前李浩然的那身打扮,但金丝眼镜和胡子已经粘上了。 炼丹师对于灵气的敏感程度超乎一半的修炼者,马上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同时,吸引这四道灵气支流的聚灵阵所在的区域,也被众人所注意。 “怎么了?”一直以来,王后安德莉亚都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在国王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不过他转念一想,应该不是没有了,只不过是这登天碑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了,或许这其中有着很多的宝贝,但是在这过程之中都已经被人拿走了也说不定。 言语中的维护之意十分明显,惹得袁承志为之侧目,心中疑惑不已,青青今日是怎么了? 暖锦是在太子府待过的,即便是以太子妃妹妹的名义。可是若有心之人故意散播谣言。也是说不清楚的。 谁知道齐成刚一把把刘易峰推到一旁,准备伸手去抓杨木的衣服。 虽然是瞎比划,但却都成功的格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牛亮虽然脑子不是很活络,但可不傻,他的武力和郭瞿他们是一个水平的,而且还是神力,于是他这一次成了主角。 此时的周子璐已经到了电话总机室,经过了解得到延安当时的条件非常差,拉的电话线并不多,主要也是方便首长和周边驻军指挥所的联系用线,民用的电话线没有几条。 浑身血液又是一阵奔流,顾辰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去了阳台,打算吹吹风降个温。 他可是知道自己家奶奶不是个好相处的,也不觉得熊妹子能有多喜欢这个嫂子。 ------------ 第二百零六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4) 郑庭玉想起幼时他不小心进入了一个房间,被法师骂得狗血淋头。 “其实在我们脚下的房子那个密室中,还有一个密室,伯成法师禁止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进入,可能在那里面会有线索。” 容栖栖扫视一边这个屋顶,估摸了一下密室在房间里的方位,那些寄生死尸有一部分已经被房内的血腥味吸引过来了,正在往房间里走。 容栖栖心下有了考量,转头问许浑:“你给郑庭玉使用了傀儡符?” 许浑点头,故意提高音量道:“没错,我到这里的时候,伯成法...... 无论什么人的鼾声,都绝不会是种很好听的声音,尤其是当你睡在他们旁边的时候,有些人的鼾声简直可以让你听得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手也不自主的在胸前摸了一下,那里是在混战之中,刘琦给他留下的印记,一道刀伤,就算过去了数日,伤口也是开始凝结,可他还是感觉到隐隐作痛的,这是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能够让他记很久很久。 宁锦歌鼻头酸胀,侧身抹了下眼泪,她是真没想到,她的身份早已公开,大家还能这么关心她。 不明真相的君严只能顺着拉扯,蹲了下来,学着时令双手捂住耳朵。然后便是一声剧烈的轰鸣,耳边嗡嗡嗡声作响。 王大眼总是像一个最殷勤的主人一样,总嘻嘻哈哈的周旋在这些人之间。 宫九和牛肉汤的脸孔被闪烁的灯光照得一明暗,仿佛也和他们的性情一样,阴暗不定。 她一定要回去找宫索索,他一定要追出玉佩的线索,谁都没有理由阻止他。 这一眼看去,风衣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它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怨毒的瞪视一眼陈浩后,身上冒出了蓝色火焰。 老头个不高,脸圆,满头黑发却略显秃顶,眉毛很长,都打了弯,穿着一件白褂杉,黑长裤,手中提着一个烟袋,如果不是陈浩感知到老头身上比四平道长还要深厚的道行法力,只怕也以为这是一个农民大爷。 不过疑惑归疑惑,但是他还是打开了抽屉看了一看,抽屉里的枪,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看不出那里有坏的地方。 林放却是一把抓过璐娜的手,顿时,璐娜便要挣扎,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只不过,林放也能感觉到,她的手。变得很僵硬。 “你有没有搞清楚,这里是哪里?”玛雅沉着语气,脸色难看的质问着林放。 恒毅已然明白阿凯族神当时的愤恨,被多年的朋友欺骗,因此失去堂兄。 出席陆倡佑的葬礼,陆晓航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他的心情很沉重,没人能知道陆倡佑是因为自己而死,那种内疚让陆晓航感觉到窒息。 巅峰派来了很多人,那些曾经跟恒毅一起参与巅峰派整风的人。那些属于天上军团的巅峰派的人。 不过很明显国王大人既没有当气球,也没有当陨石的打算,从龙背上落下时,他一眼看到了挂在苏瑞坎胸口的那个有些狼狈的身影,然后他直直的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一句言灵瞬间脱口而出。 就好像日常一般,灵梦和魔理沙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是博丽神社、香霖堂、米德哨塔,一般都是在神社玩一些令人无语的幼稚游戏,在香霖堂欺负一下霖之助,在米德哨塔吃点心。 更因为他们相信,许问峰也让他们不得不相信,符天立必败在他面前的结果。 “西贼和我们之间隔着隔壁沙漠,难以逾越……粮草转运艰难……”张叔夜摆着客观的困难。 ------------ 第二百零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5) 化鸟蛇猛地直起身子,连带着死尸的头往后仰,与地面平行,张着一个血盆大口,化鸟蛇受到挑衅,直接从死尸嘴里跳出来好长一截身体。 许浑一把掐住化鸟蛇的七寸,“咔嚓——”一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化鸟蛇瘫软在许浑手背上。许浑也不拖泥带水,将死了的化鸟蛇往上提,把它寄生在死尸肚子里的那一部分拎出来。由于这一只化鸟蛇寄生在死尸的大肠上,所以连带着大肠也拖了出来。 即便许浑戴了两层纱,都扛不住这怪味。 “呕——”许浑两指...... 看到莫清怜出现,等了许久的沈明俞眼睛一亮,但随即心就疼了。 这是前两年,寒日和姨侄吴畏的对话剪辑。近年来,吴畏竟把姨伯妈和姨伯父喊成爸爸妈妈了。 我抬头四处看了一眼,周泰家里四面有道,共两排,南面一排共三家,每家有三间房子,北面一排共两家,每家三间房。 我拉着向磊。我说:“你别进去,你赶紧回去找多些人来,回头把这些死人给收敛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否则的话,肯定会闹魂的”。 方一和北冥幽一眼看见顿时对视一眼,眼中精光乱窜,满是幸色。 “那……那这里怎么办?”,说话时,神荼不觉抬头瞄了羽微一眼,神情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伊世浩倒是还没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三人一起来的千机门,要是堂妹出什么意外的话,伊世浩很难想象族长太爷爷会面对怎么样的打击。 那一众“雪人”之中,顿时间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讨论声,其中大都是把姜逸几个视作神灵一般对待的。 害扬贡名的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暗害之术,经常发生在家庭内部之间,亲人之间的相互伤害。就算是我这种有道行的时候也很难化解。 纪嬷嬷出来之后就笑了,今个不给你们教训,我们主子岂能罢休,暂且让你们嚣张得意一时罢了,看你们今个晚上被抬着出去的时候谁更丢人? “我也没有圣都第一神祇大学的提前录取。”杜鸢飞微微一笑,言下之意便是她也有圣都第一元素学院的提前录取? 在大汉身后,有着三位身形消瘦的黑衣人顺着缺口在向上攀爬,一者背弓,另两者嘴中均叼着一把长匕首。 而且,相比于血肉暴徒,血肉屠夫似乎是三阶的晋升中都属于比较强力的,自动多了一个三阶精锐的属性补足,将其力量,体质和感知属性都提升到了三阶标准,有些许翊之前所见的精英生物的样子了。 贺风眠忽而转移林晚吟注意力,或许是转盘问题,扬言明天丢掉垃圾桶。 苏子衿看向秦景,说实话,她此时并不觉得被冒犯,前世上学军训时,她气极的时候,也会对老师和教官气愤不已,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但是无论是秦景还是此时在校场之上的郭宜萱等人,好像表情有些过于严肃了。 听到她的话,邓可儿心里有些开心,但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和未知势力联手绞杀牧之原不同,大家都知道谁是袭击奈良和多歧的凶手。 带着风声的箭簇冲着自己呼啸而来,秦景和苏子衿第一时间便发觉,苏子衿手刚摁住绑在腰间的鞭子,秦景便一脚踢出,势大力沉的动作,将箭簇强行改变了方向。 当然了,波塞西并没有说水冰儿的另一个能力。那就是她能过瞬发前六个魂技中的所有级能。她的武魂是冰凤凰,拥有着极致之冰的力量,面对只是掌握水系能量的七大圣柱守护者,她又有着一点点的优势。 ------------ 第二百零八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6) “不会什么?” 容栖栖捂住许浑的嘴,“就算现在用了,你的内力也不会立刻恢复。” 郑庭玉担心节外生枝,坚持道:“无妨,既然许姑娘说现在可以服用,不如就趁此刻我们还算安全,帮我用了这无蕊雪莲吧。不然带在身上,总觉得不踏实。” 容栖栖见郑庭玉这么固执,接过“无蕊雪莲”,“你把衣服脱了。” 许浑立刻闻言,立刻插在两人中间,抢过容栖栖手里的“花”,“我来我来。”郑庭玉脱衣裳时,许浑还不忘让容栖栖转过身,“不能看。” 被手术刀吓了好一大跳,回过神来的片警,睁了睁眼,一脸古怪的瞅着夙浅。 魏国的学生也帮着给他造势,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魏国有个天才一样。 要是自己的话,影响了四少的心情,继而搞砸了今天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既然那么有气节,不死你死谁?”干脆直接弄死好了,死的不明不白,这样就不怕有人查旧账。 凤霓裳松了一口气,这才敢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战四少和战五少走去。 要知道,僻静的地方不一定元力不够充沛,只是很少有人愿意入住罢了。 真好,如今有人能够当着千叶喻的面说千叶喻不是什么好人,真是佩服。 安嬷嬷眉眼的笑意忽而敛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如初,若不是千叶瞧得仔细,只怕是会以为那是自己眼花。 现在好了,还没有和东裕国的人正式交锋,就已经输了一大截!难怪圣上会突然发作,只怕是圣上也觉得自己因为当了国丈,心里妄图想要来染指东宫人选的事情了吧? 他虽然知道那人并没有做到底,但是心中还是妒到极致,想将对方碎尸万段。 上官佳悦也不是不知道,她本来也不是来求皇帝免了皇后的罪的。 秦可叶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何丽英身边的男人是谁,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看向楚蔓。 任邵言对他也没什么感觉了,本来被骗了1000万应该生气的,但是那1000万严桐年一分都没花,在证实是诈骗之后,钱款已经全部返回来了。 你们具体的情况可能很复杂,但我猜想,最根本的还是这些年来,大家除外打工的人多,没有出省的,就在柳河市内做短工,挣钱,可以养活一家人。 “你就这么想离开?”上官瑾直直的看着秦淼淼,嘴上不自觉的嘀咕道。 演武场每天也有大量的人修练。吴越基本天天都泡在演武场,为了修练到金丹境。 龙万里之前说完就观察着俞明阳的反应。俞明阳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得意被龙万里精准的捕捉到了。 “你认识我?”虽然极力克制,但风头被人所夺,徐盛治微缩的瞳孔,按捺不住愤怒的燃烧。 无功不受禄,既然不想再有牵连,那这盒子里的东西,还是最好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师兄,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一块去嘛,花谷主他们到不了那么早的。”玉流萤挽着清辞手撒娇道。 想到这,程清歌赶紧又给吴家昊布置了新的任务——从马晓娅那要来她最拿手的古筝表演曲目单。吴家昊又是分分钟搞定。 这些愧疚让皇上有些难以面对蔡瞭瞭,所以在和蔡瞭瞭见面时,会有一些生气的表现。 众人大致也知道这些白子的来历,甚至知道了这东西与苏无碰到的火怪,其内在的联系。 而在整个斗罗大陆的历史上,也不是说就没有其他特殊颜色的魂环出现,而每一次出现特殊颜色的魂环都意味着又有强大的魂师诞生了。 ------------ 第二百零九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7) 郑庭玉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伯成法师的脸后,突然聚焦,指着法师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还活着?!” 伯成法师皱眉,“庭玉,放肆!这么多年为师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的教养和礼仪都抛之脑后了?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是魔教,到了那边还这般失态该如何是好?” 郑庭玉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什么魔教?我怎么会在这里?” 伯成法师似乎对自家徒儿的反应很不解:“你在不知所云些什么?”法师压低声音,说:“昨夜为...... 说后博弈是奇葩,一点都不过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绞尽脑汁的想要对付沐阳,认定他是颠覆者,就一定是颠覆者,不能存在这个世界。 我这才看清楚,在犬齿的侧面开了一道狭长的血槽,鲜血顺着我手上的伤口流入血槽,又顺着血槽滴入了宣纸上的粉末里。 “那公子高手拉之人可否你家儿孙?”秦梦询问聚精会神摸着麻将的王翦。 而就在宋云怡然自得的等那主拍人落锤的时候,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饶是如此,这三艘飓风船的驾驶之人也全都是晋国精锐兵将,其他人根本无法染指。 很显然,欧阳慧这个名字,同样是插在江涟漪心里一根永不褪色的利器。 “虞姬呢?虞姬何在?”秦梦正要进舱室,突然一条大汉翻过船舷,四处张望,大声呼喊道。 话音一落,沐阳身上金光一闪,化作无数的金色丝线,直接没入黑幻虫的包围之中。咻!咻!咻!砰!砰!不断的爆炸,两股气息不断的相互抵消。 这条巷子越走越深,里面的灯光也是越来越晦暗,路边一些破烂的霓虹灯闪耀着让人感觉异常不舒服的灯光。 玄天宗则是顺利接收了三万头血牙猪,并且将它们暂时寄养在了外城之中玄天宗拥有的产业之中,只等与其他一些资源汇合派人押送回宗门。 修士界向来无有白吃的午餐,安子以坐标为由提出用浩月星云图作为交换条件,甭说虞白殷,莫寒璃也未必有,那是仅属于巫图的最高机密;再则,落在别人手尚且有解,落空间阵道宗师手里足以掀翻整个浩月。 还有就是拓跋雪对相父赫连托的爱恨情仇,那种矛盾复杂的心里变化,是谁都不能理解的,虽然赫连托已经死了,可在拓跋雪心中却怎么都接受不了那些事实。 没有先天强者去堵住缺口,仅仅靠后天境界的人去围攻先天强者,根本就挡不住。 “叶羽飞。”她望着对她露出笑容的连烁,那笑很干净温暖,象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她。可为什么她又觉得那温暖的笑里又有一些难言的酸涩呢。 那路人自然认得王霸人这个恶霸三兄弟之一,不敢得罪只能照其吩咐照办,此后王霸人便一路咬着这告示便回到了这里。 “有点。”她道,那些个局长纪委的,差点闪瞎了她的狗眼。虽然在君谨言的婚宴上,出席地高官更多,但是那时候她只要跟在夏琪后面就成,压根不向今天,是直接面对的。 一旦先天玄水印缔结成功,便能将先天真气中的水元素提取出来,形成先天水真气,先天水之真气更加纯粹,更加灵活,更加具有灵性,这些纯粹的元素真气,才是一切修行的根基。 洁兰公主收好了那幅画,然后将铜锁打开,但见铜锁内刻着各种剑法的动作,每一招式都非常巧妙,洁兰公主很是高兴。 啥也顾不上了,接过丈许器匣玩儿命掰,比焊接的都结实;关键时刻帝哥开恩灵机一动反掌印在匣背,金线齐出再组道纹。 ------------ 第二百一十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8) 姬夭给郑庭玉把脉,沉吟了片刻,才道:“体虚脉搏弱,纪公子,你似乎——肾不太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 郑庭玉极力克制黑脸的冲动,抽回手,“男女授受不亲,望姑娘自重。” 姬夭从小在魔教长大,无父无母,哪里有人教她这种礼教观念,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生人,郑庭玉这副书生气一下子抓住她的眼球,一时间兴从心起,往郑庭玉靠近两步。 “外面的男子都似你这般吗?” 郑庭玉往后退一步,“还望姑娘离小生远一些,万一被人瞧见,对姑...... “而且以我们的寿命来说,只要修炼不懈怠,即使修不到大成做地仙,活个几千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不一样,他是人类,如果修炼不到大成就会堕入轮回。”苏佳亮继续说道。 呆了,呆了,看客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或者说柳逸风太疯狂了。 吴风的异样,让护卫心惊不已,同时心中庆幸,自己幸好来通报了,没有将那青年赶走。 “你也是倒霉,还是我下去吧。”凌宇说完,脱掉上衣,就要往水池下跳。 “呵呵!那就让你先来看看胖子的剑法!”胖子一声郎爽,而是又抓着葫芦酒壶大罐了一口白酒。 林凡抬手一抓,直接把贺老二的魂光抓在手中,贺老二的魂光,带着无比恐惧的眼神看着林凡。 “主人,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这里肯定没办法继续久呆下去的。”血灵这时候开口问道。 沈玉蓉原本想在春江县附近找一家饭店,请张伟和夏侯霸吃上一顿,可在张伟的劝说下,才继续赶路,前往张家庄。 鹰三这时瞪大了双眼,指着萧狂带着浓浓的不甘之色,慢慢的倒了下去。 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大黑,一直被林绍晨喂了不少山里的凶兽血肉,平日里又时常偷吃老族长的灵药,日积月累,体质已经改变,不是一般的凡狗了。数天前又偷吃了一些林绍晨炼体过后的药渣,狗体更不一般。 血仙蝶微微一笑,倒也是方下心来,因为萧懿柔说过萧懿航其实是姓元的,这让血仙蝶不敢相信,所以有心打他一下他的消息,面对着一个将死之人,她相信元松竹不会撒谎。 “看来我们来晚了!”声音从数里之外传来,转瞬又有三道神虹飞至。 “幽魂已现,阴尸也出,传说中的阴冥族两系全都出世,这些坏事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一个男弟子忧心仲仲,同时十分的气愤。 炎火门炎炙、玄天宗李越、神剑门甫仁、花心间的老妪、万毒门的唐老三等人同样不甘落后纷纷出手,拳劲、掌力、剑气、刀芒全部落在石门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响声,让大地颤动。 “她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亲嘴更没有。”陈灵儿忽然嘀咕道。 再看东野武乐子可就大了,头上被一个大瓷碗扣着,一推面条从头上顺着面部往下留着。 赵无双见我们出来,赶紧在赵国士的耳边说了啥,接着赵国士就带着赵无双过来了,起初脸还板着,一副想要找麻烦的样子,不过一见到我,脸色就有点缓和了。 乔远无奈一笑,端起茶杯轻轻泯了一口,与梁蓉相处了半年,他算是又重新认识了这位大姐。 方升连忙转过头,看向山下,只见一道带着滔天怒意与惊天杀机的白衣身影,划破长空,踏碎树木山石,直奔自己而来。 陈琅琊大喝一声,嘴角带着一丝鲜血,刚才陈天骄已经用处了八成力道。 “她不会来了是吗?”赫连齐忽然幽幽开口,打断聂沛潇的绵长思绪。 ------------ 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29) 姬夭咬了一下唇,低声道:“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教主那边有我,他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知道你每每去玉腰塔都不开心。” 郑庭玉放下帕子,正要张嘴解释他没有不甘心,姬夭突然转过身,拉着他的手,“纪筠,谢谢你愿意为我改变。” 郑庭玉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像是刚好要堵住他拒绝的话,但他了解姬夭,她不是会在言语上转弯的人。 郑庭玉拍了拍姬夭的脑袋,“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触碰姬夭头顶的手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夭夭,你...... 谢云心中思索,气息却是逐渐与碧凝相融合,不断参悟着碧凝天生圆满的雷元气息。 无尽的劲气四散开来,朝山谷内狂飙而去,瞬息间轰在山谷之内,如猛烈的狂风扫过,溅起漫天烟尘,而这股恐怖绝伦的劲气余‘波’,仿佛生生不息一般,久久没有消散。 Tiffy神情认真的说道,真挚的声音更是让姜俊昊听到了心窝里。如果这算是恭维的话,出自面前人的口,效果都要翻上几倍。 姜俊昊吃了好一会,甚至都有些撑了,别说是上节目,就是随便一次相遇碰上他是这副涅,除了外貌的印象分之外,估计也得不到好的评价,唯一可以称赞的细节就是,他吃的很干净。 “可惜我不能动。”清竹仙子恨恨的说道,自己的双手一刻都不敢离开楚寻语的肩头。 良久,望尘忽然双目睁开,表情痛苦的一甩手,只看见掌心中俨然有一道漆黑的魔气翻涌,往西南慢慢飘去,在众人眼前,化作血色利剑,然后又向北方消散的无影无踪。 若不然,贾似道也不会在古玩街那边,没有遇到什么熟人,反而在这边,遇到了几位了吧? 接下来的拍摄注定会十分顺利,姜俊昊的表现很好的中和了李恩圣的愤怒。此次合作过后,相信姜俊昊一定会给李圣恩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能够进入裂天秘境,绝对是同阶之中顶尖的强者,Y阳境老祖尤甚。 莫钦纳脸色阴沉,在脑子里暗暗筹划着谈判之后要拉清单算总账,让孟加拉的土著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纳达尔的修养稍逊,又被林卓戳爆了一次,正是戾气加身的当口儿,见状,更是煞气狂涌,眼睛里的凶光掩饰不住。 林峰的一番话,让方青终于下定了决心,传授林峰更高剑术的决心。 这样激烈的团战,还能够将技能捏在手里,一直等到对面的c位交出位移技能,才释放。 可是今天,本来拿下职业生涯首胜的杨帆,想要得到孟洛认可的他,却第一次被孟洛批评。 胡卫东是最后一个来的,前脚是赵雪莹进去,后脚胡卫东踩着点走了进去。 他们心头骇然,到底是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妖孽,一次次的刷新别人对他那逆天天赋的认知,一次次刷新这天玄帝国的记录,难道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打破那些几百上千年都是五人打破的记录的吗? 狱长淡淡的说道,倒是并没有反怒,面无表情的,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绪。 周舟得到的关键词越多,他窥探乔楚晴记忆的难度就越低,因为他可以针对性进行探查,省略没必要的日常画面。 刀影闪过,白莲圣使连哼哼都没有哼哼一声,脑袋就被整个儿砍了下来,大大的睁着眼睛,飞出去老远,瓦窑滩为之一静。 蜀中巡抚、布政使、总兵、指挥使联名弹劾黔国公沐昌祚,言辞凿凿,语气凶狠,可算是开了一个先河,勋贵虽然是被弹劾习惯了的,但是一般都是御史言官,很少有一地的军政强力人士集体跟勋贵过不去的。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30) 郑庭玉误以为许浑在哭,本想伸手摸他的脸,可他手骨俱断,无力抬起,“别……夫……” 他想说别哭。 容栖栖布置好一切,往许浑和郑庭玉的方向走过来,那头扎眼的银发让人想忽视都难。 郑庭玉对魔教教主敬畏在心,当年他与姬夭之间的事一直被魔教教主阻拦。 姬夭是个孤儿,被魔教教主捡回来抚养长大,姬夭所有的武功心法皆由教主传授。 因魔教教主长着一张雌雄难辨的面容,再加上教主身高八尺,永远穿着一声宽大的流光红色长袍,叫人无法...... 顾元姝脸色全变,因为她直接被挤掉了,这本该是她来宣布的话,可陈淳风作为司命府少司命,在完成祭天仪式后,也有资格宣布下一场仪式。 略有些心不在焉的殷流风就解释道,“天字号雅间只有一间,地字号雅间有甲乙丙三间。天字号雅间拥有交易特权,而地字号雅间只拥有交易优先权。 苗先宗在外面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一众各院的弟子离大老远瞅着,都想弄明白这人什么来头,为何要来找江先生?但一个个又不敢上去询问,只好慢慢观察。 我微微颔首,最后一下狠狠的踩了脚柔软地毯。似乎将怒火和醋意全部泄出一般。 “什么?”李泽叡还未从方才遇着的大好春光中收回魂来,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脱口问道。 “既然无人涨价,那这上古淬体液便是我岳某人的了。”岳守金不禁得意道。 魔族收敛,踪迹诡秘,云嫣等人时常会搜寻整个北侧,探寻魔族身影,休息之时,就喜欢来到这风景秀丽之处赏湖静心。 他闭上了眼等着最后的决策,突然樊缘听到了一声吸气声,他猛的睁开了眼。 江涛来到厕所,狠狠地关上了门。只有用力砸门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了内心挤压的怨气的那一点释放。 而大黄蜂晃悠了这么大半天,见王风放弃追赶,似乎有些玩腻了,伴随着刺耳的嗡嗡声,它调头飞到床头的另一侧,缓缓落下,停在摆放在那里的神农葫上面,直接就一头钻了进去。 无论自己现在有什么骚操作,想要将其实现的话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撑,而灵矿和灵药显然是一个可以迅速敛财的方法,所以楚冠必须先要搞清楚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灵气的流失,这样自己才能批量化的生产灵矿。 不远处,一株参天大树下,一张石桌,几张石凳,正是相聚的好去处,近可观山,远可观湖,风影极佳。 酒店门口则挂着红色标语:“欢迎第600次商国交易会的客人”。这次交易会,酒店的价格高了很多。出租车的价格也涨了很多。 “固法前辈,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事情,神之组位于风纪委员之上,你一个风纪委员能够帮我什么?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只要稍微向学园都市理事会提一下意见,你的风纪委员工作也就到头了。”苏羽摇了摇头道。 尤其是慕容雪、水仙、迎春、木兰和凌云霞几人,脸上满是错愕之色,接着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似乎带着点儿……怒火。 “你若是不眼瞎,为什么看不到这条路很大,两边都能轻松走过去?”荆歌抱着胳膊,斜睨了他一眼。 王风略微犹豫一下,掏出手机,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出镇医院院长钱万深的号码拨了过去。 当然,这也仅限于东玄域。至于其他玄域,一些九星宗门,那可是拥有第九境的超级强者,那个比不了。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31) 郑庭玉认真严肃地看向姬夭,道:“跟我走,好不好?” 他想抛下一切,脱离无休无止的纷争,与心爱之人遨游天下,做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 姬夭被郑庭玉突如其来的改变惊到了,马森在不远处也听到了郑庭玉的话,他大喊:“少爷,不可!” 姬夭复杂错乱的思绪被马森这一声惊叫拉回来,她冷笑一声,“你玩我玩得还不够吗?” 郑庭玉辩解:“我不是,我——” “够了!”姬夭厉声打断郑庭玉,她环顾四周,瞳仁里印着魔教弟子被欺压的场景...... 大厅周围墙壁上,修建了四五处临时通道,里面黑沉沉的,也不知通向哪里,刚才龙江就是从其中一处走了出来。 那个时候谁管你有木有钱。你家就是开卖航母的四爱死店也白扯。 成越笑笑,将最后一口舀过来放到她的口中,然后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再给她打一段。 “可惜我错过了,未曾看见。”哈图眸色微亮,仰头望着极好的月色。 “是,是的。”光头赶紧用船灯亮了两下作为回应,几番确认过后,光头拿出一根窜天猴对着空中放了一根,他对胖子说,这叫平安炮,现在就算是可以靠岸了。 静水湾煤矿正好在黄志明所在的村,是龙华镇最红火的股份制企业之一,持股最多的老板是原镇政府工业办公室的会计刘承俊。 “我知道,你想要了是不是?我赶紧去洗澡,你等着。”说着,还十分狡黠的松了松皮带。 “不是,我是怕依面而断,说了不该说的,怕各位领导会生气。”我心平气和的说。 想起宋琳来的时候恰好路远舟来送孩子,宋琳问起她的儿媳,不得不谎话应付的尴尬场面,但不管怎么说,离婚了郦颜清的所作所为就和他们路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为了参加国际美食节,阿乐把孩子都交付给语嫣,自己专心研究新的烧烤技术——要按照国际惯例进行营养的搭配和作料配方的选择。他经过冥思苦想,为国际美食节的评委制作了餐单,并在烧烤技术层面做了修正。 苏应之所以一眼认出此人就是苍夜,完全是因为,这年轻男子的外貌和苍劫苍觑都极为相似。 更让人心惊的是,那九十九朵深蓝火焰,气息完美相融,彼此呼应。 “我明白。”龙曦儿使劲点了点头,出身大家族的她,当然明白这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 然后剩余的就是刷血,再不济的就是喝红瓶了,一时间情况急转直下。 雷少厉与毒娘子的眼睛微微一亮,因为他们的攻击马上就要轰杀在林枫的身上了。 “现在还觉得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杀了那个五长老呢?”杜宇淡笑问道。 灵舟直接朝着最近的部落飞去。凡斯重镇,也是午夜他们即将抵达后月族族地的第一个部落。 一枚‘阴’玄果入手,一股浓浓的寒气和生意入体,让得午夜浑身一阵舒畅,好似伤势已复了般。 急诊科护士震惊了,连忙查看心电图机,以为是机器出了什么问题。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各大修真势力在得知天水国等鱼龙混杂的凡俗界竟是有人兜售灵兽之后,纷纷赶了过来,争相购买。 如果说这部天灵变法门还有什么不足之处的话,那便是在变化之后用变化之体出手交战,只能够发挥出本尊的八成威能,并不能百分之百发挥出本尊的战斗力。 李卓婉看到了李承乾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抹柔情,猜到了一些。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求情 “而是因为他们。” 容栖栖问:“他们?你指的是......” 姬夭紧紧抿住双唇,良久她才说道:“魔教因我而覆灭,这是我欠魔教弟子的,我这条命因魔教而生,理当用这条命来还。若那天我不会仇恨冲昏头脑,一定要与郑庭玉拼个你死我活,他们也不会因我受制于郑庭玉。” “什么幻境不幻境,虚假还是真实,我只想做我应该做的。”姬夭说,“至于郑庭玉,他该死!” 容栖栖很欣赏姬夭的敢爱敢恨,她心里自有一把称,不会被可笑的爱情迷...... 宋存他们一直都在外面等着,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了什么,眼见提督大人迟迟不见出来,心里有些焦急。 徐赢东走后,张念祖和护士一起向两个孩子的家长通报了好消息,手术确实非常顺利,骨髓移植最大的难点在于寻找配对的骨髓,一旦万事俱备,对徐赢东这种技术大拿来说可谓毫无难度。 沙蛇荣手一抬,对准冲过来的林振峰又是一枪,林振峰如一头怒狮栽倒在地。 往日唯有青云门掌教可以自由进入,唯有大事才召开会议的大殿之中,青云门现任掌教道玄和其他各峰首座、长老汇聚一堂,所有人的面色显得格外严峻。 因为张知节知道伊哈娜是薛成养的外室,所以就想当然的以为徐光平霸王硬上弓的是伊哈娜,现在听了徐光平的话,立刻就知道自己想左了。 或许说,这个完整位面的武功程度,比残缺三国位面碎片的内气武道要深奥和完整很多,可是内气武道和武功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双方采取战斗时面对的情况不同,从而导致的心态也完全不同。 虽然正德皇帝怀疑王原是被人指使的,只要张知节让王原开口攀咬,正德皇帝肯定会信的,但是张知节并没有打算趁此大搞株连。 “你怎么跟上他,你的腿脚能跟上他的三轮车?”唐龙好奇的问道。 “是吗?我可是有听说的神明原本就是人类的说法,只不过机缘巧合才会变成更高的境界罢了。”艾克双手猛的攥紧剑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凝重的表情回答。 “十几亿都一分钱不会少。”龚平有一整套空手套白狼的计划,这就是千术的另一种高级形式。商业千术和扑克千术,其最深层的道理都是一脉相承的。 “我之前也在纳闷为什么会突然停兵,而且退的这么干脆。从你的猜测来看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崔斯特一脸平静的说。 徐欣福是电信的人,在全国电信有一定的人脉,出面也比较名正言顺,于是接下来一个多月时间,带着梁一飞一起,跑了四个省,十几个城市。 叶紫曦礼貌地笑了笑,同谢镇点了点头,眼眸深处却暗沉着点点的压抑。 布千帆心中骇然,上一世都没有听闻过这么厉害的地方,竟然隐藏着能够让阴阳五行境界修士进入到至尊的神奇所在。 宋如萍没有选择露面,或者说不愿意再增添仇风的怒火,为布千帆带来更多的麻烦。 怕是卫玉霏到死都不会想到把她推上绝路的人会是卫玉烟,不仅如此卫玉霏还成了卫玉烟向上爬的踏脚石。 因为让莫翳风卸下了防备,所以莫翳风将新买的手机给了她,让她打发时间。 布千帆脚步扭转,直接释放吞天之法将空间束缚给吞噬,然后利用通灵身法,以一个相当诡异的角度从中间躲开了王蛮牛势必要中的两拳。 “当然可以,那东西叫什么名字?”陈天康拿出了玉符,青龙殿可兑换的物品千万件,不列在玉符上的话,他们这些管事可记不清。 ------------ 第二百一十五章 阿鼻地狱 阿鼻地狱别名无间地狱,意为痛苦永无间断之意。 此地是地狱之中最苦、最黑暗的一层,凡是被囚禁在此受罪的鬼魂,全部是前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无间断的痛苦,才有无间断的怨气。 容栖栖收回的怨气,除了一部分自己留下,另一部分在此炼化成灵力,以进贡给阎罗王。 阿鼻地狱里的拘魂使者是阿傍罗刹,要想进入阿鼻地狱,必须得到阿傍罗刹的许可。 阿傍罗刹前生是罪大恶极的暴鬼,因拜在地藏菩萨座下后,便做了阿鼻地狱的守门鬼。 容栖栖...... “不不不,阿霄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杜采薇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将军说的是,不过主公有令,我军不宜主动出击,你我还需依令而行。丑十二,你二人前来除了送达军情之外还有何事?”麯义对着方悦微微颔首,又是对二人问道。 天竹峰外的地界已经被巨大风暴所覆盖,巨大的风暴在此地盘踞着,散发着猛烈的飓风呼啸声。 这人是背对着她的,但身形很高大,光是看背影就知道,绝对是个很壮实的人。 斜坐在光轮2001上面,刚想飞起来,就发现扫帚好像接触不良一样,一顿一顿的,有向上飞的趋势,但是怎么也飞不起来,只是在地上抖动。 之前杜采薇开玩笑的时候就说毕安陌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那时候她还笑杜采薇,说她根本不了解毕安陌。 “哎,这才是相谈的样子,多笑笑,不过这位你还是别笑了,更吓人。”肖毅见状笑道,那万骑长檀必温不笑还好,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旻珊,这是哪里?”辛一凡问了一声,然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背部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咧起嘴。 “那是自然,我可是你的粉丝。”墨客笑道,他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刘菲。 所以,即便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巨大鱼怪杀过来,叶寒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蝎子坐在电脑前双手齐飞,哪怕是在如此紧张,有可能在分秒之间都给网店造成很大损失的情况下,他还是偶尔端起茶杯抿两口。 冲到半空中,夜云突然纵身,翻转过身体来,右臂暴涨,星宇之枪对准距离他不足五米的恐兽,猛地抛射下去。 柳飞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狐疑的刘香月和刘静月,赶紧打开信封看了看,当看到是四张没有显示日期的模糊照片时,他凑头仔细看看,顿时惊得说不出说来。 柳飞也不想让这气氛更尴尬了,所以嘀咕了一句,伸手就去脱裤衩,刘静月惊呼一声,连忙转身。 于是这个幸运的网友被顶上了热评第一,有容琅的粉丝激动了,哎哟!!她们男神就是厉害,把京都二少都给搞定了。 再看惊鸿谷主,与画中人的气质竟然丝丝入扣,仿佛天生一对一般。 他从一开始,就在天玑明火剑上设下了这个禁制,用来对付可能背叛他的人。 依花城的料想,这个时候的冰龙峰前山还应该是一片冷清,估计冰龙峰的众人还都在为东方雪梳妆打扮呢。 妹子们反复嘶吼着这句话,容琅拿着话筒的手一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台下一片真诚的众人,想了想家里那个醋缸,这个愿望估计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最后一次……”黄巧静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到底这个牛二犯了什么事了,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呢。 楚轩嘲讽的笑了几声,这丫头,他可不想对自己妹妹的脸做什么。 ------------ 第二百一十六章 灵府 容栖栖握紧镬罪叉,轻轻触碰到在许浑身体外面形成的隔膜,闭上眼,将她的灵力与许浑的意识建起桥梁。 “许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许浑蜷缩在一起,猛然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他尝试着伸展四肢,可他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包裹起来,只能如婴儿般缩成一团。 头都快埋到胸口了,发出的声音也是闷的,“容容,是你吗?” 在外的容栖栖不知呼喊了多少次许浑的名字,一直没有回音,心里焦急万分,可又不能用强力进入许浑魂体。 还好许浑终于回...... 的确是这个道理,因为,戴风铃不可能豁出去,为了对付张易,而不要这次风铃园年终大拍的火爆局面。 王一算还让人宰了几只鸡,将那鸡血兑了水,洋洋洒洒的在齐家宅子四周围都撒了一圈。 这木头盒子严丝合缝的,凭借手感能知道里头是空心的,晃动起来微微的动静。 林烟五人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五张纸,感觉一直压在心中的一块巨石,一时间被移开了,瞬间轻松了不少。 “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疏忽了,没能满足迟老师的需求。”对方也不解释,只微微低头致歉。 “我不是来听课的,你说的这些和创世芯片有什么关系吗?”我在意识中打断道。 但林苏依旧不死心,又打电话给海大的唐教授,请她帮忙,虽然她不是研究历史的,但认识很多历史系的教授。 “同学,我想问一下她平时在学校是不是比较内向,也没什么朋友?”眼下是没事了,林苏却担心她后面还会冒出轻生的念头。 头脑有些昏沉的南暮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会,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个脸。 我与乔大头坐在乔叔叔开的那辆越野车的后座,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奔赴桃花山,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叫二师兄的来了短信。 “你们听到的将决定你们入门之后的去处,不可轻视。”北堂羿插话道。 和往年一样,一领青衫内院并没有在雪地中扫出一条路,更没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年轻人应是偷了玄衣人的东西,先前因为部落一直保护他,所以并未出手。 可惜始终打不通陆子安的电话,最后他们只能辗转着,电话打到了娄主任这里。 趁着众人享用米皮之时,他偷偷探看晴雯,却发现对方心念如死水一般寂静,毫无生机。 导演们大多是将其拍摄下来后,通过剪辑和后期处理,才在胶片上逐步实现出自己想要的画面和场景的。 只有少数的景泰蓝制作工艺讲究,掐丝细,釉面光亮,色彩鲜艳而明亮,才成为了价格优良的最佳礼品。 哪怕他整日里不修炼,但只要呆在纯阳道门那种氛围内,他一身纯阳罡气自己便会自主的积累,修为逐渐增加,简直就跟作弊一样。 作为穿越者,他知道唐尼未来能摆脱对药物的依赖——不过,那已经是五六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让他提前彻底戒·除,能不能成功,夏洛特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陆子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醉得有点厉害了,倒床就睡,沾枕就着,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胡雪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戴白绫,银色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夜凌渊,透着虚弱。 张入云听得明白,心中猜想汪剑秋多半已是知晓香丘的出身。这位前辈说话干脆,事理说的清楚,一时闻其所言多少放得些心。只有心中又有些好奇,却问那雷音洞是什么来历,内里的神魔是个什么妖怪。 ------------ 第二百一十七章 阴风寒 容栖栖知晓恶鬼心中的顾忌,便加大筹码,将她在阿鼻地狱吸入的纯净灵力释放一部分出来,恶鬼感知到这强大的力量,决定拼死一搏,聚集它的残魂朝容栖栖袭击过去。 黑暗之中,有一双与其融合的双眸闪过不屑,“你只管来。” 由千年寒铁铸造而成的镬罪叉,在黑暗中闪出刺眼的银光,时不时还伴有灼烧的魂体的声音,恶鬼被容栖栖打得落花流水,为了维持它的残魂,恶鬼不得不将控制许浑的怨气收回来一部分。 许浑的灵府因此明亮不少,容栖栖...... 当晚,尧国皇宫再次举办盛宴,莫华笙和乔清却没什么心情再去凑热闹,直接忽略了宫里专程送过来的帖子,带着三个宝贝在别院里悠闲自在。 在亭子里众人默默的注视之下,莫毓秀和莫毓莲姐妹俩已经携手走到了湖边,莫毓秀握着莫毓莲的手,一脸的紧张兴奋,仿佛已经看到秦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而她终于可以嫁给秦弈的场景了。 她想他一定是在嘲讽她的毫无原则毫无自尊吧,在明知道南宫宸是害死自己凶手的情况下还和他走得这么亲密,还留着他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方淮的官位越来越高,方家在京都越来越有势力,可是这住处,却从未变过。 那一份饱满柔软贴近了我的肩膀,让我遐想不已,但是我还是控制住了。 “唔,一直在看你跟儿子玩,不知不觉就看痴迷了。”白映安泛红着脸色道。 “我怎么乱点鸳鸯谱了?原来她是名声不好,不过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听说她还挺喜欢你的,怎么就不行了?”端王妃觉得乔清很好很出色,不能理解她这大儿子在想什么。 但是不造为嘛,就是这样一句无比平淡的声音,七个美少年却隐隐闻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能力,但看着手上这么多圈,陆明也顺手抵了……3个过去。 何大宝嘴角一勾,露出个奸笑,对甜甜勾勾手指,甜甜大魔头眼睛一亮,连忙凑了过去。 楚寒烟白眼一翻,绝美脸蛋抹过一丝甜蜜笑容,心里却是无比开心。 “杨大人那呢?知道此事了吗?”曹儒恭将手中杯子朝桌子上一搁,看着心腹,问出第一句话。 而实际上,切断鹿鸣和孟婆之间联系的人,是九象找的这位老婆婆。她在看到鹿鸣眉间的银线后,神色大骇,下一刻就吩咐九象,速度去取些猫血来。 不过两倍的重力似乎有些不够,还得继续往里面才行,最少也得三倍才行。 冷邪还要强几分,见他现身,我忙用手势叫停了洪胖子,示意他不要激怒qiāng手,以免发生意外。 这样的躯体竟然是真实存在,仅仅向后倒退了两步而已,巨大的脚掌却生生粉碎了十多里的山岳。 本来两人身材就好,各有特色,一个纤腰长腿,一个丰满窈窕,再加上还是双胞胎,样貌有九分相似,穿上了这配套的内衣,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人?说不定是你们灵族在装神弄鬼呢?”凌宇又想踹巨灵神了。 酒水入肚,鹿鸣的脸已是红透,身体也暖和。她的脑子是清晰的,就是情绪在酒的作用下被放大了些。情绪一放大,言行反而少了些拘谨。 不过,这么探索未知的区域着实让人心情愉悦,这些没有见过的风景,没有见过的生物,实在是让他着迷。而且,他现在主要是在开拓地图,方便以后在海底采集资源。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怨鬼草 “救......救我......救......” 许浑顿住,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他好像听到了求救声,还是他自己的回声? “有......有人......吗......救救......我......” 诡异的求救声再一次回荡在许浑耳边,他确定不是错觉,许浑顺着声源找过去,发现在淡河上漂浮着一块木板,上面似乎有个人。 因为隔得太远了,许浑看不清木板上究竟是人还是鬼,那个东西看到许浑动了,呼叫声更加大:“这里!...... 此处已是远离河岸,脚边仍是泥泞一片,泽地绵延,不见一个活物,全无一点人踪。不远处的村庄冷冷寂寂,如死城一般,与天津、临清、淮安这些沿河大镇的人物繁华全不是一回事。 “要问我自己不会?谁让你多事的”,至此青杏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躬身退步出了舱房。 正在战斗的,受杀气感染出手更加狠厉,当下就有元婴修士纷纷陨落。 能够在圣仙器的表面留下痕迹,甚至差一点就将青铜古碑给撞碎,可见弓箭的自身品质也远在青铜古碑之上。 两种蔓藤再加上自身灵力化成的天罗地网,威力自然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而且当把敌人困住后就算撤去自身灵力,蔓藤组成的罗网还在,被缚住灵力的修士根本挣脱不了,便只能犹如困兽般老老实实的呆在网中了。 “你别扯我,这回我也没看出子午卯酉来!”窦建德手捋断须,呵呵而笑。 堪堪跑出一里之遥,沿着湖畔转了个弯儿,终于将背后的喊声给甩开了。心中害羞之意稍缓,她跑得也有些热了,慢慢停住脚步,蹲向湖边撩起水来洗脸。 “空无出家以来一直都在南郭城居住,连城外都没有去过,幻像去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满脸鲜血的杨平急忙回答道。 如果说,前面那件金佛手,聂家坊的一些高级玉雕师稍微花点时间也能设计得出来;那么这一件玉雕那令人叫绝的奇妙构思,却不是谁都能想得出来的。 相反,全电动潜艇到是越来越多,因为建造潜艇的造船厂多得多,而且潜艇的建造周期比反潜战舰短得多。 “是的,段老三就在里面,父皇找他有话要说,难不成你也想要进去?那还真的要看你,能不能娶进去?”四皇子看起来更加的得意。 老二家里人也没有人反对,因为就5000万人口,已经承诺要把卖东西的钱用到民生领域了,什么道路,什么教育,什么治病。 同是龙族,魔龙当然知道,蓝龙一族守护人界,被天庭封为地仙,世代传承十二生肖,“能被你们蓝龙一族认可,这个日月神教有点意思,不知道四圣兽青龙可在?在下魔龙族长老龙啸拜见”黑龙龙啸竟然化成人形。 院子里面是红砖铺设的地面,几十台报废的农机丢在一边,何贵除开干活就吃了睡。 太史慈皱了皱眉头,“陈瑀的兵马虽然不多了,可是他们有城池可守,如果我们想要强攻,能得手的机会恐怕就更少了。 不大的眼睛现在眯成了一条缝,就好像是从肥肉堆里割出来两道一样,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透出几分凶光。 青思笑了笑,用精神力将苏晓晓从唐蜜那里偷来的玉佩拿了出来。 此时这些玉米加农炮,在众多战争指挥官的操作下,纷纷展开了反击。 武飞一看,还真像,除了自己高点,红皮肤,没有角,其他长的还真一样,“你吃了生魂,和夜叉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现在还没夜叉境界高,地府里夜叉可是专门吃鬼魂的”白无常看武飞惊讶,给他解释。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命换一命 幸好容古和邬琳还未回容氏府邸,许浑顺利将蜜蜜带到容栖栖的院落,在进容栖栖房间前,许浑遇到了阻拦。 檀林冷着脸,不论许浑如何解释蜜蜜的来历,她都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不行,没有容鬼的命令,绝不能让外人进入容鬼的房间。许先生,看在你是容鬼带回来的份上,只要你在老爷夫人回来前,把这个女人带容府,我可以不上报。” 许浑理解檀林的立场和原则,蜜蜜的身份别说檀林不相信,连他都觉得有问题,可是能够救治容栖栖的希望就在...... 一架战机和【天兵机甲】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来自【空天机载平台】的指示。 戈宛在旁边跟着数了着,一共裹了6层,可见老人对东西的非常重视。 她想过江宁实力很强,但没想到他真的超过了10级,成为了新生里为数不多的一阶职业者。 她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手中的长剑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暗黄的茶水缓缓地在红木桌上晕开,整个密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王放一听这个话,顿时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很多,都给了五千块钱了,陶醉还要继续要,这就有点不懂事了。 哪怕这种感觉是没有理由的,可看着江宁表情和他这铿锵有力的低吼就能够感受得出来。 “这事我回去就跟你爸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白眼狼赶走。”放在跟前,实在膈应。 猛地冲向麻将桌,双手如同疾风一般,掠过桌面,将散落的麻将牌一一拾起。 本是展示自己的优越感随手跟的帖,结果没曾想竟踢到铁板真遇上数学天才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石油的资源十分丰富,所以我们是通过以石油换取食物和水的方式,来维系的。”胡须男人说道。 我看着日历了定了今天的晚上,他一口应了下来。我们都很有自觉的不提以前,不提严妍和孩子。 林道长立马潇洒地挥着他的白拂尘,一声令下,早就有他的徒儿们跑来了,按照惯例,摆下了祭桌。 “我家兄弟已经进入,我们随后便去,孙老苏老我们在那边等你们。”黑塔看向众人淡淡的道,随后给孤独峰等人一个眼色,一个个陆续跃入古井之中。 当三人拿着空了很多的包裹返回老婆婆的木楼时,阿宝已经在等候,也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此处送着饭菜。 霍继都把我的手捏的紧紧的,像玩橡皮泥一样搓揉,忽地对我浅浅笑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跟扔垃圾一样塞我手里。 继续深入之后,众人再次疑惑起来。因为如此大的城池,如此惨烈大战,居然没有一具身体的存在!这现实吗?这可能吗?就是肉身可以腐败,但是骨骼呢?看着眼前一片片的建筑,绝对有着几十万人的存在,人那里去了? “和风,今天过来怎么这么大的阵仗,难不成我哪里惹到了你?”几句客套话过后,藤川倒是先问起渡边和风的来意。 二人顺着声音,看到了赤裸着用被子裹身的张舒儿一头扎在被子内呜呜痛哭。 因为不二周助是看着千奈笑的,所以千奈自认为,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好笑的点?才会让不二周助觉得那么的好笑? 清让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个跃然以唇堵住他的嘴,她不想听他关于未来任何悲剧式的猜测,她学着他的方式将一切交付在痴缠的吻中,今夜她便是他真正的妻子,因为她相信他终会平安归来。 ------------ 第二百二十章 我愿意 许浑坐到床边,握住盖在湿漉漉被褥下容栖栖的手,因高烧不退,容栖栖的掌心汗津津,许浑试图帮容栖栖擦干汗渍,他天真地以为这样做容栖栖就可以恢复健康。 不过是徒劳而已。 蜜蜜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早就知道,男人平时最会装作深情,到了生死关头,什么情啊爱的,全都弃之不顾,唯保命要紧。 许浑将头抵在容栖栖身边,摩擦容栖栖铺散在枕头上的柔发,声音有些闷,“仅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又是一片死寂。 焚天宗总部,上上下下三名金丹、八十多名筑基、一千余炼气弟子,都被商天绝给炸成血雾,活吞了。 大家伙见南错把兔子又拿回去了,一个两个都指着混子一家骂了起来。 互相拜年,去参观了花市。行花街搭花市也是羊城过年的重头戏。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是人是鬼,可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就算是要合作的话,那也得调查清楚才行,要不然将来身边有一只鬼,翻车那不是板上钉钉的吗? 更何况人家陈局长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儿,还要你干什么呢?真要是这么做了的话,那岂不是你们党务调查科上上下下无能吗? 反正自己都替她承担了那么多的罪名,不如就利用一下两人这张无比相似的脸,好歹让他动一动念头。 因为这东西不像死亡蠕虫饲料可以自我繁殖,算是用多少,少多少。 给脸给多了,眼下要想江珠意好生给她道歉是不能了,讲道理有什么用? 她压抑着自己,绝不在这男人的面前流泪,忍到双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的皮肤。 沈湘欢也给姜流筝这个面子作为甜头,她没有再把家里的东西给收回去,又跟之前一样出来跟在刘氏的身边应酬了。 乔桑被大伯训斥,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王莲和关蒙他们回到自家院落。 昆仑派的主要力量被全灭,参与围攻的正道高手也死伤殆尽,不知那些外围的家伙逃脱了没有?不过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正道这一次元气大伤,妖魔两道肯定会借机而起,向正道发起进攻。 “戚盟主好魄力,我很期待,在止戈大战上与你相会……”凌九生似是而非的赞叹了一声,他最后看了一眼风光,转身飞离了房间,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粉丝们也跟了过来,不过却是被安保人员挡在了外面,再加上一般人是进来不了这里的,所以一进酒店大门,就显得安静了不少。 紧接着,第二头撞山兽袭杀而至,带着雷鸣轰隆隆作响的声音依旧撞击在同一位置,再次被神阵威力轰杀成了齑粉,同样,也对神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一道道蕴含大道真意的箭芒在夜空中爆开来,化作一团团强绝破坏领域,摧枯拉朽的破坏掉城外的原野,连同不计其数的死亡生命一起轰杀掉。 齐刷刷的一声回答,四组人连忙分散开来向着方冬和敖楠逃走的方向追去。那首领站在远处沉思片刻,然后长身而起向着方冬二人消失的方向直线追去。 她要花三分钟的时间嚼一根胡萝卜丝,每次嚼的时候还要皱着眉犯恶心,他只觉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 灵石子双眼无神,看在灵虚子的面上勉强帮楚怀说了几句好话,只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言不由衷。 “但是三叔叔……你已经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了……”谢幺幺走近一步,想要抓抓他的衣角。 ------------ 第二百二十一章 脱他衣服 蜜蜜用她少得可怜的怨气,苦苦支撑起这个结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结界里被白雾笼罩,蜜蜜也弄不清楚他们到了哪一步。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快一点。 再快一点。 “咚——” 一张大手穿透烟雾拍在结界上,随之,另一只手也印在大手旁边,不过与大的那只相比,明显后来的手小很多。 大手做出这个动作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拍了一下结界,便直直地落下去,在即将磕到床板时,那只小手接住了大手,并反手握紧。 蜜蜜能看到两条肤色不一的胳膊...... “佩德罗那边传来消息,在万灵学院里发现了灵媒的人选。”另一个中年人递上来一个卷轴,主教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 僵尸瞪大惨白的,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星牟陌夏,同时也露出他那双看似很逼真的僵尸牙齿。 方承坐在课堂上,双手撑着下巴,现在已经笑得有点合不拢嘴了。 留到之后再收拾,见风使舵,这种人暂时先用一下就可以了,是在身边不能够长留的。 就在白烨和柳清眠暗算她的同时,颜凌初也不是傻子,她表面放松,实则心中早就开始戒备。 “白眼?你是大筒木一族的人?”流云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 既然她问,钟离幽幽就了,把自己开两个特色酒楼的想法详细的了一遍。 把方硕当成了一直帮冯倩治疗的绝代神医,帮冯倩治疗的时候,病情一直控制的很好。 “我并没有做什么,可能是因为龙傲天和我的关系太好了,所以才这么听我的话。”方承笑了笑说道。 虽然流云一直不愿承认,但他的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这个世界,融入到了宇智波的生活。 可杜朝月没能耐,有能耐也不和别人用,他觉得老爸最亲,连最亲的人都不管他,简直人生无望。 眼神之中的那种落寞,还有深埋在眼底的最深处,那种不容易被任何人所发现的渴望,那才是她们隐藏在最深处的情绪。 陈默见索尔玩的起劲,没有回来的意思,当即直接通过和火焰巨龙之间的精神联系召唤它回来。 “夜魔殿的人,你都见过完了吗?”刘芒并没有正面回答男子的话,而是笑着问道。 “300多万,可是我赢来的,现在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将这些筹码去换成现金,给我打包好,我准备带走。赶紧照做,不然的话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刘芒话语冷漠的说道。 不然要是真把哪个菜给弄坏了,最后还不是他来背锅,何必做那些没用的事,不如就跟老李头一起喝喝茶,等着开饭。 “这儿大家所看见的黑圈儿是我明国的军队,而这周围空着的是极为可能有他国入侵的,若是他国从四面八法袭击,我国军队该用何种方法突围而出呢?”薄云朗兴致勃勃的讲述着,手口兼用。 秦越终于直接点破了关键,他又不是警察,他秦越没那么严谨。心中猜到了什么,直接说出来,也没有关系。而听到秦越这话,陈素梅微微一滞,摇摇头。 到人家炕上就不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发没发生这事儿,我没亲眼看见。 “原来如此,不过你拿出这喷喷雾,有什么意图吗?”刘芒此时话语之中满是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这李辉拿出喷雾的东西,为何要喷在那大树上面。 “剑子和莫生,也死了。”秦九歌出言,很是平静,似乎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之事。 “那就把它交给我,以风水法阵,慢慢毁去……”荆白露出了狠辣的表情。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大工程”。 容栖栖瞥了一眼坐在浴桶里的许浑,拳头捏紧又松开,嘴里念念有词,“我是想要帮他,绝对没有其他念想。 “没有!没有!” 容栖栖一边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一边把手伸进浴桶里,热水漫到容栖栖的小臂,水面上因容栖栖的动作而被搅得波纹不断。 一如她不平静的心。 容栖栖尽量让自己不碰到许浑的肌肤,一边两根手指,夹住小裤裤的边沿,往下拉。 但由于许浑坐在浴桶里,容栖栖第一步就卡住了。 她最好松开脱到一...... 那条蛟龙就瞬间给化为飞灰了,蛟龙连一道惨叫之声都没有留下,龙天做完后,就离开了沼泽之地。 就在西蒙犹豫自己是举白旗还是举双手来表达自己投降的意思的时候,怀里有东西振动了起来。是刚刚从熊二那里拿回来的BB机。 怎么会如此这禁封阵法守护的区域,怎么会是普通的瀑布河流区域余开长老难以接受道。 “龙皇陛下,我求的丹药有点特殊,这丹药的品级我也有些拿捏不定,我以前找炼药师公会的迟会长帮过忙,他连续炼制了两次都失败了,现在我就剩下一份药材了,但是我想在你身上搏一把。”柳寒冬神情有些伤感的说道。 可蓝茵却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她也是一名修武者,尽管到现在,她都还没进入先天境界,可是她很清楚,越到后面的境界,修炼的难度就越高。 反攻魔族的号角已经吹响,所有势力与年轻一代,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动身。 所以对于术数来讲,她的能力显然都要高过别院之内的教习,给杨宇讲解和补习起来,丝毫不费什么力气,无论是杨宇有什么问题,她都能够轻松解答,举得例子也几乎是信手拈来!这是让杨宇大为叹服的。 “能知道这些秘闻了已经很少了”维斯高微笑的说着,看着玄天他们那震惊的表情,维斯高没有一丝的气恼,而是静静的看着众人。 当时乌有在听吗?不,不对,以他的性格,假如真的发现,恐怕会将计就计,不会点明这一点,应该只是乌有的推测才对。 对于禄子晋而言,钱仓一已经给了两张空牌,所以他仅仅只是表达了自己感到意外的情绪,并不像千江月扮演的蓝靖一样感到愤怒。 而高空之中的洛长生再见到这一幕之后,心中也是猛然一跳,他没想到白宇凡竟然胆子如此的大,他竟然直接将洛忱的身体给烧了去,这不就是在打他们天威剑庄的脸吗? 说完,他转身拍了拍简易扬的肩,示意他跟自己先走。尽管感受到一定的抗拒,但最终简易扬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张鼎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认同,自己可是筑基四层的强者,对方不过是练气一层而已,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对方就如同蝼蚁一般,有什么能力让自己吃亏? 眨眼间它便扑到了夏崇明的身上,夏崇明惊恐的叫着,看着那行尸沾满血污的爪子向她抓来,她用双手拉扯着那行尸,想要把它从她的身上扯下来。 从前秦玉看见他总会饿狼似地扑过来,恨不得当场就要以身相许的架势。 再联想起之前风的疯狂颤抖,白宇凡喃喃道:“或许风的颤抖就是因为它吧!”就在他刚完这句话的时候,那块漆黑的石头再次发生了异变,一个淡淡的“封”字,就这样凭空出现,这让白宇凡惊讶不已。 看到老者这么激动,白宇凡擦了擦汗道:“老人家,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至于这碧风剑的话,您仔细瞧瞧便是。”完,白宇凡的手中便出现了风剑的影子,随后他便将这风剑传给了老者。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走了 容栖栖只有许浑的外衣,没有他的贴身衣物,瞥了一眼随意丢放的四角内裤,容栖栖犹豫了一会儿,唤来一个鬼仆:“你去,把这个洗一洗,然后拿到火灶烤干,再过来给我。” 鬼仆不会说话,呆呆地点头,胡乱抓起那一团就去按容栖栖吩咐的去做。 容栖栖想着内裤清洗需要一点时间,便先给自己又梳洗了一遍。 她换上一套镶金边月白旗袍,头发简单挽了一个发髻,温柔中又带有一丝清冷,在许浑身形的衬托下,容栖栖显得更加纤细婀娜。 做好这些,...... 他缓缓地抬起手臂,虽说恢复了一些知觉,但举止依旧是有些勉强,他翻转着手心手背来回看了一会儿,接着他又垂下手臂将自己的身体缓缓撑了起来。 “还没清清姐的现代装漂亮。”陶娜娜听了柳清清的话,腼腆的说道。 这个时候,楚荡妹猛然将犀利的目光射向秦朗,当即让秦朗闹了个大红脸,爬起来就走。 “章总,这两部新剧准备在那个卫视台播出?”刘菲菲嘴里轻轻的嚼着菜,歪着头问道。 这张弓,名头很大,名叫【阿瓦罗萨之弓】,是寒冰部落早先的族长,阿瓦罗萨,花费毕生心血,祭炼而成。 “嘶!”萧纵天浑身一僵,登时感觉自己身体之内蹿腾而进一团火热的雷焱,让得他身体都感觉要爆炸。 “我们就是吃饭,他要去美国了。”叶离不知道秦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于情于理,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和莫邵东解释一下。 他的心神正被侵蚀,宛如遭受千万只虫蚁噬身,苦不堪言,他真的好想好想闭上眼就此长眠过去。 说到这,我心中瞬间淌起血来。我记得那天晚上在老洼镇,当我将叶凝救活的时候,她眼中的那种感激之情。我记得我跟叶凝进入这条墓道里面的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情愫。 法宝不同于灵器、灵宝没有自己的意识,若是被他人收去,就有可能被抹去上面的神念,据为己有。 至于温子念嘛,思绪翻飞十万里,恨不得立马冲到新阳城,抱起符石溜之大吉。 云千叠的视线落在了男人黑色西装下,沾了血迹白色衬衫,脑海中情不自禁想到坐在车内闻到的那股略显刺鼻的血腥味,当即变了脸色。 理由很明显,西部魔族修士千千万,为什么天魔行宫单单就选中了他们七个为魔子呢? 王逸杰放下行李后在房间走走转转,最后也到了卧室,用脚碰了碰宋弋清垂在床沿的腿。 顺着莫真的视线看去,她似乎看见了自己,此时的自己被一条柱子上宽阔的裂缝卡在中间,周围萦绕这点点光芒。 “梦想?”他已经想不清他离梦想有多远了,也许是两年,也许是一辈子。 白慕宇拿过手机一看,是李潼!他们准是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今天的事情打个电话过来八卦一下。 苏黎具体和房东怎么协商的,老板娘一点儿都不清楚。只知道协商完,房东对他们很客气,还主动赔礼道歉,并且签订了一份有效合同,里面提到了不能随意上调房租。 而每每连续斩杀了五六头四足鹫,这两柄水剑的威能损耗得差不多,化成一团水雾散开之后,两人却是又再次施法,又会各自凝出这样的一条水剑。 这是老徐第一次知道,他很强,远高于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敏锐的感知力和迅速的移动力。 跑到湖边,孙潜将刚才的感觉完全忘记了,开始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甚至还压了压腿,但并没有练习拳脚功夫。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容氏老宅 过了刀锯案,就是容氏老宅。 老宅的结构与容府天差地别,容府的房屋布局,沿袭的还是在人间生活的三进四合院,而容氏老宅的房屋类似于蜂巢。 要想进容氏老宅,必须通过族人看守的琉璃螭龙门,正对着琉璃螭龙门的大“蜂巢”就是族长所居之地,族人称它为虹巢。 以虹巢为中轴线,左右两边屹立着大小不一的小“蜂巢”,这些是容氏各个旁支的居住点,叫做米巢,因形状似大米,故有此称。 细细看去,那些米巢顶上闪烁着或明或亮的蓝光,那是...... 打发这些人去开辟洞府前,丢给了他们一些伪法宝。至于三个金丹就是上品法宝。幸好凌渡宇储物空间大,一些以前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有清理出来给扔了,要不然这些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凌渡宇到了仙界的凌天峰后,把飞舟的部件给倒了出来。让那些弟子用激光雕刻机,在上面刻录上法阵。凌渡宇这才往天界去了。 天生不知道天雪的母后大老远来这西荒寻自己有何事,正是因为猜不透,他内心才是如此的惶恐与不安,犹豫不定。 这里的阴寒与外界不同,潮湿的气息粘在皮肤上,直往人的体内渗进去去,若无真气抵抗,只怕一夜之间,所有人就要大病一场。 托塔天王他们代表这西方教的势力,虽然在天庭中被封神了。但是心还是向着西方教。以求在西方教能谋取更大的好处,因为封神后,他们的实力修为什么的几乎是凝固了。 与此同时,两仪微尘阵轰然发动,太极横空,阴阳逆转,耀目华光千丝万缕垂落,宛如将整个山门与世隔绝,成为时空中的孤岛。 在星主府的异动传来后,他们为此派出的探子,一共一百七十五人之数,可以说,每一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天生无悲无喜,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无尽的魔气尽皆涌向了凌云。魔气从他的七窍中涌入,凌云无力的挣扎着,甚至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落风长老眼睁睁看着凌云,就这样爆体而亡。 孟星榕的眉头顿时便皱了皱,冷哼了一声:“哼,不知死活。回城!!”话毕,孟星榕便转过了身,身形迅速向着城中飞去,各大势力的寂灭境强者自然也跟在身后。 一刀斩下,探出的大手便被斩断,连滔滔长河都被横断,瞬息之间崩溃。 一见面,他就看见饶晨提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一只手还托着一尊佛像。 毕竟,现在前三名都死了,所有魂师都盯上了渣男榜第四的戴沐白。 “反正前五十个病人不要钱的,咱们去试试吧。”汪福根一边说,一边上前把老爹背了起来,直接往外跑去。 摩柯大帝一族被贬,修炼资源受到限制,偶然间摩柯大帝穿梭时空隧道来到葬星,发现这里也比较适合生存,就是灵气相对枯竭,但是总比寄人篱下处处受到限制要好很多。 已过耳顺之年,须发皆以银白的英国公老将军却依旧挺直了胸膛,于行伍之间,巡视着士卒们的训练情况。 许多人吃过晚餐,习惯性的打开直播平台,想找上几个熟悉的直播间打发时间。 “这是一道辟邪符,你带在身上,龟壳已经破裂,谨防那东西回来”老和尚递给大婶说道。 至于对程时年的妻子秦氏,大窦氏那更是从十几年前就没个好脸。 “去我住的地方,这车碳我买了,走。”苏木脱下自己身上的披袍披在农汉单薄的衣衫外,接着呼啸一声,拖着木炭的老牛便跟在他后头自己过来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容华因 “过家家用都不用的符咒,也值得你拿出来显摆?” 千钧一发之际,烧到容曲知眼前的火球突然拐弯,朝着火莲河的方向飞去。 “嘶——”半人高的火球没入到水中消失不见。 直到容曲知亲眼见到噬火咒掉在火莲河里,他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容鬼,别玩太过火。” 人未到,声先行。 “噔——” 虹巢的琉璃门缓缓打开,在场的人纷纷朝那边注目,一个身形挺拔,穿着一套黑金螭龙宽袖长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 “这……”两位婆子对看一样,都点点头,“两位王妃请稍等。”随后便都走向不远处的桌子分别拿了碟零嘴过来,半跪在床边,托着盘子。 “当!”刀剑相交,宋骞的血刀嗡一声巨震,宋骞本人也闷哼一声,退后了几乎,丹田内的道种差点当场粉碎。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哎,算了,还是先去道歉吧,免得月如真不理自己了。”说着摇头离开了。 溟墨抬头望着头顶如巨网般的天空,眼神一凝,星空般的眸子中仿佛一把利剑在缓缓氤氲,身上的气势也是一变,变得凌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那位公子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老者一笑,递给叶峰一个乾坤布袋。 见赵敬东来这还真有事,周睿婕就不好多说什么,就自觉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暗地里,却是悄悄的关注起赵敬东来。 青芜一片悲怆。宫千竹伸手撩开层层白色纱幔,忽然感应到了一道视线,鬼使神差地回了头,果不其然,高高的居阳台上,墨子离站在那里安静地遥望着她,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神色。 因为慕然叫的已经是平衡价,所以除非必须要拍下的,一般都不会再竞价,所以场上就静默下来。 陆凯对身后的几人说了一句,溟墨几人坐在狮鹫之上,跟着陆凯向城门缓缓走去。 我咽了咽口水,语气柔和的说:“朋友,还记得当初你说的话吗?说什么……当着我的面和杨佩琪怎么来着?哎呀,我这人就是记性差,记不住话,你提醒提醒我。”说罢,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想当年某第一次在神候府见这词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适合那种曾经沙场驰骋的,高远大气又带点沧桑的清冽美人,哈哈。 在皮球越过图雷的头顶时,桑切斯爆发了,蓄力已久的加速度启动,在图雷惊愕的表情中,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穿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7场里,有三场是主场,0-3和0-1输给汉堡和沃尔夫斯堡,有些不应该,而客场输给降级的因戈尔施塔特,更是暴露了年轻的莱比锡状态不稳定的一面。 他细细打量着她,刘邦的心境随之而来一阵欣喜,让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大野信良的犹豫并未让藤木次郎打消心意反而比之前更加坚定了。 唐重回头,就看到了一个胖子,这胖子看起来圆鼓鼓的,眼睛眯在一起,都差点看不到了,此刻手里带着一大包薯片,嘴角全是渣。 天下人看不起你,根本不在于此!亲永在心中驳斥。在这个乱世,没有人喜欢战争。但在找出一条可以中止战争的道路之前,武将应该紧咬双唇,咽下眼泪,进可驱万千兵将,退可保万世基业。 当然,也正因为这个老人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坚持,对自己足球风格的捍卫,对自己经营理念的笃信,让阿森纳积累了如此众多的球迷,但是,也让越来越多的阿森纳球迷开始对他不满。 ------------ 第二百二十六章 扣押 容华因终于收起了他自以为亲切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 鬼火点燃烟草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凌厉,犹如一把利剑刺向容栖栖。 “为什么一直不回虹巢?” 这是默认了容古和邬琳被扣押在老宅的意思。 容栖栖觉得容华因不可理喻,“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把父亲母亲关在老宅?他们人呢?我来了,可以放他们走了吧。” 容华因稍稍直起身,烟雾随着他的动作往容栖栖眼前飘,呛人的烟味与表情意味不明的容华因相得益彰。 “容五这么多...... 让龙平凡感到奇怪的是战仙并没有提醒他,难不成断剑就在这坟墓中。 看着那一团紫色的火焰,叶凤也是兴奋的难以自持,一双眼睛满是赞许的看着莫云儿,激动的开口。 两位大乘期境界强者的实力那可不是盖的,即便林天成现在有28个电,也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他的声音虽然是被剑气的声音盖过,但是以诸葛问情的修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心里知道我这是在梦中,要是我不醒,我要怎么才回到现实里去? 毕竟能不能找到冥河圣水还全靠他呢,若是他心里积怨,那此次行程可就有大麻烦了。 “竟然没有任何信息。”天须衣袍一甩,这些血肉瞬间炸裂,化为灰烬。 忽然,慕容冰冰话音落地,莫凡眉头猛然一皱,口中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甚至连身躯都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可是,这城主哪里能知道莫凡此时所想,听得此话,仍是不愿放弃,再次开口劝说,同时,他身后的两人,也是纷纷开口,更甚至是向周围许阳等人开口。 龙平凡听到这样,知道上官婉儿并没有说错,同时心中亦是有一种挫败感,若是我强大,又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亲吻。 现在费恒突然来说找到了克莱德泽制造基地,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本来静静立在原地的骏马纷纷跑起来了,而阿尔斯托莉他们一边用着自己的战马跑到包围圈的外围,把那些刚才瞄准的他们的弓箭手狠狠教训一顿,把他们全部送到地狱去。 “嘭……”净灵莲成熟之后直接掉进了灵潭之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股带着凌厉杀机的气势逼向所有人。 说白了,说不定就是东方府拒绝了巡天殿,引起了巡天殿的不满,结果巡天殿让蛟岛和沧海殿联手灭掉的东方府。 费恒和加纳瑞将军一商量,决定将这个消息发给赫法蒂将军,顺便打听一下战场的情况。 而且兴许是自从之前进了竹林开始,就一直处于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下的缘故,所以此时放开了手去干的时候,那种对于此地的恐惧感反而是立马就减弱了许多。 而且不单止是兰色的部分让李卫他有一种温润滑腻的感觉,就连甲虫黑色的部分,也有一种宝石般的温润质感。 梓杨看了苏睿一眼,心里暗自发笑,没想到靳国强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其实当移动要塞抵达特海伦时,两个种族的研究组已经差不多也抵达特海伦。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什么灯光,黑夜的宁静纯洁得可以刺透人心。蔷薇在墙角盛开,仿佛黑暗里有一张清秀而妖媚的脸在仰视着他。 “唉,都这么些年了,二师兄你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样等于是破坏了下界的正常秩序,就不怕阎罗王去告御状?”沙僧提醒着猪八戒。 其实唐悠儿也知道,可是这一会儿,她呆在屋子里,就是烦得要死。既然无论如何都坐不下去,倒不如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好。 ------------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亡人丹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吃完饭后,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容栖栖坐在床上,听着容华因养的报时鬼发出“咕咕”声,就知道到了虹巢人睡觉的时间了。 容华因喜欢掌控一切,特地用珍贵的怨气圈养一只报时鬼,用它规定起床时间,三餐时间,睡觉时间。 一切不按照容华因规定时间来的虹巢人,必会受到家规的惩罚。 关于亡人丹这个东西,容栖栖只亲眼见过一次,并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但根据亡人丹的重要程度,容栖栖估计容华因不...... 连忙运功为她驱毒,就在这时外面就响起了纷扰之声,把韵儿体内的毒素稳定后,点了她的穴道出来。 方艾子完全抓住他的软肋,他对姑娘的眼泪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上帝视角的观众们可以发现,他所打出的标记点是中国队刷新之后前往大舞台的必经之路,但由于舞台幕布的光线作用,这个死角,中国队选手正面走过来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欧荣也算是一个经历十分丰富的武者了,他看出来了,刘川对这褐火的掌控力,还非常的低,就这点熟练程度,是不足以杀死自己的! 可这个时候,天气居然还是暖和的,就连我穿背心,都不赶紧冷,除非偶尔的天气。 他们越是安慰我,我就越难过,外婆含辛茹苦将我抚养成人,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她却就这么走了,而且付出的代价太沉重,怎能让我放的下。 她给我擦胳膊的时候,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她擦很仔细,很温柔,我也没拒绝,就这么让她擦。 然而,就当刘烨,打开房门之时,却见到,刘备正背对着他,看着蓟县的雪景。 卞成兵想着抓了抓头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这种事来做,惹得一身骚。 脚尖缓缓落到了地上,一脸的邪气,“啧,棋局解了?”语气也是邪气森然。 大胡子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乔念惜会先发制人,手里的缰绳猛然一拽,另一只手朝着乔念惜抓了过去。 