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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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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仙人太子长琴,于不周山行止无端,招致弥天大祸!今天降责罚!祝融、共工往渤海之东无底归墟思过千年!太子长琴贬为凡人,永世不得为仙,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有谁从云端坠落,长发四散是如同撕裂的锦帛,看不清眉目,只是胸口难以描述的痛苦和悔恨,锥心刺骨。
“太子・・・・长琴``````”
“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忽然一声野兽派的咆哮传来,惊醒了我的梦魇,我猛的坐起,下意识的捂着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梦魇中的痛苦与心悸。
“都说别老沉迷在游戏之中了。”上铺的小三用枕头猛的脑袋迷迷糊糊的说:“大半夜的念台词,凤凰你真是够了!”
小六两眼通红看向我,那表情狰狞的顿时把我最后的一点迷糊给吓跑了:“老子明天还要去考雅思,已经为了复习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睡个觉了,你丫再半夜说梦话,就去自挂东南枝吧!”
“是是是,六爷!等你考试成功了,我一定给你开香槟好好庆祝一下!”我干笑道。
小六冷艳高贵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脸上的眼屎,砰的一下子砸在枕头上,接着梦回地府去了。
我被这么一吓,弄得一点睡意都没了。躺在床上发了半天的呆,熟练的将枕头底下的mp5拽出来,带上耳机,接着回顾《古剑奇谭》的剧情版mv。
“为何前一刻温情细语,下一刻却将朝夕相处之人当做怪物般惧怕摒弃!”
小小的屏幕之中,一个穿着浅褐色广袖儒袍的俊美男子一字一顿的说,每一个字都如同杜鹃泣血,带着浓浓的怨恨和不甘心。不知怎么的,胸口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手一软,mp5掉在枕头上面。
镜头正好转到欧阳少恭的脚下忽然出现的法阵上面。耀眼的金色光芒所著称的法阵闪烁着越变越大,最后在我惊愕的表情之中居然从镜头中蔓延出来,笼罩了我全身。
“不是吧!”
很遗憾,这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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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奶爸是怎么炼成的
太古时代,众神居于人间洪涯境,火神祝融取榣山之木制琴。共成三把,名皇来、鸾来、凤来。
皇来琴成而灵现,少年端丽风华初成,祝融悦之,遂命名为东方明凰。并将灵力输入鸾来、凤来双琴,鸾来引灵力自成,却无法现形。凤来化灵,地皇女娲用牵引命魂之术,使此灵成为完整生命,名为太子长琴。
-----《上古记事》
坑爹呢这是!传说中温文儒雅强大腹黑的天界第一乐师居然是个团子!!
我惊悚的看着软绵绵的缩在凤来琴上面的那一小团不明生物,内心之中犹如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一般震撼无比。
“明凰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长琴?”父亲慈爱的看了一眼上面那个团子,又看了看我。
“我出生的时候····也是一个团子?”我艰难的开口道。
“自然不是!”父亲微微抬手,那个团子脱离了凤来琴的桎梏,晃晃悠悠的飘过来,我下意识的接住:“你一出生便是少年形态,天生三魂七魄俱全。而长琴出生的时候只有灵体,是我托女娲为他补全的魂魄。”
哦,搞了半天我是先天的,他是后天的。不过,我是经过血涂之阵的山寨版,但是人家可是行货。
怀中的团子依依呀呀的叫了两声,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让我整个都僵住了,只好求助的看向父神:“这个··这个····”
父神被我窘迫的样子弄得哈哈大笑起来,微微抬了抬手,似乎要从我手中接过团子,但谁知到团子闭着眼睛蹭了蹭他伸过来的手,以一个更加舒服的姿态窝进了我的怀里。弄得我彻底的僵硬,满心满眼的orz淡定的排成队从我的脑海中爬过。
父亲看着我抱着未来的boss团子发傻的样子,满意的笑了起来:“果真如此。”
“什么果真如此?”小心翼翼的抱着着一团软绵绵的未来boss,我深刻的觉得我全身的汗毛都在因为惶恐而跳舞。
“长琴与你本是一株灵木所化,照理来说,应该是你的弟弟。只是,因为刚刚化形可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长大。毕竟你们都是琴灵,灵脉相连,要比旁人都亲近些。这一段时间,就由你来照顾他把。”父亲说完,伸手捏了捏怀中团子粉扑扑的小脸蛋,顺便再拍拍我的头,从从容容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内心疯狂咆哮体。
亲近尼玛啊!这个可是未来把自己切片了的boss君!万一他以后记得是我给他换尿布喂奶怎么办!他万一为了这个仇杀我灭口怎么办!我打不过他怎么办!万一被他也顺手切片了怎么办!(喂喂喂,你想得太多了!)
不过说来也怪,本来睡得安慰的未来boss君现在团子君已到了我的怀里,立刻睁眼了,圆丢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瞳孔非常的大,也非常的黑,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有一种这天地间,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你的错觉。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了半晌,我原本大唱忐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平静了下来。
“算了!”我妥协的捏了捏未来boss君那软绵绵的小耳朵:“不就是照顾小孩吗?想当年我也是照顾过我七舅老爷外甥家的小侄女。”
boss团子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懵懂的看着我,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把他丢出去,赶紧连哄带骗:“哎哟我的小祖宗哎!我错了还不成吗,我这辈子就照顾你一个,就照顾你一个成吗?!”
boss团子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满意的安歇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三架氤氲着浓郁灵气的古琴,那个叫心情萧瑟不如归去。
不过····总要有人告诉我他到底吃什么吧!难道让我给他喂奶?那也要我有啊!
慎重的将未来的boss团子放到他的本体旁边,凤来琴上的灵气顿时氤氲在了他的身上,团子翻了个身,漂浮在凤来琴的上方继续直勾勾看着我。
我往左挪两步,他的眼神跟着往左挪,我往右挪两步,他的眼神跟着往右挪。我玩心大起,忽然运起灵力迅速的左晃右晃左晃右晃。boss团子那圆丢丢的眼睛也跟着左晃右晃,最后在把自己晃得两眼圈圈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貌似我在耍他,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哎哟我错了成不,我错了成不!”我被他那尖锐的哭声弄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赶紧抱起来晃了起来。
可是这次貌似没这么好哄了,团子哭得抽抽噎噎的,差点背过气去。我忽然想起父亲说的他的灵体还处于幼儿时期,很是虚弱,随时都有可能三形,看他的脸蛋从刚才的白里透红变得惨白惨白的,我吓得赶紧坐到一边的石凳上往他体内输灵气,他的脸色倒是慢慢恢复过来了,可惜还是在哭。
实在是被哭得没办法了,我只好将他从新放回琴上。只是,大脑被那延绵不绝的哭声弄得有点短路,放回去的时候,居然放错地方了,放到了皇来琴上。
我的琴体自然不会自动为他输入灵气,只不过看在同宗的份上,让他在上面悬着,别摔的太狼狈罢了。不过,即使这样,团子身上的襁褓还是碰到了皇来琴琴弦,顿时一声悠远的琴音远远飘开,清越如同凤鸣。
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团子忽然就不哭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一阵佩服,真不愧是未来的天界第一乐师,果然闻弦歌而知雅意。
就这样,只要他一哭,我就弹琴,他一哭我就弹琴。琴音交错之间灵力涌动,那种感觉····当真····非常奇妙~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受益不浅。居然也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相濡以沫灵渡了百年。
而百年里,我天天除了哄孩子就是弹琴,除了弹琴就是哄孩子,毕竟也是琴灵,我的琴音肯定是很不错的,看外面被招来的一大群鸟兽也知道。只不过,什么事情连续做了百年也会觉得乏味了。
难道我就带这么一直弹到太子长琴长大?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迷茫了。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验证了一个在穷山沟沟里面宅了百年的少年,中二起来是多么的可怕!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趴在桌子上对着脑袋顶上那颗青涩还没成熟枇杷果发呆,忽然胸口涌出一阵无名业火,掀桌了!
老子为什么要整天战战兢兢的当保姆!老子才几百岁啊!正是花季少年啊!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了奶爸!不行!老子要去泡吧,老子要去把妹!老子绝对不能在这么颓废下去了!
谁奶爸啊你奶爸!你们全家都是奶爸!
就这样,被中二光环笼罩的青春期少年就这么甩了自己辛辛苦苦养育了百年的青涩小果实,雄赳赳气昂昂的下山泡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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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包子一夜之间发酵了
采桑是一只刚刚化形的狐妖,和所有的狐妖一样,她面容姣好身段柔美,行走起来弱柳扶风,自是带着狐族特有的风流妩媚。只不过,采桑毕竟刚刚化形,还未经人事,懵懂之间撞上了几个体格巨大的妖怪,那些妖怪见采桑貌美,顿生yin心。任采桑百般辩解道歉也不罢休,手脚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
采桑几乎快要哭出来,正在此时,忽觉一股强大的灵气弥漫开来。
几个妖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的看着灵气出现的方向,却见一个身披朱红羽裘端丽华美的少年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轻盈落地,长发飘舞姿态优雅如同停息在梧桐上的凤凰,身上散发着的灵气是与妖族完全不同的纯净,所接触的地方迅速的生长出大片娇艳的花朵。采桑整个人都看呆了。
等到发丝和衣袂尘埃落定,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采桑忽然觉得很羞愧,她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仙人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她用袖子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羞愤欲死。
“哎呀,看我发现了什么?”少年的眼中溢出一丝笑意,刹那间晕染了满幕春风:“一个小美人~~”
明明是这么端正明丽的仙人,却说出这么纨绔轻佻的话,采桑顿时呆住了。
那几个完全被无视的妖怪布满了,本来被红衣少年满身灵气镇住的神经也开始松动:“小子,你是谁?干阻挡我们的好事!”
“唔~”少年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你们在调戏良家女子?”
几个妖怪手中幻化出武器,表情狰狞:“哼哼,小子,识相的话,就别多管闲事!”
少年脸色一冷,顺便原本盛开的极为繁茂的花草瞬间凋谢:“这该是我说的话,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龌鹾之事,本座就教教你们,什么叫尊上位者,存!”
而后面的事情,采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拂袖之间轻描淡写的灰飞烟灭的强大,让她脚一软跌倒在地,再起起不来了。
风卷起地上的骨灰,消失在天际,少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长长的衣袂上绣了大片华丽的金色符文,奢华流丽。
采桑被他强大的仙气压制的瞬间变回原形,蜷缩在草地上瑟瑟发抖。
“一只狐狸?”少年原本优雅从容的表情变成愕然,甚至还带着一点扭曲:“我擦,居然是一只狐狸?”
采桑僵了一下,她好像刚才有点耳鸣听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是一只狐狸?”我蹲在那只白毛狐狸身边,伸手揪住狐狸的后颈皮拎起来,白毛狐狸哀鸣一声,在我手中瑟瑟发抖,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是尼玛再楚楚可怜也不是软妹子啊!要知道我费尽心思搞这么震撼的登场是为了追软妹子啊,不是为了救一只狐狸啊!
等等!刚才这只狐狸还是个软妹子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我摸着下巴,笑容顿时猥琐起来,正当我对着白毛狐狸yy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冷的快要掉渣的声音。
“你对狐狸有什么意见吗?”
我僵硬的扭过头去,就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脸上浮雕着精致花纹的银色面具闪着冰冷的流光。
再看见那青衣男子的一瞬间,我手中的狐狸忽然鸣叫一声,猛地挣脱了我的桎梏,一溜烟的跑过去,青衣男子弯下腰,让那狐狸顺着他的手窜上去,舒舒服服的卧在了他的怀里。我下意识地也做了个抱什么东西的动作,那姿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是?”我蹲在地上仰视他。
“狐王景檐。”男人继续用哪种冷的掉渣子的声音说。
“狐王?”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前世那个盛名昭著的广播剧。这剧情发展的・・・雏狐,狐王,仙人?难道我纨绔了?
“正是。”狐王点了点头,给怀里暗自炸毛的小狐狸顺了顺毛:“阁下救了我的未婚妻,本王自当表示感谢。”
“感谢就不必了。”我刺溜一下站起来,摸着下巴靠近他:“听说狐族化形之后个顶个的都是美人胚子,身为狐王你应该也是个中楚翘。嘿嘿,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就算是谢礼了。”
实际上我就是想说那句台词啊!那句经典台词啊!我惦记了很久的经典台词啊!
我话音刚落,狐王周身的冷气又下降了几个级别。不过人家涵养好,倒是没有因为我出言轻佻而大发雷霆,反而沉思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其实我长得不好看。”
本来我也就是逗弄逗弄她,可是见他这么认真的样子,我反而噗地一声笑场了,我赖皮的将手肘压在他的肩膀上故作调戏:“你不摘下来,我怎么知道你长得不好看呢~说不定在你眼中的不好看,在我眼里是绝色呢~”
狐王猛地一转身,脱离了我的桎梏,也离我远了点,严肃的说:“阁下自重。”
“噗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彻底的笑场了。
隔着面具我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放而僵硬的手指上也看出来,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非常尴尬甚至于有点恼羞成怒的状态中。但是貌似处于教养问题,人家不和我一般见识。
等我笑够了,用指尖蹭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朝他挥了挥手:“得了,逗你玩呢,你要是真想谢我,约个时间一起喝酒怎么样?”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第一个想要一起喝酒的人了吧。哦,应该说是狐狸。
狐王慎重的考虑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好。”
辞别了还在发呆的狐王,我一路溜溜达达的准备回家,一路上顺手摘了些野果,打了只山鸡准备回去加餐,出外溜达一圈之后,我觉得心情好极了。果然,太宅的话不易于身心健康啊!
本来都已经做好回家继续当奶爸的心理准备了,谁知到还没刚回家,就看见一个穿着浅褐色袍子的小屁孩正以一种端端正正的姿势坐在石凳上,啃一个半生不熟的枇杷果。
小屁孩长得极好看,眼睛圆溜溜的,瞳孔大而黑,当他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我的时候,那种眼神,会让人觉得天地之间他只在看着我一个人的错觉。
“明凰。”他从从容容的放下手里的枇杷果,吐字清晰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太子长琴!”我张大了嘴,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都没发现。
“我是。”小屁孩点了点头,从石凳上跳了下来,长长的衣摆落在地上,随着他的脚步划过毛茸茸的草地,直到走到我身边。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枇杷果,又抬头看了看我,果断的抛弃了手里的果子,拉住了我的袖子,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回忆了一下早晨还在我怀里乖乖睡觉的婴儿和现在到我大腿的小屁孩,心中一群许久不见的草泥马再次狂奔而过。
守了他百年,我不指望他跟正常的人类一样长大,也不敢指望他跟修龙一样千年才进一劫。但是这朝生暮长的,也太刺激人了吧!难道在我不在的这半天里,丫吃催长剂了?等等!这不是问题!问题是!
我哆嗦了半天,才呐呐的开口:“你居然能吃东西?!!”
小屁孩微微一怔,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倒是没想到你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我靠,你能吃东西怎么不早说!”我摔桌了:“早知道你能吃东西,我干嘛还要这么辛辛苦苦的用灵力灌溉!你不知道灵渡很费事吗?!”
“我以为你喜欢那样。而且`````”小屁孩微微思考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什么词来形容:“而且那种感觉・・・确实・・・非常美妙・・・・・”
我脸绿了:“那你现在这个样子・・・・”
小屁孩低下头:“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我想,你大概是已经开始厌烦我那种模样了吧。”
我嘴角抽了抽:“也就是说,你早就可以长大了?只是觉得我天天这么伺候你很好玩?”说到最后一句,我的语调已经止不住升高了。
“不是的!”小屁孩猛的抬起头,似乎有些慌乱:“不是的!”
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一样,心里的怒气,也像是被戳了的气球一样彻底的没气了。我沮丧的叹了口气:“算了,谁让我是你哥呢。”
小屁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我:“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却发现貌似很好摸的样子,于是再顺手揉了揉。
小屁头抿着嘴偷偷的笑了笑,那小萌样,顿时让我跟着肝颤了颤。我强忍着做西子捧心动作的剧情,内心无比荡漾。
哎哟我的小boss耶~卖萌可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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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酒后会乱X的啊
传说水虺百年成角龙,千年成应龙。可是我家团子却在一夜之间就从婴儿长成了少年,然后又一夜之间从少年长成了美青年,弄得我只想问问丫是不是被誰偷偷喂了催长剂来着。但我又不好意思问,因为这么多年除了我还真没谁投喂过他。
婴孩时期的他,每次因为各种各样莫须有的原因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我就弹琴给他听,也奇怪,每次我弹琴的时候他就消停了。
团子一天天的长大了,终于从美婴儿长到美少年长到美青年,可是性格却越来越不可爱了,每次看见他那波澜不惊的俊美脸孔,我就特怀念当年那个趴在我怀里咬手指听琴的小屁孩。
早知道当初就找东海龙太子借一个记忆海螺把丫当年还是小屁孩时候的样子记下来呢。多有怀念意义啊!以后丫要是敢欺负我的话,就把他光屁股趴我怀里咬手指的样子给丫看!看他还嚣张不!
每次我在他耳朵旁边碎碎念他小时候多么多么的可爱的时候,美青年版的太子长琴总是会用一种深深深深的眼神看着我,然后①38看書网:“明凰的记性还是那么的好。”再然后不了了之!
对!没错!!我最大的愤慨不是丫长大之后不可爱了!而是,丫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叫我过一声兄长,天天天天明凰明凰的叫!明凰是你叫的嘛!死小屁孩!我是你哥!
再然后,因为我的过度放养,丫开始天天闲着没事跑到榣山弹琴,招惹一群烂桃花。其中最大最执着的一条居然还是一条水虺!!
没有人知道当我看见一条乌起码黑的水虺在太子长琴的衣服里面转来转去的感觉,我只觉得脑子里面一根一直绷着的弦碰的一声彻底的断掉了。
等我回过来神的时候,我已经把那条水虺从太子长琴的衣服里面巴拉出来打成死结了。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为太子长琴第一次在我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这么听话,连眉毛都没敢动一下。
“太子长琴!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一声不吭的跑到榣山搅基!!”我看着自己在地上欢快扭动的水虺彻底的怒了:“你搅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和一条蛇搅基!你这思想先进的有点过头了吧!”
“我不是蛇!”水虺扭着缠成麻花的身子大叫道:“我是虺!一条有着金色眼睛的美虺!一条以后会修成通天彻底的应龙的美虺!”
“闭上你的嘴!水蛇!”我拎着它的尾巴尖,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华丽的七百二十度角,成功把它甩到了一遍的水潭子里面,紧接着表情严肃的看着太子长琴:“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太子长琴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声音温和态度从容的开口了:“明凰。”
“什么?”现在要和我道歉了?我愤愤的瞪他,我是不会原谅你和一条蛇搅基的事情的!
“什么是搅基?”
“呃`````”我哑然了一会儿之后,决定用非常委婉的语气非常有深度的思想对丫解释了搅基的意义:“所谓搅基就是指,两个雄性天天闲着没事弹弹琴聊聊天,看星星看月亮,回忆一下过去畅想一下未来,顺便搂搂抱抱圈圈叉叉,做一些很舒服但是又不怎么好意思和别人说的事情。这种事情,就叫搅基!!”
丫顿时又开始若有所思了。再从那之后,丫每每看向我的眼神,也从深深深深,变成深深深深深深深了。弄得每次我都鸡皮疙瘩起一身,连拉着他扯淡的心情都没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原谅我用这么平凡的语调来说。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日子也不过就是天天弹弹琴,喝喝酒,搅搅基神马的。
因为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聊的原因,我倒也交了不少狐朋狗友。
没错,就是狐朋狗友!不是暗喻,是真正的狐朋狗友!
比起整天一派禁欲装b风范,连走个路都是飘着的仙人,那些妖族们实在是豪放直率的可爱。那狐族的美人儿们,个个都娇媚动人啊~要不是他们的狐王成天带着个银面具,我还真想学前世的那个著名的广播剧,拿个扇子调戏一下,顺便色迷迷的来一句狐王才是真绝色神马的就彻底的圆满了。(喂喂喂!你到底对那句台词有多执着啊!)
但实际上,我比调戏了狐王更加圆满。因为我调戏了我的弟弟,太子长琴!
那天我和一群乱七八糟的妖怪头头一起喝酒,光滑大气的石榻上面铺着厚重的皮草,身边偎依着两个带着毛茸茸耳朵全身都散发着萌之气息的猫耳娘。雪白的骨碗里面盛放着鲜红的酒液。场地上一群跟没骨头似的蛇族美人妖娆的舞动着,个个媚眼如丝风流多情。当时场面那个叫糜烂堕落,搞得跟原始版的天上人间似的。
就在我喝的烂醉,随手都有可能随便拉个美人调调情撸撸管的时候,太子长琴就这么一身禁欲系长袍,衣袂飘飘的从天而降了。那种完美的可以拿出去当广告的仙人气场,顿时hold全场!
我脑海之中不知怎么的,忽然断了一根弦,说出了那句我在心里yy了很久的事。
我摇摇摆摆的站起来,肩上的朱红羽裘滑落在地上,一个猫族美人轻叫一声,慌忙接住。我一摇三晃的走到他身边,伸手很是哥俩好的把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微微皱眉,伸手将我揽住,防止我腿一软摔个狗啃泥。
我眯了眯眼睛,色迷迷的用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调戏道:“那些狐妖蛇精们算什么~我家长琴才是真绝色~”
而这件坑爹的意外的最终结局就是,在那群妖族们惊悚的目光中,我只觉得后脑勺一疼,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后来听一个暗恋我的狐族美人说,是一个抱着琴的黑衣男子忽然出现,然后抡圆了胳膊,一琴把我拍晕的。
我擦,我说一觉起来头怎么这么疼呢!该死的,那个黑衣男子谁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太子长琴正坐在窗口发呆,月光稀薄而剔透,照的他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一样,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与皓月争辉?
我晕啦吧唧睁开眼睛,然后开始对着他流口水。话说,丫越大越正点了。对,是正点,不是妖孽!
太子长琴就是那种,就全是掩盖了全身的灵气,但是走在路上还是有人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礼的那种,人家有那种大气旷然的气质没办法。不像我,用那只死狐狸基友的话来说就是,站着不动挺能忽悠人的,一说话就让人有一种想要拍死的冲动。
“你醒了。”太子长琴转过身来,说了一句在古龙小说里面很常见的废话。
“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揉了揉后脑勺。从花痴中回过来神的代价就是脑袋后面被遗忘的疼痛:“是谁在背后偷袭我!”
太子长琴眼神闪了闪,后来非常淡定的走过来坐在床边,温柔的给我揉了揉后脑勺:“你喝醉了。”
“我才没喝醉呢!我肯定是被谁偷袭的!”后脑勺被揉的很舒服,我几乎有一种学猫舒服的呜噜噜几声了,语气自然也没这么冲了:“我要是真醉了,当时你就在我面前,是肯定不会让我摔倒的,就算是让我摔了,也不可能摔倒后脑勺啊。”
“哦?”太子长琴按在我后脑勺上的手微微一顿:“你还记得那时的情景?”
“那时?”我翻着白眼回忆了一下,等等!那时候我干了什么?!!貌似```````我调戏了我家弟弟!我调戏了太子长琴!我调戏了未来的欧阳少恭!!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语气虚弱:“你说的对,我喝醉了。”
太子长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慢慢的收回了手,我揉了揉后脑勺,发现居然已经不疼了。
“明凰````经常这样吗?”太子长琴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说,明凰经常参加那种宴会?”
“很奇怪?”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成天闲着没事跑去榣山和那条水蛇弹弹琴搅搅基,我怎么着,也要有些休闲娱乐的方式吧!”比起太子长琴那种清心寡欲的清修,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啊!
太子长琴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我和悭臾,并非你想象那般。或许我们确实在一起弹过琴,交流过。但是,那种事情,我只和你做过。”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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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不要随便搅基
“我和你做什么了!!”我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整个都炸毛了。
“搅基?”太子长琴有点迟疑的说:“用你的说法,应该是这个词吧。”
我一把推开他,破口大骂:“鬼才和你搅基!”
“弹琴,观星,做一些很舒服,但是却又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事情。”太子长琴微微皱了皱眉:“这些,我和你和你才做过。”
“做毛!”我彻底炸毛了:“我和你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和你做的很舒服事情的?”爷还是个处男呢!少在那儿误我清誉!
“这些年,我们是没有做过了。”太子长琴淡淡的说,语气似乎有些失落:“在一切的最初,我的意识刚刚形成的时候,我们每天都有做。”他的语气太多笃定,笃定的让我不由自主的去相信那他说的话。
“一切的最初?”我回忆起那一团小小的白嫩嫩的团子,对自己彻底的绝望了,原来我真的早这么早的时候就这么禽兽了。居然对一个小婴儿下手?我有恋婴癖?
不对,等等!婴儿时期?难道,他说的那些很舒服但是又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话,指的是灵渡?
我的脸顿时绿了,小心翼翼的论证:“你说的,不会是灵渡吧?”
“没错。”太子长琴的眼中溢出一丝笑意:“难道明凰不觉得,那种感觉,实在是`````”
“停!”我竖起一手掌,做暂停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跳下,随手披上搭在一边的朱红羽裘。伸手拉住了太子长琴的手:“你跟我来 。”
差不多也是时候普及一下青少年生理知识了。
等到夜色深了,我带着长琴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灵狐谷,这里是狐王放养的地方,所以里面的狐妖们也都没有狐族直系那种矜持高傲劲,总的来说,就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发情的那种。
我和他一起飞到半路上,这才觉得,好像忘记了点什么。我松开太子长琴的手,往后退了退,摸着下巴绕着他转了几圈,这才恍然大悟:“长琴,你把你身上的灵气收一收,太大了。”
太子长琴看了我一眼,轻轻地挥了挥袖子,顿时一身灵气消散无踪,看的我各种羡慕嫉妒恨。我想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控制灵气呢。难道这就是行货和山寨版的区别?
看他把身上的灵气收敛干净了,我这才拉着他接着往灵狐谷走去。
天空之上月色皎然,灵狐谷里面多是灌木深林,溪水流盼。 我和太子长琴顺着影影绰绰的灌木丛走来,一路上婉转娇莺不绝于耳,听得我热血沸腾,颇有些当年和室友一起趴在床上看小黄片的亢奋感。
我趴在灌木丛中一个一个的偷窥,试图找到一个最合适最诱人的来给我家弟弟解说一下神马叫做青少年发育期应该有的具体表现。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狐狸精之中的极品!
“来来来!”我激动得头也不回的拉着身后的人就往这边扯:“快过来看,传说中的玄狐!啧啧啧,还真是美人儿啊~”
“```````”被拉着的人散发着我非常熟悉的冷气,紧接传来我非常熟悉的非常严肃正经的声音:“你对我表姐有什么意见?”
我僵硬的回过头来,就看见狐王那银光闪闪的面具差点贴到我脸上,吓得我大叫一声朝后跌倒,一下子压塌了负责遮挡的灌木丛,惊飞了无数的野鸳鸯,啊不,是野狐狸!
一双雪白之中透着淡淡□的玉臂柔弱无骨的挽住了我的脖子:“哟,这不是我们的东方明凰吗?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在你的灵山修禅论道,来我们这灵狐谷做什么啊?”
我滴着冷汗被玄狐圈住,她身上幽幽绕绕的香气让我头脑昏沉动弹不得,知道一只手迅速的将我拉出来扯过去。我本来以为又是那个正经的天然呆狐王,但是那只胳膊上的熟悉的布料和味道却让我瞬间内牛满面,无限感慨养弟如此,哥复何求啊~
````````下手真是够快的。
“明凰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太子长琴固定着我的肩一字一顿的说,他的语气十分的温柔,温柔的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妈呀这也太像后期的欧阳少恭了,这整个都黑化了!
我呐呐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基友的意思。”
“基友?”狐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幽幽的问。
“就是一起弹弹琴,聊聊天,顺便做一些很舒服但是又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事情。”太子长琴慢悠悠的把我的原话一字不差的叙述下来。
“什么?!”狐王顿时吃了一惊,随后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和你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和你做的很舒服事情的?”
```````这话说得,好生耳熟。
“唔?”太子长琴若有所思的看我。
我面条泪看狐王:“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的基友了?”
“有一次你喝醉了的时候,扑到了我。”狐王迟疑了一下说:“然后说,好基友不该吃独食,要`````”后面的他的声音说得非常模糊,手指也开始不自然的扣自己的袖子。
“停!”我竖起一手掌,做暂停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然后,转身往回走,闭着眼睛碎碎念:“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吃完饭就睡觉了。”
“明凰,你今天没吃东西。”太子长琴无奈的说。
“然后会一觉睡到天亮`````”
“你一般情况下只会睡到下午````”狐王冷冷的说。
“然后会发现,其实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做了一个被一群基友围攻的噩梦~”玄狐掩唇轻笑。
“闭嘴!!!!”
**********************我是代表一切都是噩梦的分割线******************
第二天浑浑噩噩的醒来,我第一次没有跑出去胡作非为,而是跟着太子长琴跑去榣山修身养性。最主要的是,我这次纯属自愿。
我按着那条自称能修成通天彻地的应龙的水蛇的脑门,皱着眉说:“水蛇,你是不是长胖了点?”上次见面的时候,才铅笔这么细呢,这才多久没见,居然就已经长成儿臂粗细了。
“我不是水蛇!!我是虺!都说了我是虺!一条名叫悭臾的虺!”水蛇愤怒的吐着信子,往我身上爬,试图勒死我。
“哈哈哈哈哈!一条水蛇居然叫煎鱼!虽然你和鱼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都是水生型生物,但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按住七寸一阵笑的甚是嚣张癫狂,颇有些风中凌乱之感。
水蛇被我捏着七寸不能动弹,一怒之下,一阵金光闪过,我微微一怔,被一个黑发黑眼的全身赤果的黑发男子扑到了,他按着我的肩膀,冷峻的脸上满是愤怒,而我的手居然还捏着他的七寸,啊不,是他的腰没回过来神。
“你信不信,你在再我水蛇我掐死你!”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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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冲动是魔鬼
第二天浑浑噩噩的醒来,我第一次没有跑出去胡作非为,而是跟着太子长琴跑去榣山修身养性。最主要的是,我这次纯属自愿。
我按着那条自称能修成通天彻地的应龙的水蛇的脑门,皱着眉说:“水蛇,你是不是长胖了点?”上次见面的时候,才铅笔这么细呢,这才多久没见,居然就已经长成儿臂粗细了。
“我不是水蛇!!我是虺!都说了我是虺!一条名叫悭臾的虺!”水蛇愤怒的吐着信子,往我身上爬,试图勒死我。
“哈哈哈哈哈!一条水蛇居然叫煎鱼!虽然你和鱼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都是水生型生物,但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按住七寸一阵笑的甚是嚣张癫狂,颇有些风中凌乱之感。
水蛇被我捏着七寸不能动弹,一怒之下,一阵金光闪过,我微微一怔,被一个黑发黑眼的全身赤果的黑发男子扑到了,他按着我的肩膀,冷峻的脸上满是愤怒,而我的手居然还捏着他的七寸,啊不,是他的腰没回过来神。
“你信不信,你在再我水蛇我掐死你!”
“``````哈?”
“悭臾!”太子长琴起身,终于舍得从他那宝贝琴旁边离开,揽着悭臾的腰把他从我身上扯下来:“莫要再胡闹!”
我躺在地上,迷茫的看着自己刚才还搭在他身上的手。真不愧是水蛇,长这么攻的一张脸,却有这么细的受腰。不过``` ``等等!刚才那条水蛇化人了?!
等我晕啦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刚才的luo男已经穿好衣服了,我习惯性的嘲笑:“你那什么品位,黑漆漆的跟黑山老妖一样。”
悭臾整理好自己的腰带,甩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白:“总比你那一身随时都可以出嫁的凤冠霞帔好。”
“谁谁谁谁谁凤冠霞帔了!”我气的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哪点凤冠霞帔了!你个没知识没文化的水蛇,见到红的就凤冠霞帔了!”
“行了行了,不要再吵了。”太子长琴一手扶额甚是无奈:“你们要是再这么吵下去,我就换个地方了。”
悭臾冷哼一声,迅速的霸占了太子长琴右边的位置。我晚了一步,只好磨磨蹭蹭的蹭去左边。 太子长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口气,手指轻轻抚上琴弦,却是一曲《清平乐》。
幽幽琴声袅袅不绝于耳,让人的心思也跟着静了下来。一曲作罢,太子长琴习惯性的问道:“悭臾,今日之曲如何?”
悭臾瞥了我一眼,忽然分外亲热的开口道:“你做的曲子总是很好听的,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太子长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山中不知岁月,待得久了心如沉水,弹琴奏乐本是为了怡情,但若无你陪伴,未免也太过孤单,何来报答之说?不过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当原本熟悉的剧情台词,在我面前上演。不知怎么的,除了惊奇之外,心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和怅然。在原本的故事里面,是没有东方明凰这个人的,太子长琴后来会因为悭臾被贬下凡,被烙下永生永世孤独的烙印,永世无法挣脱。每每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就一阵难过,甚至与疼痛。
我降临这个世上,又能做些什么?
“明凰,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太子长琴看着我,似乎有些担忧。
悭臾冷笑一声,分外傲娇的别过头去:“他那脑袋,被琴砸了睡一觉就好了,能有什么问题!”
我忽的一下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原来上次用琴砸我的是你这条水蛇!”
悭臾夜站了起来,挑衅道:“就我怎么了,你咬我?”
“我咬你?我咬你!”我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我干嘛咬你?你以为我和你是同类啊!”
“好了,别吵了!”这是太子长琴无奈的声音。
“虺怎么了!你说虺怎么了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一般的虺!我可是一条以后会修长通天彻地应龙的虺!”悭臾得瑟的好像他已经修成应龙了似的:“看见我的眼睛了没,金色的!你见过哪条虺的眼睛是金色的?”
“虺你妹!”我顺手抱起什么,轮圆了胳膊一下子就砸了过去。顿时天地一片寂静。
一群乌鸦从我头顶飞过``````
悭臾躺在地上,已经被砸晕了。我还维持着刚才把东西抛出去的姿势没收回来。而太子长琴慢条斯理的将手收回,轻轻地舔去手指上的血珠。
“明凰。”
“嗯?”
“你把我的琴砸出去了。”
“````````”
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去过榣山了。因为心中总是隐隐觉得,榣山是属于太子长琴和那条该死的水蛇的。不管如何,我终究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灵狐谷里,林子里的桃花开的极为繁茂,落英缤纷之间尽显繁华入目。
披着朱红羽裘一个人漫步在桃花林里,走着走着,就问道一股浓郁的酒香。我抽了抽鼻子,闻香而至,就看见狐王一身青衣坐在石桌前发呆,上面放着一坛刚从地里挖出来还带着泥土酒坛。 旁边放着一套清暇纯粹的玉制酒盏。酒香就是从那盏酒盏里面发出来的。
“有好酒,却不叫我。”我抱怨道。
“早知道你回来,这才挖出来的猴儿酿。”听到我的声音,狐王晃过来神,抬眼看向我。一身青衣落落的狐王背对着桃花,那些桃花竟有些像从他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一样。带着遮天蔽日的艳色。
我接过玉盏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气糅合桃花的芬芳熏然,我却觉得越来越清醒,心情也越来越不爽。 干脆酒坛坐在椅子上,蔫蔫一息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好好地酒全被你那一张臭脸给糟蹋了。”狐王叹息道。
“心情不好嘛。”我朝他举杯:“来,陪我喝一杯!”
“这么无精打采的,又和他吵架了?”狐王强行从我手中抢回他的猴儿酿,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我和那条水蛇吵架,然后,不小心顺手摔了他的琴。”
狐王顿时失笑:“身为琴灵,你居然这么对待琴,他若是不生气才怪吧。”
我手托腮,气的脸颊鼓鼓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给他道歉?”狐王为我斟了一盏酒。
“打算怎么办?”我努力的想了一下:“陪他一个就是了。”
“陪?”狐王学着我托腮:“你打算怎么陪?他那可是上好的古琴,难道你还能给他做一把不成?”
“好主意!”我握拳。
狐王手一滑,差点被石桌磕掉犬牙:“你会做琴?”
“你要相信,没有比琴灵更能了解琴的本身了。”我握着狐王的手,无比真挚的说。
狐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能把手松开吗?”
“哎哟,都是老基友了,还害羞什么啊~”我习惯性嘴贱。
“看样子你还没被修理够。”
“`````我好不容易快把那事儿给忘了。”
九霄环佩,五十弦,琴形制浑厚,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型优雅大气,音沉厚澈然。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找到了凤凰栖息的那棵梧桐树,又用了三年的时间去寻找最适合做琴弦的丝。最后,用了四年的时间,来铸造这把琴。
当琴成之时,我微调琴弦,在琴头刻下四句词。那本是属于太子长琴的喟叹。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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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少年心事总是诗啊
我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来做那把九霄环佩,等做好的时候,却得到了天界大战开始的消息,太子长琴竟然也参战了。我心中一着急,几乎是提着全身的力气朝榣山赶去。这次,我没有看见悭臾,也没有看见琴。太子长琴独自一人站在凤凰花下,静静的看着湖面出神,长发绝袂,像是随时都要乘风归去一样。我下意识的瞬移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一回头,在看见我的瞬间,眼神闪了一下:“明凰?”
“哈哈。”我干笑一声,尴尬的收回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那条水蛇没有陪你吗?”
太子长琴笑了笑:“悭臾现在正在潭底蜕皮,不能上来陪我。”
我心里面酸溜溜的,怪不得他老是盯着湖面。这对死基友!
“明凰,你这是```要弹琴?”太子长琴看着我怀里的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期待。
“不,我不会弹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顺手把琴丢到他怀里:“上次砸坏了你的琴,这个还你。”
“送我的?”太子长琴条件反射性的接过琴,微微一怔。
“没错,反正我又不用。”我转过身,不去看他。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太子长琴轻声念着琴首的诗句,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居然在礼物上面刻这种诗句`````”
我凶狠的看向他:“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没。”太子长琴潇洒的撩开衣袂,盘膝坐下,将琴置于膝上。手指微微拨动,琴音杳然,不禁轻声叹道:“好琴!”
“那是自然!”我抬起下巴,顿时心里轻飘飘的。
“再过几日,我便带着这把琴去战场。”太子长琴新手拨的弦,微叹道。
我的手指微微抽动:“你果真要去?”
太子长琴微微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的调着弦:“父神已经参与,作为父神的后代,必须要有一个跟随。”
“那也该是我去而不是你去!”我说。
太子长琴极淡的的笑了笑,却并不抬头看我:“那个时候````找不到你。不过,这样也好。”
“好你个头!”不知怎么的,我心中又气又慌。明知道太子长琴的强大,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若你想要寻我,天上地下如何寻找不到!何必找这种借口替我去参加天界大战。”
太子长琴宽袖一挥,九霄环佩化作星点消失在他的袖中,他站起来,温柔的环住了我。我顿时怔了一下。这是我才发现,原来我那小小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甚至可以将我拥在怀里。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笑了一下,那中仿佛从心里发出的低柔笑声让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你看,如果我手里抱着琴,就无法拥抱你。所以,当我抱着琴战斗的时候,你永远都不要出现。”
“混蛋!”我咒骂道,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居然说出这种肉麻的话。”
“明凰,我一直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地位。”他抱着我,不松不紧,但是却带着十足的守护意味:“不过,这把九霄环佩让我安心了。”
嘿嘿,现在知道你哥我是多么的疼你了吧!还天天和那条该死的水蛇搅基!有你搅基的时间,还不如好好伺候你哥我!
正当我们沉浸在蛋蛋的忧伤文艺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水潭里面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冲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干什么你!”
太子长琴抱着我的动作微微一僵,我察觉到他的僵硬,微微挑了挑眉梢,猛地一转身,姿势从他环住我变成我揽着他的腰,一瞬间攻受互换。(喂喂喂,好像有什么乱入了!)
“哟,这不是榣山那条美虺吗?这么久没见,你好像又吃胖了不少啊?”我回忆了一下它原来的身材,又看了看它现在的身材,顿时心中吐槽,这哪儿是吃胖了,整个一吃催化剂了!
“闭嘴你这只破鸟!”悭臾愤怒的吐着信子:“你才吃胖了你们全家都吃胖了!你的手放哪儿呢!那是我的地方,我的!”
“你的?”我看了看我手放的地方,又看了看摇头摆尾的悭臾,眉梢一扬:“什么你的?他整个人都是我的!”说完,脑子一热直接拉着太子长琴的脖子让他微微低头,直接啃了上去。
在嘴唇相接的时候,他微微一怔,而我刹那间从脑残光波中清醒了过来,正准备赶紧撤退,却被太子长琴反手禁锢,一手捏着我的手腕让我无法动弹,一手揽住了我的腰,硬是将这个蜻蜓点水似的亲亲变成了深邃入喉的深吻,带着遣眷缠绵的味道。
我瞪大了眼睛,猛地挣脱开来,用袖子狠狠地蹭着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是你哥!”
“那又怎么样?”太子长琴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眼神却像是撩起一把炽烈的火焰,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伏羲和女娲也是兄妹。”
“那不一样!”我被那群没节操的神快弄疯了:“我们都是男的,明白吗?男的!雄性!”
“那又怎么样?”这次说话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人身的悭臾,谢天谢地,这次他没有luo奔。他看向我的眼神也像是燃着一把火,不过我非常肯定,那把火绝对是因为丫想杀了我:“你觉得,这种事情有违天道?”
“天道?”我下意识的嗤笑一声:“那与我何干?”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般拘束?”
凤凰花一瓣一瓣的凋零,像是燃烧在风中的火焰,美得让人心碎。
我静静的看着太子长琴,心里竟是出乎意料的理智。不知在什么时候,我的弟弟,太子长琴,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参透不了的男人。
他优雅,从容,睿智。有些举动看似随意却暗含深意,不经意之间就让人陷入迷局无法自拔。这是他生来具有的本能,就像是我的本能是趋利避害一样。我无法辨认太子长琴对于我究竟是出于亲情的眷恋还是一时的冲动,不管是哪种,当这种感情扭曲成爱情的时候,都是能落下一个悲剧的下场。
“长琴,抱歉。”最终所有的所有的话语都湮灭在这一句淡淡的抱歉之中。
太子长琴眼中的光芒渐渐湮灭,最后他露出一个笑容,带着客气疏离的味道:“没什么,兄长大人。”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兄长,却让我疼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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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美酒加美人
“每一次来我这里你就臭着脸。”狐王半跪在溪边,潺潺清泉打湿了他的半截青衣。素白的手里拿着一个通体雪白的玉瓶,不知道在干什么:“什么时候你能高高兴兴地过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默默的盯了他半天,忽然掩面哀嚎一声,泪奔了。
狐王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的瓶子掉在了地上都没发觉:“你这是怎么了?被蛇咬了?中毒了?发疯了?”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两腿一蹬扑了上去,狐王下意识闪开,我差点扑到溪流里面,幸好狐王又捏着我的领子把我捞了回来。
“你到底怎么了?”狐王的语气已经开始不善了。
我抽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景檐,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狐王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那你觉得,一个人会在一瞬间爱上另一个人吗?”我固执的问道。
狐王可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或许会吧。”
“那么,你喜欢我吗?”我捧着脸看他。
回答我的是一只修长白皙不似凡人的手,然后这只美好的让人目眩神迷的手凶残的按着我的头把我按到水里。
“咕噜噜噜噜!”我挣扎着把自己的脑袋从溪水里面□,气急败坏的暴吼:“景檐!你疯了!”
狐王慢条斯理的收回手,冷冷的俯视我:“清醒了?”
我微微一怔,乖乖地点头:“清醒了。”
“清醒了就好。”狐王继续用那种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抽了抽鼻子,低下头,湿哒哒的刘海落下来,水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掉。
狐王叹了口气,伸手将我从冰冷的溪水里面拉出来,动作轻柔的捧起我的脸,却在看见我的眼睛的时候,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但是指尖还是点在了我的眉心,顿时一阵暖流回便全身,驱散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原本湿淋淋的衣服也变得干爽飘逸,但是我坐在地上却不愿起来,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面。
狐王这次倒是没有多问,而是直接一挥手,原本空空如也的玉瓶里面就晕起了酒香。
“诺!”他将瓶子递给我。
我接过瓶子,一饮而尽,顿时一阵辛辣直冲脑门,我捂着嘴咳嗽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现在舒服些了?”狐王说道。
我点了点头,原本已经空了的玉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慢慢地涌出美酒,我再次一饮而尽,适应之后,我没有咳嗽的这么厉害了,只是觉得全身一阵蒸腾的热气,忍不住用手扯开了衣领。
狐王微微一怔,半跪在地上伸手将我的领子整好。
我坏笑一声,又把领子扯开了,还灌了一大口美酒,脑子晕晕的更是舒服。脖子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我低头,看见狐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我很近很近,银色面具闪烁着冰冷的流光,漆黑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我的胸前,一双素白的手动作轻柔而坚定的再次把我的衣服拉好。
他的睫毛很长,不是那种洋娃娃一样的卷翘,而是笔直而修长如同鸟翎一般带着锐气。他的眼睛也很好看,清浅的碧色,像初春薄冰乍现的湖面,虽然透着寒气却也带着温柔。
自从和他认识以来,他从未在我面前摘下他的面具,每一次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都会迅速的转移话题。他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真的很想亲眼看看。
我伸出手,五指插(jj)进狐王的长发,慢慢的往下梳,狐王给我系带子的动作微微一顿,倒也没有躲开。在手指滑到他耳边的时候,食指猛地一挑,银色面具忽然落下,无声无息的掉在青草地上。狐王的瞳孔顿时缩小了,我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的脸```````”
那本是一张极为清隽的脸,在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很容易让人想到深山里幽泉边的竹子,可是,从左额一直蔓延到左眼的血红色妖异花纹却完全破坏了这份清隽,甚至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怕。
狐王脸色变得煞白,猛的推开我,化光消失,那姿态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仓惶。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还维持着为他梳发的姿势,酒劲全消。
或许,我这次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我是在三个月之后才回到瑶山,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灵狐谷,守谷待狐,可是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狐王都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我精疲力尽的离开。我想,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本来以为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沮丧的事情了,但是后来我发现,所谓命运,就是永远为你无情的刷新下限。
榣山水湄,湖水依旧清幽沉静,山谷依旧明艳,只是在这清幽之地,我却看见了让我想自插双眼的东西。
湖水里,长琴背对着我,长发披散像是水藻一样荡漾在水里,衣衫半解半退,轻薄而旖旎的飘荡开,像一朵盛开在湖中的莲。一个人身蛇尾的俊美男子缠绕着他,浅蜜色的手指轻柔的搭在他的肩上,雪白与浅蜜的肤色形成鲜明而青色(不是错字你知道的)的对比,人身蛇尾的男子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我的金色狭长双眼妖冶而嘲弄。
我像是被谁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一样一个踉跄上前一步,却见那个正对着我的金眸男子漆黑而流畅的蛇尾温柔而带着极强暗示意味的缠在了长琴的腰上,柔韧的双臂展开将长琴整个禁锢在怀里,唇角微微扬起,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警告,那是兽类被侵入领地时特有的表现。
长琴被紧紧禁锢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知道是被碰到了什么地方,手居然也主动的搭在了那个人身蛇尾男子的肩上,五指微勾,手指几乎要陷在男子的皮肉里面,带着隐忍的意味。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脸色惨白,无用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我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不止这么站了多久,或许,连风都已经开始学会静默。整个世界一片死寂,我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我惨淡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到东方明凰彻底的消失,悭臾慢慢地松开了蛇尾,太子长琴像是被抽取了魂魄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脸色毫无血色。若不是悭臾一直用蛇尾固定着他,他早就被水波冲走了。
悭臾收回了那妖气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因为在天界大战之中受了伤,就不敢回灵山?要不是这榣山水湄的灵气有助于你的伤势,你是否连这里都不愿来?”
太子长琴勉强的笑了一下,却更显虚弱:“我只是,怕他担心。”
“你就没有想过,他会出来找你?”悭臾反问道,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东方明凰站的地方。刚才那人脸色难看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一样。
“不会的。”太子长琴说,扣住悭臾的手却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我已经通知了狐王景檐,半年之内,绝对不能让明凰回来。”
悭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抱着太子长琴的动作微微松开了些。只是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刚才东方明凰站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太子长琴挣脱他的手臂,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里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片红色枫叶零落飞舞。
“`````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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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以命立誓
“景````檐```````”我低声呢喃,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狐王遮住我眼睛的手微微一顿,慢慢放开。我转过身,他还是原来的模样,就像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
“为什么这么想?”狐王淡淡的说。
我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有些仓促的笑了一声:“我・・・我快要走了。可能・・・可能以后再也无法回来。”
“哦。”狐王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委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狐王低笑一声:“原来你把我当朋友。”
“难道,你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问道。毕竟是一起喝酒一起泡妞啊,都搂搂抱抱了不是朋友是什么?
“你若是这么认为,也不错。”狐王转过身来:“上次是我失态了。我以为,你会害怕。”
“害怕什么?”我反问道,随后恍然大悟:“你觉得我会怕你的脸?”
狐王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我说过,我的脸并不好看。”
我释然的笑了一下,朝他慢慢伸出手,这次当我在碰到他脸上的面具之时,他下意识的往后避了避,但终究还是强忍着夺路而逃的冲动,没有避开。
我慢慢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被残忍的次刺上血红色图腾的脸,其实仔细看看,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可怕,前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冻伤妆哥特妆比这吓人多了。他这张脸到现代,顶多是被人说是非主流,说不定还会引起一群萝莉们的吹捧呢。
“也没什么嘛!”我摸了摸他脸上的图腾,却对上那一双碧如春水的眼:“不过这个花纹看起来有点眼熟来着。”
狐王从我手中拿走面具重新戴上:“那个图案,是血涂之阵的阵眼。”
“血涂之阵?!”我的瞳孔微微一缩:“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血涂之阵的阵眼?难道你````”也是穿来的?
狐王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怅然:“这大约是对于我曾今做过的某些事情的惩罚吧。”
“你原来做了什么?”我脱口而出:“居然会动用血涂之阵?!”
血涂之阵可不比其他的防御阵法,它的主要功能就是牵引魂魄,甚至与渡魂!但是要发动这个阵法,必须要成百甚至上千的魂灵才能能动用,更不用说它还需要鲜血为引!所以说,动用血涂之阵,不仅仅要承受重大的怨念黑暗,甚至会因为太伤天和而被天道所责罚!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一个小小的狐妖无法承受的。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紧紧地抓住狐王的胳膊,问道。
狐王轻描淡写的挣脱我的手:“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算不算?”
“杀了・・・自己的哥哥?”我顿时目瞪口呆:“我没听错吧!”
“不说这个了。”狐王非常熟练的转移话题:“就算飞升了天界,以你的性格不偷偷跑下界才算奇怪吧。”
我干笑着撩了一下垂落在胸前的头发:“知我者莫若景檐。”
狐王微微笑了。
“只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年若隔世,我回到灵狐谷,你已经离开怎么办?”我可不想重蹈太子长琴的覆辙。虽然我已经把他的覆辙消除了。
狐王静静的看着我,眸色青碧而温柔:“我不会离开,最起码,这次,我不会再离开。”
众神迁居天界之后,仙人的等级也越发严格起来,像太子长琴这种在神魔大战之中大放异彩的,自然备受关注,每天光收到请帖就能收一箩筐。反而观之,像我这种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喝酒泡妞的就门可罗雀了。
不过这样也好,每一次拿着大家给太子长琴的请帖跑去蹭酒的时候,大家的表情就格外的耐人寻味。比如说第一次可以解读为“怎么是你?”那么,第二次就可以解读为:“怎么又是你?”等到了第三次,就变成了“怎么还是你?”
呵呵,看着那群整天用鼻孔看人的仙人们变来变去的表情,实在是一种享受。久而久之的,大家都知道了即使是下请帖,太子长琴也不会出席,反而会来一个整天骗吃骗喝毫无用处的废材之后,也就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没有酒场,我也就老老实实的静下心来,陪着太子长琴清修。对此,丫表示非常满意。我表示非常蛋疼。
虽然以太子长琴的品貌,到哪儿都一群花痴跟着捧着哄着,可是只要不是官配那条该死的煎鱼,我就毫无压力。甚至看着一群外表冷艳高贵的仙女们对他上下其手也可以笑眯眯的叼着花生围观。
虽然每一次围观的下场都非常凄惨,但我依旧乐不彼此。
从天界降落凡间,经过南天门那是必然的。南天门把守的极为严格,一般人是绝对无法随意出去的。当然了,这个一般人之中绝对不包括我。因为守门的天将是一个男人,我有着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东西。
那就是・・・・美酒!灭哈哈哈哈!
这美酒还是狐王给我偷渡过来的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丫是怎么找到南天门的。
就这样,天界的小日子我过得甚是颓废且得瑟。 而一眨眼,竟已是瞬息千年。
一天,正当我和狐王在下界守着满山的桃花喝酒吐槽的时候,我的信使青鸟传来消息,一条黑龙于人界南方的戏水之举引来民怨。黑龙打伤伏羲大神派遣惩戒它的仙将,逃入不周山中。父神和水神共工已经前往不周山捉拿黑龙,太子长琴作为辅助也随后就到。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场捏碎了手中的血玉瓷杯,爆烈的灵力震碎了灵狐谷所有的桃花,当下怒吼一声:“混账东西!”
