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回半岛 ------------ 第一章 楔子 繁星点点，夜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公寓，窗外金黄的路灯排成长龙、不时经过的车流证明对大多数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一间昏暗的卧室中只泛着幽蓝的光，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已经躺在床上，紧皱着的眉头和贴墙微微绻缩的姿势似乎暗示了脑海中不好的一幕幕正在复现...... “记得要回来找我。”一个身材娇小的瓷娃娃对男人说，不，或者该说是男孩。女孩眼圈周围泛着的红光看的男孩一阵心软，但也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头不敢再看那张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碎纸片在空中飞扬，初初长成的女孩已透出几分精致与优雅，另一旁同样帅气的男孩让这一幕更像传统韩剧的场景。 “这只是两张废纸罢了。”男孩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好像被堵住了喉咙，只能愣在原地看着女孩迈着大步转身离开。 画面再一转，一对紧紧相拥的学生情侣松开对方，上一秒还好似早熟的甜蜜恋人，下一秒就只剩一句带着哭腔的的“谢谢你”，眨巴着大眼睛的女孩也同样离开，只有坠落的泪花暴露出对眼前男孩的一抹不舍。 “我以后不会再撒娇了。”同样是一个看起来约莫高中年纪的少女，使劲摇了摇头甩开了遮住宽额头的刘海，同时甩开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也甩开了最后一点的天真和不成熟。 气质一瞬间的转变让人诧异，可怜的男主还是一个字都没说，便得到了相似但不同的背影。 还带着些许憨气的小女孩架着粗边的黑框眼镜，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林黛玉式的文青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呢？” 方二八年华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人心中人生不可缺少的陪伴。 梦境的最后竟然还有一个明显小了一截的萝莉，瞪着狭长的眼睛，一只手紧紧扯着男生的长袖袖口。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呢？坏阿加西。” 男生稚嫩的脸上并未出现平常听到“阿加西”（大叔）的不满，小萝莉眼中的委屈仿佛化作实质，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内心，早已没有了调侃的心思。 告别的话语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最后只能独自坐车渐渐远去。 六幅画面组成了一个循环，看起来各不相同的场景却有着一个共性——男主都是同一个人。 而定睛一看，这个“渣男”正是那个躺在床上已经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花美男，不过那个循环似乎将他拉入了泥沼，紧锁着的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花心付出的代价。 正当男人神情变得愈发痛苦，正想要挣脱梦境的时候，一个邪恶的声音从他内心的最深处响起： “放弃吧，你是没有能力结束这种痛苦的。” 一个长相和床上男子有七分相似的黑衣男走了出来，眼眸微微含起透露出几分不怀好意：“还是像以前一样，交由我来处理吧。我会完成你的梦想的，让我来给她们幸福......” “不！”虽然已经被循环的梦境折磨的大汗淋漓，但模样少了几分妖冶、更显成熟俊美的男人意志却更加坚定，“你不过就是个废柴，我选的路还是让我自己来走的比较好！” 利用悲伤情绪带来的痛苦刺激自己，男人强行挣脱了循环的梦境，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哦？是吗？那让我们走着瞧吧......” 话音刚落，黑衣男随着声音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 第二章 重回 2010年8月1日，棒国韩城，仁川国际机场。 一个清秀帅气的男子从VIP通道推着手提箱缓缓走出，黑框眼镜下有一双不像韩国传统男姓长相的大双眼皮，棱角分明的面庞显得很有男子气概，但精致的下半张脸和白皙的皮肤又增添了几分的韩式花美男的魅力. 不打折扣的一八三的身高又显得他鹤立鸡群，走在一众韩国男人中气质不凡，远远一瞥就知道是个难得的素人帅哥。。 在一众韩式半永久的注视中男子平静地朝出口走去，随着半永久们目光的转移，另一个VIP通道的出口出现一群疯狂的人群，正拿着相机拍个不停。 “可恶的追星女啊！” 这种为接机而聚集的人群在娱乐产业发达的棒国并不罕见，更别提是体量在全韩排的上号的“仁川机场”。她们除了在内心痛骂几句狂饭们遮住了她们气质上佳的OPPA，其它的也无能为力。 气质男虽然是从国际航班落地，但好像对当地的追星文化并不意外，稍稍瞥了一眼人群看见像是个“七人”的女团，便也未放在心上，继续迈着大长腿离开。 蓦地，男子顿住了脚步，原本常人不及的步速放缓。 虽然只是瞥了两眼，但他很肯定刚才的人群中有一个注意力不集中的“短身”是他的“老朋友”，或者说是日思夜想了五年多的梦中情人。 来到这个世界太久，他都差点忘记，或者说不愿意想起还有一头“巨魔”正准备在那个女王聚集的团队中兴风作浪，那个正和粉丝互动着的女团里正有着他夜夜梦见的几个女孩。 此时，他太想回头再看一会儿了，哪怕是站在人群的外围踮起脚尖远远地看上两眼，五年积蓄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转身的欲望喷涌而出。 但他知道他不能，微微放缓了脚步更坚定地朝原来的方向走去，他走的慢的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仿佛多呼吸一秒和她们同处一室的空气都是幸福的。 即使机场大厅很大、还有一只不讨人喜欢的“巨魔”。 ------------------------------------- 机场出口，一个骚包到炸的男人正靠在荧光绿的兰博基尼上抽烟，一个棒国人顶了一头既像泡面又像拖把的黄发脏辫，但丝毫不影响他和进进出出的各色美女撩骚、抛媚眼。 发现“气质男”走近，更是毫无素质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死尼哥，还是那么骚包！”气质男笑着锤了一拳黄发男子的肩胛骨。 “狗娘炮，还是那么妖娆！”两个帅哥用韩语打着招呼，玩的却都是老美那一套——碰肩对拳一气呵成，半点也看不出韩国传统礼仪的样子。 坐在骚包倪皓恩（即“泡面男”）的骚包跑车上，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汉江景色，男主谢乾玉的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怎么样，你这五年不在错过的可真够多的，变化不小吧。”倪皓恩一只手夹着烟架在窗户上，一只手潇洒地把着跑车方向盘，对谢乾玉调侃道。 “区区弹丸之地，能有什么大变化。”谢乾玉平静的回答让倪皓恩脑门上浮现出一个“井”字。 “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一半的棒国血统的好不好！不要总是这么看不起自己的祖国！” 谢乾玉无奈一笑：“虽然我的国籍还在这里，但心是一直归属于旁边那个红色大国的啊。” 倪皓恩还想反驳：“那你现在还回....”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挑开话题，“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谢乾玉笑笑，仿佛没听到那半句没说出口的话，说：“我也不知道，暂时没什么详细的打算，不过还是先进娱乐圈混份差事吧。” 倪皓恩松了口气，又拿谢乾玉的往事开涮：“还是为了那几个妞吧，她们现在可是混得不错，不一定看得上你咯！” “也不知道你小子这眼睛是怎么长的，初中毕业随便撩的几个姑娘现在竟然全成了idol，还全都在一个团里！一个比一个好看。” 谢乾玉默然不答，看着汉江与天相接的远方：混的好吗？不远的未来可不一定了。 ------------------------------------ 兰博基尼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韩城有名的商业中心清潭洞，两男随意找了个熟悉的烤肉店坐了下来。 “没想到吧，老朴这家店还是这样。”倪皓恩拿着一瓶清酒给谢乾玉和自己分别倒满。 谢乾玉点了点头，和倪皓恩碰杯之后一饮而尽，眼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怀念之色——当年他和倪皓恩都是韩城有名的财阀公子、清潭洞小霸王，狐朋狗友最常聚的就是这家私密性设计的不错的“老朴烤肉店”，包括那几个小丫头他也带着来过几次。 看着眼前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模样他感到很满意，在日新月异的新世纪还能保持这样可以说是具有几分温情。 “今天这一顿呢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我知道你个大明星现在也不缺钱，但是这顿呢兄弟一定要请。” 一大杯酒下肚，面泛红光的倪皓恩已经有了几分晕乎乎，配上一头黄毛就更显得有些搞笑了：“当年出来混的哥几个现在可都不好聚了，也就咱俩这么多年保持联络。” 当年虽然前呼后拥、招摇过市，但所谓“兄弟”在他回中以后早已不剩几个。 一是当年身份地位本就和这俩人岔开一截，二也因为他当年惶惶如丧家犬地“逃回”家乡的态势确实不雅。 “这么些年，也确实谢谢你照顾了。” 一听这话，倪皓恩酒都醒了三分：“你谢三哥这辈子可没说过一个谢字，现在跟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嘴角无奈的抽了抽，谢乾玉真是没想到这货还是这么二，难道是吃泡菜吃傻了吗？ “你知道的，我们兄弟间用不着这些，但是仁静她们我在华夏确实不能时时盯着，特别是仁静奶奶跟朴德爽那两件事，多亏了你照拂了。” 听着男人的感激倪皓恩也不由得脸色一正：“应该的，其实都是小事。”不过下一秒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你谢大少给我那么多钱耍，再说了又没给嫂子照顾到......” 正想开黄腔，看到谢乾玉一秒变黑的脸他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这么多年面前这个男人的底线还是那么一清二楚，更让他害怕的是他那日益爆表的武力值...... “还是跟我说说这次回来你有啥计划吧，当初你留的那一百个亿韩元除了当零花我可给你投资挣了不少。” （笔者著：为方便考虑，本书汇率统一按照当下2022参考，一百亿韩元大约相当于五千万软妹币） 正在倪皓恩打算显摆一下他投资的成果时，哪知道谢乾玉轻蔑地一笑：“呵，一百亿韩元？你就算是巴菲特又能赚回来多少？指不定我买套好点的房子都不够装修的，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吗？” 被男人的牛皮吓了一跳，倪皓恩连忙换位来抱着谢乾玉的胳膊蹭啊蹭，冒着星星眼：“土豪～求抱大腿～” 谢乾玉也吓了一跳，一把把“黄色的拖把”甩出去老远，也就是包厢隔音够好了，不然别人估计里面要打起来了。 “滚！劳资不搅基！至于钱嘛......现在对我来说差不多就是数字，想要随时再赚就是了。” “乖乖，都知道你老家是个大市场，没想到这么大啊！”一边说着，倪皓恩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谢乾玉：“也没听说你是啥国际大腕啊，你不会是专门给那种富婆...？你这小身板吃不吃得消啊！” 身为死党他可是知道当年谢乾玉父母失踪、外公过世，在韩国的根基差不多被一扫而空，除了父母留下了巨额的财富之外，他能够依靠的也就回四九城中爷爷那边的一点势力了。 父母留下的财富他还划了一部分给自己来支撑朴仁静等人的需要，同时作为在南韩最后的底牌。现在他问出这话，也不免含有几分探听的意思。 也不知道谢乾玉有没有听出其中意味，正打算继续跟倪皓恩扯淡叙旧，并且说说未来计划时，他听到了门外一个熟悉的女声。 “排骨怕哟（好饿啊）！” 能从走廊的一头穿过厚厚的隔音传入包厢，可想而知这个少女是有多能吼，或者说.....是有多饿了！谢乾玉面色猛地一变，从倪皓恩的钱包中掏出一把大钞拍在桌上，便拉着他匆匆离开了。 “哎！干嘛呀，酒还没喝完呢！” 而因为短腿落在最后的某个少女一歪头，正好看见了另一端回廊中两个狼狈慌张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 ------------------------------------- 逃一般的离开了烤肉店，谢乾玉让倪皓恩把自己送到了江南区靠着汉江的一处高档小区，便自己回了家约好改日再聚。 掀开防尘罩就平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的谢乾玉一边缓解着舟车劳顿的疲惫，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里并不是他当年家族聚居的旧宅别墅，而是为了自己上学父母在市区购置的一套大平层，为了私密性一口气买下了上下三层。（据说这样不管在家里干什么都不会被邻居听到，跟别墅一样，至于具体是干什么那当然是跳绳锻炼身体啦！） 稍微洗漱一番谢乾玉便躺上了床，这一夜，他连过去最喜欢的俯瞰汉江都没有回忆一番，手里拿着还未上市的iPhone4看着新闻，映入眼帘的第一条便是—— “大热女团T-ara结束【考死2】巡回舞台机场现身，遭热情粉丝围堵尽显人气爆棚” 这一夜谢乾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熟悉的家中睡得特别香。 ------------ 第三章 重启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缓缓照进房间，直至金色的光线扑满了谢乾玉刚好睁开眼睛。早睡早起——这是这些年在中国不红不糊养成的健康好习惯，也可能是因为闭上眼睛，他便能看见那几个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女孩，思念一旦冲破了堤坝，他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回韩。 太阳重启了谢乾玉新的一天，他也决定重启自己在韩国的事业。 在中国的那几年，他别的没学会，光一个劲地演戏跟参与音乐制作了，虽然并不怎么出名，但是《仙剑奇侠传》、《家有儿女》、《武林外传》、《士兵突击》这些个国民度爆表的剧他是一个没落下，就连《亮剑》他也摸黑脸去演了个一个小通讯员。 借助自家在京城的关系和穿越者的未卜先知，一堆大火剧中他都演了些小角色，角色确实大多都是男二男三甚至叫不上名的龙套，但一边磨练了演技一边给自己攒下了一些些的观众缘。 尽管韩国没有引进这些剧集，但在老家他已经有了大量的路人粉。 至于音乐方面，宝岛的周大天王背后制作人、“纵贯线”老男人帮的忘年好友、张雨张会妹蔡伊林等天王天后的策划者等等，这些身份外人不知，但在圈内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年少才子了。 整理完自己从中国带来的东西后，谢乾玉洗漱一番并随意地给自己做了一个更适合韩国本土风情的造型，就换上宽松的T恤运动裤又出门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主要是再不写女主我害怕冲我瓜来的困死要打死我了） 话说某个爱走神的小短身昨天两次无意看见熟悉的身影后便有些心绪不宁，不光走神的频率越发频繁，关键是接触平时最爱零食的次数减少了一半！ 这一切自然被同岁又同房的亲故李居丽看在眼中，可当她追问起假忙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宝蓝总是笑眼弯弯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昨天本是T-ara结束【考死2】全国巡演回首尔的日子，说是全国巡演其实不过是CCM以压榨几女身体借这部电影做人气上的宣传罢了，至于其中有没有为了金光猪那个新进团姘头攒脸熟的意思，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言归正传，昨天结束了繁忙的行程，金社长竟然破天荒的给T-ara放了一个晚上的假，并特批了资金让她们去放松一番。 没错，就是一个晚上的假，这对于女孩们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了，毕竟吃饭可能是人与人之间拉近距离最快的方式了。 至于吃完饭嘛...自然是休息休息明天就能接着压榨、接着给他的CCM赚钱赚名声、接着追逐他心中超越少时的梦想了，而那六个姑娘也将接着离深渊更近一步了。 于是乎决定放松一下，犒劳犒劳自己的T-ara们便决定去以往谢乾玉常带她们去的那家装修设计不错，价格也便宜实惠的“老朴烤肉店”了。毕竟抠门的光猪社长给的资金一直不多，从最早期的网店团综她们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姑娘们没有想过的是，一家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且全部食材都是顶级韩牛和进口的高档小吃，为什么她们一来永远直接享受着那间最好的包厢并且上菜速度快到让朴智妍都喊不出“排骨怕”？ 更别提价格简直就是打了一折，象征性地收了个服务费，让她们能够一直消费的起。 图她们刚出道？图她们打广告？还是预知到了她们未来会红得发紫来回报？ 诶，还真有人预言到了她们未来会红得发紫，那正是我们的主角谢乾玉同学！而这家烤肉店他让倪皓恩年年注资却不占任何股权，除了为满足个人情感的需要，也就是为了让几个吃货开心了。 真是很难想想自己对面这个短发有点男孩子气的小学生，竟然隐藏着如此壮观的规模。 蓝宝的异常没逃过夫人的眼睛，自然也逃不过心思敏锐的真忙内，现在正用自己逐渐长高的身体优势欺负着自己的大姐，“逼问”她说出实情：“蓝波～你怎么了嘛～” 小妹无辜的大眼睛搭配上特有的龙吼式低音炮让大蓝波有些招架不住，更招架不住的是这个小妞日益增长的身高和体重，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我蓝宝宝本来就是小孩子！） 朴智龙不断地摇晃着自家大姐，嘴里念叨着：“哎一古到底怎么了嘛，今天也不跟我抢冰激凌了，也不吃薯片了，搞得我嘴巴里的零食都不香了。你不会是遇到自己情哥哥一下子失了魂吧，说嘛说嘛～我们公司又不像SM他们有恋爱禁令，你说出来我们都替你保密的啦～” 没想到大大咧咧地朴智龙唠叨起来也有她三姐的风范，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话居然蒙对了。 不过那个情哥哥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她们所有人的情哥哥...... 就在蓝波被晃的晕晕乎乎的时候，素居夫妇正不知道讨论着什么——估计不是晚上的姿势，哦不对，估计不是最近的时尚新品就是朋友明星的无聊八卦。 而美食专家孝敏正在负责点菜，和恩静商量着吃什么。 谁也没注意到包厢角落里的某只“巨魔”眼底透着不屑以及不满地看着打闹的大小忙内——真是一群没教养的野孩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装嫩，本来朴智妍就够火的了，她还要占去一个忙内的名号，那我算什么？ 原本恩静还抱着前任队长的习惯想要拉近一下距离，但得到了兴致缺缺的回复后便也不再尝试。一顿饭在六人的欢乐和巨魔的不满中就这么过去了，迎接T-ara的还会是第二天无尽的行程和未知的未来，加油吧女孩们！ ------------------------------------- 视线回到江南区的一个不知名咖啡馆，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谢乾玉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面前除了一杯冰美式别无他物，而飘向窗外人行道的眼神暗示了他好像是在等人。 其实比起苦涩的冰美式谢乾玉更加喜欢拿铁，只是考虑到某个恐龙崽好像很爱喝，潜意识里就想选择喜欢的人喜欢的饮料，看看能不能尝到同样的味道。 而谢乾玉不知道的是：在某个平行时空，这间咖啡屋真的是她三老婆打过工的地方，成名后的妍姐妹也重返过这里回忆往昔，也让他算是喝到了啪叽龙同款的冰美式。 只不过因为他的影响，这一世朴素妍却根本没来过这家店打工。 正是上班高峰期，有闲情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并不多，上来二楼的顾客更是稀少。 但为数不多的几个女顾客眼神很明显不时地扫向窗边角落的那个位置：谢乾玉整个人沐浴在窗外射进来的自然光线中，棱角分明的轮廓让她们想到了自己男神之一的苏志燮，不过眼前那个男人更加清秀也更加年轻。 不一会儿，“小苏志燮”等的人就来了，谢乾玉赶忙起身迎接，和一男一女分别握了握手：“你好，金编剧，黄PD！” 虽然说在韩国PD和编剧的地位是不相上下的，谢乾玉还是充分发挥了国际通行的“女士优先”精神，先和作家金泰姬握了手。 来人正是韩剧《成均馆绯闻》的总导演黄仁赫和作家编剧金泰姬，两人对谢乾玉的彬彬有礼感到满意，原本对他潜藏有的几分不满也被冲淡了些许。 待三人落座后便直截了当地聊了起来，两人此次过来正是为了《成均馆绯闻》的主角一事。 正当他们俩结成搭档、召集剧组、面试角色筹备开拍的时候，顶头上司的电话让他们不得不放慢了进程，KBS专管电视剧的一把手直接告诉他们——别急着拍了，男一号有人选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黄PD是又惊又怒，虽然《成均馆绯闻》不是KBS今年有多大谋划的大制作，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横叉一脚的垃圾剧集，好歹也是奔着要拿奖项去的月火剧。 但当听到上司说这是文化部专管影视制作的本部长直接下达的命令后，他们也只能乖乖闭嘴了，想着看看男主角的实力和背后势力究竟如何在决定要不要给他小鞋穿。 为了等谢乾玉的就位，原定的接档时间都不由得不往后推迟，要说剧组人员内心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于是黄仁赫决定要代表全剧组先刁难一番： “谢先生，我们已经看过你在华国演的一些电视剧和电影cut了，说实话在年轻一代中有你这样的演技已经殊为不易。但是想要担当一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光有演技可是不够的，对于角色的理解才是能否带动全体演员演技的关键，剧组的整体发挥在我看来才是更重要的！” 先扬后抑、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谢乾玉听的是明明白白，虽然作为有资历的PD说的话确实切入三分，但说白了还有现代棒国人天生的对自己老宗主国的轻视——认为华夏的电视制作垃圾，更加看不起谢乾玉演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所谓“但是”以后的话总是重点，打听过业内的朋友后，没听说是哪家公子哥出来玩了，黄仁赫便断定眼前这个帅气的男子估计是个好欺负的角色，要是谢乾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日后小鞋是少不了的了。 可接下来谢乾玉的一番话可是让他们都傻了眼...... ------------ 第四章 事业 作为前世豆瓣资深用户，在各大评价平台上他也是小有名气的带V作者，文科出身又从事了好几年的娱乐媒体工作，谢乾玉对影视制作和剧本的理解还是很有一番独到之处的。 虽然起初是专门报道时政金融的记者，但作为一个文化功底不错的影视发烧友，结合了在国外网站阅览过的各色的评价，再加上这一世做演员的经验，让他评价个浅显的历史流韩剧还是手到擒来。 假模假样地翻看了几下剧本和剧情大纲，谢乾玉就开始评析了这部前世十分熟悉的韩剧：“剧本之前我已经大致看过了，就先从男主角‘佳郎’李善俊开始说起吧。就我看来，他即使一个古板又才华横溢的少爷形象，同时也得是个睿智而又有担当的大丈夫，这两点是最难把握的性格冲突了，而他最明显的特征之一就是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的那种做法'，但从来不张扬，我本人看来这也是我们这部剧最大的卖点之一。而他身上的气质，最主要的感觉应该是踏实，所以表演时要注意眼神的清澈......” （此处省略500字......） 一番话下来，不光把每个角色的心理分析得分毫不差，还适当的提出了男女主角情感上的一些纠葛设计以及几个历史方面的常识错误，说起来简直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谢乾玉对历史的掌握程度之高、对人物心理把握之细和剧情推进的分析之深让编剧金泰姬都为之一振，尤其是知道他有中国的血统更是让人意外。再配上那副连自己这个中年妇女都能秒杀的外貌，她早在对方谈论男一号时，就已经暗暗决定这个男人就是新剧无可推脱的男一号了。（朴有天对不起了） 为何要选择《成均馆绯闻》作为韩国出道作品的原因很简单：前面大火的韩剧他赶不上了。 不管是大爆的国民剧《面包王金卓求》还是有朴智妍、朴孝敏客串的《学习之神》、《我女友是九尾狐》等等，他不是不想演，而是档期上根本来不及。并且演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对他发展的帮助并不明显，“成均馆”已经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能满足他心里的一个恶趣味。 另外，虽然在韩国本土的收视率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但《成均馆绯闻》的海外输出可是2010年的TOP级别，在中国的人气丝毫不亚于“面包王”，这对他未来的计划也是大有裨益的。 最后还有无关紧要的一点便是：《成均馆绯闻》是KBS的剧，而KBS这种国有企业他的关系插手起来是最方便的，毕竟国企受到政府的钳制也是最大的，世界各地都是如此...... ------------------------------------- 另一边，全宝蓝同学垂头丧气地回到了T-ara练习室，正在休息的恩静看到立马冲上来抱住自己的蓝波，安慰道：“怎么啦蓝波，面试的不顺利吗？” 蓝波的身高趴在恩静怀里刚好够到对方温暖的胸膛，当下趴在静哥哥的怀里情绪低落地说：“呐，他们说我的外形适合演男孩子，而且声音又弱气，根本不适合他们的选角要求。” 不同于谢大主角的春风得意，宝蓝同学只是去面试一个音乐剧的女三就已经是困难重重。 其实原本的世界中全宝蓝是成功地拿下了角色，不过昨天因为看见了谢乾玉导致她心绪有些不宁，现场表演时显得更加弱气了三分，最后失去了这个机会。 谢乾玉还不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已经第一次扇动了演艺圈的轨迹。 ------------------------------------- 清潭洞，某咖啡厅。 谢乾玉和导演编剧的交流已经接近完成。“乾玉xi，你看看对这部剧还有什么想法吗？” 不同于开始的夹枪带棒，充分交流后的黄PD现在对谢乾玉完全是钦佩+欣赏的态度，他已经认定这个又有实力又有背景的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双方在未来继续合作的可能性很大，还是别得罪死得好。 “PDnim，我想指定女主角的人选。”说出这话谢乾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现在自己在对方眼中最多算个有点本事的富家子弟，但还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说，“我知道自己的话很唐突，赞助费和预算有损失的地方我也可以补偿，但我还是希望有熟悉的女演员可以跟我搭戏，我保证这样表演起来肯定会更好。” 其实谢乾玉此刻的内心又何尝不纠结，他也没有做好面对六女的准备。凭他的关系要个女二的位置是手到擒来，但是这么一部月火女一女二通吃，别说会不会跟剧组翻脸，同时面对两个“老朋友”的压力可不是X2那么简单。 “哦？能说说你想要谁来演哪个角色吗？”没想到黄仁赫居然没有立马拒绝，可能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女主角也不是单指女一女二，万一他要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小配角那给他也不是什么大事。 内心纠结得像拧起了麻花，但谢乾玉知道自己现在面上不能露怯，干脆一咬牙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希望T-ara的孝敏和居丽能够出演女一号大物金允熙和女二号芙蓉花夏孝恩！” 听到前半句话黄仁赫并不意外，富家公子想玩两个女idol再正常不过了，即使她们最近好像是大势，但听完饶是他有再好的修养此刻也难免面露不悦，金泰姬也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子。 能够忍住不拍桌子可能已经是用尽黄仁赫最大的涵养，他咬着牙尽量平静地说：“谢乾玉xi，你知道我们约朴敏英xi的档期提前了多久吗？她的演技是有希望冲击“百想大奖”的，你知道如果剔除她对我们这部剧会有多大的损失吗？有一个有经验更丰富的的女主演，对你而言也是件好事吧？” 谢乾玉能够理解黄仁赫的愤怒，天降一个花美男踢走了自己原本的大势艺人就算了，本就没多少的女角色他还一下子要走了两个戏份最多的，要是成名已久的女演员来演他也就忍了，问题是你让两个刚出道一年的爱豆来做主演，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事已至此也只能不做不休，谢乾玉干脆一条道走到黑：“黄PD我理解您，但是我相信朴孝敏xi的表演绝对不会输给朴敏英xi我对她很有信心。至于居丽xi如果不能演女二夏孝恩那么演女三貂蝉也是可以的。” 开玩笑，有信心？谢乾玉有个鬼的信心，这一世他可没来得及加强训练朴孝敏的演技就被赶回国了，之后又在和原本人格剧烈的主导权争夺后陷入了昏迷，一直到08年才逐步恢复意识。 如果说他有信心那只能是来自对朴敏英的轻视+对美女朴孝敏的颜值自信+对八年前认识她以后短暂的演技指导了，还有就是女一号外柔内刚、博学多才的设定确实与孝敏相符，其他的完全为零。 而李居丽角色的调换不仅是对黄仁赫的退让，也同样是觉得夏孝恩那个没有什么文化涵养的角色不适合夫人的发挥，可能貂蝉那种美美的古装花瓶角色更加适合她，从前谢乾玉可是被居丽夫人的古装迷的五迷三道。 再怎么解释黄仁赫还是很难接受谢乾玉的请求，他知道这么说话不好听，还是忍不住呛了一句：“谢乾玉xi，你以为名字里都带’朴’和’敏’就能演好戏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男女主配合不好对你自己演技的评价也会有很大的打击。” 听到黄仁赫的冷笑话谢乾玉知道有戏，干脆掀开了自己的底牌：“配合这方面我保证没有问题，我用我五年的演员生涯保证绝对会比和朴敏英xi合作更好。” 看见黄仁赫的神色略有舒缓，他更是乘热打铁：“我的演出费用可以不用现结，如果电视剧的收益没有达到预期我愿意独自承担所有的制作费用。” 这话相当于掀开了谢乾玉全部的底牌毫无保留，如果黄仁赫还是寸步不让那他完全可以找KBS买下版权、挖走制作组、重新找演员自己搭建班子来捧红这部剧。 听完谢乾玉的话，金泰姬也不由得一脸讶异，仅仅是为了追求两个idol他就愿意付出如此代价？就算是金钱带来的浪漫，但女人总还是会对这种愿意为恋人付出的男人别样相看的。 黄仁赫沉吟片刻，他知道谢乾玉这已经是毫无保留的说法了，当下也不愿得罪这么一位人物：“好吧，这事也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回去和台里的领导以及制作组商量好了以后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听到这话，谢乾玉内心一喜，只要负责一线的最大导演没有意见，KBS的领导就更不是问题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关系也不是白经营的，如果真逼得自己走上从零开始搭建剧组那条路，是并不利于自己计划尽快实施的。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两位领导，他美滋滋地去了趟市场买了些菜，准备回家填报自己的五脏庙，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路人还在感叹“这么一个帅小伙可惜脑子不太好”的时候，谢乾玉就已经回到了家。这房子再豪华，长时间没人居住的话卫生条件也是一塌糊涂，于是花美男男主演秒变家政高手，在一片“喜唰唰”的歌声中开始了对尘封居所的大扫除。 傍晚，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大扫除终于宣告结束，独自一人完成清扫工作的谢大少爷累得不轻，但还是得做饭给自己吃，比起四肢的酸痛他更讨厌自己的嘴和胃遭罪。 简简单单吃完亲手做的饭，谢乾玉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幻想着日后要是有个美厨娘的生活该多幸福，忽然间他瞥了眼书架上的电子钟，发现今天好像是个特殊的日子。 前世作为T-ara的脑残粉，他还是清楚记得这个时期的老大cp是有一些个人行程的，明天应该就是真忙内宝蓝和KBS一部特别剧签约的日子。 但莫名的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安，想到自己的计划干脆爬起来走到阳台上跟KBS的领导打了个电话，顺带联络一番感情。 ------------------------------------- “什么？最近都没有签约叫宝蓝的演员？连姓全的都没有？” 谢乾玉的这通电话直接打到了KBS台长秘书处，是秘书长亲自接的电话，如果说连他的消息源都查找不到的话，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原本的行程是告吹了。 而现在距离原本的官宣时间只有不到半天的时间，舞台剧面试的部门估计都要下班了，再有签约可以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简单应付了李秘书长两句，确定了《成均馆绯闻》的事情后，谢乾玉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独自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只剩一半留在地平面上的红日谢乾玉心中微微一紧：一边是为了宝蓝事业不顺而与有荣焉，另一边他也已经发现了自己这只小蝴蝶的蝴蝶效应越扇越大了。 沉睡的那三年多的时间让他没能力对世界做出多大的影响，虽然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按照他的记忆以及留下的计划一步一步经营着事业，但自从自己决定回韩以后蝴蝶效应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既来之则安之，再大的蝴蝶效应也无法阻挡谢乾玉推进自己的计划，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软弱之人，决定了的事情必然会坚定地推进下去。 不久后，谢乾玉收到了李秘书的短信——“今天上午确实有个叫全宝蓝的女孩来试镜，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被淘汰了。” 看着短信的谢乾玉陷入了沉思：虽然不知道宝蓝失常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潜意识里总觉得是和自己有关...... 接下来既然要签约《成均馆绯闻》，那自己的经纪人团队是必不可少的了；宝蓝接下来的个人行程自己应该补偿给她；在韩国的投资也要一步步重新开始...... 想着想着，一身疲惫的谢乾玉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 而另一边，正为错失良机而失神的宝蓝还不知道有一个男人也正为她的事情而伤神...... ------------ 第五章 起床 T-ara寝室，深夜 刚结束一天行程的少女们拖着疲惫的身体陆续回到寝室，已经洗漱完的全宝蓝换上一身哆啦a梦图案的连体睡衣，抱着自己可爱的小枕头怯生生地敲响了杰瑞的房门。 一开门，看着正贴着面膜的护肤的朴素妍蓝宝宝吓得不轻，本就心虚的声音更弱了几分：“素妍呐，今晚我能不能跟恩静睡啊....” 出乎蓝宝宝意料的是，朴素妍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没问题啊，你等我拿下东西就去你房间。” 要是宝蓝知道是因为自己昨天被朴智妍欺负时的场景勾的素妍春心荡漾，导致她很想要去捏捏自家夫人的雄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正当素圆回头打算收拾自己的床褥“搬家”的时候，恩静的上铺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有只巨魔跳出来说：“呀，你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吗！今天已经很累了，你们晚上再要忙活半天的话，别人不要休息的吗？”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朴素妍心中火气立刻上冒，眨眼频率飙升，脸上的面膜似乎都要粘不住。 全宝蓝看见朴素妍这个样子赶忙把她拉到自己后面，因为她知道这位大佬这样的状态是快要开嘴炮了，到时候估计大家今晚都别想睡了。 赶忙对躺在上铺翘着二郎腿的硫化英道歉：“对不起啊花阴xi，是我考虑不周到了，没关系的我让居丽过来跟恩静换床吧，这样可以吗？” （呕，打这个名字让我恶心，还是和谐一下吧） 巨魔不说话了，只是翻了个身子面朝墙悄悄玩手机，把自己肥硕的屁股对着门口的汤杰cp，引的朴素妍又是一阵跳脚。 刚好这时候恩静洗漱完走到了门口，远远就听见好像有不和谐的声音。满心无奈的蓝宝宝赶紧拉着恩静和素妍回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大概交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就赶紧把李居丽喊出来和她老公朴素妍一起送回去了。 被某只巨魔扰乱了心情，素妍也没心情和自己夫人卿卿我我，各自躺在床上就赶紧休息了。（不是我不写嗷（滑稽） ------------------------------------- 咸恩静又一次被宝蓝杂乱的像个流浪汉的床震惊的不轻，刚想化身恩静妈妈给真忙内收拾收拾，却发现蓝波好像被巨魔吓得有些委屈，两人干脆在居丽的床上相拥入眠。 说是相拥，其实更像是偶妈恩静把自己的女儿宝蓝抱在怀里安慰：“蓝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温柔的静哥哥让蓝波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这粉红到爆的一幕如果被拍下流传出去，爱磕cp的粉丝应该会兴奋到炸，但可能其他男粉女粉都要暴走anti宝蓝了。 “恩静...我好像看到他了....” 稍稍吐槽了一下刘花阴的举动，宝蓝也是说起了真正想说的事。 她知道自己身为现任队长不适合更不能够带头挑起队内矛盾，虽然从小就在艺人世家中被培养起来，平日里总是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但是她毕竟是大姐，谁敢说一个经历了父母离婚的孩子是不明事理的呢？ 可能童颜和那双好似永远不沾人间忧愁的笑眼，也只是大姐自己最好的保护色。 咸恩静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上却说这：“他？.....他是谁啊？” “别装了恩静，你知道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恩静没忍住想重重吸一口气，谁还敢说蓝波是天真无暇的十五岁萝莉？86年的她按按韩国算法已经有一颗25岁的心了。 一口呼吸没调整好，恩静有些迟滞地开口：“他啊....回来了么？....挺好的啊....” 全宝蓝把自己闷在咸恩静怀里，沉沉地说：“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可是我很害怕。我又害怕是他我又害怕不是他......” 这下把咸恩静给整迷糊了，说：“什么害怕是他不是他？我怎么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恩静你又装傻了。”宝蓝无奈地说，此时的她完全不像平日里粉丝心中那个“假小子”，“难道你不想他吗？你不希望他回来吗？可是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是还在危险当中呢，还是......” 全宝蓝没有敢，或者说不愿意接着往下说，但是咸恩静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不要她们了，是连整个T-ara的六妞都已经被谢乾玉遗忘了。 一连串的问号把咸恩静问的沉默了，她只能把怀里的宝蓝搂得更紧了一点，轻轻拍拍对方的后背，像是对待孩子一样哄着：“睡吧，他会来找我们的......” 这一夜宝蓝就这样在恩静的怀里睡过去了，但是究竟睡没睡的好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实际上，这一夜内心不安的远远不止这二女，素居的房间内：一个女孩正摸着某样东西辗转反侧：臭东西，你真的不来找我了吗？ ------------------------------------- 太阳还是忠实的履行了它的职责，开启了新的一天。随着早晨的阳光奋力的穿破了窗帘，也叫醒了某个在阳台上裸睡的男人。 幸亏阳台的对岸就是汉江、高级公寓开阔的视角前只有农田与低矮的楼房，保证了风景与采光的同时，有着极好的隐私性。 不然某男恐怕是要在新剧开播前就喜提自己的第一个韩语热搜。 近30平的半开放厨房中，谢乾玉熟练地完成了煮咖啡、三明治、开电视等一套的操作。 本身他不是一个喜欢喝咖啡的人，在中国的时候一日三餐更加是丰富而讲究，但回韩以后似乎是入乡随俗，也吃起了城市里流行的那一套。 一边想着今天的日程应该有哪些、是不是该找个经纪人弄自己的事务所，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家里没了奶精和沙拉等一系列食材。忽然间，他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电话。 “哟破赛哟？” “谢乾玉xi，韩国的生活还过的习惯吗？” 听到这个声音谢乾玉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男声和眼前电视里的那位一模一样。 “哦！李总统nim，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来电话了？有何吩咐啊。” 虽然话中用的是完美的敬语，表意也恭恭敬敬，但不难听出对这位掌控南韩的男人，哦不对，应该是代表着掌握南韩当前势力的男人，谢乾玉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尊重也只是停留在对一位上层人士的表面需要。 “呵呵，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嘛？我大你几岁斗胆自称一声兄长，你我以后以兄弟相称就可以了嘛。” “不敢不敢，总统您是国的希望和骄傲，是我们的长辈，怎么敢以兄弟相称，要是让父母祖辈知道了要责骂小子的。” 谢乾玉嘴上是温良恭俭让，内心其实止不住地腹诽：我个86年的小伙子，要是跟你个41年的糟老头子称兄道弟，还不知道是谁被谁占了便宜呢！还骄傲，我看过两年你锒铛入狱了，你还骄傲不骄傲！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李某人就更开心了，好像是因为谢乾玉的彬彬有礼，笑着说：“其实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看看我家侄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啊，回韩国了也不跟我说，昨天跟KBS的台长还有文化部他们一起用餐才知道你回来了。” “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聚聚，当年我可是承了侄儿你不少情，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伯伯说啊。听说你为了两个女idol都用上了KBS郑台长那边的关系了？呵呵，是个情种啊，伯伯看好你哦！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点话还是有点用的。” 要说谢乾玉怎么会跟这位关系这么亲密呢？还得追溯到这幅身体的原宿主，也就是具家的长孙。 虽然当年谢乾玉老妈的娘家，也就是全韩排名前三的财阀LG具家因为种种原因受到全韩联合的打压，最终不得不棒打鸳鸯把谢乾玉一家三口赶出南韩以平众怒，也是间接导致了谢乾玉父母的失踪。 但面对波及全球的世界金融危机谢乾玉还是暗示并指导了原宿主如何出手，不计前嫌地出钱出人帮助隔海相望的两国减轻了阴影，不然作为阿美丽肯忠实的舔狗，H国可能元气大伤得到今天都恢复不过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刚上任的李某人不论有罪无罪都会成为千夫所指，即使谢乾玉藏有一手的帮助没能让全H快速地走出阴影，但算得上挽救了李总统个人的政治生涯。 那两年的谢乾玉虽然没有踏入过半岛一步，但是在各地举办的中韩交流会他可是一次没落，暗地里安插、扶植、贿赂了不少高管为自己所用。 谢乾玉心中明白，当时那两年李总统全依仗着自己的先知先觉才能步步为营，为了能在随时可能破裂的冰面上稳步前行，便对自己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权当作利益交换。 何况自己瞄中的大多是文化、娱乐产业方面的职位，对公检法下手极少，没有真正动到他大总统的命根子。如果现在自己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妄图更进一步，那他敢保证第二天自己的人不是人间蒸发就是贬谪为民。 心念电转间，各种想法在谢乾玉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圈，他才陪笑着开口：“伯伯您日理万机，能够想的起小侄便已经是感激万分了，哪里敢奢求什么回报呢？” “只不过回国前，家乡倒有几个熟悉的企业家很看好济州岛的旅游行业发展前景，想要来投资。如果他们意向确定了我会把他们引荐给文化旅游部的金部长，到时候可要拜托伯父给开开绿灯，让小侄在朋友面前挣点面子也好！” 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自己的忠心与尊敬，又适当地提了点微不足道的要求不驳了对方的面子，最重要的是没有暴露自己最大的弱点，反复回想几遍谢乾玉才堪堪松了口气。 李总听完更是高兴，回道：“现在这个情况下贤侄还能为我拉来投资，那真的是帮了我的忙，大功一件啊！怎么能说是你的需要呢？好，我知道你刚回国也忙，不多加打扰了，改日再会。” 谢乾玉听的是连连奉承，等总统主动挂断电话后足足一分钟才缓缓放下手机，一下子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属实不假，重生一世，能力更大的谢乾玉才算是堪堪明悟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通电话不长、两人说的话也不多，但他却觉得精神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反复思索着自己说的话有无哪里不妥、该采取怎么样的口气、回复的速度该卡在什么样的时间点...... 虽然全程都只是正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却仿佛比昨天干的大扫除再来十次还要累。 他前天刚刚落地，期间只见了倪恩皓、黄仁赫、金泰姬几人，电话都只打过KBS李秘书那一个。有人却已经知道他回国，还知道自己为了T-ara的两女动用了官方关系，说不准自己昨晚裸睡于阳台的照片此刻已经在那座青色楼房的办公桌上，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 而就在谢乾玉为起床后的一通电话而头疼不已的时候，刚刚起床的T-ara宿舍也不安生，因为某只巨魔又双叒闹事了。 ------------ 第六章 心事 李居丽看着眼前的乱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已经是宿舍里不知道多少次纷争了，自从某个巨魔来了以后似乎团队里争吵的频率越来越高，大家“复合”用的时间越来越长。 在六人时期，虽然大家彼此之间不是很熟悉，但是美女总是爱和美女玩的，女孩子间的别扭确实常见，但绝大多数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更别提最小的那两个是吵得最厉害，和好也是最快的。常常是上一秒恨不得对方从世界上消失，下一秒又是“姐姐喂你吃口这个好吃的”、“朴智欧尼给你搓澡好不好呀？”你侬我侬个不停。 但某魔空降以后，所有人都能够明显感觉到队内的矛盾因素好像更多了。如果不是蒸蒸日上的前景，可能这支队伍早已处在了分崩离析的边缘。只是该爆的雷早晚会爆，旺财改不了吃那啥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时间退回到两个小时之前，正是T-ara起床的点，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行程，主要是难得的练习时间以及晚上为新晋的MBC主持人朴智妍小姐应援。 因为今天相对轻松的行程，以朴孝敏为首的少女打算去练习室加练，成团前不足一个月才刚刚认识的少女们知道自己几人的练习基础不够、团队间的默契比起真正的一线团队也还差得远，能够走到今天这步不乏有时机运气和谢乾玉多年前给予恰当指示的关系。 孝敏正做好了简单的早餐打算喊姐妹们起床，早早准备好去排练新专辑《Temptastic》里的曲子，《Absolute First Album》以及后续辑《Breaking Heart》的成绩不能说是很好，只是让她们这个新人组合勉强在09年这个女团混战的怪物时代站住了脚尖，但下一秒会不会被后继者一脚踢下悬崖就全看她们后续的努力了。 只不过当朴孝敏刚刚走到大厅和卧室的连廊拐角，就听见三姐四姐的房间中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要死啊你！这破起床铃声是要人命吗？” 这么刺耳的话和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来自刘华阴，而这起床铃正是狂野居丽最爱的爵士摇滚。 了解李夫人的都知道——平日里不争不抢的样子只是因为没有触及她的底线，一旦逼急了老实人发起火来是最恐怖的，很不幸团队和自己最喜欢的美瞳、豹纹、摇滚三件套就是她当下最珍视的几样东西之一。 更何况的是，考虑到昨天奔波的行程刚刚结束、今天上午的日程又比较轻松，她已经调晚了起床的时间。 所以，巨魔，要遭殃了..... “如果想继续睡觉你可以爬到你老男人的身上去接着睡，如果想留在队里就赶紧滚下床去练习！我们是想要在歌谣界登顶的团队，不会养走后门进来的废人！” 李居丽的话直指痛处，不可谓不诛心。 自己的老底子被揭穿，巨魔又羞又恼，因为自己真的是因为被人“走后门“才得以进入T-ara，却又不知道拿什么回嘴，只能忿忿地像是自言自语：“除了一张脸什么都不是，实力还不如我呢！怎么有脸来说我？” （笔者著：瓜黑经典语录） 虽然像是自言自语，但那个音量谁都知道就是说给李居丽听的。 而这时除了还在赖床的小六，一四五都赶了过来，巨魔一个人坐在双层床的下铺，四五在门外观望没挤的进来，素居夫妇则毫不退让地盯着巨魔，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了起来。（猜猜有谁隐身了） 如果现在谢乾玉在这里的话，他可能连最爱看的女生撕逼，哦不，女魔撕逼都没了心情，因为他会发现更恐怖并且更加有意思的事情——李居丽露出了从未显现过的野心。 那句话中的“登顶”两字也许在现在最容易被人忽略，但其实暗示着一个全新的李居丽，或许将要出现了。 “好了！都是我的问题，我因为面试失败想跟恩静谈谈心才让居丽跟恩静换床睡的，以后不会了。都是一个团队的有什么好吵的，互相多多包容才对。赶紧下来吃饭吧，待会儿还要去练习呢。” 关键时刻，现任队长全宝蓝站了出来。 虽然刚刚隐身了，但在关键时刻她还是有自己作为队长的担当，避免了进一步冲突的爆发。弱气的外表也没能遮住她有力的话语，虽然声音不大但一下子震慑住了场面。这就是，大姐的威严！！ ------------------------------------- 上午的练习就在相当诡异的气氛当中结束了，少女时期的排挤孤立总是有一手的，她们依旧会在练习时互相指正错误、练习完一起按压拉伸、相互之间递水递毛巾...... 在外人看来这个蒸蒸日上的团队依旧无事发生，只有六人一魔的内部才知道：有魔被孤立了。 不甘心的某魔在下午的练习中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消失了半小时，负责舞蹈的裴允静老师好像已习以为常，爽快的批了假。 但腹黑的夫人心中想着：现在社长办公室的地上没一个避孕套我李字倒着写。 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有的事做了某些人也会打小报告，没做造谣也要打小报告，那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自己爽爽。 事实只能说，夫人不愧是能把汤杰绑一块调戏的智商，此时的巨魔正爬在社长办公桌上佯装喘着粗气，刚刚这场“战斗”还没有她划水跳半支舞来的消耗大。 虽然说是出来了半个小时，但实际上腆着脸打小报告就花了二十多分钟。至于它添油加醋跟自己的“光猪OPPA”说了什么，就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了。 （不行了太恶心了，赶紧写完跑路）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从压力中走出来以后，危机感直窜脑门谢乾玉下定决心要加速推进自己的计划了。 别看他现在跟“李伯伯”你侬我侬、欢度蜜月，且不说还有多久他就会倒台，不久后要是几大财阀再联手对付自己，他不反戈一击自己就该谢天谢地了。 而推动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要组织起自己的经纪团队了。 虽然谢乾玉在中国是一个已经出道几年的“老演员”了，但保险起见故乡的班底他是一个都没带过来，打算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这样做也并非全是坏处：一切都从韩国本土发掘，在当地的适应性肯定也会更好。 既然要筹备自己的队伍，那所有人都必须是自己最信的过的老熟人，谢乾玉做事的准则向来是“防范于未然”、从开始就杜绝一切隐患，他上辈子因为疏忽背叛吃过的亏可太多了。 首先便是经纪人的问题，他在中国签约了经纪公司，但是标配的经纪人和助理等人是一个都没带过来。 经纪公司不知道是不敢呢、还是不想，也并未强求他，就这样“半流放”地把谢乾玉送回到了韩国。 过两天他就要跟《成均馆绯闻》的剧组签约了，跟黄仁赫交流的时候他玩了个文字游戏，所谓的“片酬不用现结”并不是把自己的努力白白送给他人作嫁，而是想要从该剧的海外分成中分走一杯羹。 当地人可能会觉得“海外分成”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块小肉，如今能有几部韩剧是能够走出国门、火遍亚洲的？ 但在重生者谢乾玉的眼中，其价值可比几百几千万韩元的片酬值钱的多——他相信凭自己在中的关系，这点海外版权会变成一座金矿。 不过这种史无前例的做法，到时候估计又是一个漫长的扯皮过程，他可不愿意亲力亲为这些事情。 翻来覆去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让他当这个甩手掌柜，在韩国举目无亲的感觉让我们的主角很无奈。 ------------------------------------- 话说回主角在韩国仅剩“亲人们”，T-ara在结束了下午的练习后，各自洗漱了一番并化妆打扮，准备为自家的新晋MBC主播朴智龙应援。 因为台前仍需要准备的原因，小忙内已经先行一步，而没了闹腾的朴智龙，保姆车上显得有些沉闷。 说是为了自己的姐妹应援，其实说白了也是CCM的一种营销手段，利用人气高的队员来带动全队出镜、从而拉高整个团队的人气，这在韩国娱乐圈早已是屡试不爽的手段了。 全宝蓝同学依偎在素妍的怀里犯困；个人行程最多的恩静和孝敏也各自靠在窗边补觉；夫人盯着蓝宝宝的零食包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待会儿怎么整蛊蓝宝；还有一只魔坐在角落玩手机，也不知道它一天怎么有这么多信息可以发。 就在“话痨团”以这样略显奇怪的氛围下赶往MBC的时候，另一边的谢乾玉则打着来到韩国以后的第三通电话，这是打给MBC电视剧部门的部长的。 除了《成均馆绯闻》之外，今年他最感兴趣的电视剧当属正热播的《同伊》了，原本联系MBC的部长是想横插一脚，哪料的到对方约他在MBC本部见面，美名其曰认识一下MBC的节目制作水平，目标——《音乐中心》...... 长时间没回来的谢乾玉根本没意识到首尔的交通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眼看着就要进入下班高峰期的时段，出城的路已经有了朝水泄不通发展的趋势，想要拦辆出租车更是天方夜谭。一想到现在赶往位于汝矣岛的MBC最快的方式竟然是去挤地铁，谢乾玉就一阵头皮发麻，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是该买辆车了。 “再也不是年轻的时候想要去哪一个电话就能喊来飙车党蹭车的年代了啊。” 想到这里，快要二十六岁的谢乾玉不经有些感伤，发出了略显沧桑的慨叹，不知是为了时间的飞逝还是那些情谊的消亡。 最终谢大少爷还是决定在路边的咖啡馆里歇会儿，并拨号加价叫了一辆电调的出租车。 尚属无业游民的谢乾玉现在时间倒是不值钱的很，早早的就出了门也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对他来说“初次见面”保持一个完美的仪表才是最重要的事。 就在谢乾玉好不容易坐上出租，正想着该买个什么车的小心事时，还不知道前面有更多的“心”事在等着他面对。 一路上堵堵停停，谢乾玉逐渐向着MBC的方向靠近。 ------------------------------------- 饶是八月的太阳再毒辣，徬晚渐渐落山时也抵挡不住晚风给人送来一阵清凉，这样的天气谢乾玉很喜欢，当他抵达MBC汝矣岛的本部时，已经是接近要天黑了。吹着江风让他心情变得很好，尤其是还能欣赏到炎炎夏日中街边的养眼妹子，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愉快。 当眼睛瞟到一抹纯洁的白色，两世的经验就告诉谢乾玉前方必是一双美腿——眼神顺着洁白的小腿一点一点往上爬，他看见了被一条牛仔热裤紧紧包裹住的挺翘，再往上看却没出现想象中的可爱肚脐——一件宽松的金黄色T恤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上半身，不过没能挡住胸前的伟岸。 “啧啧啧，真是可惜啊，没能展示自己的优势嘛！这至少有C了吧，小恐龙得垫多少垫子啊....关键形状还这么完美啧啧啧....” 热辣的身材让谢乾玉“啧”个不停，就差口水滴到地上了，不过没能看到自己喜爱的景象他还是有些失望。 再往上看...再往上看迎接他的就是一对愤怒的杏眼，女主人的目光中除了愤怒还有满满的质疑。 糟糕..... 这下谢乾玉怎么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心中也是暗骂自己：真该死，看的太入迷，居然忘记了身怀四十多年的偷窥绝技...... ------------ 第七章 宿命 要不说不要脸的男人就是有优势的呢，此时我们的“资深演员”竟然还敢一脸平静地朝着那个靓女走过去，当他扫到女孩周围同样有着几个穿着同款金黄色T恤的年轻人时，心里便有了主意——“请问你们是T-ara的粉丝吗？” 鬼知道现在谁家应援色是黄色还在这准备打歌？ 反正谢乾玉就知道T-ara一家是金黄色，他还知道如果自己编不出个二五六来，肯定会被当成色狼给抓起来。 于是他的亲亲老婆们就被他恬不知耻地拉出来当了他偷窥美女被发现后搭讪的借口，如果让T-ara知道了自己有这样的“粉丝”，一定会感慨一句：“遇人不淑啊！” 鬼更不知道的是，居然真让这个男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哦？你也是Citrine吗？”靓女不满的神色明显舒缓，多了一些意外（估计是没想到瓜粉中也有这种无耻小贼的存在）。 “呐，我是T-ara的忠实粉丝呢！” 尽管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但男人真诚的眼神已经让靓女潜意识中相信了男人的话：“那你有加入欧尼们的粉丝俱乐部吗，怎么没有穿统一发放的T恤啊？” “呃...”才回到韩国还没三天，谢乾玉去哪里加什么粉丝俱乐部啊，只能接着胡扯起来，“我对电子产品不是很会用诶，我也可以加入fanclub的吗？” “那你会一直喜欢T-ara吗？” 追星少女很平常的问话让谢乾玉愣住了，总统面前都能对答如流的谢乾玉在一个十八上下少女的问话面前怔住了。 “你会一直喜欢T-ara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谢乾玉拉回了很多年前，已经是前世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问过他？ 那好像还是想要加入某个粉丝群的进群问题吧？ 重生以来，或许是因为上一世什么都无法挽回的结局，让他的内心总是潜藏着自责与自卑。前世的人格主动压抑了大部分的记忆和情感，想到的不是自己如何享乐，而是以接近主动封印的方式将自己的情感藏了起来，只希望靠记忆影响原主，让他凭家世为六个女孩保驾护航，自己甘心渐渐沦为了主人格用来开疆拓土的一个外挂资料库罢了。 而原本的人格也不希望自己的身躯被鸠占鹊巢，对谢乾玉主动的畏畏缩缩自然喜闻乐见。 就这样，即使是08年夺回控制权、主导了身体以后，他也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 女孩的问题唤醒了心底的那份粉丝情感，谢乾玉脱口而出：“当然...我当然会永远支持T-ara的！我可是最早的Citrines啊！” 或许他爱过，也恨过，但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在因陷害从一个大名鼎鼎的国际时政金融记者沦为三流小报的娱乐狗仔的时候，只要看到那六个女孩过去的物料还是会由衷地开心，只要看到她们的笑脸就好像自己的悲伤全部都冲走。 或许就是前世死前那依依不舍的执念，让他逃过了孟婆汤回到了这里吧。 只可惜那带回来先知先觉的优势并没能带给他想要的结果，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大肆扩张、合纵连横后还是招致了几方势力共同围剿的下场，最后差点被按头淹死在在南韩这片浅滩之中。 是宿命吗？让他再一次认识了T-ara又不能保护？或许吧。 ------------------------------------- 眼神再次聚焦到面前那个美女脸上，谢乾玉用前世今生两次为人最为坚定的口吻又说了一次：“我，绝对，会一直喜欢T-ara的！” 美女被他前后巨大的反差雷的不轻，要不是看他长得帅，估计早打电话喊人送精神病院了。 “那...那待会儿...记得要跟我们一起喊应援口号，虽然不是打歌，但是今天T-ara全体都会过来的哦，你会...的吧....？” 谢乾玉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美女分明是有点背景的富家小孩出来玩了：一个连打歌都不是的行程，估计只是临时的小活动而已，而她就凭CCM官网上那点预告就组织了这么一大波粉丝来应援。 而就在谢乾玉打算跟这个美女继续“深入交流”一下的时候，却是发现MBC台长一行的车队已经到了门口。 台长秘书亲自下车跑过来找谢乾玉：“谢乾玉xi，您怎么在这里？先和我们一起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个靓女眉头一挑：谢乾玉？好奇怪的名字。 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二货帅哥好像也是有身份的人，那个眼熟的男人好像是MBC的台秘吧，那里是台里高层的车队么？欧尼们居然还有这样的粉丝么...... 谢乾玉略带歉意的冲少女笑了笑，正打算拔腿离开，心里暗恨：md这帮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泡妞的时候来..... 就在谢乾玉想入非非的时候，少女的柔荑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好软~这是谢乾玉心中第一想法，甚至忍不住想要翻手捏回去。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想参加T-ara的活动可以联系我。” 少女从热裤后面的口袋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女士钱包，抽出了一张白色的名片甩给谢乾玉。 谢乾玉表面上挂着迷死少女不偿命的笑容、彬彬有礼地回答道：“谢谢你，我会一直关注T-ara的，也谢谢你这么关注她们。” 接过了名片转身就走，和台秘走向车队，心中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直到坐到车上，谢乾玉才有时间细细观察那张名片——白色的底色显得很简单普通，但是那种质感很明显和街边小广告店一万韩元能打一堆的白纸显然不一样，泛着温润的玉色，一看就知道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高档货。 “李望月吗？我记住你了.....” 一旁的秘书长看着他的神色，调侃道：“谢先生这么年少有为，外表又帅气的完全可以出演花美男了，难怪走到哪里都有漂亮女孩主动送上门啊，不知今晚是不是就要和那个姑娘共度晚餐啊？” 谢乾玉假装没听懂他话里有话，笑呵呵地回道：“哪里哪里，全秘书您才是雄风未减当年啊！现在出去走走也有不少姑娘投怀送抱吧？如果贵台能给我这个小演员一些角色演演我当然是感激不尽了，毕竟我也是很热爱表演的。” 全秘书只当他在扯淡，哪想到坐在自己旁边的真的是一位专业“演员”。 一行人来到MBC内部坐下，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谈天扯地了半天。当谢乾玉刚想提参与《同伊》制作的事情，MBC的刘台长就笑嘻嘻地拉着谢乾玉往外走。 “老弟啊不要着急嘛！走走走我们去看节目先。不，我带你去艺人们的候机室看看！” “今天的一日MC可是f（x）的Krystal哦！不知道谢老弟喜不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女孩呢？” 今天MBC部门种种奇怪的举动让谢乾玉内心警铃大作：会面谈事不定在行政中心就算了，至少也得是个咖啡厅吧？现在一帮大老爷们去一个综艺的录制现场谈事是什么鬼？现在自己刚想谈谈正事，居然还要拉着自己去候机室？ 按理说MBC在三大电视台中跟谢乾玉关系应该是最紧密的——KBS太政治化，自己的政治力量根本不能完全掌控；SBS完全就是各方资本的倾轧场，自己手上这点资金进去完全就是喂鱼的鱼食。 反而是MBC这种半国营半私有的最对自己这种政商结合体的胃口，它们没有理由要害自己啊。 还Krystal？！不知道你刘台长知不知道今天还有个新的常驻MC叫朴智妍啊？ 等等...莫不是今天T-ara也都要来？这是有人想要我早点和她们见面啊.....？ 谢乾玉不知道是不是最不理想的情况发生了，但现在和她们一起碰面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事已至此，只能尽量小心、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大大的蛤蟆镜戴上、将精心制作的发型彻底破坏、再配上一顶刻意往下压的平檐帽，谢乾玉很快就把自己遮掩成了一个当下最流行的嘻哈boy，亦步亦趋地跟在领导们视察的队伍中，在潮男无数的MBC艺人群中倒也不显得扎眼。 刚要绕上一个楼梯，谢乾玉却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跟队伍里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就悄悄地离了队。 ------------------------------------- 朴素妍现在心情很复杂，倒不是为了队里的那些破事——队长现在还是她的好大姐宝蓝，天塌下来也有CCM公司跟队长顶着。 今天本来是为忙内智妍应援，却在MBC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过气乐队的贝斯手。 按理说现在也不在Click-B的打歌期，但是因为吴某某最近演了一个电视剧反响不错，便想着拿着那首自己创作的OST来打歌，也算是为电视剧炒炒热度。 乐队的队友们也都过来为吴某某应援，朴素妍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才骗过了姐妹赶来看看，但是看着他们现在打打闹闹的样子，她却一点也提不起来作为粉丝上去要签名、求合影的欲望，只是把自己藏在柱子后面远远地看着。 莫名地，她感觉这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她感到很温馨。 而少女怀揣着童年心事远远偷窥的场景，被站在楼梯上的谢乾玉尽收眼底，看看楼梯下离自己仅仅不到三米的朴素妍，又看看楼下待机室里的吴钟赫。 如果现在谢乾玉身后有人拿着相机拍摄，这三方形成的一幅倒三角形的构图像极了唯美的电影海报。 但现在谢乾玉的心情可一点都不唯美。 今天应该是他完全和这个世界合二为一后第一次看见朴素妍，但除了兴奋的情感之外，更多的是不安、愤怒，甚至憎恨等负面情绪。 被负面情感填充的谢乾玉现在眼里满是凶狠，很少很少有人看见过他这个样子，而看见过的...基本上都已不在人世了..... 收敛起情绪，谢乾玉还是转身上楼去往了演艺大厅，里面几个电视台的领导还在视察最后准备工作，刘台长看到他来了满脸堆笑地招呼道：“谢老弟来了啊，节目马上就开始了，今天我留了离舞台最近最中间的位置给你，我们一起欣赏欣赏我台的节目制作水平吧。” ------------------------------------- 命运的安排或许就是这么奇妙，就在谢乾玉刚转身上楼的时候，朴孝敏也匆匆赶来通知朴素妍去节目现场。 看见三姐之前，她一撇头看见了个上楼的男人，而对方的步态很是熟悉。 是他吗.....？ “欧尼，我好像看到他了......” “他？” 是宿命吗？或许是，素敏吧。 ------------ 第八章 炎烟 谢乾玉现在很生气，他以为在自己转世重来以后就可以打消朴素妍的一些念头，但是没想到有些事情好似宿命一样发生了。 然而，人生重来这种事情都能发生，他早已不信命了，现在他能想到的就是报复，狠狠地报复。至于报复的对象显然不会是朴素妍，那会是谁答案就很明显了。 抬高了些许帽檐，谢乾玉仔细观察着舞台上最后的排练，不动声色地记下了待会儿Clink-B所有的走位和灯光配合，然后默默离开了座位，拐弯上了舞台后的逃生楼梯。 来到二楼的设备间，谢乾玉熟练地套上了橡胶手套，挑了一块碎的不太规整的塑料块开始动手。 他的运气不错，MBC中心这座舞台还没到检修期，很多安全设备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他看准位置后就开始动手。 “这种钝塑料片还是那么适合模仿老鼠的咬痕”谢乾玉地眼中毫无感情。 破坏了二层灯箱的安全吊带，紧接着就用闲置的无线电做了一个简单的遥控连锁装置放在烟花舞美的触发键上，最后熟练地抹去了可能留下的脚印和其他的一切痕迹。 虽然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干过这些事情，但做起来谢乾玉依旧保持了一流的专业水平。 还不忘把橡胶手套扔到马桶里冲走，在卫生间里整理了一下仪表，又恢复成了嘻哈boy的形象。 ------------------------------------- 朴素妍刚刚从卫生间走出，莫名的情感和对谢乾玉的思念纠葛在一起让她有些心烦，想到待会儿智妍上台后，镜头可能也会扫到她们，还是赶紧到卫生间补了个妆恢复一下状态。 在谢乾玉离开后，倔强的她想要证明离开他自己也能过的很好，正值青春期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追星，而Clicl-B也在这时重回了她的视野——这曾经是她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男团。 遇见谢乾玉后她疯狂迷恋上了这个男人，早恋的禁果让她把娱乐圈所谓的什么男神鲜肉忘得一干二净， 而在谢乾玉消失后，她很悲哀地发现自己一心牵挂在那个男人身上，对男idol们完全无感，干脆重拾孩提时期的印象，试图用旧爱冲淡内心的悲伤。 但更悲哀的是....她发现自己对以前追的最厉害的的吴某某也毫无感觉，试图喜欢他更像是自己空虚时候的爱的替身。 更无奈的是....有次小时候的笔记本被朴智妍翻到，小时候的事情又被捅了出来，弄得人尽皆知直至今日还有圈内好友认为她对吴某某有着崇拜的情感。 而刚刚一出门她就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很熟悉，完整的背影让她十分确定就是那个整整五年杳无音信的渣男。 联想起孝敏的话，她仿佛确定了什么..... 是你回来了吗？ ------------------------------------- 回到节目现场，一开场朴智妍就发现台下有个男的很奇怪：明明是室内却还戴着平檐帽蛤蟆镜，看表演帽檐也压的很低，只是时不时微微抬起扫一眼舞台。 而那个坐在最中间黄金位置的男人仅看下半张脸，也能感觉到大概率是个帅哥，不过即使这样朴智妍也不敢多看，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主持这种算得上中大型的综艺舞台。 虽然是录播，但她也一直保持紧张目不斜视，一心想着不能丢了T-ara的面子。 而在身旁miss A的秀智介绍她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镜头也扫到台下的T-ara时，进入现场的Citrines直接把现场的氛围烘托到了顶点。 看着这一幕朴恐龙心里也有点小小的骄傲：我真的已经长大了呢，我也是可以照拂姐姐们的人了。 台下的谢乾玉看着朴智妍同样露出一抹笑容，内心也闪过一丝真切地高兴。 尽管现在小恐龙的妆发在谢乾玉眼里土的真实，完全是2010年的风格，但未来的百战天龙、无数人心中的女神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不足两米的舞台上，还是让他很激动，那两米的距离仿佛是横跨了千年万年。 ------------------------------------- 看了眼节目单，谢乾玉知道快要到时候了。 没过多久，中场左右的时间就该轮到Click-B表演了。 虽然说说是人气男团全员回归，但实际上也就是吴某某靠个人关系拉来了一群蹭热度的老队友唱首OST。 像这种过气艺人基本是没有独立报幕的机会的，跟在一个新人男团的后面就自己上了台。MBC也算尊重人家，上台前还提了一嘴曾经的辉煌历史。 此时朴智妍早已完成上一次的独立报幕，应该是在后台休息补妆，完全没有被谢乾玉误伤的风险。 就是现在了.....谢乾玉心中暗想。 在Click-B的表演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所有的照明灯箱都开始移动了起来，活动的范围竟然比之前的几组节目都要广。 要说吴钟赫这个骚包，为了舞台效果跟MBC现场四十多岁的大妈主任撒娇，一口一个怒那逗得人家心花怒放，答应动用全部的灯光来为他的舞台造势。 随着支架和支架之间的摩擦加剧，被谢乾玉动过手脚的安全绳开始逐渐磨损，而台上的吴某某还在忘我的表演，殊不知危险将至。 而谢乾玉此时则佯装打电话站起了身，其实是切换到了手机备用的不记名卡准备拨出电话。 站起身的谢乾玉躲在舞台侧面角落的阴影里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目光则是死死锁定在坐在后排的T-ara，准确的来说是正在观看节目的朴素妍身上。 “崩！”的一声，二层的一个主灯箱失去了安全带的束缚，压着断掉的支架开始继续滑落。 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将原本缓慢的下落速度不断加快，带落下来的灯光设备也一件叠着一件地增多。 台上的Click-B尚未发现，台下的观众却是已经发出了一声声惊呼，眼尖的朴素妍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标准的哭腔高声喊道： “小心上面！” 原本还在忘情表演的吴钟赫听见马上很没有风度地朝前一跃，滚着躲在舞台边缘，死死的护住了自己的头。 ------------------------------------- 谢乾玉从来没有觉得朴素妍的哭腔能这么伤害自己的心，即使是前世《只痛到今天为止》里面的神级发挥也没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心痛。 没有丝毫犹豫，摁下了手机的拨号键，然后匆匆走离开了现场。 硕大的灯箱悬在半空，乱作一团的现场刚刚松了一口气，更恐怖的画面却接踵而至。 只见舞台边被吴某某撞到的烟花装置开始不停地喷出烟雾和火星，“倒霉”的吴某某被自己碰倒的烟花直直的对着脸怒喷一通。 刹那间，舞台上火光一片，炽烈的烟花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样要倾斜出所有的弹药，整整五分钟都没人敢冲上来救他一把。 而火花+烟雾的致盲效果100分，吴钟赫也不敢到处乱滚，生怕滚下舞台，只好用一只手护住头顶，另一只手挡在自己眼前，一时间十分狼狈。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它敢左右乱动的话，就会发现所有的烟花筒很“巧合”地铺满了它的四周。 “什么情况？？”在场的MBC领导也瞬间慌了神：“今天不是没有烟花使用的报备吗？” 要知道今天还有一尊大神在这，如果让他看见了觉得自己电视台的制作能力不行，那以后那么多优质的剧集、综艺资源可就真的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了，他们MBC也就真的要跟其他两家拉开身位了。 领导们也只好安慰自己那尊大神现在好像不在，但愿等他回来看到之前自己已经处理好了。 真的是听了那人的鬼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当安保人员赶到并控制住火势，吴某某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现场观众早已从安全出口作鸟兽散。 而T-ara本身坐的位置就很靠后，又要等着朴智妍出来，干脆都远远地躲在后方静观其变。只是当朴智妍从后台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朴孝敏又不见了...？ -------------------------------------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 朴孝敏和谢乾玉相对而立，她这才发现当初那个好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子现在已经长成了比自己高十几公分的翩翩公子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下午，你们结束巡回演出的那天。” “你看到我们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文艺敏饱含幽怨的语气和目光让谢乾玉直呼抵挡不住。 “你...们？”更让他慌张的是这个“们”字，难道自己做渣男被发现了？ “其实你和素妍欧尼也认识对吧，或者说....仁静欧尼？我早就知道了。别想扯开话题，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愧是高材生文艺敏，心思敏捷的厉害，一秒看穿了渣男的真实想法。 “时机不成熟、敌人还很强大，今天能见你一面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 要说为什么谢乾玉选择先和朴孝敏见面，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没想到这个近视的小妞居然眼神那么好，在自己起身“打电话”时发被她发现了； 其二就是《成均馆绯闻》马上就要开拍了，她要么已经收到邀约、要么今晚光猪同志就会亲自通知她，知道自己回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其三，他知道孝敏绝对是个外柔内刚类型的女孩，这有助于自己计划的完成。 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只是泪眼婆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谢乾玉把一个精致的手提袋递给了对方。 “对不起啊丫头，你18岁生日和成人礼都没能陪在你身边。或许一句对不起、一份小小的礼物算不了什么，但比起什么都不做那样更恶劣的行为，我只想先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请我的小公主收下这‘再见’的礼物好吗？” 如果朴孝敏知道，除了这份专门给她带的礼物外，谢乾玉口袋里还塞了刻着其他五女名字的手链作为备用，可能想要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住心爱男人的甜言蜜语，特别是这个年轻男人还长的这么帅，真是男人大可不必这么完美。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以后都陪着你过生日的机会好吗？” 看着眼前的手提袋，朴孝敏犹豫了片刻才接过，但还是很傲娇地一瞥头：“只是暂时先原谅你，你欠我的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份礼物就能抵消的。” “那你的消息我可以跟素妍欧尼说嘛？” 听见朴素妍的名字，谢乾玉眼中莫名一暗。 “随便你吧，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站在一起的。但是我现在真的该走了，MBC的高层还在等我。” 说完，谢乾玉便毫无犹豫地转身走下楼梯。 朴孝敏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仿佛跟多年前那个男孩转身离去的身影重叠起来，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 第九章 车轮 和朴孝敏告别的谢乾玉并没有马上去找MBC的高层，而是选择了直接打车回家，今天这次计划之外的行动很冒险，但是也给他拓宽了很多思路，他决定早点回家整理整理。 孤零零回到江南区的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秀色可餐，谢乾玉连晚饭也不想吃，就着昨天刚采购的面包喝了点的果汁就爬上了床。今天暴怒后的冲动必须要有个人来给他擦屁股，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 “哟破赛哟？晨兰怒那~？” 任谁看到谢公子现在这副撒娇卖萌的神情估计都会吐血三升，除了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 “说吧，这次又要我去哪里给你擦屁股？” 电话那头一个清冷的女声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泼皮无赖似的谢乾玉，下一秒才猛地反应过来，“谢乾玉？？你回来了？？” “内....托姐姐的福，能回来看看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叫做寻晨兰，现任首尔警察局刑侦一姐。 要说这个女人也是个传奇，背靠首尔老牌家族势力寻家，虽然财富不及三星李、LG具，甚至也比不过倪皓恩他们家，但是在文化界和政坛的影响力是一顶一的，号称“一个寻教授，半个公检法”。 凭这样的家族关系，她想混个地区市级检察长都可以说是轻轻松松，但她偏偏选择老套的小说大女主剧情——隐瞒身份、从基层做起，八、九年前谢乾玉还在和倪皓恩在首尔鬼混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做到了统管全首尔的民事纠纷。 在外面玩难免碰到几个硬茬，那时候全靠一个电话就会把寻姐姐喊来擦屁股。 而现在那个姐姐早就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了刑侦一姐的位置，把无数男人踩在脚下，她现在这个位置，也正适合为这次谢乾玉闯下的大祸收尾了。 寻晨兰沉默了片刻，冷艳的脸上竟已有两道泪痕划过，强行压抑了自己的情绪问道：“说吧，又犯什么事了？我知道你没事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能混到刑侦总署长的女人果然没一个盖的，人精如谢乾玉也没听出女人口中的一丝哀怨，嘿嘿笑道：“也没啥大事，怒那你明天一早应该就能知道了，尾巴很干净，您好好看着他们赶紧结案就是了。还有就是把晨宇借给我用用呗？” 寻晨兰听到谢乾玉犯事没什么反应，一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就炸了：“你要找寻晨宇干什么？我警告你他现在可还是首尔大学的硕士在读，你要是再敢带着他鬼混我剁了你小子的手！” “还有，到底犯了什么事要麻烦到我？我现在管的可都是杀人的案子，你最好说清楚。” 谢乾玉还在那装傻卖萌：“嘿嘿，其实也没啥，应该就是给一个男idol烧毁了容。在MBC，自家地盘`” “呵呵，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 “当然知道了，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认为能帮我处理好后事的人啊！怒那~” “又是为了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吧？我知道了，晨宇最近就在家里，你自己打电话给他吧，我还要忙，先挂了。” 寻晨兰表面上漠不关心、呵呵冷笑，但听到渣男的甜言蜜语也是不由得心头一暖。 其实她还很想问一句：在那些女人里，我是第几个知道你回到韩国的？ ------------------------------------- 第二天，首尔刑侦署的警察同志们惊讶地发现：他们那个从来只查大案重案的高冷上司居然过问了昨天晚上发生在MBC的一场失火案。 只能感叹到娱乐圈的影响力真是大啊，连那位居然也会关心。 当然，警察们当然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如果说谢乾玉留下的唯一线索可能就是舞台二楼楼梯上可能留下的脚印以及楼梯间被监控拍到的背影，这是为了清除那个简单的遥控连锁反应装置不得不留下的。 但和朴孝敏的私会给这点线索留下了完美的借口，不知真相的小明会给警方提供完美的口供，可以说他还小小地利用了一下自己（臆想中的）五老婆。 之所以打电话麻烦寻晨兰，也只是不想让警察打扰到T-ara，更不希望让孝敏担心紧张了。 而最终首尔警方也是很忠实地履行了——“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下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便是真相。”这一名言，排除了人为的所有可能性后，只能够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意外”。 判了MBC安全部门整顿观察、“音乐中心”停录停播半个月、赔偿给受害人吴某某1亿韩元并公开道歉。 至于吴某某敢不敢接受三大台之一MBC的赔偿和道歉那就是后话了...... 面对MBC提出的赔偿吴某某可以说是纠结不已，他知道：如果要了，可以说是坐实了电视台的操作失误导致他毁容，即使是利用赔偿去做整形、变声手术以求恢复到完美，但得罪了三大电视台之一的他以后可以不用想在娱乐圈混了； 如果不收，凭他一个小糊咖想要找到最好的医生并付出巨大的资金代价去做手术，可以说是天人说梦，也意味着它在娱乐圈的事业算是到此为止了。 谢乾玉这招“毒计”可以说是无解：不光让他名声败坏、身体残缺，还彻底让他没办法在娱乐圈中混下去了，从此吴某某就真的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吴某某”。 坑害吴某某的事情到这也就告一段落了，可以说如果他自己不作不犯贱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如果MBC现场真做好了不报备清空烟花筒并保险丝定期核查的要求谢乾玉也没这么容易得手。 但无论有多少如果，这事情的主因还是前世记忆完全恢复、暴怒状态下的谢乾玉。 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Idol，可以说是他第一次主动改变了韩娱，历史的车轮也将从这以后产生越来越大的偏差。 这一夜谢乾玉睡得非常安稳，正在烦恼的经纪团队问题也不去想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完美合适的人选，但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圈妹子睡得是不是安稳就不知道了...... ------------------------------------- 是夜，T-ara宿舍内， “到底要不要告诉素妍欧尼呢？看oppa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很想我乱说呢.....”这是嘴巴很牢的傻孝敏。 “那个人真的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是谁呢.....？”这是好不容易被孝敏赶下床，陷入九岁的回忆中的蠢智妍。 “跟你有关系吗？是你回来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既失望又痛心，陷入无限纠结的苦素妍。 “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这是陷在玩偶堆中的萌宝蓝和把自己压在大熊下面的帅恩静。 （我们可怜的居丽夫人啊，除了依靠微弱的心灵感应，到现在还完全一无所知。） “该死，为什么这么晚了那家伙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这是某处别墅里的李望月。 ------------------------------------- 第二天一早，上次与《成均馆绯闻》剧组见面的咖啡厅， 鉴于谢乾玉现在还没有车，于是他干脆让寻晨宇把自己车开过来找他。 又是熟悉的一套流程，两个多年没见的老友很快熟络起来。 “哥，提前说好。不去夜店、不去泡妞、不去打架！我现在可是在首尔大博士公示期，要出了什么岔子我爹我姐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寻晨宇上来第一句话就把谢乾玉雷得不轻，当年跟在他们后面擦鼻涕的小屁孩现在一身西装、人模狗样就算了。 那个打架斗狠次次冲在最前面的暴燥狂居然已经考上了首尔大的博士？他这才多大啊？！ 有时候他真是想骂一句——人比人气死人啊！ “放心，就两件事。一、给我买车；二、给我搭个经纪人班子，能力不重要，可信度排第一。” 这下又把寻晨宇给整不会了——啥时候这位哥这么乖巧了？这是要化身事业逼？ “为什么不找倪哥他们.....” 虽然刚成年没两年的他现在已经开上了一辆高级现代，但现代毕竟是现代，倪皓恩那辆兰博基尼估计能买十辆他的高级现代，比吃喝享乐的话寻晨宇是远远比不上那帮财阀公子哥的。 而且....身处商界的倪家怎么看也比自己更适合娱乐圈的事务，谢哥怎么还是找上了自己？ 在政界世家耳濡目染了二十年的寻晨宇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谢乾玉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其实也无关信任不信任什么的，你也知道，一是倪家他们的力量还是集中在老美那边，我想要造一个最适合南韩情况的事务所；二是你们寻家跟我妈那边的联系比较紧，想找你调几个老底子用用，实在是被自己人搞怕了。” 寻晨宇了然，载着谢乾玉就直奔首尔最大的保时捷直售店，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谢乾玉要保时捷，问就是兄弟感情。 ------------------------------------- 另一边，朴智妍像是在炎炎夏日中被泼了一盆冷水。 昨天是她作为音乐中心新MC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原本她带着自己的姐妹们到现场为她应援，刚刚18的少女心中还颇有几分衣锦还乡的小得瑟。哪知道刚刚播了半场，就因为突发的火灾搞得节目停播、归期未定。 小恐龙一半是为自己的个人行程莫名减少难过，更多的是因为少了个让大家知道“T-ara”这个名号的机会而伤心。 ------------ 第十章 计划 正在赶行程的姐姐们把忙内的伤心难过看在眼里，可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就连平时最形影不离的孝敏欧尼竟然也选择了和巨魔一起坐，而把智妍独自空在了座位上。 恩静偶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从认识朴智妍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孩子很坚强，即使是失去了一个珍贵的个人行程，只要她去宽慰两句让她嚎出来或许就能好点。 一个出道前就没少过anti的未成年少女，如果内心脆弱的话根本坚持不到今天。她正打算上前安慰一番，却被手边的蓝波拉住了。 “恩静啊，智妍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仅一句话，恩静便明白了大姐宝蓝的意思：智妍已经是个快要成年的孩子了，演艺经历比居丽那个二姐还要长，自己克服困难这一步总归要学着走出去的。 自己或许能在T-ara陪她五年、十年....那以后的日子呢？人生的路总归还是要她自己走的。 说来奇怪，现在的T-ara完全没有了前世缺少磨合、QBS和三高有明显割裂感的样子，反倒是老大跟老四前后两任队长如胶似漆、老三跟老五又互为知己的样子，让这支队伍在柳巨魔进来之前水乳交融，十分和谐。 至于要问为什么，能让女人们迅速团结起来的原因之一便是——有一个共同的男人，无论是共同的爱人或是共同的敌人。 一次恩静偶妈给蓝宝宝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床上的一只玩偶熊戴了一顶漂亮的皇冠，她正想教育教育蓝波坚硬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床上呢，却发现皇冠内侧用她最熟悉的字迹写了一个单词“Tiara“。 而同一时刻，宝蓝摆弄着恩静的花瓶时，也在瓶口的内侧发现了一个“Tiara“，当这两个同样爱花的女孩眼神再次对上的那一刻，一切就都瞒不住了。 ------------------------------------- 而相似的，刚进团素妍还做着恢复训练的时候，练声唱了一段大家都没听过的高音部分，团里有宝蓝这样的音乐世家出生、喜欢摇滚的居丽、练习生涯阅曲无数的恩静和还在追当下最新流行乐的智妍...... 集齐四个人的曲库却也没能“搜索”到这段曲子的来源，只觉得好听。 只有不作声的孝敏觉得耳熟，细细一想这曲子不就是《我们不是相爱吗》，里面变奏的部分曾经有个男孩教过自己弹那段的吉他，而歌曲的Rap部分也在自己脑子里了。 鬼灵精的孝敏本想拿着Rap去套三姐的话，没想到被初具威力的“素素牌嘴炮”反打一通，自己先乖乖交代了。 于是，素敏cp坦白成功，两人都差点要抛弃自己的原配“素居”和“敏妍”，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就是不知道，当恩蓝VS素敏，两对人知道她们天天讨论的男人是同一个，会有怎样的反应？ ------------------------------------- 谢乾玉十分嚣张地开着一辆AMG SLS在汉江大桥上飞驰，不过他并不是来捕捉金软软的。 这车他前世并不是买不起，而是等买得起的时候...早就停产了..... 哦？你问为什么没有买保时捷？ 因为谢大少不满意现车那寒酸的轮毂，想要自己选个原装 RS Spyder Design 轮毂却被告知至少等半年起步，再加上熟悉的狗眼看人低剧情..... 谢乾玉挥一挥衣袖扭头就走，半个车轮也不愿带走。 一个穿着没标牌的运动装，一个开辆现代像个司机，也难怪奢侈品牌的店长不愿讨好，谢乾玉自然也是不惯着，出门左拐直接刷卡从奔驰提走了首尔目前唯一一辆顶配的白色SLS，实现了多年前的鸥翼梦。 走前还不忘到保时捷店门口摇下车窗、狠狠地放了几声炮以示挑衅，没有当家神车918在店里震场，一堆普通911还真不敢跟这台优雅的马力怪兽叫板。 做事越来越不循规蹈矩，手握方向盘的谢乾玉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渐渐发生的变化。 而就在寻晨宇腆着脸想要蹭车的时候，却被谢乾玉大义凛然地赶了回去：“我这副驾是给我未来媳妇儿坐的，要么你去变个性看看我能不能看得上你，要么你把你姐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我送你开都行。” 未来的寻博士只好乖乖的回了自己的现代上去，还安慰自己道：“等我姐嫁给他，不都是我的了吗！现在就放他一马，就当省的回头再来取车了。” 这话要是让谢乾玉听去了一定大喊冤枉，寻哥哥啊！你是我亲哥！我对你姐那可是真•不感（敢）兴趣啊！ ------------------------------------- 就这样，一辆奔驰跑车跟一辆现代轿车在汉江大桥上齐头并进，和SLS那优美的流线比起来，现代就好似一个驼着背的老太太，更搞笑的是，隔了两扇车窗的俩个男人，居然还煲着电话粥： “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找齐了，百分之七十的是当年你二姑来的时候，具、寻两家一起培养的老部下。其他也都是对口专业刚毕业的高材生，高颜值高学历高人才，底子绝对干净。” “哟，不愧是寻大少，动作就是快啊。” 谢乾玉也被寻晨宇的效率惊讶了一下，从他们早上见面到现在也就半天的时间，而期间寻晨宇只用了几个电话就把一个团队给搞定了，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南韩的老牌世家么？” “我的经纪人是谁？你这么能干要不直接来帮我算了，我保证给的工资比你们首尔大博士毕业后的平均工资高！” 谢乾玉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受金融危机影响各行各业都不景气，要是用一个博士的工资就能换到寻家大部分的资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哼，你也真敢想。李家那小子去年都要给我股权分红了，我都没去，就凭你这点钱？”寻晨宇不屑地回道，“我给你找的人绝对不差，林名姝，我首尔大的老学姐。兼修金融和市场营销，双料博士，绝对的女强人。” “而且当年为你二姑打过工，有尾巴，放心用。回头详细资料发你手机上，晚上就能一块吃个饭什么的。” 谢乾玉暗暗点头，他自然知道寻晨宇不可能投奔他，刚刚的邀约纯粹是开玩笑。 他们各自的家室背景限制了他们永远不可能为对方所用，甚至结成绝对亲密的兄弟同盟关系也很困难，更多时候都是利益交换和一些儿时的兄弟感情在牵绊着，和倪皓恩、和寻晨宇都是如此。 这或许也是豪门的无奈。这次请他帮忙是因为曾机缘巧合下救下过他家出任务的大姐，寻家的过期人情真的是不用白不用了。 而寻大少的“尾巴”是什么意思他也清楚的很——说明新经纪人有把柄在自己两家手上，保证了忠心的人用起来确实比较舒服。 “行，知道你寻少办事靠谱！时间紧急，帮我把人约出来吧，今晚请你吃饭。目标：老朴烤肉店！gogogo！” ------------------------------------- 而另一边，T-ara的综艺拍摄现场。 欧尼们都很震惊于今天朴智妍的表现，在车上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朴幼龙，但一到这个小室内综艺的现场，她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面对主持人的各种刁难调侃应付的像个老练的gagman（搞笑艺人），即使是针对组合内部尖锐的问话，她也不再是傻笑着看向“状元”cp、向自己的欧尼们求助，反而滴水不漏的回复已经有了几分恩素的味道。 同样的，连带着整个T-ara也在朴智妍的带动下，得到了更多的播出分量。 而在更早时候的练习中，一直被人诟病的唱功居然有长足的进步，一开嗓那种睥睨的气势让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南韩人心中当之无愧的天后——李孝利。 虽然现在的朴智妍还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孩子，但她作为idol的天赋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或许就和咸恩静想的一样：未来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下去的，而能够走得多远、爬的多高上限还是取决于个人的天赋，这个小孩的舞感和颜值已经肉眼可见的idol顶级了，如果唱功再进一步恐怕成就是不可限量。 很多年以后，当谢乾玉再和她们谈起这段往事时，丢了一段时间的个人行程，却能够逼压出了一个全亚洲顶级的solo天后，也是唏嘘不已。 而现在，未来的天后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萌样，很享受地靠在自家恩静oppa的怀里，享受着揉头和来自世界第一妍吹的夸赞。 “我已经长大了！” 朴智妍现在很想告诉自己的父母、告诉自己的欧尼们，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成熟，其中也包括那个男人。 等等，什么？你问为什么不是孝敏欧尼的怀里？因为累瘫的孝敏已经跟犯困的宝蓝靠在一起睡过去了。果然啊，宠还是静哥宠。 ------------------------------------- 而此时，谢乾玉和寻晨宇在瑞草区一家中餐馆和林名姝见面，至于为啥不是原定的烤肉店，则是因为同时约了《成均馆绯闻》剧组的几位高层谈事。 总感觉感觉传统的中餐圆桌比起韩式烤肉的矮桌更适合正式一点的气氛。鉴于约见人的身份，餐厅只能算是中等档次，点的菜也是精致但不铺张，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谈判桌上被人当作肥羊来宰。 可怜的林名姝，才刚刚认识自己的新老板便要开始工作了。 谢乾玉初见林名姝对她的印象不错，不同于寻晨宇姐姐寻晨兰的冷艳高傲、也不似李望月那样的青春性感，她更像是自己前世喜欢的OL女强人风格。 简单和她交代了一下未来的计划后，老熟人黄PD、金作家以及KBS负责《成均馆绯闻》剧组的一位代表便如约而至。 “乾玉xi，好久不见了！这位是你见过的金泰姬作家，这位是我们KBS电视部门的崔代表，专门负责《成均馆绯闻》。”一进包厢黄赫仁PD就十分主动地为谢乾玉引荐。 谢乾玉也把身旁的寻晨宇和林名姝介绍给了KBS的三人组，双方简单问礼以后就各自分主宾陪落座了。 虽然在剧组里来说他们暂时应该是“演员”谢乾玉的上级，但是大家心里其实都知道今天是由谢乾玉组织，私下的“分赃讨论会”，他是以一个投资者的身份坐在这，那便大不相同了，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朝门主位上。 还没等谢乾玉先开口，刚坐下黄仁赫就急不可耐地说道：“乾玉xi，台里已经同意让孝敏xi和居丽xi参演了，他们看了《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和《善德皇后》中二位的表演。认为她们的形象十分契合你做出的判断，看来CCM这次推出的女子组合可真是不一般啊。” 此话一出相当于把自己的底牌都亮了一半出来，谢乾玉当然是心中暗喜，而作为女人心思更细的金泰姬和常年在国企混迹的崔代表心中则一阵无奈。 下一秒，黄仁赫又故作羞涩地开口：“但是一听有两个idol要出演，台里的经费和赞助商的广告都有所保留了呢...你看这个......” 看着黄仁赫拙劣的演技，谢乾玉心里暗暗发笑：符合我的判断，不就是踢开了朴敏英和朴有天了吗？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表面上则是风淡云轻地回了一句：“是吗？真的是谢谢黄PD了。不过我相信我和孝敏xi和居丽xi之间的配合会很好，不会让投资商们失望的。” 崔代表见状，也不想闷着头装逼了，干脆在桌子下面偷偷的给了黄仁赫一脚，暗示完以后自己开口道：“我相信黄PD和金作家的眼光，上次见面后我们也联系了原著《成均馆儒生们的日子》的作家郑恩阙，她也对您做出的改编大加赞赏，甚至痛批我们的改编毁坏了她的原著呢。” 旁边的金泰姬一脸无奈，其实她和郑恩阙私下的闺情不错，但现在谈判桌上的场面话她也不得不认了。 提到郑恩阙这个名字，谢乾玉倒是想起来了一些别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年这位作家的另一部作品也会被改编成电视剧，正是那部大名鼎鼎的国民剧《拥抱太阳的月亮》，一部翻红了韩佳人并且让金秀贤彻底大红大紫的神剧。 它不光在韩国本土爆火，同样在中国等全亚洲范围内爆火，甚至可以说影响力远超眼下这部《成均馆绯闻》。 要是能把这部剧改编权拿在手里....那多是一件美事啊！谢乾玉心中暗暗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 ------------ 十一章 意志 拉回正题，崔代表不愧是政府单位的老人，一句话就击中了谢乾玉的痛点： 人气确实是他计划里最大的问题。虽然他在中国已经有了一定量的粉丝基础，但是对于韩国本土的影响力接近于零； 朴孝敏虽然在T-ara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且《dreamhigh》还没播出，观众对idol们演技的印象还没有差到冰点， 但是比起已经演过《搞笑一家人》还拿过演技新人赏的朴敏英比起来，在收视号召力上必然是远远不如了。 于是谢乾玉也适当做出了让步：“我理解各位的忧虑，我可以在制作费用上做出一定的补偿，而且我个人的出演费用也可以不用现金结清。” 看着对面的人陷入了思考，他继续趁热打铁：“不知道贵台能够提供的资金还有多少，但是我愿意在贵台的资金上追加到六千五百万韩元，每集。并且将原定的20集增加到22-24集。” 听到这话KBS三人组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十年后《爱的迫降》、《德鲁纳酒店》等等传统高成本韩剧的平均每集的制作也就一亿出头，而现在的2010年六千五百万每集已经不算小成本了，更何况他们拍的是一部韩国体系已经成熟的古装剧、用的演员都是一些没什么名气的新人演员。 如果用这么高的制作成本，那服化道以及后期制作完全可以再上一个层次了啊..... 听完谢乾玉的话，崔代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小自己一轮多的男孩子压在了下风（废话，你遇到这种土豪你也在下风），干脆咬咬牙抛出了自己最后的要求： “七千万一集的制作费！我也不骗你，现在台里最多只给我们提供了四千五百万的经费。整部剧拍22集的完整剧情加一集特别番外篇，居丽xi饰演的貂蝉结局会改变，并且增多和佳郎李善俊的戏份！” “成交！” 谢乾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崔代表已经看出了他投资的目的只是为了捧红朴孝敏和李居丽罢了，七千五百万是他的底价，而现在全剧不到六亿韩元的支出还不到他刚买的那辆AMG SLS。 谈判就在几回合的推杯换盏中完成了，后续的海外出口版权等一系列的问题，自然会有林名姝明天和崔代表一起去KBS研究。 ------------------------------------- 而另一边的T-ara此时处境却有些不妙，今天已经连赶了四个行程的她们正在最后一个目的地，拍摄一段打歌的视频。 原本只要简单地跳段舞、再和主持聊天说笑一番就能完成行程回宿舍休息。但不幸的是，全宝蓝同学虚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 按理来说，在这个时空她连续吃了几年谢乾玉送的珍贵中药、父母离婚时也有谢乾玉在旁边安慰，靠着最一流的营养师以及合理的锻炼完成了瘦身，身体比平行时空的她好了十倍也不知。 但可能贫血虚弱的基因永远不能被根除，今天又是宝蓝这个月某位友好的亲戚前来拜访的日子，最近还因为失去特别剧机会和谢乾玉的疑似出现而作息不规律了几天， 而今天繁忙的行程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把少女给压垮了。 看着小腹已经开始不自然抽动的宝蓝，组合成员们都很担心。其实今天奔波到现在，除了划水的某魔大家都已经靠着意志力在支撑了。 但宝蓝现很明显已经不是意志力能够克服的症状，上一遍舞蹈直接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身后的智妍及时托住了大姐恐怕现在已经脑袋受伤在医院了。 看着宝蓝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还想着要坚持的样子，恩静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姐兼任现任队长暂时倒下了，她这个前任队长很是自觉地承担起了重任。 让智妍和其他姐妹们先照顾宝蓝，她独自前去找现场负责拍摄的PD交涉。 “PDnim，宝蓝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好，能否请您先..暂停拍摄....十分钟？可以吗？” 恩静咬了下嘴唇，纠结过后却也只敢给宝蓝申请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肥头大耳的PD带着明显不满地说：“你这个小娘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想让全体的工作人员陪着你们熬下去吗！你以为你们是谁？李孝利还是少女时代？” 接着把他那韩国男人常见的小绿豆眼咪的更小了一点，上下打量一番恩静的俏脸，猥琐地说：“虽然男人气了点，但大小也是个爱豆。如果你能陪我一晚上的话，别说十分钟了，就算是拍到明天早上我也会陪着你们的啊哈哈哈哈哈。” 咸恩静听到如此下流的话语差点就要忍不住给它一脚五牛之力尝尝，但多年演艺生涯让她明白现场PD在拍摄时有着无上的权力，如果她敢因为这个流氓的言语骚扰就动手打人的话，明天的热搜绝对是“T-ara前队长现场打人”。 到时候整个皇冠团会多多少的anti绝对是个恐怖的数字，自己受点委屈不要紧，但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毁了姐妹们的前程她可能会愧疚一生。 此时她无比想念那个男人，只要自己一撒娇就好像要星星也会想办法上天给自己摘的男人，但他已经消失整整五年多了。 失去依靠的咸恩静并不软弱，内心的韧性暗暗告诉她自己：一切都是为了T-ara。 咬紧了后槽牙，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恩静的语气更弱了三分：“拜托了PDnim，宝蓝的情况真的很严重，拍摄结束我们会给全体工作人员道歉的。” 回应她的却还是现场PD那个猥琐的声音：“呵呵，恩静xi你不愿意的话就让那个小矮子自己躺在那吧，你们六个人完成拍摄就好了。不过我会跟你们金社长如实汇报的，到时候薪酬是扣一半还是全部我就不知道了。要么现在其他人继续拍摄，要么让那个未成年小孩自己爬起来，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回去时恩静眼中已经噙了泪花，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团队的主心骨，咽回了泪水去找其他成员。 ------------------------------------- 全宝蓝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的脆弱。 小时候身体脆弱，父母照顾自己的精力比在妹妹身上花的还要多；长大后心理脆弱，如果父母离婚时没有谢乾玉陪着自己，恐怕早就崩溃想着自杀了；进队以后身高最矮，一直被人嘲讽是小矮子、拖累了团队阵型的美感...... 失去特别剧的机会她难过，不是因为自己的薪酬损失或者是个人行程的损失，而是这同样是整个T-ara的人气损失。 看着三个妹妹的演艺事业顺风顺水，她羡慕祝福但不嫉妒，她只是希望自己也可以。 虽然一个小小的特别剧，可能都不会有多少观众看到，跟孝敏和智妍两个老幺吸引的人气比起来根本是微不足道，但她真的很想为组合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让T-ara的名字多在电视上出现一秒，那样也能减轻自己这个大姐好像是个拖油瓶的罪恶感。 好累啊.... 不知道有多少年，这个外表萝莉内心大姐的假忙内又升起了这种疲惫的厌世感。 加入组合后她一直很开心，好像自己多了五个家人，尤其是恩静，当她们想念谢乾玉的时候，至少是拥有了一个可以互相倾诉的对象。 可是现在，大家都围着自己，只有躺在椅子上的自己侧过脸，穿过人缝清楚地看见了恩静为了自己向那个丑恶的PD恳求的样子。 她心里很痛，痛的程度甚至超过了身体上抽搐的疼痛，她挣扎着爬起来，接近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完成了拍摄。 当拍摄完成的那一刻，仅凭意志力坚持到最后的全宝蓝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摔倒前她看到的是恩静、智妍朝自己朝自己冲了过来，而最终成片中她的镜头几乎没什么能用的，但至少——最后的大合影当中依旧有她全宝蓝。 ------------------------------------- 谢乾玉现在很纠结，拍摄和事务所的准备他都交给林名姝全权处理了，但是关于T-ara他还是不放心交给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人。 无数韩娱小说前辈的血泪教训告诉他，如果自己有弱点，那一定要把那个弱点的所有合约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显然T-ara现在已经是他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弱点。 再不把那六妞的合约攥在自己手里，等他回归的消息传遍南韩，敌人们必然会对准这个伤口下死手，事态也会变得非常棘手。 思来想去，他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啊你哟哈塞....” “原来你还没把小女的名片丢掉啊，谢大少？”没等谢乾玉打完招呼，一个充满怨念的女声就打断了他的话。 谢乾玉瞬间汗毛耸立，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渣男如他也最受不了身边女人的怨念。被一个女人记挂，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记挂可能是好事，但数量一多就不是什么值得愉快的事情了。 “李望月xi，呵呵，像你这种大美女的联系方式，我巴不得刻在心脏上记上三辈子呢。” 他说的自己都是一阵恶寒，赶忙在心中默念三遍“一切都是为了T-ara”才敢接着开口，“这不是怕互相认识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一位性感的女生会显得很孟浪。” 笔者曰：无论一句情话有多土，从一个帅气的男人口中说出来，都会显得那么有杀伤力。 事实证明这个叫笔者的人说的话一直很有道理，此时的李望月在电话前笑得像陷入了初恋，怨言也化成了娇嗔：“哼，堂堂具家长孙谢大少也会用这种话来骗小女孩了？想要追我啊？行啊，明天来梨花女大找我，给你一个机会。” 李望月的话没惊掉谢乾玉的下巴——我靠她都上大学了？？ 也对，她那个身材说她刚生完孩子我也信，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我靠！梨花女大？？ ------------ 十二章 脉络 李望月的话透露出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她的背景很强大，至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短短两天时间，只知道一个名字发音的情况下，就能查到自己老妈家那边的关系，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 二是她自己很牛批，居然能就读于梨花女大——当之无愧的亚洲第一女子大学，无数标准白富美混迹其中，韩国所谓的春香小姐十个有五个有过梨花女大的经历，踏入这个大学的大门便意味着在韩国身份低微的女性有了改变自己社会阶层的可能。 而强大的家世和强大的能力让谢乾玉凌乱了，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利用这个女人的可能性...... ------------------------------------- 昏迷中的全宝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可她看见的好像是刚过千禧年的街道，那时候首尔还叫做汉城。 她好像一个光秃秃的灵魂在路上飘荡，没多久她就看到了自己：那时候刚上高中的自己正处在父母婚姻失败的阴影当中，对所有异性都异常排斥。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孩子带着礼物来拜访自己和妈妈。她到现在都记得，和那个清秀的男孩子第一天见面他穿了一身得体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针织背心，很有青春气息。 自我介绍说是她同岁的亲故，跟父母一起过来想要找自己和母亲一同出演集团的广告。 那时候的自己因为胖很自卑，排斥所有异性甚至同性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听到别人口中刺耳的话，一直选择用铜墙铁壁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叫乾玉的OPPA真心的不歧视自己：他愿意把自家的厨师拉过来为她定制菜谱；愿意带她去自己家开的健身房锻炼；愿意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煎那种很难喝的药，然后再喂给她一种叫做大白兔的奶糖，很好吃；有时候他也会带自己去吃好吃的烤肉，并不像平时妈妈那么严厉。 他甚至问自己想不想要父亲和妹妹一起过来拍摄广告，为自己多争取挽救一次机会。当自己给出肯定的回答后，他真的为了自己去求父母邀请来了全英禄和全宇蓝一同出演。 尽管最后没能挽回父母失败的婚姻，但自己却最后一次完整地体会到了家的温馨。 拍完广告他还来安慰她说，要抬起头向前看，无论结局如何父母的分开都不是她的错，她一直是一个坚强聪明的女孩，未来会走花路的。 那段时间甜蜜的生活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持续了大概三四年的时间，谢乾玉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巨人为她拨开了阴霾，洒下阳光。 失去的家庭温馨在谢家得到了很好的补充，忙碌的谢父谢母也待她视如己出，甚至.....她感觉自己在谢乾玉身上体会到了一丝缺失的父爱..... 后来，二十岁成人礼的时候，他送给了自己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玩具熊，熊头上戴了一顶精致的皇冠，内侧还刻了一圈字——“Tiara To全世界最可爱的全宝蓝同学”。 ------------------------------------- 李居丽看着身旁刚被喂下红糖姜茶睡下的全宝蓝，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很多时候，因为这个外表内心都像是忙内的大姐存在，她更多地需要承担着大姐的角色。 但实际上，队长有咸恩静顶着，发言有自家大佬朴素妍，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美美的花瓶就好了。 卓越的家世和不争的个性让她习惯性把舞台留给自己的姐妹们，而说的少看的多，这让她有机会做一个像是观察者的存在。 曾经她以为除了自己的弟弟和那个男人，她再也不会有其他亲近的人，但当遇到这群妹妹，她冷却了多年的心才像是回了过来。 世人都说她不争不抢、淡若仙子，但实际上她只是有着自己的故事，没有谁能够做到把一切喜欢的都轻易拱手让人。 其实她叛逆、她爱玩，她有着能迷倒众生的清纯样貌却偏要做个拒人千里的朋克女。 太久了，久到她自己已经记不清究竟是那官宦家庭的气氛，让自己闷得借豹纹、摇滚、美瞳甚至一切新奇的东西来作为反抗；亦或是天生狂躁反叛的血液逼得自己和原生家庭反目。 她能够追忆到的还是自己在安阳注叶高中念书的时候，当时她还叫李智贤。 想想自己也曾经是个对小说中的友情、爱情有着美好向往的小女孩，她也以为在这样一座贵族高中自己能够获得理想中的朋友，但现实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所有的原点都要回到一次意外：一只蚂蚱从她的笔袋中蹦哒了出来掉在教室里面上，把一群小姐少爷吓得不轻。 李智贤正很疑惑：那只是一只腿受了伤的蚂蚱，根本没有杀伤力，为什么大家会这么害怕。 当她要去把那只可怜的小蚂蚱捡回来继续养伤的时候，一个男生的大脚毫不留情地对准蚂蚱踩了下去，破碎的尸身和四溅的汁液在她眼中不断放大，平时甜美的奶音此刻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对她大献殷勤的男生能够这么对待一条生命； 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围着她转的人，从那之后就习惯性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爱好会被所有人歧视，明明有些人玩弄感情、堕胎滥交无所不作，他们的爱好比自己过分的多却不会被批判，自己却要一直活在冷眼当中。 后来长大的她知道了，所有围着她转的苍蝇都只是看上了她的家世：在高阳想要混下去，就没人能看不起高阳李家，所有讨好她的人只是为了讨好她那个检察官父亲罢了。她开始憎恨所有想讨好自家官宦的人，包括那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那天有一家三口登门造访，父亲亲自把一个清秀的男孩和他的父母接进了家里，虽然很少会有应酬发生在家里，但她依旧把那男孩一家当成了普通的、来巴结自己父亲的小生意人。 哪知道父母和对方好像越聊越投机，都要留那一家人在家里吃饭，甚至隐约间还听到了什么“婚约”、“天造地设”的字眼，吓得她赶紧扒住门缝偷看—— 那个男孩子穿的好像是套蔚蓝色的西装，不会像自己父亲那个糟老头一样老气，也不像弟弟去学校表演一样幼稚，很相称；一直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椅子上，长辈们问什么答什么，回答守礼又不显得迂腐。 当长辈们问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时，她莫名心跳一顿，而那个男孩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一红地答道：“我比较喜欢...大家闺秀一点的女孩子......” 他的表现让双方父母听完后都哈哈大笑，想当场就要把婚约定下来。书香门第的李家自然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正要起身去书房签订婚契。 而听到这里的李智贤实在忍不下去了，推门而出怒道：“学习要替我决定、吃什么替我决定、高不高兴替我决定，现在连我喜欢什么，未来要嫁给谁也要你们来决定了是吗？你们有没有把我当过人看？” 破门而出前她瞪了一眼谢乾玉，眼神里面有三分警告却又好像有三分羞恼，还有一些当时的谢乾玉也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四下打量一番，见双方父母都只是看着他而没有出门追的意思，谢乾玉便佯装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使命般向门外拔腿就跑，而长辈们也只是呵呵一笑。 李智贤到了门外才发现，太阳全落的天气可没那么暖和，而她不光衣服没穿够身上甚至没有一分钱。但想让她乖乖回家是不可能的，安阳作为首尔的卫星城有不少轻工厂，正当她想着是不是该找个纸箱加工厂打零工时，一件蔚蓝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好好穿衣服要冻感冒了，会让父母着急的。” 感受着西装内残留的体温，她竟对这个稚嫩的男孩说教自己的话语提不出反感。 两个高中生就这样诡异而沉默地平行着走了一段路，还是男孩先开口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估计等我们回去也没有我们的份了。” 少女默默点点头，但她没想到那个男孩会带自己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炒年糕、石锅拌饭、芝士烤火腿...... 很便宜、很低端，味道也说不上来有多好吃，但她可能是饿了，她觉得这些她一辈子十七年可能都没吃过十七次的街边小吃竟然是那么美味。 而之后谢家三口在安阳的这段时间，谢乾玉三天两头地跑去找李智贤玩，双方父母也乐得见到这种场面，只是那两张工整的婚约被女孩要走，说是要销毁。