他已经放过尤绾青一次了,那次的错过就是五年,这次她绝对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哲吉固将古丽兰知道硕王离开就跑去驿馆,看到硕王妃的马车后大吼大叫、反倒被留下来的大荣使者用言语羞辱的事原本地告诉了依鲁。 几乎是没有意识,凭借本能反应,厉祎铭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后脑,继而化被动为主动,桎梏亲吻舒蔓双唇的姿态。 我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看到宋池昶没有拒绝,心里突然翻江倒海,难受的要死。 我的尖叫回荡在寂静的山谷里,脚一跛一跛的从印象中那条下山的路走去。 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乔念惜听到旁的人讨论这道长是连峰山的玉阳道长,据说是很有本事能与神通的奇人。 “曲经理,以后的报表恐怕要劳烦您亲自动手了!”我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赵成志、傅允,你们俩出去把卢六儿给本王拖进来!”顾衡对身后的跟班儿道。 众人睁开眼睛一看,果见那些危岩峭壁正在向两旁退去,眼前的道路也渐渐拉宽,前面甚至又看见了平坦的戈壁滩的古老河谷地貌,只有远处还有巍峨的火星山峰的身影,但那看起来已经在一二十里之外了。 一些仙人特地向返回天庭养伤的天兵天将打听,七月里地府阴司的真实情形,那些天兵天将事先曾得过天帝的严令,虽然不少人不愿意污蔑得罪青凉观,很多天帝交待的话没有说又或是含含糊糊,反倒给了人无限联想。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释 如滔天巨浪般的道德谴责感让容栖栖下不了手,她背靠墙坐了下来,一双泛着金光的瞳仁凝视着容华因的后脑勺。 心里的两个小人彼此掐架,一个说:“为什么不可以拿?你是要去救人的,你没有错!” 可另一个又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偷。这就是偷,容栖栖你要变成一个千夫所指的小偷吗?” “栖栖才不是小偷!她不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她是为了救许浑,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更何况许浑是为了救栖栖才变成植物人的,难道要让栖栖见死不救...... 为了掩人耳目,她住进了念云的院子,使用着念云的一切首饰、物品和丫鬟,身边只多带了一个茴香。 龙兵被问得哑口无言,在晓若这件事情上,龙兵一直很自责,他现在每天每夜都活在痛苦之中,要不然也不会一听说晓若的消息就急着去请战。 “好吧,我带上你,不过到时候可不许乱来,一切都得听我的,尤其是回了天家之后。 整个烈岩谷外围,俨然成了一片屠戮场,血腥气息充斥至整个山谷。 先不说船只的坚固问题,纵使船只极牢,可又能承受几条海兽的攻击。到时候还不是在海水之中都支离破碎,葬身鱼腹。 罗睺最终泄气了,他那遮天蔽日的拳头,散黑气从天上捶打下去。 自己虽是带兵久战,但也就那几战成的名,当时因功升迁的也不止自己一人。从大佐到少将,打仗自有自己的风格,带兵有自己的原则。 可是,后来……后来浅言出了事,她连怎么过的陵水,都不怎么记得了,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就此,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巧目盼兮,灵慧如雪,可那双直视自己的眼睛却缺少了敬畏。骄纵无礼,无视尊长,令人生厌。 今日才知道他的“情敌”是夏国鼎鼎有名的千术神医,加上之前在大殿上安霆对他的维护,看起来倒没那么不顺眼了。 厂不大,只有一个加工厂还有一栋宿舍楼,九哥这时候带着大家直接向宿舍楼走了过去,因为大白跟黑熊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在宿舍楼里面的。 “唔,好吃,真的超级好吃!您做的这个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桂花糕。”,我嘴巴里塞满了点心,话都说不清楚。 “周老板,这么说来,如果我不要这块,是不是就可以便宜点?”西门金莲问道。 虽然是林雪的声音,可其实是替韩魏所喊,不知为什么,韩魏听到李峰的话,就再也忍不住,而林雪毫不犹豫的报出了价格,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悦,金钱比起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我的话说完之后,那个老头哭丧着个脸,一脸不舍的将手机给了我,心里这时候已经开始骂道,他娘的,一百块换我的手机,这还不是抢是什么? 一时间,北陵宗内,全场惊呼,无论是宋佳、宋玲、练霓裳、刘建杰,都痴傻在原地。 “有沒有感觉好点,有沒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即使韩魏醒來,老郑心还是悬着,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情,刚才情急下居然忘记,如果韩魏也是这般死去,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在绝大多数人心中,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血淋淋的画面,都会感到恐惧,此时的林雪表现已经算不错,至少看起来还很平静,毕竟不是普通人。 这种情况来看,显然自己穿越已经成了无需争辩的事实,人不能总是坐以待毙,既然无法改变,总要学会顺从,与其有时间怨天尤人,不如想象解决办法。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定数 “反了你!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蠢话?” 容华因气急攻心,就差没指着容栖栖鼻子骂她了,下午的君子风范全然不见。 容栖栖是那种给做了决定,就不会反悔的人。 她破罐子破摔,既然被发现了,心里的负罪感反而少了一些。 容栖栖将亡人丹当着容华因的面,塞入她的魂戒中,“太爷爷,请您允许我用亡人丹救人。” 容华因被容栖栖这一波操作给惊到了,思维一时没跟上,“救人?” “我有一个朋友,十分需要亡人丹的怨气,如果没有亡人丹...... 她已经跟门卫提前打好找呼,还跟谢运给送物资的两个大哥联系了住的地方。 陈姨娘震惊的看着谢老太太,要不是她亲耳听见,便是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这些冷血无情的话是从那个往日将长银看成眼珠子一般宝贝的祖母口中说出? 云晖人四处寻找着机会与变身枪手近身肉搏,而变身枪手则努力拉开距离将云晖人击毙在枪下,一个云晖人往往要十几枪才能击毙。 雷亚左眼渐渐换了气质,一把抓住了左城主打过来拳头,‘七劲引’发动,一拉一放,左城主的身体被弹了出去。 “棠棠,你等我一下,我这边马上就交班了,一会儿我就过去找你。”苏棠打着电话,听着那边的白可可说。 挂断电话,罗布在周围转了一圈却一无所获,转身往前面走去迎徐川,刚走到地方,就见徐川推开楼道门走了出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顾词手忙脚乱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凌晨五点了。 随着喷火龙降下,穆拉老天王看到了下面的拓海,之前在烟突山事件中,他与这位年轻人有过交流。 备好了马车,只亲自送了她上了马车,顾靖风亦换上了厚皮斗篷,让王安备了马,跟在了沈轻舞的马车之后,静静的将其送回了沈府后,只策马扬鞭,朝着晋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渐起一地微尘。 一下就打击到了安世德想要友好的心,一直忍着没说就想给安世德一个面子,没想到他那人得寸进尺,真以为自己收回微词,全是因为看在他安世德的份上。 楚姒背脊挺得直直的,就是不肯回头:“就当没看见,回府。”说罢,便直接上了马车,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我见她可怜,便让她在我厨房帮忙,怎么了?”不等楚姒说完,面馆老板便道。 要知道,身为校篮球队的主力,长的又高又帅,在青春学院可谓是非常受欢迎的。 楚姒听到这里反而笑了起来,她正愁怎么把楚蓁蓁送给逍遥王,楚秀秀没什么脑子,只知道一味贪财,迟早死在楚黛儿或是楚蓁蓁手里,至于楚黛儿,她的确要好好想想。 车子一直开往市中心医院,老爷子早就在那里等了,他正穿着单薄的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背驼得非常厉害,手上一跟拐杖,背影看上去比上次还要苍老了。 “好的,刘总队长,你放心吧,今天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逃掉的!”杨杰很有信心地说道。 “不行,我现在不能离开,郑媛也是才脱离虎口,要是我不在,她又有危险,那该怎么办?”杨杰说道。 整个营地并没有围栏一类的东西,金胡子带着马龙在房屋间穿行,引来一阵阵注目,及低语。 我的眼睛涩涩的,盯着他们,如同吹进眼里的沙,心头的针,喉间的刺。 教训一个欺负老婆的坏人,这是于欢必须要做的,如果他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干脆找块砖拍死自己算了。 ------------ 第二百三十章 醒了 容栖栖搞定容华因那边,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容氏府邸,“檀林,檀林......” 她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檀林出来,反倒喊出了其他人。 “容姐姐,你回来了?檀林姐姐去仓库找东西了。” 蜜蜜这两天被关在容栖栖院子里都快发霉了,看见容栖栖回来,连忙从西厢房蹦出来。 檀林每隔十天就会去仓库拿补给的东西,容栖栖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这几天,“你没有出去过?” 蜜蜜瘪嘴,一脸委屈:“我才不敢出去,阎罗王此时肯定发现我不见了,这时...... 直接查看别人炼丹是能最直观判断别人炼丹术水平,李末觉得自己既然了他们师傅的名头,也要给他们一点实惠。 姬凌生整装待发,把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并插上簪子,换上绣金青衣,将领口翻到对称,把褶皱的白蟒印花抚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 突然,在阶梯处出现来自外面世界的光亮,阶梯连着进出这个地宫的唯一通道。一只无意闯入这里的蝙蝠终于发现了可逃出生天的路,嘶叫着往那飞去,肉翼急振,似身后有张可活吞生物的血盆大口。 花九原本也要跟楚荆南一起上前线战斗,却被墨殊寒拦下来,墨殊寒要求花九跟她一起断后,护送那些在之前战斗中受伤的修士撤离。 “不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白灵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用的办法来,只能无奈说道。 朱坤严感叹一声,不过柳无尘知道,他现在对于皇位似乎都有些不在意了。 付桑眯着眼睛看着贾霍,最后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样吧老贾,咱们依旧合伙,不过得到的那些战利品得五五分账才行。 霎那间,整座龙虎山顶乌云密布,顷刻间雷霆降世,笼罩整座龙虎山,但是这个时候,灭世的狂潮已经席卷整个星球,也没人关注这边的悲慨壮景。 六人手中都提着柴刀,看起来比大胡子的那把稍轻一些,但明晃晃的刀刃再差也比人肉坚硬锋利多了。这些山贼虽然一般打游击战,喜欢欺软怕硬,但真走投无路了下起手来也是有几分血性,会往死里砍的。 就为了这块玉牌,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家,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连自己的人都变成了残废。 他们指的自然是唐泽在鲜血宫殿收服的那些职业者,也正好向他们询问一下高阶天堂之类的情报,当初他走得有些着急,没来得及问。 瑞雪笑了笑,照着龚氏的吩咐,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搬到另一间屋子去。 再心疼自己妹妹,也是被她逗笑了,抱了抱她,姐妹两个高高兴兴就要往宿舍走。 眼前浮现出钟离意梨花带泪的模样,他的心,疼了又疼。他能确定,他是喜欢上她了。 面对这样的东西,就算是老萧头拥有了无限低层细节和太初维度也不敢正面与之抗衡。更何况这些还紧紧只是刚踏入了维力之境的法尊呢。 整整十多岁的差距,让老师对师母疼爱入骨,从不舍得让她干一点活,每个月发的工资也都如数上‘交’。 马车一直朝北驶去,再朝北那就是皇城了,他们去皇城做什么?她不解地望向宋夫人,想问问宋夫人,侧了头却发现,宋夫人同宋老爷拿着一根红绳玩翻绳。 老萧头开始有些狐疑,但是见到鬼魅那一双真挚的眼神,他还决定跟随去瞅瞅。 开场曲演唱完毕后,谢欢又一连演唱了多首自己的经典曲目,这些曲目一部分是导师自己的坚持,代表他想表达的东西,另一部分则是在演唱会筹办前,由粉丝们投票决定的,代表着粉丝们的喜好。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冷战 容栖栖身形僵硬了一瞬,“嗯,你说得没错,你在自己家里也自在一些,你也跟我说过你......你有悬石,能缓解畏寒之症,等你再好一些,我就——” “不必,就今天。”许浑打断容栖栖。 容栖栖的视线从许浑的脸上,移到手里的茶杯上,许浑的眸子太过幽深认真,她有些不敢看,她害怕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情绪。 “这么急?”容栖栖的手指不断拨弄着许浑喝过的茶杯口,“你的烧刚退……” “谢谢你的提醒,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我的身体我...... 682有限的知识使得他并不知道过多的强力战斗躯体结构,人类形态是他知道的一个。 从前他一心想要远离她,哪里料到,竟有今天将她囚禁在身边的一天。 就在冲击波和高温扩散,将无数丧尸抹杀的同时,位于数公里外的四人感受到了一阵震动,露出了一丝笑容。 比如说防御法阵方面,经过试验多次后最终合成了一个作用性很强光属性法阵,是由异世界光属性法阵和妖兽世界聚灵阵的集合,效果比之前增强持续性。 艰难的忍受了几个星期,那些实力低下的那些天使与恶魔终于承受不了,决定离开天堂地狱,冒着生命危险去地球生存。 一面派兵在沿海地区进行来拉锯战,一面大范围的向东三省输送人口物资,数个月的时间,东三省就聚集了100多万的人口。 言灵者的话似乎触怒了神父,整个房间内的温度急剧降低,即便是中央空调权力运作,也无法再短时间内将温度提升。 “如果不是价值观不同,他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队友。”望着石天坚定远去的背影,阿德神色复杂的叹道。 百里无忧拦住她,从袖中掏出一支金镶玉步摇,笑着往她鬓边一插。 这边云逸和云扬他们把船上的黑衣人都杀了,水中的刺客也都撤走了,眼看着船就要翻了,大家纷纷跳船逃生。 “你等着!等回我告诉阿翁去!让阿翁教训你这个连阿姨都没有的野种!”那个男孩满脖子的鲜血,看的一圈男孩脖子上一凉。 老夫人见李氏脸上的神色如常,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心道应该不是她的主意,这才放下心来。 林宝珠面上的轻松写意慢慢变得凝重起来,王爷如此多疑的性子,那夏国公主到底是怎么得了王爷的青眼跟信任的? 明雾颜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雪易寒刚才的神情会不太好,因为这圣音之力力量太过强悍,她的身体似乎吃不消。 话音未落,就见明月因狼吞虎咽而噎的脸红脖子粗,一边抓挠喉咙,一边惊天动地的呛咳起来。 如果能够把自己和盖楼兄弟给摘出来,把白马送给什么人也没有多少关系,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样也不心疼。想起这两三个月和白马的斗智斗勇,秦萱觉得赶紧把这个麻烦东西送出去好点。 他对嫡系所谓的敬畏全都是装的。既然是骗人,那么就用点心,把人给骗好一点。他让冯封准备祭品,到那一日,还要专门去一趟。 明月没接话,她还在想此次那巩玉儿没讨到便宜,那笑面虎又会出什么招来整她。 “简直胡来!”慕容泫眉头紧锁,他转过身去。比德真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说错了,他还是头一次见着慕容泫发火,立刻垂下头来。反正这个时候,少说话一定没有错。 她推了半天,水芝寒像个树桩纹丝不动,眼底的冷冽之色如寒冬腊月的冰块瞬间刺入紫薇的心里。 ------------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逼问 “容鬼,您都这样躺在家里好几天了,阎罗王那边一直派鬼差来寻你,今儿又来了一个,您再不去阎罗殿,阎王恐怕要亲自来寻你。” 自从容栖栖那天送许浑离开后,回来丢下一句:“我要休息,谁来都不见。”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没出来过。 檀林前前后后帮容栖栖婉拒阎罗殿的人多次,她担心再把阎王派来的鬼差拒之门外,会给容栖栖带来麻烦,这才大着胆子进容栖栖的房间。 容栖栖房里没点灯,黑乎乎一团。 檀林看不清容栖栖的脸,只能大概看到...... 看老九一脸沉思的样子,我知道,事情基本上算是妥了,可是接下来老九的话,让我错愕。 可是刚传来的车队消息,差点儿让托马斯眼一黑,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还在行军,车队的兵力就已经损失超过三分之一了呢? 不过误会就误会吧!反正自己确实是真的想建设。而且有所在国和地方政府的支持,这总是一件好事吧? 我没有问萧思要干什么,这是一个绝对明智的做法,因为只有这样,我才真正有机会能够脱身。 能量枪的子弹瞬间来到克丽斯蒂面前,眼看就要击中她,一个水蓝色的魔法盾倏然出现在她身体周围,子弹击中魔法盾,然后消弭于无形。 “当你打伤卡尔时,就应该想到你会是这个下场!”罗恩冷冷说道,光剑再次举起,他可没想就这么结束。 蓝BUFF的争夺最终是对方的虚空遁地兽用惩戒拿下,虽然我们没有得到便宜,但没有让泽拉斯拿到蓝BUFF,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简凝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不想要她,还是说他等着来日方长? “妹妹…”悻豪怒气冲天,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都被昏过去。 “咦,想跑。”目光一直环顾在交战的地点,当察觉到汪龙被两个弟子背负走,杨天森然一笑,盘坐的躯体往前方暴掠。 再穷极思量了许久后,张世平睁开双眼,他手指轻弹,一道极为纤细的赤黄火焰,从他指尖冒出,缓缓飘落在黑石上。 老者当即轻声轻气地朝着张世平介绍起来。这沧渝江家已经传了八百来年,虽无金丹,但是筑基修士众多,几乎是金丹家族之下,实力最强的筑基家族了。 现在希望破灭,他只能寄希望于工作室开启起来,看看到时候有没有转机,要不然真的只能两边跑着上班。 估计是殿下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有天赋的炼丹师来借钱吧?不然,凭借殿下“崇尚节俭”的优良品质,定是不会让人占到半分便宜的。 这话不是骂人,而是把一切都推在龟孙子,或者说大智大通身上。 其次是秦剑,比其余六国的宝剑更长,更坚韧,更锋锐,更不易卷刃。 “说吧,你如何给我此物?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冷静下来的凌月开始思考这次交易的可行性,若是他给出的条件确实足够吸引她,那么答应这场交易也无妨。 “不乐呵?”“好冷呐?”游客们低声念叨着,均觉这两个词发音很有意思,的确容易记忆。 夏焱和菜花刚才打雪仗打的有些亢奋,回来后一点都不觉疲惫,精神十足的坐在电脑前联机玩起了游戏。 可是除了几个住了人的房间,未免打草惊蛇他们只粗粗看了一眼。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萧炎已经完全对药老卸下了防备,真心的承认了这位老师。 至此,天地间四处飘荡的鬼魂,有了归宿,无数的鬼魂向着这里飘来,通过了“奈何桥”,进入了地府。 ------------ 第二百三十三章 炉鼎之晶 容栖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刀过来,君不见立刻改口,“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我的条件不过分,只需要你帮我给树浇浇水,施施肥,顺便除除虫就够了。” “树?什么树?” 君不见提出的要求出乎容栖栖意料,即便不是放走他这种绝无可能的要求,也不应该是看护植物这么简单。 君不见好似陷入回忆,对着容栖栖娓娓道来:“我是个孤儿……”说到这儿,他特意顿住看一下容栖栖的表情。 令他失望的是,容栖栖并没有同情,只有一如既往的淡...... “昨天晚上出了一点事情,所以临时解决了一下,将臣前辈,你觉得河伯是在找什么?“唐三成问道。 “你……”手下用力,被他钳在手中的下颌骨几乎要被他捏碎,洛琪皱紧了眉,只是倔强的望着他,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吭都不吭一声。 “假如不能找到你,我才为难。“老三是铁汉柔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掩饰不住自己对谢芳菲的爱意了。 白衣老者站在不远处,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他把力量提升到灵力八段,有所限制,每一次攻击,都会消耗一些力量,若是在短时间内连续攻击,将难以维持灵力八段级别的战斗力。 忽然古宇感觉身体猛然一震,四周那血色光芒大盛,瞬间向三头震天狼眉宇间飞掠而去。 这般想着,云止总觉得似乎还有哪里不对。好像是,宫伊颜看她的眼神。对,就是那一个眼神,云止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只是,真的有些不对。 房间里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音回馈,站在董秋升身旁的两个士兵有心提醒一下董秋升,这个门是隔音的,但是又不敢,只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家司令员的下一步举动。 陈涛和几位老领导不同,他现在只是中年,所以思想上比他们开放很多,有些钱该拿的,陈涛仍然会变相收下。 “哼,真倒霉,我今天才知道,那个黄海翔竟然和我一个班,我看他不顺眼,就找了个机会踹了他一脚,结果被教官现了。”林丹撅着嘴说道。 她定了定神,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身姿优雅的坐在面前的琴凳上。 他知道,按照自己昨天和沈水吉的约定,自己一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就应该立马带着兄弟们冲进去。 专家初步表明这有可能是夏前时代的产物,墓的入口被奇怪的机关封印,更不得不提的是进入墓的入口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前殿,殿中有黑石巨人,高数十丈,犹如一座座高楼“意立”在墓穴入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在这边寻找灵草妖兽,刚出来你的长刀就来了,你们池天宗弟子就这么霸道?”听到叶拙笃定的话语,白老大心中一沉,嘴里却狠狠冲叶拙质问道。 心念微动,火行之力从叶拙指尖冒了出来,感应着已经彻底变成自己所有的炫阳真火精霸道炽烈,叶拙又一阵朗笑声响起。 “好浓厚的血气,不过这里貌似有三个更好的,嘿嘿。”骷髅空洞的眼眶之中闪动着红光,扫了一下夏鸣风、王觉与高丰三人,怪笑道。 再看第六具青铜悬棺的底部所雕刻的是只似雕但又非雕之兽,它故有鹰喙一角,但又生个虎豹之脸,头顶鹿角,身似豺狗,又生得一身雕毛,看它盘膝而卧,真是好不怪异阴森。 “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却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剑影闪过,白衫少年来到溪边,一双青色眼睛注视着前方的那姿势实在是不雅的某人。 ------------ 第二百三十四章 青春万岁(1) 容栖栖不想有过多纠缠,“地狱之巅入口的具体位置。” 君不见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甩了一句:“鬼门关附近,你自己去找。”便闭上眼不再理会容栖栖。 容栖栖将位置弄到手,抬脚便走,君不见急忙喊道:“喂!我身体里还带着刺,好歹让这破藤蔓松开我了,你再走。” 鬼蔓好像能听懂君不见在骂它,又将君不见裹紧了一些,痛的他吱哇乱叫,“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我爷爷还不行吗?” 容栖栖动动手指,让鬼蔓的毒刺从君不见体内离开,敷衍地告诫...... 套装还有额外的套装属性,同品质装备,自然还是套装更好,这一点无需质疑。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老威尔又问。纯白色的烟气顺着他的呼吸弥散开来,比森林中的雾更浓,却并不持久,须臾便消散干净,不留痕迹。 而杨楚辞也屁颠屁颠的跟上来,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果真是吵吵闹闹的。 “啥都要我给你弄,那你干啥?等着白吃干饭?”刘老头当头一棒。 “这里是本王母妃的家,这里的每一朵花都是本王母妃所种。”楚君卿提到他母妃的时候,眸底总会有一抹伤感。 好在她虽然欣喜,却还没昏了头,说完赶紧福身,一瘸一拐的离开假山。 这他么……梅品味想打人,怎么会是这样,游本事生死不知,李菊花潜逃,那自己现在还怎么解释? 翌日一早,苏玲珑又是被翠玲的大喇叭吵醒了,早餐仍旧是被放毒,不过幸好她昨天逛街的时候买了许多干粮。 随着嘭的一记关门声,直到薰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雪之下才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不满与一丝无可奈何的味道。 朱雀锁定扬天,但其攻击范围之大,令得轩辕泷儿也落入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内。 体内庞大的能量在被他一点点耗尽,但是随之又有很多的能量补充进来。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人类能有多丑恶,能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并不希望扭转艾米的看法,但是他又不希望艾米因为挣扎着想要逃跑而撕裂已经止血的伤口。 来自各个省份的绝地求生爱好者和各个战队的支持者,共同迎接这一次只属于绝地求生盛会的到来。 要不是兰馨怀了身孕,秦昊才懒得管,但现在为了不让兰馨伤心,他得尽力留住兰安泰。 沈坤扭头看去,发现却是手提唐刀的酒保。此时酒保面色凝重,一个闪身冲到沈坤旁边。 燕初天的想法很是清晰,这些飞虫因他的存在,已是疯狂一般向自己掠来。 在陷阵营将士士气高昂,众志成城的战吼声中,陷阵营士兵稳步推进,将对面的于阗王宫卫士杀得胆气丧尽,连连后退,无论其主将卑示练如何的大吼大叫,都是无法喝止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的败退之势。 “我乃西北方天尊化冥府八殿,飞魔衍庆真君,都市王,专司大热脑地狱。”这个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爱说话的。 秦曼、卫鹏涛和郑清慧都出去了,办公室内只剩下了秦昊和苏佳怡。 “黑鹰”直升机突袭后者藏身地,通过绳子降落到目标民房内,随即同拉登身边卫士发生枪战。 慧觉触及往事,又是放声大哭。乞丐在一旁连连跺脚,急于探问原由。过了一会儿慧觉平复心境,停止了啜泣。他将自己与存义结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乞丐。 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警察就回去了,心想谁都不能招惹,所以这一单不能接。 ------------ 第二百三十五章 青春万岁(2) 容栖栖刚刚说了一个字,一本厚重的五三盖在张鑫余头上,“呆鱼,你的嘴怎么这么碎?叽里呱啦一上来就问新同学这么多问题,你把人家搞得都不好意思了。”挖苦完张鑫余,她才跟容栖栖打招呼:“新同学你好呀,我是黄娜可,这个班的劳动委员,遇到问题就来问我,别问这个呆鱼。” 容栖栖礼尚往来,“你好。” 张鑫余吃痛,捂着肿起来的后脑勺,气呼呼地道:“黄娜可,你这个男人婆,像你这么粗鲁才会吓到新同学吧,我这是正常交涉好吗!...... “糟老头子,只是什么?”李敏敢语气已变得不客气起来。那唐瑜还苦苦跪在地上,担心无敌夫子这时招惹了灵教没好下场,遂叫他赶紧走。 臭显摆在旁边看见了说,真是厉害这么粗的铁柱环他都能挣脱开,这说明他力大无穷,现在这个威司令需要的超级士兵就这样让我们制造出来了。 不过我得制造出相对应的机械装备才能够匹配我现在的评级标准,回归轮回空间以后一定要先去一趟星海大世界弄点机械图纸。 刚才还是华灯初上,现在就是熄灯的时候,王佩珑没说要不要回去,万显山好像也没想起来要回去,林织云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用具很精细,床也很软,一样舒服。 下方,班纳看着到来的直升机,眼瞳中出现一丝淡淡的怒意,他自然知道能够在此刻调动如此力量的幕后者,除了罗斯将军外,还能有谁? 苏千歌不明白为何皇上会提到酒楼,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当下便呆不住了。 至于偷看?我可是一名光荣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才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尔后,她便被限制了功力,放在了这张大床上等待北辰国君的随意赏玩。 随后,天后又不知在跟天帝说些什么,只见天帝的脸色渐渐缓和,看来此时怕是丁板上的肉了。 因为票房很一般,刘紫辰还是有不少空暇时间,就想趁机找找古娜,她打听了一下古娜在哪个剧组,便赶紧跑去了。 身为本家,李家为了吞下苏家大部分财产,不得不扶持苏牧羽当苏家这个家主。 宅子虽然不大但地段非常好,出门走几步路就到了大街上交通非常便利。 如果要想今晚圆满结束,必须要找一个可以代替梅琳的人,还要比梅琳更胜一筹。她把她场内的人都过了一遍,美貌跟梅琳不相上下的,倒有。可是,能力却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童昱晴见天际中正盛放着一朵硕大的紫金烟花,笑跳着想叫白乔煊他们看,正巧看见白乔煊握着裘意悠的手,柔情蜜意,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个名字海沐根本没有印象,她的确是知道琉璃仙子,却不知道琉璃仙子的真名是木染璃。 因为那场意外,顾月白没有立刻跟他们一起启程去M市——召开1v1联赛的地方。 其六,不排除我想逃避的想法,用更多的时间玩,避开不喜欢的采访,避开部门的忙碌,不太喜欢和生人打交道。 如果换了别人肯定偷乐,两个大美人都想嫁给自己。这瑞王世子倒也是识大体,皇上的脸色好了一点。 现在都已经春天了,已经不需要炭盆了,不知为何这里还是被炭盆熏得烟雾缭绕的。 陈晓峰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是直接无奈的点了点头,帮他们俩叫了两杯咖啡,自己也就一边喝咖啡,一边等洪金保看完了。 沈静无奈,如何激励打工人的积极性,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大难题。 ------------ 第二百三十六章 青春万岁(3) 戴老师拿起教鞭走到迟木身边,狠狠向他的背上打过去,迟木也不反抗,只是把头转了个方向,“继续,你打完了就干你的事,别打扰我睡觉。” 戴老师气极了,又挥起教鞭,“啪——” “啪——” “啪——” 连打三下,迟木动都不动,好像刚才那三下不是鞭打他,而是在给他按摩一样。 戴老师见迟木油盐不进的赖皮样,一颗心都要烧起来了,扬起教鞭高过头顶,牙齿紧咬,那势如破竹的气势,仿佛将全部的力气都凝聚在手臂上。 所有学生都屏气凝神...... 萧蔷依靠在门口,看着紧张的同手同脚的秦欢,很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林尘哭笑不得,看着二狗全身僵硬,浑身不自在,实在不忍心他如此被折磨。 这时候金智超手指依然指着林凡,不过怒意已经消失,反而大笑了起来。 “一剑劈裂数十丈,纵是云层,也实在不可思议,我之前竟在与这种对手交锋?”凌青云一时百感交集,搞不好这翼人其实是类似魔法师的存在,令自己狼狈不堪的近战能力反是它的弱项,强项一出自然毫无对抗可能了。 张浩没一会就回神过来,急忙摇头甩掉这奇怪的想法,然后叫闵月华回家。 而另外三人,都不是新手,这距离都懂得提前开降落伞,再加上这距离不是极限距离,所以飞过去完全没问题的。 观众们被震惊到了,这么多枪都打不中一枪,突然想起林凡说的对方还是前神屠战队队长来着,对此看向林凡,脸上出现不信的表情。 求知欲彻底被勾起,凌青云情不自禁沉浸其中,反复钻研、咀嚼、举一反三产生无限思考,不知不觉便将这囊括万灵生命奥妙的玄机领会于心,却情不自禁翻开下一页,孜孜不倦地投入全新研究。 更何况,林尘以前那么霸气,简直是学校的大名人,哪怕他不在学校了,学校里依然流传着他的传说。林尘跟同学们打完招呼,立刻拉着董珊珊,郑乐去听王付荣的讲座。 但现在他们全部都成了香饽饽,无数的组织伸出粗壮的橄榄枝招募他们。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但身体却结实的像一头牛一般,此时尴尬的挠头冲着凯蒂夫人笑了笑。 东码头港线外,一个劳改中队挥汗如雨两月,才辛苦建成的深入江中的竖栈桥,一等石港线改造完毕,立即就被摧毁,以免影响内水通航。 毕竟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星神宫,在他离开之前,得为星神宫培养几个高手,或者将他们的总体实力提升上去,而这个深渊的存在,对他的计划来说简直太妙了。 “你们这宫里,倒是热闹。”虽是平淡的语气,却仍有掩盖不住的威压透露出来,直听得苏堇漫心头一紧。 桌子上刚上来那么多菜,李天就自己吃了,既然曲老师不愿意回答,那咱也就不多问了,毕竟这关乎到人家的家里事。 刚说完,一个瘦高穿着一身华贵紫色西服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给周大国单独留下了10万块钱,毕竟要去见自己的战友也不能空着手去,这也算他的预备资金了,李天这并不是大方,只是一种公关需要。 看着亲爹让后妈给指溜的那个样,当儿子的心里老不是滋味了呢。 郝千帆听到孙圣阳的话邪魅的一笑,将手中的利剑插入地面,双手环抱于胸的将目光转向了陆枫,然后淡淡的说道。 “告诉她们,既然断不清那玩意该谁得,便送去给贵妃吧,算是她们孝敬的。”皇帝皱眉说道。 ------------ 第二百三十七章 青春万岁(4) “为什么不让迟木回家?” 黄娜可好奇得要命。 张鑫余瘪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亏你整天说自己是小灵通。” 黄娜可这时候不想跟张鑫余计较,只是拉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晃,“大鱼大鱼,快分享一下嘛。” “这时候不叫我呆鱼了?”张鑫余挣脱黄娜可的手,“少跟我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容栖栖听到张鑫余这句话,眼前突然恍惚,曾经有个人也这么对她说过。 她垂下眼帘,试图将心里的愁思驱赶出去,张鑫余没察觉到容栖栖微妙...... 犹豫了好久,我将包裹慢慢开打,一直看着她佩戴的剑,原来叫凝霜剑。 不过,所谓改进,很多时候,除了有好处之外,劣势也是并存的。 陈俊看到丁茹的样以后,不由得愕然无语,丁茹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还敷了一层白色面膜,整张脸,只露出了鼻孔和嘴唇。 再想想马苏阿里的支持者是谁,这件事就更不言自明了。一句话,有人不希望马苏阿里现在死,因为他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因为他还有用。 “任哥!”于茜带着丝兴奋,冲了过去,很明显的,他是对方那边的。 通常的隐身术,是不可能完全让气息消失掉的,但梼杌显然是个例外,随着它的隐身,所有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长剑宛若蛟龙出海,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朝着病房外的一道身影攻去。 林枫还有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将身体炼制成法器能够吸收多少能量,会不会和沧海储物戒一样,有吸收的界限。 “这就是你自愿留在伊玛拉,留在索约的原因?”周吉平调整了一下情绪问。 说完我和一走一过就杀人挥起武器冲了上去,不过这个时候那白虎迅速退后,接着一声咆哮之后一道怒雷向着我们劈了过来。很明显这一次的攻击要弱太多了。我们只是微微一个侧身就轻松闪避了这一记攻击。 夜紫菡抱着赤银下了船,海岛上看着一切正常,似乎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赤银刚才说的那么恐怖。 就在秦不易准备继续呼唤的时候,从杀生刃中传来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 方卓大喊着冲进战阵,一枪结果了一个突厥士兵,把枪尖插进他的胸膛。 “崔先生,我是记者,但是不是所有记者都是唯利是图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来贿赂我。”庄轻轻耸了耸肩膀说道。 赵明见之孙舒儿,眼眸一亮,平时他与胡卿来往频繁,其应当知晓二人关系亲近,应当不会让他难堪。 “给本宫抓住她,抓住她。”花冠彩先是一愣,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倾,尖着嗓子有些慌乱的喊道。 韩炎之名彻底在天剑宗内传遍,在数万人的宗门内,韩炎是人尽皆知的有名之士。 才慢慢知道,普通人哪有轻松的人生,哪有诚心如意的生活轨迹,也哪有去做自己的资本,毕竟尚且连自己都养不活,遑论以后成家立业养家糊口呢,都是遥不可及的美梦罢了。 年轻男子在知晓韩炎三人实力强过他们之时,也并未表现的多么慌张,反而还能不紧不慢的扶起自家仆人,看来是还有所依仗。 “其实我可以看出前面那个妹子的三围,从她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她是个黑木耳。不过这臀型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李刚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 金龙使一声大喝,当即追向周扬,兵器谱是拿不到了,但夏雨涵对她们来说很重要。 还没有走进锦园,就听见里面有丫头惊慌失措的声音,萍儿心儿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使她的步伐越发的神速。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青春万岁(5) 容栖栖不喜欢跟着拥挤的人潮走,所以她等着教学楼的人差不多走光了,才收拾书包离开教室,在此之前还顺便婉拒了张鑫余的“好意陪同”。 晚上的校园格外安静,尤其是大家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寝室后,路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夏季的凉风吹得树叶呼啦作响,可并没有青春的味道,反而因为峡谷效应,凉风不仅更凉,声音也更大。 落在容栖栖耳朵里,就像有人在拉破烂的手风琴,刺耳难听。 容栖栖说的不只是怪风,以及堵在她面前的这个中二...... 从五品这个级别在天庭里面已经是天庭大员,天庭之中的任何仙人,见到这样级别的仙官,都要称呼对方一句“大仙”。 吕不韦从树林中出来,他如一块斑驳的色彩,瞬间填补了她的空缺和无力。 如果是从太原出发,乘坐火车的话,那么需要的车皮不少,毕竟鬼子不可能派出一个或者两个大队的兵力。 下课铃一响,孙成蕙怕自己会当着自己学生的面哭出来,没敢在教室停留,便和母亲一起,悄悄去了京郊某劳改农场,第一次,也是离京前最后一次,去探望哥哥孙成伟。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哥哥,孙成蕙只好认了。 乌玛禄恍若未见,同胤禛聊了几句,问过雍亲王府上的事,招呼两人用膳。 又到底是记得昨日和政哥哥说过的话,她知道他日后将要背负的沉重,现在就要经历常人难以企及的痛苦。 依旧是提着鸟笼子,一袭粗布大袍,头上戴了根木簪,抖抖羽扇嘴一张一咬就是一出好戏。 姐妹剧团创立大会前一天,柳如花带着孙成芬来给陈梦熊送请帖。 或许你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你可能都忘记了他们的长相。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星空集团出的前几个游戏都是精品,留下了不少忠实的玩家,消息一经公布不少人就开始在星空集团的网页上留言并询问订货的事宜。 一种是之前跟慕容氏关系比较近的部族,慕容氏有人晋升真武,这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 可是他却非要这样折腾一下,多弄出这样一个测试来,搞得平生是非,说不定最后测试不顺利,倒有可能让长老议会再对他另外清算。 乐晨自不知道那修士兄弟被他吓得魂不附体,他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通往一号星球的传送阵前,但随即,乐晨眼神微微一凝。 为了保证进攻,湖人根本不敢换下OK组合,末节奥尼尔、科比继续出场。 虽然李俊翰很清楚,这丫头其实也并不是喜欢吃路边摊的人,相比现在着怎样端着一个简单的盒子一边走一边用牙签戳着什么东西吃,她还是更喜欢坐在正经的饭店里面吃西餐的。 闭目琢磨着中海星的情形,如果说,要令金星空域成为自己的起点,那么中海星,则是这个起点暂时唯一可以利用的支柱。 格鲁索说者无意,乐晨却蹙起了眉头,想也知道,暗夜一族的使者到了,而且,应该发现了其新开采的黑暗矿石,已经不再富含原本它们所依赖的能量。 网友没吐槽,宁远自己倒是忍不住吐槽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歪打正着了。 我被她调侃的语气弄得脸更烫了,娇嗔着瞪了她一眼,双手捂着脸打开门,匆匆里去了。 年瑾想跟着她,被她拒绝了,一是他的伤不方便,二是他招摇的身份不方便,她只身开车到了尚皇夜色,拿到了萧婉儿所在的包厢号,她在包厢外还试图打她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 第二百三十九章 青春万岁(6) “喂!你在干什么?!” 一道粉色的人影从他面前“唰——”的一下飞过去,原本围攻迟木的怨魂感受到容栖栖的怨气。 那是来自地狱收怨师的恐怖气息。 那些怨魂一哄而散,纷纷往地底下钻。 数十张符纸从容栖栖指尖飞出来,摆成一个六角形的捉鬼阵,被困在阵法中的怨魂无论用什么姿势,都不能回到地底下。 还有钻到一半的怨魂,上半身在地上,下半身在地下。 容栖栖像拔萝卜一样,把那些一个一个地拔出来,然后将它们折叠再折叠。 当怨魂只有...... 想到这祸乱是因为她而出的,顿时感到歉意,这如果父皇知道,他的城市被她弄得这样,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发怒。 “什么!你是无痕的徒弟?”儒士叫道,好象听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 ‘玉’榭想到这里,顿时再次着急起来,如果说,自己制造的仙茧竟然没用,那么他不是白忙活了,青莲怎么办? “额!”杏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城之内一直在静香心里维持着一个厉害的哥哥形象,所以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都尽可能的帮城之内在静香心里维持这个形象。 “呵呵,谢周会长关心了,我们都还好。卢老帮主出马,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呢?”林峰呵呵笑着说道。虽然他很想问问,到底是不是周杰夫搞的鬼,而开始这种话岂能随便说的,当下也就当做啥也不知道一样。 “哥达鸭水炮。”方建此时已经无暇理会刘皓的“轻敌”,他现在想的就是要怎么打败这只喷火龙。 布莱特拓印好的精神印记被王彪毁掉,就好像将他的心头之肉给割掉一块一样,让他体会到了那种深入神魂的疼痛。 用四名六星竞技者来看门,这竞技场的实力实在太强了。可是,随着许哲走在地道中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从震惊变为了麻木。 看着眼前的一切,顾筱北好奇兴奋的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她东张西望的看着眼前新奇的一切,不时的跑到一个个摊位前,看着上面摆着的民族服装或者首饰。 “元兄想必这首曲子定然会跟一会的答题有关,你可要仔细听呦“杨轩淡淡一笑随即冲着元海说道。 她接完露西的电话留给叶凌轩打了一个电话,还给了一点提示,她只想,赢得精彩一点。 曾经有人推测,依安王的办事能力,翠幽谷不出三天就会被攻下來。 亿达广场说是一个广场,其实里面却是一个规模极大的购物中心,而这个亿达广场,就是亿达集团名下的产业之一,亿达集团的王家也是因为这个亿达广场,在几年前曾经进入过华夏首富的榜单。 身上每一处都在痛,她却没有哭,她冷冷看着那男人,直到身上血肉模糊。 “不会吧!这么厉害!”陈强顿时感觉这个叫葛钞的人实在是变态到了一定的程度。 然而每一次,蒋妍有所突破的时候,以为可以报仇的时候,现实都狠狠地扇了她的脸。 为什么明明他们知道是必死之局?还依旧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呢? 皇帝身穿一身蟒色锦袍,腰间锦带玉钩,一个剔透白玉坠垂直而下,泛出优美色泽,褪去龙袍的他仍难掩雍容气度,举手投足间皆是高贵霸气。 王洛雅奇怪地看了一眼宋菲,问了才知道,原来吴庸已经没有去学校一个星期了,于是就很关心地给吴庸老妈赵静怡打了个电话关心一下。 吴庸并没有丝毫的留手,对着狄天玄的神魂,就是雷霆一击,所以狄天玄这个伪圣境,才刚刚踏入圣境,还没有稳固修为的神魂,在吴庸雷霆一击之下,直接烟消云散。 ------------ 第二百四十章 青春万岁(7) 容栖栖收拾书本,声音略微有点大。 迟木不知道他烦躁的心,是因为容栖栖弄出的声响,还是因为别人说他对容栖栖感兴趣。 总之,他就是哪哪都看不顺眼。 要不,跟她说两句? 迟木又否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她说话?他又不是舔狗。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不是这么做的:“喂,你昨天根本没帮我洗干净,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容栖栖摇晃她空荡荡的保温杯,“水不够了。” 迟木得到真实答案,可是这不是他想要听的,而且容容的话为...... 在上一个世界历练之时,杨明与天机宫宫主天机老人于天地棋局之中发生过一场武道心灵与心灵之间的白刃见血的战斗碰撞。 巴特勒又在心里感慨了一番,等他反应过来,白已冬已经用背打连着晃起威廉姆斯三下,最后意犹未尽地在他头上得分。 不过赵雅芷的前夫黄汉伟,就没有周润髪这般大度了,他在家里摔了桌子,大骂赵雅芷不要脸,不过两人早就离婚了,他也管不着赵雅芷。 “人类斗皇?是加玛帝国的哪位斗皇?活腻了不成。”一旁的灰袍老者出声道。 看着一左一右两位拾级而上的选手,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左右两边用眼睛一对比,这场比赛,还用比吗? “这,陛下,有一件事情我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保护路易十一呢?陛下您为什么如此关心路易十一的情况?”纳森想了很久,才开口问。 摘星老鬼的干枯身体陡然一颤,随即就被再度抽走了体内十分之一的鲜血,“轰”的一声,浑身被一道耀眼血芒所笼罩的摘星老鬼猛地一个加速,就轻飘飘地避开了四人的含愤一击。 我冀州兵自从组建以来,实战操练做过不少,剿灭黄巾残党,土匪流寇的战斗也有。但真正的战阵却没经历过。 跨境跨级的天才论,只适宜于同一个层次的生物,神与仙是天与地的高度,尽管虚神可能才只是比仙们高了半个天,可即便只高了半个天,长得再高大上的仙们,仍旧只能以仰望的姿态去面对。 他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马上拿出系统里面回收的鸡蛋出来,用一个塑料袋拎着,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找了个宽松的地方,开始叫卖起来。 姜德并不担心卢俊义在枯叶岛的征战,他最担心的枯叶岛的寒冬,打下枯叶岛不难,但要想真正的掌握枯叶岛,如何在冬天活下去,并且活的好好的,才是最难的。 糜竺双目欲裂,两眼通红,狠狠的瞪着糜芳,且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董平的骑兵团已经和亦里干军的骑兵冲杀了一天,马力耗尽,不得不回来修整,而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四千的骑兵经过一天的冲杀,折损足足有一半之多。 灵心来到房间,往房间里环视了一下,接着走到了风夜的身边,说道:“这间房子还挺好的。我们就在这里玩一会吧!”灵心的话音刚落,外面的雨就“哗哗……”下了起来。 然后,秦元江又交待了一些事项,最后让大家在这家客栈里面随便挑选了一个房间住下。 这些人心里对佑敬言这个家伙无奈至极,你说你,有什么话,不一遍说完,这样含一半漏一半的,不是诚心让他们没面子吗? 吕布一听就明白了,问道:“你这竖子,是不是又惹事了?天子把你软禁了?说说吧,什么事?”说完,吕布坐下来,看着韩炜。 ------------ 第二百四十一章 青春万岁(8) 迟木与怨魂斗了一个学期,却误把怨魂当鬼,现在听容栖栖这么一解释,他兴趣更甚。 “怨魂跟鬼有什么区别?” “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容栖栖卖个关子,“我说完了,该你了。” 迟木的胃口完全被容栖栖吊起来,正打算将他门派的来历告诉容栖栖,可他猛然扫视教室一圈,“这里不适合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容栖栖就这样逃了一节英语课,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来高考,只不过迟木好像还是个学生吧。 她揶揄道:“你这样随...... 这是荒级异能者应有的实力,只是那条无形的规则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用自己的异能。 看着大家的目光,陈木内心苦笑起来,同伴们认为神乎其技的指挥实际是“作弊”得来的,但这个原因他不能宣之于口。 金戒指一离开手指,张子轩再次变得癫狂了起来,低吼一声扑倒了拿着白手套的高世杰。 李昭道活动活动身子,试着施展天地同寿,感受到一股看似平淡却又极其霸道的力量瞬间充满了整个身体,李昭道心中顿时惊喜道。 “而且他们的情报就有可取性么?本座没有去过大秦岭东部,谁信他们?两个蝼蚁说的话,值得信么?”扶风沉声反问道。 昨日的少司紫喝得不省人事,半分意识都没有,即便是被莫离带回了家里,她也不清楚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在KTv喝酒,然后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毕竟他们也是铁剑门一员,如果自身宗门如此厉害,那他们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裴绍给出建议,语气如工作时那般严肃认真:“陆总,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用得上您的地方,都会有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裴绍说着觉得哪里不对,措辞似乎不太严谨,会不会给陆总造成他只是个工具的感觉? 不过林雪、金湘然的表情都很奇怪,尤其别人的羡慕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金湘然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这样的对话,正发生在cbd中高层办公室,抑或是名媛阔太的聚会中。 冰化雨率领着战部一步一步前行,他们每多踏出一步便让郭鹏飞的神色慎重一分,他知道以他如今的状态或许已经难以阻止了,就在这时,冀飞语飞速的赶了过来。 “老是待在酒店里不好,是时候出去放松放松,劳逸结合才是最好的。”接着说道。 刘浩宇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嘴角微微上扬!来者不善,自己早就看出来了。 “那就行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们,不过有件事我需要跟你们说一下。”说道这杨磐略微一停,他在想该怎么跟俊杰他们说可能会遭遇闯入者的事。 停车场距离住院部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但他们只能徒步走过去。 宁死不屈的人一直都很少,再加上王兰陵素来不杀俘虏,所以也就都识时务的投降了。 阿彪和阿田等四人也跟着下了车,面包车的其他人也自动的下车了。 “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接化发!接……”武神突然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射过来的利箭,只见他的双手轻轻抚摸利箭,身体不停的往后退。 徐薇听到我这么说,一伸手,整个拽住了我的胳膊,声音都在打颤。 岂料,涂洋在陈玉珊的攻击下,却是游刃有余,一边躲避还一边调戏陈玉珊。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能完全料到会发生什么;所以对于没有攻占乐乡的机会,二人也不感到失望。 ------------ 第二百四十二章 青春万岁(9) “真相只有凶手清楚。” “嘣——” 迟木打开排水塞,乌黑的水面上形成一个漩涡。 随着水面越来越低,沉浸在泳池下面的东西也重见天日。 容栖栖和迟木看见那些东西,他们都沉默了。 游泳馆门口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容同学,迟......迟同学,主任说不用你们打扫——” 刘尔尔话说到最后,她从门口也走到了离游泳池不远的地方,自然有些东西也进了她的眼睛。 她指着泳池里的东西道:“这是......这是什么?” 迟木爬上来,“眼睛...... 这一晚上,过得很温馨和谐,随着鞭炮的声音在金陵城中此起彼伏的响起,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到了。 十分钟前,DX在后台候场的时候,前面活跃气氛时,放出了DX接受赛前采访的那段录制视频,从那个时候起,直播间的弹幕很热闹。 心悦看着窗外基本不动的风景,慢慢开始闭目养神,突然一歪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何少宇见她跑了出去,并没有立刻追出去,反而是把她刚刚打算买的衣服买了下来。 没过几天,学校组织亲子春游会,父母陪孩子一起公园烧烤,促进亲子关系。老师想趁这个机会跟天放天晴的父母再沟通一下。 维克托冷眼旁观,现在最着急的无遗是德士古,他们急需要签订协议,然后对外放出消息,稳定公司如同雪崩一样的股价和那些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的股民的信心。 叶影棠一直没说话,专心的开车,车里流淌着轻柔舒缓的轻音乐。 明知道漫无目的满世界寻找陨石等于大海捞针般,却还要拼尽全力地去试。 “能正经说话吗?你以为用几个成语、再加上一副嬉皮笑脸,就能把我给蒙过去了?”齐凡一想起简桔拒绝他、而让沈之海送她的画面,就感到一阵不自在,但因为心情很好、语气还是很温和的。 心道可千万别是郝柒娥的姑姑家出事了,不然他跟老婆合计着将郝柒娥送出家门的事不就黄了?筹划了半天,全白想了。 虚舟里,王虚将老者的尸体放在一旁,习惯性的拿过开阳剑,此时他才发现剑鞘之上不知何时雕刻了一朵梅瓣菊叶竹茎兰须的无极花。 “无妨。”李恒在军中磨练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挑,有吃得就不错了。 这时人们才看清了森林的全貌,森林确实是森林,森林该有的它全有,如果光线足的话,说它是精灵森林也会有人信。 而十数年之后,马津经过自己的努力和对犯法之人狠辣的手段,成为神武朝廷有名的酷吏,帮助大汉朝廷惩奸除恶。 谢繁荣唉声叹气,叹气:几千年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家规族规,像铜墙铁壁,‘鸡’蛋碰不破,不想头破血流,只有打死不承认,神仙难下手。 接触到了这个修仙的世界,偏偏没走几步就倒下了,那些连葬剑大陆都没有去过的修士死去的时候,想来都不会怎么高兴。 仅仅这一次袭击,就有将近一个师被打残,2万多名国民党士兵阵亡。李宗仁面对先锋军这样的进攻,根本无法阻止,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这让他头发都在一夜之间白了许多。 “这个没问题。”江舟说着便示意王律师拿出相关的契证等物,然后交给徐莉让对方随便的检查。 普利马蒂斯跑过去结果圆筒并打开,里面的情报让普利马蒂斯的神色变得凝重。普利马蒂斯缓缓把情报送给李察。 两个壮汉也是发现了这一,所以他们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就是再说,可以撤退了。 ------------ 第二百四十三章 青春万岁(10) 迟木将容栖栖的手放在他臂弯里,拉着她往前面一路狂奔。 三人一跑出游泳馆,迟木就把大门紧紧关上。 直至锁链重新关上,三人才真正长舒一口气。 刘尔尔小心拍打容栖栖的后背,“我……想……吐……” 容栖栖立刻放刘尔尔下来,担心吐到她身上,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她不想更倒霉。 “你刚才喷的是什么?” 迟木边拍站在衣服上的白灰,边说:“大部分是灭火器,还有一小部分是符纸灰。我也是无意间发现,那些丑东西遇上符纸粉后会软化。你们...... “行了,不管你怎么创业,你的修炼可不能停下来,可不能全靠我在双修中帮你提高,只有通过自己修炼,才能取得更大成就。”林红枫说道。 陈松岩马不停蹄赶回到陈家,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胆,不时回头,生怕那位身份恐怖的李老追杀过来。 但由于需要拍摄一部微电影,以此来宣传自己品牌,所以才经过朋友介绍,找到了正在等活的张雷。 毒刺也算一个,可毒刺的年纪不比他大几岁,当年夜衍离开的时候他可能还没出生呢,自然也不会是他那里的问题。 徐铮象征性抱了抱拳回礼,看着易昌渐行渐远的身影,顿时面露焦急之色,旋即一拐一瘸转身进了帐篷。 而这种基本上按地域划分的抽签分档方式,大大地增加了死亡之组,以及黑马存在的可能。 他没想过叶逐生竟然能和云武打到这种地步,这让他对叶逐生也不由得有了些许敬佩。 但是没办法,就算她再不喜欢叶逐生,但为了夜枭她也必须要去找叶逐生。 【无限万能系统】阴差阳错,刚好可以帮张凡完美的解决一个大问题。 而有着丰富碰壁经验高年级学徒,在这一次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通感药剂】。其目的,就是希望在莉莉丝-麦格现场授课下,叠加成功几率。 两只蛊虫飞到了箫瑶身边,讨好地围着她转圈圈,哪里还有刚才凶煞的样子。 乔老爷子笑得眼角堆起皱褶,握着勺子,低下头扒弄自己碗里的饭菜。 谁也没有想到许默会骂出这样的话来,这句话让她们姐妹都大吃了一惊。 他害怕的是看到他不停的微笑,因为这意味着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 问题是兽态是成年兽人的战斗、捕猎形态,银岚拿来睡觉、享受不一般的爱抚就很过分了。 裴庆瞬间掌控不住自身,跌倒在地,旋即猛地回头,双眸瞪大,看向那道金纹玄袍的身影。 而在这块湖泊当中的鱼儿,肉质鲜美,十分美味,他们闲暇之时就会去打打牙祭。 楚淮舟目瞪口呆,墨黑的头发散开在红色间,衬显得越发朦胧诱人。 混沌青莲子是宇宙的核心,八大核心印记是围绕在核心周围的八大星系核心。 要知道,王辰之前和苏觅分开的时候,曾经给过她一些圣帝玄脂,现如今,苏觅的修为,已经达到一星圣帝巅峰。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次冬至,将会是这次无量量劫的重大时间点。 王贲知道赵高已经来了,赵高在十里之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所以当赵高进屋时,他也没有多大的惊异。 “出招吧!”华雄艺高人胆大的摆出一个破绽,明显是在向关羽挑衅。 司徒浩宇看她认真的表情,抿了抿唇不甘不愿放开了手,在她的指示下规规矩矩坐到了对面的沙发去。 墨朗月惊觉回眸,却见湖岸上一个黑影在急速飞驰,几个跳跃间便来到了眼前。 ------------ 第二百四十四章 青春万岁(11) 容栖栖的视线从刘尔尔身上收回来,移到迟木身上,“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转告给她了吧?” “说了说了,今晚的事你不准反悔。”迟木脱下校服,他有洁癖,心想这个校服不能要了。 容栖栖递给迟木一个棒棒糖,这还是小卖部老板送的,但她不爱吃糖。 有人却很爱吃。 “奖励你的。” 迟木为表示凶狠特里露出的虎牙,在他看到粉色包装的棒棒糖时,凶神恶煞的表情一秒消失,“给我的?” “没有毒吧?” 容栖栖将他桌上的棒棒糖拿回来,递给华露,...... 看到他们连杀这么多妖兽,其他长老的士气稍稍受到鼓舞,渐渐稳住阵脚,三三两两的聚集起来与妖兽激战。 “不错,他被确诊了患有晚期肝癌。”三月堂主平静地说。对生死,估计她有一套自己的理念。 “真让我吃惊……不止是死神众,就连六魔将军的人员资料都有被收集到。”感觉有着我所不知道的势力在背后推动着一切,并且已经对方的矛头似乎就对准了我们死神众。 泪姐昨夜与我在换衣间H了,失去处钕之身的她以此为借口我也无言以对。失去了她这一位战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车内其他人为自己庆幸的时候,就见那自己刚刚追击的甲壳虫从车后冲了过来,只觉身子一震,沿着前面那辆车一样的轨摔落下去。 “妈妈,你怎么不吃呢?”神尾观铃吃完后才瞧见妈妈连勺子都还没举起来,她哪里猜得着神尾晴子那复杂的心思。 “需要获取火焰傀儡的本命符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桐灵忽然提点了一句。 但杰拉尔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与我相同,是等待魔导精灵力的发射,怀有各种目的的数位评议员在不谋而合,都赞同了这一决议。 “我杀了同门弟子,已是天地不容,有什么脸面见你们?”苏京的声音很平静。 沈云澈则每天上完朝,就回王府,处理公务都是在苏妙婧的房间里,整天守着她。 奇迹之星没入次元空间消失不见,刹那间,冥冥中一股信息没入伙伴们的脑海,让他感知到,白羽凌细细感知后,露出了笑容,跟他的想法一样。 对周白来说,这几个月过得很舒心,工作室有刘国洋跟林楚芳在管理,他跟袁湶乐得当甩手掌柜,不用烦恼工作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为了能将罗毅等人干掉,暗精灵方面不仅派出了一名70级的强者,还拿出了几头实力强大的瘟疫兽。 不得不说,哪怕许多人对香江那边有不少一件,也不能不承认正是因为香江的特殊地理位置,孕育出了一大批有才华能吃苦的专业人才,甚至大部分都是多面手,适应能力极强。 吴凡土遁离开麒麟山脉,火兽王等无数妖兽随着离开。所过之处,又是一片火海蜿蜒。当吴凡到得一座火山前的时候,吴凡才发现,因为顺着当时逃跑的路线走,此刻又回到了原点。 施春雨弯刀就如一阵波光荡漾在春雨之下,如有重重寒霜。吴凡踏步而前,不能施展出踏步滚雷,但也能一踩踏之下,就令地面雨水四处飞溅,一足踏下,便如一重磅炸弹轰入平静湖面,地面出现深坑。 “你确定?要和我在海里打?你难道不知道……我东海龙王八太子么?”敖春大笑说道。 最终,在星联越走越远的道路上,星联和地球各国,爆发了战争。 一处是百越,他手上正托着十来颗魔炼石分发给弟子,所到之处,魔气纷纷避让。 ------------ 第二百四十五章 青春万岁(12) 黄昏下,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行政楼墙脚下。 迟木拍打着周围嗡嗡叫的蚊子,向容栖栖抱怨道:“早让你在那个程妖婆下课之后就来,你非要等到晚餐休息时间,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行政楼后面,这里是唯一的监控死角,要想进校长办公室找资料,只能从这里上去。 容栖栖一边寻找爬上三楼的办法,一边随意说道:“我不想逃课。” 迟木被逗笑,“好学生,你今天逃了一上午的课。” 容栖栖白了迟木一眼,这孩子,瞎说什么...... “呃……”面对斑鸠的直爽,他反而有点尴尬,似乎进入了某种信息交流环节。 他已经说的非常简单了,但是他在看向这些人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这些人的怀疑状态。 就如此,刘德和赵安芬都没有过去帮着出头。毕竟,他们一开始就说的明明白白,人家出高价,以后刘婷就和他们家没关系了。 他闷了好一会儿,听到走廊里曾祁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才算回过神来。 汐叶儿在英国是赫赫有名的医圣,医术高超,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解决。 相比苍白纤瘦的原夕暮,英弥玲的皮肤虽然白皙,却有着更多的血色。 很多失明患者都已经失明很多年了,早就不经常往医院跑了,想要光指望医院的推广,估计得慢死。 就看了几眼,乔导直接示意刘宁雅去化妆。带着妆容来,要是效果好,那就直接一遍过。 “这个电梯我有点印象,应该是好乐迪的电梯,你看,里面还有好乐迪的海报。”张静宜推了推鼻梁上的复古圆眼镜,清秀的眉毛纠结地皱到了一起。 苏芮熙将注意力从电视上收了回来,继续低头吃饭,然而咀嚼的动作却明显地慢了好几倍,眼神也不自觉的处于失焦状态。 现在的我想想当初其实挺可笑的,因为自己说了一个不可能做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当年的狂妄吧,虽然离我打职业只离开半年,但是这半年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让我那好战的心收敛了许多。 艾莲娜瞪了那两个醉猫一眼,可惜这两个家伙现在已经彻底醉趴下了,根本没感觉。 还好着还难不倒姜麒,当到达一僻静处后,看着一间低矮的屋舍姜麒笑了。 “老哥,我们现在算是和天竞闹起来了吗?”牛‘奶’糖吃着吃着气氛解冻,承诺又灵光一闪接起了话。 “不用了,我来了。”一个无比苍老而深沉的声音徐徐而落,置地有音,声音激荡,周边泛起层层波纹涟漪。 这几天,苏绵绵一回别墅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就连用餐都在房间。 “不会,他们不是一般人。”从发动最后一击开始,每秒钟Halo都判断着他们的状态,确保压榨到极限,这样唯一的生存可能,只有突破极限了。 其实这本秘籍的内容,达瑞已经烂熟于心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想在这上面确认一下。 这可是知浅五百年来第一次主动来找她,白芷心里清楚,若不是有了消息,知浅的本体是不会轻易踏足天宫的。 “爹,你同意我跟婷儿在一起?”轩辕泽突然觉得老爷子有种逆仙意识。 于彪本来就是有意和马天畅拉近关系的,经过上次的事件,他虽然知道了马天畅的历史,却还是不太清楚他的为人。 欧独将身子扭正,靠在椅背上,目光也专注于台上,江兰舟这才松了口气。 在通知的中高层开会的时候,又拿出来转让协议:“签上了你的的名字。”然后又让梁恶起来,把公司的所有资料拿来吧,在这里进行一下交割。 ------------ 第二百四十六章 青春万岁(13) 容栖栖无奈扶额,在那个人走到树下之前,她跳到他的背后,一掌将人劈晕过去,然后对迟木道:“下来吧。” 迟木扭扭捏捏地从树上爬下来,他的动作令容栖栖觉得树上粘着一个好大的毛毛虫,依靠着树干蠕动。 容栖栖:“你恐高?” 迟木犟得很,才不承认他的弱点,“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造谣。”又为了阻止这个话题的继续,征询容栖栖的意见:“王校长所有没被锁的柜子我都找了一遍,没有我跟你提过的档案袋。我估计王校长肯定把东西藏...... 江城策闻声心碎,张梦惜的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已经彻底的打动了他,甚至激起了他所有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陈容看到,有人凑近王弘,朝这边指了指,似在询问什么,不过王弘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照片上的青年男子,身穿警服,脸上绽放着阳光的笑容,既英俊,又不失温柔,唯独可惜的是,这一张遗照,令人唏嘘不已。 此时暮颜并起中食两指,只见她的中食两指之间腾起天蓝色的光晕,不停跳动的天蓝色的光晕,这些光晕之中有星星点点的灵力在流动,只见她那并起的中食两指上的光芒更加的明亮。 季薇一声大喊,像是按下了某种开关一样,所有人疯了一样朝与沼泽相反的逃离,简直像是拿出了吃奶的劲。 她也知道,也许,这世间有着一身傲骨的清冽好男儿,纵使寒微,也不输志气的。 其实她也不想再次提起那个敏感的话题,只是她现在被不好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一时没忍住就变成这样了。 诛仙剑气融合,何清凡的身体当中蕴含了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撑到老大。 由于陨晶还在复活期,所以,风落羽直接入侵到了望月的野区。在这里,他就是霸主。 猎魔任务还有六天时间,郭临的计划是,在尽可能多地猎杀魔物的同时,不能荒废修炼进度。此刻恶魔来袭,对拥有炼魔心经的自己来说,或许是个契机。 虽然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可艾玛却时常会想起林娜被撞飞的那一幕,身为姐姐的责任使得她时常会自责,没能照顾好妹妹,她该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 要知道,这个盛典可是在全程直播的!后台的那些工作人员还有保安等等,根本不敢贸然出现在台上,而自己又奈何不了赵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些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虽然只差一级,可是要突破尊级的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不单单需要足够的能量,而且还要领悟空间之力。 “时老爷,阿紫姑娘第一次匆匆出台,时老爷可要多多包涵。”珏娘陪着媚笑道。 “我的过去……”赵敢有点纠结了,知道真话不能讲,但却又不愿意说假话,一时愣在了那里。 她眼里全是他温柔的笑,还有他温存的声音:“听话,乖,吃一点,一点点。”然后轻轻对着汤匙吹两口,送到她的唇畔。 其实宋端午要求的很简单,有钱花、有妞睡、有人尊敬即可!但是他却知道要做到这三点很容易,但是要把这三点做大做好,却很不容易。 要不是因为最开始用顾雨涵的命要挟他的话,他哪里会这么束手就擒的被别人绑着。 郦岚想笑,正觉得不大合适,便听见身边儿‘噗嗤’一声——是郦慕。 他张大嘴巴拼命想要喊些什么,两只眼睛更是透露出发自内心的惊恐,但声带被毁却导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没关系,只要将名字记下,将寻找那些人的任务交给景涧便是了。 ------------ 第二百四十七章 青春万岁(14) 尸术师脸色尴尬,原来这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张嘴全抖落出来了。 完了完了,这回王校长要把他灭口不可。 容栖栖料到尸术师心里的想法,“后悔也来不及了,倒不如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还可以帮你摆脱王校长的魔爪,还你一个自由身。” “你的脸怎么回事?” 尸术师的脸皮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伤痕大多都是新的,有几道口子才刚刚结痂不久。 尸术师因常年与毒药、死尸打交道,身体沾惹的阴气太重,不仅不能见光,而且制作尸偶太...... 确切的听到某祖宗的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后,二人抬头朝上头看去,可是入眼的啥也没有,二人眨巴眨巴眼,一脸古怪。 君少梅始终是纳兰无央的最喜爱,所以沈木白自然也是让对方跟在自己身边的。 但不可否认的,随着凤家的到来,原本加入他天苍门战营的,意图也想在灭了伽凌学院之后,分上一杯羹的不少势力,已经开始有所退缩了。 有人想要反抗,但对他们而言都是徒劳的,在妖魔的能量波及下,不是被绞成碎片就是化成魔物。 两者叠加使用,声势浩大,威力极其惊人,已经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 她是爱他,可是她不能接受他的背叛,若是这些发生在成婚前,她可以容忍。 手掌挟着内力探出,带着凌厉的掌风毫无征兆的袭向屋内那个故作风流之姿的男子。 对于修士来说几年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对于凡人们来说,却是一生中很漫长的时间,没有房屋没有住宿,他们会死的。 “十二点了,花大大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得赶紧休息了。”梁浅提醒道。 在不久前,他就尝试用极品灵石和丹药来恢复精神力量,但是那种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只能另寻他法。 她气得都哆嗦了,万万没想到她是想来拿捏安子溪的,却反过来被人家给拿捏了。 而叶纪要这么多东西,只是想凭借他绝世的天资推出一个融合真元法力的法门。 齐玉山、姜标、谈彪都是扈广才的人,两人被纪委带走,一人去了督查室。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较为强大的精神力,再通过特定的媒介来给别人提供一些增益状态。 叶纪,前世的芸芸众生,意外身故,来到这个世界,没有金手指,没有强大天赋,拼尽全力考了个本科,毕业后继续之前的平凡人生。 正当风尘暗自感叹之时,一股滔天之势在这一瞬间涌起,这气息并不是风尘发出来的。 历史上苻晖好像是兵败之后回了长安的,只是回了长安并没有得到好下场,反而是被父亲秦王苻坚逼令自杀了。 一番思索后,宋青云决定发个信息试探一下,看看老板是否有空。 这两人什么来头,竟引得天道之眼投下目光?怪不得仅凭气息就镇压的自己等人不得动弹,他们的眼神既恐惧又庆幸。 “这晋军是从天而降的吗?”孙义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带着近卫开始仓皇逃命。 他收了那大力金刚印的神通,将这条铁背金蜈蚣抓起,来到温如玉的身前。 相对于对上伯曼时,它们的实力更是增长了一倍,就是最弱的精英怪,此时也有保底的4级战力。 虽然他已经不像是第一次指挥上万规模的大仗时,弄不清敌人的意图会汗涔涔的,但心里也极是不安。 正幻想着美好生活,一阵摩托轰鸣声传来,七八辆国产摩托从王勃对面由远及近的驶来。 “中规中矩。”张扬在心里为孙静这一球的处理给出这四个字的评价。 ------------ 第二百四十八章 青春万岁(15) “其余人自习。”毛魏补上一句。 本来是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此时却鸦雀无声,全班人都目送着毛魏和刘尔尔出去的背影,容栖栖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心道:毛魏发什么疯? 迟木对毛魏没兴趣,扯着容栖栖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但碍于教室里太安静了,迟木只好在本子上写写改改,撞了撞容栖栖的手肘,示意她看。 迟木自我否定刚才的答案,“不行不行,王鹤韧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肯定给自己想好了退路,说不定.....如果我们告诉警察,警...... 皇甫奇露出惊讶之色,他总算是明白吕天明为什么听到皇甫家族的时候那么镇定了,因为后者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他就是一名外来者。 那些保安直接就向着王雨阳走了过来,他们一把抓住了王雨阳,就将王雨阳往一边的墙上按去。 “高丽使臣哭诉说我们派兵攻打他们,还拿下了他们的王都开京。”那内官自己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朱元璋的性格是在佑敬言他的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不少,但是他怎么忘了朱元璋的逆鳞便是对贪官浊吏的痛恨。 就好像冰火相碰,谁的热度大,或者谁的寒度更高,才能降服或者彻底的消灭对方。 “狄将军,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呢吗,何必这样客气呢,如你不弃直接叫一声敬言变好。”佑敬言依旧是那个痞笑道。 张元昊摇了摇头,以往每年,孙飞都是如此说辞,但实际上,灵光派只看重有灵根的弟子,所以说灵根测试才是重点,毅力只是一个参考罢了。 不过要是让她自己上去,她也没有这个胆量的。她只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比起这些,他更加惊讶于白狼的实力,如果说之前杀掉那个杀手有侥幸的因素的话,这次团灭了一个五十人的邪教徒中队就绝对体现出了白狼的实力,而且这些人似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好意思大师兄!是师弟失态了!你继续说,是什么事情?”龙行收敛了怒火说道。 “九鼎齐开!落叶一击!”龙行大喝一声,将九鼎之力催动到极致。身体和丈天尺瞬间合在一起,化为一柄巨大丈天尺。 日日苦修,剑修们当然憋闷,所以偶然有一些消息,就是苦闷生活中的一抹清新,带给他们无限的舒爽。 相校查鲁亚人,瓜拉尼人显示出了更多存在感,这与其所处的地理环境有直接关联。 可就在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龙行笑眯眯打出一道手印。而后原本已经被打狗棒拦住的那张符箓突然一分为二,再次射向灵根。 郑龙江连连摆手,压制李府的势力,和派兵杀死李府的人完全是两回事,通过手段从李府的嘴里夺下一些产业,就算李桢得知这种情况也不会理会,这本来就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火浪即将喷涌到骑手前方时,他突然一拉马缰。马匹在高速运动下直立起了身体,正好帮助骑手挡住了火焰。 就算是一头猪,自上古活到现在也早已成精了,跟别说这三名自上古便开始修行,最后连那位圣人都弄死,成为最大赢家的三位老祖了。 “没想到燕州牧竟是这样的人,我当初还以为他是一个翩翩君子,国之良臣。”谭政失魂落魄道。 尚微时二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他父亲走了大运立了军功。 是故神策军中大多数人从未曾领兵作战过,郑德明自然也不是那个例外。 两人望着沈建南,不同的眸子中全是款款深情,沈建南差点没被吓尿,这种事,他真的还没有去想过。 ------------ 第二百四十九章 青春万岁(16) 人地界。 赤芝拿手持暖手炉和狐裘斗篷,守在悬石下面,一天又一天,直到悬石上躺着的人终于有了动作,赤芝的绷得比琴弦还紧的心才松懈下来。 赤芝为许浑披上狐裘斗篷,一如这几十年来他做的一样,本来他以为再也不会做的事,现在又开始重复了。 赤芝不懂许浑,但也只是埋在心里,自从许浑从地狱回来找他,赤芝就发现许浑不对劲。 许浑让赤芝不要声张,自己躺在悬石上休养生息,直至今日才醒。 “少家主,您的身体?” 许浑唇色苍白,较之...... 他身子虚脱,头晕眼花,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倒是身上的衣物已经风干,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腹中却响起了雷鸣般的咕咕声,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此刻无暇想它,只想能有东西充饥。 就在这个时候,府上的仵作匆忙赶来,这是子晋去找的人,冷子修想要知道樱兰真正的死因。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圆满的解决,那么等墨素族长炼制好解毒丹药,我便带着思思回魔族了!”云冶淡淡的开口,心中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迎夏和怜珊若是因为狐媚过度,逼死了祁天凌,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冷子修遭殃,因为毕竟是冷子修派来了二人。 苏朝阳身形矫健,身体条件都很好,只是弹跳能力欠缺,要加强腿部力量。张洪磊让他双腿张开,每一只脚都踩在单杠的柱子上,凌空而立。 工厂六七点才下班,中间这段时间就是他玩游戏兼解决晚饭的时间。 “什么意思?”艾尔夏依然保持着笑容,语气却沉下了几分。 4o天后,骆千帆以绝对优势拿到了全集团唯一的“虹城报业集团特别贡献大奖”,奖金5万元。半年奖下来,又是2万。现在骆千帆账户里的钱已经很可观了。 祁天凌和水姚对阵,招招皆是杀招,他把所有的愤怒,这些日子在地牢里面的压抑,全部都转移到了水姚的身上。 而他们是最先到来的人,人王秘藏近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任何险阻都不能阻止他们拨得头筹,即使是刀山当前也要横渡过去。 秦阳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从化龙潭之中取出一些龙血滴落在影清三人身上。