“明凰?!”狐王惊讶的看着我。我甚至连和他打声招呼都没有,直接化光直奔天界,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太子长琴已经离开天界,追随父神赶往不周山。
等我匆忙赶往不周山的时候,太子长琴已经和悭臾见了面,他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那条翻云覆雨的应龙,甚至手下拨弦的动作都快要停止。
战况正酣,所有人蓄势以待,怎能容得一点闪失。我果断挥袖,震开太子长琴,接手他手中的九霄环佩,一曲安魂之音垂涟而出,音波阵阵欲断人魂魄。原本快要醒来的蚀龙之子钟鼓再次沉沉睡去。
水神共工双臂展开,四海之水化作巨龙将悭臾紧紧缠绕禁锢。 悭臾痛苦的咆哮一声,动作激烈的挣扎着,试图挣脱水神的禁锢。父神一声低吼,手中火焰化作长枪直指悭臾。眼看父神的长枪就要刺穿悭臾的心脏。忽然听到一阵巨大的沧海啸声席卷而来,所针对的,却是父神和水神!!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长琴十指之间出现了十根血红色的琴弦,而那巨大的音波攻击,正是他用血弦弹出!
安魂之曲被拦腰截断,父神为躲避沧海龙吟而被迫半路转势,水神被击中,吐血后退三步。钟鼓缓缓睁开了巨大的眼,整个天地开始在他愤怒的咆哮中天崩地裂!
一切终于不可避免,天柱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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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一切都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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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天道就是报应
天柱倾塌,天地几近覆灭众神旷日持久奔走辛劳,灾劫终平。而一切平定之后,就该是赏罚分明的时候了。
而在众神忙于修补天地之时,我一直在四处奔走,试图寻找可以让太子长琴免于受罚的方法。可是终究,没有人可以帮忙,真是连父神在我苦苦哀求之后也只是拂袖怒哼离去。
我知道这是他犯的错,可是,我又怎能忍心看着他遭受着永生永世的劫难。最后一次去天牢看太子长琴的时候他已经隐隐预感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或者是慌乱,始终都是那么的从容镇定,即使是在昏暗的牢房之中,依旧风华不改,宛如皓月盈辉。
当他看见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担忧和不舍,他走过来,伸出手试图触碰我,当他触碰牢笼的时候,一丝电光闪过。我嗅到了破肉烧焦的味道。我慌乱的将手伸过栏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我的手在碰到灵力栏杆的时候,也发出呲呲的声响。
可是我不在乎!当你尝到最深的疼痛之时,你就会发现,原来那些你以为无法接受的痛苦,是那么的轻微而渺小。
我痴痴的看着他,想要把他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深深地刻在心上,永远的,永远的都不要忘记。长琴,我还没有和你一同饮尽这天下繁华,还没有和你一同好好看看灵山的花开花落,甚至,还没有再为你弹上一曲《相见欢》・・怎能就这样・・・天人永隔・・・
他俯下身,隔着灵力的牢笼拥抱着我,即使是天雷牢笼,也依然无法阻挡我们,身上的凤羽朱裘终于无法承受天雷之刑,碎裂开来,朱红的绒羽飞舞散落,就像此时我无助的心情。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为我理了理耳边的乱发,低声道:“你回去吧。那天・・・你不要来。”
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下,我低头亲吻着他被天雷烧焦的手指,带着深埋在心底的虔诚和绝望。
我的弟弟・・・我的长琴・・・・
终于,我找到了地皇女娲。
女娲是一个极其秀美的女神,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蜗皇宫里静静的看着花坛里的花在一瞬间绽放,然后凋零。当她在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四周的时间在飞快的流逝,只有她是永远不变的。
“见过女娲大人。”我恭恭敬敬的俯下身,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
“东方明凰。”女娲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却带着绝对的威严:“我知道你的来意,只是,我却不能帮你。”
“请女娲大神明察!”我以首顿地,已经泣不成声。多日的奔波的绝望结果终于让我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太子长琴一心追随伏羲大人,为天界做了这么多事,这次撞碎天柱之事,明凰亦是罪不可逃,愿以身承担所有罪责!”
女娲久久才一声叹息:“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一切的命运早已经刻录在星辰与地幽宫中,即使是神明,也无法更改。太子长琴所犯下的错误,只有太子长琴能承担这个苦果,这就是天道!”
只是因为为了就自己的好友而手下的一时容情?只是因为心情激动之下的一次阻碍?!好一个天道!好一个法不容情!好一个报应不爽!
我只觉得蜗皇宫的地板冰冷的几乎要将人的骨髓都为之冻结。我已经忘记了在那里跪了多久,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直到震得整个蜗皇宫也为之震动。
“放肆!”女娲冷喝一声,手掌重重的拍在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天地为之震颤:“连火神也不敢在蜗皇宫这般造作!东方明凰,你好大的胆子!”
“好一个天道!好一个法不容情!”我不在俯首于这漫天的神灵,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挺直了脊背,只觉得天地之间,已经如同大雪弥漫,再无一丝温情可言:“如果这天道,注定要毁灭太子长琴,我便随他一起!哪怕是魂飞魄散!”
诛仙台之上,众神凛然,执掌这天下生杀的天帝地皇伴随着金色祥云降临于此,这是自天界建成以来,诛仙台的第一次刑罚。
我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戴上了最心爱的羽冠,高傲的像一只即将沐火的凤凰,和太子长琴并排跪在一起。
再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太子长琴瞳孔微微一缩。嘴唇轻颤,却只是慢慢的勾起唇角,眼中有泪闪过:“你这又是何苦・・・・”
我对着他笑了笑,一如以往的没皮没脸:“你看,咱们都在一块这么多年了。要是没了你,我该多寂寞,说不定什么时候想不开就去自挂东南枝了呢!还不如和你一块,遭罪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说对吧!”
不管是怎么样的惩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甘之如饴。
“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仙人东方明凰,太子长琴,于不周山行止无端,招致弥天大祸!今天降责罚!祝融、共工往渤海之东无底归墟思过千年!东方明凰毁去灵脉,囚禁与不周山,三千年不得出世!太子长琴贬为凡人,永世不得为仙,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天雷落下,印证这可笑的而又可悲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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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把自己卖了
不周山是天界支柱,也是天界禁地,在这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烛龙,烛龙守天柱而居之。因为身份特殊,甚至连伏羲女娲也要敬畏三分。所以,当我以为一切都毫无转机,打算干脆直接找棵看的顺眼的树自挂东南枝算了的时候,我看到了钟鼓还有他爹烛龙。
原谅我在看到烛龙那一瞬间的失态,如果悭臾是一条蚯蚓的话,那么,钟鼓绝对可以称的上是黄金蟒,而烛龙・・・丫的整个就是一非洲巨蟒啊!
原谅我用这么粗鲁的话来形容那个上古神物,因为当我发现其实我站的那块山峰居然是烛龙头上的一根毛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彻底的斯巴达了。
“琴灵,从我身上下来!”烛龙低声道,好吧,在他看来或许是低声,但是在我听来不亚于九天神雷正在轰炸我的耳朵。
我拼命地往前飞,飞了不知多久之后,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却听烛龙的声音再次轰隆隆的响起:“为什么你的速度这么慢!这么久了居然还没从我头上下来!”
我顿时彻底的摔桌子了:“你有本事变小点!”仗着自己长得大,欺负谁呢这是!
“呵呵~”烛龙发出轰隆隆的低笑声。然后,整个天地陷入黑暗之中。而当天地再次被光明所笼罩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一边的地上了,而我面前出现一个穿着玄色男子,他长得并不是很俊美的那种,但是却极为粗犷大气,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有一种无法高山而仰止的感觉,让人无法正视。
不知怎么的,我刚才脑海中忽然闪过《山海经》里面的一段话:“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
“你是・・・烛龙?”我迟疑的问道。
“正是本座!”烛龙低声笑道,很好这一次是正常的低声了。
我没有说话了,只是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尘,转过身接着去找看得顺眼的树枝。
“你想死?”烛龙饶有兴趣的说。
“怕我弄脏你的地盘?”我挑眉。
“为什么想死?”烛龙问道。
我笑了起来,却带着苍凉:“天道将我囚禁于此三千年,三千年之后,太子长琴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与其在苦等三年后与他一同化作荒魂,倒不如现在就去了。说不定还能在下辈子相遇,”
“天道?”烛龙冷哼一声,带着不屑:“将你囚禁于此的是伏羲,怎可能是天道?这里是不周山,是本座的地界,还轮不到伏羲擅自做主!”
我眼睛顿时一亮:“也就是说,您可以放我离开?”
“本座可以放你离开,但是一旦离开不周山,那便是伏羲的地盘了。一草一木皆在他灵识笼罩之下,恐怕你刚刚离开不周山,就会被劈成碎片吧!”烛龙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么办?”我自暴自弃的叫道。
“你若真想离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东方明凰这个人,是不能存在与不周山以外的地方的。”烛龙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魂魄离体?”我眸光一闪。
“你倒也没这么笨。”烛龙笑了笑,带着洒脱的味道:“不周山除了是天地支柱之外,另外还守护着后土娘娘化身的第七道轮回,无妄道。”
“无妄道・・・・”我低声呢喃道。
烛龙负手而立:“当年后土娘娘化身轮回运营天下灵魂,除却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六道之外,还有一道,名曰无妄。”
“无妄道,只能纯灵通过,经过无妄之道的人并不会投胎,而是依附在已死之物上,并且用自身的灵力维持这个已死之物的生老病死。这一道,是为了让那些犯了大错的恶之灵可以积攒功德,消除罪孽的轮回之道。”
“消除罪恶吗?”我低笑一声,带着说不上来的讽刺和苦涩。
“而且,无妄之道因为尚未完全休整好,后土娘娘便已进入沉眠,所以,它的终究口通向无数个世界。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你甚至无法预料你将去的地方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也就是说,即使你进入了无妄之道,也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烛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即使如此。你也要进入无妄之道吗?”
我笑了起来:“有一线希望,总比毫无希望要好的太多。只是,烛龙大人,我想天下并没有白吃的午餐,您告诉我这些,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的本体。”烛龙淡淡的说出一个字。
我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冷静开口:“东方明凰本是琴灵,被断去灵脉之后,已是与废人并无二样。皇来琴更是灵气尽散,五弦哑然。不知蚀龙大人要它作甚?”
烛龙似乎被我问的有点不高兴了:“我要皇来琴,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不必再多问!只需要回答一句,愿不愿意做这个交易便可。”
我微微低下头,却忍不住勾起唇角:“如今明凰早已身无长物,也就自己的本体稍微值些钱了吧。好,我答应你!”
不周山,无妄轮回的道口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门,四周开满模样各异的花朵,带着异样的娇美动人,就像是吸食什么而生长一样,毫无凋零之意。
在临走之前,我将皇来琴交到蚀龙手中,烛龙接过皇来琴,迟疑了一下:“你真的要进去?即使知道,可能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决然转身,朝属于我的轮回走去。
等到青铜门再次缓缓合上,烛龙却带怅然的表情冷淡下来,他从容转身,对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衣男子淡淡的说:“这下你可满意?东皇太一?”
青衣男子微微勾起唇角,清隽秀美的容颜上那血红的图腾也变得柔和动人起来:“该还的,总是要还的。我欠帝俊的,也该在这一场生死轮回之中,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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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狐王番外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太一还是一个孩子,而帝俊已经长成一个俊美出挑的少年了。帝俊是当时妖族最有天赋的一个,很多在大家看来难以逾越的劫难,在他看来都如同挥指谈笑一般轻而易举度过。仿佛连天道都在默默的纵容着这个风华盎然的少年。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个性极为高傲狂妄,看似对什么都喜爱非常,也对什么都毫不在意。太一清楚地记得,前一段时间他还在轻怜□的仿佛要把天上的星星都送给她的一个巫族女子,却在三天之后,莫名其妙的自尽与蓬莱山。只是因为他看通天不顺眼,想去给他找晦气。
他总是这样,当他对一样东西感兴趣的时候,他会挖心掏肺,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让你明白他是多么的爱你。然而,一旦过了新鲜度,却又将以往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的东西弃若敝履。
那个时候太一就想,这个人肯定是没有心的吧。不过悲哀的是,他偏偏是这个无心之人的弟弟!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帝俊虽然在外面极为风流多情,但是在家里面却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二十四孝哥哥,整天把太一照顾的,那个叫细心,那个叫体贴,那个叫周到。连那些同是妖族的女子们都各种羡慕嫉妒恨,决定以后要是生女儿,就生一个这样的,上的厅堂下得厨房,上得了战场,陪得了卧房的。(咳咳,好像有什么乱入了。)
就这样,太一慢慢地从一个团子长成了一个温柔清隽的美少年,还附带天然呆属性。这种属性在现在可能会被人大呼好萌,但是在那个时代,只会让人担心。
因为妖族乃是盘古血脉所化,对时间灵力有着至纯的吸收和淬炼能力,所以也是上古众神之中,成长最快的一支。也正因为这样,有很多不愿苦心修炼想走捷径的修道之人会捉一些妖族的幼儿,将他们当做鼎炉来炼化成法宝。
这么一个呆萌呆萌的弟弟,帝俊觉得他那满头的秀发在随着太一的成长而越变越少,你见过哪个妖族在成年之后还会被人三言两语拐走的。
为了避免正在和美人儿们翻云覆雨的时候,再次被人通知自家弟弟被拐走,而不得不临阵刹车,苦逼兮兮的去上演《弟弟你在哪里》的杯具,帝俊觉得一定要好好的 tiao jiao 一下太一。最起码不能随随便便就被拐走了!
而这个□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怎么让太一看起来像是一个很不好惹的人。
“不要见谁就笑!严肃点,我们在谈正事儿呢!”帝俊严肃的戳了戳太一的包子脸。
太一慢慢地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抽了抽鼻子,勉强收回他那标准的治愈型笑容,却看起来更加呆萌了。
帝俊强忍着再戳一下的冲动,面无表情的说:“首先,你要向我一样。”
“像你一样和那些漂亮姐姐们一起玩?”太一天真无疑的说。
“呃・・・”帝俊哑然,好半天才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年纪还小,要等到长大了才能做那种事情。”
“哦。”太一失落的说:“那要怎么样才能和你一样呢?”
“首先你要学会看起来不好亲近,说白了,就是要冷,要面无表情,就跟老子那货一样。”帝俊说,他一向看三清很不顺眼,所谓最了解你的人肯定是看你不顺眼的那个。所以,他非常清楚老子要是板起了脸,是多么的恐怖,所以直接拿老子当反派教材。
太一默默地回忆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清冷而孤傲,像是将世间的一切都视为蝼蚁一般。他的长相比较与帝俊,本身就少了一份妖魅多了一份清隽。表情一变,整个都不一样了,直接从天然呆进化成了清冷女王,凌然不可侵犯。看的帝俊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吗?”维持了短短的一瞬,太一又重新变成包子脸。
“不错,不错。”帝俊干笑一声,刚才他居然被唬住了。他伸手给太一顺了顺毛:“以后你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面前,就做这种表情,我再多教你几招。这样就不怕被人欺负了。”老子的那张臭脸还挺好用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巫妖大战的开始,那个时候巫族以当年那个为了帝俊自杀的女子为由,大肆侵略妖族,所有的妖族都知道,他们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借口抢夺势力罢了。身为妖皇的帝俊,自然率领妖族反击,而这场战斗,一打就是几百年。
巫妖两族皆大伤元气,不得不各自休整。而在这个期间,太一受巫族中的祭司蛊惑,亲手杀了重伤的帝俊。
那个诅咒只能用至亲之人的心口血才能消除,当帝俊倒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太一永远都忘不了帝俊当时的表情,那么的震惊,那么的不敢置信。
太一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和濒死的帝俊,彻底崩溃。以帝俊的睿智,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一切发生了什么,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染血的手最后抚摸了一下太一的脸:“傻太一,我要是死了,你该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太一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妖族死亡之后,是不会轮回的,只会化为灵气,从何而来,归往何处。唯有血涂之阵可以让他转生。他动用那场战争中所有死亡的巫妖两族魂灵与鲜血,启用了当年帝俊再三禁止他用的血涂之阵,将帝俊转生。
因为强行炼化魂灵,东皇太一也遭到天谴,在血涂之阵启动之时,被天道责罚。
从此,世间再无东皇太一,也再无妖皇帝俊。有的,只是灵狐谷那只清冷若水的狐王,和灵山之上那个风流肆意的琴灵。
东方明凰纵身投入无妄道之后,狐王便天天守在青铜门前,日日以灵力修补早已暗哑无光的皇来琴。
哥哥,前世欠你的,便在今生还清了吧。只希望当你归来之时,还能再抱抱我,说上一句・・・
・・・・・我的傻太一・・・・
**********下面是番外的小番外***********
其实源于渣俊和巫族女子的那段情况是这样的,渣俊在把人家骗到手后,说你要是恨谁啊,就偷偷找一根绳在他门口吊死,这样既低调又让他百口莫辩,让群众的口水淹死他丫的。
那巫族女子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后来渣俊把她甩了之后,她忽然想到了这句话,又不舍得让渣俊受冤枉,于是,鬼使神差的,就去渣俊的死对头通天家门口吊死了。因为她想,最起码临死之前也要让渣俊记得她。
只可惜,通天那货是个比渣俊更加渣的人,人家压根就对自家门口吊死人一点感觉没有,拿扫帚扫扫就该干嘛子干嘛子去了。后来事情暴漏,大家没用口水淹死通天,倒是直接用口水淹死渣俊了,这个时候渣俊刚娶了女神羲和,才生了十只小金乌,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呢,就被弟弟通知巫族大战了。
总的来说,这整个就是一坑爹扯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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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章 :有个弟弟叫小庄
“哥,哥!”我听见一个男孩仓皇的呼唤,四周的风席卷干燥如火,我从混沌中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脏兮兮的脸和昏黄污浊的天空。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男孩激动地扑在我身上,有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冲掉了脸上尘沙,露出原本该有的白皙肤色,但也仅仅是一点,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的狼狈了。
“你是`````”我捂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毫无疑问的,正如烛龙所说,进入无妄之道,不能投胎,只能附身于死人身上,也就是说,我附身的这个男孩早就死了。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孩并不知道。我吞噬着宿主留在这个身体里的最后一丝记忆,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小庄?”
“哥!”男孩又给我一个熊抱,让我彻底的四脚朝天,不过幸好身下都是软软的黄沙,没给我撞一个半身不遂。我看着四周漫漫黄沙和远处被烽火笼罩的城池,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
男孩含着泪,眼中有着沉痛的屈辱和愤怒:“韩国,灭了!”
早该灭了!那群自以为是世界中心天下第一人的死棒子!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啃着手指头开始回忆,看这个时间段,那个棒子国度还没建立呢,难道此韩国非彼韩国?
“被谁灭的?”我问了一个废话。
“嬴政!!”男孩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名字。
“哦```````啊?!!!!”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嬴政??!!!!!”这里是春秋??
男孩狠狠地用袖子蹭了一下脸,却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了,但是他眼中那狼一般凶狠的光却不会让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触他的逆鳞:“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强者,然后,杀了嬴政!”
我沉默了一下。男孩将眼神转向我:“怎么?哥哥不信?”
我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你要是真想杀了嬴政,你要做的第一步,首先是从我身上起来。小庄,你再坐在我身上,不到一个一炷香的时候,你就可以把你哥哥马革裹尸了。”
男孩僵了一下,迅速的从我身上爬起来。因为他脸被糊的实在是有点太过抽象的原因,我还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一直没敢看我。
我慢条斯理的从沙地里面做起来,半年来想拍拍身上的尘土的,当年事看了看这漫天的风沙,顿时明白拍了也是白拍,只好开口道:“小庄啊,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男孩背对着我,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的让我发了一会儿呆:“听闻历代鬼谷子乃是天地第一的强者,我若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定然要成为鬼谷子!不久之前,听闻鬼谷派正在招人,我想去看看。”
我搜索了一下宿主的记忆,只能断断续续的得到一点线索。你别指望一个死人的记忆有多么的丰富:“我怎么听说历代鬼谷子一生只收两个弟子?却有千千万万的人慕名而来,小庄,你可有信心去打败那些竞争者?”
男孩微微勾起唇角,那一瞬间的狂傲王霸之气顿时闪瞎了我的狗眼:“卫庄,卫明凰。不正是两个人!哥哥,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我强忍着捂眼的冲动,故作呐呐的说:“可是我只想找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避开这场战乱。”在灵力丧失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我又该用什么去寻找长琴。
男孩看着我,凌冽的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哥哥,你太懦弱了!当今世道,强者为尊!以你的个性,若是盛世,必定守城安国,可风华满城冠。可惜在这种乱世,却只会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男孩看着远处烽火缭乱的故国,眼中只剩下了苍凉和坚定:“我已经不想在失去任何东西了。”
我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伸出手,有些迟疑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始终都是我的弟弟,对吧。”
男孩回头,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大漠长河的落日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神圣而又充满柔情的:“明凰,你永远都是我的兄长,这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
我心中松了口气,很好,这下子可以避免兄弟搅基的问题了。让我们一起度过这美好的少年期吧!
我活力四射的从地上弹起来,再也不见了刚才的一点慌乱和怯懦。我对着夕阳握拳,充满激情:“哟西!骚年!为了未来的天下第一!让我们迎着夕阳奔跑吧!为了推倒鬼谷子努力吧!干巴爹!”
“????”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的姿势顿时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干笑着将手臂收了回来。弹了弹袖子上的尘土,露出一个温柔而含蓄的微笑:“小庄,我们该上路了。”
“````````哦。”男孩狐疑的看着我。
我微笑,微笑,努力微笑。
再走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男孩严肃的开口了:“哥。”
“什么?”
“干巴爹是什么意思?”
“`````````”
不知走了多久,当我们口干舌燥的以为这次肯定会死在沙漠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逃荒队伍。所有人拖儿带女面黄肌瘦,衣裳褴毵,或背或扛着自己的家当,满脸的苍凉麻木。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恶果。我站在断崖上,看着脚下蜿蜒的流民群,微微勾起唇角:“看着这些人,你就没什么感想?”
“感想?”卫庄冷笑一声。似乎是贵族出身的原因,卫庄说起话来总是慢条斯理的,少年声音清朗,用那种语调说话本该是优雅而清贵的,可是被他说来出,却偏偏带了几分让人心寒的邪气:“我唯一的感想就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向他们那样麻木不仁的过一辈子!”
我微挑眉梢。
“要做,便做掌控者,纵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卫庄一字一顿的说:“要是被别人禁锢了命运,我宁愿去死!”
我忽然间有些恍惚,如果被命运所束缚,便宁愿去死吗?那么我呢,我又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为什么会这么笑?”卫庄定定的看着我,透过他冷灰色的瞳眸,我看见一个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个嘲弄而轻蔑的笑容。
他在嘲弄谁?又在轻蔑谁?
他在嘲弄谁?又在轻蔑谁?
我收敛了笑容,转身离开:“我们走吧。脆弱的身体承受不了太过固执的骄傲,虽然是你已经决定了目标,但是在成为强者之前,你首先要学会的,是怎么样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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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二章 :贤惠的大湿胸
说起来也确实巧,我和小庄随着流民群一路往东走,在经过荒野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群饥饿的野狼群。流民群中妇孺颇多,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抵抗这么大一群野狼。小庄解下包裹丢给我,自己却挥着木棍去砍杀野狼。不得不说,这孩子十分的有天赋,即使手中只是一根木棍,却也挥舞出了绝世好剑的气场。
野狼哀嚎着倒下,野狼群似乎也察觉到了小庄是块硬骨头,于是展开迂回战术,几只野狼缠住小庄,而剩下的几只则绕过小庄,两眼冒绿光的朝我扑来。
“哥!”小庄惊慌的大叫一声,狠狠地将挡在他面前的一只野狼一棍打飞似乎想要过来救我,却被另外一只野狼狠狠地咬住了肩膀。顿时闷哼一声,差点摔倒。他五指成爪,死死的扣着野狼的喉咙,不让它再进一步。
我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开始有赤红色的灵力涌动。敢动我弟弟!不想活了!
原本围着我的狼群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呜咽着夹起尾巴慢慢退后。
“小庄!”我也丢下包裹,捡起地上他掉落的木棍狠狠地将挂在他身上的野狼打飞。小庄无力倒下,我赶紧抱住他。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肩膀,我顿时一阵心疼。如果我早点出手的话・・・
小庄脸色苍白,却依旧倔强的笑道:“哥,你也终于变得勇敢点了。”
“别动!”我将手附在他的伤口上:“我替你疗伤。”
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本被灵力震慑的群狼,再次疯狂起来,慢慢地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我心中杀意弥漫,正要杀了这群畜生为小庄报仇的时候。忽然一道凌冽的剑气直冲云霄,围攻我们的野狼群顿时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哀嚎一声,瞬间血肉飞溅,死无全尸。
小庄呼吸一窒,立刻顺着剑气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白发老人手持一把寒光烁烁的长剑站在不远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我是高人我怕谁的彪悍气场。
他一步一步走来,稳如泰山,剑气盎然。终于,在我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看的却是我:“小子,唤作何名?”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的却是小庄狂热的声音:“卫庄!”
“卫庄?”老人的眼神转到小庄耳朵身上,对上一双比狼更加狂热而凌冽的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意味不明:“不错,不错。小子,你生而为何?”
“为了成为强者!”小庄坚定的说。
“那么你呢?”老人的眼神转向我。
我笑的人畜不欺:“为了成为强者他哥。”
老人似乎被我的答案噎了一下,好一会才掩饰一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微抬起下巴,傲慢的说:“卫庄,跪下,拜师。”
小庄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跪下,而是抬头反问道:“你与鬼谷子,谁强谁弱?”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确实说不上来的狂妄:“本尊便是鬼谷子!还不快跪下,拜师!”
“弟子卫庄,拜见师父!”小庄跪下,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
鬼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怯怯的举手:“那个・・・・・”
“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便是。”鬼谷子说。
“听说鬼谷之中只收两名弟子,现在还有空缺吗?”我问道。
听我说完,小庄也赶紧开口:“我哥哥很有天份的!”
・・・・・我默默地掀了一下宿主的记忆,顿时觉得,这话说得太违心了。
鬼谷子遗憾的说:“真遗憾,加上小庄,我正好两个徒弟。”
“他是谁?”小庄问道,语气中带了点敌意。
鬼谷子转过身来,负手而立,一派遗世而独立的神棍样:“你们两个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他将是你永远的对手,当你们战斗的时候,只有一个能活下来,那就是下一任的鬼谷子。你要牢牢的记住他的名字,他叫盖聂!”
眼看着小庄的眼神又开始变得不对劲了。我立刻举手,再次打断这神棍兮兮的气氛:“那个,其实,我就是想问问。”
“问什么?”
“你们鬼谷派收徒弟,到底让不让带家属啊?!!”
“・・・・・・”
*******************我是代表坑爹的分割线*****************************
最后鬼谷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其实鬼谷派还是允许弟子带家属的。鬼谷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林中森森,鸟鸣溪涧。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养老之地。
而我在第一眼看见盖聂的时候,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给他下了一个定义。这是一个好孩子。
没错,所有人见盖聂的第一眼都会下这个一个定义。
五官端正,眼神纯洁而正直,全身散发着我很正直我是好人的气息。说白了,就是那种你闲着没事儿去戳他,也不会被打击报复的那种心胸开阔意志坚定的纯好人。
“师父。”在看见鬼谷子的那一瞬间,那个全身都散发正直气息的大湿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鬼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聂儿啊,来见过你的师弟,卫庄!”
盖聂抬头,很认真的看了看小庄,然后微笑道:“小庄。”
“哼!”小庄很傲娇的别过头去。
我默默掩面了。而这,仅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jq的开始。
翌日,当我好好地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本来打算一直睡到自然醒。谁知到,天才刚亮没多久,就觉得身上一凉,我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脸迷茫半睡半醒的坐起来,就看见盖聂挽着袖子,开始熟练的给我整理床铺。顿时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顺手揉掉了眼角的眼屎。
“明凰,该起床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师父在在后山教小庄练剑,我先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你先去吃饭吧。”
而后来发生的时候,则是让我不止一次的虔诚的给他发好人卡。
・・・・・并不是所有好人都愿意给你洗衣服做饭拖地板晒被子的。
真的,聂儿,你若是女子,基本上可以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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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三章 :一定是我忽悠人的方式不对!
洗漱完毕之后,我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床头的白衣,随手将头发松松的扎起来垂落在胸前,按照盖聂的指引一路到了餐厅。
好吧,姑且叫这一个完全被竹子包围的地方叫餐厅吧。虽然说宁可是无肉不可居无竹,但是鬼谷里面的竹子也忒多了点吧。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小庄似乎刚刚洗了澡,全身还散发着湿漉漉的水汽,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秀色可餐。肩膀上的药似乎刚刚换了新的,雪白的绷带包扎的非常整齐。
我咬着筷子发了会呆,这才问道:“小庄,谁给你换的药?”
“师哥啊~”小庄微微勾起唇角,笑的特邪气。看得我一个哆嗦,本来已经含在嘴里的鱼肉也顺着筷子掉了下来。
“他对你做什么了?”我忐忑的问道。
“没什么。”他咬牙切齿的说,那眼神颇有些择人而噬的凶残:“他只是第一个!不经过我的允许!居然敢强行扒光我的衣服给我上药的人!仅此而已!!”
“啪啦!”手里面的筷子彻底的报销了,碎成了两段。
“他怎么能这么做!!”我顿时掀桌,满脸愤怒:“你等着,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你去干什么?你又打不过他。”小庄收敛起来刚才那让人齿寒的邪笑,用他一贯轻柔而缓慢地语调阴冷的开口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今天对我做过的事情!双倍奉还!!”
我顿时内牛满面了,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等到下午小庄再次被鬼谷子拉去后山练剑的时候,我偷偷的把正在洗衣服的盖聂交到了屋子里面,满脸严肃的开始质问:“说,你早晨对小庄做什么了!”
“我没做什么啊!”盖聂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地上,一脸的茫然。
“为什么他会来的时候是湿的!而且,还换了绷带!”我一脸名侦探的犀利表情:“据我观察,以他伤的那个位置,就算手艺再好也不可能包扎的这么整齐的。”
盖聂的眼神忽然飘忽了一下,表情也没这么正直了:“那个,我本来一大清早就去后山练剑的。但却无意中发现,小庄居然在这么冷的天在后山的冰寒潭里面洗澡。我知道他身上有伤,又怕冰寒潭的水毒会加重他的伤势,只好强行把他从水潭里面拖出来擦干净,带回去换药。”
我嘴角顿时一抽,介货完全不知道,他的人妻圣母属性已经在无意中给小庄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好直接给他说,没办法,我只好走委婉路线。
“聂儿,鬼谷子先生应该和你说过的话。”我很是温和的开口了,坐姿端正,笑容满分:“我和小庄曾今是韩国贵族。”
在听到我叫他聂儿的时候,盖聂的表情明显有着一瞬间的抽搐现象。但是却没有提出反抗。因为按理来说,小庄本身就比他要大一岁,却因为入门时间问题,而不得不叫他师哥。我比小庄又打了好几岁,再加上有不算是鬼谷弟子,所以,用这种长辈式的的叫法也是无可厚非的。
听到我这么说,盖聂很乖的点了点头:“师傅曾今说过的。”
“那么,你知不知道,贵族的身体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的!”我非常严肃的扯淡。
盖聂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连说话头开始不囫囵了:“我・・我・・我没有・・・”
“你把小庄都看光了吧!”我非常肯定的说。
盖聂的视线开始往上飘,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红晕,原本坚定如磐石一般的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扣自己的衣服。
“知道吗?这就叫亵渎!”我最后丢下一闷棍:“这么告诉你吧,体须发皆受恩与父母,也是最宝贵的东西。贵族在出生以后,除了他的父母和他的伴侣之外,是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果体的。 你必须要负起责任!”
“怪不得当时他挣扎的这么厉害・・・・”盖聂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我故作没听到的问道。
“没・・・没什么。”
“所以,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看他一脸懵懂的表情,我还是觉得很不放心:“你要负责!以后你就要给他洗衣服做饭晒被子铺床,就算是比剑,也要让着他! ”
以小庄的个性,很容易就钻牛角尖了,这样的人,很难练到剑术的极致。鬼谷子那老头有早就说过,盖聂和卫庄两个人之中,只能留下一个。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总是要做好万全的打算才行。
“我明白了。”盖聂一脸的坚定不移。他看着我,明澈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感激:“明凰公子,幸好你提前给我预警,否则的话,我可能就酿下大错了。”小庄这么烈的性子,万一真是走了死胡同,那该怎么办!
“你知道就好。”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越来越别扭。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来着。
不过・・・管他呢!反正只要盖聂能好好照顾小庄就好・・・这样的话,即使是我走,也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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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盖聂对待小庄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绝对的打不反手骂不还口,我看的甚是欣慰,可是小庄却极为毛骨悚然。
终于有一天,小庄找到了正在制琴的我:“哥,你是不是和师哥说什么了?”
“嗯,我是和他说了一些东西。”我坦然承认,为古琴装上最后一根弦开始调音:“不过你也不要太在意,我只是告诉他,毕竟我们曾今也算是贵族,各方面忌讳也比较多,让他下次在生活方面,稍微注意一点,最起码・・・不能随随便便把你扒光。”
小庄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
“是吗?你也有这种感觉!!”我顿时激动了,随手抛下手中的琴握着他的手开始碎碎念:“你看,我明明说的没错啊,用词也很恰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说完了之后,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小庄你想想看,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啊?”
小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的唯一一个没有被我抱住的手捂住了脸,一副崩溃的表情:“你这个笨蛋!!”
我顿时如遭雷击!他居然叫我笨蛋!!小庄居然叫我笨蛋!!!
我整个人都说不出来话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只觉得整个人被丢到了冰河世界,一阵寒风吹过。
等到鬼谷子悠闲地从内室渡步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内牛满面了。鬼谷子嗤笑一声,为老不尊的说:“该!让你口无遮拦!”
我一怒之下抱着琴扭头就走。
“不要你的衣服了?”鬼谷子淡淡的开口道。
我停下了脚步,看见鬼谷子身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木盒子。我轻笑一声:“我求了整整一年,你才给我送来。如果不是玉娘本身就是个精雕细琢的人,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拖延了。”
“我的琴不也才是刚刚才做好。”鬼谷子说。
我看了看怀中的琴,有些轻佻的挑了挑眉:“知道吗。我做的最好的一把琴,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十年磨一剑,琴心剑胆亦然。”鬼谷子说。他伸手用一种甚至是虔诚的态度接过我怀中的琴,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清明,顿时忍不住叹道:“好琴,唤作何名?”
我看着院中影影绰绰的竹子,轻声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就叫空谷吧。”
鬼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可是在自夸?”
我顿时炸毛:“老子是纯爷们!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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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四章 :我的愿望啊
日升月落,云卷云舒。悠闲地日子总是如流水一般,不知不觉之中就从你的指尖溜走,不留痕迹。
盖聂和小庄还是经常动不动就对砍,一般情况下我就在旁边弹琴围观,两人砍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听见鬼谷子一声清啸,紧接着就赶紧回家洗澡吃饭。
终于,倒了第一场试炼的时候。那一天小庄和盖聂已经被丢到了地牢之中进行他们的心境试炼。而鬼谷子则是和我手谈了整整一夜。他的奇异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不过精妙之处,却让人寻味不已。而我的棋路走就有些诡谲妖气了,看似漏洞百出,但指不定那儿就是蛛网一样一层套一层的陷井。
终于,一局和棋。
鬼谷子丢了白子,长叹道:“和你下棋是在太累。”
“彼此彼此。”我毫无仪态的伸了个懒腰。
“你可知道,当年我选中的那个人是你。”鬼谷子说。
我但笑不语。
“不过幸好,现在看来,幸好没有选中你。”鬼谷子淡淡的说,那双眼睛清亮的一点都不属于一个老人:“你心思太多,可是却偏偏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我不能想象,如果把你这样的人放出鬼谷,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哑然失笑:“这话说得好像我很可怕一样。”
“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无欲无求。有了欲望,才会为了欲望去做一些事情。而那些没有欲望的人,则会真正的做到以万物为刍狗的境界,那个时候,要是往好处想,可能他也就平平静静的安享一生,若是入了局,必然颠倒苍生。”
“你可真有意思。”我被他的话逗乐了:“苍生与我何干。再说了・・其实我也是有欲望的。”
“哦?说来听听?”鬼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的欲望啊,是找到一个琴艺超凡,温文儒雅,清华睿智的一个男人。然后呢,我会陪着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我回忆着太子长琴的模样,竟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鬼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他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见一道黑色的旋风忽然袭来。鬼谷子长袖一抖,击飞黑影,就听一声巨响,那道黑影直接把青石板的小路砸出了一个大坑。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硕大的狼头。
小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随手把狼头跑出来之后,他便走了出来,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的样子。
“小庄,看样子你赢了?”我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
小庄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端端正正的跪在了鬼谷子面前:“师父,师哥呢?”
我顿时开始默默的咬衣袖。这个要师哥不要大哥的魂蛋!
竹枝轻轻摇曳着,竹影婆娑,静谧安然。小庄端端正正的坐在门口,什么也没说。我悠闲地用黑子敲击着棋盘,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小池之中竹水桶的敲击声,恰到好处的形成一曲悠闲的乐曲。
终于,在众人无声无息的等待之中,盖聂出现了。
他衣衫灰败,脚步沉重。虽然依旧是那副沉稳淡漠的表情,但是颓丧的眼神的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
看见他的同时,小庄的眉梢微微动了动。
“所谓纵横,以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聂儿修炼的是纵剑,小庄修炼的是横剑。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围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离阖,捭阖者,天地之道。施展纵横之术,首要就是一个决字,所谓绝情定义,就是要决断出最有价值的,最值得去做的事。”
我手中的棋子微微一顿,忍不住轻笑出生。小庄抬头看向我,银灰色的眸子倒映着婆娑竹影,晦暗不明。
“选择生,必有死,选择胜,必有败,这个世界上,胜者生而败者亡,在事实面前,生与死,不过是必然的因果。当今世上七国纷争,生灵涂炭,无论你如何去选择,都难免会有牺牲,纵横者,天地之道,莫说是两条人命,就算是天下苍生放在眼前,又有什么分别呢,这个考验,并不重生死,而在于决断。”
盖聂静静的听着,表情虽然不变,但是纷乱颓然的眼神却已经静静的沉淀了下来。
“因此,要成为强者,必须放下他人的生死,凌驾在众生之上。”鬼谷子淡淡的判决了这场考验的结果:“聂儿,你输了。”
小庄眼波流转,斜斜瞥向一边的盖聂。正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思维之中的盖聂并未发现。鬼谷子看着下面的两名弟子,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一下。
我被这几个人的情绪变化弄得心中一阵好笑,不禁朗笑一声,伸手拂乱了一盘残局。
那天小庄的情绪一直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之中。考验结束之后,他就一脸得瑟的跑去了盖聂的房间,可是却又在一个时辰之后,满脸铁青的出来。连走路的姿势都有点不大对劲了。
我靠着竹子,托腮看着他,一脸深思。
本来小庄打算装作没看见我一样的走掉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却在已经从我身边走过一段距离之后,又忽然停了下来。
“你觉得,强者的定义是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道。
“强者啊・・・”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太子长琴一弦动九州飞扬肆意的模样,可是脑海中的画面却又瞬间转为诛仙台上那魂飞魄散的九霄天雷。
四周青翠欲滴的竹子忽然在瞬间全部枯萎,一阵风吹过,枯黄的竹叶如同刀子一般的凌冽飞过。
小庄微微抬手,两指之间夹住一片竹叶,神色晦暗不明。
我有些仓促的笑了一声,收起刚才因为情绪不稳而爆裂开来的灵力。缓缓开口:“所谓强者,就是能不被天道所束缚,彻底的超脱于六界之外的存在。”
“听起来,倒有些像阴阳家的论说。”小庄说。
“或许吧。”我有些倦怠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而在我离开之时,竹林里的那些竹子,又重新便会原来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一场不经意的幻梦。
所谓强者,就是能不被天道所束缚,彻底的超脱于六界之外的存在。
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这样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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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五章 :傲娇什么的要不得
一个月之后的对练,盖聂第一次毫不留情的斩断了小庄的剑。我拨弦的动作微微一顿,天下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极静。只剩下小庄在一瞬间猛地睁大的眼,和断裂开的木剑。
“小庄,你输了。”盖聂说。
小庄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恢复成原来的表情,只是眼神之中依旧带着淡淡的慌乱和不安。
盖聂从我身边经过,白色的衣摆卷起尖锐的枯叶,带着一种微妙的决绝的味道。
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有一种预感。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而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已经心定决心了?”我开口道,手掌平平的按在琴弦上,弦静而音止。
盖聂的脚步微微一顿,浅灰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嗯。”
“如果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要轻易的改变。”我开口道,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他说:“因为一旦改变,就相当于否定了自己的存在。”那个时候,即使是活着,也像是死了一样吧。
盖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如剑锋一般的凌冽而清凉。我对他微微一笑,却瞥了一眼一旁仍旧失魂落魄没回过神来的小庄身上。
直到盖聂越走越远了,我这才收拾了东西准备回房间。临走的时候,我拍了拍小庄的肩:“不去追他?”
“我一定会打败他!一定会!”小庄自言自语道,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心。
我耸了耸肩,现在不追?以后有你后悔的!
果不其然,在废寝忘食的苦练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想到了怎么破解盖聂的剑法之后,还没等小庄兴冲冲的再去找他比试,就被通知他的师哥兼对手,盖聂童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家出走了。而且似乎还是永久性离家出走的那种类型。
“你早就知道了?”小庄表情凶狠的按着我的肩膀,力气大的让我都想一巴掌呼上去的冲动。不过看在他毕竟是我弟弟的份上,再加上他的姘头刚刚离家出走,所以这才勉强挤出来一个和蔼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拔下来。
“现在要不要去追他?”我建议道:“现在要是追的话说不定还来急哦!”
小庄愤怒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冰冷下来,他冷哼一声,一挥袖转过身去。顿时再次霸气侧漏:“既然他已经放弃了鬼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我倒要看看,离开了鬼谷,他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盖聂!!”
在念道盖聂的名字的时候,小庄的语气几乎是有点择人而噬了。我顿时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道:“聂儿离开了鬼谷,自然会有更大的天地。那么你呢?难道要留在鬼谷一辈子,就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半成品?”
“半成品?”小庄看向我,眼神冰冷:“连你也觉得我是一个半成品?”
我耸了耸肩:“你整张脸上都写这呢,不打败盖聂,你卫庄永远都是真正的强者。小庄,你已经把盖聂当做你自己的桎梏了。”
“他也配!”小庄傲娇的腐朽离去。
我彻底无语,人一旦傲娇的一定程度,真的是让人很无可奈何啊无可奈何!
盖聂的忽然离开对小庄的打击真的非常的大。虽然他不说,但是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连鬼谷子都不忍心在这么看下去了,自己找了个地方闭关修炼去了。小庄在静思了一个月之后中越下定决心,离开鬼谷,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身为兄长,我自然要跟随左右。虽然那个死孩子一点都不了解我的苦心,各种拐弯抹角的嫌弃我累赘想把我丢到鬼谷里面陪那个闭关的死老头子。
最后,终于被他折腾的忍无可忍了,我脱口而出:“你出去有你的事,我出去自然也有我的事,你若不愿我跟着,那我就不跟着好了,但是你也不能把我软禁在这么个鸟不拉屎龟不下蛋的地方!”
“去找一个琴艺超凡,温文儒雅,清华睿智的一个男人?”小庄冷笑道。
我哑然:“你怎么现在还记得?”
“这可是哥哥你的愿望呢。做弟弟的,我怎么可能忘记?”小庄用他那一贯轻柔而有极带攻击意味的声音说,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表达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宰了那种存在一样。
我只好回以干笑。
小庄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长睫掩了眸色,轻轻的长叹了一声:“你若离开,我不拦便是,虽然你不曾在我们面前展现出来,但是从师父对待你的态度却可以看出,就算离开鬼谷,你也绝不会被人欺凌。只是不管你身居何处,闲来无事,就回来鬼谷看看。等我打败了盖聂,我便回来陪你。”
我嘴角抽了抽,心道,这恐怕到我死你都回不来了。
就这样,我们在鬼谷外分道扬镳。本来大家都已经生活了这么久,忽然这么分道扬镳,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好几次在客栈点菜的时候都无意中点了四人份的。可是等到菜都上来了又开始发呆。这种状况维持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我几乎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我该跟着小庄?
可是想着想着,我有自觉好笑。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再说了,小庄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证,但也猜得到。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的跑去阻止。如此想到,倒还真不如暂时分开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正当我再次对前途漫漫产生了无限的幻想与希望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嘭的一声在我面前碎裂开来,顿时酒香四溢。一声惨烈的尖叫也随之而来。
“我的酒啊!!天啊!你这让我怎么活啊!!!”
我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劲装打扮的年轻男人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我的脚下,紧接着,还没等我明白怎么会是,就见他泪奔着跳楼了,落地点正是我的旁边。
他跪倒在地,那种表情简直苦逼的如同死了亲娘。他颤抖着手指一点一点的将地上的碎片聚拢,刹那间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酒啊!你怎么就这么一身不吭的离我而去了啊啊啊!我们还没有一起度过最美好的日子啊啊!我是那么的期待,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他哀号的简直是痛不欲生。
疯子,我给他下了个定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打算绕开他继续走。
忽然,他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凶残的抓住了我的领子,满目狰狞:“你这个家伙!刚才为什么不接住它!我可怜的酒啊!”
对着这么大一张猫脸,我不知道哪根神经一抽搐,顺手一巴掌把他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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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六章 :你究竟有几个好基友
男人软趴趴的顺着墙慢慢滑下,那动作微妙的,和某种整天面无表情的兔斯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死不了之后,继续淡定前行。却在刚走了五步之后,再次被拦住。
“你就这么走了?!”男人像是怨灵一样慢慢的在我面前升起,背后黑雾笼罩,带着阴森森的哀怨和愤怒。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几乎下意识的有一种想要弹镇魂曲的感觉了。
目测了一下他的抗击打能力,我决定多费点口水和他讲道理。
“你的酒并非我毁,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你没酒喝,干我屁事?
“你见死不救,当然有错!那可是我的命根子!”男人猫一样的眼睛一瞪,圆溜溜的带着狡黠和灵巧。瞬间微妙的戳中了我的萌点。
“你要是真是因为酒的缘故,我陪你便是。”被戳中萌点的我,瞬间心情美好度上升了三个百分点,语气也软了许多。
“哈哈哈,就等着你这句话呢!”男人忽然大笑起来。
“嗯?”我狐疑的看着他。
“喝酒自己喝那该多无聊,可是我的朋友却又都远在天边。所以,还不如就地找一个。”男人笑的格外的洒脱,也特外的二。
我嘴角抽了抽,心中暗叹,这是何等的二啊!
“来来来,赶紧上楼!我可是留了上等的好酒!”男人大大咧咧的搭上我的肩膀,开始往楼上拖。
我指了指地上刚才还被哭爹喊娘的碎陶片:“你刚才不是说这是你最后的酒了吗?”
男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嘿嘿,骗你的。那瓶是掺了水的酒。真正的好酒,我可不敢就这么糟蹋了。对了,我叫荆轲,你呢?”
原来介货就是传说中白虹贯日刺杀秦始皇开创了刺客辉煌行情的传说中的荆轲?
原来传说中的荆轲是个二货?
不过等等!
我收敛了一下因为过度震惊而有点移位的五官,好一会儿才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一个姘头叫高渐离的?”
“哈?”
酒过三巡之后,再路边上随便拉过来的一个路人甲也成好基友了。所以说嘛,男人的友情都是在酒中升华的!(竖大拇指)
“你丫是怎么选中我的?”我拎着酒壶懒洋洋的靠在椅靠上斜眼瞥他:“难道是爷我长得太英俊了?虎躯一震让你忍不住拜倒了?”
荆轲一口酒喷了出来,我一挥袖,震开水雾,万分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他满脸怪异的看着我,那表情颇有些见鬼的扭曲:“你还虎躯一震?就你还虎躯一震?你别笑死人了!一个大老爷们穿一身这么花里胡哨的红衣,从背后看还以为是谁家新娘子逃婚了呢!”
我手一抖,手中酒盏捏成了粉粉,我用空谷好不容易换来的凤凰舞朝日的袍子,居然被说成嫁衣!!!这个没有欣赏眼光的戳货!
我露出一个有点扭曲的笑容:“那么你呢听说荆轲大侠你基友满天下,什么高渐离啦,什么燕太子丹啦,什么秦舞阳了啦,哪个是你的真命天子啊?”
荆轲呆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摸着下巴说:“真命天子这词,好像用的不太对啊!不过,基友应该是是好朋友的意思吧!”
我以袖掩唇,干咳了一声:“你说是便是吧。”经过太子长琴的那场意外,我算是不再随便解释基友的意义了。
“哈哈,像你这么说得话,我确实好基友很多啊!哈哈!”荆轲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的分外的得瑟:“不过,你说的高渐离,我确实没见过。不过燕太子丹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哦?”我也来了兴趣:“听说高渐离极为擅长音律,听他一首曲子如沐春风。荆轲就不想试试?”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荆轲惊奇道:“那我还真要听听看了,看看是旷修和高渐离,哪一个的音律造诣更为高深。”
“你听过旷修的琴音?”早些前的时候,我经常听到鬼谷子谈论那一代琴师,语气之中满是赞叹。他曾经评价,我的曲子虽然飘然高远,但更像是九霄玄宫之上的天音,空静的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一点人气。而旷修的琴音则更像是人间山水的潺潺流淌,枯藤老树昏鸦的悠然自在。总的来说,我们两个不是一个境界的。他的描述却让我对旷修更感兴趣了。
“是啊,而然听过。”荆轲忽然叹了口气:“可惜现在再想听,可就难了。”
“为何?”别怪我消息不灵通,你要是与世隔绝了好几年,你也消息不灵通。
“一年前,嬴政召旷修前去阿房宫献艺。旷修不满嬴政的暴虐统治,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远为他弹琴。所以,便被嬴政那个暴君以镣铐深锁与宫中,至今也在曾得见了。”荆轲的语气之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如此人物,到更想要结识了。”整个一霸气暴君攻加风骨琴师受啊。
荆轲猫儿一样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贼兮兮的笑道:“你既然相见,那我们就去见上一见,如何?”
“你要夜探秦王宫?”我轻微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却开始莫名的兴奋起来。
“啊,我本来打算正大光明的打进去的,不过你所说的夜探,倒也好像蛮有趣的。”荆轲忽然也兴奋起来.
“哈?”
所谓的夜探秦王宫,在我们谁都不愿意穿那中傻逼兮兮的夜行衣之后成了名正言顺的闯宫,还没衣袂飞扬姿态优雅拉风的飞了没多久,就被一群活人版的兵马俑给包围了。
荆轲开始戳我:“叫你换一身衣服不换,整一个巨型蜡烛,你是打算给他们献舞一曲还是怎么滴!~”
“滚一边去!”我一脚把他从屋顶上踹下去,原本紧紧包围住我们的秦兵们顿时竖起他们尖锐的矛头。荆轲的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蛇一样的避开了那些尖锐的矛头,顺便一剑凌冽挥出,把秦兵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
顿时一阵乒呤乓啷的声响过后,一群铁罐头躺了一地,不过那群秦兵倒是有骨气的很,即使摔得一塌糊涂,却也没有一个疼的叫喊出声的。不过,没摔倒的荆轲反而一手叉腰,泼妇一样的对我咆哮:“有你这样的人吗?居然把好基友踹下去!”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刚才的力道可能太温柔了,于是cos东方教主摆了个娟狂邪魅的姿势,斜眼睥睨他:“汝不入地狱,难道还想吾入地狱不成?”
谁是你基友!老子的好基友没有你这么没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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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七章 :再次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这么折腾的,最后连李斯那个法家的代表性人物都出场了。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对荆轲进行了一番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但是荆轲同志坚守住了阵地,一直到我被一群驾着梯子爬上来的兵马俑给弄下去的时候,也没有屈服。
・・・・好吧,那货不但没有屈服,反而非常的幸灾乐祸的捧腹大笑:“让你把我踹下来,被人拖下来的感觉不怎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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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直了腰杆,从容的弹了弹袖口刚才被那群粗鲁的兵马俑们弄出来的皱褶和灰尘:“干卿何事?”
荆轲的大笑憋在喉咙里面,都被憋得翻白眼了。好一会,他才咧着嘴苦笑着凑近我:“喂喂喂!让我一次你能死吗?”
“说不定真会哦!”我托着下巴严肃的说。
荆轲的脸绿了。
李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朝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公子可是鬼谷弟子?”
“啊,不是。”我很诚实的说道:“我是鬼谷弟子他哥。”
“哦?”李斯抖了抖袖子,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礼貌客气,却疏离的很:“不知公子来这秦王宫有何贵干?”
我袖手而立,笑的特别清淡温润:“在下平生并无他好,只是酷爱音律而已。听闻秦皇邀请旷修先生留守秦皇宫,在下不过是想以琴会友罢了。”
“原来是找旷修先生的,这倒是误会了。我皇只是欣赏旷修先生的琴音,这才竭力将先生留在宫中。即然是同好,自当以礼相待。”李斯那个狐狸绝口不提我们两个贼拉风也贼傻逼的在人家屋顶上跳来跳去的事情,端正有礼的将我们请到了宫中。
看着我和李斯两个笑里藏刀的扯淡忽悠,荆轲竖起一身寒毛。抱着自己的剑瞬闪到一变,离我们远一点。
当我们见到了被锁在地牢里的旷修的时候,我反而对李斯有了新的认识。嬴政给他的权力好像太大了点,最起码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比如说,私自放任自由出入皇宫,甚至可以擅自带人去地牢之类的。不管怎么样,这种高度的信任和放权,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我想以李斯的聪明程度来看,自然也明白,伴君如伴虎。
在看见衣衫褴褛,却依旧不改疏朗清隽的旷修时,荆轲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手却按住了剑柄,调笑道:“旷修,好久不见,你倒是原来的样子。”
旷修慢慢地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明亮的眼:“荆轲?”