刚步入青春期的萌动总归是美好的，但这也意味着和父母矛盾的加深，直到彻底爆发。 .................. 李居丽抱着腿在冷清的商业街蹲着，居丽是他给她取的艺名，当时还好似神棍一般地预言道：“你将来会有一天用得上这个名字的。”当时女孩纯当作他在逗乐，并未放在心上，而现在她已经决定以后一直用这个名字，断开和那个腐朽家庭的联系。 她给谢乾玉打了个电话，但她也没指望男孩有多快能找到自己，可能在他来到之前自己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谢乾玉就找到了藏在商业街的李居丽，看见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尽的女孩，二话不说拉起就走。 而女孩还在疑惑男孩是怎么这么快赶到的，瞥了一眼他裤腿上的雪迹，心中只剩下了点点幸福和感动。 而谢乾玉默默喊来保镖就让他们开车送自己和李居丽回首尔，这也是他俩出生以来玩的最疯的一次，谢乾玉拔了两人的电话卡，手机往人工湖里一扔就带着李居丽开始四处疯玩，除了没在南山塔上挂上同心锁，可以说首尔一切游客、情侣该做的事情，该打卡的餐厅景点全去了一遍。 最后，谢乾玉带着消了气的李居丽回到了高阳的家，李父看着紧紧牵着双手并肩站在门口的两人沉默了许久，突然巴掌高高举起就要冲着女孩扇下去，只是最终狠狠地打在了闪身到李居丽身旁的谢乾玉身上。 李父深深地看了一眼恭恭敬敬低着头的谢乾玉，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 朴素妍半躺在床上，被一只巨魔的磨牙攻击伤害的不厌其烦，心里暗暗想着：某个贱人再不出现我就把你们这俩贱人关在一起！（谢乾玉菊花一紧喷嚏狂打：“谁在想我？”） 想到那个贱人，朴素妍就是一阵无奈。他们的相识很有戏剧性，那时候她还叫朴仁静，为了自己心中的明星梦还奔走在几个不知名的经纪公司之间辗转，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公司做练习生预备出道。 ------------ 十三章 撒娇 一天，朴素妍刚在练习室练完舞蹈，正走出练习室所在的大楼，湿透的T恤紧贴在身上让她迫不及待地回家洗个澡。 而此时一个看起来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和几个朋友一起迎面走来，那个男孩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就紧盯不放，现在“籍籍无名”的朴素圆还没有像后来知名的“魔镜”那样对自己的容貌关注且自信，被那个男生看的发毛。 但架不住他的外形实在优越，饶是朴素妍在各种经纪公司混迹多年也没见过有如此气质的存在。 擦肩而过后，她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和男生回头的目光撞在一起，哪知道这一眼就是万年。 谢乾玉现在的情绪复杂，经历过穿越的他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未来的三老婆朴素妍，或者说朴仁静见面。 汉城不大，但好歹是世界排名前列的城市，这样大一座城市里竟然也能让他在此时此刻和她擦肩而过，不知道是上天的恩赐还是惩罚。 不同于对宝蓝和居丽他有意地寻找，带着前世记忆的他想找到朴素妍也只能靠05年那个叫“亲亲歌谣节”的节目或者更后面到SM去碰碰运气，尽管他托关系在全韩娱乐圈满世界地找一个来自安养市有着独特哭腔的训练生，但在娱乐业如此发达的韩国无异是于大海捞针。特别是在李孝利爆火之后，有着solo明星梦的女孩的数量更加是成几何倍数增长。 现在他看到朴素妍的心情除了复杂没有其他形容词可以形容，如果按照“三分凉薄、三分不以为然”那样来算的话，可能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其中有惊喜、有惊吓、有心虚、有心安、有重见偶像的激动、也有重生而来充满占有欲的奇怪心理，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得到的怨恨...... “我想请你喝杯奶茶，可以吗？” 正当朴仁静为清秀男生复杂的目光感到奇怪，又因为他还略显稚嫩的身形却冒出来一丝阴翳而害怕时，谢乾玉鬼使神差地开口了。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可以吗？” 朴仁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回答，她不是一个怕生的女孩，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和陌生人一起喝奶茶的自来熟，她也没想到面对这个帅气的男生自己会这样回答。 谢乾玉二话不说拉住女孩就走，身旁一起来练舞K歌的基友们早已识趣地自己上楼玩，朴仁静急忙加快脚步才堪堪跟上。 而男生牵着手在前面引路，沉默的两人很快来到了离练习室大楼最近的一家宾馆。 朴仁静心脏怦怦乱跳的时候，谢乾玉熟练地抽出一叠五万韩元的大钞，连带着身份证件甩在了前台。 迎宾小姐一看此情此景，立马满脸堆笑地递上一张大床房的房卡，拿过房卡谢乾玉就带着朴仁静向着电梯走去。 “这么快就要开房了吗.....是不是太快了....明明话还没说两句....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办....可他真的好帅啊....还有那种奇怪的气质，哦多剋（怎么办）.....” 朴仁静脑袋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可下一秒就证明这个傻姑娘实在是想多了。 “去洗澡吧，干净的衣服我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谢乾玉给朴仁静打开房门，把女孩推进去后就自觉离开了，而朴仁静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竟像是陷入了幻术，乖乖听了男生的话开始洗澡。 前台小姐看着不到五分钟又出现在眼前的那个富二代，心里正诧异这个男孩怎么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也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脱裤子..... 可当没一会儿谢乾玉提着两个衣服袋子去而复返的时候，她又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原来人家是玩的花啊。 当谢乾玉提着衣服袋子回到客房门口的时候，动作麻利的朴仁静已经洗好了澡，轻轻敲了两下门，隔着半开的房门他把两个袋子递了进去：“换吧，换好了叫我。” 朴仁静看着袋子里的衣服震惊无比，从内衣内裤到T恤卫衣裤子，那个男生送来的衣服简直是贴心到了家，最关键的是尺码和她常穿的分毫不差，甚至还准备了卫生巾。 而如果能看到朴仁静惊讶的神色，谢乾玉可能只想说一句：“这是脑残粉应该做的。” .................. 房内的男女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靠在床对面的书桌上，四目相对。 朴仁静套着谢乾玉刚送来的蓝色卫衣，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眼前这个男生，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好像对自己相识已久、了如指掌，但她却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生。 当诡异的气氛逐渐要充满整个房间的时候，还是谢乾玉先开口了：“那现在...可以去喝奶茶了吗？” 两个人相识的故事就是这么奇幻而又老套，一见钟情又陷于才华，谢乾玉教她唱歌、教她跳舞、教自己怎样保养身体。还带着她去找老中医体检，查出了自己有哮喘的隐患，从此坚持一周三副药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两个人常常就在练习的音乐室中，一个唱歌、一个用吉他或者钢琴伴奏。女孩艳羡又崇拜男孩的才华，两个人的关系却只停留在一方对另一方的照顾和浅浅的暧昧上。有一次女孩想听男孩唱歌，男孩给他唱了一首轻快的“自编歌曲”： “날원하니정말날 원하니 你希望得到我吗真的希望得到我吗 왜말을못하니내가보고싶다고 为什么不能说你想念我 부끄럽니아님날 떠보니 是害羞还是考验我 바보같이굴지말아줘 不要像傻瓜一样做 Baby 랄랄랄라라내게로다가와 宝贝啦啦啦啦啦来我这里吧 ...............................” “这首歌叫什么呀？还挺好听的。” “《真的真的喜欢你》” ------------------------------------- 好不容易把宝蓝背到床上安顿好，咸恩静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睡恩静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她很难得地失眠了。 甜恩静最近的日子很不甜，因为一个不让她撒娇的男人要回来了（不是），因为一个偷走她的心就消失五年的男人要回来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个一提起“谢乾玉”这个名字就一脸幸福的童颜大姐。 好像自从那天吃烤肉的那一天起团里姐妹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宝蓝欧尼总是忧心忡忡、体力变的更加弱了；素妍欧尼放空失神的频率快跟她夫人一样了，综艺节目上打嘴炮也显得没兴趣；孝敏天天拿着一个墨镜盒，在《青春不败》治好了一点的文青病又犯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心神不宁的自己，那这个刚出道一年的女团组合简直是可以原地解散了。 如果说居丽是靠着作为“观察者”的细致观察和对人心的揣测来发现不对的话，那恩静就是靠着自己的大局观和对每个人准确的性格把控发现了姐妹们好像都有了“男人上的问题”。 “哦多尅，这可怎么办啊。”甜恩静习惯性的嘟着嘴，想着那个男人在的话会怎么做呢？ 她和谢乾玉相识于拍摄《玛德琳蛋糕》的剧组，刚到剧组她就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生在做导演助理，清秀的外貌在艺术圈满是胡子拉碴的男性中很显眼，配上一双总是有神且认真的眸子一下子抓住了少女的目光。 同龄人总是容易打成一片的，深入了解后才知道那个清秀的男生竟然只比自己大了两岁多，虽然地位有别，但两人还是很快就以平语相称。 不得不说，谢乾玉的才华是令人钦佩的，他对自己每一次演技的指导都恰到好处，在剧情的理解上也总是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但不会显得是故意突出自己的存在，和自己平时认识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同龄人完全不一样，而且导演nim教他的剪辑技巧总是很快就掌握了，后来干脆让他做了剪辑师们的监督指导。 在《玛德琳蛋糕》的拍摄结束后，两人并没有断了联系，而是谢乾玉一有什么优质的电视电影里需要童星的资源就会兴冲冲地来联系自己，而面试通过的剧组中也总是有着那个“导演助理”的身影，在一次次的相处中，恩静的演技在几年间飞涨，她一直以为这个亲故只是个对她颇为照顾的业内人士，两个年轻人的存在也给剧组增添了几分欢乐。 05年她参演的《野兽与美女》杀青之后，谢乾玉送给了她人生中第一份“应援餐车”，在餐车柜台上摆了一个漂亮的青花瓷插花瓶，里面用飘逸的字体刻着一行“To 最美丽的新人演员 18岁的Tiara 甜恩静”。 看到后恩静激动地“哦莫哦莫”起来，左看看右摸摸，把餐车前前后后翻了个遍，看的谢乾玉心里不由得感到欣慰：果然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啊。 最后激动地恩静干脆像个树懒一样跳到了谢乾玉身上，得亏虚二十岁的男孩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不然还真接不住这个已经一米六多的恩壮壮。 恩静感动的好像要流出了泪，不停地在谢乾玉耳边软糯糯地说：“谢谢你乾玉，真的谢谢你，你一直以来真的有帮到我很多......” 手上捏着软成球的咸恩静，耳朵边听着未来T-ara开团女王那比糖还甜的撒娇声，谢乾玉心都要化了，但他不知怎的脑子一抽，学着后来居丽的口气说道：“我不喜欢爱撒娇的女孩子。” 说完他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娇躯一僵，当时他真的恨不得像罗老师一样抽自己俩耳光。 ------------------------------------- 两个忙内的房间内，孝敏还看着手上那个眼镜盒内的墨镜出神。 她懂时尚，却不知道手上这副没有标识的墨镜价值几何，二姐李居丽却是一眼看出来了，并告诉她这是一个法国一个叫法兰的奢侈品牌推出的墨镜系列，像她手上这种镶嵌着宝石的至少是千万韩元级别的。 夫人的话让成员们都震惊了，纷纷追问是哪来的，孝敏只好推脱说是一个很有钱的铁粉送的，但看着大家一脸明显不信的样子只好乖乖闭嘴了。 她确实很喜欢这副眼镜，很符合她的审美标准，但一直只是带在身上舍不得戴。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有点呆的OPPA怎么这么有钱，细细回忆后才发现自己跟他相处的过程中，他一直不像是个穷人的样子。 ------------ 十四章 纠葛 如果说和朴素妍的相遇是上天砸下的惊喜，那找到朴孝敏就真的是谢乾玉的努力感动了上天。 自从02年重生穿越的那一刻起，他就发动关系开始在互联网上寻找一个“脸赞”少女。 12-16岁、坐标釜山、女脸赞， 朋友们都以为这个青春期的富N代对釜山女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大海捞针般的寻找持续了大概半年，天天看女脸赞让谢乾玉感觉自己快看完了一辈子的网红脸。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感谢小明辨识度出类拔萃的美貌、感谢小明没有换脸整容、感谢互联网的便捷、感谢CCTV、感谢...... 老天还是让他好不容易查到了未来T-ara性感班长的IP地址，谢乾玉立刻动身奔赴釜山。 “谢乾玉啊谢乾玉，你这样的行为和私生饭有什么区别啊！” 首尔飞釜山的飞机上，谢乾玉忍不住暗暗吐槽着自己的猥琐的行径。 不过没关系，重生+有钱的私生饭总归是不太一样的，为了心中6-ara欢乐一家人的梦想，他不介意牺牲自己纯洁的名声。 又是连续在IP地址周围蹲守了一个月，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与孝敏碰面，谢乾玉的兴致已经快消磨干净了： 咸恩静的新剧已经开拍、全宝蓝吵着要去乐园玩来着...... 不是五老婆我不爱你啊，实在是“家里”压力太大了！ 还不愿放弃的谢乾玉准备去放松放松，独自在釜山略显有年代感的街头闲逛，他感觉到整个人很放空，他是一个有点喜欢怀旧的人，此时这边还普遍很低矮的楼房让他回想起前世偶尔回到家乡的生活。 街巷深处有一个录像厅，现在已经到了录像制品的寒冬，有这样一家还在坚持的门店算得上殊为不易啊。 虽然前世今生都没怎么进去过，但莫名有感而发的他决定进去看看。 “哦？还有《重庆森林》？” 谢乾玉回想起前世穿越前T-ara最后一次回归中，朴孝敏那个文青女好像就提到了关于这部电影的概念，正想着去拿下来回味一下经典的时候，一只从门口方向伸过来的纤纤玉手却先他一步抓在了录像带的外壳上。 朴孝敏，哦不，现在应该叫朴宣映的女孩终于出现了！！！ （欢呼，撒花，点鞭炮！） 这个让谢乾玉心心念念大半年的女孩，就这么以一种类似老土韩剧的方式出现在了他面前。 “呀，这盘磁带好像是我先看到的吧！” “呵呵，都什么年代了，先到先得还不懂吗小弟弟？” 朴宣映这才注意到冷清的店里竟还有一个男生，而谢乾玉上来就说平语的态度让她很不爽。 “小弟弟？”谢乾玉眉毛一挑，嘴角挽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你肯定没有我大的小妹妹！” “哼，你怎么知道？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崽子别上来就对姐姐用平语了。” 虚岁十四的朴宣映眼角已经有了几分未来“性感班长”的魅惑，试图用自己成熟的外表和蛮横的态度唬住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清秀弟弟”。 釜山的姑娘们都这么彪悍的吗.....听着朴宣映略显彪悍的话语，谢乾玉心中默默汗颜。 转头就对朴宣映说：“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就赌谁的年纪大，看看到底谁才是'长辈'。” “赌注是什么？”朴宣映心中微微有些虚，但“釜山女孩的骄傲”可不允许她这么快就对一个外乡人认怂。 “要是你赢了，带子你拿走，租借的费用我给你出。”穿越过来的谢乾玉当然自信，开始给呆萌的小妹妹下着套，“如果我赢了...你就留下来陪我看完这部电影。” “成交！”朴宣映倒也是爽快，谢乾玉却不知道这爽快的背后同样也是下足了套。 “呐，自己看吧。我是八六年头一天，除非你是八六以前的，不然肯定比我小。” 准备坐飞机随时“提桶跑路”的谢乾玉一直带着身份证，直接拿给了朴宣映看。 让他没想到的是，朴宣映竟然还不死心地嘴硬：“哟，太巧了，我就是八五年十二月三十一号生的！” 透着满满清纯的狐媚眼眨了眨，笑着调戏谢乾玉：“小弟弟，要叫怒那了哟。” 这么巧的事恐怕韩剧都演不出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往朴宣映在演戏上想，更别说某个重生的私生饭了。 “身份证呢？” “怒那刚从家里出来，这家录像厅的阿加西跟我很熟的，我来借带子从来不需要带身份证哦。” “呵呵，别演了小妹妹，你演技真的挺差劲的。”这次轮到谢乾玉冷笑了，“你应该是八九年的吧？五月底？” 这可把朴宣映小朋友吓坏了，以为遇到个会算命的大师，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要往变态粉丝上想。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能未卜先知啊，嘿嘿嘿。” 看着步步紧逼的谢乾玉，朴宣映吓了一跳，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可没说是大的赢还是小的赢！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爱幼，让小的拿走带子啊！救...” 只可惜还没狡辩完就被谢乾玉打断：“得了吧，我诈你的，你个傻丫头真好骗！” “这带子可是全中文没有韩语字幕的，给你你也看不懂，我给你当翻译你可不亏。” 说完就硬拉着朴宣映走进了放映厅。 ------------------------------------- 今夜注定有很多人要睡不好了，但啪叽妍绝对不是其中之一，和恩静欧尼一起把宝蓝搬到了床上把她也累的不轻，而没心没肺的小恐龙现在已经做起了美梦，梦里她回到了和那个阿加西见面的日子，恐龙妍笑得很开心。 梦里的阿加西没有走，一直像刚认识时候一样陪着自己。 啪叽妍出生于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从小就有着和哥哥朴孝俊双胞胎一样的窄眼距、长横轴的外貌特征，配在肉嘟嘟的幼龙脸上其实很可爱。 朴父朴母经营着一家小餐馆，懂事的朴氏兄妹从小开始就在家里帮工。 但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同样的，明明很可爱的外貌特征在一些小屁孩的眼中却成为了可以用来肆意攻击的“缺点”。 “世间只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一些过分的孩子会故意来朴家餐馆点一两个小菜，只为了在朴智妍或者朴孝俊来上菜的时候嘲笑上一两句——“真是个丑八怪啊哈哈哈哈”或者“你们怎么长的一模一样？朴智妍你不会是个男孩子吧哈哈哈哈哈”之类的话。 懂事的朴家兄妹一直没有回击，只是默默的放下菜后走回休息室躲起来，也一直没有敢让在后厨忙碌的父母知道，哪怕那些人比他们丑恶千倍、万倍，但在他们兄妹俩的眼里，这些人的消费也会是家里收入的一部分，而这样的乐天精神让兄妹俩一直相互扶持走的不错。 当谢乾玉费尽心思才找到这家位于松坡洞的小店时，未进门便听到了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屁孩正在嘲弄一个十岁上下的小萝莉：“哈哈哈哈哈朴智妍，你的眼睛实在的太丑了，你自己看看呐，像不像这两颗花生米摆在一起？略略略略略” （笔者注：tmd小屁孩骂人我是真不会，对着可爱的幼幼龙更是骂不出口啊，就这样吧他们估计也就这水平） 谢乾玉听到这话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毫不隐藏内心的愤怒，身后两个高大的保镖清楚感受到了小少爷的不满，他们可是知道小少爷为了找这家人是挖空了心思的。 所以...即使是欺负也轮不到他们来。 随着谢乾玉走进门，保镖立马上前一手一个提起了四个小屁孩，这一幕可把朴智吓得不轻。 “阿...阿....阿加西.....请您不要这么做，他们是我们店里的客人，拜托了！” 让谢乾玉无语的是，说这话的时候幼幼龙竟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顾不上观察前一世没看到过几次的萝莉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一句“阿加西”刺穿了他的心（此处配一个动漫里“阿加西”无限循环的声效）。 故作咬牙切齿地问道：“他们那么欺负你你不生气吗？难道你愿意替他们受罚？” 刚走出来的朴孝俊也懵了，但他看出来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生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多半是为了自家妹妹那句“阿加西”惆怅着呢。 “内....”看着几个被吊在半空的小屁孩脸色已经涨红，朴智妍只能加快语速说，“虽然他们很可恶但毕竟是在我们店里用餐的客人呢，希望先生您不要惩罚任何人可以吗？” 糯糯的低音炮听得谢乾玉感觉又想哭又想笑，才不到十岁就能说出这种话，我还要看谁敢说我小忙内傻？！ 两世为人的他社会经验和其丰富，怎么会猜不出朴智妍为什么会这么忍气吞声。 否则凭着她五岁开始练跆拳道的功底，加上女孩子都发育的比较早，旁边还有自己那个便宜大舅哥，怎么着也不会受这样一群小屁孩欺负。 想明白以后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楚，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真是个令人揪心的问题呢..... 甩了甩手，示意保镖们把小屁孩们扔到地上，差点走过鬼门关的几个初中生直感觉想要回家撒尿，可是麻掉的屁股让他们爬都爬不起来。 “小朋友，你可知道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这几个小崽子们的脏话让我听了很恶心，而这跟你们的逃避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决定废掉一个人的手来放松一下。” 一边说谢乾玉从筷子盒中拿出了一根韩国人惯用的不锈钢筷子，像是擦刀一样用餐巾纸反复抹了抹尖细的那头，有时候他真心觉得韩国人用的这种餐具很适合作为杀人利器呢。 身后几个人保镖看着这个压根没经过血与火历练的小少爷的拙劣表演直想笑，幸亏职业素养让他们憋的不错。 而这边谢少爷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表演，故意做出了一幅电影中反派恶狠狠的神情：“只要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当中能够伸出一只手来，那所有人都会没事，否则，所有人都会被废掉一只手和一条腿。” 这可把朴孝俊在内的所有人都吓的不轻，一圈人加起来连个初中学历的都凑不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万幸，朴父听到外面好像有不对劲的声响，从后厨走了出来。 一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谢乾玉就知道不是朴父也是朴母，赶忙让保镖们“提着”闹事的小屁孩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被砸倒的椅子扶正，又把恶心家伙们身上的零花钱钱都掏出来拍在桌上当餐费。 仅仅几秒钟，凶恶的“黑帮老大”就又变成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翩翩公子”端坐在座位上优雅地取出餐具。 朴父看着面面相觑的兄妹和那个奇怪的客人正感到不解，但习惯性地他还是先问了一句：“您好，想吃点什么呢？” “我要一碗，清汤面。” ........................... 和朴智妍的第一次见面就在这种奇怪的状况下结束了，从那以后谢乾玉常常光临朴氏饭馆附近。 保镖们虽然没吃过一次，但觉得这家夫妻店一定是有什么隐藏的厨神，不然少爷没理由放着家里的私人厨子不用，跑出来偷吃这种夫妻小店。 谢乾玉每次来不是远远地吊在朴智妍后面送她上学接她回家，就是跑到路上去找去嘲讽过朴家兄妹的小屁孩的茬—— 要么今天说“你吐出的空气太臭熏到我了，让你不好好刷牙，打一顿！”；要么就是明天挑事“你小子看什么看？你找茬是不是？打一顿！” 简单来说就是怎么犯贱怎么来，怎么让人生气怎么来。 接送朴智妍他往往是一个人跟着，但是找茬那可真就有些财阀少爷的派头了：保镖们一拥而上，下手又极有分寸，一点外伤不留又至少能疼个三天下不了床。 久而久之那帮自以为了不起的“小混混”们就怂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谢乾玉只想呵呵一笑：对不起，整条街都是我的人，你往哪里跑？对不起，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不知道是哪天开始，有个“小混混”意外地发现好像躲在朴氏饭馆里吃东西可以“破财消灾”，只要进去以后那个魔头和他满大街的“谢家军”就会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习惯以后他们就纷纷“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有的人甚至十天吃了在那十五顿，朴氏饭馆的生意倒是越来越红火。 本来他们还想趁谢乾玉不在的时候搞点事情报复一下，但连着被黑衣保镖们蹲点两次，就再也升不起一丝报复心理了。 一来二去的，朴智妍和谢乾玉也熟悉起来，她渐渐习惯了每天放学都有一个酷酷的阿加西远远地跟在自己后面，她再也不用想着上学要带钥匙、雨天要带伞了。 她偶尔也会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而那些“小混混”也掌握了规律似的，只要每周固定去朴氏饭馆好好地消费一顿，点一堆吃不完的东西然后打包带走就不会挨揍。 朴父虽然奇怪，但看着越来越好的生意总是高兴的。 ------------------------------------- 终有一天，谢乾玉难得地主动找朴智妍搭话：“小智妍呐，把你爸爸妈妈叫出来，我和他们有话要说。” 三年来，已经长高不少的朴智妍褪去了一些萝莉的稚嫩，看着眼前熟悉的阿加西心中不由得一紧，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一样，但还是乖乖地把父母喊了出来，自己躲到储藏室偷听了。 谢乾玉则是向朴智妍父母表示，自己多年来一直在两位的手艺下讨口饭吃，看到聪慧的智妍孝俊也很是喜欢，早在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气息，想要以一亿韩元收购餐厅20％的股份，会根据未来几年餐厅的发展情况选择要不要开分店连锁。 朴家夫妻被这笔突如其来的钱财砸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就跟这个熟悉的客人签订了个没什么根本法律效应的合同。 谢乾玉告诉他们将会有专人来指导他们使用这笔资金进行扩建、重新装潢等工作，便转身离开。 朴智妍听到这里忍不下去了，推开门追上快要上车的谢乾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阿加西，你要走了么？” 朴智妍的阿加西还是短暂地离开了她，同时也远离了其他几女的生活，现在的他自身难保要回中避难，他不希望自己的遭遇会给她们带来灾难。 他已经在政治和金融上吃到了随意改变历史路线的苦头，他不能再让对自己最重要的几人受到时间线变动的牵连。 ------------ 十五章 大热 晚风轻轻送上阳台，六女想念的某男现在还正在应付着李望月的电话，心中不停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T-ara！ 自从分析出李望月的信息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能要重头推翻了，但他还想做最后一次的挣扎。 学着初见那天李望月的口气，谢乾玉难得很认真地问道：“你会永远支持T-ara吗？” ------------------------------------- 结束了和李望月的通话后，谢乾玉紧接着给林名姝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召集好自己的经纪团队和化妆师等助理后，心里默默承认了这个女人的效率之高。 “再帮我做一件事，在狎鸥亭我有一小块地还没有建楼，待会儿我把地址和方案发给你，尽快帮我找一个施工队建一栋六七层的小楼，面积大概每层八百平方到一千二百平方就够了，具体的你跟建筑师商量着来。” “再帮我注册一个娱乐公司，要做到'小而全'、'小而精'，能够负责两三组艺人的包装和后勤服务就够了，地址就放在那个未建成的那块地上，名字嘛.....就叫QS entertainment好了。” 林名姝听着谢乾玉刁钻的要求一阵无语：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高材生，现在这是要给你去当工地监工的节奏？ 但是谁让这是自己老板呢，好好干活就是了。 这个还未成形的QS entertainment公司显然就是谢大公子为了自己和那六个姑娘未来的演艺事业发展而提前做的准备，只要对韩娱有所耳闻的应该就知道她们现在所在的那个狗CCM公司是有多么的垃圾又是有多么的败家。 还是那句话：无数韩娱小说主角的前辈已经告诉了自己，不把自己心头肉的签约合同攥在自己手里那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谢乾玉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同时，他还准备将自己在美国等地的金融公司也慢慢往韩国迁移，各大工作室们没有一个能够落脚的事务所也还万万不行的。 虽然南韩的经济发展程度差了霉国一大截，但是自己未来毕竟要在这里生活很久、而且还算是个偏西方的发达国家，也就将就将就了。 谢乾玉现在很感激几年前的自己，只是为了心中的第一个梦竟然就开始在首尔寻找适合的地皮，最终更是以自己卓越的投资目光说服父母，以私人的名义在狎鸥亭买了一块大概一千平方的地皮，功能是居住商业两用。 这笔投资的回报率高的惊人：不到十年间，从汉城改名首尔的这个地方房价飙升，现在再想买到这块地怕是要掏空他所有的家底。 而这块地现在也成为了他留在韩国为数不多，也是价值最高的财产之一。 收购T-ara或者得到管理权确实迫在眉睫，撑死两年多的时间她们就会从一步之巅掉落无尽深渊，而这两年多的时光中又是被杀人行程累的不轻，谢乾玉可舍不得。 但是这事情也急不来，他只能慢慢等待机会。 -------------------------------------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总归是如约而至。 谢乾玉没有先去KBS筹备《成均馆绯闻》开拍的事情，而是先去了“音乐中心”事件后便再也没有联系的MBC，他的计划要开始推进了。 开着那辆骚包而又优雅地SLS到了MBC行政大楼的门口，那位熟悉的全秘书已经在楼下恭敬地候着了。 或许现在谢乾玉的地位在那些财阀的眼里还只是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虫子，但在娱乐圈他还有一个更响当当的名号——“点金手玄编剧”。 刚在韩国觉醒意识的谢乾玉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前辈们靠作品卖钱，马上要把脑子里优秀的作品大纲写下来，他知道这是自己能掌握最珍贵的财富，如果白白任凭记忆流逝那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但慢慢地，他发现前世记忆好像完全不会消散，反而是变得越来越清晰。 甚至在2008年灵魂彻底融合以后，前世的记忆就好像一段段电影录像带可以无限重看、回放，记忆清晰到了某年某日他的那位漂亮英语老师穿了件什么样的外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过往人生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资料室，而里面摆满了三位数的大热剧集、四位数的优秀电影以及上万首不同语言的精品歌.... ------------------------------------- 金光猪同志最近很开心，KBS的月火剧《成均馆绯闻》剧组竟然主动找上了门，点名道姓女一女二要他力捧的组合里的成员来担当。 幸福来得太突然，砸的他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的老菊花洗干净了给PD送过去。 要知道，这可是没有付出它任何人情和托一点关系就得到的优质资源，要不是亲手一点点捧红T-ara这个组合，它甚至以为是不是团里有谁被一个大佬包养了。 既然团内两个主力都会投入繁忙的拍摄当中，他决定暂缓新专《Temptastic》的制作，刚好网店综艺已经结束，新的团综还未开始，一些无关紧要的商演也就停一停，给朴智妍和咸恩静两个也各自再找点影视资源吧。 至于那个宝蓝和素妍还是在家里抠脚吧，一个根本不会演戏，另一个自己也是被“演艺世家”这个名头蒙蔽了双眼，居然连个特别剧也能面试失败，还是一起乖乖抠脚吧。 哦对，还有那对骚姐妹中的妹妹，也得随意打发点资源给他啊，不然把自己那点事捅出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 目光回到MBC某会议室中的谢乾玉，他正冷眼看着几位高层对前天事故拙劣的解释，事实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多年来的养气功夫现在估计早破防大笑了。 而MBC的一众高层看着谢乾玉这幅表现，还以为他已经对自家电视台失去了信心，不由得更加诚惶诚恐起来：“玄作家nim，请您相信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事故。有一个性格极端的员工为了报复社社会才故意弄断了烟花箱里的保险丝，并且醉酒后在控制室内无意按到喷发按钮才会这样的！” “现在我们已经清查了全体员工的社会背景，并且每次节目前都会对所有含有爆炸物的装置进行检查，请您放心！” 不同于在商界尚属于小喽喽的地位，几年来疯狂的电视剧、电影、综艺剧本的输出让“玄编剧”这个名号已经在韩国娱乐圈响当当了，可以说凭一己之力让受到网络平台严重冲击的三大电视台多喘了几年的气。 而谢乾玉所做的，不过是把脑子里同时期的一些经典作品大致剧情写了一遍，做了一些注脚，然后就让中国的实习编剧按照自己说的做分镜去了，最后再发给韩国的几个原作编剧，借他们的名义拍摄成剧。 近几年大热韩剧的编剧名字或许各不相同，但在后面一定跟了一个“玄编剧”，观众们也许不会在乎这种细节，但是南韩娱乐业的所有人早早地就盯上了这个名字。 全程谢乾玉所做的不过是加起来几小时内的写写画画，但收入可是如流水般哗哗地进账。 听着几个领导的屁话谢乾玉终于憋不住了，他们话里三分真七分假，还极端性格、还报复社会，真是笑死人了。 （欸....自己好像就是一个挺极端的、报复吴某某的罪犯.....好像也很合理） 首尔警察都查不出来什么，指望电视台查案更是笑掉大牙，他敢保证现场连一只老鼠的脚印都搜不出来，还醉酒的员工...... 谢乾玉眉毛上挑，做出一副满不关心的样子，强忍着笑道：“嗯....报不报复的其实我不在乎，清退了这个就能保证贵台所有员工的生活事事顺心吗？” “我还是对你们录制节目的能力有些许的怀疑呢，如果MBC不能让我确认具有安全拍摄的能力的话，那我接下来两部综艺节目或许会更多地考虑另外两大台了。” MBC的几位高层这下彻底慌了神，“玄编出品，必属精品”这句话可不是吹的，先不说如此一位天才SBS和KBS两家是否会愿意和自己联合封杀还是甘心做舔狗。 更恐怖的是，谢乾玉他自己就有强大的资金链和海外市场关系，你三大无线不带人家玩，他自己搞个有线电台或者彻底投身海外市场也是轻轻松松，根本没有被他们封杀的可能性啊。 “玄编剧nim，我们愿意开放所有的摄制组制作的过程给您观摩检查，如果再有任何关乎安全的问题，我们MBC任凭处置！” 谢乾玉此刻心里爽快无比：废了半天话了，就等你这句呢。 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听说贵台近来有部热播剧叫做《同伊》的还在拍摄？不知道我想去剧组里常驻学习学习可以吗？” 这下把MBC方整懵逼了，咱不是搞综艺呢吗？你要去电视剧剧组看什么？ 但是嘴上也只好连连答应：“那肯定是没问题，有着玄监制的指导我相信我们的电视剧一定会越拍越好的！欢迎欢迎！” 要不说能当秘书的都是人精呢，不知不觉间就把对谢乾玉的称呼从“编剧”换成了“监制”，于是《同伊》剧组新的“片场监制”谢监制，就这么走马上任了。 指导？指导个屁，老子是去泡妞的嘿嘿。 要让MBC那帮人听到了这话，恐怕得直接吐血三升。 ------------------------------------- 回家路上谢乾玉喜滋滋的，《成均馆绯闻》开拍在即，马上就能跟两个老婆见面；林名姝那个小妞用起来也确实顺手，各地的事业都在有条不紊地回迁； 原定的泡妞计划，啊不是，学习计划也在顺利进行中..... 娱乐圈里皆我后宫，一统南韩江山万代的美梦似乎就在不远处要实现了哇咔咔。 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疏忽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像自己已经忘记了很久很久..... “卧槽！蓝宝的音乐剧！” （我发誓，绝对不是作者这个记不住龙套名的xx又忘了，绝对不是！） “吱！！！！”的亿声，多亏AMG的运动调教确实不错，不然这一脚急刹我们的“谢天才”可能就要去见真主阿拉了，连打方向盘掉头开向MBC。 “哦？谢乾玉xi您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MBC的几人还在会议室谈话，显然刚刚一通聊天扯皮让双方的关系也增进不少，看到完全不同于刚刚古井无波状态的谢乾玉疑惑地问道。 谢乾玉也感觉自己有点尴尬，刚刚谈判占优调戏时没多捞点便宜，现在人走茶凉才又想起来为全宝蓝捞好处，但想想毕竟是欠她的，只好咬了牙上： “内，是这样的，不知道MBC近来有没有拍摄音乐剧或者舞台剧的打算呢？我感觉自己在这个方向上最近有所突破，想跟贵台合作呢。” 一直以来的“天才光环”真的是蒙蔽了电视台几人的双眼，一个部长回应道：“暂时我们音乐剧方向上除了固定的剧组之外还没有另开新章的打算呢，乾玉xi是又有什么好的剧本了吗？如果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那真的是我们音乐剧部门的荣幸呢！” 谢乾玉脑子里哪有什么新剧本，不过很快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诡异而又有点猥琐地上扬：“当然有啊，新的改编剧本——戴红帽的小宝...啊不是，《戴红帽的小女孩》！” （嘿嘿嘿嘿嘿我的蓝波，萌哒哒的蓝波...... ------------ 十六章 演艺 T-ara最近很高兴，因为她们终于能从无穷无尽的商演、公益、宣传活动中逃离出来了。 无论是事业心强的还是弱的，好听的歌曲或是不好听的，天天表演也会让人感到厌烦，只是刚出道的她们手上也没有其他的作品，只能通过无数的行程反复唱着那首“扣几码”和“恰浪恰浪”，她们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持自己新人的人气、争取在这女团混战的年代里站稳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这种无聊又十分耗费精力的生活早让她们苦不堪言了，虽然演戏、拍综艺的行程也很辛苦，但是总比反反复复地在舞台上保持着快要僵化的笑脸和重复无数次的动作要强。 李居丽和朴孝敏已经收到了《成均馆绯闻》剧组的邀约，性格还很活泼的两个姑娘整天都抱着剧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妍姐妹的怨气好像充满了整个车厢： 一个痛失每天同吃同住同房同...的欧尼，一个更是直接被拆了素居这对官方cp和聒噪cp，现在组合里最吵的早已不是她的素敏组合了，敏居大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两个人天天不是讨论剧情就是在意淫男主角会是哪个大帅哥，看到大物金允熙和貂蝉这对同性好cp的情节时，又会羞涩的对视一眼然后嘿嘿怪笑。 两人一副蕾丝边边的样子让妍姐妹气的三尸神暴跳，坐在一起盯着前面两人腻歪的样子，手上不时从袋子中捏出点全麦麦片然后塞进嘴里咬的咔吱咔吱作响，也不知道是当成了薯片的代替还是某人脑瓜子的代替。 而失恋归失恋，所谓“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妍姐妹二人一个进入了一档熟悉的谈话节目担当固定MC、继续锻炼综艺艺能；一个则去了《丛林的鱼2》剧组继续拍摄事业。 咸恩静也闲不下来，她演艺事业一直很顺畅，早就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剧组间演一些女二女三女四的角色了，现在组合活动的暂停只是给她机会能更投入到在《今肖古王》中的表演而已。 全宝蓝看着妹妹们越来越好的事业除了幸福就是羡慕，她钱倒是也够这个宅女花，也没有特别强的事业心，就是好像很久没有过过这种像是一个人的生活了。 “其实也习惯了对吧，进队之前不一直是这样的吗。”宝蓝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个带着邪恶念头的男人正打算给她来一个提前了五年的造型。 唯独闷闷不乐的就是坐在最后的刘巨魔了，“妒人有笑人无”这句话在她身上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金光猪给它这个姘头也找了好几个cf拍摄的资源，但是能看得上这种颜艺的想想也就知道是什么层次了。 ------------------------------------- 谢乾玉离开MBC后直接驱车赶往了KBS，昨天他已经收到了《成均馆绯闻》正式的初版剧本，现在正要去和剧组商讨细化纠正的问题，这可是关系到他有多少跟两位“老婆”亲密的镜头的，所以这个贱男恨不得把脚踩到油箱里去，好像赶到了KBS就能跟美人贴贴一样。 因为这部电视剧的剧本是直接由原著改编而来，所以他也就顺其自然地让它出品了，剧集最后的工作人员名单中并不会出现“玄编剧”的字样。 尽管如此整个剧组还是十分尊重这位“天才作家”的意见，更何况他这次会以“演员-谢乾玉”的身份出现在每一集结束的最后。 来到KBS老大楼，以一个风骚的甩尾就停好了车，接着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原定好的会议室。 KBS是正儿八经的国企，而作为国家的喉舌机器，跟和娱乐业紧密联系的LG关系不要太好，小时候的这里简直就是谢乾玉的后花园。 一进门，全体《成均馆绯闻》的工作人员已经基本到齐，导演、编剧、服化道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尽数出席，甚至原著作家郑恩阙也位列其中。 黄仁赫正打算按次序给男主角介绍一下剧组人员时，哪知道看见郑恩阙的谢乾玉眼前一亮，赶忙上前奉承： “哎呀，这位风采照人的怒那就是郑作家吧！哎一古我可真的是您的忠实粉丝呢，您每一部作品我都会细细品读，恨不得把每一页的内容都撕下来吃下去。” 一边说着还一边做着夸张的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不过这么说话好像确实也更符合韩国人在综艺节目上的说话习惯。 郑恩阙乐了，黄仁赫蒙了，嘴角微微抽搐：这位兄不会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吧？那两个女idol和这位姐完全不像吧？难道他对长辈位置上的女性有.....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大声说出来的。 “哦？看到男主角有这样的演技我就放心把我的佳郎李善俊交给你演了啊。你最喜欢看我的哪本书啊，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签名珍藏版的全套哦。” 不论哪个女人都是喜欢帅气男人的恭维的，特别是比自己年少而又帅气的那种。 “哎一古姐姐的书当然是每一本都爱看啊，每翻开一本新书就好像是发现了一次新大陆呢！对作家您的敬佩就像是对哥伦布那样的服气啊。哥伦布，发现美洲的哥伦布知道吧！哎一古，真的是感觉一模一样呢！” 像这种烂俗如琼瑶的韩国言情小说再给谢乾玉一辈子他也是不会去看的，但是为了今天的可能交流他还是早早在互联网上做好了准备，“啊作家min您不会介意我喊您怒那吧，对不起好像是我唐突了，实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绿茶婊的杀伤力果然不管是放在哪个时空、是放在男或女的身上都有着超强的杀伤力啊..... 但郑恩阙好像不打算轻易放过谢乾玉，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当然不介意啦，有这么帅气的一个弟弟是怒那的福气呢。” 但她眼底的一抹狡黠却一直没消失，接着追问道：“所以弟弟最喜欢姐姐的哪本书啊？回头我一定要送一套给你。” 谢乾玉心底暗暗吐槽“老女人真是难缠”，但谁让她手里还捏了一部可能能让自己和几个小妞的事业在12年直登巅峰的《拥月》呢，也多亏他提前做足了“粉丝”该有的准备，对答如流： “像《成均馆绯闻》就是很喜欢的作品啊，不过它像另外一部......” 眼看着现场要变成粉丝见面会，黄仁赫连忙站出来拉了谢乾玉一把，开始为他挨个介绍工作人员。 ------------------------------------- 认了一圈人以后，会议好不容易才进入了正题。 谢乾玉今天是作为主演、编剧、投资人的多重身份出席，由于林名姝在为他筹建事务所的事情，而其他人带来好像也没啥用，他干脆只身前来了。 虽然跟KBS庞大的阵容比起来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但想想未来可能也要做好几个月的“一家人”，也就无所谓了。 会议的第一项议程就是讨论前期宣传的事宜，现在剧本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开拍，而前期的宣传是必不可少的。 KBS方面的意思都是尽量一切从简，几位主演拍点照片预热，穿着戏服出席一趟开机发布会，再邀请几个相识的记者来就可以了。毕竟现在组里面的资金已经不允许他们再大刀阔斧地干什么事了。 谢乾玉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已经看到了那套和前世剧中别无二致的服装，他敢保证现在投入的七千万韩每集的制作费绝对比前世同期的制作费多的高高的。 你服化道里排第一个的服装没有半点变动，请问劳资钱都去哪里了？ 现在搞点宣传你还要扣扣索索的，卡司里目前一个大牌都没有（他好像忘记了本来是该有个知名idol和新人女演员的，只是被你赶走了而已啊喂！）， 就凭你这几个青年演员还指望得到别人的关注？你这剧不扑街后面的小鹿林允儿都要喊冤！ 作为投资者，你吃点回扣贪腐掉一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吃了回扣事还办的不漂亮就不应该了。 当下把脸一板，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摆着的名牌，对着提出建议的那个宣传负责人就说：“朴理事，我想您在KBS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营销宣传对一个好节目的重要性吧？一个好剧本如果因为营销受众太少而被埋没了，我认为那是很不值当的。” 说完便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拿出了投资商的霸气：“我以‘玄编剧’的身份也算是入行了有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哪一部这么优秀的剧本会得到这样的营销待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认为我后续个人投资的接近六亿的韩元完全没有必要，凭贵台的自己资金实力完全可以埋没，哦不是，拍完这部作品。” 在场除了两位女编剧以外的工作人员都是或羞愧或愤懑的表情，谢乾玉这话可以说是指着他们鼻子在骂娘了，可对方刚刚的话也提示了他们： 谢乾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演员，他还是这部剧占比超过三分之一的投资商、他还是一位成名已久且手上有着无数经典作品的天才作家！ 几个名头把黄仁赫在内的所有人都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二十多岁的青年。 “大家希望这部剧能够赚钱的心思我可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是剧组的一员，我也希望《成均馆》可以大发，但是如果这部剧扑街，败坏的不仅仅是KBS的名声，也有我‘玄编’在业内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下的一点薄名。” 不以剽窃为耻的某人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接着一字一句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第一、开播前一周，我希望能在全首尔的公交、地铁、便利店海报上看到关于《成均馆绯闻》的信息；第二、整部剧的服化道都要请来韩国最一流的设计师重新制作，不能白白浪费郑作家对我们的信任；第三、明天或者今天下午，就可以召集演员们提前拍摄剧照了，卡司没什么好炒作的就从炒作剧情入手！” 什么叫水平？这就叫专业！（听懂掌声！！！ “如果资金链还有短缺，我很愿意最后再追加一次投资。” 比起未来的对手，可能是三星、现代、韩亚这样的超级巨头，甚至是财阀联合体的存在，谢乾玉现在手上的钱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一只，但是在T-ara的发展上，他一直是毫不吝惜的。 而且这部电视剧是他正是踏足韩娱的第一步，只能在他的带领下大获成功绝不能失败，掌控一切就从掌控这个剧组开始吧！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虽然他们没看过梁家辉的经典片段，也从谢乾玉的口气中听出现在最好是别说什么反对的话。 ................................................ 原本预计要开到晚上的一场会议就在谢乾玉强势的主导下提前两小时结束了，任何议题一出来大家随口提几个方案，谢乾玉他看中哪个基本就会定下了。 如果一群人都提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方案的话，那他就会用领先十多年的目光来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众人也不得不佩服他卓越的眼光和好像有着无尽妙思的脑子，这个注定要搅动整个南韩娱乐业的男人，就在这个小小的剧组第一次露出了獠牙。 回家路上的谢乾玉很兴奋，也很无奈。兴奋的是明天应该就能光明正大地和两个“老婆”见面了，无奈的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太弱。 如果自己像《暴走XX》中的李某荣一样，有着继承CJ的机会，再不济给个崔社长第一制糖的开局，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 那不是今天想让蓝波给自己推一波，明天还能允贤一起按床上？ 现在把控一个小剧组都这么费劲，自己要走的路真的还有很长很长啊。 更让他难过的是想到明天要应付两个小妞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虽然这两位反攻难度已经算低的了，但是上来就双飞还是有点吃不消啊..... 某球当年对自己的怨恨好像很深呢...真是还不如一个一个来推..... ------------------------------------- 第二天一早，谢乾玉没等太阳来得及发出光芒就自觉地爬了起来，披着一件白衬衫隐约了露出结实而充满流线美的身材，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开始打量自己，左看看好像有哪里不满意，右看看有感觉少了点什么。 难得他也会对自己的外形很不自信，所谓“帅哥说不知道自己帅那都是骗人的”，演了这么多电视剧和电影，谢乾玉对自己足以胜任偶像剧高贵型男二的外形还是一直很满意的。 但今天总觉得忐忑，干脆又洗了个澡，虽然昨天晚上已经洗过了，但还是带着好像早恋情侣的难得偷偷溜出来私会的心态，把自己又从头到脚搓了一遍。 芙蓉出浴后，看着镜子里那碎发下日益显得有男人味的俊朗面庞，谢乾玉才稍稍满意，接着就开始对皮肤做各种护理。 一个懒惰且不怎么对自己日常生活自律的人，是很难按时按量用护肤品的，而谢乾玉正是其中一员。 但他也坚信“熬最狠的夜，用最贵的化妆品”，昨晚因为过于兴奋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久才睡去，他便掏出了家里那套顶级的男士护肤品，从爽肤水到乳霜一步步精心护理起来。 现在这个为见心仪女孩而精心打扮的谢乾玉大概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表现，而不是那个整天板着个脸的企业精英。 好不容易给自己护理完，谢乾玉又开始陷入给自己挑衣服的无比纠结当中，看着带回来满满一衣柜的衣服，他才发现自己平时黑白灰蓝的衣品似乎是有些单调了。 “这件会不会太素了？” “整套的西服穿去古装剧的剧组好像不是很合适....” 自言自语宛如魔怔了一般，此刻他无比想念林名姝给自己配的造型师。 最终，还是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后，谢乾玉才匆匆挑了一件海蓝色的长袖配上一衣柜的黑色修身长裤穿上了，到门口随意踩了双厚底的板鞋就出了门，照了照电梯里的落地镜。 嗯....沉稳又不老气，青春又带着优雅，八十分！ 出门后谢乾玉也没急着往KBS电视台赶，而是开车去了预约好的美容院，是的，这个不喜欢护理皮肤更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脸抹来抹去的男人居然还去了美容院。 第一次接待谢乾玉的店员完全“静呆了”，还以为这是刚刚做完妆发的哪位艺人又回了头，可是自然的头发证明这个男人明显还是纯素颜，再说了化完妆的男艺人也大多都没有他帅吧。 谢乾玉来主要是为了让化妆师给自己做一个更适合古装剧的造型，主要就是把本来就浓的眉毛再修一修、棱角分明的五官稍微遮一遮，整个人更加适合剧中“朝鲜时代”的背景。 毕竟今天是第一次正式和T-ara重会，MBC那次在昏暗的楼梯间中估计小明也根本没看清什么，所以今天他希望自己一根位置出错的眉毛都不要有。 当我们男主好不容易完成了今天的“斩T-ara妆”，整个人原本就俊逸的外形现在可以说是像太阳一样耀眼，另一边T-ara的两女却不知道有个男人在这样精心准备，因为知道还要试妆、拍剧照，于是简单上了个底妆就出了门，打算到了KBS再由化妆师为自己设计造型。 ------------ 十七章 再见 谢乾玉到KBS的时间很早，他没有去找哪个领导、也没有谁在等着他，一路上AMG作为奔驰高级运动调教的特性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不是特别喜欢飙车的人，选择SLS更多是想发挥那种奔驰特有的在路上奔跑时优雅的调性，但今天这个日子实在是特殊，两世以来好像没有哪次约会可以让他这么急躁紧张而又期待。 默默地在一个小会议室中等着，工作人员们有的装饰着大会议室为下午的开机仪式做准备、有的自顾自搬器材到摄影棚里去、有的似乎在交换设计稿和意见，总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独自坐立不安的谢乾玉。而他只是告诉前台迎宾待会儿T-ara的人来了以后告诉她们到自己所在的那间会议室罢了。 会议室里，谢乾玉一句自言自语也没有说，坐也不敢坐，手机也不敢看，生怕弄皱了衣服或裤子的边边角角，尽管一身明明都是不易起皱的棉制材料。 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抬起手腕看表、踱步到窗边透过玻璃照照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李居丽和朴孝敏终于到了，她们来的并不晚，甚至还提前了十多分钟，只是焦急的谢乾玉度秒如年。 先进门的是朴孝敏，看见正站在窗边面朝门口的谢乾玉第一反应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呆住了，但紧跟着就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与愤怒，好在她还知道身后有个二姐，往前走了两步把门口的位置空了出来，李居丽进来后便顺手带上了门。 当心思细腻的夫人看到小明驻足不前的那一刻时，她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踮起脚歪了下头，绕过自己妹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转而露出标志性的优雅微笑，好像是确认了心中想到的一切事情，也好像是用来隐藏又酸又痛的内心。 听到门被关上，双眼已经蓄满泪水的孝敏再也忍不住冲动，快步走到谢乾玉面前，一把揽过男人的脖子抱了上去。 “为..wae....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为什么说好的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啊？” 孝敏的声音平时听起来是很俏皮的具有少女特色的嗓音，但在伤心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有些沙哑，动人心弦。 身体被伤心的少女紧紧的抱着，女孩嘀嗒落下的眼泪打在了谢乾玉肩头，此时他却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抱上女孩的后背，因为在女孩的身后还有一位夫人正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两人就这样隔着孝敏久久对视。 看着居丽那进门后就没收起过的微笑，谢乾玉心里却是暗暗泛苦：这就是做渣男的代价吗？明明那个女人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难受呢？ 他知道和宝蓝的童真一样，居丽遇事总是习惯性微笑的模样也只是她作为“夫人”的保护色罢了，那双笑眼下暗藏着的杀意可能才是真正的“李总”。 （抱着一个看着一个，心里还想着一个，真有你的啊） “果然吗，他倒是彻底放下了呢。” ------------------------------------- 就在谢乾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朴孝敏似乎是也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缓缓松开了谢乾玉，又自然地拉上了他的手，转过头就要跟李居丽解释一番经过：“欧尼，这..这是谢乾玉xi，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谢乾玉心中警铃大作，这绝对是个危险的现象，弄不好就要房倒屋塌。 他确实在选角这件事上犯了蠢，但并不代表他渣男的功夫消失了，抢先李居丽开头到：“其实我跟你居丽欧尼也很早就认识了，知道你们在一个组合我特别开心呢。” 李居丽听着谢乾玉的话心中悲凉并没有半分好转，两个人仍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仿佛一把飞刀“欻”地划过了她的心。 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样优雅地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应该已经看过剧本了吧？我这次加入了这个剧组，演男一号——佳郎李善俊，同时我还是这部戏的投资商，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你....们身边’。” 听到这话孝敏心中微微一甜，既是为自己的OPPA变得这么厉害高兴，也是为自己能和他一起拍戏，而且他心里还是有自己而高兴。 虽然感觉特意投资了让自己来演女一号好像有点浪费，但对小傻妞来说有什么比这更能让期待着白马王子的女孩高兴呢？ 李居丽心海中则是翻涌着无边无际的醋浪：站在我...们身边？我其实就只是那个顺带的“们”对吧。出资拍电视剧给孝敏做女一号，自己或许是借着T-ara的名号过来蹭红的龙套是吗？ 其实按年龄来算，居丽现在不也过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正是还对美好爱情、自己的白马王子留有最后一丝憧憬的时候。 她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一口一个“夫人”，不光让她感觉到好像被占便宜了，更让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人设立得板板正正，哪个粉丝会想到她内心也有的七情六欲呢？ 一想到自己吃醋的对象竟然是平日最亲密的姐妹，她不甘心中又带着一丝羞愧，明明是自己和他认识更早吧，为什么...... 谈情说爱再怎么样也有尽头，正当孝敏准备追问谢乾玉当初为何一夜里去杳无音讯，这些年的行踪又如何时，KBS的工作人员终于来敲门，“救”走了谢乾玉。 ------------------------------------- 当工作人员来敲门时，朴孝敏就很职业地进入了工作状态，自觉松开了黏在谢乾玉身上的那股劲头，而是去哪都和自己姐妹居丽在一起。 一行三人来到了筹备开机仪式的大型会议厅，一进会场人生地不熟的敏居就找了个角落开始说起悄悄话，而这时剧组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也陆陆续续到位，看着那些熟悉的脸谢乾玉郁闷的心情也被冲散了不少。 《成均馆绯闻》剧组不愧是后世被广大网友们称为开了天眼的一代剧组，以低成本完成高质量制作，靠的就是现在这帮有些实力但却没有名气的年轻演员。 即使不提被谢乾玉和朴孝敏挤走的JYJ的朴有天和刚拿到百想最佳新人女演员的朴敏英，刘亚仁、宋钟基，未来忠武路四小天王中的两位现在竟然还在一部古装剧里一起演腐腐cp，还有安内相、全泰秀等人也是优质实力派。 就在谢乾玉yy着能不能把两小天王提前收入麾下的时候，《成均馆绯闻》剧组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就要开始了。 说是正式会议，其实主要内容就是让演员之间以及和工作人员们都熟悉熟悉，毕竟未来几个月内都会一起共事，此外就是一些下午的海报拍摄和开机仪式的准备了。 看着人差不多到齐了，黄仁赫也没有急着宣布开始会议，而是让现场的所有人自由聊天、相互认识，所谓演员的人脉也是在这样一次次的交流当中培养起来的。 谢乾玉原本在跟导演和编剧商量着下午拍摄要用到哪些剧情桥段、服化道准备的如何，眼光瞥过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两个女孩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稚嫩的很啊，怎么对这些人情世故完全不懂呢。” 一边想着一边和黄仁赫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朝着两女躲着的那个角落走过去。 李居丽对这些不懂吗？ 谢乾玉普信地把她当作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却选择性忽略了同出生于86年的他和李居丽应该算同岁的亲故，不过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尾罢了。 朴孝敏可能在外人多的场合腼腆了点，但是狂野女孩李居丽可不是完全不懂应酬的。 一来，她对所谓的人脉资源或者对待演戏都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望；二来嘛，就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对她，或者说对她们的重视程度了。 看着放下工作向自己这边走来的谢乾玉，心中不由得还是有一丝小甜蜜的。 “呀，我说你们两个，一个女一号一个女三号，现在就在这里坐着吗？不怕拍戏的时候导演nim把女主角当成别人吗。” “唔...”朴孝敏有点蠢萌蠢萌地歪了下头（参考so crazy MV），虽然是半素颜的状态，但刚满21岁的性感班长现在这副表情简直就是又纯又欲的典范，男一号直呼顶不住啊顶不住。 “这不是那些人我们都不认识嘛，除了来试镜的那一次的导演和监理，一个都没见过。干嘛要赶着趟往前挤啊，所以在等着你这个大老板带我们去认识认识啊。” 两个明显超一线的美女坐在这里，现场所有的男性生物眼光都不知多少次往这个角落瞟，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朴孝敏不太舒服。 谢乾玉看了眼旁边某只夫人好像痴痴的笑容，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分明是不怀好意要搞事的征兆！ 尽管害怕这个女人层出不穷的恶作剧，谢乾玉也没有其他办法，带着两位女主角从黄仁赫金泰姬那一圈开始，一直到现场的艺人助理，把两只妞介绍给了所有人。 看着这位大老板领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亲自介绍，还拜托大家多多关照，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 几个跟谢乾玉已经相熟的KBS部长或代表，甚至还纷纷向他甩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暗暗赞叹“少年好腰力”啊！ 看的谢乾玉是一阵无语，气的牙痒痒，难道我们的形象就是这样的？虽然咱确实心思不诚，但是这不是还没吃到嘴吗！怎么都一副我无道暴君的样子..... 看着大家似乎也都聊的差不多了，作为剧组名义上的头头，黄仁赫就招呼大家各自落座。 谢乾玉很是不要脸的往夫人和小明的中间那么一坐，手自然的摸上了朴孝敏的小手，再往那迷死无数宅男的大腿上一放。头则是悄咪咪地一点点往夫人身上凑，隐蔽地不断嗅着夫人身上自然的花香。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谢乾玉完全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当中。 李居丽看着旁边的一张猪哥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让他滚，就看到谢乾玉看着她冲着台上怒了努嘴，原来是黄仁赫已经准备开讲了。 她只好狠狠掐一把某贱男的大腿，然后往反方向靠过去，尽量远离贱男的鼻子。 幸亏三人坐在没什么人注意到的角落，身后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注意力都在主席台上的黄仁赫身上，前面还有一排空座位挡着，谢乾玉的小动作才没被发现。 但是别人没发现，并不代表近在咫尺的人也不会发现...... ------------------------------------- 黄仁赫的讲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拍摄的日程安排和下午的海报计划以及开拍仪式的计划，接着把新鲜出炉的宣传计划书下发给了演员们就宣布散会了。随着几人翻看翻看下午要拍摄的剧本，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结束后的黄仁赫原本打算来邀请谢乾玉等人中午一起聚个餐，就在KBS本部的食堂当作开拍宴了，结果刚过来看到谢乾玉的样子就“自作聪明”地打消了这个想法，改口道： “乾玉xi，今天晚上拍摄结束以后我们就在KBS的食堂举行一次开拍宴怎么样？你们这男主女主们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谢乾玉笑呵呵地应承了下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结果黄导的下一句差点让谢乾玉喷饭：“那个，我们下午一点开拍，你注意时间哦！要不要我通知他们改到两点啊？” 没好气地冲黄仁赫摆了摆手，赶走了导演后拉着两女就要跑。 李居丽和朴孝敏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导演最后那越来越暧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脸色都微微一红。 “走吧，都这么久没见了请你们吃个饭吧，顺带把下午要拍摄的东西和你们讲一讲。” ------------ 十八章 会审 全宝蓝同学正在宿舍里扣脚，这连着几天成员们都有个人行程，经纪人忙着送妹妹们去各个行程，一下子倒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赋闲了。 蓝宝宝难得睡到快中午，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是吃炸酱面还是拉面对付一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急忙踩着拖鞋噔噔噔噔地跑回自己那堆满杂物的床上，从无数的玩偶、背包、甚至零钱当中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阿尼哦哈塞yo，社长nim？” 全宝蓝有些奇怪，为什么社长会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 “宝蓝啊，MBC有个音乐剧等着你去试镜一下。机会难得，现在公司里经纪人和车都出去了，你就自己坐车去一趟MBC吧。” 宝蓝虽然奇怪怎么自己才刚失去一个机会，公司就又给投入了资源，但她也知道这是个珍贵的机会，连声称是后就挂断了电话，连饭也赶不上吃就开始打扮造型往MBC赶去了。 （蓝波啊你这样很容易生病内） 谢乾玉这次给宝蓝安排的不是后世什么特别知名的话剧作品，而是由《小红帽》这一经典作品改编而来的音乐剧作品。 他并没有对作品做出什么大的改动，只是保存了最为童真浪漫的那一版，并且贡献出了几首后世二次元最浪漫的纯音乐作为音乐剧的配音。 新编《小红帽》被设定成了六集左右的音乐剧，将会录制好了以后每周播出一集，这可比之前的只有一集且不一定有多少人看的特别剧来得强得多。 谢乾玉知道这部剧可以说是没什么亮点：剧情老套又是舞台剧的形式在电视上播放，真人改变的童话故事剧虽然不多，但是也并非独此一家。 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那几首歌曲，赔本是大概率事件。 投资拍这部剧的原因除了补偿宝蓝失去的机会以外，也就是为了满足他那个原本要几年后才能看到的“小红帽宝蓝”的恶趣味了。 ------------------------------------- KBS位于汝矣岛，也是首尔有名的商业区之一，谢乾玉带着两女很轻松就找到了一家带有包厢的中餐馆。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一个小包厢，谢乾玉这次倒是没有继续作死，老老实实做到了方桌的对面，让两女坐在了一起。 鉴于时间并不是很充裕，谢乾玉飞快地盲点了几道符合李居丽和朴孝敏口味的菜。 看着眼前的一幕，两女心中感受大同小异。 她们都知道谢乾玉体内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少女时期和他在一起时也没有少吃比较正宗的中餐，对中餐的口味并不抗拒、甚至很喜欢，谢乾玉自然也熟悉她们的口味。 特别是李居丽，和谢乾玉一起疯玩的时候基本上把首尔大大小小的中餐馆吃了个遍。实际上，这家店正是从前她和谢乾玉一起到KBS看节目时曾经来过的。 看着两个女孩目光始终游离在他身上的样子，谢乾玉知道今天一场“两堂会审”是跑不掉了，干脆很光棍地开口说：“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问了吧，我尽量都如实回答。” 谢氏恋爱法则第一条——你可以对女孩省略重要的信息，但千万别想着编瞎话糊弄她，她们比你想象中要聪明的多。 先开口的还是小明，现在她已经从刚见到谢乾玉时激动的心情中平复下来了，谢乾玉和李居丽的小动作让她很不舒服，故意问的很是犀利：“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居丽依旧面色不变，端起水杯优雅地喝了一口花茶，她可能知道的比孝敏要多一点，但其实她也想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危险，很危险。”上来第一个问题就让谢乾玉有些无奈。 “在首尔这儿还能有让您害怕的东西？当初拉我进放映厅的时候可霸道得很，我还以为你在南韩这一亩三分地天不怕地不怕呢。” 谢乾玉听着朴孝敏带着明显讽刺意味的话颇感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但他难道要告诉朴孝敏自己是因为太飘导致被各大财阀联合围攻，最终被具家弃车保帅把自己一家三口赶了出来？ 这话他可说不出口。 倒是李居丽终于变了变脸色，颇感兴趣地打量着谢乾玉，看来自己这个五妹和自己男人之间还有一段蛮有意思的相遇过程嘛。 谢乾玉叹了口气，回答说：“就当怪我当初年少轻狂不懂事好了。” 一个回答，两女感受到了不同滋味，只是都发现了谢乾玉好像兴致不高。 李居丽很识趣地扯开了话题：“那你这么些年都是在哪过的？总不能真靠..在迪拜捡垃圾吧？” “怎么可能，那都是逗你的。”谢乾玉满头黑线，“回了趟中国老家，演员、歌手、编剧、制作人.....什么都干过。也去了日本和美国做做生意，就是南韩....真的半步都没回来过。” 谢乾玉的话让两女都沉默了，虽然他说的轻松，但离开了韩国一霸的庇佑，生活落差肯定还是很大的。 还好很快，服务员就开始上菜，打破了小小的冷场。 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谢乾玉又接着说：“不过你们在韩国倒是可能听过我的名字呢....《传闻中的七公主》、《灿烂的遗产》知道吧，那后面那个助理编剧‘玄编剧’就是我在编剧界的马甲。” 李居丽对电视剧什么的不太感兴趣，但是这两部大火的国民剧还是知道的。 朴孝敏则是直接震惊了，喜欢文学的她可没少关注这位神秘又有才的“玄编剧”的作品，那个号称“点金手”、参与制作了无数经典故事的“玄编剧”，居然是眼前这个又蠢又浪的亲亲OPPA？她感觉心里有什么偶像形象崩塌了。 “真是没想到是你写的...乾玉..xi...，那你和居丽欧尼是怎么认识的？认识这么久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欧尼还有个这么‘有才的’亲故。” 谢乾玉知道她不可能放过自己和李居丽的关系，心中倒是做好了准备。“其实我....” 只是刚开口就被亲亲夫人打断：“我们父母是好朋友，他爸妈带他来我家玩过，所以在小时候就认识了，对吧乾玉？” 谢乾玉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李居丽啊李居丽，劳资认识你的时候咱俩都16了好吗？按韩国算法算都得17了，这能叫小时候？？怎么着也是少年时期吧！ 再说了，认识你距离我找到朴孝敏最多也就差了几个月，你这么说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啊.... 不是说好了是皇冠最后的两个女孩子的吗，怎么搞“雌竞”这么厉害啊..... 好吧，妹子，雌竞，很合理。 ................ 其实李居丽和朴孝敏对姐妹情谊倒不会轻易动摇，也对对方没有丝毫的意见。 只是谢乾玉多年的失踪让她们心中怨气都不轻，突然回来又发现身边蜜友竟然又和对方关系亲密，这难免是让她们难以接受的。 “孝敏啊，我还不知道你和乾玉是怎么认识的呢，也跟我说说呗。” 这次谢乾玉倒是抢先开口了：“几年前我去釜山玩的时候，想去录像厅看看电影来着的，刚好碰到这个小丫头跟我看上了同一部片子，就这样认识咯。” 真是浪漫的韩剧故事啊，李居丽心中冷笑，指不定是你谢乾玉辛辛苦苦跑到釜山去求偶遇呢。 好吧，夫人你猜对了。 一顿饭就在这样和谐又波澜的气氛中吃完了，夏日炎炎的中餐厅里打足了空调，可谢乾玉的后背还是被自己的冷汗浸透了。 ------------------------------------- 带着两个美女走回KBS，现在谢乾玉在韩国还没有一点人气，T-ara也还属于“歌红人不红”的状态，三个人素面朝天地走在大街上倒也蛮享受，这样的日子可没有多久可过了。 等回到KBS的时候，刘亚仁和宋仲基已经对练了一会儿要拍摄的内容了。 不得不承认啊，成功的人都并不是偶然呢，谢乾玉心中暗暗赞叹，盘算着怎样才能把这两位还没什么人气的小天王收入自己麾下。 很快，李居丽和朴孝敏都换好了戏服上了妆走出来，谢乾玉一直在和刘亚仁他们聊天拉感情，但眼睛就差没死死盯着女化妆室的门口了。 先出来的是李居丽，这一眼，谢乾玉心中就只剩了一个念头——她是我的。什么T-ara、什么电视剧、什么财阀争斗，在这一刻他都不想管了，如果他是一个荒淫的君王，现在就应该只想着把她拉到某个无人的角落狠狠来上一发。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肤若凝脂、黑发如瀑”、“娥娥理红妆，芊芊抬素手”...... 这一刻他又想的很多，搜肠刮肚所有形容美女的句子好像都可以用在现在的李居丽身上，但又好像它们加起来也不足以形容此刻李居丽的美。 原本素颜的她就已经尽显清纯美人的风采，现在略施粉黛更加明艳动人，一袭澄蓝与深蓝色相配的韩服完美衬托出了她生来端庄的气质、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身后、微微一点朱唇和皓白的齿又添上了几分剧中貂蝉的俏丽与狡黠。 古风淡妆的李居丽杀疯了，至少谢乾玉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她恨不得让她把自己杀了。 李居丽很满意谢乾玉看着自己的猪哥样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作为完颜团的美女她对自己的颜艺很有自信，但也没想到能把在娱乐圈风尘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谢乾玉迷成这样。 居丽夫人不知道的是，前世谢乾玉不知道把她《善德女王》中和早期团综里的素颜看了多少遍，可能真的是要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如此惊艳的一眼。 现在再看到居丽那精致的戏服都压不住的明艳，要他不激动显然是不可能的。 很快，朴孝敏也走了出来，不同于李居丽饰演貂蝉的明艳动人，她饰演女扮男装的大物金允熙扮相更多几分书卷气与俏皮，而这也很符合谢乾玉脑海中朴孝敏的形象。 经过李居丽的冲击，再看朴孝敏的出场谢乾玉已经缓了过来，没再露出一副色狼的形象。 李居丽轻步慢摇到谢乾玉面前，幽幽花香溜进了谢乾玉鼻子里让他心神一颤。 夫人俯下身贴着谢乾玉的耳朵轻轻地说道：“怎么了小弟弟，是看姐姐看呆了嘛？” 虽然以前谢乾玉好像经常贼手贼脚地占她便宜，但她知道要是真刀真枪地干什么谢乾玉可是从来不敢的。 在外人看来两人可能只是在悄悄交流什么，只有谢乾玉知道——他熟悉的那个腹黑女回来了。 甜甜的小奶音随着一阵暖气传进他耳朵，粉红的气氛一下子暧昧到了极点，现在他是真的被李居丽调戏的“小弟弟”了，浑身上下禁不住打了个摆子。 看着后面缓缓走出的朴孝敏，谢乾玉一脸正色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妹妹，OPPA我要去换服装了。” 说完就落荒而逃，只留李居丽在原地笑靥如花，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少年时的模样。 ------------------------------------- 首尔南山区的一座别墅内，花园中郁郁葱葱的名贵植物暗示了此处主人的地位不凡，屋内昏暗的书房中却有一圈黑西装整整齐齐地半跪在地，头也不敢抬。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明明是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什么你们这帮废物会处理不好？”背对着一众黑西装的真皮老板椅后面传来平静的声音。 虽然音量和语气都很平静，但话语把跪在地上的黑西装吓得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都要把头死死地埋进地板里一样。 黑暗中的那个人好像有些无奈地朝后面摆了摆手，依旧平静说道：“去吧。” 黑西装们得到命令后纷纷起身，慌忙而有序地撤出了房间。 神秘人的手苍白到有些病态，轻轻来回抚着怀中波斯猫的毛发，好像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为什么想要跟我抢女人呢，谢乾玉xi......” 就在神秘人震慑手下的时候，首尔，李家， 李望月在自己闺房中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几天前那个男人的电话完全打乱了她安安心心在梨花女大读完大学的计划，开始投身于家族事务中，为配合男人的计划动员起了自己一切能动用的资源。 “谢乾玉xi，不知道你看到我这个‘李’所代表的意义之时，会有多惊讶呢？” 坐在床上的李望月一边想着，一边露出了腹黑的笑容。 ------------------------------------- 拍摄中的谢乾玉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现在的他刚刚换上戏中最常穿的那套服装，和其他演员们一起准备着单人剧照的拍摄。 不得不说，谢乾玉的五官确实不是网文小说中的男神形象，也没有小鲜肉经过整形后的那么花美男，而是天生的好皮肤和硬朗的棱角组成了特别的高贵气质显得迷人。 经过造型师简单的摆弄后，配上一整套古装的扮相更显得俊朗、又在经历世事打击后的深沉中增加了书卷气，整个人的形象更加贴合原著中那个完美的“佳郎”起来。 果然还是人靠衣装，好好打扮过后的谢乾玉也让在场的女人们狠狠地惊艳了一下。 “我的男人还是很帅的嘛。”这是甜甜笑着的李居丽。 “我那个可恶的呆瓜OPPA怎么会这么帅....”这是已经发懵的朴孝敏。 “好帅的佳郎....”这是全场一起犯花痴的女性工作人员。 “这家伙帅的有点过分了吧！”这是气不过的男演员们。 说实话，像刘亚仁、宋仲基这样日后能混成“忠武路四小天王”，甚至红遍全亚洲的，在颜值上绝对是丝毫不差的，但在谢乾玉面前却总感觉自己落入下风。 这其实无关长相，就只是“只有我能当男主”的那种气场在作祟而已。 如果让谢乾玉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会骚包地来一句：“其实就是主角光...啊不是，贵族气息而已啦~” 下午的拍摄从易到难，先是每个演员各自单独的平面硬照，再是几人组合的的合影，然后是能够体现情感的一些有剧情感的照片，最后才是一切散的台词片段——用来拼凑成宣传视频。 前面两项都进行得很顺利，看得出来KBS是真的下了血本：最好的摄影师、最多的摄影棚、最厉害的造型师组合尽数上场，这些只需要演员们摆pose、秀颜值的任务进行起来毫无困难。 ------------ 十九章 摊牌 就连谢乾玉分别要和朴孝敏、李居丽完成的暧昧部分也很不错，完全没有新人演员初见的生涩感，让导演PD们连连称赞找对了人。 只是导演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自然地牵牵手、对对视在好几年前谢乾玉就和两人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 就算要李居丽演出那种面对佳郎，心中却想着大物朴孝敏的纠结感也是轻而易举——因为她现在一把这两人联想在一起心中就纠结又苦涩。 问题最终还是发生在敏居cp和刘宋cp拍摄时，虽然剧中有不少同性间暧昧的情节，但在现实中大家可都是彻头彻尾的“直男直女”。 刘亚仁和宋仲基这样的经验演员在面对彼此时都有不少尴尬的感觉，更别提天天同吃同住的居丽和孝敏了，两个人只要不是笑场的ng就算成功了。 最终导演也没有好办法，想着只能靠慢慢的习惯和剧情的推动让彼此习惯了，最终决定增加“佳郎&大物”和“佳郎＆貂蝉”这两组异性cp的片段，而删减同性了，我们的主角真的是躺着也吃福利啊 （笔者著：这段剧情挺重要，但这电视剧我是真没看过，只在各大论坛找了些资料。所以也不会写的很具体，有魔改的地方就是主角干的！不干我事）。 这也导致一部分中期的剧情将会被拿出来提前放映了，在准备室内，谢乾玉正和朴孝敏对着最后一点台词。 大物金允熙（孝敏）：“掌议和其它儒生没人会关心你的这种真心。” 当小明说完台词，却久久没有等到回应，抬起头看了眼谢乾玉，和他好像有星空在其中绽放的眼睛正好撞在一起，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直直盯了半天的小明心脏节奏都好像断了半拍。 认真地看着自己三老婆的眼睛，佳郎李善俊（乾玉）缓缓说道：“无论他们怎么想我都无所谓，我早已习惯，我在意的是金允植你的想法。” 这一刻，朴孝敏的心彻底乱了。 “明明才刚回来一天，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让人误会的话。为什么他好想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这只是佳郎想跟大物说的话吗？还是他也想和我说.....” 在一片纠结中，孝敏很不容易地拍完了最后一组镜头。 ------------------------------------- 现如今一般的电视剧开拍前也就办个开拍宴让主演们熟悉熟悉，最多有点牌面的弄个小型发布会，毕竟都是低成本、小制作，剧照也都是拍摄过程中找点记者来随便拍一点就行，开拍仪式什么的那都是只有大型电影的剧组才会用的上。 至于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套复杂的拍摄，谢乾玉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宣传、造势！ 前世作为半个传媒界的业内人员，谢乾玉信奉的真理便是：有流量才有实力。 2010年的今天，互联网已经开始将人类信息快速传播，博眼球搏出位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在娱乐圈内还是有着对实力、对故事的要求，谢乾玉要做的就是把未来那股流量之风提前刮起来，而且刮得越大越好。 现在国内视频界的龙头老大还是有酷、番薯网，他在这几家公司已经掌握了一定比例的干股，但是明年慢手APP的前身就会上线，他入股的“KakaoTalk”已经在今年上线，甚至在他的推动下，那款万恶的“痘阴”APP距离上线也不是遥不可待了。 人们会越来越习惯通过视频网站和门户平台来获取信息，而今天拍摄完的照片、视频都将会通过后期技术PS上剧里的环境，制作成四对cp间各种剧情向的剪辑投放到网络中。 这样的宣传攻势在现在绝对是绝无仅有的超前，这样再没人关注谢乾玉这个穿越者就可以跳楼自尽了。 当谢乾玉和朴孝敏完成了最后的拍摄，从摄影棚中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这组了。 原来是最后还要拍摄一张六位主演的合照作为剧集封面，照片上六个人分为两组：一边是谢乾玉站在李居丽和朴孝敏的中间，另一边是刘亚仁和宋仲基夹着徐孝琳。 这张照片是谢乾玉今生今世第一次和两个自己的女人站在一起合照，也是他正式踏足南韩演艺圈的象征。 他终于让心中那个“成均馆女孩”来出演了《成均馆绯闻》。 之后很多年这张照片都会随着《成均馆绯闻》这部剧流传下去，当他再回首看这个起点时会是怎样的感受，那还需要交给时间来冲铣。 ------------------------------------- 晚上，结束了在KBS的第一场开拍宴，谢乾玉正哼着李孝利的《十分钟》蹦跶着朝停车场走去。 他今天心情不错，虽然今天跟两女的见面可谓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但好歹最后那张照片上呈现出来一派和谐的气氛很不错嘛。 当他刚走出大楼时，身后一个甜美的奶音叫住了她：“谢乾玉xi~，方便载我一程吗？” 一听见这个声音，谢乾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每当李居丽那个腹黑女想要搞事情的时候，都会用这种让男人毫无抵抗力的奶音撒个娇。 她明明可以控制的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僵硬地转过身，冲那个腹黑女尴尬一笑：“呵呵...呵，是居丽xi啊，你怎么没有和孝敏xi一起坐经纪人的车走啊？” “呐，看起来谢乾玉xi不太欢迎我的样子呢？孝敏晚上还和恩静她们有个很赶行程呢，我只好一个人啦。相信谢乾玉xi是像佳郎那样完美的男人吧，应该不会舍得让我这个女孩子一个人打车回去的吧？” 拍摄完以后李居丽还没来得及卸妆，淡淡的伪素颜妆让她看起来纯真又诱人，笑眯眯的表情后面却是在细细观察谢乾玉的表情。 “我就知道...”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眯，当她故意提到咸恩静的时候谢乾玉的微表情有个不太自然的变化，很是细微但还是被一直盯着他的李居丽给抓住了。 谢乾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路过：CCM再垃圾也不至于接不起你一个在外跑行程的艺人吧！就算司机紧缺，让经纪人送完孝敏再送你不就完事了！无非是多跑两趟好吧！你糊弄谁呢！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上午CCM的金光猪社长还真让蓝波自己一个人去了趟MBC，虽然是临时的安排，但让他知道了恐怕恨不得要活拆了那个垃圾公司。 心中这么想着，脸上也只能伪善地笑着：“怎么会呢！有居丽xi这样的美女愿意坐我的车简直就是在下的荣幸啊，只要您不嫌弃我的车空间小我的车技差就好了。” 说完，就领着李居丽一起走到了那辆白色SLS的旁边，亲手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鸥翼门。 李居丽知道他有钱，但没想到这个骚包买了辆这么骚的跑车，还是和奔驰调性同样很优雅地跨上了车。 谢乾玉给李居丽拉上了车门，自己颠颠地跑到另一头翻身上车，他的小白今天总算是迎来了自己第一位女主人。 刚上车他就要把持不住了，强忍着冲动把车发动起来，赶紧打开空调给自己降温。 居丽夫人身上的花香短短时间内已经充满了跑车不大的空间，现在正值盛夏，不同于朴孝敏一身T恤加连衣裙的打扮，她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裙，腿就这么暴露在谢乾玉的右手边。 残留了一点口红的玉唇离自己不过小几十公分之远，谢乾玉真的很想翻身直接压在她身上吻下去，干脆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震在车上。 只不过，他刚转过头开口：“智贤呐....” “啪”的一声，李居丽，或者说李智贤的巴掌来的又快又急。 谢乾玉不是躲不过，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躲。 “你还知道我叫李智贤！你还记得有一个叫李智贤的女人跟你在两张婚约上签了字的吗！你还记得我这个‘前未婚妻’吗？” 原本还有些旖旎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谢乾玉苦笑不已，当初明明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撕了婚约来着的说...... 但他面对暴怒的李居丽可不敢这么说，或许是车厢私密的环境让这个女人暂时卸下了伪装，看着谢乾玉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本以为已死去多年的泪腺在这一刻爆发了。 “对不起....我....” 下一秒，李居丽直接崩溃地隔着中控台扑到了谢乾玉怀里哭了起来。 此时谢乾玉已经没有心思好好感受了，摸索着门上的座椅调节按钮，把座椅向后调再稍稍放倒，干脆把李球丽抱到了自己的身上趴着，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小孩一样哄起来。 “不哭了啊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我的亲亲老婆了嘛，我保证，这次回来以后再也不会走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梨花带雨的居丽才抬起头一脸怪异地看着谢乾玉： 天地良心！ 谢乾玉敢拍着胸脯说他刚刚心思绝对没有歪，但李居丽是谁？！ 用张皮裤的话来说就是——“老娘有颜有身材，追我的人从半岛.....”(跑错片场了..... 这样一个女人趴在自己身上哭得楚楚可怜，自己没一点反应不是内啥就是内啥了。 李居丽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狠狠拍了一下谢乾玉直接推开车门下车了，让男人痛的在座位上也要流眼泪。 理了下弄乱的头发，又从副驾驶上了车。 “呵呵，谢公子回来第一时间找的恐怕是孝敏吧？法兰的墨镜？挺会买啊。” 一听这话谢乾玉来了精神，从后座储物格的行李中找出了一个礼盒递给居丽。 “宝格丽经典款的镶钻耳环，比送给小明的只会更贵，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 李总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把礼盒拆了一看，确实是自己喜欢的闪闪发光的风格。 但是收下礼物也不代表心情就好了，斜着瞥了谢乾玉一眼，说：“现在我更好奇你给几个人买了这些东西？嗯，金钱攻势？谢少爷很会玩么？” “就你们六个啊....” “六个？？哪六个？？还就？？” 李居丽心中不是毫无准备，她们这个团成团的过程堪称诡异，什么来路的人都有。 今天早上看见孝敏的反应她就知道，这一切背后恐怕就是有这个男人的“黑手”，刚刚故意提了嘴咸恩静也是试探出了一些想要的结果。 不过刚刚没提智妍也是因为她没想到——这个禽兽居然连最小的那两个也不放过？ 强忍住怒气继续问道，“是智妍还是那个刘华英？” 刚刚说完六个谢乾玉就又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李居丽这下又把他吓了一跳：“我怎么可能和巨魔做朋友？” “巨魔？什么巨魔？”李居丽皱了皱眉头。 谢乾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千万别把假事做真了，不过看来刚入队的巨魔跟六妞还没什么感情，那就好办了：“哦，我说的我当然是跟智妍是好朋友啦！现在想去哪，我送你。” 李居丽听了也没多说什么，收起了宝格丽的耳环，看着窗外说：“亲故？我看都是情妹妹吧。” “时间也不早了，送我回宿舍吧，明天还有行程。” 根据李居丽告诉他的地址，谢乾玉一路很稳当地开到了T-ara宿舍楼下，看着还亮着灯、不知是谁在家的宿舍，心中思绪万千。 ------------ 二十章 星空 谢乾玉降下点车窗就给车熄了火，李居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可能是今天拍摄任务太累、也可能是和某人摊牌之后耗费的心力太多。 白色的奔驰就这么静静地停在T-ara宿舍楼下的夏夜中，谢乾玉不时地帮李居丽驱赶着飞进窗户的蚊子，他看到了朴素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楼上、看到了三高一魔从保姆车上下来、看到了智妍搀着她快要累瘫的“废物”欧尼上楼.....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叫醒居丽，这种两个人仿佛被遗忘在世界一角的感觉让他很享受： 这一刻没有什么组合的行程、没有什么财阀公子哥，这一刻他只是一个陪着女朋友的普通男孩；而李居丽也也脱去了高阳小姐的身份，只是一个安静睡着的女孩子而已。 看着旁边的俏丽面孔，鼻尖上的美人痣若隐若现，谢乾玉知道，这样的时光也许他此生只会有这一次，也需要到数十年后归隐才能够再享受到。 但当时他的身边还是不是一个女孩、还有没有这个女孩都是未知数了。 他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去高阳找李家会怎样、如果他没有搅动这个世界的想法会怎样、如果他没有悄悄给李居丽资助那些高薪的模特工作会怎样。 会不会居丽还去了那个纸箱工厂打工？会不会两人就变成一场联姻然后走完一生？会不会她消失在人海中再也没有见过面？ 虽然谢乾玉不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到来已经更改了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轨迹太多太多。 不知道想了多久，李居丽悠悠醒来，看着眼前那个出神地帮自己抓着蚊子的男人心里还是不由得微微一甜。 多少年过去了，不管他的心变得怎么样，这个男人永远对自己是那么细心、那么关心。 出生在这个国家比较上层的圈子，她当然知道哪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玩的有多么荒唐，哪怕不依仗谢家或者具家的权势，谢乾玉在他这个年纪取得的成就已经足够骄傲了： 如果他公开自己“玄编剧”的身份，恐怕不知道能有多少像自己这样的小idol能把持得住诱惑，不对他投怀送抱呢？ 她不是不能够理解男人三妻四妾，但想让她接受还是需要客服很强的心理障碍。 现在看着他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六七年前两个人在首尔瞎玩的时候：她像个小孩似的要躺在公园的草坪上过夜，谢乾玉也没有阻止，只是铺开了两个人的外套拼在一起让她躺在上面。 好像那时候的星星也像今晚这么璀璨、好像自己也是不知不觉听着他的故事睡着了、好像他也是这样傻傻地抓了一夜的蚊子..... “为什么不叫醒我...”居丽的话让谢乾玉从无尽的联想中回过神来。 “这不是看你太累了吗，没舍得喊你，智妍她们刚刚上去。” “我知道你们有点能量的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的生活，说实话，我爸在外面玩我也知道，但是他从来不会带回家。” 刚睡醒的居丽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哭过的痕迹，但还是略显涣散，她就这样好像有点迷茫的看着谢乾玉接着说道：“虽然我知道，但我还是接受不了，对不起。” 听着李居丽有些自相矛盾的话谢乾玉迷茫了，但是女孩面对着他微微闭上的眼睛他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低下头温柔地吻了上去，良久，唇分。 白色的奔驰上，这个蓝色的夜晚，谢乾玉终于和他的女人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开车哒咩，but可以猜猜先吃哪个） ------------------------------------- 楼上的T-ara宿舍，此刻也并不平静，（欸？为什么是也？ 看着赶回来的朴孝敏，素蓝马上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闻着剧组里有没有帅哥、男主到底长得帅不帅？是不是朴素妍最爱的孔刘OPPA？ 孝敏拍了一天累的只想趴在床上，指指在给刚回来的成员倒水的恩静说：“呐，那边的已经盘问过一圈了，去问你们的恩静偶妈吧，她会很乐意告诉你们的。” 恩静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就听到自己被cue了：“哦莫？叫我干嘛”（静呆了 jpg. 陡然，孝敏像是想起来什么，猛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 看着懵懵的汤杰（蓝素）二人组，朴孝敏颇为严肃地说：“诶？居丽欧尼呢？她比我先回来才对啊，你们没问她吗？” 嘴炮圆没正面回答，而是被孝敏刚刚那一下惊到了：“哎一古，孝敏你这一下可以哦！静静OPPA怕是都不会做这个吧。” 一席话听的软恩静想把手上的杯子朝嘴炮圆扔过去请她“喝水”，但一想想那可怕的嘴炮还是乖乖认怂了。 朴孝敏看着她的表现，心里不由得一沉，李居丽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那去了哪里她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谁知道下一秒说曹操曹操到，门外响起了李居丽的敲门声音。 忙内智妍被赶去开门后，场面就变成了诡异的四对二拷问时刻。 （别问我魔去哪了，我是真的不想写它，可能减少点篇幅大家看起来也舒服点） 敏居两人乖乖地坐在地上，旁边蓝素恩妍四人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俩，好像审问犯人一样眼神来回扫着。 “男主角帅不帅？”这是素妍。 “帅....”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是最近很火的演员吗？”这是宝蓝。 “不是，嗯....可以说是个素人了。”孝敏很诚恳地回答着回答过一遍的问题。 “那跟欧尼们的戏份多吗！”这是爱磕cp的智妍。 “很多，男一和我和孝敏的角色都有很多纠缠。” 说着这话居丽不由得攥了攥包里耳环的盒子，为了把这东西塞进自己小巧的手提包，她可是把所有外包装都拆了个干净扔谢乾玉车上。 面对姐妹们层出不穷的提问，朴孝敏也被问烦了，心里微微有些傲娇地想：不就是演个电视剧的女一吗！有必要问个不停吗？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机会的好不好。 “哎！不是说宝蓝欧尼今天也去应聘了一个新音乐剧的女主角的吗！你们去问她呀！仁静欧尼，我那个用光了...陪我去买一点吧.....” 朴素妍听懂了她的暗号，和孝敏手牵着手出门了。而孝敏的话既救了自己和心虚的居丽，也把宝蓝带到了坑里去。蓝宝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下一秒反客为主的居丽和跆拳道cp就要冲上来对团欺大姐动手动脚。 “啊啊啊啊啊就是一个改编《小红帽》的音乐剧，基本全是小动物啦，啊啊啊啊朴智龙不要自己没有就来摸我的啊，男主角只会出现两集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一周播一集连播六周别忘了看啊啊啊啊啊。” 全宝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那么快的语速说完的一番话，说完就逃似的回了自己房间。 “蓝宝一直这样的话，要能唱RAP了呢....”咸恩静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送走李居丽后，谢乾玉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夫人趴过的座位上躺着看天窗外的星空。 感受着前世即使是脑残粉也从未来过的T-ara宿舍楼下的气息，感觉自己已经实现日思夜想的一个愿望了，不过人总是得陇望蜀的..... 感觉宿舍门口好像有人出来，谢乾玉下意识地坐起来扫了一眼，想看看是不是刚刚亲热了一下的夫人需要正义的他来帮助安抚内心。 结果夫人这么晚显然是不会找他的，他看见的只有牵着手出现的老三和老五，素敏cp好像要出门买东西的样子。 爱车的孝敏不时打量着这辆小区里从来没出现过的车，还指给素妍看，吓得谢乾玉赶紧在驾驶座上躺得笔直。 他买这车的原因之一就是前几年小明可是说过很喜欢AMG的，他现在还不知道素敏已经知道了对方和自己的纠缠，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敢做点啥。 就像现在，他很想打开车灯为“聒噪姐妹”照亮前方的路，但是他不敢。 “欧尼，那个电视剧的男主是他，他还是独立投资人之一。” “看出来了，他是不是还和居丽有什么关系？”朴素妍并没有表现出多意外，从朴孝敏拉她出门的那一刻她就有所猜测了。 “我不知道，今天中午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饭，居丽欧尼说他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就认识了。” 朴素妍感觉心里有点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欧尼....你真的...不喜欢他吗？”看了眼沉默的素妍，又想到白天谢乾玉对自己说的话，孝敏鼓足勇气问了一句。 “内，我对他...只是很感激在事业上对我的帮助而已，要说特别的情感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 “我知道了呢，谢谢你欧尼。” 朴素妍自己骗自己的话也让孝敏半信半疑地拿去糊弄自己了，如果朴素妍真的说自己也喜欢谢乾玉的话，按照孝敏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退出来维护姐妹感情，但现在朴素妍自己表态了，她也微微松了口气。 好像下意识忘记了还有一个李居丽跟谢乾玉也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听着朴孝敏的话，朴素妍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要她当着姐妹的面说喜欢姐妹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抬头看着无尽的星空，或许从最开始退让的时候，自己就输了吧。 -------------------------------------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但生活总要继续。 谢乾玉本以为搞定《成均馆绯闻》剧组就又可以悠闲下来，每天和两个老婆拍拍戏、去《同伊》片场“视察”一番，这个日子不要太舒服。 可还没等他去过一次《同伊》的片场，他就无奈地发现自己好像又要忙起来了。 “谢乾玉xi，你要求的全首尔公交和地铁的广告投放KBS已经做到了，毕竟是国营企业，这笔开销并不大。” 这天，林名姝过来找谢乾玉汇报工作了。 “但是视频网站的播放量并不高，转发涉及的人群人数更少，没能达到你预想中的数字。不过中国内地和台湾的表现确实不错，观看人数估计超过韩国本土了，只是相比他们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还是差了点。” 听着林名姝的汇报谢乾玉陷入沉思，他可以说是把脑海中这个时代能接受的营销方式都用了个遍。 虽然卖腐的题材在现在还很新颖，能吸引周边几个国家一些宅男腐女和颜饭的关注，但在当下还没得到主流文化圈的认可，想要把《成均馆绯闻》推上神坛，光靠他们主演六人现在微不足道的人气显然是不行的，再这样下去投进去的钱全得打水漂。 “最近过的怎么样？我是说，工作什么的习惯吗？” “内？”林名姝被日常无视他的老板给整愣了一下，“挺好的老板，谢谢关心。” “事务所项目工地施工得怎么样了？是按照设计图来做的吧。” “对，完全是按照您给的设计图在施工，已经请了最好的施工队以最快的效率进行中了，预计明年上半年就可以入驻了。” “好的，谢谢你。平时让你一个女孩在工地确实是苦了你了，不过眼下没什么信得过的人可用，你能者多劳，多多担待。” 得到万年老冰山谢老板的夸奖，林名姝心中一甜，笑着回去工作了。 既然暂时新剧的关注度没办法上的去，谢乾玉干脆不去想了，他不是那种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关心了一下得力干将后，谢乾玉就打算去《同伊》剧组见见心中的“崔同伊”了。 不是，我们是去给亲爱的MBC指教工作的！ 对！就是这样。 ------------ 二十一 交流 T-ara保姆车上，正在行程之间的移动中， 全宝蓝正看着窗外出神，突然一辆车身贴着《成均馆绯闻》广告的公交车和保姆车对向驶过。 “诶，这不是居丽和孝敏这两天主演的那个剧吗？那个男人..好眼熟啊...” 首尔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贴着《成均馆绯闻》各色剧照的公交车不在少数，很快又一辆贴着谢乾玉和李居丽、朴孝敏两人亲密镜头的公交车和T-ara的车 谢乾玉的脸再次出现在宝蓝眼前时，让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乾玉OPPA.....”宝蓝的脸色不太好看，想要叫旁边的恩静一起看，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陆陆续续地，所有人都看到了《成均馆绯闻》的宣传，都发现了原来朴孝敏和李居丽口中那个帅气的男一号就是他们的亲亲OPPA，一时间整个T-ara的情绪都浮动不已。 每个人有不满、有纠结、有庆幸、有怀念、还有很多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们这次都没有选择和好姐妹分享自己的情绪，只是在《成均馆绯闻》首播的那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急着回房间休息，而是聚在一起准备看小小电视里谢乾玉和朴孝敏的表演。 ------------------------------------- 《成均馆绯闻》剧组的进程一直很顺利，那天分别和谢乾玉与朴素妍谈话之后，朴孝敏的演技好像突飞猛进。 女扮男装的她面对“佳郎”李善俊那种敢爱敢恨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面对貂蝉时那种女女相互依靠的感觉也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其实，如果演员自己陷在戏中的话，角色的情感根本不需多加拿捏就能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对于有过演技经历的朴孝敏来说，她不是陷在戏中，而这出与谢乾玉和李居丽的三角戏，已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而对李居丽来说，原本导演组对她天生而来的清纯气质并不满意，可谁知拍摄完短片的第二天，演“朝鲜第一艺妓”的她就将貂蝉身上那种妩媚拿捏的恰到好处，和大物金允熙之间心照不宣的感觉也能够完美演绎。 这让黄仁赫等人感叹：“这个T-ara难道是个演技团吗？为什么每个人演技都不错的样子。” 而李居丽和朴孝敏突然展露的天分减少了谢乾玉大量的NG，“佳郎”李善俊完全就是电视剧中常见完美男神的形象，说白了就是保持高颜值、高品行就能演的不错的偶像派角色。 谢乾玉更是三人中对比原版唯一在演技上有优势的了，这让他现在才能忙里偷闲有功夫来《同伊》的现场晃悠，而打着“指导MBC工作”的名义让他心中丝毫没有愧疚。 “cut！”谢乾玉刚刚赶到片场，就听见导演喊停。 “崔同伊xi，再去准备一下吧。”顺着导演的声音看去，谢乾玉就看到了自己心中想见的那个人。 说实话，谢乾玉对韩孝周的古装扮相真不熟悉，前世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让这个女人拿到“最年轻青龙影后”称号的《绝密跟踪》里的造型。 但细细观察正嫩的出水的韩孝周，他还是被小小地惊艳了一下：不同于朴孝敏的媚和李居丽的精致，韩孝周的美更像是咸恩静那种大气的美，两人的短发造型都能直击人的心脏。 初来乍到，谢乾玉倒也没急着去搭讪女主角，而是朝着正在回看录像的导演们走去。 “是李导演nim吧，我是MBC新派来的片场总监谢乾玉。” “哦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玄编剧’来了啊，欢迎欢迎。” 拍出过《大长今》的李炳勋并没有什么前辈的架子，而是很热情的招呼工作人员们来招呼谢乾玉，“大家快来认识一下啊，这位就是我们剧本的幕后编剧之一，有着‘点金手’之称的‘玄编剧’！大家欢迎！” 场边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近几年‘玄编剧’这个名字在业内是有口皆碑的。一旁休息着的韩孝周听到动静也站起身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一扫而过，她就看见了那个俊秀得不像话的男人，和她对戏的池珍熙也算是中年硬朗派的帅气人物了，但和那个年轻男人比起来，韩孝周总觉得他才更配得上“一个国家的皇”的形象。 谢乾玉不知道自己的外貌已经在未来的视后影后双料女神那给他加了一波分，他也算没忘记自己来的本职工作，趁着演员休息的时间就开始给导演和编剧讲剧本有错漏的地方。 “李导演，金编剧，其实这部戏在我看来还有很多可以补充的更好的地方的。” “哦？这部剧本的大纲不是‘玄编剧’你写的吗？还有什么要改正的吗？” 李炳勋作为大前辈也算有容人之量，听了谢乾玉的话安心请教起来。 哪知道谢乾玉真的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一会儿是这里的常见史实有错误、一会儿又是这里女主性格太过单薄，讲着讲着休息中的演员们不由得都围了上来旁听，谢乾玉好像是开了一节“朝鲜王朝历史课”，对着剧本一通输出。 终于金编剧忍不下去了：“‘玄编剧’！请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不是把我落笔的剧本批得一无是处吗？别忘了这本剧本里也有你的一份！” 看着金编剧愤怒到嘴角直抽抽，谢乾玉还是很淡定而尖锐地说：“我把我写好的剧本大纲给你，不是让你往里面乱塞一些初中生都不会错的历史常识的！” 看着和导演组针锋相对的谢乾玉，韩孝周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演的“烂好人”性格所影响，有些隐隐心疼起来。 作为主演她知道：其实谢乾玉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其中对女主角性格的雕琢更能让她这个角色更上一层楼。 ------------------------------------- 初次到《同伊》剧组的经历是不顺利的，但谢乾玉并不灰心，因为他的事业要开始从演艺圈向歌谣圈转移了，简单来说就是—— 他要发歌了。 《成均馆绯闻》的首播收视率逼近于10%，不管是和前世比起来还是和同期电视剧比起来已经算不错，但和谢乾玉想象中的还差一截。 观众们得知是女扮男装这样的剧情之后，不自主地会为接下来大物金允熙和佳郎李善俊的情节而感到好奇，但后续收视率能上涨到多少恐怕是不太乐观。 意识到当下的人气与流量仍不能让这部剧大红大紫以后，谢乾玉决定扔下一颗大炸弹给全球观众们好好地刺激刺激了。 来到位于狎鸥亭的工地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接着一通电话打给了林名姝告诉了她自己的位置。 “老板，你找我？”很快，刚摘下安全帽的林名姝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名姝怒那啊，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听见谢乾玉的话林名姝有些疑惑，这个有钱的老板怎么突然这么亲热？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看到这样谢乾玉接着说：“你比我还大了几岁，当初又是跟过我小姑的老人了，以后就别‘老板老板’的叫了，我也就是个艺人，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乾玉就行。” 林名姝点了点头，还是直接干练地问道：“那乾玉xi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发歌了，专辑前年在美国就已经录完了，中美方面的宣传也会有专人帮助。” 林名姝还在震惊于这家伙的想一出是一出，谢乾玉又接着说：“但是在韩国我手上的宣传根基还很浅，到时候本土的宣传就交给你了。” “这两天工地这边你就别管了，我再找监工来看着就是，总是让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烟灰大的地方我也挺过意不去的。准备准备宣传吧，我会让美国负责专辑的人联系你的。” “我还有事情要跑，就先走啦。” 说完，谢乾玉就雷厉风行地起身出门了，留下林名姝在原地发呆。 看着面前几乎没喝几口的咖啡，林名姝心中不由得微微惆怅：是我老了还是本来就不怎么好看？怎么他好像一分钟都不愿意跟我多待的样子呢..... 难道这个弟弟只喜欢比他小的女人？好像也是啊，那个T-ara里都是比他小的idol来着的吧.... ------------------------------------- 离开了林名姝的谢乾玉并没有骗人，他是真的有急事要去做，现在的他正开着那辆跑车在奔向CCM的路上， 是的，他要跟金光猪摊牌了。 谢乾玉知道，《成均馆绯闻》播出后街头巷尾都会有他的照片，那几个妞没发现自己回韩才是怪事了。 与其等着她们的怨气越攒越多，那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给她们一个惊喜。 一路上，他习惯性地表现出了面对T-ara时的那种纠结：现在的他又期待见到六妞、又还好像没做好心里建设。 在保证安全这一方面他已经没什么担忧的了，回中国的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自从他回到韩国以后找本家大伯搬的救兵保镖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位了，不然他也不敢天天开着张扬的跑车在路上到处瞎逛。 但是，在韩国的仇家们一直没露面不代表它们放过自己了，或许就等着发现自己和哪些女人表现得过分亲密时，再拿她们来胁迫自己，还真是让人纠结的事情啊。 不过幸好，正处在上升期的T-ara每天都有着跑不完的行程，一直走到金光猪的社长室门口也没发生什么美丽的邂逅。 站在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谢乾玉按照标准的社交礼仪敲了三下门。 “请进！” “哦！是谢乾玉xi啊，久仰久仰。” 知道最近和自己组合中成员搭戏的大势男演员要预约自己，金光猪还是很奇怪他的来意的，不过还是起身招呼了起来。 “呵呵，CCM大名鼎鼎的‘鬼才’金社长，我也是仰慕已..久..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猥琐的中年男，谢乾玉差点是把牙给咬碎了。 诚实如他，把这只猪扒皮抽筋的念头他确实有二十几年那么久了。 两个人客套一番，分主宾落座。 “金社长nim，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演艺上的事情。” “哦？那是为了什么呢，我本来还以为有机会把你这么一位优秀的年轻演员邀请到我们公司呢！” 谢乾玉心中鄙视不已：真进你那破公司，劳资再牛逼也能被你给整没咯。 表面上还是笑呵呵地说：“金社长您说笑了，我可是已经签约了事务所的（不过是自己开的罢了）。不知道金社长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玄编剧’的人？其实今天我是以这个身份来的。” 这下把金光猪震住了，他虽然主要混迹在歌谣界，但是在演艺圈内也是有些人脉的，这么一位近几年快速声名鹊起的制作人他当然知道。 “哦？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玄编剧’居然是这么一位年轻帅气的演员，谢乾玉xi真是前途无量阿！” “哪里哪里，跟金社长比起来我的小小成就只能算无名小辈罢了，这不是来借金社长的风给自己稳固稳固韩国的人气呢吗！” 谢乾玉这话让金光猪不由得思索起来，但还是很快地回复到：“‘玄编剧’近几年的优秀作品可是层出不穷，想要人气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怎么想到来找我了呢。” 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地的神色，谢乾玉故作深沉地说：“金社长您有所不知啊，我毕竟是中国人的名字还有1/2中国人的血统，在韩国还是不受待见的啊，那些最优秀的作品永远轮不到我自己来演！” 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一丝愤慨，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我知道，想要融入韩国的文化还得找当地的人帮忙，然后用韩国人熟悉的综艺啊、电视啊、电台啊来让大家熟悉啊！” 听到这话，金光猪也就明白了七八分，大家都是聪明人，谢乾玉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用自己手下这帮“当地人”来帮他炒作人气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从这个天才制作人的身上拔下几根毛补充一下自己紧缺的资源。 “谢乾玉xi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知道你是想要哪个艺人来参加你的新项目？只要他们有档期，我一定是能帮就帮，不求回报！” “啊，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的动作。之前我看了贵公司推出的团体综艺，像那个‘Taradot’就是很有意思的节目呢，我想做个类似的探探市场的水。” 金光猪心中冷笑：就知道你在这等着我呢，毕竟现在自己手下除了那几个女团还有什么值钱的呢..... ------------ 二十二 梦女 接到KBS的联系时金光猪还很奇怪，这么好的资源怎么会有人白白送上门来，现在前后联系起来瞬间明白了——背后肯定有这个“男一号”的动作，他怕是已经盯上T-ara已经很久了。 尽管知道这位“点金手”做出的节目无一不是精品，金光猪还是故作为难地说：“T-ara啊....她们应该也很希望能和谢乾玉xi合作呢...” “只是她们刚刚成团一年，还处于上升期阶段，最近的行程完全是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啊。” “没关系的，我听说T-ara不是有固定团综的安排吗？只要让我在她们的下一部综艺中客串一个‘一日经纪人’看看效果就行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金光猪，谢乾玉心中暗骂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东西，面上还是其乐融融地接着说， “作为报酬呢，我会给T-ara提供一首亲自创作的歌曲，怎么样啊金社长？” 听完这话金光猪立马喜笑颜开，相比在剧作上的成就，“玄制作”作为连续捧红了几个亚洲天王的事迹在他心中可是更为印象深刻的成就。 要是由他主笔给T-ara写歌，那肯定是要质量有质量、要流量更有流量了。 “哎一古，乾玉xi真的是客气了，什么报酬不报酬的，能够跟您合作是她们的福气啊！” 看着那张笑得满是褶子的菊花脸，谢乾玉强忍住给它一拳的冲动，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碟片，说：“金社长不如先看看我的诚意吧，希望你会对我的作品满意哦！” 那张碟片上赫然写着“I'm the best ——T-ara” ------------------------------------- 自从用未来2NE1爆红十年的那首《我最红》跟金光猪达成协议后，谢乾玉就心心念念地等着综艺开拍的那天。 鉴于金光猪说新团综还没有开始筹备，谢乾玉干脆把本就会推出的《Dream Girls》拿出来当创意，听完谢乾玉策划案的金光猪更是啧啧称奇。 现在这个时代可不光是要求偶像有颜值有人设，能够参与到社会活动中的idol也会更加受到基层民众的欢迎，而“梦女”作为直指当下新时代女性梦想的综艺，可以说是很超前且符合T-ara一直以来的设定了。 由于综艺还没有开始策划，谢乾玉干脆主动揽下了总PD的活，省的CCM那个垃圾公司又作妖。 既然是给自己老婆们筹备的综艺，那他一切自然是尽心尽力地去完成，没日没夜地回忆起剧情、查看行程表、安排摄制组、调配道具...... 不得不说，CJ（CCM亲爹）对待皇冠还是比较上心的，这次尝试让谢乾玉认清了自己和真正的财阀之间还有多大的差距： 光第一期和机场工作人员联系这件事，如果没有搭CJ的线的话那他就要费上一番功夫。 不过这也让谢乾玉清醒了过来，激励他更加奋进、以求能够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时间终于到了拍摄的前一天，按照常规共同参演的谢乾玉应该要和六妞们见上一面，并且商讨一番第二天拍摄时的剧情和小安排。 但是T-ara今天行程上出了一点小意外，结束的时间比预想中晚了很多，金光猪干脆让谢乾玉到T-ara宿舍去找她们了。 他也不避讳什么恋爱禁令，虽然规定刚出道的她们不能谈恋爱，但是在他看来，如果能用几人中的随便哪个牢牢地把谢乾玉绑在CCM的战船上那可是千值万值的。 于是乎，现在的谢乾玉就一个人美滋滋地在他未来老婆们的宿舍中逛了起来，至于给她开门的女经纪人早已经在金光猪的授意下回去了。 “啧啧啧，这条件还可以啊。不过CJ也够抠门的，就配这么小个电视，老婆们还怎么欣赏我的演技？不行可以找我们LG买嘛，我作为长孙给它们批发打个七折还是可以的。” “哎一古，孝敏还真够奢侈的，这么多衣服堆一起全是她的啊，龙崽子还用得着买啥衣服啊。” 虽然没能进入上了锁的卧室一睹风采，但谢乾玉还是在洗衣机里看见了带有明显“李居丽特色”的豹纹小短裙。 “嘿嘿嘿，这个一看就是我家夫人的吧，不知道....”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谢乾玉赶忙回到客厅盘坐下来，假装喝着茶。 “哎一古，恩静欧尼~今天那个恶心的PD为什么又缠着你啊，下次就应该一脚踢上去....啊~！！！！” 正当谢乾玉恼怒哪个不知死活的还敢找T-ara的麻烦时，已经有几分功力的龙吼就传过来了。 咸恩静刚刚用钥匙转开门，朴智妍就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间，一转头就发现自家的客厅上居然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吓得她直接使用了技能——“龙之咆哮”。 听到尖叫恩静立马冲了进来，小明和素圆两个赶紧把恩静身后的龙崽子拉到了自己背后护着，但是听着进去的恩静好像没什么反应，几个欧尼虽然害怕，但还是陆陆续续的进去了。 ...... 看着陆续进来的T-ara一个个站在自己眼前围成了个半弧，谢乾玉紧张之中更多的是欣喜。 前世今生第一次啊，T-ara的所有成员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刚出道的六妞、充满希望的六妞、风华绝代的六妞...... 感觉自己坐在地上好像被审问一样（前两天李居丽和朴孝敏刚刚摆过的姿势），谢乾玉赶紧单手一撑地站起来，和还没弄清楚情况的少女们打招呼：“啊你哟哈噻哟，我是.....” “内内，知名演员谢乾玉xi，谁会不认识啊。”这么明显带点嘲讽的话，显然来自朴孝敏。 谢乾玉心中叫苦不已：小明啊小明，我回来可是第一个找的你啊.....何苦刁难我呢。 还好识大体的恩静出来解了围：“别这样孝敏。” 正当谢乾玉感动着呢，恩静接着说：“让我们一起欢迎知名演员加知名歌手谢乾玉先生，1，2，3，” “啊你哟哈噻哟，T-ara一咪哒~” 听着成员们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谢乾玉笑了，尽管被嘲他还是笑得很开心。 回到韩国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心底地，为能够听到这熟悉的话语而笑。 “内内，你们好，今天我不是以演员或者歌手的身份来拜访你们的，而是明天你们要拍摄的新团综的总PD前来拜访。” 听到这话，其他人还没说话某巨魔先说话了：“PDnim，很高兴见到你，但我明天还有要飞济州岛的行程，就先去休息了。” 说完还朝谢乾玉做了个没把他恶心死的wink，看得出来它对这个有颜有才的PD感觉不错。 顶着翻涌的胃液，多年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良好习惯让谢乾玉坚持着笑眯眯说完了：“内内去吧巨魔x...啊不是，花阴xi....” 巨魔所谓的济州岛行程，就是谢乾玉托之前要来韩经商的中国朋友们找的一个不值钱的宣传拍摄，到最后正片里剪的一帧都不剩就完事了。 这可是他和老婆们第一次一起拍综艺，他还是希望日后某站做“除魔综艺”的up主们不要那么辛苦才好。 送走了巨魔，看着眼前完整的六妞谢乾玉微笑着松了口气。 六个姑娘没有丝毫要请他坐下来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神中有欣喜、有不解、有愤怒、有无奈、有怨恨、有看戏的感觉......各自不同又各自五味杂陈。 “智妍啊，你认不出阿加西了我很难过啊。”看着一对龙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朴智妍，谢乾玉笑着提醒了她一句。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不是小傻子了！”死死盯着的对眼瞬间被泪水充红了眼眶，下一秒...... “阿加西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 朴智妍竟然直接扑到了谢乾玉身上，像个树獭一样地挂住了男人，两条美腿紧紧地缠着谢乾玉的腰——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姿势。 “好好好，知道我们小崽子长大成大美女了，快下来，你欧尼们还看着呢。”谢乾玉一边无奈地安慰着痛哭的小恐龙，一边趁机轻拍了两下揩油。 猥琐的动作被其他五女尽收眼底，瞬间几道要杀人的目光就扫过了谢乾玉。她们又何尝不想念这个男人呢，但是都很识趣地看着小恐龙这个忙内胡闹。 “好了好了，还是先工作吧。” 最后还是恩妈过来把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幼龙从谢乾玉身上拉了下来。 “咳咳，想要叙旧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一定知无不言。还是先讲讲明天综艺的事情吧，我一个老爷们在你们女团宿舍里留到太晚也不好，万一有个私生饭什么的，我的纯洁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着，在一片鄙视的眼神中，谢乾玉拉着几女围着圈坐了下来。 “内，相信你们金社长已经把这个节目的大概宗旨和你们讲过了，这是初版的剧本，先看看吧。” 看着乖乖看着剧本的六只，谢乾玉心中全是满足，趁着她们没有谁敢抬头和自己对视，细细打量起了这个时期的几个美女，想研究一番和几年后有什么不同。 哪知道就在他得瑟的时候，李居丽一个玩味带着威胁的眼神送了过来，把谢乾玉吓得当起了缩头乌龟，赶紧低头假装看着剧本。 那天的话他回去品了半天，也没明白李居丽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好。 看着六妞都差不多吧剧本扫了一边，谢乾玉也就缓缓开口讲解起来：“其实这个节目很简单......” 一番交流没有持续多久，基本都是谢乾玉在讲几女在听，他也知道跑了一天行程的她们累了，迅速拎了几个要点就撤了，连一句叙旧的废话都没留下。 来到T-ara宿舍的楼下，谢乾玉坐在车上久久没有离去，就透过天窗看宿舍的灯光。他知道这个时期的T-ara很辛苦，但是没想到这么辛苦，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灯光才熄灭。 叹了口气后，谢乾玉就发动车子离开了。（编者著：永远没有谁的成功是无缘无故的） ------------------------------------- 第二天一早，摄像组已经在T-ara宿舍门口蹲好了， “啊你哟哈噻哟，这里是谢乾玉一咪哒，今天被邀请过来做一日经纪人呢，听说是美女组合哦，到底会是谁呢？真好奇啊.....” 尽管早就知道一切，自导自演的谢乾玉还是举了个自拍杆在楼下很认真地装模作样。 “嘘，让我们进去看看是谁吧。”穿着一身白衬衫的谢乾玉学着韩国综艺里的样子，偷偷摸摸地蹲在T-ara宿舍的门口掏出钥匙开锁。 一个人捧着摄影机进了宿舍门，他本想着亲手拍点T-ara睡觉的样子，哪知道迎接他的是.... “2，3，” “啊你哟哈噻哟，T-ara一咪哒！” 成员们在队长宝蓝带领下整齐划一的问好..... 看着眼前梳妆打扮好的T-ara全体，就连睡恩静都神采奕奕，谢乾玉懵了、T-ara笑了。 “想看我们笑话啊？下辈子吧~” 李居丽故意落在最后，又靠着谢乾玉耳朵来了一句，留下我们的男主在原地一脸懵逼。 ------------ 二十三 生日 第一期“梦女”的拍摄可以说是有惊无险，谢乾玉发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根本不敢对六妞做什么，干脆就自己享受起了准备的高级的休闲道具。 剧情也和原来没有多大的改动，谢乾玉能做的也就是给她们把那辆加长破车换成了定制的高级奔驰房车，并且配上了大小忙内最爱的零食饮料，然后在最后借“优胜奖”的名义把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一个个发了出去。 录制完“梦女”以后，《成均馆绯闻》的收视率还是没什么起色，连续两周在15%左右徘徊，而“过线”的次数远远少于“没过线”的次数。 恰巧这时，林名姝那边传来了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谢乾玉也就一声令下，发歌！ ------------------------------------- “金牌制作人亲自献声”、“中英韩三国语言共同构成”、“连续神曲能否冲击b榜”？ 这是中国、韩国，甚至美国音乐界在《成均馆绯闻》播出两周后共同的声音。而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谢乾玉发“声”了。 谢乾玉的首张专辑：《Moves Like Jagger》Maroon 5、《What Makes You Beautiful》One Direction、《江南style》PSY、《GOOD BOY》GD、《幻听》午高。 两英两韩一中，五首歌曲和伴奏带组成了谢乾玉的首张专辑，无一不是未来几年内一经发售就火遍全球的歌曲，无一例外无一原创。 《MLJ》是魔力红乐队的巅峰之作之一，连续四周B榜夺冠的神曲，其他曲子也不用多说，包含了各种语言、各种曲风的大热神曲，在谢乾玉细腻而又富有磁性的特色嗓音加持下，这张专辑再不火就没天理了。 在谢乾玉的想法中，他要从这些未来大爆的歌手的作品中抄一两首打造一张“变色龙”一般神奇的专辑，而在这个想法从2008年就开始了。 自从他2008年完全苏醒之后就在美国的顶级录音室中着手准备这些歌曲，重生不仅赐予了他神一般的记忆力，还带上了变态的模仿唱功作为福利。 其实他对要不要抄《江南style》是很纠结的，一是对他的形象冲击很大、而且还没找到合适的伴舞人选，难道还去把金泫雅找来？ 二是他挑的都是一些优质作品极多的歌手，可以安慰自己仅仅拿来一首也无所谓啦，只是“港南四大”这似乎是鸟叔的巅峰之作了，如果“拿来主义”一下恐怕就会毁掉一个“国际巨星”， 但转念一想南韩这几年好像都不会有其他更好的男声solo歌曲有可能火爆南韩、甚至火爆全球了， 那抄就抄了吧，大不了“砖头门”不抄你的就是了。 同时，在推广上，世界第一次见到了这些年谢乾玉苦心经营的人脉。 Jay：“虽然我说过‘华流’才是最叼的，但是在拥有一半中国血统的谢乾玉身上，我看到了‘韩流’音乐的可能性，他很*******ason：“我很喜欢他写的《幻听》，真的，歌词非常动人。我从没见过有人英文摇滚做的这么好的同时，还能完成如此优质的中文歌词，我很佩服他。” 台北詹姆斯：“Yu X他之前给我们‘纵贯线’和Eason哥做制作人的时候我就看出他真的很有才华，没想到唱摇滚也能这么好听，如果再早出生几年他完全可以替代我的位置。” 美国音乐协会：“黄种人冲破亚洲的希望？世界音乐的未来之星？” 泰勒：“哦！这个家伙不邀请我给他唱《Move Like Jagger》的feat真的是太让我可惜了，要知道我爱死他的歌了！” Avril：“没说的，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的天赋，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会比我更值得‘格莱美’奖！” 一时间，世界各国的媒体上只能听见对谢乾玉夸赞的声音，韩国本土更是不用说了，以《朝鲜日报》为首的一众主流媒体恨不得把谢乾玉吹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前后五百年不逊于迈克尔杰克逊的天王人物。 只有午高和“One Direction”的Savan Kotecha等人感觉有些奇怪，这个歌怎么跟最近自己脑子中的旋律很像呢？ 但一看这些歌曲最晚的立项时间都在2009年了，也就只能表示佩服。 总之，谢乾玉火了，火的莫名其妙、火的突如其来。 尽管他连“骑马舞”和《What Makes You Beautiful》的MV都没有拍出来，专辑中只有《幻听》录音室版MV和《Moves Like Jagger》简单的独舞版本，但过硬的歌曲质量还是让他爆了。 出于对歌曲以及完美唱功的自信，他甚至敢授意“美国音乐协会”这样的主流声音给他打上“黄种人”的标签。 在肤色歧视严重的白色国家，这样做会让他的音乐受到严格百倍的反复审查。 但在无数音乐评论家听过几百遍像挑刺一无所获以后，他们只能放弃了，转而对谢乾玉进行更加卖力地吹捧，来攫取一些热度。 爆火的直接体现就是无数粉丝开始挖掘谢乾玉的历史，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所有的“演艺历史”都被挖掘了出来——无论是各种古装剧中的男二男三，还是《亮剑》中的那个小通讯兵，都被人专门做成了cut在互联网上传播。 “剧抛脸”的演技和勤苦的龙套经历让他努力才子的形象竖的又高又稳，而谢乾玉看到只是微微一笑，这点他承受得起，因为那些辛苦的经历确实是他自己为了积累一点点博出来的。 连带着的，正在热播的《成均馆绯闻》也开始爆火，收视率一路狂飙，各国的电视台更是纷纷来洽谈转播合约。 这下把KBS的领导弄得肉疼的不轻，当初看在谢乾玉大笔投资和不要片酬的份上，他可是“大方又主动”地给了谢乾玉65%的海外版权费用分成！ 现在看起来，这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要有几十亿韩币流进谢乾玉的口袋，和当初区区不到六亿韩元的投资比起来可以说是千值万值。 而刚刚播出的“梦女”也让T-ara和谢乾玉一起小小火了一把，各种谢乾玉节目中和美女们碎片般的粉红镜头都被“cp粉”们专门剪出来食用，其中以《成均馆绯闻》赶过来的“佳物饭”和“李婵饭”最为疯狂。 但T-ara这“小小火”也是相对于谢乾玉自己来说的，对一个刚刚出道一年的韩国女团来说，有这么多的“国际饭”能关注到她们就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爆火的“音乐之星”谢乾玉现在却没出席任何的商演或者采访，安安心心让音乐自己发酵，只是让音乐界的朋友们帮他“泄露”一些个人信息，巩固粉丝罢了。 因为谢乾玉发现，比起大肆宣传什么的，接下来的一个日子或许对他更加重要——10月5号，朴素妍的生日，只是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朴素妍最近很郁闷，先是自己小时候的偶像吴某某前途尽毁、紧接着就知道自己牵挂的男人回来了却不来见自己； 再然后就是天天看见谢乾玉和自己两个姐妹的亲密镜头、现在又发现之前那个只配给自己伴奏的男生唱歌天赋竟然也好得惊人。 “难道当初教我的时候他还留手了？” 虽然组合托谢乾玉的福确实火了不少，但是同时过来的还有比她们原来所有anti加起来还要多的“新anti”和数不尽的行程，要知道谢乾玉那张脸给他引来的“女友粉”可一点不比“cp粉少”，T-ara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了。 不过行程的增多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朴素妍可以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当中，来稍稍麻痹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想念。 ------------------------------------- 韩国，首尔，SM公司， 这两天李秀满和金英敏的日子很不好过，原本家族里的当家花旦少女时代在日本大获成功，本土眼看着就要拿到音源和唱片的双项大赏，应该是值得庆祝的时候。结果横空杀出了个谢乾玉，整整火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停歇的意思，这可是把他们给整头痛了。 “英敏啊，你说这该怎么办呢？”李秀满双手揉着太阳穴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向来你管策划我管行政的吗？”金英敏看着谢乾玉节节攀升的数据，没好气地回道。 “你说少女时代的新专辑还发不发呢？” “别发了吧，人家谢乾玉是正儿八经在美国都火透了半边天的，你拿什么跟别人打？” “不行，还是得发！宣传都已经做出去了，不发的话一切都只会打水漂。”李秀满像是坚定了什么心念，果断地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简直是救了少女时代一命。 还是SM大楼，少女时代的练习室内， “欧尼，这个谢乾玉真的好厉害！”满眼小星星的徐贤反复看着手机上谢乾玉的信息，缠着林允儿说。 “切，额.....好像是挺厉害的，不过不用担心，你姐姐我以后一定会比他还要红的！”这龙傲天一般的口气来自林大得瑟。 看着自家忙内一副鄙夷且不信的神情，林允儿急了：“呀你个死忙内，怎么敢这么看着你欧尼的呀！” “林大得瑟你也就敢欺负欺负忙内了，不要自己什么没有就抓什么好不好！” “呀郑秀妍你死定了！”就这样，原本欺负着徐贤的林允儿又去找郑秀妍扭在一起。 ------------------------------------- 观察了一阵自己歌曲在美国的反响，谢乾玉还是决定尽快推出一系列MV。 第一周B榜只有一首前五十，四首前八十；第二周《MLJ》直接冲进了前二十，剩下四首全在前五十，这个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但显然还有进步的空间。 熟悉的金光猪办公室，再相见时金光猪明显对谢乾玉尊重不少，哪知道半个多月前这个家伙还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转眼间已经是世界级的巨星了。 “金社长，真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恨不得打死你），上次真是和T-ara合作的很愉快呢，这次我几首新歌的MV需要女演员，不知道可否邀请到T-ara为我伴舞呢？” 金光猪一听，嘴没咧到天上去：“哎一古，乾玉你还能想到我们T-ara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别说T-ara了，你就是要我们CCM的全体艺人出动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谢乾玉一听来了兴趣：“哦？那我要李孝利给我伴舞也可以吗？” 金光猪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问题！” 这下把谢乾玉逗乐了：“说话算话？” “算话！”金光猪略略有些心虚，他可是知道那位姐的性子的，但为了面子还是强撑了下来。 “呵呵，我也不要什么李孝利了，T-ara最近不是很忙吧？把她们借给我两周就好了。” “没问题！” “放心，报酬这方面不会少了CCM的，一个礼拜一千万韩元，我借走她们两个礼拜一共两千万，怎么样？” “好好好，这自然是好！乾玉xi你真的是太客气了，她们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啊！” 谢乾玉给T-ara的报酬是她们辛辛苦苦跑两周行程的两倍还要多得多，拿钱的同时跟着他演MV名气的增长，更是比跑那些商演的不知道多少倍，这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当初为了一炮而红，谢乾玉把手上准备好的质量超高的五首歌一口气发了出去，但是现在制作MV却是不着急，打算一步一步地发。 第一个就是最简单的《What Makes You Beautiful》，谢乾玉没有One Direction那样的乐队组合，但是那个MV纯粹就是卖脸，带着T-ara去釜山海边玩一圈就能很轻松地完成。 看着再一次整齐在自己面前的六妞，谢乾玉很是荡漾地笑了：“怎么样啊各位美女？亲爱的乾玉OPPA来救你们于繁忙行程的水火之中去旅游了，是不是很好啊？” 迎接他的是六对比舞蹈动作还整齐划一的卫生球。 “说到底还不是去工作换薪水.....”宅女宝蓝率先散发了怨念。 “终于不是假的知名歌手了啊.....”这是腹黑居的嘲讽。 “还能想得起我们真是不容易.....”大佬圆的嘴炮。 “又得让我染头发，真是讨厌.....”刚换上一头金发的恩静说。 “一回釜山就想起来某个无赖.....”本地人对回自己老家“旅游”一事很不屑。 “呜呜呜呜我的电视剧进度啊.....”未来的百战天龙现在直接趴在行李箱上哭了起来。 看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一圈美女，谢乾玉只感觉自己节操真是碎了一地啊。 ------------ 二十四 海边 包了一架飞机的头等舱带着T-ara从首尔落地到了釜山，不论被哪个经纪公司听见可能都要大骂谢乾玉的败家。 只有他自己知道，未来一场可能的车祸给他留下了太深太深的心理阴影。 下飞机后，谢乾玉把T-ara带到了朋友开的一家度假酒店，离著名景点海云台很近，就在靠着广安大桥的入海口处，而《What Makes You Beautiful》MV的大部分取景也都会在这个海滨酒店的一片私人沙滩上完成，充分保证了私密性。 安顿好了T-ara以后，谢乾玉好像知道自己的存在会让她们之间气氛变得尴尬，交代好全宝蓝和咸恩静看好成员别乱跑以后，就自己去找老朋友叙旧了。 “中饭酒店里面就有的吃，二楼中餐三楼西餐，想吃什么随便点，自己注意安全啊。” 谢乾玉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老母亲，照顾着还不会捉虫子的小鸡群。 “哎好想要去乐天公园玩哦，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上一秒还兴高采烈送（赶）走自己阿加西的朴智妍，下一秒就对着块牛排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乖啦，回头让你阿加西带你去就是了，先好好准备下午的拍摄啦。”朴素妍一边看着长身体的朴智妍吃的香，一边嚼着自己的蔬菜沙拉望梅止渴，这几天不练舞出来放松她又不知道要胖多少了，“不过看你刚刚对他的那个态度，啧啧啧，我看是悬哦。” 咸恩静对朴素妍补刀的行为送了个白眼，一边给吃的满嘴是酱的小恐龙擦了擦嘴。 “智妍呐，不是欧尼说你，你这也要有点偶像包袱啊，现在可不是刚刚出道的小妹妹了啊。” “阿拉索阿拉索~”小奶龙一边用低音炮敷衍着恩静偶妈，心里却还想着去乐天玩一圈的事情。 “话说小恐龙你是怎么跟谢乾玉认识的？你为啥要叫他阿加西，他今年也就25吧。”看不下去恩妍秀恩爱的朴孝敏插了一句嘴。 成员间多多少少对其他人和谢乾玉的关系有所认识，李居丽和朴孝敏这对正一起演着电视剧的就不用说了，全宝蓝和咸恩静早早的互相交了底，朴素妍和朴孝敏又知己知彼。 只有朴智妍和谢乾玉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那天在宿舍的表现更是就差把“我们俩有奸情”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小忙内扫了一圈姐姐们审问的目光，不知为何有点心虚，默默又低下头啃了两口牛排。 “其实，也没什么啦....小时候家里饭店有些困难，是阿加西，啊不是，是谢乾玉xi帮助我们解了围啦。” 在姐姐们手嘴并用的严刑拷问下，还没进化的幼龙可怜巴巴地把和谢乾玉的往事交代了一遍，成了第一个向全团坦白的人。 当然也仅限于谢乾玉对她们家是如何帮助的，至于谢乾玉是怎么天天接送她、又是怎么以为她不懂就露出一副色色的表情还占自己便宜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了。 五个姐姐听完心里都幽幽冒出了一个想法：谢乾玉你个杀千刀的，真是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啊...... ------------------------------------- 正在和老朋友叙旧的谢乾玉一连打了五个喷嚏，心想着是哪个小娘子这么想他。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告别老朋友准备回去进行拍摄。 虽然他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想打着拍MV的幌子把T-ara“骗出来”休息几天，但工作毕竟是工作，这也是关系到他和六妞事业的东西，还是不要耽搁得太久才好。 MV的剧情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故事：就是拍他在沙滩上唱着歌然后遇到了六个漂亮的姑娘，几个人一会儿并肩踩着浪花，一会儿又一起在沙滩上追逐嬉戏的场景。 也难怪后世有人说这歌的MV听众完全是为了看One Direction成员们帅气年轻的脸庞埋单（度娘百科）。 抛开演技不论的话，谢乾玉可是坚信自己七个人这组合比那四个白人男要更年轻、更帅气（美丽），配合上身后海云台的景色，拍出来绝对比原版的养眼得多。 看着女孩们各自换了一身白色系的常服，在沙滩上疯玩的样子，穿着一套非常美式沙滩装的谢乾玉微微勾起嘴角，好像只要跟她们在一起自己就会发自内心的高兴，也许现在这样的生活才是她们这帮二十上下的女孩们该有的生活。 “啪唧妍呐，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要笑死我，我是找你来拍偶像运动会的还是找你来拍MV的？”看着穿了一身白色T恤白色长裤的朴智妍，谢乾玉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小恐龙很不高兴，撅着嘴把腮帮子吹的鼓鼓囊囊的：“我就带了这一件白色T恤！裤子都是问孝敏欧尼借的！你爱拍不拍爱要不要！坏阿加西。” 谢乾玉也真的是被萌化了，看着居丽素妍那几个一个个的连衣裙或者蕾丝小衬衫，一个比一个精致，这个忙内就穿了件宽松的T恤过来，也真是个人才。 揉了揉小恐龙的脑袋，蹲下来给她把裤脚卷了个边，做成半腿裤的样式，又跟朴智妍说：“自己把上衣塞进去吧，哪有来沙滩玩还穿这么长的裤子的。” 看着一边塞衣服一边盯着自己的小恐龙，为了日后的幸福，谢乾玉还是颤抖着打了个圆场：“呵呵呵....你这么穿也好看，也挺适合MV的，很有...嗯...我要的那种美式的感觉。” 哪知道谢乾玉这话还真蒙中了，之后这MV在美国播出的时候最火的还真就是草率打扮的朴智妍，一度掀起了一阵“纯白风”的穿搭。 谢乾玉只能说：不愧是团内的人气担当吗....就算他明明没倾斜任何资源还能以这样的形式出圈.... 拍摄的进程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拍一半玩一半，在包了场的私人沙滩上不用担心任何狗仔或者极端粉的存在，几个女孩都玩的很开心。 唯一一个有点难度的镜头可能就是男主谢乾玉要在夕阳西下时，面对朴孝敏低头浅唱那句经典歌词，然后背靠着广安大桥的背景亲一下朴孝敏的脸颊。 本来是个很简单的镜头，在其他几女的注视下谢乾玉硬是自己NG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给吓的，差点就错过了夕阳西下的时间。 “Baby you light up my world like nobody elseBaby 没人能像你这样照亮了我的世界 The way that you flip your hair gets me overwhelmed 你挥动头发的样子让我不知所措 But when you smile at the ground it ain't hard to tell 但当你低下头笑的时候不难察觉 You don't know You don't know you're beautiful”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很美 孝敏也被低头看着她深情唱歌的谢乾玉弄得慌乱不已，还好最终凭着两人在《成均馆绯闻》中的默契配合顺利过关了，MV需要的镜头这一个下午也就完成了大半。 ------------------------------------- “乾玉OPPA，明天还是下午的时候开拍吗？我想今晚回家里看看可以吗？”拍摄完以后，朴孝敏找上了谢乾玉。 她的话这才让谢乾玉想起：自从到首尔做练习生以后，朴孝敏怕是至少有三四年没回过老家的宅子看过了。 “行啊，这反正离你家也不远，明天下午前赶回来就行了，也不剩几个镜头要拍。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啊嘿嘿嘿....” 看着没个正形的谢乾玉，朴孝敏重重拍了他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去陪陪素妍欧尼吧.....” 说完，小明就自顾自地加快步伐跑了。谢乾玉冲暗地里做了个手势，两组一直隐藏着的保镖立马跟上离开的朴孝敏。 釜山这地界可不太平，谢乾玉不想朴孝敏出任何的意外。 顺着朴孝敏的身影，谢乾玉看到了前面正和宝蓝居丽聊天的素妍，心中感情复杂。 ------------------------------------- 晚上，朴智妍借着难得的机会拉着李居丽她们去喝酒。平时都是人管着自己这个未成年，难得有个机会能在“主场”发挥一下自我，当仁不让地组织起了拼酒大赛。 而朴素妍这一世虽然没有受到哮喘和训练真空期的困扰，但是似乎骨子里就对酒精有排斥，为了更好地保护作为主唱的嗓子，也就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朴恐龙本来还想去找谢乾玉，却被李居丽拉住了，冲她使了个眼色小智妍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咚咚~”敲响了朴素妍的房门，谢乾玉拿着两瓶水在门外等着。 “谁啊？” “是我，谢乾玉！” 朴素妍此时正抱着腿坐在床上，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下午谢乾玉亲吻朴孝敏的那一幕。 尽管最先知道两人可能有不正当的关系、尽管只是亲吻了一下脸颊；尽管是自己亲手把他/她推了出去；尽管..... 可她心里还是最堵得慌，总是感觉有点酸溜溜的。 赶紧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一下有没有哭过的痕迹，朴素妍踩上拖鞋准备去开门。 “谢乾玉xi啊，没有去和智妍她们喝酒吗？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看着大佬圆那完全失去光彩的面容，虽然她表情控制一直很完美，但谢乾玉却还是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低落，心中莫名一痛： 我们当初...明明不是这样的.... 把手上特制的饮料递给了素妍，谢乾玉尽量平静地说：“中午和老朋友他们喝太多了，晚上不敢喝了。这是特制的保护嗓子的饮料，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大佬为他烂到爆的借口愣了一下，眨巴眨巴能一秒五眨的大眼睛，竟然还是同意了：“等我去换个鞋子。” 说完就把门“啪”的一关，躲回了房间里。 谢乾玉看了眼悬在空中的饮料瓶，自嘲般的笑了笑，开始在门外等候起来。 幸好朴素妍没让他等多久，换了双便于散步的鞋子，戴上了下午拍摄时戴的波浪边边的草帽就出来了。 ------------------------------------- 月光下的朴素妍完全没有舞台上的女王姿态，很是小女儿家姿态地双手拿着饮料瓶，和谢乾玉并排踩在沙滩上，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从房门口一直走到到了沙滩的大概四分之一处，还是朴素妍没忍住先开口了。 “这次回来，还会再走吗？” “应该不会了，虽然力量还很弱小，但是国际上的影响力已经能保住我一直留在韩国。” 朴素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其实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也不是很懂。 长发在海风的鼓舞下四下飘散，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把黑暗中的她映照得像一位下凡历劫的女神。 “今晚的月色...”“那你...” 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同时开口，话撞在一起的尴尬让两人都不禁莞尔。 “还是你先说吧。”谢乾玉很绅士地谦让了一下。 “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我们？” 真是让人窒息的送命题，谢乾玉心想。 他不敢直接回答，而是把自己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今晚的月色真美。” 听着老土的情话朴素妍笑了，两个人同时驻足而立面对着对方。 “现在已经是2010年了大哥，互联网时代啦，你怎么还在用这么老土的表白方式？” 谢乾玉倒是不为所动，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朴素妍的眼睛，不急不缓地说：“我是真心的。” “嘭”的一下，大佬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小鹿好像狠狠地撞了下墙。 “别想着扯开话题，这么多年了也没变样，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朴素妍认真的表情，谢乾玉倒是也光棍：“都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回来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当年和我爸妈如丧家犬被赶出韩国，直接导致了双亲不知所踪，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但很显然，”谢乾玉拉住了朴素妍的手，含情脉脉地说，“你的幸福也是我人生的幸福。” 朴素妍的心彻底乱了，仅剩的一丝理智没能帮助她挣开谢乾玉的手，两个人干脆牵着手继续走着。 心乱如麻的朴素妍陷入了自己的纠结，原本想要问的问题几乎忘的一干二净。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吴中赫OPPA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谢乾玉惊诧于这个女孩的聪明，但也不回不避地回答道：“对，我干的。怎么了，你要把我告发给警察吗？” 朴素妍愤愤地想要甩开谢乾玉的手，却发现男人箍得像是铁钳一样紧，在她甩手时还很贴心地微微松开，不把她给弄疼。 挣扎无果的素妍有些绝望，泪眼婆娑地看着谢乾玉哽咽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流泪，听着那熟悉的哭腔在为别的男人哽咽，上一秒还含情脉脉的谢乾玉怒火直冲脑门： “怎么了？你是觉得我的身份不配做这种事情是吗？还是你觉得我会留下尾巴让警察把我抓起来？还是你觉得我因为自己的私心伤害了你喜欢的哥哥我才应该去死？” “就凭你这句OPPA，没有让他去死上一千次已经是我仁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进去了以后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根本不喜欢他！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一个无关的人为我而失去前程我会是什么感受！” 崩溃的朴素妍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女王突然的爆发给谢乾玉敲响了一记闷钟。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吃过了大亏，已经认识到了先知先觉的自己不是无敌的，而低调谨慎起来。 可恰恰是这种心态，才让他做事的时候更加容易自得意满，更加没有考虑到身边人的感受。 “对不起....”弯下腰把手搭在素妍肩膀上，这次谢乾玉是真的知道错了。 脸上挂满泪水的素妍抬头看了谢乾玉一眼，继续委屈地哽咽着。看着队里的发言担当、最擅长“简单讲两句”的素妍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谢乾玉心中疼着。 但是手上却是恶向胆边生，把蹲在地上的大佬拦腰抱起，朝着上边的沙滩椅大步走去。 不理会朴素妍怎样的挣扎，谢乾玉还是轻轻地把她平躺着放在了沙滩椅上，附身和她脸贴着脸。感受着对方吐出的热气，两个成年人不由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以后就这样，一直记得我一个人就好了。” “不可....”还没等朴素妍说完，谢乾玉已经等不及给这个女人盖上了爱的印记。 跨过沙滩椅，谢乾玉整个人俯在了素妍身上，两个人的上半身紧贴在一起，情欲的刺激让素妍不由自主地抱上了谢乾玉的身体。 现在的谢乾玉就像是头没有感情的野兽，只知道闷头索取对方的爱意。 唇齿相交的那一刻，朴素妍心中想着的是——“对不起了，孝敏。” 而谢乾玉想着的是——“怎么又是素居.....” 此时此刻，釜山的老宅中，朴素妍心中的朴孝敏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阁楼上，抱着腿看着窗外的月色，回想着和谢乾玉在这条街道上发生的一幕又一幕。 家人们其实早就搬到了首尔去，她不是不知道今夜谢乾玉和朴素妍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但面对主动隐藏起自己的姐姐她也做不到自私地独占，这样会显得她好像很不大度，两个心思复杂的小妞今夜各自思绪万千。 海边，月下，了无痕。 ------------ 二十五 失眠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早早起床。虽然是一人一间房，但是有多少人趴在门上听了半天门外的动静，有多少人一夜未得安眠都不好说。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她们喝完酒回来以后，又过了很久很久谢乾玉和朴素妍才回到各自的房间。 餐厅里，拖拖拉拉陆续起床的四女看到眼前的一幕集体石化了：谢乾玉跟朴素妍并肩而坐，前者手上正捧着一碗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吹，然后温柔地喂到了她们主唱大人的嘴里。 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一时间，宝蓝不满、居丽无奈、恩静担忧、智妍苦涩...... 几人心思各不相同，但是都只能默默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其实昨晚谢乾玉跟素妍除了亲亲、摸摸以外啥也没干，大佬再怎么是开放的成人爱豆，也无法接受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在那种“浪漫”的环境下。 被谢乾玉顶得难受了好一会儿以后，两人就各自躺在一张沙滩椅上开始聊天了。 月光笼罩下的两人不知道聊了多久，一个知道了对方的苦处，一个明白了对方的坚守，确认关系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嘴炮圆并没有对谢乾玉做出什么“异性关系”上的特殊要求，只是留下了一句“以后对孝敏好一点”让谢乾玉慢慢揣摩去了。 不得不吐槽，这素居cp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跟男人亲热都要留下一句听不懂道不明的话，猜对猜错都可能是死路一条，做男人真难啊！ 看着团员们走了过来，“素玉cp”自觉地招呼起来，样子好像一对新婚夫妇招待着来家里参加“暖房趴”的亲故好友们。看着他俩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几女心中都挺不是滋味。 听起来这两人的进展实在是过于迅速，但实则五年以前他们的关系早就该发展到这一步了。不过是因为某男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再加上被秋风扫落叶般得赶出韩国，故事才没了下文。 不过谢乾玉还是得承认——昨晚夜色太撩人，他冲动了。 ------------------------------------- “阿加西，我要去釜山的乐天公园玩！” 谢乾玉刚想嘲笑她一下都多大了还要去乐天公园，但看着朴智妍楚楚可怜的样子，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阿加西！我也要去乐天公园玩！” “呀，囧波蓝你凑什么热闹，你可是就比我小两个多月！” 看着满眼无辜、正捧着一小碗豆浆喝着的全宝蓝，谢乾玉突然感觉她好像真的比朴智妍还要小两岁的样子。 “没问题啊，让你们阿加西带你们好好玩一天，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了。怎么样，乾玉？” 老婆大人发话了，谢乾玉哪有敢不同意的道理。 “行吧，今天拍摄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在釜山多留一天好了，下不为例啊！” 谢乾玉的威胁对在场所有人好像都没什么威胁一样，依旧是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时不时地还交换一下盘子里的食物。 这搞得谢乾玉满头黑线，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花钱请了一群姑奶奶回来贡着一样。 谢乾玉或许是没听出大小忙内话里的意思，李居丽作为女人、又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倒是明白得一清二楚： 俩忙内这是知道，自己以后再想跟谢乾玉撒娇耍无赖就只能喊阿加西这个身份了，不然的话以后就要喊姐夫/妹夫了，那再想下手是万万不行的了。 但是朴素妍很聪明地表现了自己的主导权：想当叔叔侄女可以，把他借给你们也没问题，但是人永远只能在我这，老老实实守好“阿加西”三个字代表的意义吧。 复杂的女人们啊，一番对话让居叔听得头疼，心里却是暗暗升起了：我要不要也叫阿加西...诡异的想法..... 下午，回乡的朴孝敏准时回来报道，当她看见“素玉cp”的状态时，她就知道自己昨天的“故作高冷”成功了. 但她向天使许的愿却失效了，失败的彻彻底底。 朴孝敏心中苦涩，但还是自觉地祝福起了一对新人，其中有几分真心就很难说了。 ------------------------------------- 下午的拍摄还是很简单的剧情，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财大气粗的谢乾玉包了一艘游艇去海里转悠了一圈，又在来回的路上在沿海公路上取了一些外景。 “哎一古，好想去海里潜水啊，还没有试过呢.....”回程的路上，朴智妍眼巴巴地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海浪拍打礁石。 “我想去捡贝壳来着的呢....”另外一个忙内对运动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玩也不想落下。 “咳咳，”开着车的大老板谢乾玉发话了，“呀，我给你们金社长付钱不是让你们真来玩的好吗？还有三个MV要拍呢，行程很赶的好吗？” 眼看着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沉默，谢乾玉尴尬不已，自己和朴素妍确定关系后她们变得对自己爱答不理好像是应该的。 “今晚收拾东西，吃好饭去乐天酒店住，明天乐天公园畅玩一天，一切消费我买单！” “好耶！”车厢里顿时又是一片欢乐的气氛，而谢乾玉还不知道他的钱包要出多少血。 晚上，收拾好东西的T-ara一个个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在酒店大厅里集合，六个高颜值的美女往那一站引得不多的游客频频侧目。 “都准备好了吗，姑娘们？”谢乾玉和自己老朋友打完招呼，穿着简单的白T恤还搭了个薄外套。 扫了一遍女孩们穿的衣服，谢乾玉略带不满地打开了车门：“赶紧上车上车，一个个的穿成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歌呢，这海边的晚上可不暖和。” 其实六妞穿的都是夏天很普通的常服，只是某个小心眼看着一个个不是露胳膊就是露大腿的样子，心里吃味不已。 ------------ 二十六 礼物 开车带着T-ara到了距离不远的釜山乐天公园，简单地逛起了夜市小吃，谢乾玉一只手拿了瓶啤酒一只手牵着朴素妍在几女身后慢悠悠地荡马路。 “你也是个歌手，怎么还敢这么喝酒？”朴素妍空着的一只手上拿了一串大鱿鱼，自己咬一小口然后再塞给谢乾玉一口。 “嘿嘿，你老公是超人来的，怎么喝都不会有事的哦~” 朴素妍白了他一眼：“去，谁是我老公，可还没求婚呢，我还要事业呢！” 谢乾玉贱贱地笑着，又咬了一大口鱿鱼，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那你要不要晚上来我房间里.....给你看看你老公比喝酒更厉害的是什么....” 生活不易，大佬无语。 前面的几个姑娘虽然好像一直在挑挑选选、吃吃喝喝，一副出来休闲度假的样子，但一个个的眼光不时地往后面亲密的两人身上瞟，心中直感郁闷，只好变本加厉地刷起谢乾玉的卡来。 “这个包是我女朋友先看上的，你摸什么摸！”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还是发生了，咸恩静好像自带嘲讽光环一样，走到哪里都好像有人要来挑四爷的事。 谢乾玉走上前去，用啤酒瓶底戳了两下四爷，把酒瓶交给了她，然后松开素妍的手，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大钞拍在摊主货架上，拿着包搂着朴素妍转头就走。 那个挑事的社会老大本来看着几个小娘子有点姿色，比他怀里那个小姐不知道高级了多少，想看看能不能挑事把里面的谁今晚搞上床。 看着装逼的谢乾玉他正想骂骂咧咧，但很快，他就已经说不出话了。 几个穿着便装的壮汉自觉围了上来，刚刚老板给他们的意思是——除了打死随便玩。 六妞自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动静，看这几个人押着那个社会大哥和卖肉的小娘皮去了小树林里，心中是既震惊又好奇，那一个个诧异的小眼神让谢乾玉心中暗爽不已： 自己这个逼装的实在是太成功、太清新脱俗了。 “OP....乾玉xi，那些是什么人啊？”用啤酒瓶跟谢乾玉交换回了小包，一头金色短发的软妹静有些懵懵地问道。 “不是什么人，几个放心不下我的釜山朋友罢了。” 谢乾玉现在的心情可不是很美好，这个小插曲让他想起了那天在T-ara宿舍听到的话。 “恩静xi，你们在活动时是不是经常遭到刁难啊？” 深知韩国那狗屁制度的谢乾玉很烦躁，虽然T-ara可以说是背靠CJ，但是那整个社会遵守的规矩不是你说说就能打破的。 六个女孩也没了逛下去的心情，干脆跟谢乾玉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聊天。 “没有..” 咸恩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朴智妍打断了：“有呢阿加西！恩静欧尼是在外面被刁难的最多的了，每次蓝波被人欺负，都是恩静欧尼替我们出头的。我跟你讲啊，上次......” 眼瞅着小恐龙就要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苦了，咸恩静心中又是有些感动又是害羞，赶紧拦住了她：“好啦小恐龙不要乱讲了，赶紧点点想吃的，外面那些事都是很正常的啦，每一个演艺圈的前辈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 谢乾玉看着打断小恐龙施法的甜恩静，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事情不可能有恩静说的那么简单那么轻松，外刚内软的她估计背地里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吧。 看着谢乾玉沉思的样子，“素居cp”很默契地想着：估计有人是要倒霉咯..... “各位，如果说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邀请你们加入我的公司你们会愿意吗？” “诶？？” T-ara集体懵逼脸。 ------------------------------------- 陪着六妞在乐天开开心心地玩过一圈以后，谢乾玉才一脸肾疼的带着她们回到了首尔。 本来他以为几个女孩去游乐场玩而已，能花几个钱？ 哪知道以李居丽带头的几人，疯狂在园区内的商店买买买，美名其曰“逛街也是娱乐”，所有钱全让谢乾玉刷了。 花的最多的就是李居丽，打着时间紧任务重的名头，看见奢侈品就得一家买个两三样。 “大姐！这的东西明明又贵又不如首尔的档次好吧？那个包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谢乾玉简直是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老实的朴智妍都在姐姐们的带动下给她配了好几身衣服，只要是觉得比她平时穿的强，二话不说刷卡买下。 这样想想，当了一天拎包公的谢乾玉属实是体力超人了。 还是朴素妍心疼自己老公的钱，没买什么东西。 不过谢乾玉倒是忍不住了：“素妍呐，你好像快要过生日了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啊？” 大佬抱着谢乾玉的手臂，一脸幸福地在上面蹭了蹭：“没有啦，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怎么过生日都会开心啦。” 虽然素妍这么说，但这是谢乾玉回韩后第一次给自己女人过生日，而且还是现在明面上的正牌女友，如果草率了的话他自己恐怕都能后悔一辈子。 该怎么弄呢？提前半个月多月，谢乾玉就开始思考起来该给老婆准备什么礼物的事情了。 回到首尔的几人也没闲的下来，《What Makes You Beautiful》的MV素材已经交给最好的后期团队去剪辑制作了，不用两天就能让全世界人民看到。 当初谢乾玉为了一炮而红的影响力把专辑里的五首歌全部都放了出去，但是现在为了巩固人气倒选择了把MV一首一首地抛出。 而另一边，《江南style》的MV也在热火朝天地拍摄中。谢乾玉思考再三，还是动用了原班人马，苦心邀请来了“国民MC”刘在石客串。 MV剧情和布景跟前世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不同不过是把女主角换成了小明、身后最显眼的伴舞美女全部是T-ara。 谢乾玉知道：“港南斯达”这歌最火的绝对不是它本身，而是那魔性的骑马舞让它火遍了全球，就连米国总统奥巴牛也被恶搞过无数次，可以说是真正的与民同乐了。 谢乾玉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回首尔的飞机上他就问朴素妍想不想要出演MV的女主角，谁知她很大度地就拒绝了。 “这个角色很明显不适合我好不好？你诚心的吧，直接找孝敏她或者智妍就好了，以后给我写点抒情歌就行。” 思考了一下之后，她又补了一句：“还是找孝敏吧，智妍的anti已经够多了，这种角色也不是很适合她。” 大佬不愧是大佬，朴素妍的大方让谢乾玉都感到有些意外。 这帮他把后宫梳理的井井有条的样子，完全正宫娘娘的范啊有木有！ 可他哪里知道，这是朴素妍在为自己内心对朴孝敏的愧疚，做出的力所能及的补偿罢了。 于是《江南style》的MV就顺顺利利地拍完了，里面浪荡公子的形象完全打破了谢乾玉出道以来完美书生“佳郎”以及带点文青的形象，要求他能放纵倒也成了一种挑战。 ------------------------------------- 回到首尔后，谢乾玉也没有天天打着“拍摄MV”的名头跟T-ara腻歪在一起，倒是有两天没有出现。 值得一提的是，那两天T-ara中行程最少的全宝蓝同学也同样神秘地消失了。 而《GOOD BOY》和《Moves like jagger》的MV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让T-ara参演，毕竟里面全是比较激烈的男子舞蹈动作，这对现在的T-ara来说还是比较困难的。 但看着大佬圆一副“你不带着我和我姐妹，我就嘴炮死你”的样子，谢乾玉还是把T-ara给带上了。 细细回想一番前世的MV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对舞蹈特写的动作，干脆给《Moves like jagger》来了一个剧情版MV。 “其实这个剧情很简单啊，素妍呐你给我客串一下鼓手、Qri回你老本行——贝斯手，大家一起跟着节奏嗨起来就行。” “他怎么还知道我后来还去玩了贝斯的.....” 几女看着居丽熟练抱起贝斯试音的样子，一个个也都静呆了。 朴智龙“哦莫哦莫”地抱着李居丽乱蹭：“欧尼好厉害，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不对啊....她们都不知道谢乾玉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这个问题，李居丽表示她也很想知道。 就这样，谢乾玉无意间把后来她们在《Lovey-Dovey》中夜店蹦迪的场景给提前了。 最后经过剪辑完的效果就是：昏暗的灯光中他游走在几个女孩之间，摇晃的镜头给人一种直冲大脑的迷乱之感，谢乾玉可以说是秉持着渣男本色，完成了精彩的表演。 而《GOOD BOY》和《幻听》一个侧重于舞蹈室的表现：从独舞、带着T-ara一起的小组齐舞、二十多人占满整个舞蹈室的舞蹈、上百人男团在偌大的广场齐舞..... 从少至多又从多回少，循环往复的穿插构成了全程充满动感的画面； 而另一个则是直接用了CG动画制作，还原了几分早年许嵩自制动画MV的感觉，虽然制作更加精良，但风格上还是走了几年前的复古感，那KTV必备的动画中别说T-ara了，谢乾玉自己都没有出镜一秒。 两周的时间飞速而逝，谢乾玉首张专辑中五首歌曲以五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拍出了MV。 天天跟美女们腻歪在一起的感觉不要太爽，T-ara的人气也在每部MV播出后稳步提升，直到最后《幻听》没看到几位美女弄得观众甚至还微微有些遗憾。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Moves Like Jagger》和《GOOD BOY》的MV中不得已把巨魔拉了进来。 前两部没有让它参加还能以所谓“济州岛行程”的借口遮掩过去，全都不让那个狗东西出镜的话恐怕外界自己都要猜疑起这个组合的队内关系了。 好在结果总是好的：谢乾玉的首张专辑《CHAMELEON》屠杀了各大榜单，B榜的排名也一路飞升。 尽管当初为了宣传《成均馆绯闻》，把《GOOD BOY》的位次排在了第二，仅次于《Moves Like Jagger》，但在神级MV《江南style》一出后，人气还是被压在了下面。 整整六周，两英一韩三首歌轮流占据b榜冠军宝座，五首歌全部排进前三十，MV全部释放的那一周达到巅峰——B榜周榜TOP10被“Yu X”这个名字占了一半。 要问为什么谢乾玉的成绩能如此离谱，还得感谢无所不能的广大华夏人民。 以前他们从未见过一个华裔的音乐作品能够冲进欧美人的视线中，他们太需要一个点来引爆08年以后开始腾飞的经济和爱国心了。 当知道谢乾玉会写中文词、普通话贼六、还曾经回到中国“研学”多年后一飞冲天，那种打榜的热情更是爆上了巅峰。 你B榜要点播是吧？行！美国华裔和广大的留学生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你要看专辑销量是吧？行！咱最不差的就是你一张专辑那点钱！都买正版！ 值得一提的是，谢乾玉发歌的日子里官方似乎对盗版音像制品进行了严厉的打击，不得不得，有个在紫禁城做事的亲戚就是好啊..... 不管啥时候会退下来，至少现在还是能给谢乾玉鼎力支持的。 就在外面“乾玉热”刮的风风火火的时候，男主角却不知所踪，整整半个月任由人气暴增，自己却一个通告也没有接...... 所有人都在寻找他的时候，只剩一个娃娃脸的女孩，觉得日前跟自己搭戏的“蒙面王子”，有几分眼熟。 ------------ 二十七 良医 东南亚某岛，巨大的太阳似乎晒得沙子都在“滋滋”作响， 我们的男主谢乾玉无力的坐在沙子上，双眼都好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原本俊逸的脸上全是半长的胡渣、皮肤黑了三个色都不止、原本的整齐的碎发已经遮过了耳朵。 万幸MV拍摄完成后他又加班加点地赶完了《成均馆绯闻》所剩无多的戏份，不然这幅尊容恐怕是要直接整容才能上镜了。 如果不说，谁人能想得到他是现在全世界最火、最帅气男星之一？ 看着眼前裹上了一层细沙的摄像机，使劲晃了晃镜头上的沙子，谢乾玉把镜头对准自己，用干涩到极点的声音说：“素妍呐，咳咳，真是没想到第一次想给你做个生日礼物，差点把自己的命给做没了。” 然后镜头一转，对准了一棵四分五裂但好像还是充满生机的老树，谢乾玉继续说：“还好啊，苍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咳咳...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啊，如果我回不去了....咳咳，希望身上的GPS定位器还是能用的吧，记得一定要把它给带回去啊.....” 话音未落，镜头就倒了下去。 （编者著：这段致敬还是很明显的哇哈哈哈） ------------------------------------- 回到首尔，少女时代练习室， 刚从日本回来的少女时代这两天喜气洋洋，完全打开了日本市场的她们最近获得了难得的休息时间，就连总监和社长好像也比平时温柔不少，但为了不久以后的“金唱片大赏”，成员们还是很自觉的回到了练习室加练《Oh!》。 “胖丁呐，还在想你的乾玉OPPA呐？”林允儿看着肚子闷闷不乐的徐贤，又过来调侃自家忙呢。 “昂得（不是），欧尼你不要瞎说，什么OPPA.....人家谢乾玉前辈还不一定认识我呢.....”小忙内显得有点委屈。 “什么前辈啦，他出道可是比你晚吧，就算现在再火不还是得乖乖叫你一声前辈。” “欧尼你不知道啦，人家可是06年在华国就作为solo歌手单曲出道过了！真的是歌谣界的前辈来着的...” 林允儿彻底晕倒，她知道自家这么忙内很迷那个谢乾玉，但是没想到迷到了能把他生平事迹扒的一干二净的地步，默默揉了揉小忙内的头。 “我们可是亚洲第一女团啊，他怎么敢不认识的啦！反正在韩国他也得叫你前辈，他不可能永远不打歌吧，等着他叫你前辈的那一天吧！” 在少女时代几人对谢乾玉念念不忘的时候，同在首尔，上次谢乾玉和林名姝见面的咖啡馆内， 林名姝和李望月面对而坐，各自面前摆了一杯咖啡和一纸计划书。 “谢乾玉真的打算让你来做T-ara的经纪人？” “不然呢？”样貌依旧热辣的李望月有些轻佻的看了眼对面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相信你，但既然他把这个给你看了，那我也只好相信你。” 林名姝有些挫败，对面这个女人不就比她年轻了几岁吗，为什么陪美女这种美差就交给对面这个大学生，自己堂堂双料博士在这给他跑腿。 “别一脸失望的样子啦怒那~”魔鬼身材的李望月脸上笑容却异常的甜美，“他也只是看上了我喜欢T-ara加上闲的没事干而已，梨花女大在读的能力怎么和你首尔大的博士相比！怒那这种成熟型的谢乾玉xi应该会更喜欢才对吧~” “瞎说什么，好好看看资料吧，我先走了。”看着脸明显红了一截、匆匆而逃的林名姝，李望月笑的有些狡诈，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在对方心里埋下了一颗怎么样的种子。 ------------------------------------- T-ara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上谢乾玉了，起初她们和所有人一样以为他只是爆火以后行程太忙而忘记了，也就专心投入自己赶不尽的通告中去。 但当她们发现谢乾玉什么采访、写真、商演一个都没参加，好像是消失了一样时，全都开始慌了。 “素妍呐，你再给乾玉打个电话吧，说不定今天刚从外国回来呢....” 看着难得焦急上火的全宝蓝，朴素妍是既紧张又无奈。 刚和谢乾玉分开始所有人都没在意什么，但从发现自己这个“正宫娘娘”都联系不上谢乾玉开始，几个人轮番来问自己有没有他的信息，就连那个一直不怎么合群的刘花阴都不时地来关心一下。 短短两周的朝夕相处，她们似乎就已经熟悉了谢乾玉的存在。 “蓝波~他如果回来一定会给我回复的好吧，慢慢等就是啦，我都不急你们一天天的急什么啊.....” 朴素妍说不急是假的，她是最害怕若即若离的谢乾玉又像几年前一样不辞而别的。 龙居正坐在一起喝水，朴智妍自从和她阿加西分开以后就回到了anti最猖狂时闷闷不乐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那个大叔的情感很深刻、很不一般。 “欧尼....你说阿加西到底去哪了嘛....”朴智妍同样担心谢乾玉会和之前一样消失的杳无音讯，一口一口地吮着水杯的吸管，很显然心不在焉。 “放心吧，就算他在离开韩国也会想方设法地告诉你的。”李居丽还是毫不担心的优雅模样，看着可爱的朴智妍温柔地说，“可能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而已，只要他还没死，过几天都会回来的。” 听到自家二姐的话朴智妍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李居丽：“哦？为什么啊？” 李居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欺负着全宝蓝的朴素妍，T-ara的小忙内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这样忙碌而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少女时代也如愿拿到了“金唱片大赏”的双料大赏，虽然有人质疑为什么不给谢乾玉，但到手的毕竟就是到手了，她们彻底站稳了林允儿说的“亚洲第一女团”的位置。 这天，T-ara难得的休息时间，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请问，哪一位是朴素妍xi？”寻晨宇敲响了CCM练习室的大门。 “我是，请问您是？”刚练习完的朴素妍发现有人来找，赶紧起身迎接。 “那个，我是沃特森医院的，谢乾玉xi出了点事情，还希望您能跟我们来一趟。” “医院...”朴素妍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倒了下去。 “欧尼！”朴智妍赶紧冲过来托住了姐姐。 一直支着耳朵偷听的几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全部聚到了门口，寻晨宇一下子鸭梨山大： 要是让谢乾玉知道自己来告诉了T-ara他的伤情，还差点把朴素妍吓得昏过去，那他怕是真的要掉层皮了。 犯下大错寻晨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T-ara全体都带到了开来的商务车上，朝着沃特森医院开去。 他其实也没说谎，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沃特森医院的股权还是占了一点的，所以说是沃特森医院的（股东）倒也没什么问题。 寻晨宇心里这么想着，希望谢乾玉醒来以后饶他一命。 去往医院的路上，平时最有大局观的李居丽和咸恩静都已经慌了神，朴素妍更不用说了。 关键时刻还是朴孝敏站出来安慰自己的姐妹们：“先别慌，他壮的跟头牛一样，之前我们在釜山遇到小混混，寻常五六人摸都没摸到他一下，平时身边带的保镖你们也看见了，出不了大事的。” 朴孝敏看姐妹们还是不放心，就凑到驾驶座后面，问寻晨宇：“这位医生nim，请问您知道谢乾玉出了什么事情吗？” 寻晨宇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还是到了医院自己看吧。说实话，要不是还有证件我们都不敢相信他是谢乾玉，只是身边还有个录像机里面提到了朴素妍xi的名字，就让我来找你们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朴素妍更加着急了：谢乾玉啊谢乾玉，你到底又为了我做了什么傻事啊..... 朴孝敏也一头雾水，但好歹还保持了最后的冷静，跟现任队长的宝蓝说：“宝蓝欧尼你还是先给社长nim打个电话吧，不然我们这么跑出来肯定会被责罚的。” 心慌意乱的全宝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金光猪打了个电话。一听是去找谢乾玉的，金光猪隔着电话挥挥手，表示一点事没有，放心去吧。 ------------------------------------- 沃特森医院，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医院，因为它只是首尔顶尖富人阶级的私人医院，洋气名字的背后正是倪皓恩他们家的美国势力，而寻晨宇也掺了一股， 话说前几天谢乾玉船队的消息突然消失以后，倪皓恩很快意识到出了问题（别问我为什么这俩龙套这么久没出来，绝对不是作者重色轻友忘记了），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让驻韩美军里一支小舰队直接奔赴GPS信号消失的方位展开寻找。 亏的是他动手及时，才把谢乾玉从鬼门关上给拉了回来。 不过神奇的是在太平洋东南亚的那片海域上，两个超级大国的舰队好像同时在找什么，双方还发生了一些小摩擦，这个细节让倪皓恩意识到——自己这个兄弟好像远远不止他知道的那么简单。 看着前方传来的现场直播，倪皓恩敏锐地发现了谢乾玉最后好像还在拿摄像机拍着什么，顺着镜头看过去他直接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卧槽！雷击木！” 没有丝毫犹豫，马上下令让人把那棵价值连城的“枯树”连根拔起和谢乾玉一起带回来。 沃特森特护病房外，隔着玻璃的T-ara众人看见完全没有往日风采的谢乾玉安静地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手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一样看不出是做什么的木质胚胎。 刚刚寻晨宇已经把本文开头的视频给她们看过了，几人心中瞬间如撕裂般疼痛，朴素妍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那么砸在了地上。 她们已经从医生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情况：脱水、坏血症、一系列撞击外伤、暴晒过后的脱皮、长时间浸泡海水导致的炎症..... 结合视频里的背景环境，她们立马明白了谢乾玉发生了什么：为了给朴素妍找那棵不知是什么的枯树，发生了什么意外然后把自己给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真傻...真傻....”自从看见谢乾玉的那一刻起，朴素妍终于是放下了谢乾玉丢了命的那根弦，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谢乾玉在这个时候幽幽转醒，好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地瞥见了窗外痛哭的素妍，然后默默把头转向了另一侧的窗户： “狗日的倪皓恩，劳资让你准备救我让你准备搞死我了吗？怎么还全特么找来了....” 其实养了几天的谢乾玉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外貌上难看了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倪皓恩不要通知别人的原因——他可不想自己这幅衰样被喜欢的姑娘看到。 这几天躺在床上一点点研究着费尽千辛万苦带回来的那棵雷击木，刚这里弄弄那里磨磨有了一点头绪，谁知道寻晨宇这个挨千刀的就在倪皓恩那个狗日的的蛊惑下把T-ara给带过来了。 话说雷击木这个东西谢乾玉前世也只是略有耳闻，这辈子回中国的那段时间在交际中听人详细介绍过，这东西有一种功效让谢乾玉心动不已——斩妖辟邪。 前世的T-ara可以说是已经是够多灾多难的了，但是朴素妍更称得上成员中倒霉惨淡的NO.1，如果让天杀的作者专门开一章讲她的经历那估计一万字都打不住。 这一世虽然在他的影响下朴素妍人生的轨迹改变不少，但是未来的不确定性让谢乾玉还是担惊受怕，这次准备礼物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东西。 原本他也只是想用钱买点好的原材料自己回来加工，但市场上的不是年份不够就是树材太差。 想起来之前东南亚的朋友说过他们那边受暴雨雷击最多的小岛上盛产这种东西，而且因为太荒芜危险少有人敢专门的搜寻，谢乾玉干脆召集人手，亲自出发来了场冒险。 一开始确实是顺风顺水让他找到了不少被雷劈过的树木，但是很难让高要求的谢乾玉满意，在对待给自己老婆的东西上面，他向来是精益求精、只求更好。 ------------ 二十八 交易 终于，谢乾玉成功把自己给作翻船了。 整个船队在五十年一遇的大风暴下脆弱的如同蚂蚁，船上收集的雷击木全掉在海水里被泡烂，被甩到天花板又砸出船舱的谢乾玉就那么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海浪卷到沙滩上捡回半条命，身边只剩下了台昏迷前拿在手里拍风景的摄像机，他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多带几个“端木磊”那样的好兄弟。 但上天也许都被他给感动到了：这座孤岛上竟然就有棵约莫百年前被雷击过的桃树，虽然看着不是很高大，但是被雷劈开的枝干依旧在坚持生长。 真像当年的她们啊.... 看到这棵树的第一眼谢乾玉就认定了是送给大佬素妍，或者说送给整个T-ara最好的礼物。 但他已经太累太累了，他连爬到那棵树旁边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的酸痛让他用摄像机留下最后的证据后就昏了过去。 万幸，这棵道家宗师眼中的无价之宝跟着谢乾玉被完完整整地带了回去。 ------------------------------------- 看着醒来的谢乾玉，朴素妍立马抓住了医生问能不能进去看他，医生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给她打开了门。 听着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谢乾玉心中把倪皓恩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万遍，默默伸手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了大半张脸。 “谢乾玉，转过来，看着我。” 朴素妍标志性的哭腔现在更显三分功力，拿出了“女王”的气势命令道。 谢乾玉不情愿地扭着屁股把自己身体稍稍转过来，扫了眼窗外发现几女还没有走，藏在下面的手依旧死死的抓着被子，只肯露出两个眼睛看着朴素妍。 “现在知道要脸了？行行行，我让她们都别看行了吧？” 朴素妍一看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朝着门外摆了摆手示意几女转过去。 她们倒也懂事，就连朴智妍刚刚也没跟朴素妍抢进门说话的机会，但现在要让她们放弃看谢乾玉出丑的机会是万万不可能滴！ 几个小脑瓜贴着玻璃齐刷刷地左右摇了两下，把朴素妍逗乐了。 跟腹黑居学坏的腹黑圆顿时明白了她们的意思，装模作样地说：“好了，都走了她们，你也不嫌憋得慌。” 听到这话谢乾玉还是闷在被子里沉沉地说：“我要是毁容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朴素妍晕倒：“你先看看你现在哪个国家好吗？” 开玩笑，我们亚洲四大邪术之一是跟你开玩笑的？ 听到这话谢乾玉终于一把把被子掀开，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窗外一排小脑瓜乖乖地排在一起，下巴下面各自支了一个手机，摄像头无一例外全正对着他。 “朴素妍！！！！” 再次把自己捂进被子的谢乾玉那叫一个又羞又恼，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也被撞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家老婆们套路。 听着谢乾玉中气十足的声音，朴素妍知道他没大事了，满眼的泪水终于是能收住一点，情动缓缓地俯身靠向了谢乾玉，准备做些一如那天他在沙滩上对自己做的事。 其他T-ara成员们知道到这是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不光是为了保护别人的隐私，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小心脏。 ------------------------------------- 又过了两天，谢乾玉终于出院了，经过自家老婆那天爱的抚慰，他好像好的更快了。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他自觉这件事情好像很丢人，而且脸上晒退的皮长起来还有点青青红红的。 当然出院前他也没忘了把来看他的倪皓恩胖揍一顿，不管他如何狡辩着说都是寻晨宇干的，谢乾玉还是找准他的要害一通暴揍。 不光是因为他把T-ara带过来的行为，还因为他身后跟了个谁也没想到的人一起到了医院——“汉江大桥掉落物”金软软。 “送走了”倪皓恩以后，谢乾玉也没心思回家搞什么大扫除了，先叫了家政公司上门清扫，自己打车去继续自己的计划，目标——CJ集团。 到了CJ的楼下，谢乾玉也是感慨世事流转之快，不到一个月前自己见CCM的社长金光猪还要预约，但现在CCM亲爹CJ集团的小老板李美敬都亲自邀约自己见面。 并且在得知自己受伤后心甘情愿地守候了半个月，而仅仅是因为自己发了几首信手拈来的歌而已，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 没等谢乾玉做完他屌丝逆袭的小说美梦，他就已经走到了CJ大楼内，暂挂CJ Media社长一职的李美敬的办公室门口了。 “叩叩叩....” 依旧是标准的社交礼仪式敲门，但谢乾玉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 “请进！”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很凌厉的女声。 “啊你哦哈噻哟，李美敬xi”用最标准的韩礼和面前这个中年女人见了礼，他谢乾玉可以对其他人随便，但是，至少现在，他还是不想跟眼前这个女人起任何冲突。 现年53岁的李美敬相貌普通，跟三星李家的另一位更有名的长公主李富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谢乾玉知道这个女人的本事丝毫不比三星家的男人差，如果没有她的扶持，那谢乾玉的那个便宜叔叔李在贤今天的日子有没有这么好过还是二话。 “乾玉啊，好久不见了。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啊，想你小时候阿姨我还抱过你呢。” 李美敬的话让谢乾玉听了满头黑线，真论起来他还真得叫这个女人一声阿姨。 而这一切还得追溯到三星和LG的二代和三代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 想当初谢乾玉的外婆，也就是当今LG掌门人他亲妈叫做李淑熙。这个李淑熙是何许人也？当今三星掌门人李健熙的亲姐姐、大名鼎鼎李富真的亲姑姑！ 而李健熙的大哥叫李孟熙，李孟熙自己虽然不争气，但是一儿一女正是能干的李在贤和谢乾玉眼前的李美敬！ 也就是说自己的外婆同样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亲姑姑..... 不得不感叹一下韩国这鸟大国家的混乱，五大财阀和政坛喉舌之间的联姻、倾轧、结盟比口袋里放了两年的耳机线都要混乱，往上数两三代不是有仇就是带亲。 前世虽然关注韩国娱乐，但是也没能把这混乱如麻的关系理清楚，直到重生成LG家的长孙他才慢慢弄明白了其中错综复杂的一切，而谢乾玉母亲的娘家——LG集团，虽然没有三星那么狗血，但是故事也值得一讲，且听下回分解。 “呵呵，阿姨啊，不知道阿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李美敬的家常让他谢乾玉心中冷笑连连，这一世虽然他是不缺钱花了，但是亲情除了在父母和宝蓝一家身上以外，可是再也没感受过半分了。 今天李美敬突然找上他，谢乾玉的心中第一反应并不是亲戚重逢，而是下意识地认为是看上了他什么东西罢了。 “呵呵，乾玉啊，别这样。当年那件事情我和在贤可是没有插手的，如果说阿姨今天单纯想找你叙叙旧也不行吗？” 李美敬笑的有些干涩，她当然不可能单纯地找谢乾玉叙旧，但是她还是试图从这个年轻而特别的子侄身上找到一些豪门丧失已久的东西。 谢乾玉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他其实有些意动。 人最缺失的往往会对它无比渴望，如果不是因为这他又怎么会对宝蓝百般呵护呢。 “阿姨，那我把你当自家长辈的话就不该跟你客套了，我们还是直接有事说事吧。” 谢乾玉拿起李美敬柜子里的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灌了起来，她并没有像别的公司社长一样搞些中国的茶海来附庸风雅，接受过中美日韩四国教育的她特别开放，整个办公室里只摆满了各类饮料，便于客人自取。 “好，如果你不是我侄子今天这件事我也不会找你了！” 李美敬看着自家侄子的表现，就知道他也算是有些认同这段亲情关系了。 其实李美敬是一个骨子里是个有点文青病的女人，这点和谢乾玉其实有些像，她也希望得到侄子的承认来证明一些什么似的，“我今天找你来是演邀请你出演CJ Media筹备中的电影的，是部大制作，女主已经定了但是男主还在找。” 这话让谢乾玉心里升起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大制作电影”！ 这种话对CJ这种级别的娱乐公司可不是瞎说的。 至少没个几百亿韩元投资是不好意思拿出来说事的，迅速在脑海中的资料室搜刮了一遍CJ可能出品的电影，却没找到一部符合的作品。 等一下....难道是.... 不会这么巧吧？？ 第一遍谢乾玉没有想到，因为他的思维还习惯性地停留在了电视剧的短制作，甚至《成均馆绯闻》那种边拍边播的制作方式中，仅仅搜刮了CJ2011年上映的几部电影。 但真正大制作的电影拍个十年都不是没有过，一部12年9月上映的片子如果从现在开始筹备也就不到两年的事情，那是很有可能的。 看着发懵的谢乾玉，李美敬觉得情有可原，毕竟现在的谢乾玉还从未在大银幕上承担过男一号这样的角色，可能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这部片子很考验演技，但是看了剧本我觉得也很有希望拿奖，片名呢，暂定是《朝鲜之王》。” 谢乾玉暗自苦笑：果然，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朝鲜之王》分明就是后来改名了的《光海，成为王的男人》啊！ 阿姨啊，你这片子哪是很有可能获奖？ 它后来直接横扫了韩国电影三大奖之一的“大钟奖”啊..... 更巧的是，这部电影的女主正是谢乾玉心心念念，但到今天只见过一面的韩孝周！ （孝周啊孝周，这不收你观众老爷都不答应了啊） “阿姨，这么好的片子你就舍得拿给我来糟蹋？” “哈哈哈，给自己的侄子怎么能叫糟蹋呢？片子没了大不了再拍就是了，我和在贤的CJ这点钱还是赔得起的。” 看着谢乾玉犹豫不定的表情，李美敬继续补充道：“这片子本来是康佑硕和郑在泳这对老搭档来做，确实也轮不到你。但是那俩货实在是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跟我们讨价还价个不停。我干脆把他们俩换了，换了秋昌民来执导。” “原来康佑硕定的女主角韩惠珍我也换成了那个韩孝周，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人选。” 李美敬现在在谢乾玉眼里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活红娘，这还换个毛啊？ “不用了，我暂时在韩国也不认识比韩孝周更好的女演员了。” 李美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哦莫，你已经认识韩孝周了？那太好了，之后拍摄起来省去熟悉的过程了啊。” 接着又是一幅八卦的表情问道：“乾玉啊，你跟那个韩孝周是怎么认识的啊？啧啧啧，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啊....我记得乾玉你好像是86年的吧，孝周....看简历记得是87年的好像，嗯....年龄也相衬呢.....” 眼看着李美敬即将开始喋喋不休八卦的样子，谢乾玉赶紧打断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啦阿姨！韩孝周现在在拍《同伊》，MBC邀请我去给他们做片场指导，到现在一共就见了一次面！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呢.....” “就事论事啊阿姨，你为什么想让我来演这个电影？我也是个讲诚信的商人，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对把握这个难度还不是很有信心。” 如果说李美敬真是因为狗屁亲情才来邀请自己，那是打死谢乾玉他也不会相信的。 虽然他也有些为李美敬心中那种残存的信念所感动，但是在泥坑摸爬滚打的这几年让他还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人康佑硕跟你闹别扭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不见得吧，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如果谢乾玉这么容易被几句话冲昏头脑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了。 “呵呵...”李美敬笑的有些尴尬，完全没有了刚刚的轻松爽快，“其实....我确实是看上了乾玉你的才华和人气。” 李美敬见装不下去了，干脆咬咬牙全说了。 谢乾玉嘴角隐蔽地微笑了起来，在商言商，不怕你有阴谋，就怕你没要求，既然现在你李美敬有要求了那这个交易才好进行下去啊。 ------------ 二十九 我要 心里乐开了花，谢乾玉表面上开始装傻充愣了：“小姨我的演技也就一般吧，回国也就拍了一部《成均馆绯闻》啊，现在还在放着呢。” 李美敬这女人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乾玉啊，你知道的。现在你可是全球最火的音乐制作人加歌手了，你创作的影视综艺在全亚洲都已经放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可是你现在好像还没有经纪公司包装吧？来Mnet怎么样？待遇要求随你开，只要我承担的起，一年给你拍三部电影都没问题！” 看着亮出底牌的李美敬，谢乾玉乐了，他知道这波争取到T-ara的可能性很大了，他也就不急不徐地说： “美敬阿姨啊，你身为堂堂CJ Media的社长，怎么能说出这么儿戏的话呢？就算你真舍得年年给我投资电影，我也忙不过来啊。而且我最想做的还是影、视、音、制作、作者全面发展的那种全能型艺人。”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称谓是个很有意思的研究对象，刚刚还你一个阿姨我一个侄子的两人，现在不约而同的一个喊名字一个强调对方的社长身份了。 李美敬见谢乾玉把皮球又踢了回来，彻底不藏着掖着了：“只要你加入CJ，不是Mnet也可以，条件随你开！我就不相信我CJ没有能够吸引你的地方？” 谢乾玉消失在世人视线中的这十几天，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资本市场上对谢乾玉的估值也趋于稳定，虽然没有争得上头那样你来我往的竞价，但出于谢乾玉作品优秀程度逐渐被人发现，全韩国乃至全世界的娱乐公司都相信： 只要他每两年，不，每三年出一张这样的专辑、再保持这样的剧本创作力，那么付出再大的代价得到他都是值得的！ 他完全有能力一个人养活一家经纪公司。 看着就差狗急跳墙的李美敬，谢乾玉还是稳稳回了一手太极让她冷静冷静，谈判桌上一个上头的人说出的任何屁话都是不值一文的。 “可是社长nim，你应该知道我们搞创作的都喜欢自由身，我已经准备成立自己的事务所了呢。地址已经选好了，工作室大楼都已经在建了呢......” 看着笑眯眯的谢乾玉，李美敬傻眼了。 这两年他头上娱乐圈“玄编剧”、“歌手Yu X”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自己竟然都快忘记了他还是自己那个姑姑的长孙.... 他父母十年前就已经是具家同时最有希望和实力的商界新星了。就算不依靠LG或者CJ半分钱的力量，这小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穷人啊？！ 但李美敬毕竟是未来一手把韩国电影捧上国际顶尖的女人，头脑迅速冷静了下来回应： “那只要你的工作室能够加入Mnet也行，我保证不会干扰到你任何的创作，CJ的资源任你调用，CGV现在可已经是全韩最大的电影院线了。” 也亏李美敬没有传统财阀的习气、也亏谢乾玉背后还站了个华夏的谢家、也亏他自己作品够硬， 不然估计现在CJ已经该想着怎么封杀他了。 谢乾玉没有正面接话，也打出了最后一张底牌：“听说CJ明年应该就要把CJ INT、CJ MEDIA、CJ.ONMEDIA、MNET MEDIA、OMEDIA这几家子公司合并成CJE&M了吧？在这里先恭祝一声‘李会长nim’了。” 谢乾玉乐呵呵地说出的话让李美敬心惊不已：CJE&M明年确实是会挂牌上市、自己也确实会出任副会长，但是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几个子公司的一把手和CJ最高层，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这家伙的消息网恐怖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个消息当然没有人告诉谢乾玉，他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前世的2011年他还在玩国际金融呢，隔壁国家这么大的一个娱乐巨头合并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趁热打铁，谢乾玉继续说道：“不知道CJE&M这种巨头公司成立后，K-pop界的集体演唱会还有没有人能抢走举办权呢？” 谢乾玉暗示的正是后来让韩流彻底走向世界的Kcon演唱会以及被无数粉丝吐槽成“分猪肉大奖”的MAMA盛典，现在还叫MKMF的大会。 李美敬毕竟是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了谢乾玉的意思： 如果你CJ想亲自下场搞娱乐、当韩国娱乐圈的领头羊，那各种大奖、典礼、演唱会、音乐节都邀请不到我这个先韩流一步火到世界的音乐人，那你龙头老大的这个位置还保得住吗？ 李美敬彻底无奈了，她知道今天的谈判中自己被这个小了自己两轮多的男人带着跑了。 看着接近放弃抵抗的李美敬，谢乾玉也没有再步步紧逼，而是适当的放出了条件：“我加入Mnet，或者说CJE&M也不是不行，但我自家的工作室不能光秃秃地进去当个摆设吧？” 毕竟和财阀死磕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做到的，如果真被全南韩娱乐圈封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该认怂还得认怂、该抱大腿还是得抱紧，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在哪都是行得通的。 只要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谢乾玉也不介意装装孙子，何况他这个“孙子”都快骑到“爷爷”脸上撒尿了。 李美敬听完谢乾玉的话想了两秒，终于弄明白这小子跟自己兜兜绕绕、九曲回肠这么半天是为点啥了，心思如电的她一下子知道现在整个CJ里能让谢乾玉看上的是啥了。 呵呵，果然还是个年轻人啊。血气方刚、重情重义，我喜欢。 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啊，李美敬故作不解：“哦？乾玉你说的有道理啊，不过CJ本部好像也没多少艺人吧，早都转给FNC和CCM它们了，你想要谁我可以去帮你找。” 谢乾玉嘿嘿一笑，知道李美敬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干脆利落地说出了最后的条件：“我要T-ara！” ------------------------------------- 此时的T-ara还不知道有个人想要她们，依旧在乖乖跑着自己的行程， 进入十月份以来，金光猪还在给T-ara安排着无止尽的通告，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们又要出一张新专辑，还需要留有练习的时间。 尽管繁忙的行程下还需要自己挤出时间去练习新歌、排练新舞蹈，但是几个女孩依旧很积极乐观，她们已经听过了谢乾玉为她们制作的新歌《我最红》，并一致认为那首充满霸气女王气质的歌会是一首大热的歌，光明的前途就好像在不远处等着她们了。 “素妍呐，马上就到生日了，想怎么过呀？”全宝蓝一边吃着手里的零食补充点能量，一边开始对着旁边的朴素妍絮叨。 “蓝波啊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跟着人家的乾玉OPPA一起过啦，不然还找你过吗嘿嘿。”坐在前面的咸恩静一听这话来了劲，回头插了句嘴。 “哎一古，快别说他了，自从上次去看完他，除了发发短信都没来找过我。”朴素妍把正在照的镜子合上，开始了对谢乾玉止不住的抱怨。 “还有啊，我们俩根本就没确定什么关系好吗！不要一天天的乱讲，被社长听去了怎么办？我可是还想混下去呢。” 几女一听这话齐刷刷地赏了她俩卫生球，那朝夕相处的几天两人就差没当面打波了，腻歪的空气都泛着粉红泡泡。 李居丽果断补刀：“我看我们社长巴不得早点把你送给谢乾玉换点资源回来，有他在你还怕没钱花？早点退休算啦素妍~” 朴素妍被她们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大佬毕竟是大佬，立马抓住自己“前妻”居丽还是嘴炮：“看起来Qri你很羡慕嘛，反正他的钱我一个人也花不完，不如我们素居夫妇一起退休让他养着好了！” 全车厢都一惊，心思还是习惯性地活泛起来，经纪人司机在前面自觉地堵上了耳朵，类似这样的话题他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见她们采取过什么实际行动。 “好啊，我是不介意的呢老公~” 李居丽的小奶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所有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副既百合又三角的打码图片。 “噫~” “哦莫呀！” 李居丽的成功反杀可是把咸恩静给吓了一跳，谁知道有多少真心话都是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好在前面经纪人停车的信号及时挽救了她们快要尴尬起来的气氛。 “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生活不易，静静叹气。 就在T-ara这边讨论着谢乾玉的时候，他正在细细研磨着雷击木的胚胎，一条长条状的什么器物好像即将成型了，只是打眼一看，分成一块块的雷击木好像一共有七条.... ------------------------------------- 话说回和李美敬谈判完的谢乾玉，最终的结果对双方来说都是令人满意的：谢乾玉得到了T-ara的管理权和经营权，但是不参与分红。 所有成员的合约会在三年新人期满后和谢乾玉的QS公司重新签订，商标权、歌曲使用权等等乱七八糟的也都会一并转入QS公司，分红也由T-ara和QS公司自行商讨，可以说这个组合届时就真的变成谢乾玉的“私有物”了。 虽然T-ara现在是CCM乃至整个CJ的掌上明珠般的idol组合，瞎眼可见的潜力新人，然而和谢乾玉得到的其他东西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CGV院线使用最高的比例分成、未来CJE&M所有的综艺、影视资源供给T-ara和谢乾玉优先挑选，Mnet的打歌节目MCD搞点黑幕什么的更是洒洒水。 和CJ这个庞然大物搞好关系后，谢乾玉可以说是才真正在韩国娱乐圈这个绞肉机中站稳了点脚跟。 相比李美敬付出的，谢乾玉回报给她的只会更多，归纳起来却很简单——“谢乾玉的友谊”。 不知道是不愿意把CJ逼到临界点，还是真正感动于李美敬所谓的亲情，这笔交易中谢乾玉付出的也不少。 所谓友谊，就是创作出来的优质剧本多提供给CJE&M一些、伴舞伴唱之类刷人气的机会让一点给CJ旗下子公司的新人、以后开家族演唱会或者是Kcon那样的韩流音乐节的时候，过来捧个场.... 听起来很简单，但李美敬知道自己这是赚大发了：比起底蕴深厚的SM和JYP等公司，初入歌谣界的CJ不缺钱，缺的就是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创作人。 现在用一些最不缺的资源换得了一位影、视、歌全方面都有顶级作品制作人，简直是血赚的事情啊！ 所以只要谢乾玉的创作能力没有枯竭，可以说就没有人敢对CJ罩着的T-ara和谢乾玉动手，这棵大树谢乾玉可以说是抱的死死地。 ------------------------------------- 抛开和李美敬那只老狐狸的勾心斗角，谢乾玉好不容易回到了剧组、家、工地三点一线的日常生活。 自从上次絮絮叨叨地冲着李导和金编剧输出了一通以后，他在剧组的地位飞涨，原因很简单，两个人回去找历史专家好好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竟然论证得出他说的都是对的。 又根据谢乾玉的话针对角色性格和演员的表现方式做出了微调以后，观众反向惊人的好了不少。 韩孝周原本都快被观众们铺天盖地的“烂好人”给骂崩溃了，虽说角色性格不能带入演员，但哪部大热的剧没几个nc粉丝？ 可自从谢乾玉来了以后，角色形象一下子立体了不少、对她演技褒奖的评价数量更是飙升，这让她不由得对谢乾玉多了几分感激。 谢乾玉就这样天天剧组待待、欣赏欣赏韩孝周的古装和演技；要么去工地走走、调戏调戏那个没大他几岁的经纪人；要么就是在家给自己弄饭弄菜、研究怎么满足自己的胃，再把三层楼的房子里里外外打扫打扫。 完全没有一个当红歌手该有的样子，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没啥交际的宅男，经常神游天外想着该怎么给素妍的生日准备惊喜。 几天时间转眼即逝，很快就到了朴素妍生日这天。 为了真正地给T-ara和大佬圆一个大大的惊喜，谢乾玉出院后的这段时间可真真就没联系过几女，最多也就和素妍发了几条聊骚的短信，让她们安心自己没挂。 而这段日子里，谢乾玉也授意林名姝去和李美敬完成初步合约的签订，T-ara的经营权正式从CCM转移到了还是一个空壳QS旗下。 而一个叫做“QS事务所”的私人公司也悄无声息地并入了CJ旗下，和CCM平级。 当金光猪得知T-ara的经营权被转走以后暴跳如雷，自己辛辛苦苦混到了CJ的注资成了CCM的社长，好不容易靠眼光培养出了一个新兴女团，眼瞅着就要出成绩、给自己赚大钱了，这莫名其妙跳出来了一个QS说撬走就撬走了？ 但谁让人家才是大股东呢，一气之下它干脆把手上不多的CCM股份全部出手卖回了CJ，辞职不干了。 谢乾玉知道后表示无所谓：金光猪除了挑人和选歌的眼光还行，其他艺人包装和行政管理上简直是一塌糊涂的垃圾。 现在他已经把六妞给自己凑齐了，还挺TM好心地塞进来了一个随时准备爆炸的刘巨魔，至于他挑的那些歌..... 谢乾玉对T-ara所有所有的一两百首歌顺序记得比自己的身份证号都清楚，能和那几个作曲家搞好关系能买就买来，不然的话也就是自己再抄一遍的事情罢了。 而刚结束上半天行程的T-ara正在练习室中准备着“YAYAYA”，几人还不知道自己的社长已经换人了，只有某只巨魔发现自己费尽心思讨好的那个社长竟然拔diao跑路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三十章 新生 T-ara练习室内，几女难得显得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是“正宫娘娘”的生辰，那个人肯定是会出现的了。 一方面她们又想见到谢乾玉了，另一方面又有些不想看到朴素妍和谢乾玉光明正大地秀恩爱的样子。 看着队长全宝蓝喝水都能呛到鼻子里去，咸恩静走位必踩朴智妍，所有人都神游天外，编舞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干脆给她们放休息了。 几个妞难得没有打打闹闹化身疯子团，各自安静地坐在地上发呆，就好像上学的时候走神了一样。 只有某魔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着六妞颓唐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了自己的前途：就这样的一帮队友，还怎么让自己舒舒服服地蹭热度、做演员啊.... “咚咚咚...”就在T-ara各怀心思的时候，练习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个的不练习，是想被冷藏了是吗？” 这霸气的话语没有让几个小idol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这个声音她们太熟悉了！ 纷纷送上一个白眼，还是自顾自地坐在地上。 “咳咳，这个....我都特地压低声音了怎么还是没反应的...” 几女的冷漠让谢乾玉颇有些尴尬。 “哟，这不是谢大公子吗，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个小idol了？” 朴素妍作为现在面上的“正宫”率先发话刁难。 谢乾玉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想走过去跟老婆亲热亲热，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身份好像不一样了，还是得把戏給演下去啊！ 立马又站住了脚步。 “朴素妍xi！请不要称呼我什么公子，今天我来是作为你们T-ara的新社长兼总监过来的！现在对你们的训练情况很不满意！” 谢乾玉颇为得意洋洋地说。 “莫？？”这下屋内的六妞+一魔集体懵逼了，静默五秒以后，整个练习室就进入了欢乐的海洋中。 “啊啊啊啊啊阿加西琴加（真的吗）？” 兴奋异常的朴智妍也不管什么朴素妍在不在场了，风风火火地冲上来就跳到了谢乾玉身上紧紧抱住。 还是高中生就出道的她是可以说被金光猪的魔鬼行程折磨的最惨的一个了，看到社长换成了自己亲亲阿加西也是最高兴的了。 “智妍呐，快下来。” 咸恩静扫到现场的工作人员还在，赶紧上去把朴智妍抱了下来。 要是传出去T-ara成员对换社长一事感到兴高采烈，那朴智妍的anti恐怕要更加嚣张了。 谢乾玉还是没忍住宠溺地揉了揉朴智妍的头。“当然了，阿加西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们的光猪社长呢已经辞去了CCM的社长职务，T-ara的经营权、商标权等等林林总总的都会划到我的QS事务所来，你们每个人的合约在三年新人期满以后也会跟我重新签订，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是个从来都没听过的事务所...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哦。”李居丽嘴里嘟囔着对谢乾玉的吐槽。 尽管声音很小，夫人的话还是全被谢乾玉给听了去：“咳咳，QS事务所现在只是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旗下目前可只有我和你们两组艺人，这可意味着公司会把所有的资源都倾泻到你们身上的哦~” “哎一古，没了CJ的大腿可怎么混哦，你说是不是啊蓝波~” 朴素妍十分做作地把全宝蓝抱在了自己怀里，看着被全宝蓝头挤压得有些变形的两座山峰，谢乾玉眼睛都快瞪直了。 全宝蓝虽然不想对自己OPPA毒舌，但是毕竟身家性命被朴素妍这个女人死死拿捏着，只得拼命点点头： “内内，刚成立的小公司会有什么资源嘛，呜呜呜素妍呐我们回去种地算了。” 谢乾玉看着作妖的QBS满头黑线，他觉得自己这个新社长需要树立一下威信了： “现在QS可是我全权负责，如果不想被冷藏甚至封杀的话，你们最好听话点，宝蓝xi素妍xi！” 看着全宝蓝和朴素妍配合地做出了一副“宝宝真的好害怕”的表情，谢乾玉强忍着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装出一副“社长派”，谢社长很严肃地说： “QS现在是CJ直属的子公司，不过实际管理者只有我，但公司和你们的地位在原本CJ娱乐的体系中只会更高！所以资源的问题各位是不用担心的，只要和公司一起努力向上，我相信各位都会走花路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隐蔽地扫了眼满眼放绿光的巨魔，心中的小恶魔已经觉醒：放心吧巨魔，再多的资源也不会有你一分一毫的.... 看了看对他慷慨激昂的讲话微微不屑的几个妞，谢乾玉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咳，公司是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这不是第一个行程就来了吗，目标狎鸥亭gogogo！” 说完他就故作镇定的扭头就跑，这几个小妞实在是太难缠了，前世成功学大师们画大饼的那一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不灵光了呢，还是功力不够深厚啊。 “哎一...都快晚上了哪来的行程啊，饭还没吃呢。这个新社长我看也不咋滴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应该是大众眼里和谢乾玉最熟悉的朴孝敏逐渐对他冷淡了下来，等看着谢乾玉走出练习室就开始抱怨。 朴素妍当然知道两个人什么情况，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咸恩静靠着朴孝敏安慰了起来：“之前不是也很多夜间电台的行程吗，早就习惯啦，没事的。” ------------------------------------- 就在T-ara磨磨蹭蹭上了保姆车的时候，谢乾玉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点面包牛奶给她们送了过去，还故意做出了一副“我是关心你们的好社长”的样子。 “呐，知道你们还没吃晚饭，给你们买了点零食就当作晚饭吧。” 朴智妍看着那还不够自己一人份的面包跟牛奶，委屈地撒娇：“阿加西...这也太少了吧，能不能再买一点啊。” 看着朴智妍那萌萌哒的大眼睛和已经逐渐褪去婴儿肥的脸，谢乾玉真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还是故作严肃地说： “智妍啊，现在已经是idol了，也要开始注意身材管理了哦！” “呀，谢乾玉你不要太过分啊，wuli智妍还用不着你多操心，我们会控制好自己的舞台表现的。” 一直温温柔柔的咸恩静突然变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看着老母鸡为了护崽就要跟他拼命了，谢乾玉果断地选择了认怂，装作没听到就跑了车。 就这样，在T-ara一路对谢乾玉的抱怨和对新公司的好奇中，她们到达了意想不到的拍摄现场。 看着眼前像是烂尾楼的这栋建筑，妞们纷纷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让经纪人又绕着这栋小楼转了几圈。 确认了门牌号确实无误以后，良好的职业素养让T-ara们还是忍着害怕下车了。 刚刚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洒在这栋小楼裸露的水泥结构上，还有几分诗意，但十月份的白天已经比盛夏短了不少，兜了几圈的这一会儿过后，除了路灯的光照四周就只剩一片黑暗。 小楼的周围还保留着施工时的围挡，失去最后一点路灯的照耀，那正对马路的大门好像是一张深渊巨口要吞噬紧张走来的T-ara。 咸恩静拉着一向大胆的李居丽走在前面，内心其实是软妹的她感觉有些有些头皮发麻，真不知道谢乾玉送来的第一个行程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感觉很不正经。 胆小的大小忙内已经紧紧贴在一起跟着两人的脚步了，只有抱住团才能让她们微微心安。 全团现在估计只有李居丽一点都不害怕，并不是因为她有多胆大，而是刚刚兜圈的时候她瞥见了谢乾玉那辆白色的奔驰停在两条路以外的街口，当下就知道是他在搞鬼了。 咸恩静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只是踩在已经筑好的水泥门栏上，探出头朝一片阴影的楼内喊了一声： “啊你哦哈噻哟，有人吗？我们是在参加活动的T-ara！” 可注定除了一层层的回音没有人会回应她，咸恩静见好像没有人，就大胆打开手机手电朝里面晃了晃，确认是空荡荡的“烂尾楼”就又往里面踏了一步，其他成员赶紧紧紧追着咸恩静的脚步走进了室内。 晃动的手电扫到了地上有个大大的向前指示的箭头，咸恩静还以为这是什么综艺的恶搞隐藏摄像头，就又大胆地朝箭头指示的方向走了几步。 “砰！”谢乾玉看着落在最后的朴素妍也走进了屋内，站在室内的门梁上喷出了手上的小型礼花。 背后传来的炸响把大小忙内吓得抱在一起嗷嗷乱叫，随着几女的尖叫声，大厅内的灯光全部亮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礼花都被释放，彩带飘在空中缓缓下落，给光明的大厅增加了几分梦幻的气息。 谢乾玉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小型摄像机把这一幕完美地记录了下来，随后以一个帅气的落地，从三米多高的门梁上跳了下来。 端着摄像机对准了朴素妍，谢乾玉慢慢走到她面前笑着说：“生日粗卡素妍！”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围着朴素妍和谢乾玉开始起哄。 “讨厌...明明知道我怕黑...” 朴素妍在连续的刺激下脸色绯红，一把拍开了谢乾玉的摄像机，低着头害羞地缩到了正在傻笑的男人怀里，两手却是紧紧地环住了他。 “嘿嘿，好啦。”被朴素妍紧紧抱住的谢乾玉很高兴，“大家都还看着呢，你也饿了吧，赶紧上去吃饭好了。” 谢乾玉带着六女绕着还没有护栏地板的楼梯上了二楼，一路上小心地把朴素妍扶在靠墙的一侧，种种小细节让女孩们都直呼受不了。 走到两楼，男男女女大概二十几人已经在大厅中等候，尽头的另一端用LED灯泡拼出了“Q Seyeon”的字样，红蓝相间的字样很有夜店的感觉。 空旷的大厅中摆着几张圆桌，上面摆满了还冒着热气的菜肴。 “这边都是QS公司现在的在职人员了，他们有的是行政、有的是化妆师、有的是安保人员....” 把站着的男男女女一一介绍给了还在发懵的T-ara，接着又跟其他QS的工作人员介绍道，“这里是T-ara，大家都认识的吧，以后就是我们公司唯二的艺人了，还是请大家多多关照。” “多的就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吃饭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熟悉。” 谢乾玉牵着朴素妍到主位当仁不让地坐下，招呼着大家分组落座了。 按照传统中餐的惯例，身为组织者的谢乾玉应该是要主动讲两句的，这可把他整的有点紧张。 按照年纪来说，他现在还不到二十五，在二代当中还是要被父辈带着去逐步接手家族事业的时候，但是面对自己一点点搭建起的事业，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好像是察觉到了谢乾玉的紧张，朴素妍很贴心地在餐桌下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缓缓吐出一口气，谢乾玉拿着杯子站了起来，两世为人的他也不过第一次面对这种时刻，但这也意味着他真正从一个默默跑龙套的小角色开始用正式的身份插足娱乐圈了。 “各位，今天是给我..女朋友素妍xi的生日，但今后今天也会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那就是我们QS成立的日子。今天把聚餐的地点定在这里，一是考虑到了我和素妍她们身为艺人的私密性、二是想给素妍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吧。” 说着说着，谢乾玉想到了刚刚女王黑暗中慌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众人也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第三嘛，这里也是我们QS事务所未来办公生活的地方了，虽然因为我回韩的时间太晚这里还仅仅是完成了主体结构，但我觉得我们这样一个新生的团队在这‘一片废墟’之上拔地而起也是一个很好的寓意。” “最后就是今晚的饭菜全是我一手操办完、用保温盒带过来的，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但也就作为新进公司的一份心意了，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吃的满意吧！” 谢乾玉讲话的水平只能说是一般，至少是远远比不上他三老婆，但大家还是很给这位年轻老板面子，在一片欢庆声中，纷纷举起了酒杯开始用餐。 ------------ 三十一 大起 “大发，阿加西你居然还会做糖醋肉！” 看着旁边对着一大盘糖醋里脊流口水的小恐龙，谢乾玉简直就是溺爱泛滥：“这可不是什么糖醋肉，这个叫糖醋里脊，试试吧很好吃的。还有黑椒小牛排什么的都是你最爱的肉，都尝尝看吧。” 看着久久不愿意动筷子的朴智妍，谢乾玉仿佛又是想到什么了，赶紧补充道：“哎一古，我现在不会让你们减肥保持身材什么，特别是你还在长身体呢身体呢，要减肥也是你素圆欧尼减啦。” 一听这话，全体T-ara成员都两眼放光开始干饭，对新社长的一丝丝不满全部消失不见了。 朴素妍看着吃的越来越香的朴智妍，可就没那么开心了，狠狠掐了一把谢乾玉的腰：“呀，你叫我什么？” 谢乾玉讪讪地笑了笑，赶紧夹了块鸡翅给素圆，哦不是，朴素妍，说：“尝尝看这个吧，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吃。”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桌上的菜多的眼花缭乱，朴素妍刚刚也没注意到眼下那道平平无奇的可乐鸡翅，现在咬在嘴里竟又有点想哭的感觉。 谢乾玉也注意到了自家老婆表情的变化，赶紧在桌下拍了拍朴素妍示意不是什么大事。 多年前谢乾玉因为音乐和朴素妍相识，两人几乎天天同出同入练习室形影不离。 说起来，朴素妍也是为数不多早年就尝过谢乾玉手艺的女人，当时她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供养她在首尔当练习生已经很辛苦，但是她自己很懂事、也舍得吃苦。 谢乾玉实在看不下去她近乎自虐的训练还得不到营养补充，干脆像初见那样——把她硬拉到自己在首尔的小家亲自做饭给她吃， 一来二去的年轻的素妍也就习惯了。 两个高中生在一套小公寓中过着像多年老夫老妻的生活，朴素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这么信任，有时候干脆在谢乾玉那里留宿。 两个人都骗父母说是在朋友家玩，其实也就是分房睡，但这种短暂的“同居生活”让她对谢乾玉无比信任、甚至有些依赖。 而那个夏天还不是正式练习生的主唱大人紧张备战着一个不大不小音乐比赛，每天辛苦练习完都想喝可乐，敏感过头的谢乾玉觉得汽水对嗓子伤害实在是太大就硬拉着不肯她喝。 最后还是禁不住女孩的一通撒娇卖萌，动用自己一身厨艺做了个她从来没吃过的“可乐鸡翅”给她解馋，而那个音乐比赛最终朴素妍成功获得了冠军，但是那个给她做可乐鸡翅的男孩却再也没有给她做过饭就消失了。 酒过三巡，谢乾玉和工作人员们来回交流着感情也喝了不少，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推出了准备好的三层蛋糕。 朴智妍已经被美食迷得不轻，她不知道自家阿加西自己这么会做饭当初为啥还天天跑去她家蹭饭。 咸恩静确实注意到了谢乾玉光准备了蛋糕没见礼物，“壮壮”出来为自己的“圆圆”打抱不平了。 “什么情况啊乾玉？” 看着喝了点清酒脸色红扑扑的咸恩静，谢乾玉真的是想大呼软妹真可爱。 “怎么搞的，我们家素妍的生日礼物呐？你不会没有准备吧，今天早上我们姐妹们可都给素妍送了礼物呢！” 朴素妍倒是没往礼物那方面想，挽着谢乾玉的手臂完全褪去了“女王”的形象，幸福地说：“我只想要乾玉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怎么可能没礼物呢。”谢乾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袋子，又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小礼盒。 “送给你素妍，又长大一岁了哦！” 朴素妍也不矫情，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根纯深棕色的木簪。 样式很简单，只有一头雕了一朵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祥云，但边缘被打磨的很光滑，很明显的有人工亲手制作的痕迹，还有一种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还有点清香。 “这个是雷击木做的发簪，就是我之前去海外找了背回来的那棵，在我们中国传统中有驱邪避害的功效，我亲手打磨出来的，希望它能够保佑你一辈子的安稳吧。” 谢乾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发簪走到朴素妍的背后，给她把一头中发挽成了一个小丸子插上了发簪。看着谢乾玉温柔的动作，李居丽瞬间觉得胸口夹着的玉不香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 朴素妍指着长条礼盒上用金线绣出的两行中文字问道。 “三千青丝为君挽，此生与君共白头。” 朴素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把其他几人交给了李望月和林名姝带回宿舍，她俩今晚只是来走了个过场，一直坐在工作人员当中，和T-ara几乎没什么交流。 而几个小妞也知道今晚朴素妍会不会回来都不一定了，乖乖跟着新认识的姐姐回了家。 谢乾玉带着朴素妍到了自己车上，开了点窗散散身上的酒气。 “走吧，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今天就当给你们放假了。” “呀！你喝了酒的好不好？怎么还敢开车的。” 大佬圆的小丸子上还插着谢乾玉为她别的木簪，头发绑起来以后露出了精致的侧颜。 “那要不要你来开啊？” “我才不要，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开车的。” 谢乾玉看着朴素妍有些傲娇的样子直觉得可爱，但是好像..... 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前世那场让他和她都心痛不已的车祸，那还是不冒险了吧.... “我们就在车上躺着聊聊天好了。” 素妍把车的椅子放平，自然地躺下伸了个懒腰。 “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好像又老了一岁，但是这一年里真的是干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呢，在我人生中也会是重要的一页吧。” “谢谢你，还让我有了这么一个美好的生日。” 看着自己老婆开心，谢乾玉的心情不由得也随之欢欣：“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谢的，不是都说了吗，这是‘我女朋友’的生日啊。” “给我过生日前干什么去了？天天琢磨这个吗？” 素圆把发簪拔了下来拿在手上反复把玩，一头中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还有点圆的肉肉脸。 “这个确实是花了点心思的，不过还在剧组里呆了一段时间，去《同伊》剧组做现场总监了。” “《同伊》啊，我知道呢，已经播出很久了吧？我还看过一点呢，是为了韩孝周xi去的吧？”素妍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问着。 “阿尼（没有），是之前MBC为了继续要我的剧本邀请我去的。” 谢乾玉有些紧张，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说真话。”素妍的声音陡然冰冷了几分，“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没改过来啊，一骗人就摸鼻子。” 谢乾玉很无奈，但也知道硬撑或者坦白都是死，只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半真半假地说： “好吧，CJ打算投资一部电影给我当男主，韩孝周会是女主，名字暂定是《朝鲜之王》，但我估计最后会定名为《光海，成为王的男人》，去《同伊》剧组确实有CJ的李美敬会长，让我接近熟悉韩孝周xi提前为电影做准备的意思。” “而且我以后准备自导自编自演电影给你们，万一到时候被封杀找不到合适的剧组也好亲自上手，也是想学习学习制作方面的知识。” 身为演艺圈里混迹多年的老人，大佬圆当然也知道李美敬的大名，但她现在对谢乾玉的印象和好感都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其实如果谢乾玉和QS工作人员觥筹交错时多注意一点朴素妍也许就会早发现她的异常，李居丽看见了，但她没有说。 “车子很新么，但我不是第一个坐在你车上跟你聊天的女人吧？” 和谢乾玉料想中的不同，朴素妍好像对他演电影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而是问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问题。 他知道那晚跟李居丽的事情可能被发现了，虽然不知道朴素妍是怎么发现的，但他现在只能缄默不语。 “是居丽吧？嗯？”看着陷入沉默的谢乾玉，朴素妍乘胜追击地问到。 谢乾玉急了，他不敢再往后听下去，给车子打着火就想走。 “别说了.....” “把车熄火。” 朴素妍面色很平静，说话的情绪也毫无波澜，但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似乎是看出了谢乾玉心中的困惑她继续说道：“那天居丽明明没有其它个人行程，回来的却比一起散场的孝敏还晚。她说谎时也喜欢摸鼻子，你们俩真的很像，呵呵。” “那个跟亲故出去玩的谎言真的很烂，你们俩我都太熟悉了，但我没有戳穿她，因为我不确定是不是你。” “可是我们的宿舍楼下从来没有过这么张扬的跑车，我和孝敏出来的时候你还在车上吧？我只是看到了一个身形和你很像的男人。” “但第二天起来那辆车就不见了，呵呵，idol嘛，你懂的，很少有人会起的比我们还要早。” 谢乾玉听着朴素妍严丝合缝的推理，彻底无言以对了——前世综艺里这个妞推理明明只是很搞笑来着的，果然女人在争男人面前智商远超柯南啊。 他也听出了推理背后有些凄凉的哭腔，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连嘴都张不开。 “我不怪你，见一个爱一个，不是你们男人的通性吗？” 朴素妍终于转过脸看着谢乾玉，目光中柔情似水：“我还知道你先去见了孝敏，我还知道她那副带近视度数的墨镜是你送的，那晚居丽应该也拿走了什么吧？” “毕竟在第一期“梦女”，还记得吗？最后的奖品她俩的明显和我们的不在一个层次上。甚至我还知道你和孝敏早就认识，你还教了她《我们不是相爱吗》，对吧？” “惊讶吗？”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不要想着瞒着我。如果我真的介意的话今天我就不会过来，也不会躺在这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而且今晚我确实很开心。” 谢乾玉只能在心中苦笑，无力地躺倒在了座椅上，像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他，现在完全被自己的“女王”牵着鼻子走了。 “下车吧，我不想在车上呆着了，反正你也喝了酒，我们走回去好了。你位置也是够会选的，这么繁华的地方还离我们宿舍那么近。” 谢乾玉乖乖地拔了钥匙下了车，当初QS定址在这里未尝没有它和自己家、CCM公司三点构成一个小等边三角的原因。 而T-ara的宿舍自然不会离CCM远到哪里去，近也就是应该的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素妍并没有用她那绝绝不休的嘴炮持续对谢乾玉输出，反而是主动地抱上了谢乾玉的手臂，只是男人现在却没有一丝一毫蹭便宜的想法了。 就这样平静地走了一小段路，却在谢乾玉心中无比的漫长。最后还是朴素妍先开口了： “我最好奇的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你设计的雷击木配饰，而且刘花英它的却是一把剑？” 谢乾玉很想说：那肯定是因为它贱呐！ 而且雷击木=LJM=柳巨魔，至正至阳的桃木剑劈不死那个妖魔鬼怪！ 但他也知道这样说朴素妍也听不懂，大概率会把他当成一个有精神病的花心萝卜。 嘴上只好敷衍道：“刚刚吃饭的时候不是讲过了吗，因为没有适合做配饰的部位了，只剩下了一大块剑形的表皮，就拿来做一把黑色的宝剑了啊，我觉得挺适合它的。” 朴素妍也就装信了他的鬼话，当初那段视频就是她捧在手上仔仔细细看的，除了她也就两边的咸恩静、朴智妍和钻进来的全宝蓝看了个大概。 那棵整树有多大她自然最清楚，就算给自己做发簪的材料确实是上品中的上品，但也不至于一块成色差点的配饰都做多不出来一块。 不过显然自己男人不是对别的女人有好感，她也就懒得管了。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T-ara宿舍楼下，仰头看着熟悉的楼房，但是谢乾玉的心情可是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乾玉啊，我真的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也是我从孝敏她手上抢过来的，但是答应我，不能再随便动心了好吗？” 朴素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个问题谢乾玉根本没拿捏到重点，只好最后温柔地嘱咐了他一句，看着谢乾玉茫然地点了点头也就离开了。 正和谢乾玉拥抱告别的素妍突然来了一句，和柔和的语气和奇怪的话语都让谢乾玉摸不着头脑，他可不敢相信这是暗示他把T-ara全收了，然后老老实实做人就行？ 但是不等他追问，朴素妍就已经进了宿舍楼下的防盗门。 素居啊素居...... ------------ 三十二 大落 还是那句话，生活总归要继续，尽管这天和老婆的相处不是最完美，但至少大家都收获了一份还算快乐的生日回忆不是吗？ 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进入了后半夜，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几乎消失殆尽。 谢乾玉的酒量很好，不管是小时候跟二代们疯玩还是后来出去闯荡打拼，可以说从来没有喝醉过，但是今晚他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 酒是不醉人，但是纠缠着的感情线让他醉的晕晕乎乎。 “哇！Wae...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对我啊啊啊啊！” 前面一个醉鬼抱着一棵树哇哇大吐，吐完了又是又哭又笑地喊着什么，谢乾玉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 “怎么会是她....” 谢乾玉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过去二十四小时第多少次无奈苦笑了，但看到是熟人还是决定帮一把，把地上快睡过去的那个醉鬼抱回了家安置好。 韩佳人最近很不顺，前几年在某人的照拂下她确实出演了不少大热的影视角色，但演技一直无法摆脱“花瓶”的标签，这也直接导致了她的片约越来越少。 昨晚有个导演邀请自己晚上去饭店谈事，她知道对方可能不怀好意，但为了片约她还是去希望争取一线生机，毕竟三十岁是女演员的分水岭了，能否有进一步的突破也就看这两年了。 然而最终结果还是遂了她的意，剧组的几个男人一个劲地灌她的酒，并且明里暗里透露出了投资商的信息以及潜规则的欲望。 不愿走上卖肉之路的她挣扎着跑到了马路上，又赶紧给经纪人去了个电话，看着久久不来的经纪人她陷入了深深的无助中，漫无目的地在大马路上闲逛，最终成功倒在路边被我们的男主捡回了家。 “我这是在哪里....” 醒来的韩佳人揉了揉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大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卧室中，立刻慌了神。 仔细检查自己的贴身衣服还都完好以后，韩佳人知道最坏的结果应该还没有发生，正想要下床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谢乾玉推门进来了。 昨晚可是把谢乾玉给累的不轻：先是准备了公司聚餐晚饭、然后就着急忙慌地去T-ara演了一波戏、又是召集人手躲到QS新大楼里给素妍的生日准备惊喜、最后还跟自己三老婆在感情问题上纠葛了半天。 本想回家倒头就睡的他还在路上捡了一只醉酒的“老情人”，又是好生照料一番才睡下。 这搞得他今天起的也不早，堪堪比韩佳人早了一点，倒了杯水正打算来看看什么情况。 想着留个字条和水杯自己就该去剧组了，哪知道房间里的韩佳人也刚好醒过来。 “醒了？” “这是哪？” “我家啊，不然还能是你家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韩佳人看见这个男人瞬间酒醒了不少，死死地盯着谢乾玉。 “昨天晚上你在路边醉成泥了，我给你背回来的，别多想。”谢乾玉不得不无奈地解释道。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韩佳人依旧死死地盯着谢乾玉的脸，她对这个夺走她身体的男人没有任何道德上的好感，尽管当年他顶多算个男孩。 “我说了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你要任何的补偿我都可以尽力而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找过你吗？真还有想法我干嘛特地昨晚去捡你的尸体？” 韩佳人凄惨一笑，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是啊，意外。玩完女人身体不负责不就是你们男人的通病吗？” “随便你怎么想吧，穿好衣服自己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谢乾玉也有些恼了，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又被女人用这种“你们男人都...”