效果是不错,能够有限的提升肉身强度,但是提升非常有限。 出租车在正门口的停车坪降落,三人下了车径直朝检票口走去,一旁的售票处排着数十条长龙般的队伍。不过好在检票口很通畅,并不需要等。 “傻丫头!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哥吧。”霍凌峰微微一笑,然后不由得庄轻轻不答应就起身,走近了卫生间洗漱一番。 那时北冥无邪已经被月葬花打出了山庄,而南宫靖月和东方不败本就不是一路,更因为东方不败和素静雅是旧相识,他不会对西门山庄下手。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成为莆田系医院里的“托”,靠着来院患者来拿所谓的提成,以及靠着患者的血汗钱,来养活自己,这简直是人中的渣滓,社会的败类,连鸡都不如。 此时万家通明地,婕婕好去处,俦侣正欢会,情浓不霁人可知?人竟不能知。 若不是看他现在这个模样,卿鸿真想一脚踹过去,实现自己第一次遇见他说过的话。 苹果砸在男孩的额头上,彻底把困意赶走了,卡兰摸摸头坐起身,望着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愣住了,其他房间里闻声也探出几个好奇的脑袋查看动静。 在听见他们要马上起身回亚特兰斯的时候,媚儿突然开口说道,她想到这个也无非不是一个好办法,如果能回家特难受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 第二百五十章 青春万岁(17) 张鑫余不管不顾地冲进阵法中心,他好像听不到迟木的咆哮声,一个人在阵法里手舞足蹈,姿势怪异。 容栖栖喊住要去把人带出来的迟木:“你先别去,张鑫余应该被怨鬼附体了。” “嘀嘀嘀——” 迟木的手表响了起来,他神色严肃:“十一点了。” 地上开始涌出一层浓浓的黑气,无数双手从地底下伸出来,它们挣扎着,扭曲着。 黑暗降临,怨魂吃人。 容栖栖将书包丢在地上,对迟木道:“我去解决张鑫余,你处理外面这些东西。” 迟木来不及抓住容...... 幸而方才她已经松了话口,且到现在也未曾追出来,应当是不会有问题了。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邢烽再怎么样,也是我妈的男宠而已。”洛霆劝慰道。 陵墓中的两方,已经开始行动,也同时保持了最高的戒备状态。江枫令影子蹲下,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的曝光面,避免引起对方的注意。 所有人都知道,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这些大兵手中的武器都会爆发。 两人有心在这闲聊,那边把涅瓦河冻住来截杀藤原樱子的杀手,可是没有等他们聊完的意思。 封苒轻手轻脚地进去,星星已经昏昏欲睡了,张予舒讲完故事的结尾,看着星星已经陷入了睡眠,就迫不及待地过去抱住了封苒。 庄晟心下一突,知道计划全部败露,咬牙打了车帘,瞧见周遭全是手持长戟的兵士,正对着他目光的方向,邢慎穿着一身甲衣,打马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上摆出了吊儿郎当的笑脸,可眼底却黑沉沉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身后荀家姐妹对视了一眼,目光狐疑,却是没多在意,转身走了。 全身布满鞭伤的俞乃敢,看到吴昊到来就像看到亲爹一样,哭的稀里哗啦,就差没有扑进他的怀里了。 “且慢,在下何时已做得清玄门帮主了,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枫抓了抓头发疑惑道。 话还未完,门铃声突然想起,夏初珑眼皮抽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因此,维斯特洛体系的进场时机,就是政府介入之后,项目破产之前。 许纤纤接过金属质的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猩红的眼珠转了转,眼神里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情绪。 这狐狸村庄庄如其名,里面住着的都是类人化的狐狸,只是与未来时代有些不同的是以后的狐狸更有些人的模样,而现在的狐狸只是更像是会站着走路的动物,而且与未来最大不同的是,这个时代的狐狸是以尾巴数量少为尊。 刘莽现在的想法是能骗到重罚就骗,骗不到就算了,调整好心态和身体,好好罚球。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是太监!”朱大师脸色胀得通红,立刻大声喝道。 夫妻俩十二年前结婚,关系一直不错,只不过,人到中年,却也各有各的坎坷。 她不是没想过要在老君面前给龙雀求情,但是她知道绝对不会有任何结果,这一切本来就是老君一手导演的计谋,又岂会在最后一环前功尽弃? 夜鬼谷找了一间客栈,在外面的凉棚下就坐,这里的桌子很是简朴,一个模板四个腿,除此之外没别的了,上面的划痕代表着它恐怕年龄比夜鬼谷还要大了,由于时间太长表面的纹理已经被包浆得反光又光滑了。 苏嫦乐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蒋素兰了,娘亲的朋友甚少,若是见到蒋素兰,二人肯定能成为无话不说的闺蜜的。 因为不能打扰到白奇峰,所以最后顾颜他们放下了东西,还留下了白建军跟白建勋在这里守夜,以及几个警卫员随时待命后,她们一行人这出了门,打算先回家。 ------------ 第二百五十一章 青春万岁(18) “好!” 梆子和铜镲交杂出清脆的音乐声,送走了白幕上的师徒四人。 演出结束,所有人发出雷鸣般的鼓掌声,为这场戏喝彩。 只有容栖栖和迟木沉默地夹在喧闹之中,两人跟着大队伍出礼堂,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背后跟着他们。 迟木瞟了后面一眼,“有人在看我们。” 容栖栖身形未动,她早就发现了,张鑫余在偷看他们,“不用管他。” “今天的皮影戏,你——” 容栖栖话还没说完,迟木拉着她躲到礼堂门后,让其他学生先走,“别动,你看后台...... “我没错,这是题目问题,我坚信这一点!你休想用死亡来使我屈服,我就算死,也不会低头!”唐光辉瞪着眼睛,一脸的无畏。 她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对于计谋什么,逃跑策略什么她一窍不通,哪怕是在火影世界,同样作为重要战力,她对于将领的位置分外不感冒。 不仅如此,刚刚洗完澡的暗夜,肌肤之上挂着点点水珠,晶莹剔透,一张俏脸泛着一抹红晕,那种美艳,仿佛画中仙,给人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权威的挑战,更是对其威望的挑衅。若是不能抓住陈青帝,往后再想于东辽城呼风唤雨,多多少少会出现麻烦。 “龙野前辈是我们吞天宗的客上长老,同时也是吞天令的第三位持有人,他跟宗主他们是好友,前不久才刚刚斩杀灵兽归来。”玄益适时的解释了一番。 好不容易摆脱那几个妹子的纠缠,叶飞来到办公室,关好房门,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黄林铜黄色的毛发根根倒立,他感觉自己刚才被坑了,更不忿自己胆战心惊的表情。 收起两把沙漠之鹰-恶魔之手,叶飞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巴雷特—毁灭之上,心里盘算着,自己已经有了巴雷特破天狂龙了,要不要把它升级为毁灭呢? 在他们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们已经冲来上来,仙道之力迸发。 不然的话,仅仅是成陀一人,再加上他的修为没有彻底恢复,清虚宫只怕早就和他们邵家动手了。 火红的光芒隐现在天空上,然后火焰开始朝秋山口中汇聚,火线横贯在天空,仿佛所有的火元素都在争先恐后地奔来。 从上次封神可以看出,什么人封什么神位,很大程度凭借主持的主观意思。 兰倾倾的声音温和轻柔,原本是极好听的声音,可是此时凌珞被景晔瞪着,再好的声音听在凌珞的耳中也好比地狱的魔音,凌珞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 叶离离见到韩玉,只是点点头,微笑的说道:“哥,你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长时间了。”说着,就走进了现尸体的地方。 崔亚宁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示意江冲朗不要说话。紧接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王队长。 那巨蛇嘶吼一声,狂暴的旋转舞动起来,站在身上的萧震站不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那巨蛇的蛇尾用力一甩,将萧震直接拍飞了出去。 三位车把式把自己的大车弄出院外,套上牲口之后先各回各家,事到如今,倒是不用躲在这处大宅子里了,可回家安顿后还有的忙,常凯已经列出了单子,让熟悉本县的车把式们去采买。 另外,白天那大和尚果然也来了,正站在那人对面。只是看大和尚的脸色,却不太好,完全没有白天的自信满满,反倒有几分尴尬,甚至是畏惧。 路边传来了一歌曲一念执着,江冲朗听着歌词,不知不觉的就跟着唱了起来。 ------------ 第二百五十二章 青春万岁(19) 迟木用力把脸涨得通红,可能还包括被气的,好似下一秒就要被血冲破了脸皮。 容栖栖不想再拖下去,“松开,你可以跟,但你的安全我不负责。” 张鑫余一下就松开迟木的腿,“真的?!”结果迟木刚好在用劲,由于惯性,他的身体往旁边倒,嘴巴撞到一个软物上。 迟木瞪大了眼睛,嘴唇不自觉地嘟起,两片被挤压成薄片的唇瓣与容栖栖侧脸相接触。 从两人那几厘米的接触面上,迟木能够感觉到从容栖栖皮肤下传来的温度和软度。 他半张脸都和容栖...... 想到这,萧薇咬了咬牙,又走了几十步。“嘘~~”是哨子的声音,证明死亡爬行可以结束了,萧薇已经坚持不住了,一听到哨响手和腿立刻就软了,瘫倒在地上。 刘范也就死了这条心。不过,想到这,刘范倒是想到了除了皇甫嵩之外的,在关中的第二号关键人物——京兆尹盖勋。若是能争取到他,倒也是事半功倍了。 庄坚心神沉入洞天之中,静静地感悟着那犹如烈日凌空的位面灵根,一丝丝心神探入灵根之内,犹如抽丝剥茧,庄坚也要一步一步的将这位面灵根的力量,彻底掌控。 “你就不好奇,寒塔罗克的真正身份吗?”迦焰其实可以阻止蓝诺莱斯带走寒塔罗克的,可是他并没有,他的嘴角挂着恶劣的笑,问道。 郭念菲抓着林国栋的领子慢慢的把他举起来,看着他满嘴的鲜血,和洒落在地上的牙齿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醇香越来越浓郁,丹盒中丹药表层已经完全化为一种固态的角质,成丹要看就在几个呼吸间。 接下来,孤落又将自身所习的斗技都练习了一遍。不过所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毕竟他所习的也只是三门技艺,从头到尾施展一遍都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喏,你吃的我的饭吧!”凌雪儿指了指郭念菲吃的很干净的餐盘嬉笑道。 他还以为这一回太子妃定然要受罚,最起码也要罚上几天禁足,倒是他看轻太子妃了。 因为孩子出生了,她顶多能得到两百块钱,但养孩子花费太多了,她也不可能掐死孩子,对她之后改嫁不利,流就流掉了。 男人最先映入眼帘,他右侧眼角有一道两厘米刀疤,伤口颜色略浅,成鲜明对比唇部薄而润,在配上那稍显凌厉的眼神,带出几分不可言说的野性,总之,怎么看都是副英挺的容貌。 简袁青算是比较外向的性格,姑娘跟他搭话,他会笑着回应,能聊起来。 “有执念也许不是好事,虽然会驱动你让你有方向,但也许会在某一天吞没你,让你困在原地。”董余歌没想到赵无疆观察这么仔细,他那封没寄出去的信只是闪了一瞬,居然被赵无疆捕捉到了这么多。 如他第一次接触楼兰蛊,想要从太监大总管陈正华口中撬出幕后黑手的相关信息时,陈正华体内的楼兰蛊直接导致了其暴毙当场。 他很清楚,这种级别的对局之中,一旦自己的底牌被对方掀开,那么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她的手刚刚浸过水,如今有些微凉,软腻的指腹紧紧贴着他的脸颊。 “成吧,那就打滚吧。”贺玥挑眉,把他压在床榻上,大有翻身主动来一回的架势。 “明天就要投票了,要是我没有选中的话,接下来的半年你都不要想我跟你睡觉。”吴东霖道。 连生不断在沙尘中狂奔,三枚避尘珠从不同方向砸过来,狠狠地砸击在连生外围的八大本尊身上,只见八大本尊金光黯淡,隐隐有崩溃的趋势。 ------------ 第二百五十三章 青春万岁(20) 容栖栖笑了一下,对张鑫余说:“别管他,应该马上就要到站了,闭上眼休息一下,晚上估计还有一段路要跟。” 张鑫余现在兴奋得不行,“我有的是力气,用不着休息。” “是吗?既然不用休息,几位,不如跟我们好好聊一聊?” 在容栖栖和张鑫余说话的时候,他们这一块被一伙人前后夹击。 一个戴圆片墨镜的中年男子撑着张鑫余背后的座椅,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静静地看着容栖栖三人。 这伙人就是演出皮影戏的那一伙。 迟木翘起个二郎腿,将...... 在李享的双脚后面大概四十厘米的地方,划着一条白线,意思很简单,只要一拳将他击退得任意一只脚跨出了白线,就算是他输,这一拳就不要钱,算是白白的挨打。或是没有打出线,自然就是得收费的。 不论是行走于黑夜的怪物与黑巫师,还是一些只记录在神秘学中的难以解释的诡异东西,火焰对它们都是有效的。这一点,光明大教堂对索耶联盟所有的士兵都提及过,火焰是神圣的,拥有净化邪恶的力量。 “有些事我没有确定之下,倒是不好说,还望郑兄请她出来与我一见!”胡七儿犹豫一下,面带复杂之色。 许我醉颠倒葫芦,往前疾推。卢甲子只得回剑自防,以三招化解,过后自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无法想象的方位连出六剑,封住许我醉。 他一举酒坛,似乎是问吴欣是否要喝。吴欣立刻皱眉,将目光移到另一边。 唯一没有被攻击出去的就是人工智能了,这也是因为凌宙天的保护,以及自身拥有的防御机制。 “狂妄!”域外天魔冷哼一声,手中伏妖棍猛然转了几个圈,陡然一定,顿时被抡向了青冥。 阿水一曲唱罢,四周的鸟儿更加多了,唱得也更加的伤哀。夜风悄悄刮起,四下里更加的萧索酸楚。 陈枫被银湖镇的居民感染了,他不由自主来到城中的酒肆茶楼闲坐了一阵,听了许多俗世的见闻。虽然没有秘界的打打杀杀,只有家长里短,但还是很有意思的。 柳千秋也不禁一愣,他本就是随口一说,料到阿水必定不会答应,之后便将请来的卢甲子和那和尚二人拉将出来,凭己三人之力和埋伏在暗处之人将阿水杀死。哪里知道阿水却轻易便答应了。 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只要能弄到点钱,又有什么尊严不能够放弃的呢。还是胡莉大姐有一句话说得好,活着才是主要的,节操和贞操又有什么用。 强压住另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已其实亦在推动着历史,悄悄改变着历史。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韩锐的离去才显得那么让人无法接受,就连轻易不会落泪的秦海,在最后送别之际,眼睛里也忍不住湿润了。 冶炼厂的分配调整就这样定下后开始施行了,接下来的所有工业都按照这个基调来进行更改,只是像榨糖厂这样功能本就单一的工厂就未做任何改动。 就这区区两个字,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对在场众人的内心,都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现在护法,我给你炼制丹药,暂时压制你的病情,不然,再任由它发展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变成一个傻子了!”杨廷对着宏远说道。 可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天空之中射下一道金光,天地间香气充盈,八宝云光座从金光中飞落而下,一个白色道袍的威严道人盘膝而坐。 他和旱魃大帝一样,心中是恨极了命运大帝,他们之所以会来此找凌霄的麻烦,就是命运大帝的怂恿。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青春万岁(21) 迟木的肩膀猛地被人一拍,他还以为是容栖栖,“打我干什么?要打就打张……”回头一看他们又被娄师父的人团团围住。 张鑫余的被六二挟持住,向迟木和容栖栖发出求救的眼神。 娄师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下车就没看你们,还以为跟你们走散了,幸好这个小兄弟走得比较慢,不然还真找不着你们。对了,你们是专门在等我们吗?既然人齐了,我们走吧?” 娄师父句句藏刀,借着他们手里有张鑫余,料定容栖栖和迟木不敢翻脸。 容栖栖倒想...... 信纸展开,上面只有孤孤单单的一行字,字迹娟秀,内容简单: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我想出去走走。我走了。 “那龙姑娘,杨过大侠现在过的还好吗?”杨明闻言赶紧又问了一句。 因为刚刚经历手术,他的身体的确有些疲乏,头部也有微微不适。 他既然能把科研做好,下定决心要继承孟家,那他也一样能把这些事也做好。 阮心彤懒洋洋的,看着耀眼的阳光就觉得发晕,所以窝在太阳椅下,懒得去沙滩玩耍。 “他威胁你什么?”林含玉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做出这么没品的事儿来。 丸公公心里“咯噔”一下,就见皇帝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杨妃虽然傻,也没真傻到一定程度,见状慌忙便道,“臣妾尊皇上旨意,臣妾这就回宫去侯着皇上。 而经过王龙一说,杨明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原来那王美娟虽然是王龙的堂姑,可关系早就很远了,血缘也早就出了五付,不过据王龙所说,这王美娟平时很清高的,根本没听说过跟哪个男生有一腿。 也不怪夜姬这么不可思议,这些细作大多都是被严刑拷打过的,因为不会承认所以才会被关到这里来,如果是背叛妖界,怕是早就背叛了吧。 整个世界古树之上世界何止有亿万个,正所谓大道三千、法则亿万,世界树上的世界,对应的就是亿万种法则。 安德鲁现在一脸懵逼,而与他一同懵逼的还有旁边和他一样漂浮着的二十二只飘飘。 夏至完全是张着嘴听完了这番话。这话里含义太丰富了,她一下子没消化完。 哈迪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记者好像是布朗大学毕业的。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徐家在京都官场有足够的话语权,虽然不是要职,但,总比商户要好。这是赵婉清的思想,因此才说她古板守旧,这是思想意识。 一声枪吟响彻天地,陈牧之化作极致速度,杀到了姜缘浅身前。一枪撕开苍穹,似乎要将他彻底洞穿。 即便自由经济学派的高手们,都认为这些恐慌,是完全没必要的,可是他们的声音,毕竟不是“主流”。 早知道像阴阳这种力量,几乎超越了大道的存在,它可以造化异象,也可完善修士的道,也本身就可以作为一种道。 说的很长,但是实际上真正的算起来,我写的时间,前几天才刚刚满一年。 当然菩提树并不是天地圣物,它的价值无可想象,是圣物都不可比拟的。 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松丹莺喉咙部位鼓起的一个肉团,这肉团状如花蕊,五彩斑斓,乃是松丹莺一身精华所在,也是松丹莺至关重要的攻击器官。 看着赵德筑的模样,赵元山面色阴沉无比,虽然赵德筑只是赵家旁系,但怎么也是赵家人,而且跟自己的关系也算不错,这欺负赵德筑分明是在打他的脸,不把赵家放在眼里。 ------------ 第二百五十五章 青春万岁(22) “去长河街新开的那个民宿,那里新,比我们这里住得舒服多了。” 娄师父吩咐完,带着其余人到前院去。 六一是一个身材十分娇小的中年妇女,与六二完全相反,一看到容栖栖他们热情得不行,“来来来,跟我过来,刚好今天有几个游客走了,我换了新床单,你们……住几间?” 容栖栖:“三间。” “什么?原来你不是迟家小子的对象啊?”六一后面还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不应该啊,我不可能看错。” 容栖栖好心为六一解除了这个乌龙:“不是,...... 白衣素衫,长发散在肩头,还滴着水滴,冷清丰隽的五官,长年缺血,略显苍白的脸色,却是双唇红映,绝对的迷死人不偿命。 “华山派还挺热闹的嘛!”纳铁故意朝着四周看去,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是现在的梅雪莲也没有办法去打扰梅雪莲,因为他知道梅雪莲此时正处于一种最关键的时期,这个时候最忌讳去打扰她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轰炸,四周围终于平静了下来,龙天功此刻已经灰头土脸,嘴角泛着深红色的鲜血气息极其的不稳定悬浮在天空之中。 “别逼我动手动真格哈!不然我会把你们都宰了的!”龙天功对着龙百万威胁似的说道。 “不是我说,妹妹这也太不像话了,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沐倾城微垂着眼眸,冷声冷气的说道。 笛声如行水流水,一点点在琴声的缝隙间游走,一点点的抢占地势。 可是今日,在吹奏完清魂曲之后,她就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般,心中霎时豁然开朗,就好像是一缕阳光穿透乌云密布风雨交加的天空,照向大地,将阴霾驱散,恢复晴朗无云。 直到天蒙蒙发亮的时候,男才放过了怀中的人儿,看着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的卿鸿,火凌风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有力的臂弯将沉睡的卿鸿丝丝的囚禁在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火凌风这才闭上了眼眸。 此次来唐门,明明是寻找唐门秘笈,当然,皇上没有动用硬手段,就是想让唐唐试试她折磨人的能力有多么超强。 “宝在哪里?我就问你所谓的天材地宝在哪里?”曳戈有些歇斯底里道,他心情很不好,因为牙齿没了,嘴里冷的很。 自从选秀大会结束后,每天晚上提姆梅洛,还有王月涵都陪着张云泽在球馆里训练,每天都是从中午吃过饭后,一直到晚上11点才结束。其中提姆亲自指导张云泽的无球跑动,还有各种中投、急停跳投,和一些远投技巧。 说道:“老板娘那里不是有位子吗,怎么说没位置?”说着朝着王月涵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传说,在大时代时期,天地异兽,仙禽,妖兽遍布整个大地,那时天地的规则,至今都让修炼界羡慕不已。因为只要稍有天资之才,便可以修成飞仙,超脱三界!就连资质平平之人拿到现在都可以只手灭天。 “两位楼主,要是再不出动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他朝下方看去,锐利的眼神,盯着那两人,同时提醒一下。 夜清绝歇斯底里的吼着,天空之中响起的惊雷都没能盖过他的声音。 早知道自己的眼睛会受到那般的侵袭和涂毒,她说什么也不会主动给李俊秀擦身换衣的。 “你们是什么人?”怪异的语调听着让人不舒服,萧漠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些人人数只有二十多个,可是他们身上穿着灰黄色的衣服,竟然是二战时期日本的军装样式,再配上他们那语调,萧漠确认这些人就是日本人。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青春万岁(23) 迟木声音比蚂蚁还小,语速却比二倍速还快:“注意安全。” 容栖栖身形僵硬,迟木的声音和某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犹如双声道在她耳边重复播放。 容栖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压下翻涌不止的思绪,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迟木神经大条,当然看不出容栖栖变化的心境。 他此时就只有对张鑫余的满脸嫌弃,一个人对着昏迷不醒地张鑫余道:“这里不是你的房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脑子里的那点东西?想待在这里,没门儿!” 迟木踢了张鑫余几下,...... 低沉冷漠的声音钻入耳中,带着淡淡的靡哑,充满了磁性,赤鸢听着不由自主的脸微微一红。 安宏寒冷冷的木管,闭着嘴,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这可不像……”紫夕方才可不是在配合兰幽演戏逃避搬石头的苦差,她可是真的察觉到兰幽脉象不稳。 李全新唬得立刻将手缩回去,点头哈腰地道:“奴婢这就去。”言罢虚抹了一把冷汗,急匆匆地去了。 但是心里不情愿是一回事儿,可若真是要违抗上头的意思,管事太监却也是不敢。毕竟,和太孙妃比起来,还是皇后娘娘的身份更高些。 但李谏却觉得李菁华不会再有孕,大皇子帮手少,李家若是能再进人,生下皇子,以后对大皇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茫然的睁眼,望着头顶雕龙画凤的横梁,还有那明黄的流苏,还有刻丝的帷幔,这样雍容华贵的装饰除了皇后的坤宁宫,太后娘娘的慈宁宫外,就是皇上的养心殿了。 她自是知道,帝释伽之所以被称为家族第一人,不仅仅是因为其魔力了得,更重要的是,他在巫术方面,也是得天独厚。 丹方,可遇不可求,这种东西无一不是尊贵之极,但是对杨辰来说,丹方很多。 眼镜立马就红了,冲过去就要给武魁一圈,也是奇怪,武魁突然觉得大腿一麻,头脑有些昏涨,叶萧趁机一拳闷到他脸上,武魁气血冲头,竟然有人号打他? 孤星站在那里看着齐鸣离开的背影,久久的不语。他明明没有轻敌,为何齐鸣还是接下了他的三招?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爸妈有存心伤害可欣的动机,她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面前? 李子孝用眼角的余光看秦紫苑,这种被秦紫苑盯着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就好像一只被猫盯住的老鼠一样,只要有一点松懈她就会猛的扑过来。 下午没课,岑可欣早早地开车回到半岛别墅,张阿姨正在准备晚餐,她打了招呼后,上了二楼。 君宁澜拍了拍大氅上的细雪,轻手轻脚的走至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叶蓁的睡颜,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脸颊,果真是嫩滑极了,他轻笑一声,却不防叶蓁突然睁眼。 杨大仙三人有些发愣,这也太爱耍脾气了吧,用得着这样吗?不过无所谓了,这样一来,炼化就非常容易了。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它不知道,等待着它的,只有冷漠。 “谁会想你,我忙得要死!”虽然林飒嘴上还很硬,但她红润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利洛斯的残兵败将并没有给重新掌控的近卫军团的精灵王卡尔洛索造成什么困扰,略作清扫之后便率领着大军向首都月港进发。 “那龙空呢他毕竟将你击伤,难道便没有受到惩罚吗”妙菱继续问道。对于慕灵灵的事,她倒也颇为关心。 寒风扑面,绕是以赵无涯的见识,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星月帝国之中,还有什么隐藏着的绝世高手不成? ------------ 第二百五十七章 青春万岁(24) 迟木记得张鑫余比他要矮个十厘米左右,鞋码应该也比他小,他用自己的鞋码对比了大的那一只鞋印,跟他的鞋码差个一两码左右。 而另一个鞋码,他用小臂比了一下,只有他小臂一半多一点长。 这个更像是女人的脚印,不然就是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男人。 不可能是容栖栖的鞋子。 她的房间虽然在迟木房间隔壁,可是他们两个房间中间隔了一个楼梯。 更何况容栖栖以上楼梯就直接去她自己的房间,就算她后来离开,也不会走到迟木这边来。 好像有一个...... 唐艺香对喊了声“言策”,男人没有反应,顺着他的视线,唐艺香看到在窗外等车的李婉辞。 此话一出,让现场的诸位掌门神情一愣,看向林镇南的眼神有些怪异。 “力量增长了两百多,其它项目也都有增长,很好”俞升开心的说。 张祥安接过信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隐语,信里只是说自己是什么郡主被明军抓住请大汗救她之类的话。 千默坐上了轮椅,欧阳樱绮缓慢的推他出了医院。然后扶他上了自己的车。 “两次,打败你跟修炼几次有关系吗?”杜铁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这几天船上也没什么大事,你还是先留在家里陪着孩子,免得咱们再忙下去,孩子们都不知道爹娘是谁了!”朱青用前所未有的坚决语气跟陈鱼说着,眼神里不容有拒绝。 李婉辞完全不像理唐艺香,纯属为了自证清白。她没有合照,所以点开了程少杰的微信头像,把手机递过去。 魏忠贤一听大喜,连连夸赞两个干儿子,命令他们各自负责通知宫外的人,自己负责通知掌印太监王体乾和客氏。 别人获得隐藏职业,对于安迪有威胁的是,增加了很多攻击力,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这几人现在哪里有半分战意,这家伙的实力太强悍了,他们现在已经被恐惧所代替,面前的青年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那姑娘说道:“既然如此,本姑娘便原谅了你。”转身走出亭外,唰唰两剑将一匹马背上的麻包割断,一纵身上了马背,跟着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骑着马沿山路向前走去。 李云已经被送往了隔离室,因为李云身上的毒素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毒素,这种毒素能溶解细胞,在木叶成立医疗部以来,他们还没有见到过如此霸道的毒素。 匈奴千夫长强壮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几下,遂即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惹得城头的匈奴人更加大乱。 突然就在这时,前方海洋深处,一头长达十几里,浑身蓝色鳞片,双眼如蓝色宝石,无比狰狞凶恶的生物游动了过来。从气息上来看是一头一品仙皇的妖兽,巨大的海蛇。 眼缝之间,一道强壮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前,竟硬生生将那巨大的妖兽爪给挡了下来。 另外还有一尊普通金刚血魔,被何人所杀不知道。反正那尊雷罚使没在这里。 现在楚风久去不归,他们一定非常着急。客人的耐心,也同样有限。 对于克洛普来说,他必须要解决球队心理上的问题,否则的话,这客场的比赛不用踢,也知道结果会怎样了。 这场比赛之后,广州恒大就将会奔赴卡塔尔,准备亚冠1/4决赛第二回合的比赛了。 天然香树一般要到十年或数十年以上才有比较发达的树脂腺,有可能形成香结条件,结香部位多在树干的表皮处或在根部、枝干处。 辰韩和弁韩两个王室都是车姓,据传辰韩和弁韩乃是出自一家,不知在何时,车家出现了内乱,自此分裂,各据一地为王,便是如今的辰韩和弁韩。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青春万岁(25) 眼见着六二把割皮刀在酒精灯上消毒后,刀尖与张鑫余的肚皮越来越近。 迟木犹豫再三,紧握拳头,“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来。” 迟木感觉他的肩膀被人按住,回头一看,居然是容栖栖! “你回来了!”迟木又想到,现在还没到十一点,容栖栖回到隆水县,那学校那边的怨魂怎么办? “操场——” “等会儿再说。”容器从耳朵里掏出一个东西,交给迟木,“只要我把六二手里的刀弄掉了,你就开始扇。” 情况紧急,容栖栖来不及对迟木解释那么...... “哟,真的在一起了,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吃喜酒。”有人在起哄着。 朱良源将手中的咖啡杯直接往地上一甩,杯子落地开花,而这咖啡杯碎裂的声音也就是信号,是让咖啡厅内的人动手的信号。 他喊来军兵,安葬了秋玄与达步水云,自己也决定搬出可汗府宅,到慕容兰曾经居住的地方住些日子,也好查一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其它的各派前掌门,也都纷纷问起了各自仙门的掌门到底是谁?现在发展得如何。 只见她一溜烟的回到府邸,再次将那青年拎进房间里,发泄心中的怒火去了。 身后的白起看着沐云风的吃惊的样子,则是微微一笑,轻轻地地拍了拍沐云风,沐云风只感觉背后一凉,惊醒了过来,转身望向了白起。 “不必多谢,去把第九名或者第十名的名额给抢来,无论是第九名还是第十名的那一分,都相当的重要。”燕真沉声说道。 “你说什么?”策哥没去士炼场,他只需要结果,没想到一个惊天消息差点没让他蹦起来。 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猛然一道惊呼,只因他在左手手臂的袖子上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叉叉,他可以肯定来洛家之前,袖子上根本就没有红色的叉叉。 花贝眼皮颤了颤,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一阵刺痛,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光了一样。 正是知道,突破修为和顿悟所耗巨大,许春娘才不肯透支自己的气运和机缘。 走到右边不远处的一棵树边,拿起悬挂在树枝上的木槌,敲了一下铜锣,众学子闻到锣声,皆收桩立身。 龙王故事看似压抑,但两、三章装波逼,有仇当场报,压抑完立马释放,因为大家都知道龙傲天的实力,不为他担心,都期待着他打脸,整体节奏轻松,让人看的心情愉悦。 离床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台智能人体工学椅,以及遍布整个整面墙密密麻麻排列的电脑屏幕。 瑞琳抬起头来,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眼前的场面,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知。 想起折德守所言,只怕这一生都难以听到萧姑娘喊我一声折大哥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话语,一时间顿觉心酸。 “我会尽力,不过我出手的时候,不能被旁的事物分心,还请道友护在外面,以免其他人突然闯入,打断了我的治疗。 但是,下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她的纤腰。那个做梦都想念的怀抱,时隔不知道多少年又一次环绕着了她。 “你可别不当回事,我是要全力以赴的!”黎明雪明眸眨动,说完,七十二道剑光同时旋转,一道道剑气漫空里滋射而出。 很是不甘心的殇咬咬牙,既然对方要用战舰离开,那他就用飞船追上去好了,他可是在飞船上面安装了威力强大的火炮。 乌恩奇想通了这些不禁分外恼火,他极想把这两个目中无人的混蛋掀进雾海里去,然后驾着无定飞舟一走了之。可是毕竟他们三个刚刚歃血为盟,刚结交就翻脸,那样倒显得太没气量,也太没义气了。 ------------ 第二百五十九章 青春万岁(26) 等娄师父“沐浴”完毕,六二站在娄师父身后,他手臂从娄师父的肩颈滑倒腰间,像拉拉链一样。 娄师父把自己身上的皮完整地褪下来,交给六二。 六二折好搭在手臂上,他又蹲下去,忙活了一阵。 娄师父下半身动了动,应该是脱下了下面的皮。 娄师父清理自己的一身老皮后,双手往身体两侧伸直,摆出一副皇帝的样子,等着仆人为他更衣。 六二弯下腰,然后站直,小心且庄重地把挂在架子上的新鲜人皮,给娄师父穿上。 六二动作很慢,在容栖栖看来...... 莫无念没有回他话,他觉得有些人活着,或许已经死了……就如眼前的陌九。 自己刚刚还各种嘲讽,讥笑,看不起李石川,结果转眼间自己所得罪不起的人物,竟然给李石川这么大的面子。 由于大灾变之后,河流干涸,无数原本生活在江河里面的水栖生物要么灭亡,要么同样发生了变异,去适应陆地之上的生活。 只是觉得跟孟芙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总觉得她有心事,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她不开心,很不开心。 “姐姐,那你打算借多少?”窦广英咬牙问道,要是只是借个一万块那就算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能拿的出来。 于婉婉课间的时候,帮着时欢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现在时欢的劝退危机也总算是解除了,不过她还是得继续保持不断上进,不然劝退的危机还是随时都会回来的。 黑夜来临之后,并不仅仅只有人类需要休息,凶兽同样也需要休息。 刀皇背着一柄长刀站在巨大城池顶端,锋利的目光看着远方,压抑已久的力量在血脉里面汹涌澎湃,杀戮刀意逐渐觉醒。 看着同学们在分发着试卷,时欢看着那些拿到自己试卷不同表情的样子,时欢的心里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李晓晨本来嗓门就大,就这么一喊一招手,就将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吸引到门口了。而门口出现的司空晗就在众人惊诧、羡慕、好奇的各种目光下泰然自若地走到雨韵身边。 若是换做普通人的话,这种程度的攻击,使出之后,是根本就控制不住的,释放出去之后,就和自身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皇甫类眼中的严肃渐渐地柔和起来,并不躲闪,反而任凭郁紫诺撒娇似的胡闹,脸上的笑容难得的轻松。 “什么!?”伊桑伸出手,不顾一切的就要去拔出扎在温德索尔心口的剑。 虽然那道门看起来谁也防不住,张楠觉得那道铁门纯粹是为了起一个装饰的作用。 “这是米军的战机吧!来了这么多!”桑吉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飞机轰炸,尤其是在夜间,整个的G城就像是在放烟花。 “出手吧,虽然有些见风使舵,但毕竟这是魔法之源,没必要为了幻象冒险。瑞也觉得时机已到。 按照万剑门的规矩,准门主从万剑门秘境中走出之后,便会在几日之内举行门主大典,正式成为万剑门的门主。 “飞翔,你当时坚持要买辉耀航空的股票实在太明智了,短短半个月,市值飙升四倍,如今你的三亿已经变成了十二亿,而我们投进去的钱也翻倍了!你太他麽神奇了!”丁胖子兴奋地在张飞翔面前吆喝着。 不太擅长骂人于是导致现在只能够说出这样不痛不痒的话来,宋雲樟的怒气在霍无忧面前毫无用处。 她想,厉聿深的确指出了最关键的点,陆横需要的是完全自主权,在他不缺钱的情况下,这个才是最大的吸引力。 ------------ 第二百六十章 青春万岁(27) 两人就这么对唱了起来。 一曲唱毕,娄师父从白色幕布后面出来,冷冷地对六二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六二回答“好”,把对着白色幕布探头探脑的六一往外面拽。 娄师父锁好门才说:“程小姐,没有其他外人了,您过来验验货?” 原本站在白色幕布中间的影子慢慢往一边挪,那一头黑色齐耳的短发和熟悉的沙哑声,正是程园佳无疑。 程园佳一袭深衣,层层叠叠的大红色衣襟,腰身裹得很紧,下摆又很肥大并且还有一截拖在地 上,看...... 所以,在楚炎全力催动真气的情况下,几位炼丹师被冲击的东倒西歪,面前的丹炉中,炉四骤然大变,吓得几人脸‘色’苍白,惊呼出声的同时,赶紧催动真气护住炉火。 “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叔宝兄弟此番算是能安下心来了!”王镇恶赞赏地说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行动。”静静波澜不惊的低语,却带着一种由内而外的骄傲。 “我们至少能够安慰对方,总比你这个和尚对着春宫图撸要好!”电母语言犀利的反击道。 “酗酒乱发脾气,是能杀掉刘牢之替孙将军报仇雪恨呢,还是能挽救北府兵于危难之间?”卫阶不以为杵,愈发冷静地说道。 只要防御没破,这样的伤势,两大BOSS凭借强大的肉身强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过来。 这只手臂,它好像摩擦得挺厉害的,不过也是,如果说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凭借天默的身体强度,厚实的皮肤,怎么可能轻易受伤了? 就这样,唐易来到了五、六级妖兽所在的区域,然后开始了老套路,引怪。 听到他的话,洛天依的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本来要按下联系人的手指,也是随之停了下来。 赵老等人,甚至可以算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因为王德蓉而恼了赵老等人,那自己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红发,你想说我们北军十二统领之中有异兽宫的细作?”冷蝠一语道破。 “可恶。”躲于暗处的黑袍人不甘道,虽然他有把握挡下这一招,但是可能会因此而暴露他的行踪,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发展,眼下只能放弃反抗,让这夺食者独自面对这有着制裁之力的剑斩。 兰韵舟闲庭漫步般的走了过去,在棺材边单膝跪下,修长苍白的手指触及到棺材里面的人,有些发抖。 缓缓地,欧阳菲菲将自己穿着的超短牛仔裤脱了下来,在硕大圆润而白皙的蝴蝶臀露出来的时候,叶冷风都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安雨嘉一路上都是面色冰冷,看得出来她不高兴,走进别墅里面后,也是不开心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而陈来香的创业精神,也激励了他对公安事业的追求激情;还有她那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无怨无悔的抚养香怡、孝敬老人,让他更进一步的理解了爱情的伟大和意义。 据说和现在刚刚才流行起来有节奏的Rab很像,说不定哪天就有了这样的神曲,这个天天都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上,谁又知道可不可能呢? 陆湛捏捏鼻子,为嘛家里一个二个,不仅纷纷变身吃货,个个还变身懒虫,每天早上都要赖床。 她曾经还见过更扭曲的人格,单单是扭曲的贪欲,并不算是什么太过惊奇的事情。 哪怕释天帝拥有改造他们的能力,使其变得更加强悍,可是这两种兵种根基太差,即便是改造了,也未必有多么强,所以释天帝也并不想浪费自己的能力。 ------------ 第二百六十一章 青春万岁(28) 程园佳把毛巾吐出来,向迟木求救,“救我,带我走。” 迟木看程园佳这样子,他可以肯定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些他想象不到的事,“好巧啊,程老师,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 程园佳很尴尬,“有些事出去再说好不好?” 迟木不买账,“我这个人最喜欢八卦,如果你说的东西吸引到我,我还可以带上你一个。” 程园佳在命和尊严两边来回徘徊,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命,把她跟娄师父做的交易告诉了迟木,当然,她有意省略了她和王鹤韧的纠葛。 不过迟木...... 因为这里离城里有着不近的距离,所以晚上秦天不得不留在这里休息一夜。 原本突然见到殇,离洛公主应该开心的,可现在她却莫名地紧张了起来,殇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突然出现,而且他是为了凤芷楼而来,看来涅容止说的都是真的,凤芷楼这个贱人,勾/引了未来的龙帝。 见他轻而易举地瞧破自己的意图,庄明喜心中一凛,警惕地看着他。 木东林顺利的下楼,没人注意没人看的,把纸箱子塞进他开的一辆金杯面包车里,这种车满大街都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了。 巧英和巧珍顾不得抹去脸上的眼泪,又哭又笑地跑过来,将刚刚被展眉放下地的舒绿搀扶住。舒绿一手扶在巧英肩上,娇喘微微,一手按着胸口试图平复自己猛烈的心跳。 她转到了会所后面,这后面没有什么看守,但有极为严密的监控,这点太容易了,她直接让系统就能搞定。 行商们面面相觑,心思各异。谁也不先开口,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庄明喜靠坐在‘床’头,黑鸦鸦的长发压满肩头,娇美的面孔在烛光中透出一抹冷‘色’。 海奎动用了雷动九天,仙元和真元是本质的区别,这雷动九天引动的就是仙雷,只是这个空间与外界隔绝,且有强大的封印,并没有在外面聚集那么强大的雷云,饶是如此,凭空也是响起轰隆轰隆的声音。 傅家住在海城的别墅区里,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南疏回来时像门口保安队报了自己名字,才在他们怪异的眼神中,走路去别墅里。 吴维手中~出现一抹白光,笼罩住杨子欣,杨子欣立刻忘记了疼痛。 虽然很厌恶房间里的两人,但是她知道,他们相爱着,情不能自已上来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太古龙蟒肯定不会屈服,楚凡准备把太古龙蟒关在六道轮回珠之内,困上一段时间,让它老实老实。 亚人直接架着镰刀抵在她的脖子前,要是再前进一步,头就掉下来了。 【父亲大人,我闻到了充电宝的味道。】吴维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吴邪的声音。 做人一定不要贪心,就比如花间舞这样的,现实追到了家中还不满足,还要进入界域公会索要副会长职位? 这个声音和之前的稚嫩声音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要完成的,不仅仅是身为弟弟,还是身为臣子。阿离不知道会不会怪他。 “现在店里没有,公司有,我们可以从公司掉货,送到您指定的地址,会有专业人士为您卸车,保证没有任何一丝的划痕、创伤。”李婧媛到。 现在再让莫雨培养一批人来围剿莫雨,并且把这些人的实力提升到吴维现在的级别,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那需要时间。 毕竟他心知肚明自己体内其实已经完全解毒了,根本无需阿曦嫣继续留在宫里验血后,再调制专门的解药解毒。 ------------ 第二百六十二章 青春万岁(29) 迟木“呸”了尸术师一口,“去你的,你们是在杀人知道吗?!杀人犯法!什么尸偶军团,我看是狗屎堆还差不多。” 容栖栖突然很庆幸她来到了恒华,阻止那一场悲剧,“你们做的那些尸偶,把那些亡人的尸体霸占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没有尸体的魂灵将永世不得超生,是你!是你们的贪欲和无耻把数不清的冤魂困死在恒华。” “你们让他们的青春缩至短短十八年就终结,死一万次都不够你向他们赔罪!” 容栖栖在心中暗暗发誓,尸术师和王...... “这样呀,我知道了,对了明月师姐,你和你夫朗和轻羽可要跟我去月澜大陆?”凌夕末大概跟龙明月说了她的情况,及关于各大陆的介绍,并且猜测沐秋等人都传送到不同的大陆。 但是今天,自他一夜醒来之后,家族之中,便满城风雨,处处都在传播败坏他名声的谣言。原本的时候,他只是单纯地以为,这一切,只是来自叶泷的怒火。 那狰狞的口器疯狂的蠕动,一片片闪动寒光的牙齿,放眼看去竟然像夜空中闪动的繁星。 而此时只见孩子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呼吸已经很微若随时可能断气,此时已经昏迷不醒。沐秋忙抱起孩子,往孩子身上注了一些灵气,过了片刻,只见孩子已经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沐秋松了口气。 大先生闻言,沉默不语,二者所说皆无错,即便是他也难以判断哪份试卷更加优秀,难道真的要并列第一吗? 其实入魔者都有魔气,只是强到一定程度,可以完美收敛起自身魔气,看起来跟普通修真者一样,水瑶仙子妖星儿印飞冥都是如此,所以接触的时候叶征没有感觉到不适。 西合仙子的评价跟东离山主一毛一样,同样的B级大佬,战斗力足足比东离山主多了2000+。 我们看到这一幕,简直都懵逼了,瞬间所有人全都是一阵疑惑。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巨剑,我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天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用完晚饭的陈殷在他的院子里转了一会儿消食后,还是决定去告诉宫无邪一声。 “叫他过去聊聊?!”陈厅长听到这里立即声调提了好几个音调,笑话,这是个能让尤红阔吃牢饭的手。而且,赵新河都得跟他客客气气的,你一个西浣的市长叫他过去聊聊,这是真的当自己是一盘菜了。 傅红雪虽然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却也不禁觉得很奇怪。但他当然绝不会过去看,更不会过去问。 他旋动了喷筒上的螺旋盖子,有风吹过的时候,他就将筒中的原油,很仔细地喷了出去,喷得很细密。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有人在洪荒大山之中,发现了他的一丝残骸,他是催动一门秘法自爆而亡的。”有人说道。 “萧羿,我相信,你能够获得第一名。”五长老眼眸之中有神光迸射而出,无比笃定地道。 话说间,纯阳童子就已经出手了,上来就是一把抓去,庞大的手掌像是鬼爪,鬼气森森,仿佛是数不清的剑芒汇聚而成,伴随着阵阵鬼哭神嚎之音,当头抓去。 比如把他的牙刷放昆虫,用胶水粘住水杯底部,在冰箱里放大鲶鱼,半夜化妆装鬼吓他,能想到的方法我悉数用尽,但是没把他吓到,反到没少把我累的。 虽然院长话了,通过第一轮的几率大大增加,但是也没有多少人选择留下,他们非常清楚,没有天赋,是不可能通过穿心鬼林的考核的。 ------------ 第二百六十三章 青春万岁(30) “坏心做坏事,你不死谁死?” 迟木对娄师父甩锅能力嗤之以鼻。 娄师父笑得险恶,双手伸到脑后,迟木见状,大声道:“不准动!” 可还是晚了一步,“嘶拉——”一声,娄师父连衣带皮往两边一撕,皮肉之下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皮影人。 那些皮影人黏连着娄师父血红的肉筋,接触到空气的它们开始在红肉上蠕动,好似蝴蝶破茧而出。 娄师父大喝道:“孩子们,给我咬死他们!” 顷刻之间,娄师父身上的皮影人全部活了过来,呼啦啦地冲向容栖栖和迟......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如今在驾驶飞机的人,根本不是机长本人,而是杨沛琪这个冒牌飞行员,在机长的指导下操纵着飞机。否则的话,机场方面恐怕都不敢让这架飞机降落了。 而半出鞘的长剑则是说明这个家族曾经出现过优秀的指挥人员,并且长时间都在军队当中占据着智囊这个样的职位。半出鞘的长剑虽然锋芒未显但也是寒光照人,这种半隐藏式的威慑像是谋而后动的体现。 一百头钢铁角龙,一百头金属雷龙,五百个黑暗献祭法师,一百头炎魔。 这些造型诡异的弯刀从半空中飞落下来,利索的劈开一个个头颅,随后又在空中微微划过一个弧线,向着密林中飞去。 男法师顶着护盾从火焰中冲了出来,还没跑几步,就被落地的巨蜥领主一个迅猛甩尾击破了灵魂护盾,直挺挺的摔了出去。 凌易收起杂念,收获带来的喜悦也埋进心底,任务虽然结束了,不过系统精灵还没送他回去就说明还有操作的余地,难得来一趟必须得满载而回才行,不然岂不可惜? 毒刺星梭不愧是摩列轩精心炼制出来的秘密武器,在这样混乱的时刻,竟然还能跟踪追击二艘飞碟,接连不断地喷射出湮灭光束。 佩林吓唬茜茜,其实他巴不得和公主独处,增进感情,可是一切计划都被唐顿破坏了。再继续继下去,反而会让公主和他们的友谊更加深厚。 “这一次绝对要把他们全都变成烤猪。”说着这话的里埃尔莉,还用自己那粗|壮的尾巴,在半空中甩出了一个鞭花——看得出来她之前那挥舞着鞭子的技巧也不是白练的。 “巴雷特你这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片大陆上什么时候和平过。”在距离两人不远的里埃尔莉突然回头插嘴到。 白雪明白,其实这些年來,自己在水千媚的心中只是一个梦,一个她自己在编织的梦,可等到有一天,这个梦真的突然实现了,她就会发现,其实一切都已经变了。 月如银盘,高高悬挂在九天宫阙,一盏盏明亮的宫灯更将肃穆的紫禁城渲染如画。 上次李辰在走访内陆的过程中,曾经聊到过可持续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交互性,他亲自向高层建议过,千万不能出现“前二十年用环境和资源换发展,后八十年用资金和精力换环境”这样的恶性循环。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吻便密集的落了下来,素依伸手去推他:“你该去上朝了……”他却将她的手一按,笑了笑:“今日不去了。”素依睁大了双眸,未来得及说出的话淹没在他炽热迷乱的吻中。 穆青青冷笑着,有泪光滑过眼眶,她却冷漠的转身,大步走出殿门。 阳春不语,他的手只握剑,十年了,他的手又终于握住了他的手。 “哎。”伴随着一声悠悠叹息,一副奇特的骨架,慢慢浮出了河面,从那万千的无边无际的骷髅中浮现出來,看那模样,所有的骷髅对他是又敬又畏。 ------------ 第二百六十四章 青春万岁(31) 迟木被皮影人包裹了这么久,就像在真空袋里待过一样,整张脸僵硬又紧绷,他一边揉脸,一边询问刚才的情况。 “娄老头人就这么没了?” 容栖栖将狼毫毛笔置于山顶,随手指了一下娄师父躺的地方,“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下去陪他。” 迟木摆手,“不必了,我信我信。” 容栖栖将一切布置好后,让迟木退居到山脚下,还特意嘱咐他:“这里的怨魂过多,我又要一次性把它们一网打尽,等一下会形成很大的冲击力,你最好离这里越远越好。” 迟木...... 唐尼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他的经纪公司就是他自己的工作室,他的经纪人和李贤哲还是熟人关系,这直接省去了中间和公司确认的流程。 “嗷——”领头的公狼一声啸叫,就像是发出了一声号令,一只早就跃跃欲试的公狼开始充当先锋兵,忽的一下就冲了出来,朝着江天道就扑了上来。 跟黄悍打了声招呼,李涛把负责这一片的科长叫了过来,让他将整个事件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以免错漏了什么关键之处。 张灵道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作为一名道士,对于阴阳鱼的概念自然知晓的非常多,一云子就站在那个阴阳鱼的白色一端,而他所站着的位置,实际上距离黑色的一端也不过一步之遥。 这些超凡者中不仅有薛华比较熟悉的“雄鹰”和“骷髅”,还有一名灵能等级几乎与“野蛮人之父”布尔凯索相齐平的“魔王级”超凡者。 美美的睡了一晚上,江天道神清气爽,一大早就直奔林冰倩下榻的酒店。 “你记得你家现在住的房子是那年修好的吗?“通灵师提醒他说。 听到法拉提起这件事,埃克里那张狰狞的胖脸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 张灵道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杭州城所有的港口都被万里杀给监控起来了,依旧会让他们找到这样可以逃避的区域。 周程一时间也把那种跳出喉咙的心跳给忘记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过山车已经准备要停了,已经没有了惊险的感觉。 清洁工很早就已经把办公室收拾了一番,敞开的窗户飘进来了丝丝的清风,吹走了屋里的晦气。在窗台上还摆放着一盆绿色植物,在阳光的照耀下甚是好看,让人心旷神怡。 一听如此,众人放心下来。阿虚准备回去后和琴美好好研究下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看能不能应用到sos团其他世界。 “你先等等!”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半会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很是讨厌那种虚情假意,所以在不必要情况下不会主动和那些人来往,直到遇见王萌梦,像是突然体会到那种光有情感掌控的友情。 “对了,皇上,想必现在良妃娘娘应该十分的想念皇上,若是知道皇上来了我这,肯定要动了胎气的。”她笑盈盈的开口,“吟欢觉得皇上现在应该去看望良妃娘娘。”最好是别在这里烦她,让她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吟欢眼神坚定,冷厉如冰霜,最近这半年的事有太多的蹊跷,她被陷于困局之中,无法抽身,既然如此,何不干脆由她来解开这个局? 突然,卓念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之大让许月晴大吃一惊。卓念戚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这样哭过,看来这两天卓念戚确实是担惊受怕了。 我想就连韩煜自己都未想到雷影竟然还有吸收雷电之力的作用,随着雷影吸收双龙爆发的雷电越多,剑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即便我们在旁边很远的地方也能感受从雷影上散发的威烈之气呼之欲出。 ------------ 第二百六十五章 青春万岁(32) 毛魏只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十分客气地对容栖栖道:“容同学,有什么事吗?” 容栖栖审视东摸西摸的毛魏,以及被洒满卷子和教本的桌子,这一切都让容栖栖产生一种不好的念头。 容栖栖为了确认她的猜想,快步走向办公桌前,果然在他脖子上看到两道抓痕,还泛着血丝。 容栖栖质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毛魏装傻,故意忽略容栖栖的问题,“你和迟木,还有张鑫余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容栖栖神色严肃,这时一只圆珠笔滚到她手边,...... 虽然脑海还处于思考状态,但面对别人的友善提问,源理绘还是本能的回应道。 郭靖在门外练武,刚刚打完一套南希仁的拳法,就看见陈玄骑着马来了。 看着莱克特远去,变得严肃的维拉克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他发现不管别人是真心实意地敬佩,还是阴阳怪气地敬佩,都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说实话,被那么多人盯着看,也就是林泛经历了太多的大场面,完全不受影响,但是剧组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做后期的,和新人演员们,多少都有点儿手足无措。 她救起昏迷的他,将他藏匿在附近的山洞里,躲过黑衣人的搜查。 “是的。”阿德尔正视维拉克,没有任何躲闪,搞得维拉克反倒有些心虚。 熟练的打开电脑同时,转身去冰箱里撕下一大片面包勉强填充肚子,又给自己倒了杯乌龙茶后,这才重新坐回电脑面前。 我的嘴角不觉牵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我不仅有胆量赌,而且还赢了。 她也不自觉放慢了刺绣的速度,赶在前一天绣好了下角那朵兰花,恋恋不舍地挽好结,交到他的手上。 这个梅洁特可以撕开慕尼黑1900的防线,这代表他会更轻松的就能撕开自家防线。 “要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会放了我?”男子的眼中流出了一丝对生的渴望。 “火恐龙龙之怒。”一颗火一083一球一般的能量球爆射出去和水炮撞击在一起产生爆炸,而卡咪龟也力歇倒在了地上。 意识中响起了仲天游的话,北斗微微一笑,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身体瞬间的变化呢,原来,凝聚起一个心魔很简单,解开心魔,也不是很难。 王彪一直在黑暗神界转悠了一个星期,才开始向堕落天使一族的聚居地行去。而这个时候,堕落天使一族早已经炸开锅了。 在距离那光源闪烁的地方数百丈外,数十道身影汇聚一堂,止步于光源之外。 一个强悍的上位神巅峰的强者,在王彪施展的大预言术的攻击之下,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不逃走,难道还能真的和主神战斗么?”苏菲没好气的说道。似乎对于王彪的不领情,有些不高兴。同时,觉得王彪不免有些太狂妄了吧。虽然,在之前,王彪就过它。 虚空之中一阵扭曲,旋即一道散发着祖巫之气息的光芒从扭曲的时空当中激射而出没入了刘皓体内。 若是将他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让百姓瞧见了,定然以为他是个江湖中人,但就是这样一个长相很是普通的人,竟然修为达到了元婴期。 “难道您不知道?”成峰更加好奇了,难道这个帝级的强者竟然是一个隐修?还是说是的前辈的传承的一个隐修?那样的话,也能够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帝级强者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顾倾欣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刘尔尔番外 “姐姐,我们从哪里来的呀?” 程园佳是刘尔尔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对于五岁的刘尔尔来说,程园佳是她独有的“十万个为什么”。 程园佳摸摸刘尔尔的小脑袋瓜,她今年才十二岁,但是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她们是没人要的孤儿,可是她不想让刘尔尔知道,所以她编造了一个谎言,“我们都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小草小花,那些有爸爸妈妈的花花草草因为长得很好看,就被他们带走了,而没有被带走的花花草草就留在地上自己长大。” “为...... 他开始研习卡拉年留下的妖术和墨妖族的历史,一晃就是数百年。远山以极高的天赋,在妖术的造诣上甚至超过了他的师傅卡拉年。 不就是去天临国一趟吗,他们怎么看起来都异常兴奋呢?尤其是景兰,居然都跳起来了,要不是慕少恭在这里,估计这丫头就要扑到她的怀里了。 路上克洛斯给两人简单的上了一堂课,讲解一些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如何临场应变。 想到墨宇惊尘,季子璃才发现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眼睛突然跳个不停,那种不安惊慌来的这么迅猛,往常他都是会主动来到明月居抱着她入睡,今天怎么……越想越乱……。 陈锋一挑身上的披风,大步的走在前面,而跟随他的是第一部分的战斗人员,也就是他的甲乙丙丁四大杀神战队。 伊斯塔也懒得废话了,掏出自己身上的佩枪,对着这个裁判所长的脑袋就是一枪。白色与红色的混合在一起,崩的现场到处都是。 “不用,我自己有人!”李永乐想都没想回道,让他派人,那就不是保护,而是监视了,他可不想被人限制自己的活动范围。 心中都有心想要做掉对方,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做法,做掉对方很简单,尤其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 齐羽片刻后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看着泽言怀里的若离,叹了声气,命运对她似乎太不公平了。 持枪的骷髅杀手,对于秦力和黑玫瑰而言,他俩哪一人出战,也是搓搓有余。 “不过你既然都说出来了,哥哥我就索性给你个机会,就算不用身法,你又能怎样?”项羽满脸不屑道。 毕竟,这无名神,修为也不过神境,总不能让接受传承的人,也要求神境吧!? 这里的情况也跟天岩城一样,“风雷学院”正在以同样的方式招收新生,而且条件也跟巨灵学院如出一辙,最低的门槛也必须要拥有准天武境。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屈狂云终于一咬牙,还是被楚炎爆出来的气息压制,决定不拿自己以身犯险。 “巧儿深知公子为人,并非争权夺利之辈,巧儿也会居中斡旋,不会让皇上对公子有过多过分的苛求!”苏巧儿一脸诚恳地说道。 什么情况!我赶紧跑了过去,将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憋气将她抱了出来,这期间只听她大口的喘气声,放在地上之后更是喘得厉害。突然旁边的几个棺材同时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发丘指用奇长的发丘探指去试探。 一千块臭豆腐,也就满打满算也就两千块软妹币左右,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前后都有兽天门的三名弟子,而后方那三名兽天门的弟子还不断的攻击骚扰唐缥缈几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唐缥缈几人该怎么追? 我现在才恍然悟到,其实我对盗墓派了解的非常甚少,也许我爷爷当初想在我这彻底断掉,但是最后还是事与愿违,盗墓派的人又凑到了一起。这个蒙面的年轻人看似非常的凉薄,不惊不喜、不言不语。 ------------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知道是你 容栖栖这一次收获颇丰,交给阎罗王一部分,她还剩下很多怨气。 回到容府,容栖栖先询问檀林:“父亲母亲回来过吗?” “一直没有回来。” 容栖栖沉默,思索片刻才道:“我要去火莲河闭关,出关之后也许不会在家里停留,你继续守家。” 檀林觉得很奇怪,容栖栖每次回来一定会休息一段时间,再做任务,她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出门过,“容鬼,是不是老爷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容栖栖敲了一下檀林的头,“你一个小丫头想什么呢,他们那么大的...... 如果以后傅野醒了,曹以沫的腿也好了,傅野发现自己还爱着曹以沫,那不用曹以沫破坏,她会主动退出的。现在傅野昏迷着,她要捍卫的是他们的婚姻。等到傅野清醒了,她要捍卫的就会变成他的真心。 “强词夺理,是你们先来伤害我们云城的老百姓的。你应该清楚已经有多少人丧命于你们手下了。”一个族长口中气愤的说道。 大街上还有一些真武域老百姓的被寒冰人咬过后的尸体,他们的亲在也都慢慢的围了过来,抱着他们在痛苦失声。 景一和邵深一起将景震送回家,虽然虚惊一场,但是景震却受了惊吓,回家后就发烧了,然后又去了医院。 意料之外的,曹偌溪没有感觉到疼痛,低头一看,陶纯的尖刀扎在蓝子昊的手掌间。 楚天意将他和着军大衣放到座位上,拿出俩个杯子去接了两杯水回来;看到再一次睡过去的儿子,心疼不已。 景一愣了下,她什么时候有个重要的约会了?随即她才反应过来。 “你好。”许言一开口,声音很激动,惹得左锋不解地看着她,她这个样子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你不长眼睛吗?被打了呗!”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把吃的递给落薰。 她长浓卷翘的睫毛沾着湿意,额头圆滑饱满,挺翘的鼻,微红的脸,她五官精致,属于耐看型的。低头不说话,恬静淡雅,梨花带雨模样更是给她添了几许风情,江锦言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直以来想对她说的话。 话说人族的识海内还能这样玩吗?周围这三只白乌鸦或许就是人族命武者传说中的命相吧,可那棵树又是什么? 我?这?龙阳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形,一时手足无措。我说错了吗?龙阳扪心自问,他没有说错。 还好,我所担心的深更半夜,老者又从角落里跳出来查房索要什么单身证明,婚姻证明之类的情况没有出现。 “山叔,龙阳这孩子就交给您了,您多费心!”不知道何时靳芹已经来到了山上,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他们,那样子让刘宇和风明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随即他们就发现了剑灵傀手中的令牌。 异兽的强大毋庸置疑,那刀锋般的腿,动辄间便是刀芒满天,然而,异兽的实力虽强,但在智商上始终无法与人类相比,只有被屠戮的下场。 “什么?在各个部队中寻找完全没有灵气的普通兵士,去血池献祭?”大家接到指令无不意外,难道真要诱惑那些被暗灵气蛊惑心神的无辜新兵们去奉献生命? 有大能、有仙人、甚至连道祖境界的存在都来了好几名!不用多久,杨右的周围便围满了人。 左侧的一张平台之上是一个正在打坐的和尚,满脸络腮胡须和脖子上挂着的一大串佛珠分外惹人注意。 龙阳记得母亲讲过,父亲龙少云与靳山交往甚密,常于山中相聚。两人每次聊天到半夜,难道与这也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父亲龙少云也定然知道此中原因。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初吻 他反客为主,一手搂过容栖栖的细腰,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处。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两人姿势对换,变成容栖栖靠墙,许浑壁咚她。 容栖栖感觉自己的腰间仿佛放着一个火炉,正在烧软她的皮肉,那一股奇特的热度从腰间蔓延到她全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连她的呼吸也是热的。 容栖栖抬眸看了一眼许浑,谁知这一看就掉进了一双眼眸中,如深潭,如地狱,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容栖栖呼吸一窒,眼神慌乱不知道往哪里看,匆匆低头,...... 张玉环出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方其瑞,将他往屋里面拖,方其瑞浑身酥软,只觉得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冲去鼻中,无比舒坦,伸手一把抱住,迷迷糊糊的就跟她往房里走去。 简易去送人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问,只是听了简饵要回去和时迁一起吃午饭。 “娘娘,墨桓他,皇上已经下令,让他严查刺客的事,他见皇帝逼得太紧,不得不先将刺客的事给彻底处置好了,才能抽得出身来。”侍琴说着,目中也闪过忧色。 不过无论是谁,来得目的是什么,既然已经决定了将计就计,这戏都要演下去的。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吉祥给方老爷喂汤,连她自己都说了,是她主动的行为。这事儿别说你没权没势,就是搁在我爹身上,也不一定能办成。两害相权取其轻,你得理智一点。”从四奶奶苦口婆心。 晁盖点头:“行,那我亲自去提过来。”这样也能减少他和其他人的接触。 她身边的那个,和她差不多年纪,身穿藕荷色缠枝海棠竖领对襟短袄,深绿色织金云龙纹襕裙,头梳抛家髻。金玉首饰佩戴的满头都是,却没有一丝符合穿着的高贵,神情显得唯唯诺诺。 他是十分想坚定的和叶芷在一起,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冷南钧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皇上,你不问问腾公公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吗?”墨桓心中疑惑,开口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凌无双起身,双手环于胸前,轻飘飘的问轩辕擎。 她能说什么?皇上和皇后对她不喜,她又不是看不出,这么一来,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明媚坐在杜若兰身边,听着她叹气,愈发觉得心中沉重了几分,都说好事多磨,可这磨难也该早些到头了罢,这般吊着人的心,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上上下下没有停歇的时候,便是那金刚做的心,也会有印痕。 “来人再给我把茶水满上!”镇域统领一见李成风完全不惧的架势瞬间也来了兴致连忙命人给自己添水。 难怪自己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原来就是这般不对劲的!英王妃跌坐回到椅子上边,眼前一片发‘花’,额头上有着汗水涔涔,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地从凌无双额头滚落,“皇上,主子怕是要生了!”随着清影一声话落,轩辕墨立时打横抱起凌无双,急急地朝凌无双事先准备好的产房走去。 欢娘也是一愣,一抬头却看到冯氏别有所指的眼神,顿了一下之后便立即回过神来,心领神会,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 白刹在怎么妹控,他都不能阻止妹妹日后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既然不能阻止,那么就折腾吧!白刹从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注意,自己刚刚开窍的妹妹就这么被人拐走了,还是个不知道来历的男人,他怎么能让天祈好过?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入口 “姐,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孟婆平常是个暴脾气,但很少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脏话。 容栖栖打量孟婆的神情,看孟婆的态度,不像不知情,更像是在隐瞒什么。 孟婆卡了一下,“我哪有?哎呀,我这脑子,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容栖栖不准备人走,拦在孟婆面前,“好姐姐,你肯定知道什么,确有其事对不对?” “没有的事。” 孟婆担心自己多说多错,抬脚就走,可是没走成。 容栖栖一句话让她停在原地。 “上次您放走君不见的事儿........... 胤禛起了身,要下马车,感觉慧珠没有跟上,扭过头,微带疑惑道:“怎么了?”慧珠讪笑一声,迟疑地伸出手,半搀扶着胤禛下了马车。 可王歧却是人精于事,心中早已经是雪亮,他猜到了昆莫定然是想借这次事情试探下秦国的反应。若是忍气吞声,那他必然变本加厉,更加咄咄逼人:相反若是强硬反击,他到反而会举棋不定,不敢和秦国撕破嘴脸。 陆飞只是沉思片刻,便已拿定了主意,这才一脸不怀好意地向孙志看了过去。 此刻的秦逸,当然还处在宋高的空间压迫之下,身体不能随心所‘欲’的移动,直接被宋高给横踢了出去。 秦逸笑了,满脸沧桑的笑容,与他那年轻俊朗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 看着梅宇尧消失的身影,陆飞有些无奈,自己的元神不如对方,就算自己现在的实力要强过对方不少,但对方如果不与自己正面交战的话,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奈何对方。 五营在右军的角力赛中一直是弱旅,这次却靠韩信超常发挥,不但夺得了第二名,还打败了蝉联三届的冠军,这让士卒们如何能不兴奋,连出门时候都是仰首挺胸的。 听到此处,云开的脸上,也现出一丝为难之‘色’,七香叶依旧散发着那刺鼻的香味。 严绾有点呆呆愣愣,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却始终无法从梦里醒来。 不知道狂三这一副姿态是作何打算,但是连夜现在正在以最大的善意审视着眼前的狂三。 挂掉手中的电话之后李浩林最后回首看了一眼首尔三星医院,终于还是迈步离开了。 从她踏进金家门槛的时候,不,或许是金大喜在铺子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份就无所遁形。 亦阳的跑位还是非常积极,即使他已经大汗淋漓,但也一直没有放弃。 杨茂内心很是高兴,无关乎其他,和精灵们交朋友的感觉真的太棒了,尤其是面对着比自己目前的实力更加强劲的精灵火暴兽,它们全心全意的接纳,在这个陌生的精灵世界,让杨茂感觉心中温暖无比。 可事已至此,其余众人总不能看着楚辛辛之身涉险,无奈之下,大家伙只好也跟着他一起朝哪手电光射出的地方奔去。 黎芳菲携弟弟上门投靠那日,当时仅仅三十余岁的黎湛,一下子白了两鬓。 “你!!”天照的火焰人形直面着前方来人,愤怒中却又带着两分惊恐。 苏黯淡淡的开口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如一道道闷雷般炸响在药尘的脑海中,让药尘觉着异常熟悉。 “这里所有人都说他和亦有约,我他妈也和亦有约。但,没有会员证,我想你们只能改时间再约了。”保安没好气地回答,有时候狂热的球迷还真是难缠。 “我自己开车,你回去吧!”顾靖南从成斐手中拿走钥匙,径直坐进了宾利里。 不多时,这股柔和的力量便化为了一个无形的能量筛子,在他的心境上不断浮动,自行过滤心境上的杂质。 ------------ 第二百七十章 翼黑鱼 地狱之巅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容栖栖也是开了金榴眼,才能勉强看清这里的状况。 容栖栖每走几步就能撞见发生冲突的恶鬼,就在她的正前方,几个恶鬼纠缠一起撕咬抢夺对方的怨气。 她小心避开,在偌大的地狱之巅转来转去。 在这里的人会莫名其妙地失去方向感。 容栖栖就感觉自己陷在一个迷宫里,无论走哪一边,最后还是回到原地。 容栖栖打算先探清地狱之巅的地形,她重整旗鼓,朝着一个方向走,如果再次回到原地,说明她中了阵法,又...... 大吃一惊的蒙太奇顾不得强提丹力会对自己本来就已经有了一丝隐伤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猛然间将金刚法印力道提至十二成,十八记巨灵金刚法印陡然幻化成三十六记,轰隆声中向着赵井泉扑面劈下。 那头黑龙,应该是喜欢安妮的妈妈,而安妮的妈妈最终跟了安妮的爸爸,并且才生下安妮不久。 随着楚云惜所在地的转移,以及欧阳飞龙等人的出现,影灵轰击禁制的声音也全都转移到这个方向。 哈克仿佛有预感一般,转头看向天空,这一瞬间时间好似变慢,哈克的眼中清晰的印出魔晶炮绚丽的色彩。 一丝温热从我眼角滑落,我用力地抓过枕头,将头埋进去,那丝温热被我埋葬了。 陆明暄道:我也不知道。顿了一顿,又道: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这是产自北五行山崖壁上特有的梭刺,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厉害物事,但是梭刺自带强烈麻痹毒性,即便是山中土狼猎豹被着梭刺刺中,三息之间便要闭气瘫倒,所以被安放在伪装的灯笼装具里,等待发挥威力。 柳晴从孙霏霏身边走过。来到我和张玉她们面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神识感观之下,我发现。柳晴的情绪在注目我的那一瞬间,急剧地波动了一下。 “住嘴!这不是我们大吐蕃的军队,还能是谁的军队?”祖普就想不到石堡城已经丢了。 “仅是推了一把吗?”颜若玖看着卢秋沫眼眶和嘴角的青紫,一脸冷冷质问。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说说我的条件,”他看看了众人,轻轻笑了笑。 叶清风伤心之余,忙携妻退走,阮红娘无药可医,又受尽路途颠簸,终于溘然而去。临死之时,阮红娘劝解叶清风,让其不要再伤人性命。叶清风数年功夫白费,爱妻又死,终大彻大悟入了佛教,法号空明。 “呃……没什么的。”蒋正熙下意识地隐瞒让颜若岚眉头皱得更紧了。 侯其末和唐易刚打得几招,都嫌打得不过瘾,他们恼怒铁牛儿不念往日交情,加之如此敌手极是难寻,他们更加不愿放其离开,两人不打话,径直追了上去。 李知尘眉头一皱,抱着薛轻云退后几步,手上合指指去,一道无形剑气便射穿了一个魔头,血肉纷飞。而周围魔头仿佛如潮水般涌上来,几乎每三步便拍死了一个守卫军。 邴雷荣放下手机,双手向两旁伸展一了下,面部出现一丝的笑容。 按照票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孔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一脸的享受之色。 再说了,我今日也见到他们二人了,顺天府王永倒是碍于我们颜面,没敢怎么委屈两个孩子。”南宫霍说道。 而凭着身上的隐匿气息,也是躲过了不少凶兽。李知尘自从深潭中出来,隐匿本身的能力也不逊蛟童,这一路也不再担心沿途凶兽。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昨天身上的伤,给夏池宛的感觉,那是加重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 蛤蟆与树 “翼黑鱼不见了,快上来。” 蜜蜜在上边对容栖栖招手。 容栖栖收到信号后飞上去,可事情不如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噔——” 就在容栖栖的头与洞口仅仅相差一厘米时,她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给撞了回去。 容栖栖捂着额头,望向阻拦她出去的地方,蜜蜜就在不远处焦急地看着她,“容姐姐,你怎么又下去了?” 容栖栖重新运转灵力,飞到刚才的位置,小心触碰透明的墙,“这里有东西挡着我。” 蜜蜜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温沫沫犹豫了,犹豫了一会,抬头看了看窗外,又十分担心不安,可是又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开口。 直到后来玉柳才知道,姣焓仙子当年可是神界出了名的泼辣,不过这位的泼辣也只是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对着陌生人,她也都是和声和气的,一般不轻易的展露泼辣的一面。 