“你还记得我?”荆轲笑了,猫儿似的眼睛完成两个月牙。
“自然记得。”旷修微微勾起唇角,整个人的感觉都瞬间柔和一些:“并不是谁都能砸了安成王送的琴之后,扬长而去的。”
“怎么,心疼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把琴,瑶琴虽好,若是徒增烦恼,还是砸了的好。”旷修淡淡的说。
荆轲爽朗一笑:“你果然知我。对了,这是我的新基友,卫明凰,他也是个琴师,听说你的琴弹得很好,这次特别和我一起来看你。”
我在旁边默默围观,忽然被荆轲这么一拉,差点被撞到他的怀里。忍不住心中愤愤咒骂,鬼才是你基友!
“基友?”旷修清明的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
“好朋友,咳咳,好朋友的意思。”我干咳一声。
“只可惜,这里没有琴,若是有琴,以琴会友也是一件雅事。”旷修叹息道。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就是不知道韧性如何。我看着他,诚心诚意的开口道:“可否让我摸摸你的手?”
顿时,四周一直在静静围观的人都眼神怪怪地看着我。荆轲却难得的保持了沉默。
旷修微微一怔,却也不在意,洒然一笑,朝我们走来,修长的胳膊伸了出来。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臂骨还有手的每一个部分。那种仔细的程度,让荆轲都有点不自在了,他用剑柄戳了戳我,低声道:“差不多可以了吧。再摸就摸光了。”
“别吵!”我满脸严肃的将他踹到一边,完成了整个摸骨大业之后,忍不住赞叹:“天生的琴骨。”
“哦?先生何出此言?”李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口道。
我怎么告诉你旷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生琴骨,这种全身的骨骼经脉为琴而生的人,举世难寻,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管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被关在这种潮湿肮脏的地方一辈子,简直就是糟践!
虽然已经转世,但我毕竟是琴灵所化,碰到有着琴骨的人,难免会有些激动。毕竟,琴骨对于琴灵而言,如同名器遇大家,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所以,我几乎是第一次没有怀有任何一丝杂念的正色道:“要怎么样,你才能把旷修从这里放出去?”
“哦?明凰公子就这么笃定在下有那个能力将旷修放出?”李斯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有点神色莫名。
“能不能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斜眼看向一边即使是在地牢之中依旧风采脱俗的旷修:“你既然带我们进这地牢而不是派重兵就地格杀,自然代表我们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李斯微微笑起来:“公子果然聪慧。”
“你想要什么?”我问道,语调轻柔而缓慢:“又或者说,嬴政想要什么?”
“公子想要带走秦皇宫中最好的一名琴师,自然也要留下来一名最好的琴师。”李斯开口道。
“你想让明凰用自己来换旷修?”这一次连一向二的不行的荆轲都听明白了,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冽的寒光:“你可知,你所谓的那些重兵在我的面前,如同纸造。”
李斯轻笑一声:“就算你们此时能逃出秦皇宫,以后也必定是被通缉于天下,荆轲大侠武艺高超,倒也好说。但明凰公子和旷修先生一介琴师,毫无自保能力,怎能过的了这种惊弓之鸟的日子。再高的天赋,若是没有外在条件的支持,也只能落得个荒废的下场。在下想,这些东西,明凰公子一定都想到了。”
我微微垂下眼睑,脑海之中飞快的衡量着权衡利弊。最后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李斯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而这场夜探的结果居然是,我和荆轲无比拉风也无比傻逼的翻墙进来,旷修和荆轲被客客气气的从大门送了出去。不得不说,一切真是造化弄人。
亲眼目送俩个人离开,直到他们最后的身影被黑暗吞噬,我方才转过身来看向李斯:“在下有一点不解之处,想要请教大人。”
“公子尽管开口。”李斯说得特和善。
“可否稍微透露一点,为什么非让我留下?按理来说,荆轲岂不是更有利用价值?”就外表上来看,怎么找荆轲看起来也比我彪悍不是,毕竟人家是刺客中的里程碑。
“公子太过自谦了。”李斯继续虚伪。
“・・・・你能直说吗?天黑了,我很困,赶紧回答完,我就去睡觉。懒得和你扯淡。”所以说啊,和这些当官的一起说话实在是太糟心了。
“・・・・公子可曾听说过阴阳家?”李斯隐晦的暗示道。
“这和阴阳家有什么关系?”这点我倒是真的好奇了。
“月神大人接到东皇殿下的喻示,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恐怕之有陛下和月神大人自己知道了。”李斯微微抬手,宽大的袖子扬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公子今天不妨好好休息,明天在下叮当为之引荐。”
“麻烦你了。”
东皇・・・・太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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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八章 :兄长的家书
在离开鬼谷的一年后,卫庄开始接触韩非子留下来的聚散流沙,并极力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而在这一段时间内,明凰则是选择了在秦皇宫里当琴师。
卫庄和卫明凰本是韩国的贵族,在知道卫明凰被留在秦皇宫当琴师的时候,卫庄还以为是被强迫的,差点头脑一热带着聚散流沙去强行把人抢回来。不过在接到明凰的家书的时候,卫庄淡定了。
“小庄亲启。
展信佳。小庄近日可好?为兄听闻旷修琴艺超绝,故而前往秦皇宫望以琴会友,秦皇允之。旷修疏朗清绝,实属世间难得一见的琴骨之身。为兄不忍其糟践与潮房暗牢之中,故而以身代之。秦皇英明,以礼相待。小庄莫要担心。你我兄弟二人分隔天涯,为兄不能陪伴左右深感愧疚,还望小庄能平安健康,万事方有余地。
兄,卫明凰亲笔。”
第一封信非常的文邹邹,看的卫庄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明凰亲手写的,可是笔迹却又不假。可是还没等过几天呢,第二封信又来了。
“小庄啊,我亲爱的弟弟!秦皇宫里面的那群人都是变态啊!李斯那货是个老狐狸,成天闲着没事就跑到我这边来明说暗示,试图让我说服你们投靠秦国。不过你放心,你哥我□住了。任他再怎么折腾,也坚决拒绝。”“嬴政那货更混帐,居然在看见我第一眼就让人把我的衣服扒了!混蛋!那是我用空谷换来的!虽然后来赐的百鸟朝凤的金纱华衣也很好看,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我的那件红色的啊!小庄你觉得呢,比起金色我还是更适合红色的吧!
你哥我亲笔写的,你要是敢毁了试试看!”
卫庄嘴角抽了抽,本来打算让这封废话连篇的信毁尸灭迹的想法,也被最后一句那貌似威胁的话制止了。他捏着信僵硬了半天,终于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将信丢到了床底下。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明凰经常闲着没事就和卫庄写家书,每天写的内容絮絮叨叨,不过是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字里行间里却带着一种平静安逸的感觉。卫庄有时怀疑,或者自家的兄长可能真的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吧。
正在和赤炼调情的卫庄再次被一只死命啄窗棱的翠鸟弄得兴致全无,他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让那只鸟停在他的手腕上。
赤炼艳红的衣衫滑落至肘,露出半截雪白圆润的肩头和丰满挺翘的胸脯,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娇娇柔柔的掩住了唇,赤炼笑的妖娆娇媚:“原来这暖红春帐居然还比不过一只小小的翠鸟啊~”
卫庄无声无息的勾起唇角,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看见那只小小的翠鸟的时候,一向冰冷如同磐石一样的脸上居然带上一丝淡淡的暖意。
“小庄亲启,截信者自己去找根东南枝挂着,否则的话,别怪我亲自动手!”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卫庄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难道有人干过这种事情?
“小庄啊,我发现嬴政那货越来越奇怪了,经常找我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上次非要拉着我去天坛祭祖,你说我一琴师跟着你这么个皇帝去祭什么祖,我又不会弹祭神曲。好吧,话题赚回来,我们一起去祭祖,结果走半路上被一群野蛮人围攻了。我本来在轿子里面坐的好好地,结果被人掐着脖子拽了出来,那个刺客傻逼兮兮的,居然还对着我的耳朵咆哮嬴政害死他的妻子,他也要让他尝尝丧妻之痛。”
“尼玛老子哪点像女人了!”
“虽然后来有人帮我捏死了那个刺客,但是想起来还是觉得很丢脸。其实我告诉你这些倒不是因为想让你陪我一起丢脸。我只是想告诉你,杀了那个刺客的人你也认识。”
“就是你成天心心念念的大湿胸,盖聂!”
卫庄的呼吸微微一置,冰冷的银灰色瞳眸之中忽然卷起漫天风暴。赤炼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试图把自己用被子团成一个团子从这个骤然降温的世界里面消失掉。
“盖聂!”
赤炼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卫庄的声音,不管是平时发号施令时的果决威压还是红绡帐的性感磁性,赤炼都不陌生。然而当卫庄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赤炼却被惊出的一身冷汗。那种感觉,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丛林中的妖兽为了自己认定的猎物,而正在慢慢地苏醒,带着一丝狂暴的近乎于优雅的杀虐之气,突然让人心惊。
“真没想到啊,师哥・・・你居然跑到了秦皇宫。”卫庄慢慢扬起唇角,带着妖魅而阴郁的诡异魅力:“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正如明凰所说,盖聂,早已经成了卫庄心里的魔障。他倒要看看,这一次,那人还往哪儿逃!
手上的娟书承受不住他的内力,骤然化作粉末。
就在卫庄打点好一切,打算前往秦皇宫抓奸・・咳咳,不对,是抓师哥的时候,明凰的信又来了。
“小庄啊,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来呢!我好不容易才让李斯把聂儿给忽悠的留在了秦皇宫,你怎么还不来吗。不是早就心心念念着找到他吗,怎么好不容易知道了他的下落,反而这么淡定。”
卫庄正准备出门的脚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这封书信让卫庄在得知盖聂在秦皇宫之后就开始发高烧的脑袋迅速的冷却下来。 回想一下自己怨妇一般的所作所为,卫庄顿时陷入森森的自我厌恶和嫌弃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收回已经踏出了半步的脚,冷哼一声,傲娇的拂袖回去。
秦皇宫内,明凰慵懒的靠着朱红的回栏,长长的衣袖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点出一缕缕回荡的涟漪。华美的金红华纱逶迤曳地,炫美堂皇如同凤凰的尾羽。
“告诉他我在这里,真的好吗?”白衣剑客挺拔的身子如同一竹笔直的青竹,却也带着凌冽的剑气。
明凰笑了笑:“就算我不告诉他,以他的能耐,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再说了,你放心好了。就他那傲娇的个性,你越是招呼他快点来,他越是不愿来。”
“嗯,我知道。”白衣剑客明净而坚定的眼中之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
“你选择的这条路,注定要与小庄背道而驰,即使如此,你也不后悔?”明凰问道。
白衣剑客笑了笑:“大丈夫生于乱世,总是要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就算道路上布满荆棘,就算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也要继续走下去。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宿命・・・”明凰微微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嘲意:“我最恨的,就是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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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九章 :朋友妻不可欺
明凰无聊的抛着手里的苹果,踩着木屐走在长长的回廊里,长至膝间的头发松松的在胸前用金线编织的缎带挽了个结,正红色的衣摆下露出白色的敝履,在沉褐色的木质地板上划出摇曳的弧度,一瞬一闪,忽而不见。
回廊的尽头,一身浅蓝衣裳的月神无声无息的出现,她虽然眼睛被轻纱所掩,但行走的姿态却极为优雅高贵,飘逸的轻纱随着她的行走微微飘动,仿若天女一般。
在走进明凰五步之外的时候,一向高傲如同天女的月神却恭恭敬敬的俯下了身,优雅的行了一礼:“明凰大人。”
明凰没有理她,眼神反而定在她身后的女人身上。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她并没有皇宫中女人的那种特有的优雅雍容,也没有月神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圣洁,反而如同山间的一头母鹿一样,充满了野性和灵动的美感。让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都恨不得做一个猎人,用最柔软的陷阱将她捕获。
“啧,真是个美人~”明凰赞叹道,他朝她走过去,木屐敲打着地板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像是恰到好处的踩在人的心跳上一样。在离那个野性的美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明凰伸手,似乎想要碰碰她。却被月神优雅的抬手制止。
“明凰大人,这个女子,是陛下要的人。”月神平静的说,他的语调始终都是柔软而从容的,却让明凰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哦?嬴政要的人。”明凰微挑眉梢,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淡的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那个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丽姬。”那个女子在明凰出现的时候就开始看他了,听到他的问话,一点都不胆怯,反而很是爽朗的问道:“你长得可真好看,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丽姬?!”明凰抛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有点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你就是丽姬?”
“明凰大人似乎认识丽姬的样子。”月神低软的笑道。
明凰看了她一眼,忽然很不要脸的说:“天下美人我都认识~在没见到月神大人之前,我也听说过月神大人的美貌呢。怎么样,今儿风和日丽,不如和在下一起去快活一下?”
月神微微皱眉,拉着丽姬后退一步:“明凰大人自重。月神还有其他的事情,请恕月神不能相陪了。”说完之后居然用最优雅的步伐风一样的不见了。
明凰看着她几乎逃走似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转眼想到丽姬,却又皱起了眉。
丽姬不是荆轲他老婆吗?怎么会被弄到皇宫里面!天啊,荆轲要是知道丽姬被弄到皇宫了,还不宰了嬴政!不过,等等。难道荆轲刺秦的真相就是,嬴政抢了他老婆?
明凰被自己的猜想弄得囧了。尼玛这也太狗血了吧!
不行!再怎么说也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要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好友的老婆被嬴政那个渣给糟蹋了,那他还有脸出现吗?
想到这儿,明凰顿时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嬴政碰丽姬一根手指头!
等明凰一路踩着木屐走到咸阳宫的时候,正好一身帝王冠冕的嬴政站在大殿之中,他紧紧的抓着丽姬的手,摇曳的流毓挡住了他的脸,明凰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丽姬微微后仰,表情很是惊慌,似乎要逃开一样。
看到这一幕,明凰反而冷静了下来。很好,看样子还没得逞。他慢慢地走进去,木屐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音。
“滚!”嬴政头也不抬的说,语气之中有着浓浓的暴虐和愤怒,一瞬间,王霸之气喷涌而出。
明凰不为所动,用袖子掩了嘴干咳了一声。这一次嬴政终于抬头了,等看清楚了嬴政的表情,明凰觉得,还不如不抬头呢。那眼神也太择人而噬了。
明凰被他的眼神看的一阵不自在,下意识的啃了一口自己手上的苹果,含糊不清的开口道:“今儿风和日丽,陛下不如和明凰一起出去快活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来着?
嬴政黑曜石一般冰冷而深沉的眼睛盯了明凰一会儿,明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嬴政身上暴虐的气场忽然就柔和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忽然伸手甩开丽姬,丽姬毕竟是练武之人,居然没有被他推到,但还是一个踉跄之后才站稳,可想而知嬴政是多么的不怜香惜玉。
“快活?明凰想怎么快活?”嬴政开口道,带着王者特有的威严和冷淡。
“快活的方法当然有很多,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一想就是···您能先换一件便装吗?”
这个时候六国刚刚一同,真是百废待兴之时,集市上更是繁华热闹,嬴政刚刚下令统一六国货币,这么以来,六国之间商旅贸易更是频繁,各国的文化风俗也开始融合。
明凰换了一身不怎么华丽的衣服和同样衣服不怎么华丽但是气场很华丽的嬴政一起出了宫。
明凰摇了摇手中的洒金折扇,笑眯眯的看着一旁即使是在路边摊也依旧风度沉静的嬴政:“陛下这是第一次出宫?”
嬴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像是波澜不惊的井:“朕在当秦皇之前,曾今只是一个被押送到邯郸的质子。父亲懦弱不堪,母亲却美艳风流。身为质子,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
“哎呀,陛下居然和我说这些。”明凰用扇子掩了嘴,故作惊慌的开口道:“那我可要担心说不定哪天起床的时候,脑袋就不见了。”
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若是你的话,倒也无妨。”
洒金折扇一点一点的在手心收拢,明凰别过头去,正好看见一边小摊上的拨浪鼓。顿时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坏主意。他将那个拨浪鼓买下,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怀里。那坏坏的表情让嬴政顿觉有趣:“你买这个做什么?”
“送给我家孩子啊~”明凰说道。
“孩子?”嬴政脸色变了一变:“你有孩子了?”
“啊,我弟弟。”明凰毫不在意的说。
“你弟弟?”嬴政的脸色回温了,不过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一下:“我记得你就一个弟弟,名叫卫庄。”
“没错,就是给他的。”明凰笑的特别二,颇有荆轲之风:“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用盖聂的名义送过去的。”
嬴政在心里森森的为自家第一剑客默哀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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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
从次以后每次嬴政去丽姬那儿的时候,明凰总是会从各种奇怪的地方出现,然后再以更多稀奇古怪的理由将嬴政支走。久而久之的,嬴政看明凰的眼神也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连李斯在看到明凰的时候,那一双狐狸眼都会变得越发的不怀好意,看的明凰冷风飕飕的。
至于拨浪鼓事件,听说在拨浪鼓送到的当天晚上,一群乌鸦遮天蔽日的盘旋在秦皇宫的上空,呱呱的叫了一夜,见到穿红衣服的人就扑上去拉便便。将明凰刺激的差点没有灵力爆发,最后还是穿着嬴政的衣服从乌鸦群里面落荒而逃。而盖聂也遭到了更加严酷的对待。
听说他每一次吃饭的时候,明明已经检查了很多遍了,结果每次掀开食盒都会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小蛇在蠕动。因此他在明凰这里蹭饭蹭了无数顿啊无数顿!好几次明凰都想用木屐把他砸出去,但是每一次在吃饭的时候,丫隐忍而困惑的表情都会让明凰分外的心虚。
知兄莫若弟,不管是哪一个兄,卫庄都非常的清楚。有些人对于某种东西,都是非常看重和执着的。比如说明凰对于红衣,盖聂对于进食。所以,这场闹剧在漫天的鸟毛和便便中落下了序幕。后来还是嬴政自己都受不了被牵连了,让李斯专程去的聚散流沙,这一切才算是完结。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明凰算是收敛一些了。毕竟谁也不想一出门就被一群乌鸦攻击。那简直就是····太苦逼了有木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有一次,明凰正在和嬴政坐在繁花似锦的院子里面对弈的时候,忽然听到宦官传来消息,丽姬居然怀孕了。明凰当时就捏碎了手里的黑子。
嬴政漆黑的瞳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说:“我没碰她。”
“我知道··”明凰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成天都在我这里,怎么可能去她那边。”
不知为何,嬴政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明凰没有察觉,而是一门心思的放在了丽姬身上,如果嬴政真没有碰她的话,那个孩子,就肯定是荆轲的。该死的,荆轲那个戳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放丽姬一个孤儿寡母的让他怎么办!难道让他护着一个给秦始皇带绿帽子的女人不成?这难度也太大了点吧!
“你打算怎么处置丽姬?”明凰开口问道。
“处置?”嬴政挑了挑眉:“明凰觉得,朕该怎么处置一个背叛了我的女人?”这句话他说的极为平淡,不带一丝情绪,却让明凰更加忐忑了。
“如果陛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将她交给我···”犹豫了一下,明凰开口道。
“交给你?”嬴政定定的看着他:“说起来朕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对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这么好,简直好的有点过头。朕从来不认为你是一个这么热心的人。”
“呃···”明凰顿时哑然。内心咆哮,难道要告诉你她是我基友的老婆吗~!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嬴政很体贴的竖起了手掌:“要是不想说,朕也不勉强你。”
明凰顿时松了口气。正在这边气氛微妙的时候,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明凰条件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后来意识到不是乌鸦之后,这才敢抬头看。却发现是和卫庄联系用的翠鸟。这才松了一口气伸出手让鸟儿停在他的手腕上。
明凰解开鸟儿身上的竹筒,将丝绢抽出来展开。等看完了里面的内容顿时眉梢一跳。
“怎么了?”嬴政看他表情不大对,顿时问道。
“对了,陛下。当年我留在宫中,除了代替李斯之外,您还记得我提过的另外一个要求吗?”明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找到那个容貌俊雅,琴艺出尘的男人?”嬴政漆黑的眸子慢慢地酝酿起一层风暴。
“这么多年,陛下可曾找到?”明凰仍旧是那副含笑的表情。
“并无。”嬴政开口,语气很冷。
“小庄找到了。”明凰雀跃的说:“明天我想去小庄那儿一趟。陛下您不介意吧!”明明是争取的话,却被他说得很笃定。那种眼神分明就是说,你介意也没用,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出去的。
“我···不介意!”嬴政告诉自己,气度,气度,一定要注意气度!
“恩啊!我只是和你说一声,其实你介不介意我都无所谓。”明凰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声,抱着鸟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鸟儿在书目的庇荫之中唧唧喳喳的叫着,树影摇曳之间石桌上那盘黑白相间的残棋似乎预告着即将到来的残酷。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慢慢的将手中的白子落下,顿时整个棋局的形式瞬间完全逆转,
“李斯。”
李斯从树影之间慢慢的渡步而出:“陛下。”
“我要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嬴政沉声道。
“以陛下所说的条件,符合的共有三百六十七人,然而,其中最符合的,却只有一人。”李斯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谁?”
“儒门弟子,张良。”
****************我是代表着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等到明凰兴冲冲的赶去聚散流沙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聚散流沙的总基地在一个山谷之中,谷中湖光山色倒是和鬼谷有几分相似。还没刚刚到了地界,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裙,香肩半露的妖艳美人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眉眼之间顾盼生辉,风情万种,顿时让很久都没见过美女的明凰震精了。(丽姬不算,她是有男人的了)
看见明凰的表情,红衣的美女顿时掩唇娇美的轻笑一声,换了一个更加妖娆的姿势,露出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这位可是明凰公子?”
“在下正是,请问美人儿是?”明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扇子,潇洒的摇了摇靠近之。
“小女子赤炼~乃是聚散流沙的人。也是···首领的人~”赤炼掩唇轻笑道,媚眼如丝。
“嗯?小庄的人?”明凰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原来这个美女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不过想想真是该死!弟弟都已经有女人了,身为哥哥居然还是个处!
明凰在心里面默默握拳!等到有时间了,一定要去花楼找最漂亮的花魁□!听说给处男□还能得到红包呢,说不定还能省点钱呢。(喂喂喂,你的下限呢?)
“明凰公子~请跟我来吧~”赤炼扭着水蛇一样的腰妖妖娆娆的在前面带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子里面忽然游出来几条颜色鲜艳一看就知道是剧毒的蛇。这些蛇在见到赤炼的时候都乖顺的避开,然而在看到明凰的时候,却像是故意戏弄一样从他的脚上游过,甚至有一条顺着他的腿慢慢的往上游。
明凰不动声色的任那条翠色的小蛇慢慢地在他的衣服里面游动,有时候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细腻的蛇鳞慢慢地摩挲着胸口乳首的感觉。终于,小蛇似乎玩够了,流畅的顺着他的脖子游了出来,缠在他的脖子上面,嘶嘶的吐着信子。
赤炼娇笑起来:“看样子,它似乎很喜欢公子的样子。”
“是吗?”明凰不可置否,他优雅的伸出手,小蛇乖巧的顺着他的胳膊滑下去,盘在他的手心,明凰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小蛇光滑的身体。小蛇换了一个姿势,却表现得更加亲昵。
赤炼巧笑嫣然的时候,忽然明凰的手心凭空自然出一道炽热而耀眼的金色火焰。小蛇翠绿的身体在火焰之中瞬间灰飞烟灭,甚至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差点忘了告诉你。”等到火焰在他手中消失,明凰轻描淡写的弹去衣袖上的骨灰:“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我最讨厌的,就是蛇类。”
赤炼娇艳的笑容僵在唇边。她收敛了唇边轻佻的笑容,姿态端正多了:“公子这边请。”
明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特慈禧太后的跟着走了。等到过了林子,见到了长发如雪,面容粗狂,虎背狼腰,姿态邪魅的卫庄之后,他那雍容的装13姿态彻底的破功了。整个表情都维持在“囧”上面。
“真是好久不见了,哥哥。”卫庄邪魅一笑,说话的语气还是原来的那种低沉和慢条斯理:“你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呢。”
明凰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突然内牛满面咆哮道:“你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虽然说时间是一把杀猪刀,但是你不觉得这把杀猪刀在你身上杀的时间太长了吗?!!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自己弄得糙成这个样子呀呀呀呀!你还我当年白白嫩嫩秀秀气气的小庄啊啊啊啊!”(t0t)
卫庄的邪魅一笑,瞬间龟裂,在脸上一块一块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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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一章 :美人如玉
正当明凰处于一种悲愤莫名的状态之中的时候,卫庄已经从扭曲中缓过劲来了,脸上龟裂的表情也重新愈合。他漫不经心的用食指在王座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你看,这个每时每刻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有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明凰满脸悲愤:“变得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到底是练了铁布衫还是金钟罩,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你头上戴的那是什么!你带个发带或者是头冠能死吗?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品味怎么越来越让人绝望了!鬼谷子看到会哭的,他真的会哭的!”
卫庄的嘴角抽了抽:“师父只教了我武功和学识。再说了,你有资格说我吗?”他的眼神在明凰那一身闪闪发光的金缕衣上飘了一下。
“这又不是我自己想穿的,是嬴政那货非让我穿的。”明凰小声嘀咕到:“好吧,我亲爱的弟弟,咱们换个话题。你真的找到那个人了?”
“兄长委托的事情,我可不敢敷衍。”卫庄笑声低沉,居然带着几分调情似的旖旎:“你若是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的。”
明凰也笑了:“若真是我找的那个人,恐怕就不只是喜欢了。”
卫庄挑了挑眉,从王座上站起,华美大气的玄色衣袂随着他的动作飘荡而起,越发的显得气魄十足:“明日我便带你去见他。今天晚上,你就留在此地好好休息吧。”
明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走到他的身边。卫庄看着他,倒也没有动。直到明凰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这才微微僵了一下。
和卫庄那经常握剑的手不同,明凰的手指带着养尊处优特有的修长柔韧,带着温香暖玉的色泽。就是这么一双柔软温和的手捧起卫庄的深褐色粗狂脸孔的时候,那种鲜明的对比,连一边欢快围观的赤炼都愣了一下。
“看,当年那个小小的少年居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明凰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遗憾:“居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已经长成了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
卫庄想把他推到一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只是伸手淡淡的把他的手拨来,习惯性傲娇的别过头去。
看见这个动作,明凰忍不住轻笑一声。但终究还是慢慢地收回手,有些失落的走了。
卫庄静静的站在院里,玄衣静落,谷中鸟鸣蝉音,却突然让人心伤。
第二天一大早,明凰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强行从被窝里面挖出来,换好衣服洗漱完毕。等到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一辆超豪华的马车里面了。当然,是用窝在小庄怀里的姿势。
明凰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被钉在车壁上防震用的锦缎,又迷茫的看了看为了防止他掉下去的而双手环抱的卫庄,于是揉了揉眼睛:“咱们已经上车了?”
卫庄淡定的收回手:“确切来说,我们已经快到了。”
“哦。”明凰应了一声,紧接着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却忽然被头皮上传来的刺痛弄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疼疼!怎么回事?!”
卫庄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带的身子往前微微一探,头皮上也传来一阵紧绷的刺痛感,顿时按住了不老实的明凰:“别动!”
“怎么搞的?”明凰他按住,心中有些恼火的叫道。
“头发缠到一起了。”卫庄淡淡的说,伸出手开始在他头上摸索。而明凰不得不被动的被禁锢在卫庄的怀里,心里顿时有些尴尬。
其实卫庄和明凰的发质都是极好的,虽然称不上放个梳子也能滑下来,但也差不多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明凰都会很认真的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发冠之中,而卫庄直接就懒得打理,带个抹额拉到。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明凰的发冠勾到了卫庄的衣服,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来说一句话,两个人的头发缠到一起了,而且死活就是解不开了!
雪白与漆黑的发丝如同即将织成锦帛的蝉娟一样,水□融,形成一种一样鲜明的对比。
小庄深麦色的手指在两人的头发上摸索着,悠远的呼吸打在明凰雪白的脖颈上,让明凰有些不自在的抖了抖发红的耳尖:“好了没?”
“没有。”卫庄淡淡的说。
手指摩挲着头皮的酥麻感让明凰有些昏昏欲睡,但他还是坚持问道:“好了没?”
“缠的太紧了。”卫庄说,明凰一直在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好了没?”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明凰差点睡着的时候,马车停了。门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大人,小圣贤庄到了。”
明凰猛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小圣贤庄?莫非・・・”他心中微微一震,竟如一条入了水的游鱼一般轻巧的滑了出去。
卫庄甚至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明凰柔滑的发丝就从他的指尖游走,不留下一丝痕迹。
明凰从马车上跳下,华美的红衣随着披散的长发尘埃落地,刹那间的风华,明艳逼人。四周的呼吸顿时微微一置,而明凰也怔了一下,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那□丛中,青石小道上站着的浅蓝儒袍的清隽少年。
容若白璧无暇,眸似秋水沉静,浅盼轻笑之间已经成就一段风流,更别提那种清贵优雅的气质,用龙章凤姿来形容,简直再恰当不过。
明凰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忽然轻笑了一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今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少年倒也落落大方,清浅一笑,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微微欠身,便姿态从容的行了一礼:“公子过奖,子房怎比的上明凰公子的凤仪天成。”
明凰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呐呐道:“这词・・・好像用的不大对・・・”
那少年笑而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促狭。明凰顿时恍然:“好啊,原来你在调侃我!”
卫庄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玄色华服在半空中扬起一道霸气十足的弧度:“好久不见了,子房。”
“好久不见了,卫庄大人。”少年微微颔首,眸色倾城。
“子房?”明凰这次是真正的震精了:“你是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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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十二章 :干脆抽死你算了
张良虽然风采卓然,但是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明凰就清楚地明白他不是太子长琴。这让他有些失落,也有些难过。因为即使是长时间的灵力滋养,也只能让明凰寄宿的这具身体维持在当年死亡的那一瞬间,而某天明凰一觉醒来忽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散发出死亡的腐败气息。这让明凰非常的惶恐,甚至有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敢出门。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辈子,快要结束了。可是他还没有找到他・・一直没找到・・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不允许他陷入自哀自怨当众,一日当明凰正在水光花影之间和张良手谈的时候,忽然得到翠鸟传来的消息。
荆轲刺秦失败,被盖聂失手错杀。丽姬殉情,独独留下一个年幼的遗腹子。盖聂私自带走那个遗腹子,从秦皇宫中出逃,一路斩杀五百秦兵,血流成河。而卫庄,则选择和一向不屑的李斯合作,一路追杀盖聂和那个孩子。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甚至没有给明凰反应的机会,就已经尘埃落定。
明凰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锦卷,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他想去质问盖聂,为什么会杀了曾今的兄弟。也想去质问卫庄,为什么一定要卷入这滩浑水。可是,他最想问的,却是自己。他想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布下这么一句残棋。
好了,说白了就是我们的明凰公子因为自己的大限快到了而陷入了森森的自我嫌弃和自我厌恶当中无法自拔,顺便还附加了迟来的青春期叛逆属性。理所当然的,在这种微妙的苦逼情绪之中,明凰扭曲了!
白凤惊恐的看着表情扭曲的明凰,心想他只是一个来送信的,不会因为亲眼目睹了老大他哥疯了就被老大抹杀掉吧!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盖聂已经带着那个孩子一路往南淘宝了,等明凰从小圣贤庄一路返回聚散流沙的时候,正好看见卫庄如同一只准备去狩猎的大型兽类一样满身野性和杀气的准备出门。
“小庄小庄,带我一起嘛!”明凰很不要脸的把卫庄当成一棵大树一样的吊上去,像一只猴子一样晃悠起来。
“你?”卫庄睥睨了他一眼:“聚散流沙,或者是小圣贤庄。选一个?”
明凰鼓起了腮帮子:“两个都不选。”
“那就去秦皇宫。”卫庄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上吊着一个人居然还能走得威风八面霸气侧漏。
明凰的腮帮子鼓得的更厉害了:“我现在看着嬴政那货就讨厌!”
“很好,那你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卫庄停下了脚步,面色淡淡的。
“什么地方?”明凰问道。
“镜湖药庄。”卫庄说。
明凰微微一怔,流畅的从卫庄身上滑了下来,轻笑出声:“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没错,我要你埋伏在盖聂身旁。”卫庄冷冰冰的开口:“盖聂这一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轻信于人,也太过重感情。我想,再也没有比朋友在背后捅上一刀更让他难过的了。”
“你让我作为你的棋子埋伏在他的身边,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他难过,你就开心了?”明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再也没有比看着她痛苦更让我开心的事情了。”卫庄说,声音带着低沉而柔软的味道,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盖聂,但是在盖聂和我中间,你总是要选一个的。”
明凰沉默了,这个时候,他那本来就因为没找到太子长琴而陷入扭曲中的思想变得更加的扭曲了:“好,我答应你。”
卫庄看着他:“你本不用答应我这个要求,不管是张良还是嬴政,都能很好地照顾你。”
“可是我不需要他们的照顾。”明凰微笑,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语气躲在深宫大院里面混沌过日,倒不如在临走之前,下完这局残棋。
反正,这辈子,他也找不到太子长琴了。
等明凰来到镜湖山庄的时候,盖聂已经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了。没有人发现盖聂躺着的屋子里已经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如果明凰不想让人发现,没有人能发现他的踪影。反正已经快死了,倒不如临死之前好好的玩上一把,不是吗?
当盖聂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头顶飘荡着一抹艳鬼似的红衣,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明凰正坐在房梁上喝酒。见他醒来,明凰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哟,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盖聂的肌肉下意识的紧绷起来,可是却又莫名其妙的放松下来。
“听说你带着一个我家基友的孩子流氓天涯了,再怎么着我也要来看看不是?”明凰轻飘飘的从屋脊上跳下来,红色的衣袂像一朵静静合拢的花蕾一样无声无息的尘埃落定。
“你和荆轲是朋友?”盖聂问道,随后淡淡的勾起唇角:“也难怪,你在宫中这么照顾丽姬。”
“我想见那个孩子。”明凰满不在乎了的笑了笑,直奔主题:“从那个孩子出生到被你带走,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一眼。”
盖聂淡淡的说:“嬴政从来不让你接触到他后宫的任何事情。”
明凰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正当两人唠着呢,那边门忽然被人粗鲁的踹开,一群男女老少们就这么一窝蜂的闯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要对我大叔做什么!”一个头发乱敲的小兔崽子指着明凰大喝道。
明凰摸了摸下巴,问盖聂:“这就是那个孩子?”
“是。”盖聂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哎?”看出来盖聂对他并没有敌意,小兔崽子揉了揉鼻子:“你到底是谁啊?是大叔的朋友吗?”
明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在仔细的将小兔崽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之后开始吐槽“
说起来,荆轲虽然二了点,也算是英俊潇洒。丽姬虽然天真了点,但最起码人长得还是蛮不错的。怎么他们的儿子长得这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小兔崽子目瞪口呆了很久,才忽然炸毛:“虽然我没有听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你肯定是在骂我是不是!”
“哎哟,居然还能理解我在骂你,嗯,看样子你比我想象中的稍微好点!”明凰轻慢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却被他躲开。
小兔崽子像一条炸了毛的幼年松狮犬一样的呲着牙:“你这个混蛋!居然敢骂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天明!!”盖聂忽然大喝一声。
小兔崽子被猛地一震,有些畏缩的看着他。
明凰挑了挑眉梢,好半天才开口道:“知道吗,聂儿。”
“什么?”盖聂完全无视了旁边一群听到他被人叫做聂儿的时候整个脸部表情都变成三个0的围观群众。
“你真的很像这个小东西他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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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十三章 :宿命之战
在那种莫名其妙囧囧有神的气氛之中,一向比较靠谱的端木蓉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镜湖山庄。和盖聂又是什么关系?”
“我啊!吾名明凰。”明凰思考了一下,怎么说呢,朋友?好像不太全面,可是又不能直白的说是卫庄他哥。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们一群会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群殴的。于是在苦思冥想之后,明凰慎重的开口了:“我是注定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的人···”
“哈?!!!”
“····他哥···”明凰看着一群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盖聂的围观群众,有点不满的说:“我说啊,你们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叔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呢!”小兔崽子夸张的的松了口气。
明凰挑了挑眉梢,盖聂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端木蓉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一切的表情都被老狐狸班老头看在眼里。
“哈哈,既然是盖聂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班老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的气氛也在他的笑声之中缓和下来。
小兔崽子揉了揉鼻子,忽然拉了拉明凰的衣服:“为!你说你认识我的父母?”
“是啊!”明凰笑眯眯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成功的把他那一头本身就不怎么顺滑的头发蹂躏的更像鸟窝了:“你爹啊,是我见过最二的二货了。”
小兔崽子再次被震精了: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肯定是在骂我爹对不对!”
“不。”明凰一脸严肃:“我是在夸奖他。”
就这样,众人心里虽然还带着猜忌,但是却终究还是带这么明凰上路了。半路上好几次聚散流沙的追杀都让他们险险避过。虽然看似惊现,但是诡异的,却没有一个聚散流沙的杀手敢动明凰的。甚至苍狼王一时刹不住手为了避免刺到明凰结果强行转换角度把自己被切了。弄得所有人看向明凰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明凰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派淡定从容的神态,心中却在暗暗苦笑,小庄啊,你这到底是拆我的台呢还是故意拆我的台呢!
就这样,明凰还能完完整整的来到墨家机关城,连明凰都在怀疑是不是因为开外挂了。不过,即使如此,墨家众人的眼神交汇,还是透着明显的怀疑和不信任。好多事情,他们都讳忌莫深。不过明凰也落得个逍遥自在。不过,在机关城里,明凰到时见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
当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围观项少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时候,就看见两个白衣的男子并排走来,一个疏朗大气,一个清隽冷秀。两个人并肩而来的时候,明凰差点以为又穿了,看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并肩而行了。
“是你。”旷修在看到明凰的时候,眼神柔和了一些:“早就听说机关城里有客人,没想到是你。”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见到琴骨,明凰也难得真心的笑了一下。
“他是谁?”旁边那个清隽冷秀的男子冷冰冰的问道,问的却是旷修。
“明凰公子。也是当年和荆轲一起把我从天牢里面救出来的人。”旷修解释道。随后对明凰笑道:“这位是高渐离,我的··嗯··知音。”
“原来你就是明凰。”高渐离定定的看了明凰一眼,声音带着冰玉相击的感觉:“我听大哥说过你。”
“哦?他说我什么了?”明凰好奇的问道。
高渐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要是有朝一日若是看见一个穿着嫁衣的男子,那铁定就是明凰了。”
“-皿-!!!”
有了高渐离和旷修的照顾,明凰在机关城的处境终于从小真空变成小透明了。对于盖聂那个自身都难保的家伙,明凰便是压根就没指望过他。
当有一天,明凰像在秦皇宫一样半死不活的趴在栏杆上用袖子斗鱼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衣的矮个子像是幻影一样的出现,然后丢给明凰一个玉瓶。明凰打开玉瓶一嗅,顿时挑了挑眉梢。
“这是解药。三天之后首领会在机关城的水源投毒。这是鸩羽千夜唯一的解药。”小个子说,声音有点分不清楚男女老少。
“墨玉麒麟?”明凰轻笑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个子消失:“他对我到还是那么体贴,”
黑袍的小个子无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忽然原地消失了。
“日当正,屠尽城。”小玉瓶对着头顶的阳光折射出柔和的光线,晶莹漂亮。明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身后的栏杆上,红色的轻纱柔软的垂在地上,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柔韧的腰部线条。他似乎被玉瓶的流光刺到,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小庄啊,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一个枭雄了。”
“喂!你在干什么?”正在到处闲逛的天明看到这一幕,不禁呆了半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忍不住强压着心里的怪异和慌乱故作镇定的叫道。
“喏!”明凰随手将手里的玉瓶儿丢给他:“这是伤药,拿去给你盖大叔吃。保证是好东西!”
天明顿时炸毛了:“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伤药还是毒药!万一是毒药呢?”
明凰哑然失笑,他弯下腰,眼睛弯成温柔的弧线,伸手摸了摸天明的头:“拿给他吧。你不会后悔的。”说完居然就这么洋洋洒洒的走了。搞得一边天明愣了半天。
“哼!你说给了就是给了!”天明忽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扭头就走,走的却是盖聂所住的房间。
翌日,机关城遭袭,班老头被攻击。当他清醒之后,指正没看清楚凶手长什么样子,就是问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声称这种香味只有明凰身上有。于是,大家一致要处死明凰。但是在旷修高渐离和盖聂的强烈反对之下,明凰被关在了地牢里。
明凰靠着地牢冰冷的石墙,满脸的漫不经心。
“我知道,你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盖聂站在牢门口,坚定的说。
明凰用手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喂,天明给你的伤药吃了没?”
盖聂愣了一下,回答道: “嗯,吃了。”
“哦。”明凰继续看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盖聂以同样的姿势坐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等明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日当空,屠尽城。
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出妖异的淡绿色烟雾,一旦吸入一点就会跗骨蚀肌似的痛苦。明凰坐在地牢里面,毒气隔绝了机关城主和地牢的通道,再加上地牢又位于悬崖之上,这次倒是真的插翅也难飞了。
明凰笑了笑,看了看自己有些发绿的指尖。忽然整个牢房一暗,天空一只巨大的白鸟飞过。白凤站在白鸟的背上,一身白衣在风中簌簌作响,当他看到明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纵身一跃从白鸟身上跳了下来,微微屈膝便安安稳稳的停在了牢房前面。他微微欠身,带着说不尽的优雅:“明凰公子,我来接您离开。”
而另一边,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聚散流沙已经和墨家众人对上,天明少羽协同月儿穿过了重重难关取得非攻。而就在卫庄一身玄色华袍震撼登场虐杀了无数墨家弟子之后,盖聂终于忍无可忍的出手了。
卫庄的剑法霸气蛮横,如同一只捕猎的兽,带着狂野爆裂的优雅。而盖聂的剑法却凌冽而简单,不出则已一出必杀。一见到盖聂,卫庄的眼睛都红了。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兴奋到极致的战栗状态之中。
当卫庄破解了盖聂在离开鬼谷之前打败他的那一招之后,盖聂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要不是班老头的一声大叫,盖聂几乎就已经被卫庄刺了个对穿。
“小庄你·····”盖聂握着渊虹,心中感情复杂难辨。
“师哥,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的卫庄吗?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师哥你呀··”卫庄的声音始终都是低沉而磁性,带着贵族特有的从容。说出来的话,却让盖聂心头一震差点没有握住渊虹:“想着,怎么样让你痛苦的死在鲨齿之下!”
“小庄。你不该这样的。”盖聂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我本来就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和你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在一个没有战乱的世界里生活下去,这难道也有错吗?”
“纵与横天生就是敌对的。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只能存在一个鬼谷子一样。”卫庄平复了一下胸口翻腾的情绪,缓缓道:“世人只知道渊虹排名第二,而鲨齿却被称为妖剑,可见天底下,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只知道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你到底是要驾驭它们,还是和他们一样,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追求的梦!!”
“我的梦,终究与你不同。”盖聂摇了摇头,眼神却始终坚定清澈。
卫庄冷笑一声:“你真可怜,你已经忘了到鬼谷第一天所说的话。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愚昧不堪的废物。”他将手中鲨齿猛地挥出,带着震天彻地的戾气。盖聂用手中渊虹反挡而上,渊虹竟被鲨齿生生震断。
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 天明惊叫道:“不!!!!”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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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四章 :最后的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盖聂必败无疑的时候,盖聂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庄,你输了。”
卫庄的瞳孔微微一缩,盖聂忽然倾斜剑柄,卫庄一时不察,居然差点被那把断掉的渊虹架到脖子上。
如果,不是盖聂身后忽然出现的红色身影,如果不是盖聂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如果,不是盖聂胸前忽然出现的剑锋。
端木蓉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眼泪忽然顺着脸颊流下。天明瞪大了眼睛,甚至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高渐离握紧了手中的水寒剑,如果不是旷修压制着他,他绝对会立刻冲上去。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明凰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失去了发冠的束缚,缎子一样的垂落下来,没有人看的清楚他的表情。他猛地将手中的短剑□,顿时鲜血喷出,洒落在他始终艳华的红衣上,尽是不留一点痕迹。
盖聂没有转身,他的眼睛浮现出一丝悲哀。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捅了他一剑。失去了那把凶器的支撑,盖聂捂着伤口无力的往前倾斜。卫庄下意识的扶住他,连手里的鲨齿掉了都没有察觉。
“为什么・・・”卫庄死死的盯着他,语气里里面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愤怒和怨恨:“谁让你在这个时候出剑的!”
明凰笑了笑,抬起了头,缎子似的头发搭在脸颊的两侧,印的他的肌肤异样的苍白,曾白的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面的淡青脉络:“我若是不下手,可就没有机会了。”
“你居然・・・你居然・・・・”一项伶牙俐齿的天明这次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指着明凰,全身抖得快要昏过去。
“怎么?心疼了?”看了一眼在卫庄怀里失去意识的盖聂,明凰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笑话!”卫庄冷哼一声,冷酷的将怀里的盖聂丢到一边,弃若敝履。
“原来你是卫庄的手下。”高渐离冷冰冰的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旷修依旧在旁边,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他似乎已经看透了其中的机关算计,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手下?”明凰笑了笑:“这个倒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杀了盖聂?”
“因为我是他哥哥啊!”明凰笑的颇有些玩味的意思:“我救了盖聂一命,然后亲手杀了他。有什么不对吗?”
卫庄冷冰冰的看着他,蓦然转身,漆黑的华袍在风中凌烈舞动:“既然盖聂已死,那么机关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屠城!”
墨家子弟顿时如临大敌。
这一转身,竟已是血流千里。 日当空,屠尽城。这句话说得是鸩羽千夜,又何尝不是卫庄。
明凰慢慢地走过去,修长雪白的手指在盖聂的身上摩挲了一会儿,没有人看见,他的指尖流转着淡淡金红色的流光。即使看见了,也一定以为这是那身红衣折射出来的光茫。
明凰将他丢给一边全身散发着暴烈气息的卫庄:“带他回聚散流沙吧。”
卫庄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盖聂,他没死?”
“我若向杀一个人,轻而易举。”明凰说,有些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头发慢慢地拢到一起,顺手倒是把盖聂的发带给扯了下来自己用了:“若是想救一个人。同样轻而易举。”
“当他醒来之时,他将不会记得这些年里的一切事情。唯一记得的,只有你,卫庄。”
“这个结果怎么样?”
所有的墨家弟子,忽然大片大片的失去意识,昏倒在地。包括,旷修和天明他们,高渐离手拄着水寒剑,宛如强弩之功一样的凶狠的看着明凰:“你究竟什么时候下了毒!”
“就是刚才,刺杀盖聂的时候。”明凰动作轻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刚刚扎好的头发:“这个毒药是涂在我的头发上的,当头发散开,发丝中的毒就会随风扩散在空气中,叫心有千千结。不错的名字吧。”
“连我都没有发觉・・・”赤炼低声道,看向明凰的眼神越发的奇异起来:“我倒不知道,明凰公子居然还是个用毒的大家。”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小赤炼。”明凰笑眯眯的说:“小庄啊,你看,盖聂现在任由你处置了。你想让他继续当你的师哥也好,若是不想,让他成为聚散流沙的杀手也好。以他的本能吗,当个一流的杀手还是很有希望的。”
“不过,作为报酬,我希望你能放过这些人。”
“我若是不放,你待如何?”卫庄说。
“那我就只好再把盖聂杀一次了。”明凰笑眯眯的竖起一根手指,搭在唇边。
卫庄看了看怀里比印象中要消瘦沧桑很多的盖聂,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他的头发,抬头:“好,我答应你。只不过,聚散流沙能放过他们这一次。但是嬴政,却不一定能。”
“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凰说:“他们会在一炷香之后醒过来。到时候自然会有逃生的方法。你只需帮我一个小小的忙,拖住那些秦兵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
“你呢?你不跟我走?”卫庄看着明凰相比较平时而言,太过温柔的眼神,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若是回聚散流沙,你肯定又会把我往小圣贤庄里塞。放心好了,我自然有我想去的地方。天大地大,我正好想借此机会好好游历一番。等到什么时候懒得在外面瞎逛了,自然会回家的。”明凰笑的没心没肺。
“好。”卫庄听到他这话,放心的转身离开。
一直目送聚散流沙从视线里消失。明凰的笑容终于从唇边消失,他苦笑着看着自己已经开始深度腐烂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的手指,唇角留下一丝腥臭的污血:“果然还是太逞强了。这可真够难看的。”
他用袖子擦去唇角的血迹,转身往机关城深处走去。他记得在哪里似乎有一个很美丽的地下湖,若是能将此生了解在那里,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可惜了,这一辈子遇到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依旧没有遇到心中最想见的那个人,也没有为那个人做一件事情。
不过幸好,还有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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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醉里挑灯番外
我是卫庄。曾经韩国朱荣侯之子。虽然只是庶子,但是嫡子所该学习的一切,我都没有错过。无论是诗书礼仪,还是武功谋略。
我的兄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温柔的近乎于怯懦。在他看来,所谓日常也不过就是携了一卷青书坐在院中,望庭前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吧。以我的性子,本来是最讨厌这种看似淡然实则怯懦的人。但是不知怎么的,只要对上那双安静的眼睛,就厌恶不起来。
或与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个性,在这种乱世纷飞的时候,父亲才会放下那些老古板的规矩,让一个庶子学习那些只有继承人才能学习的东西。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我辅佐兄长,成为一个真正的诸侯王。
可惜他的愿望没有成功,在我六岁的时候,韩国就灭亡了。灭亡我国的,正是秦贼嬴政。父亲在得知韩国灭亡的消息后,便将后院妻妾尽数赐以白绫三尺,而我和兄长得到的,则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君子以身殉国。
这是父亲的遗言。
可惜,我却向来不是君子。
从迷茫的兄长手中夺下刀子丢到一边,我拖着兄长逃出了朱荣侯府。半路上,我们遇见了屠城的秦军,一向懦弱的兄长居然为了救我从背后杀死了一个秦兵,但也因为如此,被倒下的横梁砸晕了过去。
当我们逃出来时,回首望去原本繁华的韩国被烽烟所困,我的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愤怒和挫败感。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成长,就见证了自己国家的灭亡。
兄长醒来之后,原本沉静温柔的眼睛变得深沉的像是一口蒙了雾气的井,让人看了从心里渗出一丝凉意。即使他故意装作一副荒唐风流的样子,可是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的模样,还是那么的让人心悸,那是经历了深刻悲哀和绝望后才会有的情绪。
我们混在流民的队伍之中,一路往西行走,目标是天下闻名的鬼谷。我本来以为要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找到鬼谷,却没想到机会从天而降。
在击退狼群之后,我成为了鬼谷弟子,而兄长却被放弃。
本来我们兄弟两个应该一起成为鬼谷弟子的,只因有一个人的捷足先登。
那个人的名字叫盖聂。
我不喜欢盖聂,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他抢了兄长的位置,更因为他的个性。身为一个大男人却温温吞吞婆婆妈妈的,真是让人烦透了!
这还不算!他居然还有洗衣做饭叠被子的爱好!!
入住鬼谷的第二天早晨,他忽然跑到我屋子里面掀了我的被子开始仿若无人的叠,甚至还碎碎念什么饭已经做好了,师傅正在洗漱,让我也赶紧去吧的时候,我直接就愤怒给了他一拳。
可惜没打到,他接住了。看他那无奈的眼神还以为我正在和他闹着玩呢。
简直混蛋!!
我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为了避免我没控制好情绪暴揍他一顿,我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怒气冲冲的跑到后林立暴走了一番。
回来后,发现兄长正毫无仪态的披着一件白衣坐在庭中叼着筷子吃饭,一边吃还一边夸奖盖聂:“个性好,长得好,武功也不错。还会洗衣做饭叠被子,聂儿啊,你若为女子,当可嫁了啊!”
盖聂在旁边被他噪的脸通红,我却兀自冷笑,嫁了也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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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一章 :虐杀
“我来!我来伺候你!求你们别碰我哥!求你们了!他是个男孩子,一定没我好!求你们别碰他!”
