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铜陵岁月 ------------ 第一章 引子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唐朝末年，黄巢起义，907年朱温废唐建立了后梁。自此之后，各地的节度使，军阀势力纷纷割据开国，各势力互相倾轧，战火纷飞，中国历史又进入了一个战国年代，史称五代十国。 北周是五代十国中的一个主流国家，周世宗柴荣原是郭家的一个义子，后接郭家的衣钵做了皇位。周世宗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皇帝，他改革政治，整顿经济，发展军事，后周因此成了一个强国。但不幸的是周世宗只做了六年皇帝，959年周世宗病死了，周世宗死的时候他的儿子才七岁。 后周有一军事将领赵匡胤，很得世宗的喜爱，由于参预拥立郭威为后周皇帝，被重用为典掌禁军。周世宗柴荣时，他又因战功而升任殿前都点检(皇帝亲军的最高将领)，掌握了后周的兵权，兼任宋州(今河南省商丘县南)归德军节度使，负责防守汴京。但世宗过世不久，960年陈桥兵变，赵匡胤皇袍加身，建立了宋朝，后周就这样消亡了。 从朱温废唐到宋朝建立，五代十国一共经历53年。宋后虽经多年的征讨，统一了大半中国，但直到1279年被元灭国历经三百一十九年，一直未能实现真正的统一。南边云南的大理，西北的西夏，北边的辽国，还有后来的金国，一直存在，有的甚至比大宋还要强大。 1125年，金与宋联合灭了辽国，金国成了大宋的主要敌人，两年后，也即大宋开国167年之后，1127年大金的军队攻破了大宋的都城开封，靖康之难灭了北宋，俘虏了微钦两帝，赵家仅钦宗的九子赵构，幸免于难，于是赵构继承了道统，建立了南宋。经过五年的乱战，宋高宗赵构几经磨难，1132年（绍兴二年）终于在临安（今杭州）建都，开启近147年偏安南方的历史。 也就1132年赵构临安（杭州）定都的第二年，1133年3月，一个响雷，这中国的历史开始拐了一个弯。 ------------ 第二章 少年高宠 高宠的兵器是一把錾金虎头枪，在中国兵器谱上，这也是上榜的名枪，如果说他另外的一个名字或将更有名，叫霸王枪。但是这把霸王枪并非是霸王项羽的那把兵器，而是高宠的爷爷利用一块磒铁，根据密传的枪谱打造打造而成。与真正的长一仗二，重120斤的霸王枪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这枪现正冷冷地立在墙角，在幽暗的房中放出毫光，也许经过雷电的洗礼，更有灵性了。这把枪长一丈二尺，腕口粗细，重八十斤，大宋第一名枪？现在这枪还没出世呢。 腕口粗细?也就四公分左右直径吧，躺在床上的有古天看看自己蒲扇般的手掌，这身材已有一米八十多，但现在的古天才不到十五岁。（注，《宋史》：大宋禁军一等兵都是一米七八以上，岳云十二岁已从军。十五岁已立有诸多战功，而成为一名战将。） 古天一动不动地盯着这枪，想起《说岳全传》中，自己不过是一个超级龙套，匆匆的过客，着墨不过一两章，却让人不容忘记。武力值第一的高宠，在书中虽是一个过客，但他的死让人看到了一个盖世英雄！一人单挑敌营，对阵金兀术，连挑了十一个千斤的铁滑车，力竭而死的悲情英雄。 想起这些，古天一阵苦笑。 古天穿越了，成了高宠。 现在虽然流行玩穿越，但穿越一般都是青少年的专利，什么时候快奔五的人也玩起穿越？不论怎么说，自己在大中华也算是事业有成，机械专家，一个职业的经理人，家有娇妻，乖巧女儿也在京城上了大学，虽然整天忙碌，但妻贤女孝，和合幸福。这不，好容易忙里偷闲，到黄山旅游，不想路上让一个雷劈到了南宋。 这也得怪在南宋的高宠，好不好这大雨天还在后山拼命练武，把一杆枪当成避雷针。一雷两命，高宠死了，是被雷劈死的，但高宠又活了，一个现代版的古天来了，但此高宠已非彼高宠。 古天，穿越到了南宋，变成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原高宠的灵魂散了，但大部分记忆还在，这两天古天感受到高宠灵魂的不安，心中时常的隐隐作痛，就象古天少年时代读近代史，那是一种揪心的无可言状的苦。 高家是个古老的家族，祖上高思继是五代十国第一名枪，高怀德（开平王）、高怀亮也是大宋的开国功臣。高家原祖籍河北正定。由于战乱和祖上在南方为官，其中高家的一支迁到现江南东路的池州铜陵，建了高村。在铜陵的县城里，也建了高府。爷爷高百荗现是朝中三司的盐铁使，是个部级的大官，前几年跟着高宗跑来跑去，父亲高世远在忻州做知县，可是在1128年在金国南侵时，在雁门关前战死了。虽说爷爷还在，还有两个叔叔，但高宠是高家的嫡长孙，才十岁时就做了这个高家的小家长。高宠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高家上下三百多口，是个大家族。一个小屁孩怎么担当得起这个大任？还好母亲精名能干，两个叔叔帮忙照应，近五年多来高宠一门心思习文练武，要杀金人为父亲报仇雪恨。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澿”。 古天一会想着现实中的高宠，一会想着千年后的家人家事，古天在床上躺着，都有三天了。 “活着就是一种责任，既然上天让我来承担这一切，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 高宠从床上起来，宋朝的衣服很难穿，没有扣子，没有皮带，只用一个布带束着腰。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只好拿一个带子束着，扎成一个马尾，这生活还真是不习惯哪，到时最先要解决的是头发、短裤、钮扣和皮带的事。高宠拖着木履，打开门走出了屋子。 “大少爷，你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外面风大，回屋吧，不要着凉了。”门口站着张姨，边上站着高宠的贴身丫鬟小翠和跟班大柱。张姨是高宠母亲的赔房丫头，做了父亲的小妾，生了一个小妹，大柱是张姨的弟弟，长得高高大大的，四方脸，比高宠大两岁，有十六了，做高宠的跟班。 “没事，床上躺了几天，躺得身子骨发软，我出来透透气。” “大柱你帮我去弄点热水，我等会要洗个澡。” 第一次看到大宋的天空，天是蓝蓝天，碧空如洗，有几丝白云在天上飘着，地还有些湿润，墙角边的几棵桃树零星地开着几朵桃花，枝条儿却已吐出嫩绿的叶子，几块假石、一个小池，却是一个江南精致的院子。这明朗的天、这清新的空气，这是一个无烟尘，无污染的环保世界，不再是那整天灰蒙蒙的都市了。高宠深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心中因穿越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情不自禁地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一套杨氏太极下来，收拳吐气，不想身上竟出了汗。身子骨还有些发虚。看来这雷打得不轻。 “宠儿，你好些了么，这几天担心死我了。”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声音，有一分疼爱、一分亲切，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了？原来是高宠母亲来了，张姨出去的时候，也许去母亲那了。 “小翠，你去请吴郎中过来，帮宠儿再看看。” “大哥”，两个小弟路蹦蹦跳跳跑到高宠的身边。 “妈，我好多了，没事，这些天，让妈您担心了。”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手，差点没烧烂掉。还痛吗？”母亲拉着高宠，眼泪又掉下来了。父亲死后，家里的重担落在母亲的身上，一下了老了好多，才30岁出头，眼角都有皱纹了。如果在现在社会，母亲应该青春靓丽吧！高宠看着没见过面的母亲，一个十足的美人，有着古代的矜持贤淑。两个弟弟，大弟高扬12岁，小弟高凡10岁，也都人高马大，古人都这么早熟么？两人也都在上私学，大弟高扬平常也跟着高宠练武，对武术的理解一点就透，也是个小武痴，但小弟从不肯学武，虽然高家以武立身，但由于宋初祖上的关系，武人不受重视，家族也慢慢向文仕转进，连第一的高家枪也失了名头，加上父母对小三很宠，小凡不想练武也就让他去了，但高凡记忆力非凡，别看初时不识字，但老师讲过一遍，就能记住，两遍就倒背如流，人称小状元，是高家的小天才。这让私学的高老秀才喜爱得不得了，现正让跟着学画画，别人叫的都是先生，他却可以叫师傅呢。 “小扬，小凡，这两天有没有逃学呀？” “切，你才逃学呢！”小凡骄傲着呢。 “小凡，怎么跟大哥说话的，你哥是关心你，没大没小！”母亲怜爱地在小凡的头上打一下。 “妈，我们进屋说话。” “哦，小翠，把窗户都打开了透透气。宠儿回床上躺着吧，你还没好，别累着”。 这时，张姨进来跟母亲说：“小姐，宠儿的洗澡水好了。你看？” “既然烧好了热水，宠儿想洗澡，那先洗吧，等等会水要凉了，倩儿，你帮帮宠儿。” “妈，不用了，我自己行的。阿姨你去照顾小妹吧。”倩儿就是张姨，才二十二、三岁，在现代社会大多还没出嫁呢，但现在都是五岁孩子的母亲了。自己灵魂年龄好孬也是四、五十了，怎么好意思让她洗？ “从小都是我给你洗得澡，你看手还伤着，吴郎中说了，不能落水，否则要发炎，好得慢。我们宠儿是否是长大了，害羞了,哦，脸都是红了，不说了。” “宠儿，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看顾你的手，自己行吗？还是让张姨帮你，等好了再说。” 母亲带着弟弟出去了。高宠张看着张姨前弓后凸的身材，给自己收拾换洗衣服，整理床辅，一时出了神。 ------------ 第三章 铜陵的宋时岁月 吴郎中过来给高宠换了药。高宠的二叔高世禄也来过，但坐不了一会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二叔三十六、七岁，高高大大的也将近一米八，现职任铜陵的县尉，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长，县里的三把手，主管地方治安。这个官是高宠爷爷荫补的，宋代这种荫补是好政策，知道禁不了，就明着来还好培养后备人才，当然也需要一定的考校，不像现代明文禁止，但背后猖行。在家里二叔也是高家的总教官，负责家人的武艺教练兼武术督导，对高家子弟管得很严，高宠的武技大多也是他教的，算是个师傅。但这段时间伪齐的军队攻打江北的庐州（今合肥），巢湖，所以忙着建烽火台，收留北方难民，治安巡逻，事情很多。 高宠到南宋已过了半个月，高宠的烧伤已好了许多。 自从靖康之难，大宋整个行政军事几近崩溃，新帝赵构一直受到金军的追杀，从海上逃到温州，又从温州逃到越州（绍兴），江南各地，起义军也风起云涌，福建的范汝为，江西的张用、杨幺，湖北的曹成等，对宋朝来说是雪上加霜。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绍兴元年，也就是1131年，楚州城破时秦桧也被金国抓了去，不知是怎么逃出来的，从金国逃回来后秦桧向高宗建议与金国议和，提出划淮而治策略，以整备再战，经过初步与金国的和议，金人从两浙退回淮北，绍兴二年(1132年)过了春节，高宗赵构也从绍兴移都到临安（杭州）结束了流亡政府的生活，秦桧也因此一升再升做了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也就是宰相，一时权柄滔天。虽然，和议的过程，大宋充满了屈辱，但总算有了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应该说在这种环境下，高宗的和议策略是正确的。内部政治需要整顿，内乱需要剿灭，经济需要恢复、军备需要整备，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虽然前几年的乱战，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总体败多胜少，特别是大势上十分的被动，宋国上下一盘散砂。经过一年多的整顿，这赵构的统治逐渐稳定了下来。 高家现在所处的铜陵虽然忙乱，总算安全，高宠知道，今后相当长的时间也将是一个平稳并逐步繁华的时期。既然上天安排古天到这个世界，逃离了夭亡的宿命，现在有一个具有一定基础的家，自己又有着超越近千年的技术和文化，总算有一个相对扎实的基础，如果不为这个世界、这个民族做点什么，高宠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高宠不甘的灵魂。 但是，高宠知道，在这个世界，尽管自己拥有比这世界先进近千年的知识，但自己只有一双手，那怕是三头六臂又能做什么？这南宋初期虽然有一些资本主义萌芽，但仍然处在自然经济社会，且在战乱之中，没有任何的工业基础，有文化的人只是一些士族阶层和世家，即使这些人，也着重于科考改命的诗赋经史，严重缺乏科技进步所需的学识，那怕象数学这种基础学科也停留在相当低级的阶段，就是“识数”的人也不足一两成。今后的路决不平坦。要强国首先观念要进步，科技要要发展，这就要教育为先，为自己为这高家为整个汉民族的崛起打下基础，高宠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但是自己从廿一世纪到这宋朝，虽然有一些原先那个高宠的印记，但还得好好认识这个世界。 高宠站在窗前，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个多时辰一动不动，脸上的稚气与眼中的成熟与智慧，让人感到很诡异。大柱和小翠站在高宠的身后，看到高宠脸上一脸的严肃，大气都不敢出。 “大柱，小翠，我们去看一下母亲，然后到外面走走。”高宠转过身来，看到发呆的两人，不觉好笑。 “大柱，没有听到吗？” “大少爷，这就走。” 听到高宠要出去走走，大柱和小翠都很意外，这个武痴少爷，平常除了练武就是看书上课，难到这一雷打得转性了？这样不声不响一站几个时辰有多少次了，大柱不清楚，小翠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从大少爷雷击后三天起来每天都这样。刚才一动不动又在窗前站了近两个时辰，以前记得有大问题时老爷也是这样，大少爷还是很有老爷子的风范的。 大柱前面领着，穿过几个廊间，花厅，到了主母的房间。门口的春桃叫道 ：“大少爷来了，大少爷安好。” 高宠的母亲正在跟张姨说话，手上还拿着一个账本，管家福伯站在旁边。听到春桃的报信，母亲站了起来，放下账本，转过脸来，说：“宠儿来了。” “请母亲安，张姨好，福伯好。” “好些了吗？今天看上去精神多了。”母亲说。 “我们大少爷是个后生了，小姐正给你张罗婚事呢，也不知那家小姐有福气，能嫁给我们这样的大少爷。”张姨调笑着说道。 “母亲，我想到外面去走走。” “房里闷了几天，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过宠儿也长大了，该慢慢把这个家担当起来，现在也不早了，等会一起吃饭，饭后再让福伯，陪你上街走走，也顺便去看看家里的事业。” “我们宠儿急什么呢，现在都晌午了，马上吃饭了。”也许是疼爱吧，张姨时常不失时机地打趣高宠。记得古人很少吃三顿饭的，宋代因为相对富裕，连生活习惯也改变了，象高家这样的世家更是了。只有北方的一些贫民还是保持一天二顿的习惯。 “大少爷，你先在这坐一会，吃完饭我来陪你出去，我先去准备准备。”福伯请了安退了出去。 “宠儿，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右手经过十多天的调理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有几个严重的地方还结着痂，新长的皮肤的红嫩与边上古铜色成了很明显的反差。 吃完饭，福伯已在门外等着，带着两个好手，腰上挂着朴刀。 福伯祖上并不姓高，叶姓，早年跟着开平王南征北战，是高家的家将，开平王认了义子，随了高姓，百年来一直帮着管理这个高家，做高家的管家很多代了，福伯全名高世福，与父亲是一个辈份。要说对高家的忠诚，没有二话。 一行六人出了高家大院。 铜陵是“古铜都”。自有史以来一直是铜产地，并且从没有中断过，到了后世更是矿冶都市，地阜物华，山中地下都是宝，所属江南东路的贵池府治。地处长江水道，江边有码头，运输方便。自唐宋一直来，这里的矿业就十分兴旺，成为一座重要的城市。这一切都是因为铜。 唐、宋都缺银，铜是两宋的流通货币，到后来的明清才实行银本位体系。金银作为重要的贵金属，在时下并不流通。1000铜钱为一贯，一个铜钱为一文。一两白银约值一贯，但现南宋初铜钱兑白银上贬值了很多，有时都快二贯兑一两白银，一两黄金约合十两白银。虽然各期相互间有些出入但基本遵循这个兑换规律。 铜陵有两条街，一条正街，一条后街，县城里约有两三万人，铜陵的南面是山，也可以说，这铜陵就建在山上，北面是长江，往东距繁昌芜湖约一百二十里，是一块小平原，往西距贵池约八十里。北城门到码头也都是住家商铺，很是热闹。卖硝、矾、铁、盐、茶的大多是官铺，也有一小部分由商家经营，专营制度是宋时的一大特色。因为盐铁硝矾茶酒是国家利税的主要来源，盐是生活必须品，铁、粮、矾是战略物资，实行统购统销和配给登记制度，直属中央管理，都是中央企业。宋朝后来盐茶酒和一小部分的铁器农具开放给商户经营，但商户也只有销售权，盐茶实行盐茶引制度（购买许可证和配额）。商家往来销售动向官家十分清楚，管理也十分严格。高宠的爷爷高百荗就是三司（盐铁﹑户部﹑度支）副使，兼盐铁使，管理盐铁的最高长官。 高宠慢慢走着，有时进一些店铺看看，问一问价格。这与自己原时空的超市、专卖店还有太大的差别，街上往来的车辆、行人，都与前世有着太大的不同，但与高宠小时候所经历到是有些相象。 “我们高家城里城外有十多家商铺、作坊，高家的收入来源主要靠这里的产出。码头上有一个车马行，也做一些行脚生意，城西有一个造船的作坊，城南有一个炭厂，一个酒厂，一个墨坊。官家铜厂里大多数也是我们高家的人，高家的人主要住在城南的高村，。。。” 一路上福伯介绍家里的经营情况。高宠一路看着，慢慢心里有了底。到了船厂，高宠看得很仔细。船厂里有两条在制的货船，也就三四十吨的样子，属单桅有舵内河帆船，纵帆，吃水较浅。没有看到船坞。江边还停着几艘相似的帆船。 “福伯，你把这里的主事和最好的船老大叫来，有几个情况我想问一下。” ------------ 第四章 轻狂少年一个并不成熟的计划 到了议事房。过了一会，有三四个人陆续进来，福伯进来一个介绍一个。问好后，几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这里的主事的叫高世正，四十多岁，有点矮胖，很有福相，看上去一团和气、沉稳，是高家三房的人，从小做船，也是一步步升到现在的职位，除了负责试船的管事姓章，其它都姓高，这个章姓管事年近五十了，原是长江上行船的船老大，行船经验丰富。高家请来试船，也有十多年了。 “大家不要拘束，这次过来也就看看，有几个不明的事情想问问各位。”高家船坊只是一个小船厂，现在有六七十人，最多时也就百来号人，每年造十来艘货船，也曾造过一些小的战船，最大的船100吨左右（2000石），有经验的船作有近二十个，有二三个船作还在大船厂干过，但这几个人都没有单独造过船的经验，能够独立做船的把作师傅有三个，包括高世正自己，木材主要是南山的各种木材，桅杆一般用杉木，因杉木长且直，不够长时可用两根接起来用箍匝牢。船的龙骨用柏木、柚木、榆木、赤木、樟木、楠木、楸木、梓木、槠木、桧木等阔叶木。其中很多木材高宠都没见过，见着了不认识。用桐油石灰塞缝，桐油防腐。这些把作师傅中有的见过大船厂的干船坞，也见过万石的三桅三层大船。 高世正和几个主事介绍得很详细，高宠也大概了解了南宋的造船技术。 “你们一直都干得不错，为高家出了很多力。但是既然我们高家在这行，要做，我们就要做得最好。这段时间造船的事你们先放一放。我有几件事要你们去做：现在是战乱时期，江北的许多船厂都做不下去了，因此很多船工把作没有事做，你们出去将有技术的船工把作都招进来，我们高家不怕有技术的人多，特别是有技术和经验的师傅，对于带家口的让福伯安排。这是一。二是高世正把船厂西面的土地都买进来，现在是战乱时期，土地最便宜，再说我们船厂要发展也要地盘。这个事情，福伯你从家里安排一个人来帮他。三是厂里识字的聪明的年轻人选几个这几天到我那里去，我有事让他们做。四是各种造船的高级木材要尽可能储备。五是现北边来人多，年轻力壮的尽可能多招些人，识字的有一个要一个。招进来的人员待遇你们定。如有什么问题到高家来找我。” 福伯几次想跟高宠提醒一下这事是不是应该回去跟主母商量一下，但想了想没有说。高宠也发现了这种情况。 出来的路上高宠对福伯说：“福伯我知道你的想法，这件事会回去会跟母亲还有家人解释清楚的。但你只要知道我们高家不但要造船，还要造大船，造战船、海船。今天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早上你到我房里来我有事让你去做。” 运输是经济发展的动力，某位伟人说过“要致富先修路”，修路就是解决运输的问题，解决流通的问题，而运输工具是解决运输和流通问题的途径之一，船运一直都是运输的主力，到了二十一世纪船运仍占据龙头地位。舟船技术及航海技术又是水军战力的根本和大国战略。对于陆路运输也是要解决的问题之一，但是道路问题、动力问题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先一步步来吧。当前的问题是先向母亲如何做工作的问题。 一路上高宠想着船厂物事，到了家里，他先去见母亲，把在船厂的事跟母亲说了，母亲听着听着，慢慢地趋起了眉头。 母亲说： “宠儿，我不反对你做事，这个家是你当家，只是你还小，我暂时帮你打理这个家，我们高家全家上下有三百多号人，还不包括家里各个店铺、作坊招来的帮工和佃户。所以做家主首先要沉稳，要通盘考虑家族的最大利益，不要做太大风险的事，这也是你父亲经常说的话。你知道，现在在打战，这金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金奴打过来了，再大的家业又什么用，人家现在要的是粮食、要的是将不动产化成现金，为什么土地便宜，为什么外面的难民如蝗，就是这打战让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你以为这是盛世吗，你知道你的安排要动用多少钱吗，你知道家里有多少钱吗？” “这几年，你只知道练武，要给父亲报仇，我支持你，高家上下都支持你，也因此你没关心过家里哪怕一件小事。你练武出了事。全家上下不知有多担心，你爷爷和三叔还不知道你出了事。你这个家主现在知道你身上承担的责任了吗？但是你既然做了决定，我们也不可能去反对你，否则你在这个家的威信还怎么建立，我只是希望，对这样的大事，以后我希望你能跟我、跟二叔、还有家里重要的人商量一下，毕竟你还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世道的艰难，多听听老人的话可以避免出错，这也是对家人的尊重。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做母亲的、这个高家都要靠你，做事要谨小慎微，这也是你父亲经常教导你的，这几年你父亲不在了，你一心练武难道把你父亲的话也忘了？把自己身上的责任也忘了？” “当然你做决定了，我想你一定也有你的理由。我们希望你好好解释一下。”母亲絮絮叨叨，一气讲了很多，但句句都是道理。高宠认认真真地听着，难怪母亲能把这个家管好，听了这一席话，高宠知道，为什么母亲在高家有威信，爷爷把这个高家都仍给这母子俩，为什么两个叔叔对家里的权力一点也不在乎。 “母亲，我理解你的担心，这件事做决定前没有与家里商量，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是我做得不对。”高宠态度很诚恳，今天出去看到这战争时期有很大的便宜占就避不及待地做了一重大的决定。 “但在这之前，我利用养伤这段时间想过好久。” “都想些什么，能跟妈妈讲讲吗？”有想法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高宠的母亲想着。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战争走向，这仗义要打多久？”一切都因战争而起，同样我们解决问题要追根朔源。 “很显然，我们与金国的战争打打停停都已六七年，从局势上看，这战争仍将是一个很长在较长时间存在，但随着我大宋实力的恢复，战场将逐步北移，预计会停在江北江淮一线。” “江南在今后几十上年或百多年相对是安全的，为什么？我们大宋虽然在军事上相对较弱，但在经济上、政治是仍是一个大国，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国要亡宋也不是那么简单，前段时间亡不了，那以后金国要打败我们就更难了，更何况，现在我们有长江的天险的存在，金国的骑兵在江南水乡的战力将大打折扣，加上金国占领我大宋大片的土地，仍需要较长时间的消化，他们没有人才来管理这大片的区域，这也是金国扶持伪齐政权来治理所占领土和收拢民心的一个相对较好的办法。其次，这次大宋政治军事体系因汴京的被占崩溃，但仍然能够存在就是因为大宋厚实的根基，而大金因较长时间的战争，国库空虚也难以为继，所以与我宋议和的是必然的趋势。” “前段时间和议之后，我大宋正在进行积极的内部的整顿，不论是政治或是军事整备。张俊、岳飞、韩世忠今年一直在进行内部的平乱行动。因此一旦我大宋内部安定，仍将有实力在与大金进行相当长的时间的抗争，由于我们政治文化、经济、技术等的优势我们的发展比大金要快。但是，要恢复大宋的辉煌，除了依赖于我大宋将兵的勇猛之外，更决定于朝庭官家的政治智慧。但从近年来官家的决策来看，特别是从去年的各项策略看，官家还是有一定的政治智慧的，不是凭一时之勇意气用事。所以大金灭我大宋的机会已失，这也是我认为在今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稳定期的原因。” “如果等大家都看到这一政治军事的走向，那么我们高家也不再能在这复杂多变的环境中把握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也是我所出这个决策的原因之一。” “其次，我在船厂所做的计划仅是我所做高家计划的一个小小的部分，这部分的资金我想我高家也能拿得出来，但是我的计划不尽如此。除了造船我还要开矿、炼钢、冶铜、甚至建军。我要建出一个强大的高家，只有在强大的高家的支持下我才能杀金狗，灭伪齐，为父亲报仇，为我大宋雪恨。” “母亲，我心中有一些高家发展的想法，这些想法可能要动用我们高家的一切力量，包括所有的资金，人力。”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我除了练武，还跟师傅学习了炼丹术、点金术，正因为师傅的传授密术泄漏了天机才遭到上天的雷劈，还望母亲代为保密。” “我说好端端的，我们高家为人和善怎么会有这雷劈的事，原来是这样啊！”也许刚才的说法真的把给母亲吓着了。 “母亲，这战争也正是机会，我们高家今后的怎么走，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真的需要大家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高宠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了。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春桃，去叫二叔过来，二房的百清爷爷，三房的世彰叔、让张姨也来，就说有事跟他们商量。快去！”。 “宠儿啊，等会二叔他们来了，你好好的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让大家看看今后我们高家该怎么做比较好。” “母亲，孩儿省的。” ------------ 第五章 现代版的家族会议 过了会，二叔和张姨到了还有两个族叔。一个是二房的高百清，他是爷爷辈，一个三房是高世彰。他们是各房的长者，也是铜陵高家的主要管理者，就象现在董事会的董事或是传说中的长老。 “春桃，你到门口不要让人进来，晚饭让人送进房里吃。” “百清爷爷，二叔，世彰叔，倩儿，是这样的，宠儿今天出去。。。”母亲将高宠去到船厂的事说了。 “宠儿说他有一个我高家今后发展想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好，我们就把事情定下来，如果有问题大家也商量下下一步怎么走，这样以后做事大家心里也有个主张，不会旬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宠儿你把这个事好好跟大家说说。” “百清爷爷，二叔，世彰叔，母亲、张姨，我想谈这个想法前，先说几样事。” “宠儿你说。”二叔动了动身子，其它几个人等着，神情很认真。 “二叔你说你这个茶杯，如果做成透明的，能看到茶叶一片片沉到杯底，你说这个茶杯值多少钱？” “这个我知道，上次跟你爷爷上汴京时，有胡人卖1000多两银子的，叫玻璃杯。” “是的这个叫玻璃，是波斯以西的大罗马帝国的产品，他们为了技术的保密，把所有相关的人都送到一个岛上。但这个技术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技术，我们很容易就能做到。” “怎么做？”大家齐声问道。 “怎么做说起来有点复杂，你们就先当我能做到就行了。”技术问题解释很麻烦，他们又听不懂，要一个一个科普开始，那得很长时间。 “现在家里，时时保留着火种，一般的小户人家很难做到，离开这个火种要点个火，特别是在野外，这是很麻烦的事，到了清明，更是家家户户到寺院引火种，如果你身边有一样东西能很方便地点着火你看会有什么感觉？” “除了火镰，真的有这种东西？”二叔近不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有这种东西，我叫它火柴，咱们也能造。” “张姨，衣服脏了你是如何洗的呢？” “衣服水里用草灰水淋上就好洗多了，也有用皂树果的果浆洗衣服的听说效果很好，但我没有见过。” “在一种叫肥皂的东西发明以前，张姨说的办法当然了最好的，虽说用碱有更好的效果，但碱太贵了，碱洗衣服也容易破。做这个肥皂只用一些油同碱一起煮就能煮出来，它同时还有一样副产品，甘油，他是给女人保护皮肤的好东西。” 譬如这个碱和硝，是西方胡人进口的产品，贵得要死，而且量也很少，想想吧，从土尔其运过来是多么地遥远，成本该有多高，经得起大量的消耗吗？火柴的磷、氧化锑他们那里来？当然锑好解决，我国早就发现了连锡这种东西。 “当然，还有好多东西，我不一一讲，都是一本万利的。” “宠儿，这些东西你是从那里来的？，不会是前几天一个雷给劈出来的吧” 老妈就是就妈，真是不一般哪，知儿莫如母，一语中的。老妈也有幽默的天才。 “二叔、母亲、张姨，这个事说来话长待会再说好不好？”百清爷爷，二叔，世彰叔、张姨也一副追究的眼神。 “现在盐、铁、茶、硝、酒。样样专营管制。虽说盐茶改制实行盐茶引制度，允许商人经销，但官家控制着统购统销的大权，价格官家说了算。盐有两种，一种海盐、一种池（矿）盐，海盐是粗盐有三个品种，池盐有十多个品种。也有精品的青盐。不说盐，这个海盐却是用海水熬制而成本很高。侄儿有一种不用熬制的技术，成本大大降低，而产量很高，你说该怎么处理？自己开一个盐场还是把这个技术卖给官家或商家？” “这个大家可以慢慢考虑，咱们有的是时间。”二叔说。 “下面一个是兵器的问题。我没有想好怎么运作。也涉及军事战术的问题，二叔是行家，我说出来帮我想想该怎么做” “二叔，你知道，我们大宋缺马，养马需要高寒地区，特别是军马，要有养马场和优良的品种，家养是不行的。王安石又搞了一个保马法，这个法非但没有保住马，反而让大家杀光了马。所以我们大宋用步兵为主打仗，只有很少部分的骑兵。这个骑兵与步兵打，只有赢，没有输的，为什么呢？人家打不过可以跑，人能跑过马吗？所以我们大宋打仗一直很被动就是这个道理。步兵怎么对付骑兵？对抗骑兵有两种办法，一是远程的弓弩攻击，其次是重步兵的枪阵阻击。但重步兵的枪阵对灵活骑兵的侧后攻击很被动，弓箭攻击时敌骑兵的快速突破时间很短，射不了几箭，人也有力竭的时候，所以弓箭手需要力气大的人担任。弩箭解决了一般射手也可以攻击的问题，射程也比弓箭远，但弩箭的攻击速度比弓箭慢得多。如果能解决射速问题是否可以改变战场敌我的态势呀？二叔？” “的确！宠儿这段时间对军事研究的很透那，二叔都有所不如。你接着说。” “就说这个床弩，射程达到一千多步，但这个床弩太大了野战十分不便，一般只作为守城的武器。如果这个床弩能用于野战，每车只用三、四个人是否是战场的一大助力？” “那是当然，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有了好办法？”世彰叔也是喜欢研究军阵，其实高家只要男的多少都熟悉这一些。 “我明天就可以一画出这个图，两到三天就能做出来。” “宠儿，这个可是大事件，做出这样的东西的确可以改变战场的态势，对官家来说，这是天大的功勋。这个你真能做出来吗？”二叔对这个特别的关心。 “二叔，既然我说了那是肯定能做出来的，有许多我已画好了图。还有一个问题，本朝是否发明了黑火药？” “嗯，这个听说了，但这在军事上应用仍少。”百清这时插进来说。 “如果，我床弩上射出的是一个炸弹，发出具大的响声，方圆十步内非死即伤，又是一种什么状况？如果这个炸弹在敌冲击的骑兵头上爆炸，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这可是个大事，宠儿你真能做出这些神品？只要你做出这些样品，我就动员我们高家所有的力量，那怕我高家所有人再吃糠咽菜三年也没有什么的。家里的钱不够用的话我将我所有的钱拿到柜上支配。”大家也都点头，虽说是军品，但有专利不一样了。 “好了我饿了，嫂子可以开饭了吧。”这是二叔。 终于熬过这一关了，吃饭。 ------------ 第六章 做一个好老师 高宠一晚上没睡，家庭最高会议他把自己逼上了架子，一切还没完全计划好就要提早发动，作为古天的前世可是从没有过的现象。全然没有这个近五十岁灵魂的沉稳。 还有一套车床母机图没画完，福伯已等到了门口，二叔也眼巴巴赶来了。看二叔的样子也没睡好吗，两只眼睛画着黑圈。 把他们让进室，高宠拿出材料清单和图纸，对福伯说：“这个是材料清单，福伯你要亲自去买，不要告诉人家做什么用的，特别有几样是管制材料，可能比较难买。” 还没等高宠说完，二叔就把单子抢了过去，看了几眼对高宠说：“这个还是我去办比较好，象这个胆矾、连锡、水银很难弄。” “二叔你去也好，今天福伯的事比较多，你买的时候，其它有什么难买的东西多买几样，单子里有的能多买就多买点。” “我知道干系，你放心，我先走了。” 等二叔出门，高宠对福伯说：“这一套是早先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我一些方面做了改进，我管它叫独轮车，这个车马行能用，不论什么道路都可以用来运货，是很有用的东西，如果用在军事上，可以省很多的人力。你让船厂去做，先做出一套试试，没有问题后再大量生产。” “这里还有几套分别是弓箭、弩弓的图纸，弓臂等关键零件你想办法你拿到官家的军械作坊，这两天做出来，我已单独给它放在一边。另外的木料件你拿到船厂做，铜铁件你想办法做出来，每样做三套，具体有两个要求，一是要最快的速度赶出来，二是要保证最好的精度。有人问起这些是什么东西，你就推说不清楚我让你办的，什么也别说。” 有几样东西，宋朝的技术是做不出来的，如床弩的扭簧、弹簧、钻头等，涉及材料选用、热处理等现代技术，高宠要自己到铁厂去做。 “大柱，你去把高扬、高凡叫过来，跟私学先生请个假，我带他们到铁厂去。” 铜陵的铁厂时还算是上流铁厂，高宠爷爷在高宠去年生日送给他的錾金虎头枪就是这里打造的，花了差不多一个月，因此这里的李主管对高家的人很是客气，看到高宠还带着二公子三公子，更是忙前忙后。 “公子你有什么事，发个话就行了，还劳你亲自跑过来。”李主管倒是很会说话。 “这倒不是，我主要想带两个弟弟来你这儿见识历练，他们还没来过铁厂，二是我的东西还真怕你们做不出来。” “哦，还有什么东西我们做不出来，我倒要见识见识。” “你看这个机簧，用一根细铁丝挠成，做好后要有很大的弹性。压它能缩成团，放开又恢复原状，你的人做过吗？” “你看这一个是个钻头，用来钻铁、铜零件的孔的，它要有很大的硬度才行，能在铁铜上打孔，又要能把打出来的铁屑、铜屑自己退出来。我想你的人没做过。”的确在古代，打孔的是一个尖尖的锥头来回旋，在木头上打还行，在铁上打很难。 “就这两样东西，选材很关键，没有适当的材料，就达不到相应的硬度，太硬了，又难加工。你把这里碳含量最高的给我找来，我来看合不合适。 “高扬、高帆，带你们来是让你们在这里学点东西，你们要注意听着，有不明白的就问。” 李主管拿来一些材料，也不走开，在边上偷听，高宠也不理他。对着两个弟弟说： “你看钢的软硬跟钢中有一种叫碳的东西相关，当然还有其它东西，但主要是这个碳。钢中如果没碳或特别少，这种钢叫熟铁，它很软，做东西派不了太大的用场，古时炼铁时经常炼出这种铁，我叫他海绵铁。当这个碳太多时，这个铁就很脆，可以通过浇铸铸出来，但做出的东西很容易断了或裂了。要改变它让他有适当的强度、硬度或弹性，现在的技术主要有两种方法：一个是锤打，反复锤打，听过一个词没有，百炼成钢，就是这个意思，按照炼的次数，有50炼的70炼的，许多兵器把这个炼的次数都刻在上面，你回去注意看就有。特别是一些好兵器。但这个方法是针对碳含量较多的，面含量少的只能让他适当增加强度和韧性。另一种就是炒钢了，碳多了通过抄把里面的面慢慢烧掉，碳少了加入木炭，让铁中含面到一定的要求。就是前面路上那铁水钢花四溅的地方看到的。那么怎么来判断这个碳含量呢，我们又看不到这铁水里面的多少，这就要经验，所以老师傅的经验很宝贝。咱们不知道，他们瞄一眼就清楚。如果靠简单的办法要估得很精确，谁也办不到，但大概的估计办法也很简单。” “李师傅，麻烦找一些边角料来”高宠说的时候，师傅们都停下来在听，听高宠要边角料，马上送过来了。拿过一块材料，在手摇砂轮机上磨，打出了暗红的火花。 “你们看这就是一块熟铁，或碳非常少，碳多时会发出亮白的火花”拿一块早先李主管拿来的钢再磨。 “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李主管之前拿来的含碳量较高的钢，有没有一颗颗爆出的亮白火花？看钢水也是这样看。不同碳储量的钢有不同的用途。”从中挑出一块高碳钢给李主管。 “李师傅，你让人把这块钢分做两块，一块打成丝铁丝，一块打成图样，打好后放在没有风箱的碳炉上一个时辰。到时再放在砂上让其冷却。” “哥说的每一个要求都是有目的的，钢的碳含量确定了钢的性子，但通过其它的处理也是可以改变的，这叫热处理。”一个上午，在制作的过程中，给两小弟上了钢铁和热处理的普及课，这些虽然基本，但在宋朝绝对是顶尖的技术。李主管和厂里的师傅也受益非浅。非常热情。几个零件也没收钱。 回到家里，高宠将弟弟几个人打发回去吃饭，让他们下午再过来，自己回到院子。 二叔已回来了，买了好几车的东西。有材料也有器皿。车子停在院子里，东西已卸下来，硝、碱、硫磺、胆矾等几样都用木桶装着。一个人在客厅喝着茶，小翠陪着说话。看高宠回来，就迎了出来。 “宠儿，听小翠说你们到铁厂去了？” “去打了几个零件。二叔辛苦了。” “我没什么，你看看有没有少的或买错的。我好去补回来。”高宠对着单子看了一遍。 “东西齐了，我们下午动手。”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二叔看事情了结了，也是吃饭的时候对高宠说。 到了母亲那，两个小鬼手脸都洗干净了正兴奋着呢，叽叽喳喳跟老娘说个没完，对老大的崇拜上升到新的高度。 中午的菜很丰盛，还给二叔倒了一碗酒。张姨拼命地往高宠的碗里夹菜。吃饭的时候，二叔说起买东西时的一个小事，东城杨家拼命打听高家要干什么，什么重要的事要高家这个老二亲自去办，还派了两个小子还跟了好几个地方。 “宠儿，上午我已让人把西院腾出来让你们折腾，那里人少，我已让人守着，一般人不让靠近。上午你带两个弟弟出去，他们已回来说了，你做的很好，这两天你辛苦点带着，让他们长长见识。但危险的地方你要注意。扬儿、凡儿，你们要听哥的话，不要调皮。” 让下人将院子的东西搬到西院。两个弟弟已到了那。西院很大，看样子也是想开什么作坊，二叔说，原是想在这酿酒，但后来因为出仕不能经商，酒厂搬到高村，所以也就空下来了。 “下午我们主要做两件事，一是做出火药来，二是炼铜。这是绝密技术，除非绝对可靠的人不能进来，两个弟弟只准看只准问，不能动，听清楚也没？大柱的任务是管好二弟三弟，他们乱动乱跑马上赶出去。听到了没？” “二叔去看看，检查一下有没有闲人。”高宠一样样安排吩咐，几个人也很听话，就是二叔也象个小工。 搬过硝、硫磺，看成色都不是很好，木炭还要现磨，把他们几个招过来。 “二叔，这些硝、硫磺、碱成色都不是很好，市面上大概都是这样了，这样做出来效果要受到很大影响。但也不是不能用，做出的爆炸力要差些。二弟、三弟要注意，物品的纯度对成品有时影响是非常大的，这点要记在心里。今天我们不做提纯了，提纯的方法下次教你们。我先讲这黑火药。这黑火药我朝已有人发明了，但由于配方、用料等方面的原因，效果差还没有太多的应用。因很少人去研究，其实这火药用场非常大。你们知道，我们开矿，都是人工一镐头一镐头砸出来的，如果能把大石头炸开，会省很多力气，降低成本。如果用来打仗，做一个炸弹在敌阵里炸开，方圆十多步的地方非死却伤，那这个仗还能不赢么？可以说这是一个大发明，是个改变时代的东西。家里人除了你们几个，谁也不能说，高扬、高凡、大柱，你们让谁抓去，就是打死也不能说的。这不是你一个人死或活的事，而是千万人死活的事，国家存亡的大事。让你们知道，是因为你们与这个家生死一起了，你们也不要后悔，如果你们没有这个决心，走出这个门就可以了。没有人会笑话你们。你们也不要对外说你们知道。知道了吗。”听到高宠这么严肃的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峻。 “黑火药的比例是硝、硫磺、木炭6：1：1，或是75：15：10，前面的爆炸力差一些，但燃烧速度要快一些。要提高爆炸力，可适当提高硫磺的量，要烧得快一些要适当增加硝的量。烧得快的叫发射药，爆炸力强的叫爆炸药。它们有不同的用途，以后接触多了就明白了。还有一种叫触发药明后天做的时候再解释。” “黑火药最怕潮，受潮威力就降低，甚至不会爆炸。它也最怕火，遇火即燃即炸。原料结块就是受潮了，要烘干。但不能用明火。”高宠一边配火药一边做解释，做了几份火药，比例不一样，有的还加了石子或小铁块，又做了几根长的火绳或引火线，最后拿来纸做了五个双响炮仗。本来要炼了铜再去做火药试验，但这几个人都等不及待地想看看这火药的效果，要高宠带他们出去试验。 到了高村，让人去收集做试验的木靶，二叔还让牵了几头羊。布置好靶场，教会他们几个试验要领。高宠点了第一个黑火药爆炸的火绳，跑到安全区，等了十多个呼吸，只听一声巨响“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试验的效果很好，十步处的一只羊倒在地上死了，身上焦黑，血肉模糊，木靶也碎了。十五步外的小羊，身上有几个血洞，叫个不停，木靶弯斜。试验了炮仗，威力太大，不安全。炸药包有加铁石的杀伤力效果要强得多。 高村的庄户在谈论着试验的事，虽然不明具体情况，但在那乱猜乱说，到时有心的人知道了，也是麻烦事，二叔赶过去下了封口令。 晚上，高宠向他母亲汇报了下午的情况，高宠下午的警钟有作用了，两个弟弟，母亲不论怎么问，也不肯说，安安静静地吃着。 ------------ 第七章 铜的几种炼法 母亲和二叔晚上一起给三叔及在都城的爷爷写了一封信，讲了下午火药试验的情况，并要求他们尽可能采购火硝，碱粉，怕事情外泄后金国、西夏限制出口和提价。这是一封相当重要的信件，送信的人挑了又挑。又再三嘱咐一些注意事项，才放人家走。 白天高宠很累，晚上还要赶工设计手动车床，这是第一架母机，主要是为了车削床弩上下左右的调整的螺杆和一些螺纹。没有车床，加工螺纹真是不可想象。又将雷汞的制作步骤再三复核了一次，引信的尺寸又校核了一遍，睡下时已过了子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又刚受伤的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也就睡下了。 早上起得比较迟，对一个习惯练武又没有夜生活的人来说是太不正常。等高宠起来，已过了卯时，福伯已出去一趟，回来都有些时候了，二叔跑来看了好几次，看高宠还睡着又走了。好几天没见的小妹静如，小翠带着一院子里玩，看到高宠出来就跑过来刮着脸上说：“大哥睡懒觉，羞羞。”古怪精灵的样子很是可爱。 高宠很不好意思，连声对福伯说，“熬夜，熬夜。”一边接过小翠递过来的毛巾洗脸。 “大少爷，你慢来，吃过早餐再说事。”福伯说。 等洗了脸吃过早饭，高宠问福伯： “有多少东西做出来了，情况怎么样。” “大多数东西都做好了，都是放在西院，就是铁厂几个件要翻砂造范可能还要些时间。船厂做的那个独轮车，昨下午已试装了出来，个别地方再修整下就好了，估计今天过午能送过来。这事我我盯着呢，大少爷放心。” “进展挺快的，比我想的要好，这些图纸你拿去，跟昨个儿一样，加工出来。有这个车床，好些东西就能做了。二叔催得紧，否则也不用这样急着赶工。还有所有的图纸做好后都要收回来，一张也不能少，你要盯紧了。不要传出去。” “大少爷，你放心，一般未经允许，他们不敢抄图纸的，我会收回来的。” 南宋是个诚信社会，信用是社会的基础，的确一般人不会这样做。但知道用途就不敢说了，所以高宠还是嘱咐了几句。 过去西院，二叔和几个弟弟都在，二叔正看着小弟昨晚誊抄好的我白天讲的内容，看样子他们真是很认真，连工步都很仔细写下来。三弟真是一个小天才，记忆很好，一点都没有错。想到失密的危害，高宠很严肃地说：“高凡，你昨晚写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过？” “没有，我连妈都没让看。”高宠满意地方点点头。对二叔说： “二叔，这还是个隐患，以后要写就在这院子里写，写好后我看看有没有错，就当个作业，以后交给二叔保管。你们要看，到二叔那去看，不准誊抄，重要的配方数据要涂去。三弟记性好回去后不准默写到纸上，脑子里可以想但不准写。就这些方子，就一百年还有保密价值。记住了。以后我们家要建立技术保密体系，包括人员护卫、保密要求，保密守则等，也要划定保密区域。二叔麻烦你把这件事抓起来，挑些精干信得过的人。” “好的，我会把这事抓起来。”二叔 “这个事就到这里，下面我们一起做昨天要做的工作，教你们炼金术。也就是道教的所谓炼丹术。我叫它化学。炼丹术很神秘，火药就是炼丹中发现并发明的。炼丹其实很简单，我的化学比它们要复杂、有用的多。由于时间的关系，这个化学有关的各种系统的知识和理论这几天就不讲了。我以后会编出一套书来给你们学习。这几天的任务你们只要有个认识就可以了。” “今天先讲炼铜。”高宠把胆矾等等材料拿过来，还有一些器皿、工具。 “可以炼铜的铜矿有很多种，主要、天然铜﹑黄铜矿﹑辉铜矿﹑斑铜矿、黝铜矿﹑蓝铜矿﹑孔雀石等很多种，更多的是与其它东西共生的矿物。我们面前的胆矾就是一种常见的铜矿。我们的祖先2000多年前就炼出了铜，在铜的冶炼上有很多优秀的经验，但是炼出的铜有很多杂质。很难得炼出纯净的铜。更多的是合金。为什么，这就与冶炼技术的关系。” “对于铜矿，我们这里除了一种胆矾没有其它的矿物，讲起来很抽象，以后让人让收集再让大家看实物。我简单介绍一下，南山铜矿里的铜矿石叫黄铜矿，他是铜和硫的化合物，硫就是昨天的那种硫磺，他们结合起来就变成了一种新的物质硫化铜。辉铜矿差不多也是铜和硫的化合物，但是他们生成的东西不一样，叫二硫化铜，斑铜矿是一种铜、铁与硫的化合物。黝铜矿是一种铜、连锡的硫化物矿物，而胆矾是铜的一种盐的水合物。真名叫五水硫酸铜。” “胆矾可入药，有催吐，祛腐，解毒的功效，也可做饲料，也是一种农药的原料” “将胆矾、石灰、水，按1：1：200混在一起就可以治疗果树、作物的一种瘟病，还可促进作物的生长。我叫这种混合的溶液叫‘波尔多液’。但要注意，这‘波尔多液’要在使用前混合。村里的作物如果有病，可以先试试它的效果。”高宠将胆矾溶于水中，在水溶液中放进铁片。 “用胆矾炼铜，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叫湿法炼铜，这是相对平常的火法炼铜说的，就是用铁将胆矾中的铜置换出来。你们看。刚才放入的铁片已是铜色，碗底也有红色的铜存在。如果做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倒入这种胆矾水，放上很多的铁片，第一天会看到什么现象？你一定能收到很多精铜。但这种方法仅对胆矾炼铜有效。” 讲到这里，包括二叔都很兴奋，一个个都象是矿主，要大显身手。 “你们不要高兴太早，个人开矿炼铜是官家禁止的，刑罚是很厉害的，一旦抓牢，脚上要夹上六七斤的大铁块走路，不知你们受不受得了，不过二叔你可以想想办法。只要想办法获得官家的认可就行了。” “这个事到时我们一起找你爷爷商量。” “火法炼铜官家一直在做，但刚才讲到，各种矿物都有伴生矿，有铁、铅、锡、连锡等矿物。如果不除去，炼出的铜就不纯，这样的铜用场就不大。时间的关系我今天就不多讲了，但有一点，你们大哥有的是办法炼出精铜。现在的开矿、选矿、冶炼技术相对你哥来说太烂了。” “下面讲用这个胆矾炼硫酸。硫酸是一种非常有大用的东西。与醋一样，但比醋厉害得多，腐蚀性很强。有了这样一种东西，就可以炼出许多东西来。” 高宠把炭炉架起来，放上铁锅，锅里放了好几斤胆矾，再把铜做的集气罩盖在胆矾上，这个集气罩上面通出铜管，铜管的一头通入一个装着水的深水杯中，让大柱使劲扇炉子。看起来这套设备太土了，一定得把玻璃弄出来。高宠嘴巴嘀咕着。 “对这个胆矾加热，它先是蒸出水分，胆矾变成无水的硫酸铜，过后它会放出一种跟硫磺烧起来差不多的气，叫三氧化硫，硫磺烧出来的气叫二氧化硫，可以用来漂白。二氧化硫可以转化的为三氧化硫，但很困难，二氧化硫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而这个三氧化硫溶于水就成了很有用常的硫酸。胆矾煅烧后剩下的东西叫氧化铜。”利用这个时间，高宠将骨粉、木炭、石灰一起煅烧。 “将这几样东西一起煅烧，我要炼出一样你们都是没见过的东西，我叫它为磷（这时这个世界还没发现磷，要八百年后吧）。这用来做火柴中最关键的东西。我们现在这这种炼磷的方法是最差的炼法，因为骨头里的磷这种物质很少很少，为什么这样炼呢？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去找磷矿石。夏天的晚上，你们几个有没有听说或见过在乱坟岗上有鬼火？”二叔点了点头。 “所谓的鬼火就是这种东西自己烧起来的。动物的骨头中有许多钙和磷这种物质。所以能从骨头中炼出磷。磷主要有两种状态，白磷和红磷，白磷在四百度（温度这个概念他们不知道，又是一番解释）的时候加热就变成红磷。白磷在夏天（40℃）就会自己烧起来，如果在暗处可以看到磷光。磷具有恶臭。是剧毒物。白磷几乎不溶于水。但红磷没有毒，很安全。等会炼出来的先是白磷，我们再将将一部分做成红磷。” 已经闻到一股臭味，有白磷的，有骨头烧糊的，还有胆矾煅烧的三氧化硫的刺激气味。大家换了远一点的位置。高宠拿了一块湿毛巾给大柱，让他捂着嘴鼻。 高宠过去把连锡（锑）矿和连锡以及几样做火柴的东西拿过来。 “你们看，这个就是连锡和连锡矿，连锡我叫他锑，连锡矿是连锡的氧化物，里面有杂质一般不直接使用。它主要用灭火剂，将他与磷混在一起时，是涂在火柴盒上的，因为有了它，火柴盒才不会一下同火柴一起被烧掉，让火柴壳经用。如果没有连锡矿粉，我们可用连锡在空气中烧出氧化锑。连锡是有毒的要注意，平常不要碰。但连锡的氧化物没有毒。” “将木材切成小棒，用烧熔的蜡浸一下，浸蜡的目的是火柴烧的时候，烧过的灰不会在火柴棒上掉下来。” “另外，做火柴皮的粘结剂我们用的是面糊，但这种面糊的效果较差，一般要用水玻璃，但水玻璃做起来有些麻烦，等下次我们另外做出水玻璃再制出更好的火柴。” 把火硝、硫磺混在一起加点倒入面糊搅匀，再用火柴棒头点一下，点成有1分直径的小球，再烤干，不能用明火或太高的温度。拿一根放到火里点一下，“嘶”的一声火柴烧起来了，与现代火柴的效果差不多，最后要看磷皮的处理了。那边铜也煅烧的差不多了，我让大柱移走炭火。骨头已烧黑，倒一些水进去，让它冷却下来，也怕白磷自燃。在里面找到了五颗黄豆大小的白磷。两颗放在水杯里保存。三颗，放在一个有盖的小铁盒里，放到火炉上加热。大约七八分钟拿出来放在边上冷却。煅烧胆矾得到的稀硫酸放在炉子上加热蒸发，到没有水气变成了浓硫酸。放好。回过头来将红磷研粉，石英砂、连锡矿研粉。按比例混在一起混匀，加入稀面糊，涂在一个纸盒上，再放在火上烤干。拿过新做的火柴，让二叔划擦。一下就点起来了。火柴制作大功告成。 已到傍晚。一起做了二十多盒。每人分了两盒，剩下十五盒由二叔拿着。让老三分别将火柴两个配方和流程写下来，火柴盒由高宠设计了几款样子。让二叔分别安排人试生产。 ------------ 第八章 传说中的内家功夫 高宠和大柱今天按以住惯例去练武厅与大家一起晨练，高宠手上提着他的錾金虎头枪，大柱杠着也是一杆枪。这是高宠到这世界第一次来练武场。 古天来到宋朝有半个多月了，自从起了床后，每天也就打打杨氏太极，古天也只是当锻炼身体，实在是把它当作广播体操舒展身体的一种活动，从没有把这杨氏太极当作武术，虽然当年隔壁的杨老师除了教他套路外，老头也教了对练和杨氏太极的短打技巧，但因对杨老师的敬重和古天天生的认真的个性，这套杨氏太极也打得身形体正，有板有眼，当年深得老师的喜爱。大柱，小翠每次看高宠打这太极拳，看这慢慢悠悠样子，每次都会忍不住调笑，不相信这也能用来打架。 因为早，天还蒙蒙亮，练武厅已有十多个人，二叔座在老位置，手上拿着板子，边上泡着茶，看到高宠进来，只朝高宠点点头，一副总教练的派头。 几个弟弟妹妹都在，就连五岁的小妹静如也在，在那有板有眼和哥哥们一起扎着马步。扎马步是根基功夫，是力量的基础，也是一种桩功，修炼的是“精、气、神”，通过站桩对气血的调节、精神的修养的训练,锻炼对意念和意识的控制。原来的高宠能站到一个时辰，功底很深，所以高宠的下盘很稳，马上的功夫也了得。 高宠三年前已开始单练，而是以修炼地上、马上的高家枪法为主，辅以弓箭、徒手搏击的训练。十多天不练，加上现在是古天并非高宠，第一套枪法练下来很是不畅，许多环节连接有少许的停顿，虽然有记忆和本能，但这是灵魂的互相干涉必然导致的结果。二叔一直盯着高宠的情况，高宠没打完，二叔已过来站在场边，大柱也停下来。 现在的高宠毕竟是古天，一个现代人从没有练过枪，有一大部分原自高宠的记忆，但记忆和理解是两回事，对人家来说可能是身体跟不上思维，但现在高宠是思想跟不上本能。前世高宠对武术的理解比现在的古天要深刻得多，加上这十多天第一次练枪。不用二叔说，对照原高宠的记忆，古天也觉得今天这枪练得不行。 “高宠，你练枪首先把这心要定下来，这心定不下来，则心绪不宁，这枪法练起来也是事倍功半。练武时不要着急，要集中注意力，要做到静心守意。就你刚才演练情况看，主要问题是各个招式攻防转换不很流畅，这可能与你这次事故，十多天不练有关，所以在这两天你要着重将先前的功夫好好再体会。其次，以你现在的程度，主要还是从招式的精细功夫上面，对敌攻防的应变方面多下功夫。最好多进行实战的攻防对打。过两天你手全好后我多安排这种对打实战。另外马上功夫和弓箭，也不要丢下，自己做个计划，现在你事多，不可能跟以前一样，除了练武什么都不做。每天早晚练武一个半到二个时辰就够了。” 二叔看高宠点头，就回去了。自己一个人站在那回味刚才练枪的体会和反应，理了一下高宠原会的各种功夫。在场上又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边练边体会，进步很快。等一套全部练完，再打太极拳时，突然从腹部丹田升出一股气来，热烘烘的，从后背上到膻中、枕中到舌下再回到丹田走了一个循环。古天也好，高宠也好，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以前看小说到是经常有这种内劲或真气的说法，但查遍度娘也没有现实认定。古天跟杨师傅时，杨师傅也说祖上有这记载，但他也没有练出什么内劲真气。杨师傅教他的穴位、周天循环也没有记住。只记得几个知名的穴位。当然更不知道怎么搬运真气和运用的法门了。高天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估计这跟这身体被雷劈过有点关系。他想找二叔问问。 等高宠练完，其它人都走了，二叔也不在，估计是吃早饭去了。这事也急不来，待会见面有机会再说。 高宠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套衣服，吃完早饭，将福伯叫进来问了下东西制作的进展情况，估计这些加工件下午都能回来。打发走福伯，带着大柱往西院赶去。 到了西院，两个小弟即来告状，说昨天的每人两盒火柴都让老妈收走了，高宠没理他们，直接过去找二叔把他拉到边上，说起早上打太极时内气的状况： “二叔，这个是个什么状况，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因为没有功法，没有运用之法，又曾听传言，这个气功容易走火入魔，很是担心，第二也是想了解下这个时代是否真有传说的内家真气或内劲什么的。至少，现在自己是有一些亲身体会了。 二叔听高宠这么心，心底说不出的震惊。这与祖上记载的内家真劲很像，可是除了老祖宗高思继和开平王高怀德，传到他们这也有十一二代了，高家再也没练出内家真劲来，所以高家枪的名头越来越弱了，高宠，虽然功夫好，可也只是一些蛮力，与真正的高手那能比。呼延家的功夫还是高家传过去的，但现在呼家在武功上一直压着高家，更不要说杨家等老牌武系家族了，让高家改走文官路线。高家多少年没有领军了。二叔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你好好再跟我说说是什么感觉，整个过程。”高宠把上午练太极产生真劲的过程又再仔细地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体会和担心。 “太极就是你小弟他们常笑话的那个功夫吗，也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虽然看上去慢倒是很符合道法拳理的。你的这个气感，跟祖上秘传的功法所说很相象，但我们高家，自开平王后再也没人练出过，使高家的武功成了下流。这个内家真劲真是有的，都是各家的不传之秘，一般人接触不到。晚上你到我这里来，祖上传下的一些武功心法要交给你了。本来是要等你二十岁及冠才能传给你。由于近年战乱，所以你爷爷让人誊抄给我，万一有事，不会失传。你不要想太多，如系属实，这又是我家的重大事情，这两天你好好再观察体会，看是否就是祖上所说的内家真劲。”二叔拍拍高宠的肩，以示鼓励。 高宠与二叔两人说了半天，大柱与两个小弟已准备好了，今天还都准备了椅子。 昨天做出浓硫酸就是为了制硝酸做准备的，主要是为了做引信所用的雷汞。雷汞就是安定处理过的硝酸汞。做法很简单，就是用硝酸与汞反应生成硝酸汞，但加工过程很危险，这个就是硝酸汞太敏感，遇到针刺、震动、明火极易爆炸，要进行安定和纯化处理，这要用到95%的乙醇，也就是酒精。 绍兴年间，大宋还没有蒸馏酒，没有白酒，如说有也只是用白曲做的低度洒，而不是蒸馏酒。因为本身要准备酿制白酒，所以这次做的蒸馏锅有点大。全部用铜做成，晌午才送来。 锅台是现成的，这西院也有厨房，整理干净架好蒸馏锅，将酒厂里位来的一大桶米酒（约有150斤，七八度左右的酒精度）倒入锅里，盖上冷却蒸馏罩，罩中加入冷水，开火蒸馏。过了约一刻钟，酒口有酒滴出来，这是头酒，香味最浓，准备给大家品尝，验证。用碗接好。尝了尝，有些辛辣，有点苦味，大概有60度的样子，是一种清香类的酒。口感只有现代最一般的普通白酒相似。让大柱不停地在蒸馏罩上加冷水。 酒杯拿出来，倒了一小盅，给了二叔，让他品评。二叔学高宠的样子，弥了一小口，没有急着吞下去，皱了皱眉，接着一口喝了杯中余酒，张开口说：“好酒，好酒，从没喝到过这么烈的酒。香、醇、味足。” “二叔，你是太容易满足了呀，这酒除了度数高点，只是一般的白酒而已，再说还没调过，口感也很差。”高宠又倒出一小杯，拿出火柴，把它点着，白酒的火焰放出淡蓝色的光。 “50度以上的白酒很容易点燃，温度很高，有一定的消毒功能。”酒精烧完，让二叔和两个小弟尝尝是否有酒味。 “很淡，很少”。小弟和二叔一起说。 “对，酒能烧是因为酒中的酒精是可燃的，烧完后变成了水气和二氧化碳，这杯中的酒精基本烧完了，剩下的基本是水。” 锅里的酒已蒸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水弄走，再把蒸出的酒倒进锅再蒸，为了减少水气要求用慢火。这时头酒出来有70多度了。 这样蒸六七次就差不多了。最后一次蒸出的头酒大概能满足要求95度。听说茅台酒要七蒸，也不知是怎么蒸的。 “二叔你要喝白酒或要造酒厂，已经可以实现，再用一点点的调酒技术就可以做出口感好的酒，在做调酒前我先做一点东西。” 先配好饱和碱水溶液，将刚做的酒精，差不多一两左右，倒入杯中，并放入几块碎瓷片，昨天用过的集气冷却罩，将与酒精等量的浓硫酸加入到酒精杯里，慢火加热，另一端用准备好的碱水杯接住。 过了一小会大家都已闻到了香蕉、苹果的香气，非常好闻。从集气冷却罩的小管中已流出了乙酸乙酯，正一滴滴地滴到碱水杯里。等完了以后，拿过一支筷子搅拌，放了一会，碱水杯里的液体分成了两层，上面的就是乙酸乙酯。 有了材料后，高宠准备调酒。 “酒越陈越香，但为什么陈酒香，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这个香是酒变成醋，醋再变成我刚才炼制的东西，叫醋酸乙酯或乙酸乙酯，它就是陈香剂。刚才二叔喝的是没有调制的酒，一般这样的酒杯口感不好。要做出好酒，酒曲、酿制过程、蒸酒、调制、窖藏等各个环节都很重要，其它的到时我们到酒厂讲，这里说调酒。调酒，主要一是调酒精度，不同的酒精度口感不一样，二是要掩盖掉酒中的苦味，三就是调香型。不同的人群对酒度的要求不一样，所以调酒师也就选用对味觉敏感的不同人。” “酒度怎么调？头酒出来的基本是高度酒，也比较香，所以各种酒中一般都有头酒。后来出来的是较低度数的酒，如果要调在两个之间的酒的话就可将这两种混起来。这个标准怎么来定？首先是调酒师调出的样酒，要测出它的酒度，现在没有这个测量用的工具，到时我们做一个就是了。用一块木头，下面稍微做个小圆锥样，中间是一根均匀的直杆，放入水中在水面处做个记号，写上零，再放到我们蒸出的酒精中，水面处再做一个记号，写上95，两个记号间等分就可以。如果酒的度数还要调低的话，可以加山泉水。” 高宠将酒调到48度左右，让二叔尝到满意，加入1滳刚才做出来的陈香剂(乙酸乙酯)，再让一个护卫到厨房拿来一瓶白醋，酒中加入一些白醋，用酸味掩盖苦味，酒就很香了，入口醇和。 “去苦剂，最好的就是酸味的东西，这个醋就是很好的去苦剂，因为，酸味可掩盖掉一大部分苦味，当然可以加入一定的甜味素，也可去掉一些苦味。当然我讲的这几样调酒的材料只是一部份而已，不管怎么调，最关键还是要酿制的酒好，这才是最关键的。就象武功，你的身体板子不好，手无搏鸡之力，再多的招式也没有用。二叔，明天你让酒坊多拉点酒来，我们做一些，这里有现在的工具，东西也有。到时去看爷爷要带一些过去做礼物。” 酒的事一完，雷汞的材料备齐了。 高宠将称量好的乙醇（95%）倒入瓷杯，放入水浴的温水盆子上，盆子都放在室外空旷无人的地方；再将做好的硝酸，倒入装有水银的杯里，用手晃动，大约30分钟后，水银溶解完毕，形成了硝酸汞的硝酸溶液，溶解过程中，不要加热。汞是有剧毒的东西，操作是要小心，不要吸入。这时高宠让大家远离，以免爆炸出事故。等大家离开后，高宠将硝酸汞的硝酸溶液迅速倒入刚才准备好的乙醇中。等烧瓶基本冷却后，再.倒入大量水冲洗，出料，用热水干燥。这样，用来做引信的雷汞做好了，小心把它装入小瓷并中，做好标识，小心入好，以免他人乱动出事情。 这一天大家的收获都很大，每一样做出的都是划时代的东西，蒸馏、调制出了白酒，做出了硝酸、乙酸乙酯，还有极为重要的危险物品雷汞。 二叔的脑袋里满是开厂和大把的银子，两个小弟满眼的是不可思议，把这个被雷劈过的家伙当成了神人，满眼的星星。傍晚，福伯将许多订制的东西拉进了院子。高宠送了一小坛调制好的酒给他，让他晚上回家喝点，也没告诉他其它的，只说这是酒。 ------------ 第九章 神臂弩的升级版 昨天晚上，高宠上二叔家拿所谓的祖传密籍，可是二叔已醉得不省人事，婶子将一个布包给高宠，说是二叔吩咐给他的，二叔倒是没忘这内劲的大事，不过省去了那神秘的交接仪式。包里有一本手抄的《道德经》、一本《黄庭内景玉经注》、一本《高家枪决》、一块两面都刻着人体穴位图的铜板及注解，还有一本名字很拉风的《太清混元一气决》，据高思继的注解中说，是他得自一个有道高士，并因此练出了一代枪王的名头，开平王也练出了气劲，因而无往而不利。看来这个内家真劲还确有其事。这些书都是用羊皮纸做的，用朱砂写的隶书，绳头小字非常漂亮。 晚上高宠主要是研究《太清混元一气决》，几次到院子里打杨氏太极，体会体内直气的运行，内劲运行的线路很象书中说的小周天，但有一些差别。内劲的训练和使用与现代体育力量的训练大相经庭，那完全是不一样的东西，更加注重精气神的训练和假象的训练。内劲无法用显性的思维控制，必须用神念或神识控制，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潜意识。要训练这个神识很难，跟佛教神宗的修炼“禅、定、慧”非常相似，可以说是途殊同归。一个晚上的研究，高宠有点明白，内家的气劲要以静功的神识训练和假想训练为主，内劲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力量，但是能实现对全身肌肉的控制和保护为主要功能，反应速度非常快，比人的神经反应要快得过，也可以用内家真气对身体状态进行调节。高宠也明白，这个神识的控制不是容易的事，时间和机遇才是最大的关键。这急不得。这个冷兵器时代，个人的武力值仍是非常关键的指标，高宠非常重视，这个内劲修炼一定要做，也是古天这种知识分子的个性，一种现代非常让人神往的东西，确认了存在并有可能实现，高宠就象一个小孩，非常兴奋。为此初步理出了一个今后训练、修炼思路。这个晚上高宠草草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晨练时间了。到了练武厅，对于内劲，知道二叔也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经验，高宠也就自己一个人按计划进行，让人很奇怪地站起了马步，神思太游，睡了一样。一个早上的晨练其它什么都没做。 早饭后到了西院，门前福伯在那等着，跟前放着一辆独轮车。昨晚福伯父子两人吃饭时可是都闹了很大的笑话，因为白天高宠给了一罐酒，吃饭时想尝尝大少爷送的什么酒，打开时香气扑鼻，可倒出一看，即象水一样，不同的是碗边沾着酒露。尝了一口辛辣香醇可口，可福伯快五十了，那见过这种好东西，父子俩一人一杯，不一会就都喝光了，这可是近两斤的高度酒，两人酒量又一般般，喝到后来一个哭、一个笑个不停，就这样醉翻了。二叔醉了就睡，可这对父子却是特别，一哭一笑。古天在现代做职业经理人，喝酒的场面见过，什么样的都有，但福伯这样沉稳的人醉酒却是表现得很夸张。 福伯看到高宠过来，看到高宠对他笑，本来还青着的脸“唰”地红了，说话还带着一股酒气： “谢谢大少爷给的好酒，昨天不知这酒的劲头，闹了笑话。这辆车是船厂改好的那个独轮车，厂里让我送过来给大少爷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另外少爷让做的东西都做好，已送到院子里了。” 高宠点点头，拉起独轮车走了一圈，总体不错，车轴有点响，没有加润滑油，车把前还加了一个小木箱可放工具物品。听福伯介绍，这个是试船的那个章师傅建议加装的，高宠当时没有画上去，他们却做出来了，古代的人其实都是很聪明的呀。 “福伯回头给章师傅五贯钱，就说这是对个发明改进的奖励，以后船厂不任那个人发明新东西、新工艺、新技术都要给奖励。另外这个车，你让人用麻丝编两个环，浸满油，装到这个轮轴的两侧，一可以省力，二是可减少磨损，三这个声音就会小很多。边上加几条绳索，拉东西时可以用来固定，再编一条编的带子，不要用圆绳做的带子，这样到时肩膀不会痛。” 院子里，二叔正指挥大柱将原先做的东西、材料分类堆放好，昨天比较乱的现场已收拾过了，因为保密的关系，只有这几个人，当然大柱是主要劳力，二叔自己也亲身亲为，两个弟弟做些小事情，但个个都很有兴致，除了大柱，个个都是公子爷们，要做这些粗活？嘿嘿，高宠阴笑着，毛说过，“德、智、体要全面发展”，对他们进行适当的劳动锻炼是必要的。 因为要车螺纹钻孔，高宠先把那个最为原始的手动车床给装配出来。这可是现代机械工业第一台母机。虽然大多是木头做的，还是手动的，精度很差，但这是一切精密加工的基础。 看到高宠装东西，几个人也不干事了，围过来看着，小弟高凡问东问西，一付好学宝宝的样子。看到二叔好奇询问的眼神，高宠解释： “这是车床，用来加工圆的零件和钻孔。” 高宠在车床上夹好零件毛坯，让大柱摇动后面的手柄，让车床转了起来。由于大柱的力气有限，高宠把车床的进切量调到最小，一套螺杆弄了老半天，没有动力，只好用这种水磨功夫。 加工的零件弄好，高宠装了第一把手弩，让他们几个把其它几把手弩装好，虽然照样画葫芦，但也经常弄错，特别是在滑轮上装拉筋，反复了好几次才搞定，几个人中，高扬最快，反而二叔最慢。 这五把弩弓，有三种规格，因为弓片的材料和工艺的关系，高宠并不知道弹性和强度，初步设计分别是4石、3石和2石的弓，但具体怎么样还要经过试验才能知道整个把弓的性能参数。 这弓与南宋用的大黄弩有很多的不同。一是加装了准星、标尺以保证射击的精确度。二是弦线采用滑轮组的省力装置，三是拉弦不用手抓，而是用杠杆省力原理做的拉弦器，板机的设计可避免震弦保证击发的稳定性，有符合人机功能的握把，专门做了脚环，而不同于大黄弩双脚踩在弓身上。拉弦快速省力，上箭速度快。射击平稳准确可控。士兵训练时间短。 装好弩弓，调整好弓弦的张紧度。再大家一起将箭头、箭杆、和尾翼装成弩箭。为了统一制式，只配装了两种规格的箭支，一种是标准箭支，长约一尺，带两片平衡尾翼，重约20克，其中，钢质箭头约重9克，也一种短杆箭长约6寸，每支重约15克，每样有一百支的样子。这批弩箭，采用钢芯穿甲三棱箭头，减少了运动时的阻力，箭杆用轻质软木制作，直经约有三分，涂油防潮，长杆箭加装两片平衡尾翼以保证飞行的平衡，短杆箭无尾翼。由于重量不同，长短杆的初速不同因此，射程也不一样。 一切准备就绪后，把弩弓、箭装入一个箱子，让人抬着，大家去了靶场，二叔把场上的人清空，不同的距离立好箭靶，高宠开始调箭，调整的主要有两个，一是瞄准具和标尺要与箭道匹配，二是弦的张紧情况要调到合适并做好记号，以便使用时能一步到位。 三种弩长支箭分别能抛射有效距离到225步、360步、560步的样子，而短支箭可分别达到300步、500步、750步，为统一制式做好准备工作。但直瞄距离，由于设计的最大望山约在10度，所以有效射程当然要打个大折扣，长支箭直射有效距离分别达到85步、140步、200步的样子，而短支箭可分别达到110步、180步、260步。 长杆箭的射击精度较高而短杆射得较远。短杆箭更适合抛射。 由于用了钢芯，在直瞄有效射程内能穿透一寸厚的硬木板。威力相当不错的 三种弓的上弦由于上弦采用滑轮组和杠杆结构，能省五分之四的力，所需要的力大概是48斤到96斤左右，这个份量一般人就可以胜任。由于省力和更先进的瞄准机构，射速比传统的弩箭提高了很多。高宠化了大量的时间调好了准星、标尺，划好刻度线。这个调试，可是费时间，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完成。 二叔的箭法水平很高，所以调校时是主力。 从来没有射过箭的小弟，试了两三箭后，很快掌握了瞄准的方法，其后是箭箭红心看来有做狙击手的潜力。连大弟、大柱都不如他。也许扬凡就此改变讨厌练武的习惯也未可知。 “二叔，要不要与弓箭比比射速、耐久力？”高宠故意说。其实调试的过程中各种参数二叔早心中有底了。 “不用了，如果考虑瞄准射速差不多，但一个箭手连续射五、六箭就相当不错了，能连续射上十多箭那是高手，人的力量就那么多。但准确率与这不能比，百步穿杨那有那么简单，只少一个天才要练十多年才能做到，要千里挑一万里挑一。你说我们的小凡可是一个超级射箭的天才，接触射箭才一会儿，就比过我们了。这个瞄准器好呀。”二叔的一席话小矾回去到老妈面前可有得吹了。 “大哥，那个大黄弩的名字那么拉风，我们这么厉害的弩弓和弩箭叫什么名呀”高矾由于刚受到得到鼓励一心想着到时怎么跟人吹牛呢。人被认同的欲望是很高的。高宠在小矾的头了打了一下，说： “还没取名呢，小凡呀，不要老想着吹牛的事，先前定的纪律都忘了？” “我才没有，我就这一说。”小帆分辩道。 “宠儿，咱们这弩弓和和箭的确要取个响亮的名字，要让人知道，高家出品，必属精品。”二叔不简单，还有品牌意识。 “叫牛叉弩，咱们这个弩射得远、射得快、射得准，多牛叉，牛叉这个名字最好了”高矾很兴奋，还有理由，听说让他们起名嗷嗷叫。 “叫灭虏弩，我们用很小的劲就可以射得那么远，就加了几个轮子，很有神秘感，射起来如有神助。”高扬也动起了小脑筋，不过这名字很不错。 “嗯，灭虏弩，有意思“二叔发话了。 “既然二叔觉得不错，咱们这个弩就叫灭虏弩吧，这个箭嘛，就叫穿甲箭。”箭头的钢芯是穿甲的关键。 “就这样定了吧。”二叔最后拍板了 ------------ 第十章 斑岩铜矿和金银矿脉 第二天铜陵的空气突然紧张了起来，江对岸不断有船过来，船上多是往南方避难的难民，比往日多了好几倍，传来的消息是金军快打到巢湖了，二叔也大清早就被叫回县衙去处理铜陵城的治安和防卫的事情，高家在码头招人的点被围得水泄不通，不得已，加派了人手去维持秩序，二叔从县衙派了几个厢军过去帮着镇住了场面。高家店面、船厂、酒坊摊子多，要派的人手需求大，人手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高宠这天也没去西院，他画了几个船厂用干船坞的图纸想让福伯去安排，由于大家都忙着，想想算了，自己去船厂实地看看，在那里比较合适。高宠让大柱去牵马，自己往母亲那里走去。母亲正在点派人手。听说高宠要去船 厂，点了几个精壮的护院跟他去。 高宠一行人骑马到了船厂，船厂门前很多人，是新招的人手，有管事的正在安排，也有船厂人带着一帮新来厂人的家属往外走，看来是将这些家属安置到高村去了。福伯在船 厂里，听说高宠来了，带着船厂的管事还有几个助手迎了出来。 厂子大了许多，远处的山脚，造了好几排木头房子，是用来安顿员工用的，人也多了很多，有二百多号人。这几天新做了近百辆独轮车。但有轮子的不多，只能说是车架，竖在场子里，车架上已刷过一遍油漆，象是后世的树脂漆，听管事介绍是木腊漆。轮子做得比较慢，因是木头的弯曲定型、修整比较费工夫，光是油漆就要上很多遍。福伯过来是与主管商量把车辆业务分出去单独建立车厂的事。生产车间人很多有些乱。都是一个把作师傅带着几个人做一辆车，没有分工也没有流水线。高宠停了下来，把胖子主管叫过来：“福伯，世清叔，现在这样一个把作师傅带几个人，做一辆车的做好是不是变一变，你看他们自己又要做轮子还要做油漆，每个师傅做出的车子远看上去差不多，但具体还是有很多不同，你们看是不是这样好些，安排人专门做油漆、做轮子，做箱子、做把柄，每根木头都 有人做，最后再组织人装配起来。再有专人的检验人员，再把他们分成几个组如油漆组、车轮组、装配组等等，再从各个组中选出人做组长。。。”高宠把流水线的概念、分工合作、分级分层管理的方法讲了一遍，转过头对福伯说：“福伯，你把刚才我讲的方法也推广到其它几个作坊去。在高村也可把各农户组织起来，按些管理，不要各做各的，效率会高得多。如果不放心，让世清在船厂里先试验一下，如果成功再推广不迟，试验中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商量，也可来问我。” 离开车间，高宠只让福伯和胖子管事高世清留下来，一起去看船坞的位置，其它几个管理打发走了。 一直往西好几里地的江边，已经全买下来了，中间还有一座小山，小山前面是有几百亩的一个湖。湖离长江最近的距离只有百来步，挖一条水渠就可以将南湖与长江连起来。高宠知道，这座山是一座宝山。 整个地形也就湖东沿江有百多亩的地方适合做船坞，比较低土方工作量小。 船坞技术关键一个是船闸、一个是抽水设备，应该说是有相当技术含量的。上次高宠来厂时听说这个时代有船坞听懂了一惊，古代国人的智慧真是了不得。 船坞的船闸高宠做成了用大绞盘拉动的水平开启船闸，而不是上下结构，没有那么大的动力，高宠怕人拉不动，这么大一个东西，那时的技术做高也困难。抽水只能用成排的水车来解决。由于水泥的事没有解决，所以高宠只让这两个大坑先挖起来，一是进的一些人一时无法全部安排，而这大坑也是很费工夫，不象前世的现代，挖掘机也就几天的工夫。 由于船坞在这里所以以后的造船车间也在这一带，所以在图上又画了几个标准车间的位置。车间结构和人字架要到厂里再补全，还要设计坪坝，让挖出的土筑成堤坝以防洪水。这是一个大工程。 建船坞还需要水泥，看来，这个水泥厂也得先办起来，这个世界真是不方便一切都要自己来，效率还很底，高宠一时头痛。 高宠带着几个人向西面的小山走去，高宠前世不是铜陵人，也不知具体的矿山分布上，只知道这里到处是矿，所以一时好厅也就逛了过去。 山脚有一条小溪，山水从南面过来，不大也就一步宽，断断续续地流着山泉水，也许是快夏天的缘故。从小溪里抓一把砂子在手里，用手指拨拉着看，砂子与平常有些不同，有几颗黄铜参绿的砂粒，跟斑铜矿有点象，因太小也不能确定，但一定不一般，里面还有一些水晶石英砂，比例有点高。福伯和胖子主事高世清几个人也不知大少爷又整什么妖蛾子，看高宠不说话也就莫名其妙地跟着。 顺着小溪往南走，都是这个样子，走了二三百米，大柱叫了起来： “少爷，你看，山上有一个洞。”顺着大柱的手往上看，离小溪四五十米的高处有一个洞，约一人高，有点长方形，洞口不是很规则，宽有二尺的样子。 “我们过去看看。”大柱和一个护卫先过去察看，怕有什么意外。 等到高宠几个走到，护卫已经出来，洞不大只有一丈把深。因里面有些黑，大柱用树枝扎了一个火把，用火柴点上，胖子主事有着意外。 “这叫火柴，少爷发明的，取火很方便”大柱有此得意。胖子也听福伯说过这火柴还有白酒的事。但福伯没有说第一次自己醉酒的丑事。 这是一个人工挖的洞，有些年头了，地下有一些碎石。高宠举着火把看着洞壁，用石头敲下几块，拿出洞外看。其中一块有斑驳有暗红铜色、青紫以和绿色，脉石较多，虽然这块矿石含铜少是斑铜矿石无疑，还有一块比较特别，其脉石是石英，对着太阳看里面脉石里有金黄色的光点。高宠皱了皱眉。也许古代什么时间在人在这开过矿，但不知为什么放弃了，但这洞里有斑铜矿和石英矿脉是确定了，这种铜矿有时常伴生金银矿，自己撞了大运无意来走一走天上就掉财宝？ “大柱、思贵你们将里面的石头弄出来，我看看。” 两人弄出一大堆碎石，里面的矿石大概只有五分之一，主要是各种风化的斑铜矿。 高宠自己挑了几块石英水晶样的石头，让大柱他们把里面的斑铜矿挑出来带走。 “福伯，这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吗？”福伯点头。 “吩咐下去，这里不要让人过来，今天的事谁也不要对外说。我们回去”。 本来今天还准备往高村和酒坊看看，也不去了，高宠想回去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金子。 等高宠回家，已过下午，肚子早就饿了。母亲他们已经吃过。高宠让张姨去弄饭，自己去打母亲。 “妈，我可能找到金矿了，你看。”高宠将石英矿给母亲看。 “你看里面是不是金子，那几个黄色的点”等 母亲看完，让春桃去拿锤子。砸了几块里面果然有几颗天然金，很重。 “其它人知不知道？”母亲问。高宠把情况讲了一下，我没有跟他们说。如果要采，问题很多，保密问题，保卫问题，具体如何开采的问题。 “采是一定要采的，在我们自己力量不足时还不能去动。你让大柱下午就带几个人先把那个洞填了，这金子的事跟二叔都不要说，越少的人知道的越有利。” “另外我们高家的护卫现在只有百来个人，不足以成大事。你这段时间先抓民团护卫为主吧。这也是我们这样的家族作为家主先要做的事情。至于去京城的事我看缓一缓吧，说不定过两天，金军就打过来了，现在乱得很。” 高宠早就想搞民团，但一时也不知道官家的政策，时间也不长还没顾上。 “好了，饿坏了吧，先去吃饭再说。” ------------ 第十一章 设想中的亲卫营 饭后，高宠打发大柱和思贵带原来的几个护卫去填那个山洞，自己回到房间考虑建军的事。想《说岳》里自己单枪匹马去帮岳飞想建功立业杀金狗为父亲报仇，还没成事就因为枪挑铁滑车力竭而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当然现在高宠可不会这样傻乎乎一个人跑过去。 现在是乱世，官家的管束还没有太严肃，大家族都养着私兵。杨家军、呼家军、现在的岳家军虽然官家给了番号，其实也是私军性质。所以历史上兵飞抓起来后官家还要去把岳云和张宪用一封伪造的岳飞家信骗到临安杀掉，怕他们造反。所以，在乱事要有自己的力量才有安全感。虽然自己的武力不错，但好汉敌不过人多，自己的防身武器也要装备。 要养兵，就要钱，养精兵更要大钱。高家事业刚开始扩张，到处要用钱，搞了几样东西也还没有卖出去。也得加快进度。现在南宋是铜本位，炼铜也能搞到钱，但毕竟是违法的事，金矿可以开，但也需要时间。还有粮食、武器、士兵的训练，头绪很多。高宠在现代没有当过兵，也就网上做过一段时间的军迷，还认真研究过某个大将军、元帅的几十个战例，在贴吧里人家还建议出书。但兵怎么带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自己到这宋朝，这个世界因自己改变是肯定的，火器已经出现了，自己的霹雳霹雳炮、霹雳火箭炮（神雷弹的增程弹，用惯性击发引信点燃火箭药包，实现增程。），还有今后要开发列装的后膛枪、手榴弹、近击炮等等。所以这支部队应带有现代军队的特点。但是由于武器的开发装备要时间，初期只能古今部队的一个混合体。把组建的队伍要建设成一个种子为以后的发展做好准备，文化的教育、军事理念建设要成为区别于现行军队体制的一个主要特点，要建立一支忠诚的、具有纪律的、有着交高军事素养的有文化的军队。同时要将解放军将指导员、政委的那一套建设方法运用进去。 高宠想了很多，基本理清了思路后写了一套建军方案和训练大纲。初步确定现招募500人成立一个亲卫营。这个营作为高家及高宠的机动野战兵力。 营以下设连、排、班，三三制。主要编制： 一个神弩连，下设三个排另一个火力支援班、一个斥候班、一个饮事班，一个包括通讯、医疗综合连部共152人，设连长一人副连长一人，指导员一人。主力排每人配备臂神弩、大刀和多功能匕首，火力支援班配两台霹雳霹雳炮（床弩）、每人单兵武器为大刀和多功能匕首。 一个枪兵连。下设三个长枪排另一个火力支援班、长枪兵配2.4米的长枪，两支短矛（投掷武器）和多功能匕首，其它人员及武器配置与上同。 一个盾兵连。下设三个盾兵排及一个火力支援班，其它同上。盾兵主要配置盾、大刀和多功能匕首。 营部设霹雳炮排，八台霹雳炮，每炮配二个基数的炮弹，其中一个基数的火箭弹，一个基数的神雷弹，每炮一个基数为24枚炮弹。近卫武器为神臂弩、大刀、多功能匕首。 亲卫排，由枪兵、弩兵和盾兵组成。选拔最优秀最忠诚的士兵加入。 斥候通讯排。配战马、手弩、马刀、多功能匕首。 整个营满编为556人。共计需要： a)1、霹雳霹雳炮14台 b)2、神臂弩200支 c)3、长枪、盾、大刀各184把 d)4、匕首560把。 这个招兵只能以招护院形式进行，现外面有很多以前北边的兵丁，部队打散了，有的人脸上还刺着字，县府也在收容。但外面招来的人的忠诚还不可能形成，所以原家兵中要抽一半左右的成为部队的核心，也要在高家壮丁中招一部分，但由于高家人有限，也只能满足三分之一的样子。 弩、箭、炮弹、盾自己可以制作，但、刀、枪、匕首的问题还要另外想办法，量太大了，。自己开铁厂时机还不成熟，还要与二叔商量。 等高宠把建军的方案搞定，大柱他们早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几个在对打比武。思贵二十多岁，正是当打之年，在高家护卫队中也算是好手，大柱虽然只有十五岁，但这几年跟着高宠练武也算拼命，与思跺对打，力量有余但经验稍有不足，两人打得棋逢对手。小翠和其它几个家丁，有边上叫好。院子里很是热闹。看到高宠出来，就停了下来。 “思贵，你们几个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母亲和二叔那我会跟他们说。大柱，小翠，你们边上收实几间房出来，让他们住在一起。”思贵他们六个人都是母亲和二叔亲自挑出来的好手，也是高家护院的主力。 高宠来到母亲这边吃饭，二叔已从县衙回来。跟母亲说这段时间北边的情况。看高宠过来，又大概地跟高宠说了一遍。 母亲跟他说：“二叔，晚饭就在这一起吃吧，我让下人跟婶子他们说一下。”二叔打发走几个跟班回到客厅。 晚饭已准备好，几个人吃完饭，一起到书房，张姨也过来了。 高宠把下午准备的成军资料给二叔，又把上午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二叔盯着高宠，怎么这个侄儿每出去一次就有这么好运，现在又整出了金银矿、铜矿来。 “这个建立护卫营的事我是赞成的，但要把这近600号人的队伍拉起来有不少的问题要解决。人员的问题稍微好办点，现在江对面过来这么多人，我们自己高家也有点基础，总能挑出一些人来。但兵器的问题有点难办，我们自己高家有点家底但相差太大了，除了枪外，根据你的要求其它基本上不能用，要重新做，看来还是得我去想想办法，利用你爷爷的关系同他们商量把铁弄出来。但另个一个大问题是钱的问题，你也说了，现在我们我挣钱的东西，但我们缺时间，所以是不是重点把能挣钱的实业先搞起来，其它方面可以缓一缓”。 “母亲，我看是不是这样，外公家是在贵池，离这也不远也就80来时地，那边做瓷器的，有很好的窑作技术，一起合作，我把水泥的生产技术拿出来，让他们出资金我们提供技术，所得利润大家分，现在咱们的装酒的瓷瓶不是让他们做的吗。”高宠现在马上需要水泥所以他先提这事，为了钱高宠想把一些技术卖出去但铜陵是个小地方，商家不多规模也不大。都是自家人，母亲自己却不敢提，有时在业务上向着娘家，但丁是丁，卯是卯，嫁出的女人泼出的水，利益上是一分不让的。宠儿的东西都是这世上没有的。 “如果可以，玻璃的技术也是可以谈的。” “我看可以，嫂子可以派人来谈谈看的，看他们有什么意愿，对苏家也是一个机会。” 母亲当然看到这个机会对张家很是重要，但自己不便出面。 “你们如果觉得可以，我派人通知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意向，但如果他们来，这个还是二叔主谈，我不参与。” “白酒现在是我们主要变现的产品，听母亲说下了一千个瓷瓶的订单，我看不太够，是否增加到5000只？也让船厂做一些大酒桶用于窖藏。火柴的规模上不了场面，我想明天到酒坊看看。”高宠说。 大家商量了半天一些事就定下来了，让高宠提供大刀、多功能匕首、长枪、投枪的图样，还有庆弩、手弩、引信、炮弹壳体的一些零件图由二叔去办。母亲安排人去招护院，数量可以一两千，到时在留下大部分的人，这样可以保证人员质量。高宠负责水泥和玻璃生产技术及酒坊、火药、炮弹、弩弓等的生产。 ------------ 第十二章 大曲与酿酒技术 宋朝的酿酒业已有相当的技术，但主要还是以散曲、小曲酿制的低度酒为主，做酒的材料有米、麦，北方也有用高粱的，后世的经验，以高梁酿出的酒为最为醇正。这时还没有蒸馏酒，白酒的出现是元朝的事情了。宋时珍在>中写道：“ 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和糟，蒸令汽上，用器承取滴露，凡酸坏之酒，皆可蒸烧”。也有人说是宋未发明的或西方传入的。但在高时高宠未有发现，如果这时有白酒，由于是官家控制，酒都是专卖，推广应该很快的。到了南宋，酒由官家生产销售已有所改变，可以由商家生产销售，但由于当时的粮食都是战略物资加上为了控制税收，各个酒坊生产销售的酒都要到政府部门申批，未经批准的一律不准生产销售。处罚很严格。 高家在铜陵算是大家族，一直有人在官家做大官，在当地有着很大有影响力。宋朝做官的可以不交税，所以政府也限制仕人经商，经商在社会上地位也很低，但是，一些家族的收入来源仅靠地租不够的，因此也这样那样地做一些生意，有的还做得很大。在铜陵高家经商基本很少受管制，这是高家在铜陵的地位、势力非常高的缘故。高家在朝中主要管的就是盐铁茶，所以这些东西为了避嫌也不去碰。 大曲技术是酿制高级白酒的重要关键，用大曲酿制白酒，出酒高，品质好，成本低，所以现代酿酒几乎清一色用大曲。而散曲小曲，也就是一些家庭自制酒和南方的黄酒在用。高宠不知道宋时的酒曲技术，到时看了就知道。 第二天，高宠将二叔要的东西给他，自己带着两个弟弟、大柱的思贵的护卫小队，骑马往高村酒坊出发。看到高宠要出去，小妹静如远远跑过来要跟着去玩，两个丫头在后面追着。这让高宠哄了老半天，答应给他做新奇的东西才撅着嘴跑开。 酒厂在高村的南边，坐落在一个小山湾里，位置很好，建在这里的原因是这山上的一股山泉，用它酿酒不酸，口感好，祖上发现了这个情况，所以就把酒厂，建在这里。已有几十年了，虽然高家的酒不错在当地铜陵很有名声，名气也传到贵池，还有的贵池的商家专门跑到这里进酒，但酒厂的规模一直不大，以自用为主小部分出售。主要还是大宋的酒专卖制度有关。 酒坊正在扩张，一排新的房子正在建造，一排老房子则青烟袅袅，大家都在忙着。 管理这里的是一位族伯，叫高世恭，与父亲是一辈，有五十来岁，头发、胡子都已花白，在宋朝显得有些老了。听说大少爷过来，一大早就带了几个主管远远迎着。 进入酒坊的范围，先是沿小河建的一个水磨坊，臼台，油坊连在一起的一片厂区，河上筑了一个水坝，坝子边上是两个大大的水车，水车用一根大直木做轴，另一端是六个圆柱状的凸起，边上还连着一个离合装置，用来控制动作。随着转动，这木柱，一下一下压在一个翘翘板的装置的一端，另一端连着臼台，用它臼米、臼年糕。榨油没用上了水力，在榨机前边是吊在梁上的一根超级大木头，有三米多长，有一尺粗细，就象寺院里的撞钟木柱，几个人拉到远处，放开，木头自由起撞上榨油机，只听一声响起，油槽里就是几斤油。高宠还是第一次看到旧时的榨油工艺。 总的来讲，这片机械坊区，技术含量真是很高，汉族确是一个智慧种族，也许也是她一直能走在历史的前面的原因吧。 从这片厂区出来，看到空地上都用竹席晒着酒曲饼。看来，宋朝已有块曲技术，听高世恭介绍，制曲整个工艺还比较复杂讲究，酿酒的曲粮比10至15%左右，说是“曲一米八”。 制曲的方式，是将麦面制成团饼，陈曲做成浆，做好一个在陈曲浆上滚一下，这是接种，再移入曲房发酵，经过十多天，出房晒干，再磨成粉使用。是中低温制曲工艺。 总的来讲，整个制酒的过程，与现代的制酒工艺已很接近了，但成酒较低，用曲量大，酒质一般。还是有很大的改善余地。 走到新的蒸房，已有一排五只蒸馏锅在蒸酒。有专人看管，一个人拿着上次高宠做的酒度计，测量酒度，并做记录，贴上标签。装酒的是一只只陶瓷酒坛。每只约能装三十斤酒。高宠用碗接了一些酒，尝了一下，高宠皱起了眉头，又接了一大碗，酒中有些混浊，看了看炉头，几个人正拼命在添火。高宠让他们停下，把高世恭等几个叫过来： “你们尝一下，看出了什么问题，大家说说。” 大家都说酒苦。“什么原因呢？” 大家都摇头。高宠看到一个年轻的主管想说又不敢说，点着他： “你叫高正是吧，你说说。” “大少爷，这酒苦，还有些混浊，是不是火大了，或是将酒醅蒸到酒中了？” “很好你说对了一大部分，看到我来了，几个炉工，干劲很大，拼命烧火，这是原因之一。这酒苦我们要想想是什么引起酒苦，有那些方面。” “酒有苦味是正常的，没有苦味才是不正常。这是酒要酿造时成酒的同时，还有各种物质产生。不可去除。这是酒中的原味苦。但还有一些苦是不正常产生的。如酿酒时混入霉烂的粮食、酒曲。酿酒时用了大多的曲，也会变苦，还有就是刚才高正说的，蒸酒时将酒醅蒸入到酒中。看来干劲大有时也会适得其反。各道工序要订出标准，该火大时，则不能火小，该用小火时就不能用大火。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各个环节要有师傅或专门的人员来研究，什么才是最好或是最合适的，然后订出个章程，派人监督检查。” 一行人到议事厅。安排好一些事，高宠让高正把主要的管事、师傅叫来给他们讲讲酒用曲的改进思路。一下子来了三十多人。 “我们高家的酒坊有快百年的历史了，在铜陵、池州也有很好的口碑，我走了一圈，在应用、技术等方方面面自己的特色和优势。但是要做得更好，关键是创新，敢说、敢干、敢试。失败怕什么，没有失败就不会有成功，失败是成功他妈。谁敢说，一口能说出用多少曲，产酒最高？成本最低，谁也说不出来，只有多次的试验才能知道。所以一个是要创新，一个是不要怕失败，怕了就不会有创新。有了创新、有成果就要奖励。” “对于做酒，你们都是老师傅，比我强。我下面说的是人家的经验，你们听好，可以就此组织试验，如果合适，就实施。” “做酒母料米、麦、豆、高梁、山药，也有种种水果做的果酒，各色各样，据此人们做出了各种风味的酒。有的做出的酒味道独特，有的出酒很高。对于粮食酒，高粱做饭难吃，但做的酒，总的来说味道最为醇正，我们可以试一下。我们地处江南，麦类少，象我们厂用的主要是大米。但大米较贵，淀粉含量相对大麦小麦要低，所以出酒也低一些，我们也可以用其他杂粮试一下。除了酒的质量，成本也要考虑，如果出的酒好，成本又低，我们为什么不试一下，传统有时也是可以改变的。”高宠说到这里，正面的气氛活跃起来，有很多人用毛笔记着，高宠放慢了速度。 “再说这酒曲。是酿酒的关键，酒质、口感、出酒率，都与这曲有关，早期用散曲、小曲，现很多还是用的小曲技术。我们这里用饼曲，是一大进步，也有较严格的工艺。这个饼曲我们叫大曲，大曲里面的曲种丰富量多、品质好。我们这个曲饼，个头小了一点，可以做成砖头的样子，大一点，一个是利于存放节省空间，二是效果会更好。拉种我们是用外面的浇陈种的方法，我们可以按一定比例，象和面一样和在里面。二是曲料，我们用的是大米，可以用5份大豆、3份小麦2份大麦的比例，这样的曲面根据别人的经验是比较好的，麦麸是一种较好的制酒曲料，我们也可以做进去试试。但有一点，制曲要用生料，不可用熟料。” “曲的培养关键有两个指标的控制一个是温度，一个是湿度，湿度就是潮不潮，曲的生长适宜高温高湿。中温曲以清香型白酒所用的大曲为代表，最高温度为50℃ 以下。其培养过程的特点是：制曲着重于曲的排列，曲房的窗户昼夜两封两启，温度则两起两落。控制热曲和凉曲温度较为严格，热凉升降幅度较大，小热大凉，适合于多数中温性微生物生长，以白色曲较多。中温曲的糖化力，液化力和发酵力最高。高温曲以浓香型白酒所用的大曲为代表。制曲时期最高温度大于55℃，制曲期间，以曲的堆积为主，覆盖严密，以保潮为主。培养期间温度的掌握主要靠翻曲来实现，只有当最高温度超过工艺要求的极限时，才进行翻曲，放潮降温。工艺特点为多热少凉。曲的糖化力，液化力和发酵力均不及中温曲。超高温曲以酱香型白酒所用大曲为代表。如酱香型的酒所用的大曲，制曲时着重于曲的堆积，覆盖严密，以保温保潮为主，每当曲温升至60-65℃时,才开始翻曲。超高温曲的糖化力，液化力和发酵力均最低。故曲的用量最大，酱香型酒的用曲，曲粮比甚至高达1:1。” “温度控制用的计量器，到时我给你们做一个。” “一个好的曲，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平时要注意曲饼的生长情况，生长快，酒感好，成酒量大的曲，要选 出来。也可以与其它酒厂交换酒种。曲以多种霉种为好。注意留种培育。” “酿酒，也要采用生料酿制，材料选料，不论是曲、或料不得有发霉，有发黑黑、发黄的必须挑去。高粱等料、水比为3：1，水选用优质的山水最好，我们这里的水就不错，但要注意水的保护。曲的比例根据曲的质量需要约15：1或12：1具体要根据曲的情况试验，好曲一般不需要高的比例。温度控制在20-30度为佳。10度以下不发酵，温度过高，发酵过快，控制在10-33以内，33度以上也不发酵。将料曲水混合均匀入缸，密封（无氧）发酵。过两到三天翻缸一次，并密封。约8-14天左右成酒（没响声或气泡为准）。成酒一般10度以上为正常，不足10度得检查原因。加入适量的底糟 ，可减少发酸增加出酒量，但如过酸，则出酒慢。特别是夏天温度过高时，酒易发酸，加入前期底糟可防止酸化。冬天温度较低时可适当降低水比到2.5就可以了。如果目的在于提高酒的质量，那么就要在低温入池的原则下，酌情提高入池温度，减少入池水份，缩小粮醅比，提高淀粉浓度，在稳定入池酸度达一定值的范围内，稍提高入池酸度，适当延长发酵期。这样做一般可获得质量较好的白酒。如果目的在于提高出酒率，那么就要在坚持低温入池的原则下，再酌情降低入池温度，增加入池水份，扩大粮醅比，减少入池淀粉浓度，在稳定入池酸度达一定值的范围内，控制其达到最适范围的最小值，适当缩短发酵周期。这样做一般可获得较高的出酒率。出酒蒸酒，要注意加多竹帘和纱布，防泡沫淤锅上窜影响成酒质量。注意保留头酒用于配酒。” “调酒，一是调出合适口味的酒度，二是加酸味去苦，三是加陈香剂。” 高宠给他们讲了差不多有一天。说起教他们酿酒，更多的是给他们提供一种思想，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就是让这些新老师傅，不要拘泥于传统，传统是可以改变的，要让他们达到茅塞顿开的效果。 ------------ 第十三章 离家出走的关家兄妹 高宠给酒坊的大小师傅讲完课，已有些晚了，天开始黑下来，正在准备要回家时，突然听到紧密的铜锣声和人的喧哗声。只听有人喊：“狼吃人了，狼吃人了” 大家跑出坊口，才明白，傍晚几个小孩在晒谷场上玩，突然从谷场边上跳出两头牛牯大小的狼，其中一个小孩被叨了，大家正在追赶。 “我们也去，追着了或许还有救，大柱、思贵我们马快，快追！” 高宠上马举枪第一个跑出去顺着狼跑的小山沟追去，大柱、思贵紧随其后，不一会就超出了追狼的庄丁。 “看到狼往这边跑的吗？”高宠问前头的几个人。 “是的，我刚看到顺这山沟进去了，就差一两百多步。” “快”一行人进了山谷。 快到谷底，“少爷这里有血，刚才还听到一声叫声。西南边”，思贵说。 “还不快追！”高宠也听到了一声很微弱的叫声。高宠停马看了一下血迹，还有鲜红，看来是刚流出来的。上马再追。 等拐过山，看到大柱他们已停下来了，对面有一拨人，二十多个人，都穿着皮甲，其中二个人比较出挑，一个是拿着长柄大刀的高个，一个是拿铜锤的矮胖墩，铜锤上都是血。 一个身体较秀气的人正在给小孩包扎，小孩有五六岁的样子，脸色苍白，人已失血昏过去了，脖子右侧靠肩膀处都是血，还好没咬到动脉气管，否则肯定没救了。两头狼一头成两段，一头血糊糊的，头也不知在那，看来被那个使锤的给锤扁了，力气好大。一看形势，是这帮人杀狼救了人。 大柱看到少爷过来，让到边上，高宠下了马，抱拳行礼。 “各位壮士，在下高家高宠，不幸族人被狼叼走正在追赶，谢谢壮士救了族人。” “在下关裕，这位是史家，史迪威，还有这位是小妹关琳，路见恶狼当道，杀狼救人，这是应该的。”听这介绍，高宠差点让这两位的名字震翻。 史家，跟史文恭有什么关系？在《水浒传》，史文恭是凌州曾头市曾长者家里的教师，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神勇无敌、箭术超群，曾射杀晁盖，二十合大败秦明。后宋江攻破曾头市，史文恭在被晁盖亡魂缠定的情况下，为卢俊义所擒，被押到忠义堂，剖腹挖心后，祭奠晁盖。 关裕使刀，看来使锤的就是史迪威了。可史文恭使方天画戟，而这史迪威使的是锤。 “请问史兄，史家可有一位名叫史文恭的英雄使得方天画戟，神箭无敌，有万夫不挡之勇？” “这位高兄，谬赞了，史家祖上倒是有使这方天画戟的，也长于使箭，但不曾有史文恭这人物。” 这时小孩的伤已包扎完，让大柱接过。关琳起身见礼。 原来这关琳，也有十一二岁，两个酒涡，胸前的胸器已发育得很出色了，身材苗条，武生打扮，英姿勃勃，有些象关之琳。高宠有些迷乎，是不是这个年代的人都比较早熟，发育得都比较早？看关琳这个祸国殃民的样子，不用太多的日子，就长成千人迷，万人杀了。 “关史、史兄，关妹妹，天已晚了，孩子的父母怕是伤心欲绝，我们起身到庄上稍息，一起再亲近亲近，可好？” “也好，我们也正要找个地方歇脚，这就走吧。” 且说这关裕、史迪威原是宁国府的关家、史家两位公子哥，关裕在家中排老二，已有十七岁，关琳是老四，十三，比高宠大了一岁，史迪威，十六岁，是家中老小（排第七），还有几个是李家、孙家的子弟，这帮人平常喝酒打屁，除了练武无所事事，听说江北打仗，加上家里约束得紧，早就心里痒痒，前些日子关琳听说家里要将她嫁人，就怂恿二哥和这几个人合计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要到江北投军杀金狗，又怕家人拦截，改走了岔道，迷了路，在山沟沟里转来转转去，还好关琳有些机智，看着太阳星星往北走，200多里路，走了四五天，走到这里，大多数人都已心疲力竭，正走投无路，不想看到狼叼了人，追上去，两人，一个一刀，一个一锤，杀狼救人。 高村的府坻，父亲死后，高宠及家人就很少来住，对这个古天灵魂的高宠也是第一次。但在高府一直有人打理。 到了高村的高府，叫来郎中给小孩看伤上了些刀伤药，通知孩子的家人来领人，又派人通知自己的母亲，今天在高村过夜，让他们放心。安排人浇水洗澡，做菜烧饭。到了吃饭时间已是很晚。 客厅灯火通明，大家洗澡更衣后是神清气爽。关裕兄妹、史迪威都是豪爽之人。看高宠拿出白酒，也不客气，一个瓷碗都倒得满满的。大柱和思贵和其它席上对着这一帮人嘴角的笑意是坏坏。高宠怕坏事提醒道： “这个关兄，史兄，这酒是小弟发明的白酒，要用小盅喝。” “高兄，不是白酒，难道是越州的黄酒，这酒是香，沟得人心痒痒的，你问问这史兄、李兄，孙兄，我关裕什么时候象个娘们，用小盅喝酒？” “高兄，不瞒你说，关兄的酒量在我们宁国也是这个，喝酒最是豪爽。”史迪威也在边上嚷嚷。 “这个，此白酒非彼白酒，你老是不是先尝尝？喝这酒要品。” “高兄，你这个不爽快，我为兄的先干为敬了？”干？这可是48度的烧酒，这一大碗不得没有半斤也有八两，高宠心里直打鼓。可是喝酒讲得就是个气氛，再弯弯叽叽，被人看扁了。 “好，干就干！” 好个关裕，这酒一口干下，那个酒从嗓子翻着跟斗下去，香、醇、辛、辣，酒到了这个肚子里暖暖的，好舒服，过了半天一口气回过来。吼道： “爽，爽，爽，好酒！” 可是这个史迪威同志，却是眼泪也喝出来了。 “史兄，那不成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看这史兄牛高马大，却不经酒。关琳这个女孩也比他强。 “这个，这个是这酒辣的，辣的。”这帮兄弟酒量还是不错的。 “吃菜，吃菜！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否则易醉伤身。” 这个关裕，人虽豪爽，却不是个笨人，这酒喝下去，肚子里烧烧的，跟平常的酒真是不一样？要用小盅喝，难说是真的？ “兄弟，这个酒有什么道道？给说说？” “这个是一个有道高人传给小弟的一种密法酿制的酒，是从平常酒中烧出的精华，又经过精心的调制。香醇可口，是饮者的最爱。如果当年诗仙李白饮得兄弟的酒，可没有千杯不醉的神话了。这酒咱们换个小盅喝，回味无穷，试试？”高宠吹着牛，眼睛盯着对面的关琳，今晚，关琳换成白色长裙，一杯酒下去，脸上红润欲滴。 换了小盅，几个喝酒更有调调，到后来猜拳起令，玩到子时。最后一个个醉了，那个关琳也不知什么时候趴在高宠的边上睡了。 高宠安排下人给他们弄到房里睡下，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关琳，安排两个丫环照顾。自己另外找了一个房间打座静修进行他的内劲的万里长征。一夜无话。 ------------ 第十四章 有保护意识的比武 几天的苦难生活，加上昨晚的醉酒，关裕这帮子人起来已日上三竿。高宠已从酒厂回来，昨天因为酒坊里看到有麦芽，想起要给小妹做饴糖，开脆让人寻了些牛奶来，因没有牛奶，就用羊奶代替，没有糖纸，找了锡纸一颗颗包起来，做了许多奶糖。二弟高扬、三弟高凡口袋里也装得满满的。到了高府，分了一些给大家。关琳吃过后，又过来问高宠要，好像本来就是高家出生的兄妹，熟得不得了。 昨天几位兄道弟闹了一宿，喝酒几个都输了，史迪威几个起来就商量着找回场子，关裕听到了也不说，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服。起来后知道高宠才十四岁，脸上就更挂不住了。 中午吃饭时喝了一些回魂酒，史迪威嚷嚷着要去较技比武，高宠手下几个，大柱、思贵也蠢蠢欲动。大家一起也就到了练武场。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定下打三场，一场比箭，70步（105米），9 箭，每次三箭，以箭中红心多的为胜。第二场比拳脚功夫，相当于现代的自由散打，以打倒或失去抵抗力为准。第三是马上单挑，以击中多的或击败为胜，打三十个回合。为了安全，要求刀无刃，枪无头，都包着石灰。 射箭上史迪威出马，史迪威及其家族一贯是箭上长技，当地很有名声，史迪威也是信心满满，想着自己是必赢一局，作为射箭的一流高手，已是鲜有对手。 “关兄，史兄，可用弩箭与你比吗？”得到对方的认可。高宠让高凡上场。 “高兄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吗！”看到高宠派出毛头小儿童，脸上胀得通红。 “倒不是，我们凡弟可是超级天才，你先赢了他再说。”高凡上次虽然表现出狙击天赋，但才射过几箭呀，高宠派出高凡，心里也不很有底。对高凡面授机宜，“记得我教的射击要领，平心静气，哥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两个70步的箭靶已竖在那里。天气比较好，也没有什么风，对射箭的比赛来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史迪威从背上摘下弓，这把弓是史家家传的一石五斗弓，宋朝选补 龙卫、神卫也不过用一石五斗的弓。相当于现在180斤的臂力，史迪威这个力量也直是了得。史迪威从自己的箭囊里取出箭，这个箭也是史家密传的箭，有个名字叫三羽箭，箭尾是三根雕翅膀的硬毛做的，做工很讲究。史迪威用的是母指外钩拉弦，是明清后期的拉弦方式，在那一站在，就看那姿势，神闲气定，一看就是个高手。史迪威上去就是满弓三箭，箭箭中靶，从这也可以看到史迪威的力量还是很厉害。站在在后面的关裕、关琳几个都在为史迪威的箭技鼓掌，就连高宠一行也不得不佩服史的箭技，纷纷叫好。就说现代奥运会，也算是世界顶级的箭手，有着现代科技支持也不过如此，更何况奥运会的箭靶不过是70米。 高凡用的是一把小号的弩弓，这是因为他的力量比较少，但弩弓的力量对比也有2石的最后的拉弦力量也要四五十斤，对高凡小小的身体也是不小的负担。 高凡没有被现场的气氛和给史迪威的叫好声所影响，调好标尺，呼了一口气，拉弦上箭，也连发三箭，等到大柱和李公子报靶过来，那是箭箭红心。看到结果大家都收声摒气，地上就是掉可针都能听到。有的以为是看错了。 拨掉靶上的箭，再两组三箭齐发。但是结果还是一样，高凡九箭中了六个红心，史迪威第一次两中，第二次两中，第三次只有一中。共五中。弓箭就是这个特点，力量再强也有力竭之时，第三个三发就是因为力量下降才只一中，那也是很了不起的。 “我输了”史迪威有虽有些沮丧，但也是爽快认输。 “输不在技，在于器。这是小凡的弩箭比你的好。小凡这是第二次射箭呢。” “第二次？”史迪威、关裕都不敢相信，这世界没有人能想信这种神话。当然神臂弩是一个因素，但高凡狙击手的天分更是重要的因素。关琳跑到高凡的身边对高凡说： “你的弩弓给我看看？”高凡转过头来看高宠，高宠点了点头。高凡把神臂弩给关琳。 “高宠，你的弩箭怎么有这么多小轮，还有这个、这个怎么与平常的不一样呢？ “小凡，你将各部分的功能 给他们讲讲，再讲讲怎么用，如果有人想试试也可以。” 许多人都围 了上去，看来暂时也比不了，高宠朝关裕和史迪威摊了摊手，笑笑。 让高宠猜着，关琳真的要试射，招呼好大家。 关琳拉上弦。“真的好轻吔” 上箭，瞄准扣扳机击发。箭快束向靶子射去，也许没有掌握好射击要领，没有中靶心。又试射了几箭，只有一箭中靶心，把这小姑娘高兴的不得了，在关裕的心中。小妹能中靶就了不得了，虽然小妹的武力不错，但对于射箭却是没有一点天赋，因为这个关系，平时特别讨厌射箭。因之，这个弩箭不可小看，关裕心中想道。 玩了一会，关裕说道：“高兄我们进行第二场怎么样？” “行。”高宠把大家叫回来。 “这次我们先出人，你们再派将”高宠让思贵出场与关裕等人比拳脚功夫。 “我们就让关琳上吧”这第二轮想不到对方派出个女将来，有些意外。关裕却清楚，论拳脚，除了自己力量比小妹大勉强能赢小妹，就边史迪威也是小妹的手下败将，在宁国可是没人敢跟自己妹妹比拳脚功夫，赢了人家会说是胜之不武，输了这个脸肯定是丢定了。在这里还有出其不意的味道在里面。 在思贵眼里，对方虽是个女将，但对方也不会无的放矢，再说，自己为少爷重视，无任如何得好好表现，更不能输给一个女人。 两人在场中站定，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细小纤弱，在高宠这个现代人的眼里怎么也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当然古人没有这个讲究。关琳平常看上去不小，有一米六七八的样子，但在思贵的跟前怎么看也大人小孩的样子。 “还是妹妹你先攻吧”思贵不好意思先攻上去，怕大家笑话。 “好！”这个关琳，也不客气，一个垫步冲拳就攻了上去，手臂半曲，跟形意的半步崩拳很是相象，似拙实巧，却是虚招。你不避，虚则变实。看那气势，速度很快，力量似也不小。宋朝，太祖得了天下后，较为流行的是赵家的御拳，这御拳也是较早的内家拳法之一。赵家是军伍出身，虽是内家拳法，但也简明实用，加上这是皇家的拳术，所以流行也快。但关家自有这古老家族的特点秘技。 看到关琳攻过来，思贵也不退避，一招上步腰切对攻了过去。关琳冲拳变掌斜拨，挡开思贵的切手，左手放在腰部的左拳早已打向思贵的中路。两人你来我往，很象是现代南拳的打法。 关琳下盘很稳攻防时腰腿力量的运用十分到位，重心的把握十分小心，虽然思贵的攻击势大力猛，但也耐何关家妹妹不得。反而思贵的攻击好像并不流畅，所有的攻击就象 两人是师兄妹对练一样让人家把握的一清二楚，这样来往了十多个回合，关琳的节奏突然快了起来，看到思贵攻来，退步起脚，击向思贵的腿弯，思贵反应也算快，沉马左劈外挂想切对方的脚脖子，但还没等切到，关琳的侧击腿已变成了实步，双拳双峰贯耳已攻向了思贵的太阳穴。同时左膝顶向了思贵的胸部，整个人向思贵的怀中撞了过去。思贵就此被动，再过了几招，落败认输。 这时史迪威上去拍拍思贵的肩膀： “兄弟，不要伤心，咱们比你还要惨，这世上也不知那个镇得住她。” 人家女生，一般力量小以游斗和招式为主，可这关琳却打得硬朗，这也许是关家拳术刀法的心法所致，有性格！关琳打完，朝向高宠看来，神情自豪无比，又象是向这一帮男生挑战，而关裕带来的这帮小子是一阵乱叫。为关琳欢呼。一个小女孩打过一个重量级的对手的确值得骄傲。 下一场不用说是关裕对高宠，两个人活动下身体，让人牵来马，高宠的錾金虎头枪卸下枪头，关裕的大刀也包上牛皮，怕误伤太重伤了和气。 两人上马，调转马头，相距三十步，立定相向，目光专注，积蓄气势，双腿马腹一夹，一个挺枪，一个双手握刀向对方冲去。一往无前。眼看双马就要相碰，关裕抡起大刀是一个横砍，向高宠的马头及腰身横削过来。高宠一个挑刺，挑起关裕的刀身往右边带开，随着马力向前贴着刀杆向关裕的胸口攒刺过去。关裕翻刀挡开，这时双方马头已交错而过，互换位置，拨转马头。第一回合，双方心里都互相佩服，都是力大势沉反应迅速。由于高宠是脱去了枪头，所以在兵器上有些吃亏。关裕是心中有数，越发小心了。 第二回合开始双方冲向对方，高宠用枪向来枪头摆动幅度很小，多用寸劲和爆发力，这让对手很难判断下个招的路数又节省体力，有些现代刺刀战术的理念。看着高宠这样挺枪冲去，关裕却感觉到上中下三路都被 人家盯着，关裕心中猛生一股寒意。不得已，关裕也只有大刀前冲，当着枪用刺，只听一边串的碰撞声，刀枪已互磕了七八下，回到原点，第二回合结束，关裕北上已冷汗热汗淋淋。关裕的反应很快，由于刀尖反弹，没有形成杀局，两个回合，高宠已心中有底。这样来回十多个回合，关裕有几次都已感觉到已死过几回了。关家的马上刀技却完全用不刀来，大多靠临场反应救局。这仗打得憋屈。失败已不可挽回。输就输吧，关裕夹紧马腹迎上高宠，刀背向高宠的搕去，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搕动，只见高宠一擂枪头，关裕的大刀已脱手而出。关裕力竭而败。 二比一。 史迪威上前将关裕扶下马来，关裕说：“我与高兄差别太大，我输了。” 其实关裕心中清楚，他第二招就已经败了。 关琳这时跑过来对关裕说：“哥，你怎么乱打呀，怎不见你用关家刀法。” “你个死丫头，我能用还会不用？” 几个人都无精舍打彩。没有兴致玩下去了，只有关琳还兴致勃勃。 “回去洗澡，晚上跟你喝酒，一醉方休。” 关裕他们回高府，不提。高宠带着几个亲卫骑马向边上的山沟跑去，高宠要看看什么地方适合自己卫队的训练、驻扎。相对独立又隐蔽，地方大要展得开，最好还要有水源，还要利于营地的防守。看了大半天，想来想去还是酒厂后面的那个山沟合适，腰鼓形，放个几万人在里面也没有问题 ，前后各一个出口，可进可退西侧山上是一个制高点，视野很开阔，可以清楚看到铜陵县城的动态。而附近的高村、酒厂尽收眼底。 “就这里了。”以后把这里建成第一个现代化的基地。将火药厂、弩弓厂、兵器厂均可安置在这个山沟里面。自己的化工实验室也准备建在里面。草草地画下地形和各功能区的分割情况以便安排。 安排下去，着手营房的建设，山沟清理，在山边做几排营房，清理出沟渠，砍掉灌木丛，平地坪。提出要求，定下框架，安排妥当。 大家带上猎得的二只鹿麂、野兔、山鸡等山珍回到高府。准备晚上的野味烧烤。 以下不计字数： 注：《宋史》卷一百九十四 志第一百四十七： 凡选禁军，自奉钱三百已上、弓射一石五斗、弩跖三石五斗、等样及龙卫者， 并亲阅，以隶龙卫、神卫。凡骑御马直阙小底，则阅拱圣、骁骑少壮善射者充。 凡弓手，内殿直以下选补殿前指挥使，射一石五斗；御龙弓箭直选补御龙直、御 龙骨朵子直，东西班带甲殿侍选补长入祗候，御龙诸直将虞候选补十将，射皆一 石四斗；东西班、散直选补内殿直，捧日、员僚直、天武、龙卫、神卫亲从选补 诸班直，御龙骨朵子直、弓箭直将虞候选补十将，御龙直长行选补将虞候，射皆 一石三斗；员僚、龙御、骑御马直小底选补散直，射皆一石二斗。凡弩手，东西 班带甲殿侍选补长骑祗候，射四石；御龙弩直将虞候选补十将，射三石八斗；长 行选补将虞候，射三石五斗。其捧日、天武、龙卫亲从选补弩手班、御龙弩直者， 亦如之。其次别为一等，减二斗。自余殿前指挥使、诸班直以岁久若上名出补外 职者，所试弓弩斗力皆遽减，弓自一石三斗至八斗，弩自三石二斗至五斗各有差。 凡班直经上亲阅隶籍者，有司勿复按试。其升军额者，或取少壮拳勇，或旌 边有劳。至于河清遽补，牢城配军亦间下诏选补，盖使给役者有时而进，负罪者 不终废也。其退老疾，则以岁首，或出军回；转员皆拣汰，上军以三岁。河北遇 大阅亦如之。景佑元年，诏选教骏填拱圣诸军，退其老疾为剩员，不任役者免为 民。 第十五章罗县令来访 ------------ 第十五章 罗县令来访 江北巢湖的战局已稳定下来，金军并没有太大的军事行动，现在对宋作战的主要以金国的傀儡政权偽齐刘豫的李成部队为主。李成，字伯友，是雄州归信人。勇力绝伦，能挽弓三百斤。宋宣和年间是一个试弓手，后来因累积军功。官做到了淮南招捉使。靖康之难，李成就在山东的淄博起兵为王，但金国南攻，李成在山东呆不下去，就一直向南打，大宋这时也无力对付他，1131年他攻下了九江一带，想在这一带安定下来。但是，这时大宋已与金国达成了一个初步的和平协定，金军已退回到淮北，金国把主要精力放在建立偽齐王朝来对抗南宋，自己经过五六年的连续战争也想人休生养息一段时间。这让南宋有时间和精力整顿内部。1131年也就是前年，李成占了九江，但好景不长，官家派岳飞去对付他，李成虽然勇猛，但与岳飞的差距还是很明显，九江占了不到一年就被岳飞战败，退逃到了江北，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降到偽齐刘豫的手下。做了刘豫的大将。 宋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金兵陷东京，俘徽钦二帝后，由于其在新征服地区大肆烧杀抢掠，激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义愤。他们纷纷揭竿而起，组织义军，打击侵略者。于是，中国北方地区的抗金斗争此起彼伏。为了尽快镇压各地抗金义军，金国朝廷急于寻找代理人建立傀儡政权，以瓦解宋朝人民的斗志。起初，他们选中了宋朝前太宰兼门下侍郎张邦昌，并于当年2月提名张邦昌为“大楚”皇帝，准备建立第一个伪政权。可张邦昌毕竟良心未泯，被金人提名为傀儡皇帝时，百般不从，甚至以自杀相抗争，后来金人以他不就任就要屠城相威胁，张只好勉强应允。于是，伪楚政权于当年3月粉墨登场。然而，张邦昌对金国阳奉阴违。金兵退回北方后不久，张就向宋康王赵构献上了“大宋受命宝”，宣布退位，撤销了伪楚国号，仍当大宋太宰去了。是年5月，赵构于应天府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建炎，是为宋高宗，南宋时期自此开始。张邦昌的出卖行为让金国大为恼火，当年12月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即以宋废弃张邦昌为借口，出兵攻宋。但金兵在攻宋过程中，虽然追得赵构逃到海上，但经过几年的战争到了1131年，金兵已后继无力，通过与大宋的谈判，退回北方。金太宗不得不废弃原有的武力征服策略，改“以僭逆诱叛党”，册立原宋济南知府、大汉奸刘豫为“大齐”皇帝，正式建立伪齐政权。 伪齐政权建立以后，刘豫死心蹋地地为金人效劳，积极强拉壮丁，征募军队，准备配合金兵攻宋。绍兴二年（公元1132年），刘豫又按照主子的指示，将都城从大名府迁到了东京，征集乡兵10余万编为12军，沿黄河、淮河及在陕西、山东等地驻扎，进窥南宋。但是，伪齐政权在其统治区域内横征暴敛，严刑峻罚，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根据这一情况，宋左仆射吕頣浩向赵构建议北伐。这个意见为大多数朝臣所支持，因而得到了赵构的许可。 十二月，宋襄阳镇抚使李横会合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琮，出兵北上进攻伪齐。李横、翟琮军均非南宋正规劲旅，缺甲乏粮，装备极差，由于伪齐各地守将纷纷起义倒戈，加入宋军北伐行列，其中牛皋、彭圮、赵起等军投奔李横，董先、张圮、董震等军投奔翟琮，使宋军北伐声势日盛，屡战传捷。李横军相继收复汝州、颍昌府、唐州、信阳军；翟琮军攻取东至郑州西到京兆广大地区，并处决伪齐河南尹孟邦雄，形成从西面和南面两个方向钳击东京的态势。次年三月，刘豫为挽回败局，遣使向金朝乞援。金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命元帅左都监完颜宗弼率援军，为伪齐大将李成联兵数万进行反击，在东京附近羊驰岗击败李横等军。刘豫乘宋襄汉地区防卫空虚，命李成率军南下，至十月，相继攻占邓州、随州、襄阳及郢州等地 这段时间，李成正在反击京西南路大宋李横的进攻，一直追击到随州襄樊。 城里仍有很多南逃的难民。由于一下子来的难民太多，铜陵只是池州府的一个小县，本地的主要兵力大多集中在池州，虽然离池州也就七八十里路，县里的粮食、军备、兵力都不足，万一有什么事，不好应付。县令作为当地的主管责任很大，再说铜陵还有铜厂等要地，但是由于铜陵人口不足1万户，所以弓兵这个宋朝的主力兵种，在县里不到50个人，当时朝庭对各个地方的兵力有严格的限制。铜陵县令姓罗名真，陕西商络县人，宋徽宗重和年间的进士，好不容易在建炎初年补了个县令，还不是知县（只有大县和重要的县才设知县，知县具体的官名就知**县事，简称知县），罗县令为官为人还算勤奋，也算平和厚道，对高家也是很尊重，在这铜陵任上一做五六年，官家就象把这个地忘了一样，按宋朝的规定，县以上的长官不能地原藉任职，且不得超过三年，现在朝庭已稳定下来，什么时候调职也许就是明天的事，为了今后的前程，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大事。所以罗县令很紧张，一面向池州通报铜陵的情况，一面想办法安置难民，因为这难民的安抚、处理也是当地主要工作。搭竹棚，开粥厂，罗县令忙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县太爷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爷整天提心吊胆，这么辛苦，就向老爷建议：“老爷，你看高家是当地的大户，高老爷子现在朝中做副相，不若请高家想想办法，多多亲近，或许因此会有个好的前程也未可知。”听到老婆的点拨，罗县令喜出望外，马上要去招高宠的二叔高世祥来见，想想不对，自己还是去高家看拜见。通知了下去，让各方面准备去高家，一面让老婆准备礼物。高世祥一看县令要去家里见自己的嫂子，也不知县令有什么事，只好一面派人通知嫂子，一面派人通知高宠马上从高庄往家里赶。才让县衙组织仪仗慢悠悠地陪同罗大人往高府走去。 高宠自关裕一帮人来了后，这两天一直与他们文斗武比，喝酒打屁，打猎、烧烤，放下心事好好地玩了两天，这两天也是高宠穿越到南宋后最为开心的日子。这天和这帮家伙闹完，吃饭喝酒，酒过两巡，史迪威突然提议道 ： “那个高兄、关兄，李兄、孙弟，这两天我们很是开心投缘，咱们几个能否刘关张桃园结义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观察关裕的为人，沉稳有度，虽说这帮人在宁国也跟那个官二代、富二代的纨绔子弟，但不论文武，有那个素养在那里也不算坏人。这两天一起玩得投机，高宠现也正是缺人的时候，有意结交。 关裕也是个有心机的人对高宠底下观察，史迪威的说法也就是他的意思。 高宠立即回道：“好，兄弟正有此意。”各人也纷纷附和。根据年龄排下来，关裕最为年长17岁，史迪威16岁，李敢16岁但李敢月份大，李敢排第二，史迪威排老三，第四是孙敬昌15岁，高宠只有十二岁，排老五。高宠有些郁闷，谁让自己这个身体只有十四岁，回头想想有这些人物加盟，对自己的事业会有多的帮助，心里还是很得意。安排仪式祭拜天地，大家称兄道弟，其乐也融融， 接到二叔的口信，想到自己的计划拖后了两天，再安排好亲兵卫队的训练驻地一些有关事项，带着二个弟弟、一帮新结义的兄弟、关琳三十多人，匆匆地向家里赶去。回到家里让大柱安排这帮兄弟，自己领着两个弟弟去见罗县令和母亲。此时母亲与县令已说话多时。 兄弟三人与县令见过礼，站过一旁。 “令郞好仪表，听说小小年纪，武力在我铜陵无出其右者，乡人赞誉良多。自古英雄出少年，夫人好福气。” “大人谬赞了。想现今乱世，金人势强，官家势弱而又内乱不止，宠儿的父亲，五年前战死雁门关，国恨家仇尚未得报，按理宠儿应该为国家出力，但现宠儿尚未弱冠，还当不得大任，平时多蒙大家照抚，高家铭感于内，宠儿的成长，还望大人多多怜惜。” “夫人说那里话，世远兄，是某的同年，同榜进士，现世远兄仙逝不在，这点照应是应该的，夫人，还请不需要放在心中。” “这次我来其实是有求于高家，现江北打战，难民众多，铜陵这个小城已不堪重负，高家是否能够帮着想想办法。如能安置部分，县里拟拨出一些地方让他们开荒就食。但要种出粮食供应来解决问题还要很多时日，古话说，远水救不得近火。还请高家多多担待这个。” 就此大家商量了半天，高家同意安置一部分难民，县里拨出高村附近的一块土地给高家作为安置这些难民的补偿，由于局势动荡，金人不知什么时候打过来，高家可增加护卫的规模，由县里提供一些军备给予支持。对于高村南面的山岭不适合开荒种地都可给予高家，只要高家到县里登记办个手续就可以了。 对于这种有名有利的事，二叔、高宠肚子里忍不住想笑。二个小弟早就得了县令大人的文房四宝的礼物跑出去了，听到母亲与罗县令谈到当年父亲谈过的两家结亲家意思，也不知道，这县令的女儿是个什么样，高宠有些头痛，看谈得差不多，借个理由去找关裕几个去了。 高家前两天已招了好几百人，或者充到护院，或者招到家中的事业中做劳力。高宠只对护院的招募提了个要求，其它的就让家里去办了。 ------------ 第十六章 把兄弟挷上战车 回到自己的院子，几个结拜兄弟没有出去，由大柱陪着在院子里喝茶、吃奶糖、磕瓜子。原关裕等几个那些手下也由思贵带去了练武场。看到高宠回来，关琳跑过来拉着高宠的手说： “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以为一会儿就回来，想让你陪着到这铜陵城逛逛呢，” “就知道玩，就没见到五弟忙着吗。”关裕瞪了妹妹一眼。 “刚见了这里的县太爷，瞅了个机会才跑回来，你们新到也不熟悉这铜陵，赶着回来陪各位兄弟。” 这时史迪威开了腔： “就那几步就走到头的小街有什么好玩的，上次你说那个灭虏弓是你自己做的，能不能让我们做哥哥的见识见识呀?” “想见识可以呀，但说好了，可得每个人自己动手做！你们都去吗？”高宠问其它几个哥哥。 “去，当然都要去！”大家自从那天比武，见着灭虏弓的威力，又新奇，心痒得狠。 “跟我来。” 大家到了西院，由于大部分弩箭的材料已经到了，高宠教他们装配灭虏弓，提出了装配要求，每个人做得都很认真。高宠想起几付床弩的活没有干完，拉着史迪威让他帮忙，谁叫老三的力气大呢。他要车螺杆，就是上次车的用来调整床弩左右、上下的运动件。揺了两下，老三感觉到很好玩：“老五，这又是什么东西。”进了院子，见到的都是以前自己没见过的，很新鲜，不管是他还是好奇宝宝关琳，或是沉稳的关裕都一样，关裕现正认真装着手上的灭虏弓。 “你就这样帮我揺，叫你停就停，我做点东西。”等做好了零件，揺车床的人已换了一茬，史迪威在边上坐着喘气扇风。 高宠检查了一下大家的装得弩，也就关裕的还算合格，其它的都得翻工。再把几个要点讲了一下，下了任务，每人五把做好后吃饭，做不好没饭吃。看他们收心做事，自己也在一边装配床弩，同时解决这帮人的问题。由于零件的精度问题，装配时还要时不时地修整一下才能装。 直到母亲通知大家去见，大家才结束上午的劳动。 把几个结拜兄弟介绍给母亲和高家的人，也将高家的主要人员介绍给兄弟们认识。旧时结拜拜见的程序很严肃，敬茶、叫母亲、收红包。事完，母亲吩咐摆宴席，大家同贺。关琳却被母亲和张姨叫过去说话了。母亲知道这帮人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马上安排人向宁国各家报信，也让他们的家人放心。 吃完饭，高宠安排几个兄弟休息，自己又跟二叔、母亲碰了头，高宠先将亲卫队住勤物资的清单拿了出来，还有几样画了图样尺寸，其中有梆腿、衣裤、武装带等，基本上是现代为主结合冷兵器时代的特点做的设计。主要一是制式化，二是功能化，同时考虑兼顾将来兵种发展的特点。用宋时代的眼光看绝对另类。比如这梆腿，另看只是一根布条，但在行军时能有效防止腿部充血，酸胀提高远行能力、节省体力，受伤时可以用来捆梆、包扎。鞋子做成有鞋带梆扎的现代鞋样，可有效防止行军打战时掉鞋和节省体力，如不相信，可以试试，用拖鞋走路可是相当费力的。 对于上午县令来访后对于高家的部署是个利好的消息，罗县令也释出了对高家的善意。可以加快人员征召的力度。估计再过两天就可甄选训练。对于这样一股力量在训练出来之前还是要保密，以防意外。对于火药生产，武器生产不可能让高宠化费大量精力，家里正在组织忠诚可靠的人来处理。 对于高宠新结拜的兄弟，可以有步骤开放一些技术和秘密但绝对不能让他们了解清楚，高宠要把握好分寸。特别是制造技术。虽然已结拜，但对高家的忠诚度还是很低的。 高宠与母亲二叔商量好近阶段的主要工作，落实好基地的建设特别是几个军工厂的建设事宜。由母亲他们去选择可靠的生产管理人员。回到院子，他要与几个兄弟好好谈谈。一个要了解他们的去留，毕竟人家都是大家子弟。二是定下来也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把几个人叫笼： “各位大哥，小弟今天把大家叫在一起，一是小弟现在做的一些事想告诉各位哥哥，这些事许多都是不得了的事，另一个想听听哥哥们的想法，对现时局势的看法和今后的发展方向，也好有个安排。” “五弟有话就直说，大家都是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要见外，否则也就不是兄弟了。”关裕说。 “五弟你就直说，要怎么做。”史迪威及几个兄弟跟着说道。 “现在这个形势，自从金国打下我大宋的汴京开封，掳走了徽钦两帝，我们大宋是胜多败少，江北的大片土地被占，这是我大宋的耻辱，我父亲就在四年前在雁门关血战而死。而江南各路贼寇猖獗，民不聊生。官家势弱，现在是内外交困。前年好不容易与金国议和，这也是金国进攻贬力的缓兵之计，现伪齐这个金国的傀儡，虽然前年败于张俊和岳家军，但今年反攻李横翟琮的进攻却得了手现正在现正往南攻击，进攻襄樊、随州，我这铜陵也危在旦夕。金人对我高家是国恨家仇，我誓而杀之，不死不休。”说到这，高宠手掌作刀向桌角砍去。只见木屑纷纷，这厚实木的桌角已掉落地上，桌子 少了一块，有如刀切。面对这个意外情况，高宠心里也很惊鄂，刚才怒而引发丹田内劲，从来没动过的内劲，好这好这时来一下。兄弟们是个个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功夫，刚才憋在心中的口号也没喊出来。 “五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国恨家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我们就是来打金狗的，兄弟你什么时候去，我们跟着你。” “明天我们就过江去杀金狗。” 兄弟们是群情激愤，个个想立马杀过江去。 “但是我们就这样杀过去，这是小小的力量，就如萤火之如日月，滴水之于汪洋，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你们看这是一根树枝，一下就折断了，如果是十根百根你还折得断吗”？” “对，好汉敌不过人多。”二哥李靖插言道。 “所以我改进武器、招募勇卒，整备军备，训练士卒，让我们有一定的力量再北上抗金。” “但是私造利器，组建军队都是大罪。就是你们早上在做的这个灭虏弓，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制作做更是死罪。官家的大黄弩、神臂弓的制造方法那是官家的最高秘密，就连战场上也不允许被敌缴获，一旦形势不利即尽数毁去。” “你们在宁国都是大家子弟，背后有着自己的家庭利益，兄弟不想牵连你们，这不是做小弟的不顾兄弟情份，而是这干系太大了。” “五弟，你这是什么话，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吗，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是我们的事，家族是家族的事，我们是起兵抗金，又不是起兵造反，我们不造兵器，官家会给我们吗，现在世道这么乱又谁管得了那么多，你要打到汴梁，我们就跟你打到汴梁，你要打到金国的上京，咱们就跟你打到上京。人手不够，我们回宁国去招去，那边还有一子弟兵，钱不够我们回宁国去要去。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单枪匹马上去干，那是送死。关键是以后怎么办，让我们兄弟做些什么。五弟你尽管说，不要想那些叽叽弯弯的事了。” “那好，在你们过来前 我有一个初步的计划，一是建一支新军，当时由于我高家财力的问题只计划先建一支600人左右部队。由于缺马，只得先以步军为主，以后再根据情况建马军。现在我高家正在招人，早上县令来访，也已同意，但只是以招护院民军的名义。”高宠将当时新军的编制组成等情况向大家进行了介绍。 “当然就现招来组成的新军只是乌合之众，是没有战斗力的，所以我们要进行训练。” “我之所以将这支军队叫新军，我是要配备新的武装、装备，进行新的战法战术训练，以出奇制胜。”几位兄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五弟了，新的东西，新的术语，听五弟的说话，自己就象井底之蛙。出于年轻人的好奇，个个都跃跃欲试。 “这个打仗，虽然要指挥官指挥有方，将士奋勇，不怕牺牲。更是需要后勤的支援。打仗打的是钱粮，这个钱粮就是军备、粮食。没有粮食，士兵就没有力量士气。没有刀枪盾甲，面对敌人，也就只能束手就擒。没有反抗的余地。” “兄弟说得好，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古时也有许多失了粮草就战败的故事。” “没有地盘，就没有钱粮，要占地盘，要么象贼寇一样造反，要么去金人的地盘上收复失地。这些都不是我们目前能做的。” “的确如此，造反是灭九族的死罪，我们不可能造官家的反，官家也不可能无故给我们一块土地让我们养兵练兵，去打金军，我们还没有实力，那五弟，怎么弄钱？”史迪威不无担心地问道。 “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造钱、抢钱的计划” “抢钱？造钱？钱是能造能抢的吗？”大家让高宠说得一头雾水。 “这个造钱不是去铸钱，这个抢钱也不是去做土匪，但跟土匪没什么区别。” 高宠把整个计划简单地给大家说了一遍。 “这个能行吗？”关裕不无担心地问道。 “你把这个吗去掉就行的。” “如果这样我回宁国一趟，一个是争取家里的支持，二是让家里也发个小财，最要紧的是实现我们的计划。”关裕表态，其它几个也纷纷点头说是。 “这个不急，也不在乎一天两天，你们的事母亲已派人通知你们家里了。我带你们看几样好东西。” 军装、武装带、梆腿、半高帮的靴子（土军靴），羽毛睡袋、多功能匕首、工兵锹，很多样品已送过来，等高宠认可。各种规格有很多套。 看到带扣子的衣服，皮带等等八九十都是没见过的。让他们穿上军装试试。这关琳最积极，听高宠介绍完军装的穿法，拿了一套跑到一间空房子试穿去了。等几个男的穿好，教会他们打梆腿，这时关琳脚上拖着长长的梆腿跑出来了。 “高宠，这什么梆腿怎么弄，你来帮帮我。”高宠过去，从脚脖子开始人字一圈圈绕上去，高宠的手碰到关琳的小腿，这小姑娘好奇看着也没有反应。到了膝窝处，高宠要扎梆腿头上的小绳，关琳说： “这个我自己会。”实在是高宠的手砬到膝窝她受不了，关琳很敏感。 看到大家都穿着军装，打着梆腿，腰上别着匕首，非常精神，最漂亮的是关琳，身材前挺后凸非常性感。这军装可比那长袍汉服利索。 “怎么样？原地跳两跳，体会一下。” 大家在原地跳起来，而关琳，还转了几圈。 这视觉冲击，文化观点的冲突，心里有些怪，但精神、利索、舒服还有年轻人标新立异的渴求，大家都很喜欢这军服。看他们不肯脱下来，高宠就让他们去。 “你们过来，这个就是我上午装好的霹雳神雷车，我们明早一起去试试。” 门外叫了两个护院，把试验的东西装在这车上，盖上麻布片。 之后高宠到房间里拿出引信，装上要试验的神雷弹、神雷弹的增程弹--霹雳火箭弹，又准备好拉发式的木柄手榴弹。准备第二天试验。 等这帮人走出西院，外面的护卫、家人都象是见到了火星人，一个个张大了嘴 ------------ 第十七章 霹雳神雷炮与火箭弹 第二天一早，三四十号人准备停当，要去高村的山里试炮，二个小弟自然也是要去的，二叔这个大忙人也带着几人说要一起去，同时去看看高宠找的基地，也不去上班了，实在是好奇心作怪。 因为新鲜。几位兄弟还是穿着头天换上的黄绿色的军装，他们把这军装当成自己的，穿在身上，走在大街上走十分醒目，街上的人纷纷停下来观看，小声议论着。几辈子人了，谁见过人这个装扮？辽人也好、胡人也好、色目、大食的人也好，没有这个扮相的。虽然这衣服怪七怪八，但看起来挺顺眼，连穿着的人也显得精神威武。 几个兄弟听到人家议论，这种标新立异，让人注目的感觉真是很好，也不自觉地昂头挺胸。 特别是关琳，长物的头发扎成一个运动头，腰上扎着武装带，打着梆腿，把那本就是迷死人不抵命的身材凸显得更加显眼，确实让人看了直流口水。那时的女人，平时里都怕自己的胸器太大，让人看作是个狐狸精常拿带子束胸，而关琳却不。男人也是的，人家胸大，自己心底下喜欢，可是嘴上却要说人家*、骚媚子什么的，让女人胸大也不好，胸小又让人说没生养，左右为难。这关琳有个性。 后世有制服秀的，关琳穿上制服，确比平常更诱人，真是千人迷，万人杀，害得路人，驻脚观看，思想涟涟。就连高宠这个对这种见怪不怪的人，也禁不住异想万千。 且不说人家怎么个议论。高宠他们来到一个山沟，这可不是那个基地，那里正在建设。到处都是人，让他们停下来也不行。高宠选的这个山沟有一千多步长，不是很宽，没有高大的树木，大多是茅草、蓬蒿。将手下的人派出去清场，派好岗哨，怕有什么人闯意外进来，发生点什么事。 高宠让人做一个发射场，清理掉草木，填实地基，将床弩推过来，基本对准目标，将两个后支撑上的钢钎打入地下，以保证床弩的稳定性。目标方向选了一个小树做基准目测了一下，约有八百米。自己做主炮手，让大柱、思贵、史迪威做助手，给他们几个做好分工，教会他们怎么做。 其它人都站在十步远的两侧以保证安全。让思贵和史迪转动床弩两侧约一米直径的转盘上弦。让大柱拿过一个没有装引信炸药的实验弹，用来调整、测试整个床弩的性能参数。高宠转动侧面和平面的两个转轮手柄，来调整目标方向和仰角，调动约45度时，扣动击发机。只听“嘣”的一声，弩箭象闪电一样射了出去，飞过了目标小树，在九百多步的地方插在地上，箭尾“嗡嗡”震个不停。经过测量有九百三十步。看看拇指粗的弦，厚实的弓胎，力量很大。经过几轮的试射，调整好十字瞄准环和角度标尺。估计装药和引信后身程会降低。 “好了前面的基本目的已实现了，现在要试神雷弹了，你们其它人退到二十步的地方，趴下。大柱、思贵、三哥你们要盯着，有意外也趴下。知道了吗？” 转过来看其它人，都是规规矩矩的，看到关琳还站着：“那个关琳，快趴下” 他哥关裕拉了一把，关琳才不情不原地趴在草皮上。 “目标小树！” “神雷弹一发试验弹！” “准备！” “上弦！” “瞄准！” “放” 高宠按着前生电影里学来的口令，大柱重复高宠的指令，几个人有模有样地试验打炮。 “轰”！ 神雷弹在小树前10多步的地方炸了，比预期有些出入。高宠从床弩上下来，让大柱看着，自己向爆炸点跑去。 大家看到高宠去了，也一窝蜂地都往爆炸点跑去。 三米多高的小树树叶已让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炸得净光，光秃秃的，小树技也飞到了老远，只剩几枝粗装的枝杆，看来爆炸的杀伤半径也就八九米，炸点是一个一米左右的洞，炸点的周边所有已烧得漆黑，还有小草在燃烧。 看来还可增加火药，也可适当加点杀伤破片，如铅弹。高宠想。 “思贵，去把试验靶拿来，左右每三步插一块。”由于弹着点不好把握，只有这样。 “其它人回去，高扬记好参数。” 又打了多发神雷弹做好参数试验和不同方位目标的炮击试验，基本达到了高宠的要求，但是受限于结构，最大角度的吊射却有限制，只有60度左右。 史迪威看着高宠开炮，心里眼红，等高宠打完一炮，拉了拉高宠，忐忑地对高宠说： “五弟，能不能让三哥，打一发呀？” 高宠虽说是四五十岁的灵魂，但少年高宠的灵魂也在作怪。就象过年小孩放烟火，越打越上瘾。 “先一边去，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打。” 由于增程火箭弹比神雷弹要重，所以初速只有150米左右，增程弹的惯性击发点火时间是1.5秒，理论上是射出200多米后点火抛掉箭杆，要向后抛射几十米，火箭发动机（火药燃烧）推动弹头继续前进，但是弹簧、火药燃烧速度等都可能有些意外，危险极大。几个人都穿着盔甲。 “下面的试验更加危险，大家要小心，注意自己的保护，特别是眼睛。 “目标，前方红旗！”红旗插在放约1200步左右。 “霹雳火箭弹一发！” “准备！” “上弦！” “瞄准！” “放” 火箭弹斜向上飞去，约2秒时火箭点火抛掉后面的箭杆，箭杆向后抛了六七十米停在约弩车前120米的地方，火箭拖着尾焰向前飞，飞过小树向红旗一头扎去。 “轰”！火箭弹在红旗后10多步的地方爆炸，红旗被掀出去老远。 “成功了，耶！”高宠喊着，过去抱住边上的老三史迪威。所有人都跑过来，把高宠抬着抛了起来。高宠知道，这增程弹有多难，他也是了解一点基本原理。惯性击发装置、延时火绳，防火绳提前引爆的封锁系统。做这些一个只是为了多一个底牌，二是为了验证自己行不行。不简单呀，高宠有些骄傲。 “世界上第一枚真正的火箭弹就这样产生了。据大哥说，这是大哥一生中最伟大、最成功的试验。这次试验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人类进入太空的梦想成为可能。¬——《伟大的历程》---高扬” 二叔高世绿站在后面，浅浅地笑着，看着年轻人的疯狂，想起天空划过的焰火，犹如响在耳边的爆炸声，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虽然见过第一次试验炸药的过程，但这次仍然给自己太多的震撼，想起战场上当敌人大队骑兵冲锋，炸药在他们的头上身边爆炸，飞起的尸块、飞溅的鲜血，战马倒在地上*，战争因此而改变，自己跟来就是为了体会这种震撼的感觉吗？高宠侄儿，真是不可思议，他是如何做到的呢？难道 这是不世出的天才？一个个的奇迹，天才真的能做到吗？这还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儿么?这还是只知道练武，为父亲报仇，百事不管的侄儿么？这一切又是从何而起的呢？哦，雷劈？难道是天神下界？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他是怎么答的？哦，该死的让他混过去了。 山风习习，这些年六月的天还不是很热，有一次听侄儿说，这是什么小冰川期的原因，因为北方太冷牛羊冻死了，没有吃的才向南迁移。才有这可恶的战争。这都是什么呀？ 这二叔在那神游，高宠他们已进行了手榴弹的试验。除有一个不会炸，一切都算顺利。 做完试验，尽可能消除痕迹，以防有心人，捡回箭杆破片，下达了封口令，大家收搭好往回走，为了试验，中午吃了些干粮，有些人的肚子已饿了。今天的试验，对于参与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大的震撼，是一生都不可忘记的。 路上由于封口令大家都闭口不谈试验的事，心中的兴奋没有走廊发泄，队伍变得有些沉闷。高宠看到了这种情况，他想把气氛调调： “兄弟们，今天我们非常地成功，为了庆功我们的成功，我给大家唱一支歌，这支歌叫《打靶归来》。你们要不要听呀？” 大家听说高宠要唱歌，齐声叫好。只听高宠用那还没改的发育期的声音唱：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风展红旗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发育期还没结束的高宠的嗓子不好，声音不好听，但这首歌旋律是大家没听过的，歌声充满了自豪、欢快的情绪，大家听了都热烈起来，有的人已情切开始哼哼。 关琳跑过来说，“高宠，这首歌很好听，你再教我唱唱。” 很多人听关琳要高宠教唱，也一起起哄。高宠也有意。 “好，我教你们唱，我教一句，你们学唱一句。” 路上，高宠唱一顺，大家跟唱一句，不一会就学会了。学了一会，高宠觉得差不多了说： “这首歌齐唱才好听，大家一起来唱好不好？” “好！”大家齐声喊。 “我起个头，日落西山红霞飞，预备唱！” 。。。。。。 ------------ 第十八章 不见了的锌 大清早，关裕、史迪威兄弟几个，护卫，二三十个人就跑到练武场，一个个把右臂伸得笔直，两只眼睛一睁一闭的，还有几个用跳跃法测步，练起那个拇指测距法。 高宠看在眼里，练完武，走过去把测距的几种方法、要点又讲了一遍。 这测距是一个士兵的基本功，要测得准主要是经验，参照物的长或高要個得准，二是要时间经验的积累。这个拇指测距法新鲜，就连关琳、高扬、高凡也在个这个队伍里。 且不说关裕、史迪威被这次新武器的试验雷得外焦里嫩找不着北，自行训练高宠新教给他们的拇指测距法、学习不同距离抛射的计算、角度、射击参数等新名词，学习三点一线的瞄准术，看来他们是有一段时间忙了。 护院新兵的招募甄选看来还要一些日子。但外公家、关裕宁国一些家族的合作的事宜，发展什么产业使用什么技术还需要筹划。高宠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偶尔让大柱或叫福伯叫进安排一些，几天一直在写写画画。大家也不知他做什么。 这天福伯还拉着一车东西，进了高宠的院子。高宠正走出屋子想透口气，看到福伯进来。 “福伯有事？东西还拉到这里来了？” “大少爷，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你不是要收集不同的石头，矿料么，刚好今天高村基地那边送来几块石头，就一起拿来给你看看。另外，你母亲已收到信，你池州的外公三天前就起程往昨铜陵来了，说今天下午或明天早上就到，让我跟你说一声。” 福伯一边说，一边从车子上把袋子一样样卸下来，大袋子还有一个一个小布袋包着。 “这一袋是在咱铜陵的方家山找到的，好象就是你说的那种膨润土，水倒上去它会胀大好多，会变成粘土一样，这种石头是与这土一个地方挖出来的。”高宠一看果是膨润土，那石头是蒙脱石。 “福伯这石头你家里有没有留一点。” “大少爷，这种东西我留着他干什么？”福伯不知道高宠说是什么意思，一块石头又没什么用。 “这东西可有用，这可是一种药材，拉肚子、生口疮、小儿黄疸都可治。家里有没有养猪啊，牛什么的？” “大少爷，你莫说笑了，在这高府那能养那些畜牲，在高村的老宅倒是有养。” “那你让家里每天在饲料中加个一二两，保证长得快，长得肥。” “大少爷真的？那我到时弄一点放在家里。” “你让咱高家养牲口的，每天都喂个二三两，安排一下。” 这膨润土、蒙脱石高宠拿来主要是用作铸造型砂的主要粘结剂，造纸、油漆的添加剂，织布进用它上浆既节粮，又不起毛。 福伯说着又拿出一只布袋。 “这块是你说放在火上烧会象开水烧开一样的石头”这是一块白色略带桔红包的石头。 的确是一块沸石，高宠在中学做实验时用过。沸石可做干燥剂，黑火药防潮要用它。 “福伯这是沸石，用他喂猪比那个蒙脱石还好呢。” “大少爷，这东西马、牛也能吃么？” “是的，保管将牛啊、马啊养得肥肥胖胖的，另外我要用这个给火药防潮。” “大少爷，这我会去办。” “另外这两块是基地送来的矿石你看看是什么？” 这二块矿石，一块是有很多半透明的呈有浅黄、黄褐、棕多种颜色的矿石，树脂光泽变至半金属光泽里面还夹杂着脉石，很象闪锌矿，另一块是灰色夹着白色的矿石，应该是一种铅锌混合矿体。具体是不是，还得做些试验。如果真是基地发现的那很可能是一个铅锌矿区。 锌直到很晚西方才发现。炼锌也是现代的技术。明朝以前很少见黄铜（铜锌合金）。主要是青铜（铜锡合金）、还有少量的白铜（铜镍合金）。所以古代的早期文化叫青铜文化。这是因为锡很好炼。金、银、铜、铁、锡是古代大名鼎鼎的“五金”。 这是因为这个锌和汞很相似，氧化锌在950℃一1000℃的高温下才能较快地被还原成金属锌，而液态锌在906℃时已经沸腾，冶炼过程中的锌都跑到空气中了。在冷却时反应逆转，蒸气锌再氧化成氧化锌。因此要得到金属锌必须有特殊的冷凝装置。 古代很早就有铅，而铅与锌常常共生，但明以前，古人只炼出铅，但没有炼出锌就是这个原因。就是在冶炼时锌跑掉了。 世界最早使用锌的正式记载是明朝宋应星所著的《天工开物》。当时锌的生产过程非常简单，将炉甘石（即菱锌矿石）装满在陶罐内密封，堆成锥形，罐与罐之间的空隙用木炭填充，将罐打破，就可以得到提取出来的金属锌锭。 福伯在当涂找到了叶腊石，这是铝硅粘土矿，当地是用来做石雕的材料，高宠想用它做酸性耐火砖和坩锅。也在铜陵找到了做瓷器用的高岭土，这也是可以做耐火砖和坩材料。 “根据你上次说的大概方位，我们在桃冲进去十里的长龙山的找到了磁铁矿、赤铁矿，这个消息太太、二叔压下了，没有让其它人知道。这姚冲过去也就不到六十里，水上走也不要一天，太太和二叔的意思想把那个地方买下来。”桃冲就是现代的荻港。属繁昌县地界，紧邻铜陵。荻港有两支铁矿脉分别是赤铁矿和磁铁矿，而且都是较少见的高富矿，铁矿脉分两支：桃冲之金石墩、天堂山、长龙山、平顶山和古竹岭为一支；潘冲、大磕山、小磕山和麒麟庵为另一支。地位位置好，开采方便。 这个铁矿当时是1911年发现的。这里有一个故事：长龙山随处可见裸露的赭红色的矿石，大的成一小小的土丘，小的如鹅卵石，居住在这里的村民很少有人知道它的价值，只是到了清宣统三年(1911)，桃冲有一叫胡尺君的人，才多少知道其经济价值，他在长龙山北麓，拾得数十吨铁矿石准备出售，可就是找不到买主。后来，他打听到有个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简称汉冶萍公司)，在芜湖驻有代表，于是，便把矿石悉数送到芜湖。桃冲有铁矿才被发现。 福伯送来的矿石有几十种有的高宠认识，有的高宠也不认识，虽然高宠加入了穿越的大军，但前生，高宠毕竟不是学地质的，冶炼知识到是足够用了，但这地质矿产还只能算个门外汉，也是个门外汉。穿越过来高龙最想做的就是炼钢炼铁，这是现代工业的基础，没有钢铁、一切都等于零。 可是宋朝炼钢、炼铁官家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法律也很严格，普通人的不能乱动的，这也是高宠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现在高宠缺钱，搞了白酒，但产量还小，那点钱对还是不够。所办企业那是需要大师的钱的。 高宠计划让外公的苏家来一起造这玻璃。但玻璃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如没有新的耐火砖、耐火坩锅，是不可能办到的。还是很头痛的，这玻璃与炼钢一样要到1550到1600度，现在的耐火材料也只有耐火1300度左右，在造玻璃前还得造耐火砖和坩锅。 这个碱也是个头痛的问题，你说弄个三五斤，市场上能买到，可一旦工业化生产，那不是论斤称，而是要论吨数。社会上用的碱都是进口货，从大食波斯进口的，也就土尔其有自然矿。中国可是缺碱的国家，虽然现代找到了几个大矿，可那都在地底下千把米的地方，高宠现可没那个技术。还有焦碳、炼铁用的白云石、萤石、锰硅铁矿的开采。起重技术、鼓风技术。一时头痛。 福伯早走了，高宠对着一堆各色各样的矿石发呆。 “大少爷，外公到了，太太让你过去。”母亲房中的春桃过来通报。 “不是说下午或明天才到吗？”想不到外公来行很快。 高家的客厅上座坐着一位六十开外岁，胸前飘着白色的长胡子老人，戴着员外帽，脸色红润，很有气质。这就是高宠的外公了。 高宠的外公坐在客厅中喝茶，跟母亲说着话。随外公来的还有二舅和二舅的女儿。弟弟高扬、高凡早就安静地座在椅子上。 外公叫苏辉。 他原是前朝徽宋时期翰林学士，钦宗期间外放池州任知州，由此一家迁居池州，三年任满，正值靖康之乱，又年满六十于是自陈请罢现职，朝庭给了个宫观祠绿官的名誉职位休养在家。 这‘自请罢现职‘，就是宋朝的“请郡”制度了。高级官员因任职过繁或与同僚政见抵触，可以请求出任外藩，叫做“请郡”。如以节度使带宰相原衔出任，为“使相”。宫观祠禄官，为宋朝特有的职官制度。宋朝皇帝崇尚道教，于京城内外建立许多宫观。在京者为京词，在外者为外祠。宋真宗命首相王旦充玉清昭应宫使，为宰相兼宫观使的开始。随后，外戚、宗室和宰执罢官留京师，多任宫观官。疲老不任事而又未致仕的官员也多任此职。于是形成制度：凡大臣罢现任，令管理道教宫观以示优礼，无职事，但借名“以食其禄”，称为“祠禄”。 ------------ 第十九章 与外公合伙 苏家祖上是世代为闽南望族，世代书香门第，其外公的父亲也是高宠的外太公苏颂是宋代著名的科学家。他庆历二年（1042）的进士。先任地方官，后改任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等职九年，得以博览皇家藏书。宋哲宗登位后，先任刑部尚书，后任吏部尚书，晚年入阁拜相，以制作水运仪象台闻名于世。 苏辉一共四子三女，高宠母亲是外公的小女儿。 由于宋朝的荫补制度，高级官员可推荐一定名额的自己的亲属或其它人在朝庭任职，由于现高宋时期国土大面积缩水，所以很多官员并没有实职。这次与外公来的二舅苏仲舜就是一个候补的员外郎。二舅苏仲舜年近四十，国字脸，看上去精明能干，家中的生意主要由他负责。 表妹苏蕙兰，比高宠小二岁，穿着一套浅绿的裙子，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但两只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即转个不停。 高宠对外公一家并没有什么印象，由于交通较为困难，两家往来并不多，旧时凡四十里以上的一年也许也见不上一面。高宠只淡淡记得父亲出事时来过。 “宠儿快来见过外公、二舅，还有你的表妹蕙兰。”母亲看到高进来，高兴地对高宠说。或许母亲因为娘家来了人有些兴奋。 “见过外公、二舅，蕙兰表妹。”高宠见礼。 “几年不见，宠儿都长这么高了，是个后生了。听你母亲说，前些日子受了伤，现在都好了吗？”外公很亲切，不提被雷劈的丑事，却关心他的身体，高宠一下子对外公的好感增加了不少。也见着这种官场出来人的说话功底。 “见好了，谢谢外公关心。” “过来让外公看看，伤着那儿了。”高宠过去，伸出手让外公看。 “就是手烧的厉害，现已换新皮了。”高宠手上的新皮红红的前些日所有的结痂才全部退去。 这时弟弟和表妹由于高宠来见过了，几个人跑出去了。 “你父亲已逝四年了，前段时间正打算过来看看你们母子，不想收到了你母亲的信，所以马上过来了。你母亲谈到你有一些新东西，有胡人的玻璃制造的法子，还有那个人什么’水泥’，外公很好奇，你能说说么。”外太公苏颂就是个大发明家，所以苏家对这种新奇的东西、技术类的可以说有一种狂热。听说三舅苏子舜，弄这种东西，连房门都不出，科举取士也不参加，一天到晚弄些盆盆罐罐，外号苏疯子。 “这次你三舅本也要过来。但有个什么事卡了壳，现在家郁闷呢。”二舅在边上说。 “说起这个玻璃你们也知道，也一定见过。在大宋，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子，要上千银子。因为东西少还有价无市。品质也一般。而他的制作成本是多少？一贯铜钱也不用。是百倍、千倍的利润。” 玻璃的发明那是两千多年的事了，2000多年前，一艘欧洲腓尼基人的商船，满载着晶体矿物“天然苏打”，航行在地中海沿岸的贝鲁斯河上。由于海水落潮，商船搁浅了。于是船员们纷纷登上沙滩。有的船员还抬来大锅，搬来木柴，并用几块“天然苏打”作为大锅的支架，在沙滩上做起饭来。 船员们吃完饭，潮水开始上涨了。他们正准备收拾一下登船继续航行时，突然有人高喊：“大家快来看啊，锅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莹明亮、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个闪光的东西就是玻璃船员们把这些闪烁光芒的东西，带到船上仔细研究起来，利用苏打和石英吵再次造出了个这个东西，玻璃就发明了出来。这个玻璃为他们和这些人所在国挣了很多的钱。这个国家的皇帝，怕人家知道这种技术，把这个国家的做有玻璃工匠都 送到了一个岛上，为皇家制造玻璃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玻璃通过丝绸之路传到了东方，但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这是这个国家皇家技术保密的结果，虽然这个国王的办法有点绝。” “玻璃的材料主要这几样，石英砂、纯碱、长石、石灰石及萤石，它与你们制陶瓷的材料差不多，把这几样东西按不同的比例混全在一起，经高温烧结，就可以做成不同的东西” “如果再加一小部分其它的东西就可烧成不同顔色和用途的玻璃。” “但就这样要做出他还是困难的，困难在那里？” “一个是温度，他烧制的温度比我们做瓷器的温度要高得多。我们烧陶瓷也就1100度左右，而玻璃一般要达到1550度。我们宋朝还没有能耐火达到1300度的耐火砖和坩锅。所以要做玻璃前我们先要做耐火砖和坩锅来。第二个困难是这个碱。这个碱我们大宋是没有生产的，他是都是胡人从波斯进口过来的，价格也是超贵，只够我们少量的生产。而玻璃生产中用的量很大，所以我们第二个是要解决碱的问题，自己造。” “可以说造玻璃我们其实要造的是一个产业。不过用自己造的碱来生产玻璃不急，我们可以选用商家现有的碱来做出一些少量的玻璃制品，也通过这个试生产我们掌握生产技术，在等到用自己生产的碱后可以用大量生产了，那时普通的老姓也买得起。” “你是说制这玻璃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耐火砖，一个是碱，我们能做么？”苏辉听高宠这么说，身体俯前，关切地问。 “外公，二舅，我这样讲的意思是，建这个玻璃厂，同时还要建制碱厂和耐火砖厂。没有耐火砖，做不出玻璃，而没有这个碱，则不能量产。” “只要有技术，这建厂不应是太大的问题。”二舅苏仲舜说。 “刚才我提到了这个耐火砖和这个实现高温的问题。他不但玻璃制造时是个难题，同样炼铁、炼钢、炼铜、瓷器，反正要高温冶炼的都要面临的问题。如果我们造出了耐火砖，就是不铸玻璃我们也可以挣到钱的。外公你一定知道，现官家各个铁厂，每一个炉子，炒不到二炉钢就要重切炉子，由于大量的炉砖材料熔解到钢铁里，不但影响了钢铁的质量也提高了煤炭的成本。” “看来这耐火砖也是挣大钱的。宠儿，我苏家，在池州虽说根底不深但在做瓷器，还是有一定的名声的，这个你母亲也知道。但怎么经营法，你能否说说？” “玻璃、耐火砖都是独家技术，至少在最近几年产量没上来之前是个暴利的行业都是几倍几十倍的利润，但是外公，我们高家现在没有钱。我们高家由于现在投资的地方多，所以只能以技术入股，由你们出资金，我们高家也要占五成的利润。” 不出资金占六成分红是很高，苏辉心里盘算着，但相对玻璃和耐火砖利润看，也没什么。 “这个行，但初期投资大概要多少？这个事业的管理怎么进行？” “这个具体投资，我没算，因不太知道外面各种材料人工的价格，五亏贯总要要吧，这个我不确定，到时我把图纸给你们就可以估算出来了。到于公司的管理，具体由你们家全管，我想念你们能做好，我高家只派会计参与。有关公司的章程和管理我具体写个东西。高宠又把现代公司的管理模式和内部跟外公和二舅介绍了一番。 这与外公合伙建厂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 第二十章 拔河比赛与教导队 高家的新兵护院还在招募，但招募来的新兵显然不可靠高宠一个人完成训练。 高宠首要的是建一支种子教练队伍，这个队伍以后也将部队的骨干和核心。 在高家练武厅前的大操场上，高宠把新近挑出来的原一部分高家护院，从高家子弟中甄选出来的高家子弟，还有关裕几个结义兄弟二十多人一同集合起来，一共有一百六十多人。 高宠站在一个小台子上，挥舞着右手正给这帮人讲话：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亲人，你们当中也 有很多家人与我父亲一起战死在雁门关的，他们死战不降，用鲜血保卫我们大宋的国土，捍卫了自己的尊严！” “你们听，江的对岸就是战场，是我大宋军民与金狗、伪齐兵的厮杀声。每时每刻都有许多我大宋军民战死的金人的屠刀之下，许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战争离我们很近，不！我们正经历着鲜血咸湿、战争的苦难。” “今天把你们招集在一起，就是要组织一股保家卫国的力量，与金虏战争，不死不休。” “现在，我们这支力量还很弱小，没有战斗力，在别人眼中不堪一击。就连厢兵团练也打不过。的确，我们现在只是一群庄民组成的乌合之众，连做炮灰都没有资格。” “我们怎么变强？什么时候有战斗力？”高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让大家思考。 “那就是依靠集体、依靠组织、学习、训练！学习战阵的知识，作战的技巧，学习面对死亡的勇气！” “你们知道，我们高家正在招募兵勇，建立我们高家的护卫营。高家需要你们帮我一起训练他们，带领他们冲锋陷阵，消灭金狗，保家卫国，取得战胜利。这也是你们，也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我们刚从庄稼地里走出来，我们除了有些力气，什么都不会！这没有关系。只要你们肯吃苦，肯动脑筋，你们一定会很快地学会它，成为一个强者。” “唐朝有位诗人，叫王翰，写了一首《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战争是残酷的，战争是会死人的，既然做了军人，就要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但是生命是宝贵的，没有人想死，做一个士兵或是一个将军，怎么才能不死？有没有什么密决？” “最大的密决就是鼓起勇气，杀死你对面的敌人！唯有杀死敌人，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只有打败敌人取得战斗的胜利才能最大地保存自己。但是杀死敌人？光有勇气是不够的。有位将军说得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要从战场上活下来，就在于平时艰苦的训练。” “你们由我来亲自训练，也希望通过你们的学习去训练更多的人。在训练开始之前，我们先做个游戏。” 高宠把一百多号人分成两队，一队由关裕带着，由思贵带着二队，在每队中自己选出10人进行拔河比赛，获胜的小队每人可以获得一瓶新制白酒的奖励。并可以向失败的一队提出一个要求。 拔河比赛对大宋的子民来说是没有见过的新游戏。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由高宠亲自做裁判。 两队的人很快选好了，一队的十个由史迪威带着，个个人高马大，关裕拿一根小竹棍做指挥，这是高宠开了小灶面授机宜的结果。而思贵的二队，思贵自己亲自出马，也组成了十人的队伍，挑出的人个个人高马大，也都是大力士。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两队的人为自己的队员加油，但是比赛很快结束了，除了开始有一小段时间的僵持，在关裕的指挥下，一队很快赢得了胜利。赢的队每人都很开心，输的思贵二队，一个个无彩。 高宠把他们招拢在一起说： “我看高思贵的二队好想不服气呀，思贵，你不是？” 高思贵的不好看，队员相互抱怨，有的还说思贵为什么不学关裕这样指挥。高思贵听到高宠问，说： “重新来过我们一定赢！” “有信心再赢，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输掉的呢，是你的人力气没有关裕的一队大？” 张思贵不做声。高宠又对二队的人说 “你们一队的赢了，可知道为什么能赢？我们要学会总结，赢的才能保持胜利，输的才能成为赢家，大家说说，赢的是什么原因赢的，输的队输在那里？来，谁先说.” “一队的人力气！”一个队员在人群中说。 “还有没有知道的，大家说没关系的。” “因为一队有关队指挥” “二队的人心不齐，没有一起用劲。” “一队有节奏，什么时候用劲，什么时候屏住”，这时高宠补充道“哦，这是战术，还有吗？” 。。。。。 大家林林总总总结了十多条。高宠给大家做点评总结： “通过这个游戏，我们知道要取得胜利光靠力气大没用： 一是要有人指挥，队员要听从指挥； 二是要挑选力气大的队员； 三是齐心协力，步调行动一致。 四是要有应对的战术； 六是激励把每个队员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七是荣誉感，八是。。。有很多。“ 刚才的总结是经验，如果二队按这样去做，一队还能必赢吗？” “不一定！”史迪威在下面说。 “对！不一定。那么打仗跟这个拔河是不是相很相似？他们的过程是一样的，但输赢的后果不一样，一个是流了汗输了，就象刚才的二队给对方洗三天的内裤而已，但如果在战场上输了，输掉的不仅仅是战士的荣耀，更多的是我们的生命，是鲜血！，战争比比赛更残酷更血腥！”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为了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我们要从训练做起！做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学会杀敌的本领。” 士气调动起来了，高宠按照预订的训练大纲开始了对于士兵来说是地狱式的训练。 队列、体能、瞄准射击、刺杀、投弹、战场搏击、战场侦察、小集群战术、步兵对付骑兵的战术等等，同时包括旗语、号角交流指挥的技术。希望在短时间内完成初步训练，让他们承担起新兵的训练工作。 士兵们明白一个道理 ，要活着，必须练好过硬的杀敌本领。 过了三天，外公苏辉来找，高宠就把训练的大纲交给关裕、史迪威几个结义兄弟，让他们先训练起来。 这百六十多人，以后就成了高宠部队的教官，是高宠的教导队 ------------ 第二十一章 基地的铅锌矿 高宠与外公谈好成立公司在铜陵先建耐火砖厂、焦碳厂、玻璃厂、水泥厂四个厂。铜陵是一个矿产极为丰富的地区，除了荧石，需要的煤、高岭土、石英砂、粘土、长石、石灰等布矿产都有，连有矿产的土地都已买下来，所以共同商定这些厂都建在铜陵。由苏家派主要力量过来，在铜陵也招募一些帮工。高宠的外公和二舅买了一大套房子，看来是有长住铜陵打持久战的的迹象。 建厂的事，有关厂房、窑子的图纸、相关工艺高宠打了个包给外公他们，开矿、厂子的建设正有条不紊地进行。具体的生产还有一段时间。 除了建厂开矿，高宠又忙着建军和训练的事。高宠有时感觉很痛苦，做不完的事，每天没白没黑的，时间总不够用。 到了晚上，除了画图做计划还到顾及自己的武力修炼，每天还要与自己的心及丹田沟通，也希望自己的气运再来个大爆发，能够控制日有所长的内劲。那天与关裕他们密聊时这人内劲自来疯一样爆发过一次，又再也没有动过，高宠跟它打招呼也没有反应。高宠只有每天晚上做静功，进行假想的训练，收拾心性，希望心中的那盏明灯点起。 高宠想着头几天福伯送来的铅锌矿和闪锌矿，铅锌在高宠的计划用都是有大用的东西，铅弹、印刷的铅活字要用铅，耐腐蚀的“海军黄铜“也要用它。特别是他的硫酸厂要用到大量的铅。 虽然用硫酸铜直接可以生产硫酸，但少量的生产可以，多了不行。想用硫铁矿生产硫酸，但催化剂五氧化二钒，一时高宠是找不到，只能用铅室法生产硫酸。 锌主要用来做黄铜、立德粉、白锌粉、以及生产纸浆和纺织品、食品的漂白剂甩用的保险粉（连二亚硫酸钠）。做这保险粉要用锌做中间剂。 既然有了矿，高宠的炼铅锌的计划也提前了。高宠带人赶到了基地。 派人叫来上次发现矿石的帮工，这人看上去有近四十岁，实际三十三岁，那时人看上去见老。原来这人是以前在汴京炼矾的镬户，开封城被金兵占领后他一家逃了出来，辗转来到了铜陵。因为以前经常出去找矿，认识许多矿物。这帮工在基地的工作中发现了这矿石，虽不知道这是什么矿，但感觉是个矿物有大用，就交给了主管。 “你叫什么名字，叫范文遥？好，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做事吧。”高宠见到这人有一定的经验，人又机灵，读过几年书，想到自己需要建个实验室，也需要一帮人帮自己，两个弟弟还小，那个传说中的疯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铜陵，就把这人要了过来。 范文遥听说大喜，连忙搕头谢过，跟到高宠的身后。 到了发现矿石的地方，这里的树木已清理了，正在搭建木屋草房，时间紧，要房子多，只能先造简易房，要建好的以后再说。地上还可见到清理出来的一些矿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基地，地方大，又有水，三面隔绝，利于防守封闭。高宠想看看山背面是不是矿区，是的话，暂时几年里不用搬，几年后，这基地或许就有更好的地方了。 “我们一起到山后看看，是不是还有这矿石。”自己当年记得这里的铅锌矿还是很大的。 翻过山，山下是一条小山沟，还有一小股山水。高宠手里拿一个羊角小锤，东敲敲西看看，其它人也都散开找开了。有点地质工作都的味道了。 大多数地方植被较厚，裸露的岩石较少，所以高宠一行沿水沟往下走，趟了三分之二的路，较低的地方是一个山谷，有许多乱石和崖壁。范文遥在一个凹陷石洞边找到了彩色的石头。 “找到了，大少爷，找到了，在这里！”范文遥兴奋地大叫，这家伙，还是他有经验，高宠几个人一下子都跑了过去。 却见脉石中星星点点地散布着这彩色的矿石，更多的是铅灰色的矿石，敲下几块，入手较沉，一块有普通石头的二块重。脉石边上还有一道一搓宽，三尺高的石英脉矿。 这这里出去是一个八字形的喇叭口状，用来建冶炼场到是合适。开矿出来的废脉石可以真在下面较深的沟里，是一个比较好的矿场。 “大柱，你去叫福伯过来，让他带几个人，就说我们高家要在这里开矿，在这现场商量建厂的事。”大柱去了，高宠几个人在边上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高宠坐在石头上想着办厂及生产工艺的事。 现在开矿的效率实在太低了，那矿石就是人工一块一块从矿脉里凿出来的。虽说高宠有一黑火药，但那点黑火药只够他军中做弩炮的炮弹。火硝实在太少了。而用来代替黑火药的无烟火药硝化棉用的木棉，只有广东一带有少量的引种。要造硝酸钾，还不如直接生产爆炸药硝化甘油或TNT方便。各种采矿、选矿设备的制造，各机械等等，三个方面，一是动力，动力有几个选择：一是内内燃机，但内燃机的制造加工，汽、柴油更是个宏大的工程，电动机，这虽然简单但电厂及电网的配套设施却十分复杂庞大，所以电也只能是一个远景规划，再一个就是蒸气机了。蒸气机简单方便只是一个锅炉加一套由四通换向控制阀和一个曲轴连杆机构。一个工厂可以用一套锅炉和管网就相当于高宠前世的电网了。有了这个动力，剩下的是机械问题和机械的加工问题，这就是基础工业的机床设备了。 这个世界，除了铸造技术基本适用与前世的技术没有太大的差距外，其它只是手工打制一些小物件，材料的性能、尺寸精度都是个问题，没有制造板材轧机、线材拉拔设备、无缝管三轴滚轧机。高宠就是有三头六臂再厉害也没有这个时间。高宠需要一批掌握一定技术的人来帮他完成。 高家的基础学校已经开课，使用的是高宠编制的教材，特别是这数理化基本是按前世初高中的简化版，高宠只是每几天上一两堂课。高宠实在太忙了。 “大少爷，你找我？”福伯及五六个人已来了。 “福伯是这样的，你那个给我找来的是个铅锌矿，我在这找到了，我要把它开出来。你把他们记得叫过来。” 随着福伯的招呼其它几个人，围过来。 “你们看，这就是矿脉点，怎么个开发你们找专业的人员合计一下。” “另外，你们把这里的地形图副出来明天给我，我做个冶炼场的布置图” 由于铅锌的冶炼除了前期的选矿和精矿处理外，还需要先烧结，再进行鼓风炉炼出粗铅，出来的矿渣，再进反射炉在还原气氛下炼锌，锌要从废气中冷凝出来，出来的废渣理精选一部分进入鼓风炉再炼，另外的废弃。一般的矿还有其它一些贵重金属金、银或硒、锶等元素，但就高宠现在的技术还没能提炼。就说这个铅，金银铜常在铅中富集，但没有电不能电解，这些贵金属只能浪费在里面了，以后有了电，再在里面回收。 在这段时间里，其它人也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这高宠把林林总总的事安排好。这里就让让福伯处理。 ------------ 第二十二章 传说中的拐子马铁浮图与铁滑车 化了三天的时间，高庞设计好铅锌厂的方案和设施，让福伯分头准备，外公的几家厂的建设在铜陵已分头展开。 高宠现实的前身除了练武，也进修有兵法，但对这个时代的战阵和作战方式，还是不很清楚。如果不了解这一些，就不能说了解了敌人，做到知彼知己。许多有关战阵在那时是绝对的绝密技术，师徒相传，就连关裕几个有家学的也说不清楚。他去找了二叔，也找了外公和二舅。他们几个虽然经历过但紧要的知识仍然不足。还好二叔想起祠堂藏书室里有祖上高怀德的《高氏兵法》草本及以相关资料，说是晚年高祖想把自己的作战经验传下，收集了很多资料，也搞到的许多各家兵法战阵，但最后想不到自己死得这么快，没有成书，人就去了，只活了56岁。 根据手中的资料和自己的一些记忆，高宠化了相当多的时间进行了整理。 南宋时期的主要战力，首推骑兵，骑兵又分重装骑兵和轻骑。重装骑兵如金国的铁浮图是金国的不可轻动的核心力量，进攻、防守能力都很强、它的重装甲，可以抵抗一般的弓箭攻击。轻骑的机动力、进攻力都较强。 就金国目前的骑兵战阵一般常用的是两翼配属轻骑兵，负责对敌阵的弱侧—侧翼的攻击和骚扰，以乱敌阵或两翼配合向心攻击以动摇敌本阵。特别是轻骑中的弓骑兵，着重于骚扰攻击为主，也常用抵近射击的战术。 骑兵是野战时最强大的力量。他的强大一个是骑兵的冲击力，另一个时骑兵的进攻速度和机动性。骑兵如不与步兵对战基本不会失败，主动权在骑兵手上。高宠还没有骑兵，因此如何对抗骑兵一直是高宠最为关心的问题。 步兵，以弓兵为最主要的力量，弓兵是远程攻击的兵种，弓兵有弓箭兵和弩箭兵两种。弓兵用弓超过1.5石也就是拉力90公斤，那都是超级弓手了，非常稀少，所以一般的弓兵也就0.8石也即50公斤左右。一般除了第一箭时很少满弓，面对敌冲锋时的快速射击更不可能满弓，一般也就六、七分。一般弓的抛射最大射程在240米到350米而已，平射由于望山的存在，只能在75米到120米左右。超过120米的都是大力弓箭和超级射手。但宋及以前几乎没有弓箭的抛射记录，问了几个前辈才知道，高宠所说的抛射肯定是要有的，第一轮箭一般一百步以外的只能用抛射。 宋朝的标准神臂弩的弓力在3到4石之间，由于弩箭的都较短粗，加上箭头质量在现代的30至40克之间，所以抛射最远可射到300至480米左右，直射最远约100米到160米。这与神臂弓最远300步，一般240步的历史记录是可信的。但要拉到4石480斤，都是最顶级的战力。只有禁军中有。一般步兵只配二到三石的弩弓，由于箭较轻，抛射最远可射到300至400米左右。直射最远约100米到135米。 步兵战阵一般是前排3排枪兵，而后弓兵按射程逐次排列。弓兵占五成以上。这也是宋兵对付骑兵的主要战阵的排列方式。所以普通人有刀枪可以，但绝不可以拥有弓箭。 对抗骑兵，弓箭的前三轮射击十分重要，弓箭的射击比弩箭要快，但难于持久，射程也近，对战士的力量要求很高，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而弩兵射速慢，连普通士兵也可以胜任。学习快，射程远，射击精度高。 为了防御拐子马（两翼轻骑）的侧击，也经常排列雁行阵，或安排专门的防御队列。 其它的枪兵、刀盾兵中是辅助兵种。都是近战防御为主的。 在野战是，列阵防御的骑兵的攻击有很多的方法，一个完整的步兵方阵对抗骑兵在当时是最有效的方法。包括车阵，如铁滑车就是双方防骑兵攻击的器械。在《说岳》及许多戏文中当时高宠边挑十一辆铁滑车，每车重约一千斤，一是说明高宠的力量，二是说明面对骑兵强大的攻击，铁滑车是一种较为有效的障碍战法。 步兵对抗骑兵主要有三法，一是结阵，二是远程弓箭攻击，三是障碍战术阻碍骑兵的速度。事实上破骑兵的最好办法是以骑兵克骑兵。 步兵对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是弱势兵种，特别是野战中，没有列阵前的遭遇战，如何阻延敌骑兵的攻击快速结阵，一直是兵家研究的课题。 但是不管如何，由于骑兵的机动性大大高于步兵，对战时步兵只能被动防御，而无法组织成有效的进攻。特别是后勤或小股部队最容易受到骑兵的灭杀。 通过研究，高宠知道拐子马是两翼骑兵，铁浮图是金兀术的重装精骑而已，铁滑车不过是防御骑兵车阵的重量铁车而已。并不象岳轲所编的 《 鄂王行实编年》说的玄乎 ：“兀术有劲军，皆重销，贯以韦索（皮绳），凡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又号铁浮图，堵墙而进，官军不能当，所至屡胜。”就象岳飞的孙子岳柯这样的，过去才是几十年的时间，搞出了这么多的根本性错误，望文生义，可见历史有许多是不能相信的。如果古天不是来这大宋，问了很多人，还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想想岳飞的孙子难道会说错？ 高宠一边研究当时各军的特点，一边训练他的教导队，改进他的训练方向，对他原计划的部队构成，兵种组合进行了调整，有时也叫二叔、关裕、史迪威等一起商量。有时也看看在建几个厂的进程，解决现场的一些问题，就这样过去了许多日子。直到外公他们通知，焦厂要升火开业。 由于教导队的训练很紧张，这次开业，高宠也就带了关裕、史迪威大柱和几个护卫。当然也少不了关琳，为了参加这次开业仪式，关琳很是忙了一阵，没有别的，买衣服、打扮，好不容易把那身军装脱下来，不说别的，就关琳这身材，穿上军装真是非常有诱惑力，常让人看得心神荡漾，有时高宠还真怀疑自己是否有制服控。 开业的时辰是辰时，可高宠一清早就过来了，虽然头天就认真检查一遍，但心里不放心，所以来得早，高宠早不要紧，可害人呀，你看咱们的大美女，在寅时就起来了。千呼万唤，出来时关琳就往高宠的面前一站，问高宠：“高宠，你看这衣服怎么样？” 高宠刚从青春朝气的制服控中挣脱出来，扑面而来的是活泼开朗的清新气息，高宠可真想把眼前的推倒，一口吃了。推倒？自己可才十四岁，心底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我们的琳琳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好了咱们走了。” 这炼焦厂是高宠按现代的焦厂改进设计的，干馏的焦油气都回收了，产生的煤气返回燃烧室也充分地利用了起来。焦油可是个宝，虽然现在高宠用上的不多。但高宠还是在厂里也建了一个小的蒸馏塔，用来分轻油、苯酚、萘及重焦油。这重焦油高宠准备拿来做坩锅。另外再加了一个罐体，用来回收废气里的氰化氢和制造染料黄血盐、普鲁士蓝和滕蓝。 烧焦窑是顺着山坡往上建，中间是火道，两边是封闭的焦室，每个焦室连出管道。这个也亏得二舅想出用陶瓷管子，如果用铁管也不知那年才能用。 外公他们也早到了，看到高宠一行到来，连忙迎了出来，厂门边一块厂牌现用红绸布蒙着。边上笔挺站着两个厂卫，非常精神。门两侧还摆上了花花草草，听说也是高宠的点子，为了这次开业，高宠让火药厂还专门安排做了许多炮仗、万响的鞭炮。 二舅在门口迎着来祝贺的客人，外公则与工厂的管事亲自陪高宠对各方面再查了一遍。关裕和史迪威在后面跟着，看到这一切非常地新奇，最可怜是关琳，那身漂亮的衣服看来是泡汤了。一圈下来，一个多时辰过去，客人陆续到了。到了会客室，看到母亲与二叔与二弟都到了，还有小表妹，二舅的女儿苏蕙兰。 “表哥。”看到高宠进来，蕙兰表妹就惊喜地叫道。马上起来，跑过来吊在高宠的手臂上。 “我都好多天没见表哥了！” 高宠跟表妹正说着话，门口礼宾叫到： “县太爷驾到！” 高宠和一帮客人马上迎出去。 “恭喜，恭喜，苏老爷，学生有礼了。” “寒冰，快来见过苏老伯。”罗县令的身后转出了一位十二三小女子，端庄秀丽，穿着一套粉红的萝裙。落落大方地向苏老爷行了个万福：“老爷子好！”。 县老爷罗真见到高宠在。 “这不是高家的大公子，高宠侄儿么，寒冰，见过高公子,你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 “高公子好！” “罗小妹好!” 且不说苏老爷与县太爷等各自招呼，高宠把罗寒冰介绍给关裕兄妹和一帮兄弟，大家说着话等着仪式的开始。这罗寒冰也不见生，与关琳、苏蕙兰不一会就有说有笑了。 辰时到，苏太爷与罗老爷在鞭炮声中揭下了厂牌红幅。大家见到的是： “中华环宇公司铜陵焦厂”鎏金铜牌。 ------------ 第二十三章 夜光珠 焦厂开业结束，高宠带大家到就近的玻璃厂参观，比来时后面多了几条尾巴，苏蕙兰、罗寒冰自己的两个小弟。 萤石作为助熔造渣剂具有很广泛的用途，在南宋时期，并没有人发现他的用途。直到16世纪西欧才发展和应用。在玻璃、水泥制造加入萤石可以降低熔点，减少对窑子温度的要求，节约成本，也是加工彩色玻璃的遮光剂，光学玻璃更少不了它。在炼钢生产中是造渣剂，增加熔渣的流动性和脱硫、磷。工业用量非常大。附近的地方池州、青阳，还有宁国、朗溪、广德都有，浙江的武义更是有很大的储量。池州、青阳离铜陵很近也就三四十里路，所以上次高宠让外公他们去找。萤石常显鲜艳的颜色，透明或半透明，在阳光下放置了以后，在黑暗中会放出荧光，也会发出磷光。其实夜明珠主要成份就是萤石。 高宠最近常去检查工厂的进展情况和工程质量，特别是高种窑炉的结构尺寸和用材，非常地关注。这也是前生作为一个经理人的习惯。玻璃厂，主体基本好了，一部分材料都已采购到位，就等耐火砖和坩锅到位就可开炉烧制了。 高宠这些人到厂门口。看到正有一些独轮车拉货到厂，这些车一车能拉八九百斤，现在成了运输的主力，船厂做独轮车的项目，从船厂分了出来，单独成立了一个车厂，不但做这独轮车，也做双轮车和马车，高宠做出的两轮马车或四轮马车，都很舒适。那怕路不平也不很颠，那是车厂的秘密。说出来很简单，高宠加了一副弹簧的悬架，这是一种减震装置，这对现代人来说一，地也简单不过，但有减震的马车还是十八世纪以后的事了。 这次运到厂的货是萤石。他们听送货的说，按照吩咐，最好的萤石拉到玻璃厂，一般的尾矿拉到水泥厂去了。高宠点点头。 在堆矿点，高宠看到这矿的品质确是一等的，有几块嫩绿色和湖蓝色的萤石非常漂亮，他把这些萤石挑出来，准备让大柱拿去磨成珠子。 这时大家都围了上来看到这五顔六色的宝石样的东西，想不到玻璃是用这么漂亮的原料做的。 “你们见过夜明珠吗？”大家摇头。 “哪你们听说过夜明珠吗？”大家点头。 “夜明珠是皇家专有的宝石，不允许民间珍藏。所以你们听说过没见过很正常。” “如果说夜明珠就是用这种石头做成的，你们肯定不信。”大家是满脸的疑惑。 “但是事实如此。”这世界也许只有高宠一人知道这个秘密。 “说起夜明珠，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听到高宠讲故事，大家都围拢来。 高宠给他们讲起夜明珠的故事，这个故事还真有《一千零一夜》的味道. “从前，有个大秦国，大秦国的国王有三个王子，国王年纪大了，要把王位传给王子，可这三个儿子他都喜爱，也都很能干，不知传给谁好，国王为这个事很头痛。” “这时他有个宰相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三个王子出去历练，考考他们的心性。让每个王子拿一千两金子去做生意，三年时间谁挣的钱多，谁的口碑好，这个王位就传给谁。国王则背后派人记下每个王子的一言一行。” “大王子来了，他拿了一千两黄金回到了家里。这个大王子想，我是大王子，做太子是板上钉钉，什么时候王子要亲自去做这下九流的生意？叫了几个手下，让人去弄钱，说如果谁给的钱多，等我做了国王就给谁做的官大。自己天天去青楼、酒馆喝酒打屁。” “国王知道了，摇摇头” “二王子也拿了一千两黄金走了，他想，什么生意挣钱呢，正头痛的时候，他有个手下进来，问，二王子为什么事烦恼呢？王子说‘父王给了我三兄弟每人一千两黄金做生意，谁挣的钱多，立谁为太子，做国王’他的手下说：‘王子，这太简单了有什么生意能比做军火赚钱呢，你卖军火让几个小国打仗， 一定会大发特发的。’二王子真的用手中的权力让属国间打仗，他做军火生意马上赚了很多很多的钱。” “国王知道后，摇摇头，说了一句：‘忘战必危，好战必亡！’” “三王子也拿了一千两金子，他想：曾听海商说，在大海的西南有好多国家，那里有好多的珍奇，有象灯笼一样的柿子树，有产量很高的番薯，这些都可以引进大秦来解决大秦的粮食问题。那里的人物喜欢大秦的瓷器、丝绸、茶叶，我可以把我国的茶叶、瓷器、丝绸卖到那些国家，也可以引进他们的粮食品种，珍奇异宝，还可以增长我的见识。于是他把所有的钱都换成、茶叶、瓷器，租了条大船到海外去了。他到了异国后，很快把运去的东西全部换成了异国的珍奇、种子和珠宝。开着船，往大秦走。” “可是当他到了东海，很不幸，遇到了台风，那个风很大，船上的水手，都死了，只有王子命大晕到在船上，船在海线里打转转。” “表哥，王子有没有救？”苏蕙兰很好奇地问。 “再说，这个大海里有一个水族，人们叫她美人鱼族，这个美人鱼族的人都很善良，嗓子很好，歌唱得非常动听，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喜欢坐在礁石上唱歌。” “这个美人鱼族有位公主，她叫娜莎” “这一天她去东海龙宫玩，那里龙宫的公主是她的好朋友。” “那天她从龙宫回家，路上看到一条船，在那打圈圈。边上还漂浮着许多木板什么的。美人鱼很善良，她知道这是一条事故船，想看看船上还有没有人活着。她想帮帮他们。其实这条就是三王子的船。三王子在船上已昏迷三天了。娜莎把船开到了就近的小岛，把三王子救活了。三王子很英俊，娜莎很漂亮，他们一见衷情，他们想爱了，很快他们生活在一起，娜莎是一个善良的妻子，当王子不开心时，他就唱歌给他听。当娜莎感到孤单的时候，王子就说大秦的事给她听，他们很开心，也很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子越来越沉言寡语，渐渐地没有了笑脸，娜莎知道，王子想家了，想他的父王、母后，想他的兄弟臣民。一个男人怎么能永远在温柔乡呢，男人是要有事业的呀！有一天，娜莎知道有一队商船要经过这里，她就把他们叫住了，送给他们很多的珍珠，让他们帮王子修好船，送王子回国，那些商人答应了她，帮她修好了船。要走时王子要带娜莎一起走，但是娜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不是人族，没有脚，不能离开水太久，就这样，两人哭着分别了。王子答应她，一定回来看她。” “王子后来回去了么”寒冰问。 “等到王子回到皇宫刚好是三年。但这三年里一直没有三王子的消息，国王因为想念三王子病了。看到王子带回来的种子，珍奇异宝，国王立三王子为太子。一年以后国王死了，三王子做了国王。做了国王后，三王子更忙了，因为忙，他把娜莎忘了。” “三王子走后，娜莎很伤心，她每天坐在礁石上哭泣，唱着悲伤的歌。眼泪就掉在她脚下的石头上，三年后娜莎因为悲伤过度，死了。死前不停地叫着三王子的名字，眼睛里流出了血。” 说到这里几个女孩都哭了，“娜莎真可怜！” “再说东海的边上有个渔村，叫张家港，这个港口村的人大多数张。村头有一个老伯六十多岁了，没儿、没女，老伴也在前几年死了。这一天他去打鱼，遇上了风浪，迷了路，直至天黑都没有找到回家的方向。老伯又累又饿，更要命的是快一天都没有水喝，渴呀。你们知道这海水是咸是不能喝的。但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听到了歌声，但歌声很悲伤。” “张伯顺着歌看去，有一盏灯亮着放出很柔和的淡绿色的光。张伯以为到了岸边，赶紧划去，到了一看才知道是一座小岛。发亮的是一块石头。到了天亮，才知道那是一颗浅绿色的珠子。有拳头大小。这颗珠子其实是娜莎的眼泪变的。第二天张伯朝着北边划。很快到了张家港。到了晚上，张伯知道自己得了颗珠子，一定是个宝，不知该怎么办。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张家港有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叫赵四，这天晚上从张伯家前经过。看到张伯家发出一片绿光，还传来女孩很悲伤的歌声。他很好奇，趴在客户上看到桌子上有一颗珠子发出很美丽的柔和的绿光，他知道是个宝贝，进屋偷了就跑。” “他没敢往村里跑怕人看到，他往城里跑，可这半夜慌慌张张的，巡夜的人看他很可疑，就把他给抓了起来，一搜身，搜出了珠子，问他从那我来，他说不清楚，就被关到了大牢里。府衙里的老爷不敢把珠子留着，就送给了国王。国王很高兴，就升他做了知府。” “国王因为喜欢就把珠子带回了他的寝宫。他抱着珠子睡着了，在梦中他好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当年娜莎唱给他听的歌，他想起他答应去看娜莎的事忘了，突然醒了过来，看到床前坐着一个美人，那是他当年的妻子娜莎。夫妻相聚，他们抱头痛哭。从此早上娜莎回到珠子，晚上娜莎就出来跟国王相会。后来国王命令，民间得到夜明珠必须上交皇家，不得私藏，否则夷三族。” “这就是夜明珠的由来。” “大少爷，你不是说夜明珠是产在海里的吗？” “这说来有点复杂，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里原来是海，后来变成了陆地，不是有沧海桑田这一说法吗，这就是了，你们不也看到许多石头里不是有贝壳，这就是证据。” “原来是这样，这些真的是夜光石么？” “如果你们不想信这石头是夜光石，在这里面你们几个每人挑几块你们认为最漂亮的石头，跟我来。” 高宠带他们走到新的熔窑里，熔窑里面很黑。 “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手上的石头亮了”“我的也是” “这就是夜光石，做成珠子就是夜光珠，也叫夜明珠。” “这就是夜明珠的秘密！，这个秘密可不要告诉别人哟。” “哈哈，我也有夜明珠了”老史大叫。高宠看到寒冰手上的萤石特别亮还有弦光，这小姑娘的运气真是特别好。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夜光石。 “寒冰，你的夜光石拿来我看看。”大家一齐看向寒冰。寒冰手上的萤石放出明亮的嫩绿色（翡翠色）。这是寒冰这几块萤石中的稀土元素特别丰富。 “这是真正的高品质的夜光石。你去外面同你一样顔色都找来，大家帮帮她。我们可是真正找到宝了。”这个矿很可能是高级萤石矿，到时还要安排先选矿，这可是挣大钱的机会。 这帮人后来还真的在这一堆矿石中选 出了二十多颗有鸡蛋大小的翡翠色夜光石，另外还有十八颗斑烂状的云雾白色夜光石。大家是欢天喜地。磨好成珠，那是价值连城。更何况成套。 “这些夜光石由我去切割处理，每人两颗，还剩下七颗给寒冰刚好九颗。其它的十八颗云雾白到时拿了分钱给大家，可以去再找找小一点的也可以做成链子。找到归个人。但有一点，这事不要让人知道，特别是官家，私藏夜明珠可是死罪。” “知道了”众口一词，但不管如何仍掩饰不了心中的快乐。 高宠安排大柱去调查这些荧石矿的情况，要求家里另行安排控出这些荧石矿坑的开采，所有高级荧石要挑出来，另行打磨成珠宝。对于有弦光的由家中珍藏，到时根据情况再处理。 ------------ 第二十四章 李横兵败襄阳三叔回高府 襄阳属于京西南路首府，京西南路辖襄州、随州、郢州、房州、均州、光化军。襄阳地处江汉平原的要冲，西边是连绵的大巴山山脉，东南是桐柏大别山脉，北面是南阳盆地，而南面就是湖北大平原。襄阳是北出南向长江中游流域的门户，穿过江汉平原，向西北进入古秦地的西安洛州（商洛），自邓县出南阳可进入中原。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朝历代都在襄阳驻有重兵。 北军南攻一向只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打通中原的两淮，沿运河一线进攻。另一条就是自江汉平原通过襄阳向南进攻。今汴京开封被金国占领，成了伪齐刘豫的国都。前年李成战败投降了伪齐刘豫成了刘豫的大将军。 绍兴二年十二月，赵构命宋襄阳镇抚使李横会合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琮，出兵北上进攻伪齐。李横、翟琮军均非南宋正规劲旅，缺甲乏粮，装备极差，由于伪齐各地守将纷纷起义倒戈，加入宋军北伐行列，其中牛皋、彭圮、赵起等军投奔李横；董先、张圮、董震等军投奔翟琮，使宋军北伐声势日盛，屡战传捷。李横军相继收复汝州、颍昌府、唐州、信阳军(今河南汝州、许昌、唐河、信阳市)；翟琮军攻取东至郑州西到京兆(今西安)广大地区，并处决伪齐河南尹孟邦雄，形成从西面和南面两个方向钳击东京的态势。 绍兴三年三月，伪齐国主刘豫为挽回败局，遣使向金朝乞援。金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命元帅左都监完颜宗弼率援军，为伪齐大将李成联兵数万进行反击，在东京附近羊驰岗击败李横等军。刘豫乘宋襄汉地区防卫空虚，命李成率军南下进攻。今年开春后，在金兵的支持下，李成带步骑兵两万，进攻李横。 可这时李横在羊驰岗失败后，只剩下残军，而宋朝的主力中兴四将张俊部、岳飞部、韩世忠部都忙着剿匪，刘光世则窝在池州不动，吴玠守在回川的门户略阳。没有人给予支援。 自南阳进攻襄阳进攻。三月李成战败了襄阳的由李横担任统制的神武左副军支援部队五千人，一鼓作气攻占了三千守军的邓县，四月李成继续进攻新野，襄阳的守将统制李横却再也不敢派支援部队，不久只有二千人守备的新野也失守。襄阳前面的两座屏障全部失陷。到了五月李成攻到了襄阳。 前些天母亲收到三叔的信，说襄阳城破，只守了不到两个月，守军退向随州。他走水路经汉江退向荆州。 三叔，高世祥，徽宗绍圣23年进士，进奉郎，七品官，相当于旧寄禄官后行员外郎、左右司谏。司职襄阳府盐铁使。自建炎初年1127年一直在襄阳任职。这次随他南下的还有原他治下跟随他的低级办事人员，几百工匠及其家属近两千人。三叔告诉家里，这些人现已无家可归，希望家里能有所准备安置这些人，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宋朝盐铁专卖，为了更好地控制，连这些盐铁匠的户籍及家人也划归中央管理，由中央派专员负责管理。三叔讲的职责所在也是这个意思，这些人当地政府可不会管。再说，这些都是有技术有经验的工匠，可是宝贝。 高宠知道这件事，说这是好事，这些工匠归他了，他有大用。为此好让母亲数落一顿，说，高宠没心没肺，三叔的地盘没了，意味着官丢了。什么时候能得到一个新的实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宋朝丢了大片土地，原来的许多官员都等着候补。 过了几天，三叔到了，随到的还有一支几十条大船的船队。船队就停在自己船厂的专用码头上。一溜一大排十分的壮观，可见三叔曾经的实力。 高宠随二叔去接三叔。看到三叔满眼的疲惫，这次逃命很是狼狈。但看到寻一溜船队，除了人之外，听说能带的冶铁装备工具都带上了，还有上次写信过去让他准备的各种硝等战略物资，这三叔也是人要钱不要命的主。 三叔以襄阳任所近六年，也就高宠父亲战死后回来过一次，一直与他家人在襄阳。三叔回家与兄弟叔娌叙话，高家安置随行的逃难大军各种器械物品不提。 且说宋朝盐铁茶矾专营，各地官员每年都有指标任务，每年销售的各种盐引、茶引也有任务，超额完成的有奖，没有完成任务的要罚。史书记载就有因完不成任务被降职和免职。看来早在宋朝就有了项目任务责任制，这种先进的管理方式也不是现代才有。这其它地方有这个责任制和任务目标，铜陵也有。对铜陵的盐铁官来说，官家的调拨任务指标是必须完成的。前段时间，二叔负责的兵器任务，碰到了难点，困难的是铁厂没有铁来做，虽说铜陵盐铁官与高家及二叔关系不错，那也是有原则的，虽然铜陵的铁厂有些规模，但你想整个宋朝平均每年每个铁厂的生产能力平均只有三千斤左右，整个大宋每年产铁也就200万斤左右，这两年还不到只有170万斤，约850吨。所以高宠让二叔去完成这个兵器的任务实在繁重，可以说几不可能。 晚上高宠拎着酒厂新制的酒，约了二叔，专门去找三叔。 “几年不见，我家宠儿，成了后生汉子了，这孩子长的就是快！”婶子将高宠、二叔让进了屋。三叔从房内出来。“刚到家还没收拾好，二哥、宠儿，坐、随便坐。” “三叔，我弄了点新酒让你老尝尝。” “你上次送过去的酒我们喝了，真是好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酒，可是全让人家抢跑了，没有喝到多少。这次回家，我得多喝点。” “三弟，你想喝酒，管够，而且是顶级好酒，要喝酒让二哥陪你。”二叔世绿想起一个人喝酒没有劲，而高宠酒量虽好但平时又不喝，这世祥回来，刚好有了对手，说起这酒就来了劲。 “三叔，这次侄儿给你送的可不是上次那种，而是按照新工艺采用玉米、大米、高粱、糯米、荞麦五种粮食酿造的刚研制的新酒。我取了个名字叫‘五粮液•1133’。”这是一款用高温块曲酿制的醇香型新酒，52°，高宠尝过，觉得有点现代五粮液的味道了。 “让你婶子再弄几个菜，我们叔侄一块儿喝。一醉方休。” 高宠跟二叔过来其实是要跟三叔商量高家开铁厂的事。三叔对炼铁可是个行家，由于一直管这个盐铁专卖，官家的政策也了很清楚。 “三叔，你侄儿我对这铁也研究了很长时间，我觉得咱们现在的炼钢、炼铁产量上不去，品质达不到要求，炼出好钢很难。” “宠儿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三叔也知道这俩过来肯定有事。 “就说铁厂的炒钢，因为没有好的耐火砖，每炒一炉钢，这炉子就要重修，炒上二炉，这个炉子也就废了，我们都知道原因，就是我们没有更耐火的砖。现在这个耐火的砖的问题高家已解决了，厂子马上要好可以出砖。但这种砖是酸性砖（硅、铝酸盐的砖是酸性砖，高宠为此又解释了一番）。他适合高炉炼铁，而不适合炼钢。适合炼钢的的耐火砖也不难，材料有，对面的巢县就有白云石。这个白云石不但用来做炼钢用的耐火砖，还是去除一些钢中有杂质的熔剂，保护炉衬。” “第二个是炉子的热度升不上去，这个热度升不上去有二个原因，一个是没有好的燃料，我们现在常用的木炭，也有一些厂用煤，另外是我们的鼓风技术不行，虽然有一些厂用了风箱但送风量还是太小。我已找到一种代替木炭、煤的更好燃料，这就是焦炭，他杂质少，对所炼的钢铁的品质影响达到最小，我们的炼焦厂现已出焦，正要用来给我们自己制玻璃水泥。送风的问题我们暂时可采用风箱组来送风而不需要于再用橐，用橐每次送风常不连续。” “平常我们炼铁时鼓进去的是冷风，对炉内的热度影响也很大，如果鼓进去的是热风。三叔知道它的效果，就是出铁的时间更快，燃料更省，炉子升温快，反应更充分，效率更高。这个技术就是将炉口排出的热风来预热鼓进去的风的技术，就是每只炉子建一个蓄热室。” “第三个我叫它精矿技术。我们现在用的块料，块料中的铁量少杂质多，如果用精矿粉料可以更省燃料、炼出更高品质的铁来。那么这个精矿选矿技术其实并不难，把铁矿粉碎，那么这个矿料和脉石就各归各，我们想办法把他分出来就行了。怎么分？矿石比脉石重，用重选法，也就是我偿淘砂金的方法，我们就可选出更精的精矿了，选出的精矿我们还可以用磁选法再精选，铁矿一般都有磁性，如果矿砂经过碰到一块转动的磁铁是不是可把他吸出来？当然这也是一们学问。我也还有其它的选 矿法但，对铁矿来说，有这两种选矿法已基本够了。” 三叔二叔盯着高宠，这侄儿的脑袋真想打开来看看，但这妖异的事二叔已见得多了，也不再奇怪，但三叔好孬也浸淫这炼铁炼钢十几二十年，在高宠面前就象是刚入私学的小孩。这时菜早就上来。三叔打开‘五粮液•1133’，闻到一股醇香直冲脑门，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好香好醇！ “这么好的酒，我的酒虫又上来了，我们边喝边说，你二叔刚回来一下子也装不了太多的东西，你肚里有好东西，家里知道，还我们先干了这盅再说。”三叔猴急，看见菜上来，已近不及待了。 “好，我们喝酒，宠儿可不得了，三叔都落后了。来干杯！”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事。 “现在宠儿在练新军，因为缺铁，没有武器，不但他上火，我更上火。咱们有技术但动不得。这次你三弟回来，是想找你想想办法。” “炼钢铁的事，说起来是大事，老百姓碰不得。但也有很多的办法。老百姓不动碰，高家不能碰，但并不是我高世祥不能碰。我现在代表襄阳，还是可以炼这铁和钢的。现在官家与金国伪齐打仗，前几天咱大宋又刚丢了襄阳重镇。不能在襄阳炼，咱们可以借地方炼。打明个二哥与我一起去见罗知县和这里的盐铁使章大人，借个地方就行了。刚才象宠儿说的如果有技术，产量高，随便上交一点完成任务就行了。在什么地方合适咱们叔侄倒是要合计合计。” 高宠最头痛的事，三叔回来也不费劲一下就解决了。高宠也不再提这炼钢，一个劲给二位叔叔敬酒。 根据高宠的计划，铜陵将建成自己的大本营，为了防止各种意外，有利于家族企业的防守，这些厂都建在铜官山区和狮山区的山沟里。繁昌桃冲的铁矿由三叔负责去开采，根据高宠的提议，在当地开矿选矿炼成精矿再运回来，也节省了很多运输的功力。要炼钢，巢县的白云石也是一定要去开采的，矿区离铜陵也不超过百二十里地，也不远。 三叔回来，高宠可省了很多事，管企业，开矿都有经验。带来的那么多技术，许多事马上就能进行，具体的事情让三叔去就能搞定。 ------------ 第二十五章 出行宁国 硝酸、硝酸、盐酸，一个是纯碱、烧碱、石灰是现代化工的基础，不论是有机化学或无机化学是少不了这些东西。特别是有机工业离不开硝酸、硝酸、碱。这个碱，由于中国缺乏天然的碱矿，而现代发现的碱矿如在桐柏的特大型碱矿即在地下八九百米的深处，所以高宠还没有技术把他们弄出来。靠从西方贩运过来的碱，能有多少，近万里的路程，即使运到了要多少成本？又有多少量呢，所以做些小试验用商品碱可以，但工业化生产如生产肥皂、玻璃、纸张等大量用碱的，市场那一点点量满足不了要求的。 所以高宠必须自己制碱。 近代到现代生产纯碱主要有几种，一种是氨碱法（它有索氏制碱法和候氏制碱法）和吕布兰法。 氨碱法虽然好，但高宠还无法进行合成氨的生产，所以只能采用吕布兰法，但是高宠考虑到食盐和硫酸生产的困难及成本 ，直接省去了用盐制取硫酸钠的过程，直接用芒硝（五水硫酸钠）进行生产。整个过程除了生产出纯碱，还有副产品制造火药的硫磺。 高宠将这个制碱的技术整理好，包括设备图纸。他要交给三叔让他去办理开厂及生产的事。另外，高宠也将锅炉及蒸气机技术、自由锻和空气锤技术及选矿技术及设备交给了三叔，这些设备图纸及工艺化了高宠几十多天时间。 三叔回来，又带了上千号人，这些人中大多还是技术工匠，但给高家的负担非常大，至少现在的粮食、住房各种问题要优先解决。为此，先前不停招募护院帮工的先停了下来。高宠让这帮原自己训练的人去组织训练。基地也已使用。家里的马大多也给基地做训练的工具。现基地所有人已三千多，到时能建三个营吧。但各部队的各级配置要最后确定下来，根据这一段时间的研究，当初搞的一个营的配置方案要进行更大的修改。 弓兵弩兵是大宋步兵的主力兵种所以要适当地增加，由于改进了弩箭技术，采用了三段击连续射击战术，可有效地弥补射速不足的问题。近战有手榴弹。也有一定的近战防卫手段弓兵也可兼做近战的枪兵和盾兵。所以部队的枪兵、盾兵可以较大减少。霹雳炮的作用是明显的，尽可能增加它的配置可以有效地提高火力的输出。 但是一支机动的快速反应和支援力量这是高宠最想要的，不论是驻地防御还是野战，如果得不到支持，步兵被骑兵磨也磨死，你的弓箭总有用光的时候，你也会缺水断粮。同时如果战场进入僵局，突然有一机动力量的快速进入，对战场的进程将起到关键的作用。但这支快反部队，在现条件下只有是骑兵。高宠没有马。怎么去搞马是高宠的一个主要任务。 另外高宠也在考虑是不是需要建一支辎重、舟桥工兵部队？现在当然不需要专业的部队，如果有组织，平常适当地进行训练，是不是很方便地动员？在部队扩充可以在这之中补充。 在这战争年代高家是不是需要军事化管理？这需要跟家人商量。 高宠想到了自己这帮结义兄弟，他们离开宁国已三个多月，关裕一行已彻底干净地被高宠所同化，成了高宠的铁杆，关琳一天到晚有机会就往高宠身边凑，对于罗县令的女儿罗寒冰、小表妹苏蕙兰，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却千方百计不让她们多与高宠接触，看来也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姑娘。 这宁国的力量也要用起来，也该与关裕这个大哥谈谈宁国的事。高宠让大柱把关裕叫来。 关裕穿着军装，皮肤黝黑，半寸头，不知什么时候把头发也剪了，个子好象也长了，更加魁梧健硕。走进房间带着一股风。 “五弟，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你们几个哥哥在这铜陵也三个多月了，这还是你们从家偷偷跑出来的，虽然你们在这儿已通知你们家。但他们有些想家也是必然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几个兄弟是否要回家去看看。” “当然这里部队的训练主要靠几个哥哥帮我管着，一时半会的也离不开各位哥哥。一起走不太好，是否分批回去看看？” “五弟，他们才不过出来才几月，那有那么多说道，就你教的那点东西都还没有学好，他们那有资格想家叫苦？就你说的至少也要有个保命的功夫吧，再说现咱部队才刚开练。不行，我也不回家，他们也不行，到时候再说吧。” 关裕很认真。的确在这样每天炼得很苦，与以前那种分子哥的生活那是两重天地，但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就说这个三段击，连续的火力输出，如果敌人马队冲击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从霹雳炮的超远攻击开始，到远程的抛射攻击，到后面的直瞄射击，最后加上一轮手榴弹能不能还有活的冲到跟前，还真的要研究研究。那个近战的三角拼刺战术，战友互相防守进攻，在局部以多胜少。关裕想得很多，这十七年做得最对的事是从家里跑出来，否则又怎么能认识五弟。 “大哥，要么这样，你看是不是可以，就你与我一起回宁国，一个是关琳的事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总要解决，什么事说开了就行了。你也是做大哥的，为了小妹的幸福这样也是一种态度，但方式是不是有些消极？另外，大哥你也知道，我这里还是有很多的技术可以帮你们的家族一些事的。如这个白酒酿制我也跟家里商量了这个技术可以给你们，让你们家里派人来学习就行了，还有你家里有一个纸坊，史家也印书，我有很先进的造纸和印刷技术可以把这个事业做大，现在的南方有一种叫甘蔗的可以制出比饴糖更甜的糖来，这制糖技术也可以给你们，你们几家关系不错，可以共同建一个象中华环宇一样的公司。” 看着关裕又用那奇怪的眼光看他，高宠说：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这样做，一个是高家的精力不足，另一个是你们不是我的兄弟吗，我有的为什么不能大家共同分享呢。另外一个，我也想同你一起去也想去宁国看看，有什么我们还这可以利用的，譬如你们那山里松树多，就可以采集松香，这可是大用的东西，你们那也有漆树。总之，为了去你们宁国，前段时间我已做了相当的准备，在铜陵这段时间我也累坏了，让大哥陪我散散心。” “五弟去宁国让大哥陪着，大哥正求之不得呢，我们宁国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呢，一定会让五弟开心满意的。”关裕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了。说了很多好吃东西，好玩的地方。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兄弟叫在一起把这个计划跟他们说说，关琳的事情，是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这事情你自己搞定。我们准备一下，准备好我们走。一些东西我要带去，你也带点铜陵的特产回去，你知道铜陵的特产吗，铜陵最好的特产就是美女了，我看我家蕙兰就不错！。” 特别是二舅的女儿苏蕙兰，他们挺投机的。关裕听高宠把自己的心思说中了，那脸一下子就红了。 “那有你把女人当特产的。”说完，去张罗晚上联会的事了。 这段时间，兄弟忙着训练，而高宠更忙，喝说高宠隔三差五的要去看看，但一直没有好好再聚聚，后世，有个星期天，还搞了个双休制，这大宋可没有这样好，高宠虽然知道，但心里的压力大得很，咬咬牙也才给了一个月休息一天，可以分两个半天休，可以回去看看家人。 但自己的兄弟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利用这个机会，晚上把兄弟叫来，让他们放松一下。胡吃海喝了一场，大家对高宠的计划没有什么可说的，心里想着怎么做能分担五弟的压力。 关琳也每天泡在训练场上，人也晒黑了许多，说起回宁国，头揺得象拔郞鼓，却怎么也不肯回宁国去。关裕说尽了好话，高宠也做了很多工作。 她只问了一句：“回去后你们能保证让我回来吗？” 关裕没话，高宠更不能保证，她是你什么人能给保证？ 关琳是怕回去就回不来了。她心里有想法。 这一准备就是五天，五天后，高宠带着二十多人，背上全背着用布袋罩着的弩弓，有的扛着长枪，有的腰间跨着大刀。一溜独轮车，有三十多辆车，拉着白酒等礼物，以及车行运输的货物，头车上插着一面高家车行的标志旗。高宠一行与车行的人一共有四五十人。 临行前，高宠的母亲把关裕关琳叫了去，说了一回话，送了一些礼物，让他向家里问好，带话给史、李、孙家让他们有时间来铜陵。 很多人来送别，高宠在人群中还看到罗县令的千金寒冰和小表妹苏蕙兰，不知怎么的，寒冰却没有上前说话。 高宠和关裕都骑着马，今天高宠穿着是一套软皮甲，手提錾金虎头枪，威风凛凛，严然是一个将军，而关裕却很特别地载了一个公子帽，一袭白色长衫，很是英俊潇洒。 大家告别众人，挥手上路。 ------------ 第二十六章 海客赵义（上） 铜陵的南部山系属池州的九华山脉，它是由一长二短三条相对独立的东偏北西走向的小山系组成，最南边的山系最长的一条一直延续到繁昌，与北边的长江将铜陵包成一个橄榄形。出了山，是南陵县至青阳的一个平原走廊，过了这个平原就进入了是著名的由天目山、黄山、九华山脉组成的皖南山区。 高宠记得的原新四军就在离铜陵并不太远的径县。虽然出南部山区就到了径县，但要到宁国去，一般并不走径县。去宁国的路有两条路，一条是走铜陵经径县，往东南到宁国，关裕他们就是走这条路，另一条东线，是东出铜陵走宣城到宁国。南线相对东线这条路不但难走，路线更远。东线路程约280里，而南线则超过了三百多里。 高宠走的是东线官道，虽是官道却是只有五六尺的土路，一下雨则泥泞不堪。山区的官道有时也不过三尺。山区有很多坡岭，车辆需要有人在前面拉着上坡。有时因为比较陡峭，也需人顶着下坡。所以以车走行脚运输，往往要几车合伙走道，在平原还好说，这走山岭，一个人走不但困难还很危险。 这行脚运输用独轮车可比以前的挑夫效率提高了十倍不止，古话说，长程无轻担，一个挑夫挑着百十斤那是力气好的，一般人也就挑几十斤走这长途。而且停停歇歇，也没个时间概念。高宠做出这个独轮车，不几日也就风行这一带，慢慢越传越远，车厂的生意好的没话说。 高宠回想前世去宁国开车也就二三个小时的事，可现在要实现汽车也不知地那一年，虽然高宠想到时把这个做出来，但就现在的条件显然是绝无可能的。 路两边都是原生林，空气清新，偶然，车行的人在这山谷中，每隔一段时间或里程，就吆呼两声，这是习惯，如果前面有人，也会回应。 每隔五里、十里，还有让人歇脚、避雨的凉亭，有的四面透风，建在路边，有的是建在道路的中间，两头是圆顶门洞，道路在凉亭中间一穿而过。这些都是一些乡绅富户做的善事。偶尔还有一两间山神土地的庙宇，也有些香火。 路上并不安全，听行脚挑夫说起，路上也有强盗拦路抢劫的，一两人走路要分外小心，特别这些年头战乱不断，土匪聚众占山的越来越多，北宋有梁山水浒、方腊，现大大小小的土匪更是不胜期数。这些年李成被剿，战败投降了刘豫，鄱阳湖的杨幺正让官家头痛，这些可都是超级大土匪。高宠一离铜陵城就派出了斥候，一是让他们养成习惯，再一个方面，这路上的确不安全，小心为上。这斥候的身上带着炮仗、火柴，两人一拨，这是斥候的最低配置，万一有事比单枪匹马要好的多。 走了半日，尚未走出铜陵县境。在这时日已入夏，在这山里行走，路边均是大树，山风习习，并不太热，但行脚拉车很是辛苦，高宠一行在山边的凉亭休息就吃食，补充些山水。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林间有小鸟欢快地叫着，高宠带着大柱，边上跟着车行的管事，往山脚小溪走去。这管事，平常一般并不出行，这次是大少爷去宁国，所以他小心地跟着，一路上介绍行脚规矩和路上的情况，十分地勤快。他们走过了一个小坡，却看到溪边有两大三小五只几麂在溪边安静地喝着水，十分的悠闲。 “大少爷，你看黄麂，我去打杀一只，咱们晚上吃麂肉。”高宠还在考虑这麂子野生动物要不要杀的问题，这大柱的弩箭已射了出去。一百多米，那头最大的公麂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其它几只远远跑开不住哀鸣。 “杀一只够了，不要再杀了！”看到这个家伙又要拉弦上箭，高宠赶紧叫停。 “为什么？”大柱有些迷惑。 “你吃得了那么多么？杀了另外那只大，的三只小的就活不了了，下次你就吃不到了。” 大柱的箭法不错，又快又准。箭支从前腿的侧后射进去正中心脏。这只麂子只稍大有角，还有一对小獠牙，四、五十多斤的样子，在麂内是属于比较壮的了，麂子很少超过50斤的，足够大家好好吃一顿了。收回箭支，续好水，高宠洗了把脸，大柱把这一只麂子扛在肩上，跟着往回走。 吃过午饭大家继续向宁国赶去。 “大少爷，过了这段，靠近南陵的山一带并不安全，常有盗贼出没，我们还是小心一些。按这个速度估计在傍晚到工山镇的小王村，我们可以在那歇一晚，出了小王村，到宁国前都是平路了。”高宠听车行管事这样说，马上再叫上两个护卫，前出两三里侦察。 一路上大家小心戒备，但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盗贼拦跑抢劫，平安地到了小王村。 这里的山还是比较高，并没有出山，小王村就座落在在一个山坳里，村子有百来十户人家也算是个大村落了。一条大路穿过整个村子，路即是街，街即是路。街两边有很多店辅，有山货行、茶楼、客栈。每隔两三天，人们自发地在这聚集成市，有宣城、铜陵过来的商贩、也有山民和庄户交易一些日杂用品和地特产、山货皮毛，很是热闹。 高宠一行找了一家较大的客栈，住了下来。 “店小二，把这只麂子让你们厨房收拾一下，再添些好的菜食上来”大柱把一头麂子扔在小二面前，对小二说。 “好嘞，这就给你们办，你们还要不要些酒，我们这里可有新进的佳酿，‘高家五粮液’保证你们喜欢。” “高家五粮液？”高宠来了兴致，高家的酒卖到这里来了？这也难怪，这里是铜陵去宣城、临安的必经之四路，有这五粮液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五粮液这么高的价格在这还有销路。 “这酒怎么卖？” “二贯铜钱一杯，这可是最好的酒，是高家的最新发明，听说官家要把这酒定为宫中贡品呢。这酒喝到嗓子里会打跟斗，保证你喝了不冤枉。”这酒一杯约二两，一斤八杯，一斤酒就是八贯，看到店里还有几个人在喝这白酒的。这高宠并不知道，高家的五粮液在临安是高档酒宴的必备佳酿。没有这五粮液，这酒宴就不上档次了，用现代人的说法，已经成为一种流行，如果你还没有喝过的话，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一人来一杯”。高宠车上就有这酒，但高宠还给每一人要了一杯，也不想大家多喝，在路上毕竟不安全。辛苦了一天，大家慢慢地喝着酒，高宠也和大家一样，难得享受这份平静，安宁。 “听说宁国的海螺山出了盗匪，是从江北边过来的，前几天在港口杀了人，现在没人往里走，我家隔壁老四，回家后怕得要死，几天不敢出门。” “这个事情关节，我清楚，他们倒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一位宣城的客商在边上说道。 “听仁兄的口气好象知道很多，能给详细说说么，你的酒我请了。”还没等高宠问话，关裕就迫不极待问道。 “老兄客气了，说起这支盗匪我还真有些了解。这要从金兵攻打两淮说起。” 原来在海州有一海客，赵姓，单名一个义字，五十出头，与现官家是一个是同宗还是同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年轻时与人跑海外，赚了些钱，家境也慢慢充实起来，娶了个漂亮的媳妇，这媳妇倒是很真气，给他生了三个儿子，日子也过得恩爱幸福。这十年二十年过去，几个儿子老长大了，个个喜欢打拳弄棒，有些功夫，偶尔也跟人出海，做些买卖。 可这金人，打破了大宋的京城，抓走了宋国的皇上太上皇，并继续向南攻了过来，这美好的日子眼看就结束了。这金兵势如破竹，到了海州，受到了抵抗。 这位赵哥散尽了家财，带着三个儿子组织了一支由子弟、乡勇组成的义军，有三百多人，加入的战场。但杯水车薪，战局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官家还是战败了，打了一年多，这赵家义军也剩百十号人，赵家的儿子也死了二个。宋金议和后，赵家子弟退到了这宣城。 这赵家义军，打仗勇敢，抗金有功，但只是乡勇，没有编制官家并不认可，奖赏很长时间也没有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到了宣城，百多号人还有一部分家属，这没吃没喝的就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手下的人也散了，打些零活，养家糊口。但也因此与城里的势力起了冲突。但抗金有功有屁用啊，在宣城，你赵家就是一个外来户，三整两整，儿子赵桓莫名其妙成了罪犯收了监。赵义求爷爷告奶奶地，家里最后一点积蓄也化了个精光，钱化出去了，可人还没弄回来，你看这事整的。这可把赵家的上下气坏了，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见过血的。原赵桓的几个手下，动员了一些人，晚上到了州府的牢房把这赵家老二给劫了出来，这样赵义这帮人在宣城也呆不下去了，连夜抢了城门上了海螺山，落盗为寇了。 前两天的战事就是宣城的厢军进山围剿，但厢军的战斗力怎么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赵军义军的对手，加上人手也不够，折羽而归。 这支盗匪让人同情，看来这个赵义也是个敢做敢为有决断的人。高宠想着去会会这个赵义。 众人也不管这个赵义，早早洗了歇着。 ------------ 第二十七章 海客赵义（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这高宠一行就上了路。不出半个时辰，这就出了山，以后是一路康庄大道。这抄近路，他们也不进南陵城，出不走宣城，直接朝南插过去，这样可以省出二三十里路。又过一天多，高宠他们渡过了铜陵的戈江，宣城的华阳河，沿着水阳河岸南行，不久看到了东、南、西连绵的山峰，已到宁国境内。关裕看到这宁国的界碑，离家有近三个月了，想想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禁泪眼蒙蒙，这山、这水是多么熟悉，让人亲切。 稍许小歇，众人起程，过了港口村，又走了十多里，看到一小队官兵和路边的告示，大意是前方小关岭有盗匪出没，让行人商户结伴而行，如必要可由官兵保护通过。高宠人多，不需保护，加上高宠也有意与这盗匪接触，给了官兵一些钱，官兵吩咐好注意事项，带队继续前行。过了不久，斥候来报说，前面路口有盗匪把着路口，请示高宠，怎么办。 高宠一行出了官兵守护路口，这赵家赵恒已收到了报告说高宠一行有十多辆车子近四十来人，所以赵义让赵恒带五十多号人马亲自下山。在这路口加上原来的一个小队有六十多号人。赵恒人多势众，也不怕高宠一行不卖账。 赵义、赵恒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是现与官家撕破了脸，一个大家人人要张口吃饭，伸手穿衣，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这才走了这个道。每次劫客，也是十抽一二。 “呔，兀那商客，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狗血情节，每次的台词是千篇一律，也没什么新创意。高宠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关裕、大柱、思贵紧随于后。在路中站定。 “在下铜陵高家姓高名宠，这是本人义兄宁国关家关裕，我们一行陪义兄回宁国，如有得罪还请原谅则个。” “原来是高公子、关公子，本人赵家赵恒，做这个生意是迫不得已。”只见赵恒排开众人催马上前，朗声答道。 “原是抗金英雄，赵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有幸得识赵兄请受小弟一拜。”高宠在马上与赵恒见了个礼。赵恒见这小将斯文有利，也没见高宠象大多数人一见盗匪就下得浑身哆嗦，也不再小看，再听对方说自己是个抗金英雄，心知自己过去所做也不因为做了盗匪被埋没，好感又增加了几份。 “高兄不必客气，你我有缘，但我不想破了规矩，只要你胜过这点金枪，我就放你过去，不再为难与你，如你技不如人，你还是按规矩交了这买路钱。” “好，比武可以，但这规矩断是坏它不得，不论输赢我都会交了这钱。” 这赵恒自小力大，也得过高人指点，又在战场上得受磨练，作战风格干脆利落，听高宠答应即催马攻了过去。 高宠家学涵源，雷击后又大彻大悟，手上功夫如火纯青，见赵恒来势甚猛，却也不怕，挺枪迎了上去。让过点金枪，一抖枪头，反攻赵恒门面。赵恒反应甚快，回枪架起錾金虎头枪，两马快速地交错而过，已是一个回合。双方人员轰然叫起“好！”。 虽有部属叫好，赵恒却深知第一个回合的凶险，打起精神，调转马头，横枪在手，这是一个防守姿势，这气势却落了下去。也可以说高宠一招已败了赵恒。 等赵恒准备好，高宠也不说话，挺枪向赵恒攻去，所用的招式，还是先前的一招枪捣黄龙。赵恒举枪向錾金枪格去，去发现，根本格不动高宠的长枪，錾金冷冰冰的枪锋已停在赵恒的眼前。 “我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先前的话仍然作数。” “我也一样。这次本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大柱送三车酒给赵兄。关大哥，你让关家先送十车粮食给赵兄，算在我的身上。” “五弟说那里话，几车粮食我关家还是拿得出来的。”关裕上前说道 。又转过脸对赵恒说：“赵兄，粮食过回家即给你送来。”这粮食赵家最是需要，山寨正等米下锅，你看这刚从宣城逃出来，又经一场大战，山寨正在挖野菜，打野味过日，这虽是官道冷清清的，能有几个人影？听说高宠送粮食也不客气。 “高兄赵某代表全寨上下先谢过了，不怕说丑，寨里已揭不开锅了。高兄武艺了得，在下佩服，如不嫌弃，请高兄到山上盘桓，我们也好再亲近亲近。” “山上就先不去了，你看我大哥离开宁国已有些日子，现家门就在跟前，不回家于礼不合，等事情完了，我去拜见你父亲他老人家，在山上多住几日可好。” “好，我也不耽格你们了，天已不早，赵某在山上扫榻以待高兄。” 大家也不多话，高宠给了三车酒又给了几封火柴，教给用法，又给了一些小礼品，大家别过。 赵恒带了众兄弟回山，拿了一坛白酒，一封火柴去见父亲赵义。赵义正在收拾草房。刚上山半个月，简单地搭建了一些木房草屋作为大家的栖息之所，从宣城出来如丧家之犬，上无片瓦，下无寸地，不得已落草为寇。想当年身为海客，挥金如土，稍有安生，却官家势弱，金国攻了过来，为了保卫家乡，他招集家人，散尽家财，招募乡勇，带领大家走进了战争，但最终儿子死了两个，子弟兵剩下不足三成，海州并没有保住。到了宣城，非但没有得到官家的一点帮助，却被当地势力视为眼中钉，排挤打击，作为外乡人，这一切也还是忍了，但最后他们还不放过，想一棍子打死。赵义组织义兵时什么都想过，想到过战死沙场，却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一个盗匪。 “父亲！” “哦，回来了，坐！”看到儿子回来，赵义示意坐下说话。 “看你喜气洋洋的样子，可有收获？” “碰到铜陵高家的长子高宠陪他的义兄宁国的关裕回宁国，打了一架。这是高宠和关裕送的东西，送了三车的酒，过两天会送十车粮食过来。”有了这些粮食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等自己开荒种的地长成，也就不怕了，也不用出去抢劫了。最困难就是这几个月。 “看这铜陵高家就是高怀德的后人，难怪有这么大的肚量。你跟他比武结果怎样？” “我跟他不在一个档次，没走过第二个回合，给你丢脸了。”赵恒很不好意思，他跟高宠相关实在太大了， 人家第一回合根本没有有全力。 “不用在意，高家那是武将世家，我们是什么，没有任何的传承。” “你看他们做的火柴很在意思。”说着，在赵义面前点起了火柴。好东西。 “有了这个不论在那生火做饭非常方便。” “他说过两天宁国事了来看你。” “哦你忙去吧，那酒晚上给大家乐一下。”，打发走儿子，赵义陷入了深思。这个高宠有意思，一个世家子弟，却对一个盗匪这样尊敬，为什么呢？ ------------ 第二十八章 宁国的工业雏形 高宠一行过了小岭关，再进去就是宁国的山中小盆地，四周都是大山，这个盆地有方圆20里，宁国县的东及东南边属浙西的天目山余脉，有关山、老虎山，燕子山、青山，在老虎山上有一座龙骨寺，有寺就有庵，在关山脚下有一座大慈庵，这是关家祖上助建的，有很多年了，香火很盛。宁国的西北部山脉却属黄山余脉，有独山、蒿山尖等，东西两边分别有起于天目山水系的东津江和起于黄山余脉的西津江这两条江，中间还有一条小江中津江，在汪溪汇合在一起进入水阳江。 宁国就是一个山水间的小县城，非常的美。县城不大，整个宁国县不足万户，但近为段时间新来的外乡人较多，主要来自京西南路，宁国正经历一次大的外来人员的迁移时期，根据史书记载，搬家来的人主要来自应山县（广水），八大名关之一的武胜关就在应山。此次金人来袭，应山武胜关破，居民往外大量外逃，其中一部分人来到了宁国。 县城的四周是良田，田里的水稻已开始抽穗，这时的稻谷都是单季稻。不觉已是七月（阴历）。 过了大慈庵又走了约五里，到了关家，关家不小，虽没高家的气势，但青砖青瓦房，主屋是两层的硬山顶式。这在宋代并不多见，可以说是相对较新房屋营造式样，主屋五间正房，可见祖上曾做过大官，按照一般规定，一般低级官员不得拥有五间以上的建筑。据关裕的解释，其祖在太平兴国，太宗时期做尚书省下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之兵部郎官，这可是相当部长级的大官，实职。但其后，关家的后辈子孙没有出色的人才，官越做越小，到了关裕父辈一代，也只是在宁国做个县丞。说到这里关裕也不无概慨。 高宠一行见过关裕的父母家人，史李孙家闻讯而来，关家父子一别经月，各种情感，酸甜苦辣略过不提。 当天，高宠以义子的身份带着关裕、大柱专门拜见了宁国的关、史、李、孙各家义父母，并让大柱将礼物一一送出。 宁国的关家除了庄园的种植，主要经营一间是造纸坊，规模彼大，还有一间小酒坊，但产量并不太高，与原先的高家酒坊差不多。但关家所造的纸即是知名的宣纸。由于宣纸有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色等特点，故有“纸寿千年”之誉。宣纸出泾县，是因为泾县的产量高而且宣纸的主要原料青擅树皮就出于这一带。宋后出名的造纸家族小岭曹氏宣纸那是后来的事。 关家出宣纸这是高宠参观了关的纸坊才知道的事，关家的纸坊一般人是不能进的，如不是关裕的义弟这层关系，就是再重要的客人也不会让人参观。宋朝的保密意识很强。各家都是做宣纸，但做出来的纸还是有差别的，关家也算得上的有些名气，这时虽然没有品牌的概念但关家宣还是很在乎产品的口碑。 看到关家严格的工艺技术管制，高宠想起前事日本人偷盗宣纸生产工艺和景泰蓝技术的事，虽然日本人可恶，但更多的自己专利技术的保密意识不足，这也让高宠对自己核技术的保密控制更加重视起来。 宣纸有十八道工序，经过浸泡、灰掩、蒸煮、漂白、制浆、水捞、加胶、贴洪等十八道工序，历经一年方可制成。浸泡后的树皮用锤捣烂，再用是石灰水水解，石灰是碱，但用效果差用时长。漂白的方法是用硫磺的烟熏，让古人想到用硫磺熏制也是不简单的事。但不管它多么原始，已接近现代的工序了。 史家是做印刷出书，也许这个“史”姓就说明史家前辈的职业。史家出书用的还是雕板为主，这时虽说毕升发明了活字印刷，但还不好用，特别是因为用的是泥字，字型较大，着墨也不是很好。重要的书还是用雕板。 李家主要是做麻布（葛）和丝绸，产量不高，用的土法缫丝，手纺工艺，也有一间印染辅和一些商辅。李家算是多种经营。 孙家则以制陶为主，瓷器也有但质量较差，产量很低，主要供应自己的低端市场，正是从制陶向制瓷的转化期中。 各家转了一圈，对各家的情况高宠已心中有数。 这就宁国县的四大家，高宠在参观的时候，也与各家的家主进行了简单的交流，有心想把四家整合在一起，进行生产技术的改进和扩大生产规模，各家的反应很积极，特别是关裕的关家，他父亲关培元，听了儿子这三个多月的经历，对高宠好奇，关培元是一个较为和睦的人，很让人有亲近感。 关家关培元将其它三家的家主都叫到关家，高宠也代表铜陵高家参加了这个聚会，其实这个聚会就是高宠发起的。 各家每家都来了二三人，关家是关培元、关裕和关裕的大哥关琦，史家是史迪威的老爸史成龙和史成龙的三弟史成彪，李家是李敢的父亲李全兴和李敢的五叔李全彬，孙家来的三人，一个是孙敬昌的父亲孙有权及孙敬昌的大伯孙有禧及大哥孙敬繁。来的人比较多。 “今天把大家叫在这儿，这是我们几家第一次相聚，关裕、高宠他们五人结为兄弟，我们都成了一家人，既然是家人，亲戚是越走越近。这么多年我们几家还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聚得齐。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希望以后也多走动，多相聚。这是我将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之一。”关培元很诚恳，大家也纷纷点头称是。 “高宠是我们大家的义子，他代表铜陵高家有个提议，主要是得用我们各家的技术基础和资源，整合成一家更有竞争力的企业，这个企业是高宠的新名词也就是厂坊的意思，你们也都知道这个动议，但这个企业要不要办，怎么办法，我们就是商量这个事，啊好定下个章程。下面请高宠具体地再讲讲。” 在这么个场面，高宠到是不怕，前世比这更大的场面都经历过。他理了一下思路： “各位父亲、叔伯还有各位哥哥，这个计划我来宁国前就有个初步的方案，这两天在各家我又走了一圈，了解了一些情况，也初步知道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我先说说在各家企业技术上一些可以改进的方面。” “先说关家，做的是纸，而且是知名的宣纸。这个纸是我汉人最重大的发明，我们的文化传承，不个靠这文字，第二个就是这纸了。”高宠停了停。 “关家的纸好，特别适合书画，也是重要的公文用纸，但这个纸从开始投料到成纸差不多一年，所以这个纸很贵，老百姓用不起，所以大多数人没有文化就跟这纸太贵，还有书太贵有关。所以如果能大量生产，而史家能大量低成本的印刷，让一般的从买得起书，用得起纸，不管我们赚不赚钱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宠儿说得太对了”史成龙、并培元都点头称是。 “那么我们能不能做到？能！我这次带来了不光是造纸的先进技术，也有铅活字印刷的技术，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现在这纸只能用一面，不能两面写或两面印。这一个跟纸有关，另一个跟我们的墨有关” “我们的宣纸透水性特别好，墨上去就会渗开，使这字显得厚重，所以用它做书画再好不过了。面看这样，反面看也关不多。这是因为这纸是纯木纤维的纸，我们可以加进一些添加剂，譬如、滑石粉、膨润土、淀粉就不会这样了。而在油墨中加玉米淀粉，也可以防止反印。这是一个简单的例子，这就是技术，你们谁知道这个玉米淀粉会是最好的防反剂？这也是研究的成果。” “不论是关家的造纸、史家的印刷、李家的印染纺织、还是孙家的陶瓷这此技术我有，比你们成千百位地先进。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第二个要讲的是，我们开这些作坊干什么？” “赚钱！”大家这一点可是比谁都清楚。 “赚钱！对，就是赚钱，在赚钱的同时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怎么赚钱？为什么我们赚不了更多的钱？” “一个是我们没有更好的产品，我们的成本高、再一个是我们的规模小！” “规模大好挣钱，这大家都知道，我叫这为之规模效应。但往常我们只是一家埋头苦干，靠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也只有做到现在这样的规模，如果我们四家合起来办一件事是不是更容易？” “那是当然，人多好办事吗。”孙家大伯孙有禧说道。 “好了我们的目的已基本清楚是，就是规模化的生产，进行技术研发，用更低的成本生产更多的产品，赚更多的钱。一家人的实力不够，要大家合在一起，先发展短平快的项目积累资金，什么是短平快？短就是短时间内成完成或实现的项目，平是不需要太大改造的投入和资金要求较少的项目，快是能很快产生经济效益的项目或产品，逐步向更多的领域发展。” “这样做我们没意见，但具体怎么做你能否具体说说？”史家老大史迪威的老爸史成龙说话了。 ------------ 第二十九章 飞扬实业股份 我们几家成立一家由各家资金、实物或技术投入的股份公司，所得收益一部分继续投入公司进行扩大再生产，另一部分拿出来，按各家所占的股份比例分成。具体的公司章程我已写了一个草案给大家，大家可以根据内容提出意见进行修改。” “如果大家认同，我想公司下面先设立这样几家工厂” 造纸厂，以关家的造纸厂及人员为基础，由我提供新的造纸技术生产适合不同用途的纸张。 以关家的酒坊为基础，与我高家的“五粮液”酒厂技术共享，酿制烧酒、米酒、香醋、酱油各类酿制品的酒厂 以史家的印刷坊为基础，成立书局，如负责印刷外，研制生产各类油墨、书写墨、制笔、印刷工具与设备，就是说与印刷相关的都做。 以了家印染丝织坊为基础，建立一个纺织厂，同样也经营与纺染相关的产品设备工具。 以孙家陶制品作坊为基础成立一个瓷器厂” 另外，还要建一些我们目前没有的企业： 一是建一个糖果厂，要引种甘蔗并在庄民中大量推广，这是制糖的原料，推广饲养奶牛，挤奶，制出一种能保存牛奶不坏的炼乳用来生产糖果，各种果辅、果汁” 二是建一个肥皂厂，用来洗衣服洗澡的东西，这两天我先做出一点大家试试就知道了一种受欢迎。 三再建一个建材厂，造水泥、石灰等建筑材料。 当然这个公司今后也不会公限于这几个厂，也不是马上要把这些厂一下子都建起来，这里说过要根据公司自己的实力和条件，先上‘短平快’的项目。 这时孙家的大哥问： “高宠侄儿，除我们自己家外，其它人可以参股吗？” “可以，每家的亲朋或其它人都可以参股但有一点要有区别，我们几家的原始股林战总股份的七成以上，保证今后的企业的控制权，其次，我们的技术绝对是挣钱不亏的事业，他们要竞价购买，购买的价格不低于我们每份投资的两倍以上，当然这个两倍或更多你们可以讨论或许可以更高。” 这时李敢的父亲李全兴问： “宠儿，各家的实物和技术怎么个计算法？” “李父，刚才说或家可拿出现金、实物和技术进行投入，这个实物与现金比较简单，是多少就是多少，实物成立一个小组按现市场价和新旧情况折算就可以了，这个技术股如是原先产业的可按企业前千古年的利润总和折成现金如没有的我们可以评估出一个值来，我们这些人只要大家认同就可以了。” 亲兄弟明算账，这个帐算明了，大家不会有意见，否则发后每人有每人的想法，这个公司就不要开下去了，所以公司的管理章法在那个草案里写明了，在公司里每个人的权限不是你是官在就可以的，按股份投票决策，你的股份只有一成，也只有一成的份量如你获得五成一的支持就有优势了，但重大问题五成一还不够，要六成六以上才行。 这时关培元也问： “宠儿这个股份可以转让吗，怎么个转让法？” 这是听关培无这样问，史成龙臭他： “这种股份抢来来不及，你就想卖？” “史父，谁成保证公司三十年五十年都能赚钱？今天我们赚到了，明天人家发明更好的技术和产品，我们则固步自封，不求上进，产品卖不出去，也是要亏的。再一个，你可能有更好的计划或投资方向，也可能你自己做老大说了算，你要转让股份，这都是可能的。这股份的转让，是可以的，但是有条件的，它要经其它股东同意才可以，其它股东有优先的受让权，如其它股东不同意的，不同意的股东应同等的出让价格认购” 下面大家又提出了许多问题，高宠一一解答。接下来是休会半天。一个可以让他们与家人商量，二是高宠给的东西他们也要好好研究研究。 这时高宠让大柱和关裕一起去准备一些实验的东西。 史家，史成龙三兄弟龙、虎、彪及家族的一些主要人员也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讨论这次家族事业，主要是各作坊特别是史家的印书坊加入高宠的公司的事。 史成龙：“这次阿威的结义兄弟高宠来这里帮我们宁国的几家一起建一个大公司，还带来了许多新的技术，从我们目前所了情况来说，这次对我史家是一个发展的重大机会，要不要加入我还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但是不管史家加入与否，高宠在宁国的企业还是要开的，他首先是来帮我们。而且整个企业的体制非常的合理。下面我介绍一下整个情况。” 史成龙将之前所了解的情况与大家介绍了一番，大家听后也都非常感兴趣，但有一点他们也清楚，一旦是入了公司对于企业可不是再由史家一个人说了算，同时也拥有了对原其它企业决策权的，特别是史家原来眼红关家的造纸、李家的纺染也有了决策权。 更重要的是做企业的就是为了挣钱，有了更先进的技术、更低的成本、更好的产品，不赚钱都难，因此这就是史家所面临的机会。虽然也有一些担心的事情。但加入的意见没有异议。 不但是史家，同样关家、李家、孙家都开了同样的会议。 为了让各家更认识高宠的现代技术，了解技术的先进性和满足各家对公司期望，解除各家的疑问，高宠要做一些列技术展示。 实验时宁国各主要家族的大佬都在。大家就跟在后面，还有关家派来的几个老师傅。高宠一边做一边给大家解释。首先是造纸。 现在造纸我们平常将材料的预处理不论是‘斩竹漂塘’或‘剥滕浸浆’一般需要三个月让它沤烂，第二步是用石灰浸泡，再用石灰蒸煮八到十天。 但今天的实验，不同，高宠用的是松木来造纸。 木材一般把它分为硬木和软木，针叶木类大多都是软木，这种木材材质较松软，生长较快。如松木、杉木、白杨树、栎树、水极树等的树木，一般都是软木类。硬木大多数为阔叶木，生长较慢，树质坚硬，这类木材由于价格较高处理相对困难，所以我们较少用。 这天高宠所用的是一截马尾松。 ------------ 第三十章 关于造纸的实验 大家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木材可用来造纸，只知道竹子可以，听高宠这么说议论纷纷。 看高宠把松木去皮。为什么去皮，皮不可以做纸？可以！做宣纸的青檀树皮，还有桑树皮早就用来造纸了，但这松木的皮与里面的木芯有很大的差别，它处理困难，杂质多，做纸不合算。 这些木材已切成小块，（一寸长短，三分厚），切得这么小，目的是蒸煮得快。 高宠拿出很大的一只高压锅，这是到了宁国就让人做的，有近三尺直径，高也有近三尺。盖子与锅体连接有锁扣，锅盖是间是一个气帽，里面的压力达到一定的时候它就会旋转。 “这是我到这里新打的锅，我叫它为高压锅，用它蒸煮更快，可以节省几倍的时间。当然除了蒸煮木材，也可用来做饭，炖汤。” “刚才有人问，用普通的铁锅行不行。这问得好，当然可以的，只是用我这种锅更快更节省燃料。这些可都是钱，省出人工，省出薪材或煤，可以办很多事的，所以做企业，每一个环节都要考虑成本。” 现在把这些木头全放进去，加上水，再加入蒸煮剂：硫化钠。 “原先我们用石灰也是蒸煮剂，也可以用碱。不同的材料效率不一样，做出的纸质也有差别。原先用石灰要蒸煮八九天才好。” 加（碱（苏打）、亚硫酸、或硫酸盐。其中在硫化钠Na2S是较常用的方法，亚硫酸制的纸张较白不需要漂白，纸张柔软，机械性能较弱，适用纸巾类的造纸。碱类的纸浆，柔软，高不透明度，物理性质较强，但纤维较粗糙。而用Na2S性能上要综合一些，且经洁白处理后，纸张很白。各种化学品对纸张的质量有很大的影响。 “好了，我们盖上盖子”。这高压铸锅与普通不一样的就是这盖子，他用锁扣扣牢让盖子与锅体合在一起。” “再过两个时辰就好了，等到木材松软全部漂浮为止。当然我们看不到，等会我们再过来看。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再做其它的”。 高宠把这时弄好后带大家再看漂白和打浆机。他带大家到原关家蒸煮好的宣纸材料地方。 高糊纸拿出的保险粉（连二亚硫酸钠）。 原先关家制出的纸浆，发黄，如不漂白，做不出白纸。这黄纸，关家用硫磺薰的方法来漂白，这个方法以前是绝密，但是今天 经关家的同意也向大家展示了。大家都知道，关家的纸或其它一些纸纸也都一样，放一段时间后还是要点发黄，时间长了会变色。 “用我带来的保险粉处理后就不会有这样的现象。” 至于时间长变不会变色今天是不能验证了，但我们总能用时间来验证。 具体的做法很简单，在纸浆池用，放入保险粉，纸浆加水稀释深度3-5%，进入浆槽，加入连二亚硫酸钠，0.2-1%，温度为40-60度。搅拌。半个时辰就好了，好了后，用清水冲干净这些药水。大家都很好奇。 但这个用药要注意，周边要通风，不能有明火，否则要爆炸。以后高宠运来锅炉就可用蒸汽来加热而不是锅台。安全性就好得多了。到时将管道蒸气通到各处就可以了。想用的时候用，不想用的时候关掉，非常方便，李家的缫丝、染整用蒸汽更方便。 因是做实验用锅煮，所以很快，大家看到原黄色的纸浆已变成雪白。纸浆清洗、挤干水。 “上面的工序我们叫他是制浆，这样做好的纸浆放在那，当需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用。下一步的工序叫调制。” “做不同的纸调制的过程不一样，加的材料也不同。” “第一步是散浆，将纸浆散入浆池” “第二步是打浆。“ 打浆使纤维产生变形、润胀、压溃切断和细纤维化。打浆是影响纸质的重要工序，一是将纤维素细胞壁破坏，二是将纤维打散，避免成团使上浆均匀。它有二种方法，但两种方法产生的纸张性质不同。一是游离打浆，用刀锋利，刀距较密，打出的纸张纤维短，着墨好，但易起毛，平滑性差。另一种是黏状打浆，是用破裂磨溃的原理。碎用较钝的刀，较宽的刀距打浆，打出的浆，较紧密，物理性较强，透明度高，不易起挠，但不易着墨，伸缩性差。所以应根据纸张的用途选择打浆的方式和时间。这打浆最是影响纸张性能的工序。不同需要的纸用什么方式打浆、打到何种程度，要做试验才能得出结论。 “我这时做的两台手工打浆机，你们看到这刀、刀距的差别了。” 打浆完了，第三步是加胶料和充填料：常用的填料有滑石粉、白土（膨胀土）、锌白粉或立德粉（有夜光作用）、淀粉糊如玉米粉和蜡等。这里我带来的是白土和立德粉（硫化锌加硫酸钡）。胶料松香胶。加上沉淀剂明矾。 “松香胶我没有带，关家有松香和碱，我现场给你们制松香胶。” 松香加碱在热水中皂化，使部分皂化，使含游离松香量25%-40%或含游离松香量70%-90%，白色胶。 这做松香胶的做法，其实也是我们做肥皂的方法。这松香做的肥皂去污力最强，做出的是超级肥皂。但这松香胶，即不能做成肥皂，控制的方法是在于碱的用量。 “使用时，先经过滤，再加入纸浆内，并用明矾作为沉淀剂，使胶料在纤维上沉淀。” “其实，关家做纸时用了杨桃藤的汁，起的是与松香胶一样的作用，但效果要差上许多。” 这纸浆调制好后，就可以抄造 。 这纸浆很稠，不能直接抄造，这里也有一些杂质和一些没有化开的纸浆，这些纸浆稀释后还要过滤除杂。 “关父，你让人把这些抄出一些纸来，我们去看那边蒸煮的怎么样了。” 不管关父安排人员抄纸。高宠一帮人回到蒸煮现场。高宠让人灭了火，为了加快时间，又让人烧冷水冷却，把上面的安全帽拿下来，再打开锅子，里面的木块已全部变得松软浮起。 “你们看到了，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很白。”对于古代要求相对较低的纸来说根本不用再漂白。 大家看到了整个过程，对高宠是越加佩服。做纸平常要用大半年的时间，现在一两天就能做完，效率是原来的百倍，不知造出来 的纸怎么样，大家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是看到前面的后面想来也不会太差。也看到以后每天能造出大量的纸和滚滚而来的铜钱。 旧时的抄造工艺也要改，但要用到一些机械，还来不及做出来。这时大家看到这宣纸表面比较糙，上墨易渗开，不容易书写和印刷，怎么做得光洁平整还要有后续的工艺来改进。但图样高宠已做好，只要过些日子，这里的造纸技术会有很大的变化。 但这个宣纸的工艺也要做下去，宣纸特别适用书画。 ------------ 第三十一章 铅印技术与油墨的演示 各家回去，全部谈的是造纸术，但自己的儿子能有这样的兄弟高兴，原来这帮小子的逆反心里和一些行为也变成可爱了，先前的一肚子火也不知那里去了。家家派人去筹备钱希望能在公司中的股份占多一点，听高宠的安排，公司的30%股份拿出去拍卖，希望自己的亲属能拍下一些股份。每家都打着小算盘，派出重要人物出去宣城等联系。为了不至于产生不愉快，高宠也通知了海螺山的赵义、赵恒父子，不要为难过往的客商。 高宠在家的时候就准备了一套不同字号的铅字，标准的印刷宋体，但由于用的是印书师傅的字，与现代的印刷体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字的结构还有很多改进的地方，但高宠没有时间，他按照前世电脑的选了几个常用的字号，考虑宋时印的字都比较大，选了二、三、四号三种字号，铸成一套铅字，也把标点符号用上了。汉字常用字也就两、三千个，由于有很多字要重复，紧赶慢赶，高宠也就做了近两万多个字模，但各种规格都设计好了，以后做就烧铸一下，也很方便。 油墨在铜陵的时候也已试了再试，现在的配方已经有很好的效果了，家里也试了印了很多次，高宠给各家的那个公司章程草案就是用铅印印刷的。高宠为了印这个章程，许多重复的字都有准备，如果印其它的字模不一定够。如果是诗词类的，重复的字少可以够用。但家里还在制字模，过些日子就可以送过来，有个十多万个字模也就够书局用一阵子。 高宠安排人在关家的客厅的天井里准备好印刷的现场。 第二天一早，四家的人也早早到了，人也比昨天更多。特别是史家，不但史家的龙虎彪都到了还有史家的一些老师傅有十多人。所以，关家的客厅显行很小，大家都比较自觉一般的人没有进客厅。 由于高宠所演示的技术都 是核心的技术，所以人员的甄选化了很多工夫，这由关家四家人组成的一个小组负责，在大家的要求和支持下，高宠也明确了对泄密的处罚及对技术追缴令。 “今天演示的是铅字、油墨、排版和印刷。你们看到这些字模框里有近两万的字模，但对一个书局来说是沧海之一粟，你想如果印一部《资治通鉴》或一部《史记》得有多少字，一个字就要一个字模。这里的这些字模是我来之前赶出来了也就够我们进行演示。” “这个字模用的是铅的合金。” 字模有什么要求？一个是对墨的吸附性，如果铅字留不住墨，印出的质量就不好，玉、金、还有一些用来刻印图章的材料一般有较好的油墨的吸附性。” 第二是要容易铸造，铸造时要求变形小，这样铸出来的字不会变样。大多数材料，铸模时常常收缩变小，但这铅合金，他却相反会有小小的膨胀，所以铸出来的字很饱满，这就是我们采用铅字的主要原因。 第三，这铅字比木字、陶字模的寿命更长。第四如果这个字模在字库里没有怎么办，很简单，刻一个做成字模再浇铸一个，这个铅合金的熔点很低，在火炉上就能熔化。 “下面我再讲一下油墨。印刷的油墨要有什么样的要求？一是油墨的颜色：我们印的是黑的青的或是红色的，根据印刷的要求选用适当的顔料如用锌白或立德粉、群青等。“ “第二个连接料及溶剂，是油墨的主要成分之一，主要起分散色料和辅助料的媒介作用。“ 它是由少量天然树脂，如昨天我们用的松香胶，也可以用是虫胶（紫胶)、琥珀，加进一些纸浆，将它们溶于干性油如桐油、梓油、亚麻油等或溶剂（甘油）中制得。有一定的流动性，使油墨在印刷后形成均匀的薄层，干燥后形成有一定强度的膜层，并对颜料起保护作用，使其难以脱落。 油墨膜要有一定的厚度，还要耐磨，这就要填充一些材料来改善它的性能，调节油墨浓度，。主要有硫酸钡，滑石粉、碳酸钙、明矾等，使用时将其研碎成白色粉末。但它们没有着色力和遮盖力。 有时油墨太粘、太稠了怎么办，就要用稀释剂来调节，它的作用是降低油墨粘度，防止发生剥膜现象，使油墨具有作业适性。常用的稀释剂有低聚合亚麻油、乌桕籽油等。这些油容易与油墨混合，作用柔和。 油墨印刷时干燥得快，会在油墨表面结一层桔皮样，史家应该有这样的体会，那么怎么来防止呢，就要加进一定防结皮材料（苯酚）。它的作用是抑制油墨的干燥速度，防止油墨在机械上干燥结膜。 在印刷时常会从反面印出来，反面再印刷时会模糊不清很脏，怎么办，就要用到防反印剂，玉米淀粉就能很好地防止印刷油墨层反印到纸张背面，以保证印刷质量。是不是很简单？但发现他很不容易。 要改善油墨的耐摩擦性和流动性，降低粘度，提高膜层的光洁度，减少纸张拉毛现象。就要用到增滑剂。这里用的是蜡。 “你们看，这一点油墨，很不起眼，但要印出好的效果，就要解决各个环节的问题，造出好墨来。你们也看到了，不同的墨印出的效果却大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很大。” 至于印刷排版、印刷的问题中如何改进，提高效率高宠没有再说，这里主要是演示效果。具体的工厂作业问题到时再说。 高宠把原先排的公司章程草案的字版也拿来了，放在边上展示。 高宠先是排了简单的印一道诗。这是大家都熟悉的李白的《将进酒》 高宠很快将版排好，大柱在边上帮忙，把它装进一个可翻转的框子上扣好，翻开框子，字版倒放在边上，刷上油墨，拿了一叠纸，一张张印了起来，印好一张被人抢走一张，不到半个时辰印了上百张。 大家看到印刷的字迹清晰饱满，墨迹黑亮，很厚实。能够有这样的质量，得益于一是铅字，二是墨。 高宠又拿过一块木头的雕版，也印了十多张，还有史家用这块雕版印的样品，这样大家可以比较不同的效果。 又拿来昨天用新的工艺制成的纸张，这个纸张由于用的是关家的抄纸工艺，但已与现代用纸差不多，只是表面没有辊压和未加淀粉，光洁度差了些。 高宠又用新纸印了一些，印的却是《股份公司章程》显然新纸效果要好的多。 做完了铅字印刷演示，更增加了大家的信心。几家也分头商量了股份比例的问题，几家合议各家资产的盘点这事要先做起来，下午拉着高宠再开会。 关培元：“宠儿，我们几家商量了一下，定了一个股份的分配方案你看看。我们是这样考虑的，一是根据你的意见拿出30%的股份招募新股这样来增加总资本的实力，突虽然我们都心痛这个股份，但各家都清楚自己的实力，没有新的资金进来，公司的运营会较为困难。新股分成30份，新的股东，每家最多持股不得超过5份。这样可以保证我们的控制率。我们每家各占一成，你提供技术，占三成，按说你提供这么多先进的技术和发明，这点月份有点少，你如有意见可以提。“ “各家技术折现的方法就按你的方法，按三年的利润率计算初做了一下，我们关家技术折现最高大概也就五千五百贯，另外每家提供一万贯现钱进公司，保证每成股份折现不低于二万贯，各家技术折现不足的用现金填补，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很好，我没有意见，你们各家外部资金联系怎么样了。” “消息都放出去了各家都来了不少人，看这样过几天就可以招股。招股书已写好了，你看看。”这是孙老大说话。这四家也就孙家的技术股折现最少，只有两千多贯，史家三千五百贯左右，反而李家的染纺最多，与关家差别不大，达五千贯。 “我这几天通过演示做的纸、印刷技术、还有明天到李家解决麻和缫丝的技术就是为了开发这个招股会，要多骗点钱回来，当然他们一定会为做出这个决定庆幸的。你们一成的股份也不要嫌少，也许今年半年，最迟明年就会翻本，而且每年增长会很快。”高宠真想说一句：“相信哥，没错的。” 安排好清盘小组对各家的厂坊的财产清点。 筹建了一个技术研究院直属公司管理。一个核心技术保密上组负责技术保密、保卫和规章制度的建设。最重要的是这个招股大会的准备，要有一个展示台，又要保证有关技术不泄密。 这个会开得很晚。 ------------ 第三十二章 招股大会与股份交易平台 高宠的组织招股会的展品，他整理一下： 1、糖厂制作一些糖果，以前在高家制作的奶糖再做一批。另外用饴糖做一些果脯。但目前滑有白糖，只能先用饴糖代替。 2、奶制品的保存技术，（浓缩奶加入白糖做成炼乳）炼乳。 3、38度、42度、48度、52度四种“津河大曲”，飞扬出品。 4、铅活字、油墨及印刷制品。 5、新制宣纸。 6、可用于造纸、食品、纺染等各种场合的漂白剂（保险粉）。 7、蒸煮剂。 8、新法制成的白麻布及生丝。 9、染料：立德粉、群青、滕蓝、普鲁士蓝等 10、肥皂、透明皂、超级肥皂 这些东西有些是高宠有现成的。有些是前两天做好的，如纸及印刷品。还有一些如奶糖、果脯、炼乳、新法制成的白麻布及生丝，肥皂、透明皂、超级肥皂。按高宠估计还要有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就让那帮客人多等几天，时间久了对高宠及飞扬公司更有利。铜陵的事也不去管它，这里的事选 办好再说。 第二天，高宠安排大柱去做奶糖，方法上次做的时候大有可为已掌握，高宠再将头晚写好的一张奶糖及果脯的做法工艺交给大柱让大柱到酒厂去办。另叫关裕去准备做肥皂、透明皂及超级肥皂的东西，主要有亚麻籽油、动物油，没有的让他们去熬制，还有松香、碱、等。 李家缫丝的立车等设备已交给了技术小组，所以他就做出新的麻纤维让李家纺成布就好了和用新法缫丝做出的生丝。 宋时的麻衣叫做葛衣是很硬很粗糙的衣料，不上品。这是因为那时的没能彻底去除纤维素上的果胶质的原因，说明了跟造纸的工序很相似，不过是麻的纤维比木材中的纤维长很多，可以纺织，木材的纤维短纺织太困难。主以脱胶的药剂是烧碱，宋代最好就是石灰，所以不能很好地脱胶，现代脱胶也用了几遍。所以，高宠只将已沤好的麻拿来放在纯碱是蒸煮就好了，纯碱的做法很简单，拿碱倒入石灰水中，沉淀的是碳酸钙，溶液就是氢氧化钠（或叫烧碱、火碱、苛性钠）。 第二个关键技术是烧毛，麻纺品的纤维较硬，裸露的纤维头与皮肤接触有刺痒感，所以对织好的白坏布要做烧毛处理。 第三个是丝光工艺将织好的在张拉下喷烧碱（含量20-30%左右），再在张拉下喷水清洗使麻布有光泽，减少缩水，提高强度、柔软性和吸附力。 在缫丝上宋朝时期主要就是热缫丝，现代工艺采用的是热水（9-100度）索绪（找头），冷水（40度）缫解（即将丝茧的丝解出来）。其它就是设备和工具及方法的事。 高宠这样忙了三天，把这个会议展厅弄好。 这次招标会，虽说各家对这些人知根知底，但也要交纳保证金，以防意外。因为来的人很多，关家特意清理出一个三间房用于这次会议。 这次来的这些商客或家族，近的如宣城就很多天就来了，远的如临安、徽州、池州二三百里一个来回要六七天，新近才赶到。会议前一天就向报名参加的人开放展厅，有专门的小姑娘负责解答一些问题，高宠也经常过去给这些客人进行说明。 这些客人除了对这些新颖的产品感兴趣，更感兴趣的是关于公司模式的说明，这是他们都没有遇到过的一个新的模式，里面各方面规定的都很详细，每个股东的权利规定的都很明确，许多是他们以前碰到过的问题人们没能解决的办法。这宋朝人主要靠的是诚信两个事，宋朝是一个诚信社会，一个个人或家族如失信于人，非但是被人看不起，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人可以没有钱，但不可以没有信。高宠来到这宋朝最大的感叹就是，这人人讲诚信，无信不立。如果商家在政府注册登记备案，地方政府或官家就会提供保护。 由于来的人有五六十家，有许多家族提议，把三十份拆分成三百份或三千份。这样更方便，为此筹备委员会，开了个会专门讨论这事。高宠是深知，现代社会股份拆分的更细。大家没有意见。就确定为三千个股份，每股的最低价为50贯。这是一倍的溢价发行，这个价位并不贵。 这个世界的最早的真正折股份有限公司在宁国产生了。与此相关的还有一个股票交易平台。 为了确定交易的价格，让每个商户在出具拟购的价格和数量，高宠根据统计和加权平均得出了一个天盘的参考价格，开盘价。 无意外这个价格是106点54贯。是原资产价值的4倍多，这也说明，高宠的技术有被低估的可能。但高宠和高家无意这一点，这个价格一出来，关家、史家、李家、孙家的都在内室欢呼。 “好了今天飞扬股份的第一个开盘价出来了它是106.54贯。下面我讲一下具体的认购规则。” “飞扬每次从商户用取五个交易请求，价高者得，为了表示公正，飞扬公布每次的成交价格，每次飞扬拿出十个股权，十个股权交完进入下一个循环。” “为了确定交易顺序，现在通过抓阄的方式发号，每一个循环不论中没有中都可以得到一个新的交易号。” “飞扬三千个股权销售完为止。为了方便大家手中的股票交易，每月逢三日设立交晚平台，方便大家交易。” 下面大家抓阄，有的人唉声叹气，有的人欢欣鼓舞。，第一个十个股权马上揭晓，这是一个史家在临安的亲戚得到了十个股权，价格是112.2贯，有了前面4个悲痛的历史，最二次价格又升高了115.3贯，第三个突然飙高到131贯，但这是一个意外，孙家在宣城的亲戚怕买不到狠心加了十五贯。虽然有涨落，但价格在直在爬升，131贯这个价格并不吃亏。 特别是第一轮一千多份售完后的第二轮，升幅加快。当天的最高价是221贯。几轮下来买到最多的是一个徽州朱姓商客，一共花了16200贯，拿到了九十份，虽不到1%以后也是算飞扬的大股东了。几乎每起都中，。也有很多人商客没有买到一份的，只能怪自己的眼光和策略，患得患失。 飞扬这次公司30%的股份共募集到了46.54万贯资金。 飞扬要求资金必须15天内解到公司，否则取消资格没有保证金。 飞高宠扬在公司没有担任董事长或董事，只担了个监事，行政上挂了个技术总监的职务。 这里的的公司让四家去折腾，高宠要赶回家去，在回家前，去了躺海螺山，赵义父子同意一起回铜陵。约定了日子。 转眼到了八月。这天高宠要回铜陵。大清早，关裕即带来了三百多号各家子弟，要与高宠回铜陵，由高宠调遣李家孙家还派出了李敢的三弟李闯，孙家孙敬昌的二哥孙敬贤。为此高宠也不客气，带着他们出发，在港口汇合了赵义赵恒父子三百多号人。加上同行的还有飞扬到环宇学习技术的五十多人。一共七百多人回到了铜陵。 ------------ 第三十三章 编制问题 高宠这次回家带了二十万贯的资金，由于在宁国飞扬募集的资金比较多，一时也用不完，而高家现严重缺钱，部队的装备就是一大笔，于是高宠向飞扬拆借了二十万。 高宠回到高家，飞扬的外公、二舅，二叔三叔，天天眼巴巴地等着高宠，他们要很多的事要等高宠处理。这次出去，加上来回的路程有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 高宠把人员安排好，来学习的派到各厂，家属让福伯安排，大多到了装备厂，其它人员都安排到基地训练。 关裕这次回宁国，是大大露面了，在关家的地位有超过他大哥的样子。 关琳的事没听关培元提起，原先的婚事也不了了之，听说那男家这次倒是买了一些飞扬股份，那个小伙子人看不去都不错，高宠在宁国曾见过一面，有一天关裕见面说起过，指给高宠看，但高宠也没在意。 在宁国，虽然花了二十多天，可算办了件大事，事后四家及其的子弟，都是忠心耿耿。 三叔的钢厂已经出了铁，使用了部分精矿、烧结矿，酸性耐火砖、蒸汽机离心风机鼓风、焦碳使整体成本大大下降、产量大幅度增加，质量得到极大的改善，日产达二到三吨，连续产出。 由于产量大量增加，而采矿难度大，不得已，高家又加派了劳力，三叔听说过高宠有个开矿的炸药什么的，一天到晚催着高宠搞，但目前的条件不具备，关键还是硝的问题，不论是合成氨或是合成二氧化氮，难度还是太大了点，一个是设备承受的压力，更关键的是催化剂没有。市面上的那点硝给做火药都不够。 钢厂的平炉还等着碱性耐火砖，仍使用传统的抄钢技术，但这抄钢虽然使用酸性的高岭土耐火砖，一次也可抄很多炉。镁矿最近的矿点是巢糊的白云石，二叔正派人开采，但由于那边的风险较高，现产量还较少。这白云石含镁量虽有些少40%左右，但已基本能满足要求，耐火温度一般能达到1650-1700度。而且这白云石还是炼钢不可缺的炉料，用来增加炉内碱度去硫、提高炉渣的流动性。 三叔来找高宠，这次三叔不谈炸药的事了，谈了也没用，谈的主要是研究院建设、平炉的生产工艺及白云石轻烧温度控制（1000度左右）的问题，三舅也来到了研究院，但这个技术疯子，高宠有点怕，没完没了的问题，有时高宠要躲着他，上次高宠干脆把编了一半的中学科学的课本给他，才安静了几天。 这个温度控制主要还是高温温度计的事，还是很难办。只能还是让有经验的人员积累经验吧，没有合适的材料和温度基准，连精密的线性尺寸测量的手段都没有。还是需要技术积累呀！ 外公的几个厂都已有不同程度的产出，焦厂分馏后的重焦油已用作坩锅和耐火砖的烧制。耐火砖厂做的酸性粘土耐火砖已用于各厂窑的炉子用砖，反应良好，现已开始对铁厂销售。玻璃厂做出了多种产品，但质量不是很好有较多杂色，造型因为吹制时不熟练，不很纯正。水泥已用于各厂的建设，外公来找也是玻璃的杂色问题。主要是矿中有铁，所以选用精矿外还要有加磁选除铁过程。高宠花了两天的时间处理一系列杂务。 最重要的是护卫的训练和最后甄选及成军，要尽早地形成指挥系统和战力。 基地正在训练的总人数包括宁国带回的四百多人有四千多人。高宠准备成立野战大队（团级编制），由五个营外加大队部共3071人。大队以下以下设营、连、排、班，三三制。主要编制： 一个快反支援营（骑兵）三个骑兵连150*3），一个营部（23人），共473 人。正副营长各一人，教导员一人。另外配了一个辎重排。负责军马的管理和物资等后勤事务，马后与步兵不一样，光粮草就鑫出一倍不止。 一个霹雳炮营，下辖三个霹雳炮连174*3，共56架（其中备用弩炮2架），一个警卫连（150人），营部（21人），共593人。 三个步兵营，下辖三个步兵连（150*3），一个火力支援排（48人，6架弩炮），一个斥侯班（13人）营部（21人），每营共532人。每个步兵连下设三个排（38人）另一个火力支援班（15人，2架弩炮）、一个饮事班（8），一个包括通讯、医疗综合连部（13人）共150人，设连长一人副连长一人，指导员一人。 大队直属 一个参谋部本部12 一个亲卫营（警卫，连级）：包括一个骑兵排38，一个步兵排38、一个霹雳（炮排48人）一个内卫排38，一个营部23人共185人。 一个侦察连（斥侯连、骑兵）150人。 一个通讯排38人。 一个医院24人。 高宠考虑，是否是将手弩成为所有步兵和骑兵的常备配置，前段时间高宠全面研究分析了宋代的战法和武备特点，高宠的主要对手是轻重骑兵。 对战骑兵的关键还是要以远程的射杀和压制战术为主，近战防守为辅。弩手同时还可持兵或盾进行近战防卫，同时考虑小队对骑兵的攻防战术，使用一枪一长柄大刀一盾（配短柄大刀）的三人组合战术或四人增加一人持弩攻击的战术（弩兵由盾兵保护），所以对一个班进行混编，四盾、四枪、四长柄大刀12人编制。 而对于弩炮兵的警卫部队则以长枪兵为主。弩炮的配置每门炮配一个观察手，一个炮长，两个弦兵，两个炮手，一个警戒兼预备炮手共七人。 高宠还仿照PLA的政治委员制度设置了文职政治员，从连级开始设置，主要负责行政、后勤、心理咨询和协助进行部队的控制，高宠认为这套制度是相当有效的，他要学习。宋朝的军事主管一般都是由文职担任的，这有一定的好处但缺点过于特出，外行领导内行易出问题，所以专业的事要由人来办，打仗的事由武将来办，但有文职的监督可少出差错。重大的事项由党委或支部表决处理，这是对一些有重大危害的决策有程序进行规避的好办法。为了这个事情，高宠去找二叔，同时让二叔他打理部队的日常事务。 二叔这段时间经常往训练声跑，特别高宠出差期间，二叔都不回家，盯着部队的训练，也对每个人的表现进行观察。高宠除了给办法，提要求外，训练很少亲自抓。这天，高宠去找二叔不在家，又在基地。所以高宠带着人追到了基地。 基地周围是一排排木屋、草棚有些简陋，这些朝阳 临时措施。门口边上已在造砖房，这是以后的营地和总部。走进基地，基地四千多人在分区进行紧张的训练。 门口的警卫见到高宠一行，马上敬礼，动作很规范。整套军衣、武装让人觉得非常精神，高宠看到好像是回到现代，象电影里解放战争时的部队驻地，那熟悉似曾相识的环境、衣着、气氛还有响亮的刺杀声。 二叔在训练场上，已经有人去找了，总部的警卫给高宠泡好了茶。 过了一会二叔才回来，二叔比以前瘦黑多了，剪了一个与高宠一样的平头，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二叔”高宠有些激动，好像是见着自己的父亲，有多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的确，二叔心里也是把高宠当着儿子来对待，虽然他自己也有儿子，且才四五岁，还小，但自从高世绿的大哥过逝后，二叔一心一意照顾扶持高宠。也许古代人对家族利益比个人利益看得更重吧。在现在确很难找到这种家族关系。高家这样、关家、史家都这样。有时家庭里也有争吵、有矛盾、有冲突，但家庭的利益、大是大非面前从来都是团结一致，很少见那种对家庭的背叛。就吕布的品行被人骂到几后，一直叫他“三姓家奴”，这样的人和行为是没有市场的。 叔侄都快一个月没见。 “很好，几天不见又长高了呀。一切都顺利么？”高世绿拍拍高宠的肩。 “二叔！”高宠有些哽咽。 “你在宁国怎么样”为了调解下气氛，二叔问起了宁国的事，高宠一一进行了介绍，说到股票招募会，二叔很新奇，具体又问了一些细则。到最后高宠说带回来20万，二叔哈哈大笑，说： “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你带回来的那批人都已专门安排了训练。赵义的那帮人上过战场，见过血，有较重的杀气。这帮人素养不错，我们终于有一些打过仗的老兵了。有这些老兵带着，整支部队会有较大的提高，特别是心里素质上。我计划他们的培训赶上进度后，把他们分散到各个小队去，我已与赵义商量过了，他也支持这样做，没什么意见。” “二叔，你放手去做就是了，我很少有时间来管这些事的。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看看你，另外我搞了一个成军的方案。这是编制方案，上次那个太不成熟了，再说，现在人也多了很多，方案我做了很大的改动。主要是，一定要建立快速反应部队，也就是骑兵，但我们的骑兵与传统稍有区别；二是我要在下面各层次的设立文职干部，主抓行政后勤，约束军事主管不能为所欲为，以避免重大问题的产生；三是我在班级单位或小队进行兵种的混编，以能够对抗骑兵的近战攻击。你先看一下方案，我们再一起商量，基本定下来后再听听关裕、赵义他们的意见。讨论制订士兵和军官的甄选方案。” ------------ 第三十四章 马的难题 二叔看得的很仔细 “这方案到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这成军，我们却有太多的事要做。我们的兵工厂、装备厂都已建起来了，生产能力和质量都在逐步提高，但生产能力一时赶不上要求，你三叔紧赶慢赶在炼钢、炼铁，就是为了这成军的事。这三千多人，保守算一个人要用四、五十斤铁，那就是近20万斤，而且这许多新办的企业、设备都要用铜、铁如果不是我们自己开了厂，我想都不敢想。” “有一天你三叔过来，想把那铜矿也开出来，他的钱也用光了，家族的各家各户也都动员起来集了资，这段时间用钱太多了，还好你带回来二十万，但也只用十和二十天的，所以这大展成军问题除了钱外，生产能力也赶不上，估计要全部装备齐全还是需要不少时间。估计要十多天后了。“ “就开铜矿金矿我没答应，你娘也没同意，我人多口杂，难免不漏出风声，我们在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前是不能动的。这编练私军，虽说在这战乱时期常有，但如果有人要找麻烦，可是造反的罪，特别是我家现在这样的规模，所以这一带都封锁了，尽可能少出错。” “你要成立骑兵，也就是你说的快速反应部队，还有亲卫军也要有骑兵，按一人两马算要一千五百多匹，我们现只有不足百匹，缺口不少于1500匹。” 马按现市场价平时5贯到十贯一匹，现战乱至少要十五贯以上，所以这马的支出要将近三万贯。问题是西夏自宋真宗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李继迁率诸部落攻陷宋朝重镇灵州，改名西平府，后又攻取西北重镇凉州，截断宋朝与西域的商道，截断西域向宋朝的入贡，同时禁止西域诸部向宋朝卖马，严重影响了宋朝的国防军力建设。我们宋败就败于这项政策，120多年，骑兵的力量大大削弱，因此有靖康之难。马对宋的重要性不言而愉，也是西夏和金对马的控制很严，问题是谁卖给高家，这批马怎么不知不觉地运回来，一旦让官家知道那一定被充公。所以这做每件事都很危险。 “我是这样想，先用那几十匹先训练着，再想办法联系马场，我们有什么他们非要不可的东西，我想从西夏这边联系，再想办法羊到江对面的无为或巢湖矿上，在那训练。如有机会与金或伪齐打一仗，就容易被官家认可。成为名符其实可公开的力量。”二叔高世绿今天一下子说了这么多，高宠想不到二尗还这么能说。对于马的问题，高宠早就考虑过了： “二叔，这马有两种方法可以搞到，一个是你说的买的办法，另一个是抢，从别人的手上抢。现在剩下的是如果买买法，如果抢又是怎么个抢法，抢谁的。我的意思两条路我们都走。” 高宠接着说。 “先说买，也是个问谁买，怎么买的问题。他们会不会卖，这个问题不用考虑。” 就贸易来说是个利益问题，政治其实也是个利益问题。如果利益足够大，他们一定会做！西夏是个首鼠两端的民族，一直向宋金表面称臣。现是崇宗李乾顺，他三岁登基，在16岁杀死母后梁氏亲政，是个有心机有作为的皇帝，金国强大了，他表面上完全倒向了女真大金，向大金称臣，因此得到了许多土地，但内部却是一直独立，金的指令很难在西夏通行，金国强大，崇宗对宋朝的态度一定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会希望一个有能对抗金国的政府让他们和平。所以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就有很大的机会能成功。 “刚才说是西夏在政治上的需要，那现实利益上，他们最需要什么？我想主要是技术，为什么这样讲呢？” 这是有先例的，西夏现在的制瓷技术就是庆历和议时本来面目提出来大宋给他们的。他们不缺钱，西夏现很富，所出产的青盐，就让他们获得了很大的利益。钱多不缺，但不能说明他们不喜欢，钱、珠宝，只有足够的钱，可以把他们从天上拉下来。再一个是钢铁或兵器，本本西夏兵器现是最好的，我们大宋或是大金，都有不如，他所做的冷锻铠甲“神臂弓、旋风炮以及劲弩不能射入，他们造的 “夏国剑”更是锋利无比，名重一时。所以名刀利剑，他们不会太再乎。 “三叔，你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开的萤石是一种夜光石。” 二叔点点头。 夜光石做成珠子就是夜明珠，价值很高，把这个珠子送一套过去，一般情况可以得到西夏王的许可。如果他们的胃口更大，要技术，这就更好了，高宠把湿法炼铜的方法给他们。这个湿法制铜对高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常，高宠有更好的练铜法。但用来对付西夏是一个撒手锏。另外去西夏，高家出品的玻璃可以将做好拿去拍卖，可以就地筹钱。也许除了马还能弄回一些黄金。 “第二个方法就是去抢，现金兵收缩兵马到北线太远，而李成打下的京西南路，离我们也近，派人过去，探好消息，秘密派一队精兵，昼宿夜行，封锁消息，利用我们现在的装备，出意不意，一定会有所收获。我们志不在杀敌而是抢马，有备胜无备。是可以一战的。” 三叔：“你这两个方法都是可行的，但并不是百分保险，都有风险，需要好好准备。” “三叔，做大事总有风险的，只要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你放心。这抓紧军备物的生产，特别是手榴弹、箭支、弩这段时间要赶工生产，箭支的重量一定要精准，如果差别大，就不易射准。” “这个我知道，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想这些日子先成军，过了八月我去西夏，回来后去抢马，马我们不怕多。”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把各营以上人员的名单定下来，二叔做这个部队的政委。 高家军对外是称是团练，几百人，内部叫飞虎大队。 高宠再将做好军旗、内部军衔、军职名称和标识图样给二叔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后面中高宠又与二叔商量的营以上主要干部名单。 ------------ 第三十五章 慎选飞虎军 基地人员的训练大纲是高宠定下来的，又经过了几位兄弟、二叔等主要人员的讨论修订，也采用了主教练中发现的一些问题提出的改进。 训练的主要内容，一个是战士的体能和力量，体能和力量是一切的基础，包括负重长途越野、大运动量的蛙跳、俯卧撑、杠铃，大运动量的出拳、劈砍、挺刺等； 第二是个人单兵技术和战术包括射击、定点投弹、拼刺对杀及人身体的弱点的掌握等； 第三是信号（包括各种号角、哨子、锣鼓、旗子、手语、联系暗号等）的识别和运用； 第四是队列、战阵，包括小三角战阵和大型点阵的运转，特别是这个大阵的变阵和阵法的运转，要求不乱、快速； 第五是骑术和马上作战的技巧，要求人人都会骑马作战。 另外，进行野外住勤、生存的初步培训及文化教育和常识教育还有一部分原政治教育（忠诚教育），之所以原始是因为进行培训的讲师也是根据高宠的大纲自己体会，没有经验。文化教育，高宠要求要识字一千五以上，算术不仅要识数，还要会简单的加减乘除。用士兵的话说白天累坏了身体，晚上（还有一个时辰的文化课）累坏了脑子。 三个多月的加入现代训练方法的主训练，并不能完成高宠的要求，但士兵的各项素质、特别是体能和素养都取得了极大的进步，也出现了几个顶尖的人员。这些训练都是基础训练，分兵种的专业训练还没有进行，所以这次成军前的考察，一个是确定入军的成员，第二是根据作战序列分出兵种以便下一阶段的训练。 高宠列出了各科目的测试比赛方法让下面的一帮人去完成。全格的进入飞虎大队，不合格的进入护卫队负责高家的保卫及作为后备力量的一部分或以后作战的辎重工程人员。平时半工半兵进行一些生产活动。 高宠把甄选方案定出来，叫来负责平时的日常训练的史迪威和高思贵。 “报告，史迪威（张思贵）前来报到”。史、张俩人已具军人气质。 进来吧，虽说大个是结义三哥，一个是身边老护卫，高宠对他们的礼仪并没有制止，一个军队就需要这种良好的习惯。 “进来吧” “大少爷” 张思贵。 “五弟，你叫我们？”史迪威。 “让你们来是有事让你们去做，我们的训练有三个多月了，部队需要一次考核。一个是军事素养上面的，这我做了个考核方案等会给你们，你们要在十天内考核完毕，甄选出我们飞虎军的人员，不合格的交给我三叔管理。第二是上次让你们对每个人的背景进行调查做得怎么样，包括忠诚度的考核，你们明天把结果给我。另外我与二叔定了个建军方案你们几个主要人员内部讨论一下，但内容不要外传，有什么意见提出来，一旦定下来就不方便变来变去，你们明天也将大家的意见一起汇总上来给我。” “我们新成立的部队名就员飞虎大队，我想让你和思贵分别担任弩炮营、快反（骑兵）营的的营长，有什么想法没有，有就当面说清楚。” 史迪威、张思贵听说带兵了，一带是一个营，五六百号人，而且都是精锐主力营高兴得当时就跳了起来。 “都带兵的人还象个小孩，不稳重点！”高宠说这两人，你说史这迪威十来岁还好说，这张思贵都二十多了也象小孩一样。 “知道了。” “大少爷，好象我们快反营是骑兵，可这马？”张思贵清楚，快反营没马那还是骑兵吗? “这马要我们自己再想办法，但最关键是你们先把人给我带好了，三哥也一样，要看你的炮打得准不准。” “到时挑人，你们可要自己张眼，可不是力气大就好的，要适合自己的兵种。” 这时护卫报告，外公苏宝仁在外面找他。 “你们先做去吧，我还有事。” 高宠去门外直接见外公，基地是不能让外人进来的，规矩不能破。想不到外公基地里来。看来一定有急事。 “宠儿，我到处找你，找到你妈才知道你来了基地。”外公有些气急。 “外公什么事，这么着急？” “是这样的，一个是玻璃厂他们做的东西，过一段时间都裂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你想办法。另一个是我们用耐火砖做的炉子，许多地方有伸缩缝，你三叔为此还来找我。” ------------ 第三十六章 高宠的失误 “是这样的，一个是玻璃厂他们做的东西，过一段时间都裂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你想办法。另一个是我们用耐火砖做的炉子，许多地方有伸缩缝，你三叔为此还来找我。” “就这事，做好的玻璃要进行热处理退火，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给你的资料里都有写。” “你说的是回火，可大家不知道回火是什么东西。” 哦，天，不知道，当时不会问，现在来说浪费了多少时间，多少钱，也好买个教训让他们有个认识。，但对外公，高宠可不能这样说。 “可能我没说清楚吧，我们到现场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玻璃厂，看到做出的下班成色很不错，气泡也很好，这帮原先做瓷器的在造型蛘 都 很不错包括那书画功底。 把几个负责技术的主管叫过来，研究院的人也在。 “铁的热处理和玻璃的热处理在原理上是相通的，（对研究院的人）你不是知道钢材的热处理吗，我上次讲课说得很明白。”研究院的几个人都低下头。 “要学会贯通，要敢想，这才是做学问的态度。至于不懂，为什么不问！有什么中不好意思的，可耻的是不懂装董。” “这玻璃在高温成型，冷却时会产生内部的应力，这个应力作用会造成两个结果，一个是变形，你们看到新途径了以后，这样子就变了，还有一个裂纹，有的我们肉眼看不到，有的很明了，就象我们看到的结果。” “怎么办，一个是让它冷却得慢一点，一个就是回火去应力。我们常用的是回火，这回火是退火中的一种就是将物料再重新加热 一定的温度再保温一段时间。对玻璃来说。”高宠停了一下，看几个人在记录。 “玻璃一般软化点是700度左右。热处理的回火温度控制在450度到500度之间，时间一般在一个时辰，温度低时时间要加长，温度高时可少一点。以后凡百度超过一分的玻璃制品都要进行回火退火。” 高宠让厂里做了一个加热炉，又告诉他们两个盐熔的配方，一个在450左右熔化，一个在500度熔化。用用铜板与炉腔相连，外面用玻璃能看到。 “你们到时看这两个盐池，一个熔化了温度到了，另一个熔化了温度就过了。这风门可以控制火力，温度到了就要关掉风门。” 七七八八，各人又提了一些问题，这里处理完又赶到耐火砖厂。 这炉子缩缝的事是高宠没想到。这耐火砖有两种、一种是制好的砖，另一种是用来切炉的耐火散料，当时高宠让人用水与膨润土做是耐火散料的粘结剂，可这散料在高温下会收缩变形。前段时间大家没有注意，后来修炉时各厂发现都有这个现象。 解决的办法就是用水玻璃做粘结剂。 水玻璃本身是洗衣粉、肥皂等洗涤剂中不可缺少添加剂，也是水质软化剂、助沉剂；在纺织工业中用于助染、漂白和浆纱；在机械行业中广泛用于铸造、砂轮制造的粘结剂和金属防腐剂等；在建筑行业中用于制造快干水泥、耐酸水泥防水油、土壤固化剂、耐火材料和陶瓷原料、纺织品的漂、染和浆料、矿山选矿、防水、堵漏、木材防火、食品防腐以及制胶粘剂等用途非常广泛。 生产的方法比较简单，在反射炉中石英和芒硝混合熔融1400度生成，可连续生产。由于的碱比较缺，所以高宠用芒硝法生产。材料就两种，一是纯净的石英，二是芒硝。 高宠让外公在玻璃厂建一个水玻璃的生产车间，再把水玻璃的生产工艺和使用方法告诉研究院让他们试制整理。 ------------ 第三十七章 史上第一个野战医院 处理完厂里的事，高宠的思路从新回到成军的事上来。 在战场上伤死的比例大概是三比一，古代的没有统计，但伤比死多是肯定的，而且许多死亡的除了直接死的大多是由于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或因流血过多或因作品感染引起的并发症死亡的，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大大减少残废的比例，伤员可都是训练有又有战场经验的老兵，不是一般的初哥可比的。所以高宠对这事非常看重。 高宠来到研究院。 研究院是三叔回高家时，高宠让三叔高世祥组建，他把各各方面的在一定经验和文化的人组合成一起，分军工、冶炼、化学、农学、机械、医药、综合几个专业科室，现有四十多人，高宠是院长，但这个院长不管事，主要由高宠三叔的主事，高宠只是定期到这里上课及咨询解答。 把吴通及几个医科的院士叫在一起与他们商量建野战医院和相关的人员、药品、器械的事。 吴通就是最初给高宠看病的那个郎中，在高家有十多年了，四十多岁，一直在高家的宝善堂坐堂。成立研究院后原来的几个人和助手，加上请来的一些游方郎中及吴通的几个师兄弟，也有近十人，有的精通药理，有的长于处方诊治，算是有一定规模了。另外不有一些学徒助手，但不在研究院的名册中。能进研究院的一管理能面的人。所以研究院有三类人，一是在册的院士，二是深造助手，三是帮工类打杂的人员。吴通是医科的室主任。 “吴主任，第一件事是我现在正要筹建一个野战医院，要在咱医科抽一些主干医师，到时与金国打仗要随军从军，你们几个到时要一部分人要进我飞虎军，以处科、伤科为重点，你们商量一下，不愿去的不要勉强。”商宠还没说完，大家都齐唰唰要跟高宠去飞虎军。 “这个你们也不要急与家人商量一下，在军中可是要打仗死人的。这个你们明天定下来去基地报到，把医院筹建起来。” “第二是来跟你谈谈这野战医院的事。” “我们中医，看病吃药，但这个处方药经常要临时去煎熬，很少有成药，你们知道，作为部队，行军打仗这的煎药是非常的不便，所以你们要从做成成药的思路去想，这上千年来，我们还是有很多验方的，这些固定的验方就可以做成成药。最好是做成药丸，方便携带。其中要注意的有两点，一是浓缩，二是防变质。” “在军队最多要要处理的是外伤用药、手术器械和相关材料。包括止血、手术及创面的清理、消炎、缝合、包扎等。” “伤员很多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这个止血你们以好好地研究总结，止血有药物止血和机械止血两种，具我所知，我们中药中就有很多止血药，大多你们知道常用止血药有白及、血余、仙鹤草、三七、侧柏叶、艾叶、地榆、槐花、大、小蓟、白茅根、紫珠草、茜草等，其中的三七、茜草、蒲黄等兼具止血与活血祛瘀功能，他们有的外用，有的内服。你们中有几个对药物很有研究，要加把劲研做出止血的方剂和成药。这是可以救很多人命的。” “机械止血可以通过压迫止血、伤口缝合和包扎等一系列方法，由于出血点和出血方式不同，要有不同的方法。”高宠举了很多的例子。 “但是，目前我们医师的手术能力、器械都很差，我们对人体结构和各部分的功能缺乏认识。你们要开展解剖学和功能机理的研究。” 高宠与他们谈了很多，最为关键的是打得了现代医药的思路，给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他们后来一个个都成为了医学大家。 高宠需要脱脂棉、纱布、硼带、医用胶布和手术器械、羊肠线，在药物方面他要酒精、双氧水、龙胆紫药水、麻木醉剂乙醚和氯仿（三氯甲烷）等一系列东西。 但现在大宋棉花才在广东一带有少量的种植，棉布仅是一个新生事物还没有得到广泛的应用。高宠就木棉的引种、种植及棉布的纺织、脱脂棉、纱布、硼带、医用胶布的制作给飞扬公司及关培元写了一封信，让他们马上输相关事宜并前往广东一带收购所有木棉。 另外让他们再开办一个明胶厂，加大牛羊猪的养植、选种、育种，准备开一个制革厂的肉类加工厂，通过醃制等方法研究能长期保存的军用食品。 明胶是由动物皮、骨、肌腱的胶原蛋白通过水解而制成的。胶原蛋白（简称胶原）是动物的皮、骨中最重要的蛋白质组分，如存在于真皮结缔组织胶原纤维中的胶原约占干燥真皮的98%。广泛用于纺织、印刷、印染、塑料、电子、砂布砂纸、火柴、墨、橡胶填料、工艺品粘贴、木器家具、皮革上光、染织上浆、冶金镀液、纸钞涂质、化妆发胶、等，一些国家将这列为军事储备。 犹太人很早发明了明胶，中国《本草逢原》中系指用黄牛皮经熬制成的胶，即黄明胶，即是明胶的一种。 明胶的生产方法有四种：即碱法、酸法、盐碱法和酶法等，比较用的是碱法。 主要工序：石灰水预浸，然后切成小块。去除脂肪和污物。石灰水浸渍 “发皮”,是明胶生产的关键工序之一。洗涤中和后，多重分温熬胶（温度控制是关键），浓缩，过滤，除去油脂等杂质。蒸发浓缩，凝胶干燥。 这封信让研究院抄了一遍并送往宁国。 高宠从研究院回来，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即是关琳与小翠的声音。 这小妮子不是在基地，上千号人就他一个女的，在各方面都不比那些男的差，快变成男人婆了，现实与形象差别实在太大，高宠不让她在基地，她也不答应，特别是关裕回来后，也不知关裕有说什么，见到高宠就跑开，回来几天了，还没见过面呢。好长时间没见。怎么过来了，有事？高宠忐忑地走进了院子。 “这不是关琳妹子么，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我要进飞虎大队！” ------------ 第三十八章 吴越钱王 “为这事？你可是个女的吔，打仗可是男人的事。”高宠可不想让她进飞虎，一旦出事不好向大哥和关家交待。但看来这个说服的工作貌似有点难度。 “古有花木兰，今有梁红玉，怎么说女人不能打仗！你看我那点不如一个男的，除了你他们可没一个是我的对手。”关琳是自信满满。 “那毕竟是少数，花木兰是替父丛军，梁红玉是随夫出征。你算什么呢。” “我是国恨家仇，我要杀金狗为高老爷报仇。”这个理由很勉强呀，关琳自己想想也不大对。虽说大哥跟高宠结为义姓兄弟，自己可有些远，相到这里，关琳闹了个大红脸。 高宠也觉得不对劲，但也不想让关琳难堪。 “你跟大哥商量了么？” “大哥没有说什么，他随我的意思。”真是一个不负责的大哥，怎么好像关裕打不过这个小妹，不可能呀，平时不过是让着吧！不过现在飞虎也没什么危险，以后上战场不让他去，先在参谋本部呆着吧。 “你想做什么呢？”高宠要投降了 “我要进亲卫营。” “亲卫营就免了，先到参谋本部吧！” “做参谋也好！那我回基地了。”关琳只要能在高宠身边就行了。 “都啥时候了，跟我一起吃饭吧，明天再回吧。” 吃完饭，关琳留在母亲那儿说话，高宠一个人回院子。 宣城钱家。 家主钱穆一个人在书房静思。高家老三刚来过。谈的是去西夏贩马的事。 钱家与高家相熟这是相当长的时间了，那还是祖上在汴京的时候，高家做官，钱家做生意。钱家移居宣城还是近几十年的事。由于一直来高家的人主要管的是盐铁的事，所以两家的往来还是比较多的，只是高宠不知道。这些年官家的很多军匹的来源还多少与钱家有些关系。钱家生意做得大，各个主要县府几乎都有钱家的店辅，每年向官家购买的盐茶引就占了很大一块，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生意，还有就是与胡人的生意行来，也做大金、西夏的生意，倒卖一些不法军需品，做做茶铁，也就是走私。钱家还有一个船帮，但主要是与暹罗、古柔佛、日本、朝鲜做海客生意。 现家里外面谈论最多的是铜陵的高家，现市面上的流行几乎都与高家有关，而高家关注度最高的是大高家的大公子高宠。 宣城市面上出现了许多新的东西，一个是传说中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现在叫独轮车，钱家在这个独轮车中感到了他的好处，运输成本下降了好几倍。第二个看到的是叫做“五粮液的白酒，钱穆认为高家是在抢钱，钱家这几个月来消耗最大的就是这个酒，请客吃饭，不上五粮液几乎没人来，钱家也丢不起这个面子。那些肥皂、火柴则是内园的最爱。最近圈子里沸沸扬扬传的最多的是高家在宁国搞了个飞扬股份，钱穆让下面人搞了最详细的资料，不说飞扬的印刷、白得象面粉一样的纸、精美的印刷品，但是这个经营模式最不简单。自己以前不是也想过，怎么觉得很熟悉呢？钱穆相到这里，眼中的精光闪了一下。 “高宠？这个年轻人真得见见。” “钱三。” “老爷叫我，有事？”管家钱三进来。 “你安排一下，准备几份厚礼，我要到铜陵的高家。” 高宠从母亲回到住处，开始每天的静修。打了几套太极，丹田中的热感又明亮了几分，有一种灼热感，这是以前不曾有的，高宠跟以前几个月静修样，按照太清一气决，假想真气的运行按周天一圈一圈地走过每个穴位。渐渐地，高宠进入忘我的空灵状态，感觉不到时间、空间，听不到门外夏虫的低鸣，也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心底的意念不断地探入丹田，试图引动丹田那一团云雾一般的内气 。不知过了多久，那内气动了分出一小丝顺着那束意念，进入了经脉向会阴行去。到了会阴，却见那关门紧闭，试探了很多个方向都是不行，那内气怎么也过不去，却是原来，随着高宠年龄的渐长，这穴位却是慢慢固化，所以说年龄越小，越易炼气就是这个道理。 那内气见碰到了难关，就象那蚂蚁，又回头叫了帮手过来，从丹田又分出一丝内气向这会阴行来，到了会阴合成一处，向那关口冲去，如些反复，等那丹田几乎倾巢而出，只听“咔”的一声，那门裂出了一条小缝，乘势冲过了一束内气，其它的也纷纷从这冲了过去，阻挡内气的那层薄膜顷刻被冲得一丝无存。内气在会阴穴打了个圈圈，壮大了一分又顺着经脉向下一关脊里冲去，但由于冲开会阴的的疼痛，高宠从入定醒来，那内气潮水般地向丹田退去。再也指挥不动，高宠再想进入这种状态，却毫无结果，没有办法，高宠起来打了一遍太极拳，想着要去西夏前的准备工作。 西夏是宋的敌国，路经刘豫的占领区，路途遥远，近两千多公里。安全距离只有三分之一。加上现又是战乱时期，各势力在自己的控制区警戒森严，自己势单人弧，需要精心的准备。如果回程即使买得马回来，怎么赶回来也是个大难题，再说这养马自己或是高家的人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出行敌国，人又不能太多，即使人多，如果人家要动你，多得过人家么。所以这次出行得要好好谋划才行。 高宠想到了枪，限于加工手段，不可能搞出很好的枪，但左轮手枪即也不是很难，难的是子弹，特别是弹壳的加工，高宠只能用铸造的弹壳。为了做出枪管，高宠还专门设计制作了一套绞刀。这是一把没有膛线的滑膛枪，口径为两分约6毫米。最后做出的弹壳由于是铸造的，较重，弹头是铜包铅的圆头弹。 铅锌厂已出了铅和锌，每天倒是不少，有近一吨，有了铅，高宠在铅厂边建成了铅室，直接用铅生产产生的二氧化硫，用一氧化氮做催化剂，可工业化生产硫酸了，有了大量的硫酸，加上在宜昌的磷矿，生产出了磷可用于火柴的大量生产，也用水泥厂烧结磷矿和白云石共烧做出了钙镁磷肥。高家的产业正一步步越来越大，招工都招到贵池、芜湖、当涂。北来大批的难民民得到了一个好处去。黄铜也生产出来了，但铜就是钱，但高家的铜还比较少同，船厂的铜矿还没有开，计划是成军以后才进行，但在只是在建炼铜厂。不过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高宠在发现的铜矿时已准备了的，加上现有研究院，高宠已让三叔安排下去了。 带好足够的箭支弹药这是保证安全的关键一点，历史上帝多少次是国为箭尽败亡的？高宠清楚记得李陵当年带弓步兵五千与匈奴的主力在浚稽山与且鞮侯单于的三万骑兵遭遇，后匈奴的兵力增加到十一万多人，李陵且战且走在大量杀伤敌人后，最后因得不到援兵箭尽人亡，李陵被俘的命运。 为了提高箭支的携带量，高宠除了安排短支箭的生产外还安排钢珠的生产。 这个钢珠可用于弩弓的发射，虽没有破甲力，射击的有些欠缺，但杀伤力也是很恐怖的。 期间钢厂的平炉也建成投产，钢产量大幅度提高，高宠也向研究院提出钢板轧机和无缝钢管轧制的试验要求，由于有了蒸汽动力这些都已有了实现的可能。只是现项目多，来不及进行而已已。碱厂也已生产，但高宠的碱厂没在用食盐而是用芒硝生产。用吕布兰法制取纯碱省去了第一道工序，用盐加硫酸制成硫酸钠的过程。制碱生成的硫化钠还用于造纸的蒸煮剂。又用烟道气将制碱废料生产出硫磺用来制黑火药。 且说高宠全力在做出行的准备期间，钱家的家主钱穆到了。 钱穆出门亲自请生意这很让人意外，不论是高家的母亲、二叔三叔，还是高宠的外公都没有想到，钱家是上百年的老家族，自从五代十国之一的吴越国降于北宋后就一心至力于做生意，也十分支持赵家，赵家也给予了一定的扶持，建了另一个经济王国，底蕴很厚。始祖钱镠就是吴越王。吴越国，历三代五王，地十三州一军八十六县，其范围包括今之浙江省全部与江苏省的部分和福建省。至公元978年纳土归宋，历时近百年。这个吴越国就是钱家的地盘。投降后家迁至汴京，后逐步移回宣城。所以钱家在大宋是非一般地出名，赵钱孙李，为什么钱能排第二位，这与钱家是大有关系的。 高宠不了解钱家，但对吴越国的历史即是有较深的认识，前生他就家住杭州，杭州的历史人文，大多都与钱王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临安的功臣塔，杭州的灵隐寺，余杭大涤山的天柱观，杭州的六和塔、雷峰塔、保淑塔等都是吴越时修建的。灵隐寺的弥陀石佛、摩崖石刻和石塔、凤凰山的梵天经幢等吴越时期文物一直保持至今，也流传都许多钱王的传说，老百姓认为钱王是个好王，他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奖励垦荒，发展农桑；平息藩镇战乱，维护两浙安宁，有利于人民生活和经济繁荣。他开拓杭州城郭，大兴土木，营建宫殿，修筑海塘，疏浚湖浦，灌溉农桑，开拓海运，发展贸易，促进经济发展，使两浙安定繁荣，可以说江浙经济的从一个南蛮成为文化经济发达的地区，功在钱王、钱家。 虽说钱家是不被人看重的商人，但钱穆来高家，给予相当的尊重，开中门迎接。高宠的母亲、二叔、三叔或有其它几房的长者及高宠几个兄弟全到门口迎接。 钱穆长须飘髯，眼光深遂，步法方正平稳、个子不是高，但却有一副上期上位者的气度。随钱穆同行的是他的长子钱济琛、孙女钱紫烟及管家钱三和护卫。 相互介绍完毕，高家将钱穆一行迎入客厅，分宾主坐下。 “铜陵几年不见变化直是很大呀。” “这位是高宠侄儿吧，记得当年初见时尚在襁褓之中，世绿、世祥你们个个英气勃发，想不到高宠侄儿都长大了，这段时间到处传的都是咱们高家和侄儿的各种传奇，自古英雄出少年，诚不欺我。” “谢前辈夸奖，晚辈只是一些巧技而已，还得与前辈多多学习才是。” “侄儿不必客气，那些东西可不是常人能想出来的。我这次来一个是商量我们生意上的事，那生意虽然难办，但也不是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筹划准备把握就更大了。第二是专程来看看你们这个侄儿，是什么样的一个巧哥儿。如果有机会在铜陵在高家看看，年纪大了有些念旧。” “前辈，一路风尘辛苦了，今天是不是先休息？我们与钱哥一起商量下行程好？”这时二叔说话了，这个时间和场合的确不适合谈论合作的事。 “好吧，的确有些累了，年纪不饶人哪！”。 钱穆对这些环节清楚不过，有关贩马合作的事，长子钱济琛具体会与高家谈好，在决定来铜陵时就已定下来，双方只是落实完成合作的一些细节确保成功率和安全而已，他要与高宠具体了解这个股份公司和高家的一些情况，有没有更多的合作机会。高家要买这个马，而且不少，不管是什么理由，钱穆就看到了高家不平凡的心。高家究竟因为什么做出这样一个能把天捅出一个窟窿的决策下来？李成打下了襄阳随州，是怕江对面的刘豫可能对这铜陵和高家的侵袭？还是怕大金再南侵？如果对面真要打过来，小小的高家能挡得住？还是象高家所说的一样要为高宠他父亲报仇？这说说可以，如果单独去对抗一个帝国，会有这么幼稚吗？ ------------ 第三十九章 非一般的公学 铜陵繁华了几分，也不曾如其它沿江城市般那如潮的难民充满街头，高家就象一个吸尘器，把这战争带来的尘嚣吸得一干二净，不曾见过的高大的烟囱，向天空喷出灰色的烟雾，年轻人大多剃得平头，穿着是流行的长裤，钱穆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第二天，根据安排，钱穆由二叔和高宠陪着参观高家和环宇公司。 他们先来到高家的公学这是高宠来这世界不久就让家里办的全日制学校，上的是高宠编的教材，小学是国语、数学、常识高小有简单的代数直到中学，全套是按照高宠的记忆针对宋朝当时的现实改编的。数学全套用了阿拉伯数字，这让高家懂得术数的人觉得计算非常的方便，用是全是通俗的白话，完全的断句，有着全套的标点。学校里的教师即学生，都是边学边教，每一旬，向高宠请教集中解疑。这是推行以人为本、教育为本。 钱穆拿起一本国语翻看，教学内容简明易懂，翻过几页，却看到了许多他所不懂的字符。 “这是？”问高宠。 “这是注音字符，我们的汉字虽然有官话，即没有严格的注音，我们汉文字重视的是文字的义，每个文字含义的表达十分准确，是最优秀的文字，但我们不注重音，因此，各先生是各个教法，以方言的讲学为主，所以不同区域的人的交流比较困难，有时还要请懂官话的当地人翻译，非常不便，所以这个注音就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做到统一语言。为了能够推广，我就先在我们高家试行。” 钱穆走的地方多了当然深切体会以到其中的不便之处，即使与做官的说话，交流都有些困难特别是有些乡音重的，或是南方人，钱家是做生意的，所以钱家子弟必须懂大多数方言，吴越方言、白话、闵南语、客家话。 “再说，这国家的统一，疆土的拓展，不仅仅是行政上的统一和臣服，最重要的是文化的征服，自秦以来，臣服于我汉唐天下的民族或部落是何其之多，但一旦我国势稍弱则反叛，反复无常，有些稍大的部落则野心勃勃如过去的契丹，现在的女真、党项，一旦文化征服，则这些民族或部落对我汉唐正统有归属感，这种反复无常的背叛就会少许多。而这文化的征服其核心就是语言文字的一统。当然这个文化不仅限于语言文字，而是包括社会道德、人们的价值观。” 钱穆注意到，高宠一直讲的是白话，一点没有这种大家庭子弟的觉悟。对于高宠的解释，钱穆有很多的感触，想起钱家老祖在吴越所作所为，将吴越这落后野蛮的边民，整合成现南宋的先进文化经济的区域。 “能让一个人来读一读吗？” “没问题”，高宠让边上的先生，叫一学生朗读《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朗朗的童音，字正腔圆，音节结构简单，声音响亮，界限分明，节律感强，声调抑扬顿挫，富于音乐性很是动听，这是以燕京方言为主的发音。与官话有六七成相同，但官话相比较生硬，没有这音的圆润。一直来觉得高宠的官话有些怪，怪就怪在这里，但显然，高宠的说话很好听。 高宠知道，汉字在计算机应用方面不如以字母为主的西方文字方便，但是因为汉语音节的丰富，所以中国人往往比西方人更聪明，中国文化的发展说明了之一点，曾经有人专门做过这方面的分析，高宠是很有自豪感的。这个汉语拼音方案是新中国的重要贡献，包括现在港台、新加波都使用汉语拼音方案。高宠在教材中用的就是这个方案。 “很不错，看来高宠侄儿是很化了一翻心血的。我也希望这注音方法能够推广，标准话能通行。我看你们这里有近一半的女孩，你们高家的女孩也读书？” “我们高家认为，女人也应该有这样一个机会，也可以用来相夫教子，让女人受教育是完全应该的。” 这种观念对高宠来说是当然的，但面对家人在讨论这个问题还是有很大的阻力，高宠当时是想尽办法，最后想到相夫教子上，也仅限于五年制教育上。钱穆虽然开明，但也保留了看法，这是高家的事，对于钱家来得讲还得议后再定。可同来的孙女钱紫烟去把这听进耳里了，具体钱家能不能这样做则多了变数。钱紫烟对高宠更是高看了一眼，开始自己爷爷对高宠另眼相看就心里不舒服，不过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屁孩，再大的本事，能高到那里去，但到了高家，她所见的没有见过的太多的东西，听说这都是这高宠弄出来的发明，看到高家一个个不论大小对高宠充满内心的尊敬，即是不服不行。 “我准备回去在钱家也办这样一个公学。希望能得到你们高家的帮助，不知是否可以。” “完全没有问题，包括提供全套的教材，我们非常欢迎。这个教育我们也计划向外推广，只是限于我们目前的能力，特别是教师问题，我们还没能实行。但高家相信只要三五年时间，高家将会向社会全面推广办学。高家希望无论富贵贫贱，要做到人人有书读。这也将是高家的一贯方针。” “我们高家现对高家所有的子女都是免费的，而且高家子女必须完成五年制的义务教育，将来要扩展到九年的业务教育。无故不就学的家长是要受到处罚，而对在高家雇工子女只收工本费和象征性的学费，一年也就百十个铜板，一般也动员雇工子女参加这个教育。”高宠让人拿来一套五年制的教材，中学的高宠还不够时间编完。 “这是一套一至五年级的小学教材，中学的我还没有编完，到时也给你老送去，如果你要用这套教材，不必另行再刻印，你通知我高家，报个数字就行了，我高家一起会印刷好。”宋时一本书是很贵的，穷人读不起书，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书买不起。现飞扬股份的纸成本很低，与过去比是成百倍地下降。再加上铅字印刷，不但质量好成本更低。当然，飞扬现在的纸、书可不便宜。 让钱家老大参观这公学这是高宠的安排，这个学校最能表现高家的文化和价值观。 参观完了公学又了酒厂参观，睭转到钢铁厂和铅锌硫酸厂，完了又转到环宇公司和高家研究院。钱穆一家心中说不出的震惊，对于他们 这一切就象是梦中，不可想象。 就说那钢厂，高大的高炉和平炉一天能产三四千斤的钢铁，高炉是连续生产，如果不是即于高家资金和困难，可以更多，一年下来这不要达到整个大宋一年的产量？如果再加一两个这个高炉，钱穆都不敢再想下去，还有那个钢，可都是顶级的好钢，高宠让他看了用高家出产的钢与西夏最出名的夏国剑对砍，一点都不心疼，西夏剑一砍就一个缺口，最后高宠一用力居然砍断了，当时大儿子济琛和孙女紫烟那口张的。还有那个用蒸汽机带的鼓风机，钱家虽不产铁，但炼钢的关键是知道的，一个是耐火砖、一个是鼓风技术。解决了这两个问题，炼钢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钱穆对抄钢技术深以为然的，这是汉民族的重大发明之一，可是在高家这技术即是已淘汰了，只是对一些特别要求的材料才偶尔用之。 另外对高宠介绍的炼铅、锌、黄铜、什么硫酸、水泥、玻璃吹制等都是不明白的，对高家这个天才已经无语。对于这样一个家族，但高家个个简朴，在钱穆当时的眼中，都让人感到有失身份。即是让人感觉到再大的家族，在短时间绘出这样一个蓝图都是极为困难的，可见高家资金的困难了。 虽然盐铁专卖，对于这铁，钱家势力再大也不敢碰，但高家做了，难怪高家在乎这马了，没有力量 一旦让他人知道或有好事者，这大夏顷刻倒塌，钱穆可深知利害，想当年，钱家一个吴越国不是一夜之间为他人作嫁衣么？钱穆看到高家潜在的巨大的风险，高家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呢？能让自己参与贩马，高家就已经对自己敞开了胸怀，深信自己的为人了，当然就钱家的人品也不可能做什么，否则几百年又何以立身？高家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从高家的态度上看，现在是这个少家主当家了，自己心中又是期待什么呢？钱穆期待着与高宠有一次深谈。 而紫烟却对高宠亲自给她吹的一朵镂空雪莲花欢心不已，来高家有这样一个礼品就值了，不管其它。 的确，高宠从三叔、二叔那了解了钱家的点点滴滴很不简单，作为一个能在多个敌对国通行的家族绝对是非一般的家族，钱家有这样一些优势：一是雄厚的资金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二是有一张联结多国的庞大关系网，有一套严密的情报组织和钱家安全的防护机制，还有一张终端的销售网络，这一切正是高害目前所缺的，确切地说，从前世了解的钱王及他价值观，高宠有着很深的认同。所以三叔向高宠介绍钱家时，高宠就有将钱家拉进自己体系的打算，他让三叔与钱家商谈贩马的事就是一次试探。今天让钱家全面参观高家的学校、企业、研究院，这是高宠走的第二步，让钱家了解高家的实力，特别是高家企业背后未来的发展前景和力量。当然，高宠的基地、军工技术还未向钱家开放，他需要了解钱家的态度，但显然，钱家老大能亲自来高家本就能说明一点问题。至少高宠的想法有实现的可能。 “老爷子，如果方便的话，晚上在我的院子里，请你单独吃饭，一个风味独特的晚宴。” “哦，那一定是我没有见识过的，好。” 钱穆一直等着这个时刻的来临。 ------------ 第四十章 高宠论势（一） 傍晚，钱穆早早地向高宠的院子行来，大柱老远等着，把钱穆迎进了院子。警戒已放出五十米外。 篝火已经升起来了，正在那慢慢烧着，而高宠即一个人切着鱼片。边上有几十样已洗净菜切好，有山珍野味，也有鱼虾蔬菜。 “老爷子来了，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钱穆想不到，这晚宴，高宠是亲自做。没有看到炒菜和锅台，难道是吃“古董羹”？ “咱们今天吃‘古董羹’，我叫他火锅，你看这火锅炉，是我自己的最新设计。”只见一个铜炉子上，放着许多生了火的干馏木炭，高宠把一个一尺高烟囱的汤锅套在这炉子上。这汤锅分成两格，一个个是乳白色，一个是红色的辣汤。 “这下面的炉子有一个风门，可用来控制炭火。”手柄往一边转，风门大，火就旺，往另一边可关死。今天钱穆看到的新奇的东西太多了，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仍名不了好奇，亲自试了一下。 “这东西好，过后给我一个！”这“古董羹”虽不常见，但在上层人士即有流传。 “我这有好几种酒，不知老爷子喜欢喝什么。你看这是最新的不同度数的‘五粮液-1932’，有，这种是新法酿制的葡萄美酒，还有这种用麦芽酿制的酒，我叫它‘啤酒’，夏天喝它爽口清热。”酒厂每研制一种新酒，就给高宠送来，高宠有一个酒窖，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酒。高宠用玻璃杯给钱穆倒了一杯啤酒，“来我们先干一个。”钱穆看到一大杯有些迟疑。 “不用担心，喝不醉，我把他当水喝。”说完，高宠一口喝了。还没开宴，两人就跟着酒柜前喝起了酒。 “不错。”这啤酒有些苦味，却很爽口，钱穆有些喜欢。 从酒窖里出来，天已放黑，院子里的篝火已窜了上来，把这院子照得通亮，桌子边点着蜡蚀。 桌子上放着许多调料，有姜丝、蒜泥、芥末、麻酱、剁椒酱等。还有一个玻璃缸中浸着虾。 “这是醉虾，你老尝尝，这也是小子的最新发明哟。”这醉虾风味独特，做法却很简单，活虾洗净，加入上好的白酒，加入姜、蒜、醋、盐等调味品，加盖闷一会就好。 这火锅宴。几分轻松、几分随和，无拘无束，很是亲切，能让人把整个心身放下来。自靖康之难后，这大宋的江山，摇摇坠坠，几将倒塌。这些年来何曾有过这般轻松？ “老爷子，这天有多高，地有多远？” 钱穆揺揺头。没有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小子怎么会问出这么问题？ “这天有多高，我也不知道，这地有多远却是可知的。有八万里。” “那为地的尽头是什么？”钱穆好奇地问。 “这地没有尽头，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圆的球上，这是可以证明的，你看到海港的船进港，先看到什么？看到帆，再看到船身，你也看北极星，是不是越到北方越高？” “我们是住在一个转动并不断摆动的球上。所以有日夜，有四季。”高宠拿出笔，向钱穆演示着太阳系的运行。 “那转到另一面时我们为什么不会掉下去？”钱穆更好奇了。 “什么正面、反面，不过是你的错觉，为什么你不认为自己在反面呢？原因就是这球有吸引力，越大的球迷引力越大，我叫它万有引力。” “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们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就象你今天参观我的厂，在进高家之前你想象不到。这也是我在高家建立学校培养人才的原因之一，知识可以改变世界，知识就是力量。” “很有道理。”钱穆觉得高宠的年纪比他还大，在高宠面前一点也没有四五十年经验的优势。 “以前我高宠只知道埋头练武，好报仇雪恨。”这钱穆知道，原来的高宠只是个武痴。 “自从那天让雷劈醒，我才知道，那怕你再强，一个人的力量面对一支军队，整个国家是多么的渺小，多么脆弱！一人独行，走不远！” “想我大宋，央央大国，但一直未能统一，就连西南的大理也不能消灭，让西北的西夏独立独行。北边，先有大辽。现有大金，现大金势强，占我半壁江山。我大宋经济发达，民富国强，但为什么连连失败，柔弱如此呢？”高宠喝了口酒，又夹起一块生鱼片，沾了些芥末对老爷子招呼。 “这是生鱼片，很是鲜嫩，你老尝尝。”钱穆各种山珍海味吃得不少却没这样吃过，学着高宠，将这鱼片夹入口中，一股辛辣真冲眼鼻，这鱼片入口却是爽嫩无比，鲜！ “对于大宋到了今天的局面，你是怎么看的，今后会是怎么一个走向呢？”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钱穆这样提只是想看看高宠对现局势有没有了解，技术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一个超级天才，军事和政治上有没有智慧，有没有野心，是钱穆最想了解的，以此来评估投资的规模和水平。 高宠笑了笑。 “我们大宋的军事失败有三个方面的原因。” “一是缺马。二是重文轻武，重政治而轻军事，三是缺乏有效的战争动员机制。” “大宋有最为庞大的军队，光禁军就有百多万人还不包括厢军、团练。但是这上百万军队，只有20万匹马，这些马还要承担邮驿、行政、通信及一部分辎重的工作，所以如果按标准配备骑兵，最多不过是三四万，现在的岳家军、韩家军的骑兵作为一个方面军都不足8千，就张俊的多一点，有万多骑兵。前朝在汉朝时代，最高有40万匹战马。唐朝时代，最高有70万匹战马。而已经被大金灭掉的大辽当时有四十万精锐的骑兵，战马超过120万匹，现在的大金更多。我们大宋缺马，更缺良种战马。因为我们南方的气候和场地都不适合养马！适合养马的地方一个是西北、一个是东北。” “骑兵是现在战场的主战兵种，机动性强、冲击力大，步骑对战，骑兵只有赢没有输的，只要骑兵不与你对战，你追不上，步兵被盯上你要跑跑不掉，特别是野战，西汉的李陵战败就是例子，我们大宋失败和部队被消灭大多是在支援被围的城府的路上。在军队弱势下我们大宋与北方的大辽、西夏对持百多年无事，是因为我们有优良的兵器，神臂弩，大黄弓这样的远程利器。” “引起大宋无马，这是我们大宋的战略失误引起的。” ------------ 第四十章 高宠论势（二） “当年太宗接受西夏人的臣服，而没有彻底解决西夏的问题，虽然与辽人的崛起和西夏人有一定的实力有关，但战略的决策和决心仍是关键，当时我们有实力彻底解决西夏问题，但我们的重心转移到内部的皇权建设上，当时没有看到一旦马匹的采购通道被西夏截断所引起的后果。这马的问题就象是我们男人的睾丸，被人捏着。直到西夏王李继迁率诸部落攻陷灵州，后又攻取西北重镇凉州，截断宋朝与西域的商道，截断西域向宋朝的入贡，同时禁止西域诸部向宋朝卖马，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虽然后来打了很多仗，但胜少败多，我宋已无力改变现状。” “第二个是幽燕十六州一直让大辽占着，这幽燕十六州的丧失使我大宋在北方的防务出现了一个大缺口，万里长城从此名存实亡。因为过了幽燕十六州，便是八百里平川，对于定都于卞京（今开封）的大宋来说已经无险可守，北方的蛮族骑兵可从容的发挥骑兵机动性和冲击性的优势威胁中原腹地的安全，可以说，控制幽云，实际上就等于锁住汴京的咽喉。” “虽说我马少，但我有利器，有那么多军队，做不到进攻，按理说防守应该没有问题。当时我们与大金联合攻辽时，我二十万大军攻幽燕失败，只得用钱买回了幽燕十六州。有了这幽燕十六州这战略要地，防守应该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是事实上，在金国进攻时并没有守多久，即被破，也没见打过什么大仗。金军一路势如破竹，直达汴京，但金军由于我种师道率十万西军顺利赶到开封，却没能攻下京城退走。但事后还不做军事准备，事隔不久，金兵再次进攻汴京，这次金兵有了上次西军勤王的经验，事先占了潼关，将我最强大的关西军隔在关西，金军不废吹灰之力又攻下了京城，为什么？这是军事布置和政治的决策的失误造成的。” “太祖自己陈桥兵变上位，唐因地方军事势力割据而灭，因此太祖为了避免这个情况的再发生，杯酒释兵权，用文人管理军事，这个政策虽然能够抑制军阀割据势力的产生，但矫枉过正，未经皇上许可不可调动一兵一卒，往往失去许多军事机会。用文人监军，没有什么错误，错的是让非专业的文人指挥打仗。如果是一个能听取意见的文人还好，如果是一个固执好大好大喜功的人指挥就悲剧了。更何况，文人大多是投降派，看重的是个人的小小权益，许多人认为汴京也就是被这帮人丢掉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文人虽能影响决策，但关键的是和或战有策略是由中央的所决定的，也就是官家的意志。” “自唐未以来，一改过去的府兵和先秦的征兵制而采用了募兵制，因此，国家有了职业的常备军，可以说这是一个重大的进步。但是这个募兵制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现在的岳家兵、韩家兵能打，有战斗力，这是因为，这两支军队成军的时间都不长，也就十多年的时间。职业兵的老化问题没有表现出来。一旦象我大宋的其它军队，老弱病残，占了军队大半，这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人一旦过了三十体力会严重下降，也会因家庭等各方面的原因而胆小怕死。这样的军队我称他为冗兵。朝庭也曾看到了这个问题，当年王安石变法就想解决这个问题，问题是王没有拿出好的办法。事实上朝庭有许多闲置土地，拿出一些土地和退伍金可以安置他们就业，但是朝庭宁愿拨出更多的军费也不愿花钱安置他们。” “因为这个募兵制，加上政治上以经济为主，老百姓生活富裕，在紧急情况下征兵就变得非常困难，国家也没有这个准备，没有组织和指挥体系，所以没有府兵制和征兵制的军事动员效率。 “现在官家是与士族共治天下，而不是与民共治天下，要改革或变法会受到既得利益阶层的抵制。有首诗写得好，我看虽然偏激却是能说明问题。” “什么诗？”钱穆问。 “和议终非中国计，穷兵才是帝王才，守文弱主书生见，难与英雄靖九垓”钱穆听了沉言不语。过了一会钱穆问： “现在上下对前期的和议，议论纷纷，靖康之事认为是国人的奇耻大辱，要打回江北去，你是怎么看的。” “我们与金、西夏，和是一种当时的权益之计，收复国土，保障属民的安全是一个国家的根本责任，安全只能从军事的强盛才能得到，谈判上也是需要依据军事力量的保证才能得到利益。军事的强盛也是经济发展的根本，没有安全要人民安居乐业那是空话。但古人说得好，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对外用兵也要根据自己的实力和可能产生的风险、利益进行评估。之如现在，金国攻战汴京摧毁了我大宋的政治基础和行政体系，政令不畅各路军队各自为战，极需理顺整个行政指挥体系，特别是现统治区盗匪横行，占地为王的多如牛毛，所以与金和谈，清明政治，清剿盗匪，进行经济建设和军备是必要的，否则，即使战也是一个败局，所以我说，官家在这个时候忍气吞声受点屈辱，还是有相当的政治智慧，做的很对。但如果把这当成偏安一方的长期策略那就有问题了。经过这次整顿，今后我大宋将会建立足够抵抗金国进攻的力量，而金国战领了广大的地区也需要巩固、他们的内部也有相关多的矛盾，加上大金总体的经济、政治、技术力量落后于我，所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大金，怎么说也是一个奴隶制的国家，经济的发展和军备也必不及我大宋，所以今后的局面是基本稳定下来了，从大金开始扶持张帮昌，现又立伪齐刘豫为傀儡来与我大宋对抗就说明，金的进攻已力不从心。打仗除了花钱也要死人。在我看来，在一段时间内江南是基本安全。怕就怕，这样相对安定的日子过贯了，官家与朝中的大臣不知进取，忘记了靖康之耻，而我高家也不能报仇雪恨。所以我才要有所准备，建立基础，以防万一。” 听了高宠的说法，钱穆对以前模糊的判断突然清晰了起来，原已为大金必会再攻大宋而担心。这高宠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政治智慧不简单，高家特别是这高宠值得期望呀。至于高家有事事情不必言明，看着事情的进展就知道了。 ------------ 第四十一章 成军（上） “至于经济方面的合作，我们高家的产品可交给钱家销售，高家的项目钱家可以参股，我在飞扬的事你一定听说了，到时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方法成立一家新的公司，造船、服装、化工、机械、运输等各个方面我高家都有产品，只是我没有时间去做。” “这个不急，等你们回来到时间 再谈，我们喝酒，吃菜，来先干了它。”钱穆主动举杯敬高宠。 “合作愉快，干！” 高家与钱家的全面合作已定下来了，钱老爷子也回到了宣城。但相不到的是钱家把宝贝孙女给留了下来，也不知是钱老爷子故意的还是这个紫烟一定要留下来，两个都有吧。高宠每天的事多，连晚上也要做文件，要修炼，那有时间陪她。可这个钱紫烟，一点也没有女孩的觉悟，天天跟在高宠的后面。倒也不影响高宠做事，有人来或出去办事会主动回避，没有人的时候，故意问这问那与高宠说话。这样过了几天。 这一天去基地，钱紫烟也跟在后面，由于去得早，在司令部，见到关琳，关琳还在做清洁准备工作，现关琳是飞虎队的机要参谋，主要负责文件资料，这钱紫烟见了，却故意缠上来抱住高宠的胳膊，扬着下巴。也许听别人说过什么，知道队上有这个关琳，把关琳气得脸铁紫。对于关琳，高宠说过她，一个大小姐不做，要来这里倒茶擦桌子，这关琳却也不恼，只回高宠一个白眼，说了句，“我喜欢。”，所以每天不管高宠去不去司令部，都会把这一切做好很是尽职。一个关琳高宠就已经头痛，现又多一个紫烟。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让两个暗战。 过了一会，二叔与关裕、赵义父子、史迪威等几个结义兄弟、还有高思贵等几个主要人员都来了。他们主要是汇报整个飞虎軍的甄选情况。、 “宠儿，人员都选拔好了总共3071人，换装的装备也全部准备完毕，其它人都已交给你三叔由它安排。我们可以举行成军仪式。这是名册与装备清单。” “好，大柱，你按这个名单让人去通知他们到司令部开会。”高宠交全大柱一张高级指挥官的名单。 “你们自己各个兵种人员要挑好了吗？”等人的时候，高宠问。 “我看中的几个人都让大柱和思贵挑了去了，五弟，这不公平”史迪威发炮了。 “哦，还有这事？” “这是我定的，我按各个项目的成绩分类排序出来，由亲卫营先挑，亲卫营当然要挑最精锐的人，再是骑兵营，骑兵营优先挑马术好的，然后让史迪威的炮兵营挑人，要求是挑弩炮成绩好的优先。其它的让各个营自己定，但基本要求要保证其它各营的基本实力平均。” “这很好呀，你三哥想吃独实？老兵可是自己带出来的，你们说是不是啊？”高宠说完，史迪威就成了斗争对象了。 过一会吴通他们也到了，人齐了。 “下面我们开会，这个会议是成军干部会议。”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今天以后，我们飞虎军算是成立了，下面我发布第一个人事命令。全部都有：” “唰！”所有人唰地站了起来，腰板笔挺，连二叔也是一样，有些军人样子。 “现我任命飞虎大队： 司令员：高宠 政 委：高世禄（二叔） 副司令员：关裕 参谋长：赵义 亲卫营：营长：张大柱，教导员：高世权（世字辈，高宠的族叔，原高家护卫队的队长） 弩炮营：营长：史迪威，教导员：高世和（原高宠的护卫主管，族叔） 骑兵营：营长：高思贵，教导员：高世远（族叔。） 步兵一营：营长：李 敢，教导员：高兴远（高宠的族兄） 步兵二营：营长：赵 桓，教导员：孙敬贤（孙敬昌的二哥） 步兵三营：营长：孙敬昌，教导员：苏 同（大舅的儿子） 医院院长：吴通（原吴郎中）。” “自己所在部队的各级指挥官按照大队发布的选拔方法以，自己确定，定好后交由政委审核，没有问题的。由司令部按此下达任命，明天上午之前完成，政委将装备全部发下支，明天前完成换装。后天辰时我们举行成军仪式。” “在这成军之时我要对你们担几个要求：” “你们有的是我的族叔、堂兄弟，有的是我的结义兄弟，还有新二叔，这里都是亲人，因为这是高家的子弟兵。你们更是高家飞虎军的高级指挥员，你们就是飞虎军的榜样，飞虎军有没有战斗力，能不能做到我们口号喊的那样‘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关键要看你们每个长官的所作所为。看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带到战场，又能把他们带回家。” “一导场战争的胜负有很多因素，但是有没有铁的纪律，是根本的原因之一，就如我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句唱的，‘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我们政委同志已经将飞虎军的纪律公布了，处罚的措施都已写明，纪律首先是我们每个长官要遵守的，不要因为是长官就为所欲为。在我眼里，在飞虎军没有循私舞弊一说，在这里说清楚，不要到时怪我六亲不认。现在我发布第二个任命。由张大柱任宪兵队队长，亲卫队同时也是宪兵队，负责执行军纪，如宪兵队有犯，各个部队向政委或我投诉，对宪兵队的成员要加倍从重处罚，执法犯法罪加一等。”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是铁团结是钢，歌唱得好呀，但我们每一个人能做到吗？能把我们的每个战士当兄弟对待吗，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每个兄弟吗？在战场上只有保全了兄弟才能最后保全自己。如果你们不能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反而互相拆台，在战场上因个人私怨而互不协作，那么等待你们的只有失败和耻辱直至灭亡。” “下面请政委讲话。” “各位兄弟，平时我已讲得很多了，我这里要说的，是我们每个人要牢记我们的目标，明确我们的责任。我希望通过我们，经历血的洗礼，造就一支伟大的军队，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时间不早，大家回去准备，散会。” ------------ 第四十二章 成军（下） 基地，点将台。时间二年八月初八，上午辰时。 基地点将台侧后的两边的观礼台已搭事建起来，台上稀疏站着一些人，他们是今天参加飞虎军成军仪式的高家观礼人员。人不多，但家族主要的人员都来了，包括母亲和三叔、外公，企业的管事，研究院的全体。由于高家成军还是秘密，没有邀请外人，连宁国的四家都没有通知，只有一个新近的跟屁虫，钱家的紫烟姑娘，今天她很乖巧，跟在高宠母亲的边上跟桃红一起扶着母亲进场。 参加飞虎队成军观礼的所有人都是辛运的，他们将共同见证世界上最强大军队的成立。 点将台上站着三人，正中是代表高家的高宠的母亲，左侧是飞虎军的政委高世禄，右侧站着高宠。 高宠穿着祖传的盔甲，腰跨宝剑，全身戎装。传说，这套盔甲是祖上高怀德穿过的，曾与高平王一起征战多年，盔甲上还留下当年伤过的补痕。父亲当年也不曾敢穿。这次，高家是把传家宝物也拿出来了。高宠的宝剑也是高宠自己亲自选材，加入三叔保存的钨矿，并热处理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宝剑。 二叔高世禄也与高宠一样，全副武装，只是盔甲的式样颜色不同，一样是威风凛凛。 成军仪式由二叔主持。随着二叔宣布，成军大会开始。 飞虎大队的人进场了。 为了表现飞虎军的训练成果，在高家亲人面前表现出飞虎军的精神面貌，高宠要求入场式按其前世的阅兵仪式进行。 只见飞虎军全副武装，整齐地向检阅台正步走来，首先入场的是亲兵营，张大柱前举红旗，左右两个护旗手紧随其后，张弓、挺枪，正步向前。亲兵营身高最低也是五尺七五以上，身材高大。 由于现在的骑兵没有马，全部的马全都配给了亲卫营做仪仗。 马有马剀，但士兵却没有装备旧时的剀甲，高宠给他们装备的是避弹衣加头盔，但头盔还没有好，他们戴的是有沿软帽。这个避弹衣用的是插入式的板甲，有缓冲垫层和皮甲结合，与前世的稍有不同，为了减少冷兵器的劈砍伤，特别是针对骑兵的劈砍了突击着重于肩部和臂部的保护，加了两手臂的嵌入式护条扎甲、护肩。这个设计，是依据赵义他们受伤部位的不同伤害，高宠改进的，目的是在适当提高防护力的情况下减少总重，减少士兵的负担，提高机动性和减少体能的消耗。整套护甲只有12斤。 但避弹衣是内装，这里没有穿，穿了也看不到。 我们来看一下一个士兵的通用装备：几乎与现代的特种兵一样的装备了。 1、头盔（2斤） 2、避弹衣（12斤） 3、战术背心：胸前有四个短箭袋装40支6寸短箭，一个针线包、火柴（两盒）防水口袋，一个急救药品袋，右侧后四个口袋，装四个手榴弹。左侧腰上有两个钢珠弹袋，装三分径钢珠四十颗。左侧后是一个干粮袋，两天的量（按肉干计）。腰间用皮带穿过扎紧。（10斤） 4、黄铜水壶一个（装两斤水）。黄铜碗一只。毛巾一条。（3斤） 5、战术背囊一个：两侧长羽箭袋两个，装箭50支，包内另装短箭40支，钢珠100颗，鸭绒睡袋一个，雨披一条，四分之一帐篷，三分苎麻绳三丈，一分苎麻绳五丈。一个备用水袋及各种小工具。粮食。（30斤） 6、绑脚一副。 7、多功能匕首一把（0.5） 8、弩弓一具。(7斤) 9、其它的根据具体的兵种配刀、盾、枪或其它。（5-15斤） 10、对于骑兵，作战背囊是驮式，但可分解为背式。腰间加现代马刀一把。避弹衣也根据骑兵的特点进行了改进。 所以，一个士兵的携行负重约为三十五到四十公斤。如果是长途行军的负担很重。 紧随亲卫营出场的是没有马的骑兵营，其后是三个步兵营，最后是弩炮营。 当弩炮营出来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高家的人那见过军队，但没有见过这样怪异装备的军队。这阅兵的场面，给他们 的是一种震憾的力量，热血沸腾。 飞虎大队全部进场后，由高家授军旗。 飞虎军旗是由高家的代表，高宠的母亲亲授的，按照正常的惯例，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来授旗。但这是高家，她是高宠的母亲。高宠的母亲感由此到了无比的荣耀。 飞虎军的军旗是一只带翅膀的下山虎，很是威武，旗面正红，虎为淀青色，用黄色流苏，边上一栏写着“高氏飞虎大队” 母亲说：“飞虎大队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军旗所指，消灭敌虏。旗在军在，旗亡军灭！” 高宠接过军旗，誓词：“飞虎大队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军旗所指，消灭敌虏。旗在军在，旗亡军灭！誓死保卫军旗。”全体将士也高声吼叫：“飞虎大队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军旗所指，消灭敌虏。旗在军在，旗亡军灭！誓死保卫军旗。” 高宠将军旗复授给张大柱的亲卫营：“飞虎大队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军旗所指，消灭敌虏。旗在军在，旗亡军灭！”，大柱与亲卫营的官兵大喊：“飞虎大队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军旗所指，消灭敌虏。旗在军在，旗亡军灭！誓死保卫军旗。”喊声响彻云霄，也表达了钱军将士誓死保卫军旗的决心。 其后高宠又向各营授旗。 授旗后全军高唱：《飞虎军旗高高飘扬》，这是高宠根据《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歌曲改编的。这也是飞虎军的军歌 。 飞虎大队成军。 这天凡是参加这个仪式的每一个人都是难忘的一天，自豪的一天，无眠的一天。 欢庆宴后，高宠即与二叔商量出行西夏的安排。 （第一卷 铜陵岁月（完） ------------ 第二卷 西夏行 ------------ 第四十三章 石婆店 石婆店是个百十户人家的小村，但在这山区算是个大镇了，这里属六安州，是霍山、金寨、六安三县的交界山区，除偶尔有六安的税官来村里收税，平时却少有官家的影子。这里人群混杂，再往西南就是大山，也是罪犯的天堂，官家一来，人往山上一躲，官家的人一走，种地的种地，做生意的做生意，所以这石婆店从一两人家，卖卖凉茶吃食，做做过往商客生意的歇脚点，竟聚起了百多户人家，成了个小村镇。 这天，村南的路口，駞来两骑，在村子的小街上转了一圈，却没有停下来，住南村口回去了。骑马过往村落的商客、驿骑、行人平时并不少见，少见的是这骑马人一身的打扮，是这村里人没有见过的。 过了一会又见穿着同样衣服的四骑穿过村子往北而去。而南村口即来了近了三百号人，四五十辆新近出现的独轮车，头车上一面深蓝的三角旗，中间一个白色的古篆字“钱”，停到了悦来客栈的门口，连来福、顺昌几家稍小的客栈也住满了人。 石婆店村的人，对新来的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可以不认识，但这面旗子常来常往却不能不认识，否则那是你自己与钱过不去，这是钱家商号的标识旗，不管是黑白两道少有不给这面旗面子的。 领头的是两位一个约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和另一个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中年人这里的老板认识，是大名鼎鼎钱家的钱大少爷。 悦来客栈的老板看到来的这帮人，亲自迎了出来，向着三四十岁的男子作揖，开口道：“钱爷大驾光临，请！” 钱济琛点了点头，对店老板说：“潘掌柜，这位是铜陵高家高公子。这次来的人多，你想办法安排下去，我们住一晚就走。” 这一行人正是高宠与钱家一起前往西夏的商队。自从飞虎大队成军后，高宠与钱家商量好出行路线、人员货物安排之后，又准备了几天，到了这石婆店已在路上走了四五天，他们自铜陵过江，走庐江，沿大别山东的丘陵地带，过舒城，渡过东西淠河，穿过西淠河的大峡谷和独山镇，到了这石婆店。 高宠这次出行的共二百四十多人，主要是高家的亲卫营的骑兵排、近卫排、斥侯连的一个排及从快反（骑兵）营抽调的一百二十人以及参谋本部的四个参谋、四名医生和二名制弩的匠工，要求人人会骑马。钱家主要是钱济琛的十多个护卫和几个线上熟悉的向导及二级掌柜共二十四人。为了防止意外，有足够的保护力量，所有车辆的运输都由飞虎队员自行负责。这四十多辆车中主要都是用于路上要消耗的物资及箭支军备，以及部分到目的地换钱的少量物资。为了减少路上运输的负担，带的是黄金和银子。 这四五天走过的区域还是大宋的控制区，因为是山区，不论是大金还是刘豫，还没有精力对这些地方进行清剿扫荡，实现全面的控制。所以路上除了有几个山贼外，高宠和钱济琛并不担心。特别是前面这面钱家的号旗还是有面子的，稍大的盗匪不会来惹事，小的不长眼的看到这么多人看到了也远远避开了，所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路安全。 一路行来，路上的住勤、警卫不用高宠和钱济琛操心，由大柱和钱家的管家钱三商量安排妥当。路上也经过了几次突发事件的演练，已比较熟练，谁当勤，谁休息、明岗暗哨，人员站位都已比较规范。对于飞虎军的这一高做派，钱济琛初见也很意外，高宠的护卫人员不论衣着、行装、兵器、行为都与他原先的印象有太大的不同，但见一个个行事严谨，动作规范，却是久经训练的精兵。不由感慨万分：“有军事传承的世家真的与一般人家不同啊！”。 对于高宠，虽然前世不是个军人，但因为是个军迷的关系，所以对于这些军事战术倒是有着较深的理解，在实际应用中学得有模有样。 潘掌柜亲自给钱济琛与高宠安排了一间上房和上好的酒食，准备出去的时候，钱济不容给叫住了。 “钱爷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我们准备经金寨去信阳，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消息？” “钱爷，是这样，前几天有一批人自信阳往南去了，几个月前信阳已城破，被伪齐的李成占领，官军退往随州，而光山也没守多久，千多人先退到商城，现又退到了金家寨，前两天有人说见到了李贼的千多军马开始攻金家寨。金家寨易守难攻，打了几天，李贼也没占到多大便宜。这几天经过石婆店逃难的人多了许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这潘掌柜说话倒是有重点有条理，不愧是做生意的。 “现在金寨的是谁主事？”钱济琛接着问？ “听说是从光州退下来的吕知府吕大人。” “好了你去吧。” 等潘掌柜退出，钱济琛转过身对高宠说： “高宠，来，我们边吃边说。”高宠到好酒与钱济琛干了一碗，这是宋时常见的米酒。 “我们去西夏从南阳进京兆府是最近的路，但现只有往信阳走，没有其它的路，往西北是十万大山，只有走金家寨再沿着山边走弓背到商城。虽然我们可用刘豫刘国庐州的身份，但现在李成攻金寨和商城让我们的路途多了很多的变数，战争期间风险很大。” 这进西夏皇城兴州（现银川）的路线，高宠可比钱济琛清楚得多，只是现大宋具体的道路关节高宠不是很明白，这路上的风险和可能，高宠在出发前就有预计，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在这等待仗打完了走也是不可能的，再说现在李成的兵马打金寨也不过是清剿之战，主力正在京西南路打随州、郢州，不可能有很多兵力。还是有机会的。高宠考虑了一会说： “钱叔，我们化了这么多的精力准备，现在让我退回铜陵是不可能的，要等仗打完安定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到时也许我们铜陵、宣州都要打仗也说不定。现虽说有风险，但还是有机会的，一是现打金寨的兵并不可能很多，也不可能是精锐主力，现李成的重点是京西南路的随州、郢州和向荆湖北路进兵。在这大别山东清剿的部队不会很多，从这次进攻金寨就千多号人也就可看出来。第二是金寨是易守难攻的要塞，李部的进攻会是比较困难的，一旦几次攻击没有什么效果，他们可能放暂时放弃而撤兵。还有一个，正好给我们的人一定的锻炼，真的如果打仗我们还是有相当的战力的，也不用怕。也许我能帮上金寨也说不定。但针对 我们这次的任务，如果可能我们尽量不与李部冲突，我们的路还很远。” “如果你考虑好，有这个决心就好了。明天出发，从这里到金寨大概有五六十里，一般需要三个时辰，到金寨是过午了，但是这条路可要过大山难走。”钱济琛虽然感觉到危险，但也不是怕事之人，再说钱济琛得到的任务是配合好高宠，要尽可能听取高宠的意见，这是老爷子吩咐的。于是定下心来，又向高宠介绍起路途的情况。 “钱叔，我们的人标志比较明显为，所以，为了防止万一有什么冲突，所以我们的旗号等要收起来，如果需要再亮出我们的身份。我的人也要让他们的着装变一下，以免过于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安排一下。” 两人计义已定做好安排，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行人寅时就起来了，天才蒙蒙亮。古时的人都是早睡早起，这些日子往南走的商客、难民多，往北的几乎没有，看到这队人往北走，村子里的人过往商客者议论纷纷，不知道前面打战吗？ 从这石婆店往北一路走去，只见这山越走越深，路上古木参天，几乎见不到大太阳，一条山道只有三四尺宽，时有上坡、下坡，这行路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这三仙山、王家寨、菜籽尖、团波尖等尽是千多米的高山。路上时有狼嚎猿鸣，这山路单独一两人是不敢走的。 过了中午，天空开朗了起来，却是出了大山，眼前是丘陵地带，虽仍在山间走，却不是在大山中走的压抑。金寨快到了。 高宠让大家停下来，离开道路在树林里休整。自己几个带着几个人，骑马往金寨方向过去。 刚才斥侯报来，李成军七八百号人在攻打金寨。高宠要亲自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 第四十四章 金家寨初战试锋芒 金家寨已有百多年的历史，金家的祖先原先并不姓金，是山东一带的绿林好汉，不知是人杀够了，还是良心发现，某一日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从此隐名埋姓来到了这史河边上的金寨，从了金姓，金家老祖为人豪爽，经常接济乡民，排解纠纷、资助过往的江湖好汉，凡有需求，金家老祖也从不问人出处、原因，因此也很受人尊敬。 金家寨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人员很杂，由于金家老祖除了为人良善，乐善好施外，有一身很好的功夫，爱使一杆点金长枪，江湖人士也不敢在金家寨闹事，金家也就被推为金家寨的寨主，几代下来，金家寨男女老少有了三四千人，金家的威信地位也越发稳固了。 金人南下时，现任的金寨寨主，金吾良，就动员寨民加修了寨墙，墙高三丈，墙宽底八尺上五尺。修墙的费用金家占了八成。他也把庄丁组织起来进行了训练，并承担日常的安全巡逻、警戒。这样过去了六年。 一个月前，一帮厢兵来到了史河对岸，一个为头的是穿着破烂的官服，自称是光州的知府，来自光州，光州失陷，撤退到金家寨。姓吕。吕知州，吕旦，金吾良虽没见过面，即有风闻，听说这人为官清廉，在光州这个战略要地，与金国伪齐的官兵打了好几仗，作为一个文官，也算是敢做敢为硬 当当的汉子了。金吾心底因此敬仰了几分。 听到这吕知府要过渡，金吾良赶紧派船载他们过河进寨。这七八百号人包括一些家属。可是近两天没有吃饭了。 说直这吕旦，这还不得不提一下元懿太子的事。 建炎三年（1129年），金兵南下，高宗逃到杭州，苗傅、刘正彦借机发动叛乱，逼迫高宗退位，做太上皇 。3月5日，隆祐太后（宋哲宗孟皇后）为稳定局势，传旨让赵旉即位，当时元懿太子赵旉（1127年—1130年），是南宋高宗赵构唯一的儿子，母潘贤妃，年仅三岁。改年号为明授，自己垂帘听政。 4月1日，几经周折后，宰相张浚杀死刘彦正等人，叛乱平息。赵旉退位，隆祐太后还政。叛乱平息后，赵旉在从扬州回到临安的途中发了高烧，一个宫女走路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炉子，发出巨响，将他吓死了，年仅3岁。高宗就这么个儿子，以后也再无生育。 再说这吕旦，当年前因支持高宗平息苗刘叛乱有功，派到这光州做了知府。由此吕旦在这战争前线苦苦支撑。 今年，叛将李成带了大军，从开封杀来，这吕旦手中也没有军队，只有几个厢军，禁军败后，光州失陷，他也退到了商城。可是李成打下襄阳后，即派了一支军队来这些边远小县清剿。他几个厢军那打得过李成的精锐，没打多久也就败了。 但仗虽败了，敌强我弱，但仗打得并不难看，直到城里的人差不多撤光，他们才撤退。李成的部队也十去其三，在敌追击的路上，一个厢军的校尉，叫何涛的射死了敌人的副将，立了大功。 正常情况下，部队占领了县城，逃走的人也没有正规军，稍追一下，也就算了。但一是这次牺牲太大，二是自己的副将也死了，这李成的部将崔槐，脸上实在下不来，让其它人进城，自己带了八百人追了过来。追到了金寨。 可这金家寨却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攻寨，还得打船渡过河去，可这船，上下十里，金寨可都收了起来。这崔槐派兵找了一天多也没能找到一只船。不得已就扎了木筏渡河，这木筏刚到了河中央，对面的那个箭象雨一样射过来，让金家寨的人搞了个半渡而击，死了百多号兄弟，拼死过了河，金寨的人和厢军却已退回了寨里。这金家寨一面临河，一面沿山，寨对面是一块三角型的场地，就是人多了也展不开，再给他个十万、八万也没用。 崔槐指挥手下这样攻寨，攻了两三天，也没有什么战果，自己却又损兵折将。他一面派人让原在商城的几百人赶过来，一面继续攻城。想今天下午再攻一阵，如果还是攻不下，援兵不到也没力再攻了，几天下来，他也只剩下不到五百号人了，还有近一半是骑兵，现在崔槐也只有拿骑兵来攻城了。 这山寨虽然打了几天，也有很大的战果，也死了不少人。寨里大多是庄丁、厢勇，虽然人多，让他们射箭，呆着不动，人跑远了时却使劲射，叫也叫不住，但那个箭浪费也大。而对面的敌兵，那个箭射得准，几次差点让人攻进寨来，还好原吕旦的厢兵稍有组织，把敌人压下去了。 高宠几人趴在山岗上，看到这攻防战那是摇头，这个李成的指挥官脑袋只有一根筋？就这四百多号人还要攻城？但有点肯定，这家伙和他的兵确是很勇敢。 高宠把大柱和思贵叫到面前，让大柱带五十人到渡口把那木筏夺过来，炸掉或弄散，不能让一个敌兵逃掉，又让思贵带着其它的人轻装过去，隐蔽接近，从南边的山上向山下的敌兵的侧后攻击。让钱济琛的人在原地看管物品。 等思贵一百九十多人到位，高宠将其中的150人分成三队每队五十人，余下的四十多人作预备队。 等到接近敌人三百步的位置，思贵射出了一箭： “全体都有，300步，2号箭（短箭），十分抛射（45 度最大射程）”。 “一队预备，放，二、三队准备” “二队放！” “三队，放！” 只见150支箭分三拨，密密麻麻，扎进了敌队。在敌队中间一下只就形成了一块空白区，没有站着的人了。 “全体都有，270步，2号箭（短箭），九分抛射（40或50 度最大射程）”。 “一队预备，放，二、三队准备” “二队放！” “三队，放！” 又150支扎到了敌群中。第一次，箭支射入敌群，这些李成的兵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第二拨箭又到了。看到飞蝗一般的箭到，转过身来才发现一群人在300步开外向他们进攻。有箭射得这么远的吗？他们很少进行这么最大射程的抛射，不知道这种概率射击。 “快，骑兵队，回身上马向后面的敌兵攻击。” 崔槐脑子还有些清楚。原来，之前骑兵都下马参与攻城了，现马与骑兵相距有三四百米，要冲回去上马。 可是高宠早就看到了，那群马弧零零在后面就几个人看守。 “预备队，下山抢马，高营长，拦阻射击。” “三队，由队长指挥，目标不变。” “一队、二队，目标，回撤之敌，200米，6分抛射，预备，放！” 回冲想抢回马的骑兵，被一轮箭一下子又死了几十人，但仍向前冲，但箭在他们的队前，总冲不出箭雨，后面的人已停下来了。这几轮箭雨，死了近二百人。 城上的看到来了援军，，欢呼了起来，士气大震。吕旦和金寨主看到，伪齐军根本不是友军的敌手，组织起人马要冲出去，“集合、集合，冲出城去杀敌，杀敌！“ 只见，金寨寨门大开，一队庄兵和厢军从城里冲出来了。 “全体都有，向前直瞄自由射击。”又一轮精确的直瞄射击，前面冲过来的敌酋又倒下一排。 “向敌酋喊，投降不杀！” 全体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崔槐的士兵见无路可逃，一个个扔掉兵器，举手投降。 崔槐一看，大势所趋，让亲兵，把将旗放倒，投降了。 寨楼一阵欢呼“我们赢了，赢了！” 高宠的亲卫营一部分押着投降的官兵向高宠处过来，大部人打扫战场，收回箭支，收缴战利品。 二个亲兵押着崔槐到了高宠的面前。 “报告大少爷，投降偏将一人，其它将兵二百四十二人，击毙敌酋二百三十一名。缴获马匹四百八十二匹，其它战利品正在清点中。” “报告，我部抓获敌酋二十四名，物资一批，敌无一漏网。”大柱也完成任务回来。 “赵义，由你负责汇总战利品及各人功劳记录在册，以便到时嘉奖。思贵，把敌将押过来，我要审问。” 这崔槐过来，原以为这么严谨的攻击是那一支禁军，原来却不知是那家的私兵，但这些私兵十分的凶悍。等他来到高宠面前，只见这支私兵的指挥官，是一个少年公子哥，崔槐看到是无比的沮丧。 “你叫什么名字？” 高宠问。 “未将，崔槐，李成大将军左军偏将。” “你的任务，附近还有什么部队，有多少人，任务是什么，从实招来。” 原来这崔槐还有近六百人在商城。其中骑兵一百五十骑，昨天已通知派四百人来支援，距离有一百四十多里，估计明天下午能赶到。这时高宠有了一个主意等晚上与大家商量再定。这崔槐让思贵继续审问，包括口供的核实。这时金家寨寨主金吾良、原光州知州已等在旁边。 “这位壮士，在下光州知州，吕旦，字晨风，谢过各位壮士救援之恩。” “在下金家寨寨主金吾良，字好仁，谢过各位壮士救援之恩。众兄弟辛苦了，还请进寨歇息” “吕大人、金寨主不必客气，杀金奴，打刘（豫）狗（腿子）是我大宋子民的份内之事。在下是铜陵高家世子高宠，这位是我高家管家赵义。“ “赵义见过吕大人，金寨主。”赵义向吕旦和金寨主施礼。 “吕大人，金寨主，我还有一位同行是宣城钱家的钱济琛大公子在后面的林中，怕是等得急了，我派人过去接过来，一起进寨歇息，是否可以？” “应该，应该，这宣城的钱爷我们是老相识，老兄弟了，有请！” 高宠等众兄弟打扫好战场进寨不提。 且说，钱济琛自高宠走后，再也没见露过面，后见高宠派人，带走了所有的人员，只剩下他钱家一行及几十辆车，等了近两个时辰，想派人看看，但车多人少又不放心，正自着急。大柱带着了七八十人过来了。简单讲了一下战斗经过，来领他们进金家寨。 ------------ 第四十六章 三叠岭再战降敌援 钱济琛与大柱带着车队从南面的山上下来，只见寨门口的一个人影向他们跑来，却是金家寨寨主家的管家，金六斤，只听这管家远远就叫“钱爷，钱爷，寨主让我来接你们。他们正在客厅等你呢。” 钱济琛在金六斤的引导下进了客厅，大堂前高宠、吕知府、金寨主正在喝茶，各自讲着的战斗过程。看到钱济琛进来，大家都起身相迎，钱济琛与几个人都熟，吕知府也曾见过两面，高宠及管家赵义自不用说。钱济深看都是熟人，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钱爷，这次多亏了你及这位高家兄弟，让我寨避免了一场寨破人亡之危。金寨上下感恩不尽。” “金寨主咱们是多年的兄弟了，不必客气！兄弟的事，兄弟自当拨刀相助，何况，我只是在后面，杀敌的可是高家的这帮兄弟。”钱穆对金寨主折服自是心中得意，但他即要让金家和吕知府知道这主要是高宠的功劳。 “这倒是，想不到高家的庄客真是战力强劲，区区两百来号人即打得敌酋无还手之力，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更难得的是到战事结束，也无一人伤亡。我将禀报官家，为高兄弟记功。”吕知府可是对这样强的战力打心里佩服，如果大宋禁军有如此战力，怎么会有这个局面，让他一个知府如丧家之犬，还托人庇护？想到这里又不觉悲中心来。 “这是敌酋连着几日进攻金家寨，已是疲兵，人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才让我们占了便宜。刚才审问敌首，预计敌援兵有四五百人,明天中午左右将赶到金家寨。你们看如何处理？”高宠客气了两句，把当前最紧要的问题提了出来。 大家议论了一会，想了很多办法，边上的赵义站起来说： “各位大人，我想敌援兵有可能发生这样一些变化，一是敌在途中知道我他们的主力已被我等消灭，敌退回商城。第二是敌到史河边才发现其主力已被消灭。不论敌什么时候知道，一旦知道其主力被歼，敌必退回商城。敌如退回商城对我金家寨来说有两种可能，一是敌觉得无利可图，就此作罢，但更有可能的是敌纠集更多的力量来报复性的进攻。对于小规模的进攻，我们尚可一战，但长时间大规模的进攻对我这样缺乏外援的金家寨 只有灭亡一途。因此在我认为，这股援军必须消灭，消灭以后，乘商城空虚之机我们也可光复商城。一旦商城收复，金塞将不为敌之所知，这样金寨也就安全。对于商城的地理位置来说，可作为官家进攻的前进基地。如官家没有力量防守或支援，如有敌进攻，则到时可以再行放弃。如要，消灭知援，我看目前最要紧的是封锁消息，一旦敌逃回商城对我是极不利的。”大家对赵义的一席话十分的佩服，想不到高家一个管家也有如此的战略眼光。金寨主马上安排不可放一人出寨，做出了封锁消息的安排，包括派人追回外出的人员。 “既然定下来要消灭这股援军，这一仗必打，如何打，高兄弟是否说说？”这时在金寨的绝对主力只有高宠的一帮兄弟了，高宠的意见才是关键，吕知府说话。 “在审问敌酋的时候，我脑袋里有一个想法，但没有确定，要问过这大家才能知道。如果有一适合埋伏之地，则我部可埋伏在那里，同时可让敌之降将说服这股敌军，如说服了，就是兵不血刃，否则可就地消灭。这是一个方案。如没有合适之地，敌仍然前行，到史何边，发现不见主力，敌必混乱，此时我截断后路，两侧后骑兵出击，仍可达到消灭敌之目的。这股敌酋消灭后，在商城的敌兵最多不超过二百人，我可假作敌酋，通过降兵，诈开城门，快速破城。如诈城失败，只这两百人守这么一个大城，也可一攻破之。”不论是什么情况，这股敌人是没有第二个结果了。正自担心的金寨主，彻底放下心来，赶紧说： “有，有一个埋伏之好处去。。。” 大家商量准备埋伏劝降援兵之事不提。 这占领商城的是崔槐的副将，名叫丁力，是与崔槐一同都是大宋在燕京的一个冠军校尉，由于1126年春在金国的攻势下郭药师再叛宋降金， 象崔槐、丁力这样的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也只有跟着投降大金。等大金废了不能成事的张邦昌，又重新扶植刘豫，这样已过去了五六年，这丁力成了李成手下的一下副将。 由于攻打襄阳时崔槐、丁力作战勇敢立了功，这次让他们来发点小财。由崔槐带了两千人靖乡清剿，到了商城即让吕旦打得起了火，主将崔槐带人追了下去，自己带了六百人进了这商城。折腾了两天，商城也没有搜刮出什么财富，也没剩几个人。这丁力原是大宋人，也不会滥杀无辜，让下面的人恢复秩序，在城里等着崔槐回来主事。可是原以为崔槐很快能回来，过了四天，才见崔槐的亲兵给了自己一封信，却说是战事不利要支援。这让丁力很是意外，这一带还有什么力量让崔槐的八百精兵受这么大的委曲？，所以打点人马安排好百多人留守，第二天，自己带四百多人往金寨赶来。这商城到金寨也就那么一条路，顺着大山走了一个弓背，有120多里，至少要走一天半。昨晚在离金寨四十多里的地方息了一晚，今天一早，就起床整装赶路。 在这山路上走着，前面是是一百多骑开路，这丁力骑在马上，想着见了崔槐如何臭自己多年的可搭档，也是自己的上司崔槐一顿，顺便骗一顿酒饭，催着手下快走。 突然一声炮响，前面的马队一阵嘶鸣，把个丁力从沉思中惊醒。 “怎么回事！” “报告，前面有一队马队拦住了去路。” 丁力也不多说，双腿一夹马腹，拍马赶到前面。只见前面一支骑兵拦住了去路，密密麻麻的旗帜转过了山后，也不知有多少人。这是金寨史河北面四五里处的三叠岭，山道的两边是徒坡，部队进了里面，两头一堵，不论是火攻或是弓箭的攻击，都只有灭亡一途。 “前面可是丁将军？本府光州吕旦，崔槐军已全灭，你已被重重包围，还快快不下马受降。”让吕知府出头是可打着官家的名义，也有威慑力，再说这吕旦做了多年的知府，自有一股上位着的气势。 “你说崔槐军已灭，可有证据？”丁力不信，就是被灭，那有一个人也逃不出来，连个报信的都没有。前天来信还说不过是几个厢军庄勇，凭险而踞，不过两天而已。 “丁弟，大哥在此，我们本是宋人，不得已才降了大金，做了汉奸。你是明事理的人，我们兄弟平时抱成一团，不就是想有机会回到大宋，洗脱耻辱，重做宋人吗？”吕旦身后转出一人，不是大哥崔槐，还会是谁？不知这大哥是怎么降的宋。难道是真碰到了宋的大军？ “大哥，你降就降了，怎么杷小弟也诈了来，咱们还是兄弟吗？”你这大哥要降宋，为什么不明说，难道小弟还会为难怎的，却做这下流手段，这丁力心中直犯嘀咕。 “丁弟，这可不是为兄诈你，昨天一战为兄是没有还击之力，战下去纯粹是一边倒的屠杀，咱们兄弟多年，你难道不知道兄弟的为人吗？”崔槐把昨天的过程简单地讲了一遍，却没说高宠的人有多少。 “不战而降，那我丁力既不是很没面子？”丁力心下已没战意，但就这样降了，不是丁力的个性。 “面子？有比做汉奸更没面子吗？想我大宋美好江山为金虏践踏，父母兄妹被金虏糟蹋，你心何忍？而今还为虎作伥，鱼肉百姓，你还是人吗？有几份力气多杀几个金虏走狗，上报父母养育之恩，下慰平生意愿，如再立得两三份功劳也可光宗耀祖，荫及子孙，即使是死也足慰平生。在大义面前面子值几何也？” “再说，你已被重重包围，天时地理都与你不利，面对我强弩、骑兵的进攻，除了死亡，没有它途。如果不是念你曾是我大宋的同胞，而后又无太多劣迹，自不打话一阵乱箭，你们就over了。” 高宠说完，把手一举，只见左右树木中都是旌旗弓箭。 高宠这一闷棍打得也真够狠的，从内心就把丁力的一点点战意泯灭得一干二净。只见丁力也不多话，把枪一扔，跳下战马，匍伏在地投降了。 ------------ 第四十七章 商城基地 高宠带这崔槐过去 ，把这丁力扶起，这两兄弟抱头痛哭，一时投降了大金，这每天的心里折磨，二是回归大宋却是这样一种场面。感动脸上无光，如果知道这个结果，怎么也要搞个投名状。 其后知道了高家并不是大宋的正规军，而是一支乡勇团练性质的护卫队，两兄弟也不知在这高家是祸是福。但却也知道，那怕自己是精锐禁军也不能跟这高家的护卫相比，不说那弩弓的射程，就那天进攻的战术和协调一致性自己就是连想都没想过。 崔槐只记得那箭射来，那是一射一个窟窿，里面不可能再有活物，就是穿了盔甲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大窟窿！说得这丁力张着嘴巴，自己这样活着是不是福气，如果真如高公子所说，今天一声不响蝗箭飞来，这些兄弟连同自己也只有报销了。 高宠与大家回金寨，路上想着这俘虏和马匹处理的事，还有那个商城。 这俘虏有近七百人，如果在商城的余兵也投降则差不多有一千，是一不小的力量，也有近千匹的军马，如按一骑两马，也能组建一个骑兵营了，看来当时的抢马的想法无意中却成了真。 这些人、兵回铜陵还是在这商城为基地？虽然人家是投降了，但一旦没有了威慑的力量，谁能保证不复叛？特别是在外力强力的面前更是容易反叛，就说现在投降大金的那个郭药师原是大辽的怨兵起家，降了大宋后，宋爱抚有加，朝庭待他不可谓不厚，金钱美女高官厚禄，可是在金人的进攻面前轻易降了金，幽燕十六州复又丢失，让大宋的门户洞开，因而有靖康之耻。他熟悉大宋的军备配置，了解大宋的军事安排和战略，其害莫大焉！ 而这商城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前进基地，东北正面就是中原，进可中原逐鹿，退后是十万大山，可守可攻。观音山及两侧是商城的门户，且有灌河之天险。现在宋又撤去了县置，不引人注目。离铜陵也就三百多公里，在大别山的东北两端。如果在山中开一通路，连通金寨，只有百十里路，一天的路程，相互支援极为方便。 高宠到了金寨就把赵义、思贵、大柱等几人叫到房中，把现在面临的问题说了一下，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谈谈我的看法。第一点不能让他们独立成军是肯定的，独立成军往往到时不可控，特别是我现在力量还太小时没有足够的威慑力量，在一定的利益面前，很容易把部队拉走，他们不象高家子弟，对于我飞虎军有归属感，而要让这些人有归属，需要时间。” “现在他们刚降更是不稳定，所以这些人要么送回去铜陵，要么在这整编，在这，我想没有那么多的人来编组，所以必须有将大部分送回铜陵。只留一小部分在这里，编入我们调来的部队中。”赵义先谈看法。 “根据商地理位置，作为我的前进基地，不论是我飞虎军练军或是将来作为出击基地，我觉得是可行的，但我们的基地不能建在城中而是要建在其后的山中，这样不论有什么大的变化。敌势大时，城市可以放弃进退两便，但对我基地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现这商城不是县治，收复之后可让吕旦进行管理，我们高家不需要这些具有较大风险的虚名。特别是在敌占区内。但马上派一两个营在这里是可行的，一是当我们回来时可能的一些变数提供一定的支援，可减少三四天的时间，快捷方便。再是派驻的各营可以在此进行实战轮训。三是骑兵除一部分马送回急用外，可以全部在这里。” 大柱、思贵也都发表了看法。 高宠基本同意赵管家的意见，处理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高宠马上写信先派留在家里的快反营，步兵二、三营到金寨和商城，其中步兵三营到时带七百俘虏回去，剩下的编入二营入住商城，在高家的的人到来之前让金寨的人看管，这由高宠与金寨与他们协商。 崔槐留在商城以应变可能的变化，商城基地由关裕主持，有关物资、储备、基地建设由二叔另行安排。而丁力及一部分俘虏中的好手，身份清楚的，由高宠带到银川去。这样不至于实力降低。 安排好一切，高宠到金寨主的客厅，与众位协商进攻商城和其后的处理安排。 对商城的收复并没有任务意外，不论是力量或崔槐与丁力原与他们的关系。高宠将这商城交给吕旦，留下二十多人，带走了近三十人，其中有十多人是金寨主支援的好手，手上的功夫了得。多带了一些马，主要是增加这支队伍的机动性和应变能力。 高宠与赵义等人在城南的山中转了一圈，确定了大概的基地位置。吩咐留下的人耐心等待高家的来人，注意安全。 高宠会同钱穆一起再踏上征程。 自进金寨战斗以来，钱济琛一直没有太多发表意见，由于高家的实力、高宠的一系列决策布置，使得一切看起来显得很简单。 钱济琛对高家及高宠重新的进行了评估，以前没有对高家的军事能力没有足够的重视，高家不愧是将军世家。钱济琛对这段时间的一系列事情通报给老爷子，特别是这几场战斗的过程及高宠及飞虎军表现。 钱济琛看了看身边并马而行的高宠，心中对高宠是越发地好奇。对整个行程的安排，路途各地的情报收集也起发的尽心，还没到南阳，就收到了老爷子的回信，要求全力配合高宠，必要时可运用家庭的秘密力量，同时还寄来了信物。 由于钱家妥善的安排，路上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高宠一行到了南阳城。 由于在金寨并没有时间进行休整，而占领的商城又是个空城，高宠准备在南阳稍事休整补充一些物资，过了南阳就是千里进陕的秦淮古道。虽然这条古道开通也有上千年了，但由于现在的形势和复杂的局面，不得不让人加倍小心。 ------------ 第四十八章 邓家有女初长成 夏朝初，大禹把今南阳境内邓州作为都城，见唐杜佑《通典》：“邓为禹都”。 古代有一条约定俗成的地名命名原则，即“水北为阳，水南为阴”，“山南为阳，山北为阴”。 南阳位于汉水之北，又居伏牛山之南，所以南阳地望，具有“阳”性的双重特征，而在中国之南，故称南阳。 南阳“周为申伯国，春秋属楚，战国属韩，秦取韩地赴汉水之北，洛阳颍川之南，置南阳郡治宛，以其在中国之南，居方城汉水之间故曰南阳”。 “宛”是南阳最早的地名之一，宛，即反映了“盆地”的地貌特征，又反映了它的生态环境。宛的含义：“四方高中央下”，符合南阳西、北、东三面环山，当中低平的盆地地貌特征。 南阳是这时中国最大的六大城市之一。在东汉被称为“南都”，这是因为史上著名的中兴之主，汉光武帝出生南阳之故。在东汉，为仅次于首都洛阳的第二大都市。 南阳也是中国丝绸之路南部的起点都市，中国南部物资的集散地。 南阳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春秋时秦国的著名的政治家百里奚，春秋末期著名军事家、政治家、商圣范蠡，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云台二十八将之首邓禹及三分之一出自南阳，三国时的诸葛亮、黄忠、邓芝、邓艾、许攸、文聘、医圣张仲景、大科学家张衡等等数不胜数。 南阳自古产玉，南阳玉称为“独山玉”，产于南阳市城北的独山，为全国四大名玉之一，素有“东方翡翠”之称。南阳古代冶炼业发达，农业兴旺，工商业繁荣。 渡过绕城西去的汉水，高宠站在高高的城门前，对这座城市无限敬仰。 城门人人来车往，十分繁华，几个月前的战争并没有对这座城市带来太多的影响，仍不时看到高鼻蓝瞳的色目人、胡人。 南阳已被刘豫占领，城门口的士兵是伪齐刘豫的士兵，钱三上去递上原从庐州开具的路引，交了进城费和货税，虽见这群人有些怪异，士兵也只是简单地盘问了几句，听说是去关中做生意的也就放行了。南阳因为古老的大家家族多，又自古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商贸的集散地，所以士兵虽说新占城市，但并不敢过分地放肆。 钱济琛看到高宠对着城门发呆，拉了一下高宠的衣角，对高宠说：“高宠，别发呆了，我们进城。” 一进城门，就有各旅店的小二在拉生意，向大家介绍自家客栈的情况，希望大家住进去，钱家早有人在城门边等着，所有的住宿安排已妥当，高宠和钱济琛在来人的带领下向客栈走去。 街道两边是青砖青瓦的两层排楼店面，有酒馆、客栈、商铺，也有青楼茶肆，看到往来的人群，店家的旗、幡、招牌，让高宠想起旧时的上海。 南阳的繁华是铜陵所不能比的。 “我们这样两三百人商队的规模对南阳这样的都市来说再也正常不过，以前也常见到一二百人的商队，特别是对入关中贸易的商队，没有规模，路上风险大不说，也赚不了多少钱。”钱济琛介绍着，高宠原先对这样大规模和护卫，会不会带来麻烦，一直很担心，从进南阳的过程来说，并没有什么麻烦，一切都很正常。听到老钱的介绍，高宠不禁有些脸红。 “听说南阳很繁华，到时老哥带我走走。”高宠回道 。 “这个当然，对你来说，我可算半个地方，我来南阳不下十次了，要不是前些年打战，我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虽不敢自称是老南阳，但在南阳却是走不丢。” “我们淮南西路在南阳就建有一个会馆，在南阳就算是我们半个家。”老钱到了南阳是碟碟不休，可见他对南阳中多么地熟。 “南阳还是有好些好去处的，如果喜欢吟诗作对就去城东的花洲书院那是庆历年范仲俺作岳阳楼记的地方，现在是南阳文人的聚集之地，喜欢玉器铁器，就去城北的坊间，运气好的话也许在那也能淘到正宗的古董，但要注意有很多古董都是西贝货，要十分地小心。城南的汉水边多青楼酒肆，但你这个小毛孩还是“少儿不宜”，戴冠后方能进出。” 这老钱不时幽高宠一默。 “这嫖妓不行，喝酒总是可以的吧，为什么不能去？”高宠有些不服，虽不一定去也没想过要去，但让人当作一未成年人，心里总有些别扭，虽说活了四五十年，但在大宋，可是个正宗的少年。 “呵呵，当然去得，当然去得。好了我们到了，就们就住福记。”福记是钱家开的客栈，已有年头了，规模也大，这近三百号人，也能住下。在自己的地头，更是安全。 一行人住下，高宠来到钱济琛的客房，他想补一些箭支，上次在金家寨的战斗有些损耗，且对未来的行程的不安全感，虽然出发时带了近五万支箭，平均每人有两百支，还有一些钢珠，但总感不足，经不起几场战斗的消耗。 “老钱，日常的用品已安排钱三和大柱他们去补给了，我怕路上有什么意外，我想再定做一批箭支，不知在南阳你有没有门可靠的冶铁坊和木器坊。”高宠对老钱开门见山就说出目的。 “你的考虑是对的，我们要预防万一。箭支可是军品，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知你要多少，具体有什么要求。”老钱想了想说。 钱家当然有这样的地方，但如果数量很大，是有些为难，他也看到过高家的箭支与平常的不一样，箭头是三棱型，较细长，这是高宠特别设计的穿甲箭，钱济琛不明所以。 “这是图纸，我想箭头与箭杆分开做，能否做三到五万支？，另外我们走后能否现做一批，不少于十万支存在这店里？到时我们回来时好补充，以防万一”高宠提出了具体的要求，这个数量可要化好些时间。 “做这样多？我们可能来不及，现已到九月底，再过一两个月北边可能下雪，我们买马比较难办，难的是马沿路的粮草问题，所以我们不可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最多在南阳休整三五天。我想是不是这样好一点，你把图多画几份，不要说是箭，就叫三棱锥好了，我让我家的各个点沿途准备，在南阳我们就补充一两万支，其它的我让他们准备，不要说十万支就是二三十万支也没有问题。” 两人商量好，连夜去找作坊生产，五天时间箭头能做两万个，但箭杆削起来有点困难，只能做到一万五千枝。轻质木材也比较难找。 把箭的事情搞定，钱济琛安排人员提前出发，让沿途驻点解决后续的箭枝问题。第二天老钱陪着高宠在南阳转圈。他们刚出客栈的大门，只见许多人往城东跑去，很多人还肩扛着长条凳。却是有人摆下了文武擂台比武招亲。 难怪昨天来时这南阳城人员进进出出这么热闹。 南阳多世家，邓家，还有刘家、文家、张家、许家、申家、谢家等等，但最有势力，传承最盛的是邓家，邓禹、邓芝、邓艾都出自邓家，也许是邓禹为东汉刘秀开国的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缘故，邓家在邓州和南阳根深叶茂，就连金国或刘豫也慑于邓家的威名，不敢动之分毫。这也是战后南阳仍是仍然热闹繁华的原因之一。 南阳邓家的家主邓方七子一女，女儿最小，自小灵巧聪慧，单名一个妤字，因是独女，又是邓方晚年得女，因此很得邓方的宠爱，但这邓妤从小就不爱女红，且喜跟大哥习文练武，有些任性。因人长得漂亮，但又常作弄人，这作弄人能让人家拿不到短处，无可耐何，却是有几分的能耐。 南阳的公子哥儿对这邓妤是又爱又恨，眼看这邓妤慢慢长成，出落得越发水灵，心也越发痒得难受，千方百计托媒人向邓家提亲，想娶回家做娇妻。 可这邓妤眼界高得很，现南阳的公子哥没有一个让她看得上眼的，不是才气不足，就是武力值偏低，你想能文能武的公子又有几个，有几个倒是因此文武兼修，可还没长成，有的乳牙还没脱呢。 这邓妤已是年方二八，按照这时的习俗，十三四岁就要嫁出去了，十六七岁是大姑娘，这时间过得快得很，别看这邓妤现才十六岁过一两年，过了十八，再不嫁出去就是老姑娘了，你说，这邓家的脸往那搁？邓妤的父母兄弟想尽了办法，邓妤撩下一句话后就跑开了，“让我嫁可以，只要文的比过我，武的胜过我就行。”邓家兄弟几个掰着手指点着南阳各家及附近了解的各府、县哥儿们，没有一个能上线的。 重奖之下有勇夫，想我堂堂南阳人杰地灵之地，难道真如妹子所说的阴盛阳衰？如果不把妹子嫁出去，我兄弟几个何时是出头之日？这时四弟邓远出了一个主意。 “我想我们南阳城里人不行，不代表整个南阳郡的人不行，小妹寻如意良君的事，首先要扩大影响力和知名度，让所有人都知道，而要让消息传得更远，让人知道有这回事，没有比比武招亲更有影响力了，一个通过比武招亲可以收些钱财，可以支付招亲宣传的用度，或许还能帮小妹赚点嫁妆。” “办法不错，可你等老四一天到晚钻到钱眼里，比武招亲收钱，你看人家怎么说我邓家？”大哥邓宁还是很满意老四邓远的主意。 “不收钱，让阿狗阿猫都上去，不说小妹心烦，我们看着都恶心，收钱可以淘汰一批人，然后我们兄弟把关，看不过去的，不让入围”。 兄弟几个就这样商量着比武招亲的事，又经过老头儿的同意，知会邓妤时，邓妤说，我无所谓了，反正是玩，我还真不信这南阳能蹦出一个能人来。南阳虽说是个大城，但有头有面的世家仕子却是能数得过来的。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这可把这南阳震动了，不长时间传遍了方圆百里。 ------------ 第四十九章 百鸡问题引发的故事 这两天南阳的街头人头鑚动，挥袖成雨。 比武招亲擂台就设在花洲书院前的广场上，擂台的两侧是一幅耀眼的对联，听说是邓妤小姐的手笔：“天上地下，真豪杰台上论输赢；南来北往，是英才手下见真章。”人家比试招亲要不比的是武艺，要么论的是文才，可这邓家的小姐却两都要得，她要嫁的是能文能武的英雄。 擂台前的好位置早就被各世家占据了，有的世家还在台前摆上方桌子，带着茶炉蜜饯，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要参加比武的也都带着自己的亲友团，为自己助威。 南阳的这些世家世子，平时追求邓妤个个是明争暗斗，但也守着规矩，从不撕破脸，但这比武招亲这可是明斗了，争得最起劲反倒是这些世子的跟班护卫，这擂田没开始就在正面挣场子，斗嘴个不停，这个说你家的世子只会几首打油诗，连个一石的弓都拉不开，那个说你家的公子只知道舞枪弄棒，连个识数都不会，写个情书还得请师爷。只差没有打起来。 但是这次邓家还真是有点狠，报名参加比武，这报名费就要十贯，可就是这十贯钱如果这两个未来的四舅、六舅爷看得不满意，加倍也不让你比，还要让你表演个武艺，念几首歪诗来验证你确是个文武人才。邓家管叫这为初试，初试过关，就能上擂台与邓小姐亲手过招，如果一不小能碰到小姐邓妤的手脚或什么关键地方，不论成败还是有得赚。有的平时与邓妤相熟的，平时打不过，万一邓妤看上自己貌比潘安的光辉形象，说不定就放了水选中了自己。这些世子一个个信心爆了棚，自信满满。 就说这个邓妤，那怕就邓家这个家世也是人抢破了头的，何况这邓妤是一个有家世，有相貌，有文才，有武艺的“四有”靓女呢？ 高宠、钱济琛带着大柱、丁力等随钱济琛，一行人来到了这花洲广场，远远就听到拉拉队的叫喊，加油声。这里已集了近万人，广场四周都是各种小贩，有卖吃食、水果的，也有卖玉饰、小工艺品的，还有卖胭脂水粉的，布、帽鞋、衣就象个物资交流大会，热闹非凡。 广场上人多，但高宠这一行人过来还是比较显眼，除了钱家几个人外，高宠手下的人都是穿裤子扎皮带，板寸头，再加上个个人高马大，精气神十足，很是引人注目，这邓妤在台上刚比过第两场正站在台前向全场的人施礼，却也看到了高宠一行，虽然陌生，但仍不由眼光一亮，好帅气。 邓妤人本就漂亮，加上今天一身紧身红装，亭亭玉立，浑身上上洋溢青春气息，也难怪南阳的年轻人今天有些疯狂。 站在台前负责登记的邓家老四邓远，也看高宠一行过来，他以为高宠他们也是来比武招亲的，就挤过人群来到高宠跟前： “这位公子，在下邓家邓远，字如风，在家排行老四，负责小妹比武招亲的初选登记，如要参加比试，可跟我前来。” “在下铜陵高宠，路经南阳，并非为招亲而来，邓兄有劳了。”高宠回礼。 “不是邓远吹牛，在下小妹不论人才相貌，都是上上之选，这南阳里里外外，莫出其右，仰慕说媒的踏破了门槛，只是小妹眼界太高，我邓家才不得已，出这下下之策，以选良婿，小哥何不试试？” “这南阳自古人杰地灵，要说出人才，天下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南阳了，你祖上邓禹、诸葛孔明、范雎莫不是其中的骄骄者，相信邓小妹一定能选上如意佳婿的。”高宠只是看热闹，身上还另有重任，无意也没有时间在这南阳搞出一堆麻烦。 这时高宠的几个护卫新兵在底下嘀咕：“我家少爷如果参加比试，不论文武非少爷莫属。”这句话高宠与邓远都听到了，高宠不由得盯了两个亲兵一眼，意思是说：就你们多事。 “高兄既然有才，何不试试，一则也帮我邓家捧个场，倒不一定做不做这女婿，二则杀杀我们南阳这些所谓才子的傲气，好让他们静下心做学问、武功。”邓远这回改变了战术，只是让高宠上台玩，等你上了台，做不做女婿可不是你说了算。 这时边上的才钱济琛也来凑热闹。虽说自己有个女儿，老爷子和小女都很中着这高宠，想要结这门亲，自己对高宠也是越看越满意。但是在现场的这种气氛下，也不管自个女儿的事了。说： “高公子，这两天也没有事，上去玩玩，也杀杀这女孩的气焰，这天下还是男人的天下，也让我男人在南阳扬眉吐气。”说得高宠有些心动。这时第三场比试已开始，先是文比，如赢可比武艺。这邓家还是让一步，让对手选先文比还是武比。 参加这第三场比试的是南阳的一个世子申长风，他对这邓妤可算是痴了心，为追邓妤可算是用尽了手段，他的南阳的竞争对手不知有多少次都吃了他的暗亏。 申家有兄弟四人风雨雷电，长风为老大，这老大在台上比试，这申长雨、申长雷、申长电及家人属下都在为申长风加油助威。前些年申家让人小看，被这南阳世家边缘化，但申家由于父亲现在刘豫的府衙里做官，帮着大金打大宋，这大半年来，特别是城市被李成占了以后，变得日益骄横起来。 这申长风除了想将邓妤娶回家做老婆更是想利用这次出些风头，让申家在南阳长脸。因自恃有些文才，申长风选了先文比，否则武比一个不小心让这邓家的丫头一脚踢下去，脸上可挂不住，也希望这文比压下邓妤的气焰。 “好，申公子，第一道题是猜谜，你听好了：‘我自着盔铠，横行在乡里，八月秋风起，满城黄金甲。’打一道菜。” 这可难不到申长风，想那长风，平日里煮酒斗诗，乡间、酒楼，什么没吃过，一个世家的公子什么没见过。所以顺口说：“红烧螃蟹。” “不好意思，申公子，虽说这离题不远，却不是正解，不过下面还有机会。” “不是螃蟹是什么？，能告诉在下吗？”申公子有些，本想有所作为，想不到刚开场就是失败。 “申公子，可见后面两句的出处？” “不知。” “唐末黄巢是个文武全才的大英雄，唐末诗人林宽有诗云：“莫言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皆解诗。”此话不假。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就是这样一个马上打天下，笔下写壮志的“解诗”英雄。黄巢除了精通武艺外，也爱读书，能诗能文。他初时参加科考时不第，但写了一首气冲霄汉，荡气回肠的诗，叫‘不第菊花诗’，听好了： ‘等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是黄金甲。’这谜底应有菊花两字，所以是菊花蟹。” 邓妤只小敬仰象黄巢、曹操这样文武全才的英雄，所以对黄巢熟悉是再正常不过了，但申长风不同，黄巢作为当时的反贼自是不屑一顾。 这道菜很富诗意情调，高宠后世当然是常见，可在南宋想出这种菜的却是难得。市面上现还没有这道菜，自今天之后，这菊花蟹在南阳流行，后到整个大宋。 且说擂台的文比可不比科举的考场，考的是你的反应和知识面。邓妤从小对筹算感兴趣，中国古代的十大算经，家里几乎全有，象藏本《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数术记遗》、《五曹算经》、《辑古算经》、《缀术》。从这 “算经十书”的经藏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邓家的不同寻常。所以这邓妤对申长风出的题就是算术。 “申公子，你也是我南阳世家的弟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知这段时间你对术数有没有研究，我也不为难你，这文考第二道题出的就是算术问题。” “邓小姐不必在意，本公子对算术也有所习得，一般问题还是难不倒本公子的，”自从这长风喜欢这邓妤，对这邓家小姐还做了相当多的功课，知道邓妤爱好术算，因此一直有所研读。 “申公子听好了，有一老翁，他有一百钱，要卖母鸡、公鸡和子鸡，公鸡的价钱四文一只；母鸡的价钱二文一只；子鸡一文三只。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鶵各几何？” 这全题记载于中国古代约5—6世纪成书的《张邱建算经》中著名的“百鸡问题，是原书卷下第38题，也是全书的最后一题。 这是个三元不定方程的问题，有多个答案，很有些难度。 书上的原题与答案是这样的：“今有鸡翁一，值钱伍；鸡母一，值钱三；鸡鶵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鶵各几何？答曰：鸡翁四，值钱二十；鸡母十八，值钱五十四；鸡鶵七十八，值钱二十六。又答：鸡翁八，值钱四十；鸡 母十一，值钱三十三，鸡鶵八十一，值钱二十七。又答：鸡翁十二，值钱六十；鸡母四、值钱十二；鸡鶵八十 四，值钱二十八。” 中国古算书的著名校勘者甄鸾和李淳风注释该书时都没给出解法，只有约6世纪的算学家谢察微记述过一种不甚正确的解法。到了清代，研究百鸡术的人渐多，1815年骆腾风使用‘大衍求一术’解决了百鸡问题。 1874年丁取忠创用一个简易的算术解法。在此前后时曰醇（约1870）推广了百鸡问作《百鸡术衍》，从此百鸡问题和百鸡术才广为人知。 百鸡问题还有多种表达形式，如百僧吃百馒，百钱买百禽等。宋代杨辉算书内有类似问题，中古时近东各国也有相仿问题流传。 例如印度算书和阿拉伯学者艾布•卡米勒的著作内都有百钱买百禽的问题，且与《张邱建算经》的题目几乎全同。但是古代这些算经，往往注重的是结果，很少解释过程，所以要自学比较困难。即使题目相同但数据不同，如果不知计算过程和解法，依靠死记硬 背即是悲剧了。 邓妤在这里改了两个价格，所以答案自是不同。虽说邓妤出了题，但这个题的计算自己也没搞清楚花了很长时间才凑出了数字答案。她是意为难申长风。 听到这个题目，申长风一下子晕了，这申长风也算是博学，隐隐记得在《张邱建算经》看到过这个百鸡问题，记得有好几个答案，但当时不知怎么个解法，如果用穷举法，很是化时间。但那算什么解法？在这台上站个两天三天？怪人家出了个难题？所以，申长风无耐地揺揺头，自己还是失败了。 这时有人上来将申长风送下台去，而这邓妤却走向台中对大家说： “刚才，申家公子挑战失败了，这个百鸡问题有没有人有答案，会解法？” 邓妤停了停，全场扫了一遍，在眼光停在高宠的身上，看到高宠用一支奇怪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如果谁能给出答案提供算法的可是有奖哟！只给答案的奖银十两，提供算法的奖黄金十两。” 这时高宠已经算完，他也知道在这大宋能有完全算法是不可能的，只有他这穿越人士才会有这个福利。他将算完的解法过程及答案交给一直的边上的邓远邓老四，对邓远说：“为了鼓励你家小姐的科学精神，这个你交给你家小姐吧，有不明白的，这两天我还在，可以来问我，我就住在福记。” ------------ 第五十章 虎头蛇尾的比武招亲 这比武招亲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人陆续地散去，高宠一行人也慢慢地往回走。 可那邓妤，手上拿着洁白的没有见过的纸，上面写着的全是不认识的符号，就象是天书，呆在那发懵。 高宠是习惯了现代的算法，匆匆忙忙的，在那上面写的全是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符和现代使用的数学符号，你说这习惯筹算的邓妤那看得懂？ “小姐，这上面都写着是什么，值十两黄金吗？”邓妤的丫头红娘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老四呢？”邓妤问道。 “他同你打招呼你没应可能回台前了吧！” 且说这邓远邓老四给这小妹跑前跑后，把高宠那天书交给小妹，那没见小妹道声好，一个人回前台的初试房，与老六收实准备回家吃饭。 “四哥，你前去见的招呼那后生，长得很帅气，你我都有所不如，不知文才武功怎么样？” “人家是一过客，纯打酱油的，无意参与，但看起来学问不错，武功具体不知，但走路沉稳，下盘扎实，应该有些手段，听他介绍是铜陵高家的，可能是大宋高怀德之后，现大宋盐铁使高百荗的子孙。高家是武将世家，如果没有意外，武功、军阵必是杰出。” 两人正说着话，小妹邓妤冲了过来，一把拉着邓远：“老四，快告诉我，给我答案的那个人是谁，有没有名号地址，还跟你说了什么？” “小妹呀，什么老四老四的，不知我是你哥吗，这么没礼貌，难怪你到现在也嫁不出去！你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答。不知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呀！”这邓远现在拿腔拿调，好长时间没这么爽过了。 “四哥，你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吗？我平常不都是这么叫的吗。什么时候你想起自己是个老哥了，做老哥的现在小妹有急难，你还见死不救吗？快点告诉我。” “我只听他说：‘这不定方程，现代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解出来，这家小姐出得题有些难了’。” 。。。。。。 高宠一行在外面吃过中饭，回到这福记，只见福记的大堂里很多人，这邓妤、邓家老四、邓妤的丫头红娘早早地等在这里，而外面围着的是邓妤的粉丝，现在邓妤是南阳的大明星，好在那个时候没有人要签名的。 老四眼尖，看到高宠和钱济琛一行回来，即拉着小妹过去见面。 “高公子，我和小妹是传程给您老送奖金的，这是十两黄金，是我家小妹在台上应允了的，请笑纳，这是我小妹邓妤，小妹过来见过高公子。” “邓公子、邓小姐客气了，那答案是我兴致所致，并不需要这么高的奖金，可有问题吗？” “是这样，您给的答案小女子不曾认得，还望指教！” “哦！”高宠想起来了，自己住手写来，可不是这宋朝人能理解的。 “这个是我疏忽了，我们上去到房里跟你们说。” 几个人进了房，还好福记老板安排的上房足够大，还有张桌子。 高宠从包里拿出纸了铅笔，这纸是飞扬公司做的白纸，这笔是高宠自做的铅笔，但这对邓妤和邓远邓老四等都是新奇之物，他们个个自是好奇不已。 “我们先不说这纸笔，这是飞扬出品，必属精品。就说这百鸡问题，这百鸡问题有三个未知数，公鸡、母鸡、小鸡的数量，但只有两个方程，这是一组三元不定方程，所以有多个答案。” “假设这公鸡是甲，母鸡是乙，小鸡是丙，所以有甲加乙加丙等于一百，而这买三种鸡所化的钱也是一百文，有四个甲加两个乙加三分之一个丙等于一百。还能根据已知条件下，再做出第三个方程么？不能。“ “所以刚才讲这是一组三元不定方程。我们消去丙，这样就产生一个甲和乙的等量关系式，什么是关系式？关系式是通过简化的方法表达各个未知数量间的相互关系的式子。这个式子一旦确定了乙的数量，就能确定甲的数量，如果乙等于一，那么甲为三十七又五分五一，反过来也是一样。 很显然这鸡是一个整数，我们不是买鸡肉，所以甲乙丙都是整数，从这个关系式可见，母鸡一定是5的倍数，如果我们假设有一个新的变量丁，让乙等于五丁，那么刚才这个式子可以简化成甲等于四十减十一丁。甲不能比零小，从式子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十一丁应小于四十，那么丁应多大，只有四个数，零、一、二、三。我们把这几个数字代入式子，能不能算出甲和乙的数量？对当然可以。” “当母鸡的数量为零时公鸡的数量是四十，小鸡是六十，当丁等于一时母鸡的数量是五，公鸡的数量是二十九，而小鸡是六十六。二、三、代入也是一样。听明白了么？” 这个结果与邓妤用穷举法的计算是一样的，但邓妤没有听明白，她揺揺头复又点点头，她刚才根本不知高宠说什么，就是老四也听明白了，邓妤白痴一样盯着高宠，满眼的星星。什么时候听到过老师这样深入浅出的讲解？这时的人都要用算筹才能进行计算，但高宠算筹都不要用，就在纸上几行就写明白了。 “你们刚才也看到，我们汉字在计算时非常不方便，而用我先前的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符表达的就非常清晰。” “高公子，你可以做我的师傅吗？”这个未来数学家，这痴劲又上来了。老四发现了邓妤这痴痴的状况，心里说，小妹完了，人家可是住两天就走的，到时你上那追去？ “我是路过这里，只有两三天的时间，我还有很多事，做老师就不必了，过段时间铜陵将办一所学院，你到时可去看看或进修。”那时女人除了相夫教子，那有学科技数学的，邓妤现正在比武招亲，他高宠无意于此，难道还坏人好事？再说，高宠自己才十四五岁，招个十五六岁的青春美少女做学生算什么？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如果是男人，又这样好学的，还是可以考虑的，但这邓妤还是算了。 “老师，九章算术中还有个九节竹问题，我一直也不太弄得明白，你能否跟我讲讲？” 九节竹问题是这样的：今有竹九节，下三节容四升，上四节容三升。问中间二节欲均容各多少？ “九节竹问题其实是一个等差数列问题，什么是数列，哦，一组按一定次序排列的数，这组数可以从小到大，也可以从大到小，可以有规律，也可以是无规律的。。。。。”不说这高宠给这邓妤讲数学，而邓家老四却是个机灵鬼，早与老钱打得火热。还让下人给高宠这去队伍送来了几车当地的特产，什么木瓜、麻糖、酥饼，黄牛肉干。 这邓家的擂台，当天下午没有比试，第二天仍然没有举办，只在台中间出了一副上联和一则告示： 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而告示上说，如有人对出下联可直接到邓家相亲。 许多远诞而来的才子、武举，意见很大，但这些才子仔细看这对子，五个字却是‘金木水火土’全，不论是对联的意境或是这每字的偏旁无不显示这邓家小姐的学识。 这是一副千古的绝对，到了现代也没有十分工整的下联，高宠知道，象“炮镇海城楼”类似的公认标准的对子，与上联的意境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并不完整，而“桃燃锦江堤”意识虽好，但这锦江两字与池塘相对并非公识。 高宠也就笑笑。老钱问他，有没有对出，高宠告诉老钱这两个下联和“杈烦汉域钩”，讲出当中的不足，让我们的钱大公子一阵希嘘，同时也对这高家大公子的才气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这次邓家可是丢了脸，这比武招亲是办不下去了，这小女邓妤是怎么也不肯再上台，一天到晚往福记跑，挂出那对联也是为了给邓家遮脸而已。看来这小女的婚事一时也是解决不了。邓方把老四叫到房中，问明了事件缘由，对老四说： “老四你与高家和这宣城钱家老大来南阳都了解了些什么，详细说来。”钱家钱穆和钱家的大公子钱济琛这邓方认识，一起也吃过饭，做过几单生意。 “钱大公子嘴中应该不会有虚的了，钱家这点是可以相信的。这高宠是铜陵高家高百荗的长孙么？这高家也是个世家，与我邓家也是门当户对，小妤嫁给高家也不算埋没，只是路途遥遥，这战乱的年代很不方便。”邓方想了很多，这高宠是个才子，这么小就要很多的发明创造赋办了多企业，还有这大宋开国王的世家的背景，就算自己的女儿愿嫁，人家肯不肯要，还有高家的态度，有没有定亲娶婚，都是个变数。还是先与这高宠见个面变变，探探他们的口风再说。 “老四，你拿我的拜贴到福记，就说我晚上在得月楼请高宠和钱大公子吃饭。” 福记客栈，高宠刚给邓妤讲完各种不同形状物体的体积计算问题，刚到钱济琛的房中，被老钱洒笑，这老四就跑进来了： “高公子，钱兄，我老父今天要请你两老在得月楼吃饭，还敬请届时光临。吃晚饭前我会派车来这福记接你们。” “怎么，你家老爷子凭空请多们吃饭，是否另有所图呀？”老钱，这几天与老四混得较熟，想着邓方必是为这女儿的婚事来的，所以与老四死玩笑。 “那里，那里，这主要是为感谢两位这两天对小妹的照顾。”这老四平时嘻嘻哈哈现在却很慎重其事地请高宠和钱济琛出席晚宴。 这邓方，邓家家主可不是随便请人吃饭的，就为高宠当了两天的教师爷？显然不是。 “你老四快老实招代，你家老爷子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有什么目的。”钱济琛严肃地对邓远说道 。 “我的大公子，哪有什么目的，这不你宣城钱家，铜陵高家，那一家不是响当当的世家，我邓家敬重你们做个地主之宜，请吃个饭，大家联络联络感情，那有那么多的目的？”跟老钱说我邓家小妹看上这高宠这公子哥，求你们娶了去？，打死老四也不敢说。 “就这么简单？” “这这样简单！”邓远这时是理直气壮。其实高宠、钱济琛也都猜到了。 ------------ 第五十一章 风起南阳 “高宠你倒是真有福气啊!”高宠也知道怎么回事，这还真让高宠有点头痛，别看高宠长得高，心理年龄已成年，可这身子毕竟才才十四岁。 家里也还有好几个好姑娘在那，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包括钱家这钱老大的女儿紫烟姑娘。这邓妤虽然不错，人也是一等 ，但高宠认识也不过两天，这婚嫁自己也不熟悉。更何况高宠有要紧任务在身，没有办法，高宠想到时推给他老妈得了。 高宠安排一车酒、纸张、铅笔等高家、飞扬出品的东西，这些原本准备到时给西夏送人的礼品，派人送到邓家。老钱也送出了一副翡翠手镯和项链，刚刚收实停当，只见一支厢军包围了福记。 他们扬言，高宠和钱家有违禁品和偷漏税。这帮人还真让他们给蒙对了，高宠的亲卫军，带了大量的弩和箭，车队物品的价值那事没底。但是对于老钱的老手来说，各路都已处置妥当，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门口高宠的亲卫正与他们对恃。 等高宠和钱济琛出来，只见丁力和大柱挡在门口，一帮亲卫在他们后面，双方剑拔弩张。钱济琛一面安排人去托关系，同时也让高宠派人通知邓家。 这队厢军带队的是一名御武校尉，从八品，是南阳厢军的副都尉，姓管，因脸上有麻子，别人都叫他管大麻了或管都尉，带了100多人。按理这治安和征税还仍不到他们厢军来管，但别人有托，这就带人过来了。 “根据大齐法令，凡过过往的人员物资关税按总价值的五分征税，即二十税一，而不是原来的三分税制，加上总制钱、月桩钱、板帐钱、免行钱等，你等应缴的税额总应为十五税一。根据你们的缴税记录，你们仅缴了三分税。再根据漏缴税按双倍征缴的规定，需再征缴十税一的税钱。并对偷漏税者收监，进行刑罚的处罚。”一旦收监，这不是征多少税的问题，这里的东西全部赔进去不够了也说不定。这罪名如果坐实了不但高宠要进去，原先负责征税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这大金国扶植的伪齐刘豫，管理山东、河南、淮南占领的地区。他们实行了与南宋王朝基本相同的制度，企图争取中原民心。这个政策很具有欺骗性，一些游寇和附近地区的一些宋朝官员不明也归附了刘豫。南宋水军都统制徐文，因为与主将阎臬不和，就带着四千人，乘六十艘海船从明州来到盐城，投降伪齐。如果是金人，他们绝不会这样做，这也是金太宗高明的地方。 伪齐政权建立以后，其统治的地区处于南宋与金之间，大宋上下，对这个刘豫也恨之入骨，因此南宋皇朝与伪齐政权的冲突就一直不断。 刘豫心里很明白金人立他为伪皇帝的目的，是要使自己成为金与宋之间的一道屏障，保证金朝对北方的占领和统治，因此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频繁地发动对南宋的战争。刘豫深知自己的宿命，为了讨好金国人，把向大宋进攻作为自己的主业，也是他生存的保障。由于战争，所以对民众横征暴敛。 这横征暴敛的结果是税种多，税负高。另看这商税、关税看起来并不高，可是这商品流转过程每次都征、每地一征，重复征税，走得越远，征税越高，转手越多，税负也越高，严重限制了商品的流通。大宋、这伪齐，这所征商税几乎占了全部税收的一半，元以后的明、清基本不征这商税。宋朝这商税一般只有百分之二、三，但大齐几乎翻了一倍。可现在是战争期，军管。这也是这中原地区商业行为大规模减少的原因之一。 这税负政策变化，补税却也正常，但说成偷税并要收监，这是这管大人自己加上去的，目的就是要打击高宠。 这南阳申家的申长风自前天比试招亲失败后，心里很是不服，你说出那么难的题，这不是故意的吗，一直来，这长风对邓妤的行动很是关心，一直派人监视，这两天那个比武招亲虎头蛇尾的原因，也让这申长风调查个水落石出。 知道这邓妤一天到晚往这福记跑，找这个高宠一找就是一天半天。所以他把高宠恨上了，他要让这高宠丢了颜面，落个半身不随。一翻调查，倒是让这申长风抓到了短处，这高宠进城时还是按惯例缴的税，而这几个月，李成对李横的反击中战打到了襄阳、随州，上面正在加征催收官税。你说你高宠一个外地人我不欺侮，谁欺侮，欺了也白欺。只要收了监，一阵虎威棒下来，有理也变成了无理。自己朝中有人怕个屌。所以指使了这管大麻子来生事。 “这位军爷，我们生意只是路过这南阳进行补给，并不曾在南阳做过一单生意，一进城门也缴了税，如有短缺自当补上，派人通知一声就可了，不劳军爷行师动众。不知者无罪，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钱济琛一边与这管大麻子蘑菇，一边等着府衙来人。 这管大麻子的目的就是扣物押人，但也知自己并非本职，在这福记对恃并非良策，说不了几句，却带人冲了上来。 可这厢军平时也只是为府衙做做义工，送个信，挖个沟什么的，那经过什么训练，说到底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那会是高宠亲卫营的对手？高宠退让，但并不证明高宠怕了他们。没一会个个都打翻在地。就说高宠这近三百号人，现在占了整个南阳都没问题，只是高宠不想多事，也就将这些人打翻了就算了，没有伤性命。 管大麻子一看自己的人这么没有，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也想不到高宠胆大如此，敢对抗官军。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敢对抗官府，反了天了。。。” “管大人，好风采，征税、押人，你可收到府台大人的令谕，你这不是来抢我们衙门的饭碗吗？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来人却是南阳郡的长史刘环，带着一队弓兵前来解围。这管大麻子，这次是踩了一堆屎，不但人人受伤还得罪了长史，刘家却与这大齐的皇帝刘豫沾亲带故，自己今后的命运也不知如何，带着一帮人屁滚尿流地退去。 且说南阳被李成占领也不过四五个月，这刘环原是这南阳世家刘家的二子，本就在府衙做事，李成占了南阳后，刘豫把这同宗的刘家刘环升为长史，也是拉拢刘家的意思，这刘环原本就与钱济琛相熟，这钱家在南阳行事也是借重南阳刘家的势力，所以接到钱老大的急报就点着一梢人马赶来。 “多谢长史大人！”钱济深和高宠向刘环作了一揖，弓身致谢。 “钱兄说那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来找钱兄的晦气，让我找出来剥他的皮！。这位就是你说的高家的高宠？好一表人才！”刘环客气地回礼，环顾一下左右对众人说道： “其它人散了，散了！钱兄咱们进去说话。” 这话还没说完，邓家的老大邓宁、老四邓远带着一帮邓家护卫虎气腾腾地从东边过来，他们路上还曾碰到了狼狈而退的管大麻子。 “长史大人，高兄、钱兄我们来迟了。”邓宁、老四过来与众人说话。这邓宁、邓远与这刘环原都是一辈人，祖上一个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一个是皇帝手下的大将邓禹，二十八云台将之首，两家世代交好，在这南阳可是天天见面，在这刘环升长史之前，可以说常在一起喝酒打屁，吟诗作对，刘环和邓宁是南阳知名四少中的两个。在这众人面前，称一声长史大人，可是给足了刘环面子。 “我们进屋喝茶，喝茶！”钱济琛招呼着。 “喝茶怎么行，我们喝酒！”老四嘴里嚷着，那厢边，钱三早已让福记老板安排酒席了。 且说这申长风见管大麻子带着一帮伤兵回来，钱没诈着，人没押着，还要花钱治伤，气得一佛盘捏，二佛升天。对着管大麻子大骂： “你看你还有什么用，百多号人让你去押一个人，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吃着申家，花着申家，你的心思是不是都花在娘们的肚子上去不是？你还能有多大的出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钱你拿去，滚吧。” 看来这厢军真是没什么用，整这高宠还是得动用家族的力量啊，申长风计议着。 “管家！。。。” 高宠与刘环一干人喝着这‘五粮液1133’这五粮液在这南阳是第一次上席，其它人都没见过，虽说高宠带了不少，但行宿住勤，仍是舍不得喝，原是指望到西夏办事用，今天给邓家回礼送了一小车，还是第一次。刘环、邓家兄弟都是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等美酒，就是传说中天上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由此大家的兴趣极高。 酒到一半，邓家的人将这邓宁叫了出去，过了一会，邓宁回来，大家要罚他酒。 “这罚酒先不急，刚才家人报告说，这事的起因还是因我邓家而起，那申家申长风上次招亲比试失败，却怪到高兄弟的头上，这里我先敬高兄和钱老大一杯，对不起了。我先干为敬！”大家陪喝了一杯。 “这申长风心眼小睚眦必报，所以与我这干兄弟格格不入。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高兄可要当心了。”长史刘环很为高宠担心。 “这高兄的事以后就是我邓家的事，那申家或那个不长眼的胆敢动高兄、钱兄一根毫毛，我邓家会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世上。来，我们兄弟再喝。” 可是这帮人号你海量，那经得起这高度的白酒，不一会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这邓家老四却机灵，邓远因记着晚上老爷子的酒宴，喝了一杯，知道这酒的厉害，再不敢不敢多喝，而高宠本身酒量就好，这几个月内劲有涨，却也无事。安排店家将钱济琛、刘环、邓宁在客房睡下，让人守着，赵义看家，高宠与邓远座上外面等着的马车，带上大柱丁力等三十多个护卫，往那得月楼駞去。 ------------ 第五十二章 得月楼 这南阳得月楼坐落在汉水之边，建在一个高台之上，楼面三层，第三层却只有一间，四面围廊，可欣赏四周风光。这得月楼可以说是南阳最高的建筑，也是南阳最好的酒楼，周边尽是青楼酒馆，非常热闹。 登高四望，汉水波光粼粼，逶迤西去，天上浩月呈辉，明月、汉水相得益彰，微风除来，相应于楼下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别是一是一番风味。 酒席订在三楼。 高宠来到酒楼，那邓方先到了，邓妤乖巧地给老爷子倒着茶水，而邓家的管家就站在邓方的铡后。 那邓妤今天却是刻意打扮了一番，一袭的素白的连衣长裙，腰上扎着绣花宽带，挂着流苏玉佩，把那个本就饱满的胸部，衬得越发迷人，两鬓梳着两根小辫，显出了几分活泼、调皮。 见到高宠进来，众人起身相迎。 “是高百荗，高大人的长孙高宠吗？”邓方笑呵呵从座位上下来，过来拉着高宠的手招呼，很随和慈爱。 “正是，邓伯伯可好!”这声伯伯叫得好，让邓方开心地合不拢嘴。 “好，好！贤侄上座！” “伯伯请！”高宠礼让着。 “这两天妤儿让你费心了，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下午的事的确麻烦不小，但相应也拉近了高宠与观家、刘家等的关系。 “邓小姐她好学不倦，不耻下问，正当鼓励，我能帮得上自是要尽力。” “听说侄儿在铜陵、宁国开了不少实业，做了许多发明，正是应了古人的一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侄儿年轻有为，我等显老了,呵呵！” “伯伯谬赞了，侄儿做事，依靠的是高家上下的支持，这些实业也是刚刚开张，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倒是伯伯，邓家根深叶荗，人才辈出，有所作为。” “不要说什么作为，想我大宋，为金贼所侵，刘豫傀儡，为虎作伥，我邓家苟安于南阳，那刘豫屡屡派人游说我等出仕，我邓家没有相从，但在抗金攘外上无所作为，我心惭愧哪！” “邓家家大业大，在这样的情境下尚能安居，甚是不易，可见伯伯的用心。只是南阳仍四战之地，战略要冲，土地肥沃，几家必不肯罢休，今年李横新败，我大宋现江南初定，待明年必整备再战，怕到时候李成狗急跳墙，秧及无辜，伯伯要有所准备才是。” “侄儿大才，来这南阳才短短几天对这南阳形势及今后趋势看得这么清晰，在这瞬息万变的当机，我邓家自是小心谨慎，慎小慎微。来，先上菜，我们慢慢说。”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每样菜都很精致。 “我一共生了七个儿子，最后生了个女儿，就是妤儿。儿子的名字用了一句古语‘宁静致远，淡泊明志’可这个志没有出生，生了妤儿。” 邓方拉起了家常。 “这‘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两句是出自我南阳诸葛孔明54岁时写给他8岁儿子诸葛瞻的《诫子书》。” 事实上这最早是出自西汉《淮南子•主术训》。其原句为：“故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宽大无以兼覆，非慈厚无以怀众，非平正无以制断。” “所以对每个孩子我都是潜心教导，天文地理经济算术军政，希望他们能厚积薄发，为我大宋做点什么。可还没让这些孩子长成大树，就发生了靖康之难，科举废止。如今，这南阳又成了齐地。” “但我始终相信，我大宋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必能达到大治，恢复我们的疆土，开创更大的基业，在这种情况下，大金灭不掉大宋，今后更不用想了。所以不论申家、刘家怎样抱刘齐的大脚，我邓家不屑为之。” “伯伯英明，这刘豫政权不会超过十年八年的，凡做汉汗的必没有什么好下场！”这高宠生前最恨的就是汉奸，汉奸比侵略者更可恨。 “贤侄看得透，我几个儿子也这样劝我，支持我，因此面对刘齐的利诱我才不会屈服。” “听说你父亲5年前战死在雁门关，我敬仰你父亲这样的英雄，百无一用是书生呀！可惜我少时不爱练武，否则现在又何能这样憋屈在这南阳？早就招兵买马血战疆场！” 邓方说完，猛地把当前的一杯五粮液喝干了。 “伯伯勿需后悔，我们有的是机会，从今天起也不迟，你看我大宋都是是文人领军，也有不少文人英雄。” “贤侄还少提我大宋的文人，我们大宋之所以有今天就是缺乏尚武的精神。说什么时候文能安邦，可我大宋只从成立那一天起就是强敌环伺，何曾有一统的时光，象我祖上跟随汉文帝刘秀，展我雄风，一统东方，西域称雄，那是何等的扬眉吐气。” “妤儿自小好学聪颖，这次他们几兄弟张罗帮她选婿，想要选能文善武英雄，这终是一个机会，我赞成，他们要摆擂台比武招亲选婿胡闹我也不管，只希望妤儿能选出一个好女婿来。满足她心中的期望。” 这邓妤坐在父亲的旁边，听父亲与一个年轻后生说自己的事，满脸胀得通红，以前即使单独跑去找高宠那想过这么难为情？自从高宠进来，一直不敢正眼看高宠一眼，低着头，偶尔偷看一眼，就象一个小偷，总吓得嘭嘭直跳。如今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 “贤侄年方几何？何时加冠？” “贤侄年方十四，加冠还早”高宠知道，这一关终需要过，小心应对就是了。 高宠身材高大，心志成熟，看上去少年老成。不想才十四岁。一时让邓方、邓妤难以相信。自己的女儿可是比人家还大。你想这邓妤是何等自信，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事有家世，可碰到一个心仪的人，自己却比对方还大，一时心中的自信便弱了几分。 “在家可曾有婚娶？” “不曾，侄儿还未成年，事业也刚起步，尚不曾有想那婚娶之事。”这大宋婚嫁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有关琳和邓妤在这婚姻方面有些叛逆，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毕竟是少数 “酒还是你高家的酒好啊，我不曾见过，听说是你的发明，能否说说这酒？”邓方转移了话题，女儿的婚事还得去高家与高宠的母亲商量。 “这酒是蒸馏酒，经过酿制、蒸馏、调制几个工序，是一种高度白酒或叫烧酒，比我们平常的酒烈得多。我在铜陵和宁国各开了一个厂，如果老伯想要酿制，我可以提供技术。如果你们有宽余的资金，要投资我也欢迎。只是我在南阳停留的时间很短，后天我就要进关中前往西夏，可能在外的时间比较长，让我亲自指导怕是没有时间，但你邓家可以派人前去铜陵，不论是学习这造酒的技术或去投资，我写一个条子，他们就会照办的。” “这感情好，我邓家先谢过贤侄。贤侄你说你们这是要去西夏，不知是否方便，古话说：‘行万里路，破万卷书。’所以我想让四子邓远，六子邓泊跟你一起去西夏历练一番，是否可以？” “伯伯，一起出行倒是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但这西夏一行，我们是去做生意，路上危机四伏，凶险万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没法向你邓家交待。” “出门历练没有一点风险那还有什么效果？在危机成长，入逆境而成熟，方炼得栋梁之材。对我家孩儿来说，贤侄你勿需担心，一切责任我邓家自是全部担当，老四、老六武功都不错，自卫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你们提供这个机会，邓家将感激不尽。” “那好，我出发前会通知你们，邓家有多少人到时通报我们，我们一路上也好安排。但是路上风餐露宿，到西夏将冬天，有关保暖的工作一定要做好。而且路上什么可能的意外都可能发生，要做好作战的准备。”邓远听说能够了出去，心中暗喜，可这邓妤，即不知心里打着什么注意，一口饭往嘴里拨位了半天。 这次宴会邓家和高宠都有收获，双方越走越近，高宠也没有预期的难堪，在南阳种下了一棵种子。 ------------ 第五十三章 申家暗卫 晚风习习，宴会的兴奋还没有退会，高宠并没有坐车，而昌与丁力，大柱一同在下面走着，走过这灯红酒绿的夜市区，领略这南阳夜色。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那时的人大多是早起早睡，所以这街特别地冷清，他们刚走过街口，还没走到内城，只听一声轻喝： “射！” 两边房上向那马车射出了许多弩箭。 丁力和大柱，大声喊了一声，“敌袭”分别带着人向两边房上串了上去而高宠指挥着余下护卫向街沿靠，尽可能地减少对方的射击角度。 只听，房子“啊，啊”几声，看来丁力和大柱已冲过去了。高宠留下几个人，让其它护卫去支援大柱和丁力，搜索残余的暗杀者。 赶车的亲卫已被射身亡，身上密密麻麻的箭支，被射成了一个刺猬。马也一起倒在了地上，暗杀的人主要的目标是马车，是高宠，如在马车里，那怕高宠是个穿越人士，也是必死，所幸高宠没有在马车上。 这拨暗杀的死士有二十多人，每人拿的是军弩，所以力量很大，高宠三十多，死了两人，受伤七八人，还好高宠物亲卫随时都穿有内护甲，行走的时候按战术规定分散运动，又有急救包，受伤的没有生命危险。 过了一刻钟，大柱、丁力和亲卫都回来了，一共杀死十二人，俘虏了两人，大柱和丁力一人抓了一个，其它的都跑了。 但从战术角度来看，行动的协调一致性、站位等许多方面还需改进，亲卫队员的警觉还需要训练，毕竟他们进行训练至今也不足五个月，专业的训练更短而高宠生前也不是中南警卫，缺少这方面的专业的知识。而他们能在这方面的战术水平，大多还得益于高家这种世家在这方面的长期积累。 高宠审问这两个俘虏，都是死士，一时也没问出什么东西。这死士不是那么好问的，或许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来时的街口，转出一个车队过来，原来是邓家的人，他们比高宠走得迟，所以才到。 看到这边一拨人聚着，天黑看不清楚，那边人高声喝问：“前面什么人？” “高宠回应道：“是邓家吗，我是高宠。刚才有人暗杀。” 邓远听说是高宠还受到暗杀，马上带了一部分人跑过来。 “高兄，怎么回事？” “刚才在街口四周的房上有暗杀者，用的是军用弩箭攻击，我们死了两人，两马，伤了七人。但我们也杀死了对方十二名，活捉了两人，但没有审出何人指使。” 地上是一排尸体，自己的人单独分开放着。他们说话的当儿，邓方一行也赶到了。 高宠说的话，邓方也听到了，心中吃了一惊，一是竟有人对高宠实施暗杀，另一方面惊的是在暗杀者用弩箭攻击下，才死了两人，对高宠及手下人的实力还要从新评估。 “白天刚围绕攻客栈，晚上却又来个暗杀，这仇有这样大吗？不死不休的。这必是申家那个畜牲干的好事”邓远气愤地说道具。 “没有证据现不要乱说。！做事不要鲁莽！你有贤侄一半的定性，我都是要念佛了。”邓方转过头对高宠说：“听说贤侄还抓了两个人，让我看看。” “没问题，这些人麻烦你们处理吧，该报官的报官。查查看有什么相熟的印记没有。”不论死人或是活人，邓家也一个都不认识，审问同样也没冲出什么，看来还需要点时间。 “老四你去通知刘环，让他来现场处理。” 过了一会，赵义、钱济琛、钱三带着五十多人亲卫过来，邓宁和刘环及他的弓箭兵一起过来了。 “高兄还是你的运气比较好，到我们南阳三天，连这暗杀也能让你碰上。”刘环，玩笑道。 “我们南阳还真有不长眼的，敢在我刘环的眼皮底下搞暗杀。”以前各世家内斗有过，但多少年没有再现了？ 看到了地上的弩及箭，他在灯笼下仔细地看了又看：“这确是大宋军中的弩弓与箭，但是是仿制的，这油漆不太一样，也比较新。” “我这次要把南阳的底给掀过来。”刘环狠狠地说道。 “贤侄你放心，我们邓家也会全面调查，这两天我会派人去帮你。”虽然邓方明知高宠不需要邓家提供护卫，但这是态度问题，要不要是高宠的问题。 “这先谢过刘兄和邓家。我高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派人来是不必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派人知会一声。”高宠这回真是有些生气了。 “本来白天的事情我不屑为，但不是我怕事，要斗我高宠陪着。” “邓伯伯、刘兄，我高宠先告辞。” 虽然没有证据，但事情再明白不过了。这南阳的事回过头来再说。高宠与钱济琛带着所有亲耳包括两个死去的亲卫的尸体回客栈。 “大柱，你去找两张上好的官材来。” “兄弟你们走好，此仇不报我高宠誓不为人。”就当时在金寨打战都没死人，现在南阳却死了两个，高宠怎能不伤心。这都是自己护前护后的亲兵呀！ “大少爷息怒，我们还是要以西夏一行为主，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赵义劝解道。赵义这个参谋长选的还是不错，相当的沉稳冷静。他想高宠能静下心来。 “大柱，你派两个机警一点的人到申家大院看看有什么动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申家发现，也不要与他们冲突，回来再说。”大柱去安排去了，丁力跟在高宠的后面，这丁力没受什么训练，但今天的表现相当的出色，机警，反应快，还忠心，给予时间一定会成长起来的。 “丁力，你今天下午表现的非常出色。”高宠对丁力赞道。 “这都是父亲从小培养训练的，父亲说过，没有这样的能力，在战场上活不长。”丁力一家世代当兵，可惜，他丁力家人丁少，父亲就他一个独子。 申家申长风的房中还亮着灯，他还在等着行动的结果。 到了二更天，只听院子里“啪”的一声，一团黑影跌落院中，院子里伏在暗处的护院喝问：“谁”。角落里跳出几个人举着刀，将这黑影围着，那黑影有气无力回道：“是我，甲一，让我见长公子。” 这甲一背后中了一箭，让他坚持到这里很是不易，由于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凭坚定的意志撑着，到了申长风房门口，见到申长风，说了一句“公子，行动失败了”就昏过去了。 这甲一背上的箭力透内甲，入肉三寸，申长风让人从甲一身上拨下来，这一拨，这甲一就死透了。 这是高家的短箭，前钢芯箭头细长，呈三棱，棱口锋利，长约有一寸，杆长五寸，，这是申长风不曾见过的箭支。 甲一的身手是申家暗卫中最好的，能听声辩物，但仍避不过这箭，可见这箭的速度和力道。 申长风吩咐了一声“把警戒放到申家大院以外，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将甲一拉去烧了吧！”。如果有人跟踪，这就坏事了，所有的暗卫进行这次暗杀，没有任何申家的印记，他申长风之前亲自检查了一遍。就是怕碰到现在的情况。这申家的暗卫除了家主族长，并不是申长风可以动用的，这还是他求父亲多时，父亲考虑不久将传家主之位给申长风，才答应，派了二十一人，由甲一带队前去埋伏暗杀。 这次虽然没有把柄落入高宠之手，但申家暗中培养这支暗卫，花了不少钱，这每个暗卫的培养十不存一，训练汰选花钱极多。这一切申长风并不清楚。这次任务，这派出的暗卫十去其八，特别是这甲一，申家主如果知道死了不知有多伤心。 申长风的行动全都落了大柱和一名亲卫的眼中，见申家要扩大监视搜索区，悄悄地退回了福记。 果然是申家。 高家、邓家、还有一个南阳刘家与这南阳申家的仇是结定了。 第二天，高宠与邓家通报了昨天的发现，这申家的仇隙，还待高宠从西夏回转再处理，因是订制的二万个箭头、一万五箭杆已经好了，商家已通知老钱和高宠下午将送来。并通知邓家高宠一行将在第二天起程，并约定第二天晨五更在城外十里的靳岗会合。有关合作的意向，邓家派人前往铜陵学习的事宜，高笼写了一封信，包括两个亲卫的尸体让邓家派人一道送回铜陵。 高宠想不到，在这南阳一停，停出这么多的事来，但也有很大的收获，到少这南阳的邓家是再也耐不住寂寞，慢慢地梆到高宠的战车上了。 第二天城门一开，高宠就出了城，头天高宠答谢的晚宴上邓家与刘环，刘环表现出的亲近还历历在目，大家酒中吟诗作对，论古道今，很是放浪，把这高宠当作了真朋友。 出了城门，高一行也许是经过补给休整的缘故，走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靳岗，但这邓家邓远、邓泊一行五十多人个个高大威猛，一身的戎装，每人两马，另一马上驮着物资，已等在路口，高宠想不到邓家来了这么多人，原想最多二十多个而已，也看到了邓家厚实的根基，不愧是有千年积淀的大世家，高宠不由得感慨！ “你们来得好早”高宠与邓远、邓泊打招呼。 “我们昨晚就到了靳岗，在靳岗住了一宿”。 高宠让大柱等人检查了他们的装备及补给情况，看看都有什么，以后补给和分配可统一安排。事后对邓远说： “你们的物资除了个人的物品外，由商队统一调配管理，路上对你们的战力也要进行评估，到时可以安排适当的任务。一路上要服从指挥，不可单独行动。若有违背，重惩不怠！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家主有令，一切行动听从高公子指挥调遣，否则杀无赦！”邓远十分严肃，他们自然知道前往西夏的风险。所以事前对此再三进行了关照。 高宠又把各队主管叫到面前，对今天的行程进行了安排。 “路上我们要加快速度，这内乡离南阳一百二十多里，争取在诸阳宿营， 前锋斥侯队要加派人手，扩大侦察范围，加强联系。邓家随我在中队。” “是！” 高宠一行并非是真正的商队，而是一支军队在执行特殊任务，所以一切都是军事化管理。为了让邓家的人保证与队伍的行动全拍，高宠让赵义带人，亲自对邓家的人员进行路上训练，边走边练。 ------------ 第五十四章 真性情雌凰追凤 这南阳至内乡，大多是平原，走的是官道，道路平坦并没有什么意外，但到傍晚，将近内乡城，后面却追来四骑，风驰电掣，速度极快。高宠的后卫拦上去，却是邓家的小姐邓妤、丫头红娘及平时邓妤的两个护卫。 高宠拿望远镜早已看到，他把望远镜递给邓远，说：“老四，你的麻烦来了。看你怎么解决。”说是邓远的麻烦，可高宠更是头痛。高宠是现代人，对这女人的个性可是了解得很清楚，特别是掉进爱河的少女，除了爱情那是什么也不再乎。高宠把责任推给邓远，也只是一种侥幸心理在作怪。 老四在这神奇的东西里看到自己的小妹，邓妤快马加鞭，香汗把两鬓的头发也浸湿了，长长的头发象一条马尾在在脑后飘逸。到了大队车队，马慢下来变成了小跑。 这邓妤到了下午才有机会从家里路出了，这马跑了两个多时辰，才把高宠追上，一颗心才缓下来，想到要见到高宠，这颗心又嘭嘭跳个不停，脸上越发地红润了。 看到高宠、邓远停马等她，邓妤远远地叫了一声，“四哥！”，哈哈什么时候小妹这么乖巧了洒！ 等到了跟前，听到邓妤蚊子般轻地叫了一声“高公子”，就停在了那儿。 “你怎么来了？”邓远问。 邓妤不响，低着头弄那个马僵绳。 “老四，到内乡宿营再说吧！” 邓泊过去，安排新到的四个人，加入队伍，可这邓妤，即又跟老六回转，跟在高宠他们身后，低声地与老六邓泊说着话。 原来那晚邓家邓方请高宠吃饭，有意将这邓妤许配给高宠，安排人员到高家向高家提亲后，这邓妤的一颗心就系在了高宠身上，听说高宠遇刺，当时马车里说不清有多担心害怕，第二天想来福记看高宠，可让母亲拦着。说这一切都是因邓妤而起，这两天高宠事多，不要打扰记宠做事，父亲邓方下了三天的禁足令，把她关在自己的院子里。 昨天打听到夜里四哥六哥起了程，心里象蚂蚁在抓挠，又想起与高宠的几次接触，禁不住春潮涌动，连内裤也湿了，直到今天下中饭后，邓方觉得高宠他们走远了，才放松对邓妤的管制，就跑出来。四个人除了一身和马匹外什么都没带。邓妤、红娘是有预谋，可两护卫是不明就里，跟了来，直到跑出南阳城外，才感不对，却已追不上小组，只能在身后吊着，怕小姐出什么意外。 钱老大、赵义、包括大柱、丁力，看到了这则故事，私下暗笑，想看高宠的笑话。想起自己的爱女，钱老大还多了一份担心，自己的女儿铜陵一行，却也是情根深种，先时想着高宠才十四岁，将这次任务完成后再向高家提亲，想不到路上还有这变数，但也是无可耐何。这大宋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这邓妤能文能武如此出色，自己的女儿紫烟虽也聪慧美貌，怕是要比下去了。回头又想想，自己的女儿太矜持文静，有这样勇敢就好了。 不说这钱老大在这当儿感慨懊悔。说那高宠后面吊着邓妤，邓远说了两句，这邓妤一个人在后面抹眼泪，老六劝了半天，越发严重了，那泪花儿象丝线一样掉下来，湿湿的头发贴在白净的脖子上，再加上眼泪，很是让人怜爱。高宠不觉放缓了马速，与邓妤并行。 “好了，不哭了，你四哥也是为你好，担心你，你想啊，我们是去干什么，路上危机四伏，困难重重，而你一个姑娘家，那吃得起这么多苦，还有很多的不便。” 就说这女人上厕所，男人随便一站就解决了，而女人就是很麻烦，再说，四处都是警戒，那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再说那个洗澡、女人的例假什么的真得很难办。所以女人不宜出行。 “我不怕，不论四哥或是六哥，他们都还打不过我呢”说到这里，这女人的可怕的自信又来了，脸上洋溢着这种骄傲。为老四、老六悲哀！ “父亲说，行万里路，破万卷书，我也要历练，再加上。。。”这时邓妤抬眼看了高宠一眼，脸一阵红晕，声音细如细丝： “这不还有你嘛，我相信你能护得我，再说我还有很多问题向你请教呢。”女人好赖皮，这不，她赖上了高宠。 “你上次教我的那个拉丁字符我都背熟了，我背给你听：ABCD、EFG，HIJK…” 高宠只说了一句，却带了这邓妤一边串的话语，让高宠都没机会张口，这才一会，邓妤就有说有笑，让她的四哥和钱老大一干人瞠目结舌。女人的脸，五月的天，就这么善变！ 傍晚，过了湍河就到了诸阳镇，这诸阳是后世内乡县所在地，但在宋时却不是。内乡县，人杰地灵，发祥历史悠久。三帝时，先后为郦部落和郦国。春秋时为楚国郦邑，系西北边地之重镇。战国属秦。秦昭襄王三十五年(前272)为郦县，属南阳郡。两汉时期曾设侯，隋代易名菊潭县。开皇三年(583)为避隋文帝父亲杨忠的讳，改中乡县为内乡县，治所设在今西峡。五代周显德三年(956)，并菊潭县入内乡县，在南宋时，内乡县包括原古析，郦二县的区域，县治在白羽城即现西峡。在区域上来说这内乡是个大县。 晚上在诸阳镇，高宠安排人赔邓妤红娘在诸阳傎上置办了一些随身用品，但没有合适的外衣，高宠不得已将自己的白衬衫给邓妤，其它人的衣服邓妤可不会穿。就连他四哥的也不要，要穿回自己的那汗泥一堆的外套。邓妤红娘洗了澡，第一次用了香皂，浴后如出水芙蓉，穿着高宠稍嫌宽大的衬衣，满身清香。 为了让她们回去，高宠及邓远动员了好些人劝说。但大家动摇不了邓妤的意志，又怕另外生出事来，只好让她们跟着，让镇上的人回去送信给邓家。 第二天，这邓妤穿着高宠的白衬衫，骑上马，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 第五十五章 景阳谷盗逆得诛 过了诸阳镇，就进入了伏牛山区。 这伏牛山区盛产药材，有石斛、麝香、天麻、何首乌、杜仲、辛夷、山萸肉、柴胡等400多种，可谓天然药库，中华猕猴桃、油桐、生漆等经济作物，矿产丰富，除盛产南阳玉外，还有金银、钒、海泡石、石墨等。这矿产是高宠最为关心的，特别是这五氧化二钒矿，那是以后合成氨工业，不可或缺的催化剂。所以到了这内乡就让高宠想起这内乡的钒矿。 走过了小丘陵地带，到了下午，前面的山陡然高大了起来，天也显得暗了下来，高宠安排前后的斥侯和后卫要求他们小心谨慎，两个参谋了根据事安排将区域地图副了下来。这条秦淮古道 是荆湖通往关中的必经之地，如果高宠将来要有所作为，现在必须有所准备。 高宠的大队刚进山谷，前面是景阳岗虽然响起了警讯的拉炮，钻山鼠，红色的烟花在这山谷中爆起，又听到两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一定是很严重的敌袭。 “大柱，马上派人查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各车辆集中围成环形，按二号防卫预案执行。” 高宠将邓妤送进车圈的中央，让两个亲卫贴身保护。又让赵义将邓家的人带进来，他们没有受过这种应急处理的训练，希望她们不要添乱。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大柱带着斥侯骑马过来。现在斥侯已前出三里。 “报告，前面山两侧发现有约四百弓箭手的埋伏，我队友被中箭，掩护我回来报告，生死不知。” 这时斥侯排的排长高山，也赶回报告前面的埋伏情况。 “高山，那一带的地形情况。” “报告，距此地1000步起是一条峡长的山谷，两边山脊长约七百步将山谷围成腰鼓形，谷宽约五十到七十步，山脊高约二十仗。全都是树。” “好，大柱，你带一百人从山脊外侧向山脊进攻，将埋伏的人压入山谷，赵义，你带快反营从左侧那个山谷攻入，我在谷口将他们堵住，压迫他们往西北走。马上执行。” “邓家、钱家在车队保护辎重，由钱老大指挥。” 高家的护卫从背上摘下弩弓，背囊里取出头盔，弯腰潜行，行动迅速。看得邓家的人目瞪口呆，他们那见过这种场景。钱老大拍拍邓远的肩膀：“不用担心，敌是有来无回，你让手下看好这里的动静，不要擅自行动，看好你妹妹，不要有任何意外，你就完成任务了。”