在座的记者纷纷了然,原来如此,虽然依旧有人觉得有些贵了,但是就像她说的,买不买取决于顾客,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看样子这一次要不是自己仗着天狐老祖的威名,自己也不可能说服天妖山的长老们同意与两族撕破脸来相救赵若等人的。 但是比较奇怪的是,她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忍不住转头四下望了望,又什么都没看到。 “我还没那么脆弱,这些可打击不到我。”玉柳说的是实话,她到底脆不脆弱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这件事情是打击不到她的。 同时刚刚开启武道天眼的短短时间,李格也注意到在场众多天骄中哪些人具有特殊体质。 而这么好的尸宠就算是天尸宗的元婴长老在这里,也会动了杀人夺尸的念头。同样可惜时是无极界有铁律,元婴修士不得对金丹期修士出手。 然后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人说完话后,还一脸深情地看着他的娘子。 秋寒收回了目光,看了眼紫语燕,习惯的说出了四个字:“老样子吧!” 就不再多话。 这是一个长相比较磕碜,獐头鼠目的男子,大概三十几岁,可能因为长相的缘故,样子看上去比较显老,真实年纪或许不到三十。 站在府前的也由普通人变成了两个起始境的人,虽然境界不高,可毕竟只是看门的。 一场电影下来,有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有纠缠厮打的,有冷静处理的,更有撕逼一地的,总之是赚足了眼泪,得到了情绪的共鸣,见证了完美的票房保证。 不过他不和陆大公子计较,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如果都要教训,林华就是累死也忙不完了。 看着安曼完全不顾及仪表的吃相,秦萧只是温柔的笑着,他当然不在乎这些,只要安曼开心就好。 林荒忍不住往玄冥鸟的爪子看了一眼,只一眼,林荒便目瞪口呆。 她即便美若天仙,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何况她模样一般,勉强算是有几分姿色。所以有人不喜欢她,实在正常的很,这点自知之明,穆臻还是有的。她反而很是自责,觉得自己让宁子珩母子之间,关系似乎更紧张了几分。 “不想听狗吠,要么把狗弄死,要么就别理它,弄个残废,它还是会吠,咬人是它们的骨子里的本性,简单的教训,没有用。”杨睿道。 眼看着护卫死在自己面前,眼前几乎都被鲜血铺满,那种感觉,上辈子让穆臻做了许久噩梦。 主要是他想借林子玥的口回去告诉谢晋宵,傅遇生在国外过的怎么样。身为傅遇生的经纪人,他自然是希望傅遇生好的,如果谢晋宵能让他好一点,那便借助谢晋宵的力量让傅遇生开心一点。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桃桃神仙 容栖栖想起不远处的“烤肉”,她挠了一下鼻子,睁眼说瞎话:“我不小心摔下来的,你说的什么蛤蟆,我没见过。” 桃桃神仙的语气变得低落起来,“这可怎么是好?本来我的怨气没有剩下多少了,每天就指望着那些丑蛤蟆给我暖脚,现在理应是他们的繁殖期,不应该倾巢而出去觅食的,怎么搞的?” 容栖栖只当没听到,“桃桃神仙,你有办法可以让我回到上面吗?” 桃桃神仙的思绪被容栖栖打断,“可以是可以——” “什么办法?” 桃桃神仙一改...... 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生被吊在一个大型十字架上,双手被上了锁。 正当青春激扬的年岁,与青梅竹马的男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改变其一生命运的事情。 陈孝忠脸颊抽了抽,幸好我把灵药都带了出来,“没事,大多数的灵药家族已经凑齐了,全都在这里面,你收好了。”话毕,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乾坤袋丢过去。 雪花落,皆如剑,数以百记的剑光,斩上冰块,密密麻麻间,冰山崩碎,神鱼却是在冰里,通透无阻,任剑气划过。 她很平静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李梅梅听,李梅梅觉得半个月不见的好姐妹好似挥霍了人生中的好几年,一下子苍老了,一下子对所有事情都死心了。 低着头,看着地面月清雅若有所思,狄阿乌斯什么意思,她大概是明白的,身带光明之力而且还如此纯净,只有闯进来的那个疑似裁决者的人。 陈处已经是四十多岁,多年来的上位者经验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震慑力。 这股白芒两个守卫非常清楚是什么,因为曾经他们也为此战斗过。 “妈~你别急,我现在在c城呢,我在这边上班,等我空了就请假回来。”那头韩妈一直都没有打断她,让韩七七越说越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 最早的年代,这里就是学生们唯一娱乐的地方,电影,舞会,庆典活动。 林修的身形瞬间是到了林重身旁,看了看躺在地上重伤的林重,心中顿时暴怒,林修一直都是以沉稳著称,但是此刻却会一反常态,显然林重的重伤对林修的打击非常大。 “不是这个原因。”已经走到控制室门口的赵俊杰突然停下道,“额,那是为什么?”李逍逸追问道。。 想到这里,他触碰了下自己的脸颊一下,火I辣辣的疼痛直接传来,他倒吸口凉气再也不敢乱动。 “皇子在泉真寺,释空大师的手中。”吴皇后脑子向后仰去,尽量的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皇家如此悲哀,吴皇后的心中,如何不苦。可却没有一丝办法。 半响后周常富带着凌霄到了周常德的家门口。贴着门神的院门紧闭着,整个宅子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静得可怕。 我不知道挣扎了多久,直到浑身脱力才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叶子的脸。 前面还说是王铁海干的这事,现在不让我打王铁海,反而让我打宝兴,这是几个意思? 深吸口气,其实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吞噬天地蛮荒炎的丹药也炼制完毕,现在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便是找到它了,也唯有是知道它才能有后话。 实际上,赵东洋跟二哥见面的原因,二哥一直都搞不清楚,赵东洋也再没有跟他说这事。 也没有挣开自己肩膀上的手,雪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哭了。 “你真不是来杀我的?”凤衔杯顿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激动的说道。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终于找到了 桃桃神仙叹了一口气,“你进入树洞后,一直往上走,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走其他的分岔口。不管有什么东西打扰你,你都不要理会。” “炉鼎之晶在你眼睛所能看到的尽头。” 容栖栖告别桃桃神仙,将狼毫毛笔收了回来,“我去了。” 桃桃神仙喊住容栖栖,“不见......他一定会回来的,是吗?” 容栖栖沉默半晌,才道:“尽我所能。” 桃桃神仙送了一句:“祝你好运。”便闭上双眼,树干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仿佛桃桃神仙从没出现过一...... 到了山顶,果然看见一条通道连着另外的世界。秦岳顾不得追击山贼,直接策马冲进对面世界。 哇喔!!沐少爷,他们可动手了呢!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拖着呢还是赶紧回去救你的君仙儿呢? “而且要是黄队这次成功的话,我们是不是还要再次落水一遍?”王主蓝又问道。 “先吃,吃饱了才能干活。”萨菲罗斯将野兔分为两半,骨头就顺手剃掉扔在了地上,将一半递给了荆轲,一半留给了自己吃。 熟悉的声音让夏言和真名都微微一顿,不急不缓的结束了亲热。夏言轻轻的tian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清理着痕迹,然后才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阳光明媚的清晨,梦幻的跑马场,此时骑士们已经是全部集结在了这里,邓朝对着他们就是说了一句洋气的问候。 “埼玉,以后你就多陪我练练吧。”看着埼玉,一护随即则是开口如此说道。 看来,一护修炼的大衍心经也是十分变态的存在,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功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品阶? 外形炸裂的兰博基尼毒药被沐秋缓缓开到了体育广场,这片广场很大,里面有很多体育设施,篮球场、足球场等球场应有尽有,除了是体育生们的学习场地之外,也是普通学生们用来挥霍青春气息的场地。 第二日,秦岳好哄歹劝,又是甜言蜜语,又是强硬侍侯,总算让黄蓉钟灵接受了现实。 “六年级……”妞妞咬着指甲,目光像是看穿了江面上的迷雾,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着不该属于她年龄的沉重和智慧。 看着身旁呼啸消失的“战友”,杨杰凯耸了耸肩,只是将军帽摘下拿在手里,背着双手闲庭信步的踱向一片树荫,漫不经心的用手中的帽子扇着风,脑子里却回味起曾经的军队生涯。 宋安然朝马车外看去,就见到萧译骑在马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过凌天扔下已经燃烧殆尽的烟头儿,回了四个字“一个不留”,他相信战天韵知道什么意思,所以转身回了宿舍,上床睡觉去。 吴越这次闭关,先将烈焰谷的功法再次反复地修练了几次,将吸收而来的九头鸟的青火全部归为己有之后,将烈火谷神王三段之境完全巩固了下来,且自己的掌手雷的威能再次提升了许多。 凌天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发现全部结痂了,而且还有很多地方都已经开始脱落,这简直让他不可想象,他尽管是神医,但也做不到这种效果,真是不可想象。 宋子期很是遗憾,他对沈玉江这个年轻人很满意。甚至有那么一刻,宋子期还动过同沈家结亲的心思,将沈玉江宋安然凑成一对。不过因为沈家长辈远在京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罗浩已经抓住叶尊的脖子,咔嚓,拗断,但是给叶尊留了一口气,能够让他自行恢复。 “狂不狂,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冰宫让我很不爽,我也不废话,让龙步出来,老子要活剐了他。”凌天却怒指蓝飞龙道。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旋蛛 “许非,你到底对我爸妈做了什么?” 许浑脚边倒下不少尸体,连同许非。 他像败家之犬臣服在许浑脚下。 “许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许非口吐鲜血,“就是你这一副伪善的样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凭什么得到族长的青睐?我明明比你强百倍千倍,可是族长只看得到你!竟然半点眼神都不施舍于我,这些年我过的还不如街边的流浪狗。” “既然你把我想要的东西都抢走了,那我也要你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许非被嫉妒冲昏头...... 李氏财团正计划从明年开始,沿着西非逐步向非洲内陆挺近,呵呵,正瞌睡,有人送来枕头。 昨天佳慧和香凝一起来了,算是度假。进入四五月份,无论是汉唐还是佳辰珠宝,都不太忙。等李辰走近,佳慧很自然挽上他的手臂,对刘易斯点点头算是招呼。 房间的灯光调低了些,林夏生怕吵醒了他,连脚步声都下意识的放轻,她走到床沿,视线落在床上已经熟睡过去的男人。 所以夏浩然舍本逐其次,不得不将目光投到了那几条锁链上。那具真龙的骸骨,就留给有关部门拿去研究吧。不过,这几条锁链就要便宜我了。 只有那些值得他猎杀的猎物,死在他手中时,那种得胜的喜悦方才会让他感到满足。 吱呀!洗手间的被轻轻的推开,细微的开门之声没能逃过王雪的耳朵。紧接着又是微弱的脚步声,她从脚步声上可以听到来人至少是武术高手。 嘭!长长的会议桌一头塌陷。并不是宋学莲拳头击打的地方,而是赵子弦起身轻轻一击之处。 “哼。”似乎并没有把这些蝼蚁一般的生命放在眼中,吕浩施施然转身,折扇背负在身后,徐徐远去。 原本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生怕解出来没有人买,不过看现在这样子,估计是解出来后,这些人要抢着买了。 成立一家专门负责管理并协调北美产业的投资机构,是必须而且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远山集团,玉清雯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颤,在江东,甚至整个珠江省,远山集团都是排的上号的存在,即便是和张氏集团相比,也不遑多让。 雷睿随手抛下尸首,拿着汤姆逊冲锋枪,枪口对准门口,蹲下身,从他身上摸出两个弹夹。 “可能有人盯上你们了,或者说,有人盯上你们的时间机器了。”安哲把自己的猜测向大家说明了一下,让得众人都眼神微变。 然后,就被发现了哈士奇不高兴眼神的军犬们,狠狠地瞪了回去。 安哲来得还挺早的,就上次而言,因为处于战斗中,他并没有真的正眼见到艾斯德斯。 莫弃忍不住戳了戳清歌,以眼神无声询问:这两位……一直都是这么心大? 全场响起一阵欢呼声,观众可不会管谁输谁赢,他们只在乎是否看得过瘾,战斗是否激烈。 雷睿没有闪躲开来,而是手中的战神长矛一指,一道汹涌的金色火焰从战神长矛上涌出,罩向袭来的细长尖锥。 好端端的隔岸观火,心里还想着越乱越好,自己可以混水摸鱼,没想到听到正高兴时,突然被郑鹏点名拉下水,李林甫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要求:化妆侦查,在不影响城市和居民生产生活的情况秘密调查找回遗失的国宝。 我愣住了,心里暗暗问自己: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李欢欢?我不敢说我完全不喜欢李欢欢,因为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时光……于是我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能够回答陈静的问题。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放人 容栖栖刚捡起炉鼎之晶,她脚下的云朵就在震动,容栖栖将它小心地放入魂戒,对许浑道:“这里要塌了,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许浑犹豫再三,拦在容栖栖面前,“龙气就在炉鼎之晶中,我需要炉鼎之晶。” “你觉得我会独吞所有龙气?” 许浑偏过头,不敢望向容栖栖,“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需要龙气。” 两人脚下的云朵在动,容栖栖的内心也在震动,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好像在刚才轰然崩塌。 “许浑,你对我没有一丁点信任可言,你以为我是...... 三道禁制一破,雷雨只觉得一道大力加身,恍惚间,就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而他在原著中的唯一的优点,就是自己的查克拉量大的惊人,若是没有分出大部分去制衡九尾,说不定他爆发出来的潜力,能超越以往所有的强者。 绿岚和曼云听见‘门’外的声音,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曼云停止了嬉笑打闹,做了一个鬼脸道:“姐姐,不是想看看李刺史长得什么样子吗?马上就能看见了”。 “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当忍者了。”鬼兄弟抱着卡卡西踩着脑袋的脚,求饶道。 不过这三星龙偷袭谁不好,偏偏来偷袭巴达克,这简直是找死,身为超级赛亚人第五阶,论实力,就算这攻击正面击中了,也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只会让他们葬送掉一个同伴。 毕竟是在军队,住的条件肯定没有家里好,不过,凌秋云的房间还是让叶枫有些激动。 李烨从‘抽’屉中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纸片来,推到敬翔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敬翔,好像一个讨账鬼似的,不怀好意的看着敬翔。 “贫僧本是世间一粒尘埃,从虚空而来,到世间修行。施主又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巧光这个滑头,把问题又推给了李烨。 逃亡的路上又被鲜血、尸体铺满,光逃亡路上死伤的异族人数,也超过一、二万。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台去,只见那空荡荡的台子后,他们才意识到‘源’石被偷了。 几个月行动不便,今日能行走如常,李慎激动地回头看向林惜柔。 她只是觉得自己跟那个姑娘之前虽说那个事都过去了,但好歹也闹过别扭,你还和人聊得火热,都聊成朋友了。 不过这个被秃鹫玩坏了,脸上都是伤,骨头都断了,坐不下跪不下,只能趴在地上。 下意识的,纳兰倾城朝着苏尘靠了靠,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定要维护好苏尘,一定不能让苏尘受到伤害。 “你怀了孩子,可那孩子不是老爷的,是你相好的!你瞒住了别人,瞒不住我!经常来找你的同乡嬷嬷,不,那不是个嬷嬷,那是个男人!是你的相好!”丽姨娘的丫头冷笑着说。 他的电脑桌面是宛月晴的一张剧照,她穿着端庄大气的汉式婚服,头戴凤冠,满头珠光宝气,然而那璀璨夺目的衣饰和华美堂皇的背景,都只是为她点缀。 当睚眦看到灵兽精华时,眼睛瞬间直了,嘴里哈喇子不断滴落,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美味。 经过村里打谷场的一处草垛时,她意外地看到秦大郎拉着田四妮,从里面走出来。 李明高胜两人这时趴在竹筏上,尽量的让自已身体暴露面积减少;虽然超出的射程,但是万一被流弹击中,那可就完玩 了。 此时的战无敌也恐慌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君不见失踪 房间内又是一阵鼓捣,檀林和蜜蜜默契地离房门远一点。 门突然被拉开,容栖栖面色的潮红,是她生气的证据,她对檀林道:“我要吃火锅,特辣锅底!”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不是,那就是少了酒! “蜜蜜,你也一起吃。” 容栖栖要把所有的坏情绪都放在火锅里涮掉。 狗男人别来沾边!!!! 容栖栖大口大口吃肉,鼻尖都冒汗了,还不忘让檀林加肉:“檀林,把肥牛卷下进去。” “容鬼,这已经是第五盘了,你肚子还受得住吗?” 也不怪她要出去度假旅游,每天面对这几个不孝子,她压根就保持不了平和的心态,生气就会长皱纹,会变丑,但她现在根本就维持不了自己的温柔人设。 只见那壮汉眉眼之间清晰可见一缕喜色,看来那瓷瓶内装着的也定然是珍贵之物。 付龙拿出手机就要付钱,他很自信,自己父亲是金陵副市首身份,朴赛花没胆子敢骗他的。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立花淳的……老邢警拧开了一瓶水,却没有心情喝,种种思绪像狂风暴雨般在心中翻腾。 过往三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浮现,最后停留的画面,是男人丑陋的嘴脸。 韩雪换了一身装扮,但也很简单,一袭白色长裙,将她衬托的飘飘欲仙。 金刚门的长老也踏前一步迈出,属于武尊境界的更强气浪冲击而出,平地挂起一道风雷声。 袁山羊的手下早就被收拾服帖,而袁山羊正一脸丧气加怒气的坐在沙发上。 这倒不是诅咒之力被压制,而是魑魅丸和魍魉丸已经被折磨的有气无力,连惨叫都几乎发不出来了。 曲云莎一脸无语,“感情我不吃早饭,就是因为跟陆一珩吵架赌气不吃是怎么地? 唐悦抬起头来,那一双原本明亮的杏眼已经哭到发红,脸上化好的妆容也已经被泪水冲刷的不成样子。 乔雨刚想回答,便见到蔡贤蔡师叔走了进来。立马就噤声了。几人也赶紧坐好。 他大哥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周钰想认个怂,说不定大哥就既往不咎了。 所以最近的篮球场都是一班替十班占的,然后十班训练的时候,他们在边上干瞪眼,等十班结束了,他们才开始。 三人乐呵呵的掏了灵石,也不讲价了,刚分了四瓶青灵蜜,正是财大气粗的时候。要知道青灵蜜在炼气期都是有市无价呢。一瓶怎么都得十块中品灵石起步。 一个由军方掌控的基地要溃败,不可能是一下子爆发的事情,估计很可能是接二连三的事件削弱了基地的实力,才没有后续对付灾难的能力。 “进来吧”陈溪川刚刚擦完药正在慢慢吸收,丫鬟们都被谴走了,他也没办法开门,只好叫宴七自己进门。 即便是李恒,以他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任何太医,依旧做不到用肉眼判断出李明达现在的情况。 关琳琳抬头狠狠的盯着白一笙,她就说,唐悦看到网上的绯闻,怎么可能还能冷静。 南宫若看见帝铭诀挨打,脸上愤怒的神色逐渐加重,那眼神恨不得吃了面前的这个罪魁祸首。 陈澜是殷时修的心腹,甚至在出事之前,把所有要交代的事情全都嘱托于他。 太子对秦颖萱有些不满,但对秦丞相,还是想要拉拢的。因而趁着秦颖月和魏夫人说话儿功夫,用话儿点拨了秦羽几句。 纪以宁无意瞥了一眼,私下无聊地拿两人的样貌对比了一番,最终得出精准的结论,老龙王颊边隐现多条年龄的线条,他,好像比她老了点。 ------------ 第二百七十七章 虐恋 容栖栖垂下眼眸,“我在地狱之巅碰上了翼黑鱼。” 阎罗王当然知道翼黑鱼,凡是被翼黑鱼伤过的人,其怨气会慢慢流失,若不是容栖栖有灵力护体,恐怕都不能活着回来。 “你啊你,去地狱之巅做甚,现在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今后还如何为孤炼化灵力?” 这才是令阎罗王心急如焚的真正原因,炼化灵力需要怨气,容栖栖没了怨气,何来炼化灵力一说。 容栖栖的怨气当然不是因为翼黑鱼,她的怨气和从君不见夺过来的龙气全部传给了许浑。 这样做...... 可是她没有想到才来学校第一天就会遇到这种事情,甚至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 她看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得像鬼,眼睛凹了下去,越显黑大,瞳仁里像是着了火,冒着疯狂的、仇恨的光芒。这不是个好现象,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默默告诉自己她还不能疯,起码现在不能,她需要冷静理智。 “三年?那还不急死人了,哎,我都急的不行。”冯启真根本没听进去。 而随着我们一行人不断地往前推进,又有大股的厉鬼,结成森森队伍,呲牙咧嘴地奔我们来了。 “怎么,你怕我聋了?是不是曾有一瞬间你想去退婚”,高世曼红着眼睛又开始扯淡,看那样子极为搞笑。 我又不好跟他明着要吧,只好干瘪瘪认命了,以后我自己买吧,一辆QQ车够我家的几个妹子坐了。 不过,被冷缔尘察觉到她的意图过后,冷缔尘心中的恼怒便更盛了。 这葡萄之前在高世曼的要求下,一亩也就种了三百多棵,每棵树上只留五、六串葡萄,每一串都大的喜人,因地处北方,所以着色和含糖量都还不错。 “以后不必奴婢奴婢的叫,我这里规矩不大,做好你们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高世曼真不太喜欢奴婢贱妾的称呼。 他哥在省城开网店,专卖组装电脑和键盘、鼠标、音响等外设,在电脑城还有一家实体店,生意很不错,年流水能上百万。 过年了,十四不在,弘春分家,贝勒府虽张灯结彩,亦掩盖不住冷清萧瑟。 她字字句句都在为萧韵儿说话,可里面那句‘生性如此’这话说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去的人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这次她打算偷偷进入,看看能不能打入魔宫内部,毕竟救人第一,至于报仇以后再说。 赵元荣张了张嘴巴看他父王,又与卫甲对视了一眼,这是要宣布于众了吗? 过去看的时候,苏乐也就是发现,那个周助理走过去的时候,直接就是呆滞了起来了,然后就大叫了起来了。 所以它不了解此人是否是个好人,不过,龙神的佛光可不是随便就给人洗礼,除非内心险恶的人。 赛季中途的休假期,苏广漠本想带俞平生出去自驾游,结果,宋阳突然将他们师兄弟三人留在战队,让俞平生和谢树荣都练剑客职业,形成三个剑客强势突进的近战打法。 咳。袁阵咳嗽了一声,人坐直了一些。下面我就要解答你们的另一个疑问了。那些东西是如何送到二位家中的,试验场又是怎么一回事。说着袁阵敲了敲身旁的墙,神秘的说道,这有关于阴河的秘密。 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模样,不过奴良鲤伴也从来没有看轻过他这位老师。 城中便是那些一流势力驻扎的地方,其他地方由各个家族势力掌控,三大家族作为城南的掌控者,势力还算不错,收为己用也能增加一些势力。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是傻子 容栖栖不想跟君不见有过多纠缠,“少给我装神弄鬼,我现在就把你带回灭魂狱,你说的话我一个都不会相信。” 君不见一句话拿捏她,“你在害怕。” 容栖栖顿了一下,“闭嘴。” 君不见的话语是那么残酷,“你在害怕真相。” 容栖栖破罐子破摔,“你说,我洗耳恭听。” 君不见将他和许浑的交易,以及许浑不能靠近她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容栖栖越听脸色越不对,许浑奇怪的原因终于找到了,容栖栖真讨厌他的自作聪明。 容栖栖假装不相...... 赵家家主对此事十分郑重,对于从未离开过清溪城的赵家人而言,这件事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在她看来食物是比较脏的东西,普通人吃五谷杂粮那些污秽的东西便会在身体内积存,对于修者来说那些东西是有碍修为的。 那个炎魔大酋长并未说话,只是伸出手掌,在熊大身体和身上的盔甲等物化成的飞灰中虚虚一抹,萧怒惊骇的看到,此人竟然像个冶炼师一样,在飞灰中提炼出了十数点璀璨的能量光点,直接被其手掌吸纳了进去。 邵珩鼻翼轻动,前方那抹腥气愈发浓了,却夹杂着另一种令人微微作呕的臭味,以及淡淡的血腥之气。 刀疤脸脸上的刀疤像是一条蜈蚣,此刻因为兴奋脸上这条刀疤,变得通红起来,将整个脸都是烙印出来一条血红色的痕迹。 只见云凡身前突兀的吹起一股香风,眨眼之间,苏媚轻轻倚靠着他坚实的胸膛,眼波流转,媚态天成,这香艳的一幕,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就在众人以为大名鼎鼎的雨露差必死无时,包裹着的血团突然间产生异变。原本液体的血液在一瞬间凝成固体,又或者说被冻成了冰块。 每一个万象境之人,踏入这个境界,都会有所领悟,从而走出自己的路。 叶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眸子突然张开,看向帐篷前面,此刻月色全部,只有一个影子在帐篷前面。 进门就是厨房,厨房一边是卫生间,然后就是星则渊的卧室,一床一椅,一桌一柜,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具了。 我依旧看着这张图片没有说话,只听杜少在手机那头念叨,说这还得多亏别人店里有个摄像头,只拍着柜台收银的位置,否则要把这拍照的人找出来,那就费事多了。 不多时,翔龙来到魔法院。他来到樊僧的办公室,好在,那老头子此时还在那儿。 “是的,让他们追着我的痕迹走,这样其他人就不会太过于放肆。”彭浩明说道。 虎蛮没有问询其与战王的恩怨,在虎蛮的脑海之中,红花卫此般天性之人,是不会主动朝着战王倒戈。 “吼吼吼吼~~他们正在见义勇为呢!”青鲤跳到冰眸和周心怡身边:“给我开!开!开!”他按住冰眸的肩膀,连续冲击好几次才勉强解开南博万的束缚。 才发现眼前是幽黑寂静的世界,天空是幽黑的,脚下是湍急的河水,血红的水象是渚沸的开水,往外冒着泡,这里是魔界,难怪水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并不怕她跑了。 “龙老爷子,前阵子,朱魅儿和林朝辉闹翻了……”翁猜被保镖带走的时候,想了想,这话应该提醒龙坤一句。 我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到了星期二的下午,医生通知我可以出院了。在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范茹茹来了。 异常烦躁之下,少延居然没有能够平心静气的防御,反而剑法之内带着一股萧杀之气,大开大合之间,居然朝向眼前的剑魔飞速的攻击。 ------------ 第二百七十九章 表白 一提起这个,容栖栖就来气,揪着许浑的耳朵,“以后你还敢不敢骗人了?说!” 许浑感觉他的耳朵要掉下来了,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 容栖栖松开许浑,“哼,还不老实交代你和君不见做的丑事。” 许浑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说:“说得好像我和君不见有什么奸情一样。” “偷偷说我坏话?” 许浑赔笑,“不敢不敢,高人口渴了吗?需不需要小人为你倒杯水?” 容栖栖认真想了一下,“那就来一杯酸梅汁吧,要冰的。” “得嘞。...... 太玄身形如青烟般在玄光大道中掠过,身后的大道没有了天地玄黄气的镇压,急速的崩解开来。 中午时候,我回了一趟百乐门,把猪给喂了,然后和周好奇继续爬山。 不过,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六耳猕猴交代的事情,我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让雅典娜和那些上古诸神去收拾残局吧。 蒙龙的音调极高,再加上这金律殿内人来人往顿时有不少人被吸引了过来。 “那些个妖族渣滓算得了什么?他们还不在老夫眼里呢。”没等叶修回应呢,一旁的黑袍神秘老者捋着胡须,一副傲然之色说道。 一直以来,万药池的形成,都是一个谜,有人说万药池乃是天迹的灵药精华,延伸到了地底,最后凝聚而成,而此时,凌天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老板,你眼力界真好,我也是武修,不过我与他们不一样,我无门无派,属于居无定所,了无牵挂,飘到哪就算哪的散修。”叶修微笑点头应道。 随着穆婉儿的出手,穆秋寒和穆佳佳也是一起出击,三人一起夹击苏妖娆,这可是吓到了苏妖娆,她本身的实力,顶多也就与穆婉儿差不多,同时面对三人,她怎么可能不慌呢? “嗷呜,咚咚咚!巨大丧尸像一头大猩猩突然捶打着自己的胸并发出可怕的嚎叫。 云中仙收拾了一番,去后殿取了两件灵宝,这才悠悠的走出了云初洞,向着清虚天神剑峰飞去……那太初鼎封禁着的东西,对他而言说重要其实也不算多么重要,关键是太玄的举动来说对他乃是一种冒犯。 楚梦琳与多铎从冥殿逃出,置身处是个土丘,两人依依惜别。经历了噬魄异株,终得生离古墓,均有劫后余生之慨。楚梦琳也想随同共往,多铎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念头。 话音未落,燕破岳就手一松把打火机丢下去,将脚下的汽油点燃。 之前邪龙魔主的话还在耳边,只要韩狼达到道劫境,道祖境就可以向韩狼出手了。很多人都在期待这一刻,眼露凶光的看着韩狼,就等着韩狼在此刻突破。 赵秦除了溺爱之色,还有其他一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好机智的田大妈,我也不敢和她多聊了,直接就来到了男生宿舍这一边,算上在路上打个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所以同学们也差不多要到操场集合了吧? 他穿的是一身黑色镶嵌着复杂金色纹路绣边的魔法师长袍,手上拿着一把金色的细长软剑,在西方世界,这种剑可谓是极为罕见。 翻了翻通讯录,找着熟悉的在线名单,就看到了上街抓老鼠和上街打老鼠。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却听到不远处传来食尸鬼的吼叫声,已经有人正在刷怪了。 在短短六天时间里,他们相濡以沫彼此扶持,结下了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兄弟之义,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够活下去,可是当他们为了对方,而选择舍弃自己时,反而却因为失去了相濡以沫彼此支撑,而一起陷入了崩溃。 ------------ 第二百八十章 一起跨年 “咚咚咚——” 门再一次被敲响,两人同时转头,许浑问道:“怎么了?” 门外是被许母硬推过来探探情况的许父,“咳,阿许,要不请容小姐出来吃点?” “等一等。” 许浑低头征求容栖栖的意见,“我的父母可能有些热情,你想去吗?如果你不想——” “可以啊,我不介意。”容栖栖欣然答应。 每次都是翻窗进来,搞得她像什么不正经的人一样。 既然有机会认门,她没理由拒绝。 许浑有些诧异,“你不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吗?不用为了我,勉强你...... 一旁,徐福已经着手炼丹了,将炼丹炉下的地火召唤了出来,随即,便有三株泛着灵光的灵草投了进去。 他们只不过是跟着这位纨绔混口饭吃而已,犯不着去为了这份工作而拼命。 “这次你不准包庇,否则的话”苏卿寒看了苏染染一眼,里面的意思很明显。 苏卿寒微微皱眉,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还是比较讲究卫生的,苏染染这个样子,他忽然想把她丢到浴缸里洗干净。 “周春树,你给老子出来!”周横强带着几个弟兄,直接来到周春树的家门口。 云瑾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刻机不可见的僵硬。不过,根本没有让苏槿夕瞧出什么异样来。 两人的交手仅仅只在刹那间,赵铁柱这一次不仅将盘古斧握在了手里,并且他也将崆峒印拿了出来,现在的凌天和刚刚可不是一样的感觉。 “多安排几组路线,一定要保证视频直播时候的流畅度!”技术部经理在下死命令了道。 许多告诉周芳张扬有急事出了远门,没跟周芳讲张扬具体干什么去了,而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青龙寨,去陪这个叫万欣的姑娘。既然好多事情张扬都不肯跟自己讲,那她只好自己去挖掘了。 “毒杀”“我‘欲’将毒雾布满整座城堡,将来敌一一留在城堡之中,不知你觉得如何?”辰伟对着希尔反问道。 秦鹰操控着红眼金鹰朝着前方飞去,众人紧接着也跟着腾空飞起,展开遁法跟着红眼金鹰飞去。 这是违反普通人类样板的,但是,出现在龙若兰身上,是那么合理,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人族。 “阿缘,刚才余政平过来的话你们都听了多少?”汪凝看了看儿子貌似平静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问。 虎踞龙盘般的云海,以及那些古朴大气的建筑,构成了这巍峨不凡的万千气象,而一座座飘浮在空中的山头,则无处不在的充满了浓郁的灵气。 莫非一呆,饶是他在那个世界了解过许多商业手段,却也从没听说过有这种因为衣服被反衬得更好就免单的。毕竟,这位史密斯夫人可没有邀请他们当什么模特之类。 虽然李赵缘在结成了金丹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修炼万剑归一巨剑决,但是以他现在强大的太极金丹修为,想要做到一百二十八剑还是相对容易的。 他看着已经被绑成粽子,萎靡不振的裘樊,嘿嘿一笑,伸手一招,将那个粽子吸到身前一把拉住,再降到地上。 “卟”,人头被割了下来,鲜血溅满秦遥的衣衫,“蠢货,遇到危险连护劲都不撑起来,捂着眼睛就有防御吗?”秦遥踢了一下无头尸体,有些得意的说道。 “阿祈!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妈妈了!”古舒娴的双眼泛红,显然是哭过的,还没等凌祈反应过来,她就送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办。”他终于在她侧对面的沙发上坐了起来,长腿交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场。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入局 “打你。” 许浑没那么容易被她打到,跑远了,“你来追我啊。”但没跑两步又停下了。 大雪天路滑,在路上打闹容易摔倒,为了容栖栖的安全,许浑做出被揍一拳的牺牲。 容栖栖气呼呼地追上去,“你给藕等啧。” 大舌头说话还不太利索,但她想打人的心很迫切,走到许浑身边,给他一拳。 “高人饶命,我下次还敢。” “我看你皮痒得很。” 容栖栖伸出一对魔爪就要去挠许浑的痒痒肉,许浑一把抓住容栖栖冻红的手,塞到他口袋里,“好了好了,不...... 眼前闪过无数影像,每一幅画面都那么记忆犹新,她哭她笑,她欢喜她淘气,还有她一次一次挡在前面保护自己,这个孩子太单纯了,单纯到她都不明白这一生,自己不是为了一个名为宫千竹的人活着的。 许问淡淡一笑,比你强大十倍的威压,我也见过,威压能吓死人,我早死几百次了。 “达兹纳先生,请相信我们木叶的信誉!”伊鲁卡不得不站起来维护木叶的荣誉。 “呼~呼”夜葬的头上流出汗水,但是他现在不能分开,因为他看到活气果中一个金黄的汁液流出,夜葬再次用查克拉包裹,而凝血草上变成红色的固体。 金发光后仰的同时右手并没有空闲,而是突然紧紧抓住了朽木的手,一拉,借着那股劲,金发光的身子靠近了朽木,他左手的拳头直逼朽木的面门。 展昭邪邪一笑看看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到底有何特别之处。想罢将自己隐起身形,朝山上而去。 一阵轻风掠过,随着风吹衣袂的瞬间,他的身形缓缓舞动了起来。许是他怕丁未寒看不清剑迹招式,许是他重伤未愈身体虚弱。总之他的动作很慢,比之正常的动作慢了不止一倍还多。 “我问你啦,你是不是看上了宋词?”乔美美也不避讳,心中有话就说。 保安甲和保安乙听都这里眼都瞪圆了,至今也没个公司工厂啥的,就只有几个亿现金,还毛用,你若觉得没用分我们一点呗,也不要多,只要一个七位数就好。 宋帝国的名字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家喻户晓,十字军的战力强大,但他们的规模并没有多少,最多的时候一场战役也不过投入三四万人的士兵罢了。 但鸡蛋、绿豆、甘草能解毒,这些都是民间流传了几百年的老办法,鹰爪王专门问起这件事,有什么特别用意么? 凭着强横功力不做防御,只朝着面前一人猛攻,身上吃痛不已不说,面前这人每次格挡总有两人在其背后合力而助。 就在张毅乐不思蜀的时候,莫折无敌、吕布、许褚、赵子龙、黄汉生、郑齐几路大军围住了鲁步部落,看着一场大战就要发生,一下子就让没有首领的鲁步部落大乱。 归辛一个劲的往师父谢无敌身后躲,就算跑远了,也觉得不够安全。 和器灵加深了一下感情,许牧收起神皇剑,而后,直接向着黑店外走去。 可是周青坐的角落非常好,刚好把要害都避开了他们的射击准心。 金鳞陛下捧着刚刚收到的情报,龙心大悦,金鳞国久不参加古玄门会,一参加就拿下第一,实在是他给他长脸了。 赵大锤很肯定,自己的“虚空擒物”法术的威力有所增强,这从侧面说明,他的仙力修为的确提升了!可是偏偏自己体内从没出现过任何天地灵气,也不像服用丹药后有一个从灵气转化为仙力的过程。 你丫都敢当着我的面废我儿子了,都把老子一坑到底瞬间坑去五六亿了,到现在了,你丫给我说,你怕死? ------------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生死游戏(1) “呜——呜——呜——” 轮船的长鸣声响彻这一片宽广无涯的海域,烈日直射在蔚蓝色的海面上,细碎的粼粼海浪上下沉浮,让人挪不开视线。 “美女,我在甲板上关注你很久了,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容栖栖戴着墨镜,一抬头,阳光反射在镜片上,与她的美丽一起刺伤了柯伦溪的双目。 柯伦溪忍不住赞叹道:“真美啊。” 蓝星宁和柯伦溪是高中和大学同学,从没看过他主动加过谁的微信,心里的酸水咕噜咕噜冒了出来,她看不惯柯伦溪的痴汉样...... 笠原幸雄是被下面的这一幕吸引了,他全身颤抖着瞪着双眼看着下面这一幕,脸上青筋跳动,目光中似要喷出火来。 周原尘也不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们之间,十有八九都是那种从来都没有开始过,只是乐灵锒心思细腻,对周原尘又带着渴望,或许是她自己麻痹了自己,以为她跟周原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跑出来一看,远远看见李亮他们还在大门那里没有能出去,顿时就指着李亮他们的方向,疯狂的叫了起来。 “我要跟你一起。”凌菲菲赶忙摇头,她已经嗅到了一丝丝绝对牺牲的气味。 这猪成了精变聪明了,它担心别的动物和人也会爬到那座火山上去,也接收到火山的能量成了精、变成它的竞争对手,于是就严令附近的居民和动物不得接触那座火山。 大巫师阴着脸闭着眼睛,感受着向缺的气息,但是向缺总共用了三次缩地成寸,人早就跑到几里地之外去了,大巫师在在牛逼他也不是雷达。 六次副本打完,贺毓婷几乎累得筋疲力尽。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出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步也不想动了。 随着这声音,道长们也停止了练功。他们鱼贯而行开始返回观内。 “你想要如何?”本来一双淡金色龙瞳正在看向绿龙的米娅顿时看向辛西娅,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位刚刚回来的红龙率先发难。 听到我的话,苏琴和宋妍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而之后,她们理解性地点了点头。 可对付场下那些连十万倍神力都不足的帝君,剑无双的实力已经够了。 不管好不好,因为在夜晚,所以两架飞机的尾焰几乎在几秒的时间里面就直接消失不见了,除了声音还可以听到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经过这么时间的了解,它早已经知道,这位无上的存在虽然力可伐仙,但并没有真正的迈入仙道领域,只能够算是另类成仙,而今这种仙道气机,让它心颤。 玩笑开大了,中路四人全死倒没有什么,不丢龙不丢塔的,后面大家一样能打回来。 日番谷冬狮郎看着石碑出现后,他伸出双手朝着废墟一抓,刚才被他一拳轰晕的杜堂出现在手中。 期待下一站旅行,期待下一餐美味,同时两人也会常常想念起家里的床和沙,米粥和烙饼。 就在这时诗却是瞪了一眼阿成阿成一呆他害怕了他整个就像是一堆烂泥般地在了地他的都歪了发音也不清了只是还能听清你你不是诗你是谁? 两国的观众各有立场,其中冷静者有之,微笑者有之,愤怒咆哮着者亦有之。 他一直没有刻意提升境界的原因,就是为了要重修每一个境界,将每一条路走道极尽,实现最终的升华。 他这个锦囊已经旧的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了,用土话来说就是旧的很糟眼,开口处用了一根粗短麻绳给扎了起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 第二百八十三章 生死游戏(2) 一个悬空的屏幕伴随着电子音出现在沙滩上,“各位旅客你们好,恭喜你们顺利通过第一关,顺利登上棺岛。” “我是这一届选拔赛的主理人444号系统。” “你们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在此休息期间,你们还需自行分组,一个小组七个人,组队时,所有玩家禁止使用暴力。” “如果在十分钟后,有落单的旅客,则被视为自动放弃。” “现在开始倒计时。” 众人迷惑不解,有人发出了疑问:“什么第一关?这是什么破地方?!谁同意参加这种莫名...... 或许是上天注定,在一次即将身死的时候他精神离体看见了蓝星属于精神层面的世界。 蛇巫鬼王手中法杖挥动,上百条绿色毒蛇就出现在了叶枫两人所在身周各处。 朱慧如听到这话后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因为这正是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想到了骆闻的话后便对着林北烨说道。 “这倒也是。”秃秃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周围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这话他听过很多遍,可今天不知怎的,就是被恭维的很开心,才许给了姜宁这一份口头承诺。 其余兽人战士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在这时候也跪拜在了地面上激动地出声。 中年男子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也把刚刚所发生的状况,传给了总部那边。 “黄金八十一两,银子五万三千三百四十七两,金银有点少,我们询问过,大都被大名们给幕府用作军饷了。 明钏看着林北烨下来后,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他,林北烨感觉到目光后微微点头回应明钏。 要说长得英俊潇洒,那还真谈不上,但这人有一种非常出尘的气质,仿佛下一刻就能飞走似的。 藤丸立香看到魁扎尔在莫疏影怀中消失,眼角挂上了泪水,牺牲是无比沉重的,旁边的玛修已经泣不成声。 许朔顿了顿,看向他,却见这人眼神漂移,好像正在思考如何编造的样子。 而是摆在阴面上,林绍华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她一个不爽又像那天晚上一般,突然出现,隔空掐人。 “是的,不过她还具备着作为血肉傀儡本身的智慧,因此还能够正常的和人交流。”罗恩将玛莉亚的情况说的很模棱两可。 慕容月现在刚开始学习炼丹术,不用上高级灵药,这个大陆也没低等级的灵药卖。 水遇到高温接触产生的蒸汽和烟雾在林间飘荡,一股烧焦的味道混合着些许令人作呕的肉香直冲鼻腔。 “哥,你帮我把那些野菜拿去洗了吧?”慕容月没有看到慕容浩的表情,一边把玉米面放到碗里,一边对他说。 于是在八个独眼巨人僵尸和黑袍人继续举行仪式的时候,安平安利用遗迹的阴影,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远离一些。 拳套男扎了一个马步,静静的等待秦舞阳送上门来,等到二人相距三尺,拳套男狞笑一声,双拳连换击出,封锁了面前五尺见方的空间,没有死角。在他想来,无论秦舞阳有无诡计,在这样的攻击下都只有退避一途。 “是!”那一伙大汉应道了一声,然后立即改变目标朝着刘晓星围了过去。 秦舞阳是一个耐不得寂寞的人,此次前来邪道盟本来便是为了请教邪帝,此时更无南宫问天在旁,乃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刘普足有四百多年的寿命,看到过太多的人类,他们短暂的一生多数都太卑微,太过于爱惜自己的生命,很多时候他们遇到困难都会选择逃避,或者盲目地依附强者。 ------------ 第二百八十四章 生死游戏(3) 容栖栖依然站在礁石这边没动,平静无波的眼睛直至看到邹伯文过来,才有了些许变化。 邹伯文与她擦肩而过,仿佛不认识容栖栖一样,直径走到岳国央的队伍。 岳国央看到邹伯文头就大,“你又来干什么?” 邹伯文克制住揍死岳国央的想法,对着刚刚加入岳国央的两兄弟,他开门见山:“你们有兴趣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任玄,也就是胖一点的那个,摆手拒绝邹伯文的提议。 岳国央来气了,想要赶走邹伯文,“你爹死了,你也疯了?!” 邹伯文这一...... \t肯迪菲尔看着走出酒店的尹梦离,觉得这次搭讪彻底的失败了,不过他还会再接再厉的,总有一天,尹梦离会看到自己的存在。肯迪菲尔的心思一动,抬脚就跟在了尹梦离的后面,只是没有让尹梦离发现。 而从宫内出来,顾元妙仍是窝了一肚子的气,正因为平郡主还在打着沐儿的主意。 “让我帮你拿着?”顾元妙拿过了那颗珠子,用自己的手指捏了一下,珠质温润,确实是一颗好珠子,就是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不过,这是阿布的宝贝,顾元妙没有想过要卖了去。 两人的神色都被青城看入眼中,其实方才他一直尾随着顾绾绾到了燕无双的住处,知道她与白梧桐一样都是最易和燕无双一言不合的人,他心中自是不放心。 叶沐遥也并未指名道姓的说要喝谁人的喜酒,但她越是这般含糊不清,甄史便越是确定,她已然清楚了自己与惊鸿之事。 心下越是急迫,便越是无法子分辨出叶沐遥的脉象,过了一盏茶功夫,王大夫这才略微感觉到一丝不妥。 凤允再是睁开了双眼,墨眸里面是一处薄凉布之意,皇上不用担心我夫妻是否不和,我家妙儿一直同我一起,这一次如若不是有她在,怕是臣没有这般容易便是脱了身。 她的话语如此轻柔,就像是一阵无力的风,但是却给了人重重一击,厅堂内鸦雀无声,没人敢再说一句话,包括姜雨晴在内。 只是笑声才到一半,便被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火辣辣的脸颊立刻灼烧了她的半边脸。 \t想来老天爷还真是照顾她,居然能把自己送到和宋星要手术一个医院里。这是天海市最好的医院,这里当然是萧魂的首选,而魏俊生对宋星的感情也不是一点半点的,当然选择的也是最好的医院。 说着黑白子就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一个手环,上环由一种奇怪的金属打造而成,摸上去有着玉石的质感,而看上去却是金属的光泽,上面刻着各种奇怪的花纹。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怪你,是那恶心太坏了,”锦阳长公主心疼的抚着荣岚的背安慰她,荣岚生的太过美貌,自然少不了旁人的觊觎,偏她还是个纯善的性子,叫人算计了去。 “师父!”一声长啸,男孩的手指都渗出血来,有些血肉模糊,在加上这地方令人窒息的味道,更是让气氛变得紧迫。 现在展英的心情是极其的好,不管对方说什么话都愿意回答,更不要提是关心楚寒烟的话题了。 甚至连展英都一时被蒙骗了去,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她就算是再像,毕竟也不是,所以展英还是从她的说话当中听出了问题所在,也因此,她再说了这些之后,展英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另外一个夜魅。 向问天也是一喜,这能够进入梅庄就是踏入了第一步,接下来哪怕梅庄四友不见他,他也是会想办法留下。 ------------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生死游戏(4) 原本沉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什么情况,自己放弃不就等于自杀吗?” “说不定人家是牺牲小我,拯救其他人呢,要不你也放弃?” “给老子滚。” “这人是不是傻了?” “被威胁了吗?你看他胆小的样子,估计是被队友逼迫的吧?” “啊,那他的队友真不是人,把他的路彻底断了啊。” 黎乔正处于暴风眼的中心,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完全不被旁人的言论所影响,微笑对444 号道:“我赢了。” 444号:“王樊,你确认要认输?” 王樊不仅...... 院子里的老村长和姚润之面对李师爷连削带打的威胁和黄大户落井下石的利诱,左右为难,却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而趴在东厢房的窗户边偷看的姚甜甜也在愤愤不平的暗暗的吐着嘈。 白杰从系统兑换界面再次兑换出一柄高效手术刀,对着雨棚向上一挑,顿时划出一个老大缺口将身子从中钻出,对着从二楼跃下两人就是一个地刺、一个火球术紧跟着一个雷击术。 “好,只要玄明兄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我就再加一成!”青蛊咬了咬牙,又掏出一个干瘪的青色锦囊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这时候的沈东岳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枭雄的本‘色’,变成一个在孤独中无助挣扎的可怜虫,此时他内心的宏图大志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心灵上无比的空虚。 还别说压缩之后将其控制住缠绕在暗器上,还要丢出去后,随时的控制暗器转变方向,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众人见他出手狠辣,更是脸色难看,始知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要留活口。打一开始,对方就是要将他们所有人斩尽杀绝。有些也准备投降的人顿时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重重的咽了几口唾沫。 若是凌云身死道消的话,那如来血佛法相应该溃散了才对,可如来血佛法相不但没有溃散,反而抬起了手掌拍向紫金佛门的弟子。 不知道是讥讽还是赞叹的笑了一声,曹单偏过头,对着那名灰衣老者恭声道:“苦供奉,这事,便交给我耒吧。 凌云每回答出一个问题,神戒系统就奖励非常多的经验。更何况,凌云还服用了双倍经验丹,答对题目所获得的经验绝对是惊人的多。 神农氏为了让百姓不受病疾之苦,他尝遍了各种药材,以致自己一日中七十次毒。他又作乐器,让百姓懂得礼仪,为后世尊为炎帝。 同时,被引导着的学生们也纷纷笑出声,----因为,冈峰珠慧虽然作为老师,这个时候却显得比起学生们都要来的慌张,或者说是为学生们的安危着想。 本来智宇还黑着脸,却是手指探到韩凝的脉搏时,脸色一正,收回了有的情绪。 见此一幕,火云上人瞳孔微微一缩,虚空踏出一步,右手凌空一战,一道长约十多丈的火红‘色’剑罡,骤然猛击而下。 “叫我紫辰,凝儿,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你是时候与我离开了。”不是商议,是命令。 他心中冷笑不止;董翳呀董翳,你都落魄到如此地步了还当自己是翟王。条件再好,也要有命去享受,再说就凭你现在这个潦倒的模样,能给我许诺的那些吗?恐怕只是信口开河随后说说的。 “是。”张德海脸上平淡如故,但仔细看去,却隐隐藏着一分激动,不知是不是被太后誉为自己的“贴心人儿”的缘故。 顾十八娘自然是没睡,她睁开眼,揉了揉,听院子里压低的交谈声响起。 ------------ 第二百八十六章 生死游戏(5) 邹伯文挑眉,注视着穆桦的脸,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不过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邹伯文笑了一下,“抱歉,我还不能答应你。” “你在考虑什么?” 外面的“滴——”声引起两人的注意,邹伯文脚步动了几下,与穆桦擦肩而过时,他说:“我有了伙伴,她很好。” 穆桦不知道邹伯文指的是谁,他甚至怀疑,这不过是邹伯文用来搪塞他的借口。 穆桦心生不爽,阴恻恻地说:“你能肯定你那个伙伴会活下来?” 邹伯文斩钉截铁地道:“她一定会。” 他没...... 一件黑铁器,垃圾,一件亚仙器,极品垃圾,不过,楚天舒一点也不失望,两件垃圾装备之后,第三颗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救她,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的!”凌云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她死掉。 天道却说他眼中的蝼蚁要成为新的天地之主,天脑怎么可能忍受? 对此马歇尔并无异议,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权当送了蒋浩然一个顺水人情,双方签订了与蒋浩然之间的协议之后,马歇尔一行于傍晚时分离开南昌,前往武汉继续签订接下来的合约。 那些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却是越来越清晰了,比起之前飘渺难寻,如今却是隐隐约约的找到方向。 明朝永乐年间,工部建议开挖减河,泄水以平患,所以有了这条人工开凿的韩集河。 仿佛看出了黄晨心中的疑惑,沈沉微笑了笑:“无妨,我本来就只是为了衣服过来的。”说罢,便转身离开,带着说不出的洒脱和肆意。 然后,他就可以策马杀入为座伪皇宫,踢开那座金銮殿,把原本属于刘备的那张龙座,坐在自己的身下,享受那一刻无上的荣光。 在孤儿院的时候,王超得来的钱,可是自己一个个卖塑料瓶子得来的钱。 “什么忙?”左尘有低下头,看着脚下雪白的靴子绸面,随意的问。 他的声音低迷,气息在我耳边缠绕,我身体微微颤抖,回答他之余,手心即刻冒出汗水来。。。。。。一时失神竟没能握不住缰绳,眼看就要从手中滑落。 再次醒来,柳芸芸还是觉得视线一片漆黑,她的脸上似乎盖着一只手,手心散发着微微的热,很温暖,让人心里安定,她认得,那是二皇子周珉豪的手。 穆枫还没来得及细打量电梯外的情形,便被橙岚拎着领子拖了出去,只能认命地跟在对方身后。 左尘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穿着雪白的兜衣从偏殿里走出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怎么这么安静。 四处又恢复了一片静寂,偶尔有风掠过,伏倒了一片高耸的杂草的腰,露出被大火焚烧后十余年仍然残留痕迹的焦黑的地面的缝隙,随机又恢复如初。 “陛下,你……。”徐公公带着皱纹的眼睛红了半圈,含着泪水,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来,方正有些苍白的嘴角倪勒了半天有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真如歌词里所唱的那样,很多人都不知自己终其一生到底要追求什么,往往在贪念和诱惑之下迷失了方向。 神医:姑娘,你的脸我无能为力,请速速离开此地,不要在此久留。 世纪欢乐园里,何萱坐在一个高速旋转的木马上,张开双臂尖叫着,她的脸上洋溢的是满满的笑容。江浩坐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揽着她,帅气的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赵立新站起来,他知道了,这才是楚明秋想说的,如果说工作组是错误的,那他赵立新就跑不了,只是,楚明秋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赵立新在这次运动中倒了,那还有翻身之时吗? ------------ 第二百八十七章 生死游戏(6) 容栖栖示意田甜放松,“我认识他,他......不是坏人。” 田甜难以置信,“你和这种人是朋友?!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因为他,我差一点就要被淘汰了。” 容栖栖没说出来的是,这件事的主谋是她。 邹伯文也没把容栖栖供出来,对田甜诚恳地道了声歉,“容容的腿还在流血,当务之急应该是帮她处理好伤口,你觉得呢?” 田甜还要反对,却见邹伯文从裤子掏出一个创口贴,她犹豫了。 田甜没看邹伯文,她凝视着容栖栖,“你还会回来吗?” 容...... 最先遭遇所谓病毒袭击的,并非是国内,而是南半球,截止目前为止,南回归线以南的地区,差不多都已经失去了任何消息,偶尔出现的网络讯号也都是昙花一现。 “韩晓,你不会是已经有男朋友了,瞒着我吧,不然的话,你们不说话呢。”张晓峰一副很迷惑的样子,看着韩晓说道。 来不及去怪罪贺筠,他也顾不得返回云翼船,右手抓住楚洹的同时,左手五指却宛若弹琴一般依次弹出,几缕细若丝的白芒闪过,靠近他的几头妖兽瞬间便化成了飞灰。 所幸的是,从大殿外可以看出林萧现在还在昊天绝命阵中,并未陨落。 “事情是这样的。”洪相将童恩的身份,以及终南的委托,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述说完,忐忑看着祸水。 见到了有骑兵进入了好不容易保下来的麦田,那些农夫是心疼得不得了。可是又看到了那些骑兵挥舞着马鞭气势汹汹,他们也只能够四散而逃。 说完之后,易时欢便摇摇头离开了,众人也都跟着散了,而冷俊则是微微皱眉,有些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洪易朝她们露出善意的微笑,登时有两人受不了,直接晕倒,其他三人,晕晕乎乎,扶着栏杆坚持着。 张晓峰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当几双眼睛发现自己看到了他们只会,却都躲了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张晓峰的心里更加的断定了,这几双眼,一定是针对自己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一个手下模样的人在捏可大旁边对着他说道,那表情好像有些犹豫的感觉。 看到幽谷霜兰来了,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一静。马克甚至感到有些尴尬,他回到座位重新坐好。 残玉从另一个与恶魔族完全不同的角度阐述了炼金术,让马克对炼金术的理解立刻就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对于没有价值的人,他是绝不会动恻隐之心的。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西娜没有男朋友,不过凭你们根本不可能得到西娜的芳心!”胖子打击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西娜是百合,一开始他也对西娜爱慕不已,不过后来知道西娜是百合后,就完全绝望了。 “好——猛!”马克龇着牙地站起身,看了眼左肩被刺穿的两道深入肌肉的伤口。毫不犹豫地掏出一瓶次级治疗药剂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因此,制作完成的火箭发射箱,被一箱箱的码在了华城第三层的城墙里面的。 还没过一会儿,她就看到那粗雷之中,有一株植物的身形在渐渐放大。 面对自己母亲的“严加管束”,提比略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叛逆起来。 楚清尘心里一直想着刚才张宇飞拍自己一下的事,肩头现在是不疼了,可刚才她悄悄的用手摸下刚才张宇飞拍的地方,摸摸有一个地方手指有力按就疼,张宇飞绝对给她注射了什么脏东西。 ------------ 第二百八十八章 生死游戏(7) 这幅地图十分详细,将地形和海拔描绘得一清二楚,甚至还画出了淡水河和湖泊的位置。 众人你挤我,我挤你,其中不乏怒骂声:“你过去点,给我挪个位置。” “先到先得,我先来的。” “滚你的,刚刚比赛的时候,你就没出力,现在还妄想领物资,真不要脸。” “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两人的打架变成了多人混战,你踩我,我打你,直至有人瘫在地上,有人才喊道:“别打了!他好像没气了。” 众人散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 和以前只是邀请万秋的朋友一起来过个生日不同,成年生日十分重要。 可即便场上的战况已经很不理想了,朱正的心里却比谁都要安稳。 孩子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像是一只被骤然攥住咽喉的狐狸,宁澜呼吸都轻了下来, 不露一丝痕迹地继续保持着一个不染政事的世子所能拥有的天真。 景家最近有个项目,确实需要大量的资金注入,但是景家现有的资金根本周转不过来。 据他判断,这粒药丸成本绝不超过三十,而且揉制工艺十分低劣,绝不是温有良的水平。 褚奕以前是因为孟棠,才会对坤宁宫的宫人们诸多宽容,可如今,孟棠骗她感情在先,褚奕便连看她身边的人,都觉得碍眼至极。 “要不今天先算了?可可还在幼儿园里等我们去接她。”江末寒立马搬出林可可。 她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哪怕她们家得到‌了如今的荣耀,她还是有一种惊恐的,看不到‌明天‌的感觉。 并且似乎是觉得‘尸液’一次颇不好听,准提圣人率先提出不如叫‘法则源液’。 天空中飘落着阵阵细雨,兰停在一个双岔路口处,左看右看,想要搞清楚通往C区写字楼的方向。 不过如此,因为红梦瑶的衣领很低,所以对方说完话,还故意地下了头,可以让姜邪若隐若现的看见对方的欧派……上面还有着尤为诱惑的汗珠,让人忍不住就想为其擦去……。 “有人!”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向后跌去,想要借此跌出门外,寻找跟在他身后的援兵。 “嘤嘤”魔礼在空中翻滚了两圈,盘身之上,开始笼罩起了起了一丝黑雾,怨气直慑人心魂。。 “这是何物?”景渊尘看见一旁漆黑如墨,黑色雾霭缭绕的五行脏器不解的问道。 “记得!我也觉得,现在是时候打开了!”魏勇毅精神大震!赶紧从怀中拿出那个苏沐当初留下的锦囊,款款的打开,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黄九斤神情淡然,“我爷爷说过,拳头才是最好的道理,而且我嘴笨,向来不会讲道理,恰好又拳头硬,也不用跟人讲道理”。 无数的念头划过了王血脑海,下一刻王血的身体就是一动,直接向着相反的方向飞行起来了,竟不再管那血衣门主。 “不过,我对初次见面的人好像没法打开心扉,我是做不到的!”生驹里奈解释道。 帝妃不合,渐渐传遍宫中。后来,皇帝下旨让寡居的静和长公主搬去洛阳行宫陪侍太皇太后。 之后海恩没有回平家嘴,而是去了林子烧烤,在那过了一夜,天刚亮海恩就给韩彬打了电话。 蒋萧微笑着说,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柳霜,一个男人能理解这眼睛的意思。 贝依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被姜权如此拉着手臂质问,贝依依浑身都在颤抖着。 “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钱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吧。”萧亦然说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钱,毕竟一开始她对老掌柜的眼疾是抱有一种好奇,想要试一试的态度的,所以这次治疗不仅为了他们,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探究欲。 ------------ 第二百八十九章 生死游戏(8) 柯伦溪推了黎乔一掌,“你嘴巴放干净点。” 黎乔耸肩,可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容栖栖并没有被黎乔挑衅到,冷冷地说:“我有地图。” 黎乔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天动地,“哪儿来的?” 容栖栖知道地图九就是黎乔的死穴,他安排记下的地图的人,分属于不同的队伍,要想将那些人收拢在一个队伍里,就必须和好几个队伍去交涉。 这种办法耗时又耗力,更何况他记忆团队的一员,早就跟着一号队伍进入雨林了。 黎乔现在最缺的东西就是地图,而容栖栖...... “能不能让我把今天的工作先做完?”杨智媛咬了咬嘴唇,做出了决定。 卯之花烈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这家伙总算还是听劝的,然而就在她还要再言,却忽见他目光灼灼的眼神,下一刻,他的一番话有着让她忍不住将其狠抽一顿得冲动。 “好吧,其实我这个也真是不能说,至少暂时不能说!”罗玄彷如阴谋得逞般狡猾地笑着。 “我?别开玩笑了。”918可是价格高达三十亿韩币的车子,Irene感觉自己要是大意碰着马路牙子,可能一个月的商演就白干了。虽然梁葆光很大概率不会计较,可她还是不敢坐上驾驶席。 “不用了,我住许卉那儿。好吗许卉?”童恩急忙阻止他。她知道,如果她住饭店,钟岳一定不会放心。 被班主任点名的三波丽花一怔,旋即平静的点了点头,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她无法保证盛泽衍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对她。 “怎么不可能?我问你、王大春,你这些现大洋是不是在地里捡到的?”穆仁智反问道。 只是如果她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宁肯让这件事情把自己的心肺都腐蚀掉,也不会写那篇日记。 “当然是真的,她现在就是刘兰芝,而我就是他的焦仲卿,不过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于复杂,所以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总之你现在应该能够确定她可有接受你们了吧?”唐宁在旁边含糊的解释道。 苏易容心底一颤,如果她迟迟没有子嗣,皇上必定会给睿王再指婚,又或者睿王自己遇到中意的人,也会娶进门来。 李夫人见到时可云,从床上坐了起来,时可云笑道:“这位是李老夫人吧?”说着微笑着致意。 此时不少商人和佣兵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位剑皇强者的动作,在看到他竟然主动撞向石头的时候,不少人甚至紧张地紧闭起了眼睛,生怕见到这位剑皇强者被石头给砸得血肉横飞的凄惨场面。 赵敢看着表,计算了下时间,然后便驱车到了之前约定好的星巴克咖啡厅,到了的时候,刚好差一刻八点。 “爷爷,……你能教我吗?我会象你一样,变成最强的强者。”凌羽激动得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此刻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 第三点是逸林坚持要防备的,司徒萧笑着说时志邦是因为贪恋梦竹的美色被他抓了空子,现在梦竹也不在这,他想贪恋也不行,所以不必担心会有机会给敌人。 赵敢心中暗暗一笑。这位副总监也太过怒形于色了,虽然和胖子年纪相仿,但显然没什么城府。不过这样一想,这人既然敢和胖子对着干,要么就是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要么就是在高层里有人。 敬酒的大臣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这敬酒本来就是做给皇上看的,皇上肯赏脸喝,他求之不得。 ------------ 第二百九十章 生死游戏(9) “咻——” 一颗爆炸的闪光弹在众人眼前炸开,同时打断了黎乔和容栖栖的对话。 444号:“第三队可以寻找物资点了。” 容栖栖看向黎乔,“还不取消你之前的计划吗?” 黎乔瞪圆了眼睛:“你都猜到了?” 他和除容栖栖之外的队伍全部打好了招呼,如果他没有拿到一号号码牌,那么从二号队伍开始,所有人都必须有意拖延时间。 他得不到物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天机算尽的黎乔也没想到,他的计划这么容易就被容栖栖看穿了。 “那你为什么还...... 两人驱车到海边,是初春时分,天气还很清寒,海边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散步,也有一家三口在奔跑,岸边一片漆黑,导航灯在远处照亮着海面。 “哪个是地球呀,我要回地球。”吴明此刻内心无比渴望,他知道,如果自己找不到回地球的办法,那就永远会迷失在这无边的星空之中。 “我永远都不离开,好不好?”她本来就是他的妈咪,一旦她带他走,他们自然就不会再分开。 “这里荒僻的要死,无尽之海就这样?”二雷在一旁嘟囔一句,此刻众人所处的地方的确荒僻不已,周围都是碎乱的石头还有海草,周围异常寂静听不到任何一点儿声音,这样的安静显得有些诡异。 “嘭”的一声,楚卿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断了,震得他的大脑四分五裂。 “还在娱乐城,你打电话给她。”黎震霆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估摸着湛清漪应该不喜欢人太多,可刚才黎子阳打回电话来,说他们两个已经在路上了,也不好再改。 那杨杰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此刻,他的心情方才完全松了下来。刚刚林沉和舒白在这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绷的紧紧的。 “姐,那边有药,那边有你需要的药草!”白子墨高声提醒着,接着蹦跶到一边去了,撅着屁股在那扒拉着。 湛清漪迟疑着,说实话她不想答应,毕竟黎子辰是块什么料,她很清楚,万一教导不出个什么,反而惹出更大的麻烦,到时候她想抽身都难。 “有关于神农和华胥两国共存亡的事情,需要和炎帝商议。”句龙一脸严肃。 几名血影宗魔修大骂着催动法宝上前救援,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所行动,有几人目光闪动间就故意没有发动救援——魔修之间的关系可不及正道那般好,落井下石相互攻伐是常有的事。 利箭撕裂虚空,眨眼间,就出现在林沐沨四人身前,在碰到他们身体的瞬间,顷刻消失而去。 在两人中间,一朵青莲状的灯盏漂浮在半空中,缓缓自转着。宋明庭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缕缕青光自其体内飞出,聚于青莲灯盏之上。 感受到身边飞速减少的灵气,天玉子脸色变的无比的难看,猜到是一回事,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另一回事。 不待他反应过来,原本与辽军‘交’战的秦军士兵却是突然如‘潮’水般退了回去,一股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位临时指挥官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些秦军骗了自己,说什么报仇,其实只是想逃跑罢了。 “你们胡说,那些大婶说是送给我的礼物,根本不是什么聘礼,”玉霜却是被气到了,在爱郎面前,这些人说自己收了他们的聘礼,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这让她情何以堪。 李逸航感觉她的身子逐渐冷下去,一颗心也随着冷下,只觉天地间都冷了下来。 ------------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生死游戏(10) 曾乐灵也凑过来说:“这一招好酷,容容姐,我要学我要学!” 田甜不依,“走走走,我先来的,你排队。” 曾乐灵摆出碎心状,“啊,你找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不需要我了,就把我踢到一边。” “你好恶心啊,曾乐灵。” 容栖栖打断两人的嬉闹,“行了,一起学。” 这边小女生的嬉笑吵闹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些人里包括视线就没从容栖栖身上移开的邹伯文。 邹伯文虽然和容栖栖隔了两三米,但他能感觉到容栖栖...... 说完,萧极率先带领着身后近六百位弟子灰溜溜的离开了,而陈风见萧极离开,自然也不好在呆着这里,毕竟自己刚才就帮助萧极对抗了宋征等人,他也见识过宋征恐怖的实力,他现在也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哈密瓜,倒也是很温馨。。。 但是叶天不一样,他对魂火的感知力早已经根深蒂固,那是前世身为九幽杀神所带来的感觉,所以只要他的修为提升了,那就意味着他的炼丹术也跟着提升了。 “这就是你说的西餐厅?。。。”坐在位子上看着眼前装饰奢华,充满浪漫气息的餐厅,秦羽顿时就错愕的朝着雨佳问道。 不过刚刚哪个场景秦羽这么觉得在其他地方好想看过类似的那。。。。。,可惜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了,无奈就只好放弃了。 瞬间吴天熙动了,这回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秦羽在他的眼中实在是太古怪了,明明不能修炼却有如此实力,所以他就打算先下手为强,因为死人是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他可是还记得之前蓝鹰送他来的时候,告诉过自己秦羽是因为被雷劈到才这样的,难道说。。。。。。 一开始王楠说没法帮我的时候,我还想着把雷哥给找来呢,不过雷哥现在的伤还没好利索,还在乡里养伤,我这个时候把他叫到这里来有点不太近人情了。 仔细回想着这简单的名字,田野的脑海中的某一个地方像是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海水一样,让田野的记忆霎时间的打开了。 其实柳月天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严重,就是一些伤口和营养不良而已,好好休息就行。 见到叶凡那火辣辣的眼神,李艳娟只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火烧了般。 这些人里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所以在王强和秦天赐他们闹来闹去的时候都在那看着,没有阻止。 他与孙伤楼知交莫逆,虽说岁数相差十几岁,可是二人以武论道,惺惺相惜,结为好友。 琼楼和卓越的战场距离张朝的守地只几十里地,楚知秋先到了张朝那里,趁夜赶向两军的战场。 叶士元祭出宝瓶印,抵住了哼哈二将,同时用宝瓶口,将汹涌而来的巨浪,统统分消。而闰孺流则偏偏不信这个邪性。 刺客?这是怕刺客偷袭这里,将人聚到一起保护起来。楚知秋不声不响地跟着沐蓉蓉到了前院。院子里只潘乐乐和李二蛋有数的几个侍卫,并没有看到白不凡。 如果没有张敬轩恰到好处的来访,东瀛人几乎会将这里所有人都一网打尽,众人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可是对方神出鬼没的出招,让人防不胜防。唯一的好消息则是通力合作之下,也斩杀了一个重要对手。 这个故事,就是通过到底是庄生在梦中化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化为了庄生,来告诉人们,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只间隔了一个梦而已。 ------------ 第二百九十二章 生死游戏(11) 容栖栖:“走,去看看。” 黎乔也不耽搁,两人快步回到落地灯那里,只见众人惊慌不已,陈静见容栖栖回来,马上哭着跑过去,“乐灵她.......乐灵她.......” “发生什么事了?” 陈静捂着嘴,尽量不让哭泣阻拦她的语言,“刚才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一个全身都是白毛的怪物突然倒挂在乐灵眼前,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乐灵给叼走了,我们也不敢到处乱跑,只好在这里干等着你们回来。” 容栖栖还在反应陈静说的话,邹伯文继而补充...... “玠身体略感不适,若陛下无其他吩咐,玠就携陆王府众人先行告退了。”陆玠淡淡的道。 不过,南诏与吐蕃的道路十分崎岖,加上本身的出产并不多,自然无法满足吐蕃的需求。 收拾好之后,一家人都坐在火炉旁,大冬天的,外面很冷,村里人都喜欢坐在火炉边。 沐正沣和陆王妃同时看向他,哭泣中的淳贵妃也抬起头,看向了那张漂亮如画的脸。 张乾心中一震,御使残玉垂落更多的玉光,落入葬天棺之中,向那苍白光团围拢过去。 苏白听了救助地看向了苏莫,白颜夕立刻瞪了苏莫一眼,大有你敢说同意我就和你没完的架势。 便又不甚在意地垂下眼去,浑然未觉此时此刻,我这一个区区的炼气期四层修士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它一头六阶妖兽的肚皮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颜夕看到上面好像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连忙把手放到了背后。 刘蓓蓓这才松了口气,眼看着韩静瑶离开了,手里还提着沉甸甸的礼物,仰着头看了眼高楼大厦,她连门都进不去,这东西根本送不出去,路上偶遇一个保洁,直接把东西送给了那个保洁,保洁连连道谢。 本来从历史上流传下来古国的资料就很少,这一次还给冷刑他们好运遇上了,所以他们这一次算是大赚了吗? 就是这么一瞬间麻痹让黑狼动作慢了一拍,项辰希手中的雷镰化作雷光散去,缠满绷带的手凝聚出一团黑色灵力,黑在白色绷带上十分显眼。 此时此刻的盛况,却比起那须弥山内的要隆重许多,有的修士,在这样的时候,都是刻意会去买几件,看上去的法衣,来让自己变得夺目些,或许能够被那些中州大派,选择成为弟子。 烛光下。叶白将手腕割破,血液滴落在那剑上,剑上面锈迹此刻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蜿蜒扭动着,一口口的吞吃血液。 “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萧无邪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白茫茫的大学,一脸的无奈。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俊秀青年人已然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此刻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面,敲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望着叶白。 周瑜跟着笑了笑,青峰现在说的倒是实话,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主动往黑洞里冲,都是不可能被吸入黑洞的。虽然黑洞之中传递出来的气息十分的复杂并且猛烈,但说到底还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死”虫洞的。 水芹妖狐目中冷光一闪,也不去理会下边的战团,手中的千里器一挥,带领无数妖族往上边冲去,只要毁掉这些大阵器械,这场战斗就可以宣判己方胜出了,就算今日杀不了艮浩子,也能把太川门的根基彻底摧毁。 “岚儿说得也有道理,曼雪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云凡出言安慰,余墨寒等人虽然势大,但并非能在余家内部一手遮天,从今日另外两名老者的态度来看,就能验证这一点。 ------------ 第二百九十三章 生死游戏(12) 黎乔将枪口对准门口,只要容栖栖破门而入,他就让她知道被子弹击中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这把枪是黎乔在船沉时在船长休息室找到的,本来是为了以防遇到其他不测,用来自保。 