耳边传来砍杀和少女凄厉的尖叫声,喉咙里面像是被填进了一块火炭,疼痛的根本说不出来话。明凰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扎了一下视线还有些混沌的眼。
整个屋子本来格局装饰本来清雅大方,可惜,被人砍断了桌椅木架,砸碎了琳琅满目,扯断了轻纱曼舞。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被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压倒在地,原本精美考究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几乎无法遮住重点部位。她的脸似乎被谁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红肿的让人心惊,但即使如此,只是那双含着眼泪的眼,就已经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妈的,骚女人!和她娘一样一样欠插!”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说道,不顾少女的反抗,将少女身上最后一点的遮羞布扯掉。
明凰呆呆的看着墙坐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扯得不像样子的袍子,又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抬头看了看少女哀求的泪眼和凌乱的头发。瞳孔猛地一缩,居然在一瞬间变成了妖异的金色。
“畜生!”明凰剑气地上被男人丢到一边的长剑,猛地一挥,男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砍去了胳膊,顿时凄厉的惨叫了一声,从少女身上滚到了地上,像一条狗一样的狼狈。
“你个小畜生!”男子愤怒的叫骂着,面目狰狞的就要扑向明凰。
“哥!小心!”少女捡起地上的圆凳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被砍掉了手臂,又被这么一砸,顿时再次被打倒在地,鲜血狂飙。
少女呆呆见到他那个样子,忽然夺过明凰手中的利剑,干净利落的切断了男人的命根子。男人张大了嘴,翻起了白眼,甚至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
少女看着他凄惨的样子,嘴角忽然扭曲出一个残忍而绝美的笑容,几乎是优雅的用剑锋一点一点的挑去了男人的手筋脚筋。
明凰顿时被她那杀戮女神一样的姿态夺走了心魂,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来神。好一会,直到那个男人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了,明凰猛地一挥袖,少女手中的剑干净利落的砍下了男人的头颅。
男人的身体轰然倒地,滚落在地上的头颅脸上还带着恐惧到极致扭曲表情。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甚至连手里的剑掉了都没发觉。
明凰扯了一边的纱幔将她包裹起来,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安慰道:“乖绮儿,没事了。哥哥在,已经没事了!”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终于从刚才入魔般的心境中醒过来。好一会儿才狠狠地抱住他,手指几乎要刺穿他的肩膀,却已经麻木绝望到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明凰被她那强大的手劲捏的疼的呲牙咧嘴的。毕竟他现在也是被凌虐的一身伤。可是等看到一边身体分离的男人,明凰的心理就一阵阴郁。
真没想到,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居然就碰到这种灭门的惨案。
外面火光烁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明凰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的剑,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少女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到了极致的小兽,再多一点点刺激,就有可能会崩溃。
门猛地被踹开,一个被砍去了一条手臂满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进来,等他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惨状,顿时悲愤的惨叫一声:“明凰!绮儿!”
“延叔!”少女看见是他,顿时悲从中来,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明凰刚刚整理好脑中的记忆系统,就看见自己这个世界的妹妹在自己面前受辱,一怒之下干净利落的斩下了那恶人的头颅。现在看到貌似这具身体的叔叔出现,本来几乎被偷盗冰潭里的大脑终于换了过来。于是开口问道:“延叔,爹娘怎么样了!”
延叔的脸上露出悲愤的神情:“你爹在被华山派那群畜生打败之后,自尽了。你娘也跟着去了。我强行突出重围,也失去了一条胳膊。不过幸好,你们还活着!只要你们还活着,李家就不会灭!族谱!跟延叔走!”
这个沐血男人用仅有的一条手臂紧紧的抓住明凰的胳膊,往外面走去。黄山世家时代繁华富贵,府中格局也非同一般庭院的大气精妙。可惜了,这份艺术般的设计,被敌人毁灭一旦,残垣断壁,烽火连绵。
或许是被这份景象震慑,明凰心中也升起一丝淡淡的悲凉之意。
正在三人东躲西藏的时候,终于撞上了华山七剑之一。
身穿深蓝色衣袍的男子长发一丝不苟的挽在头顶,英俊的脸上满是肃杀之一,眼神情清澈明正的不可思议。看见断臂的李延和衣衫不整的李家兄妹,他那磐石一样坚定的表情终于为之动容。
“皇甫高!!”延叔死死的盯着那个如松一般劲挺坚韧的男子,满眼都是怨恨和绝望。现在已经失去一臂的他根本斗不过这个华山七剑之首。可是,就算拼了命,他也要把大哥的一双儿女都送出去!
皇甫高英挺的剑眉微微拧了起来,他冷声问道:“谁干的?”
延叔冷笑一声,朝他吐了一口吐沫:“呸!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们华山派,我们黄山世家怎可沦落到这般地步!可怜我大哥一双儿女,居然被你们这帮畜生糟践!苍天在上!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听到他的咒骂,皇甫高的表情更加冷酷了,他握紧了手里的剑,整个气氛刹那间变得极为肃杀,好像只要有一落叶的飘零,就能带来另一场猩红的屠杀。
“求您・・・放了我们好吗?”正当明凰考虑着要不要干脆灭了他算了的时候,一个如同风中颤抖的露珠一样清澈而胆怯的声音响起。明凰微微一怔,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绮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
层层的白纱掩盖不住少女身上的伤痕,但即使如此,她依然美丽的如同一个误落凡尘的女神。她紧紧的盯着皇甫高的眼睛,即使已经害怕的全身发抖,但是依旧坚定的挡在明凰的前面:“我发誓,从走出这个门的这一刻起,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李明凰和李绮这两个人了。蝼蚁尚且偷生,我们只是想活着而已。求您,放我们走吧!”
被少女那含泪的眼睛看着,皇甫高身上的杀气渐渐散去。他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你们走吧。”
“多谢!”少女喜极而涕。当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除了明凰谁也没有看见,少女的唇边勾起一朵罂粟花一样充满了恶毒魅力的笑意:“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的。”
明凰微扬眉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流光。当他们从密道里离开话黄山世家之后,延叔就为了引开追兵不知去向。皇甫高愿意放过他们,并不代表整个华山派愿意放过他们。
夜深露重,密林里传来夜枭嘶哑而凄厉的叫声,他们不敢点火,因为只要有一点点的火光,就会让那些比豺狼更加凶狠的人寻来。
李绮靠着明凰,眼睛亮的可怕。明凰环抱着她,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到少女身上。运起全身灵力来温暖她冰凉如同玉石一般的身体。
感受着从明凰身上传来的温度,李绮下意识的更加的靠近他。她娇笑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被灭了全族的孤女:“哥哥,你说,我已经答应了皇甫高,从今以后,世间在没有李家子女。那我们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明凰抚摸着她冰凉而柔顺的发丝:“名字,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也代表着一个人的人生。一个新的名字,也就代表找一个新的开始。只不过。哥哥已经用惯了这个名字,若是换了其他的,倒也别扭的很。绮儿想换个什么样的名字?”
“曾今听过母亲念《妙法莲华经》。她说,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可是我在黄山世家被灭门的时候,念了多少次的佛经,也没有看到一个神佛前来营救。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你说,我是不是比这漫天的神佛菩萨更加的厉害。”李绮轻声说道,少女声音轻柔美好,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一样纤尘不染。
明凰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是自然。”
“我们黄山世家供奉神佛百年,世代虔诚,可是这漫天的神佛甚至还没一块石头知暖知热。既然如此,那我便尊自己为神,尊自己为佛。”少女的眼睛明亮的可怕,也狂热的可怕:“从今往后,世间就再也没有李绮。有的,只是石观音!!”
明凰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他怜爱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喜欢就好。不管你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我始终都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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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章 :那些坑爹的水手们
天宗十四年,华山剑派华山七剑率弟子围攻黄山世家。黄山世家终究不敌,被华山七剑围困云海山庄,黄山世家不敌,全体被俘。世家子弟不堪受到华山剑派的羞辱,竟集体自尽。唯独留下世家一双儿女在仆人的帮助下逃出生天,一把大火焚烧了世家百年辉煌,带着满身的仇恨和污秽苟且偷生。
即使逃离了黄山,可是两人依旧日夜惊慌。好吧,按理来说,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是夜夜惊慌。可是明凰和石观音又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比一个的骄狂傲慢,一个比一个的彪悍。两个人在逃出黄山之后,立刻变卖了身上仅有的家当,将自己好好地打理了一番。
明凰换上了他惦记了好久的红衣,而石观音换上了纯洁无垢的白衣。本来因为囊中羞涩,衣服的布料都不是很好,但是两个人就是有那种把麻布穿成绸缎的气场。两人本来打算好好的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了(这个主要是明凰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追杀这一波一波的来,简直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让人烦不胜烦。
石观音姿态优美的挽了挽鬓边青丝,看着一边坐在树桩上用小刀削簪子的明凰,①38看書网要滴出水来:“哥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明凰弹去衣服上的木屑,指尖的桃木簪子已经显出了桃花的雏形:“中原是不能待了。大漠,我怕你受不了。我们往东走。”
“要去海边吗?”石观音走近他,依恋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是啊。正好,我记得你挺喜欢吃海鲜的,原来在庄子里的时候总是缠着娘亲给你做海鲜。稍微不新鲜一点的,你吃一点点就能尝出来。若是去海边,你就能天天吃到最新鲜的海鲜了。”明凰呵呵笑道,指尖小刻刀如同正早描绘一幅精细的工笔画一样在木头上勾勒出花瓣的纹路和纤细的花蕊。
“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去哪儿都是好的。”石观音摩挲着自己如水一样柔顺的长发,软软的笑着:“哥哥,我只有你了。若是有一天,你也要离开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好啊。”明凰笑了笑,小心的吹去簪子上的细小木屑,让石观音坐在他的膝上,素白的手指流连在她的青丝当中,不一会儿,就松松的挽起了一朵芙蓉髻:“若是真的有那一天,请亲手杀了我。”
石观音用手扶了扶耳边的发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话虽如此,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海上的兄妹俩还是遭足了罪。因为实在是没什么闲钱,所以,两人很苦逼的买了下等舱的船票。看着满仓的鱼虾和衣衫褴褛的浪人们。明凰的脸色就臭的要命。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遵纪手法了。早知道,会坐这种船舱,在岸上就该随便去劫点富,济济他们自己的贫。
石观音看着明凰那铁青的脸色,咬了咬樱唇,就要往外走。明凰猛地伸手拉住她:“你去哪儿?”
石观音笑了笑,娇艳如花:“在这里呆的有些闷,我想出去吹吹风。”
“我和你一起。”明凰有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做这种所谓的下等舱的后果就是,让明凰品尝了一种久违的滋味,蹲的时间太久,脚都麻了。
石观音从善如流的扶着像是纵欲过度似的摇摇晃晃的明凰。在基本上都初遇一种微妙的苦逼感中的明凰还不忘记表现一下自己身为兄长的体贴:“这船上都是些大老爷们,就算是有些女人也都丑的跟水虺似的。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石观音如同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娇憨的笑道:“有哥哥在,我可不会被他们欺负了去。”
两人一起到了甲板上,就看见几个油光满面的水手敞胸露怀的走了过来。等看到明凰和石观音的时候,顿时吹了声口哨:“哟,咱们船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美人!老大也不支会一声!怎么着,怕我们跟他抢啊!”
明凰微微挑了挑眉。石观音上前一步,露出浅浅的笑意,清澈柔美的如同晨间草尖上颤抖的露珠:“这位大哥的夸奖,可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
那几个水手微微一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我们说的可不是你啊!”
海船上素来不带女人上船,因为水手们会觉得女人会惹怒海神,带来晦气。只不过这两年,海上生意不太好做,船老大这才偷偷的做一些偷渡生意。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有怨言,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意外发生,渐渐地也就看淡了。
话题转回来,船上既然很少有女人,水手们基本上一年四季都在海上漂着,很少靠岸,总不能因此不解决问题吧。为了排泄欲望,那些水手们也都开始相互撸管,甚至有些感情好的水手们干脆发展成了契兄弟。渐渐地,就算是回到了陆地上,他们停留在漂亮少年身上的目光,也就比停留在美女身上的目光多了许多。
石观音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明凰。明凰现在的这个身体正值少年,身形挺拔而柔韧,再加上世家素有气质和风度,就算是一个五官再平常的人,也比普通人多了几分吸引力。更别提他们一母同胞,石观音有的昳丽五官,明凰自然也有,只不过,比起石观音的柔美,明凰略显英气罢了。
不过幸好,这个时候的石观音虽然很是自傲,但是还没有对自己的美貌执着到变态的地步,对于兄长的俊美,抱着的也只是欣赏甚至于倾慕的想法。
但是,对于一个兄控和容控而言,还有什么事当着她的面调戏她兄长更挑衅的事情呢?
于是,石观音在心里凶残的给这几个水手的脸上画上了代表必杀的血红色大叉叉。
“这是在····调戏我?”明凰有点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
“哥哥。”石观音看向他,眼神有点担心。毕竟明凰是男子,这种调笑不亚于一场羞辱。
谁知明凰这厮再一次刷新了石观音的下限,只见他神情诡秘的摸了摸下巴,有点得瑟的开口道:“好久都听过人这么调戏我了,啧,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石观音顿时囧了。紧接着明凰走上前去,豪气万分的准备拍拍几个水手的肩,可是看到他们身上那油光发亮的黝黑皮肤,忍不住悻悻的收回了手,但是还是笑道:“就冲你这句话,我也教你这个朋友了!怎么着,有酒没?陪哥们喝一场?”
“好!喝就喝!”几个水手也都是简单豪爽的人,不一会儿,一群大老爷们就勾肩搭背的去喝酒了。徒然留石观音一个孤零零的站在甲板上,满脸是血。
************石娘娘满脸血的路过******************
在明凰的蛊惑术下,一群水手像是被脑残光环照射了一样,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就成兄弟了。看在兄弟的份上,自然不能让他们住在下等舱了。躺在被阳光充分照射后的干净被褥里,明凰心中感慨,自己当年是不是被雷劈傻了,有这么天生的外挂还过的苦逼兮兮的。可是折腾的太嚣张了吧,又怕被天道惦记,毕竟他之所以能转世还是拖了烛龙的福,太嚣张也是打人家的脸不是。
严肃的反省了一番之后,明凰表示,一定要在不太嚣张的情况下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对于一个有着小农思想的人来说,明凰现在就犹如一个守着一个巨大金库却每天只能啃一点点的小可怜一样苦逼啊。
两个月后,一群快船上快被折腾死的偷渡者们终于连滚带爬的活着踏上陆地了。在踏上陆地的时候,明凰有点奇怪怎么那几个水手哥们门出来送别。不过当他把这个疑问告诉石观音的时候,石观音微微一笑,风情万种的摸了摸头上的桃木簪子。于是,明凰明智的闭嘴了。心中默默的给那几个倒霉的水手念了一边超度的咒语。
等明凰和石观音兴冲冲的上了岸,找到了市集之后,两个人对着满眼穿着破被单子的渔民们,迷茫了。
明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道怎么这么熟悉呢。于是开口味道:“妹妹,在上船之前,你有没有告诉船老大我们去哪?”
“说了,我告诉他们一直往东走。去一个离中原远一点的海岛就可以了。”石观音开口道。
“那么妹妹,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岛叫什么名字?”明凰越听那些当地人说话的口音越觉得耳熟。
“据听说,这个地方叫,东瀛。”
明凰顿时满脸是血,尼玛东瀛啊!尼玛泥轰啊!!怎么会漂洋过海就来到这么个地方了呢!这个时代的泥轰到底是一种神马样的概念啊!不会还在蓄毛饮血吧!
“哥哥,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石观音看着明凰内牛满面的表情,斟酌着开口道。
“确切来说,早知道会来这个地方,当初我就直接不该给烛龙面子干脆灭了华山派算了。”明凰喃喃自语道,满脸悲愤,捶胸顿足:“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改错别字!哈哈,剩下的十点之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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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章 :无节操的米娜桑
不幸中的万幸,幸好这个时候的东瀛还没有纠结到披个床单在井边生孩子就取名井下的地步。被德川幕府统治的江户时代,带着一种世纪末般异样的繁华。一旦到了大的城市,街上人来人往,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花街之中,穿着华美和服,露出雪白脖颈的艺妓们踩着木屐,步履优雅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高挽的发髻上,樱红的绢花和的金色流苏轻轻摇曳着,一步便是一种含蓄妩媚的风情。
身穿中原服饰的明凰和石观音明显在这里属于异象。明凰随便找了个路人甲拷贝了一份他们这里的语言系统,对着墙练了半天绕口的泥轰语。终于勉强能出去见人了。
石观音天资聪慧,在兄长那半吊子的调教之下,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实际上,就算是她只是坐在樱花树下,静静的微笑,一句话也不说,也会有大批的雄性生物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层层涌来。
十六岁的石观音拥有世家少女特有的高贵清新和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风流妩媚气息。这种魅惑的气场加上那张完美的脸孔,当一个横扫世界的玛丽苏基本上没什么难度。或许是因为幼年经历了灭族的苦难和被玷污的痛苦,随着年龄的增长,石观音对于和男人们的交往也越发的毫无节制,一边清高自傲,一边却又妖媚放荡。也正因为如此变换而矛盾的个性,让她身上更是戴上了一番异样的魅力。让男人们趋之若鹜,无法抵抗。
不过明凰本身就是个没节操的人,想当年他即使是在心头肉太子长琴的身边,也想尽一切办法发展基友,更别提现在了。再加上,他毕竟曾经生活在各种没节操的二十一世纪,所以,对于石观音这种在古代完全称得上是惊骇世俗绝对会被人在背后唾骂吐口水的私生活,也完全不在意。
甚至有好几次,当他喝醉酒晕啦吧唧的去去找石观音求顺毛求安慰求治愈的时候,清楚地看见石观音雪白的胴体缠绕在一个又一个的雄性身上,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一旦到的的多了,也就慢慢地还是轻蔑,甚至于憎恨。石观音对于男人的态度,也越发的诡异起来。一方面沉迷于男人们所带给她的虚荣与快乐,一方面,又深深的厌恶轻蔑着那些被欲望所驱使的人。
雪白的十二单衣层层曳地,领口衣摆上绣着的樱花美丽的像是要随着衣袂的摆动落下来。石观音手持绘着春山惠风的团扇的款款而行,鬓边的白色流苏随风摇曳着,一步一莲华。
她今天要接待一个非常特别的客人。
天枫十四郎是东瀛第一刀客,他的刀法凌冽如风,犀利精准如针。因为曾今在发狂之下斩杀了数千人,于是被称之为,是千人斩。因为信浓上田城的少城主真田幸村和他有着过命的交情,这才在樱舞时节受真田幸村的邀请,来城主府做客。
得到城主府宴会的请帖对于一个温柔而风情万种的异族美女而言,简直再轻易不过了。
绯红的樱花靡靡洒洒的飞舞在空气中,带着一种异样暧昧而奢靡的香气。明凰坐在樱花树上,姿态悠闲而舒适的翘着脚,一身明艳的红衣衣袂垂然,居然硬生生的把满树的繁花压成灰暗的背景。
“这是打算去哪儿?”看见盛装之下更显清丽的石观音,明凰放下手中的酒盏,饶有兴趣的问道。
石观音抬头看向他,暖融融的春光映照在她的眸子里,温柔的几乎要将她看着的人融化掉:“我打算去城主府一趟,哥哥要一起去吗?”
“那个猥琐大叔的家里?”明凰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你自己去吧,我对那家伙没兴趣。不过可惜了六郎小美人,跟了这么个猥琐大叔,实在是暴敛天物啊暴敛天物!”
回忆起海野六郎那秀美的脸和柔软的身段以及温柔贤惠的个性,明凰就不住捏着下巴,猥琐的笑起来。
石观音选择性无视了兄长那破坏形象的诡异笑容,从玄关取出一把淡黄色的纸伞就要出门。
“等等,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明凰随手将酒盏丢到一边,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城主府里面鱼龙混杂,经常有一些粗鲁蛮横的浪人去混吃混合,你一个女孩子,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在他眼里,石观音好像永远都是那个会躲在他怀里哭得小女孩一样。
石观音撑开纸伞,挡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小女孩似的明媚而狡黠的眼:“哥哥,若是我不愿,那些男人怎么可能碰的着我。”
“哈哈,那是,你可是我的妹妹!”
**************我是代表老妈在旁边围观压力很大的某夜*****************
信浓上田城的城主府并没有其他城池里的城主府那般奢华,反而带着淡淡的随意自然的味道。
这次的赏樱会是真田幸村的私人聚会,请的都是一些私交的好友。樱花如云似雾的弥漫了边的天空,真田幸村懒散的坐在回廊里,一身深灰色的和服不羁的大敞着领口,露出健壮的胸肌。手里拿着绘着华美樱花的纸扇,看起来很散漫而又落拓。
海野六郎跪坐在他身边,姿态优雅端庄,无比贤惠的给他斟茶,喂他吃点心,让正在往这边走的明凰看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哼哼,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明凰哼了一声,抬着下巴故作看不惯的走了过来。
“哈哈哈哈,明凰你这是在嫉妒我有这么贤惠的六郎照顾吗?”真田幸村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你嫉妒也是没有用滴!六郎可是我从小带大的,你是绝对拐不走的!”
“说起拐人,谁能比的上你!”明凰接过海野六郎递过来的茶杯,顺便,色迷迷的瞄了一眼六郎那雪白柔韧的小蛮腰:“听说你又拐了一个叫伊佐那海的小萝莉,怎么,也不拉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
“嘿嘿,萝莉有三好啊,身娇体软易推倒啊!”真田幸村摸了摸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贼兮兮的笑道:“不过,让人遗憾的是,这个萝莉可不是一般的萝莉啊。”
“哦?”明凰也来了兴趣,把脑袋凑上去:“那是哪种风格的?”
于是,两个色大叔还是头对着头嘀嘀咕咕,而不是的发出一声对方心知肚明的嘿嘿嘿的诡异笑声。海野六郎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当做完全没听到自家主人和尊贵的客人正在说什么前拍的黄色笑话,继续挺直了腰板煮他的茶。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动听的连鸟儿都忍不住停下歌唱的声音悠悠传来,明凰立刻和真田幸村拉来距离,无比欢快的朝来人挥了挥手:“哟!妹妹!”
石观音娇笑着走来,雪白的十二单衣拂过地上的落花,而她身后,是一个为她撑伞的白衣男人。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保持着亲密与疏离最好的尺寸。一身简单的和服纤尘不染,面容如同刀削石刻一般棱角分明,他的眼睛犀利而坚定,唯有在看向石观音的时候,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柔。
而明凰的目光落点却是在他的腰上。那里系着一把长刀,刀鞘通体漆黑,没有刻一丝的花纹,却依然无法遮掩刀鞘内利器的血腥冷冽之气。
“哦呀!”明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扇子遮住了微翘的唇角:“原来你就是千人斩,天枫十四郎啊!”
“明凰啊!”
“什么?”
“你拿的是我的扇子!”真田幸村哀怨的指控。
“・・・・・真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巴拉的,六郎会因为有你这样的主公哀怨的哭泣的哦,他真的会哭的哦!”
海野六郎:“明凰公子,您和主公吵架请不要扯到我的头上,我只是个小姓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比预想的耽误了半个小时,真的很对不起大家!于是,发一张美图当做赔礼!
于是,下面那个秀色可餐的就是海野六郎。默默掩面,表示这是他的日常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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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四章 :夺取
石观音浅笑盈盈的一路走来,在经过海野六郎的时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清凌凌的目光在他的腰上颇为流连了一段时间。一向对什么都淡定自若的六郎居然在她看他的时候,有些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姿势,全身肌肉也有些紧绷,似乎有些紧张。
当石观音走到明凰身边的时候,明凰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来一个位置。石观音对真田幸村微微欠了欠身:“我家兄长打扰大人了。”
“哎!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真田幸村笑眯眯的从明凰手中强行抢过扇子“有友如此,是我的福气~”
“这是自然。”明凰说得倒是毫不谦虚,一行完全熟悉了他没脸没皮程度的人全当没有看见他的得瑟。
正在一行人交谈甚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欢快的少女音传来:“哟!大家!要不要吃点心?!”
众人抬头,就看见一个□着双肩的和服少女欢快的捧着一大盘子摞的跟山一样的点心小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快,结果踩到了自己的衣服,忽然往前摔去,顿时惊慌的的大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真田幸村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结果只见一道红影闪过,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已经稳稳当当的躺在明凰的怀里了。一阵风吹落片片樱花,整个画面被定格了。
女孩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明凰的脸,半天没回过来神。明凰露出一个风流却极为温柔的笑容:“没事吧。”
女孩顿时涨红了脸,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明凰的怀里弹了出来,有些惶恐的摆着手:“没事没事。”
“唔。”明凰衣袂当风的走过去,伸手给脸涨得通红的女孩整了整衣服,顺手给她顺了顺毛,在顺毛的时候仿佛无意一样的碰了一下她头上的发簪,却被一股异样的力量轻柔的避开,顿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温柔的开口道:“下次小心点。”
“是・・・・是的!大人!”女孩的脸红的快要爆血管了,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明凰。
石观音微微眯了眯眼睛,握住团扇的手指微微的紧了紧。天枫十四郎察觉到了她的一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石观音朝他温婉的笑了一下,顿时天枫十四郎的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
等到明凰撑着伞送石观音回去的一路上,石观音的脸色一直都是淡淡的,有些晦暗不明。明凰偏着头看向她:“心情不好?”
“哥哥,似乎很喜欢那个小女孩?”石观音开口道,依旧是柔软的语调,却带着试探的味道:“我从来没见过你用那种眼神看向一个人呢?”
“什么眼神?”明凰漫不经心的问道。
“掠夺。”石观音一针见血。
明凰微微一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手里的伞拿不稳了。石观音伸手握住他的手,摇摇晃晃的伞再次被稳住,石观音却被手下传来的温润触感弄的眼神一暗。有些渴慕的摩挲了一下。然而,正处于欢快情绪中的明凰并未发现。
“妹妹啊妹妹,你还真不愧是我的妹妹。”明凰用指尖蹭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看向她:“你若不是我妹妹,像你这么知情知趣的女子,我还真想娶了当新娘了。”
“ 如果不是妹妹的话・・・”石观音低声呢喃道,一双美目中慢慢燃起异样的火焰:“新娘吗・・・・”
“对于那个小女孩,我确实很感兴趣。”明凰背过身去,他没有注意到石观音的异样:“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她身体里的力量,而不是她的容貌。”
“那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力量?”石观音问道。
明凰笑了笑,伸手接住一片飘零的樱花瓣,淡粉色的樱花瓣映衬着他白玉似的手掌越发显得娇艳,然而,那花瓣却在石观音的的注视下,迅速的枯萎化为飞灰,随风而逝。
“属于黑暗的力量。”明凰含笑道,眼神却深黑的不可思议。
石观音微微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团扇遮掩了嘴唇,却遮掩不住眼中的兴奋和贪婪。
城主府内,真田幸村正在用黑白子在棋盘上摆出一个圆形的八卦阵。海野六郎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
“才藏是光,伊佐那海是暗,佐助是木,笕是火,镰之介是风,清海是土,甚八是雷,弁丸是器。这些人组成了这个八卦阵,缺一不可。而十四郎,我本来想把他拉进阵里的,可是看他看石小姐的眼神,恐怕,也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那么,明凰公子呢?”六郎问道。
真田哑然失笑,眼中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忧虑:“我只希望,他千万不要破坏我的八卦阵就已经很好了。”
可惜,他所期待的往往都不会实现。就在一个月后,伊佐那海被服部半藏夺走,却在半路上遭遇恰好“散步”的明凰,于是,服部半藏杯具掉了。
等服部半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具也被摘了,衣服也被扒光了,功夫也被禁锢了、这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他现在居然穿着一身艳俗的深紫色敞领和服躺在一家名叫花降楼的地方!
真田家族使用时全部被打成重伤,而把他们打成重伤的德川家忍者居然也莫名奇妙的全部重伤。伊佐那海失踪,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慌乱。
而在一间完全被密封而且被罩了一层又一层的姐姐的密室里,明凰伸手,还没刚刚触碰伊佐那海头上的头发,那个镶嵌着天蓝色宝石的发冠就自然脱落了,一阵浓郁的黑暗之气弥漫开来。伊佐那海原本白皙的肌肤刹那间变得黝黑,长发四散,刹那间睁开的眼睛,冰冷而狂妄怨毒。
“如乃何人?胆敢惊扰本神沉眠?”
明凰手托腮,摸摸观察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泥轰黄泉女神,瞬间觉得,泥轰真不愧是一寸地方出三千神明的泛滥地,这神的质量,居然连那条水虺强大也没有。
见明凰直接无视她的质问,黄泉女神怒了,黑暗力量不要钱的疯狂释放,整个密室刹那间被完全笼罩在一片浓郁而阴冷黑暗之中:“居然敢无视本神!下地狱去吧!”
一声轻微的声响,一个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的东西从黑暗中滚了出来,而且滚出来的发光的东西越来越大,居然慢慢地把黑暗驱散。黄泉女神定睛一看,那些居然是一片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因为我家妹妹实在不适合学我的仙术,谁在乎你这个跟非洲难民似的乌起码黑的力量!封!”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原本滚落在地上的夜明珠忽然疯狂的转动起来,形成一条耀眼的白练,那刺眼的光芒让黄泉女神忍不住抱着头痛苦的尖叫起来。
那七颗夜明珠疯狂的吸收着四周的黑暗力量,当吧四周溢出的黑暗力量吸收完之后,居然开始吸收起黄泉女神本体的力量起来。黄泉女神尖叫一声,黑暗力量暴涨,整个石室在她强大的力量之下晃动了一下,明凰定神,重重的再次拍下一层结界加固防御,双手合十与胸前,当再次打开的时候,右手已经出现了一把赤红色的火焰长剑。
“说起来,我好久都没用过这把剑了。”明凰有些眷恋的看着长剑上燃烧着的美丽火焰,全身散发着一种异样狂妄而傲慢的魅力:“你应该感到庆幸,你一个小小的岛丸之神能死在我的剑下!”
长剑破体而入,黄泉女神在妖皇之火下刹那间灰飞烟灭。已经完全吸收了黑暗力量的夜明珠也终于停止了旋转,安静的漂浮在空气之中,四周燃烧着明艳的火焰,那些黑色的夜明珠在火焰的映衬下越发的魔魅而瑰丽。
明凰伸出手,广袖飘荡,七枚黑色的夜明珠乖巧的飘进他的袖子里面消失不见。密室里面的火焰也都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之中。明凰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转身离开了密室。
当他离开密室的时候,完全失去结界保护的石室瞬间崩塌,所有的石头居然完全化成了细细的石粉。而那一堆石粉当中,一个镶嵌着天蓝色宝石的发冠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伊佐那海被炮灰掉了。说句实在话,我真心不喜欢她,呀早就该死了。耽误一群美男搅基,简直是罪大恶极!
淡定表示,服部半藏那货,看那妖娆的红头发,那爆裂的小眼神,真心很女王很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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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五章 :我花开罢百花杀
等明凰兴冲冲的赶回了家,得知的却是石观音决定嫁给天枫十四郎的决定,顿时整个人都蒙了。
“为什么做这种决定?”明凰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里的夜明珠,问道。
“我必须强大起来,哥哥。”石观音端坐在庭院屋檐下,院子里假山流水,水车上的竹筒晕到一定水量的之后自动倾斜,敲击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种环境让明凰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我有・・・我有努力的让你变得强大!”明凰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的,哥哥。”石观音眷恋的看着他,她的姿态依旧是那么的端华出尘,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哥哥你的功法,我根本无法修行,不是吗?就是修炼好了,至少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可是我等不了这么久,别说几十年,哪怕是十年之后,我恐怕就已经老了,丑了。哥哥,你看,现在的我这么漂亮,没有男人能抵抗住我的魅力。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利器。”
“所以你就希望利用这份利器迷惑住天枫十四郎。让他帮你报仇?”不知怎么的,明凰心里满满的燃起一丝怒火。
“当然不。”石观音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冰冷而傲慢:“我确实是想利用他,但是报仇,却要我亲手完成。哥哥,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对我们的家族被灭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等了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被仇恨的火焰所灼烧。复仇的甜美,我一定要亲自品尝才行。”
“我・・我只是觉得只要有你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无所谓。”听见石观音这样的指控,明凰有点心虚。因为石观音说得对,明凰对于黄山世家的仇恨确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当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这具身体的父母是多么的慈祥温柔,更没有看到家族是多么的和谐美好。见到的,只有幼龄的李绮为了保护哥哥甘心雌伏与贼人之下。
当看见李绮那双空洞而含泪的双眼的时候,明凰就暗暗发誓,虽然他的最终目的是找到太子长琴,但是也一定要在能力范围之内,让李绮过的幸福,快乐。这也是为什么不管石观音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明凰也依旧放纵她的原因。
石观音微笑起来,美丽的如同泡沫幻影:“哥哥,听你说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
明凰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唇角:“你高兴就好。”
就这样,在一个樱花落尽的秋天,明凰亲眼见证了石观音是怎么穿着白无垢嫁给那个如同刀锋一件锋利而坚定的男人。石观音唇角的微笑依旧是那么的美,美得让头顶的艳阳都自惭形秽。也那么的虚假而冰冷,冰冷的让明凰在给她戴上那条串着吸收了黄泉女神力量的夜明珠时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第二年,当石观音学到了天枫十四郎身上一半功夫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孩子在我花开罢百花杀的秋菊之夜诞生。
“我花开后更无花。”明凰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孩子,笑的微妙。然后把第二颗珠子挂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石观音有些虚弱的躺在产床上,看着孩子脖子上那颗珠子的眼神却凶狠的让人害怕。自从她嫁给天枫十四郎之后,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古怪的让明凰都猜不透了。
怀中的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凰,那种明净纯澈的眼神,让明凰有点心思恍然。曾几何时,当年那个那个小小的长琴包子也是这么专注的看着他,像是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察觉到石观音越来越冰冷的杀意,明凰用手挡住那孩子的眼神,转过头去淡淡的说:“他是你的儿子。”
“哥哥为什么不看我?”石观音开口道,语调有些哀怨:“却用那种眼神看一个皱巴巴的小猴子。”
“他是你儿子。”明凰重复了刚才的话,然后扭过头,接着用那种温柔而专注的眼神看着怀里的小包子:’所以,你不能碰他哦啊,否则,哥哥会,非常非常的,生气的。”
石观音无力的躺在床上,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边,直到把那粉白的唇咬出血来。她慢慢的用舌头舔去唇上的血迹,眼神忽然变得迷乱而疯狂。谁也不行,谁也不能把哥哥的目光从她身上夺走。就算是她的儿子!
就这样,无花居然战战兢兢的活到了四岁。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看向自己的眼光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无情,甚至有好几次要不是舅舅出手,她甚至就想杀了自己。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总是看着满园的落樱发呆,偶尔看向自己母亲的眼光也充满了淡淡的悲哀和无奈。
而他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舅舅一定这么执着教他念诗!
“少壮不努力~不如自挂东南枝~~”明凰一脸严肃,摇头晃脑的开始淫诗。
无花包子一脸迷茫。好一会儿才眨巴眨巴水润润的眼睛:“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要不怪怪听舅舅的话,好好淫诗,以后就等着找一根树枝自己吊死吧!”明凰无良的恐吓道。
无花包子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迟的点头:“我一定好好的学!”
“于是,来来来,跟舅舅念。”明凰陡然开始发神经,亢奋的边唱边得瑟:“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枝。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亲朋无一字,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自挂东南枝啊!”
无花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虽然以他现在的这个年纪,暂时领悟不了前半句的意思,但是那个后半句的“自挂东南枝”舅舅刚解释了,所以他还是明白的。
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一根树枝把自己吊死?如果想死的话,完全可以服毒或者是一剑封喉的嘛!
在神曲《自挂东南枝》的毒害之下,无花回忆起平时自家爹娘是怎么杀人的,于是再次陷入了二逼的迷茫状态。
于是,一边完全没察觉到自家侄子苦逼情绪的明凰继续亢奋的得瑟:“举杯邀明月,一枝红杏出墙来。低头思故乡,一枝红杏出墙来。采菊东篱下,一枝红杏出墙来。侯门一入深似海,n枝红杏出墙来。车辚辚,马萧萧,红杏枝头春意闹。桃之夭夭,且向花间留晚照。日边红杏倚云栽,蓬门今始为君开!”
“那个,舅舅・・・・”无花怯怯的举手:“一枝红杏出墙来又是什么意思?”
“呃・・・・”明凰被问的卡壳了,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大概,可能是指・・・一个美人不好好呆在家里,出去勾搭人的意思吧!”
“哦~~”无花包子恍然大悟:“就像娘亲和舅舅一样!”
明凰顿时炸毛了,你娘倒还好说了,我哪点一枝红杏出墙来了?我顶多就是骑在墙头等红杏好不好!
经过明凰的调校之后,无花顿觉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开始认真研读。某一天,当石观音路过他的房间的时候,正好听着无花在摇头晃脑的读明凰给他卷抄的《自挂东南枝》:“爷娘闻女来,举身赴清池。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小弟闻姊来,琵琶声停欲语迟。横眉冷对千夫指,安能辨我是雄雌。”
听到这里,石观音的脸都绿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用扇子挡着扭曲的面部表情,慈祥的对被毒害了还一脸茫然的无花说:“花儿啊,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跟着舅舅学这些东西了,我的房间里面有很多的佛经,你去看那个吧,修身养性方为大家风范。”
“哦。”无花很乖的点头了,但是盖上书卷之前,还瞟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敏而好学的问道:“那个,娘亲,最后问一下,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又是什么意思呢?”
石观音脸色铁青的捏碎了扇柄,咬牙切齿的说:“以后不要再跟着你舅舅了!!!给我去念佛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明凰童鞋只是毁人不倦而已・・・・可怜的无花包子・・・・
于是下面是小剧场:
某日,无争山庄,蝙蝠公子问无花大师:“现在正是百花盛开之际,大师可有欣赏的花卉?”
无花大师捏着白玉杯的手微微一紧,白皙柔软的手上冒出一根青筋,即使如此,他那美丽如同女子版的脸上依旧神色不动:“不管如何,不要让我见到杏花就可以了・・・・”
这就是幼年时造成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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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六章 :杀子
两年后,当无花五岁的时候,天枫十四郎的嫡子出世了。而这个时候,石观音已经将天枫十四郎所有的本领全部学到手,并且天资聪慧的她身子还自发研制出了一套武功套路。美丽而凌烈,甚至连天枫十四郎都无法比拟。当天枫十四郎的喉咙上抵住一根纤纤玉指的时候,他心中即欣慰又伤感。
欣慰的是,石观音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深爱着的人,更是他的徒弟。如果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做师父的自然觉得欣慰。而伤感却是因为,天枫十四郎一直都知道,石观音之所以嫁给他,只因为想要学到他的功夫,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她了,所以,她就要走了。
雪白的和服如同盛开的鸢尾在身后铺垫出层层华美的波纹,石观音端坐在蒲团上,静静的抚摸着锦盒里面那根陈旧的桃花木簪,自从到了东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带过这根木簪:“哥哥,我打算过两天就起程回中原。”
“怎么赶这么急?”明凰用指尖在桌子上轻弹的节奏微微一顿。
“八年了,已经整整八年了。想必中原早已经忘记了我们,现在回去,是最好的时机。”石观音的呼吸变得不稳,她的眼神冰冷而怨恨:“而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那无花和灵儿怎么办?”明凰问道,总不能带着两个孩子去报仇吧。
“那是十四郎的孩子,自然由他抚养。”石观音淡淡的说。回想起明凰看向那两个孩子的眼神,石观音就觉得,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杀了他们已经是身为母亲的仁慈了。
“我舍不得他们。”明凰伸了个懒腰,慢慢的舒展开双臂,宽大的袖子张开,如同凤凰华美的羽翼:“如果你真的要去中原复仇的话,那我随你去好了,不过,我要带着那两个孩子。”反正他带孩子早就带出来经验了,也不怕麻烦。
石观音深深的看了明凰一眼,再也没有说什么了,她起身,离开。雪白的衣袂在风中悠然静垂,仿若姑射神人一般。
明凰坐在原地,有风卷起衣袂淡粉色的花瓣掉落在他的茶盏里,悠悠的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明凰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花瓣惊扰了的茶水,竟也有些不平静起来。
忽然,他胸口忽然一阵心悸,袖中的黑色明珠忽然开始发烫起来。明凰猛的站了起来,暗道一声:“糟了!”
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感到无花和灵儿的房间,就看见,原本神女一样的石观音死死地掐着无花的脖子,无花无力的躺在榻榻米上,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原本白嫩秀美的脸已经变得铁青,瞳孔也已经开始扩散。可是他的手还在死死的抓着一边的尖锐嚎啕大哭的灵儿嫩藕似地小胳膊:
“娘・・放过灵儿・・・他什么・・也不知道・・・・”
“李琦!!!”明凰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猛的一挥袖子,巨大的灵力席卷成风,直冲石观音。石观音瞳孔微微一缩,抛下奄奄一息的无花,猛的跳到一边,躲开戾风的袭击。那道凶狠的戾风直接穿透了房屋并将后面的假山击的爆炸开来,粉身碎骨。
石观音不敢置信的看着死无全尸的假山以及正在抱着无花的明凰,满脸的哀戚和悲愤:“哥哥!你居然这么对我!”
明凰小心翼翼的往无花体内输入灵力,知道他铁青的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这才松了口气。他冷冰冰的看着石观音:“琦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石观音像是被狠狠地重击了一眼,脸色惨白,步履不稳的晃了一下:“只是为了一个孩子・・・仅仅是为了这个该死的孩子・・・・”
“那是你的孩子!”明凰冷酷的说,他看着石观音的眼神满是失望和落寞:“有些时候,你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居然让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是一个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想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母亲?”石观音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哥哥,你可知道,我除了是一个母亲之外,更是一个女人!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最爱的人,将目光投到别人的身上。谁也不行,哪怕是我自己的孩子!”
明凰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大骇。手一哆嗦,差点把无花给摔了出去:“你你你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哥哥・・琦儿想做你的新娘~”石观音露出少女一样娇憨天真的神情,慢慢的走向他,明凰却像是见到怪物一样惶恐的后退了一步,结果以你为太过手足无措,左脚袢到右脚,把自己摔倒了。手里的无花也被抛了出去,结果本来就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无花,结果这一次彻底的昏迷了。
“你是我妹妹!”难道要妹嫁吗?明凰捧着脸惊恐莫名一脸呐喊状。
石观音轻若羽毛一样的覆盖在明凰的身上,肌肤滑腻贰肢体柔软的让人恨不得将她揉化在身体里。
她温柔的抚摸着明凰的脸,眼神痴迷而缠绵:“哥哥,你那么美,这个世界身上那个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卑劣而肮脏丑陋,唯独你,是最美丽圣洁的。血缘关系算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夺走!只要我们心意相通,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又与我们何干。哥哥,你看,我这么漂亮,唯有我,才配成为你的新娘,你爱我吗?”
在经过了巨大的刺激之后,明凰习惯性面瘫了:“不爱。”
石观音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呆滞了,柔美痴缠的表情凝固了。
明凰推开她,走到一边,一个胳膊夹一个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几乎是用狂奔的速度逃离了石观音的房间,心里混乱的差点当场暴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直觉到一道尖锐的刀风袭来,顿时眸中金光一闪,那道凌冽的刀风在离明凰还有五尺远的地方激荡在风中,吹得他发丝如同撕裂的锦帛一般裂裂散开。
天枫十四郎刀尖直指明凰鼻尖,眼神却比刀尖更冷,更厉。
明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知道他慢慢地收刀回鞘,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儿子,不管了?”明凰觉得世界上在没有比自己更加苦逼的人了。自己妹妹不管侄子了,身为娘家舅还要带着两个侄子跑去找他们的爹,话说这是在拍《知音》吗?
天枫十四郎看了看明凰怀里的两个包子,眼神看起来似乎有点忧郁。明凰被他的眼神看的一个哆嗦,连忙把怀里的两个包子丢给他,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尼玛!闷骚男人神马的太要命了!!
等到明凰走后,天枫十四郎怀里的无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明净清澈,哪有一点昏迷的样子。
“你都知道了?”天枫十四郎淡淡的说,将他放下。
无花站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接过灵儿:“是的。”
“你打算怎么办?跟着我,还是跟着你母亲?”天枫十四郎问道:“你的母亲想杀了你。”
“但是,只要有舅舅在,她就绝对杀不了我。”无花的脸上露出一个淡若烟云的笑。他明明还这么小,已经看透了这么多的事情。双亲的同船异梦,母亲的贪婪和疯狂,当然,还有舅舅的傲慢轻狂。
无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果刚才舅舅来晚一步,恐怕,他就已经死了吧。无花抱着灵儿的手紧了紧,灵儿眼看就要大哭起来,可是看着无花那阴沉的脸色,不知道怎么回事,抽噎着居然止住了。
无花看着他双眼含泪的可怜模样,脸色稍霁:“不过,我是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的。”
天枫十四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你果真是她的儿子,骨子里倒是像足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在楚留香传奇里面,男的最爱无花不解释,女的最爱石观音更加不解释。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一句,其实明凰真的很好推的,姑娘们为什么都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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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七章 :无争山庄
九月初三,八重樱尽数凋谢。满园菊花倒是层层叠叠的开了清幽,暗香浮沉。
石观音离开了东瀛,离开之前,却也带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哥哥。
实际上,明凰并不远就这么放弃两个还没长开的小包子。可是却也没办法,因为石观音和那两个孩子,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虽然这一世他的灵力掌控的越发的纯熟,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的目的,终究还是为了寻找太子长琴。
无花和灵儿留给了天枫十四郎,临走之前,明凰把第三颗封印着黄泉女神之力的黑色明珠挂在了灵儿的脖子上,他伸手抚摸着无花的头发,叹道:“若有朝一日你能来中原,这边当做我们相认的信物吧。”
无花恬静微笑,目光柔和而明澈:“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巨大的木船①38看書网,渐渐地船头激起巨大的水浪,天海溶为一色,有白色的鸟儿振翅高鸣,声音清亮儿悠远。明凰站在船头,这一次再也没有水手敢和他勾肩搭背,喝酒调戏了。船上所有的人在面对明凰和石观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惶恐而恭敬的。
石观音褪去了沉重的十二单衣,换上了最初的白色轻纱,一阵风吹过,美丽的从海上升起的鲛人。
看着明凰眼中的赞叹,石观音的笑容也越发的迷人起来:“好久都没见哥哥这般看我了。还真是教妹妹受宠若惊。”
“我的妹妹凤仪天华,自然非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明凰调戏的顺口。
两人都是做戏的老手了,谈笑之间调戏与反调戏顺口就来,仿佛那场荒唐的求欢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对了,妹妹。回到中原后,你打算怎么办?”明凰趴在栏杆上,问道。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他人若欺我,我必以百倍奉还!”石观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全身的气势顺便变成抖s了,看的明凰哆嗦了一下。
两年后,石观音在大漠建立了极乐宫,将华山七剑斩尽杀绝。唯独留下一个曾今放他们离开的皇甫高,被挑断了四肢,毁去了容貌,日日在大漠的烈日下暴晒,直到心智失常,形容木讷,如同一个坏掉的朽木傀儡一般。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凰正在江南的桃花坞翻看那些手下寻到太子长琴的资料,回到中原的这些年来,明凰和石观音一样,一直都在暗中发展势力。只不过,石观音比较高调,再加上固有的艳名在外。所以,一向低调的明凰在石观音那闪闪发光的boss光芒下,被路人化了。
听闻石观音那令人发指的残酷手段,明凰不动声色,手里的信笺却瞬间化为飞灰。
所谓树大招风,物极必反。明凰本来有些担心石观音会不会因为太过张扬反而惹的公愤击身,后来得知石观音选的是地盘是大漠的时候,也就看淡了,虽然张扬了些,石观音终究是石观音,她的美貌和智慧终究是成正比的。大漠易守难攻,在那里建立根据地,再好不过。
他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精挑细选出来几个最有可能是太子长琴的那几份资料。命人安排好时间,准备和资料上的那些人见面。而其中,经历最像太子长琴的那个孩子,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无争山庄。
虽然石观音和明凰的事情在明面上牵扯不大,但是在那些资历雄厚的世家面前,有些东西,只要真正有心去查,就一定能查的到。所以,出于谨慎起见,明凰还是决定先偷偷溜到无争山庄去见见那个孩子比较好。
还没等他刚到无争山庄踩了点,就看见不远处的东厢房里面升起一道黑烟,紧接着就是那一排房子像是被浇了柴油的木头一样轰然燃起冲天的火焰。那火焰燃烧的实在是太快,快的甚至让人来不及思考,就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夺路而逃。
赤红的火焰像是要焚烧尽一切一般,空气变得灼热,水分被蒸发殆尽,那些从皮肤上穿来的炙烤的疼痛感让那些本身就极为惊慌的仆人们更加的惶恐绝望,他们犹如被用了的马蜂窝一样纷乱的逃走着,甚至还有一些老弱妇孺因为来不及闪躲而被同类践踏,场面顿时变得绝望。
明凰立在一件燃烧起来的房子屋顶,那些疯狂而灼热的火焰在他身边拥簇,却没有一丝一毫可以伤害到他,温顺的简直像是被驯服的兽类一样。
猎猎西风席卷着火焰而过,金红色的火星伴着肆意飞洒的红衣,竟有一种一样狂艳之感。
明凰皱了皱眉,这场大火来的来奇快,燃烧的也太快,简直像是被人刻意而为一样。究竟是谁干的?若是无争山庄完了,他还怎么去找那个可能是太子长琴的孩子。
明凰凝神静气,手心慢慢涌起金红色的灵力,他是放火的好手,让他收了这些火焰,倒也不成问题,只是,在这个纯武的世界,如果贸然收拢这些火焰,一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手心灵力直射天空。
空气中的水分被他的灵力所挤压,顿时形成沉重的乌云,黑云压城,天空传来轰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那些在火焰中熙熙攘攘着逃命的人群在感受到滴落在脸上的湿凉的时候顿时微微一怔,随后热泪盈眶的跪倒在地,高呼苍天有眼,有好生之德。
正当明凰欣慰的看着大火即将熄灭的时候,忽然听到身下有着微弱的呼救和咳嗽声,顿时微微一怔,脚下一踏,原本就被火焰灼烧的脆弱异常的琉璃瓦刹那间迸裂开来,明凰也在火焰的拥簇下,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长长的纱幔卷起火舌,整个屋子被封锁在一个密定的空间,空气里传来浓重焦糊气息,简直让人窒息。在屋子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锦衣的孩童蜷缩在哪儿,两眼被熏得通红,不住的流着眼泪,脸上尽是惶恐和绝望。但实际如此,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明凰,虚弱的呼喊:“救救我・・・”
明凰心中微微一动,宽大的袖子猛地一挥,顿时一道清凉之气从屋顶的破洞之中席卷而来,整个屋子的火焰刹那间熄灭殆尽。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回缓。
那个孩子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昏了过去。脸上混合着泪痕与焦灰,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掩盖他原本秀气端正的容貌。
明凰托着下巴,盯了那个孩子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擦~居然又是个团子!”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蝙蝠团子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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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八章 :金光闪闪的明凰
莫名其妙的救了一枚团子之后,明凰拍拍屁股跑的连影子都没了。现在无争山庄一片兵荒马乱,想要找到那个可能是太子长琴的孩子纯属扯淡。所以明凰心安理得的回到桃花坞,静静的等待无争山庄安静下来,谁知,还没过几天呢,江湖上就传来无争山庄的小少爷原随云因为疾病而双目失明的事情。
原随云?明凰捏着从大漠传来的书简,脑海中闪过一双即使是被熏得不住流泪,但是依旧瞪得大大的通红双眼。
在那样的烟熏火燎之下,没瞎掉才算奇怪吧。
不过,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个孩子又不是太子长琴。
随手将脑海中的那双眼睛抛之脑后,明凰继续与摞的高高在上的文件们作斗争。
而在另一边的无争山庄,眼睛上缠着绷带的原随云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无争山庄里大部分建筑物已经修葺回了原来的样子,仆人剑侍们的步伐也重新变得从容而稳定,仿佛那一夜的兵荒马乱都只是一场海市蜃楼一样。
窗外一片阳光明媚,兰花从淤泥里挺直了腰,重新散发出新的生机。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带着不谙世事的无忧无虑。
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见。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是他的世界却是一片黑暗,阴冷而孤寂。
巨大的空虚和惶恐几乎让他窒息,可是没人知道。那些在他被困在火焰中兀自逃命的仆人们以旧笑语焉焉的哄着他,逗着他。却只会让他觉得深深的厌恶和憎恨。
为什么瞎掉的不是他们?
原随云在心底恶毒的诅咒,这些背主忘恩的混蛋,死掉才好呢!
可是,每次当他陷入怨恨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脑海中总会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立于火焰之中,长发四散飞舞,一身红色的华衣在火焰之中飞舞荡漾,原本像是要毁灭
一切的火焰,在他出现之后简直温顺的如同幼兽一般,火焰舔食着他的衣摆,却丝毫无法伤害到他。
简直如同沐火而生一般。
那是原随云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或许那个男人就是引起这一场火灾的祝融把,可是,不知怎么的,原随云却无法升起一点的厌恶和憎恨。那种感觉,甚至带着一点点微妙的崇拜和迷恋。
毕竟,他是那么的震人心魄。
父亲邀请了江湖中所有的神医,可是,所有的神医在看见原随云之后都只能叹息着摇头。或许,那个人,是他此生中看到的最后的画面吧。
可是为什么···终究不甘心!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未来boss心中魔障的明凰此刻正在一脸震精的看一张青鸟卷。
“什么?!天枫十四郎居然跑到中原来挑战天峰大师?还把自己给挑战死了??那无花和灵儿怎么办?!!”
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他惦记着的两个侄儿的下落了,他捏着青鸟卷,满脸的纠结:“天峰你到底多恨绮儿啊,居然让自己的孩子一个当和尚一个当乞丐,你这不是自己断自己的血脉吗?”
虽然明凰心里很是纠结,但是想到天峰大师和任慈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也就默认了天枫十四郎的举动。毕竟,在这两位德高望重的江湖顶梁面前,即使是石观音想把两个孩子弄到大沙漠,也要稍微掂量掂量了。不过,身为舅舅,明凰由衷的为那两个孩子感到忧心,生长在连女人都见不到的和尚乞丐堆里,他们可别长歪了啊!