钱济琛在金寨可见过高宠打战，开始二十多人在树林里担心不已，后又参加了三叠岭抓丁力的那场戏，对高宠是百般信任。 “不要迷糊了，来让你一部分人与我家护卫一起装箭。”钱家的二十多个护卫除了五六个在各方位警戒外，其它人从麻袋中翻出箭头和箭杆在装配成一支整箭。这是南阳定制的箭头和箭杆，没时间装配。钱济琛让护卫装配起来，以便随时支援。 且说这申长风上次暗杀失败，暗卫损失惨重，被他老爹狠狠地骂了一顿。但不甘心，打听到高宠出南阳往关中而去，组织家里的一百多家兵，与内乡的盗贼联系上要埋伏高宠这一队。想不到，人家没有进谷就被人家发现了，为了灭口，想将高宠的斥侯暗中射杀。但高家护卫没中头部可以基本不死，反而让人家反击并放出了信号，埋伏失败。 又想以人多势众乘势冲击，却被斥侯排组织的三十多人抵抗，堵在这谷口，人家除了弩弓厉害外，还有这霹雳神雷，近身非死即伤。这四百多号人又没有多少弓手，自是攻不破斥侯排的防守。等到高宠的支援到来，越发势弱了。等大柱到了外山谷，只见山谷底下是二百多匹马，十多个人看管，大柱派了一个小队去解决这些人，快速地向山脊摸去。 你说这高宠的亲卫营，一般平地的马队都冲不动，这山地作战更是拿手好戏。等大柱他们摸到离盗贼二十多步，他们还没发觉，一阵乱箭后，这留在山脊上的百多号人只剩下二三十人，只有投降。另一边的赵义结果与大柱也差不多。等看到大柱的信号，两边一起向山谷口压去。这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高宠安排好打扫战场收回箭支，又让赵义带丁力和百多号人去清剿这盗贼的山寨。 将俘虏带回车队审讯。邓妤、老四、老六，邓家一干人都围了上来，在俘虏中他们看到申家几个俘虏，还有俘虏中申家的管家。 这邓妤上去就对管家两个巴掌。 “你这个不长眼的，连我邓家的人也敢暗杀埋伏，我要将你及申家千刀成剐。”这邓妤的气不打一处来，这高宠的事都因自己而起，让她见着人矮了半截，好像她的八字是克人的命。 “邓小姐，不是我申豹心恶，只是我们做下人的，主公之命不敢不遵。还请小姐怜惜。” 这高宠也是生气： “我高宠与你申家何冤何仇，我都不认识你家的那个申长风。你们要这样穷追不舍，先是围店诈我，我差点坐牢，再是暗杀，差一点成了刺猬，这次是埋伏又想把我怎么样？我不理会，你以为我高宠好欺，还没完没了了呀，也真是不长眼，孙子云：知彼知已，方能百战百胜，你们都不了解我，怎么这么自信可杀得了我？这种见识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好了，我也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家那个长风，如再胆敢轻举妄动，洗好脖子等我回来。”说完就把他放了。 申家这种与强盗同流合污的行为、还有欺诈、暗杀本就为世家所不齿，看他们怎么在南阳生活下去。这次除了回去一个管家，家族里百多弟子，不是成了高宠飞虎军箭下的亡魂，就是成了高宠的俘虏。族内的压力也必将让申长风父子见不得人。不管结果如何，高宠自不会关心。 赵义去的盗贼的山寨人并不多，只剩下四五十人和一批妇女、小孩，赵义将山寨的财宝粮食全部运了回来，另外还有十几匹小马驹，事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山寨。 山寨的黄金有百多两，白银有三千多两，铜钱更是两大车，看来占着黄金古道，做强盗这一行利润还是很高的。高宠安排了三十多人的一个排，将这马匹与俘虏还有这次十多个重伤员及一些缴获送到南阳，到时再由邓家转到商城。 邓远也派了四人回家协助高家的人处理这些事务。 这次斥侯的损失较大，主要是斥侯小队在一刻多钟的时间内，抵挡近二百多人的冲击，再加上先期盗贼的冷箭射击，这十多个人都是这样伤的。但也立了大功。斥侯个个都是宝，还好，虽有重伤但没有死的。赵义把每个人的战功都记了下来，到时可以回去一起奖赏。 邓家那见过，这打仗在这高宠来说就象是玩家家一样，他们的话还没说完。申家及盗贼四百多人就全完了。那红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高宠亲卫军身上每一样他们没有不希罕的。那个八倍的望远镜，远远的地方能让你很清楚地看到。只有邓妤看着这个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的高宠，心里越发地欢喜。 战争的洗礼总让人成长得很快，亲卫营的配合越发娴熟，斥侯营少了十多人，并没让人感到缺人手。就连邓家的人对赵义路上的训练教导言听计从，非常刻苦。 高宠原想在这内乡的县邑白羽邑（西峡）过夜，但因为打战也只有就地宿营。 ------------ 第五十六章 秦淮古道多故事 这往西峡的路十分的难走，一路是上坡，由于河流众多，经常要渡河，也很废时间，第二天响午才到，大家渡过鹳河，到了白羽城。 高宠一行看到了废弃的白羽城，向邓妤介绍它的历史。白羽城乃春秋时期楚国所建，是许国的国都，《左传》有记载：昭公十八年（前524年）“楚子使王子胜迁许于析，实白羽”。到了秦朝统一了中国，秦在这设析县，这白羽城就是析县的县治，但是到了南北朝时的宋朝时，那时，北魏攻下了武关，到了这白羽城，与南朝宋文帝刘义隆的军队一场大战，南朝失败，北魏国直打到了长江边上，白羽城由于战后破坏极重，被废弃了。后来北魏军退走，南朝另择址重建县城，就建在了鹳河边上。 过了白羽城就进入了秦岭山脉。 高宠对邓妤说： “邓妤啊，我们现在踏入的山你可要记住，这就是秦岭，他与南阳之东的淮河是两个重要的地理概念。这秦岭因为在关中之南，也叫南山，是我华夏文明的龙脉所在。秦岭横贯中国中部的东西走向山脉。西起甘肃南部，经陕西南部到河南西部，主体位于陕西省南部与四川省北部交界处，呈东西走向，长约3000里。为黄河支流渭河与长江支流嘉陵江、汉水的分水岭。秦岭—淮河是中国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山高1000丈。北侧断层陷落。山体雄伟，势如屏壁。《史记》中说：“秦岭天下之大阻也。”因此，它有“九州之险”的称号。 秦岭与淮河是中国的南北方的地理和气候分界线。一月份中国0℃等温线 ，你看这个时候北方的河流要结冰，而南方的河流很少结冰，所以也是暖温带和亚热带的分界。有些概念你还是不很清楚，但你记住就是了。这也是区分湿润与半湿润地区分界线和二尺五分（800毫米）等降水线，因为这个降水量和温度的关系它成了南方水田与北方旱地分界线，你知道这淮河之南与淮河之北所种的作物不一样你就知道了。所以秦岭是中国的重要地理标志，也是华夏文明的龙脉。” 路上走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原派回去的部分人员也骑马追了上来，残阳夕照，高宠一行来到了关中四大名关之一武关。但见谷涧若线，两岸崖壁如削，峡谷之上，一古塞周匝三里，关门紧闭，门额“武关”二字高悬。武关河清流白水生寒，绕门而过。 武关位于丹凤县东武关河的北岸，与函谷关（或现潼关），萧关，大散关成为“秦之四塞”。武关历史悠久，远在春秋时即以建置，名曰“少习关”，战国时改为“武关”。关城建立在峡谷间一座较为平坦的高地上，北依高峻的少习山，南濒险要。关城周长三里，城墙用土筑，略成方形。东西各开一门，以砖石包砌卷洞。西门上有“三秦要塞”四字，东门有“武关”二字，内门额上有“古少习关”四字。关西地势较为平坦，唯出关东行，延山腰盘曲而过，崖高谷深，狭窄难行，因此武关为古代兵家必争之地。 在武关河南岸，高宠问邓妤：“你可知道唐朝李涉的《再宿武关》？” “这我知道：‘远别秦城万里游，乱山高下出商州。关门不锁寒溪水，一夜潺湲送客愁。”邓妤轻吟。她的声音非常动听，这也是高宠逐渐喜欢与邓妤说话或者说听邓妤说话的原因之一。高宠记得的诗词不多，能记住这首词是因为1956年，全国16省（市）在武关召开了核桃现场会，会上周恩来总理亲笔签名为武关镇颁发奖状，太祖曾作了“商洛专区每户种 一升核桃”的批示。其后，又亲笔手书《再宿武关》。 “这首诗最关键的是一个‘送’字，他是诗眼。这个送字把李涉因贬官边远的所有忧愁都送走了，这是一种积极的态度。送走旧的过去，迎来新的明天。” “高宠哥哥真是了得，读诗读得这么深。”是高宠哥哥？还是故意为之？ “你以后叫我古天吧”高宠想起前世的名字，以后成人加冠他想以古天作字。 “嗯，古天哥哥，好名字”看来邓妤叫高宠哥哥是改不了了，就让他去吧。 “高宠，我们过武关怕是这些弩弓过不去。”钱济琛这时过来对高宠提醒道。 “我想也是，赵义！”高宠转身对赵义叫道。 赵义跑步过来，叫了一声：“大少爷有事？” “你通知下去让每个人将弩弓拆解放入背囊，包括匕首，每人最多身佩一把腰刀。根据过关的惯例，你们的佩刀将全部交给守关的士兵，出关后交还，手榴弹可随身携带，所有人听从钱老大的指挥，四人一组一车，不要另外生出事来。” “是！”赵义转身过去安排，钱济琛则去安排渡河。这武关河只安排有两只三百石左右的渡船，来回对渡，过河的人自己用绳索拉动，另有一艄公掌舵。渡船的两端各有一小队士兵值勤，一边警戒，一边维持秩序。 整个队伍的人一拔一拔过去，高宠等两个画图的参谋回来才与大柱、丁力、邓妤一船过河。 过了河，守关的士兵就来搜走所有的兵器，如有弩弓则肯定没收，不论是大宋或是大金，或是大齐每朝每代都一样，这种重要的关卡，是不允许武力入关的。 进关的台级只有五尺，很是徒俏，四人一车两个拉一个扶，一个推也是很辛苦，而入关时前后各有四个士兵拿着枪监视，如稍有异动，这枪就戳过来。死了也白死。所以大家小心谨慎。为了不影响过关行动，钱老大除了上缴应该缴的关税外，另外还给了一笔小费，所以关上的官兵还是比较客气。下次回来，还有战马或许更费劲。钱老大在这方面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就一里多地，这支队伍过了有一个多时辰。 高宠拾步而上，进入关门，只见里面约有四万平方，守关的士兵最多不超过五百人。而在关下往下望只见武关北依少习山之岩险，西、南、东临武关河之绝涧，真如古人所说“武关一掌闭秦中，湘郧江淮路不通” 这可真是一个绝境。这样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古来大小战事数以百计，战国时秦楚鏖兵，张仪欺楚，不仅让楚怀王客死于此，还使三闾大夫屈原投江自尽；后楚汉相争，刘邦由武关先入秦，招惹西楚霸王摆下鸿门宴，最终在垓下兵败自刎——看来武关对“楚”来说不是个吉利地方。秦始皇东巡多次经武关、郭子仪在此招亡卒而光复长安、黄巢出武关转战中原。 不论是出关中，进关中，这武关是中原进关的必由之路。它想起太祖的《忆秦娥。娄山关》，不禁长吟道：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好，好一句‘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好词！‘而今迈步从头越’兄弟好从容，好自信。” ------------ 第五十七章 武关河煮酒论诗 “好，好一句‘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好词！‘而今迈步从头越’兄弟好从容，好自信。” 只见从关内诗碑后转出一位将军，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对高宠朗声叫好。 “在下王维，添为这武关将军，只汉唐以来，吟颂这武关的不下百篇，佳作甚多，但不曾见到将这武关的性格刻画得如此淋漓尽致的。在这关口一站，你能感觉到的就是这武关的气势，你能听到的是关前百战的金戈铁马之声，正所谓‘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多少次晨月如霜，多少回残阳如血，这王维沉浸在这诗画之中，徜徉在往事的记忆里，俯瞰武关河水滔滔西去。这王维虽为将军，却也是一个痴人，一个诗痴。 这王维能文能武，原是关西军种师中部下的一个偏将，金军进攻开封，王维随种师中勤王，解了开封第一次的危难，但在靖康元年五月开始了第一轮夏季反攻，前往攻击太原的金军，途中，与完颜娄室的步骑大队在榆次遭遇，种师中战死，这王维也受伤被俘。由于大金的女真人口少，军力不足，所以也将原宋的降兵和一些宋民编入作战序列。大宋西军富平之战失败后，王维留在关中，伪齐立国后，王维又编入了大齐的军队，升为将军，在这镇守武关。 王维也算是鄜延府的世家子弟，自小爱好诗词歌赋，并有一定的造诣。到了武关看到这武关上刻立的名家诗词，每常揣摩，由于近来战事少，特别是南阳、邓州被大齐占领后，这武关从边关变成了内关，原来紧张的临战气氛一下子也松懈了下来。今天王维得闲，在碑后读诗，听到过客吟词，而且是他从没见过的好词，不禁感慨，为诗情所染，出来相见。 “多谢王将军台爱，在下铜陵高宠，打扰将军了。” “无妨，高兄弟年少有为，能做得这样的好词，是大才，不知这词可否书余，让某立碑于这武关，让人瞻仰传颂？” 这是太祖的创作，怎可窃为已用？高宠想来想去不知怎么好。 “见高兄弟踌躇，可有难处？” “倒不是有什么难处，只是兄弟我籍籍无名，在此立碑留诗，是否少年张狂？” “高兄弟说那里话，有志不在年高，既是佳作，在此立碑，有何不可，这是好事，兄弟不必踌躇！” “难得在这碰上这诗友，来，我们到里面说话，煮酒论诗！” “好！但王兄稍等，我那些人稍作安排，可好？” “你快去快回，我先去张罗。” 高宠去安排人员就在关西的谷地里宿营，带着钱济琛、赵义、邓家兄弟以及屡屡派上大用的五粮液1133回转关上。 “王兄，我带好酒来了，还有几个兄弟与你认识。”高宠随王维的亲兵进入中帐大堂，这是军机重地，一般人可不能轻易进来。但这王维为了提高接待规格也不管其它。在这里摆酒待客。 “这是宣城钱家的嫡长子钱济琛，我们平时管叫他钱老大，这是南阳世家第一家，邓家的邓老四邓远，老六邓泊，这是我管家赵义，还有这你见过的是邓家小姐邓妤。” 大家见过礼，互相认识，钱家、邓家都是知名的世家，这王维对他们也是甚为尊重。 “高兄的兄弟，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以后不论什么事，只要来找我，只要我王维能帮得上，我王维自将竭尽全力！”这王维是豪爽之人，由于高宠的词，对高宠极为认同，词如其人，这是王维的体会，也是王维的认知。 “刚才高兄在我武关，吟了一阙荡气回肠的好词，现不管其它，先让高兄书下来，我们再作它论。” “高兄，这边请！”那宣纸、笔墨都已准备好。 这高宠，前身的古天，平时用的是硬笔，但少年时被爷爷押着练书法，说什么字如其人，字是人的脸面，讲了很多的道理，学过枊体、颜体、赵体，也临过王曦之的《兰亭序》，但长大后在大学里，却喜欢上沙孟海的书法，很有些造诣，所以，王维让他书下来也是不惧。沙孟海书法篆隶真行草书之中，斐然自成一体，其作品富于内涵，尤以气胜。所作如吐气如虹，横绝太空，朴秀兼全，风神盖世。其落笔千钧，如纵斤斧。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畅涩相映，巧拙互见。他的小字于径寸之内有挥斥八极，凌厉九霄之势，奇古矫健，飘扬丽落；大字榜书更是英惊雄浑，沉着痛快，神全气旺。 高宠拿起笔，饱蘸墨汁，沉思了片刻，尔后一气呵成。 这是一幅中堂横幅，题头是《忆秦娥•武关》而落款是铜陵古天。 只见整幅书法气势磅礴，笔枯而少锋，十分厚重。 “好词！好字！”在背后看的几个人纷纷叫好。 “快用印！快用印！”书法无印不完整。高宠拿出两颗印，一个是篆体的“高”，盖在题头的空白处，一颗是石鼓文的“古天”两字。而这时王维早早地准备好了收藏印，等高宠用完印，迫不及待地盖了上去。宣布了他的占有权。 “等过两日我会请来刻石大家，铭刻于少习山的崖壁上，让世人同鉴！” “来我们上席，煮酒论诗”王维招呼大家入座，要煮酒上酒。 “王兄，我有好酒带来，这酒却不用煮。”高宠开封倒酒。 “王兄，这可是琼浆玉液，你喝过后，其它的酒必是食不知味了。”这边老钱却打起趣来。 “我本酒中仙，还有我没喝过的酒？”王维吹牛。 “王兄，别听他们吹牛，这是我高家的五粮液1133，是用五种粮食合酿而成的。但确与一般的酒不同。这酒烈而醇香，口感好，不上头，后味悠长。你先试试？” 这酒不用试，凡是第一次喝这酒没有不中招的，酒是好酒。等到王维从酒味中回过神来，想不到他诗兴大发，即兴吟道。 “秦淮古道关山月，问月何曾入空濛？ 欣闻仙音出高台，得饮琼浆醉九重。 似水流年摧人老，古来少年出英雄， 关山月夜岚风起，但得长缨搏苍龙。” “好诗，好诗，王兄志向高远，来敬大哥一杯！”想不到这王维有这样的远大志向，高宠心里记下了。与大家一起叫好。 喝了酒，做得好诗，王维自己心中也甚为得意，说道： “听不到高兄的好词，没有这样的好酒，哪能做出这样的好诗。” “欣闻仙音出高台，得饮琼浆醉九重。来，大家一起喝。”钱老大招呼大家喝酒，邓家老六邓泊也跃跃欲试：“我也来一首。”邓家老六年二十一岁，原十三岁时就已是乡试秀才，文武同修，也喜诗赋。在这样的气氛下，不禁也诗兴大发。 天渐渐地黑了，关前的广场上，篝火已点起来，哨兵在那城墙的四角笔直地站着一动一动。这秦岭的夜有些凉，大家把这酒宴移动了篝火旁，继续着刚才的诗会。邓妤依在高宠的肩上，心里格外地平和安详，篝火一串一串的，把这邓妤的照得格外地美丽。高宠感受到这份恬静，轻轻地哼起了《月光下的凤尾竹》。众人听到这优美的旋律，虽然新奇，但被这清幽的音乐感染，静静了倾听着，只有的火塘的柴火偶尔“啪卟”声应和着远处有传来的箫音。 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 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 竹楼里的好姑娘 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听啊 多么深情的葫芦笙 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 哎金孔雀般的好姑娘 为什么不打开哎你的窗户 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 竹楼里的好姑娘 歌声啊甜润像果子露 痴情的小伙子 野藤莫缠槟榔树 姑娘啊我的心已经属于人 金孔雀 要配金马鹿 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 竹楼里的好姑娘 为谁敞开门又开窗户 哦是边防站的小岩鹏 摘走这颗夜明珠哎 金孔雀跟着金马鹿 一起啊走向那绿色的雾哎 第二天清晨，王维早早地来到营地前送行。他拿出一把祖传的短剑送给高宠，又给高宠一封亲笔函。对高宠说： “贤弟，西夏此行多艰险，这封函到了蓝田关、京兆城或许能派上点用常，蓝田关的将军原是我兄弟，姓文，名子安，在京兆城，虽然大官多，但我的原师兄李严也许也能帮上点忙。只要不是得罪金人，还是能保得平安的。这把短剑是我祖上所传的西夏剑，削铁如泥，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我的一片心意。邓妤是个好姑娘，请好好珍惜。”这王维真把高宠当成了亲弟弟。 “大哥！”这兄弟两人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 “大哥，我自当谨记大哥的教诲，一路小心谨慎。” ------------ 第五十八章 过萧关初识西夏 高宠告别王维这个大哥，化了三天时间到了蓝田关，见过文子安这位守将。又走了一日到了京兆城即现在的西安。 西安，古称长安，宋时称京兆城，历史上也曾称丰京、镐京、西京、大兴城、奉元城等，与意大利罗马、希腊雅典、埃及开罗，并称四大文明古都，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都城，是中华民族的摇篮、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中华文化的代表。从奴隶制臻于鼎盛的西周，到封建社会达到巅峰状态的唐王朝，先后有西周、秦、西汉、新、西晋（愍帝）、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等13个王朝在这里建都达1100余年之久。又曾为赤眉、绿林、大齐（黄巢）、大顺（李自成）等农民起义政权的都城。 建炎元年完颜娄室进攻关中，他留一部攻打河中府，自率万骑潜行至上游韩城，趁夜踏冰过黄河，迂回守河宋军侧翼大败宋军，攻下同、华二州，克潼关，建炎二年正月兵临京兆府（长安）。此时京兆府城内的宋军战兵不满千人，京兆府守将唐重知道大势已去，留给父亲一封遗书“忠孝不两立，义不苟生以辱吾父。”后勇战身亡，京兆城失陷。建炎四年八月末，张浚遣吴玠进攻永兴军路，京兆城光复，但好景不长，宋大军在富平慘败，宋军退出关中，紧守四川。 经战乱的京兆城，经过金国的经营，特别是划入刘齐后恢复的较快，但已不复往日的繁华。 从南阳到京兆城高宠走了十天，平均每天走了100多里。亲卫营很努力，速度很快。邓家与钱家的人勉强跟上了高宠亲卫营的速度，虽然辛苦但每个人都 咬牙坚持了下来。由于时间的关系，路上事情也多，所以高宠只让队伍在这京兆城休整一天补充物资。因为此去银川西夏的国都还有1500里，只少要半个月，而且路上可能发生各种事，所以高宠预计到西夏的京城兴庆府（现银川）大概要二十天的时间。 从京兆往兴庆府（银川）有东、中、西三条路，东路是通过鄜延府经定边进河套后到兴庆 西路从经来平凉、固原，过中宁，到吴忠，再到兴庆。 中路则经庆阳，过环县、过萧关，穿过大峡谷，后直达吴忠县，再到庆兴（银川）。中路要近得多，但要经过萧关要地。而东西两路情况由于三地势力掺杂，形势更复杂。高宠与钱济琛确定要走中路。 高宠一行用了两天的时间，穿过关中最富饶的阶地平原进入渭北黄土高塬沟壑区南的淳化县，这里的地貌与秦岭南有极大的差别，土壤由褐色向黄土过渡，植被稀疏但与高宠现代的地貌仍有较大的不同，时有高大的原生木，植被覆盖着肥沃的土地，是一个原生的草场。 穿过淳化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里，又走了近六天，经过环县，在城北见到了原大宋知名的北方雄关---萧关。为了更好地了解萧关一带的地理情况，高宠在环县这个小镇上停了一天。 萧关地处环江东岸开阔的台地上，是关中的北大门。出关达宁夏、内蒙及兰州、河西等地；入关经环江、马莲河、泾河直抵关中。萧关不是一个独立的关塞，它与秦长城的战略地位是密切相关的。秦长城以及在环县境内沿长城修筑的城镇堡寨，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另外，县城周围的果儿山、玉皇山、城东塬三大烽燧及城子岗、沈家台、城东沟口的城障，将县城团团围在中央，构成牢固的人工屏障。三大烽燧筑在萧关的制高点上，既可遥相呼应，又能俯瞰环江、城西川，城东沟三水交汇的所有地域，关内、外五平方公里的河谷、山川、道路、村舍等尽收眼底，高下纵横形成立体防御体系，其设计之精心，布局之巧妙，令世人叹为观止。 现在的萧关是宋朝为了防御西夏，在原先秦的萧关所在地重筑的关隘。汉代的萧关在固原三关口的东南。靖康之后，该关为西夏所占。所以，在关隘之上，除了汉字外，还另书的西夏的文字，“萧关”两字，听说这两字是西夏现国王李乾顺的手书。 西夏是党项人拓跋氏所建，拓跋氏在唐时被赐李姓，唐僖宗时，党项部首领拓跋思恭被朝廷封为夏州节度使。因平黄巢起义有功，一度收复长安，再次被赐姓李，封夏国公。从此拓跋思恭及其李姓后代以夏国公成为当地的藩镇势力。这部分党项羌武装也被称为定难军。 五代十国时期，不管中原是何人当政，李氏（拓跋氏）皆“俯首称臣”，换来该地的统治地位和大量的赏赐。太平兴国七年（公元982年），赵光义削藩镇的兵权，把李氏亲族一锅端到京城，准备根除西北这一大盘盘踞势力。李继捧的族弟名叫李继迁，志向不凡，深知一旦入京，无异于蛟龙失水，再无翻盘可能。因此借故逃离，遁入茫茫草原。宋朝此时认为逃跑的小股匪帮没什么能耐，折腾不起来，但李继迁却很有政治头脑，连娶数位当地豪强的女儿作为妻妾，一下子与地方首领成了亲戚，势力渐盛。雍熙二年（公元985年），李继迁会同族弟李继冲诱杀宋将曹光实，并占据银州，攻破会州（今甘肃靖远），与宋闹翻；又向辽国“请降”，被契丹人封为夏国王。至道二年（公元996年），李继迁截夺宋军粮草四十万，又出大军包围灵武城。宋太宗大怒，派五路军击夏，但最终都失败了。宋太宗死后，宋真宗即位，为息事宁人，割让夏、绥、银、宥（陕西靖边）、静（陕西米脂）给李继迁，事实上承认了西夏的独立地位。 宋真宗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李继迁率诸部落攻陷宋朝重镇灵州，改名西平府，后又攻取西北重镇凉州，截断宋朝与西域的商道，截断西域向宋朝的入贡，同时禁止西域诸部向宋朝卖马，严重影响了宋朝的国防军力建设。 李德明即位后，倾力向河西走廊发展，南击吐蕃，西攻回鹘，大大拓展党项羌族的生存空间，1019年，李德明选定怀远镇（今宁夏银川）为都城，改名兴州。他对外仍向宋、辽称臣，对内则完全是帝王气派。 1032年李德明之子李元昊继夏国公位，开始积极准备脱离宋。他首先弃李姓，自称嵬名氏。第二年以避父讳为名改宋明道年号为显道。开始了西夏自己的年号。在其后几年内他建宫殿，立文武班，规定官民服侍，定兵制，立军名，创造自己的民族文字（西夏文），并颁布秃发令。并派大军攻取吐蕃的瓜州、沙州（今甘肃敦煌）、肃州（今甘肃酒泉、嘉峪关一带）三个战略要地。这样，元昊已拥有夏、银、绥、宥、静、灵、会、胜、甘（今甘肃张掖）、凉（今甘肃武威）、瓜、沙、肃数州之地，即今日的宁夏全部，甘肃大部，陕西北部、青海东部以及内蒙古部分地区。 公元1038年10月11日，李元昊称帝，建国号大夏。宋廷上下极为愤怒，双方关系正式破裂。此后数年，元昊相继发动了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麟府丰之战、定川寨之战等四大战役，歼灭宋军西北精锐数万人。并在1044年，在河曲之战中击败携10万精锐御驾亲征的辽兴宗，完全奠定了宋、辽、夏三分天下的格局。 西夏文又名河西字、番文、唐古特文,是记录西夏党项族语言的文字。属表意体系。形体方整，笔画繁冗，称为蕃书或蕃文。结构仿汉字，又有其特点。用点、横、竖、撇、捺、拐、拐钩等组字，斜笔较多，没有竖钩。单纯字较少，合成字占绝大多数。西夏文创制后，尊为西夏国字，下令推行，用于书写各种文书诰牒，应用范围很广。还特设蕃字、汉字 二院。汉字院掌管与宋朝的表奏，中书汉字，旁列西夏文；蕃字院掌管与其他王朝的文字往来，用西夏文书写，附以该王朝使用的文字。西夏语有它独特的语法结构。在句子中，谓语动词往往位于末尾，宾语则放在动词的前面，而形容词有时则放在名词之前，有时则置于名词之后。元灭西夏后，伴随着党项族的兴衰荣辱而起落变化，到了明代之后本来面目文字与本来面目民族溶于汉文化之中，黯然灭绝，成为一种“死文字”。由于也说明传承五千年华夏文明的强大。西夏只通过书籍石刻在历史的长河中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 高宠站在西夏皇李乾顺的手书萧关前，亲历感受这西夏的文明，历史的沉沦变迁。 过了萧关是一条长长的峡谷，穿过峡谷，年前的景色让高宠想起王维的诗：《使至塞上》：“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蓬侯骑，都户在燕然。”好一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邓妤、钱济琛、邓家兄弟跟在高宠的身边，而黄土高原人烟稀少，而蓬蒿萋萋。 ------------ 第五十九章 遇沙盗急战鹿儿原 在这黄土高原上又走了三天。到了黄土沟壑甘草原和蒙古荒漠草原的边缘地带，地势也越走越低。高宠一行越过苦水河，在惠安堡稍事休息，补充了饮水，继续北行。 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一声炮响，众人只见西北一股烟尘遮天闭日。高宠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一队骑兵呼啸而来，有三四百骑。在那烟尘中还隐约看到刀光。在望远镜中高宠也看到敌服装花色多样，并非正规军，必是沙盗无疑。 前面传来斥侯着急的喊声。“骑兵急袭，十里！” 高宠四周一看，大声喝道： “全体都有，退往右侧后高地，车结圆阵，一号防卫预案。” 众人推车向高地退去，斥侯骑兵断后掩护。 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血战。众人脸上都变了色。 “敌骑8里！” “敌骑5里” “越过第三道沟” “敌四里” “进入二道沟” “敌骑三里，进入一道沟” 不断有斥侯报来敌前锋的位置，高宠在望远镜前看的清清楚楚。高宠占据的这个小高坡有两个长斜面，一个是南面，一个是西北面，而北坡较陡峭，骑兵难行。 所有的人已全部退上高个小高地，高宠将两个面的防守分成两个队，由赵义带快反营一百人的负责南面，另在快反连抽调一个班负警戒北坡。南面因为的进攻面相对较窄，所以安排的人较少。原亲卫营及钱家护卫约一百二十人负责西北正面。因为丁力的骑战经验丰富，斥侯排及邓家护卫的一半组成五十多骑的马队作为预备队，由丁力指挥。原随车的短矛三节接成丈八的长枪，而腰刀都接上了长柄。所有的独轮车围成一个双重长弧，用束带连接。两侧只留了一个反击活动口。等高宠安排好，敌马队才出沟，在西北正面二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支沙盗的头目也是经验丰富，看到对方已结成防卫队形，突然掠袭已不可能，所以指挥众沙盗停下来，商量进攻的方案。 这支沙盗横行这一带，以打劫过往商客为生，在各个驿、镇都按有眼线，在惠安堡得知有一支大型商队前往灵武，倾巢而出。这沙盗贼首领自称是拓跋氏的后裔叫拓跋垛儿，但盗匪中党项人并不多，有回乞、有汉人，也有羌人，成份很复杂。 这拓跋垛儿原以为一队大商队虽有两三百人，那怕有几个好手，但面对自己的骑兵，只会有一点小小的反抗。但看到商队的防卫势态，好像是一个刺猬，有无从下手的感觉。这拓跋垛儿安排二当家带五十多骑去进攻南坡，以分散高宠他们的注意，在，是自己准备带着大队主力进攻西北坡。 在进攻前拓跋垛儿，越众而出，对坡上的高宠等人喊话，先用西夏话说了一遍，另外又一个用汉语说了一遍： “坡上的人听着，我是这鹿儿原的血狼，你们乖乖地捧上全部财物，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胆敢反抗，保让你们人头落地，血溅荒野。” “拓跋垛儿，你号称是西夏皇族的子孙，但你都做了什么，在这儿你占地为王，过往商贾被你杀净斩绝从不留活口，商人纷纷转道他途，抢光了商人你他牧民，抢光了牧民你攻城镇。古人云，盗也有盗，那有你这样做生意把自己的生意做绝的，让我们相信你，我们傻呀。” 钱济琛民生 西夏语，也了解这拨盗匪的情况，在惠安堡，他劝高宠转道向西，沿苦水河走红寺堡，但两个方面高宠不同意。一是走红寺堡多了近两日的路程，路上也并不安全，第二他想通过与这沙盗的对战，训练飞虎军与骑兵对战的心理稳定性和战力。国为这股沙盗兵力不过三百。只是一些经验丰富的轻骑，所谓的经验丰富也就是抢劫的经验，以强凌弱的经验而已。高宠有战而必胜的自信，有消灭这股凶残沙盗的自信。 高宠让士兵稀稀拉拉地举起长枪，引诱沙盗进攻。沙盗骑术精良地方又熟，我们在明，敌人在暗，队不胜防。如果沙盗要跑，要游击，高宠倒是真头痛，反而会被沙盗消耗掉战力、人员、物资。 “现在我强你弱，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们只有听我的。”这垛儿看到高宠这稀稀拉拉的几杆枪，又在他说话的当中东弯西倒，以为是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直接用生硬 的汉语说道。 “拓跋垛儿，我的人比你多，你要杀掉我们，你必自伤八百，这生意你做得一点不合算。钱财好找，你自己的这些兄弟却不好找，我劝你还是退了吧，我这有两坛顶级好酒，算是你的辛苦费如何？”这钱老大也好玩，人家大队出来找食，他却想用两坛老酒打发。 “两坛老酒，你打发叫花子呢，杀了你们，一切都是我的。让你们有人不做！兄弟们，给我杀” “慢”听到钱老大说“慢”，这些沙盗以为高宠他们要投降，又停了下来。 “怕了。要投降了？”拓跋垛儿讥讽说道。 “我想你刚才赚少，我加两坛酒，四坛怎么样？”钱老大，你要打击他们的士气，古兵法云：“一鼓作气，再鼓衰，三而竭。” “放屁！兄弟们，给我冲！”骑兵又开始碎步助跑。 “拓跋大兄，慢！”拓跋垛儿听到人家叫叫自己大兄，以为对方真的怕了，一拉马头，停了下来。“又怎么啦！” “我们高兄问，你死后，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巴子的，兄弟们给我杀，杀光！”这垛儿这回真的怒了。 这马队又开始小跑，已进入了高宠二号弩的射程。高宠的灭虏弩有三种规格，二石、三石、四石。二石的一号弩主要配备骑兵，斥侯或快反营，而大多数配备的是二号弩，有足够的射程而用力又不需要太大，小部分力大的配制三号弩。二号弩短支箭的抛射最大有效射程是500步，长支箭是360步，直瞄最大射程分别是140步、180步。三号弩更高，抛射分别达到560步、750步。而直瞄最大射程也分别达到了200步和260步。 这弩箭攻击由大柱指挥，他有过几战的指挥经验已掌握三段击的要领。 ------------ 第六十章 成长来自于善于总结 只见这沙盗刚小跑助跑，第一拨箭已向他们头顶扎来，一拨有四十支，一下子少了近二十人、马。但不过一息，第二波箭又到了，又是十多人、马，攻击的锥头已稀稀拉拉，还影响后面骑兵的速度。可是还没让他们反应过来，第三波箭也到了。 这个对骑兵的攻击，最关键的是连续射击和射速。特别是对付冲锋，射击的密度和射速尤其重要，也是后世机枪成为单兵最重要的进攻和防守利器的原因之一。而这抛射讲的是概率射击，他忽视个体的射击精度，追求的是火力密度，密度越大杀伤力也越大。这种攻击对于遮断敌对战场的支援，对敌进行远程攻击的是十分有效的。看到这如蝗的箭雨，短短的五百步路程，高宠已攻出了十多拨箭，已有六、七成的人马倒在路上，拓跋垛儿想让部下退回来，可冲锋发起，这骑兵还是往前冲。拓跋垛儿和十多个亲信勒住马，前面的人早已进入了直瞄的射程，被人家点了名。拓跋垛儿和几个亲信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就这么几个呼吸间自己的人全倒在了进攻的路上。再强大如西夏军禁军也没有这样的战力吧？也不知是不是西夏皇家禁军扮猪吃虎，这垛儿在那一动不敢动。 而在南坡的攻击，赵义看对方人少，为了增加攻击的概率，前两波都是全体一起覆盖抛射，两波下来，对方就剩十几散骑，用三号弩直瞄，敌还没进到二百步50多骑就已全军覆没。 高宠的预备队丁力的斥侯排已出击，将这拓跋垛儿的十多人围了起来，人人手持劲弩对准了他们。 丁力大喝一声：“你已全军覆没，还不下马投降？” 拓跋垛及几个亲卫，见已无任何其它的机会不得已，把刀一投，滚下了马，投降了。 回想战场的整个过程，让高宠想起为什么当年清军两万多骑兵面对只有千多人的八国联军，为什么会惨败了。 如果拓跋垛儿不是这样密集冲锋，如果沙盗采用围困战术，如果采用搔扰和游击战术，如果不是事先采用示敌以弱突然攻击，如果不是采用疲敌战术，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自己是因为采用了新的战术和战术理论加上突然性，加上军事技术领先，方是三战三胜，而且都是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战而胜之。 而面对敌骑兵的冲锋，刚才的亲卫营 士兵并不像在训练中我自岿然不动，有三分之一的人显得慌乱。步骑的对战，考校的是人的心理稳定性，只有稳定而坚韧的心理才能面对敌骑兵的冲锋阵营不动。才不会心慌手软，才知道什么是心如磐石，什么是真正的不怕死。 还是有必要开个总结会，上一节心理辅导课。 “赵义！” “到！”， “打扫战场后就地宿营，你去安排以班为单位层层对这次战争进行战后总结，以后每场战斗都要进行总结，士兵要从自己和周围战友着手总结，干部要就指挥和下属在战争中的表现进行总结。只有不断总结，不断进步我们才能提高。要让每个人畅所欲言，长官不得压制，提出好的意见要奖励。除了总结好的经验外，更重要的是要找出不足。你去安排吧！” 看到高宠安排完，邓妤、钱济琛、邓家兄弟都围了过来。邓妤过来会在高宠的身边。 “这仗打得痛快。”邓泊高兴地说。上次打申家他们邓家没有参与，但这次也才刚出手，这仗就打完好。他们看到了高宠与这世界不一样的战争。 “这仗并非是必赢之局。老钱是首功。” “为什么？”大家心中都是疑问。 “你们站在对方立场想想有什么破解之策，特别是你邓远、邓泊，如想带兵打仗，你们就要学会思考。下面的兵在总结，我也在总结，你们也要学会总结。我准备在这停一两天，总结好了，有收获了，我们再出发。” 高宠知道唯有总结提高才是八路军，华野能快速成长的主要原因。 在这鹿儿原，高宠停了两天，邓妤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在高宠的周围飞来飞去，在这荒野草原上她也挖了很多的甘草，这甘草原来她并不认识，她除了见过药房的干的甘草块根外哪会知道它长得怎么样？可在这荒野草原，到处都是。 总结大会让大家体会到了不一样的解决问题和学习的方式，一是参与的人不一样，什么时候能让一个普通的士兵学习军事？在这个三百多人参加的全体会议上，高宠就大家的总结和整个战争过程进行了讲评，包括各种战争或战术的全新理念，各种新的战术，最后还就这次战争，高宠作为反方与赵义组成的指挥团队进行了战术的推演。破解这高地的具有密集火力输出的防卫。让每个人了解，近迫作业、散兵线的概念、围困战术、游击和搔扰攻击战术，了解什么是积极的防御、什么是消极的防御。最后针对如何面对敌大队骑兵冲击本阵，给大家上了一堂心理课。 在这荒漠草原两天的停留成为后世军事和历史学家研究的主要课题之一。 这拓跋垛儿是死有余辜，垛儿的巢穴除了马匹外也没有太多的收获。这次共缴获了五百多匹马。这样高宠的队伍人人都有两到三匹的马，但四十多辆车要用人推着走。走了一天，高宠一行就进入了赛江南的宁夏平原。到了西夏的腹地，由于西夏党项人大多通汉语，虽然西夏文经过西夏近百年的推广，但汉唐文化对党项人的影响依然深切，大多数人仍以说汉语，写汉字为荣。就连本来面目王李乾顺也非常崇尚汉文化，立他的汉人妃子的儿子现年九岁的王子李仁孝为太子。所以一路上高宠也未请通译，交流十分地方便，更何况，钱济琛深谙西夏文，对西夏，党项的风俗也十分的了解。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他们来到了宁夏平原最重要的中心城市，曾经的西夏国都灵州。 ------------ 第六十一章 凤翔店初会太子 “贺兰山下河西地，女郎十八梳高髻。茴根染衣光如霞，却召霞县作夫婿。” 这灵州就在现代的吴忠市，它坐落在黄河边上，九曲黄河穿城而过，自秦汉先后开掘的秦渠、汉渠，唐徕渠等重要灌溉渠道，使灵州成为西夏最重要的产粮区，也正是西夏占据了银州、灵州，有了粮食生产的领先，李远昊才有称帝的本钱。吴忠市是明朝洪武初年（公元1368--1398年），是当时灵州守御千户所领十三个屯堡之一，以屯长吴忠命名为吴忠堡。由于战争，灵州的所在地和城池迁改了多次，到了明朝，录州迁出谷地后，这里便称古城、吴忠堡。这西夏的灵州，在秦朝时就是富平县的所在地，西汉时是皇族内史的辖地，东汉末年由于羌人作乱，民族矛盾严重，发生了著名的“富平三迁”的故事，富平从宁夏迁到了今天的陕西地面上。汉灵帝中平十五年（185年）富平县寄理在冯翊，后迁徙到彭阳县，由于黄巾之乱，各地群雄并起，最后迁徙并最终落户在陕西怀德，为北地郡郡治。灵州迁涉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战争史。 西夏是党项人崛起最辉煌的历史。现代，党项人已西夏被元来国后自完全被华夏的文化所同化了。党项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羌族是中原对西方游牧民族的一种统称。党项族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自称拓跋党项出自鲜卑族，与北魏的皇族拓跋氏同族。而这拓跋氏是黄帝的后裔。黄帝以土德之瑞称王。鲜卑族谓“土”为“拓”，谓“后”为“跋”，故以“拓跋”为姓，称拓跋氏，意即黄帝德后代。西汉也有黄帝后裔李姓的人改姓为拓跋氏的，但现在这个姓已很少了。魏孝文帝将全王族改姓元。所以你如果姓元你的血统极有可能是北魏王族。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能征善战，文治武功，不但具有卓越的军事才能还有极高的政治修养。他仿宋制建立了整个西夏的行政体系，他建宫殿，立文武班，规定官民服侍，定兵制，立军名，还要求建立自己独立的西夏文化，创造自己的西夏文字，崇尚佛教，无昊称帝的第一道发令就是要求国人秃发。但这样一个伟大的皇帝在位只有16年，死时只有五十岁，他的死不是生老病死，而是因抢了太子的媳妇做妃子，被太子割鼻流血过多而死。 虽然西夏的国都迁往了兴庆府（银川），但灵州（西平府）仍是西夏的最二大城市，最重要的粮产地，也是最为繁华富裕的州府。 这一天，西平府最大的客栈，凤翔客栈门前，来了三辆马车，按说作为西夏最豪华的客栈，每天车马往来，宾客如云，实在太正常不过？但却不然，因为，从马车上下来的三个人个个气度不凡，从马上中第一个下来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长者，秃发，两边的鬓角准确性已花白，穿着普通平民的青衣，毡帽，但气势威严，面第二辆车中走下的是一对少年男女，女的已长熟，但因为没有梳高髻，所以一定没有成年，西夏女人十八梳高髻，就象男人二十加冠一样，实际这少女只有十五岁，她穿着五彩的霞衣，不是皇族就是显贵的子弟。而另一少年约十岁左右，年岁虽小却穿着紫色绶衣，也不知是那家世袭的少爷公子，他叫少女为姐姐，这是一对姐弟。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八名身材高大的护卫。 他们一进门就见有一桌人地喝茶聊天，他们要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刚想离开，却听当中一个大宋或大齐的年轻后生在侃侃而谈： “这西平府和兴成府的区域我叫它宁夏平原，是整个西夏国最富庶的地方，西夏国的产粮地和立国的根基。这是一块西南高东北低逐渐下降的倾斜平原，河套平原也是这样，但为什么这宁夏平原与河套平原或其它地方不一样呢？这宁夏平原是个绿洲而其它的最多是个草场？” 听到这里，四十多岁的长者，带着一对少年男女不走了，他们在就近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叫了茶酒吃食，听那后生说原委。 “形成这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不同的结果，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宁夏平原得益于西部的贺兰山脉，这贺兰山把西北过来的冷干空气大多挡在了山的西面，而由南方来的水气团留在了山的东南。所以西出贺兰山是荒凉的沙漠，而山的东南是富庶的绿洲。第二个原因是黄河横穿了整个宁夏平原，黄河给平原带来大量的水分，因着这黄河的水气，加上贺兰山的拦阻作用，所以相对地这宁夏平原空气湿润，植被生长茂盛。第三个原因是我们的先祖修建了秦渠、汉渠，唐徕渠三条水渠，得以让我们能引水罐溉，种植作物粮食。加上这里的日照充足，成了适宜耕种的富庶之地。这三个方面一是天时，二是地利，三是人和，缺一而不可。” “西夏国据这富庶之地，有着天时地利，但这利用的地方仍只是十之一二。百多年因为这小冰川期气候和水土流失导致干旱频发，。。。特别是近些年或今后的若干年，干旱将会越来越频繁。这天灾或不可测或改变，但人们还是可以通过各种方法以来减少损失。” “那都有些什么方法呢？”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急切地问。 你道在这谈天说地的是谁，就是高宠，而问话的是邓妤了。与高宠同行的还有钱济琛、邓家兄弟，丁力和张大柱，几个人都在静静听着也不多话，听这高宠讲天书。张大柱等五六个亲卫坐在其它的两张桌子，似是无意，就安全来说，却是严谨。 “有些什么办法？就这土地来说，首先是水土保持。其次是蓄水。再则是提高或增加这罐溉区域面积。这些工作都需要国家来主导，譬如这水土保持的养山养地、植树、种草、造林，湿地保护、荒年的粮食的储备，如这灾期组织民众搞灾、稳定民心。但这一切的种种除了需要国家层面来组织外，这些事有些是不要钱的，而更多的需要‘钱’才能完成，要有钱才能做事。我先说说什么是水土保持。”高宠喝了一口茶对一行几个人坐下来听他说道，也并未在意，只是对那长者点了点头，扫了那一对小兄妹一眼，继续说道： “在说这水土保持前，我们说说这西夏的垦殖。这又要从西夏的国情说起。西夏大多是羌人或者说是鲜卑族的后裔，主要以游牧为主，靠放养牛羊马匹畜牧生活。以前这些族群并不事农业生产。而西夏得到这宁夏平原之前，由于大多的地方干旱少雨，所以也不适合农业生产。所以前的这西夏主要靠与大宋、辽或大金的互市贸易，换取粮食生活。就算是现在有了这宁夏平原，地上所产仍不足以满足国内的需要。所以粮食问题是西夏的短肋。” 那长者听到这里，脸上变了色，还有对西夏了解研究这么透彻的人，两位少年男妇心里也憋着，但不敢乱说，他们还想听下去。 “这个短肋，西夏的朝庭当然清楚，所以他们就鼓励国民垦殖开荒，转职农业，也从大宋通过引诱熟户或战争抢掠人口，让大宋的人开垦或教西夏人农耕。” “但我以前讲过，这西夏除河西走廊的一些地方和这宁夏平原，其它地方并不适合农耕，由于缺水，那些不适合农耕的地方虽然开垦出来了，但过两三年就不能再耕种了，种下去也没有收成，这些土地沙化了，于是这些家民只有放弃已开垦的土地再在周边开垦新的粮田。这种种两三年又抛荒的原因就是过度垦殖加上缺水引起的土壤沙化，长年累月将导致整个区域的沙漠化。这沙化的土地平时土地里的水分蒸发到空中，而一旦遇雨，这些熟土又随着雨水被冲到河流之中，古话说泾渭分明，这泾河水清，渭河水浑，这泾水和渭水的差别一个是水清、一个是水中因带有大量的泥沙而变混浊。这水中的泥沙就是水土遇雨流失产生的。” “这种情况你们说西夏国知道不知道？当然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对子孙后代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在这荒漠种地，产量极低，但广种薄收也胜过畜牧。在草原，养一头羊按水草的情况可能需要15到25亩，但如果开垦这样的土地怎么也能收个十石八石的。这个帐农户会算，西夏王朝也会算，但王朝的国策是以粮为纲，就算知道这种生产方式有隐患，也就听之任之。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些地方都变成沙漠后怎么办，子孙后代怎么办？” “说到这水土保持我再说第二件事。西夏立国后，很多人结束了这游牧生活，在这宁夏地上定居了下来。这造房子，做家具，需要大量的木材，而这西夏国本来的森林就少，木材稀缺。用木材就要砍伐森林。这几十年下来，贺兰山的木材也砍得差不多，而现在的人只知道砍而不会去种，又不知道伐的方式砍树，所以近百年来，这贺兰山的森林就大面积的退化。古时这西夏良泉九十九眼，你去问问，现在这九十九眼良泉还有多少眼，每泉的泉水有没有减少？查了就会知道这森林大量砍伐的后果。”这少年怎么对西夏的情况走遍了似的，许多情况就是朝庭也不知道。 “除了这砍木材做家具外，第二个就是烧饭取暖的问题。我讲过现在是小冰川期，这天比旧时冷，我们要烧饭取暖，就需要薪材。这薪材那里来，当然在周边砍。这砍的结果也就象先前讲的，会造成植被的减少和水土流失。但人要生活，房子不可能不造，这薪材也不可能不砍。”人们不都是这样生活的吗？这也有讲究？ “如果要做到少砍或不砍，就要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有没有东西取代这薪材木材建屋、取暖。当然有，而且这东西使用起来更方便，更好。但今天不早了，就到这儿，下次再讲。大柱，去准备一下，老钱说窃市好玩，我们去那！” 这长者与一对少年少女正听到兴头上，对方却戈然而止，心里痒得难受，想知道后面的结局，人家与你又不熟，再说天确也不早了。看到少年起来，也起身致谢，用汉话对高宠说： “这位公子，老身这厢有礼了，老身姓任名聪，字敏之，祖上也是大宋人氏，但在这大夏国已近百年，身边这位小哥是王公子是在下的主子姓王名仁孝，而这小姐是王公子的三姐，大家都叫秀儿。” “在下江南的铜陵高宠，老先生不必客气。” 说完高宠一行向这几个告辞向黑水堡而去。 高宠一行走后，这长者带着少男少女回到了独院。 “这叫高宠的汉人少年不简单，他的说法我读遍经史，是闻所未闻，但他所说的句句是实，洞如观火，切中我西夏的要害。殿下，世说创业容易守业难，给后辈黑子孙留下什么，确实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就说我们的农耕政策，这高宠所说的荒漠化，我们也看到了问题，但不知道它的危害，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西夏后世真是要万劫不复。今天我听了他们的一席话让我这个做少师的羞愧啊，别看他年纪轻轻，但他更适合做你的老师。如果他愿意，我真想向你父皇推荐他做你的老师。” “老师说那里话，你精通经史，经验丰富哪是他这种少年所能比的，他今天下午能说出这样的道理，只不过偶然碰巧吧。” 原来这一行是西夏的太子李仁孝、三公主李明珠，太子少师任聪。因太子今年十岁（虚岁）出来历练，到各地巡视暗访，刚出京城来到西夏第二大城市平西府。因为是暗访历练，所以也不曾住行宫。 “皇弟可不能这样说，我看那少年高宠确是有本事的人，你是见不得人家比你聪明能干吧。” 这三公主秀儿对自己这太子弟弟可是最为了解。这太子李仁孝，一岁就被立为太子，聪明绝顶，他的生母是汉人曹贤妃，1139年即位，时年十六岁，他是中国历史上比较有作为的皇帝，也是西夏的中兴皇帝，帝号仁宗。这样一个皇子自有他的骄傲。 “好了，这一天的奔波殿下也累了，但为师希望太子殿下如有时间好好想想今天的所历所闻，或许你会有所体会。为师退下了，我要给你父皇报告这件事。” ------------ 第六十二章 黑水堡 不说这西夏太子少师任聪给西夏皇帝李乾顺上秦。高宠几人，由钱济琛带着来到这西平府的窃市。这窃市就是现代的黑市，也是国家间和民间私下交易的场所，这黑市那怕你做得太隐密，但不论是那个国家或那个朝代，国家不可能视而不见。西夏国物资短缺，特别是生活用品，邻国控制又严，近几年，边界的榷市由于金国攻下了关中被金国关闭了，因此官方的交易没有了，因此只有通过这窃市来进行，这开黑市与其说是西平府的几个世家，其实应该说最大的股东是皇帝李乾顺，西夏的皇族。 这西平府的窃市的大股东是西夏皇李乾顺的族弟舒王仁礼，领河南运转使，常住西平府，这仁礼与兄长仁忠都二人通晓蕃、汉文字，又擅长诗文，崇宗李乾顺很爱才，1120年，封了他哥哥仁忠为濮王，授礼部郎中，而这仁礼封为舒王。 为了这窃市，舒王仁礼专门在西门城外建了一个叫黑水堡的小城，这个黑水堡不大，也就三、五百步方圆的长方形小城，有仁礼的私军保护，进出极为严格，但在堡中，却建了很多小房子，租赁给和个商客，用来展示样品，洽谈交易。这些房子被一个‘井’字分成九区，这些房子，临街的是店面，后面是住房和生活区。但这黑水堡内除了极少的珍贵物品和样品外，很少做零售，各种大宗生意也不得在堡内交割。但是，时间长了，这里往来的商贾、知道底细的达官贵人，公子小姐也常来，买点零星物品或样品。大宗生意由各商家自主谈成，也不在堡内交割，但黑水堡垒却要收三分或五分的交易费，民品为三，军品为五，每个商客都很自觉从不隐瞒，为什么？因为一旦让黑水堡查实，后果很严重，不但取消在黑水堡的交易资格，还有可能被西夏国以偷税为由罚没，当事人也受黑水堡的追杀。十几年来，也有商家偷偷私下交易不上税，事后被查出，所有的当事人都消失了，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钱家在这黑水堡也有交易席位，有常驻代表、钱家还是这黑水堡的创始人之一。这窃市的建成可以说是钱济琛的老爷子钱穆与舒王仁礼喝酒喝出来的。正是因为这层关系，钱家在这黑水城彼受尊重。 钱济琛带着众人来到了黑水堡，大家还没走近这黑水堡，就被人档住了，钱济琛从怀中摸出一块小方牌，这方牌做得很精致，一面是用西夏文的镏金“钱”字的阴文，另一面是字稍小四个字：“黑水昌达”。两面的四周均有云纹嵌金线。这是一块黑水堡的头等标识牌，也显示了钱家在这黑水城的地位。这出入牌分四等，金、银、铜牌，另一种是光牌，等级不同，交易的管理费不同，金牌可少征二点管理费，银牌少征一点，而光牌每次进出的货物必须检查登记，加收三分的交易费，这是针对一般人的小额交易征税措施，相当于现在的消费税。但不管如何，在这黑水城买的东西比外头市面上却要便宜得多。 黑水堡被隐在小树木中，如不注意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热闹的市场。这黑水城有四门，但平常三门却不开，只开东门，一门进出。 这里除了金、宋、西辽外还有一些小国和部落的店面，有的人生意做得大，就如金就占了原大辽的店面一排九间，位置也是最好的，是东门一进堡门就能见到的街角位置。当然这是窃市，各国不会打出国号招牌的，都是是以个人的面目出现。 钱家的店面有五间，但却是在中街的转角，整个装修是江南特色，就连这柜台货架都是是江南的家具木器，有屏风、盆景将不同的货物隔成了几个小区。有瓷陶铁器，米、酒、茶、帛，也有纸张、笔墨、书籍，大宋的各种产出率都能在这店中看到影子。 这窃市的管事是舒王的二管家李佑，他同样是皇族的弟子，所以姓李 。高宠让邓家兄弟、邓妤、赵义却在钱家的店里休息等待，带着大柱、丁力，跟着钱济琛往这黑水堡的去见李佑。 高宠见李佑有三个目的： 一是高宠要在这窃市场开一家有一定规模的店面，销售高家出品的商品，同时利用这商店渗透到这西夏国，建立在西夏的情报机构。 二是想与这舒王、钱家合伙开一家宝物拍卖行，专销高档消费品、古董、及各类稀奇宝物。目的是引进新的销售方式，再是建立与西夏的合作关系 ，而这拍卖坊是双方合作的起点。 三是在这里卖到马或至少见到舒王。或通过这层关系见到这西夏国主李乾顺。 这李佑的办公地点就在一区，与其它店面不同的。这是这黑水堡唯一的一幢二层建筑，但办公区单独有一个大客厅和一个小院，边上的一层主要是店面。钱济琛递上拜贴，等一小会额上的客人走后，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自楼梯上下来，穿紫皂底色绣盘球紫花旋襴，束带，头上戴一方头巾，这是西夏文官的便服。 “钱老弟，那阵风把你吹来了呀，东南风、西北风？”这李佑与钱济深也是老相识因为钱穆与舒王的关系，他们一直称兄道弟，所以两年不见，听到钱济琛来了，赶紧结束手上的事自楼上迎了下来。 “不是东南风，也不是西北风，是兄弟想哥哥你了！” “来也不知会一声，也好让哥哥你接你，什么时候到的？信在那里？” “昨天下午到的，住得还是老凤翔，不住你家的店，哥哥你可要生气的，还能住哪里？” “算你会说话，待会就住到我府上，我们兄弟也好常说话。” “不瞒你老哥，要不是兄弟要这次来的人多，昨天就上你府上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来高公子，这就是我跟你常提起的这黑水堡堡主黑水伯李佑李大人，这位是大宋高家的长公子，铜陵高宠。” “见过伯公李大人！”高宠上前相见，弯腰长辑，按事前钱济琛教的施了西夏的敬上礼。 “好后生。钱老弟、高公子楼上请。” 到了楼上书房，高宠满书房都是书，两大排书架，有上千册，各种文字都有。 “高公子见识了吧，李大人通古博今，精通各国语言，到了大宋，那些翰林大儒也未必能及，就这书房的藏书，价值万金，有些古籍弧本，更是无价之宝。”这李佑也为自己的藏书骄傲，一是方便检阅，再就是向人炫耀。这么有学识的到朝庭也是大官，现窝在这黑水堡，似心有不甘，但这黑水堡对西夏来说太重要了，一年上缴几十万贯不说，更是为西夏解决了很大问题。这人也轻易换不得。一要忠诚，二要本事学识。开市十多年，为了奖励李佑的功劳，爵位几升，现在是黑水伯，再过一段时间或许就要升侯。因为黑水堡其实是皇家的地方，为此，李乾顺将这黑水堡方圆五里的地封给了李佑做为食邑。 “晚生当学伯公大人。”对于这李佑，高宠当是自心底敬佩，在这古代，能有此成就，绝不简单。 “哈哈，儒子可教。这是你宋朝的上品旗枪，听说产于龙井，产量极为稀少。来，一起尝尝。” 只见那青瓷茶盅中，茶叶悬针如枪，果然是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 “晚生听闻，这龙井狮峰山上，有茶一十八株，常年水雾缭绕，所产之茶为绝品，一等莲芯，二等雀舌、三曰极品、四为明前，包括雨前、头春、二春、长大，共有十一品，而这莲芯年产不过四两，晚生只是耳闻，却不曾见过。” “我所得正是四两，春时我就藏于石灰坛中，我钱弟喜茶，方拿出共享。” “我说老弟你茶也喝了，古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大老远地跑到这黑水城，却为何事。不会是为喝我这龙井来的吧。” “找你老哥，确实有大事，最重要的是把这少年奇才介绍给你，你别见他年轻，可也是学富五车，经史军政无一不精，更有众多奇妙的发明。高公子你让他们把你的礼物呈上来。” 等大柱和丁力搬上礼物下去后，钱济琛继续说： “这是一千张白纸，你看这纸与以往有何不同？还有这200支铅笔，书写使用极为方便但不可用于正式文书。” “这是来时用新法三天时间内印刷的200本《心经》，《金刚经》，你可曾见过这样精美的书籍和印制速度吗？” 这党项的西夏国尚佛，所以来之前印了一批佛经，当然不止这二百本。 “你看这是什么材料织制的布？”看这既不像丝绸，也不是葛料的藏青色布匹，李佑揺揺头。 “这是用麻新法织制的葛布！”这麻布，高宠用来做军装，由于经过烧毛处理，做为衬衫也不刺皮肤。这时钱济琛又拿起两瓶精致瓷瓶装的“五粮液”。 “老哥，这酒你闻闻得就要醉三天，可比天上的玉浆玉液。路过武关时，武关的将军醉酒赋诗，诗云：‘秦淮古道关山月，问月何曾入空濛。欣闻仙音出高台，得饮琼浆醉九重。似水流年摧人老，古来少年出英雄，关山月夜岚风起，但得长缨搏苍龙。’他喝的就是这酒” 。。。。。。 ------------ 第六十三章 逛商城邓妤受辱 “而这一切都是高公子的发明。”钱济琛继续介绍这礼品。看着一大堆新奇的礼品，李佑对高宠越看越是不同，一般人有一两件新发明世人就视为天人了，这高宠这是搞批发，不一般呀。 “不简单。” 李佑看了高宠一眼，让人再重新泡上这龙井。 “所以我黑水城不能没有高家的新奇物品，我这就将高公子带给你老哥了。” “哈哈，你兄弟还真得想着老哥，你不用说，这高家要店辅门面，我李佑出了，有什么事，高公子你直接找老哥就是。” “多谢伯公大人。” “还什么伯公大人”这李佑不高兴了。 钱济琛拉了下高宠的衣袖： “还不谢过老哥哥！”，高宠明白了。 赶紧甩了甩衣袖重新见礼： “谢过哥哥！” “哈哈，以后就是兄弟了，在老哥这儿不要见外。”这李佑是豪爽，也足见李乾顺和舒王仁礼会选人。 “老哥，我这儿还有一事，相信老哥你会感兴趣。”钱济琛要谈拍卖行的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李佑来了兴趣。 “让小弟来说吧。”高宠接话。 “我们黑水堡主要以日常大宗货物交易为主。而零星的新奇物品、古董、宝物的交易较少，且交易的方式很为原始。但事实上，这些物品量虽少，但交易总额很大，而且现各国对这些交易也没有成市，价格混乱，常有买错卖错的。” “这买错卖错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东西是赁品，花了大钱，买了一个假货；另一个是卖、买家不知行情，卖错买错，要么是化了冤枉钱买了一个不值那么多钱的东西，要么是将一件宝物只是卖了一个普通物品的钱。” “这的确是这么回事，这种事经常发生，许多故事都论为别人街谈巷议的笑柄。”李佑感慨地说。 “如果有一个中介机构，负责对宝物的签定、估价，必然会为人所欢迎。让许多宝物的物主必中有底，价底了不卖。这个机构还兼营拍卖，宝物在这里大家竞价而得，这样宝物往往能卖出比较好的价格，而买的人，如果喜欢，如果看准了，也愿意出这样的价钱。这样，宝物物有所值，不会被埋没，喜欢宝物的人也因此得到心中所爱，而皆大欢喜。” “而中介机构可通过对宝物的鉴定、担保和拍卖取得佣金。”说到这里，高宠停了下来。 “我想我们可以因此组织这样一个拍卖行，做这样的事，我相信这个拍卖行一定能够给我们足够的回报。”钱济琛不失时机地说。 “看起来，这的确是很值得投资的事业，但具体怎么动作呢？”李佑看到了‘钱途’，但还不是很清楚整个过程。 “做这中介，关键是一个‘信’字。要做到信，让人不会买到假物，国此需要宝物方面的行家，鉴定师和估价师，各个国家都有这方面的人才。也可以外聘宫廷的一些专家临时为一些特殊的宝物进行鉴定和估价。费以时日，我们就会培养出一支专业的鉴定师和估价师队伍。”高宠继续说。 “第二是要有人在我们的这个中介机构买卖宝物，因此要培养自己的客户，我们黑水城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要培养出自己的客户群，一个就是要有优质的服务，这个优质的服务是什么呢？前面讲的信就是一个方面。除了让人相信你做之外，还要让人在我们这儿感到舒服，放在我们这里的宝物能卖出去，到了这里能经常买到自己需要或宝物。有了好的服务质量就会有好的口碑，就会有更多的客户。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顾客放在我们这里的宝物要卖出去，要卖个好价钱要宣传，我们自己这个店也要宣传。同时还要包装。包装就是宝物让人看起来或感觉到更让人喜欢的过程。包装会让人喜欢，宣传让知道的人更多。” “这样的机构的收入来源主要有：宝物的鉴定费、担保收益和拍卖佣金。这三样加起来只要在一成左右到一成五左右就够了。” “铜钱价低量大，交易最好按照黄金或白银结算。当然具体的经营过程中有更多的细节，我们可在经营中摸索出来。”介绍到这里高宠觉得差不多了，这不是营销课。 “已基本清楚了，具体我们再另行核计核计。如果可行，我们三家一起做。”这是大事，李佑还要与舒王仁礼商量着办，还需要时间权衡。 这开办拍卖行的事看来问题不大，已达到了初步的效果。如果不是墨水城有着特定的资源，高宠和老钱都有自己单干的想法。 对于买马的事不急，过几天再说，一下子谈太多的事可能起反效果。几人也就聊起了天。但不一会，有人来报，下面有人来找高宠和钱济琛。楼下熙熙攘攘，不知出了什么事。三人下得楼来，只见邓家老六在客厅正与大柱说事，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老六邓泊一对熊猫眼。左脸也肿了起来，见高宏下来，扔了大柱，向高宠急切地说道： “高公子，快救妤妹！” “怎么回事？慢慢说！” 原来高宠和老钱来见李佑，邓家兄妹在钱家的店辅玩了一会，就想出去在这黑水城各商辅转转，顺便买点什么希奇物品，就带了邓家的两个护卫五个人逛起了这黑市。 这黑水城十几年来，有舒王在这镇着，李佑这个黑水伯，也没有人在这里闹过事，出过什么意外，这钱家的人也很放心他们出去。邓家兄妹转来转去，转到了金国人开的大店，这店叫四海坊，这两件金国的官兵抢得不少，大多通过这里销出去，所以这大店里好东西还真不少。 在这家金国的店里转了一会，看中了一枚凤簪，银质本体，头上镶了一只的碧绿的丹凤，很是精美，邓妤喜欢上了，正在问价想买下来。这时只见门外进来一帮人，派头大的很，这些护卫个个凶神恶煞般的，要清场。清场就清场，邓家兄妹也随大家出来，但邓妤要把手上的凤簪还回去，慢了一点，一个护卫看邓妤是个姑娘，就狠拽了邓妤一下，如果不是邓妤有功夫，必是邓妤吃一个狗屎堆。所以邓妤回带了一下，卸了对方的力道，想不到那个护卫用力过度自己摔了一跤。 这下这护卫失了面子，跳起来就打，还没打着邓妤，就听门外轻轻地咳了一声，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什么用？”刚想让人把这护卫拉出去，抬眼一看，眼里却放了神光，看到邓妤就象见到了仙女一样。三步并两步走到邓妤面前对邓妤说： “你就是神仙姐姐吗？本人是完颜斜哥，宗翰（粘罕）大元帅就是我爷爷。来，跟我到里面坐坐，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还动起手来。 邓家兄妹也是南阳的大世家子弟，什么场合没见过。不知从那里跑出来的恶少，这邓妤那会理他，手上的功夫又不错，没让斜哥抓着，紧走两步，跟上哥跟上两个哥哥，想赶紧出店。几人还没走两步，这斜哥大喝一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斜哥的众护卫听主人发话，只听“呛”的一声，都抽出弯刀、宝剑。 邓妤向六哥使了个眼色，转过头来对斜哥说： “这位哥哥，你叫小妹何事？” 乘这机会，六哥抽出腰刀向外闯去。 这斜哥看到邓妤回头说话喜出望外。把手一挥，众护卫往边上一退，可这当儿却让邓泊冲出门来，赶回钱家将事给赵义一说，赵义带着带来的十多人往这金国的店面赶去，而这邓泊在钱家管事的带领下向黑水伯的管理处赶来。 知道了原委，听说是宗翰的孙子斜哥这个花花太岁，高宠知道，此事有些麻烦，大金正是西夏的上国，而这宗翰虽然是军事政治的大家，但向来残忍嗜杀，一个处理不好，让金夏两国开战却不好，还得自己处理为上策，不好向李佑开口求援，行了一礼： “为弟先去看看，如有不便宜再请哥哥帮助则个。” “也好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话虽这么说，李佑心里想着千万别搞出什么大事，那就不好办了。 钱济琛也知道事情难办，但带出来的邓家小妹同样不可有失，也向李佑告罪了一声，回钱家商辅去安排去了。 路上高宠写了一个条子让一名亲卫送到留在灵州外的主力，做好作战准备，随时听令。高宠、大柱、丁力、邓泊等人向另一个街口的金国大店赶去。 在店里邓妤、邓远和两个邓家的护卫背靠背合成一处，外面被这斜哥的护卫围在一起，邓家两个护卫的身上已有几处刀伤，流着血，就连邓远手臂上也挨了一刀，但不是很严重。 那斜哥在边上叫，让自己的手下不要伤了邓妤。 门外，高宠亲卫营的人提刀与二十多个人也已斗在一处，赵义让大家只求把人打伤，不要下死手，要是出了人命，会坏了大事。这斜哥的手下原都是宗翰亲卫，也很能打，所以，高宠的虎卫军亲兵营虽然有配合，但也只打了个平手。只敲晕了对方几个人。 这黑水城的卫兵早到了，听说是宗翰的孙子的人，虽然看不惯，但没有城主的命令也不敢干涉，只在边上看戏。 高宠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就里，对身边的大砫、丁力说： “我往里冲，你们护在我两旁，注意下手分寸。”说完，右手抽着自己打制的宝剑，左手握着王维送给他的宝剑，往里冲。凡是阻挡的人不是断刀就是跌出圈外，手上没有一合之敌。高宠的宝剑那是加了钨钢的真正宝剑，厚重而锋利，削铁如泥，加上高宠力大，反应敏捷，一般的兵器和人，哪里能挡得了？几下冲进了店里。高宠冲进去，随后的亲兵也要跟进去，高宠没让：“你们看到门口”，不让他们冲进来多事。 到了店里，打斗的双方看到正主来了，都停下了手，邓妤看到高宠进来，叫了声：“古天哥哥！”就冲回到高宠傍边，而斜哥的手下也不拦。 这都是公子间的打斗，那会下死手？ “是斜哥吗，闻名不如相见，在下高宠见过斜哥。”高宠挥剑入鞘。 这斜哥一下子懵了，一般的人见到这斜哥那有不怕的，在西京（北京）自己为所欲为，当然人家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爷爷。这时看见高宠施礼，双手拱了拱，嘴里‘哼’了一声。算是还礼了。再怎么流氓，但这面子上却不可不顾。 “刚才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如有得罪，还请海涵。” 这不是平常自己的拿手好戏吗，得罪了人，还装象。怎么今天倒过来了。这大庭广众的也发不了火，这可是西夏国的黑水城，西京城的人可以怕自己，这黑水城可未必，对方一看也不是好相与之人，看好戏进行不下去，打又打不过人家，斜哥心里是郁闷无比，也只有收声了。 “没什么，高公子是吧，斜哥我记住了。”说完手一挥，众护卫围着他呼拥而出。 在边上的李佑看没有闹起来，也就不再出面，心里很是赞赏这高宠能屈能伸，今后必是大才。 看到斜哥走了，邓妤脸红红的，打了高宠一下，“谁是你未婚妻了！”转过身不理高宠。刚才高宠说邓妤是高宠的未婚妻，这飞虎军、自己的哥哥、还邓家的众卫士，在场的可都听见了。 “我可没说，你自己听错了吧？”高宠自己也不好意思。赶紧两步从店里出来。 回到钱家商辅，钱济琛正在集合人员，见高宠回来，知道事情已了，问：“怎么样了” “没事。”高宠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钱济深说： “这斜哥不好相与，你要小心些。”说完，将集合了一半的人员散去。 黑水城已没什么事了。知道钱济琛在这黑水城还有得忙，高宠带着众人告别老钱骑马回到了凤翔。 ------------ 第六十四章 授人以渔 回到凤翔，高宠想着下午的事情，一方面派人去通知城外的飞虎军解除警报，又加调了一个班的近卫排亲兵，使身边的人员增加到二十多人。另一面加强人员的外出纪律，加强安全防范意识。这次邓家兄妹出去护卫的人太少了，如果对方不是戏玩的性质，邓家兄妹必吃大亏。规定但凡出门要求大家必带四个以上的飞虎队员同行方可。 这西夏国与金国一样，人们习惯每天吃两顿，一般吃晚饭比较早，在下午三四点钟，但这天高宠他们回来比较晚，所以让凤翔再做。赵义刚安排完，有人宴请高宠参加晚宴。来人说： “王公子已等高公子一个下午了，还请高公子光临为盼。”高宠知道这是这西夏国太子李仁孝的宴请，回到： “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高宠多谢公子了，我稍候便到。” 高宠回房让赵义带上礼物同去。 等到了凤翔的凤凰厅。王公子、明珠公主与任少师已到，在边上喝茶。 见到高宠前来，三位起出相迎。 “我因有事来迟了，这是给高公子和小姐的礼物，还请收下。” 高宠送给太子的是高宠先前得到的十八颗云雾白夜光珠，价值连城。这孝仁太子打开一看，这一串十八颗夜光珠在这幽黑的房中放出柔和的弦光。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可这任少师心里却禁不住吃惊，这高宠难道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想想又不对，什么地方出了漏子？难道是名字，这大宋的年轻的公子怎么会想到是太子呢？ “高公子，这礼品太贵重了，使不得，还请高公子收回。” “这十八颗夜光珠是我偶然所得，看王公子气质不凡，也就王公子配得上，既是投缘，不必在意。” 的确，也只有太子才配得上这夜光珠，这是皇家的专有之物不是一个普通百姓能拥有的。 “送给明珠公主的是我高家特制的两匹上好的绸缎，是用最新的染整工艺制作的。明珠小姐穿在身上一定会更加漂亮。一匹是丹凤朝阳。另一匹是百鸟朝凤。由于材料的关系我们的技术还只能做到五彩。” 丝绸的着色本身就很困难，所以一般都是刺銹，用染整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这任少师和明珠公主都知道，这两匹布绝对是个宝。这少年太大方了。 “这太珍贵了！” “家产之物算不上什么。” 还有一件也是送给明珠公主的，冰晶如意，是水晶玻璃上雕塑的天山雪莲，象征如雪莲般的纯洁和吉祥如意。 三公主很开心，这礼物太合她心意了。 另外送给少师的是一套梅兰竹菊为主题的玻璃茶具，六件套，四只水杯、一只冷水杯、一个托盘。 “多谢了。”任聪的谢意很真诚。 “今天，你们请我吃饭，我带了酒，这酒很有些特点，特地带来一起尝尝，我想你们会喜欢。另外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管家赵义。” “赵义见过王公子、小姐、任先生！”。赵义敬了尊礼。 “好，我们开宴吧！” 高宠让凤翔的小二上带来的‘五粮液1933’。党项人虽信佛，但却好酒。高宠的这‘五粮液’蒸馏酒他们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这是我们高家新研制发明的蒸酒，酒烈而醇，香味持久，请品尝。” 太子虽然冒充一般世家的公子，但这饮食却是马虎不得，就连厨房里现在也是有警卫监管，每菜必有人先尝无事才可上这宴席，而这酒自然是要有人先喝过才能享用。这点高宠也深知，所以也不顾平常的礼节，倒了二小杯，杯中差不多有一两，一杯给任先生，一杯自己一饮而尽。任先生也是一样一饮而尽，但显然余味未尽。过了一会，任先生将胃中的酒气压下去，把杯一放，不禁赞道：“果是好酒。” 这白酒与以前的米酒酒劲差别很大，对于会饮之人，内中甘味却是清楚，这白酒对任聪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味。 “这酒烈，要小杯慢饮，对于象王公子这样的少年更是。”高宠给大家倒上酒，因倒的比往常少，怕太子差误会，解释道。 等倒好酒，太子举杯对高宠说： “感谢高公子赴宴，还带来这么贵重的礼品，我很喜欢，我敬高公子一杯。”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任先生问道： “高公子如此年轻，对我西夏也极为熟悉，高公子以前可曾在我西夏住过？” “我是昨天刚到这西平府，以前也从未来过西夏国，上午所说也只途中所见与过去朋友介绍我西夏情况有感而发而已。” “公子谦虚了，公子所说俱是事实，但许多比如公子所说的沙漠化问题、水土流失问题、国民的采暖、森林的间伐等等，我们连想都不曾想起，听公子提起，在下与王公子都认为是大问题，可有解决方略，上午听你说有解决方法，可否方便告知？” “如方法可用，我王家可报奏皇上给予高公子奖励。”太子在一旁说道。 “奖励不奖励我从没有考虑过，再说这防止沙漠化、防止水土流失，这是利国利民福荫子孙后代的大事，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我并不能保证这方法是最好的。当然如果说错了，也不希望西夏对我有什么怪罪。说得深了就是国事，对西夏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外人，议论国事是否妥当？” “高公子但说无妨。”太子仁孝这时表态道。 “上午我的意思是做事应遵循自然规律，用你们的话来就是要遵循天道，或用道家的话说就是法道自然。譬如讲，这地只适合畜牧，但你一定要在这地上种出粮食来，很有可能得不偿失，或许乘一时之利但却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就是违反天道的结果。在并不适合农耕的地方进行农耕，必然引起这土壤沙化和沙漠化。这种粮食虽然当前相对畜牧来说，产出更多，但这是一种掠夺式的生产或叫破坏性建设。这是违反天道的，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那么说回来，如果那此地方不让开垦了，这些人怎么办？我们西夏国的粮食生产该怎么办？”任聪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方法很多，看我们去不去想了。在我想来：一是充分利用这宁夏平原和河西河边谷地垦殖开荒，修筑水利，得水灌溉，提高耕地的利用率。二是选育、改良、引进高产良种和作物，改进农耕技术，提高粮食产量。三是植树造林，种草还田，养育草场，发现畜牧业，四是挖塘蓄水，筑堤拦水，建造水库。五是多养绵羊，剪毛纺织成布，增加畜牧产品的附加值。方法众多，但不论那种方法都需要技术。” “举个例子：这粮种怎么选育改良，这羊毛如何纺织成布，这在沙漠植树，选 用什么树种，什么时候种植，如何保证成活力都是需要技术。那么这技术那是来？” 是啊，高宠讲了这么多方法，该怎么做，这些技术我们西夏国会几种呢，又到了什么程度？任聪不知，这太子更不知了。高宠会不会知道呢？既然高宠提出方法应该有些解决之道吧。于是太子问： “高公子有这些技术和方法吧？” “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即使我懂也只能解决一两问题，这么广泛的问题，许多问题就是人穷其一生也是无法全部解决的，解决了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又会产生。我问一个问题，请公子或任先生回答：‘粮食的产量多高你能满足了，又有那些因素影响这粮食产量？” 高宠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以渔’。说完，高宠自喝了一杯酒，吃菜，让他们有时间思考。 等了一会，他们三个还在低头在思考，高高宠说： “现咱们西夏一亩地产量最多的不过一石，少的只有二三十斤，是不是？”太子和任先生都抬起头，点点头，而明珠公主则是看着高宠英俊的脸发呆，心里不知想什么。 “亩产二石是否满意了？” “不用那么高就能解决我西夏的大问题！”任先生答道。 “任先生，你知道金国在山东、渤海一带的产量是多少？江南的产量又是多少？你能相信一亩田能种出十石的粮食出来吗？在你眼里是不可的。但是我们要记住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吗？”太子和任先生张大了嘴，他们很怀疑高宠的话。 “记得我小时候问老师。我问：‘老师，天有多大？’。你们猜我的老师是怎么回答我的？”高宠停了一会。继续说： “老师说：你的思想有多远，这天就有多大！” “所以我们做的，决定于我们心中所想。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如果做不到，要么是自己违反了天道，要么就是我们的功底还太浅。！” “让专业的人去解决专业的事，我们不能坐的祖宗的怀里坐享其成，而是要站在祖先的肩膀上有所发展。它需要我们组织有经验的，有文化的，有技术的人员来做专业的事情，进行专业的研究。但这些人又从那里来，那就需要我们发展我们的教育，向民众普及文化知识，提高我们整体的国民素质。” “所以王公子的问题，不应该我来回答。而是组织人来做，发展教育、普及文化，提倡科技。粮食问题是这样，其它问题也是这样。任重而道远啊！”说到这里，高宠觉得差不多了。于是说： “你们有听说过煤吗？，煤是一种比木材更好的燃料。现大宋、大金冶炼、北方人取暖时都有用，如果我们西夏不知道，只能说我们不注意学习固步自封，平时也不派人游学。如果知道而不会运用，只能说明我们不能触类旁通，不能学以致用。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 “这煤，我们也是知道的，但我们西夏还没有找到煤。”任先生脸有些红，高宠批评得有些重了。 ------------ 第六十五章 临时起意的游历计划 “我不知道咱们西夏有没有有意识地找过？只希望下面人的偶然发现？据我所知，什么地方产煤什么地方无煤是有迹可寻的，如果可能，我高家可以去帮你们找。另外我们高家的找矿技术也是不错的，特别是铜、铁矿，如果需要我高家也可以帮忙。但是有一点，我们不能保证。” “另外建筑材料的事，我高家建有水泥厂那是一种非常好的新产品你们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向我高家买，购买还是算了，这路遥遥，运输成本太高，不合算，还是派人去学吧。这我可以做主。” “真的吗？这几件事我会通过家主向朝庭报告，我相信我们西夏一定会答应的。到时你有什么条件直接提就可以了。你帮了我们西夏，这么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太子听高宠这样说欣喜若狂，西夏缺铜，到现在还没有印自己的通宝铜钱。还是用大宋和大金的铜线。 “我虽不是西夏人，但对西夏老百姓有利的事，我还有我们高家是乐意帮忙的，再说你们党项族也是黄帝的子孙与我们同根同源，虽现分成两国，但总的说来我们是一家人。” 高宠知道，这太子做了国王以后，十分崇尚汉文化，也是西夏最伟大的皇帝之一，被历史上称为西夏的中兴之帝。现这太子还小及容易改变，希望在这太子心中烙上汉文化的烙印。 “但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应当得到的我也不会推辞。” 谈到这儿，任先生说： “高公子现到我们西夏，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只要在西夏的事，我王家一般是帮的上忙的。” “呵呵，那感情好，先谢过王公子和钱先生。我来西夏一是游历，二是也顺便做点生意，我高家也有很多新厅的产品，想必很多还是咱西夏需要的。西夏的冶金技术比大宋和大金还要好，制出的剑和盔甲那都是名品，但我们高家的面耐火砖可大大提高熔炉的冶炼温度，减少冶炼成本提高效率。这样的东西我高家很多，王公子和任先生有机会可到我高家看看。高家出品必属精品。” “我们也想从我西夏国或西域进点我大宋没有的东西，但我西夏先皇太祖有禁令，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比较难办。” “高公子想要什么东西？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不管什么，总有办法可想，刚才说过我王家一般还是能办到的，如果我王家办不到，那可真真有点难了。”任先生及太子也想着能帮上高宠的忙，所以这个表态很有份量，任先生说完，只见太子仁孝也点了点头。 “如果为难就当我没说，我是想进一些硝，主要是火硝（硝酸钾）和土硝（硝酸钠），还有一些马。”高宠不失时机地抛出一个炸弹，这硝没太多问题，但这马可是大问题。当时在黑水城与李佑都 没来得及谈，现碰到太子，不提出来那是没有天理了。 “这硝问题不大，但这马我西夏太祖有禁令，还容我们再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可能。”太子仁孝年纪不大，但倒是会说话也有一些主见。但是想不到这高宠要买的是马。也不知他与大宋是什么关系 “高公子，这马你想要多少呢？”这时任先生问。这跑到这么远来买马，不可能是两三匹，也不可能是普通马，必是军马！ “这数量倒是不多，如果可能，我想买个千五百匹。” 还说不多，知不知道当年西夏向大宋是进贡的马是多少吗？只有区区的三十匹。 “给大宋买的吗？”任先生问。 “不是，大宋是大宋，我高家是高家，这马只是我高家自己用。现战争时机，盗匪四处出没，我高家产业多，所要想建一支能快速支援各个厂、坊的护卫队。没有马，往往等到我们赶到，人家早跑了没影了。” “要这么多？” “这不，来一次多不容易，我从铜陵到这西平差不多用了近两个月，而买马更难，所以如果可能，我想买多一点。” “高公子 ，我们都想尽可能帮你，但我们还到向朝庭做工作，这需要些时间。” “没问题，如果能买到当然是取好，但买不到也怪不得你们，到时我再另想想办法。” 这时三公主在边上说： “孝弟、任老师，你们还是帮帮高公子吧。他那么远来一不趟，直是很不容易的。” “姐姐，你放心我会尽量去办的。”太子对三公主说。 “刚才听你说游历，如了在这西平府，高公子还计划到那些地方，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王公子一行能否与你同行？”任聪高公子学识丰富，而高公子不论是见识或是知识结构与他任聪有很多的不同，如果太子能与高宠同行，必会有诸多的禆益。 “这两天这西平府的事情处理好后，在下雪前我想去甜水河，然后看看西夏的都城兴庆府，出北到石嘴山和乌达，因为黄河是我华夏文明的揺篮，我想沿黄河朔流而上到顺州，过青铜峡，进鸣沙县。本来想游兰州、走西宁，再转道 河西走廊，但估计不一定有时间。如果你们有兴趣同游的话，当然没有问题，而且你们是本西夏国人，他会让我的行程更加方便、安全。但不知与王公子的行程有没有冲突。” 高宠原计划只是买马，但一路行来，反复地考虑，加上最上这仁孝太子，高宠希望与西夏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而这种合作关系却是先付出和投入的，譬如改善西夏的粮食生产的国策、帮西夏找煤和铜矿等。同时以游历的名义去找矿、了解和地理环境和国情民情，于是临时议定了这所谓的游历计划。现在太子要与高宠同游，这是上天掉下来的好事，可容不得错过。 “我们也是想到处走走。也没确定具体的计划，你的行程我们没什么意见，那么就说定了，你在西平府的事一完我们就组队出行。”任先生最后把这事定了下来。 这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酒倒是喝的不多，等到高宠回到房中，已是两更天了。 在房间里，钱济琛在喝茶等他。显然是有事。赵义见到钱老板在有事，想退出去，高宠叫住了他。 “你是我的官家，不必回避。” 这时赵义听说，面对高宠，“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主公，我赵义及整个赵家从今往后就是大少爷你的人，永不背叛！” “这做什么呢，赶紧起来，起来，我们男子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不要随便下跪。”高宠是现代人虽知道有效忠这回事，但显然心里没有准备。高宠叫了，但赵义还是跪在那儿。这时，钱济琛见了赶紧拉了下高宠： “这是好事，快扶起来。”高宠明后过来，过去将赵义扶起来。 “我们一起开创大局面，起来吧！以后也不要叫什么主公，还是叫大少爷吧！” 处理好赵义效忠的事，高宠转过身问钱济琛： “这么晚，还等着，有急事？” “是有几件事跟你说一下，一是下午跟斜哥冲突的事，李佑说你处理得好，沉得住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很是赞了一番，但他关照你要小心，他祖父是宗翰大元帅，坐镇西京，近些年来很残暴，这斜哥在京西也是个狠角色，所以小心些是应该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 “第二件是你高家在黑水堡的店面已定下来，在八区，李佑想建好再交给你，要建成什么样的，你要知会一声，他好按你的要求做。” “这件事，赵义，你做过海客开过店，你应该很熟，你带两个机灵识字的去张罗一下，常住这里的主管那个适用你在营里特色几个人，我到时再定，不会做没关系，但人一定要会交往、机灵，会变通的。” “那个拍卖行的事，舒王明天要见你，见了以后再定，但应该没有太多的问题。” 高宠简单地介绍了今晚宴会的情况，对于买马的事高宠让老钱先不必跟舒王说，等太子这边有了结果再说。另外由于极有可能要找煤和铜矿，也介绍了太子想与高宠同游的事，因此甜水河、鸣沙县是一定要去的，先把矿找出来再说。对于西夏的煤和铜矿，这其中也有重大的利益，是必须要搞好的。 第二天赵义去营地选人打点黑水城店面的事，高宠和钱济琛去往舒王府见舒王仁礼。舒王年纪也就四十岁左右，很文雅，彬彬有礼，对拍卖行的事问得很仔细，包括一般佣金的抽佣方式和比例，拍卖活动的组织宣传等。最后谈谈到了第一次拍卖会的组织和拍卖行的规模，定下了钱家高家和李佑及舒王四家的投资比例和股份，高家、钱家和李佑均各点二成，其它四成怎么安排由舒王自定。 高宠拿出了几样东西拍卖： 一是三套玻璃器皿，一把刀柄镶有红宝石和翡翠的匕首，因是由高宠指导下进行热处理和开锋的，所以相对于当时生产的刀来说，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刀。还有一份是湿法炼铜的方子。对于当时来说绝对是无价之宝。也可以说是点金术。一旦有人知道高宠有这样的一张方子，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宝物的出处和去向保密，那是作为一个拍卖行必须遵循的基本法则。 其它的宝物由舒王和李佑及新开的拍卖行组织。初步确定第一次拍卖会在两个月后进行。并拟定了一个宝物的宣传的册子。 这拍卖的事就这样行定下来，舒王留了高宠和钱济琛在舒王吃了午餐。 西平州的事也就告一个段落。 ------------ 第六十六章 甜水河 回到凤翔客栈，高宠通知太子一行，第二天出行去甜水河。早上卯时在东城门外集合一起出发。 上一天太子和任聪请高宠吃饭时，高宠的情况和高宠拟买马及可以帮助西夏找煤和铜矿的事，以及让太子与高宠一同在西夏国内游历事及计划，连夜由任聪写好密函上报给西夏国王李乾顺，任聪和太子都提出拟留高宠在西夏做官和给太子做老师的提议。由于太子、三公主及任聪对高宠都非常认同，在密函中说了很多的好话，也将高宠在黑水城的情况及与舒王见过面的情报也都报告给了李顺乾，希望他们的父王能做出有利于高宠的决定。 舒王及李佑也将钱家长子钱济琛来到西平府及合议开办拍卖行一事详细报告给了国王。事实上由于高宠在西平府的几件事很注目，特别是与太子的接触全部落入了西夏国的眼线中。 高宠本来希望得到西夏国的关注，然后逐步建立起双方的友好关系，寻找双方的共同点和合作机会。但是高宠自己的实力还很弱，要想得到对方很大的重视是不可能的。如果有机会能见到西夏的王也许会有些变化。所以他找煤和铜矿十分地积极，希望在回铜陵之前能有一个为确切的结果。 李乾顺收到了太子、少师任聪的报告后，把他的太师、太傅都请到了勤政殿，想听听跟他多年这两个的太师、太傅的看法。太傅拓跋宏说： “从这些资料、谈话和高宠所送的礼物看，高宠接触太子是有目的。这高宠极有可能知道了太子的身份。为了买马，他是有准备地想与我西夏的高级官员接触，但他好运地碰到了太子。” “但是从短短的几次接触后，他发明的各种新其物品基本可以确定高宠是一个才子，任聪说大才也不为过，他虽然初次来我西夏但对我西夏极为熟悉，所以他的师傅或他一定有过对我西夏的研究。” 太师李敬说： “高宠既然邀请我西夏前去学习、参观，可见高宠在这方面的自信，一般人有新发明，都把他当作发家致富的根本，绝对不会对外透露。而从他向我西夏推广一些技术的行动看，要么他有大智慧，要么他有更新的技术掌握在手中，要么他自己掌握了核心的部分。但是不论从那种情况看，这高宠一定是个有德之人，所以太子跟他出行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但是我不能确定，他游学西夏是否仅仅是因为增长见识，印证他对西夏可能的研究，我们应该调查他与大宋政府的关系。但是如果他与大宋的朝庭有关系，肯定不会做出帮助我们采煤、炼铜这样的事来，这涉及他们的国家利益。” “所以我觉得皇上有必要见一见，如高宠确系是有德有才，可想办法留下他。” “至于他想买马，我们不妨听听他我们要违反祖制卖给他的理由。” 听到两位太师傅的分析，李乾顺明白，现太子与高宠一起游历并没有坏处，但为防意外需要加强安全是必要的，第二个方面，有必要与高宠面见一次，再根据见面的情况决定怎么做吧。想好后他对两位太师傅说：“你们起草一份旨意给太子，要让太子在游历过程中注意安全，及时通报游历过程中的事项，并结束甜水河行程后先回兴庆。可向高宠通报太子的身份，看看他的反应。并传朕的旨意就说朕要召见他，希望他来皇城谨见。” 两位太师傅按圣意拟旨。 甜水河是现灵武市北一条并不大的小河，总长只有50多公里。从西平府到甜水河也只有八十多里地，河的北面是较高的王屋脊梁等山峰，。 高宠与太子一行有六七百人是一支大队伍，骑马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甜水河，为了不走冤枉路，钱济琛和太子都找了向导。 太子只有不足十岁，但很要强，骑在马上，并不肯认怂，不论是高宠或任先生劝说也不肯坐马车，三公主也是一样，也许党项就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强悍勇猛而富野性。 大家穿过河两边山脉形成的谷地，再走二三十公里，顺着小河拐向南，南面已没有山，是一个高原盆地。这就是后世最大的煤炭能源基地。这里除了石油和煤、气外还有硝、粘土、石膏等。自西夏末年元初这里还是一个陶瓷厂。到了明朝这里建了一个堡叫磁窑堡，也是现在的宁东镇。这些高宠知道，他知道是因为二则新闻。一则是宁东是宁夏第一镇，有一个一号工程。另一则是长庆石油勘探局马家滩基地搬迁撤，离马家滩炼油厂关闭移交，对在这宁东镇边上的马家滩镇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影响，用他们的话说是生活水平直线下降。马家滩兴，是石油，马家滩衰也是因为石油。当时的磁窗堡的兴衰是不是也经历这样的痛苦呢？ 高宠从西平府过来到这里最多不过七八十里。一路过来，并没有群落聚集的村庄，路上只碰到几拨羊群、牛马，男人秃发，妇人梳着高髻，这往南就是一个小盆地草原，草原上有几个小马群，河边有几个破旧的毡包，这是牧民的房子。 已到下午三点左右，河边东侧的一个山岙里，高宠让大家在这里宿营，让大柱安排宿营的事宜。而太子的人员自有人安排这一切。 三公主离开那皇家的深院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中，就象是一只脱出牢笼的快乐小鸟，也许这是她作为少女最后的幸福时光，再过一两年她的父王就会帮她指定夫婿，成为西夏国巩固政权的工具。作为皇家的公主，这也许就是她的宿命。 高宠与钱济琛带着太子三公主及任聪往河边走去。 甜水河本来不大，到了河的上游，河水已经很浅。 来到这甜水河，王子及任聪并不知道高宠的目的，高宠只是在路上与他们交谈他的所见所想。为什么来这里以及高宠是怎么知道这里，没有人知道。太子他们也并没有问。到了这连他们也不知道未曾来过的地方，也许是高宠他老师早年走过的吧，在太子的心中这样想着。 “这条河叫甜水河，我想知道，这条河的水为什么是甜的，是什么原因让这条河的水与别的人不同。这是一种好奇心。这种好奇心和对问题追索的习惯，是引领许多重大发现和发明创造的出发点之一。”高宠边走边与太子说道。 “王公子，走，我们去尝尝这水究竟是不是甜的。”王公子也很兴奋，如果不是跟高宠来，不会有这种体验。三公主听说要尝尝这水是不是甜的，跑得比谁都快。第一个跑到水边掬起水喝了起来。 “真的很甜！”脸上挂着水珠，头发都有些湿了，也许是刚才的跑动，也许是西落的晚霞映在了脸上，公主的脸红润而欢快，浅红的长裙包裹着圆润的臀部，细小的腰围，纤长的手指，饱满的胸脯，高宠还不曾象今天这样仔细地观赏公主的美丽，让高宠想起曾见过的一幅名为《青春》的油画。想到《红楼梦》中让王夫人产生的嫉恨的河水边晴雯的美。它与现在的定格是如此的一致。 青春、活力、草原、溪流、晚霞，把这一切浸染得更美。那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三公主回头看到了高宠这呆呆的样子，不知是什么触动了这少女的心灵，那张细嫩白润的脸比这晚霞更红艳。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不钟情？”这是德国大诗人歌德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的名言。 看到二个痴呆的少年男女，任聪停住了脚步，而这天真的太子，很煞风景地叫了一声： “三姐！” 叫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 第六十七章 草原的夜空 “那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德国大诗人歌德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的一句名言。 晴空万里，碧霞连天，眼前的两片云霞比晚霞还艳，高宠也被太子喊破刚才的痴迷，那脸比晚霞还红，甜水河清澈见底，而流水潺潺。 “王公子，这河水甜一般有这样两种情况。一是泉水里有一种叫碳酸氢钙的矿物质，很多山泉有甜味就是因为有这种东西。还有一种是土壤里含有原糖这种东西，所以那水特别甜。但这种情况很少见。山泉甜的地方，一般会有石灰石这里矿物，这石灰石就是用来炼制石灰的矿石。所以这河水甜，这山上一般会有生产石灰水泥的石灰石。”高宠为了掩盖刚才的窘境，向太子解释起这甜水河水甜的原因来了，想转移其它几个人的注意力。 “高公子，有甜水，那有没有苦水？”这时三公主凑上来问道。 “当然有，大宋有好几个地方有这苦水，四川、山东、河南都有，那山上流下来的水苦，当地的老百姓就叫苦水。” “那这苦水又是什么原因呢？”太子问。 “那是因为一种叫碳酸镁的矿物作怪。海水苦就是有这镁盐和重金属盐的缘故。” “这镁也很有用，咱们炼钢就要用一种白云石的矿石，这种矿石中主要就是这种碳酸镁。他也用来做耐火砖。我们高家做的一种碱性耐火砖主要也是用这种材料做的。用耐火砖砌出的炼钢炉可以用好长时间，不像以前用一两次就要重砌，还可以炼需要很高的温度熔化东西，譬如这波斯的玻璃。” 太子听得很认真，而任聪则把高宠说的默记在心。 “你们可能会想，我高宠大老远跑在这西夏只为了看山、逛水？” “那还有什么原因让你跑在这里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这地底里的宝贝，常在这河谷、小溪中找到，你说为什么？” 太子几候教蜬暚，赶紧问：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这地里、山里的宝贝因为雨水的冲刷，常年累月的，便被冲刷在山谷河底，浮土大多被雨水带走了，而宝物都较重，很多会留下来。有的还会往上跑。” “重的东西不是都往下滚，怎么会让上跑。”太子很奇怪。 “这样说不清楚，我们到河里做个实验！” 高宠找了一个水较急的沙地上，高宠在那放了一块大石头。在水流的冲刷下，石头前面的沙子被冲走了，慢慢形成了一个坑。过了一会，石头底部的沙子大半被 淘空，石头就翻到了坑里。 “你有没有看到，石头往上走了一步？”。 太子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了。“真的唉！高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平时多注意观察，并弄清原因！” “哦，今天晚了，明天我们顺着这河往上走或许会有些发现。！” “好的，我们明天再来！”太子很兴奋。任聪在边上观察着高宠，高宠还真是一个好教师，谆谆诱导。 草原很美，天上已升起了星星，高宠盯着三公主随太子等远去的背影，浮想连翩。真是让人怀念的一天啊！ 北方的十月，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这草原的晚上都有些冷了，营地的空地上，有护卫点起了篝火，几个人的这篝火前聊天。草原深处，时而传来狼的嗥叫声。 高宠来到这个时代也已半年多了，除了刚来半个月的养伤期，高宠象一架开动的机器还没有歇息过，本来，穿越者都有些福利，但是高宠却一直忙个不停，这半年多来也不曾放下心身，象这样悠闲地休息。坐在河边的石梁上，高宠想着自己的前世，家人、妻、儿，也不知她们都怎么样了，或许失去丈夫和父亲的痛也该慢慢平息了吧，或许，老婆不久会有一个新的丈夫，女儿有一个新的父亲。在这寂静的夜，在这云谈天高的草原，高宠有些孤独。嘴里哼起了李叔同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斛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高宠就这样一遍遍轻轻地哼着，最后用竟用沙哑的男中音哼出了声音。想起前世的妻儿，高宠禁不住眼中充满了泪水。一个男人，白天侃侃而谈，谈古说今，英俊潇洒，原来也有脆弱的时候。 一只手搭上了高宠的肩，象是要安抚高宠这寂寥的心。 “高公子，你的歌真好听！” “嗯” “想家了吗？我在这种时候，我也常想我的父皇母妃呢。” “嗯” “从小，我很少见到父皇、母妃，在晚上这种时候，我会常想他们。” 这晚秋的风有些谅，听公主说话，高宠慢慢从过去的往事中脱出来，转过身，拉了下三公主的手，冰谅冰谅的。对公主说： “明珠公主，天冷了，早点回帐吧！” “高公子，我很少有这种时候了，让我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回去后，不知什么时候父皇把我送给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子，以后的命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平常就尽量不去想这些，想快快乐乐地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这次是我第一次出来，能自由地看看这天，这水，这山。也许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出来。难得坐在这天空底下，看那星星。” 三公主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高宠挪了挪身子，把自己坐过的位子让出来给三公主，那石头上还留着他的体温，不至于那么谅。 “坐吧，我知道，做皇家的女儿也难。” 三公主依着高宠坐了下来，大半个身子靠在高宠的身上。 “我好像梦见过这样的日子。” “也梦见过一个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的祥云来娶我。” “可是看到大姐、二姐出嫁，我有时也心灰意冷。” “二姐嫁给了宗翰，做了一个小妾，宗翰虽是大金的大元帅，但他老了，除了新婚的三天，二姐很少见他。一个人在西京，孤零零的。有时我真想去西京看她，去陪陪她，但我不能。” “我收到她们的信，知道她们并不幸福。” “再过两年，你姐会更苦，宗翰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真的吗？” “你同情她那就到时让你父皇把她接回来，那是个机会。但不要告诉你父皇是我说的。” “嗯” “公主，你看这满天的星星，明天会是一个好日子。” “嗯，高公子，你以前是怎么过的，能说说你的过去吗？我想听你的故事。” 我的过去？来世今生？高宠还真有些为难，今生的高宠过去的记忆已糊涂了，而前生的记忆虽然清晰但他与这又是不一样的世界，所有的事情对当世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 “好，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岛，那个岛很大，岛上的人过着与我们不一样的生活。那儿有一种东西。能象鸟一样在天上飞，他们叫飞机，这种飞机飞得很快，一个时辰可以将我从这儿送回去见我的母亲，有一种在地上能象马儿一样跑的，但他不吃草，他们吃的是种叫做汽油的东西，这汽车能载上上万斤，也能载几十个人，载这么多东西仍然跑得飞快。” 真的有这种东西？三公主很怀疑，不过这不是故事吗，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 “还有一种叫电视的东西，一个地方出了事，很远地方的人也能马上看到。你有什么事，想跟千里远的人说话，就可以用叫电话的东西通话，譬如我们俩分开很远，我回家了，想你的时候，可以通过电话这个东西跟你说话，就象我们俩现在说话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岛上有一个小伙子，十七岁的时候，他上了大学，这大学就象你西夏的蕃学院，他在那里读了四年书，也在那里碰到了他漂亮的妻子，因为那里的人，不论男女都可以上学，外出工作，所以他碰到了她，一个很贤惠，很可爱的女人。他们结婚不需要父母之命，也不需要媒人，完全是相互之凭互相间喜不喜欢，有没有感情。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他们结婚了，这个女孩成了他的妻子。” “那里的人管妻子叫爱人，就是相爱的人的意思。他们非常恩爱，又过了一年，他们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女儿的名字叫晚晴，这是她妈妈取的，名字很诗意，在女儿出生前就取好了，她们约好了，如果生个儿子就叫飞扬，生女儿就叫晚晴。孩子出生后，又给这个幸福的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乐。。。。。” 这个故事很长，没有开始，也没有完结，连高宠也不知道后面的结局，高宠又沉浸在他自己过去的故事里。 ------------ 第六十八章 西夏皇城 第二天高宠与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练武打拳，最后打了一套太极拳。三公主早已在边上等着，手里抱着一件外衣，原来三公主是来送还昨夜高宠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这草原虽然少雨而干燥，但到了晚上，由于温差大，也会结露水，所以也不知何时，把一件还带着男人汗渍味的外衣披在了三公主的身上，而这三公主也不拒绝。 “高公子，这是你的衣衫。”这党项族人的公主就是比宋国的女人大气，在众护卫眼前就把男人的衣服送还给高宠。 “早饭吃了么？”接过衣服，高宠问。 “没。”三公主的声音很低，低着头,那靴子在跟野草作对。高宠刚表扬完这时期的女人的大气，即马上双看到了一个女人态，一个怀春少女的经典表情。 “等等我洗完脸，一起吃早饭吧。”高宠不过是客气一下。 “嗯。”看到大柱在一边给高宠盛米粥，三公主早跑过去帮忙了。 高宠的早餐是米粥、肉干和酱菜、咸鸭蛋。这对于西夏人哪怕是皇家也中很奢侈的事。这酱菜、这咸鸭蛋还是高宠的又一发明，三公主看起来很喜欢吃咸鸭蛋的蛋黄，高宠把自己的那个也给了三公主。 三公主吃得很开心。 在远处看着高宠和三公主吃早餐的任聪、太子，远远听到公主的笑声。 “让高宠做我家的驸马还真让人期待，三姐一定会很开心。但不知父皇会怎么想。”太子对他的老师说。 “让三公主下降（嫁）给高公子对我们西夏来说或许说不定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我们该按照你父皇的安排回皇城了。” “不在乎一两天，等走完了这甜水河吧！”这小小的太子心中倒是有决断。或许古人真的比现代人早熟。 甜水河里的粘土层、小水潭中的泥煤、砂石中的石膏，所有这一切，当高宠一行走完这个小盆地到了南边的山脚边，高宠心里已经确认，这里就是全国五大煤矿之一，大型恐龙群的发现地，曾经西夏、元朝在这的古瓷都，前世所在的磁窑堡镇所在地。 高宠他们在这山前停了下来，这时从远去駞来两骑，等太子的卫兵放他们进入，等看清人脸，太子眼尖，大声道： “是孙公公和陈校尉吗？” 那两骑听到太子喝问，让马紧跑几步，翻身下马，跪下进见： “见过太子殿下，少师大人，正是下官。” “起来吧。” 他们俩一个是皇家的传旨太监，一个是皇家质子军的校尉，正是皇家“御围内六班直”的人。 孙公公起来，从怀里摸出一黄绫包，高举头顶。朗声叫道： “皇帝圣旨，着太子、少师和高宠高公子接旨。” 太子、少师任聪、高宠正要跪下接旨。这时孙公公又说道： “皇上口喻：太子、少师、高宠高公子居身野外，不必拘礼。” “谢皇上隆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游学，好学上进，精进甚速，朕心甚慰。少师任聪，处事勤敏，言传身教，教导有方。公子高宠，虽非吾国之民，为我西夏，献计献策，忠心可嘉。宣三人即刻回京面圣。钦此。” 接完圣旨，任聪和太子过来向高宠致歉： “高公子，之前没向公子具实见告，还请公子见谅。” “殿下身份敏感，情非所以，倒是高宠我在太子、少师面前多有得罪，言行放肆，请予宽佑则个。” “哈，大家不要客气了，我们回京城再说。”太子倒是很随和洒脱。而边上的三公主，跟在高宠的身后，亦步亦趋，却不说话，不知心理想些什么。 接到圣旨，众人收拾行装，打道回兴庆府。 高宠一行穿过山谷，径直往西，并没有走回头路，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黄河边，又往下游走了一回，方找到渡口。从渡口往兴庆城，只有80多路里路程。 马跑了一个多时辰，已傍晚，远远看到了一座大城，城墙高近三丈，护城河有约十丈，很宽。这就是兴庆城了，西夏国的皇都。 西夏奠基者李继迁夺取宋灵州后，改灵州为西平府，作为统治中心。其子李德明继位后，认为西平府地居四塞之地，不利于防守，不如怀远形势有利。1020年派遣大臣贺承珍督率役夫，北渡黄河建城，营造城阙宫殿及宗社籍田，定都于此，名为兴州。李德明子李元昊（即西夏崇宗李元昊）继位后，1033年又广建宫城，营造殿宇，升兴州为兴庆府。并于此正式立文武班；建立西夏统治机构。筑台城南，于天授礼法延祚元年（1038）十月十一日在此受册，即皇帝位。西夏历代皇帝皆以此为都城。这兴庆城作为西夏都城 到了现在已有一百多年了，有这城里人口也达到了二十多万。 兴庆府作为西夏王朝国都的便利条件很明显。 从军事地理形势看，西夏原来的根据地银、夏一带，东南是北宋王朝领土，东北为强大的辽国，不但向外发展受到很大的限制，而且周围靠近宋、辽边防重镇，军事上易受威胁，而兴庆府地域，水草丰美，地饶五谷，宋、辽势力无法对这里进行有效控制。从交通地理位置看，兴庆府“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其地理形势比银、夏一带优越得多。从经济环境看，兴庆府周围地区农牧业比较发达，黄河流域相对稳定的引黄灌溉农业可以保证城市的军需民食。除了原有的唐徕、汉源古渠等灌溉之利外，元昊时又修建了贺兰山东麓冲积平原上长达200余里的“昊王渠”，使兴庆府四郊的农牧业生产有了更大发展，成为西夏境内的粮食基地和重要牧场之一。 进了城门，是一个翁城，在这翁城并没有住户，只有一小排房子，是守城卫军的住室。穿过翁城才算进了城。走了两里多，看到了内城的城门，进入内城，看到的都是瓦房，建筑的结构与大宋很是相象，这内城是西夏官员、世家的居住的地方，西夏国规定只有官员才能盖这瓦房。内城的很大，周边约十八里，内城的住家并不密集，有很多大块的草地空着，在通往皇城的大道边是一座座相对这西夏很豪华的庄园。而皇城就在内城的中心。 任聪将高宠一行三百多人，安排在一个大的驿馆。这是一个使馆区，一般是各国或部落的使者居住的地方，离皇城较近。任聪安排高宠住在这里是很高的待遇。他让高宠在这等待皇帝的宣召。自己则和太子、公主等众人回到皇城。 ------------ 第六十九章 回京都皇帝拟嫁女 以为第二天就能见到西夏的皇帝李乾顺，但想不到，这高宠一等就等了三天。 这还得从三公主说起。 西夏王李乾顺有三个女儿，三个儿子，大儿子也就是前太子李仁爱和大女儿李明心是辽国公主、皇后亲生。1125年辽被金平后，太子仁爱不肯降金，愤恚死了，皇后耶律南仙由于母国灭亡，爱子夭亡，怪崇宗李乾顺无情无义，绝食而死。而长公主明心在辽灭国前的两年嫁给大辽的大将耶律大石。耶律大石是一个有决断的人，在金朝灭辽后，很快地退往了西北，在西北召集残部建立西辽。长公主明心也被耶律大石带到了西辽，但西辽的皇后是萧塔不烟，明心不过是一个妃子，由于西夏背叛了辽国，明心虽为妃子，但地位不如一个宫女。 二公主明月，是三公主的亲姐姐，与现太子仁孝都是汉人曹妃所生，但大金的大元帅完颜宗翰，听说二公主长的美丽，并已长成，派使者向西夏求亲，李乾顺不得已，只有把公主明月送到西京给宗翰做了小妾。这件事想起来就让李乾顺心痛。这个驸马年纪比他这老爹还大两岁不说，娶西夏公主为妾，来都不来见这个丈人，还得让人把心爱的女儿送过去，可见这宗翰一时的威势。所以李乾顺心里发誓，要让这三公主幸福快乐，对这大金，明里臣服，心里也愤愤不已。这两年非常关注这西夏的青年子弟，好招为驸马。 李良辅是西夏的大将，为西夏李家南征北战，他有一个儿子，叫李孛儿，随着父亲征多战年，也立了很多功劳，升为将军。西夏以武立国，李顺乾很看好这李孛儿。这孛儿哥也是心生愿望想做皇家的驸马。大家心里清楚，皇帝把三公主嫁给孛儿哥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有这三公主自己还不清楚。李乾顺想让公主这次跟太子出游回来再说这件事。 可是三公主明珠这次出去却生出事来。三公主爱上了高宠，而且是非嫁不可，这让李乾顺很头痛。李乾顺三个女儿，一个嫁给了辽国，现在虽为妃子但连宫女都不如，一个做了宗翰的妾，那是生不如死，但李乾顺虽为一国之君，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牺牲很多，心生愧疚，但对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帮不上一点忙。所以才想着三公主一定得让她在自己的势力内，不想让她象两个姐姐一样，想女儿的时候也能就近召见。可这高宠是大宋之人，铜陵离这兴庆皇城有三千多里，虽是大家世子，但至少面上宋夏两国是敌国不是。在李乾顺头痛的时候，中书王仁宗上奏出了一个主意。 “我大夏国以武立国，要让三公主心服只有让孛哥与这宋国的高宠比武三场即可，李孛儿文武双全，精通军阵，定可胜之。这一可长我夏人志气，又可让三公主心诚悦服。”李乾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亲自跟这三公主谈判，讲起这比试之事，说： “爱女的眼光定然不错，但我是皇家，与普通人家不同，如果是普通人家，朕早就由你自己定了这亲事，我可是你的父皇，那有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弟幸福安乐的！可我们也是皇家。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些大臣，国事他们管了也是他们的本份，可朕的家事也来管，真是太可恶了。但是你说的这个高宠虽是世家弟子，但只是一个宋国人，又没有什么功名，而我的公主是我大夏国最漂亮的，如果将我大夏国最好的宝贝儿，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不是有很多人不服气不是。所以朕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想出了儿法。从中挑出个更优秀的给我做驸马。” “如果高公子赢了，我可以堵位各位大臣的嘴，也好让李孛哥父子心诚悦服，不至于因你的事生了异心，而如果高宠意外输了，那就只能怪高宠还没有那个能耐做得这夏国的驸马。”这三公主听了父皇说了半天，心中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有听父皇的安排，点了头。 三公主知道，如果比文才，高宠绝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这武功她一点底都没有，只知道高宠带人在黑水城打过架，心里担心不已。她就去找太子。太子也左右不了这形势，只是在兵器库，找了一套宝甲和一柄宝剑让人给送给高宠，希望能帮上一点忙。公主、太子也知道他们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高宠在驿馆里等着李乾顺的召见，还没有宫里的其它消息，到了这第二天下午，太子派人送来了一套宝甲和宝剑及一封太子的亲笔信，才知道事情的大概。这件事很让他意外，不知这样也能生出这枝节来。他虽然也喜欢这公主，但并没有想过做这西夏的驸马。他把几个人叫来商量这事。 钱济琛、邓家兄弟、赵义、大柱听了事情的原委，大家议论纷纷，不论从高宠的安全还是其它方面是一边倒的反对。如邓家，这邓妤一路行来已是情根深种，除了高宠已再也不可能找其它人为夫，老钱自己的女儿也差不多，家里还有个关琳也是。最后还是赵义客观地分析他们目前的处境及高宠应该参加这次比试的理由： “这场比试我们并没有能力阻止，如果要放弃这比试，这西夏国的面子上过不去，这对三公主也是不负责的表现，那么，我们在这西夏国也必将是一事无成。而且极有可能今后成为西夏的敌人。太子和公主是一母所生，他们感情深厚，如果造成对公主的伤害，不但李乾顺这一朝，更是影响与太子一朝的关系。这样我们以后也不要与这西夏有什么往来了。其二，不战而降也失了我大宋朝的颜面，失了我高家的威风，败没有不可以的，胜败是兵家常事，更何况，我大少爷不论是文治武功都是一流，世上几无人可敌。至于安全在皇帝面前，有些伤害是可能，但生死之事还是少见的，当然也可能会产生意外。所以不论比与不比，我们都是要做好准备的。这次太子送来宝甲，这宝甲可是大宋神臂弩都射不穿的宝贝，再加上我们自己的内甲问题还不是太大的。其三，如果大少爷赢得胜利我们就可以得到一国的力助，改善西夏与我大宋的关系，减少大金对我大宋的威胁。再说，大少爷与三公主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娶得公主对我高家是利大于害，我们没有反对的理由。” 大柱也站起来说：“大少爷有谁能比，那是必赢无输，从一开始我就从不担心这比试的输赢，要担心的是他们。我们倒是一起想想他们会出些什么暗招，不要着了人家的道儿。”高宠心里对这公主也是欢喜，对于比试他倒是不怕，加上形势所迫，那是非比不可，在这里提出只是让他们以后不要因此生了生分，防患于未燃。其它几个虽心里有个小九九，但听赵义大柱这么说了也不再有什么意见，想着人家可能的招儿，开始做着战前的准备。 这个时代的比武一般都离不开骑射，高宠并不想自己的弩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而用传统或西夏的弓虽不一定输但并不保险。如果高宠用这种传统的弓，高宠就不是高宠了。 所以他要做一把自己的弓。按这时的方法制弓，一把上好的弓差不多要三年。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寒冬时把弓臂置与弓匣之内定型,严冬极寒时修治外表。冬天剖析弓干木理自然平滑细密；春天治角，自然润泽和柔；夏天治筋，自然不会纠结；秋天合拢诸材，自然紧密；寒冬定弓体，张弓就不会变形；严冬极寒时胶、漆完全干固，故可修治外表。春天装上弓弦，再藏置一年，方可使用。上述繁复的工艺程序，需跨越两至三年时间。高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高宠做的是一把现代复合弓，他也曾想做一把反曲弓，但反曲弓的弓片比复合弓制作更为困难，时间更长，而复合弓，由于弓片更短，在西夏国的军械坊中就有材料可以改制。 高宠用了近一天的时间画出了复合弓的零件图，并详细写好了制作要求。这已是高宠到兴庆城的第三天了。 这把复合弓，为了省力，高宠采用了一组动滑轮和偏于心轮，偏心轮可以使得在拉满弓后可以用更少的力量来维持满弓的状态。弓采用了双副弦及保护架。有独立的窥孔（瞄准器），更重要的是做了一只弓箭的撒放器。这是一具机械式的放箭装置，他缠在手腕上，使用时，用撒发器的挂头钩住弓弦，然后拉开，再用手指头扣动扳机就把箭放出去了。一般弓弦的速度比手指的释放速度要快，用手撒放出去的箭都会有向手指方向摆动的趋势，从而影响射击精度，而用撒放器撒放的箭则没有这个问题。另外还设计了一副平衡稳定杆。为了弓弦的保护高宠设计了D环，那是一组绕在弦线上D型的绳环，它的存在方便了撒放器的使用，也减少了撒放器对于弓弦的伤害。 由于此时没有螺栓，所以各部位的联接，采用胶合捆挷式结构。为此高宠要在这里熬制一些明胶。 图纸画好后，他去找太子和任聪，想让他们帮忙，这钱济琛虽然也可做但宫里的材料更好制作更精良，再说这样也可拉近与太子的关系。 由于担心去皇宫太麻烦，他去找少师任聪。 少师在内城的东区，这里集中了西夏的主要官员。少师府是一个较大的庄院与大宋的官员府阺还是有许多的差别，特别是在风格上。 高宠到的时候，任聪刚从太子那儿回家，听说高宠拜见马上亲自迎了出来。 “任大人，打扰了。” “是高公子，真是难得，屋里请。” 两人进入客厅，分宾主坐下，客套了一番，说到正题，高宠说： “我来贵府是有事麻烦大人。” “什么事你说。” “这次来西夏，我并没有带来兵器，我惯用枪槊，所以太子或府上有无合用之枪槊，暂借一时。至于弓箭，我画了一套图，还请帮忙制作。”但这套图中没有总装配图，也没有撒放器，撒放器绝对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明，可以极大地提高射击精度。高宠已另外安排老钱去做了。 “高公子，这枪槊，你到我的兵械室看看有无合用的，如无则太子那是一定有的。但这弓据我所知，制造时长，少则一年长者三载，比武就这么几天时间你来得及吗？我这时倒有些名弓，这里挑一把权先用着吧。” “我倒不是不相信咱西夏的弓，只是现在的弓，甚费臂力，非力大都不能成弓兵。对战之时不过三箭，三箭一过，不能满弓，常常脱力。我所制之弓，用力三四成即能达平常的效果。” “真的有如此效能？”任聪有些不信。 “试过便知。如果此弓制成，等我比试之后可留于西夏作为给太子的礼物，但万不可外传，特别是大金。” “那我代太子先谢过了。” “为了保密，我已将图形分开制作，你在请人制作时最好也分开。但制作时按图中所说，务必使用最好的材料，符合图中所说的要求。” “这个我理会，你什么时间要？”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还需要至少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调试和熟悉。” “好。那我们先去挑枪槊，我也不留你了，我还要去见太子。” 两人到了任聪明的枪械室，从五六十把兵器中挑了一把长槊，还算满意。提着槊带着大柱、丁力几人回驿馆。而任聪则马上赶去太子那儿，办事去了。 ------------ 第七十章 勤政殿崇宗问对 那李良辅、李孛儿父子，原以为三公主做媳妇是水到渠成，板上钉钉的事，想不到现在冒出个大宋叫高宠的人来扰事，心里不仅恨恨的。但这御前比试也不得不为。但儿子李孛儿对这比试却是跃跃欲试，信心爆棚，想在皇上眼前显摆显摆。他对父亲李良辅说： “父亲，有什么好担心的，比武的时候把他干翻了就是，让他哭都来不及，想跟我比？哼！” “孛儿，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人家敢跟你比，说明人家也一定有底气，更何况一个大宋人，我们还是想一些稳当一点的办法。” “这次武比，是皇上亲自出题，我们党项是马上民族，这武比光不出骑射对战，更是要比战阵策略，你的那点战阵，还远不成熟，如不是跟在我军中你那能有机会升到现在这个地位？你给我好好准备，特别是有关战阵方面的兵书好好温习一下，我去找太师、太傅或许他们能透点风声。”李良辅也算是西夏大将，自己文化不行，但对儿子的教育可是很在乎，请了很多的老师教育几个子女，而这李孛儿平时虽然跋扈一点但能文能武，在这京都少年中无出其右的，所以李良辅父子在兴庆城彼有些名声。李良辅很为这儿子骄傲，平时也很是显摆，有时甚至让人厌烦。 这次御前比试绝对是李家和李良辅人生前道路上的大事，他们不得不调动所有的力量。 过了三天，傍晚时分，这驿馆的门前来了一辆挂着黄帘子的马车，这是宫中的专用家车，从马车里钻出一人，是个太监。这太监高宠的亲卫认识，就是在甜水河孙公公。但身边的那拨“御围内六班直”也就是御前侍卫即换了人。 亲卫营见孙公公到，上前招呼。孙公公摆了摆手：“带我去见高宠高公子，皇上有圣旨。” 高宠这两天正在画甜水河建堡开镇的布置图，高宠做了一个在磁窑镇烧瓷、开煤矿、建硝厂的方案。包括人员后勤、道路、生活设施、安全防卫的总体方案。听说孙公公来宣旨，说是召见。让我等等了这么多天，这西夏王现在才想起我高宠吗，高宠嘴里嘀咕着，赶紧出来接旨。 见高宠出来，孙公公与高宠也算是熟人，打了个招呼。马上一本正经，用那尖细的嗓子喊道： “高宠接旨！” 高宠跪下接旨。这下跪对高宠一个曾经的现代人还真不习惯，回想古天一生四十多年，除了他爷爷去世那一回，他作为长孙跪拜以外，再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今天是第二回，但是高宠知道，这个社会上尊下卑，只能入乡随俗，所以这跪下接旨并没有太多的心里负担。 “皇上口喻：让高宠这小子来见朕，问问他一个宋人，凭什么想娶我大夏的宝贝公主。朕在勤政殿等他。” 这高宠跪在那儿心里委屈，娶公主做老婆，俺心里是有想过可从没说过，连想也是罪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可是高宠不知道，他天天窝在驿馆里做他的功课，就象消失了一般。高宠也老老实实地等着召见。一行人中只有老钱是个忙人，办着自己的事。而这邓家兄妹也许是上次黑水堡的事落下了阴影，再了不肯单独行动。而这兴庆城却因他的到来快翻了个底朝天。高宠已成了名人。 那邓妤听说三公主的事，心里很不开心，在黑水堡，高宠刚说过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但还没两天又整出个什么三公主，以后还不知道还有什么四公主、五公主的，自己一颗心系在他的身上，天天在他眼前晃，也不曾见他再对自己动过情，只知道在那写啊画啊什么的，不知道他对自己是怎么想的，邓妤深感危机，也只有自己努力，不要让对方忘了自己，于是对高宠更是分外殷勤，端茶送水，有事没事就窝在高宠身边。 高宠接了旨，让赵义封了一封十两银子给孙公公，这可是大钱，如换成铜钱可得一担挑了。高宠出手大方，孙公公很开心，在客厅里耐心地等的高宠准备。过了一会，高宠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的汉服长衫，跟在孙公公的后面，坐着马车往宫里而去。 西夏王宫是仿建唐、宋皇宫建，也加入了一些党项文化的元素，但相对于高宠心目中的北京紫禁城差别也太大了，但在这南宋时期，西夏皇宫经过一百多年的建设。也彼具规模。高宠跟在孙公公的后面，从边上的长廊向李乾顺的勤政殿走去。因为并非是正式的会见，高宠这时还没有资格走中央大道。到了勤政殿，这里的殿前太监和侍卫早等在这里。收去高宠的随身利器，又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侍卫授意孙公公带高宠进去。 勤政殿中间是一张大炕或象炕的皇座，炕的后面是一个写满西夏文的照屏，炕上有一张很大的长案，堆着许多案卷。李乾顺就跌坐在后面，这是一个勤奋的皇帝，也许是另一个雍正。 “大宋高宠拜见大夏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宠跪在距李乾顺十多步远的地方，按照孙公公路上临时的拜见指导，向这西夏最高的统治者敬礼。 过了一会，李乾顺从案卷中抬起头来，看到跪在近前的高宠严肃地问道： “高宠你可罪？” “高宠不知！”高宠跪下在那低头答道。 “你妄论国事，说什么我朝‘以粮为纲’是‘进行破坏性建设’，贿赂权臣，探我大夏国情报，私下搜购军马，样样死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回禀皇上。我于下属的所谈的不过是路上的见闻，看到抛荒的土地心中痛惜而已。对于西夏国鼓励臣民开荒种一事，只是太子少师心存疑惑让我为之答，在太子的许可下对时下政策谈谈我的看法，并无在公众的场合蛊惑人心。送给太子的一点礼品是感谢太子的宴请，当时也并不知道的王公子是太子，不过是对太子小小年纪的气度而生相知之意，且大多数礼品也是我高家自己所产，更何况其中有并无任何之企图。高宠我游学到咱们大夏国，知道大夏国产马，而家中所在正值战乱，盗匪横行，而我高家企业较多，各企业相距较远，而防护力量有限，所以心中希望建一支马队，能对匪徒的侵扰进行快速的反击。见我大夏国马力健壮，因之心中或而有所想，太子询问才心生希望，但也仅是想想而已，并也无私下搜购之实。所以草民无罪。” “算你说的有理，平身吧！”高宠自进殿开始一直跪着，这么大的身子你说跪得不累，其实对高宠来说最累的是心，以后进入这个动不动就要下跪下的社会还真的需要克服现代人的心理。这上尊下卑谓之为礼，还得习惯哪！高宠从地上起来，有这房子里，那身材显得更大高大，方正脸，棱角分明，两道剑眉，微微上挠的嘴角，让高宠显得更加英俊帅气。 李乾顺看着眼前的高宠，知道了三公主非他不嫁的一些原因，但是仅仅是因为帅气就让一个公主爱上人家那就低估了公主的智慧了。在党项这样的美男子也不少见。 “你多大了，开平王与你是什么关系？” “回禀皇上，草民今年十四，大宋宣和二年出生。开平王高怀德是草民先祖。”除了脸型还有些稚嫩，声音有些沙哑，那深邃的眼睛，说话的方式，在这皇帝面前，森严的气氛下，没有任何的胆怯和不安，言行做为无不显示高宠的成熟睿智，那里有一下点少年人是影子？ “来人，给高公子看座。”孙公公给高宠拿来圆墩。 高宠躬身而谢，但并未坐下。 “高宠，朕叫你坐，为何不坐耶？” “回皇上，在这大夏国你是一国之主，我高宠不过是宋国一草民；而从长幼看，你是我的长辈，晚辈理应躬身相从。” “你坐，朕有话问你。” “谢皇上赐坐。”高宠坐下，但只坐了半个屁股。 “高宠，你想买朕之大夏军马，你不知道朕之大夏自太祖始即禁绝一切马匹输宋，你觉得我会违祖制开禁给你马匹吗。” “回皇上。开禁或不开禁，此一时，彼一时也。” “哦，你倒跟朕说说，如何此一时，彼一时？” “纵观五代十国始百多年来，想当初我大夏国人不过十万，大多是无知之草民，地不过千里，尚且是贫瘠荒芜之地，周边宋、辽强敌环饲，西边回鹘、吐蕃各部族不断的侵蚀骚扰，而现在，占得这夏、银、绥、宥、静、灵、会、胜、甘（今甘肃张掖）、凉（今甘肃武威）、瓜、沙、肃数州之地，疆域万里，兵强而马壮，何也？是我大夏之各代君王政治智慧之结晶。他们深谙小国弱国之外交，强兵而固本，开府治、修文字、订历法，得宁夏这江南之粮仓，方开国称王，此之所以大夏国在强国夹缝中生存壮大之根本。” “就如吾王，辽存则助辽，信义也，辽亡则附金，是为国民计，牺牲了自我，而不是如先太子，意气而用事，否则，我夏国是今之夏国否？所以，先太子之殒未必不是我党项、大夏国之福祉。”太子这事他也知道？这是宫中密禁。这宫内还得驾驶保密意识，李乾顺想。 “初时宋太祖初定天下，宋太宗励精图治，剿灭各国，宋强，盖辽之于北，宋攻夏不能妄动，不能倾国之力，加之我大夏将士奋勇，方得得以生存。军力，重在骑兵，骑兵多则军力强。党项之先祖断宋马源，而宋之养马之地河西走廊、河套均在我手，北方幽燕十六州则落在辽之手中，由于无骑兵之替补，宋军力日弱。弱宋之功，这断马南输之策为首功。” “靖康之后，现大宋偏据江南，已非昨日之大宋了，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大宋已非我大夏国当前之威胁。” “西辽，现正为生存而在西域与诸番战，如其一统西域，以后也必将复灭国之仇，但不必担心，西域诸国心怀叵测，西域不定则不能东侵，稍加防范足矣。” “观之大金，军马百二十万之众，新值大胜，万众一心，其势，势不可挡，宗翰，老匹夫耳，飞扬拨邑，暴孽不仁，残杀无辜，强娶我二公主，视我大夏如草芥，正是依其势，其锋不可逆。” “大金现扶植伪齐刘豫，傀儡耳。盖其扩张过快，无力统治之权益之计，刘必不长久。刘齐实金，不可信唉。” “大金，虎狼之心，如无准备，将来灭我大夏国的，必是大金。” “固，大金是我敌。如宋灭，则大金必以全力对我，我与大金，国力相差甚巨，哪怕暂时能够抵挡，我也消耗不起，败势已定。所以强宋而弱金，应为我今后之政要。” “然，政治有些是可为而不可说的，有些是只能说而不可为的。” “扶宋攘金，可做而不可说，助金而抗宋，可说而不可为之也。”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国之政治外交也是如此。” “祖制均按彼时之势而制，但世态万变，僵而行之，害也，因地而制宜，权变也。此一时，彼一时也。” 高宠古仿文体并用，侃侃而谈，好在崇宗还听得明白。听了高宠的一席话，让这崇宗心里直打鼓。李乾顺想着，古时甘罗12可拜相，周瑜13能领兵，霍去病19岁而封候。连我这只老狐狸都没你看得透沏，难道是我老了吗？这样的人才如果为大宋所用，必危及我大夏，把他杀了吗？李乾顺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把他招来大夏为孝哥臂膀？身为大宋高家的子弟，有这可能性吗？李乾顺的脸色变来变去。只后只见李乾顺长长松了一口气。 “听说你喜欢三公主，明珠仍朕掌上之明珠，你高宠虽为世家弟子，但现仍不过是一介草民你认为能给三公主幸福吗？” “回皇上。听说长公主现是西辽的王妃，但她的日子尚不如宫中的一个宫女，二公主的夫婿贵为大金大元帅，但二公主每日以泪洗面，每天都希望父皇能把她接回来，他们并不幸福。我虽为草民，但我有自己的事业，也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古人云：‘可以欺老，莫可欺小’，一个少年你并不能预知他的成长，就是这个道理。“高宠自有他的自信。虽然他并非三公主不娶不可，但并不允许可以让人看轻，就算你李乾顺是西夏国的皇帝也不行。 ------------ 第七十二章 奇怪的弓 第二天，高宠与李孛儿殿前比武一事形成了殿议，下午在这庆兴城的官方文稿板上都贴了公告。除了老钱认识这些西夏文，没有一个人认识的，经过钱济深的讲解才知道，这比试在三天后辰时开始，在皇家大校场，比试三场，一场是骑射，一场双方对战，一场是阵法。 这阵战由皇上亲自出题。 比赛的裁判是晋王察哥，以示公正。 这样比试成了庆兴城的老百姓茶前饭后的主要话资，就连驿馆里的服务人员也对着高宠和亲卫指指点点。但很显然，李孛儿在这京城的名义太大了，几乎没人看好高宠，多的只是对高宠的同情。有时知道李孛儿脾气的人，生出对高宠生命的担忧，李孛儿从不给敌人以活路。 西夏最大的赌坊信义坊开出了高宠与李孛儿比武的赔率：高宠赢的是赔率是一比八，三战皆胜的赔率是一比二十五，三局二胜的是一比十，而只赢一局的比率才达到可怜的一比二。其它一些赌场也开出了赔率，但赔率也是差不多。 钱济琛回来讲了这些事，把这些亲卫气得嗷嗷叫，损人也不是这样损的，高宠就是一块豆腐也不止这点赔率吧。老钱则笑笑不说，老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投进去一笔钱，可能这个数字更难看。 高宠的手下当然都知道高宠的本事，听说有这么高的赔率，虽然对西夏这些人看轻高宠很不忿，但也不会失了这个赚钱的机会，也掏出身上的所有零钱，让老钱集在一起也就八千来贯，都买那个二十五比一的三比零。 高宠现在的所有现金一共也只有五万贯，其它的还在西平府的货仓里还没有兑现。高宠把大柱和赵义叫了进来，跟进来的还有邓妤这个已成为高宠的人的邓家小姐。高宠不说，大柱和赵义也都都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将我们的所有的准备好，到明下下午全部买自己赢。现在的好处是人家都不了解我们的实力，因此进入的时机要把握好，估计到时太子和任聪也都会买我们赢，这样虽然会影响赔率但我们自己再进去人家极有可能跟进。” 亲兵们忙着这赔率的事，而高宠却等等来了任聪。 任聪明看到高宠迎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这驿馆从来没这样热闹过，他们都挺开心的。” “他们闹的是我比武赔率的事，他们说太没有面子，却不知道，这是赚钱的老时机，看准备了一定有得赚。我要的东西好了？”高宠也不点透，如果这样还不明白也只能怪他们太笨，而任聪自然是不可能这样的人。 “当然，也要看谁出马。我是给你送东西来了。”任陪让手下将一箱东西抬进来，进了高宠的房间，又从怀里拿出图样。 “这是你的图样，没经你的同意我誊了一份，也在这里。” “那份你留着吧，我说过到时给太子的，这弓我也不过是用几天。” 任聪就看着高宠在房间里装弓，邓妤倒了茶进来，高宠又让去叫两个弓匠和参谋到这里来。到时试弓的时候还要用到他们。 高宠试了试弓片，力量足，各个零件做工也非常精细，握手的手把打磨得很光滑。装弓用了一个多时辰，主要因为要用胶还要绕线很麻烦，如果用螺纹坚固，那要简单得多。而且一旦成形也很难调整，所以必须非常仔细。胶不易干。装好的弓要明天才能调整试试箭。 这弓的附件比较多，除了偏心轮动滑轮还有平衡稳定杆，副弦保护杆、瞄准镜等，最后，高宠又在牛筋弦上緾上了D环。D环的位置很重要，一般在中线上方点五寸的地方。 任聪看到的是一把很怪异的弓，未拉开时的轴距只有三尺五寸，按高宠的计算，用西夏国的长箭，初速应该超过120米以上，具体由于箭、弓片等各方面的因素要等明天试了才知道。 做了五只撒放器，早上老钱已送过来了。但这时高宠并没有拿出来。 “少师，要不要试试”，对弓的滑轮轴加了些油，又打开稳定杆，加了一些铅粒，举着弓感觉了一下，拉起弦，高宠问。 “好”任聪接过复合弓，因戴着扳指，所以接过来就拉。拉的时刻，开始有点重但快满弓时越拉越轻，只要很少的力就能拉住弦。撒手一放，只见弓上的几个轮子飞转。 “高公子,这么轻的弓能干什么？”任聪还没有拉过这么轻的弓，就象是小给小引初次教练弓箭时小孩用的学习弓。 “不要看它轻，射个七、八十步没有问题，射穿你们西夏的最好的盔甲也没有问题。”当然这有个前提要用高宠的穿甲箭。 “明天你能不能给我弄点箭，最好多点，我还要挑些出来比试时用。最好再帮我找一个隐密的地方试箭。” “我已给你准备好了，三千支一等箭。试的时候给你拉去。试箭就到太子的专用习武场吧” “如太子有空让他也来看看吧。”反正明天王子一定会来的，还不如现在邀请。 “我会回禀太子，看他有没有空。好拉，我先走了。” 路上，任聪想着这个弓的事，那么轻，真能象高宠经说的一样射那么远吗？ 信义坊其实就是枢密使慕洧的产业，让一个家族子弟做代理人。这个枢密使主管一国军政，权当宰相，但在以武立国西夏地位往往比宰相更高。慕洧还有个弟弟慕濬也是西夏的大将军，说明慕家在西夏也是个大家族。慕洧打仗一流，也喜欢赌，这次看高宠和李孛儿的比试，一看是机会也就推出了这个赔率。由于赌李孛儿赢的多，这个高宠的赔率越来越高。如果高宠赢了可以大赚一笔。 可是到了第二天下午一下子进来了二笔近十万贯的资金，到时要赔出去二百多万，如果高宠赢了还不亏死。 原来第二天高宠试箭，太子在现场一直全程跟着，一则好玩，其次，高宠的弓的确让他好奇，他又上去试了试，连他这十岁的人也能拉满弓。对高宏获胜充满了信心。所以他让任聪拿了五万贯买了高宠赢。 这一买，买得慕洧很心痛。 ------------ 第七十三章 殿前比试高宠立生死状 十月十八日皇家校场。 那是一块很大的经过平整的空地，地的北边是一个高出近两丈的土台，为点将台。历朝皇帝几十次在此点起西夏大军，开疆辟土、抵御侵略。土台的四周砌有花岗岩，青砖辅地，背后的墙上雕着一条五爪青龙、一条是五爪黄龙，两龙腾云驾雾，张牙舞爪，而帐前的主杆上是一面白虎旗，这是皇帝亲临的帅旗，旗下由三百名崇宗的亲信卫队做仪仗，两边分别是质子军和擒生军各600骑组成的牙旗方队卫护左右。仪仗一起，旌旗猎猎。 比赛区、观战区都以石灰画有白线，线上五步一卒，由质子军持枪警卫。 兴庆府万人空巷。人们纷纷涌入这校场。都争相一堵两名青年俊杰一战之风采，也许还因此能看到皇上、公主、太后、太子。 辰时，皇上驾到，万民齐呼万岁！ 由于今天安排高宠李孛儿的殿前比武，皇宫今天的早朝就草草结束，不到辰时，李乾顺就领着文武百官来到东郊的皇家校场。等皇上驾到，高宠带着众人早已在划定的区域等待。 崇宗李乾顺在中央坐定，右边是太子、少师、宰相和一班文官，高宠认识的舒王仁礼也从西平府赶了过来，左边是曹皇妃、三公主明珠、晋王察哥、太师、太傅和一班武将。濮王仁忠为礼部尚书，负责主持这次比武。 这次比武也决定三公主明珠的驸马和一生的命运。 辰时三刻，比武大会开始。 “宣：亲卫大夫游骑将军李孛儿，大宋铜陵高家世子高宠见驾。” 高宠将槊和手上的弓箭交给大柱，从右边的长台拾级而上。今天高宠穿着太子所送的银灰宝甲，腰佩钨钢宝剑，手抱鎏金盔，足踏云麾旋风靴，四平八稳地一步一步拾级而上，一派武将风范。另一边，李孛儿虽年纪才二十二岁但战场立功已官至从五品的亲卫大夫、游骑将军，属武将中的高官之列，自有他的不凡之处，这次比试他是精心准备，势在必得，只要取得这次胜利，不但可娶得公主，也可搏得国中巨大的名声，更是巩固并提升他家族在朝中的权势。 二人分别从左右甬道上进入拜见崇宗李乾顺，报上自己的姓名、籍贯、职位，三呼万岁。 “你们俩都是当世的骄儿，朕拟从你们两人通过比武决定胜负，胜者为我三公主之驸马，败者也能获得朕之奖励，你们可有异议？” “全凭皇上作主”两人同时朗声答道。 “那好，晋王，你将比试规则向两李将军和高公子及所有在场之人宣喻，以示公正”。 “是！”