的口气教育了。 要说两人的恩恩怨怨还得追溯到02年的时候，那是谢乾玉“穿越”过来的前夕，本体这个纨绔公子哥正和韩亚集团的少东家韩始珉鬼混。 想去看看航空公司的选美比赛，试着找两个“空姐”玩玩，误打误撞地就到了韩佳人拍广告的现场，“谢乾玉”一时间惊为天人。 不知道是穿越前本体下意识的心烦意乱，还是谢乾玉的意识已经对其有了深刻的影响，这个小王八蛋居然在拍摄现场就把人给按在墙上给...了。 虽然不能算是自己享的福，但彻底合二为一后这笔帐不可避免地要自己背着了。 于是谢乾玉也就不时地给了进入娱乐圈的韩佳人一些资源上的优待，让她混的不错。 不论怎样，被一个小自己四岁的男孩强行要走了第一次，尽管他很帅气，还是给韩佳人留下了一生的心理阴影。 她也曾经想把自己嫁出去，干脆安心地相夫教子退出娱乐圈了，但在各方势力的牵制下，竟然没有一个男人敢和她完婚，这让她痛苦不已，只能继续投身到演艺事业中去。 想到那个噩梦般的日子，韩佳人又忍不住冷嘲热讽了起来： “是啊，差点忘了你还有一堆在拍戏的idol妹妹，喜新厌旧也是男人的本性之一吧。” 韩佳人对谢乾玉有怨言他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造的孽，但如果敢暗讽朴孝敏她们就真正的是戳到谢乾玉的底线了。 冷冷地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很是狠厉地撂下一句：“如果你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感受的话，我也不介意帮帮你。” 说完，谢乾玉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离开韩佳人的谢乾玉并没有去找T-ara，而是直奔了《同伊》剧组而去，他以为自己昨天说给T-ara放一天假她们今天就真的没有任何行程了。 虽然经过了各种波折，但是加长后的《同伊》还是到了拍摄的尾声，今天差不多就该是女主“同伊”的杀青日了，半路出家的谢乾玉也来不及和韩孝周就更深入的交流，也就该离开这个前来“学习”的剧组了。 “呀，乾玉！” 看到谢乾玉到来，韩孝周显得很开心，两个人差了一岁出头，相互倒是一直很亲近地用半语交流。 看到还没换上戏服的韩孝周很阳光地和自己打招呼，谢乾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慢慢朝着韩孝周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韩孝周的笑容都会很享受，可能这就是天生的亲和力吧。 “恭喜你啊女主角，顺利的话今天就要杀青了吧？” “呐，托谢总监，昂得（不是），托了谢社长的福啊，顺利的话今天上午就能杀青了呢。” 韩孝周标志性的甜美微笑还是让谢乾玉忍不住心神一晃。 “哎一古，就连你怎么也调侃我。” 谢乾玉知道：昨晚后T-ara组合归属关系发生变动，QS闪亮登场的消息估计是已经传开了。 “以后公司里那帮小姑娘演技上还得请你多多指教啊，说不定哪天来剧组给你跑跑龙套什么的，你这个最佳女主角可一定要不吝赐教啊。” 韩孝周也知道他对T-ara那帮idol挺上心，但是没想到会上心到亲自来拜托自己，摆摆手很是豪爽地说： “一定一定啊，要是中午前我就杀青了，请我喝个咖啡怎么样？就当报酬呢，晚上我们再一起回来参加杀青宴？” 谢乾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还有啊，什么最佳女主角，视后影后那种奖项还不是我可以染指的吧，你也太吹捧我了。” 谢乾玉只是神秘笑笑，像是神棍般预言到：“很快你就会有的。” “呐，谢谢社长nim的祝福~孝周一定会努力的！Fighting！” 韩孝周全当谢乾玉是在哄她开心，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就去拍戏了。 谢乾玉心想：开什么玩笑，女神你这部剧前世评比差不多横扫了整个MBC的电视剧奖项，首尔电视节、最高的百想大赏什么杂七杂八的最佳女主角，妹妹你可是拿到手软啊！ 韩孝周也不愧是真有实力的女演员，上午真就顺利杀青，跟剧组的人欢庆了一番后就脱掉戏服来找谢乾玉了。 “好啦谢社长，打算带我去哪喝咖啡啊？” “走吧，我早饭还没吃呢，干脆找个地方请你吃顿简餐好了。” 把韩孝周带上了奔驰，她已经对自己这个“土豪”亲故的跑车见怪不怪了。 看着韩孝周干练地对着化妆镜绑起了一个小马尾，谢乾玉突然想起来不久后两人好像还要继续合作来着的。 “孝周啊，收到CJ的新剧本了么？有没有信心？” ------------------------------------- 就在谢乾玉把韩孝周带往首尔市中心的时候，T-ara还在进行着商演。 谢乾玉以为自己没给她们下达任何行程她们就会放假，但实则CCM时期遗留下的预约过通告就够她们赶的了。 不赶要掏违约金，赶了还有钱拿，她们当然选择继续赶通告。 没有来得及吃中饭的T-ara一个个饿倒在了保姆车里，经纪人去找主办方结这场商演的费用了，她们决定通过猜拳的方式决定让谁去买中饭。 最终，“霉素妍”被挑选出来担当重任，大佬嘴上止不住地抱怨：“谢乾玉送给我的这个什么雷击木根本就不能改变运势嘛，难道是因为你们都偷偷带着了？” 抱怨归抱怨，朴素妍还只能很老实地去商业街里找吃的了，今天实在是把几个人累得不行，平时最好欺负的全宝蓝也坚决不和她一起去了。 ------------ 三十三 暂时 而另一边，谢乾玉和韩孝周也碰上了一些小麻烦。 两人吃完简餐继续喝了点咖啡、聊了会《朝鲜之王》的电影情节，就准备早点回组里准备最后的杀青仪式了，哪知道出门就碰上了几个小混混是韩孝周的脑残粉。 “听好了小子，我爸爸可是大晨印刷社的社长，乖乖让韩孝周跟我走，我可以只废你一条腿。” 听着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自以为是的二代，谢乾玉不急反笑，他虽然是长得清秀了点但好歹也二十五了，这帮小屁孩都不知道有没有高中就敢叫他小子？ 韩孝周看着这几个小孩对她竟然都不用敬语，也是气的不行，但是看了看对方大概有十几个人，还是有些担忧，下意识地抓住了谢乾玉的一只手。 正被接二连三的烦心事整的上火的谢乾玉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点炸了，给了暗地里的保镖一个手势就打算自己处理了。 轻轻拍了两下韩孝周的手示意没事，就开始了他武打片般的表演： 一只手拉着韩孝周，另一只手除了保护韩孝周几乎也是没怎么动，光靠两条长腿就把十几个人挑的服服贴贴，不到五分钟就全趴在地上哼哼喘气了。 就这谢乾玉还嫌对手不给力，没能好好发泄一下这两天的怨气，继续拉着韩孝周的手就走回了停车场。 “乾玉xi....可以把手松开了吧....”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紧张还是害羞，韩孝周走到车前的时候脸已经红了一片...... 谢乾玉不会知道，他紧紧拉着韩孝周像是跳华尔兹的动作被路过的朴素妍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 晚上，谢乾玉刚和韩孝周一起参加完剧组的杀青宴，告别之后发动汽车准备回家，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朴素妍的电话。 “腰泼赛哟？素妍呐，想我了嘛，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谢乾玉发泄后的心情变得还行，接到自己老婆的爱心电话更是开心。 “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啊，刚参加完剧组的杀青宴，怎么了嘛？” “乾玉....能不能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想去你家看看可以吗？” 朴素妍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请求。 谢乾玉刚想答应，却突然想起来昨晚韩佳人睡在自家客房，她现在有没有走都不知道，而朴素妍从宿舍赶过去肯定比自己回家要快，他开始犹豫了..... 好像是听出了谢乾玉的迟疑，朴素妍不再纠结了：“谢乾玉xi，其实...我是来和你说...我们分手吧。” 谢乾玉如遭雷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地答道：“为..为..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说啊，我都可以改。” 他听出了少女口中的决绝，他是真的慌了阵脚。 朴素妍却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你没什么做的不好的，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葛，你满意这个回答吗？” 谢乾玉愣住了，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朴素妍彻底崩溃爆发了。 她把自己从下午不停踩到队友脚，就开始积累着的怨气统统爆发了出来：“我不希望我的生日还要和公司的成立日合办！我不希望我男人给我制作的礼物我的姐妹朋友们也是人手一份！我不希望我的老公见一个爱一个，拍一部电影就要把女主角带回家！” 好像是发泄出了一些不满，朴素妍转而委屈地哭起来：“你跟居丽、孝敏，甚至宝蓝、恩静、智妍她们的事情就真的以为我一点不知道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她们都要竖着耳朵偷听，为什么....为什么宝蓝和智妍可以肆无忌惮地叫着你阿加西、可以跟你有一切亲密的举动！” “为什么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我有什么错.....”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着孝敏和你形同陌路的样子，我都觉得我好像是队内的那个破坏者，我毁了所有人的美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听着朴素妍的抽泣着的声音，谢乾玉知道那些全是自己的责任，他再没有任何立场做出任何反驳。 是啊，朴素妍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 吹过夜里宿舍天台的冷风，泪珠干涩地在脸上凝结，朴素妍好像又清醒了一些： “其实对T-ara和你的事情我已经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了，韩孝周呢？现在在你的车上还是在你家里？” “对不起乾玉xi，你就当我是个自私的小人吧，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做回亲故，暂时不要有其他联系了吧。你也不要想着来找我，如果你来骚扰我们宿舍我会直接退出T-ara的，甚至完全退出你的世界。” “嘟.....” 没等谢乾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朴素妍就挂断电话绝了他的心思。 呵呵，幸福持续了多久？一周，两周，还是不到一个月？ 男孩的心中已经混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飞驰，失去初恋就是这样破碎的感觉吗..... 他试图回忆和朴素妍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却发现确认关系后除了在釜山那快乐的一天，剩余的时间他在忙着拍戏、拍MV、给她准备生日。 而朴素妍也有着自己的事业要忙，两人除了甜蜜的电话和短信竟不剩多少美好的回忆了。 明明只是刚确定关系，怎么就会..... “喂，皓恩呐，把晨宇叫出来吧，我们喝点。” ------------------------------------- 首尔某家高档夜店，VIP房内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就，倪皓恩和寻晨宇看着谢乾玉自斟自饮的样子表情很是怪异——又想笑又不敢。 谢乾玉拿着一瓶最便宜的牛栏山就往胃里灌，他现在很痛恨自己千杯不倒的酒量，他想醉到直接睡去可内心的痛却不允许。 瞥见对面两人怪异的神色他很无奈： “想笑就笑吧，别他妈憋出内伤了。” 倪皓恩和寻晨宇这才十分放肆地笑了出来，笑声都要穿过严密的隔音传到外面。 倪皓恩更是很嚣张地指着谢乾玉的鼻子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谢大少也有今天？你也会被一个小idol玩分手？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了。” 寻晨宇拿起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贱笑着补刀说：“关键是看起来我们谢大少还动真感情了啊，居然还让我们陪他出来借酒消愁、走出失恋之痛啊哈哈哈哈。” 谢乾玉被两个人的嘲笑弄得很是恼火，拿起手上的空瓶子就作势要砸，两个人赶紧收敛了笑容。 “咳咳，乾玉啊，别介啊。弟弟我就是搞不懂你回去把LG一继承，或者拿‘玄编剧’的身份出去玩潜规则，那不是要是什么样的玩什么样的，何苦呢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倪皓恩还是没憋住笑。 谢乾玉被他说的好像更多一层愁绪：“还继承LG，我外公是没了亲儿子亲孙子不假，但是我那个便宜表哥也不是吃干饭的。” “就算我们LG再和谐再清流、就算再不注重传统观念，真的把大业给我个外人继承了，你以为财阀管理层就是好混的？我宁可在外面浪着搞艺术，也不想去跟他们乱搞，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给自己加满威士忌之后，谢乾玉又接着说：“还是羡慕你倪大少啊，米国的背景往后面一摆，什么妞不主动往你怀里靠？屁股擦不干抹不净都不用负责，还能天天在外面玩。” “那次那个我可看到了奥，少女时代的小队金泰妍是吧？那可是号称第一女团的组合啊，还是你会玩。” 倪皓恩摆摆手好像小事一桩，丝毫不知道自己强拉着金泰妍去看谢乾玉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与伤害，三个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瓶地喝了起来。 ------------------------------------- 朴素妍还是一个人在天台上吹着冷风、回忆中和谢乾玉之间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 《真的真的喜欢你》的歌声再也唱不响，她多希望时间能重回到和谢乾玉刚认识的时候，两个年轻人没钱没名，但依旧活得很幸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是从和孝敏坦白开始吗？还是从釜山沙滩的那一晚开始？ 她不停问自己却得不出个答案，她希望一切都能回到原点，她和谢乾玉两个人作为普通人过着柴米油盐的普通一生也许就是不错的结果。 心中的那个声音也回到了出道时的那首《好人》。 “나만사랑해줄누가봐도좋은사람이 只爱着我谁都说是好人的人 그댈대신해내곁에서날지켜주고있으니 代替你守护在我身边 모두들내게행복해보인데요 谁都以为我很幸福 그대보다잘난사랑에잘된일이래요 都说因为是比你好的人所以是件好事 그사람에게평생미안한일이지만 虽然对那个人一生都会感到抱歉 그댈아프길바라는내사랑이니까 因为那只是我想要让你痛苦的爱情” 心中不断唱着这首歌，仿佛就是在讲自己和谢乾玉当年的故事。 谢乾玉年轻、帅气、多金、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为了她，或者说她们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不管在谁眼中恐怕都是个完美的结婚之选了吧？ 朴素妍问着自己的内心，面对像谢乾玉这样的“好人”，她却只剩下了空荡荡而痛苦的感觉。 她不知道，当再次看见谢乾玉和他身边的人时，自己是会衷心地祝福他们呢，还是像歌中那样狠狠地诅咒呢？ 她不知道，究竟是谁会更痛呢？ 没有答案...... “보고또아프길행복한내모습보면서 看到再次让你痛苦的幸福的我 날버린걸후회하며울며살아가길 希望你后悔抛弃我哭着生活下去 웃고있어도가슴은울고있죠 即使笑着心也在哭泣 그대아프길바랬는데내가더아파요 希望你痛苦但我更痛苦 행복하다고앞으로그럴수있다고 说着会幸福，以后也会这样的话 내맘을속여말을해도듣질않네요” 欺骗我的心心也不听话 ------------ 三十四 离开 李居丽看着无力地走进宿舍的亲故，心中有些纠结。这一世她和朴素妍都比前世更早来到ccm，也更早的建立下了深厚的情谊。 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让她们依旧成为了最了解对方的好友，“圆球组合”还是成就了“素居cp”，直至今日已是她们小小的粉丝群体中公司安排的官配了。 看着朴素妍我见犹怜的脆弱模样，平时最注重外貌的她现在连泪痕都没来得及拭去，紧紧捏着手机的右手指节已经发白。 李居丽大概明白了什么。心中感到更多的是心疼。 她想要上去安慰，却又不知以什么立场，毕竟对方现在的表现很难说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的是朴素妍主动找上了李居丽，在阳台吹了半天的冷风可不好受。 她没想到谢乾玉身边的这个位置会这么累，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让她身心俱疲，和谢乾玉说完分手以后，她感觉浑身的气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 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离开也许不会打击到谢乾玉多少，但如果自己让T-ara支离破碎的话，那他绝对会来找自己拼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朴素妍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会这样。 况且，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依靠的臂弯，朴孝敏自己是无颜去见了，或许假装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李居丽是个不错的选择。 “夫人呐~” 朴素妍拖着脚步挪到了沙发旁，挽住了自己夫人的臂弯，头靠在了一对极品上，乖乖地在一张小沙发上和李居丽窝在了一起。 “怎么啦，我家王子，太想念情郎到流泪了吗？” 李居丽故作不知，甜甜的小奶音倒是抚平了些许朴素妍纠结的心情。 “昂得（不是），我们...分手了...” 尽管已经说过一遍，但分享出来时朴素妍还是心中一黯，却又感受到了点轻松。 李居丽听着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心中竟不自觉地升起了一丝暗喜，但很快就被更多的羞愧内疚给淹没了。 “怎么会呢？他那么在意你，连公司名字都是你的啊....QS，qian&soyeon呢，这你不感动吗？” 李居丽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为谢乾玉辩护了一句。 朴素妍这才意识到好像他早就表露了自己坚定不移的心迹，只是自己却.... 原本还有很多的控诉想跟李居丽说，现在却只能默默咽下去，素居就这样沉默地依偎在一起，不知道各自想了些什么。 只是如果谢乾玉在这听到李居丽的话绝对会感谢自己二老婆的神助攻，公司名字只是他一个美好的愿景—— “queens”&“six”能够永远在一起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六妞和困死？ 倒过来的话那是色情啊.... ------------------------------------- 首尔最奢侈的一家夜店的包厢内，寻晨宇和倪皓恩已经醉的昏睡过去，尽管几乎是谢乾玉喝一瓶他们喝一杯，但是那个变态还是轻松把这两个废柴给放倒了。 幸好这家店也算是几人的私有投资，楼上就有专用的休息间，把两个废柴交给了小弟谢乾玉就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家。 海量如他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不知道多少种杂酒不要钱一样地往胃里送，后劲慢慢冲到大脑里让他也不敢开车了。 加上晚上借酒消愁前，在MBC的杀青宴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光顾着和各种人脉结交，连韩孝周其实也没怎么顾得上。 一路走一路沉默，谢乾玉很想吼出点什么宣泄宣泄，却发现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无比迟钝，原本随查随用的记忆库像是被上了锁一样。 到家后，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和凌晨有些刺人的空气让他清醒了一点，没有像平常一样习惯地到中间那层休息，谢乾玉摸着黑走到了楼下的音乐室。 这个偏北的小房间与其说是音乐室倒不如说是个大杂物间，回韩以后除了那次大扫除谢乾玉还没有踏足过这里，需要录制音乐都直接用了CJ旗下顶级的录音房。 房间内摆满了各种极品乐器，又是接近两个月的封禁让它们身上都蒙上了浅浅的一层灰。 随手抄起一把雅马哈的LL16吉他，拿了块手帕慢慢擦拭着琴弦和琴身上的灰，上头的谢乾玉又要做出乎他计划之外的事情了。 感受着缓缓划过一弦时粗糙的手感，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初学琴的时候，其实LL16不算什么顶级的乐器，在这间小房子当中恐怕是最便宜的了。 但对谢乾玉来说它也有着特殊的意义，作为上一世初学琴时买的第一把琴，这一世他又买了一把权当缅怀，回忆着前世种种，他大概知道自己想要唱什么了。 把手机架在调到最矮的琴谱架上，镜头中的谢乾玉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只露出了身体和小半张脸，首尔凌晨三点多的一点月光倔强地穿过了窗纱，满屋的乐器和谢乾玉都化成了黑白灰的底色。 在天然的滤镜下，抱着吉他的谢乾玉不想考虑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出的，也不再顾虑是否会伤害原唱，只想用这首歌来简简单单地表达自己： “我和你本应该 各自好各自坏 各自生活的自在 毫无关联的存在 直到你出现在 我眼中躲不开 我也占领你的心海 充实着你的空白 为何出现在 彼此的生活又离开 只留下在心里 深深浅浅的表白 谁也没有想过再更改 谁也没有想过再想回来 ...............” 演奏时谢乾玉没有一刻想着朴素妍的名字，但好像全世界都是那个女孩的身影。 或许上一世她和朴素妍毫无交集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样子，或许八年前短暂的出现后就离开是最好的结局，或许各自好或许各自坏，但或许都无法改变了..... 不同于之前呆板地运用重生天赐的模仿唱功，失去了风笛和鼓点的伴奏，谢乾玉用一把简单的吉他倾注了自己失去朴素妍后全部的绝望。 他甚至不知道最后那句“每一个未来都有人在”自己有没有唱出声，他只知道或许今生和朴素妍短暂的相遇，也就这么以离开作结了。 如果是几年前的谢乾玉，听到朴素妍最后的警告绝对会在自己信念崩塌前去她们宿舍把她掳走，但是现在的他听懂了女孩的决绝。 他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是在一个小说一样虚无且完美的世界中，这是有血有肉的现实。 他不想逼那个命途多舛的女孩，只好藏起来自己心伤。 一首唱完，拿回了手机简单地裁剪了一下视频的开头结尾，谢乾玉甚至没完整地听完一遍就把歌“裸着”发到了自己韩国的fanclub、中国的微博和霉国的YouTube上。 没有歌词、没有和声、没有宣传、甚至连简单的介绍都没有，挂上《出现又离开》五个字就像是宣泄一样发布了。 完成发布后谢乾玉把手机一扔就靠着钢琴睡着了，一整天情绪起伏不定的波动和酒精持续的刺激再怎么铁人他也挺不住了。 也是可怜，一共没回来住几天，一天睡阳台、一天睡地板。 酒精麻痹后的谢乾玉睡得是很舒服，但是世界乐坛都因为这个男人一场小小的失恋震动了起来。 东亚都还处于凌晨时分，只有少数几个通宵党注意到谢乾玉那个空空如也却有着几百万粉丝的微博更新了一条视频。 但米国现在可还都是白天，音乐界上上下下不由得都震动起来。 之前谢乾玉虽然没接过几个采访，但还是通过QS透露了自己一年会且只会出一张专辑，对歌迷来说这是焦心等待的坏消息，对靠音乐吃饭的大公司们来说这是个绝顶的好消息。 但现在那颗爆火的新星却没有按照“约定”，不到两个月又出了新歌，这不由得让他们神经一紧。 更加刺激他们的是这首简单的民谣在普通的伴奏下蕴藏了无限的情感，之前乐评人对谢乾玉的批判大多集中在他的演唱不够具有感染力，说人话就是“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而这首歌在语言不通下还能给予他们置身事中的悲凉之感，可以说是完美补充了这颗乐坛新星最后的短板，这怎么让他们不紧张？ 没有了风笛和混声的处理，小房间自带的回音完美突出了谢乾玉清澈而略带苍凉的人声，整首歌充满了感染力。 好在这粗制滥造的处理跟录制让他们觉得可能就是天才的灵光一现罢了，毕竟看看韩国时间才凌晨三点多而已， 倒也不必太过紧张...吧.... 谢乾玉这一觉睡得是很舒服了，一直在地板上躺到十一点才睁眼，虽然太阳已经完全穿破了窗帘，但满打满算宿醉的他也就睡了不到八个小时，现在还有些发懵。 看着彻底关机的手机，谢乾玉干脆把它扔在乐器房充电，自己爬上了楼开始安慰自己饿了半天的肚子。 ------------------------------------- 就在谢乾玉悠哉游哉一边给牛排化冻一边做着炒饭的时候，随着阳光撒遍全世界，所有人都开始关注这首不同寻常的民谣。 不同于欧美国家的吹毛求疵，谢乾玉的故乡华国对这首歌更多是对其中歌词的赞赏，尽管不知道最后充满希望的一句话为何被演绎的如此苍凉，但并不影响他们的称赞。 而T-ara的宿舍中，被暂停了行程的六小只团团坐在客厅中，此时也因为这首歌而震动着， “欧尼，阿加西真的好厉害哦。” 还不知真相的朴智妍躺在她三姐的腿上，手里拿着朴孝敏的iPad来回拖拽着进度条看谢乾玉凌晨上传的视频。 朴素妍只能无奈地撸着朴智妍的头发，她有些纠结自己该不该把分手的事情告诉成员们。 “真是大发，他民谣吉他居然也弹的这么好，我以为他只会玩摇滚来着的。” “这首歌真的是....被他唱的一句一断肠啊....”咸恩静和全宝蓝两个知情人抱在一起窃窃私语。 “其实我...”朴素妍看着姐妹们花痴的样子，有些不甘心，但更多的，是觉得或许自己该退让了吧，“其实我和谢乾玉已经分手了，现在我们只是亲故的关系。” “啪哒”一声，一个塑料果盘掉在了地上。 朴素妍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尽力压抑着自己情绪平静地说出来，但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汇聚了过来。 原本漫不经心准备了果盘过来准备坐下的朴孝敏一下子失了神，不知怎的手抖了一下，离地还有不到半米高的小果盘掉在了地上。 “我..我去再洗一遍...” 朴孝敏好像比刚失恋的朴素妍还要慌张，急忙把掉出果盘的几颗番茄收回了盘子里，挽了一下鬓角微乱了的头发，又起身快步走向了洗手池。 看着素敏奇怪的表现，剩下四妞默契地闭上了嘴，只有一只巨魔的眼睛泛着邪恶的光芒。 一片沉默中，朴智妍手中iPad的MV正放到最后那句“每一个未来都有人在~” 她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懂点中文的朴素妍好像听懂了些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一瞬间仿佛心灵感应般地听出了歌词中别样的意味。 ------------------------------------- 吃饱喝足后，谢乾玉才慢慢悠悠地回到了下层的乐器房，也不着急开手机，而是仔仔细细把自己所有的乐器一样样保养、调音、试弹，仔仔细细地都打理了一遍。 虽然他是有点强迫症，但也不至于手机都不看一眼就开始整理，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不想面对的。 七拖八搞地弄到快两点，那架斯坦威都快能当镜子用了，谢乾玉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早充满电的手机。 来电显示从早上六点开始林名姝就在不停地打他电话，之后就是三大台和Mnet几个有他联系方式领导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韩孝周和李美敬也各自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更难接受的是，T-ara的六妞没有一个给他打来电话过。 “或许这样也好吧，还得是继续工作啊。” 默默安慰了自己一句，谢乾玉给林名姝打了个电话交代了点事情就驱车前往CCM大楼了。 由于QS大楼还在装修中，至少也要到年底才能启用，T-ara现在还是乖乖坐在CCM的会议室当中。 李美敬为了回报谢乾玉的善意，甚至把他暂挂成了CCM的代理社长，谢乾玉心里清楚她的手段，只是挂了个名在那，一切日常的行政事务还是交给原本的副社长暂代。 不知不觉中他又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seeya、davivhi这些已经出道的前辈自然是按部就班地走，只不过davichi还是被召回了CJ总部就是了。 但男女共学，以及后来的DIA这些年轻人们的未来如何就不知道了...... ------------ 三十五 规矩 前往CCM的路上谢乾玉很慌，今天本该是计划中给T-ara开会、安排接下来行程计划的日子，但鉴于他现在和朴素妍尴尬到冰点的关系他并不是很想去。 昨晚试图灌醉自己干脆一醉不醒，今天又在家里磨磨唧唧了半天想着怎么逃过去，结果一无所获，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来赴死。 CCM会议室外，等待多时的李望月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盛夏已过，她没打扮的像谢乾玉第一次看见她时候那么热辣，只是规规矩矩地套了件宽松的白色卫衣，下身穿了条牛仔裤，遮住了大部分的好身材，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气息。 看见谢乾玉终于到了会议室门口，没好气地拿手上的文件夹打了下谢乾玉的胳膊。 “真行啊你，凌晨发歌然后让我们赶紧集合开会，自己再磨磨唧唧让我们白等半天。” 谢乾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穿成这样是来做经纪人的还是来追星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啊....” “赶紧进去吧，家里有点事耽搁了。” 门推开，谢乾玉和李望月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原本还叽叽喳喳聊着天的T-ara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看向两人的眼光都不尽相同。 谢乾玉自觉坐到了主位上，左手边按照全宝蓝、朴孝敏、朴素妍、朴智妍、李居丽、魔、咸恩静的顺序坐了一排，右手边李望月坐在首位，后面都是编舞、伴舞、后期制作和后勤等部门的负责人。 其中一个个都是他亲自发掘的人才，从中国开始寻找并培养了至少有三年的心腹，可以说是QS事务所能够搭建起来的核心班子，这也能够看出今天这场会议的规格之高。 “咳咳，今天是我们QS事务所成立以后的第一场正式会议啊，现在在这个会议室里的都是我们绝对的骨干，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实际上现在这个局面不是谢乾玉原本想要的，但想想和朴素妍分手后，一个人面对六妞简直就是修罗场中的修罗场，干脆还是让林名姝把所有骨干都召集了开个中型会议。 扫了眼默不作声的会议室，看见了T-ara的座次谢乾玉若有所思。 “我知道各位来到一个全新的公司肯定会有顾虑和不习惯，其实行程上除了短暂的调整期大家要做的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公司的资源上也大可放心。” 谢乾玉话说完右手边明显没什么变化，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了，他们很信任自家老板的能力和人脉，而左手边的T-ara还是能感到微微松了口气。 “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呢是T-ara的新经纪人李望月xi，大家欢迎。” 李望月乖巧地起身示意，一阵掌声过后谢乾玉满意地点点头。 让李望月这个陌生人来做T-ara的经纪人可以说是计划之外的情理之中，他对经纪人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完全忠于T-ara，好的作品和行程他都不缺，艺人包装上也会有专门的老师和营销部门负责。 他看重李望月唯一的原因就是那句“我会永远喜欢T-ara”让他想起了前世那些把那顶皇冠当作信仰的疯狂困死。 即使她有什么小心思或者要反水的话谢乾玉也无所谓：未来T-ara每个人的标配都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女助理+一个贴身女保镖+两个退役雇佣兵，他们都直属于谢乾玉亲管，只会听从T-ara的行程安排而已。 离开韩国的那五年他也去过中东和非洲的混乱之地历练，结实了一些“道上的朋友”帮他送来了不少安保人才，尽善尽美的安排相信李望月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谢乾玉不知道的是，前世后来T-ara的那48票当中，大半都是李望月的功劳，这注定了她会是一直陪伴在几个女人身边的人之一。 “因为现在公司内行政人才还不是很多，艺人也少，所以我决定....” 回过神的谢乾玉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看着T-ara单纯的几女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真的是电视里的大反派一样： “我决定QS的艺人总监和T-ara的室长都由我一人兼任！” “莫？？？？” T-ara一脸懵逼，熟悉谢乾玉的老员工们都只是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他们知道腹黑的小老板又要发挥恶趣味了。 不等他们反驳，谢乾玉继续自顾自地表演：“嘿嘿，是不是很惊喜啊？既然是新人新公司那自然要有新气象，虽然我们在行程上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但是还是有几条新规矩要跟你们说清楚的。” 咸恩静心里响起了警铃，六妞当中她是和谢乾玉在工作中接触最多最多的，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OPPA绝对有什么阴谋，在片场他正儿八经提要求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嘻嘻哈哈的。 “第一条，所有成员都不允许整容！即使是提拉微整之类的也不行！”谢乾玉原本帅气的笑容现在就像个邪恶的恶魔。 “什么？？？？” 刚说完，谢乾玉左手边立马就炸了：全宝蓝被惊得萌萌哒的眼睛又大了一圈，三朴抱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 无怪乎她们这么激动，整容在韩国演艺圈，甚至是南韩的普通人中，都说是司空见惯甚至人人必须的东西。 为了保证舞台质量和综艺质量，有的经纪公司甚至会主动要求艺人去调整，这显得谢乾玉的要求倒显得确实很奇怪。 谢乾玉不作声地观察着T-ara的表现，无意中又扫到了某魔，禁不住撇了撇嘴： 这位你还是给我好好动动刀吧，实在是有碍观瞻啊。 不管底下的反应，谢乾玉接着说：“第二条嘛，今年会给你们加保障工资，后年新人约满会给你们最高比例的分成——包装、制作、后勤甚至交税的成本都由公司承担，赚的所有钱都是跟你们五五分成。” T-ara傻了，一个个小嘴都张成了可爱的“o”形，看的谢乾玉不由得想入非非。 另一半的工作人员也啧啧称奇，他们都是知道自己身价的，知道这老板大方也没想到这么大方，这样的投资和分成比例砸在一个新人女团身上估计能不能收回本都不好说。 没有给女孩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很快谢乾玉就在万众瞩目中说出了最后一条要求： “第三条嘛......李居丽你不准给我瞎戴美瞳！”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情绪连续大起大落的T-ara终于是绷不住了，原本忐忑不安的她们在朴智妍的带头下完全乱作一团。 谁也没想到谢乾玉最后一条要求这么奇葩，她们这个二姐对美瞳的狂热迷恋她们都是清楚的。 只有李居丽气的都要发抖，脸上尽力保持着和善而优雅微笑，看向谢乾玉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杀意—— 这个男人简直是在割她的心头肉啊！ 谢乾玉正喜滋滋地欣赏着提前十年出现的“神之颤抖”，完全无视了李望月看他那怪异的眼神。 “咳咳...”看见自己夫人那要杀人的眼光谢乾玉还是有点怂的，“好了，要求说完了接下来说说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 “谢社长nim....”谢乾玉正打算往下讲的时候，却被咸恩静打断了。 “恩静啊，怎么了，说吧。” “我想问为什么社长会这么要求呢？” “什么要求？” “嗯唔...就是关于...整容之类的...？” “恩静啊，如果我说未来十年后，女团idol们的实力大幅下降、打歌舞台开麦甚至会成为一件稀奇事你相不相信？” 不管台下所有人投来的惊异的目光，谢乾玉继续像个神棍一样地预言到：“在未来，颜艺在人们追星的偏好中会占比越来越高，我想知道到时候三十多岁的你们是想要继续活跃在舞台上呢，还是被后辈们拍死在沙滩上？” “整容的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什么，你们比我清楚得多。经纪公司们所谓的需求无非是让你们在行程中减少整备的时间罢了，毕竟做个韩式半永久可省了大笔大笔化妆的时间和金钱。” “但我从来没有把你们作为生财工具的想法，舞台效果什么的大不了演出一次去一次美容院就是了。离开韩国的这几年我从RB娱乐圈可是学到了不少的化妆知识，坐在智妍你对面的那位就是前几届TGC的首席化妆师。只要花点时间，你们舞台上的妆造绝对不会比整形后差。” 朴智妍对面一个很时尚的美女笑着对她们点了点头，她的颜值或许不算多高，但是穿着打扮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谢乾玉说的TGC正是在RB很出名的“东京女孩展演”，前世让无数宅男痴迷的呆头飞鸟就是其中走秀的一员。 为了挖到这个人才他可是不惜掺了一脚RB黑帮的浑水，出于报恩这个叫中松一华的顶级形象设计师才带着自己团队投奔了QS公司。 “可是这样会很耗时间，我们商演至少要减少一半....” 咸恩静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被谢乾玉无情打断了。 “我说了我会提高你们的基础补助的，不能填补你们的分成的话还可以再加。那些商演也涨不了什么人气，我要培养的是顶级的、超一线的巅峰女团，以后那些商演性质的垃圾行程还是少去好了。” 谢乾玉的话像是一记记小锤，轻轻地敲在了T-ara的心上。 “我从来没有过把你们当作赚钱工具什么的想法.....” 都不是小孩子了，娱乐圈中的好友们混成什么样子自己都是知道的，光是那个漂亮姐姐一个人、或许都比自己那些亲故的化妆师团队加起来都强了。 容易动情的全宝蓝已经感觉眼眶有些湿，跟着艺人父母长大的她知道谢乾玉这完全属于赔本赚吆喝了； 朴素妍和朴孝敏俩最爱说话的都沉默了下来，一个已经见惯了刻薄的娱乐圈、一个自家就是经商出身，自然都明白谢乾玉的行为完全不能属于商业举动了，其中填满的是他对自己几人的爱。 “好了，没有问题的话就该给你们安排接下来的任务了。” 不管T-ara怎么想，该进行的还是得进行，谢乾玉并不知道他的几句话给自己刷了多少的好感度。 “接下来呢，T-ara按照我和李望月xi安排的日程开始学习，距离你们的打歌期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先开始学习日语和英语，中文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除了语言的学习，唱功、舞蹈、演技、综艺、礼仪都会有专门的老师来给你们教授，每周都会按照学习成绩排名，排名靠前的才能拿最高的练习补助哦。阿西，你们这帮人的基础怎么能这么差，要学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不想回归的时候出现翻车舞台的话都给我好好学，到时候谁要是再唱歌跑调、跳舞放炮，统统扣工资！” 看着李望月的计划书谢乾玉也是头疼，他离开的这几年导致T-ara的基础根本没比前世好多少，身体倒是一个比一个壮了，素圆球丽组合怕不是可以提前好几年出来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用填鸭式的教育来帮助几人快速成长了：“然后呢先跟着声乐老师练好《我最红》和《Yayaya》，准备音源的录制。编舞组呢可以根据我给的草案开始编舞了，伴舞的团队先借我用用。” “阿加西！你要伴舞的团队干什么？” 朴智妍憋了半天没和自己亲亲阿加西说话，终于是忍不住了。 “智妍啊....在公司里要喊我社长nim阿拉索（知道吗）？我要伴舞的团队当然是因为我要打歌啊。” ------------ 三十六 爆表 “打歌？？” 谢乾玉满不在乎的话让T-ara惊掉了下巴： 哪有专辑发了一个多月才跑去打歌的？宣传期早过了吧。 不过谢乾玉倒是信心满满，现在QS的官网上应该已经发出他要参加打歌的消息了，即使狂热的“Yu X”风逐渐平息，但是音源成绩一直还不错，自己迎来初舞台的信息一放出去估计粉丝们又要爆炸了。 事实同样如此，此时一直沉寂的QS官网已经放出了谢乾玉即将参加打歌节目的信息，评论区瞬间被冲爆了。 词条“Yu X”登顶NAVER热搜第一，无数人期待着这位音乐新星的现场。 又给T-ara介绍完将要给她们上课的几位老师后，谢乾玉就带着随行人员和伴舞团离开CCM了，接下来李望月会盯着T-ara的日常训练。 当然她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梨花女大也不是什么混学历的地方，她主要任务就是安排老师日程和监考每周的全面检测。 让谢乾玉意想不到的是，他好像还低估了这个富家女的背景势力，很多他在南韩本土找不到的老师资源全是李望月的功劳，找来的师资力量可以说是超过SM的一等的存在，当然人家也不是常驻QS就是了。 谢乾玉首个目的地就是今晚要录制的MBC音乐中心，白天他睡觉的时候MBC的那个全秘书快要把他的电话给打爆了。 《出现又离开》一发布让那些质疑他因唱功不敢打歌的人统统闭上了嘴，所有电视台都翘首以盼着谢乾玉来打歌。 之所以选择音乐中心一是因为它现在没有评分制，谢乾玉两世为人也没经历过亲自上阵打歌，要是舞台上不能旗开得胜的话还是比较遗憾的； 二是因为之前狠狠坑了MBC一笔，音乐中心整整停播了一个多月，人气损失不少，也算是去帮他们找找场子了。 ------------------------------------- MBC电视台，音乐中心的现场早已经被QS的工作人员布置好了，虽然距离发出通告仅仅过去了不到半天，但舞台下还是被无数鸢尾花蓝色的荧光棒给填满了，新一代歌谣之王的威势恐怖如斯。 谢乾玉躲在后台看着台下挤得满满当当的粉丝也是暗自咋舌，自从2019年末庚子大疫爆发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狂热的现场了。 现在他已经上完了妆，尽管再不喜欢为了舞台效果他还是被动了点手脚，万幸天生的好皮囊让他免去了最厌恶的打底过程。 要说谢乾玉对舞台有些怯场倒也不会，他对自己的唱功和舞蹈功底还是很自信的，重生不光给了他完美模仿的唱功，灵魂融合后超强的掌控力让他做任何的舞蹈动作都轻而易举。 打个比方的话，他上一秒能够将柔若无骨的双手轻松对折，下一秒又能握拳打出通背拳那样的爆响。 要是真有什么让他害怕的，就是有人对自己下自己对吴某某那样的黑手了，那情状实在是太过惨烈，让他自己想起来内心都有些发寒。 现在谢乾玉有些冷也是真的，十月份的天气可没夏天那么暖和，他只穿了一件中长款的白色衬衫，就是一粒扣子也没扣罢了，下身也是白色的宽松直筒裤。 这一身死亡的纯白搭配放在别人身上估计就是杀人套装了，也只有谢乾玉这种天生干干净净的白皮能hold住了。 衬衫几乎没挡住谢乾玉的身材，流畅的线条大片大片地露在外面，他的肌肉并不是很爆炸，筋线也不是很深邃，甚至上身还有些削瘦。但整个人笔直的身形显得很有攻击性，一块块肌肉刚好是最适合爆发的匀称型。 看着舞台下逐渐亮起的一片片蓝紫色的灯光，他知道那是自己粉丝来应援了，早在出道的第一时间就在QS官网宣布了粉丝应援色是“鸢尾花蓝”，粉丝称号也跟从花语定为“使者”，寓意传递美好歌谣的使者。 其实谢乾玉想的是，如果说T-ara注定是歌谣界的女王的话，他只求做个女王的使者，永远能够在最近的地方注视着她们就足以了。 随着舞台下逐渐变得人声鼎沸，谢乾玉也感觉身体逐渐沸腾起来，眼前划过前世春风得意的样子、今生降临前在夜店里肆意潇洒的样子、一个个摇滚巨星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逐渐一个个影子重叠起来，K-pop新星前世今生第一次的打歌舞台来了！ 全场灯光熄灭，粉丝们知道他们心中的王子要出场了，瞬间声浪就直冲云霄。 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上，谢乾玉低着头随着前奏开始震动，整个人仿佛一架机器开始有节律地摇晃。 “Put your hand in the air...”低沉的嗓音仅仅是唱了一句，舞台下的声浪竟然更强了三分，誓要将房顶掀翻。 低头，吟唱， 随着第一段“la la la la ....”，舞台上那个男人的身体开始逐渐加快抖动的频率，一直到“I am a good boy”，现场的气氛又一次达到高潮。 接下来看到的和听到的或许是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谢乾玉从简单的震动开始一边RAP一边跳起HIP-HOP： 之后的表演中加入了大量大量的popping，相比MV里为照顾T-ara而用跨步弱化的舞蹈，现在舞台上的他才像是发挥出了身体里全部的潜能。 到了间奏，谢乾玉又秀出了一套能够在国际上获奖的Wacking，大量的甩手配合犀利的脚步让台下不少的女观众是真的达到高潮了。 一套激烈的操作下来谢乾玉的声音还稳定的像是在录音室一样，强化的呼吸声既证明了开麦的真实性，也为live又增添几分魅力。 高难度的甩手wacking完成，间奏部分谢乾玉又换成了一步一定的机械舞，定格动作仿佛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完美。 毫无疑问，随便被抽出来打歌的《GOOD BOY》首演绝对是完美中的完美。 ------------------------------------- 结束了表演，没有什么华丽的ending动作，谢乾玉只是向着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今天粉丝们给予的强大的应援让他感触不已。 虽然人数不多，但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那种被人疯狂崇拜与追随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回到休息室的谢乾玉难得接受了MBC台里组织的采访，这似乎还是他出道以来的第一个官方采访，尽管当中大多都是“自己人”就是了。 “谢乾玉xi，今天的表演很精彩很完美，先祝贺你完成了歌谣生涯的首演。请问为什么你在专辑放出后一个月才进行打歌呢？” “嗯..首先我要向所以期待我现场舞台的歌迷朋友们说声抱歉，一直到今天才打歌。” 谢乾玉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了朴素妍一个生日在外面风餐露宿半个多月的“愚蠢举动”，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想什么。 “但我想说的是，宣传期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有很重要的‘创作’在进行中，因此我是失踪了接近一个月，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能和大家见面。”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人听来感受到的截然不同，大部分人可能觉得只是天才灵感来了而已，其中粉丝会欣喜、敌人会害怕。 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是为了个女人“创作”生日礼物去了。 “听说谢乾玉xi最近收购了新人女团T-ara是吗？请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第二个提问的记者显然比第一个犀利不少，让这场“小发布会”更具有几分真实性，不过也提前安排好的罢了。 “我首先要说明的是并不是收购，而是我创办的QS事务所和大名鼎鼎的CJ Media的一次合作罢了。” 清了清嗓子，谢乾玉颇为正式地解释道：“我和CJ娱乐的李美姬女士是多年的忘年好友，很感谢她看重我的才华并邀请我的小工作室去CJ发展，她将T-ara这个十分有潜力的女团组合交给了我来进行制作与发展。” 这可是个大新闻，自己刚出道就做了别人的策划和制作人，谢乾玉这可以算是独此一家了。 周围的闪光灯明显又密集不少，如果谢乾玉未来发展受限的话，恐怕他那些疯狂的粉丝都会变成T-ara的anti的吧？ 但谢乾玉显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宁可让别人风言风语自己抱了李美姬那个富婆的大腿，也不会让T-ara因为自己被妄议的。 下一个安排好的记者很聪明地抛了个问题出来：“那谢乾玉xi的创作会被分心给T-ara制作而耽误吗？据我所知，现在你已经有了CJ的电影合约在身，同时歌、影、剧三栖发展，还要担当制作人，真的忙得过来吗？” “呵呵，你的消息真的是比我的经纪人还要灵啊，她都不知道我和CJ有片约呢。” 先是开了个不冷不热的玩笑营造一下自己的综艺搞笑男人设，谢乾玉继续着炒作大计：“之前确实和CJ商谈过出演大荧幕的事项，但现在还没有确定，大家敬请期待吧！我要声明的是之前说的一年一张专辑仍是有效的，我认为在这个时段当中刚好适合锤（chao）炼（xi）出最好的作品。” “而影视方面和制作方面也会有序地同步进行，我会坚持我的初心那样成为一个‘影、视、歌、制作、写作’多方面同时发展的全能艺人！” “而现在正在尝试着从QS的艺人总监做起，希望大家以后也能多多支持我和T-ara等旗下的艺人，多谢！” ------------------------------------- 又回答完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谢乾玉终于匆匆从MBC中脱身，现在已经是他平时晚间锻炼然后休息睡觉的点了，回韩以后除了因为朴素妍的种种，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没回家。 不过走到门口看着不少仍坚守着下班路的使者们，谢乾玉还是斯巴达了，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只好慢慢用心地应付完了一个个粉丝。说是应付他也是付出了真心的，光签名就不知道写了多少，有粉丝拥戴着的感觉确实也不错。 回到家的谢乾玉呈“大”字躺倒在床上放松着笑僵的脸和酸痛的手腕，这简直是比连跳十首最激烈的popping还要累人，最后他是被赶来的林名姝开着跑车送回了家。 而此时他表演的一些盗摄的现场图和后来下班路上的生图都已经被传到了网上，瞬间又霸占了NAVER榜的首位，而第二位也是他的QS公司前天正式挂牌成立的消息。 T-ara寝室内，所有人把谢乾玉的路透照来来回回翻看着，但诡异的是.....翻着翻着几人都进入了梦乡，就连平时最爱熬夜的忙内寝室今晚也安静无比，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第二天KBS的音乐银行中，谢乾玉凭碾压式的现场投票分击败了BEAST得到自己生涯中第一个一位，之后就就开始了对SBS的人气歌谣、Mnet的M!Countdown加上之前KBS的音乐银行三大一位的横扫之旅。 第一周，《GOOD BOY》，战绩：三个一位和MBC音乐中心的爆表收视率。 第二周，《What Makes You Beautiful》，战绩：三个一位和MBC音乐中心的爆表收视率。 第三周，国民神曲《江南style》，战绩：三个一位和MBC音乐中心的爆表收视率，外加YouTube上各种MV点击量的记录刷新。 第四周，《Moves Like Jagger》，战绩：三个一位和MBC音乐中心的爆表收视率。 BEAST应该感叹一声吾道不孤——他之后的2NE1、SHINee、2PM、孙佳仁..... 一众大势歌手都倒在了狙击谢乾玉的路上，没办法，街舞小子、风骚少年、深情歌王..... 谢乾玉每次打歌的风格完全不同，但都给观众带来了视听上的绝对盛宴，无论是复苏的音源还是现场观众的投票都是碾压式的胜利，可以说是想输都难。 幸好谢乾玉做的不是很过分，一周打一首歌只在各个电视台拿一个一位，尽管如此整个十月还是笼罩在了名为“Yu X”的阴云之下。 谢乾玉没发现的是，他对打击了SHINee的一位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在原计划中他还是想给这个因T-ara而有些好感的男团留一份的，但最终碾过去了也就是碾过去了。 ------------ 三十七 教学 每周打歌的风格和服装或许款式不一，但是谢乾玉像是有什么强迫症：每次必是一套纯白、一套纯黑、一套纯红、一套蓝紫，在四大打歌舞台上排列组合。 第三周的《江南style》最后一场舞台后记者们就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并提了出来。蓝紫色我们知道是你的应援色，你那素到极致的黑白红是什么意思？土到极致就是潮？ 正穿着一身骚包鸢尾花蓝色西装的谢乾玉只留下一个神秘的笑容：“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 首尔，SM大楼，这边谢乾玉打歌打的是热火朝天，那边李秀满和金英敏吵得也是焦头烂额。 金英敏在自己的社长室里上火的来回踱步，相比之下躺坐在沙发上的李秀满老神在在的多。 “我说按原计划进行就是了，你偏不听。” 李秀满捧着碗热茶啜了一口，毕竟比金英敏多吃了将近二十年的饭，事实证明他还是对的。 “谁知道...谁知道...！” 金英敏看着李秀满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把手中的一沓A4纸甩飞在了地上：“你别这么淡定我跟你说！GG毕竟是我们现在的王牌，如果这次三辑成绩不好看，那《Oh!》刚刚拿下的大赏不是成了笑话？” 要问当下第一娱乐公司的两大巨头为何如此着急，还得说到之前谢乾玉刚和李美敬谈完的时候。 原来先前谢乾玉刚成功搞到自己老婆们的合约，“机智”的金英敏就从CCM的风吹草动中判断出了QS这个谢乾玉的私人公司怕是要对T-ara动手。 他认为一直以来《CHAMELEON》这么优秀的专辑不参与打歌是谢乾玉为了自己的女团让路，试图趁着空窗期先T-ara一步发布少女时代的三辑《Hoot》。 哪知道谢乾玉这个怪胎根本没急着给T-ara制作专辑，反而是让她们去夯实基础，自己倒是杀了个回马枪又出来打歌了。 眼瞅着预热中少女时代发专辑的日期逐步逼近，谢乾玉却是连打三首歌，还不知道后面两首会不会接着刷屏，这让他怎么能不上火着急。 “还能有啥办法，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你金大社长上下两瓣嘴皮子一碰那还不是全SM都得陪着你玩。”李秀满呛了金英敏一句，又喝了口茶。 当初谢乾玉横空出世的时候他也怕得不行，不过他只在乎自己的男团成绩如何。 看现在好像是金英敏和他的女团以及几个老冤家的男团都受伤不轻，没受什么影响的他自然是不急了。 “专辑该发还是得发的，少女时代还没有能随意跳票的资本，音源数据差点就差点吧，谢乾玉这块大雾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打歌舞台推迟回到原定计划发行的那天，稍微避避锋芒就是了，他那首中文歌不一定会拿出来打榜。” 金英敏点点头表示同意，这确实是当下唯一的方法了。 而楼下的少女时代练习室内，郑秀妍和金泰妍商量着专辑的前途。 林允儿照例听着自家忙内对谢乾玉无限的彩虹屁，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徐正直·从来不追星·只热衷文学书籍·贤会变得这么狂热，她也不由得逐渐对那个男人好奇起来。 ------------------------------------- 谢乾玉逐渐熟悉粉丝们热情的时候，T-ara也在逐渐熟悉老师们的魔鬼。 第一周，声乐与日语，朴素妍一等“奖学金”、咸恩静二等、其他人全部三等 第二周，舞蹈与英语，朴孝敏一等“奖学金”、朴智妍二等、其他人全部三等 第三周，礼仪与姿态，李居丽一等“奖学金”、全宝蓝二等、其他人全部三等 第四周，RAP与综艺，咸恩静和朴孝敏并列一等“奖学金”、其他人全部三等..... 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老师们看着T-ara的成绩单止不住地摇头，都是各行各业的人中翘楚，教过的学生不是一线顶流就是纯实力派，哪见过T-ara这样的“野路子”。 要不是那个有钱的老板要求他们必须每周至少发一份一等五十万韩元的“奖学金”出去以示鼓励，那有好几次眼高于的的他们是真不想发。 像那个朴素妍声乐是好，天生的歌手坯子，但是乐器七窍通了六窍，发个一等实在是因为歌声和语言天赋太好。 像那个李居丽，虽然礼仪各方面绝对完美，但是动不动就往那一蹲是什么情况？ 那个萝莉全宝蓝倒是莫名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可是“一米八”的身高实在是有碍仪态的上限..... T-ara也没想到谢乾玉找来的老师会这么变态，用NAVER一搜名气一个比一个吓人，更没想到的是他所谓的基础补助居然按劳什子“奖学金”的形式来发放。 能全部拿到一等当然是好，不算任何商演收入就有两百万韩元，这可是相当于一万多人民币，在当下的首尔也比不少白领赚的多，更何况他们各自都还有着点个人行程。 可如果次次都只混到个十万韩元的“保底”，那四十万韩元也就两千多块钱人民币而已，刚比CCM时期的生活费多不出多少钱. 不过但凡混到几次三十万韩元的二等补贴，那也比大多数刚出道的女团到手月薪高了。 像柳巨魔这种魔当然是看不上那两千多的“小费”，还不如去陪干爹金光猪一次或者是问家里那讨点钱呢，在它看来所谓的训练混混也就过去了，只会拖累自己成名的速度罢了。 这导致幕后老板真是想给它送个中等都送不出去，那划水的态度差点没让RAP老师气的抽它两耳光，但一想想那张恶心的B脸实在是下不去手。 最让六妞崩溃的还是老师们严厉到极致的要求，她们倒不是每周学一两样东西，老师也没时间一直常驻在CCM陪她们，而是每天按照严格的日程表上课、下课，然后每周抽科目考试，恍然间仿佛回到了自己高中时期。 朴智妍不得不感慨：“有欧尼们陪着上学真是舒服啊~” 上午学动作、下午学语言、晚上学综艺；上午学唱功、下午就学礼仪、晚上再学演技.... 天天都有回家作业，每周抽两课出来进行周测——好的拿奖学金，不好的下周相关练习量加倍。 想跑？没门，李望月巴不得能天天和自己偶像们黏在一起，有事没事就开着她那辆骚气的甲壳虫到CCM大楼晃悠。 虽然比朴孝敏还小一点，但还敢理直气壮地教育着敏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想想人家梨花女大和经纪人的身份，几人也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近封闭式的训练是无比痛苦的，每个人都觉得比之前每天的杀人行程还要累，基本上沾床就睡。 偶尔来个商演或者个人行程或者团综的录制都让她们像是监狱放风一样兴奋，不过欠下的课程嘛....自己还得补上！ 不过天天素面朝天倒也省去了她们大把打扮的时间，多出来的时间一半拿来接着学一半用来早早休息了。 不过这种军事化管理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每个人都没有前世同时期那种“只睡三十分钟”的疲惫，谢乾玉是找了专业的运动团队按照每个人的极限设定的训练计划，保证不练坏、不留伤，还保证了至少六到八小时的睡眠时间。 CCM的食堂里也请来了专门的营养师给她们开了小灶，可以说全南韩乃至全世界都没这么优质的后勤服务。 除了容光焕发的皮肤之外，下了苦功的练习成果也是喜人的，打好基础以后的T-ara在录制专辑的过程中明显顺心应手不少。 不过谢乾玉自己倒是不怎么来CCM，他知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他实在是害怕自己心软，因此宁可大笔大笔地往她们身上砸钱也不敢多看她们训练的样子。 用他对李望月说的话就是：“去了也就是尴尬，还不如不去。” 李望月却知道他总打着找编舞、找制作的名义溜到CCM远远地看两眼，活像一个送娃上学的老父亲。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谢乾玉最后还是如李秀满所料，没把《幻听》也拿出来打歌，横扫四周十二个一位后宣布功成身退。 SM的金英敏和李秀满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宣布旗下少女时代重回打歌舞台，在他们看来避避大势男solo的锋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可谢乾玉的影响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得知谢乾玉退出打歌的消息，信使们自发组织着刷起了《江南style》和《GOOD BOY》的音源，最后竟光靠着爆炸的音源、在舞台分为零的情况下又为谢乾玉拼下了一个KBS音乐银行的一个一位。 而在原来历史的轨迹中，这本该属于少女时代《Hoot》五连冠的开端。 单月十三个一位，和T-ara巅峰时期的《Lovey-Dovey》一模一样，原本是打算给少女时代让让路的谢乾玉只能感慨可能是天意吧，最后特意发了次社交媒体感谢粉丝们的贡献。 结束了两次打歌的少女时代有些丧气，MCD没锤过复苏的男团2PM就算了，音银辛辛苦苦又唱又跳了半天，居然没比过个没到场的谢乾玉！ 难道自己的新专辑就这么不堪吗？ 一位没拿到就算了，明明是自己时隔几个月回归，国民讨论度居然还没有那个谢乾玉天天挂在嘴上的T-ara高。 她们明明除了几个综艺和偶尔的商演几乎就没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好不好！ 这种从巅峰瞬间滑落的感觉真是让几个女孩气的牙痒痒。 而谢乾玉现在没空管G&G对他是什么态度，他总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却想不起来。 此时又要面对T-ara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像刚回韩时一样有些心虚，这种心虚加记不起事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现在T-ara第一阶段的集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虽然谢乾玉常把她们挂在嘴边吸引了一大波人气，但没作品支撑终归是活不久的。 前段时间半雪藏的状态一是为了锻炼她们的能力，二是他太火了，这时候她们再敢抛头露面在他身边，恐怕自己那帮疯狂的女粉都要把这个新人女团给生吞活剥了。 像金光猪那样炒作，然后拿anti当真粉的事情谢乾玉是做不出来的。 到了CCM的谢乾玉也没敢直接去T-ara的练习室，而是到了个不起眼的音乐室，里面一个小胖子正在看电脑不知道摆弄着什么。 “浩杨兄，好久不见！”谢乾玉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有什么回应就推门走了进去。 “阿西，吓我一跳！” 房间内李浩杨被不速之客弄得一激灵，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他的艺名“新沙洞老虎”还是在歌谣界有着一番名头的。 “在干嘛呢，不会和岛国的老师们交流感情呢吧？” 谢乾玉看着李浩杨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干啥好事，这个自己费了不少功夫才截过来的人才他可是太熟悉了。 “写歌呢，除了给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工作还能干啥。” 谢乾玉明显不信，走到没来的及关上的电脑旁边一看，才发现这个网瘾少年居然在搓LOL，说到这个游戏他可是出力不少。 玩味地看着电脑上惨淡的死亡页面，他还是没忍住嘲讽李浩杨：“你这战绩也不行啊，我拿脚打也该比你强点。” 李浩杨好像已经习惯了谢乾玉犯贱的样子，见打游戏被发现了干脆继续光明正大地操作起来。 要说谢乾玉是怎么截获这个爱打游戏的“制作天才”的，也是很有意思。 像李浩杨这种玩艺术的少年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着点傲气，谢乾玉找上他时，他已经小有名气了，正被CUBE买歌还邀请去制作男团专辑。 听说谢乾玉想要让他带着自己兄弟去投靠他那个从未听说过的QS事务所，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弟弟就挥手赶人。 “你写的那些就是垃圾，来QS我可以教你写歌，不服的话就比一比。” ------------ 三十八 老师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谢乾玉的激将法果然有用，李浩杨对自己手上能够制作专辑的一套歌很有信心，当下就要跟谢乾玉说要赌条腿。 “玩那些打打杀杀的有啥意思，谁输了以后给对方当小弟就是了。” 自信满满的李浩杨哪知道谢乾玉不讲武德，上来就是一套《UP&DOWN》、《ROLY-POLY》、《Lovey-Dovey》、《NO.9》、《Sugar Free》五连击，面对自己生涯的巅峰之作李浩杨很无奈地认输了。 诶，拿你的歌在你面前装逼，就是这么爽！ 而相似的方式，谢乾玉还把尚未成立Bravesound Entertainment的勇敢兄弟收入麾下，就在离这不远的另一间录音室里待着呢。 一个前期写主打，一个后期做solo，完美！ 虽然今生学习过音乐的谢乾玉可以凭借记忆复刻出无数的神曲，但是难免有忘记时间线的时候，还是多收几个作曲家在旗下比较保险。 他也不忍心自己一个人就毁掉了那么多天才的名声，况且万一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了也是件麻烦事。 ------------------------------------- “想不到这游戏刚上线没两年就把你迷成这样，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那个段位改改数据，再送你几个限定皮肤？” 李浩杨一边熟稔地点击鼠标购买着装备，一边不屑地回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拳头老板么？” 如果现在手上有根烟，谢乾玉一定会学着《春光乍泄》里的张国荣那样缓缓吐出个烟圈。 “拳头的股份我是没有，不过英雄联盟的利润我能拿六成。” 看着老朋友李浩杨懵逼的表情谢乾玉很是得意，06年他在霉国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刚成立的暴雪公司，并且以技术入股和资金入股双重入股的方式占去了英雄联盟六成的利润。 不是他不想要暴雪的股份，而是今生在他的推动下这个游戏必然提前大热，如果被人查到了背后的公司是自己在掌控又得多出许多能掉脑袋的麻烦，还是猥琐发育的比较好。 不过想想这个音乐公司除了撸啊撸好像也没啥值钱的了，倒也不算可惜。 “不跟你扯淡了。” 谢乾玉对这个有才的“年长小弟”还是比较认可的，李浩杨能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的朋友，但现在显然不是闲聊的时候。 “T-ara新专辑的录制情况怎么样？这次的歌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李浩杨也知道他对这个女团的上心程度，很没素质的直接退了游戏挂机，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 “不得不说你这次拿来的几首歌确实质量很高，虽然我觉得T-ara这个女团如果还是我写《Bo Peep Bo Peep》时候那个实力的话，你这些歌给她们实在是浪费了。” 感觉谢乾玉身上的杀气一点点凝聚，李浩杨不敢乱玩了，趁着他话还没说死，赶紧峰回路转： “但是！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这一个月她们几个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敢说去跟少时打擂台，消化好你这几首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刚录了几个demo，你自己听听看吧。” 谢乾玉难看的脸色稍稍缓解了一点，但看着李浩杨递过来的那个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耳机还是一脸嫌弃，他在人来人往的城市里还是有点轻微洁癖的。 “直接放吧，戴不戴耳机我也听不出来什么不一样的。” 这次谢乾玉给T-ara准备的不光有前世2NE1的那首《我最红》，可以说是把整个《Temptastic》专辑给重新洗牌了一遍： 原本的《Yayaya》和前世拿过年榜第三的《我最红》组成了一白一黑双主打，专辑里的第三首歌搬来了MAMAMOO《Red Moon》当中的主打歌《Egotistic》这首歌的红色会作为黑白之间的调和。 之前的《Ma boo》和《몰라요（不知道）》继续保留，而《괜찮아요（没关系）》和“东篱公子”《왜이러니（为什么这样）》都被暂时放了起来。 依次听完五首歌的demo以后，谢乾玉满意地点了点头，除了巨魔的声音还比较刺耳以外，确实能发现六妞的唱功进步明显。 其实前世他就很喜欢《Temptastic》这张专辑，虽然《Yayaya》里的造型是一直辣眼到了2022年，但是有一个合适的主题的话这绝对是一张“电子音乐”的代表神作。 其中的《没关系》更是六妞抒情曲的巅峰之一，在尚很遥远的十二年后也许每个困死都不忍心再去听，因为听一次心就会像狠狠地被匕首一刀一刀地划一次。 这首歌早晚会和东篱公子一起回归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不错，没枉费我这一个月砸在她们身上的那两个多亿。” 经过李浩杨不停地“加料”，强劲的电子音几乎压过了某魔原本的声音，十几秒的部分听起来顺耳不少。 “两亿多韩元砸一个新人女团的第一次回归，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傻呢？” 谢乾玉对T-ara到底有多上心看李浩杨手边这一套全新全进口的制作设备就懂了，虽然大概率是白给CCM了但他也不心疼，谁让自己在韩国的布局还是太晚了呢。 “这些歌不是CCM买好的就是你自己写的，我真好奇你那两亿韩元都花哪去了？陪我多去几趟清凉里它不香吗？” 李浩杨搓了搓鼻子，话语中透露着对烟花柳巷地的无限留恋。 提到这谢乾玉就一阵肉疼，这可是一百多万的软妹币啊，拿回自个老家不知道能在大学城门口摆多少次饮料瓶了，在这个小半岛一个月就哗哗跑了。 不过没办法，那些老师一节课就是小几万人民币，一人一周上个三节课十几万就没了，设备还得自理。 别嫌贵，这是友情价！ 要不是几个老相识跟刘在石等人来便宜上了几节声乐和综艺的课，光学费就奔着七位数人民币去了。 其它的营养师、康复师、专业运动教练等等也都是顶级联赛的球员们才用的起的，哪个不要花大钱才请得动。 独自为钱包神伤了一会儿，谢乾玉还是决定赶紧去看看甜恩静缓解一下痛苦的心： “不跟你白唠了，净费时间还坏我心情。她们打歌服装、专辑制作、拍MV的钱我都还没结款呢，又是一大笔钱啊！” 看着谢乾玉离开的身影李浩杨无奈地摇了摇头，戴上耳机又开始了自己的“撸啊撸”之旅。 他知道，按谢乾玉这种精益求精的要求估计这张专辑最后别说五亿韩元了，总共的制作成本十亿怕不是都下不来，即使不算上刻录成本的话，不卖6，7万张都回不了本。 而一个新人女团的一张迷你辑要卖上8w张？ 简直就是梦里的事情。如果说谢乾玉给他们的待遇都是业内一流的话，那他给T-ara的简直就是超一流中的超一流。 ------------------------------------- 首尔的一间公寓内，一个白衣女子抱着双膝坐在飘窗上，半长的头发自然地披在肩头，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照出了圣洁的光芒。 手上新款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但页面只是在NAVER、KakaoTalk和拨号页面上来回切换着，好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阿西....到底要不要找他呢？” 韩孝周看着NVAER上一张张谢乾玉的照片，她敢保证每一张都已经翻看过了10遍以上，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看的，但她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吸引自己的地方。 “找他的话用什么理由呢....？拍电影吗....或许应该打个电话给李社长问一下呢.....” 女孩又开始找起通讯录中李美敬的电话，但始终又不敢拨出去。 如果现在有人在这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刚刚在《同伊》中大获成功的女演员韩孝周居然在这里为一通电话而纠结，平时她给人的形象总是爽朗活泼的存在，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畏畏缩缩不敢向前的姿态？ 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天下午的时候谢乾玉保护她的每一个细微镜头都好像在片场看回放，不停地出现在她眼前，一遍又一遍。 但《光海，成为王的男人》还有一段时间开拍，没谈过恋爱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找谢乾玉搭话。 她只会在谢乾玉得到一位以后送上祝福，而谢乾玉也只是礼貌性地跟她聊上两句，好像两人先前发生过的一些小暧昧根本不存在一样，匮乏的交流让她有些失落。 幸好过去的一个月她只是接了一些广告来休息，不然那拍广告剧情都能不断NG的状态估计所有剧组都要嫌弃她了。 “到底是打呢...还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 不管这里被自己遗忘了快一个月韩孝周有多么纠结，谢乾玉最终还得是走向了T-ara练习室的大门。 好巧不巧，谢乾玉到门口的时候T-ara正练习着《我最红》的舞台，主要还是走位时保持气息的声乐练习。 其实谢乾玉知道这是大概率事件，因为在他看来T-ara是歌谣界的女王，想登顶的根本还是在歌谣上，因此声乐课在练习的比例当中是最高的。 透过练习室门上的小窗口，谢乾玉默默观察了一会儿T-ara的练习，不得不说礼仪训练对气质带来的提升是巨大的。 所谓的礼仪训练不仅仅是教你怎么吃饭喝水，还包括了对仪态的矫正、舞台上的表情管理、面对提问时的应答等等。 看着咸恩静一步步向前迈着猫步，嘴里一边唱着“누가봐도내가좀 죽여주잖아（不管谁看着，我都超厉害）”，谢乾玉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从四爷的身上就能看出自己付出的回报率不低，即使是穿着常服也能隐约感受到少女时代唱《The Boys》的时候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这也是登顶女团必不可少的一种特质。 “少女时代么....”想到了这个明年就会所向披靡的二代TOP谢乾玉有点难受。 顶只有一个、TOP也只有一个、大赏也只有一个，想要让T-ara登顶必然会和少时起冲突，可让他为了皇冠就用低劣的手段把这样一个传奇给踩死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还真是难办啊...” 幸好时间还有一年左右，现在的少时还在为《Hoot》的出师不利头疼呢，他倒是还有时间来补上他计划上的一个小缺环。 终于是等到了T-ara上午的声乐课结束，谢乾玉才走了进去。 “崔老师、金老师好。”谢乾玉先和两个两个声乐老师打了招呼，两人正是自己年少时教过自己音乐的老师，两人都是韩国顶级的女音乐家。 “噢，小谢啊，这一个月你可是没怎么来看过我们两个老太婆啊。” 年长些的崔孝贤开口了，年过四十的她还保养的像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早就功成名就的两人对谢乾玉给的那些钱自然是不在乎的，她们也不在乎什么具家里的纠纷，前来帮忙完全是出于对这个有着十几年情谊的学生的喜欢。 “哪里哪里，老师你是知道的嘛，我最近一直在忙着打歌宣传啊。” 谢乾玉对崔老师的调戏早已见怪不怪了，十几年前她从延世大学音乐学院毕业后没两年就开始教自己，可以说自己从少年时就被她给调戏大的。 旁边的金善红走到谢乾玉面前，有些吃力的踮起脚揉了揉谢乾玉的头发。 “呐....还是以前好嘛，现在长这么高连宠你都不能随便宠了呢.....” 无奈的看着崔孝贤想要求助，谢乾玉只能乖乖“享受”金善红的宠爱，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揉他头发的也就这位年纪三十心智三岁的老师了。 “好了好了善红，这小子现在大小也是个社长了，你当还是在他家里么。” “他就算现在是LG会长了不也还是我学生！”金善红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听话松手了。 三人寒暄一番，谢乾玉专门问了T-ara最近的练习状况，几人耳朵竖的笔直想要偷听。 得到相对肯定的回复后，谢乾玉表示很满意，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两位老师。 ------------------------------------- “欧尼，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惜...按他的天赋明明可以拿制作人大赏，按现在的他唱功来看，歌手和制作的双料大赏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啊...为什么不把心思都放在歌谣上呢....” 金善红两手拎着小包，漫不经心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就差没把“我不开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傻丫头，你还没看出来么。他那几首歌都能拿来当主打，一年发一首的话至少拿两三个K-pop里那什么年歌吧？” “他这样一股脑放出来然后辛辛苦苦连打了一个月歌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给那几个姑娘造势再让路吗。”崔孝贤看着自己那个亦友亦妹的多年亲故，她怎会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心思。 看着地上没有石子踢了，金善红只能一步步砸在地上，像是踢正步一样噼噼啪啪的。 “善红啊，你也不小了，就没想过要找一个伴侣吗？” “哎呀我还年轻着呢！恋爱结婚有什么好的，自己还没玩够呢！” “快点啦欧尼，今天中午陪我去吃炸酱面好不好，好久没吃了。”金善红又变回那个古灵精怪的样子，蹦蹦哒哒地跑起来，拉着崔孝贤就要走。 崔孝贤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这都多少年了，每次都是这样..... ------------ 三十九 怪人 “怎么样？都休息够了没有啊。” 谢乾玉重新走进了练习室，刚刚为了不让几个姑娘因为前辈的唠嗑陪站，他特意带着崔孝贤和金善红去了门外聊天。 “阿加西！~”看到谢乾玉回来，朴智妍立马一只手撑着地跳了起来，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冲过来挂在了谢乾玉身上。 “哎一古，老师说我们崽子最近表现不错啊，表扬表扬。” 已经长到164却还只有42kg的朴智妍挂在谢乾玉身上他几乎都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少女虽然练的浑身是汗却还散发着香气，嗅得谢乾玉是一阵心猿意马。 但他想把朴智妍放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丫头的腿紧紧夹着自己的腰不肯下来，这让谢乾玉疑惑了： 前几次来CCM碰到她没有哪次跳上来的，更别说像今天这么粘人了，龙崽子今天有猫腻啊。 朴智妍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谢乾玉的眼神中柔情似水，那逐渐长开的诱人面庞就近在咫尺，久经沙场的谢乾玉也忍不住心弦一颤。 “那阿加西是不是该奖励我们辛苦训练啊~” 低音龙的声色变得无比温柔，突出的气息直直的喷在谢乾玉额头上，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这可是未成年的朴智妍啊..... “咳，我来就是来通知你们的。”谢乾玉一只手托住了微微往后靠的朴智妍，就用抱女儿的姿势抱着她，对下面看戏的T-ara说，“下节礼仪课我已经给你们请假了。” “真好啊~”听到这话朴孝敏自动伸了个懒腰，在青春不败开过光的她每次都被礼仪老师盯得最死。 被汗水浸透的T恤紧紧贴在突出上，看得某人是一阵眼热，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这敏妍，真是要命.... “别急着高兴，今天中午请你们吃饭，下午就要开始《Temptastic》的正式制作了。” 谢乾玉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露出了招牌式贱笑：“到时候你们会怀念这一个月的。” ------------------------------------- 虽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谢乾玉也没有食言，给T-ara半个小时洗漱换衣服后真把他们带到了老朴烤肉店搓了一顿。 虽然有专业的营养师调配正餐，但是营养餐永远是营养餐，怎么着也比不上烤肉甚至正常食物的味道。 加上谢乾玉从来不相信她们那个运动量吃一顿烤肉能胖到哪里去，就点了整整够二十人份的各种韩牛、五花、鱿鱼海鲜等等，所有人都吃的很开心。 如果不算看到给谢乾玉喂饭的朴智妍，被气出怨妇气息的朴素妍的话...... 老朴烤肉店最大的包间内，七人一魔围着大圆桌坐了一圈， “阿加西，张嘴。” 又咬了一口朴智妍递过来的生菜包肉，谢乾玉肉体是得到了极大的享受，心灵却像是他夹子下的五花肉一样煎熬： 老朴烤肉店是典型的韩式装潢——没有椅子！ 大家都是盘坐在铺着席子的地上，而朴智妍见面后除了换衣服就没离开过自己半米的范围，一进包厢就贴着自己坐了下来。 作为包厢里唯一的男人，谢乾玉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拿着夹子担当烤肉的重任，当然他本来就爱做饭这并不算什么。 这种左手朴智妍右边全宝蓝，眼前就是李居丽的美满生活简直是他梦里场景，还能看着老婆们吃自己做的东西就更爽了。 但是...每当他往朴智妍盘子里夹肉的时候，几秒后总会有一个软软的身体靠过来然后往他嘴里塞一块生菜包着的肉。 这也确实是他最爱的吃法，更何况温软入怀让他差点就得压枪。 平常有些疯疯癫癫的朴智妍今天难得安静，靠在谢乾玉旁边的样子就像是古代贤惠的童养媳一样，对她三姐，嗯，可能还有其他几个姐姐慢慢的怨念视若无物。 但是屋子里满满的怨妇风谢乾玉是感受的一清二楚，几道眼神化作的刀子扫过来他差点没给他刮死，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只能一个劲地让朴智妍自己也多吃点。 听了谢乾玉的话朴智妍也开始自己吃，但基本上自己吃两口又得给谢乾玉来一口，这个平常最爱烤肉的丫头今天也是忍得够辛苦的，绝对绝对不对劲。 实在是忍不下去怪异的氛围，谢乾玉很后悔怎么没把拍团综的团队带着拍点素材，也好让朴智妍稍微收敛点。 分完几盘烤肉之后，他还是决定讲讲正事缓解一下。 “其实呢你们这一个月的集训生活到今天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老师们给我的反馈是大家的表现都还不错，值得表扬。” 谢乾玉的话显然没有嘴边的烤肉吸引人，几女只是一边吃一边看了谢乾玉一眼以示支持，就接着和久违的烤肉拌饭等战斗了。 也不在乎自己可能是史上最卑微的社长，谢乾玉给朴智妍和全宝蓝一人盛了一碗拌饭后就接着说：“下午呢就要准备《我最红》的MV的拍摄和音源的录制了，未来一周内你们的行程会很紧凑，专辑MV的拍摄、录制还有写真等等80&％的任务都要在一周内完成....” 正打算接着往下说计划时，谢乾玉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看了眼来电名称他莫名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朴素妍，却发现人家乖乖啃着生菜没在看他。 于是故作镇定地站起身说：“接个电话去，马上回来。” 走出包厢的谢乾玉不知道，里面的几个女孩对他都太熟悉了，自己明显变化了的神色被她们尽收眼底。 闷闷不乐的朴智妍扒着饭，感觉到姐姐们的眼光好像突然都投到了自己身上。 “干什么看着我，吃饭啊.....” “智妍啊，你家阿加西和谁打电话去了啊？”咸恩静笑眯眯的看着朴智妍，但是杀气却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朴智妍被自己恩静偶妈盯得有些怂，和她阿加西一样弱气地说道：“我...我没看到啊....” 面对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她的姐姐们，朴智妍还是乖乖认怂了：“好吧，我看到了，但是他用的是中文字做的备注！我只知道是三个字....” 剩下的所有人集体晕倒，谁也没想到那个渣男这么贼。 ------------------------------------- “哟破赛哟？” “乾玉xi...好久不见啊。” 电话那头韩孝周的声音还是一样的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少了一些阳光。 谢乾玉也听出她有些抑郁的心情，只是没敢往自己身上想。 自从朴素妍的那通电话以后他再也没敢主动联系韩孝周，自感亏欠T-ara的已经够多的了。 “呐....孝周你听起来好像...不太舒服呢...吃饭了吗？” 听着谢乾玉憋了半天憋出来个“中式传统问候”，韩孝周笑了，这跟那个在片场舌战群儒的他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呐，已经吃过了呢！你呢？” 听着韩孝周再次爽朗起来的声音，谢乾玉也不再懊恼自己那愚蠢的问候。 “我在吃烤肉呢，很久没出来下馆子了呢。” “和谁一起啊...是T-ara吗？” “是啊，今天她们练习的很辛苦，犒劳一下她们。” 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沉默，韩孝周问出去就后悔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谢乾玉的呢？ 别说确认的关系了，两人连简单地表露心迹都没有过。 “啊真的吗，那你真的是个好社长呢。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就是《光海》那部戏快要开拍了呢，李美敬社长说要开个预热会，我看你最近挺忙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谢乾玉思考了片刻，这还真是个大事，自己差点搞忘了的事情就是它？ “嗯....我的打歌期其实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主要的日程就是给T-ara制作专辑呢，回头我把空闲的时间报给李美敬xi吧。” “呐，那我就不打扰你吃饭啦，注意身体健康噢。” “嗯嗯，你也是。” 来的快去得也快，几乎从谢乾玉的世界中消失了一个月的韩孝周就这么闪现了一下。 如果金善红知道现在有个女人希望谢乾玉能完全投身到演艺事业当中，不知道是会感慨吾道不孤呢还是气的跳脚。 ------------------------------------- 一顿奇奇怪怪的饭就这么过去了，T-ara过去的一个月训练中教材就是绕着《Temptastic》当中的几首歌，制作起来应该说没什么难度。 吃完饭后谢乾玉直接开着那辆加高加缸加防弹钢板的魔改定制保姆车把T-ara带到了一个室内的MV拍摄点，服装道具什么的都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 “今天先给你们拍《我最红》的MV，主要就是舞蹈和几个短镜头，是很容易的室内拍摄，只要注意好表情管理就行了。” “阿加西....我们拍什么东西你都说很简单....”坐在副驾驶的朴智妍满满的不相信。 谢乾玉假装认真开车不敢看朴智妍，心里却是冒起了冷汗：tmd我好像还没给这帮小妞拍过什么东西吧... 到底是谁告诉她的，朴孝敏还是这帮无良读者啊.... “这次是真的很简单啦，都是wuli智妍最擅长的舞蹈部分。风格是暗黑哥特式的服装，我觉得我们智妍穿起来会很好看的哦。” 听着自家阿加西的彩虹屁，朴智妍明显很是受用，满意地点点头就半躺在座位上休息起来。 前世杨菊花给21拍的那支MV也不咋滴，满满的绿幕拼接不用粗制滥造来形容都是客气的了。 但《Temptastic》却是谢乾玉的野心之作，第一次挂名制作人如果拍得很随便就说不过去了，甚至这个MV都不能拍的只有75分。 一旦落差太大外界对他“天才”的评价估计就要变成“流星”了，所以虽然说简单，但他完全是按照拍电影的级别来准备的。 “呀，谢乾玉！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女团拍MV？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趁着T-ara去换装上妆的功夫，谢乾玉找到了这次MV的导演叙旧，这位可是他废了大心思和人情拉过来的真大佬。 “嘿嘿嘿，你老人家最近不也没事干嘛，我又不少你的钱。” 来人正是颇具争议的金基德，有人认为他是韩国最后一个鬼才导演，有人却认为他只是个强迫女演员的色狼。 但在谢乾玉眼里他是拍惊悚片天才中的天才，能和他搞好关系想来自己这个“鬼片女团”的成就能够更上一层楼吧。 “哼，拍完以后不准挂我名字！而且下次要来我电影里面客串一次！” “成交成交！” 谢乾玉巴不得自己来当这个“替身”，好借此提升一下“天才”的含金量。 在《同伊》剧组里他是学了不少拍摄手法，脑子里经典的运镜也是不计其数，但和在国际大奖上斩获无数的金基德比起来他只能算个学徒。 两人结识在2003年，已经名声鹊起的金基德想说服张东健出演自己《海岸线》那个小作品，但是被拒绝了。 谢乾玉主动找了过去给他解决了这个小麻烦，也算是留下了点人情，之后两人谈论起电影时金基德发现谢乾玉这个小涩批简直就是自己的知音，两人一见如故。 不是这么好的关系摆在那里，想让这么一位国际大导来给T-ara拍MV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谢乾玉知道自己虽然名义上背靠CJ，但是说白了就是和李美敬的交易关系和其中微不足道的亲情共鸣，想让CJ把所有的资源投到QS或者说T-ara身上是不可能的。 自己赶走了金光猪拿下T-ara的经营权，如果运作的还不如上一世，那他真是拿块豆腐撞死算了，不光是困死会骂他，连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所以从2002年觉醒开始，他就努力地去结识娱乐圈中的大佬，包括自己写歌出道都是为了给老婆们铺路。 具家一度以为那个四世祖觉醒成了中兴之主，虽然弄的是娱乐圈，但也算是上进了。 哪知道最后他们又亲手把那妖孽的一家给赶了出去，其中的是非曲折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 四十章 谁怪 不一会儿的功夫，T-ara都打扮齐整出来了。 截然不同于原本YG那个朋克摇滚的风格，虽然走的都是暗黑路线，但谢乾玉可不认为自己这几个老婆能hold住那种气场，果断安排了暗黑哥特式的服装，主打的就是死亡和浪漫。 而这个室内拍摄现场也不是什么绿幕，是正儿八百用钱在体育馆里搭建起了一个带点赛博风格的黑暗教堂的布景。 看着全宝蓝穿着一身黑色的改款喇叭裙出来，谢乾玉真的是口水流了一地。 他让造型师仿造着前世Dara的造型给全宝蓝也弄了个冲天辫，长度大概就介于《Roly-Poly》时期那个短短的发辫和Dara那个太长的冲天辫之间，一下子在视觉效果上把全宝蓝拉高了不少。 原本就很精致的童颜配上了未来风靡华夏大地的Lolita风格，对谢乾玉这种宅男心里简直就是秒杀啊有木有！ 没忍住还是跑去捏了捏全宝蓝的冲天辫，回应谢乾玉的却只有一个白眼，全宝蓝就回去找她的姐妹们了。 后出来的朴智妍就没那么小气了，大大方方地走到谢乾玉面前转了一圈自己的长裙，夸张的眼妆还是没能遮住她真实的年龄，倒是又多了几分可爱。 上身一对玉臂露在外面，裹上了一层不影响动作展示的黑纱，若隐若现的肌肤让阿加西更加兴奋了，差点就没忍住要敬个礼。 “阿加西，我穿这个真的好看吗？” 朴智妍走到谢乾玉面前，故作呆萌地抬头问道，俏皮的眼神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好看...好看...我们家智妍最好看了。” 谢乾玉被可爱的声音迷得不行，前世他就最爱这个时候的小奶龙，还是没忍住摸了摸朴智妍肩上的黑纱，身下的小兄弟已经被裤子束缚得不行。 万幸的是金基德那边的剧组已经准备好了拍摄，叫走了朴智妍才救了谢乾玉一命。 赶紧走到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调整了一下弹道，谢乾玉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谢乾玉啊谢乾玉，难道你真的是变态么，智妍才18岁啊....” 感觉自己还是不能冷静下来，谢乾玉又跑去了卫生间拿冷水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想想刚刚连着对全宝蓝跟朴智妍两个“萝莉”起反应，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奇怪的取向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25的全宝蓝早就是可以食用的“合法萝莉”了，甚至俩人天天住一块的时候全宝蓝都18了，自己有贼心没贼胆怪得了谁。 而他重生之前的朴智妍都已经30了，舞台上百战天龙的形象远比那只小奶龙深刻的多，有欲望也不是不能理解。 当谢乾玉从卫生间出来后，就听见了金基德大声呵斥的声音：“你真的是演过戏的idol吗？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表情都做不好？” 看过金基德片场表现的谢乾玉知道，这已经是他骂人比较轻的时候了，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飙脏话都是轻的。 但是对其秉性一无所知的朴智妍现在被骂的眼含泪水，她只是想到刚刚谢乾玉看她宠爱的眼神就幸福的想笑，可惜这个MV走的是暗黑霸气的风格.... 连续NG了两次的T-ara只能在旁边乖乖看着朴智妍挨骂，朴素妍和咸恩静看着快出来的自家忙内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她们也知道现在和导演起正面冲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特别是在李居丽告诉她们这个样貌平平的导演有多大的名头之后。 看着朴智妍楚楚动人的样子，谢乾玉第一反应就是去劝和，但刚走出两步他还是犹豫了： 自己现在寸步不离地跟在她们身边，自然可以震慑金基德等工作人员，但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着她们，总归会有不在的时候，那时候再遇到刁难怎么办呢？ 看着朴素妍和咸恩静的表现，谢乾玉逐渐坚定了内心的想法：朴智妍她们不可能一辈子做自己荫蔽下的金丝雀，韩国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卷生卷死的地方，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还不如早点退出T-ara跟在自己身边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谢乾玉还是回到了休息的沙发，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T-ara的拍摄。 好在金基德也知道这几个女孩在谢乾玉心中的地位，没敢多刁难朴智妍就继续拍摄了。 看着擦掉溢出的泪水就投身到拍摄中的朴智妍，心软的谢乾玉还是忍不住心疼。 好在今天李望月是不在，平时她最宠的就是敏妍，看见这场面怕不是要撕了金基德。 一个下午就在拍摄中度过了，金基德是那种把每一次拍摄都当作顶尖艺术品来制作的人，真的把MV当作了自己拿去参赛的电影来要求，也算是不枉费谢乾玉的投资了。 而谢乾玉整个拍摄进程都没敢靠近拍摄场地，只是混在化妆师等幕后工作者当中观望。 这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以幕后的身份观察T-ara，更加体会到了韩娱idol们的辛苦，即使是自己已经百般呵护还是看得他心疼不已。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拍摄进程才算是结束了。 ------------------------------------- “哎西，要我说今天拍完完事了，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就能拿去剪辑了。” 要说金基德的成功也不是偶然，那么大个导演尽心尽力地亲自吼到了晚上九点多，现在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看着不停往嘴里灌水的金基德，谢乾玉强行按下掐死他的心情，不咸不淡地说：“那不行，我们对睡眠时间是有严格的要求的——每天不能少于六个小时。” 灵巧的躲开了金基德喷出的一口水，谢乾玉更加气人地说：“而且今天上妆时间太长了，回去要留够肌肤修复的时间，所以还请你明天一早再到这里完成剩余的拍摄。” 金基德指着这个败家子，差点没气的抽过去。明明是造好的室内影棚，不利用晚上的时间抓紧拍完，让她们回去搞个毛的肌肤修复？ 他金大导演一天几亿韩元上下你知道吗！你真的是来混娱乐圈开公司的吗？ 但显然有钱的才是大哥，谢乾玉还是把T-ara接回了宿舍休息，第二天一早再回去拍摄。 ------------ 四十一 震惊 晚上的T-ara寝室内，缺少练习的一天让几个女孩还有些不适应，早早地躺在床上却是没有睡意。 “智妍呐...”生物钟被破坏的朴孝敏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丝毫没有睡意，脑子里全是今天朴智妍赖在谢乾玉身上的场景。 “怎么了欧尼？”今天情绪大起大落的朴智妍倒是有点累了，迷迷糊糊地回答着朴孝敏。 “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嘿嘿，欧尼我来了！”朴智妍一听这话清醒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玩火，这不是勾引自己上她床吗！ 感觉有一团东西摸着黑钻进了自己被窝，朴孝敏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呀朴智妍你干什么，我让你陪我聊天没让你上我床啊！” “哎呀人家出场费很贵的好不好，哪有白嫖那么美的好事。” 一边说着朴智妍一边又往朴孝敏身上拱了拱，嗯...欧尼身上还是那么软，真舒服... “再说了陪你聊天那么累，我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啦~” 想着自己打又打不过这个黑带三段，无力敏还是屈服于了强权，只好享受起来——一只手抱着朴智妍的背，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把朴智妍狠狠按在了自己的雄伟当中。 “啊~好幸福~好香好软的欧尼...” “哼，让你勾引我老公，我闷不死你！” “靠！你们俩不要搞橘色啊！有什么冲着我来！” 三个语气词、三个人享受着这一幕、有三种不同的心情。 感觉闷得差不多了，朴孝敏松开了怀中的朴智妍，她才不会说是因为胸口感觉有些异样：“智妍啊，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吃了烤肉挺开心的嘿嘿。”朴智妍还沉浸在她姐姐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有些不明所以。 朴孝敏无奈扶额，这个小吃货.... “那今天你怎么那么粘你的阿加西呢？” 听见这话朴智妍回过味来了，知道这个聪明的欧尼才不是什么睡不着找她聊天，是套她话来了。 “因为我喜欢阿加西啊！”小傻子朴智妍一去不复返，干脆反套路起了自己的欧尼，从被窝里探出头看着朴孝敏。 而朴孝敏一瞬间的慌乱被朴智妍尽收眼底，她就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欧尼强装镇定。 （咸恩静：啊湫，谁在念叨我） 应该只是依赖吧，对...他们认识那么久了，智妍对他有些依赖是可以理解的... 朴孝敏止不住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却感觉心越来越慌。 “那...那为什么之前看到谢乾玉没见你今天这么热情啊？”她很想直接问朴智妍的喜欢是哪一种，可又害怕得到最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哎...”朴智妍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干脆地摊牌了，“欧尼，你不觉得阿加西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吗？” 情商很高的朴孝敏知道自己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不知道，一直以来可能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不管朴孝敏现在心里是怎么想，朴智妍继续自顾自地说：“宝蓝欧尼看起来和阿加西认识很久了；居丽欧尼应该是我们间家世和阿加西最接近的一个了吧；素妍欧尼来CCM应该有他帮助；恩静欧尼演了那么久的戏，肯定和阿加西有过接触吧.....” “我查过了，恩静她早年演的不少戏都挂着’玄编剧’的名字呢.....” “至于欧尼你....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和阿加西在戏里戏外都很甜呢.....”朴智妍嘻嘻笑起来，学着戏里谢乾玉的口气，“我在意的只有你朴孝敏的想法而已！” 正为自家忙内的机警和深藏不露而震惊的朴孝敏一下子回过神来了，又羞又恼地捶了一下朴智妍的背，只是那点力道连破甲都不够罢了。 “过去一个月我比你们见阿加西的次数都要多，别忘了我还在音乐中心担当MC呢......” 回忆起舞台上的谢乾玉，朴智妍的声音平淡中透露着幸福。 “你不知道在现场他有多火，所有的观众都会为他尖叫、没一个男歌手看到他不嫉妒的、每一个女人都幻想着靠近他......” 感觉到朴智妍语气中的低落，朴孝敏也跟着沉默下来。 “其他人我都相信他不会动心，但那天秀智也来问我要他的私人联系方式我开始慌了，我还看到望月欧尼跟一个次次都来看他的女观众打招呼.....” “秀智也很漂亮，而且综艺做的也好。望月欧尼的家境看着也不普通，跟她关系好的闺蜜又能差到哪去呢.....为什么明明我们和他认识的最早，却好像一点优势都没有的样子？” 朴孝敏没想到自家忙内年纪轻轻居然想的这么远，嘟着嘴感觉像是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要被猪拱了。 “所以你就想着缠着你阿加西不让他跑，好早点把自己卖给他？”朴孝敏挑起眉毛，捏了捏朴智妍的鼻子。 “哎呀，别闹欧尼！”朴智妍挪开了朴孝敏的手，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悄悄地靠着对方的耳朵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把阿加西捆在我们T-ara身上，那什么好歌好剧本不都是我们的？” “要是哪天他把miss A给签了然后给秀智她们写歌去，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短短几句话间朴孝敏的心情大起大落，她怎么也没想到朴智妍居然是为了组合的资源去讨好的谢乾玉，带着又宽慰又感动的心情渐渐睡去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她怀里的朴智妍在心里默默想着：欧尼们，既然你们都拉不下面子就不要怪我了.... ------------------------------------- 谢乾玉送完T-ara再开车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今天他没急着上床休息，而是到了书房里打开电脑写着计划书。 今天的录制让他又想起了不远处很多要做的事情，《Temptastic》这张专辑的计划是早就开始落实了，前世今生都习惯做一步看三步的他发现又有好多事情要开始准备了。 “miss A....” 《我最红》让谢乾玉想起来2010年的年歌好像是思念那首《Bad Girl Good Girl》来着的，也成就了出道即年曲的一个小奇迹，不过这歌好像在《我最红》面前不是很能打啊.... 年歌...年歌...等一下！本想着让自家老婆赶紧拿个年歌的谢乾玉突然意识到： “卧槽！《江南style》！” 完了完了，老婆们的最大拦路虎竟是我自己，作者你是不是该把主角给写死试试？ 原本谢乾玉想着《我最红》这首歌当年只是输给了T-ara自己那首音源屌炸天的《Roly-Poly》和GD、朴春等人合唱的《花天酒地》，严格来说2NE1也没有输，拿到今天来应该也能混个年度一位。 但他完全忽视了2010年melon第二iu的《唠叨》和第三MC梦的《死一样痛过》还得加上被他盗用过来的《江南style》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这下好了，女团出道即年曲、现役最强女solo的年榜第二、风靡中国的《死一样痛过》、本该在2012横扫世界的骑马舞和一红就是十年的《我最红》全撞一块了。 这下今年年榜之首的位置有的争了。可以说这五首歌放到五年以后哪个当第一都没啥问题，现在看来估计是要碰个头破血流了。 谢乾玉怕不是又忘记了——他自己还有两首b榜登顶的歌也是参与打榜的啊.... “没事没事，赶紧把T-ara的《英雄豪杰》和《Running Man》的剧本搞出来，再跟三大台搞搞好关系多去打打歌。 专辑的制作已经是顶到头了，回头带着多上上综艺刷刷国民度，应该....进个前三问题不大吧....” 一直熬到凌晨两点多，谢乾玉挠的头都快秃了才堪堪把2011年的计划大纲做出来，勤奋程度和现在坐在电脑前的小破写手有得一拼，最后干脆就在书房里趴桌上睡着了。 ------------ 四十二 大导 第二天一早，谢乾玉被忠实的闹钟给喊起来了，趴桌上勉勉强强睡了四个小时的他有点腰酸背痛，但一想到自己对老婆们做的“禽兽”之举还是坚强地爬起来开车去了。 “阿加西早啊！”当谢乾玉跑到CCM把保姆车开到T-ara宿舍楼下时，朴智妍第一个活跃地翻上了副驾驶，显然昨晚在自己原配怀里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的不错。 “智妍早啊，这是给你们带的早餐，给你的姐姐们分分吧。” “哇阿加西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感觉好油噢，我们真的能吃吗？” 随着其他成员陆陆续续地上了车，朴智妍从脚下那个大袋子拿出一个个小包装分给了后面的姐姐们。 “这么早我哪来得及给你们做这个，这个叫油条，可以配着那个杯子里的豆浆吃，还有一些像饭团啊、锅贴啊什么的，喜欢什么吃什么吧。” 谢乾玉知道这么早起来她们肯定不会自己准备什么早餐，就算是朴孝敏给她们做了也最多就是泡面啥的，平常都是去公司里面吃现成的，今天要外出自己只好给她们准备点家乡的美食了。 要不说咱中国人勤劳呢，这么早韩国人最爱的咖啡店大多没开门，但是他家附近却有个中国人开的早餐店，一大早油条包子的香味就飘出来了，他也是灵机一动想着给这些“中国媳妇”们提前尝尝未来会吃的早餐。 “呀！全宝蓝你想死啊，一大早就喝酸奶！还是冰的吧！”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看风景的全宝蓝正吸着酸奶，虽然那个小嘴很诱人，但养生老爸谢乾玉对这种行为肯定是看不过去的。 一声怒吼把全宝蓝吓了一跳，嘴唇上都沾了点溅出来的酸奶，谢乾玉看着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差点出车祸。 “跟谁呀呀呀呢你啊？好好开你的车吧！来蓝波喝我的豆浆。” 敢这么和谢乾玉说话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居丽，仗着自己“同岁”的身份从来不跟谢乾玉说平语，全是半语。 当然谢乾玉也不敢跟这个腹黑女计较什么就是了，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给你来一下，比如现在...... “呀！李居丽！你一大早的涂什么口红啊，吸管上全是你的口红印还给我喝！” “嘻嘻....”坑完人的李居丽丝毫没有道歉的觉悟，又露出了经典胜利的笑容，“谢乾玉让你不要喝酸奶的，你别找我啊找他去。” “呀李居丽！你不再是我亲故了啊！” 听着那句经典的威胁，即使是被甩锅，谢乾玉也还是开心地笑了。 这种经典在身边发生的感觉，真好。 就在这种轻快的气息中，谢乾玉载着T-ara到了昨天拍摄的那个改造的影棚。 “来一根？” 金基德朝着谢乾玉半躺着的这个沙发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支烟。 摆了摆手表示拒绝，谢乾玉倒不是不会抽烟，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怎么了，今天的拍摄不用你看着了吗？”招呼着金基德坐下，谢乾玉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拼命三郎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自己划水了。 怡然自得地来了口烟，金基德砸吧了两口：“昨天已经把大方向定好了、每个成员需要的solo镜头也拍好了，今天其实就是补几个检查后需要重拍的镜头，还有多录几遍舞蹈备用而已，镜头什么的早安排好了。” “效率不错嘛，不愧是享誉世界的金大导演哈。” “哼，你别开我玩笑，我可是本本分分听你的把那个长得最丑的镜头给减到最少了，回头要是减错了人你别怪我。” 谢乾玉没忍住笑出了声，认错人？不好意思，最丑的那个并不是人。 “有什么好笑的，说实话，你找的这几个idol还真不错啊。” 一听金基德的话，谢乾玉立马离开他远一点，摆出了很有攻击性的警备姿态：“你想干嘛？” 看着他一副老母子护犊子的样子，金基德无语的嘴都抽抽。 “放宽你的心，我金基德再变态也不至于动朋友的女人。” 得了吧，就你个拍那些禁播片的导演，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个比你更变态的？ 在心里鄙视了一下金基德，谢乾玉倒也没把真心话给说出来，毕竟后面《Lovey-Dovey》跟《Cry Cry》的MV搞不好还得用的上这个老变态。 “她们真的很努力，这两天我给她们一个个拍solo镜头的时候能感受的到，在来给你干这活之前，我一直以为那都只是粉丝们的无病呻吟罢了。” 听着这话谢乾玉也是点点头，活了那么多年昨天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idol的辛苦。 “毫不夸张地说，她们的承受能力和心理调整能力比我见过的很多演员都要强，能凑齐这样一帮人，你运气真的不错。” 看着远处一遍遍走位的T-ara，谢乾玉露出了得瑟的微笑：他看上的人那能差咯？ 诶，等一下，身旁这个抽着烟的大叔似乎就是以拍社会边缘的人物而出名的吧..... 他好像还没有拍过演艺圈底层的idol来的说..... 回头看了眼在专心抽烟的金基德，谢乾玉原本得瑟的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绝对不是去偷窥女生洗澡之类的事），又一个计划插进了他的计划书中..... 远处的T-ara正穿着白色礼服从纯黑的台阶上拾级而下，每一步走的坚实而霸气，谢乾玉知道那会是剪在一片暗黑风中的一抹白色，看着女孩们纤弱的身影他心有所感： 对不起了九腿，这次先君临天下的，可能是我的皇冠了。 ------------------------------------- 时间就这样平淡而充实地跑走了，结束打歌的谢乾玉仿佛又回到九月份那个宅男状态，好像真的成了T-ara的专职司机兼保镖，每天就陪着几女在录制专辑的行程间奔来跑去。 她们在工作的时候他往往就找个沙发或者椅子往那一窝补觉，有这么一尊大神在那趴着倒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找T-ara的麻烦。 “醒醒啦醒醒！怎么天天做司机感觉比我们还累的样子。” 一阵晃动下谢乾玉才勉强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斜刘海的短发妹子。 “哎恩静老婆，让我再睡会儿...” 迷迷糊糊的谢乾玉还在自己的梦里活着，在这种不舒服的地方睡觉他总是很容易做梦。 内心软萌的咸恩静感觉自己脸上发烫，还好上的全妆挡住了她的脸红。 “谁...谁是你老婆！”没好气地踢了一脚谢乾玉的膝盖，咸恩静故作凶巴巴地口气说，“到你的戏份了！你再不起来我们就找别的男主角了！” “痛痛痛....” 挨了一脚“五牛之力”的谢乾玉立马弹了起来，满脸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腿，四爷啊你这可是能踢死牛的力道，谋杀亲夫呢这不是。 其实他喊完老婆意识立马就清醒了，不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而是出于心虚害怕被其他几个“老婆”给听到，万幸四老婆是一个人来喊他的。 诶....四爷看上去怎么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 谢乾玉也没敢往自己身上想，当初在剧场他和恩静关系是很好很黏不假，但他可不认为自己帅到了能让“事业静”这么快就喜欢上自己的节奏。 谈情说爱的那还是得慢慢来，先给她们戴上那顶皇冠才是正事。 当他整理了一下着装小跑到拍摄现场时，T-ara正进行着最后一首《Yayaya》室内镜头的拍摄，前世看过这首歌MV的大概都会对里面那个倒霉又幸福的飞行员印象深刻。 剧情里坠机了是挺倒霉的，但是能和青涩的六个老婆一起拍摄不知道有多少宅男真坠机也愿意啊。 扮演个倒霉蛋谢乾玉自然是不在意的，干脆就没打算去找原本的那个小卡拉米来演，自己披挂上阵就当是给老婆们涨涨热度了。 要说韩国娱乐圈这么小，当年找完金基德的谢乾玉环视一圈，发现自己看得上眼的导演不是早就成了一方大佬就是还没出道，只好屁颠屁颠地找上了筹拍《杀人回忆》的奉俊昊。 要说奉俊昊绝对算的上韩国新生代导演的第一人，60年出生的他比起老一辈的金基德等人要都小上10岁左右。 他拍的《杀人回忆》直接奠定了宋康昊南韩影坛“三驾马车”的地位、日后的《雪国列车》可以说火遍了世界、五十岁时的巅峰之作《寄生虫》更是在国际上创造了前辈们都没达到过的新巅峰。 不过万幸，02年筹拍《杀人回忆》的他还只是一个仅有两部处女作傍身的小导演罢了，金基德等老一辈的导演甚至和他都没什么交情，谢乾玉是特意托寻家在延世大学的长辈寻找一番，才扒到了这么个人才的联系方式。 “哟，乾玉你来啦。”谢乾玉刚走到导演组的电脑旁，奉俊昊就发现了他。 对这个年轻后辈他是有喜爱也有感激，不同于金基德那个老流氓和谢乾玉之间类似大小损友的关系，当年谢乾玉找上他时他已经三十多岁却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经历了世事沉浮的他，面对看上去就不到二十的谢乾玉拉来的投资和剧本的建议有感动、也有感激。 但性格沉稳的他还是习惯把谢乾玉当作自己的子侄辈照看着，06年谢乾玉一家被财阀联手赶出南韩，他气不过直接在自己三年的心血之作《汉江怪物》中加入了对财阀的批判，以此来为谢乾玉声援。 原本就硬刚政府的一部作品这下算是把整个上层阶级给得罪了，没想到电影的成绩比前世居然更好了。 “内，把奉叔您拉过来拍这个小MV真的是委屈您了！感谢你给小侄捧场啊。” “哪里的话，这么些年托你的福在电影上还算顺风顺水，你一个电话那我必然是赴汤蹈火啊。几年没看到你了，长高了也壮了，不错啊。” 看着眼前这个传统的韩国男人，谢乾玉也不免唏嘘感动，在娱乐圈这个地方知道还人情就算是不错，像奉俊昊和他这样因影结缘，还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当初那部《汉江怪物》可以说是奉俊昊做了快二十年的一个梦，米国澳洲的特效团队就是自己帮他联系的，三年的制作承载了他多少的期待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顾最终成绩，为了自己这样一条丧家之犬在电影中加入了一条暗线，只是为了情谊二字而已。 一声“真性情”，这个外貌忠厚的男人担当得起。 “闲话就不多说啦，刚才实在是太累了就没来得及拜访您先，回头拍摄完了我请您好好地喝几杯。” 奉俊昊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叙旧的时候，谢乾玉一个电话把自己请过来他就知道这个女团这张专辑在这个小侄心中分量之重，赶紧完成拍摄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个女孩的演技都还不错，今天上午已经把你说的舞蹈部分拍摄的差不多了，小部分的剧情部分还得要你这个男主角参与一下。” “我说，这种连分镜都不需要的舞蹈你也找我来拍？回头到室外的剧情部分再喊我来不就完事了吗。” 谢乾玉也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己确实是病急乱投医。 眼下QS旗下是真的一个自己的导演都没有，又想着既然做了那干脆就做到尽善尽美，于是这种摄影棚里的拍摄干脆就把奉俊昊也给喊来了。 “哎呀，我这不是事业草创，一个导演还没签约呢。这个录影棚里也有绿幕的部分要用到特效的嘛，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就把您给请来了！” 奉俊昊无语地看着撒泼的谢乾玉，见过奢侈的没见过这么奢侈的，把自己喊过来给他拍MV就算了，用的特效团队比自己《汉江怪物》的都好、设备全是美国货。 就这样一个土豪，竟然因为请不起导演还来压榨自己？？ “行了行了，剧本你自己都知道的，从第一幕准备开始拍吧。” “得嘞！” ------------ 四十三 回家 刚刚走进片场，耷拉着脑袋的朴智妍和全宝蓝就互相搀扶着朝谢乾玉走来。 “阿加西....站好了别动，赶紧让我歇一会儿。” 穿着一身仙女裙的朴智妍实在是没力气蹦哒了，也不管会不会走光，跟全宝蓝一人一边直接坐在了谢乾玉脚上。 脚上坐了俩小孩的谢乾玉动弹不得，讶异地看着同样一身洁白的李居丽等人希望得到一个答复。 戴着精灵耳的李居丽和咸恩静走过来一人一个把俩忙内给拽了起来，看着四个纯白的精灵站在自己眼前谢乾玉感觉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不同于前世那绝对黑历史的原始人风格，谢乾玉在《Yayaya》的服装设计上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虽然同样以白色作为主色调、主打的还是欢快活泼的氛围，但原本衣服上乱七八糟的粉色绿色都被去除、脸上的迷彩也是擦的一干二净，主要走的是可爱灵巧的仙女风。 为了配合打造那种仙气飘飘的感觉，又是特意搭建了个室内录影棚，又请来了美国迪士尼的特效团队制作出《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翅膀和仙女棒，同时原本全室内制作的MV也会被挪到室外森林中拍摄一些剧情。 看这几个小精灵在自己眼前“飞来飞去”，谢乾玉觉得砸下去的钱真的是值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艺术能力和金光猪比起来如何，但是提高制作成本总归是不错的，她们就算连着扑街二十张专辑也不到自家金融团队在华尔街上一个月的流水。 其实《Yayaya》的MV被谢乾玉切割成了两种版本，一个是常规主打MV的舞蹈版，也就是“dancing ver.”，另一部分是加上了剧情以后制作成大约12分钟左右的剧情版，类似于后来《Cry Cry》和《Lovey-Dovey》的形式。 而今天他要来拍的就是开头那段坠机的视频、舞蹈版里和T-ara一起对着镜头卖萌的镜头、还有借用绿幕拍剧情版里与仙子对视的场景。 “阿西怎么这么累....” 真正拍摄起来谢乾玉才知道刚刚全宝蓝跟朴智妍为什么累得跟狗一样： 奉俊昊虽然看起来秉性温和，没有金基德那么暴躁，但是对作品上的一丝不苟是相同的。 而且这个男人对动作美还有着自己的理解，当他一遍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说“做的不错，我们大家再来一遍噢”的时候，谢乾玉真的是崩溃的心都有了。 “嘻嘻，现在知道我们的辛苦了吧，你的镜头可连我们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噢。” “哎一西，全宝蓝你待会儿还有这跟我的两人镜头呢，你小心我拖的你今晚回不了家。” “噢噢~”旁边顿时响起来一阵起哄声。 “蓝波啊，那你今晚就别回来了，我们不会给你留门的哦。”朴素妍一脸成人idol的样子按着全宝蓝的肩膀认真地说（自从虐完就没露过脸的大佬终于出现了）。 谢乾玉无语、全宝蓝羞愤，跳起来拍了一下朴素妍的头：“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那种怪阿加西回去！” “呀，全宝蓝你再敢叫我阿加西我就让造型师把你的辫子全剪掉！” “略略略，智妍能叫为什么我不行，哼！”嘴硬的全宝蓝回头做了个鬼脸，还是果断走为上计了。 开什么玩笑，虽然这个阿加西，啊呸，OPPA花心又懒惰，但是设计造型还是有点东西的。 这个冲天辫确实让自己看起来高了不少，也不像原来那个卷卷的短发一样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男孩子，现在小马尾就是我的本体啊！ ------------------------------------- 又是和T-ara一起辛苦了一天，这小日子真的是痛并快乐着....送完T-ara以后已经是深夜了，她们的晚饭会有营养师做好了送到寝室里，谢乾玉的晚餐可还没有着落呢。 “哎....真应该早点把‘饿不饿’、‘丑团’早点做出来啊，可惜和具家闹掰了，不然现在联合三星李把移动支付给整出来那不得起飞咯？” 上楼的电梯里谢乾玉翻着手机上寥寥无几的几家外卖电话，但其实也只是望梅止渴罢了，他宁可吃泡面也不想把自己的居住地址暴露出去。 “噢！名姝xi，你怎么在这。”刚到家门口，谢乾玉却发现自己的地址好像已经暴露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蹲在自己家门口，林名姝的身影在楼道灯光下显得有些瘦弱。 蹲了半天的林名姝想站起来，已然忘了自己穿的是8cm的高跟鞋，几乎相当于踮着脚蹲了几个小时，不由得向前踉跄了两步。 谢乾玉一把扶住了她，开玩笑，周围都是硬邦邦的大理石，这撞上去自己这个好用的经纪人怕不是就该香消玉殒了。 “我....老板...你说的至少一周要汇报一次工作的，距离上次找你已经十天了....我知道你今天拍摄任务不重，估计会早点回来，就想着过来跟你汇报一下的.....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 被谢乾玉扶着肩膀的林名姝脸色羞红，平时果断精明的形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自己经纪人手上提着的两个袋子，谢乾玉也是颇感无语，这个姐姐怎么不知道到车上去坐会儿呢，看起来她自己也没吃吧。 但还是边接过了林名姝手上的两个袋子，一边用指纹开了门。 “进来说吧，讲了多少次了叫我乾玉就好了嘛，你可比我大啊。” 开完门腾出了手，谢乾玉把林名姝架进了家里。 林名姝扁了扁嘴：“那你还不是对我用敬语....” “什么？” 感受着男人身上暖和的气息，林名姝有些脸红：明明都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怎么还这么一触即破..... “没...没什么，乾玉...那你喊我名姝就好了。” “阿拉索（知道了）阿拉索，坐椅子上歇会儿吧，我去弄个菜一起吃点好了。” 把林名姝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谢乾玉给自己围了个围兜就站到了灶台前。 都这么晚了就俩人，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大餐，做了个最简单的西红柿炒蛋再煮了个冰箱里的的生菜夜宵就算完成了。 林名姝一直低头看着桌上的报表，眼睛却不停地瞟着厨房里忙活的那个男人。 “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岁就好了.....” 饶是她在职场上叱咤风云，岁月也没能在外表上留下什么痕迹，此时也不由得升起“容颜辞镜花辞树”的感慨。 “哇，想不到乾玉你在家还会自己做中餐。”看着色彩鲜艳的西红柿炒蛋和蚝油生菜，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谢乾玉做的香，林名姝还是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这算啥中餐，这么晚了弄点简单的吃一下吧，别客气快吃吧。” 