而事实证明,有些担忧完全是有迹可循的。后来当无花和南宫灵真的长歪了的之后,明凰只能抱着当年那本自挂东南枝抽泣抽泣抽泣,好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歪就歪了呢?难道是他小时候的教育方法不对?(踹!你丫就没教育对过!)
有些时候,在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碰到这种问题,闲的时候闲的恨不得缩在墙角里面挠墙画圈圈打滚,忙的时候忙的各种蛋疼的时候还有事情一件一件的堆上来,很不得让人把自己切片了。很显然,现在的明凰就出于第二种情况。
“公子,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羽一恭敬的问道。
明凰一手托腮,一手习惯性的在桌子上敲击出节奏的声响,他垂眸看着桌子上的请帖,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笔直锐利如同凤凰的翎羽:“我刚刚还在发愁怎么进无争山庄呢,无争山庄的请帖居然就到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公子,小心有诈。”羽一面无表情的说。
“有诈?”明凰十指交叠搭在下巴下,笑的玩味:“怕的就是他没诈。要是没诈,我怎么提要求呢?”
第二次去无争山庄,明凰就没这么偷偷摸摸的了,这厮无比嚣张的坐着八抬大轿去了。
雪白的骏马安安静静的立在无争山庄的门口,轿顶的四个勾檐上垂落的金色琉璃的珠串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的简直要把人的眼睛刺瞎,象牙白的座椅上,一个穿着华美红衣的人影影影绰绰,他一手托着头,一手轻晃着手中的琉璃酒盏,真是做足了反派女王的姿态。咳咳,失言失言,是做足了反派女王她哥的姿态。
站在无争山庄门口迎接的人,集体做了一个被刺瞎了狗眼的动作-----默默用手捂住了脸。
即使是被集体鄙视,明凰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琉璃盏里面的美酒一饮而尽.身边淡粉色衣裙的美丽侍女们伸出芊芊玉手将金色琉璃帘挽起,下颌微收,温顺的俯□去。
明凰大步流星的踩着铺着红地毯的阶梯下车,绣着金丝的红衣在阳光下如同燃起的烈烈火焰。一时间,霸气侧漏,震慑全场。
至于后来,无争山庄的那群人怎么把明凰迎进去的,这个暂且不说。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劫难的原随云乖巧的坐在窗口,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裙的清丽少女温柔的给他挽头发:“曦娘,他来了,对吗?”
“是啊,小公子。”曦娘微微一笑。
“可以告诉我,在你们眼中,他是什么样子吗?”原随云开口道。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可是,在那场灾难过后,他已经学会了隐忍以及,用无害柔弱的外表来诱哄身边的人。
曦娘握住他头发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灼华天成。”
无争山庄的现任庄主是一个没老头,也是原随云他爹。这一次八抬大轿把明凰请进门,不但是因为听闻桃花坞的主人医术高超,更是兼顾江湖消息的收集好手,更是因为,是原随云亲自点名要在江湖上寻一个喜穿红衣容颜昳丽的男人。
虽然这个要求匪夷所思了一点,但是毕竟老来得子,老庄主向来是对原随云有求必应,更何况现在原随云刚刚遭了人生中最惨烈的一场灾难,自然更加的谨慎。
在和明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寒暄了半天,弄得明凰都有点不耐烦了的时候,老庄主终于派人带明凰去见原随云了。
原随云这个时候看起来很乖,一身藕荷色的锦衣显着他的小脸很白,眼睛却很黑,那是一种空洞的,像是玻璃球一样无机质的黑沉。
明凰的脚步声很轻,轻的如同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这个时候的原随云还没有长大后这么彪悍,所以,他只听到了曦娘的脚步声。他微微偏头,似乎有点期待:“他来了吗?”
明凰无声无息的掠过去,轻飘飘的站在他面前,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至下颌,微微挑起。让他那双空洞的大眼与他对视:“你指的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心觉得···明凰嚣张起来挺爆发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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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九章 :棋局
林木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明凰手托腮趴在窗口,一脸忧郁。原随云披衣而起,淡蓝色的衣衫如烟云雾霭,无风低垂:“先生似乎有心事?”
“随云啊,你成天这么玩,就不怕精分吗?”明凰蛋疼的看着身后美青年。
原随云微笑起来,他的眸子清明温润,如果不知道,谁能猜得到他会是个瞎子:“先生觉得我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份?”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你一会儿黑一会儿白,迟早会被戳的。”明凰瞥了一眼他,心中暗自叹息,当年那个很好调戏的小正太,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个满肚子黑水的死蝙蝠呢!
想到蝙蝠岛那个绝对黑暗的地方,以及那一群被缝住眼睛奴仆侍女,明凰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即使是亲眼所见石观音的手段,再看见原随云的手段,他还是觉得有点心有余悸。
原随云轻轻浅浅的笑起来:“这不是还有先生吗?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先生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不会。”明凰面无表情的说:“我会闭上眼睛的。”
早已习惯了明凰噎人之语的原随云也不生气,只是从背后抱住了明凰,脸颊贴在明凰的背上,带着淡淡的眷恋和暧昧:“先生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我没兴趣一直陪着一个中二病青年,把你的爪子松开,我要去看我家大侄子了。”明凰轻而易举的挣脱他的束缚,从窗口飞走了。
原随云慢慢地收回在半空中悬着的手臂,神色晦暗不明。
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一个脚步轻柔的像是猫科动物一样的俊秀少年走了进来:“公子・・・”
“丁枫啊,我记得当年,先生好像是因为你才来无争山庄的。是吗?”原随云说。
少年的额头上顿时滑下一滴冷汗,但是脸上还是讨喜的笑道:“那是因为先生认错人了。后来,公子不也知道了吗,先生一直在找一些少幼孤苦的人・・・・”
“是啊,他一直在找。都已经十八年了,他还没有放弃。”原随云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找的人是谁。”
丁枫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明朗:“先生收留的那些天生孤苦的人都快能组成一支军队了。也正是因为他们,蝙蝠岛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建立起来啊。”
“是啊。”原随云修长而洁白的手指轻而易举的陷进了窗棱里:“想要把先生留下来,除了大沙漠里的极乐宫,少林无花以及丐帮,还要剔除桃花坞的力量。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当今天下,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作得令人销魂?谁的菜烧得妙绝天下?
当属一人---妙僧无花。
妙僧无花乃是少林俗家弟子,自幼被天峰大师抚养长大,有着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和姑射神人一般秀美的容貌,有人曾经见过他的拈花一笑,便如同佛前盛开的菩提,顿悟前生。也有人说,哪怕是史上最奸恶的坏人在见到他的时候,也不会忍心下手伤害他。
只是没有人知道,无花的琴弹得好,是因为有一个人乃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味的上古琴灵。他的画画的好,只是为了将这个人的风姿永远的锁与纸上。他的诗作的最销魂,只是因为曾今小时候被这个人自挂东南枝毒害的。而他的菜炒的妙绝天下也是因为那个人・・・他是个吃货。
综上所述,这个积琴灵,风华,抽风,吃货为一体的人,正是当今江湖第一情报机关的桃花坞的主人--公子明凰。而世人所不知道的是,公子明凰,也是妙僧无花的亲舅舅,大漠极乐宫女王的亲生哥哥。
而现在,这个影响了无花半生的人正坐在少林寺后的菩提树上・・・・吃肉喝酒。
明凰靠着菩提树粗壮的树干,华艳的金丝红衣如同垂云一般倾泻而下,隐在其中的雪白赤足越发的诱人窥探,让人有一种想小心翼翼捧起亲吻的冲动。
菩提树下,无花席地而坐,膝上搁置一把沉褐色古琴,其音杳然,涤荡心扉。
曲罢,无花抬头,被檀木簪松松挽与脑后的青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暗光,眉目却清明净澈如同那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姑射神人:“如何?”
“不错。”明凰没有看他,反而一直都维持着仰望的姿态看天。
“仅仅不错二字?”无花无奈叹道:“小舅舅,你敷衍的未免太明显了。”
明凰终于垂下眼睑看了他一眼,树影婆娑,映的他的容颜明明灭灭:“你的心乱了,琴意也杂了。好好的一首《清平乐》,你都弹成《破阵子》的味道了。不过,你的琴艺在这个江湖上,数不上第一,也绝对不下第二。”
无花被这么批评,却也不生气,俊秀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小舅舅的琴艺,想必无花一辈子也拍马不及吧。”
“嗯,那是必然的。”明凰恬不知耻的自我夸奖:“毕竟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一次琴骨。”
“哦?”无花微微侧脸,眼波流转,清净明丽:“那是谁?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吗?”
明凰大笑起来:“怎么可能!”
他从树上跳下来,身似浮云,衣袂渲染出一片华美的艳色:“你和随云啊,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是满肚子的心思。虽然天资聪慧,心明如镜,但毕竟把有些东西看的太重了。有时候,执念这种东西,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啊。”
无花不以为然,但是脸上还是清清淡淡的,像是随风落下的菩提花:“执念这种东西,小舅舅不也有吗?如若不然,怎会一寻便是经年?”
明凰听到这话,顿时微微一怔,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深地伤痛和懊悔,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是在一直留心的无花眼里却是看的清楚明白,顿时,扣住琴弦的手指也紧了紧。
“我一直很好奇,小舅舅要寻的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无花漫不经心的说,手指随意的拨动着琴弦,悠远轻碎。
“他呀,举世难寻啊!”明凰叹息道,随后自嘲似的一笑:“不说我了,你呢,前一段时间青鸟传来消息,你母亲又在折腾什么了?”
无花淡淡的笑了:“母亲很是想念您呢,她托书来说,这一局,您输定了。”
“哦?”明凰挑了挑眉梢:“她还真是有自信。不过,无花,你是希望我输,还是希望我赢?”
“若是你输,就一定要去大沙漠,并且一生不得离开母亲。”无花声音柔和而温润,说得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宁愿你赢。”
“若是我赢,那么你和灵儿就成了死局。”明凰说。
“那又如何,母亲自以为能掌控的一切,却不知道,她掌下所有的棋子随时都可以抽身。”无花说:“下棋的,不仅仅是她而已。”无花的眼中忽然晕起一丝柔和的光,明艳如同三月春江:“瞧!那颗最大的变数已经来了。”
明凰抽了抽鼻子,问道空气中传来一缕完全不合时节的郁金香香气,顿时抚掌大笑出声:“那颗大萝卜又来了!我漂亮的小侄子,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如题所示~表示,明凰凰你可真苏啊~不过,这局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嗯~!嗯哼~可能全灭哦,亲们~
我说怎么写无花写的这么别扭呢~搞了半天有错别字了~~抱抱山月,幸好你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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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十章 :颠倒容华
明凰手搭载额头上,遥遥望着唯一那条通往山上的石板路,就看见一个锦衣缓带的年轻公子手持折扇一步一逍遥的款款而来,满身风流。
明凰双手环胸,啧啧有声:“看那颗萝卜身上的荷尔蒙,能熏晕一圈的母猪。”
无花顿时哑然失笑:“你太毒舌了。”
来者正是传说中风靡了江湖无数少女的盗帅楚留香。楚留香踏风而来,看见菩提树下红衣灼华的明凰和不染纤尘的无花,顿时微微一怔,飒然笑道:“有些时候楚某真觉得,前世真是不知修得哪门子的福气,能认识二位这般绝世之人。”
“哪比得上香帅的风流倜傥?”明凰用袖子掩了脸,只露出一双调侃的眼:“我可听说前一段时间江南烟雨楼的九江小姐自从见过香帅一面,就茶饭不思。身似浮云,气若游丝~这相思病的滋味可真真是蚀骨销魂啊~什么时候,若是艳名满天下的楚香帅也能尝尝这种滋味,那真是苍天垂怜~”
楚留香被他连讽带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摸了摸鼻子:“坞主这话可是酸味十足啊~”
“哼!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非常不忿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呢!”明凰很傲教的一扭头。
楚留香这下连抹鼻子的力气都没了,只好苦笑:“多日不见,坞主更加牙尖舌利了。”
看着两人吐槽斗嘴,无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还是开口道:“听闻前一段时间有浮尸流入海中,被香帅碰到,贫僧还以为香帅该去彻查此事了呢,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楚留香叹了一声:“正如无花所说,前一段时间,我与三位红颜知己正在船上垂钓,却见几乎浮尸飘过,一时好奇,我将他们打捞到船上。却惊讶的发现死的这几个人居然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天星帮的总瓢把子,七星夺魂左又铮,杀手书生西门千,海南三剑灵篮子,以及一位生前美丽动人的姑娘。”明凰往半空中丢了一颗花生米,用嘴叼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楚留香轻笑一声赞叹道:“红袖自称博闻强记,比起坞主,恐怕也只能自惭形秽了。”
“别介!”明凰连忙摆手:“我可比不上红袖姑娘,我不过是干的买卖消息这行罢了。”
楚留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无花在一边静静的听,脸上的表情随着他的描述露出惊讶,悲叹,遗憾一系列的表情。好像事情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一样,看的明凰在心里默默的竖大拇指,这演技,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看着无花这么配合,楚留香讲的更加兴奋了,甚至连尸体被腐坏的程度和刀口的切向都描述的像是在眼前展开一样。要不是他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否则用唾沫四溅来形容也绝对不出格。
后来,明凰被他讲的有些不耐烦了,趁着他所有的心思全在无花身上的时候,朝无花眨了眨眼睛,偷偷溜走了。
离开了交谈甚欢的楚留香和无花,明凰寻了一片草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了下去,顺便打了几个滚,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他身让,空气中漂浮着青草的芳香,让人昏然欲睡。
明凰慢慢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却是灵山上,明凰和太子长琴一同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九霄环佩,一人拨弦,一人按弦,琴音袅袅,偶然间的一次对视,就仿佛已经蕴含了满心满眼的缠绵遣眷。满山的凤凰花开到荼蘼,美丽的如同即将碎裂的梦境。
明凰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哽咽,像是被什么强行塞住了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他别过头去,用手臂搭在了眼睛上,仿佛不堪头顶的暖阳照射一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又是虚度了多少个春秋,却依然无法再见你一面。
那次天界大战,当太子长琴居然将战弦对向自己的父神和兄长的时候,说是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就算是再怨,那人也依旧是太子长琴,也依旧是他的弟弟,也依旧是・・・他唯一最放在心上的人。
明凰长叹一声,暗骂自己一声,可真够贱的。可是骂完了,该做些什么依旧要做,该追寻些什么,依旧要去追寻。说他死心眼也好,说他固执也罢。他就是这种个性,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勇往直前,宁死不回头!
而另一方面,在大沙漠,石观音将自己浸泡在洒满花瓣的温泉当中,她的肌肤比牛乳更加雪白滑腻,她的容貌能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为之沉迷。温泉的旁边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水银的镜面,镶满了各色华美的宝石,单单是这面镜子,就已经有了倾城之色,更别提镜中所映照出来的人影,更是倾国绝艳。
镜中人眼若春水,如同少女般娇憨可爱。石观音深深的凝望着她,轻叹道:“绮儿啊绮儿,你这么漂亮谁能抵挡住你呢?”
镜中人撅起红润的双唇:“哥哥就不喜欢我~”
石观音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厉色,手掌猛地拍击水面,顿时水花四溅:“他敢!”
镜中人微微颤抖,像是被吓到一样楚楚可怜。
石观音眼神变得柔软而暧昧,她轻笑起来,娇柔魅力,她踩着白玉台阶慢慢上去,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完美无瑕的胴体缓缓落下,美丽的让人炫目。她伸手拂去镜面上的水珠,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没有什么我们得不到的,哪怕是哥哥,也一样!”
“娘娘,柳公子已经来了。”一个轻柔的女声低声道。
石观音转身,就看见一个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美丽女子正站在屏风口,而在她的身边,一个穿着柳青色锦衣的俊美男子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瞠目结舌。
那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石观音慢慢地涉水而来,身上雪白的纱在温泉中如同雾气一般柔软而朦胧的荡漾着,越发的让人想要去窥探,那纱下,是何等的闻香暖玉。好一会儿,男人才痴痴道:“这里,难道是天上瑶池吗?”
石观音轻笑一声,优雅的抬起头,她的手指根根如同玉雕,指甲晶莹如同淡红色宝石雕琢而成,诱人亲吻:“是不是瑶池仙境,你过来,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题所示,色授魂与,颠倒容华,说得谁呢?
美好的专栏图~~~涅磐重生做的~~~爱我请你收藏我~说不定多一个收藏就能让我多完结一个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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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十一章 :招蜂引蝶
宫南燕是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云鬓高挽,一身白衣纤体风流,腰间的银色流苏腰带随着她的步伐款款而动,如同烟霞迷延。当她出现在江南的时候,引得无数英雄公子相近回眸,不过,等她来到了桃花坞,却没有一个人对她多看一眼。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比起一个美女而言,还有什么是比无视她更挑衅的事情。
不过也难免,宫南燕虽美,但比起石观音差的毕竟不止一两个档次,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宫南燕完全可以打八十分,而石观音・・・・那只是美貌度完全破表啊亲们!!而明凰这辈子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个男版的石观音,试想一下,一群天天看着美貌度破表的明凰黄看到麻木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只打了八十分的美女多看一眼。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身为神水宫的二把手,宫南燕毕竟不是平常人,虽然对于男人们欣赏的目光感到很舒服,但是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相比较于男人的目光,她更渴望那个站在武林顶端的女人能够一直望着她。
没错!神水宫的二把手,除了是个美女之外,她还是个百合!!更让人震惊的是,她百合的对象还是她的上司--神水宫的宫主水母阴姬!
在得到关于神水宫的报告的时候,连一向自以为看淡风云的明凰也下意识的暗骂了一声我擦!这年头,这年头漂亮女人不是当女王了就是百合了!男人怎么可能不去搅基!
明凰满怀吐槽的从内室走出来,就看到宫南燕那曼妙妖娆的背影,顿时托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诸位都知道的,明凰的脚步声比猫还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把眼睛的功夫全都用到耳朵上的原随云,还真没谁能让他不想被发现的时候发现他的存在。
所以,当 宫南燕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俊美男人在背后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察她的时候,也被唬了一跳。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初次见面,坞主,小女子南宫燕。”
明凰微微颔首,做足boss的姿态,缓缓道:“我知道你。”
宫南燕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知道她?知道她什么?桃花坞是江湖首屈一指的情报机构,眼前这个人更是水母阴姬的死对头石观音的兄长,难道,他已经知道她的一切?
不可否认,宫南燕所隐藏的秘密,完全可以让她死一万次,而且是被最深爱的那个人杀死。
想到这里,宫南燕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而一边的明凰,虽然维持着boss一样的外表和神态,但实际上内心已经很不靠谱的牵着一群草泥马淡定路过了。说起来,曾今听说过男男是怎么做的,但是女女是怎么做的呢?于是,很不靠谱的明凰忽然脑子一抽开口道:“南宫姑娘和阴姬的关系很好?”
这一次宫南燕的冷很是真的刷的一下就落下来了,她很勉强的笑了一下:“我不明白坞主的意思。”
“不明白就算了。”明凰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红木正椅上:“这次,她派你来,所为何事啊?”
宫南燕不方便继续追问下去,虽然她心里毛心火辣的恨不得把明凰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秘密。但是在此时此刻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从容而优雅的微笑:“宫主请坞主前往神水宫一叙。”
明凰面无表情的一挥手,淡定自若:“我不认识她。”和一个纯t有神马好聊的,又不是软妹子,而且听说那个t长的比他还爷们!
宫南燕不卑不亢:“其实宫主也没什么之重要的事情,不过想和坞主谈一谈七个月前关于无花大师前往神水宫礼佛的事情。”
一听到无花的名字,明凰的耳朵顿时动了动,但是眼神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妙僧前去神水宫礼佛,和我有什么关系。”
宫南燕用袖掩唇轻笑一声,眼梢挑起的却是淡淡的讽刺:“坞主说笑了,再怎么说我家宫主也是大沙漠哪位多年的死对头,要是连您,她,还有无花大师的关系都弄不明白,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进入圣洁的神水宫。就算是一个和尚,也不可能。”
明凰面无表情的看了宫南燕一会儿,看的她背后慢慢渗出冷汗,才收起全身气势,有点怏怏的挥了挥手:“带路吧。”谁让他这辈子没什么牵挂,唯一的也就是石观音那一大家子不干好事的了。
神水宫是一个很美妙的地方,华美巍峨的建筑立于天水一色之间,穿着雪白色轻纱的美丽女子们身姿曼妙的踩着水面上那三寸石莲款款而过,如同凌波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她们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男人,所以,明凰被蒙着双眼被宫南燕请到神水宫的身后,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居然被一群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惨无人道的围观了。
看到明凰扯掉脸上的丝带,那些偷偷窥探他的女孩子们顿时轻呼一声,像是受了惊的小兔一样四散开来,那青涩而又可爱的表现,顿时让已经对女人开始绝望的明凰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内心开始默默的握拳暗萌!真是宅男的天堂!好多软妹子!幸好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女王和t的!
可能是明凰脸上的表情太过荡漾了,宫南燕忍不住咳嗽一声,低声暗示道:“宫主还在正殿等您。”
“哦。”明凰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继续淡定的跟着他走。
就像上面所说,神水宫是建在水上的,所以,通往正殿的路只有一条,还是水路,一般情况下神水宫的弟子若是要去正殿,必然要乘坐小舟才能到达,不过,明凰手搭凉棚看了一下正殿的位置,和摇船的两个漂亮女孩,还是觉得自己直接过去好了,让女孩子摇船神马的,实在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呐~小美人们~给你们变个戏法哟~”明凰一脸戏谑的朝身后一只偷偷围观的一群白衣少女们笑了笑,顺手从一边的花架上摘了一朵木芙蓉。
木芙蓉的花瓣层层叠叠繁复华丽,映衬着明凰那非人的脸和那妖孽的眼神,顿时让那群不经人事的少女们惊艳的双手握拳,差点学现在的追星族尖叫了。
明凰足尖一点岸边,整个人轻飘飘的往前飞去,他本来就穿着一身鲜红华衣,在水光天色和圣洁雪白的神水宫的背景下,衣袂飘然,简直如同九霄天宫之主降落人间一样。
岸边到神水宫大约有三百米的距离,按理来说就算是轻功再好,也很难直接飞过去,但是以明凰的能力确实轻而易举,不过为了避免太过夸张,飞到半路上的时候,明凰将手里的木芙蓉丢到水里,脚尖在上面微微一点,借力越过了最后一段路程。
在看见他的身影安全落到对岸的时候,那些捧着胸,心提到嗓子眼儿里面的少女终于尖叫出声,大声欢呼起来。
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宫南燕苦笑,说不定,把这位引来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也太能招蜂引蝶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修改一下名字。顺便,正在写下一张呢,更新时间不远了
淡定表示,其实南宫燕害怕人家知道的那件事情是,她成功的干掉了水母阴姬唯一喜欢的男人--雄娘子。
说实话那个雄娘子也是个典型,据听说和南宫燕长得一模一样,还是个采花贼,当年就是男扮女装混进神水宫采花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水母阴姬这个t给采了,居然还生了一个女儿。
不过雄娘子人家是有好基友的,那个好基友在之后雄娘子给水母阴姬采了之后,还救了他,天天关在家里金屋藏娇。所以说啊~~古龙大人您老人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真是没下限啊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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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十二章 :你强了他!
再看见水母阴姬的那一瞬间,明凰有一种自戳双眼的冲动。
看那如同鬼斧神工一样充满阳刚之气的五官,看那发达的胸肌,看那犀利的眼神,看那全身在一瞬间犹如被起点光环笼罩一样闪闪发光的王霸之气。
尼玛这是一个女人该长的模样吗?尼玛当年你和雄娘子到底谁采了谁啊!司徒静到底是你们谁生的啊!
明凰的嘴角抽了抽,半天没蹦出来一句话。
水母阴姬似乎也被明凰震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曾今见过石观音,也曾被她的姿容惊艳 ,不过,她过于放荡的行为却并不为我所喜。”
明凰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在人家哥哥面前说人家妹妹坏话,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阁下容貌虽与石观音十分相似,但是性情却并不相同。”水母阴姬道。
“何解?”明凰挑了挑眉,座下自然有人鞠身奉茶。
“曾经我以同样的理由邀请石观音前来神水宫,但似乎,她对无花大师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呢。”水母阴姬说。
明凰端起茶碗掩住了嘴,也掩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在无花很小的时候,她就算计着怎么弄死他了。真不知道这一对母子到底怎么在这么多年里相互算计相互依存着活下去的。
“说起来,无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宫主亲自派人找我来。”明显不想在这种话题上久谈,明凰岔开话题。
“神水宫里有一个少女,名为司徒静。”在提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水母阴姬那始终霸气侧漏的纯爷们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女人的母性光芒:“她清纯娴静,温柔可人,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相处过,然而,却在一个月前被检查出来,她居然怀孕了!!”再说到最后用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杀气毕露。
“这个无花有毛关系?”明凰迷茫了:“他是个和尚。”
“在他是个和尚之前他还是个男人!”水母阴姬语气阴冷:“而神水宫只有他一个男人来过。”
“宫主这话说得未免太草率了。”手中杯盖和茶碗交叠,发出清脆的声响,略带杀气犹如匕首回鞘,明凰露出冷笑:“与其相信无花与女人欢好?这种事情比女人踩上我的脚印就怀孕了更不可能。再说了,我的宫主,神水宫历来真的只有无花一个男人出现过吗?”要是这样,司徒静是怎么出生的?你丫自攻自受吗?
水母阴姬脸色顿时微微一变,长满厚茧的手重重的拍在椅靠上,顿时一道阴冷气流如同利剑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刺向明凰。凡是气流所过之地,尽数犹如王水一样腐蚀出深深的痕迹。
明凰不动声色,握着杯盖的手优雅一翻,艳红的衣袖在半空中起伏跌宕,犹如蹁跹的蝴蝶,而就在这一翻一荡之间,一道炽烈如火的劲气已经打了出去,两股气流冲撞到一起,一冷一热,一深蓝一艳红,一冰一火,瞬间爆裂开来。碎石崩裂,烟尘雾然。整个大殿轰然作响,殿外水波激荡,犹如水龙出府。
水母阴姬脸上的怒容随着尘埃落地而消失不见,她冷冷的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明凰,半天才声音嘶哑的开口道:“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不少。”明凰不动声色,掌控全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了,你应该明白,我本身就是贩卖消息的,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消息得不到。”
“那好,我出钱,买断你两个消息。”水母阴姬慢慢地收回手:“这两个消息,只能我知道,绝对不能让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可以。”明凰开口:“请问。”
“第一个问题,雄娘子现在在哪儿。”水母阴姬在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眉宇间闪过一丝痛楚:“第二个问题,当年他是怎么离开的神水宫?”
明凰瞥了一眼门外,随后开口道:“雄娘子现在在鲁黄直家中。说起来,似乎他们的关系出乎意料的好呢。”
水母阴姬敲击着椅靠的动作微微一顿:“说下去。”
“至于雄娘子当年怎么离开的神水宫。”明凰淡淡道:“你一直以为他是不堪雌伏与你才不辞而别,实际上不是这样,有人差点杀了他。那人重伤了他之后,就将他抛进了神水宫的地下水道里。要不是鲁黄直及时赶到,将他救出,他早就已经死了.”
“谁干的!!”水母阴姬彻底的爆发了,她现在一点都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水宫宫主了,反而像极了一只失去了伴侣的母狮,连眼睛都涨的通红。
“宫南燕。”在明凰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正殿的大门忽然变的粉碎,门外,宫南燕窈窕的身影在阳光下几乎消失。
宫南燕高高的仰着头,即使脸色苍白如纸,也依旧保持着最高傲的姿态。在经过明凰身边的时候,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来神水宫。”
明凰耸了耸肩,满脸无辜,
水母阴姬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满脸压抑的愤怒和悲哀。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杀了她唯一深爱着的男人,更因为她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唯一信任的人杀了唯一深爱的男人,这简直像是一把双刃剑,在她的心里反反复复的伤着,痛彻心扉。
终于,水母阴姬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宫南燕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嘶哑的笑了起来,她捂着半边脸,笑声越来越大,表情越来越狰狞:“你居然问为什么?因为嫉妒!我为什么不该杀了他!你觉得,永远当一个人的替身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每次当你和我欢爱的时候,你的眼睛明明就是透过我去寻找他!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要是他死了,你是不是就能看到真正的我了。不是雄娘子,而是宫南燕!!陪了你二十年的宫南燕!!”
明凰咳嗽了一声,觉得像这种家务事情,自己还是默默的消失比较好一点。他起身,无声无息的开始往门口飘。
正殿的大门早就被宫南燕毁掉了,水母阴姬和宫南燕的注意力又都在对方身上,所以明凰走的非常顺利。当他再次见到那个广阔的大湖和万里无云的天空的时候,他忍不住长长长长的呼了口气。说实在的,里面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这次没有了木芙蓉和围观群众,也没有人愿意划着小船把他带到湖的那一边去,没办法,明凰只好故技重施,自己飘过去。
还没刚刚落地,就看见一个白纱衣的美丽少女一脸惶恐的从一边的灌木丛里冲了出来。和神水宫统一制服不太一样的是,她的白纱衣看起来很宽松随意,没有佩戴银腰带。而且更让明凰发悚的是,她的脸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是司徒静?”在少女喘过气来的时候,明凰突然开口道。
那少女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有点羞怯的冲明凰行了一礼,嘴唇嚅嗫着,却什么都没说。
“你等下。”明凰拍下一个结界:“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没有人会听到的。”
司徒静有点迷惑的看着他,看他这么坚定的眼神,也就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或许,我该叫您舅舅。”
明凰顿时作呐喊状两手捂脸眼睛暴突言语不能:“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里的真是无花的孩子!!!”
司徒静羞怯的点了点头,秀美的脸颊上飘起两抹红晕。
“这不可能!!”明凰尖叫:“无花他根本不可能喜欢女人的!那厮有严重的异性恐惧症!平时要他和女人说话都要隔三四米的距离,怎么可能和女人发生关系!”
司徒静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哆嗦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不管过程怎么样,总之,这孩子确实是无花的。”
明凰放下捂脸的手,淡定的下结论:“你强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很萌雄娘子的,当年他和他们家好基友的jq简直让我兽血沸腾啊!
顺便,某夜一直觉得像无花这样的人不可能主动上一个女人的,没有被使小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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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十三章 :穿越大沙漠
明凰基本上是一路泪奔回桃花坞的,神水宫的女人们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们欲求不满啊!她们会上男人啊!我可怜冰清玉洁如花似玉的无花,你就这么被那群禽兽糟蹋了啊!!妹妹,我对不起你啊!
还没等明凰刚刚回到桃花坞就接到报告说楚留香已经查到了害死任慈的凶手,居然是他的养子,下一任的丐帮帮主南宫灵!
明凰当时就摔了杯子。你们真是够了,这边哥哥让人家姑娘未婚先孕的事情还没解决呢,那边弟弟就开始学不良分子毒杀养父了。不折腾出来点事儿能死吗?一群倒霉孩子!
可是骂归骂,苦逼的舅舅还是要给这两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倒霉孩子擦屁股。神水宫那边水母阴姬正在和她们家那心狠手辣的小p虐恋情深呢,这边楚留香又紧追不舍,明凰无奈,只好打晕了死守阵地坚决不让让楚留香越雷池一步的兄控南宫灵,拖着一边被女人上了而严重心理创伤恐女症更甚的无花包袱款款的一路落跑到了大沙漠。
一路上虽然有人领路,但是大沙漠那恶劣到了极致的气候还是让一向娇生惯养的明凰吃尽了苦头,差点没尥蹶子不干了。
烈日、风砂、黄土,贫穷小镇,衣不蔽体的妇人,牵着面有菜色的儿童,在木板门后闪缩窥人。
但在贫瘠的黄土高原上,这小镇已可算是富裕繁华的了,因为在附近百里以内,这里是唯一有清水的地方。
明凰看了看脑袋顶上毒辣的太阳,又看了看那扇基本上被风沙掩埋的客栈,终于一咬牙,拖着自己的两个外甥一脚踹开了客栈的大门。顿时一阵热辣的风卷着黄沙顺着大门冲了进去。
客栈里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位客人,他们穿着褴褛的衣服,面容因常年被风沙吹拂而变得干枯黄赫,像是大沙漠中干枯的树。在看见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深色斗篷里面不见容貌的明凰三人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亮光,带着探究和贪婪的味道。
不过其中一个例外,他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面,似乎已经熟睡,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该死的!娘亲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南宫灵一把揭开头上的兜帽,骂骂咧咧的说。他的容貌肖像天枫十四郎,很英俊,但是也带着锋利的锐气,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刀,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但是在这种人长得跟树根一样的大沙漠,他更是已经英俊到让那个又黑又瘦的小老板娘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听着他这么口无遮拦的天然黑,无花轻咳了一声,也慢慢的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那张如同姑射仙人一般柔美清雅的脸一露出来,不仅仅是那个小老板娘,连在座的几个男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无花摇了摇头,柔声道:“小灵,娘亲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会生气的。”
南宫灵满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又用刀子一般的眼神一个个把那些垂涎的眼神砍回去。
等明凰准备摘下脑袋顶上的兜帽的时候,却被两人同时按住了手。
无花苦笑:“小舅舅,你还是不要摘下帽子的好。”
“是啊小舅舅!”南宫灵大大咧咧的说:“你的脸在中原就已经祸害到一定程度了,在这里一露出来,我们还想找到一个清醒的给我们报信呢!”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明凰骂道:“劳资那叫天生丽质!天气够热的了,刚才在外面是防风沙,到了屋子里面,你想闷死我啊!”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帽子给掀了。
顿时在场的人除了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那个陌生人和南宫无花两兄弟,其他人都带着销魂的笑和两管鼻血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明凰揉了揉因为长时间被风吹而变成迷离湿润的双眼,抽了抽鼻子,白瓷一般细致的肌肤上带着因为闷热而浮起的淡淡红晕,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漆黑柔顺的长发因为汗液的濡湿黏在雪白的脖颈上,此时此刻的他退去了平时的潇洒风流,尽显出一种宛如承欢过后一样妩媚惑人的气场,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贪婪的吮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
・・・・・以上纯属在大沙漠常年见不到女人以至于母猪赛貂蝉的错觉。
明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子里面拉出了一把大蒲扇,毫无形象的煽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该死的!妹妹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幸好那些人已经晕过去了,保持住了明凰那美好的形象。
听到这万分熟悉的台词,无花默默的扭头。南宫灵倒是乐了,他拍了拍明凰的肩笑道:“小舅舅倒是和我英雄所见略同啊!”
“乐同泥煤啊!”已经被蒸的半熟的明凰脑子上终于有一根弦被挣断了,彻底暴走:“你丫再不在一盏茶之内被我弄一桶水来,全部都叉出去晒死啊啊!”
于是,两个倒霉孩子又开始苦逼兮兮的到处在客栈找水。拖明凰的福,基本上客栈里的人都被斗篷下的明凰秒杀了,所以倒也没受到什么阻拦。
因为脱水,明凰用和那个陌生人同样的姿势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一副奄奄一息的快要魂归故里的样子。就在他晕晕乎乎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嘹亮的鹰鸣,顿时睡意全无,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明凰大步走到门口,拉开客栈大门,门外风沙已停,一只深褐色的苍鹰在天空中盘旋飞舞,再看见明凰的时候,顿时喜悦的发出一声鸣叫,俯冲下来。
那鹰的体型大约有四五岁孩童这般大小,若是遇到了沙漠中的野羚羊,一爪子下去能勾起一整只,这么从高空中俯冲下来的,双翅划过空气,竟带起了锐利的尖啸声,还真有点鸟族中的战斗机的味道。
不过明凰明显被它扑惯了,在它离他还有四五米的时候猛地一挥袖子,一阵柔和的风席地而起,包围了那只来势汹汹的鹰,等到它落在他的胳膊上的时候,已经温柔的如同一枚小羽毛了。
明凰解下巨鹰爪子上的玉石筒,笑眯眯的说:“芦花你还真是越来越肥了,再过过就可以炖汤吃了。”
巨鹰委屈的鸣叫一声,顺着明凰微抬的手臂再次飞起,却盘旋着不愿离开。
明凰解开玉石筒,取出里面的信笺打开一看,顿时喜浮于色:“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接了!劳资真是受够连个水都没有的破沙漠了!”
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一首华丽的大船在数百只健壮巨鹰齐心协力的拉力下,如同浮在水面一样滑行在着茫茫的大沙漠中,犹如鬼城幽灵。无声无息,而又不可思议。
明凰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着那艘大船越来越近,一炷香之后,那艘大船停了下来。芦花发出一声嘹亮的鹰鸣,拉船的那些巨鹰也附和着同时发出鸣叫声与之呼应,一时间风声喝着鹰鸣,竟有惊世之感。连原来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面睡觉的陌生人也忍不住抬起了身子目瞪口呆的看向门外。
一边正在烧水的无花和南宫灵两人听到群鹰的鸣叫,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到明凰身边。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船头,她以白纱覆面,看不清楚容貌,但是那身秋水一样清冷淡漠的气质还是让人很轻易的就能看出,那是一个美人。一个绝顶的美人。
她玉手一挥,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健壮的男人抬着厚重的红地毯踩着阶梯跳下了船,那华贵的地毯从船头顺着阶梯一直铺垫到客栈门口,白衣女子踩着这红地毯一直走到明凰身边,俯身半跪,即使是在行礼,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眼神也是淡淡的:“属下曲无容见过大公子。”
“曲无容?”明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托着下巴道:“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叫无思吗?”
曲无容却闭上了嘴,不再说一句话。
明凰心里打了个突,盯着她脸的眼神从随意散漫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把面纱摘下来。”
曲无容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听命了。南宫灵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无花的眸色暗了暗。
这样一个女子,戴着面纱的时候,有着绝代的风华。摘下面纱的时候,丑陋得让人惊愕。原本较好美丽的容颜上,被刀子残酷的划出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等到伤好之后,伤疤纵横交错,一时间竟狰狞的让人不忍再看。
“她做的?”明凰声线低沉,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厌恶和怒气。
“无容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师父要什么,无容也理所当然给什么。”曲无容冷淡的说。
“你说・・・你说这是娘亲干的?”南宫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无花闭上眼睛,低声宣了一声佛号。
明凰阴冷的眯了眯眼睛,一甩袖子,绕过曲无容头也不回的走向那艘华丽的巨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更新鸟!!!亲爱的们!想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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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十四章 :美人蛇
在到达极乐宫的时候,明凰三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石观音。那些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是很乖巧的少女已经为他们备好了洗澡水和美味的大餐,让他们好好的休息放松一下。不过和无花南宫灵的木桶不同,明凰沐浴的地方是一个被雪白大理石包围的巨大温泉池。
四周雪白的轻纱揉和着温泉清浅的雾气,一飘一动之间就带上了那么一丝柔软而旖旎的气息。
明凰软绵绵的躺在温泉里,乌黑的长发如同水藻一般的在水中飘荡,曲绕妖容。浅碧色的温泉水上漂浮着一个红漆木盘,上面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羊脂玉的酒瓶和几个小杯子以及一点小菜。长时间在大沙漠的跋涉,明凰现在已经是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谁敢这个时候打扰他,绝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明显有人并不这么想。
原本挂在温泉四周的白纱忽然无风自动起来,轻纱飘舞之中,只见一个修长的白衣人影,随着轻纱舞动缓缓走了进来。她走路的姿态也没有什么特别,但却令人觉得她风神之美,世上简直没有任何言语所能形容。她身上穿的是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轻纱,屋子里虽然没有风,但却也令人觉得她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这一幕明凰完全没有看到,他已经完全被治愈系的温泉水征服了!
直到身边的水波传来不安稳的波动,身上传来熟悉的柔滑触感,明凰才有些倦怠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美丽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人全身□的伏在他的身上。
世人形容美人,无非是用“眼若春水,眉如远山”来形容。可是春水又怎及她这双眼睛的潋滟温柔。但纵是雾里蒙胧的远山,也不及她秀眉的婉约。她的美丽,竟已是令人不能想像的,因为她的美丽,已全部占据了人们的想像力。
宛如象牙般的胴体在浅碧色的温泉里原发的如梦幻般不真切,石观音露出一个柔美而眷恋的笑容,缓缓伸出手环住明凰的脖子:“哥哥,这么久没见,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若是平常男子,对于这种绝世美景,恐怕已经迷得连魂儿都没了。想必到时候,石观音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可是杯具的是・・・・女人的色诱对于一个已经接受自己是个断袖的男人来说,抵抗起来完全是没有压力的!哪怕你美得在超出凡人的想象。再说了,对于一张和自己有九分相像的脸,要是还能被迷倒。除非他自恋!
所以明凰很自然的把自己搭在温泉的池边,倦怠的开口道:“自然想啊,可就不知道妹妹想不想我了。”长时间的车马劳顿让他已经疲惫不堪,这么一放松下来,声音略微沙哑磁性,尾音微转,居然带上了一丝微妙的蛊惑气息。
石观音微弯了眼睛,不着寸缕的身子更紧了几分,修长白皙的大腿卡到明凰的两腿间,几乎要摩挲到明凰的要害,明凰的瞌睡顿时被这么一摩挲给吓走了不少,眼睛也瞪大了几分。
“哥哥,妹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啊~”石观音柔弱无骨的将头埋在明凰的身上,挺拔而饱满的胸部如同玉兔一般抵在明凰的小腹上,红樱随着若有若无的摩挲而变得更加娇艳欲滴,如同熟透的朱果,诱人品尝。
面对着诱人的绝色,明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直到石观音那迷离温柔的眼神慢慢地变得阴郁甚至狰狞。
“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明凰面无表情的说,手掌却是以一种与语气的冷酷完全不同的温柔态度搭在石观音的肩上。
石观音在明凰的手掌触碰到她的时候,全身的肌肉就开始紧绷起来,如同被大型猛兽盯住一样。她死死的盯着明凰,原本清明柔媚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冷酷而阴郁。
一阵风卷起雪白的纱,飘舞荡漾在池面上,绕了淡粉色的花瓣片片妖娆。可这本该万分香艳遣眷的一幕,此时此刻却带着一种一样诡异而的气息,犹如两只上古凶兽相互凝视,只要有一片叶子飘零,就会引起一阵血肉横飞的厮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蒲女传来消息,说盗帅楚留香已经离开中原,前往大沙漠,似乎和少爷在中原的计划有关。娘娘,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
这个声音像是咒符一样打破了那种让人快要窒息的诡异气氛,石观音如同一条软绵美艳的蛇一样慢慢地从明凰身上退了下来,缓缓道:“香帅大驾光临,自然是要重礼相迎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传说中的那般潇洒明睿。”
见这条美人蛇终于退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明凰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出浴池,捡起搭在屏风上的新衣换上,倒是丝毫不介意在石观音面前坦身露体:“那厮自许风流,不过是男性荷尔蒙太过强烈无法抑制,说白了不过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哦?”石观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雪白柔韧的胴体如同一条白蛇一样的在浅碧色的池水中轻轻游动:“风流自然是好事,若是如同哥哥一般不解风情,那可就让妹妹伤脑筋了。”
“哎呀,还真是不幸!”明凰转身,石观音给他准备的是一件雪白的长袍,内衬丝绸外批流雪纱,里面用金红色的线细细的描绘了大多大多繁复华丽的芙蕖,明凰此时一回眸,雪衣乌发,尽有一种惊艳绝世的感觉。
石观音微微一晃神,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差点没砸到吐血:“我听说,这位盗帅自从遇到某位佛门大师之后,对于女色方面可就规矩多了呢。如今来看,不知道前往大沙漠,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我那风神俊秀的大侄子呢?”
尼玛这年头好男人不是有主了就是去搅基了吗?!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以上,是明凰从石观音脸上读到的咆哮。
・・・・・某夜说过的,在这个时候打搅明凰洗澡睡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写bg肉之后大家可能产生的生理或者是心理性反呕,所以决定,还是不写了算了。
对了对了,求助个事・・・・亲们谁会做可以贴在文案里面的音乐代码?还记得某夜贴在文案里面的那个《龙鼓篆音》吗?超好听的吧!可惜音乐源地址失效了。目前某夜也没有找到可以用的。于是亲们谁能帮个忙做一下音乐代码?如果做了的话,某夜原因送分以是报答哦!!
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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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十五章 :死如秋叶般静美
原随云番外
三岁的一场大火,让他彻底的与光明无缘。至今我仍然清楚的记得那种耀眼的明亮的,炽热的像是要毁灭一样的火焰。可是奇怪的是,直到最后,除了火焰带给他的那种深深的恐惧和忌惮之外,居然还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或许是因为那个始终一身红衣,如同沐火而生的男人。
得到明凰死讯的时候,原随云正在看①38看書网。洁白柔软的纸页上用笔背页而写,凸凹出字的痕迹,让人的手指摸在上面也能猜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先生做的。那人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却一直在尽力的满足着身边所有人的需要。那种看似漫不经心的体贴,如细雨飘入,润物无声。
这份体贴像是不经意的,可是当他离开之后,你才会发现,原来他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
那一夜原随云没有再做任何事情,甚至连他的未婚妻金灵芝偷学了华山剑派的清风十三式,差点将蝙蝠岛的秘密公众于世也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遣散了小院中所有的人,熄灭了所有的灯,自己在一片漆黑中慢慢走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小屋里。走到当年躲火的那个角落,以和幼年同样的姿态坐在角落里面,无声无息的用手环住膝盖,将头深深的埋进去。一如当年那般,绝望。
曾今伺候了他十年的那个女婢曾经问他,少爷,你见过晨曦吗,轻薄剔透,柔软而美丽。
他说,我没有见过,但是我见过凤凰,沐火而生,华美慑人。那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景象。他最后的光。
他的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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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番外
印象之中,是绽放到酴釄的樱花,一层一层如同粉红色的孽障。印象之中,总是有一个穿着红色华衣的男人坐在樱花树下面喝酒,长发用红色的丝缎缠绕垂落,那姿态真是疏狂绝艳。
父亲一直都深深的爱着母亲,母亲也一直都知道。所以她才这么轻易的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向都是这么聪明,也一直都知道怎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母亲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这一点无人否人。她的目光从来不会流连在弱者的身上,她骄傲尊贵如同女皇,可是即使如此,也载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是她的亲生哥哥,也是世间唯一一个比她更加强大更加美丽的人。
又或者没有人能不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吧。那人本身的存在,就如同一个永远无法赦免的魔障一样,让人心甘情愿的堕入,却又无法挣脱。不敢悔悟,不想悔悟,直到生命被吞噬殆尽。
而那人最后的结局,完全是在无花的料想当中。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平静的化为灰烬,随风而逝。无花还是落下泪来,或许是因为这陪伴了他二十年的依恋,又或者是因为,心中那永远也无法说出心中所想的遗憾。
大沙漠一战之后,楚留香虽然战败了石观音,却失去了无花。无花让人将他送走,整合了极乐宫的残余力量,改头换面,带着南宫灵重回中原。或许那人本身就知道,这一去大沙漠,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早早的就留下遗嘱,桃花坞是留给两个侄子最后的报名之所。有了桃花坞的庇佑,哪怕是无花兄弟杀了武林盟主,也绝对能安然无恙。
有时候无花时常在想,那人本身就毫不在意世俗常伦的,却有为什么不愿接受母亲。哪怕只是一场露水姻缘,或者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结局。后来无花无意中打开桃花坞的地下密室,看到了墙上刻画下的人像,终于明白。
雪白的大理石上刻画着一副神话般的传说,那细致的线条甚至连背景树木的每一片叶子转折都雕化的淋漓尽致,可想刻画的人是多么的用心,转注。一个轻衣缓带的白衣男子坐在山崖边,掌下是一尾古老的伏羲琴,从容优雅,不食人间烟火。而在他的身边,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举杯邀月,似要乘风归去。两人眉眼之间都带着淡淡的满足和笑意,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天荒地老一般。
无花终于明白,那人追寻了半世的人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也终于明白,此生终究是,求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出原随云和无花的番外,剩下的以后还会补。
亲们,不用担心某夜了。某夜已经回家了,正在喝稀饭。夜妈也在喝稀饭,不过夜没理她。
怎么说呢,再踏上家门的那一刻就有一种放松下来的感觉。
终于还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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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番外 :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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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一章 :狗血淋漓
“公子・・公子快快醒来,时辰到了!”
耳边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明凰慢慢地睁开眼,迷茫的看着这件布满了大红色轻纱和淡金色琉璃珠帘的屋子:“这是・・・・”这种风格!他喜欢!!!
正当明凰被这间布满了他最爱的颜色的屋子迷得目眩神迷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那个少年拉到了梳妆镜前,梳妆镜前放着花钿和胭脂之类的化妆品,这让他惊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变成女人了。不过在看见镜中那个倒影虽然有些娇媚,但却是有喉结之类的男性特征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少年修长的手指灵巧的穿梭在他的发间,不一会儿就盘出了一个繁复的发髻,开始往上面带压死人的头冠。明凰看了看镜中那个完全陌生的影像的时候,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等等,这是要干什么?”
少年惊讶的看着他:“公子,今天是七夕,可是承欢楼最重要的日子,所有公子都要在今天表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公子您已经老大不小了,前些年做清倌倒还好,现在要是再不为自己打算一下,恐怕以后就真的要想舒歌那样,靠卖肉为生了。”
明凰顿时惊恐了!尼玛他居然穿到青楼了!!尼玛居然还是小倌院!!!更苦逼的是,居然还是要拍卖头夜的!!
说时迟那时快,明凰拎着衣摆就一溜儿小跑撞开那个少年冲了出去,少年被他撞得差点被磕晕过去,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惊慌大叫道:“来人啊!明凰公子要逃跑啦!!”
小倌泥煤!明凰飞起一脚直接传飞一个赶来阻挡的彪虎大汉,华美的舞衣衣摆如同孔雀的尾羽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落地,明凰无比庆幸幸好自己早就习惯穿一层又一层的华衣,否则还真有可能把自己给袢倒了。
整个承欢楼都被少年的那一声大叫惊动了,所有的打手都出动了,甚至连那些身娇体嫩的小倌也开始帮倒忙。开什么玩笑,七夕一年也就才一次,如果表演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被那个富商高官赎回去脱离风尘,怎么可能被一个试图逃跑的小倌破坏掉。
于是,明凰顶着沉的压死人的凤冠提着裙摆在前面拼命的跑啊跑啊,一群人在后面拼命的大吼大叫着追,从楼上往下看去,黑压压的全是脑袋。
楼上那些看热闹的客人们顿时拍着栏杆兴奋的吹口哨,一个穿着淡蓝色锦衣的男子手托腮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那群追逐赛,只觉得当真是有趣至极。
“尼玛再追,老子就不客气了!”明凰刚刚附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被这么激烈的追赶,更别提这个身体本身就是个身娇体软易推的,跑了半天脚一软差点没摔一跟头,顿时咆哮道。
后面那群跑的也差点断气的人也开始咆哮了:“承欢楼什么时候对不住你了,不过就是让你跳一场舞,你跑个屁啊!”擦!一个天天用药材养着的美人儿,不是应该身娇体软易推倒吗?这个跑的风风火火的到底是谁啊!这样的体力,谁能压制的住啊!
于是一群人咆哮着追赶,那些真*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倌们已经坚持不住了,长廊里面趴着的全是半死不活的艳尸。剩下的也都是些体力比较好的打手了,但即使如此他们也累得够呛。明凰一边跑还一边四处张望,试图从这个华丽的跟迷宫似的地方找出出口,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干脆轰个洞出来吧!
明凰凶残的想到,藏在宽大袖子里面的手已经开始酝酿出足以把整个承欢楼都炸掉的灵力球,随时就可以炸掉这个该死的地方。然而,当他的眼神无意中瞥到一个角落的时候,顿时一个急刹车,手里的灵力球也散掉了。
在后面一直追赶他的打手们看他停下来了,顿时也一个急刹车。可是有人能刹的住,有人刹不住啊。一群人顿时如同骨诺牌一样乒乒乓乓的到成一团,哎呦哎呦的呻吟起来。
可是这一切明凰都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死死地定在了那个毫不起眼的角落,神情有些呆呆的,简直就像是入了魔障一样。
那里站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头发凌乱的垂落下来,像是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剪过一样,松松的挽在脑后。一身朴素的衣衫上缝了几个补丁,但是浆洗得很干净。他安安静静的站在光线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一样,沉默而冷静,像是快要被那片黑暗同化一样。
明凰呆呆的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找到了极为亲近的存在一样开始沸腾,那种感觉,简直要像是将自己燃烧起来一样。
明凰动了动嘴唇,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此时此刻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模糊,他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落下。这时明凰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流泪了。
就算曾经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亲手刺死的时候,在肌理腐烂,白骨突出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可是,当他看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却流下了泪水。
身后那群跌作一团的打手们都已经爬了起来,他们冲了过来,粗鲁的将明凰五花大绑,粗糙的麻绳将他细白的手腕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按着他的脊背将他踹到在地,他也毫无知觉,只是贪婪的盯着那个狼狈,甚是可以说脏兮兮的孩子。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直到老鸨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小兔崽子,捧你几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角儿了!今天我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当我承欢楼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鸨下手毫不留情,这一巴掌下去,明凰的半张脸都肿了,有血顺着脸颊留下。他试图从那些打手的手下挣脱出来,可是看到那个始终安安静静站着的孩子,却终究还是没有挣脱掉。
东方明凰,身为天地之间第一个上古琴灵,火神祝融之子,曾经以强大贯彻三界的琴首,就算是他表现得多么的风流不羁,但是内心却极为高傲而倔强。哪怕是死亡或者是背叛都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可是现在,他却为了那个甚至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孩子,以一种异样驯服却无比屈辱的姿态跪在那个老鸨的脚下,任那群粗鲁的打手在他的身上推攘钳制。
凤冠被扯掉了,满头的青丝如同流墨一般的垂落下来,越发的显得那张阴柔瑰丽的脸格外的脆弱矜贵,华美的舞衣被扯得领口大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手腕和赤luo的脚腕上被粗糙的麻绳勒出青紫的淤痕,却让人不自觉的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施虐欲,恨不得让那身完美无瑕的肌肤上面产生更多的,更多的艳色。
楼层上的客人看见逃跑的小倌被抓住了没有热闹看了,都有些失望的嘘出声来,但是看见这种无意识的活色生香,却又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可是只有一个人看见,即使明凰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脆弱狼狈,他的表情始终都是冷静的,只有那一双眼睛,明亮灼热的如同被点燃的神火。
“老鸨~”最高的那座楼层上面,一个蓝衣锦绣的年轻公子用手中的金杯敲了敲栏杆上的坠铃,他软绵绵的趴在栏杆上面,笑的一派醉生梦死:“听说今天的七夕盛会里,可是有我们承欢楼第一清倌明凰公子的初夜拍卖作为压场轴啊~”
本来全心全意的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个太子长琴转世的孩子身上的明凰,在一不小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清醒了过来,习惯性的开始吐槽,初夜泥煤啊!清倌泥煤啊!