晋王出班向众人宣讲这次比试的规则。等晋王读完。崇宗李乾顺又问： “众位爱卿，可有疑议？”等了一会，只见武班中走出一人： “臣有本奏。”崇宗一看却是李孛儿的父亲李良辅。 “准奏。” “禀皇上，武将比武难免伤亡，这次比武更是非同一般，有关驸马之位的归属，两位比试自是尽心竭力，所以比平时的比试更加凶险。为防止伤亡引起的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请两位签订生死状为妥。” “爱卿言之有理。李孛儿、高宠你们可愿意吗？” “愿意！”虽然两人都说愿意，但两人心中想的可不一样，在高宠看来，高手对战，收放自如，如不是刻意要杀对方，很少有生死的意外，但既然是比武，受伤是在所难免，从李良辅刻意要签生死状的本意看李家有杀心，自己要加倍小心。李孛儿心中想着的是你高宠敢跟我李孛儿作对，决不能让你完好地从这皇家校场出去。高宠已感到李孛儿眼中的杀意。 晋王手下的小校已拟好生死状，高宠过去签上大名。站在一边等着比赛的开始。 曹妃和女儿三公主站在崇宗的身边，看到两个中的一个将成为三公主的夫婿、驸马，两个的都是身材高大英俊潇洒，不论那个心中都是很满意，而三公主明珠则两眼一直盯着高宠，心中一直很担心，也不敢说话，怕影响这个比试，内心十分地矛盾，她甚至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父皇，看到高宠签了生死状，心里无由的一痛。 “开始比赛！第一场骑射！” 这骑射的比赛场相对较大，在场的中间每间隔十五步立一靶，共五个靶，跑马射三轮，每轮五箭，并不得过线，靶与白线相距约七十步，跑马线只有一百步，这是一个相当难度的比赛，不但要算好每次出箭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要控制好跑马的节奏，如马跑得快你都没有瞄准的时间，而跑得慢，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比赛是每人十五支箭，有时间限制，时间到则不能再射，射了也不得分。 高宠从背上摘下弓，把弓衣退下，装上稳定平衡杆，把标尺定在七十步的位置上，手上戴好撒放器，护臂。从这一头跑到另一端的起点上，等待比赛的安排。大家都看到一把有轮子的其丑无比的怪弓。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弓吗。 崇宗也很奇怪，转过头看向太子和任聪： “孝儿，高宠这可是弓？” “禀父皇，这是高宠近两天新制的弓，他说这是一种复合弓，还没取名字，他说如果好用就让父皇起名字。” “到时让他拿来给朕瞧瞧。” “是！”李乾顺心中稍定，回头看着场中。 晋王过来，让两人抽签决定谁先发。高宠抽了一个短支，李孛儿先比。 这骑射对党项一族来说从学步时就骑在马上，五岁就开始射箭，这骑射只是一个基本功。所以李孛儿自信而从容，让马跑起来，摘下背上的弓，一箭一箭地射上箭靶。一排五箭射完已跑到头，但只中了四箭，这也是李孛儿最好的成绩，返身快马回到起点，再一轮射下去，这一轮丢了两箭，到第三轮李孛儿已经没有力气了，只中了一箭，其它的全落在了靶前。总成绩是中八箭，没有红心。总体上李孛儿对自己的成绩是相当满意。这种强弓一般人能射出五六箭那也是一等的箭手了。面李勃儿满弓拉了十二箭。 这也说明晋王在制订这个比赛方法时已了解了参赛选手的情况，但他只知道李孛儿，不了解高宠，但这已经够了。 高宠开始了，他的马跑来了，但马跑得明显比李孛儿的慢。台上的一些文武官员已开始发出声来： “大宋的马术还是与我大夏国不能比，这样的速度他能射几箭，还要这么长的时间瞄准。” “真是丢人现眼啊，我大夏国七八岁的小儿也比他好吧，三公主非李将军莫属不可”这些人什么话都有，三公主和太子听在耳里心中也难受无比，在外面的赌坊他听了任聪的话也押了高宠不少钱，更何况他真的不想高宠输。任聪却知道高宠的实力，在演练场试箭任聪可知道高宠的根底。 “太子不要急，看着就是了”。 高宠马速慢，但节奏保持得非常好，扔起他那怪模怪样的复合弓，一箭一箭很在节奏地射了出去，也不看结果。等到了白线尽头，五箭五中还有三箭红心。 转过马头，他也不象李孛儿那样快马加鞭，而是一如刚才的速度，但他的人已背身向前，又射出了五箭，五箭五中，但由于背身的关系只中了两个红心。这时整个校场寂静无声，被高宠的背身射击给震晕了。 等到第三轮，高宠稍加了点马速，射箭的速度明显快了，等第五箭射出时间已到。晋王举起了白旗，说这一箭无效，这一轮又是五箭只能算四箭，五中也变成了四中，四箭中只有三箭红心。 所以高宠的总成绩是十五箭十四中八红心。 晋王将两人带上高台在崇宗面前宣布成绩： “第一场骑射，七十步固定靶，李孛儿李将军中十五箭中八、没有红心；高家世子高宠十五箭十四中八红心，第一场比试，高宠胜。” “二石强弓七十步骑射，十五箭十四中怎么可能，一定是作弊，一定是作弊！”李良辅急切地说道。 其它与李良辅相好的官员也议论纷纷，在大夏国历史上有这样的弓手吗？力气大的有，但百发百中有点扯了吧。 “李良辅将军，你不相信本王吗？”晋王拉下了脸，弓箭马匹都是经过他的检查，说高宠作弊还不如说他晋王作弊。 李良辅当然不会相信晋王会帮一个外国人，但高宠的那把怪弓一定有蹊跷。 “如果没有作弊，能让我检查对方的弓吗”李良辅说完，眼睛看向李乾顺。 “比试规则并没有规定不能用其它的弓，我的弓凭什么给你看。”高宠在比赛完早已将相关的附件拆下来整把弓放入弓囊中。 “禀皇上，臣有本奏。”李良辅还不甘心。 “准奏。” “我要申请仲裁，高宠的弓有问题”。李良辅想知道这弓究竟有什么蹊跷。 “不准，这弓我知道。就这样吧，晋王准备第二场。” 既然比赛没问题，李乾顺不想这弓箭的事让人追究下去。 “臣，遵旨！” ------------ 第七十四章 比阵战拐子马完胜鱼鳞阵 高宠的胜利，最开心的莫过于三公主和高宠的手下、一帮朋友，三公主就在曹妃身边，在皇上的面前欢呼雀跃。 那李孛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高宠向三公主和曹皇妃行了一个礼，又转身向下面吹呼的粉丝举起了双手。 那一干武将也被这个结果憋得浑身痒痒，看到皇上对高宠有袒护之意，对这把弓讳莫如深，心中越发好奇了。就连现场观看的士兵和普通民众也是这样，议论纷纷。不知道高宠用的是什么弓，是弓厉害还是高宠本就有这个实力。 晋王宣布第二场比赛内容是军阵策略比试。 “军阵分甲乙两方，双方抽签决定是甲方或乙方，如经对方同意双方也可互换。经裁判组同意互换有效，且仅能换一次。” “每方的进攻或防守意图告知裁判组，裁判组只向对方转告本方的可觉察的行动，并由裁判判定每次行动的战果。” “双方任何一方攻击对方辎重、后勤为无效的进攻。” “甲方是由现大金四千铁浮图、两翼各三千拐子马共六千轻骑组成的一万部队，铁浮图的战力约是甲方战力的二倍，轻骑按一比一的战力计算。” “乙方可由可大夏国的任何兵种组成，主要有质子军、擒生军、强弩军、步跋子的骑兵、弩兵、枪兵、弓兵、刀盾兵等组成的，各兵种可以任意确定，但总兵力不得超过一万五千人。” “强弩军”这是一支新建的部队，当朝的崇宗乾顺筹建成军，当时庶弟察哥建议置强弩军对付宋军，他说：“国家用铁鹞子（夏军骑兵中精锐中的精锐，一般是皇帝的近卫铁骑，打仗时用他作为主要的突击力量）以驰骋平原，用‘步跋子’（包括山地作战的‘山讹军’，党项边防部队精锐步兵中的精锐）以逐险山谷，然一遇陌刀法，铁骑难施；若遇神臂弓，步奚自溃。盖可以守常，不可以御变也。夫兵在审机，法贵善变，羌部弓弱矢短，技射不精，今宜选蕃汉壮勇，教以强弩，兼以标牌，平居则带弓而锄，临戎则分番而进，以我国之短，易中国之长，如此，无敌于天下矣。”于是乾顺同意了察哥的建议，建立了强弩军。 “在一平原地带，双方在十里的地方发现对方的存在。” “双方战损后其中一方超过五成即判对方失败。” “李孛儿将军、世子高宠，明白了吗？” “明白。”二个人都点头。 “既然都清楚了，双方抽签确定甲乙方”察哥拿出签来让两人抽。 “王爷，不需要抽了，让李将军先挑吧。” 李孛儿听到高宠这样说，一呆，是想认输了吗？回头又一想，不对呀，难道他有必胜我的自信。再说，我李孛儿赢你还要靠先手的优势吗？其它人包括裁判组听到也是一惊，这高宠打过仗吗，不知道适合自己的熟悉的部队指挥起来更行心应手吗？ “高宠，你什么意思，你想羞辱我吗？” “李将军误会了，对我来说，这两支军队我都不熟，其实我对哪国的军队都不熟，我也没有带过兵打过仗，所以对我是一样的。” “哈哈，我还以为前两天押在信义坊的那点钱泡汤了呢，看来还是我有眼光，后两局李将军必赢。”某甲说。 某乙说:"李孛儿已输了一局了，你在信义坊的钱已三成没有了，有什么好得瑟的。”看来这是一个押在高宠身上搏一搏的人。 大家听高宠这么说，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有一点，大家都不看好高宠了。 “那让你先挑好了。”李孛儿想，我就知道，你一个世家世子即使有一点这军阵能力也不过是书上的一点东西，不过是一毛头孩子，自己虽然输了一阵，对方不过是借那个神秘的弓而已，对高宠更加看低了一眼。 “那先谢过了，李将军，我挑甲方。” 大家想不到，高宠会选甲方。 这不是对李孛儿更有利么？大家认为高宠不理智，有的直接说高宠是个傻冒。 “高宠你确定？”裁判官晋王察哥问。 “确定” “李将军，你有意见吗？” “没有！” “好，我宣布，高宠挑选甲方有效!现在由乙方向裁判组挑选乙方构成。” 过了一会，察哥又说： “乙方已选好了部队构成，双方可以进行作战部署。” “我两翼派出三拨斥侯，发现对方斥侯消灭对方。部队行进减缓三成速度。” “甲方发现乙方在前方十里处相对行进，乙方有质子军八千，弩兵三千、枪兵二千刀、盾兵二千，以一路长蛇阵前行。” “这常山之蛇，击其头则尾应，击其尾则头应，击其中间则头尾皆应。”高宠心里默想。 “查敌阵各兵种分布。” “乙方三千质子军为前锋，其后为一千枪兵，一千弩兵紧随其后，再其后是三千质子军为中军，其后二千重甲盾甲兵，保护帅旗，盾甲兵后是各一千枪兵和弩兵，后队是两千质子军。” “命令，左右轻骑前出一里按正常速度前进。中军铁浮图以四路纵队跟进。随时报告敌队变化。及相对距离。”由于甲方的铁浮图速度太慢，如轻轻截断乙方的前锋与后队的联系，甲方攻击的轻骑无法形成对乙方前军的绝对优势，打起来裁判组会裁定双方消耗，无法吃掉对方，且现在距离较远，长途奔袭必判失败，所以还要双方接近后，看敌变化。 “乙方正减速，收缩成阵，是鱼鳞阵”鱼鳞阵是一个正面具有较大厚度的防守反击阵营。而侧后相对较弱。 “在敌正面三里轻骑收缩成两翼，做好防守，防敌冲击，等中军跟上。”这李孛儿还不错，这是西夏军惯用的防守反击战术。这种正面消耗是得不偿失的。高宠可不会傻乎乎冲上去就打。所以高宠布置的是鹤形阵的变形，正是金国经典的拐子马铁浮图。 这已经形成了常见的战场对垒形势。因乙方选的步兵较多，机动力不够，很少会主动进攻。 “左前轻骑，一千向敌侧后搔扰攻击，不可攻入敌阵，如敌出拦阻，不可与之对攻，应摆脱敌的栏截兜击，引诱敌出阵。绕向敌侧后，保持对敌后阵之压力。如敌右后阵前来兜击，与敌保持一定距离，如敌回阵则粘滞攻击。目的引诱敌分兵出阵，乱敌力量分布和阵形。” 正如高宠所料，敌前军分出一千质子军栏阻我轻骑的侧击。并从后队也出一千兜击，以期通过二比一的优势消灭这一千轻骑。 “左前轻骑继续出一千侧击敌左翼。并向已前出的一队靠拢。全军向前一里与敌保持二里的距离。” 用活轻骑，加强正面压迫，这是高宠此战的核心，而加强正面压力，也可减轻前出轻骑被敌包围之威胁。 “右军轻骑五百袭右敌侧后，敌若前军栏阻，不要与敌接触绕过敌骑，确保深入敌侧，到达位置后监视敌军，注意观察本阵旗号。” 李孛儿看到了高宠已动本阵，而不敢轻易出质子军栏阻，中军用弩箭拦阻轻骑接近，但高宠的轻骑并未深入攻击，而是沿边过去与前出的一千轻骑会合去了，原前出的一千轻骑见友军前来，一个反击，反而原一千用于拦阻的质子军被夹击。质子军战损三百退入本阵。而前来兜击的敌后军轻骑，一看已不可为，也退入本阵，加强了防守。左侧后的二千轻骑对李孛儿的压力非常大。等到高宠右侧的五百骑到右侧后，高宠的阵营已成犄角之势。而不断的用百轻骑的快速掠袭产生的消耗，让李孛儿很恼火，他动了吃掉这队轻骑的心思。 “乙军正在变换阵营，向偃月阵调整。”偃月阵强于侧击，高宠一看，李有吃掉侧后轻骑的意图。 “右轻骑二千弧形攻击敌右侧中腰，不要进入敌枪阵，如敌后军骑兵来截，全力消灭。穿出后在敌侧后保持攻击姿态，等中军旗号。中军前进一百步。两侧轻骑跟上。” “敌后质子军二千迎战右侧甲军。”裁判组伟传来了乙组的应对。 “左后侧全力向敌后军骑兵进攻，穿出后与右军会合，保持攻击姿态。听从命令，中军向前五十步”高宠是要消灭李孛儿的后军不到三千五百骑兵。这后军骑兵一灭，李孛儿的主要远程力量在前军对面，没有远程防守力量，必须变换阵营，否则将惨遭蹂躏。 这一个回合，乙方损失二千，剩质子军一千四百，甲方损失一千，右侧后甲方有轻骑三千四百。 “继续攻击敌后军。中军向前一百步，做好战斗准备。” “乙方后军骑兵全灭。甲方在乙方后有轻骑兵三千。乙方二千质子军回防后路。变圆阵。” “左侧后轻骑攻击回援敌骑，中军左侧铁浮图两千成锥形向左侧质子军攻击，与在敌后轻骑汇合，不要进入敌中军。”这主要牵制攻击敌前骑兵，防质子军包围后轻骑。如果乙方用中军弩军防守住本阵，质子军消灭侧后轻骑，则是另一重大变化，如高宠就会这么做。 但是战斗到了这里已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乙方已必败无疑。这时裁判组已做出比试结束的信号。只见李孛儿大汗淋漓，满脸通红，他已心力交瘁。 ------------ 第七十五章 御前对战，李孛儿恶胆偷袭 不但是李孛儿，就连裁判组、那些将军们对高宠不断发出的命令应接不暇。 高宠针对鱼鳞阵侧后的弱点用活轻骑，在侧后积蓄力量，形成局部优势，利用敌变阵的薄弱时机进行一击，当敌削弱时连续打击，击败敌军。而本阵除了最后一击，一直保持对敌压力，让敌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实力，也是高宠组军时对现军事阵势长时间研究的成果。 现场的战阵解说，说得口吐白沫，刚刚说这个应对是年臭着，那边裁判组往往给出相反的结论。 这时晋王走过来，拍了拍高宠的肩： “贤侄，不看你的人，还以为是李将军的对手是粘罕大元帅，就是金国的大将金兀术也有所不如，祝贺你取得了胜利。” 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身盔甲的年轻小子，没有说话，就连崇宗也在等晋王察哥宣布结果，李良辅对这个结果是没有话说，自己上去也是一个字，“有输无赢”。这是四个字了，李良辅的嫉妒心更盛。 三公主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停下来了，提成到场中的情形，李孛儿一脸的沮丧，那一定是宠哥赢了，一直快跳出来的心才稍安。 晋王来到李乾顺的跟前。 “皇上，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宣布吗？” “快，公布结果。” “我宣布，第二回合战阵的比试结果，高家世子高宠获胜。” “现在比试成绩，高宠二比零获胜。” 虽然高宠是外国人，但党项人尊敬强者，听到比赛的结果，全场都欢呼起来，三公主更是不管在这场合，冲上来抱住了高宠，一对金童玉女，这时没有人会再说什么。 还有很多人不开心，李良辅父子，那些在信义坊押了李孛儿赢的下了大注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信义的真正老板，枢密使慕洧。他为如何去筹备那一百多万缺口的钱发愁，不开信义坊了？这信义坊平常是慕家最来钱的事业不说，谁不知道这信义坊的老板就是他。懒帐，还不知那神秘的人是谁，是皇帝老儿、太子？很象啊。这慕洧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旁边的少师任聪见了对慕洧说： “慕大人，身体不舒服？可要当心，赶紧让太医看看，到时不要成了大病。” “可能是早上着了凉了，没事，没事。”这太子小师是什么意思？让我小心，什么小心，一定是盘口的事了。慕洧为自己要懒帐的想法吓了一身冷汗。 高宠让公主回到位置上去，对李孛儿说： “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还要进行下去吗？” 李孛儿向他父亲那儿看去，李良辅点了点头，但心里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失望透顶，这还用想吗，用脚想想就知道，如果高宠死了，这媳妇不就是你的了么。这还要问我，这么多年了，这饭吃到那去了。不说这李良辅恨铁不成钢，单说这李孛儿看父亲点了头，把头一弯： “前两场我输了，并不表示你第三场就能赢了。” 高宠看着晋王，等他的决定。晋王看这李孛还想再战，不花钱能看人对打，也是很开心的事。 “规则并没有说一方赢了，比赛结束了，如果你们双方愿意下面进行第三场比试。高宠、李将军你们有异议吗” “没有。”两人同时表态。 “下面进行比试第三场，双方实战比试武力，你们已立生死状，比试结果无论伤亡，官家不追究，对方也不能以此寻仇，如日后发现重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晋王见两人点点头，宣布第三场比试开始，双方一刻钟准备。 高宠下来到自己的专区，从大柱手上接过长槊，牵过战马，准备出战，这时钱济琛过来对高宠说：“高公子，李家在已输的情况下还要邀战，必心怀叵测，如你战死，他将翻盘，所以一要防敌暗算，二是不要在乎本场的得失，到时挣不住认输更是！”赵义也在边上提醒，而邓妤更干脆，我们直接认输，让他没有一点机会。三十六订走为上，邓妤这小婆娘还是有战略眼光的。但高宠是男人。 高宠提着长槊，这长槊比原先的霸王枪要长，但份量要轻得多，只有三十多斤。这长槊就是“马槊”是马上用的长矛，丈八以上的长矛称槊。槊杆的制作非常讲究。马槊杆与步槊所用的是木杆不同，它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一支好的长槊的制作往往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李孛儿力大，他用的是一把金背大刀。双方都没有用箭的意思。 到了场中，晋王已骑马等那那儿，后面也有西夏的勇士护卫，这都是武试裁判的规则，一是防意外，二是可随时介入中止比试，这也是最考校裁判的能力武艺，晋王是西夏首屈一指的武将，久经沙场，也是西夏皇族骄傲。等到双方到位，晋王宣布开始。高宠的长槊和李孛儿的大刀碰了一下，双方回到出发地。 双方的马都是一等好马，高宠的马挑自皇宫马苑，而李孛儿座下的是他父亲的大苑汗血宝马。马的加速都很快，就一两息之间已是照面，李孛儿自持力大，穿着宝甲，向高宠的人马贴身横腰砍了过来。 但高宠的槊长，在李孛而还没接近已知他的用意，这长槊经不起双方的力量，早已把马头向左侧一带长槊压向大刀，而矛尖顺着刀杆向李孛儿的右肩刺了过去。不得已，李孛儿大刀上挑，格开了高宠这一刺，交错而过。 李孛知道高宠不敢与他对力，信心增加了不少，可不知高宠只是怕坏了这长槊不好向任聪交待，才这样小心。 李孛儿大开大合，持力攻击，高宠则是矛尖轻点，借力卸力，以轻灵为主。两人来来往往斗了近十个回合，双方都没什么战果。 场边观看的人看得精彩，为双方加油，只是为高宠加油的声音廖廖，人家这是主场优势，已经两败了，怎么也要为这大夏国挽回点脸面不是？个个都希望李将军能赢下来。 双方又回到起点，高宠对李孛儿说： “李将军，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认输吧！”、 “你没占得一点便宜，凭什么让我认输，你自己认输我可以饶你一死！”李孛儿早已生杀意，只是刚才用尽了心机也耐何不了高宠，心里正烦躁着呢。这边晋王也看不出李将军有输的迹象，高宠何以这样说？是心理战术? “你还想杀我？你杀得了我吗？”高宠早感觉到他的杀意，前面的打斗高宠只是想找到让他不安的原因，现在知道了他想早点结束这无聊的争斗。 “气死我了，我今天必杀你不可！”双腿一夹，马刺刺得那马生痛，快速地跑了起来。高宠也纵马迎了上去。只见高宠的长槊磕开斜劈过来的大刀，一把长槊已压到李勃儿的右肩，把那马压得一顿，长槊整个儿弯成一个新月。李孛儿胸口好象整个儿要塌下去，心口一热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败了！”高宠把槊一抬，收起长槊，拨转马头向晋王走去。 “公子当心！”晋王惊叫一声。只见一支银色短箭向高宠后心劲射而去。 只听“叮”的一声，高宠已抽出宝剑，回身斩开了李孛儿射出的暗箭，并将右手的长槊向李孛儿投去。 晋王起动已迟了，扔出自己的长枪，也只擦了一下长槊，长槊偏了一下，但还是钉入李孛儿的左肩，这左肩已经废了，就是治好也已不能动武。 只听“啊”的一声，李孛儿已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只脚还吊在马镫上，而那马拖着李孛儿受惊不要命地奔跑了起来，长槊还插在李孛儿的肩上。晋王的几个后卫奔马抢上去，想把李孛儿救下来。 这时高宠举着他那把黝黑的宝剑，一脸煞气地停在那儿。高宠早看到了李孛儿鞍后的小弩，知道李孛儿的后手，故意转向，背对李孛儿，给他机会。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李孛儿的动静，左手早已准备拔剑。 “一个卑鄙的小人，不是一合之敌，还想杀我？还暗箭伤人，哼！”。看晋王过来，高宠很气愤地说。 “高公子，他背后偷袭是他不对，但他已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好了我们一起去面见皇上吧。” 这边看台上，崇宗李乾顺及一干大臣都看到了李孛儿暴起偷袭的场面，都对李孛儿的行为很为不齿。面对对李良辅，崇宗拉下了脸，也不叫爱卿了： “李良辅，你教得好儿子，给朕、给大夏国的脸面都丢尽了。你怎么向朕交待？”李乾顺想不到，御前比试还会有这种愚蠢的为人不耻的行为，感到很丢面子。 李良辅想不到这么大的牺牲也没能杀掉高宠，听到皇上叫他知道不好，马上出列，跪在崇宗面前： “臣该死，臣教子无方，请念在臣父子多年征战的份上，饶臣一命。”崇宗没再理他，李良辅父子做事太过分，朕看中的女婿也敢杀，还在广庭大众眼下做这种事，不惩戒还有第二个、他三个李孛儿，以后大夏国以什么立国？这个以信立国还存在吗，让朕何以面对天下？ “各位爱卿，怎么处理这个小人你们明天给个定论吧。着高宠前来见朕。” ------------ 第七十六章 父女天伦 “宣高宠见驾！” 高宠与晋王边走边说，听到太监的声音，赶紧别过晋王，到了自己的地方，下马，将马、宝剑、弓、箭什么都交给大柱，喝了一口邓妤送过来的水，赶紧去面见皇帝。 “草民高宠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高宠，明珠公主果然有眼光，你与李孛儿比武三战皆胜，而且胜得干脆利落，实乃国之栋梁，现将明珠公主许配与你，你可愿意？” “得吾皇抬爱，高宠诚惶诚恐，高宠但凭吾皇做主！” “那好！朕封你为大夏国驸马都尉，赐驸马府一座，黄金百两，绸缎百匹，家奴百人，定于十一月二十六日与明珠公主完婚，并招告天下。钦此！” “谢吾皇恩赐。” 各王公大臣，纷纷向李乾顺、驸马爷高宠道贺，边上的公主笑靥如花，曹皇妃也开心得全不拢嘴。路上，曹皇后一想起自己的大女儿明月，心中一悲，竟落下泪来。 “爱妃怎么了？”崇宗李乾顺看到曹皇妃落泪，关心地问。 “我是高兴，看到明珠与驸马这天地造设的一对，也想到了明月，明月没有福气呀！” 崇宗听曹皇妃一说也是伤心，劝尉道： “不要担心，到时我会派人去接公主回来的。” 不说李乾顺怎么去把明月回来。但跪在那儿的李良辅心中对高宠越发仇恨。自己的儿子也不知怎么样了，他也就这么个儿子，明天这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也没有人来理他，就连一直支持他的慕洧和慕洧的弟弟慕濬走过他的身边也没理他。想想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荣耀，手下将兵十万，自今天起定将与已再无缘了，这一切都拜这个高宠所赐，好你个高宠，我与你势不两立！而这个昏庸的皇帝为了一个外人，竟对我这立下无数战功的父子弃如草芥，这李良辅的心里生出无数的邪魔恶念。 高宠一行加到驿馆，大家都是喜气洋洋，高宠做了驸马爷，做了这大夏国的驸马，那危险也少了很多，出来的任务看来不难完成，再说，在信义坊不都每个人都押了五贯十，大家都发了一笔财，这邓妤，这几天因为高宠的滋润越发地漂亮了，人也变得好说话，今天高宠出战，她一直为高宠担心，当时看顾到李孛儿偷袭吓得她大声惊叫，让边上的护卫笑话，她也没怪他们，只要高宠平安无事就好，她还想为高宠生个儿子，以后她就是高害的人，死也是高家的鬼，心里只希望这个明珠公主好说话一点她也不想与三公主争什么，只是想着自己的肚子争气一点，到时给高宠生个七个八个儿子，什么公主不公主的生儿子最大。邓家两兄弟看着这个妹妹不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一会叹气、一会笑的，也不理她，盘算着这次能弄到多少钱，又想着怎么把这么多钱怎么弄回去，一会儿又想着来时多带点钱就好了。 高宠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看到这一个个怪模怪样的，吧了口气，没有见过钱吗？这钱还不知道拿不拿得到手呢。想着公主和驸马府，过两天得搬过去。十月二十六完婚？只有八天的时间，母亲、二叔、三叔他们也不知道，到时他们不怎么会怎么看，还月这邓妤该怎么办，邓家老大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他自己灭了，让自己带出来长长见识不想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推倒了。又想到自己如果在前世，十四岁不过是刚上初中的小小少年吧。自己给出的复合弓也不知会给这世界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对自己以后的经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到时西夏不让自己回去，让自己开矿、炼铜、挖煤怎么办。高冲去水井边，用井水冲头，想让自己纷乱的思想给冷静下来。 高宠让人将钱济琛、赵义、邓家兄妹几个主要的人都叫过来，一起商量这段时间要做的事。 第二天，从宫中传来，李孛儿命是救顺来了，但被削职为民，而他的父亲教导无方，怂恿儿子阴谋杀人，官职也一捋到底去看南门了。 今天开始这西夏皇宫就为公主的事忙了起来，这公主还有专门的嬷嬷来教她怎么相夫教子，怎么行房初夜，羞得明珠抬不起头来，她想不到连这种时宫都教。她不知道的如果是个皇子还有专门的实践课程，正是因为她是个公主才只能言传用个假人做做演示。 太子一天跑过来几次，明珠对这个亲弟弟以后这大夏国的国主对自己这第好还是非常开心的，也不负她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疼爱。看到仁孝给她送来那么多东西，想着自己过几天就要嫁给高宠，她想到了自己的亲姐姐明月，如果明月公主知道自己的事会不会开心，有许多心里的话找个人说说，可是几年前姐姐出嫁后就再也没有人了。这些天宫里这么喜气洋洋的，想起明月出嫁时大家哭成一团，父皇也不上朝把自己关在勤政殿边女儿出嫁也不肯再见一面，而现在父皇还有事没事到这寿宁宫转转。这真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公主突然想起在甜水河高宠说过的关于姐姐的事，他去见父皇。 “明珠，你不去准备大婚的事，跑来父皇这干什么呀，父皇的勤政殿可是空空的，该给你的你父皇可都给你了呀。”父皇都有心情跟这女儿开玩笑了，说明这些开崇宗的确很开心。 “父皇，明珠知道你最疼女儿了。”明珠过去坐在崇宗的边上给这父亲捶起了腿。 “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女儿长大了要出嫁了，父皇也老喽！”崇宗有些感慨。 “父皇身体康健那有半分老衰的样子？高宠说你是我大夏国最伟大的皇帝，把你在位的这些年叫乾顺盛世，就如开元盛世一样。比贞观之治还厉害。” “驸马爷真的是这样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在甜水河，那时他还不愿答理人家呢。” “你们去甜水河做什么呢？” “他说想知道为什么叫甜水河，甜水河的水究竟是不是甜的。” “那河水是不是真的甜的啊”，这皇帝也很好奇。 “还真的是甜的，我是第一个尝的。” “那天晚上，他一个站在河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我感觉到他很孤独，我就过去跟他说话，他说，他们高家与我们拓跋氏都是黄帝的子孙。。。。”三公主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 “他还唱了一首很多伤感的歌，但很好听。我也会唱。” “什么歌能唱给父皇听听吗？”听父皇这么说，三公主唱起了《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李乾顺听着三公主这充满伤感的歌，‘人生难得是欢聚吗’，再过几天三公主也要出嫁了，这皇宫也会冷清下来，还能时常听到公主这快乐的笑声？崇宗也跟着公主哼了起来：“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父皇，你真的要把姐姐接加来吗？我想姐姐了。”崇宗听三公主说起明月的事，前两天曹妃刚提过。崇宗捏紧了拳头。 “我一定会把明月接回来的。” “父皇你不要担心，驸马爷说过，‘狡兔死，走狗烹’，粘罕他不长了，也就这几年的时间，到时你一定要将姐姐接回来。” “驸马爷说的吗？” “嗯，他不让我告诉你是他跟我说的。”‘狡兔死，走狗烹’吗 “明珠，好好待驸马，不要让他与我大夏国为敌，这就是为父要求你做的。也是你应该做的。” “嗯。” “明珠，父皇累了人，你回去吧。” 明珠走了，旁边的位置上还留着女儿身上的余热。这几十年了，李乾顺还真没有这样享受过父女天伦，这父女天伦好呀，真的让人感到很快乐，很轻松。自己是最勤奋的一个皇帝了，从三岁继承大统，十六岁亲政，到现在有五十个年头了，有休息过一天吗，没有，如果不是儿子还太小，他真想做个太上皇享受这天伦之乐。如果前太子不死，还是不要想这仁爱的事了，他还真不如老二，也许这也是大夏国的福份。驸马说得没有错。帝皇怎么可以感情用事呢。驸马爷真是个天才，那个复合弓真是奇想连连，就连朕这年纪也能轻松挽起这强弓。他是个宋人，为什么要这么帮朕的大夏国呢？为了得到公主？从那个方面看，公主和高宠只是公主一头热，是宋国为了联夏抗金？他又不是宋国官方的人员！为了给他的父亲报仇，想做那个战国时楚国逃到吴国的伍子胥，借助我夏国的力量？但有一点可以清楚，他不喜欢金国人。你看他那行云流水般娴熟的战场指挥，还要那么高的个人武力，公主嫁给他对西夏是祸是福呢？怎么来应对各种可能的变化呢？ 在昏暗的勤政殿，一个清瘦的老人在那里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 ------------ 第七十七章 无钱赔付枢密使求告驸马爷 在兴庆府除了李良辅父子外还有一个悲剧人物，他就是信义坊的幕后老板，西夏国的枢密院枢密使慕洧。这慕洧开了信义坊，以这‘信义’两字招徕赌客，做人也讲信义，他的宗旨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他的赌坊，禁绝老千，也正是因为这样，信义坊的生意特别红火，慕洧也因此赚了很多钱。这些年，也碰到各种比武、比试的情况，开出赌局，定下赔率，也赚了不少的钱，而且象这样大的规模和知名度的比赛真的很难得，如果操作得好，真的可以赚很多钱。 正常情况下，赌局输赢都有，没有包打江山的，他以稳为主，所以一般情况，即使赔，他也不可能赔太多，但是这次开出的赌局，有些特别。 开始时兴庆城的官民都投注李孛儿赢，除了几个赌徒，想由此大赚一笔外，没有什么人看好高宠，李孛儿的人气过旺，如果任由这样下去，李孛儿赢了，他也将赔钱，所以他不按双方的投注比例定赔率，而是刻意提高高宠的赔率，降低李孛儿的赔率。 有一笔投注高宠赢的大注，就是钱老大的三万贯的投注，也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他算了算仍能赚不少钱，但最后两笔共十万进来后，他才感觉到危险，但这时他已没有办法，你总是不能说不收人家的赌注吧，再说，高宠当时的赢面确实太低了，有钱赚谁不想赚，如果李孛儿赢了，他当然能赚一大笔，但一旦他输了，他的风险就实在太大了，原指望高宠赢，但现在他巴不得高宠输掉。 所以在比赛的时候，一看李孛儿的形势不好，他的心就象猫抓紧样的难受。第一场李孛儿输的时候，他认为高宠才十四岁又没上过战场，还不以为意，但第二场在阵战中看到高宠那行云流水般的兵力调动，他知道他输了，但还不至于太难看，因为主要的几笔资金都是赌的三比零，当时他知道这个情况还嘲笑人家不会赌，看到大赔率就押，三局全胜的机会很低他们不知道吗。可是当李孛儿与高宠对战十来个回合劳而无功，而高宠仍然从容的时候，才知道在这武力上李孛儿与高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那个校场上空的天仿佛就塌下来一般，他都没有管过高宠和李孛儿的纠纷，什么背后偷袭、什么皇帝发怒都不干他的事，他得想想那短空的百万贯钱那儿来。就连李良辅一直跪在那儿也视而不见。 这赌局，信义坊共收进了七十多万贯，信义坊的现钱平时也就十多万贯，家里现钱黄金白银加起来也不过不到六七十万贯，总的现钱只有一百三、四十万，一百五十万贯都不到。家族的全部资产包括整个信义仿的资产也就一百三、四十万贯，全部加起来不到三百万，而要付出的却要将近四百万贯，慕洧还短缺百来万。整个西夏除了国库没有几个人比他富有了，也许晋王算一个，但当真家族里几百号人不吃饭，不过日子了？ 他动员所有力量查，才查出他的三个债主，都与太子有关，太子你能动他么，能懒一个铜板么？还有就是这个高宠，他买了自己赢，有这样的底气能不买自己赢吗，除了他是个傻子。而这高宠原是一个宋国人懒了就懒了，可是，现在他是皇上最喜欢的三公主的驸马，高宠的钱不就是三公主的钱吗，你动他试试？还不如动太子，女人对这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他可是身有体会，自己的太太，那些大小姨娘、小妾那个不是这样。另一个是宣城的钱家，不要说这宣城钱家与西夏国的渊源，就是他与驸马同来的关系，也不能轻举妄动。 想想自己一个枢密使权力滔天，可调动的人事不知其数，可是没有皇帝老儿的虎符，你去调一个人试试？皇上一句话你就一无所有，脑袋搬家。想来想去，慕洧那个头大，钱没了就没了，手中有权，咱们可再赚过，可这命没了可就是一切都等于零。再说即使人家不要你的命，咱们在这上位过惯了的日子，以后被人蹂躏，你也是生不如死。哦，横竖是一刀，看驸马这人还是好说话的，不如跟他商量商量？总比让人家打上门来强吧。 到了晚上，慕洧精心挑选择了许多精致的礼物，坐了一辆马车，只带了一个护卫，从后门出门往这驿馆赶去。 到了馆门口，却让高宠的亲兵给拦住了，自己又不敢下车，让护卫送上一个拜贴，言是枢密院枢密使慕洧求见驸马大人，说话极为低调客气。 高宠一见这慕洧的拜贴，就知道怎么回事，跟一起喝茶的老钱说： “信义坊的老板来了。” 老钱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一定是信义坊拿不出钱来了。” 两人计议已定，高宠带着老钱、大柱亲自迎到了门口，让马车赶到院内，对马车一拜： “下官恭请慕大人。” 马车内的慕洧想不到驸马爷这么体谅，也知道分寸，倒是个会办事的人。从马车里下来，想想自己这鬼鬼祟祟的，老脸憋得通红。 看这慕洧大人从马车上下来，却是面熟。这慕洧大人四十多岁，在校场的点将台上见过一面，当时他站在公主的身边，武官的头班，所以高宠有些印象。 “驸马郡主，老夫这厢有礼了，事有原委，才这般相见。见笑，见笑。”高宠笑笑，说： “慕大人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还请大众进室叙话。”高宠将慕洧让进客厅，分宾主坐下，钱济琛陪坐在一旁。让人泡上好茶，拿起茶盅敬一下，说： “慕大人，这是上好的南方茶，请！” “驸马郡主，想起日前，勇略过人，三战皆胜。自古英雄出少年，诚不歁我也。” “实不敢当，这次只是对还不够强而又猖狂自大，侥幸赢了。现今乱世，英雄遍地，下官不敢妄自尊大。” “强就是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党项人自古敬重英雄，象你这样的英雄，现在兴庆仍至整个大夏国老师人人敬仰的偶像，堂堂正正，当得这‘英雄’两字。” “这次我来，说实话，确是有事要求两位，两位在我信义坊投了八万贯，按赔率要赔两位二百万贯，但我现在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现在的钱只够赔太子和散户大概二百万，这我还得变卖家产，因此来打个商量，先给你们俩十六万，余下每年还五十万贯，分四年还清，你看如何。” “慕大人，我们到这庆兴府也不长，人生地不熟的，以后仰仗你老多多照顾，按理，这三五万贯我们也不敢要，但你也知道，出门在外，也不敢多带钱财，这八万贯是我俩的全部家当，这么一帮手下的日常开销也是不少，还别说这钱是用来卖些我们西夏的货物回去，这次承蒙皇上看中招我做了驸马，眼看马上要办事，这十来万也不够什么用的。” 听高宠这么说，慕洧急了。 “驸马爷，你就高抬贵手，我慕家在这大夏国还有此根底，许多事你不方便办的，我慕家也也可帮你办了，但我现在真的没钱，钱部身家给你也是变不出钱来的，还是你驸马爷高抬贵手，日后我慕家也是你驸马爷一只下蛋的鸡。否则，我慕家就完了。” “慕大人，你另急，我还没讲完。所以你给十六万，我就不客气收入了，至于那一百八十四万，我们也不急用，也不要那么多，你就每年给个十万、八万的，好让这能开销就行了，平时你老对我这样一个外乡人多照应一下，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高宠知道收这钱是有点困难了，现在人家到家里来与你商量也算是很好了，虽然现在的情况也不怕他不给，但他没有你杀了他也没用。再说细水长流，在这西夏后者有这样一个族照应也总好过背靠那个皇族，皇族是那么好靠的吗，再说，高宠也查了这信义坊，的确，这慕洧也是一个响堂堂讲信义的人，是一个有人品的人。再说这钱不是白来的不是。所以高宠与老钱商量也就定下了这么个调调。 “慕大人，你也知道我宣城的钱家，这钱我钱家还真的没当回事，再说我钱家在这兴庆以往还不是你老等照顾，谁人不碰上点难事呢，你老现在既然困难，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就是了。驸马爷刚才说的也就是我的意见，只要你不要见外就好了。”钱济琛是个老狐狸，那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平时你就是送这十万、百万的人家未必收你，现在卖个人情，正是天赐良机。如果钱一分不要，人家必不定怎么想呢，能赢回一倍已经很满意了。 这慕洧听两位说得实在，也不客气。爽朗地说： “两位，这样我老慕就不客气了，那十六万贯明天我就让人送过来。你们这次帮了我慕家，慕家将永远铭记、感怀。以后在这西夏、这庆兴有什么事用得上我慕容家，只要吱一声，我幕家将千方百计去办好。来的时候带了点礼物还请收入，不要客气。” “好，这时我有一些酒，已不多，但你老回去尝尝，那是别有一番滋味，你老忙，我就不留你了。 高宠、老钱送慕洧上车，又给捎带上一坛五粮液，送他出大门。 ------------ 第七十八章 进皇宫驸马爷献宝 第二天一早，这慕家就送来了价值十六万贯金银，这老慕做人看起来实在，却是形势所逼，否则他也做不到枢密使，是除了皇帝的最高武官，说他是一只超级狐狸才不会埋没他。既然在这庆兴有了这一根暗桩，高宠以后做事也从容多了。但是人家到时候反过来咬你一口也是不可不防的。 亲卫的日常管理自有赵义在张罗，邓家的兄弟和那些邓家、钱家的护卫也知道与高家这些亲卫的差距，每天跟着他们训练，虽然到了这西夏皇城，也没想过要出去玩玩。邓妤是天天住在高宠的房里，也不怕人家笑话，给高宠端茶送水，服侍着高宠，让高宠越来越懒，写累了，两人打打‘kiss’或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权当休息。 这高宠虽然皇帝老儿给他封了一个驸马都尉的官，高宠知道，这个官只是一种名义，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也没把自己当作一个官，跟人家一样天天去上朝。这上朝是一次也没去过，宫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做了这驸马，这驿馆热闹起来，每天有很多人来，高宠让赵义和老钱去打发，除了像濮王、晋王这样的王爷大公，他是一概不接待的。他高宠又不在西夏做官，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倒是慕洧后来又来了一次，说是这次赌局的事处理好了，虽然财富大缩水，但因为高宠的帮忙没有什么意外，而因为这次事情，那信义坊的生意越发好了，所以过来谢他，送了很多仆人、奴隶过来，当然更多的是少女美妇。 过了几天他想起要去皇宫谢恩，其实老钱第二天就让他去，但是他说事多也没去，他是怕皇上这个毛脚仗人真把他当作西夏人，当西夏的官来使，到时他该怎么办，心里想着一旦公主到手，带一批马，赶回去。出来两个月了，现在也不知道铜陵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没有，为了把西夏的事情布置停当，天天在房里画了写了什么的。大家知道高宠在忙，但不知道忙什么。 这天的下午，高宠带了大柱和丁力往王宫走去，说是给皇上也就是父皇去谢恩。因为大家都知道高宠是新驸马，进去很方便，老远近侍太监孙公公就过来迎接，说是皇上还是在勤政殿办公，你看李乾顺是最勤奋的皇帝没错吧。 进了勤政殿，给父皇磕了头起来。崇宗李乾顺也许是那天父女俩谈心的结果，也许是对这个驸马比较满意，也不像上次那般严肃，对高宠说： “怎么想起给父皇磕头来了。” “禀父皇，不是臣不来给父皇你老磕头，只是臣想，臣蒙父皇钦点做了这天仙般公主的驸马，要给一份礼品谢谢父皇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些天一直准备这礼品来着，不曾有时间过来。还请父皇恕罪。” “爱卿上次不是送了一把弓了吗，那不比什么礼重呀！” “那是谢太子帮我赢了比赛的情分，算不数的。” “你空着手到了朕的勤政殿，你的聘礼呢？如果聘礼不满意，朕可是要反悔的。” “父皇金口玉言，臣的礼品父皇一定会满意的。”说完，高宠从胸口掏出一叠图纸让孙公公交给崇宗。 “这是什么？”看着那一叠图纸，崇宗问。 “禀父皇，这是甜水堡的设计规划图，这里将会有一个大型的煤矿、一个瓷器厂、制造石灰水泥的建筑材料厂、一个硝矿，以及各种附属生活设施。到时这里所产的煤可以满足我西夏国的需求，所生产的瓷器也将是不比大宋差的顶级瓷器，这里生产的建筑材料将会大大提高我们居住环境，减少对木材的需求，同时他们还会给我们西夏国更多的财富。” “建这样一个堡那得多少钱呀” “大概要一百二十万贯吧，但是只要父皇给臣十年生产销售权，销售的价格按现在的市场价，税收可以按大宋的规制上缴。这个城就全部由高家出钱承建，并在十年后全部无偿移交给父皇，这时父皇生产的瓷器也不会是用大宋四五流技术生产的次品，西夏国可以拥有许多顶尖的技术。如果有足够的粮食还会有一个最好的酒厂，就是生产臣送给父皇的那种酒。” 崇宗被这样一个大礼差不过给击晕了，你说现在，那怕这驸马一个铜板不掏，还不是驸马？特别是这瓷器技术，当年从大宗和谈交换过来的也仅是四五流的技术，还有这煤，那可得省多少事，多少钱，这些是钱能买的吗，更何况上次那个复合弓，那是大宋也不曾有的，太子已经问过了，这个弓以后除了大夏国是别无分店。不知天上怎么掉下这个女婿。小时候，那承天寺的长老曾说三公主的最有福像，福报最高，的确如此啊。 “爱卿，这份礼够大，够大，能够提供这些产品和技术那也是天大的好处了，以后这甜水堡方百里就作为三公主明珠的食邑了，世袭罔替了，但是你的承诺要做到哟。”这是李乾顺就是想好的明珠的嫁妆，但这时说出来好象是高宠的酬报，这皇帝可真是会当。 “父皇，臣有一个请求，就是为了减少麻烦，我在咱大夏国的名字以后改作古天。臣希望从今天起高宠的名字不再在咱大夏国出现。”高宠不希望因为娶了夏国公主的关系，影响夏、金、宋的外交关系，也不想因此给家里和自己今后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人家虽然也可能查到，但那是两回事了。 “这个想法好，朕会知照他们的。好了，给公主留点时间吧，朕也累了，跪安吧。” 高宠先去慈宁宫去看过三公主的生母曹皇妃，说了一会话，来到寿宁宫，只见帮宁宫喜气洋洋，喜儿指挥着人做这做那，许多亲置的东西上都贴着双喜，而且是汉字，喜儿看到高宠来，放下手中的活，带着众人迎了出来，叫着： “姑爷！” “喜儿，不要多礼了，带我去见公主。” “是！” 喜儿带高宠进了公主的寝宫，公主自己也正在剪喜字，嘴里还哼着党项的小调，高宠也听不懂。看到高宠进来，惊喜地叫道： “驸马爷！”马上放下物上的东西，向高宠扑了过去。 “喜儿，驸马爷今天在这吃晚饭。让御善房给我做全党项的风味，让驸马爷知道我党项也有许多好东西的。” “是，公主。我会亲自去安排的。” 喜儿泡好茶出去，公主侧坐在高宠的腿上，也不管宫女太监会怎么看，说着悄悄话。 “公主，刚才去见了父皇，也见了曹皇妃，父皇说，他想将甜水河方圆一百里都赐给你做封地，世袭罔替。” “真的？” “比珍珠还真，怕是这两天就会下封诰了。” 三公主在高宠的脸上亲了一下，问高宠： “怎么父皇会突然想起分封呢？封爵常见，可封地，却是少之又少给一个公主封地，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封在我们的甜水河，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 第七十九章 见公主驸马三问 公主打了一下伸在自己的胸前那只爪子： “快说！” “当然是为夫的功劳了，但我想咱们最好不要那甜水河，你跟父皇商量一下，换个地方。” “那里不是很好吗，有山有水有草原，那河水还是甜的。要换，换那儿呢，父皇会同意吗？” “你知不知道有个鹯阴县（即现代的白银市平川区）和敷文县（现靖远），属西夏西寿保泰军司，那是一个小盆地，就在黄河边上，那里土地肥沃，水草丰盛” “我知道那不是前些年打下来的一个边陲小镇吗，离皇城又远，还天天要打仗，有什么好的。” 高宠拿出纸画了一张大地图。是三公主明珠从来没见过地图。 “你看，这是黄河，我们从庆兴府出法，沿黄河上去，是西平府，他在河的南岸，上去是青铜峡，过了青铜峡前面是沙鸣县。在沙鸣县的南部群山是祁连山东端山脉，这时我们从黄河的支流清水河的谷地往同心县的方向走，走到喊叫水的清水河支流，这里有个谷口，从这里进去，就可以到达鹯阴县。说起来复杂，一共也只有400多里，骑马也就一天的时间。离皇城并不远。” 三公主的眼睛沿着高宠的笔尖一直到了鹯阴（即现代的白银市平川区）。 “黄河从另一面也到了这里，他的背后也就是北面都是山，甲盔山、水泉尖山、喀拉山、碑南泉、黄家洼、屈吴山，而南面就是黄河谷地，鹯阴是一个东南高、西北低大斜面。再走二百多里，经过皋兰，就到了兰州也就是金城，但这里都是山，很难走。黄河在他的前面拐了个弯，往西穿过了金城。” “金城是与西域贸易通道的一个重要的交通要道和商埠重镇，控制了金城，就能控制整个西部与东部的商贸。现在已被金国所占，这也是金国所占区域的最西部。而这往西约400里。就是我们的西宁。兰州土地肥沃，物产众多，是谁见了都要流口水的地方。” “这兰州往东二百里是宋置的定西城，这里一占，那整个金城地区尽是我夏国的乐园。” “所以鹯阴、敷文这地方有两个好处，一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水草肥美。二是这里可向南发展。至于安全，四周都是山很好守。比甜水河要好多了。” “嗯，你的眼光比我好，我什么都不懂，我听你的。”公主不明白为什么高宠要跑到那个角落去，也不知道高宠为什么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 正事谈过，高宠转过了话题： “听说，做驸马晚上不能跟公主睡在一起，只能睡在公主房房前的一间小房里，公主要喝水，就要起来给她倒水，公主要解手，要起来给她拿马桶。公主不待招，还不能进公主的房，每天要向公主早请安，晚请示，是不是这样？” “一般情况是这样。” “那还是算了，娶个老婆还不能抱着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做这个驸马爷了，我自己明天就回江南。” “你敢！” “你又没有吃亏，我给的东西也不少了，你还可以再嫁一个好驸马。” “谁要你这样了，我让你每天抱着睡好不好，反正你要怎样就怎样，好不好嘛？”三公主揺着高宠的手，人家已经很妥协了，但高宠不说话。 “如果我不方便，你也可以要了喜儿啊，你可以抱她睡，再也没有这样的好公主了吧。”三公主又退了一大步，三公主也知道喜儿这样的贴身宫女一般的结果都是驸马的小妾，这可是天经地仪的事，以后反正是这样。但高宠还是慢悠悠地说道： “我昨天才知道，做驸马规矩很多的，早知道那天比武还是输了算了，我不知怎么会被鬼迷了心窍！” “这么漂亮的老婆抱在怀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完，又稍稍地在高宠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样也行？”高宠被三公主说得心里痒痒的，很想试试，但外面的天还亮，晚饭还没吃呢。 且说那喜儿到厨房里亲自去吩咐做菜，才回到公主房前听到了公主说自己的名字，开始还不明白，过了一会才知道怎么回事，把她羞得满脸通红。回想跟公主一起学的那些招式，到时一定要让姑父开心了才行。对这公主出嫁的事越发上心了，因此对那些宫女丫鬟态度也好了许多，许多宫女都不知道这喜儿什么时候转了性，这是后话。 三公主对高宠可是真心实意爱上了的，刚才高宠所说的那些，她是相也未想过。但现在不想，不代表将来不想，特别是年纪大起来，越发在乎些东西，所以高宠可不能依了她的性子。 高宠想着好好跟公主谈谈，有些事情还是事前约法三章好，否则以后真的会很难办。与公主又说了一会话，晚饭已准备好了，上的主要是牛羊肉，说是党项的饮食，不过是游牧民族的一些做法，在这宫廷，虽然做法精致了点，但对高宠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个各种野蘑菇做成的汤还算不错。虽然西汉就发明了面条，但一千多年了，对面食的研究却没有进步太多，也远没有后世的丰富。 吃完晚饭，上了茶点，大家说了一回话，高宠把公主叫回房中，对公主说： “今天过来就是有事要跟公主你谈谈，希望你认真对待。” 看着高宠一脸的严肃，公主也认真起来，正了正身子，说： “驸马爷，你说，我听着呢。” “我们高家也是一个大族，有着很久的传承，甚至比你们党项的拓拔氏还要久远，我是高家的世子，现在更是高家的家主。我出来时，没有婚嫁，也没有订过亲，但出来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母亲在这方面有做什么，我现在也不知。如果你嫁给我你就是我的正妻，也就是高家的主母，就象你的母后一样，在高家你有你的责任，管理好高家的责任。党项有党项的传统，高家也有高家的传承。在高家你只是我高宠的一个正妻、一个主母，而不再什么夏国的公主，更是需要忘掉你公主的身份。你要做的是跟我的母亲学会做一个主母，溶入这个家族。” “我父亲在五年前就在雁门关战死了，他是被金国人杀害的，如果你做了高家的媳妇，希望你记住。在汉文化中，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为父报仇是我也是你一个高家媳妇的责任，那怕我们报不了仇，你的心中也要记住有这么一份仇恨，告诉你的儿子。忘记仇恨，意味着背叛，如果高家的人忘记了这种仇恨，那么高家离灭族也不远了。这是祖先传承下来的用鲜血凝结的教训。” “进入高家的门，就是高家的人，在汉文化中，媳妇比女儿更重要，家族的各种技术、秘密、文化可以传承给媳妇，但不一定传承给他的女儿。所以你不能向外人泄露任何高家的秘密，不能损害高家的任何利益。把维护高家的生存和发展当作你的第一要务。哪怕牺牲了自己也要保证高家的生存。这是一个家主、主母最根本的责任所在。” “我简单地给你总结一下：一是忘记公主身份学会做一个主母；二是记住高家的仇恨；三是维护高家的利益永不背叛。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才能做我高家的媳妇，否则在我们还是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结束，否则你也不会幸福。” 高宠说完，在一边静静地坐着，等待公主的考虑和结果。 公主的确还没有好好地想过可能发生的一切，她还得好好想一想她能不能做到。以前，她所知道的，没有一个男人在她们做出决定前，告诉她们那些是可以做的那些是不可以做的，只有嫁了以后进行不懈的斗争，有的女人赢了，定出了自己新的规则，大多数人的抗争是无效的，她们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她们的力量太渺小了。高宠告诉自己那些是可以做的那些是不能做的，不能任由自己的意志。但是高宠至少在之前告诉了公主，给她足够的尊重。在这三条的任何一条首先考虑的是一个族群的利益，在族群的利益面前没有自我。父皇不也是这样的吗，也不是这样要求每一个皇家的成员的吗。嫁给高宠，就要以高家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而在西夏，自己的意志可以成为驸马府的最高意志。因为这里有皇家的力量的支持，这种力量能到达高家吗？至少在高宠那自信的眼中，从没有见过对西夏皇族的任何恐惧，有谁有这份自信？那些王公大臣没有，其它人更不可能有。金国人？就如金国的使者、那粘罕的孙子斜哥？除了一点上国的傲慢还有什么？除了低俗还是低俗。我要的是什么呢，权力？满足对男人控制的欲望？满足我的虚荣心？还一个自己喜欢的，爱护、体贴自己的男人？自己那么爱他，喜欢他。公主她想不好，她从来是顺其自然，没有这么严肃地对待这么重大的问题，答应他？不答应他？说服他？威胁他？公主想不好，脑子里搅成一团。 “驸马爷，能让我想一想吗？，我一定最快地把结果告诉你。” ------------ 第八十章 慈宁宫母妃解惑 高宠走了，公主想找个商量，找父皇，父皇一定会去杀了他，找太子？跟那小屁孩说，还不是跟少师商量一样，这种事是可以那外人说的吗？喜儿？看喜儿每次见到驸马那个*样，恨不得跪下来舔驸马的脚趾，就是驸马放个屁都是香的。 母妃？曹皇妃娘娘，自己的生母，总是应该向着自己的，她还个汉人，去听听她怎么说。 三公主来到了慈宁宫，曹皇妃正让下面的宫女太监给三公主准备送给三公主的陪嫁。公主出嫁最忙的就是曹皇妃，明珠可是自己的女儿，从小乖巧玲珑，很得自己的喜爱。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皇上赏赐给自己的都给了这个小妮子。 西夏的皇后耶律南仙，也是八年多前就过世了，西夏也再没有立后，曹皇妃作为太子的生母，又得皇上的宠爱，主持着后宫的一切事宜，那是不是皇后的皇后。 看到正待出嫁的女儿过来，曹皇妃放下手中事情，拉着女儿的手，开心得不得了，在慈宁宫里转了一圈，让公主看看送给公主的嫁妆，当然这只是一部分，那么多东西看得三公主眼花缭乱，公主心里想着驸马的问题，也没心思欢喜，这些东西只有喜儿君子妮子看了会开心，公主可不会管些东西，以后还不是让喜儿来管。回到寝宫，看到三公主还是愁眉紧锁，曹皇妃笑问： “那家小妮子惹了我们的漂亮的公主？” “母妃娘娘，驸马爷今天来过了。” “呵呵，驸马爷来过明珠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他欺侮你了？”在这皇宫，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一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说了三件事，要我答应他才做驸马，否则他回江南了。” “你说说那三件事，那是一定比他死还重要的，否则他怎么会冒死回江南呢？” 公主又把高宠说的话跟曹皇妃说了一遍。曹后妃听三公主说完，让公主坐下。 “你先坐下。我先讲一段发生在我们皇宫的真实故事，就算你知道，我还是要给你讲一遍，你好好想想、体会故事中的道理。” “你父皇，他三岁的时候，疼爱你父皇的太祖母皇后过逝了，同一年，惠宗也就是你的皇爷爷，你父皇的父皇，也逝世了，你皇爷爷病逝时才二十六岁。于是你父亲三岁时就继承了疲道统，登了基，做了皇帝。” “但是，三岁的皇帝，他还什么都不懂，能做什么呢，能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吗？不能，这个时候，由父皇的母后梁氏梁皇后和舅父梁乙逋共同辅政。掌管着这个朝廷。掌管国家就要有掌管朝廷的责任，这个责任就是把我西夏国建设的强大、更加富裕、更加的安全。可是梁皇后作为我们在夏朝李家的人，她站错了位，他没有以西夏的利益为重，而是站在他母家梁家的立场和他兄弟一起为梁家争权夺利。”明珠听母妃起皇室的秘闻，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母妃看得这么深。 这曹皇妃是大宋曹家的小姐，明书而达理，知道但从不过问朝廷的事，有时皇上主动谈起听听她的意见，她总能中肯是给出建议，朝中也没有她的人，所以这李乾顺特别喜欢她，也许李乾顺向往大文化体制与曹皇后也在很大的关系吧。这些年来，只从曹后妃管理这个后宫以后，就很少发生什么事，李乾顺很称心，想立曹妃为后，可是曹妃拒绝了，她对后上说：“我是父家是大宋的人，立我为后，上国大金，不会同意，皇上下面的大臣也不会同意，他们的感情受不了。如果皇上宠我，就让我这样快快乐乐地陪皇上吧！”李乾顺也就压下了立后的念头，就算是下面的大臣提起也拒绝了。 “他们对内扩大母党势力，牢固地控制朝政大权；对先祖旧时亲信和老臣，都设事陷害，打击排挤。为了缓和内部矛盾，效法前朝，仍推行穷兵黩武的战争政策，用不断地对宋朝的用兵，以转移国内危机和朝廷内重臣的视线。在到你父皇亲政的13年时间内，发动了大大小小战事达50余次，有的一年内达六七次以上。那个梁乙逋一边频繁进攻宋朝，一边还同宋朝贡使交聘，往来不绝。梁乙逋权力大了，野心就进一步膨胀，想要控制太后，甚至图谋篡夺太后的权。太后知道了他的图谋，他们兄妹俩产生了矛盾。天祐民安三年（1092）十月，宋夏环庆之战中，梁太后亲自领兵作战，不授予梁乙逋的统兵权，梁乙逋心怀疑虑与不满，就想阴谋叛乱。天祐民安五年（1094）十月，梁太后得到了梁乙逋阴谋叛乱的报告，她在皇族大臣嵬名阿吴和仁多保忠的支持下，逮捕诛杀了梁乙逋及其家属。” “没了梁乙逋的制约，梁太后亲大权独揽，但是也许想从大宋那抢点什么，也许她天生仍喜欢打仗，打得国库空虚、国力大损，永安二年，上国辽道宗看出梁太后擅权专恣，已不得人心，就派人鸩杀梁太后，命父皇亲政，那年父皇16岁。” “梁太后为什么会被上国鸩杀，梁乙逋又为什么会死？”曹母妃喝了口奶茶。曹皇妃很中就想跟明珠公主讲讲这西夏后宫的事，线她讲讲这几十年那怕皇后在世时，自己为皇上喜爱的原因和经验。 “为什么呢？”明珠为这个故事所吸引，问道。 “一个原因是不知道自己的责任，另一个就是放任自己的欲望的膨胀。我再讲另一个例子。” “我们的皇后耶律南仙是辽国的成安公主，前太子是皇后的亲子，他们的母族是辽国的皇族，一直受到辽国的支持，因此对辽国有很深的感情。这是人之常情，没有爰可责备的。十多年前，金国向辽国进攻，皇后和仁爱太子就经常要求我夏国出兵支持辽国，辽作为我们的上国，我们一个属国对上国给出这种支持，派出军队也是应该的，我们夏国、你父皇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到了八年前，辽国已败，金国的势力已经很强大，我国夏国是一个小国，根本就不能独立同金国对抗，可是还多次给父皇压力要求出兵对抗金国，这就不是很有头脑了，你父皇没有同意，辽国灭国了，他们就很生气，后来，也就那一年，父皇为了我党项族和夏国的生存，向金国称臣，仁爱太子和皇后都很伤心，不久太子就郁愤而死了，皇后将母国的灭亡和太子的死，都怪在父皇的头上，心灰意冷，在太子死后没几天也绝食自杀了。” “这件事，你父皇做的对，因为他站在我大夏国和党项族的立场上做事，如果按太子和皇后的意思，也许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了，所以你父皇是用理智做事，以大局为重，为此还让人骂了很久。而仁爱太子和皇后是站在自己的感情上做事，没有站对立场。” “驸马提出的是高家的大是大非问题，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他可以不做驸马可以被杀，但不能让人损害家族的根本利益，这也是高家或其它许多家族能千年存续的根本。我们大夏国也有这样一套原则。” “这要求你转换身份角色。一旦嫁出去，你就是大宋人，高家的人，当然你还是夏国的公主，这只有在夏国才有用。” “如果你不能处理好这层关系，有可能让高家万劫不复，因为你背后的是一个王国，那怕这个王国再小也不是一个家族所能承受的了的。” 太后说了很多，太后是宋人，也是公主的亲生母亲，如果公主与高家产生大的冲突，高家可能毁了，但公主也不可能幸福。所以让公主自己想想。 “母妃娘娘，这种在是大非的问题我还是分得清的，但我是公主啊。”三公主心里还有些不甘。 “公主，你首先是驸马的妻子、一个母亲，其次才是一个公主。我真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我再举个例子，看你怎么处理。” “如果你是高宠的妻子，也给高宠生了孩子。假如你们高家有一种很厉害的兵器，就如高宠送给太子的那种弓吧。” “这弓很可能是高家的最高秘密。有一天高家有这种东西让你父皇知道了。他派人到你那儿，让你把这种技术偷出来给我大夏国。” “这时你就为难了，你问高家要当然是不会给的，你是偷，还是不偷呢？” “我是偷还是不偷呢”三公主嘴巴呢喃着。 “如果偷，那你是背叛了高家，你的立场站在夏国的位置。如被发现很可能死路一条。你的丈夫、儿子重要还是你父皇重要呢。如果不偷你就得罪了父皇。也许会有这一天，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碰上这种事情。” “人有所得，也就有所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什么都相要，也就意味都你可能全部失去。做了皇家的公主、妃子虽好，但你也知道，你也会失去很多。看看你明月公主。” “公主啊，母妃希望你能快乐幸福地生活，而要这样，原则问题上你可要分得清，否则你会毁了高家，更会毁了自己。” 三公主知道自己很爱高宠，已离不开了，如果没有高宠，她也就可能嫁给那个眼高于顶的李孛儿，也许嫁给他能摆摆公主的谱，但自己不爱他，会幸福吗？会快乐吗？母妃说过有所得就有所失。三公主心里做下了决定，只是希望他能一直待自己好就行了。 ------------ 第八十一章 换封地公主献孝心 高宠从皇宫出来，一路上心里就感到不安，一则是公主的态度还不明朗，另外一个是卖到马后如何回铜陵，从汉中大平原冲过去吗，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没有金国的军队拦阻才有可能，金国人能看到那么多军马到大宋能不管吗？而现大宋与西夏也没有接壤的土地、边界。所以那怕买到马，如何回去走什么路，路上可能碰到什么问题都要进行筹划。 回到了驿馆，让大柱全面加强警戒，让邓妤把赵义和钱济琛叫来，高宠想跟这几个主要骨干一起商量回程的路线及各项安排。 过了一会，赵义和钱济琛到，让大柱和丁力站在门口，不要让人靠近，连邓妤倒好水也赶了出去。 高宠把自己今天与公主谈话的事与钱济琛等讲了下，提出可能出现的变故，高宠说： “如果公主拒绝我，我很可能被软禁，这种可能性虽然很小但不能不防。”大家点头称是。 “如果公主想通了，这是最好的。那么很可能公主的封地会在鸇阴县（即现代的白银市平川区）和敷文县（现靖远），到时我想将兰州那地方、整个熙河路打下来，这样我们、大宋与西域的贸易通道就打通了，宋夏交往也就不受金国控制，我们从西夏搞到的军马、青盐等各种物资就可通过这片区域进行交流，而我们大宋的东西也可通过这里到达西夏。这是对各方面都有好处的。为此，我们现在就要准备。” “如果要打下整个熙河路，那么大的地方可要不少人管理，我们人呢？还有，我们就这点人怎么打得下那么大的地方，打下来怎么守住，怎么面对金军可能的报复和全面的攻击？”赵义倒是看得远，提出的问题那都是重要的必须解决的问题。 “打仗也要不少钱，这粮食、军备的准备，都要钱，还有许多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这些问题也是需要解决的，那熙河路虽好，可也要我们吃得下或有能力吃得下才行。”钱济深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打这样的大仗，自己就那么点人，那么点钱，他不赞成现在打仗，只是没有直说。 “这就是我找你们来商量的原因。我是这样想的。”高宠看了赵义和钱济琛一眼。 “我并没有想用我们自己的人打仗，也没有想将这地方打下来，作为我们自己的地盘，我只是想打通这条通道，不打通道，我们的马过不去，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会变成无用功，我牺牲自己的色相也会变得毫无意义。”高宠不失时机地幽了自己一默。 赵义和钱济琛都笑了。 “这话让公主听到，你可就完了，我们也跟着完了。自己吃了这么一块大肥肉，我们可连汤都喝不到，你倒是在这诉起苦来了，该打！”钱济深笑打了一下高宠。 “我想你们都是博学的人，一定唐朝河南洛阳人王玄策，三次出使天竺，一人灭一国的传奇故事。” “只见史籍上有简单的介绍，但具体过程并不很清楚，你能不能详细说说？”钱济琛也算博学了但并不很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而且这故事想来一定与前两个问题有关，所以提起了兴趣。 “事情是这样的，唐贞观二十年（公元647年），当时吐蕃王松赞干布分别迎娶了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和大唐帝国的文成公主为皇后。唐太宗命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一行30人出使西域，一是出使回访中天竺。二是拜会吐蕃王松赞干布，睦邻友好，三是看望文成公主。” “但王玄策到的时候，此时正值中天竺王尸罗逸多过世，中天竺发生了政变，叛臣阿罗顺那篡位自立为王。王玄策从西安经回鹘、波斯到天竺然后再转道吐蕃回国。但到了中天竺时，纂位的新王阿罗顺那听说大唐使节入境，又得了沿途各国大师的礼物，而阿罗顺那，因为打仗正缺钱，于是利欲熏心，也不想想大唐正是最气盛时候，他竟派了2000人马半路伏击，除王玄策、蒋师仁外从骑皆遇难，王玄策被擒扣押。后来，王玄策、蒋师仁寻机逃脱，发誓要灭绝天竺，以雪使者被杀之耻！两人于是策马北上，渡过甘第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马拉雅山脉为目标，一路来到了尼泊尔。尼泊尔那时也是我大唐的属国，在尼泊尔，王玄策与尼泊尔王谈判，以吐蕃王松赞干布的名义，向尼泊尔借得7000骑兵，同时还檄召临近处各大唐藩属国，外加吐蕃松赞干布派来了1200名精锐骑兵，人马总数接近一万。自命为总管、命蒋师仁为先锋，直扑中天竺。” 高宠继续说： “阿罗顺那听说王玄策来攻，屯兵在下天竺茶博和罗城外，王玄策用“火牛阵”一仗击溃天竺数万象军。阿罗顺那大惊，退回城中，守城不出，玄策一心报仇，拿出*攻城的各种手段——云梯、抛石车、火攻，狠攻月余。 公元648年，茶博和罗城兵溃城破，玄策一路追来，斩杀天竺兵将三千，天竺兵将落水溺毙者超一万，被俘一万一千，阿罗顺那只身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逃回中天竺。” “王玄策乘势攻入中天竺，并发誓要尽灭天竺。而天竺兵将与*（算是外籍军团）一接触便溃不成军，阿罗顺那弃国投奔东天竺，求得东天竺王尸鸠摩援兵，接着再招集散兵残将准备反攻*。玄策、师仁设分兵用计引阿罗顺那上钩，一举全歼阿罗顺那残部，活捉了阿罗顺那，余众尽坑杀。最后，阿罗顺那妻子拥兵数万据守的朝乾托卫城也被蒋师仁攻破，远近城邑望风而降，中天竺灭亡! ” “由于东天竺援助阿罗顺那，王玄策准备顺势再亡东天竺。尸鸠摩吓得魂飞魄散，忙送牛马万头，弓刀缨络财宝若干，向唐师谢罪，表示臣服大唐帝国，王玄策方才罢兵回朝述职，同时将阿罗顺那披枷带锁押回长安。太宗皇帝大喜，下诏封赏玄策，授散朝大夫。” “勇哉，伟哉，王玄策，高宠，你是想到时向西夏借兵？”钱济琛、赵义听得热血潮涌，但也听出了高宠的意思。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不管能不能实现，我们必须先准备起来，至于人的问题，过些日子高家会到一批人。再说，这段时间那金国宗翰正准备与我大宋在陈仓道大战，想一举攻入四川，整个熙河敌守卫薄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的确是好机会，你要我们怎么做？”钱济琛问。他被高宠的想法搞得也内心活络络的，把老爷子的话忘记了。 “一是由赵义和钱三负责联络当年打散的各路义军，这些义军由我们提供军备、给养和训练，但他们必须服从我们的指挥和调度。第二个方面是由情报参谋高炎负责，人员从斥侯排抽不少于十二人，钱家派人协助。派人自凤翔至兰州一带整个熙河路、泾原路所在金军的编制地、数量、指挥官、区域内的地形、道路、关隘等各方面的情报要尽可能收集齐全，并画出地图。” “在公主的封地下来后，他们的基地可设在封地里，家属就安置在基地里。在甜水河我们要在那里建堡开厂，也缺少劳动力和保护力量，到时那是的防卫力量可以以他们为主。东边退入夏、银、绥、宥、静一带的义军就安置在甜水河，而在固原、凉州、河西一带的义军就迁入鹯阴、敷文。这些义军主要是用来打击金军的，不要对西夏轻举妄动。” “钱老大，负责购置羊皮、硝、硫磺，我们还需要大量的火药，到时我会有用，如果可能，上次的箭也大量订购，但在不能让西夏人发现。羊皮到时要做成皮囊，制作方法我会给你图纸，上次做过的明胶，老钱你会做了吧，做皮囊沟缝要用的，你也要大量做，他还可以做军粮。你可以在西平或什么地方开个明胶厂。这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这里的废皮、骨很多。” “另外，老钱在兴城外或方便的地方暗地里再找一个地方，这里的人要移出一半，以防万一。” 这个会开了很长时间，许多方面高宠都做了安排。 明珠晚上想了一夜，第二天，散朝后，三公主来到勤政殿见父皇。 “明珠，快大婚了，不去好好准备，到父皇这里又有什么事？” “父皇，过些要出嫁了，以后怕不能常见到父皇，所以这段 时间来看看父皇。”说完，看几案上的茶凉了，拿起来准备去重新倒过。 “父皇，这茶凉了我去重新给你泡一杯。” “让小孙子去泡吧。你边上坐一会。” “不嘛，我今天要亲自给父皇泡一杯。”说完，拿着茶杯出去。孙公公马上跟过去： “公主，还是奴才来吧。”接过公主手中的茶盅，泡好茶给公主。 “公主，小心烫着。” 公主端过茶杯给崇宗： “父皇，请喝茶。”崇宗看公主笨手笨脚，但心里也是很温馨。 “公主要嫁人了，人也变得勤快了。呵呵！” “父皇，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勤政殿，可要注意休息，以后女儿可不能到这常来看您了。 “公主啊，你看这国家越来越大，大事也多，不及时处理可是要出大事的。” “那父皇您也要注意身体呀，一些事让大臣们多担当些，不就轻松一点了吗？” “朕也这样想，可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在这间房子里，从朕三岁开始，也有五十年了。呵呵。” “父皇，听说您要将甜水河封给我？这在我朝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大臣们可又有的说了。” “公主，你有功，给朕找了个好驸马，封你是应该的，那些大臣可辩不过朕。这事是驸马跟你说的？还没一定呢？” “那个，父皇，这封地能不能换个地方呢？”崇宗听说一怔，这碰到要换封地的还是头一回。 “那个地方不错，有煤，有矿，还有一条甜水河。嫌这地方不好？你如果说出理由，朕可以考虑。”崇宗想听听原因。 “不是不好，这地方离皇城又近，只是这煤、瓷窑、还有驸马开的那些厂以后要给父皇的，以后也是我大夏国的根基，要留给太子的，女儿不想占太多的便宜。”听公主一说，崇宗心里，又怔了一下，什么时候一个公主也有这样的见识了，一定是驸马的主张，且再听听她怎么说。 “那我的宝贝公主，你想要那里呢？除了这里可没有好地方了。” “父皇能不能把鹯阴和敷文县给我？” “那不过是个边陲小镇，四周都是大山，还有可能同金国或宋国打仗。你拿去什么用。” “我要帮父皇守疆土。”你拿什么去守？文不成，武不就，还是得依靠驸马，但有这份孝心就好。哦，这一定是驸马的主意。 “朕的女儿就是有孝心，可是明珠你怎么去守？” “我有驸马爷帮我，那天他不是很厉害吗。连李孛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吧你的要求，朕会考虑的。” 明珠公主走了，但李乾顺一直想着高宠的事，厉害的是驸马爷，他给夏国的很多，原想通过公主多给点回报，但他却不肯多要夏国的好处，做事谨微小心，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呢，还真的好好考虑考虑。 日子一天天过去，驸马府也收拾好了，高宏带着一半人进去，宫里还专门派了人对这个驸马的礼节进行了专门的训练，太子仁孝、晋王察哥、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濮王仁忠，舒王仁礼、少师任聪、枢密使慕洧、黑水侯李佑等都送了大量的礼过来。 李佑过来的时候说，拍卖行的事差不多了，高宠大婚后不久就可以举行第一次拍卖。宝物很多，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湿法炼铜的技术了。为此黑水城还有高手光顾过，但堡里倒没有什么东西少掉，想必是为了那个秘方来的。 赵义走了，高宠许多事情觉得不顺手了很多，平时不觉得，人一不在就显示出他的作用来。 ------------ 第八十二章 宋使节原是亲人 李乾顺定下公主婚事的第二天，朝廷向各国包括上国金国都发出了公主大婚观礼的邀请。过了近一个月，这些国家都带着礼物陆续来到了西夏，来向西夏皇家祝贺。大宋、刘齐、吐蕃、回鹘及还一些大小部落使团的来到，使这原本在喜庆热闹之中的庆兴府更加热闹起来。 离公主大婚的日子还有三天的时间，这天的早上，高宠带着所有的人迎到了三十多里外的黄河码头。 已到十一月，再加上现在是小冰河期，所以这天是特别冷，前些日子已下过一场雪，过冷的天气，这两天，天天是大太阳也没有将这雪化去，到处白雪皑皑，黄河上面已结冰，人可以在上面走，但对车马并不安全。 为了保证来往使节、观礼人员的往返，西夏国特别派人将这河道的凿出一条船路。并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清理一次。 往常这渡口只有两只渡船往返于东西两岸。但近段时间由于来兴庆都城的人很多，且往往有人马车辆，所以加了几条三千石的大船。 高宠来这渡口是迎接高家的恳亲团。昨天已有人来报，参加高宠与西夏国三公主婚礼的高家恳亲团将于今天到达这黄河渡口。 高宠辰时就到了渡口，在河的对岸，远远看到了一支庞大的队伍望不到边。在望远镜里，高宠看到了大宋的紫绶使节旗。旗后是一个骑在马上的老者，戴着长翅幞头纱帽，似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在共稍后的地方，高宠也看到似同飞虎军旗的飞虎旗。想不到，这次高家还仿制飞虎军旗制作了家族的标志旗，与飞虎旗不同的是没有紫绶流苏、没有番号，颜色变成了红底黄线图案，而用黄线构勒的飞虎没有飞虎军旗的凶狠，而略带祥和。没有错，后面的一定是高家的恳亲团了。 高宠是来迎接自家的恳亲团，宋国的使节团与高宠没有关系，而高家的恳亲团还在后面等宋国使节团过去才能渡河。 等一队先导卫兵过去后，宋国使节团的一帮人却向宠宠他们走来，大家不没有弄清情况时，身边的大柱对高宠说： “大少爷，是爷爷和二叔。”高宠一看果然，前面走的似曾相识的是爷爷高百荗，而身边稍后的是高宠的二叔高世绿。想不高，两队人马的主管都是高家的人。 高宠紧走两步，带着大柱向前跪下了。 “爷爷!” “太爷！” “是宠儿，起来吧，想不到吧，爷爷这一杷年纪，跑了上千里来给你主婚。” “是孙儿不孝，没有经过长辈的准许在此成亲。” “宠儿，我的好孙子，你这是大孝，这也非你之过。” 听到爷爷这样说，二叔赶紧过来扶高宠起来。高宠叫了声： “二叔！” “好了起来吧，没人怪你！”，高宠起来，上去想扶着爷爷走路。 “爷爷你先在这歇一会吧。” “不用了，我现在是大宋的使节，还不方便与你们一起，等到了兴庆在说吧。你们在这等识得高家的人一起走吧，我先走了。” “爷爷！”高宠的爷爷是古天穿越到大宋第一次相见，原印象中似曾相识的老人，想不到就是自己的爷爷。一个很慈祥的老人，高宠目送爷爷远去进入大宋使节团中。 “宠儿，这次收到你的信后，你妈很开心，让我准备者带了人过来，想不到这次我大宋派了爷爷做钦差使节。爷爷和朝廷都不知道是你，我们路上碰到了，爷爷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古天是他的宝贝孙子。你这一招也好，会省去很多的麻烦，对西夏对大宋特别是对我高家。”二叔的样子很开心，走了二十天多天，除了脸上有点疲惫和一身的风尘看不出他们走了三千多里的路程。 高宠要的人包括需要的工匠技师及管事近两百多人、一个独立营的飞虎军以及各种物资。由于这次有西夏的文书，所以一路上很顺利，固此还带了十八架拆卸伪装的霹雳炮（高宠设计的车载床弩）及大量的神雷弹及火箭增程弹。独立营下辖有只有一个连的骑兵，一个连的弩炮兵和二个连的步兵及一个赵桓所属步兵二营的营部共六百五十人。由史迪威任独立营营长，赵桓为副营长，原步兵三营的教导员苏同为教导员。由于上次在金寨和景阳岗缴获了一千多匹马，这两个月，这批步兵也经过一定的马术训练。 家里这两个月又增加了三个营，近一千八百多人，现高家飞虎军的人数已达到了近五千人。而派到这西夏来的有一个独立营及上次带高宠带出的北进支队已有九百多人，如果加上邓家及钱家的一些护卫，高宏现手上的力量有近一千人。如果合在一起将会非常的显眼。还好，由于甜水河建设项目，西夏国还不会太注意。 二叔与高宠聊着，高家的所谓的恳亲团其它人也到了对面渡口，长长的三四百辆车子也要化费一些时间。史迪威、赵桓等人急于见到高宠，第一船就过来了。 “五弟。”这一定是史迪威了。 “大少爷”这是赵桓。 “表弟。”这是大舅的儿子苏同。二十多岁，但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原是步兵三营的教导员。 “呵呵，出来几天就做了驸马了，我这次能来打了几场不说，口袋里都让他们淘空了，好不容易问大哥借了点钱，才买了个礼品，你看看，这对瓷娃在亲嘴，公主见了是一定会喜欢的。”原来这史迪威近不及待送出的是高宠前世在无锡看到过的瓷器。 史迪威又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这是谁给我挑的。”说完马上又趴在高宠耳边说： “你回去可要当心了。” 高宠知道是谁了，一定是关琳那丫头。想起还真是有点头大。自己第一个看中的是她，但原没打算娶的三公主却捷足先登。高宠也是现代人，没想过这十四五岁就结婚，自己都还没加冠成人，不想却做了驸马。 回到驸马府，这么多人，还好驸马府够大，加上西夏另外安排了地方才住下，但高宠还是安排了一部分人住到了原先的秘密住处。 对于爷爷，中午西夏对宋国的使节团，另有官方安排和活动，高宠没有过去，但约好了晚上单独会面。 高百荗这次出使说起来却是有蹊跷。一般出使观礼都是中书省或三省的礼部派员出使。高百荗年纪大了一般也不宜这舟车劳顿。 一个月前西夏快驿发来了邀请大宋参加三公主明珠公主出嫁仪式的国书。现大宋与金国经过长达七八年持续的战争，打得累了，双方都需要休生养息一段时间。金国也打不动了，所以扶持刘豫这个傀儡保持对大宋的压力，今年刘齐对大宋李横发起的战争，给了一个重重的反击，大宋因此丢掉了荆襄六州和庐州一线，大宋吃个在亏。但大宋经过二年的内部整顿，清理掉了许多地方割据的小政权，政治稳定、经济也开始恢复，整个行政体系也流畅起来，高宗赵构的政治地位空前稳定。所以赵构的眼光也从内部转移到外部，为了对抗强大的金国，大宋需要多方的支持，西夏、西辽等都是牵制金国的重要力量，因此，大宋需要改善与各国的关系，就是对于大金，由于内部的相互内讧，也有许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这次西夏公主大婚，对于宋国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高宗对于出使西夏与各国进行友好的交流，特别是对改善与西夏国的关系非常重视。派谁过去，这个人先却是让高宗有些头痛。但有一点是切不可派主战派，他们态度傲慢，词锋尖锐，不能理会高宗的真正意图。如果派主和派过去，这帮人给金国人打怕了，就是对现在的伪齐，也是诚惶诚恐，如果去了很有可能因过于软弱而达不到改善关系而又不失大宋体面的目的。 那么一个中间派又得双方认可，富有经验的高百荗就落在了赵构的眼中。朝廷并不知道这西夏的驸马古天是高家的人，就连高宠的爷爷都不知，等到收到家里的信，信中说明了高宠在西夏改名古天的原因，怕到时让这个没见过面的爷爷误会，而这时使团已是将要出发了。所以双方只约好在南阳汇合。高家在南阳等待大宋国的使团。 为了改善与西夏的关系，宋朝的赵构开出了长长的礼单，以及如何开展双边贸易、加强合作等诸多方面的议题。 ------------ 第八十三章 李家父子叛夏降金 高宠通过二叔了解到这个情况，爷爷也希望通过自己实现与西夏的私下沟通。下午，高宠到了皇宫求见了太子和公主，讲清了爷爷与自己的关系，请崇宗李乾顺给予私下单独会见大宋使节高百荗的机会。 李乾顺也是独具政治智慧的一个皇帝，李乾顺经过与高宠多次的交流，对于联合宋国对抗和抑制金国势力的强大已初步成为西夏外交军事战略的重点和基本国策。 但这仅是单方面的想法，联宋抗金还要与大宋建立渠道和联系才能取得较好的成果。但西夏作为金国的属国，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对抗，西夏与大宋的合作只能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两国在经济上的合作由于没有相接的国界，中间隔着大金占领的区域，显得相当的困难。 前段时间金太宗关闭了两国互相贸易的榷市，他的理由是，西夏卖给金国的大多是奢侈品这种没有用的东西，而金国卖出的是粮食等影响国民生计的物资。当然李乾顺知道，这不过是金太宗的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是要打击西夏的经济，削弱西夏国的实力。如果有可能，金太宗最想做的就是灭了西夏。前几年双方也试控着打了几仗，金国并没有占到便宜，这与西夏的军事实力和作战能力琮还比较强是紧密相关的。 金国目前的作战重点还是南宋方面，只要南宋灭了，西夏不过是疥癣之疾。这也是金太宗祭出原北宋经常使用的经济武器，关闭榷市的根本原因。这种贸易对于西夏的国力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当时宋朝每次使用都取得了明显的效果。不言而瑜，西夏，不过是一个内陆国，缺少粮食及各种物产，而盛产的青盐一旦卖不出去，每年的国家税收就要减少二三十万贯，更不要说其它物资紧缺所产生的影响了。所以李乾顺对金国是恨之入骨，但又没有办法，人家比你强。 宋国所希望的也是西夏所需要的。所以第二天一早，高宠就收到任聪的回复，说是晚上在宫中，崇宗李乾顺要单独秘密会见高百荗。 这次会见并没有让高宠参加。高宠见没有自己的事，带着钱济琛、二叔赶往了西平府，去见西平府的舒王仁礼。双方主要谈的是甜水堡及其厂矿的建设合作的事，皇上李乾顺已让舒王仁礼全力配合高宠，包括人员的组织、粮食、建设材料的供给、确定双方的联络人等等。 甜水堡的建设方案高宠早就准备好，现在是需要组织实施的问题。这次高宠的二叔从铜陵带来了两百多号工程管理人员，在这甜水堡，高宠也就留下了七八十号，其它的人包括公主领地、铜矿的建设都需要人。整个项目他准备让赵义在这里负责。当然赵义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在西夏军事情报的事。 高宠从舒王仁礼的王府出来又到黑水堡去了一次，见了黑水伯李佑，把二叔高世绿也介绍给了他。但拍卖行建在西平城内，没有在黑水堡，这是因为这拍卖行是一个合法的企业。李佑带他们回西平城参观了拍卖行，介绍了整个筹办、宣传的情况，并定下了第一次公开拍卖的日期，这次拍卖刚好碰上了三公主的大婚，可以说这拍卖会比预期规模要大的多，由于组织的宝物多，估计如一个锤拍的话要七到十天才能拍得完，后来定下来，一般的小物品每两天一次，长年进行，而大型的拍卖活动，一年四次左右，特殊情况另行行进行。 最后定下了开业时间，定在这次在公主大婚后的第十天。 由于西夏不过是金国的属国，公主明珠的大婚金国并不重视。但不管如何，西夏是一个重要的国家，而且具有较强的军事实力，否则金国在灭辽的时候就可以灭了他。金太宗让西路军统帅完顔宗弼（金兀术）派人前往观礼。 金兀术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子，金国太宗完颜晟（吴乞买）的侄儿，勇猛好战，箭法超绝，喜欢与敌将单挑。在对宋作战中战功卓越，曾一路追击赵构到温州，被宋水军击败才返。东线战役结束后，金国实行稳定东线，进攻西线的战略，金兀术又成了金军西线作战的先锋兵。从一个元帅账下的行军万户，先后升致左翼都统、右翼都统，直到现在的西军统帅。 对关中作战，金军节节胜利，一直打到了兰州。只有到天会九年（1131）十月和尚原一战，宋军在吴玠与其弟吴璘的带领下凭几千多人的残军，以少胜多，重创金军主力，并击伤了金军主将金兀术，方才扼住了金军进军川榆的势头。守住了进川的路口。 过了一年，1132年（去年）十二月，金兀术之陕西经略使完颜撒离喝从中线向四川进攻。 南宋绍兴二年，金天会十年十二月（公元1132年），金军攻破商州（今陕西商县）后，又于1133年年正月初九，将金州（今陕西安康）攻破（金州之战）。但金军在饶凤关（今陕西石泉西北）受阻，宋统制官田晟率兵，奋勇作战，扼守饶凤关。 在阳略的吴玠部也派了大队支援，但吴下面的下一校尉由于受罚不忿投降了金军，并引金军自蝉溪岭绕到饶凤关的后面，夜袭宋军郭仲荀部，并占领山寨，尔后据高临下攻击饶凤关，并以一部精兵攻打宋军主力的侧背。宋军腹背受敌，饶凤关关破战败。 宋军饶凤关战败后，进汉中再无天险，金军已势不可挡，完颜撒离喝继续进攻兴元府（汉中），不得已宋兴元府知州刘子羽采用坚壁清野的战术。由于金兵粮尽，又在占领区得不到补给，完颜撒离喝只有撤退，他们从褒斜道退回凤翔（宝鸡）。在完颜撒离喝撤退的过程中，后军在武休关（今陕西留坝东南）受到吴玠的埋伏，损失惨重。 连续两次失败，金兀术心中十分不甘，经过了大半年的休整，这段时间他正再一次准备攻击四川的吴玠宋军，以实现从川榆进攻宋国的战略目的。所以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西夏公主的婚嫁之事，只派了他手下的一个将军完颜没立来西夏应付了事。 这没立带了一千多骑兵从凤翔出发，出西谅想经固原方向到这兴庆，但刚出彭阳这西夏与金国的边界，只见前方烟尘滚滚，来势甚急，似有大队的马军骑兵急行。来接自己是不可能的，是西夏派兵向金国进攻？好像也不太可能呀？看那烟尘对方的人数绝对不少于五千人马。要打自己就这一千多人没有多少时间好坚持，没立只好命令所属随从马上退守彭阳寨关口。 不到一刻，对方的前队已到了城门前。没立在箭楼上往下一看，有些傻眼，在马队两千多人中还有不少的妇女、小孩，士兵衣衫不整，似有血迹，这哪是进攻金国的样子，逃命还差不过。这没立原是个粗人，但粗人也粗中有细，见到后面又一队尘烟将近，对面来人大声喝问： “前方何人，为何要闯我关卡，快快报上名来。” “吾原夏国大将韦州静塞军统军首领李良辅是也，前日我子阵前先锋将军孛儿与驸马比武，被驸马所伤，可皇帝老儿不仅不体恤我多年征战之功，反夺我父子爵位官职，让我一个大将军看守城门，我等不愿受辱，所以谋划反来大金，不料事不机密，现正被夏军追杀，请将军救我。” 完颜没立，人虽粗但不是个没脑将军，人家两话就信以为真？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有凭证，或有何人作保？” “不曾有，但你可否让我家人子女入内，待我斩固原副将人头再证我之心不迟。” “好！且看你如何做得”。 没立话还没说完，只见李良辅一声号令，手下亲兵回转马头向那追来的骑兵冲去。 看那两队西夏骑兵互相搏杀，李良辅有不支的形势，没立忙命令打开城门，命亲兵出城，将那百多号妇女小孩老人让进城内。自己也带骑兵出城，看到战场杀得火热，不似作秀，不禁血气上涌，大喝一声，“杀”。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见西夏兵就杀。对方人一看有生力军加入，自己这边的首领又被李将军所杀，知道事不可为，命令撤退，但来时三千多人已被斩了三成。 没立看对方退走，追杀了一阵，让手下打扫战场，收起军械，也退回寨中。 “将军，这是我的投名状，所杀的是固原副将拓跋浩。”李良辅手上拿着一个人头，跪倒在没立跟前。 没立叫过此寨的守将，一问果然是西夏的大原副将拓跋浩。 这一战，李良辅的亲兵损失了六百多，没立的将兵也损失了近三百，可见刚刚不到一刻钟骑兵对战的惨烈。 卸下李良辅众兵将的武装，没立派兵送李良辅父子去凤翔见统帅宗弼（金兀术）。 本来出使动身就迟了，处理后续的事又损失了两天，虽然到庆兴也就一两天的路程，可是到兴庆时，公主大婚也就剩一天不到的时间。 ------------ 第八十四章 出降公主崇宗封诰 西夏总兵力包括中央直属的擒生军十万，共六十多万人常备军，分十二军司。 李良辅原所领的韦州静塞军司（驻地威州，现同心县）总兵力十多万，但常备军就有五万多人，分驻各地，与西寿保泰军司——驻柔狼山北驻地鹯阴（现平川、靖远一带）负责西夏整个西南的防御。在韦州静塞军的守军也就一万多人，原想乘韦州静塞军的新任主将在李良辅下职后还没有到，策动手下反出大夏国，但几个手下对李家皇朝很是忠诚，特别是拓跋浩，一知道李良辅没有虎符要强调兵，就知道不好，领着人向李家府诋围去，但李良辅很果断，见调不动兵，马上带自己手下的亲兵，带上妻儿老小，破出了韦州城。 等韦州静塞军反叛事件报到兴庆，已是第二天了。韦州静塞军李良辅叛夏，西夏上下都大吃一惊。这么高级别的前将军叛变对西夏国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崇宗李乾顺马上招集大元帅晋王、枢密使慕洧、太师太傅等一干人商量对策： 一是要诛灭李良辅及反叛将官九族。 二要尽快查实有无金国间谍策反。并查实金国及务国在夏的间谍网，加强对反间谍工作。 三对这次反叛有功人员进行嘉奖，升拓跋浩的弟弟拓跋雄为韦州静塞军韦州守将。 四是照会金国，让金国送回李良辅等。 五是让前线将官的家属不得驻前线城邑，当地人氏不得在各城任主官。 这次御前会议对西夏国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一个是因此建立了类似明朝东西厂的直属皇帝的监控官、军内务机构—缉私局，二是明确主官不得在原籍任职。 查了三天，就查出了李良辅是被金国在兴庆城的一个叫查非的商人策反，但这商人已逃离。而反叛的李良辅留在西夏国的亲属也尽拘捕在案，但是这事处理起来也是头痛，李良辅原是皇族，追究下去连皇帝李乾顺也有牵连，只处理了一部分李良辅的血亲算是了事了。 这完颜没立，作为金国的上使来这西夏一路上趾高气扬，但想不到西夏国对他却不冷不热。这么冷的天连个热汤水都没有，对驿站又打又骂的，但又不能杀人，人家就让你打骂，也不还手，把这西夏恨得要死，他也不想想自己对西夏做了什么。 原以为这次是个好差使，这金兀术也是因为没立打仗勇猛立功又多这才给了这差使给他，他欢天喜地以为这次一定能搞到许多钱财。碰到这种情况，一口气是从头凉到脚。想想路上人家不懂事，到兴庆会好点，但到了兴庆，人家不让卫队进城，只让带了三十多人，说是安全由西夏全权负责。进了城住的是一个小驿馆。这小驿馆总算比路上要好点，饭茶水也不少，只是那个质量就要差点了。 但刚住下来还没喘一口气，却是西夏的照会来了，让金国送回李良辅一干反叛将兵，送回西夏重犯查非。这没立一路上受虐待本来火气就大，一个小小属国也敢对上国说三道四了，不由得大发雷霆，指着西夏礼部的官员大骂： “你西夏不过一个小小的属国，一个所谓的公主出嫁我大金派人观礼已经是给你们极大的面子了，可你们不知心存感激，你看我住的事是什么地方？吃的是什么？这是一个属国对上国使臣的态度吗？” “再说你国的李良辅对你夏国可是有功之臣，你们夏国又是怎么对待他的？不但撸了他父子的爵位官职，反而追杀于他。他为什么要叛你？只能从你们国家的自身去找。那有一个国家象你们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的？” “他来我上国，是鸟择良木而栖，马择良草而食，何错之有？再说了你夏国之民本就我大金之民，有什么还不还的！” 这没立还是很能说的吗，谁说他是个粗人？礼部的官员也不生气，回到： “据查，李良辅是被你大金查非策反的。我大夏国虽是你大金的属国，你金国也一直是以一国之礼待我，但这次，你不但派人策反我大臣，还收留我夏国叛臣，这是不合体制的，现我国只要求你上国送还我下国的叛臣。否则将会严重影响我上下属国的关系，还请你慎重考虑。” “我不还你难道你还反了不成，不要惹我上国，否则我大金的大军灭了你夏国，你看好了，辽国不是够强大了吧，我大金太宗只带了二万精兵就杀得他七十万军队大败亏输，灭了国，大宋也够强大了吧，我还不是掳了他们的二帝，让他们俯首称臣，在江南苟延残喘？难道你也想步辽的后尘？” “好了，李良辅到我大金是他们的本心，我大金将会善待于他，如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我大金，必享不尽荣华富贵，好好想想吧。我累了。送客！” 李乾顺等君臣，虽然明知道让大金送回李良辅等叛军是不可能的，但这外交和颜面总是不能亏输，听了汇报，这口气也只有在心里暂时窝着，放一放。明天就是皇帝嫁女，公主大婚之日，这才是要紧的大事。 李良辅的反叛虽然给西夏的君臣带来一点阴影，但并不影响兴庆城这喜庆热闹的气氛。 大宋历绍兴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金太宗天会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公元一千一百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五更刚过，鞭炮齐鸣，城门大开，城外的百姓蜂拥而入，他们要看公主成婚大礼。自崇宗亲政大礼有多少年了？快四十年没有这样的大庆典了。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都点着红灯笼，大人小孩个个喜笑颜开。 夏国的大殿上，左边是各国观礼的使节，右边是西夏国的众群臣，由于出席的人多，这大殿显得有点挤，崇宗从殿后心想什么时候再重盖一座更大的宫殿。 卯时，孙公公在殿上唱道： “皇上驾到，升殿！” 李乾顺进入大殿，坐上龙廷，正襟危坐。只听护卫一声喝威，大臣、使节跪拜敬礼。 “宣大夏国明珠公主上殿听封。” 三公主在喜儿和另外一个宫女的扶持下，穿着党项族的结婚服饰，头发梳起高髻，头戴珠冠，向这大展中央款款而来，跪在皇坐前面：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儿明珠，听封！” 孙公公展开圣旨，宣读皇上旨意： “大夏国圣文皇帝封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儿明珠，自小承孝，聪明伶俐，长大又体恤国民，关爱民生。研究兵械，强我国防，据功甚伟。为励皇族君臣国民，彰我明珠之大功，封明珠为兴国公主，爵一等郡主，食邑会宁郡，属地鹯阴县、敷文县凡二百里。知监国事。钦此！” “兴国郡公主明珠接旨。” 明珠起身上前，接过封诰，复又退后跪下： “兴国郡公证明珠，谢父皇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珠不知道父皇不但将这会宁郡封给自己，爵一等郡主，与一等王爷同爵，还让自己做了这西夏的监国。这是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而李乾顺对这事却想了又想，前两天皇族李良辅反叛出夏国，就象给人打了一闷棍，自己五十多岁年纪大了，而这太子方十岁，想自己十六岁亲政前国事被母后把持，一个国家弄得千疮百孔，到了十六岁才在辽国的帮助下亲政。 而现在大金势强，没有一刻不想灭了我夏国的。那些王族谁知道有没有想法？晋王察哥，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族弟，现在大器已成，但总算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但谁知道他又有什么异心？所以扶持公主明珠，是崇宗不得已的选择。只希望公主和驸马爷能帮朕看住这家国，不至于让那些稍小得逞。 “吾儿平身。” “谢，父皇。” “现在你是一个监国，有自己的食邑，但食邑在边国，且为监国，则应有监国之力。着枢密院拨一支五千人马的精军给你，为监国军，但这监国军如无朕之虎符关防，不得出你封邑，有关建郡主府事宜由三省主持你不必操心。” “爱卿慕洧、安惠” “臣在。” “这监国军组建的事，由慕洧你在国内军中抽调，兴国公主的郡府由安惠加紧建造。” “臣遵旨！” 处理好公主封诰之事，吉时将到，众人移步到观礼台。 观礼台建在皇宫前广场上，大婚由礼部郎中濮王仁忠主持。夏国学宋之礼制，这下降（公主出嫁为出降或下降，娶公证叫做尚公主，这是不能弄错的）公主也承汉唐之风。 礼炮十九响，这礼炮是高宠在兴庆赶制的炮仗，这十九响、二十一响什么的礼仪是古天这个驸马与濮王仁忠商量的新的礼制，最高礼仪为二十一响。后来濮王仁忠又制订了礼炮的详细规定在西夏国实施，后宋、金也按此规制执行，成了通用标准。由此火药也在民间兴起，加上后来高宠在军事上应用，大发神威，各国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因此火药的广泛应用提前了三四百年。 公主出降，新婚三日住在皇宫，并不是在驸马府。这是皇家嫁女与民间的差别。 公主大婚仪式繁杂，这里略过不提。 ------------ 第八十五章 夫妻夜话 这公主新房也是有一间驸马住的上房间。但今日意外之喜太多，让驸马古天住这小房是想也没想过，抱着高宠睡在一起的温暖、充实和安全感，让这公主一刻也不愿离开古天的身边。 第二天，驸马爷古天和兴国公主拜过父皇、母妃和众亲皇，放下各种大小事，在这温柔乡里好好地过了三天。但是不论公主或是高宠，日上有各种安排，晚上又要辛勤耕耘，而这公主尝过做女人的味道，却是食之知味，爱上了这一口。这三天是累且快乐着。 这次国王的嫁妆极为丰厚，各国使臣送的朝庭众臣送的各种礼品李乾顺都给了公主，太子也专门送了礼物，除些之外，皇帝还另外送军马三千匹、牛羊三万头、这些马牛系好多都是种马种牛，另有属民一千户。等到公主启程前往封地时一起给她。 三天以后，公主辞别了母妃、父皇进住驸马府。 因为身份的关系，小夫妻来到后堂，正位上坐着高宠的爷爷高百荗，三公主现在是兴国公主了，以孙媳的身份拜见了爷爷，磕了三个响头，敬了茶，从此成了高家的长孙媳妇，做了主母。 爷爷给了红包利事，把这对小夫妻扶了起来，笑呵呵地对公主说： “兴国郡公主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高家的人了，我高家能尚到你这样贤惠美貌的媳妇，是我高家的福气，我是我高家祖上积了德。我做爷爷的希望你们能百年和合，能开心美满，也希望你能帮我高家多生孝子贤孙。这样我心思也了了。如果宠儿欺侮你就来告诉我看我怎样收拾他。” 拜了爷爷，回到大厅，又拜了二叔，拜完长辈，高宠和兴国公主坐在堂上接收大家拜见，分发利事。 喜儿成了这对小夫妻的贴身丫鬟，对其它女人特别是邓妤小心提防，邓妤这段日子可是要失业了。看到高宠和公主恩爱幸福的样子，还有喜儿那防贼一样的眼神，心里很不是味。原满心希望能为高宠妻子的成算又少了几成，心里不禁凉凉的。但是回过头想到自己是高宠第一个女人，不一会又高傲了起来。 到了下午，慕洧来拜。 公主作为监国，位在众亲王之上。再加上高宠的关系，慕郁早早地过来拜见了。 一则是想拉近与高宠和公主的关系，二是皇帝让他组建监国军，不知公主驸马有什么想法他也问问，也好按公主驸马的心意做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 “慕大人，这监国军的事，你就听驸马的意思办。驸马爷你说说。” “慕大人，我想先知道，调拨这监国军，这监国军的家属是怎么处理的？” “驸马爷，是这样，如果其它军队的调拨并不干家属的事，但国在这监国军是监国属军要长信公主的食邑，所以按祖制，将士的直属妻儿子女仆人奴隶是要随迁的。这跟所选的人有关，如果是年纪较长的家属会较多，食邑的负担较重，以往一般都是不愿多选这样的人，只选年轻力壮的。” 对于属地当然最需要的是人口，这西夏本来人口就不足，所以让公主随便挑，皇帝还是相当大方的，至于许多地方贫瘠的封地，只挑精壮是不得已，如果地方差就是你挑了去人家也会逃光。但高宠不同，这会宁郡地方也不同，那里有个河谷富饶之地，更多的是矿藏，极需要劳动力，最好是有一定文化的劳动力。但有文化？在这党项游牧民族的将士是不要有太大的指望了。 “这样啊，这五千人，你能不能按我要求的配置挑选？” “驸马爷你说。” “在擒生军中挑三千劲骑要弓箭纯熟、从步跋子军中挑一千（具有较强的山地作战能力）山讹军，强弩军（是李乾顺十多年前听从晋王建议新组建的部队）挑一千弩弓手。” “识字识数的优先，不论年纪大小那怕军力弱一点也行。其它的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间，不能大于三十岁。”对于定性子女，年纪大的教化很难，而年轻的容易改造。所以这食邑人口不但要讲数量也要讲质量。 “这个没有问题，我明天就安排挑选，部队可以在十天内最迟不低于十五天到位，但家属及搬迁，问题较多可能要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你帮公主安排吧，我会让人到鹯阴、敷文县安排好食住，再通知搬迁。另外我再问一声，原食邑的住民和皇上的一千户又怎么处理？” “皇上给公主的属民和牛羊马匹都是从皇上自己的私库里的东西，并不属于国家，所以与这监国军的家属没有关系，至于封地的属民，在那里的也是与封地一起给公主的。 “不管怎么说，那么一点地方养这么多的军队、属民，公主会是很辛苦的。以后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这次我也会帮低效地这五千监国军的军械后勤给你处理好，不会让公证吃亏。” 这慕洧倒是很真诚，如果是其它人给你东西差不说还可能要敲你一大笔。 这慕洧欠高宠的俩一大笔可以说整个人都买给了高宠，这机会那能不认真办事的。 “这样，多谢慕大人了。”高宠和公主齐声向慕洧道谢。 爷爷出使的任务由于高宠的关系已圆满完成，由于春节临近，所以要赶回大宋，为了避慊，高宠没有去送，只让二叔带人送到了渡口。至于邓妤的事，邓家已去过铜陵，母亲也已答应，但由于想不到在这西夏尚了这公主，这事变得复杂起来。高宠也只希望爸爷爷这次回家能帮着跟母亲和高家协商一下，三妻四妾，最多只能做个二妻。那边家里还有两个，一个关琳、一个钱紫烟，而公主的贴身丫鬟喜儿，又不能不负责责任，可以说公主嫁过来了，其它的宫女好办，这喜儿也成了老婆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你推也推不掉，关琳是痴心不改，自己兄弟的妹妹，而钱紫烟是钱家的女儿，处理不好，影响还是很大的。 高宠虽是穿越人士，喜欢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上，初来时一高没有准备好，这高家已推着自己走了好远，这公主的婚嫁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这是好事，但后面的许多事情很难办，而且公主还是个有超过计划地的公主，能不能同意娶回那几个姑娘还是个未知数。高宠前世自己还羡慕人家二奶三奶，那些人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两三头跑不累么，想到现在的自己，高宠一时头痛。 高宠为女人的事头痛，但丁平府的拍卖行即要开业了。李佑亲自来兴庆的驸马府拜见公主和驸马。同时邀请监国公主和驸马前去开锤。 一个多月前，在黑水城自己还有点强认这个老弟，想不到世事如棋，就过了这几天，人家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个感触对黑水伯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再也不轻视一个人，在这以后他生意越做越大，乐意助人，人家也乐意帮他，一直顺风顺水，高寿而逝。 高宠有两样东西是片刻不离身的，与公主结婚后，每晚公主只见这两样东西放在枕下，一样是从靴子里拨出来的匕首，这匕首她知道，这是武关的一个叫王维的将军送给高宠的祖传宝刀。一样是一块象铁疙瘩似的物事，这天晚上公主忍不住好奇心，很想问问高宠。看高宠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两手又象往日一样在身上到处乱摸，感觉到又硬又喜欢的东西顶在腹部，又有点害怕。驸马在这方面是太强了，听宫中的嬷嬷说过，一般武将这方面都很强。自己虽然喜欢，筋疲力尽的时候，又有点害怕，但每每看到高宠不能尽兴，赤身落膊在床上入定练武，想着是不是让喜儿帮帮自己？可是现在才是新婚，那有新婚蜜月自己老公让人享用的？胡思乱想当中，禁不住被高宠惹得心痒难忍，把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云外，投入高宠的伟大事业中去了，近一个时辰的奋斗，浑身发软，春潮未退，同往常一样与高宠说话，感受这战争后带来的快感，推了推高宠： “老公。”这是教她的并报叫法，高宠觉得一天到晚驸马爷驸马翘尾巴实在难受，就让公主这样叫他，公主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这个叫法很新鲜。所以也就改了口。这小夫妻在房里就老公老婆地叫。 “嗯，累吗？” “你都快把人家折腾死了，帮我揉揉屁股，钉在那都没感觉了。”每次都这样，等揉得差不多，公主有时都主动挑战。一个耳朵、一个屁股，公主十分敏感。 “老公，你每天放在枕下的是什么呀？是宝贝吗？” “这是枪，防身用的。”公主那里会相信，除是士兵的长矛长枪，也就老公的那杆让自己又爱又怕的枪。一语相关地说： “老公你都那么厉害了，我还用得着那枪？” “你喜欢，我送你一把！” “我可不要那枪，我要你的真枪。” “这才是真枪，世界上最厉害的暗器。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狗。”看到高宠说得认真，公主半信半疑。 “给我看看。”说完腾出手要向枕下摸去。 “你不要动。”高宠很严肃，公主一时呆在那，心里十分委曲。 “它很危险，很容易走火，你又不懂，我来拿。”看公主不高兴，高宠才知道自己态度不好。 “好了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拿出来给你看。”高宠摸出手枪，退出子弹，这是高宠在出发来这以前化了很大力气做的两把枪中的一把。 “你看，这是子弹，从这里射出去三十步外的人中枪必死。这是枪机保险。。。” 高宠给公主讲起这样怎么开枪、怎么装子弹。 “这个跟弓箭比怎么样？” “射程没有弓箭远，但一个呼吸可以将这六发子弹全打出去，是近身的防卫利器，明天找个地方我教你开枪使用，给你一把也好防身。但这个手枪的事永远不要让人知道，那怕是你父皇、太子。” “你的样子好吓人， 我不会说还不行吗？老公，我想了。” 两人又是一番搏斗。 “老公，我们的领地那么大，怎么办哪？” “老公，你说要打那个兰州，能打赢吗？” “老公。。。。。” 这么多天，老公第一次在自己睡死以前睡着了。公主想着自己的领地、监国的重任，想着老公过些日子去打兰州，还有明天要去西平府参加拍卖会，公主兴奋得一夜没睡好，等迷迷糊糊醒来，见老公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公主知道，战斗即将来临了。 ------------ 第八十六章 拍卖会风起云涌 西平府来了许多的巨商大贾，还有许多一看就是朝庭的官员，前些时候参加公主大婚的各国使节、随行官员也都从兴庆转到了西平府。西平的客栈人满为患。许多随行护卫则都在城外搭起了帐篷，西平府的舒王仁礼不得不一级战备，并划定了各家的地盘，并着部队巡逻，维护治安。 打架的事件层出不穷，不得加大处罚的力度，并把几个严重的关了起来，这样治安事件才有所缓解。 这一切就是因为这个拍卖会。史上这宝物的买卖自上前就有，但从没有人组织过有规模的宝物买卖。也从没有一家客商对宝物提供真伪鉴定、宝物担保、及估价。有的人想在这个拍卖活动中淘点宝贝，有的是想将自家的宝物值多少钱，自己心里有个底，还有的对这个拍卖活动很好奇想知道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有没有机会。还有的国家或大商贾是想学习一下经验如果好的话回去也开一个，这众多人中能看到这里面商机的绝不是一个两个，古代人与现代人一样聪明。只不过现代的资讯发达，人的见识更广一些而已。 除了宋国的使节高百荗离开回国外，大多的使节都来了这西平，就是那金国的完颜没立，也来到了西平。他接到的太宗的命令是要想一切的办法拿到这秘方，是买也好、抢也好、偷也好，金太宗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这个铜，在这个时候就是钱，虽然炼铜也要成本，但不论做什么那有赚钱印钞票来得快？更不要说用这胆矾来炼铜了。 一个方法，没有实物，连张纸片都没有，也不知这湿法炼铜的方法掌握在谁的手里，如果西夏国有这个配方，哪里会拿出来拍卖？不论那国有这样的宝贝那也是再也不肯在这现宝的，所以这东西一定不会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但他不怕人家得了宝后杀人灭口？是那个实力强大的家族？国内的高手找遍了西平的每个角落，还与他国的高手打了几架，其它国家也与自己一样啊，没立想不到自己摊上了这样一个差使，前些日子在兴庆城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到这里似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用费那个脑筋了，再过几天一定会水落石出。到时能拍下来最好，拍不下来？没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上的宝剑。 高宠带着兴国公主和众人向西平城的信和拍卖行走去。前些日子高宠来过，倒也算熟门熟路。 拍卖行门口是两个大狮子，狮子前是两排漂亮的迎宾小姐，有十二个，一看高宠进店，就是一声整划一的“欢迎光临”，让高宠不禁想起前世的在些大饭店或是大型的夜总会门前。正门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屏风，把门内的一切都挡在外面，而屏风前是一个底矮的长台，长台后是两名知客，台上放着两摞厚厚的册子，册子的封面是《鉴宝》两字。这册了可不便宜，一套五本，每本两贯铜钱，一套是十贯。里面有近两千件宝物的介绍。这还是二叔带过来的一套铅字和木刻套印的，当然这纸也是二叔这次带来的。就这套《鉴宝》印刷也是花了大本钱的，铅印不说花不了几个钱，但那套木刻近二千块，可是舒王仁礼动用了西夏所有的力量。这是一本宝书，相对于其它的书的价格不但不贵，还很便宜。一般人那见过这样的好书，里面图文并荗，解说词用白话定居民，平近通俗易董，就是不买宝物，读者论读这书也是增长见识，还有的介绍宝物的制作手法、风格、特点，那有这样的好东西？仅销售给参加本次拍卖会的人，每个团最多三套，其他的人一概不卖。二千套已卖完了，放在桌上的这五套只是样本，接受订印而已，新的书李佑正在加印，明天就能出来一部分。许多商家看了书都想上千册地进回去，可是，就是李佑想印也没有那么多的纸。所以再版以后再说。看来这书的定太便宜了。这价格是高宠定的，可高宠并不知道这书的行情，只知道成本。听说这书的价格在黑市已卖到了十贯一本，还是有价无市。明天上市的新版书加了很多种宝物，估计这书将是五贯一本。 “公主万福，驸马爷安好！”秋香眼尖见到高宠和公主过来赶紧见大礼。 “起来吧，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过去。”公主慈善，不等高宠说话就让姑娘起来，这里来的都是王爷、大佬，如每见一个都磕头，那不是折磨是什么。李佑也吩咐过只要行个万福就可以了，不必跪拜。 高宠上次来过，所以这前台的小姐认识高宠。你道这小姐是谁，是李佑女儿的陪读丫头，懂三国语言汉语、西夏语和女真语。要提高服务，就要提高服务人员的素质，这句话李佑听进去了，也把女儿的陪读丫头捐献出来了。对这改姓李的叫秋香的漂亮姑娘来说未必是坏事。这朵花一定不会被埋没了。 一路行来，见到的大多是后生小伙，个个精神标致，看是服务人员，这都是仁军从亲兵营里挑出来的，但见若大空旷的院子里明桩暗哨警戒森严。你在院子可以随便走动，但有不轨慢就对不起了。转过一个拍卖厅，里面一切已准备就绪，只等明天开锤。等出了厅来，只见李佑带着钱济琛从人已迎了过来。 “兴国郡公主，下官迎接不迟还望恕错。”第一次公主以兴国郡公主的身份，众人都纷纷下跪敬礼。 “平身吧，都是一家人，下次本郡公主来，不必行此大礼。” “驸马爷安好！” “好，好！大哥，不是小弟说你，你这大哥是越当越回去了。” “郡公主、贤弟，客厅用茶。” 众人到了客厅。 李佑： “郡公主，我这贤弟好茶，我刚从南方弄了点黄山云雾茶，你们尝尝。” “黑水伯，你这地方好漂亮啊。” “这可不是我的地方，这是舒王的地盘，我们信和拍卖行由于没有合适的地方，舒王就特意腾出来给我们用。有了这地方，黑水堡我都懒得回去了，的确不错，特别让人喜欢。”这是江南风格，这仁忠、仁礼兄弟俩还有李佑都是汉学大家，十分崇尚江南汉文化，所以仁礼就化巨资请来江南著名的建筑巨匠专门设计建造中。 “你用还不是你的地方啊，呵呵”钱老大，不知时机地说了一句。 “嘿嘿！”李佑有点得意。 “郡公主，下官有个请求，明天信和拍卖行开业，正式开拍，这第一锤是不是请郡公主你来开。”公主看了看高宠，高宠点头。 “可是本公主没干过这种事呀！” “公主，你不必担心，这种事驸马爷可是轻车熟路，下午有空你天现场熟悉一下，我们的主锤再跟你讲一下过程就好了，最简单，拿起锤敲下去就行了”钱老大因为上次跟公主就熟，所以把公主当成自己人。 “没事下午我们熟悉一下就行了，你的落锤可是有轰动效应，会提高拍卖行的知名度的。”高宠鼓励了一下，公主点点头，看来公主也是很期待的。 明天开业有两个拍卖会，一个是日常拍卖场，一个是大型的珍稀宝物拍卖场，公证开锤的就是大型的珍稀宝物拍卖场，而另一个由舒王开锤。 几个人又落实了一下整个开业的情况，全部检查了一遍，看没什么问题就等明天开业了。 ------------ 第八十七章 世间第一件拍卖品 高宠这一夜就住在西平王宫。 这个王宫原是西夏太祖李继迁建都时的王府，公元1002年，李继迁占了原属宋朝的灵州。继迁占据西平府以后，认为西平府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守西陲要害。如能修城挖壕、练兵积粮，一旦四外出击，关中就无法防备。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宋人开化文明，尚礼好学，在此为都城可以提高全族的综合素质，党项也可借此地为今后进取的资本，成一方之霸。平夏地方虽是拓跋人生息的根据地，但其地偏僻，不如西平府前途广大。于是令弟李继瑗和牙校李知白等，督领民众建造宫室、宗庙，暂定都于西平。李继迁以其祖先世爵西平王，而他本人又受辽册封为西平王，便改灵州名为西平府。所造的王府为西平王宫。李继迁的儿子夏太宗李德明继位后，认为西平府地居四塞之地，不利于防守，不如怀远形势有利。1020年派遣大臣贺承珍督率役夫，北渡黄河建城，营造城阙宫殿及宗社籍田，定都于此，名为兴州。 迁都后，这西平王宫就很少住了，除了各任皇帝到西平府或皇帝直系子孙如太子、公主来西平偶乐暂住几日，其它人是不能进住的，就是出嫁的公主都不能住。这郡公主由于是监国是例外。但他们也只能住原公主居住的宫殿。 到了新的地方，公主很兴奋，下午又习得了这后场开锤的仪式，除了几个宫女，原高宠手下的那帮男人又不在，在这里可以放开自己的心灵，不需要宫廷的礼仪的束缚。两个人是满足过瘾了，可害得几个宫女睡不好，特别是喜儿，就住在边上，公主今天不知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水，她进去了，还不让高宠从身上下来，这种场合虽然见过多次了，但那经得那**之声，里面在做，自己*，泄了几次，等公主再叫，喜儿都差点虚脱走不动了。 “喜儿，不舒服吗？”什么是舒服，什么是不舒服？自己喜欢看，喜欢听，可是心痒难忍，是舒服可又难受啊。喜儿不知说什么好。高宠不敢吱声，高宠怎么不知道，这种场合对这些宫女就是折磨，所以传说宫中的人常有磨豆腐的，真的很正常，这是正常人的基本需来着。 “喜儿你走过来，我看看，” 公主露出大半个身子，在喜儿裙下抓了一把，早已是糊糊的。原来是这样，公主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兴国公主也不是个白痴。高宠都无语了。不论是公主、王孙在这人性上原来都是一样的。 “你不要跑来跑去了，这大冷的天，就和我们一起吧，我的脚有些冷，你到后边给我捂脚吧。” 公主没嫁前只要冷了，给公主捂脚几天天的事，用自己的胸口把公主的脚捂暖和了回到自己的床上，有时睡着了公主也不说，就这样两人睡到了天亮。所以什么是贴身，这才是贴身，盆地些丫头个个成了老爷的小妾，这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公主也曾想过这蜜月不想把老公让给别人，那怕是喜儿也不行，但是在这空旷的前王宫还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十二月初六，这是信和拍卖行开锤的日子。 由于这一次人太多，各家的人午入大拍卖厅都有人数的规定，除了包房一楼大厅的人数每数不能超过三个，而包房的人数人可适当增加，一般不超过六个。进拍卖厅的人有举牌资格的都得交保证金两千两，以免拍下，交不出钱而影响拍卖进行。这保证金就是流拍的罚金。对于这保证金，没有人有意见，有的人甚至要把所有的现金存进拍卖行。这样比他们自己保管更保险，而拍卖行有舒王及西夏国的信用保证那怕拍卖行收了一分的保管费，他们还是存了进去，存百去的不但有黄金银子，还有宝物。宝物估价后当面放入一个专门的箱子保管，有两把锁，只有拍卖行的经理人员与客户开启才能拿出宝物。如果拍卖行最后拿不出宝物则必须按约定的价值赔偿。拍卖行是要做信誉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侵呑宝物，为了防止客户欺诈，估值当然要低二三成。 为了防止闲杂人太多，对没有拍卖牌的人要收取一定的门票。 高宠他们来到拍卖厅由于公主和高宠是股东的关系，高宠的人都多，包房也是最好的。包房少边钱济琛也混在高宠的包房里，所以这个包房有高宠、公主、喜儿、二叔、邓家三兄妹、钱济琛八个人。 大拍卖厅是由进深较大的大堂改装而成由于当时循规蹈矩是较高，有一个二楼，必成了三边包围的包房，楼下可装两三百人，包房有十二个，高宠他们在正中的一号包房。房号向两边分，左边是单号，右边是双号。 到了卯时，进行约半个时辰的开拍仪式，等公主拿起精致的木锤在拍桌上敲下，这拍卖会就正式开始开拍了。 为了纪念这伟大的一锤，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大宝物，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有而且拿出这样的宝来拍卖。 只见信和拍卖行的拍卖师让两个助手抬上一个用红包丝绸盖住的宝物上台放在展桌上。下面的人对这一次开拍的是什么物件非常好奇，有的人在翻《宝鉴》，并从中找到这样较大型的宝物。 只见台上的拍卖师用木锤轻敲了一下桌子，并高举双手，示意大家静下来。这个动手起动了一定的效果，场内的议论导报逐渐小了起来。 “今天是史上第一次公开对宝物进行拍卖，为了纪念这第一件极富意义的拍卖品，对于拍得这件物品的本行将特别赠送一件价值一千贯的玻璃作品《牧童吹箫》。”拍卖师停了一下。从一个漆器是拿出一个白色的玻璃制品： “你们看到，这是一条牛和一个骑在牛背上的牧童，水牛形态逼真，牧童活泼可爱，横笛于嘴，是一副牧童的晚归图。我们可以想象到太阳也是西下，饮烟袅袅升起，牧童悠然地骑于水牛背，吹着短笛，一幅江南田园风光跃然而出。” 下面一个人问： “你说横笛于嘴，那有笛子啊？” “这正是这件作品的伟大之处，牧童作横笛状，有笛耶，无笛耶？”众人，大笑，如果真如将笛塑出，不是有画蛇添足之嫌？ “好了，这个赠品是信和拍卖行的估价师估出的价值，‘相信信和，没错的’” “下面我们将有幸见证第一件拍卖品开拍。下面请我们信和的二号鉴定师，介绍拍卖品。二号鉴定师曾是大宋皇家专业古董鉴定官，现是西夏皇家的客座鉴定官，具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对古代宝物特别是青铜器、玉器有专门的研究，熟悉古代各类铭文。有请二号鉴定师。”一般作品都由拍卖师介绍，但为了突出信和鉴定师的权威发才这么做。 二号鉴定师上台了，同时上台的还有一个漂亮罗莉，她用一双玉手揿开了盖在宝物上的红绸布。 “你们看，这是一件上古青铜器，体型极大。造型雄奇，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四只卷角羊，各据一隅，在庄静中突出动感，匠心独运。整器花纹精丽，线条光洁刚劲。通体以细密云雷纹为地，颈部饰由夔龙纹组成的蕉叶纹与带状饕餮纹，肩上饰四条高浮雕式盘龙，羊前身饰长冠鸟纹，圈足饰夔龙纹。方尊边角及各面中心线，均置耸起的扉棱，既用以掩盖合范痕迹，又可改善器物边角的单调，增强了造型气势，浑然一体。” “此器采用了圆雕与浮雕相结合的装饰手法，将四羊与器身巧妙地结合为一体，使原本造型死板的器物，变得十分生动，将器用与动物造型有机地结合成一体，并擅于把握平面纹饰与立体雕塑之间的处理，达到了技术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根据我们多年的研究，这种纹铭图案和风格早于周朝，应是晚商时期的作品，由于没有铭文，根据造型，我们命名为四羊青铜方尊。” “该四羊青铜方尊上口宽一尺五寸，高二尺，重达八十五斤。” “是在有史记载和我们所知的商代青铜器中最大的一具。” “这是一具极具收藏价格的晚商青铜器。” “谢谢二号鉴定师，刚才二号鉴定师对这个宝物做出了鉴定，我们的估价师做出的核出的起拍价为一万贯，每次加价五百贯，价高者得，同时还有我行随赠的一具价值一千贯的玻璃雕塑作品。现在开始竞拍。” 这时有人举牌。 “17号一万一千贯，23号，一万一千五百贯，还有没有出价的。” “好，85号出价一万五千贯，出价到了一个新的高度，66号出价一万八千，有了，二号包厢出价二万五千，十二号出价三万。” “又有新的出价，7号包厢出众五万，加了二万，2号又出价了，五万五千，好五万五千第一次。。。。” ------------ 第八十八章 秘方竞拍 高宠看着下面激烈的竞争，他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件宝物，这是一件无价之宝，记得这四羊方尊从发现开始就经历了一段奇特的经历，1938年4月的一个上午，湖南省宁乡县黄材镇的转耳仑山上，姜景舒、姜景桥、姜喜桥兄弟三人正在半山腰垦荒栽种红薯。忽然锄下“当”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件硕大的金属器物出现在姜景舒兄弟眼前。他们不知道这个墨绿色、带有4只卷角羊头的东西为何物，猜想肯定是个宝贝。这个事让黄材镇万利山货号的老板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当即开出了四百大洋的价钱要购买这件后来被称为“四羊方尊”的稀世珍宝。四百大洋最后到姜景舒手上就只剩下二百四十八块了。姜景舒在卖掉宝贝时还下意识地将那片敲下来的碎片留下来做纪念。 四羊方尊出土的消息很快被长沙县政府得知。为防止奸商贪利将国宝卖给外国人，长沙县政府立即派警员前去查处此事，并将四羊方尊没收，上交了湖南省政府。宝物充公之后，被放在了时任湖南省主席张治中的办公室里，张治中虽然知道这是个宝物，但并不知道它有什么价值，竟把宝物作为笔筒放在几案之上达3个月之久。 不久，日寇进逼长沙，四羊方尊被送到了湖南省银行保管。1938年11月，国民党湖南省政府和省银行均迁往沅陵。为了不让完整的长沙城落入日寇之手，当局决定实行“焦土政策”。11月12日，延续两天两夜的大火，烧毁了长沙城近80%的建筑，史称“文夕大火”。这把火不但烧掉了长沙城，也使四羊方尊在战乱中遗失了。 解放后政府非常重视这件文物的查找，1952年，经多方查证，得知四羊方尊在随湖南省银行内迁沅陵的途中，车队遭到日机轰炸，运载四羊方尊的车辆不幸中弹，四羊方尊被炸成了20多块。之后这些碎片就一直被丢弃在湖南省银行仓库的一只木箱内，十几年无人问津。找到这些碎片后，由国内文物修复大家张欣如化了一年多的时间完成修复，但最后一看，这方尊上还少了一块。原来，农民姜景舒在卖尊给古董商时，曾有意识留下锄掉的一块碎片作纪念。这事儿于1976年才被湖南省博物馆原馆长高至喜发现。最后这才完璧。 高宠不知道这个方尊是不是与1938年发现的那一个是不是同一样的东西，还是38年发现的并非是宝物原发掘地？是这原物再次丢失后被姜家兄弟发现的？ 等高宠从回忆醒来时，宝物已落锤，被七号包厢以十二万五千贯所得。高宠让老钱去查七号包厢的人物，才知是被齐豫所得，也许他是想把这宝物献给大金的宗翰？ 现在的米大约是五六个铜板一斤，一石120斤也就600个铜板，一匹马的价格也不过是十五到二十贯，这个四羊青铜方尊价值八千匹马或二十万石粮食，合二千多万斤米面。 但是这个价格相对于他本身具有的价值并不高。 第一件宝物拍出，陆续拍出其它宝物。 在以后的二天里高宠也皇后了几样东西，如给公主拍下的一串观音佛坠天然珍珠项链，化了近五千贯给邓妤拍下的一枚翡翠龙凤金釵，花了二千多贯，高宠花了八千贯也拍下了一本西藏密宗所传的功法修炼心得手写本，高宠认为密宗的意识修炼与内功修炼有共通之处。不过卖下来还得主李佑翻译。 西平城一如往常的热闹，从信和拍卖行出来的人有的欢心，有的懊丧，有的因为自己的钱财不够在跺脚，更多的人是见识这种新的销售模式而兴奋。许多商家对整个拍卖行的布局、结构、营销行为一点一横都记录下来好回去揣摩。这是有心的商人。 经过几天的拍卖一千八百多件陆续拍了出去，当然出有不少流拍的。 到了第三天，信和拍卖行迎来了一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展品“湿法炼铜术”的拍卖。 “各位尊敬的客人，今天拍卖最后一件宝物，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份绝世的秘方，炼铜的秘方，他叫‘湿法炼铜术’。” “许多客人也许不相信，这样的一件宝物为什么会拿出来拍卖，因此有人不相信他的真实性。” “你们看，在我的拍卖台上有小半碗红铜，它纯度达到了九成八以上，这是在我信和的密室所炼，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信和出品绝对真品，信我信和，没错的。” “炼铜就是炼钱，没有错，我们每天用的钱都是铜做的，现在各国还没有能力将铜炼到这样的纯度。” “好了你相信他也好，你不相信他也好，这个方法绝对简单方便实用，这个秘方底价二十万，在开拍之前友情提醒，这个秘方在现金到位之前交割，违约罚违约金为最高报价的两成。现在开始竞价。” “好，又是七号，拍得第一件绝世珍宝的七号，三十万，三十万第一次叫价。” “五号，四十万，十一号四十五万，四号五十五万，现相已经是五十五万了” “三号八十万，八十万第一次”这是金国出价了。八号是宋国，一直没有动静。 “好八十万第二次，八十万，第二次，还有没有，好，八号八十五万。” “一百万，到了一个新的价格，三号，一百万，八号，一百零五万，一百零五万” “三号，一百二十万”现场突然静了下来，一百二十万贯，光是铜重就一千多万斤，大宋一年的铁的产量也就二百万斤左右，这方子真得值那么多钱吗？ “一百二十万，两次，一百二十万，两次，还有没有报价的” “三号报价，一百二十万，三次，成交”锤落下来了。 虽然成交了，基本完成了任务，但没立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湿透了，这个拍卖竞价比打仗累多了。所以这么紧张，还有一个因素是没立没有那么多钱，至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下面的人陆续地退去，没立还瘫坐在椅子上，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处理这交割的事，他是一个响响当当的将军，让他去抢，他能做到，但自己说出了说而又出尔反尔，他丢不起这个人。 “没立将军，行主有请你去交割。”这是信和第三次来了。 “你转告你们行主李佑，我想见宝物的拥有者。” “按规定，这要经物主同意，如果物主不同意， 我们信和也没有办法。” 拖不是办法，还是要先见李佑。 “我去见你们行主，你带路。” 到了客厅，李佑早迎出来了。笑者说： “没立将军，恭喜，恭喜，拍得这秘方。” “没什么可喜的，也不是我的，搞这玩意比打仗还累人。” “那没立将军，什么时候交割，对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 “你知道，我不可能带这么多钱来，我要回去再来给你。” “没关系我们对大宗交割有三个月的宽限期，如果三个月内没能达成交易，将罚成交额的二成。” “你让那人将方子交给我，我大金，一个上国不可能欠你们钱。” “没立将军，不好意思，这铜的样品你可带回去，你大金可能制出这样纯的红铜？” “如果我让你们带回去方子，我信和就失了信，再说，物主说了现金不到他是不可能交出方子的，我们手上也没有方子。不好意思还请没立将军体谅。” 方子不带回去怎么交待，带回炼出的样品，算什么？如果知道是什么人也许也好办点。 “李行主，能让我见见物主吗？” “物主说过为安全计，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是谁的。” “那你见过他？” “他每次到来都是蒙面而来。” “那他不来了，你不是要失信于他人了？” “他有重要的东西质压天信和，他换信于我，我失信于你，但如果我失信于你，按规定我们将赔偿损失，这个损失就是起拍价的二成。“ 难不成把这信和抄了？没立我现有这能力吗？是交钱拿方子，还是另想办法，让主子去定吧。 ------------ 第八十九章 郡公主的狼牙军 高宠、公主以及众人想不到这个方子值九十万贯，如果十年二十年而又有足够的绿矾或许能挣回来，也值这个钱，只能算是一个长期投资。价格毕竟太高了点，不过这里面还有政治军事等方面的考量，能拍下这个物品这也是有智慧的决定。有的人有想法但没有实力也不行。 高宠一行这两天也去过甜水河，那里已经开始动起来，赵义在那，每天也陆续有人到工地，有的是义军家属，也有舒王仁礼安排的劳力，河边已盖起来一大排简易的工棚。 高宠与公主坐过的石头和那一片地，赵义把这地方圈了起来，这里不想让这工程破坏了。公主看到，想起石头上传来高宠的体温，对赵义的做法很是赞赏。 众人回到兴庆驸马府。 监国军的挑选有十天了应该兰花不多了，高宠刚跟公主想去慕洧那看看，想不到回家才不到一个时辰，慕洧亲自来驸马府求见公主和高宠。 “郡公主、驸马爷，监国军五千人已挑好了，其中将军五人，偏将十八人，校尉六十三人，其中根据你的要求，挑出马军三千、山讹军一千、弩箭兵一千。另有负膽及其它从属兵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一人。家属共三千三百七十八户，总人数二万八千四百六十一人。其中女性一万七千九百四十二人。这是名册，如果没有问题本官上报朝庭批准。现监国军已集结在城外南军营。监国军中识字的三百一十七人，家属识字的二百二十三人。” “负膽及其它从属兵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一人？怎么回事？”高宠并不明白，以为五千部队也就五千人，但一下了马上鼓胀到二万三千多人。 “驸马可能有所不知，我夏国军制，编制只算正军，正军一人，一般配负膽一人，有的二个正军合用一个负膽。而擒生军则一般一个正兵配二到三个负膽。有一些正军由于参加的战争多，还有“私人”、“役人”、“虞人”、“刑徒”、“苦役”等几类人在军中为正军服劳役。由于这次挑的人都是精兵，所以这从属就多了。” “慕大人辛苦了，我们这就与公主去看南军营看看。” 西夏初期，兵卒的军械粮响一般自带，只有极穷的没有兵械的士兵才给予少量的军备支持。一百多年后，这种政策已极大的改善，由于国家逐渐富裕，军队的正规化和常务军的建设，军械、甲盔、服装等已逐步统一起来。特别是常备军。但是对负膽及其它军中仆从，则必须由正兵自己负担。如果没有战争，没有奖赏，除非有家族支持，否则还真负担不起。这也是部队要打仗的原因之一。就梁太后当政期间，十多年的时间就打了七十多仗，是不是有军队的压力？为得到军队的支持？高宠的看法是极有可能。 “这些人在选拔时是否征求他们个人的意见？”去军营的路上，高宠问慕洧。 “当然有问的，一是要涉及他们的家属的跟随问题，以后他们就是公主的人了。如果他们不原去，离心离德，还会逃跑，这样反而不好。事实是公主和驸马的号召力很强大，很多人都愿意跟公主走，再说那里是边关，打仗的机会多。” 西夏初期，兵卒的军械粮响一般自带，吸有极穷的没有兵械的才给予少量的支持。一百多年后，这种政策已极大的改善，军械、甲盔、服装等已逐步统一起来。特别是常备军。但是对负膽及其它军中仆从，则必须由正兵自己负担。如果没有战争，没有奖赏，除非有家族支持否则是负担不起的。这也是部队要打仗的原因之一，就梁太后当政，十多年的时间就打了七十多仗。 南军营是京畿后备军营，擒生军虽是皇帝的直属部队但他并不是京畿的卫戍部队，他的常备军营驻地并不在兴庆而是在西平的西南的青铜峡。一般情况下这军营并没有部队驻住，只有一些日常军营维护人员。 慕洧将部队组建了零时的管理机构，临时是为了对这些士兵进行日常管理，也是为了在交付公主前这支部队能够保证正常运营。一般情况下新主将会进行调整。 进了军营，大部分部队士兵进行有组织的训练，也有一部分分人在自己的房前或营帐前自由地做着自己的事。军营很大，在营房前是一排排的帐幕，还有在用木架支撑覆盖着毛织物的“幕梁”，还算整齐。西夏早期士兵是没有帐幕的，一般士兵规定3人住一“幕梁”。但后期特别是擒生军待遇有了很大的提高，正兵一般都有帐幕，而负膽和从属可也可以住进正兵的帐幕中，但一些新兵及从各多的或没有什么财富的只能住幕梁，所以这军营中还有许多幕梁存在。 这次公主及高宠过去只是了解情况并不是正式接收，高宠没有让集合部队而是一路走过去看看，问问，了解整个选择人员的素质及个人的一些意愿。很多士兵不会说，说的都是党项语或西夏语，高宠听不懂，还需要慕洧的随从翻译。 “那些训练的主要是正军，而负膽和从属大多根据主人的安排做事，也有正兵安排这些人训练的。”慕洧一边引着高宠向营地走去一边向公主和高宠介绍。 正军的素质相当好，慕洧挑选还是化了一翻功夫的，但负膽和从属却是不怎么样，但这也不是慕湖所能解决的，这也是西夏后制的特点所决定的。正兵管训练、打仗，而负膽管后勤，这是以前征兵制和全民皆兵制度的必然。 这支队伍如果经过改造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战力。但要按高宠的建军方式，文化、习惯等方面的冲突，高宠还需要更多的工作。但不管如何，慕洧一个枢密使亲自帮公主做这事，也实在有点为难他。 见过几个将军和偏将，高宠向公主点点头。 “慕大人，这段时间辛苦了，就这样定了吧。”公主对慕洧说。 “另外，如果皇上恩准，三日后我来接收，各级主管暂按你的安排，我们准备五日后回食邑封地。你让他们准备一下。有关家属的随迁，等那边安排好通知你，按旧制做吧。” 朝庭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就批文下来了，并指定三天后开往西寿保泰军司与原驻防军换防。原十二军司之一的西寿保泰军司，由于属地的大多数地方已是公主的属地，军司的驻地也迁到了鸣沙县。过了两天，公主在慕洧、晋王的陪同下，与高宠前往接收监国军。 公主任命高宠是这支部队的统制，又把部队命名为狼牙军，于是在中国历史上除了飞虎军这支战无不胜的部队外还有一支可与之相拼的部队狼牙军。但现在的狼牙与以后的狼牙不可同日而语。其它五个将军各领一千人为一军将。公主对为什么把这监国军叫做狼牙军。 公主在军前致词： “在在草原的人，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与狼打过交道，甚至很多人打死过狼，他是我们草原上的一个主要对手，我们对它太熟悉了，以至很多人，怀狼接触过的没有接触过的都很赞赏、尊重这个对手，在我们西夏、西部有许多部落都以狼为图腾，崇拜它。” “狼是动物界中最有秩序和纪律的动物之一.表现出极强的团队精神。他们共同生活、共同战争，与自己的兄弟狼共进退，面对强劲的对手勇猛战斗视死如归，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逃命。这是一种忠诚也是一种责任，对这个集体、对狼王的忠诚对于作为这个团队生存，对集体对子女的责任。他们聪明而睿智，从不去主动攻击危险的目标，对于确定的目标敏锐的观察、默契的配合、锲而不舍耐心地等待机会，执著地比完成自己的目标。狼忠诚、勇猛、团结合作、执著、睿智、遵守纪律的品质真是我们这支队伍所需要的。” “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这支部队就叫狼牙军，今天，我也将这支狼牙军交给我的驸马，让他带着你们，驰骋疆场，建功立业，消灭一切胆敢侵犯我大夏国争锋我们领地的侵略者。” “誓死保卫公主！誓死保卫领地！誓死保护我们的大夏国！” 绍兴3年12月11日，公历1134年1月14日，这支狼牙军离开了兴庆，开往了会宁郡的领地。