他也没料到,会真的用上这把枪。 谁都不知道,他在开枪打死第一只银白长臂猿时,手抖成羊羊癫风患者那样。 “咚——” “砰——” 子弹在房门倒地的那一刻射出枪膛,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朝着黎乔面门而来,就在他放大的瞳孔中,匕首刺入他的左肩,强...... 华太宗因创派祖师而得名,分外门和内门,外门主管一切对外事务,如生产、物资、外交、经营、新人招收及培养等事务,内门只管修炼之事。 我也知道你这一天特别的繁忙不是要照顾孩子,就是要在那个公司里面尽心尽力的工作,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总是在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心头肉,但是他的一些行为要是再不进行自己的话,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 叶清玄双眸恍惚,面前的一幕太不可思议了,让人难以想象,不可置信。 至于我的那个兄弟内心当中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现在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因为毕竟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应该没事儿的时候去安慰安慰他,反正人家都已经这种想法了,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事实情况。 负责人在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内心当中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这个系统摆明了就是要李岳使用系统商城的道具才能过关,索性现在他获得的几分林林总总加起来已经积攒了六百多万了,也就是说只要他在今天花掉四百万以上,明天早晨就可以结束这个该死的任务。 向皇甫老爷子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也能够为了她心中在意的人,必下他高贵的头颅来,这让林志也感觉到十分的震惊,也是倍感荣幸的。 一些寻常的天骄,已经选择报团取暖,合力围攻那些顶尖天骄,依照程山河来看,即便他们选择报团,依旧无法战胜顶尖天骄。 莫子渊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连忙起床就向着经理的办公室去了这位经理,虽然看起来是似乎天天与他作对,但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非常欣赏他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当中的强者多数都出自于各大家族,因为关于武功修炼方面的技能,都是各个大家族进行的传承。 不知道路明川究竟对洛迟衡说了些什么,挂断他的电话后,洛迟衡就变得沉默了许多。 不过,他的天赋确实有限,所以……盲目修炼,也没有太大的必要。 混沌宝宝送他的戒指他很喜欢,所以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戴上了,而且立即就去找她了。 这几日凌络琦一直待在光影社办公室中没出去过,一切,突然变得极为安静。 比武会场,已经一片鸦雀无声,连一向淡漠的肖道子也睁开双眼,面带惊容的看着林铭。 次日下午,洛迟衡很有诚意的请林微微吃了个烛光晚餐,用过餐之后,二人一起去了医院看望田梦雅。 溪然故意跟他闹,还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哼,他从头到脚都是洪水猛兽。 刘统勋与傅恒心中皆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心里实在想不明白乾隆如此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无数万斤,十万斤的巨石从空中掉落下来,掉入岩浆池,大片大片的岩浆被卷入空中,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情景。 从几十年以前就埋伏好的一场庞大之局,如果不牺牲自己,就无法揭开。 ------------ 第二百九十四章 生死游戏(13) 陈静一听到容栖栖的吃痛声,就停了下来,“很疼吗?对不起,我对护理这方面没有经验,下手重了一些。” 容栖栖看不到她的左肩,只好问陈静:“你都淋到了吗?” 陈静端详了一会儿,“还有一点没有消毒。”她迟疑地问了一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容栖栖深深长吐一口气,落下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继续。” 等这些弄得差不多了,容栖栖将背包里的旗袍撕扯开,还好旗袍干了,不然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包扎伤口的东西。 手...... 一直来到山后背阴的洼地里,它伤口和背后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于是找了个大坑,拽过些干草和树枝,跳进坑里躲起来,再把坑洞挡上,忍着痛睡过去。 “是的。”阿花打开门,那扇看似厚重的门,居然被她轻松的推开。 阿珠大踏步往前走了几步,在走到二毛身前的时候她刻意加重脚步,想要靠着气势压倒二毛。 叶无道冷笑,衣袖一摆,顿时有一阵无形气息围住跋扈的叶无生。 楚离将她的一只手放置在他的胸口处,那里怦怦的跳动声是为她而响。 李家蝉联亚洲富豪排行榜榜首已经五年,是HK最受关注的家族之一。何况今天的宴会主角是李嘉善,李家第三代中最受老爷子器重的,甚至有传言说,老爷子打算越过第二代直接立第三代做继承人。 大汉的五官彻底扭曲到一起,脸色瞬间憋得通紫,跟个紫茄子似的,豆大的汗珠不要命地滴落下去。 在最初的几秒钟之后,君莫敌便已经无法睁开双眼,而随着光芒的越来越强。 “滚!”剑永宏原本那温和的声音变成了粗狂而又嘶哑的咆哮,一双赤红眸子内是无尽的愤怒。 “我说开炮!无差别攻击!这一次一定要给我把他们留下!”吴志清双眼猩红,大声嘶吼。 九尾狐原本以为,叶秋对于大夏国忠心的不得了,是国家培养出来的经过洗脑的死士,那她说什么都没有。 青枫看到历云天向着自己而来,也是动用纹耀,使用瞬步,向着历云天而去。 不过,对于车里面的神父他们,以及后面紧紧跟随的暴君来说,是听不到的。 但是这个时候,青枫却出手了,血气红艳,双手上似乎有着一个虎头形状一般,对这个男人进行无边的压制。 好在现在,归元宗又出现了叶秋这样的妖孽,以一个二级炼器师的能力,足以让归元宗如今的实力再提升一截,足以对抗天玄宗了。 “开棺。”一脚踩下去,冰棺棺材盖从地下蹦出来,里面还冒着冰气。 “不必客气,对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不过一定不能让叶老弟吃亏你明白吗? 当然,叶秋和莫晓云不会舍近求远,他们先要对付的,是白城,其次要对付的,才是在另外一个省份的王叶华。 但原澈早有防备,立即拔出龙吟剑抵挡。龙吟、惊鸿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鸣响,这一硬一软的两把剑谁都没能挡住谁,这一次正面交锋,不相上下。 他正是李育才准备提名的那个中医,怎么会甘心让这个名额给秦不二? 再次看了看后院方向,发现老板茂木水香还是没有出来后,福井真南赶紧压低嗓子。 可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底部,那个封印本来就简直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他们对那个族的人其实也不是太了解,如果到时那人真的成功接触了封印,就说什么都晚了。 ------------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生死游戏(14) “少家主,有容鬼的消息。” 许浑濒死的脸终于有了起色,他激动地抓住赤芝的双肩,“她在哪里?” 赤芝:“容鬼被阎罗王囚禁起来了。” 许浑甩开赤芝,大步朝鬼门关走去,“我去找她。” 赤芝拦在许浑面前,“少家主你冷静点!那可是阎王,你就打算单枪匹马去阎罗殿吗?你忘了,你身上还背负着阎罗王的禁令,这样贸然闯进阎罗殿,你很有可能会死的!那时候,别说救出容鬼,你自己都要赔进去。” “那我能怎么办?!”许浑双眼冒火,额头...... 以涅香的实力就算是已经受了伤但是对上这些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姬瑶光怎么这么准,自己刚刚回来就找上门了,方言刚刚回来便接到有人在院门口传讯,打开院门发现不是姬瑶光,而是不认识的一个男子。 对面的那扇门,对他而言是神秘的一扇门,充满了无数的选择和可能,也充满了无数的麻烦。 一直到晚上12点多钟,胡宇的最后一个货物送完了以后,胡宇才开始去睡觉。 可是,就在众人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一头史前凶兽出现,咆哮宇宙,这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汪老和佘老,还有几个韩医高手在柜台中,给抓药。华辅周和华天赐等人给熬药,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应该说,大家伙儿配合得还挺默契的。 和方言形影不离相处了十多年,对于方言的每一次进步都看在眼里的老头,一眼便看出方言几个时辰时间里,神魂便凝练了几分。 人的基因都是相似的,父母给予了孩子生命,给予了孩子独一无二的基因。 “哥哥!”怀里的红儿猛一转身以背脊挡在徐云龙身前,想要替他挡下这突然的袭击。 有骑士一脸担忧,刚要伸手去拿食物,阻止叶言的暴饮暴食,却被叶言的一个眼神吓退。 四层的水位到了三人腰腹附近,水流也变得愈发湍急,好消息是不需要他们费力行走,水流就会推着他们去往终点。 第二天上午十点,沈晚柠巡完园,在宿舍摸鱼呢,杰玛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有节目组的人找来了。 “哼,外家人不要废话了,立即滚出去的。不然的话,我们陈家可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的。”陈伯龙阴冷地笑道。 王东悲伤地说完,抬起头来看向医生李贺军时,眼里猛然闪出一道寒光。 一般的悍匪没那么大胆子,城郊毕竟离城内很近,有任何情况警察,甚至是驻军都可能过来围剿。 到邪教总舵大门开始,席泽明身上的关键剧情就到了,后面每一步,必须慎之又慎。 不止是这次行动,他更想将弗洛伊德长久留在身边,而金钱攻势只是第一环,接下来就是投其所好慢慢拉近距离。 菁菁还没来得及擦呢,紧接着又有第二块、第三块,接二连三的朝着她的脸颊飞过来,躲都躲不及。 阿尔娜想到了什么,拿起地上的瓶子,在鼻子嗅了嗅,满脸不可思议。 皇都林家的又如何?在这里我是主人,我说了算,叫我出去迎接,好大的面子,正所谓你爱来不来,不进就滚,这里不一定欢迎你。 虽说这事,其实就是她所为,可是她倒不至于傻到把自己交出去,但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用着急,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解决,再说了,李老二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就算他跟聚仙楼对着干,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马英看着见到自己一言不发便离开的杨卿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五味陈杂。 ------------ 第二百九十六章 生死游戏(15) “你还好吗?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才离开没一会儿,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容栖栖捧住面前的脸,甩甩脑袋,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见到的人却不是许浑。 邹伯文的脸部轮廓慢慢清晰,只见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容栖栖。 容栖栖发现不是许浑后,手滑到地上,眼睛一下子便黯淡了不少。 容栖栖喉咙和口腔都很不舒服,她垂下头想要爬起来。 果然,许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 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有没有想她? 她现在很想很想许浑,无比想见...... 橘猫阿宝就感觉自己好像遇见了一个比自己高好几个阶层的种族一般,只要看着黑猫他就会有种天生的阶层压迫感袭来。 夏初然为难却也开心,她最喜欢金教授在一番苦恼下第一个想到自己,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太好了,也平添了几分安全感。 红玉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谁知道哪天太子又想起这个娇俏的美人儿来。到那时,只要美人儿给太子吹吹枕边风,任谁也抵挡不住太子的怒气。 她的妖怪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学会了慢吞吞地说话气得妖怪们吐血,还学会了几门外语刷外国的妖怪比如狼人什么的。从此,她的生命变得不再那样黑暗,曾经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心爱的与她承诺的男人,再也没有这样。 “那就这样吧。”西蒙看了一下如今神魔大陆的分布,的确,这个位置是绝对会经过的。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我可以对你做一些专门的修炼。”刚一到家后月灵对吾明说道。 “几乎,为什么是几乎呢?”有些数学家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声问到。 紧接着年轻人的另一只手变成漆黑的模样,然后似乎在撕扯什么一般。 再想到回头面对田野,自己好好地一个嫂子,愣是跟短了人家点什么,气馁呀。扭头就走了。这妹子爱咋咋,她是再也不想管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面前,无数的拳头还有长腿,自己就跟沙包儿一样在训练场之中到处横飞。 更何况有那么一个妖孽的哥哥,她们两个菜不可能再有什么建树,又不是聂家,有特有的办法出天才,其他的家族,能出这么一个,恐怕未来百年都不会再出天才。 不过,当时玉璧之灵说杨天的实力太低,并没有详细说明,而且说杨天就算知道也没有任何用处。 她问的话,律师肯定会告诉冷赫城,到时候冷赫城肯定会猜到什么。 他暴露出天赋,得到更多的聚星珠,势必会受到更多人的关注。有得必有失。他想要离开,却是无比的艰难。 “好了,淑娴,不跟你说笑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拉斐德路上全是便衣和警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昱霖转入正题,脸色又严峻起来。 一堆人又“嗤嗤”笑了起来,波季就是这德行,也就是社长大人管得他服服帖帖,半点脾气也不敢有。 但同时,他又期待这个年轻人冲动一回,唐哲被暴揍的那口气,唐家憋了半年之久。 郝艳艳现在在集团做部门经理,是冷乾申安排进来的,冷赫城也懒得管那么多,而且郝艳艳也没闹出什么事,她就更加懒得管了。 为了管理这批儿童,孔蒂尼也煞费苦心:他用教会、联合集团、青年联盟等手段多管齐下,就是不希望让人看出这是他在培养孤儿班底,所以做法上很符合法西斯蒂的教义。 今日,为南国立下了无数功劳的两位元帅竟同时出现在苗疆姜家的地盘上,姜家之主岂能不引起重视? ------------ 第二百九十七章 生死游戏(16) 叶姝梨不明所以,也学着容栖栖的动作,一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汽油味,“好臭。” “你说你觉得这个苹果很臭?” 叶姝梨捏紧鼻子,“是啊,一股汽油味,好难闻,你闻不到吗?” 容栖栖脸色变黑了,她再凑近一次,依然没有味道。 她失去了嗅觉! 叶姝梨见容栖栖不对劲,“你发现什么了吗?你好严肃的样子。” 容栖栖舒缓面部神经,用平稳的声音回答道:“没有,你站在我身后,我要开门进去了。” 叶姝梨看向那扇被烧红的铁门,犹如潘多...... 我通过手机听到了徐教授说出来的话不禁握紧了拳头,张队长显然也有些生气,他似乎是突然出手抓住了徐教授。 风一雷问要不就别见那家伙了,万一让那家伙知道了,不就前功尽弃了。 不到一刻的时间,艾伦来到了自己的出生地——明辉帝国。当他出现在皇宫的时候,发现皇宫的大殿门前,竖立了一座巨大的人性雕像。正是艾伦的雕像。 “混账东西!你就成天和我作对!她当初嫁你,是受制于她父亲,再嫁你,为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们之间隔着仇呢!”陆老爷子气的咳嗽了起来,陆棠芸给他倒了一杯水。 饭桌上,慕傲晴主要是在喂孩子吃饭,念念现在这个年龄阶段,模仿能力很强,就需要一个好的榜样给她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而蓓蓓做的就很不错,可能是因为郑启南的父母教育的好吧 。 “都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情么。”江鱼儿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在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的时候,押着索的海船已经驶向了黑色西装男说的海岛。 此时夜秋雨的双眼并不像之前那样空洞漆黑,而是变得赤红火热,黑色的瞳孔变成了两团汹汹燃烧的烈火,中间那一抹洁白变成一颗精光透亮的明珠。 慕傲晴朝他伸出手说道,“抱我下去吃饭,饿的胃口都难受了,浑身没有力气。”语气里有些撒娇。 心里不停的腹诽冷陌宸,这人激动起来就不管不顾的种草莓,如果不是蒋凡说起,她压根都没有注意到。 皇上当初将他打发到同州,便是存心不想让他插手京里的人和事。 秦欣一脸伤心难过的看向秦禾:“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从进秦家之后,便跟自己说一切以你为先,不争不抢。 周围几位雪龙圣城的府君,听闻乌须真的许诺,一个个眼珠子圆瞪,猛地倒吸凉气,露出了垂涎不已的表情。 时间不长,唐绍仪与杨度已经来到了总统府。唐绍仪是政fu总理,杨度则是中华复兴党的组织部长,掌握着十几万人的复兴党党员的考核大权。 紧接着,迫击炮组又熟练地把炮口转向另一个计算好的方位,打出另一枚照明弹。十几秒钟后,又一座别墅顶端的高射炮被照亮了。 朱九刀收起了肉干,将真罗阎磨刀背负在身上,径自从帐篷里面走了出去。 原来当初在她遭受噬神针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有一位不过一面之缘的长辈曾经追至那深山老林,试图将她救出来。 “一头恶龙,虽然远远比不上应龙,穷奇兽,但价值也非凡,将其猎杀了”公子求败下命令说道。 “这些你现在不需要了解,若是你有那个机缘,到了武圣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过本帝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站在你面前的本帝只是分身,并非本尊。”方雪秋武帝随即说道。 不过不管如何,这考场的用法总算是知道了,除了随行的仆役之外,一百多名学士连同李泰尽数找个位置,便坐了下来,戴上头盔便要答题。 ------------ 第二百九十八章 生死游戏(17) 容栖栖看着一旁认真挑选鬼新娘的叶姝梨,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姿态来面对叶姝梨。 纠结半晌,叶姝梨都已经选好了,“我好了。” 444号:“上曹组队完毕,下曹准备开始了吗?” 容栖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好了。” 444号:“上曹即将开始藏钩,请下曹的玩家回避。” 归属于容栖栖这一队的鬼新娘盖好红盖头,容栖栖则转过身去。 容栖栖脸朝向门口,听到身后展柜被打开的声音,她的心绪如春天的柳絮,纠缠环绕,随着...... 门口有我安排的一个手下在看着,里面,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他正面对着一个直立的镜架,似乎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对于自己的改变,万赫自己当然是心知肚明,虽然他嘴上没有说感谢杨旭东的话,但他的内心早就把杨旭东当着他学习的榜样的了,但这些,杨旭东当然是不知道的。 上官婉脸色微微一变,倒是没有因为自己心思被看破而紧张,只是心中惊讶于对方语气中的那股自信。 看过四周后,杨凡总觉得这幅地图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其实万泉和杨兵的想法都差不多,他们不想给儿子太多的方便,因为温床的确能够培养人才,但如果真正的遇到了暴风骤雨,那他们将经受不起一点风吹雨打,那样子对杨旭东和万赫反倒是不利。 韩明把庚金变化成金魂枪的摸样拿在手中后,暗念着:魂枪,魂落神灭。说罢,朝着那石台用力的一击,顿时一股凌厉的萧杀之意飞了出去,就连一旁的老者也有些暗暗吃惊。 其余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唐飞,心里都嘀咕赵胖子是不是真的得了这种至今为止还无法治愈的病。 这六道气息都是达到了金丹境界,实力之强几乎都不下于先前的黄道中。 “哈哈,老哥,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宗门了,到时候让贤侄去我四圣宗取玄龟去。最好老哥你也一起去,我们畅饮一番。我走也~~~!”青田大声说罢后,一转身消失在众人面前。 直到千余名新生全部授纂完毕,古川南详细介绍了胸章的作用时,杨安终于隐隐明白,老家伙们在怀疑什么了。 老板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已经很不应该了,但李天师的话则是让他觉得,相比之下,自己还算是会说话的。 现在看来,杨安被黄瑜等人联手拿下,应该也是他刻意隐藏实力,故意被拿下的。 而一拿到隐身技能-隐身术,六毛便是迫不及待地抓住它一下子学到了手,而同时六毛这里也得了一个系统提示,恭喜玩家习得技能-隐身术。 约翰现在的目标是找到邪恶的人格,并设法清除,清除掉邪恶的人格,下面就好办了。 朴振昌凶狠的一拳直接照着宁枫的身体上面打了过去。这一拳的拳风很是凶狠,以至于还没有打到宁枫的身上,宁枫就能够感觉到一阵气流向着自己袭击过来。 “难道,都是古派的?”李逍遥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禁暗自咂舌。 季怀兴起身,拿着旁边的衣服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又停了下来。 以往的王平看上什么东西,直接抢就完事儿了,哪用得着跟逆开口要。 想要抵御住这种媚-功营造的领域幻境,要不神魂强大到不受对方的幻境影响;要不道心坚若磐石、心境强大无比,能堪破一切虚妄,不受幻境迷惑。 她干干地咽下了后面的疑问,闪烁的眼神始终不敢直直地盯着我。 ------------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生死游戏(18) 容栖栖这一笑,笑得叶姝梨心里发毛。 不过很快她又重新镇定下来。 不可能的,她藏的那个地方不可能被发现。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不能让容栖栖看出任何端倪,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容栖栖再次与叶姝梨面对面,她几次都想张口,可看到叶姝梨汗湿的发丝和泛白的唇色,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脱口。 犹豫再三她问道:“玉钩,你拿了吗?” 叶姝梨本想告诉容栖栖:“不在。”但她话锋一转,说;“在,玉钩就在我手里,你信吗?” 容栖栖与叶...... 这一下显然也已经到了孤狼的反应极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的额头上已经见汗,脸色更加狰狞,燃烧着火焰的右拳像是一柄大锤朝着历峰打去。 冷不知完成自己做的事,开始吃桌子上的东西。只要他没有傻到说自己是冷不知,即便是盖神宗的人来,也不会认出他。 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但活着的人却是更加痛苦,失去了生命之树的元素精灵,变成了普通人,这些年受的苦,怕是比希尔瓦娜斯想象中的还要多。 而十级大城的广阔也是让赵逸感到些许头晕,就拿这1个礼拜来说吧,至少赵逸是没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学院的学生。 其实这也不能够怪罪裴明宣,毕竟比不得当年征战沙场的豪情了。这些年百里炎琦有意打压他和董清源,也正是因为要为以后新君铺路。不过若是真找不出什么有能耐的人,更大的可能却是自己与董清源司空子弘三足鼎立。 玄武仙尊的声音铿锵有力,言语之间也是带着深深的威胁,透出凛然的杀意。 初步定下了关于双方结盟的一些大体方向,具体情况,还要等王龙真正地把他手下的大队人马拉出来之后再由专人制定。 玉紫曼步向前走去。一直来到王后身前五步处,她才再次停下,盈盈一福。 “大漠,慢慢说。”莫无忌心里一沉,他知道袁漠的性格,一般不是重要的事情,不会说对不起自己的。他相信袁漠不会真的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直接改口称大漠,就是要告诉袁漠,自己相信他。 “这个的话,最多把这名牺牲的巡警同志的对讲机给你用。”江娜笑了笑说。 “我曾听闻太古神话中记录,幽府之下,有无穷尽极昼深渊,里面有无数世界循环生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殷鹏子是林新接触到的对太古秘闻了解最多的一人,此时也是深有感慨。 张帆、嘉悦、郭心雷、云天、暗云、袁明等六人,没有等级之分,皆为天道宗长老,共同管理天道宗,其中,暗云负责天道宗内外的一切情报。 球掉出去以后一个国内球员抢到了,此时恰好王治郅已经跑出了空位,根据场上的局势来看给王治郅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这位球员却是直接出手了,可惜,在外援麦克的扑防下他投了一个三不沾。 “七老,我能不能问一句,这所谓的挑战什么时候开始?对手的实力又怎么样?有多少人会参与?”赵羽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恍惚间,众多圣斗武者似乎都看到一道人影如同彗星一般砸落在某处。 “安全了,我们后面没什么追上来了。”刘呆萌回过头看了眼,身后一片空荡。 “明白了。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不会有事。”赵羽坚定地道。 大长老诸葛风清开口说道。其实他的心中也是痛恨这个皇甫沉静,若不是皇甫沉静的计谋,自己的大哥也不会因此没有了性命。 ------------ 第三百章 生死游戏(19) “如果被444号绑走的不是我,你还会选择参加444号提出的游戏吗?” 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邹伯文紧握拳头,跟上容栖栖之前,他对着别墅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才跑到容栖栖旁边,“我跟你一起去吧。” “合作伙伴就要同甘共苦才对。” 容栖栖这段时间改变很多,按照以前的脾气她一定只专注如何她自己通关,可现在的她却想的是,怎么让她的伙伴和她一起通关。 不过,容栖栖还是不善于表达感情,别扭地对邹伯文道:“...... 但清醒的头脑此时此刻正不断的在提示着自己,现在的楚水谣并不是真正的楚水谣,而是一个被药物控制了的傀儡。 她不是一个专业的演员,每次的假装都让她太过疲惫,真的太累了。 “没错!要挽回赵安琥的形象,就要推翻夏雨燕跟郑兴亮那些话,如果我们能证明他郑兴亮是个品德败坏之人,他们对赵安琥的那些谎言就不攻自破了!”陈嘉珞道。 靳寓廷嘴角轻扯动下,这样一来,他就不怕顾津津回到绿城后,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了。只是她说翻脸就翻脸,也不知道以后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不行,若说报应,那也是他叶代依一人的,何以连累叶重琅?何以连累整个孤竹? 顾玺荣这个时候只顾得在喝排骨汤,并没有理会秦星皓,而是略微点了点头。 听到这我心里感觉到哪儿了,这家伙应该攻击我才对,为什么反过去逃跑?这人已经受伤了,凭借对方的力量已经无法逃跑才是,可是在下一秒钟,我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 秦玄巍当年是领悟五岳里的天地灵秀化作了摩崖石刻,但周天星宫的金丹级绝学每一门都不会比五岳真形拳的前三式差,里面同样也包含着大道。 不过现在,陆子枫已经不要她了,还用她来取乐一些功劳大的部下,他不如趁此机会先尝个甜头? 泪水簌簌滑落,李翠花此刻的模样格外的惹人怜惜,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赵家人脸色齐齐一变,赵父和王氏齐齐看向苏锦和赵子恒。 只是近期贝内代托的日程排得非常满,想要见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玄真子做不到,所以他修行数百年,依旧卡再最后的门槛上,不上不下。看他的架势,或者用不了多久,就会选择放弃,继续纯化先天一气,证天仙道果,然后飞升。 那一次,林烨心中满是想要解救那些人质的焦虑,加上心中充满着唯物主义的勇敢,根本就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 傅霆深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温热的气味喷在林潇潇的耳边,让她耳朵痒痒的,难受极了。 苗倾城不敢置信,廖启雄来救她不难理解,可她万万没想到,卓沐风也来了,那个被她处处刁难,甚至怀疑另有用心的义子,居然冒着这般危险来救她? 可是从那个叫邓蓉蓉的出现之后事情就再也不受控制,最后看到命运之轮对自己的处罚他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数百招后,狮子头老者的胸口,肩膀,后背,乃至手腿都被划伤,伤势中的气劲钻入他体内,造成了二次伤害,令狮子头老者状态不断下降。 所以,林烨又捡了个红牛的铁壳罐,这一下……将毛毛虫丢进去,哐当一声,林烨就不相信,它的牙口还能将铁皮都给咬破? 果真,这样一来,不但家里没有矛盾不说,似乎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很甜蜜一般。 ------------ 第三百零一章 生死游戏(20) 容栖栖握着曾乐灵的手突然发力,把曾乐灵都捏痛了,“容容姐,你弄疼我了。” 容栖栖松开曾乐灵,“抱歉......我们和其他人走散了,田甜她.....出了一些意外,接下来不能跟我们同行了。” 曾乐灵心中有一个猜想,“田甜姐死了?” 容栖栖的指甲被自己抠出了血,沉重道:“......是。” 曾乐灵难以置信,“怎么会?!我和她说好了,回去之后还要一起逛街,她还要帮我补习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 容栖栖...... 对于鬼面骑士首领寇恂的话语,慧觉暗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是并未回话。 “什么东西。”白羽看着手中的叶子,蓝色的?这边叶子与普通叶子的形状并没有多大区别,就是颜色上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而且叶片变透明的,有一种玻璃的感觉,叶脉在玻璃中伸展开来很是好看。 她在大学里面,不堪虚荣和浮华,偷偷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并且发生了关系。 几乎就在旗子被抢走的那一瞬,一连串的箭矢从天而降,在刘葛涛周围张开天罗地网,将他团团困住,接着,就是箭雨如注,眼看着就要把他‘射’成个筛子。 躺在地上的水先生身上的血洞,便渐渐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哎,你说昆儿到时候不会吓一跳吧?咱们也没跟他说清楚。”袁湶忽然说道,前来剧组探班这事周白跟陈昆的助理沟通过,并且电话里也跟导演那边说过了,获得了准许才来的。 星妖三世祖被彻底亡灭,星妖二世祖也抓住了玄道珠。当即动用玄道珠,但同样,星妖二世祖遇到了星妖三世祖那样的困惑:难道操控之法是错的么? 即便看到这两次亲吻,都不是林烨主动的,但是方玉雪的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 但台上的林烨,被这么多武者用兵器指着,却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甚至还满脸不耐烦地用屠龙刀用力敲了敲地上,喊道:“喂!你们这些只会放嘴炮的家伙,不是说要砍我么? “你已渡过天劫,何时成仙?”这个时候,夜芸筱的声音忽然在周途耳旁响起。 “好了,我刚从彭城回来,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妙音真人笑着说道,项旭和苏觅九死一生,也算经历了轮回了,尤其是苏觅,转世重修,这可是相当于比别人多积累了一世道果。 这个时候就需要在场那三个淬体境九重,五个淬体境八重的修士,封锁这火貂灵兽的行动了。 接下来,周途把炼制先天寒玉丹的所有辅助材料全部准备好,然后就往溶洞外面走去。 楚无始在台下也冷笑一声,如果自己真是伪灵根,可能会像齐万钧说的那样,早早被淘汰掉,等到李子沐成圣做祖,自己也许真的会成为一副枯骨,但可惜自己不是,注定会让齐万钧失望。 “呵呵,神赤,你们能针对无量宗弟子对我天外天修士展开杀戮,难道我们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一说道,来人正是域外第一天娇第一神子神赤,修为和道一不相上下。 欧阳兰芝看到了曹正春的正脸之后,心里了然,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曹正春这个纨绔子弟。 “前辈恕罪,我在一万年前囚禁了两名手下……”周途顿时回道,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万年前的河面中,浮现出一冰一火两团幽影,这两团幽影被时间法则禁锢着,瞬间就飞到了周途面前。 ------------ 第三百零二章 生死游戏(21) 这还是她吗? 容栖栖十分怀疑自己被夺舍了。 老天爷啊,这一点都不像她! 容栖栖把脸埋在许浑滚烫的怀里,双臂环住许浑的腰,吸了一下鼻子,用了这辈子她绝不会发出的小女生的声音说:“我想你了。” 话一出口,容栖栖被自己的声音腻到了,将头埋得更深。许浑想要看看她的脸,怎么都挖不出来。 许浑轻轻一笑,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容栖栖的脊背,温柔得能把容栖栖溺死,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温柔:“我想死你了。” 容栖栖听...... 身后的九枭法相兴奋的长鸣一声,浑身冒出黑色的火焰,变成了一只火鸟,直接迎着那道紫金色的火柱冲去。 “说那么多干嘛,你只管做就行,其他的本王妃搞定。”离月拍了拍胸脯,保证到。 到了宾馆楼下,秦思昊拨通周子蔚的电话,问清楚了她的房间号,才上了楼。进了房间,周子蔚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只是眼睛有些红肿。 “五灵城出事了,不能走,我们要绕城,迟那么几天。”丁念平静的揭示了一遍情况。 一旁的陆佳人一手搭在林鹿坐着的椅子靠背上,一手端起果汁来,好似端着酒一样缓缓地晃了晃才喝了一口。 但这个机率不高,往往要看本门合一境高手的心情,通常来说,合一境高手对武林盟主这个虚名是没多少心情的,这也是各门各派很无奈的一件事。 “也是,能有这样的魄力,确实非他莫属。”陈辉不太相信的看着离月,沐阳王从来都是只做不说,更不会如此狂妄。 徐媛媛瞥了眼杏儿,见她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下来看着一株兰草,徐媛媛撇了撇嘴。 苏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短裙,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会儿也被他看得不自在,她下意识用左手手指扯了扯。 他手拉大弓,十八道法则之纹亮起,身上显露出半圣修士的强悍气息。 待到伺候的人都走远了,兄弟俩才在园子里喝起了酒,你一杯我一盏,互相也不说话,其实这样两兄弟,都是明白人,一个是爱妻如命,府里少根针都放在心上的王爷,一个是心细如尘,风吹草动都得琢磨一番的礼部左侍郎。 图但问道:“大人,咱们从哪里进去?”经幻虹宫一战,这个高傲的战仙已经被高响彻底折服,言语之中也是尊敬有加。 出来之前她向皇帝要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太医院的御医,另一个就是她袖子里放着的那样东西。 墨染点点头,可是半天没挪动脚。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眼睛闪闪烁烁。 钱万能一听,赶紧拿起放大镜,盯着蚊子看了半天,然后一脸沉思状,坐在那里发愣。 “你以后真的不再来找我了吗?”童璟咬着嘴,再心疼柏洋还是要问到最现实的问题。 队员们甚至认为,他不是要训练自己的部下,而是要自己的部下死。 “我早来了一步。公主派去地人恐怕要扑空了。”他充满笑意地眼睛,能遮住所有的光辉。 “这就得问孟叔自己了,这些钱是您经手的,自然由您来解释它的去处了。”我很轻松地把球又踢了回去。 采访完毕之后,苏言看到杨氏武馆围了太多的人,挤都挤不进去,于是掏出手机给杨芊芊打了一个电话。 赵谦一愣身子有点微疆,不过看着她哭得这么的伤心,实在不忍心推开她,只好温柔的拍拍她的背部,算是安慰。 这些本性贪婪的渔民,在经历过鱼妖的威胁之后,钱远远抵不上一条命的价值。 ------------ 第三百零三章 生死游戏(22) 许浑还特意指明性别,“男的。” 容栖栖一脸懵,“你是说邹伯文?我和他是合作伙伴,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说你不能露面吗?等游戏结束了,我再介绍他给你认识。” 许浑像被灌进一大口陈年老醋,酸到他牙齿根,“合作伙伴?你的伙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容栖栖闻到许浑话里浓浓的酸味,她才反应过来,调笑道:“你,吃醋了?” 许浑半点都不掩饰,理直气壮道:“对,我就是吃醋了。” 天知道,当他看到容栖栖把手放到邹伯文喉咙上的...... 我和王彦对望一眼,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解决,不打一架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要是伊利亚知道,其实丁雨如果选择轩辕或者蚩尤的能力,只怕连一天都用不到,估计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在掌剑和剑魁两个位置已经不存在的情况下,无疑让这一张大椅,格外的引人瞩目。 他刚想到这里,只听一声闷哼传来,血姬当下昏迷了过去,他愕然一惊,莫非血姬……也被送了回来? 兰芽儿家倒是不愁吃穿,可是有张翠花这个药罐子在,她的父亲又去世得早,家里也没什么多余的钱。 这不,就在闹哄哄的分组过后,已经有一批人主动放弃,自己离开了礼堂,剩下的都是对中医有这一份热忱的学子们了。 说实话这一刻秦浩只觉得身坠云雾,如在梦中,一整天都在傻乐,时不时掐一下自己的大腿,以确定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徐渭想到了李方海,一个电话打过去之后,一向支持徐渭的李方海跟徐渭撩了担子。 吕洞宾想了想,终究叹息了一声,决定还是将事实告诉商芸菲的好,免得又节外生枝。 这位瀚哥儿一袭圆领袍衫,革带束腰,头戴一副无脚幞头,鬓边还插了一朵美丽的蔷薇花,衬得那俊美的容颜,未免显得有些妖孽。不过,没办法,这就是大宋的习俗,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只要是个男人就喜欢簪花。 昨夜渝市没有发生地震,而如果是风的话,强度得达到什么程度,才有可能将一个那样大、那样重的大石从水平的地面吹到楼下是。 不久前,她收到了来自神奥的姐姐希罗娜的嘱托,将一件东西亲手拿给妖精天王庭树。 而江宇这时的反应,让张必才直接崩溃了,齐璐看到江宇的样子,本来觉得好搞笑,不过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她第一反应就是把江宇拉了起来。 话落,一直隐匿在庭树周围的梦妖魔显现了出来,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过随着庭树和梦妖魔前往洛托姆图鉴刚刚被撞的方向,梦妖魔猛地凝出一道魔法火焰,朝着前方扔出。 年初晨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温日希为什么要骗她?他不是会说谎的人,更不是骗子,为什么要骗她? “我没那么娇气,盛过来吧。”风轩宇坐直身子,很平静的说道。 这已经是萧家噩梦后好几年的事情了,萧老为了引出凶手,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待在井边,并作出仔细盯着井底的动作。他相信,凶手杀人,只会因为萧家的财宝,所以凶手一定会时时刻刻关注着萧家大院内的情况。 “果然是协调家。”不少人看到七夕青鸟绚丽的急冻光线后,认为那一招应该会很消耗七夕青鸟的体力,心中放松了些,毕竟第一个挑战的柿子实力看上去不怎么强。 这对江尽染依然没有难度,她几乎没有思考,便流畅顺利地答出了这道历史题。 ------------ 第三百零四章 生死游戏(23) 邹伯文一路上边观察有无落单的玩家,边跟容栖栖分析局势:“黎乔那一队还差一个人,我们这边还差两个。文懿又生死未卜,不如我们还是以组队为先,至于找文懿的事……” 邹伯文点到为止,他觉得容栖栖能明白他的意思。 容栖栖一路上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还是选不出一个两全的方案,只能这么漫无目的地走。 不过很快容栖栖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不觉得路上太安静了吗?” 曾乐灵反应迟钝,“有吗?雨林这么大,碰不到其他玩家也是很正常...... 其实成雨瑶见李慕青一招不利,便又众山顶下来,凤天成早已看见,所以才故意说刚才那些话的,有心给李慕青找些麻烦,也省得李慕青来和自己动手。 成雨瑶和窃无失一直在一旁没插嘴,听到他们一早就收到他们会从这里经过,也都很吃惊。 秦舒淮顿了顿,再加大力气,敲向了玻璃,一锤、两锤,玻璃裂纹越大,口子开的也越大,大量的沙,从破开的洞中流了进来。 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有些困难,但是对于猩猩脸来说,这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身为铁道部计划司下放的司长,秦国庆知道全国所有铁路规划,对于汉武铁路局附近的铁路规划,更是了如指掌。 一个飞行器飞到了这支军队的眼前,它们立即出现了如同发疯般的反应,所有生物都在这一刻瞄准了这个目标,随之便是无数的烟火淹没了这颗球状物。 话还未落音,坟场里突然有几处亮起火来,接着从坟地各走出了三四十个,中原僧人模样的人,拦往了去路。 在‘融合点’附近定居之后,熔块们就一直都进入那个地方升华。 江好听得目瞪口呆,可随着宁涛的讲述,她也才明白当初为什么宁涛那样躲着她,不敢接受她的情感与她在一起了。每个月的租金都是一场生死搏杀,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谈恋爱? 不过,随之也就明白了。关键的还是在那件莫名的东西上面。如果能够得到那件东西的话,那么,对组织来说,绝对是有着天大好处的。 “笨狗?这四条蛇全是被拍碎的脑袋,这狗要是笨,那还有聪明的狗没有?”卢老爷子揶揄地说道。 第一批扑上来的祈并者是普通的祈并者,蛮神乌士迦并不指望他们能够消灭雷斯安博里神系军团,但多少能够消耗一点雷斯安博里军团的实力也是好的,树林中潜伏的那二十万兽形祈并者才是对付雷斯安博里军团的主力。 “和歌山,和歌忘忧。”他的声音很清逸,兴许,除了相貌这副皮囊,这个青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凡脱俗。 凌峰所猜距离事实也不是很远,邪君宗的宗门所在地原先属于游天池!当初莫邪君欺游天池力量不够,企图将之占据。岂料,游天池根本不加以丝毫反抗,居然顺应无比的将此处全盘交出,只是申明要留下这处贡献殿。 克伦族是缅甸继缅族之后的第二大族,早在两百年前曾在东吁立国,后被掸族征服,历史上多次受到过缅族、掸族、孟族的征讨,克伦族也曾不断进行过反抗,从此一部分克伦族开始退避山林。 然家主身子后仰,赶紧举刀架住闻家主的攻势,奈何他这手中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不及闻家主这柄精纳铁打造的大铁锤结实。 邹川刚准备问原因的时候,突然,奥普屏住呼吸,箭已经搭在了弓上面,那隆起的肌肉在月光下闪烁着光泽,露出了男性的阳刚之美。 ------------ 第三百零五章 生死游戏(24) 邹伯文拿好路线图,嘱咐容栖栖道:“你小心。” 容栖栖把邹伯文交给曾乐灵,“人给你了,照顾好他,等我跟你们会合。” 曾乐灵用力点头,“容容姐,保护好自己。” 容栖栖不再做过多的停留,几步快跑,消失在龟背竹之中,邹伯文和曾乐灵同时走上了寻找落地灯的路。 许浑见容栖栖终于落单,飞身下来,还没落地,腿脚软了一下,十分巧合地倒在容栖栖身上,可怜兮兮地来了一句:“崴脚了。” 容栖栖还能不知道许浑的脑瓜子在想什么,抱了他...... 按照记忆来看,这一打就是原主父亲徐勇的抚恤金,数了一下有五十张,其他的就是刘灵平时攒的原主父亲的津贴,也有四五百块呢,还有各种票据,她看了一下,有不少粮票,布票,油票几张糖票。 因为有闹出丑事的先例,所以第一军校强制要求下发的邀请卡,无论新旧都需要有当地政府的印章才允许入学。 今年波特兰人足够疯狂,比赛还没有开始,纪念体育馆的噪声已经要突破天际冲上云霄。 就算她与谢清舟的关系再亲密无间,她不相信,谢清舟会将这样的事情随便告知于她。 “这山壁也太长了吧?左右横贯,看不见尽头,我们只能爬上去?”王家修士咋舌。 他到底还是心乱了,也有恼羞成怒,只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匆匆地离开。 “都过去了,你没必要再去想发生了的事。”江南道,抬眼看着他,眸色平静无波。 他心想着,从螺旋圆柱后探头,恰好看见了那名少尉被石像老者一把扣住了脑袋,如拎鸡仔般提起。 苏行愿意与她合作,绑走江南,也是因为她无意间发现了,冯梨月与他的关系,以此要挟。 肉眼可见的,周围的散修们呼吸声开始沉重起来,依稀可以听见吞咽口水声。 陈大武大吃一惊,慌忙打开床头灯,眼前的情况更吓得他从床上弹起。 诺夫斯基听到龙升这样说,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这次计划的一个棋子。 巧得很,她到时,正是詹氏跟权胜男说外面对她如何夸赞如何感激如何震惊的时候。 “翔龙,我一路上都将手放在墙壁上,这是不是什么寻找线索的方法?”沙里娜一脸好奇的问道。 众人听到翔龙的这句话后有些惊讶,特别是伽伊洛,她没想到翔龙在这种时刻都会想着她的伤势,这不经让她有些感动。 这种时候,家里有人的话,应该都会开灯了吧。再联想到村里人那种诡异的态度,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也懒得和刘俊废话,挽起袖子,打算冲上前去给他一拳。这种时候,不打一架,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观众了。 时间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似乎感觉到眼睛有些刺痛,尽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东西,好像是一片混沌,不对,不是看不清,而是这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黑豹端着枪,环顾周围一眼,确认没有其他敌人后,目光落在土豹的脸上。 “但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无论你接下来遭受何种可怕经历,甚至我杀了你…咱们的约定不会因此而改变吧?”戈黛娃夫人缓缓举起坩埚问道。 如果帮,对不起兄弟,他们那么难得才终于脱离了黑暗世界,而且这一帮必会掀起狂风大浪。 说起来,哲苏公爵手下的传奇可是不少了,却没有几个肯为他拼命的。 男人嘴里不停的乞求着,没有得到回应的他,猛地扑过去,眼看要拉住谢天磊的裤脚,就被谢天磊身旁的阿勇一脚踹开。 ------------ 第三百零六章 生死游戏(25) 填饱肚子后,艾晚的视线慢慢恢复清明。 一张轮廓流畅的脸映入眼帘,艾晚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干净得不行的眸子,清澈见底,与她见过的那些嗜血的人完全不同。 艾晚理智回归,没有接容栖栖的水,警惕道:“你是谁?” 容栖栖看出艾晚的怀疑,仰头,把矿泉水倒了一小口在嘴里,“你好,我是容容,要不要加入我这一队?” 艾晚亲眼看到容栖栖的喉咙滚动,她才相信了这瓶水没毒,拿过矿泉水瓶,一口气灌了半瓶多,擦了擦下巴的水渍,“我叫艾晚...... 以薛玲那一到山林间就自我放飞的敏锐感知,哪能不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山与水之间最紧密的联系呢?比如说,眼前这层峦耸翠的山林间,就不止一处清澈的泉眼,甚至,深处还有好几处天然温泉。 然京子及的面上却是出现了一丝为难之色。其余人连忙询问是何原因。 刚才,李国伟被打了,伤得很重,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已经不能下床。 在唐谨言的目光又一次飘到她的身上时,她若无其事地看向自己的一只手。 接着发现自己的父母没死,去中州,来荒原,遇到强者后,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体内的灵力,也彻底的爆发了。 “赵兄弟!”余信厚大吃一惊,连忙向前几步,探头向赵离跳下的方向看去。 正常情况来说,这样一支守备力量,面对三千多鞑子的进攻,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遗失之地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道低沉而平淡的声音从七星鬼面主的口中传出,话语间波澜不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果然是很恶心这才走上前将手洗净,一并将绣花剪子上的血渍也清掉,只是仍然没有搭理萧砚。 沈柏溪张开嘴,接过葡萄,眼底满是宠溺,也只有在池染的面前,沈柏溪才会这般温柔体贴。 看到了轮回拔出了长剑之后,并没有丝毫的鲜血流淌出来,取而代之洋溢出来的满是黑色的气息。 舰队穿过岛礁,又经过了几个海岛,终于靠近了蓬凡那的主岛,进入了一大片宽阔的海湾,这里是蓬凡那最大的港口布里弗朗斯港,这个港口是孟丘拉德皇帝用他祖父的名字命名的。 尹诗语见司机这样说话,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也停止了手上对张皓的推推搡搡。 “你……”瘦弱的男子浑身一颤,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孤连城。 “大家都听到的事情,你竟然说没有,到底还要不要脸了?”高亮很明显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才是巡海帝君旗的真正威能,除了不灭龙意外,还可调动四方水脉之力,哪怕不是在海中,可这里临近黄龙河,却也依旧能发挥出不凡威能。 辛多瑞斯要塞是在舒欧拉伦山脉山口的一座城邑,归涂必里亚伯国管辖,从南部来的人都要经过这里。要塞地势险要,两边都是连绵立陡的大山,中间一条峡谷,道路从峡谷中穿过,要塞就扼制在中间位置。 这个问题是他们要面的很大的问题,姜柯昊想说找到你苏柔她们就回去,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迷失在了丛林之中。 没等他想清楚呢,那边阿爽就不干了,老陈没太注意,但是阿爽看的清清楚楚。 十福晋笑了下,道:“难得咱们妯娌三个聚一起。”十福晋看着要比去年贵气了许多,眼角又是难免露出些狠戾。 她洗漱好,到了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了新鲜的柠檬,洗干净后,正准备切,搁在客厅的手机铃声急促又突兀的响了起来。 ------------ 第三百零七章 生死游戏(26) 抽签完毕。 一队是黎乔,二队是穆桦,三队为陈静,四队为容栖栖。 444号:“一队与四队进行PK,二队和三队进行PK,现在请各队派出第一轮对战的玩家,计时三分钟。” 容栖栖与黎乔错开眼神,黎乔的眼神充满杀气。 想要在这一轮干掉她吗? 呵,她只想送黎乔四个字——痴心妄想。 曾乐灵急得跺脚,“容容姐,我们该怎么办?第一个派谁去?” 水上高台下是汹涌的河水,光滑的玻璃面,只要稍加不小心便会从上面滑落,葬身在瀑布之下。 车......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假了,酸得令人难以直视,指定会被广泛嘲笑,肖凡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 因为宇哥哥只被泼到了脸部和脖子,所以只有脸部和脖子长了疙瘩,要是会传染的话,那他乱挠之后他的手上和身上应该也会长的,但是没有。 房主利器邀请了一下炎神,可炎神没理会,而春怀楼居然也在其列,他当前仅有九十一级,并未报名参加比武大会。 她不是忘记了自己和周齐之间的差距,也不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苏熙翎淡然一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只看表面的事情,而事实却不是那样的”。 “护盾类的魔法么。”裁决者的身影突然变成了一片模糊地阴影,随后消失在了原地,暗影突袭的天赋发动,在这片视野并不开阔的大树林内,潜行类的技能,倒是占据了一定的地利。 找到一个隐蔽之所,尤不速开始用功疗伤,作为炼丹师,尤不速拥有很多丹药,此前被赵华坤所偷袭的伤势没过几天就完全恢复。 这个家的男主人姓李,叫李程远,是一家地产集团的高管,家境殷实。 回宫之后,他对所有人都微笑以待,哪怕别人讥讽嘲笑与他,他都十分好脾气从来不生气,就是那种被人踩了还会主动道歉的人。 苏牧在心中也是轻叹了一声,这燕非痕的基础十分的夯实,比起那些元力浮躁,一味的追求境界的武者,强悍的太多,不过细想一下也不足为奇,一个能让大炎郡更大风云天才都忌惮的人物,又岂会简单? 她立马躲到窗户旁,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正好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许锋钦。 吞金和守银第一次见到这种橘红色的铜锅,虽然只是一锅土豆闷白饭,但是锅盖揭开的一刻,白汽外冒,喷香扑鼻。 牢甫扯开笑容,对赵羽凡点点头,但是这个笑容里没有笑的意思,赵羽凡还是看得出来的。 一道水流从轩战的空间戒指中扔出,二人被激了一下,就像冲了一个凉水澡,舒服多了。 贺良自出世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伤害。他从心里也更加重视对手。 离开之时,他用眼角的余光将厉净泽暗中给他比的手势看的一清二楚,并铭记在心。 贺良命令队员在外面等候。总统在办公室背着手来回的踱步。约瑟夫与贺良敲门进来。 不是把江倾歆刚刚弄好的气球踩破,就是把彩带扯断,总之玩的不亦乐乎。 跟着萧墨衍,走到了一处密室,打开密室,里面是一副棺材,棺材底下是一个黑漆漆的洞。 其实在场的除了郭志男,白娟和白总监以外,还真没有人知道王美娜其实就是王总的妹妹。大部分人见到王美娜此番举动,也都是诧异的望向了王总。 “你恭维的话,听得我浑身难受。”康巴把门帘掀开让风吹进帐篷,他也有些热了。 郑昱当然不知道,他现在能肯定的是,五天前郑燕在见到郑岳对自己表明敌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见了一切,所以才会毫不拖泥带水的在背后捅了一刀,将赵雨馨的事情跟他的意图散布出来。 ------------ 第三百零八章 生死游戏(27) 黎乔实在笑得张狂,仿佛在说:“我犯规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沈征被蓝星宁阴了,容栖栖这边损失一员大将,她神色沉郁,阻拦邹伯文上前找黎乔理论的冲动。 “那孙子就是故意的!”邹伯文气不过,“下一个我上。” 容栖栖又怎么会不知道黎乔的手段,她望向台上一言不发的蓝星宁。 在不清楚蓝星宁留没留后手的情况下,容栖栖不能让其他人冒险,“我去。” 邹伯文想都没想直接说:“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黎乔他们出王牌了,你再上...... 他以前最喜欢受人关注,但是这一次,他宁愿大家都没有看到他。 一个星期前回来,是儿子派人接的他们,没见着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这次一看这两人明显有猫腻儿,她就按耐不住了,想知道确切的信息,别到最后是她一厢情愿。 “这是黄土墙上的泥做成的泥人,可以抵挡黑色,你莫不以为我就这么走出去吧?”辛舟看着许青云的眼神,随即解释道。 袁绍早就知道郭斌心中的顾虑,因此一直以来并未曾过分逼迫他,而直到此时,事情有了极大的转机之时,他方携曹操一同前来。 他就像被无形中绑住了手脚,夹紧在王子鸣的怀抱里,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儿?”何建国用表情无声的问自家亲哥,怎么跟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他们搞一块去了? 掌心传来微凉细腻的触感,临息只觉得心头一阵钝痛,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傍晚的和风吹来,带来阵阵幽幽的芬芳,苏云染不由得的深深的吸了口气,脚步放缓了不少。 另外还有一些压缩饼干和真空包装的肉食和水果,这些物资是给东北抗联的,是因为东北太冷了,而玳瑁的血是热的,她不能直接参与到战争中去,但他想为保卫家乡的人做点什么。 云瑶和康熙的谈话也是无疾而终,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康熙想要给三公主和夸岱指婚的事情传了出去。 圊豫园是这样的,一楼早上十点,二楼中午三点,三楼晚上七点,四楼午夜十二点,这孟老唱的就是午夜十二点的。 离他最近的若水耳朵已经被气堵住了,一双有些充血的眸子瞪着面前的荒芜,见对方嘴巴动得如斯厉害,若水似乎都听得见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下一秒,陈晨宸的手指一晃,他手里夹着的那张黄纸立马燃烧了起来,瞬间化为了灰烬。 北安军退去后,燕王下令诸将整军备战,时至此刻,贺齐、陆言、彭基三将已经整结完毕,但是照韩明振所言,燕王再等一道消息。 “从现在开始,你看的到这房里的一切,不过,却没有人看的到你,今天我就会让流年跟我一起离开这里,至于你,就等着在这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吧。”千裳影说着,就坐在了一旁的镜子前,对镜梳妆。 王藩应声,不多时,南宫保被百十名兵士围困在中间,其中还有十几名弓弩手寻机偷袭他,试图断了他的战斗力。 待两人全部上车后,木华放下帘子,坐上车辕,轻轻挥了挥手中鞭子,那木府府上圈养着的马匹早被驯熟,当即便迈动四蹄,向前走去。 面对韩明振的话,徐奕一头雾水,试想,眼前大战搏命,他却领着本部都队绕着战场跑圈,任谁也不会明白,说不定他这一耍弄,直接就会导致本部兵士战心衰退,介时他们再想扳回局势可就难了。 然而,美则美矣,那脸上却带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鉄面皮,使得你在欣赏之余,又生出一丝遗憾和纠结:她的脸究竟是堪之匹配她的美好身材,还是恐怖之极的反差? ------------ 第三百零九章 生死游戏(28) “ 怎么样了?伯文哥,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曾乐灵双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敢看结果,喊了几声,邹伯文才从他看到的场景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容容姐......赢了没有?还是输了?” 邹伯文依然不敢相信他刚才所见,“应该是......是......” 444号比他抢先一步说出比赛结果,“一队滕卓,淘汰,四队容容,胜出。” 曾乐灵傻了,她放下手,将高台之上的情况收之眼底,“赢了?我们赢了!” 被强光照得反光的玻...... 赵寒眸中幽光一闪,原身以前几乎没关注过国家大事,所以一时间他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冷公公此时正浑身是血的从院外进来,满是褶子的脸看起来像恶鬼一般恐怖。 甲魂之巅是队伍名字,团队赛中后起的新秀,默契非常,潜力极好。 一只血红庞大的兽爪瞬间从虚无中抓了出来,不过并不是向着赵庭,而是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唐先生。 在此时刻,陈伟恍然间发觉,他居然是给佛教进行了宣传,让众多的百姓对于西天佛陀有了许多善意。 王座之上那道身影再次出现,对李春风说道:“恭喜你,你已经掌握了踏入十三境的方法,我就在你体内的内力就当是奖励了。”随后,那道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董珂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怒火都要化为实质。 随后,陈伟便带着白骨精以及青衣蛇精,直接向着王宫的方向进行进发。 舞月也很激动,立刻下床来,焰冰连忙扶着她,舞月一个劲地努力想看清楚点。 【初级耐力毒药】:可涂抹在武器上,让武器的攻击会附带减少敌人耐力的效果,每次涂抹后武器可产生两次效果,中毒效果可以叠加,最高叠加五次,效果维持时间30秒。 “碧荷,紫云,过来端饺子。”赵芷若捞出了饺子,冲着客厅里喊了一嗓子。 想了这么多,实际上周末在礼堂内一直盯着奎恩,那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呆滞,眉头紧缩,然而,这目光来源于一通电话。 但是张国栋却让蒋北铭放心,他把线膛枪的事情告诉了蒋北铭。目前沈大兴每个月差不多能生产出120支线膛枪,按照这个速度,只要一年多就能组建起一支装备线膛枪的步兵团。 蓝凤凰洗完澡换上了新衣走出了房间,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蓝凤凰云鬓蓬松,一身素衣,显得越发的妩媚娇柔。 江奕淳没急着说话,他冷冷的盯着李顺生,三人也看不出他的喜怒,都不由紧张起来。 “我们还会搬家么?”许久以后,这个男孩说出了一句让人心疼的话,像是一个已经不懂该怎么欣赏新环境的孩子恐惧万一才喜欢上这个环境就又要离开。 最狠的地方在于,这不是什么阴谋,即便周末看清了事实,还是对巴勃罗充满感激。 江夕颜此刻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急忙扯住裙子去盖,可惜为时已晚,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 格日的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而这点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一万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五千万人民币呀,说给就给了,这还不算铺面,这是有多豪??? 林笑笑若不是初中那会儿叛逆,看了不少血腥的恐怖片,不被曾雪儿一枪打死,就被她吓死了。 层层剥削下来还能有多少,外祖家心善,能安置一些是一些,所以,贺氏的庄子上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 第三百一十章 生死游戏(29) 444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容栖栖乘胜追击:“比赛讲究一个公平,这对于致力于展现一个公平游戏的444号来说,同意我的要求就是体现这个游戏的公平所在。” 双方都需要承担责任,444号自己也无法脱责。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444号,444号屏幕闪了一下,说:“申请通过,准许四队换人上台。” 容栖栖抽痛的肚皮总算松弛下来了,她这个样子很难弯下腰。 为避免出现意外,换人上来与黎乔对战更为稳妥。 曾乐灵...... 而她身后三个姐妹脸上则是露出了一抹鄙视的表情,也缓缓的来到了林诗韵和叶枫的面前。 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深邃的黑洞,吞噬着任何靠近这个黑洞的东西。 “你们都走吧,没必要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慕容思青缓缓的出声说道,语气显得无比的平淡。 结果还没有等淮刃拍照留念时,企业就发现了这个场景,然后……淮刃就被送到宪兵队了,经过几番挫折才勉强回来。 差不多耗去了一个钟头,艾瑟琳和聂风终于来到了城主府内的监狱门前。 三十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炙热的火焰,如流矢般的弹片四处飞射,瞬间将十几个山贼撕裂成一片血肉之雨。 接着在一个个都将手按在上面试过了之后,水晶球也都是发亮,算他们全部通过了。 正送路明非走的杨聪转头回来看到诺诺醒了,倒是没有任何惊讶。 “再起!”杨任微眯着眼睛,把精神力量全部集中在左手,掐指向地上的一片叶子一指,那片叶子在地上翻了一个转身,又落回地上。 柳特琳听着像是在做梦一般,不过想着陈宇锋是仙人,带自己修仙,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三司使里大理寺卿范成禄眉头一皱,正想说这样不合规矩,却被周纪远拉住袖中。低声道:“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还是听太子的吩咐,让他们密谈吧。”吩咐一众人都退下去。 两个丫头有些狐疑地望着苏云,不知道她是何许人,怎么会贸贸然开口,迟疑着要不要答应。 “带路。”陈少明十分洒脱的说道。花别人的钱是很洒脱的,不信下次你也试试。 服务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收场。 此刻那红线势如破竹,转眼已然游遍全身,二人只叹回天乏术,无计可施。 他这么一说,秦王才注意到,秦明的半元神之宝上面的一丝大道韵律的确十分熟悉,正是秦恨晚的气息。 “给我消停点,你要是想打架就出去打,要是把我这里的花花草草弄坏了,我就要了你兄弟的命。”就在龙七想要先发制人冲向陈少明的时候,林博士丢过来一把扳手正中龙七额头,这让他和龙九马上就傻眼了。 众人哗然的声音里,方斌拥吻着妻子的甜美。下面是一派起哄的声音,金宝儿应声将捧花扔向伴娘扎堆的地方。 而宁王手下只有慕云澄与莫弈月最为得力,可他二人刚刚立了大功回来,还未及歇息便再次委以重任,恐情理不通。 你吹动了这人骨哨子,便是唤醒了这哨子的‘主人’,要带着尸体出来。 YL016立刻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的时候,就发现这周围哪有什么蔬菜水果和鸡鸭鹅? 她是军人出身,又有方浩提供的、完美适性的异能药剂,当然会想去拼一拼。 一个家庭如果没有规矩,比贫穷更加可怕,想要家族兴旺发达,离不开这些繁琐的规矩,想要孩子品德端正,更加离不开这些所谓的规矩。 ------------ 第三百一十一章 生死游戏(30) 高台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包括容栖栖,她没注意到有个人站在她身后。 “唔——” 容栖栖的嘴巴猛地被人捂住,她刚想反抗,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柑橘味,所以没有再出声。 “是我。” 许浑看了一眼站在河边的曾乐灵和邹伯文两人,跟容栖栖离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动作小心地将容栖栖抱起来,飞到树上,给容栖栖寻了一个比较粗的树枝让她坐下。 容栖栖心系比赛,瞪了许浑一眼:“你把弄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都看不到艾...... 铁塔身为耀武九品的高手,为了顾及颜面,选择了极其困难的方式,以打嗝的形式排泄废气,显示出了他极其精湛深厚的功力。 “走吧,去参加宝鹿的生日宴。”向田田从他的怀中离开,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起朝他的车走去。 四周原本静谧平和的气氛,顿时被我这扯破喉咙的哭叫给划破了平静。刚才还沉浸在世子美貌之中的人们,此刻被我的音波功所慑纷纷转移了关注对象,齐刷刷的将目光转投到我所在的位置。 真是执迷不悟的丫头,她当初真的该阻止儿子带这个丫头进宫,该阻止他那些宠爱。 在永恒虚空,惬意遨游数月有余,席卷了苍苍茫茫、不见边际,骤然见到一座宇宙,方成还有些欣喜。 二则是想多跟阮明月学习如何养心养性,算是完成陶清的嘱托,这当中自然歪打正着,让他提前将“绝对领域”解放出来,倒是谁也没料到的事。 就在这时,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关闭,声音之大,吓了狼宝一跳。 “老奴不敢,只是皇上和丽妃娘娘正在里面,公主此时觐见,怕不合适。”林海好心的劝慰道,皇上正在宠幸嫔妃,若这个时候让公主进去,他这脑袋怕也不要要了。 只剩克吉马贝壳,抬起脑袋盯着王言,纯白茸毛轻轻蹭着他的脚背,仍不离去。 爸爸不放心,让她在后面偷偷跟着晓雾姐姐,她虽然无法理解晓雾姐姐此时的心情,但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好难受。 每天都给自己请假,虽然批准人也是他自己,但至少他还写了个请假条。 一切不都是在证明着他是一个命格不好,接触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一个证明吗? 牧凡的动作,瞬间让血茄微微有些破裂,这让牧凡着急的同时,全身的魂力也全部远转了起来,向着伪噬珠狠狠的就压了过去。 但不管怎么样,面对区区老旧下水道,哪怕环境十分阴森,也没有人表现出害怕的神色。 盛春柔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她那空洞的两眼仍在呆呆地看向前方。 “没事,只要你真心实意爱着她,保护她一辈子,我回长安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俩了。”寒东琅挥挥手道。 “不知道,或许是有急事,又或者被你吓到了。”胖子煞有其事的说道。 因为声音来自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伊凛也无法分辨出,那沙沙沙的声音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冥河初中,说白了其实就是一间用科学的思维去运作的恶魔培育流水线。 纵然是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可是那紫色的雷电劈到身上,还是很痛。 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周源德想要帮忙的意图,张着嘴,双手放在地上,贴着,感受着空调吹拂下的冰凉,让得知真相后本来就感觉有点儿凉自己彻底冷静。 至于莫凌,拥有这样一个基地的人,身份背景肯定也不会简单,王曦思索着什么时候好离开这里,开始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 ------------ 第三百一十二章 生死游戏(31) 容栖栖觉得邹伯文太过冲动了,但是也没说他什么。 邹伯文想做什么他自己可以决定,容栖栖不喜欢管别人。 邹伯文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我下次——” 容栖栖笑了一下,“我没有生气,你想多了。” “枪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容栖栖不以为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follow your heart.” 邹伯文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在意?” 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在意。 容栖栖以为邹伯文在试探她,用力点了一下头,“嗯...... “王是无敌的,他选择我们执行就行了,不要质疑王,明白吗!”凤婷用一种警告的语气说道,他发现这个冥对王的服从和尊重有些表面化,内心却从没有真正的臣服于王,这是危险的。 两声闷响几乎于同时奏起,辰少胸口中了一记重拳,“叩咯”一下不知被捶断了多少根肋骨,倒飞出去三四丈。 仅此而已。至于做圣堂星主人的天使,连一只羽毛斗没有伤到。人类的灾难,就此拉升序幕。 若是以前,他会为顾瑶去争取一把,可是看到凌峰此次的表现之后,他只能摇头了——差距实在太大了。 往届,哪怕就是龙族失了主事权,只要是凤族主导,他们也会派人前来使上一些绊子。画微瑕可不会认为内场交易大会上面,他们丢了面子便会如此轻易地放过。 自然不会傻的与湘王直接起冲突,便是他们二人心中都恨不得要了对方性命,可面上,他依旧会和湘王称兄道弟。 这段时间倒也还处于适应工作的期间,虽然说不是很忙,但时间很散,常常不在家。 “老夫人,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又或者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初你对大姐儿的气势,都到哪里去了?”阿沅冷眼看了那刘氏道,看刘氏面色一僵,也不再说话扶着丫头几步走了。 “飞起来了”这次,却是长孙皇后兴奋的一声大喊。喊完,她又立刻羞赧的一笑。她这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一块表面有着一条条豹纹的金黄色矿石应声投向了卢森,卢森头也不回,手中火舌突然分化出了一道攫住了那块矿石投入了面前球状液体之中!嗤嗤,气温极高的火舌不断灼烧着斑铜。 无视德莱尼的挣扎,两名助手将他的四肢固定在祭台上,随即十分恭敬地退了下去。萨满祭司低声呢喃着什么,在德莱尼平民绝望的目光中,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骨质匕首。 所以当教皇路易斯二世再次面对伊丽莎白凯莉时,便显得格外的愤怒。 在意念转动之间,这名学子便立刻想要出去通知他人,但下一瞬间,他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三个问题,彻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过兰洛斯并没有去追问原因,在对方给出所谓的任务细则后,兰洛斯没有怎么考虑便接下了。 别说重吾四人摸不着头脑,就连主席台上的一众圣阶强者,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满脸尴尬的坐在主席台上。 外线,卡斯比年纪大了,防守端劣势明显,再加上新人表现出色,出场时间和艾尔杰弗森差不多。 转过头,看着借用暗影步逃出法术范围并遁入阴影再度向自己接近的希尔顿,兰洛斯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这头虚空幽龙的状态很不对劲,兰洛斯也不知道虚灵是怎么让它臣服的,最关键的是,从钥石给出的数据来看,其属性能力似乎距离传奇的门槛还有些距离。 胜利的时候,一切困难都会被掩盖,因为有荣誉在前方,哪怕是有不满的地方,球员也会不发表出来。 ------------ 第三百一十三章 生死游戏(32) 许浑摆着个臭脸,目送容栖栖去找邹伯文。 任务需要,他忍! 邹伯文喊了几句,余光中看到一束光和他的手电筒重合,“容容,是你吗?” “嘎吱嘎吱——” 一团黑影离邹伯文越来越近,曾乐灵有点害怕,因为她看到那个黑影有六条腿! 什么东西能长这么多条腿?! “伯文哥,你......你你你看!” “别说话,慢慢往后退。” 邹伯文眼睛又没瞎,曾乐灵能看到的黑影,他自然也能看见。 邹伯文和曾乐灵一步一步往后退,黑影也跟着他们一起退,...... 孙悟空还在,虽然打架没什么机会,但打野有惩击,抢BUFF还是非常有优势的。 金燕子一手飞镖术使得出神入化,只见她双手轻挥,燕子镖肆意纵横,可谓指那打那,武者们只有抱头鼠窜的一个下场。 阵型还是保持之前,老夫子在前,其他人在后,穿过必经的隘口草丛时,李白一个青莲剑歌落下,一片剑气劈头盖脸。 不过通过对历代战事的分析,宋江清楚地知道,他能力的极限,也就是一方面之将。数万人的战事,他还勉强能纸上谈兵一下,超过十万人,便要顾此失彼了。 所以,在看到北方领主以及它为数众多的眷属时,耐亘德罗马上就升起了觊觎之心,如果能将这些家伙全部杀死,然后拖进埋骨地,它的力量将得到极大的补充。 设计院全体人员停下手头工作,休息一天之后,投入到浮空城隔热阵法的设计与制造监理,时间太紧,工程院不一定能弄出足够可靠的成品。 当沈知白离开后,颜青空就拿出手机,订了明天早上飞往鲁东省的机票。 而飞石门显然不是如此,否则即使资质差一点,金丹与返虚的比例差距也不会那么大。 妖族至尊气得想拍自己的嘴,只能暗骂着自己,吩咐九伯再开十五席,让五斧将军和十名厉鬼坐下。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那被称作老大的人说完,消失在了原地。 可越解释就发觉何以笙的表情越难看,最后变得有点儿语无伦次。 龙帅似乎已经清楚涂勇要怎么做了,与其说他会给无影门一个交代,不如说给整个修仙界一个交代。 柳贵妃的脸已经被打的肿了。现在完全是看不出她是那个曾经盛宠一时的柳贵妃。 宋知卿指骨分明的手将散落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捡进棋娄中,玉制成的棋子,触手微凉。 南宫煌在一边咧嘴笑着,咂吧了两下嘴,似乎是在回味着之前吃到的菜肴滋味。 刹那间,便崩塌了某处堤防,陡然崩溃了深隐其下的万千情绪…。 但是这太古神魔的一双魔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神通手段,竟然能将天道法眼镇压片刻。 这“武痴”段子砚一贯的作风,那可都是只寻修为与自己相当,或高于自己之人切磋比试的,从不行那恃强凌弱之举,从不特意去寻那修为低于自己之人,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 顾浅浅和容颜还以为自己会摔的很惨。特别是顾浅浅,她以为自己这一摔会摔骨折去。 能让他放下所有赶回来的唯一缘故,大概就是京城里有他不得不回来的人和事。 “你明天也跟我一起去吧!咱们今晚就不在郡主府住了,直接过去住吧!”姜瑜儿说完,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一想到祠堂里供着的圣旨,大家才发现,好像祠堂有些破败了,这样才祠堂供奉着圣旨,是不是有些埋汰了。想至此,大家都开始商量起来,要不要每家给点,把祠堂重新翻修,或者建大一点。 ------------ 第三百一十四章 生死游戏(33) 容栖栖的左右两只耳朵分别传来两声痛苦的:“好。” 邹伯文和曾乐灵不在容栖栖身边,许浑自然而然地与容栖栖并肩而立,“你有什么思绪?” 容栖栖摇头,她叹气道:“希望我们到了那里,那只鹿的尸首还在。” 没有被什么豺狼虎豹给吃了。 许浑揽着容栖栖瘦削的肩膀,“有我这个外加buff在,你一定可以通过第五关。” 许浑此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破游戏还要持续多久才结束?” 容栖栖垂眸思索中毒的事,随口说道:“444号没有给出...... 真毗卢和南宫未央一路行来,也知道南宫未央是和这个世上的绝大多数人不同的人,然而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他也是忍不住微微的张开了嘴巴,惊愕莫名。 风很大,呼呼的不断吹着那,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白色长衫,使其发出着阵阵咧咧响声。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战的主角会是杀戮双刀和贯天虹两人时,第八郡中央地带,又陆续有两道彩色光柱冲天而起。 老者一口道出了林天现在体内的情况,虽然只是看到的表面,但这点也足够证明其实力的强悍了,不用想都知道这位被钟离毅称之为大爷爷的肯定就是落霞村长钟汉权。 因为他根本连名祭司都不是,连一些祭司的教义,连如何沟通妖兽都没有学过,所以他之前压根都没有想到过这点。 所以周东旭没有瞒着张无界去做这件事,一切都光明正大。而且只是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还差不多,走,哥几个领赏钱去”,为首的胖子保安大声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在前头开路。 还别说,这一板凳给撇的,还真的就没了声音。甚至很久,东方燕都是没有听到什么响动。似乎隔壁真的就偃旗息鼓了。 这边龙家兄弟的激动依旧酝酿着,都准备好要给这些人来点教训的龙灵这会却突然收手,神情愕然的看向林天,其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大哥竟然走到哪里都能够碰到熟人,也不知那份人脉是如何搭建的。 就在他脸色刚刚微变,况修贤也刚刚觉得有些异样转身之时,这江坝上很多处地方,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就好像巨石在摩擦、断裂。 视频上这家伙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了内幕似的,言语极具煽动性。 苏婉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高粱面糊还有三张高梁饼子走了过来。 