明显那个蓝衣公子是个大人物,老鸨在看见他的时候,那凶神恶煞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她谄媚的赔笑道:“可不是嘛~可惜啊,我们家明凰今天好像受什么刺激了,还须修养一段时间,要是扫了王爷的兴致,奴家可担当不起啊````”
那个王爷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爷不在乎,也就是喜欢这种泼辣的・・・”
明凰瞬间扭曲了五官,好一会儿才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要在长琴面前败坏自己的形象这句话三十遍才冷静下来。再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泼辣泥煤啊!当心本座把你的黄瓜切下来塞到菊花里哦!
“这・・・・・”老鸨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明凰,又看了看那个王爷,明显为难了。
上面那个男子是明显非富即贵,她得罪不起,但是要真是把这个驯养不化的小白眼儿狼送到了王爷的床上,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却又承担不了。看着明凰撩蹄子撒欢的彪悍样和那个王爷明显被酒色掏空的苍白样,再加上背后一群围观群众因为八卦闪闪发光的眼睛,老鸨彻底的蛋疼了。
最后还是明凰善解人意的为她解了难。他勉强抬起头看着那个一脸蛋疼的老鸨:“要我听话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居然还敢提条件?”本来就处于纠结状态的老鸨一听这话,顿时炸了,直接一脚就要去踢明凰的脸,却被楼上王爷的一声轻咳弄的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悻悻的收回脚:“算啦,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面,我就不着急惩罚你了。可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承欢楼!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
“是吗?”明凰不可置否,挑了挑眉梢,原本因为头发散落而闪的有些阴柔的脸上生生逼起一股血腥的戾气:“可是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拒绝我,我会在一瞬间的功夫,让你的着命根子一样的承欢楼,彻彻底底的化作灰烬!!”
老鸨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悚,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好一会儿才从满心的惊惧之中清醒过来,手拍了拍被吓得差点停跳的小心肝儿。咳嗽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但是语气之中还是带了点心虚:“说吧,你想要什么?”
明凰猛地一抖肩,身上的麻绳在众人的惊呼当中寸寸碎裂。明凰也懒得在这么纠结下去,他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腰背,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春光乍泄,修长的手指笔直的指向那个一直躲在黑暗之中的小男孩:“我要他!”
金杯撞击金铃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也伴随了王爷畅快淋漓的大笑声:“有趣有趣!当真有趣之极!好,你要什么,本王便给你什么。”
“那个孩子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夜要开始畅快淋漓的撒狗血了!!说起来,真扯淡!某夜居然被搞上活力了!!这究竟是怎么样扯淡的人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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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二章 :孔雀之舞
在王爷的金口玉言之下,明凰被重新拉到屋子里面洗白白换一身新的舞衣。这一身舞衣倒是明凰亲自挑选的。
大红色的华衣蹁跹曳地,衣摆有着鸟类尾羽一样层叠而优雅的弧度,袖子很大,若是把手稍微抬高一点,整个袖子都会滑落到肘部,露出修长白皙的手臂。腰封是一种会随着光线变换颜色的孔雀绿,要是平时红配绿必然大俗,但是现在这种绿却成为了一种异样的点睛之笔,让人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定格在那抹有些妖幻的绿色上面,幻想着衣袂下面的腰肢是多么的柔韧纤细。
因为手腕和脚腕刚才被麻绳勒除了几道血痕,为了压住这些看起来不太好看的伤痕,侍从们在明凰的手腕和脚腕上都带上了几个大约一指宽的金环,上面追着些细小的铃铛,微微一动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明凰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为什么要那个孩子?”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面,他靠着门框,手里拿着他最心爱的金杯,微微偏头。
“因为我要跳的舞,只有他能配曲。”明凰说得坚定。现在还能弹出那首曲子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个太子长琴转世的孩子了吧。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当他想到太子长琴的时候,眼神是多么的温柔遣眷。
“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王爷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明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王爷立刻用金杯掩住了嘴,闭嘴了。明凰最后整理了一下一下头上的羽冠,拖着长长的尾羽舞衣走了出去。
那个孩子也已经被清洗了一下,换了一身新衣服。当他出来的时候,老鸨狠狠地用牙撕扯了一下自己的帕子。当初几个铜板买下来的小奴,洗干净之后居然漂亮的让人咋舌。早知道就不答应明凰的要求了。不过没关系,就算答应了,连明凰都是他承欢楼的,这个小东西自然也是,过两年调教好了,自然也是一个绝佳的摇钱树。
想到这儿,老鸨顿时笑得满脸菊花开,看向那个孩子的眼神却带了一些猥琐的慈爱。
那个孩子确实长得极好,雪白的肌肤一点带着一种长期养尊处优下特有的矜贵,眼仁沉黑的像是精心琢磨的墨玉,下颌略微有些尖,带着一丝雌雄莫辩的稚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像一个总角宴宴的孩子。沉静优雅的气息从骨子里渗出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居于上位者的气息。
被那孩子的沉郁的黑眼睛一看,老鸨心中一震,刚才的龌蹉心思去了三分。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哪个高官贵族家的世子吧。或者,用这个孩子去换赎金要比慢慢调教来钱快?
这边明凰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了。再看见那个孩子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就蹭了过去,然后蹲在他面前:“到现在你还不和我打一声招呼,我的弟弟?”
眼前孩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但还是没有开口。明凰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脸蛋:“等下再和你慢慢叙旧。孔雀之舞,你应该记得的吧。”
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
明凰看着他可爱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抱住他狠狠地亲了一口,起身荡漾着走上了做成了莲花形的舞台。
那孩子在被他抱住的时候已经全身僵硬,被这么一亲,更是半天没回过来神。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擦了擦脸,走到一边的古琴旁边。
孔雀之舞吗?那个孩子的手轻轻搭在古琴上,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会跳孔雀之舞的人呢。
其实明凰虽然一口咬定只有那个孩子能弹出孔雀之舞,其实心里也忐忑的很。因为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在曾经的上古时期,那个时候太子长琴还没有被天道责罚永世轮回,东方明凰也没有被毁去灵根,永远囚禁在不周山上。那个时候的他们,乃是天地间为双的琴灵,有着火神祝融的庇佑,活得很是自在从容。
明凰不喜天界的清规戒律,时常偷偷下届与妖界那些妖精山怪们一起玩耍,其中玩的最好的朋友便是灵狐谷的狐王景檐和孔雀之王溯黎。曾经溯黎邀请明凰去参加孔雀一族的祭祀大典,明凰心中好奇,也就带着太子长琴一起去了。在那个时候,凤凰虽然乃是三界禽鸟之神,但是孔雀却是地上群鸟之王。所以在那场祭祀的最后,是孔雀王溯黎的献舞。
孔雀一族本来禽族里最漂亮的,而雄孔雀又比雌孔雀更加的华美,身为孔雀王的溯黎更是俊美的不可思议,在背地里,溯黎经常被妖精们称作是妖界第一的美男子。
孔雀妖极为善舞,但是只有一种舞,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那就是他们的求欢之舞,在那场大会上,溯黎一身翠色舞衣,跳的就是那场舞。
而那场舞,是对着明凰跳的。
可惜当年的明凰并不知道,只是狐王和太子长琴在看见溯黎起舞的姿态之后,都忍不住脸色一变。虽然当时没有说些什么,但事后,狐王就再也不带着明凰去找溯黎了,而太子长琴也为此保持了缄默。只是明凰,却始终都记得,那场华美的如同祭祀一样的舞蹈,哪怕已经忘记了当年的溯黎是如何的妖魅绝色,也依旧记得,那飞扬的舞衣和优美弯曲的手臂是多么的惑人心魂。
琴声响起,明凰修长的手指在头顶弯出优美的弧度,柔韧的腰往后仰起,宽大的袖子微微舒展,如同鸟的羽翼一样。
孔雀之舞虽然是孔雀一族的求欢之舞,在禽族,雄鸟不仅仅要有华美的羽毛,更要有强壮的体魄,矫健的翅膀和尖锐的啄。明凰当年见到的正是身为雄孔雀的溯黎的舞蹈,所以,这场舞跳的并不带一丝女气,优雅翩然,也带着雄性特有的凌厉和战斗的气息。
所有人都被这场不属于人间的舞蹈迷住了,他们瞠目结舌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飞速的旋转着,金红色的舞衣翩飞的像是鸟的翎羽,随时都要振翅高飞一样。
王爷坐在离他最近的那个舞台上,修长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那个精致的金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上那个飞扬的人影。眼睛里却流下泪来。
时隔了几千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这场舞。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是多么的希望,这场舞,是为他而跳!
一舞完毕,明凰轻飘飘的从舞台上飞了下来,带着欢愉的笑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个弹琴的孩子。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静静流泪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孔雀之舞,
所以说,溯黎也是个悲催的啊・・・连打个酱油的功夫都没有就被炮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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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三章 :不得不离
本来明凰打算把这场舞跳完之后半夜就带着那个孩子偷偷溜走的,谁知到舞一跳完,王爷就把他拍了下来。恨得明凰牙直痒痒,心里开始转动一些血腥暴力的解决方法。
就在明凰即将爆发的时候,那个貌似长琴转世的孩子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原本就处于怒发冲冠模式的明凰,彻底的熄了火。甚至全身僵直,情绪完全进入冰点:“我从未知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这位公子是不是找错人了?还是···另有所图?”
明凰瞪大了眼睛,脸色灰败的如同死人一样,他艰难的勾起唇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却扭曲狼狈的不像样子:“长琴,你在开玩笑是吗?我是明凰?东方明凰!我是你哥哥,难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天空忽然传来一阵惊雷奔云之声,原本晴朗碎星的天空居然猛地闪过一道耀眼的霹雳,凌冽而威严,如同警告。
在听到长琴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流光,原本一直在压抑这的灵力也开始缓慢的流转起来。他轻笑一声,带着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从容态度:“哦?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世间还是有人记得太子长琴的。只是不知,阁下究竟有何目的?居然冒充在下的兄长。可知,火神祝融,只有在下一个孩子!”
只有一个孩子?那么,他的存在又是什么!
明凰呆滞的看着他,全身僵硬如石。心中一片空白,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我真的···真的是你哥哥···”明凰干巴巴的说,眼睛却越来越热:“当年你被偏下凡间,注定了永世不得入仙籍。寡亲缘情缘,我为伴你,被斩去灵脉,囚禁在不周山上·····”
“轰隆!!!”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紫色的惊雷逆天而下,像是神明愤怒之下的惩罚。整个承欢楼被雷电击中,轰然倒塌。
原本热闹奢靡的承欢楼里人们尖叫奔逃,精美典雅的装饰品如同垃圾一般被践踏。俊秀美丽的小倌们也被毫不怜惜的推推嚷嚷至一边,甚至被人流踩断了胳膊踩折了肋骨,只为能在最快的时间找到一条可以逃生的路。
“小心!!”明凰来不及多想,迅速的伸出手臂将长琴扯了过来紧紧的护住,压在身下,他甚至没有想到用灵力护身,就被头顶掉落的一块浮雕木像给砸晕了过去。他没有看见,在他将长琴紧紧护住的时候,那人眼中闪过的光,明亮灼人。
明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正站在一片虚无浩渺的星空当中,而他的面前是一扇看起来很眼熟巨大青铜门。
他发了一会儿呆,走过去,缓缓推开了青铜门。忽如其来的阳光撕开了空间与时间相隔的昼与夜,让他不自觉的用袖子挡住了眼睛。等到适应了之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青衣男子正坐在不远处的山石边,满头白发三千丈,手中淡蓝色的灵力温柔流动,所紧紧包裹的正是一把红褐色色古琴。他的身边绽放着各色奇异的花朵,如同嗜灵而生。
似乎听到了青铜门被打开的声音,青衣男子抬起头,露出那张清隽秀美的脸,脸上的血涂之阵流转出妖异的纹路。他的脸色很是苍白,那是灵力流逝后的现象。可是当他看见明凰的那一瞬间,眼中流转的欢喜和欣慰却让明凰心中一悸。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词。
恍若隔世。
“景檐····”明凰轻声念出他的名字,心里却一阵酸苦难过:“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狐王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将怀中皇来琴抱住,另一只手支撑着地似乎想要站起来,却因为长久姿势的不便而血脉堵塞,差点一头从山石上栽下。明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他。雪一样的长发洒落在他绯红的华衣裳,带着触目惊心的凄艳。
皇来琴被断去了灵脉,若不是狐王日日夜夜以本身灵源滋养,明凰早就该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还能不断轮回,寻找太子长琴。
此时此刻,明凰怎么还能不知道狐王在他的身后做了些什么。顿时心中一阵内疚痛苦:“你这··又是何必··”
狐王用手支撑着他的肩膀,慢慢地挺直了脊背。他比以前消瘦的太多,几乎已经形销骨立,脸色苍白的见不到一丝血色,甚至精神也显得萎靡了不少。只是那双眼睛,始终都是清凌凌的,如同初见时一般。
他轻轻地勾起唇角,慢慢地垂下眼睑:“你愿意抛下本体,以纯灵之体跳下无妄道,只为寻找太子长琴,那是你的选择。而我选择离开狐族来到不周山,日夜以灵力修补皇来琴,是我的选择。你不悔,我亦是如此。”
明凰终于忍不住,含着泪紧紧的抱住他,只觉得心中灼热难过的快要把自己化掉了:“东方明凰···何德何能···”
狐王轻笑一声,却转开话题:“不过,你在下届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回来?”
明凰坐到他身边,将几世轮回的事情巨细无比的讲给他听。讲到开心的时候,忍不住抚掌大笑。讲到难过的时候,却又都以吐槽轻描淡写一言盖过。狐王认认真真的听着,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亦如千年前,两人在桃花树下,举樽共饮。却又是何等的自在与快活。
“也就是说,你终于找到他了,不是吗?”听到最后,狐王思索片刻,开口到。
“是啊,终于找到了。”明凰的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和悲哀:“可是为什么···他却不记得我了呢?”
“你忘记了当年烛龙说得那些话。当你跳下无妄道,世间将再无东方明凰。”狐王提醒道。
明凰怔怔的看着他,若有所思。
“当年你离开不周山,本身就是钻了天道的空子。如今你自爆身份,自然引得天道警告。我与烛龙虽然能替你隐瞒一时,但是想要完成你的愿望,却还要看你自己。”狐王说,他轻叹道:“至于太子长琴,当年他被贬下界不久,就被人分离了三魂七魄。龙渊部族的铸剑师角离将他的命魂取住,铸造成剑,名曰焚寂。”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再次听到狐王以一种这么平静而淡漠的语气缓缓道来,明凰开始觉得一阵眼前发黑:“抽离命魂····那该是怎么样的痛楚···”
“没有了命魂的太子长琴除非能把他的命魂取回,否则,只能以渡魂之术辗转掠夺他人身体。你既然知道血涂之阵,就应该知道,渡魂是一种多么凶险的事情。在渡魂期间,几乎是本身的灵魂与其身体的灵魂之间的争斗以及记忆的融合。如果是那样的话,一部分记忆的流逝,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忘了什么都无所谓·。他怎么能忘了我····”明凰的声音支离破碎,几乎不成语调。
狐王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明凰的手,无声无息的支持着快要崩溃他。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天荒地老。
等到明凰的情绪平复下来,狐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该走了。”
明凰慢慢起身,走向青铜门,就在伸出手即将推开青铜门的时候,忽然转身朝狐王奔来,紧紧的抱住他:“景檐,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狐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笑起来,如同桃花盛放,他伸手抱了明凰一下:“留下来,你会后悔的。我不想让你后悔。”说完,将东方明凰推进了青铜门。
时间与空间在满天星河之中变得模糊而虚无。古老的青铜门慢慢的合上,山崖边的花朵绽放的依旧酴醾不败,可是明凰眼中徒留的,却依旧只是那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他忽然想起和狐王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个骄狂自大的上古琴灵,因无意中救了一只被妖怪们戏弄的小狐狸而遇见了那个青衣簌簌的狐王。
他笑着搭上那人的肩,玩世不恭的调戏道:“听说狐族化形之后个顶个的都是美人胚子,身为狐王你应该也是个中楚翘。嘿嘿,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就算是谢礼了?”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这次青铜门一别,却是永远再也不能相见了。
狐王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紧紧关上的青铜门,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么从容而美丽的。
“你真的打算离开不周山去取回帝俊的身体?”不知看了多久的烛龙从一颗参天大树后走出。
“是啊,皇来琴已经被斩断了灵脉,即使有我日日修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我有预感,若是他真的这么一路走下去的话,迟早要与伏羲对上。若是如此,以妖皇帝俊的本体,或许赢面会更大一些的吧。”狐王轻声道。
“可是如此一来,恐怕,你就只会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烛龙厉声道:“那太子长琴好坏还能轮回上几世。为了一个完全不记得你的东方明凰,让你这个上古神灵彻底的灰飞烟灭,你真的甘心吗?”
“能在灰飞烟灭之前见到他,已经是上苍的厚待了。”狐王始终都是笑着的,只是此时此刻,却又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其实,在他说想留下来陪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欢喜。”
“其实知道那只是他的一时冲动,也真的很欢喜。····很欢喜。”
只是人生八苦,爱别离。不得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挺喜欢狐王的。
本章背景音乐是听着清莞的《若问*记《古剑奇谭》》。其中有几句歌词记忆犹新。
此生执着什么?
你若问我,
我答奈何,
无可奈何。
或许真的是无可奈何吧。
因为音乐帖不上来,再加上耗费流量,所以大家可以自己搜着听,真的很好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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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章 :峰回路转
耳边传来鸟类清亮婉转的叫声,鼻尖嗅到蔷薇花绽放的馥郁花香,明凰慢慢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发现自己居然是趴着的,于是翻了个身,看着头顶雪白的纱帐出了会神。
“你醒了。”不远处传来孩童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鸟类振翅的声响。
明凰转过头去,恰好看到缩水版的太子长琴端端正正的坐在窗棱上,一只淡黄色的小雀从他的指尖振翅飞起,唱着婉转的歌消失在一片明媚耀眼的春光当中。
明凰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燕归来。
太子长琴从窗棱上轻巧的跳下来,衣袂在半空中扬起一个飘逸的弧度,从容踏步而来。只不过用在一个成年人身上恰到好处的优雅姿态,出现在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身上未免显得太过少年老成了些,却也带上了几分出乎意料的可爱。
太子长琴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撩开他身上的被子,然后开始扯他身子下的被单,扯了半天不见他动弹,于是耐心的开口道:“劳烦阁下翻个身。”
“哈?”明凰完全没搞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太子长琴不厌其烦的再次开口道:“请阁下翻个身,在下需要检查你背部的伤口。”
“哦。”这次明凰听清楚了,乖乖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背部对向他。
太子长琴伸出手,熟练的掀开他上身的里衣,动作轻柔的抚在他细致柔滑的背上。明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褥子。
这具身体本身就是作为小倌来调jiao的,自然敏感的很。被这么温柔的抚摸,抚摸的对象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太子长琴,想到这儿,明凰就忍不住一阵全身发热,赶紧把自己的脸埋在褥子里面,害羞的一塌糊涂。
这具身体的皮肤本身就很好,雪白柔滑的像是牛乳一般,可惜却因为被重物击中而显出一大块青紫的淤青,戴上了些触目惊心的意味。太子长琴本来只是检查一下他涂了药膏之后的伤势恢复如何,却不经意的一偏头看到他铺了满床的柔顺黑发里露出的微微颤抖的通红耳尖,和紧紧撰住褥子而指关节微青的手,不知怎么的就心中一软,流连在他背上的手也就停顿了下来。
明凰却因为他的停顿更加紧张了,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起来,耳朵烧的红的透明。脸因为长久的埋在褥子里面,几乎要窒息了。
气氛忽然间,就微妙了起来。
“咳咳・・・”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轻咳声。
太子长琴转头,就看见王爷一身宽松长衣靠着门,用扇子挡着嘴咳嗽了两声。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头上的东珠熠熠生辉,蓝色华衣从上至下,由深至前,深蓝,翠兰,孔雀蓝,碧绿,草绿,浅绿。一袭华衣在阳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倒是像极了孔雀翎羽。
明凰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心中就忍不住吐槽:我擦,居然还真有人比他更骚包!
“我好想・・・打搅两位了?”王爷摇着扇子,慢吞吞的开口道。
(知道打搅了就赶紧滚!)明凰用眼神恶毒的暗示他:(不知道打搅别人谈恋爱是会被天道劈的吗?)
王爷完全无视了明凰那犀利的眼神,看向太子长琴:“虽然承欢楼已经倒塌,但是毕竟两位的卖身契都还在那老鸨手中。本王虽然能安顿两位一时,但是想要安稳一世・・・・”
“王爷大恩,珑修永生不忘。”太子长琴从床头跳了下来,端端正正的朝王爷行了一礼:“只是承欢楼一事,珑修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就不劳烦王爷了。”
明凰趴在床上心中暗笑,解决方法?对于两个半仙儿来讲,一个小倌院还真是连个屁都不是!
不过・・・・原来这一世,他名唤珑修。
明凰手托拍腮看着珑修,一脸的花痴少女样,看的王爷一脸的胃疼表情。
他用手中折扇掩了嘴,轻咳一声看向太子长琴:“明凰公子天资绝伦,本王心生仰慕。虽是不才,但是要下两个卖身契,还是能办得到的。只不过,这卖身契,本王虽打了招呼,却需珑修公子自己去拿更为合适一些。”
珑修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明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珑修理应前往。只是明凰公子伤势未愈,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王爷露出一个无比荡漾的笑容:“本王当然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明凰公子・・・・・"
珑修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去处理卖身契的事情去了。
等到珑修走远了,王爷手中折扇耍的一声合拢在手心,调笑道:“居然色诱一个还未及冠的孩子,明凰公子还真是有够饥不择食啊!"
“什么饥不择食?这叫情有独钟!”明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
“情有独钟?”王爷低声呢喃:“我又怎会不知~~~”
“你说什么?”明凰明显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没什么。”王爷缓步走到明凰的床前,手指抚上他的脊背,却在他一个哆嗦之后被狠狠打开。
“你干什么?”明凰怒视他。
“我嘛~自然是在要报酬了。”王爷轻笑一声:“我为你们解决了承欢楼的后顾之忧,怎么着,你也是要感谢我的吧!”
“那是你自己多管闲事!”明凰不领情。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又开口道:“你想要这个身子是吗?可惜,暂时不能给你。你要真想要美人在怀,我送你几个便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做几个美人傀儡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爷唰的一声展开折扇,横于胸前,冷笑道:“天下美人多的是,只不过,上古凰来却只有一个!”
明凰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爷已经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床上了:“说,你到底是谁!”
王爷衣衫凌乱的被按在褥子上面,头上的流苏东珠冠已经被撞掉,即使要害被掐着,他看向明凰的眼神依然炽热而迷恋:“多漂亮的表情!我有多久・・・有多久没有见过你了。东方明凰!”
明凰眼神一冷,掐着王爷脖子的手也紧了几分,他冷冷威胁到:“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总是看着他!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你都有看不到!景檐是!我也是!”王爷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青紫,但是他还是一字一顿的说:“不过,你居然还记得我曾今为你跳的孔雀之舞,倒是让我有些惊喜了!”虽然,那场舞并不是为他而跳的。
本来在王爷提到狐王的时候,明凰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额惆怅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只剩下了惊讶:“你是孔雀王溯黎!”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长琴和明凰的相遇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表示这辈子就用珑修代称长琴了,因为毕竟他现在已近被切片了,不完整了。
顺便表示一下,孔雀王是真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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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五章 :纯属扯淡
恍惚之间,身边的场景飞快的旋转变换。明凰依稀觉得,似乎自己正坐在奇花异草之中,身边是温柔含笑的太子长琴和举樽共饮的狐王景檐。
有谁在飞速的旋转,雪白柔韧的手腕弯曲成鸟啄一般尖锐而优美的弧度,华美的翠色羽衣逶迤成旖旎而深情的弧度,带着骄傲和期盼,让人侧目。
一切,恍若当初。
掐着王爷脖子的手不知不觉的慢慢松开,明凰怔怔的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是啊,已经很久很久了。”王爷喉咙里吸进新鲜空气,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明凰慢慢直起了身,长时间的轮回颠簸已经让他还是怀疑,自己所坚持的,究竟是对是错。蓦然见到故人,哪怕他来历不明,也足以让他欣喜,因为这证明的,过往的那些日子,并非虚幻。也让他原本因为太子长琴遗忘了他所带来的不忿和怨恨也减轻了不少。这却是王爷不曾想到的。
“我记得你是天生的妖族纯血,哪怕是天上凤凰想要打你的主意,恐怕也要掂量掂量。怎么现在居然变成了人间的一个纨绔王爷?” 明凰低声问道。
孔雀王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姿势显得有些落拓不羁:“在听闻了你和太子长琴被天道严惩的事情之后,我去不周山找过你,然后见到了景檐和烛龙。可是却晚了一步,没有见到你。”
明凰眸色一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我和景檐不一样,我从来不喜欢在背后默默付出,我要的,一定要亲自动手得到。”王爷轻声道,声音柔和却坚决:“我放弃了孔雀王的位置,脱离了纯灵妖身,来到人间。历经生老病死之痛,只为了你。”
明凰终于动容,此时此刻,明凰要是还不明白,就枉费他多年的风流多情了。那种渴慕而坚决的眼神,又是何等的熟悉。曾几何时,他也是用这种眼神深深地注视着太子长琴,即使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依旧不悔。
想到这里,明凰垂下眼睑,轻声叹息:“你本不该如此。”
正当王爷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两人耳边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顿时面面相觑,同时闭上了嘴。
两人同时回头,就看见珑修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他的①38看書网的从明凰和王爷身上掠过,斟酌再三才开口道:“我好像来的,不太是时候?”
明凰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下衣衫不振眼带春意的王爷,和自己按着王爷胸口的爪子,顿时触电般的一哆嗦,迅速的将自己的爪子回收,跳下床去,讨好的冲珑修笑笑,就差点没摇尾巴了:“长···咳咳,珑修你听我解释?”
“解释?”珑修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解释?”
明凰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讪讪的干笑了两声:“我以为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哦?”不知怎么回事,看着两人暧昧的样子,珑修心里一阵不舒服,原本该温和体贴的话语也变得尖锐讽刺起来:“终于想好借口了?”
“呃···”明凰被他这么一刺,原本想好的借口也说不出来了,急的抓耳挠腮,差点没哭出来。
王爷从从容容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带正了头上玉冠:“本王早些年见过和明凰公子同样的舞蹈,并无意中知晓那跳舞的本是个妖族。孔雀之舞是孔雀妖族中极为慎重的一种祭祀之舞,是孔雀妖们用来求偶和繁衍生息的。乃是除非是孔雀妖族,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完整的跳完它。所以,这才支开了珑修,特意来试探一下。”
珑修的眼神深了一些,但依旧淡淡开口道:“妖族容貌昳丽,而孔雀一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明凰公子天资灼华,王爷这般猜想,情有可原。却不知道,试探结果如何?”
王爷轻笑一声,摸了摸脖子上的淤青:“若是珑修晚来一步,恐怕本王早已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珑修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明凰公子大可不必顾虑我,将你刚才未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什么?”明凰彻底的死机了:“你说什么?”
王爷微微眯了眯眼睛,轻笑一声:“许久不见,太子长琴倒还是和原来一样,冷酷无情的很啊!”
似乎没有想到王爷会这么说,珑修也稍微死机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大梦谁先觉,轮回了这么多次,我都要以为世人皆忘了太子长琴,却没想到····”
“忘了?”王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讽刺和悲哀:“有些人倒是想忘,可是却生生世世都忘不了。而有些人,不愿意忘,却只是一次轮回,便把以前的种种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
“咳咳,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打禅机了。”明凰被他们绕的晕晕乎乎的,自从见到太子长琴转世的珑修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智商明显不够用了:“我说啊,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病号喂!求安抚!求顺毛啊!”
“····”
“····”
明凰在这么严肃苦逼的气氛当中,忽然走出了撒娇卖萌的路线,这么大的形象反差,让珑修和王爷安静了好酒。王爷最先反应过来,他露出一个湿湿的笑容,猥琐的伸出手就要摸明凰的头发:
“来来来,本王给你顺毛~如果你乐意的话,本王还可以提供暖床服务哦!”
“滚!傻鸟!”明凰一脚把他踹开,抱着被子,继续两眼水汪汪的无限期待的看着珑修。
珑修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在明凰的背上温柔的拍了拍,头却别扭的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明凰看着他通红到透明的耳朵,心里一阵偷着乐。
阳光穿过窗纱照射进来,柔和的如同细碎的珠光打在他们身上,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王爷看着他们那温馨的样子,在地上僵做了,才悻悻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明凰,你若是得空,不妨来找我,我会有惊喜给你的。”
“惊喜?”脑海中忽然一闪刚才王爷的神神叨叨,明凰若有所思。
珑修淡淡的看了王爷一眼,眼神之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敌意。
王爷摸了摸嘴唇,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流光。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依旧有排斥着所有接近明凰的人吗?
等到王爷走之后,珑修迈着小短腿慢吞吞的走到明凰身边,踮着脚尖拢了拢明凰垂落在胸前的长发:“以后,尽量不好和那个人接触,人类,都是贪婪而又愚昧的生物。当他们发现你和平常人不一样以后。要么,就会开始恐惧,排斥,甚至想要除掉你。要么,就装作和以前一样的样子,却设下陷阱把你抓起来,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明凰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忽然开口道:“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珑修整理他长发的手指微微一顿,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笔直而修长,在眼睑下遮出细密的阴影:“或许。”
明凰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锤了一下,顿顿的疼。他忽然伸手抱住珑修,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看,我是妖啊,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的。只要我在你身边,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说来也奇怪,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珑修抬起头,水润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明凰。
明凰听了,顿时心里甜蜜蜜的。死天道!就算你再怎么折腾,长琴还是不会彻底的忘了我啊!
“不过这种感觉,也让我有些疑惑。”珑修接着说道:“根据你在昏迷前所说的那些话,和刚刚王爷所说的那些话。究竟,哪个是真的?”
“呃·····”明凰顿时哑然,他背过身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忽悠到:“实际上,正如王爷所说,我确实是孔雀妖族,而最开始的时候,自称是你哥哥,是想让你我的关系更加亲昵。因为···”
“从你还是太子长琴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告白了告白了告白了!!!
不过,拖了一千多年和无数个轮回,尼玛明凰你有点慢热过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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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六章 :百转心思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本来明凰不想用这句话来形容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这么说。快乐的日子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流转得很快。
长琴随时仙灵之魂,但毕竟肉体凡胎,所以倒也不必让明凰再辛辛苦苦的等上百年,闲时赌酒泼茶,轻笑敲棋挑灯,不经意时回眸,那个原本弱小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温润如玉风采翩然的成年男子,而明凰却因为某些原因,永远都定格在了那个折腰舞袖的少年上。至于孔雀王?
那厮虽然早已经严明对那个金光闪闪的椅子没什么兴趣,但是不得不说,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即使你没那个野心也会被人以各种各样的阴谋阳谋算计,一直逼得你不得不争!
不过,孔雀王还真对那个没啥兴趣,不想抢皇位,但是却又被逼得没办法,于是,被弄得有些不耐烦的孔雀王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精心挑选了一个地位卑下,乖巧听话却也很有潜力的小侄子,可以接近他,辅佐他,让他把孔雀王当成唯一的信仰之后,再将他辅佐为王。
对于这种做法,明凰表现出了深刻的鄙视。但是当无限风骚的孔雀王用他手里的折金扇指了指旁边越发俊秀出尘的珑修的时候,明凰默默的闭上了嘴。
俩都是戳货,谁也别笑谁!
晨光微曦,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当珑修打开窗子的时候,雨后清新的凉风卷着草木的气息将屋子里慵懒倦怠的沉香席卷而过,让人精神一震。
明凰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长身玉立的珑修站在窗前,清透的晨光在他挺俊的侧脸上打出一道温柔而朦胧的光晕。一时间,有些心神恍惚。
这些年,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十多年前的那场告白,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珑修轮回经年,看透了那些人在欢爱过后比画皮更甚的丑陋嘴脸,早已经对情爱之事心如死水。如今被一只妖物告白,本来心生嘲弄,甚至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这只不知是何居心的妖物,将他利用到底得到焚寂之剑。
可不知怎么的,在听到明凰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不管怎么样,他喜欢他,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他是妖,他能接受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也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的。这样的话,说不定能摆脱天道那永世孤寂的诅咒吧!而更重要的是,对于明凰,他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想亲近,很想去拥抱他,甚至于亲吻他。
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珑修轻抚胸口,只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已经从心脏处无声无息的流遍全身。温暖而柔和的,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那种感觉,就叫希望。
而实际上,因为一时冲动而告白的明凰也一直处于纠结状态。明凰虽然做事极为拉风嚣张精于算计,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闷骚的人,当他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跑去一切算计,完全不计成本的付出,甚至不让任何人知道。
但是这种爱太过沉重,沉重到如果不说出来,时间就会把这份深沉的爱变的扭曲疯狂。
所以,当他把隐藏在内心深处轮回了几世的爱恋说出来的时候,虽然忐忑不安,却并不后悔。
不过幸好,两人虽然都是精于算计善弄人心的人,却因为彼此的羁绊而牵引,哪怕是早已有预感,结局是无法回头的万劫不复,也终于没有克制得住那份心动,彼此偎依。
“修!”明凰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面扑到珑修,因为身高问题,他基本上是挂在珑修身上的。
珑修微笑着给他顺毛:“今天打算去哪儿?和我一起去铺子还是・・・”
明凰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笑嘻嘻的开口道:“难得今天春光明媚,不如,我们一起去踏春如何?”
“这样,也不错。”珑修宠溺的看着他。伸出手温柔的将他凌乱的长发缕到脑后:“不过,等下我还要去一趟地下密室,明凰可要和我一起?”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扭曲的太子长琴,已经开始涉猎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实验,或许在一般人看来,那些被安放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里的生物标本实在是太过诡异恐怖,惊骇世俗。但是对于早就看过下水道美人鱼,而且对除了太子长琴之外的所有存在都毫不在乎的明凰而言・・・
只要那人高兴,管天下人去死!
“好!”明凰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
镜子是经过千百遍打磨的铜镜,带着千锤百炼之后特有的明净。镜子里的明凰一身红衣安安静静的坐着,
长发披垂如同未散的夜色。珑修温柔的执起他的一缕长发,一身淡黄衣衫像是微薄的晨曦。两个人的神色带着不经意的温柔和从容,竟带着一种让人眼睛发酸的幸福。
铜镜之中的人影微微泛黄,恍惚之间如同一幅流转了千年的昏黄画卷一般。
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明凰忽然伸手按住了珑修的手,他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肩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铜镜,好像只要稍微动一下眼睛,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样。
珑修微微一怔:“怎么了?”
“长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明凰开口道,嗓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哽咽着,让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也带着一种莫名卑微的祈求。
珑修梳理他长发的手指微微一顿,慢慢地垂下眼睑。
这么多年了,这是明凰第一次唤他长琴。
长久平静而温馨的生活,几乎要让他忘了・・・忘了所有苦难,只是想这种日子永无尽头。可是,
今天明凰这一句不经意的呼唤,却让他如同迎面泼来一盆冰水,全身寒冷到战栗。
从头到尾他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问题。明凰真正喜欢的,是上古时期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琴灵太子长琴!而现在已经被世俗所污染,被生生夺去命魂,甚至无法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的珑修,又有什么资格陪伴在他左右!!
珑修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却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明凰的发丝,头皮被扯得生痛,明凰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珑修连忙松开手,有些失神的看着他。
明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皮,有些讨好的安抚道:“没事,只是稍微挣了一下。咱们继续吧。”
这些讨好,这些爱慕,这些体贴,这些温柔都是给太子长琴的!而他现在,根本不是完整的太子长琴。
珑修忽然开始嫉妒起曾经的自己,也开始深深的厌恶现在的自己。
因为此时此刻,他深深地觉得,以他现在的存在,是没有资格得到这份感情的。
不过,如果他夺回了命魄,重新变成一个完整之人,那么,他是否就有那种资格,可以和明凰长相厮守了呢?
想到这里,那种全身如同被浸在冰窖里的感觉终于慢慢退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疯狂的灼热。
果然,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是要先取回命魄吗?
不着急,不着急・・・
珑修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而深沉的笑容:“我们当然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拿到属于我的东西!
没有命魂,他什么都不是!只有融合了命魂,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完整之人!!也才有资格,去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是命运的小齿轮开始吱吱嘎嘎的转动了************
高大厚重的红色宫墙蜿蜒出曲饶别致的道路,浅碧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更显晶莹。孔雀王漫步在长长的深宫小道里,一身翠羽华袍逶迤曳地,他伸手拂去路边垂下的春柳嫩枝,树影摇曳之间,神色莫测。
“哦?你的意思是说,未鸣居的人现在已经开始打听龙渊七凶剑的事情了?”
“是的,主人。”有黑色的人影在柳树后出现,存在感淡薄的如同幻影一般。
孔雀王嗤笑一声:“现在终于想到要去取回自己的命魂了?可惜,已经晚了。”
黑影沉默,只是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守在某个人的身边一样。
孔雀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点在自己淡色的唇瓣上,笑意冷酷而妖气:“若是让你轻易的找到焚寂,那本王可就真的没戏。不过,这种等待的游戏,本王已经开始不耐了呢。”
“乌翎!”孔雀明王忽然喝道。
“在!”黑影应声。
“放出消息,就说焚寂之剑在毒龙之谷出现过。而避毒珠,早已经在两年前陛下就已经赐给了本王。”孔雀王一挥袖,手背与身后,微抬下颚,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傲慢而锋芒乍现的犀利:“我要让他亲自来求我!”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长久的苦难,某夜终于回归了!!!某夜的回归意味着命运的小齿轮终于开始吱吱嘎嘎的转动了!!
灭哈哈哈哈哈,珑修!你就等着你家宝贝被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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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七章 :阴谋阳谋
“什么?焚寂在毒龙之谷?”明凰震惊的叫道,连手里拿着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缠绵花的花液撒了都注意到。
珑修①38看書网的的把那个危险物件从他手里夺了下来放到一边的白瓷盘里:“是的,刚刚得到的消息。”
“这不可能!”明凰想也不想的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原命运设定,焚寂应该是在乌蒙灵谷的,怎么可能跑到荒凉的毒龙之谷。
“为什么不可能?毒龙之谷乃是上古妖物相柳毙命之处,所到之寸草不生,毒物横行,了无人烟,如果不是这样,焚寂之剑恐怕早已竟被人夺去。怎么像现在这样,在世间毫无音讯。”珑修脑补的倒是很欢快也很符合逻辑。
明凰哑口无言,珑修说得太笃定,反而让明凰开始动摇。毕竟他知道的所谓真相是几个轮回之后的事情了,就原本的剧情而言,焚寂也是漂流过几个地方的,难道这一世焚寂真的漂流到了毒龙之谷?
・・・・・・让我们原谅这个凶残的弟控吧!只要是太子长琴说得话,哪怕是错误的,他都会欢快的拍着巴掌说是对的!
“可是毒龙之谷如此凶险,你虽为仙灵之魂,但毕竟现在肉体凡胎,就这么贸贸然去了,我实在是不放心。”明凰思考片刻,有些为难:“要不这样吧,你带我准备几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珑修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低下头,温柔的吻了一下明凰的侧脸,长发从肩上垂落,与明凰的长发相交融:“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明凰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好一会儿才呐呐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等我一起去。”
珑修只是微笑,却没有说答应,或者是不答应。
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明凰有些气馁,但是却依旧体贴的没有追问下去。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要陪珑修一起去!
当天晚上,明凰就开始摸索起自己的收藏。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一次他虽然是以灵魂附体的形式降临,但是原先在楚留香世界里所炼化的黑暗女神的明珠却带了过来。只不过,虽然带了过来,却一直没用上。这次去毒龙之谷,这个还是带着吧。虽然扶桑国的黑暗奈落很定是没有天朝的上古妖蛇彪悍,但是要是能派上用处也是不错的。
随后他又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一下吃的穿的用的,等到床上摞起来一大堆的包裹,明凰终于停了下来。他呆呆的坐在床上,显得有些忧郁。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最重要的通关道具还没拿到手。那就是避毒珠!可是避毒珠却在孔雀王手里。而孔雀王对他的态度,实在是让他不怎么想与那个人接触。
一边是他深爱着的太子长琴,一边是深爱着他的孔雀王。明凰纠结的快要把自己的头发揪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凰一脸郁卒的站在了明王府门前。
刚刚起床的小童还带着满脸的困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呵欠缓缓推开门,谁知道刚把挡着眼睛的手放下,就看见一身红艳艳的明凰披头散发,一脸黑暗阴郁的站在门口。那强大阴暗的气场,堪比前来索命的厉鬼。
顿时小童被吓得睡意醒了一半,打了半截的呵欠也卡在喉咙里,差点憋死。
“大大大大大大爷!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门童!千万别来找我啊!!”小童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对着明凰磕起头来。
明凰阴测测的看了他一样,忽忽悠悠的从他身边飘了过去,那样子倒还真有些向前来索命的厉鬼了。
小童顿觉黄瓜一舒・・・・・下半身湿了。
等明凰见到孔雀王的时候,他似乎也刚刚起床,一身翠色的袍子,头发松松的披在身后,在尾稍的位置,用同色系的发带挽了一下,整个人显得随意而又贵气的不动声色,那份气度顿时就把如同爆发富的明凰给比了下去。
“你来了。”孔雀王闲闲的双手抄在袖子里,笑道。说了一句很废话的废话。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会来。”明凰心里冒出了点怀疑。其实,只要离太子长琴远一点,明凰的智商还是可以回到正数的,确切来说是,离太子长琴越远,他的智商就越高。
其实以上那些废话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恋爱的人都是白痴加二货。
孔雀王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伸手折断了花池中一朵半开的木芙蓉。淡红色的木芙蓉衬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很是一番诗情画意:“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你信吗?”
“你倒是坦诚的很。”明凰冷笑。
孔雀王捻着那一朵木芙蓉走到明凰身边,温柔的给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领:“我只对你坦诚。”
明凰伸手,凶狠的把他的手打掉,木芙蓉掉落在了地上,晨露溅起,柔媚的花瓣上沾染了尘埃。孔雀王的眼神也跟着暗了一暗。
“焚寂到底是不是在毒龙之谷?”明凰厉声问道。
孔雀王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语气冷淡:“或许是,或许不是。”
明凰眯起眼睛,带着些许的嘲讽:“你不是说对我坦诚吗?”
“当你把我的心意践踏在脚下之时,我又何必对你坦诚。”孔雀王如同自虐一般讲地上的木芙蓉碾的粉碎:“我早就该明白的,对于你,期许与等待总是最无用的。”
明凰沉默不语。
“你不是想知道焚寂是不是在毒龙之谷吗?”孔雀王转身朝屋子里走去:“我只能告诉你,在二十年前,却是流传过这个消息。说起来,也不是我空穴来风。”
明凰开口:“就算是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要尝试一下。”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孔雀王轻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所以才设法弄到避毒珠。”
明凰的表情越发的阴郁起来,这个世界上比阴谋更让人无可避免的,是阳谋。
“你想我这里得到什么?”明凰满心纠结的开口。
“你看,只有这样,你才会直视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和我说话。”孔雀王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随后垂下眼睑:“我要你陪我三个月。只能在我身边,只能想着我,只能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我!”
“你疯了!”明凰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但如此,我要你这三个月忘记太子长琴,忘记珑修!忘记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只记得我,孔雀王溯黎!”
“这不可能!”明凰断然拒绝。
孔雀王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疯狂:“避毒珠还不够资格吗?好!那我就再加一样,孔雀王翎袍!”
明凰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正如龙的精髓在于龙珠,兽的精髓在于内丹,而禽的精髓,就在于羽毛。而翎羽,有属于振翅最为有力的存在,所以,当你得到一片由上古孔雀王的翎羽所编制的袍子的时候,你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哪怕是九道天雷轰道,它也能抵上一抵。
“王!使不得啊!”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人忽然凭空出现,平凡无奇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却坚定而明亮。可是那双眼睛却被焦急和惶恐所充斥,急的快要掉出泪来。
“我决定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孔雀王冷哼一声,猛地一挥袖子,一阵戾风袭过,黑衣人被风刃割伤了胳膊,顿时血流如注,看的明凰都稍微哆嗦了一下。但是他却依旧一动不动的默默忍受着。
“王,如果您执意如此!”黑斗篷一咬牙,忽然冲到明凰面前,手中闪过一丝黑亮的光:“哪怕永远都不会被原谅,乌翎也一定要除掉这个会伤害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明凰完全渣掉了!
顺便表示,乌鸦爱上孔雀,那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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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八章 :巴基一声摔死了
看着犀利的如同剑一般冲过来的黑斗篷,明凰忍不住抽了抽嘴,藏在袖子中的手五指微曲,做了一个握住什么东西的姿势,顿时一道赤红色的光鞭从他手中甩出,抽向黑斗篷。
这道光鞭乃是明凰魂体所带的上古灵力,其中所蕴含的力量,连离得老远的孔雀王身上的毛都竖了一竖。这么犀利的一鞭下去,黑斗篷瞬间被凶残的抽的砰的一声镶嵌到了假山岩石上。好一会儿才口吐白沫伴随着一身的碎石缓缓滑落,蹬了两下腿,没动静了。
这次轮到孔雀王嘴角抽搐了。刚才黑斗篷酝酿出来的苦情气氛瞬间被这凶残的一鞭打的连根毛都不剩了。
“咳咳”明凰干咳了一声,手中的赤火鞭在半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慢慢用袖子掩住了嘴角傲慢的笑意:“真不好意思啊,要不是阁下刚刚提醒,我都差点就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活了几千年,还是火神祝融之子,天界第一琴灵,九霄环佩的制作人,天界大战的挽救者东方明凰来着!差点都忽视了,其实我也不算很弱来着。”
孔雀王像是被谁卡住了喉咙一样,脸色顿时变的铁青。
“然后我又忽然想到,珑修虽然是肉体凡胎,但毕竟是太子长琴的转世。而太子长琴呢,当年又被称之为天界第一战神,参加了三四场各种各样的神魔大战。说起来,要不是碰上悭臾那个谁碰谁倒霉的戳货,说不定还能再赢上那么几场。这样的存在,哪怕是投胎了,也差不到哪儿去吧。”明凰托着下巴,一幅思考的表情,可是眉梢眼角却带着淡淡的调侃和傲慢。
孔雀王的脸又变红了,明显是被气的。
“说起来,以我们的实力,别说是相柳死的地方,就算是相柳再世,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凰一拍脑门:“你看我,果然是关心则乱。”
“所以啊!”明凰感慨着总结:“溯黎啊,你还是留着你的尾巴毛吧。我听说孔雀的尾巴只有他对象才能摸呢,我要你的翎羽做毛啊!”
“不过说起来,那只被我镶在假山上的乌鸦倒好像对你挺忠心的,听说你要把翎羽扒下来给我,气的只想与我同归于尽。看那样子,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反正这么多年了,你也做了够多任性的事情了,我估计始终陪着你的,也就他一个了。你还是好好珍惜吧!呃,虽然是只乌鸦,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你自己长得花里胡哨的就嫌弃人家黑吧!”
孔雀王一张俊脸被他说得红了又绿绿了又红,一张染色盘似的,煞是好看。顿时完败!
孔雀王被气得直哆嗦,好一会儿才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明凰立刻鼓掌表示完全同意:“说得好!这个我完全赞同!所以啊亲!你就搞好你自己家里的事情吧!别再折腾我们家的事情了,我们爱切片切片,爱黏会去黏回去,爱轮回的轮回,爱跟着的跟着,你就别瞎参乎了!你的参合让我很为难啊亲!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你就不能让我们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吗?谁知到下辈子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啊!”
明凰越说越辛酸,都有一种抹眼泪的感觉了。
这个时候孔雀王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眼神却显得有些悲哀:“东方明凰,我是真的爱你。”
明凰慢慢地放下手,轻声道:“溯黎,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一份执念。在你的心里,总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所以当年我拒绝你之后,你才会对我这么念念不忘。其实你只是占有欲太强,总觉得,只要你去争取,什么都能得到。甚至不惜一起的放弃你的族群,仙灵之体,甚至投入轮回。”
“你所追逐的,不过是你得不到的一个幻影罢了。换个说法,如果当初我答应了你的求欢,我们一晌贪欢之后,也不过是各奔东西。你还是你妖娆高傲的孔雀王,我还是我没心没肺的琴灵。不过再见面时调笑两句,高兴了,就大家一起喝喝酒,不高兴了,就当做没看见。”
“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我,而我,甚至根本不记得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不看看你的身边,一直到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不过是你主动做出的选择,还是被迫承担的后果,都是中有一个人,一直默默的陪在你身边。那就已经足够了。”
“就像是你有乌翎,而太子长琴有我一样。”
“今生缘尽相思断,劝君惜取眼前人。”
回来之后,已经是正午时分,桌子上早已经摆好了饭菜,珑修洗尽了手,对着正要进门的明凰微微一笑:“回来了?”
屋外春光明媚,屋内昨晚明黄折的芍药开的妖娆惑人,不知怎么的,明凰心中一松,已经
弯起了嘴角:“回来了。”
“过来吃饭吧,正好刚做好。”珑修拉着明凰入席:“我本来以为你还要晚一些的。”
“你知道我去・・・・”明凰迟疑了一下,有点不敢看他。
“若是你在,我就要去找你了。”珑修笑的漫不经心,却霸气侧漏的很:“要是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咱们去毒龙之谷的最后一顿家宴,可不好。”
明凰释然:“也是。”
看着他的笑容,珑修缓缓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明凰,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伴侣永远都是一直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我希望,能牢牢的牵着你的手,而不是站在我的背后默默的看着我,我却看不到你。”
明凰怔了一下,微笑起来。声音柔和却又无比认真的给与承诺:“好。”
原来,他一直把自己的位置定错了。爱一个人并不需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地方。
毒龙之谷毒瘴千里,重峦叠嶂,才未进入远远就见其中诡异的淡紫色烟雾缭绕飘忽,正是春时,却丝毫听不到一声的蝉鸣鸟叫之声,一片死寂的如同坟墓一样。
“啧,还真是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明凰开口道,但还是走进了那重重叠叠的瘴雾之中。
“其实,我曾经来过这里。”珑修说:“在很久以前。”
明凰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那个时候我的身体被人偷袭,并且从那边的山崖丢了下来。”珑修淡定的指了指一变高耸的悬崖:“当场就摔死了。”
明凰嘴角抽了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后来,为了魂魄不灭,我寻找了最近的一个生灵进行渡魂。”珑修皱了皱眉,似乎回忆起了很不好的事情:“正如你所说,这里是相柳葬身之地,其中生灵罕见,即使是有,也尽是一些雕虫蛇蚁之类。”
明凰笑着调侃:“那你是变成了蚂蚁还是变成了蛇啊~”
珑修本来不喜被人拿侵占出生的魂灵和肉体来说事,若是到了后来的boss欧阳少恭的变态程度,他早就一袖子让说着话的人会飞烟灭了。可是不知怎么的,看见明凰那张嬉皮笑脸,就生不起气来。只好扭过头去,心中郁闷。
看见他的动作,明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本来他在听到珑修说到渡魂之事的时候,心里也有些不大舒服,更多的却是心疼。可惜,他一向是个嘴巴比脑子快的人,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就习惯性的调侃开来了。不过幸好,他似乎并不讨厌他这么说他。
“让我猜猜看,是蛇?”明凰猜到。
珑修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明凰虽然还是在笑着,可是心里却在狂暴的吐槽:草!我果然还是最讨厌冷血爬行类了!!我说弟弟,你能别对这种类型这么执着吗?!