林名姝带来的果不其然是两份炸酱面，还好面酱分装的很好，现在也没有坨的很厉害，两人一人一份面拌了拌，就着菜就吃了起来。 看得出来，林名姝确实是饿了，倒也不带客气的。 “诶对了，名姝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林名姝很想给他个白眼，但是又不敢，急急忙忙嗦完了嘴里的一口面咽下去，嘴也来不及擦就说： “老...乾玉你忘了吗，上次你第一次打歌你让我把你带回来的啊，还说手酸腿酸，让我把你扛到楼上来着的。” Woc？？.... 谢乾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回想一番好像是真有这事。 “粉丝误事啊....”谢乾玉默默的嗦了口面，这个地方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这里可以说是他老巢当中的老巢，被人端了绝对完蛋。 （关人家粉丝啥事，还不是你自己想占人便宜才让人给你扶上来，这锅粉丝不背，强烈谴责！） “名姝啊，我还是叫你怒那好了。怎么一直没看你找男朋友什么的，公司禁止艺人谈恋爱可不禁止行政谈恋爱啊。” 不得不说谢乾玉面对大部分女人，情商真的不能算高。 林名姝一脸苦笑，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找个男人依靠呢：“像我们这种人哪有那么好找男朋友，一毕业就二十五六了。天天在娱乐圈里混，看的上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 说着说着悄悄瞥了眼谢乾玉，发现对方还在认真地嗦面，林名姝又难免有些失落。 “我喜欢的身边也不怎么见得到，拖着拖着就耗掉了最好的几年时光，女人越老越不值钱，这不就没人要了吗。” 来回挑着碗里的面，林名姝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一顿饭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过去了。 “别收拾了，待会儿我来，说说最近公司的情况吧。”看着林名姝吃的差不多，想要收拾碗筷，谢乾玉果断阻止了她。 他没有什么传统的韩国大男子主义，心里还是想着中国“来者是客”的那一套，哪有让客人来动手的道理。 听老板的话，林名姝乖乖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坐回椅子上看着还在吃的谢乾玉，开始汇报自己的工作。 “你给我的名单中大部分的工作室和人员都联系上并且正在回迁到韩国，现在都安置在CCM大楼了。” “QS大楼的进度也很快，加班加点的总算把外立面全部收拾干净了，里面如果简装一下的话年底就可以进驻了。” “哦？效率挺快的嘛。”抬头看了眼林名姝，谢乾玉夸赞了一句，这个女人能力还真的是不简单。 “谢谢老板夸奖～还是你批的钱够、政府那也没什么刁难，工程推进起来当然快。哦对，你的专辑已经在全世界卖爆了，很多国家的粉丝都在呼吁巡演，你确定不接几个行程吗？” 沉吟片刻，谢乾玉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原本他出道唱歌只是为了带带T-ara罢了，但在打歌舞台看到那么多疯狂的粉丝后他犹豫了。 “这事回头再说吧，巡演现在还没那个资本，也就是吹吹而已。现在还是得好好制作T-ara的二辑，年底三大台的大赏拜托你去运作了，那几个台长秘书的联系方式我也都给你了吧。” “金唱片今年是赶不上了，MAMA、明年年头的首歌还有MMA什么的咱得想办法弄几个奖回来装饰新大楼。” 谢乾玉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嘴，发现自己回到韩国居然已经三个多月了，这期间和娱乐圈的牵扯已经是越来越深了。 “Melon那边有我的人，回头联系方式我发给你，MAMA的事直接找李美敬那个秘书就好，他们不敢刁难你。” “嗯，好的。那工地那边呢？” “那边我会再安排外国回来的人去的，你就不用管了，最近真的是辛苦你了，过年给你发奖金。” 林名姝笑靥如花，今天能到谢乾玉家里她的目的就达成一半了，得到自己老板的肯定总归是令人高兴的。 ------------------------------------- 送走了林名姝之后，谢乾玉也没急着上床睡觉，又坐回了书桌前。 看着电脑上的计划书，谢乾玉却是一个字也敲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晚上和全宝蓝拍摄的场景。 林名姝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拍摄计划确实早早就该结束了，不过是全宝蓝这个小丫头跟谢乾玉闹得晚了。 脑海里回想着最后时刻的片场：T-ara跟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退场了，只有他和全宝蓝为最后一个月下荧光的镜头还在不停地NG。 不知道是有意调戏他还是因为没有绿幕拍摄的经验，宝蓝出现了好几次低级的NG。 奉俊昊早就很自觉地也离开了，只留下了个助理导演帮助拍摄，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他都听谢乾玉的，给俩人创造一些机会。 如果说谢乾玉是他当作子侄辈看着长大的，那全宝蓝就是他当作亲侄女养大的了。 本身他和李美英这棵演艺界的常青树就相识，在片场谢乾玉时常把全宝蓝给带来参观，美名其曰增加拍摄经验，而谢乾玉对那个女孩的关心可以说是瞎眼可见。 短短几年间他也见证了宝蓝的蜕变，从心理上来说他是支持这两人结为连理的。 “呀，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简单一个镜头也能NG这么多次。” “PDnim，休息一下吧。”抱着让全宝蓝找找状态的想法，谢乾玉还是选择跟助理导演申请了一下休息。 被嘲笑的全宝蓝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蹦蹦哒哒地跑到休息区，跳到沙发上休息。 当谢乾玉走到休息区时，合法Loli已经撕开了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含着，看到后又差点。 强忍着难受，谢乾玉还是给蓝波倒杯水递了过去。 “怎么，现在还是有低血糖么？” 刚刚失误NG没让厚颜蓝羞愧，现在倒是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其实...还好啦...就一点点.....” 一看这幅样子谢乾玉就知道这个懒妞百分百没按照自己留给她的计划执行，不满中带着一点无奈坐到了她旁边。 ------------ 四十四 拍摄 看着蓝波乖乖捧着水杯喝水的样子，谢乾玉必须感慨上帝对这个女孩的优待：离开韩国这么些年，恩静智妍都长开了、孝敏居丽变得更诱人了、就连那个女人也.... 只有眼前这个女孩好像真的把容貌定格在了十五六岁的样子，和他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不听我的？李叔和宋叔那里不肯让你去了吗？” 转过头看着宝蓝有点肉嘟嘟的小脸，谢乾玉突然意识到当年自己一家消失后这个女孩可能过的并不好。 “没有....” 回想起当年其它的具家人确实不怎么待见自己，但宝蓝并不想告诉谢乾玉，“李叔和宋叔对我都挺好的，只是...只是没有你我不想去喝那些难喝的药还有做运动什么的，就一直一个人过，也懒得去健身房什么的....” 听着宝蓝的话谢乾玉还是心疼起来，虽然当年他离开说是不想给六妞的人生线带来更多的改变，但自己的插手早就在她们身上带起了蝴蝶效应。 就像宝蓝，比起另一个世界过的是更好还是更不幸福难以分说。 ------------------------------------- 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谢乾玉彻底没有了睡意，干脆登上fanclub和粉丝互动起来，八百年不用社媒的他一上线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水字数真的不是12345） “乾玉OPPA我要给你生猴子！” “期待在现场碰到你。” “T-ara的新专辑你有信心吗？什么时候会发布呢？” “乾玉OPPA加油，会一直支持你....希望你回归到作家和编剧的行列当中.....” “拜托不要再管T-ara那个没什么前途的女团了，多出现在综艺上吧OPPA！” 看着被各色评论一下子填满的电脑屏幕，谢乾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看到零星关于T-ara的评论他还是挺满意自己一系列炒作的操作的。 一个叫“玉兔hyon”的评论让他很好奇——没想到这几十万人的fanclub中竟然还真有他的书粉。 前几年他抄完剧本和综艺之后又把目光放到了文学名著上，连抄了东野圭吾、村上春树等知名作家的几本大作就急急忙忙发布了。 回到韩国前后这两年光顾着整理手上的势力准备复仇，还有就是投入了演艺和歌谣中打出了一番名气，倒是真的忽视了文抄公的大业，没想到还真有等他出书的粉丝。 也不管明天还要早起带T-ara去野外拍摄，谢乾玉还是尽心尽力地跟粉丝们互动了将近一个小时，毕竟宠粉人设不能丢啊。 言语间透露了自己制作的T-ara迷你一辑马上就会发布，还特意和那个“玉兔hyon”私聊了几句。 两人在文学上的讨论还真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谢乾玉仿佛回到了自己前世中学时对文学最热爱的时候，不知不觉一聊就到了凌晨又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完全忘记了本来打算写六妞上《Running Man》和《两天一夜》的剧本来着。 第二天一早，谢乾玉还是被自己最讨厌的闹钟给叫醒了，五迷三道地披上了衣服就开车去CCM拿保姆车了，跟T-ara越混越熟后倒是彻底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完全回到了那个除了每天洗澡换衣服不做任何打扮的宅男状态。 “哦莫，阿加西你今天黑眼圈好严重哦。” 谢乾玉见缝插针，侧着头趴在方向盘上眯了会儿，一睁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黄色外套朴智妍。 小丫头今天衣品倒是不错——没穿一身黑，黄色的外套显得挺有活力，不知道又是拿的哪个姐姐的衣服，现在还没长高成百战天龙的她倒是连三姐的衣服也好穿。 “噢智妍呐，把那个白色的袋子给你宝蓝欧尼，其它的是你们的早餐。” “啊阿加西偏心，为什么蓝波有专门的好吃的。”嘴上这么说着，朴智妍还是乖乖把一个个袋子递给了上车的全宝蓝等人。 “呵呵呵，”谢乾玉回过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还一无所知的全宝蓝，凑到朴智妍耳边低声说，“如果你想吃的话就看好你宝蓝欧尼的表情，如果看完你还想吃我就给你做。” 发车后的全宝蓝看着手上那个有点眼熟的小紫砂锅，面色逐渐古怪起来，掀开盖子看到那满满一锅似粥非粥、似泥非泥的黑色物质瞬间崩溃了：“谢乾玉你搞的什么东西让我吃！” 透过反光镜看了眼嘴撅得可以挂油瓶的全宝蓝，谢乾玉心中暗爽：让你昨天拖拖拉拉..... 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全宝蓝啊，这可是社长一早起来专门为你做的药膳啊，这一小锅两百万韩元，你敢浪费一滴就死定了。” 谢乾玉倒是也没说错，这确实是他睡了两个多小时就爬起来熬上锅的，为了这一点东西搞得他现在心力交猝还冒出了点胡茬，毕竟满打满算一共就睡了四个小时。 为了报复全宝蓝昨天晚上的表现，他特意少放了红糖，整锅药的味道更加苦涩，全宝蓝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眼子比针孔还小，只能皱着眉头拿陶瓷小勺一口口喝了起来。 感受到大姐的痛苦，朴智妍默默转了回来坐好装乖宝宝。 坐在后排的朴素妍看着全宝蓝手上的那个紫砂锅，不知为何感觉一股酸味就冲上了心头。 那种锅她也很熟悉，当初为了根除她的哮喘谢乾玉每周都要给她熬三四次这样的药喝。虽然现在病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她却莫名想再喝一口那锅里苦口的良药。 ------------------------------------- 今天拍摄的目的地是在南山附近的一个森林公园中，郁郁葱葱的丛林中昨天就布置起了场景，MV大部分的剧情部分都会在这里完成。 要不说有背景就是好呢，想在深秋的首尔找到这么一片种满常青树的公园可不容易，谢乾玉给李暗波的秘书处去了个电话，人家很爽气地就把这块地方免费借给了谢乾玉一周。 而老谋深算的李暗波听到这个消息，眼中只是一片平静：“他要在娱乐圈玩idol就随他去好了，给他批一块最好的地方，这种人只能交好，永远别跟他起冲突。” 《Yayaya》的剧情版MV其实就是在原本的故事背景中加了条感情线、外加补充完了情节而已。 《我最红》主打的是朴素妍、咸恩静和朴智妍的霸气外露，那《Yayaya》主打的就是全宝蓝、李居丽和朴孝敏的天真烂漫，思来想去谢乾玉还是选了全宝蓝作为搭戏的女主角。 李居丽跟朴孝敏已经跟搭过戏了、朴素妍现在让他俩搭戏估计能NG到明年，张弛有度、一碗水端平才是御女... 啊不是，炒作之道啊！ MV剧情是很老套的爱情故事：飞行员谢乾玉失事摔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中，而这块无人问津的秘境中住了一群不通人言的精灵族。 全宝蓝带头的几女救下了浑身是伤的谢乾玉，之后在相处中两人暗生情愫，却因为种族殊途要被族长李居丽拆散。 最终两人在月光下对视，双双表露了心迹，然后化作两道流光飞向了天际。 正当谢乾玉想着即将要拍的剧情时，李居丽走到了他旁边，向他晃了晃手里亮着的的屏幕。 “看不出来你很闲么，半夜了还能跟粉丝们聊聊天。” 谢乾玉努力辨认了一下晃动屏幕上的内容，原来是“Yu X深夜出现粉丝群”这个词条居然登上了NAVER的热搜榜。 他习惯早上起来关注一下世界局势而不是娱乐新闻，加上今天早上困的路都走不动，哪有功夫观察这。 “咱精力好有问题么？”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谢乾玉和李居丽斗嘴可是从来不会退让的，“干什么，你妆都上完了？今天你的戏份可不少，别掉链子哦。”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要不要上点妆吧大熊猫！” “男主角本来就受伤憔悴得很！我这是为了演戏的付出.....”看着来去如风的李居丽，谢乾玉冲着她背影还是嘴硬了一句。 好像真的糟蹋这个外貌了，要不要去刮个胡子呢.... 用熄灭的电脑屏幕照了照自己，谢乾玉纠结了。 T-ara也不愧是演技团，简单的故事情节她们演绎起来很轻松，原本谢乾玉以为会拖后腿的李居丽经过《成均馆绯闻》中的磨砺，竟然开始凯瑞了，和他配合的水乳交融。 “你说他抱着的是什么心思，让我们这么冷的天穿裙子。” 上午的拍摄一结束，咸恩静就带着全宝蓝外的成员回到了保姆车上躲风，李居丽不停搓着冻红了的小腿。 “哎呀忍忍啦，这衣服不是还挺好看的嘛。”咸恩静在成员面前依旧很软萌。 旁边的朴智妍大大咧咧地把裙摆拖着的白纱压在了屁股下面，要是让谢乾玉看见了得心疼死： “这个衣服摸起来感觉还行，但是白色的裙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姑奶奶啊，你们这衣服都是从英国、德国、美国的设计师手工制作来的，一件好几万软妹币呢，你们这几个人的五套服装花了我几亿韩元啊..... （这个造型详情参考13年“金唱片”上我瓜夫人、恩静、孝敏、小八合作舞台的表演） 嘴上嫌弃，朴智妍还是乖乖套着咸恩静递过来的外套，让白色的裙子不耽搁她大口干饭。 ------------------------------------- 当朴智妍她们休息的时候，谢乾玉还在和全宝蓝补拍两个人的专门镜头，奉俊昊看到谢乾玉憔悴不堪的素颜，没被他给气的背过去，强迫他去化妆师那重做了造型。 “排骨怕哟（好饿啊），都怪你干嘛不早点化妆啊。” 早上只吃了一小锅药膳的全宝蓝现在是真的饿了，原本她们的保姆车上她最爱的零食应有尽有，结果从谢乾玉接手她们“司机”以来就把零食清空了，只准备了足够的营养餐。 那淡而无味的东西显然除了饿到饭点，否则的话蓝波这个吃货是不会主动去吃的。 看着蹲坐在自己脚上的全宝蓝，谢乾玉汗颜了： 大姐你要是知道这裙子一千多万韩币你还敢这么坐着吗....再说了明明我化完妆的时候还在拍你们的部分好不好.... 不过想想自己对全宝蓝做的事他也没敢说出来。 “好啦好啦，最后两个镜头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回车上吃饭去。” 等到谢乾玉和全宝蓝拍完，其他休息好的几人也回到了现场继续拍摄写真和单独的镜头，为了提高制作的效率，谢乾玉工作人员都是请了两组换人不停机器的。 在强力的后勤保障下，T-ara也展现出了她们能够成为一线天团的实力与毅力。 夕阳渐渐落去，晚秋的白天是越来越短了，拍摄现场已经架起了探照灯。 “那我们先走啦？”李望月被谢乾玉喊了过来先送其他人回寝室，而他和全宝蓝还有夜间的镜头要拍。 “嗯，去吧，路上小心点。对了，我车钥匙呢？” “差点忘了，给你扔这个放电脑的桌子上啦。” 看着那随意的动作谢乾玉也是无语了，好歹是三百多个达不溜的车，怎么在她手里跟拖拉机钥匙似的。 挥挥手打发走了李望月，谢乾玉正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补着妆，等补完最后一次妆他们也会跟公司的车回去，如果拍摄不完的话就明天再来。 “谢少爷今天打算怎么折腾我啊？” 姐妹们走后全宝蓝撕掉了保持一天的面具，和谢乾玉走在前往拍摄地的路上，晚上的场景在林木中间，距离他们休整的外围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 “我...” 这回轮到谢乾玉懵逼了，全宝蓝这话说的好像他是哪家财阀的混账二代三代一样，不过想想自己昨晚做的事他也只好苦笑。 “我啥时候折腾你了，别乱说好不好。” 脱去伪装的全宝蓝一脸冷漠，一身白色长裙在她身上倒也有几分仙子的气质，但谢乾玉觉得更可能是因为脚下那双九公分的厚底高跟。 “是啊，像具家少爷想来娱乐圈玩个idol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我们这些小女子就算被欺负了又能说什么呢” 看着完全是童颜的全宝蓝，谢乾玉总觉得这种充满潜规则意味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违和。 ------------------------------------- 时间回到昨晚的室内片场，宝蓝刚吃完手上那根棒棒糖，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谢乾玉看着这个令人怜惜的大萝莉，还是没忍住俗套的问候。 “都挺好的，如果没知道自己的姐妹跟自己...跟自己多年的亲故也认识很久，但自己却不知道的话，那应该都挺好的。” 全宝蓝天生的弱气让她没法像李居丽那样对着谢乾玉冷嘲热讽地输出，但吃醋终归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我们的男主又双叒无语了：自己身边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聪明，小说里那些虎躯一震少时皇冠全推倒都是假的吧！ 为什么人家动不动女团通吃，自己在皇冠这个小泥塘里都快淹死了啊！ 自己当初那是不想让她们见面吗？要是一个个互相认识最后还成了T-ara，那傻子也知道这个团是他一手推动建成的吧！ 现在看来朴孝敏跟朴素妍是互相知道了，俩人可以排除； 朴智妍那天都没认出自己，应该没什么很强的执念； 李居丽....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如果她知道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她会去找自己的好姐妹摊牌...？ 谢乾玉是不相信的，那这样排除下来就只剩下了.... ------------ 四十五 木头 “我跟恩静是在片场认识的，带你去《杀人回忆》片场之后你不是说对演戏不感兴趣吗，我就没带你去找她玩。” 谢乾玉说这话有点心虚，自己这可真是在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了，万一跟宝蓝摊牌的不是咸恩静那他绝对完蛋。 全宝蓝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那个心虚的男人，露出了“蓝奶奶”招牌式的笑眼： “是吧....奉俊昊导演拍的都是那种惊悚片，你带我去看一堆男人演悬疑片我能感兴趣才怪了，恩静以前演的好像演了不少有意思的角色吧。” “另外在2010年8月3日MBC音乐中心录制现场，突发失火期间我们亲爱的朴孝敏同学消失了十分钟呢，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副叫什么法兰的墨镜，我一直很好奇她那个有钱的男粉丝是谁呢....” 谢氏恋爱法则第N条：永远不要把女人当作傻子，特别是遇到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事情，她们往往会短暂拥有超过柯南的智商。 显然这次谢乾玉违反了自己立下的法则，按理说全宝蓝是没有立场来指责他和朴孝敏有什么关系的，但面对刁难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能像个被捉奸的男人老老实实交代了。 “好吧，我和孝敏其实也认识，很多年前去釜山的时候碰到的，一直没来得及带你去釜山玩，下次给你补上吧。” “我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女人了，谢乾玉xi！” 全宝蓝笑眼不再，难得很认真地看着谢乾玉说。 “我不是那个缠着你带我去乐天乐园玩的小姑娘了，不要因为我早早地停止了发育就还把我当作孩子好吗？我只比你小了两个月。” 不是小孩子，了吗....? 这话让谢乾玉反思起自己对宝蓝的感情： 好像起初是对她三四年杳无音讯的思念和作为粉丝的激动居多，但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貌似兄妹之间的亲情和对她习惯性的宠溺逐渐占了上风，男女之情倒是在那张童颜面前占比越来越少。 “再说了，釜山的乐天也就那样吧，你不是都带我们去过了吗？”认真过后的宝蓝又恢复了嬉笑的样子，好像永远不会有烦恼。 “那怎么能行，那次是作为你们老板带你们集体出游。” 谢乾玉看着全宝蓝嬉笑的样子最是心痛，永远这样活着的姑娘得背负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啊。 “作为你的OPPA，当然还是要单独带你去一次啊，下次我们去RB的迪士尼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哪知道这话并没有让“合法萝莉”开心，全宝蓝反倒是皱起了眉头，恶狠狠地翻身把旁边的谢乾玉压倒在身下，直接咬了上去。 嘴被堵上的那一刻谢乾玉懵了： WC，前世他们说蓝波的力量仅次于恩妍好像不是开玩笑啊.... WC，不愧是躺高，好软好软好软啊..... WC，怎么是QBS先来？？ 蓝波你消失了我变成龙堂了来着的啊..... 暴走的全宝蓝丝毫没有放过谢乾玉的意思，她很不喜欢这个男人把自己当作小妹妹看。 死死地把男人压在自己身下，尽管25了，她还是不知道什么接吻的技巧，只会用牙齿紧紧咬住了男人的嘴唇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一直到血腥味在两人舌尖弥漫开才松开了嘴。 “我，全宝蓝，不是什么小孩子！给我长点记性吧你。” 虽然话说得很霸气，嗯..事也做的挺霸气.... 但是谢乾玉看着那迈着小短腿转身就跑的身影，还是只能感觉到卡哇伊。 自己好像又忽视了她们的感受呢..... ------------------------------------- 当然谢乾玉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小处男，被自己的女人逆推了一波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于是在最后一个镜头，谢乾玉和踩了不知道多高箱子的宝蓝相对而立，原本只是一个安静的镜头就可以结束了， 他偏不， 趁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抱着全宝蓝的头就亲了下去。 比起生涩的女方他吻技成熟得多，轻而易举地破开了牙关纠缠起来。 全宝蓝的力气在团里或许算是不错，但跟坚持健身的谢乾玉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何况异样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让她站都站不稳。 现场的工作人员很懂事，乖乖遵从了奉俊昊的指令：按下录像机的结束键就退出了片场，连设备都没来得及收拾，像是看见了草原上的饿狼一样转身就跑。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己还是别看别录的好.... 明明身后场景里只有绿幕，两人却心有灵犀地想象出了成品中的一轮明月。 好...好刺激的感觉....但是好舒服啊..... 就这样相拥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乾玉感受着怀里的佳人好像要渐渐软了下去。 但他又不舍得损耗自己的脖子 （也可能是不舍得胸前的柔软，具体是哪种交给你们自己评判）， 干脆托着全宝蓝把她抱了起来继续啃。 他突然想到前世某个书友群里的一个狼友说过，“臂力不好不要找宝蓝这种短身”，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没一会儿，全宝蓝半睁的眼睛中只剩一汪春水，随着女孩身体一阵不正常的反应，谢乾玉感觉自己的衣服好像湿了一点。 全宝蓝哭了，泪水从嘴边源源不断地流出。 “这小丫头也太敏感了吧....” 全宝蓝的表现让谢乾玉讶异不已，见过敏感的，没见过这裤子还没脱就...的啊..... 这时候全宝蓝已经害羞地把头埋进了谢乾玉的胸口，都是成年人了哪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真的好刺激..... 也多亏八年过去谢乾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不然某个影后的杯具今天可能要重现了。 看着怀里软成泥的全宝蓝，谢乾玉很郁闷： 明明这辈子都给她强化过身体了怎么还是这么虚，看来还得再补补啊.... 无奈之下只好用公主抱的形式把她带到了自己车上，至于处理片场什么的自然会有保安大爷过来关灯关门。 一路上“初经人事”的少女都只会低着头装死，谢乾玉干脆把车一直开到了T-ara宿舍楼下，停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可以醒醒啦，都到家了。” 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少女的面容，谢乾玉感觉自己之前真的是傻了。 他当了二十年的肉体饭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萝莉，完全就是自己最爱的类型。 嘟着下嘴唇的全宝蓝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低声撒了个娇：“可是...我腿好软....能不能再坐一会儿。” 浑身都酥了的谢乾玉怎么可能拒绝呢，就把车停在那陪着坐了半个钟，等女孩恢复了点力气才目送着她上了楼。 同一个停车位、同一辆奔驰、不同的夜晚，QBS...呵呵，真有意思.... （林名姝：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啊啊啊啊啊啊） ------------------------------------- 谢乾玉和全宝蓝在昏暗的森林中并肩走着，剧组也没敢找多深的地方去拍摄，停车场距离拍摄地也就不到两百米，于是也没在小道两边准备照明灯。 但今天是个阴天又是阴历初二，MV中皎洁的月光这里可是一点没有，让人心中还是不由得有些发慌。 可能是考虑到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有些害怕，谢乾玉想找点话跟昨天刚刚“勾搭”上的蓝波聊聊，但他这个嘴有时候真的是没事找事。 “蓝宝啊，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啊？这么多年好像都没听你说过呢....” 全宝蓝本来就因为昨天莫名其妙就被男人在片场“欺负”了而耿耿于怀，一听这个木头说的话还以为他要“抛妻弃子”、玩完就跑，很是不耐烦地给了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自顾自加快脚步走了。 只留下谢乾玉在原地不知所措——“我这是又说错话了？” 哪知道宝蓝没走出两步，前方就传来了女孩的尖叫。谢乾玉脸色一变，这虽然是个现代化公园，但会不会碰上什么荒山野岭里的原住民可不好说，想到这他急忙追了上去。 幸亏萝莉的腿都不长，没跑两步谢乾玉就看到了摔下小路的全宝蓝. 但他现在可没时间去扶坐倒在草地上的女孩，因为多年练就的敏锐听力让他听到了个绝对不友善的声音。 “嘶嘶嘶~” 谁也也没想到在现代社会中还有野生的蛇，没有“嗦嗦”的响尾声证明它不是什么电视剧里常见，而整个亚洲根本没有的响尾蛇，但会不会是蝰类等有剧毒的家伙谢乾玉现在也不清楚。 “不要乱动。” 谢乾玉挡在女孩跟蛇中间，附近会不会有蛇的同伙现在可不清楚，差到极点的灯光条件让他现在也无法判断判断蛇的种类，只能凭超乎常人的感知和那个危险的对手对峙。 全宝蓝乖乖坐在路旁草坪的斜坡下，及时赶到的男人给她提供了莫名的勇气，昏暗的森林好像也没那么可怖了。 只不过她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后根本动弹不得。 正在和蛇对峙的谢乾玉脑海里飞快闪过了一系列野外生存教学，不明蛇的种类的当下他也不敢用手硬接潜在的毒牙，只能等着这条好像有攻击性的蛇主动进攻。 好在这条畜生没让他失望，滑腻的身躯开始和石砖路发出摩擦的微小声响，在寂静的森林中十分明显，隐约间能看出好像已经高高支起了自己的前半身摆出攻击的姿态。 谢乾玉的重心压的很低，一只脚已经踩出了小道，两只脚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的站位让他能彻底消除蛇向身后女孩袭击的可能性，接近一年的时间没经历生死搏杀让他有些妄自菲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 终于，地上的蛇动了，高高跃起的前身和泛着寒光的蛇牙证明了它的进攻方式——这不是一条靠缠绕致死为主的巨蟒，而谢乾玉终于看清了它牙齿上的带着的毒液。 发现毒蛇是冲着自己来的，谢乾玉稍微安了点心。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是扭动了一下上身，他就让自己的脖子免受蛇牙的攻击，左手瞬间回收捏住了蛇的七寸，守在身后的右手探出摁住蛇的中部，指尖猛地一发力就将一条中型长蛇撕成了两段。 把断开的蛇身往地上一扔，也不管手上的血迹谢乾玉赶紧跑到了草地上守着。 “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本想摸摸女孩的脸，却发现自己手上满是蛇血的腥味，谢乾玉只好半跪在全宝蓝身前关心道。 “呜呜呜.....”刚刚情绪紧绷时宝蓝还能为不影响谢乾玉屏住了呼吸，现在感觉危机消失她终于是忍不住女孩子的天性，主动抱上了谢乾玉。 “我...我差点就以为要死了....呜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在呢啊，都没事了。”感受着女孩的颤动，谢乾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任由女孩抱着自己痛哭。 好在两头片场的工作人员终于是赶过来了，起初有人听见女孩的尖叫也没在意，直到刚刚谢乾玉杀蛇时暴喝的一声才让他们反应过来出事了，所有人急急忙忙打着灯找了过来。 看到现场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地上的蛇尸在探照灯下醒目又可怕，两截，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三截的尸体血肉模糊，中段部分像是被活活捏碎了根本辨认不出来，地上简直像是野人生吃手撕毒蛇的现场。 有的女性工作人员看到的一瞬间就在旁边哇哇大吐起来。 而旁边的草地上谢乾玉正半跪在那抱着痛哭的全宝蓝，一边肩膀和脸上都沾满了蛇血，真是活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在一个胆大的女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血，谢乾玉把全宝蓝背到了背上准备离开。 特意避开了血腥的地面不让全宝蓝看到，走上小道的谢乾玉盯着匆匆赶来的公园管理人员：“如果她有什么事，你还是早点写好遗书吧。” 威胁完的谢乾玉头也不回地走了，而那择人而噬的目光把匆匆赶来的男人吓得险些失禁。 把稍微平复的宝蓝放到车上，谢乾玉发现车窗里的自己好像有些恐怖，好在他右半边脸还比较干净，坐在驾驶位上应该也不太明显。 “OPPA....我怕......” “不怕啊蓝宝，马上就到医院了，脚不要动啊。” 事关女孩的职业生涯，谢乾玉也不敢用自己那三脚猫的正骨技术给宝蓝检查，拿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固定就把全宝蓝送到了车上，一路油门踩死稳健地向最近的公立医院开去。 “OPPA，为什么要救我....” 谢乾玉真怀疑她是不是被蛇咬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你都叫我OPPA了，那保护情妹妹不是应该的嘛？”前半句话全宝蓝心里一沉，听到后半句埋在自己胸前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因为OPPA爱你啊，保护你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可以让马上要发专辑的女明星受伤啊。” 专心飙车的谢乾玉没发现自己有些胡言乱语，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爱你两辈子了，都是应该的。 全宝蓝感觉自己脸上烫的要冒出蒸气，而此时谢乾玉无比感谢当初的自己选择了高性能的跑车代步，现在在城市路上开上了180还能让躺在副驾驶的宝蓝安坐着。 很快到了医院，也顾不上停车，把车往门口一横，谢乾玉就横抱着全宝蓝朝着急诊跑去，如果现在有职业军人看到这一幕会惊奇地发现：虽然步伐很快很急，但谢乾玉手上的全宝蓝却很稳定在一个水平线上，特别是受伤的脚几乎没有颠簸。 “医生！医生呢！X光准备！女性崴脚，有骨折风险，给她做MRI！” 医院里的小护士一看人就吓傻了，好家伙，一个半边都是血的男人抱了个小女孩进来，嘴里喊着的居然是骨科的检查项目。 幸好医院里还是有着经验老道的医生的，赶紧推着急救床过来接走了全宝蓝。 谢乾玉运气不错，刚好有个大人物来做检查，MRI的设备到现在还没关，刚好可以给全宝蓝做检查。 一直推着全宝蓝去了检查中心，看着她进了检查室谢乾玉才放下心来。 拒绝了护士要给他也检查一番的建议，谢乾玉自己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脸上沾着的血久久不能洗净，他恍惚了。 两世为人的他并没有对生命产生漠视，但也不再能珍视每一条生命。 这辈子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就不下两位数，他没办法，他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他，简单又粗暴的道理。 今天在全宝蓝露出了自己最血腥的一面，让他感觉有些罪恶。 杀蛇跟杀人、跟踩死蚂蚁对他来说可能没什么区别了，不过是地球上的生命减一，但要是对那个大女孩造成了什么阴影他可不会原谅自己。 颓然地走到长椅上坐着，他也是真的累了，从那声尖叫一直到宝蓝刚进检查区，他的肾上腺素一直维持在很高的水平，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倒是顶不住了，手肘支着膝盖撑着自己眯起了觉。 ------------ 四十六 摆烂 而此时从T-ara寝室开始，这件事情好像一颗砸在水面上的石子，掀起了阵阵涟漪。 刚卸完妆准备休息的T-ara接到了拍摄现场的电话，语无伦次的工作人员把她们说的不明所以，但下意识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着急忙慌地就打了两辆车赶往了医院。 一整天的拍摄和惊险的时刻让全宝蓝也累的不轻，做着检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而就在T-ara赶过来的路上，谢乾玉和全宝蓝在医院的照片已经在网上掀起了热度，谢乾玉时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又登上了NAVER热搜，不过这次直接登顶了前三。 谢乾玉还不知道他病急乱投医的行为在网上造成了多大波澜，为了宝蓝第一时间得到检查，他没去倪皓恩参股了的私人医院而是直接到了最近的公立医院，这下隐私可没有保障了。 原本现场的工作人员或许不敢传什么风言风语，但一看网络上火了起来，顿时就有好事者把地上蛇尸的照片打了码传了上去，配上谢乾玉在医院半身是血的和全宝蓝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各种妖魔鬼怪版本的故事都传了出来。 “呵呵，英雄出少年啊，你谢乾玉真是一条要过江的中华龙么？传下去，让那几家娱乐小报注意点说话，把对他不利的文字控一控。” 南韩最高办事处的小青楼中，李总统跟秘书下了指令。 “战斗力不错啊，不是那个一只手就能干翻的小弟弟了呢。”这是晃着一次性咖啡杯的寻晨兰。 “能文能武，孝敏跟智妍跟了他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呢.....”李望月正组织着T-ara明面上的保镖往医院赶，自己也开着车，继续拨出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这傻X，干什么不来自家医院，老寻！让你家那几个老东西干扰一下媒体言论啊！”倪皓恩看着电脑上的新闻，急忙打了个电话给寻晨宇。 “还挺厉害的么，不知道你除了能打还有什么拿的出手啊？”首尔某间黑暗的别墅内，一个神秘人也在关注着事件进展，她的手指上好像涂了点紫色的指甲油，在黑暗中显得很邪魅。 “OPPA....千万不要有事啊.....”这是少女时代的宿舍中，一个为谢乾玉正在祈福的女孩。 一时间南韩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角落都开始讨论起了这件事，甚至大洋彼岸的某娘贴吧里，都有谢乾玉的铁粉一条条搬运了消息。 此时对谢乾玉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马上更多的人就会知道他参演了T-ara的MV了。 至于其他的？ 先保住小命就不错咯～ ------------------------------------- 当全宝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她面前站着的的是T-ara和李望月，一看就知道都是素颜，因为咸恩静那个不化妆没眉毛的妹妹实在是太明显了。 看见全宝蓝睡醒了，所有人立马围了过来。 “蓝波你感觉怎么样啊？”咸恩静第一个发问，李望月一到就用自己神秘的关系给全宝蓝安排了一个豪华病房，站着一群人倒也不挤。 “恩静...你没有眉毛真的好丑啊.....”面色古怪的全宝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喷饭的话。 “啊琴加（真的是）！还不是担心你，大家都刚卸妆就赶过来了啊，为什么只伤害我一个。” 苦是静静苦，赶过来还被病床上的团欺给攻击了。 发现全宝蓝好像没想象中的虚弱，所有人也都放心了一点。 其实想想也是，她也就是被吓了一下加崴了个脚，全是硬伤，睡过去也纯是因为作为MV的女主工作有些累了。 身上最多最多打个石膏养着就完事，事情闹成这样完全是谢乾玉关心则乱。 感受着成员们的关心，全宝蓝很开心：有一个肯为自己去死的男人，还有一帮不嫌弃自己的朋友，这辈子女复何求了呢？ 另一边的谢乾玉就没这么幸运了，还好赶来的朴孝敏眼睛比较尖，发现了坐在角落休息的他，赶紧把他喊醒一起带到了病房，不然现在估计一睁眼就是满满当当的记者了。 而他一到病房就坐在椅子上接着以难受的姿势休息，这一天就零散睡了四个小时外加生死搏杀，实在是把他给掏空了。 听到全宝蓝睡醒的消息，疲惫的谢乾玉还是立刻站了起来，先找上了李望月：“谢谢你，这次做的不错。” 而李望月只是傲娇地说：“小事罢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外面的记者吧，现在网上你已经毒发身亡了知道吗？” 听着这话谢乾玉不以为然，还能咋处理，发个声明就跑回家呗。 看了一眼病房外，林名姝果然已经候着了，不知道这个李望月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在这么家公立医院也能把外面的苍蝇驱逐的干干净净。 让林名姝在QS官网上发了个官方通稿，大意就是：谢乾玉和全宝蓝在T-ara新专辑MV的拍摄现场受到了野生生物袭击，为保护全宝蓝谢乾玉击杀了猛兽，符合紧急避险等条例，目前只是宝蓝同志崴伤，两人状态都很好诸如此类，其它一句废话都没有。 安排完以后，谢乾玉就带着T-ara在两方保镖的护送下，避开了记者从小路上了保姆车回家。 回到家的谢乾玉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了，再累他现在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刚刚在路上看了眼NAVER他发现他好像低估自己的人气了： 原本他以为因为时代变化或者其他种种原因他的人气应该没有原来的音乐人那么高，但他不知道在影视、歌谣、甚至是作家的同时加持下，人气是可以呈几何倍数增长的。 何况他还是个有着十三亿人口背景的明星。这也导致今晚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在网上已经腥风血雨了。 “哟泼塞哟？”思来想去他还是打通了一个电话，“今晚的事情帮我处理一下，天亮之前把事情给定性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一丝忧虑爬上心头，这人是他在NAVER安插的代表。 2002年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了寻求融资的李海珍，一边用庞大的资金链和人脉压垮了他、顺利搞到了30％的原始股，一边把「知识iN」和其他领先世界二十年的互联网概念倾囊相授、一举奠定了其在南韩龙头老大的位置。 （方便起见，NAVER代入一下08年的百度+18年的微博，Kakao相当于微信+QQ） 但全程谢乾玉都用了可信任的白手套，所有人只知李海珍，却不知道背后还有一个资金+技术双重入股的谢乾玉，这可以说是他在半岛留下的最大的一张能成为财阀的底牌，等互联网完全兴起后不是没有冲击传统财阀的可能性。 今晚提前不知道多少把这张牌给掀开了一角，尽管知道大概率是没什么波澜，但和那帮恐怖的财阀打交道一直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烦恼想也在那，不想也在那，疲惫的身体让谢乾玉又发挥了摆烂精神： 遇到困难睡大觉，一觉醒来啥也不是。 ------------ 四十七 龙蛇 事与愿违，第二天早上八点谢乾玉被电话铃声吵醒，一看到来电显示他立刻清醒了。 “哟破赛哟，总统nim。”来人正是刚上班的李暗波，谢乾玉估摸着搞不好是早上的第一通电话。 “乾玉啊，这么客气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们兄弟相称的吗！” 谢乾玉心里妈卖批：一是不知道这个这位爷怎么这么爱装孙子、二是不知道他一早打电话来是想干什么，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但嘴上功夫不能停啊，不管咋样在南韩装温良恭俭让是绝对不会错的：“小侄怎么敢和您兄弟相称呢，您永远是我们的指路冥灯啊。” 中国人的谐音梗，李暗博自然是听不懂的，何况这还是好几年后某位罗老师的名言，听到马屁那自然是喜滋滋的。 有句话说得好：同样的事不同身份的人做达到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平常手下的恭维听了也就是一笑了之，而谢乾玉这么个带着财阀色彩的少爷也要讨好他，让他还是有点飘飘然。 “贤侄啊，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没有影响到你休息吧？昨晚的事情可是把我吓得不轻，你真的是勇猛过人啊。” “哪里哪里，多谢李叔的关心啊，真的是菩萨保佑罢了，现在想想还是心惊胆战呢。” “不用过于自谦，这事说实话我也有责任，真是不知道吴世勋那家伙在干什么，我离任以后把首尔的基建治理弄成这样！” “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怎么能怪罪吴市长呢。您治理下的首尔一片欣欣向荣可是有目共睹的啊，还得感谢您借给我们这么一块宝地MV拍摄进程才如此顺利。” “现在国家大力支持文娱产业发展，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这一善举为民除害，真是让我想给你发个‘见义勇为’的锦旗啊。” 谢乾玉汗颜，从来只见老百姓给政府送锦旗的，您老这份表彰我还不知道受不受得起啊。 大小两只狐狸心照不宣的打了几个回合的太极，李暗波又抛出了个重磅炸弹。 “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已经通知过那些娱乐小报了，舆论这方面你不用多担心。呵呵，这人老了嘴就是絮叨，不耽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我就先挂了。” 毕恭毕敬送走了那位爷，谢乾玉还坐在床上晕晕乎乎。 不知为何，他从李明博的话中莫名听出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但看看自己这几两肉好像也没有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地方啊。但毕竟也没吃到什么坏处，跟那些虚假的政客敬而远之好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抱着这样的心态谢乾玉还是该干啥干啥，口罩帽子围巾三件套一装备就出门买菜了，今天T-ara应该是要集体休息了，本来就是专辑制作的最后时刻，这下主演罢工了就干脆在家躺平。 而外界，民众们选择了相信官方和QS给出的通稿，其中最大限度地弱化了昨晚事件的暴力因素。 而有着自己渠道的人都弄到了没打码的现场图，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暗自为谢乾玉残暴的战斗力咋舌。 ------------------------------------- 去完市场的谢乾玉一幅家庭煮夫的样子，带了一堆大棒骨回来，跟老狐狸白耗半天的功夫让大妈们把上好的食材都带走了。 不过幸亏他住在富人区，阔太太比有闲情去菜场的大妈数量多得多，顺手又拿了一堆韩牛回去，打算搞点食补给T-ara带过去。 骨子里是个中国人的他还是坚持“缺啥补啥”的观念，虽然知道骨头汤没啥营养，但是骨头上的瘦肉煮熟之后还是很好的。 掏出一个比熬药大的多的砂锅炖起了骨头，另一个锅开始给肥牛焯水，等锅的时候也没闲着，把家里准备好的人参、当归什么的食材切片备用，顺手又给自己切了个三明治填填肚子。 不多时谢乾玉就把几个菜打包装车，向着T-ara宿舍，前进！ 而现在的T-ara宿舍内，团欺全宝蓝躺在沙发上享受着五个女孩无微不至的照顾。 看着团霸朴智妍给自己跑前跑后地端茶送水、最爱捉弄她的腹黑李居丽乖乖在厨房那切着水果、黑蓝协会会长朴素妍正给自己捏着肩，心中对谢乾玉最后一丝不爽消失的荡然无存。 几人之所以这么讨好自家大姐，除了是照顾病患以外，主要还是为了从她嘴里套出昨晚事情的真相。她们赶到医院时全宝蓝已经睡过去了，对于现场发生了什么还一无所知。 平常被欺负惯了的全宝蓝现在是无比爽快，拖拖拉拉地给出一点对谢乾玉的描写就能让几个人对自己言听计从。 哎，女人的八卦心啊~ 蓝宝宝难得腹黑了一下，都是跟你李居丽学得嘛.... “叮咚~”门铃响了，忙内朴智妍被指使着去开了门。 开完门的朴智妍回头冲着全宝蓝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嘿嘿嘿，蓝波~使唤我是吧....不肯说是吧....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蓝波害怕且无助的表情自行脑补） “嗯...都在呐？看不出来你们够闲的啊...” 不一会谢乾玉就坐着电梯上来了，把手上捧着的一个大箱子往地上一放。 “还不是谢大社长您把我们商演全取消了，除了一点综艺、拍戏跟广告我们根本没啥行程了啊....”咸恩静没好气地给谢乾玉甩了个白眼，显然是把昨天被全宝蓝嘲笑的事算在了他头上。 “我这不是给你们送吃的来了聊表歉意么，诶...那个刘花英呢？” 李居丽正好捧着切好的果盘出来接了话：“不知道啊，一大早没行程就跑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能感觉到谢乾玉对那个新来的很没好感，不光零交流还给了最少的part，对于自己男人和自己同样讨厌同一个东西这种事情，她还是喜闻乐见的。 它那个朴大妈还没上位，现在估摸着还在跟老文那家伙撕逼呢吧，瞎折腾也折腾不出个什么劲来..... 一边这样想着，谢乾玉一边从箱子里把装着骨头汤的大砂锅端了出来。 “蓝波啊~！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啊？噫呃！你们这厨房多少年没用了？怎么能脏成这个样子的...” 瞬间，在场的女孩都有些尴尬，毕竟除了朴智妍年纪都到了可以成家的时候了，被一个男人指点自己的厨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也不能怪她们，CCM给她们租的这个宿舍本来就只是为了满足基本生活，厨房和客厅都被压缩到了最小。 平时用厨房最多也就是切切水果洗洗手，冰箱里不是零食就是面膜，能让朴孝敏给她们煮个泡面和年糕都算是见了明火了。 而平时的饭菜都是在车上或者公司快速解决的，在家烧饭的次数接近于零，而谢乾玉除了当初为拍摄《梦女》上来过两次，还真是没进过“家门”，水果蔬菜也是后勤派人送来的，他自己倒是从没进过她们厨房。 先把灶台简单清扫了一下，把炖了三个多小时的骨头汤继续上了锅，然后把后面要放的药材统统撒进了锅。 咸恩静跟朴智妍本来想进来帮忙，都被谢乾玉给赶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你俩一个35了还在家吃芝士猪排外卖呢（详见20220514恩静B站更新），一个是韩娱圈都有名的厨房杀手，没有IU冰箱空空的代表，别给我把厨房炸了就谢天谢地了。 要是朴孝敏来帮忙还有戏，但是嘛...那小妞显然没那个打算.... 被驱赶的恩妍只好回到了客厅参与进“拷问全宝蓝”的小游戏中，原本就弱气的大忙内现在还残了一条腿，瞬间竹筒倒豆子般吧事全撂了。 ................... 不一会儿的功夫，金汤肥牛乌冬面、凉拌莴笋叶、红烧鸡爪、清水芹菜、凉拌牛肉、水煮娃娃菜、药膳骨头汤，三素两荤一汤七个菜在矮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T-ara宿舍里不光厨房一塌糊涂，连张够大的能拿来吃饭的桌子都没有。 还好谢乾玉有先见之明，不光是在家里把大多数菜都在自家那个超大的厨房预处理好了，还在后备箱里放了个折叠矮桌。 等着最后一个骨头汤被端上了桌，六个女孩在宿舍里围了一圈准备吃饭。 “为什么感觉气氛怪怪的.....”朴智妍不乐，看着一桌好吃的但是却不能动，让她很煎熬。 “汤来啦，恩静啊帮我把那个牛肉挪一下。” 把骨头汤放下后，谢乾玉正想坐下来宣布开饭，却突然意识到了朴智妍口中的尴尬是什么意思：他坐哪啊？？ 怎么好像坐在哪里都是修罗场的感觉...... 折叠桌打开来以后是个圆形，六个姑娘是已经一人占了一块，两两之间还留了点空隙。 他是打着看望全宝蓝的名头来的，本理应坐在全宝蓝旁边陪着她，可是现在全宝蓝两边一个是朴素妍一个是李居丽..... QBS又一次神奇地凑在了一起，或者说她们三个老年人天生就爱粘糊在一起。 谢乾玉黑线了：你们仨要是在床上也这么团结那我高兴，现在这是闹哪样啊？ 但是我堂堂七尺男儿安能被你们仨老弱幼给吓住咯？ ....这也不能一直站着不说话呀，于是他当机立断： “智妍啊，阿加西跟你坐好不好呀？”用哄骗小女孩的口气欺负忙内朴智妍去了。 但是朴智妍显然不是几年前那个小屁孩了，虽然不知道欧尼们和这个阿加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油水可捞： “昂得（不要），你身上油烟味好重，我要跟恩静欧尼坐！” 一听这话，咸恩静宠溺地把一脸坏笑的朴智妍搂进怀里rua了起来。 谢乾玉急了，开始冲朴智妍使眼色： ‘听话，回头阿加西给你买棒棒糖吃。’ 朴智妍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示意——‘不要，我现在赚钱了可以自己买。’ ‘阿西，给你发那么多工资真是白疼你了！答应你一个要求！’ 谢乾玉生气了，比出了个“1”的姿势（参考奇异博士啊哈哈哈哈） ‘不要，我就想看你跟欧尼到底做了点啥。’朴智妍还是摇头。 无奈之下的谢乾玉只好坐到了全宝蓝跟李居丽之间。 一个是表面优雅的东亚醋王，连自己跟女粉丝，啊不是，粉丝群里的铁粉们深夜聊聊天都要管的存在；一个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女王大人，相比之下好像还是醋王好对付一点。 也不在乎李居丽一脸嫌弃的躲远了点，谢乾玉镇定自若地坐了下来，开玩笑，明明就是破CCM搞得这个破公寓，厨房连个窗户都没有，油烟机开了跟没开也没啥区别，他也很讨厌油烟味的好不好。 “开动吧开动吧，我可是很久没亲自下过厨了。马上打歌期就开始了，想吃这么丰盛的也不存在咯~”谢乾玉先扒拉了两口自己带的白饭，早上就吃了个三明治对他来说还真不咋够。 看着众人纷纷开动，谢乾玉给全宝蓝先夹了一筷子棒骨上的瘦肉，他倒是没觉得有啥尴尬的，当年在具家俩人早习惯这么吃饭了。 倒是全宝蓝的脸莫名又红了起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场景。 “感觉怎么样啊，脚还疼吗？下午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吧，要不要住两天院？” 多亏是全宝蓝腿短，其他人都只能盘腿坐，刚好把餐桌下的空间让给了她伸平了受伤的腿。 “没事啦，已经不怎么疼了。医生说其实就是软组织挫伤，练舞的时候有时候都会这样的，连打石膏的必要都没有的，休息两天就能去打歌了。” 看着全宝蓝的样子不似作伪，谢乾玉才放心地点点头，没有伤到骨头就行。 要不说抓住女人的心要先抓住女人的胃呢，美食攻势对T-ara这帮子吃货来讲是很有用的，几口菜下去就打开了话匣子。 女人们聊着自己娱乐圈的八卦，谢乾玉也时不时插几句，还能讲讲自己过去几年比较有趣的事，当然刺激的跟06年以前的是不敢提的，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谢乾玉对自己这一桌菜还是很满意的：荤素搭配、量大管饱、还考虑到了idol们的形体需求。 他的手艺别说在南韩了，就算是回他老家也是能开个小酒楼养活他们七个人。 啧啧啧，自己掌勺、全宝蓝坐前台当会计收账、李居丽当门面迎宾、朴素妍去忽悠客人点菜、咸恩静当跑堂、朴孝敏给他配菜打下手、朴智妍没事卖萌有事镇压吃霸王餐的.... 这生意好像能做啊，嘿嘿嘿.... ------------ 四十八 宿舍 就在谢乾玉放空做梦、想入菲菲的时候，首尔郊区的一个小平房内，某魔正抱着一个看着能当它爷爷的男人在床上喘息，显然是刚经历一场“大战”。 “光猪OPPA，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没了你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呵呵，不用急小宝贝，我不是还活着吗。” 花柳阴强忍着恶心：要不是不带把的不受重视，谁愿意来陪你这头肥猪。 “可是现在我和柳小阴都没什么资源了，这我还想成大明星去演戏呢，怎么办啊？” “放心，那个谢乾玉蹦跶不了多久了，过段时间我一定把你们俩个捧上巅峰，现在嘛....嘿嘿嘿....我们继续啊。” （作者著：怕前面的给你们看饿了，特意加上一份心血之作，不是我要写的，看恶心了去找谢乾玉！） -------------------------------------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好吧主要是吃疯了的T-ara比较高兴，谢乾玉也没好意思跟她们抢。 他这才发现长期来的训练和练习让几个女孩的食量变大不少，不过这也让他挺欣慰，能吃是福啊，吃胖了才好生养（bushi.... 吃完饭，咸恩静主动拉着朴孝敏去收拾碗筷了，关系再好谢乾玉也是她们的社长加室长，领导给她们烧顿饭就不错了，想混下去还是自觉把家务给干了吧。 朴素妍没说什么，独自回到了房间休息。 朴智妍本来想找自己阿加西玩，却被二姐李居丽留下来看时尚杂志，美名其曰“培养你的衣品”。 一看有人主动把家务拦了过去谢乾玉乐得清闲，他喜欢做菜不代表他乐意搞卫生。 想着大家互相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也就不顾忌其他几人怎么看，把全宝蓝横抱起来送回了房间休息。 房间里谢乾玉还是被迫搞起了卫生，全宝蓝那乱七八糟的床让他这个强迫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把女孩放在了李居丽的床上，开始给她一点点收拾床铺，什么东西放在哪了交代的一清二楚。 靠在床头坐着的全宝蓝看着男人忙前忙后的样子笑得很幸福，虽然她习惯了自己乱糟糟的环境，但是看到男人愿意为自己忙前忙后还是深受感动，这在大男子主义的半岛可不多见。 收拾完房间感觉全宝蓝消食应该也差不多了，谢乾玉就把女孩抱回了她自己的床，尽管很想在李居丽的床上跟大萝莉做点什么，想想自己好像不是安二少那个变态那一挂的还是算了。 “么，好好休息知道吗，睡个午觉好的快一点。MV最后那个破镜头就省掉了，反正也不影响剧情，不要急着下地阿拉索（知道了吗）？” 谢乾玉把全宝蓝塞进干净的被窝，在她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一下，感觉自己是越来越馋这个大忙内了。 想想外面还有五个女人组成的修罗场，谢乾玉还是把那点小心思给收起来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给一脸幸福的全宝蓝关上灯，他自己还是悄悄退出了房间。 下午是难得的休息时间，悠闲的午后敏妍又回到自己房间里去研究自己的“大橘之计”了，恩居在客厅里研究着《近肖古王》的剧本，谢乾玉这才想起来俩人这段时间好像还要跑个古装的龙套来着的。 嘶....恩静演的是王后啊好像？ “咳咳，恩静啊。最近演戏顺不顺畅啊？要不要我跟剧组的PD打个招呼什么的....” 男人探听的那点想法根本没瞒过女孩，咸恩静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对那个朴建日学长没感觉，他在大学里就是个渣男了。”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谢乾玉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不禁反思自己当年在剧场对咸恩静护犊子的行为是给她留下了多深的阴影啊..... 发现自己好像无处可去了，谢乾玉选择推开那扇命运的房门，早晚要挨这一下的，择日不如撞日好了。 T-ara宿舍第二间卧室门内，朴素妍正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脑海里一幕幕全是刚才谢乾玉在餐桌上对全宝蓝亲密的举动。 她就看着自己身边人的碗里多出了一块块的肉、她就看着谢乾玉一点点挑去了牛肉上的辣椒，再涮过水喂给全宝蓝，他好像对自己那个大姐的一切喜好了如指掌。 她不嫉妒，但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放不下他。 谢乾玉推开门，发现朴素妍还坐在自己床上抱着腿放空，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观察了一下房间的布局和前世综艺里看到的别无二致，右手边的一张双层床上面应该就是那个鄙视自己的四老婆的床，下面就是巨魔的栖息之地了吧..... 暗骂了一声晦气，谢乾玉果断爬上了二层坐到了床上。 可能是感觉上床的声音和平时有所不同，朴素妍终于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你来干什么？”声音里无悲无喜，哭腔自带的伤感也没有透露出一分。 “你的要求我做到了。” 谢乾玉的话让朴素妍摸不着头脑：“什么要求？” “一个月又七天，三十八天我没有进过你们宿舍一步。” “呵呵..”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谢乾玉，朴素妍没忍住冷冷地回了两句，“那你今天不还是过来了，还进了我的房间？” “你说可以做回亲故，亲故带着吃的来看望你不能进房间坐坐吗？” 朴素妍懒得抬头看斜对面的谢乾玉，抱着腿像只受伤的小兽：“那我还说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的世界，你能做到吗？” “素妍....我们可以不用这样的，你知道我不会放手的。” “这样怎么了，你是想要怎样？是要我帮着你照顾宝蓝，还是要我对缠着你的智妍视而不见？” 朴素妍的声音因为激动有点颤抖，谢乾玉能感受到她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房间里没有开灯，厚实的窗帘把下午强烈的阳光都挡的严严实实，泛着幽蓝色的房间像是阴沉的可以滴出水，这种环境确实容易让人情绪低落。 “谢谢你，谢谢你还留在T-ara，不管是为了什么。” 谢乾玉突如其来的感谢又迷惑住了朴素妍，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俯视着不语的朴素妍，这一幕像极了那天在MBC的场景。 “我喜欢你唱歌的样子，真的希望你在歌谣界有好的发展。” “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事的话就出去，我要休息。” 正经了没两秒的谢乾玉从二层床上直接跳了下来，把朴素妍吓了一跳，不过落地的声音倒是不重。 “某人那天晚上好像录了一首独唱的《好人》发在了社交平台？是给我发好人卡的意思么？” 谢乾玉走到了窗户前，一把拉开了挡住阳光的窗帘，刺眼的光线让两人同时眯起了眼睛。 “有事没事多晒晒太阳，整天闷在房间里很容易和宝蓝一样长不高的。” 看见朴素妍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枕头，谢乾玉知道这个女人怕是恼羞成怒要动手了，还是赶紧走为上计吧。 “我真的希望你幸福，不管是真的或者假的、现实或者虚拟。”说完这句，谢乾玉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身后，一张小方桌上的收纳格中插了一根木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回来！” 谢乾玉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就被一个不容拒绝的声音叫停了。 缓缓转过头，朴素妍已经不是刚才一幅无欲无求的样子了，一对杏眼盯着谢乾玉的脸和他对视，倒是把谢乾玉整的有些心虚。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感谢我的理由、一个希望我幸福的理由。” 看着大佬认真的样子，谢乾玉后悔玩火了. 《好人》这首前世今生听了几百遍的歌是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了，朴素妍能够原谅他这个花心男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他居然还拿这个来开玩笑。 一瞬间他又想起了《我们分手的理由》那首歌，前世不知道多少次因为T-ara和女朋友分手，这辈子居然因为T-ara和T-ara分手了. 还真的是....造化弄人..... 慢慢走到朴素妍的床边，谢乾玉凑到了女孩面前，本来是想按住对方手的，但想想挨一巴掌能换到一个挽回的机会大概也不算亏。就这样近距离四目相对，近到朴素妍可以通过谢乾玉阳光照耀下的琥珀色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因为我爱你，爱了两辈子，从上一世就开始爱你。” 认真说完经典名言的谢乾玉潇洒地打开门走了，朴素妍却好像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气息还残留在原地，一瞬间心中兵荒马乱。 “智妍呐，跟OPPA去买好吃的。” 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朴素妍无语了，一瞬间的心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 晚饭还是谢乾玉烧的，拉着朴智妍这个苦力走出去逛了一圈，带回来了瓶瓶罐罐的调味品和各种食材才勉强完成了一桌菜。 “啊琴加（真的）美味，OPPA要不你留下来给我们当专职厨师好了。” 说话的是咸恩静，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让社长给自己烧饭？？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 晚饭的气氛倒是没那么尴尬，谢乾玉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全宝蓝跟朴素妍中间.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谢乾玉倒是觉得这种给对方使点小绊子的生活才是年轻人谈恋爱该有的方式，所以做的很自然. 尽管他心理年纪是奔着四五十去了.... 听着咸恩静的话，谢乾玉倒是有些意动了：“要不你们搬过去跟我住吧。” “莫？？？？？” 看着喷饭的朴智妍，谢乾玉知道自己的话好像歧义有点大：“啊啊..昂得昂得（不是不是），我家有三层，最上面一层有三个大卧室和一个大的空房间....屋子外面是直通电梯里，里面只有那个大房间也通楼梯到.....” 完了，好像越描越黑了，自己嘴瓢的毛病到底啥时候能改改.... 谢乾玉无语到要把头埋进饭碗里：“我就只是想给你们改善改善生活环境而已，我住楼下也能随时给你们做个夜宵吃....” 看着难得露出弱受一面的谢乾玉T-ara几人大呼可爱，她们这才想起来这个无所不能的社长好像跟她们是同龄人来着，甚至在他回韩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帅气欧巴。 “行了，这边租约还有一年呢，退租不也是浪费吗，回头再说啦。” 还是最识大体的李居丽出来给谢乾玉解了围，七个人继续开开心心地吃饭。 “感觉好像一个年轻的阿爸带了六个女儿噢....”朴智妍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其他五女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冷静，谢乾玉冷静！ 崽子她才18岁啊，在中国还没成年呢（韩历算法加一岁）！ 赶紧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平复了一下心情，万幸吃饭是矮桌，只有朴素妍瞥见了那顶高高的帐篷，面上还是强作镇静。 “咳咳，说点正事啊。” 或许是晚餐向来适合作为谈事的场合，谢乾玉顺带着把T-ara接下来的行程给公布了。 “这两天呢，你们的专辑已经在制作中了。回头音源和MV会先同步发售，然后专辑发售跟你们的打歌舞台会同步在十一月底进行。” “现在先等蓝波养伤，这两天呢就拍拍综艺放松一下，等蓝波伤养好了就开始排练舞台。” “乾玉OPPA~我真的没事的，明天就能下地了！”全宝蓝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团队的行程，赶紧冲着谢乾玉撒娇。 “不行。”谢乾玉难得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否定了全宝蓝，“如果你不想以后每逢阴雨天脚都疼的像个八十岁的老奶奶，你就给我作吧。” 看着蓝波委屈的面容，谢乾玉还是心软了：“好啦，你《Yayaya》那套白色的衣服不是沾了血嘛，刚好回头我让人再送一套过来，等衣服的时候你就好好歇着吧。” “哎一古，那衣服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就算穿常服我们也好排练的哇。”全宝蓝一不做二不休，缠了起来。 谢乾玉被越来越不好糊弄的小孩整无奈了，只能交代了一点实情安慰她：“这个衣服至少要半个多月才能到手，而且会是你们主要的打歌服，你急也没用啊。” 他也奇怪，原本《Yayaya》这张专辑是十二月头才发布的，自己推迟了他们CCM制作的时间居然好像还能提前。 不过想想自己比CCM甚至CJ多用的人脉和多砸的钱，感觉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招的人都是全世界各地的人才，而且还是轮班不停歇的双倍人工。 “什么衣服半个多月才能到？不能直接去买吗？”对时尚最敏感的朴孝敏早就意识到这衣服比她们之前的强多了，一下就抓住了谢乾玉话里的漏洞。 看着李居丽和朴孝敏倍感奇怪的眼神，谢乾玉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情，前世的狗CCM可是干得出3000韩元买衣服的事情，自己这加了四个零还不止呢。 “呐....这衣服确实是我国外的几个朋友提供的，她们也都是你们几个的粉丝来着的.....” “哦莫？进口货？”咸恩静和朴智妍同时脱口而出。 “何止是进口货，是手工货....还记不记得之前你们练习时被要求量体？就是拿来做这些衣服的，所以那五件衣服你们一人也就一套，人家工时根本忙不过来多做。” 谢乾玉无奈扶额，一想到那几个损色对他还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很无奈。 这下子现场的女孩都清醒了，一直只觉得这衣服除了穿着舒服跟料子好像不错也没什么特别的，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片场自己大大咧咧对待这些衣服的时候谢乾玉满脸的肉痛，原来是这样.... “那...这一件衣服得多少钱？”朴素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了，毕竟之前她“圆王子”可是很不拘小节来着的。 “没多少钱，一件一千万韩元差不多吧，你们六个人一人五件也就是三四亿韩元这样子。” 风淡云轻地装了个逼，谢乾玉继续若无其事地扒着饭，这点钱对他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但足够狠狠震惊一把几个姑娘了。 “诶...六个人？那华英xi它的...”全宝蓝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作为队长的她还是很关心成员的。 “唔....它的不是啊（非人型生物穿这么好的衣服干啥），它的不是手工的，我回国前不知道你们这团还加了个，所以没给它定制啊。” 谢乾玉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让它也给巨魔砸钱砸资源？梦里去吧。 ------------ 四十九 惊吓 和T-ara愉快地相处了一天后，谢乾玉坐到车上准备回家了，即使今天感觉和几个人的关系都更进一步，但是他要想留宿那还是算了吧，两个黑带三段都不像是欢迎的样子。 开着车刚出T-ara宿舍的小区大门，就发现有个令人作呕的身影从一辆轿车上下来，根据谢乾玉多年的经验，那一脸的样子绝对是刚从某个力不从心的老男人床上下来。 “有点意思啊....”看着那个身影走进小区，谢乾玉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在朴大妈处理好自己D内那些破事之前这都不算什么威胁。 就在谢乾玉悠哉游哉开车回家的时候，刚结束一天忙碌行程的少女时代也在回宿舍的路上。 她们可不是福利拉满的T-ara，在韩国这个卷生卷死的娱乐圈中，碰上最有实力也是最会吸血的SM不知道是她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小贤呐，拿了一位不开心吗？”保姆车上，林允儿没忍住戳了戳自家忙内的小肉脸，从昨天开始好像这个妹妹就心事重重。 “没有啊，挺开心的，终于拿到这个音银的一位了，不然社长nim又得教育欧尼们了。” 少女时代因为上周的《Hoot》连丢两个一位，其中一个还输给了没登台演出的谢乾玉，让“暴君”李秀满震怒不已，把出现了一点点失误的几人拎到了办公室罚跪。 有人可能会问，少时不是金英敏主推的吗，关他李秀满什么事？ 其实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张弛并用地教育艺人早就是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如果现在SJ出了什么重大失误，那金英敏绝对也会跳脚给他们看。 坐在前排的郑秀妍和权侑莉聊着天，顺利拿了两个一位让她们觉得前途又光明了起来。 “黑海”走出来以后的她们一连出了《Gee》、《Genie》、《Oh!》几首大热的歌，这次新歌也已经拿到了两大台的一位，目标早已是争取连冠，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预示着距离达成史无前例的女团成就并不遥远了。 “Yuri啊，你说这次《Hoot》这歌能拿几个一位？” “不知道啊，看公司想让我们打多长时间的歌吧。”权侑莉一只手抱着酸奶小口地吸着，另一只手里拿手机刷着NAVER。 “噢~看来wuli权将军对拿一位很有信心么？” “那是，最近也没什么厉害的组合要出来打歌的消息，我们在KBS拿个四连五连冠不是问题吧！”不知道是不是跟林允儿“允侑cp”站久了，权侑莉好像也沾上了一点得瑟的毛病。 郑秀妍点点头表示认可，除了上周那个不打歌也把她们秒了的妖孽，这几天都是以碾压式的分数击败对手拿到了一位。 想到谢乾玉她还是有点心惊胆战，毕竟上周因为连丢一位被李秀满喊到办公室去罚跪的就有她。 “那个...谢乾玉....应该不会出来打歌了吧？” “他又没发新歌拿什么出来打，他最近不都忙着培养仁静欧尼那个团吗？”权侑莉满不在乎地说，“你看他在网上都快被喷死了，说他自己刚发了一张专辑就敢给女团去做制作人，跟风跟傻掉了。” 听到朴素妍的名字，郑秀妍也想起了那个训练时间最短但是唱功逆天的姐姐，要不是因为年龄问题可能自己，不，泰妍的主唱兼队长的位置可能就是她。 “Yuri啊，一张专辑的制作时间大概是多久来着的？” “我们SM大概要一两个月吧，怎么啦？” “谢乾玉有多久没出现在歌谣界了？” “好像半个多月了吧....”权侑莉终于反应过来郑秀妍的意思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一张迷你专辑的后期制作其实用不着一个月，大半个月就能把MV和设计什么的搞定了对不对.....” 莫名的，郑秀妍感觉有些胆寒。 ------------------------------------- 事实也如郑秀妍所料，谢乾玉多年的积累马力全开把效率提到了最高，算上此前集训的时间，短短五十天T-ara的迷你二辑就已经制作完成。 其中最缺乏的MV制作资源一个电话打给李美敬就解决了，CJ Media旗下的制作设备任由谢乾玉带回来的专业人士操作。 全宝蓝在伤势上也没敢跟谢乾玉开玩笑，确实是心理伤害可能比身体伤害要大，经过运动团队和南韩顶级的骨科医生反复检查后很快投入了练习中。 “哎，琴加...我都说了没事了你还带我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讨厌死了。” T-ara恢复练习两天后，谢乾玉又把全宝蓝带到了沃特森医院，找里面最好的骨科医师做了复查。 这两天他又恢复了那个无所事事的形象，每天就在CCM的练习室里盯着T-ara练习，全宝蓝休息的时候往地上一坐他都得紧张地凑上去看看。 “OPPA！给我把水杯拿过来！”咸恩静她们也渐渐习惯了喊声OPPA就有人送上无微不至的服务，噢，除了朴智妍那个不肯改口阿加西的只能自己跑前跑后。 “恩静啊，你发音可以跳脱点的，这歌就是要唱出霸气啊，阿拉索？” 看着谢乾玉给咸恩静跑腿还兼职声乐老师，朴智妍不高兴了，来回用力咬着水杯上的乳胶吸管：“哼，坏阿加西，宝蓝欧尼比我大七岁都能叫，就是不给我叫！” 仿佛是听到了朴智妍的怨念，谢乾玉侧过头调戏自家忙内：“智妍小妹妹，跳完还要自己拿水杯是不是很累啊？乖乖叫声OPPA我就帮你跑腿哦....” 可能真的是有些心理变态，大姐全宝蓝叫他大叔他倒是很享受，对于调教忙内喊OPPA也是乐此不疲。 “哼！谁稀罕你一样。”朴智妍拿他没办法，倔强地瞪了一眼，下一秒好像发现了什么救星，朝着练习室门口挥手。 “望月欧尼！！” 来人正是李望月，笑眯眯的她手上提了一箱旺仔牛奶，自从上次谢乾玉去华人开的超市那买了一箱朴智妍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 “耶，望月欧尼最好了！贴贴~” 三下五除二用龙爪开了包装，朴智妍拿着一瓶就吸了起来。T-ara里她的饮食限制是最少的，几乎等同于没有，啥零食都能吃。 如果有人看她胡吃海塞让她注意点idol形象，她就会理直气壮地搬出谢乾玉——“阿加西都说了我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没关系的！” 谢乾玉也拿她没办法，嗯....未来的皇冠团霸初露风采..... 看着和朴智妍腻歪的李望月，谢乾玉只能感慨这个幼龙还没成长到完全体呢，就对女性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了，《Trouble Maker》还没出呢就让李望月对她和朴孝敏宠的不行。 嗯....TM好像是11年末的吧，也是该找个时候拿出来了。 “行了望月xi，把她们带到小会议室去吧，也该讲讲正事了。” 看到李望月赶来，谢乾玉就知道有些事情搞定了。 不多时，换了身干爽衣服的T-ara就聚集到了会议室，会议桌的一头谢乾玉已经等在那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上次的话给刺激到了，李望月今天穿了身OL上身白色丝质衬衫，下面一条黑色落地裤，倒像是林名姝会穿的风格，一下子把外貌年龄提高了几岁。 一手拿着文件夹带着T-ara走进会议室时还真有点经纪人的感觉，倒是让谢乾玉有些意外。 “咳咳，接下来宣布个重要的消息啊。”看着几女落座，谢乾玉又开始拿腔作势了。 “接下来呢，李望月xi不会担任你们T-ara的经纪人了！” 本意是用会议室的隐藏摄像头来记录T-ara的囧样放到新综艺里去的，没想到小伎俩还是被李望月给破坏了： “别听他瞎讲，就是要拍个新综艺而已，他会在里面担任你们的临时经纪人，”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谢乾玉直接摊牌了，现在的他已经习惯跟几个女孩在一起时不时地装逼被打脸了，脸皮修炼的跟城墙拐角差不多一样厚。 “嗯....望月xi跟我说的都对，确实是打算给你们拍个新综艺了。” 把面前的计划书给T-ara分了一遍，上面写的正是名场面无数的《T-ara的花美男们》。 大概翻看了一下手上的计划书，咸恩静的脸色越来越差，这个综艺显然是蛮新奇有趣的，但是谢乾玉还在里面扮演一个特别护犊子的经纪人是不是未免不合适了。 “乾玉OPPA....这么频繁地跟我们同框真的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吗....” 毫无疑问，刚出道的女团有个人气高的“前辈”带着绝对是好事，看看隔壁SM当初是怎么炒作它家的少女时代当的就能明白了，但谢乾玉现在是绝对的一线乃至超一线艺人，这么做粉丝真的不会批评他不务正业吗？ 听着咸恩静的话，谢乾玉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他喜欢这个女孩儿多年磨砺下来的成熟。 那不是老油条的精于世故，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关心到了每一个人。当年他在剧组虽然阻止女孩跟男演员的一切亲密动作，但还是放任了她在社会中的自由成长。 “我能有什么形象，我本来的形象不就是你们的室长兼社长吗？” 嗯....好像确实他平常都闲的蛋疼...... 但这么帅又这么年轻的社长，真的很少见啊.....几个女孩心中都产生了相似的想法。 “不用担心，好好拍你们的综艺就是了，别嫌弃我给你们招一堆anti就好。我也不是真的一点个人行程都没有的，后面我也会去参加综艺的，ummmmm，刚好《梦女》还没放完，新团综和我的综艺播出时间大概都是你们专辑发行的那段时候。” “阿加..昂得，社长nim....”本想叫阿加西，朴智妍想想还是改口了，“你不是专辑打歌早都结束了吗？一般作为嘉宾上综艺都要宣传点什么的吧，你又要发新歌了？也没看你最近去录音室啊。” 看着人小鬼大的朴智妍，心中暗暗赞叹这姑娘真是个天生混娱乐圈的料，平常的傻乎乎大多是卖萌罢了。 不过被她这么一提，谢乾玉又开始得瑟了：“呐，wuli智妍很聪明呢，阿加西....昂得，社长我确实是有东西要宣传，而且我最近确实也没有发歌的打算呢。” 开玩笑，之前那首“粗制滥造”的《出现又离开》都能给半岛娱乐圈吓得不轻，他再拿点啥惊世骇俗的作品出来，早晚得跟前世的T-ara一样凉凉。 “今年CJ集团主办的MAMA盛典会放在澳门办，考虑到我的背景李美敬社长邀请我去做MAMA的宣传大使来着的，就趁这个机会出去活动活动啦。哦对，到时候这个活动你们也要出席的，先提前给你们透露点内部消息。” “ohohohohooh！！！可以出去玩了！！！Macau！！！我来了！！！！” 一听到“澳门”、“出席”、“活动”几个字眼敏妍立刻就兴奋了，坐在座位上也还是蹦起来击了个掌。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去玩的呢，到时候搞不好要有现场表演的好不好。这也算是我们QS第一次在大奖典礼上的献声献舞，到时候谁敢掉链子了我拿谁是问嗷！” “大奖？” “我们？” 素居同时开口，说大奖的是李居丽、说我们的是朴素妍，看着默契的素居夫妇谢乾玉麻了，这俩人哪天在床.... 啊不是，在舞台上也这么默契该多好啊，这下子先回哪个呢？ 靠自己超人的感知判断了一下，好像是朴素妍快一点点，谢乾玉还是先回答三老婆的问题了：“对啊，典礼上有表演嘉宾不是很正常的吗？到时候我们可能都会要表演啊。” 李居丽不依不饶：“可一般都好像是得奖了的人才会被邀请到表演吧？你这么说...是不是就证明我们有奖项了？还是大奖对不对！” 奇怪的看了一眼两眼放光的李居丽，夫人这可和你在我谢乾玉心中不争不抢的形象有些不符啊，靠，又嘴瓢了，怎么把天机给泄露了。 前世2010年的MAMA11月28举办，刚好跟SBS人气歌谣的时间冲突，这一世谢乾玉主动跟李美敬要求了把时间推到12月上旬，避开三大打歌节目并且推后了评选对象的截止时间。 同时他还在《Yayaya》的发售上动了点小心思，把《我最红》的音源和《Yayaya》的MV给提前释放了，刚好卡在了MAMA的截至日期上。 （查了一下，猪肉奖的评选标准时间好像也不是很严格的完整一年，无伤大雅） 这样一来，他的最佳男歌手和最佳舞蹈表演歌手是跑不了的了，T-ara的最佳女子团体本来就有提名，这下让拿了最佳年度歌手的2NE1空出最佳女子团体的话，估计这个奖也跑不了。 其他的什么“最佳舞曲表演女子团体奖”、“最佳MV奖”也是大有可能。 只是可惜了出道即巅峰的miss A，谢乾玉想想那俩老乡也觉得她们惨，便没好意思跟李美敬主动要“最佳舞曲表演女子团体奖”和“年度最佳歌曲”的奖项，自家老婆有个提名就行，给不给的无所谓了。 总不能盯着一家薅全给薅没了，那就算CJ算本家脸上也不好看（2NE1哭晕在厕所）。 目光回到CCM的会议室，虽然李居丽的表现有些奇怪，但谢乾玉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个我也不知道，目前都只是有可能而已，要等到十一月中下旬才会开始评选吧。” 至于李居丽信不信，看她那个眼神就知道肯定是不信，不过谢乾玉也拿她没办法，权当没看到。 后面简单讲解了一下拍《花美男》的行程，T-ara也就回去吃中饭准备练习了，今天的谢乾玉倒是没跟在屁股后面去食堂，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准确来说，他还有一顿应酬要出去吃。 ------------ 五十章 美男 上次去找李美敬聊MAMA的事情后，顺带也提了一嘴《光海，成为王的男人》这部大制作的拍摄日程，剧组人员早就召集完毕就等着谢乾玉去见面了，而今天中午正是剧组的碰头会。 （笔者著：我们的“女二”韩孝周xi终于要露脸了，自从三十七章闪现了一下到现在都没出现过，罪过罪过，单开一行道个歉。） 碰头会的规格不是很高，从定在中午就能看出来。 但CJ毕竟是大公司，又是李美敬亲自接管了的项目，还是把饭店定在了市中心一家很有格调的中餐厅。 谢乾玉七拐八拐总算是把车停好，看着餐厅古色古香的装修让他也有些意动：我要不要也搞个“韩宴”出来玩玩，不然天天给她们烧饭好累啊.... 聚餐地点定在了二楼，整层楼都被包了下来，上楼前一半是西式的自助餐点，半个大厅里零零散散的放着酒吧常见的高脚凳和小圆桌，方便相识的人拿着香槟闲聊；再往里走，后半部分的大厅只摆了两张大圆木桌，一看就是传统中式正餐的样子。 “这李美敬倒也是个妙人，这个设计有点意思。”谢乾玉观察这装扮想着，一边走进了宴会厅。 “噢，乾玉xi！”跟T-ara聊了半天，谢乾玉到的时候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招呼他的正是一个人啜着饮料的韩孝周。 “孝周xi啊，好久不见呢。” “听说你前两天去医院了，没事吧？”虽然杀蛇事件早已发文平息，韩孝周还是没忍住关心一句。 “呐，我是一点事没有，宝蓝xi把脚给崴伤了，不过也没啥大事。” 韩孝周点点头：“没什么大事就好，那天网上的消息也太恐怖了。” “还是要祝贺你啊，听说签新片约了？HB Entertainment的《只有你》么，苏志燮xi是个好演员啊。” 谢乾玉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话语中好像带着点酸溜溜的语气。 “呐！”提到自己顺风顺水的演艺事业，韩孝周脸上的笑容明显灿烂了不少，“是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片，但是剧本很不错呢。” 心里莫名地冒出一点不爽，这部戏谢乾玉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贡献出了韩孝周的第一次床戏啊，苏志燮..... 看着眼前这个“小苏志燮”突然沉默了下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韩孝周有些心慌： “乾玉xi，你不用担心的啊。这部片子拍起来很快的，而且《光海》这边我听李美敬社长说好像不会急着赶进度，算算时间档期刚好接上我才接的。” 听到韩孝周的话，谢乾玉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算对方戏里亲密戏份再多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吧。毕竟在《光海》里面韩孝周和他也有亲密戏，都只是工作而已。 “没有没有，韩孝周xi是我来韩国以后见过最好的女演员了，我相信你不会影响拍摄的。” 看着谢乾玉急忙摇头，韩孝周抚着胸口舒了口气，心里却有些空荡荡的。 “哦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你可是女主角啊。” 韩孝周微微一笑，像是在笑一个蠢萌的邻家弟弟：“我和导演们早就见过面了，上次在CJ Media就你没来，还是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主创们吧。” 谢乾玉有些尴尬地揉了揉人中，之前人家确实请过他了，只不过当时他还忙着打歌没赶得过去，只好跟在韩孝周后面一个一个跟制作团队打招呼。 剧组里的头头秋昌民导演是个小眼睛的韩国男人，蓬松的头发一看就很有艺术家的气息，但是.....谢乾玉并不认识他，还是经过韩孝周的介绍才相互见了礼。 大家分拨聊聊天很快就聚到了后面的中餐桌上，李美敬也不至于因为一部电影开拍就亲临现场，所以一顿饭没啥意思就过去了。 来的也都是些剧组里的骨干人员，两桌人坐的松松散散，除了时不时地端起酒杯应付一下几个来敬酒的人，对谢乾玉来说唯一的乐趣就是看旁边的韩孝周了。 “皮肤真好，怎么保养的....” 反正饭也没吃多少，一个中午他就光顾着秀色可餐了，俩人也有的没的瞎聊，很快就就过三巡了。 “乾玉啊，你好像很会喝酒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间的称呼又换回了平语。 “噢？你不会喝吗。”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烧酒瓶，谢乾玉自嘲地笑了，“都是应酬的需要罢了，也就剩这么点优点了。” “唔....喝倒是会一点，毕竟在我们这行混你也懂的，多少要学一点。” 摇晃着手里倒着橙汁的高脚杯，韩孝周也笑了，不知道是有几分感叹演艺圈的艰难。 “孝周啊，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酒不醉人人自醉，面色如常的谢乾玉装着酒精上头的样子，也就丢掉了一些包袱。 韩孝周点点头，不知道谢乾玉想说什么。 “我.....我不希望你去演那个《只有你》。”皱着眉头想装出醉酒的样子，但眼神里的坚定却是出卖了谢乾玉的清醒。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在谢乾玉看不到的那半边脸，韩孝周的唇角勾了起来，面容上多了几分轻松的光彩。 跟导演打过招呼后，谢乾玉跟韩孝周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现场。当韩孝周走到停车场时，谢乾玉已经靠在他那辆跑车上了。 “喝酒不开车，就拜托韩大美女送我回家啦。”把车钥匙扔给了走过来的韩孝周，谢乾玉就绕道另一边的副驾驶了。 最后韩孝周还是把谢乾玉送到了CCM楼下，一路上都安静地听着电台里的音乐，两人品味相近倒也没有尴尬的气氛。 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不必挑明。 就在谢乾玉走进大楼后，跑到外面买奶茶的全宝蓝跟朴孝敏也正好走到楼下，韩孝周也从谢乾玉车旁向着大门走去，等自己的经纪人来接，两方人就这样擦肩而过，眼神在空中对撞了片刻。 和韩孝周分开后，谢乾玉还是投身进工作当中，那点酒精对他的影响接近于零。 鉴于T-ara的专辑制作已经接近尾声了，他选择亲自到制作室中给她们的专辑收尾。 悲哀的是谢乾玉没有选择先去T-ara的练习室看看，不然他会发现老大跟老五消失了，并且在他刚到制作室后就回来了。 “姐妹们姐妹们，好消息啊好消息！”全宝蓝一边把奶茶分给姐妹们，一边带着甜美的微笑宣传着。 听到大姐的声音成员们都围了上来，但凡脑子清楚的都听出来了全宝蓝特有的嗓音中现在有些阴阳怪气。 “怎么了欧尼，你说话怎么变得跟居丽欧尼一样的了。”吸了两口奶茶的咸恩静围了上来。 看着成员们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全宝蓝不疾不徐的开口了：“wuli，亲爱的，社长nim～” 听着全宝蓝长长的尾音，朴孝敏好像觉得有些不好，悄悄拉了下大姐的衣摆。 “wuli社长nim，刚刚，让一个女人，开车把他送回来了！你们猜猜是谁呢？” “哎，是之前跟乾玉OPPA在《同伊》剧组的韩孝周xi啦，那个戏我们不是还一起看过的吗。” 生怕全宝蓝说的话让几个欧尼或者自己那个“女儿”妹妹暴走，朴孝敏赶紧解释道。 话音刚落地，练习室里的气氛瞬间变了。 二姐李居丽身上气质变得无比阴沉，和平常稳定的优雅输出判若两人：三姐朴素妍的脸色阴晴不定，眼眉低垂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四姐咸恩静则是明显的焦虑和紧张，一半是看团队气氛不对，一半是想起了剧组里的谢乾玉。 只有小六忙内朴智妍还在喝着自己的奶茶，保持着一脸无所谓的呆萌神情。 看到这一帧瞬间变色的气氛，朴孝敏很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来得及捂住自家这个大姐的嘴。 当谢乾玉忙完手里的事情，打算来找T-ara玩耍，不是，是打算监督T-ara练习的时候，却发现练习室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朝里面看去，最前面的裴允静（哎还是把裴老师给写过来了）正在领舞，而T-ara正跟在后面认真练习。 等她们一首跳完，谢乾玉又敲了敲门，几人都朝窗口看了一眼，但谁也没有来开门的意思，自顾自排着队形准备下一首歌了。 又敲了敲门，谢乾玉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没啥好事，只好求助地朝裴允静看了一眼，对方却是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绕到后门去朝里面看，幸好谢乾玉也不傻，看着垃圾桶里和地上还摆着的奶茶杯，隐约猜到了什么。心里止不住的嘀咕：不能这么巧吧，难道还真被看到了？ 心虚的谢乾玉只能乖乖在外面等着，幸好CCM的职员还挺识相，赶紧给自己这个“代理社长”搬来了把椅子让他坐着，毕竟“副掌门也是掌门”啊。 今天T-ara也很争气，居然连个出来上厕所的都没有，严厉的裴允静也得赞叹她们今天的练习效果之好，完全是换上舞台妆就可以表演的程度。 但晚饭还得吃，休息时间早晚得到来，陆陆续续收拾好东西的几人还是准备出发去食堂了。 “诶！练完啦姑娘们？”门外靠在椅子上的谢乾玉都快睡着了，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给她们写剧本、和李望月联系综艺拍摄的事情，给他累够呛。 “哦莫！这不是我们的社长大人吗，怎么睡在这里了？”最小只的全宝蓝一如既往冲在前面，李居丽惊讶地发现她刚想开团，才张嘴居然被这个亲故抢了先。 “对啊，社长nim怎么能睡在这里呢？不应该在社长室，哦不对，应该在家里搂着美女睡大觉吗？”就算被抢了先，以腹黑为代名词的李居丽还是不甘示弱，疯狂补刀。 看着连连点头的朴素妍等人，诡异的气氛让谢乾玉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自己就算消失一整天她们也不至于是这个反应，大概率是韩孝周送他回来的时候被看到了。 不对啊，我才是社长兼室长好吧！这....这不对吧？这再不虎躯震一震，我夫纲不振啊！ 于是他果断地...... 陪着笑说：“哪有哪有，等在这接辛苦练习完的各位去吃顿好的呢，怎么敢回家睡觉呢.....” “我要吃你烧的家常菜！”姐姐们纷纷惊异地看着朴智妍，可以的啊这傻丫头，关键时刻真机智啊。 “我要吃日料！” “我要吃烤肉！” “我要吃西餐！” “我要吃海鲜！” “我要吃火锅！” 等下，火锅是什么东西？姐妹们看了眼最后说话的时候李居丽，这让夫人也老脸一红，差点忘了这是谢乾玉带她去找遍汉城翻出来的，韩国人好像不咋吃来着的...... 没注意到李居丽那的小尴尬，满头黑线的谢乾玉暴走了：“今天是你们发专辑一直到打歌结束前我最后一次请客！明天开始节食管理身材，想吃肉的五分钟后楼下保姆车集合，过时不候！” 自幼熟读兵书的谢乾玉用了招变异的“二桃杀三士”就把表面上铁板一块的T-ara拆解的七零八落。 姐妹们你推推我我拉拉你，前一分钟还同仇敌忾不吃嗟来之食，下一秒就争先恐后地朝保姆车上奔去了。 保姆车驾驶座上，谢乾玉正看着表：嗯....三分钟，还有进步空间！ ------------ 五十一 火花 点火出发，目标还是熟悉的老朴烤肉店，只不过一路上T-ara就像商量好了报复要谢乾玉一样，都只自顾自聊天没人理睬那个破司机。 聊着聊着，话题也越来越刺激：从最近综艺上碰到了哪个男明星，一直聊到哪个男的身材好、哪个影帝长得帅。 感觉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谢乾玉怒火中烧——这么帅的一个（未来）影帝在给你们开车，你们居然视而不见？朴智妍你个次次抢占副驾驶的，今天怎么就挤到后面去了？！ 不知不觉间，厚重的保姆车也被他踩上了120码，这可还是在城市里呢。 飙车的谢乾玉也觉得离谱：这帮丫头怎么面对韩孝周就出奇的团结呢？ 饭菜还是那个味道，不过少了吵吵闹闹谢乾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T-ara倒是聊的很开心，吃的嘛.....更开心...... 颇为郁闷的回到了家里，一天两顿正餐都没好好吃，饭量不小的谢乾玉还真有些饿了，煮了个泡面吃完才郁闷地睡过去。 不管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不得不说韩国人做综艺确实有一套，团综谢乾玉还是选择了跟前世一样的SBS电视台来制作播放。 主要还是考虑到回韩以后跟KBS和MBC都有了合作，独独冷落了SBS好像不是很好，干脆把《T-ara的花美男们》和自己首次要参加的综艺《Running Man》都放在了SBS。 而SBS台里的高层也不是傻子，闲来无事的谢乾玉突然低价要参演他们的综艺是为了啥个个都门清，于是《花美男》的拍摄QS公司有很大的自主权，给派过去的作家跟PD也都是台里一线的。 而谢乾玉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避免恶剪之类的事情，他又不缺那点收视率，嗯....巨魔事件还是比较平缓地解决比较好。 一天清晨，熟睡中的T-ara被她们的经纪人李望月一个一个拽了起来，十分钟之后素颜而迷糊的T-ara就在宿舍楼下站了一排，用谢乾玉的话来说就是“团综不就是为了看素颜来的吗，李居丽你说是不是啊”。 “从今天开始呢，我就不会再担任T-ara的经纪人了！”李望月铿锵有力的话让T-ara一下清醒了不少，当然只是节目效果罢了。 “为？为什么啊？”就在T-ara叽叽喳喳的时候，拐角处一个脚步声被特写放大，一个戴着方框大黑超的男人走了过来。 “啊你哦哈噻哟T-ara！我是你们的新经纪人谢乾玉。”一看来人T-ara集体作晕倒状。 “莫啊，怎么是社长nim来了。” 也不管朴孝敏的抱怨，谢乾玉走到李望月面前给她挂上了一块“前经纪人”的牌子，然后李望月就一脸解脱般地走到了拍摄的导演那一边，然后高高兴兴地把胸前的牌子一翻变成了“现场PD美女”。 “咳咳，呐，看看你们把望月xi给折腾的，我来当你们的经纪人有意见吗？” “没意见！”T-ara齐刷刷地回答。 只有朴智妍说完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是社长nim我们也不敢有意见啊。” 当然，这句话也被收录到了放松量当中。 装作没听到朴智妍的话，谢乾玉墨镜背后眼睛都快笑出褶子了，这一下亲民社长和活泼妹妹的形象不就立起来了吗。 “之前带你们去救助站看望那些无人领养的小动物们都还记得吧？” “呐....” “谁来说说去完后有什么想法？” 官方言担一号朴素妍站出来了：“看完那些小动物真的是觉得很可怜，没有人认养它们而救助站的欧尼照顾它们也很辛苦，很希望能够帮助到但是现在宿舍内不能够养宠物，希望能够通过其它的一些方式来帮助狗狗们找到好的主人或者改善它们的生活（此处省略大佬发言1万字）。” “呐，素妍..xi的想法我相信也是T-ara的想法呢，既然如此近期我们将以不同的主题寻找花美男，最后组成团队开设爱心大排档，来为收养所的流浪动物募资并吸引更多的关注。” “既然如此，出发吧！” 第一期花美男的主题就是寻找舞者花美男，在一个室内场馆候选人早早地就在那里等着了。 随着节目的进行谢乾玉也“被迫”秀了一段没拿出来过的爵士舞，之后就静静坐在T-ara对面盯着表演的花美男们。 每当几个女孩对舞者表现出一点点的兴趣或者赞扬，谢乾玉警告的眼神就会瞟过去看看。 来参加节目的不少是练习生或者是职业舞者，被这么样一个“大前辈”盯着表演多少都有些紧张。 更过分的是但凡出现一点点的肢体接触，那谢乾玉多年培养的上位气息就会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让所有人尾椎骨都一寒。到了分组编舞的时候，又跟个老大爷一样逛来逛去。 如果有谁想安排点亲密的舞蹈动作，那下一秒谢乾玉就会出现在旁边使用眼神、“噢，编舞呢？”、“你有事吗”三件套。 以至于到了后来播出的时候，“谢乾玉强烈的眼神”一下子登上了热搜榜，节目组也很配合地专门剪了一期谢乾玉的“眼神合集”。 这样一来倒是不少粉丝觉得谢乾玉和T-ara的关系也挺可爱的，有点像年轻爸爸要嫁女儿的感觉。 谢乾玉很忧桑啊，这可不是前世今生加起来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们...... ------------------------------------- 无论如何《T-ara的花美男们》就这样有序地拍摄着，期间T-ara的舞蹈练习也没落下，专辑发行在即她们也在紧张地筹备着舞台。 不过一个个综艺中的表现也不错，虽然是减少了让粉丝心疼的疲惫状态，但综艺表现力比前世上去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谢乾玉也正准备着他成名之后的第一个综艺，也是上一世最爱看的综艺之一——《Running Man》。 开车到了SBS大楼，毕竟是第一次参演综艺，谢乾玉觉得还是有必要来拜访一下制作人员问问流程的，搞砸了就不好了。 只是当他看到参演名单的时候斯巴达了，这时候跑男里他的老熟人不少： 有自己帮助过的“国民MC”刘在石、有自己旗下唯二演员之一的宋仲基（另一个刘亚仁，男人戏当然是省略啦～）、其他成员作为铁粉他也是认识的，甚至他还是这个节目的第一主编来着，赵孝镇跟“幂PD”两位也是他一手发掘的。 只是最后一个名字让他无语了，嘉宾名单上赫然写着—— 少女时代权侑莉 “怎么把少时最近《Hoot》也在打歌这事给忘了......” 无奈的谢乾玉苦笑不已（呃，权将军参加的那期时间我看错了，不过好像这样写也不错，蝴蝶效应蝴蝶效应～）。 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微弱的不安感是哪来的了，这次给T-ara拉人气怕不是又要不被领情了。 “乾玉xi，对名单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赵孝镇PD发现谢乾玉一直盯着名单那页苦笑，还以为哪个成员和谢乾玉有矛盾。 “没有没有，好得很...好得很....” 这眼瞅着就要拍摄了，还能换人改剧本还是咋滴？就这么干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的样子。 准备录制《Running Man》的当天，CCM练习室中， 看着跪坐在面前卖萌的全宝蓝、腰上李居丽一只手已经摸了上来、身后咸恩静手臂紧紧地环在了自己胸口，谢乾玉是一动也不敢动啊。虽然在床上这几个加一块也没办法对付他，但是现在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眼睁睁的看着朴智妍把自己那份饭里的菜和肉瓜分到她和欧尼们的碗里，最后还把本就不多的米饭夹了一半到自己碗里。 看到忙内瓜分完成，“威胁着”谢乾玉的几人才各找各的饭碗去了。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还得算是谢乾玉自己造的孽。因为打歌期越来越近，他要求T-ara开始节食控制身材了，于是原本去食堂尽吃尽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营养师们定制好了每个人的食量给她们送到练习室来，争取每分每秒都用在练习上面。于是嘴被喂刁了的几个女孩就不乐意了，发现营养餐根本吃不饱，于是理直气壮地要求谢乾玉一起留下来吃盒饭节食，美名其曰“作为我们要上镜的经纪人，你的形象也很重要，不能给我们丢脸啊！”，于是谢乾玉悲催了。 那打又舍不得打，骂还不一定骂的过，好吧，骂其实也舍不得骂。谢乾玉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脑海里想想自己是不是该学学李秀满长长威风了。不然这几个小姑娘就天天逼着他回去给自己做夜宵，省了她们在寝室里花功夫。 扒拉着没比两块寿司多多少的米饭，谢乾玉无奈道：“智妍啊，你怎么给我留的越来越少了，OPPA今晚还要去录节目的好吗？” 朴智妍一心想和碗里的几块肉做战斗，随口敷衍了一句：“哎呀，我舞蹈量最大嘛，裴老师每次都要给我加练，人家饿得很。”朴智妍倒也没瞎说，裴允静早早看上了这个主舞，对她最为上心要求也是最高，经常别人达标了还要给她加要求加练习。 这下朴孝敏倒是来了兴趣，好像放下了些儿时情感的她，现在正尝试着和谢乾玉做朋友。 “去拍《Running Man》吗？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嘉宾啊，听恩静欧尼说很好玩的来着。”好家伙，社长的行程在她们面前倒是也透明了。 谢乾玉像是吃金豆子一样的，用筷子夹着米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有啊，少女时代的侑莉xi也会去。哦对了，素妍你之前在SM的时候认识她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话音未落，练习室里的声响顿时轻了不少，除了某处碗筷还动的很活跃以外，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音乐察觉到了不对劲，瞥见朴素妍和朴孝敏俩人的状态谢乾玉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一世虽然朴素妍没经历亲人离世的接连打击，但是退团那段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朴孝敏人在青春不败G7也认识权侑莉啊，自己怎么只问了朴素妍？！ “咳咳那什么，拍摄时间也到了，我吃完就先走了，你们晚上也别练太晚啊。”赶紧把一口饭塞进嘴里谢乾玉就跑了，心中不免懊恼刚和素敏缓和点的关系又得僵掉了。 ------------------------------------- 准备录制《Running Man》的当天，CCM练习室中， 看着跪坐在面前卖萌的全宝蓝、腰上李居丽一只手已经摸了上来、身后咸恩静手臂紧紧地环在了自己胸口，谢乾玉是一动也不敢动啊。 虽然这几个加一块也没办法对付他，但是现在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眼睁睁的看着朴智妍把自己那份饭里的菜和肉瓜分到她和欧尼们的碗里，最后还把本就不多的米饭夹了一半到自己碗里。 看到忙内瓜分完成，“威胁着”谢乾玉的几人才各找各的饭碗去了。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还得算是谢乾玉自己造的孽。 因为打歌期越来越近，他要求T-ara开始节食控制身材了，于是原本去食堂尽吃尽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营养师们定制好了每个人的食量给她们送到练习室来，争取每分每秒都用在练习上面。 于是嘴被喂刁了的几个女孩就不乐意了，发现营养餐根本吃不饱，于是理直气壮地要求谢乾玉一起留下来吃盒饭节食，美名其曰“作为我们要上镜的经纪人，你的形象也很重要，不能给我们丢脸啊！” 于是....谢乾玉又悲催了..... 那打又舍不得打，骂还不一定骂的过，好吧，骂其实也舍不得骂。 谢乾玉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脑海里想想自己是不是该学学李秀满长长威风了。 不然这几个小姑娘估计能天天逼着他回去给自己做夜宵，省了她们在寝室里花功夫。 扒拉着没比两块寿司多多少的米饭，谢乾玉无奈道：“智妍啊，你怎么给我留的越来越少了，OPPA今晚还要去录节目的好吗？” 朴智妍一心想和碗里的几块肉做战斗，随口敷衍了一句：“哎呀，我舞蹈量最大嘛，裴老师每次都要给我加练，人家饿得很。” 朴智妍倒也没瞎说，裴允静早早看上了这个主舞，对她最为上心要求也是最高，经常别人达标了还要给她加要求加练习。 这下朴孝敏倒是来了兴趣，好像放下了些儿时情感的她，现在正尝试着和谢乾玉做朋友。 “去拍《Running Man》吗？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嘉宾啊，听恩静欧尼说很好玩的来着。” 好家伙，社长的行程在她们面前倒是也透明了。 谢乾玉像是吃金豆子一样的，用筷子夹着米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有啊，少女时代的侑莉xi也会去。哦对了，素妍你之前在SM的时候认识她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话音未落，练习室里的声响顿时轻了不少，除了某处碗筷还动的很活跃以外，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瞥见朴素妍和朴孝敏俩人的状态，谢乾玉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这一世虽然朴素妍没经历亲人离世的接连打击，但是退团那段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而朴孝敏人在青春不败G7也认识权侑莉啊，自己怎么只问了朴素妍？！ “咳咳那什么，拍摄时间也到了，我吃完就先走了，你们晚上也别练太晚啊。”赶紧把一口饭塞进嘴里谢乾玉就跑了，心中不免懊恼刚和素敏缓和点的关系又得僵掉了。 ------------ 五十二 主舞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身后保镖的车队都快兜圈兜烦了，谢乾玉才不情不愿地朝拍摄地赶去。 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去拍《RM》了，逃避虽然舒服但是没用啊，现在有拍综艺那功夫还不如想着怎么挽回一下自己这张欠嘴。 当谢乾玉慢慢悠悠赶到一个大型百货超市时，RM全员已经在门口打打闹闹地进行着开场了，当他停车的时候权侑莉也加进去自我介绍了。 刚跨下车，就有镜头对准了路边的谢乾玉和他的车，没办法，鸥翼门实在是太张扬了。 看到扫过来的高空镜头谢乾玉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他也不矫情，朝着RM成员的方向一路小跑，毕竟工作还是工作，要认真对待啊。 “哎刚介绍完wuli最强嘉宾侑莉xi，接下来这位的名头真是长到我都头疼啊，但他竟然还是首次出现在我们综艺节目上噢。” 看到谢乾玉的车，刘在石松了口气开始介绍，毕竟这位就算临时跳票了他们SBS也拿他没啥办法。 “欢迎我们大韩民国新兴娱乐公司QS事务所的社长、一月狂砍十三个一位的鬼才音乐人、大热古装剧的男一号、MAMA盛典的宣传大使谢乾玉xi！” “大家好！”谢乾玉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和RM成员们打了个招呼，心里却在mmp：上一个被叫音乐鬼才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一边心里骂着，一边和边上的男嘉宾们一个个握手拥抱，看到谢乾玉和宋仲基抱在一起，刘在石适时地插了一句： “可能很多仲基的粉丝不知道啊，wuli演员仲基签约的就是谢乾玉xi的QS娱乐，仲基今天和老板一起录节目什么感受？” “啊，我和乾玉都是兄弟相称的来着....他是86头我是85尾，我们是亲故的。” “哦哦~亲故啊...”不怀好意的看着有点害羞的宋仲基，刘在石继续挑动着气氛。 而和老虎金钟国打完招呼，谢乾玉就简单点头示意了一下另外半边的嘉宾，顺势就站到了他跟宋仲基中间。 一看谢乾玉的站位，刘在石还以为他是没自己来过综艺一下子没经验：“乾玉啊，我们嘉宾都是站正中的，难道你没看过我们《Running Man》吗！” “哎一古，在石兄的节目当然是一直看的，主要怕跟侑莉xi站一起他们李秀满社长劈了我。” 嘴上开着玩笑，谢乾玉脚底还是跟扎根了一样。 开玩笑，家里六头母老虎盯着呢，韩孝周的事情还没过去呢，回头这节目一播出自己还死不死了。 听到这谢乾玉的话现场成员笑作一团，没想到这个神神秘秘的艺人还挺玩的开。 老朋友刘在石知道这货看着威风，其实是个实打实的妻管严，也不知道他跟那个娃娃脸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强行把金钟国推到宋仲基旁边，刘在石还是成功把谢乾玉拉到了自己左边，顺带上演了一番“肢体搞笑”。 趁着刘在石肢体搞笑的功夫，谢乾玉偷偷打量了眼权侑莉，却发现对方刚好也在看着这个让自家忙内倾倒的男人，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没了刘在石，两人之间空无一物，目光在空中交汇片刻让人小心脏一突。 不得不说权侑莉长得很好看，有人叫她权黑子但谢乾玉觉得这肤色看起来很健康，栗色的微卷长发给本就开朗外向型的笑容显得更有活力，因长期劳累而有些疲惫的眼睛又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谢乾玉招呼也忘了打，立马转回头假装研究地上的蚂蚁。 两人短暂的小粉红被无良节目组剪进了节目里当作噱头，以至于后来T-ara等女孩观看节目时断定这男的喜欢活泼热情型。 万幸刘在石还惦记着这个有知遇之恩的小兄弟，赶紧回来控场：“刚刚我们说到这个上周仲基跟智孝的亲吻，乾玉你对公司的艺人恋爱不设限的吗？” “在石兄你刚和罗静恩xi生了个儿子吧，你会阻止‘小刘在石’他谈恋爱吗？” 谢乾玉一本正经的回复又让人笑喷了，宋仲基没好气地转过来锤了谢乾玉一把，场面一度十分欢乐。 玩笑归玩笑，录制还是要继续进行的，今天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大家最想去商店里的哪里，先问的是两位女嘉宾。 “我最想去食品商店啊，有好多想吃的。” 这是权侑莉根据剧本给出的回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没告诉她谢乾玉也会来，但还是老老实实按剧本走了。 “我想去鞋店啊。” 两位女嘉宾说完，刘在石又转向Gary问：“Gary你呢？” “哎我当然是鞋店了，都知道的嘛。智孝啊，你穿多大的鞋码啊，43吗？” 周一情侣小小地炒了一下cp，照例还是要问一下另一个嘉宾谢乾玉的。 本想着是不是说个食品商店也粉红一下的，素敏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让谢乾玉打了个冷颤： “我啊，我当然是去音像店啊。wuli T-ara的第一张迷你专辑就要发行了，真的是大发，想去音像店里试听一下啊。” 面色自若地生插了一段硬广，成员们也是被这个尽职尽责的社长给雷到了： 你真的是来宣传MAMA的吗？？ ------------------------------------- 来到室内，第一个任务就是所谓的“2vs8”猜谜游戏，表面上是十个人轮流表演，其他人猜。 在120秒内猜对12个谜语就能人手一个RM小球，但实际上是要8个成员故意在不知情的2个嘉宾表演时猜错、且自己人表演时猜的全对，最终任务失败就能够获得RM小球。 反之，如果RM成员自己表演的没被猜出来或者顺利完成任务的话两个嘉宾独赢小球。 亲身经历到这个节目中，谢乾玉才知道制作组他们到底有多坏——什么“45寸平面电视”、“高远型远红外线heater”、“DVD一体型家庭影院”.... 根本就不是正常比划能想出来的词语，结果RM成员答得一个比一个快，而自己表演的人家死活猜不出来，要不是他提前知道剧情估计也得崩溃了。 第一次毫无疑问地失败了，RM故意给谢乾玉和权侑莉答对了两个，让他们尝了点甜头，但最后还是卡在权侑莉这里的“陶瓷碗”耗尽时间失败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HAHA一说Gary送给智孝的礼物，其他人就能把“marquise钻石”这么长一串词给说出来。 （呆呆啊，哪有朋友生日礼物送钻石的.....） 成员们装模作样地讨论是根据Running Man采访出的问题，Gary是不是真的给智孝送了钻石啊巴拉巴拉。 权呆子也跟着附和了一句：“真好啊。” “侑莉羡慕么？跟Gary交往就好啦，他会送你的。”金钟国又把话题抛给了嘉宾，权侑莉只是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敢接话。 “其实跟乾玉谈恋爱也行啊，我们社长可有钱了。” 乖弟弟宋仲基突然腹黑了一下，甩雷给了谢乾玉。 这下权侑莉也没急着拒绝，而是偏过头看了谢乾玉一眼，这下把那个妻管严惊得像被麻痹戒指搞了一下，动也不敢动。 旁边的RM成员顺势起哄，毕竟这对郎才女貌好像要更香一点。 毫无疑问，这个让谢乾玉羞涩的粉红镜头也被剪进了节目里，他头上还多了个不怒自威的李秀满社长表情包。 但李秀满显然不会为这种事情去责罚权侑莉，谢乾玉现在一个人的人气跟整个少时捆起来都差不多，谁蹭谁还是不好说的事情。 第二轮在这种变态的题目下毫无意外地又失败了，不过这次卡在了第九位的谢乾玉，他再卖力地表演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权侑莉猜出那个“丽斑麻蜥”。 看着在橱窗前研究手表的谢乾玉，天真的权侑莉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内疚了，于是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 “哎没关系的乾玉xi，我们不是还有一轮机会吗？十秒钟猜对一个就行了，很简单的对吧！” 看着像是在给他打气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的权侑莉，谢乾玉心里无奈地笑了： 呆呆啊呆呆，你真的是天真的可爱啊，原本这个题是金钟国直接转过头看提示板才答出来的，真不怪你啊.... 神采奕奕的权侑莉唯独眼眶下有着疲惫的痕迹，不像谢乾玉直接素颜来上综艺，化妆师可是给权侑莉上了淡妆才来的，即便如此也没能遮住女孩的疲累。 想想自家那几个被他喂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妞，谢乾玉差点没忍住内心的爱怜想摸摸权侑莉的脸，就算背靠SM女帝也不是那么好成就的啊。 “嗯，一定可以成功的，fighting！” 第三轮是舞蹈，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权侑莉自信满满地排在了第二个，刘在石紧张地去换了身长袖，其实是去找助理PD背答案去了。 终于，由谢乾玉开场，可能是觉得女孩比较好欺负，RM把绝杀的机会放在了权侑莉身上。 而谢乾玉也趁机秀了两波扎实的舞蹈技术，一个halofreeze一个桑巴都是标准到直接让人根据动作能猜出来的地步。 最后，又是权侑莉的顺序，后面的提示板上出现的是“伦巴”，尽管是个没学过的舞种，作为少女时代的主舞她还是尽心地模仿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听着成员们给出的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权侑莉感觉自己真的迷茫了，第一次对自己的舞蹈功底产生了怀疑。 权呆呆不知所措地嘟了下下嘴唇，试图用语言提示一下，下一秒直接崩溃地仰天长啸一声。 躲在后面的谢乾玉发现想看的名场面都尽收眼底了，这一轮出奇沉默的他直截了当地结束了游戏：“伦巴！” 这一刻，导演组懵了、RM成员们愣住了、权侑莉喜极而泣地扑到谢乾玉身上欢呼起来，信心崩塌的眼泪变成了喜悦，这一瞬间还真很像朴智妍。 跳上身欢呼了没几秒，权侑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失礼了，害羞地从男人身上下来捏着衣角。 温软入怀的谢乾玉彻底摆烂、脸也不要了，有些得意忘形的他暂时忘记了T-ara，一脸臭显摆地对导演那边说：“呀，赵孝镇PD，可以敲通过铃了吧！” 回过神来的赵孝镇赶紧敲响了代表正解和通过的木琴。 “我真的是奇了怪了，在石兄没跟你们说过我还是《Running Man》的第一主编吗？拿我写的游戏来整蛊我你们也太低级了吧。” 说着把藏到旁边去的权侑莉拉了出来，一副这丫头我罩了的样子：“你们就这么欺负人家少女时代的主舞，明明就是很标准的动作居然故意猜不出来，万一给人整没自信了也不怕李社长把你们剧组给拆咯！” 权侑莉用粉拳锤了下谢乾玉，表达对他不停拿自家社长开涮的行为的不满。 赵孝镇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流氓，真是把写程序的给请到自己的游戏里玩了，这还整蛊个锤锤啊！ 但他也只好按照原定的规矩宣布：“呐，现在给你们二位发送RM球。” 看着还在原地蒙圈的权侑莉，谢乾玉干脆拉着她的手往导演组去了（别多想哦，是手臂），拿了两个白色小球分给了她一个。 权侑莉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谢乾玉只好给她细细讲解了一下这个游戏是怎么针对他俩的。 总算弄明白的权呆呆气冲冲地跑回去，给了笑得最贱兮兮的刘在石和金钟国一人一拳。 （编者著：想代入感强点的建议去看RM 101031这期，短小搞笑） ------------ 五十三 首秀 第二个任务地点来到了开头权侑莉提到的食品商店，这次的任务本应是小团队精确试吃一公斤的食物，但因为谢乾玉要来规则被临时改变成了食量对抗赛。 看着自己身边的队友谢乾玉黑线了：唯二的两个女艺人权侑莉跟宋智孝都在自己这边，而那边金钟国、姜Gary、HAHA、王鼻子池石镇一队，还有一队是刘在石带着的李光洙和宋仲基..... 这一下子把谢乾玉的胜负心给激发了——好你个赵孝镇，给我玩阴的是吧，今天不吃垮你我不姓谢！ 竞赛开始前要先量初始体重，节目组故意只准备了一个很小的称来制造暧昧，那半搂着两个女明星的谢乾玉不可避免地被整了很多粉红镜头，但那交代的一清二白的绅士手还是广受好评。 而称量结果让谢乾玉大吃一斤，这大冬天穿着不少衣服的情况下三人体重加起来才164kg，这里面可还算上了个接近185的他，不得不感叹韩国艺人的身材管理之严格啊。 那测量完成后，随着一声哨响三队就同时进入试吃区开始找中意的食物了。 看着谢乾玉跟权侑莉有说有笑地推着车，而宋智孝跟在旁边只搭了个手在车上，刘在石开始了经典的评价： “看这一幕好像青春偶像剧啊，乾玉是男主角、侑莉是女主角，智孝就是个在朋友边上没眼力见的啊。” “智孝啊，回宿舍睡觉吧！” 听见刘在石的呼唤，宋智孝气的头上青筋暴起，就差没化身不良智孝了。 不理会另外两队争先恐后地去找试吃的东西，谢乾玉和权侑莉就真的像是出来逛超市的情侣，这里看看那里吃吃。 时不时地还配合节目组秀个恩爱，三个人就这样互相喂着各种吃的，完全看不出为竞赛着急的样子。 直到赛程过半谢乾玉才准备发力，因为赛制更改的缘故，几乎每个试吃台上都摆满了食物，但也已经被消耗掉了接近一半。 正当宋仲基和一桌五花肉对拼的时候，谢乾玉也看上了，一只手拿着半个面包啃着，一只手冲宋仲基勾了勾。 开始宋仲基还有些疑惑这个“弟弟社长”是想干嘛，看到谢乾玉又指了指桌子他就明白了，立马就配合地端了两盘送过来。 “呀仲基啊，那可是对手啊！你怎么能把五花肉给他们呢。”听到刘在石的斥责，宋仲基急刹车了，想把盘子再端回去。 “一部电影加一部电视剧。”谢乾玉依旧慢条斯理地啃着手上的面包，录了半天综艺他是真的饿了。 听到谢乾玉给出的条件，宋仲基立马化身成了屁颠屁颠的狗腿子，开始四处奔走给谢乾玉拿吃的送饮料。 看着还在纠结的金钟国，谢乾玉又嘱咐宋仲基道：“先挑那些健康的啊，面包牛奶什么的，油炸的晚点拿，我不挑食。” 说完就跟权侑莉和宋智孝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悠哉悠哉享受着宋仲基源源不断送来的美食。 后期制作团队借题发挥，在谢乾玉和权侑莉的头上标上了“出来休闲的富家少爷和小姐”，又在宋仲基的头上标上了“被压榨的辛苦劳工”。 给自己和宋仲基弄了点播出份量，谢乾玉感觉也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嘱咐了一下二女别吃撑了，为待会儿的运动做准备，他就开始自己的风卷残云了。 从整块整块的主食开始，再到肉类、蔬菜、零食、饮料，谢乾玉就按这样的顺序席卷了整个食品区，循环往复、见啥吃啥，完全丢掉了刚刚贵公子的派头，活像三辈子的饿死鬼。 上上辈子咋死的不知道，反正他上辈子不是饿死的。 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像个乞丐一样到处找吃的，他是真的饿了。 虽然四方小桌上他吃的肉和点心已经垒了有小二十盘，所有人都以为他伸懒腰是战斗结束了，没想到只是给他提供了“扫荡”的体力罢了。 常年高强度的运动给他带来的可不只是好看的肌肉，还有保持着高水平的新陈代谢，因此他消化能力很好、对热量的需求也极大。 看着风卷残云的谢乾玉，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慢下来了，不管他席卷到哪那的人就自动退避三舍。 不然他们手上的食物都可能会被抢走，不信？他现在手上的那块鸡胸肉就是从金钟国刚拿的盘子里的抢来的。 “他....他真的都不用咀嚼的吗.....？” 看着一大块水煮鸡胸肉没几下就全进了谢乾玉的肚子，HAHA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即使吃相很残暴，看那吃播般的表现还是让人感觉很馋啊。 终于，赵孝镇PD吹响了时间截止的哨声，最后一个谢乾玉还把桌上权侑莉跟宋智孝吃剩下的全倒进了嘴里，半片面包都没剩下。 看着嘴里满满当当的谢乾玉，众人是又惊讶又好笑，只有“金钟国和他的孩子们”队笑不出来了。 开赛前他们得意洋洋，嘴上说着自己四人是“老弱病残”其实很公平，但是那想冲击RM ball的得瑟是挡不住的。 结果谢乾玉让宋仲基干扰他们吃饭，还把金钟国愿意吃的“健康食品”提前一步扫光了，后面谢乾玉更是亲自动手，不断“虎口抢食”，这样他们那四个人跟三个是真没啥区别了。 “乾玉xi，我真的真的想问你，为什么这么能吃？”终于尝到“背叛”滋味的李光洙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诶？我只是不想浪费粮食啊，要是试吃不能吃完让它们被倒掉不是很可惜吗，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呢。” 谢乾玉略显天然呆的回答让刘在石觉得是又好笑又感动，谁也没想到已经处于上层阶级的谢乾玉思考问题的方式竟然是通过这么朴素的道理。 “哎琴加，乾玉你到底看不看RM啊，吃不完的我们工作人员会帮着一起吃的好吗？我们节目组是从来，永远都不可能浪费滴！”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这不全是为了节目效果，而是在野外流落求生过的谢乾玉知道挨饿的滋味，所以早学会了珍惜每一口能量。 “那我就放心没吃完的了，其实我也是真的饿了，公司里的盒饭被T-ara她们给分完了，所以晚饭都没怎么吃就过来了。” 说话时谢乾玉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好像不是啥光彩的事。 “哦？乾玉xi你还跟T-ara她们一起吃盒饭的吗？”宋智孝很好奇，混娱乐圈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这样的领导。 