临走之前,他转了100万经费给杨斌,让他抓紧把水果基地建起来。 今天若是不道歉,从他踏出这个门后,秦九川休想得到商会的任何帮助。 这老头坐在那里饮着茶,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贵气,与旁边方老太君这种装出来的高贵截然不同,不是孙繁城,还能有谁? 龙一元一听到肖河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在他的记忆中,欧阳宁未来确实嫁给了肖河。但现在,欧阳宁不仅反叛了家族,还对肖河动了杀心,对自己而言是好事。 秦九川抬眸见到不远处正在跟别人谈笑风生的司南枝,那身丝绒旗袍在水晶吊灯散发的柔黄光色下,光泽分明,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衬托得更加纤细。 赢了两千万,龙一元见好就收,看着白展堂崇拜的眼神,龙一元邀请他去黄鹤楼喝酒。两人聊了很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都是底层人物,喜欢孤身一人,混吃等死,游戏人间,同时又不甘心平凡,想创一番事业。 “明珠,你真的确定是南枝拿的你的耳坠吗?”秦九川声音愈发冷沉,他认识司南枝十二年,还是不愿意相信司南枝是会偷别人的人。 ------------ 第三百一十五章 生死游戏(34) 食人鱼叼着田甜的尸体往上游去,很快便消失在容栖栖的视野中。 容栖栖顾不上地上背包,奋力往上游追,许浑任劳任怨地为容栖栖背包,轻轻提气,准备将田甜的尸体拿回来。 他的女朋友好像总是会忘了,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男朋友这件事。 许浑飞身跃起,容栖栖却拦住他,“先别去,它们没有吃田甜。” 食人鱼并没有表现出对美味尸体的渴望,只是一直用嘴叼着田甜的尸体往上游去。 它们好像要把田甜带到哪个地方。 容栖栖目不转睛地看着食人鱼...... 那大汉铁鹏闻言,却是和其他六名二阶强者对视一眼,同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王保强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罗陌联系了,此时重新听到他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莫云生带着众人迅速离开广场,穿越了狂沙城的南门,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为何,罗陌总感觉周思朝的性格变了一些,如果说以前他总有一种和他年龄不匹配地老气横秋,那他现在就是像扔掉垃圾一样把这种老气横秋给扔掉了,年轻人的朝气在他的身上开始复活。 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虽然不至于眼观鼻,鼻观心的做参禅状,但是她们却一点也不看他,更没有留意他和良妃的互动,她们两个都直视着手里的茶盏,好像茶盏开出花来,让她们移不开视线。 龙血魂潭中的熔岩般赤色血水翻滚得悦来月剧烈,秦羽只感觉自身被一股尤为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笼罩,他浑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血脉开始颤动。 “反正我也已经决定了,估计再过个一两年,手头上的事情没那么忙,我就会过去的。”赵微开口说。 罗陌也随着剧组从东北到了这边,虽然剧组已经杀青了,但现在罗陌还是感觉自己身上还是留下了很多扮演谷子地的影子,不是说腰上的伤疤……而是很多行动习惯之类的。 “臣妾不敢,臣妾一心是为了我们大兴,为了我们皇家,臣妾不希望做出令臣子寒了心的事,到时候就真的覆水难收了,请太后娘娘三思。”皇后娘娘没有因为太后娘娘的冷峻而害怕,依然淡定从容的望着太后娘娘说道。 “七弟的意思是怀疑大王兄了?”璃王成功地曲解了珉王的话,将矛头引到了琥王身上。 难以承受的痛苦,似乎激怒了无数的海兽,偌大的登仙石,竟然被无数的海兽撞的摇摇欲坠。 反正张铉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林骆好像看穿了自己的什么东西一样。 三呼三应,气冲斗牛,重骑兵上空仿佛一股黑气升腾而起,钢铁和肌肉的结合,铁血与忠诚的化身,任何人在这钢铁大阵之中,都会不由生出无上的勇气,任何人听到重骑冲锋的军号,都会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刀枪。 “陈公怎么不继续打哈哈了?不要紧,我现在已经不着急从你户部带走银子了。有了这张字据,这钱其实由谁出都已没有区别。”白盛此刻也收起了礼贤下士的嘴脸,笑得十分欠揍。 况且,即便是他反对有用吗?没看到他们二老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现在就算是想要分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灵池之中,萧凡猛然从灵水之中钻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看向灵水的时候已经不是如同烂泥的那种状态了,已经变得有些粘稠起来,就和稀释后的牛乳差不多。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我在外面躺会就行。”陈峰揉揉眉心道。 ------------ 第三百一十六章 生死游戏(35) 许浑一脸歉意,“这次是我没跟你打招呼,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们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雨林,容栖栖看不到他,自然会紧张,许浑只懊悔他没有跟容栖栖说一声。 许浑伸出两根手指,将容栖栖紧抿的双唇往上提,“笑一个。” 容栖栖没工夫和许浑闹,瞪了许浑一眼,指着那个物资包,“帮我拿下来。” 许浑听到容栖栖的语气软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哄好了哄好了。 许浑跳上树冠正要将物资包取下来,却遭到容栖栖的阻...... “呵!”一道轻笑从城主府传来,一身白衣的素娘冷眼看着城池之外的虎砜等人,不过素娘眼光确是落在了虎云生的身上。 爱丽丝的话,让尼亚和尼奥两人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神是在利用卡利斯德?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人类? 师傅上山采药未归,宁卿被许茂叫去煎药,自己却不见了踪影,陈丰到后房看见宁卿正在摇着扇子,给一个个药罐煽风点火,炉子上的火烧的很旺盛,让夏日变的更加炎热,宁卿躲的远远的,迟迟不敢靠近药炉。 只是因为当时的玛雅人实在太多了,灰人族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弄走,所以还是有一部分玛雅人被留了下来,正是他们将世界末日的预言刻录在了玛雅神庙的石壁上。 “你?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徐雄问道,难道李清也得了失忆症? 即便有阴阳圭这样的先天灵宝,可是唐青都被反噬的身受重伤,宝物毕竟不能决定一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惊人规模的巨大宝剑,罗莲却面不改色,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这罗莲,莫非只要用自己的肉掌,就要托起这把剑吗? 对于唐青而言,最重要的魂种自然是五行魂种,即便得不到五行魂种,也还有许多天魂种。 紧紧的攥着拳头说出了这句话,于是眼睛微眯,火焰在眼中释放而出,叫对面的方圆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罗生,带着花芝心,开了几天几夜的卡车。饿了,就停在服务区买点面包水之类的。困了,也基本会选一个服务区,睡上一觉,然后继续赶路。 鸣人看了看周围,寻找了一些可用的材料,现在熊猫和鸣人的默契度越来高,一看行动就知道鸣人是要自己造船,至于绿梅嘛,她伤还没好,这些体重活就不要需要她来帮忙了。绿梅找了一块石头,靠在上面休憩。 柳辰本身并不会打开这海神之螺的手法,但是他之前通过灵魂力观察到吴德使用过,他的灵魂力何等强大,对方打开这海神之螺的细节被他观察的清清楚楚,完全被记了下来。 他不敢看苏哲,不是因为害怕苏哲,而是因为害怕看到苏哲那鲜血淋漓的样子,晚上睡觉会做噩梦。不过,对于苏哲,他的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浮起了一丝同情。当然,也只是同情而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天尊,不知您可都准备好了?”对面的廉贞君见周天星辰已经聚集的差不多,这些个“棋子”却是应该够用了,缓缓问道。 叶枫看着这堆骷髅,完全是送经验的货色,密密麻麻不下上百只!叶枫看着这些骷髅的属性,嘴角不禁挽起一抹笑容。 片刻之间,三色莲花便凝聚成功,在半空中慢慢地转动着,周围的空间在莲花的切割下,都出现了挤压和变形。 他们可以拥有惊涛骇浪的人生,又或许哪天会像她一样,遇上一个对的人,然后安心过上平淡的日子。 ------------ 第三百一十七章 生死游戏(36) 遇到容栖栖的前十分钟之前,其实许浑并不是只做了找避雨处这一件事。 他在离开前把曾乐灵的尸体也带走了。 因大雨,河水暴涨,曾乐灵的尸身在猛浪若奔的河道里翻滚沉浮。 许浑站在河岸边,神色冷漠地看着曾乐灵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的指尖互相摩擦,好像想要擦去什么痕迹一样。 他不想看到容栖栖有一点为难和不开心,所以许浑为容栖栖做了一个选择。 既然曾乐灵的结局注定是走向死亡,许浑不介意帮她加快进度条。 一举两得。 地洞内。 许浑将...... 琼克就好像是出笼的豹子一样冲向了皮球的落,此刻尽管玄功还在持续输出。但精神上却疲惫异常,但是。对进球的渴望是最大的动力。 附近河里稀奇古怪的鱼味道不错,虽然少有漂亮的,但跟地球海洋里的生物相比也奇怪不到哪里去。李庄多年不钓鱼,幸好水平没有落下,观察一天后便发现了规律,轻松取得口粮,用所剩无几的盐煮了一锅鱼汤。 这货平常可是没少得顾家的好处,再加上顾家在江东的势力,郑金宝这货对顾家可谓是言听计从。说是顾家的一条狗也绝不为过。 一双蝙蝠翅膀一样的薄膜翅翼,轻轻的在阿米莉亚背后拍打着。只是相比起蝙蝠翅膀而言,这双翼翅更加的宽大有力,并且有着一道道或长或短的骨刺。 他们的国家……没了。他们为之奋斗了一生的理想,就这样破灭了。 姬桩在凛走后又把那盆广玉兰摆在桌子上,玩赏着它的花瓣。然而,却仿佛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姬桩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反正,现在他地位,除了比弟弟高之外,在家里,就算最低的了。 王叔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歪歪扭扭的,最后靠在一个大树上,才勉强站稳,左臂的伤口处渗出乌黑的血液。 曲龙不再说话,辛巴和尤塔妮见状带着旅游团往一期工程走,边走边介绍,如数家珍,看来以前没少来马萨布布宇航港。余哲在边上听着,发现土著的优势明显,以前和葛特丽一起参观时可不知道这么多。 若是现在的阿努比斯复活死人,真的还需要什么木乃伊之类的。他还真拿不出来。尤其是路西恩的爱人桑亚,她可是被自己父亲用日光活生生的照耀而死,整个尸体都化作了一块焦炭,近千年下来,早已经化作灰灰了。 段崎非惊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喝!”他想推却,不料一抬胳膊,正好碰到老板娘端着碗的手。 特效二火焰缠身:地狱火的身上永远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绿色火焰,所有靠近的单位都将受到每秒15点的火焰伤害,范围2米。地狱火免疫火焰类伤害。 “真相,只有等你去问他了。”阎王东也对张萌比较同情的叹了口气。 其实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个。在李宽的脑海里呢!长孙冲遇袭是他一手策划的,是从他在洛阳见到李丽质就开始策划的。而且这件事情因为见不得光,所以他只能悄悄的散布出去。才这样拖了大半个月。 面对马斯切拉诺的争辩,主裁判也没有多,只是将手伸向了上衣口袋,马斯切拉诺顿时脸色大变,举手离开,不敢再跟主裁判争辩了,万一真的激怒主裁判招致红牌的话,阿根廷队这场比赛可就彻底没法踢了。 “你倒是越来越灵敏了!”随着这声嗔怪,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年轻的身影。 甚至有人说过,一旦神农谷的野人真正形成了军事化,天下将无人能敌。 ------------ 第三百一十八章 生死游戏(37) 邹伯文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是容容什么......人?” 他和容栖栖的关系这么明显,这还看不出来?! 许浑“啧”了一声,带着对邹伯文眼瞎的嫌弃,“爱人。” 许浑宣告主权道:“我是她爱人。” 邹伯文从问出这个问题就攥紧的拳头,在这一刻松开了,无力的垂在泥土里,泥土的冰凉能够稍微缓解他的体热,现在他的那颗冰凉的心更是帮他降温的得力推手。 邹伯文自嘲一笑,那时候他便猜到容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心里有个声...... 清晨的阳光散在房间之中,东方晓伸了个懒腰,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了。 没有休整,只是短暂的帮助轻伤队员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周秉然便带着人乘坐飞机,辗转越过了太平洋。此时,世界各地的特工组织全部出于震撼之中,高原血脉一夜之间全军覆没的消息,扶桑岛国想要隐瞒是隐瞒不住的。 既然钱狗剩的任务也算是胜利完成,他的手下留在此处也就没有太大的用处,因此众人一合计,东方晓也就放他们离去了。 渡劫的过程中,绝大多数都会陨落,少数能存活下来的也是被重创的奄奄一息,如楚晨这般安然无恙的,简直是前所未见。 华夏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苏宇忙着照顾当时频临崩溃的苏格,公司的事情,都是有着易风一手打理的,所以现在他自己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下来之后,公司的事情,自然是由着他多操心一点。 半个时辰过去,叶宇的脸色才是稍微的好了起来,体内的灵力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水晶棺,现在倒是没有贸贸然的去碰,万一再被吸收一次,自己就算不伤,精神也得崩溃了。 七十二节妖兽獠牙全部套在四把宝剑的剑刃上,随着楚晨的手势,犹如七十二粒暗器,当即反弹回去。 叶宇心头暗喜,却也有一些担忧,不知道这两头魔兽是不是就守在门前。自己若是想过去的话,就必须经过那扇门的,而那两头魔兽守在那里的话,除非将它们一起宰了,否则没有一点的机会。 罗开平的车子狠狠冲向马路边,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一道道清脆的响声,整个车子瞬间横移,顺着马路边缘直接飞了起来。 “早上吃饭前才给我发的消息,总之是要我过去开会——可能是最近又有什么活动吧……”——才刚连干了无休的两个月,又要忙碌起来了吗? 潘洁颖是诚品控股集团及其下属各大公司的CPO,也是响当当的知名公众人物。 天鹅人背后那一对羽翼徒劳的拍打着,却完全无法拯救自己向下掉落的身形。 洛镇源却是不等杜大管家说完,便摆了摆手道:“杜伯别说了,我没事儿。”说着没事儿,眼眶却是红红的。 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幽灵骑士果然名不虚传,就如一个幽灵一般。 赵市,长是真的气坏了,其实,到了他的这个级别,是有权利和义务知道度配合和蛰龙九局有关的一些事情的,只不过他这个市,长刚刚上任没多久,一些事情,上面还都没有来得及向他传达而已。 “你凭什么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你们还要去盗取什么地心流体,我可不会听从你们的指挥。”费君帅愤怒的说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语婵和彤彤还没有过来的时候,杨玄瞳就被门铃声给吵了起来。很是不情愿的起床,根本都不用去想,外边的人肯定是郭旭。 ------------ 第三百一十九章 生死游戏(38) 救命的东西,可不能这么被他糟蹋了。 邹伯文吃下去,感觉他的肚子里像是装了一个火球,在肠道内旋转跳跃飞舞,不止如此,他的肠道全部扭转在一起,令人痛不欲生。 容栖栖见邹伯文的脸色越来越黄,心想,难道她猜错了? “你现在什么感觉?” 邹伯文痛得说不出话,一张嘴,“呕——”吐出好大一滩黑漆漆的呕吐物,臭气熏天。 在那团黑色的不明物质里,有一两条细长的虫子活蹦乱跳。 容栖栖一眼就看出了那虫子是什么,她没想到,邹伯文的病...... 敲鼓的人,他也在为将领打气,看着打得越厉害他就敲的越使劲,结果敲着敲着“噗嗤……”一个个的战果全都被敲碎。 看着被关起来的房间大门,李岩嘘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有点不自在,尤其是看到长孙皇后难过时候的样子,无论从内心中对于她的感觉,或者是说一个现代人的角度,都让他有些受不了。 时至二月,结束了新年节,离家族建立的桑梓日五月初五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桑梓星的气氛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安宁。 此时的蔡琰正在和婉儿一起嬉闹,看到李阳进来,两人连忙赢了上去。 时间久了,他们竟然得出了寒流桥上物品的价格公式:标价除以四,再减去一。 “我是……华山派的,我练的就是风清扬老前辈和令狐冲大侠留下的独孤三剑!”王帅大大咧咧说。 如懿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仿佛是在空茫的大海上飘荡着。怎么会有孩子呢?怎么会有孩子呢? 云忆是陵雪的徒弟,鸿卿是昊风的徒弟,素瑶是曦蓉的徒弟,自己的徒弟真可惜,竟然没有排进前三甲。 “司令,都准备妥当了,就是炮弹数量有点少,估计最多能发射两天。”王连放想着200余门大炮,只有不到四千发炮弹,而林俊雄的命令是外圆炮阵必须坚持三天,有些为难地说道。 随着画一层层覆盖,哪怕有天帝的领域阻隔,画上升腾的邪恶气息也形成肉眼可见的黑雾,从最初的薄雾,到浓黑如墨,以画为中心,半径五米方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两个治愈画牌撑开的清亮光圈,黑雾无法靠近。 然后转头向后看去,果不其然,这些红色忍甲的青年们,许多身上已经遍体鳞伤。 罗杰斯现在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他已经错过好几次的光照会金星聚餐,并且连第一艘大和级战略巡洋舰开出生产线的重要时刻都没有参加。 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受到了袭击绑架,贝蒂的心情糟糕透了。从各种方面来说她都很不爽,这种压力让她几近崩溃。 对水泽这样的打者来说,真的锁定了球路,些微的变化他是能应付的。 手中拿着的烧烤味薯片在空中停滞了两三秒,又放进了口中咀嚼了起来。 王羽异样的看了看自己的这名灵魂奴隶,最终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李先皓要电视剧制作计划干嘛?那自然是为了在里面塞人了。他旗下那么多练习生艺人,为了增加她们的曝光度,自然要为她们弄一些福利了,而在这些电视剧里面跑龙套,怎么说也比在家练习的好。 说罢,云雷一个电话打给了白如衣。白如衣接起电话,听云雷说,蜀山派大弟子、结丹期的云涵虚,想要砸钱换肖薇的联系方式,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该死!是万磁王!”负责安保监视的家伙觉得自己倒了血霉,万磁王可是个心黑手狠的家伙,说他杀人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一点都不为过。 ------------ 第三百二十章 生死游戏(39) 邹伯文喝了一口水润润喉,接受了许浑的谢意,“不客气。” 许浑眯起眼,邹伯文这一声不客气说得真令人不爽。 这你都敢接。 容栖栖对于邹伯文接受许浑存在的态度有些惊讶,“你不问问为什么许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邹伯文张大嘴巴,做出震惊状,“这样够不够惊讶?”一秒恢复如常,“我们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里就已经很奇怪了,经历了这么多,我都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不少。” 更重要的原因是,容栖栖并没有想要告诉他真相的意...... 白沐雪的皮肤本来就白,所以那朵冰晶花乍看上去并不怎么显眼,但如果仔细看的话,确确实实是能看见的。 郗浮薇对这没什么意见,她现在就在等沈窃蓝那边正式上禀永乐帝,准确来说,是等闻家的结局,趁这功夫敲定婚事也好。 他似乎只能够感觉到顾宝儿身上的悲伤气息在蔓延着,好似十分难受。 突如其来的火球射击显然让那两名伊斯兰教徒感到惊讶,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碰见一个会飞的家伙已经让他们觉得很可疑了,然而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如此纯熟的元素操控能力。 看见陈亮被打,其他同学吓得立刻往教室后面退缩而去,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有的时候,心动就是那一刹那。烟花也是一刹那的璀璨变成了永恒,图瑜靖感受到心底的花绽开的声音。 希勒的脸阴沉起来,准确来说是在忍耐,因为他的手掌冒出一股青烟,显然是因为那股白色电花触碰肌肤被电流击中产生火花灼烧到了手掌。 陈奇的话是压倒蓝星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蓝星复仇者联盟正式成立,而复仇者联盟的盟主,自然是战斗力最高的陈奇了。 回来的时候他也是巴不得她不要出现,她要离婚,霍子政也应该会答应才对。 做好这些,林枫宠溺的在白沐雪额头上亲了一下,旋即便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房间。 让张元霸抱着头盔在那等着,张三开始观察寨门。寨墙寨门都是用巨石垒成,即显得威武雄壮,又产生了很多缝隙,对于轻功在身的张三来说简直和平底没有区别。 张三听完心里也是一紧,在屋子里考虑着,这样一来自己要么跟进,要么退出,跟进的话,利润几乎降低了一半,放弃的话自己手下这些工人怎么办? “刚才气氛不是挺好的吗?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大冢俊夫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那个时候,边远航正躲在寝室里,玩自己最喜欢的魔兽世界呢。 陈逸坐在老烟鬼的办公室里,不断的有战士进来,非常痛苦的说自己不参加了,他们没有陈述理由,但是明眼的陈逸和老烟鬼都知道,他们都是看在一百万和死亡率的份上放弃了。 幽谷公主的行举完全违背常理,他预料不到,更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与之没有敌对时候。 陈逸不敢让四世下车,就让他在车上坐着,早上的人还挺多,必须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跟着他出来泡脚。 “等我先负责了一个项目之后,才有这种可能吧。”田中胖子摸摸头。 堪称吴越省最美校园的林业大学新校区,也成为了二人美好感情的记载本。 当晚,两人一齐分别说服西妃,尤其顺利的得她支持。接着是阿呆,他初时不甚愿意变成徒弟,更不愿多个师叔长辈。席撒劝他道头领也是吩咐他做事,师傅也是,又道成他大弟子将来会待他更好,倒也不甚费事的骗其点头。 ------------ 第三百二十一章 生死游戏(40) 容栖栖还在思考是要把陈静打晕,还是直接把陈静灭口时,许浑闪身到陈静身后,在她惊讶之余,一个手刀作为她的见面礼。 容栖栖为许浑鼓掌,“你怎么知道我在纠结这个?” 许浑撩了撩头发,“我何止知道这些,你什么时候放屁我都知道。” 容栖栖白了许浑一眼,“你要不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邹伯文处理好自己回来,见陈静晕倒,他疑惑道:“她怎么来了?” 容栖栖:“别管她了,我们换个地方,现在还不是起冲突的时候。” 许浑做了个抹脖子...... 很多人就是这样,看到别人拣着漏洞占便宜,活得很滋润,就觉得自己去还钱反而太傻,会被同僚笑话。 将那堆碎瓷片仔细收好待回房间后,苏晨洗了个澡,便直接上床睡了。 但是她并没有看到司徒焱因为她这句话有过多的表情呈现,她看的依旧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帅气的脸。 同样的,一百五十分看似很多,但一场比赛有时候会长达数个月,就算是这次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也进行了三天三夜。 但此时,保护咒却好像消失,他们平安无事穿行数百米,慢慢来到山坡下。 其次就是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心还是太过于的善良,心慈手软了,才会让别人捉住了机会,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怪她了。 本来苏晨也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的,但他们竟然接连找苏晨的麻烦。苏晨的愤怒也是到了极致。既然这样的话,苏晨也就没有必要和他们客气了。 唐临风眼神狠厉的看了一眼后面,油门踩的更重,直线狂飙远远甩下黑色魅影。 这一次,游冥依旧用那柄漆黑的剑抵挡了一番,才没有落得个神韵的下场。 “我继续教你剑术格斗。”威廉打了个响指,茶壶朝着杯子倒满了奶茶。 又过了几天几夜,三人终于到达了北斗七峰的最后一座山峰——北斗峰。 良久,她目露寒光咬牙切齿的说:“司空允,我一定要杀了你。”说完一掌劈断了面前的竹树。 璃怅并没有因为王猛是林影叫回来的人,而给丝毫的面子,毫不犹豫的撵起离开,王猛也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看了林影一眼,很是郁闷的独自走出好远,坐在一颗树下细细品味手中玉杯之内的茶水。 仙界之中,谁为主宰?无非是这仙界诸君罢了,仙界诸君都决议剿灭大鹏王,他们若非要反其道而行,那不是自讨苦吃,自己找死? 可以说炎地灵珠即可以镇压,又可以增幅,一物两用,颇为神奇。 林楠筝一直都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推了方若溪,万晨曦也不会落水,也不活失去生命,恨自己的同时,也恨上了方若溪,为什么死的不是方若溪?!那几天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了,直到接到夏侯宇的电话,及他发来的视频。 第一路大军未费吹灰之力,便顺利来到无极殿外围,广阔的空地之上。 杀气腾腾的土龙毫无防备,突然中招被碧眼蛮牛的天赋神通石化。但关键时刻,脑袋缩回去盘起长长的身躯重重保护起来,被石化的只是庞大的身躯。突然间把头颅伸出来,反过来让张五常毫无防备。 只是他们两个现在处于圣杯战争中的对立阵型,不论自己对对手多么惺惺相惜,这也不能成为手下留情的原因。 莫凡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时他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毕竟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让他感极为的骇人,但是就现在而言,它可以说是极为的淡然。 ------------ 第三百二十二章 生死游戏(41) “行不行啊?” “肯定行,如果不行,那也是因为你没穿紫色的缘故。” 容栖栖顶着一脑袋叶子问:“为什么?” 许浑一口东北话:“紫腚能行。” 容栖栖:...... 她也学了一句东北话,“别逼我扇你。” 两人的头顶都戴着叶子帽,不远处的“庞然大物”似乎被两人吵到了,挪动它们那五厘米的身躯在榕树上爬来爬去。 容栖栖和许浑之所以藏起来,就是因为榕树上密密麻麻的子弹蚁,他们正在争论要不要直接对上子弹蚁。 他们的目标是拿到放在......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测试当中,除了有两个级成员的力量达到了六百斤以上,大多数都在五百斤力量以下。 “怎么这么酸,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酸的?”他吃下去,差点吐出来。 李沧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现在的实力并不能够轻易驾驭上品能量石,因此暂时只能吸收炼化中品能量石。 虽然我的兜里有足够的金币支持judges与凉月买下橙色装备,可是那样做的话,大家都会对我的金币产生依赖性吧? 看着后方到来同时伸出爪子的【吸血公爵】,我想我大概已经认命了,只是,没有注意着前方,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被一颗石子给绊倒了。 我利用冲刺的速度,在距离凉月三米的时候跃起,剑刃在头顶划过半个天际、以闪电般的速度劈下。 李亚林可完全没料到,纲手竟然这么直白的说出了他的心中想法。 “咳……咳……”艾伦的脸色已经从红转紫,因为无法呼吸眼皮子都开始往上翻,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 “无耻下流大色狼!”白沐雪忽然抬起美眸,气呼呼的瞪着林枫说道。 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光着身子下了床,不着寸缕,强劲的肌肉凸显无疑,使得‘影’都有些忍不住去看上一看。 卡特将军不由得冷汗直冒,把猎犬魔兽放出来,如果主人控制不住他,那自己不就被殃及池鱼,死翘翘了? 比老住户多交一斗?更不用说了,这地是谁的?先来的先占呀,就算咱每亩两斗都白给了老住户,那人家也是应该收的,何况,这粮还是要用来以后救济别人。咱过去交皇粮国税也比这个多呀。 “当然是看你不爽咯~”我一边扣着耳朵屎一边微笑的说道。楚汉呼了一口浊气大喝一声提着武器直冲而来,我把风暴赤剑微微一档。 走到某个房间门口,钟凌羽看到了几名穿着黑衣服的保安,钟凌羽眼睛一眯,看来苏妍就在里面了,不知道那所谓的王主任是什么来头,让苏妍亲自跑一趟。 高宠攻占了熙河地区后,又经过了一个月的整军,收编了一批金军俘虏充实到部队中去,总体战力有了一定的提高,这支军队总的说来由于装备的问题仍属于传统的军队,但作战理念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个赤天神鹰,再也坚持不住我们的猛攻。惨叫一声就挂彩了。我到他尸体旁边搜集一下,说真的之前都是直接爆出来的。 那些住户没有说出谢谢两个没有做作地鞠躬,他们只是感激地看着裴东来。 转眼之间,所有的风刃全部被击溃,那些火焰,紫色雷霆和寒冰,威力不减的继续向着青年的位置激射过去。 “怎么回事?!”慕容狂猛然转头,望向那一个方向,眼中爆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芒,望向那个区域,仿佛可以透过这些建筑看到那里发生了什么般。 ------------ 第三百二十三章 生死游戏(42) 许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物资包里面有什么了。 “快打开看看。” 物资包里面装着地图和指南针,容栖栖把这些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 这张地图跟刚开始444号让他们记下的地图一样,上头标记的物资点还在。 容栖栖弄不懂这张地图的含义。 物资点应该早就被每一队洗劫一空了,留给她的不过是个空壳子。 容栖栖甩了甩指南针,这是个能用的。 暂时不需要,容栖栖把这两样往许浑怀里塞,继续翻找,这次翻出物资终于能解她燃眉之急。 两瓶水和三四...... “不认,那好,我知道妖族一方加强空间术的法则,就算你空间力量掌控已经很厉害了,也未必会,本来还想告诉你的,现在我也算了!”慕容芊芊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注意点,不要毁坏了这个好地方,这是我们的地盘!”乌布对着众人大吼道,看着众多天墉城的人仓惶朝城中心齐聚,不由得意的大笑起来。 毕竟,前往天使帝国可是要走南门的。不过,现在龙腾却并不是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而是缓慢的,让那个图腾师高手能够跟上自己。对方胆敢打自己主意,龙腾就决定一定不会留手。 刷!他脸黑了,眼睛黝黑无比的盯过来,甚至不包含任何感情。云茉雨手心见汗,不愿妥协的微微摇着头,但是肖旷不动摇,依然保持之前要打开的动作。 倒是他的那部动画确实活了大奖,然后这些天卢诗淼和张锐已经带队过去。 一路上,道盟众人默默无言,暂且回到了长白山下的一处,与其他道盟成员会和。 当中最开心最得意的便是雨荷无疑,听到堂下的碎碎语,让雨兰面子扫地,更让堂下所有的姑娘,包括兰薇香榭里的姑娘,各个都对雨兰抱着怀疑的眼神。 一旦在这一两天内,不能解决体内毒素问题,不说能不能活下来,单是一身武功怕是就要废了。 和孩子们一起近距离地观看甜点的制作过程,风间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氛围,尤其是这些极具特色的美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第三种是,这人分别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精密微细得如同微尘一样,依此运用心境,产生虚浮的思想,为实现其理想,为其事业在世界上奔波铺垫理论基础。 进球后的豪仔冷静的微笑着跑到冯四维身边,一把将他抱住,用力拍打了他的肩膀几下。 佛主告诉阿难:大脑认识细胞和外界客观事物都是相同的来源,人们遇到的难题、困惑和想办法解决、摆脱环境的状况都是同一件事。 李星安顿好王波,返回了球队。还有三天,世界杯就要开战了。李星必须参加球队的赛前准备会议。 由于触摸在离、合两种过程,就汲取了双方,这就是知觉的本性。 白镜忽而间此时长吐一口气,收了木藤网,身形现出来,看起来耗费不少功力但神色很是振奋。 这名长相粗狂的大汉名叫许彪,乃是武盟下辖一支大战队队长,手上武者过千,战队实力强劲非常,本人实力也在半步先天徘徊。 那条血龙撒下无数晶莹如宝石般的血精之后,负伤缩回了空间裂缝中,随即被十二生肖阵灵符纹迅速填满,没了血龙的破坏,空间裂纹几个呼吸间便被修复,天上重现一片湛蓝洁净,似乎刚才的雷云暴乱从未出现过,好神奇。 到了这般地步,李清仅仅只能想到四个字:“蛇性本淫",但是就算是自己中过蛇毒也不至于这样吧!”至于这是不是李清给自己找的借口,估计只有李清自己知道。 ------------ 第三百二十四章 生死游戏(43) 容栖栖拿到的物资包够她活几天,对她来说这几天的时间足矣,接下来她不会再特意寻找物资包,她打算找到陈静,看她准备用什么办法完成任务。 除此之外,容栖栖还想了解邹伯文的下一步会如何走。 如果有她能帮忙的,她会帮。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容栖栖刚跟许浑说了她的计划,邹伯文的身影便出现河面上。 不过他是在河里扑腾,看起来有生命危险。 容栖栖和许浑对视一眼,两人同步往邹伯文那边赶。 只见邹伯文面前有一只黑凯门鳄,深色的硬甲...... 只不过,在这无间地狱里,到底有没有被其他犯人,乃至狱卒给玩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提示响起,便见得在王开的身旁,赫然显现出了一道身影,在此道身影的脚下,更有着一圈圈蓝色的阵纹,闪闪发着光。 李御姐看到这词,那叫一个心房洞穿柔肠百结,心中颤颤巍巍冤家冤家叫个没完,实在按捺不住,让张诚传旨命林卓入宫面训。 遥远的升龙府,阮呈祝的宫殿,来自清江北道的一封军报,让阮呈祝脸色大变。 八卦这个东西,总是难以理解,你认为伟岸光辉的一面,迟迟流传不出去,你觉得丢人现眼的情况却总是迎风臭三里。 “难道我们知道了他们横行不法,还要忍着吗!”刘宠恼火的叫道。 有人说,昆虫之所以没有统治世界,那是因为它们缺少智商,如果是有智商的昆虫,再加上量大,完全是可以统治世界的。 赵云龙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已经把好处都说给叶开听了,哪里知道这叶开软硬不吃,不识抬举,没有办法,只能给这叶开下点猛料了。 一脚带着磅礴的灵力,猛地踢了出去,径直踢到了萧家少年的身体之上,直接把萧家少年再次踢飞出去很远的距离。 我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跟王宇说,算了,我跟李涛之间还有仇呢。 “你别着急,这东西就是这样,你着急找它就不见,等你不急了,它自己就出来了!”周瞳的身体虚得不行,我担心他再急坏了,急忙安慰他说道。 我记得王楠之前跟我说过,他说如果我跟潘子真的打起来的话,他肯定会选择两不相帮,因为潘子是他的同门,他不想做出同门相残的事情。 走到近前我才注意到在他们和走尸之间,是有一道用符咒连接起来的分割线的,此时那道符咒正在隐隐泛着微光,也是有了它的保护,那些走尸才没有办法更进一步。 楚天骄将手里的画戟往地上一插,一道血红色的阵纹便以方天画戟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去,楚天骄双眼泛起血光,犹如入魔一般。方天画戟上的力量也增多了一倍,叶天拿着影虎刀,硬是接下了十几招。 崔元敏虽然知道江影去肯定是和苏晨那个家伙在一起,但是还是忍不住要同去。 那比沙袋还大的拳头也不需要这么瞄准什么地方,其本身攻击范围就已经很大了,秦羽要是被打中的话基本上不死也会掉一层皮的。 “断音谷宋征,不令赐教。”宋征脸上出现一丝笑意,而后抱拳对葛明说了一声。 火红灵鹰身上妖气冲天,两大利爪看起来要抓弄天地,非常的厉害,把水河中的水都给震得飞了起来,比潮喷还要恐怖可怕,巨大的爆炸声如同炸弹一样啪啪直响。 “单纯”突然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响起,这让周瑜突然的惊了一下。“这就是你所迷恋上的吧?我的周瑜大人!”这个声音没等周瑜反应便继续说着。 ------------ 第三百二十五章 生死游戏(44) 正因为他还算正人君子的性格,许浑看到芭蕉叶,连忙说:“我去帮你摘。” 容栖栖根本离不开许浑,拉着许浑的手也跟着他一起,“我也去。” 臭蚊子,别想再咬她一口。 说实在话,这两天的晚上是许浑最开心最享受的夜晚。 容栖栖很少这么粘着他,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 只是想想,许浑都无比兴奋。 容栖栖见许浑一脸傻笑,“你想什么呢?笑得跟傻子一样。” 许浑稍微收敛了一点,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拿着芭蕉叶给容栖栖慢慢扇风。 “有没...... 这下子她们俩个要被人看光光了,不过活该,谁让她们要害人呢。 突然,大家想到了刚才许飞所说的话,许飞刚才在他们讨论,黑虎皇与一号仙帝大战的时候,可是说过,第一招黑虎皇就已经输了,第二招是为了救黑虎皇,刚才大家都不相信,都在嘲讽。 “还要去张佳宜家睡吗?”林飞华走进厨房站在方素素的身边问。 不客气,你赶紧带他走吧。”陆凡挥了挥手,示意冰雪赶紧离开。 “不,我会治好他们。”南宫浅语气肯定的说,或许华夏的医术的确不能让爸妈苏醒,但她的医术说不定可以。 许飞是怎么狸猫换太子,用一个分身,骗去了自己的十方天引杀? 电话里,七七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南雅,南雅捂着脸,几乎要哭了。 巨响连天,下一瞬许飞的杀气终于杀穿天地,将面前的一切轰杀。 厉宁实在摸不准这人的脑回路,掏出手机正要看看时间,突然一个眨眼,那道身影便不见了。 “你从哪儿来了?怎么也变的神出鬼没的。”廖凡看了一眼黄长生,看到黄长生活蹦乱跳的心里非常高兴。 “那几位对于怎么对付潇湘娘子是不是有了什么办法?”卫燕然笑着问道。 雪莉想不明白,于是她也就决定不再想任何有关这方面的问题了,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微笑。 走出十米远,李天佑见身后的火灵元猴并没有追过来,而是楞在原地低着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想当时也是刺激,内力转化为温和的道韵,又和暴戾的煞气融合,形成太极图,接着黑白之光又投了出来,最后连先天造化功的无形内力都使了出来。 东野王当然吓不跑花青衣他们,只是当东野王向他们走来的时候,谢念亦明显有了防备的动作,因为刚才花青衣做的确实很过分。 卡摩德浅浅一笑说完起身坐上踏凳,举目凝在卡蕾忒的一张脸上。 花青衣和谢念亦两人看的目瞪口呆,本来他们还以为乔知是一个打抱不平的谦谦君子,可看他刚才的出手,那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天微微亮的时候,‘花’青衣和艾香儿已经开始去苏州了,‘花’青衣曾想过自己去苏州的各种理由,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总有一天,我会杀死你,叫你的舌头再也翻不起害人的风浪,你这条毒蛇!”富丽维亚犹自在哪里痛骂着。 可是,景祥并不在金币海洋的水面上,就像是在刚才那突然的水涨船高之下被淹没了一般。 荆襄展露器械之威,那庞山民便是打算令曹操为提升军备,多耗钱粮,郭嘉,贾诩二人虽智计百出,然而却摸不清这回庞山民是如何打算,虽隐隐觉得曹操这般政令稍有不妥,却并无理由,影响曹操决断。 k张开残破的双翼稳稳地接住了戴安娜,此时的他正如自己曾经幻想的那样——变成了“路西法”。 ------------ 第三百二十六章 生死游戏(45) 容栖栖那次提起卫商或许遗落了他的奖励,邹伯文便留下了一个心眼儿,没想到跟容栖栖在河边分别后,无意间在树下捡到了个背包。 打开一瞧,竟然是炸弹。 方才雨林那么大的动静,邹伯文自然也跟了过来察看,没想到听到了容栖栖与444号的对话,从而也知道了陈静得到的奖励。 许浑说的话不止点醒了容栖栖一人,还令邹伯文也想通了一些事。 情情爱爱哪里比得上活命重要,既然最后怎么样都只能活下来一个,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 他不甘心...... 随着这话,众人立刻上前。虽然心里对苏玉不招她们气的要死,但是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 当然有,这里又不是天堂。不说别的,彼得帕克就是资深受害者。 她忙抬起头,在看到旁边还有几张最近她动态的照片时,突然勾起了嘴角。 “别呀!系统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程旭每次听到这里,就会变成狗腿子,这次也没有例外。 徐年感应到背后有人跟着她,她给珠玑使了个眼色,二人赶忙到隐蔽处换了一身衣服,珠玑伴作徐年的样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人果真追着珠玑去了。 温泉之中的徐年也看到了那个信号,她体内的药效也在这么些时候散尽了。 隐藏在他谦卑,甚至有点不自信的外表下,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坚定和骄傲。 张入云二人此时仍是全身戒备,那青光只一起,二人便都纷纷背转过身子。抬头望去,张入云就见有一道青光向自己袭来,知是飞剑,心内不由的为之一沉。 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扣下一只手猛地往下摁,顿时窒息感传来。 季大人如受宠若惊般接过茶杯,细细酌了一口,也润了润嗓子,可把他干死了。 天韵仙君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冷汗直流,她咬住了牙关,目光死死的盯着温清夜,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 还没有到学堂,田二苗就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刚刚学说话的婴儿。 特别是五人还是来自金乌族的强者,其实力绝对要其它种族的至尊强悍的多,一对一的话各族尊者恐怕难有人能婴其锋。 “‘药’石无用!”这是他带孩子,见到某位名气很大的神医时,说出的一句话。 几个呼吸后,一个肉眼可见深不见底的洞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当他看到张伟手中的金色长枪,身上覆盖金色战甲,杀伐果断,所向无敌之时,三当家欧阳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接二连三被调戏,黄蓉那里忍得了,她娇怒一声:“无耻的登徒子,去死”。 身为圣级中的佼佼者,而且征服了同等级妖兽,打心眼里是看不起林凡这种从偏僻地方出来的超凡的。 那是个身形挺拔,满脸傲气的锦衣男子,有着仙君境巅峰的修为。 杨煜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胖子,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想了想,冷着脸点了点头。 “累了吧,先去洗澡吧!”季域淡道,一向很冷的他,如果不细看他的眉眼之间是如此的柔和。 上官翼心头也是惊了一下。这也是他的感觉。看來不是自己的问題。而是这个对面之人的问題了。 可是男人不知道。如今成长期的九儿虽说于阵法來说还是如初生婴儿一样的门外汉。可是她那强悍的凤凰炎。却可以生生烧毁这世上的万物。 只要她逃出京师,我就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京里全是王公贵胄,高官达人,他们掌控天下权势。 ------------ 第三百二十七章 生死游戏(46) 容栖栖让许浑把邹伯文拎起来,将他的眼珠子对准海湾中央。 陈静好好地在上面,丝毫未伤。 邹伯文心脏陡然缩紧,“怎么会?!我明明——” 刚才就是有个黑影直直地落在崖上,他怎么可能会看错! 容栖栖又开一枪,这次她击中的是离陈静不远的大雁,“这次看清楚了吗?” 邹伯文不死心,他疯了似地扭动,想要把容栖栖撞下去. 许浑怎么会邹伯文得逞,一脚踢弯邹伯文的膝盖,逼他单膝下跪,“你不老实,我的手也不会老实。” 邹伯文被架在悬崖...... 这时候,在他右侧,又有一人握剑冲了过来,只是看到荆叶猝然间便将比自己修为还高的师兄踢飞出去,顿时大惊失色,匆忙间想要止住脚步。 “不好!”白斗灵反应过来,手中斗气凝聚就要放出斗技挡住头顶的空门。 说着十分粗鲁的揉了揉玄龙的脑袋,而玄龙乖巧的宛如一只病猫站在一旁,任由云主蹂躏。 “这是司徒钟的尸骨?”望着已经没有了半丝生机的尸骨,所有的人提出了一个疑问。 与其一块葬身的,还有前来道喜的各种风云人物,最犀利的人当属于黄泉剑主。 这么响当当的名号,怎么着也得是远比天狗厉害百倍的角色才对。 不到一会儿,伴随着一阵虚无缥缈的丽影,两股微弱的气场顿时被人们所感知到,一个是妙曼的玄力气场,一个是阴森的魂力气场。 破俐鼬镰抬起肩膀上的巨大镰刀,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那张邪恶的面孔看上去无比阴森,强大的魂力就是力量最好的证明。 嘭的一声巨响,厨房的门突然被一股巨力踢飞,一人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揪着万老头的后领,用力提起往地上一掼,那老货跟条死狗般重摔在地,老骨头顿时散架了般,白眼一翻便不醒人事了。 最后,代表地府希望我能够再接再厉,在以后的工作中铭记地府工作者不屈不挠,勇于跟恶鬼作斗争的精神,将地府的良好形象发扬光大。 “灭了一个令狐家就要天下大乱了吗?那这天下是不是也太不稳固了?告诉你,上官风,少给我扣大帽子,别人惧你上官家,我可不怕。”轩辕灵竹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伸手指着上官风就厉声指责着。 叶卿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刚刚那些照片全部没了,而且手机也完全没了信号。 “怕什么,凭达瑞大哥的力量,再加上我们几个的帮助,到哪都是一方霸主,此处要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大可以到别处发展,有什么了不起的。”茜茜一脸的不在乎,语气中透着强大的自信。 一顿饭吃完,肖宇航又带着赤城和企业找了一家奶茶店坐在里面喝奶茶。 “这,这什么鬼东西,老子不想玩儿了!”感受到这股水流强劲的冲击,似乎都要将自己的身体撕碎,曹木哪里受得住,眼看就要退出来,然而那匹银色的狼却是低吼一声,阻止了曹木。 李庆、李达、18村长忽然间沉默了下来,这些年来,因为暗中抵制飞雀大陆的那些人,这也导致族人陷入了两难之地,每一年都有饿死的族人,而且一年之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饥不果腹,这种日上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三丫现在的年纪,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享受荣华富贵,根本不懂得贪图什么,她所选择的,是能带给她母爱的人。 达瑞听得惊讶万分,二十五万米以上,那是什么概念,就算是最大的天云雀飞到那里,下面的人也不会看到一点影子,要知道那可是身长超过千米的大家伙呀。 ------------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实身份 “阎王,容鬼历练回来了,她还在外面候着呢?您看要不要请容鬼进来?” 阎罗王提笔的手一顿,对容栖栖出现在这里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不咸不淡,“这么快就回来了?” 阎罗王身边的鬼使摸不准自家上司的态度,老实回答道:“距离容鬼上次来阎罗殿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阎罗王又打开一本奏折,“是吗?这么久了?”说到这里,阎罗王把手中的奏折一放,“许久未见,那便让她进来吧。” 鬼使弯腰行礼时,无意间瞟到奏折上的字,感觉这...... 她被翟耀辉伤得这么厉害,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还不让自己的哥哥来报仇,翟耀辉就给她一个“噢”字? “我先走了,一会儿你让司机送你。”他拿餐巾擦了嘴,跟夏秋交待,随后就向外去。 她之所以想把三个孩子送去学校,不也是为了俩老考虑,担心三个孩子太活泼,会把老人给累到了。 也不知在内心挣扎了多久,某人只能轻叹了一声,轻手轻脚的把季风烟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从自己的屁股上……拉开。 尽管顾夕也总说自己愿意像是温婉一样在家里待着,可是江雅觉得顾夕的体质就是很神奇的。 “你还敢来?前些日子你和我说,只要给钟唯唯下了那个毒,在喊山典礼上她的病症一旦发作,就会回天无力。 她好像忘了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他,他想找她岂不是也找不到了? 韩七晴主动地跟班主任提了,自己要坐在中间,因为她要好好学习。 “需要我一点一点列举给你吗?”聂瑶看着天台远方的闪烁夜空,嘴角居然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红包老妈真的很烦红包了,一天到晚就看着红包拿着本子围着她,问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做好吃。然后红包又不去做。她现在都想把红包搓成丸子炸了。 看来自己不能给他攻击自己的机会,若对方恼羞成怒,全力催动,黄河一号真不一定能防住对方的攻势。陈磐露出身形,既然对方如此强横,自己也不再客气,直接招出七十二把激光手枪,直接催动杀了过去。 “可是,一想到叔叔的死,我就恨不得把宋义碎尸万段……”一提到项梁的死,项羽忍不住虎目湿润。 说着霍尔没有理会罗慕路斯,独自来到刚才的战场,他将那些战死的梭鱼族战士尸体以及海族魔兽尸体都给收进了空间。 “少…少爷…这里是…”哪怕那战争古树静止在那里不动,可是见识过他威力大雅科夫还是被吓得不轻。 天旋地转,乾坤反复一般,熟悉的感觉,待到一切正常后,他来到了一片充满蛮荒气息的世界。 来见到彰灵停住不走了他急忙过来看着彰灵见到彰灵伤心难过他说你怎么了?伙子你没事吧? 此时洛寒语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不过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牧凡细心给她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之后,这才坐了下来疗伤。 陈垣他们中午休息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太长,所以午饭也比较简单,但营养却能保证。 显然这个效果很不错,就在准备继续诱导霍尔的时候,突然赫德森冷哼了一声。 梅根拘谨的看着面前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梅根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换着谁都是这样,让你面对一个身边凶悍保镖环卫,外加面沉如水,不苟言笑的实权派人物,谅你有个冬瓜做胆都提不起气来。 顾太太问了。顾祎还是有点犯难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沒计算过也是实话。 ------------ 第三百二十九章 彻底决裂 阎罗王见阿仂满将门关好了,才接着道:“不,其实叛徒早已审出来了,就是之前跟在孤身边的鬼使,这个消息只有孤与阿仂满知晓。” 一时间,容栖栖接受的信息量过大。 即便是多年办案子的她,也难以缓过神。 “那我父亲和母亲呢?” 阎王手一挥,眼前大战的图景大改,原本生灵涂炭的世界,变成了插入云端的高山,浑圆的温泉将山顶覆盖,烟雾缭绕之中露出一张花床。 容栖栖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婴儿,她问:“它是谁?” “太阳神。”阎罗王...... 东欧妹子转怒为喜,最后竟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陆湛,挥挥手,拜拜啦。 环月刀在他手中轻鸣,很是不满。分明是在控诉,黑客抢了它的食物。 说完,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司徒明,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睛眯了起来。 “王叔,长子归门竟然走后门,我离开这几年里,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朝三换上一身玄服,看起来挺唬人。 看着杨玉环梨花带雨的模样,李无解不由得心生怜惜,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伸向前,去替杨玉环拭泪,不曾想,杨玉环顺着张开的一只臂膀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了李无解的腰。 费恩眉头皱起,上前几步,分开众人,将楚含烟身边的飘雪剑弯腰拾起,双手托着,凑到眼前看了起来。 四名侍卫和士兵见了,一字排开,挡在缺口位置,极力阻挡冲上来的杀手。 司徒明又呆了下,脸似苦瓜,然后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退了出去。 丧尸在众人进门是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狰狞一吼,向众人奔来,原来是几只T2级丧尸。 家丁一听这话,残忍地一笑,抬起一脚就踢向了地上之人的太阳穴。 本来单月蓉也打算晾一晾周妙菱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周妙菱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她狐媚的眼珠子一动,嘴角勾起一抹阴损的冷笑。 “没试过安娜怎么知道的呀?要不我们先试一试好不好?先烧俩窟窿看看。”许断道。 奥力会长在智谋方面远胜钢锤会长,这让我忽视了一个事实——他也是个战斗疯子。 并且能获得免费上成人夜校的资格,如果再夜校里面获得毕业,也就是说认识了十个阿拉伯数字,并且认识百字以上的字,就可以参加资格认证二级的考试。 霍新晨也没有隐瞒,毕竟之前已经暴露过了,而且对于乐菱,霍新晨对他也有了一些信任。 这个任务吴易早就已经下达了,在她所制的简易地图上还有三处,不过那些只是匆匆路过,彼此连照面都没打,就离开了,并没有很大的把握,现在最有希望的一处已经被排除,只能按照大致的方位,去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了。 云城自顾自的又连续拨打了两个电话,问了一些事情之后,整双眼睛寒意更浓,怒视着严旭,手中枪的枪柄在一瞬间被捏的扭曲。 朱哥没有下令他们反击敌人的二线战壕,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罗刹与修罗,是高傲的种族,宁死不屈,现在竟然要排队送死,以最终的狂欢来掩饰悲凉的结局,如此屈辱,不甘,悲伤,怎样才能接受? 所以,梁飞要去明总那里找证据,只有找到所有的证据,这样一来,易平平就不会跟着一同前去了。 一年下来,他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撞了多少次车,好在一次次都被老爸的手下帮着解决。 当初为了刺探军情她偷偷去过永盛饭庄,当时的确觉得对方炒的菜好吃,但是吃过林晨做的,真的再也不想吃永盛饭庄的菜了。 ------------ 第三百三十章 阎蜜是你! 许浑大脑给不了反应,“你说什么?” 他觉得很荒唐,明明刚才他们还在牵手,下一秒却说分手。 容栖栖眼睛比万年寒冰还要冷,“许浑,你听到了,不用我再重复一次。” 许浑气血上涌,“你刚才说的话我当你发疯了,给你一分钟撤回那句话。” 容栖栖沉默不语,两人就这么对望了两分钟。 许浑从容栖栖的沉默中读出了她是认真的,那句话她不会撤回。 许浑太阳穴的青筋一直在暴动,“我不接受。” 容栖栖的眼睛一潭死水,仿佛在说她不在意,许浑...... 夜天瑜听见前半句正准备高兴一下,但是听见后面还未说完的话,心中也想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帮一个不相识的人呢? 之前壮壮都会在她出来前就等在她班级门口,两人虽然都是初二,可是不在一个班里。 今天两人换了一身打扮,杜菀儿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齐馨穿着白色的。 尊主便是尊主,就是进入轮回,她的命运,也不是司命所能够安排,冥王,对尊主的命簿也一样无能为力,所以,御羲在人界的际遇,不会有人知道。 但此时正是白玉最后的体检的时候,迟揾嬅得知了事情之后,当然不让白玉现在转院。 张楚四人此时也混在这相斗的场面之中,将夜天瑜吩咐的药粉一点的撒在相斗的场面上。 随后张开手掌,百转生灵丹完好无损,何湘的一举一动无不被在场之人看在眼里,无不将之称为妖孽,炼丹引来丹劫,并且硬抗天劫,毫发无损。光凭这两点,就足以掩盖在场所有人的光芒。 好吧,怎么忘记少爷他身份尊贵,她身为保镖也要顺便将仆人的活一并做了呢? 低沉的梵音围绕着整个洞内,从夜天瑜口中传出那梵音之时,君氿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束缚了一般,而那颗黑色珠子上的鲜血如树根一般慢慢渗入冰棺之中,直到血丝布满整个冰棺后。 通过那骨刀,一道道力量正从青衣男子体内不断朝着苏蝶衣的身体之中流窜。 如果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贸然的去找钟家慕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等自己手里有一点证据了,自己再过去说服他,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见到了神血真正复苏,其余神族开始争抢起来,都想先复苏神血。 在看周围,山洞之中没有她想的那么深,反倒像………有人在居住过的窑洞。 南汐一怔,这半个月为祁景清提心吊胆,再加上这一路的颠簸,腿到现在还有些酸疼。 “什么你又亏了一千万?”刘子叶瞪大眼睛,目露茫然,一时没有理解。 指甲太长,内衣还没扣上,她腾出手来,点开林立盎的对话框,一边看消息,一边继续和后背的扣子较劲。 王大虎点点头,随口回了一句,就转身笑着迎向了王明胜一家,热情打招呼,浑然没有把他这个儿子放在心头。 杨国威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赵心凡和吴石桥闷气的坐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在表示有意见。 哪怕是他传承了仙缘,知道如何炼丹,也至少要到化灵境之上的修为才有资格炼制,而他至今还在练气境,内气尚未化为灵气,根本无法开炉炼丹。 苏玖玖只能不断向后退,可身后是依旧是那道结界,她退无可退,眼见那些尸体离她越来越近。 李潜现在还不懂命格的事情,所以自然不知道,现在叶弦拥有的命格,可是所有提高悟性里面最厉害的一个。所以叶弦修炼起来,自然领悟力比其他的人要高得多,就连已经获得了高阶提升悟性命格的叶锦幕,也是比不过他。 ------------ 第三百三十一章 找上门来 容栖栖凌冽的目光刺透空中弥漫的酒气,与阎温润平和的眸子对上,犹如容栖栖朝阎蜜挥剑,剑气却被一堵棉花墙给挡了回来。 容栖栖把手中的画像推向阎蜜,“解释。” 阎蜜没拿起来,只是瞟了一眼,画像上的人她十分熟悉,跟她有八分相似。 阎蜜撇嘴,“这么多年了,他的技术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这就是默认她叫阎蜜的事实了。 容栖栖:“你不是怨鬼草,你和阎罗王有什么牵扯?” 阎蜜原本的娃娃脸在听到阎罗王的名号后,破颜一笑,只是这笑...... 这是叶晨和安德烈之间的暗号,确认无误后,叶晨走过去和对方交谈了一会,然后二人便一块进了厕所。 卢方亮有些不耐烦,每个月都要站在众人面前,枯燥无味的给众人做示范,但自己的力量却已经连续整整十一个月都没有再进半分。这使他非常苦恼。 镇元子深感受伤,看向众弟子,眼泪汪汪寻求安慰,却发现众弟子丢下他,一个个全奔向后院。 整个岩洞里虽然不见天日,却没有丝毫的黑暗与寒冷,在岩洞的正上方一个不规则的硕大紫水晶镶在那里,整个城市温度适中,光线也不差。 没皮没脸算的了什么,要是叶飞真的不高兴了,能直接要了史峰的命。 一只牛蹄子踏出,顿时,诸天摇曳,恐怖的牛魔之力和夔牛音波震动万古。 帕丽达刚刚错身准备离开,阮玉岂能让她就这么跑了,长枪扎出后只见她手腕一拧,整个枪身也旋转起来,滑动着刺向帕丽达,“电光穿心钻!!”娇喝一声,阮玉欲将帕丽达挑落马下。 “这样下去不行,总得想个办法才行!”柯特烦躁地自言自语道,毕竟是魔法师出身,碰到难题还是习惯于思考的。 回到罗天宗,一间大殿里,搬来了两张床,段无终和东方月就躺着上面。 这段时间,法坛又长高了数丈,如今还差不到十丈便能真正进入成熟期了,项杨带着雷猛走到了法坛基座之上,伸手一召,龙帝的虚影便在法坛上空闪现了出来。 而回到了村子,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村民依旧是恶魔的样子,天空中的月亮依旧是紫色的。 脱胎换骨后,是极度疲倦。林峰什么都顾不上,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镜花水月潭,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幻境,这个从上面看上去与普通潭水无异的深潭,只在阴时出现,抑或是遇到了有缘人。 他可是很清楚这三位的来头,能够让强大的神血家族的嫡系人马亲自前往的世界,肯定有着什么让他们心动的东西。 那个老人飞腾在半空,全身放出数以万计的触手,迎上漫天的虫子。 后台,看着道夫在擂台上疯狂庆祝,李天泽拍了拍希莫斯的肩膀。 “只要我留在这里你就把雪莲给我?”季子璃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只见,一层淡紫色的剑意在身前凝练,一道紫光浮现,横档在身前,一圈圈诡异的剑光痕迹浮现,让得翠云剑如坠落泥沼,硬生生停在了冷厉汉子右眼前方不住三厘米之处,再也无法寸进半分,构成致命威胁。 “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贵族在威胁你?”总统的语气变得严厉。 付炎没有客气,相对于跑车,他还是更喜欢悍马,他一眼就能看出萧峰这辆悍马的不普通,尝试开各类好车,是每一个司机的愿望。 在台阶的左右有些石头散发着黯淡的光芒,据麦克解释说这些是天然形成的荧光石,能够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光。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分手后的第一面 檀林胡乱收拾好容栖栖的脏衣服,“没有啊,我随便问问。这些衣服不干净,我帮您拿出去洗了。” 容栖栖琢磨檀林的语气,想着是不是檀林逃孤单了。 容古、邬琳不在容府,她也难得在容府落脚。 阎蜜一直在府里,和檀林待的时间久,现在她唯一的玩伴摇身一变成了通缉犯,容栖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檀林说。 要不给檀林弄个宠物来玩玩? 别给孩子憋坏了。 容栖栖想到这儿,无意间看到小桌上的锦囊,她打开一瞧,一阵黑烟钻入她的鼻子。 是带有植...... “这一块当初我是用了十万块钱收进来的,一直都没机会解开,老弟你真想要的话三十万就行。”张伟沉默了一会,最后慢慢的抬起头。 “吴家家主,还有一干长老都只能在旁边当跟班!?”路人们一般都知道吴家家主及长老们的形象,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愈发震惊。 即便是凝魂期大鬼,魂魄一旦被切割开来,也需要一会才能粘合回来;而且整个过程中,还要承受魂魄被撕裂的痛苦。可江维的手臂明明被一刀砍过,但却没有断掉,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知道这个王少跟黑暗餐饮集团有什么联系。不过有如此大的实力,让一个跨国公司一夜之间倒台,一般的集团肯定做不到。 李海洋望着头顶的蜘蛛开始喃喃自语,反复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海洋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宋澄的身影。 顾谚昭只顾望着她,却没听见那男人的话,可她却面上一红,咬了咬唇,转身便离去。顾谚昭仿佛灵魂出窍似的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 她虽瞧着宣夫人面色平静,但如今住在一处,不同与以往,婆媳之间好好相处,虽宣夫人许是不需她安慰,但她陪一陪也是好的。 “嘿嘿,大美人,很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嘛?”赵子弦坏坏的笑着说,眼睛在苏芷身上扫来扫去,一点也不顾身边的人的感受,一副撒赖的样子。 拉着乔宋怒气冲冲的走出病房,走到医生的办公室,一脚踹在门上。 毛三爷说的是实情,他不想跟洛红兵撕破脸,如果他杀了洛冰,以洛红兵那副护犊子的姓格,一定会派人满世界追杀他,那只会让他的逃亡生活雪上加霜。 俩年前的那个刀剑神域,就是个纯纯的杀人游戏,作为一个网络游戏,竟然连氪金都不行,这还叫游戏吗?现在的新生刀剑神域就不一样了,看到了充值这个按钮,玩家们都会心一笑,心里安定了许多。 得知资源在姜农手中,未被敌人抢走,山河这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下了车,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山河也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借着月色向前走去。 “吴三去如果不发话的话,他们也不敢在夜上闯宵禁的。”江峻歉意地道。 苏邪的武功还是很高的,一路上几乎都没闹出动静,自然也就没有引起公主府的护卫们注意。 这些富二代进入之后,随后又来了几波富二代,有被陈飞邀请的,也有收到风声,或者别朋友通知,然后自己过来的一个个都交了钱买了入场券。 “妹夫,还没有睡吗?”颜丽丽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衣,睡衣十分的性感,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底下的春光。 等到韩阳回到家中到处寻找搓衣板的时候,秦柔还闲情逸致的喝了碗蛋花汤。 按理说,钱宁应该昨天就回来的,可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回来的晚了一日。 ------------ 第三百三十三章 胁持 地狱之巅鬼怪多,气息繁杂,容栖栖很难辨别鬼蔓的怨气,她也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只好停在原地想办法。 许浑:“你还记得翼黑鱼在哪个方位吗?或许我们来场景重现一次?” 容栖栖:“.......你认真的?” 翼黑鱼的凶恶,容栖栖不想经历第二次,她果断道:“这次换你来。”被翼黑鱼伤到的痛苦至今历久弥新。 许浑第一回来地狱之巅时,凭着君不见的怨气在这里如履平地,完美避开鬼怪恶灵,没受过什么苦。 因此许浑毫无心...... 等到林景离开,钟云锡便轻轻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虽然有点离谱,但还能接受,毕竟甲斗里面的设定就是,如果召唤器认为你不够格,就不会响应你的召唤,或者自己去寻找宿主。”一名一看就是老特摄迷的男子解释道。 她没说的是,她有个情人,钱也是那个情人给的,只是对方不常来她这里。 “来吧,头儿,只要戴上这幅墨镜就可以,到时候听我指挥就行。”阿奋说着丢给瓦龙一副普通的墨镜,将瓦龙推上了车子。 若是直接释放血脉力量,或许能有一线希望,可那就暴露了灵兽的身份,而且被困在这秘境之中,根本无处可逃,半路上也有可能被逮回来。 看来它们的确是因为血脉压制,本能地恐惧才会逃走,而如今没有感到后续危险,就慢慢回来了。 这些年,世界科技的发展速度已经整体放慢,好多学科的科研都摸到了天花板,华族的整体科技实力才慢慢追赶上来。 “这是谁?”那中年人冷声开口,目光却丝毫没有从我身上离开半分。 我斜眼瞧着这婆娘继续求饶的样子,心里顿时来了主意,接着目光稍凛了些…抬手冲她的后脖处就是利落的一击。 听到这称呼,秦飞不由的挑了挑眉,然后撇了撇嘴,还真是够狂妄的。 他下意识的扫了冷张秀玲一眼,差点就直接告诉她,黎黎沒事好好的,我这样说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不让你下厨。 玄龙老祖,威风八面,放眼天下,谁敢樱锋,他的修为暂且抛开不说,不过关于玄龙修为的事情似乎在众人心中还是个秘密,这个四爪怪物难以用常理度之,他到底是什么修为,根本无法用人间的修行秘境去衡量。 马仲昆一直盯着楚天雄,看了半天。他在分析楚天雄是不是说了假话。 传说每一头蛮荒巨兽,其身躯最少上百米,这还是幼生态,若是成熟期,千米之长不在话下。 手中红色可怖的太古弑神戟缓缓出现,不世神器通体血纹盘绕,犹如太古神兽的精血浇灌而成,隐隐红光中杀气滔天,不知曾有多少强者陨落在这杆神戟下,如若出手,必然畅饮鲜血,摧枯拉朽,荡尽四方。 何玉贵张了张嘴,用没有唾液的舌头舔了舔干裂地嘴唇。汪晓玲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给他喂了两口水。 “在哪里?”宫诗勤像炸毛了似的,警戒地瞪向了后面的马车,不会一直在马车里没出来吧!? 蹬蹬后退两步,泪珠从瞪大的眼睛中不断滚落,看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生命之树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顾不得刚刚出关身体消耗巨大,一声令下,丙彩翼蛇全族出动。就连他自己也是亲自出马,寻找这不知名的星耀高阶魔兽。 “你们?难道除了这酒糟鼻子之外,罗生门还有其他的手下?”,赫连诺是越来越糊涂了,十年?既然十年前罗生门在这魂起镇内混的风生水起,又为何到了圣魂学院中做了陆遥的手下呢? ------------ 第三百三十四章 时空隧道 许浑将怨魂元珠拿出,咬牙切齿道:“你想要这个是不是?我拿给你看了,看够了吗?” 阎蜜先是笑了笑:“我以前也有过这个好法器,可惜后来......”像是联想到某些不好的回忆,阎蜜又厉声道:“砸碎它!” 这是唯一可以和容栖栖交流的工具...... 许浑眉头蹙紧得能把阎蜜给夹死,他想杀了阎蜜的心都有。 尽管这样许浑还是手起珠落。 什么东西都比不上容栖栖的命重要。 怨魂元珠掉进厚厚的云层里,想要再找到它无异于海底捞针。 “呵呵,你们都已经说了好长时间了,再说下去,就该迟到了。”此时,李婉清在旁边提醒道。 许愿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敢弄出声响打扰了李俊秀,就只能用抹布抹着地,把碎玻璃都弄进垃圾桶里。 身体间相互摩擦。擦出了激烈的火花。萧采芙瞳孔收缩。在莫封转身的一瞬间。手里顿时寒光四起。沒有手枪。而是瞬间出现了一把冰凉的匕首。莫封扑过去的时候躲闪不及。收回去的时候。却被萧采芙风一般的反扑了上來。 冷忆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觉得这根本就不用答,他根本就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不管愿不愿意,他都得去。 萧采芙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踏着雪花,一路磕磕绊绊的循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找了过去。可是结果,依然是失望的。 哭泣,这些日子她的泪水他见了好多次。他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梦中她都这般难受,梦里究竟有什么困扰着她。 对于王夫人的结局。韩茹霜并不意外。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怀有身孕的她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她的城府不深。心机不重。任何人要对付她都轻而易举。如今。还能容许她留下血脉。已算是格外开恩。 身影迈开脚步垮了上去,一阵细微的光将他的身体整个包裹,瞬间,一股力道狂猛的拉扯而来,将他完全吞噬下去,也连带着始终黏附在他身上的龙殿。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里受罪。如不救你,你还能有活路吗?”荆若然是从心里担心着寇乐儿的。 可他也实在不是性子多好的人,说到这份上了,言辞便有些难听。 夏甜说如果她爸爸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开酒吧的,必定会打断她的腿,暮秋作为唯一的知情,又是夏印国最信任的学生,肩负起了帮她打掩护的重任。 沈毅闻言,不再说话。走到门口,映寒机灵地推开门,沈毅抱着我直到床上去。映寒本来要给我拖鞋的,沈毅却她离开,自己蹲下身来亲自为我拖鞋高跟鞋,有轻柔地将被子掀起来给我盖好,又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 这样的莫深简汐初次见识了,她收回在曹格身上的视线落在莫深身上,恰好碰上了他对视过来的眸光,眼底下有着复杂。 赵若知不可思议的问道:“老沙,这里怎么会有个洞?”他突然明白了,很可能是他们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无意中打开了这个洞门。 既然陆修铭打压自己,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不就是应酬资本吗,她也可以做到。 直到现在,他还是依旧藏在那副由自尊编织出的面具下,那凄惨的身世由他凉薄的唇淡淡吐出,如若不是那苦涩发咸的味道,花璇玑定会以为,他是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事情。 难道废楼里的人就是她?她知道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废楼,故意在那边点火吓唬我?木引农技。 ------------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万年前 “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老底全部告诉阎罗王?” 君不见绝不是一个到处倾诉自己的故事的话痨。 他的行为十分令容栖栖生疑。 君不见嘴角勾起,一双桃花眼弯了弯,“蜜蜜说了,你不会的。”君不见换了个姿势,面对容栖栖侧躺,一手撑住头,“等会儿我们要去的地方,你绝对想不到,期不期待?惊不惊喜?” 容栖栖不清楚他们哪里来的自信,“你们还没放弃挖我的墙脚?不用坚持了,我不会跳槽的。” 君不见面对容栖栖的执拗,他只是...... 可你们看看,坦克,装甲车,一排排的机枪手,迫击炮,头上随时能落下的炮弹,还有不输于我们的日军士兵。 “谁让凉子酱你说出那种羞耻的话!我怎么可能和轻人君做……做H的事情!”竹内结子羞红了脸颊,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年轻人,不敢看他的表情。 才有了后来之事儿,在当夜之后我就开始防备那姓孙的,也知道对于我与他来说已经是不死不休。 人命如草芥,还不如一把草!人比起草来说还是有智慧的生物,知道疼与害怕还有无尽的恐惧。 荷官拿着他的卡,先刷了一下,把秦究那27分加过去,然后搁在了下注区。 姜雨潮喘着粗气,丢下稀巴烂的丧尸,把自己的少元哥哥捧着到一边去平复心情去了。 梅林轻咦一声,他确实没注意过迷雾,尤其是在被空间魔法反噬后,每次出入迷雾,都忽视了迷雾和阿瓦隆的区别。 手中的冰层太过庞大无法用,但这并不妨碍冰川巨人再去附近找一个趁手的武器。 年轻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除了黑木瞳的邀请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此时在台上表演的是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以及其他出场了以及没出场的乃木坂46成员。 重生西游初期,白昊看着眼前的孙悟空,对方的身旁正浮现着七彩斑斓的果子。 “有机会我们一起来。”就算要来,我们也得先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 娜塔莎看了王凯半天,只能够放弃,因为王凯说的非常占理,自己无言以对,只能够放弃。 姜彦明虽说心急如焚,还是老老实实被沈嬷嬷盯着净了手脸,换上衣服,这才转进里屋。 “大圆满之境,周青,你倒是不愧为魔君转世之身,这般修炼速度,无人能敌,若真是留下你的性命,后患无穷!”江云说道。 出生在鸡汤盛行的华夏,王凯还是会安慰几句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可是希望能够减轻托尼心中的压力。 程老太太说一句,柳管事答应一声,见程老太太没别吩咐了,才退下去歇息。 低头看了看手臂,牙印深的见骨,出了好出血,那一块肉都差点被咬下来了。 孙老板跟官员用餐的地方普通人肯定去不了,我进去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一边吃饭一边就在想,如果孙老板真的是珞珈的残魂之一,那我又该怎么接触她呢? 仇恨,真的能让人走火入魔吗?是,应该是的吧,冷墨琛因为仇恨已经变成了魔鬼,而我,可能就是下一个魔鬼。 “蓝宝贝,为什么爱你的人那么多,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楚颜儿握紧了拳头,她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她被那么多人爱,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这么厉害,一招就将这人杀死了!”刚才张国栋进入桃源,玄青璇心里就产生震动,连张国栋的丝毫气息都感应不到。 “临鹤?”我有些惊讶,其实不需要惊讶,既然他是真的要追我,他打电话关心我的去向,很正常。 ------------ 第三百三十六章 阎蜜和阎魔 “嗷——” 君不见经历了突然失重的晕眩感后,想扶一下头,却一不小心撞到了树干。 没错,他和容栖栖正吊在树上。 君不见一只脚被藤曼挂住,容栖栖则卡在树枝分叉的地方,两个人谁也帮不上谁。 容栖栖有种想吐的感觉,她想运转灵力,结果身体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灵力呢?! “喂!君不见,我的灵力去哪儿了?” 君不见到现在才想起来,他忘了说这茬,“我们的修为和万年前的气场不合,暂时运转不了灵力是正常的,等我们的身体适应了这边的...... 江桥赶紧去端着一大碗米饭,一碟豆腐,一碟青菜,继而点上一炷香。 而且,更让韩林高兴的是。凭借着漂流号那恐怖的速度,在正空间和次空间之间自由跳跃,他寻找回去的路将会rongyi百倍。 也唯有朱庇特四世能干得出这种事。换做泰尔历届的任何一代教宗,都绝对不敢做出这等僭越之事。 灵能图纹比上能量图纹要复杂的多,镌刻起来自然要更加的困难,韩林不由得击中了全部的精力。 德鲁伊和从神明那里调动能量的牧师和从奥姆之墙上调动法则的巫师都不同。如果说前两者是仰望星空,德鲁伊就是俯瞰大地。 “我……我就比他们别人都大,那我自然就是二师兄了,为什么我不能做到这里?”黑吃翻着大白眼珠子狠狠瞪了一眼评梅真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评梅真人的师叔。 虽然,这些叫喊声与剑峰山崖上的叫喊声有些微不同,可是,如果不能仔细分辩,依旧不会感觉到其中的差距。 “吱呀”一声,厚重的黑色庵门开了,出来的不是仪琳,是横眉怒目。长剑出鞘的定逸。 范兵兵凌晨四点离开的酒店——人家今天要盛装出席LV新品发布会。 千防万防还是忘记了韩国已经是内地韩粉们最爱去的地方,新罗酒店也是不缺钱的韩粉经常入住的场所。 苏琉璃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一号,一个对单身狗充满恶意的节日,也是俗称“双十一”的购物狂欢节。 但论地位,在徐汇I型努力,这几个远比刘思思重要,而且,他也需要休息一晚了,连续一个星期,每晚三到五次,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再者,又安排了两个远程媒体访谈,杜必行都往好了说,很顺利的就结束了。