太子仁孝、晋王察哥、濮王仁忠枢密使慕洧等众京官亲王都来相送郡公主、驸马赶赴领地会宁郡。太子拉着郡公主的手： “皇姐，孤会想你的，你要经常过来看孤。”又转过身对高宠说： “驸马爷，你可要好好待皇姐，那地方是边疆，你可要帮皇姐看好，不要让皇姐吃了人家的亏！” 路过西平府，舒王仁礼、黑水伯李佑也在城头迎送、劳军，送了许多牛羊吃食。高宠与公主辞过舒王、李佑一路往去会郡的领地赶去。 ------------ 第九十章 金兀术激战陈仓道 大宋在关中的部队叫西军，一直与西夏作战，原是宋军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但是只从金国进攻开封，西军两次出潼关勤王，特别是第一次勤王，太原战役失败，主将种师道战死，出送勤王的十万军队所剩无几。第二次被金军堵在潼关前，虽经大战仍进不得半步，开封没有有战力的报效援军，都城被破，徽钦两宗被俘，宋国几乎灭国。西军的十一将互不服气，大家离心离得。经过几经波折，宋高宗为了牵制金军的面线进攻，建炎三年七月（1129年），遂命知枢密院事兼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在陕西整备军队，发动攻势，以牵制淮南金军，使其不能集兵南下。 1130年金军的南线作战受到了宋的激烈抵抗，虽然追得宋高宗逃到海上，但之后再无建树。要灭亡宋国还得另想办法。为此金国制订了稳定淮南一线，从西线占领关中，通过四川侧后迂回攻击大宋的战略。与宋国急于在关中一线反击作战。双方主力必然会发生碰撞，于是暴发了著名的富平之战。此战，是宋金战争中一次大规模会战。 经过一年多的整备，张浚得悉金军主力入陕，认为决战时机已到，遂以熙河路经略使刘锡为都统制，率泾原路经略使刘锜、秦凤路经略使孙渥，及赵哲、吴玠等5路大军，步、骑18万人，号称40万，向地处关中平原的耀州(今陕西耀县)富平地区集结，他亲自坐镇邠州(今陕西彬县)督战。 金军的西路的统军元帅是完颜宗辅，知道宋军集结，1130年9月也紧急抽调东线作战的金兀带两万骑兵支援西线作战，使金军的总兵力近十万。他将部队分成左右两路分别由金兀术和完颜娄室率领。 宋军张俊六次向金军邀战，金军都不理，这样也影响了宋军的士气。 九月二十四日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宋军大营中的旗杆之时，宋营中终于传来了如隐雷一般的隆隆战鼓声，宋军向金军发起了攻击。 完颜宗辅坐镇中军，以完颜阿离补为左翼都统率领西路军，完颜宗弼为右翼都统率领东路军。而患病的完颜娄室则与完颜宗辅一起。直到中午，完颜宗辅才下令开门出击。金军右翼在完颜宗弼的指挥下，与泾原军展开混战。这是年轻的刘锜与完颜宗弼的第一次直接交手。经过六七轮的冲战金军右路军在泾原军的打击下，逐渐支持不住。万户赤盏晖所部首先溃败，致使完颜宗弼的合扎亲兵和韩常的万人队陷于宋军包围之中。形势向宋军倾斜。 完颜娄室想起了宋军看似完整的战线那个巨大的隐患——“营垒不固，千疮万孔”的民夫营寨。但这个营与他隔着一条芦苇荡，马上去就要陷进去，他向完颜宗辅请精骑三千，携带薪柴和泥土，迂回至位于宋军战线南边的卤泊川，在沼泽中填出一条路，突然出现在宋军战线的软肋。金国骑兵出现在卤泊川泾原军的右军营，就象是天兵天将，谁也想不到。环庆经略安抚使赵哲负责防守右路，但这时却不在他的岗位上，包括他的部队，他根本想不到金军会从这里过来。没了防守，金军尤入无人之境。金军就打开了一个缺口，切入宋军最是薄弱的地方，这些民夫，惊惶失措，犹如潮水，反而向本大营退去，冲击本阵，自此宋军战线崩溃，匆忙撤退，损失惨重。 其后金军势如破竹，原各处守军纷纷投降，金军在很短的时间内占领陕西关中全境。 天会九年（1131）正月，宋泾原、熙河两路均为金所攻占，宗辅返回燕京，宗弼成为陕西金军统帅。为了执行西线战略，打通川渝，他两次在一年的时间内两次进攻四川，一次在和尚原被吴玠击败，并身中两箭，而后一次自己养病期间由其手陕西经略使，人称哭将军下完颜撒离喝，声东击西，在和尚原派一部分军队牵制攻击，主力出京兆，从商州攻入汉中，但由于后勤粮草准备不足，兴元府知府刘子羽又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战术，部队生病饿死众多，无法再战，撤退时又遭吴玠派兵逆袭，大败亏输。这场战打得虎头蛇尾，饿死的比战死的要多，让宗弼很不满。宗弼自出道来，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但一想进咱就碰到吴玠这个对头。 金兀术很不甘，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又得到了刘豫的部队四川招抚使刘夔率的支援，现总兵力有十万人，骑兵不少于五万。部队集结在凤翔，准备沿陈仓道向吴玠的守川部队攻击。 陈仓道——即故道、嘉陵道。从陈仓向西南出散关，沿嘉陵江上游(故道水)谷道至今凤县，折西南沿故道水河谷，经今两当（汉故道）、徽县（汉河池）至今略阳（汉嘉陵道）接沮水道抵汉中，或经今略阳境内的陈平道至今（宁强）大安驿接金牛道入川。韩信暗度陈仓就走的是这条道。 吴玠声名鹤起，从而因战功成为宋之第一个节度使，就是因为1131年的和尚原阻击战。 但和尚原位于大散关东，虽然可作为金军从除尘仓道入川的屏障，但入川道路并非之一条，就象上半年，完颜撒离喝领兵从商州、金州一路而来，如主力在和尚原必来不及救应。所以吴玠将主力布置在略阳这个战略支撑点上。 绍兴三年（1133年）十二月，金元帅左都监完颜宗弼率军攻克没有多少人守备的和尚原，宋吴玠军退守阶州（今甘肃武都东南—）。吴阶安排部队在这险恶的陈仓道上遂行阻击。为了防卫宋军的弩箭，金军人穿着两件盔甲，为了防止从悬崖上掉下去，士兵之间用铁钩连在一起，一路纵队向峡谷两边的山脊上的守军拼死进攻。进行了长达近三个月的陈仓道峡谷攻防战。 战斗没有太大的起色，双方都是在拼着消耗，每天都有一两百人死去，没有想出办法，金兀术正烦心不已。 亲兵突然报来，说中完颜没立返营求见。没立，打仗勇敢与自己脾气相合，是自己手下最喜欢的战将，没有之一，这次金太祖让出差西夏，这是好差事，就给了没立。听说没立回来，金兀术心中大喜，说： “快快让他来见我。” 完颜没立风尘风尘仆仆，进入元帅主帐，见了宗弼，单脚下跪行礼： “未将拜见元帅大人，回军复命。” “起来吧！没立将军辛苦了。” “谢元帅，未将幸不辱命，已拍得湿法炼铜法。” “东西呢，快拿来给我看看！”宗弼听说拍到了铜的新炼法，迫不及待地说。没立听到元帅要秘方，自己那拿得出，由于缺钱，秘方还在物主手上呢。赶紧跪到在地，想两只膝盖跪下去可穿着盔甲又跪不下。“宗弼看到没立这样紧张的样子，心里发笑，脸一拉： “怎么秘方路上丢了。” “回元帅，没有丢。” “那怎么回事”。宗弼听了半天才知道，这秘方用九十万贯拍到手了但，由于没带那么我钱，人家不肯给，一定要一手次钱一手交货。 九十万贯哪，九百万斤铜，换成金也要五六万两。这么多钱，够这十万大军可开支两年了，什么宝贝方子要值这么多钱。 “非你之责，起来吧。” “元帅，刘齐也弄到了一样好宝贝，叫四羊青铜方尊，听说是晚商的古董。” “哦”宗弼想着这钱的事情，没有注意听没立说。 “你说什么？，有晚商的古董？” “是四羊青铜方尊，有八十斤，二尺高，听说是至今为止商朝最大的青铜器。 “在刘豫手上吗？”有机会再说吧，现在关键是把那方子要出来。 可金兀术手上也没这么多钱，要是抢能抢到的话，没立早抢到手了。 “传令兵，叫撒离喝来中帐议事。没立你下去休息吧。” 这秘方的事可是太宗交待下来的事，宗弼不敢掉以轻心。要把陕西经略使完颜（杲）撒离喝叫来，让他最快的速度筹好这笔钱，把方子弄回来再说。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高宠和公主带着近一千飞虎军独立团及北进支队、五千狼牙军及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一人的负膽等后勤部队从属兵、公主的护卫随从，到了公主的属地会宁郡，双方化了一天多时间与西寿保泰军司与原驻防军换防，派人接收鹯阴县与敷文县（现靖远）、坚城（在现白银区露天矿址）及各堡、砦（营寨）。郡府设在了鹯阴城。 由狼牙军一军将李渭带一千原擒生马军驻守西寿保泰军司柔狼军营（北）。 由狼牙军二军将周立杰带一千原擒生马军驻守鹯阴东部的打草池堡。 由狼牙军三军将汤桡带一千原擒生马军驻守坚城（在现白银区露天矿址）负责西面防守。 由狼牙军四军将郭勇带一千军（原山讹军）驻守敷文。负责西面防守。 狼牙五军将胡安（原弩弓兵），飞虎军北进支队驻鹯阴。 刚刚安定下来，大柱把原派出的在侦察参谋高宝和斥侯班长陈吉如带过来了。 ------------ 第九十一章 提战力整军改制 高宝和斥侯班长陈吉如带着斥侯，一个多月来他们跑遍泾原、熙河两路，侦察金军的各城寨及军事布置情况，并绘制了一份地图，标注了各城寨之间的距离，主要关口，重要的地段如山谷、河道、渡口都有标注。可以说，这份地图已有一定的军事地图的基础。并特别报告了近阶段，金军正通过大散关的陈仓道向宋军的进攻情况。 由于宗弼集结了关中泾原、熙河两路金军的主要机动兵力进攻关中、四处，各地的驻军大幅度的减少，这对高宠夺取熙河路自麦积山至兰州一线非常有利。高宠最重要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军事准备整编狼牙军，一战而控制整个熙河路。 打通并占据熙河路对宋夏的战略合作、经济贸易往来，与西域贸易极为重要，更重要的是建立了西夏、公主领地与大宋、高家的铜陵、商城基地的通道。而对公主领地来说，虽说这领地有方圆两百里但百分之九十以上都的人不能居住的大山，这里人口也十分稀少，缺少耕地，除了这里有大量的矿藏、可以扼守河西的通道，真是没什么好的。高宠要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远离西夏的控制，可以进军兰州盆地，从而扼住、宋夏及西域通道，并成为从西向关中进攻的出发地。这是高宠建议公主换封地时就想好的。 所以这些金军进攻宋军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从麦积山到兰州一线金军的军事据点并不多。最西与西夏交界的是兰州榆中军事区，这时兰州全部的人员只有四五百户，一千多人，这还是包括金军新近迁入的人口，原北宋时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三百多户，不足一千人。不论是宋、还是金，兰州主要是军事区。这次金兀术对川作战，从熙河路共抽了五千人，兰州只抽调了二千人，而这之前，兰州的驻军有五千人，在这兰州还是放了三千主力在这，防止可能的攻击，虽说西夏国进攻不大可能，但一向小心的宗弼做出了这样的布置。离兰州不远的榆中县金军驻扎八百、临洮县五百人人，定西城（堡）及周围的堡、砦五百人。定西城东的泰州（泰安）、天水（古秦州）及周边八百人。另外这区域还有八千的厢军。 在熙河路一线，金军正规军总量有六千人，厢军八千人，及一部分金军的后勤兵，这些全勤兵就象西夏的负膽（担）一样，有着相当的数量。由于是由防御为主，只有一小部分机动的骑兵，这些骑兵也主要集中在榆中以策应机动。但由于区域大，分布在东西长近八百里南北宽二百里的区域内。最大的战力在兰州，各种兵加起来有五六千人。这仗是一定要打的如何打？高宠盯着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古话说，“定死的称，生死的性。”夏军有夏军的一套战法，夏军与宋军长期的战争中胜多负少，说明夏军有着自己许多的优点。 要让擒生军这样的正兵享受惯了负膽的服务，再让他们做日常应由负膽专业做的事情，做不做得了不说，一定会受到极大的抵制。如果战前与狼牙军产生这种矛盾，极有可能影响战争的胜负。很显然擒生军作战的目标、作战任务与其它部队有许多差别，这种目标造成擒生军后勤人员过多，部队冗员严重的情况。 5000比18000高宠在会议室地黑板上写下了这两个数据。 这是对狼牙军今后如何走向的一次重要会议。 对狼牙的整军是一种必然。但是如何整，何时整，怎么样整是大有学问的。 高宠、兴国公主、二叔高世绿、钱济琛等几个人商量了一下， 公主说：“驸马爷你放心去做，我们西夏人应学会适应这个时代，学习宋国人先进的东西。这也是我父皇一贯提倡的。就从我们会宁开始。作为会宁的狼牙更应成为改革的先头兵。” 大家觉得目前还是不宜大动，采用小步改革的做法。狼牙的军制习惯的改革从后勤、辎重开始。从冗员上先入手。 负责给狼牙军做后勤的是狼牙军的负膽和从属，但这狼牙军的负膽相比西夏的其它部队要奢侈得多，每个正军的负膽超过二人以上。这支附属的人员加上一小部分私人的仆役，达到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一人，将近正军的四倍，但这两万多人的队伍，有人家两万多人的占力？这是一个问号，说明这支部队是多么的臃肿。这是建立在早期征兵制，由个人负担全部后勤包括粮食草料供应的一种放任的组织方式，军队基本不管这个后勤的供应，也不会组织，各人管各人的，所以这种方法极其低效。这支后勤大军对部队来说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消耗。一个有效的组织可以避免这种无组织低效的效能。 高宠分两头做，一边由高宠组织军官了解情况，听听他们的想法，一边由二叔高世绿负责，抽一些正军座谈，了解他们的意向，属地的困难，一个庞大的后勤对部队战略的影响，及世界上较为先进的后勤管理手段。 在正军座谈会上，聊了一会，二叔问： “你们一天都做些什么？” “除了吃饭，就是练武，骑射、军阵，主要是训练” 除了吃饭训练，你们还做什么？ “不是有负膽吗，他们会做的。”一个士兵甲说。 那负膽帮你们做些什么？ “打饭、喂马、溜马、洗衣服、搭帐篷、管物资及各种杂务。” “你们不帮他们吗？” “关系好的、或心情好时、有时有任务来不及时也帮他们。” “你们一个人有两三个负膽，用得了这么多吗？” “怎么不要，我们是擒生军，抓俘虏、抢战利品、割人头，那个三队的什长他有七个从属，三个负膽、四个仆役，每次都他抢得最多。” 高世绿知道了，擒生军主要是以劫掠为主，而战利品除了一部分上交之外，全部归个人，这与这支部队的性质和战争红利的分配体系有关，正军除了国家给一马、一驼的长生马外，什么都要自己的，连刀、箭、吃饭、日常开销，不打仗时国家只有一点点补贴、没有军饷。只有打仗他们才能生存，否则将会非常艰苦。所以，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当然打胜才有，打败了或许生命都不保，还谈什么战利品？ 高世绿指了指背后两个一直笔挺站在那里的警卫员。 “你们有谁了解他们，这一切他们是怎么做的？” 大家揺揺头，这支神秘的部队，只见他们的影子，只知道他们在人们的面前都是军姿笔挺，走路走直线，抬头胸，一身的装备不知道是什么。 “好，小张你过来！”高世绿转过身向在背后的小张招了招手。 “来，坐在这里，跟他们谈谈你们的飞虎军，与他们的狼牙军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把背包和装备先卸下来，向他们介绍一下你的一身都有什么。” “是，政委”小张敬了一个军礼，过来把战术携行包从背上卸下来，解开自己的武装带，脱下战术背心，把一身装备向与会的狼牙军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就说，这梆腿，如果没有梆腿，一天走一百里不错了，有了这梆腿，走个二百里没有问题。更不要说它的其它许多功能。。。” “这得多少钱哪？”士兵乙擦了擦口水，羡慕地说。 “多少钱？这套携具及各种军品，光成本就要20贯，市场价格不知道，根本就没得卖。” 小张很骄傲，自从是了飞虎队，后又挑进了亲卫营，现又是政委的警卫，小张有值得骄傲的资本。 “飞虎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小张继续说。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他人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一切行动听指挥没错，可不拿他人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你们吃什么，谁还有劲打仗？大家议论纷纷，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切缴获要归公的。他们夏国的军队不是、金国、宋国的军队也不是这样。 “我们首要的目标是完成任务，其次才是个人的战功，最后才是缴获，当然缴获也有奖励。” “你们看，我这身上的一切，吃的用的都是军队给的，不需要任何担心，东西坏了还可以掉换。每个月还有一贯的薪响，负伤或战死还有一大笔抚恤金。这在大宋也是没有的待遇，脸上或身上也不要刺字，任何人都以进飞虎军这荣。” 高世绿走了几个军营，这一套现身说法还是有很大的效果。 做了工作。高宠拟擒生军每个正军保留一个负膽，负责正军的马匹等后勤事务，将裁减下来的人员中挑选成立了一个二千人的辎重队及医疗、饮事等辅助人员归各将军管。每个月普通士兵给半贯的军銄。 经过几天。总算有了一大进步。狼牙军减下了六千人。高宠又从这六千人里面挑出了两千人组成武警总队，负责地方的治安。剩下的人进入了会宁的建设大军。 ------------ 第九十二章 河西义军齐聚鹯阴城 飞虎军现在的序列也还存在着问题，为了方便指挥，高宠将独立营编入了北进支队。 二叔带来的独立营下辖有只有一个连的骑兵，一个连的弩炮兵和二个连的步兵及一个赵桓所属步兵二营的营部共六百五十人。由史迪威任独立营营长，赵桓为副营长，原步兵三营的教导员苏同为教导员。高宠先前的北进支队，共二百四十多人，主要是高家的亲卫营的骑兵排、近卫排、斥侯连的一个排及从快反（骑兵）营抽调的一百二十人以及参谋本部的四个参谋。来路上人数有些变动但总人数没有太大的变化。钱家的护卫钱老大另有任务，不能编入飞虎军，但邓家二十多人包括邓远邓泊都要求参加飞虎军，而且经过一路的跟随、训练加上原要相当的身体素质和武力，也基本符合了飞虎军的要求。所以现在飞虎军在鹯阴应该有： 二个骑兵连 一个炮连 二个步兵连 一个近卫连(骑兵排、近卫排、斥侯排) 一个由营部、随行参谋等组成的支队部 北进支队由六个连及一个支队部组成。共九百人。分成三个中队，由二个骑兵连组成的快反中队，由二个步兵连组成的步兵中队，及由炮连、近卫连组成的直属中队。 支队由高宠兼任支队长，二叔高世绿为支队政委，苏同为支队副教导员，张大柱为直属中队的中队长、史迪威为快反支队的支队长，赵桓为步兵支队的支队长。邓家两兄弟都进了参谋部。 钱三和赵义出去联系义军一个多月，由于一个在东部，靖边、定远一带，一个是在西部固原、平谅及河西走廊一带，距离，一个东、一个西差处很远，时间又紧，两个人分开行事，分别带负责当地的经理，联络各路义军，一路跑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 赵义要负责整个甜水堡的建设和在西夏情报网建设、组织东部义军整编训练，这次高宠将赵义留在了甜水堡。甜水堡也需要内卫人员，高宠除了留二三十个飞虎军的人员外，其它力量就由赵义自己去组织了，所以这次也不希望他联络的义军参战。 高宠估计这两天钱三就会有结果，想不到在高宠召开整编会议的时候，钱三与钱济琛已等在外面。会议一完，两个人就进来了。 “高宠，老三回来了，这次河西的义军联络的事，他要跟你汇报一下。”钱济琛进来就对高宠说。一路行来，他早已不叫高宠为高公子，自己年纪比高宠的父亲还大，但又不能象高宠的二叔一样宠儿、宠儿地叫，他干脆就叫高宠。 这段时间高宠的事情顺风顺水，一系列的变化、奇遇让他都不敢相信。这领地虽说是公主的，但跟高宠的没有什么差别，公主是百事不管，有空就粘在高宠的身边。领地里的事都让高家的人处理，驻地建设、官员安排、物资后勤管理、人员安置等等。而高宠的力量，高世绿这次带了了七百人绝对强大的力量都让他不敢相信，更让钱济琛苲舌的是到了鹯阴装配好的那十八架霹雳炮，用一个人推着就能移到任何地方，而这个看起来象弩的霹雳炮，射的不是弩箭而是叫做霹雳神雷弹的东东，能够射九百多步。另外听还有一种霹雳火箭弹射程更远，达一千二百多步。还真不知道这高家还有些什么好东西。 钱老三在河西一带，联系上了以前大宋的一些残军留下来组成的组织，一百多年过去，有些都已经传了好几代，有的也蜕变成了沙盗，还有一些是前两年富平之战战败后金军扫荡关中，退到西夏的一些宋军残余。总共有十多支组织，每支人有多有少，多的五六百，少的也有几十人，共有近两千人。有几支比较远，还没联系上。 几支与钱家关系深的，这次连人带马都来了，可有几支并不太想信钱三的话，一定要见了高宠才做决定。再说他们是大宋人，骨子里都是，而监国公主是西夏国的监国，他们还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听了钱三的介绍，高宠说： “很好，钱三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晚上我安排请他们吃饭，吃江南风味的，让他们体会一下宋人的生活，利用这个机会大家一起聊聊。他们愿意跟着也好，愿意现在的生活也好，最后还是要他们自己拿主意。你去安排吧。地方就在郡公主府。” 等钱三走了，钱老大也想走，高宠一把他拉住。 “钱老大你先别走，我还有事与你商量，还是大事。”高宠站起来，拎起火炉上的铜水壶给钱济琛泡茶。一边说，一边把茶杯给钱济琛： “钱老大，我现在实在缺人手，能不能出来帮手呀？”高宠不是缺一个人而是缺很多人，当然更缺的是能主事的人，领地的行政，领地、部队、特别是狼牙军的后勤，整个领地的建设，一切都刚开始，大把的事情。自己没那么多精力，而公主在西夏又没有一个人手，而现在除了盖章，百事不管。 “我不是天天帮你跑上跑下的，不都在帮你做事？” “这不一样，你看，这地方，还有军队，大大小小的事务我自己一个人在弄，赵义也不在，我二叔虽然也帮了我做了很多，但部队的事我还不是大多抡给了他。这地方的行政、后勤、物资管理，事情多而杂，没有一定的经验还真把握不住，他们懂管理的人太少了。我想只有你最合适，我知道你的家，平常都教些什么，你们又学些什么。不要跟我说不会，这是你家的传承。你还是出来做事吧，不要抱着你家的那个死规矩，规矩不就是拿来给人破的吗？”高宠不管不顾劝钱济琛，这是因为钱家有规矩不得从政做官。 “再说，这里不是大宋也不是西夏，这只是公主的私人领地。”高宠苦口婆心劝说。 “我看你实在太忙了，我就帮你几天，我还得请示老爷子，但你得告诉我做什么，看我能不能做。” “也不多，整个会宁郡的行政、军队的后勤，我让公主给你一个总管事，你也知道，她只会盖章，你帮我把好关，过两天部队就要拉出去打仗，其它人我不放心。” “也好，但你总要给我几个人吧。”钱济琛手下也没带什么人，就几个在外面跑腿的也派不了太大的用场。过些天如果占了熙河路，更是要许多人来管理。 “现在我把邓家兄弟给你、高家的那些后勤、技工中有适用的你自己看，反正那帮人也交给你了。另外原来的那些本地官员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也可以用起来。” 回到房间，公主不知怎么的这两天也迷上了数学，与邓妤打得火热，正跟邓妤解鸡兔同笼的问题。也许是这两天高宠太忙没时间陪她。看高宠难得白天回房，邓妤马上走了，让这对新婚小夫妻说话。看邓妤出去，马上上来抱住高宠： “老公，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有时做事的时候都开小差。” “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等会有一帮客人会要来，我们陪他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不，我要与你两个人一起吃。” “很重要的客人，我们一定要见的。” “都是什么人，要我们去见他们，还要陪他们吃饭？”公主很好奇，偶然与钱济琛他们一起吃也不过是图个新鲜。 “是原来在西夏的一些义军、沙盗的首领或代表，他们原来都是我们大宋人。” 公主知道这些是原老宋朝的人，心下有些吃惊。 “这些可是一直与我们西夏作对的人，他们怎么敢到郡公主府？” “是我请来的。我想劝他们不要与西夏作对，到我们的领地上来做领民。这样有很多好处的。他们到我们这来了，你父皇不就没有那么多沙盗、土匪了么，我们领地缺劳动力，他们也是很好的劳动力而且他们中很多人识字断文，素质很高。再说他们都是久经战阵，战斗力很强，他们可以与我们一起，打金军，守疆土。” “他们会来吗？” “所以，就要看我们的郡公主了，如果公主都陪他们吃饭，向他们进酒，他们能不感动吗？” 晚上，高宠摆了几桌酒，飞虎军连以上的主管都来了，还有高宠周边的几个人，公主自然是陪着的。 酒席上，高宠带着公主一桌桌地给大家敬酒。宋朝、夏朝可都没有这种礼节的，一个公主更不可能这么做的了，虽说为这事高宠私下给公主还做了不少的工作，但喜儿前些日就说过，公主是越来越随驸马的意了，高宠说的100回，101次不会拒绝，公主是没有药救了。 对下面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意外，都有些不敢想念自己的眼睛。大少爷（驸马）、公主这样下来给自己敬酒？这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的，对自己这么尊重，大家对这对小夫妻越发敬重了。 ------------ 第九十三章 义军的选择 吃完饭，高宠将这些沙盗、义军首领单独叫到一个会议室开会，用高宠的话说，这是座谈。坐下来谈的意思。 二叔、钱济琛、钱三这个联络官也一起参加了这个座谈会。说是开会，事实上没有正式开会的那样严肃，桌子上还摆了许多炒货、高家出品的果脯。 高宠几个人就杂乱地坐在他们的中间，也让人感觉到亲近。 这次义军来一共有十八个人代表十二支队伍，有几个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当家，如陈家马队的陈家骆，队伍有八百多人，他父亲叫陈云海。其中一个叫钟会的还是原大宋西军的一个将军，参加过富平会战，手下也有五百多人。 相互介绍后，高宠和对大家拉起了家常： “你们原来虽说在河西，平常你们也应该很少一起吧?”。大家都点头。 “所以说吗，如果碰到难处，只有自己解决。这次把大家请来，一是大家以后相互认识，关键时刻也好搭把手。二是就是大家坐在一起交流交流，有什么难处说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相互间各有处长，或许帮得上手。再说了我们这样每天在刀口上过生活，我们自己到没什么，但老婆孩子难道一辈子跟着你们这样地奔波？” “是呀，我老婆一天到晚要让我把孩子送回老家去，你们想想我老家在那？洛阳，那是现金军的地方，他们人分五等，我们这些大老爷子那种生活怎么过得下去？”一个三十多说沙盗 首领说。 “记得三年前，官军的追捕，三天三夜没命地跑，我们才逃出来。我们三百个多人逃到了大熊山，可我妻子已怀孕七个月，早产了，生不下来，那个血一直流着，四周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在我怀中死了。”七星军首领两眼发呆，象是回到当年的时光。 有一个人这样说，大家就聊起来了，各摊自己的苦经。 “大家能不能说说我们这样奔波又是为什么，我们想得到什么，有想过吗？”高宠不适时机地引导话题。 高宠问出这个问题，许多人都深思起来，他们很多根本没想过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是没有活路了，又不可能向金人、向西夏投降，更不想做他们的奴隶，许多兄弟、家人也都战死的战死，被被杀。。。有许多人、女人都被他们抢去做了奴隶。高公子你说除了反抗、报仇雪恨，我们还能做什么？”钟会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你们不要看我做了西夏的驸马就以为我是西夏人了，不但我不是，公主也是高家的媳妇，是大宋的一员，你们都是大宋的子民。而我是大宋铜陵高家的家主，现是朝廷的三司副使、盐铁使就是我爷爷，我的父亲高世远是忻州府的知府，建炎二年（1928）年忻州府任上在雁门关与金军死战而死。所以我这个大宋人，与金军也是有杀父大仇的。” “但是，我们这时这么多人，各管各的，西夏或金军一支小小的骑兵就能追得我们屁滚尿流的，我们这么多年是不是逃命的时间多？有安安稳稳睡过一个觉吗？” “没有，我们发财了吗？也没有。” “我们再想想，如果我们这些人的队伍加起来有快两千了吧，金军一股小马军能对我怎么样？只能见着我们跑，而要消灭我们，他们是不是要五千、一万过来才行？” “如果他们真得派这么多人的大军过来，我们一分开，也许一会从另一个山沟走掉了”高宠继续引导他们。 “对呀，以前我们为什么想不到呢？”想到了还会坐在这听我说吗？高宠想。 “我们的人受伤了生病了怎么办呢？没有医生、没有药，要么慢慢地磨病好了，要么死了，所以我们只能祈愿不要受伤、不要生病。可是想想就能不受伤、不生病了吗？” “我们少什么？少一个根据地，一个可以休生养息的地方。是不是？” “刚才，家骆告诉我，他家在这里五代了，一百多年，多少象你们这样的被人家灭掉了，有几个生存下来的？有几支义军有陈家这样顽强的生命力？陈家怎么做到的呢？是他的老祖给他们找到了一块好地方，有了一个根据地。” “西夏与我大宋打了一百多年的仗，原来你们所在的地方就是我们大宋的地方，之所以到了现在的这种状况，一是我们的军队没有打好，二是我们的朝廷的政治没有处理好，西夏从一个只有宁、夏两州的小族，到了现在，方圆千里，几十个州，国家越来越强。那是人家领导有方、管理有道，士卒用力。存在就是道理。我们还得打心底里服他们才行。” “一百多年了，我们大宋的军队越来越弱，在金国的军队面前不堪一击，有了靖康之辱，徽钦两宗还在人家的手上，这是我大宋子民的耻辱。” “而你们在这块土地上与我们敌对国家斗争，作为一个大宋人已是尽心尽力，我敬佩你们的勇气，也为你们所面临的处境深表同情，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有时也不知道下一顿那里。” “今天我们难得在一起，那么就坐下来理一理，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做，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以前的这种做法有效吗？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怎样做才能更好地实现我们的目的？我们目前还有那些困难。”说到这里，高宠停了下来，看着大家，他要让他们有思考的时间。 “我们的确没有认真坐下来想过。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有尊严地活着。”钟会说。 “要有尊严地活着，很好，但敌人不会施舍给我们，我们只有组织起来，把五根手指捏成拳头，打出去才会有力量。就象这样。”高宠把张开的手指握成拳头。 “会宁就是我们的用武之地，是我们的休生养息之所。它的东南面就是金国人，他的军队正在奴役我们大宋的子民。” “高公子我们跟你干。” “高公子你来带大家干吧！” 。。。。 “我想我已习惯了现在的自由自在生活，谢谢你的晚餐！”一个络缌胡子的沙盗对高宠拱了拱手，带上旁边的一个沙盗走了。后面还走了几个。生活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人，有的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有的人喜欢盗抢和欺侮弱小，有的人真得不希望有管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目标，高宠也不能强求他们。 大部分人选择在会宁这里留下来，就连在河西走廊生存了一百多年的陈家，也派出了一半的人到会宁。 黄河到了鹯阴向西拐了过去，河水带出的水气让这干旱少雨的河谷充满了湿润、柔和和清新。山脚下的森林边上已建起了许多木屋，有几个小孩在草地上打着滚儿，女人们进进出出在整理这个刚建的新家。 这几天，这些义军或沙盗和他们的家属陆续到了会宁。在这个山谷安顿了下来。总共到了一千二百多人马。他们的家属安置在黄河的谷地里，成了会宁郡的一员，开始了不一样的生活。 多年以后他们说，最要感谢的是钱三，是钱三在沙漠里找到他们，并把他们从沙漠里带了出来。 一千两百多人经过选拔，汰洗掉那些年纪大的，身体不好的，受伤残废的，最后只留下了742人，在当中挑出了最好的158人，补充到北进支队里。剩下的584人重新编队组成了一个由三个补充连组成的补充支队，并派教官进行训练。钟会、陈家络对他们原先的人员编制打乱进各部队虽然不舍，但想想那三分之一的老战友，对高宠他们的安排并没有不满。但他们两个也不原做补充连的连长，一听名字他们就摇头，他们宁愿做飞虎队的一个战士。 对这两人的选择，高宠记在了心，看到了他们成长的巨大潜力。 钱济深已经上任，做了会宁的总管，邓家俩兄弟成了他的助手，各分管一摊。他们管钱济琛叫钱总。高宠听到，也是笑笑，多么熟悉的称谓，在前世“总”字满天飞，不带总字的都不好意思出来混。 钱总带着邓家兄弟和一帮郡公主府的人正在接收皇上送给公主的陪嫁以及会宁现最需要的粮食及一些军用物资，这是为了打仗和安置领民用的。 高家这次过来的三百多辆独轮车加上在兴庆新做的一百多辆，近五百辆车派了大用场。这车的效率比驼马的效率要高得多，又适合这山道，一辆车多的可载近千斤，少的也有五六百斤，虽然这山道多坡坎，古人一样聪明，上坡的时候，他们用车辕架在驼马上，后面还是一人拉着，省了很多力。 负责运输的这支辎重部队是高宠从狼牙军中抽出来的单独成军的。为了这支辎重部队，现在担当地会宁的运输重任。 看着一样一样的东西到达鹯阴，在广场上堆积如山，有经验的士兵知道，不久就要打仗了。 ------------ 第九十四章 郡公主领的第一个春节 在忙碌中，会宁郡的公主领地迎了他的第一个春节。 这也是高宠到南宋的第一个春节。 一个在备战气氛中，领民们享受着暂短的平和、安逸，享受家人团聚的幸福。 林刚前些日子刚成为飞虎军骑兵连的一名战士。他原是大宋西军泾原军的一员。在定平大战，他们的左翼军与宗弼的右路军战成了一团，在六次向敌骑兵的冲击中杀了三个金兵，林刚周围的战友越来越少，但战场的形势逐渐向宋军倾斜，最后要看谁能撑住。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的马队把金军杀得一步步后退。但是这时却出现了意外，只见自己的后勤兵向自己的军营潮水般地退来，冲击着自己的阵形，一路金军杀到了本阵的右翼，没有人指挥，没有抵抗，每个人只想自己活着没命地跑， 战场就是因为这个意外，大宋大败。看着宋军败去，金军没有追，不是他们不想追，是他们也去追。两年多准备的大批物资全部留给了金军。 大宋泊大军散了，各路军各自为政，被金军各个击破。 林刚随着钏会将军的八百多人退到了固原以外的西夏。但几年下来，只剩下五百多人。富平大战四年了，他在游击、流浪的路上救下了现在成为自己老婆的凤儿，她给自己生下了一个儿子。给儿子取了一保名字叫破军。 这是大年初三，他们这批新进飞虎队的人放了三天的假。这河边山弯的木质新房中他的新家。在他们住进这个新房的时候，凤儿扑进自己的哭了。凤儿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没有享受过这样平和安定的日子，这正是他们梦中希望的。 林破军两岁了，颤颤巍巍向他走来，老婆凤儿倚在门边上看着父子俩笑，这几天来凤儿每天都这样，家里过年的年货是公主府上送来的，还有几年没吃到过年大米。 过了今晚他就要回部队去，他是为战场而生的，他早就感觉到了要打仗了。 “凤儿” “嗯！” “晚上把老常家昨天送来的野猪肉炖了吧。” “嗯！” 。。。。。 为了做一个亲民的郡公主，为做一个慈爱的主母，年初一公主就跑到北进支队的营地，这里都是好的亲人，在这里也是她最安全的可以依靠的地方，在支队部的厨房里，她第一次与邓妤、战士们包起了饺子。虽然貌视她不会包。 虽然公主入主鹯阴的会宁郡不到一个月，各方面的整治还没有到位，军队的整编才完结，但完颜宗弼（金兀术）进攻四川是高宠进攻战领整个熙河路的机会，现熙河路防守薄弱，军力总体还低于公主的会宁郡，且熙河路的军力分散各地，极易各个击破，同时还能支援四川吴玠的攻防战。但是一战之后，金兀术有没有可能放弃对四川的进攻转而攻击高宠呢，如果金兀术攻来有没有防守之法而守住胜利的果实呢？在政治上西夏与金国上国的外交怎么处理，如何才能师出有名？一旦高宠进攻，在战略战术上如何获得吴玠的配合合作？诸如种种，这都是高宠应该考虑的。 高宠这两天站在地图前想起节前，为了进攻夺取熙河路，高宠与公主商量后，一起回兴庆府求见了崇宗李乾顺情形。 “驸马爷，现在你是朕的家人，处处为朕着想，朕把三公主下降给你，是朕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金国当年违背承诺，出兵攻占了我天德军、（内蒙古巴彦淖尔市阴山山脉南麓一带）、云内（今内蒙固阳县、土右旗、土左旗一带）等河套东南诸州，今又策反、收留我朝叛臣李良辅父子，关闭榷市，封锁我进经济，现我朝青盐堆积如山，税收锐减，金亡我之心昭然若揭，驸马说的没错，这次宗弼进攻大宋，正是我攻取熙河的机会，也是我朝建立与宋贸易通道，改善两国关系的机会。” “金国占领熙河，目的就是隔断我与大宋的联系，可能的军事与经济的合作，除此他们在这熙河路并没有太多的好处，且夹于我夏国与大宋之间的一狭长区域，其本身就十分的危险，一旦在麦积山一带截断，就是一瓮中之鳖。这次的进攻朕是支持的，但一旦进攻，必要战而胜之，东西在手上，我们就处于主动地位。至于外交，我会考虑，驸马不必担心。” “我所担心的是你只有五千监国军，且刚接手不到一月，不能得心应手和，需不需要增派军队？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持的你尽量说，朕会帮你解决。” 高宠是不会让西夏的其它军队进来的，请佛容易送佛难，但是粮食、箭支等物资缺口较大，利用这次机会可多要些。 “禀父皇，宗弼正在进攻四川，熙河路金军驻军分散，这点金军不足畏惧，我将采用各个击破之术攻之。且父皇新给我五千军，父皇的兵力也不足，这次兵就不要了。但公主刚入驻封邑，百事待兴，没有半分的积累，而战争所耗甚大，所以在粮食、弓箭、箭矢等军备给予一定的支持可以解决会宁郡的根本问题。” “这个你放心，朕会安排。就这样吧。”见李乾顺要结束这次难得的谈话机会。高宠马上复又跪下： “父皇，微臣尚有一事奏请。” “还有什么事？” “父皇可知上次拍卖的‘湿法炼铜’可是微臣所为？”这次回兴庆，一是因为熙河路战事要与崇宗通气，二是金国已送来了拍卖到炼铜秘方的钱要交割秘方。三是原皇上送给公主的陪嫁要运回会宁郡去，放在人家手上夜长梦多。再一个是准备节后组织五千监国军家属接回属地的资金积累工作。 “并不知是驸马所为” 崇宗早就知道是高宠的东西，但想看看高宠怎么做。 “微臣录有一份这‘湿法炼铜’秘方，现呈献给父皇。但尚请父皇在利用该方炼铜之时，还要请保密为要。也不要提及是微臣所为。” “这个朕知道利害，驸马放心。” “这次微臣拍卖所得九十万贯，扣去各种费用实得七十多万，臣愿拿出四十万，以感谢父皇对公主对臣的关爱。”大头给李乾顺，当然，西夏给公证的作战物资公主自然也不会付钱。到时占得熙河，自然也不用给了。宋、夏、西域往来，光是关税也要收得手软。 回到高宠要考虑的是这仗怎么打的问题。高宠现主要时间都在这作战指挥室。这是并不多的几个砖瓦房组成的院子。也是会宁最重要的军事机构。也是最繁忙的地方之一。之所以是之一还有一个总管府，钱济琛在那主事。 每天斥侯送来陈仓古道吴玠的大宋军与宗弼金军的攻防情况。四个参谋在高宠的作战室进进出出。计算路程、粮食、草料等各种后勤数据资料。与其说是让他们做作战方案，还不如说是学习培训。 “高锋”初四，高宠从里面的办公室出来，对着这些参谋叫道。机要参谋是关琳，这次没有过来，高锋是随二叔高世绿这次过来的。 “到！”作战参谋高锋放下手中的事，跑过来。 “通知飞虎北进支队，支队长以上，狼牙军军将以上参加军事会议。” “是！” “高宝！” “到！” “请公主到作战室，另外请钱总管及邓家兄弟也参加会议”。老婆兴国公主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就这地也是人家的，人家放手让你管，你总不能当人家不存在。 “是！” ------------ 第九十五章 兵指熙河路 作战室，众人都已经到了，这样的作战会议已开了几次，这次看来高宠是下了决心。 侍卫的通报声，看到公主和高宠从里屋出来，众人齐齐起立相迎。 “众将军请坐。”公主很优雅，经过多次的锻练，对这一套已很熟悉。 公证和高宠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这次对熙河作战，诸位已准备好了吗？”公主问。 “准备好了。”大家齐声回答。 “这我就放心了！现在：”公主站了起来 “高宠。” “有！” “我任命你为这次熙河作战的总指挥，全权负责这次作战，务必带领全军取得这次战役的胜利。” “是！”高宠一价目立下敬礼。 公主眼睛巡视了大家一圈，对大家说： “各位务必精诚协作，听从指挥，完成作战任务，预祝你们取得全面的胜利。” 公主讲完，就在喜儿的陪同下离开了作战室。 等目送公主离去，高宠回到主位： “现在我命令：”各位将军主管全体起立，接受命令： “一、狼牙军三军将汤桡、飞虎军北进支队步兵支队支队长赵恒，各带本部人马，由赵恒统一指挥，务必于六日午时前全歼甘泉堡守军（金军对西夏西寿保泰军司防御的500人），占领后由三军将汤桡带400狼牙军固守此地，切断平谅、泾源的西进通道，通往通渭的通道，只准进，不准出，务必不让一个人将消息传出去。占后其它人由赵恒带领加入中军。” “二、狼牙军一军将、飞虎军北进支队骑兵支队，由史迪威统一指挥，务必于七日下午申时前全歼定西堡守军，并清除各周边三十里的各堡、砦之敌军。之后李渭带500狼牙军，切断通渭、陇西的联系，只进不出。史迪威带领其余人追上中军加入本队。” “三、狼牙军四军将郭勇带所属，从坚城出发，经皋兰（西夏属）、在兰州西十里外渡黄河，务必于九日午时到达西固砦，并肃清该处之敌，于下午申时前进埋伏于雷坛河西岸，等待攻击信号。” “四、其它各队跟随本指挥，沿经祖厉河、关川河进榆中，包围榆中。” “五、总管府负责后勤物资的筹备，做好伤员的救护和安置，全力生产箭支、筹备粮食等物资确保部队需要。” “六、明天上午中军召开誓师大会。各先锋队直接在本部驻地誓师开进。”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远芳侵古道，山空碧水流，秋风侵夜客，廓廖总难穷。” 这长达上百里的古官道，就沿这祖厉河通往甘泉堡。在隆冬的祖厉河已结了冰，浅浅的河水在冰下缓缓地流淌着，一改夏日的狂野，倒象一个含羞的少妇。 这祖厉河是一条苦水河，河水咸苦，人畜鸟兽皆不能饮。传说，女娲就是用这里的泥、水造人，所以我们的皮肤和这里的泥土颜色一致，中华民族充满了苦难。 在祖厉河至甘泉堡的古官道上，一支骑兵正成一路纵队低速捷行。 这是会宁出战熙河的前锋战队。 汤桡就在这支队伍中。这一路行来，将军的脾气有点大，下面的人都躲的远远的。 汤桡是狼牙军三军将的将军，三十二、三岁，身材高大挺拔。在擒生军时他也是出名的战将，作战勇猛，也爱动脑筋，很有些谋略，别人说他是智勇双全，他也很为此骄傲。他来公主的监国军，一是公主真的很漂亮，他愿意为公主做事，二是驸马那三场比试给他出了一口闷气，对高宠能战胜李孛儿很是高看。同是将军，但自己还不是李孛儿的对手。李孛儿在军队里嚣张跋扈，又有父亲撑腰，很不得人心，当然也得罪了我们的汤将军、负责这汤桡不会这么指望李孛儿输。 但这次作为先锋军，他还是很自豪的，让他不开心的是，他只是这支队伍的副将。主将赵恒。飞虎军北进支队的一个支队长。手下只有三百来人的步兵。与汤桡的擒生军出生的狼牙军根本不能比，就算是比人多，汤桡还有两千多人。 我们的汤将军认为，总指挥、狼牙军的统领，高宠在人事安排上偏心。这也是他脾气大的原因。赵将军是驸马自己带出来的，用自己熟悉的人，而且是首战，这汤桡也能理解。 想不明白的是，昨天两人讨论战术。如果按赵恒的布置，今天没自己什么事，自己这么一支精兵，也就是武装大流行，给他壮壮胆而已。 而他赵恒带着他的步兵支队，昨天就出发了，做了先锋的先锋。 从敷文到甘泉堡，有近两百五十里路，这一路上每三、五十里路还有一个驿站，现在金夏对峙，没有那么多驿站，但都变成军事边防的警戒点，一是用于军事的警戒，二是负责对这区域内属民的管理，也顺便收收税。 按照汤桡的相法，自己这么多人是人家近五倍的兵力，冲过去一下子把人家干翻了，用得那么麻烦吗？ 但是赵恒说的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藐视很在道理。自己辩不过他。 自己想要带队去“清除障碍，月夜借堡”，这家伙又说，狼牙军适于打硬仗，这种技巧的事不适合。又让他否了。愿想得个头功，也好在公主面前露个脸，又让这家伙弄去了。 路上路过几个寨砦，都已解决，有几个飞虎军士兵在看管，每寨都有四五个尸体，和一帮成为俘虏的投降金军。那几个飞虎军士兵向自己交接完就骑马走了。 原来昨晚，寨子里的人大多睡了，只有几个金军在站岗，一 点防备都没有，被赵恒的人摸进袭杀了哨兵。其它人都成了俘虏。汤桡虽然郁闷，成了收俘队，但还是安排人清理这金军军寨的财物，并将与投降的人和财物向鹯阴城送去。 汤桡看看自己的马队，个个龙精虎猛，想起赵恒在前面捞功，气不打一处来，对下面的人喊到： “你们一个个给我打起精神，加快速度，争取提前到达甘泉城。” 赵恒带着两个连，虽说是步兵，但到了西夏后，也是一直骑马。昨晚，赵恒让每条马马脚上包着软布，尽可能在行军中不发出响声，两个连六个排分成六个梯队，一路清除金军在路上的军事站点，每个排负责一个站点，这个排在进行战斗时，其它的排仍不停留，向前继续清理下一个站点，争取在天亮前清理完毕，抵达甘泉堡。让汤桡在第二天快速跟进。 到达甘泉堡，天已亮了。赵恒安排好一个连步行从山上绕过甘泉堡，切断了甘泉堡与外面的一切联系。其它人选一个山沟，下马休息，等待汤桡的到来了和黑夜的降临。 尼莽古塔是是生女真五国部最大部落国越里吉（意为上江国）人，部落为了海东青这种体型小、却很凶猛的鹰，与女真完颜部打战，但部落输了，成了完颜部下的一个附庸部落。十五岁那年，尼莽古塔加入了金太祖反辽起义，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起义军3700人中的一员，参加了金对辽出河店之战，直捣辽国经济重镇黄龙城。过了一年面对辽国70万大军，奋勇作战，取得胜利，灭掉了辽国，又跟随完颜宗弼（金兀术）南征百战，在富平之战，作为元帅的亲兵校尉，拼死作战，与众兄弟在占阵中救出了元帅，因此，战后，升了偏将，放出带兵。可以说，尼莽古塔是金国的开国兵将。十八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兵升为带领一千的偏将。尼莽古塔对字也不识一个自己很满意，满意的是这么多年自己没有挠掉，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二是自己离开了那个只有野兽人迹罕至的山窝窝，来到大宋的土地上，虽然这里也不怎么样，但也比那个地方要好得多，三是有钱有美女，现生活得很滋润。 前些日子，元帅要打四川，从这里抽了500士兵，但却让自己镇守在这里，虽立不了功，但也比上前线打生打死好。 太阳快要下山了，尼莽古塔回到了自已的房间，马上有两个小姑娘给自己解甲，打来热水给自己烫脚。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天这甘泉堡这么冷清，自十月开始备战，这道上的人虽少了点，但不想今天一个过往的人也没有。近几天来一批要到的物资到今天也没有到。尼莽古塔虽有些疑惑，但感觉到给自己洗脚的小娘子柔软的手，低头看到小娘子鼓鼓的胸，心底闪过的那一丝不安早就忘掉了。相对外面的寒冷，这屋子里太舒服了。尼莽古塔想起自己小时候住的可是父亲挖的一个土洞，出来当兵前连房子都没见过，与现在的生活相比直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等会吃完饭做点什么新鲜的节目？到这里来一落黑就跟这些小娘子打战，天天这样也是很无趣的。 太阳懒洋洋地从墩墩梁的山口落下去了，汤桡的全队人马也已赶到，藏在距甘泉堡五里的山沟里。他跟赵恒站在这等着太阳落山有一个时辰了。这太阳一落下去，赵恒立刻命令部队行动。 过了半个时辰。各部队来报告： “报告，一连准备完毕！” “报告，二连准备完毕！” 信号兵报告了从对方伟来的旗号。 “赵将军，我们三军将已准备完毕！” 这是汤桡的行事方式，远没有飞虎军的干脆利落。 “按预定一号方案行动！” “旗语发出去了，虽不太清楚但还能看得见。 赵恒从望远镜中看到城上的几个黑影倒下了，城下的一个个黑影翻进了二丈高城墙，不一会城门开了，两个边队的人都了冲了进去。 “解决了”我们走。 就这么解决了？这么简单？汤桡其实也看到了，一个城堡被人无抵抗地冲进去还有什么意外的结果？ 尼莽古塔不好的预感成了现实，但他一万年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被子里成了俘虏。 “传令兵！” “到！” “快马向总指挥报告，我部已于五日酉时三刻解决战斗，完成任务。消灭正军三十八人，属兵十二人，俘虏正兵四百七十三人，属兵五百四十二人。军备无数，等统计后另行报告，职属下轻伤二人。赵恒、汤桡。” ------------ 第九十六章 偷袭定西城 酉时，史迪威与李渭带着一军将的一千狼牙军和骑兵中队也赶到了祖厉河和关川河的汇入口，这里是甘泉堡通向定西城的叉道，叉道的东侧，新建了一个较大的驿寨，已有一个堡的规模，还有城墙，这就是后世有名的郭蛤蟆堡，元未名将郭蛤蟆，曾在这里抵抗元军达十三年之久，这里确是一个控制三路的要地，（这个堡以后就叫蛤蟆堡吧）。这里祖厉河上有一座六七尺宽的石桥，从这里到定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上有两个较大的驿砦，一个是西巩驿，一个是青涝池堡，出了涝池堡就是定西通往榆中的通道。过桥拿下这些驿、堡、砦、寨，都是史迪威这一路的任务。听到前面传来赵恒这小子偷袭得手的消息，史迪威对李渭说： “赵恒和汤桡这两个家伙挺快的吗，李将军我们可不能落了风头！我们今晚不要睡了，明天清晨一定要拿下定西城，不要让别人低看了。” “是的，一定要赶在敌酋起床前，发起战斗。” “我们还是按照原定下的偷袭方案，想不到赵桓跟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史迪威转过身对传令兵说道： “传令下去，连夜强行军，要在明早寅时赶到定西城发起战斗。通知骑一连遂行解决沿途各驿站及军事驻点，不得放走一人。二连连续进击，务必在寅时前截断定西东通道。并做好战斗准备。大队随后跟上。” 按照高宠的布置，整个祖厉河的通道同由赵恒的先锋打通，史迪威这第二批人马才出发，由于定西稍远，又必须出这敷文至甘泉的古道，所以迟了二个时辰出发。按史迪威他们估计，赵恒第二天早上才会发起战斗，想不到他们已经结束完成第一阶段的任务了。 等到史迪威和李渭的大队赶到已是寅时两刻，定西城战斗已经结束。 史迪威知道这情况，不由得火大，主将还没到，这仗已打完，这怎么了得。 “小山，你把一边长高长青和二边长陈好叫来，怎么回事！”史小山是史迪威的亲兵，大名叫史迪彬，是史迪威自己家的兄弟。 “报告，北进支队骑兵中队一连连长高长青报到！” “报告，北进支队骑兵中队二连连长陈好报到！”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我这个中队长？你们为什么不等部队到达，就发起进攻？不把这事情说清了你两自己到总指挥那领罪，能不能留下你两的小命，要看你俩的福气了。快说，为什么提前发起进攻？” “报告中队长，我们到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等到鸡叫二遍，天已开始放亮 还没见到我们的大军，城里已开始有人起来烧饭，我和陈连长商量了一下，怕突袭不成，就发起了进攻。这样我们还牺牲了十二个人。”高连长有些委曲，再过半刻钟敌人都起来了，还偷袭个屁，他们冲进去时已有几个起来了，这才死了十来个人，如果不等那将近一个时辰，这些兄弟就不会死了，如果不是那个从义军中过来的班长钟会和林刚两个人功夫好力战杀死这定西城的将军，死得可能还会更多。想起自己手下第一次死了兄弟，又加上委曲，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哭个屁，你还委曲了，如有意外怎么办？” “报告中队长，这个我责任最大你处罚我吧。”二连长陈好可不能让兄弟一个人承担责任。 “是我的全责，是我下的命令！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 “怎么处罚，跟总指挥来了再说，你们俩赶紧打扫战场，统计战果，等会你们要把到榆中的道给清出来，等立功赎罪吧！”史迪威也知道，如果这时攻城，那不是偷而是一场城堡攻紧战，支使是打下来，让兄弟笑话不说，死伤就不知道了，虽心里赞，但这帮小子可不能宠，到时他们胡作非为出了事，可就不得了了。 “是！” “李将军，让你见笑了。”史迪威在李渭面前出丑，憨厚地笑了笑， “史将军，你手下能当机立断。见机行事，素养高，应该记功才是，都是我这狼牙军不惯夜路，路上耽误了时间，没有按时赶到，其罪在我才是。” “我们总算完成了任务，就是死的人多一点，现抓紧部署，大队一夜辛苦，抓紧休息，我们仍然晚上清除路上敌据点好不好？” 李渭腹黑，一路上清除四个据点，其中两个是大据点，又攻下了定西城，抓了五六百正军俘虏还有那么多的属兵，才死了十二个人，那不是骄傲是什么，我们那次打这样的仗不是伤亡个几百的。 “好的，但下次行动，没有我的份了，这次也没打上都是你的部队解决的，让个偏将守这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打榆中兰州？” “李将军，我是与我一起去，可总指挥那你怎么交待？总指挥让你在这不是无的放矢，这可是西出的门户，你可要把好了，不要到时候我们在前边打仗，背包后来一支金军，抄了我们的后路。你肩上的担子可重了，我们俩合得来，我可提醒你。” “兄弟提醒得是，我不是刚没捞着仗打吗，有点手痒。我一定看好这门户。保证不让一个人往东去，也不放过一个金军抄你的后路，这样得了吧。下次你得在总指挥面前多美言两句，让我李渭做一次先锋。” “好，我把你的话一定带给总指挥，有时你自己也要主动点跟总指挥说，这是态度问题。” “兄弟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俩兄弟一边聊，一边向高宠报告战况，一边把任务布置下去，史迪威安排好警戒，做饭休息。准备晚上再一路干过去。 到了申时，史迪威告别李渭，再三关照这定西城的重要性，带着李渭一半的手下和自己的骑兵中队，准备西出进榆中，到太阳东山开进。 等部队出发，这时赵恒也带着部队到了涝池堡，等在那里让史迪威的部队先走。心里想着，还好一个边先过去了，否则，在史迪威的全面那还会有一点腥味？看到史迪威骑马过来。对史迪威说道： “史大哥，怎么也是白天睡觉晚上行路？” “赵恒你这小子，昨天你抢了头功，到时可要请大哥我喝酒。” “呵呵，那是运气好总指挥定的，喝酒杯没问题，但这个酒钱谁出却是个问题？” “你小子古怪精灵的，怎么个说法？” “我想我们比一比，谁的战功大，谁杀的金狗多，赢的喝酒，输的出钱，你敢不敢？” “刚捡了颗芝麻就在大哥面前拽起来了，大哥怕过谁来着，那有不敢比的，先准备好酒钱，不够问我五弟借去。” “谁借钱还不一定呢，我等着酒喝。” “赵恒，这事就这样定了，我们俩兵合一处，一起指挥，先把榆中给围了。” “这事得向总指挥报告，按我估计，总指挥不是想把城打下来，一定是想搞什么围城打援的计谋。榆中城虽大，但兵不过八百，而兰州城有近三千的兵马，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兵合一处可以，清除掉路障也是必须的，但我们千万不能攻城。”高宠在培训的时候可没少讲战例，赵恒听得更是用心，而他的父亲赵义虽是海客出身，但兵法的研究很深，又有实战的经验，否则高宠不可能让他当参谋长，而赵义对赵恒管得很严，高宠的兵法课更是让他熟记在心。不但是赵恒这样，高宠的五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这史迪威，身体横着长，平时大大冽冽，但一讲打仗、战术也是一大套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先把他围着，最好混一队人进去。到时里内外合就比较容易拿下榆中，伤亡也会小得多。”这里史迪威想出一计。 “这个办法好，可怎么混进去？”赵恒想了想问道、 “中午到了一队补给运输队，三百多人，我给卡擦了，他们是要给榆中送给养，听说还有百十个人到你那甘泉堡去了。那副将是原宋军投降过去的，刚好用的上。”史迪威说道，这队人是中午到的，没用多久就被埋伏在山道两边的人给缴械了，里面只有五十骑护送，自是小菜一碟。 “让我们的人先混进去再包围榆中。” “好，我这就向总指挥报告。” 高宠带着中军大队，还有后勤辎重大队，已经到了蛤蟆堡，就在这蛤蟆堡宿营。公主带着喜儿和邓妤也在这行营里，高宠原是不让公主过来，可公主说这次一定要亲征，也好提升士气。听公主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没有办法只好让公主跟着。留下，五百狼牙军和义军组成的补充支队，让钱济琛看家，防卫重点主要还是打草池这一边，甘泉堡也可作一定的支援。这个力量应该是够了，除了东边，其它都是西夏的领土，不要太担心，关键时刻，西夏的军队也是可以支援的。 高宠与公主刚准备入睡，史迪威和赵恒边署的报告收到了。 “驸马爷，前方又有什么事吗？” 看高宠在看报告，公主问。 “这两个混小子猜中了我的心思，他们要弄一队人进榆中，想搞什么里应外合。” “传令兵！” “到！” “通知先头的史迪威将军和赵恒将军，他们的计划，本总指挥同意了，在内应部队进城后一个时辰之后，包围榆中城，西门不要包围，我们也来个围三阙一。只少派出一个步兵连在大洼山野猪岭一带埋伏监视兰州敌军的动向，路上埋设地雷等候支援。大队预计明下午未时到达。到后再行计议。” “命令，大队那早寅时出发！争取在未时到达榆中。” 等高宠签发好命令，已过了二更。 “老公，明早要早起，快点睡吧。” “来了！” “老公，我看你打仗好象很简单，赵恒，史迪威他们，不用吹灰之力就先赢了两战，也没死什么人。” “打仗没那么简单，现在敌人是不知道，我们是偷袭，又是优势兵力，等金军反应过来就辛苦了。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不要打了两个小仗，打赢了就骄傲了。我们做主将的，可不要轻言开战，特别是你这个领主。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用兵要慎！” “我知道了。嫁给你是我最伟大的决定，父皇也这么说。老公，抱我。” ------------ 第九十七章 偷袭变强攻 坚城，也称金城，（现白银市露天矿址），原是西泰时乞伏乾归的京城，公元400年由于金城南景门崩，西泰王乞伏乾归还都苑川的勇士城（榆中），这坚城遍地黄金，但这时还没有人知道，到了明朝洪武年间，开采白银，官方在此设立采炼机构“白银厂”，有“日出斗金”“积销金城”之说，白银缘此而得名。1956年惊世矿山大爆破，由此造就了一个现代矿山都市。 狼牙军的四军将郭通所带的原山讹军就驻扎在这里。郭勇领了军令后，带着高宠的侦察参谋高宝回到了坚城。 高宠很看好这支山讹军，这山讹军说起来就象是现代的山地作战部队。他们在山林里行走，就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体能好，箭术精，跟高宠的飞虎军有得一拼。这才将这四军将单独成军，从兰州的西面进行兜击。为了更好地执行战术理解高宠的战术思想，派出了四个参谋中的侦察参谋高宝帮助完成任务。这也与西线的道路难走、地形复杂有关。 为了保证完成任务，高宠派出了五百辎重部队，带好了在兴城就准备的皮囊，为他们渡河做好准备。 四军将誓师出征后坚城留给了来换防的一个连的飞虎军补充中队。 他们化了半天时间就到了皋兰。这时的皋兰并没有划归公主领，要通过还得有关防印信。按李乾顺的皇令，没有准许，公主的监国军并不能出公主的领地。为了打好这次仗，年前为防意外，高宠就有准备，经李乾顺认可，在枢密院，早就办好了关防。 关防的确认，化了近一个时辰才放行。 皋兰的守将卜乞心里直犯迷乎，这监国军干什么去呢，这里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与金国之间两年来大家相安无事，金军从不越过原西夏与大宋划定的现属于大金领土的界线，当然他们也不会无事跑到金国的领地上多事，也只有两年前金军还没到的时候到兰州去抢了一次，但并没有占领，那时宋朝几乎没有守城的军队。部队都到前面与金军打仗了。 卜乞好大哥好奇心作怪，问了几次监国军要到那里去，干什么，人家只说: “这是军事秘密，无可奉告。” 什么时候我大夏朝流行这样说话了。平常碰到这样的事人家一般都会说的。既然人家的部队在行动，总有可能什么事要发生，下面的人要惊醒点，军备也要检查，想起这些，这卜乞象是想起了什么。对亲兵说： “让县令、县丞、厢军正副统领，还有正军校尉以上到中帐议事。” 郭通带着大队与高宝出了皋兰城往西南的通向兰州的古官道急行，路上虽有关卡拦着但有了皋兰的印信，也是一路通畅。过了野马沟，就到了忠合堡前，大队停了下来。 忠合堡，这是西夏与大金交界的最前沿城堡，虽说这离皋兰县城只有五十里路，但却有五百的西夏军守卫。过了这忠合堡就是金军的土地，距离忠合堡五里就有一个金军的前沿防守据点付家堡。有三百多人的守卫，还是个坚固的城堡。 从这里过去，到时四军将在分成两路，一路向西北行到三道湾折向西再到尹家砦，折向南，到沙井驿过河，进攻西固砦，而另一路正南，一路打过去直到兰州对面的石门砦。 “郭将军，我认为是先拔掉金军的会家堡再分兵。分兵后我随你的副将李陌将军带五百兵出沙井驿渡河拔掉西固堡。再到雷坛河西埋伏，而你一路拔掉正南的金军据点，埋伏在黄河北岸，守住渡口，不放一人过河，等待命令。这样可好？” “高参谋，我是主将，拔掉西固堡，埋伏在雷坛河西岸是我的任务，怎么能让你去？” “那也好，但渡河的方法我已教会李陌将军了，这边我领三百人就够了，你带走七百。” “你去带五百，我去带七百，你小看我郭勇吗？我也带五百，不要争了，我是主将。” “等天一黑我们就发起进攻，先扫掉这个付家堡。” “是！”高参谋随李陌去组织准备进攻。 路上高宝问李陌： “李将军，我们 部队有多少强弩？” “有三十多支弩弓。”副将李陌回道。 “把强弩集中起来，到时对付城墙上的守军，每个人的任务分配明确，抵近射击，做到一击必中，减少敌反应发现时间，另外每个弩手派两名箭法好的弓手协助。” “好的” “再选一队，套绳高手，作为突击队，一旦敌警卫清除，立即发起突袭。上城后两侧人向城门靠拢，打开城门放大队进去。” “好的，我会去安排。” “天夜四面包围，发起攻击。” 付家堡，住有三百金军，加上一些属兵也就四百多人。这个城堡很大，前后有两个门，北面一道近二丈多高的城墙一直筑到两边的山上，两侧山角都建有一座箭楼。城墙把整个通道都隔了开来，这是宋朝为了防西夏入侵所建的城墙。北城墙前面有一条壕沟，但由于缺水，沟里只有两三尺的污水。而南面的围墙只有一丈高。 郭勇并没有选择正面主攻，而是让山讹军从两侧山上绕过去，攻两侧，一是这山上没有沟壕，二是这侧面的防卫也比较弱。 两侧城墙，每侧过去了二百人，六百人及从属则隐蔽在两侧山脚，只等两侧得手的信号。 过了半个时辰，西边发来了信号，而东边侧听到了喊杀声，偷袭变成了强袭。 郭勇知道情况有变，偷袭被发现了，他当机立断，指挥部队发起了进攻，士兵向正面的敌城墙冲去。 这李陌带人向城墙东侧的山上摸去，一切都很顺利，但进攻时有几个士兵一箭没有射死敌军，让敌军发出了信号，李陌赶紧命令突击，等上了墙已有一队金军赶过来了，这就杀了起来。 这金军有一个规矩，轮到值班的一般都穿件好的盔甲，或里面穿着皮甲再穿一件铁甲，以防敌军偷袭暗算。飞虎军之所以能成功主要一是高宠的箭是细长的钢芯穿甲箭，而西夏军的箭只是普通的铁质箭镞。 钢芯穿甲箭用两种方法制造，一是浇铸，但要求铸出的是白口铁，二是用高炭钢模锻，加上细长的箭头，穿甲能力非常强。 在西侧进攻高宝领军的之所以成功，就是高宝将敌箭楼上警戒的敌军消灭，加上点运气，敌没还得及示警就冲了上去。 高宝看东面之偷袭失败，立即组织人向中间的城门口冲去，这时中间城门下已冲来许多金兵，顺着两侧的台阶正往城墙上爬，他从后腰上拿出手榴弹，向密集的敌群扔去。 “轰” 一声巨响，方圆十步内的敌人不是死就是伤。双方的人员都被这声巨响惊呆之时，高宝又仍了第二颗。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只听下面的金军叫道：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投降不杀，快冲。” 高宝自己扔起大砍刀，向敌人冲去。郭勇的山讹军想不到飞虎军的一个文职军官都这么勇猛，也大喊：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奋勇向敌人杀去。 敌人的将军死了，而西夏军又这样勇猛冲来，对方一个响雷自己这边就死十多人。哗拉拉，刀枪扔了一地，投降了。 而高宝看东边的还在战，喊道： “一队下去打开城门，二队的跟我支援李将军。” 等冲到东箭楼，东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原来金军有人看到中门已投降了，喊了一句，‘北门破了！’众人一呆，看到高宝他们冲过来，也就投降了事。 李陌过来，拉住高宝的手，说： “多谢高兄弟，否则任务就失败了，我这死伤了三十多个兄弟。” 就这不到半个时辰内，却死了这么多人，冷兵器时代的白刃战是多么残酷。 “赶紧救护伤员，先止住血。” 可这山讹军却不太懂这止血。高宝过去一个重伤兵身边，看到胸前一刀深及见骨，拿急救包，止住血。让人包扎起来，再去看下一个伤员同。但高宝身上也没有多少，由于是北进支队每人多带了两个一共四个急救包，其它的只能用土法处理。 等高宝处理好伤员，到了南门，这时郭勇正向城堡回转。原来郭勇进来后，看有人开城门向南跑，追下去了。 “所幸没让敌酋跑掉，否则这一路就麻烦了。” “还是将军想得周全。” “高参谋，你在这里处理后续事宜，我带人向西去了，那边的路远。也有一些敌寨砦，还是晚上解决方便点。你在这里注意安全。” “是，遵将军令！” “李陌我先走了，你要多听高参谋的意见！” “是！”李陌向郭将军抚胸致敬。 等郭勇带着人走。李陌问高宝： “高参谋，下一步怎么做？” “李将军，我想这付家寨就作为辎重营，这里离忠合堡很近相对比较安全，留五十正军一百属军、及辎重队守此堡。看押俘虏，我们晚上继续按预定计划执行。关闭北城门，没有任何军令让下面的人不要与合忠堡的人接触。以防节外生枝，为金军知悉我军意图。” 一路上，李陌带人杀过去没有再发生意外。直到徐家山南的石门。 这石门原宋时住有很多人，这是因为这里是兰州进西夏、河西的古通道，徐家山又有盐卤水流出，很多人在这里熬盐，也是西夏和宋国交易的榷市，非常热闹。但现金国现关闭了榷市，宋人死的死，逃的逃也没有剩下多少人，这地方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这里的石门砦并没有多少金军，难处理的是将这里的人集中起来，怕有人跑出去向兰州城报告。 李陌让将士做好渡河的准备，将那一只只皮筏拿出来，用打气筒充气，主要是检查有无漏气厉害的。 部队管理好渡口，埋伏有这，只等待着高宠的命令。 ------------ 第九十八章 围魏攻赵之哈离哥幸福生活 进入榆中最紧要的是经过峡山关，这里距离榆中有近八十里，这是进川中的唯一通道，不论是从定西或是临洮，要进川中到榆中必须经过这峡山关。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古守川必守峡山关的说法，在这里驻兵，北可支援定西、甘泉，南可下临洮、康乐，西可对榆中提供快速的退守榆中。所以榆中原主将完颜没得（完颜没立的兄弟）带兵离川中时再三关照副将哈离哥，要求剩下的八百兵将只少要有五百守在这里。可是，这哈离哥却是怕死，他认为北有定西、甘泉两堡有一千正兵守卫，西在兰州有三千大军，这峡山关深入腹地会有什么大问题呢，只派了五十人守卫。 当高宠带着大队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如此险峻的关隘，想起当年国军、PLA都在此处高有大型的弹药库的原因了。高宠为自己的失误深深地后怕，铁青着脸，把情报参谋高炎叫过来：只说了句： “你跟我来。” 自己一个人往关口旁边的山项爬去。 张大柱、丁力、高炎还有几个亲卫跟在后面，山很陡峭，非常难爬，可是高宠仍一步一步向上爬。 刚才高宠还是很开心的，路上也时不时跟大家说笑几句，也许是这仗打得顺利。想不到现在了天了，大家从来没有看到过高宠生这么大的气，几个人一声也不敢吭，默默地跟着。 到了山项，这冬天的风象刀割一样，吹得猎猎作响。 看到高炎他们几个跟上来，严肃地问： “高炎，你到过这里吗？你站在这儿看看，有什么想法。”转过脸对大柱丁力几个说： “你们也都是带兵的人，在这里好好看看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可以下山了。” 说完，自己转身下山了，这下山的可比上山还难。 几个看着高宠下山了，问高炎： “怎么回事？” “可能这里是个关口，在做侦察的时候没有搞清楚，对方人不多，当成了一个小的军事据点了。” 大空从山上往下看，从定西到榆中的古道在峡山关为顶点，成一个V字，而V字的中间是连绵的山脉，山势险峻，根本不可能通路。而南边临洮方向过来的峡谷连在V的顶点形成一个丫字，把周围的群山分成三块。脚下的雄关切了一道高高的关墙，把门一关几乎无路可走。从这里到榆中、定西、都是八十多里的路程，往南到临洮稍远但也不多，只有一百二十里。 这时，高炎大叫一声： “我知道了！这里可据雄关之险，身处要冲，可四方支援，是军之重地，应有强大的军队据守！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地方，只有这么少的人守卫呢？” “要么这里的守将是个白痴，要么就是一个疯子。”丁力在高炎后面说了一句。 “你说我是白痴？”高炎听丁力这么说，喃喃自语。 “差不过吧，能够视而不见，把这当成一个平常的驿寨，也只有白痴才能做得出来。”这丁力就象打战一样，不把人打在地上爬不起来是不肯完的。 “大少爷生气的原因知道了，我们以后做事不能粗啊！我们回去吧！” 众人下得山来。大队已经走了，这里只留下三百狼牙军守卫保持对临洮方向的警戒。亲卫营只留下一个班的人等他们几个。几人翻身上马，向高宠中军追去。等他们追到，中军已走出六十多里，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里是榆中过来的第一个驿站，史迪威、赵恒他们的队伍就在山脚下。一是安排人员利用捕获的辎重队混入榆中，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获得榆中金军的信任，二是等高宠中军的到来。 高炎几个向指挥室走去，到了门口，谁也不肯上去敲门。最后还是高炎鼓了鼓勇气，在门口整了整军装，对着门喊了一声： “报告！” “进来吧。” “飞虎大队北进支队参谋高炎报到，刚才的问题是相通了，本人在之次熙河侦察、情报收集中存在重大隐患，未查明峡山关身处军事要冲的重要战略地位，请求处罚。” “明白了？军事情报在军事及战争中处于极为重要的地位，是战争获得胜利的根本原因之一。作为军事情报和侦察人员应对军事地理、军事部署、人员装备等各方面具有极为敏锐的洞察力和敏感性。当然这也于侦察情况人员的经验学识相关。这对象峡山关这样极具明显的军事要地不察，对于象你这样一个军事参谋来说是有责任的，我会建议飞虎军军法处给你一个记过处分，你服不服？” “本人自当谨记教训，一细不拘，对于下属人员更应严格要求，并进行针对性的培训和实践。” “马上要发起战斗了，你要对每个细节再检查一遍，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 “是！” “出去工作吧。” “是！” 这时公主过来，对高宠说： “驸马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他们已经做得够好的了。他们拿下了这么多地方，消灭了这么多敌人，自己还没有多少伤亡，你还不满意？” “公主，现在敌力量分散，我们又是偷袭，以绝对优势兵力获得这样的战果，实在不足为道！以后我们将会面临更大的困难，金军肯就此罢休吗？对，不会，我们要让下属保持严谨的作战作风，这样才能少出差错，不出差错。我们力量小出不起这差错，更何况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我们作为指挥官，更需谨慎。”话刚说到这里，只听门外有人报告。来人是史迪威： “报告总指挥，化装分队由史小山带队已进入榆中一个时辰，没有意外，是否按照预定计划包围榆中。，请指示。” “现在还早，不急，再过半个时辰不迟。高锋，让在这的中队长以上将军到这开会。” 目前在这里共有狼牙军一军、三军各一半人员，五军弩弓兵七百（三百留在峡山关）共一千七北人，负膽一千七百人。北进支队一午人齐装满员，其中 有三百史迪威的骑兵已混进榆中。另有一千人狼牙军（山讹军）埋伏地兰州的西、北。 而金兵在榆中只有七百不到（一部分在各驿寨已被消灭），兰州二千五百人，其中骑兵一千。另有在400里外的河州还有八百军防吐蕃。 所以军力对榆中及兰州稍有优势，但如果用来攻城，那就显得不足了。所以能不能骗出兰州一半以上的骑、步兵是打好这一仗的关键。副将哈离哥是个很怕死的人，围定榆中，他必会不断向他的哥哥兰州守将哈离苏请求支援。 这就是高宠在出兵之前就谋划已定的战术。但这战术得靠金军的配合才行。 过一会众人到了，史迪威、赵恒、狼牙五军将胡安，张大柱、参谋高锋、高炎及几个副将。 高宠看到人齐了就作下了如下布置： 一、由史迪威负责带狼牙军一军、三军余部一千人申时围困榆中，东、南、北三门，西门不允许敌大队出城，只允许老百姓和敌求救人员出门。内应人员没有信号不可妄动 二、由赵恒、吴安负责带习虎军北进支队骑兵中队、步兵中队、炮兵边一排、二排、狼牙五军弩弓兵七百在大洼沟两侧设伏，务必全歼兰州支援榆中的部队。带上地雷。先行地雷攻击，改可能少用或不用炮兵。在战斗发起后一个时辰后出发，到达大洼沟。 三、通知四军将，在敌支持部队出发并进入包围圈后就过河，一是围困兰州城，二是防止敌出城支援，三是险敌逃回兰州城。 四、直属支队余部、各辎重部队、留守本部、保护公主。 五、战斗发起，指挥部跟进到榆中城北三里。 绍兴四年正月初八，大金历天会十二年正月初八。 榆中城。 人们还没有从春节的热闹中苏醒过来，人们还沉浸在防亲探友的亲情中，初春的阳光的余辉淡淡地斜照在这河谷富饶的土地上，两边的山峦覆盖着皑皑白雪。农家的烟囱中升腾出袅袅饮烟，榆中是一片祥和。 哈离哥刚收入到一批给养，里面有他喜欢的熏肉，还有从关中运来的好酒。到这榆中两年多来还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时光。 现在大金是如此地强大，各族对大金是望而生畏，就连西夏、吐蕃这样的大国对我大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里的宋民、藏民、各种部落见到自己战战兢兢，这种感觉真是好啊，物别是这里的女人，宋人的矜持内秀、羌人的狂野奔放、吐蕃的结实强健，各有各的味道。他很感谢金太祖阿骨打、太祖吴乞买，是两位伟大的皇帝才让我们女真有这辉煌的胜利，把我们带出了深山老林，有这美好的生活。十来年来打生打死，没有能够好好地享受过这一切，而现在幸存下来的功臣是享受的时刻了。 没得将军可没有这样的福气，他又跟四太子打宋人去了，平时啰里啰嗦，在他跟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哈离哥想起了他的哥哥，前些日子嫂子又给他生了一个小子，这是第几个了，十七？十八，自己拼死拼活都快精尽人亡了才十一个，就是比不过大哥，官没有他的大，儿子没有他的多，看来还要努力。听说羌人的女人能生养，过几天再弄几个，网撒得大鱼才捕得多，老人是这么说的。从家里带来的鹿茸没有多少了，这东西好要让人多弄点。 这哈离哥天马行空地想着，看那落日和晚霞，他真得感到很幸福。 ------------ 第九十九章 小冰河期的夜 哈离哥的这种幸福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一个校尉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老远就大喊：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你这死小子，大人我好得很，有什么事这么慌张？” 哈离哥气不打一处来。让下面的人跟宋人多学学，就是没有学会什么，让他们上个姑娘到是很勤快的，可这素质就是没有上去。 “什么事、快说！”大人生气了。 这校尉一气跑了近千米，一口气没有喘回来，又让哈离哥这么一凶，越发说不出来了。 “我们。。。让。。。西夏军。。那个。。那个。。包围了。”看那累的。可他刚透过一口气站起来，眼前的大人倒下去了。 “大人。。。” 兰州城，是宋新建的新城，说起新建也有百多年了，新城只是相对山边的旧城来说，现在新城更靠近黄河边，在军事上不论是防守和进攻更加有利，城四周的护城河直接通向黄河，死水变成活水，而不象许多城池一样臭气熏天。这个新城相对旧城更大了，有原城的四五个大，但城内空荡荡的，原有七八百户人家现在只剩下百十来户，而就这百十来户还是大金的军官家属为主。这里是大金最西的地方了，虽然追击耶律大石时金军曾打到更张掖、酒泉，但打下来的地方送给了西夏，也许说换给西夏更合适些。太宗把这熙河路看得很重，他把西夏和大宋完全分割了开来。 兰州也就是金城，已经睡着了，没落在黑暗之中，月亮还没有升起，远远的兰州在这黑夜中就象是一只庞然巨兽。夜已二更，只有城墙上还有几个暗点在流动着。 东门。 “这该死的天太冷了，王三怎么还不来换岗，成心想把我们冻死不成？”某甲说 “他们肯定是睡过头了每次都这样，都二更了。”某乙说 “那个丙，你下去叫一声，让他们来换岗。”某甲对丙说。 “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上次你让我去叫，让他们几个打了一顿，现在还痛呢！也不见你们几个给我要回场子来。” “好了好了，再等一会或许多他就到了。”某乙说。 “那我们转一下，动动会不太冷一点。”某甲。 “你看那是什么？”丙大叫 只见四五点火光向这东城门飞駞而来。 “警报，敌袭！”东城门一阵混乱。 “快去向将军报告” 火光越来越近却是看到有四五骑，某甲：“前方何人，所为何事，快从实报来。” “各位兄弟，某是哈离哥手下副将李奇，傍晚，榆中城已被西夏军所围，哈离哥让某前来报告，请求支援。” “怎么让人相信你说的是真？” “我有将军大人的手书。” “快拿来我看？”城头上放下一只吊篮，李奇把哈离哥的求告文书放入框内，过了一会，城门开了，五骑进入城门，城门复又关上。 这时哈离苏将军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小妾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已有十八个儿子，二十三个女儿，增长最快的就是这三年了，一年以四五个的速度增长，把自己的弟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又是过年，手下又拍马屁，还有家里这大军，每天后天晚上都在忙，哈离苏有些辛苦。 “嗵，嗵，嗵。。。” 敲门声有些急。 “什么事？半夜三更的！” “西夏军进攻榆中了，榆中已被包围，哈离哥将军送来了紧急求救文书。” 哈离苏翻身座起，其它人可以不管，弟弟可不能不管。西夏什么时候有胆子向大金进攻了。虽说自己这里只有二千五百军不是一般西夏兵啃得动的。 他把下面的几个将军叫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将军，我看我们应立即集合兵马过去支援消灭那一千多西夏兵，一两千人也敢围攻榆中，吃了豹子胆了。” “我看未必，知道我这兰州有近三千兵，还敢用两千来围，这其中必然有诈，我看不宜晚上出兵还是等明日摸清情况再说。”其中一个瘦瘦的将军说道。 “我看晚上出城不安全，榆中有八百人守几天没有问题。” 几个偏将、副将争论不休。 “大家不要争了，明天三更造饭，四更出城，这里离榆中也有一个多时辰马程，到那里刚好早上，敌人要进攻也没有那么早，还要做攻城准备。” “另外派出人将西固寨的三百人收缩到兰州，让付家堡的做好防守。多备守城物资，每个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哈离苏命令道。 “将军，我们出多少人到榆中？”副将问道。 “二千人，我带一千五马军先赶过去，你带五百步兵随后支援。阿乌将军守好兰州城。下去准备吧。” 石门堡。 晚上七点，高宝收到了高宠的命令，让他晚上三更前渡过黄河，运动到兰州城与大洼沟之间的东岗，任务是切断金军的退路和兰州对金军的支援，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一旦，前面打不好，高宝这五百人将腹背受敌。面对金军的马队与兰州城的联系。如何阻断将考验高宝的指挥能力和狼牙军这山讹部队的战力，考验他们的顽强意志。 高宝将石门保交给负膽组成的支援军，告诉他们不能让一个金军从这里过河，也不能让现在石门的人渡过黄河跑到兰州城去。 自己带着不到五百人，向下游青石湾赶去。高宝准备在那里渡河，一则远离兰州而离大洼沟较近，第二这里的水势稍平缓有利于渡河。这里的黄河也窄一点只有二百步左右。 黄河已结了冰，虽然是小冰河期但由于水流较急，所以结的冰不厚，特别是河心，小孩没事，不等于大人没事，所以不能调以轻心。这种情况反而不容易处理，没有冰。可以渡，但结了冰不能渡，所以，高宝带了一些板将一只只皮筏接起来，做成一座浮桥。人加大间距，减少冰面的压力。 好不容易渡过了河，来到已侦察好的地方，在一个山岙里等待敌人过去。这初春的日子，温度还在零下十多度，冷得很，大家在这黑夜里熬，这是一种煎熬，虽然有所准备，但穿着冰冷的皮甲，不能在这雪地里睡去，睡下去或许就再也醒不回来了。 其实，这夜里受着这样煎熬的并是止他们这么一支队伍，在离这五六里远的大洼两边也有这样一支队伍，他们一样在等待着哈离苏的决定。 ------------ 第一百章 地底的响雷 兰州城的大校场，四更不到哈离苏就齐装骑在马上等在校场的点将台上，天还没亮，只有下弦月一星淡白的月光，看到台下士兵的黑影不停地从各个军营跑出，向校场的中心集结，哈离苏不禁一阵苦笑，离开战场才两年多，这士兵就成了这个样子，也许平时太宠惯他们了，这样的队伍还能打仗吗？人总是容易健忘战场的血睲啊。好的军队完颜没得都抽走了，剩下的是这样的一些人。 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梦见弟弟血糊糊地来找自己，让自己救救他，可是自己也是被一块石头压着，起不来，怎么救得了他？早上醒来，这眼睛一直在跳，哈离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象是要发生些什么 。 等了近半个时辰，哈离苏的络腮胡子都结上了冰渣，沉闷的心，连发火的欲望也没有，队伍总算集结好了，副将前来报告时，他只是一挥手，队伍出发了，向着城门开去，向着榆中的方向开去，他的感觉越来越不好。除了马蹄声，还有冰渣碎裂的声音，就象胸骨被压断的声音是那么想象。或许是弟弟哈离哥正将经受攻城的压力吧，弟弟，你可要挺住，哥哥来了。 高宝远远地看到兰州城支援榆中的马队呈两路纵队向大洼沟方向开去，两千人的马队拉成一个长有三、四里地的距离。他招呼兄弟们起来，活动手脚，在这冰冷的夜里，许多人都差一点冻僵了。长长的队伍走了近一刻钟。金军走后，高宝的部队将晚上做的几个不多的拒马拦在山谷口，狼牙军的山讹军的在两边的山坡上，弓兵排成三排的方队。枪兵和刀兵的方阵在突前的低处，布置在前沿。派出了两个小队向两个方向警戒。 刚刚一切布置妥当也就一刻钟，只听东面的山沟里传来连声的巨响。高宝知道这一定是总指挥说的那个地雷炸响了。高宝没有见过地雷的爆炸，但他打过神雷弹，神雷弹没有这么巨大的响声。高宝知道，金军有难了。 大洼成一个新月型有四五里长，赵恒只一千五百人不可能将整个四里多地的山谷布置成散兵的埋伏线，他只是将部队布置在两关和中间形成三个相对集中的伏击段。敌人的骑兵不可能从两侧山上突破，只能向两头突围。所以赵恒布置是两头重，中间轻，而两个炮排就布置在中间段，可以向两边支援。 敌人走到这峡谷已五更多天，天已开始放亮。当后队通过峡谷时，吴安指挥拉响了地雷。一串二十多个地雷将金军的后队炸的四分五裂，而没有死的骑兵则被飞虎军了狼牙军的弩箭兵直瞄点射。 哈离苏的骑兵乱成一团。 处在中段的哈离苏部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在这初春就打雷了？这在兰州是从没过的事情。忙问身边的亲兵： “这是什么响声，后面怎么这么乱？札喀，快去看看。”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弄清是怎么加事。等到两侧山崖上弩箭齐飞，才弄明白的。 “敌袭，将军我们中了埋伏。保护将军。”瘦个将军对哈离苏说道。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他们只是袭击我们的后路，我们往榆中方向冲，同哈离哥将军汇合。！” 金军争先恐后地往东山谷口冲去。许多兵根本不听哈离苏的指挥，哈离苏的亲兵禁也禁不住。两年多没有打仗，这里面还有弟一次参加战斗的，怎能不惊慌，可何况，不知这响声那里来，只听一声巨响，就好多骑飞肉飞扬，就是吓也得被吓昏。 前头的地雷开始没响。只是按金军一路骑兵计算，想不到是两路，开始以为是一千五百，想不到来了两千。 看到密集的山谷中央挤着众多的骑兵，赵恒发生了投弹的命令。 这边的手榴弹还没炸响，只听前头发出了一边串的巨响。紧接着是中间手榴弹的爆响。 地雷让前队和后队一下子报销了四百多人，加上中间密集要的队伍被一百五十多枚手榴弹光顾，一下子死了近一半人马。 活着的金军象无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办，忘记了攻击，没有人可攻，人家在山上，没有地方可逃，到处是炸弹。 赵恒大吼一声：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士兵们也悍然喊起了：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山谷中到处回响着这个声音，仿佛是千军万马的呐喊。 一个金军投降了，于是一大片、一大片投丢军械的声音。 哈离苏看到眼前的场面，无可奈何，让亲兵把将旗偃下，投降了。有命留着就好。 “五军将接收招降，飞虎军，向兰州方向靠拢，快。！”赵恒下达了新的命令。 赵恒刚刚接到报告，高炎五百山讹军正在跟兰州来的五百骑兵作战（实质是步兵，七百多）。 高宝五百狼牙军在山谷前的一个谷地准备阻击退回的金军，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一个金军出来，以为今天的任务要完成了。但这时一个斥侯报告说，兰州方向又来了七百骑兵。 金军副将刘升按命令比哈离苏迟了半个时辰，这个安排也不知当时哈离苏怎么想的，但看到没有赶上大队的人匆匆跑来 ，刘升感觉哈大人是多么地英明正确，他的五百队伍多出了两百多人。当他等齐人刚好也过个半个时辰。出得城来刚走了一半，只听到大洼沟方向传来连声巨响，虽然大家都不明所以，但刘升知道那地形复杂，加上不好的预感，招呼大家加快速度向前赶去，到了进山谷地，只见山两边列着两去队伍，弓箭怒张。他要大家向前冲去，冲过夏军的栏截，向哈大人靠拢。 但是向前冲出去的只有两百来骑，其它五百人却下马列队向前，他才想起这五百是步兵，让他们以马代步可以，但马上冲锋可不行，他们得到的命令习惯也是下马冲锋。 虽然有高宝指挥，但狼牙军射出的弓箭并不密集，四百支箭，分成了几拨射上了冲锋的马队，第一轮的箭只射落了二三十匹马，第二拨因为稍近才有大一点的战果，有四十多匹中箭，几拨下去金军冲到跟前的尚有一百骑。 ------------ 第一百零一章 哈离哥的英明决定 虽然高宝的弩箭总是射落最前面的马，但高宝只有一个人，杯水车薪。 看到敌马队冲来，这些山讹军也不惧怕，枪阵列于拒马的后面，直面骑兵的攻击。 一波攻击过去了敌骑冲过了枪阵，由于上坡，敌骑也已力竭，被 后面的刀阵砍死，但一百多人的两个方阵，只剩了三四十人站着，死伤了六十多人。 这一回合过去，敌人的五百多人也快到了，双方的箭射入了阵中，不断地有人中箭倒下去，高宝及其他所指挥的狼牙军受到严峻的考验。 看到自己这方大家在自由射击，高宝才想起自己是一个指挥官。刚才被马队冲击，自己只希望多消灭一个骑兵，少一份损失，只顾射击了。 “全体都有” “盾兵保护，前方五十步，一队弓箭准备，放” “前方四十五步，二队弓箭准备，放” 一波波整齐的纠箭射出，敌人前进的脚步止住，敌人的队伍开始乱，有的在往后退。 “全体都有，盾兵举盾，向前十步走” “一队弓箭准备四十步。。。。。” “一个斥侯叫道 ，我们的支援来了，我们的支援来了，只听到轰轰的马步声。赵恒的支援到了。 “兄弟们，拨刀，向前冲啊！” 高宝发出了冲锋的命令。 冲啊！杀！ 。。。。。。 兰州城。 哈立苏和刘升带着金军支援榆中去了。 阿乌将军根据哈离苏将军的命令发出了调西固堡三百军回半州的命令，派出一小队传令兵。 但很不幸，被过河的郭勇郭将军截住了，事实上，西固军一天前已成为郭将军的俘虏。 郭勇看到金军的军令，大喜所望，他很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原是心中想着怎么混进去，破了城门，想不到搕充碰到了热炕头，还得到了军令虎符，天上掉下了馅饼。 他让士兵换上了金军的盔甲服饰，将上金军的旗号，留其它人在树木里。光明正大地向西城门走去。 守门士兵看到一去部队开来，下了一跳，昨天晚上听说榆中补包围了，苏将军早上才出去救援，难道今天这么快本来面目军就攻来了？赶紧紧闭城门上，个个如临大敌。 但等人家走近才知是自家队伍。守门官，一个百夫长，在城楼上喝问： “门下何方队伍，所来兰州城何事，可有军令？” “本将是西固堡守军，接到将军调令，前来兰州城驻防。”郭勇高举调防虎符朗声道，这种事郭勇是老经验了。。 “请拿来验过” 城上放下吊篮，吊上虎符验过。确是本城将军虎符。 “洪将军，稍等这就给你开门。” 这百夫长想起，出城小队才不过一个时辰，这里到西固可有四十多里路，他们 那有这么快的，也不见了调兵的小队，心想不对： “快关城门，敌袭！敌袭！” 可是那里来得及，三百多号人已冲进来了。西门一共只有五十人守卫，那是郭勇他们的对手，战了不一会大多就投降了。郭勇放出信号，后面七百多人（包括负膽）冲进城来，向东大门冲去。 阿乌将军 听说西夏军占了西门，领着手下的二百多人（其它人主要在四个城门），向着郭勇的狼牙军部队截去，但是在绝对的优势面对，不是一合之敌，就这样被郭勇占了兰州。 打开东城门，只见飞虎军的骑兵已冲近，郭勇赶紧在城头上竖起自己的大旗。看到对方的放号，却是赵恒将军。 “是赵将军吗？我已占了兰州城。将军可有军令？” 赵恒可是仔细的人，派了一小队进去验过，确是郭勇得了兰州。 “郭将军立了大功，我这就回转榆中禀报总指挥，请郭将军守好兰州，不要生了意外！” “请赵将军放心，本将军恭迎总指挥莅临！” “将军再会！”赵恒调转马头，回榆中去了。 高宠在中军大营，说是大营，即也没有多少人，只有大柱带着的几个人在四周守卫。 一个晚上高宠也在等着大洼沟的消息，大涯沟一战最是关键，这是金军在川中的主力，一旦主力消灭了，这路川中就是高宠的地盘，错了，是公主的地盘。 听到了公主说冷，高宠让喜儿陪着公主，这军中营帐，公主睡得很不习惯，也没有床，只是地上辅了几层毛皮。但这是打战，公主也不胡闹，自己和喜儿睡了，高宠只有耐心地等待消息，拿一块皮毛，在地上打坐，炼他的武功。 早早地起来，传报说大洼沟打了起来，又过了一会说，全胜了，赵恒已往兰州攻去，高宠的一颗心才放下来，带着公主、大柱、丁力，往榆中的正北门走去。看到高宠开心的样子，公主比谁都高兴，打了个大胜仗，马上就要把川中打下来了。 高宠把公主交公大柱，走到阵前对北门的金军守军说： “我是大夏国兴国郡公主监国军总指挥，请你榆中将军哈离哥说话。” 这哈离哥从听到消息晕过去，被 众亲兵弄醒，向兰州城他的哥哥哈离苏发出求援公文，一直等着他哥哥的主力来给他解围，看着外面被围成铁桶似的，担心着一夜没睡。早上正迷迷糊糊，亲兵来报，以为是哥哥大军到了，心下一喜，但搞了半天才知道是对方的大将军要同自己对话。这对话有什么 好对的，只要等一会，哥哥的兵马就到了，兰州离这也就八十多里路，马军只要二、三个时辰就能赶到。但是想想还是不对，想听听对方说什么。跟着亲兵往北门的箭楼上爬去。上得城楼，只见对方阵前一威武将军站在那。知道那是对方的大将军。于是说道： “本将正是榆中将军哈离哥，你找本将何事？” “是哈将军吗？，你是否在等你哥哥哈离苏来救你？看来你是等不到了，在一个时辰前，他和他的马军已向本总指挥投降，只要不到一个时辰你就能见到他了。” “怎么可能，我大哥哈离苏可是久经点阵，手下三千军马，你就是杀也要杀半天。你这是要诈我吗？” ------------ 第一百零二章 熙河整军 “哈将军，我警告你，如果现在投降可以算你投诚，但如果你见着你哥哥了，那就是阶下囚了，你可要想清楚哟！”高宠突然拉下了脸严肃地说： “从现在开始,给你一刻钟时间做决定，过了这个时间后果自负。” 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难道哥哥真的被俘了？如果是诈我，当我是小孩子吗？投降？投诚？这待遇可天差地别，做了俘虏有可能变成人家的奴隶，那可是生不如死？如果我投诚，那怕对方骗我,也不敢杀我，到时哥哥把自己还是有可能救了的，但投诚只少但在不用吃苦了,还是投诚的胜算。 对方已怪数息了！想不好了呀！ “十、九、八。。。三、二。” “慢，我投诚，将军，我投诚！” 下面的人听哈军这么说，赶紧把旗子放下来。 而当西夏军进来接收，看身边自己拉来助战的军士露出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着装时，哈离呵为自己庆幸，还好本将军当机立断，否则被自己后面的人咔察了耶。最后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困挷着走过时，哈离哥觉得自己终于比过哥哥了。 榆中，古名苑川，西秦时几次为伏乞氏的皇都，是此时川中流域的取大城市，西域商道的主要集散地是川中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是这里河流众多，土地肥沃这当时的主要产粮区，川中的人口最集中的地方。 旧时最大的资源就是人，打仗需要人，种粮食需要人，人就是生产力，如何获得人口，吸引人口，培植人口是各朝各代那怕是土地方割据政权、部落族群的中心工作，西夏的擒生军，你看这名字就是为掠夺人口而建。 十六国时，陇西鲜卑族酋长乞伏国仁所建西秦(公元385—431年)，十六国之一，在此立国长达四十七年，历经四代，西秦王朝兴盛时期，所辖面积从甘肃武威到天水、陇南及青海东部，共11州、30郡、48县、二护军。而这榆中就是伏乞氏的皇都。 高宠与公主步入榆中城，埏这城市，这郡府的大堂，当前的苑川的辉煌似历历在目。 高宠在这里发出了清剿河州（现临夏，古称枹罕）、临洮、渭源、陇西区域内金军的命令，派赵恒带军一千五南出河州这古老的黄河文化的早期发祥地之一，著名的“彩陶之乡。派史迪威东出进攻临洮、渭源、陇西区域。半个月后又发出命令攻占了熙河路东部的泰安、天水、麦积山等地，到此，公主领占领了熙河全境。高宠的大军推进到凤翔的坪头，庄浪堡、隆德堡。打通了与宋军的联系。 这次川中战役及在其后的清剿中共消灭金军正军八千五百多人，属军六千八百人，其中毙敌二千一百人，军械物资无数。 熙河路是占领了，但个区域的管理是大事，高宠缺人，不得已，公主让二叔高世绿负责整个川中的事务，组织行政管理体系，并由公主上报父皇李乾顺同意任命了高世绿为川中经略使。另处高宠写信给家里、南阳邓家邓方、宣城钱穆钱老爷子，请求他们的支援。 同时在军事上如何面对金军的报复、提防吐蕃对河州、兰州一带的侵略，今后，熙河将直面金国宗翰的大军和军事重镇凤翔，做好军事的防护.是现阶段工作的重点。 这么大的土地方，有许多军事防御的重点高宠的兵狼牙军、飞虎军北进支队已不够用了。高宠利用金兀术与吴玠激战中和夺取熙河消息的封锁争取一点时间。 在金军的俘虏中由于大多为原关中宋军，除了金国的女真族俘虏押往矿场做工外，从一万多的金军俘虏中挑出了六千多人，其中三千人编入狼牙军，加上从原负膽中挑选出来的一千人，使狼牙军达到了九千人，附属兵7000人，总人数为一万六千人，组成了二师六个团（这是为了统一编制方便管理），每团一千五百人，后勤服务人员，骑兵仍按1500配置，而山讹军（改编为山地弩兵团）、弩箭军则仿飞虎军按编成附属编队，由各级管理，编制为八百人）。各团下设三个营，每营五百人。 狼牙军军长：高宠 副军长：高世绿（驻兰州） 第一师师长：赵恒，驻地天水，定西以东地区包括定西。 第一师一团：赵恒；新编弩兵团，以飞虎军一个步兵连连为种子 第一师二团（骑兵团）：李渭 第一师三团（骑兵团）： 汤桡 第二师师长：郭勇，副师长高宝，驻地兰州，防区为定西以西川中及公主领 第一团：郭勇；一团改编为山地弩兵团，一团由于在大洼沟前高宝阻击及郭勇占兰州有功，命名为兰州团。 第二团：吴安；原弩兵团。 第三团（骑兵团）：周立正 建立了熙河武警总队，负责当地的治安和协助区域防卫。另由高世绿兼任武警总队队长，并负责组织。 而北进支队也进行了扩编成飞虎军独立团，团长高宠，副团长史迪威，政委苏同。装备另行再配置，现按现有条件装备。人员全部从狼牙军、补充中队抽调。 下辖： 两个骑兵营（在原两个骑兵连基础上扩建），第一营营长史迪威，第二营营长丁力，陈家络在二营成为一个连长。由于骑兵营马多，一人三马，补给多，每个营配备了一个中队（一百五十人）的辎重队。 一个步兵营（在原步兵连基础上扩建），第三营营长苏同。 一个侦察连（团直属） 一个炮兵连（团直属） 一个直属辎重大队（一千两百人） 一个近卫营（在近卫连基础上扩建，人员从全军包括狼牙军中抽调最好的。）营长张大柱。 第一补充营 营长钟会。让钟会成为补充营营长还是做了许多工作。每营六连共一千二百人 第二补充营：营长史小山。每营六连。每营六连共一千二百人 这样整个独立团有四营二连一个团部其三千多人，另有一千二百人的二个补充营二千四百人。总人数达到六千。 这时在整个熙河及公主领野战精锐部队总兵力达到两万两千人。但是要真正形成战力，这支部队还要再经历战场的锻炼。 ------------ 第一百零三章 宋军退守仙人关 进从汉中到四川有两条路，一条是西面的金牛道，乃古蜀道的主干线，又名石牛道、五丁道、剑阁道、蜀栈、南栈。它是故道和褒斜道向南的延续路段。他北起兴州（略阳）经景仓、剑阁道进川。另一条是米仓道，宋时称为大竹道，是北起汉中的南郑穿过大巴山脉的米仓山，到达巴州（现巴中）。 在，是从西或北进入汉中有五条路： 一是祁山道。自天水城经徽县插入故道（陈仓道）过仙人关到兴州。 二是故道（陈仓道、连云栈道、嘉陵道）从陈仓向西南出散关，沿嘉陵江上游(故道水)谷道至今凤县，折西南沿故道水河谷，经今两当（汉故道）、徽县（汉河池）至今略阳（汉嘉陵道）接沮水道抵汉中，或经今略阳境内的陈平道至今宁强大安驿接金牛道入川。 三是褒斜道：褒斜道南起褒谷口（今汉中市褒城附近），北至斜谷口（今眉县斜峪关口），沿褒斜二水行，贯穿褒斜二谷，故而得名。 四是子午道：自长安南下入子午谷，溯谷而上，经沣水河谷，溯谷南行至关石（即子午关，又名石羊关）；越秦岭主脊到宁陕县，循汉江支流旬河而下，经大西沟，翻越月河梁至月河坪，南渡月河顺腰竹沟行，于古桑墩附近越腰竹岭进入汉江另一支流池河沿，循池河南下，经铁炉镇入石泉县境，经梧桐寺至池河镇，过马岭关绕汉江北侧九里十三湾至石泉县城；自石泉县城向西北，经古堰、绕峰街至西乡县子午镇，过子午河入洋县境，过城固县城到达汉中。 五是傥骆道：南口位于汉中洋县傥水河口，北口位于周至县西骆峪。傥骆道长约240公里，是褒斜道、子午道、连云栈道等古道中最快捷也最险峻的一条古道。至今从西安飞往汉中的飞机航线，就是沿着傥骆道飞行的。 兴州（今略阳县），这是北进四川的战略要地，正所谓守川必守兴州。略阳县位于嘉陵江上游，秦岭西段南坡。因其地当秦蜀要冲、陕甘纽带，千百年来一直被视为兵家必争和商旅辐辏之所在，素有“襟喉”、“锁钥”之誉。 自富平之战败后，大宋守四川的兴州军节度使吴玠的大本营就建在兴州（略阳）。 绍兴三年初完颜撒离喝经商州攻破饶凤关之战后，吴玠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从据守和尚原的兵力大部分撤回到略阳一带，收缩兵力。和尚原的宋军只有三千来人，派出了自己的弟弟吴瞵镇守和尚原。上次吴玠只有一千多人，凭险用强弩击败了十万大军的金兀术，还害得金兀术受伤。这次金兀术还是从这里攻，显然是有准备的。那时正值下雪，宋国的哨兵比较松懈。金兀术手下的先锋叫彀英，他向金兀术献了一计，就是利用宋军怠懈的机会，派一支精兵从侧后的高山上绕过宋军的防守阵地向宋军攻击，可收到出其不意效果。金兀术采纳了彀英的建议并派彀英领精兵进行突袭。 和尚原已经受到金军的高临下的强攻突袭，阵营大乱，吴瞵知道几局已定，宋军没法再坚持，命令殘兵撤退，退入后续防线。宋军从和尚原撤退后，大散关就成为空营，全部被金军占领。 关中进入汉中的道路虽然有五条之多，但上次完颜撒离喝虽然取得了偷袭的效果，但这种事做一次可以，做两次，这人就有问题了，从秦淮古道进攻，虽然路稍好，但仍然关口险要众多，而路程却多了一千多路，路上的变数太多了，长途的行军也要消耗大量的军备补给及士兵的体力。而其它的路线如子午道、褒斜道、傥骆道路途险阻重重，更何况是栈道，只要抽去木棉就够你爱的了。这些道路和平时期可以，但战时却不可为。 所以故道虽然是险道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实地，这脚踏实地的感觉与在栈道上行走，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这次金兀术选择从故道强攻，他要与吴玠拼消耗。 吴玠这时只有三万多军队，还要考虑金兵东来的可能性，所以他收缩兵力集中在几个主要关溢进行防守，并在沿途进行了游击袭扰战术来迟滞消耗金军。 吴玠在这故道上设置了两道防线。一道是沿故道遂行阻击。另一是坚守仙人关。仙人关位于现在陕西略阳与甘肃徽县的交界处，坐落在徽县东南的嘉陵江江岸上，正在陈仓道和祁山道交叉口附近，左傍仙人原，右临嘉陵江，两岸绝壁千仞，军需物资从后方沿嘉陵江运送到虞关，后勤补给比较方便。仙人管控扼守着陈仓道和祁山道，地理战略位置相当重要。 从和尚原到仙人关有二百六七十里，整条通道不是山岩峭壁，就是河滩绝谷，吴玠的这和游击消耗战术还是比较狠的。而且派的都是弩后弓兵，从上往下射，道路又窄，兵力展不开，金兀术虽然难受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让前头开跑的士兵空上两件盔甲，上峭壁的时候大家就用绳索连着以免掉到山沟河水中，你想，就是箭射不穿，那箭的动力也足以把你推倒。所以“钩链相连，鱼贯而行”那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这样双方打了一个多月，金军总算打到了徽县的铁山。 可这铁山可是一座险关，金兀术站在关前看到上面箭如飞蝗，士兵不要就穿两件上不去，就是穿三件也没用，这还要士兵走得动才行，每套盔甲差不多二十五公斤到三十五公斤。三件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 完颜没得看到金兀术眉头紧锁，对金兀术说： “元帅，这样的进攻白白让士兵丢失性命，宋军后面军力、箭矢源源不绝。未将有一法子，不知是不是行，就是要耗费时日。” “先把办法说出来，好不好再说，办法好，我就大大奖励你！” “你看这铁山关，两山相夹就是飞也难飞过去。” “这个我知道，说你的办法。”金兀术有些急了。 “你看山的这边，虽说也是一道高岭，但我们却可修出一条路来，翻过这个岭就是铁山关的后面。你看。。。” ------------ 第一百零四章 遇突袭宋军退守仙人关 第一百零四章 遇突袭宋军退守仙人关 金兀术这次带了十万兵，其中五千是完颜没得的，七万是刘豫的大齐部队，由四川招抚使刘夔带队。 在前面开路的自然是四川招抚使刘夔的部队，都是原宋朝的军队，用金兵的话说是炮灰部队。十万人留在凤翔大散关有两万，那是不得不防的，其中一万是刘齐的部队，而进攻的八万部队中，金兀术带了大将有完颜没立，彀英等一万的金兵，另有完颜没立的哥哥完颜没得带的五千的熙河军，而陕西的经略使撒离喝也亲自助阵，跟在金兀术的身边。 金兀术从凤翔到这徽县一路过关斩将，虽杀了五千多宋军，但自己却损失了一万多，这个战损比达到了将近三比一。到了这铁山前也还有六万多人，每次刘夔的刘齐的军队轮流派几百人上去死战，大军就是在后面空着没有事做，也就呐喊几声。 听到完颜没得的鬼主意，金兀术拍拍没得的肩膀，哈哈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金兀术马上下令除留一万人在阵前给宋军压力吸引宋军的主意力外，其余，不论是将官校佐，都上前砍树拨土，化了十多日，竟是让他们弄出一条路来，虽然徒峭，但总比在关前打死打活好。 这条岭的下面是一个山谷，由于关前紧张，也没人防守警戒，意外的让金兵顺利地打通了道路，当金兵绕到关后，守将吴膦发现，已是迟了，不得已，吴膦当机立断，组织宋军奋力夺围而出。 这吴膦，这运气也太差了，第一次让人家从高山上下来破了和尚原，这次又是让人家从背后来砍了一刀。虽说运气差，做事不小心，但指挥军队还是一把好手，这当机立断，是需要决断的。 我们是不是还记得，去年初撒离喝从蓝田关出关破商州攻武关，绕道突袭金州（安康），在饶凤关前失利，也是绕过饶凤关打了个宋军措手不及，不得已，宋知兴元府刘子羽才搞了个焦土战术，让金军没米吃，没屋住，自行退走。 宋军不长记性，警惕性太差了。 所以这吴璘也只能算个猛将，独立带兵还是差点。 这种地方只要有几个哨兵，何至于这样丢兵折将，狼狈而窜？ 破了铁山关，金军大队顺势直入，到达了仙人关前的杀金坪。这时先锋彀英向金兀术请求马上发起攻击，趁宋军猝不及防之机攻取仙人关。 金兀术很谨慎，拒绝彀英的请求，但这彀英就再三请求，弄得宗弼大怒，是我指挥还是你指挥，还没完没了了你，挥起刀，用刀背击打彀英的头盔，疾声勒令退下。 彀英嘴上不说，心里嘀咕说“敌人的锐气已丧，我军若不趁其势竭之时攻取，以后必定后悔。” 吴膦带着几千士兵退到了杀金坪，这是吴玠严守仙人关的预设战场，后面还有一个第二坪，再后面才是仙人关。 吴玠看到吴膦退回，问清原委，把这个自己依为臂膀的弟弟大骂了一顿： “你领兵打仗有多少年了，以为守着关口就没事了吗？你的眼睛就不能往边上看看？如果都这样简单，这关口还有什么用？和尚原丢了，到也罢了，我本就没有指望守住那里，可这铁山丢了，我们除了在仙人关背水一战外，还有退路吗？” “你想退到剑阁去？退进去金兵在关口一堵，我们就永远别想出来了。这汉中、秦州可是我的地盘，你说丢了就丢了？。再说下面这些可是我吴家的子弟兵。” 吴膦对自己的两次失误非常惭愧，对着大哥的喝责倒是诚心指受，对着吴玠说：“大哥，就用我的鲜血还承受我的过失吧，我将与此地共存亡。”说完就往外走去。 到了杀金坪，吴膦在这地上用刀划了一条线，吴膦眼睛瞪着象牛铃一样，眼红得就象要流出血一样。对着手下的人说： “金军杀死了我成千上万的兄弟，掠走了我们不知多少姐妹亲人，为奴为仆，做牛做马，今天是我们为他们报分雪恨的时候了，如果谁敢后退一步，退过这条线、杀！” 他在这自己的失误深深自责。的确，一旦退了金牛道，这汉中就是人家的地盘，去年刘子羽在饶凤关破的时候为什么不守汉中，而是退守南郑，面对金人的大军，那么点兵，汉中的城墙就如豆腐，只有退守南郑，守住米仓道，才是扼住金兵入川的关键。 吴玠在铁山被破了的时候，自己就剩下两万的兵马，面对金兵的大军，深感人手的不足，想当年自己守和尚原也只有几千的残兵，而今有三万多人，兵强马壮，二百多里的故道，天险重重，吴玠认为守住是没什么问题，今天，敌军攻上仙人关，把自己送上了绝壁。他连夜写了几封信给周边的守将，在成县的关师古，在饶凤关的自己的老上司王彥，以及守在金牛道上的刘锜，请求他们的支援。 他送出信以后，过了好几天也没有收到王彥、刘锜、关古师的消息，心里很着急，这时他收到了一封信。 这是金兀术写给吴玠的亲笔信。金兀术的字非常漂亮一笔柳体楷书，非常严谨，彼有钢骨，不看信的内容，吴玠对金兀术一个女真、一个武将写得这么一笔好字还是很欣赏的。 金兀术在信中说：“赵氏已衰，不可扶持；公来，当择善地百里而王之。” 吴玠心里可清楚，一旦投降，吴家就永世不得翻身了，虽然在这个乱世有许多人投降的，但人家可以投降，他吴玠不能投降。 这时吴膦也说：“大哥，投降了，我们吴家的人可就不要抬头走路了。我们作为军人，死就死了，既然出来当兵就有这一天，但我们也要为子孙后代想想。再说，我们虽然形势不利，但有关溢可守，尚可一战。” 吴玠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去告诉我们吴家子弟，只有站着死的吴家人，没有跪着生的吴家鬼。你去吧。” 他坐下来给金兀术回了一封信，信很短，只有一行字： “吾已事赵氏，不敢有二心。” 金兀术收到回信，心里很气馁，而先锋彀英嘴角似是嘲笑。 宗弼看到了先锋彀英的讥笑，也不理他，也不让他参战，自己亲自率军强攻。金兀术从东面向宋军攻击，而亲卫大将韩常领军带军从西夹攻宋军。而吴膦，看金兀术这样勇猛，也派出了大将杨政率领刀枪手冲入敌阵，跟金军血战，自己带着亲兵在后面督阵。 ------------ 第一百零五章 二月来信 这韩常武力值在大宋也只有岳飞可以抗衡，在富平之战时，金兀术陷入重围，自己的左眼被宋军的弩箭所伤，把箭一拨，血流如注，翻身杀入重围，将金兀术求出来。这是一名象三国许诸的猛将。 只见韩常枪挑、棒打如入无人之境，宋军结成一团向韩攻去，而韩常的亲兵看到韩被围攻也挤了上去，整个西边乱成一团。 金兀术如果不是被彀英的眼神伤了心，也不会做出这种大元帅亲自上阵的情况来。 以前金兀术还是中级将领的时候，自恃武力经常干这种事，让叔叔宗辅说了几次后迪个坏毛病改了很多。但今天心血来潮，又干起了老本行，把这个元帅的职能放在了一边。 手下的人看到元帅亲自上阵，个个奋勇争先。 宋军虽然英勇苦战，最终还是无法抵挡金军的强攻，只能退守到第二坪。金军如此力强势，宋军有些畏惧，将领们请求吴璘撤出杀金坪，避开金军的锋芒，然后再寻找险要防御。 吴璘断然拒绝地说：“刚交战就想撤退，这是不战自败的表现，请敢再言退都当如此石。”说完拎起大刀砍向那石碑，石碑成了两截。 这时大将杨政提议说： “将军，这样打虽然看上去我们英勇，但我们人少，金军人多，一比一的消耗我们不合算，我想是不是放弃主动出击，退到拒马后，用强弓弩箭压住金军的攻势，这样好一些？”。 吴璘听了杨政的建议，觉得自己刚才也是交易所用事了点了点头重新布置防御。 金兀术看宋军改变了战术，不跟你短兵相接死战，试探着攻了一下，看这样冲上去士兵的伤亡主大，天色也不早了，而韩常这次又被宋军射了一箭，就鸣金收兵，退了下去。 到得营中，刚坐下，却有护卫来报，说是熙河全境已落西夏手中。金兀术大吃一惊，忙问： “来人何在！” 护卫说，正在偏营休息。 “快招他前来本帅有话要问。” 来人是一个金兵小校。 “你是何人，此消息从何而来，乱我军心，快从实招来。” “启禀元帅，小人是榆中哈离哥属下小校，哈离哥已向西夏输诚，兰州守将哈离苏也已被俘，不但兰州、榆中、河州尽陷，连泰安、天水、麦积山俱为西夏所占。” “其它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 “禀元帅，其它人具已被杀或俘，本人心知此事大，在被送往矿上途中冒死逃脱。！” “西夏主将何人？” “是西夏公主的驸马” “动用了多少兵马？” “听说是五千人，具体不知。”五千人就可扫荡我熙河？金兀术非常怀疑，但这小校能知道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这事你可还有告知何人？” “不曾告诉何人，只是告知元帅帐前校尉。” “大胆，你这奸细，竟敢在元帅阵前大战之时乱我军心，拉出去砍了！” “元帅，我所说句句是实，元帅饶命呀，元帅。。。。”中帐护卫早把他拉出去了。 是虚是实，我自当查过。西夏胆子也忒大了，竞敢占我熙河。但我好不容易从和尚原打到这儿，部属死伤过万，正将得胜之时，怎么可能半途而废。杀你或许是冤，我也是不得已。 “帐前校尉！” “未将在！” “你带一小队人前去查实熙河情形，越快越好！” “得令！” 话说吴玠发出求援信已有几天，但现在音信皆无，吴玠心里很不踏实。 吴玠、岳飞都曾是王彥的手下，相当年靖康之时王彥带领七千人过河抗金，受到各方义军的支持，作为义军“八字军”的首领部队发展到十多万，但是朝廷忌讳他的兵力多势大，让他交出兵权到杭州述职。张浚出任川、陕、京、湖宣抚使，筹划定平之战时，提拔王彦为前军统制，这才又带兵打仗。可是当张俊要打算与金军在富平与延安决战时，王彥对张俊进言，说：“在陕西兵将，五路各自为阵，上下之情也未通达，而金军骑兵适宜在平原上作战，我们无法抵挡，不如利用利用地形、天险拒战。这样的决战如果败了，会导致五路丢失，后果非常严重。”但是，这时张俊已听不进任何进言，这一句话，导致他又离开了军界，被张俊调到了金州（现安康）做了知州。 上年初（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撒离喝进攻关中的时候，王彦就是这金州的知府，但他手上没有多少兵，被金军大军攻城城破。撒离喝退走后第二个月，王彦想收复自己的治所金州，收罗了一些残兵败将，并向吴玠借点兵马，可吴玠已因为和尚原的胜利升任了镇西军的节度使，官比王彦大也没借兵给王彦。王彦没办法只有领着二三千人去就跟刘豫的部将周贵打，打败并收复了金州。 王彥现手下也有几千兵，但也只够守这饶凤关金州。而上次城破、关破的教训历历在目，没有兵，在这个社会那是什么也干不成，再说这金州和饶凤关也是军事重地，自然少不得一定的兵力守卫。所以他就没有同意吴的借兵求援的要求。可这一次拒绝，一年后就受到了报复，这是后话。 西部在成县的守将关师古，是宋军熙河路马步军总管，手下有一万五千多人。这金兀术攻下铁山后，就派刘豫的四川招抚使刘夔带了一万五千人,从故道县（现两当）向成县进攻，关师古在左要岭阻击刘夔，但是关师古打打小兵小将可以，譬如，1131年关师古与王彦打败伪齐郭振率领的数千骑兵，活捉郭振，收复了秦州。但是这一仗是王彥指挥还是关古师指挥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一仗，与刘夔对挑，两人兵力差不多，但关古师败了，而且自己也被刘夔抓住了，也就投降了刘夔。 关古师投降后，刘夔就派他去说服手下副将于新投降，对这种大宋的叛徒，于新没理他，不把他杀了就不错了，于新看到关古师投降了刘齐，而成县也没有守卫的价值，就和手下的几个将军带着近一万的败兵投奔了吴玠。 吴玠刚收到王彥给他的信，信中说饶凤关和金州是如何重要，他人少没有部队可派，正自生气，忽然听到于新带着人过来投奔，大为振奋，刚才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过了一天，在剑阁的刘锜也带了三千兵过来支援，吴玠心里又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 第一百零六章 吴玠问计 吴玠正自高兴之时，帐外传来有外人求见的报告，并送来一封信。信封写着： 呈：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大人晋卿（吴玠表字晋卿）亲启。 信封上封有火漆，信封背面是三根鸡毛，意为紧急，并有‘绝密’两字。 这是一封极为重要的紧急信件，且事关机密。 吴玠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是没见过的白纸，用不知是什么笔写的线书，信中写道： 职：大夏国领会宁邑兴国郡公主驸马古监国军总指挥天拜会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大人晋卿阁下：（这名够长的，感觉好累！） 本大夏国监国军已尽取金国熙河之地。为支持贵军仙人关前阻金军入川之战。本军似派军攻击故道大散关前敌之大本营，另派军突袭成县之刘夔军。有关具体军情及合作事宜请与来人联系。 顺祝： 马到成功！ 古 天 绍兴四年二月二十六日 吴玠看了信大喜。这熙河路，虽是原宋国的领土，但自己官运亨通不住，被金军占了去，大宋与西域的商道被金军堵得死死的，什么硝啊、碱啊什么的进不来，更不要说是军马了，那是被西夏禁了一百多年了，而大宋的茶叶、瓷器、丝绸各种商品也销不出去，只能走四川的茶马古道，走吐蕃，但那条路太差了，销不了多少。 前段时间听说，咱大宋与西夏的关系有所改善，这三夏国尚公主，咱大宋也派了使节，送了很多礼，这下这个礼没有白送，这才两月，西夏就送回了这么个大礼。现在西夏占了这熙河，西夏成了大金的敌人，以后宋朝也不要自己独立奋斗了，只少让金国受到了牵制，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就象这次，纠集了十万人来攻。如果金军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乱一阵。所以吴玠高兴。 但是西夏军与本将军一起打这个可恶的宗弼金兀术，这仗怎么打、何时打，他派出了多少军队，双方如何配合都不清楚，会不会有问题，如果自己贸然出击，如人家不配合，那是反受其害。 “快，有请西夏信使！” 等信使进来，吴玠看到的是与他所知的不一样的打扮，对方没穿盔甲，也没穿汉服，不是西夏常见的服饰，也不是金人的习惯，对方穿着一身黄绿色的服装，打着腰带，也不知什么服装，但显然精神、简练。 进来的人向坐在帐中桌后的吴玠打了一辑，态度不卑不亢，朗声道： “职，西夏兴国郡公主驸马古总指挥帐下高炎，晋见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将军阁下。” “是高炎将军，请坐！” “谢将军。” “不必客气。高总指挥信中所说由你与我军接洽？可是确实。” “总指挥是这样吩咐的。” “信中说，你们已全部攻占了整个熙河，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可以。我部自正月初六发起战斗，经过一个月的征战攻占了兰州、榆中、河州、定西、临洮、甘泉、泰安、天水、麦积山，共歼金军两万余人，现总指挥帐下军队正据守在天水一线，似与贵军共击宗弼部。” “你们古将军有何安排？” “贵部现有四万之众，而金兀术在贵部正面只有五万不到，贵部占有地势之利。”确实金兀术原有八万人，在路上损失一万多，而这些日子双方的攻防消耗起来也很快，每天几百、几百的，也有五千去了，再加上夔带走了一万五，也只有这么多了。刘炎看到吴玠点头高炎继续说： “三个月来，贵中一直采用遂行防守的战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利用故道的峻险地形阻击迟滞袭扰金军，挫其锐气，消耗金军后力，战术极为正确。也让金军产生惯性思维，认为我军只会消极防守。” 吴玠听到对方夸奖自己，心里很为高兴，可他不知道这个惯性思维是什么意思。 “高将军，这个惯性思。。。维。。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人的思维定势，以前是这样的，他认为你以后也是这样的，这个我也不很清楚，但总指挥是这样说的。”高炎也不明白，高宠没有向他解释清楚，高炎只是跟吴玠照搬高宠的话。 “所以，你们总指挥让我主动突袭金军？” 吴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但的确，这段时间里吴玠没有想过进攻，或在金军的攻击下没有时间去想。 “总指挥说，让你不要考虑成县的刘齐兵，也不要顾及故道前的两万金军后援。这个我们会解决。但是。”高炎停了下来， “怎么说？”吴玠听对方停下来，有些急。 “如果，你想信我们的话，我们有一些建议。” 吴玠还真的没有完全相信高炎所说的，对方也没有讲到西夏军的安排。但不管真相信民好假相信也好，他听听他们说什么，指挥我吴玠打仗？对高炎看了一眼。 “我自能证实真假，但请你说下去。” “一是你军大金军阵前做出一定的强硬姿态，要让金军看出你是要刻意地防守，多布置障碍和弩箭数量，不要让金军起疑心。” “二是两侧奇袭金军大营最好选择在晚上。” “三是要让我西夏发起对散关攻击两天后，让消息传到敌大营。” “我部会在半道上截击刘夔，使其不能对金军主力不能支援。” “谢谢将军，你休息一下，我们先研究一下！” 高炎出去，吴玠召集了吴膦、刘锜、杨政等一干主将开会。 这时金兀术也在召集手下开会。 “我军从去年十二月开始进攻宋军，已两月有余，途经百战。但现粮草已不多，只有能维持十天的量，前两天虽已派人去催要，但这十万大军加上扈从人员二十多万人，却是不少的量，一时半会的还是有些困难。所以我们要尽快结束战斗，打败宋军。今天叫你们来让大家谈谈我们该怎么做。” ------------ 第一百零七章 金兀术之波浪攻击 其实金兀术心里是着急了，在这陈仓道上，打了二个月多的时间，十万大军，二十多万人，现被吴玠堵在这仙人关前，进退不得，这两天又听说吴玠来了一万多援军，加起来又有近四万人，这仗是越来越难打。更关键的是西夏这个属国利用熙河空虚之际，鲸呑了整个熙河，踩了金兀术的脸，也破坏了截断西夏与宋国联系的战略，破坏了金国封锁西夏的策略。金兀术虽然对政治这东西不感兴趣，但对当时宗辅要求他打下整个熙河时他问过，才知道国与国之间除了打仗还有这么多学问。拿回熙河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他想尽快结束这里的战事，去教训那个不长眼的李乾顺。 “元帅，据俘虏说，这宋军现加入了一万生力军，现在加大规模攻击，下面可能牺牲较大，还是按原定的遂行攻击为妥。这样时间可能稍长一点，但胜算较大。”完颜没得一向比较谨慎，建议道。 “大哥所说太过保守，我想明天，我带五千人，大哥或其他大将再带五千人，仍然分东西两路。夹攻，但我们要必一下部队的编成，第一拨一千人由刘齐的部队先攻，第二拨我们派出重甲兵，再第一拨尚未退回之时连续攻击，前拨攻击从两边退出，连续五拨攻击，我们上的是生力军，而宋军一定会疲惫，意志薄弱，我们能冲破他们的防线。这五波人就象波浪一样，一波连着一波，我叫他波浪攻击。” 大家对完颜没立的新战术很新奇。讨论非常热烈。金兀术看了没立一看，怎么看也不象是以前的那年没立，难道这羊狠狼贪 让他到西夏国去了一趟，变化有那么大吗？这战术好啊，这对宋军不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是一种折磨。 “韩常，明天还能战吗？”金兀术需要一名勇将在明天压住阵脚。前两天金兀术与韩常东西夹击宋军，这家伙又中了一箭。 “元帅，我没事，只是皮肉之伤，好多了。”韩常是金兀术的依仗之一，关键时刻要站出来。 “明天就按这新战术攻击宋军，韩常与完颜没立各领五千军从东西两路进攻，明天早上卯时开始进攻。完颜没得带五千人做好准备。我们必胜！” “必胜！” 第二天，韩常和完颜没立站在阵前往宋军的阵地上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人见，整个进攻通道上布满了各种障碍，而这些障碍彼难破除，跟昨天的现场完全不同。难道对方知道了我方的进攻战术？韩常与完颜没立对看了一眼，分开带队向两边攻击过去。 今天杀金坪阵前比往日多了三百名弩弓手还加了四张床弩，陈前更是多加了拒马、石块和铁蒺藜等各种障碍物，还有陷马坑等，反正宋军能想到的都用上了。只要能迟滞金军攻击速度的方法都用上了。至少效果还是明显的。 金军冲在前面的都是大个，力气大，穿上两件盔甲没有体力可不行，他们大步地行前冲，弓箭射在他们身上最多只是让他们的身体晃一下，没有太多的用场，只要不是射在脸上基本没事。有用的是那些弩弓，最厉害的是那些床弩，一箭射去基本能洞穿金军的身体，有时还能射穿两个，但十几架床弩的速度太慢了，床弩射一箭，手弩只小能射二三箭，所以，阻击的主力还是弩兵。 但是今天的金兵就象发了疯一样，只要倒下去的不仍是伤还是死，后面的人啃着这些战友的身体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向宋军射箭。 第一波一边一千金军乘下了没有多少人，但不过三十步，金军第二波重甲兵上来了，他们身穿重甲、身材高大，那是金军的铁浮图，金军的绝对主力。宋兵以为金兵会停一下，他们的弩箭了射累了，有的人边刀都举不起来。 但金兵的重甲兵过来了，吴膦感到事情的严重，他一面调动后备弩兵上前，一边要求先前的弩兵再坚持一会。战场上只见箭如飞蝗，射上各自的对方。 如果没有新增的几百具弩箭和四台弩床，也许现在就已是白姒战了。 第二波的重甲兵更难对付，这些士兵视死如归，身上中箭血流如注仍然迈着步伐向前直到倒下去。杀金第二坪的宋军也越来越少，有一队金看他已冲到了阵前，弩箭对他们已失去了作用。 扬政大叫一声，兄弟们上，带着自己的刀斧兵，撞进了金兵重甲兵的队伍中，金军的铁浮图，一般的刀枪，并不能伤了他们，只有这厚重的陌刀、还有斧子才是重甲兵的克星。这两支重量级的军队撞在一起，天空也为此昏暗了下来，不断地有人倒下去又不断地有人补上来，金兵就象杀不光似的，第三疲的金兵也冲上了杀金第二坪。在后面督战的完颜没立和韩常 看顾了大喜，而韩常就象鲨鱼见了血腥一样，红着眼自己也冲了上去。 吴膦的放在侧后两个高坡上的床弩已失去作用，第二坪上已敌我不分，只有弩兵还对着部过来的金兵射击。 而金兵源源不断地向第二坪涌来，眼看第二坪就要失守。 吴膦只听后面有人大喊： “快让床弩射击后面的金兵。” 吴膦边忙指挥十几台床弩后面要上坪的金兵攻击。 如果高宠在这里那怕是高宠下面的几个排长以上的人在这里都知道截断金军的支援进行拦阻射击，但吴膦不知道，他没有受过现代战术的培训。 却原来，吴玠听到了前方的报告，这时高炎正在身边与吴玠计议战役的安排，听到了这个情况，高炎想起高宠上课说过的波浪攻击战术，和破解之法，跟吴玠说明拦住对方后续兵力的重要性，要用弓箭的抛射进行拦阻射击隔断敌之后续支援。派得锜带三千人来支援，并执行新的战术。 弩箭手在刘锜的指挥下，箭矢向敌后射去，而新来的三千人是生力军向坪上的敌军压去，这去生力军就象是压挎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骆驼倒下了。韩常一看不可为后面的金军没有重甲冲不上来，只好带着剩余的五百人突围而去。而二坪上也只剩下了二千多人还包括刘锜带来的三千人。 这第二坪上倒着一万多双方的尸体和重伤的士兵。双方的战损比几乎是一比一，但显然是宋军吃了亏。 ------------ 第一百零八章 古军营前 宋军艰难地守住了第二坪。金兀术的波浪攻击差一点成功了。 金兀术站在后面的高地上，看到了整个战争的过程，杀金二坪尸山血海，这波浪攻击是太残酷了，杀死敌人的同时也杀死了自己，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有生活，这就是战争，为了赢得战争，那些生命算得了什么？自己是有些不在乎士兵的生命，一般的将军是用不出这种战术的，他们下不了狠心，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将军与抵账的将军的差别，做将者，胜利第一，除了胜利，一切都是空的。 仁慈？仁慈如果能获得胜利？那是那些文官大臣的想法，他们没有来过这战场，没有感觉过这血飞溅到脸上的感受，没有感受到自己兄弟在身边尸首分家的伤痛。但是，在这种狭窄的战场，在兵力展不开的情况下，很显然是极有效的攻击战术，更是对对方士兵生理、心理的摧残。 今天如果不是对方开始布置了那么多的障碍，如果不是对方的弩箭拦住了我方的支援，如果后面跟进的是有重甲保护的士兵，这个战斗的结果是另外一种结果了，金兀术很赞赏对方的运气。也确认了吴玠的战术应变能力。吴将军了不起。 虽然金兀术没有获得战斗的胜利，但金兀术实现了自己的战术目的，验证了波浪攻击的战术效果。 至于死人，打仗总要死人的，且对方貌视比自己死得多，物资消耗也比自己的大。下一阶段的战斗，应该越来越轻松。 金兀术已有成算。 吴玠的宋军今天经受了最为严峻的考验，如果不是高炎在的话，他们这战场真的要崩溃了，崩溃的战线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惨败！ 虽然战斗结束了，不管是吴玠、吴膦还是大将杨政，想起今天的战斗局面仍一阵后怕。 所以这与高宠的合作方案很快就定了下来，对高宠的手下一个小小的偏将，却不过是一个文职军官都有这样的实力，这让吴一个晚上等一干人十分地敬佩。 双方议定在两天后动手。 高宠攻占了熙河地区后，又经过了一个月的整军，收编了一批金军俘虏充实到部队中去，总体战力有了一定的提高，这支军队总的说来由于装备的问题仍属于传统的军队，但作战理念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金兀术与宋军架在仙人关前大打，是占领熙河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猎取了熙河，一般情况下会遭到金军的报复！如何推迟金军的报复，让公主领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高宠想了很多。 但最大的机会，莫过于利用金军与吴玠作战的过程中，联合吴玠将金军打残。所以高宠派出了高炎与吴玠联系，希望获得吴玠的配合，更确切的说是配合吴玠取得仙人关大捷。 高宠知道历史上吴玠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但由于自己的出现，也存在了许多的变数。事实上这个变数还是产生了，这次金二坪金兀术采用了完颜没立的波浪攻击战术就差一点让吴玠死无葬生之地。 这次高宠带出了几乎是公主领的全部力量，只留一个骑兵师防守河州方向的吐蕃。由高世绿镇守兰州。 高宠带出来的力量有： 赵恒第一师4500正规军加上3800的附属兵种。 郭勇第二师二个弩箭步兵师共有3000+1600人 飞虎军独立团3000人及两个补充营2400人。 由于兵力不可能构成对金军的优势，且为了保证仙人关获得胜利并消灭金军的主力部队，高宠不得以进行了分兵： 由郭勇带第二师共3000+1600人，第一师第三团（骑兵团）1500+1500人，飞虎军二个补充营2400人共10000人，由高炎协助指挥,负责解决成县的刘夔（kui）约12000人的刘豫的伪齐军队。 自己带领飞虎军独立团（3000人 ），第一师两个团3000+2300人负责攻击在大散关的10000骑兵及凤翔府的10000骑兵。 显然高宠面临的是优势的敌骑兵。但高宠有十八门神炮及相对优势的装备。另外金军并不知道飞虎军神雷炮的威力。 二朋二十九日从大散关沿渭河古丝路上转出了一支奇怪的军队。首先出来的是一支骑兵约有一千五百人，穿着奇装异服，再出来的是一队约一千弩箭兵和推着奇怪车子的部队，有二十多辆，再后面是又是一支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骑兵，他们负责兵阵的右路，在大散关前的士兵看清楚了，这是西夏民的骑兵，过去的擒生军。最后是一种显然是擒生军的负膽军。高宠排的是一个雁行阵。他以炮兵为轴心，炮兵两侧是稍前出的弩弓兵为主的步兵，再在两侧才是左右的骑兵。高宠的飞虎军大旗就在阵的中心，神雷炮的后面。但正中心留出一条十五步的通道，这通道上站满的是高宠的亲兵卫队，这就是中军。 为了扼守陕川、雍熙通道，大散关间的大屯兵大营并不在20里外的淆谷，而是在渭水南岸的石鼓镇，石鼓镇再进故道约二十里才是淆谷的大散关。而这大营自古屯兵，自古筑有寨墙。 金军的关前大营守将是申飞虎 申飞虎是南阳申家申长风的二叔，投靠了刘豫后，从一个偏将经过几次对宋国的战斗，特别是去年三月与李成反击李横与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琮的战斗中表现出色，打败了翟琮的部队，升到了与李成一样的大将。接到下面的报告，申飞虎来到寨墙的箭楼上，他看到大营前一千五百步处，对方只有六七千的队伍，一面报告给凤翔府的金军将领，一百指着高宠的军阵对手下的将领说： “对方是西夏兵吗？就这几千人也敢捋我的虎须？你看他们排出了与金国宗翰大元帅成名的拐子马，他有宗翰对阵法演练变化？看我如何破他！”看来这李飞虎打了几场胜仗，胆气有了，魄力有了，很自信。 “儿郎们，与我出城破敌！” 高宠就是要让金兵出城，金兵不出城，攻城还是很麻烦的，高宠不喜欢强攻，更不喜欢攻城，攻城伤亡大，一旦一时攻不下来，伤士气。他更喜欢野战，他的部队、装备更适合野战。 金兵分四路纵队，出得城来，这个年代还流行约战，就象张俊，在富平约战宗辅六次，宗辅就是不理他。高宠不会这样做。 ------------ 第一百零九章 飞虎军爆起灭飞虎 军旗猎猎，当高宠看到金军大将的将旗上一个申字，他记起了两件事，一件是高宠出南阳时的申家三杀，第一次申家借偷税之名要抓他，第二次高宠会邓方出得意楼时暗杀他，可惜，申家没有运气，特别是那次暗杀，高宠没有坐在马车里，逃过了一劫；第三次在景阳岗上埋伏他和他的飞虎军。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申飞虎，冒了高宠飞虎军的忌讳，下面的人自从知道了大散关前的将军叫申飞虎气得嗷嗷叫，说是要灭了这个飞虎。那个士气，就看看眼前下面人摩拳擦掌的气势，这申飞虎非灭不可。 高宠和众将都在永远镜中后到金军的后军出了寨门。这后军还没有完全落位，其他军还在整队，申飞虎的铜鼓台还没搭好。只见高宠中军的号旗一动高宠命令道： “中军炮连都有，目标敌将旗下中军，一发定位弹，发射” 只见霹雳神雷炮连，动作整齐划一，其实大多已对准了中军的那个大旗，只见十八发神雷弹拖着长长的尾杆，已呼啸着向知中军飞去。 “轰，轰，轰。。。” 神雷炮在敌中军方阵中爆炸。敌中军血肉飞扬。其中指挥的锣鼓台也被一发神雷弹击中，那约有四尺的大鼓也成为飞扬的碎片，砸在周周士兵的身上。金军的众将兵当时正在骂西夏军不要脸，他们还没落位就用弩箭攻击，双方距离也有二、三里，一般情况下对方的弩前也攻不到他们，而床弩那有部队拿来打野战的？对方看上去有点象床弩的东西，射出的东西他们从一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除了爆炸受到波及的将士，深切感受到对方这种武器的可怕，很多人不名所以。 “目标，敌中军，九发速射！放！” 又是五十四发神雷弹在中军爆炸，整个队伍乱了，中军的人向两边的左右军挤去。 中军的将旗倒了，中军的副将军也倒了，中军的指挥系统已崩溃。 古人云：“挽弓挽强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用高宠或飞虎军流行的话说，这是斩首战术。 这一轮炮击金军死了一千五、六百人，打掉了敌指挥系统。敌的中军死了近一半，留下的兵儿狼逃豚突，有的向大营跑去，有的向两边的左右军挤去。 只有爆炸的中心留下了空白和一地的尸体。 金军左右两个偏将没有接到中军申将军的任何命令，申将军已向阎王报到去了，他没有时间向他们下达命令。右军的将领员叫徐水，见事不可为指挥着右军向寨中退去，并打旗号要求左军接受他的意见，退往寨营。但左军的是的一个家将，那里肯听他命令？也不知自己家伯的情况，向前往大散关退去。 这么多人中没有一个向前冲的。 这时高宠又下达了炮击命令： “炮营左队，十发速射自由攻击敌寨前骑兵，放！” “炮营右队，十发速射自由攻击敌左军外逃之敌，放！” “左右骑兵出击准备，左队攻击寨前敌军，右队攻击右路外逃之敌。” 金军骑兵显然没有炮飞的快，他们没能逃脱神雷炮的射程。特别是敌将旗附近的一切首先被炮兵照顾，徐水伤了从马上跌了下来，还好有亲卫救 出，而申家的农资没有他幸运，被炮弹一炮直接干翻了。 炮击一停，高宠的左右骑兵向敌逃兵扑去。 金军战志已无，又没有人指挥，在高宠的骑兵面对大多做了俘虏。只有少部分见机的快的，逃过了高宠骑兵的追杀，向凤翔城逃了回去。 在凤翔城守卫的是金兀术的大将完颜折合。这折合原是金兀术的左右先锋，一直为金兀术冲锋陷阵。这次金兀术让折合留守，这凤翔，一是金兀术要留一个靠得住的人，这折合就是最可靠的人之一，第二，这次进攻吴玠最要出力的是伪齐刘夔的部队为主，所以他留下了折合，让他留在凤翔。 折合听到申飞虎报来西夏军出熙雍路向关前大营袭来，来袭只有七入千人，关前大营有城墙可以防守，所以即使西夏有后手，一时也不会败到那里去。但关前大营是保证故道和陕西的根本所在，那失不得，金兀术元帅走前再三吩咐，所以折合也不敢大意，留四千人守凤翔，自己带六千人出来支援，由于只是本纪念塔内也没有安排其后的补给事宜，只是让士兵自己带一点吃食往那石鼓关前大营赶去。 而凤翔离关前大营有近六十里路，所以等到完颜折合做出决策，集合兵马已是过去了三时辰，如果这时申飞虎泉下有知，一定会说，黄花菜都凉了。 折合带着大军，刚出城门，却见一路有几百骑兵丢盔弃甲败回凤翔。大军停了下来，折合正问怎么回事，他还没有走出城门呢，一个都统带着败军的一个头领领到折合的马前。 “齐都统，怎么回事？” “禀将军，石鼓关前大营已失，申将军等一干军将具已战死，只有胡百户带得五百多人逃回凤翔。” 齐都统指着胡百户报告道。 “你姓胡？是在那个将军的手下，石鼓关前大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快报来！”折合根本想不到，自己还没出城，石鼓关前大营就被对方给踹了，一万精锐人哪，这要杀多久？金军那有见过与对方打仗在人员优势的情况下一触即溃的？ “对方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七八百步远就可以打到阵中，一炸一大片，人员非死即伤，炸时声如响雷，大多数人马就被他所伤，申将军及副将都是死于这种雷下，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中军也就完了。后来他们又向左右军发出这种雷，我等幸免于难回来向将军报告。” “什么雷？那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这个在百户没有描述清楚，折后听得更是糊涂，脑子中根本没有这种东西的概念，那里搞得清楚？ “一种会飞的雷，从象床弩一样的机关中发出，带一根长长的尾巴，到了阵中就炸开，炸声如天雷，炸开约有方圆十几步，中者非死却伤。折合到现在就算是弄清楚了这样一个事实，万人的骑兵就是被这种天雷一样的新的武器给灭了。 折合面临艰难的选择，是出去夺回故道谷口的军营 还是在这凤翔守城？如不守谷口，让西夏军夺取大散关，金兀术元帅则再也没有回头之路，去夺取石鼓关前大营，自己能不能打赢不说，而败的可能有九成九，这凤翔也有可能不守而失。 完颜折合很为难。 ------------ 第一百十章 大散关 高宠的部队追击申飞虎的殘兵，这些殘兵没了主将，而对方西夏军又有神兵种器，早已没有了斗志，很快就投降了，而在古大营守卫的一个偏将，早已将原大齐的旗子放倒向高宠投降了。 一部分骑兵顺着故道逃向了大散关。 从石鼓古营寨到大散关有二十多里，败军共有七八百人，但是路上人越逃越少，等他们逃到大散关只剩下二三百人。 大散关座落在淆谷，在大散领上，这里北连渭河支流，南通嘉陵江上源。散关当山川之会，扼西南、西北交通要道枢纽，大散关亦称散关，关中四关之一，为周朝散国之关隘，故名散关。 这里山势险峻，层峦叠嶂，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因其扼南北交通咽喉，自古为“川陕咽喉”、兵家必争之地。 