那个女团里的妹妹她也是认识的，毕竟自己第一次来《Running Man》固定主持就是和咸恩静一起的。 “呐，公司里有专门的营养师根据身材管理的要求定制减肥餐的，作为她们的室长我也是被要求陪着一起身材管理啊哈哈哈哈哈哈。但是她们训练真的太辛苦了，经常会因为吃不饱把我的那一份给分了，今天wul忙内智妍练一首歌的舞蹈就超过了五个小时，然后就把我的米饭也给偷吃了，我录节目的现在她们应该还在晚训吧。所以真的是希望专辑发售后大家能多多支持，都是很努力的好孩子们，希望她们能够大发！” 一番话谢乾玉像是在抱怨，又像是老父亲絮叨自己女儿的辛苦。在场的所有人都自发的鼓起掌来，都说gagman搞笑艺人是演艺圈最底层的人，但现在还在拼搏的现在idol们和演员们又好到哪去了呢？ 生活本就是一场充满苦难的渡劫之旅罢了，他们能给别人带来欢笑，别人自然也有每个人需要独自面对的困境。 权侑莉轻轻地拍着手，她又开始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男人了。身为社长竟然这么晚还跟自己这种idol一起录着节目，而短短几个小时他又表现出了多少种面孔？ 是一个舞者、是一个贴心暖男、是一个得瑟的天才作家、是一个犯傻的综艺新星、是一个身体壮硕的莽汉、是一个关心员工的好社长、是一个吃苦节俭的朴素之人..... 好像没一个是他，又好像每一个都是他。 他身上好像重叠着很多人的影子，权侑莉试图把自己的社长李秀满、JYP的社长猩猩朴振英等人代进去，只能发现谢乾玉比他们都宽广的多，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可能是感受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低沉，这可不符合综艺节目欢乐的宗旨，刘在石赶紧出来控场：“好了，那既然乾玉辛辛苦苦吃了这么多，我们还是赶紧看比赛结果吧，不然待会儿消化了都没地说理去。” 再次上称，胡吃海喝的谢乾玉明显也吃力不少，还是搭上了权侑莉和宋智孝的肩膀站了上去。结果显示整整涨了8kg，俩女孩显然是没怎么吃的，众人啧啧称奇谢乾玉真是有个深不见底的胃啊。 再次顺利拿到两个RM ball的谢乾玉和权侑莉击了个掌，显然很开心。 “吃了这么多真的是感到不好意思，如果今天还被惩罚的话就请惩罚我请制作组的各位宵夜吧！” 趁着高兴，谢乾玉的一番话又换来了集体的欢呼。 ------------------------------------- 最后一个任务，是在百货公司的大楼内寻找发票的对抗。 谢乾玉、权侑莉、王鼻子、姜Gary、李光洙脚上绑起铃铛组成了“追击队”；而刘在石、金钟国、宋智孝、HAHA、宋仲基变成了“任务队”。 只要“任务队”找到商场里的5个收银台并取走其中带有“RM”字样的发票，集齐一定数额后交到一楼的办事大厅就能取得胜利，拿走最后一波RM小球。 而“追击队”的任务就是在他们上交完足够的发票前，通过撕名牌的方式阻止他们！ 任务开始后谢乾玉就跟权侑莉不急不躁地在商场里走着，除了没牵手和脚上的铃铛声以外看起来就和逛街的情侣别无二致。 他今天算是认栽了，回去死就死吧，至少现在他还是很享受这样跟权侑莉走在一起的。 权侑莉对这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莫名有着信任，而且现在手上两个RM球在手，对输赢倒是也没那么在意，干脆就和谢乾玉闲聊起来： “乾玉xi很厉害啊，会演戏会唱歌会写作。” “没有啦，都只是兴趣而已，你们少女时代最近很火啊，都代表韩流冲击RB市场去了。” 对谢乾玉的吹捧那权侑莉听着也是很开心，并没有否认，未来的女帝这么点自信还是有的：“还好吧，火了一下又回到韩国了不是。” 权侑莉突然想到：好像她们回到韩国的第一站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灭了来着...... 哎，怎么恨不起来他，明明是他害的自己和几个姐妹去罚跪来着的。 不过在综艺上她也不好说这个，只能继续扯开话题：“你写的书我们少女时代也爱看啊，秀妍欧尼和小徐贤都是你的书迷来着的，特别是小贤哦，最近天天捧着你的书看。” 听到郑秀妍的名字谢乾玉没啥反应，但徐贤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徐贤....玉兔hyun....不会这么巧吧？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另一件姜Gary遇上了刚找到一把发票的宋智孝。 “周一情侣”对峙了片刻，宋智孝开始发挥自己女人的优势了：“Gary啊。放我一次吧，就这一次。” 看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姜Gary有些心软犹豫了，但还是一步步地逼近。 发现男人一直在靠近，宋智孝只好使出了女人的终极大招——“抱大腿”，苦苦哀求起来，最后姜Gary还是把她放了，感动的宋智孝回头给他行了个大礼。 谈笑间谢乾玉已经捉掉了自己的“小弟”宋仲基和HAHA，不多时碰上了刚刚又找到一个收银台的宋智孝，她还想故技重施，说跪就跪在了谢乾玉面前。 “乾玉OPPA，就放我这一次好不好？拜托了！” 刚三十岁宋智孝确实保养的不错，颜值还如同二十来岁的少女一样，但谢乾玉毫不领情抬手就撕掉了对方的名牌，毕竟这个女人是比他大了五岁的怒那啊。 “对不起啊智孝怒那，把发票交出来吧....” 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剧情后，谢乾玉早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取得胜利的了，之前已经逼得HAHA和宋仲基交出了身上的发票，就等宋智孝身上这份也破坏了应该对方就彻底没有取胜的可能了。 宋智孝委屈地摇了摇头，很是倔强的把口袋里两叠发票掏出来展示了一下，然后藏进了自己的卫衣里面，大有你不怕被打成色狼你就来抢的态势。 这贴身了谢乾玉也不好抢啊，但他旁边还站了个妹子啊，冲权侑莉努努嘴，想让女性相残。 “侑莉啊....刚刚姐姐还喂你吃东西来着的.....” 看着装可怜的宋智孝，权侑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下不去手，谢乾玉只好让这个ACE回到了“监狱”。 看着离开的宋智孝，谢乾玉感觉什么地方好像有纰漏：“侑莉啊，不对劲啊，智孝怒那手上那两叠发票怎么那么厚？” 经过提示权侑莉也意识到了不对：刚刚HAHA跟宋仲基手上具体有多少发票他们是不知道的，两个人显然只交出了一部分，就等着把剩下的交给仅存的队友完成任务了。 女孩看向谢乾玉用眼神求助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谢乾玉狡黠地眯起了眼睛：“走，直接去一楼堵他们。” 权侑莉嫣然一笑，这个男人还真是不会让他失望，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向楼下跑去。 刚赶到底层，“任务队”仅剩的金钟国已经拿到了足够的发票，就要跑向办事大厅完成任务，而斜刺里杀出一个谢乾玉挡在了老虎面前，身后权侑莉也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老虎观察着俩人一前一后的站位，果断选择先向着比较好欺负的女孩那边突围了，毕竟刚刚他已经从三个队友的口中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恐怖了。 躲躲bug嘛，不丢人。 谢乾玉怎么会放虎归山，在金钟国转过身的一刹就猫着身子扑了过去，直到他手快摸上名牌的那一刻金钟国才感觉到有人逼了上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的速度快到他还没来的及碰上权侑莉，名牌就已经掉落在地。随着两声“金钟国out”，标志着game over，今晚的谢乾玉大获全胜。 最后总结的时刻，刘在石等人纷纷指责谢乾玉下手太不留情，玩自己写的游戏身体素质还那么好，以后坚决不能再请他来了。 而今晚一共产出了2+3+5刚好10个RM ball，谢乾玉和权侑莉各占了三个，显然“逃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抱大腿的宋智孝、池石镇、姜Gary也纷纷逃脱，倒霉的李光洙跟其他五个人一起组成了可能是节目开播以来最浩浩荡荡的惩罚队伍，穿着热裤去水产市场了。 尽管没被惩罚，很会做人的谢乾玉还是让自家的厨师准备了豪华版的盒饭送来给制作组成员当夜宵，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度“顺带”宣传了一下MAMA，然后就开车回家了。 至于权侑莉？早就被SM的经纪人接走了。 毫无疑问，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谢乾玉这场综艺首秀都是成功的。 冲着他和权侑莉这期节目直接打破了RM播出以来的海内外收视记录，无数观众从他一个人的身上好像看到了人生百态，看到了一个从底层一点点向上爬的年轻人。 节目里的谢乾玉没有社长的架子，和普通兄弟一样跟宋仲基开玩笑打招呼；他没有当红男星的拘谨，玩游戏放的开又舍得形象成就了“大胃王”。 他有胜负心但是不会着急上火、他跟女嘉宾搞暧昧但是知道分寸、他插T-ara的硬广但是不让人讨厌，反倒是让那些暗讽他对自家女团潜规则的人默默闭上了嘴，因为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对T-ara发自内心的当作妹妹甚至女儿一样宠爱。 ------------ 五十四 舞台 一场综艺首秀让谢乾玉收获的比想象中更多，他并没有可以去表演或者营造什么，因为他相信没有人设的人设就是最好的人设。 这话或许有些拗口，但其实看看前世的杨蜜、黄勃，甚至小张伟就知道： 不让人造神就永远不会从神坛上跌落，不刻意营造人设就不会被人攻击。 随着自己和T-ara人气的蹭蹭上升，《Temptastic》这张专辑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在那里谢乾玉还有一片叫做“歌谣”的战场。 11月7日，《Running Man》预告谢乾玉即将参演的消息，为追得谢乾玉首次出演综艺，观众们纷纷表示期待。 11月9日，T-ara首张mini专辑《Temptastic》中双主打同时发布，《我最红》公布了音源而《Yayaya》公布了两版MV。 由于是谢乾玉首次参演的MV，不管是粉丝还是黑子纷纷点击观看，短短一天内就连续打破YouTube上MV点击量破百万和破千万的最快记录。 11月10日，另一首主打《我最红》的音源完成了对九大音源站的单日all kill，谢乾玉“音乐鬼才”之名更进一步。 11月12日，预热三天的《Temptastic》终于在各大音像店发售，QS官方给出了“一版首刊”的概念，预示着后面刊印的版本不带金标。 同时，之后会有主打《我最红》的暗黑girl crush风版本以及主打《Egotistic》的迷幻色彩版本同步发售。但这丝毫没打消歌迷的热情，而是纷纷抢购接近前世《Yayaya》那个封面的“白色天使版”，想要凑齐三大版本的首发进行收藏。 11月13日，T-ara新团综《T-ara的花美男们》在SBS 2台首秀，里面客串经纪人的谢乾玉引发关注，一举打破idol团综的收视率，并且给T-ara吸了一波路人粉。 11月14日，首印的1万张《Temptastic》宣布售罄、CJ集团宣布参与MAMA盛典评选的作品截止，并公布亚太地区宣传大使为谢乾玉以及举办的时间地点、晚上五点《Running Man》播出，收视率一举打破开播以来的记录。 谢乾玉第二次出手又震动了韩国歌谣界，准确来说是震动了整个韩国娱乐圈。 这次《Temptastic》能够大火显然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所谓天时，就是他避开了少女时代的《Hoot》，棒国人喜新厌旧永远是改变不了的，即使是未来的女帝，专辑发售大半个月后热度也会减弱。 只是谢乾玉不知道的是，他那个回马枪把李秀满跟金英敏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少时的宣传处理上出现了偏差，才让他捡了个小漏。 而地利很简单，他砸下巨款去请来世界各地的专家们也不是白请的，用于制作的投资就算回报率低点也是要看见回报的； 人和自然是T-ara自己在那个集训月的努力加上他这个超人气存在的配合，一举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 此刻的SM公司，至少有80%的人在关注着这场震动，不看的估计就只有扫地的大爷大妈们了。 “恐怖啊，这个年轻人....” 正翻着娱乐报纸的李秀满感叹道，看到还有人在预言T-ara无法在舞台上消化这些歌他只觉得好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他从MV就能看出这个女团的气质早已今非昔比。 傲如金英敏也只能放下之前的不屑一顾，开始重新审视起了QS这家公司，禁不住向李秀满求助：“现在怎么办，少时下周打歌还去不去了？” 李秀满放下报纸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有些感谢搅动风云的谢乾玉，毕竟先前这人可很少这么低声下气来着。 “还能怎么办，舞台布置的拨款都准备好了，再打一周呗。他谢乾玉再凶残‘使者’也只是‘使者’，能有多少那个‘Citrines’去给T-ara舞台投票还是个问号。” “《Hoot》的专辑销量也不差吧，难道你觉得《Temptastic》能光靠音源把少时给挤下去？” 金英敏点点头表示认同，虽然向李秀满低头有点不爽，但想想对方的SHINee最近日子也不会好过，还是用阿Q精神安慰了自己。 楼下的少女时代练习室中，看着T-ara最新MV练习着的少女们有些泄气，三首MV带来的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给她们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她们怎么变得这么强了，三种相冲的风格真的是一张专辑里能把控住的吗？”小鹿林允儿也得赞叹T-ara的进步之快，感觉像是换了个组合。 “明明之前感觉只有素妍跟那个恩静实力比较强，现在真的是...全员开花的感觉...”郑秀晶搂着权侑莉，发现对方还在出神地看着电视屏幕，忍不住晃了晃她。 “我觉得那个智妍的舞蹈功底已经快追上我们Yuri了呢，你说是不是啊？”发现权侑莉还在像她一样放空，郑秀妍心里的恶趣味上来了。 朝着练习室的门口走去，郑秀妍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句：“哦莫。乾玉xi，你怎么来SM了！” 听到谢乾玉的名字，权侑莉下意识看了眼门的方向，却发现只有郑秀妍举着手机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意识到被钓鱼的权侑莉难得露出小女人的一面，冲到郑秀妍面前害羞地拍了一下：“欧尼~” “呐，我们的权将军也思春了嚒？好像从那天去拍完《Running Man》放空的次数好像比我都多了呢。” 看到前门吵吵闹闹的，其她成员们都围了过来，一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确实啊，昨天呆呆还踩到我脚了！” “嗯...没有呆呆抢饭吃，感觉不是很爽....” “没想到这个谢乾玉不光写歌厉害，撩妹也很有一手嘛.....” “加油欧尼，恋爱禁令还有三年多哦....” “欧尼欧尼，我这有乾玉xi亲笔签名的发行本，你想要么嘿嘿......” 本来权侑莉被姐姐妹妹们吵得都要爆发了，赶来的徐贤倒是救了她一把，奇怪的看着忙内问道：“珠贤呐，谢乾玉好像不怎么会露面的吧，你居然还能搞到他的亲签书？” 发现原本“围攻”权侑莉的姐姐们突然都转向了自己，徐贤意识到不对了，像个小兔子一样向后面躲了两步。 面对姐妹们的逼问，老实的忙内还是选择了交代：“我一共就两本，一本是他在美国发售时，我抢到了首发的五十本，里面有封面上的金色签名。还有一本是我在他粉丝群里遇到了他，他给我寄了一本.....” 姐妹们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最听话的忙内追起星来居然这么疯狂，顿时啧啧称奇。 “你不要告诉我是寄到寝室的那个包裹！”林允儿瞬间紧张了，“那他不就知道我们的寝室在哪了吗！” “安啦欧尼，我在网上都用的是网名，他不会知道我是少时的。” 即使是林允儿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就你那网名但凡有点了解的都知道是你吧...... 无意间被权侑莉祸水东引的徐贤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对方：“Yuri欧尼，我们就你和谢乾玉打过交道，讲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嚒。” 此话一出，整个少女时代又把箭头指向了权侑莉，说她们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本来就气谢乾玉抢了她们一个一位，这下自己队友跟他出去录了个综艺又有点状态全无，自然更加好奇了。 不知为何，权侑莉有些不太想说，她感觉自己也看不透那个人。 “好了好了，刚好到饭点了一起吃饭去吧，边吃边讲好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队长金泰妍开口了。 “再说了怕他干什么，他又不是神仙能把T-ara推到直接把我们踢下去的地步，毕竟......” “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 ------------------------------------- 外面如火如荼地讨论着谢乾玉和T-ara的时候，CCM公司内，这几个人还舒服地扣着脚， 舒舒服服地靠在躺椅上，耳机里放着从demo到录制再到成品不知道听了几百遍的T-ara版的《我最红》，谢乾玉享受着自己第一次给别人改编的作品，心里还是很高兴： 这个朴素妍真的是个宝啊，本来以为这种歌她驾驭不了来着的..... 而被谢乾玉低估了的女王大人朴素妍现在正在抱着全宝蓝睡觉，现在每天除了保持状态的练习外，谢乾玉就给她们放了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正式打歌。 精力最旺盛的朴智妍忍不住了，前两天被裴允静调教得天天累瘫的她，现在一闲下来反而皮痒痒了。 “阿加西.....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打歌啊....” 被摇醒的谢乾玉也不恼火，揉了揉蹲在旁边的小脑瓜，安慰道：“快了快了，过两天就让你们去打歌，再等等。” 谢乾玉在等：等一个契机、等sone的疯狂再过去一点、等一个让T-ara现场更进一步的道具。 而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七八个屏幕同时亮着，细细一看全是T-ara刚发布的五首歌的MV，而一个人型生物的眼中散发着贪婪的光..... ------------------------------------- 谢乾玉没骗朴智妍，11月18号星期四一早，他真的把T-ara带到了东家CJ集团旗下Mnet电视台的M! Countdown准备打歌。 谢乾玉开车的全程都在打着哈欠，他是一万个不乐意把T-ara拉来打歌的。 为什么？ 因为他嫌太累。 当初发了那首《出现又离开》后，各大电视台的领导就差没求着他去打歌了，录制可以说是随到随录，录完直接回休息室等发一位时上去露个脸再唱个安可就完事了。 到后面大家好像也习惯了他打歌就拿一位，直接把他录制的顺序放在了最后，加上业务能力够强，根本不需要彩排或者重录。 此外，他又身为QS社长，也没有哪个艺人敢让他去拜访，除非是他们自家公司社长陪在旁边，而又有多少娱乐公司社长能跟谢乾玉一样闲的没事自己出道的？ 不用去拜访，又好像也没有比他更“小”的后辈了，谢乾玉自然是乐得清闲在休息室里睡大觉。 所以虽然他打歌期看着忙，但其实挺舒服。 但是换成T-ara就完全不一样了：美容院更衣室哪都不能不去、舞台至少要彩排一遍两遍再重录一下、录制时间也不可能想啥时候开始啥时候开始、再加上还要去找前辈们拜访打招呼..... 事情一堆又一堆，而李望月又肯定是懒得起这么早的，放不下心的谢乾玉只能继续亲自当司机，而且今天他还有个不得不来的理由...... 从倪皓恩入股的一家美容院给T-ara做完造型后，谢乾玉就带着T-ara到了电视台，打歌舞台上正好像是在装饰着什么，而下面的大厅中几个女孩子整齐地坐了一排。 T-ara去后台换衣服了，CJ确实是亲娘，给这个新女团准备了个中大型的候机室，至于有几分是看在谢乾玉的面子上就不得而知了。 谢乾玉回到现场，舞台上还有技术人员踩在移动架上安装着设备，而下面的观众席也有人调整着摄像机一样的装置。 这一切其实就是谢乾玉一直在等的道具，昨晚刚刚从仁川码头抵达韩国，也就是CJ旗下的Mnet能允许他一大早就安排人在这瞎搞。 台上的装置正是能做到裸眼3D的全息投影的播放装置，这玩意儿即使是放到十年后的大街上也属于新奇玩意儿，08年霉国总统大选才刚刚用得起这东西。 而在谢乾玉的推动下，把这项技术提前被人做成熟了起来，并且在2010年的华国世博会上让华国馆狠狠的露了一把脸。 这套东西的开发成本就不用提了，从02年谢乾玉就用LG集团的资源开始投资，前前后后八年多的时间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仅仅是眼前台上台下这套拍摄和投放设备的制作成本就在百万美元。 而今天也是它在南韩的第一次亮相，竟然仅仅是为了一个女团的回归秀..... 正当谢乾玉观察着专业人士的搭建过程时，坐在台下的四个女孩乖巧地走了过来。 “啊你哦哈赛哟......” “乾玉前辈....” 听到有人叫自己谢乾玉才回过神来，刚刚他正想着T-ara在全息投影的舞台上表演《Yayaya》会是个什么场景，倒是连有人给自己打招呼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好你们好，我是谢乾玉....” 快速打量了下眼前的四个姑娘，嗯，身材不错...脸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可能是哪个刚出道就要消失的女团吧，哎..... 上次瞄完李望月被发现让他重新拾起了自己快速辨认美女的习惯，只敢快快地扫过一遍就收回了目光，但是几乎一夜没睡搞得他现在脑子有些浆糊，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这个女团前世有没有见过。 不过她们刚刚叫自己什么....？ “你们叫我前辈？这是来给出道曲打歌吗？” 一个眼角有些上挑地美女好像是队长，作为代表回答了谢乾玉的问题：“昂得前辈nim，我们成员都很喜欢您的歌，所以知道您早在中国已经发单曲出道过了，所以喊前辈是应该的。” 谢乾玉点点头，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毕竟在南韩知道他出道过的估计还没在中国多，这还真算得上铁粉了。 “感谢你们的喜欢！怎么来的这么早，今天要打歌的组合好像不多吧？” 开玩笑，一看T-ara来势汹汹、少女时代《Hoot》的风波还没过去，想出头的小团没有谁会选在这时候打歌，因为怕是连一位候补都不会有。 “呐，我们是提前来准备排练的，Mnet给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分钟，我们担心会不够。” 狭长眼睛的女孩一边说一边捏着手指，小动作显得有些不安，对面这位前辈一直看着舞台上的工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舞台上那帮常青藤大学毕业的理工生知道自己被idol当成了维修工人，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把学位证书给撕了。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谢乾玉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请来的“施工队”破坏了别人彩排的计划，这帮姑娘冬天一大早就穿着舞台服在这候着，估计也就是怕被别人抢了先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咳，那个他们估计也快弄好了，你们要不要先回候机室待着，等这边弄好了我去叫你们。” “那个...”听到谢乾玉的话几个女孩齐齐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们没有候机室.....” 听见这话谢乾玉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没到心痛落泪的地步，小公司出的团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想想还是自己耽误了她们几个女孩，决定还是帮一把吧。 “呃那你们跟我走吧，我们CJ的李美敬社长关系还不错，CJ也算我半个东家了，带你们去找个候机室吧。” 几个女孩刚想拒绝，谢乾玉就补了一句：“不准拒绝，这是前辈的要求。” 既然这样说了，四个女孩也只好乖乖跟着谢乾玉去了个不大不小的候机室，地方刚好能塞下她们四个跟寥寥无几的随行人员。 给一个认识的现场负责人去了个电话，谢乾玉就回到了录制现场，各种3D模块的安装逐渐接近尾声，显然对于这种新鲜玩意儿，就算有熟手带着对棒子本土的“工人”来说也有点困难。 ------------ 五十五 待机 看着复杂的安装终于要接近了尾声，谢乾玉绕到后台去喊T-ara准备试用这个全新的舞台了。 他打算录完就带着T-ara跑路，反正第一周也拿不了一位，只要露个脸把《Temptastic》这张专辑推入打歌期就行了。 走上舞台的T-ara一个个都傻了，这浮在空中的光效是哪来的，这是在阿凡达的世界吗？ 这么大个大厅竟然只有自己一组艺人，舞台可以独享排练，这真的不是在梦里吗？ “居丽，掐我一下。”朴素妍看着眼前的场景懵掉了，李居丽在她衣服挡住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琴加（真的是）有必要这么用力吗？” “嘻嘻，赶紧上去吧，你家乾玉OPPA看来是真的花了心思哦~” “好了姑娘们，《Yayaya》的舞蹈走起来吧！这可是尽最大限度地还原你们MV当中的场景了哦。” 比起常规舞台几片LED屏拼出来的垃圾背景，T-ara有着投影加持的舞台更像是精致的舞台剧，从无实物表演直接进化成了有实物表演直接把女孩们的舞台表现力强行提高了一个大层次。 经过两三次的适应，六妞明显对这套装置得心应手了起来，之后谢乾玉又指导了一些新增的3D镜头该如何控制表情，再连着录制了两次完整的《Yayaya》舞台就撤了。 “诶阿加西，我们不把《我最红》给一起录了吗？” 想着拍摄已经结束，谢乾玉终于是忍不住手痒，开始痛快地在朴智妍的头上rua了起来：“傻丫头，那是下周给你们打歌的东西，现在撤退、吃饭！” 交代现场人员把设备收拾好，特别是舞台上的赶紧收拾，这东西他自然是不可能留给Mnet的，回头其他舞台还要用呢。 然后让CJE&M的工作人员去喊那个女团来排练，谢乾玉就带着T-ara撤退了。 回到CCM后，母带立马被拿到了影片处理室进行简单地加工，即使3D投影而成的画面已经足够把舞台变成半现实的仙境，谢乾玉还是要求通过一些后期的CG技术把这场表演变成介于现实和动漫之间的环境，最后放在QS的官网上好好地宣传一番打歌。 接下来一连三天，谢乾玉和T-ara的行程都相似：早起、化妆、录制、回家、拍综艺.....把三大台的打歌舞台全部都刷了一遍，不过都没有用3D技术。 而QS官网上发布的那则视频冲击了一波网民的审美，谁也没想到这是能在舞台上呈现出来的表演。 六个女孩美的真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子，欢快的舞曲和真实的面容又给她们又添上了些许真实的代入感，游戏CG般精致的画面直接让所有Citrine都疯狂了，只等着下周正式参与打榜。 谢乾玉对新技术的使用很满意，那天他亲自监工后工程队对于立体投影明显更得心应手了，之所以在三大台的打歌中没有运用这种科技，完全是怕观众产生审美疲劳，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过去一周内，少女时代的《Hoot》又分别在KBS的音乐银行和SBS的人气歌谣拿到了一位，只有Mnet的M! Countdown一位旁落。 而一直保持着足够神秘感的T-ara只是在舞台上把黑白两套“天使服”给秀了一遍，又顺带着被恶趣味的谢乾玉定制了一套传统旗袍版的《Yayaya》，美名其曰：“给粉丝看看咱QS对你们有多好，增加一下舞台装”。 可能全世界只有他自己心底清楚：嘿嘿嘿，不敢硬刚你女帝少时，那我就先把“女帝”的衣服给T-ara穿了，海贼粉会不会很激动啊？ 啧啧啧小明这大腿..... 回归正题，11月25号一早，CJE&M演播大厅内， 今天的谢乾玉总算是没有上次来到这那么困了： 一是T-ara的节目要在下午第一个才进行录制，他不用为3D设备安装的事情熬夜操心；二是今天李望月倒是赶来接送T-ara了，她说是觉得今天这次节目很可能是“她接手T-ara之后拿到的第一个一位现场”，所以一早就颠颠地过来接她们去了美容室，又干回了老本行——号召粉丝准备应援。 在现场看了一圈，没发现上次那几个姑娘的身影他略微有些失望，只好回到T-ara的候机室当中，准备陪她们接受后辈的拜访然后再去拜访前辈。 之前一周没拜访谢乾玉还能用“有集体需要拍摄综艺的行程”当作借口提前跑路，这周再跑那难免要被人说耍大牌了，毕竟不是谁都在娱乐圈有跟他一样的特殊地位的。 谢乾玉本想着在候机室里等等看那个刚出道的女团会不会来拜访，他努力回想过几女的脸但是一无所获。可惜这时候李居丽过来使唤他了，这个女人仗着胸口的一块玉对他招呼起来是最不客气的一个： “走啦谢乾玉，陪我们去拜访前辈们了。” “我在这帮你们等后辈来拜访啦，你们去就好了。”谢乾玉眼睛也不睁，装作很累的样子。 李居丽没好气地说：“哪有什么后辈，除了刚刚那两个男团比我们出道晚，今天剩下最小的就是我们了。” “哎，我要补觉！让李望月陪你们去不就好了。” “睡睡睡睡你个头啊，”暴走的李居丽毫不客气地走过来拎住了谢乾玉的耳朵微微用力，“人李望月是个小妹妹，今天早上起的还比你早呢，让人家睡觉去。” 看到李居丽这么嚣张，谢乾玉知道大概率是没人看着里面这个角落的，勉强把头歪过去一点点，飞快确认了下没人看着他躺着的这张躺椅，一下子单手用力把李居丽抱到了自己身上。 贪婪地吸了口女孩身上的发香，他已经感觉到气血上涌，某处要起反应了。 被吓了一跳的李居丽下意识想叫，却被谢乾玉用一只手挡住了嘴。 “你说你那么爱烫头，怎么还这么香喷喷的。” 李居丽怒目相视，现在的谢乾玉哪有刚刚犯困的样子，而这个表情只是让男人感觉她更加的可爱。 她想撑着躺椅的扶手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却被谢乾玉用另一只手拉住了，两人就这样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抱着，李居丽又体会到了熟悉的感觉。 “叫声OPPA我就放你走，除非你想让她们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脸色绯红的李居丽实在是经不住这么调戏，刚打算“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叫声OPPA逃走再说，这时候两人旁边传来了一声轻咳。 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望月进来了，站在那边咬着大拇指指甲，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谢乾玉赶紧把李居丽当个枕头一样地竖起来，帮她站直了身子，然后自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当他走到李望月旁边时，李居丽已经跑到外面去找队友了，被打搅了好事的谢乾玉狠狠地盯了眼李望月威胁说：“下次再偷窥扣你工资！” 李望月捂着眼睛装傻：“我什么也没看到~” 等谢乾玉出去后手指悄悄打开了一条缝看着俩人刚刚躺过的椅子，很纠结自己还要不要睡过去。 ------------------------------------- 当朴素妍看着自己队友李居丽出来时的样子，知道那个男人怕是又没干啥好事，只能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谢乾玉跟出来时没看到朴素妍的神情，但是发现了李居丽脸颊上还没褪去的红霞，暗暗叫糟。 一连陪着T-ara拜访了好几组前辈，待机室越来越豪华而idol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这就是演艺圈的现实。 大多时候谢乾玉都只是靠在门框上当背景，老老实实地扮演“经纪人”的角色，偶尔有人认出来了跟他打招呼他自然也是简单地回个礼。 这么大一尊真佛在这摆着，明显是给自己的“女儿团”撑腰来了，倒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使唤T-ara或者是挑衅。 一直到最后没几个待机室了，谢乾玉才突然回过神来。 “啊你噢哈噻哟，T-ara一咪哒！” “啊你噢哈噻哟，少女时代一咪哒！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 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到了少时，听到熟悉的口号谢乾玉才往里面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他觉得韩团这种拉开架势问候的情况.....挺二的..... 不过少时这口号喊起来还挺霸气，自己是不是也该给T-ara整一个？ 里面的两个队长全宝蓝和金泰妍正交换着各自的新专辑，一旁QS自带的摄影师不停地闪着光。 两个短身互相问好致意看的谢乾玉想笑：嗯，还是我家蓝奶奶更矮一点....卡哇伊内..... 乐过之后谢乾玉还是想起了那天倪皓恩牵着金泰妍来看他的场景，两人显然是在外面玩听说他醒了被急急忙忙带过来的。 现在就是不知道金泰妍到底是真的跟倪皓恩谈着恋爱呢，还是被包了做利益交换呢，还是干脆被胁迫了呢？ 如果是后两种，那谢乾玉不得不想想少时队长都能被强迫的话，这韩国娱乐圈的水到底有多深了。 “乾玉xi！”沉思中的谢乾玉被拉回现实，原来是权侑莉看到了他跟他打招呼呢。 “啊你噢哈噻哟啊，侑莉xi。” 既然被发现了谢乾玉也就大大方方地走进来打了个招呼，顺带观察了一下少时的候机室——人数比T-ara多，地位也更高，但候机室其实没大出多少，自己这面还真够大的啊。 “是QS的社长，来了就可以不跟前辈打招呼的吗？” 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徐贤赶紧拉了拉林允儿的衣服，想让她提醒一下自己那个冰山姐姐，这话也太失礼了。 谢乾玉没急着回郑秀妍，他对这个女人不咋感兴趣，可以说是胸大无脑被骗炮的典型，嗯...凶好像还是我家智贤凶..... 但一旁徐贤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那个姑娘好像知道点什么的样子，徐贤....玉兔hyun....不会真的是你吧小忙内.....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火药味的郑秀妍见谢乾玉不答话，而且目光依旧在待机室和自家忙内之间扫来扫去，怒上心头以为他是心虚了，正打算趁胜追击。 “见面不主动拜访前辈、还用无理的反问质疑，目无尊长、不懂礼数，这就是你们SM家的培训之道吗？”在郑秀妍刚想张嘴的一刹，谢乾玉直接怼了上去。 “前后辈的顺序是按照出道时间排的而不是年龄，如果这点都不知道的话恐怕很难在韩国娱乐圈立足呢，谢乾玉xi！” 显然谢乾玉的话没能堵得上郑秀妍的嘴，她还以为这人跟她一样是个“外来户”。 “我在华国06年就以solo单曲出道过了，好像你不知道呢，郑秀妍xi。” 对方话音刚落，谢乾玉立刻就顶了上去，想拿辈分来压他简直就是搞笑。 郑秀妍倔脾气上来了，还想要呛起来：“可这里是韩国！不管你在其他国家怎样，在这里都还是后辈！就算你让仁静唱了个什么中文专辑，她现在也得喊我们前辈。” ------------ 五十六 粉丝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冷淡了几分，原本大家就都开始关注这边的“战况”了，郑秀妍这句低情商发言直接让现场沉默了下来。 努力控制着杀气不敢外露，看到朴素妍难看的脸色谢乾玉很生气，退出少时预备役不光是朴素妍的痛，更是他两辈子的遗憾。 尽管就算朴素妍通过了少时候选，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挖回T-ara组成完整的六妞，但主动退出跟被动踢走性质相差太大太大了。 而朴素妍现在也不好受，她以为自己即使退出SM，和当初那帮一起为梦想拼搏过的姐妹们还是有点情谊在的，没想到.... “关于我在韩国的辈分问题，我建议你去查查02年《躲避太阳的方法》和《回来吧》这两首歌那个叫做‘YQX’的歌手真名叫什么，QS官网上应该已经更新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给朴素妍xi道歉的问题。不让我满意的话，我保证、明天、哦不、今天晚上，你们李秀满社长、绝对、绝对、绝对会打烂你的屁股。” 前半句话谢乾玉还能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出来，但逆鳞被触及让他的后半句话完全是一句一顿地吐出的。现场没人见过谢乾玉如此暴怒的样子。 谁都没想到那个叫朴素妍的idol在他心里有这么高的地位，强大的煞气瞬间充满了房间，把除了朴素妍以外的人都压的喘不过气来。 受到杀气冲击最严重的郑秀妍真的慌了，她没想到一句话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现在的谢乾玉跟她小时候在美国看到的那些黑帮大佬气质别无二致，她知道这个男人手上肯定是沾过血腥的。 徐贤本来挣扎着想替自己欧尼辩解些什么，却发现张嘴时只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下去。 “对....对不起....” “对不起，素妍欧尼.....” 最终郑秀妍还是认怂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道歉今天这事是不会善了了。 朴素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现在有点难过，但感觉那点不爽好像很快就被更强烈的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幸福给盖过去了。 满屋子的低气压顷刻间消失了，谢乾玉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多少过分了点，又换上标志性的阳光微笑对着徐贤说：“玉兔xi，只有这么点胆量是不够做外交家的哦。” 带着灿烂的微笑说完，谢乾玉就转身出了待机室，他本来是想跟徐贤好好探讨探讨文学的，他挺喜欢这个知礼数的女孩，但现在是根本没有心情了。 而其他人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这个男人前后几秒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匆匆拜访完后面两个男团，谢乾玉就带着T-ara回到了自己的待机室。 艺人的待机室都连在一起，显然刚刚少时那不小的动静附近几间都听到了，再也没人敢触谢乾玉的霉头，飞快地交换完专辑就像送瘟神一样告别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乾玉出去看着设备的安装了，在CJ这自家地盘当然是想怎么玩怎么玩、能怎么炫技怎么炫。 而李望月也不知所踪，大概是去组织外面等候的Citrines准备下午的进场应援了。 本来下午马上就要打歌，T-ara也没敢多吃，刚好两个“大人”不在，马上就叽叽喳喳地开始关心朴素妍了。 看着故意搞怪的朴智妍，朴素妍也是心里一暖： 就算没有了少时，但至少现在我还是T-ara。 “好啦智妍，我真的没事，你再这样待会儿妆全卡褶子里去了。” 感觉到朴素妍好像是真的不在乎，这帮损友们又开始吐槽刚刚谢乾玉的表现了。 “吼吼吼，欧尼你开心就好啦，刚刚阿加西那个表现真的好霸气噢吼吼吼。” 李居丽冲着自己老公的软肉就是一通挠：“哎呀人家碰到乾玉xi的底线了呢，还说你们俩没什么嘿嘿嘿。” 被几个姐妹一起调戏的朴素妍根本无力抵抗，嘴炮也是放不出来，光顾着笑了，嗯，被挠的。 “可是....他说的那种话传出去，也太低俗了吧.....不怕多anti吗？” 朴孝敏有些担心，早期釜山的背景让她多了不少子虚乌有的黑料，现在很怕谢乾玉背上同样的“罪名”。 咸恩静倒是满无所谓地说：“多几个anti算什么，跟他的粉丝总量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啦。就算传开了，他欧美的粉丝只会觉得他有个性，更加迷恋他；他中国的粉丝向来是无限制地包容他的一切的。” “而且无论他做不做都会有粉丝和anti在那里；而韩国的嘛....‘冲冠一怒为红颜’，是这么说的吧，反正我们和Citrines不会黑他的，嘿嘿嘿。” 听着咸恩静头头是道的分析，大家连连点头感觉很有道理。 “再说了，他手上还有那么多书、音乐和剧本，就算就算人不出现在公开场合，我们的作品也不会少的，安啦~” 全宝蓝放下了水杯补充道，因为快要唱歌了不能吃糖，她只好靠喝水来缓解习惯。 全宝蓝的话让T-ara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这才发现原来她们这位社长挺优秀的：会唱歌、会演戏、会写书、人气高，自己“创作”的作品也是一绝，去综艺上艺能感也很好，颜艺放在全亚洲也是一等。 好像只是长时间陪在自己几人身边，让她们都忽视了这个人还是个当红炸子鸡。 （呜呜呜呜呜老婆们呐，你们终于意识到舔狗的好了） ------------------------------------- 而不远处的待机室里，少女时代就没这么舒服了。原本她们的彩排和演出次序正是跟在表演完的T-ara后面，现在经纪人却告诉她们CJ方面说现场设备出了点问题，要缩短彩排时间并向后推迟了。 她们倒也没想着会是谢乾玉有这么大力量针对他们，但..... 不好意思，那个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小心眼，表面上看一点事都没有了，但不找少时一点麻烦他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是下午的粉丝们陆陆续续地进场了，一马当先的就是拿着各种手幅的Citrines，当中不少都是首发的典藏专辑中带着的。 谢乾玉一张专辑卖两万韩元，对于一个发达国家的人民来说不是很贵，但是对于一个新兴女团的迷你专辑来说，又好像稍稍有那么点的过分，毕竟T-ara可是没有家族饭那种东西存在的。 但只要是买了《Temptastic》这张专辑的，就没有不对其性价比赞不绝口的，粉丝们更是纷纷大呼物超所值。 花一百软妹币，能看到三支电影级制作的MV、两支大公司优良作品级别的MV，按照50：25：25的比例分配的三种风格的写真，附赠手幅、本子、水笔、贴纸等周边，首发版还有机会抽取来现场支持T-ara的门票..... 粉丝们或许只觉得值得，但谢乾玉知道这张专辑根本没有赚头，前期制作费就已经接近20亿韩元，这每张专辑的成本大概就是售价的80％，这还没算上运输、宣传、设计的费用，算上后至少要卖上一两百万张才能回本。 （作为参考：少女时代2010年《Oh!》和《Hoot》两张专辑加起来卖了50万出头） 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单单这样看，这绝对是谢乾玉有史以来最亏的一笔投资，甚至可以说是他投资生涯中的滑铁卢。 但隐形的收益让他甘于付出：六妞现在恐怖的基本功可以吊打99％出道一年的女团，这是他用钱请老师重塑砸出来的；精美专辑吸引来的大批路人粉，这是他不惜成本来制作换到的；不断地有普通粉丝因为绝美的舞台和综艺里的性格而化身死忠粉，这更不用多说了。 从衣服、投影再到综艺资源，这压根就不是南韩任意一家娱乐公司拿得出手的。 而现在疯狂涌入现场的粉丝们第一次验证了谢乾玉投资的成功。 虽然现在他们站在台下人满为患，但显然李望月把Citrines管理的很好，按照层层分级管理，不消五分钟现场又彻底安静下来。 “呐，把这个穿上。”李望月把一件黄色的衣服递给了谢乾玉，全场都是密密麻麻的黄色服饰，倒是只有谢乾玉这家伙是一身黑白。 “你确定？” 谢乾玉有点嫌弃这件宽大的卫衣，纯纯的柠檬黄，上面画了个戴皇冠的皮卡丘，还不如前世中困为爱发电的应援服呢（点赞逗比组）。 “我也是艺人，我也有形象的好不好！”嘴上止不住地抱怨，身体却很诚实地把卫衣套到了身上。 “呼....”平了平衣服的褶皱，谢乾玉觉得做回粉丝的感觉....真好！ 不愧是李望月的眼光，即使是应援服做的质量也不错。 台上的T-ara正做着最后的准备，谢乾玉和李望月都不在不由得让她们有些许紧张。 其实这也算是谢乾玉故意为之，毕竟活在羽翼下的雏鸟是蜕变不成女王的。 而且他....也想作为粉丝体验体验打歌舞台的现场..... 由于是录播，各家组合可以随意请自己的粉丝入场应援，现在舞台下满满当当的都是金黄色的海洋，Citrines自发穿着黄色的应援服和门口拿的柠檬黄色应援棒。 让谢乾玉意外的是，竟然还有星星点点的鸢尾花蓝色的应援棒在其中闪耀，一黄一蓝配合起来更有些梦幻的感觉。 嗯....谁说我们QS没有家族饭？！ 当T-ara上台时，一声“TARA U ready？”让原本静默的现场瞬间开始躁动，男男女女呐喊着给予T-ara支持，破天之势的应援声连待机室中的少女时代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能冲破层层墙壁的呐喊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少女时代也没想到T-ara的粉丝已经有这么疯狂的趋势了。 现在的少女时代已经做好了登台彩排的准备，穿着整齐的她们坐在待机室里有些许的沉闷。 郑秀妍脸色发白，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金泰妍坐在化妆镜前不知大想着什么；权侑莉、林允儿、徐珠贤三个围在一起沉默不语，其他几人也都零零散散地抱成小团坐着，没有人说话。 舞台上的T-ara可热烈的多，《Yayaya》本来就是首欢乐的歌，当几个姑娘穿着形式各异的白色仙女裙登场时，现场达到了第一个高潮，而当导播镜头给到下面像粉丝一样激动的谢乾玉时，粉丝们的欢呼声又达到了新的巅峰。 接下来闻所未闻的舞美让粉丝们出现了短暂的失神，或许面容、衣服没有QS官网的“宣传片”上那么像游戏画面一样的精致，但在现场这种如临仙境的体验感是从未有过的，一场普通的舞台提供了裸眼3D电影的光效。 谁都没想到女团的表演不露大腿不露腰也能这么好看，或许单单地用“好看”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用“惊艳”更为贴切。 看着舞台上可爱中又带着点精致的几个精灵一样的人，谢乾玉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李秀满啊金英敏，在强大的后勤保障面前，年龄算什么？几个会跳动的数字罢了。 我不说谁知道台上最大的那两个已经跟我一样二十四五了，大概都以为这是个十八岁姑娘们组成的女团吧。 在未来，一直能打的颜值才是王道啊！ 诶？这在打歌舞台也应援过一次了，咱也是追前线的粉丝了吧，嘿嘿..... 一首曲毕，现场的粉丝高喊着“安可安可”，T-ara也有点被这帮疯狂的粉丝吓到了，意外之余也为自己受到的喜欢而感动，这和她们在之前最火的《Bo peep Bo peep》相比还要强烈。 在T-ara和粉丝们打完招呼后，柠檬黄的人群开始陆陆续续退场，谢乾玉也混在里面走出去了，只不过他不是到外面等候而是转进了T-ara的候机室，走着走着顺带把应援服给脱了。 “阿加西阿加西，刚刚你去哪了怎么都没看到你？”朴智妍正坐在化妆镜前，身后的化妆师用卷发棒在给她补着造型。 “啊，我就在门口和Mnet的领导商量后面打歌的事情。”随着朝夕相处，现在谢乾玉面对她们倒是不容易心虚了，“可能是我站的太远，你们没看到吧。” “嘻嘻，某人穿T-ara应援服的照片，一千韩元一张一千韩元一张！”就在谢乾玉装傻充愣的时候，李望月从门口进来了，一看谢乾玉的样子就知道他觉得自己设计的衣服丢人，当即报复起来。 “还记不记得你们开始表演后突然粉丝突然兴奋了一波？就是镜头扫到了这货身上，嗯....还穿着应援服哦.....你们没看到侧面的屏幕真是太可惜了，这一闪即逝的画面他估计也不会同意CJ给剪到节目里去吧。” 听着李望月的话朴智妍差点就要忍不住笑意从凳子上跳起来了，而旁边谢乾玉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现场导播的那个镜头显然是流不出去滴，不是拿手机对准侧屏的粉丝也拍不着照片，而且他后面直接用卫衣的帽子把自己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连T-ara都发现不了的程度。 可是千算万算，少算了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的李望月..... “呀，李望月你不要太过分！你卖多少钱我一定扣你多少钱的薪水。” “略略略，很稀罕你那点钱咯？”看着做鬼脸的李望月，谢乾玉无奈地发现自己好像拿这屋子里的几个女孩都没办法。 “哎呀！别这样嘛阿加西，难道做我们T-ara的Citrines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吗？望月欧尼~照片给我来一份嘿嘿，我要发到Kakao上去！” 正当谢乾玉想要去抢李望月的手机时，李居丽把他拦住了： “乾玉，今天我们能拿一位吗？” 一脸期待的李居丽让谢乾玉犹豫了，他当然也想让她们《Temptastic》打一次歌拿一个一位，打造出属于QS的神话。 尽管权衡之下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打歌时期，但会难以避免地撞上了少时一点点。 “《Yayaya》的音源销售虽然没有《我最红》那么变态，但比起《Hoot》也没差到哪去；专辑销售也稍微差点，SM那帮家族粉太恐怖了，只能算是平分秋色了；社媒分数你们成功在YouTube上超过她们了。这80％的分数能算是勉强打了个平手，剩下的主要还得看观众对你们舞台的认可程度了。” 谢乾玉老老实实地给出了自己的分析，这次谁能拿到他心里也没数。 前世这两次MCD的打歌是播放MAMA盛典，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拿了一位，不过当下看情况也就少时跟T-ara是最有力的竞争者。 而这次因为谢乾玉的介入MAMA被推后了，这个一位被谁收入囊中谁也不知道，现在T-ara的国民度和少女时代还有档次上的差距，而投票最看重的就是这。 可以说T-ara想在这就拿到新专辑的首个一位，很难。 看着几个女孩在待机室里有点期待又惴惴不安的样子，谢乾玉都开始纠结是不是该去跟Mnet的台长打个招呼改改投票分了。 但想想他还是放弃了，这种事情万一以后跟CJ闹掰了被爆出来，那T-ara的所有成就都怕是会被抹杀，那他不成了第二个金光猪了吗？ 想到这里，谢乾玉不禁打了个冷颤。 ------------------------------------- “谢乾玉，出事了！” 看着去而复返，一副着急忙慌样子的李望月，谢乾玉很奇怪：“你急什么，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先去给粉丝买点饮料吧，要是有愿意留下来等一位公布的，记得给他们也准备一份简餐。” “哎呀，这些事刚刚出去我就安排好了，现在Citrines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管！是少女时代出事了！” 走回待机室门口看了看，发现女孩们好像没听到李望月的话，谢乾玉赶紧把李望月拉到远处走廊的尽头。 “她们怎么了，慢慢说。” “哎呀，刚刚我看见少女时代那个Jessica和金泰妍都有点不在状态，舞台上小失误出现两三个了，前二的主唱同时失准，你说这还咋录。虽然她们经纪人没把Sone放进来，但是CJ那边肯定不允许她们无止尽地录下去啊，现在两边起冲突了。” 现在的少时如何谢乾玉真不是很关心，郑秀妍的话让他现在还在光火，表演失常就当作是报应吧，不过李望月焦急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 “你不是Citrines吗，怎么说话口气像个Sone一样？” 看着一脸好奇的谢乾玉，李望月不由得微微脸红：“呃，喜欢女团的哪有几个对少时没好感的....当然我首先是个坚定的Son..，啊不是，坚定的Citrines！” ------------ 五十七 点燃 关于李望月的属性如何谢乾玉也懒得管她，毕竟她对T-ara的真心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好像SM跟Mnet关系的缓和有他功劳来着的，这场冲突搞不好是自己间接推动的啊..... “那你着急忙慌地找我干什么，让它们SM的人跟Mnet撕去吧，如果你那个神秘老爹够强的话你给他打电话也行啊。” 两个巨头身后都是有正儿八经政府大佬罩着的，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他是一点也不想沾到身上。 “嘁，我家要是会管娱乐圈的事我还能在这给你当经纪人？怎么说当时CJ和SM关系缓和也有你的一份吧？别说不是，在你回韩之前SM的艺人可都有段时间不来MCD打歌了。” 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这个聪明的妮子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当初为了日后在CJ的利益他真去说服了李美敬搞共同发展，哪知道现在回头看完全是给自己找绊脚石。 “还有那个权侑莉不是跟你关系挺好的嘛，你就不想着帮帮她？” 看着李望月戏谑的眼神，谢乾玉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是挺喜欢权侑莉的，但是俩人那天综艺过后除了交换号码，连条信息也没发过啊。 “行了行了，跟你去一趟就是了。嗯...不过得告诉我你家是干啥的，我好奇很久了。” “成交！” 和李望月一起赶到录制大厅，少女时代那个经纪人还在跟一个谢乾玉认识的Mnet管理层对峙。 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很清楚了： 少女时代因为不知为何的失常使得一首歌连续重录了三遍，觉得莫名其妙的经纪人自然是直接在舞台上骂了起来，除了T-ara这在韩国娱乐圈确实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即使是少女时代也不能避免。 但是旁边看着的Mnet负责人不乐意了：这是我们地盘你得瑟什么？本来就给你们不少的排练时间还录成这样，你现在还在这教训人浪费时间。马上观众就要进场了，你们还录不录了？ 听到对方暗呛了SM艺人实力不过尔尔，本来骂人的经纪人立马调转枪头冲向负责人，两边老大关系都不对付，底下的职员直接是脸面上的事都不管了，直接就对峙起来，要是谢乾玉再晚到一点怕是能看到全武行。 而现在后面舞台上的少女时代傻傻地站着，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了，也就是经历过“黑海”的她们现在还能在舞台上保持风度。 金泰妍和郑秀妍都有点丧气，她们的表现实在是说不过去。 只有站在旁边的徐贤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靠在大厅的墙壁上，正旁观着自家经纪人和Mnet那个大叔的吵架。 “他....应该会帮我们的，对吧？”徐贤心里默念。 谢乾玉心有所感，向舞台上看去，一眼发现了徐贤带着点期许看着他。 “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郑秀妍好好感谢一下你家忙内吧，我可没有帮你的意思。” 默默念叨一句，谢乾玉就朝着Mnet的那个现场负责人走去了。 “哦？乾玉xi，你怎么来了。”没有刻意压低脚步的谢乾玉被那个负责人发现了。 “金理事，再给少女时代一个机会好了。” 不卑不亢地说着，谢乾玉看了少女时代那个经纪人一眼，“这次录完无论如何就照常剪辑吧，我们Citrines还等着入场评选一位呢。” 看见那个金理事点了点头，也不管SM的一众人什么想法，谢乾玉就转身走回了T-ara的待机室。 原本少女时代的经纪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舞台上的权侑莉打断了： “可以了宇善OPPA，就让我们再跳一次吧。” ------------------------------------- 回到T-ara的待机室，李望月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估计是为了逃避那个“赌约”躲了起来。 “阿加西刚刚去哪了，怎么一下子和望月欧尼都不见了？”坐在门口的朴智妍第一时间看到了刚推门进来的谢乾玉。 “噢，李望月她说少时舞台出了点问题，让我去帮她们处理了一下。”谢乾玉也没打算瞒着她们，拉了把椅子就面朝靠背坐在了待机室正中。 一下子几道各不相同的目光同时投了过来，谢乾玉心里还是微微发虚。 李居丽脸上的笑容美丽而危险，今天是清纯风的舞台，她就是个伪素颜的妆，这也是最让谢乾玉心动的，上午甚至直接没忍住。 但现在她这个微笑显然不是诱惑谢乾玉来的：“哦？乾玉OPPA还会去帮助少女时代的吗，这可跟上午的你不太一样呢。” 甜腻腻的奶音让人汗毛直竖，在场只有谢乾玉知道她话里双关的意思。 “少女时代.....你不是说是我们拿一位最大的竞争对手来着的吗......” 不同于李居丽的暗讽，说话的全宝蓝还是一样的弱气。 其实事情会这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拆卸3D投放与录制装置所耗的时间也挤压了少时的排练时间，就算已经是尽可能“便携化”的产物，可毕竟还是2010年，装卸需要的时间都不短。 而现在谢乾玉也只能暗暗叫苦不迭，如果不加上这个原因他还真不一定会去帮少女时代。 “咳，我这是想让你们堂堂正正地从正面击败她们，在现在这个‘第一女团’的头上，硬碰硬地拿下一位，你们不觉得是件很热血的事情吗？” 而谢乾玉的话只换回了女孩们一致的白眼，想让她们现在直面撞上少时还拿一位，简直就是做梦的事情。 “明明就是OPPA看上了人家侑莉欧尼和徐贤欧尼，还装模作样....色狼.....”没意识到自己喊了OPPA的朴智妍还自顾自嘀嘀咕咕着。 谢乾玉听到了觉得很有意思，玩味地看向朴智妍说：“我记得某个小丫头很喜欢朴智星球员啊？还专门准备了打招呼的方式呢，嗯？” 又转向中间坐着的几个欧尼，谢乾玉摸着下巴颇有深意地说：“居丽啊，你大学乐队里的那个吉他手怎么样了？素妍好像很喜欢孔刘演员是吧？” 被点名的几个女孩都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李居丽本来还想犟一下，但看到谢乾玉的眼神后就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不然那男的早就不是断腿就是断手，想想还是乖乖低下了头。 其他几人眼神也一下子变得躲躲闪闪，毕竟出道一年去了那么多韩国综艺，这种话多多少少都说过一点，就算没说过那天在车上也被谢乾玉听了个一干二净了（编者注：参考四十七、《哈梦show》T-ara篇）。 “你....这些年在外国还会看韩国的节目的吗？”朴孝敏咬着下嘴唇，心思敏锐的她第一个意识到谢乾玉可能一直在关注着她们的动向，这些话有的都是一个个小综艺里说的，即使是铁粉也不一定看得齐全。 “对啊，回又回不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找找韩语的节目看看，省的回头都忘了韩语怎么说。” 这话听起来很洒脱，但反应过来的T-ara都有些感动，她们都以为杳无音讯的谢乾玉就真的把她们忘记了，原来他在海外也一直默默关注着自己。 谢乾玉摸了摸鼻子，这些年在世界各地打生打死，不知多少次都是靠看女孩们的照片撑过来的，到了09年沾点她们信息的视频、新闻条条必看更是成了习惯。 “行了，李望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去联系联系Citrines的负责人，今天赶过来的好像不少，得给他们也准备点吃的，你们自己管自己吃饭嗷。” 随便找了个借口谢乾玉就撤了，回忆起那段分别的思念的时光他也不好受。 ------------------------------------- “啊你哦哈赛哟！总统nim？”一早醒来的谢乾玉又接到了李暗博的电话，刚回到韩国三个月，这个老头已经给自己打了三四通电话了。 别人可能觉得是荣誉，在他看来纯纯头疼，特别是觉少的老东西喜欢在早上打给他。 “呵呵乾玉啊，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今天来找你是真的有事情麻烦你了。” 电话那头李明博的声音真像是一个慈祥的邻家伯伯，但谢乾玉已经大概猜到他要狮子大开口什么了。 “李叔哪里的话，你我都是为国家做事，义不容辞的嘛。” “那我就直说了啊，你那套3D投影的设备.....能不能借给国家体育局用用，你知道的明年要举行亚冬会了，我们国家对于冬季的比赛项目向来是很重视的。” 听着李暗波的话谢乾玉心中了然，果然跟他想的分毫不差，昨晚T-ara拿到一位的那场演出实在是太精彩了，想不引发关注恐怕都困难吧。 目光回到昨天Mnet M! Countdown节目的录制现场，T-ara的《Yayaya》和少女时代的《Hoot》果不其然进入了一位候补进行最后的竞争，T-ara凭借超高的MV播放量勉强和少女时代在前三项上的分数接近打平，也就是说最后一位的归属真的要靠投票打分来决定了。 随着票数一点一点地交错上涨，站在台下的谢乾玉感觉手心里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干，他现在比台上的T-ara更紧张。 刚刚少女时代的重录现场不能算车祸，但绝对是有失水准，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小聋瞎们还有一点良知的话都会把现场live的票投给舞台表现力爆炸强的T-ara。 为了加上一块筹码他就差没把屁股出卖给倪皓恩跟寻晨宇了，当他打电话给倪皓恩时对方竟然说：“我也要给我泰妍老婆投票的，干什么帮你？” 逼着倪皓恩叫上狐朋狗友、让在大学做助教的寻晨宇发动学生、最后还给林名姝打了个电话让她发动QS旗下所有工作室的员工一起投票，打完在韩国所有人情牌的谢乾玉只能等着结果了。 好在是不负众望，T-ara竟然真的以及其微弱的投票优势反杀了少女时代，舞台上的朴智妍激动地抱上了朴孝敏，全宝蓝跟金泰妍两个短身队长倒是很友好地拥抱了一下。 不同于女孩们的高兴，谢乾玉脸色却渐渐难看了起来，因为台下几百名观众里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观众是旗帜鲜明的Sone，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正齐喊着“黑幕！黑幕！”。 甚至有极端疯狂的开始对者女孩们咒骂“臭婊子”、“包养团”等更加难听的话。 巨魔事件还没有发生，此时没有同情心的Sone可是非常狠毒。 同时也有五分之一左右的观众显然是训练有素的Citrines，穿着柠檬黄的他们并不对骂，而是整齐地高呼“提阿拉！提阿拉！”以示应援。 台上的六妞对着临时形成的anti并不在意，还能微笑着捧起奖杯和粉丝们致意，因为她们确实感受到了粉丝们强烈的喜爱，这是更加宝贵的东西。 但谢乾玉很不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确没有给CJ方面打过招呼，就算CJ真的搞了黑幕并拿这事在日后威胁他他也不怕，根本没有证据的事情只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罢了。 更何况他今天是帮了少女时代的，如果不算用杀气逼向郑秀妍并导致她和金泰妍失准的话...... 你们Sone对突然的失败不甘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侮辱我的老婆们那就真的是触及底线了。 谢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而一根飞向T-ara的粉色荧光棒彻底点燃了谢乾玉，幸亏是从后方扔出来，让前排的谢乾玉有来得及甩出手上的手幅拦截。 “啪塔”一声，粉色的应援棒和金色的手幅在空中相撞，片刻后便乖乖落地。 走上舞台直接踩裂了掉在地上的粉色荧光棒，回头冷冽地扫了一眼一群粉衣青年坐的区域，谢乾玉直接把T-ara护送回了后台，并让宣布取消安可舞台结束今天的表演。 “阿加西你太冲动了！这样Sone和其他女团粉绝对会疯狂anti你的！” 谢乾玉好像没听到朴智妍说的话，只是推着她往待机室走。 “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朴智妍急了，从出道前开始，她是团里anti最多的一个，直接转过来盯着谢乾玉说。 看着女孩都快急哭了的表情，谢乾玉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没忍住揉了揉那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 “anti就anti呗，反正我不发歌急的肯定不是我。” 谢乾玉满无所谓的样子让朴智妍也放弃抵抗了，拍掉男人的手就转身追上了回待机室的姐姐们。 “砰！”T-ara众人刚走进待机室，就被漫天的彩带淋了一身。 “一位粗卡（庆祝）！”李望月手上拿着个彩带筒，笑嘻嘻地正打算庆祝自己“接手”以来的第一个一位。 “哎，望月！快别庆祝了吧，乾玉OPPA他又闯祸了！”咸恩静揉着脑袋焦急地说。 “怎么啦？他是把少女时代给睡了，还是打粉丝了？”听见外面Citrines的欢呼声后李望月就开始准备庆祝仪式了，倒是没继续看直播。 咸恩静大概把来龙去脉讲了一下，听的李望月是微张开了樱桃小嘴。 “这家伙....还真是够.....”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李望月只能说，“够冲动的....他根本就不适合当偶像。” “我确实不适合当偶像啊，所以我选择来当你们老板。” 就在李望月评价时，正主谢乾玉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 “李望月如果你消失了半天就没给她们准备点什么好东西，我绝对绝对把你工资扣光！” 李望月白了他一眼，从角落里推出来一个餐车，上面是一个大大的方形蛋糕，下面摆着七个盒子： “东西我是早准备好了，还乐不乐意庆祝就不知道了。” “行了行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是什么样子，这不是拿了一位了吗？要是怕我的行为给你们招了anti，我给各位姑奶奶诚恳道歉行不？” 看着闷闷不乐的T-ara，谢乾玉很郁闷： 不就是少女时代的几个粉丝吗，有什么好怕的？ 嗯，也就他好意思说这话，心虚而不脸红。 女孩们也习惯了这一大一小俩“经纪人”的不着调，沉默中朴素妍的声音幽幽传来： “其实我们在想为什么是经纪人给我们一位礼物，而不是赚了钱的老板.....” 此话一出，谢乾玉黑线了，其他几个姑娘都笑喷了。 ------------ 五十八 聊天 见现场氛围轻松了不少，他也不急着带T-ara回宿舍了。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谢乾玉不后悔也不在乎，要是这样就能搞臭他，那他早就在回韩的那一刻就被几大财阀重新联合起来扫地出门了。 他倒是已经开始考虑报复的事情了，这要是捏着鼻子装孙子那这些年真的是白混了。 一场“男困女So”之间的战争，在这异世界要提前上演了..... 李望月准备的蛋糕大到能给QS的随行人员和Mnet亲近的工作人员一人分了一份。 要不是考虑到公众形象和明天还得打歌，一场蛋糕大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也不知道这个蛋糕里是有啥黑科技，谢乾玉只能吃的出来奶油味道不错、不腻人，李望月竟然说他们这帮要身材管理的可以随便吃。 分完蛋糕就该拆礼物了，谢乾玉倒是挺好奇这姑娘能给她们准备点什么东西，给团体准备同款的礼物一直是令他头疼的事情呢。 打开礼盒的T-ara不约而同惊呼一声，让谢乾玉颇有兴趣地凑上去看热闹——七个并排的盒子里分别放了一个麦克风，像是可以在家K歌的那种，颜色从红到紫排了七种彩虹色。 金属质感的外壳上正面刻了一个“1”，侧面是T-ara的艺术字体。像是艺术品一样的一组话筒让女孩们舍不得触碰。 “呐，祝贺我们T-ara在我成为经纪人以后拿到了第一个一位！”平时很大气的李望月难得羞涩了一下，被高出半个头的咸恩静紧紧抱在了怀里。 T-ara捧着礼盒拍完了合影，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旁边不愿和巨魔同框的谢乾玉：“社长nim！我们的一位礼物呢？” 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谢乾玉一下子想到了个遗忘已久的东西：“要不再给你们拍个综艺？咱带娃去？” （绝对、绝对、绝对不是狗作者把这忘了） ------------------------------------- 心思回到和李暗博通着的这通电话上，昨晚政府下辖的媒体对这事统统没有报道，反倒是提了一嘴对饭圈乱象的整治方案； Mnet电视台也利用直播延迟没让谢乾玉的行为播放出来，而是直接转给了前线的主持人； NAVER上关于现场只有模糊且短暂的饭拍视频，反倒是一个详细对比少女时代和T-ara舞台的视频冲上了热搜，打了无数脑残的脸； QS官网只是发了T-ara举着奖杯以及全宝蓝跟金泰妍握手拥抱的两张照片，一点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只有SM十分沉默，不愿意得罪粉丝也不敢找QS的麻烦，因为他们靠山的靠山直接发话了。 一件本可以震动韩国娱乐圈的事情，就这样经过一晚的发酵像是个屁一样没惊起半点波澜，或许电话这个老头出的力20％都不到，但是谢乾玉却必须承这个情： “没问题啊李叔，回头我一定让技术人员带着设备过去，你需要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呵呵好，要是国家在亚冬开幕式上出彩了，我一定给你申请个个人二等功！” 谢乾玉一边应付着李暗博，一边腹诽：出彩？你等着出丑去吧，华夏那边我可是给了一整套完整大型设备的，拿这种舞台用的小型便携式设备去洲际比赛作秀，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实就算李明博不给他打电话，谢乾玉也得找机会搭上政府的线把这些3D设备送过去， 为什么？ 因为他要赚钱。 为了T-ara，这笔长线投资他可以晚点赚钱，但是必须要回本。 如果单单为了T-ara他不会去开发这玩意儿，不是舍不得，而是压根玩不起。 这就是为什么他主动找上中韩两边的ZF，目的就是为了把立体投影这么超前的玩意儿借官方的门路推广开，送一套两套设备他送的起，因为完整的专利都在他美国的公司旗下，回头就算他自己不开厂，光吃专利费都够撑死的了。 挂断李明博的电话后，谢乾玉才慢慢悠悠地出门开车。 看到昨晚韩联社的消息之后，他就知道早上这老头必然会来个电话，做一些心照不宣的利益交换，所以今天早上T-ara是李望月起早送去美容院的。 而今天谢乾玉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他要造神！ ------------------------------------- 从Mnet电视台回去后，少女时代的宿舍内， 今天难得没有晚上的行程，九腿早早地回到了宿舍休息，原本有些提心吊胆的她们惊讶地发现社长和总监好像没收到今天发生了什么的风声，都没把她们喊到公司里去“管教”。 洗好澡的徐贤靠坐在床上，今天她难得打破了自己的作息，不光没有坐在桌前看书早早地上了床，还捧了半天手机像是在聊天。 但姐姐们都没有管她，她们都知道这个忙内屏幕的另一头是谁。 徐贤拿着手机好像一直在打字，但她其实一条信息都没发出去过。手机页面不断在Kakao、短信、电话三个页面来回翻着，从权侑莉那得到谢乾玉的私人电话后她就开始纠结。 “好像每种都可以....怎么又好像都不够正式呢.....” 没有人能陪徐贤聊聊解决方案，她只想给谢乾玉道个歉：为了自己二姐郑秀妍说的话、也为那些不理性的粉丝。 姐姐们也都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显然，就上午的情况来看，除了徐贤她们谁都没有立场去找谢乾玉、包括权侑莉在内。 就在徐贤纠结的时候，洗完澡无所事事的谢乾玉隐身登上了自己的fanclub，《my baby》这个节目倒是KBS现成的，他只要把T-ara的名字给报上去就行。 在MBC贡献了自己的生涯首演，给《同伊》这部剧进化了一下；在SBS贡献出了生涯前两次的次综艺出演、还把宋仲基塞里面涨了波人气；在KBS拍了部火出国的《成均馆绯闻》，现在又让T-ara做的团综塞一个进去。 三条腿，甚至算上东家CJ集团的Mnet，四条腿均衡地走路才是谢乾玉一直坚持的，这也才让T-ara无论去哪打歌得到的都是一线艺人的待遇。 “噢？徐贤xi在线呢。” 发现自己fanclub里那个“玉兔hyon”的名字还亮着，谢乾玉不禁起了调戏一番小忙内的心思。 ‘在吗？小贤xi[坏笑]’ 一直盯着手机的徐贤正揉着要流出泪水的眼睛，突然发现来了条消息提示。 “难道我被发现了？”看着谢乾玉的话，她有些紧张，只能试探性地回了一个： ‘你知道我是谁了？’ ‘不啊，hyun不就是贤吗，我猜的，这样叫你可以吗？’徐贤的反应倒是让谢乾玉确认了，这个有点呆的网名就是那个小忙内徐贤的。 ‘可以啊，我名字里确实是贤字。OPPA今天怎么有时间上线了？你好像很少上网的吧。’ 徐贤打字时小心翼翼地想扮演好“粉丝”的角色，这样离开敬语和名字直接喊OPPA，让她感觉有些刺激又兴奋。 ‘哎，今天烦心事太多了，所以想找个人聊天[悲伤]，不知你愿意吗？’ ‘当然可以，能陪OPPA聊天我也很开心啊....[笑嘻嘻]’ 感觉自己掌握着主动权的徐贤嘴角忍不住上扬，却不知道真正玩着“猫戏老鼠”游戏的是对面的谢乾玉。 ‘我今天带着T-ara去MCD打歌了，遇到了少女时代，少女时代你知道的吧？’ ‘当然了，我也是她们的粉丝呢！[眼冒红心]’ 这句话发出去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个是笑看到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个是笑自己很少做这样捉弄人的事，感觉还挺新奇。 ‘真的吗？OPPA我最喜欢徐贤了，可是她们让我很伤心[流泪不止]’ ‘怎么了？’徐贤本应该心里有一丝喜悦的微甜，但看到后半句话还是紧张起来： 如果乾玉OPPA他真的要报复我们少女时代怎么办？ ‘本来我是和T-ara一起去少女时代待机室拜访的，想着拜访完了是不是可以找徐贤xi聊一聊、甚至是要个签名。’ ‘结果那个郑秀妍竟然让我喊她前辈？？？[无语]我在02年就用YQX这个名字发过歌了，虽然人不怎么火，但那两首歌还算出名吧？’ 徐贤知道这事是过不去了，往小了说是不知者不罪，往大了说谢乾玉完全可以报告SM郑秀妍目无尊长、耍大牌。 ‘[点头][点头]OPPA那两首歌确实很好听，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全世界都在找这个神秘歌手呢。’ ‘郑秀妍xi确实有点过分了，没想到她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看到这话，谢乾玉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喷在了被子上：小忙内啊小忙内，小玉兔啊小玉兔，你这骗起人来有一手啊。 ‘其实对郑秀妍我倒无所谓，但错过了和徐贤xi求合影求签名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当徐贤想看新消息时，睡在旁边的林允儿终于是敷完面膜要上床了。 “哎！让我看看我们家忙内在跟谁聊天呢。这么起劲，今晚不早睡啦？” 如狼似虎的林允儿（这个词用的真的是哈哈哈哈哈哈）直接扑上了床，少女时代的宿舍里床都是靠在一起的，这让她轻松就摸到了徐贤身上。 “没有谁啊，以..以前的同学....” 一边挡住想上自己...床的林允儿，另一只手赶紧关了屏幕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接连说谎的徐贤感觉打破了自己的边界，脸色发烫。 “噢噢~同学啊！~”林允儿其实早就看破了，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徐贤崇拜谢乾玉。 而上午谢乾玉那句话，更证明了他跟徐贤肯定有点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她林允儿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 识趣的林允儿乖乖回到了床上，徐贤这才赶紧转过去背对着室友继续发信息。 哦莫呀，乾玉OPPA怎么说这种话....难道真的是我的粉丝吗..... 看到谢乾玉的信息，徐贤是真的受不了了，难为情的从脖子根红到了脸颊。 ‘下次打歌遇见了再要不就可以了吗，相信徐贤xi会同意的吧。’ 等了一会儿的谢乾玉都快睡着了，听到消息提示又精神起来，看着徐贤的话他实在是逗不下去了，贱笑着回了句： ‘可是我不好意思再去面对少女时代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小忙内？’ 刚看到这话，徐贤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过了几秒她突然反应过来：诶....他叫我什么？？？ ------------------------------------- 心情不错的谢乾玉开着车哼着小曲，昨晚老婆们拿了一位、他又调戏了徐玉兔，早上的计划也在按步骤走，虽然不知道为何李明博那么客气，但至少现在看来对自己是利大于弊。 就在这时，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名字。 “哟破赛哟？” “谢乾玉xi....”来人是SM多年的当家人李秀满，一连接到李家两个大佬的电话，不知道谢乾玉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只是现在电话那头的李秀满听起来有些无力，远不如在台前那么风光。 “噢，李秀满xi，久仰久仰，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谢乾玉挂上了车载蓝牙，语气无喜无悲。 “我打电话来....是想和你商量，不，拜托你....让T-ara今天不要打歌了好吗？” 李秀满的话让谢乾玉乐了，这么低声下气的“满叔”怕是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见过。 “满叔啊，少女时代好像是金英敏xi主打的吧？你的男团最近貌似没有回归的迹象捏。再说，身为SM的社长，对自己的艺人这么点信心都没有嘛？” 听出了谢乾玉话里的调侃，李秀满只能苦涩地笑笑：“其实，KBS被叫作销量银行你知道的吧，你的三专辑想法确实不错，但T-ara的销量比着少时还差一截呢。硬刚的话，我是相信有很大的胜算的。” “跟你交个底吧，我们身后的人不允许SM跟QS作对，我是来和你结盟的。” 没等李秀满交完底，谢乾玉就对他的看不起表示很不乐意：“对不起啊李秀满xi，今天T-ara的打歌曲目是《我最红》呢，哦对，就是完成上周all kill的那首，不知道李社长觉得我们QS有几分胜算呢？” “乾玉啊，我们真的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少女时代和T-ara齐头并进不好吗，我真的只是想让少女时代拿个KBS的三连冠罢了，打完这次《Hoot》就退出打榜，可以吗？” 李秀满的声音更苍老了几分，和昨天的《Yayaya》拼一拼他还有信心，去碰《我最红》这首神曲他是真的感觉无望了。 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真的感受到了后浪的冲击，甚至萌生了一丝退意。 谢乾玉沉默片刻，他和李秀满确实有些故交，但早已断了个七零八落：“05年的时候，SM在干什么？如果你能回答我，我可以让T-ara退出这次打歌。” 电话那头的李秀满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那件事他的SM和公司背后的人确实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让他现在回答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到李秀满的无言以对，谢乾玉直接挂断了电话，沉默地开着车。 ------------ 五十九 坑人 谢乾玉没有吹牛逼，他真的让T-ara把打歌曲目换成了《我最红》，并且配上投影打造了一出极尽科幻的舞台。 如果是十年后的人看见这场面一定会惊呼一声：“赛博朋克！” 可这一幕注定只有谢乾玉独自懂得欣赏，朴孝敏单手扶在投影出的奔驰跑车上（嗯，就是他这款）、朴素妍面前幻化出棒球棒旋转着飞入观众席，诸如此类的场景很好弥补了女孩们身上还略有欠缺的女王霸气。 而那嚣张的音源数据更是足够打败少女时代的《Hoot》，毕竟专辑销量只占了分数的5％，而音源销量足足占了65％，这样一来T-ara的顺理成章地拿到了第二个一位，并且少女时代黯然宣布《Hoot》退出打歌，从此T-ara更是高歌猛进。 为了避免尴尬，谢乾玉今天直接没有陪T-ara去打歌，而是到了首尔市内的一栋外表普通的大楼，里面一个很普通的公司。 他知道少女时代前世完成五连冠的《Hoot》就止步在两连冠了，最终一共只获得三个一位，对她们来说已经算是惨淡的成绩。 而T-ara的势头一起便无法抑制： 12月9号，《我最红》在MCD达成三连冠、 12月10号，斩获MB三连冠、 12月12号，斩获人歌三连冠， 完成对三大一位的横扫后，横行无忌的谢乾玉让她们换回《Yayaya》再打一轮，最后又是《Egotistic》。 除了《Egotistic》只拿了KBS音乐银行和SBS人气歌谣的两个一位外，另两首主打完成横扫。 单张专辑狂掠十四个一位，T-ara瞬间跻身一线女团的行列，成为2010年末最为耀眼的idol团队，就连男团也得退避三舍。 当记者问到谢乾玉为何《Egotistic》只打了两次歌时，谢乾玉给出的回答很霸气：“因为我只允许她们超过我一个，下次我能拿15个一位时，再让她们多多打歌。” 但明眼人都知道是T-ara后劲差不多了，赚足眼球的QS娱乐也该让让路了。 一年总共产出一百四十来个一位，QS两组艺人三个月直接卷走了27个，可以说承包了韩国歌谣界的下半年，当然这些荣誉都是后话。 ------------------------------------- 从歌谣界转回演艺圈，韩孝周（我们可怜的女二）来到了HB Entertainment，像是一家铅笔公司的名字，但其实是一个新兴的制作电影、电视的娱乐公司。 那天和谢乾玉分别后，她回去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出演《只有你》。 她还年轻，多积累作品是件好事，这部电影里的这个角色很讨喜也很磨练演技，适合她作为选择。 而且电影的投入不大，最大的开销应该就是自己和苏志燮那个大势男演员的片酬，就算电影成绩不好也会有“大叔”顶着，没人会怪罪到她韩孝周头上。 但一想到谢乾玉那天清澈的眼神，她总是会莫名犹豫了起来，思量再三她向经纪公司提出了拒绝出演，理由是想为《光海，成为王的男人》这部大制作做好准备。 而签约过的经纪公司显然是不会答应，但她的老板还算有人性，让她去找HB的老大，如果能和平解决就不追究她的责任，否则要么演、要么自己赔违约金。 就这样，韩孝周孤身一人来到了HB，虽然出演《同伊》之后她名气飙升，但和公司掀桌子的能力接近于零，那个经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选择了离开她这个“不识好歹”的新人。 HB Entertainment是家没什么名气的小公司，白天的大楼内没有开灯，从门口看进去显得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处。 “呵，可能是预示着跟我的前途一样扑朔迷离吧....” 天生乐观的韩孝周还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走进大楼后摸到电梯前往了HB所在的楼层。 “啊你噢哈噻哟，有人吗？”找到一个门口贴着HB字样的公司，韩孝周推门而入，但是前台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壮着胆子往里走倒是看见了社长室的指示牌，公司里开着灯、门没锁，就是一个人也看不见，她只好继续往路牌指示的方向走向社长室。 请敲了几下门，社长室内也无人应答，韩孝周还以为自己被皮包公司骗了。 一气之下，按下门把手，却发现连社长室的门也没锁，里面一张宽大的老板椅背对着门，好像有人正坐在上面看着窗外的风景。 “啊..啊尼噢..哈噻哟，韩孝周一咪哒，我是...我看到外面没人我就自己进来了。” 椅子上的那个人影没有说话，韩孝周只好鼓起勇气接着说：“我...我是来说关于《只有你》这部戏的解约问题的...不知道.....” 韩孝周见自己说了半天那个人影一点反应也没有，结合这公司略显诡异阴森的氛围，她立刻联想到对面那张真皮老板椅上坐着的会不会是..... 一具骷髅？僵尸？死尸？ 人吓人，吓死人，就在韩孝周纠结是撒腿就跑还是上去一探究竟时，那张老板椅终于动了，缓缓地转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韩孝周xi，这么好的一部剧本不演不觉得可惜了吗？” 靠在椅背上的正是带着灿烂笑容的谢乾玉，韩孝周赶紧拍了拍胸口：“哎一..你差点吓死我了！” 刚刚椅子缓缓转动时，她是真的快吓得要逃走了，毕竟是联想能力点满的女人，要不是这家公司环境还可以她早跑路了。 “嘻嘻，跟你开个玩笑啦，真的不想拍这片子了？就因为我的一句话？” 韩孝周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谢乾玉差点窒息，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前世以英气飒爽闻名的女人也能有这么诱惑的一面。 “你倒不如先跟我讲讲为什么会是你坐在这，还有，这间公司的人都去哪了？” 那天告别韩孝周后，谢乾玉就开始着手筹备《只有你》这部片子的问题了。 这剧本确实不错，但是让韩孝周拍肯定不行，但是不让她拍谢乾玉又觉得自己影响了她的事业。 哪能怎么办？ 买下来呗！ 但是让林名姝去讨论了几次购买剧本以及拍摄权都以失败告终后，谢乾玉只好亲自拜访了一趟HB，就站在这张老板椅旁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问了一句： “多少钱，把公司卖给我。” 于是他给出了一个原老板无法拒绝的价格，把这间公司拍下来了。 买下公司后他直接驱散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万幸的是这间公司现址是租的，租约只剩两个月还没续，谢乾玉倒也不至于亏个底掉。 至于他钱是从哪来的？ 那就得问他最近从国外拉回大批大批绿色钞票的几个团队了。 陆陆续续筹备一番后，又是给T-ara准备打歌的事情，直到昨天他才是告诉韩孝周的经纪公司他有时间“约见”韩孝周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把韩孝周拉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两人（不准想歪）一人一张坐了下来，谢乾玉把大致经过给女孩交代了一遍。 “所以，你就为了一部戏把这个公司给买下来了？”即使是亲眼看见，韩孝周还是觉得很荒唐。 “对啊，他们不肯把剧本跟拍摄权卖给我，那我只好把他们公司买下来咯。”一边说谢乾玉手上还一边拨了个橘子，掰了一半递给了韩孝周，好像是在说早上买了颗白菜。 接过谢乾玉的橘子，韩孝周也不知道怎么自己还真就吃起来了。 “你还没说呢，这戏你还演不演了？要是我费尽心思买了个公司，你跟我说不演了那我可没处说理去，绝对要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演演演，大老板发话莫敢不从啊。” 韩孝周被谢乾玉有些幼稚的样子逗乐了，这男人明明比自己还大一年来着：“那男主角呢？还是苏志燮嘛？” 谢乾玉撇了撇嘴，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故作深沉地摆了个pose：“苏志燮是没了，小苏志燮行不行？” ------------------------------------- 而HB这个公司被谢乾玉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T-ara是不知道的，一个几乎空壳的公司，林名姝被使唤着把能卖的资产全卖了，不能的就等着自然报废，而这样在外界看来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风波发生。 只有李美敬看着桌上的拍摄计划书笑着摇了摇头，CJ Media的电影计划中又多了部《只有你》。 自从进入打歌期后，谢乾玉也没再惯着这帮姑娘，该上综艺上综艺，该跑行程跑行程。 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依旧被严格限制着，T-ara整天忙的是脚不着地，也迎来了人气的飞速上升期。 而谢乾玉和T-ara也是开始聚少离多，他倒是没什么行程，请得起B榜登顶歌手给它们站台的公司南韩也没几个，巧的是它们跟谢乾玉关系还大都不咋滴。 不过为了拍电影，谢乾玉还是开始自虐式地泡在健身房和拳击馆中，接下来两部大荧幕都是有要露肉的地方的，整天跟T-ara泡在一起吃营养餐，线条倒是还在，但是就光剩下瘦了。 特别是《只有你》这部电影，故事的主线就是他拳拳到肉的拳击故事，这玩意儿年轻的时候是玩过，但后来出国练的都是杀人技，再回来韩国也没碰过，早就生疏了。 进入十二月以后就意味着年末将至，不光娱乐圈要忙起来，整个社会都是急哄哄的，所有人都打算有个好收获喜迎新年。 除了泡在拳击馆，谢乾玉也是有不少事要做，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双十二”。这个日子对大多数人来说可能就是普通的一天，对大洋彼岸的华国来说过两年又会变成一个资本家吸血的日子，而对谢乾玉来说这绝对是重要的一天—— T-ara的成员李居丽和咸恩静的生日，他二老婆和四老婆的生日，就是令无数韩娱小说男主闻风丧胆的双响炮。 自从十一月末给T-ara送进打歌期，谢乾玉就开始头疼这个事情：给俩女孩送一模一样的？ 在朴素妍身上犯过一次蠢的他是再也不敢了。 给她俩带出去一起玩一圈？ 修罗场的事不提，那密密麻麻的打歌期行程就有的头疼了。 给俩人专门设计点什么？ 得了吧，他脑细胞啊都死光在雷击木上了，而且送不一样的但凡差个一韩元也会觉得不平衡。 再想想看自己以什么身份给她们庆生啊..... 社长？经纪人？ 初恋？青梅竹马？ 事业上的密友？ 未婚夫？？ 想想好像哪个都行，再想想好像哪个都不合适（诶，这话好耳熟）。 头大的谢乾玉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掰开两瓣用，要他是鸣人绝对会把雏田跟巫女米勒一起收了。 不过幸好，苍天对这个穿越者是真不薄。 12月12号这天，T-ara要打去SBS的人气歌谣打歌，同时也是咸恩静《近肖古王》剧组杀青的日子。 考虑到下午咸恩静还要去拍戏，所以今天T-ara的录制放在了上午一早，录完之后咸恩静的女助理就开着另一台车把她送到剧组去了，无所事事的其他人就在待机室里休息、等着下午的一位。 “蓝波，陪我玩好不好~” 朴智妍摇着喝酸奶的全宝蓝，今天她的咸恩静妈妈跟谢乾玉爸爸都不在（诶，怪怪的噢），没人惯着她很快就开始无聊了。 “呀，朴啾我这酸奶可是限量的，你给我摇洒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自从谢乾玉回来后，全宝蓝再也不能无所顾忌地吃零食了，眼瞅着难得能偷喝一口的酸奶摇摇欲坠，赶紧放下手机两只手一起抓住。 听着大姐毫无震慑力的威胁，朴智妍只是嘿嘿地恐龙笑了：“可是我真的好无聊嘛，离下午颁布一位还有那么久.....也不知道居丽欧尼跟恩静欧尼的生日我们怎么庆祝，要是能拿个一位再让阿加西请我们吃烤肉就好了嘿嘿。” “得了吧，我们还在打歌期呢，你还想着吃烤肉？”全宝蓝赶紧吸了口到边缘的酸奶，看着蹲在椅子旁的小妹也心生怜爱： 哎，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被anti到手机也不敢玩，明明还是个高中生啊。 “智妍啊，无聊的话你要不去找你阿加西吧？反正一位是肯定有了，只要你不怕安可舞台再少一个人被发现就行。” “昂得！居丽欧尼你这个表情明显是在坑我，我才不上当。” 朴智妍撅着嘴，自家这个二姐的脾性已经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居然还想把她小孩子坑。 李居丽看着不屑的朴智妍，禁不住反思起自己刚刚哪里做的还不够好，难道是笑得太纯洁了？ 旁边朴孝敏突然凑到她跟前：“想去找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我要是不去安可舞台，绝对被他扣光薪水，朴啾的他可舍不得。” 看着一脸“我真的信了”表情的朴孝敏，强如李居丽也有点脸红。 在《成均馆绯闻》剧组里朝夕相处那么多天，三个人之间的那点暧昧对方自然都是一清二楚，一直以来心照不宣罢了。 ------------ 六十 阳霞 “好好好，那我们不愿意被扣工资的李居丽xi，今天的生日打算怎么过呢？” 朴孝敏自然地搂上了李居丽的腰，嗯，有肉感，不错。 “还能怎么过，打完歌都几点了，回宿舍吃个蛋糕呗。” 说完，李居丽满含怨念地啃了口苹果，不知道是想着谁。 她敢保证，哪怕今天谢乾玉一早就不知所踪，但是绝对会在咸恩静打完歌后去片场给她过生日。 李居丽一直觉得自己大度、不计较，但再怎样这么被谢乾玉“欺负”总归不满。 “嘿嘿，都怪人家《近肖古王》剧组不长眼，怎么就给我们居丽欧尼安排了这么点戏份，不然的话今天就能跟恩静一起杀青了呢.....” 看着贼兮兮地说悄悄话的朴孝敏，李居丽反手就掐了把对方腰间的肉：“要死啊你，KBS最佳女新人？” 朴孝敏有些不好意思地抱着李居丽蹭了两下：“哎啊，这不是还没定呢吗.....”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知道是跑不了了。 今年KBS拍的剧不少，但是完全主打新人还出了漂亮成绩的就他们《成均馆绯闻》这一部，不管放在哪个台她和谢乾玉的最佳新人奖跟人气奖都是没得跑了。 “欧尼。”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朴孝敏抬头看着李居丽，“到时候KBS演技大赏我们要走红毯的吧，我们挽着谁啊？” 看着近在眼前的朴孝敏，李居丽也愣了一下：“诶？走红毯也可以一个人走的吧....一定要挽着人吗？” 朴孝敏魅惑的眼神里多出一点羞涩，更加轻声细语地说：“可是...我看网上我们剧组里四对情侣....都说能拿最佳荧幕情侣奖，难道真的不挽着自己的‘cp’进场吗？” 比起朴孝敏的羞涩，李居丽变得有些可怕地邪笑着：“嘿嘿嘿，那就‘大物’金云熙你挽着我进去吧，我们不也是‘最佳情侣’吗，我可是很乐意的哦。” 朴孝敏被李居丽盯得发毛：喂喂喂！到底谁在剧里扮的男装啊！ ------------------------------------- 而李居丽确实是对谢乾玉这个男人太了解了，他真的仗着李居丽惯着他先到了《近肖古王》的片场，现在正偷偷看着咸恩静演戏呢。 这部剧片场不大，由于是在金光猪时期就联系好的资源，谢乾玉就也没追加投资，一身古装的咸恩静现在就坐在一张折叠凳上记着剧本。 看着认真演戏的咸恩静，谢乾玉连连点头，在他的帮助下咸恩静的演技比前世同时期还强不少，现在已经能在温柔的宫女服和飒爽的战甲之间切换自如了。 或许有人觉得咸恩静的颜值不是顶级，但其实这种大气的面容才是最适合在演技上雕琢的，君不见龚俐、周讯、章字怡，有哪个是最精致的美女？ 反而是这样让她们能够适应各种各样的角色，而不是单单地做美貌花瓶。 “是时候给静静找部剧给她登上巅峰了啊.....有我在，你绝对会是传奇的影后视后......” 看着换完一身戎装的咸恩静，谢乾玉又被狠狠惊艳了一下，这样温柔与冷酷之间的反差实在是太杀他了。 演技在他眼里可能还缺了点灵气，但在年轻一代的女演员中咸恩静领先一大截的演艺经验，让她能消化几乎所有角色。 随着最后一刀挥出，太阳渐渐向西头沉下，今天只有一场文戏一场武戏的咸恩静正式杀青了。 随着导演一声“cut”，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们对这个才刚二十三岁的天赋女演员都很有好感。 跟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彬彬有礼地打过招呼以后，咸恩静才回到了准备室换下了戏服，准备下班。 “恩静xi，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要不要一起去杀青宴庆生？” 正当咸恩静刚换完衣服，打开手机给成员们发信息时，剧组导演进来了。 “噢！尹PD，今天可能是不行了哦，今天我们T-ara的另一个成员居丽也过生日呢，我要回去给她庆生的。” 看到导演进来，咸恩静下意识地靠向了自己的女助理。 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发现女保镖也还在那里假装低头看着手机，心里微微安定下来，毕竟这个PD在外的名声可不是很好。 “没关系的嘛，晚上你回宿舍祝贺她一下就可以了。今天可是你杀青的好日子，居丽xi我也认识，要不我给她讲一声？” 那个尹PD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了咸恩静，不知道想着什么龌龊的心思。 “而且我给你筹备的杀青宴上有很多知名的业内人士，一起去认识几个朋友也是好的嘛。” 说着，那个样貌丑陋的PD就想伸手去拉咸恩静。 “你碰到她皮肤的前一秒，你那只手绝对会掉下来。” 左手拿着一大捧鲜花，右手翻转着一把银白色的陶瓷匕首，正是谢乾玉刚从门口的女保镖身上拿的。 从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嘴角甚至还带着玩味的笑，但心里的怒气怕是已经点满了。 “谢乾玉...xi.....” 都是圈里混的，尹PD自然认识这个变态的天才，吓得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放。 圈里早有对他背景的种种猜测，一部空降剧一次连冠让所有人都觉得QS肯定不好惹，连带着对T-ara也很尊敬，没什么人敢触霉头。 “我....我只是想带咸恩静xi去认识一些朋友，对她的演技事业也会有帮助的，这难道不可以吗？” 对于这些遗言一般的屁话，谢乾玉听而不闻，慢慢走到了咸恩静的面前把花递了上去。 “生日快乐恩静！”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接过花，咸恩静还没反应的过来。 “唔....要是说剧组，倒是午饭刚过就来看着了，要是说这个地方的话。”瞥了眼旁边强作镇定的尹PD，谢乾玉语气变得有些冰冷，“在这头猪刚进门我就到了。” 给咸恩静的女助理比划了个手势，她立马收拾起随身物品就把咸恩静给拉了出去，然后和保镖一起直接把恩静送到了车上，她们知道这个老板要发飙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有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要挑事呢？我真的不喜欢动手的。” 助理带上门的那一刻，面无表情的谢乾玉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刚刚女助理扔下的一副手套戴了起来。 看着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尹PD开始慌了：“谢乾玉xi，我真的真的只是想给恩静xi引荐，绝对没有其他想法的。” “哦？是吗，那跟我说说在哪里办、有哪些人参加，刚好在‘圈里’我也有不少朋友呢。” 谢乾玉根本没抱这家伙是个好人的希望，别忘了他也是老牌财阀家的小太爷，这种娱乐圈里的场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亲身参与过。 要是哪个女演员信了这PD的鬼话，不是被他带到哪个私密餐厅1v1，就是带给当初他那样的权贵二代一起享用了。 当然，咸恩静身边一明一暗两个女保镖也不是吃干饭的，想要带走T-ara的人只能是妄想。 连天有人挑衅T-ara让谢乾玉很不爽，更不爽的是咸恩静这个丫头在团里行程最多，不知道有受了多少委屈没跟他讲。 虽然上次他给她们增加了明明暗暗的安保人手，集体行程还有李望月这个刁蛮大小姐护着，身体上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言语上的攻击、精神上的猥亵都是谢乾玉这个完美强迫症所不能接受的。 胖子PD还想编造些什么挣扎一下，戴好手套的谢乾玉直接捏住了他的后颈，像是杀鸡一样地把人提了起来，再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以为恩静脾气好就能随便你们欺负是吧！” “以为恩静不跟我讲，我就不知道是吧！” “以为我们QS没后台是吧！” 说一句，尹PD的头就狠狠地和墙壁亲密接触一下，刚为男人的神力震惊，下一秒脑袋就被撞得无法思考。 “还是以为，你后面的人能保得住你？” 随着又是重重一下，洁白的墙壁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污。 把晕成死狗的尹某扔在地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身上没沾到一星血，脱下手套谢乾玉就离开了准备室。 明天的报纸只会写“某PD在片场因抑郁疯狂撞墙” “记者采访时只会重复‘是我自己撞的’” “精神状态令人担忧，职业生涯恐断绝” 而他后脖颈上的淤青指印不会被提到半个字。 ------------------------------------- 当谢乾玉出现在停车场时，漫天的红霞把地面洒满了粉红色的光，咸恩静就坐在商务车的地板上，两条美腿踩在地上。 看到谢乾玉出来，她赶紧站起来走上前去：“你跟尹PD说什么了？” 发泄完的谢乾玉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说：“没说什么啊，我就跟他讲你不乐意去，只想早点回家跟我一起过生日啊。” “真的吗，那我们现在一起回去么？” 看着咸恩静的样子，谢乾玉很想叹气：这姑娘永远是这个样子，标准的笑容和完美的礼节，就连在我面前...也是..... “当然不是了，你不想要生日礼物了吗？” 这话还是让咸恩静眼前一亮，没有哪个女孩不希望在生日这天收到亲密男性准备的惊喜，她们嘴上都不说，但是没有一个不羡慕谢乾玉为朴素妍做的事。 “什么东西，要在片场送给我的吗？” 谢乾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家伙，全身都被不透光的布罩得严严实实起来，只能看出好像是辆车。 “走吧，一起去看看长什么样。” 拉起咸恩静的一只手，谢乾玉带着她到了那辆和她们定制保姆车差不多大的东西面前。 两米多高篷布自然不可能是手掀的，谢乾玉在手机上点了一下，罩着的车衣从最顶端瞬间解开掉在了地上，一个粉扑扑的“东西”就这么出现在咸恩静眼前。 之所以说它是个“东西”，实在是它长的太奇葩了：四个轮子看得出来确实是个车，车身一侧是开了口的，四周贴满了咸恩静的剧照，还有支架伸出来在上面摆了蛋糕跟饮料，和普通的应援餐车有点像； 而另一侧却摆了一张床，里面好像还有个小厨房跟卫生间，又像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房车。 “生日粗卡！恩静~” 看到侧面最高处写着的大大的标语后，饶是咸恩静定力再好也忍不住有些黑线： “这个是莫啊？’全世界最爱撒娇的软恩静’？还’杀青快乐’？我真的是.....” 晚霞照落了树叶的阴影，也给女孩的脸上点缀了自然的红晕，旁边造型别致的餐车都像冒着粉色的泡泡，这一幅画面在谢乾玉眼里很像是唯美的动漫壁纸。 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夕阳的美不在于夕阳，而在于夕阳下的人”，用在现在正合适。 “先别急着说喜欢，我给你拍张照先。” 前世的毛病又犯了，果断掏出手机对着咸恩静的侧脸就是几张连拍，晚霞、车、白衣美女三者交相辉映，不愧是学过摄影的，拍出来确实有壁纸的感觉。 “诺，发给你了，一定要发SNS好好炫耀一下你老板给你的爱。” 咸恩静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那这个车怎么办，不能就留在这里吧？哎....真是不知道你搞这个干什么，明明是买个蛋糕就好了的事情，这多浪费啊....”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谢乾玉笑了，现在的他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四老婆终于是有了把他当作“自己人”的感觉:“行了，这玩意儿又不是不能开，把饮料和蛋糕拿走，待会儿会有人来开车的。” 在老板面前，咸恩静只好听话地拿着两杯饮料上了谢乾玉的奔驰，男人把蛋糕塞进后备箱后坐到了驾驶位。 “怎么样，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喜不喜欢这个礼物了，不对，只允许说喜欢。” “喜欢喜欢，如果...如果某人当初送给我第一份餐车之后，没有消失五年的话我会更喜欢。” 可能是在私密的环境中，咸恩静总算是脱下了一点伪装。 “你刚刚打人了吧，那个尹PD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是也没得手吗？” “我还以为你个小傻妞不知道呢....”看着咸恩静的眼神，想扯开话题的谢乾玉还是乖乖说了实话:“他对你有想法，把想女孩子当玩物那就不行。” 摘掉了假发的咸恩静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像是喃喃自语道：“女孩子嚒，可粉丝们都叫我静OPPA呢，，，，” “恩静啊，你知道吗，其实当时我喜欢你撒娇的样子，我喜欢你把真实的心情表达出来的样子，真的。” 一边说着，谢乾玉把车发动起来，好像是害怕老婆跑了。 “你知道吗，当初我不是想说不喜欢你，是你居丽妹妹抱着个巨大的玩偶跟我说‘我不喜欢爱撒娇的女孩子’。我突然想到了那话，鬼使神差地就说出来了。” 一听这话软恩静果然是想跑，不过车已经开在路上了，只能松开了车门把手。 “你不知道和一个女孩子独处的时候，最好不要提另一个女孩么？”咸恩静的语气有些生硬，最后一点伪装也被拆的七零八落。 ------------ 六十一 静远 “在戏里居丽不是你妹妹吗哈哈...呵....”看了看咸恩静的脸色，谢乾玉还是正色起来，毕竟挨打要立正，他终于是下定决心改掉嘴瓢的毛病了，“以前我确实经常疏忽，所以我今天最后一次提，就是为了给你道歉。对不起.....” “算了，那居丽欧尼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你对T-ara打算怎么办？” 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谢乾玉忍不住搓搓下巴，这自己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要说其它的，现在车上只有我，和那个爱撒娇的甜恩静。” “好吧。”甜恩静把椅子放倒伸了个懒腰，车子正奔驰在宽阔的大道上正对着一片晚霞，“好美的夕阳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喜欢的了。” “我也喜欢落日，因为它像极了我喜欢你的心，就算会一点一点沉下去，明天照样会升起。” ------------------------------------- 而另一边的T-ara刚给李居丽庆完生，成员们和李望月一起分掉了她带来的蛋糕。 “哎，打歌期不跟粉丝办生日会就算了，阿加西怎么能带着恩静欧尼不回来了呢！” 朴智妍在那愤愤不平，全宝蓝也点头附和，不过身为队长她还是很有分寸的：“虽然恩静这两天拍戏很辛苦，犒赏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也不能就这样把我们和居丽扔在宿舍里吧。” “哎呀没事的啦~”舔着奶油的李居丽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她还蛮喜欢李望月带来的这个蛋糕，“恩静拍完戏都不知道几点了，还得回来接我们什么的，那还不知道搞到几点呢。” “来来来，开喝开喝。”朴孝敏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箱烧酒，直接摆到了女孩们面前。 “欧尼你来真的？？阿加西可是不允许我们在宿舍放酒的欸，你哪来的？” “哎呀，今天又没人管了，望月也是个小酒鬼，我这不是下楼刚买的吗！” 于是就这样，除了滴酒不沾的素妍几人都喝得差不多醉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谢乾玉看着又睡过去的副驾驶苦笑着，为什么说是又？ 以为刚刚已经过去一次了，他怎么就忘了甜恩静还有个“睡恩静”的名号呢，这大半个月的打歌期女孩也确实是累了。 一处海岸线，一辆白色的奔驰停在堤岸上，身旁的女孩已经睡了过去，只有谢乾玉看着远处霞光已经消失的天际线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深冬的天总是黑的很快，好在睡恩静还是睁眼看了看净蓝色的天空，那水天之际让人莫名安心：“这是天堂吗...” “这不是天堂，这是我的身旁。” 看着迷糊的恩静，谢乾玉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土味情话（可能是因为作者520不能陪老婆）。 听到谢乾玉的声音，咸恩静总算是清醒了：“这是哪啊，都出首尔了吧。” “仁川，具体哪里我也不清楚，带你来看看海。” 远处的轮船还在繁忙的卸货，谢乾玉倒是想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个唐九的安保集团，不过想想现在他应该还在清凉里，也就打消了念头。 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躺在车上睡了一路让咸恩静腰也有点酸，谢乾玉探过去帮她把椅背跳直。 坐直的恩静静静地看着远方静静的天空，几只海鸥静静地飞过声音没能传进安静的车内。 “为什么想着带我来看海？” 要是现在有烟谢乾玉肯定会点上一根，可惜他不抽烟。只好把车窗摇下来，一只手搭了出去。 “你冷不冷？把我外套披上吧。” “那你还不如把窗关上。”静静的女孩白了一眼不知所云的男人，谢乾玉只好悻悻地关上了床。 “前几年在国外的时候，我最喜欢的目的地就是海边，因为看着远处的天际线就好像能看到你们在的这个小岛一样。” 看着凝视远方的谢乾玉，咸恩静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当初他不辞而别自己几人都是怪罪他的。 他回来后一如既往的逗比样让她们好像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苦，这些年一个人流落在外他也不好受吧。 “这些年在国外，不好过吧。” “其实还行，华国老家那边接纳了我，呵，虽然是中韩混血的种，但毕竟也算是独苗了。然后去世界各地玩了一圈，也算是遇到不少贵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不是。” 随着两人一言一语地聊着，天边的那一抹微光还是没坚持住，渐渐被黑暗吞噬。 “今天是你生日，咋光说这了呢，我去给你把蛋糕拿过来，许愿还是要许的。” 谢乾玉刚想下车，却被咸恩静拉住了。 “我们一起吧。” 太阳一落山，海风可就没那么温和了，下车的谢乾玉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往后面走，反而是绕过车头给咸恩静开了门。 “冷不冷。” 咸恩静下车也冷的有些发抖，女明星的常服显然比谢乾玉穿的还少。 看出了女孩的窘境，谢乾玉主动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用宽大的外套紧紧包住了她。 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咸恩静默默伸出手环住了对方的腰，两个人就这样在崖边站了一会儿，心贴心地感受着对方的脉搏跳动。 我....我这样算不算勾引姐夫的坏女孩..... 最终谢乾玉还是松开了咸恩静，让她坐回到车里自己去拿了蛋糕，然后拆开包装点上了蜡烛。 “许个愿吧。” 蛋糕的样式很简单，中间是几种咸恩静爱吃的水果，周围一圈是“爱撒娇的”、“新人女演员”、“未来的影后”、“甜恩静”、“女王”的字样。 咸恩静没有闭上眼睛，就那样看着23岁蜡烛上的火光。 “都五年了，你还是记得我喜欢的鲜花和水果.....” “那是当然的啦，就是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 谢乾玉好像没有听出咸恩静的话外之音。 “人，都是会变的。” 咸恩静鼓足了一口气，和谢乾玉一起吹灭了蜡烛。 “以后，请对T-ara好一点。” ------------------------------------- “醒醒啦恩静，到家了，再不起来我就要抱着你上楼啦。” 没有去推睡恩静，谢乾玉倒还真的是想把她抱上T-ara的寝室看看，为了保护女孩的隐私他还真的很少不请自去她们寝室。 可惜咸恩静还是让他失望了，连补了两觉的她精力回复了不少，被呼唤了两声就起了，如果朴素妍在这估计要惊讶死。 “她们搞不好都睡着了，你还上去干什么啊，我自己上去吧。” 坐起来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咸恩静拿上随身的小包就打算下车回家了，下车前还是回头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的谢乾玉：“谢谢你，这个生日....我还挺开心的。” 看着咸恩静走进了楼道，谢乾玉倒是没急着开车回家，而是拿出手机给李居丽发了条信息： ‘楼下，23：58分之前’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正准备护肤的李居丽解锁一看，早有所料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看似清醒，实则压根没睡够的咸恩静艰难地打开了门，发现成员们好像都睡觉了，她也跌跌撞撞地爬到床上进入睡眠。 因为起得早又被谢乾玉要求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她们生物钟里的睡眠时间都被调的很早，今天又都喝了点酒，这倒是给了李居丽可乘之机。 简单护完肤的李居丽也上了床，只不过是和衣而睡根本没脱衣服。 其实T-ara里也就她和朴孝敏比较会喝酒，其他几个不说一杯倒也都没好到哪去，而今天朴孝敏跟李望月两个酒蒙子对上了，在她刻意躲酒的情况下估计寝室里就她一个清醒人了。 跟全宝蓝道了一声晚安，李居丽假装倒在床上也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身旁的全宝蓝应该是睡着了，李居丽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只是她没注意到身后的被窝微微颤动了一下。 等啊等，等啊等，就在谢乾玉快把NAVER给刷爆了的时候，李居丽终于从宿舍的楼道口出现了。 简单的穿着也没能挡住李居丽的好身材，看见美女的谢乾玉一下子兴奋了不少。 轻车熟路地上了车，颇有怨念的李居丽直接哀叹起来：“没想到啊，我们谢大社长还记得小女子。”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来抓奸似的：“唔，是恩静喜欢用的香水呢。” “你喝酒了？” 李居丽脸上带着点奇怪的红晕，很明显是刚喝完不久的状态。 “喝了一点点，怎么了？” 酒精的作用让李居丽的嘴唇显得很红润，唇齿微张的样子让谢乾玉没忍住咽了口口水，他之前觉得李居丽牙齿不好看还让她戴了一段时间的隐适美，现在却感觉这样魅惑中又带着点清纯活泼的样子更加诱惑他。 直接扑上了副驾驶，谢乾玉用膝盖支撑着全身，抱着李居丽就要吻下去。 “不行哦....”一根手指挡在了两人唇间，李居丽眯起眼睛看着血气上涌的谢乾玉，“我还在生气你不先来给我过生日呢~” 被挡在关键时刻的谢乾玉有些泄气，也只能坐回到驾驶位上扶了下枪，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勾人了。 重重的吐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谢乾玉才准备开车了。 “你们明天没行程吧？” 用右手手肘撑在副驾驶前的台子上，李居丽托着半边脸看着谢乾玉，像是侧躺在床上勾引君王的嫔妃，用软绵绵的声音回答道：“没有啊，我们的行程不都是社长您亲自安排的吗？” 被小奶音弄得心里毛毛的，谢乾玉不由得喘起了粗气：“你有多久没通过宵了？” “唔...出道以后好像就没有过了，特别是出门通宵....” “哼哼..”谢乾玉笑得很猖狂，“你最好还是系上安全带坐好，当年你不是一直说我不带你体会飙车党的生活吗？今天带你回味一下我年轻的日子。” 当T-ara宿舍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外面的马路上却传来了一声声的轰鸣。 谢乾玉买车以来第一次完全压榨了这辆6.2L V8怪兽的马力，不到十二点的首尔马路上还有不少车流，一辆白色的奔驰在其中来回穿梭，遇到红灯直接漂移右转、时不时还来个潇洒的甩尾掉头。 强烈的推背感和耳边高亢的轰鸣声把李居丽内心的野性彻底激发，不到十分钟面色就已经通红。 “怎么，怎么就停下来了.....” 狂躁的野兽突然变成了乖巧地猫，一个大甩尾停在了两栋大楼之间，李居丽虽然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但那飘飘然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再试试。 “因为要过十二点了傻丫头。” 指了下中控屏上的时间，谢乾玉说，“想玩的话待会儿再带你爽，现在先给你把生日过了。” 又从后备箱拿出了个和咸恩静样式差不多的蛋糕，嗯...两人还是收到了相似的礼物。 “啊琴加，刚刚才吃过望月她带过来的蛋糕了，怎么还要吃。”缓了缓激烈的心跳，李居丽无语了。 不管李居丽怎么抱怨，谢乾玉还是给她拆开了包装点上了25岁的蜡烛：“那就再许个愿、吃一口意思意思。” 看着蜡烛上的两点火光，李居丽像是回忆着什么：“都二十五了啊....希望今年能嫁个好人家吧....” 说着就吹灭了蜡烛，然后用手指沾了点奶油涂到了谢乾玉脸上。 谢乾玉僵住了，李居丽这话.... 夫人啊，你前世可是三十六七了还没嫁人呢，这辈子... 想着那两张婚约，他禁不住朝女人的胸口扫了两眼，真大...啊不是，不知道那块玉还在不在。 想着想着，谢乾玉忍不住伸手探向了那处深渊。 “啪”的一下，李居丽果断打开了狼爪：“干什么呢你！我的生日礼物呢，不会就一个蛋糕吧？” 占便宜不成的谢乾玉只好把蛋糕收了起来，之前跟咸恩静边吃边玩折腾了大半个蛋糕，他也不咋想吃。 给蛋糕打包以后，谢乾玉推开了车门：“走吧，看看到哪了。” “诶，狎鸥亭？”辨认了一下周围熟悉的街景，李居丽发现了，下车后她发现这哪是狎鸥亭，这就是QS公司大楼旁边。 “效率挺快的嘛，” 看着玻璃幕墙已经搭建起来的QS大楼，李居丽夸赞了一下自己男人的能力，“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谢乾玉点点头，在金钱和关系的双重作用下，工程进度确实飞快：“差不多，元旦前后应该就能用了，但是，我们今晚的目的地不是这，看对面。” 顺着谢乾玉手指的方向看去，李居丽发现原本是个奢侈品品牌的店面，现在换上了一个写着“forever”的门牌，好像是个咖啡厅。 这是一个顶着汉江的“丁”字路口，路的左边是一栋六层的异形小楼，但是看起来大概有十多层楼高，正是即将投入使用的“QS事务所”的大楼； 而右手边就是一个圆柱形的建筑，之前是后面商场角落靠边的门面，位于江南区这地方的拐角，人流量大的吓人。 （可以参考上海南京东路顶头，汉江换成黄浦江，圆形建筑像是之前的innisfree） “你还我Prada！！” 发现自己最心爱的奢侈品门店之一改换了主人，李居丽第一时间用奶音咆哮了谢乾玉。 男人无语了：姑奶奶....有这么个门店你想买多少Prada买多少啊..... 左手边是“Queens & Six girls”右手边是“forever”，连起来的意思不言而喻，谢乾玉对自己的小心机还算满意。 ------------ 六十三 初雪 送完李居丽后，谢乾玉也乖乖回了家，啥也不想干就往那床上一趴。 他也是累过头了，先是为定制咸恩静的应援房车，连着几天跟德国和美国的朋友夜里打越洋电话；接着又是为跟Prada的韩国负责人谈买店的事情，买下来去还得去打破原装修、简装成咖啡厅；然后又是联系“El Mond”的老朋友送珠宝、送柜台，还顺路去HB跟韩孝周谈了个电影；最后又来了个激情一夜。 上了床的谢乾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宿舍里的李居丽也同样如此。 由于一整天都没有行程，而前一天晚上又都喝了点酒，T-ara的成员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睡个痛快，倒是掩护了李居丽的回归，这注定是个平和安详的早晨。 等到谢乾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窗外呼呼地飘着雪花。 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这个二十五的男人被自己搞醉了：“这都多大了还能这样.....” “都初雪了嘛.....” 穿好衣服走到阳台上眺望汉江，江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入水中，远处的山野和农田中也被雪遮蔽的模糊。 雪花片倒是不大，但看起来这场初雪的范围很广。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回韩，为了那几个姑娘整日在娱乐圈里厮混，忙得眺望汉江的习惯都快忘记就算了，混到现在连个能一起看初雪的妹子都没有，这倒也是一件搞笑事。 除了表白、许愿、恋人长久这韩剧三件套以外，这场雪给谢乾玉预告的更多： MAMA盛典就在眼前了、雪一下那《光海》里的雪景就要开拍了、只剩半个月的2010要迎来各种年末大赏，2011年的计划可以全面启动了...... 感叹了句真是天生劳碌命，谢乾玉决定去楼下买点菜，就算是忙里偷闲了。 今天下这么大的雪，估计行色匆匆的行人们也不太会注意到他。 自从出名后他就很少有机会自己出门买菜，而对一个优秀的厨子来说，自己挑选的菜才是最称心意的。 ------------------------------------- 依旧是口罩帽子眼镜三件套，大雪纷飞的天气让全副武装的谢乾玉看起来也不是很突兀。 都下午了，去菜场买菜显然是不会有什么收获，谢乾玉只好去家附近的进口生鲜超市碰碰运气。 独自走在清潭洞的路上，谢乾玉也没敢开车，自从上过跑男以后他那辆车比他还有识别度。 好在富人区的高档超市不少，很快就让谢乾玉买到了够他独居很久的肉类和蔬菜，嗯....独居也就这点好处了。 提着两个大袋子走回小区门口时，却发现平常没啥人经过的街道上现在有一处聚集的人群。 骨子里是个中国人的谢乾玉自然是果断上去凑凑热闹，远远地看了眼发现好像是一帮记者把一个女明星给围住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开玩笑，要是被记者知道自己住在这那不完蛋了？ “哦！乾玉xi！我在这呢....” 身后一个女声传来，刚刚转过身的谢乾玉只好僵硬地转回了身体，显然今天他怕是不能如愿了。 原本围着女明星和车子的记者听到这名字齐刷刷转过了头，这个名字显然只能是那个名气不弱于眼前这位的那个男人了，这刚好给谢乾玉空出了一块看见了女人的真面目—— 金泰熙！ ------------ 六十四 背景 遇到金泰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至少在谢乾玉看来是这样的，除了能让他感慨一下艺人情侣聚少离多的不易之外没啥其他感受。 隔了一天后，现在他还是开着白色的SLS在前往T-ara宿舍的路上，昨晚李望月应该已经通知这帮小家伙收拾东西，今天就得直飞澳门准备参加MAMA了。 推开T-ara宿舍的门，几个女孩都已经收拾好包裹了，毕竟也就是个两天一夜的功夫没啥要整理的。 看着正给自己化妆的李居丽，谢乾玉刚想凑上去热乎热乎，对方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过去找朴素妍了，真不愧是东亚小醋精..... 不管是找谁对方都爱搭不理的样子，只是谢乾玉看不见的角落里总能不时传来 “金泰熙诶....”、“年下男好恶心哦！”、“影后视后啧啧啧~” 诸如此类的话。 终于，处处碰壁的谢乾玉是忍不住了，走到大厅咆哮一句：“呀！社长出去吃了顿饭你们也要管吗！” 疑似恼羞成怒的某人只是让T-ara闭嘴了，几人同时斜睨着他，把“年下男”莫名搞得有些心虚。 不对啊，我确实没做什么我心虚个鸟？ “哦~社长nim呢？” 率先发难的就是刚收到大礼的李居丽，在吃醋这方面她一直是领先于全团的。 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口老醋让谢乾玉差点给跪了，这用敬语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呀——想摆社长的架子就别来喊我夫人。 那谢乾玉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给跪了： “咳，我跟金泰熙xi绝对是清白的，如果前天的声明上有半句假话我就.....不对，前天就是她临时拉着我当挡箭牌来着！我俩早就认识这点确实是真的。” “阿加西，金泰熙前辈那么完美，你动心追求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作为QS的社长，你居然把MAMA这么重要的事都抛诸脑后，前天上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可是很不负责任的哦....” 朴智妍的话让李居丽脸色一红，谢乾玉前天早上为啥没消息她当然清楚。 看着一脸认真的朴智妍，谢乾玉突然想起了前天有个事情忘记拜托金泰熙了：“智妍呐，要叫OPPA知道吗？你也是金泰熙的粉丝吗？” “当然了，我真的是看泰熙前辈的电视剧长大的呢。” 看着女孩儿逐渐长开的脸庞，谢乾玉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你想不想跟金泰熙合影要签名啊？” “琴加（真的）可以吗！”朴智妍的瞳孔明显放大，像是恶龙看见了心爱的宝藏。 谢乾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忙内朴智妍第一个被收买了：“OPPA万岁！！” “行了，去MAMA不用紧张，跳个《因你而疯》跟《我最红》的串烧就行，这个当初让你们练过的吧。” 见没有成员乐意搭理谢乾玉，还是刚收了一辆车的咸恩静勉强回了一句：“呐...集训的时候确实培训过...” “那就完事了，舞台服是澳门的设计师定制的，到那直接取。怎么样，开不开心？” 被宠坏了的T-ara对什么定制的礼服、人手一套的饰品之类的早已经不感冒了。 见此谢乾玉只能下狠手了：“除了排练和出席，其他时间在澳门随便玩！” ------------ 六十五 奖励 安排好现场的准备事项后，谢乾玉也没食言，带着T-ara把澳门当地的小吃品尝了个遍。 