上古记载,相柳乃是共工座下大妖,蛇身九头,巨大得能同时在九座山头吃东西,它不断呕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涩的恶臭沼泽,发出的臭味甚至能杀死路过的飞禽走兽。
一心治水的大禹在杀了阻碍他的相柳之后,为了避免相柳尸体产生的毒液污染水源,便在它的葬身之处设下了九转净莲阵。外人不得入内,一旦进入其中,日夜吸收毒雾瘴气,即使不死,身体也会与毒龙谷同化,一旦走出了毒龙谷到了没有毒雾的外界,就会立即死亡。
而当初,珑修就是利用这一点,脱离了蛇的躯干,游到外界,重新进行渡魂之术。
可是现在,且不说这具身体正值壮年,就是身后的明凰,都让珑修有不少的顾虑而不敢弃生死而不顾得赌上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的补齐,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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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一章 :咱们回去煮鸡蛋吧
前两天,白玉堂收到了一封信。是丁家兄弟写的,说他们的小妹丁月华因为日日听闻白玉堂盗三宝而与御猫展昭相识,并做了朋友而对南侠好奇不已。这下子,居然一个人偷偷溜出了家,独自一人跑到开封府去了。丁家兄弟给白玉堂来信,作为丁月华的未婚夫,他们还是很希望他能去开封一趟,把丁月华带回来。
而实际上,白玉堂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一直没什么概念,在他的映像,丁月华一直都是那个拖着鼻涕的大哭的黄毛丫头。不过听大哥说,这丫头近两年却是越发出落得水灵了。可是再水灵又怎么样,亲事是他家老母亲定的,不和他的意,照样没戏。
不过,说起开封府,白玉堂还真有点想念那只猫了。收整了装备,白玉堂辞别了陷空岛的四位兄长,独自一人坐船去了开封。刚到开封的城门口,就看见许许多多城外的百姓担着扁担,提着菜篮拉着小车进进出出。开封府还是那么热闹繁华。
牵着马走在路上,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决定先填饱肚子在说。这开封的早点小吃可是再出名不过的。还没刚买一个煎饼,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俊秀年轻男子抱着一纸袋包子迎面走来,嘴里还叼着一个。
白玉堂顿时笑开了:“我只知道猫儿爱吃鱼,却不知道你对包子也这么热衷!”
那蓝衣的男子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一只手把嘴里咬着的包子给拿了下来:“白老鼠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人正是展昭。
“刚来!”白玉堂走了过去,很自然地从他的纸袋里拿了两个包子。
“我刚买的````”展昭圆圆的猫眼瞪着他。
“喏!用煎饼换包子。”白玉堂把手里的煎饼丢到他的纸袋里,然后咬了一口包子。怪不得这只猫边走边吃,这包子还真的挺好吃的,皮包馅儿大,多汁的很。
展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纸袋里仅存的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和煎饼,只好自认倒霉,碰上了这么个不讲理的大爷。
“怎么突然想到来开封府了?”展昭说道:“莫非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白玉堂斜了他一眼。
展昭笑嘻嘻地说:“没事儿你自然想来找我,但是,你却总能找一个有事儿的借口来。”
白玉堂顿时有点窘了,心中暗骂,你这死猫!
“这次找你是真的有事儿。”白玉堂说:“丁家兄弟惟一的妹妹,听说了你南侠的称号,偷偷翘家来围观你来了。丁家兄弟拜托我来开封带她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展昭点了点头:“她什么时候走的?”
“据说,有四五天了吧。”白玉堂说。
“按理来说,也该到了啊,可是最近,我没看见陌生的姑娘啊!”展昭说。
“嗯?难道她迷路了?”白玉堂说,随后又摇了摇头:“管她呢,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应该不会出事儿才对。”
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等咱们回去,我拜托大家帮忙找找。开封府就这么大,都是熟人了。找个外来的姑娘也好找。”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熟人的大婶叫道:“这不是展护卫吗!哎哟,上次真是多亏您救了我家小虎子,要不然啊,这么高的树掉下来,他还不摔断腿!来来来,新鲜的鸡蛋,拿回去几个打蛋羹吧!”
说完,不等展昭推辞,此大婶就一溜烟的不见了。展昭看着手里两个圆圆的鸡蛋,有点傻眼。
“正好,回去打蛋羹~”白玉堂语带笑意的调笑道。
“两个,打出来还不够你吃的呢,回去煮鸡蛋吧!一人一个!”展昭白了他一眼说。
两人一路溜溜达达的回了开封府,就看见王朝急匆匆地往里跑。
“王大哥啊,什么事这么急啊!”展昭问道。
“是展护卫啊!别提了,这都是第七个因为家里丢失了闺女报案的了!”王朝说道。
“莫非又有什么拐卖妇女的团伙流窜到开封府了?”展昭说道。
“敢在开封府犯案,那群家伙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王朝冷哼一声说。
“那在包大人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的白爷爷我,岂不是长个八个胆子?”白玉堂冷笑一声说。
王朝一看这边还有一尊惹不得的大神呢,只好陪笑道:“这世上能有几个向您这样的啊!”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展昭一手拉一个把两个人拉进了大堂。
在经过后堂的时候,刚好看见公孙策正在晒药材。于是,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和他打了招呼。王朝早就在半路上就溜了。
“我说刚才怎么现在才看见展护卫,原来是白五爷来了。”公孙策笑呵呵地说。
“公孙先生。”白玉堂对他一抱拳。毕竟,对于这个医术高强学识渊博的先生,他还是很敬重的。
“白老鼠是来找人的,这几天恐怕要在开封府上住了。”展昭说:“公孙先生,府里可还有空房?”
“本来有的,但现在没有了。”公孙策笑眯眯地说。
“哈?”展昭愣了一下。
“前两天,赵虎的母亲来了,所以,现在没有单独的房间了。”公孙策道:“不如,白五爷和展护卫将就一下,睡一间房?”
“行,那五爷就将就一下!”白玉堂说道。
展昭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皱了皱眉:“瞪我做什么,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他说的是被江宁婆婆用捆龙锁把两人绑在一起的那次,两人分不开,自然只能睡在一张床上。
正说着呢,那边王朝又来了:“展护卫,包大人请您去一趟!”
“哦,我知道了。”展昭说。
“一起吧。”白玉堂说。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甜文!!!绝对的!!!!
老子恨死虐了!!!!
顺便ps一下,这是原创剧情,诸位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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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二章 :兄长大人出场
等到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包拯的书房的时候,包拯正拿着一卷卷宗仔细阅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大人!”展昭拱手行了一礼。
包拯放下手中卷宗,对他微微颔首:“展护卫,这次找你来,实有要事啊!”
“大人请说,若是能帮的上忙的,卑职万死不辞。”展昭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察觉到好像真的有什么严肃的事情发生了。
“最近开封连续出了几起妇女失踪的案子,本官已经命王朝等人前去勘察。谁知,前一段时间昭阳公主去相国寺为皇太妃祈福,途中随行的一干侍女护卫们均被迷晕,而公主也不知所终。皇上听闻此事之后,龙颜大怒,设下期限,必须要在下个月九日之前将公主救回。”包拯严肃的说:“展护卫,我命你尽快寻出这次失踪的女子名单和家庭状况,尽量找出她们是否有什么共同点。”
“下个月九号?岂不是就剩下十天的时间?”白玉堂心中一转,道。
展昭微微皱眉,但还是,果断抱拳:“卑职遵命!”
等到离开了包拯的书房,白玉堂冷笑一声,凉凉的说:“这赵祯倒是好大的口气,十天的期限。”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打算。”展昭淡淡的说:“我们只好做好本职就好了。”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屑:“你还真是那皇帝的好御猫~够听话!”
“耗子,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吵架。”展昭看了他一眼:“再说了,你那未婚妻离家这么久,却还是没有在开封看见她,说不定也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你还是精心一点的好~”
“谁```谁告诉你那个黄毛丫头是我未婚妻的?”白玉堂被他的话一堵,突然有些尴尬。
展昭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白玉堂开始暗暗磨牙,肯定又是那丁家兄弟造的谣,该死的,这次回去,一定要说服娘亲把这亲事给退了。
等到入了夜,白玉堂又不见了踪影。展昭心道,这只死耗子说不定又去哪家花楼喝花酒去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胸闷,也懒得再去挑灯夜读,洗了澡披散着头发换了里衣,就打算睡了。
这之还没刚刚掀开帐子,就听到自家的镂空木窗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禁微微一顿,随手披了一件蓝色外衣走了过去,还没刚打开窗子,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倒吊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颗漂亮的脑袋,可不就是白玉堂的,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白老鼠,你又干什么?”
“今天夜色不错,我睡不着觉。猫儿,不如陪我喝一杯?”白玉堂勾在屋檐上的脚一松,一个潇洒的空后翻平稳落地,怀里抱着的正是一个赭红色的陶酒坛。
“要和你自己喝,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巡街。”展昭说完就要关窗,却被白玉堂伸手挡住。
“要不这样吧,你今天陪我喝酒,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找案子的线索,怎么样?”白玉堂说道。
“开封我比你熟。”展昭笑了,笑得有点挑衅。
白玉堂也笑了,笑的有些坏:“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开封的花巷那个楼的姑娘最漂亮吗?”
“这个我自然比不上风流天下第一人的白五爷~” 展昭顿时一窘,没好气的说:“这和办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白玉堂轻身一跳,干脆翘着腿坐在了窗户上面,那一身白衣印着月光,竟有着一种很耀眼的感觉:“最漂亮的姑娘自然客人也就最多,知道的也就最多。花楼自古以来,都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猫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展昭说道,只是他一向洁身自好,却是从来不进那些花街柳巷的,所以,对于那里他自然也不熟悉。想到这里,他开始有点犹豫了。
白玉堂见他婆婆妈妈的,脸也冷了下来,他一把拍开酒封,灌了一口。顿时一阵浓郁的酒香溢出,却是上好的女儿红:“喂!展昭,白五爷好心请你喝酒,你别婆婆妈妈的,像个男人好不好!”
“谁说我不像男人的!”展昭剑眉一挑,果断的从他手中夺走酒坛,灌了一口,热辣的酒一下肚,顿时一股热劲直冲头顶,展昭不禁赞叹一声:“好酒!”
两人顿时相视一笑,心中一阵快意。白玉堂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屋顶上撩衣坐下,还朝展昭招了招手:“过来,到这儿!这个地方好!”
“好!”展昭应了一声,抱着酒坛也飞身而上,那姿态轻灵的倒真像是一只夜游的猫,无声无息的灵巧。
两人并肩坐在屋顶上,头顶月亮正圆,月色皎洁。
白玉堂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躺在瓦片上,嘴里哼唱着在街上听来的小曲,那潇洒舒服的样子,倒像是躺在花香四溢的销魂塌上。
看着他怎么得瑟的样子,展昭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用手肘撞了撞他:“怎么,这么高兴。可是想到哪位红颜知己了?”
白玉堂斜了他一眼,月光下眼波流转,如同春水寒流,看的展昭一愣:“红颜知己倒是没有,蓝颜却是有一位。”
展昭给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别过头去:“那你倒是说说,指不定我还认识呢。”
白玉堂轻笑出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展昭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即使说出这样的话,白玉堂也依旧坦然的很,他将手中酒坛一举,朗笑道:“难得今天月色正好,那就,陪君醉笑三万场!”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两人刚刚起床,就听到窗子被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展昭匆匆批了一件衣服,一开窗,就看见一个黑影带着一股厉风袭来。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那个黑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遍的书桌上,而它所席卷来的风却将书桌上的文件扫的凌空飞起,洋洋洒洒的落下。
“什么东西!”白玉堂被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刚刚睡醒的他长发凌乱的散在肩上,白色的里衣领口打开,露出平滑结实的胸膛,趁着那张俊美的脸,居然带了点孩子气的迷茫。
那是一只有三月婴儿大小的鸟儿。纯黑的羽毛下面,是结实而柔韧的肌理,钢铁一般的爪子锋利而坚韧,眼神骄傲而警惕,竟然是一只成年的海东青!
“天啊,居然是活着的海东青!”白玉堂惊叹不已,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走到桌子面前,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鸟:“说真的,猫儿,我打小就想养一只,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从来没有训成功过。所有的海东青在见到我的时候都会啄我。哪怕我养了好几年了,也一样。”
展昭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是老鼠!
白玉堂贱贱的伸手想去摸摸那只海东青,海东青被他一惊,陡然双翅大张,深处尖利的啄就要咬他。白玉堂非常熟练的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展昭默默捂脸,他已经开始相信刚才白玉堂说的话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按住白玉堂还想去摸一下的手,开口道:“白老鼠,那是我哥的鸟儿。”
“你哥?”白玉堂愣了一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哥哥?”因为他的走神,海东青抓紧机会,凶残的一爪子抓了过去。
白玉堂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啊,我哥哥比较・・・那啥。”不知想到了什么,展昭的表情变得很是纠结:“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两个会是兄弟。”
“哈?”白玉堂迷茫了。
“酸菜来了,也就是说・・・我哥要来了?!”展昭忽然惊恐道。
“等等!酸菜?!你指的是这只海东青?”
“嗯。”展昭似乎也相当无语。
“你哥在哪儿?我去把他揍一顿!”白玉堂义愤填膺:“这么出色的一只海东青,居然叫酸菜!”
“酸菜是我起的,你有意见吗?”展昭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如果我哥让你在酸菜和翠花中选一个的话,你也会选酸菜的吧。”
“・・・・・・”
正当两人相互吐槽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正是一直在忙着妇女失踪案的张龙:“展护卫,府里有人来了,说是你哥哥。”
“这么快!”
等到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前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正厅当中,乌黑的长发高高的在头顶挽起,有细长的金链缠绕着长发垂下。雪白的天蝉纱衣逶迤曳地,内衬之中的血红色莲花反复而华丽的层层叠叠的盛放出妖冶的气息。
似乎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男人慢慢转身,容颜冷艳,眸色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写了将近五千字之后,兄长大人正是化身鬼畜冰山攻
顺便表示一下,强推日剧《夜叉》!!不管是音乐还是剧情还是灯光简直抖神作了!!双生兄弟相爱想杀神马的,面瘫冰山兄长攻陪鬼畜腹黑弟弟受神马的!!我的萌点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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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三章 :同为穿越者
男人转身,看到匆忙而来,衣衫不整的两人眉梢微微动了一下,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昭,不介绍一下?”
白玉堂磨了磨牙,忽然觉得这个称呼让自己不太爽。
“哦,这位是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这位是我大哥展明凰。迪欧;额。大哥,从来不出家门的你,怎么忽然想到来看我了?”展昭笑眯眯的走过去。虽然对此很惊讶,但是毕竟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他还是很高兴的。
明凰虽然还是那一副面瘫脸,但是眼神却柔和多了,他伸手,习惯性的整了整展昭的衣领:“怎么?身为兄长,来看望自己的亲弟弟,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大厅广众之下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展昭被哽了一下,好半天才呐呐道:“这也没多久不见,你怎么变的这么严肃。这都让我怀疑当年让我带布偶帽子是谁了。”
似乎想到了幼年时期展昭被带猫耳的销魂场面,明凰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展昭顿时哆嗦了一下:“打住打住!就当我没说过!”
被无视个彻底的白玉堂终于黑犬黑犬的爆发了:“原来是客,猫儿你就没想好把你哥安置在哪儿?”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白玉堂的敌意,明凰斜了他一眼:“我是他哥,怎么能用客来形容报告。相比之下,阁下才是真正的客人吧。昭,远来是客,不知阁下昨晚在何处安歇?”
展昭被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说话方式弄的一阵头疼:“好了好了,干脆今天今天你们两个都住我的房间,我去王大哥房间打地铺好了。”
“不行!”明凰和白玉堂异口同声的说。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同时冷哼扭过头去看向一边,异口同声的说:“让他去睡客栈!”
展昭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完全无视了这两个任性傲慢的货色,直接绕过他们往外面走:“还是要先去和王大哥说一声比较好。”
“别啊!”两人同时出手拦他,结果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再次打架了,眼神一接触,顿时火花四溅。当展昭走出大厅的时候,里面已经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了。
展昭扶额:“看样子,整修开封府的经费又要增加了。公孙先生一定会生气的!”
一柱香之后,明凰神清气爽的坐在正厅里面开始喝茶,而白玉堂已经不见了。一边拨算盘的公孙策眉毛越挑越高,一双狭长的凤眼也眯越细。好一会儿,他才将手里的算盘拍到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说:“上等梨花木桌一张,八王爷送的上等景德瓷器一套,仙山青石地板八块,上等屋脊木两条,御赐花瓶三个。总共四千三百三十八两,承蒙惠顾。”
明凰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丹青,几年没见,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痛宰我啊!”
公孙策继续皮笑肉不笑:“许久未见,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我,你又把我家给拆了。”
“家?”明凰惊讶的看着他:“你真的把开封府当家了?”
“与你何干。”公孙策白了他一眼。
“咳咳,丹青,若是被别人看到你这幅模样,你经营多年温文儒雅的书生形象就彻底的没了。”明凰被他爱理不理的女王傲娇样搞的干咳了几声,笑着调侃道:“不过说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只把青①38看書网当家。”
“青①38看書网不是被你拆了吗?你总不能让我找一份差事谋口饭吃,不至于流落街头吧。”公孙策似乎也想起了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喝了口茶,调节了一下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没节操没下限的混蛋用算盘砸死的冲动。
“我不是帮你重新盖起来了吗?” 明凰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强词夺理道:“你干,江湖第一情报机构,居然是几块破竹子垒成的小楼,实在是太寒碜了不是。咱们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各种霸气各种华丽啊!!”
公孙策彻底的被他的厚颜无耻激怒了,直接就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你那盖的是青①38看書网吗?!!尼玛你那盖的是①38看書网吧!!还是皇家格局的那种!幸好陛下不经常微服出巡啊,要不然看见被装饰的像青楼一样,却和自己皇宫一样格局的青①38看書网,一定会气的死去活来啊!你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啊啊!”
“淡定!!淡定!”明凰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跑过去给他顺毛:“从容!从容!注意形象!”
“形象毛啊!”公孙策回想起以往的苦逼,顿时有一种血泪逆流成河的冲动:“自从见到了你,我的人生就彻底的毁灭了!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当一书生,一直安逸到死。我好不容易从你的那个①38看書网逃出来了,本来以为就此可以完成我的究极梦想,你不好好的在里面宅着,怎么就出来祸害劳苦大众了啊!”
正如大家所想,这个公孙策,是穿的!
他前世就叫丹青,是个大学教授,也是个技术宅。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古籍书卷。他有一个好基友名字叫吴邪,是开古董店的,他倒是经常去吴邪那里淘一些自己喜欢的古卷。
有一次,当他准备去吴邪的古董店里面淘一些自己喜欢的古籍的时候,就看见吴邪带着一个穿蓝色连帽衫形迹可疑的男人扛着登山包就要出门,一时好奇就拦了下来。谁知道吴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到底去哪儿。吴邪表情越来越着急,可是又纠缠不过一向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决不罢休的丹青。于是,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的蓝色连帽衫男出手了。
丹青只看见那压得很低的帽檐一抬,一双犹如古井一样波澜不惊的黑眸一闪,他就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还听见吴邪大喊一声:“小哥,那是我朋友!”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宋朝一枚圆润可口的公孙团子了。
虽然爱书成痴,但是丹青却对宋朝的八股科举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身为一个书香门第唯一的继承人,又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于是我们这辈子的公孙策先生发明了江湖第一的情报机构---青①38看書网!
如果不是有明凰半路横插一脚,相比我们的公孙先生还在悠哉悠哉的守着他的情报竹楼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只可惜,在我们的公孙先生二十岁的时候,同样借尸还魂的明凰带着比他强大几万倍的彪悍金手指降临于此时,直接抢了他的青①38看書网主。
更不幸的是,明凰居然比丹青还懒,他只对一些特定的情报感兴趣,于是,管理青①38看書网的重任实际上还是在丹青身上。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丹青可以忍受被夺权,被奴役,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这个貌似同乡的人居然把他清雅出尘的小楼搞的像是①38看書网一样纸迷金醉喧闹不堪!
这对一个宅男,特别是一个需要一个绝对安静地方才能生存的技术宅而言,简直就是地狱!
所以说,对于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公孙策简直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戳死他算了。
不过可惜,这个愿望也只能幻想一下了,因为・・・・估计下辈子他也打不过他。
咱们嚣张跋扈的白五爷都被花了老鼠胡子五花大绑的丢到后院里共人欣赏了,而他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还是yy一下,yy一下他就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最近正在恶补各种各样基情的日剧!淡定表示,还是夜叉最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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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四章 :拆迁户专业办
话说等展昭巡完街回来,却不见了白玉堂,连自家兄长和公孙先生也不见了,正在奇怪呢。偶然经过后院的时候,却听见自己的房间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一惊,小心翼翼的凑到窗口,定睛一看。
却见白玉堂正背对着他洗脸,身上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衣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了地上,上面沾满了树汁和泥土。连头发上也显得格外的凌乱。那副模样,简直像是在山里遇到泥石流一样狼狈。
展昭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看都不像是打赢了的样子啊!
“可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玉堂忽然就炸毛的把脸盆给掀了。脸盆里面的水全泼了出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还是被从天而降的洗脸水泼了个正着。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原本就狼狈的白玉堂这下子更加的类似于落汤鸡了。
展昭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
“谁在那儿!”白玉堂猛地转身,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推开窗户。
展昭猛地瞪大了眼睛,为忽然近距离的画面震惊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白玉堂白皙俊俏的脸蛋上画着四道完美再现了何为卖萌可耻的黑色老鼠胡须,还画了一个那貌似迪斯尼乐园米老鼠的黑鼻头。当看见展昭的那一瞬间,白玉堂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那四根卖萌可耻的小胡须也仿若真实一般的抖了抖。
展昭:“・・・・・”
白玉堂:“・・・・・”
半个时辰之后,展昭无力的趴在床上,肩膀不住的颤抖。
已经做了半个时辰的白玉堂无奈了:“这么久了,你还没笑够啊。”
展昭艰难的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面拔出来,可是一看见白玉堂脸上那四根卖萌系的小胡须,就再次溃不成军。
白玉堂终于怒了,他冷笑一声从怀里扯出一张纸:“只顾着笑我,还不知道当年是谁被戴上猫耳尾巴还被画成画像的?”
展昭顿时僵住了。
白玉堂得意洋洋的笑了一声,将手中画卷展开。别说,也不知道哪个讨人厌的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笔法画的,整个画面虽然是一种黑白的色调,但是非常具有立体感,毛发毕现,简直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幼年猫儿躲在话里面一样。
看着圆滚滚黑溜溜的猫儿眼,看着嫩嫩的婴儿肥,看着无辜可爱的表情!再加上无限卖萌系的黑色猫耳和细长的尾巴!没想到一向正直的展昭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白五爷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凶残击中了一样,正中萌点,欲生欲死!
“什么,那个我不是已经毁掉了吗?”展昭说到,迅速伸手试图夺走白玉堂手里的画像。却被白玉堂机警的躲开。
“不要!”白五爷很潇洒的一个侧身躲开,顺便的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画像收到怀里。难得见到一向正经的猫儿炸毛的表情,真是不枉他被那个死不要脸的男人吊起来了。
・・・・不枉个毛线啊!他五爷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再碰到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他一定要弄死他呀!
正当猫鼠二人在房间里打情骂俏(大误!)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后一阵清咳:“我说,差不多该出来了吧。离老远就听到‘不要不要’什么的,白日宣淫和是会留人话柄的!”
两人顿时一愣,就看见明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还进来几位顺手的把他们的窗户关上。
展昭的脸皮薄,听他这么说,顿时红了:“大哥,慎言!我和白兄清清白白,你莫要胡诌!”
“是不是清清白白,不是我说着算的。”明凰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身为兄长,我很自豪你是上面的那个,但是为了未来的性福着想,昭还是要稍微节制一点比较好!”
展昭的脸已经烧的快要晕过去了。白玉堂手中妖刀出鞘,如蛟如蛇,带着阴冷而狂妄的杀气直接就砍了过去。
“轰隆隆隆!!!”
一声巨响之后,原本在房间拨算盘的公孙策手一抖,脸色顿时黑了半截。
开封府的又一间房子,没了。
正在开封府经历着死去活来活来再死去的时候,离结案的日子越来越近。每天看着飞来飞去乒乒乓乓的明凰和白玉堂,展昭也越发的头疼起来。
“站不透,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好,但是真的按照你的说法要把开封府最近的损失加在你的俸禄上。你可要为朝廷白干十年呢!”公孙策婉转提醒道,意思就是赶紧让你们家的那两个坑爹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十・・・十年?!”展昭托着下巴的手一滑,下巴差点磕到桌子上。
“这可就相当于签了卖身契了。”公孙策叹息。为了那两个戳货白干十年,真是太不值得了。
“算了,还是先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吧。”展昭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在另外一间屋子里面,把白玉堂甩开后的明凰懒洋洋的窝在贵妃椅上,海东青酸菜在一边的鹰架上威风凛凛的站着,双目炯炯,伺机而动。
“七月十四日,雀京烧书林发现七名鬼面人携数十名女子前往西北方向。其中一名乃是松江丁氏兄弟之妹,请楼主明示。”
明凰有节奏的敲击着贵妃塌的椅靠,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昭一定会喜欢这个消息的。
“东楼雏鹰馆招进无父无母六亲寡离之子三十九人,身上有印记者四人,有音律之才者两人,型魂疏离者,无。”
指节敲击的动作微微一顿,明凰几不可察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辨。
正在此时,海东青酸菜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明凰眼神一厉,红袖翻腾如同天边火云,洁白如玉的手掌如闪电般猛地伸出。
修长的手指慢慢展开,一只袖珍金箭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华美精致的不像是一件・・・
・・・・・凶器。
作者有话要说:米娜桑,某夜再次粗线了!!最近一直在看日剧,果然日剧这种东西不是百合就是基啊!!!各种暧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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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章 :艳遇?艳遇!
“欲得丁月华,就以龙图易之。”
三只不同的手,或指节分明,或修长有力,或柔韧细致。而这三只不同的手中却握着相同的东西,一把细长的金色袖箭,和一张写了这句话的羊皮纸条。
“还真是有够狂妄。”白玉堂冷笑着眯了眯眼睛:“好久都没人敢这么和爷说话了。”
“但是我们知道现在还没有找到月华姑娘的消息。”展昭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甚至连那些失踪的女子也没找到。如果这两件事情真是同一人所为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那个・・・”明凰淡定的把金箭收回:“虽然这把金箭的主人挺自信的,但是真遗憾,我不小心得到了月华姑娘的消息。”
“在哪儿里?”白玉堂还没反应呢,展昭倒是激动的开口了。
明凰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丁姑娘是你的未婚妻呢。”
展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脸色怪异的白玉堂,正色道:“丁姑娘乃是白兄的未婚妻,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大哥莫要胡说坏了人家姑娘名声。白兄你莫要介意,我家兄长只是有些说话不过脑子。”
白玉堂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介意,但是心里却案子纳闷为什么原来一向叫自己白老鼠的死猫开始正儿八经的叫他白兄了。
“哎呦,看这话说的。我说昭,这还没过门呢你就开始维护了。若是过了门,岂不是连大哥我插嘴的余地都没有了?”明凰以袖掩唇笑着调侃道。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啊?”白玉堂终于回过神来,挺俊的眉毛也倒竖起来。
展家兄弟俩立刻默契的转移话题,仿佛刚才的话题就像是天空中的神马一样,浮云啊浮云。
“刚才兄长所说的,已经知道了丁姑娘的下落?”展昭问道。
“是啊,那位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未婚妻一出了松江府即开始行侠仗义了呢,不过到底是雏鸟出场,在经过一个黑店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救出那几个被绑架的姑娘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前几天还刚刚在雀京烧书林出现过,现在估计是一路往西北方向去了。”明凰回答。
对于展昭,他的感觉一直都挺复杂的。经历了这么多世轮回,他的弟弟妹妹们要么就是扭曲黑化的要么就是心理变态的,还是第一次碰见一个这么乖这么正直的弟弟。刚开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人品居然正增长了,这一辈子居然有展昭这样的弟弟。
不过想起幼年的展昭团子被他这个邪恶的兄长戴上各种各样的猫耳和尾巴摆出各种卖萌姿势以供画素描的样子,明凰就忍不住十分荡漾的开始摸下巴眯眼睛。
可能是明凰的眼神表现的有点太不怀好意了。连白玉堂都忍无可忍了:“注意你的眼神!”
“咳咳。”展昭再次当和事佬:“月华姑娘的下落还麻烦大哥了,只是那龙图・・・我只知道包大人的职位又名龙图・・”
“自然不是。”明凰笑了笑,自顾自得找了椅子坐下:“这个龙图指的可不是包大人,八年前的宋辽大战之后,辽军战败,随后派辽国出了名的斥候埋伏大宋边境整整三年,将我大宋边境军力布置图以及地理图勘察的一清二楚,后来绘成大宋龙图打算转会辽国再次发战。可惜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而夭折,大宋龙图被送回汴京,而赵帧则是选择交给了包大人保管,就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白玉堂问道。
“因为他就是导致五年前导致龙图无法送到辽国的那个意外。”公孙策衣袂飘荡,出现在门口。一身青衣的他,眉目疏朗如同空谷幽竹。
在场的三人眼神顿时都定在了明凰身上,明凰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时候我正好去边疆办点事情,看见那个人鬼鬼祟祟的,反正闲着无聊,就跟了他一路。后来知道他是辽国的斥候之后,就顺手把他干掉把龙图带回来给赵帧了。”
公孙策冷笑一声:“也确实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千里走单骑,夺龙图定天下。听起来多伟大啊,以你的能耐自己建立一个情报组织绝对不在话下,又何必抢我的青①38看書网。”
明凰摸了摸下巴,笑的很是不要脸:“因为我习惯摘现成的果实。”
公孙策气厥。
第二天,展昭就喝白玉堂一起去了雀京,而明凰却留守在了汴京,因为大家都对这个看起不着调,但是真正碰见事情就会变得很可靠的人很有信心。
虽然这份信心,让明凰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奇妙。
不过说起来,当时抢夺龙图,确实也就是因为闲着无聊,再加上,不过举手之劳,就让当今天子欠他一份人情也确实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
然后现在让他守龙图的话・・・・呵呵,他要好好想想该要什么报酬了。
明凰是个荒诞不羁的性子,上辈子有太子长琴的转世珑修一直伴着他到还好,一旦离开了太子长琴,明凰就无时无刻不陷入一种难言的寂寞和空虚当中,这种诡异的情绪会让他下意识的寻找最热闹的的地方,纵情声色。虽然有些时候会做一些在旁人看来很荒淫无道的事情,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实际上他还是一个极为死心眼的人,除非他认定了的人,否则是不会和任何人发生关系的。
于是,这种诡异的思维就造就了一个流连花丛的万年死处*男!
等到展昭和白玉堂离开了开封,明凰在开封府呆了两天就显得发腻了。于是决定约公孙策一起去逛青楼。可是人家公孙策何许人也,用外行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大家翩翩公子,岂能去那种藏污纳垢之地。可是用最知根知底的明凰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一直活在二次元的死宅男是不会懂三次元的美好的。
于是,被拒绝的明凰摸了摸鼻子,只好拖了长长的衣摆,缓慢而从容的走出正气满门的开封府,穿过忙忙碌碌准备收摊回家的人群,踏着昏黄的月色,一路来到了烟花长街。
毕竟是帝都,就算是烟花之地,也比一般城市额要婉转风雅许多。
夜色渐沉,那些花街柳巷里都挂起了红灯笼,镂空的木窗被打开,一些穿着明艳的女子倚窗而坐,衣衫开的不大,云鬓花遥,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或者是垂落的璎珞的手腕,一颔首一回眸便是一段风情万种的暧昧暗示。
明凰微微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挺喜欢这里的气氛。
正在明凰享受难得的放松的时候,忽然觉得头顶似乎有什么正在袭来,顿时往后退了一步,猛地伸手。待开清了手中事物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朵硕大的牡丹花。牡丹花艳红的花瓣层层叠叠的蜿蜒开开,极尽妩媚娇艳却又落落大方。犹如深宫妃子,带着深入骨髓的美丽多情。
明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绯红裙裳的女子倚着窗户,露出细白柔滑的颈子,如云秀发松松的挽了堕马髻,上面插了一支步摇,她扶着鬓边发髻,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差异。明显这朵牡丹花就是从她的头上掉下来的。
待看到明凰抬头看她的时候,那女子怔了一怔,秀白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醉人的红晕,轻轻的啐了一声,半是埋怨半世撒娇的柔声道:“冤家,还不上来给我戴上。”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无法逃离的背叛》,看完之后就一个感觉了!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白莲花圣母受!!
顺便!!
凌呀你和天白好了吧!你们都折腾一千多年了,就别折腾了!!
卢卡你赶紧去找你弟弟吧!你看你弟弟都到死了还这么惦记你!!!
戒之手们你们赶紧带着自己家cp去领证过日子吧!!
最后的ps!!!白莲花你赶紧洗洗睡了吧!!!我求你了!!我每次看到你散发着强大的玛丽苏光芒破坏人家夫夫家相濡以沫的情感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想犯罪的冲动啊!!!
啊卡密萨马赶紧带着你们家神之光那远死哪去吧!!别再祸害我们这群正常的孩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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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六章 :艳杀?诱杀!
阁楼上那明艳惑人见他呆呆的没有反应,顿时羞得脸如桃花,红得醉人:“死冤家,你到底来不来?”
这个时候在不上楼的,恐怕就不是男人了。明凰洒然一笑,有些陶醉的嗅了嗅指尖牡丹,一撩衣摆,便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这个时候夜幕刚刚降临,花楼楚馆也刚开始营业,哪见过这么猴急还没等灯笼挂好就闯进来的。正在摆
桌子放茶壶的龟奴和浓妆声尖的老鸨看见明凰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来了,顿时一愣。可定睛一看明凰虽不是熟客,却衣着考究满身贵气,那翠衣红花的老鸨眼珠子咕噜一转,立刻就甩着帕子,笑咯咯的迎了上来:“这位公子还真是龙章凤姿呀~.第一次来我们千姿楼吧,可有看中的姑娘?”
明凰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的举起了手中的牡丹:“在下只是来将这朵牡丹花物归原主的,妈妈可否帮忙引见一下?”
老鸨在看见明凰手中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之时,眼中笑意更深,简直就有些得意洋洋了:“哟,原来公子看中的是我家丹凤姑娘啊~”
“丹凤・・・”明凰用手里的牡丹花敲了敲自己的嘴唇,总觉得这个名字略显耳熟来着。
“哦呵呵呵・・”老鸨用帕子捂了嘴,发出一阵尖锐的母鸡笑:“丹凤姑娘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那行。”明凰把手里的花丢到老鸨的怀里:“那你就自己把东西还给她吧。”说罢,竟然是要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老鸨急了,伸手就要拉明凰的袖子,却被明凰躲过。那老鸨悻悻的甩了一下帕子:“得了,我还是带你上去吧。省着那小妮子到时候又哭闹找事!”
明凰眯了眯眼睛,但笑不语。
老鸨带着明凰一路上了楼,在一间上面挂着写着“丹凤”二字的牌子前停了下来。
“凤儿啊,你的情郎来了,还不快开门~”老鸨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道。
“妈妈,让他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娇侬软糯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里一酥。
“公子,我只把你带到这里。不管你和我家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没有资本,你最好还是少对我家姑娘动手动脚的好!”听见丹凤姑娘应了声,那老鸨转过身来,低声尖刻的警告着。
“放心好了。”明凰笑的不可置否:“她想要的资本,我还是有的。”
推开那扇镂空的木门,一股清幽妩媚的香气随之而来,却见一个香肩半露的绝色美人正背对着他对镜梳妆,铜镜之中模模糊糊的映照出那人美艳的容貌,竟有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胧之美。乌云鬓发上只是松松的插了一根珊瑚珠子的步摇,欲坠不坠的惹人心动。
听到明凰的脚步声,那美人微微侧脸,娇艳欲滴的红唇抿出一个有些羞涩却也有些引诱的笑容:“呆子,还不快来给我带上。”
在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不外乎于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华美簪花了。
明凰走过去,微微垂□,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的将那朵牡丹花戴到了媒人的头上,带完之后,还衣服风流登徒子的模样嗅了一下美人的香颈:“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那美人被他暗带调戏的诗句弄的面颊绯红,更显的醉如桃花。可是却又被他接下来的话语惊得刹那间红润退去。
“我真的挺好奇的,耶律惊鸿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像女人的・・”明凰很不要脸的还捏了捏人家那丰满的胸器:“哦!居然还是c罩杯!”
美人脸色一青,宽大的舞袖纷飞如蝶,袖中忽然刺出两道尖锐横刺直击明凰脖颈。明凰不躲不闪,居然就这么被扑倒在了地上。看那表情似乎还蛮惬意的。
“你是何时发现的?”美人不在捏着嗓子说话,发出来的竟是一种清朗干净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在你把牡丹丢下来的时候吧。”明凰思考了片刻,连回答都带了些逗弄:“这个时候花街刚刚要开业,厅里的龟奴们都还准备好迎客,你就急冲冲的下了诱饵。更别提那老鸨,花街的规矩,只认钱不认人,管他是来送什么的,进门就要掏钱。哪怕只喝一盏茶呢。而她呢,明显是早就已经被安排好的了,不论怎么样,一定要把人带到丹凤姑娘的房间。这点就点名了这金屋中的娇娥必定是有所图的啊~”
“哼!”耶律惊鸿冷笑一声,手中利器又逼近了几分,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明凰的脖颈流下:“真不愧是流连花丛的风流浪子,这方面还真是慧眼独具。”
明凰微微侧头,被摔得有些松的发冠之中掉下几缕长发落在脸上,显得几分不羁,却也衬得那双眼格外的幽暗:“下手轻点美人儿,你若是一不小心杀了我,可就真的不知道龙图的下落了。”
耶律惊鸿脸色冷了下来,手中匕首却慢慢从脖颈一路滑到胸口,下手力道不减,鲜红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在明凰白皙无瑕的身体上画出妖艳诡秘的图腾:“既然知道我想要问什么,就乖乖的交代。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你要怎么不客气?”明凰面露惊恐:“要强了我吗?哦!不!虽然被不少女人试图压倒酱紫酱紫那样子那样子,也被不少男人试图压倒酱紫酱紫那样子那样子,可是还从来没有被一个打扮得像是女人的男人压倒呢!这太重口了!我那颗脆弱的小心灵承受不起啊!”
耶律惊鸿彻底的被明凰的没节操无下限弄的崩溃,脑子里一根名叫理智的筋彻底断裂,直接手起刀落,刺向明凰左胸。
明凰眼神一暗,忽地伸出手扣住耶律惊鸿手腕,小指轻点他手腕麻穴,耶律惊鸿手中的暗刺就到了明凰的手里,再一翻身。整个形势就逆转成了明凰压在耶律惊鸿的身上,拿着暗刺低着人家脖子的场景。
耶律惊鸿顿时瞪大了双眼。
明凰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打量了他,忽然笑了:“乖乖,就你这脑子和身手,你大哥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派你来狙截我?居然还取名丹凤,啧啧啧啧!莫非,堂堂辽国小王子竟然・・汝心悦我?”
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看了复仇者联盟,那糟点多的,简直让我吐无可吐!!
正直多愁善感的神兄,阴郁自卑还傲娇的神弟。
风流擅长调情毒舌发明家
正直仔细人妻的大队长
平时很温油很呆萌的,但是一旦炸毛就会变成绿皮大怪兽的博士
美艳有表演能力的女特工
超级帅气的弓手已经完全超越人类的极限了
知性的女科学家,以及,怎么看怎么想凑他一拳的boss。
更重要的是,大队长你的装备简直就是超人和蝙蝠侠的合体啊泥煤啊,和其他人比起来简直落后爆了!!
弓手你的箭筒真的不是异次元空间吗??尼玛打死多少小怪兽了箭居然还没用完,这不科学!!
发明家你能不能老是调戏人家呆萌博士了!不要仗着人家脾气好就要是戳人家试图让人家爆发变成小怪兽啊!
神兄你赶紧带着你们家神弟回家吧!看你们家那个傲娇偏激的小屁孩把地球搞的乌烟瘴气的,被呆萌绿皮小怪兽像是金刚一样抓着后腿甩来甩去,直到把他甩晕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最后一句话总结:这就是一个闪电侠+内裤外传的超人+蝙蝠侠+变形金刚+各种希腊神乱入+各种外星人乱入,各种合体的让人一头吐槽到尾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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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七章 :何以少团栾
耶律惊鸿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得,脸涨得通红,也越发的显得整个人艳色逼人。
明凰伸手,暧昧的温柔抚摸着他的脸:“若你真为女子,这一夜春宵倒也无妨・・”
修长的手指顺着他浅蜜色的脖颈一路向下,灵巧的解了绣着大朵牡丹的小衣,两陀捆绑的棉花团子掉在了地上,耶律惊鸿平滑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纯男性的胸膛衬着那女性娇媚艳色的小衣,竟带着一种诡异的yin糜诱惑。这般反差的对比,连一向阅尽花丛的明凰都忍不住眼神暗了暗,轻轻的啧了一声:“果真秀色可餐~”
“混蛋!”耶律惊鸿再也不顾脖子上的暗刺,猛地伸手就要掐明凰的脖子。明凰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手中暗刺却毫不犹豫的将耶律惊鸿的右肩钉在了地板上。顿时耶律惊鸿一声惨叫,血流如注。
“你看,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攻击我,一次是情趣,再来一次,就会让人有些不耐烦了。你说对吗?”明凰笑了笑,很是鬼畜。
耶律惊鸿顿时被瞬间鬼畜的明凰镇住,瞳孔缩了缩。
“所以,乖一点,我喜欢乖巧的孩子。”明凰用染血的手指在耶律惊鸿惨白的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花纹,似乎只是无聊之下的产物,却又带着浓浓的威胁。
似乎很满意耶律惊鸿的沉默,明凰淡淡开口道:“好孩子,来,说吧。派你来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耶律惊鸿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倔强的扭过头去。
“啧!真是倔强的可人。”明凰的眼梢都扬起来了,显得整个人都魅的像是深山古寺的艳鬼,妖冶而又带着逼人的戾气。这明显是已经进化到鬼畜的第二阶段了:“可是,我现在可没有那个耐心来慢慢的□倔强的孩子・・・”
尖锐的金属刺进血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愉悦起来,鲜红的血液沾染了洁白的手指,痛苦而沉闷的呻吟是最好的调料,那种玷污般的美感让他忍不住发出愉悦的笑声。
被时间回避的身体,被轮回戏弄的灵魂,长久的孤寂与仓皇,最初的爱情造已经变成了心底的执念,执念成为魔障,魔障造就悲哀,悲哀酝酿绝望。而绝望,终究使人扭曲。
若是前几是轮回倒还好,明凰身边的人大多是随性邪情之人,如卫庄之霸道,石观音之邪性,原随云之黑暗,以及孔雀王之妖异,故而明凰就算是再怎么鬼畜扭曲,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日常。
而这辈子,明凰摊上的却是一个三观无比正常的,可以完全用光明和正直来形容的弟弟。展昭之于明凰,就像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可以仰望,可以守护,但是却不能触碰。
因为他不属于他的世界。
所以,在展昭面前,明凰永远都是那个不着调的,甚至说是温和的兄长。他却没有见过明凰杀伐果决,血染旌旗的模样。若真是兵不血刃,对于青①38看書网一事,公孙策倒也不会对明凰这般忌惮,正是因为公孙策亲眼见识到了明凰是怎么将一个试图反抗的人生生活剐的样子,这才让他对一个和他同是穿越者的明凰这般忌讳莫深。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是穿越,他们所经历的人生也是不同的。
明凰垂着眼睑静静的看着耶律惊鸿,明明他才是手握利器衣染鲜血之人,眼神却疲惫冷郁的让人心中一悸。
不知怎么的,耶律惊鸿原本怨恨扭曲的表情尽然变得讽刺而充满同情起来:“呵~你比我可怜!”
明凰眼神一冷,握着暗刺的手也紧了紧:“不要扯开话题。”
“你在找人是吧!”耶律惊鸿笃定的说:“当年你千里迢迢赶往边疆,就是为了寻找那个人。却无意中破坏了我哥的计划,你再找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对吗?”
明凰看着手中滴血的暗刺,眼中游曳着冰冷的黑光,他微微侧脸,语调轻缓而带着蛇一样危险的至毒:“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耶律惊鸿咧开嘴,有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狰狞鬼艳:“真可惜,我们先一步找到了他!”
明凰轻抚暗刺的手指一痛,刹那间的失神竟让他不小心按在了尖锐的利器上。他急促的笑了一声,带着些自嘲:“怎么可能,我寻了他这么久,怎么可能被你们抢先一步。”
“怎么不可能?”耶律惊鸿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你寻了他整整十年,为了他亲手斩杀了你的亲生父母,你说,如果这件事情让展昭知道了,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明凰眉毛一挑,无比冷艳高贵:“干你屁事!”
耶律惊鸿被噎到差点背过气去。
明凰吊儿郎当的斜了他一眼:“说起来,想让他不知道,那太简单了,灭了你们就好了~再说了,关于那人的情报,我若想知道,自然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出来,不过是懒得麻烦罢了。”说完,手中匕首便直接滑向耶律惊鸿的脖颈:“说起来,堂堂大辽的王子殿下,居然穿着女装在这花街柳巷扮演一个□,这简直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笑话。倒不如,待你死后,我将你的尸首挂在城门之上,让我大宋子民都好好的笑上一场,也不枉你千里迢迢如此打扮来我大宋了~”
耶律惊鸿的脸顿时气的铁青,忍不住低声咆哮道:“你敢?!”
明凰笑的要多欠扁有多欠扁:“我为什么不敢?你要是真了解过我,就该明白,这世界上几乎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你不能这么做!”耶律惊鸿惊慌失措的大叫道。早就已经将明凰前前后后绝对仔细的了解过的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疯起来,绝对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否则你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明凰再次挑眉:“我找到找不到他,干你屁事!”说完,就要直接动手将他扒光拖出去。
耶律惊鸿绝望之下,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忽然大叫道:“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明凰拽着他衣领的手顿时一顿,耶律惊鸿重新燃起希望,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僵硬的明凰:“你知道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浴室,某夜回归~~~
为了细腰长腿美丽无比的洛基,某夜再次去看了复仇者联盟的前传《雷神》
于是・・・再次引发了许多吐槽的想法。
真心没见过这么傲娇这么占有欲强烈孩子气的boss啊!!!尼玛好萌啊!!!
首先吐槽一下里面几个让我萌的肝颤的情节。
1,在雷神和雷神他老爹相互咆哮完,气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洛基过去坐到他旁边,连勾肩搭背都没勾,就轻声说了几句我理解你,然后略带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肩
丫居然没火气了!!还给他弟弟一个委屈的小眼神!!
(・・・当时某夜就捂脸了,这分明就是驯兽师啊)
2,在被洛基忽悠的一塌糊涂之后,被好基友找到的雷神再次被洛基派出来的钢铁人袭击,神兄对着钢铁人说,对不起弟弟,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但是,请不要伤害他人,要杀杀了我就好了
于是远在神域的洛基坐在王座上,收回了钢铁人嘴里的火箭炮喷射器,很傲娇的指挥钢铁人一拳把神兄打飞了
(你丫要是真想杀了你哥,一道火焰喷下去,雷神不早死了吗?尼玛要不要这么傲娇啊!顺便口水一下王座上一身战袍格外细腰长腿的美人洛基!!尼玛细腰长腿好诱人啊!!)
3,最后的最后,两兄弟对决,洛基咆哮,是什么让你变的这么软弱,是地球的那个女人吗?
神兄惶恐了:我没有!
(某夜当时就脑补了,腐女真心伤不起啊!)
4,在差点掉下彩虹桥的时候,丫委屈的看着雷神说:求求你,哥哥
雷神呆滞了一秒钟,顿时没节操的要去把他拉上来,结果又被骗了。差点被一权杖戳下彩虹桥。
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看的复仇者联盟,洛基忽悠他那个二货哥掉进玻璃陷阱的时候,丫还貌似很无奈的送了耸肩,说,每次你都会上当。
用基友的话来说就是,你丫这是情趣吧情趣吧!!
结果雷神一集看完了,居然男主角只主动亲吻了一下女主角的手背,kiss神马的,还是女主角很御姐的,直接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上的。但是神兄对洛基那个叫百依百顺,这么暴躁的脾气,被洛基顺顺毛居然就安抚下来了。
再说一下外貌问题,表示,雷神你的身材好棒啊好棒啊!!八块腹肌圆润的小屁屁,某夜当时就口水横行了啊啊!在西方胸毛肆意的猛男群里,难得找到这么秀色可餐一点都不夸张的美肌啊啊啊!!那光滑的小肌肉,那耿直二呆的的小眼神,那羞涩的笑容,捶桌!!
至于洛基・・・老子本命了啊啊啊啊啊!!没见过这么真心没见过这么傲娇这么占有欲强烈孩子气的boss啊!!!尼玛好萌啊!!!真心细腰长腿啊!!!
细!!腰!!长!!腿!!啊!!!
一身墨绿色战袍简直帅毙了 !!!
偷偷看他哥的眼神简直萌死了啊啊啊!!!
复仇者联盟里面用权杖甩出杖花,优雅潇洒的从台阶上走下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陷入崩溃状态了啊!!!
而且人家在地球上穿的衣服都好保守好正规啊!不是西装就是燕尾服啊!!更加清晰的勾勒出那细腰长腿啊!!!
尼玛细腰长腿!!!
说起着装问题,比起保守的洛基,雷神那货就没节操多了。丫穿个牛仔裤,股沟都快露出来了,那小屁屁圆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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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八章 :不诉离伤
明凰觉得自己很忧郁,很忧郁。
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养孩子了,他养孩子养的极为顺手,也很是有经验。(只不过他养出来的孩子个性都很奇葩。)
时间是最神奇的存在,他能让一对相爱想杀的好基友冒天下之大不韪摆酒成亲回家过日子,也能让一个当年的中二病变成boss。
对于从耶律鹰鸣手里要回来的那个孩子,明凰给他取名为无忘。照顾很是尽心尽力,不管是吃喝拉那个啥那个认真的态度简直可以被评之为二十四孝父亲。在他的尽心尽力的关照之下,那一颗白白嫩嫩圆润可爱的小包子也抽条成了一个清俊优雅的少年模样。而且这个少年还极为仰慕他,按理来说他应该圆满了啊。
但是明凰却依然很是忧郁。
因为那个孩子越长大身上属于太子长琴的灵气就越淡,直到他长到十五岁的时候,身上属于太子长琴的灵气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明凰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坐了很久很久。
其实他早就该知道的,在无忘很小的时候,明凰就经常对着他说话,说以前的那些消失历史当中,原本是事实的传说。
可是无忘却像是一个普通的婴孩一样哭闹懵懂,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太子长琴又忘记了他,出于谨慎才装作一副普通婴孩的样子。可是时间久了,明凰就慢慢查觉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
无忘身上的灵气太少了!
少得简直不要像是一个轮回的仙人,反而像极了一个经常呆在灵物身边的凡人。
轻抚着九霄环佩,明凰垂下眼睫,神色阴郁。
“父亲。”无忘轻缓优雅的走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明凰是以太子长琴为模版养大无忘的,所以,即使是山寨版,无忘比起一般的凡人,也多了几番出尘优雅的气息。
“嗯?”明凰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无忘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永远也不会变老的男人,神色复杂。聪慧如他,怎可能感觉不到明凰对他的日益冷淡:“父亲,前几日小叔和白叔叔寄来请帖,说再过几日就是云瑞的加冠礼了,小叔希望你能替云瑞加冠,您看・・・・”
“居然这么快・・・云瑞就到了该加冠的时候了?”明凰的神色有些恍惚。
冲霄楼之役以后,虽然有明凰的及时救阵,但是白玉堂还是受了重伤。展昭很是内疚,在完成了手里所有积压的案子之后,便随白玉堂一起隐居在了陷空岛,两人海誓山盟对酒卧月,活的很是潇洒自在。眼看着已过年少,展昭不忍白玉堂随他无妻无后,便让他过继了他兄长白锦堂的嫡子为后,取名白云瑞,一家人倒也过得平静逍遥。
想起自己那个温润端正的弟弟,明凰的眼神不经意的就温柔起来:“可以啊。”
无忘忍不住松了口气。这些年来,随着无忘的长大,明凰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活人,反而像极了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的傀儡。这让一向濡慕自家父亲的无忘很是自责悲伤,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种想法,自己要是不长大就好了。
然而在提到展昭的时候,明凰脸上一闪即逝的温柔让他稍稍放松了下来。幸好,父亲的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羁绊的。
可是,当时的无忘并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明凰。
在给白云瑞加冠完毕之后,明凰与展昭和白玉堂三人坐在屋顶上喝了整整一夜的酒,等到展昭和白玉堂醒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见了明凰的身影。
从此以后,江湖上也再也没有流传过明凰的消息。就像是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或许那人造就已经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吧。”早已经继承王位的耶律鹰鸣偶尔感慨。
“活该!”耶律惊鸿阴冷着脸说,脑海中却不经意闪过那人绝艳寂寞的容颜。
明凰失踪三年之后,无忘接手了青书阁,却将宅在开封府的公孙策请了回来,并告诉他,明凰临走之前交待过,若他此行未归,就讲青书阁还给公孙策,并将后期他手里的所有资产全部交给他,权当这些年来借用的利息。
公孙策傲娇的冷哼一声:“谁稀罕!”事后却自己一个人坐在青书阁里发呆了很久。
这一世的明凰,平静过,安逸过,追寻过,失望过。有过朋友,兄弟,同类,知己,甚至是儿子。但终究还是独自一人,消失在时间的缝隙。
正如,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伤。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赶紧完结了吧赶紧完结了吧!!!老子已经没爱了!!