学校表示,三天内,奖学金会连同他的国籍证明一起给他。 早晨起来就听到外边嘈杂声不断,在古雄和高建英冲来一楼的时候段舒婧跟在他们身后想要知道发生了,而当听完古雄的一套解释,她心中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华伦斯位于索姆索纳斯以北约300里的桑斯河谷,是洛林地区为数不多的河港城镇,桑斯河上游地区开采的煤矿经水路运抵此地,为冶金企业和火力发电厂提供廉价且稳定的原料。 自己昨天已经是下了很重手了,阿星的伤势,几乎不会比原剧情中被火云邪神打成那样差多少。 徐丽丽与周行水两人点点头,马上就开始行动了起来,将方重山、张彪与韩笑3人都喊了回来,背上昏迷的康全立即撤离。 虽然现在还是很担心找齐四件寿衣可能出现变态厉鬼,他们又根本不知道厉鬼要是出现该如何应对的情况发生,叶云三人依旧不敢拖延时间,延缓自己去寻找第四件寿衣,中途好思考到底厉鬼一旦出现后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一阵诧异,一个个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三个年轻人,还真是想要进入森林?怎么可能,这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也只有三十来岁,难道他真的是封王级别强者?这又是什么大势力所带来的强者? ------------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们是夫妻? “他的腿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 阎蜜给容栖栖倒茶,“不清楚,我去问问。” 容栖栖坐在椅子上,看着用板车拖回来的君不见,还没进门都能听到君不见的惨叫声。 “轻点轻点哥,我尾椎骨刚才砸那一下不是白砸的。” 阎摩冷着脸,虽然没有搭话,但推板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阎蜜噔噔蹬地跑到阎摩身边,问君不见的情况:“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阎摩僵了一下,把他救君不见发生的意外说了出来。 阎摩以为君不见身下的树干可以支...... 甚至于,连行李都没有替她拿进宿舍里去,只道了一句忙后,驱车,扬长离开。 白冰理了理手里的资料,将其全部交给了坐在头排的班长。最后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开。那个资料是她特意打印的,能让同学们提前了解一下,也是不错的。 苏静卉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了,好在没一会儿香儿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说是饭菜做好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鲜卑探查兵继续上山打探,却发现山上负责守卫的汉军不见了踪影,立时高兴得狂奔回营禀告,心想这回可以从单于那儿捞点好处了。 钱还好说,半年内赚到1000万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困难,但对拥有赢家系统的林轩来说并不算难事儿。 董卓做了亏心事,当下也不敢顶嘴,更不敢还手,只能拼命护着要害,任蔡邕发泄怒火。于是乎,满堂的人都瞪着铜铃眼看着蔡邕暴揍董卓,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陆离野手掌托住下巴,撑在木椅的扶手上,性/感的凤眸紧眯成一条线,凝着向晴,一瞬不瞬,认真的听着她,继续作答。 水仙愣了一下,点头应诺便出去了,不敢多想,真怕苏静卉看出来而更不喜她。 “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和别人约会去,带着我有什么不方便的。”胡诗韵瞪眼道。 “这半年来属下一直追查此事……这事属下以性命担保。”何三哥诚恳道。 若说府衙是一个空阔老旧的院子,那么县衙就是一个摇摇欲坠的茅屋。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李承乾顶着一双熊猫眼,打着哈切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那便请各位世家中的几位前辈出山,领军剿灭叛军即可。”姬倣当下做出了决定。 羡慕魏泰居然与太子殿下有如此君臣情谊,感动太子殿下对魏泰这个臣子的深情厚谊……没有深厚的感情,如何会如此悲痛,如此失望?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正是说的如此吧? 突然,聚集在张林中脚下的海怪再一次的席卷而来,随着大片大片的海水向着他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黑色发丝就好似遮天蔽日的大网一般,完全把张林中给笼罩进去了。 杜杳气急,就是一脚踢到门上。她娇生惯养又规矩守礼,自然没能把门踢出个什么动静来。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全身满是厚重盔甲的铁骑冲击圆盾障碍的冲击力,几乎是普通的骑兵带来冲击力的二倍。 临安一怔,随着看向门外,原来黎远方才什么都注意着,只是未曾表现而已,不然,他又如何知道,宫凌睿是与十八一起走的? 与此同时,十八金刚率领的八百风血堂‘精’英奔袭追杀战‘门’部队,双方在远离天武族的山林里发生第一次碰撞‘混’战,战‘门’生怕天武族会参与进来,不敢恋战,在留下两百具尸体后仓皇逃跑。 原来如此,怪不得城主府的城主都亲自现身,山河锁、传承灵术……哼哼,城主府真下得去狠心,竟然把他们都‘交’了出去。看样子城主府和天音谷是要结成同进同退的生死联盟了。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天煞孤星 一道清冽的女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村长看着有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张堪比天仙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村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举着火把呆呆地看着容栖栖。 阎摩蹙眉,村里的人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尤其是村长伍宗善,是个实打实的好色之徒。 家里娶了三房小妾,一个比一个年纪小,天天跟正房闹得不可开交。 阎摩方才死命阻止伍宗善进屋,就是不想让伍宗善看到阎蜜和容栖栖,但他没想到,容栖栖胆子这么大,...... 只要让户尤被开除,不再是青藤学院的学生,那么想要虐杀他,简直如同虐杀一只蝼蚁一般,轻而易举。 高兴一震,然后无奈道:“你没老,简直比十八岁的大姑娘还年轻”。 仆人还没尖叫,赵道生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嫌我家的人走的还不够多? 随后排在他后面的北区队伍轮流上前开始抽签,他们有的一抽完签马上看,有的则把签里的代号名遮在手里,等走下台才翻开看。 男人没有想到白九九这么难缠,根本不接他的话,这样就无法让她跟随自己的思路走。 仲天悔同情的看了两眼当奶妈的华天华地,这兄弟两个这辈子都没有结婚,现在一大把年纪还要照顾两个奶娃娃,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 舒鑫恶狠狠地盯了前面三人一眼,跟着熊少海,一左一右地跑进了汽车背面,隐藏住了自己。 旁边的钟赫已经傻眼了,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慕星几乎是在红月亮向她发动挑战的时刻立刻不犹豫的点了接受。 体内的气血,确实如同一团乱麻,就算用最强悍的功法来调理,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 “有劳舅舅了。”靳云麓深知此时的津州暗潮涌动,陈玄为了他可说是鞠躬尽瘁了。 被诸多阵法笼罩的监控楼,此时正有许多上人乃至至魂境监控着四周,一道道光屏通过阵法将方圆万里的影像尽皆收纳而来。 赵寒甚至感觉她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周围一切普通的草木山石尘泥,乃至虫鸟鱼兽等等,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可能瞬间转化成剧毒之物。 罗大有虽然恼火,但无凭无据的也不便发作,由牟彬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后厨。 “转向!”杨阜一声高喝,骑兵跑出一个巨大地半圆,转头杀回护卫霹雳车。 曹操顿时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吕布放下话来,不几百吕布,这支被白线圈起来的败军是不会投降的。 两枚印记仿佛听到谢童呼声,竟然听话的同时冲出他的意志之海,化作两团光点出现在谢童头顶。 和鸾早就从太守苏则处得知长安正在调兵遣将往陈仓一线,不然他也不会无聊得玩蚂蚁,更不可能有心思玩蚂蚁。 “无况,为兄也不口渴!”薛朱笑眯眯地道,那粗陋的茶碗他都不屑去碰一下。 ”那好吧!“金斗有些丧气的看了看早就不耐烦的黑狼,悻悻的也准备上马车。 “好的,师弟!”冰莲心浮上笑容,冰蓝色斗气笼罩全身,一层冰甲覆盖了全身。 “行了,爹该走了,在家听你娘的话,好好练功。”叶云背上背包,拿着重剑和叶星挥了挥手。 “哼,刚才我那徒儿灰头土脸的回来,可是你向他动的手?”白天道又是冷声问道。 在他吃到第三碗的时候,身边另一侧的椅子,拉开,坐上了一名男子。 “生死一命。算不了什么。来!”俄罗斯人眯着眼睛,语气淡定,显然,他是另有一套打算。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前因后果 “我感觉你呼吸不太平稳。” 阎摩看着月光走到厨房门口,背对容栖栖,“你听错了。” 容栖栖耸肩,她不是很在意,随口一问罢了。 小孩子遇到那么多人上门找茬,紧张是很正常的。 少年要面子,她懂的。 “哥哥!” 人未到,声先来。 君不见捂住阎蜜的嘴道:“小声一点。” 啪—— 阎摩重新将蜡烛点燃,小小的厨房重返光明,刚才两人的独处也随着黑暗一起退却。 一个小脑袋瓜从门框边露出来,滴溜溜乱转的杏眼满是警惕,见到厨房内只有容栖栖和...... 背着双肩包走出隐龙寺山门的时候,叶欢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无比心酸。 而在雪白衣逃跑之后,这只巨型鳄鱼也是一声惊天的咆哮,随即立刻腾空而起,向着雪白衣的方向追了过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雪白衣逃跑的方向竟然也是追着苏扬两人。 曹操突然长剑出鞘,张仁微一楞神的功夫,剑尖就抵在张仁的鼻尖上。不过意外的是,张仁不知为何心中此刻竟没有半分的惧怕,只是静静的望着曹操。 天茗见对方以极其怨毒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甚是不爽,方要动手,便见管杰抛出一暗器,急忙暴退,顿时便见之前所在之地升起了滚滚白烟。 可惜季中来不但是元婴道体,还是纯阴之体,差距太大了,紫青剑的杀气领域,难以对季中来真正的造成影响。 “没有,皇帝并没能得到她!当时皇帝对她那是百般宠爱,封她为雪妃,也并未逼迫于她。可是她的心却并不在皇宫之中!~”吴翼津津有味的讲了起来。 可怜归可怜,该动手还得动手。他就算有心放它一马,这没脑子的泥灵也得领情不是。 赵云当下便差人取过新野城的户籍与地图,向张仁大致的解说了一下新野城目前的状况。 “叶欢,你来警局干什么?”杨紫玲喝问,搁在腰上的手却没有放下。 “这个好像是苏扬的声音?”黎都城的一座商楼之内,此刻月岚晴、雷宇天和杜腾三人正结伴逛着,突然之间也被苏扬的啸声震到。 “导师,你不用解释,俺懂,俺懂。”公孙举望着雪轻舞,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沉默回流,我无声等候他回复,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生怕下得再轻都会影响到他。 “沈大哥,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她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人一旦疲累到极点时,可能连梦都不会来打扰,阖起眼就陷入昏天黑地里,隐隐有声音传进耳中,是长期养成的习惯,耳膜对音频的敏感度,哪怕是睡着了也能接收,但就是睁不开眼。 “为夫乐意至极。”龙千绝笑着说道,贪恋的看着蓝子悦娇俏可人的没有,结实的长臂一伸,抱着蓝子悦上了大树。 “是。”静姝没有再犹豫,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太子的身体,也是她渴望已久的事。若非太子身上的伤痕太狰狞可怕,若非想到他正承受着剧痛,静姝就打算勾出他的火,她不信自己没本事诱惑太子想要她。 玄机子的话一出,百千媚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 董鄂妙伊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至今也不相信自己是否有孕呢,又没有听见之前张大夫对九阿哥说了什么,因此自是愿意的,只却了另一边的卧室,躺在床上,身处,挂上帘子,让大夫诊断。 即便是林薇薇对她还是充满敌意的,不会轻易的相信她,但顾念晨对自己抛出去的几个诱饵还是有信心的。 ------------ 第三百四十章 容断真相 阎摩怀疑道:“找我帮忙?” 要知道,以前村子发生的怪事全部都怪罪到他头上。 他们一家搬走也有这个原因。 伍宗善找他帮忙,这无异于太阳打西边出来。 伍宗善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前的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村子里的人没读过什么书,你体谅体谅他们,他们都是因为太害怕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伍宗善给容栖栖比了一个大拇指,“昨晚听了你家小娘子说的话,我回去那是痛定思痛,好好反省了一遍。那些事分明都跟你无关,你才不是什么...... 听见耳边炙热的呼吸声,她奋力地想挣开眼睛看看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魏盛桉魏老太医分明诊断出她身中毒物,面前的陈大夫却只字不提,是没有诊断出来?还是诊断出来了却不说? 说着,楚子聿便直接拿起其中一张符纸点燃,火焰当即变成蓝色。 “他们本来是不肯借,所以我就把恶云寨给清理了一遍。”雷生轻描淡写道。 有心之人开始计划起逃生的路线,如果不是白发老者先前封锁了空间,恐怕有些人都要立刻逃跑了。 “这个命令,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米卡卡拔腿就跑,可十字勋章的人,正拉开包围网,朝他们杀来。 这一次百人任务的奖励,根据每个位面者在战斗中做出的贡献而定。 雷生交待完后就退了出去,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他才赶着五辆牛车,领着大能和大多从重山里慢悠悠的向目的地进发。 阴不晴见自己没有受伤,来不及思考到底怎么回事,周身全力催动自己的秘力,灌注双腿朝着黑衣人的反方向一路狂奔。 高中生拿了钱就走。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才把头盔扔掉,露出了真容。 到屋门口时,猛然,从屋内串出一个黑衣蒙面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张来宝。 “可以,六成已经足够多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听说大长老的命门在他的脚底板,如果可以想办法攻击到他的脚底板,就可以大大地削弱他的战斗力,迅速解决他了。”胖道人看着唐叶,目光中透着一股疯狂。 林晨轻轻一划,空气中好似被撕开了一个缝隙,顾雪儿和筱筱突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见公子没有回答,芍药晓得她定然又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公子一直都是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一旁在帮忙的李成和郑大英,其中一个已经吐过了,学了点武功的郑大英还好,但也是面露苦色。 从酒架上拿来很多酒,司徒冕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酗酒,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尽管每天规律的作息,但还是睡不着,他的睡眠状况真的特别差。 嘴巴 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各种解释,终于让张若男相信了自己。 “对,你应该在家里休息,继续服药,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再去上班。面馆和食品公司都有专人管理,有什么事情他们会打电话给你的。”路遥说道。 苏石涛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趁赶着的陈老三,代他去办事之际,偷偷坐上了车辕。 起床,把被子给她盖上,承蒙她照顾,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后,他才缓缓下楼,周月正在打扫着客厅。 孟家这丫头刚出生那会儿,红霞染了京城整片天,后面果然孟家的所有人都在为这丫头的出生而欣喜。 蓝彩衣好生不悦,叫道:“我就知道会这样,由来都是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只好怪我自己命苦罢了!”说完,她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 第三百四十一章 接连失踪 阎蜜被君不见按在椅子上动不了,嘴里哼哼唧唧地吵着要去找哥哥。 君不见把嘴巴说出泡了,阎蜜还是不听话,他被吵得头疼,向容栖栖投去求助的目光:“帮帮忙呗,这么吵你不头疼?” 容栖栖端坐在门边赏雨,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不啊。” 君不见一口闷血憋在心里,“你不头疼是吧,这小孩儿就由我全权处理了。” 容栖栖飘过来一个眼神,“随你。” 君不见只好拿出他的下下策,抬起手准备将阎蜜劈晕过去。 他脑瓜子要被吵裂了,今天不是他......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精美西装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样貌还算英俊,但是长着一双令人讨厌的桃花眼,总让秦朗有种熟悉的感觉。 可嫣说完主动朝那间屋门走了过去,结果可嫣一靠近那扇门的时候,那琴声和歌声就越发的诡异了起来。不过可嫣修为高,我也不担心她会出现什么事。 “章总,能不能先把您的歌词给我们看下?”田凯声音有些缓慢的说道。 至九他们在星宿海外侯着,在星宿海内,包括刘懿,公361人,每个在一座岛屿之上停下,走上祭台。 萧香若很清楚,论难缠程度,唐饶绝对要比陶暮云强出几千几万倍。 “嗨,现场的观众朋友,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新年好,在这新的一年里面我给电视上的观众朋友再次带了精彩的魔术。”张乾穿了一件魔术师专用燕尾式的西装,戴着耳麦缓缓的走到了舞台上。 因为方圆百里开外,好几声长啸,此起彼伏,似乎跟地球上的动物,在彼此呼唤对方一样。 “那批货确实是在我手上,没有相同的筹码,我不轻易谈价。”叶凯成也不否认,靠在沙发上,说完,眼神看了不远处在处理伤口的徐佐言一眼,分神的想了下徐佐言不会在那又疼哭了吧。 他自知想要挣扎也没机会了,那就在临死前将破坏自己轮回命轮的刘懿他们杀了。 “我没这么想,你放心。”陌沫安抚了一下。王强?没有不在场证明,拉进监视对象。 对方说道:“没有,我们烟雨楼被黑暗魔法工会保护的,从来没有人敢来这里捣‘乱’,今天被人攻击,我们也很奇怪。”说着,皱起眉头,想不出被黑暗魔法师攻击的理由。 听到这奇葩的解释,钟山赶紧跟他解释以后白天浸泡之后如果天上有太阳而没有下雨的话就要放在外面晒,晚上要收起来,捆成捆,自己会不定时的来拿,不要再吸收什么日月‘精’华了,更加不要被雨淋了。 一大堆理由说出来,这个本来很不靠谱的主意,居然让佟辉给忽的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万岁爷都给了‘准奏’二字。 苏思涵不识字,此时见宋清还有心情低头写字,她愤怒的来到桌子前,一把抓毁桌子上的白纸黑色,接着抬头嚣张的瞪着被气得不轻的宋清。 杏眼中微微一闪,她迅速抬眼看去,就见身高一米八几,一头酒红色头发,穿着白色体恤和军绿色哈伦裤,还带着紫色墨镜的西恩从外面跑进来。 随着白若溪的倒地,那个弦月公主也似乎发生了一些为不可查的变化,眼睛微微向上一翻,露出来白的吓人的眼白。 “是的!忧儿,如果累的话,我们上楼休息吧!”宇哥哥温柔地说道。 说着就把田灵儿手里面的酒杯给抢了过来,显得很生气的模样,既然做了人家的哥哥就要对人家负责,如果不健康的东西都让他碰的话,那绝对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哥哥。 ------------ 第三百四十二章 梨园地宫 容栖栖又安慰了郭奶奶几句,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暗,站起来向郭奶奶告别,“您知道村里找人的那些村民去哪儿找了吗?天快黑了,我怕阎摩出事。” 郭奶奶指着屋对面的山头,那是一片竹林,被雨打湿后竹子都弯下了腰杆,茂密的竹叶将山路遮挡得密丝合缝。 “今天他们上那座山去了,我早上看着他们上山的,到现在还没下来。” 郭奶奶拿了两根火折子给容栖栖,“这个给你,天色晚了,你上山多加小心。” 火折子的确对于容栖栖来说很有用,她收...... “天庆!”天晏轻声道,那男人身体一滞,狠狠的看了眼李清,然后走回了天晏身后。 说话之人是刚刚获得自由的一夜,明明刚才还十分丢脸的样子,此刻却摆出从未发生过那种事的认真的脸。 桑星爷点了点头,一直平缓性格的石大壮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杀气,整个磐石古玩上下都准备打一场翻身仗了,虽然这一次栽得如此彻底。 强烈到变态的征服‘欲’-望,使得铃木治也的眼神包括他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扭曲起来。 我又看了眼缺口下面的深渊,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最多五分钟,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们都得变成火松子口中的串串香。 白世轩这次是铁了心要将沈烨灵栓在自己身边,他回了家看着被日本人扫荡的公馆,就像是那次英法洗劫圆明园一般,就差一把火了。 奇怪,看她的反应好像没法理解我话中的深层意思,400年前她所在的火之村被贝罗妮卡家族袭击,杀害,只有她一人逃出来这件事。 “哼,管他是三尊还是三尊尸祖,杀了再说。”李清手中长枪斜刺,断然道。 石碑之上的黑色光泽开始慢慢消退,如同被火焰炙烤了一般,而紧接着,一道道裂痕开始自石碑上蔓延,不断的攀升着。 “这气势居然比长老还要强,怎么会,这这是一头至少斗尊级别的魔兽…”稍稍做了个对比,黄衣老者便骇然失色,让斗尊级别的魔兽当坐骑,那作为主人的赵逸又该是什么身份。 林凡一巴掌扇出去,距离一米开外的那个队长被林凡扇得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到墙上,张口吐出一口带牙的鲜血来。 波风水门给了卡卡西一只做了标记的苦无,并且默许了卡卡西的行为。 一声巨响,一辆被打中油箱的汽车轰然爆炸,恐怖的火焰混合着狂暴的气浪将周边的人和车直接掀飞,瞬间死伤一大片。 “有没有信得过的保洁人员?”沈诺以前既然有这么个习惯,现在让他改估计也不太可能,所以她只能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给沈诺住的地方搞卫生,换食物。 于是乎,我和猫头鹰就赶紧冲了过去,抢先了一步,挡在了他们的前面,堵住了教室的门口。 岑慕凝领着冰凌和青犁从她宫里出来,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可齐茜儿根本没有给他这个迟疑的机会,还不等何夕明想明白,就已经拎着一个精致的饭盒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嚷嚷着。 那个会所之中,林洪波没有走脱,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都没有离开,不仅如此,反而还不断有人过来,附近的几个包厢都将门打开了,都想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家人会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 复习班在我们这边,都是那些成绩差,没考上高中的人才上的,有的人在里面连考了好几年都上不了学,最后就出去打工了,因为我们那时候高中不像现在录取率那么高,一个班上能有七八个上高中的就不错了。 ------------ 第三百四十三章 器官展览 她耳后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容栖栖偏头,一个翻滚躲过了那个陶罐的击打。 她转头一看,是一个骨瘦嶙峋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都不能叫做衣服,就是几块被撕碎的布条挂在身上,堪堪挡住隐私.部位。 没时间给容栖栖愣神的机会,那个女人捡起她脚下的碎片朝容栖栖冲过来,嘴里还喊着:“去死!都给我去死!” 容栖栖准备用手臂抵挡这次的攻击,电光火石之间,她感觉她体内有气息在流动。 她的修为恢复了! 不等容栖栖出手反击,阎...... 喷火龙很无语,班基拉更无语,别说观众,就算一盘的肉垫卡比兽,都摇摇头,主人这是完全生气啦。 少年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他不禁感叹着自己这长得似乎还算可以,也难怪性子冷淡还有人爱慕自己。 江临倒是睡得挺好的,废话,这本来上班就累,而且他老婆搬过来他不紧张,甚至有些期待。 紫枫看着都一捂脸,不是,不是,喂了咸鱼,而奋发图强真的没问题吗?不过,奋发图强起来的水水獭,依旧是谁都打不过。另外,紫枫把忍术秘籍给了呱头蛙,这个孩子真有认真学,并把学会的,交给混混鳄和水水獭。 白银大赛,紫枫打算让大力鳄 、大菊花、班基拉、圈圈熊,美纳斯五只随机战斗,至于卡比兽、亚梦、喵喵算神兽后补梯队。 蛊神鼎中,那枚原本不起眼的灰色丹丸,似乎也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悄然膨胀,变得更加饱满圆润。 大祭司沉默了,乌黑的眼眸中隐隐有流光闪烁,连传音鸦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紫枫点头,有这个特权,她就不用苦哈哈的学啦,紫枫瞬间有对换一桌满汉全席的冲动,不过想想现在社会,算了,算了,还是换一个不保护的世界,再吃满汉全席吧。 但说来也真不一定,灵缈宗一直以宗中弟子的终身大事为交换代价为宗中谋利,但凡是有些姿色的,这婚嫁结道之事又岂能由他们自己做主? 如今,死灵兽全部消失,灵魂全部回归世界本源的生命长河之中。这对世界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 “你们的能力是什么,你们要是不愿意细说,大致展示一下就可以了,我们需要记录一下。”张爱国强忍着激动道。 碧水如镜,似无尽头,待得气喘吁吁爬上岸,已是精疲力竭。先前拼着一口真气才得以强撑至此,再若耽搁得久些,尸沉水底也说不定。 但是,相比起虽然交战多年,却依然还有点底线的南静萍,显然此时这个出场就造成无数伤亡的魔头更让人类深恶痛绝。于是,许多人类的心中也就不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那一瞬,竟全是空白,如雪盲一般,少雨的目光无处安放,她只觉整个轻飘飘的,如踩在云端,什么也看不清了。 但当恶意的感情占据上风的时候,人性就会变得邪恶,这个时候,人类也就变成了魔,无恶不作的恶魔。 接下来这位秦川先是击败南方最大军阀杜伏威,有何东溟派暧昧非常,令人心中不是滋味。 苗青的接过,看着熟悉的眉眼,虽然青涩稚嫩,可是就是这熟悉的眉眼,她记挂了十多年,难道这孩子是自家孙子的吗? 她弱弱的回应,唇与唇的亲密接触,感受他的柔情,他的爱意。良久后韩浩然放开她。 虽然她不知道陈浩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这份功劳总是归在陈浩身上。 瞧得场上此时萧炎的模样,药石灵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道。 ------------ 第三百四十四章 凶徒出现 “我呸——” 朱时烟往阎摩脸上吐了一大口口水。 “天下的男子一般烂,你是想换个方式折磨我们对不对?之前假装自己是什么狗皇帝,现在呢?又假装自己是书生了?我告诉你,老娘不吃这一套!” 朱时烟不想再被无止境地折磨了,脖子一梗,“你要杀便杀!” 朱时烟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害惨她的凶徒一刀一刀给剜了,仅有如此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容栖栖见状,对阎摩道:“你先走开一些,我和这位姑娘单独谈谈。” 阎摩...... 她讨厌被人打扰,更讨厌有人出声打扰她。所以当别人推开门的时候,她就会从自己的事物中醒来,用最完美的状态去接待眼前人。 一路朝前,独孤流云的手里抓着一张古老的地图,面标注着血魔之墓所在的地方。 “芳菲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像你的亲人一样的。”唐乐乐看着她这样忍不住安慰道。 可问起太子的病,又说不严重,只需要花些时间休养,那这到底是能休养得好,还是休养不好? 只见里面有不少人,看上去都像是商界精英的模样,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最年轻的估计都三十多岁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被那藤蔓给死死的缠绕了起来,白幽若的眼底也是跟着泛起了些许的警惕,挣扎着的想要动弹。 “一言为定!”傅绍爵修长的身影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望着华紫菀也不废话,直接应声。 何薇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安然的替胡大娘写注意事项,她既然有力气那就在那里嚎吧,看她能嚎到什么时候。 医生太过激动,都没有发现彭老太太是自己走出去的,根本就没有坐轮椅。 莫青叶一路上跟首长出行似的,走哪儿便有些出来打招呼,她也不着急,等着那些人唠叨完才继续前进。倒是获了个平易近人的美名。 秦斐宁一口气任命了新的四个集团军司令,让人十分惊讶,一方面精简部队,另一方面秦斐宁还在继续扩大军事集团的编制,搞不懂他心里想的是啥。 见她不说话了,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刚刚说话口气有些过了,毕竟她现在身子不舒服,他更应该对她温柔一点。 母子分离,父子分离的场面,让许多人都感觉到悲痛,甚至包括苏叶,苏叶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生死,在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只是萧婉词并没有下辇,只在她们给自己行礼的时候,让?i辇停顿了一下,然后几人又一同继续朝着凤仪?m这边赶。 用过早膳,她躺在床榻上,看着秋果和细雨两人开箱拿银子,打算给玉芙宫的宫人发喜钱。 夏皇后不仅赚了孝顺的名声,就是皇上那里,顾着夏皇后孝敬太后的名声,也会对娘娘宽和一二。 “好的,谢谢你。”甄斐很欣赏胡诗诗这样的风格,说走就走,说干就干,非常干净利索。 市长是市里来的余正江,余正江上任的当天,就来到了龙宵的办公室,跟龙宵汇报工作,姿态放的特别的低,龙宵知道,自己跟余正江的蜜月期开始了。 “是,是。”几个随从毕恭毕敬,竖起耳朵,目不转睛,紧盯先生手中的桑枝,生怕遗漏半步。 大雨磅礴而下,雨水滴滴答答的溅在地面,却打湿不了三人的衣服,白白的蒙雾缓缓荡起,天边的云儿仿佛就在眼前,陡峻的山峰冲天而立,就像是一柄锋锐长剑一般。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带你们回家 容栖栖接过来看,是一个针线盒。 针头带血。 是那些惨死在密室的姑娘的血。 容栖栖把针线盒交给朱时烟,“想做什么就去做。” 朱时烟用袖子擦干净嘴边的脏东西,拿出针线。 白线从针洞穿过去。 她打好结,对容栖栖道:“把他翻过来。” 容栖栖用脚一挑,宋虎像一张面饼一样从趴着变成仰躺,他看到朱时烟手里的物件,眼里的惊恐再也止不住了,他想逃开,手却使不上力,胸口又被容栖栖踩着。 这时候终于放下了他“皇帝”的尊严,“姑奶奶,我...... “咦!怎么能对警察这样不礼貌呢!警察查身份证!我们这些良民要积极努力配合!赵队长!这是我的身份证!”戴帽子的男人将自己的身份证双手恭敬地奉上。 早就伏在地上的肖云飞则躲过了苏楠从外部‘射’进来的榴弹炮,现在的他已起身了,手中的短刀对准了摔到地上的余青龙,毫不留情地地从他的脖子上划过,一股鲜血涌出。 的手里救出,他为此结合对李天启的了解又琢磨许久,终于推测出李天启心地善良这个特点,对于不择手段的他而言,对方的仁慈便是最大的弱点。 她看起来颇有些不耐烦,发髻、首饰等无一不收拾得整整齐齐,可是,这样庄重的派头,哪里是来见自家妹子的? 尽管万千城拥有自保能力,但如果周边都成了陆隐的地盘,他们也等于被瓮中捉鳖,能坚持多久? 陆隐没有否认,以戮思湛的心性,成为四临剑首虽让他变得很强,却也给了他莫大责任,表面看去依然与过去一般自在,但内心深处,他的压力很大,他要承担整个四临剑门的传承。 “谢谢肖助理夸奖!哎哟——”王雯静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摔向了肖云飞。 林飘雪这才想起唐风今天刚中过枪,吓了一跳,着急道:“唐风,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就把身子往唐风那里挪了挪,把头靠近了唐风想去看看到底如何了。 王品梅的丧事是王夫人让人写信给远方的各个亲戚筹办的,这样周转下来,愣是让王品梅入土了半月才有了一个马虎的葬礼……王夫人想着这些一桩又一桩的事,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凄苦。 这个男人就是蜘蛛的十三太保之一,对蜘蛛充满着忠诚,他一进来就开始堆蜘蛛和边上的左手禀报诉说着什么。 「你好,我是公司的副总张南,今天上午就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这位是我们高氏集团的总经理的高总。」张南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朱莹。 外戚之威自古前朝,早就是存在,甚至在大唐前朝也都有过几番祸害。 「诶,儿子!」高弘毅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高斯年的方向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一个诺大的国家被管理的乌烟瘴气不说,还有那世袭罔替的贵族身份。 至于剩下的这些人,去哪里生存,能不能生存下去,那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今天真的是临时有事,想要找你帮我个忙。”高嘉禾一脸愁容的看着卓星河说道。 “好了,咱们家的最后一点秘密,也被你榨干了,以后有什么打算?”秦正如释重负地说道。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本来黑擎那随意的应声,还让吕柒觉得这家伙不知道“龙凰本源果”了。 缓过神的云疏浅也发现了,刚刚被他一下子打乱了思绪,搞得忘记了这还是公共场合。 ------------ 第三百四十六章 唯他独尊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子,打开门一瞧,还真是朱时烟。 “哎呀,烟烟,你总算回来了,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 陈嫂子一把抱住朱时烟,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朱时烟看到自己的母亲,眼泪止都止不住,“娘,烟烟好想你。” “孩儿她娘,是哪个在外面啊?” 屋内传来喊声,陈嫂子听到声音方才想起自家相公还不知女儿回来了,连忙把朱时烟拉回家,“孩儿她爹,快出来瞧瞧,烟烟回家了!” 屋内先是寂静了几秒,随后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绊......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依旧依偎在他肩膀上,紧紧的贴着他,闻着属于她的味道。 “罪恶之眼!”好久没有释放过这个天赋了,但是面对这种战局的时候罪恶之眼确实是最容易打乱战场的天赋之一。 莫晴反而一愣,她这一次真的发现了,岳玲珑今天的神情,确实蛮古怪的。 这种咏唱方式和上两种都不同,上两种都是在释放魔法必要的咒词的长短上做手脚,虽然西方的咏唱方式也有些是这种的,不过它更重要的还是中庸。 如果没有霹雳火,难道要他们一千人的骑兵直接冲入对方几万人的兵马? “众爱卿的意思朕都清楚了。”李世民闭上眼沉思,仔细分析采纳诸位大臣的意见。 夜绾绾轻轻揽住秦羿的腰,玉葱一般雪白的玉掌,慢慢往他的重要部位移了过去,媚意横生道。 “嘿,说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对你来说到底怎么严重了。”听到了前面的这家伙这么说,那个健壮的男人也是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朝着前面的这个平头问道。 伊览德陷入纠结的情绪中,不再与众人对话。众人没辙,再次前往斐扬,与坤特对话。 所以我就真真切切的钱放到了自己的身边,到时候需要什么就可以直接去买,这才能够让人感到安心。 “七煞的人?”唐龙眼光有些玩味的打量着这两个大块头,之前的时候,他曾和他们交过手,不算陌生。 唐龙眼光冷冷扫过大个的脸上,“你们几个一块上吧,省的老子费事。”唐龙毫无犹豫的说道。 坐进车内,车子飞速的启动,瞬间向前狂飙。车子交给唐龙来开,真的是很放心,他的车技,真的是无人可比。 这灵芝碧红如玉,一取出来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药香,令人嗅到精神一振,显然是有着数百年气候的宝物了。 最后一个童子长得最漂亮,背着一根长枪,腰间系着一根红色丝带,上面挂着一个四方的金块和一个旋风状的圆盘。 林安心心里其实也很难过,曾经一起长大的闺蜜,如今反目成仇,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怪天意弄人。 至于她说的什么自己剑法很好这件事,林然是半点不信的,而且,剑法好? 二人走进居养院的时候,老执事看他们这副一聋一哑的模样,简单地进行了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后,便放行进去了。 “我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我只有这样出来了。”冷凌寒耸了耸肩,表示,这不是他的错:“我本来想叫你的,但是谁知道你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说,这一切都怪你。 清早,太阳刚刚出来,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但是照不到的地方却很阴冷。地面的枯黄的杂草上,点满了露珠,在阳光下闪闪的。 他大可以对外宣扬,程峰死于修罗族乱战之中,他拼死只能勉强存活,皇宫强者死伤无数。 陈锋对他怒目一视的,吓得胖警察急忙后退了几步,他看到陈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急忙出去叫人进来帮忙。 ------------ 第三百四十七章 比星星还要闪亮 小莲的眉眼有几分像容栖栖,伍宗善刚起来的兴趣,一看到小莲的脸,就想起令他头痛的容栖栖,顿时没了纵情声色的欲望。 刚巧又碰上自己的大老婆宋琬,她呵斥小莲道:“歪歪扭扭像个什么样子,还不站直!” 小莲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散散懒懒地从伍宗善身上挪开,“夫人大晚上的朝我发什么火,我可没惹您。” 宋琬根本看不上伍宗善从外头带回来的几个女人,还打算训斥小莲几句,伍宗善被她们弄得烦躁不已,脸色黑了下来,“今晚我去书房...... “敬业”的男人,尤其是现在这种关乎到国家社稷之时,他更是忍住了心里所有的痛,颤抖着心房,继续着他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工作来着。 “回去”定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抽了抽嘴角,粉黛之上浮现出了一丝苦笑。 可以说,已经迁徙到霍赐河附近的所有牧民都参与进来了这些事,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些苜蓿草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更多的牛羊,意味着即便是冬天,他们的牛羊马匹都不会因为缺少食物而必须要迁徙。 此时的赵彦平,已经似乎哈佛医学院的博士,已经娶了一个妻子。 “不过这件事,对咱们没有什么影响。从长远的角度上来看,甚至是有利的。你只管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崔媛的声音依然冷静。 “还敢反抗?”张泉脸色一沉,荒阶威压释放,压向林月馨。王伟连忙放出威压帮林月馨抵挡。 “砰!”——忽听一声大响,就见得一个高个子男人带着一帮人踹开门,一股脑儿地冲了进来。 不单单是被二人身上迸发出的气场威慑镇住了,更怕云安安和北辰逸抬抬手弄死他们。 柳星坏笑着,那一脸就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气的帝一王更是恼火。 这三年,他几乎不管朝中的事情,大都是皇兄实在受不了了,才帮着看看奏折,他已经是半个闲散的王爷了。 在山顶迎接了日出,吃过早饭,众人也是收拾收拾行李,开始往山下走,马不停蹄一路赶回了学校。 这也让江宁宁目瞪口呆,“你还会开车?”江宁宁一开始还以为终于可以看一下叶振出丑了,没想到,这两年,叶振的变化真的好大。 话音刚落,屠苏额头处的白色火焰更盛,周遭的灵气急速的涌向树塔之内。 以上,是李立天和李娇云分别说的话。其意思都是不同意苏珺的做法。 郁侯笑,道:“虢永夫子曾数次到郁水来探寻过盐部族遗址,有可能是寻找到了臷宝的下落,因此才被劫持。 叶振的生活变得开始简单。每天早起——上班——吃饭——下班或熬夜加班。叶振明明是董事长,但是办公桌上永远有很多很多的问题等待着叶振去解决。 他说着话,用力的踢了我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只感觉胸口一疼,喉咙一甜,忍不住的就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为什么要嫁给王一木?”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 那被桃千金重锤一记的掌柜,右手早已紫红一片,正抓着手腕倒在地上打滚。不知是痛得狠了,还是嗓子不好,竟然没有叫出声来。 克里斯蒂安无奈的摇头,把车倒了过去,一瞬间,胡同里各种惨叫声传出。 妥协的结果便是西北数以百计的羁縻州、郡、县,看似会为安西都护府拼命,实际上呢,至少有过半是墙头草。只因大夏强盛,他们才倒向大夏,一旦突厥展现出强大的一面,他们就会首鼠两端,甚至直接倒戈。 ------------ 第三百四十八章 围攻 “给老子砸!把这扇碍眼的破门给老子砸开,砸个稀巴烂!” 邓兆匆匆看了一眼全身围着白布条的伍宗善,都被那副模样给震住了。 仅有一对眼珠子和嘴唇露在外头,说话时那两个香肠嘴张都张不开,但这样也阻挡不了他的愤怒。 邓兆指挥着他身后的村民,“使劲砸!没吃饭啊。” 村民们拿着斧头就开始砍阎摩家的大门,阎蜜躲在厨房里,不敢出去,“哥哥,怎么办?那些坏蛋又来了。” 容栖栖和君不见不见半点恐慌,刚刚吃完早餐的他们,正在优雅...... 木欣这会儿又走了回来“龙孤泓呢”明明和魔王一起进去的,可是龙孤泓却没有出来,魔王没有对龙孤泓动手吧。 尤其是,当看到这些劫匪,从腰中,掏出了手枪的时候,欧阳予就显得更加的害怕了起来。 嘶…情绪波动较大,牵动脸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上的伤口蕴含大道力量,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与此同时,可怕的拳头,也是狠狠地锤在了地面上,恐怖的力量化为了一波波能量扩散开来,大地都是在这一刻狠狠地晃动了一下。 不是暗示过他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不要连累她的吗?他怎么善后的?活着没用,死了难道还要连累她吗? 贤王和平王眼底掠过一丝思量,难道宁珂已经没了?流了那么多血,应该是活不成了吧? 另一边,获得了老人家的谅解,又硬是将礼物留下了,秦墨宇原本想多留两天献点殷勤,才知道池爸爸约了老朋友出去旅行聚会,这一天是最后一次执勤。 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天地之间的人都是神色震撼,不少人都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只是这蛇怎么会咬在这个位置?到底是怎么咬上的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她所聚集的黑巫之术已经足够了,就等白君将这幽冥花给切割下来了。 她和韩顿的计划穆氏并不知道,所以她也并不会知道她实则是想让秋涟去侍奉燕王。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蹦出一个虚拟歌姬,有着最美好最纯净的声音的话,也不可能会被潜规则,再加上作为二次元的代表人物,会不会火? “信的梦想是前往繁华的国都木叶,拜师学习并意图获得更强的实力。泉美的梦想是和大家待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兰的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救治更多的人……”宇智波祭戴着墨镜、闭着眼说道。 三月唇角几不可察的一勾,随即缓缓低下颌,看着已经凸显出的身形,不由拿手轻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低垂下的眸中,渐渐氤氲着幽深的笑意。 通草野饵人一锤打在萨姆伊的后脑勺上,萨姆伊来不及呼喊,就已经殒命在通野草饵人的钝刀之下了。 第二天,腾讯动漫在网站拉出了横幅,称只要在P站注册会员,下一次充值便是半价。 扑天雕李应没有想这些,反而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围,却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连忙回过头来。 前几天,紫苏为自己寻来了求子药,她说只要服了药,肯定会有孩子。现在,只等皇上过来。 虽有一部分原因是彩云,不过这样的厉声呵斥,倒让阿兰吃了一惊。 虽然苏仙儿听起来是气话,但赵京可不敢赌,现在苏仙儿就是腾讯动漫的一个顶梁柱,要是对方跑到有妖气,那对腾讯动漫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还有奴隶能够活着从这个矿场里面走出去。 ------------ 第三百四十九章 在此告别 阎摩下意识拒绝,他察觉现在的情况不太对。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容姑娘后来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且不说你早已将谢礼给我了,昨晚你对我的救命之恩,阎摩都无以为报,这锦囊还请姑娘收回去。” 君不见等着容栖栖收怨气,火急火燎地将锦囊塞给阎摩,“让你拿着就拿着,屁话真多。” 阎摩毫不犹豫地将锦囊还给君不见,“我不要。” 君不见还没见过这种愣头青,白捡的便宜都不要,他干脆将锦囊塞进阎摩的衣襟里,立刻跳出三米远的地方...... 这让他茫然,难不成真的要永久陷入这幻阵中,成为死人一般的存在? 而现在,赵逸完全有信心能够战胜二人,即便是二人联手,又能奈他何? 沿途撞到了一个赶过来的守卫,没有废话,紧握杀猪刀就杀了过去。 不过细细想来,有些地方董妙珠说得没错。他是挺贪的,否则也不会万事求个圆满结局。他也挺痴的,否则如何能进入那执念之境? 我回头冲燕北寻问:“喂,你找到求婚的方法了吗?”无错不跳字。 白鲲慢慢的钻呀钻,终于像是不经意之间,钻进到了血海之中,之后慢慢像是被血海之中的暗流卷动一般,朝着血茧“游”了过去。 “哼!出身粗鄙浅薄!如何能跟袁本初相提并论?”王匡开口道。 车内的楚姬在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之后,顿时瞪大了双眸,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十二战刀一夜之间就死掉了三个,柳向南和柳乘风非要疯了不可。 “还不错,闯剑山最低也要拥有人剑合一的剑道修为。”元师兄点头,这个师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能够成为鸣剑宗的席弟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哈哈,呃,嘿嘿,大人放心,刚刚是意外,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老衲保证!”某合适信誓旦旦的保证,结果刚刚开口,就被萧铁又瞪了一眼,这才严肃起来。 北斗腾飞在空中,天上照下的缕缕阳光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没错,他是吸血鬼,因此对于强烈的阳光是十分厌恶的,不过北斗倒也觉得这令自己灼热的阳光相当美丽,多少时日没有见过阳光了,真是久违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放一排棺材在这里吓人不成?”孙言眯起眼睛,来回打量了四周一眼。棺材还是那样的棺材,外面落着一些灰尘,像是许久都没有人动过。 如果这真的是不死物质,那么这种东西为什么能够在现在通过封印扩散过来!如果是对面人为的,那么那边的人为什么会允许这种不死物质扩散过来? “八百安路?!”风铃雪单眼皮的眼睛圆睁着,这可实在太意外了,即使通过先前的战斗,知道陆天雨战斗力不强,可也没想到低到这个程度。这魔力可是连初级班的水平都达不到。 孙凯见唐雅不说话,他也肆无忌惮地观察着唐雅,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真想刺透唐雅的衣服,甚至还想狠狠的蹂躏一番。 点了点头,蒂奇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既然手下的人有了出色的战果那就必须要论功行赏,否则在如此劣势之下教派会败退得更加迅速。 否则的话,又如何在九幽魔族的冲击下,带领云国在这一场浩劫中幸存下来? 许阳站起身带着丫丫离开了。丫丫看着许阳手中的‘玉’佩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爸为什么要买一件这么平常的东西和。 哇!真的见他他赌石的样子,真的好迷人,他的霸气让自己心里无限的安全,和他去了缅甸,原来赌石就是从这些丑不拉唧的石头变出漂亮的翡翠。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叫安琪儿的堂姐,也是赌石迷。 ------------ 第三百五十章 十五年后的好久不见 君不见发现他的修为也被封印了,一脸苦兮兮道:“跳动时间的跨度太大,本体又跟异世界不相容了。这一次又跟上一次相同,等我们的本体适应了异世界,修为就能回来。” 容栖栖眉头紧蹙,修为还是小事,目前最难搞的问题是她的混怨环。 在时空裂缝不能使用法术,出来了修为又被封印,眼见着混怨环的光即将彻底消失,容栖栖将手抬高,问:“这东西怎么办?再不给它补充怨气,我离死就不远了。” 君不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比容栖栖提...... 这个郡城一号码头原本叫沿江村,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码头就是他们之前的家,被修成了码头后他们就无家可归了。 而这种人通常会选择一些并不相熟,却能同席而饮的人来做为倾诉对象,现在她白狐似乎就成了这么一个倾诉对象,所以白狐正在努力地做好这个听众的角色。 “好,我会让人多搜集一些的。”含有灵气的植物和矿石?楚獒予想了想,还真是有些想不出来,所以只能让手底下的辛苦一些了。 到了晚上,妖娆还是未醒,急得夜辰团团转,差点呕口血出来,即便天行再三告诉他,妖娆只是精神连接太久,体力消耗太大罢了,睡个一天一夜保管就能醒了,他也还是急。 而在她话落的同时,白幽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到白光一闪,皇甫子依和楚獒予就消失在了原地。 虽说直死魔眼的限制是所看之物,但言叶的直死魔眼可是从最开始的鹰眼所进化而来的,所以那贯穿透视洞察能力依旧存在。 这一声叫喝还是有效果的,也算是让李世民那些家将们明白这里不是他们李唐地盘,也就安静下来了。 “你把握好分寸就行,婚事一天没有定下来,你们就不能越雷池一步。”孟齐板着脸,严肃的对两人说道。 “你真决定要和我的助理抢工作了?”皇甫子依喝过了茶,语气幽幽的问道。 不过,等了老半天的居然还没看到新老师到来,这让石川老师十分不解,也就跑去教员室找去了。 说完这话,刀白凤总感觉不对,有些暧昧,连忙打住,坐下转过身去,闭口不言,自个生着自个的闷气。 夏轻萧眨了眨眼,立即摇头,“不行,不能报官。”若是保官,她岂不是白白山寨半日游了? 她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口,我扭过头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推门进来。 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夏轻萧就跑了出去,果然见到爹已经在院子里坐下了。 夏洛来到了地下室,就见到克里斯汀和仙蒂正搂抱着对方,坐在一起。这里的环境,真谈不上好到哪里去,可又有什么法子呢?一旦把他们放出去,他们再逃掉了,那凯瑟夫和克尔温等人就危险了。 芝麻看到了他的眼神,冷哼一声,你最好离远点,免得阿柔一会把你宰了泄愤。 为了给我提供最好的最嫩的皮肤,芒康长年累月不敢抽烟喝酒不敢熬夜,用最顶级的护肤品,吃最顶级的营养素,就是为了让他的皮肤跟我的长在一起。 走一趟出去了,再回到宿营地,能找到什么?所以说,必须得往大山深处进军。所有人,都背着行囊,走到哪儿,等到日落黄昏,就找地方扎营。 他泡在冷水里,可是身上的温度却仍在不断提升,就连池中的冷水也都被他蒸成温水了。 故而,在大赵,工部是主管天下工匠的衙‘门’,同时是研发兵甲器具、攻城器械和新式武器的衙‘门’。此外,还负责各地工程建设的预算和新朝的统一度量衡单位。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一样的相处方式 阎摩端坐在马背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衣袍,上面几个黑色的脚印格外明显。 他手里拿着马鞭,脸上带着些许嘲讽,道:“不接着踩了?” 容栖栖将脚默默收回来,心里咯噔一声,这算不算做坏事被当场抓包? 容栖栖经历这么多风浪,才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而尴尬,她捋了捋衣襟,神色自若,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慌张,“你回来做什么?”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驾马返回。 阎摩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十五年前欠容栖栖的终究要还给她。 他才不像...... 韩云微微一顿,眼神从此人身上扫过,神魂之力展开,此人的修为,出现在韩云的脑海中。 只一声,瞬间就将苏伶歌的心变得柔软无比。所有的怒气,也都随着这一声烟消云散,无影无踪。她靠过去,伸手将男人的脸捧住面向自己。在男人的眼里,她看到满满的不安,全是因为一个展星虞而起。 月曦说完之后将面具往地上一扔,偏过头去再也没有说话,这让羽荒一脸的苦笑之色。 梅铁河乃是花子会第一高手,一代奇侠,一向行侠仗义,刚正不阿,段云图虽不认识他,却早就听闻过他的大名,对他是十分的敬佩。 韩云体内,识海疯狂的颤抖,一股股神魂之力缠绕,韩云的识海,在疯狂的扩张。 马北雄将手中的重剑往前一档,一道气墙便拦在身前,只听“嗤”的一声响,将喻云剑的剑气消于无形。 顾云涛看到秦天随手杀人了,也是吓了一跳,他浑身哆嗦了一下,又惊又惧。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关于自己的声音,青鸾长啸一声,落入到一片树林之中。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缪琛默知道她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抚她,现在语言真的很苍白无力。 片刻后,他们便是看到,古堡前方的辽阔空地上,一座超大型的塑像喷泉倒塌,高达五米的雕塑就犹如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 丹田内的能量依然稳定,但谢乔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嘴角早已流下淤血,四肢也早就不住地发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萧!”刚刚归队的卡洛斯看到正在等待新兵集合的萧梦楼,立刻热络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董占云不管对方眼光如何,已经开始整理其中的知识,梳理出其中的头绪。董占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整个过程分为几步。其中有一步要按照星球炼制法炼制,就是把其中的主要药引先行炼制,然后同时炼制次要的集中药品。 “那是…………”显然秀林和地狱吼都不是肉眼凡胎之辈,岂会轻易被表面所迷惑? 这就是大帝!即便战斗的余波,也不是一般帝境所能参与的,若是两人直接在卫家之内动手的话,那么别说区区卫家,方圆百里之内,绝对在顷刻之间,化作飞灰。 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他新得了美人,日日宠幸,还打算求旨迎娶? 心中这样想着的同时,白逸辰脑袋向后方天空一看,结果就看到,一架新式的侦察型迷你无人机从他们的头顶上方飞过。 “可烫到了?”皇后关怀的问,这茶已经备好多时,茶温早已不烫,只是她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就在赵龙觉察出了一丝异常的时候,门被撞开了,章世博埋伏在外面的人也挤进了这个屋子,迅速控制住了赵龙的人,将赵龙带出了屋子。 又是一次年纪大考,又是主任那讨厌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张百元又是大榜第一,那个男人又一次轻松取走他的东西。 ------------ 第三百五十二章 跟踪 “没有没有,小姐生命没有受到威胁。” 小厮听到君不见的大嗓门,被吓出一脑门的汗,容栖栖一巴掌拍在君不见的后脑勺,“闭嘴。” 君不见瘪嘴,默默地将嘴巴拉起来。 阎摩:“继续说。” 没了君不见的打岔,小厮语句流畅了不少,“自从这月初一大人出去半差事,小姐一直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吃不喝,谁去劝都没用。” 阎摩脚步匆匆往里赶,“这件事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府里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小厮苦着脸道:“小姐不准我们将此事通...... 白痴都能感受到他现在嘴里所说的“威胁”,如果我再一味地招惹他,他必定不会理会我的意愿,就在这大街上直接抱着我回到车上的,这样的事情,三年前那可是家常便饭。 最后,终于在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后,他们知道一点线索,只道车子向高速公路的方向出发,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两种可能,那就是圣麻兰和青桐市的机场。 “大族老与七族老的神魂更为重要些,淡如兰,一年前令你寻的活祭办得如何。”酉族主对着赤灼池弹出一点神光。 玄武堂主见状放开已是满身伤痕的斩崖刺客,以水造梯,追向南极,一意击杀。四圣会目下大占优势,归玄武自是宁可铁胆与官双妍同归于尽,也绝无法容忍铁胆落入十二刺皇手中。 貂蝉的父亲带来的正一法师佩斩邪剑,长二尺四寸;紫虚法师佩紫虚阳光剑,长二尺八寸;洞神法师佩太一三元剑,长三尺;洞玄法师佩八景挥灵剑,长三尺六寸;共四口宝剑。 司机大叔什么时候把车停下了。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迟钝!看来这个问题,我得和米亚深思熟虑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首领,你究竟在哪里?”夏紫曦躲开项阳的一剑,扭头望着远处的天空。 米亚怀着忐忑的心从父母的房间出来,她真怕昨天的场景一个美丽的梦。所以,她从房间出来时,她紧张的不敢睁开眼睛,害怕只要一睁开眼睛,昨夜的美好会变泡沫消失在空气里。 我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强装微笑俊颜,寒风将他碎短黑发轻轻吹起。那是一张,曾令我受伤令我开心令我难过的脸孔。 “解手?”齐昌盛皱眉,异味可是明显的标记,这让其它生物会更容易发现。 远在未央城的正在闭目的轩辕明月眼睛一睁:“时机差不多了!我们就用传送卷轴直接传过去吧!如若情况允许,将其一网打尽!”其余三位登峰境也明显感觉到了一个气息的陨落以及其他气息的衰败。 他之前无数遍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伊墨从来都只是轻轻的笑一笑,然后,要不就是高冷的转移话题,要不就是给他一个眼刀不再说话,总之没有正面回答,从来都没有过。 塔齐布心里很清楚,该哨长对自己是不服气的。就是上十天,这个哨长还因为训练的事,和自己顶了两句嘴。 咸丰见局势稍稳,这才腾出手來惩罚山西巡抚以下失守各员,督兵之都统、提、镇大员,亦多人获罪。 在碰撞数次之后,那条雷龙张开了大嘴,对着雷灵咬去!那张大嘴比之前的由五道彩‘色’雷霆形成的雷网要更加的猛烈。 不久后那个男孩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宴会上,言行举止宛如一部移动的绅士守则,但她却感觉到了那双狭长眼眸里暗藏了敷衍与不耐。 “那这一个月你准备一番,尽量提升一些实力,你还是太弱。”齐鸣说完,就离开了。 ------------ 第三百五十三章 鬼上身 管家轻车熟路地将药箱拿出来放在桌上。 阎摩受伤是经常的事,他又不喜欢喊大夫来瞧,管家便在每个房间都准备了一个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阎摩:“放这儿,我自己处理。” 君不见熟络道:“对对对,还有我们可以帮忙。” 管家从不违拗阎摩的意思,但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大人,小姐那边的饭菜......” 他是准备,还是不准备呢? 阎摩想起阎蜜,头就开始痛起来,毕竟是他亲妹妹,总不能真的让她饿死在家里。 “你看着办。” 管家...... 有机灵的学生立马冲上前汇报刚才的具体情况,苏不离听完后眼神扫视全场,微皱眉头前去察看情况。 她生了张漂亮的脸,但今天一直没什么表情,显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如今一笑,那份艳色再也遮掩不住。 酆云炎瞅着嬴非子没有说话。先前只有沈光寒在那里说话,那将军也只是说了几句就闭口不言,基本都是沈光寒再说,嬴非子的阻止其实也算是针对沈光寒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接了一通电话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去!我还要工作呢。”武彤死死咬着嘴唇,看都不看凌风一眼。 烟火楼的楼主能够制造出这样的飞舟,的确是十分的让人望而生叹。 也是这个时候,沈卜芥才晓得,多年以前,自己与时玉、谢子奕、明微、裴少卿……他们那些人在那个酒楼包厢中的真正的告别是多么的难得可贵,珍贵到要把这些美好的记忆永远记在心里,藏起来。 那人脸上的鱼鳃已经慢慢退去,又变回了那张不可一世的容颜。他一点也不似自己这般狼狈,虽然也全身被水浸透,却还是带着那分华贵的气息。 大饼?于灵说的?想来肯定是于熙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是给于灵说了,让于灵给于舟族长说。 伊芙乖乖坐正,就怕兰洛斯剥夺这次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学习的机会。 但如果说这个年轻的西方人,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那可就是一个天大的意外。 “一种节奏!可以控制心跳频率的节奏!”叶子峰告诉他们,他们只好摇摇头。 不过张嚣怕他反悔或不听话,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随便给他母亲安了个罪名,让他全家都进了大牢。如果他敢反悔或落选,她就杀了他们所有人。这样以来,就可以以保万无一失。 管姨娘不比迎春,她是要避外男的,刚刚见到太医一则是迎春突然出事她心中着急,早忘记了什么是避嫌;再则也是因为贾赦就在当场。 “滚滚滚,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铁柱推了苟舟一把,向林睿走去,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刚才的拍摄成果。 幽萝夫人顿时又不语,看着白念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忽然也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摇了摇头,“没什么。”随后又继续吃东西。 这个时候的迎春还不是众人眼中的那个二木头,针扎都不吭一声,奶娘心中也是有所顾忌的。 “嬷嬷,公主好着呢,今儿奴婢来寻嬷嬷,是公主那儿有事情要交代给嬷嬷,奴婢特意来请嬷嬷的。”即玉朝沉嬷嬷盈盈一礼,声音柔和的说道。 “这两人大言不惭,道兄可知道是谁?”背剑之人冷哼一声,显然是要与祁六与鲍老板对上了。 寇仲与徐子陵心中一沉,暗叫晦气,整个魔门众人,只有绾绾最为了解他们两人,此时一眼看来,就把握到事情的重点,认定徐子陵手中的铜罐里有玄虚。 ------------ 第三百五十四章 计划有变 容栖栖觑了君不见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她攥紧的拳头从桌下拿上来,摊开,露出一团带血的布条。 君不见眼睛慢慢瞪大,他拿起那个布条看了又看,差点叫出声,花了好大力气才憋住。 “我没看错吧,这是阎摩的血?!”君不见看着桌上有一团与他手里一样的布条,“那个又是谁的血?” 容栖栖摊开她的另一只手,掌心有一道醒目的伤口,皮肉都翻了过来。 奈何容栖栖的表情实在太过云淡风轻,就好像这道疤是假的似的。 君不见给容栖栖竖了一个大拇...... 萧何留守关中后,马上安抚百姓,恢复生产,全力收拾关中的残破局面。 渐渐的,眼中阮星琪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消失,四周都是冰冷的溪水,眼前黑洞洞一片水面都看不见。 “我……我刚才记得一直朝西边跑的呀?没拐弯才对呀?怎么又回来了?”那咻茫然地回头又看了看,他想看看背后是不是还有座山,山上还有个营地。难道岭子里进来了两拨人?但一回头,身后的一切景物都被黑暗所吞没。 吸收完了地心的能量后,陈锋开始把目光放在了火星的第一高山上面,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这座火星的第一高山并不简单,他有手下曾经靠近这座第一高山,但是一进去后,就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所阻挡,让他们无法靠近。 听到外面喊叫的司马橙光也跑了出来,看到马上的太子,也是忙的跪下来拜见。 这种虫子忌热,所以林晨手中紫火涌动,他的手心瞬间气烫无比。 但是她的话音未落,就看到自己的队员突然间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他们好像疯了一样似的,根本没有任何的理智,队友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杀父仇人似的,不要命的打了起来。 “李杰邦,你是不是有个徒弟叫做……”陈锋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道,然后把何国笙弟弟的名字说了出来。 打量一番周围的风景之后,周家康随即感慨地说道,眼神中充满羡慕。 明蒂从鹰眼面前路过的时候,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在空气中打出音爆。 霸道的黄金色真气从龙玄体内散发出来,手中施展的正是紫宵真人的绝学八荒剑诀第四式,自己拼尽全力才战胜的魔灵,被这一剑直接荡飞出去,但龙玄的动作却已经不足以追上我。 晚上的时间,最是有一些人喜欢活动的。就好比刘家宝,干他们这一行的,就喜欢在晚上活动。 知道结果的林肯·坎贝尔说道,能够拿到安布雷拉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己要发了,接下来就是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付王凯的计划中去了。 刚刚唐宣接近苏煜阳的时候,凌秒的拳头就蓄势待发了,只是被苏煜阳察觉到,然后拳头落入了苏煜阳掌心。 皇上问完之后,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大臣有本要奏的,皇上见状,便让李莲英宣布退朝。 因为甜宝受到这个奇异时空的影响,不断经历着生死轮回,但是凌阳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凌阳天赋异禀,而是沉睡潜伏在凌阳胸口处的微缩黑洞,同外面的沙滩海洋中的能量体,有着一种莫名的抵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酒楼中的江湖人士,突然发现“第一公子”不见了。 凌秒提不起劲儿码字,所以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喻阳聊着天,喻阳看出凌秒的心思没在自己身上,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岔开了先前的话题。 瘦高青年听他分析的也有礼,想想这般尤物连皇帝都未必能有。为了这样的美人冒个险也值得。 ------------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两人中计 在阎摩热切的注视下,容栖栖挑挑拣拣,避开了阎摩夹给她的肉,选择吃了一口蔬菜。 “天气太热了,我想吃点不油腻的。” 容栖栖的解释十分合理,但阎摩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他放下筷子,“你以为我会下毒?” 桌上碗筷的碰撞声霎时间全部消失。 容栖栖轻笑一声,“怎么会,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而已,你别想多了。” 话音刚落,容栖栖的眼皮比千斤还重,她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过...... 会跟自己想的事情是一样的吗?还是说,其实根本都没有在看自己,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多想了呢? 五条天龙在虚空裂缝中遨游,贯穿半个世界,只见一个蓝色身影站在金龙头顶,衣袂飘飘,长发如瀑,他挥手摘拉日月星辰,英姿盖世。 天要断绝他的道,不想让他踏入道合,因此降下大道虹光,斩断他的道。 “没有”叶依人简洁的吐出两个字,就算有,她也不会告诉齐景曜这个变态的。 “这可能就是清风搞的鬼,现在暂时不会对皇城造成什么伤害,你进宫禀报皇上,我回去战王府吧。”无欢说罢,转身就走了。 她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她和周炎的感情,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不开心了,就朝着周炎发脾气,不舒服了,就避开周炎,不见周炎。 乐千雪瞥了他一眼。也沒跟他说什么。只觉得他今日是不是來找碴的。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來见自己呢。 手机响了起来,她和左妙妙发了几条短信,因为她把她和jns的事情都告诉了左妙妙,而左妙妙则是表示很惊讶,顺带还告诉她,秦盛打听了她的事情,询问她有没有被jns责骂,她只是让左妙妙告诉秦盛她没事。 而叶依人的话音落下,汤倩灵就从楼上下来了,她看着叶依人,目光里是满满的惊喜,连忙站到叶依人面前,竟然会有些手足无措,“依人,你来了”。 邓兴业一句饱含自信的“休要猖狂”,就让林风下意识的往众多势力参赛人员名单方向看了过去。 马厂长不应声,只是一直敲门。一会儿大门开了,探出半个头来,正准备问你是谁,但是还没等张口,马厂长就一下子推开大门闪了进去。 他本来想离开的,是她故意来迷倒自己的,完全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疼了半天,刘得贵又爬了起来,把这些摔得『乱』七八糟的谷子秸秆和谷穗一根一根从『乱』石中又捡了起来,整合到一起,又抱着回到了谷子地里。 这也是一种安全措施,让你能进来没命出去。这种建设耙子以前也是见过的,毕竟墓主人也是为了防止自己墓不被盗走。 “武王回来了,看来在大梵帝国还是的谨慎些好了,不过既然他回来,是不是说明大梵帝国有什么事情”杨天脑海思量着,下一步便加紧速度,赶到大梵皇城。 可是,没有丝毫的作用,青年男子死死的摁着双儿,同时手已经扯向双儿的衣物。 我慢慢睁开眼睛,白涵熙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我身上,生怕我跑掉似的。 他可是杀了天机组之中不少的人,除却了莫亦之外,六个组长,他一下子就将潘维国和陈邢杀掉了,一个天机二组的组长,一个天机三组的组长。 转了转头后,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十里铺的屋里,正坐在自己睡觉的那张床沿,而窗外的天已经是大清早了。 ------------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他再也没有资格了 君不见脸上的笑比花还灿烂,“你终于醒了,快帮我解开,快快快。” 容栖栖运转灵力,佛珠一闪,容栖栖一口闷血从喉咙里翻滚上来,君不见懊恼道:“千万不能运转法术,这里有佛家的物件。” 容栖栖擦去嘴边的血,咬牙道:“为什么不早说?” “......忘了,不说这个,先把这个绳儿给我解了。” 容栖栖三下五除二将捆着君不见的绳子给松开,“谁绑的你?” 君不见活动手腕,“那两个疯批。” 容栖栖这时才看清楚了,阎摩在院子里上蹿...... 虽然柳寒星也有着天之骄子的称号,但他进阶元婴期的概率也就只有五六成,而慕容这种圣品灵根修士,只要没有半路夭折,进阶元婴期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刚不都听着了吗,养父母在丹王谷,她总得想法子,两位老人没经过什么事,别吓坏了,想来慕容灸阳到不至于对两位老人做什么,毕竟她还在无妄山。 陈伟跟在唐艳的身后,唐艳不时的拿起一件衣服在陈伟身前比划。 这也需要规划吗?到时候直接冲过去,摧枯拉朽,就像当初毁灭g1星系那样不就行了? 自从姜化安成功逼退林剑行后,海崖城四大家族的说法就已经很少有人提了,主要是姜化安展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后,其影响力已经远远压倒了苏远峰和韩新河,就更别提那位长期驻扎火云州的海崖商会海外负责人许海宏了。 虽说有丹方能事半功倍,但是这等灵丹炼制十分讲究,对火候、用量、还有灵力的把控要求都非常高。 我愁得眉头皱成了一团,苦思怎么才能打消P雄对张兰的怒意,可一抬头,就看到大伟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几不可闻的朝我抬了一下,似乎是在示意我闭嘴? “她想让你和她月底一起去参加缅地的赌石大会!”张洪涛先是试探的出声说了一句。 孤独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矮榻上‘一本正经’偷听的某人。 一下子,殿内说的正起劲的妃嫔都卡了壳,曦贵嫔说的这么意有所指,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债务最大的压力就是当事人完全看不到翻身的机会,那就只能够一跃解千愁了。 秦纵横嘴角的笑显得很是冰冷,点头之下,答应下来,并未多说什么。 甲一动容,他从来没想到谢知能想的那么远,连摇光都听呆了,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运气。 偌大的港口只停了一艘游轮,远远看去,豪华奢靡,仿佛象征着无上的财富。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太过不合时宜,宇智波烬恨不得扛起一把大刀背负在肩,然后指着指着猿飞日斩的鼻子咆哮。 就和姜青说的一样,这么多的相关记录之中,但凡有一例成功的,它们也不至于全部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钱朱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看着对他紧闭的大门,心里空落落的。 谢知说:“不止彭城王,贺兰氏也可以试着联手。”谢知想到,谢家上一辈两个儿子娶的妻子都姓独孤氏,她同辈两个成亲的哥哥,娶的妻子又都姓拓跋,不知她那些庶弟将来娶的妻子会姓什么。 “想把我碎尸万段的怪物还真是蛮多的,不过他们的下场可都不怎么好,你也不会例外的——血海。”看到魔狼统领一脸愤怒的神色,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逼问,这家伙的口气倒是蛮大的,听得我简直要火冒三丈了。 份吧?”白雪突然的开口让的寂静无比的广场都是有着一种颤抖的回声。 ------------ 第三百五十七章 改变命盘 月光白得瘆人,暖黄的灯光因为太暗了,完全不能抵挡冷月的寒冷。 来自容栖栖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他心想,广寒宫的冷都不过如此了吧。 君不见觉得容栖栖这样十分新奇,她自己生命垂危之际都不紧不慢,不过是听到了许浑的名字,反应就如此之大。 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是致命的错误。 “他有没有事,全在于你。” 容栖栖手臂发力,君不见的脸都鼓了起来,“你们把许浑怎么了?” 她安排好了一切,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不想让许浑与她有任何...... 皇后听了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她不好直接过问,只能向曲清打听一些内幕,但又不便深问,怕皇上会因此怀疑自己。 龙傲天连忙张大了嘴巴,楚度拿出10方造化物质直接丢进了他嘴里,这让别人看到的话,不得不感叹自己活的不如一头坐骑。 他是柳虎成手底下的保镖,绰号猛虎,也为柳虎成处理一些难以处理的人,是柳虎成手底下的武功高手,如今的实力在后天中阶,拥有一身的硬功夫。 要是……是个男孩就好了,她火盛灵敢爱敢恨,这么一副漂亮的绝世容颜却常年好像遍布了冰霜,气质更是高不可攀。 外部世界确实可以无限成长,将之练成自己的世界肯定能大大提高自己的实力,以达到主丹田没有开拓完全的遗憾,但是楚度猜想这种方法肯定也有缺陷。 余厦口中的三大自然灾难之谜所指的是,发生在三千多年前印度的‘死丘事件’,还有1908年6月末的俄罗斯‘通古斯大爆炸’事件,以及华夏境内的‘王恭厂大爆炸’,其另一个说法就是‘天启大爆炸’。 譬如‘兑区’之中的三股势力,齐婧薇也在被重点关注的名单里。 他对诗雨的性子格外清楚,知道她尤其在意自己的清誉,被张国雄如此污蔑,她根本就承受不了,更何况,盼盼的照片公开,这无疑将她置于崩溃自杀的境地。 魔都的方东体育中心,没错,这里就是最强赛事常规赛现场,周围人山人海,人气之火爆,连城市赛冠军之夜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且这还只是常规赛现场,到了总决赛那一天,更是不可想象。 将货车停下,戴着健康环保口罩的男生从上面跳了下来,来到宝马驾驶位车窗这边敲了敲玻璃。 “该你了。”靖仇太子饮完诗后,回到桌边,挑衅的看着萧天赐。 霍向空这淡定的接受跪拜这反而让妲己与诸葛亮有些惊奇了,两人稍微一思考便知道霍向空的心里了,诸葛亮皱眉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当这契约传播出去,李智更够看到未来整个庇护所世界的演变,可以说,无数年后,整个世界,除了新生的婴儿不是信仰者,不是巫师之外,其他人都会是神道之下的巫师,到那时候,世界会是怎样? 高似兰摹然转身,一竹竿飞去,刺穿了在旁听得愕住了的盂东林之喉咙。 几首歌唱完,徐海把林婉云搂得更紧了一些,他能清晰听到林婉云喘息的声音,当徐海的嘴巴凑过去时,林婉云很配合,两人热吻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 不过这也正好解释了曹纯他们为何会突然遇到如此多的敌军,大概是巧了,刚好在伏击敌人援军是碰上了这位带兵来攻打他们星夜城的赵将军。 