冬天天黑得太早，原本还打算给她们拍点照片做成《T-ara in Macau》来着，看着现在这个光线条件还是放到第二天早上比较好，就着夜景随便拍了点就安心拍《T-ara的花美男们》了，那没了其他男人，镜头前的谢乾玉自然是要多宠有多宠。 朴智妍现在左边是捧着一份牛杂的咸恩静，右手是拿着一碗车仔面的谢乾玉，现在的她还没有咸恩静高，三个人并排走着真好像是一家三口出来旅游来了。 无视了后面几人的目光，谢乾玉这完全是蓄意报复她们早上的表现，仗着有镜头在故意“回报”平时最听话（最容易被收买）的朴智妍，把她们几个气的是三尸神暴跳又不好发作。 澳门很小，出行基本上就是靠着两条腿走路，随着保镖们陆陆续续地到位谢乾玉也放下心来带着她们乱逛。尽管对食物的摄入依旧有着严格的限制，但已经算是难得开荤的T-ara还是很开心。 看到旁边有家卖冰淇淋的，朴智妍噔噔几步就跑过去指着香草味的图片，回头朝谢乾玉大喊：“阿加西！我要吃这个！” “不行，大冬天的你也真够生冷不忌的。” 果断拒绝了眼前这个小傻子，谁能想到没几年她会成为舞台女王了，可惜这个女王去广州就肠胃炎了，谢乾玉不让她们乱吃也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发生。 “啊....可是我好想吃怎么办....”朴智妍突然凑到谢乾玉面前，踮起脚尖看着他轻声道，“要不....阿加西你含化了喂给我....这样就不会冷了嘻嘻！” 看着朴智妍无辜的双眼，配上违规的容颜，谢乾玉是真的意动了，这也太犯规了啊！这可是朴智妍啊！给她吃！ 但感觉到后面不善的目光，用脚想也知道是来自谁，他也只能心中默念：她还小她还小她还小，过两年再吃..... 然后用手指抵着朴智妍的额头把她给推开了：“不行，你这小脑瓜子里一天到晚想啥呢？摄像机还在后面拍着呢。” 就这样靠着强劲的“意志”抵御住了朴智妍的诱惑，心累的某人陪着T-ara逛到晚上八点多就回酒店休息了。 ------------------------------------- 被朴智妍撩拨的睡不着，这小姑娘敢爱敢恨是绝对的，但被她五个姐姐看着谢乾玉也是真不敢吃掉她，除了不敢也是不想这么早伤害她。 急需降火的谢乾玉干脆穿了件单衣走到房间的阳台上吹风，看着楼下运河荡漾的水波和购物中心那彻夜不眠的灯光，他心绪也是安宁不少。 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想着也是该关心关心老友，电话响了没几声后对方就接了。 “喂？” “是我，谢乾玉。” “嗯，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 听口音就能辨别出，电话那头应该是个北方的美女。 “我来中国了，现在在澳门，就想着打个电话给故乡的朋友。” 拿着电话的辛芷蕊现在也站在酒店的阳台上，轻笑一声似乎是有些意外：“真是没想到啊，提到中国的朋友你会想到我，怎么，要我去陪你吗？” “我也就留一个晚上，明天晚上还得赶飞机回韩国。” “我知道，你在韩国很火嘛，你的消息国内也收得到的。”辛芷蕊的声音显得很坦然，“所以我现在就在澳门，你可以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 谢乾玉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执着，当初他不过是把这当作了一场露水情缘：“你在等我的电话？” “算不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就当是来旅游放松了。”听不出女人的语气有什么变化，依旧平淡而轻松。 刚刚二十五的女人还没有之后那么的成熟，辛芷蕊好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样感叹：“哎呀，你也是够厉害的，这前后一个礼拜澳门的客房价格都涨了，一半的游客都是来看你的吧。” 这女人怕是当了真了.... 当初不过是顺手帮了她一把，谢乾玉也没想到纠缠不清的女人又会多一个，真就是管不住下半身惹的祸，现在看这女人搞不好多出了比当时报恩以外的心思了。 或许是不忍心让女人失望，又或许是被朴智妍挑起的火久消不下，谢乾玉还是肯定地回复了：“你住在哪？把地址告诉我。” 辛芷蕊很爽利地报出了酒店和房间号，就在威尼斯人的不远处，显然是早有准备。 听到谢乾玉的话她内心有些窃喜，这个男人在她家庭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但也要走了她的第一次，她不知道一年多来自己为什么恨不起来，更是对许久未见的男人隐隐有些期待。 CJEM确实是财大气粗，包下了一整层供韩国来的出席嘉宾休息。 当谢乾玉走出自己的套间时，外面的小吧正进行着一场规模不大的聚会，应邀而来的miss A也在其中，不过看场面更像是裴秀智一个人在里面蝴蝶穿花，孟佳、王霏霏和李玟暎倒更像是小姐妹们在聚会。 看到自己那两个中国老乡，谢乾玉不禁是感到有些惭愧——这个出道即巅峰的女团本该是在今年MAMA上斩获几项大奖的，自己这横插一脚不知道要被T-ara抢走几个。 但事已至此，只能想着回头多弄点资源给她们，也稍微拉平一下四人的人气，让JYP那家伙把这个女团好好地保留下去吧。 这么想着，他本打算视而不见就溜过去了，结果还是被人发现了。 “谢乾玉xi！”眼尖的裴秀智刚好看见了路过的谢乾玉，直接把他叫住了。 被发现了自然也不好不去打个招呼，T-ara被自己下了禁足令，统统不许喝酒乱吃东西，自己这个社长要是再跟人家视而不见的话难免给这些后辈留下“QS公司耍大牌”的印象，谢乾玉也只得过去寒暄一番：“你好啊秀智xi、玟暎xi。” 然后又用回中文对两个老乡说：“老乡们好啊，在祖国遇到老乡真是一件妙事啊。” 谢乾玉突然爆出的中文让孟嘉和王菲菲有些惊喜，毕竟这还是棒国人的圈子，听到这么标准的母语还是很意外的。 而裴秀智虽然听不懂谢乾玉说的中文，但也不影响她用韩语跟谢乾玉套近乎：“乾玉前辈这是要去哪里有急事吗？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要个签名再跟你合个影.....” 裴秀智一脸迷妹的样子把谢乾玉给雷到了：妹妹你不是国民初恋吗？你不是三代神颜来着的吗？要不要这么不矜持啊..... 当然这种级别美女的请求他也不会拒绝，跟她单独合影了一张又跟整个miss A拍了个合影，最后和在场的前辈后辈们打了个招呼谢乾玉就先溜了。 废话，剩下的人里面除了个2NE1的Dara他有点眼熟之外，都是一帮男的，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 匆匆赶到辛芷蕊下榻的酒店，谢乾玉全身上下比起告别裴秀智她们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前世就善于蹲点的他除非自己想，不然狗仔跟拍到他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看着酒店的牌匾谢乾玉内心还是有些纠结，不知道是感到对不起李居丽她们，还是为自己把楼上的女人当作了工具的存在而羞愧。 一年多没见，第一通电话后竟然就想着跟对方干那事，嗯.....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当走到楼上敲开门，方才存在了几十秒的纠结感荡然无存。只穿了蕾丝的女人比月色更加撩人，她才把刚进门的男人按在了墙上，下一秒自己就被扔到床上，剩下的只有一夜的干柴烈火。 第二天一早，谢乾玉是真不想起床了，昨天坐了趟跨国航班又陪女孩们逛了半天街，今天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才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需求，现在只想赖在瘫软在床的女人身上。 但想想夜不归宿的后果他还是坚强地从温柔乡中爬了起来，床上的辛芷蕊显然是被他折腾的不轻，现在还在熟睡中。在女人脸上吻了一口，谢乾玉还是麻溜全副武装地离开了。 谢乾玉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当他再出现在酒店大厅里时，作息规律的李居丽已经坐在那里在吃早饭了，几个小的全都不在，显然是还没起。 端着两个盘子凑到了李居丽面前，谢乾玉有些心虚地道了声早。 而对方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就接着划拉盘子里的煎蛋了。 “昨晚去哪玩了？miss A秀智的ins昨晚更新了你们的合照呢。”看着对面默默吃饭的男人，李居丽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 面对这个心眼比天上星星还多的女孩，谢乾玉也不敢在她面前撒谎，老实交待了：“她们在酒店的清吧里开了个小聚会，我去露了个脸，不然被人说我们QS的艺人耍大牌也不好。然后我就去了旁边的一家酒店，有个老朋友在等着我。” “女的吧？” 谢乾玉没法胡编，只能点点头。 “看见你这两个熊猫眼就知道昨晚干嘛去了，不错，还知道回来也没敢撒谎。”李居丽嫣然一笑，差点没勾走谢乾玉的心，“待会儿带我去你房间，把说好的奖励给你。” 一听这话谢乾玉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把盘子里的饭解决了，虽然还不知道奖励是什么，但总归是好东西吧。 清晨的酒店里来往的人也不多，当即牵起李居丽的手躲到了自己的套间。 “啧啧，一个人住的就是舒服啊，比我们三个人的套间都没小到哪去呢。” 打量一番谢乾玉干干净净的房间，李居丽就知道这男人昨晚显然是连床都没碰一下。 “不知道它还能不能行.....” 刚想伸手解衣服却被李居丽拦住了：“我可没说奖励是我自己。” 身子紧紧地团了起来。 这是奖励吗？看着眉头微蹙的女孩，再看看自己还高昂着的“战意”，谢乾玉怎么觉得这是折磨呢？ 躺到女孩旁边，露出了她的肩头，看见脖颈处那条若隐若现的丝线谢乾玉也就释然了： 这姑娘如果把那块玉拿出来，整个T-ara没人好意思跟她抢，但她只是自己默默承受着其她人的出现，其实她一直是最惯着自己的那个啊..... 所谓的奖励也绝不是奖励他知道回来，而是奖励他昨晚识趣没对朴智妍动手。 虽然这奖励好像有点痛苦，但当初李居丽那话中的深意也清楚了：我不拦着你在外面玩，但是像对T-ara这样动了真情实感的我不会允许。 想到这谢乾玉心中只觉得这女孩真傻，他也有些害怕，因为自己好像已经对辛芷蕊也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忍不住温柔地覆上了女孩子微张的唇，感受到这次没有索取的意味，李居丽也就任由他吻着了。 ------------------------------------- 有过经验的李居丽好像没那么脆弱了，在谢乾玉的房间里休息到中午体力就恢复了七七八八，谢乾玉也没敢出去露脸，“耕耘”了十个小时后他也得歇着了，抱着李居丽一直睡到中午。 “居丽，你早上去哪了，怎么连电话也不接？”已经在吃中饭的T-ara一行人总算是看到了消失的谢乾玉和李居丽，全宝蓝最关心自己这个亲故了。 和李居丽一同入席的谢乾玉替她回答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社长我奖励了今天最早起床的李居丽同学，刚去隔壁的商场shopping了一圈。” 如果刚刚去楼下转悠了一圈也算“血拼”的话，那谢乾玉倒也不算说谎。 看李居丽默不作声吃饭的样子，全宝蓝还是感觉到好奇怪，她这个状态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哼，阿加西偏心！我也想去购物来着的！”在全宝蓝还感到不解的时候，朴智妍只敢“委屈巴巴”的抱怨。 想了想朴智妍那魔鬼的审美与穿搭，谢乾玉觉得带她去购物还不如去东大门：“朴智妍如果这不是你今天第一顿饭，那我今晚一定让你刷爆我的信用卡。” 显然，被拿捏的死死的朴智妍输得一塌糊涂。 哎...好怀念在釜山刷阿加西卡的日子噢..... ------------ 六十六 准备 吵吵闹闹中一顿中饭也就过去了，为了报答懂事的粉丝们谢乾玉下午抓紧在酒店的大会议室中开了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说是小型也整整来了三百多号人。其中大部分的两百来号都是QS公司的“家族饭”，少部分是谢乾玉和T-ara各自的唯粉，为了炒作“家族饭”这个名头，他甚至还把来做颁奖嘉宾的宋仲基也给拉上了。 一场粉丝见面会也就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毕竟晚上还有表演，几个人也都要去做上台前最后的准备了，就跟粉丝们约定在2010MAMA盛典的现场再见。 急急忙忙地带T-ara去后台化妆、换衣服、全妆彩排一遍后，MAMA盛典就开始了，不过开场表演跟他们都没啥关系，谢乾玉也才有时间让随行的化妆师给自己也上妆换了衣服。 今晚的MAMA盛典无疑是群星荟萃，还没跟现任马桶台一姐结婚的“土杰”也来到了现场，但大获全胜的QS两组艺人依旧是最闪耀的那颗星。 《年度最佳歌曲奖》——谢乾玉《江南style》 《最佳年度专辑奖》——谢乾玉《CHAMELEON》 《最佳男歌手奖》——谢乾玉 《最佳女子团体奖》——T-ara 《最佳舞蹈表演歌手奖》——谢乾玉《江南style》 《最佳饶舌表演奖》——谢乾玉《GOOD BOY》 《最佳舞曲表演女子团体奖》——T-ara《Yayaya》 《最佳MV奖》——T-ara《我最红》&谢乾玉《江南style》 一共23样大奖，除开新人奖只剩20样，QS娱乐这两组艺人横扫8样，所有娱乐公司都不服，但晚上点燃全场观众的表演让他们只能乖乖闭嘴。 考虑到是个洲际的奖项，谢乾玉开始还是唱了一首《出现又离开》，之后让T-ara压轴表演了《我最红》与《因你而疯》两首的串烧，最后才是他《躲避太阳的方法》、《回来吧》、《江南style》三连唱，证明唱功实力的同时顺带说明了为什么他没有拿任何一个新人奖。 连续点燃现场的谢乾玉也是有点累了，只有T-ara去接受了采访，当记者问道为何有自信唱出《我最红》时，咸恩静给出的回答很聪明： “这首歌其实是社长nim写给自己唱的，但后来觉得我们演绎会更好就改了改歌词教给了我们，希望我们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而今晚的谢乾玉同样证明——他担当得起这个歌名。 这场MAMA典礼除了抢了miss A的两个大奖几乎算是完美，原本三项大奖的她们最后只得到个《最佳女子新人奖》。 显然《Yayaya》原本的编舞是绝对比不过《Bad Girl Good Girl》这首历史最强出道曲之一的，但在谢乾玉和超人气的双重加持下，依旧是轻松打败。 剩下的奖项里2NE1、太阳、Rain、DJ DOC一人被抢了一个，噢，还有21的《最佳MV奖》也没了，还算是公平。毕竟《最佳年度歌手奖》不是谢乾玉特意打招呼的话给他也不是不可能。 由于2NE1跟2PM、miss A等团体的出色发挥，这届MAMA的风评也比前世好上不少。 出乎谢乾玉意料的是，典礼结束后都准备离开的时候，miss A 的裴秀智找上了他，还说了一番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谢乾玉xi...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空.....我们社长希望您能留下来教导我们唱功，就今天一晚就行！然后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回韩国，我们社长nim很希望认识您....” 看着裴秀智纠结的神色，谢乾玉知道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朴振英啊朴振英，拿‘国民初恋’来诱惑我绑你JYP上，你这个大猩猩还真够舍得本的....” 站在朴振英的角度，谢乾玉或许也会选择这么做，毕竟他的商业价值十个裴秀智也抵不上。 miss A一辈子能卖多少张专辑？他的《CHAMELEON》四个月已经卖出了八十多万张，成为百万级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谢乾玉终究不是JYP，T-ara也不可能是miss A，想到这他还是轻轻揉了两下未来神颜的脑袋，然后委婉拒绝了：“对不起了秀智xi，今晚我就要和T-ara她们一起回韩准备明天的打歌了，告诉你社长我们有缘再会好了。” 秉持着一腔正义断了裴秀智的心思，谢乾玉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身后的裴秀智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感激与敬佩。 （嗯，真的是因为热血与正义拒绝了裴兔子，绝对不是后面为了打歌盯着的T-ara的眼神威胁.....） ------------------------------------- 短暂的澳门之旅就在飞机起飞的引擎声中告一段落，《Yayaya》和《Egotistic》的打歌还在等着T-ara和谢乾玉，一段国际旅程不过是繁忙打歌期中的调味品。 飞机落地已经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但还有不少的粉丝来给满载而归的QS公司接机应援，谢乾玉十动然...并卵，几个姑娘跟他都已经是累到极点了，难得的连合影和签名都没有，简单跟粉丝们打了个招呼就上车回家，看了直播的粉丝们也纷纷表示理解。 第二天的KBS音乐银行上，挟横扫MAMA的威势T-ara顺利拿到了《Yayaya》的第二个一位，如果谢乾玉在现场的话就会发现最后的舞台有几个他熟悉的身影，可惜他不在。 送完T-ara去打歌现场的谢乾玉把保姆车留给了李望月，让她等颁发一位后带着T-ara回寝室，而谢乾玉则开着她送来的跑车去了CJE&M，今天李美敬约了他和韩孝周谈电影开拍的事。 等到谢乾玉赶到李美敬办公室时，韩孝周和她已经在里面谈着了，看到匆匆赶来的谢乾玉李美敬言语间有些不满：“谢乾玉xi你真的是个演员吗？为什么我在打歌现场待机室看到你的次数比在拍摄现场多多了？” 感觉像是不满的批评，谢乾玉知道这分明是对自己天天和T-ara黏在一起的调侃。他也只能尴尬的捏捏鼻子，谁让他确实是因为陪女孩们打歌错过了不少次剧组的会议呢。 “咳，这个不是电影还没开拍吗，我这个经纪人不陪着我怕我公司的艺人吃亏啊。”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子侄，李美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在首尔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她自然清楚天天跟着T-ara的那个美女经纪人什么身份。 要是那个刁蛮小姐在还有人敢欺负T-ara的话，那真的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愣头青了，就连李在贤和李在镕也不乐意得罪她家，你谢乾玉还天天跟在屁股后面，不知道的以为保护的是南棒总统。 “行了，哪敢怪罪你的意思，把我的MAMA又给横扫了一遍，不知道多少人又在骂我们CJ偏心自己人，也不想想那些奖不给你的话，你那些‘使者’不得把我们组委会给冲了.....” 年过半百的老女人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絮叨，旁边韩孝周还在看着呢，终于是说起了正事：“不说你歌谣界的那些事，我就是个拍电影的。我现在想问问我两部戏的男主角！您什么时候有档期来拍这两部大荧幕啊？你把剧本往这一拍我是接下来了，拍完你也得给我个准信啊。” 旁边的韩孝周连连严肃地点头，心里早已笑开了花，谁见过能把李美敬逼成这样子的情形。 “那个....除了年末那几天我都闲得很啊.....” 搓了搓人中，谢乾玉也不知道该说啥了，他确实除了天天陪着T-ara也没啥事干，下周圣诞节打完歌T-ara也该休息了，但好像....那离年末也没几天了。 “行，那你先告诉我《只有你》和《光海，成为王的男人》，这两部你打算先开拍哪部？是拍完一部再拍另一部，还是两部同时开拍？” “唔....”谢乾玉沉吟片刻，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先开拍《只有你》再拍《光海》吧，如果《光海，成为王的男人》里有需要雪景的提前拍也行，如果进度快的话就拍完一部再拍另一部。” 说完，他还是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韩孝周，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得参考孝周她的意见，我只是提个建议。” 李美敬的面色终于是略微舒缓：“那就按你说的做吧，两个主演心有灵犀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那个女团最近还要打歌，下周一！给我准时到片场报道！《只有你》准时开拍！” 说完，也不管面色微红了一下的韩孝周，就着急地把俩人赶出了办公室。 ------------------------------------- 前后脚出了办公室的门，谢乾玉和韩孝周一起走到了停车场，但是韩孝周却没离开，而是有些害羞地对要上车的谢乾玉说：“乾玉xi....能不能送我一段？” “嗯？”听到这话谢乾玉有些意外，这个姑娘不是会开车来着的吗，“怎么了孝周xi，没问题啊上车吧。” “哦呜...因为之前闹解约....所以我的经纪人抛下我跑了...我是打车来的说.....”得到肯定答复的韩孝周又变回了那副开朗的样子，蹦蹦跳跳地就上了副驾驶。 等韩孝周上了车，两人系上安全带就准备出发了，谢乾玉问了嘴地址，韩孝周报出了个很明显是住宅区的地方。 开上路后，谢乾玉就又开始有的没的瞎侃了：“那孝周你现在是没有经纪公司的吗？” “昂得....经纪公司的合约还是在的，但是经纪人跑了而已。” “噢....那你们公司也没想着给你配个新经纪人？”原本还想捡个漏的谢乾玉明显是有些失望。 “没有呢，因为之前说不拍就不想拍的事情太恶劣了，经纪公司也说是要看接下来作品的表现才会选择.....” 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尴尬，毕竟解约这事跟自己怕是脱不了干系了吧.... 那这，自己...是不是要负责啊？...... “呃，你签的合约有什么强制性条约吗？”还是没忍住转过头看了眼副驾驶的韩孝周，嗯，危险驾驶行为，大家不要学.... 思索片刻，韩孝周调侃道：“唔，好像没有诶，今年五年约也应该要满了，拍完《光海，成为王的男人》这部戏就是自由身了吧。续约的事情也还没和我谈，怎么了，谢社长nim想要把我签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换回单手扶着方向盘，左手习惯性地摩挲起下巴，谢乾玉若有所思地说：“嗯....是有这个想法呢，我们QS公司到现在连一份正式的女演员约都没有，能把孝周xi这块墙角挖过来我会很开心的呢。” “行啊，那我就等着谢大老板来签我咯？” -------------------------------------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乾玉的脚步又开始繁忙起来，除了陪T-ara打歌以外还得准备起年末那几个大赏的演出了，这可让他头疼的不行，哪个都得去那就哪个都得有节目，又要照顾到T-ara又得展现自己的业务水平，这就够他头疼的了。 这天MBC的音乐中心打完歌，谢乾玉早早地就把T-ara带回了家，啊不是，带回了CCM的练习室，趁着今天不用等一位赶紧把年末的事给安排了，毕竟就剩下十来天了。 听完谢乾玉的安排，朴素妍、咸恩静、朴孝敏是好奇中带着点期待；李居丽脸色一红，明显带着点不好意思；全宝蓝跟朴智妍一脸无语，但又好像也有点兴奋。 巨魔？什么巨魔？不是人干什么要特别舞台？ 安排完她们各自去准备，谢乾玉自己也得把舞蹈拣一拣了，她们几个小妞是一人准备一个节目加上平时练的就够了，他一人那可就是仨，还没算原本的表演。 肉眼可见的是，从这天开始一直到12月31号晚上全部的大赏典礼都完结，谢乾玉都得在暴力的拳击和柔美的舞蹈两个极端之间来回的徘徊，这种至刚至柔不停切换的训练也就他这个变态能完成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还是赶紧地把《只有你》的开拍给完成了，不然李美敬那边就是真真没法交代了。 2010年12月20号，星期一，距离年末还有11天，在一个停车场的的岗亭周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拍摄设备，随着导演助理的打板，《只有你》正式开拍了。 考虑到两位主角现在都应当是不知真相的状态，所以导演就直接安排了拍剧情中的第一场戏——男女主的初遇。 剧情大抵就是作为停车场管理员的男主送走了他的前任大爷，从此晚班便是一个人上再也不会和退休的大爷交接班，而女主与大爷相熟，常会来给他送些吃的，结果今天只遇到了男主，而接过餐盒的男主还没发现这个女孩是个盲人。 今天天公也算作美，一场不大不小的雨省去了剧组人工降雨的麻烦，入戏很快的谢乾玉顺利地拍完了和大爷交接班的那一段，整部戏的第一幕就这么一遍过了。 可是问题在和韩孝周的一碰面时就发生了，两个人同时笑场了。 其实谢乾玉是在韩孝周要笑场的一瞬间主动笑场的，虽然看她演盲人确实不太习惯，但他的职业素养还是能憋住的。 不过韩孝周看到把脸涂黑的谢乾玉瞬间就绷不住了，事实证明：两个主演太熟也不是很好。 见惯了平时“小白脸”的谢乾玉，这一下子玩忧郁气质还给韩孝周整的有些不适应。 略显艰难地把第一幕就这么过去了，摸到韩孝周手的一瞬间谢乾玉也是心跳加速，这好像还是两人的第一次skinship..... ------------ 六十七 保护 开始的拍摄总是有些艰难，强悍的记忆库让谢乾玉根本不需要记单词或者是带入感情，只要脑海里准备好看这部电影时的一分一秒就能完美的拍摄。 但是韩孝周不行，平时谢乾玉实在是太白了，比女人的皮肤还要好，为了还原苏志燮那种忧郁暗沉的肤色他只能靠上妆来完成，这在韩孝周眼里实在是太奇怪了。 坐在韩孝周的旁边谢乾玉也紧张啊，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不同于李居丽或者咸恩静身上那种花香，女孩身上的味道很独特。 两个人在小小的岗亭里挤着，任何一点的接触都会让她身上那种自然的清香钻进谢乾玉的鼻子，明明刚刚淋过雨却一点都散不去，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也许就像是初雪那天，空气中雪花的香味。 不过好在谢乾玉演的本就是个对感情涉及不深的男人，他现在这幅紧张得犹疑不定的样子正正好好，所有人都只是赞叹他入戏之快，谁知道他在韩孝周面前是真的动了心又不敢说。 “乾玉啊，为什么你入戏能这么快？” 休息的时间到了，由于是室外的片场两人除了那个小岗亭就只能躲在保姆车上，谢乾玉这回是真当了回“小白脸”蹭的韩孝周的车，因为他开的还是那辆奔驰跑车自己来的。 开了挂的男人怎么知道咋给“影后”讲戏？也只能是分析分析这么多年演戏下来的经验：“我觉得就是把自己代入到人物当中去吧，要主动去体会他想表达的情感是怎么样的。” “那你觉得我这个角色，初见这一面会是什么情感？”感觉谢乾玉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韩孝周饶有兴致地接着追问。 看着女孩清秀的脸，谢乾玉突然想起了初见在《同伊》片场时，韩孝周给他的惊艳感，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句：“喜欢....？” 戏里的女孩是个盲人，面对陌生人生来带着三分戒备，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显然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很明显谢乾玉讲的是错的，韩孝周却被他看的有些扭捏：“你瞎说....这要是能一见钟情，那我们戏可以不用拍下去了.....” 谢乾玉打了个激灵，莫名其妙就陷进了这个女孩的美貌，自己刚刚是在瞎讲什么东西。 赶紧找补了一下：“呃，我说的是喜欢之前的铺垫吧，嗯....你可以想象一下初高中时候和男同桌的初见？那种大大方方但还是会带点羞涩的感觉，用圈内的话来说就是相互熟悉的过程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自己说的话还算满意，试图代入了一下女主的心境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不过下一秒谢乾玉又习惯性地纠结起来： 哎呀，那她待会儿是演得好好呢，还是演不好好呢？ 要真有个那样的男同桌，按你这小肚鸡肠的性子不又得把人家砍了..... ------------------------------------- 总体来说《只有你》的拍摄进程还算是顺利，加上时间上也不是很赶，谢乾玉总算是有机会抽身到歌谣界各个大赏的筹备中去。 随着12月26号，T-ara完成了《Egotistic》的打歌后，单张专辑十四一位的恐怖成就总算是达成，这也标志着谢乾玉正式进入“白天T-ara，晚上韩孝周”的幸福而痛苦的生活中。 白天是歌唱加舞蹈的双重高手，晚上又变成了个面对爱情很腼腆的拳击手，如果不是他脑力超人，变成精神分裂是难以避免的。 12月25号圣诞节，在西方化严重的棒国这也是个重要的节日，尤其是在年轻人当中。 加上这一天T-ara不打算参加MBC音乐中心的打歌，也算是难得有了个彻底放松的机会，几个女孩都很期待着谢乾玉会怎么和她们过。 但...这次谢乾玉让她们失望了，除了12月24号平安夜这天，他溜到T-ara的宿舍给队长全宝蓝的床头放了张信用卡以外，25号一整天他都没有出现，因为....剧组不放假！ （说作者懒得想点子的那个你站出来！我要插了你灭口！） 嗯，不得不说全宝蓝还真的是童心未泯，床头还放了个土到极致的红袜子，也不管她们住的公寓油烟机都几百年没洗，更别提烟囱了。 或许室友们会嘲笑全宝蓝同学还好幼稚，但是她和谢乾玉知道这早是两人的默契，那几年谢乾玉真的是把她当女儿在养来着的，不管多忙圣诞节都会想方设法给她塞礼物，不过今年属实是草率了点。 只有一张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今年圣诞节不能陪你过了，带着队员们好好去买点礼物吧，社长买单！密码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天，你要是记不得的话....那礼物可就没咯！ （PS：别去三星开的，乐天的无所谓。PPS：看着点李居丽，别让她买包！！！ 就这样记得密码的全宝蓝带着T-ara和凑过来过节的李望月，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乐天商城进击了！ 如果谢乾玉早点认识到女人恐怖的购买力，不，是七个女人聚在一起的核弹级购买力，他一定会后悔....没换张透支上限再高点的。 什么，你问巨魔为什么不在？第一、它不是女人；第二、它不是人；第三、它每逢休息必去陪老男人，这不是共识了吗？ 就在T-ara疯狂买买买的时候，谢乾玉还在苦逼地拍戏，虽然身旁是美女，但没有雪花、没有红酒、吃的是剧组的盒饭，多少是缺了点圣诞节的氛围。 一共就两三个晚上在岗亭的戏份，精益求精再求精的剧组整整拍了快一个礼拜的晚上，头发愈长愈长、造型愈来愈随意的谢乾玉倒是真的贴近了落魄的角色。 不过但凡他跟韩孝周在休息的时候少聊两句，多看几眼手机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那来自银行客服源源不断的消费提示。 第二天，前夜早早买完东西回家的T-ara也没太放肆疯，毕竟李望月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拿捏得住的，SBS的人气歌谣上顺利斩获了一位，这标志着2010年的打歌一位全部发放完毕，也标志着T-ara《TEMPTASTIC》这张神奇专辑的打歌期正式结束。 这次的一位安可舞台谢乾玉还是不在，因为他正赶着2010年结束前的最后几场戏，他和韩孝周总算是能走出那个该死的岗亭了。 这场戏是韩孝周所扮演的女主盲女静华在停车场撞到了啤酒瓶后，脚踝受伤被谢乾玉演的男主送到了医院，之后考虑到女主走路不方便男主便自高奋勇地送她回家，最后在这一路上爬楼梯爬的哼哧哼哧。 “等一下，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我可以背你继续走的。” “你会后悔的。” “没事，上来吧。”男人自觉蹲了下来。 “你之后会后悔的，不准有任何不好的企图噢。”亮了一下手中的防狼警报铃，女孩摸索着男人的头发爬上了背。 在女孩的脸贴到自己耳畔的一瞬间，谢乾玉承认自己是真的心动了。 韩孝周背在背上几乎没什么分量，至少对他来说是的，很轻松地背着女孩走着，谢乾玉倒是真的很少这样背过女孩。 唔，全宝蓝应该有过，李居丽也算一个，接下来就该到朴智妍了。 就这么分神地走着，谢乾玉不知不觉就把韩孝周背到了镜头外，不过导演也没有喊咔，韩孝周也没提醒他，这样享受着男人的背脊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镜头前走位失误的事情很少会发生在谢乾玉身上，大家看着路灯下拉长的两道背影都默契地没有打断。 ------------------------------------- 就在谢乾玉又对自家忙内想入非非的时候，朴智妍正和几个女孩坐在老朴烤肉店里吃饭，包厢内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 “智妍呐！！为什么不让你那个社长早点结束你们的打歌，Mnet你不去打，MBC你也不去，为什么最后一个偏偏放在SBS啊！！!” 正在咆哮的圆脸女孩正是未来的solo天后IU李知恩，原本她那个鬼公司想着T-ara拿了MAMA那么多奖应该不会再打歌了，刚好放出《好日子》用三段高音来接女团的班。 结果谢乾玉这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又拿出了第三主打，在IU《好日子》的音源已经险胜《Egotistic》的情况下，被世界范围内疯狂的QS“家族饭”硬生生用投票在“投票歌谣”把她给干趴下了。 趁着大家打歌期都结束，不服气的IU干脆把自己这个好友给叫了出来拼酒，她实在不服气自己连着两次输给自己姐妹的团队（可怜的知恩啊，你不服气是应该的啊，又是一个被打断的三连冠）。 “哎一古知恩呐，这也不能怪我嘛，都是社长nim的要求嘿嘿......” 朴智妍本打算是嘲笑李知恩一顿，再蹭她一顿饭，达成对她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打击，但看看自己这个亲故发飙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 闷闷不乐地李知恩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石锅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KBS“销量银行”和SBS“投票中心”连败给T-ara，要知道拿一位公司可是有奖金的啊！ 包厢里不止有朴智妍和李知恩，朴智妍把她的朴孝敏欧尼也给拉上了，在两人的对面坐着的是李知恩和一个发色是雾霾蓝的女孩，看上去和李知恩有几分相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赶来，脸上还带着没卸完的舞台妆，看到几个女孩后有些惊讶地说，“哦？恩允你也在啊。” 角落里那个雾霾蓝发色的女孩冲进来的王霏霏笑着点点头，她不光是朴孝敏出道前就认识的闺蜜、也是王霏霏的死党、但最喜欢的idol是李知恩。 如果谢乾玉在这怕是会惊呼一声：“你也是穿越者！？”除了他居然还有能和这么多idol在成名前处好关系的，估计也就这一家了。 “呀，来这么晚，我们都快吃完了！不行不行必须罚酒！”王霏霏刚坐下来，朴孝敏就催着她赔酒了，因为现场拼酒就她对自己的威胁最大。 几人中气质最为御姐的王霏霏也是真豪爽，倒了满满一杯清酒就灌下去，然后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放：“我们miss A命苦啊，哪像你们，一个社长都快宠到天上去了、一个把整个公司的资源都砸你一个人身上了，还有一个天生就是富婆，哪像我们天天还得跑商演。” 朴智妍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憨本色尽显：“最近圣诞节商演是很多呢，不过我们好像不跑商演赚的也不少....嘿嘿.....” 小恐龙这话让朴孝敏外的几女都起了兴趣，白恩允虽然自己不是idol，但和娱乐圈联系密切的她也知道商演对刚出道的idol们有多重要——不光是人气的问题，同样也是经纪公司赚钱的重要来源。 “智妍呐，那你们是怎么赚钱的？” 看着朴智妍又要开始掰指头的架势，还是旁边的学霸朴孝敏替她算了一笔账：“我们专辑卖的好啊，过去一个多月三本专辑卖了八万多张，海外销量就占了三万多点。一张专辑刨除80％的制作费，两万韩元里我们拿35％就是一千四，分一分一人两百乘上销量就是一千六百万韩元。” 好像是没看到几人越拉越长的下巴，朴孝敏还在算其它的账：“因为集训结束了所以奖学金是没了，但是那两个综艺和代言的广告我们也是有的分的呀，一个月四期综艺加起来差不多能拿一百多万韩元吧，然后打歌、去MAMA、跑个人行程也有钱拿，几个人行程也都差不多，加起来最近一个月我们差不多拿了两千万韩元吧。” 等到朴孝敏终于算完，在场有钱的没钱的都沉默了，白恩允这个隐藏富婆也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QS出个道了，她们这一个月赚了有的女团职业生涯赚到的钱啊！ “孝敏啊...帮我问问你们社长QS公司还要不要人吧......” 吞了口口水，王霏霏艰难地开口了。 ------------------------------------- “乾玉...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眼瞅着都快要走到下个镜头拍摄的地方了，韩孝周还是“叫醒”了谢乾玉。 发现自己“占了半天便宜”的谢乾玉赶紧蹲到地上慢慢把韩孝周放了下来，这下可太尴尬了，刚刚想着朴智妍竟然不小心把韩孝周背出了这么远。 捏了捏鼻子，他还是想辩解一下：“我怕待会儿演不出气喘吁吁的感觉，这....还是多走两步，不好意思啊把你拖远了。” “我有那么轻吗，难道你背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打量着男人的身形，韩孝周的笑容还是很治愈，“你有心事！跟我讲讲呗，反正这里也没人。” 眼瞅四下真的无人，谢乾玉干脆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我想到了我们组合里的忙内朴智妍，在背你之前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背过女孩子了，上一个就是她。” “我们....组合？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女团’里的一员了？” 韩孝周感觉有些稀奇，但话语里也听不出对谢乾玉的嘲笑。 蹲在地上的男人点点头，又奇怪地摇了摇头：“以前或许是吧，但现在天天在一起，我早把她们当作家人了，更加超过T-ara这个组合。” “刚刚我其实在想后面要拍的一场戏，就是那场我尾随着保护你回家的那场。这种事我以前还真干过，就是为了保护朴智妍来着，那时候她才十岁出头吧，老和她哥一起被人欺负。” 抬头看了看星空，回忆起往事谢乾玉笑了。 “那时候我没事就带着保镖去揍那些欺负她的混混啊，然后她上学放学的时候我就跟戏里一样，一个人远远地吊在她后面保护着她。” 韩孝周看着追忆青春的谢乾玉，有些试探性地问道：“这种被自己人保护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谢乾玉回头看着韩孝周，准确地来说是看向了女孩的身后，那边有个穿着平常的人好像是在闲逛，其实是保护谢乾玉的暗线，现在正严密监控着他身旁一切可能的危险。 看到那个人，谢乾玉就想起了当年具家派给他而现在不知所踪的保镖们，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一个帅气的微笑：“呐，被自己人保护着，感觉当然很好了.....” ------------ 六十八 绯闻 一顿饭下来，受益最大的竟然是谢乾玉，几个女孩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的无非就是娱乐圈的那些事，敏妍在交流中总算意识到她们这个社长做的“慈善”是有多大了。 不管咋说，这天过去就真的要为年末的大赏开始冲刺了，三大台的邀请函早就发到了林名姝的手中，毕竟是第一次代表QS娱乐参加这种活动，谢乾玉肯定也是不想丢人的。 除了拍戏外的时间全都投入到了练习室当中，T-ara算是体会到了这家伙的变态之处了，要求比之前任何一位老师还要高，而且他还能把她们舞蹈的每一个动作做的比她们还好，让人根本无力反驳。 “呀，谢乾玉你真拍啊！” “你再摸一下试试.....” “嘤....” 在一间小练习室中，被折腾的最惨的就是李居丽，谢乾玉绝对不是报复她之前给自己的“奖励”。 “让你一天天的不好好练舞，八年前就天天想着玩。” 看着压个韧带都费劲的李居丽，谢乾玉也是头疼的很，这歌作为特别舞台是绝对的出彩，但李居丽这水平能表现出当年那匹野马的几成功力，很难说啊..... 再无奈他也只好鼓励为主，这女人天赋还是有的，而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加油吧，我相信你的天赋！” 嗯，这个天赋指的是啥只有天知道了。 日子就在练习和拍戏中飞速流逝，三两天的功夫后QS就准备全员上阵了，12月29号SBS歌谣大战，谢乾玉直接就是一个惊天大炸弹。 地位不可同日而语的QS娱乐直接被放在了开场秀，第一首歌正是全员海蓝色西装的谢乾玉和穿着同色套裙T-ara的骑马舞，没有什么会比这首《江南style》更火了。就算是男团SJ、怪物新人miss A、女帝少时在这面前也只有让出开场的份。 开场秀完之后，谢乾玉和T-ara就回到了待机室，不是耍大牌不留在现场，而是要准备接下来别的表演。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只有少数几个眼尖的观众发现：“谢乾玉xi是不是做造型了...？他不一直是清爽的短发碎刘海来着的，怎么好像烫了一下.....” SBS确实很懂事，直接把谢乾玉和T-ara的准备室安排在了一起，大势的艺人在潜规则上总是较晚出场的，谢乾玉和T-ara直接被放在了下半场的最后 坐在待机室里总归是有点无聊的，朴素妍无聊地摆弄着衣角，这已经是她们《我最红》的第N套服装了，真不知道那边那个男的怎么这么有钱，她们打歌服还没重样过。 看到那个还在和李居丽说话的男人，她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那两个人....发色怎么好像差不多的样子.... 在待机室内看着转播，很快就到了倒数第四个节目，换好衣服的T-ara全体上台表演了《我最红》和《因你而疯》的串烧。因为是比较临时的舞台，人多眼杂下谢乾玉也没安排投影什么的，而已经练到吐的T-ara证明了离开科技辅助她们的表演依旧精彩，并不逊色于MAMA盛典上的惊艳。 表演完的T-ara也坐到了舞台下的艺人区，等着最后的集体谢幕，只有李居丽悄悄地跑回了待机室又换了身衣服。 “你说他俩到底准备了个啥，这么神秘兮兮的。”全宝蓝今天梳了一头齐刘海，已经接近了RB时期的无敌童颜，和朴素妍两个圆脸凑在一起比可爱。 “我怎么知道，除了几个伴舞就他俩自己清楚了吧，天天关在那个小房间里面.....” 看着台上BEAST《YA YA YA》的表演，这也是为了“致敬”T-ara而准备的，但朴素妍早已接近放空了，脑子里全是谢乾玉和李居丽那配一脸的柚棕的发色。 就在外面女孩们疑惑时，准备室里的谢乾玉看着刚补完全妆的李居丽真想上去啃一口，这大红嘴唇....啧啧啧..... “怎么了，紧张啊？”发现李居丽还在不停地照着镜子，谢乾玉知道她怕是有点担心了。 因为谢乾玉喜欢她素颜的样子，舞台上的李居丽倒是真有段时间没化过浓妆了，今天难得补全了眼妆让她眉目间看起来更多了性感。 “舞台我倒是不紧张....就是，你说....我们最后真的要....亲上去吗？” 小奶音让谢乾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么御姐的妆问这种话，真的是很可爱啊.... 谢乾玉忍不住坏笑着问：“那可以现在先亲一口啊，那待会儿亲起来就不紧张了。” 说着说着手就情难自已地攀上了自己夫人的腰，就在快要碰到那颗鼻尖痣的时候，旖旎的氛围被瞬间打破了。 “我说，你还真是够有闲情的啊，候场去啦！”手机敲打在门上的声音惊醒了谢乾玉，李望月明显强忍着笑来催场了。 忍住炒她鱿鱼的冲动，谢乾玉拉着李居丽越过李望月出了准备室。 自己这个感知退化的也太快了，下次得跟他们讲李望月到方圆二十米内都得通知一声。 ------------------------------------ 看着主持人赵权和黄静茵应该是最后一次的上台报幕，观众们被勾起了兴趣。赵权：“接下来呢，是大韩民国今年最为耀眼的歌谣界新星娱乐公司QS的作品。” “呐，不同于之前精美的令人咋舌的作品，这次准备的特别舞台是连宣传都没有过的全新单曲。” “让我们欢迎，QS娱乐公司，限定组合，Touble Maker！” 听着主持人的介绍，所有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QS公司大家都知道，今年最火的谢乾玉开的公司。 但是这Trouble Maker是谁？他们除了T-ara和谢乾玉本人还有艺人的吗？不会是谢乾玉亲自上了吧？ 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期待。 当前奏的口哨声响起，谢乾玉真的来了，他带着他和李居丽版本的《Trouble Maker》来了！ 看着换上一身黑色西装的谢乾玉，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想法——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话是说谢乾玉，也是说旁边白色西装热裤黑色打底的李居丽。 不染发不戴美瞳的李居丽早在给谢乾玉拍MV时就以“清纯”二字火遍了亚洲，现在烫了栗棕相间的卷发，化了性感风格的全妆，居然也能这么好看。 台下刚表演完空中飞人的朴振英很羡慕：这才是社长该有的生活啊，为什么自己开场时台下的女观众都在笑呢..... 当前奏的鼓点快要走完，李居丽把手抚上谢乾玉的身体那一刹，现场所有观众都炸了炸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哨声此起彼伏，是个人都听出来这首歌绝对的诱惑型风格，只有坐在角落里的T-ara脸色不是很好看，观众们都看得出来两人那暧昧到爆炸的眼神，她们只能说是心都要碎了。 夫人不愧是夫人，越是大场面越是放得开，一段solo谢乾玉感觉就算是“原版”金泫雅来了也不一定会有这个水平。 他给李居丽选的衣服不是前世经典的纯白连衣短裙，而是白色的西装外套和热裤，里面穿着跟他黑西装相衬的黑色打底衬衫，原本就默契的两人（默契哪来的？你猜啊~）在服装的搭配下更显得水乳交融。而谢乾玉更是在长相、唱功、舞蹈全方面吊打了同时期的张贤胜，一段locking秀的明显比伴舞高出两个档次。 “真是找回了那个贵公子的感觉啊....”此时的首尔有无数人观看着直播，眼前都浮现出当年那个“清潭洞小霸王”的形象。 在准备室里被亲戚李望月打断了一下，李居丽现在脸上还留着羞涩，而那魅惑外表中残留的羞涩神态就是对男人最好的核武器。 谢乾玉完全是靠着肌肉记忆在表演了，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把这么挑逗他几次的女人按在墙上好好地输出。 不管是什么粉丝，一段血红到极点的表演让他们全都兴奋地呐喊着，两个人根本不避讳的动作让这段表演直接是破了15禁的级别，虽然穿的是像林名姝一样的OL女总裁风，但李居丽姣好的身材没有一点被掩盖。 终于到最后收尾，两人一拍一拍缓缓走近，站定、抱在一起、拥吻。 谢乾玉还是选择了借位，全场只有李居丽知道：被她挡住的谢乾玉不光亲了上来，甚至还吸了一口。 收尾的舞台还是交给了宝儿BoA，对这位十四岁就敢只身去RB闯荡的“真·前辈”谢乾玉还是很尊敬的，明年他就要带着T-ara去开辟RB市场了，其中好走的路不知道托了这位多少的福气。 最后是简短的感谢仪式，T-ara难得没跟她们那位“好社长”站在一起，而是离谢乾玉跟李居丽远远的。 “是不是脚疼了？”感受到女孩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借力，谢乾玉看向了旁边眉头微蹙李居丽。 连穿几天恨天高练舞，她现在的脚上应该已经磨出水泡了吧。 “没事的....”松开谢乾玉的手，爱逞强的李居丽还试图自己站直。 “真的是，傻丫头。”强行抓住了女孩的右手，谢乾玉把她手拷在自己胳膊上撑着，还好感谢仪式跟观众们告个别就能解散了，扶着李居丽走到艺人通道内，谢乾玉直接把她绑到了自己背上一直走回到准备室。 “怎么样，你要的作品我给你啦，这下你想不红都难咯。” 把有点掉下来的女孩往上背背，调侃李居丽让谢乾玉很有成就感。 今晚舞台上的一系列小互动全被现场观众的镜头忠实的记录了下来，一场娱乐圈的轩然大波又是在所难免，至少最后这一吻恰逢2010的结尾，一个“十年之吻”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 “啧啧啧，‘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心为了让你忘不了我总是在你的面前出现我总是让你的心动摇你无法将我摆脱又偷吻了你的嘴唇后逃之夭夭’，wuli智贤真是长大了啊，LG的长孙呐，不知道这下老李你满意了没啊？” 看着面色铁青的李父，李母终于是忍不住笑着念出了手机上QS娱乐官网的歌词。 嘴上说着不管女儿在演艺圈怎么混，昨晚的歌谣大战李家父母还是很忠实地观看了，结果那个压轴的节目真是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惊喜”，今天早上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不停冲击着李父的视线。 感觉自己高血压又要犯了，李父急忙摆摆手让老婆取药去了，看到谢乾玉跟金泰熙的八卦他不开心、看到谢乾玉跟自己女儿的八卦好像更不开心。 哎，纠结的老丈人啊。 李居丽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让谢乾玉给她又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这下她是真正的火了，而且是一首歌能吃一辈子的那种火。 昨晚被姐妹们狠狠地扑倒在床上“折磨”了一番，嘴上说着是怪罪她藏着掖着，可她却感觉姐妹们好像是在闻她身上谢乾玉的气息。 这把火一烧起来就彻底扑不下去了，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东亚、整个亚洲、整个世界知道谢乾玉这个名字的地方都在关注着昨晚那场舞蹈，两人眼神间那浓浓的情意根本掩盖不住。 即使是当晚MBC的演技大赏上荣获最高大赏的韩孝周点名感谢了在《同伊》剧组帮助过她的谢乾玉，也没能减轻分毫； 即使是当晚谢乾玉强拉着宋仲基、刘亚仁带上大小忙内全宝蓝和朴智妍在KBS歌谣大祝祭上大跳《Bo Peep Bo Peep》，那可爱的小猫尾巴反转舞台也没能减轻分毫； 即使是当晚柳巨魔唱《Unpretty Dreams》喘到断气，也没能减轻分毫。（对不起了Jessi哈哈哈） 就这样在谢乾玉和李居丽轰轰烈烈的“绯闻”中，2010迎来了它的最后一天，年末的这天总是整个娱乐圈最繁忙的时候，三大台三项大赏同时进行，各个演艺厅中都是星光熠熠。 这天上午谢乾玉带着T-ara去MBC歌谣大祭典的录制现场了，今天实在是抽不开身他也只能选择了录播。 自己solo了个《GOOD BOY》和《Moves like jagger》，T-ara表演的是前两天还没展示过的《谎言》和《Egotistic》。 看着自己的安排谢乾玉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本以为三个大爷们跳个小猫舞就能把TM的热度给降一降，结果他还是低估了民众对他和T-ara绯闻的热情。 人向来是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他人的，谢乾玉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天天跟六个女孩黏在一起，说他没有图谋鬼都不信，但他一直以来把控的实在是太好了，从资源到亲密程度，完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偏心的迹象，甚至对朴智妍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对妹妹的宠爱。 这下好了，他主动授人以柄，事情大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绯闻满天飞这倒不算什么，关键今天的特别舞台他安排了韩语版的《不想长大》给朴素妍、咸恩静、朴孝敏三个女孩。 本意是纯纯想玩一下“S.H.E”这个同名梗，毕竟手上也有不少给蛇团写的歌，哪知道这下玩脱了——又是《谎言》又是《不想长大》，几个女孩不说话他都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早知道还不如选《SUPER STAR》呢！ 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扣几码”，谢乾玉心里直发慌，不多时舞台上又响起了“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心乱如麻的谢乾玉赶紧带着换了衣服的李居丽上了自己跑车。 “嗯....白色的没有昨天那身黑色的显白，还是黑色的好看。” 坐到车上的李居丽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起换上礼服的谢乾玉，这个男人还真就是生来穿西装的。 接下来谢乾玉的话却是让李居丽又惊又喜：“不好看的话回头再换，过完新年你还能看到我穿很多种西装。” “嗯？？难道《Trouble Maker》还要接着打歌？” “对啊。”谢乾玉倒是显得理所应当，“这么好的一首歌，单纯当作特别舞台别人不得说我傻啊。” 听到这话，李居丽反而急了：“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啊！现在全网都在说我俩是真的，热搜挂在那下都下不来！我估计我爸妈现在是该要气死了。” 这小奶音的抱怨听的谢乾玉心里贼腻歪，存心想逗逗这个腹黑女：“咋啦，跟我炒cp很丢人么？我咋看网上都说是你配不上我呢.....” “哼，把我爸搬出来，我看谁还敢说，就你个小破公司的社长，略略略！”侧过头看了眼李居丽皱着的小鼻子，今天只是伪素颜妆的她做这动作显得贼可爱。 谢乾玉故作感叹：“哎呀，想不到当初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姑娘，现在也会用她爸来压我了，世事难料啊。” 被戳中弱点的李居丽嘟着嘴看着窗外，却看见了隐约出现的沙滩景色：“呀，你这是往哪开啊！这不是去汝矣岛的路吧，这都要到海边了。” “带你去看海啊，这么早去KBS干什么，红毯还没开始呢。难道你想跟我待在这车里做做喜欢做的事？那我没问题啊。” ------------ 六十九 年末 又是某处不知名的堤坝，谢乾玉就把车正朝西对着大海停下，满脑子想的是要不要去清凉里找唐老九玩。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眼前的景色很美好、身旁的人也很好、只是两人的心情似乎都算不上愉快，宁静的气氛还是被李居丽先打破了：“怎么突然想到带我来看海？” 在这个女孩面前，谢乾玉没有说谎的打算：“双十二那天我也带恩静看海了，要更靠近仁川码头那边，景色也不错。可惜她睡着了....” 原本听着前半句李居丽还有些愠怒，当听到后半句那眼熟的场景直接笑出了声。 “本来我打算带你去看日出的，可惜你也睡着了.....”听到谢乾玉幽幽的补刀，李居丽心底暗骂这个男人真是不解风情。 “那天我跟她说‘我喜欢落日，因为它像极了我喜欢你的心，就算会一点一点沉下去，明天照样会升起。’，这话我也想跟你说。” 不管女孩儿的反应，谢乾玉自顾自地接上了话：“其实还有后半句，当时她在车上睡着了没听见，那就是我还想跟你们说‘我喜欢落日，因为它像你们一样，即使沉下去了也依旧会慢慢升起’。” 现在的女孩显然还听不懂谢乾玉话中深意，只是觉得很浪漫而点头。 谢乾玉看着她纯净无暇的面庞，对着夕阳默默期许她永远也不要懂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我最坚强的恩居啊。 不明觉厉的李居丽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男人，毕竟眼下还有更严肃的问题等着解决：“那晚霞也看了，撩妹也撩了，晚上KBS红毯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就剩不到两个小时了吧。” “很简单啊，我一边牵一个不就完事了，没说不允许吧。” 谢乾玉无所谓的样子让李居丽直接气的拿小粉拳打他：“去你的吧，那孝敏肯定会被我俩的cp粉给骂死的！” “你居然会说脏话？”睁大眼睛看着李居丽，谢乾玉还是接着装傻，“‘李蝉党’昨晚早就伤心死了吧，他们可没想过古装情侣会以那种方式再现啊嘿嘿嘿.....” 见不得男人死皮赖脸的样子，李居丽一字一顿地教训道：“别再给我装傻，昨晚冒出来了比‘李蝉党’多无数倍的‘TM党’你会不知道？” 无奈地叹了口气，李居丽的小奶音也弱了不少：“你还是挽着孝敏进去吧。”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拉起李居丽的手，谢乾玉一脸正色，“那就是我牵着徐孝琳xi进去，然后你跟孝敏一起进去，这个方案在MAMA她是同意了的。” 没等到意料之中的暴怒，李居丽反倒是还在冷静地分析：“想接着炒作TM组合没错，但T-ara经不起你这么炒了。你跟孝敏的最佳新人和最佳情侣是拿定了，一起进去平衡一下绯闻没什么不好的。我可以和徐孝琳xi一起进去，大众的视线都会转移到你身上去，反正骂你渣男你也无所谓。” 谢乾玉只能苦笑，算是答应了李居丽的方法。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这种不能随心所欲、处处顾忌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啊。 攥住谢乾玉的手，李居丽也感受到了他的不爽，只能轻声安慰：“忍忍吧，组合才刚刚起步，答应我，就当是一切为了T-ara。” 谢乾玉默默无言地点点头，也同样在心中默念：一切为了T-ara..... 跟着男人回头向KBS赶去的李居丽、被助理开着那辆粉色房车带去SBS的咸恩静、由李望月开着保姆车送往KBS的朴孝敏、留守在MBC代表QS公司的全宝蓝、朴素妍、朴智妍..... 一直以团体行动为主的几人，难得同时分散出现在各个地方，谢乾玉横插一脚后T-ara这个组合的前途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 最终谢乾玉还是听了李居丽的话，挽着一身黑色礼服的朴孝敏走上了红毯，徐孝琳和李居丽两个美女就在后面一辆车上，一时间记者们的闪光灯止不住地闪。 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走进了演播厅，谢乾玉和朴孝敏各自落座，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的女孩早已是冻得肩膀通红，但还是倔着一声不吭地安静坐下。 实在是看不过去的谢乾玉把自己的白色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同样一句话也没说，身上只剩下了件略显压抑的纯黑衬衫，一如他沉重的心情。 中篇剧集部门优秀男演员奖——谢乾玉《成均馆绯闻》 中篇剧集部门优秀女演员奖——朴孝敏《成均馆绯闻》 最佳男新人——谢乾玉《成均馆绯闻》 最佳女新人——朴孝敏《成均馆绯闻》、李居丽《成均馆绯闻》 人气奖——谢乾玉《成均馆绯闻》、朴孝敏《成均馆绯闻》 最佳荧幕情侣——张赫-李多海《推奴》、宋仲基-刘亚仁《成均馆绯闻》、谢乾玉-朴孝敏《成均馆绯闻》、谢乾玉-李居丽《成均馆绯闻》、朴孝敏-李居丽《成均馆绯闻》、尹时允-李英雅《面包王金卓求》 最佳编剧——谢乾玉《九尾狐姐姐传》、江恩庆《面包王金卓求》 除了最后一个编剧奖让人有些意外、提醒了大众谢乾玉还是一位优秀作家，其他奖项被全程真情流露的谢乾玉和朴孝敏像是照镜子一样拿下了，今晚的KBS演技大赏上，QS娱乐事务所毫无疑问又是大赢家。 世人又想起了那部让谢乾玉狂赚五十亿韩元、让全韩都沉浸在四对青年情侣爱恨交织的戏，原来这世上还有一对情侣，叫做“佳物”。 整晚谢乾玉在《成均馆绯闻》中的剧照都被不断地搬上大荧幕，能展现他演技的片段不停地在观众面前出现。 提了一堆的奖回家，他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做到把男性能拿的奖给全刷一遍，甚至连着三年捧起九个大赏也不是不可能。 而朴孝敏冷淡的态度、李居丽莫名的退让、朴素妍决绝的告别、朴智妍奇怪的态度，还有T-ara被他施以重压的前途...... 这些萦绕在他脑海里的事情才更加左右他的心情。 朴孝敏和李居丽被李望月一同接去MBC和留守在歌谣大祭典的人汇合，咸恩静则是被助理开车直接送回了宿舍，看着朴孝敏和李居丽还是有说有笑的样子谢乾玉才算是安了点心。 ------------------------------------- 已经是临近晚上十二点的光景、敲下最后一个字、点击发送，谢乾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会以为是我吧hhhhhh） 一篇详细分析QS公司发展历程的文章，被一个叫“逅情部长”的马甲发在了各个论坛里，里面分析了全宝蓝音乐剧里登上RB公信榜的bgm、分析了李居丽的《Trouble Maker》会产生的影响力、分析了朴素妍谈话节目上的表现、分析了咸恩静飞速进步的演技和唱功、分析了朴孝敏《成均馆绯闻》中惊为天人的表现、分析了朴智妍《英雄豪杰》以及舞蹈中的突出...... 甚至还分析了T-ara连拍的三个团综中每人的播出分量以及MV中的镜头，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资源上真的按需分配、尽力做到了一碗水端平，言下之意就是—— 要么谢乾玉对这整个团都有所图谋，是个前超安政勋、后胜唐谨言的绝世大渣男；要么谢乾玉就是真的对她们好，或者说在尽全力帮自己的公司炒作。 这篇文章一发表就在谢乾玉的暗示下冲上了各大平台的推荐页，毫无疑问，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前者，但无论怎样都会对他的形象产生打击。 做完最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谢乾玉站到了从小就最喜欢的阳台点位，俯瞰着不远处的汉江。 跨年的日子大街上自然是极为热闹，年轻人们欢庆着人类自己定下的所谓节日，不知借着这种种由头又有多少的无知少女在今夜有意无意地失去了一些东西。 汉江上早已没多少低矮的渔船，全是高大华丽的游船张灯结彩地来回游弋着，上面发生的事是如同外表一样光鲜还是龌龊无人得知。江的对岸就是一片低矮的小学楼房和大学城，从高层望去还能看见儿童大公园里正火树银花、鱼龙灯舞，应该是办着什么庆典。 烟花炸响，十二点的钟声还没敲，就有人放飞了手里的烟花，谢乾玉的手机上陆陆续续开始出现祝贺的短信，李明博他们老头们都不兴阳历这套，来信息的大多都是些同辈的亲近的朋友们。 有韩孝周、有金泰熙、有李望月、有林名姝、有辛芷蕾、有权侑莉、有徐珠贤、有裴秀智、有金善红..... 美女确实不少，不过2010结束的那一刻他身边一个也没站着，回到韩国整整五个月房子里还是孤身一人，也是挺失败的。 最牵肠挂肚的T-ara倒是一条短信都没发过来，倪皓恩跟寻晨宇也不知道在哪疯，多半是以为他和李居丽或者朴孝敏在一起便没叫他。 还不是一个人过过来了..... 谢乾玉撇着嘴，想起了纯属糊弄自己的晚饭，其实今天对他来说是个挺特别的日子，看向狎鸥亭的方向，至少那里有一份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还是现在这个年代好啊，至少看得出大家编辑短信还是手打的、逛街还是用脚走的.... 在心里默默吐着只有自己懂的槽，谢乾玉手机又亮起了消息提示，联系人显示是李居丽。 谢乾玉却没有点开看，反而是将手机关机，他知道大概是那篇文章开始发酵了。 最后深深地看了眼对岸的江北，眼里是一片荒山，他心中想的却是那间小小的青色楼房。 不同于江南的繁华烟柳巷，那半边满是脚下这个小国涡旋最深的机关，马上不管他有多不喜欢他都得去闯一闯了，2011年的全盘计划正式启动。 烦恼抛诸脑后，历史改变不了就像前看吧，回到房间给手机充上电，谢乾玉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谢乾玉冲着汉江的上空大喊：“贼老天！你敢不敢让我睡一个！整整五个月了一个没进嘴啊！” 一张比主角还帅的面庞浮现在云层当中，只听得冷哼一声：“QBS三人的初吻都被你拿了，你还想怎样！想开荤？等下卷看你本事吧！” “你妈啊！挨千刀的狗作者！” 轰隆一声，九道雷电无情的砸在谢乾玉身上，我们的主角瞬间身死道消、神魂俱灭（全书完）。（划掉这行） 轰隆一声，天空中瞬间乌云密布，怪异的紫色雷电瞬间铺满首尔的上空，清潭洞区域更是隐隐有神罚之威，瞬间把阳台上的谢乾玉吓得跪倒在地。 “对不起，作者大大我错了！嫩是我亲爹！” （第一卷 2010 完） ------------ 第一章 大楼 一夜过去，没闭过眼的谢乾玉精力还算充沛，想了一夜2011的计划让他总算捋清了思路。 这一年，一些棋子要被启用、一些暗线会被埋下；一些人将会事业起飞，而一些人注定会被打落深渊。 一晚没合眼的谢乾玉起的很早，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做了点早饭填饱了空空的胃，之后就回到房间开始挑选今天的衣服了。 考虑到今天要出席的场合，他还是选择了一身卡其色的白板毛衣，外面披上了韩剧男主必备的长款棕色风衣，下面只是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裤。身材摆在那里，这样穿也不会显得腿短，反是衬托出高挑的身姿。 整理好仪表的谢乾玉乘电梯到地库，今天双手开着白色跑车的他显得有些正式。 冬天凌晨的天空还有些灰白，男人像半个月前那样开车飞驰在前往仁川的路上，找到一个码头后停下车独自看完了那场迟到的日出，他又一路沉默着开回了首尔。 一路上的景色像是回放般再出现一遍，天空中的晨曦愈发明亮，直到完全升起的太阳照遍了大地。 车再快，开一个来回也要时间；路再堵，今天也是个休息天。 早晨八点谢乾玉还是赶到了自己QS事务所的大楼，今天会是它投入使用的第一天。 坐在车里欣赏了会周围干净的环境和明亮的建筑外立面，本打算靠在床上装比等人的谢乾玉想想还是把车听到了地下车库，然后又跑回了大楼外的空地。 “真像是自己的一个孩子长大了....感觉还不错？” 穿着整齐的男人上下观察着大楼的外观，和他想象中的相差无几：地表上的六层楼像是被拧开了的魔方，能看出每一层都是正方形的布局，四个拐角都没各自突出来，畸形的造型相比南韩常规的“筒子楼”看起来更有艺术气息。 如果说对T-ara他是像导师一样地培养起来，那这幢从选址到设计、从地基到安保，每一寸都投入他无数心思的建筑可能更像是他的孩子，前后整整耗费快十年才从无到有成了今天的模样。 “要不还是不等她们了？自己把门开了算了....” 正当谢乾玉准备改变主意时，李望月开着T-ara的保姆车出现在了门口。 “啊你哟哈噻哟！T-ara一咪哒！”穿着各色常服的T-ara在2011的第一天还是显得那么有活力。 已经把手放到门上的谢乾玉发现六女来到后还是停下了动作，“Queens”&“Six girls”如果它的开门仪式只有他这个困死却没有六妞的话多少可惜了。 “嗯？柳花阴呢？” “身体不好，请假了咯~” 李望月两手一摊，也不知道这个比怎么敢拒绝社长来开楼仪式的邀请。 这样谢乾玉反而是很高兴，它不来最好，本来也不在“六妞”的行列当中。为这巨魔她特意问过李美敬的意见，结果对方只是面色古怪地告诉他不要乱动，他也只好按兵不动。 “行，别磨叽了。咱的新大楼终于是能用了，一起把门推开看看里面什么样子吧！” 说是仪式，其实除了谢乾玉和李望月这两个困死代表以及六妞本人，现场再也没有一个人，谢乾玉不希望刚刚搅动风云的QS再太过高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深谙于心。 在社长的安排下，两个困死扶着左边的大门，六妞在右边合力推开了玻璃门。这一幕没有人拍照记录下来，但是在谢乾玉心里却成为了最美好的画面。 “哇.....” 已经被外立面惊艳过的女孩们，走进门后还是忍不住惊呼。 隔着门看这大厅还有些朦胧，但走进来以后才感受到里面的别有洞天。 大厅的地上铺满了紫黑色的地砖，侧面的墙壁上是有简约花纹的大理石，脚底的暗金色的线条和侧面古铜黄的花纹使得暗色的设计没有那么压抑，反而是充满典雅的感觉。 明明是刚建造完的半毛坯状态，空气里却没有一丝化学成分的味道，满满是天然石材的自然气味。 “怎么样，我这设计的还可以吧？” 看着女孩们四下打量的样子，谢乾玉语气里止不住的自得，就好像是一个炫耀自己孩子考了满分的家长。 “看不出来么，我们社长还挺有品味的。”善于花式吹妍的咸恩静难得夸了一下谢乾玉，光从这的大厅就能看出他确实是有些心思。 “什么意思啊！我平常衣品车品什么的很差吗？” 几个女孩齐齐看向他，然后点了点头。 “嗯....我觉得谢乾玉今天穿的还可以.....” 得到男孩团衣品前二朴孝敏的夸赞，快要恼羞成怒的谢乾玉总算是面色舒缓了一点。 “行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楼的布局吧，省的回头自己来都找不到路。” “右手这块和二楼连在一起的，是个大阶梯会议室，以后你们要开fanmeeting什么的可以不用出去了，公司开大会也放在这。” 带着女孩们继续往里走，谢乾玉开始给她们当起了向导，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在建完后进来，但设计图早刻在了他脑海里。 “楼梯在楼的外侧安全通道，中间这是迎宾前台，后面是两个观光电梯。左边那里是荣誉墙和展示厅，从MAMA收割回来的奖项和你们出道至今的一位奖杯都在那摆着。” 展示完一楼的“门面”后，没有急着往上走，一行人从展示厅的一个下楼的楼梯到了地下一层。 “再下面一层就是停车场，这倒数一层是个圆形，三分之一是你们的食堂、三分之一是一个超大的练习室加上几个小的声乐练习室、三分之一是个‘艺人商店’。” 今天格外沉默的朴智妍终于开口发问：“‘艺人商店’？那是个什么东西，给我们卖东西的吗？” “不是，但你们想喝饮料吃零食的话也能来这买。这主要是给一个我华国老家来的朋友当便利店卖卖茶叶蛋，里面也会卖你们的专辑和周边，基本上会是粉丝来这买东西。” 环视一圈身旁的一圈春色，谢乾玉预告了未来的计划：“你们新专辑的签售会放在这地方也够大够安全，时不时还能来个突袭舞台宣传一下新歌，就当给粉丝们发福利了嘛。” 几个女孩点点头，谢乾玉这样的设计还蛮新奇的，不光能拉近偶像和粉丝的距离，倒是也方便了她们。 看她们的样子感觉还算满意，但谢乾玉还是忍不住叮嘱道：“行了，这底下的练习室你们也用不到，最好还是少来下面的便利店，来也尽量坐电梯直达这门口。不要走那个共用的楼梯，以防万一有极端的粉丝。” “好啦好啦，真像个罗嗦的阿加西，赶紧去楼上看看啦。” 平常在寝室里被欺负惯的全宝蓝抱怨着，抓住难得的机会可不得欺负欺负这个“地位更低”的社长。 二层倒没什么特别，和送给李居丽的咖啡厅一样采用了镂空露出中庭的设计，一边是卖咖啡和简餐的小吧，一边是健身休闲区。 “诺，这边这个吧台还没对外招商，如果你们想自己经营或者有喜欢的咖啡厅的话可以跟我讲一声。那边游泳池、健身房、洗浴区和小温泉都是有的，接下来你们少不了在里面锻炼。” 走上三层，看着面前呈弧形被封的严严实实的一半，包括李望月在内的女孩们都感到有些疑惑，而谢乾玉的面色也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这层被我分成了两半，现在这半是几组音乐人的私人工作室和编舞团队的工作室，另外一半是QS事务所除了娱乐以外的产业，这层楼两边都是绝密。只有带有权限的卡刷过电梯才能进这层楼，你们最好不要乱跑到这来。” 谢乾玉没说的是，这层楼是按太极鸳鸯锅的形状分开的，他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金融团队和安保团队都放在其中一半，可以说是他命根子中的命根子。 中间的分割部分用的是加了钢板的钢筋混凝土，隔音装置也是加了一层又一层。 因为里面还有个小小的练枪靶场。 这里的设计是他从霉国拉来的安保团队做的，也就是支开林名姝的那支“施工团”亲自监工，属于绝密中的绝密。 “从这层往上就不按数字算了，咱中国话里‘4’这个数字不吉利，这层楼是‘星光熠熠’层。” 再往上一层谢乾玉又轻松了回来，接着带女孩们四处兜兜转转：“主体是一个MV拍摄场地加一个影视的室内拍摄场地，还有这几个房间是我们公司宋仲基、刘亚仁他们几个演员的休息室。” 再往上终于是让T-ara眼前一亮，相比于整个大楼简洁到类似工业风的设计，她们终于是看见了纯白的漆面。 “这层是‘T-ara层’，顾名思义就是你们的专用了。除了你们手上各自一张的权限卡，只有我、李望月、编舞和声乐的几位老师能进。” 一听这话T-ara立刻化身脱缰的野马到处观察起来，她们对这个未来要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还是很好奇的。 一千多平的面积现在还几乎是什么家具都没有，只能看出有一个已经贴上四面玻璃的一百多平超大练习室、一个接近舞台布置的中大型练习室、两个常规类型的练习室以及几个休息间和化妆间。 “莫啊...居丽你快掐我一下.....” 看着极尽奢华的练习环境，朴素妍忍不住和SM的条件对比了一番，难以置信地发现这里好像是三大也比不上的条件。 “啊！！”主唱的尖叫传遍了整个楼层，不长记性的朴素妍又被李居丽给狠狠拧了一把腰子。 朴孝敏站在落地窗前，一整层楼的四边都是防弹的大玻璃，现在她面前这一边就能把整条汉江和大片对岸的风景尽收眼底，开阔的视野让她心情变得轻快不少，不由自主地就伸了个懒腰。 李望月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朴孝敏旁边，朴智妍跟她大姐全宝蓝去研究新式的饮水机了，她只好过来陪着这个小的了：“怎么样，有个有钱的老板还是不错的吧？跟JYP比起来如何？” 看着江上的游船，朴孝敏有些出神，她跟谢乾玉都是爱摄影的文青病，两人出去玩的时候她曾提过喜欢落地窗这种开阔的视野便于选择角度，不知道这样的设计是那个男人自己的喜好呢，还是为了自己而准备的..... “啊，挺好的啊，这样练习累了还能看看风景。感觉...条件比JYP还强不少呢.....” 呆呆地回答着李望月，目光不知锁定在何处的朴孝敏早已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孩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朴孝敏这种陷入回忆的神情怎么瞒得过她，这和平常在练习室中的放空完全不一样。只能默默感叹：情根深种啦！姑娘~ 所有人又为谢乾玉的大手笔震惊了一下，在狎鸥亭沿江这地段拔地而起了这么座建筑，还专门划了一层给一个女团用，还真的是...... 至少咸恩静现在已经是接近麻木了，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这是多奢侈的一件事她要是还不懂那就真是蠢了。 “行了姑娘们，公司的职员也差不多到了，带你们去认识几个新朋友。” 招呼着这摸摸那看看的T-ara，谢乾玉估摸着也是时候给她们安排后续的行程了。 在“金钱攻势”下恢复了精神的朴智妍第一个跳到了谢乾玉面前，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说：“阿加西，这幢楼好像是有六层吧？上面的呢？！” 面对朴智妍的逼问，谢乾玉是一点不慌：“我的休息室和办公室呗，噢，还有去天台的楼梯。” “那为什么不带我们参观参观！” “有什么好参观的，男人的房间带着你们一帮女生去算什么意思！我不要贞洁哒？！” 愤愤不平的朴智妍直接揉起了谢乾玉的脸，威胁着：“那为什么我们这层你就能随便来啊！” 被龙爪蹂躏的感觉可不好受，谢乾玉边推开她的手边往后躲：“我是你们社长！这幢楼都是我的！当然是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以为你是校长啊！想在哪睡在哪睡？！” ------------ 第二章 发火 最终在朴智妍的“逼迫”下，谢乾玉只好带着她们上了六层参观，一出电梯拐角上挂着的“Yu X层”就让几个女孩笑出了声。 幸好现在还没什么私密的东西进场，T-ara也只是欣赏到了那黑铁材质的办公桌和后面幽蓝色不知什么石材的背景板。 “能不能，上天台看看...？”环顾一圈空旷的办公室，咸恩静提出了T-ara最后一个要求。 深深地看了咸恩静一眼，谢乾玉还是刷卡打开了楼梯间的门，带着她们沿着楼梯上了天台。 天台中间空空荡荡，四周倒是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君子竹，在这个“天空花园”的边上还装了两个秋千和几把长椅。 “行了，看也看完了，楼下大会议室集合。把你们的权限卡发给你们，明天开始就能用了，还得给你们介绍几个新同事。” ------------------------------------- 就在谢乾玉带着T-ara乱逛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在家安心躺平来享受难得的休息，而几个热门的景点也是人山人海，趁着假日出去享受的人也不少。 而QS大楼内一批批有需要的职员投入了第一天的工作，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他们如同普通白领，但如果把他们包里的东西亮出来，那不论“文武”都会惊掉一批人的下巴。 一楼的大会议室中，谢乾玉挑事着笔记本和投影设备，几个女孩坐在下面聊天。 “好了，来，看屏幕！”偌大的阶梯会议室中只坐了八个人，显得有些冷清，谢乾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还有回音。 “接下来的一年呢，我们还是演艺跟歌谣同步进行，你们每个人的计划我都已经规划过了。《TEMPTASTIC》的打歌成绩很好，新的专辑我们不急着制作，也要给别人一点机会。先要给你们加紧各方面的练习，居丽去客串......” 台上的谢乾玉看着PPT滔滔不绝地讲着，下面的六个姑娘坐的越发笔直。或许现在谢乾玉说的话对她们的事业很重要，但每个人都无心去认真听讲。 这一刻，他离我好远啊..... 低头研究计划的谢乾玉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经过喇叭扩大后传遍了整个会场，却没能传进女孩们的脑子里。 尽管谢乾玉嘴上还是习惯性的“我们”、尽管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个社长、尽管他还在发挥着他的才华..... 但好像，他又不像是那个他。这个念头在女孩们的心中深深扎根，陷在其中便难以自拔。 “呀！我说的话你们在听吗？” 终于，谢乾玉也不是傻子，发现了下面的一群人好像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辛苦策划了一周、甚至可以说从前世就开始想象了超过十年的计划，竟然就这么被几个当事人无视，他好像感受到了前世老师要用粉笔头砸学生的那种愤怒。 “我做的计划是不要钱还是很烂？能让你们六个人同时走神！这是你们自己的企划拜托！” T-ara看着难得暴怒的谢乾玉都吓得愣住了，她们从来没见过那个百依百顺的OPPA这个样子，从那口气中一个个都听出他是真生气了。 几个女孩不知道的是，明年就是大选之年，谢乾玉会让她们学着前世的少时潜伏下来。 既然如此，今年的机会就必须把握住，为了在这年让T-ara事业腾飞，这个社长已经不知道熬了多少夜。他是知道无数的作品，但给女团做策划人这种事他两世第一次干，又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们，自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无数次的推演已经让他心力交猝了。 “阿...阿加西，不要这么凶嘛....我们不是故意的.....” 眼瞅着咸恩静现在诡异的沉默了下来，也只有平常跟谢乾玉最亲的朴智妍敢站出来了。 朴智妍的话让谢乾玉稍微平复了一点，但凶完T-ara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借着气头打了个电话喊人。 “你们新的运营理事马上会过来，自己来台上拿自己的权限卡吧。” 对着电话简单说了两句，谢乾玉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办...乾玉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看着手边弱弱的全宝蓝，朴素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们几个刚刚真的是着了魔一样竟然集体失神了。 “连智妍求情都不好用了，哎.....”咸恩静也是头疼，只能带头先去谢乾玉座位前的桌上找权限卡去了。 随着T-ara一个个上台找卡，她们才发现台上的笔记本好像没关，谢乾玉2011整年的计划才出现在她们眼前。 越是翻看她们就越是震惊，最夸张的是李居丽的表情，向来俏皮+优雅的她现在嘴巴里可以塞下一颗蛋。 ------------------------------------- “怎么说，来了哪些人，人多不多？”首尔最奢靡的几家夜店前，谢乾玉看着两个基友无奈地问道。 “哎呀放心，我组织的局给你谢少庆生能不安全吗？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李智星那几个一个没喊。手机全部上交，摄像头也全部排查过，放心吧我的大明星。” 说话的正是吵着要给谢乾玉庆生的倪皓恩。 自从给T-ara发完火后，余怒未平的谢乾玉已经有一丝后悔，但又想着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就自顾自开着车离开了QS大楼。 无处可去的他也不想生日这天流落街头啊，所以果断地....回家了..... 无聊地回复着粉丝群里粉丝们的祝福，谢乾玉更气了，就连粉丝都查得到他生日的资料，那几个被他宠上天的女孩居然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就在这时，倪皓恩给他打电话来了，这个骚货是真没想到谢乾玉生日这天竟然连个吃午饭的人都找不到，干脆给他攒了个“娱乐圈”阔少的局，就当兄弟们重温旧时光了。 “我说你谢少混的也太惨了，跟你有绯闻的女明星我数数...哎呀反正掰手指我是数不过来了，你这两天居然没溺死在温柔乡里？真是笑死我了.....” “我闲着没事干，关心一下我的粉丝有问题吗？你tnnd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B眼开啊？” 电话那头倪皓恩直接笑出了声：“你也好意思说我？你那个破粉丝群八百年见不到你正主的，你有关心粉丝的那功夫，早不知道去床上关心多少个idol了。” “呵，想不到你倪某人也有心思买我的粉丝群哈，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看来我魅力真是不小！”被嘲讽的谢乾玉忍不住回了句嘴。 “别逼逼，今晚六点帝国夜店，还是咱老哥几个给你这个没人过生日的可怜娃庆生吧。” “啥玩意儿，我洗手不玩.....”不等谢乾玉拒绝，倪皓恩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这样，谢乾玉无奈地出现在了这家夜店门口。 现在倪皓恩跟寻晨宇哥俩正一左一右把谢乾玉夹在中间向包厢走去，男主角现在是三分感动七分无奈，他是真不太想和那些纨绔子弟们碰面，即使自己曾经就是其中一员。 “我说，我来了就不会跑，你俩这是怕我逃单还是怕我逃酒啊？”感觉自己两侧的人都快把自己夹成汉堡里的肉饼了，谢乾玉很无语。 听到这话寻晨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点，实在是这种场子里谢乾玉消失的太久他们有些不大习惯：“谢哥你放心啊，今天说好了给你庆生，这是自家地盘怎么也不用你买单。” “你就放心吧，早知道你谢少爷玩真的，搞的这么纯情，咱早就给你安排上了嘿嘿.....” 倪皓恩的话让谢乾玉一阵鄙视，他一直这么纯情好吗？ 走到包厢门口，谢乾玉意识到不对劲了：“等一下，你到底安排啥了给我？” “进去你就知道了！”不等谢乾玉接着问，倪皓恩直接把他给推进了包厢中。 一进门便是踏入了光怪陆离的世界，首尔最奢靡的夜店并不是说说而已，一路上红绿相映的灯光照的人头晕目眩，进了包厢反而只是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偌大包厢里的灯红酒绿。 房间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十来个男男女女，从打扮上来看阶级划分明显：男的统一穿着华丽的奢侈品、显然是豪门子弟的作风，女性大多衣着暴露、样貌不凡，谢乾玉进去时已经三三两两的挤在一起。 唯有一个涂着紫色指甲油、模样妖艳的女人别具一格，她身边倒是坐了两个“少爷”打扮的人，白的病态的手指在男人身上的白衬衫划来划去，像是在用皮肤比衣服比白。 环顾一圈谢乾玉心中惊叹不已：朴景丽、南奎丽、李宝蓝、尹普美、权娜拉、金亚荣、朴恩率、朴敏荷..... 如果不说，这莺莺燕燕的一片只会让他觉得是来到了几年后的打歌舞台，但现在一帮美女却是陪着笑坐在男人身边。 扫到角落里两个熟悉的身影，谢乾玉忍不住想皱起眉头，他终于是想起来没认出来的那几个美女是哪的了。 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个熟悉的美女中间坐下，谢乾玉手直接扶上了沙发靠背好像是把美女搂上了手，两个原本坐在一起有些紧张的女孩先是止不住的失望，肩膀上已经空荡荡的触感让她们又松了口气。 “倪哥你还真的是懂我啊！给我介绍介绍今天来的朋友吧，有几位我可都是眼熟的很呢，呵呵。” 占据了对两个女孩的主动权，谢乾玉又摆出那副“清潭洞小霸王”的模样，尽管是坐在沙发边上的位置，还能够霸气的让其他阔少自己介绍。 不知怎的，倪皓恩好像从谢乾玉口中听出了不满，可看他搂着妹妹的样子感觉也不像啊..... “谢少好久不见啊，桂某人对你可是景仰已久了。” 先说话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看着比谢乾玉要小两岁，身边坐着的正是后来“性感天团”九缪斯的成员朴景丽。 “桂星宇.....”心中念出对方的名字，这人他还是认识的，和他一样有着华国血统，不过关系浅薄了不少。 当年他还在“混”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出来涉黑了。 冲对方点了点头示意，谢乾玉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要是还在所谓的“道上”对方得喊他一声大哥。 虚抚在金孝琳和金多顺身上的手有些累，听到桂星宇喊自己“谢少”让谢乾玉一阵恶寒，不禁瞥了眼那个神秘女人身旁的俩真“少爷”。 “谢少，国民年金，李泰容。”一个笑眯眯的男人看向谢乾玉，眼镜后的眼睛藏起了大部分的情绪。 权娜拉、金亚荣、朴敏荷、朴恩率.....眼光不错，三星李家的几个男人身体倒是都好的很嘛.... 谢乾玉微眯起了眼睛，虽然这个名字不显于外，但国民年金加这个名字已经暴露了他真实的身份，辅以NAVER那个暗线最近给自己的信息.... 呵呵，打虎亲兄弟啊李在容，自己位置还没坐热乎呢就想着拉兄弟一把了？ 脑海里不断琢磨着李泰容的背景，谢乾玉表面上还是保持的很好，乐呵呵地跟对方打了招呼。 心里警铃长鸣不止：谁敢说三星不靠政府？国民年金、NAVER、SM... 李在容你胃口不小啊，要不是我插了一手NAVER，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好弟弟”..... “哈哈哈哈乾玉xi，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最后一个男人同样是一手搂着一个，语气明显是要亲切不少，像是和谢乾玉熟识。 谢乾玉也是露出一抹微笑，在没想到在霉国结识的这个韩裔现在混的也不错：“李隆九xi谁会不认识啊，口味没变啊，就喜欢玩组合姐妹多飞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谢乾玉还是装出了一些往日的纨绔模样，男人身旁的两个女人不禁有些脸红，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眼前这人正是当前D社的社长，创立D社背后也有着谢乾玉的授意，但两人默契地没有表现出过分的亲密。 “噢！看来大家都是熟悉的朋友啊，那敢情好省得我一一介绍了哈。今天喊大家过来一是给我们谢少庆生，二是兄弟们有段时间没见权当联络联络感情！自家地盘不用拘束，大家尽情吃好玩好就行！” 眼瞅着那个妖艳女子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而倪皓恩似乎也无视了对方，谢乾玉识趣的没有问好，这种人他也没有深交的意愿。 场子在倪皓恩的带动下很快就热了起来，几杯烈酒下肚不管在外面是什么人模狗样，在这环境下剩下的只有人性最后的兽欲。 现场保持着清醒的也许就谢乾玉了，一边像个酒场老手玩的很开心，一边冷冷扫视着众生丑态：黑道、财阀、政府..... 倪皓恩啊倪皓恩，你给我攒的这个局还真够大的..... 或许倪皓恩请他们来只会想着华国血统加老朋友、SM的投资人、娱乐圈的朋友，谢乾玉看到的却是背后的黑、钱、政， 韩国可并不是只有一个“李”啊..... ------------ 第三章 新人 一顿饭，或者说一顿酒就在谢乾玉的思索中过去了，这种情况下显然他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万幸的是中午煮了碗泡面，也算是吃过长寿面了，刚刚又糊了点蛋糕，倒是不至于饿着。 “行了，今天和各位相聚很开心！”眼瞅着几十个瓶瓶罐罐倒在脚边，谢乾玉知道这喝的也差不多了，他们不可能还跟混混一样玩到通宵达旦。 准备跑路的谢乾玉作了结语：“感谢各位来给我庆祝生日啊，没想到这么个微不足道的日子还‘惊动’了各位，感动！感谢！其他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一脸醉意的谢乾玉，场上所有人也都是憨笑着作陪。 “呐！我知道各位还都有‘要事’要忙，我就先走了，祝大家有个‘美好的夜晚’啊！” 谢乾玉拉着金孝琳和金多顺就想走，却是被身后的李泰容叫住了。 “谢少，你喝了酒还是别急着走了，楼上房间都开好了直接留下来玩嘛！” 李泰容显然也喝的不少，现在已经趴在朴恩率的大腿上说话了，原先脸上的方框眼镜早不知所踪。 “哎呀李少，我‘家里人’就在外面等着我呢，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今天多谢款待啦，改日再聚！再聚啊！” 看了眼一醉不醒的寻晨宇和旁边还在撩妹的倪皓恩，谢乾玉挥了挥手就搂着两个美女出门了。 酒精的作用让两个金家的美女都醉的不轻，尽管谢乾玉已经是挡掉了不少酒也架不住没经验的两人乱喝，现在一左一右的靠在男人身上让他也有些难以按捺。 凹凸有致的身材、催情的酒精气味、未来大热偶像的身份.... 谢乾玉自认不是柳下惠，让他坐怀不乱还是做不到的，现在那个包厢内指不定已经干柴烈火的干起来了。但想想聚会上那些idol被毫无尊重的对待，他还是使劲晃了晃头甩开了一些邪念。 金多顺和那个尹普美好像跟崽子都是同年的吧.....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的资料，谢乾玉不禁联想到了下午自家那个委屈的忙内，都是93的，那傻姑娘还是被他保护的很好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而自己怀里这个..... -------------------------------------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谢乾玉念叨着的朴智妍正和姐妹们一起坐着，神色古怪的看着台上的“男人”。 眼前这个人穿着一身黑白西装，一头板寸看起来“像个男的”，但那一举一动让她们不敢确认此人的性别。 “你们乾玉OPPA跟你们说过了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运营理事啦，请多多指教呢....” 男人拈起的兰花指看的T-ara一阵恶寒，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着不是很舒服。 更离谱的是这个“男人“还有着一双少女时代sunny一样的笑眼，本来放在女人身上应该是可爱温暖的象征，但在这副男相上却极不搭调，显得过分阴柔了。 “呐...谢乾玉xi确实和我们说了会有新的运营理事的事情....我是T-ara的素妍！”还是大佬朴素妍站了出来，带着成员们一一问好。 听完T-ara的自我介绍，台上“男人”的笑眼弯的更加厉害了，尖锐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阴寒：“其实呢，我对你们叫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呢.....” 有些恐怖的语气把女孩们都吓了一跳，此刻她们突然无比想念谢乾玉。 台上的人接着说：“谢乾玉xi给我的命令就是，好好地、把你们、培养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团组合。” “所以不要指望我对你们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噢....宝蓝xi、居丽xi、素妍xi、恩静xi、孝敏xi、智妍xi....” 被点名的瞬间女孩们都打了个冷颤，“微笑杀手”的名号已经在T-ara的心中埋下，这一幕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太像恐怖游戏了。 狠狠咽了口口水，李居丽硬着头皮问道：“还没请教，理事您怎么称呼....” “我啊？人家叫安、正、勋.....”一边说着，安政勋一边给提问的李居丽抛了个媚眼，让她后悔不已自己的嘴贱。 中午的T-ara在胆战心惊中和李望月吃完了中饭，虽然是在隔壁的商场吃的日料，但兴致缺缺的她们都不太想说话，不知道谢乾玉这次给她们找的这个什么运营理事怎么不像个正常人。 很快，下午的T-ara就明白了为什么谢乾玉会找它来当自己的运营理事。 “朴素妍你会唱歌吗！你唱的东西聋子听了都会想哭！” “咸恩静如果你再这样走位那我建议你去军队里练练走直线！每首歌都能这样是傻子吗？” “朴智妍！如果你敢掉一滴眼泪今天就别喝水了！泪腺这么发达干脆喝自己的眼泪算了！” “李居丽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话越骂越难听，“阴柔男”专门打击着女孩们最骄傲的地方。尽管他说的话听起来有些搞笑，但那阴寒的口气却让T-ara不得不认真对待，只要是一点点的错误都会被单拎出来痛批。 明明打着“测试”水平、制定计划的名义让她们展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批判大会。 恍惚间，她们好像回到了出道前练习的时候，出道后忙着跑行程，练习时谢乾玉和金善红他们的态度也都是严厉但温和。不，练习时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会骂人的“导师”。 安正勋嘴上不停歇地痛骂，心里却也暗暗赞叹着几个女孩：都练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秒没停过啊....乾玉xi还真是厉害，从哪找来这么一批变态的女孩。 ------------------------------------- 要说谢乾玉为什么会把这么个“人妖”一样的家伙找来，还得追溯到八年多前他还在韩国的时候。 那时候的谢乾玉还享受着纸醉金迷的富四代生活，一边打听着几个女孩的信息，一边和几个富二代天天不是飙车就是泡吧。 又是一个他们飙车党聚集的深夜，这样不去赛道“野飙”的日子对他们来说也是难得，今天的目的地就是汉江大桥的尾端，最后一个抵达的买第二天夜店的单。 带着前世大小赛道磨练的技术，年纪算是“下位圈”的谢乾玉一下子从吊车尾逆转而上，第二还是第三个就冲过了汉江大桥。 正当他下车准备靠在车门上和几个“兄弟”聊天扯屁的时候，余光扫到了汉江大桥下有个人影倒在了一片阴暗中。 “现在还是02年，金软软应该还在全州当萝莉吧....” 心里想着捕获金软软的剧情大概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前世残存的几分善念让他选择去看看，韩国这自杀率第一的国家真说不好啊，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崔哥，那河边好像有个人啊，我去看看。” “去啥啊，八成就是个自杀的，你找啥麻烦。” “万一是个美女呢，嘿嘿，我去去就回。” 当谢乾玉从桥头几步跑到河边时，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忍不住恶心想吐：不是什么美女，但短发男的样貌是够阴柔的，身下一片血泊竟然是连内啥带内啥全部割下来流出的血，被当作手术刀的菜刀和切下来的那玩意儿就掉在旁边。 “醒醒，醒醒！你在干什么啊？” 不停拍打着男人的脸，谢乾玉不知道他已经动手自宫多久了，但看那快要闭上的眼睛，要不是他赶过来这“变态”怕是绝对的命不久矣了。 “我....我叫安正勋.....告诉朴白静，我爱她.....” 男人的名字把谢乾玉吓了一跳，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他还是把命悬一线的男人抱到了自己的跑车上。 “呀，乾玉你这个真够大胆的，这种恶心的变态你还救他干嘛。” “多少也是条人命呐，晚点搞不好命都保不住了，今天晚上唱歌我就不去了，我给他送医院去。” 安正勋在昏迷前只听到了这么些，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要离开他，又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心求死、一心想挽回“变成蕾丝边”的女朋友，却被人救了；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都是财阀少爷，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 悠悠醒来的安正勋没看到谢乾玉，实际上他的救命恩人让保镖送他抢救就离开了，做完保命手术的他只看到了身旁一个黑西装保镖模样的人。 “少爷让我转告你：为那样拜金的女人不值得，本是想爬上富二代床的，现在已经被送到清凉里了。好好学习，然后去帮他吧。” 查过了这个男人的资料，显然不是小说里那个肆虐南韩的安二少。 但谢乾玉惊讶地发现他还是个首尔大搞艺术的，智商超高只可惜情商不太高，被一个才勾搭上他一个“兄弟”的拜金女耍的团团转。 把女人安排到唐九爷的地盘，谢乾玉也没多想，就当是交了个朋友。 当梳理11年计划的时候，他无奈地发现T-ara想要腾飞专业练习必不可少。而这需要一个能唬得住她们的人来狠心指导，自己是可以，但下不去手。 而且QS公司的日常事务他不可能顾及的面面俱到，林名姝负责娱乐圈就够了，商业上的一些事他也需要一个“影”，一个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影”。 于是他想到了那个智商超高的人才，一个电话把等了八年的安正勋调过来做了策划，天天为公司事务勾心斗角才不是谢乾玉乐意干的事。 ------------------------------------- 左手一个金孝琳，右手一个金多顺，谢乾玉表示自己很煎熬。 幸亏今天开的是新买的GL低调出门，不然他还真带不回这两个模特身材的美女。 终于是在保镖的帮助下把两个喝醉的美女扔到了客房的床上，谢乾玉总算是能喘口气了，喝了点酒的他也想扑上床做做爱做的事，那就是几个公子哥安排好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但保持基本清醒的他违背了自己信奉的原则——“有妞不泡，大逆不道”，几个二代三代在包厢里的表现让他反思起自己对待idol的态度。 “我对T-ara真的太好了吗？让安正勋去训斥她们已经算是狠心了吧.....” 无比纠结的谢乾玉又想起了那天Mnet的少女时代，如果郑秀妍对他的态度换到在场的任意一个公子哥身上，恐怕就不是被威慑一下那么简单了吧，被封杀都算轻的..... 心中烦躁不已的谢乾玉坐到了阳台的藤椅上吹风，总算是有时间掏出手机看一眼。 “噢？十一点半了.....” “嗯？居丽给我发信息了.....”看到熟悉的联系人名称谢乾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是来给我认错来了？ 打开手机一看，何止是李居丽，整个T-ara六人组都来了祝福生日快乐的信息。 “23：58分前，我们宿舍...” 熟悉的句式，一看时间是晚上六点多发来的信息了，那时候他刚在夜店里喝上了呢。 “卧槽！要是敢放这女人的鸽子我就死定了！” 急匆匆的换了身衣服，房间里两个睡过去的美女也没心情吃了，开上跑车就直奔T-ara宿舍，只留下几层楼下满脸怨念的保镖换了辆车在后面慢慢跟上。 就在白色闪电又一次在首尔街头飞驰的时候，T-ara宿舍里六个姑娘围着台子上的两个锅面面相觑，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确认时间。 “要是他真不来怎么办....” “他要是不赶过来，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 第四章 庆生 紧赶慢赶谢乾玉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二了，发现电梯竟然还停在顶楼，他干脆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爬楼梯往楼上赶，幸亏T-ara宿舍也就在六层，不算太高...... 宿舍内，围成一圈的六个小脑袋摇摇欲坠，只有李居丽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钟越来越清醒。 五十八分了.....五十九了.....十二点过了...... 看着秒针缓缓划过12点，李居丽神色一暗，心里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掉在了地上：果然，男人还是会变的，才不要跟他跳什么《Trouble Maker》..... 正当她打算叫醒快睡着的姐妹回房时，玄关那传来了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一时间剩下几个女孩一齐抬起了头。 “你怎么有我们宿舍钥匙的！”看见谢乾玉，防范意识最强的朴素妍被吓了一跳。 没有想象中的欢迎仪式，迎接谢乾玉的是朴素妍的质问，连爬几层楼的他虽然不至于喘得像狗，但在酒精的影响下还是感到有些晕眩。 “拿李望月那把复制的呗。”满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谢乾玉就准备脱鞋进屋了。 “干什么你！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你还进来干什么？”不等男人进屋，李居丽就发出了满是怨念的声音。 “有吗？明明还早好不好？”把手机亮屏展示了一下，上面时间赫然是二十三点五十七分，距离李居丽约定的时间还剩一点。 看着明晃晃的时间，李居丽愣住了，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之前金光猪社长好像为了我们不要迟到..把挂钟时间往前拨了五分钟来着的.....”发现异样的咸恩静默默补了个刀，让李居丽红起了脸。 “你喝酒了？怎么这么重的酒气....” 看着坐在门边的朴孝敏，谢乾玉也有点不好意思，本来酒味应该是早散掉了，但刚刚激烈运动了一下，好像没挥发的酒精顺着血液循环又冒出来了一点。 “咳，朋友邀请给我庆生，喝了一点。” 这小妮子真是个酒鬼，这都能闻得出来.... 暗暗在心里吐槽，谢乾玉故作镇定地走到了餐桌旁。 “那....那我们岂不是白准备了.....”垂头丧气的朴智妍吸引了谢乾玉的注意，他这才注意到餐桌上还摆了两个盖的严严实实的锅。 几个女孩看着谢乾玉进来纷纷起身，咸恩静很霸气地说：“管他吃没吃，怎么着也不准浪费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谢乾玉按到了正对着两个锅的主位上坐下。 看着谢乾玉满是好奇地打量着锅，全宝蓝带着姐妹们走准备好的流程了：“哈娜（三）吐（二）猜（一）！” “社长nim生日快乐！祝福您新的一岁带我们继续挣大钱！” 排山倒海的问候声把谢乾玉吓了一跳，正想掀开砂锅锅盖的手都抖了一下，才提起一点高度的砂锅盖又砸了下去。 “哎西，多大人了还毛手毛脚的。”朴孝敏一边止不住地抱怨，一边动手掀开了两个锅盖。 “呐，在我们韩国过生日是要喝海带汤吃年糕的啊，这是我们亲自动手的，就当报答社长nim上次给我们烧饭啦！” 谢乾玉怔怔地看着面前两盘菜，这几个小姑娘厨艺是什么水平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这看起来还行的两份东西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啊.... 下意识地他就看了眼厨房的方向，不知道那里的垃圾桶里是倒了多少食材，搞不好还有一两个碎掉的砂锅。 “哎！就算你吃过了也好歹尝一下吧，毕竟我们忙活了很久呢。”看着谢乾玉迟迟不动手，本就恼怒的李居丽还以为他是赴别人的约已经吃过了。 “没有没有，说起来今天还真没吃这两样呐....” 何止是今天，前世今生加起来他都吃的是长寿面，小时候父母没空管就自己煮泡面吃，后来在外面鬼混那帮“兄弟”不是送一排黑桃A就是送伏特加，谁也没想过给他过这么正式的韩式生日礼。 前前后后活了五六十年了，还真是第一次吃...... 试探性地用勺子舀了一点卖相还行的海带汤，还温热的汤一入口谢乾玉就明白了：这帮小丫头怕掌握不好咸淡口，怕不是一点盐都没加，要么就是铺了一点点底。 谢乾玉一向对食物要求很高，他倒也不挑食或者矫情，只是舌头很刁，什么菜只要尝一口就知道调料配比怎么样、哪一步做的不好。 但今天面对这么一顿“明显不及格”的晚餐，他难得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蛮好喝的，很合我胃口。” 看到谢乾玉把两个大锅拖到面前开始大快朵颐，紧紧围成一圈的女孩们瞬间欢呼起来，作为“厨子”没什么比看到“客人”吃光自己的菜更加开心的事情了。 “孝敏啊，过来！”正和姐妹们庆祝的朴孝敏就半跪在谢乾玉旁边的座位上，一下子被谢乾玉抓住了手腕。 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的手指，谢乾玉确信刚刚那一瞥自己没看错，直接把朴孝敏的手指拿到嘴里吮吸起来。 “多大人了，还能把自己给烫伤。” 相同的话，还没过几分钟就被谢乾玉送了回去。 看着脸色瞬间变红的欧尼，再看看阿加西一脸变态的样子，朴智妍很是愤愤不平：什么嘛，明明就是我拿锅来着的！还不是孝敏欧尼怕我笨抢着去拿才会..... “行了，我拿凉水冲过了的.....”朴孝敏已经害羞的满脸通红，挣扎了一下把手指抽了出来，这男人明显是在占自己便宜。 早就不要脸的谢乾玉还是面色如常，一边夹了一筷子年糕塞进嘴里，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样，见到我给你们找的新理事了吗？” “呀，现在是在给你过生日！你这个大哥能不能不谈工作了？真的是.....”敢这样和谢乾玉说话的，除了还在默默生气的李居丽，也就只有没比他小多少的全宝蓝了。 “以前在家里，不都说过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的吗！” 下午被喷的最惨的全宝蓝忍不住发飙了，她的气话却是让谢乾玉想起了什么：海带汤....好像是为了纪念生完孩子的妈妈来着..... 无意识地往嘴里送着海带汤，谢乾玉突然有些思念自己的亲人，两世的牵挂叠加在一起让他倍感难受。 还是李居丽最先发现了他沉默的异样，凑过来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还有我们啊PABO！” 抬起头看了眼，面前是六个花样年华俊俏的面庞，这一幕还是那么美好，缠绕谢乾玉半天的心结瞬间松散。 对啊，我们是...家人啊...... “有人打电话，我出去接个电话先。”飞快地掏出手机瞥了眼，谢乾玉装作是来了电话，匆匆起身朝门外走去，其实是为了遮掩那瞬间红了的眼眶。 -------------------------------------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你手机从来都是开震动，大家刚刚可一点都没感觉到。” 宿舍里，几个姐妹还在为刚刚的话“审问”全宝蓝，李居丽一个人追着谢乾玉到了楼梯间。而男人已经拭去了快要溢出的泪水，正对着窗口吹着风。 “我哪有哭，话说你们idol是不是都在这楼梯间啊什么的地方谈恋爱啊。” 正逢农历月末，外面的天空暗淡无光，女孩的面庞在昏暗的楼梯间看不太清楚，但长发被微风吹动的动态很明显，一直动到了谢乾玉的心里。 “别想着乱来。”一把推开了色欲兴起的谢乾玉，李居丽转身自己趴到了推开的窗口，长发被迎面的微风吹到脑后，真像是女神降临了人间。 “为什么想要我去美国？”了解谢乾玉的女孩没想着去戳他的伤疤，只是问出了自己下午的疑惑。 谢乾玉还是从后面抱上了李居丽，他很喜欢这个姿势（bushi），只是闻着女孩的发香也没进一步的动作，然后缓缓开口：“韩国这片池塘太小了，容纳不下要腾飞的你们。” “而且....T-ara需要一张够硬的护身符，我选中了你.....” 想到那件可能发生的事，无奈的谢乾玉就很想叹口气。 “那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到美国去拍戏？是怕我留下来打扰你泡孝敏她们吧.....” 女孩不耐地拍开了谢乾玉摸上腰的手，昨天刚看着谢乾玉和朴孝敏亲密的样子，她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干脆松开了女孩，黑暗中谢乾玉的笑容有些神秘：“谁说你是一个人的？” 回过头的李居丽不解地看着掏出手机找通讯录的谢乾玉，这都深夜了他想打电话给谁？ “喂？迈克尔啊！” “噢，Yu！我这脑子真是该死，我还说要在韩国时间给你祝贺生日来着的。” 听着英语的对话，李居丽已经猜到谢乾玉在和谁打电话了—— 《变形金刚3》的导演！迈克尔·贝！听起来两人还挺熟悉的样子。 “呵呵，没事的迈克尔，我是个华国人，按华国时间来算现在还是我的生日。” “OKOK！Yu你真的是太通情达理了，你送来的那几个真的是3D界当之无愧的大咖，设备比卡梅隆那准备的还要好！” “行，你用着顺手就好！”起初谢乾玉的声音还是很爽朗，很快又变得有些严肃郑重，“如果你想给我庆祝生日的话，就把我的女主角安排好了！” “我告诉你，我是把我老婆送到好莱坞发展的！你要是敢给她安排一秒钟有肢体接触的亲密戏，或者让她感觉到不爽了！我一定把你每一根毛都拔下来放到火上烧，understand？” 谢乾玉的要求在开放的西方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迈克尔·贝也只能连连应承他的“威胁”。 毕竟派拉蒙、梦工厂、福克斯、迪士尼、华纳兄弟.....几家电影公司都被这位注资了个遍，派拉蒙和梦工厂的交易正是他推动的，也是他掌握最为牢靠的两家。 如果自己还想作为导演在好莱坞混下去的话，最好还是乖乖听他的话。 又交谈了几句，电话就被谢乾玉匆匆挂断了。 “怎么样？你安心拍电影就就是了，那边全部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李居丽本来英语不算很好，但在谢乾玉有意的指引下进步飞快，已经能听懂他们简单对话的大半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能量好像比她们想象中还大一点，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放心，你去那边就几个简单的镜头而已，拍完了我很快就会去霉国找你的.....” ------------------------------------- 而此时，刚刚“审问”完全宝蓝的宿舍内气氛却有些尴尬。 而带着李居丽回到宿舍的谢乾玉也发现了，原来是一头令人恶心的巨魔回来了，细致的观察力让他发现某魔耳后的皮肤有淤青的痕迹，似乎是挨揍了的样子。 捧起碗直接把海带汤给喝完，又三下五除二地清理掉了不剩几片的年糕，谢乾玉就去玄关穿上鞋准备离开了。 “明天还是到QS新大楼上班啊，再给你们介绍个新朋友。” 开车回家的路上，本来好不容易摆了正对T-ara的心态谢乾玉心情还算不错，但生日刚过就碰上个晦气东西让他一下子就不爽起来。 2011年的计划中，谢乾玉并没有把《cry cry》这首超神曲拿出来，他也知道奇数人的女团跳齐舞阵型好看，但这首帅气又霸道的“雁行阵”如果被这么个东西玷污了他会很伤心。 “怎么办呢....得找个替代品再推出哭哭这歌啊，去哪把小八或者大妮挖出来吗？可我还是想六人啊.....tnnd不行就不加人了！爷手上夫人和崽子这两个超核武级门面也不是吃干饭的，算了算了，这种事还是让安正勋头疼去吧....” 就在习惯性的无限纠结中，谢乾玉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直直地朝着主卧走去然后扑到了床上。全然忘记了隔壁的客卧里，还有两个大美女正睡得很香甜..... ------------ 第五章 合作 第二天，谢乾玉早早地到了新大楼，接受了NAVER宣传部的一个专访。毕竟是公司草创，再低调也不能一点宣传都没有。 当他接受完专访来到楼下T-ara专用层时，她们已经在最大的练习室中练的热火朝天了，这也是谢乾玉授意安正勋的，让她们先适应适应新的环境。 “来来来，停一下吧，先开会！” 今天谢乾玉没打算去会议室什么的，一楼那个超大型的过于正式了，而这两层的会议室还没来得及好好装修呢，干脆就在练习室里席地而坐围了个圈。 “阿加西....等会儿....让我先去喝口水.....”说完，朴智妍就和她大姐全宝蓝互相搀扶着去找外面的饮水机了。 谢乾玉不免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安正勋，他到公司的时候几个女孩还没到呢，这才练了顶多两个小时吧，怎么给练成这个样子了？ 依旧阴柔的安正勋笑而不语，他不敢说几个女孩是一刻不停地在跳，一口水都没得喝。 事实上，他理解的严厉就是除了罚跪、罚站以外的手段都可以用上，包括打手心等轻微的体罚，这些肮脏的事情他来做就好，没必要破坏谢乾玉在T-ara心中的形象。 很快，休整了不到五分钟的T-ara就在谢乾玉面前围成了一个弧形，乖巧地等着训话。 不知道是被安正勋给吓傻了，还是昨天谢乾玉的表现让她们心有余悸，反正几个女孩今天显得格外听话。 “相信昨天安正勋xi已经把后续的大概计划给你们讲过了，因为这份计划是我一个人写的，所以背后的一些具体原因还是让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哈。” 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安正勋，谢乾玉招呼一声：“正勋啊，去给我把楼上等着的那位喊下来吧，日后也要多多相处的，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 随着安正勋转身出门，谢乾玉继续看着手上的计划书说着：“首先呢，鉴于十一、二月我们歌谣界的表现不错，所以第一季度我是没有让你们有任何回归的打算的！” “嚯，不错，首张迷你专辑两个月的销量逼近九万，海外总销量四万。嗯...比不上《Oh！》，但却是把《Hoot》给超了，不错不错。” “年歌是我的《江南style》，melon榜前十我们一共占了五首（1《江南style》、3《what makes your beautiful》、5《我最红》、7《因你而疯》、9《GOOD BOY》），很不错啊....” 看着突然做起年度报告的谢乾玉，T-ara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来讲计划的还是来夸奖她们的啊？可能只有朴素妍和咸恩静能大概明白，谢乾玉这是觉得昨天那样的方式太过有距离感了。（其实是作者卡文了在水字数） “咳，跑远了啊。当务之急的是Trouble Maker这个组合要开始打歌了，和我打完两次歌以后居丽就不会跟你们一起联系了，她要去霉国拍个戏。” 其实选《变形金刚3》这戏谢乾玉也是很纠结的，毕竟这部口碑确实一般般啊。 但胜在剧情无脑、演技要求低、他对派拉蒙掌控程度高，实在是太适合拿来给李居丽露脸用了，这位姐的颜值完全能hold住欧美主流的妆容，有了“好莱坞演员”的身份后，不管棒子小聋瞎们怎么跳，都得对她高看一眼。 毕竟它们对美爹的崇拜是骨子里抹不掉的。 “诶！今天不就是人气歌谣录制的日子吗？阿加西你怎么不去啊？”作为常驻MC的朴智妍对打歌节目的日期比常人更敏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今天是你那个亲故IU打歌的日子啊，你都抢了人家多少个一位了，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故颗粒无收吗？”谢乾玉越说，朴智妍的头就更低了几分。 好丢人噢....要是让知恩知道了我还没阿加西关心她，一定会让我再请她吃烤肉的吧.... 诶，好像哪里不对劲？ 感觉到几个女孩身上又冒出来莫名的怨念，谢乾玉背后冷汗直流：好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怎么办..... 赶紧尝试找补了一下：“其实这两天也是给你们和居丽练习配合的日子，还得把团综剩下的播出分量给拍完，行程上会轻松一点哈。” 假装没看见全宝蓝和朴素妍为代表的快要化为实质的目光，无视修罗场的谢乾玉接着说：“宝蓝素妍，去Mnet的M! Countdown当几期的嘉宾主持吧，自家地盘我比较放心。” “嘿嘿，蓝波我又给你找了个儿童，啊不是，音乐剧！” “素妍你那几个谈话综艺接着上就是了，注意点尺度别老开快车！” 安排完汤杰cp，谢乾玉又转向咸恩静说起了最重要的正事：“恩静啊，《Dream High》快要拍完了吧？昨天应该知道了接下来要拍什么了吧，待会儿我会把《继承者们》的剧本给你，你除了练习唱跳，得好好准备这部剧啊。” 《继承者们》这种偶像剧，正是谢乾玉提前拿出来给他自己和咸恩静刷脸熟和演技的最好工具了，原先金智媛那个美貌的富家女二的角色被他送给了李居丽，也是完美适配的一个组合。 而这也是他昨晚敢说“马上”就去霉国找李居丽的缘故，因为这部戏的前半段他真打算挪到霉国去实地取景了。 最后是两个最难安排的老幺，为了给她俩找事干谢乾玉也是花了不少心思：“你俩一个《青春不败》、一个《英雄豪杰》，都是我辛苦准备的好节目，好好做少不了人气的。SBS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去《Running Man》玩一趟吧。” “朴智妍！你给我听好了，玩完就给我老老实实去上学，如果考不上东国大你就等着我给你请家教吧！” 突然变严肃的谢乾玉把众人吓了一跳，但听到谢乾玉的要求后又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这个忙内的学渣属性她们可都是比谁都清楚啊.... 教育完朴智妍，旁边还有个巨魔在期待，这个新社长好像比它的光猪OPPA资源还强不少啊。谢乾玉尽管恶心，也不能彻底无视这个关系户，还是敷衍了一下：“嗯...花阴啊，我还是很看好你的rap功底的，最近多练练，回头我给你专门写首rap的歌。” 谢乾玉倒也没撒谎，某魔这一听是要让自己第一个solo的节奏啊？直接喜出望外地谢恩了，却不知道已经走在了逐步被某个腹黑男坑杀的路上。 旁边的T-ara有些困惑，因为这位显然不是有solo实力的吧...但她们也不善妒，更是对谢乾玉的策划有迷之信任，那就这样呗。 “哦对，你们全体都得给我加强艺能感的培训！不说能当gagman，去上综艺的时候也要为组合争取到足够的播出分量，嗯...这个回头刘在石和姜虎东会轮流来教你们。” “行了，我也不是闲的没事干，下午你们就该练练，后面商演什么的安正勋xi会给你们联系，他虽然是个太监娘炮但是能力还是不错的，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也会很忙，没时间天天跟着你们了。” 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堆，谢乾玉接下来是真的会很忙，具体的行程没想着多做解释，但架不住有人问啊。 “阿加西你要去哪啊，不给我们开车了咩？” 朴智妍的话提醒了谢乾玉，外面还有俩被遗忘的人站半天了应该，赶紧爬起来去开门喊了一声：“进来吧！” （为什么不直接喊？因为练习室的收音效果太好了，根本传不出去..... 谢乾玉先进来后，安正勋带着个长得挺有书卷气的男生走了进来，看起来还带着几分初入社会的青涩。 “呐，介绍一下，这位是朴洙旻。韩国外国语大学三学位的超级语言类学霸，精通中日韩英泰法俄意八国语言，日后就是我们QS首席的翻译官了。” 被介绍完的朴洙旻显得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看到太多美女而格外羞涩，只知道转向谢乾玉用还有些稚气的声音说：“谢哥....我最近还学会了西班牙语和北印度语，也是能做到同传级别的.....” 被打击到的不光有T-ara里的一群学渣，谢乾玉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的语言天赋比他还强，除了写作能力差点也是个另类的文科天才了。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先跟未来的同事们打个招呼吧。” “各..各位好，我是朴洙旻，以后就会负责大家的翻译工作了，希望各位多多指教！” “啊你哦哈赛哟，T-ara一咪哒！”对面的T-ara也是急忙起身行礼，谢乾玉对她们的礼仪可是抓的很严。 谢乾玉搭上了朴洙旻的肩膀晃了晃，像是给了他鼓励地说：“这位可是我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才，智妍你不是问我要去哪吗？接下来我会和洙旻xi先去RB逛一圈，发张日专，然后回来拍戏、再去RB宣传、再去霉国拍戏，你们说我还有空陪你们不啦？” “行了，我下午还得去拍戏，你们先自己练着吧。我把安正勋和朴洙旻带去有事情交代，中饭自己去楼下食堂解决哈！” 谢乾玉发现自己还是心软了，他跟安正勋无非就是一些大楼里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交代，带走这个“魔鬼教练”更多是给T-ara偷偷懒的机会罢了，同时心里还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少来，不能让自己拖了她们后腿。 （笔者著：终于是把日常给水完了，但是不交代好像也不行......） ------------------------------------- 伴随着一批又一批“白领”职员的入驻，QS大楼里总算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谢乾玉的事业也算是走上了正规。 不过现在他目标很明确：赶紧把《只有你》拍完，距离上映的日期只剩下十个月了，拍完了还得赶《光海，成为王的男人》的进度，马上又是RB韩国两头跑，真是生来劳碌命啊..... 就在谢乾玉往剧组赶的时候，知名公司JYP长租的一间公寓内，miss A的四个女孩刚结束上午的练习回到宿舍短暂的休息。 “啊，好累啊....下午还要去商演的说，好怀念以前上学的时候元旦假期哎。”顶着一头金毛的孟嘉念叨起自己短暂的校园生活，自从做练习生开始就不知道多久没有放过假了。 而后进门的王菲菲先去厨房里倒了几杯水，一边把水分两批送到了客厅的桌子上一边安慰着：“还好吧，赶紧喝口水，中午吃了那么些紫菜包饭别下午胃不舒服。” 裴秀智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倒在沙发上考上了孟佳，还需要演戏的她比几个成员还累。 “我听孝渊说她们最近商演也是跑个不停，年末前一周到今天还没歇过呢，大家都一样的啦！”温柔的声音来自李玟暎，她和少时的金孝渊私交一直不错。 原本无力地躺在孟嘉身上的裴秀智来了精神，艰难的翻了个身站到地上。 “可是好像，什么商演都没看见过T-ara吧？她们也够闲的啊。” “她们社长对她们好啊，上次和孝敏智妍她们聚会，人家说没大部分的商演都不会接的。就算这样赚的还比我们多，人气也还比我们高......” 把水杯递给裴秀智，王霏霏的语气中还是有藏不住的羡慕。 “嗯....谢乾玉xi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呢.....”裴秀智不由得回忆起和谢乾玉短暂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和自家社长比较起来，“给T-ara写的歌质量都很高，自己唱歌也厉害，人..还长的挺帅的.....” “噢噢噢～我们秀智心动了是不是啊？”孟佳一听这话也来了精神，猛的坐起来把裴秀智抱到了怀里。 “才没有，上次交换完联系方式，人家谢社长都没给我发过信息。” 旁边的王霏霏面色怪异，她也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把谢乾玉和自家猩猩社长比较了起来，发现还真的是被全方位吊打啊..... “行了行了，别闹了，待会儿就要去化妆准备舞台了，赶紧歇会儿吧。”伸了个懒腰，李玟暎赶紧拉开了像是长不大的两个“小孩”。 “听社长说，谢乾玉xi马上不是要和我们合作了吗？应该会有见面的机会咯~” “真的吗！” 看着几双绿油油的大眼睛，李玟暎感觉自己是不是不该把这个消息说出来。 ------------ 第六章 应酬 被谢乾玉带走的金孝琳和金多顺是被“放”了回去，在男人睡醒之前早早地就回到了宿舍，但显然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份能安然无恙的运气。 和金多顺、朴智妍都是同年的尹普美直到早晨八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acube准备的练习生宿舍中。 如果谢乾玉在这的话，便会发现除了大嘴老三恩地外，未来整个Apink的雏形已经出现在了床头的名牌上，只是现在宿舍里除了尹普美空无一人。 身体沉重的尹普美随便找了张下铺就躺了下来，有些吃力地把一双美腿挪到了床上。双层床让她连天花板的灯光都看不见，只能双目无神地看着上铺灰暗的床板。 “队员们都去训练了吧....这样真的值得吗？” 空荡荡的宿舍让波密多少陷入了迷惘的情绪中，出道企划已经定了，队员们都还在加紧训练而她还能在这躺着。 因为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会被固定在即将出道的那支七人女团中。 她想吗？她也分不清自己想不想这样出道，但是她没办法拒绝，那个颠沛流离的公司也不行。 只是在练习室中训练而已，那个路过的眼镜男一眼便相中了她，不过也还算有人性，力保了她这个小练习生的出道。 “娱乐圈么，呵，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尹普美突然想起了昨晚作为主角的那个男人，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让她的信念真正崩塌了。 QS公司给T-ara的待遇已经是女团圈里有目共睹的了，不少人都在私下里给谢乾玉打上了“完美老板”的标签，谁知道.... 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 一丘之貉谢乾玉刚刚赶到片场，接近一周的时间没有拍戏让他还有些紧张，毕竟这也意味着快一周没见到韩孝周了。 加上《只有你》这部片子几乎全是他和韩孝周的感情戏，基本没有配角需要单拍的戏份，也就是说他这个男主一缺席整个剧组就基本停工了。 书接上回，还是熟悉的居民区的剧情，其实是剧组希望早点把女主家这边的戏份拍完，然后减少对大妈们的打扰而已...... 