以后这里可能还有个番外,不过是免费送的。
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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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一章 :如往初见
明凰站在窗户前,看着天空沉积的乌云发呆。昨天晚上琴川刚刚下了一场暴雨,本来以为今天该晴了的的,谁知这雨虽然停了,但是这天,却还阴沉的像是谁欠了它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窗外的芭蕉叶子被雨水洗尽,干净清新的让人心中安宁。按照以往的风格,明凰依旧是一身红衣曳地,却少了许多浮华的奢丽,多了几分沉静的优雅,如同窖藏了百年的红酒,流露出醉人的醇香。
也难怪他一副即将成佛的淡定模样,任谁轮回了不知道多少辈子,自己的最终攻略目标就住在隔壁,他也都淡定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守着自家攻略对象更让人安心的啦啦啦啦!!
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这次明凰不知怎么回事,在轮回的道路上迷失了,而且迷失的还挺远。
他迷失到上古洪荒时代去了!而且还穿成了当年相当风骚的妖皇帝俊,自打发现自己这次轮回到了洪荒之后,明凰就彻底的没指望能找到太子长琴了,因为这个时候,祝融还只是个大巫呢!
后来太一出生,明凰很是怜惜这个天然呆萌的孩子,所以格外的照顾他,这也是唯一一个明凰没有养歪的孩子。明凰深感欣慰,哪怕最后那孩子亲手捅死了他,他也第一次毫无怨念,唯一的遗憾就是把那孩子教育的太单纯了。这样单纯的人,在流氓遍地走,黑道多如狗的洪荒,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啊。
可是放不下心,又能怎么样?明凰终究还是死掉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却是,当明凰降临此世的时候,居然不是和原来一样的附体,而是直接带着帝俊的身体就穿越了。那个被捅得得破破烂烂的身体,可让明凰花了不少的时间去修复。不过,即使是有着帝俊本体这么彪悍的外挂,明凰也没敢怎么折腾。倒不是他不想直接去挑伏羲的场子,而是因为,好不容易到了他所知道的剧情,玩意蝴蝶效应了,你让他到哪儿去找太子长琴!
于是,明凰收敛了一身的上古妖皇的神力,将自己赤发金眼的形象变换成正常的黑发黑眼,买了欧阳家的隔壁的房子,开始守株待兔。咳咳,确切来说,是守着欧阳家等待欧阳少恭的降临。
在欧阳少恭出生的时候,明凰简直就是高兴死了,要不是怕被太子长琴发现,差点就直接隐身守在产房门口了。实际上,确实是他多虑了。那个时候出生的还是个正常的婴孩,一个历经了轮回喝了孟婆汤正儿八经降生的魂灵,而不是被天道苦逼兮兮的玩弄了一次又一次的太子长琴。
后来啊,明凰就见天的守着那个小小只的欧阳少恭,那副妥帖的模样,连欧阳少恭的亲生父母都觉得惊讶。
而在明凰等了整整三年之后。机会终于来了。
几天前,欧阳夫妇带着正常婴孩的欧阳少恭前去省亲,路上却遭到了匪徒的洗劫,欧阳夫妇跌落山崖而死,欧阳少恭被马车压断了腿,倒在乱石堆里生死不明。本来明凰打算出手救出欧阳少恭的,
可是在关键时刻,他却住手了。
因为,他嗅到了太子长琴的气息。
因为激动和兴奋,他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他几乎是用着最贪婪的眼神,看着那个孩子被那股熟悉的气息侵占。可是当看到那个孩子全身开始抽搐,脸色开始发青,整个人如同被肢解一样痛苦扭曲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明凰却又开始心疼了。
明凰从山岩上跳下去,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个孩子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压住那孩子的巨石震得粉碎,全身灵力聚集至手心安抚的抚摸着那孩子的脊背。
在明凰纯正灵力的滋养调节下,那孩子痛苦的表情终于渐渐平复。有细碎的星光从他的身体里飘出,那是那个孩子最后的魂灵。当他弥留之时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明凰看到了一双过尽千帆般疲惫而苍茫的眼。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让明凰泪流满面。
“睡吧。”明凰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我来接你回家。”
我来接你回家,长琴。
淡金色的轻纱柔顺的垂落,将整个雕花牙床笼罩其中,奢华轻薄的如同一层华美的茧。欧阳少恭慢慢的睁开眼睛,刚刚经过渡魂的身体疼痛酸胀如同被拆掉重装的人偶娃娃,稍微动一下,就疼痛难当。
不过,疼是一回事,这次的渡魂,却比往常那些都要顺利稳定的许多。甚至・・・甚至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感觉不到魂魄撕裂的痛楚。
是的,当看见那双温柔到深入骨髓的眼睛之时,他几乎・・・他几乎忘却了所有的痛苦。
像是在万般轮回之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如此的安心,放松,平静。
那是许久未有过的感觉,那是被他以为,自己早已经遗忘了的感觉。
欧阳少恭怔怔的看着床顶盘旋着的并蒂双莲,静静的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细胞所带来的疼痛。有时候,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感觉到,原来自己还是存在着的。
“太好了!”门被推开,光影摇曳下,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我还在想着你究竟还要睡多久呢。”
因为背对着光的原因,欧阳少恭并不能确切的看清楚他的模样,只觉得的他似乎在微笑,非常温柔非常温柔的微笑着,让人不自觉的连心都开始柔软起来。
当少年从晨光中走出,欧阳少恭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很惊艳,但是也很熟悉。
“呐,来喝药吧,・・・少恭。”红衣少年竖起一根手指搭在唇上,笑的格外纯良:“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讲,你都应该叫我・・哥哥的哟~”
欧阳少恭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整理脑海中属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啊,是的,找到了。在原主人的记忆之中,确实有这个人,漂亮,温柔,总是用悲伤和希冀的眼神看着他。原主人叫他,哥哥。
当欧阳少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明凰伸手温柔的替他顺了顺头发:“人在剧烈疼痛的时候,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哦,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忘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写完差不多就可以神仙眷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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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二章 :你要多少?
清风艳阳正好,明凰含笑看着一身黄衣梳着整整齐齐妹妹头的欧阳少恭和扎着两个总角小辫的方兰生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天。不知道欧阳少恭说了什么,方兰生等大了眼睛,一脸敬佩的看着他,差点连眼睛里面都闪星星了。
明凰笑的很温柔很和蔼,心里面却充满恶意的想到,要是照相机的话,绝逼要把这一步照下来等到他们长大之后尽情的嘲笑他们啊!
这一年,欧阳少恭十二岁,前些日子他外出游历,被青玉坛掌门看中,成了关门弟子,这几天,他就准备去青玉坛了,用当年c家大婶们的话来说,就是,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吱吱扭扭的转动了。不过,这次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因为一向在这种事情上很低调的明凰也难得高调了一次,就“潜力”上来讲,也大大的惊艳了一把青玉坛的掌门,随后也被收为关门弟子。
也难免,找了几千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太子长琴,自然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才最为妥当。
似乎是听见了明凰那怎么听怎么愉悦的笑声,方兰生抬起头,对明凰欢快的招了招手“明凰哥,少恭他要去外地的书塾了,明凰哥,你和我一起去送他好不好!”
“啧,这个我可没法答应你。”明凰笑眯眯的说。
“哎?”幼崽方兰生沮丧的低下头:“为什么?”
“因为我也要一起去啊。”明凰从善如流的答道。
“哈?”幼崽方兰生眨巴眨巴眼睛,随后毒舌模式发作:“你的年龄还用去书塾?”
明凰的表情顿时抽搐了一下,也难怪,现在的明凰看起来差不多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虽然去青玉坛修行可能正好,但是常世的学习・・・一般情况下十六七岁要么就去赶考要么就当小先生了。
・・・・・明凰由衷的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明凰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另一个千年老妖,某披着正太皮的千年老妖抿着嘴,笑的格外天真含蓄。明凰莫名的有一种微妙的胃疼感。
于是,心里格外不平衡的明凰,带着圣母一样金光闪闪的笑容伸手“温油”的爱抚了一把欧阳少恭的妹妹头,那凶残的力道,差点没让欧阳少恭摔个大马趴。
不过,人家毕竟是boss级别的,即使是被这么凶残的爱抚,欧阳少恭还是□的维持住了自己得优雅形象。只是抬起头来的时候,微微瞥了一边瓷牙咧嘴笑的明凰一眼,就这么充满了无奈和宠溺的眼神,却让明凰莫名奇妙的软了手。
明凰讪讪的收回手,不知道怎么回事,脸颊居然有些热,连耳朵都泛起红来。心中默默吐槽,卧槽!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居然被一个正太给萌住了!!虽然他内在是个千年老妖,但是外在还是个正太不是!
几天后,明凰和欧阳少恭在方家姐弟依依不舍的送别中,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漫长而崎岖的朦胧烟雨之中。
“不会等太久的。”明凰看着身后被天青色笼罩的琴川,轻声道。
“明凰有些不舍?”欧阳少恭骑在马上,腰杆挺的笔直,眉眼之间却流动着浓浓的雾霭。
“相处久了,自然就有了感情。不舍,那是理所当然的吧。”明凰淡淡开口道:“不过,不舍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向来是有舍来能有得。若是一门心思的流连过去,反而忘却了最初的目的。”
若是他留恋身边之人所给予的温暖,又怎么会无数轮回。他的心里,也中就只有太子长琴而已。除了太子长琴以外的所有人,不过是浮云转瞬,哪怕是再美丽的存在,也终究会消散无影,如此一来,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期待。一心,只看向自己得最终目标。
欧阳少恭若有所思,当他抬起有来,正好对上明凰那双满含眷恋和深情的眼,不知怎么得,心里忽然就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九寒天饮下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样,一股热辣辣的暖流直逼全身,却又带着微妙的苦涩和酸楚,这种感觉,甚至连巽芳都从未给于他。
欧阳少恭有些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一边,顺便也转移了话题:“南岳衡山青玉坛,为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擅长丹药炼制之术。两百七十年前,青玉坛金丹极盛,是时掌门厉初篁便是以人与畜生魂魄之力入药。真相大白于天下后,青玉坛为世人所不齿,日渐衰败,近二十年方有中兴之态。”
“魂魄还能练药?”明凰惊讶道。
欧阳少恭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何止炼妖,甚至于炼器。”
明凰虽然心里早已经明白欧阳少恭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故作无意的诱导:“炼器?”
“凡间利器,虽说是名师所铸,但毕竟是凡铁俗火,若是想练成真正的毁天神兵,自然要逆天而行。将魂魄融入炼器之中,魂魄的力量越强大,所铸造的兵器就越发的厉害。”欧阳少恭娓娓道来,若不是知道他过去曾经被角离生生剖去命魂铸就焚寂,谁能想到这人本是被命运束缚,魂魄不全之人。
“少恭似乎・・・・对此并不稀奇。”明凰酝酿了一下,开口道。
“明凰,若有有朝一日,我也如青玉坛掌门厉初篁一般用人之魂灵炼药,你待如何?”欧阳少恭直勾勾的看着明凰,眼神是褪去了虚假温和的犀利和审视。
“呃・・・・”明凰愣了一下,条件反射性的回答:“你需要多少?”
欧阳少恭眸色一闪:“明凰如何这般发问?难道不觉得这种行为太过残忍无道?”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你要是需要个万儿八千的,普通的方法肯定搞不定,即使能搞定,消耗的时间也太长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如掀起一场战争来的快一些。再没有比战争更强大的绞肉机了。至于残忍一说・・・・我只在乎我在乎的那些人,其他人的性命,与我何干。”明凰朗声道,格外的霸气测漏,也格外的真诚。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心声。
这世间,除了太子长琴,还有谁能与他同路!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明晃晃在死心眼的撞塌了无数道墙之后,终于有点奔头了!!!
吾辈决定,等到归去来兮这一篇写完了,吾辈就要恢复吾辈那装逼兮兮的风格了!!!
顺便,求留言啊啊啊!!!你们都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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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三章 :丹芷长老
经过几天几夜连续不断的赶路之后,两人终于进入了青玉坛的外围。就在两人准备进入青玉坛
的时候,两个白衣清秀的青玉坛弟子拦住了他们:“站住!来者何人?”
还没等明凰开口,欧阳少恭就端端正正的对面前两个白衣弟子行了一礼,温声道:“在下琴川欧阳少恭,乃是青玉坛丹芷长老练重华新收弟子,这位是在下的兄长,同为青玉坛新入弟子,还烦师兄们帮忙通报一声。”
听闻练重华的名号,两位白衣弟子顿时神情一惊,青玉坛素来以炼丹为主,丹芷长老在青玉
坛中的权利地位更是仅次于青玉坛掌门,也正因如此,练重华为人一向极为高傲挑剔,所以,在位多年,也从未收过一个弟子,如今一来便是两个自称是他弟子的人,两位白衣弟子心里自然有些惊疑不定。
但是,毕竟欧阳少恭的态度却也在哪里放着,两人倒也不敢就这么草率的将欧阳少恭和明凰否定在门外。
两个白衣弟子在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个弟子回了一礼,语气已经恭敬了许多:“还请两
位稍等便宜,我这就去通报。”
“劳烦师兄了。”欧阳少恭不卑不亢,端庄有礼。
看着梳着妹妹头的少年欧阳少恭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明凰在旁边围观的就各种的愉悦。心里各种捧脸荡漾,好萌好萌好萌!果然还是要去龙姬那里借一个留影贝来记录一下啊!
估计明凰荡漾的表情都有点漂移了,留下来的那个白衣弟子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心里各种
忐忑,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有点·····不太靠谱啊。
被明凰那荡漾的眼神和白衣弟子怀疑的眼神两面夹击,欧阳少恭觉得有些背如针刺,只好
无奈唤道:“明凰···”
“嗯?怎么了,少恭?”明凰笑眯眯的看着他。
“少恭可是哪里不妥?明凰这么仔细打量少恭?”欧阳少恭直勾勾的看着他道。
这个时候的欧阳少恭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虽比一般同龄人修长不少,但是却还是才刚刚到明凰的胸口,所以,在看向明凰的时候,只能抬起头仰视,这样一来,脸颊上的婴儿肥却又越发的
明显。也显得越发的招人疼。
明凰一个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脸上的婴儿肥,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幸福的眯起了眼:
“少恭真可爱!”
欧阳少恭微微皱眉,有些郁闷的鼓起了包子脸:“明凰莫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我自然是不会把你当小孩子看···”明凰越发荡漾起来,干脆直接弯腰在他肉乎乎的包子脸上凶残的啃了一口:“谁家孩子有我家少恭这般气度!”
···虽然是明凰说的是实话,但是这语气,这动作,怎么听这话都是在忽悠小孩子····
欧阳少恭伸手把明凰的脸拍开,心中下定决心绝壁不在理眼前这个二货的时候,旁边那个白衣弟子早已经笑出声来。原本戒备恭敬的表情也柔和下来,刚才他还真被欧阳少恭的气场给镇住了,被明凰这么一搅,他也就放松了下来,不管怎么样,面前这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感受到三人之间放松和谐的气氛,明凰一脸坏笑顺水推舟的搭讪道:“这位师兄,我们初来乍到,对青玉坛也没什么了解,这里可有些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
得!这货完全把青玉坛的拜师当成公费旅行了!
那白衣弟子顿时哭笑不得:“青玉坛乃道家清修之地,弟子们一心修道,怎能被俗世红尘所扰。”
靠,又是一群禁欲系!明凰内心默默咒骂,修道怎么了?想当年老子成仙的时候还天天喝酒吃肉调戏美女的!
“不过····”那白衣弟子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你若是真的想偶尔放松一下的话,师兄这里可是有秘密通道的哦~~~”
明凰愣了一下,笑容立刻就热情起来。果然,不管是哪个门派,总有那么几个纯爷们的~
正当明凰准备在和这个白衣弟子套套近乎的时候,刚才那个前去通报的白衣弟子已经回来了:“两位请随我来。”
欧阳少恭立刻拽着和那个有秘密通道的白衣弟子依依惜别的明凰跟了上去。走得老远了,那个白衣弟子还在依依不舍的喊道:“以后有事就找师兄啊!师兄名字叫杜藤,千万别忘了!”
“师兄啊···我叫明凰··”明凰依依不舍的挥手。
欧阳少恭满面黑线的对一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领路弟子道歉:“惭愧!惭愧!实在是···家丑···家丑···”
“明晃晃?”杜藤师兄有点迷惑的开口道:“嘿嘿,还真是特别的名字···”
人家叫明凰啊戳货!!
练重华身为丹芷长老气度自然非凡,一身绣着紫色睡莲的袍子垂直曳地,容颜清丽,姿态冷傲。接见欧阳少恭和明凰的时候,他正在炼丹房,紫荆九鼎下的炉火正旺,映现着他的容颜忽明忽灭。
欧阳少恭到还好,垂袖颔首,一副恭谦敬畏的模样。明凰就轻佻多了,眼神在丹房里扫来扫去,最后眼神还是定格在了练重华的身上,啧,上次拜师的时候还没注意,这次仔细一看,居然
还是个美人!
等到鼎下炉火的颜色从深蓝逐渐转变成赤红,练重华的终于微微松了口气,一直凝重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练重华收回升华火焰的灵力,转过身来看向欧阳少恭和明凰:“欧阳少恭性情沉稳,容谦含蓄。乃是继承我炼丹之学的最好接班人,但是明凰你却未免轻佻好动了些,若是让你守着一鼎炉火几天几夜,恐怕你早就掀桌走人了。
“呵呵,长老还真是···眼神格外的犀利呢!”明凰讪讪的笑着摸了摸鼻子。
“不过,明凰你还是很有潜力的,若是埋没于凡世之中,却也让人觉得可惜。”练重华面瘫着一张脸抑扬顿挫的说:“所以你送少恭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可以去执剑长老那里去报到了。”
明凰顿时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凸╰_╯凸!”
作者有话要说:很明显,明凰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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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四章 :八卦青玉坛
后来的小boss雷严这个时候还不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而是一个看起来很沉稳的少年,当然,也是青玉坛执剑长老的首席爱徒,也就是传说中的大湿胸!
不得不说,明凰和雷严的初次见面,相当戏剧化,戏剧化的后来一提到这个,雷严就面红耳赤,当场暴走。
那个时候的雷严,虽然稍微少年老成了点,但是却很正直和纯洁,至于明凰・・・・・这货绝壁是个老不死的万年妖孽啊!
在被练重华“请”出了丹房之后,明凰在丹房门口碎碎念咒骂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悻悻的离开。
青玉坛坐落在谷地之中,但是剑阁却在青鸾峰上,因为练重华的刻意嫌弃,明凰只好一个人独自上山,青鸾峰风景秀丽,多有云雾青松,溪流潺潺之景,让人见之忘俗。
说起来也怪,那天正好是雷严刚从执剑长老那里领了人物,准备下山,就看见一个红衣妖娆发似流泉的人从茫茫雾霭之中走了出来,还没看清脸,光是那种慵懒妖魅般的气质,就已经让青涩的骚年一怔一怔的了。
“这位少侠・・这位少侠请留步!”柔软清凉的声音并非女子般的娇媚,可却让人精神一振。
“阁下是・・・”雷严迟疑的问道。
于是,最狗血的一幕诞生了!!
因为一心想着赶紧找个领路的去剑阁,结果在此时此刻,明凰的幸运e属性全面爆发!
这家伙!居然!!!左脚缠着右脚把自己给绊倒了!!!!
你说这该多么扭曲的走路方式才能左脚缠到右脚把自己绊倒啊!!!
更可怕的是,雷严当时一个小宇宙爆发,居然用一个标准的英雄救美的姿势把明凰给拦腰抱住了!!!!
明凰顿时懵了。雷严也懵了。等明凰扭扭曲曲的从雷严怀里爬出来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一张涨得通红的脸。顿时无语了。
而当雷严看清楚明凰的脸的时候,脑海之中忽然就闪过《抱朴子》里面的一段关于山鬼艳狐的描写。
“宴安逸豫,清醪芳醴,乱性者也。冶容媚姿,铅华素质,伐命者也。其唯玄道,可与为永。”
介货居然还呆呆的自言自语的念出来了!!!
明凰顿时嘴角一抽,强压下想把他扒光暴揍一顿然后从青鸾峰上扔下去的冲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下巴,露出一个刻意的妖魅的,甚至是恶意蛊惑的笑:“传说山中,多精鬼化人之后,最喜食壮年男子精气,我说少侠,你就不怕?”
“呔!我乃青玉坛执剑长老首席大弟子,谁敢蛊惑于我?”雷严从恍惚中醒来,顿时满脸严肃满脸正气:“说起来,阁下到底是谁,居然敢擅闯我青鸾峰!”
“啧啧啧啧!”明凰微微侧脸,眼梢微挑,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刚才还说我是山鬼艳狐呢,这又翻脸不认了?”
“莫要胡闹!”雷严被调戏的一激动之下,蹭的一声拔剑指向明凰:“说,你到底是谁?”
“哎呀,我好害怕啊~”明凰要多作有多作的惊呼一声,完了之后,特不要脸特狐狸精的眨了眨眼睛:“你敢刺我吗?还是・・・你舍得伤我吗?”
雷严有些局促,故作镇定的说:“有何不敢?”
“好啊,那你来啊!”说完,明凰很不要脸的开始往剑尖上凑,他一往上凑,雷严就下意识的往后退,接着明凰还往上凑,雷严还退。那惶恐的样子,要不是顾及着自己执剑长老首席大弟子的身份,简直就有差点落荒而逃了。
“成啊,你不敢打我~”明凰很妖媚的笑了一下,紧接着忽然变的面目狰狞起来:“那接下来就该老子揍你了!!”
“哈?”雷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明凰凶残的一脚踢中胸口。
“谁尼玛是艳鬼!谁尼玛是乱性!谁尼玛冶容媚姿!!你执剑长老首席大弟子很了不起啊!!”被戳中怒槽的明凰格外的凶残,不但踢,他还挠啊,那爪子利的,真正的狐狸精都比不上:“老子还是未来丹芷长老的亲哥呢!我勾引你?我勾引你妹啊!我胡闹你妹啊!!等老子废了你的子孙根,看你还怎么山鬼艳狐的乱性者也!”
“纳命来!!!!”
“啊啊!!!!”
等到执剑长老因久候而练重华介绍的弟子不到的时候,他老人家终于决定下山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才刚刚到了半山腰,就看见自家成熟稳重正直的首席大弟子被剥得就剩下一条裤衩倒挂在一棵绿油油的松树上,脸部因倒充血而变得狰狞可怖。
而在他的下面,一个穿着红衣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的少年甩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皮鞭,很女王很流氓的调戏他。
执剑长老的脸顿时绿了,暴雷般的声音响彻整个青玉坛:“混帐东西!!你要对你的大师兄做什么!!!”
一柱香之后,整个青玉坛都知道了新来的执剑弟子把雷严大师兄给剥光了倒吊在松树上各种s各种m~
炼丹房里,欧阳少恭依旧是在微笑着,只是手中坚硬无比的铁树枝却成了粉末。
后来,在执剑长老的暴怒下,雷严被盖上了失仪失态的罪名被丢到后山面壁去了,而明凰则是被盖上了品行不端的戳也丢到了后山面壁去了。而一股奇异的流言也在青玉坛之中莫名奇妙的流传起来。
听说新来的小师弟绝色倾城啦,雷严大师兄在见到人家的第一面就被吸引了,上前调戏之,结果反而被痛殴了一顿吊在了树上。
这还算是比较靠谱的,还有不靠谱的说,雷严得罪了某路神佛,那个某某神佛就派一个美貌的男子来勾引他,并且试图让他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这个参照封神记里的纣王和妲己。
还有一种最不靠谱的山寨父子版,说雷严在上山之前勾搭了一个美丽的少妇,那个少妇为他生了一子,悲哀死去,命自己得孩子上山寻夫。结果那个孩子见到他亲生的爹之后,惨遭调戏,悲愤之下,凶残的揍了他一顿。
听到这个留言的时候,明凰咬碎了一口银牙。尼玛谁是他儿子自个少年老成怪人家美貌如花吗?老子的爹上面有盘古大神(身为帝俊的时候)下面有火神祝融(身为东方明凰的时候)哪里轮到你啦!
不过这些留言也确实有几个共同点,那就是・・・
一,明凰长得很好看。
二,雷严调戏他了。
三,雷严被揍了。
就这样了,明凰莫名奇妙的在青玉坛有了一个微妙的称呼。
妖颜惑众!
嘛,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讲,这也算是另一种真相吧,毕竟人家是妖皇来着!只是・・・被无辜牵连的雷严默默地咬碎了被角。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哈,某夜又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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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五章 :与君同行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像是粗糙的磨刀石,能让一把钝刀变成锋芒毕露的尖刃。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不过是柔软的丝绸,拂去那些本就极少的尘埃。
如今,已经是明凰在青玉坛呆的第四年,这四年里,欧阳少恭以他强烈的人格魅力征服了青玉坛中的所有人,不仅仅长老和掌门觉得他虚怀若谷沉稳可靠,连扫地弟子都觉得这位师兄温文儒雅极好相处。
而早就知道欧阳少恭本性的明凰各种嘲讽,鱼唇的人类啊!你们都被忽悠了!!
且不说前几世明凰被他坑的多惨,就说这一次吧,几年前的调戏门事件,对于外界来说,是明凰和雷严被丢到后山面壁去了,而实际上,跟欧阳少恭的报复来讲,面壁什么的简直就是弱爆了!!!
知道有一种药叫关雎吗?
《诗经》里面写的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你们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药或者是蠢药吗?
你们都被骗了!!!!
这是痒痒药啊!让你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痒的像是几百年没见过荤腥的野猫啊卧槽!
你们知道为什么叫做关雎吗?
因为会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啊!
但是绝逼不是悠哉的辗转反侧啊!!
那是因为痒的差点没把自己的皮剥下来,绝壁睡不着觉啊!!
尼玛痒了整整七天啊!
七天没有睡觉啊!!
连天天泡在水里都解不了药性啊!
尼玛欧阳少恭你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这种坑爹药的啊!
你到底想要这种药做毛线啊!
尼玛还取了个这么欺骗人的风雅名字啊!
雷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快哭了啊!
没错,以上的咆哮体百分之九十出自于雷严的脑子,还有百分之十的思维已经被明凰满脑子奔腾而过的草泥马占领了。
等到七天之后,药性过去了,明凰和雷严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中了。
明凰是被欧阳少恭驾着小牛车拖回去的。
至于雷严,对不起,牛车放不下了,你就现在后山的面壁洞里休息休息吧。虽然潮湿阴冷了点,但毕竟您是执剑长老的大弟子不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嘛!
等到了欧阳少恭温暖柔馨香的小屋,明凰还半裸着身子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
没错,是luo着。
因为关雎的原因,他的肌肤变得非常的敏感,且不说青玉坛的制服料子称不上柔软了,就算是丝绸裹在身上也难受的要命。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穿。
因为大致猜到了欧阳少恭火气的原因,所以明凰倒是不敢在雷严面前这么做,只是一会到欧阳少恭的小屋,就刷刷刷把自己全脱光丢到床上了半死不活去了。
看着他大手大脚的脱衣服的时候,欧阳少恭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当看着明凰慵懒病娇的躺在自己床上,一身雪肌冰骨趁着淡蓝色的床单更显冷艳的时候,欧阳少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忽然就有些痒痒。
“嘤嘤嘤嘤~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嘤嘤嘤嘤~~累不爱了~~~”明凰趴在床上抓着被角装萝莉。那副坑爹脑残的样子,顿时让欧阳少恭难得生出来的一点旖旎之念瞬间消失不见了。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欧阳少恭嘴角抽了抽开口道。
“求挠挠痒~~”明凰趴在被子上,斜眼看他。
欧阳少恭微微一顿,但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口气,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搭在他光裸的背上,两人肌肤相接触的那一瞬间,都因为对方那温热的体温而微微一震。
只不过,明凰是瞬间僵硬了,而欧阳少恭倒是很坦然的还是对他揉揉捏捏进行背部按摩,甚至还很坦荡的解释:
“关雎虽是副作用痒了一些,但是它实际的作用却是洗髓纳经。只要熬得过来,以后修炼,必将如鱼得水,比旁人要容易许多。”
“啊,这么说来,雷严倒还要感谢你啊。”明凰被他揉捏的全身发软,恹恹的说:“不过,你的药是不是都有些乱七八糟的副作用啊~”
“俚语常言,是药就有三分毒。想要得到一些,那必定是要付出一些的。”欧阳少恭微微一笑,语气很是温油。
“呵~倒有些像等价交换。”明凰有些昏昏欲睡。
“却也不同”欧阳少恭眼神暗了暗:“有些时候,你付出的东西很多,得到的却很少,甚至,什么都得不到。”
“唔”明凰觉得欧阳少恭的按摩技术简直太牛叉了,在面壁洞里被关雎折磨了这么久,一回到这温暖熏香的小屋,再被这么一双修长柔软的手捏上一捏,啊~~~天堂啊有木有!
“明凰,我打算去乌蒙灵谷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去?”
“啥?!”明凰顿时睁大了眼睛,一点睡意都没了。等等,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关键的话!
“我打算去乌蒙灵谷一趟。”欧阳少恭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寄放在那里,这次去,就是为了取回那件属于我的东西。”
明凰慢慢地坐起身来,眼神清明而坚定:“我陪你去。”
欧阳少恭被他的眼睛看的微微样子一怔:“你可知我要取回的是什么东西?”
“少恭。”明凰轻笑着将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背后,笑容带着淡淡的傲慢:“其实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尽管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欧阳少恭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若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即使表面他会表现出感动和感激,但内心却一定只会嘲讽和怨恨。因为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前一刻还在对你温情细语,但一旦知道了他的本来面目,立刻就就会将他当做怪物般惧怕摈弃。
但是当明凰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却莫名的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做到,一定会履行他的誓言。
这种莫名而无端的感觉让他早已冰冷沉寂的心忽然间开始脉动起来,像是久经了千年的风霜,在始终浮萍般飘荡无依的岁月长河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彼岸一样。那种内心的安宁,让人忍不住泪流。
勉强压下心头沸腾的情绪,欧阳少恭有些慌乱的说了一句:“我去整理一下行李。”便匆匆离开,甚至忘记了连外衣都还未披上。
有点诧异的看着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欧阳少恭消失在眼前,明凰略一思量,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既是苦涩又是心疼。更多的却是满满辛酸的幸福。
看吧,少恭。我已经追寻了你整整千年。如今,我们终于相遇。这次,即使是天道!我也绝不允许它来破坏我们的幸福!
想到这里,明凰眼中忽然闪过意思冰冷而流离的金芒,只是转瞬即逝,刹那间爆发的妖气,却让天地为之震动。
作者有话要说:比起那种吃了功力大增但是事后会死人的药,雷严你庆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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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章 :乌蒙灵谷
这次去乌蒙灵谷,欧阳少恭本来打算骑马过去的,但是明凰跟着去的时候,他却默默的打消了这个念头,雇了一辆马车。不管那人到底有多强,他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他吃苦。
两人本身是抱着去抢劫的打算前往乌蒙灵谷的,这一路风景或秀丽或苍凉。因为有对方陪伴,这一路即使是慢悠悠的走,却有些游山玩水的情趣。却也很是愉悦自在。有时兴到浓时,欧阳少恭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可是,即使是出行也终究还是要到目的地的。等真正到了乌蒙灵谷,两人反而有些怅然若失了。
下了马车,明凰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经骨。
“乌蒙灵谷村民世代供奉女娲,镇守着被女娲封印的七把凶剑之一的焚寂。”欧阳少恭目光深远的看着远处清幽动人的山谷,神色略带阴郁:“故而,村外布有结界,外人不可进入。”
“女娲?”明凰的动作微微一顿,脑海中闪过娲皇殿端坐着的那个无悲无喜高高在上的女神,顿时忍不住冷笑出神,语带不屑:“身为人族圣母,却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我真不知道她当年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思去创造出人族。”
“哦?明凰对女娲大神似乎颇有怨言?”欧阳少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明凰看了看天空,却没有在说些什么。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太子长琴被关进天牢的时候,有一个人放下所有的自尊和傲慢,卑微的匍匐在众神的脚下,只为他求得一线生机。
“既然这村子被覆上结界,若是强行突破,必然会被天上的那些神灵所注意到。”明凰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少恭,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欧阳少恭转身,漆黑的眼神丝毫不带任何回避的看着他:“这次明凰随我来,并未寻味任何关于我所寻找之物的事情。是满不在乎呢?还是已经知晓?”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乌蒙灵谷村民世代供奉女娲,镇守着被女娲封印的七把凶剑之一的焚寂。”明凰淡淡笑了一下:“这不是已经说明了你想要的东西。”
欧阳少恭没有笑,只是脸色变得更加的微妙起来。
“你不用怀疑些什么。”明凰慢慢走到他的身后:“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就是我。”
欧阳少恭转过身去,眼中深深浅浅,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悲哀。
正当两人情绪微妙之时,一个稚嫩童声忽然响起:“哎?你们是谁?”
欧阳少恭和明凰同时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短裤短褂头上插着一根羽毛的小男孩躲在树后偷偷的看着他们,圆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是好奇。明凰顿时扶额,该怎么说呢,剧情里的力量果然强大的无以复加吗?刚才还在纠结会不会因为蝴蝶消音韩云溪不会出现呢,这就已经来了。
“你好,小弟弟。我们是来自外乡的画师,听说这里风景不错,特别来看看,想画上一两副不错的风景画带回去给家人看看。”欧阳少恭露出一个温柔的人畜不欺的笑容开口道。
“画师?”韩云溪眼睛一亮,从树后面跑了出来,满脸仰慕的看着欧阳少恭:“那大哥哥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咯!一定见过很多人吧!”
“河流山川,大江南北。古人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去一些地方终究是好的。”欧阳少恭用一种堪称和蔼的眼神看着他。
“真的吗?”韩云溪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忽然就沮丧起来:“可是,我娘说,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出去。出去之后会招惹大祸的。”
“哦?”欧阳少恭眸色一闪,引诱道:“不知道,你的娘亲是何人?竟有这么怪异的说法?”
“我娘是村子里的大巫祝!可厉害了!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她!”在提到自己目前的时候,韩云溪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濡幕。
“哦?”明凰站在一边,微微侧首,手里的折金扇子打开又合拢,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潇洒:“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连让自家村子里的人出去走走都不同意呢?”
“我娘亲自然后我娘亲的道理!”韩云溪似乎听出了明凰语气中的嘲讽,脸颊气的鼓鼓的:“再说了,村子里的人也是可以出去的!”
欧阳少恭和明凰相视而笑,韩云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两只千年老妖算计的连骨头渣都没有了。
第一次,欧阳少恭和明凰倒是没有深入的去挖掘乌蒙灵谷的秘密,因为这样很容易会让韩云溪产生警惕心理,只不过,从那天以后,他们每天都会带一些小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去那个地方,韩云溪也会很期待的每天都来,慢慢的,韩云溪对待两人的态度也就更加的随意和依赖起来,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对欧阳少恭撒撒娇什么的。
而在去见韩云溪的最后一次,欧阳少恭拿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玉横。那玉橫呈环形。通体碧绿,上面刻着玄妙的咒文。一眼看去深深浅浅的泛着诱人的流光。
韩云溪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奔奔跳跳的凑过去好奇的问道:“ 咦,这又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呀?还会发光~”
“好玩?”欧阳少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不是用来玩的,这叫玉横,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宝贝?很厉害吗?”一听到连欧阳少恭都叫这东西宝贝,韩云溪顿时眼睛一亮,无不羡慕的说:“大哥哥身边的新奇玩意儿真多~”
欧阳少恭轻声道:“中原风物与此地大为不同,你自然看什么都觉新奇。”
“可是···我又不能离这里太远。”韩云溪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消沉了许多:“大哥哥说的……在河上放灯、在戏台前看戏,我一样也见识不到……”
明凰以扇掩面,轻笑一声,果不然,就听欧阳少恭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安慰道:“莫要沮丧,你如今年纪尚小,怎知日后便没有机会踏遍这缭乱红尘?”
“ 唔,最好是有……不然可要闷死了……”韩云溪似乎想到了可以经常出去玩的美好前景,顿时也开心了许多:“假如能去很远的地方玩儿,我就把小蝉带上~虎头乖乖的,不惹我,我也带他去~”
“这,可更要等你们长大些了,小孩子远行恐多有不便。”欧阳少恭似乎有些为难。
“不是还有大哥哥吗?你可以带我们去玩吧!”韩云溪很天真期待的看着他。
欧阳少恭轻轻摇头:“你如此跑出村子,已属不妥,若去更远之处,我岂能答应?”
韩云溪撇了撇嘴:“唉~~~真、没、劲……”
“你们村中规矩既为古训,想必自有其道理,倒也毋须为此焦虑沮丧。”欧阳少恭安慰道,眸中却微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唯一可惜便是,这下却不能去你家中做客了。”
“大哥哥想来我家作客啊?”韩云溪眼睛一亮:“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有一天,别人能进村子——”
顺其自然的从韩云溪口中得到了村子里结界打开的时间,三人告别,韩云溪便开开心心的回到了村子里面,明凰则是随着欧阳少恭一起回到临时居住的客栈。
“离下次结界打开还有半月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做?”明凰问道。
“青玉坛内我早已经安排好。只待一声令下,即刻出发。”欧阳少恭开口道。
“哦?连掌门和练重华你也安排好了?”明凰很是惊奇。
“雷严觊觎掌门之位许久,这次我们出门数月,相比,他也该动手了。”欧阳少恭淡淡开口道,语气之中是漫不经心的残酷:“至于丹芷长老,临走之前,我习得一剂名叫长生的药方,凡是服用者便能脱离着肉体凡胎,长生不老。只是有一点,试药之人必定是常年与药物为伴百毒不侵之人。青玉坛虽炼丹弟子不少,但是道行高深者,且仅仅一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练重华只能选择自己试药?”明凰笑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个笑容和欧阳少恭是何等的相似:“那药可有什么副作用?”
“想要获得长生,也是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的。”欧阳少恭负手而立,语带嘲讽:“不过是,被剥夺五感,行动力,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吃了长生丹的人,不能听,不能说,不能看,不能闻,也不能动弹。这岂不是变成了植物人?”明凰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了。练重华虽然为人冷漠傲慢了些,但是对到欧阳少恭却是悉心教导,并无不妥之处,而现在,欧阳少恭连恩师都能这般对待。这让明凰多多少少有点不太舒服, 对欧阳少恭心思之狠,也有了一个新的了解。时间果然是杀猪刀啊,把当年那个多温柔纯良的太子长琴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宛如植物一般的人?”欧阳少恭似乎没有看到明凰眼中的动容,轻声叹息:“这么说也不错。只是,丹芷长老悉心教导我这么多年,我也不忍他误入歧途,我在他的房间里燃了回魂香,若是他服用一颗便罢了,若是贪恋道行速升长时间的服用,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明凰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轻叹道,终究,还是流了些余地的。只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少了贪念。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呵呵呵,吾辈回来了!!话说,剑三八大门派除了少林之外,吾辈都染指了,基友说我玩什么黑什么,有这么严重吗严重吗~~~~人家那是森森的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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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七章 :天罚下的告白
数日之后,雷严派遣弟子前来协助青玉坛现任丹芷长老欧阳少恭屠村。
其实这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雷严并非软弱可欺的羊羔,欧阳少恭也早已经黑化的一塌糊涂,这种结果,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一想也都猜得到。只不过,在前来协助的青玉坛弟子之中,有一个隶属练重华门下的弟子背着欧阳少恭偷偷的找到了明凰,给了他一封包裹的严实合缝的信。
那是练重华在服食最后一次长生丹之前写给明凰的遗书。
明凰挑了挑眉,有些奇怪这封信居然不是留给欧阳少恭的,当他打开那封信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原来,从一开始,练重华就知道了欧阳少恭给他的药方是一个多么诱人而残酷的陷阱。但是一方面,他确实无法拒绝长生的诱惑,而另外一方面,他无法想象,如果欧阳少恭这次的计谋没法成功,接下来会有什么更加残酷的计划。他能看得出这一次,却不能保证能看得出下一次。倒不如安之如素的去接受,去拼一把。若是能成功最好,若是不能成功,在青玉坛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欧阳少恭至少还能保全它。
在信的结尾,练重华说了这么一段话。
“欧阳少恭就像是一尾生活在深渊的剧毒的蛇,在他的心里没有人可以停驻的了,只有可以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两种存在。明凰,我看的出你对他有着太过深刻的执念,但是也请你能够明白,如果你不能阻止他,也就只会被他所吞噬,利用的连渣都不剩。”
看到这段话,明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挑拨离间?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若是他真的是此时此刻才刚刚穿越,恐怕真的会是如此的下场,但是经历了上千年的等待与追寻,哪怕结果真的是如此···
“我也甘之如饴~”明凰轻轻笑道,笑容温柔而缠绵,却带着浓浓的悲哀和无奈。
练重华的最后遗书在明凰的指尖忽然燃烧起来,慢慢的燃烧的连一丁点的灰烬都不剩下。
“什么甘之如饴?”在最后一点灰烬消失在明凰指尖的时候,欧阳少恭无声无息的出现。
“没什么~”明凰笑眯眯的转过身来,无比深情的看着他:“我是说,只要在你身边,无论是什么地方,什么养的处境,我都甘之如饴。”
欧阳少恭挑了挑眉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明凰这话,若是对着一个姑娘说,恐怕那姑娘必定非君莫嫁啊。”
“那么你呢?”明凰忽然欺身而上,双手亲昵的搭在他的肩上,媚眼如丝:“你有没有这种想法啊~”
“莫要胡闹!”欧阳少恭无奈的看着他,动作温柔却强势的把他偷溜到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掰下来:“明凰大好年华,姿容绝俗,若是能如花美眷那是最好,何必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做这等轻佻荒谬之事。”
“姿容绝俗?如花美眷?”明凰轻笑了一声,更为轻佻的用手指挑了挑欧阳少恭的下巴:“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我家弟弟才是真绝色~”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愣。脑海中不其然的闪过一副画面。
妖娆的狐女和猫娘吃吃的笑着,古朴而舒适的石椅之上,散落着晶莹剔透的琉璃水晶杯,空气中漂浮着奢靡而暧昧的酒气,一个红衣的青年懒洋洋的靠在另外一个白衣男子的肩上,端丽的容颜因为酒意的微醺而染上淡淡的妩媚,他伸出手指轻佻的挑起那白衣男子的下巴,柔声调戏道:“那些狐妖蛇精们算什么~我家长琴才是真绝色~”
“明凰······”欧阳少恭有些怔怔的吐出这个名字,那如同梦境一般浮现出来的红衣男子和眼人合二为一,似乎有些不同,但是却有仿佛毫无差别。“
“你到底是谁?”欧阳少恭忽然一把将明凰推开,脑中一阵剧痛,忍不住捂着额头低声□了一声。
而这一次,明凰却没有因为被他推开而讪讪的躲到一边,而是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用一种几乎刻骨铭心的话说:“我是你的兄长,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也是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人。”
随着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吐出,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骇人的惊雷,仿佛某种来自于至高无上的警告。
“我看着你生,看着你死。看着你在上古的战场上威震八荒,看着你因为对悭臾的手下留情而被抓回天牢,受尽折磨。”明明已经经历了这么久,明明以为自己的怨气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磨的一干二净,可是随着这些早已经埋藏在心里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明凰才发现,有些事情,至始至终,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他都从来没有忘记过。
他清楚的接的太子长青第一次长大时候的样子,在看见明凰的时候,丢掉了手里啃了一半的果子,紧紧的拉着明凰的衣袖不肯松开。他清楚的记得在榣山之上,他和悭臾斗嘴打闹,却在太子长琴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安静下来,慵懒的享受这那一刻的平和与安逸。他也清楚的记得,在那场上古之战之中,太子长琴在看见悭臾的那一刻是多么的震惊,震惊到居然停下了手中的琴弦。
一切如同白驹过隙,沧海也变成桑田。唯有天上那些残酷的诸神,永远的高高在上,蔑视着那些被命运所困顿的可怜生灵。
他的记忆从此停驻在斩仙台上,那一抹飘落的白衣上。
从此世间再也没有太子长琴,只剩下一个被命运所束缚的可怜仙人,一次又一次的,在众生的轮回之中,泯灭了良善,泯灭了爱情,泯灭了希望,为了活下去,放弃了一些可以放弃的东西。
如此的可悲,却有如此的让人心生怨恨。
“我随你跌落凡尘,为追寻你,跨越无数个世界,承担你一半的命运。每当我遇到哪些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替你承担了这些,你就能少承受一些痛苦。如果我能找得到你,我们是不是还可以重新在一起。”这些念头,是支撑他一路走来的最后的希望。
天色黑暗,太阳隐去,空中惊雷随着明凰的话语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可怖,凄厉的闪电豁然亮起,霹雳一道一道的落下,房屋倾塌,山石崩裂。乌蒙灵谷的村民们惊恐的看着这仿佛天神震怒一般的可怕景象,纷纷跪倒在地上,哀嚎着祈求着众神的宽恕与怜悯。
“没有人在能把我们分开。”明凰眼神冰冷而阴郁,他的发丝从根部开始,慢慢的成红色,如同被冻结了的火焰,眼睛瞬间变成璀璨而冰冷的碎金:“就算是他们也不行!”
最大的一道霹雳终于落下,乌蒙灵谷的结界,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怎么还没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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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八章 :大战!
最大的一刀霹雳终于落下,乌蒙灵谷的结界,碎了。
九天之上的女娲忽然睁开眼睛,原本平静无波的清眸闪过一丝震惊。天庭之端的天皇伏羲声声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和愤怒。
结界碎裂之时,漫天的惊雷如同落雨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明凰身上的妖气忽然全部爆发,红衣猎猎,只手遮天。硬生生的在惊雷之下给欧阳少恭撑起了一方结界,那些霹雳落在结界之上,纹丝不动。
原本被束缚在发冠之中的乌黑长发全部挣脱出来,凌乱的在风中狂舞,从发根处一点一点的蔓延成火焰一般浓艳热烈的红色,清浅的眸子也变成了璀璨耀眼的碎金。
“哼!”明凰冷笑一声,脱去了懒散无为的他,完全再现了上古洪荒妖皇帝俊的慑人风采:“伏羲,我们的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
“明凰·····”欧阳少恭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脑海中被解开了封印的各种记忆狂乱的冲突着,让他头痛欲裂,他忍不住捂住了额头,半跪在地上:“明凰····兄长····”
“长琴!”明凰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紧,收敛了过于强大凌冽的妖皇之威,半跪在欧阳少恭身边,轻轻的抚上他的额头,一股温润柔和的气息顺着明凰的手流遍全身,欧阳少恭低低的呻吟一声,因记忆混乱崩溃而引发的剧痛终于好了一些。明凰松了口气。
而就在明凰安抚欧阳少恭的时候,天上忽然滕云密布,伏羲已经带着千万天兵天将蜂拥而至,立于云端高高的俯视着他们。天空之中的雷霆已顿,但是即将来临的,却是比雷霆更可怕的神怒。
“妖皇帝俊!你本来殒命与洪荒之中,却因为东皇太一行血涂之阵强行转生,这本就是逆天之行,转身之后却不知悔改,携太子长琴毁坏天柱,搅乱天庭,使得三界不宁。你可知罪?!”伏羲高冠巍峨,天衣烈烈,威严霸道。唇齿一碰之间,竟然颠倒是非轻而易举的给明凰扣上了这么大一定大逆不道的帽子超级女校保安。
明凰冷笑一声,振袖站起,挺直了腰脊,傲然而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你又有什么资格定本座之罪!”
这话倒也是事实,再怎么说,当年伏羲和女娲也不过一名普通的妖族,若不是受到道祖鸿钧的点化,只如何也不敢对身为妖皇的帝俊有任何不敬的。就算是后来牛叉了得道了,在帝俊当年还活着的时候,也没敢在他面前怎么嘚瑟过。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洗礼,人族兴旺,洪荒那一辈的牛叉人物一个一个的都陨落了,没陨落的也都隐退,不问世事了。再加上女娲又是人族圣母,伏羲又建立了天庭,整合了一些还在时间走动的神魔势力,这才有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意思。也就能轻而易举的借天道之名降下神罚。
也就是说,当年太子长琴的陨落,根本和天道屁的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伏羲无法掌控这么一个厉害的战神,找个借口处理了而已。顺便还打压了火神一脉的势力。要不然,悭臾不过是一条刚刚得到的小龙,就算是有钟鼓的庇佑,明明可以和平解决的,却亲自派下火神水神太子长琴这一些随便拉出来一个就能横扫战场的下来处理。
而这一切的悲剧,不过来源于一个权力之心日渐膨胀的中央集权统治者的野心罢了。
思维渐渐清晰,想通的之后明凰反而心绪平静了。或许当年祝融也未尝不想救太子长琴,只是自身都难保了,要是再去求情,恐怕结果会更糟糕。
听到明凰说的话,伏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被揭穿黑历史什么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的。
“哼!冥顽不灵!行刑!”伏羲冷哼一声,天神令下。各处天兵天将蜂拥而下,一时间五光十色的法宝暴雨一般的落下。
明凰当机立断,用妖皇之力强行梳理了一把欧阳少恭体内混乱的灵力,从空间袋中抽出沉睡许久的九霄环佩丢到他身上:“快去寻你的命魂!这里我来应付!”
“兄长!”已经完全回忆起过去的太子长琴看了看天上那些面目狰狞虚伪的天神们,又看了看完全霸气侧漏气场全开的明凰,终于开始理智的直奔匿藏了焚寂的村子。以他现在半魂的状况,根本帮不了任何的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乌蒙灵谷的一些普通守卫们早已经被结界碎裂后的惊雷劈的死伤大半,倒是不用太子长琴再多下毒手。只是身为大巫祝的韩休宁以及前来拜访的幽都娲皇神殿“十巫”之一的巫咸风广陌还清醒的屹立着。
“站住!”风广陌一身天蓝色祭祀服,脸上带着羽翼一般张扬开的面具,手持法杖指向太子长琴,而在一边的韩休宁已经布好法阵,随时准备转移焚寂之中的命魂。
“让开!”太子长琴广袖一振,蕴藏的灵力喷涌而出,原本被铭刻在石板上的血涂之阵刹那间被毁了大半,他原本就是被血涂之阵生生剥离了魂魄,现在看见这个阵法,自然愤怒不已,再加上明凰还在外面对抗那些虚伪的天神们,若不速度解决,怎么对得起他。
阵法已破,将自己全部力量全部压在阵法上的韩休宁顿时喷出一口心头血,逶迤倒地,再也无力再做争斗。
风广陌眉头一皱,再也不多言,法杖之中的力量已然爆发。
太子长琴不愿再和他缠斗,怀中九霄环佩铮然作响,一时间,沧海龙吟之声不绝于耳。
洞中焚寂感受到了本体魂魄的召唤,开始挣扎晃动起来。一时间,山洞之中,碎石松动悉悉索索的掉落。
而远在榣山幻境沉睡的悭臾,缓缓的睁开了苍老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米娜桑~~~某夜又回来了,顺便预告一下,这篇文快完结了~~~艾玛,终于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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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END
数千百年的孤寂,数千百前来的绝望,数千百年来的宿命轮回,终于,要在此时此刻,彻底的终结,
沧海龙吟如同沉寂在深渊中的远古圣兽重新发出悠远而震慑人心的鸣音。欧阳少恭,不,此时此刻,我们应该称他为太子长琴了。
在经历了太过漫长的时间,太多的悲欢离合,他终于与自己的命魂合二为一,从此,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或许,我们应该称他为琴仙。及时是被伏羲贬下了天庭,他也依旧有着仙人的实力和伟绩。就算经历了在多的悲伤苦难忐忑曲折,他也丝毫没有放弃属于仙的那份孤傲绝尘。
至于焚寂,那本就是不该出现的存在。逆天的神剑终究在一场逆天的结局中彻底的毁灭。
最后的战争惨烈却又得到了理所应当的结局。
伏羲被重伤,天庭兵力折损大半,一直深居蜗皇宫的女娲第一次走出那个华美而凄清的宫殿,却是为自己的哥哥以及丈夫收拾残局。 而东方明凰和太子长琴,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东方明凰代表着帝俊权利的河图洛书被撕裂,散落在各个空间之中。而太子长琴,虽然融合了自己的命魂,但也因为帮助东方明凰抵御伏羲的攻击而被重伤。
只是,两人终究命不该绝,在双方将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深居在不周山的蚀龙轰然而出。硬生生的将双方隔开,卷走了明凰和太子长琴。
青铜门外,各色奇花异草依旧散漫的舒展着身姿,仿佛与这个混乱而肮脏的世界格格不入一般自顾自己的展现着自己的美丽。
化为人形的蚀龙有些倦怠的看了一眼青铜门口的两人,缓缓开口道:“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和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就算是伏羲肯善罢甘休,这个世界也容不下你们了。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不仅仅是为了当年的东皇太一,也因为那个到死都在惦记着儿时玩伴的悭臾。不管怎么样,好好活着吧!”
青铜大门打开,无数的世界如同须弥星子一样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谢谢。”最后的时候,明凰回头,对身后那个黑衣高大的男人真心诚意的说了最后一声感谢。便牵着太子长琴的手,纵身跃进了曾近走过的路。
这便是故事的终结。
或许,这也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