汉王刘邦采取韩信之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自汉中由故道出陈仓还定三秦，经由此关；东汉建武二年（公元26年），延岑引兵进入散关至陈仓；汉献帝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曹操攻张鲁，自陈仓过散关；蜀汉后主建兴六年(公元228年)，诸葛亮出散关围陈仓。自古以来这围绕这大散关大大小小的战争七十余次。这么多次的战争也说明散关的军事战略地位。 金兀术在散关安排了五百守军，散关之南道路崎岖曲折，即使有敌来攻，也是用不出兵力，所以这里有五百人已很很足够 ，再说，在身后的石鼓古营还有一万的军队作为后盾。 二个月前八万大军金军出大散关后，这时的守将都统乌林卜也从来没有想到这散关也会打仗，他没能等到元帅回来。乌林卜也是金兀术的老人，是生女真乌林答部人，他对金兀术很是感谢，金兀术也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有再造之情，当年，金兀术被围黄天荡时，在宋兵的刀下，就是金兀术过来把他救出来的。由此，每战奋勇当先，成了金术的亲兵。四五年过去，他也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一个都统。前些天传来消息，仙人关大战，金军差点攻破仙人关，他为此高兴半天。 今天他心情好，就在关前检查过往的行人，出入关口的除了当地的一些山民，一两个生意人，最多的是金军的军人，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往返于故道。 守关的士兵，今天看到都统亲自站门口，个个都不敢掉以轻心，都很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乌林卜也自己也是从一个小兵成长起来的，知道做小兵的艰难，所以平常也不会为难他们，但你要把事件做好，如果你偷奸耍滑，对不起，你得自已去承担一切之后果，所以从另一面看他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所以乌林卜也的手下都喜爱自己的这个长官，也都很怕他，喜爱他是因为他尊重他们这些小兵，怕他是怕做不好处罚严酷。 看到一队殘兵退而达来，关里的人早就如临大敌，关门关闭了，士兵们都自动集合了起来。 把这帮人缴了械，乌林卜也才知道，前面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他将面临西夏军的攻击。 他马上派出通讯兵，向金兀术报告这里的情况，集合起人员，把退入关中的那二三百人关了起来，乌林卜也并不关心这些人是真的是自己人，还是假的，关起来，比较保险。 丁力带着骑兵一直向这退回故道的金军追击，路上不断俘虏了许多金军的降兵，但还有二三百号人，眼见着逃进了大散关内。 追到关前，关门紧闭，关中箭楼中射出许多箭支，还有床弩这种超大威力的守城利器，丁力带着人马来不及退避，有几个战士已被床弩的重箭射穿跌到在两步开外，被射中的军马，这么大的体重也被射翻，足见这床弩的威力。可以说，不要被这弩箭碰到，中者可以说是必死之局。 追击金军，丁力骑兵第二营带了两个连，其它的都已退出了故道，进入故道的是两个连三百多骑。见到关中有床弩，丁力指挥手下退到了大散关床弩的射程之外，在他们后退时还传来大攻关箭楼金军的嘲笑声。才一会，死了五个人、六匹马，可见这床弩才是守关的利器。 丁力对大散关的地形再侦查了一遍，让陈家骆负责现场，他骑马回指挥部。如要攻，需要时间，现凤翔城的骑兵还没有消灭，金军也还有一万人。一是要不要攻击散关，第二是要用什么方法来攻关，他想请示下高宠再决定。 大攻关其实是一个小方城，南北长约二百步，东西只有五十步的一个长方形，西面是山，东面临水，这个关口横亘在故道上。河谷一边是陡峭的山崖另一边是临水的城墙，脚手好的人是能够通过河谷的，但都在城墙上弓箭的攻击范围内，西边是陡峭的大散岭，是不可能通过部队的，否则大散关也不会这样出名。上次金兀术攻击大散关，化了不少的代价。 高宠守在石鼓镇的古军营，有几个方面没有想过要去攻击凤翔城。一是相对具有一万人正规军还有不知多少厢军民众守卫的凤翔，自己这点人攻城没有在较小代价下获胜的把握，自己的力量还很弱，高宠他消耗不起，二是从政治上向关中的重要的军事重镇攻击的影响实在太大，李乾顺那边不一定顶得住，其三，他主要目的只是不想金兀术获得这两万骑兵的支援，并尽可能地消灭掉金军的有生力量。二百多里，骑兵一天就可以从凤翔赶到徽县。高宠的目的是通过这一战让金军没有足够的力量进犯熙河，让熙河有成长的时间。四是一旦高宠要攻击凤翔，这石鼓还必须留兵，留得少不行，留得多了也没有力量进攻了，加上在路途中可能会受到敌人的迂回攻击。高宠想来想去，攻击凤翔的理由怎么都站不住脚。高宠欢迎完颜折合来攻打这，野战他不怕，只要自己不分兵，对付一万骑兵是没有太多问题的。 大荼关对好能攻下来，这样一旦金军从故道退回购翔，就有了很好的防御阵地。如果不攻下来，金军出散关来个鱼死网破，那是得不偿失。 所以史迪威来请示时时，高宠让他带了两门霹雳神雷炮和炸药去支援，并进攻散关。 ------------ 第一百十一章 强攻大散关 大大散关的北围墙城上布置着四台床弩，每台床弩一次最多可射一至三支弩箭，一次可射出十二支，那都是巨大威力的，弩箭长二尺四寸，粗有半寸，象一支短标枪。每台床弩由十二个人拉动两边的转杆，整个一台床弩配置十八人。但是由于上弦比较废力，所以射速很慢。 为了加强北城墙的防守，乌林卜也将南城墙的两台床弩也折到了北城墙。这样，北城墙的床弩达到了六台，每次可射出十八去箭。 中午时分，丁力赶回了关前，而支援的霹雳炮由于是人拉的关系，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达战场。 丁力将两个连长及指导员叫到了跟前，了解了目前对方的防守情况，大家一起研究了攻城的方法。 最根本的核心就是首先要消灭床弩，以减少攻击的牺牲，如果床弩问题解决，史迪无可以利用飞虎军灭虏弩的射程及精确射击的优势压制住对方的弓箭威胁，以实现抵近攻城取关。 在史迪威回谷口向高宠汇报的时间内，陈家骆组织战士制作了一些攻城的工具，主要是攻城扶梯。 事实上，攻城时并没有用到这超过三丈的超级扶梯。对于城墙高达三丈的大散关来说，登城是最差的一种办法。史迪威向高宠要了地雷，但高宠没有给他，而是帮史迪威做了两个炸药包。 手榴弹和地雷都是稀缺资源，当然这炸药也是。但使用集束手榴弹或集束地雷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高宠教会了他们的用法及安全事项，并派了两个有一定爆破经验的战士协助史边威攻城 。 （为了便于大家理解和直观，时间使用现代的计时，除非是对话） 下午三时，高宠派出的两架霹雳神雷炮（弩炮）已到达了大散关前。 炮连的战士开始测距和调炮，对着城墙上的金军床弩发射了第一炮，可是炮弹飞过了城墙。飞过城墙的在两个金兵抬着一大捆床弩箭向北城门方向走来，只听“轰”的一声，炮弹落在正落他们的头上。 这两个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一捆断箭四处飞射，又有两上金军横遭不测。 这显然是一枚失的弹。 被关在房子中的原逃入关内的金军，呼到这熟悉的爆炸声，就象是世界的末日来临一样，嘴里嘀咕着了“完了，这西夏的妖术又来了，这次不知死的是谁。” 乌林卜也不知道对方打出的是什么东西，只听士兵在喊：“西夏军又发妖术了。” 而第二发，由于不知第一发多打了多少米，目标又与平常的不一样，而是在高达9米的城墙上，主要的计算用判断显然是比较困难的，第二发打在城墙的半腰中，虽然没有打中，但这让他们找 到了参照的标准。 在第三发的时候，霹雳炮很准确地飞入城上的一架床弩上，床弩及操作床弩的士兵与床弩的命运一样，四分五裂了。 城墙上的爆炸，让城墙上的士兵手无足措，他们不知道是坚守是躲开好，后来的几发虽然有几发失的的，但是有六成还是精确地命中了目标。 城墙上的金兵乱人一团。弩炮一停下射击，史迪威指挥弩箭的射手抵近到自己手弩的射程，并安照操典，寻找隐蔽点，趴下身子对金军在城墙上露头的进行定点清除。并为其它人提供火力支援。 这时史迪威派出了第三拔人，城门的爆破兵。只见两个战士，腰抱炸药包向大散关的城门口冲去，而在城上的乌林卜也看到两人冲过稀疏弓箭的封锁，进入了大散关的门洞。 “快，防止夏军登城，做好战斗准备。” 乌林卜也以为对方要开始登城。 可是站在城墙另一边或女墙后面的金兵半天也没有看到夏军登城。这些金兵没有人敢伸出头去看。凡伸出头的都已经“OVER”了。 夏军的弩炮停了下来，大家都盯着城门洞，而几个连长以上的都用望远镜盯着门洞里的火星，这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金军不明所以，这个世界好像要凝固了。 从门洞中跑出的两保爆破手，嘴马进行的倒计时。 “10、9、8、。。。3、2、1” “只听一声惊天的巨响，整个大散关都抖动了起来，史迪威抽出腰刀，向前一挥，大喊一声： “冲啊！” 飞虎军战士象一只脱兔，向着已炸开的城门冲去。冲在前面的两个战士已拿出手榴弹，向门的左右各扔了一棵，听到轰的响声和金军的哭喊声。这是高宠教程中的规范作业动作。他们已习惯了这些动作。 乌林卜也想起，金兀术元帅带着队伍整整打了三天，死了上千人，而西夏军攻城只用了一个时辰。 乌林卜也叫着让金兵去阻击，但除了几个亲兵没有人听到他说话，那一声巨响，城墙上的许多人被炸晕了，中间城墙的的一些士兵，只见人家张口，除了耳朵中嗡嗡声，已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乌林卜也看到士兵不执行自己的命令，用手上的宝剑，砍了几个人，但一点效果都没有，他知道，大散关完了，他今天完了，但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感谢元帅的知遇救命之恩。 “元帅，我没能帮你守住散关，就让我再杀几个夏兵报答你老吧！” 他刚想向前冲去，突然，脸部一麻，他只看到一片苍白。 “元帅，乌林卜也再也不能跟随你了。。。。” 乌林卜也倒下了，他的亲兵看到了一个不屈的灵魂。可是乌林卜也的运气已尽了。 丁力站在大散关的箭楼上，他想不倒，这样一座雄关，在五弟的霹雳炮和那个包包下会变得如此简单。 总指挥太了不起了。半年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刘豫伪齐的小将，空有一身的力气，可是现在，他有些不认识自己。 他带着的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力。 天黑了下来，早春的夜风还有些刺骨，河水已化冰，静静地流淌着，灰白的故道蜿蜒没入在那群山、河谷之中。 他得到了总指挥的命令，要他守在这里，等待金兀术的到来。 ------------ 第一百十二章 又见偷袭 第一百十二章 又见偷袭 祁山道是汉中西出天水进古丝路的唯一通道，它因诸葛亮六出祁山而出名人（史书记载诸葛亮只有二出祁山）。它始于甘肃礼县的祁山堡，沿西汉水，出长道，经西和县、过石峡、沙坝到成州，走了一个‘匚’再经泥阳、走江洛、过党家沟到徽县走了一个下‘匚’后，在铁山并入故道。 诸葛亮初出祁山因错用马谡而失败。这是历史上说的，但记得祖龙读《三国志》曾点评说，“孔明之败，败在分兵耳”。 这次高宠进军故道，联合吴玠进攻金兀术准备了近一个月，根据自己的记忆，派出郭勇、高宝带第二师及第一师骑兵团、飞虎军独立团的二个补充营共一万人，进军成州，攻击在成州的刘夔12000人的金军。 这个刘夔可不是北宗真宗时的那个刘夔，他是刘豫的一个侄子。这次，金兀术要进攻四川，要伪齐的刘豫派兵支援，刘豫派了自己的侄子刘夔，任命为四川的招抚使，让他带了七万人，随金兀术进军四川。 刘夔这次充当金兀术的马前卒，进攻故道时自己都一直在前方冲锋陷阵，看到自己的兵一个个死去，而金兀术原带的峡、熙、雍的部队一点事的没有，说不出的心痛，如果一直是这样，就是进了四川自己能站得住吗？四川真如金国人说的那样会给自己吗？他不相信，至少他不如他叔叔得豫那样想念金国人。但是，自己不过是金军手下卒子的卒子，自己做得了主吗？ 前些日子，金兀术让他带15000人的部队来这成州打熙河路马步军总管关古师，让他独立带军他还是非常高兴的。左要岭一战，自己派三千骑兵突袭关古师的后军，打散了他的后军，可相不到的是关古师怕死，他的指挥系统拖后，突袭的马军刚好冲进他的大帐，把他抓了俘虏，这三千队伍打得只剩二千人不到，但抓住了关古师，却让他们平安地退回了自己的阵营。 这一仗对方损失了五千人，而自己损失了三千人，还抓了人家的主将，可以说是大胜。为此金兀术还奖给自己一只玉观音，二个女人，还有很多钱。 可以说这段时间刘夔就象现在这季节的日子，春风得意。 刘夔把他的一万二千多人分驻在两地，其中五千人驻扎在泥阳，自己带七千多人在成州以成犄角之势。泥阳离成州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相互支援还是十分方便。再说吴玠的部队正与金兀术打生打死，原在成州的熙河路马步军已全部归附到吴玠的手下，这里除了几个在黄昏出没的盗贼以外还有什么能成为自己的威胁？刘夔很放心，在成州也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天天可以洗澡、玩女人，他在等金兀术进攻仙人关的胜利。 郭勇、高宝带着部队没有走开发了近两丢掉的祁山道而是走的根据高庞记忆，经过近一个月侦察标定的从皀家沿清河直插泥阳的道路，这条路比老祁山道到成州要近在百多里，到徽县则近了二百多里。但是这条路都是山民走的道路，很难走，用时也不在老祁山道之下。但是高宠出天水到江洛奇袭刘夔，封锁刘夔与金军的联络通道，截断刘夔对金兀术兵粮的支援，没有谁能相到。 高炎到达吴阶仙人关的大营之前，郭通的第二师、第一师骑兵团及飞虎军补充营一万人已埋伏在江洛西面的蚂蟥沟一带，等着吴玠的总体军事计划安排。事实上，不管吴玠是否同意联合作战，并不改变高宠对刘夔这一万二千金军的攻击。但是显然与吴玠的联合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三时，一支骑兵出了蚂蟥沟，并迅速地清除并控制江络了一带，并封锁了所有人员的进出。从而切断了成州与徽县的联络。一个时辰之后，太阳西斜，在洛阳的大军向离此二十里的泥河镇扑去。这时五千人的刘夔正在吃晚饭，他们以为和平的一天正要过去，但是想不到，很多人这时已卸去了盔甲，根据没有一丝的准备，看到，西夏军冲来，敌袭声此起彼伏，但由于金军尚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守，大营门前的拒马、鹿栅没有多少时间就被破去，郭勇的骑兵已冲进大营，西夏军的骑兵已在军营中肆虐。 这泥阳镇带兵的是刘夔的副将*，他也正与几个偏将正在吃饭，听到敌袭的警乎声，连忙让几个偏将去组织人马，自己翻身上马，带了两百多亲兵向北寨门方向跑去。路上也有着凯的士兵加入他的队伍。但是由于是吃饭的时间，他们的马已送去前面沟里的临时马棚而那里早已被补充营所控制。除了几个将校，一千多的马军变成了步兵。郭勇冲入大门后只有一些零星的抵抗。最大的抵抗就是刘夔的副将*带领汇起的七百多人，这七百多人后面还陆续有士兵加入。 但他过到的是周立正带领的骑兵团，这些步兵那是骑兵的对手，不一会，这一团七百多人就被周立正的骑兵冲散，死的死，逃的逃，只有周立正刘夔的副将*的亲兵紧紧护着*向外突去。突过一波骑兵，在营门口，一位高大的将军骑在马上，手上拿着一支丈八的长槊，威风凛凛，他的身后是五十多人的亲兵卫队，他冷冷地看着狼突 而出的*和他手下的五十多人，见*突出重围，说： “你就是*刘夔的副将*？”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 “本将是大夏国郡公主领下狼牙军第二师骑兵团团长，在我大军围困之下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大夏国郡公主，西夏国监国兴国公主明珠他知道，前段时间家政在议论呢，一个公主做了监国，很稀罕，不论是大金、大宋或是历朝历代，可不曾听说一个公主做监国的。狼牙军第二师骑兵团？这又是西夏搞出的象擒生军、山论军这样的么？而长是什么官职？*一头雾水，但显然的他没有时间去想更多的，要怎么才能冲出去才是正理。 （作者注：在元代有监国公主，并有武川县出土的“监国公主”铜印为证。公元1227年8月，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逝世。成吉思汗生前选择了第三子窝阔台作为汗位的继承人，但由于各部宗王意见不一，窝阔台继承汗位的时候，已是1229年的8月。汗位空着的两年里，蒙古汗国却没有因为没有了最高首脑而混乱。传说在蒙古汗国没有最高首脑的两年里，成吉思汗的三女儿“监国公主”阿剌海别吉担当摄政王的职责，处理国家的军政事务。传说三公主是一个十分美丽而又有才能的女人，在成吉思汗去世后、窝阔台继承汗位之前，阿剌海别吉一直尽心尽责地管理着国家。国家官员所做的一切重要决策、军政大事，都必须经由监国公主的许可，方能实施。阿剌海别吉作为监国公主，管理着黄河以北的地区，即今内蒙古和山西广大地区，同时任命河北和山西等地的官员，她实质上成了“摄政王”。） ------------ 第一百十三章 总攻前奏 （上传了才知道，这宋￥平是和蟹之词） 正待刘夔的副将宋￥平发呆之时，门口的狼牙军越围越多，他们手上的弓弩对着这宋￥平和他的手下五十多人。 宋￥平知道他已没有任何机会。 “要我投降不难，你胜得过我这杆五虎断魂枪，要挷、要杀任凭处置，但要是我赢得一招半式，请放过我这帮手下。” 这周立下正正将答话，只听远处传来一声： “且慢。” 周立正侧眼一看，过来的是他们的副师长高宝。 等到眼前，高宝对周团长说： “周团长，你不记得总指挥说的话了吗？我这里重复一次：‘为将者身系大军之关要，不可可凭一时之意气身立危墙之下’。总指挥又说了‘要用最简单的办法处理复杂的事情。’！”周立正这才想起，高宠给他们再三关照，不可与敌单挑，为将的肩负更重要的使命，决定着部队的生死，担负着指挥部队作战的重任。刚才自己差点你人有单挑，还好高宝及时赶到，败了不用说，那怕胜了，也要受到纪律的惩处。心下说了句“侥幸！”，对高宝点点头。 高宝转过头对*说： “你不是要单挑吗？在狼牙军没有人会同你单挑，在狼牙军，可以用三人的决不用两人，这是狼牙军狼的规矩，也是狼牙军的军魂。你想要心服可以，我让你见识一下。” 他让亲兵拿了两件盔甲，放在七十步之外，在盔甲上整画了一个巴掌大的圈，举起弩箭，射出了一箭。 拿回的盔甲，两件都被洞穿，而箭正中圈中。 宋￥平看得非常清楚，射得准并不稀罕，稀罕的是在这样远的距离上，能力透盔甲。 说明这手弩是何等的厉害。 “宋将军，看清楚了么？这就是我们的实力，投降吧，在我狼牙军中你会看到更多不可想象的事情。你们的四川招抚使刘夔，他活不过今晚。金兀术和金军一样，在今晚一定是惨败！” 宋￥平才知道，已没有任何希望，动一动那就是万箭穿心。刚才自己不过是在弱势下心存侥幸而已，想用话挤住对方。单挑不但是西夏军禁止，在金军内也是不允许的，也只有金兀术这样的四太子才可以违反军令得以盛行。 *扔下祖传的五虎断魂枪，下马受搏。 一个士兵想去挷下*，高宝制止了。高宝过去拾起五虎断魂枪看了一看对宋￥平说： “宋将军与罗家是什么关系，怎么这罗成的五虎断魂枪会在你的手里？”高宝亲自去帮他扶起来。 “罪将母亲是罗家人，母亲得了这五虎断魂枪，所以在罪将手中。” “既是罗家传人，原也是我宋人，可原在我狼牙军中？” “罪将愿意。”既然投降，又是个武人，不在军中，能到那去？以前自己是在刘豫，刘豫投降了也就跟着，现有了机会不再做汉奸，自然是愿意了。 “既然入了我军，也就不要罪将罪将的了。现在还有紧急军情，你去看看有没有人原加入我军的，不愿意的也不要勉强，你一起去看一看吧。 到了降兵关押的地方，原先的士兵看到宋￥平过来，让他们加入狼牙军，没有几个不愿意的，一下子多了近四千人。 原先做马军的，分到马军的各个队中去，是步兵的分到步兵中，还在三分之一，分到了补充营，补充营人数达到了三千五百人。当然因为要打仗，不可能派出大多的人来管理这些新降的兵，这是临时措施，等到处理好了，天已经围黑了。 郭勇派人叫高宝去开会。留了五百人负膽军看管俘虏，其他人集合等待新行动指令。 郭勇开会主要是下一步围歼刘夔及阻断有可能向成州选拔的金军。 看众人到齐，郭勇主高炎进来，众人起立，向长官敬礼。郭勇示意众人坐下。看来这一个月的整训是有很大的效果的在这种作为上，狼牙军正向飞虎军学习靠拢。 “现在时间不多，由高炎参谋，讲一下今晚的作战背景和我们的任务，然后就任务展开的具体作战方案大家讨论一下。有请高参谋！” 高炎向大家点一下头也不客气，向大家介绍战役情况： “根据总指挥与川陕经略使，镇西节度使吴玠的联合作战计划，今天早上，总指挥指挥的飞虎军及其所属部队将向故道口的金军大营一万敌军攻击，由于有神雷炮的助战，取胜应不是问题。我部也已于酉时完成今天的第一次作战任务，消灭伪齐四川招抚使刘夔的*部五千人。今晚戌时三刻，距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大宋的吴玠军将发起夜袭，夜袭如里成功，金军金兀术将有两种选择，一是向在成州的刘夔部靠拢，以便获得刘夔的支持和补给，集合起更大的部队向外突围。这种可能性占八成以上。”讲到这里各将纷纷点头。 “其二是向故道方向撤退，希望能攻破由我军已抢夺防守的大散关经大散关退回关内，但破关的可能性极低，如发生明天也有可能回头向仙人关和成州突围。否则金军只有散入这大山中。如果吴玠的夜袭失败，吴玠必退守仙人关，金二坪也将落入敌手，这是一个重大的变数，但金军仍将受到三面的攻击和围困。敌有狗急跳墙的可能。”高炎讲到这里了一下。 “而金军的已刘夔部封锁，因此刘夔对这些情况如无意外的话，明天才会发现其*部受我攻击。而对不知金军主力消息。为此他的反应将是滞后或迟钝的。” “为此我们今晚的任务是：切断金军金兀术向刘夔选拔的任何企图，并阻击消灭一切向成州方向靠拢的金军。二是监视成州城内刘夔的行动，并将尽一切之可能阻止刘夔获知金军主力受袭的消息和主动向金军主力靠拢的企图。” “下面我再向大家介绍一下有关本区域的地理情况，我军完成今晚任务的可能几个方案：” “从徽县到成州的道路只有一条，金军要向刘夔靠拢必须要经过。。。。。”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袭金营 已近三月的嘉陵江没入了夜的雾霭之中，连夜出的蝙蝠也归了巢，两边的山峦只留下了淡淡的黑影，在那黑暗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凄唳的叫声，片刻又过于一片的宁静。 在山谷原生态的从林中，一队士兵在疾行，他们相互用一条细带联络，以免失去联系，掉了队。偶尔有人被地上的石块树枝绊倒，而又迅速地起来，跟上行动的队伍，而有得摔得重了，或落下了山路，阿弥佗佛，但愿不要摔得太严重，能够等到后面的收容队，或自己熬到天亮。 在金二坪，许多士兵正在清除原先高下的路障，而沿着金二坪两边的大路上，等待出发的是一队五千人的骑兵，这是吴玠能凑出来的最大的兵力。他们要等到两边潜行的埋伏的队伍到位后出发。 金兵的军营长达十余里，在这嘉陵江的山谷里蜿蜒，军营的四周点着篝火，把周围照得通亮。 军营的四边都有人值勤，还有一队队士兵在往来巡逻。而远处一切没入了黑暗之中就象一张虎嘴，把这一切吞噬至尽。 金兀术的中帐灯火通明，所有主要的将军都在其中，金兀术在桌前走来走去，下面的诸将个个神情严峻。 金兀术在这之前得到了，大散关被西夏军占据，故道口古营被破，一万马军尽遭敌手。他们的归路已经被切断。 现在他们要做决定的是不展一切代价打通仙人关，还是返回大散关打通回家通道的抉择。如果北后通道被堵，而又打不开仙人关，就是人家不攻来，三五日之后他们将因给养消耗殆尽而不攻自乱。如果转行成县，他们将渐行渐远。从祁山道经天山回关中？金兀术没有那么天真，除非占据熙河路的西夏将军是白痴。金兀术之所以能常胜，将士英勇是一个因素，重要的是金兀术从不把对方当白痴。 去联系刘夔还需要一些时间。首先要定下来的是明天行动的主要方向，是向并打通归路还是向南打通归路的问题。但是金兀术知道那怕向南打通仙人关，进入关中，又能怎样？去年不是进去了么，没有吃的，没有房子，而雨季就要来了，他们仍然需要打通后勤保障的通路。 金兀术在桌前走来走去，他恨死完颜折合和申飞虎这两个人了，两万的马军出守不信一个谷口，相当年自己跟着金太祖阿骨打，也是两金军，面对辽军的是七十万军队，就是七十万口猪也将杀得你手软。结果是辽国因此役而灭。可你们的两万人，我为什么要放两万？两万可是一支强大的力量，就仅仅让他们看住这后门口，这还是在自己的腹地。相不到，自己已够谨慎小心了，但还是被人家堵了口子。 “这是生死存亡之机，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前面的仙人关不好攻，后面的散关就是那么好打回来的吗？吴玠放弃大攻关，那是他并没有想在这里坚持。而这故道的两边是群山不知那是通路。 “我们还是与刘夔联系，让他们带出所有的给养，让他们并入大队，回头打通与关中的通路，否则，我们将成孤军，在没有给养的情况下就是困也被困死。”完颜没得建议道。 “我看我们还是向刘夔靠拢，通过祁山道回天水，那里道路比较宽敞，能够就地取食，再说熙河的西夏军也不可能太多的人，我们现在加上刘夔的部队也有近五万人，是一股巨大的，不可忽视的力量。”陕西经略使完颜撒离喝虽说是个器将军，但能够从地这个位置也不是易于之辈。 “我看也是向刘夔靠拢走祁山道合适，一是可以就此走出困境，二是也可为西夏军偷袭熙河进行报复。”完颜没立也同意撒离喝的意见。 “我看这两天对仙人关的攻击，吴玠已揺摇欲坠，明天我们仍用没立的波浪战术，尽派出我们的铁浮图，打仙人关，一是实现了战略目的，二是通过汉中我们有多个道路可以选择，只要打通仙人关，吴玠所备的补给尽归我所有，只要修复一两条栈道，也不怕大散关被堵。”彀英一向是这种进攻战略，尽管这两天被金兀术冷落，但事关存亡，还是尽心扶助元帅决策。看到元帅再次询问的目光，彀英继续说： “我们今晚三更就可以派出一支精兵偷袭吴玠关前大营，就是没有什么战果，明天他们也是筋疲力尽，我们再用波浪战术，必可破得关前障碍，这关前阵一破，而仙人关并无大散关一样除攻关别无出路，我们只要用一支兵监视关中宋军，其它部队尽可从旁边抄其关后，取得物资，进入汉中再打通栈道，这样进退自由。” 金兀术听后点点头。扫了众人一眼，问： “其它人还有什么意见？”大家都揺头。 “我觉得彀英说得有道理，后头的大散关并不容易攻取，有可能攻下之前，我们的粮食也尽了。二是走成县向刘夔靠拢也不失一法，但熙河的一切我们现在除了知道被西夏所占外，一无所知。既然不知那么意味着是一种风险，但这可成为一种选择。” “命令：”众将肃立。 “彀英领三千前锋营精兵今晚四更偷袭寮军关前大营，韩常、没立各带五千精兵其中三千为铁浮图向宋军关前大营攻击。完颜没得领五千人断后，余部跟随我在韩常、没立攻击后攻击前进。” “帐前校尉！” “有！” “马上命令刘夔尽取所有补给，即刻起营向我部靠拢！” “是！” “执行命令吧！” 金术刚下达完命令只听到外面“敌袭，敌袭”之声大起。 众将走出中帐一看，只见两边山上火箭如蝗，一支支射向营帐，许多营帐已着起了大火。 帐里的士兵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着垲！”金兀术脸色铁青，声音威严沉重。 “各将回去组织防卫，彀英去前营防知骑兵冲击大营。”金兀术刚吩咐完，只听前营那边已是杀声尽起。 带领骑兵进攻金军前营的是杨政和刘锜两个大将，杨政是吴到玠帐下有名的勇将，常带刀爷军与金军硬扛。而刘锜也是面怕死有名的将领，原西军有名的智勇双全的将军。两将尽起吴玠的五千骑兵，杨政在前做先锋，向前直冲，刘锜带着后军抄厅两路营帐，一路扫荡而去。 而金军除了值勤的大多已入帐休息，在睡梦中被尺醒，许多人东南西北都还分不清，还有个中国电脑教育报 已葬身火海。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宗弼夜遁逃（一） 金军的营帐是沿山谷的一字长蛇，偶尔是弯入山谷形成的一个大坪，杨政攻入第一次受到象样栏阻的就是在金一坪，原先让金兵吃尽苦头的杀金坪。 金兀术众将听到的喊杀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这里的金兵连同属兵共有五六千人，两连的营帐已尽起大火，帐篷着火了帐篷边规程的物资也着火了，琏有几个火人从火堆里流出来，口中哭嚎着在地上翻滚，没有人同情他们给予救护，每个只顾及自己拿走刀枪向边上的路上聚集，以抵抗宋军的袭杀。 可是由于这山沟的进攻用不着马，原先的马匹都留在了金山前的徽县大营。面对宋兵骑兵的袭击，又没有成阵，很难组织起象样的抵抗。这里的主将不在，几个偏将么呼着自己的部属，但是尽管他们尽了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杨政的骑兵已冲过了金一坪，后面的刘铸模也扫荡而来，两边山上的宋军已停止了射箭，也向金军围了过来。金一平上尽是尸体和降兵。 杨政冲过金一坪，前需一个将军带着一队骑兵过来约 一百多骑，这是金军先锋将军彀英带着自己的亲兵回到自己的防区，一大一小的两股力量就这样撞在了一起，双方都是避无可避。这一碰撞双方死伤近三百人骑，彀英的亲兵并不是一般的马军而是精兵中的精兵。宋军战损比两比一还不止，彀英令着十多骑且战且退，但也阻止了杨政的进兵速度。杨政一看碟，这样不对，时间就是生命，就是胜利，他拍马上前与彀英战在一处，让其它人绕过这个战团向敌营深处攻去。 彀英那能爱得了众宋军和杨政的围攻，不一会就会杨政一枪刺在马下。跟在杨政马后的马夫，疾跑过去割下了彀英的人头，他的身上已背上了很多的人头。 “胡夫，除了彀英的人头，其他的只要右耳就行了，头就不要了。”杨正的马夫胡夫，背个五六个人头就不错了这一路杀过去他背得动吗？ 等到杨政攻到金兀术的中帐大营，金兀术已向铁山狼奔退去，只留下一去约两千人的后卫队，后卫队由完颜没得带领，他原是兰州的守将，这些招回参加攻川的仙人关战役，也是金兀术彼为依重的将领。 只见完颜没得一人一马站在路中，周围尽是金军举枪的步兵。没得大喝一声： “没得在此，宋人休得过去！”大有当年张飞在长板坡的气势。 可是杨政把右手一挥： “兄弟们给我冲!” 前面几十骑一个横面向敌阵压了过去。而后的骑兵，不管前面的战果如何，是生是死，也继续向前冲去。死就死了冲过去就是英雄。 冲是冲过去了，但杨政的三千骑兵也只剩下了一千五百人。后面的刘锜跟了上来，对杨政说，你的骑兵先休息一下让我的骑兵做先锋。的确，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拼杀，自己和改正也都有些累了。 杨政点点头对，刘锜说： “多谢刘将军。” 这刘锜也不说话带着近二千人向金营深处攻去。 金兀术带着近二万人向成州方向退去，希望能与刘夔会合，稍经休整再破围而出。 而吴玠见金兵退过铁山，除了几千骑兵也不再追出，这天黑不溜秋的，先在铁山安排好防御再说。追出去的骑兵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他们已是力竭。 傍晚派出的联络兵到现在也没有回音，自下午开始，也再也没有收到刘夔的消息，金兀术对自己撤向成州心里很不安，但是刚才被宋军袭营，物资大部分已损失，只有在徽县的大本营还有一些补给，但这点补给也给自己坚持不了几天的，而在这徽县一个盆地，如果兵力不足是很难守的，没有天险，城墙又低矮，一旦被包围，除非另有大军救援，基本上是死路一条，现在也不知道宋军、西夏军的布置，这也是金兀术弃守向成州靠拢的原因。这是一个保守方案。 郭勇带着一万多人埋伏在吊坝到党家沟已有一个多时辰了，虽然这二月底，到了仲春时节，但这高原上的天气仍然很冷，但比初时埋伏在雷坛河边的日子要好得多，因为有经验，所以这次没有上次的惨。 手下的一些都统、偏将，哦，这是老的说法，现在是营连长，一直在询问金军什么时间到，但派出去侦察的斥侯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再过一会，应该有消息回来了。 果然，郭勇刚记挂完他的斥侯，消息就到了。 “金军受到宋军的夜袭，金军已全线撤出铁山，只剩约两万人，有从徽县向成州撤退的迹象。如有新的消息，随后报告。” 终于要来了，没让我们白等。 “通知下去让大家惊醒点，金兀术就要向这边撤退了。”众将应诺。 这次整个伏击，并没有要钱歼金军的想法，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把人家吃下去，虽然金军已成了惊弓之鸟，并受到了很大的大击，但尚有两万人，而根据任务的安排是切断金军与刘夔军的联络，遑使金军向北、向南进攻，决不能让金军沿着祁山道进入已战友的天水、熙河路区域。 为了防止金军的这种可能，高宠还让他们带了许多新的东西，在兰州伏击时派了大用场的地雷。而补充营的士兵一个人带了一个手榴弹。 丑时一刻，金军的先头部队已进入了伏击圈，这个圈圈有点大，有五里路。袋底布置了一个团的骑兵，这里是要死防硬守的。 这十里路金军走了一个时辰，这天太黑了没有月亮，路又难走，虽然打着火把，但先进的速度就象蜗牛，特别是袋口的补充营，迟迟没有听到后在内地雷的响声。这响声才是命令。 钟会站在山岩后，用望远镜观察金军的队伍，乱糟糟的，与其说是行军，还不如说是逃难。这晚上，打着的火把就象一条火蛇，在这山区的夜中慢慢地向前爬行。 这十里的口袋也只装了八九千人。钟会必理估计进入伏击圈的人数。 “箭手瞄准自己正前方的金军，务必在还能看见进的情况下射出。听从指挥，大家做好作战准备。”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宗弼夜遁逃（二） “轰” “轰、轰、轰” 爆炸的响声就是战斗的信号，在路两边埋伏的狼牙军都张弓拉箭向金军射去，第一拨箭射出以后，埋伏口袋前面的地雷也拉响了。 “点火炬，准备冲锋！” “冲啊！”这是钟会发出的命令。 “冲啊！，冲啊！”战士们三人一组从山腰向山下冲去。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可怜的金军，他们刚刚受过宋军的夜袭，从中逃脱出来，现在又进入了狼牙军的包围圈，这样多来几次，说是不在战场上战死也没有多第时间可活。 这些金军受到再次打击，还没有从地雷的爆炸声中惊醒过来，狼牙军和飞虎军的战士已还到他们面前，在这漆黑的夜晚，金军根本无从组织起反抗，只有少部分抵抗，但就象那火星，很快被这大水扑灭了。 金兀术的中军还没有进入伏击圈，听到这爆炸声，金兀术忙问： “前军究竟出了什么事？” “报告，听到喊杀声，前军受到埋伏了。” “那炸雷声是从那里来的？” “报告元帅，听从大攻关逃回的人说起过，我军谷口古军营的一万马军就是被西夏军用这种东西灭掉的。” “这是什么东西？看来，刘夔一定是玩完了。” “命令下去，后军变前军向凤县方向撤退。” 等到金兀术狼狈地退到两当县（汉时为故道县）境，天已大亮。盘点下来，只剩下了一万人不到。 从仙人关下来时还有两万人，加上留守在徽县的有五千人，总人数有二万五千人（包括各种人员）但正兵也就一万五千左右，而晚上在吊坝一带先头部队损失八九千人，其中正军有五左右被歼。加上一路上的逃兵及损失，只剩下了八千兵，二千属兵。一个晚上损失了三万军队。还不包括在成州的刘夔。金兀术不由得大恨，他对兵吴玠还没有赢过。这次带出十万人，只剩下这么点兵，凤翔也不知怎么样了，自己在宋、夏军队的包围之中，还不知能不能走脱。到了白天，宋军如果骑兵追击，自己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等金兀术退到凤州，已是傍晚，大家都已精皮力尽了。 吴玠这一战可是大有所获，俘虏了金兵八千多人，其中属兵近一万，金军的伤亡近一万，很多是被烧伤、烧死的，有的是互相践踏而伤亡的，很多是在黑夜中慌不择路，跌伤的。最关键的是金军的物资大多为吴玠所得。这一仗虽说自己也是损失了三四千人。想起西夏军他们帮自己挡住刘夔、占领大散关，挫金军之锐气。可是他们却没有什么收获。 还有约二万的金军逃往了凤县，自己要不要追击？如果西夏军守住了大散关，我们在两当一堵，他们将无路可逃，没有补给，饿都饿死他们。吴玠安排了两万多人，慢慢地向在凤州的金军压去。 郭勇得知金兀术已退往凤县，吴玠的部队已挡在自己的向前。中午时分开动了全部大军，将刘夔团团围住。 昨晚一战俘虏了金军前军的将领，原兰州将军完颜没得，俘虏金军正军四千三百多人，俘虏金军属军三千二百多人，金军战死或受伤的共一千一百多人。自己狼开军死伤二百多人，这还有很多是葳了脚的。 郭勇给刘勇写了一封劝降信，信是高炎写的，信的大意是： 经过昨天一役，故道前的两万金军或死或降，他手下的大将申飞虎已被杀，大散关已被西夏军占领，金军已无退路，昨天晚上，金军大营被袭，金军死伤过半，在逃往成县时大队又被我狼牙军所埋伏，金军又死伤一万多人，金兀术带着几千残兵正受宋军和西夏军的围杀，灭亡的命运已被决定。而你部在泥阳的*部已于昨天被灭，*投降。现你不过七八千人，被重重围困在这四处均援的成州城，无处可逃，最后必是灭亡的命运。 你虽为刘豫的侄子，但刘豫不过是金军的傀儡，当金国有能力治理国家时必然逃不出一个曾经宋臣的命运，而作为刘豫的靠山宗翰已日薄西山，所以你继续跟随伪齐是没有出路的，你投降了还可以继续做人过着幸福的生活，要女人有女人，要金鱼有金钱，如果还继续想做军人，强大的狼牙军就是你的最好的选择。否则你难逃一死的命运。 刘夔从昨天与泥阳联系不上，就感觉不好，昨天还以为是*这家伙喝酒误事，今天派出人没有回来，回来的是这狼牙大军。想不到一个晚上这个世界已颠倒了个。收到狼牙军的劝降信，还在阵前看到了没得将军和*，看来对方说的是真话。这没得将军，为人谦和，做事严谨，是金兀术的左右臂膀，让他做了先锋，说明事情严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不管对方那怕是*或完颜没得说的他也要打个问好，可自己的分析也说明了金兀术事态严重。金军与吴玠打生打死，那经得起一支奇军的逆袭？就象自己被围都是事好迪突然，当然人家也有更好的战法，等自己出城再包围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来攻城，难道对方是个弱智将军，不可能，一定是对方有所持，想念我一定会投降，凭什么他们有这样的自信？物事人非，战？非战？ 不论战或投降，问问下面的人吧。 他叫了手下的几个部将，将事情和自己的分析都给他们说清楚。坐在那儿等待属下的意见。这个刘夔还是有些民主的意识，尊重下属的意见。真还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我们已没有逃脱的可能，如果战只能增加对方一点伤亡，但是对自己的兄弟来说那是一种罪孽，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看着他们走上死路还是狠不下心来。”一个将军说。 “我们原都是大宋的人，现帮金人打自己的兄弟，我是早已不想做这种事了，面对南方我都感到抬不起头来。” “可我们投降的是西夏人，是不是合适？” 我们可以跟他们 谈谈条件。 大家说话的很多，但大多都是希望投降的。 于是刘夔给郭勇回了一封信，说： “我们是可以投降，但是有条件的。”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宗弼夜遁逃（三） 刘夔的复信中说，如果投降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有几个条件 一是士兵的个人财产不得没收。 二是投降的士兵要与自己的属民一样对待，更不可轮为奴隶。 三是如果将士投军应给于现在同等的待遇。 郭勇对高宠有关这样问题的处理心中没有底，他求助于高炎和高宝两个高宠手下的参谋。 高炎说： “总指挥曾经说过，在战争中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以用三个词来区分这类的性质和待遇。” 一是主动反正加入我方的，或在没有太大冲突中经过我方动员说服主动反正投靠我军的可给予起义的待遇。这个待遇就是对方的人员反正起义后与我方的人员待遇一致。其部队编制可以存在但需逐步适当我之规制。 二是在强大的武力压迫下，经我方人员的劝说或双方谈判和平解决的加入我军的，可给予投诚的待遇。在这种情况如对方反抗可能导致我重大牺牲，我们做出的妥协。给予对方人员相对的正常人员的待遇。譬如军官给予相应较小的职位，或等级相同但所领为副职，可以带军但人数将缩小，不允许有独立建制存在，部队必须打乱重组。以观后效。 三是投降，在武力征服过程中双方发生实质性对抗后，产生的传统意义上的投降。 郭勇说： “就是有起义、投诚、投降三种区别，象刘夔这样如果投降可按投诚处理，是不是？” “完全正确，的确，他所提出的条件完全可以满足，按投诚处理。” “既然这样，你可不可以进城与刘夔谈谈，特别是在投诚或投降前他们应维护城里治安，不得发生强抢民董和和强奸等事情的发生，如有发生将严惩不怠。” “好的，我这就可以与他们谈。” “这很危险，你不怕？” “有可能的，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太可能，并且你才是这里的主管。刘夔不会这样傻。” “好我让人送你过去。” “我带两个亲兵就可以了，人多并没有用。”的确在人家的地盘，你有人家的人多么。 高炎进去后，只一个时辰，就与刘夔一起出来了，刘夔根本没有想到，这狼牙军还有这样好的政策，如果知道，那时还不如直接反正起义呢。这是刘夔的想法而已。 不说这边郭能对刘夔的军队打乱、整编，暂时先管起来，根据高炎的建议，将较高素质的一部分人先加到补充营，一下子补充营增加到五个每个1500人，这样补充营从2400增加到7500人。增加了五千人，而其它的人及投降的一部分士兵挑出了八千人加入到狼牙军二师，另外约五千人遣送到天水等候处理。 且说这金兀术一路连滚带爬，狼狈地退到了凤州。一点数剩下的人一万都不到，能打仗的兵更是不足八千。除了吃的，手上的刀弓，能扔的都扔了，只怕跑不及被人砍了头。 这天到了三月，晚上还冷得狠，就身上这点衣服是扛不住的。身上吃的也不多了。到了凤州，总算给喘口气。 这凤州，第一次经过的时候已经抢过一次了，能抢的都抢了，这第二遍也没抢到几颗粮食，只从人家家里抢到了几块破麻布，人家晚上当被子用的那种。这个时候还没有棉花，当然也是不可能抢到棉被什么的。 城里是一阵鸡飞狗跳，事实上，鸡狗早没了，只剩下人哭鬼嚎。 面对宋兵的追击，这凤州守不了多长时间。金兀术知道。 但前大散关有人家堵着，这后有追兵，金兀术想起当年自己在黄花荡挖河狼突的事，虽然说起来不光彩，但自己从无路中开出一条路来，还是值得骄傲的。活着就是胜利，就是爹娘。活着就是王道。 金兀术安排三千人去攻大散关，试控一下对方大散关的防守也好，从目前的情况看只有突破这大散关，冲出去进入关中才会有机会活着。他又安排好四千人守城，阻击宋兵的追击。 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安排将周边所有的山民药农抓了来，询问有没有通向其它的道路。问过的，不论知道不知道反正最后这些人都得死。 天无绝人之路，关键是你有没有去想去做。 真让他们找到了线束。其中有两个采药曾经顺着嘉陵江的支流安河上行到过太白县。但道崎岖难走。 金兀术听了大喜，马上让他们带路，带着留守的亲兵，连夜渡过嘉陵江，向那条不知是真是假的路狼奔而去。 他也没忘了通知去打大散的撤回随后跟进，最后让防守的四千人殿后，一路往太白方向逃去。 这条路只是崎岖的小道，里面偶尔有两、三户在河谷里安家的小聚落和猎户的小棚，走了三个时辰，到了一个有三、四十户叫赵家的小村落，金兀术一行人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至少在这样的下，有这么多人不怕人家的追打了。金兀术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且说，吴家军的大地杨政带的千骑兵和八千步兵一直尾随金军攻击，到凤州城外，看金军宿入城中，大军也在南城门外驻扎了下来，现在宋军处于优势之中，他觉得没有必要攻得太急，而攻城对，宋军来说显然不利。 第二天一大早，城头上并没有看到金军，却见几个人开了城门上出来，向宋军的大营跑，官运亨守卫的士兵截住一问才知道，昨天夜里金军已渡过嘉陵江向东去了。 杨政安排人守住沿江，在这十万大山中，看金兀术如何生存下去。如果一旦迷了路，金兀术饿都要饿死。 杨政猜得不错，等半个多月后从大山里出来进入褒斜道，被守在太白的金天发现，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路上只特别是在靠打猎勉强活了下来，很多士兵不是冻是、累死，就是饿死，七八千人进山出来就剩下了二千多人。这是后话。 在故道口前的高宠，知道了整战役的情况，把大散关和和尚原移交给宋军的杨政，并让他带话给吴玠，过些日子去看吴玠，也带着部队回到了天水。 在高宠在的这几天，完颜折合并没有轻举妄动，这让高宠很郁闷，他就万把部队，熙河路及公主领力量还很弱他不想太触动金国的神经，否则李乾顺将很难处理，如果本来面目损失太大，有可能高宠和公证还得把这熙河交出去。但熙河是宋夏交易的通道，高宠还想在这交易中谋取好处。 另外，飞虎军的神雷炮，虽然在道口的战役中有所表现，但金军所知也还有限，他不想太早暴露太大的实力。而现在这熙河飞虎的压箱低的武器是用一样少一样，而铜陵与这里相差三四千里，路程遥远，熙河现还没有军工生产能力。 在整个熙河还有几项关键的工作要做： 一是整个熙河和公主领的防御体系的建立。 二是狼牙军的建设和整军，必须尽快地向飞虎军体系靠拢。即对狼牙军进一步进行改造。有关编制体系需要再行调整。 三是熙河严重缺人，怎么吸引人进入这个高宠眼中的新区，特别是有文化的管理人才。 四是基地建设：行政、工业体系、开矿。特别是坚城的铜银矿、兰州、鹯阴的煤矿。 这熙河的事多，但铜陵也等着自己回去。所以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处理好这些事。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河新雨夜话 初春的三月，天水下了今年来的第一场雨，雨水渗入了干渴的土地，那些秃秃的枝枒上，都饱绽着嫰芽，让人感觉到这熙河有了一些春意。 高宠回到天水已三天了。 这场雨让高宠干裂的嘴唇感觉好多了，呼吸也没有往日的干涩，南方人在这干旱的地区生活仍一时不习惯。自去年十月份来，生活了一整个冬天，与其说冷，更准确的说是干冷。大多数过来的飞虎队员与高宠一样，这嘴唇干裂有几个月了，高宠还好点，公主时不时让高宠吃一两个水果。维生素C的补充仅靠一点窖藏的白菜，也是几天才能吃到一次。更多的是吃点干烧饭和肉汤。 仙人关战役获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新增的几万张口的问题如何解决，考验着这个新的政权。西夏的李乾顺也来密函，西夏目前非常困难，已无法负担公主领及熙河的的粮食供应，让公主及驸马爷自己想办法，如果可能希望驸马能从在宋进口一些粮食，并下达了承销一万斤青盐的任务。高宠计划中的大生产运动一时也无法解决目前面临的问题，还要七八月份才能见效。 天已入夜，高宠坐在桌前考虑阗这熙河和公主领的整个事情，高级干部会议也开了三天了，但琮有许多事要落实。 “老公！”公主从外面进来，走到高宠的北后，从后面趴在高宠的背上，两只手顺着高宠的脖子插入了高宠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背后的温热柔软与胸前的冰凉形成了强烈的一同的感受，高宠从思绪中转过头来，蜡烛的红光照在公主娇嫩欲滴的脸、鼻尖、她的唇。高宠返手将公主抱在胸前，让她坐在膝上。 “明、后天我就去略阳，去见吴玠，先解决今后几个月的粮食问题，并建立正常的交易渠道。” “每年这段时间都是父皇最困难的时间，国民现在大多数的存粮都快没有了，太子也来信让我跟你说说尽可能帮助从大宋进些粮食过来，前几天你在打仗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你父皇有没有跟你说，有否同意向宋国卖马呀？” “父皇说没有听到有过这样的参奏，看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搞，他装作不知情，到时金国问起他也好推脱。” “我知道会这样的，不跟他说，他会说我们自说自话。”领导都是这样，事情办好了，那是领导的功劳，办不好或有什么问题就有一个垫背的。 “这样也好，这次我先卖三千匹马给吴玠。估计可换回来20万石粮食。”但估计吴玠也一时没有这么多粮食。 “他们有这么多粮食？”公主感觉很有疑问，前段时间跟邓妤学算术，这个概念算是搞清楚了。 “当然他们手上不会有这么多，但四川是个天府之国，粮食是比较富足的。” “我们西夏能有这么好的地方就好了。”公主听高宠具体说过这四川，她很想去看看。还有那个离奇的都江堰。 “老钱有没有跟你说，咱们的车厂办得怎么样了？”高宠担心粮食供应问题也担心运输问题，现在运输效率太差了。上次写信回向高家、邓家、钱家要人，也该有消息了，这通讯也太不方便了，能做的事，只有等。 “车厂已出车了，现每个月能出一百辆左右。” “这样过些日子运粮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可是现咱们的地盘大了这么多，没人哪！”公主这些日也开始管事了，这是好现象，还不是没人闹的，再加上这些日子高宠出去打仗，没事做。前些日子跟邓妤学算术，这些日子在天水帮着邓四打帮手。 老钱把邓四派来做这天水的经略使，不过高宠不这样叫，天水是个地区专署，以军事为主，让赵恒主事抓全局，做政委，邓远管行政后勤，做署长。 “原先宋、金的一些官员和当地的一些大户有读书的，都可选拔出来先用上，人是告练的。做得多了也就会了。” 这时喜儿倒了杯茶过来，公主坐在高宠的腿上想下来，高宠也没让，来来回回十多天了两人没见面了。 “喜儿，如有人找我和驸马就说有事明天再说，驸马睡下了。” “噢！” 喜儿出去，公主下来，为高宠宽衣： “老公，咱洗洗睡吧！” 第二天，高宠领着在天水的主要人员开了一天的会，并让人安排下去，其中最重要的是建立了狼牙军第三师，第三师也是由两个骑兵团和一个步兵团组成。由高炎任师长刘夔任副师长。驻防整个公主领的宁会郡（白银、平川、靖远、宁会），第二师驻防兰州、河州，第一师负责麦积山、天水、成州、秦安等东南部区域。 而将原飞虎军独立团的炮连划给了第一师。以保证天水一线的防守和对其它各处的支援。但一师只留下了十架弩炮，其中四架分给了郭勇的第二师和高炎的第三师。以作为他们火力支援。 原飞虎军补充营一营、二营留下改编为三千人的二个团，驻坚城，设立坚城分区，由原飞虎军独立团的政委苏同任坚城分区司令，那里已军管，设为军事禁区。并开始了铜银的生产。开矿的以原金国的俘虏为主。非相关人员全部迁移到现白银市的所在地。 其它的三个营暂时全部编入飞虎军独立团，这样飞虎军独立团有： 一、二、三、四个骑兵营（在原两个骑兵营基础上，另两个补充营设为骑兵营），每营七百五十八人。由于骑兵营马多，一人三马，补给多，每个营配备了一个中队（一百五十人）的辎重队，辎重队除了一人一马外，还另配了二百匹骆驼，可以说非常的奢侈。 骑兵第一营营长史迪威。 骑兵第二营营长丁力。 骑兵第三营营长*。 骑兵第四营营长高长兴（原飞虎军骑兵连连长） 二个步兵营。每营700人。 步兵第一营营长钟会 步兵第二营营长史小山。 一个侦察连（团直属） 一个直属辎重大队（一千两百人），骡马二千匹、骆驼一千五百匹。 一个近卫营营长张大柱。 这样整个独立团有七营一个辎重大队及团部。总人数达到六千五百人，马一万五千匹，骆驼二千三百驼，。但原从铜陵过来的种子只有四百人，其他的人都分到狼牙军或军区。留在熙河了。 这飞虎军整编由史迪威负责，高宠没有时间等成军，而是带上近卫营和侦察连及团部、郡公主的近卫队、和负责钱三等几个处理交易的行政人员第二天就出发去了略阳，在那里等飞虎军的部队。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略阳杨家 兴州的人大多来自于熙河的秦安，陇中的秦安原设有略阳郡，十六国时，南北朝时，这里是西秦的与北魏的边界，因连年战争，原先信在秦安略阳郡的人大批南迁至此，这些人仍称自己是略阳人。但兴州改为几百年以后的事了。 但是让这些略阳人想不到的是他们所选择的地方仍是一个军事要地，他们每一二百年就要经历战争，而一打起来就是几十年，也许这是他们的宿命。 这次仙人关战役，吴玠带领的宋军在高宠飞虎军和狼牙军的支持下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但胜利过后，对这些略阳人来说仍然是诸多的悲伤。这一战，这些略阳人牺牲太大了，吴玠从开战开始到现在占死了两万多人，几乎一半的略阳人。 想当年，吴玠死守和尚原的只有二三千人，一战大胜以后，从军者如云，而给吴玠最大支持的就是略阳的杨家。杨家的杨政成了吴玠的大将，猛将，在最困难的时候，上的都是杨政带领的杨家子弟兵。 说起杨家在兴州可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晋朝永嘉年间，杨家的杨荗就占据了武兴，废沮县，在南朝时的武兴藩王国，到北魏时东益州武兴郡，都是杨家的天下。到现在七百多年过去了，杨家仍是这兴州的世家大户。 可以说没有杨家的支持吴玠没有现在的什么镇西节度使、什么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神马都是浮云。除了子弟兵的支持，杨家还给予了政治经济上的支持。 但是吴玠已不是当年几千人的吴玠，已成长起了一个吴家。 他跟朝廷说，我不想要什么其它别的东西，我就给你守好这进川的大门，这里的军队成了吴家军。朝廷看到的是一个沉迷于女人和丹药的没有里心机的吴玠。吴玠是喜欢女人，男人几乎没有不喜欢女人的，吴玠只是更加放任罢这种喜欢并刻意宣传罢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历史上没有将吴玠列为南宋中兴四将。 吴玠的聪明不仅仅长于打仗，更是深谙官场的蹊跷。 高宠知道吴玠的过去未来，同一个聪明的人打交道，许多事情会变得简单。从天水到成县，又从成县过康县，高宠没有再走祁山道。他先要拜会杨家的老爷子，杨政的父亲，杨翦。这是钱济深特别关照的。 杨家寨是由东西两座山围成的一直超小盆地，我说超小盆地是因为两边山与山相距只有三四里地，如果说这是一个山岔，这个山岔实在有点大，这个盆地就象一张椅子。有道士经过，说这里风水实在太好，这里四季如春冬暖夏凉，土地肥沃，还有一股山水从东边的山脚汇入金家河。 那道子又说了，如果没有这条河，这里就是个龙兴之地。 杨家正因为有这条河才敢在这里定居下来。 杨老爷子六十多岁，长长的白帮子飘在胸前，但精神健硕。他带着家人远远地村口。这里有两层关系，一是钱家与杨家这几百年来交往频繁，其二是高家高宠的爷爷原在北宋的时候与杨家老父子是同年把兄弟（年兄），有过死的交情，杨家还欠高家一份情。但高宠并不知道这一切。 看见杨老父子迎出来还是很吃惊。因为作了一个高家的世子还不跑以让一个大世家的老爷子迎出家门。 经钱三的介绍，高宠下马并把公主从后面的马上抱下来，紧行一段路，来到杨老爷子跟前，一起向杨老爷子行大礼： “谢老爷子远迎！这是孙媳妇叫明珠”高宠拉过身后的公主，向公主杨老爷子杨翦介绍，并对公主说： “叫爷爷！”公主进了大宋就按高家的孙媳面目出现，高宠也恢复高家世子族长的身份。这是来之前高宠与公主商量好的，这样行事方便。 “明珠见过爷爷！”说完行了一个万福，却是汉人的礼节。 “好好，时间过得好快啊，想当然老夫抱你的时候还在老夫的怀里撒尿，想不到现在都有媳妇了。好！好！好！”可以忽视老爷子，一连三个好，哈哈大笑。笑完，右手一引，对高宠一行说： “咱们回家说话。” 高宠与公主跟着杨翦，开中门进入大厅，分宾主坐下，高宠的其它人自有杨家的庄客照顾。 “呵呵，这孩子长的就是快，我介绍两个兄弟给你订识。杨保，去领那一对宝贝过来，见见一见他们的哥哥。” “那是杨政的一对双胞胎，平常调皮得很，只喜欢舞刀弄棒的。贤孙儿，你有十四了吧，他们十二岁，比你小两岁。你们以后多亲近亲近。” “是，老爷子！”，说完茶上来，刚喝一口茶，只听门外叽叽喳喳，看来上两个杨翦的宝贝孙子过来了。 两个人满头大汗，一人拿着一杆枪，看来刚才一定是在练武。 “爷爷！” “祺儿、林儿，来见过你高大哥、大嫂。”杨林从位子上下来，拉着两孙子介绍给高宠。 “祺儿（林儿），见过哥哥、嫂嫂。”高宠看着这两个小弟，倒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也分不清那个是祺儿，那个是林儿。公主更是好奇： “你们那个是祺儿，那个是林儿，怎么分得出来呀。” “好分呀，你看我的右边耳后一颗黑痣，是祺儿，林儿左耳后一颗痣。”只见他们的耳后是有芝麻大的一颗痣。 “难不成每次叫你们还是先看看这痣生在左面，还是右面？” “这也没有办法，我爸爸妈妈都 要看一看，否则也要乱叫一气，人们习惯了。” “来大嫂给你一样宝贝，保你们喜欢！”公主出了大厅，喜儿和大柱跟了出去，公主送给这祺林儿是两把西夏产的夏国剑。 “你看咱略阳（杨翦的习惯叫法），你一路过来是否，都是李家庄、孙家庄什么的，这山那山也叫什么张家山、王家山什么的，就是这眼前的大河也叫金家河，这是咱略阳以前留下的传统，以氏族为聚落，很少与外姓人混居。” 这老略阳，虽说有些排外，但有一最大的特点就是团结、另一个特点就是尚武。这次听说金军打过来了，不用说，那是一致对外，这吴玠组织抗金时都用不着动员，人人是奋勇杀敌。他们知道，如果不把金军打败，他们的家、这安定的环境也就没了。这也是略阳的传承。 ------------ 第一百二十章 到兴州初会吴玠 第一百二十章到兴州初会吴玠 “前两天收到钱济琛的信，听说你成了西夏的驸马，刚才那就是西夏的兴国郡公主？倒是不错的孩子。这监国从国内出来了，西夏朝没说法？”杨翦有些疑惑，按说这监国可不能离国。 “这可是秘密，媳妇总要见公婆，进了咱大宋国的土地，她就是高家的媳妇，没有什么公主了，我也不是什么西夏的驸马，是高家的一世子。”高宠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也没跟家里人说。让人知道可是十分的麻烦。听说这次打金兀术大胜，还是你帮的大忙，等会吃饭，我还得好好谢谢你！”难怪老爷子要迎出家们或许这也是一个因素。 “老爷子，咱是大宋人，能帮忙的，能做的我们就要做点什么，再说我的父亲也是死在金国人的手里的。” “身为西夏的驸马，能不忘故国，该敬，请爱老夫一礼！”说完从座位上起来，对着高宠就行了大礼。 高宠赶紧起来还礼。 “老爷子你给小孙行此大礼我那当得？”说完也跪 了下去。 “我是为咱略阳这人谢恩公。”这时公主等人过来，看到一老一少跪在堂前，都有些吃惊。 “爷爷，怎么了？” “哈哈，没什么，我这是代表咱略阳人谢恩人，你们不必介意。” 杨翦和高宠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饭，饭后咱你俩再好好聊聊。！”杨翦说。 且说，这来了顿饭，高宠也有半年没有吃到这样新鲜的饭菜了，而公主则是第一次吃到这样香甜可口的菜肴。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公主是越来越喜欢南方了。 高宠的亲卫营及一个团支部，虽说，人变动的最小，但相对于现千人，变化极大的，能从外表上就让人看出来，原告从铜陵过来的着装与新进人的差别太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得回铜陵才有可能换装。 杨家的人对，原铜陵的着装很是希罕，特别是许多年轻人，都围着，亲卫营的老兵看，看到这些老兵走路十字，有杨翦的话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是精兵！” 这杨家的女人看到这一队士兵，个个指指点点，有人姑娘家看到小伙子精气神十足，也不知生出了多少相思遐想。人要衣装马要鞍，古人诚不欺我。 饭后高宠和杨翦进了密室。 “孙儿，你这次来略阳，是路过还是回铜陵。”杨翦问。 “我这是回铜陵，出来半年多了，公主也没去过铜陵。到略阳来，也不仅仅是路过。有许多事要办。”高宠说。 的确，这次高宠主要是要解决熙河还有西夏国的粮食问题。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杨家能帮的上的不会有二话。你杨政说在吴家军里，许多事办起来还是方便的。” “爷爷，你知道，现整个熙河路和宁会公主领现是在孙儿的控制之下，这段时间打了几仗，人口也突然多了起来，地上也还没有出产，所以熙河路和公主领都缺粮食，所以我想让吴玠卖点粮食供应给我们。这是一。” “第二个方面，以后这大宋与西夏国的贸易还有向波斯大食的贸易通道也打开了，所以这熙河有很多生意可做，这大宋的出产我们特别是粮食、布匹、丝绸、茶叶等可销往西夏，而这里是大宋进出的关键，我希望由杨家来做这方面的工作，以杨家的名义做。” “这生意是好，可我杨家前段时间都资助了吴玠打仗了生意做不大。” “这不打紧，西夏的青盐你可赊着做，卖粮食、布匹的现钱，我让钱三给你们，这成本应该不成问题。具体生意怎么做，我让钱三具体再与你谈。” “这次我想与吴玠谈谈这熙河路与川陕通关的事，一是我想用军马与他换粮食，我想听听爷爷你你的意见。”听高宠这样说，杨翦沉思了一会，说： “先说这粮食，是战略物资，官家控制极严，也不允许私人屯积，所以没有他们的准许就我杨家买卖还是非常困难，如果就略阳这么一点儿地方，也远不哆你们的需要，所以与吴玠及官家达成协议许可 是最重要的。” “这次胜仗，吴玠弄到了一万多匹马，但马吴玠是不会嫌多的。就是大宋也极需要这马，所以应该问题不大。” “吴玠这人能打仗，有心机，但也有几个坏毛病，嫉妒心强，西军文武全才的大将曲端就是他伙同张俊害死的，疑心重、好色、还喜欢丹药。你与他打交道还是小心点为好。我们杨家支持他也是不得已，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如果去的时候，公主金枝玉叶，就在我这里不要去了。到时免得出什么意外。” 高宠点点头，自己记得不错，但想不到吴玠还有很强的嫉妒心。 第二天，高宠只带了一百多人顺着金家河走了二十多里就到了兴州。 这一行人老远就让吴家的兵给堵了下来，高宠将拜贴送了过去，因为前两天，高炎也去了信。但过了一个时辰才让高宠一行过去，在兴州的川陕宣抚处置使司衙门，见到了吴玠。 “你就是高家的世子高宠？” 吴玠从台案后抬起头来，见高宠没有跪下来磕头，吴玠心里很不舒服，他可是刚打败金兀术，每个人见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感恩载德。他吴玠不是第一次打败金兀术，而是三次。当然最大的是这一次。 高炎的信中并没有讲高宠就是他的总指挥，而是讲高宠负责熙河路与吴家交易的事。 “大人，在下正是高家的高宠。” “你所来何事？”这不是明知故问，信中已说得很清楚了。 “现熙河已尽为西夏所取，而金军又刚为贵军大败。本人受熙河兴国公主所托与贵军谈些生意，我想大人会感兴趣的。” “这次你带来了什么？” “马，军马！” “马？”吴玠站了起来，他根本想也没有想过去是马，他还以为是一些青下回什么的东西。西夏向大宋禁马已是一百多年了，但是因为这马禁，才让大宋的军队越来越弱。 “是的，军马！”高宠又说了一遍。 “来人，看座，上茶。”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达成生意 第一百二十一章达成生意 西夏卖马给大宋，对大宋来说是开天劈地的事，所以吴玠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想想在这堂前，不是谈这种事的地方，又对高宠说： “来，我们换个地方。” 大柱跟在高宠的后面。高宠与大柱走了好一会，穿过一个花园才到了吴玠的书房。这里环境清幽，梅兰竹菊，菊还是刚出嫩芽，更妙的是这庭园还有一股山水穿过，真是一个好地方。想不到一个武将还有这个爱好。 重新泡茶落座，大柱与吴玠的后卫站在门口，而书防的窗外也有人影晃动，四周都是吴家警卫。 “本人受西夏国兴国郡公主的委托，全权负责公主领与贵军交易一事。这是公主的授权书。” 高宠拿出授权书给吴玠，上面盖了两颗大印，一颗是兴国公主印，一颗是监国公主印。 “这上面没有说马的事。” “吴大人，有些事是可以做，不能说的。” “哦，是的。这马你们怎么卖？” “准确地说，是换。” “西夏想换点什么？” “粮食。只用粮食换！” 吴玠听高宠要粮食，陷入了沉思，这粮食是战略物资，家中有粮，心中不慌。这四川是天府之国，盛产粮食，但这粮食供应却是不怕多的，万一有个灾荒、战争，现在就在打仗，所以每一个统治者都极为重视粮食生产。这粮食的生产虽有丰产之年，可从没有看到多出来烂掉的。有些时候，挤一挤还是能挤出来的。 但西夏是大金的属国，西夏与大宋也打了几百年的仗，而现在大宋势弱无不与这西夏有干系，让西夏有了粮食，会产生什么结果是不好说的。 “贤侄，我们可以用布匹、丝绸、茶叶这样的货物换，或支付铜钱、金、银” “布匹、丝绸、茶叶这些东西可以换我的青盐或西夏的其它特产，可换不来马。马可以说是国之利器，本不可轻易与人。” “我现在，刚打了胜仗，有马一万多匹，并不缺马。再说，我守这西南，川之门户，有这天险，更适合这步战弓兵。” 吴想要马，可他不想用粮食换，虽然他也有粮食。 “大人既然不感兴趣这马，但我除了马之外，其它方面我们也是可以互通有无的，我从大老远起来，也不容易大人有没有意向谈谈？”高宠知道，这吴玠不过是拿架，或真的不想用粮食来换。但高宠也不是傻瓜，所以也不提马的事情，谈起这口岸的开放问题。 双方又谈了一会，吴玠听高宠再没有谈起马，心理也有些急，如果真的让官家知道，哪怕让在宋的这些将军知道，有马不买，还不被他们砍成肉酱，吴玠自己都怀疑。就是不买来打仗，用来耕地也是不错的。 吴玠真不缺马？他早想建一支马军，前些天夜袭突击，他加上刘锜尚不足五千人的马军，虽新近增加了有一万多匹也只能建一支8000人左右的马军，还有以后呢？他想。但就这样把粮食供应换给高宠他心里实在不甘。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也谈不上去了，这个会面也算只能到此结束了。 谈到的通市问题，双方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也不是一点不了解朝廷意图的。 高宠虽想早点把这事搞定，但做这大生意的并没有这么简单。晚上也没有回杨家，在这兴州城住下了。 大柱虽不知道谈的结果怎么样，但对吴玠的态度很不满意。不由得抱怨： “没有我们的支援，他吴打得过金兀术？就是能守住这仙人关，也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金兀术的东西都让他得去了，也没见他说过一句感谢的话。” “大柱，在这可不兴乱说，有什么话放在心理。” 说实在的双方的隔核也就这样慢慢孳生。 这兴州城并不大，城里也就两三万人，还不如铜陵。高宠他们转了一会也就转遍了，难得的是嘉陵江的风景不错，江上渔帆往来，嘉陵江与两河口把这兴州城夹在当中，形成了一个十字。这也算是兴州的一个奇景。 这一等就等了两天，第三天，吴玠才请高宠去再谈谈。 “贤侄来了？，这两天本大人实在太忙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大人，大人的兴州风景独异，物尽天华，一派欣欣向荣之势，让在下留连忘返。”高宠也跟着吴玠说这没营养的话。 “受这秦岭龙脉的庇护，这中国之南物产富饶、气候温和湿润，这汉中与关中、河西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上次贤侄说起这马可卖，哦，不可换，不知能给换多少马呀？”。哈哈打完，这吴玠是直入主题，还是有些军人作风。 “不知大人，需要多少马？不多的话还是有的。” “可有一万？” “我们这第一次做，这一万匹太多了，两三千匹还是可能的。”这生意还长着呢，高宠自然不可能一起卖这么多，一是这大批的马不好搞不说，目标也太大了，所以小批多次是比较好的交易方式。再说了各种军事政治情境带来的变数太大了。 “也好，先三千匹吧。”多了，有那么多的粮食或钱吗？吴玠虽挂羊这川陕的名头，也就这汉中吧。可汉中去年成了焦土。 “大人可要的是什么马，可知道这马价值几何？” “唐马、河套马，这马不都十八九贯一匹吗？” “吴大人，那都是宣和年间的价格了，而且是中原的家马的价格，而这家马拉个犁，套个车可，但用来打仗可不行。现说现在这是战乱时期，这马可值钱了。” “我这里有南蕃马、河套马、焉耆马” “这焉耆马是从西域过来的好马，在下也不敢多要价，只是个成本，价八十石，也需要一点时间。南蕃马、河套马都是最好的唐马，有现货，价七十石。” 这是三岁的健马计算，而粮食当然按小麦打价。当时一贯钱约为二石粮食。 “好就三千匹河套马，在什么地方交割？”吴玠问。 “三千匹河套马要二十一万石粮食，就算二十万石好了，初次生意，这一万石就优惠了。” 交割定在了成州的泥阳，粮食到了交马。一个月内割完毕。 正事谈完，拿出二十万石粮食虽然有点痛苦。人家能给你也要谢天谢地了，再说这些都是正宗的好马。 “大人，在下正有事想大人行个方便。” “哦，贤侄有什么事说。” “在下这段时间想回铜陵，我有一批高家子弟和老宋人想借道，过汉中回家，不能可否？” “有多少人马？” “六千五。” “六千五？”吴玠张开了嘴。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借通路高吴斗智 第一百二十二章借通路高吴斗智 “你不是高家世子吗？你到那儿弄的这么多人马？”吴玠问 “大人或许知道，在下的父亲原是忻州的知府，6年前在雁门关的死战而死。那时我这高高家的长子长孙，才9岁。” 高宠话说得很底沉，象是想起了往事。看吴玠满腹的疑问，高宠不得不给吴玠一个解释。 “这我知道，你父亲高世远雁门关一战，胆气如豪，杀得金兵胆战心惊，后力战被乱箭射杀。英雄过人。”那时吴玠不过是一偏将。说起大宋不多的勇将，仍不由得敬佩。 “当年一战，父亲死后，手下的兵很多失散了，他们中许多是我老高家的人和南方人，他们退到了西夏一带，但这第多年来仍与金兵作战。从不敢失去这赤子之心。” “等在下长成，去年爷爷让我去这金夏之地寻回这高家的人。几乎用了一年地时间，并千方百计打通了与西夏的关系，历尽千辛万苦才将他们找到，同时还带回了一批早年一直人在西夏的河西老宋人。” “这些人想回南方，一则是带回江南抗南金军，其次也是为了在下的父亲、他们的将军报仇。但一直苦于金军横亘于熙河路无法回来。” “年前公主领要打熙河，答应我们帮他打下熙河就让我们回家。也是这一战，我们得到了西夏兴国公主的信任。在我们的劝说下西夏的兴国公主同意从熙河贩马给我们大宋并互通贸易。这事，西夏国并不知情。这也是这战马不能多卖的原因。” “现在既然事情已了，经公主同意，我们可以返回大宋，所以今天与大人您商量，借一条路回家。” 高宠好不容易把情况的来笼去脉说清楚。可是吴玠却打起了坏脑筋。这可是六千五的经过战场磨练的百战之兵，他眼热。这个乱世，神马都是浮云，只有带兵才是王道。 仙人关一战，吴玠的宋军死伤二万多人，虽然俘虏的也有二万多人，但俘虏并不能全部征用为兵，这俘虏中许多都只是金军的仆从，而吴玠战死的可都是主力。所以这一战，吴玠还是伤了元气。而留下的人中，许多是零时新征的略阳人，许多都是要回去的，尽管金军新败，一两年内金军一时无法发起新的攻击，但这兵不是越多越好吗？ 吴玠盯着高宠半天，就象是要证实高宠的话是不是真的。最后说： “你们也可以在我这里抗金，为你父亲报仇吗！前几天我们还与金军大战，并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如果你们留在我这儿，我可以向朝廷保举你为昭武校尉，并为我军左军主将，如果你再立些军功，我可保举你为将军。这对你这样年轻的少年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吴玠开始诱之以利。可高宠怎么可能为这点东西打倒？ “非常感谢！大人看得起我，是我高宠的骄傲。但是，不是我不想在大人这为我大宋效力，只是属下这帮人，已多年没有回家与亲人团聚。他们归心似箭。要留在这里，我也得先回家向家里交差，不论在下母亲、爷爷大人那儿我也不好交待。再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这些人从金夏等地寻回，如不让他们回去也不好向我死去的父亲大人交待。我回家一定将大人的美意告知爷爷和母亲大人，如他们同意本下回转略阳，在大人手下杀金人，为父亲报仇。” 高宠信誓旦旦，好象是真的一样。 “当然，你的孝心本官按理应该支持，但你的人这么多，原来都是军人，又与西夏的关系不清不明的我怎么放心你过去？” 吴玠是个老狐狸，高宠不相留在他这里怎能看不清楚？这些人如果放过去，不是成为岳飞的兵，必是成为刘光世那个狐狸的手下，而现刘光世就在那池州，八成是他的囊中物了。 但吴玠不能直接回绝，也不能强留。一个是高宠虽说的是在理，话里也挑不出毛病。如果是真的，就是你强留这里也不是个事。心不安则意不明。第二个高宠的爷爷现也是朝中大官，虽然品秩与自己一样，但人家毕竟在朝中，做事不能太过份。但就这样放走他吴玠怎么甘心？所以才有了一个新的说法。 这个说法虽然有理，但高宠也已知道这吴玠并不想让他从从容容地过去。 “这个大人当然可以查核，在下是高家的世子，家人不是在是高宠铜陵就是在临安，在下还担不起这个谋反的罪责，也不想做个汉奸遗臭万年，让世人唾骂！而我这点人对大人来说，不足挂齿，对于这汉中的安全，大人可以做出安排，包括我们的过境的时间、路线，由此产生的费用由在下负担。” “这事我还得与属下好好商量一下，三天后我通知你。今天就到这里吧。”吴玠很生气，又说不出理来，事情不想做绝，又不想这战力落入刘光世等人的腰包，说完吴玠也不招呼气乎乎地退入后堂了。 高宠从兴州的川陕宣抚处置使司衙门出来，带着下属向杨家寨方向赶去，与吴玠的交流并没有预期的顺利，产生了许多的变数，后面的飞虎军还不能过来，得让他们留在成州。高宠在想，是不是这次回归的人马规模太大了，可是现荆湖就要开打了呀，如果不乘机浑水摸鱼，到时自己单抢匹马会要难得多。 如果他们答应放行，而路途埋伏，那飞虎军的损失就大了，高宠想起自己前世的皖南事变。如何规避这种危机？高宠一路想着，不觉已回到了杨家。 到了杨家，他先按排后续飞虎的事宜，这时史边威他们应该出法了，派人分几路赶往拦截飞虎军，并让成州做好飞军的住勤安排，并尽可能控制消息。 高宠与公主约见了杨老爷子。 “我的贤孙，怎么了不顺利？”杨老爷子关切地问。 “爷爷，有关贸易方面的倒是问题不大，算谈好了。但就借路回铜陵这事，现在卡了壳，有难度，吴玠还没有同意。” “听你说，要过去很多人马，他能不心动吗？你应该考虑的是，他不让你过，怎么办，而让你过怎么防止他做小动作，把自己的风险降到最低。” “爷爷，我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有一点我可以帮你的，就是了解吴家军的布防情况，到时不要让人家包了饺子。还有一事，昨天收到政儿的信，他已调防汉中，或许到时他帮得上你，我写封住给他。他同那个刘锜的关系也比较好，到汉中到时你们见见吧。” “谢谢，爷爷！”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兄弟关于吴家未来的对话 第一百二十三章兄弟关于吴家未来的对话 吴家。 等高宠走后，吴玠把兄弟吴璘叫了来。 吴璘进来风风火火的，一见吴玠就急不可耐地问： “大哥，你叫我来，为了什么事，我正在操练那些新军（俘虏兵）呢。” 吴璘作战勇敢，不畏金军，作为大将总是奋勇向前，是一员虎将。也是吴家军的主力战将和支柱。 “叫你来，是有要事和你商量，来，去我书房。这两天你可辛苦了。” “我正试验一种新的阵法以抗马军，但不知效果怎样，还需要实战的验证。”吴璘在练的是一种他称之为垒阵的步战新阵。 所谓垒阵，该阵以长枪兵柱枪蹲立排坐在前面，不准站立，未战时放倒长枪，最强的弓箭手跪于其后，最后面是神箭手。待敌人距阵地百步时，神箭手先射；距70步时强弓手齐射。敌骑临阵时，枪兵斜竖长枪或刺敌战马和骑手。同时，在布阵时先将骑兵以铁钩相连，在前面遮挡，等布阵完毕后，骑兵退后。 “哦，璘弟用心了。这次叫你是有这样一个情况，一是我已同意用粮食同西夏换马，初时先换三千匹，且是优质的河套马。这次换来军马可补我军马之不足。关键是这次西夏卖马开了百多年封锁军马输宋之先河，可见西夏对宋的策略有所变化。” 这交吴玠大胜金兀术，捕获了一万多匹马，可这么多马并没有多少军马，大多是金军用于运送辎重的的挽马。 “这可是大好事啊，我们与西夏相邻，以后我们可不会差马了。大哥，我吴家军今后必将成为我大宋第一强军。这次大胜金军，朝廷也不知会奖励我们点什么。”吴璘听大哥这样说，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璘弟啊，朝廷能给什么？不过一虚名耳！大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独霸一方，远离朝廷中央，那有比这更好的？不论是岳飞、张俊、或是韩世忠、刘光世，不要看他们的官比哥哥做得大，手下的兵马比我们吴家多，但他们都大有不如。” “大哥这是为何？”吴璘问道，他可是只知道打仗，说起政治，那是真是不知道。 “我们这大宋啊，自太祖杯酒释兵权开始，就怕唐时的割据势力存在，威胁皇权。所以用文人治军。弄得我大宋的军队虽多，但不会打仗。你说靖康之难，金军第一次围了城，好不容易解了围，可人一撤兵，就撤了大将，对武将提出的种种防卫措施不予采纳，最后有了我大宋的耻辱。” “就说我的老上级，王彥，现在金州做了一个知府，他可是一个不比你哥哥差的武将，想当年他带了七千兵过河，带回来的是十几万，更可怕的没有一个金军将领敢与他对战，他的八字军，厉害！” “可是怎么样呢？这部队带回汴京，他就回家种地去了。” 好容易张俊越用了他，但他的直性子又害了他，富平之战，那是多少次机会，可张俊热衷于决战。他赌，大多数将领都认为不妥，可人家不说。只有王彥和曲端两个人多事。化了两年时间准备的战役，你想张俊会听吗？听了就说明他以前所做的都是错了，战略方向错了。曲端被这吴玠和张俊弄死了。这吴玠可不会说。 这两年，官家在整治内部，那李横与镇抚使翟琮前年未发动了对齐的战争，一直快打到了汴京。靠的是什么？是军队的战力，是指挥都的能耐？不！，他们靠的是当时在刘齐军队里 将军的反正。最后刘齐与金军一个反击，就连荆湖六州都丢了，东面打到了庐州（合肥）。可朝廷对这支二三流的军队有什么支援没有？没有，池州的刘光世他动也没到，一个韩世忠在福建路、一个岳飞在江南西路。这就是攘外必先安内。 “这两年对金战争，要靠武将，官家的根基还不扎实，官家还放任这些人的权力，满足他们的欲望。过几年你可以看到他们的命运。” “你可经常提醒哥哥构要珍惜自己的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不，我不需要好名声，我们吴家也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吴家在这汉中扎下根来。” “现在金军新败，我们有没有这个实力打进关中？当然有，但一个如没有后面的支持我们不能长久，有了后面的支持我吴家在这里不能长久，没有宋的支持，金军打回来我们吃不住，金军打不回来官家就不需要我们了。” “所以我们要养着这头狼？”吴璘反一个过来了，他哥哥跟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要记住，切不可以好大喜功，只知道打仗，要为我们吴家的长远着想。” “大哥，愚弟记住了。”吴璘今天是彻底服了这个哥哥。知道了为什么富平之战败后这短短的几年内从一个小将军升为官居一二品的大员。成为这汉中的土皇帝。什么女人、什么丹药不过是这哥哥和吴家自保的工具。 你看顾这吴璘三十二岁了原本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孩子，可记得在杀金坪上这对兄弟关于投降不投降金军的对话吗？小孩子碰到了一个怪叔叔。或许就是吴家这种家都到了他的孙子的时候要投降蒙古的元朝，让元军从四川抄南宋的后路，然后成为吴家的一个污点，还有明未的吴三桂，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啥。 “说远了，今天找你来了商量一下这高家世子高宠要借道过境一事。”吴玠回转了话题。 “高宠不是代表这西夏的公主领与我们谈判边境榷场和贸易的事吗？” “这高家世子可不要小看了呀，他能与西夏国建立这么紧密的关系，得到他们的信任，并委以这谈判的重任。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必有其不平凡之处。今天与他的谈话可是滴水不漏。” “大哥先不要感叹了好不好，他要过去，作为一个高家的子弟，虽说与西夏有点关系，我们难道会拦着他不可，还要借道？”这吴璘被这哥哥调着胃口有些急了。 “你知道要带多少人马过去？”吴璘疑惑地揺揺头。 “有多少？” 看哥哥伸出了一个六字。 “六十？”吴玠揺揺头。 “六百？”吴玠揺揺头。 “难道是六千？”吴璘伸出了舌头。 “准确地说是六千五。”吴玠说道。 ------------ 第124章 连云栈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连云栈道 “准确地说是六千五。而且肯定都是马军”吴玠说道 。 “六千五的马军？”这该是多大的战力呀，吴璘还没带过这样大的一支马军呢。上次杨政带的三千马军突袭金营，用的还是东拼西凑的劣马。另两千还是刘锜带来的人马。那可不是他们的人。 “听说，大散关外古营，一万人被西夏军所灭，还有刘夔一万两千人也被他们缴了械，会不会有他的份？”吴璘问道。 那天整个计划计划吴璘是知道的，战况后来也知道了，而且西夏军将大散关也交给了吴家，可以说西夏送给吴家兄弟是一个天大的功劳。没有熙河路被破，让金兀术心神不宁，没有西夏军拦住金兀术和大散关的围堵，最后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吴璘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老哥对待西夏有些过分了。譬如这边境榷场，这粮食换马对高宠和西夏的冷落。 “如果没份，西夏公主不可能对他这么宠信，如果不是这高宠，我怀疑西夏人也不会帮我们自己去找上国的麻烦。这高宠一定与西夏有渊源。”吴玠很肯定地说道，的确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没有同意高宠过镜？这些都是什么人？”大哥找他来商量，是为了这事？ “他说是一些原他父亲的手下和一些老宋人，或许是他说的是真的。” “他父亲打散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即使加上一些老宋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我想这里面还有一些这次战役胜利分到的俘虏。” “问题是如果真的，这些人必成为刘光世那小子的助力，如果他们对我汉中有所图谋这力量也不可小看。对我们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吴玠继续分析道。 “不会吧，我想他们不会对我镇西军会有所图谋。”这吴璘是个实在人，真是可爱呀。 “这高宠这次到我们兴州来，他带了一千人在杨家。”对这种事，吴玠自然是清楚的很，这高宠与杨家很有渊源。他爷爷与杨老爷子曾有过命的交情。 “所以杨政和他的略阳军还是要注意。”吴玠对吴璘吩咐道。 “你不是将他调到汉中了吗？这次仙人关之战，他杨政和他的略阳军或是牺牲最大，功劳最大。”吴璘跟杨政的关系最好，两人又对脾气，所以为杨政抱不平。 “吴璘啊，咱们来自陇右，在这汉中、兴州只是外来人，没有一点根基，你也知道这略阳人他们没有安全感，很是排外，所以我们吴家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很难在这里扎下根来，为什么让他建功，你心里没数吗？这些你放在心中，可不许胡说，也不要把他们杨家当作傻子。” “他杨老爷子曾官居司马长史忠武将军，要不是因为宣和年间的萧氏贪腐受牵连，何至于辞官在家？他杨家凭什么在朝中京畿混得风生水起？除了武功外靠得就是智慧。” “我知道了，可高宠要过境的事怎么办？有劝他们留在这汉中？” “大哥当然是想到了，也劝了，也许了不小的官职，但他的说辞，让你没有办法留他们下来。” “那你没同意他们过去？” “那也没有，放还是要放，但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过去了。璘弟啊，从成州到关中有那几条路好走啊？”吴玠问。与其说这是问不如是考校吴璘。 “不就一条路吗，难道有第二条？”如果有第二条，这金兀术还要进攻这仙人关？到处都是关口，到处都是硬仗。这故道上不都是金兀术用人堆出来的吗？ “小弟呀，难怪现在你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先锋，而做不了独当一面的将军。就在自己的三分地里有些什么路都不清楚。你不知道这高宠这次是从那里来的吗？” 这吴璘一天到晚在校练场上演练了阵势，哪会管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好揺揺头。 “他们是从成州走阶州过皋兰到了杨家寨。这可是一千多人马。如果金兀术让刘夔经此路逆袭我兴州，我们也没有仙人关大捷，而早就人头落地了。显然这高宠比我们还熟悉兴州。”吴玠那天知道高宠从阶州过来，大吃了一惊，这也是迟迟没有会见高宠的原因，他要安排人员对这事进行全面的调查。对这兴州的布防要进行全面的调整。现在谈起这件事，吴玠心中还嘭嘭直跳。 吴璘听大哥这样说也是脸色铁青。三国时诸葛孔明兵出祁山，如果有这条道为什么要走祁山道，绕一个大圈圈？大家在前面打生打死，后面还有这样一个大漏勺。说起这次吴璘打仗，这漏勺是一个接着一个，还好吴玠这次改变战术，将兵力后置，否则，不论是和尚原还是大铁山，他是死无葬身之地。就这样一个粗人，五年后，在绍兴九年（1139年）吴玠死后接替了吴玠的位置，主政这镇西军，坐上这川陕制置司统制使的位置。 “这成县到汉中人三条路可走，一条是你说的这祁山道，这是中线，一条是高宠所走的从阶州过兴州到汉中，中南线，还有一条是经成县、徽县、两当、从河池（现凤县城关）、（进连云栈道：当时连去栈道尚无，该栈道系元代所建）、过留凤关、武休关、到武关驿并入褒斜道南线到关中。这条线我叫他为北线。但是这北线最难，也最远，但从安全角度也讲对我兴州威胁最小。” “大哥，你难道让他们走北线？那可不是人走的路，到时两头一堵，他们是插翅难飞。你想干掉他们？他们会答应吗？”吴璘听大哥这一说，心中吓了一跳，这也太狠了吧。 “不，你大哥是这样的人吗？” 吴璘看着他的大哥，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高宠在高家也在苦思吴玠会提出怎样的条件，算计着吴玠可能的做法，他要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和应对各种可能。 从成县往汉中的三条路没有比高宠更清楚了。就这连云栈道，元代修建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这还得感谢这个名字和后世发达的旅游热。记得当时出差到宝鸡，对方单位就安排游古连云栈道。 这次攻打熙河，也要求斥侯调查汉中的对战形势和地理。就是南线也是这次侦察的成果。 “准确地说是六千五。而且肯定都是马军”吴玠说道 。 “六千五的马军？”这该是多大的战力呀，吴璘还没带过这样大的一支马军呢。上次杨政带的三千马军突袭金营，用的还是东拼西凑的劣马。另两千还是刘锜带来的人马。那可不是他们的人。 “听说，大散关外古营，一万人被西夏军所灭，还有刘夔一万两千人也被他们缴了械，会不会有他的份？”吴璘问道。 那天整个计划计划吴璘是知道的，战况后来也知道了，而且西夏军将大散关也交给了吴家，可以说西夏送给吴家兄弟是一个天大的功劳。没有熙河路被破，让金兀术心神不宁，没有西夏军拦住金兀术和大散关的围堵，最后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吴璘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老哥对待西夏有些过分了。譬如这边境榷场，这粮食换马对高宠和西夏的冷落。 “如果没份，西夏公主不可能对他这么宠信，如果不是这高宠，我怀疑西夏人也不会帮我们自己去找上国的麻烦。这高宠一定与西夏有渊源。”吴玠很肯定地说道，的确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没有同意高宠过镜？这些都是什么人？”大哥找他来商量，是为了这事？ “他说是一些原他父亲的手下和一些老宋人，或许是他说的是真的。” “他父亲打散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即使加上一些老宋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我想这里面还有一些这次战役胜利分到的俘虏。” “问题是如果真的，这些人必成为刘光世那小子的助力，如果他们对我汉中有所图谋这力量也不可小看。对我们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吴玠继续分析道。 “不会吧，我想他们不会对我镇西军会有所图谋。”这吴璘是个实在人，真是可爱呀。 “这高宠这次到我们兴州来，他带了一千人在杨家。”对这种事，吴玠自然是清楚的很，这高宠与杨家很有渊源。他爷爷与杨老爷子曾有过命的交情。 “所以杨政和他的略阳军还是要注意。”吴玠对吴璘吩咐道。 “你不是将他调到汉中了吗？这次仙人关之战，他杨政和他的略阳军或是牺牲最大，功劳最大。”吴璘跟杨政的关系最好，两人又对脾气，所以为杨政抱不平。 “吴璘啊，咱们来自陇右，在这汉中、兴州只是外来人，没有一点根基，你也知道这略阳人他们没有安全感，很是排外，所以我们吴家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很难在这里扎下根来，为什么让他建功，你心里没数吗？这些你放在心中，可不许胡说，也不要把他们杨家当作傻子。” “他杨老爷子曾官居司马长史忠武将军，要不是因为宣和年间的萧氏贪腐受牵连，何至于辞官在家？他杨家凭什么在朝中京畿混得风生水起？除了武功外靠得就是智慧。” “我知道了，可高宠要过境的事怎么办？有劝他们留在这汉中？” “大哥当然是想到了，也劝了，也许了不小的官职，但他的说辞，让你没有办法留他们下来。” “那你没同意他们过去？” “那也没有，放还是要放，但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过去了。璘弟啊，从成州到关中有那几条路好走啊？”吴玠问。与其说这是问不如是考校吴璘。 “不就一条路吗，难道有第二条？”如果有第二条，这金兀术还要进攻这仙人关？到处都是关口，到处都是硬仗。这故道上不都是金兀术用人堆出来的吗？ “小弟呀，难怪现在你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先锋，而做不了独当一面的将军。就在自己的三分地里有些什么路都不清楚。你不知道这高宠这次是从那里来的吗？” 这吴璘一天到晚在校练场上演练了阵势，哪会管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好揺揺头。 “他们是从成州走阶州过皋兰到了杨家寨。这可是一千多人马。如果金兀术让刘夔经此路逆袭我兴州，我们也没有仙人关大捷，而早就人头落地了。显然这高宠比我们还熟悉兴州。”吴玠那天知道高宠从阶州过来，大吃了一惊，这也是迟迟没有会见高宠的原因，他要安排人员对这事进行全面的调查。对这兴州的布防要进行全面的调整。现在谈起这件事，吴玠心中还嘭嘭直跳。 吴璘听大哥这样说也是脸色铁青。三国时诸葛孔明兵出祁山，如果有这条道为什么要走祁山道，绕一个大圈圈？大家在前面打生打死，后面还有这样一个大漏勺。说起这次吴璘打仗，这漏勺是一个接着一个，还好吴玠这次改变战术，将兵力后置，否则，不论是和尚原还是大铁山，他是死无葬身之地。就这样一个粗人，五年后，在绍兴九年（1139年）吴玠死后接替了吴玠的位置，主政这镇西军，坐上这川陕制置司统制使的位置。 “这成县到汉中人三条路可走，一条是你说的这祁山道，这是中线，一条是高宠所走的从阶州过兴州到汉中，中南线，还有一条是经成县、徽县、两当、从河池（现凤县城关）、（进连云栈道：当时连去栈道尚无，该栈道系元代所建）、过留凤关、武休关、到武关驿并入褒斜道南线到关中。这条线我叫他为北线。但是这北线最难，也最远，但从安全角度也讲对我兴州威胁最小。” “大哥，你难道让他们走北线？那可不是人走的路，到时两头一堵，他们是插翅难飞。你想干掉他们？他们会答应吗？”吴璘听大哥这一说，心中吓了一跳，这也太狠了吧。 “不，你大哥是这样的人吗？” 吴璘看着他的大哥，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高宠在高家也在苦思吴玠会提出怎样的条件，算计着吴玠可能的做法，他要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和应对各种可能。 从成县往汉中的三条路没有比高宠更清楚了。就这连云栈道，元代修建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这还得感谢这个名字和后世发达的旅游热。记得当时出差到宝鸡，对方单位就安排游古连云栈道。 这次攻打熙河，也要求斥侯调查汉中的对战形势和地理。就是南线也是这次侦察的成果。 ------------ 第125章 借通道高宠被戏 第一百二十五章借通道高宠被戏 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衙门。 “高贤侄，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可以让你们过境汉中回铜陵。” 高宠不知道这次吴玠怎么在这衙门堂上正儿八经地办这事。接到吴玠的通知就赶了过来。但在这种环境谈这事有些意外。 “吴大人，高家上下及这些老宋人感谢大人开恩。” “先不要感谢，我大军让出道来，动用大量的人马，开销也很大，所以这个过境费用要你们承担。” “大人，这是应该的，有什么你老说。” “我们也不多要你，就一千匹河套马，不算入先前的交易的份额里头，另外支付。”这吴玠这也开得出口，一千匹河套马，这就是七万石粮食哪。但现在，显然是还不能讨价还价的。 高宠咬咬牙： “吴大人，这没有问题。”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先交马再过镜。”吴玠继续打击高宠。 “大人，这是应该的。这几天我就安排送过来。” “这样定下来，那么我们再来谈谈这过境的路线。”先定这买路钱再定这路线，强势下谈判还是很过瘾的，吴玠看到高宠眼色的变化，他真是很开心。这就是上位者的快乐呀，难怪众人乐此不疲。 “好的，大人你说。”高宠隐约与他的估计是一致的，但有最坏的打算，有心里准备。撑得住。 “你也知道，这兴州是四川的门户，我责任重大，所以不能轻易有失。所以你们不能经我兴州过境。”吴阶说到这里停住了，他想看看高宠的反应。 高宏等着吴玠说下去。看他停着不说。高宠问。 “大人，从成县到汉中，大人是不想让我过去了？这到汉中除了走兴州还有第二条路不成？” 高宠当然知道但他装着不知道。 “贤侄啊，你是外人，这兴州、汉中的地面你当然不熟悉了。这二条路、第三条路当然有，只是路难走点，相对这兴州这条路也远了一点点。但对我兴州来说，也安全了些。毕竟你的人太多了。” 这路那是远一点点，难走一点点？那是绝境好不好？高宠觉得这比金国的地面还难受，打又打不得，这毕竟是国人，这西夏、公主领的粮食还靠着这兴州呢。 “大人，只要有路能过就好。我们只是想回家，你说好了，我经得住。” “由于你们人多，所以你们最少要分三批过去，每批间隔两天，我们放开关口。如果你们在途中合兵一处，到时不要怪我不客气。”吴玠说到这里也不用那戏谑口气说话，而是拉下了脸。 “大人，放心，我们自当遵照大人的安排。” “这道路我已写在纸上，你看过记下，记错了不要怪我。”说着把（北线：自成县、徽县、两当、从河池（现凤县城关）、（进连云栈道：当时连去栈道尚无，该栈道系元代所建）、过留凤关、武休关、到武关驿并入褒斜道南线到汉中，并要求不得进汉中城。）的纸笺递给了高宠，他要考高宠的记忆力。直让高宠觉得他做人是不是有问题。 “好了，你这三天内做个计划给我。我好做安排。”说完收回了纸笺。 “是，大人，我会最快的速度，交付马匹并将计划送上。” 看到高宠出去，吴玠感到比仙人关大胜金兀术还开心。 高宠回到杨家，马上安排了整个行队序列： 第一纵队由史迪威带领：第一骑兵营、*的第三骑兵营。史小山第二步兵营三个营及一个侦察排及三分之一团部、辎重大队，第一批上路。 第二纵队，上丁力带队带领：第二骑兵营、钟会的第一步兵营及一个侦察排及三分之一团部、辎重大队，第二批上路。 第三纵队由高宠带队，带领：第四骑兵营、直属近卫营及一个侦察排及三分之一团部、辎重大队还有公主及卫队，断后。 并安排了相互联络的方式、暗号，注意事项，应急方式和原则。关照了可能的各重意外及打散后的集结地点。总体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犯人。”四句话，做到有理，有节，不蛮干、不急躁、忍字当先。 确定由钱三负责整个熙河与汉中的交易，并制订了一个计划给吴玠。 三天后高宠亲自去交付马匹，并再次会见子吴玠。见到了吴玠，吴玠感到很吃惊。 “高贤侄，这交马你还亲自来？” “在下这是来向大人致谢的。” “不用客气，有关行程出发指令我会让下面人通知你们的。”与高宠见了吴玠就想走。 “大人!” “还有什么事？”我们的吴大人很不耐烦。 “是这样，这借道过境，请大人给个放行手令，以免贵军下属的误会。”高宠要一个吴玠签发的手令，否则许多事说不清楚。 “我安排下去他们难道会不听，你不相信我？”吴玠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大人，只是路途遥远，关卡众多，怕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有了大人的手令，可保得我们平安。” “好了，你们去吧，放心好了，我会安排好的。”这作令吴玠是铁了心不给了。 “大人！” “我很忙，吴全，送客！” 高宠回到了杨家。 派人将会面结果通知了史迪威和丁力，让他们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做好这一切，高宠与公主来向杨老爷子告别。 “爷爷，我先走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 “贤孙，这吴玠没安好心，你一路可要当心，过不去的话，就退回我杨家。在汉中杨政会接应你的。包括出汉中到金州的路已安排好了，也帮你联络了王彥这小子。那时王彥过河前也曾在我手下做过，也是个人才，他的才华被埋没可惜了。” “谢谢爷爷，这边熙河交易的事就拜托你老了。” “你放心去吧。” “爷爷，你可要注意身体，我们走了。”公主向杨老爷子告别。 “你是个公主，金枝玉叶，一路可要当心。” “爷爷不怕，我有能驸马呢，他保得了我一世平安。” “呵呵，你这小妮子倒是很有信心。不送了。” “爷爷再见！” “再见！”杨老爷子目送这支队伍走向征程，满眼泪痕。他不知这高宠他们的命运如何，但有一点老父子心里很清楚。杨家与吴家是决绝了。 ------------ 第126章 图穷而匕现 第一百二十六章图穷而匕现 从成县经北线到汉中总共有近六百里，其中一半是崎岖的山道，此时连运栈道尚未修建，只是难行的山路。正常大军行军一天约120里，山路是60到80里，但由于要过关验证所以这日行距离要打个折扣。 从北线走要过徽县、故道县（两当）、河池（现凤县）、废邱关（留凤关）、武休关、柴关（褒城）、再到汉中。 吴玠如果要动手一定会在河池与废邱关（留凤关），邱关（留凤关）与武休关及武休关与柴关（褒城）之间，大队被人家截成三截，两个关口一堵，要么你破关而出，要么你被困投降，自此一途。 史迪威出发一切也还顺利，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到了河池，下午的时间出了河池，渡过嘉陵江，虽说这里的嘉陵江尖面并不太宽，但水流还是有些急。这渡过吴玠倒是提供了方便，大队过了江又走了五里，史迪威就在江的对岸宿了营，他要放慢速度，保证三队之间的距离保持在80到120里间，即保证三支纵队落在两个关口之间，中间隔着不能超过一个关口，这样能保证对关口能进行两面进攻。 这一点吴玠也想到了，但他只能通过时间来控制，那时可不象现代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他要求每个关口隔一天才能放一支高宠的人马过去。 五天以后，高宠也带着队伍来到了河池城，高宠身边没有女人，只有几个清秀的护卫，一色崭新的盔甲，但是旧式的盔甲太重了，防护效果也不如飞虎军的，所以除了穿着飞虎军的内甲外，外面还穿了皮甲，这样抵搞弩箭的效果好了很多，只是有些累，出于安全考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公主、邓妤、喜儿、红娘，及公主带的几个宫女，同时也都分散到亲卫营中受到了重点的保护。这此女孩中也只有邓妤能上阵打几下，虽说功夫也不弱，但这打仗与平常的比武切搓扔是有很大的不同，打仗讲的是配合、要求简洁果断一招制敌。 要打仗了，邓妤穿上了盔甲对公主有了一种优越感，人也神气多了。公主现可是好修养，公主现在成了高家的主母，因此也是众姐妹的大姐大。看到邓妤张牙舞爪样子，也只是谈谈地笑笑。 出得宫来，明珠公主才算是知道，这邓妤与高宠的关系，她也庆幸自己的果断。听到邓妤比武招亲的醜事，有时就用此来打击邓妤。但是自从高宠忙着打仗，公主要跟邓妤学算术，两人也就此成了好姐妹。 这女人一成婚，也就很快地成熟稳重起来，特别是象公主这样的，本就受过很好的培训。那怕是象邓妤即使成了高宠的女人后，也没能象公主这样的持持重，还是不时流露出少年天真的烂漫。 过了河，进了山，这是三月（阴历的三月相当于阳历的四、五月），这季节已是仲春。山上的映山红在阳光下开得象火一样，在灌木、岩石边也看到许多不同的花，虽然天天见山但熙河的山与这秦岭南的山有很多的不同。湿润的环境让这山上的植被茂盛多了。 几个护卫不时地收集一此山花，插在马上，把几个清秀的护卫显得越加俊美。 山道也就三四尽宽，有的地方，也就一两尺，如果不是前面两大拔人马过去，很难看出这是路。 显然这条路行人很少。 在这山道上走了一天，离废邱关还有十多里，只见前迎面急駞过来一骑，大柱看清正是侦察班长高山。 高山看到张大柱翻身下马： “报告！” “高班长，有什么情况？” “废邱关已经关闭，关内至少有三千人，关上的人要求我们提供过关手令。” “命令，停止前进，准备战斗，按一号方案备战。内卫连保护好主母和团部。”张大柱下达了命令。转身对高山说： “高班长，我们去见大少爷。” “大柱，怎么回事？” “废邱关已关闭，要求我军提供过关手令。” “来了么？好，大柱你带前卫连跟着我，大队你先负责，前进到关前五里停下，等待我的命令。” “是！前卫连跟上团长，其它人放慢速度跟上，在距关前五里停下等待命令！” 这时在武休关前的丁力和柴关前的史迪威同时碰到了这样的情况。正与守关将领交涉。 废邱关。 关上树着一个吴字的牙将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关上站立着一位将军，向西边的回路眺望。 他看到了对方的斥侯往来奔波，也感觉到了山谷中透出的杀气。要战了吗？ 大哥还是够狠啊！自己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他怎么跟大宋交待？怎么跟高家交待？关闭与西夏刚刚打开的榷市？眼前的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宋人。 看到高宠的人出了成州，吴玠眼红了，这是一万五千匹优良的军马，近三千的骆驼，优质的西夏盔甲，那是号称大黄弩也射不穿的宝铠，这得多少钱那？这才有这精心布置的局。 他看到百多人转出山谷。吴璘的手心满是汗。紧张了吗？与金军大战也不曾有过这种紧张，就象自己初次上战场。 高宠的马离关前一百步停了下来。 “来将何人，去往何处，可有通关文书？”吴璘假装不知道有这回事，按正常的通关程序喝问，但是用得着一个大将亲自做这事？他是一个诚实的孩子，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底气不足。 “关上可是吴将军，某铜陵高家高宠，经镇西军节度使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吴玠吴大人许可并安排从成州来到此处，并前往汉中。某前两路在前几天已经过此关，请大人查知。” “本将一直在此关，并不曾见多什么人没有通关文书通过此关，要不你们走错了吧。”吴璘说出这样的谎话，高宠很佩服他的勇气。 “吴将军，借道过境的道路是吴玠吴大人指定的，并支付了巨大的报酬，某及家人并不敢有所违背，请将军查实。” ------------ 第127章 破废邱夜擒吴璘 第一百二十七章破废邱夜擒吴璘 “高家的高宠吗，你张口闭口有吴大人的安排，可有吴大人的通关文书，有一切好说我们自当遵大人令，没有则本人也不敢违背军令放尔等过关。” “过关文书，吴大人没有给，我等是宋人，与将军你一样对金军同优敌恺，将军或许你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与金军在塞外对年多年，有的都已流落了几十年，但仍不忘自己是大宋子民，一片赤子之心。到了今天西夏打通了熙河路，才有机会回大宋词与众将一起杀敌。” “如果你们是宋人，你们也可留在汉中继续从军抗金，吴玠吴大人作为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有着官家的招集令，招集多年失散的散兵士勇，你们如果原是军人，不遵从吴大队的号令就是违背官家的意志，可按逃兵处置。” “吴将军，这些人中，多年来官家并没有将他们从敌国解救出来，也不曾发放军响，所有之人不是被官家按死亡处理，就是原部队编制撤截，所以这些原军人并不能按在职军人处理。所谓的招集令并不适用于他们。”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大宋之人？” “将军，我仍是高家世子高宠，我的爷爷就是现三司副使兼盐铁使的高百荗，我的父亲是忻州战死的知州高世远，我的祖上就是开平王高怀德、高怀亮。高家上下成百上千口，某实在不敢冒天下之不讳，而背祖叛宗。不知将军要怎样才能放这些在异国流浪多看看游子回乡。” “这好说，放下武器马匹，祼身出关。”吴璘淡淡地说，他已从紧张的心态中恢复了过来。在吴璘看来，你高宠也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了。根据大哥的意思，一旦他们放下武器，全部坑杀，封锁消息。所以这次用的都是自己的吴家兵。即使以后高家知道了一个弱的文官能耐吴家何？官家也只能权衡利弊默认事实。再说，加顶帽子是西夏军假冒宋人，想偷袭关中，还是大功一件。 正是有了这样的安排，吴璘才同意他大哥的决定。 高宠听到吴璘这样冷漠的回答，知道事已无可挽回，他为前面两大 批人担心，三哥史迪威，还有丁力他们。高宠相信他们能处理好这事的。 “如果交付武器，你们吴家怎样保证我一路的安全？”高宠明知故问。 “我们吴家自为护得你们的安全。在这里我提醒一下你，前两批人他们已放下武器由我吴家护送他们出了斜褒道到关中了。” “好，将军既然不能通融，容我们商量商量。” “好我在关上等你的决定。”说完，吴璘就转下去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就连这西落的太阳也是那么讨厌，这夕阳把这废邱关染成了血色。 夜落了下来，月亮被这浮云遮挡了大半边，这边关被没入黑暗之中，关上的哨兵，紧盯着东西两向的道路，只有路面泛出的一丝灰白的光让人还记得这是一条路。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尖唳的叫声，还有狼嚎，时而关下的原生林中扑打着翅膀飞出一两只受惊的鸟儿。白天的对白还在头脑里回响，他很同情这些在关外流浪了七八年的老兵，他想不通将军为什么不让他们通过，他们可都是呼大宋人呀！ 三个队伍都是做着同样的事，路的两边埋伏着飞虎军的人马，绿色的军装让他们隐在这片夜幕之中。 月上中天，已三更。 “轰” “轰” 只听两声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整个废邱关，从两头的关口中冲进了两队黑影，再其后是两支马队。 吴璘一个晚上都在头痛，刚喝了点酒睡下，听到巨响，他翻身惊起，忙问： “怎么回事？” “敌袭，敌袭！”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外面是一片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吴璘还没有穿好盔甲，房门已被一脚踹开！ “吴将军，投降吧！” 这是高宠的声音，只见高宠手持长槊，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边上还有十多支弩弓对着吴璘。 见高宠的长槊对着自己，不知什么给了他信心，狠狠地对高宠说： “高宠，你敢造反？” “没什么反不反的，你要致我于死地，如果是你，你将怎样做，你吴家太狠了！” 听高宠这么说，吴璘的头盔掉在了地上，头上的长发散乱地披着。 两边破门是出发前予案中就已设定了的，每队经过这关口，过关的队伍会留下两个连的人马在三更时爆破关门，两边对攻，攻敌之措手不及。 “吴璘，如果我放下武器，你会对我怎么做？” 他哥让他坑杀这六千多人，这能说得出来吗？ 吴璘没有说话，他不能说，杀了他也不能说。 “我知道，自从那天你哥不肯给通关文书，我就知道你吴家起了杀心，但我还是心存侥幸，我想你吴家是抗金的英雄，你们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的，这可是六千多人，六千多的宋人你们都想杀，可见你们的心有多毒！你们有何面目见你们的列祖列宗，有何面目面对你的子孙。你们是想把这些吴家的子弟永远生活在梦魇之中。” 高宠对着捉在关内校场上的三知士兵说： “你们这些吴家的子弟给我听着，我没有你们吴将军的狠心，我不会杀你们，我们只是想回到家看一眼年迈的父母，多年没见的妻儿，我们只是想回到江淮的战场上正面抗击金军的侵略。” “你们想过吗，我们这七八年来与金军头，在异国他乡，不曾投降金人，保持着一颗拳拳的赤子之心，是多么的不容易，有多少战友，在我们的身边倒下了，他们埋骨异乡，有的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我们都是宋人，而你们个个都是抗金的勇士，我希望你们手中的刀，对准的是敌人，是金酋，而不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我们自己人。我不会杀你们，请记住今天这个日子，我希望今后这种事情永远都不要再发生。” 废邱关破了，武休关破了，柴关也不例外。 第四天，从柴关后的保城走出了最后一支队伍，这里面还有三千的俘虏，包括他们的主将吴璘。 高宠把这总共一万人的俘虏、武器交给了在汉中迎出城的杨政还有刘锜。他们都知道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高宠对吴璘说： “如果我高宠要与你吴家作对，在我进兴州的那天，用我一千人就可以做到，不用等到今天。但我们是宋人，是炎黄的子孙，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高宠是做不出来的。你回去告诉你大哥，最好不要再有什么想法。否则，别怪我高家不再客气。” ------------ 第128章 过金州初见王彦 第一百二十八章过金州初见王彦 高宠走了，金军要再战，没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可能，恢复、准备还要时间。再说，要复仇，也该先找西夏，西夏占了金国的熙河路。 吴玠的部队比以前多了些，现在又多了这么多马，四千匹至少可建两千的骑兵，加上从金军手上夺的，一支五千的强大的马军已经可以看到了，吴家战力终于可以，并大大超过杨家了，在这兴州的地盘，这根基也稳固下来。再也不要看杨家的眼色做事。 对于高宠的这六千多人，吴玠下了一步很大的棋，吴玠从来没有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布局是如此的完美。不要说让自己的弟弟吴璘亲自掌控，就是阿猫、阿狗上去也能下赢。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安排好这些，听到高宠进入了连云道，吴玠一个晚上感到一下子空了下来，他还是从事他最爱好的事业之一，女人，他今天想要一个新的花样，让人找了一个骚透的*、一个少女、一只小雉鸡。他想这种三飞是什么感觉。 吴玠在这小雉鸡的背上耕耘着，但心底总有丝丝的不安，他不再一如往日的雄风不减，还得让*经常地用嘴巴给他扶正。他想着自己新搞来的一个丹药秘方，不知是不是真如那老道说的那么好能金枪不倒，明后天一定得炼出来试试！ 一男三女正在这秘室里努力工作，但门上传来有些着急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个门还从来没有人敢乱敲，凡乱敲的都“OVER”了，用吴大人的话说是“喀嚓”了。不知道门后是什么人。 吴大人让小雉鸡去开门，而其它两人仍旧是做着她们该做的事。 “大哥！”一声哭腔的喊声，喊得吴玠心中一震。把两个妇人推开，起来穿衣服。 “事情都做好了？”杀了那么多人，有些异常的行为很正常。吴玠很理解，就象当年给曲端按的那个反叛的证据，自己那三天都也没有好过过。 “我们失败了！” “失败你还能好好回来？怎么回事？” 听完了整个过程，吴玠往书房走去，吩咐手下把那三个女人杀了。 他不能让知道这件事的人留存在这个世上。 有杨政、刘锜的帮助么？刘锜坐镇勉县的金牛道地入口，不是他吴玠的手下，杨家？你以为吴家还是以前的吴家吗？自己这个弟弟还不堪大用啊，这样的事还办砸了！ 吴家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高宠的大队在汉中休整了两天，往金州方向赶去，这是高宠回家的方向，他不想进川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 在金州的王彥早就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自己的老上级，杨老爷子的信，一封是刘锜写来的，刘锜向王彥讲了整个连云道事情的经过。让王彥好好帮一下这个小伙子。 王彥对这个事件有好几个好奇的地方： 一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但这个有结果了，一个是高宠的判断正确，第二是有很完美的应对方案。 第二个好奇的是人家对他这样穷凶极恶，但他还是能这样的大度，放人家走还不反扑。是高宠的心软？是高宠怕官家的追杀？还是他站在民族的大义上顾全大局？还是高宠对吴家不屑为之？还是现在没有进攻的实力？或许都有吧。 想不到这个吴玠，大尾巴狼露出尾巴了，这事朝庭迟早会知道，朝廷会怎么处理呢？这次自己没有派援兵去，貌似吴家不会放过我，这吴玠是睚眦必报的小人，那么大的事了，想当年自己带十几万兵，让交出去就交出去，有什么呢？可去年向有三万多人的他吴玠借一千人打回我金州他也不肯，他以为这样张俊就看好他了？不过他确升得够快得了，从一个小小的将，一下子升到了二品大员独镇一方。可是这次却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头上栽了跟头。猎鹰不成被鹰喙了眼睛。 哈哈！王彥想到这里不由的得意地笑。 王彦想到明天高宠就到了，他也想见见这个能打败吴玠的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英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高宠一行走了三天到了石泉，经过饶凤关，这是金兵陕西经略使哈离撒很为自己值得自豪的一战，他无商州，下金州，绕道奇袭饶凤关一路顺风顺水，虽然最后兵败关中，但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却是很为高宠欣赏的一招。当然，宋军现在一般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但是那个吴璘不也是让金军又来了一个奇袭和尚原，再袭铁山的经典？天时地利人和，这人还是最重要的，不是有句新话叫人定胜天吗？没有什么不可改变的。记得当楚霸王看到始皇帝出巡的架势怎么说的？“吾将取而代之”，还有那个陈胜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古人中能说出这样话的无不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高宠的六千多人，队伍长达十几里，那是一支很长队伍。关上的宋军看到他们通关而过，看到一人两三战马，长长的口水流出来了，如果我有这样一支队伍，那怕只是其中的一截，哦，不，那怕手下只有十人人，也是要牛叉就有多牛叉了，至少，西街的豆腐西施能多看我几眼。 这天中午，高宠让部队停在汉水西，并不过河，自己领着百十个人去见金州的知府王彦，原‘八字军’的老大，一个被埋没的军事人才。 王彦听高宠到来，也就迎出了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好奇想早点见着这个高家的世子？他当时可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见这个少年英雄。这个为他出了一口恶气的少年。 高宠没想到，在汉水对面站着等他的就是这金州的地主，金州安抚使王彦。 王彦一个半老头子，年纪已经四十五岁，比高宠大了三十岁，头发胡子已经花白，但个子很高，块头大，有一米八以上了，国字脸，很有一关入笼中威武之气，难怪当年宋徽宗殿前亲试，刚出道就任命为清河尉，也难怪让人嫉妒，当年怕是京城里的妹妹都上他给勾销走了魂。 王彦见过河的人当中是一位英气勃勃的少年，估计这就是高家世子高宠了，问道： “来人可是高家世子高宠？” “正是晚辈，有劳前辈远迎了！”高宠见王彦一个金州的安抚使迎到汉水边，不禁长辑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贤侄，不需行得这大礼，本官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少年英雄能从大漠带回这么大的一支精锐劲旅。”王彦看高宠个遍，又打量高宠知心朋友边的人。高宠拉过公主介绍道： “这是晚辈之妻，明珠。明珠见过王大人！” “明珠见过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呵呵，好一对金童玉女！”这王彦捋捋胡子，笑呵呵地赞道。 高宠又一一介绍史迪威、丁力等。 “贤侄一路辛苦，咱们到府上说话。“ ------------ 第129章 论襄湖王府拜师 第一百二十九章论襄湖王府拜师 王彦金、均、房州招抚使，现在管着这金州、均州（现均县、丹江口一带）、房州，整个区域比海南还在有大半个浙江，八万左右平方公里，可是这里大多是原始森林，人口也太少，但均州就生在襄阳的后腰上，如果在这里向这襄阳和邓州捅上一刀会是什么感觉？半条命肯定是没有了，高宠喜欢偷袭，躲在均州、房州是没人会想得到的，李成更不会。 那么如何保证袭击的突然性，那就是要封锁消息。 现在是三月中旬离岳飞出战襄阳六州的时间怕是越来越近了。怕是朝迁已完成布局，下达进攻荆襄的命令已经发出了吧。 在王彦的书房，高宠与王彦已谈了有一会了。 “贤侄，你带着这么多人准备回你的铜陵吗？” “倒是没有想好，前辈，你有有什么建议吧？”岳飞在这几个朋内要打仗，从这里冲过南阳盆地，过伪齐军事重镇邓州、信州（信阳），到商城基地？风险大不说，自己会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皮之下，那就达不到高宠的目的。 “你带着重兵回去，你要是不想选择的话一定会被池州的刘光世收编的，而且你还不能拒绝，拒绝那就是造反，不拒绝你的所有的努力就会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对这些军队失去控制。任命你一个虚职，你就只剩下百十号人了。” “就象你伯伯我，十多万军队，片刻只剩下两个亲兵了。” “你要存在，就要让在被人家收编之前让朝廷承认，如此名正而言顺，通过打拼也会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所以你现在需要一个名份，更需要一个养兵用兵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没有比伯伯这时更合适了。” “伯伯年纪大了，这朝廷的官场也看透了，之所以在这个位置上，只是看山河破碎，为这大宋子民，为着自己的良心，尽一份心意而已。伯伯可不会贪图与你。” “你想啊，江南之地内自去年除了洞庭的杨么，其它大一点的盗匪已数被平，内部政治经过三年的内部整顿已基本安定，温和派秦桧已去职，主战派重新抬头。所以除了洞庭的一点水匪，杨么外已没有太大的灾患。官家必定把注意力集中在与金刘的战争上来，这也是断家权力平衡所需。自去年未，金兀术调刘齐的主力攻打四川和吴玠，岳飞等人已蠢蠢欲动，要进攻荆襄，为此今天 二月兵飞上书《乞复襄阳札子》。朝廷就此沿有争论。 “但这次吴玠在西夏和你的帮助下，获得仙人关大捷，金军十万人几近全歼。原刘齐支持金军的七万主力也是灰飞烟灭。刘齐的军力到了低谷。所以这次，吴玠的捷报关这，这攻取荆襄之事一定会定下来，或许这官家的谕旨已在路上，不用说至迟四月这荆襄必有动作。” 这王彦毕竟是军事天才，这军事形势分析的很透，自己也只是领先对历史的一知半解才有所作为。 高宠情不自禁对起身，向这王彦身前一跪： “先生请收高宠为徒，高宠必终身伺服先生左右。” 王彦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得徒如此，此生足尉了。 “徒儿快快请起。”王彦扶起高宠。 高宠再叫来公主明月珠、史迪威、丁力等一干众人，而王彦夫人彦氏、长史范曾等属下众将也一起前来观礼。 王彦、夫人彦氏坐在上席，正襟危坐，高宠上前三磕道，公主明珠端来两杯茶，高宠跪在地上一一敬上热茶： “师傅请用茶！” “师母请用茶！” 王彦和师母彦氏，给了各给了一个红包。 随着长史范曾一声“礼毕！”算是礼成。 而公主作为高宠的媳妇，又是一套程序。 好半天总算完结，已是傍晚。 王府请来当地士绅，属官、军将，大摆宴席以示庆贺。 今天这对师徒有关荆襄的话题谈了一半，由于高宠拜师，再也没有继续下去，而王彦今晚实在太高兴，晚上又多喝了几杯，喝醉了。 高宠应酬完，送出了宾客，就在王府住了下来。 金州城西是十里连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支部队是从那里来，干什么去。尽管今天高宠拜师，军营的伙食有很大的改善，但军营仍然保持飞虎军的传统。 高宠想着近几个月可能的行动，让参谋叫来了几个人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 叫来侦察连长，安排了整个荆襄阳六州的侦察任务。 叫来侦察班长高山，让他带一个一班的人回商州基地和高家，一是全面了解整个高家的经济发展和在铜陵及商城飞虎军的训练作战情况，并要求他们尽可能地生产、采购军品、粮食，囤积在商城基地，飞虑军除了留一千人守护铜陵和商城基地外全部在商城集结，准备打仗，同时通知关欲，让飞虎军向中原、庐州等大别山以东五百路以内进行军事侦察，并务必于四月中旬前完成。 高宠给南阳的邓方也写了一封信，信中讲了目前的形势和可能的走向，并要求动员所有力量准备接管南阳城的军事准备。 高宠把邓妤叫了进来。 “妤儿，明天起你就准备支身回南阳，我这里有一封信你要亲手交给你父亲，要保证保到。我会派人关送你回去，保证你路上安全。” “古天哥哥，你让其它人去好不好，我想在你的身边。”邓即不愿意回去，她回去后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高宠。 “我能让其它 人去还会让你去吗，这封信不但关系到飞虎军，还关系到你整个邓家的安危，你的责任重大。你不帮我，帮邓家你还指望谁？” “那我今天要跟你们在一起，公主就在旁边，这邓妤胆子也是够大的，高宠看看公主，只见公主点点头。 看高宠还有事，公主带着邓妤回房里去了，不知她们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只听房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报告。” “进来。” 进来的是作战参谋高锋。 “团长。” “你带一个班的人过去，帮我去一趟武关，找我的兄长王维，把这封信亲自交给他。” “……你把我的意思告诉他，并把他的结果带回来。同时注意路上的各种变化，你熟悉一下当时我们经过时侦查的情况，但路上要注意安全。路上有很多关口，不管用什么方法以，你要想办法过去。” 等事情安排妥当，天已有些晚上，高宠看了一眼内屋翩跹这着的灯光，好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已经没有了。这时喜儿端来了热水，准备洗脸就寝。 等待高宠的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 第三卷 荆襄战役 ------------ 第130章 吴山漫步喜报传 第一百三十章 吴山漫步喜报传 临安，吴山，皇家花园。 一场小雨刚过，淡青色的石阶如洗，空气清闲如饴，百花盛开。 赵构离开嘈杂的大殿，登上吴山，站在石台上，远望西湖，苏堤春晓，远山如黛，而湖面上船如星点。 空气中花香阵阵，赵构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满腔的郁闷，想起刚才殿上众臣的争吵，想起了秦桧。有秦桧在就好了。 赵构想起了往事。 想当年靖康之变，自己作为质子从金营时出逃，好不容易找到一梢公渡自己过江（这就是传说中的泥马渡江），逃回到了江宁。想不到这时在汴京在皇爷爷、父皇、兄弟一家上上下下包括一京城的一干大臣一万多人，都让金军一窝端了。自已作为皇家直系的唯一的幸存者，得登大宝。天降大喜啊。作为一个王九子的他是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事。 可是，金军宗翰你好歹给我留几个中用的大臣啊，做为皇帝身边麻雀两三只，蟑虫四五条，而大兵压境，危机重重。国库又分无分文，群贼蜂起，内交外困。一个皇帝连个安全的存身之处也没有。在金军的追捕中，一干人逃到了海上，方躲过危机。 自己十六岁封王就出了京城，那些人能用，那些人有才，什么样人忠心，什么样人奸滑，那是两眼一摸黑，啥也不知。想想在京兆府的李纲总该能用吧，文武兼备。升了他做宰相，可他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孩，这个不行，那个不对，一心想着与大金对挑。自己怎么说也是二十岁了加冠了的成年人。 国家乱成这个样官家的话都传达不到州县去，粮钱也收不上来，只管向咱家要钱要粮、要军备，这是你作为宰相要做的？古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都不懂吗？所以咱家只让你做了七十多天的二把手。到现在许多人还说咱家不会用人。 外人不敢乱用，只能用自己熟悉的人，他们差是差一点，以为朕不知道吗？要不你们坐这个位子试试？最可狠的是那个太学生陈东，竟上书说什么“论李纲不可罢，黄潜善、汪伯彦不可用，乞亲征，邀请二帝。”要亲征，不是不可以，朕能开弓一石有五，要说热血朕满腔都是，可皇家只存自己小豆芽一根，灭了，赵家的根基就没有了，没了赵家，这国乍还是大宋朝吗？更可气的是说什么要迎回二圣，这话说说也无不可，可是一时半会如果能迎回来，当时也不会破城被挷了。再说，迎回来，朕与之如何想处？ 因用了王渊、康履、曾择等亲近之人，苗傅、刘正彦两将竟作乱迫朕退位，自己再差，有三岁无知小儿差吗？不过是有两有野心而又无能、无胆之辈，朕当时看了肚子里就发笑。后世也竟有人说什么苖刘之变只是让自己不要用庸人，真是可笑，天下之大，无其不有，苗刘的野心昭然若竭。 秦爱卿桧是个能人，绍兴元年归来，不长的时间，就把朕的朝廷整治的井井有条，什么事办起来都得心应手。他的整顿政治、平内乱、整军备，扎实基础，以利再战，正是我想的，可世人只感情用事，打呀、打呀，乱打一起不是让人一招立毙吗？ 可刚过了几个舒心的日子，国库刚有点存粮，多了两个铜板，他们的心也不安定了。特别去年，李横、镇抚使翟琮北攻败下阵来。还丢了江北的大片土地。 当时迫于压力，你们要建功立业，朕支持，这些二流部队，赢了朕也高兴，输了也不会动摇朕的根本，你们去闹腾一下也好，否则老说自己怂恿投降派。开始人家没有准备，伪齐的将兵又纷纷响应反正，得了很多城镇，可你们要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以为人家不堪一击，好大喜功，想要打到汴京去。结果呢？荆襄六州丢了庐州也丢了。荆襄可是重要的门户，这一丢，整个防线就漏洞百出，要是防不住那整个西南就就如入无人之境。但想不到，这时金兀术只会想着复仇，去打那个故道，丢易取难。 这两三年成绩还是很大的呀，这江南除了那个洞庭的杨么，其它的也都已剿灭，杨么只是一个水寇，放两两也不急。急的是荆襄。只从过了年开始，这岳飞上了这个取襄阳的折子，朝廷已为此吵了好几个月了，打是要打的，要打到什么程度，而即使败了怎么保证长江一线的防守，而不至于整个战线崩溃，如果打赢了又如何不让金军感到受到太大的威胁？ 就这两年的整备，前方日日在打仗，江南在清剿，没有粮食、没有钱，还是打不了大仗啊!可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自己让秦爱卿休息去了，不过这两年多他也真是够辛苦的了。可这爱卿一走，那些武人，一天到晚想打而且是大打，没有管过家，不知道这管家的难。 今天他们殿上，他们又吵了一天。吴玠这个川陕制置使，还不知道他在仙人关打得怎么样，也不定期的通报一下战况，也好歹让官家有个底。还真是有点难那。那里一旦败了还需要紧急处理汉中、川中的事宜，所以打不打这荆襄还得缓一缓。 高宗赵构一边想着，一边在这吴山的山道上漫步。后面的太监、宫女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官家是难得出来散心，不要打扰了官家的雅兴。 “报，喜报，仙人关大捷！” 只见，山下有传事太监，一边高兴地大叫，一边向山上赵构处跑来。 赵构从回想中醒来，大捷？仙人关大捷？他听到了，如果不是这天大的喜讯，没有人敢在这皇家禁地大声喧哗。 “报，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玠率部属战金军仙人关大捷，全歼金兵十万，俘获敌军械物资无数，敌酋首金兀术宗弼带百人逃入十万大山，死活不明。”传事太监一手将战报高高举起，一边禀报，一边喘着粗气，也真够难为他的。 什么时候宋军有过如此大捷？十万哪！以前几百，几千就是大捷，扬州一战，金军只有五百就追得赵构惶惶如丧家之犬，赵构一时还懵董着没有从这消息中醒过来，一手拿着战报，一边口中喃喃自语。 是啊，想当年张俊指挥关中富平决战，金兵也不过八万，宋兵十八万（实十四万），大宋也是大败亏输。而今，吴玠兵不超过四万，虽有地理之利，但四万比十万，宋军以多胜少，就是历史上有几个这样的战例？ ------------ 第131章 政治与军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政治与军事 仙人关大战是南宋一次空前的胜利。自宋以来与辽国、金国的对战中，规模比这大的有，如富平之战，二次的汴京保卫战，都是规模巨大，但是宋国大大战中从来没有取得过如此辉煌的胜利。 仙人关大战最后战役的策划是高宠完成的，高宠也派兵截住了刘夔一万多人的部队，消灭了故道古营的一万金军骑兵，五百的大散关守军，截断了金兀术的归路，并最后消灭了退往成州的先头部队一万人，给予金兀术最后一击，使之部队崩溃，金兀术最后退往凤州的金兵竞只剩下不足一万人。 在高宠和吴玠双方军队的逼迫下，金兀术不得不退往秦岭的十分大山，寻找回家的路。最后金兀术从发起进攻的十万人，现只剩在凤翔的一万人和脱逃的一千多人。要不是守卫风翔的完颜折合做出决策，将已出发的七八千骑兵退回城里不与高宠对决，这一万人和凤翔也将失陷。 尽管吴玠把这次消灭的近九万金军都记在自己的账上，但他至少从上年的十二月守卫各尚原开始，总共消灭了金军近五万多人，这还不包括金军的从属人员，是他自己兵力的一倍。如果加上从属的随行、辎重人员，这人数也达十万左右，这么重大的胜利，就算他多报个几万也不过分。但是那时计算战绩都是按正兵计算，从属的后勤辎重人员是不算战绩的。 吴玠自己的损失也将近三万人，如果不是熙河招抚使马步军总管成州的守将关师古投降后手下有一万多人的归附，不是刘锜派三千马军的支持，吴玠已无力防守仙人并。正是这些生力军的加入，才能扛住金兀术的波浪进攻，并最后有力量进行夜袭取得全面的胜利。 这样巨大的胜利一下子动摇了金国的进攻力量，使得金军的用兵捉襟见肘。整个战场的形势逐步从战略进攻向战略的相持阶段的方向发展。金国下一阶段将会更多地利用原宋国的旧军以及他们伪立的傀儡刘豫的力量。 但自1115年来，金国继承了原大辽的力量，想想看，1115年原大辽光有战马就达170万匹，就是这些战马战后只剩一半也是85万匹，加上原先自己拥有的也是一百多万匹。这就是冷兵器时代，最大、最根本的战力。 战争的第二个战力就是人口和土地，有了人口和土地，那就有了战争的潜力。想当年女真进攻大辽时，户不过十万，骑兵只有二万，但现金国除了占领全部辽国的土地，从1125年到现在十年来，金国对宋国的进攻有进无退，更是占领了中国最发达的中原和关中地区，这里人口众多，经济发达，更具有极大的战争潜力。 所以不要看江南江浙地区，从一个落后的区域经过南越国的经营虽说有了很大的起色，但不论是人口或是生产力，这一地区仍是大大不如中原，只是在南宋后期发展让它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发达的地区。 刚刚经过战乱，初步平定下来的江南地区，百废待兴，所以如果这时发动与金国的全面战争并不明智。作为政治家，一国的主要领导人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同样，如果因此避战、惧战，对于刚刚丧失了大片国土，经受过靖康之耻的国人来说，特别是从感情上来说，也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作为一国之主或是决定国家发展走向的政治家们必须有取舍，有平衡，以此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要看到敌我双方的不足和长处，只这样才能带领国家了人民在将来的国与国的对抗中立于不败之地，并为国为民谋求最大的福祉。 所以说，政治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决定成败的是政治而不是军事，更不可能是经济、民生，不论是军事、经济、民生所有这一切都是政治的一部分。 高宗赵构在这种政治的分寸和节奏的把握上，可以说也是一个骄骄者。能够跌倒的敌人的脚下，要么是大知大勇，要么是一个懦弱的无能者，赵构显然不是后者。但是皇族的教导和传承，赵氏家庭对武将的深深的忌讳，使他在分寸的把握上有些失之偏彼了。也可以说是自毁长城。但至少在这次的大势判断上，他还是一个合格的具有高智慧的领导者。 看到吴玠在仙人关战役的胜利，他也看到了未来荆襄区域战斗可以预期的胜利，至少在大势上是这样。自从年初岳飞提出要进行荆襄战役，他一直在考虑这个战争的走向和国家大势。下面各大臣也曾经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但是一直没有让赵构下决心的是去年来金军从故道进攻四川的战役结果一直不明朗，而且几个月的战斗，宋军一直都处于不利的地位。这个意外的胜利象一支强心针扎在了赵构的心口。 众多的研究，不论是从历史上或是从现实的地理来看，襄阳一直是军事重地，它进可以向中原进军，退可以守两湖，守两湖必守襄阳是一个可以说在当时军事环境下颠簸不破的真理。 没了襄阳，就只有是长江天险了，但是对于当时通讯及部队快速布防极差的现实情况，这长江天险也并不太可怕，所以襄阳失守，意味前向对敌敞开了自家的大门。 绍兴三年，李横新败退守襄阳，朝中也有过很多的预案和准备，但是也许是初期宋军的进攻由于原投降刘齐的将士纷纷反正，一个接着一个的胜利，但这些胜利太过顺利了，从而低估了刘齐和金国的实力，高估了李横和这些二流军队的战力。 朝庭原先的布置没能得到认真的贯彻落实，这也说明朝庭的命令对于各战区指挥官还没有形成足够的权威，各位大将军恃功而骄，这件事在金军与刘齐的反击中，在赵构心中留下了更深的阴影。但这时的赵构还没有办法，赵构还得利用他们帮自己守土保家国。 金军和刘齐的反击，李横他们败得太快了，以至于连支援的力量都没有出发，他们已败过了长江，从而形成了目前的局面。 襄阳的被占，如梗在喉，对于在江南的大宋来说，那是一个死穴。朝庭不得不抽调当时最为精锐的岳家军结束清剿任务防守鄂州、汉阳、岳阳、江州（九江）一线。而池州、铜陵、芜湖一线由当时军力最大的刘光世负责。 去年十二月朝庭将李横、翟琮、董宪、李道、牛皋等残兵败将八千多人，湖北路安抚使司颜孝恭、崔邦弼两军，划到了岳飞的手下，将原王折、彦质的手下吴全、吴锡及手下三千人归岳飞节制，岳飞的兵力一下子达到了四万多人人。但是岳飞的马军，由张宪带领的背嵬军仍不足五千人。这次的调整也是赵构对岳飞指挥作战能力的充分肯定。 从上年的九月份，岳飞池因为累积军功原为“遥郡”的中卫大夫武安军承宣使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落阶官，为镇南军承宣使江南西路制置使，使岳飞正式成为高级指挥官，成为一个方面军的统帅。他提拔了老部下有统制官傅选（屯江州），李山（知蕲州）为本司统制。神武副军统制江西制置使岳飞所部，改称为神武后军，由岳飞节制，岳飞就此脱离张俊的编制独立成军。 绍兴三年（1133年）秋，赵构结束了江南对义军的清剿，对全国的军队 进行了全面的整编和部署的调整。任命江东宣抚使刘光世为江东淮西宣抚使，置司池州；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为建康镇江府淮南东路宣抚使，置司镇江府；神武前军统制荆南府潭鼎澧岳鄂等州制置使王燮，为荆南府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使，置司鄂州；神武后军都统制江西制置使岳飞为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置司江州。而此时镇西军节度使川陕招抚置制使吴玠，这时正在与金兀术作战。 从这个布置看，从南京的韩世忠、池州的刘光世、江州的岳飞、鄂州（现武昌）的王燮，沿着长江一线布置，这其中南宋的中兴四将中有三位都排到了前线，可见这是一副进可以攻，守可以防的姿态。其实这个态势更多的是由于李横丢了襄阳六州后,南宋面临严峻的防守漏洞不得于做出的军事布置。 这五个方面军，军队最多的是刘光世，有七万多人，其次是韩世忠五万五千人，而岳飞与王燮都是四万人左右。 