乔如梦也能料到这一步,假如李泰生不分青红皂白冲了进去,会被徐海打个半死的,徐海的武功,收拾几十个李泰生都是绰绰有余的,大拳头挥舞起来,打到人的身上铿铿的。 ------------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三十六鬼灯 时间出了差错,但只要结果不变,容栖栖一样可以拿到第一手资源。 在容栖栖没有亲眼见到这副场景时,她一直是专门想的。 “阎摩,你在做什么!” 此情此景,容栖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阎摩将阎蜜抱在怀里,拼命摇晃阎蜜的身体,“阎蜜!阎蜜!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我是你兄长,我不准你死。” 阎摩急得面目爆红,双目外凸,看见站在门口的容栖栖,像见到了如来佛,他将阎蜜抱起来,快步跑到容栖栖面前,“救救阎蜜,她还能活。” 阎蜜颈部...... 三千年来,在市面上一共只出现过三本暗灵根和光灵根的功法,少得可怜。 撂下这句话后,大叔直接把话筒朝桌上一摔,重重靠在椅子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报纸。 走进山洞,便觉得一股森冷的气息扑来。一直向内走到深处,便看到一个石台,上面刻着繁复的阵法。 酒馆的墙壁上挂着很多挂饰,有号角,有盾牌,还有大大的鹿头,加上酒馆之内的光线比较昏暗,营造出一种让人舒适的气氛。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崴脚的男人跟在陆瓷后边连走带爬地来了。 然而自从转学到一中,和他做同桌以后,别碰碰手这种了,就连擦个嘴巴戳戳胸膛这些,发生的频率都不低。 很少导演我是是就想着拍烂片,而是剧本是行,演员是行,最前只能掐个烂钱走人。 王境前段时间就找钱宸约饭了,钱宸一直没抽出时间,眼瞅着他就要去香江拍戏,只能硬着头皮拒绝少儿频道的好意。 “看来,只能走那条路了!”叶秋看着导航,打算再抄一条近道。 他除了在有廉政的地方见过黑雾,其他地方就没有见过,难道他大侄儿在这里? 认识苏煜阳这么多年,让人从心里发颤的苏煜阳,言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慌乱的状态出现在苏煜阳身上,要是没有缘由,言离肯定以为有人给他下了蛊。 “正好,我们也打算去吃饭,陌雅,还是你最了解我。”左屹森拍了拍她的肩头。 莫夏楠表情错愕的看他,再看蓝宝贝,她也起身,还扶住了林老板摇摇晃晃胖身躯。 王凯来到一个架子上,人类只有站在这种架子上,才能够基本上和坐下或者蹲下的汽车人直视。 站在他旁边的沃克,神情则高度紧张,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应变。 “这事,咱们得好好计议计议,得先把这事查清楚,现不能动,这是大事,有这个手,官家百年后,等大哥儿即了位,有这个手……”孙相公思绪跳跃极,竟有些语无伦次。 午时到了,钟声敲了一声,午时一刻的时候,钟声再次响起,直到午时三刻,钟声响了三声,论道峰会正式开始。 方诚还不明白华谦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还继续的说道。的确是苏影湄求他来问的,所以,他也只是忠人之事。 回到窗口之后,他们再次利用潜水推进器前端的探照灯,扫了一下驾驶舱里面的情况。 太阿剑剑势不停,冲向了江云,我如今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将江云老狗击杀。江云老狗见太阿剑袭来,他大手一抓,血煞之气凝聚成一杠血色的长矛,江云老头手持长矛,与太阿剑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我知道他八成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看了一眼江乐乐,让她先行离开。江乐乐很是听话,朝我点了点头,就慢慢的走了出去。最后,还不忘把我们门给关上。 ------------ 第三百五十九章 怨气转移 那个时候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办法,唯一的救星便是容栖栖。 为了阎蜜能活命,他哪里顾得上其他。 容栖栖被阎摩的冲动弄得心惊胆跳,阎摩若是提出的要求再过分一些,容栖栖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阎摩站起身,将阎蜜背起来。 他有很多想问的,但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 容栖栖来自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世界。 刚才在他眼前发生的那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阎摩一辈子铭记于心。 容栖栖看出了阎摩的想法,她冷冷道:“知道太多事情对你没好...... 此时,眼见那摔在地上的金属窃听器,阿狄森·克莱儿只觉得那剧烈的疼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很是想放声大喊。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如同一对游山玩水的情侣,吸引了一票羡煞旁人的目光。 师父临终前让他们来到郦城学院当长老,然后等待合适的机缘寻找拥有君主血脉的人,助他成事。 趴了一会之后,张哲掏出手机,陈晨下午两点钟有一条留言:“之前先喝杯牛奶,能保护胃,准备点解酒药。” 那个时候他刚刚走进包厢,并没有看到。犹豫了一会,他按出了陈晨的电话。 失去拉扯的刘老头直接一口朝着刘建国的脖子咬去,口中还喷出一股恶臭难闻的黑烟。 双方相互瞪视着对方、一时陷入僵持状态,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萨都呲牙咧嘴的走回来,右臂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应该是断掉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菲律宾的马尼拉港,在菲律宾的马尼拉港,日本联合舰队将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补给。 李萃华以前的时候是听过那些理论的,也是听过那些看似荒诞搞笑的实则有一定道理的故事了的。 正当李萃华继续兴致勃勃地往山上狂走,突然树木繁多茂密的森林里头,突然就出现了一阵又一阵的喔喔嗷呜声。 在哪里,似乎有什么大恐怖在酝酿,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受到火域最深处影响。 景枫是实打实的灵脉境八重,以他力量,是个灵脉境七重都不是对手,现在陈炫居然稳稳接住了他拳势不说,并且还将其震退。 “长枪手上前!”白起急叫,这指挥倒是没问题,但汉军都拥挤在城门洞处,长枪手却如何排开众人上前?白起急的额头青筋绽起,手中剑一挥,想要强行驱赶汉军士兵向前攻击。 可是一旁的两人回神时,陈炫已然出现在李刚他儿子的面前,并且将其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灵儿,我其实一直都是喜欢你的现在要死了,说出来也没有遗憾了……不过,你能接受我吗!”萧麻子痛哭到。 我正要详细地问问怎么去二重天,一转眼,发现屡变星霜已经走了。 渥菲雅拿着杯子端着水盆出去了,过了一会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她继续给法里擦脸和手,就这样出出进进一遍又一遍的端水擦手。她就只是不言不语的重复着同样的几个动作,端热水擦脸、倒糖水喂食,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许久未见,这师绪老师倒是感觉有些变了,变得……正常了一点? 金冠谷心中一凛,旋即猛喝:“畜生你敢?”顿时飞扑上去,不再保留气息,浑厚的一掌狠狠地拍在了大蛇的身上。 有的是长条的直线另上短短的圆形,有的就是长条的直线,还有一些黑点之类,这些线条有的是单独的,有的是画在一起的,反正绝对不是寻常的画。 不一会儿,我终于把牡丹花整棵挖出,然后把它装进了布袋,我扛着它就走出了花园。 ------------ 第三百六十章 山野莽夫 就连这一次,阎蜜依然有所保留,并未将事情的全部告知于他。 好似有数千只形态各异的怨鬼揪扯着他的头发,要将他的头皮掀开来,一种撕扯紧绷的痛苦紧紧缠绕着君不见,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彻底失败了,完不成阎蜜交付于我的任务,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君不见正钻进一个牛角尖里出不来,这时听到身旁飘来一句:“你本来就活不长了,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君不见石化了。 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啊喂! 连续撞断数根粗壮大树,鼠妖面色入土,顾不得那么多,全力熄灭在体表蔓延的紫微天火,龇牙咧嘴,面容狰狞。 他此行就是为了九尾狐妖的眼珠,现在听到里面有九尾狐妖,他怎么能不高兴。 “除了功法,你还能给我带来其他好处吗?”王临还怀有一丝丝渺茫的希冀。 她们相互之间对视了片刻,然后果断离开,齐刷刷冲到米迦勒宫殿中告状。 “我是员工,她是组长,组长说什么就是什么。”桃软语气平静,服从,也听不出来有任何不满或狡辩。 此时刀人她们正在苦战,压根就腾不出手来到苏七夜身边,她们的脸上满是着急的神色。 树洞之中的雾气受到了这股风力的影响,渐渐消散了,在月光的映射之下,可以隐隐见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正蛰伏其中。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南宫祈怒问。 说起来,酒店的位置离苏云租房的位置也不远,也是在碧玉商业广场边上。 仿佛看出敌人威胁极大,那些内门弟子,以及剩下两位炼魂境修士,纷纷发出狠话,给自己这边提振士气。 但是当他加入龙牙特种兵大队之后,为了拉近跟王悦山的关系,主动将龙拳的部分招式,传授给了王悦山等人。 不知道在热水里扑腾了多久,云城只感到自己的喉咙都有点嘶哑了,身体才适应了这热水的温度,整个身体已经红的发紫,估计跟烤炉猪没什么不同。 当然也有可能被这红尘所惑,陷于世俗的蝇营狗苟,忘却大道之心,成为了彻彻底底,结党营私,自私自利的政客,就此堕落沉沦,纵观王朝发展的历程,似乎后者更多一些。 齐彦名他们一听也是非常好奇,宫里这个词对于民间来说总是带有强烈的传奇色彩!难道是传旨的太监来了? 樱木花道觉得自己有罪,就在昨天自己听信了股东的话,派了一百多个精英武士去对付崔斌,现在想想他就觉得非常后悔,君子知错就改还尚为时已晚,所以樱木花道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但我却并没有听到天之道尊的回答,因为那树洞已经再次破开,一条庞然大物飞了进来。 只要这这里修行一年的时间,起码能增加76个单位以上的灵魂强度,而且念动力的升级也会变得迅速,方程念头一转,觉得应该想个办法。 代号神龙的男子,愤怒的将手中的东西扔飞,借此来发泄自己心底的怒火。 林燕秋说着,提着盒饭和两纸袋新衣服向外走,到了门口才说:“妈,大姨,我躲做了一份饭菜的,你们在家里吃吧,我可是要走了,再见!”林燕秋说完,推门便出去了。 一路往东,不过片刻功夫,徐帆已是穿越了道道山脉,片片丛林,来到了真正的遗迹深处。 听到这话,潘勇兄弟更是噤若寒蝉,我去,那不是不知道林风的厉害吗? ------------ 第三百六十一章 被人盯上了 齐善渊一直窥探阎摩的表情,令他失望了,阎摩并不觉得他的出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齐国公的家教果然名不虚传,从齐国公府走出来的人个个都受着齐大人的教诲,只是......” 齐善渊不知道阎摩葫芦卖的什么药,“只是什么?” 阎摩冷嘲道:“只是齐大人的虚情假意,也就没言传身教的必要了吧?” 齐善渊温和有礼的面具一点一点在龟裂,站在他身后的姚函吞不下这口气,悄悄夹住筷子,以内力带动,刺向阎摩的眼睛。 噔! 原本应该穿...... 克雷蒙特身材高大,骨架宽阔,尽管外表苍老,但他身上带着的那股精神却会令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外表。 刹那之间,火羽展翅,烈焰翻滚,不死凤凰的虚影就这样腾空出现。 格温的父亲名字叫做乔治·斯黛西,现在正任职纽约市警察局局长,和邻居本叔的关系不错。 由郁白来指挥是最适合不过了,毕馥本身也没有当领头人的想法,有人罩着她乐意得很。 顾淮是学过心理学、行为分析学,刑侦要干的,他学过,毕竟,他还想过要去走那条路。 房间门打开,满脸微笑的顾茗,端着一盘娇嫩油亮的青菜走了进来。 然后,彼得闭上眼睛,感官顺着纳米金属蔓延出去,看到了能量武器的核心。 又拿下来欣赏了一下,见雪茄燃烧均匀了,才将雪茄重新送进口中。 以至于长大后,即使在拜金主义盛行的当下,韶宏伟的身上,依旧有很多古代士子的影子。 这唤醒顾淮的一点点理智,抬眼,看到她漂亮的眼睛泛红,眼尾也都是红晕,是娇媚的,是因为他而娇媚的姿态。 况且只看面前老者这一副乞丐行头,二人眼中也实在看不出从他身上能够拿得出什么像样的法宝之物。 “这叶家巷有很多金丹期的符师?”这是众人的一致疑问。 洪岩钧眉头一皱,天马星家族众多,单单是姓林的家族,便有七八个,故他有此一问。 “后会有期“,这是张丹枫留下的一句话。明天就是优昙仙花开放的日子了,这一句后会有期,岂不是代表着丹枫大侠的某种警告? 邵山这些年中,修为虽然没有做出突破,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实力没有进步,当初搜过而来的众多武道典籍早已经被他融会贯通,如果单论武功知识之广,此方世界只怕还真是没有人能与他相比。 他清楚元虚最后的一番话,是希望魔阴宗与天宸宫能够抛开意见,同仇敌忾,共同面对神州出现的邪恶实力。 方静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坚决过,就算死,她也绝对不会同意那个死丫头进门!否则,将来家里还有她的地位吗? 给她营造机会与魔君相遇,主要是想给门派找一个联盟和退路,从魔界获得魔晶以及特殊的魔气,甚至让弟子进入里面试练,提高门派的整体力量。 虽然确实是关了灯的情况之下,但是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这个场里面的这些人,全部都组成了一队,四处的寻找了起来。所以此时的园子别提有多苦恼。 真正比赛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仓持跑上了一垒,他们就不仅仅是心有余悸了。 梅诺暗暗皱眉了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可心里,对于席城的自大有些反感。 兰紫月冷冷地看着林宛,没有说话,但那脸色,一看就是对林宛还耿耿于怀。而兰紫菱却微微地笑着,看着林宛的目光非常和气,仿佛已经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愿意跟林宛讲和。 ------------ 第三百六十二章 客栈干尸 这话说的...... 容栖栖都不好接,她尬笑几声,“你都说了,人总在变化。捉鬼的本事也是因为我后来有幸跟一个大师学了几招,行走江湖总不能没个一技之长傍身。” 阎摩垂下眼帘,没有追问,他好像对容栖栖的过往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此时他心头记挂着阎蜜,分不出其他心思。 “阎蜜,会好的对吗?” “等找到了能够救治阎蜜的法器,她便能恢复如初。” 容栖栖睡意袭来,她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早些睡。” 阎摩想起...... 而梅亚岛马上回过味接着问了一句:“怕回家?有谁欺负丽丽了吗?”完他的黑脸也钝了下来。 对于太清金丹长老而言,觊觎他人道统传承之物,绝对不能用“误会”来解释,太清是这般对人的,其他宗门想必也是如此。 余晋单手擎剑,冲向了黑骑士,手中泛着蓝光的剑刃猛然一斩,竟然斩出了一道剑芒,剑芒狠狠地撞上了无法动弹的黑骑士。 “你这点本事还不够看的!”都千劫猛然运转九转天诀,混元气运于指骨之间,等对方的拳头到了,毫无花哨地一拳迎上。 忽然在城墙下面,出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普通年轻人类,他似乎在逃亡,当他跑到城墙附近,才抬头看见城墙上的参摩,脸上一下吓的雪白。 一想到两饶爱情结晶就这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没了,秦少心里有很多的不舍和无奈。 尽管这些措施在前宋时期就是大宋的主要财源了。但自从前元时就把这个金山拿到自己手中的这些南方大家族可不想再和别人分享了,更不想让朝廷对这个自从宋灭亡后就已经成了他们这些家族的摇钱树下手了。 他不支持军队这样的行为,不过这么说呢?这个玩意儿,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 TPC这发展与旧防卫军最大的差别就是,前者是可循环性和持续性发展,而后者则是抢夺性发展。 刀疤脸内心骇然,陆氏兄妹更神情里隐隐透出激动,看来他们所猜测和判断的没错。 等到杨桃洗澡睡觉后,林逍坐在床头,看着睡得正香的杨桃,不由伸出手在杨桃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所以我们才来这个地方告诉你一声,而且对方的这几个混混都是奥利奥他们家族的。身边也是带着很多的水桶,看起来实力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已经开始感觉到了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 饕餮军中顿时发出欢呼。溧阳这一面看到了这种情景眉头都深深皱起。 最后,李有才通过这些记忆,也彻底知道当年自己的徒弟六耳猕猴云环风,当年是怎么死的了,这其中竟然还涉及到了佛道之争。 说着就走了进去,只留下一脸蒙逼的徐辛颐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苹果也行,反正只要能够让我生活变得甜一点,什么都好”白及一直以来都想体会着喜欢的感觉,可如今真的确诊了这一症状,却觉得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令人心动,却有些烦闷和痛苦。 见到米迦勒和李有才,这条巨大的龙族微微点零自己那硕大的头颅以示尊敬。 可以现在真自由城中集结了真自由者的七成力量,可以真自由城的防御等级已经超过那些边界的战争堡垒了。 更吃惊的还在后头,只见李云再次伸出手,可这回却不是掌,而是拳头。 “弗洛伊殿下……”伊利西恩王国圣教的【大司祭培拉斯】稍微行了个礼笑道。 ------------ 第三百六十三章 吃人 阎摩扶额,“你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栖栖:“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齐善渊愈发觉得这三人古怪,还想审问一番,那些被阎摩控制住的客人开始暴动了,“什么时候可以走人?我们有要事在身。” “是啊,为什么把我们和死人放在一起,放我们离开!” 场面很快失去控制,阎摩不动声色地将容栖栖与暴民隔开,“各位——” 咻! 客栈猛地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最前头的那个男子,他是最先开始暴动的人...... “此刻就等苍云八宝猪的出现了!”少延与白鹰埋伏在一边,喊回刚才离开此处的修者。 “有警员受伤,有警员受伤,特警受伤了”程特李焦急万分,他在对讲机里汇报道,这时候高司令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这时候谁也不敢再贸然冲击,若是对方再扔出一颗手雷那样伤亡会更大。 伏羲帝君已经下逐客令了,他也不敢不从,满肚子的疑问又只好生生的咽了下去。 此道九天神雷,居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少延的眼前,少延还在等待着九天神雷降临却被此道九天神雷忽然攻击。 比赛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大家此刻正摩拳擦掌,热身的热身,投篮的投篮,期待过会儿打出一个好的状态,向教练证明自己。 音爆声中扭曲的气流卷起漫天沙尘,两名义杀旅商人跟在纵云马后也向着斗技广场进发而去。 裂云战枪,枪尖更显尖锐,下部有侧向突出的倒钩,闪烁着慑人的寒光,钩尖内曲,让人一眼不禁心寒。 看不起华人?权胜男救人之心虽然未泯,但对地上的老人好感全无。 我急急忙忙朝水面游去,呼的一下将脑袋从水面露了出来,用力呼吸了一大口气,这才运足目力来看周围的环境。 微微一笑,李强不以为意,稍微调整了下角度,再次信心满满的出手。 那种奇怪的感觉一跃而过,就要像白驹过隙那样,好像一下子又变得什么事都没有了。 “绳子是好东西,长的绳子可以当安全绳用,短的几根可以当马绳。你看看我们多厉害,这绳子,俩人用力扯都扯不断。虽然没有真正的绳索寿命长,但凑合一段时间没问题的。”李青枫边玩弄着手上的绳子,边说道。 “这……这可能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他的整体构造和我们之前见到的差不多,只是从体积上来看要比那些大10倍以上!”马斯克此时也是颇为惊讶。 情不自禁的喘一息声冲破她的喉咙,听到让她自己都感觉很羞耻的声音,封潇潇有些不知所措。 成天心里都想着那个佟心蕊,他可真想将那个大美人拥入怀中,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封潇潇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隔着两辆车的距离,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跟在她后面,车里有一双黑眸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她的车。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譬如某岛国就有专门制作人形随从的组织,他们制作出来的随从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用来拍戏是足够了,这个组织有很多贵族和有钱人赞助着,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之前还信心满满的战饶等进入过仙履秘境一次的人们,此刻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直属英国海军部,属于英国皇家海军的轻型步兵,并兼为两栖作战或海陆空协同作战部队,及雪地作战、山地作战专家。是一支能够全天候、独立行动的突击部队。 ------------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过往 齐善渊的素白长袍上全是血,昔日的温润公子变成了杀人狂魔,他也没去捡刀,反而笑着阎摩道:“阎统领不跟我走,那我总要为你清理清理。万一不止一个人看到你昨夜出行,告到上面,你跟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阎摩一拳揍到齐善渊的脸上,那个笑容真恶心,“你到底想怎么样?发疯发够了吗?!” 齐善渊吐了一口血水,“查案不就是这么查的?阎统领觉得我办事不力,大可自己上手。”他捡起地上的刀,“不然就别假惺惺在我这里当什么英雄。...... 说着,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了过来。陶然接过一看,很老套的,里面是一张支票。很明显,她想用这种方式,把她和他之间的人情先作个了结。 三队队长一双狭长的眼睛之中闪过了绿光,“看来不动真的你是不说了!”然后身体居然朝着地面弯曲了四十五度,身体急速的奔跑了过来,伸出手爪对着昊天明就抓了过去。 金刚也来助阵,虽然没有服用上催化剂,但是本身的实力还是和慕容楚海差不到哪里去的。现在和阿南在一起抵抗受伤的厉金武倒是还旗鼓相当。 看到蓝鹰在床上痛苦的叫着妈妈,在看到梦琪哭,哭的他心都碎了。 玄天剑派长老,手捻白须,目光深沉,虽然神色平静,但是他却在暗中观察神剑门少主高秋和清虚门门主倾天成,还有其他亲神剑门的门派门主的反应。 “就是嘛!所以你的孙子,我!也会做些让奶奶开心的事情!”他扶着奶奶坐到了沙发上。 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林飞正在客房沙发上,盘腿闭目,静养心神。 “呜呜……黄洁。”优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将黄洁给抱住了。 “哼,就让他们在这里吹吹风吧!”青霜再次冷哼一声,继续向远处花仙殿飞去,那几个万剑派的弟子已经中了幻术,完全陷入了虚幻的世界。 这话过于添油加醋,徐菲漫不经心靠近柒栢年,一瞬间像是触电半立马迅速退后十几步。 “难吃?明明没有的,记得你口味与平常人不一样的,你还偷吃。”林维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扒着耳上的手,都听到了。 他叹着气,头也不回的走,后来想了想,还是举起手臂对杨浦示意。 顷刻间,钢羽雕凌空,双臂一阵,一波气势如虹的恐怖钢羽风暴直奔对方而去。 在王昊沉吟之间,金十三哪里会放过赵天宸破碎的神魂之力,直接将这些神魂之力吞入腹中,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王昊问道。 另一边,庄岩慢了一拍但也看出了陆无的战术,脸上顿时就露出再轻蔑不过的笑容。 王逸之没有再多犹豫,这种好事,对他来说,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齐,就算不成功,也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万一运气好,撞了大运。 王逸之抬头看着空间裂缝通道周围悬浮半空缝隙之间被黑点侵占半截的沙晶灵石,摇头叹息。 晦暗环境下,四周寂静的吓人,一阵阵敲击,在不断的牵引着众人的心弦。 金十三的话,让王昊面色一凝,看着远处飞奔而来的三头妖兽,满脸惊诧。 只要也是避免干烧,只要是有水,或者是其他液体在其中的话,就不会坏。 “德罗戈,汉弗莱,原来是你们两人不听从我的劝告,利欲熏心,鼓动兄长冲进了敌人的陷阱中,却还不知悔改。 “枯木头吗?走我们去找。”鲁夫说完就带着他的队员走出了山石之外,寻找枯木头去了。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凡灵山 阎摩松开向洋,向洋拖着自己父亲一溜烟地逃了。 阎摩也不在意,对容栖栖道:“齐善渊是朝廷命官,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他和我在这个客栈相遇被多人熟知,若有人有心要查,一定查到我身上,所以,齐善渊还不能死。” 至少,不能在他手里出事。 容栖栖在朝廷混过,她明白阎摩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无数双眼睛盯着他,齐善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出了事,皇帝一定会将他府上的人扣押起来,阎摩这时候又不在京城,阎蜜的安危将是一个大...... 桓生不过嘴上这么随口笑笑,没想到下一刻,房门‘砰——’一声就关了起来,桓生已然被瑾歌关在了门外。 可一旁的韩子烨则盯着眼前何妈端上来的精致菜式,一脸闷闷不乐,孤独寂寞的样子。 连依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她头有些发晕,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只是呆呆的望着韩晟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议到此为止,经过走访调查,他们在医院发现三号嫌疑人的身影,经过在现场附近现的监控,对比来医院看伤的人就是三号嫌疑人。 这瑾歌一抬头看向桓生,四目相对,直觉甚是眼熟,不禁皱起了眉头。 “官人,你醒了?”一旁的白素贞已经坐了起来,她颇有些担心的看着许宣。 说完,许宣却是楞了一下,苦笑起来,自己当初还笑话白蛇传中许仙幼稚,如今看来,自己还不是和那许仙一样?也做了这等蠢事? “上次谢本君是几百年前来着,本君记得除了谢还应该有什么动作表示来着?”春风笑嘻嘻的。 张亮觉得梁红妆有些可怜,竟是遇到了这种事情,那也真是败的不冤。 阵阵秋风拂过,日光渐暗,远方天地交汇处一片迷蒙。烟云四合,寒意骤增,预示着一场秋雨即将来临。 季泽佑压低身子,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狼,亮出锋利的獠牙和爪子毫不留情的向猎物扑去。三枪过后,又是三枪。 二弟精明的时候,可以算进机关,但他有时又蠢的无可救药。怎么还看不出一切的关键都在剑霸之争的胜负上面? 一个个绝世剑客跟凡尘商人真的没什么两样,不仅会卖力吆喝,还极尽鼓吹之能、炫耀夸大。 丧狗一挥手后,带着一帮子人也跟着撤,金骏眉还想留下来,却被丧狗他们给一起驾着走了,免得再节外生枝,惹徐渭不高兴。 北冥邪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就好像是真的在为宋玉竹担心一般。 “今夜,本君想要你!”北冥邪的声音很低,抓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意味。 叹了一口气,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让他赶紧来家里一趟。 “通天前辈,您放心,我也有一颗中国心!”陆易平看着通天真人认真的说道。 宋玉竹脸色苍白,他紧紧地盯着白启飞,心中瞬间浮现了好几个救下白瑾的法子,可是,概率太低,根本就不足让他动手。 “可恶!”看到了这一幕,陆易平感觉自己要疯了,因为他的攻击对与西利姆来说都是无效的,但是他的攻击自己却一点都奈何不得,现在他不攻击自己,却去攻击庞重,这绝对是他的软肋。 一分钟后,货船的船长走了出来。看到瓦尔,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喊了一声。 离开了实验室,陆修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莎拉正无聊的坐在陆修的椅子上,一双大长腿搭在桌子上,看得陆修有些心跳加速。 ------------ 第三百六十六章 突发恶疾 几人朝前望过去,两座山体连在一起,上下凹凸的山势勾勒出一尊睡佛的雏形。 靠近他们这边的是睡佛的双腿,形如脚趾部位的突起便是阎摩所说的乘驲寺,与恢弘的寺庙相对的便是佛头。 寺庙与佛头遥遥相望,乘驲寺百年来得睡佛庇护,吸引了无数香客前来礼佛。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刚上山时那般陡峭,石阶走势平缓很多,容栖栖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到了乘驲寺。 朱栏玉.户,画栋雕梁,飘渺的月光之中露出红泥墙身,两盏明亮的灯笼挂在寺庙门前,为...... 既然这回这些玛瑙都能够练就成为一个镯子了,又何必要分解开来呢?人界的大老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向前走了过去来到了苏行的身边。 伴君如伴虎,侯门向来深似海,跳进去了谁还能出来,在宫里这些年如何不明白?又不似三两岁孩童存了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心。 这人见状大喜,亦是自拍天灵,同样激射出一股鲜血,两股鲜血相容,一股难言之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看着手中玉,想着昔日那人誓言犹言在耳。此物为重要之物,可如今我们身处赵国,为奴为质子,朝不保夕,而那所谓等局势稳定后顾全我们母子,左不过权宜之计。他都自顾不暇,如何会记得一个歌姬呢。 这话一出来,南储当即眼睛一亮,脑海中如同云雾散去,他记起来了,此人的相貌他的确在一些画像上见识过,正是荒天帝国六皇子周天赐。 那一年是天帝历末年,三圣宫众人都听到了魔帝的啜泣,所有人心生悲意,忍不住潸然,内心悲怆无比。 相比较上面两条进化之路闪烁出来的耀眼紫光,这条进化之路的颜色却是微弱了大半,字迹都是模模糊糊的,以至于第一时间现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条进化之路。 人间由一门姓氏统治最长久之地,此朝已传承了十代有余,而如今的帝王是第十代君主——周荥。 由于这一世,宁不悔不会再被灵武界束缚,他的目标也在仙武界,甚至,超出神武境这个真正的武道巅峰境界。 “这么说来的话,若是不在诸天的规则之中,就没办法克制了,不是么?”正当姬阳发出感慨的时候,下面的齐风却是冷不防地说了这么一句。 听着这些话语,铁匠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沉默了许久的时间,才缓缓的抬头,苦笑起来。 可自己到现在,却连像样的奖励都拿不出了,这岂不是欠大发了? 她就看到自己的血从手臂传到了一个导管里面,往外一直流,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流血而死的时候,手被放了下来。 他淡淡启唇,声线依旧那般撩人好听,然而没有感情温度的语气却是令人发寒。 这一队人都是觉醒者,所以接防后压力也不是很大,在防守了十几分钟后,任香蓉就退出了第一阵线,巡视到齐白君身边时停下脚步。 站在高端俯瞰这港口,如同可以看到天下无数的财富流进流出,一刻不歇。 “你刚才来难道不是找我的吗?”占据听到宁远的询问,看着宁远,然后阴阳怪气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墨天微并不想和他说什么,见他认输,挥手便将虚影凤凰散去了。 让罗等人知道自己的强大,让他们对神心生畏惧,避免他们背叛神。 别的不说,光看数据吧,这么一架炮艇,足足顶上一个机械化师的所有炮兵火力集合了。 唐三见状也是嘴角微微一抽,虽然这蓝银草蛛网看上去很细,但是每一根由蓝银草凝聚的蛛丝都能够承受千斤巨力,却被海无涯视若无物的给轻松震断了。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妙心法师 容栖栖黛眉微蹙,“我也不知是何病症,从小家里带着他找遍了大夫,没一个人能彻底根治这个怪病。每逢初一十五,这个怪病便发作,次次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我们听说妙心法师法力无边,想着今日拜访法师,求法师救我弟弟一命。结果因我弟弟的身子耽误了上山的时辰,路上又将压制怪病的药吃光了,现在他发病,可怜我们姐弟俩无父无母,若他不在了,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容栖栖撇过脸,似乎不想让外人见到自己流泪的一面,但她那抖动...... 以他们两个的心机和智商,引导舆论节奏不要更简单,他们轻易就把普通百姓们的情绪给蛊惑了。 出现在孟止白身后的虚泽鹿仰头叫了一声,头上的鹿角有星芒在汇聚,伴随着一声鹿鸣,孟止白与虚泽、还有方才的黑衣人都不见了。 “华儿,多喝些鸡汤,好生补补身子。”张淑妃亲自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于锦华面前,温声说道。 墨扶双颊发烫,想伸手擦脸,最后竟是鬼使神差的亲了一口回去。 就算是金城的总部派人,也不可能在这一瞬间到达。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沉默。 九儿醒着的时候,他不敢有任何动作,现在九儿睡着了,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地看着她了。 宋明和安南楠慌张的将衣服穿好这个时候他们才有闲情雅致去关注这个陌生人,这一看顿时是让他们心头一跳,因为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样子十分的夸张。 其实颜琳对他的心思他都知道,董事长还为了这件事情特地给他打过电话,说只要他愿意好好照顾颜琳的下半辈子,那以后整个集团都是他的。 今时今刻,她才恍然看到,自己正缓缓从争斗中跳脱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一刻,凯雪心里突然渴望宁静。 众目睽睽之下,墨扶从云御渊的怀里出来。身上的粉蓝色宫装与云御渊身上的湖蓝色朝服相得益彰,发间的凤凰花钿在满殿灯火下熠熠生辉,虽然说模样摆在那里算不上很出挑,但是眉眼间依稀可见几分魅色。 那个时代绝大多数人一辈子没有走出方圆一百公里,但是现在的人们,仅仅是春运的盛况就知道,绝大多数人走出故土看到了精彩的世界,才会对自己的现状不满。 郭宝大喜,赶忙上前说道:“大,陆大队,我想单独向您汇报一下近期的思想。”他本来要喊陆尘“大爷”的,忽然醒悟过来场合不对,遂及时改口。 坐个电梯怎么了?那个阻拦邓某人的干部脸色青白,纵然明知道他不是市委领导,也没有办法阻止,刚刚那一下力道强大。 忽然,张真人不停的摇头说道:“不行,我也得向师叔讨教炼丹之法。”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柳清扬和乔老邪面面相觑。 “可能是吃过东西的缘故吧!”萧暮寒想起自己竟然吃了那么多,被他笑话,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关于霍右使遇害一事。——我知道,此事非你所为。”程方愈先明了态度,抬手示意了边角一处未受波及的桌边,显是更有内情要详谈。 先是人口迅速增长,天下各地迁往长安的富户连绵不绝,一年内就有近八千大户人家从各地迁来长安,按一户二十人来算,这就是十六七万人口的增加,还有从成都迁来的官员及其军队将领的家眷。 “砰——”一脚过后,这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地趴在地上。 ------------ 第三百六十八章 银花双轮十二环锡杖 这乃是上上乘法器,通体的光辉便是锡杖的“气”,如此浑厚的佛光,实在是万年难得一见,若是在她手里,别说救一个阎蜜了,救十个阎蜜都不在话下。 或许......君不见的毒也能因银花双轮十二环锡杖而解。 “女施主,敢问令弟是否被毒虫恶草蜇伤过?” 容栖栖瞳孔放大,不过是看了几眼,甚至都不用上手,就能知道君不见的毒跟鬼蔓有关。 还真是奇了。 “法师高明啊,我弟弟儿时不小心误食了野菜,从那以后一直体弱多病,敢问法师有何...... 潘玉莲和张雪梅听到是李强,对视一眼,同时相视一眼,媚然一笑。 再度到达公园的时候,楚南发现师父早就到了,正坐在石凳上发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好一番收拾之后,李强和赵秀芝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起走出了会诊室,直接朝外边走去。 说实话,萧阳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离开了六年之后再次回到这里。 欧阳从上次去过古墓后,他就一直想着出去,现在天时地利都有了。 围脖立刻松开了尾巴,毫不犹豫,因为它相信:冬晨风绝不会骗它。 两人要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亲|亲|摸|摸,其实也挺好,不会有多重的负罪感,也不用担任责任。 还没等萧律开口,萧阳看着这些人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萧家没让人失望,家风甚严,这些年天人峰管理的不错。 闻着太香了,应该是很好喝的,先不管面子不面子了,喝了再说吧。 “你最好以后别回村了,要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喊完这话她就跑走了。 长乐点点头,吩咐手下将高阳跟李治叫过来,大伙儿一起去,同时还吩咐花匠,尽量四处看看,只要有棉花便一起挖了,要钱给钱,至于狮子大张口的,长乐也不削去理他。 而那鬼帝、鬼动,天邪宗的人也好像彻底销声匿迹了一样,鬼仙子也不见了。 雷光爆闪,下一刻、林羽的身影已经冲破了拂尘布下的大网。然后、没有丝毫留念,向着城外遁去。 常非看着太太心中的爱意如火山一样喷涌出来。拉起太太就往电梯里跑。 “有人敢来么?”守护一族的族长不为所动,现在他们确实无法分身也不能动弹。 “利奥导师,您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的飞机要降落,机场居然说航空管制,不让我降落,刚才还开炮了……”电话一接通,不二皇子便对着电话一阵诉苦。 一番温情之后,宋清换了一身洁白的睡袍,与林羽一起并坐在沙上。 “你是说,奥古斯卡将败?”我紧紧皱着眉头,我只知道猛兽不会那么容易认输,但也不至于反败为胜。 吴子健此时有些失落,低着头也没注意到殿门口这人。唐三还未及开口提醒,吴子健便踩上这在殿门口来回走动,举着‘城墙砖’的青年脚面。 进入这九鼎界、一切都不一样了。在人界、林羽是至尊武力,没人能威胁到他。 她只当他是在说自己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并没有往他话中的另一层含意去想,在她看来他对自己的确是很关心,只是这样的关心还是应该适可而止。 窗外万籁俱寂,月亮像个银盘似的挂在天上,地上的一切景物在披上银辉后,看上去如梦如幻,异常美丽。 端木蕊本也是个散漫惯了的‘性’格,自然喜欢和他几个在一起,略犹豫后点头答应。 临行时山山派人通知全真那边:“我去高丽传教了,你们去不去?”果然全真老道蹦高要去。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回到原点 “好。” 妙心法师在短短一刻钟之内像是老了数百岁,带着跨进坟墓的死寂。 他终究还是拗不过阎摩。 “我救。” 咯噔—— 阎摩手下的剑应声落地,一滴清泪随着他的膝盖一齐撞地。 容栖栖拉都拉不住,“阎摩!”她捂住双耳,只希望这惊雷别把她耳膜震破了。 等了许久,室内室外寂静无声。 容栖栖抬头,“怎么会?” 阎摩依然跪在妙心法师脚下,“多谢法师救命之恩,阎摩今生无以为报,只求来世投胎到法师座下,当个小童子,一生与青灯古佛为伴...... 苏皓之所以选择来到顶楼,那便是因为顶楼位置较高,不利于狙击手找位置进行射击,少了许多危险。 “苏皓,这么晚了,你过来有啥事?”看见了苏皓,蓝片开口问了一句。 他很清楚,只要眼前的邹忠一句话,他这个青西医院的院长就到头了。 江南沄准备要挂断电话,就在此时,一辆车远远的停在了公司的楼下。 “甜枣妹妹,你帮帮你师哥,早点去娶了果杏姑娘。否则,他天天骚扰我。”何自然说道。 龙霸天和洛凡两人也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苏凌前往的万丈峰,而且担心苏凌一人的力量不足,可能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就去白玉京将司寒请来帮忙。 “少司主,您的意思是,黑玉丹和破障丹都是您亲自炼制?”青龙使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仍是有些颤抖。 苏皓便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并拿出了左雄戒指给雷正看了看。 他们跟随庞大,不过是撑撑场面,平时欺压一下老百姓,收收保护费,放放高利贷,混饭吃罢了。 十香二话不说双手紧握着她地大剑,一步一步看似极为缓慢地走向鸢一折纸,可是这其中却带着一股精灵愤怒时的威压。 而后不久,便是有人出现,面带疑问之色的看过来,当见到李清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有些疑惑,然而当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族人时,却是一个个的提起了警惕。 萧海脸色大变,赶紧手指一动,手心蓝光闪烁,一柄蓝色长枪突然出现在手中,全身雷光一闪,长枪尖端凝聚起一个蓝色光球,他将长枪挥动,弧光划过,蓝色光球飞了出去,迎上了龙星羽的这一斩。 “哈哈哈哈…”韩月每说一句话,都会引起一阵大笑,那洪辰和洪家之人都感觉颜面无光,都有要钻地洞的冲动。 “所以我才说,最大的问题是心理上的。你们只治身体,当然不管用。”张晨道。 她有种热血上涌昏撅晕倒的感觉,怎么就遇到了猪队友,对方只是抛出了一个糖果炸弹,她们就叛变了。 “这个怎么办?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冷光棒了。”东晓轩大声的说道。 其实,魔法师虽然是个很庞大的修炼体系,但是南川的魔法师数量并不多,魔法师都会选择加入与魔法学院有关的组织,像南川院每年的新生中,能够成功招到几百合格的魔法师就算不错了。 王辰闻言耸了耸肩,淡然的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转向四周的景物,仔细观察了下。 一路上,这个三十多岁留着胡子的男人把这句话说了不下十遍,我不耐烦的丢给他一百张千J面值的钱,他才笑嘻嘻的卖力干活。 而这一次,古枫用了桃仙叶,这桃仙叶可以吸收一切攻击并且吸收其能量,返还回去,也就是说这一次,将冀北凉轰飞的,并不是桃仙叶,而是他自己释放出的血色妖物。 众人一片默然,才情出众如同莫天涯之人,古往今来数不胜数,但拥有这种天资之人都有着同样的悲哀,那就是他们的光辉,彻底被同时代的神体所掩盖。 ------------ 第三百七十章 开始动手 阎摩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点头:“那我便帮你处理尸体,绝不让人查到你身上。” 容栖栖莫名觉得这样的阎摩有那么一点可爱,“是吗?那你做好准备,我要杀人了。” 容栖栖手起刀落,阎摩没想到她真的动手,还没来得及阻止,却发现容栖栖只是割伤了君不见的手掌。 容栖栖挑眉,“还不收回去?” 阎摩抓在容栖栖手腕的手立刻放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栖栖把长剑丢到阎摩怀里,“你的为人,我最清楚,不用装。” 毕竟她从来没信过阎罗王...... 相克相耗就需要一种能力,即是能看得见“气”,就象苗人风的“虚空眼”,能够看清所有气的种类,并且还能采集到气的数据等等。 宰掉自己的武兽并没有什么修为上的损失,但对名声有所损伤,苗人风是个在意名声的人吗?自然不是,因此,他要宰掉自己刚刚收服的武兽,一点心理负担也是没有的。 “楠木兄,什么事如此高兴?莫非格肸舞樱有下落了?”大祭司猜测道。 “也不能说信仰黑暗,我一直是个刺客,习惯躲在阴影里,我虽然也有师傅,但武学较为杂乱,经过成长期的整理后,心法与武功都偏向于刺杀。”吕缺布说道。 李静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对于于云和于风他们,刚开始有点害羞,经过一年的相处,早就习惯了,脸皮也跟着厚起来。 另外关泽凯与她凌家无冤无仇,没有必要也没有胆量去做这样危险的尝试吧,难道他是受到了汪洋的胁迫? 苗人风也没有想到无意间的举动,居然又触发了设定,只是也不知这设定对他的影响是好还是坏。为了验证这个,苗人风自然会马上去寻找一个活体,将他送进虚空。 苗人风摆摆手阻止罗中贯的汇报,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看来还是要帮狐狸精去完成“改变历史”的任务,“拷,不会是这头狐狸精暗中下的手脚吧?”苗人风有些怀疑的想着。 不说后面那密密麻麻的蜥蜴人形怪物,就凭这两个灰袍人中的任何一个,就不是自己一方所能对付得了的。 老管家要是见了燕燕,给不给家里说?要是说了,家里会不会反对? 他突然低下头,把脸埋在她颈项,又咬又亲,牙齿在她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萌萌,关于上节目的事情,我稍后告诉你,现在我忽然想吃香蕉了,你能给我买一点过来吗?”雨田眼巴巴地望着她。 这个圈子对他而言是一个挑战,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苏泽一已经找不到最初的心动了。 最清楚谁哪天该过生日的人是李艳,每当有人过生日的时候,她就会把菜做的丰盛一点,还会蒸几个包子意思一下。 她的怒音,回荡在整个宴会厅里,墙上的变异树藤在无风摇摆着,显示着它们想要嗜血的兴奋。 正在楼上暗戳戳偷窥事情展的夏延川几人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嘭”的一声。 她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在他手上,沈子遇浑身僵硬,心里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每天回家来还说老师当着同学的面儿骂他笨,弄得她儿子根本就不想去上课,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差。 黄美丽过来了,柜台边上的三人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下眼色,打算走了。 风平浪静之下,也许是真的静水流深,但也有可能是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林初唯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海县一趟,走亲戚就要两到三天的时间,其实的时候还要陪爸妈,彼此还不是一个村子的,基本上很难见到面。 ------------ 第三百七十一章 阎蜜醒了 君不见不同意,“我必须亲自盯着,上一次就是因为我没在现场,才让阎摩捅了那么大的篓子。” “你想清楚,我们现在是要把他亲妹妹带上黄泉路,你不在外面看着,又会让他不小心打乱我的计划,这次再失败,我们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你敢赌吗?” 君不见无话反驳,容栖栖说得不无道理,他们受不起再失败的后果了,“大概需要多久?” 容栖栖说不准,“摔杯为号,没有收到我的信号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你动作快点,怨魂环也...... 阮诗韵被燕凌天废去了丹田和灵根,一身修为几乎尽毁,原本靠修为驻颜有术的她,自然失去了昔日的美貌。 而在这蛮荒世界之中,却没有了凡俗世界的人声鼎沸,反而显得十分空旷,空旷之中,显得格外清幽起来。 面对如此局面,陈天鸿出奇的平静,他努力让自己沉默下去。毕竟,他是一家之主,所以他决定的事,没有人继续反驳。 要知道,只需要一个一级防护性质的卷轴,那么这个地精就会化成一个打不死的存在,要是再来几个一级攻击性卷轴,这个地精就有资格秒杀所有一级以下的家伙。 然而被君无极安抚下来后,他想起的记忆更多,不再深陷于过去的痛苦和仇恨之中,反倒是多了几分感慨和复杂。 “怎么?这京城第一大赌场是连区区三万两都输不起吗?说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欧阳凝心的语气嚣张到不行。 “谁知道呢,这种局有外挂太正常了。至于有多少,听天由命吧,反正不还有猴子呢吗。”朱晓飞倒是一副乐天派的模样。 但是,某人似乎没有自己擦过背一样,再加上本身受着伤,看他擦背擦得万分艰难。 他一脚踹开房门,正好看见一个胖胖的侍卫,一脸猥琐的对着莲娜胸前伸出了一双狗爪。 不过这次大黄差点儿被摁在水中呛死,甩着尾巴跑了,倒是让姜子牙逃过了这一劫。 虽然在上山之前,张子琪也曾经信誓旦旦的坚信自己一定能够翻越这座在杭城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可是,实际攀爬了一段时间,张子琪才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它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些队员们的激动褪去,一时间被噎住,纷纷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前主席。 陈风看得出,雄霸的身材很是高达伟岸,但终究是坐于地上,自然要比自己矮了一截,可陈风见雄霸的第一印象,却生出自己需要无限仰视的感觉。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风居然还会找他,而起,这次的数目比上次更高。 “夫人说的是,其实我等平常用度有一半也就过了。”卫幽若先是看了一眼蔡琰,见她也是微笑点头方才言道,说实话他们的钱还真用不了。 出于跟蒋嫣然那一夜的原因,这会的八两兄没来由地想给蒋建华创造点机会出来。 整个世界都化为了洪流,像是跳出了某种界限,就算现在的陆羽只是凡人一个,但是也能使用出种种能力,被时空所屏蔽的记忆全部恢复,一根红色的翎羽从远处飞来,落在陆羽的手上。 “跟你一样本圣当然知道,他体内可住着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呢!”大怪物漠然说道。 老妖王拄着权杖,朝一旁走去,来到王座下的那条石阶旁,坐下了身子,风烛残年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也有几分酸涩感。 愁眉不展顿化狰狞杀伐之意,看上去五十来岁的院长果断地冰冷出声。 起初他还瞒着辉夜没有告诉对方,但次数多了,却还是被对方发现了不对劲。 ------------ 第三百七十二章 感情变了 阎摩并未将宛娘的事悉数告知于阎蜜,捏造了个她不小心撞头失去记忆的借口,将阎蜜蒙混过去了。 阎蜜与阎摩在门口告别,她说:“哥哥,你不陪陪我吗?我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儿,空落落的,时不时感觉自己像在梦里。” 阎摩只当阎蜜记忆还停留在儿时,太依赖他了,他摸摸阎蜜的额发,安慰道:“如今你已二十五有余,我若夜宿此处,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你别多想,待明日我让阿七带你出去兜兜风,你心里的郁结自然也就散了。” 阎蜜薄唇往...... 师团长伊藤中将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是,他想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臧志朝听到他的前半句的时候满脸感动地抬起头来,但听到最后一句肩膀顿时又耷拉了下去。 本来张暮想说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但是看到哈赤木的眼神中的坚决,他也就不再多说,帮着把冰棺抬了出去,挂在赤血的一侧,而哈赤木一跃上马背,再把巨斧握在马身的另一侧。 以叶统的猜测,这样的人可以说很可能是精致利己主义,消费冲动且盲目。而叶统正是为了验证这个观点而来的。 车语意识到气氛有点尴尬,左顾右盼了一会,说:“对了,要让我抱一抱吗?”接着就伸出手,作势要拥抱苏春晓。 这种觉醒能力,张暮还真的没有听过,可能是后世随着哈赤木的死亡彻底消失了。 难怪这阵子他忙得这样,傅念君就纳罕,即便是接待外国使臣,也不用他这样早出晚归地尽心尽力。 秦羽有些无语,人们常说的光杆司令莫过于如此,不过这三位能坚持留下的校长倒是让人敬佩不已。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在医院的停车场。而且比较糟糕的是,医院的老停车场位置不够,所以现在他们所处的是新建的尚未完全竣工的新停车场,连监控都没有。 不等加藤师团长命令,警卫队长就指挥部下簇拥着他向后面转移。 五千万数量的人族,在这一处,被通天庇护的大夏皇朝之中生存着。 再看看他带来这些人,懒懒散散,个别的顶着浓厚的黑眼圈,不时地吸溜鼻子,妥妥的道友来着。 可偏偏现在,她想要从清悠身上得到更多了,她不想继续忍耐清悠那礼貌而淡然的似嘛脸,如果能够让清悠更加动容,她也必须要给出拉近关系的理由。 这世道,好人好事越来越少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很容易就会被人倒打一耙。 所以她决定不出席,找好触媒之后,APP设定好,倒头就睡,等待着精彩的梦境。 于宏面色一变,猛地冲上前,一把抓起一块银色符阵,对着人形就是一砸。 陆良现在最想泡个暖烘烘的温泉,再点个正经按摩师,好好的放松一下身心。 岛村瞳的脑补能力是很强的,或者说内向敏感的人脑补能力都强。 林宛竟将自己身上的纱衣撕破,同时扯开一半肚兜,将整个山峦展现在他面前。 他的背很挺拔,身材偏瘦却很有力量感,拿湿巾擦手的时候,像是一位儒雅的杀手在进行任务的准备工作。 此刻,吴尘霜突然转头,看到黑色斗篷下男子火热的双眼,她的心中也颤动了一下,便急忙过头去。 “你为什么不出来?难道是在责怪我吗?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出来,我便从魔界退兵!”付晟臣再道,此时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仙魔大战的结果如何了,只希望能看到季锦如平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他既然敢对范家动手,就未必不敢找上我们司马家,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怕是会有大麻烦的。 ------------ 第三百七十三章 黄泉路 “阎摩,让开!” 阎摩侧身回头看,只见阎蜜浅浅的瞳色瞬间变成两个黑洞,扩张到下颌骨,一对鼻孔能塞进两个杯子,唇瓣被两只比盘子还大的眼洞挤压得只剩一个小孔。 容栖栖看着阎蜜从嘴里吐出黑气,朝着阎摩的后脖颈袭去。 那是宛娘的怨气! 宛娘的怨气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宛娘捏准了阎摩阎蜜是亲兄妹。 她与这对兄妹血脉相连,这给了宛娘同时控制两人情绪的机会。 阎蜜吐出的黑气便是宛娘在收回她自己的怨气,她想要突破阎摩的压制,...... 连城卿幽纤足点过各张桌子上的干果茶点,匆忙间也踢掉了不少椅子摆设。紧张间还不忘回头看紧追不舍的莲花域众人。 血一眸光之中,也是闪过阵阵激动,但是在情况未明之前,她没有回应,而是让杨天心不要说话。 因为,她们每抵挡住一次,人族的进攻,都会损失五千左右的精灵战士。 天地中忽然凝聚起一黑一白两道灵气,从远方飞射十道身影,破空而来,在这十道身影到了之后,天地中的两色灵气陡然聚集在一起,缓缓化作了一道人影。 连城绝的可怕并不仅仅是他武功有多强悍。而是,他不仅武功强悍,内力深厚,有以一敌百的实力,更是每当他战斗时,那种睥睨众生的气势,在无形当中给了对手超越自己本能的压力。 李言与他缠斗片刻,就直接使用出了猛荒吟,一声来自远古的厉啸,万千剑影破碎。为了能够一击重创对方,李言还特意使用出了二十七成的控力来。 另一边紫霞仙子却轻轻的笑了起来,如果是换作其他的话,或许她还会有些担忧。 这才是黑蛇最为忌惮的存在,作为黑水城的绝对主宰,黑蛇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的实力是最最为强大的。 一道将近百丈长的剑气出现在了天空之中,然后剑光一闪,便是打在了火烈鸟的身上,这次,火烈鸟的翅膀,直接是被削掉了一只。 但是一照镜子就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后背着一个鬼,甚至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自己的影子后面赫然背着个一个鬼影,当真让人毛骨悚然。 入水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去追海棠,因为我知道,在水中和对方比拼速度,只会加速消耗自己的体力。 白骨一去,一道耀眼的七彩光芒亮起,灼灼逼人,刺得众人眼珠生疼,众人不由得同时闭上了双眼。 刚刚系统提示,低于1000字发布不了,所以,咱们再来聊聊几百字的,不好意思,又要让你们破费了。 经过了异魔王的指点与栽培后,剑魔的实力提升到了一种恐怖的境界,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于是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十大魔将之一,掌控了一批魔族大军。 听了苏晨的话之后,四人又是无语又是庆幸,要是没有那罗摩神殿的话,现在恐怕就看不到苏晨了吧? 万没想到,扯下这副画像,后面竟还有一副,而且此时,画像中的两人换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造型,一看就是在练某种神秘的剑法。 苏晨拥有至尊龙骨,短时间内不太需要无御神铠了,而冰火冥狼就不同了。 经过金棺旁边的时候,祁琪忽然停下脚步,看样子,是想再找点什么线索。 拳法,什么样子的拳法才会有更加强悍的威力,反噬体分身知道有一种拳法叫做寸拳,那样子的一种拳法能够让人在很短的距离就爆发出来很大的威力。 如此一来,日后只要是对敌的时候,碰到一些能力独特的对手都可以将他们封印过来。 ------------ 第三百七十四章 无情亦有情 阎蜜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恶 其实林悦溪就是觉得在家里太无聊了,沈浪每天都忙的不见人影。 “呵呵,他们还会担心我?”莫心尘却是忍不住一笑,显得有些冷。 没错,参加燃烧大脑,大家的确有抱着挑战强者的心思,但谁不想展示自己呢。 不过每座建筑内部,则按照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方式、生活节奏、情感世界度身定做,成为国际画廊、时装店、主题餐馆、咖啡酒吧,以及李旭这次所在的密室修行屋。 在路余馨尝试用脑波控制了工程样机十分钟,又用说了自己的使用感受后,王宇飞给出了结论。 当她愿意将自己交给对方时,就说明了她对自己另一半的爱有多深,唯有这样,才会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 接下来时间里,刘老师对应皮丘,拉鲁拉丝的不同身体部位,教授了多套动作。 甲子号木门关着,因为都是仿古建筑,所以隔音并不如现代的那么好。 “参见郡主。”沐箐自然是知道还是要知道礼数,不然被她怀疑就不好了。 沈浪挑眉,拿着自己那张昨天没有送出去的八百万的卡,去了天娱公司。 “这个简单,我变个样子。”林雷不在意这个,转眼间就把自己变成了精灵中常见的金发蓝眼,除了那副面具外,几乎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江语琰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甘凉,咬了咬嘴唇后,最终还是默然离去。 莱茵哈特面色忐忑的坐着,他从来没有去过精灵的国家,而薇薇安则是一脸愤慨,她不想离开圣瓦伦。 “又不过什么?”汪东敬头痛的问道。这未来科技杨总还真是难缠,这都谈一下午了,还在这里磨,他都有点怕和这种人打交道了。 甘凉沉沉地叹了一声,随即便把夏雪柔掉到地洞里遇到僵尸的事情,简单地给他说了一遍。 心头的恐惧汇聚成不安,黑龙迅进了直升机里,准备将直升机上的软梯割断。 “艾瑟琳姐姐,你别乱说,我可没那个意思!“说完,凌娜慌张的朝着布鲁克望去,好像是怕刚刚的话被他听到似的。而此时布鲁克正微笑着朝着她望去,只看得凌娜心里一阵慌乱。 这是江皓从鸿钧道祖身上看到的,如果说圣人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那么鸿钧道祖便是无边无际的浩然星空。 他夹的这块刚好是牛筋,咬起来特别的筋道,牛筋在他嘴里拉扯、嚼碎,仿佛能听到它发出惨痛的叫声。 任盈盈并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唯一的一次就是被高会雄下药,然后让唐飞买得成人用品夺去了宝贵的第一次,如果那次算是第一次的话,这次和唐飞应该算第二次。 当魔力贯穿最后一个节点的时候,魔力形成循环,一瞬间唤醒了联动的魔法阵。 察觉到这一点,李凌天顿时眉头猛地一挑,心中也是紧张了起来。 “想…想死了。”星影眼中闪星星。难道?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叫奇迹的东西?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同归于尽 嘎吱—— 门开了,阎摩、君不见齐齐望过去,只有一个身影。 阎摩看着空荡荡的屋内,“阎蜜呢?” 容栖栖指了一下屏风后,“床上。”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进去看看她吧。” 一道惊雷炸在阎摩的脑子里,他的脑浆四溅,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什么.....什 果然听若棠已是第二次提起她生母的死来,尤氏开始觉得这并不是侥幸,她是真的已经知道周氏的死因了。 于是,她就从她养的旺财的狗洞里面,钻了进去,一头扑到了花丛中。 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太学院,乔颖抬头望去:一排很高的围墙,用金银刻上去的“太学院”三个字十分壮观,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几个字像星星眨眼睛,不停的闪烁着的光芒,刺痛了乔颖的眼睛。 无辜的苏拓川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并未因此急躁,他琢磨着,离揭榜也没两日的功夫了,等一切成为定局,到时候便是天王老子也关不住他了。 察觉到花未落在看她,那姑娘转过头来,一双凤眸朝着花未落看去。 他毫不犹豫地就喊了起来,那一刻,我腻在他的怀里,觉得此刻就是死去也是值了。 “作死的东西,果然极不要脸!”楼止纵身轻跃,稳稳落回软榻。 不知道这会厨房里张姐跟顾曦聊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像她想的那样么? “可惜叛军攻城,一切都变了。”赖笙歌停了下来,再也没有说话。 “他说两分钟结束,不过五分钟将比赛进行到这里,已经相当厉害了。”邹健接着感叹。 “可若是不战,别人会怎么看我们?现在的舆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避而不战就显得我们心虚胆怯了,以后如何在其他势力中立足?”尖嘴猴腮的少年反驳道。 上瘾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吃腻呢,只会越来越想吃,而且是越吃越多。 苍老的声音落下,五道人影便出现在了广场前方,为首的是一名年纪跟大祭司差不多的白发老者,只是此人微胖,看起来精力颇盛的样子。 “家宝,情不一定是越浓越好,一切要有个度;心与心的距离也不能说越近越好,保持适当的距离,才会更有吸引力。 “是时间不够,一会苏炎和二梅就回来了。”苏晴双手举高高搂住秦羽川的脖子,压低靠向自己。 裴俊星长的不错,又是个学问人,排队想嫁进裴家的人多了去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没见皇上嫌你们太吵吗?”林夕瑶对众人开口。 庄灵韵脸上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按叶尘这么说,那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必要准备上台了,便安安心心地看着擂台上的情况,等着殷天赢下今天的擂主名额。 “你不是想修炼出九尾吗?跟着他,我可以教你如何修炼。”林夕瑶指指北冥尘。 这把天丛云剑之中的力量也是,在同级之中一般都有压制作用,虽然剑中所残存的力量也不是很多,但是也是属于神的力量,和仙人一个级别的,在的人间的力量体系中还是比较强的。 “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被教训一下。”楚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手上的火焰。 菲娜见到李察同意,感激的看着李察在李察背后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 ------------ 第三百七十六章 他来了 “你怎么来了!?” 容栖栖等了很久,天雷的光透过眼皮依然可以感知得到,但她预想之中的死亡没有降临在她身上。 听见君不见的惊诧声,她缓缓打开眼帘。 周围是刺眼的银白,她眼前却被一片阴影笼罩着。 啪嗒—— 有什么东西滴在她额头上了,容栖栖伸手一摸。 是水。 下雨了吗? 不对,这不是雨水,而是—— “容容,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隐忍而又坚定的声音进入容栖栖的脑神经,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不是他,对不对? 容栖栖迟疑地抬头,熟...... 摇了摇头,没办法,高手过招,尤其是这种拼命的战斗,破坏太大,同时自己不慎之下也会吃大亏,这两人估计就是如此,双方都不想让对方存活,往往就会造成同归于尽的下场。 这张床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是用了腌臜手段才会嫁到汉王府来的,看了能不生气吗? 参谋长的行动计划看似复杂,其实总结下来很简单,那就是各地驻军在确保县城安全的情况下,派出清乡部队,配合徐州的清乡主力,以五个方向同时向中心梳理。 杨继业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李向在这两天里将整个事件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得出了一个结论,洛口仓中有其他势力渗透,而且已经转移了大部分粮食。 一千三百人的兵马,就算陶商强攻,也足以抵挡一阵子,直到吕布率主力赶来救援。 薛世攀看了父亲一眼,说了声是,捋着袍子静静的坐到薛大人下首。 仿佛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就算平时修炼得再辛苦,受人欺骗,被人追杀,所有的苦楚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有了王越的教训。陶商已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强对刺客的防范。毕竟。幸运属性可不是每一次都会及时发动。下一次不见得就会这么走运。 要知道,这番禺城既为南海郡治所,又因南临大海,乃是交州第一大海港,基本上交州与南洋的海外贸易,都集中于这番禺港。 这还是那个动不动拳脚相加,欺负新人的钱大吗?这还是那个敢和李向叫嚣,甚至对李向指手画脚的钱大吗? “就算聪明的男孩子说喜欢你,你也不能答应知道吗?你要明确拒绝他们。要是他们不听还继续,你就告诉老师。”蒋飞嘱咐告诫道。 就好像火星并不是遭受了邪魔的入侵,而是在双方战斗的时候被什么天灾直接给毁灭掉了。 易枫的周身感觉不到任何的灵气波动,而他的感知却是异常强大起来,房间地板上的一粒灰尘他都清晰可见。 黑心王听到李智说要把奴隶市场里的奴隶都运走,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她比外界人跟更了解奴隶市场里的运作规则。 “达令,是侍从室来送电报,是胡宗南发来的。”蒋夫人递过来一份电报。蒋委员长一看电报内容,顿时神色飞扬,连连叫好。蒋夫人差异的问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这样高兴。 若仅仅只是叶梦三人倒也不会遭到如此待遇,毕竟他们身边还有族人同行。只是叶梦身边的鬼魂却大摇大摆的过来了,这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然不动。 谭武面色一片肃然,厉声道:“北齐谭武,向范大人请教。”说完这话,他将腰间佩刀轻轻搁在地上。 一大早庆典开始的时候,萧龙就作为这一次代表再一次讲话,而接下来就是揭碑仪式。 经过徐破军的事情后,蓬莱岛和瀛洲岛本来关系就很不好,就算没有势同水火,双方高层也是很少有来往。 ------------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串通 阎罗殿内,容栖栖立于台下。 阎罗王:“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容栖栖惊诧地抬起头。 阎罗王竟然失去了那一段记忆,她以为阎罗王将他喊过来,是为了找她算账。 她和君不见走后,难道有人抹去了阎罗王的记忆? 那个人是谁? 是太阳神吗? 如果真的是太阳神,为什么要帮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最近你行踪难辨,发生什么事了?” 阎罗王面上带着些许疑惑,容栖栖在他面前,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几乎从没见她有过什么大幅度的情感波动。 容栖栖很...... 从睁开眼看到叶雏的那一瞬间,自家老妈的眼中除了自家老爹,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说完,拉斯提深深看了雷德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见到拉斯提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雷德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背靠在椅子上,头仰着头,脸上满是笑容。 因为车子庞大,又在开动中,人员跳上去的时候发出的震动并没引起车上人的注意。 以叶雏的智慧,如何看不出,当初的猿飞日斩之所以想让叶雏在十几年后成为第五代火影,根本就是在玩弄权术。 看灵镜显示的距离,再和之前走过的路程相比较,大概还有两公里就会到上边显示的雷索的位置。 加油完毕,所有人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当抬起脚步,向舞台上走去,莫名的,像是连接在一起,相互能够感觉到的气韵,在五人之间凝聚。 “好了,别说了,我们这四天才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山路最是难跑了,大家注意悬崖峭壁。 他们的脸上,此时虽说是已经看不到了担忧,但是,眼眸深处和心底,却是还有着恐惧。 看着悬崖下面的无尽大海,凯利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但他可以肯定这应该就是在纽约附近的某一座海岛上面,他的头抵在了钢柱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一听曹越这样说,金晓雷顿时大喜,马上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曹越。 只见那个伸出了手,轻轻朝着他前方的虚空一点,张云泽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给托了起来,漂浮在了空中,漂浮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前。 “不可以,如嫣,别这样。那日我的确生气得过火了,”程延仲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叶徒深会不会一直是天之骄子,她不知道,但她总不会一直都是蝼蚁的。 上面规定,时代扎纳公司每年只会提取张云泽NBA新秀合同百分之一的工资收入,作为佣金。每年会为张云泽至少拉到两个代言广告,并且会根据张云泽在NBA的表现,为他争取百事可乐,或者可口可乐公司的代言合同。 “这一个三台境强者的传承就是这么一些怪异的灵力吗?郁闷,太亏了。”凉红妆有些不爽地说道。 “朱火在火山里,想来设幻境的妖王设置此山壁之比,定然不是无事生非,所以那朱火虚影应该是会有用!”寐照绫思虑着说道。 苏木倒吸一口凉气,神色震惊望着齐老身后那威武不凡,栩栩如生,恍如藐观万物的雕塑。 “知道了!陈默,原来你也是中州人!”林颜娇来了兴致,本想多聊几句,不曾想陈默只是应了一声,就闭目养神起来。 苏木脸色冷如冰霜,身上的杀气突然以一种波纹状,从身上散发出来,看着那位一脸胆寒,连忙躲在身后的出声之人,心中杀机乍现,只是因为当初自己训斥对方而已,居然会如此报复,这种人渣,我必杀之。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夺位杀兄 君不见在时空裂缝与容栖栖告别,“喂!” 容栖栖摘下混怨环,丢给君不见,“有屁快放。” “许浑死了,你还要站在阎罗王那边?” 此话一出,君不见察觉容栖栖的气压更低了。 容栖栖侧目,“所以呢?” 仅一眼,君不见感受到来自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得刺骨。 也毫无生气。 “我之前跟你说过,加入我们。” 容栖栖嘴角带着讥讽,“你们又比阎罗王好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在异世界,难道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容栖栖的怒气直冲头顶, “将我...... “既然如此,就麻烦帮我安排一间吧。”秦淼淼佯装开心的说道。 钟健飞他们一看,则是带着古怪笑容,到了叶玄这边,挨着他们坐下。 但这两天的详细介绍之下,阎阳阎月两人才是主导者,千玄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阎阳阎月一路上的提出的问题也不少,有些需要整改,有些则可有可无,千玄却极少发言。 “准备准备吧,一会还有呢。”无爵马不停蹄的,还在给其他人收拾妆容。 “我巡逻的时候,非常在意的就是,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一样,不是,有人在跟着我一样。”企业也无法很具体的用语言描述出来。 “列队!”官员们大声喊着,与工人们列成方队,等待着徐斗连的安排。 这头野猪很明显也没有见过人类,所以一直都在上下打量着马提咪。 之后,沈从容将自己探查惑心符被吞噬力量,还被影响了心性的事情告诉给了封牧歌。 “恩,是我,君兄弟,刚刚离开泰罗城不久,咱们就在这儿见面了,咱们还真有缘!”紫衣男子一脸的笑容,只是那份笑容却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 依然是破烂无比的乞丐装,此刻,却好像是镶满了钻石,熠熠生辉。 郗风在其余四人不曾受伤,当下一挥手道:“我们走。这一路下去,要到下层的入口处还要好长时间。我路上慢慢地讲给你们听。”说完,郗风又拿出地图,按照地图所绘,朝着前面当先走去。 璀璨的剑气爆射来,叶狂感觉到了胆战心惊的力量,如果被剑气击中,那怕是他肉身无双,恐怕也会在顷刻之间受伤。 并没有对宋游出手试探的想法,三个壮汉四肢发达,但是头脑并不鲁莽。 苏瑶就像是个从来不会拒绝的贤惠妻子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挽住马东的胳膊,走向一旁的贵宾休息室。 “你看到了什么?有那个强大的队伍过来吗?”秦朗一边惊讶的问道,一边朝四下里望去。 次日清晨,龙腾下令大军开拔,众军进入一线天险地。但见狭长的通路上遍布着灰烬,没有被烧尽的毒虫蜈蚣的尸体随处可见。整条通道中弥漫着一股烈火焚烧的焦臭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冬梅点了点头,说道:“我识得他,他是凤家的表少爷。”说完,她便不再迟疑,走进来将餐盘放在桌上,冲着郗风盈盈一拜。 “恩恩,好的,要是有空的话我就过去。”洛昊和她们两人互换了一下手机号。 宋游使上了全身的劲力,也就只是把头抬起来了一点,然而就只是这么一点,却都感觉颈椎骨要断了。 见潘美此刻还是一脸的呆滞之相,嘴角微微一抬,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刚刚回神的潘美,见到此番美景,又是一阵呆滞。 林云觉无奈看了下董元,董元始终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全身因过度哭泣而抽搐。 寻常人,若是遭遇了此事,恐怕要吓得惊慌失措,沈愚山却是安之若素,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然后取了短竹,轻手轻脚的离开。 ------------ 第三百七十九章 最后的最后 “哥哥生气了?” 阎蜜微微一笑,四周浑浊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能看到哥哥你如此生动的表情,也不枉费我谋划这么多年。”阎蜜脸冷了下来,“上万年了,哥哥可知道与太阳同生,与太阳同落的痛苦!” 阎蜜被阎摩封印在太阳上,那滚烫的温度每日每日都在灼烧她的神识。 她无时无刻不在恨他! 阎摩嗤笑道:“你现在想造反,就靠你带的虾兵蟹将。”他拎起容栖栖的左肩,“你不会以为这种货色也能帮你夺位弑兄吧?” “哥哥不要小看人哦。” 已经筋疲力尽的蒙古人终于明白了对面的明军不是打不到自己,而是根本没想打自己,自己这么冲上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整个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 长街之上,战马来回奔驰,将满地白雪都踏成了污黑的雪泥。骑在马上的铁山,点钢枪挥舞如龙,挡者披靡。 寻易和月虹只看清了灵真子被杀,等众人聚过来,他俩还没缓过神来呢。 “是的,大名大人并未告知我们原因,武士部队同样如此。”马基。 寻易俏皮的眨了下眼,“知道怕就好,以前你仗着修为动不动就收拾我,现在该我报仇了。”他说完一把把知夏推开。 放在前清,李调元是翰林出身,天生就比李瑞麟高了一头,但是架不住李瑞麟这大腿抱得实在是巧妙。一个佛山同知,转眼就转到了广州知府任上,将来任一路安抚使也是不在话下。 袭,当他身形一转攻向另一侧时,其它三个和尚一样会牵制住他。 陈默出现得诡异。手中铁棒也出现得诡异,而地上那厚厚石板更是粉碎着四散而飞,几个山贼昨日听说有个富有的和尚从此而过,哪想到身边还有如此高手,几人对视一下赶忙转身而逃。 天辅阳介的部队成功和其他人的部队会合,直接向目的地,即雨影的所在地疾驰而去。 到了这种关头,陈溪短时间想不错可以逃离的方法,他又在自己的心中自娱自乐的吐槽起来。 王开眯着眼睛,暗暗思量,等到了统治了七大宇宙之时,这趟异世之旅,才算完美,才算不枉此来。 “还不多,讲讲价五六万就能拿下,应该早点告诉我。”杨氏听到这个价格,顿时露出心疼的神色。 龙灵辉却并没有在意,而是身上的气势也开始慢慢的凝聚了起来,显然龙灵辉也打算施展一些威力比较大的招式了。 苏驰以前很少有正儿八经的坐下来上网的时候,编程语言之类的东西都是靠着修仙之后的超强记忆学下来的,实践的机会都不多,至于浏览网页,他更是很少有那个时间,搜索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可,横空杀出来的武器大师,却将其生生扭转,现在已经拿到了三杀。 这个马车继续向前行行驶了很长的是距离。众人来到了一个水谭的旁边开始慢慢的修整了起来。 陈溪连退十步,每退一步,他脚下的大地都是裂开了一道道的裂缝,十步之后,陈溪的身形还是稳住了。 无双惊讶的发现自己凝聚成的巨大的爪子居然正在慢慢的消散。显然是刚才朗飞那金龙所化成的金色点子所造成的。 “逃掉?你说本少会逃掉?呵呵,不怕明白的告诉你,即便那第六域域主来了,也要跪在地上,磕上三个响头,道上一句,开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王开耸了耸肩,神情颇为不屑的冷笑道。 其中两人与妙玄也有同感,他们仅凭这些人难以对抗魔天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两人将众人召集到一起,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