但是要说部队的战斗力，最强非岳家军莫属。 最好的防守莫过于进攻，拿回襄阳才是根本之道，所以在这一线布置有荆南府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使王燮所带的神武前军及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岳飞属下和神武后军近九万人。 为此，绍兴四年（1134年）两月初，岳飞上书《乞复襄阳札子》，提出了发起荆襄战役的设想，他在折子里说： “襄阳六郡，地为险要，恢复中原，此为基本” 又说： “善观敌者，当逆知其所始；善制敌者，当先去其所恃。今外有北虏之寇攘，内有杨么之窥发，俱为大患．上轸宸襟，然依臣观之，杨么虽近为腹心之忧，其实外假李成，以为唇齿之援。” “今日之计，正当进兵襄阳，先取六郡，李成不就缚，则亦丧师远逃，于是加兵湖湘，以轸群盗” 岳飞的报告正点中了南宋军事上所面临的危机。所以这一战是一定要战的，关键的是什么时候战，仗打到什么样的程度有利。 这就是赵构和枢密院及从高级官员近两个月内考虑的问题。 赵构从吴山上下来，回到或政殿，这时枢密院枢密使张俊、三镇节度使枢密副使建康镇江府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殿前步马军都指挥使杨存中、左右仆射等众大臣都已到殿。 看赵构入座，大家一齐向赵构祝贺： “恭喜官家、贺喜官家，仙人关大捷，则我等无忧也！” ------------ 第132章 荆襄谋略之超长折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荆襄谋略之超长折子 赵构自112年上位成为大宋第十任皇帝，经历了在金国成为质子、逃难、宫廷政变，可以说在中国上千年的历史上鲜有这样屈辱和饱经磨难的皇帝。但是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南宋的局面包括内部都已稳定了上来，经过近十年的艰苦磨难，不论是政治、军事赵构已逐渐成熟。 现已28岁的赵构坐在龙廷上，满面笑容，接受众大臣的朝贺。看到众大臣开心兴奋，赵构举了举双手，众臣平静了下来。 “从爱卿，这次仙人关大捷如果是真了，这是我朝史上最伟大的胜利，在我们庆祝这个胜利之前，我想还需要确认这个胜利。” 听到官家这么说，众大臣也冷静了下来，但这个消息也八九不离十，现在只需要一点点时间。 “禀官家，今天下午，枢密院刚收到金、均、房州招抚使知金州府王彦的密呈折子。”枢密使张俊奏道。 “这密折与吴爱卿的仙人关大捷有关吗？”赵构问，如果不相关你就不要说了。 “金、均、房州招抚使知金州府王彦在密折上说了两件事，一件就是吴价仙人关大捷的情况，另一件是奏请利用仙人关大捷之机，请官家发起荆襄战役的事，他说得到是非常有道理。”这张俊虽然在定来之战缷了王彦的职，心里一直有疙瘩，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处理公允的。 “发起荆襄战役？”这个说法很新颖，但也非常恰当。赵构和众大臣听了也是一怔。 “把折子递上来，朕先看看。” 折子上讲了三件事，而不是两件事 一是报告了吴价整个仙人关战役的情况和取得的战果，但没有提高宠的事，只提在西夏军的策应下，取得了空前的大胜，金兀术的十万人，只乘凤翔的一万马军和金兀术一千多人最终从褒斜道逃出的情况。可以说此役共消灭了金军八万九千人。 二是向朝廷建议发起荆襄战役。 就为什么发起这次战役和发起战役做法，折子上说： 原因之一是襄阳这一军事战略要地就象我大宋国的睾丸，现在正捏在刘齐李成的手上，使我大宋半身不遂，却使我大宋力量再强被人家捏着睾丸，也将是无所作为。 原因之二是金兀术新败且损失巨大，原金兀术十万大军中七万是刘齐的精锐机动力量，因此发起荆襄战役则刘齐一时组织不起较大的支援力量。而等敌军组织起力量反扑，这时我已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因此战役的发起胜算极大。 原因之三是目前李成在郢州只有7000人，在随州只有5000人，襄阳10000人及邓州用野的不多力量，不超过280000人，我可以分而歼之或通过围城打援等战术进行打出。在这局部是我宋军优势。同时金州之军可侧后对敌腰部进行突袭。但这一点要加强保密，现金军有一万多强军而骑兵就超过八千，这是一支强大的力量，敌从不知，我们自己的人也知之甚少。 对于战役的布署王彦也提出了相当严谨的建设性的意见，这个意见与赵构、及枢密院的研究可以说基本一致，但更加完善。 三是提出奏请加开平王高怀德、高怀亮直系子孙，三司副使高百荗之孙、已战死的忻州知府高世远之长子高宠为金州团练使、知均州事。 折子上说，高家长孙高宠为了找回原父亲战殘后失散并一直在塞外坚持与金军战斗的义军，历尽千辛万苦，用了长达这一年的时间，散尽了高家的积蓄，从塞外招回了六千多老宋人及青壮，马万匹，现在王彦的节制之下，希望官家能从高家历祖、历代的功勋、从高宠这次招回这支战力极大的军队的功劳等诸方面，恩准奏请。 这个奏折写了一万多字，说得最多的是战役发起后我们可能的几种打法和伪齐军可能的应对，以及全国特别是长江一线江宁、池州的布置和策略。 赵构化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完了折子，看完了折子，赵构发笑，这王彦是越活越过去了，全篇都用白话写成。这不显得没文化吗，虽然这白话看起来简单明了，但也太掉份了。 但是王彦这种积极主动的态度是应该赞扬的，想不到，这王彥在金州混了三年，混出了这么大的一支部队，八千多骑兵哪，咱大宋喝不啷当的全部加起来也就不到二万的骑兵，连朕的御前军马军也没有这么多的马军，当是大功一件。这好象与那个高家高百荗的孙子有关，到时把这同百荗叫来问一下。 直构本想让太监在殿上将这个折子读一遍，可是一想这么长的折子，要读到什么时候啊，等会关键的让人抄了发给各人讨论再讨论下。把这个称为“荆襄战役”的具体布署定下来，再在明天的朝会上通过一下就好执行了。这王彦还真是个老臣，让咱们省了很多心思。 从大臣除了张俊知道这个堪称第一长的折子，其它都是不明所以，在这殿上站着，腰也酸了，也不知这官家为什么看个折子象看17K中文网的小说这样看得津津有味。心下都是抱怨。 好不容易看到赵构终于看完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让众爱卿久等了，这王彦老臣子的折子虽然是长一点但仍不失是好文章，朕到时让下面的人抄一下给各位爱卿看，这里就不读了。”赵构简单地向大家解释了下吊了下大家的胃口。是什么折子让官家在殿上把大家凉在那儿自己看小说。不禁好奇心大起。 “从王爱卿的折子上已经确认了这吴爱卿的仙人关大捷是确有其事，也是朕之大宋国的喜事。就这件事我们有两样事要做，一是这吴玠吴爱卿该怎么奖赏；二是这样的大捷我们大宋国要‘广泛的宣传’，要让官民军每个人都知道，从而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怎么个宣传法子你们也去拟一个‘方案’给朕，在明天的殿前朝会上庭议。”赵构就这么一会就用了多个新名词。听得众人也稀里糊涂，一头的雾水，而张俊听了却忍不住想笑。 “好了，大家辛苦了，朕也累了，散了吧。” 站了一个多时辰，却大多数时间陪着官家看折子，但随即被确认的大胜所忘记。大家谈论着吴玠和仙人关战役的情况，但也都知道不多，而知道细节的张俊被赵构叫住了。 “张爱卿！” “臣在。” “你留一下。” “是！” 等从臣出了勤政殿，赵构让张俊将王彦折子中有关仙人关战役和似进行的荆襄战役重新写成两个折子，有关王彦新军和高宠之事暂时压下，以作为奇军使用。 ------------ 第133章 荆襄谋略之进攻终止线 第一百三十三章荆襄谋略之进攻终止线 荆襄对南宋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就象那王彦说的非常形象，那就是大宋的睾丸，这个“睾丸理论”一出，开始还在殿上嚷嚷的那一帮反对派（投降派，以文官据多），一下子禁了声。 人他认为这个说法太粗俗了，在给官家的奏章中怎么可以出现这么不文明的用词呢，应该河蟹掉，这个发明“睾丸理论”的王彦应予革职，他有失官体。他们试图转移讨论的方向，搁置荆襄战役的讨论，但是高宗赵构看出了他们的意图，终止了他们试图破坏这次战役计划想法。 所以发起荆襄战役的事就在殿前会议上强行通过了。具体的战役讨论就在枢密院的几个将军和左右仆射几个二品以上大员中进行，这是最高机密，也不宜大范围讨论。 讨论的主要议题是王彦提供的战役方案。 我们可以看出这个方案其实是高宠及其一帮参谋编制的，王彦足足誊抄了一整天才完成。看到那满篇的白话，王彦只是改了几个不通顺的词语。他对自己这个新徒弟在这个方面也是直摇头，这高宠如果去参加应试的话，一定是名落孙山百里之外，但是地方也不会会让满嘴白话的粗人去应试的。 这个战役设计的总体思路是声东而击西，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的地方如果你不应，就变成真的，但你应了，他却不跟你打。 所以在大战略上，以东线韩世忠的神武军左军佯动，派出精兵三万多人分别渡江北上，做出向淮安、宿迁、海州一线攻击的姿态，并大肆宣传，唯恐金军、齐军及普通大众不知道。 而在中线，由驻屯池州的刘光世从无为军出发向庐州、淮南攻击，与东线韩世忠做出东西合击徐蚌的姿态。但是要求对攻击庐州为实，而东线攻击为虚，以策应即将到来的荆襄战役。 对荆襄六州的战以岳飞的神武后军为主，王彦、高宠的部队在背后策应逆袭。为荆南府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使王燮带神武后军在鄂州作为岳家军神武后军进攻的总预备队。 所有的粮响、武器装备由户部员外郎（副部长）沈昭远负责筹措。 整个战役的目的就是收复荆襄六州，特别强调要占领襄阳这个军事重地。 看一到这个布置韩世忠可不答应了，你看他的部队劳命伤财，空耗钱粮，却没有战果不能战斗。他对枢密使张俊说： “张大人，人家岳飞打荆襄那是死任务，我不说了，那个怕死鬼刘光世也有攻庐州的任务，王燮带着神武后军，到时可以扩大战果，一旦岳飞不行可以顶上去。而我要出动三万多的军队，只能在那进行武装大游行，却既不攻城，也不杀贼，我的压力好大的，你看是不是也打几下，弄个城攻攻？” “我说老韩哪，你可不知道人家的用心，东线是金军向我大宋攻击的主通道，那里虽有些水网河流，可也是一派平川，你如果碰上金军的大部队，与之野战，你可不见得会得到什么好处。所以进攻是假，做好防守是真，到时你还是把斥侯多派点，派远点，最好在人家的城里按上年间谍，一有风吹划动缩回来，免得让人家打得狗血淋头，害得我们又要到处救火。” “张大人，咱们也不比往年了，那时光，兵是老兵、残兵，只见有吃饭的没见有能打仗的，又缺粮响军备，上那战场真不不堪一击。可现咱也算兵强马壮，那骑兵咱也有五六千能抵挡一两下子，不要小看了。如果金军的人来多了，这不正合官家的意，我们好收回荆襄。说起这个荆襄，那王彦真是说得太对了，他就是我大宋的睾丸。” “睾丸，那是咱男人的死穴，让人捏着还真动弹不得。”张俊也感叹。所以他也一真劝赵构把它打回来，荆襄一失处处被动。赵构也正是看到了这个被动局面，许多文人不知军事地理，想当然的反对，赵构也口袋能先让他在边上歇着去。 “快少说说，有人不是在官家面前告状，说王老头有伤风化，你说这事整的，这是什么与什么。这东西长在咱人身上还不能说，唉。”边上的殿前步马军都指挥使杨存中插进来聊天。他也是个武将，平时也是个豪爽之人，原名叫杨忻中，越构把他的名字给改了，改成了杨存中。 杨存中是北宋名将杨业的玄孙，虽然家道不兴，也能算是杨家将的一员吧。在他们一支中，他的祖父杨宗闵死于长安保卫战，他父亲杨震和弟弟居中、执中也都在麟州阵亡了，而他是他们一支唯一的血脉。杨存中也秉承了杨家一门的光荣传统，一生都在从事抗金的战斗。他和当时名声一时的岳飞，韩世忠，刘琦等一道号称“南渡十将”苦心维持着南宋的偏安。 “大家过来，我们再商量一下正事。” 张俊把大家叫过了，整个战役的布局，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但这伏打到什么程度，赵构可有过交待，看这么大的动情，全国都差不过动员起来了，只是为了一个荆襄。 但国库空虚，这仗也打不了几天。这种事情又不能跟下面的人说，万一有个意外整个战线崩溃，那可是不得了的事，那时只有马作为通讯的手段，消息及为滞后，所以先前不事先有个定制，你一个人冲到人家窝里让人包了饺子也说不定。但如果你太保守，事事请示完，这个仗也不用打了，战机既失你还打个什么呢，所以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给了将领的临机处置权。 “就是这个仗打到个什么程度。” “对东线，老韩已经清楚了，只是佯攻，如敌不理会，就真来一下，打痛他们让他们理，以达到吸引敌军的目的，敌人不来援，但你地上的敌军不能抽调出去，否则就是你老韩的责任。老韩你是个元老级的人了，这分寸可要掌握好。”张俊吩咐道。 “对于中线，这庐州要打下来，你们也应清楚，这庐州是中线的一道屏障极具战略意义，所以得用这次机会要拿下，拿下后，要做出进攻淮南的态势。而能不能再攻，让刘光世自己去定，但刘光世你们也知道，他的分寸一定能把握好的。” 这张俊也能说话，大家都知道得光世怕死，让他主动进攻实在是有些难处。 “至于岳飞部，这岳飞年轻气盛，如果攻击顺利他一直会打到黄龙去，所以就让他打到荆襄六郡止吧。”事实上大家知道，如果六郡能下，多个一两个州太正常不过，怕的就是岳飞热血上涌，捅出漏子。 这就是给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 ------------ 第134章 庐山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庐山下 庐山下是岳府，岳飞一家就住在庐山下。 自从绍兴元年，他跟张俊、杨存中清剿叛匪李成到九江，岳飞就年上了山清水秀的江州城，并选择在这里作为安家定居的地方。 在南宋十将中真正从士兵成长起来的草根大将军，成为一个方面军的指挥官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三州节度使韩世忠，另一个就是去年刚刚独立成军的神武后军都统制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岳飞。这一年岳飞只有三十一岁。也是这一年岳飞真正成为落结官，成为一名高级的军事指挥官。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在这乱世中，岳飞自从八年前第三次从军以来，慢慢从一个士兵成长了一个方面军的大将军 ，身经百战，转战南北，越战越勇，越战越强，他所带领的步兵面对金军的大队骑兵面不改色，手下最精锐的骑兵，由义子张宪领军的背嵬军，所向披靡，锐不可挡。 历史上知名的将军多，但经百战而不败的可以说没有。而岳飞就是这硕果仅存的一位。 岳飞的个子很高，块头大，力气也很大，很有武学天分，再加上名师的指点，岳飞很快就成为县里的开力第一的好手。参军后特别是在周侗手下时，得到周侗赏识，周侗亲自教导岳飞兵法、武艺。经过众多的实战，岳飞很快德、知、体全面发展，成为了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现在这个学生毕业了，独自成军了，部队也发展到了四万。 成军后一仗未打，看到荆襄的重要性，所以二月初岳飞上书《乞复襄阳札子》，希望以引起官家朝廷对襄阳事情的重视。他一边进行战役的准备工作，一边等着朝廷官家的答复。他想信官家也必能看到当前的形势和荆襄对于大宋的重要性，他在等待朝廷、官家的召唤。 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再过段时间就是黄梅雨季，江南多雨不适合打仗。前几天，听说吴玠打了个极大的胜仗，这个胜仗更有利于举行自己的收复荆襄的设想。但二个月过去了，官家和朝廷一直没有消息。 “爹爹！”六岁的小女儿银瓶和五岁的小儿子岳霖，从外面跑进来，一头的汗水，头发就这样粘在银瓶的脸上。一看这个小银瓶，长大就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美人胚子，而儿子岳霖则虎头虎脑，也将会一代英雄。 “你俩都到那里玩去了”岳飞将一儿一女一手一个抱起来问。 “我们玩打仗！”小独生子岳霖抢着说道。 “霖儿玩打仗，那瓶儿呢？”后同飞转过脸问银瓶。 “爹爹，我也玩打仗！”银瓶捏了一下她父亲的鼻子。 “因为爸爸喜欢勇敢的士兵！”银瓶解释说。 “我们的小小姐将来一定是个巾帼英雄了！” “嗯，我也要象梁红玉阿姨一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银瓶而很认真地说。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做大英雄！”三子岳霖在边上叫道。 “瓶儿、霖儿，还不从爹爹身上下来，你们都多大了？” 进来的是岳飞的第二任妻子李孝娥。他为岳飞生了一子一女，也就是跟前的两个。 岳飞这样一个大英雄，但婚姻生活并不美满。年代飞十六岁结婚，他的第一个妻子刘氏，为岳飞生了二子一女，现长子岳云16岁、长女安娘13岁、次子岳雷九岁。 1127年靖康之变时岳飞那时只有二十五岁，他把三个孩子和老母亲姚氏托付给自己的妻子刘氏，自己再一次从军了。战乱年代，丈夫不在家，刘氏要带三个孩子和一个老母亲生活的确很辛苦。 但是刘氏却经不住这种艰苦，第二年（也就是1128年建起炎二年），刘氏扔下了姚氏和三个孩子自己跟着韩世忠手下的一个小军官跑了，做了他*。在汤阴的岳飞母亲姚氏带了三个孙子、孙女举家找到在军中的岳飞，岳飞才知道这回事。 岳飞每爱刘氏，三个孩子也需要母亲，每到一个地方他就找她的妻子，以至于弄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岳飞丢了妻子的事，当时在关中的吴玠也知道了这件事，就送下了一个世家的女孩给岳飞，但是岳飞并没有接受，他想他能找到自己的妻子，所以将这个美女原封不动起送了回去。对这件事，吴玠非常佩服，他跟人家说： “岳飞能打仗，咱们服，但那天我见到我送的女孩回来，我对岳飞更是由心衷的佩服，我吴玠比不上他。” 母亲到了以后，他才母亲和在人家的撮合下与现在的李氏结了婚。李氏是渔家子女，那年结婚的时候她已经二十八岁，比岳飞还大两岁，岳飞是见母亲和孩子没人照顾才娶了她。这李氏很孝顺，她的名字就叫孝娥，也很能生养，结了婚以后，一年生一个，一下子岳家就多了两人。其中最知名的就是银瓶小姐了。（事实上，银瓶在岳飞被害的当年就为父亲殉死了。,这是一个心志很坚定的小姑娘。） 在正史上，绍兴八年，岳飞才找到妻子刘氏，这还是同为大将军的由韩世忠帮他找到的，有一次他听部下说，一个小军官吹牛，他的老婆原是岳飞的老婆，知名小将岳云的母亲。韩世忠才知道，这岳飞的妻子刘氏已成为他下属的一个小军官的老婆，并又生有子女。韩世忠了解了整个原委，刘氏并非是战乱失散，这个将军收留他，而是刘氏经不起这小军官的勾引，与他私奔的。韩世忠将事件事告诉了岳飞，并劝岳飞把前妻领回去。岳飞知道妻子刘氏早已为作他人妇，他对韩世忠的劝说反应很冷淡，他不再想破坏两个家庭，也没有要回自己的前妻刘氏，从此岳飞对刘氏的思念彻底地埋藏了起来，直到他死于风波亭。这是后话。 所以象岳飞这样不好女色只知道打仗的将军真是少见。古人云，英雄美女，女人爱英雄，英雄喜欢美女，这好象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岳飞是个例外。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说是要见你。”李氏从岳飞手上接过孩子，一边跟岳飞说正事。 “哦，云儿回来了，另外来的是什么人？”岳飞问。 “不知道，象是有重要的事，大少爷正陪着他。”李氏老老实实地回答。 ------------ 第135章 未雨绸缪 第一百三十五章未雨绸缪 这时的岳府并不大也只有两进房子，这与世家的反差很大，在这九江也不过三年，而岳飞大我的时间都在外面征战，但好歹这家总算安下来了，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 去年夏天，岳飞屯兵江州，官家赵构招岳飞、岳去父子进京，升了一连串的官，赏赐给岳飞金带器甲，给了岳飞独立成军的机会，成了神武后军都指挥使江南西路制置使，就连才十五的岁长子岳云也，升了官，岳飞的长子岳云，赵构亦赐之“战袍戎器”，升为保义郎阁门祗候，列宋有品武官司第五十级正九品，阁门祗候是指给岳飞做亲卫总领。 但岳飞并没有把岳云放在身边，而是让他跟着张宪在背嵬军中磨炼。 这次是岳飞呆在这江州（江西九江）家里最长的时间。他来到前厅。 岳飞的长子岳云，他刚十六风，但却是个久经老兵，他正和客人在说话。 两人见岳飞过来，马上起来见礼。 “岳将军，卑职是金、均、房州招抚使知金州府王彦帐下参谋高锋，受王大人之命特来求见将军。” “王彦？”这金、均、房三州招抚使王彦，他远在金州，离这江州有近两千里，风马牛不相及，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会有什么事？ 想当前自己跟随王彦过黄河进军山西，心高气傲，违了军令，引兵他走，后投了周侗，差一点被王彦杀掉。后幸亏周侗老将军爱才，解救了自己，让自己在战场上将功抵过，并亲授自己兵法阵势，自己因祸得福，才有今天局面。这王彦难道他不怕自己忌恨吗。 自己有忌恨他吗？没有！自己不但不忌恨他，反而感激他，只有自己领军后，岳飞才知道军令如山的重要性，才知道这部队纪律的重要性。才把自己的部队整治得象山一样，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王彦也是岳飞最敬佩的将军之一，“八字军”曾让金军闻风丧胆。岳飞的岳家军正是按照当年八字军的训练方法在训练，红酒成了铁军。 岳飞在王彦手下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曾经生死两重天，所以岳飞的记忆最为深刻。 “参谋？就是王将军军中的谋士吗？”岳飞让两个小伙子坐下，自己也坐在主位。看这参谋高锋也只有二十岁左右，这么年轻的谋士还是少见的。 “禀将军，卑职只是在军中处理战役具体布置、战术细节和作战方案。”高锋答道。 “战术？战役？”这些都是现代战争的军事用语，这对岳飞来说也是个新名词一，搞得岳飞也是一头的雾水，越问越不明白。而一年多来，高个具有军事天才的高峰，在高家也算得上最优秀的青年军事人才，二房长老的孙子，跟随高宠自然是一口的新名词，他对岳飞为什么会有疑问一点也没有觉悟。 “这次王将军让你来见本将军，所为何事？”岳飞放过心中的疑问，问起正事来了。 “将军，事关机密，你看？”高峰看了看给自己倒茶的岳家下人。 岳飞领会，王彦大老远地派人来找自己必有军机大事。 “好，咱们另找个地方，你跟我来。”岳飞同时招了一下岳云，让他们俩跟着。到了岳飞的书房，让岳云在房门外看着，不让闲人进来。 两人在书房坐定，岳飞说： “你说吧” “将军，我奉王大人和王大人帐下主将高宠高将军指令向将军您通报几个情况。” “哦！” 高锋将高宠安排的几件事跟岳飞说了。 一个是荆襄六州李成军事布置图，其中包括了在各个区域的部队人数、兵种、作战物资的一情况等，这可化了高宠侦察连和钱家情报网不少功夫。情报翔实。 第二是报告了金房均州兵力情况并准备与岳家军共同发起荆襄战役。 第三是高宠拟定的荆襄战役作战方案，这个方案比上报朝廷的方案更详细，但有在不同情况下作战处置的预案，这是高宠、王彥与参谋部人员化了想当的心血做的，当然也有眼前这个作战参谋高锋的功劳。并配有地图。 高锋拿出来的是厚厚的一叠纸，用碳水硬笔书写（高宠新发明的蘸水笔书写），好几万字。 “我家大人说了，具体总的战役方案已报朝廷，估计这两天朝廷就会下达发起荆襄战役的作战部署。” 岳飞是个骄傲的人，如果不骄傲当年做王彦的手下，也不会不听从命令独自带了千多人出兵与金军作战，最后被金军包围，箭尽粮绝，靠吃金军的尸体生存，带一百多人逃出金军的追杀围困，由于不好意思回军中，最后才投奔了周侗。但岳飞的这次行动对王彦的整个作战影响极大，后来，追查岳飞的责任才有王彦要杀岳飞的过节，这次也是岳飞少有的几次败战。 岳飞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战前做过这么多作战准备的，也极少有作战预案，整个作战每次他都是想好一两套大致的方案，了然于胸，然后大军开拔，等战场情况再因应变化。岳飞一贯强调战场的因应变化不拘一格，反对拘泥于阵法作战。人更多的是凭自己灵活的战斗作战风格、临阵经验，部队强悍的战斗力，而不是这个“谋”字。 岳飞下面也有一两个谋士，但从不会做这样细致的工作，一个是自古以来指挥作战都是象他这样的，岳飞从没有想过，这打仗的工作可以这样做，连敌人可能的各种应对之法都考虑到，这可是要有多大的工作量呀？ 难道这就是孙子兵法•始计篇上说的：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即便不是敌人，岳飞想到这里也是大汗淋漓。自己的老上司王彦，几年不见，越发厉害了。 前有岳飞精锐之兵，后有王彥之奇兵。看到这个计划，岳飞已经看到了这次荆襄战役的胜利。 “云儿！” “到！”岳云从门口进来。 “你去，跟母亲说，多烧几个菜，中午我要跟这位高兄弟喝点酒！”岳飞吩咐。 “是！” 这段时间父亲一直焦虑不安等着朝廷的消息，每次吃饭也都是简单了事。这两个多月来，岳云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第一次主动要喝酒，这么开心。父亲酒量很好，也喜欢喝，可很少喝酒，他怕喝酒误事，禁锢着自己。同样的部队里也禁酒，只是每次战争胜利父亲才会赏下来酒，也是分批喝。只少要保证一半的部队处于警戒状态。 岳云非常高兴，跑着去找他的继母，他还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祖母。 ------------ 第136章 御前马军统制 第一百三十六章御前马军统制 临安。高府。 高府从一个院子开始，经过这两年的修整，又把边上的一些民户的房产买过来，整个院子大了许多，有点二品大员府坻的样子了。但由于想着回铜陵，只是门面做得光彩一点，这高府除了这两老爷子，也没有直系亲属，只有高家的几个护卫、仆佣。 观文殿大学士三司副使盐铁使高百荗，高宠的爷爷自从去年出使西夏，参加了自己的孙子高宠和西夏郡公主、监国公主明珠的婚礼后，又与西夏达成了战略合作的协议，赵构对高百荗的出使给了很高的奖赏。事后，高百荗回铜陵住了一段时间，走进铜陵，高老爷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通过近一年的建设，这里工厂林立，高大的烟囱，街上车水马龙，繁华昌盛，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到了家里大家说话的方法也变了，儿媳妇，自己宝贝的孙子，翁自己扔给他们的这个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老父子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把家主的位子让给孙子可以说是自己最明智的决定。 老父子在铜陵住了二个多月，请假的时间到了这才往这临安都城里赶。 要不是想着能在朝中为孙子再撑两天，给他辅好路，他真得想回铜陵的高家过他老太爷子的日子。这几天的殿议，大多是出兵荆襄的事情，没有什么事，官家赵构也看起来精神了好多，仙人关的大胜确实让国人兴奋。 官家给吴玠升官至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并赐了五百户的封邑，黄金百两，丝帛千匹，可真是大手笔，自建炎以来还从没有这么高的封赏。这个吴玠还真是好运，最需要胜利的时候他就给官家送到了，当年富平大战，宋军一战而溃，这吴玠，带了一千多人富士康这和尚原，这一守守出一个节度使，吴玠官升多少级？谁都数不清，反正从一个凤翔的知县升到了从二品的镇西军的节度使。绍兴二年饶凤关之战失利，汉中失守，但金军粮尽而退的时节最后的一击，让他多了个川陕招抚制置司宣抚使，这次作战的胜利，可以开府仪同三司。是一方诸侯了，一下子超过了刘光世、韩世中的三州节度使。吴玠荣耀无比。 在这乱世要想获取功名，最好还是从军。这吴玠、坤世忠、岳飞就是榜样。 老爷子看到吴玠的荣耀想起祖上的光辉，也想起在雁门关战死的长子高世远，现在高家是以文为主，武功虽没丢掉，但也是一直刻意地低调处理，以防官家的猜忌。 想到儿子高世远的死，高老爷子不觉悲从心来。 “圣旨到！” 老父子从书房出来，燃得接旨。 “皇上口谕：着高观文殿大学士三司副使盐铁使高百荗上殿面圣。钦此。” 都下午了，赵构电自己去有什么事呢，老父子想不明白，给传旨太监封了银子，跟着传旨太监上殿。 赵构在他的办公室勤政殿见高百荗。高百荗看到这正殿三个字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皇帝办公的地方都叫勤政殿，这是皇帝提醒自己要勤政为民吗？ 高百荗进了勤政殿，殿中除了赵构，还有一个枢密使张俊也在。 高百荗跪下见驾，三呼万岁。 赵构看到这年过花甲的老者，并没有象平常那样让他平身，而是看了看张俊，向高百荗问道： “高爱卿，你可知道你儿子战死时有多少宋军留在大漠？” 这高百荗见官家并没有让自己起身，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敢自己起身，听后上问话，并没有一开始就是“你知罪吗这样的恐吓式的问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回道： “禀官家，臣并不知吾儿有多少军士留在大漠。但知道他们中的一些人没有战败投降的，他们一直在大漠与金军游斗。”老父子想起孙子在西夏招募老宋兵、人的事，小心回答官家的问话。 “高爱卿，你是否有一个孙子高宠，现年15岁，现都在家里做什么？” “回皇上，臣孙高宠现并没有在家，至少在三月初臣回京时没有在家。去年他按家母亲的吩咐去大漠要找回我高家在当年失散的弟子和他父亲的下属兵士。现在也不知他办得怎么样了。” 赵构看没有什么意外，对高百荗老父子说： “高爱卿，平身，赐座！”赵构看高老爷子一把年纪在自己的面前跪了半天，动了测隐之心。 “谢官家。” 太监给高百荗拿来一个圆墎子。 “高爱卿，你长子为国捐躯，朕还没封赏，现在你孙子也给朕带回了一支精兵，还开启了与西夏的军马贸易。你们高家一门自开平王以来 ，一门忠义，为我大，宋居功甚伟。所以这次告诉你，你们高家出了一个人才。” 听到赵构这样说，高百荗高老爷子复又跪下，向官家赵构搕起头来。 “谢官家夸奖！” “平身吧，高爱卿，是人才、是功臣，加官赏赐，朕不会吝啬的。”赵构复又问张俊： “张爱俊，你看这高宠该封个什么样的宫，领什么样的职啊？” 张俊知道，赵构其实早有主意，张俊还知道现各神武军各人强马壮比皇家的御前军要旨大的多，经营了这么多年，官家的御前禁军也只有不到二万人，够可怜的，外藩兵力强大最为皇家忌讳，但现金国伪今齐大敌当前，这赵构又没有办法。所以王彦、高宠这一支新近成从漠外回来的部队正好招在手下，高宠才十五岁这么年轻，可塑性强，很容易成为赵家的柱石。 张俊想了一会，对赵构说： “禀官家，我大宋缺马，这御前侍卫马军才不过三千骑，正是需要吸收新生力量的时候，微臣认为，可以编入御前侍卫马步军的编制，一旦这次荆襄战役结束，再让其归建，驻屯京师。” “至于官职，可授亲卫大夫殿前马军副统领兼领金、均、房三州防御使。如有建功再行升迁。” 张俊猜中了赵构的心思，所授的职衔也恰当，年纪虽轻但毕竟有六千马军，一万多的马匹在那里。 如果这时不先抓牢，过两天投奔了那个神武军，不论是岳飞的神武后军或是刘光世的神武前军。再想从这些武将的口中挖出来就难了。 “爱卿所议甚妥，你去拟旨吧。” 这高百荗听到这里第三次给赵构跪下，不管这今后如何，有没有违祖训，这官家的赏赐必须先谢恩的。 ------------ 第137章 老爷子的心思 第一百三十七章老爷子的心思 落实好高宠的编制官职，荆襄战争的一切也就安排妥当，王彦高宠的兵马也有了一个正式的编制，亲卫大夫殿前马军副统领兼领金、均、房三州防御使，而王彦则多了一个殿前马军统领实职，所在的部队番号是殿前侍卫马军左军，他隶属于杨存中的殿前侍卫马步军。就这件事最高兴的是这杨存中殿前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有了王彦、高宠的加入，整个殿前侍卫军实力大涨，更何况，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马匹供应，你想不强都没有办法。 这个世界的变化直是太快，这十来年来，大宋的禁军，就象萝卜青菜一样不值钱，在战争中成了二三流的部队。成长起来的是那些私家军，什么韩家队、太尉军、吴家军、岳家军，成了大宋的精锐，整个大宋还得依靠这些军队打仗。就边赵官家自己的御前马步军，也是没有多少实力，因为很少打仗的原因，虽然看上去个个高大魁梧，能力挽强弓，但当真打起来，不知实力怎么样。 当天下午，御前马步军都指挥使，高宠的顶头上司，杨存中就挑了些礼物来探望高宠的老爷子高百荗，算是相互之间好拉近点关系，另外打听下有关军马的事。 老爷子正为这事烦恼，他烦的是这么大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也怪不得高宠，这个时代远隔千山万水，实在是不易，高宠当时也并不想这件事让人知道的太多，但想不到，王彦为了给高宠一个较好的出生，把这一切边同高宠的荆襄战役的方案一起写进了折子。 还好老父子机灵，想起高宏在西夏兴庆成曾经跟他说过的在招罗大宋在大漠义军和老宋人的事，才在赵构的面前打了圆场，否则后果还真不好说。 当然赵构也会派人就此事进行调查。 高家的祖上有有祖训，要求高家的人尽可能从文，少带兵，以免触了赵家皇族的禁忌。象岳飞、韩世忠这样的没有根基的武将对皇家的危险性并不大，威胁大的是这种武将大世家，这种世家叶荗根深，皇家很难控制，一旦坐大，尾大不掉，那么对这皇朝是极为危险的。就说史上刘光世绍兴七年（1137年）当时下职时，张俊为了清洗掉刘光世在御前巡卫军中的势力，由于要清洗的人实在太多了爱到了很大的阻力，张俊就想秘密杀掉为副都统制郦琼等人，想不到事不机密，被郦琼等人知息，暴发了著名的“淮西兵变”，一下子整个御前巡卫军五去其四，走了十多万人，其中精兵就四万五千人，为什么能走这么多？这就是这和世家的威力。虽然刘光世洗脱了干系，如果没有他的点头，能办到？ 所以武将世家带兵，皇帝老儿警惕得很。这也是高家祖上让他们子孙转职的最主要的原因。 就算高宠的父亲在雁门关，迠兵打战，那也是以一个知州的名义所带的一批二三流的军队进行微薄的抵抗，也是因为高家作为武将世家的骄傲才与拼杀。算不得真正的领兵。 转了文职，这两百多年来，大宋历来文官带兵，但官家有让高家的这些文职去做过军队的正职？没有因为赵家知道，高家的人虽是文职，但骨子里的仍是一名武将。 所以，官家让高宠做武将，要不要做，高百荗还没有想好，他还得回家后再商量着办，最关键是要听听这个妖魔一样的孙子的想法，他有什么目的。还好现在官也不大，但这么一支部队他的投入太大了，官家就用这样一个虚衔白得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听说御前马步兵的都指挥使杨存中来，高老爷子略为猜到了他的用意。他孙子的那支队伍光那军马就值上百万贯。人家能不尽心。 “杨大人，老夫来迟，让你久等了。”老父子出来，杨存中天在客厅里喝茶等着。 “高大人，杨某先恭喜大人，你的好孙子现在是御前马军副总领了，官家已将他划到本官的属下，从今天起咱们算是自己人了，所以来走动走动。” “大人，你是上官，应该我们上门去拜访才合礼，还劳神大人你过来，真是担当不起。” 高老爷子早就知道了，但这杨存中这个一品大员，皇上的近侍大将，御前马步军都指挥使，同知枢密院使，能够亲自跑到一个下属的家中来真是很难得，也说明杨存中是一个真性情中人。 “有什么能不能担当的，听说你孙子才十五岁，但这么小就去寻访父亲生前的失散的属下和高家子弟，并能够做得这样圆满，当真是不简单，就算我去也未必能做得这样好。听说划到我的名下，不满老哥说，我真是比什么都高兴，所以一出皇宫我就过来了，先把这消息告诉你，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他们俩都一直跟着高宗赵构，几经风雨，在一起也有七八年了，杨存中性子直爽，因为是御前马步兵都指挥使的原因很少与京官个官交际，如果走处亲热了一定会出事情，所以杨存中虽然人豪爽好交往但是一直刻意克制着，所以这个地位也非常稳定，按理，御前三军，御前前马军、御前步军、还殿直近侍是不应当一个人管的但现在赵构信任他，所以也兼前这三军的都指挥使。当然也与现三军这规模不大有关。 而高百荗性情相对温和，鹰使鸽两派他也不参与，只管好他的盐税，在这战乱时期就这盐税也不好管，很难收。而朝廷用钱的地方多，特别是现在在打仗，那是吃钱的大户，再也填不满的无底洞，赵构要有安稳地坐在他的龙廷上，一时还离不开这样有经验的官员，所以，现许多从北边回来的官员，现蜗居在家，也没有辞去这个老头儿，再说，高百荗去年底出使西夏地面观察站立了功更不可能一时就被开了。高老爷子自己公想不干了，但现这个时候不干还是不行，象高宠这么年轻如果高老爷子不在，什么时候让那些人药翻了也不知道。 “同喜，同喜，晚上就在下官这里一起喝酒，大家好好亲近亲近！”高老爷子说道。 高宠从军的事既然成为事实，虽然以后的变化不清楚，但从面上来说当然是值得开心的，毕竟自子的孙子才十五岁，还没成年就能做到五品，进入高级军官行列，其它人要奋斗多少年？就算是岳飞，升官象坐火箭，出生入死，那也得打多少仗！也到了去年才落阶成高级的将官，听到杨存中这真性情，高老爷子也把心中的一丝郁闷一扫而空。 “好！今天我要与你老一醉方休。”杨想出中爽快地答应道。 ------------ 第138章 太尉军及部将郦琼 第一百三十八章太尉军及部将郦琼 荆襄战役的有关作战指令已分头下达到了各部，韩世忠提前八九天就出了京城，回他的驻地江宁（南京），开始他的东线佯攻安排，他也不管粮草还未全部到位，先让他的神武左军主力三万多兵马过了长江向洪泽、宝应开去，并大张旗鼓，多做旌旗，做出大规模出兵攻击淮安、海州一线的姿态。 在这之前的十多天，朝廷也先向在池州的刘光世下达作战预备命令，命令他的做好攻击江北庐州一线的准备，征集粮草、军械，整顿军队召回休假的兵将，一旦正式作战命令下达即可开赴作战。 刘光世出生于将门世家。他的父亲刘延庆，北宋徽宗时就是保信军节度使，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宣和三年（1121年），镇压方腊起义，童贯任宣抚使，时为殿前副都指挥使的刘延庆任宣抚使司都统制诸路军马，成为官军主帅，平方腊后，改领河阳三城节度使。宣和四年七月，宋军应宋金“海上之盟”攻辽，童贯任宣抚使，刘延庆任宣抚司都统制，为宋军主帅，统兵10万攻辽，后因战败被贬。不久，即复领镇海军节度使。靖康元年（1126年），金军攻宋首都开封，刘延庆守御北城。十一月，金军攻陷开封，刘延庆及长子刘光国率兵万人突围，两人皆死于乱兵。所以可以说刘光世一门忠烈，家里只剩他一根独苗，所以他很少亲监前线与这也可能有关系。 刘光世用兵保守，进取不足，用兵保守，使得他很少进入危险的地境，就象前面所讲的，但进取不足也常让他人说闲话。许多人说他的运气一直比较好，所以能一直进官加爵。但运气也是实力，只要想想，“流寇、叛军乐于投附为部属，成为当时人数最多的军队之一。流寇、叛军为什么“乐于”归附，他能不战而降他们？是他超人气的魅力值？所以刘光世应该说是一名智将，而不是勇将。 刘光世是刘延庆次子，年轻时国为宋朝特殊的以荫补政策入官成为三班奉职，并累升到长防御使，鄜延路兵马都监。在他父兄战死时，在杏子堡（当在今陕西志丹东杏子河畔）战斗中击败西夏军，以功升领侍卫马军都虞候衔，成为侍卫马军司次长官。 他刚刚结束战事，就听到第二次京都被围，收到了勤王令，当时刘光世即率步骑3000人从关中出发勤王，但与关中的其它西军一样被堵在了潼关的西面。等到他们攻破潼关，汴京已城破，二帝被浮。 于是，根据兵马大元帅（赵构）府令，率部前往济州，于济州南新兴镇遇到正前往南京应天府的康王赵构，当即被任为元帅府五军都提举。 宋高宗即位后，刘光世任提举御营使司一行事务、行在都巡检使，赵构将西军将官王德（王夜义）部划拨给刘光世部。八月，刘光世以讨平山东李昱之功，升领奉国军节度使，成为南宋建立后第一个建节的将领。 1128年三月，苗傅、刘正彦在杭州发动兵变。四月，刘光世与忠再一起勤王平定苗、刘兵变，升为太尉、御营副使，所部即称御营副使军。后任江东宣抚使，守太平州、池州，移守江州。 建炎四年（1130年）六月，撤消御营使，刘光世所部无所隶属，因其阶官为太尉，号称“太尉兵”，大臣们认为欠妥，遂设御前巡卫军，以刘光世为都统制，兼任两浙路安抚使、知镇江府，又加开府仪同三司为使相。 绍兴二年（1132年）六月，刘光世升领宁武军、宁国军两镇节度使。绍兴三年四月，改兼江东路宣抚使，置司建康。九月，南宋调整江防部置，刘光世改为江东、淮西宣抚使，置司池州。 刘光世会做人、讲义气，也是一个很护短的人，整个御前巡卫军，大多是他的家族弟子，要么是归附于他的流兵降将，而这降将中，最为知名的就是郦琼。 滑州的守将统制赵世彦对下属一直不好，1130年金军进攻江南时，下面的人趁机叛乱把他杀了，郦琼是一个很有个人魅力和领导力的将领，那时他不过是一个七百人队长，大家推选郦琼为首领，郦琼以大宋勤王为借口，把周边的游兵散勇都聚集在一起，一边开淮南开拨一面收罗兵将，等过了淮河已聚集了几万人。但是这是一支叛军。他带领这二万多人包围了光州的固始县。 刘光世派人招降他的时候，用不了多久，郦琼就撤围向刘光世投降。用郦琼的话说他是刘待下面的人好，对所有的降将也不歧视，二是敬佩刘的为人，再则他也知道做这叛军是没有途的，于是就接受了刘光世的招降，成为刘光世的阵前大将。 这郦琼出名不仅仅是刘光世手下的一个大将，而是在于1137年的“淮西兵变”，这次兵变，南宋损失众多的兵马，损失了一个很有实力和指挥才能的大将，更让金军多了一个对宋军知根知底的急先锋。这郦琼投降金国后爱到了重用，后官至金国的骠骑上将军。 绍兴七年（1137年）刘光世被张浚除兵权，以王德任都统制、郦琼为副都统制，郦琼对大规模撤换原刘光世的下属军官不服。张浚见郦琼不服，密谋杀之，不料消息走漏，八月八日郦琼、王世忠等杀死监军官吕祉，率四万兵投降伪齐刘豫，授静难军节度使，这就是史称“淮西兵变”。这次兵变，整支御前巡卫军，郦琼带走了四万多精兵，部归附伪齐刘豫的多达十多万人，而只给王德只剩下8000兵马。这就是震惊中国大地的“淮西兵变”。 金史：“未几，率所领步骑十余万附于齐，授静难军节度使，知拱州。” 我们再来看看这个郦琼的为人。可以见到为什么在金国能升至骠骑上将军了。 这是金史的两则记载： 金史：“及宗弼问琼以江南成败，谁敢相拒者。琼曰：“江南军势怯弱，皆败亡之余，又无良帅，何以御我。颇闻秦桧当国用事。桧，老儒，所谓亡国之大夫，兢兢自守，惟颠覆是惧。吾以大军临之，彼之君臣，方且心破胆裂，将哀鸣不暇，盖伤弓之鸟可以虚弦下也。”既而江南果称臣，宗弼喜琼为知言。”可见郦琼对大宋的了解及其战略眼光。 金史：“初，琼去亳（亳州）未几，宋兵陷之而不守，复弃去，乃以州人宋超守之。及大军至，超复以州事委其钤辖卫经而遁去。帅府使人招经，经不下。及城溃，百姓惶惧待命，琼请于元帅曰：‘城所不下者，凶竖劫之也。民何罪，愿慰安之。’元帅以琼先尝守亳，因止戮经而释其州人，复命琼守亳。凡六年，亳人德之。” ------------ 第139章 兵发庐州之引蛇出动 第一百三十九章兵发庐州之引蛇出动 1134年四月初二，刘光世接到了荆襄战役的正式作战命令。 命令要求他于四月初八向庐州正式发起攻击，务必用十五到二十天的时间内拿下庐州城，其后向淮南方向做出与东线韩世忠合击徐蚌的态势，具体的攻击或退防根据荆襄战役的发展确定。 刘光世作为江东淮西宣抚使，整个淮西有九州一军治寿州(淮南)、庐州（合肥）、蕲州、和州、舒州（安庆）、濠州（蚌埠）、光州、 黄州、无为军。但最好的土地和首府寿州（淮南）、庐州、濠州（蚌埠）、光州被伪齐占着。淮南、蚌埠、合肥又都是攻防战略要点。刘齐占着这些地方，这对刘光世这个军政长官，或是对大宋，都如鲠在喉，难受得要死，所以朝廷这次要攻取合肥也是势在必然。 这段时间刘光世对战役的组织，比以往都要积极，他已了解整个荆襄战役的布置，根据他所了解的情况和判断，这次荆襄战役的胜率极高，没有意外的话不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关键是刘豫和金国防守的重点在那儿，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反击，如何反击，会有些什么样的可能性，该会如何应对，对巡卫军和他刘光工来说，极有可能是他一举恢复全部整个江淮西路的机会。 但是，他不想也不能让这战场的全部的压力扛在自己的身上，这也是他的个性决定的。根据朝廷的要求这次必须拿下庐州，拔掉这伪刘插在自己喉咙的刺。 在汉代合肥县不过是一个小县城。有这之前的军事、经济、文化的重点在北方，合肥的军事地位并未引起军家的重视，直到东汉末年，战乱不息这才凸显出来。东汉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扬州刺史刘馥单骑赴任，重建合肥城。 到三国时期，合肥是南北魏、吴双方争夺的军事重镇，它被曹操看中，东吴为争夺合肥发动十余次战役，著名的逍遥津大战就发生在这里。 合肥旧城，地势低洼，南北朝时梁将韦睿因此堰水攻破合肥。 唐贞观年间，大将军尉迟敬德受李世民派遣在旧城东南高地重筑土城，史称唐城、金斗城(得名于古城内金斗河)。唐贞元年间（785—804年），“刺史路应求以古城皆土筑，特加甓焉”。由此，合肥始才有砖砌城垣。 既然要拿下它，那么他不会让伪齐和金军反应地来再攻，而要乘对方没有准备的时机下手，那就要快，正所谓兵贵神速。 这次进攻作战，刘光世准备兵分两路进攻庐州，一路以王德为都统，郦琼为先锋各带兵一万太尉军共二万人先行出发从巢湖东由和州出发从东线进攻庐州。而自己亲自带大军三万人从无为军出发，约定日期，以期同时到达，发起进攻，根据这次的战役指导，封锁消息进行突然袭击。 攻下庐州后，作战的发展方向是要求向濠州（蚌埠）佯攻，做与韩世忠一起东西夹击徐蚌进行大打的姿态。以吸引刘齐的注意力和兵力，以便岳飞部取得荆襄战役的胜利。 但是真攻、佯攻？对于喜欢打这种顺风仗的刘光世来说，这是极好的机会，他也不想这功劳全部让岳飞得了去，所以他觉得自己最关键的是把握好这作战的节奏。 “对，战争的节奏！”刘光世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地挥了一下。 “刘全，你去通知，郦琼、王德、张琦、刘松。。几个统制以上军官来府来商议军机。”由于几个主将都在各自的防区让他们赶到需要时间。 在会上，刘光世向大家介绍了整个情况及淮西军的作战任务。提出了战役的设想，让大家讨论。 在方案讨论中，郦琼却提出了一个战术方案： “刘大人，未将认为，庐州与合肥呈犄角之势，其分布，庐州有兵6000，而合肥城则有兵2000千，两有三十多里，首尾相应。正常情况下我们应先除去合肥这个弱小的敌人，再发起对庐州的进攻。但庐州城墙高，护城河宽而深，利于防守，如我强攻会导致我部重大伤亡。” “这个大家都知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快，不要这样磨磨叽叽的。”王德性子有些急，听郦琼又介绍起刚才刘光世说过的战场情况，在边上嚷嚷。 这王德也是个勇将，杀人如麻，人称王夜叉，原是西军的一个将军，后靖康之变后赵构将他及部属划给刘光世，也是太尉军的主力。 “王将军不要急听他说。”刘光世阻止了王德的捣乱，对郦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要减少攻城的伤亡，那就要让他们出来在野外打。但怎么让他们从那个龟壳里出来呢，如果，我们这个五万大军开过去，面对八位于已的敌人，如果是我打死也不会出来的，而是做好城防，而是坚守城池，派人救援。”听郦琼这样说，众将也纷纷点头。 “所以为今之计，我们要设个引蛇出洞之计。” “怎么将这蛇引出来？我这里有个围城打援之计。……” 这郦琼这一讲讲了近半个时辰，这郦琼也是个大将之材，在史上曾做过骠骑大将军。在这里讲这么多，就好想是早就想好了的。这个确实还是想对了。郦琼也是个平时好琢磨的人，对这庐州在去年金军与刘齐发出反击之时，还不是刘光世的防区，调防到了池州后，他想，这庐州是个军事重镇，到时是一定是要拿回来的，如果派自己打，自己该怎么去打呢？想了三个月，今天终于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大家听到郦琼好不容易说完，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一战还不止只有蛇出洞之计，围城打援，还有什么围三阙一、拔草惊蛇。如果不知道这家伙打仗拼命勇猛不弱于王德，大家一定会以为是刘光世新弄出来什么军师之类的东东。 根据郦琼的想法，大家对具体的细节补充了一下，这作战的方案就定了下来，刘光世分配好每个人的作战任务，把原先让郦琼做先锋的想法压下来，让他带着淮西军全部所属的骑兵，由他指挥。 ------------ 第一百四十章 不一样的军队（一） 第140章不一样的军队（一） 现在高宠和王彦的指挥所早就搬到了均州。部队的主力也全部移到了均州。 均州当时称武当军，与光化军对邻。现均州县城大部已沉入水中，县城迁到了汉江东的沙坨镇即现丹江口市。距离原县城均县城有四十公里。 光化军即为现在的老河口，唐时为阴城县，宋改为乾德县。这时光化军已为李成所占。李成为了防卫均州的宋军，在现丹江口市所在地沙坨，建了一个军营，城中有三百士兵，这个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防大宋军的攻击，仅是一个边防哨所，主要是负责警戒。 乾德城的西南是谷城，两城隔着一条汉水，乾德城在汉水的东北面，而谷城在汉水的西南，两城相距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接到荆襄战役作战命令的，除了在江宁的韩世忠部、在池州的刘光世部，神武前军统制荆南府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使王燮，神武后军都统制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岳飞，还有在金州的金、房、均三州招抚使，新任的御前马军左军统制王彦。新任的亲卫大夫御前马军副统领兼领金、均、房三州防御使高宠，也都收到了相关的命令。 朝廷来传旨的除了赵构的传旨太监外、枢密院的一个郎官戴彬，御前马步军都指挥使杨存中也肖像了副官，也就是他的长史田思中。高宠很佩服他们的勇敢，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他们穿过了李成的防区，经信阳、新野、邓州一跑狂奔到达了均州。 朝廷这次来除了传达荆襄战役的作战命令外，还有一个任务是确认王彥奏折中有关高宠及军事力量的真实性，如果一切所言为实，则就地宣布对王彥和高宠新的任命，如果所言有虚则根据不同情况进行处理，这圣旨还有备份的，这也属少见。 假如王彦、高宠部并没有人们所说的实力，则极有可能对战役的影响很大，所以在这一点上朝廷还是偏向保守，给高宠的任务并不多。只是进攻光化军，分散和牵制李成的军队，减少岳飞部的进攻压力。 这次的带队钦差是枢密院郎中戴彬。戴彬想不到在均州就见到了这金、房、均三州的长官王彦及高宠。他与王彦三年前就见过，所以认识，但王彦边上的一个后生，嘴角只有几根没长成的乳毛，心中对意象中的高宠大失所望，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能有多大的出息？皇上一下子就升他为五品下的高级指挥官的官职？很不以为然，听到高宠自报家门，不悄地问： “你就是高宠？” “回大人，正是卑职！”高宠很恭敬地回道。 “听说你从大漠带回了不少的人马，能带我去见见吗？”虽然一路上进了均州的地界后盘查很严，这均的驻军与平时所见不同，他不过是认为王彦搞出的一个新花样，也没有在意。看到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他不想信能成多大的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认证王彦所奏不实。 边上的王彦听这钦差戴彬，还没住下就想巡视检阅军营，建议道： “戴大人，你们长途跋涉，一路辛苦了，是否先住下休息一晚那天再巡阅这军营？” “王大人，为官家做事当以官家公事为先，我们几千里路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我们先看一看再休息不迟。” 戴彬装着一副公事公办、尽心尽职的样子，没好气地否决了王彦的建议，尽管他们个个都很累，过李成防区的时候也没敢进新野、邓州，乔装打扮，风餐露宿，精神高度紧张，但什么时候李成出兵把他们抓了。 “那我们先去大营看看再吃饭，高宠，你在前面带路。”王彦看戴彬这个样子，来者不善，转向对高宠吩咐道。 “是，大人。”高宠转过身来对戴彬一行，右手一撇说了声： “诸位大人，请跟我来。” 就说高宠自从那天与王彦一席话，拜得王彦为师，第二天跟王彦一商量就把部队及办公地点移到了均县，建军营，训练场，造船，开始了策划中的战役准备。 所以对载彬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反感的，人家只是有些疑问而已，这谜底也很快能解开。路上，大家也不说话，只有那个田思中，两只眼睛不时观察高宠，高宠虽然年轻，但一路上行事风格却也老成，没见一丝的拘谨，反而显得洒脱，这让这张俊的老部下，现身为杨存中副手的他越发感兴趣了。 这田思中，指挥打仗不行，但能让张俊看中，成为女媳再差也差不到那儿去，他这次来，除了杨存中的意思，也有张俊的意思，张俊现在不带兵了，但壮大自己的力量拉拢新人是很个朝中的人都想做的，特别是象高家没有派别，而高宠又是一个白坯等着再造，高起点，具有大前程这样的年轻人，只要发展的好，用得好，必然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增长自己的实力。 军营设在一个山坳里，离军营不远就是汉水，国为这一带比较低，这汉水到了这里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水势也平缓了下来。江面上有很多船，后上去有水军正在训练。 “各位大人，前面汉江上在训练的正是我部的一部分马军。”高宠指着江面上分成两个阵营在训练的部队说。 “哦，你们是马军，为什么要在水上训练呢？”戴彬问道。既然是马军，当以训练马上功夫、战阵为主，不知这王彦、高宠为什么舍本求末。 “回大人，这襄阳城有宽阔的汉水阻隔，而它的护城河也是报有的都城要塞中最宽的，护城河最宽达百丈，要攻襄阳，当用水军。再说，我的马军，大都是北方人，虽精于马术骑射，但不习南方水土，不惯坐船。所以，必须进行一定的训练。” 南方多河网，这也是南方作战必须考虑的，至少要做到坐船不晕、不怕。但高宠对于部队的要求显然不仅如此。因为这时大家都看到了，两支船队在对战，一支船队是红方，一支船队是蓝方扮演的是南宋这时期常规的水军。 “大人，用这个看，会更清楚一些。” 高宠将自己的望远镜交给戴彬。高宠又让人给其它几个大人一人一个望远镜，教会用法，让他们更方便观察。 “这是什么？”戴彬好奇地问 “这是望远镜，可以观察到八倍远的地方。”高宠的望远镜是八倍的。 戴彬拿起望远镜，刚才还模糊的人影一下子变得很清晰，连船上的人脸也能看得清，可惜这些兵将没有一个他认识的。 ------------ 第141章 不一样的军队（二） 第一百四十一章不一样的军队（二） 红方的船队上还有许多旗帜，在桅杆的中部还可见上有一人拿着小旗。这是通讯兵。 “那些船 上搞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的旗帜是做什么用的？还有那桅杆上为什么还站着一个人？”看了半天，戴彬止不住好奇，问高宠。 “那个是传令兵，船队指挥官通过这个旗语指挥战斗。那些旗帜是信号旗。” 戴彬并不熟悉水军的作战，当然高宠的现代战法更不同了。 “明天我们上船看看，我们先去军营。” 大家转身向兵营大门走去。 大营门口离高宠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相关三百多米。 这是一个传统的军营大门，大门外是拒马、鹿寨、其前后分别有不等距布置的三条壕沟。这是与普通营寨布置不同的地方，这三条横还有几条竖沟，是交通壕。这是弩弓兵用于防守敌骑兵用于人员进出的。这种布置对于迟滞敌骑兵对营地的冲击是非常有效的。每隔五十步有一明一暗的警戒点。 虽然在这均州，不太可能有敌骑兵的攻击，但养成良好的习惯才是重要的。 戴彬一行走来至少爱到了三次的盘查，如果包括外围，都有五次之多，一般人要想进到这军营还真的很难。就连汉江上训练的周边，戴彬他们 也没有看到一个普通人，远远就见到有牌子上写着，军事重地，严禁入内。 高宠这么做，还有对战术的保密要求，高宠的飞虎军，是非一般的部队，不同于这个时代的部队。 这山谷很大，这军营也很大。 营房就在这入口的附近，一排排营房非常的整齐，用的都是高宠新近从高城基地运来的防雨油布，里面用铁杆和木杆支撑。水沟、花坛、石凳，每一座营房都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有另外一个穿越的人进来，一定认得出这是一座现代PLA的军营。 戴彬很好齐，走进了营房，方正的睡袋用梆绳扎着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作战背襄、水杯、靴子、每样都排着队，让人感觉到的是整齐有序，田思中几个人议论纷纷，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军营，这次是突然的巡查，可见平时他们也是这个样子。虽是外象，也可见到骨子里的东西，这一定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否则不可能连平常的生活细节都是这样整齐划一。这还是在大漠招回来的部队？没有长时间的训练怎么可能做到这样呢？ 一边看了几个军营，结果都是一样的，看着比家里更干净的军营，剩下的疑问是，他们没见过这支军队打仗，不知战力如何。不知道他们真的有多少人，不过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们每天都是这样做的吗？”戴彬都怀疑这个军营是高宠早已知道他们要来，刻意做的，当然就算是刻意做也是对自己的尊重，能做到这个样子也是难能可贵。 更可贵的是这全部一样的装备，显然是统一的制式装备，这背后有不简单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把这建起来的。这也是个重大的问题，如果不是有心，偶然为之，又怎么能做到这样呢，想到这里，戴彬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底，沉声地问高宠。 看到戴彬沉思的样子，高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统一的制式，使得装备先进了，战力提升了，军人有归属感了，但同样让有心人看到自己背后不寻常的用心。高宠的的背上有被湿汗浸透的冰凉感。 “回大人，这是我们对下属的基本要求，通过这样培养士兵的纪律意识和归属感，提高士兵的整体素质，保持严谨的行为习惯！”高宠挺起身板，象一个士兵一样大声地回答。高宠并没有直接地回答戴彬的问题，而是告诉戴彬，这些士兵的日常行为是部队刻意要求的。 “很好，我们去看看他们的训练。”戴还没有完他更来了兴致。 “大人，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是不是先吃点东西我们再看？”王彦看到他们几个了都应该饿了，提醒道。不要说他们远道而来，就是高宠他们也饿了，这时已过了午时。 刚才兴致勃勃，听王彦提起个个都觉得饿了凡连戴彬自己民是，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不能太苛刻了，戴彬想。 “就让军营里弄点吃的吧，我们顺便去军营的灶间看看。”这个戴彬还真是一根筋，不把这军营看个遍看来是不会收工的了。 军营的军灶在一个独立的区域，这军灶也跟军营一样分成几十个，每个都一样，一间负责一个连，由一个炊事班负责。 各个炊事班正在做午饭会的最后整理，及准备晚饭。 他们随便走到一个军灶间，这是骑兵二营三连的灶间。 看到高宠他们过来，班长王长贵喊了一声： “全体集合。”饮事班的人全部放下手中的活整齐地排成一行。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王长贵整好队伍，小跑到高宠跟前报告： “报告总指挥，独立团骑兵二营三连饮事班王长贵报到，饮事班全体人员十一人，实到九人，二人出去淘米，现已整队完毕，请指示！” “稍息，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没有吃饭，你们这里有什么做点给我们。” “是保证完成任务。” “……解散！”戴彬、田思中、张公公及属员一行五十多人，都遶有兴致地看着饮事班操练，在一边的长凳上坐下休息。 戴彬他们真的很累了，也很饿了，现看到这一幕还真让他们看到了新鲜。纷纷轻声议论着。 “高宠，我刚才听到他们的番号是独立团骑兵二营三连饮事班，很陌生，能不能解释一下？”戴彬问。今天戴大人的问题真是有点多。 “回大人，这是我们为了方便队伍管理和指挥建立的番号体系……”大家坐着休息的时候，高宠给他们几个大人仔细解释了一番。田思中伸着头听着，觉得高宠说得很有道理。 大宋军队还没有完整的部队翻号管理体系，每个将军有自己的方式方法。但大多按将管。多少也不一样，很难评估战力。另外这部队的伙食也统一管理，这样可以节约很多的资源。这个好处很多，很多都是值得学习的。这次戴彬带着大家硬着头皮巡视军营，也变成了很有意义的事了。 ------------ 第142章 冰凉的后背 第一百四十二章冰凉的后背 等戴彬一行出来，个个都捂着胸口，他们是被飞虎军的训练给震住了，骑兵要面对那飞蝗的箭雨冲去，而弩弓兵要面对那大队的参骑兵向人墙上撞来，当然不飞真的撞上来，不过时常有人受伤的。 这除了练习基本的军事技术外更考验的是人的意志和心理，也算是一个残酷的心理训练，高宠就是要将他们训练成铁军，面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必色的坚强及顽强的意志。 他们 也看到了不听到命令不止步，不管前面是什么，是水坑或是火堆，这就是飞虎军，具有钢铁意志的飞虎军。 这样的军队在大宋没有、西夏没有、大金也没有没有。 心中最高兴的是田思中，他们的御前马步军中，有这样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 最不安的是戴彬，如果这高宠有异心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等看了近两万匹马和骆驼后，戴彬、田思中没有人会觉得王彦的奏折会是假的，用另外一句话说，“有所保留”才是真的。 吃饭喝足后，戴彬给赵构写了一份奏折，他尽言这一天金州兵马和高宠给他的震撼，也说了他和高宠论兵的过程，对高宠的能力给予了肯定。 但戴彬还是小心地没有向高宏说出他的担心，对高家实力的担心。 晚上，王彦的书房。 “师傅，这天戴大人等对我们的制式装备绉起了眉头，他对我们心里有想法，我也想到了这种制式的装备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以前的准备将来会成为我们重大的隐患啊！” “宠儿啊，朝廷的德行没有比我更清楚了，不管他们怎么想，这有什么关系呢，想当年我老老实实把军队交出去，你看我去向吴玠借一千的人都没有，再看，不论是吴玠或是刘光世，手中有了实力，皇上再恶心还得靠他们，要给他们加官晋爵，在这乱世实力才是王道，如果一旦你把这些交出去，你就是鱼肉，他人为刀俎，他们可不会放过你。要么你现在就不要带兵；要么，你就握紧你手中的枪杆子。” “再说了，你从西夏回来，对西夏的了解比我多，想当初西夏太祖李继先，那才多少人，才多少地，还不是打出了这一片天地。现在我们这样做只是用这片土地壮大自己。让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别人的手上，这才是王道。” 这师傅王彦现在是大彻大悟了，对于高宠。从他从商城基地动来补给装备就知道这高宠的用心。枪杆子里面促政权，并不是二十世纪才发明，天下明白的人多得是。 “师傅，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但是现在高家在铜陵家大业大，只要官家一个不开心，高家经不起人家一击，这样所有的心血都要白流了。”高宏想起这一年来的心血，和将来可能面临风险，不无担心。 “宠儿，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的确，从各个方面讲，这铜陵之地，地处力量的中心，无从安全保障，的确不是个好地方，你高家在这方面应有所考虑才是。但是现在在铜陵，你积累了人气和技术力量，打下了基础，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即使将来有个什么问题，只要现在未雨绸缪也不会招致太大的损失而伤了无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出人头地，就要学会舍得，而患得患失是成不了大事的。” “不要太为这种担心，到时如果有心人问起找个说法过去再说。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太弱，能隐藏的就隐藏下来，按照我们当时议定的，过了这一仗，打完再说。” “谢谢师傅。” “这件事就先放下来，这次我们策划的荆襄战役既然这下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展开。他们这帮人现在在这儿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们所的一切都是为着我们大宋考虑的。我们所做的，官家也没有出过一个铜板，我们对处起他们了。” “嗯，师傅，王维那边消息传过来了，他们愿意与我们一起起事，除了王维外，还有蓝田关的文子安将军也原跟随起事。” “蓝田关，的文子安起事是好事，但蓝田关不要守，一旦占有蓝田关，金军这京兆城就会感到如芒在背，寝石不安，他们会常年累月地跟我们打下去，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与他们耗，只要我们退到武关，金国有蓝田关这一屏障如非必要就不会常年来攻打，所以人不能贪心，除百你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虽然什么都缺，但最缺的是时间，发展壮大的时间。” 王彦的话让高宠想起中东战争，以色列为什么一直要打下去，就是以色列没有安全感，后来在美国的斡旋下，通过以土地换和平的谈判，双方结束了战争。说到底就是埃及让出一块土地为非军事区，使两国有一个缓冲地带，能够对战争的发生有着预警的作用，而埃及以此拿回了全部被以色列的土地。 王彦的这个想法与高宠高度的一致。这个从这件事上，高宠更进一步确认王彦的战略眼光和大气，不拘尼于局部的得失，这个师傅拜得不亏。 这一晚师徒两个商量得很晚。经过一晚的商量，高宠的整个军事行动计划就定下了，只需要让参谋部做好计划的细节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戴彬、田思中、张公公等到了均州衙门，向王彦、高宠宣读了圣旨，王彦正式任命为御前马军左军都统金、房、均三州宣抚使，高宠为御前马军左军副都统亲卫大夫金、房、均三州防御使，当然这个防御使是个虚职，加上亲卫大夫只是说明还不是象岳飞一样的落阶官。 另外圣旨还有指示戴极为这御前马军械军的监军，田思中为高宠这去部队的录事参军，负责提供军事建议和与御前马军的联络协调。 这个都承旨本来就是个大官，在之里长期住下来，其实就是赵构想自己亲自将这去力量抓到手中。张俊虽然有些委婉但他们个个的意图不严而谕。 ------------ 第143章 戴彬的疑问 第一百四十三章戴彬的疑问 第二天，一大早，戴彬、田思中、张公公等到了均州衙门，向王彦、高宠宣读了圣旨，王彦正式任命为御前马军左军都统金、房、均三州宣抚使，这个宣抚使跟这招抚使差别可就大了，宣抚使有重大的临机鼾权，而招抚使就没有。高宠为御前马军左军副都统亲卫大夫金、房、均三州防御使，当然这个防御使是个虚职，加上亲卫大夫只是说明高宠还不是象岳飞一样的落阶官。 另外圣旨还有指示戴彬为这御前马军左军的监军，田思中为高宠这去部队的录事参军，负责提供军事建议和与御前马军的联络协调。 戴彬的这个都承旨本来就是个大官，可以直接任命军政官员，权力极大。现在又是监军，虽不是军事主管，但如果碰上一般的人，也就因惧于都承旨的名头也要低人三分。 现在戴彬在之里长期住下来，大官小用，其实就是赵构想自己亲自将这去力量抓到手中。张俊虽然有些委婉，但他们个个的意图不言而谕。 仪式一完，大家就是一家人，都是御前马军左军的要员。 昨天晚上，高宠与王彦商定了整个战役的计划，他们必须立即了行动起来，做好边远地方的清剿工作，堵死金军从秦淮故道通讯和支援的通道。否则到时不能集中力量进行作战则必然影响效率。于是王彦对戴彬一行人说： “戴大人，根据计划安排，今天我们要召开一个主要次参加的军事作战会议，请你们参加指正。” 让戴彬想不到，这事这王彦这么主动，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对于进行派来监军，一般次总是不太待见的。 好，我们一定参加。 大家来到作战室，亲卫营营长张大柱，骑兵第一营营长史迪威、骑兵二营的丁力、骑兵三营的*，骑兵四营营长高长兴，步兵第一营营长钟会，步兵第二营营长史小山。原王彦的长史*，饶凤关的守将田晟等都已经到了，正等着王彦、高宠。 王彦把戴彬等介绍给大家，也把下面的将领介绍给这几个空降军官。大家也没什么反应，既不热烈也不冷淡，一个个坐在那里笔挺。 高宠、王彦升官了也没有把下面的人升官，高宠有自己的任命体系，当然事后高宠会补一个宋朝的官职如都头、副都头、十将、将虞候等给大家。但是向进行报功等用的。 大家都成为官家的亲兵，戴彬以为这些下级军官会很开心或感恩戴德，想不到这些军官这么冷谈，更准确地说，他们都对这种官职无视。 王彦高宠见大家都到齐了，就开始今天的荆襄战役作战会议。 “好，大家都 是朝廷的将官，现在是为朝廷出力，为我大宋子民报仇雪恨的时间到了。今天的为会议主要是布置这次朝廷发动的荆襄战役我们的任务。”王彦主持会议，并介绍了朝廷的整个作战安排。 这次朝廷发起荆襄战役，其主要目的是占领并巩固荆襄六州，为了配合这次作战，东线，韩世忠部将对淮安、海州一线发起佯攻以引起伪齐的注意力，东线一直是金军的防守重点，为此齐国一定会加强东线的力量。 中线，由刘世光部五万人发起对庐州的进攻，拿下庐州，并向淮南、濠州攻击，与东线做出对除、濠进行钳形攻击的姿态，以吸引金齐的援军。 但是这两部分的攻击都是为了西线的荆襄战役服务的。 西线，由岳飞部和我部共同发起对李成的作战。东线和中线的战斗预期在本月初八日开始，而西线岳飞部的进攻预期在本月十一日进攻中郢州（钟祥市），十二日进攻随州，襄阳的战斗将根据战斗的进程确定。” 为了减少岳飞部的进攻压力，官家要求我部于十二日左右向邓州发起进攻，以吸引李成的兵力，使之难对郢州及随州做出支援。 为此，命令：” 这时所有的军官全部起立听从命令。 “为了切断关中金军通过秦淮故道对李成的通讯和支援，丁力、高长兴、史小山！” “有！”丁力，高长兴，挺胸昂头，双脚在地下跺了一下。 “你部骑兵二营，四营，步兵二营带弩炮二连，由西丁为总指挥，负责自内乡至蓝田关一线的进攻，务必在于十日前全部占领秦淮故道，切断齐国李成部与关中金军的通讯联络及支援道路。封锁消息。取得蓝田关后，退守至牧虎关，留下足够的守关人马。由高长兴负责这一线的防守，丁力带余部返回参加下一阶段的战斗。由史小山的步兵二营负责协助进攻内乡城，占领内乡后由步兵二营负责防守内乡城，具体作战指示由参谋部另行下发。” “战斗中你部尽快与武关的王维及蓝田关的文子安取得联系，配合整个作战。 “是！”三人退下去了。 “骑兵三营*，你部今天下午出发，务必于明天天亮前这前拿下沙坨，封锁方圆十里的所有通道，封锁消息，并做好中军进驻的准备。” “长史*，负责整个作战的后勤及金、房、均三州的行政、治安。” “田晟将军带领金州本部人马负责饶凤关及金州的防守，以防金军从子午道、褒斜道及关中方向来袭。” “其余本部人马为中军随本官前往沙坨寨，明天卯时出发。” 命令由王彦发出，高宠未发一言。 戴彬田思中几个初来咋到，并不知道王彦与高宠的战役设想要会上也只有听着，所以听王彦高宠的安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了高宠他们也未必会听，未发一言，只是他们都感觉到高宠的布置很大，考虑得很周详。这军事控制还得慢慢来。 会议一结束，各意气将官也都步了，只剩下高宠、王彦和戴彬他们几个。王彦走过去与戴彬打招呼。 “戴大人，此次作战时间紧，作战区域大，所以这作战布置事前未与你们商量，还请见凉！” “王大人，不必客气，但本官有一事不明，朝庭给我们的任务 只需要向邓州发起攻击到时吸引李成的注意让他动弹不得以利岳飞部的进攻就够了，为什么现在要分散兵力进攻秦淮故道？这条路上有四五道关口并不是好进攻的。”戴彬对王彦他们进攻这么大的区域不解，这时田思中也点了点头。人家一般只有任务打折扣的那有这样大包大揽的，一个不好，这支队伍就会大大缩水，影响御前马军的实力。 ------------ 第144章 围商州休得待援 第一百四十四章围商州休得待援 面对戴彬及田思中等人的疑问，王彦笑着说： “戴大人，你应该清楚，吴玠的仙人关大捷，消灭的主要是刘豫支援的七万人，原关中金兀术的金军所伤并不多，连同熙河支援的金军也不过三千，最多不超过一万八千人，并没有给予金兀术太大的打击，金兀术仍有足够的关中兵力给予李成以支援。如果，不截断他们的联系和支援，即使我们取得初期的胜利也不能长久，何况，极有可能在我们没有攻下襄阳之前，就有可能爱到金军的反击。所以，那怕我们不进攻邓州，也要取得这秦淮故道的控制权。” “现在，在荆襄区域，我们岳家军对比李成已取得军力的优势，仅靠李成的部队如果没有支援，其结果是可以预期的。” “当然，李成也可以向刘豫请求支援，但东线、中线的进攻，他也要分兵支持，所以如果得不到金兵的支持，战役很快就可以结束，但是通过刘豫再向金国解救获得支援，这荆襄战役应该差不多了。” 的确，襄阳距开封一千里，距西京（北京）二千多里，加上研究决策，召集兵马，筹备粮草，部队开拔，到达这襄阳将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那怕拖延一天对这荆襄战役也是有利的一天。 “王大人，这秦淮故道天险恶多，易守难攻，我们有把握吗？”田思中，倒是关心作战的胜败，是个好心人哪。 “请田大人放心，为了取得这秦淮故道的胜利，我们已准备了近一个月了。” “戴大人，你们是跟随中军还是在这均州？我们好做安排。”王彦后差不多了，问道。 “我等是御前马军左军的人自然随中军进发了。”王大人问得好奇怪，戴大人老些不高兴，好象他们很怕死似的。这戴彬一行也是命苦，千里迢迢赶到这均州，身体还没恢复，只住也一天马上又要移营了。 根据飞虎军独立团参谋部的作战命令，丁力、高长兴、史小山由丁力任总指挥向内乡攻击，尽管史小山的编制仍是步兵，但是这步兵也是人人有马，所以路上行军很快，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就到达了内乡城。 这内乡城并非军事要地，只有百多号兵，突然冒出一支大军，那里敢抵抗，马上就投降了，而丁力、高长兴，也不停留，留下史小山在这里另有任务，直接向西峡攻击前进。到达西峡已是二更，西峡的城门已关。这西峡县仍属刘齐之地，因李成兵力不足，北面又是金国占领的关中，这里也只有三百军，晚上城上的士兵看不清楚，直接让丁力叫开城门，不一会工夫就肃清了伪齐的兵将、战领了县城。 第二天，丁力与高长兵分两路，一路由丁力带原骑兵二营直接却了商南。准备与在武关的王维会合。而高长兴则去了朱阳关。 丁力这一路除了路上几个驿站，并没有需要太多处理的，商南是王维的直辖军力，是自己人，当天就与王维在武关会了师。 驻守商州的将官是陕西经略使完颜撒离喝的直属兵将，由于打仗勇敢，累积军功升到了都统，叫阿乌休得，由于这商州之整个秦淮故道有关京兆城南线的安全，驻有三千的兵马，这王维就是其中的一个都统，带一个千人队，负责武关、商南的防御任务，另一个都统叫周涛负责朱阳关和洛南的防御任务但他的人稍少，只有八百人，其中，在朱阳关三百人，在洛南有五百人，因为这五百人住在洛南很方便对武关、牧虎关进行支援作战，而阿乌休得则自己驻守牧虎关和商州。但这阿乌休得与其它金兵军将一样，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区，加上自己又是一个撒离喝的亲兵升上来的，上有靠山，在这商南也享受了起来，很少驻关。大多时间在商州享乐。 阿乌休得在牧虎关派了三百人，在丹凤城有三百人，大家轮流守卫，其它六百人就住在高州城内。 这些情况，飞虎军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丁力到了这武关，王维又介绍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他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如何最小的损失拿下商州和牧虎关，接应蓝关的文子安会合。 由于这阿乌休得将一千二百人分成了三块，力量分散，所以丁力和王长兴商量，利用金军对王维部的信任，由王维派出小股部队分散进城，快速控制城门，一旦大队进城，金军除了投降只有死路。所以，由丁力派出骑兵一个连，到丹凤时下马步行，在两侧穿过丹凤城控制住西门出逃人员，而东门由王维的人员负责打开，外面的人迅速冲进。 安排停当，大家分头执行。 战斗没有意外，但丹凤城的仍逃了一个百人队长，原来，这个百人队长在商州有一个小蜜，每两天要回去一次，这次丁力和王维安排的突袭，西门有一个边的飞虎军在控制出逃人员，这百人队长晚上出去本就心虚，所以快到城门时就很小心，他一看到一支不认识的奇装异服的士兵在抓人就意识不对，翻身上马就向阿乌休得报告去了。 阿乌休得听到了这个报告，也不追究这个人是怎么逃出来的，也不追查对方空间来了多少人，马上关闭东门，派人到洛南招回那五百士兵，又派人向自己的叔叔撒离喝报告情况，等待支援。 阿乌休得这一消极的战法让一时丁力和王维增加了难度。 这商州（现商洛市），因境内有商山、洛水而得名。秦时是商秧的封地。商州又名“鹤城”，因城区坐落于著名的汉水支流丹江的北部，背靠金凤山，面对龟山，形如鹤翔，故又有“鹤城”之称。 商城的东、西城垣，自丹水之边一直到金凤山，正面宽二里路，只有中间一个东西城门通行，南城门主要是船渡水运码头。虽可渡过丹水绕行，但这城中的金军不可物过。 这阿乌休得想据城待援，可惜，他想得太好了一点。 牧虎关和洛南离这商州都有百里，所以阿乌休得的援兵一时也到不了。 丁力王维两千多人把这商城的东西两边都围了。 ------------ 第145章 一生的兄弟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生的兄弟 阿乌休得看到对方一千多人渡过丹水抄到了自己的西城，只一个时辰就把自己的商城围了起来。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他看到花花绿绿也不知是什么人的军队，还看到了原自己部将王维，看到王维他血都快气出来了。这阿乌休得待王维真的算是不错的，知道这王维喜欢诗词歌赋，自己不识字只文化人也是挺敬重的，弄到书籍，每次都成捆成捆地给他送去，上次王维要刻什么词碑，他还挺巴结地给他找上好的石匠，除了女人不能与他享用，其它的都是可以的。的确，他和王维是一对兄弟。 “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城的东门，王维越众而出，对着城头上的休得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家伙，平时我待你如亲兄弟，我有吃的你也有，我有喝的，你也喝，我有女人，哦除了女人不行，我们那样不是一起分享！我让你帮我守着武关，你不好好守，反而带着外人打上门来，王维你好……好啊！”这休得差点一口没背过去。 “大哥，你待我是兄弟，这我知道，我原是宋人吧，你们来只把我们宋人当奴隶，占了宋人的江山，你们也不做事了，天天只知道杀人，玩女人，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数都数不过来。我每天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被人欺侮，却帮不上忙，我只有躲在武关，你看我也是一个堂堂伟男子，却要躲起来。你说，惨不惨！今天我的高兄弟回来了，他想把我们宋人兄弟救出来，这种好事我能不帮忙吗。大哥，你下来咱们一起干吧！” “兄弟，我可是女真人，这些宋人会放过我？” “为什么不行，高兄弟说了，天下的老百姓一家亲，只要为老百姓做事，谁都欢迎！” “但是你们大宋打不过我们大金的，跟着赵家皇朝只有死路一条。做老百姓的那朝不是老百姓，还不是苦做的命。你不要说了，我们都是兵将出身，你打破了我的城我投降，你打不破，你投降。这样我们还是做兄弟。哈哈！兄弟！” 这阿乌休得，只小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每次打仗也是不要命，现在唯一一个过命的兄弟也要离开自己，不觉悲从心来，竟是流下了泪来。 “大哥，我们是兄弟，这打战总要死人，等会打起来死的还不是自己的兄弟，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你觉得能对付，我们就打，如果你觉得对付不了，你就举义。好不好？” “你大哥什么都见过，你除了会念几句歪诗，还会有什么，我答应了。有什么你拿出来现吧。” 这阿乌休得，虽然对方人多，他心中也不慌，什么场面没见过，二万对七十万都见过，只是看到自己的过命兄弟站在对面变成了敌人，心里悲痛而已。 丁力让弩炮推出来，对着龟山，让上了一支增程火箭弹，发了一箭。 阿乌休得开始看一排小车，开始不知是什么东西，没在意，现在可看清楚了。 原来这是床弩，这床弩不是不能野战的吗？ 只见这弩炮射出了一个弹弹，弹弹的尾部喷出火光，向着龟山一头扎去，射和怕有两里多地远，只听远远传来一声巨响。 “轰！” 远处的龟山上冒出一团浓烟，这么厉害！难道这传说中上次打败金兀术元帅的东东？有近三里地了，打得够远得了。阿乌休得没见过，他下面的将士也没见过，跟人家对干，人家打得着你，你却打不着人家，干瞪眼。这仗怎么打？城楼上的一帮人都不是笨蛋，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大多数人想，这仗是打不下去了，打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强化这威慑效果，王维和丁力还要展示一样东西。这是两人商量好的，用王维的话说就是趁热打铁。 “大哥，再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丁力又让一个投手上前，向着正前方扔了一颗手榴弹。 这手榴弹就在护城河边上爆炸，城上的金兵个个看得很清楚，用这些东西攻城，这城哪有不破之理。 “大哥，怎么样，你还有信心守得了城吗？”王维趋势又打击了阿乌休得那个脆弱的小心肝一下。 阿乌休得半天没有反应。也不理王维的话，转过身看到几个还张着嘴的偏将。 “你们怎么看，说说看。” 没人说话。 “你们说说这守城能坚持多长时间。你们平常喳喳呼呼，不是挺能说的吗？” 听到阿乌休得问，几个人都低下了头。心想，这守死、死守反正都一样，这守，只有一个“死”字。 “你们不说，我说，我自己找兄弟去，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说完也不理城外的王维，带了亲兵，去开城门，放吊桥。 “将军，你要带着我们！”几个人也跟着下去。 这阿乌休得还是挺干脆的。 丁力王维看到城楼上没了人，也不知对方怎么个反应，这个阿乌休得，还真有个性，丁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大哥，大哥！”王维叫了两声。 “来了，叫什么叫！”大家看到吊桥放了下来，阿乌立得一个人走了出来。看到王维问： “我现在举义行不行？” “行，当然行！” 这商州算是和平解放了。 “我们还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一生的兄弟。”王维与阿乌休得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丁力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刚才还是要打生打死的兄弟，分属两个阵营，现在又走到一起了。 飞虎军进了城。安抚民心，整理举义的兵将。 几个人碰了头。 “你不是支请了援兵的吗，怎么跟阿成说的。”王维问阿乌休得。阿成叫于福成，是阿乌休得手下的另一个都统。驻洛南。 “我让他们带全部兵马来援，最快要在傍晚才到。我到是怕你们在朱阳关打生打死的，都是自家兄弟，现在也晚了，那几百兄弟怕是没了命了。” “他们怕是早打完了，这会都快到洛南了吧。你我一起派个小队去路上堵堵看，不要洛南又打起来，这高长兴可没我好说话，勇猛得很。” “好，我马上派我的副将与你们的人过去。路上碰到队成也好说话。丁力当即与阿乌派了人。 这牧虎关的也派人去解决，这隐乌休得和王维一起去了，为了保险，丁力也派了一个连，并准备接应文子安。 ------------ 第146章 牧虎关兄弟相亲 第一百四十六章牧虎关兄弟相亲 秦以后至唐一千多年来，中华的政治经济中心就在这关中，但随着中华的文明向东南发展，中原地区才是真正的中国的中心，特别是五代至宋，建都在开封，关中的政治经济地位逐渐降低，这秦淮故道上的关口建设，国其当属内地，也不再显得那么重要，所以这秦淮故道上的关卡，最出名的只剩下这武关，其它的关口，如朱阳关、牧虎关、甚至蓝田关都渐渐地被人记忆。无它，历史就是这样发展的。 却说这自并向南这秦淮故道过了蓝田关，再走三十多里，这大山中就立着这样一座雄关。汉光武帝，刘秀，后汉开国皇帝，中兴之主，在发迹之前从咸阳出逃被叛军追杀，在这牧虎关被一个村姑藏于犁沟所救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近代一曲《背鞭认子》或为《黑风帕》或《牧武关》的京剧，讲的就是牧虎关前高家开平王怀德的子孙高旺在牧武关前父子、夫妻相认的故事。当然这折故事只是戏说。 北宋朝时期，杨门杨继业父子，为潘仁美所害。杨家的部将高旺，是宋开平五高怀德之后，因愤权臣骄横，忠良屈死，抛妻弃子，出关逃隐求道。后天堂六国叛宋，官家派佘太君率兵征之。太君使杨八妹乔扮男装，颁取高旺回国，以资臂助。这八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高旺，高旺情不可却，就答应了八妹所请。行至牧虎关，被守关武将拦住不肯放过关。高旺不知道这完善的之将正是自己的妻、子。高旺叫关，其子张保出见，不许过关。高旺辱骂，张保出来与高旺打斗，但这张保的功夫还显稚嫩，虽有蛮力即打高旺不过，败回以关上。张保的妻子会法术，看到老公败了，自己亲自出战，想用黑风帕将高旺困信，但是她不知道高旺之黑风帕的道术更高过她三尺。一切法术，均被高旺破去。高旺见这个女将袅袅婷婷，忽发狂态，以游词戏弄她，这媳妇很羞惭地退回了关里。高旺冲到关下，见城上一白发婆娑者，直呼自己名字。想不到这个老妇正是自己的结发之妻。一家人分别十数载，相见即不能相认，一旦聚首，悲喜交集。 这个故事虽然感人，也与高宠看上去有关系，终究不是真事。 这阿乌休得和王维带着一队人马一路狂奔到了这牧虎关，希望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但内聚这关东面只有了了的几个人，关中近三百号人都跑到关西口去了。 却原来，蓝田关的文子安截得阿乌休得的求救文书，知道兄弟王维起事，也不管蓝田关的事尽起兵马一千五百多人向牧虎关赶来，但要求通关。守关的百人队长正与文子安磨叽。 向文子安要这通关虎符。这安子文那有这个东西，虽然大家相熟，但这百人队长却是非常认真。 “我说甘队长，你家将军正在受攻，你难道不知道怎地，你也不去帮他，我去帮他你要拦着算是那门子事？”这安子文口气虽知自己不是那么回事，正在诈他。这甘宁百人队长也算是老相识。 “安将军，你这也太热情了吧，你守的可是蓝田关，我守的是牧虎关，什么时候守关的主将好离开自己的地，帮起人家来了，你帮了也是个失职的罪。我是为了你好，还是回去把住自己的关口，派个偏将，拿了那个过关的虎符再来说事。” 这原来这甘队长听到金兵被攻，想着肯定是大宋打过来了，心里正高兴呢，阿乌休得也没叫他去救，就窝在这里，这求救的亲兵放过去了，想不到救兵来得个快，自己就打了个盹，他们这就到了。以前这个转那个的没个二三天办不好事，所以拦着。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们队乌将军在那打生打死，你却撞墙着他的救兵，等你阿乌将军知道了，不剥了你的皮才怪，到时可不要求老子给你说情。” 听这口气，这安子文与这甘百队还挺熟。 “老文，抽筋剥皮，我有那么残暴狠毒吗？”甘百队正想说话，背后的人接了口，来人正是阿乌将军。 “将军！”甘百队一万年也没想到阿乌这么快就败退回来了。自己不让人家派人去救被将军抓了个现行，也不知道将军会怎么处罚自己心里打着鼓。 “你下去开门，到时再跟你算账。”甘百队逃也似的下去了，这队乌去职眼安子文打起了嘴仗。 “是阿乌将军吗，这么快就把商城和武关丢了，还要不要我帮你去打回来呀！”安子文看阿乌退回牧虎关，想想自己没戏了，正在想着办法混进去。用话挤兑阿乌将军。 “你有这么好心？让你去要我的人头？”阿乌看这家伙还不死心，心里不住地好笑。看我怎么玩你！ “阿乌将军这是说什么话呢，你自己派人向我求救，我好心好意地来帮你，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看你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这文子安正纳闷呢，难道自己的事被人家发现了？ “你有那么好心，自己的命都不要来帮我？我们俩的感情有那么深吗？”阿乌那肯示弱，想想刚才如果不是投降了，再让这家伙来帮自己，自己说不定就死在这人家的刀口上。这口气中一定要取回来的。 “阿乌将军，咱不是哥们吗，你不要帮，那就算了，我先回去了。咱回去了最多是个滚刀肉，脱职之罪当个小兵而已。但兄弟的这份情你可要记得。！” 这安子文想想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也不怕，降职？这有什么关系，他本就不想干，有机会再回大宋吧。 这安子文刚想转身，关门开了，出来一骑，正是自己的兄弟王维。 “大哥！”这安子文官比王维大，但却认了王维为大哥，这王维还是很有人气。 “安弟，阿乌现在也是咱们自己人，咱先进了关再说。你的人都带来了么？”两人下马相见，王维低声问。 “带来了！” “那好，让他们赶快进关了，迟了快生变。”一千五百人马，后面还好好多家眷从属，共四五千人，要过好一会。 入了关，阿乌休得、飞虎军丁力手下的连长高升、百人队长阿甘都在城门口等着。 等所有官兵、家眷、从属入了城关上关门，几人一起刚说了一回话，不一会，城上已起警报之声。 西边的关路上扬起了冲天的灰尘，却是完颜撒离喝听到了通报，蓝田关的安子文已叛出关去，点起三千骑兵追了出来。 ------------ 第147章 牧虎关前扮猪 第一百四十七章牧虎关前扮猪 “这时高升说道，不要担心，这里由我防守，你们只要留下闲弩手就可以了。王将军你的亲兵负责巡视，不要生乱，现在人心不齐，不要背后被人捅了漏子。” “你说我的人还会有异心？”阿乌不高兴了。 “阿乌将军，不是说你，战局紧张的时候下面难免有人会动摇，人心难测啊！” “阿乌，高将军不是说你，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看紧下面才是真。过几个时辰，等高长兴将军到，就好办多了。我们守住这里应该没有问题的。不要闹了。” 高升看到王维劝住阿乌，就带人去换防了。他们带了四门弩炮，又让人在东城墙上拆过来两架床弩，留两架在东城墙，这样西城墙上有六架床弩，四门弩炮，这远程的火力密度够了。他带来另外近两百骑兵个个都有弩弓，射程远，还有手榴弹，所以短时间守住是没有问题的。 看到两百多号人上了城墙，阿乌将军很好奇，他们就这点人想守住这牧虎关，也跟着上了城楼。高升正在布置阵势人员。 阿乌看到飞虎军的人并不均布在一只整个城墙上，而是分成了几拨，每拨三十多人，正是一个排。飞虎军讲究的是火力密度，而不是自由攻击。 再往头上看，这旗帜也换掉了，换上了飞虎军旗。这旗上一只下山的飞虎迎面向他扑来，好威武！ 金军三千多骑兵向这牧虎关急駞，乌呀呀的尘土飞扬，一面牙将旗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冯“字，这冯将军阿乌熟，正是撒离喝的亲卫马军，主将是冯正旂，冯将军，当年阿乌也曾在他的手下干过一段时间，这是地地道道的精锐马军。这冯将军力大如牛能拉开两石的强弓也是一员勇将。上次这冯将军跟了金兀术打仙人关想不到没有死。能在那种十不存一的环境中生存下来，那都是具有顽强意志的人。 离关口还有两百多步，他们看到了飞扬的飞虎旗，他们停了下来。 “准备战斗。”高升下了一道命令，自己站在城楼正中，一动不动，好有大将风度，处尺不变正是高宠的飞虎军再三强调的。不要说是在城楼上，就是在平原的野地上面对强大的骑兵也是面不改色。如果有人尿祥子，都有经历过了，并不难为情，他们除了拼命训练还能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入出境在你的鼻尖上还不能眨眼，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做到四个字：“处凡不变。” 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这才是飞虎军的军人。 金兵的前队停了下来，他们在等冯将军冯大人。 “将军，牧虎关已被敌军占领，但不知是什么人的部队。”先锋官向冯正旂报告。 “哦，你们有人见过这面旗子吗？”敌情不明，这旗帜冯将军也不认识。他打也这么多年仗，与大精神的几个大将军都有过交手，有胜有负，胜多负少。所以了解对手很重要，了解了对手也知道了他们的常用战法。 “报告将军，听说上次灭掉申将军马军的军孤用的是飞虎旗。但飞虎旗并不知道是大宋还是西夏的部队。” “是飞虎旗吗，你说西夏的军队会在这里出现吗？”听到下面的人提醒，他想起了前几天元帅府的通报。但这飞虎旗出现了一次，再也没见过了，又在这里见到，他想起这飞虎旗的神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奇，你上前问问对方是什么人。”这小奇就是刚才说话的人，他觉得自己多嘴，恨不得扇牌子几个巴掌。这过去对手来一箭，自己中就没命了，如敢违抗自己立时没命。他不得已拍马上前，对着城楼喝问： “我们是大金陕西经略使帐下亲卫马军，关上何人，为何占我关隘？”这小奇，中气挺足了，这一导报在喝，二百米远的关上听得清清楚楚。高升知道对方不过是一小兵，再说把他一箭干了也惹人笑话，没有意思。 “对方的人听清楚了，你退回去吧，让你们的将军说话。”高升才不愿跟说一句回去报告后再来说的人对话，那太累。也试试对方有没有这个胆气，很多将军怕死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这冯正旂知道自己让人家看低了，也不等小奇回来，就越众而出，众将要上前拦阻，让他喝退了回去。 他走到刚才小奇站定位置的距离对高升郎声说道： “本将是陕西经略使帐下亲军冯正旂，你们是何人，为何占我关隘？” 高升有些佩服对方的勇气，但就这样把他们杀了？这样能打击敌人的士气吗？显然不能！被偷袭而死反而激起人家的士气和仇恨，被 人家看轻。 “冯将军，我敬佩你的勇气，你正在我弩箭的射程之下，但我大宋军队不是肖小之徒，你还是退回蓝田关内去吧，你攻不破我的牧虎关的。” “我有公务在身不可能轻易退去，这牧虎关本就是我大金之土，还我关来！”这冯正旂被高升气得连他来的目的都忘了，到现在还只知道对方是大宋军队。 “你攻来就是，一切有我接着”骑兵攻城？大材小用，高升正巴不得在关前消耗金军精锐呢。 大话说出去了，这马军如何攻？骑兵冲上去撞墙死？冯将军一时也想不起办法，但他突然想起他来的目的了。 “你这肖小之辈。连个人名都不敢留，做什么将军？”冯正旂倒是有急智，公将了一军。 “我堂堂大宋御前马军，本将姓高名升，你可记清楚了。” “哈哈，大宋的御前马之罪也敢称军，什么时候大宋的御前马军也跑到这前线来了，你还是回你的临安吧！”听对方说是赵构的御前马军这冯正旂就想笑，人倒是长得人高马大的，喝不郎当就三千号人，什么时候好好打过一仗了，除了跑，只能做做仪仗。 这高升可不知道，这御前两字人家这么看不上眼，前几天听说是御前还真的高兴了一阵，自己也算个什么都统了。如果真的这样还不如报飞虎军呢，高升正郁闷，想不到，这一个番号却给了他们扮猪吃虎，符合高宠的性格。 这冯正旂知道了人家的番号，也知道他们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冲出来与自己对干的，也不想与人家打嘴仗。退了回去，准备攻关去了。 这冯将军想出什么招来怎么攻关，且听下回分解。 ------------ 第148章 惨烈的骑兵攻关 第一百四十八章惨烈的骑兵攻关 “你们不是YY 飞虎旗的军队厉害吗，原来是垃圾的大宋御前马军！没有打就被人家吓成这样还怎么做大人的亲兵？” 这冯将军满是对飞虎军的不屑，他也不调步兵过来，已准备自己攻城。虽说他们这马军亲兵从来没攻过城，但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 “你，你带队去准备攻城的扶梯，你你带队去做过护城河的浮桥，还有你，做一个架子，前面蒙上木板，牛皮，中间挖一个孔，能够射箭的方孔，能够护得三人的大盾架……”。冯正旂一样样工作分配下去。 但长官的命令那敢不遵？下面的人听说要自己亲自攻城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攻城是炮灰队伍干的事，凡攻城的成活率都是很低的那种。什么时候亲兵当炮灰用了，叫大人的亲兵攻城？只有疯子想得了来。 祈祷神灵，让自己是最后一波攻城吧，到时抽签抽个好签。可是他们不知道，神灵总是很忙的。 他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这关墙有多高，这个用树皮挷的梯子够不够牢，几个人推得上去，能上去多少人，护城河也不知有多少宽，这个浮桥怎么搭…… 没有经验，只要活着，下次就有经验了。 虽然冯大人不断地催着，但这个攻城的准备还是无限期地推迟。 这关上的飞虎军在望远镜中看着金军忙落也不觉有些同情，那搭起的梯子都扎了四五遍了，也没有搞定，不觉高长兴的四营也到了，高升也要换防了，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在关墙下金军受虐的情境了。 还是尽快赶回去参加大战吧，做骑兵只有进攻才爽，高升又看了一眼在城外忙碌的金军，为这些精锐的骑兵悲哀！ 撒离喝看自己的亲军马军过了三四天也没有回来，只见冯正旂派了个小队回来运粮食补给和攻工具，他想我只不过让他们去追蓝田关的安子文，没有追到，难道在前面商城的阿乌将军也出事了？再把那带队的百无长叫过来一问才知道，这牧虎关已被人家占了去，大惊，这冯正旂是怎么搞的这么搞的这么重大的事也不报告，这还了得，还让我的宝贝马军去攻城，看来他是不想活了。 他把这件事报告了还在病中的金兀术，带了五千步兵，向这牧虎关赶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的宝贝马军。 这金兀术半个多月前好不容易带出一千多人，总算在那十万大山中活了下来，加上这一战伤了元气，这对阵吴玠三战兼输，气得病倒了。 这吴玠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第一次在和尚原以为一千多人胜了我？他就那一千多人能杀得到了几万大军么，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中了流矢，想想没必要打下去而已。不想却放虎归山，第二次，这个撒离喝这笨蛋，想在那山沟沟里就食，不想那汉中也是一片焦土，那个兴元府（今陕西汉中）的知府刘子羽焚城这一手还是够狠的，我喜欢。这好几个月的时间，那粮食就是运也运到了，还等没粮了撤退，弄得前功尽弃，又好了他，这一次眼看吴玠的军队快打没了，又不知那里蹦出了一支奇兵帮他，让人家打了个反击，自己的命也差一点丢了。 金兀术在想，自己的心还不够很，眼看这波浪攻击有效为什么当时下不了手了呢，就差一点点，眼看人家就倒了。能破得了这波浪战术，人家一定有能人，这不象吴玠的指挥风格。 金兀术想着报仇，但一时半会的没有力量，而刚才撒离喝这家伙又来说整个秦淮故道被人家占了去，难道从四川这背后攻击宋国行不通？这两年自己好象有些背运啊，还是回东线？那时自己真是顺风顺水，差一点那赵构就没命了呀。为什么总是差这一点点呢？ 金兀术想了半天想得头也痛了。 我们不提这金兀术头痛，但说这撒离喝赶往牧虎关前。 等完颜撒离喝到了牧虎关前，这冯正奇已攻了两波了，这三千人家送了一千五出去，更有不少伤筋动骨的，这战损到了五成那还攻得动啊，自己的脸上也是焦黑，血糊糊的，还好没有大的伤，就擦破了皮。撒离喝看到这个样子，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这种亲军军官什么时候单独领过军，让他出来只不过人也追成这个样子。不是个将材，只是个做亲兵的料，就是那井桶索扶也扶不起来。 再看看那些攻城器械，没有一样能看的，就那个大盾牌有些创意。唉！ 撒离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忍心再骂他们，他们中心可嘉，就是没有脑子。算了，让回去再说。 “你们回去吧，这里由我来。” 这冯正旂原以为是御前马军，是豆腐军，是一块碱面，让自己爱怎么捏就怎么捏，想不到一脚踢到了石板上。 见到撒离喝来就象是见到了救星，想不到撒离喝正眼都不瞧一眼，只好向撒离喝行了一个礼，退回去了。 而这边高长兴正自懊悔，刚才怎么不派骑兵出去突击一下呢，现在人家支援赶到了，再也无利可图，这机会就白白丧失了。 这撒离喝也没见过冯正旂是怎么打败的，所以自己按正常的攻城套路准备了两天，第三天八点钟，吃过早饭，派部队来攻城。 由于这牧虎关的下面较窄，这一波人只派了500人，密密麻麻的，看到敌军到了射程，手上拿着盾牌也没有举起来，也没用弩炮，就三百多人，三百多支弩箭向敌群中射了过去，由于对方没有准备，等这象蝗虫一样箭扎下去，有的来不及举起盾牌，有的想举已不起来，人太密集了！ 一下子这人一百多号倒下去，整个队伍乱了，这攻城长梯等器械也砸伤了不少人，而在前面的大盾也没有派上太多的用场，这是抛射，是从头顶扎下去的，不是下面的攒射。 还没整好队，队伍还乱糟糟的，也就一两个呼吸，第二波又到了，这弩箭射得太远了，离那关墙还有二三百步呢。攻不下去了，只见一声锣响，又是两波箭到了，这次他们可知道了，把盾牌举过头顶，没有盾牌的检地上的，总算逃出了一百多人。 这时，撒离喝才知道这冯正旂是怎么输掉的。但是，为什么很多人断手断脚的呢，他想问问，可原先的人早已走了，那亲卫马军听到撤回去，比那个都来的快，这关前的一仗，他们觉得象做了一场噩梦，太可怕了，以后与这御前马军打，看见飞虎旗那是要跑多远就有多远！ 他们也知道了故道口古军营的一万马军是怎么灰飞烟灭的了，这炸弹是太厉害了。 这撒离喝试了一下，觉得不能打，要从长计议，回去向元帅汇报了再说。 这五千人忙了三天，损失了三百多人。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这一计议也是无期限地计议下去。这牧虎关前再也没有机会打起来。 ------------ 第149章 战淝水之连环计一 第一百四十九章战淝水之连环计一 韩世忠声势浩大的战前动员和向淮海的进攻态势让刘豫大炎紧张。刘豫的机动部队上次金兀术大战仙人关时已基本被抽调一空，按理李成得了荆襄，这么好的机会也没能再组织起进攻就是因为被金兀术抽调了大多数机动部队的结果。 刘豫知道那七万人再也回不来了，伤心了三天三黑，现在，大宋要反攻了他拿什么去抵挡，用自己弱弱身板吗？那些从大宋手上继承的厢军，在边上呐喊助威还行，填填对方的壕沟也还马马虎虎，让他们打战？怕是冲了自己的阵势。 他一边向在西京的完颜宗辅报告，一边在黄河一线，自己的京畿周围抽出两马人马开支淮安、海州准备防守，另行也在厢军中再挑选年轻力壮的壮丁组织地新的军队进行训练，又加派税赋组织军费，搞得河南、山东自己的地盘鸡飞狗跳，哭喊连天，老百姓开始还以为虽然不是大宋，但总比大金国人好点，想不到这刘豫比粘罕还狠，人们也就越发想念当年的大宋了。 这鼓起支援部队出去，每天耗费粮食，精气，但这韩世忠光喊，却不干活，家里的田地没人种地，这仗打完了好早点回去，现正是农忙时节，天可不会等人。 刘豫让守庐州的是原先与董先、刘宴一起投降的刘彦舟，这刘彦舟是蕲黄州的镇抚使，这也算是个高官了，但稍微努力下就成为节度使之类的，可这家伙认为自己与刘豫曾同甘共苦，到了那好歹会比大宋好点，可是这家伙想不明白，世人常说同甘苦易，共宝贵难，董先、牛皋这一点就比他清楚，去年李横打来，早就投回了大宋，而他却让这刘豫派到了这庐州州前线。 大宋没什么好的，在大宋做人让人感到压抑憋屈，国土沦丧，受人欺侮、蔑视，在世上低人一等。尽管生活富实，这不人还有个精神寄托不是，所以弱国多贲贲也很正常。宋国虽然不怎么好，但赵构有一点做得很不错，凡降我大宋的，一律优厚，不管原本是宋人先投降了先的，都有加官加薪，就象现在跳槽，年轻人多跳几次，工资会越跳越高。 庐州是个大地方，如果是个和平时期能外放做官到这样的地方那也是祖上烧了高香，可这刘齐不是与宋国在打战吗，刘彦舟在庐州是每天胆战心惊。虽然原先跳槽的人一个个都 回了老单位，但这刘彦舟脸皮比较薄，不喜欢做反反复复的小人。 年到自己几百里外战争乌云密布，这刘彦州越发担心了他怕宋军打过来，上奏了一本，要加强力量云云。这时的刘豫拆东墙补西墙，本来用兵就紧，看到刘彦舟的奏本，就骂了刘彦顿。让他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对面是谁，这刘光世出名在外，也是有好处的。 没有人会想到，这次刘光世会发了狠。你们都说我胆小怕死，只是凭运气做到这个地位，以往咱出身入死从一个小不拉子升到高位凭什么？大宋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没有军功想升官，你想都不用想，没有 实力想有地位？做梦去吧。 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庐州，不仅是庐州，就连淮南濠州他也想要。象岳飞这样的都与自己平起平坐了。想七八年前自己做侍卫马军都虞候衔的时候，这吴玠也就是一个百人长，现在也与自己一样是个领二个节度使的太尉了。风头比自己还旺。上次说那刘光世的大将郦琼在军事会议上出了一个连环计，刘光世认为大善，整个军事布置就按郦琼的计策行事，如果成功了就计郦琼为第一功。 这一日，绍兴四年的四月初八，淝水两岸阳光灿烂，田里的油菜花一片金黄，那成片的紫云英绿油油的，开满了紫红的小花，放养在田边的蜜蜂来回地飞舞，正繁忙地采花西酿蜜。 历史上这农忙时节都是很少打仗的，双方的人都要种地，不种地吃什么，就是打赢了也没饭吃。到了大宋一切都变了，国为自宋来采用了募兵制，军队也职业化了，但这职业化了的军队战斗力也是不行。职业化了的军队就不要管忙不忙，这最让金军头痛，这大半年下来正等这几个月养马长膘，可这金人停下来了，大宋却不消停，下次一定让大宋人长记性。 这闲话少扯，这一日合肥县的官路上突然来了一支部队，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很快，一个时辰不到对方三千多人，将合肥县城给围上了。 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站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这合肥的知县兼守将原是大宋楚州的一个通判叫刘宴，与这刘彦舟是一年投降刘豫的，他与刘彦舟不一样，刘彦舟与刘豫是相熟，而他与刘豫是同宗，这中国大地上刘姓多去了，这同宗也没给他多一份好处，只做个小知县，说起来还是同级，楚州是个大州而合肥是个小县。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好歹算是独当一面了。 这战乱年代就算是文人也是要读点兵书的了。这刘宴头天见分晓读过孙子兵法的这一节，看到对方五千多人敢围自己攻自己的城，不禁哈哈大笑。 刘宴的师爷看到自己的城被人家围了，害怕得深奥发抖，连手足都不灵便了，听到自己的主子在大笑，不解地问： “敌人来围，老爷何故发笑？” “师你啊，我在笑刘光世呢，他也算是武将世家，我合肥与庐州呈犄角之势，就这么几千号人也敢来围我城，就是你后有援兵也不是那么好攻的，他这里攻我，另一言庐州城里的兵马就攻他的屁股，否则这犄角之势不是浪得虚名？象孙子这样的大军事家，还要十倍才围之，我这里有二千正军加上厢军民勇也是个三五千人，还有坚城之地利。没有一两万人休得想破我城。” 刘宴一面派人向刘彦舟请求支援以合击，一面加强防守战备，也是从容，有些大将的风度。 ------------ 第150章 战淝水之连环计二 第一百五十章战淝水之连环计二 这肥水边上的合肥与庐州相距三十里地，这马送情报也就一个时辰，这边刚刚围定合肥，那边厢庐州的刘彦舟就收到了患难兄弟刘宴的紧急救援文书。说是合肥被五千宋军围了城。合肥与庐州是唇齿相依，当然不容有失，他让自己的副将李然点起一千马军两千步兵赶去支援。另一面向刘豫报告自己受到宋军刘光世五万大规模的攻击，要求支援。 以前刘彦舟认为有可能被攻击是一种预感，不想这么快成了真。他在求援售中夸大了攻击的规模，即成了事实。 李然是不象刘彦舟和刘晏是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可是铁打铁武将，手上的功夫了得。他知道兵贵神速，点起军马，开了东门向合肥县赶去。 但骑兵的速度总比步兵来得快，他也不知道战场的情况，先带一千兵马过去，因为报告说，对方不袭的队伍并没有骑兵，他虽有些疑问，一般的先锋部队多少会有骑兵。但想自己的骑兵要跑总跑得掉。也不再多想，先到战场上再说。 但他这一千多人的骑兵大队走到了一半路程，十五六里的样子人，从那村庄的背后有四五千骑，分两侧向他包围而来，带队的大将正是郦琼。 这郦琼是个杀星，他与王德一样也是个勇将，但郦琼的智谋，领导才能却是王德所不能比的，这刘光世的部队，除了刘光世，大家眼中也只有这郦琼了，他会做人，会帮人，威信高，这除了能打仗外，还有个人的人格魅力。 郦琼在众亲兵的护卫下，快速地向齐兵冲去，而郦琼手持点金钢枪，一马当先，所向披糜，他和他的亲兵队伍就象一个碾子，碾到那里，那里就粉碎，一个冲击，李然的骑兵就四分五裂，队伍就散了，这队伍散了就没有战斗力，就是砧板上的鸡鸭，只有各自逃命了。 只有李然周围还有百十骑，合成一团，保着李然向庐州城退去。 但已没了退路，当中一员大将，手握点金刚枪，骑马立于中央，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李将军，你已没有退路，下马投降吧！” 刚才郦琼这个大碾子从东南碾到西北，穿过齐军的队伍，打了一个对穿后，就堵在了去庐州的路上，等着往庐州逃回的道路。只要想往回跑，一定被兜个正着，往东跑也是一样，也会有人兜着你！这南北两面斜对穿这个套路，郦琼早就在战前设计好了的骑兵野战战术，也是一种骑兵的套路。如果有兵往南北跑，一两骑也许成跑掉，但人的心理惯性，就是这样，这庐州、合肥在东西两头等着，对子想到对方有人堵在那儿呢，正常时能想到，被对方一个冲杀的情况下能这么冷静？ 有备打无备，有心杀无心，又是绝对的优势兵力五对一，如果还不能赢的，逃出去的话也只有几个人，岳飞算一个，金兀术手下的韩常算一个，吴玠手下的杨政也算一个吧。这些人能逃出去是因为个人的武力值超常。 李然一看已无退路，要么死要么投降。但大丈夫站着生，屈膝投降？他没想过。 这李然也能打，但只是比一般的人稍能打，是个一流的武将吧，但不是象岳飞韩常那样的超一流。 但李然很骄傲，他向无敌手，就是李成在个人武技上也不是他的敌手，除了射箭。 “哼！要我投降？胜过我这杆枪再说吧！”李然也不说话，拍马举起他的錾金枪向前冲去。 看两将军对决，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李然下面人的命了决定在这次对决中。 “好，胜了我，放你过去！”边说边拍马了上去。 两人是棋逢对手，一个力大，一个技强，来来回回斗了十多个回合，也未见胜负。又回到了起点上。 “慢！”李然又准备向前，这时郦琼说话了。听郦琼说话，李然也停了下来。 “我说李将军，这次刘太尉，发兵五万围定，你就是回去了，还不是今天一个下场，庐州命运已定，城里只有三千的甲兵，能抗得住五万大军？那刘齐不过是一金国的傀儡，这一点你还不清楚？现我大宋全线反击，他刘豫有没有援兵派得出来，就算有，来得及吗？你过来我不算投降，算反水，我也是当年的盗匪，投了刘太尉。其它人不敢说，但投了刘太尉绝不会亏待你的。” 李然，没了声音，看了看后面的百十号亲兵兄弟，个个悲壮，也是人命，大势所趋。他把枪地上一插，翻身下马，单膝下跪，向郦琼 行了一礼： “多谢将军厚爱！” 丽琼是什么人，他的威信是怎么树立的？勇武、诚信、热情，加上高人一等的智慧。 郦琼下马，扶起李然。吩咐其它人包围后续的步兵。 这一阵攻击来得快结束也快只用了半个小时的功夫，剩下来对付那两千步兵，兵力优势又是行军之中的步兵，结果可以预期。 这李然听到郦琼的话，复又跪下，对郦琼说： “将军，请让罪将说服来降可好？” “好，就依你，下次兄弟间不要行此大礼。我们上马出发。” 郦琼对手下的人一挥，说： “出发！” 原在李然后面跟进的那些步兵，原就是李然的兵，原与李然他们差约十里。 在路上行进中，突然看到前面大队的马军围过来，一时阵营大乱。 正自慌乱中，突见对面有一马当先，一杆金枪在阳光下栩栩生辉，这不是自己的将军吗？ 想不到，将军也已反水了呀，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庆幸。不是这李然，大多数人也许都没命了。 这郦琼确是大气，也不怕李然复又带着人与自己硬抗？ 这一是古人的信义，二也是优势在手，三是这李然也不会是反复的小人，如是小人，必然怕死，这一怕死，一开始在劣势下一开始就投降了，凡小人最会见风使舵。 这两千人反了水，同时郦琼也收了一大将，还得了一支精兵，可谓收入彼丰。 郦琼旗开得胜，解决了对方三分之一强的战力，剩下来的就好办多了。而在距离在二十多里外的刘光世得到报告，即起营，三万多人向庐州围了过去。另一方面，王德也带着剩下的一万人向合肥县围了上去，而郦琼带着骑兵又埋伏在合肥通往庐州的道上。 ------------ 第151章 战淝水之连环计三 第一百五十一章战淝水之连环计三 在慎后劲的刘晏自从送出了求援信，一共发出了三拨，等到傍晚也不见在庐州的刘彦舟刘大人发出一兵一卒，看到城外三面让人家围成铁桶似的，也不敢出城与人家对战，只等庐州来人后一起出击。 其实看似对方三面围定，一面也不过一千多人，他的两千人或派仅有五百骑兵出去突击一下，未必不是好招，所以孙子曰十倍围之，是有道理的，这五千人，三面一分也没了多少，如果一路突击围，没有骑兵，那也一定能 长而去。但是刘晏这兵书学得再精，不知道结果，所以这一天貌似又要过去了，而围困的宋兵越来越完备，向另三面出击可能性越来越低。当然出击？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他想也没有想过。 他只有一点点兵法理论，实战经验太少了。 当然他如果要逃，有一面空着呢。刘晏想过现在要退出吗，没有，他不敢，这个脱逃之罪也是非同小可的。 刘晏在这西城门等了快一天，太阳快下山了，太阳的余晖是一片七彩的云霞，护城河粼粼的波光下倒映着一轮红红的落日。 望眼欲穿的刘晏看到远处庐州官道上奔来几个小黑点，一步步地放大，刘晏看清楚了，那是几个狼奔豚突的大齐马军，样子很狼狈，头盔没有了，有的刀枪也没有了。象是一小拨残兵、溃军。 这刘晏还是猜对了，是几个溃兵。 庐州到这也就三十里路，从早上到现在就是龟爬也爬到了。的确这是郦琼故意放回来的降兵。让这他们向刘晏报告援兵全来灭的消息。 “开门，开门！我们有重大 军情报告。”到了城门边上，几个溃兵大喊。 “你们是何人，到此来何事？”刘大人在城楼上问，这是例行的问话，刘大人有不详的预感。 “我们是庐州李然李将军的亲兵，先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见刘大人。”刘晏放他们进了城。翁他们带到县衙，刘晏开始审问，审问的结果把这刘大人的预感验证了。 李大人的三千骑步兵已全军覆没，只剩下了三颗小绿豆。他们命大逃了回来。 “进攻你们的宋兵有多少人马？”刘大众继续问。 “大约是五千马军。我没有数过！”降兵甲回答。 “五千？”这可是几乎刘光世的全部马军了。难道刘光世这次是倾巢而出？他感到了危险。如果刘光世倾巢而出的话，他的小城还能保住吗？不能，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什么犄角之势，什么战术都是屁。 “你们真是下午出兵的吗？” “回大人，我们是吃了中饭过来的，不吃饭他们步兵走不动。”溃兵乙答的很快。 这至少说明在他们出兵前庐州没有见到宋军。 这中军的行军是慢一些，但两天内一定到。五千的马军到了，那中军也快了。这慎县没希望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 “来人！” “大人，什么事？”过来的是他的师爷。 “让几个将军、及县衙的主要官员，过来堂前议事。！” “是。”师爷带几个人出去了。刘归到了后堂。 “快，夫人，快收拾细软，把几个孩子叫到一起，晚上我们要离开慎县，退往庐州去。” “老爷都准备好了，你今天已说过三遍了。”这刘晏忘记了，早上人家一围了城就吩咐过了。 人家有马军，人怎么也没马跑得快，只有等晚上人家不注意再跑路。至少让人家出其不意吧。 这刘晏已想好了一切，他准备在晚上没人的时候逃到庐州。 这初八九，月亮上的有些迟，但到了三更的时候，这月亮到了树梢头，路上也能看见路。 这慎县西门的吊桥已放下，一对骑兵出了城门，这马蹄还都包了葛布，没有一点声响，没有灯光只有护城河水面在月光下泛出的粼光、移动的黑影。 偶乐一两声小孩的哭声，但立刻止住了声音。 在这里上演出一曲慎县大逃亡的经典。 “怎么他们还没来？”离慎县县城十里的地方某甲士问。 “你都得过N遍了，他们来，斥侯会通知我们的。”某乙回答。 “都过三更了，难道将军算得不对？”某甲又问。 “将军神机妙算，怎么会有错？”某乙看来是郦粉。 “困死了。“某丙说。 “不要说话，困了起来走两步。”这是他们的什长。 又过了一个时辰，都四更了，月已上中天。 “全体都有，准备迎敌。” 这刘晏还真的来了。 刘宴带着两千士兵还有家眷，三更出城走了十来里，报正庆兴自己的妙算，这半夜突围，英明果断。自己的本家刘光世居然没有防备，连追兵也没有，预期中的追逃镜头并没有出现，自己的一些布置化为泡影，没有成就感。 这刘晏确实做了很多工作，连月光什么时候上来都计算好了。 一果焦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师爷说： “终于安全了，总算逃出来了。” “老爷，还没到庐州吧！”他边上的夫人说话了。 “你怎么老扫人家的兴，我那里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媳妇？” 刘大人不高兴了，都说到婚姻大事了。问题有点严重。 “当年也不知谁死乞白赖的求人家的，哦现在人家人老珠黄了，讨厌了？” 这刘大人没有了声音，他有点怕，他这夫人，不论什么场合从事不给自己面子，如果接声了更不得了自己的面子到时丢光光。边上可都是亲卫官员，自己一个县太爷怎么好跟一个妇道人家一样？ 刘晏郁闷地走了一回，夫人也不说话了。 只听一阵喧哗志声从前面伟来，四周暴出无数的火把。 刘大人想不到的是自己已被包围了。 刘大人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官兵竟然不抵搞就投降了。这刘大人也不想想，带着老波孩子打仗，这仗还能打吗？ 熬了大半夜，等到了来人，也没有打起来，这一个晚上看来也是睡不成了。 而这些从慎县逃出来的人走了十多里路，欣赏了春未的月光，还得走回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最苦的是那些孩子。 ------------ 第152章 战淝水之连环计四 第一百五十二章战淝水之连环计四 昨晚月明星不稀，可望又是一个好天气，昨天李然出去支援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也不送个通报什么的，刘彦舟记挂着的战况，这第二天天没这就起来了，一夜没睡塌实，腰酸背痛的，刘大人用青盐刷了牙，洗了脸就吃点粥，就去了衙门上。 衙门的衙役都还没上班就一值更的。他想派个人去这慎县看一看，但没人，他心里着急。 但没过多久，外面一声喧哗，不知出了什么事。却是守城的士兵前气不着后气的来报告。 “大人，大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慢慢说。”刘大人到是一派上位斱气派，镇静得很。 “我们庐州城为围 了，好我的宋兵，都有几万人，四面都是。” 我的妈呀，怎么昨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就让人都围上了呢？派出去各驿站，各镇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这刘大人是错怪他们了，他们是被控制，跑不出来，一路上的人都被管制了。 这次，刘光世的战术是突然袭击，给人以震慑。昨天郦琼任务完成的很好，他的战术及庄重成功了，还是马军好用，但自己就只有5000马军，还大多数是一人一匹马，还有许多是劣马。 昨天一点只伤了一两百人，但解决了五千敌军还多了一千匹，这郦琼能解决问题，下面有好打武将，自己省力气多了。 今天刘大人也是三更就起来了，大部队二十多路路也得走一个多时辰，又怕人家跑出去，所以早早就围了城。里面只有三千人，剩下的三天人那有昨天的精锐，面对自己的五万大军，敌人投降是迟早的事。刘光世想不到，这次大战役的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战果巨大还没什么伤亡，看碟来这是要自己亲自出马才对。人家说自己是个福将，真的没有错。 刘光世在南门看着这庐州州城上奔走呼喊的样子，自己也在想着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刘彦舟匆匆地上了南城楼，往外一看，倒吸了一口气，我天，多大的场面，只见外面乌压压的都是宋兵还不断地有人从远处过来，他看到了正南门外的刘光世的帅旗。一面巡卫军军旗。 这面旗在，刘光世就在，刘光世的亲兵有百十人专门保护这面军旗，个个护旗兵都是高手。个子大功夫好，平时他们也很少参战。但战时他们可是敌军的主要目标，当 然他们是最后的防线，鼍外还有近卫军、亲兵，如果敌人真然到这里，这估也打得差不多。 刘光世身边都是各营的主将。由于相距的比较远大家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都能感觉得出来，对方的主将就在自己的前面。 刘光世手一挥，自己拍马徐徐向前，他想与守城的同家刘彦舟说话。 身后的诸将也跟在后面，就边昨晚一夜没睡的郦琼也跟在身边。 而在城楼上的刘彦舟他下面的将官也陆续的赶到了。 两对面的人的脸廓越来越清晰，到了离城有二百步的样子，刘光世停住了马步。对刘彦舟说： “城上的可是刘彦舟刘大人？” “正是，对面可是太尉刘将军？” “刘大人，你不会连我者不认识了吧，我们是同朝共事多年啊！” “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刘太尉，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但是我大兵压境，你的人马李然、刘晏昨天也都折在我的手上了，你做何感想。” 听到得光世的话，刘彦舟不做声，他在想，难怪昨天什么消息都没有，一座慎县城竞没有二十四小时可守，而自己的依仗败在了人家的手里，自己现在只有坧千人，对方是五万人，这仗怎么打？打下去自己能坚持几天，朝廷多久能派援兵过来，原来这刘光世不击则已， 击必要人家的命。这刘光世不是从不上前沿的吗？想起下面的刘光世还等自己回话不禁哈哈大在笑： “哈哈，做何感想？我城中虽是只有三千甲贲，最多玉石俱焚罢了！”说到这儿，刘彦舟，不禁有些悲怆。 “我们刘大人是孔圣人的徒孙，你不要你的人民了吗?想当年，你叛国投敌，把孔夫子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你这匹夫不过是一伪君子罢了，还装什么悲天悯人，这气节两字不知你作何解！” 刘彦舟最后悔的就是这事，想不到这刘光世一针见血，截在他的心口上，再加上大兵压境的压力，听到这里，刘彦舟一口气上不来，竞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人往城垛上一窜，竟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好小子。还真是有些气节。破了城你们将他好好安葬吧。”刘光世吩咐完，又对城楼上的人说道： “你们好好听着，你们的主官已经去了你们投降吧，凡投降的既往不咎，待遇不变，再做我大宋人。对抗下去只是以蛋击石。” 楼上的人早就想投降，但这要决定于刘彦舟的意志，谁不想活命，再说，回到大宋，总比跟在一个傀儡的后面强吧。 几个人一合计，也就向刘光世投降。 这刘光世一席话气死刘彦舟，一时成为宋国的传奇故事。 话说 刘豫收到了刘彦舟的求援文书，百般筹措，集合了五万人，向这庐州城开来，还没到淮南就听说刘光世占了庐州，刘彦舟大人被这刘光世一席话气死了，刘光世的大军正准备向淮南濠州进攻，也加快了速度向淮南赶去，不要到时候这淮南、濠州也丢了。 这荆襄战役，岳飞这里还没开战，这刘光世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占了庐州，战果辉煌，而损失极小，不战而屈人之兵，用计之深，这事传到朝廷，平常一天到晚说刘光世坏话的人都住了嘴，就连平时最恨刘光世的张俊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用心，这张俊多次说刘光世只知道逃跑女人，在赵构面前要收刘光世的兵权，只是赵构及朝中人忌讳刘家在军中的势力不敢动而已。 赵构也不得不收起收权的心，在廷议时说： “朕说，这刘爱卿能带兵能打，是我朝柱石，这次占庐州刘爱卿不负朕望啊！” 这话传到刘光世的跟前，刘光世笑笑，你赵构与张俊那点破事难道我不知道？说我是柱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啊！ ------------ 第153章 熙河来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熙河来人 高宠的中军指挥所移到了沙坨寨，这原是一个小镇，李成在这里设了一个警戒所，驻了三个的军队 ，主要还是警戒为主，但四朋初二被飞虎军攻占以后，高宠的部队就进驻到这里，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比均州在在山里面可要方便多了，至少时间上可省一天。 这里是武当山的余脉，并部是大山，东部是丘陵，而这沙坨镇就在汉江的谷地上。大部分的部队进驻在汉江的东面，这样更方便军事行动，只有少部分的警戒部队驻在西面，一个是保护渡口另一个以防意外。步兵的水军训练仍在进行，有武装的大船有四十多艘，每船能装三十多人，再加上十多人的小船五六十艘，基本上一次可装两个营一千多人。大船船艏艉各装一门弩炮，小船则只有船艏装一门弩炮。但这么多船，高宠没有太多的弩炮，所以大船装有弩炮的只有二十艘，而小船只有十艘。大船有一根大桅杆，船誊清怀桅杆可加挂 一条三角帆，而小船只有三角帆。 虽然有帆的设置但才学了二十多天，要能很好熟练的作业还有太多的问题，这船的动力仍以人力为主。 为了这支准水军，高宠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船上，而明珠公主和喜儿也跟在高宠的后面，让人感觉到很怪异，这是特权，下面的士兵都知道，明珠是西夏的监国公主。但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公主和喜儿，都打扮成男生，变成了两个秀气的高宠护卫。 公主和喜儿也就坐过一两次渡船，所以上了船很兴奋，对高宠教士兵的水手基础知识很感兴趣，听得也很认真，力气不怎么样可以说很差，但两个都极为聪明，一学就会。其实高宠也不是水手，只是多了些理论知识，讲清了船帆的操作原理熟练起来也很快。但是毕竟是缺乏经验，高宠还是让士兵自己去摸索。可以这这支部队也是中国强大海军的雏形。 在均州土法上马，资源不足，一切都是最简的，士兵最为关键的是在风浪摇晃的船上学会瞄准放箭、放炮，由于是在内河有关航海的知识也没教，他们也没有时间，光是在船上不晕船，能站着射箭就算好了。 这一天高宠几个从向上下来，却有人在河边等着。 这是熙河狼牙军的人，赵恒的手下参谋。也是高家子弟，等在河边的是两个人，他们一起来的是一个小队六个人，其它四个在营地休整。 高宠知道他们来是有急事，将他们带到自己的营帐。他们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吴玠兄弟仙人关大捷，边升几级，官家给了他开府的荣耀，开府仪同三司，又是太尉，相当于一个宰相的荣耀全都有了，在略阳吴新的吴府正在修造，修造吴府政府拨了款，但那款根本不够用而前段时间打仗，这钱早用光了，本来打仗用的是大多的杨家和杨家给筹借的钱，所以吴府没钱，于是抽派民丁拖欠材料款这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吴家兄弟烦的可不光是钱的事。上次呈璘的一万多人让高宠缴了械做出这种没有信义丧尽天良的事，让整个汉中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不齿这兄弟的做事方式，虽然打了胜仗应该受尊敬，可路人给吴家和吴家军都是白眼，部队的逃兵很多，教要到杨政的部队里，但这杨政虽是独领汉中但他毕竟是受吴玠节制的部属，所以他不敢收，就把这些人送比例中项了刘锜。 刘锜负现四川的防卫，他可不属吴玠的节制，只是吴玠的官现在比刘锜大，而且吴玠挂着川陕招抚置制使的衔，有些关系，由于刘锜跟高宠也有些近，所以吴家兄弟也对刘锜另眼，这次刘锜帮了大忙，这胜利按理也有他的一份，但分配战利品时，也只是补齐了他原先的编制和军械，多一匹也都没有，刘锜和杨政说起这吴玠兄弟的做法，血都三升好吐。人小气，也不是小气到这个份上，花花轿子大家抬，做成孤家寡人他的路能走得长远吗？就连直属部将姚仲、王彦（这是另一个与高宠师傅同名同姓的王彦）谈起吴家兄弟也是揺头想着有时候改门庭，这虽然很受人忌讳，但一个人没了脸面后是众叛亲离。 这些可都是百战精兵，所以刘锜感谢他从自已的部队里拨了一队500人给了杨政，杨政这次损失很大，让杨政气的是，这次那么多俘虏，吴家兄弟自己全留着，两万匹马也没有分给杨琥一匹，只分给了他一些破损的装备。可这次死的最多的大多是杨家的子弟，老略阳的人。杨家和略阳人给他支持这么大，他这样做伤的不仅仅是他杨家人的心，那些中级军官更是看透了。 相当年关中的将士为什么投降西夏和大金的那么多，就是富平大战后张俊和吴玠联合起来杀曲端的事让下面的人寒了心。 种种吴家的传闻很多。这两个参谋讲起了个体的事，说到吴玠自然与吴家有关，一个是两地交易的事，一是马匹交易，这吴家现在缺钱，这三千马自然是交不了。但吴玠也不同意卖给刘锜杨政，不让过境，这很头痛，杨老父子只好每次少来多去地走私。，但走私的风险很大，吴家想在当地铲除和削弱杨家的势力，一认真起来还真不好办。熙河现在缺粮的规模有点大，杨老父子的走私只能稍微改善点熙河的环境，高世绿二步、钱济深还有赵恒都来部有没有其它办法。 第二件事是在成州与吴玠的边境两军时有小冲突，虽然没有死人，这事经常发生也不是个时到时极有可能引发战争，而高宠离开时吩咐过，不要与宋军产生冲突。来问这事怎么办。其它是一些技术上的事，他们写一个本子，密密麻的，是坚城开铜矿等一系列问题。 高宠对这些事一一做出了安排和回答。 对于粮食供应和军马交易，高宠写了一封售给刘锜。让赵恒打通成州、和州与垅南的通路，那边本来就有路，只是路比较窄，难走，不适合大队人家通过而已。让他们修整道路建立关卡和警戒点，以防意外，与刘锜联系是直接从四川调粮食，交易军马青盐，走垅南、青川到利州（广元）这刘锜的治府。 至于冲突，让公主写了一个外交的照会，让他们带给吴玠，并提出警告。同时让二叔高世绿以坚城分区第一团基础上扩编成一个二团制的坚城独立一师（旅级单位），一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驻西河县、礼县，坚城分区的第二团扩编为坚城独立第二师。负责坚城的防御。 另外有关大宋与西夏的交易 的事由高宠另外从官家向吴玠施加压力。 ------------ 第154章 吴家兄弟背后的阴谋 第一百五十四章吴家兄弟背后的阴谋 为了打通金州与熙河的物资通道，高宠又给在兴中（汉中）城的杨政，让他在兴中，最好在勉县帮助设立一物资是中转库，通过杨家的渠道和名义中转物资，主要是军需品，特别是熙河紧缺的霹雳弹、弩箭、钢材等。 这次在军中也调拔了一批物资过去，虽然这边打仗，这些东西也是缺少，但熙河更缺，更何况与吴家军极有可能产生冲突，这众多的冲突说明，吴家极有可能向成县进攻。同时也要防范金国的报复和各种试探性的攻击。 为了这个物资站，高宠派出了一个连的人过去，让杨政名义上编入他的部队，但实际上主要负责物资库的看管和路上的护送任务。 现在的路上不安全，而运送的物资中还有手榴弹、霹雳弹、弩弓这些绝密的物资。 按排好这一切，又从大柱的亲兵营中抽了一个连的骑兵，让王彦打好关防路条，打发他们上路。做好这一切，高宠松了一口气。 公主过来，给高宠捶肩。公主对边界与吴家的冲突很担心，问高宠： “老公，你说这吴玠真的会进攻我们成州吗？” “从他们行动看来，他们是有这个想法，他们现在是在试探我们，我们过于忍让则他们变本加厉，如果我们反击过分，则让他们抓住口实，广泛宣传，动员军民，进行战争。这都是国家间有预谋的行动，你说那些士兵无事，找什么事，在外面挨打，在军内要挨处分。” “吴家兄弟这么坏。他们这不是内外矛盾纠结吗，他要改变目前的现状，在当地的老百姓中抬起头来，一定是想打一仗。”高宠说。这高宠对这吴玠的做法看得很透。这吴玠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刚打完仗，不需要休生养息一段时间吗？他这么好斗？”公主对吴玠的做法很不理解。这仗刚打完死了那么多人，许多人的伤也还没好。 “不，他并不是一个好战之人，他的长处也不是进攻，他这叫没办法。打这仗，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转移内部的矛盾和在民众中的威望，从新树立起军队的信心。二是试探熙河公主领的实力。上次他吃是偷袭的甜头，这次他极有可能再对成州的我军偷袭。我已写信给了赵恒，让他加强成州的防守，如他来偷袭，要打痛他。” “他不是可以去找金军的晦气吗，非要找我们？”公主现在也是大宋人，他可真不希望与大宋有冲突。 “金军他找谁去？凤翔城？，那一万的守兵，就是我都不敢去，他要多少人才打得下凤翔？而成州在那个角落里，但他象一把刀顶在他的腰上，且可以两线对他的兴州（略阳）进行攻击，他当然不舒服。你看！”高宠给公主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 “这是成州，向北可以进攻徽县、两当，把他们将凤州与汉中完全分割出来，而往南通过康县进攻兴州。你知道金兀术当时到达徵县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刘夔进攻那个熙河路部兵马总管关古师，可关古师败了。否则金兀术就不会安安心心打铁山了。” “以前我不懂，你这样讲我才知道，这成州对吴玠来说很重要。” “当然，如果我想攻击他，他早灰飞烟灭了。但我不能主动去打，打了我就是千古的罪人，你那个父皇也再也容不得我。” “我知道你心好，你抓了吴玠那么多人都还给他，我老公心最善了！” “我们做事做人要有原则，你这个高家的主母也要有这份善心，至少心底要有，有时严厉一点未必不是善。” “老公，你是老爷，我是主母，天生的一对，我能做到的。” “主母，茶来人。”进来的是喜儿，听到公主这样说，特意叫了声主母。 “你这该死的小妮子，不声不响的，吓了我一跳。”公主跳起来，伤势要去掐喜儿。 “老爷，请用茶。”这小妮子真的没完没了了。才十五岁的高宠有那么老吗？ “不许胡闹，还是叫大少爷吧！”这大少爷高宠听得爽，喜欢。 一家三口闹了一会，张大柱进来了。 “报告!” “进来吧!” “大少爷，南阳邓家来了人，有急事找大少爷。” “让他到这儿来吧。”因是秘密的事，所以在这里见面。公主和喜儿都退到了后帐。 邓家来的是老二宁静，宁静是邓家最低调的人物，一般人都见不到他，他一般不在公共场合出现，除了瘦一点，这个人丢在大街上没有人能从人群中挑得出来，他太普通了，不象是个世家的世子。高宠也是第一次见他。 “高公子，你好，这是妤妹给你的信。看了信你可以确认我的身份。”虽然与高宠的飞虎军战士同来，但高宠还是要确认身份的，这售用火漆封了口。 高宠看了信，这是邓妤对他兄弟的介绍，里面讲了一些事，更多的是想念云云。一封情书。 “大柱你让他们泡杯茶给邓二公子。”高宠吩咐道，这也是对邓二公子邓静身份的确认。 “邓公子，有什么事你直接说。”高宠对邓静说。 “上次小妹回来后，带回了你的信，我邓家根据计划进行了安排，并联络了南阳刘家、孙家、公孙家等几个家族，准备共同起事。金军在南阳的使他并不多，只有三百来人，其它的就是申家和申家控制的厢军，厢军有五百，但申家的私兵可不止面上看到的五百人，还要算上申家庄的庄丁等也有五百，再加上可能与申家交好的一两个家族，总兵力我们估计两千，但是总麻烦的是申家有一个暗卫组织，我们虽有点线索，但不能完全掌握。” 申家自从上年对高宠三杀，被高宠破去后的名声大跌，本来申家就比较阴暗，为各家不喜，所以早家在南阳一时担不起头来，二月份申长风的二叔申飞虎被高宠灭了以后家在齐国的军事势力也基本拨去，只有申长风的父亲还在朝中，但是这申家是死不悔改，在南阳城还在作恶，并到处收罗各种流氓罪犯为他家效力。 邓家是南阳的大势力，南阳的刘家也不小，所以两家合作要收拾南阳城，这样一个非军事城是没有太多的问题的，再说，内乡以西已由高宠派兵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