一到片场旁的停车场，就看见韩孝周坐在轿车里看着剧本，数日不见这个女神，谢乾玉还有点想念。 “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啊，孝周xi！” 听见谢乾玉的话，女孩好像是有些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明明也就不到一周不见，能有多大变化，何况给某人祝福生日都还没回我呢。” “哎呀，跨年那天晚上我手机关机了，谁都没回。第二天一早就去忙大楼开业的事情了，晚上又是被几个兄弟灌酒，忘了忘了。” 已经逐渐找回金刚不坏之脸皮的某人毫不在意女孩有些幽怨的话，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到了韩孝周旁边。 “怎么，你们公司真放弃你了？连保姆车、助理都收回去了？” 把剧本放回腿上，韩孝周靠在椅背上舒展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没有啊，不算彻底放弃吧。毕竟这部戏不是还来演了吗，但是小惩大戒吧，说是看我这部戏的成绩呐。” 谢乾玉没想到当初自己的冲动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心里已然决定把韩孝周要挖过来了：“那还等啥啊，赶紧为了我们女主角的保姆车拍戏去吧，实在不行我分了票房给你买辆？” “急啥啊，你还没化妆呢！” 想到自己被公司“半冷藏”，好像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搞的鬼，韩孝周禁不住气的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 “好好好，我这就去~” 嗯...谢乾玉脸皮还没厚到被戳也不痛....赶紧滚去化妆了，“家门外”的最后几幕夜戏也快结束了。 这一幕讲的是谢乾玉把女主韩孝周背到家后，顺带帮他处理了堵住下水道的内裤，两人一番小暧昧之后韩孝周送了他两张音乐会的票子作为报答，并大方地表示可以陪看。 “可惜只是道具，要是真的原味胖次....醒醒啊谢乾玉，你怎么变成痴汉了？” 浑身湿透的谢乾玉手上紧紧捏着同样湿透的一块布，心里又冒出了奇奇怪怪的想法，脸上纠结的情绪倒是和人物的尴尬心理符合。 在他年末为了歌谣界的一堆事情忙活的时候，韩孝周拍了一些个人镜头把状态保持的不错，而谢乾玉也表现出了惊人的演技，一遍就过了。 “挺好挺好，这样衣服全湿透的剧情一遍过最好，省的回头穿帮了。” 得亏冬天天黑得早，剧组才能早早地开拍，现在也早早地收工了。因为两位主演出色的发挥，拍摄的时间甚至还没给谢乾玉化妆时间用的多。 “阿西，你就不能去自己车上弄！”一脸无语地看着擦着身上水渍的谢乾玉，韩孝周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自己这辆小现代了。 大哥！剧组明明是搭了临时更衣室的好不好！虽然拍戏用的是自来水，但是你这在地上摸了半天干嘛上我车啊！！ “这不是我车地方太小了嘛，就剩这一场戏了，剧组搭的那个棚子也实在太简陋了.....” 突然回想起女孩刚才的话，谢乾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韩孝周：“诶！！刚刚你是说脏话了吧！作为那么阳光正面的女主角，你这可是不符合角色设定的啊！不行不行，必须请我吃饭，不然我就发到网上去让黑粉anti你！” 无奈地白了一眼旁边彻底回到不要脸状态的男人，韩孝周觉得自己得好好反思反思之前怎么会对他有好感。 “行啊，请你吃烤肉你敢去吗？你不是综艺上说要跟T-ara一起吃营养餐的吗，回头我拍个照发ins看看你死不死啊。” 此话一出，谢乾玉直接汗颜，这个女孩以前清纯开朗的形象怎么就渐渐消失了呢...怎么越相处越觉得有点腹黑呢..... 他当然也想跟T-ara腻歪在一起，但现在借他几个狗胆也不敢，年末打赏SHE的幽怨歌声还萦绕在耳畔、朴智妍之前莫名的亲近也没合理的解释、为了团队李居丽也选择默默退让..... 至于全宝蓝，那个伪萝莉啥都不说，却好像什么都抱怨过了.....这才是最难搞的啊！！ 死缠烂打韩孝周，无非是不想年头就一个人吃晚饭而已。 诶，好像还真有个应酬来着....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小人。”把湿透的白毛巾叠起来，谢乾玉打开了车门，“绝不是怕了你说的什么嗷，今天晚上我还真有点事。” “是是是，知道你谢大社长日理万机，小女子就不打扰你啦！”嫣然一笑后，女孩又恢复了爽朗的样子，一瞬间的腹黑气质荡然无存。 灰溜溜地下了车，谢乾玉跑回了自己车上，现在出入公共场合他还是习惯性开这辆骚到炸的跑车，那辆纯黑的GL还是需要遮掩身份的时候开比较好。 坐在驾驶座上的谢乾玉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拨了个号出去。 “今晚我能赴约，不知朴社长有没有时间啊？” “完全可以，需要你定地方吗，乾玉xi？” “嗯....不用了，我在近郊这边拍戏，附近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在你的JYP大楼附近找家你熟悉的店吧。” “行，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 不消多时，朴振英就把地址发到了谢乾玉手机上，今晚谢乾玉要赴约的对象正是这位最近不断被拿来和他比较的“猩猩社长”。 棒国国土面积不大，首尔虽然繁华但是从近郊赶回JYP所在的清潭洞也不用多久，不到七点谢乾玉就抵达了约定的地点。 “朴社长，幸会幸会啊！” 不得不说，朴振英此人也是个妙才，选的地方就离自家公司一个街口，从二楼包厢的窗口看去还能看到JYP大楼的外貌。 当今南韩最知名的两个娱乐公司社长初会，竟然也就定在了一家披萨店。 “呵呵，终于是见到谢乾玉xi这么一位青年才俊了！”年近四十的朴振英为人处世很有一套，说起话来就像是个和蔼的大哥一样，“乾玉xi可别嫌弃这家店面小，我们JYP很多艺人和职员都喜欢它们家的披萨和炸鸡呢。” “不会的，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能和朴社长这么一位赫赫有名的演艺圈大前辈会面，就算是吃最简单的炸酱面也别有风味啊。” 这话倒也不算违心，朴振英的脾气确实是几大社长里和谢乾玉最为相近的一个，就是颜值和才华方面嘛...差的有点多哦..... 常规的互相恭维一番，谢乾玉就拉着起身迎接的朴振英分主宾落座了，其实包间里就他们俩人，一人占了圆桌的一块罢了。 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转手朴振英就递给了谢乾玉，然后和服务员很是相熟的样子招呼道：“我还是老三样就行，不知道谢乾玉xi喜欢吃什么？你看着点吧。” “嗯....我还真有点选择困难呢，就来份跟朴社长一样的吧！” 不知道点什么的时候，和同桌的人点相同的菜能最大的避免风险，尽管朴振英害自己的动机并不存在，但谢乾玉还是奉行了万事小心为上。 打发走了服务员，两人就接着攀谈起来，三两句话就把话题转向了今天的主角。 “之前听秀智说谢社长少年英雄，今天一看果然不假。花美男的面孔、老戏骨的演技、天才般的创作水平、菩萨般的心肠，要是说完美的男人那我真的会第一时间想到谢乾玉xi哎。” 大猩猩的脸上满是真诚，其实谢乾玉除了“秀智”两个字啥也没往脑子里装，要不是他两世为人又重重磨砺，现在怕是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当然谢乾玉脸上还是得作出很受用的样子，毕竟用表情接纳别人的好意也是一门学问： “哪里哪里，您跟秀智xi都过誉了。在朴社长的面前我只能称得上刚刚入行，还有不懂的地方还指望着前辈您多多指教。” 呵，想的出拿自家艺人勾引我，你朴振英要真是什么片叶不沾身的白莲花就见了鬼了。 “哎，提到秀智，她倒是也很喜欢这家店的意面和菠萝披萨呢！可惜她们今晚有行程，不然我一定把她们喊过来作陪！miss A据我所知都是乾玉xi的粉丝呢！” 说完朴振英忍不住喝了口水，他跟miss A天天各忙各的，他哪知道那几个女孩是不是谢乾玉粉丝。 得，说得好像你JYP没其他艺人了似的，不就是知道我目的就是miss A吗，不过这有没有人作陪也不是很重要。 谢乾玉也不喜欢拖拖拉拉地应酬，干脆单刀直入了：“其实我也很喜欢miss A呢，里面有两个成员算得上是我半个老乡了！之前看到她们跳《Bad Girl Good Girl》我有点灵感，给她们写了首歌。” 他还能拿什么歌出来，13年的《Hush》现在送给朴振英做人情最合适不过了。 “噢是吗？谢乾玉xi给T-ara写的那两首歌我们业内可是一致好评啊，如果miss A也能唱乾玉xi的歌那真的是她们的福气呢！” 朴振英也有些意外，谢乾玉的创作功底是出了名的。即使算上以“YQX”作为马甲发表的那两首歌，他一共才只做了十首出头的单曲，但每一首都是精品以上，这次居然给他送歌来了？ 丝毫不急着掏出demo或曲谱，谢乾玉只是露出了个讳莫如深的笑容，又放出了颗炸弹：“不瞒振英兄，我还打算邀请miss A到我在拍的电影中客串一下，不知道她们可有档期啊？没档期不要紧，这部戏暂时还是保密状态，还望振英兄不要往外泄露的好啊！” 这下子彻底把JYP这头猩猩给镇住了，谢乾玉护犊子也是出了名的，有啥资源不都是紧着T-ara先用，电话里说要合作他还以为只是小打小闹，这下看来怕不是非奸即盗啊！ 还好撤开半天的服务员敲响了门，端进来两份一模一样的套餐分别摆到了谢乾玉和朴振英面前，才遮掩住了刚刚一闪而过的尴尬气氛。 喝了一口套餐里附赠的汤，满是疑惑的朴振英才算是回过了神：“能客串谢乾玉xi的大荧幕自然是miss A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没时间我也会把她们的行程调配开的。至于消息泄露的事情老弟你也大可放心，我拿我在演艺圈多年的信誉担保，这点口风我还是把得住的。” 不知道谢乾玉想干什么，朴振英只觉得人家称自己为“兄”了，又甩出一堆好处，这声“老弟”还是叫起来比较好。 “那就好啊，朴老哥的人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没问题！miss A这个组合我确实喜欢的紧，但也不能从老哥你手里横刀夺爱是不是？还希望您多多照顾，她们潜力很大的！” 放完利益谢乾玉又放起了风筝，种种夸大思念的好，就像真的是个粉丝一样。 朴振英没敢接话，佯装认真切着盘子里的披萨往嘴里送，心里一边盘算着谢乾玉到底想干啥，一边回了个太极：“秀智她也很喜欢吃这种披萨的，谢老弟啊你快尝尝。” 毫无顾忌地就动起刀，秉持着对外面保镖的绝对信任，谢乾玉觉得这吃的要是有问题也到不了自己面前。 “承蒙乾玉xi对miss A的厚爱啦，但是眼下JYP女团在韩国的未来就全指望这个才出道的女团了，我可不能割爱给你啊，嘿嘿。” 笑起来有些憨的朴振英话锋一转：“但是在未来和QS公司加深合作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如果乾玉xi有任何需要的话，绝对是随叫随到。” 就等你这句话了！谢乾玉心中大定：WG马上就要被你JYP自己玩死了，捏住了miss A很多事情就好操作多了。 诶....你这大猩猩最后一句话有歧义啊..... “好！朴老哥也是个爽快人，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后面还真策划了个综艺，就邀请miss A来当常驻嘉宾好了！”心底的小恶魔已然觉醒，面上谢乾玉还是保持的很正经。 朴振英更加意外了，谢乾玉可是有段时间没设计综艺了啊。“不知道谢老弟这次又打算搞个什么主题的综艺啊？” “哼哼，《偶像本色》！” ------------ 第七章 探班 想把《偶像本色》这个节目搞出来，一半是和其他的一样——补偿一下被抢了一堆大奖的miss A，另一半呢也很简单——为开拓中国市场作一手准备了。 马上就要去RB发单曲，甚至谢乾玉准备要开演唱会，打通完RB市场就得准备疏通中国的关系了。这个节目火不火并不重要，甚至质量如何也无所谓，主要作用就是谢乾玉拿来投石问路的试验品罢了。 中国市场的重要性不必多说，除开他个人灵魂深处的因素，就像他和李居丽说的那样——“南韩这块池塘太小了，容纳不下要腾飞的你们”，而地大物博的华夏自然是很适合女孩们的畅游。 除开两个眼前的因素，做这些更是为了和JYP搞好关系，在几十步以外的棋局中，谢乾玉有一件大事要干。 ------------------------------------- 完成了和JYP快乐的PY交易后，谢乾玉紧锣密鼓地安排起了miss A来电影客串的事情，接下来他就要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拍摄中去了，不然进度是真的会紧张，至少在他去RB之前电影转折点前的戏份必须完成。 就在谢乾玉和美女们悠哉游哉拍戏的时候，T-ara的生活可是一片水深火热。 “哎一古，睡觉睡觉.....” “朴智妍你又想不洗澡上床！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了，我真的太累了，明天早上再说....” 几个姐姐们已经对两个老幺的争辩见怪不怪了，这两天这种场景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她们也已经累到极点只想赶紧草草收拾一下睡觉。 自从谢乾玉让安正勋那个当代最后一个太监接手T-ara的运营后，女孩们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准确来说，是完全掉了个个的感觉。 每天固定是有两个刷认知度的商演，大大小小的代言任务也得跑，再加上全面复苏的个人行程和不曾停止的训练任务..... 相比小半年来的悠闲，她们完全是感觉自己回到了CCM旗下的日子，不，CCM至少不会还要找一堆名头吓死人的老师来给她们训练。 不过安正勋也没敢忤逆谢乾玉定下的原则，每天每人的行程都固定在6-8个左右的合理范围（算上训练），被谢乾玉魔改过的保姆车上也会准备好她们的营养餐，不至于到吃紫菜包饭和零食果腹的地步。 “莫呀！”刚躺倒在床上的朴智妍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直接大呼出声，把姐姐们都吓得吸引了过来，“阿加西他也太过分了吧！” 还没躺下的咸恩静第一个抵达门口，对自家忙内咋咋呼呼的行径很不满，她睡恩静还没觉得谢乾玉那渣男能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wei！怎么啦！大半夜的吓死人了要....” 朴智妍直接把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亮了出来：“欧尼你看啊！秀智跟我炫耀她们和阿加西拍戏呢！” “莫？？” 三分恼怒，七分危机感，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今天是来客串你阿加西电影的一天.....”离得最近的朴孝敏作为代表，把裴秀智的话给念了出来。 “诡异，太诡异了！”咸恩静睡意去了一半，头头是道地给姐妹们分析起来，“他跟韩孝周xi要拍的那个《光海》明明是一部古装剧，这个照片里怎么明显是现代剧？” “而且我前天还在跟她拍《dream high》，如果又要她们去客串的话秀智肯定会跟我说的吧！” 听咸恩静这么一说，一圈女孩子的危机感更深了几分：怎么好像几天不见，她们OPPA就神秘起来了呢？ 想起了某天的“床上夜话”，朴孝敏“凄怨”地摸上了朴智妍的腰间：“不会是你个小乌鸦嘴说的要应验了吧，下一步你阿加西是不是就该给miss A写歌了.....” 被老婆摸得毛骨悚然，脑补了一番可怕的结果，朴智妍顿时急眼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阿加西问问清楚！” “明天再说吧，他拍了一天戏也够累的了。”身为队长的全宝蓝逼着自己说了一番违心的话，不过想让她放过谢乾玉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明早先联系望月，让经纪人带着我们直接去突袭探班！” 疲惫的少女们只是被刺激的来了一下精神，困顿的大脑驱使着她们带着不满各自回房间休息了。躺回床上的朴智妍最终也没播出电话，而是在短信界面纠结了一番。 “坏蛋阿加西！”【删去】 “坏社长！有上大荧幕的机会不留给我们！” ------------------------------------- “给我讲讲这个女歌手长什么样子吧！” 原本认真听着音乐的女孩突然转过头，把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惊了一下。 “呃...她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大眼睛.....” 看着台上金色齐耳短发的孟佳，谢乾玉无声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镜头里的面庞更显得帅气。 既然没苏志燮那么抑郁，不如把男主刻画成经过女孩洗礼后，稍稍走出了一点阴霾.... 这就是谢乾玉改剧本、开玩笑的理由。 既然是音乐会，那台上的miss A自然不可能又唱又跳《Bad Girl Good Girl》，而是选择了一首悠扬的传统抒情歌，倒是能在大荧幕上表现一番不同的一面。 这一幕并没有多少戏份，男女主的对话也只有一段。主要是通过台上音乐会的氛围和男主的眼神来表现两人之间小小旖旎的情境。 NG两次后，谢乾玉和韩孝周的戏份就顺利地过了，两人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台上miss A的表演，导演在给她们补录镜头。 “怎么想到请JYP的女团来客串，不怕T-ara她们生气吗？”脱去了拍戏的负担，韩孝周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小口喝着，现在才真的像是和谢乾玉一起欣赏着音乐会。 抱着手撑在前面椅背上，台上这个著名“舞团”展现出的唱功让谢乾玉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几个女孩能把抒情曲也表现得不错。 “呵，我可是QS的社长，从来只有社长训斥艺人的份，你啥时候见过艺人敢埋怨社长的？” 韩孝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很单纯地补了句刀：“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把你刚刚说的话发给恩静她们了，你不介意吧？” ？？？？？ 看见女孩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手机，屏幕上录音界面赫然还在运行。瞬间谢乾玉心中就闪过了一堆问号，已经没有心情欣赏miss A的演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的！？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咸恩静的？？？” 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韩孝周回答道：“06年我拍《非常特别的客人》那时候吧，我才刚刚出道恩静就已经是我的前辈了，她来剧组里客串了个小角色呢。” “What？？” 谢乾玉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蝴蝶效应这么早就发生了，这部戏他前世只知道是韩孝周演的，而且还是改编来的剧本，他当然是没有去写它。 但凡咸恩静是去《春天华尔兹》什么的客串，他早就都关注到了。 “她是演了个多小的角色啊，演职员名单上都没她吧.....”头上冒出三根黑线，谢乾玉在国外那几年可从来不知道咸恩静还去客串了这个啊。 不远处的录制已经结束，工作人员们开始收拾器材，而miss A正一个个地打着招呼。 韩孝周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阴险，学着谢乾玉腹黑的语气说：“就一两幕戏出现了一下，连台词都没有、也没有和我的对手戏。不过片场里就我们俩同龄人，而且恩静的态度很讨人喜欢，我们俩就以亲故相称啦！” 这下谢乾玉彻底陷入痴呆状态，韩孝周今天的装扮本来是有些傻气的，但是他被这么一搞再也不敢笑话韩孝周了，只能委屈巴巴地求饶： “姑奶奶，我早上不该嘲笑你的造型的，我错了行不行。” 朝着远处走来的裴秀智几人招招手，韩孝周没急着回答谢乾玉的话，而是漫不经心地补了个刀：“哦对，恩静她们早上给我发信息说要探班来着，算算时间待会儿可能就到了吧。” 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聚在一起聊了起来，站在原地石化的谢乾玉为即将到来的修罗场诚惶诚恐。 “导演，晚上的戏挪到明天拍吧，我肚子疼想回家行不行.....” ------------------------------------- 最后晚上的戏份真的没拍，倒不是因为谢乾玉拙劣的“肚子疼”演技，而是外面的光线太暗达不到原本的要求了。 接下来男女主并肩走在路上本该是在一片氤氲的蓝色氛围中拍摄，补充过多的人工光照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 而这也导致了谢乾玉现在尴尬的局面，原本包下来给明天拍摄用的烤肉店，今天就提前派上了原本的用途， 嗯....吃烤肉..... 吃烤肉多是一件美事，如果现在这张大桌子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性的话。 其实只有一个男性也还好，可还有整整十一个女孩..... 磨磨唧唧地点完了菜，谢乾玉是真的很想找个地洞当鸵鸟装死，更想把那个自作聪明的导演给捶死。 谁tm跟你说的我要泡女idol啊！谁tm让你告诉她们包了个烤肉店的啊！谁tm让你用整个二楼拼出了个大台子啊！ 楼下的导演和工作人员们一片欢声笑语，而楼上服务生撤走后一片尴尬。 不，女孩们说说笑笑不是很尴尬，大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左手韩孝周右手裴秀智，地位最高的谢乾玉没人搭理挺尴尬。 “我说！你们好歹搭理我一下啊！我是社长！我是投资人！我是你们老板的合作伙伴好不好！” 当然，这话谢乾玉只敢在心里说说，他要是敢喊出来他就不是谢乾玉了。 打量着四下的“战况”， 嗯....咸恩静跟韩孝周聊的正欢，可恶，就是你俩坏我的好事！ 同样想向演员进击的李居丽和朴孝敏一左一右夹着咸恩静，尾巴上坐了个王霏霏。 这边朴智妍跟裴秀智两个老熟人聊着天，那边是朴素妍跟李玟暎估计是在聊音乐上的事吧。 孟佳和王霏霏隔空对话，还时不时跟朴孝敏她们说说笑笑。 1，2，3，....，9，10.....就差最后一个了！ 一个萌萌哒的小萝莉被真忙内朴智妍和自家大佬朴素妍夹在中间，存在感好像不是很高，现在还是队长，离我也挺近的... 那就决定是你了！ “蓝波啊，你们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探班我的？”把目标锁定在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全宝蓝身上，谢乾玉实在是受不了被无视的感觉了，而且他确实好奇这几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他在拍戏的。 估摸着还是冲miss A来的，可那四个小妞除了昨天试拍的，也就今天一天的戏份而已啊..... 被找上的蓝宝宝也不急，萌萌的脸上满是令人下意识相信的单纯，按照早就套好的话回答：“噢？是望月说你最近拍戏很辛苦，让我们过来看看你啊。” 她知道个锤子啊！！T-ara的事我可是跟QS公司分的很开的啊！！ 她要是知道我在哪拍戏不完犊子了，不行，得赶紧打个电话问问。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抓在手上，谢乾玉站起来就想跑:“你们先吃啊，我去给朴振英社长打个电话，问问他来不来一起聚会。” “社长nim他没空的，乾玉xi你可以不用打啦。”刚站起来的谢乾玉还没站稳，就被旁边的裴秀智抓住了手臂，又坐了回去。 不愧是国民初恋，真的好纯啊....即使是见惯了美女的谢乾玉，在和裴秀智近距离对视的刹那也不由得怔了一下，刚刚在众人环顾之下他还没敢仔细打量过裴秀智。 比幼龙朴智妍多出一分精致，比女神韩孝周又多一点单纯，这个国民称号她还真担当得起..... 对美的欣赏只敢持续了一秒多，感受到男人眼底的惊艳裴秀智自然是有些窃喜，另一边T-ara的心态可就没那么好保持了： 躲躲闪闪的，以为我们看不见是吗...... 六妞心里同步冒出这个想法，纷纷对男人有贼心没贼胆的表现表示谴责。 重新坐下后的谢乾玉自然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熟悉的酸味，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突如其来的修罗场让谢乾玉有些不知所措，看见手机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夜里朴智妍发的那条信息，看了眼好像没心没肺地和裴秀智聊着天的朴智妍，谢乾玉有些狐疑是不是跟这个小家伙有关系。 “嗯，这次是朴社长他们JYP公司和我们QS的第一次合作....” 话说到一半谢乾玉就卡住了，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放什么屁话？ 此刻他无比想念近在咫尺的朴素妍和朴孝敏，如果就坐在旁边的两人愿意帮忙的话，他这个“发言废柴”绝对不至于陷入尴尬中，但是现在嘛..... 女孩们还都是比较懂礼数的，谢乾玉开口说话了她们自然乖乖安静下来，但看他一脸便秘的卡在那，一圈人还是很想笑。 “唉，想笑就笑吧，我放弃挣扎了。” 看着谢乾玉垂头丧气的样子，朴智妍带头恐龙笑了起来，她这一弄倒是缓解了她阿加西的尴尬，在座谁也没见过大明星这么颓败的样子，强烈的反差萌让一圈美女全笑了出来。 好在万能的服务员端着一批食材及时敲响了门，女明星们才有所收敛，纷纷专心致志地对付烤肉去了。 一个小插曲过后，围绕着谢乾玉的尴尬总算是有所减少。 一顿饭他就专心致志地吃完了一整份的石锅拌饭，烤肉是一片也没动全让给了不知道多久没碰过这些油腻食品的女明星们。 你以为他真有这么善良？屁，要是敢动那夹子一下，他是真就只烤给自己吃还是要绅士一下？ 要是让女生给自己烤，他吃谁夹的？ 所以啊，当鸵鸟是明智的。 ------------ 第八章 交代 慢吞吞地解决完一整碗石锅拌饭和一碗大酱汤后，谢乾玉就借着买单的名义溜出去了，这回倒是没人拦他，十一个女孩都愉快地打扫着剩余战场。 在楼下狠狠地把“自作聪明”的导演给蹂躏了一顿，谢乾玉靠在店门口看了会儿没有星星的夜空，女孩们也就陆陆续续下楼了。 第一个下楼的是韩孝周，172的身高就是跑得快，招呼一圈工作人员后就到了谢乾玉背后拍了一下他：“干嘛呢，装忧郁啊？” 谢乾玉早感知到她的靠近，但也没回头：“对啊，这不是在考虑明天和韩孝周小姐的戏怎么拍嘛，一想到我马上就要为了你打人，然后再被你嫌弃一顿就很抑郁啊！” “就知道贫嘴你！”没好气地捶了下谢乾玉的胸口，女孩的力道倒更像是男女间的调情，“那我先走了啊，哎一古，今晚吃这么多回家又要运动了。” 目送着女孩发动车子离开，回过头的谢乾玉顿时愣住了，T-ara和miss A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成一排在后面看着他。 “咕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谢乾玉心中默默祈求刚刚韩孝周的动作没被看见。 “跟工作人员们都打过招呼了吗？” “呐！已经行过礼了呢社长nim！”两个团的人莫名地默契，都是一副甜美可人的笑脸看着谢乾玉。 “咳，行吧。内什么，宋PD！我们先走了啊，单我已经买过了。” 得到还在吃饭聊天的宋一坤肯定回复后，谢乾玉就和整整十个女明星一齐走出了店。 “呐，那我就不送你们了，路上小心啊。”miss A的经纪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等着了，没多想的谢乾玉就打算直接送她们回去了。 作为常规发言人的李玟暎站出来和谢乾玉告别：“呐，谢谢谢社长nim邀请我们出演你的电影，希望后面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会有的会有的，去吧啊。”看着四个女孩上车离开，谢乾玉总算是有功夫回头管在寒风中站了半天的T-ara了。 自然地走到她们的保姆车驾驶座那侧，发现T-ara迟迟不上车谢乾玉“好像有些疑惑”地说：“走啊，上车！” 车侧前的咸恩静站出来表达不满了：“为什么是你开车，孙姐呢？！” 孙姐自然就是谢乾玉给她们配的助理之一了，因为本身是朝鲜族心又细，所以经常在李望月不在的时候客串她们的司机。 不过嘛，作为只属于谢乾玉直统的安保团队，自然是谢乾玉说什么听什么，现在已经提前下班了。 “孙姐？她下班了啊，别废话赶紧上车，社长亲自给你们开车还不乐意吗？” 被逼无奈的T-ara也只好乖乖上车，朴智妍习惯性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抬头一看发现是谢乾玉后用龙爪猛地关了回去。 上车后的氛围就风云突变了，只有谢乾玉和T-ara坐在一起的时候她们可是从来不会给他一点面子的。 现在全宝蓝半坦白了过往生活、跟李居丽跳了《Trouble Maker》、和朴素妍分了手、咸恩静开了辆车回来、朴孝敏拍戏时候的那点纠结人尽皆知、朴智妍就差没黏在她阿加西身上了，被威逼利诱到现在也不肯改口。 组合里的人只要有点脑子都能看出来这男人谋求甚大，不过是出于种种原因心照不宣地守着底线，没人撕破脸皮罢了。 “期待后面合作的机会。”率先开炮的永远是李居丽这个腹黑女，她也最有批评谢乾玉的立场。 “社长nim好大的威风啊。”和自己老婆一唱一和，脱去负担的朴素妍也紧跟其后。 “乾玉xi你可以不用打啦！”得，这下QBS又集齐了，被逼急的全宝蓝学着裴秀智的语气拿腔拿调。 “今天又是跟你阿加....” “停！”被不停开涮的谢乾玉忍不住打断了朴智妍的话，不过他好像突然又抓住了什么重点，“等下，智妍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气鼓鼓的朴智妍斗上气了，一想到刚刚谢乾玉看裴秀智那眼神她就火冒三丈。 平稳的行驶让谢乾玉很快抓住了刚刚朴智妍话里的漏洞：“你刚刚说‘你阿加西’？谁给你发信息了这是，秀智是不是？” “呐！是秀智！她昨晚就告诉我你们在拍戏了！怎样！”被一通逼问的朴智妍已经眼含泪水，谢乾玉说话口气并不重，但是她就是莫名感到委屈。 让孙姐回家的时候谢乾玉就已经做好了被痛批的准备，但真面对这种状态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是，我后面是还要给miss A写首歌，不过那曲风确实不适合你们我才拿去做人情的啊！” 无奈交代的谢乾玉没敢看后视镜，如果他观察一眼后面就会发现抱着朴智妍的朴孝敏脸色很是难堪，怀中的朴智妍更是眼泪已经要溢出来了。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都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好，咸恩静试图找个理由来缓和一下，但很无奈地发现好像除了“情侣吵架”没什么原因能解释现在谢乾玉和T-ara奇怪的状态。 “只是你现在不该在拍《光海》那部戏吗，怎么又接了个现代戏？很久没怎么联系，大家都只是有些担心你而已.....” 这话说出来咸恩静自己都不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下去了。 谢乾玉也多少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能怎么解释？ 我为了泡妞买了个公司拍电影？ 这事本就没法跟她们说，他是抱着要“木已成舟”的想法开拍的，等着电影拍过大半那女孩们发现了也就发现了。 “《光海》的制作周期太长了，为了保持我的人气顺带炒作一下，我就拉着韩孝周xi又演了一部...苦情剧。” “拉miss A一是为了给JYP搞好关系，二是为你们未来的中国计划做铺垫。最迟明年，最早今年年末就会带着你们去中国走一趟了，所以一直让你们学语言的呢。” 捡着不重要的原因忽悠了一通，骗她们谢乾玉是不敢的了，当然信不信就是女孩们的事了。 至于信？ 谁会信？ 连着跟一个女主演两部大荧幕本就是不常见的事，你还全是爱情片？ 而且JYP是没艺人了吗你非拉个女团，全南韩那么多中国籍的男艺人你不找，拓宽市场就靠女艺人？ T-ara们的心中所想对的八九不离十，但要是给谢乾玉听到了一定大呼冤枉： 给miss A写歌不还是为了补偿你们抢走的那些奖！ 呃，好像这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借口。 就这样在一路沉默中，谢乾玉把T-ara送回了宿舍，他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有没有用，但在回自己家的路上他很后悔没给客串的miss A她们下封口令。 而这一个小小的失误，并不只是带来了一场十一人的修罗场，更让谢乾玉头疼的事还在后面...... ------------------------------------- 少女时代最近日子很不好过，去年《Oh!》大卖让SM信心满满，金英敏趁热打铁给她们推出了《Hoot》，原本应该会是她们大丰收的一年。 谁曾想前面一个谢乾玉《CHAMELOEN》杀的天昏地暗，接着T-ara的《TEMPTASTIC》又紧随其后，让接续人气的《Hoot》影响力大跌。 眼看着20届的首尔歌谣大赏就在眼前了，金英敏和李秀满使出浑身解数四处打点评委，希望发了两张专辑的少女时代能在大赏上压过只发了一张专辑的谢乾玉一头，可结果显然是不如人意的。 毕竟谢乾玉这么些年在韩娱圈的遥控经营也不是白干的，他的国际影响力更是吓人。 “哎，李评委他也让我们别抱太大期待了，呵呵，一张专辑快比整个SM的艺人卖的加起来都要多了，这还怎么跟人比啊。” 不同于金英敏狗急跳墙还想殊死一搏，李秀满心中其实早已接受了结果，全南韩也没几个人比他更了解那个男人在音乐上恐怖的造诣了。 “TNND！一帮只拿钱不干事的家伙！”气恼的把键盘砸在桌面上，金英敏除了骂娘什么都做不了，“那接下来少女时代怎么办？还跟着公司去华夏吗？” “想让SM破产的话你可以去试试，哼，比起我们南韩这么大点的地方，隔壁那个东方大国才是他真正的老家，在哪里他要是想搞我们...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放下手机抱起手，李秀满无奈地看着办公室窗外的景色，他和金英敏不一样，五年来娱乐圈各处被谢乾玉渗透的程度他是一清二楚，尤其是和旁边那个大国相关的位置。 认命般地叹了口气，金英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有那么小气吗？我们正常去华夏发展他也要管？” “他对T-ara投入多少感情你看不出来吗？要是他保持《TEMPTASTIC》那个质量，让T-ara一年回归两三次，那真的是能把女团界给杀的片甲不留了。” “真的是....”无比头痛的金英敏现在很想骂脏话，本土本土逐渐干不过人家，像开拓海外市场还要被他限制....这人也太流氓了..... 不停地按压着额头，金英敏还想找最后的方法救一下少女时代：“跟他谈不行吗？让少女时代和T-ara共分女团市场，轮流去海外发展.....” 李秀满只剩苦笑，从之前那通电话看来——谢乾玉怕不是只有不死不休的态度了，毕竟是SM自己几年前犯的罪孽，现在人家得势回来报复了也怨不得谁。 “权侑莉！侑莉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吗，我们让她去找谢乾玉说和！他能做大也离不开李总统的支持，我们让总统一起出面！” 看着接近疯狂的金英敏，李秀满也很惊讶：“你干什么，少女时代实力还是比T-ara强的，我们至少还有三年的领先优势！凭一个凑巧的综艺，就能判断谢乾玉和权侑莉有什么关系吗？！”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半癫狂的金英敏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多说什么。 楼下的少女时代还在挥汗如雨地练习着，心中无比期待即将要到来的首次华夏行，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悄然间被改变了。 ------------------------------------- 送完T-ara已经是晚上九点，开车回到自己小区谢乾玉没进地库，也不怕被狗仔偷拍，就把车停在路边开始打电话。 “哟破赛哟？泰熙怒那啊，我是谢乾玉啊，近来可好啊？” “嗯....乾玉弟弟啊.....”声音里透出一丝醉意，几十米外的一栋楼上穿着一身丝质睡衣的金泰熙正自斟自饮，摇晃着只是残留着粉红色酒渍高脚杯，明明酒已经见底还在往嘴里倒。 听着对方不太正常的声音，有些毛骨悚然的谢乾玉硬着头皮说道：“呐...是我，打电话来是想.....” 话刚说一半，就被金泰熙打断了：“我知道你没事不会来找我，还记得我家门牌号吗？我懒得拿手机了，自己上来找我说吧。” “可是.....” 天地良心，这通电话只是某人想起来了拖着朴智妍的那个牛逼，有些亏心的谢乾玉可一点夜袭金泰熙的打算都没有。 刚想说什么“我不在小区”之类的话搪塞一下，金泰熙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想想自己和金泰熙那繁忙的行程，谢乾玉也只能把车开进了地库，停好后就往金泰熙家那栋楼的方向走去，在地下的门厅输入门牌号按通了联络器，不多时玻璃门就开了。 乘着电梯到金泰熙家门前，大门已经是完全敞开的状态，往里面一看谢乾玉差点没敢进去： 一支标准750ml的空红酒瓶倒在地上，从包装上看应该是玛歌酒庄的名品，现在就躺在正对门口的走道上，客厅里歪歪斜斜地躺着几个沙发上的腰靠垫，电视下面的矮柜上花瓶什么的也躺倒一片。 就在谢乾玉犹豫的时候，穿着睡衣的金泰熙娉娉袅袅地走出来了：“来了啊，进来吧。” 听到这话谢乾玉才敢走进去，一看旁边的餐桌更是直呼好家伙：桌上啥下酒菜也没有，就一个醒酒器光秃秃地站在那，根据他的经验判断那瓶红酒大概已经有一半进了金泰熙的肚子了。 “还行，两百多万韩元的红酒还知道留一半，不算太败家。” 走过空酒瓶旁扫了一眼，谢乾玉就认出了那瓶玛歌的具体年份款式。 “别废话，陪我喝一杯。”在谢乾玉四下张望时，金泰熙又从厨房里拿了个高脚杯出来。 谢乾玉这哪敢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他这个纯情帅哥跟喝了半瓶红酒的金泰熙共处一室，他进来连门都没关就是等着跑路呢。 “砰！” 行，这下谢乾玉是想跑也没得跑了。 看着坐到面前的金泰熙，谢乾玉莫名有些紧张，端起醒酒器的手都有点抖。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万一我不在家你还把门这么开着，那不是很危险.....” 喉咙已经有些干涩的谢乾玉搜肠刮肚才想了个开场白，刚刚金泰熙从旁边走过的香风让他有些上火。 风姿绰约的女明星看起来是已经洗过澡了，身上还带着点沐浴露的香味和细腻的红酒香气混合在一起，现在正两只手吃力地捧着醒酒器给自己加酒： “我刚刚在靠在阳台喝酒，看见你的车了啊，你不也是来确认我有没有在家的吗，进地库好像不用经过我家楼下的吧嘻嘻.....” 小心思被戳穿的谢乾玉是又是尴尬又是害怕，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金泰熙描述的场景让他莫名想到了靠在阑干上望夫回家的闺怨诗女主角。 终究是看不过金泰熙吃力的样子，谢乾玉还是站起身帮她添了酒：“你怎么了你这是，一个人喝这么多。” 金泰熙观察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点赞赏：长的挺帅的，也挺有男子气概，还尊重女性...... 可惜啊，就是年纪太小了点。 “姐姐三十一了你知道吧？” 为了女性的尊严，金泰熙没选择用韩历算法说自己三十二，甚至两个月后就能说是三十三了。 和对面的男人碰杯后喝了一口，金泰熙接着说道：“家里人逼着我要去相亲了，退出演艺圈呢.....” 其实当听到“年龄话题”的时候，谢乾玉就已经隐隐猜到问题根源了，能让金泰熙这样事业有成的大明星头疼到借酒消愁的问题无非就那几个。 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安慰这个美女，只能是勉强回答着：“你不是有个弟弟叫李莞的吗，家里的家业也不急着等你回去继承吧？” 提到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金泰熙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不禁又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要是弟弟有他一半的争气，唉..... “不提也罢，他还在军队里待着呢。我现在呢，也还没退出娱乐圈的打算。唔....还是说说你来找我干什么的吧！” 被金泰熙一提醒，谢乾玉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到这喝酒来的了：“噢，还不是为了我们组合里那个忙内朴智妍。之前她们那个sb社长炒作‘小金泰熙’来着，害她被anti了很长时间。” 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金泰熙颇为玩味地看着对面这个相识多年的弟弟：这是为了一个idol求我来了？ “我这不是吹牛逼说认识大美女金泰熙吗，就想着你跟她合个影宣传一下，给小姑娘减轻点压力嘛，她也是你粉丝来着的噢！”后面谢乾玉的话印证了金泰熙的想法。 出乎意料地，金泰熙答应的很爽快：“行啊，明天就跟你去你们QS大楼看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 第九章 参观 第二天一早，一脸蛋疼的谢乾玉把车开到了金泰熙家地下车库里的门厅前，当然开的是贴了全黑车窗膜的GL，要是被人看到他那辆跑车上载了个金泰熙那就真完蛋了。 等了没一会儿，戴着个大黑墨镜的金泰熙就出现在了电梯口，佩着一身白色的风衣很有女人味。 轻车熟路地走到副驾驶上了车，也是奇怪，谢乾玉这车买回来副驾驶就坐了两次人，还都是金泰熙。 上车后的金泰熙摘下了墨镜，露出了满是胶原蛋白的漂亮脸蛋，对合适的座椅位置似乎是很满意：“看来我坐过之后你这车还没载过妹妹啊？不过干嘛不开你那辆跑车，我看你平常出现都是开那个的啊。” 女明星显然是对车没什么研究，谢乾玉只好解释道：“那辆车太高调了，要是被人拍到我载着你兜风那不完犊子了，这辆车贴了最好的车膜，从外面是拍不到里面的。” “哼，跟我传绯闻是很丢人的事情吗？”金泰熙的声音很脆，听起来很舒服。 看了眼正在系安全带的美女，谢乾玉一下子失了神，昏暗的车厢环境也没能遮住她白净的皮肤和明亮的一双眼睛。 被“国民女神”惊艳了一下的谢乾玉回答有些磕磕绊绊：“你不是说还要混娱乐圈的吗，我这是...这不是保护你吗？” 俩人住的小区里QS大楼属实不远，没多久载着金泰熙的黑色奔驰就出现在公司的地库中了。 没有急着带金泰熙坐电梯直奔五楼“T-ara层”，谢乾玉还是像说的一样带她在一层、二层的休闲区域逛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你请的设计师还挺有设计感的，这个大楼比我去过的绝大多数经纪公司的都要漂亮。” 稳健、神秘、自然，多种风格协调结合的设计让金泰熙也承认：这幢大楼确实设计的很好、很和谐。 不时有刚上班的职员经过两人身边，他们自然都是认识谢乾玉的，不过没想到自家这老板还能泡到金泰熙，眼神里都有些钦佩。 带着大美女晃了一圈，又被她夸奖了自己的设计，谢乾玉那点虚荣心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随便设计的，我还觉得有点缺陷呢。” “切，看把你给得瑟的。天天在外面吹自己的设计才华，谁知道你是不是请了代笔？” 看着这个弟弟得意的样子，金泰熙嘴上嘲讽心里还是羡慕的，不光是羡慕男人的全才，也是羡慕T-ara有这么一个“好哥哥”，相比之下她那个比谢乾玉还大两岁的弟弟简直是一无是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谢乾玉就准备带着金泰熙干正事了：“行了，看也看遍了，带你去找T-ara她们。” 导游的态度真的是敷衍啊，看来我只是个给他的idol妹妹们洗白的工具人罢了.... 心里虽说这么想着，金泰熙也只能是乖乖跟在谢乾玉后面上了电梯，看他刷了一张黑色的卡后电梯便缓缓上升。 “噗，‘T-ara层’？，你取名还真是够有一手的。” 一出电梯金泰熙就笑出了声，一块暗金色的牌子就贴在墙的拐角。换作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金泰熙这一笑估计都会心神一动，而不是像谢乾玉这样一头黑线的无语。 “简单明了，我觉得挺好的，这层本来就是专门划给她们用的嘛！现在应该在练舞蹈，直接去练习室找她们吧。” 这么大将近两千平的地方，给一个女团专用你也是够了..... 跟在谢乾玉身后的金泰熙腹诽着，又一次认识到了这家伙无限度的宠溺。 走到一件中型练习室的门口，透过小窗口能看到屋内的T-ara没在练习整首舞曲，而是在几个街舞老师的一对一死盯下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基础动作。 “朴智妍...就是那个领舞的小妹妹吧，这么看确实和我挺像的呢。” 金泰熙还是第一次来练习室，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这个小弟弟眼光还真够毒的，这团里几个妹妹一个比一个出挑啊。 “嗯，她可是我重点培养的舞台女王啊，进去打个招呼吧。” 说完，谢乾玉就推开门进去了，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身后的金泰熙身上。 “金泰熙前辈！”瞬间练习室内的教学就结束了，因为老师们也陷入了惊讶中。 朴智妍伸手一扒，朴素妍紧接着又是一拉，朴孝敏再用自己36的部位顶了一把，三朴通力配合一波就把刚进门的谢乾玉给挤没影了。 “啊你哟哈噻哟！T-ara一咪哒！”尽管见到了偶像很兴奋，女孩们也没忘记基本的礼仪，整齐地站成一排给金泰熙行礼了。 喂！有多久没这样给我行过礼了啊！人是我带来的好不好！ 无视了身后某男的怨念，几个美女聚在一起自然是聊个没完了。 “你们好啊，我是金泰熙，我也很高兴今天一次性能见到这么多漂亮妹妹。”不愧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国民女神，金泰熙一颦一笑间的回答都充满了一种名为“完美”的气质。 被挤到一边的谢乾玉只能远远地看着小恐龙朴智妍在金泰熙面前表达自己的崇拜，仔细观察着几个一顶一的美女，谢乾玉再有私心也不得不承认： 金泰熙确实比现在的六妞还要强上一线，那种时间沉淀磨砺出的成熟气质是她们谁都不具备的，即使是最“优雅”的李居丽现在身上也没有那种高贵静谧的气息。 仿佛是感觉到男人在看着自己，金泰熙微微偏过头看了眼谢乾玉的方向，这下T-ara一众才想起来后面好像还站这个boss来着。 看着尴尬转身的T-ara一众人，被忽视的谢乾玉撇撇嘴表示很不满：“你们聊你们的，我去公司里转转看看。” 就在谢乾玉打算绕过她们直接出门的时候，刚才最兴奋的朴智妍第一个认错了，害羞地扯住了谢乾玉的袖子：“阿加西~公司不是有安正勋xi看着呢吗，你要去了干什么嘛~” 被小奶龙这么一搞，谢乾玉也是不想走了，谁能拒绝一只撒娇的朴智妍呢？ 但是，下一秒朴智妍说的话就让他斯巴达了..... “而且...而且今天还没有抱抱呢！” 刚说完，朴智妍就往谢乾玉身上一扑，像章鱼一样的两条腿自然地缠上了男人的腰。女孩很久没这么做了，谢乾玉也是愣了一下，还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了。 对这种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行为，T-ara表示见怪不怪，金泰熙则表示——突然不是很想帮她驱赶anti了啊.....！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缠着我，跟舞蹈老师们打过招呼了吗？” 嘴上说着，谢乾玉的手还是很老实地像抱女儿一样抱住了朴智妍。 听到这话T-ara才想起来刚刚同样兴奋的舞蹈老师们还晾在一旁呢，赶紧招呼老师们一齐“追星”，在得到签名和合影之后，老师们也识趣地提前下班了，她们自然是不会介意女孩们偶然的失礼，来这教学也更多的是看在谢乾玉的面子上。 “行了，都坐下来歇着吧，想当演员的今天就好好跟你们泰熙前辈请教请教，她可是没怎么来过idol面前宣讲的哦。” 既然舞蹈老师们都走了，谢乾玉干脆是给她们放了假，今天把金泰熙带来除了给朴智妍去去anti的阴影之外，也是想着让她讲讲做演员的心得，虽然这位演技.... 好吧，好像也不咋地，但是同为女演员那种经历多少是有点用。 谢乾玉把手里的朴智妍直接放在了地上坐下，其他人见状赶紧面朝金泰熙围成了个半弧坐下，等她开始讲座。 金泰熙也没架子，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谢乾玉拉来当“临时导师”了，但还是盘腿坐在了T-ara前面开始讲解。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舞蹈练习室里一场“女演员的演技”讲座展开了，谢乾玉就站在旁边玩手机，其实心里在默默盘算着一些事。 刚刚他自己说的“想当演员的”让他想起来，这七个美女的旁边还坐着一头妄想当演员的巨魔。 真是个棘手的事啊..... ------------------------------------- 在那天见面之后，关于《偶像本色》的策划案就被谢乾玉甩给了“无所事事”的朴振英社长。 大猩猩一下子如获至宝，海洋对岸那块无比庞大的消费市场是每一个娱乐公司经纪人都眼红的，但他JYP不像SM那样在国际上深耕多年，他朴振英本人的人脉也不如李秀满和金英敏，公司海外的影响力几乎为零。 而谢乾玉给他送来的这份企划无疑是一举打通红色市场的利器，更遑论这个项目中他谢乾玉、自己女团的成员、LOEN的成员都会参与其中，打通关系、播出渠道、收视率关注度等等的问题都不用自己操心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于是，为了这种“好事”，他堂堂JYP的社长亲自跑到了CJ集团谈事，陷入了尴尬的三角关系中。 “恩允啊，这事不是我们不答应你，而是这份企划是人家谢乾玉xi做的，我们无权更改啊！” tvN的一位负责综艺的部长苦口婆心地劝着眼前的女孩，那一头雾霾蓝色的头发早已经成为韩国娱乐圈“不能招惹”的标志之一。 话说在MBC干死吴某人以后，谢乾玉就对那个电视台莫名的厌恶，干脆把原本在MBC播出的《偶像本色》换给了自己的“东家”CJ集团旗下的tvN电视台播出。 在谢乾玉和李美敬的规划中：Mnet会成为主打歌谣和idol的电视台，而tvN则主要负责综艺节目和电视剧的播出。 现在tvN还没做出自己的得意之作《花样爷爷》等等，正是需要一部试水作品的时候，谢乾玉提出《偶像本色》后双方便一拍即合。 朴振英看看急出满脸褶子的部长，又看了眼对面一脸不屑的女孩，他只能无奈地“欣赏”两人的争辩。 说起来，他其实还是眼前这位白恩允小姐的社长，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刚刚他和tvN的工作人员谈的正好，哪知道这女孩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然后就开始嚷嚷要加入节目，两方人谁也没敢把她赶出去，反倒是驱散了普通的工作人员，成了现在三方对峙的场面。 谁也不知道这个华夏小富婆怎么这么变态，韩历十九岁已经是JYP等经纪公司的小股东了。 “我不管！有霏霏欧尼和孟佳欧尼的节目我一定要去，你最好给我把知恩欧尼也请来嘿嘿嘿.....” 刁蛮的女孩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扑街的solo歌手，花痴的表情上嘴角渐渐有两滴晶莹滑落。 一旁的大猩猩被这个女孩也整无语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富婆怎么会完全没弄清楚节目的本质就敢来犯花痴：“恩允xi，这个节目是谢乾玉xi设计出来打通中国市场的。那里是你的家乡，你也应该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了吧？不是部长他不答应你，而是真的通不过啊！” 女孩是爱追星、爱犯花痴，但不意味着她是个傻子，俏皮地冲自家社长做了个wink就说：“振英xi啊，不要这么死板嘛！既然是表现中国艺人在韩国的生活，你不觉得把我加上很合适嘛？” “一个中韩混血的大势男idol，两个在韩国站稳脚跟的中国女团成员、一个仍在韩国拼搏出道的练习生，现在再加上一个出道扑街的在韩务工solo，这个节目的人物构成不就很立体了嘛！” 看朴振英和tvN的综艺部长都思索起来，白恩允干脆地乘胜追击。 “而且我还会说日语，如果需要接听RB观众的来电的话，我还能够做翻译.....” 说到这里，其实朴振英已经意动了：毕竟不管多有钱有势，白恩允出现在公众场合还是以他JYP艺人的身份在活动，这个提议对他公司来说自然也是个百利而无一害、提高名气的机会。 女孩说的确实是有理有据，甚至是和谢乾玉本身的策划相符，不过他一直没想到这时期有什么人符合这样的定位。 那位部长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干脆把皮球踢给了远方的谢乾玉：“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讲的了，只要你能让谢乾玉xi同意你的加入，那我也表示支持！” “噢没问题，不过谢乾玉是谁？把他电话给我。” 朴振英和部长同时晕倒，现在追星的居然还有不认识谢乾玉的？ 看来这位姐是真的只会对美女流口水，而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不管怎样，部长也只能把谢乾玉的电话给了白恩允，女孩当场就掏出外壳上镶满碎钻的手机拨号打了过去： “喂，你是谢乾玉？老娘要加入你的新综艺！” ------------------------------------- 站在T-ara练习室外的谢乾玉一脸懵逼，纨绔了两辈子的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人用这种口气说话，上来就用充满正儿八百的四川口音对他输出了一通，等他大概搞明白前因后果的时候电话已经断了..... “这小妞...是哪位啊？”把前后两世的记忆给仔仔细细搜刮了一遍，也没想到一个叫白恩允的明星。 白智英亲戚？白百合亲戚？白鹿、白宇、白敬亭？飞速回顾了一下姓白的明星，接着又被谢乾玉一一否定，感觉都不像啊！ “不过这提议倒是有点意思啊，确实是让节目更加真实了一点，跟tvN那边讲一声给她加进来吧。” 给交流的工作人员发了个信息解释一番，谢乾玉就回到了练习室，已经是快要到正午吃饭的时间了。 房间内的T-ara已经和金泰熙交流了个七七八八，在场除了童星出道的咸恩静没有谁比金泰熙的资历老，甚至咸恩静目前的剧集高度和数量也不如金泰熙，一圈人都是受益匪浅。 “行了，你们泰熙前辈嘴巴都该说干了，改天再聊吧。”看着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某人总算是心情大好，毕竟昨天那样的修罗场实在是太恐怖，“走，隔壁商场日料店，今天请你们吃饭去！” 呼啦啦一行八人一魔就到了对面商场用餐，人来人往的街口自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组诡异的组合： 年轻的夫妻....带了六个漂亮女儿和一头很丑的宠物....？ 啊不对，那是谢乾玉、金泰熙和T-ara啊！！ 不少市民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如此高调的出行即使没有狗仔蹲守，照片也很快被传到了NAVER上，不过这种半天绯闻都传不起来的照片谢乾玉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我带着朋友给自己女团授课怎么了？关系网就是这么牛逼，有本事你咬我啊！ 好在也就相隔一个路口，来往行人不少但是也没人来得及围上来采访、求签名。 “阿加西，我想喝冰美式了！”和金泰熙聊了半天，楚楚可怜的朴智妍是真的感觉到口干了，眼前突然出现一家咖啡厅模样的门面更是加剧了嘴唇的干裂感。 “诶，我记得这以前不好像是个奢侈品店吗...怎么变成咖啡厅了？” 从小在首尔长大的全宝蓝对这片很熟悉，以前“寄养”在谢乾玉家的时候，还经常一起来这玩来着的。 可怜的T-ara，在安正勋的“高压政策”下天天起早贪黑，换到新公司大半个礼拜了还没发现就在对面的forever咖啡厅，到现在也只有李居丽一人清楚前因后果。 大庭广众之下谢乾玉也没对朴智妍做什么过分亲密的动作，只是加快脚步带着众人向咖啡厅的侧门走去：“噢？智妍想喝冰美式了吗，那我们就去咖啡厅看看有没有吧。” ------------ 第十章 算计 这下谢乾玉也想起来，原本答应李居丽年后就好好装修这家咖啡厅来着的，那天一气之下把T-ara直接甩给了新的运营理事太监安正勋总管，然后她们就开始了繁忙的练习，哪有时间来逛这家咖啡厅..... 手上黑色的卡片一刷，“咔哒”一声“forever”咖啡厅的侧门门锁应声而开，谢乾玉带着一众人鱼贯而入。 “自己先找个地方坐吧，现在还不是很饿吧？我去做一点饮料，你们休息一会儿吧。” 大部分人还没搞明白什么状况，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家店不是没开张吗？大家都只是跟着谢乾玉进来的而已啊！ “呐，现在还没到平时的饭点呢，阿加西你快去吧！” 光想着喝饮料的朴智妍没心没肺的，其他人懵了：这是哪啊？这不是毛坯的吗？你做哪门子的饮料去啊！ 正当她们想发问的时候，好奇地到处观察的朴孝敏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拉着几个姐姐的手就说：“哦莫哦莫，欧尼快看上面！” 顺着朴孝敏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女孩们才发现天花板上有几个粗大的艺术字——“T-ara”，正是谢乾玉带李居丽来的那一晚吊着顶白炽灯的位置，如今已经被换成了明亮的灯箱。 意识到好像是“自己的地盘”，虽然仍处在震惊状态，但略微宽心的T-ara们还是在一楼零散的几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是...我们的...咖啡厅？” 一秒五眨的朴素圆还微张着小嘴，如果是“Tiara”还能用同名解释，但这“T-ara”明显是她们的队名，而且这个地理位置.... 回忆了一番，对行程最为熟悉的咸恩静想起了当初看的策划书，上面好像有相关内容来着：“诶，还记不记得《T-ara的花美男们》那个综艺企划？” 女孩们都回忆起来，咸恩静接着补充：“上面是不是说我们最后要学会做简餐，然后在咖啡厅或者是餐厅中邀请粉丝和路人进店消费，然后筹集善款帮助小动物来着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朴智妍的脑子里：“这不会就是租来给我们拍摄的咖啡厅吧？！” 知道真相的李居丽和了解谢乾玉财力的金泰熙差点没别过去，两个最为优雅的女人也是被胆怯的朴智妍给逗得想笑，现在都憋得很辛苦。 傻丫头，这是你阿加西送给你们的啊，他怎么着也没落魄到要租个咖啡厅给你们。 李居丽也纠结起来了，那天咸恩静把一辆粉嘟嘟的保姆车开回去后，成员们还都为谢乾玉没给她准备生日礼物打抱不平来着，要不要告诉她们这一幢楼都是在她名下的生日礼物捏.... 偷摸地朝上瞥着天花板，李居丽仿佛是能透过墙壁看见那天两人亲密一番的床： 希望这家伙把床收拾过了，真的是..... 就在李居丽天人交战的时候，谢乾玉端着两个盘子出现了，一手托着一个好不风骚。 虽然这间咖啡厅还是一幅“毛坯”未开张的模样，但他在美国时惯用的那一套咖啡用具连带着原料早早地搬进来了，做点简单的饮料还是很方便的。 “呐，冰美式、冰美式、冰美式、冰美式，朴素妍你给我喝热的，蓝波是没有咖啡因的草莓拿铁，泰熙你的焦糖玛奇朵，哦对，孝敏喜欢喝卡布奇诺的来着。” 一杯杯定制的咖啡摆了一圈，这下真的是全员眨眼了。昨天在车上交流后谢乾玉就似乎是变了个人，这就是摊牌么....？ 随着相处日久，渐渐放飞的好处谢乾玉总算体会到了，这种明显“中央空调”的行为他之前可是从来不敢做的，现在嘛，大家心照不宣地默认了呗。 谢乾玉收走了托盘，转身回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他是真不喜欢喝咖啡，还不如红牛+啤酒。 而谢乾玉离开后，七人一魔各自拿起杯子尝了一口，纷纷被超过咖啡厅的味道惊艳了。 “真是个厨房全才啊....”朴素妍默默感叹道。其实要说谢乾玉是多厉害的甜点师也不至于，给朴素妍做的也只是一杯普通的常温美式。 但他对她们每个人都太熟悉了，就连n年前一起喝过两三次咖啡的金泰熙喝的是什么配方都回忆起来了。 大佬朴素妍此刻眼底的神色很复杂，她又想起了那天李居丽跟她说的话，这个男人如果不花心还真是个不错的对象。 “Qianyu & Soyeon吗，连在一起是你和我forever在一起的意思吗....？” ------------------------------------- 和金泰熙以及T-ara一起在熟悉的日料店搓了一顿，谢乾玉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堕落了： 哎西，说好了监督她们吃营养餐的，这...看来以后真的得少来啊.... 要说谢乾玉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完全是因为白天没戏拍实在无聊。 吃完饭，把T-ara护送回公司练习室，他就带着金泰熙回家了。 咳，当然只是把金泰熙送到了小区地库，他还得去拍戏呢。 至于合照什么的，刚才在练习室和日料店，金泰熙跟T-ara全体以及朴智妍都拍了不少，回头放到网上加点互动的话，应该很多风波都能平息一点了吧。 这样想着，谢乾玉心情也轻松不少，虽然最近阴沉的天气完全达不到下一幕拍摄的要求，但是烤肉店里的剧情还没拍呢不是？ 刚好把烤肉店的剧情给拍了，再等两天应该就能把两人在灰蓝色天空下，并肩行走的戏份拍完了。捋清了拍摄思路的谢乾玉表现神勇，跟韩孝周没两下就把一大段剧情拍完了。 “你以前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呢？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呢？” 结束拍摄后，韩孝周习惯性和谢乾玉聊会儿天，今天俩人各靠在烤肉店门的一边，借着电影台词女孩笑嘻嘻地说出了藏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不要多管闲事！”一边用湿毛巾粗糙地卸着妆，谢乾玉一边同样用电影里的台词回应了。 他年轻的时候干嘛了？飙车、泡吧、****刚入行的女明星.... 后来出国拍戏唱歌算是正经事，但是政斗、坑人、潜规则、甚至去雇佣兵组织，又有哪样是能跟韩孝周讲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孩撅着嘴显然是不太满意男人的小气：“什么嘛，认识这么久了还这么小气，火的莫名其妙谁不好奇嘛....” 现实中的韩孝周还真和戏里差不多，和人相处的时候很活泼开朗，阳光的气质照的人暖呼呼的。 “得了吧你，我怕我以前的事说出来吓死你。”想着避开过往的谢乾玉随便找了个话题，“过两天可是有吻戏的，你紧不紧张？” “拜托！我是专业的演员好吗？”就算有着172的身高，韩孝周想鄙视一下谢乾玉，也得斜着扬起下巴，显得有些可爱。 想起来在《同伊》剧组和韩孝周说过的话，谢乾玉笑了：“呐，我们的最佳女主角当然是最棒的演员啦。” 没忍住弹了一下韩孝周的额头，谢乾玉收起毛巾准备离开：“我先走啦最佳女演员，回家路上小心哦！”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韩孝周撅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拿最佳女演员就拿啊，还真的拿了....嘿嘿，还挺厉害的嘛。”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人演技再厉害拍戏也不是一会儿就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谢乾玉还是对质量要求颇高的那种演员。 来到很久没有站过的阳台点位，谢乾玉没有俯瞰汉江而是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 “天气不错啊，明天应该就能拍那个短镜头了吧....” 难得在城市里看见一两颗明亮点的星星，独自面对江风阵阵的男人感慨颇深，莫名回忆起了前世并不多的乡村生活。 我是个好人吗？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但是做出弹额头那种动作时，丝毫没感觉到亵渎感呐.... 吻戏么？脑海里，全宝蓝、李居丽、朴素妍、朴孝敏....甚至辛芷蕊和前世那个女人的身影不断闪过.... 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为什么不去找找看你自己在不在呢.... 你、我、他，三种人称在谢乾玉脑海里飞速轮转，或者说三个“谢乾玉”同时出现在了世界上。下一秒，扶着栏杆的男人华丽丽地躺倒在了阳台上。 ------------------------------------- 这一晚的T-ara宿舍里，女孩们渐渐意识到了谢乾玉的想法到底是什么，莫名的危机感笼罩在她们心头。 原本想再拉上咸恩静“开小会”的全宝蓝被拒绝了，因为李居丽那个女人叫来了李望月和孙姐直接开了个大会。 “同志们，现在已经是我们T-ara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不算宽敞的宿舍根本找不齐九把椅子，八女一魔就这么盘腿坐在大厅里开会。 一改往常“温柔”调皮的形象，率先发言的李居丽显得无比正式，众人眼中她宛如战神。 见到偶像还发了Kakao的朴智妍今天被“贿赂”的不轻，还想弱弱地给谢乾玉解释一下：“还好吧Qri欧尼，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嘛....” 平时李居丽能惯着朴智妍，但在醋王发飙的时候显然谁来都不好使了：“智妍！你清醒一点！你想想看你阿加西有多久没给我们写过歌了，你再想想他马上还要给miss A写歌，他天天拍戏哪有时间管我们了，试想一下到时候秀智拿着一位奖杯在你面前炫耀，你能甘心吗？” 这番话极具煽动性，幼龙朴智妍的眼中好像看到了miss A、少女时代、4 minutes.....一个又一个的女子团队被她阿加西捧红，而她们T-ara成了被抛弃的怨妇，只能永远地沉在谷底..... “昂得（不行）！坚决不行！” 女人的脑补能力都是恐怖的，虽然这龙崽子还只能算是个女孩，但丝毫不影响她发挥“孩子”超强的想象力，立马就被李居丽给“规划”了。 “望月，你跟我讲我们接下来的企划是什么？难道就天天练习、综艺、跑商演？” 收复“头号战将”朴智妍后，李居丽就把目光投向了正牌经纪人李望月。 面对亲戚的问题李望月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她是经纪人不假，不过T-ara的策划运营都是谢乾玉一手操办的，就连安正勋知道的也比她多啊。 “呃，总体来说，差不多是这样的。” 被迫尴尬的李望月也很不满：明明自己是经纪人，本来权力被你社长架空就忍了，现在又空降个娘娘腔安正勋是什么意思？ 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虽然没什么大小姐脾气，但在自己的偶像们面前丢这么大个人，再想让她忍气吞声怕是困难了。 李居丽也知道她的难处，今天召集了浩浩荡荡一帮人开会，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各位，你们现在觉得拖住谢乾玉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女孩们的声音整齐划一：“要价（女人）！” 或低沉、或愤怒、或无奈、或阴森.....众人的态度或许不同，但答案出奇的一致。 认可地点点头，连日出现的高质量女孩子已经让她们都有了危机感，借此李居丽开始正式宣讲她的计划：“如果再让我们亲爱的社长沉湎于女人和拍戏，那我们的前途必然是不知去向的！” “所以为了T-ara的荣誉！为了QS公司所向披靡的一位！我们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不知道多少次没能上床睡觉的谢乾玉正晕倒在阳台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 ------------ 十一章 混沌 “艹，头怎么这么疼....”扶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从混沌中回归的谢乾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怎么又是在阳台睡的....还好还好，要是摔实了估计小命都没了。” 看清了自己躺着的环境后，谢乾玉飞快地拍了拍小心脏抚慰一番，这才意识到差点小命都没了。 “哈~~”感觉精神上涌来一阵疲惫，谢乾玉痛苦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算了，睡也睡不着了，去公司看看吧。 冬天的天总归是亮的晚一些，当谢乾玉开车到公司的时候天色还未大亮，今天早上T-ara似乎是有行程，并不在公司里。 无力地靠在电梯上，好在第五、六两层都是“禁区”般的存在，因此没有人看到谢乾玉一脸萎靡的状态。 “噢！社长nim，你黑眼圈好严重。”搬到谢乾玉同层进行办公的林名姝已经在工作了，一抬头就发现有气无力的老板走进来了。 “名姝啊，不是说了不用敬语的吗？”坐到林名姝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谢乾玉直接用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除了固定汇报工作的时间，你啥时候来找过我啊....这么严格的上下级关系，不说敬语好像才奇怪吧？ 心中吐槽了一番老板，面上林名姝还是用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回答道：“呐，乾玉今天怎么没在楼下待着直接上来了呢？” “今天她们有行程，刚好，你把年前年后的工作情况给我讲讲吧。”说完，谢乾玉本想捏住鼻子吸口气，结果手刚拿开头差点磕在办公桌上。 在阳台睡了一晚谢乾玉好像还有点感冒了，这对五毒不侵的他倒是稀奇事。 林名姝翻开整齐美观的工作记录一项项报告，现在她跟安正勋基本就是QS公司日常事务的一二把手了，这边美女经纪人认认真真地汇报着，那边听着听着谢乾玉就睡过去了。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忙吧，我..我该去拍戏了。”当林名姝合上文件夹的那一刻，昏睡过去的谢乾玉突然醒转过来，扶着桌子就想站起身。 着实是被谢乾玉的神奇操作给整不会了，不过这位社长的精神状态还是很令人担心啊，如此想着的林名姝还是关心了一下：“乾玉你今天怎么了....要不我送你去片场吧？” 想想经纪人好像本来也就是干这个的，又想到早上要不是车流量少，自己估计能引发连环车祸的状态.... 谢乾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掏出车钥匙甩给林名姝，让她带着自己去了片场。 ------------------------------------- “cut，这条过，谢乾玉xi休息一会儿吧。” 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汗珠的宋一坤导演表示很困惑，像《只有你》这种剧情片看的全是男女主状态来决定拍摄进度，之前谢乾玉的状态好的吓人，初上大荧幕的表现比韩孝周还要强。 然而今天却表现出了十分拉跨的状态，一个室外没几句话的镜头拍了二十多条才过，其中大半都是因为谢乾玉明显无法集中注意力的状态。 “还好是夜间场景可以靠人工打光来弥补，不然的话第二条今天是真的动都动不了了....” 勉强安慰了一下自己，宋导演也摘下了耳麦去休息。 “诺，喝点水吧。”一瓶半拧开的矿泉水递到了谢乾玉面前，作为搭戏的女演员韩孝周最清楚不过谢乾玉的状态如何了，“你今天什么情况，拍了这么些天还没发现你这样过呢。” 接过水灌了两大口，谢乾玉却没咽下去，而是直接“哇”一口吐在了地上：“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脑袋就昏昏沉沉的。” 女孩柔软的手直接摸上了谢乾玉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试了试温度：“也不发烧啊，你是没休息好吗？要不要夜戏就不赶了，明天再拍好了。” “不行，我过两天就该去RB了，进度还是挺赶的。” 看着韩孝周近在咫尺的脸，谢乾玉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一下，但昨晚头疼的回忆又涌上来让他缩回了手。 “好吧，那你休息一会儿，我该去换个妆了。” 谢乾玉也很疑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自从08年以后他还真没有过这样的状态，只能靠在剧组准备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感知力严重衰退的他没有发现，暗处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一直在看着他和韩孝周的表现。 ------------------------------------- 朴素妍很郁闷，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每次谢乾玉和韩孝周亲密的举动都会被她抓个正着，不，或许不是每次呢。 昨晚李居丽那个家伙出了个馊主意，那就是每天轮班一个妹子去盯着谢乾玉拍戏，他如果跟女主角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立即向组织汇报。 第一天的监视，这么个倒霉差事显然没人想当出头鸟，那天和被谢乾玉调戏完就总是莫名尴尬的朴素妍更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很不幸，可能是因为出房门前摸了一把雷击木的簪子，朴素妍华丽丽地在抽签中第一个出局了。 “男人啊，没女人看着这个手就是贱啊....”用力地啃着自己的手指，朴素妍没注意到谢乾玉演戏时的差错，但谢乾玉跃跃欲试的手可是被她尽收眼底。 为了实行李居丽的计划，憋了口气的李望月主动要求天天上班，而保卫能力更强的孙姐被外派给“盯梢”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是下去巡视了，车上只有朴素妍紧紧盯着“睡觉”的谢乾玉啃着手指。 很快，被拉直了头发的韩孝周换装完成出现了，脸上还制作了伤痕的特效妆。 “导演，先拍我一个人镜头的部分吧，让谢乾玉xi再休息一会儿好了。” 韩孝周走出来发现谢乾玉还在“休息”，好心想让他再多睡会儿，导演也干脆地答应了。 这一幕除了谢乾玉“英雄救美”的场景，也有韩孝周面对变态领导的逼迫与殴打时慌张躲藏的个人镜头。 “为什么不叫醒我？” “莫..莫..莫呀！”一个活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耳边，宋一坤差点没吓晕过去。 观察器前一圈工作人员都没发现谢乾玉这个大活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并且就贴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的监视器画面，结合他今天怪异的表现..... 不会是“鬼上身”了吧这孩子？ 得亏宋一坤是导过悬疑惊悚片的，胆子还算大，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莫啊，乾玉xi你啥时候过来的？刚刚孝周xi说看你太累了，就说让你多歇会儿，先拍她的镜头来着。” 谢乾玉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监视器，要求到：“我可以拍摄了，等孝周拍完就拍合拍的镜头吧。” 明明感觉不到什么变化，但在座的一圈工作人员都莫名地冒了一身冷汗。 今天的谢乾玉...属实是怪得很呢.... ------------------------------------- 或许连谢乾玉自己都没注意到，看着韩孝周监视器里被领导逼迫的样子，他的指节已经捏的砰砰作响。 到了谢乾玉该出场的时候，韩孝周躺倒地上无助地哭泣，而脸上被抓出血的变态领导正欲扑上去行禽兽之事。 “住手！” 变态领导被一声怒吼吓得站了起来，演员还以为是按照剧本来的套招，谁知道下一秒谢乾玉的铁拳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脸上。 “请住手...我是静华的上司....” 秉持着敬业态度，演员还以为只是谢乾玉下手重了点，打算按照剧本里走下去说着台词。 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击打声，经验丰富的导演知道这是下了死手的声音，但这一幕完美到不需要后期配音，他也舍不得喊“咔”，继续任由演员们表演着。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了，入魔似的谢乾玉真的拳拳到肉，三拳一掷把饰演猥琐领导的演员口鼻都打出了真血，配上血包一下子场面恐怖至极。 最后谢乾玉还是如同设计好的一样，提着男人的衣领把他举起来贴到了书柜上：“看清楚我的眼睛，再有下次，我杀了你。” 近景镜头下完美收录了谢乾玉杀意四起的眼神，那种气势不是苏志燮那种没有沾过血的演员能够演出来的，揪着男人的西装把他扔到门旁，演员半跪半爬地到了门外，紧急冲上来的工作人员刚好接住了他。 他是真的害怕了，刚刚直视谢乾玉的眼睛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谢乾玉环视一圈，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惧，身后的韩孝周也从“盲人”的状态下走了出来，既关心又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手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亲手杀过人的谢乾玉自然分辨得出这是真的人血，那一瞬间他茫然了，状态介于正常和邪魔之间摇摆不定。 门外的手持摄影机将这个神情忠实的记录了下来，也意味着这一幕完美的拍摄完成了。 失魂落魄地走出片场，男人的世界中仿佛只剩下了一片耳鸣，不管是谁喊他都木然地不知回应，只是直直地走到了路边的一处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狠狠冲洗着双手，直到手上的皮肤已经出现褶皱才离开了水龙头，回到跑车上把门一关无力地躺在座位上。 回到密闭空间的谢乾玉好像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回过神来的他发动车子，艰难地拧动中控台上的按钮，想要听听广播放松一下。 “嗯....会比较喜欢运动员一样，有阳光气质的那种吧，会是理想型。” 电台节目中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这一刻男人五雷轰顶，彻底崩溃..... ------------------------------------- “喂，孙姐吗，朴素妍xi在哪里？” 当一个人经历过从头凉到脚的崩溃后，要么会找个天台一跃而下，要么就是冷静下来做点更疯狂的事，现在的谢乾玉显然是后者。 “在...在给你擦屁股....” 接到谢乾玉电话的那一刻孙姐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本是想着帮朴素妍遮掩一番，但对谢乾玉绝对的忠诚与信任还是让她实话实说了。 疯狂过后的谢乾玉总算想起了一些可疑的细节：“那辆没见过的车是你们的？你们在现场？” “对，她在替你向剧场的工作人员道歉。” 既然已经被发现，孙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刚刚谢乾玉一拳轰上去把外场的工作人员都吓得齐声惊呼，听见动静的朴素妍下车看完了后面的全程。 暴走的谢乾玉让她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种择人而噬的气息，现在正代表着QS公司关心着被打的演员。 沉默了片刻，谢乾玉发动车子：“我开车到路口，让她上我的车。” 穿了一身黑色卫衣低调出行的朴素妍很心累，本来是来看住男人不沾花惹草的，哪知道第一天还没抓到沾花惹草呢，就发现他惹是生非了。 身为社长谢乾玉一走了之是很潇洒，但她作为名义上的职员自然是不能视而不见，现在她们T-ara是谢乾玉心腹中的心腹人尽皆知，她朴素妍来代替谢乾玉道歉剧组里的人还是很买账的。 刚用嘴炮打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安慰好演员，孙姐就一个电话让她朝着山坡下的路口走去了。 “怎么是这家伙的车....”一抬头看见拐角处的跑车，朴素妍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跑。 还没来得及转身，女孩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想去哪？跟我上车！” 一是清楚男人的伟力，二是害怕惹怒明显发疯状态下的谢乾玉，一向明智的朴素妍选择了乖乖上车。 完蛋了.... 这是上车后朴素妍的第一反应，车载电台里还放着她的谈话节目，那期节目说了什么话题她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 给莫名心虚的朴素妍关上车门后，谢乾玉回到驾驶座就是一脚油门。 “你也会听我的....哦莫！” 突如其来的加速让朴素妍咽回了后半句话，没有丝毫预热的车被谢乾玉开出了弹射起步的效果。 原本还想搭话的朴素妍看到谢乾玉异常沉默，也打消了念头。车速再快如果没有急加速急减速也不会让人生理不适，但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还是让朴素妍闭上眼睛避免眩晕。 一路上无视了红绿灯的限制，不知道超速百分之几百的跑车在十几分钟后缓缓减速，朴素妍睁开眼却发现已经在某个小区的进口处了。 “这是哪？” “我家。” 在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中，谢乾玉已经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再用一个漂亮的飘移入库停车。 慢慢反应过来的大佬还有些懵，看着车辆熄火她开始慌了：“你这是要干嘛？” “干你！” 女孩根本来不及反应，车门被谢乾玉粗暴的推上去，她就像一个小孩被男人扛上了肩。 “呀，你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不断拍打在谢乾玉背上，但无力圆的那点力气都破不了男人的甲。 一楼一门厅的设计让呼喊注定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深夜的电梯也没有人会用，朴素妍就这样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被男人扛到了家里。 单手扛着圆乎乎的女孩，另一只手按下指纹开了锁，谢乾玉第一次把T-ara的成员带到了家里，开门后朴素妍的脚终于接触到了地面。 “你到底要干吗...”吓坏了的女孩已经眼含泪水，从地库到楼上这短短几十秒已经让她的心情一点点灰暗下去了，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回应她的 黑色卫衣的拉链不知何时已经被完全拉开，男人一边搂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羞涩的感觉渐渐占领了朴素妍大脑的高地，外套早就掉在了地上，而她已经被拉进了漆黑一片的卧室。 想要说话、想要反抗、甚至想咬破男人的舌头，但那条作怪的东西又封住了说话的可能。 ，然后终于松开了她的脸。 下一秒，朴素妍就重重砸在了柔软的床上，黑暗的环境丝毫不影响男人敏捷的身手，找准方向就跳上床骑坐在了对方身上。 “别，我还没脱鞋....” 终于是有喘息的机会，差点窒息的朴素妍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下一秒又被男人堵上了嘴。 ------------ 十二章 疯癫 房间内黑暗而静谧，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气氛却是无比的旖旎。 无力地倒在羞愤欲滴的女孩旁边，从持续一整天的混沌状态醒来，谢乾玉也不想再去做什么了：“我告诉你，我跟韩孝周连吻戏的地步都没做过，你是第一个上了我这张床的女人。” “第一个吗....”朴素妍悄悄转过脑袋，男人呼吸已经慢慢变得平缓，“ ------------------------------------- 不到凌晨五点，顶着欲望强行入睡的谢乾玉睁开了眼。虽然深度睡眠很短暂，某个地方也不是很好受，但过去出任务时培养出的速睡能力让他总算是恢复了不少精力。 小心地挪开紧贴着自己取暖的女孩，又给她把身上还留着的几块碎布清理干净，谢乾玉把朴素妍塞进被窝后便起身进了厨房。 真奇怪啊，为什么会那样子.... 一边做着两人份的早餐，谢乾玉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近两天的记忆片段，超人的记忆力本能让他轻松回忆起过往两天生活中的细节，但现在却好像是三四个人度过了一天，脑海里只残留了几个片段。 初步处理好食材后，谢乾玉想着“初经人事”的朴素妍估计也没那么早醒，便打算回客房再睡会儿。 不过路过主卧时他开门还是向里面瞥了一眼，被窝里的朴素妍脑袋还是背着门的方向，不过刚刚微微动的那一下暴露她也睡醒了。 看着房间里乖乖不动了的背影，谢乾玉没有去戳穿她，而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后，就关上门去了客卧床上躺着。 尽管不知道昨天奇怪的状态从何而来，但最终的导火索、承受的对象，都应在了朴素妍这个跟他关系最尴尬的女孩身上。 金多顺跟金孝琳两个姑娘倒是懂事，给谢乾玉把客卧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落下，男人现在也就心安理得地躺在美女们睡过的床上。 闭目养神了一个多小时，谢乾玉也是大概捋清了这场“疯狂”的底层逻辑： 前天晚上韩孝周的话让他直面了自己一直逃避的前世“真身”，心魔之类的东西趁虚而入嘲讽攻击了“你”这个人格； 接着看见韩孝周被“欺侮”就激发了“我”的占有欲，把男演员暴揍一顿； 最后“他”被电台广播刺激并被心魔利用，直接让他满心都是占据朴素妍， 最后女孩的GC才让他从三种人格的战争中挣脱。 “醒醒，该去赶行程了。”估算着时间，恢复正常的谢乾玉走到主卧里拉开了窗帘，唤醒着又睡过去的朴素妍。 看着女孩睡眼惺忪，一幅要赖床的样子，谢乾玉直接使出了大招——一口亲了上去。 占完便宜后，男人还很没脸没皮地说：“快起来了，再不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08年灵魂融合之后，谢乾玉再也没经历过人格分裂的痛苦，这两天的三重人格确实可怕，但也不会影响他保持原来的生活态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朴素妍其实已经醒了，睡了七个小时也达到了平日里赶行程的标准，只是现在身上除了那三点毫无遮挡，这让她怎么起床啊！ 女孩脸上升起的一片红霞好像提醒了谢乾玉什么，他一脸坏笑着说：“那你不起就不起吧，我待会儿要洗被子的，被子我可抽走了啊！” 一听这话朴素妍的明亮的大眼睛瞬间睁开，盯着谢乾玉哪有半分刚刚犯困的样子；“我衣服都没了！你让我怎么起啊！” 眉毛皱起、嘴角下垂，圆王子露在被子外的小脑袋有了几分未来女王的感觉，看的谢乾玉是直呼卡哇伊。 “行了，以前住一块哪没看过，我开了空调跟地暖的，外面又不是很冷，先起来吃饭再说。” 劝说没有打动女孩半分，更是气的她把脑袋都缩回了被窝里： 什么叫都看过了！最多就是洗澡前后穿的凉快了点，被你这个大色魔占了便宜..... “我不！窗帘还开着呢，你就不怕别人也看到啊！” 瞥了眼窗外的汉江和对岸的农田，无奈的谢乾玉也只能听话照办：“拉好了，赶紧起来吧，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好了。” 打开衣柜本想找件球衣给朴素妍穿，好让自己饱饱眼福，结果谢乾玉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团队运动过了..... 没找到球衣，谢乾玉只好扔了件短袖T恤和压在下面的运动短裤到床上。 “我做早饭了啊，想吃的话赶紧下来。” 摆脱混沌的谢乾玉心情不错，哼着自己的《江南style》就做饭去了。 刚被夺走“第一次”的朴素妍显然心情是不太美丽，但也只能穿上谢乾玉留下的衣服起床了。 ------------------------------------- 没做韩国人爱吃的泡菜和粥，那玩意儿吃多了是真致癌。 谢乾玉做了两个精致的三明治，没放芝士沙拉酱，但是生菜火腿管够，另外还有两份刚煎出锅的全熟牛排和两杯纯牛奶。 刚把盘子全端上桌，穿着明显大了几个码T恤的朴素妍走了出来，步伐依旧端庄但多了几分不情愿。 “看不出来啊，身材不错。”停下了切牛排的手，谢乾玉抬头看了眼圆圆的女孩，宽松的衣服一点没遮住肉肉的身上该凸凸该翘翘的地方。 回应调戏的是朴素妍的一声轻啐：“流氓。” 骂完了谢乾玉，折腾到半夜的朴素妍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口是心非地坐下来吃起了简单而不失精致的早餐。 “公司里有没有你衣服？有的话我就不送你回宿舍了，直接坐我车去公司好了。” 吃着早饭聊着天，要不是女孩冰冷的神色，现在的谢乾玉和朴素妍应该真像是一对夫妻。 朴素妍用力地切着牛排，全熟的肉对女孩来说好像确实有点费力：“有。” 一顿简单的早饭就在朴素妍冷漠的回应中结束了，谢乾玉开着黑色的GL把朴素妍送去了QS公司拿衣服。 最后由李望月接去行程了，孙姐对于“卖了”朴素妍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一早就去接T-ara了。 ------------------------------------- “cut！好，收工！乾玉xi、孝周xi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今天拍摄的就是谢乾玉心心念念的“尾随戏”，也是他去RB之前他和韩孝周最后合体的戏份。 至此，这片街道的取景和停车场岗亭的戏份也算杀青，在谢乾玉的强烈要求下还去了当初朴智妍家小饭馆的那条街道取景，一天跑了几个场景让全体都累的不轻。 今天谢乾玉也为自己昨日的失礼诚恳道歉，主演+投资人姿态放的这么低其他人也没什么好多指摘的，全当他是入戏太深罢了，昨天那一条过的部分演技确实炸裂。 “怎么想着要来这边取景，不会是因为智妍她们家当初就住在这附近吧？” 趁着补妆的功夫，韩孝周调侃起谢乾玉来。 谢乾玉也没想着隐瞒她，干脆地承认了：“对呢，我当初可是没少跑她们家馆子，小屁孩们还真是让人够不省心的。” 想想当初那帮小东西估计也都要十八九了，不知道还考不考得上大学捏？ 想到这些，谢乾玉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不得不说，朴叔手艺真的挺不错的，回头有机会请你去吃一顿。” “行啊，叫上智妍她一起吧，我可是很喜欢看她的《英雄豪杰》跟舞台呢。” 尽管拉回了女神的黑色直发，韩孝周笑起来还是....憨憨的..... 两位主演聊着聊着就补完了妆，现在正走在去前面房子补拍作晚没拍完的那段“文戏”的路上。 “哎一古，好想养只狗啊，今天那家宠物店里的狗子真的都好可爱。” 旁边的谢乾玉知道，她说的就是今天刚取景路过的那家宠物店：“剧组回头不是要买一只小狗吗，你干脆带回家养好啦？” 这个提议让韩孝周也很心动，剧本里写的可是一只可爱的小金毛，不过还是有些犹豫：“那还有一只大的怎么办，难道我们拍完戏后要把它们送到收养所去吗？” 收养所倒是提醒了谢乾玉，《T-ara的花美男们》中，她们不就是去了一个收养所吗？ 好像因为这节目，后来几个姐妹家里倒是都养了狗：大姐和妈妈养的一堆、二姐包里的米粒、老三有名的坨总、四爷的白球..... “要不你把大的收养了，小的我带回去？” “好啊，好像比起小的我反而更喜欢长大的，比较有安全感呢....” ------------------------------------- 一夜没回宿舍的朴素妍自然是要被重重盘问，毕竟夜不归宿这种事在她们成团以后就几乎没发生过，何况今天朴素妍简直是闪现到保姆车上，还换了身衣服。 上车后，李居丽第一个挤到了朴素妍旁边，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自己老公：“昨天出门好像穿的是黑色内衬吧，咋一夜没回来还变成白色的了？” 朴素妍被她看的有些脸红，还在保持大佬的风度强装镇定：可恶啊，明明还特地捡了外套披着的，怎么看衣领都能被她发现..... “别计划实施不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啊....” 见身边人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个字，李居丽也不再调戏她，转过了身坐正。 被误会的朴素妍急眼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刚辩驳完朴素妍又有些心虚，毕竟好像不能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反正...我建议你们今天是别去看他拍戏了，这家伙这两天好像疯的很.....” 这话把旁边一圈人的兴趣都勾起来了，大姐全宝蓝作为代表提问了：“莫啊，他还会发疯的么？” 朴素妍无奈地点点头，毕竟昨天之前她也没见过那样的谢乾玉：“昨天在片场打戏动真格的了，人家演员牙掉了三颗、内出血，还断了一根肋骨.....” “莫啊.....”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静呆了，这可以说是拍摄事故级别的了，一时间也没有心情关心朴素妍昨晚是个什么情况。 “那后来呢，这事怎么处理的啊？”一向弱气的朴孝敏很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办，他甩甩手就走了，我和孙姐替她打招呼到后半夜，怕回来吵醒你们我就出去住了一晚咯。” 灵机一动的朴素妍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不已，又能让姐妹们避免和自己一样的境遇，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一夜未归。 李居丽撇撇嘴没去戳穿她，这女人一说谎眨眼频率飙升的习惯还是没改：一是你去旅馆咋换的衣服啊，二是孙姐一早就去接她们了，明显没和你朴素妍一路好不好。 谢乾玉啊谢乾玉，你昨天到底对我家老三做了什么啊？ 而被念叨着的谢乾玉现在也是面临着窘境..... ------------------------------------- “他说：‘张家小子82年的，他老子现在都抱上孙子了！’” “我说：‘姐姐马上不就要结婚了吗，催我干啥？’” “他说：‘你都32了！等你恋爱再结婚就该是高龄产妇了！’” “我说：‘我才31！就算一辈子不生孩子了也不用你管！’” “他说：‘再不恋爱我就断绝你经济来源！不要我管？哼，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买的！’” “我说：‘我已经恋爱了！回头就把人带回来给你看！’” 看着眼前滔滔不绝吐槽着自家老爹的金泰熙，谢乾玉颇感无语：这位姐现在哪有半点“国民女神”的样子？“国民女神经”还差不多，怎么给自己提出的要求会是这..... “你不是说只要借用一下我的名字就行了吗，怎么现在又要我去见你爸了？还有啊，你都32了经济还没独立呐？” “呀！我31岁！”羞恼地吼了谢乾玉一声，金泰熙又变的有些尴尬，“我经济当然独立了，只是....只是没来得及自己买房而已嘛！反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行行行，知道你’广告女王’有钱，但我是真不乐意去见那些老古董。”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你去RB之前必须给我把这事解决了！” ------------ 十三章 买狗 自从把T-ara的运营放给李望月和安正勋以后，谢乾玉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两个人一个有身份背景、一个有策划能力，完美配合下给了谢乾玉今天能出来带韩孝周买狗的时间。 与其说是给剧组买狗，倒不如说是谢乾玉这个“投资人”带着女演员忙里偷闲出来放松一天。 打着拍戏的名义也不用怕传出什么绯闻，两个人什么伪装也没做，手上各自拿着一杯卡布奇诺喝着，就真好像寻常情侣出门约会一样。 “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品种啊？”能自由自在地出门逛街，谢乾玉心情不错地问。 两人来的算是首尔比较大的宠物市场了，街道顶头拐角处的这家正是他们昨天的取景地之一，琳琅满目的狗狗种类看的韩孝周眼花缭乱：“唔...拉布拉多或者金毛之类的吧，不过女主角是个盲人，应该要选条颜色深点的吧？先看看再说好了，这里这么多家呢。” 谢乾玉点点头，也不着急寻找，毕竟本来就是抱着休息一下的打算，拍戏的日程再赶也不至于这么点时间抽不出来，干脆慢慢悠悠地逛起来。 而在街道的另一头，三个裹得很严实的女孩出现了，并排有些鬼鬼祟祟的走着。 “再明确一遍，我们今天的首要任务是给收养所的狗狗们买些生活用品；其次才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品种；最后最后有空再去找零食吃，understand？” 为首说话的是个短发女孩，大墨镜和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颜，风衣下是高挑修长的身材，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大腿有一点点粗.... 旁边一个棕黄长发的女孩没戴口罩，露出了鼻尖的痣，正恬静的笑着。而另一个戴了口罩的不停点着头，一直说着“阿拉索（知道了）”，显然“大姐大”的叮嘱是冲她去的。 光看妆容打扮就能判断三个女孩都是美女，正是T-ara的咸恩静、李居丽和朴智妍。 综艺中参观完收养所的咸恩静又一次母爱泛滥，趁着行程的空隙抓着成员来到了宠物市场，为了节省时间她们直奔着街中间的一家大型宠物店。 两方人戏剧性的碰面，似乎很快就要发生了。 “就去前面那家店看看吧，再挑下去我真的要走不动了。” 连逛了半条街，体力只是比寻常女孩好一点的韩孝周已经接近力竭了，而旁边的男人依旧面色如常。 把手上早已空空的咖啡杯随手扔进垃圾桶，谢乾玉带着韩孝周向前面的一家大型宠物店走去：“好，那就看看哪只小狗和wuli孝周比较有缘吧。” 当两个人转进店门时，不远处的三女几乎同时认出了他们，一时间墨镜后的眼神各有各的精彩。 李居丽：就不该听素妍的...这狗男人该追还是得盯着追啊....一会儿不看着就跑出来了..... 咸恩静：谢乾玉....把我在剧组的动向看的那么紧，自己来泡女演员..... 朴智妍：阿加西对我的主动视而不见，原来是在追孝周xi吗，可恶啊！ 三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默契地迈着大步向原定的“目的地”追去。 ------------------------------------- “小崽子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今天这这么多人呢！” 三个女孩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不算友善的对话。 谢乾玉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男生正是之前被他教育过的“大晨印刷社”的少东家。 刚刚一进门这小子就认出了韩孝周，伸手就像去抓女孩的手臂，结果自然是被旁边的男人随手推开了。 身处闹市区，不愿多生是非的谢乾玉搭着韩孝周的肩转身就想挑动物去，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 看见男人的忍让，小少爷还自得地以为是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身份背景让他害怕了，上次遇见时周围都是自己的人，谁也没想着拍照录像。 但这次到处都是认识谢乾玉和韩孝周的市民，如果他敢动手绝对会身败名裂。 想着想着他就心中暗爽，继续得寸进尺地说：“呀，亲爱的韩孝周xi！能不能一起吃个中饭啊！” 两个人都置若罔闻，谢乾玉只是直直地看着刚进店的咸恩静，有些难堪地开口：“我说...我是来给你挑狗的，你信吗？” 被无视了的男生有些恼羞成怒，毕竟旁边是自己最近勾搭上的班花，在女同学面前丢人总是让男人最愤怒的事之一，伸手就要去拍韩孝周的背：“我说你tm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喜欢你演的戏，你早....” 原本谢乾玉看向咸恩静满是复杂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狠历，反手一抓、一拧、原本嚣张的二世祖脸色瞬间红成猪肝色，手腕像是被铁钳死死抓断，两条胳膊转眼就被别成了反关节，接着就被一脚踹飞。 “你信不信我在这把你废了，你爹还得屁颠屁颠地给我道歉？” 话说得不算太狠，但谁都能听得出谢乾玉是动了真火，这种莫名的修罗场对他来说比废一个富二代难受多了。 突然反转的情况让三个女孩都吓傻了，只有见识过谢乾玉财力的李居丽还是淡定地笑着，上去拉了一下男人的手：“好啦，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一起去吃饭吧？” 稍稍缓解了一下修罗场，谢乾玉给了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对于一而再挑衅自己禁脔的畜生他显然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 掏出手机，他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电话：“喂，晨宇啊？印刷这块还是你家管的吧，一个叫”‘大晨印刷社’的，我希望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他家破产。” 一边说着电话，谢乾玉还走上前狠狠地踩了几脚躺在地上的二世祖，别的地方不踩，专门照着脸上碾。没想到电话里寻晨宇给了他个出乎意料的答复： “我觉得这事吧，你还是去找你们T-ara那个李望月xi比较靠谱，她手脚比我还麻利。” 有些意外，谢乾玉沉默了片刻回复道：“我不管，反正这事你给我搞定，李望月的电话我会发给你。” 说完，谢乾玉抬起脚带着四个美女走了出去，一时间多年前的那个“小霸王”再现人间。 最后狗是没买成，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他。 ------------------------------------- 寻晨宇放下挂断的电话，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大哥怎么还跟多年前一样霸道呢.... 其实李望月的电话哪用得着谢乾玉给他，两人一家是南韩文化界的半壁江山，一家是专管文娱出版的政商泰斗，家族天生就是亲近的关系，小辈之间也熟识多年了。 哎，大哥啊大哥，你这不是逼着我去找那个女人吗？ 尽管事情可能比眼前的论文更加让他头疼，但是寻晨宇更清楚对公众人物来说处理这种尾巴当然是越快越好，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哟破赛哟？李望月xi....” 没去想那边的寻晨宇会怎么处理，这种危害别人身家性命的事，他们几个二世祖是做的一个比一个顺手。 听寻晨宇的意思，一直神神秘秘的李望月家估计也能帮上一手，那就更不用担心了，那个什么“大晨印刷社”的社长怕是不光不敢找他麻烦，围观群众的封口费估计也要乖乖去缴了，眼下该考虑的是咋处理撞在一起的这四个女孩了。 “呃，也是到饭点了，要不要一起找个地方吃点？” 一个人在前面走了一会儿，烦躁的谢乾玉才好像想起了后面跟着的四个女孩，回头尴尬地问道。 平常最想着吃吃吃的朴智妍反常的没有兴奋，咸恩静本都做好了拉住她的准备也不用了，只需要带头回复道：“不用了社长nim，我们马上还有行程，孙姐会开着车来接我们的，先告辞了。” 听着女孩恭恭敬敬的回答，谢乾玉反而是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拉住了转身要走的咸恩静：“我说，我真的是想给你挑一只小狗。白色的小京巴犬，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蘑菇！” 回过头的咸恩静看不出墨镜下的神色，但心里想象了一下男人说的后，发现竟和自己心中的标准别无二致，这让她颇有些惊讶。 不过表面上咸恩静还是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平淡地回答说：“是吗，那就多谢社长了，现在住在宿舍里我还没有养狗的打算呢。” 随着三个女孩的离开，谢乾玉的心中满是落寞，尽管身旁还有个韩孝周陪着，但他最爱的和最放不下的一直是前面的T-ara，这可能就是男人花心的代价吧。 勉强扯出一点微笑，谢乾玉看向了韩孝周：“米啊内（对不起啊），先去吃点东西吧。” 韩孝周踮起脚揉了揉男人的头发，和拍戏时一样温和地说道：“算了吧，你去做事，我们改天再约好了。我也先走啦，祝你RB之行一路顺利噢。” 看着同样转身离去的韩孝周，谢乾玉懊恼地挠了挠头发：这下好了，上次算是大家初次见面，好歹还能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呢。这次发生意外直接全离开他，又剩下了个孤家寡人。 哎，都是命啊..... 不过谢乾玉也不是离了女人就不能活的人，该干啥还是得接着生活啊，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泰熙怒那啊，今天下午约你爸吧，赶紧给你把事处理掉。” ------------------------------------- 说是离了女人能正常生活，但是谢乾玉的日常早就跟一帮美女纠缠在一起了：拍戏是韩孝周、公司是林名姝、歌谣界是T-ara等一帮女团，回家了小区里还有个金泰熙等着..... 真正意义上的男性朋友也就寻晨宇和倪皓恩两个，那俩哥们日日花天酒地，生日后就没和谢乾玉见过面。 不过从小在女人堆中泡着长大的谢乾玉早就习惯了，也因为这样他现在才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间茶馆里谈话。 “乾玉啊，我和你父母也都是老相识了，你和泰熙在一起我并不反对，不过你们俩现在都在演艺圈中，不知道何时才能结婚呢？” 说话的正是谢乾玉的“老丈人”、金泰熙的父亲、韩国通运物流公司董事长金裕文，面对这样的人物一般男人多少会有些紧张，而谢乾玉只是镇定地看着“老丈人”和他面前的茶海。 这倒不是他心理素质有多好，而是他已经饿得发昏心里妈卖批着呢： 淦啊！本来是想着来吃大户的，这老头怎么请我喝茶啊？没吃饭还喝熟普，真的是要老命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刚刚金裕文说：“知道你有中国血统，特意找了家地道的中国茶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时，他还是惺惺作态： “伯父有心了，小子哪懂什么品茶之道，还望您多多指点了。” “既然你都叫我伯父了，那我也就直接了当地问你一句——打算什么时候跟泰熙结婚啊？” 一老一少装完孙子后，老家伙就单刀直入主题了，这下的主动出击让谢乾玉跟金泰熙都有点猝不及防。 “嗯...”思考片刻后谢乾玉还是开口了，毕竟答应别人的事还是做到完美的好，“我其实随时都可以结婚，但是泰熙怒..泰熙她还在演艺事业的上升期，我也不想这么早破坏她的梦想。” 一招太极回过去，金裕文心里有些不喜，面上还是夹着公道杯给谢乾玉和金泰熙的茶杯斟满：“泰熙哪有什么梦想，混了十几年演艺圈也算功成名就了，现在结婚相夫教子才是应该做的。” “伯父，你这话就不对了。”用三根手指叩着桌面，谢乾玉语气还是不卑不亢地顶了上去，“我是不会逼迫泰熙做她不愿意的事情的，我们都还年轻，完全可以再晚两年结婚的嘛。” 金裕文有些不耐烦了，这是让你来打太极的吗？进来以后就是把那句话翻来覆去，变着花地说。 还有，你刚刚差点喊泰熙怒那是什么情况？ “乾玉啊，你家也是做生意的。你应该也知道：娱乐圈的那点东西，跟经商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如果你和泰熙结婚的话，我立马把集团里房产、金融的部分分给你做。” 尽管再不耐烦，不愿意得罪未来姑爷的金裕文还克制着最后的底线。 巨大的诱惑摆在谢乾玉面前，金泰熙有些害怕男人脑子一热还真就答应了，但谢乾玉显然不会，反倒是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伯父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想瞒你了！其实...其实我和泰熙已经交出了彼此的第一次！” 金泰熙震惊且羞恼，金裕文愤怒且耻辱，父女二人脸上同时泛红，一直坐在旁边不言语的金母也露出吃惊的神色。 “你你你....你个浪荡子！” 这下金裕文算是知道谢乾玉怎么会喊“泰熙怒那”了，看来是在床上玩疯了啊，这他哪里受得了，用手指不断地虚点着对面的男人。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我们金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发现自己拿谢乾玉好像没什么办法，怒气上头的金裕文只好把枪头调转向自己的女儿。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他金家就真的变成上流社会的笑话了。 谢乾玉脸上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拉着已经有些委屈的金泰熙站起身：“伯父您别动怒，是我主动要的泰熙怒那，如果您要骂就骂我吧。不过泰熙我是不会放手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 一番斩钉截铁的话说的金泰熙莫名有些感动，没有女孩拒绝的了一个对她有责任感的男人。 而一旁的金母也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这份气魄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今日的话，多有得罪了。如果伯父要和泰熙断绝关系什么的随意吧，怒那和她要的房子、车子、事业我谢乾玉还都是养的起的。先告辞了！” 摊完牌谢乾玉转身就走，金泰熙看看脸色发青的父亲和神色不明的母亲，赶紧拿起手提包追出了门。 当金泰熙追出来的时候，谢乾玉几个大跨步已经到了电梯口，他是饿的不行了准备去吃饭闹的。 金泰熙上去就把小手包砸到了男人身上，这家伙刚刚说的话再文绉绉也难免下流了：“你这家伙！那种话你怎么敢乱说的啊，也不怕我爸活剐了你？” 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武力值，不过谢乾玉想想好像有些煞风景，于是只是拉着金泰熙进了电梯后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你爸讨厌我，就不会真的要我当女婿了；你名声稍稍在家人面前败坏一下，就能挡掉大批的相亲对象，一举两得啊！” 就在谢乾玉洋洋得意之时，电梯已经到了地下二层的车库，金泰熙品味一番竟觉得他荒唐言论好像有点道理。 “呃，你现在去哪啊！怎么不知不觉就跟着你来车库了.....” 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的金泰熙有点天然呆，根本没有姐姐的样子，谢乾玉没忍住弹了一下她脑门，无奈的说： “去吃饭啊大姐，我中午可是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啊！哪知道你爸上来就请我喝茶。还是熟普啊，促消化的！” 额头上火辣辣的感觉让金泰熙又气又恼：“都怪你！我本来还打算跟我爸妈去吃顿好的，现在全被你给搅和没了，难得的宰大户的机会啊！” “靠，这也能怪我？”谢乾玉直接爆了粗口，哪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样子，“是你拉我来当挡箭牌的，我还没让你请我吃饭呢！” “行啊，我请你吃饭，去我家吃！” 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金泰熙干脆跟着谢乾玉去找他的跑车了，说是请吃饭，到头来不还是谢乾玉烧？ 现在的金泰熙哪有半点三十多岁大姑娘的样子，这说话的天真口气怕是谢乾玉家的忙内朴智妍都不会用。 谢乾玉还能有什么办法，反正一个人吃也是烧，两个人吃也是烧。 回自家拿了点食材，又跑到金泰熙家去开了瓶红酒，两个“没人要”的可怜人也就搭伙儿吃了顿不知道是下午茶还是晚饭的饭。 喝了些酒的金泰熙显得格外诱人，圣洁的外貌加上了一丝凡人的诱惑，那娇润的嘴唇简直就是勾引谢乾玉犯罪，差点就想把说过的事给兑现了。 不过最后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他选择了禽兽不如一次，下午修罗场的阴影还没能散去呢..... ------------ 十四章 群像 回到家后冲了个冷水澡，寒冬里的魔法攻击总算是让谢乾玉冷静了一点。冲完澡他又饿了，但也不想再碰什么炒菜的油烟，干脆拌了个金枪鱼沙拉做夜宵了。 啃着菜叶谢乾玉终于想起了上午的T-ara和韩孝周，意识到好像最近忘了些什么的他顿感大事不妙，以最快的手速打开了Kakao给李居丽发了条信息： “明天音乐银行的一位让给iu了，后天排练，1月9号的人气歌谣准备《Trouble Maker》的打歌啦！” 发完信息后，又在QS官网上定时了明天晚上发布的，《Trouble Maker》即将参与打歌的消息，谢乾玉才算是松了口气。 今天上午裹得严严实实的咸恩静和朴智妍能明显感觉到不乐，反而是这个夫人李居丽露了半张脸，但心中的不满不显山不露水地没有表现。 谢乾玉一看到今天就是打歌的日子，自己居然还没和她去排练，就知道这个女人内心肯定是气的不行了，急忙发个信息补救一下。 做完一切补救措施的谢乾玉无力地瘫倒在大床上休息，这一天对他来说太难熬了，不过这一夜显然有人比他更难入眠。 不远处的金泰熙家中，醒酒器中早已是空空如也，谢乾玉为了防止她又借酒消愁什么的，一口气把剩下的一点名贵红酒全给干了。 不过现在这位大美女又捧出一瓶价格不菲的香槟，拿着个香槟杯自斟自饮。 靠墙坐在地上的金泰熙眼神中满是迷茫，不断回忆着今天和谢乾玉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男人或许真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父母对年龄问题好像也没什么意见，天哪我到底在想什么...... ------------------------------------- 首尔金家，忙完一天工作的金爸金妈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卧室中仅剩床头灯照亮了女人的面孔，即使年过五十也能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不然也生不出金泰熙这样的女神级人物。 而现在这位妇人丝毫没有睡意，正埋怨着自己老公今天的表现：“裕文啊，你下午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再生气也不能拿手点着人家谢乾玉啊。泰熙都三十多了，她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啊。” “只是陪那小子演的一出戏罢了，我不骂他他才可能会不高兴呢。”金裕文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止不住的叹息，“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真的做了，这小子演技是真不错。不过看到泰熙那反应我就懂了，他只是被咱女儿拉来当挡箭牌的罢了。” “呵呵，连着拿那两位的儿子当了两次挡箭牌，咱家姑娘也算是有本事了。” 被丈夫点拨一下后，金妈好像也想明白了点什么：“你这么说好像也是，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泰熙呢？” 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金父没有直接回答：“当初谢乾玉他父亲生意做遍全东亚，是旁边华夏二代经商的典范模板；他妈是全亚洲第一个收到九家顶级商学院邀约的女性，两个人如果在武侠小说的世界绝对是天骄魔女的组合。” “那年这一家人仓皇离开韩国，然后就杳无音信，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死了。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也不知道两个怪胎如今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小子愿意陪泰熙演，那就让他们继续演下去吧，我是不愿意得罪他。就算他说现在泰熙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 T-ara宿舍中，李居丽本来很是上火的看着手机，平常最喜欢的小裙裙在她眼里都变得不值一文。直到一条Kakao的消息提示弹出，才让她不太美好的心情有所缓解：“算你识相！” 这就是谢乾玉和李居丽独有的相处方式，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隔壁房间的咸恩静同样在刷着手机，不过不是看网购平台，而是不停更新着NAVER的资讯。 “真是奇怪，居然真的连一条关于他打人的信息都没出现.....” 筛选网络上的信息让咸恩静对谢乾玉的势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搞不好真像他说的，那个男生死了也是白死呢..... 如果说咸恩静的认识还不够深刻，那么现在远处的一间豪华公寓内，那位暴跳如雷的“大晨印刷社”社长应该是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 “逆子！你个逆子啊！” 从来没被父亲教育过的小少爷现在正跪在地上，老爹的巴掌一下接一下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这位社长现在是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平常连说两句重话都舍不得的独子现在正被他狠狠地抽着耳光，因为他们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而这一切皆因眼前这个混账玩意儿而起。 今天中午他正在办公室内吃着中饭，接到了在政府里工作的“朋友”电话：“姜总啊，今天下午税务的人会去你们公司查账、文化部的人要求检查你们出版的所有作品，在结果出来前一本书都不准朝外卖。” “哦对，还有消防、环保、劳务的人也会去大楼检查，你自己...做好准备吧。” 姜社长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完的食物劈里啪啦地掉回了碗里，这句话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和宣判了他公司的死刑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说仅仅是环保、消防之类的检查他还能上下打点一番，但禁止出版和临时查税简直就是要了他老命。 “刘老师，刘老师！求求你告诉我，多指点我一句吧！我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姜老板知道这种事情绝对是得罪了一方权贵，脑子里迅速的回忆了一遍最近做的事却一无所获。 电话那头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其实他通知到这位“老朋友”一声全因平常“进贡”得到位，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最后只留下了一句：“管好令公子吧，寻家和李家一齐动手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彻底陷入绝望的姜社长瘫软在了老板椅上。 那位刘领导说的李家自然不会是三星李，但是对他们文化界来说，是个比三星李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的“大晨出版社”体量远比不上金泰熙她家，可比起谢乾玉事务所一样的QS娱乐大了不知道多少，是个已经上市两年多的中型公司，这下能留下多少市值就得打个问号了..... ------------------------------------- 第二天一早，睡的舒舒服服的谢乾玉正常早起，对昨晚搞垮了一个公司好像习以为常。 打家劫舍、杀人越货这种事寻晨宇这帮顶级二代做起来是一个比一个顺手，对此谢乾玉有着足够的信心。 既然对方主动压下了事端，他们也很“善良”地没有把“大晨印刷社”在休市前逼到退市，至于今天QS大楼三层金融部的那帮禽兽会不会发起恶意收购，那就不好说咯～ 谢乾玉洗漱完慢慢吃了个早饭，一边吃还一边刷了会儿NAVER，他对风平浪静的舆论环境表示很满意，随后就到公司赴李居丽的约去了。 其实对于谢乾玉来说他并不需要什么“康复训练”，只要想完全可以每一个现场都保持在最高的水平线上，但作为组合歌曲还是得和李居丽磨合一番。 不过T-ara就在隔壁大练习室，他这边也有伴舞看着，占便宜什么的当然是不存在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乾玉突然感觉这种平淡而充实的生活或许也不错，就这样看她们吵吵闹闹的样子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但重活一世，安于日常的享乐不可能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为了让她们平稳地度过那场危机、为了给自己的家族报仇，迎难而上才是他的人生之路。 不管怎样，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是谢乾玉的生活态度之一，先好好享受完今天的安逸，其它的日后再说啦~ 下午T-ara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她们现在不光要抓抓唱跳的基本功，谢乾玉还是把礼仪、综艺、外语等项目的金牌老师给请回来授课了，老朋友刘在石和姜虎东有空也常过来。 她们晚上还有一个商演，在去化妆之前谢乾玉把她们留在了练习室，并赶走了所有的工作人员。 偌大的练习室只剩下了一个组合和谢乾玉对峙着，显得有些空旷，站在原地的T-ara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的计划败露了。 “各位，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就知道拍戏，忽视了你们和歌谣界的事业啊？” 谢乾玉的声音不咸不淡，只是用平静但肯定地口气问着，从他知道朴素妍出现在片场的那一刻就有所猜想了。 被戳穿了心思的几个女孩多少有些尴尬，这才实施第一天就被人发现了，接下来可还咋整？ 只能一不做而二不休，点点头表示承认了。 也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毕竟谁写歌不是把自己闷在录音室里反复制作，像谢乾玉这样的怪胎只有他一个而已。 “三个版本的《TEMPTASTIC》全世界都卖了十万多张了，你们还嫌不够啊？十四个一位了姑娘们，你们现在已经是歌谣界最火的新人了！红透半边天的那种！” 没忍住叹了口气，谢乾玉又想到了贪功冒进的那头猪：“团体专辑这两个月是不可能给你们出了，没把你们关在公司里天天练习上课就算我仁慈了。跑跑商演保持关注度也挺好的，多少留点汤给别人喝一口。” “我去RB是给你们探探路先，接下来会带你们去海外发展一圈。” 听到这话T-ara还是很高兴的，朴智妍已经有些兴奋地抱住了朴孝敏，毕竟“海外”在她听起来跟出国玩没什么区别。 “当然了，歌谣界也不是啥事都不干，单曲辑的歌我已经写好了。”所有女孩都眼前一亮，下一秒又齐暗淡下去，“不过都是中文和英文的，本土的solo你们暂时是别想了，至少出了迷你二辑之后再开始。” 看着几个人变脸的可爱样子，谢乾玉觉得很好笑：“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好好学语言了吧？蓝波你现在气息还是差了点，好好学学这里面的第一首歌，什么时候能完整唱完第二首歌我就给你出solo辑。” 谢乾玉先把一个光盘递给了全宝蓝，里面刻录的是陈绮贞05年出的《旅行的意义》和他翻唱的“铁肺”李佳薇的《煎熬》。收下光盘的全宝蓝很意外，也有些惊喜。 接着谢乾玉又拿出一张光盘给咸恩静，里面是他唱的《阿刁》，当然调是被顶到了张韶涵那个高度：“这里面就一首中文歌，你跟素妍你俩谁先能唱到这个程度我让谁先solo。” 安排完几人，谢乾玉就离开了练习室，明天他就要飞到RB去，还有些前期准备要做。 ------------------------------------- 谢乾玉离开后，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这家伙，哪来的时间写歌录歌的啊....？ 就在她们一脸懵圈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某人去而复返：“哦对了，蓝波手上那张权限卡是能去三楼录音区的，练完记得唱了录下来发给我，我来评价。” 说完，谢乾玉就匆匆离开了，回过神的T-ara赶紧跟着孙姐和安正勋跑行程去了。 晚上，朴素妍和咸恩静用寝室里的CD机放着下午谢乾玉给的光碟，原本是带着耳机听的，结果把宿舍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干脆外放了。 “这家伙...怎么能唱出这么高的音.....”即使外放的音质有些损失，但那接近女声一样的高音还是让朴素妍震惊震惊再震惊。 在场没有人能听懂歌词的意思，但歌声中的空灵之意每个人都能感觉到。 朴素妍悄摸摸地掏出手机，打开Kakao给谢乾玉发了条信息：‘你是怎么唱出这么高的音的？’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复：‘我是用了假声的，希望你们能用真声唱完。’ 一首歌放完，挤在全宝蓝和朴孝敏中间的朴智妍探出了头，弱弱地问了句：“那我们的计划还进行吗....？” 其他几个姐妹也拿不定主意，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集体晕倒。 ------------------------------------- 谢乾玉还不知道T-ara在谋划些什么，1月9号SBS的人气歌谣他如约而至，在绝对大势的GD&T.O.P头上拿到了《Trouble Maker》的首个一位。 前天晚上六点半音乐银行的一位被IU以《好日子》拿下的同一刻，QS的官网上就放出了限定组合Trouble Maker即将参与后天人气歌谣打歌的消息。 从那刻起《TM》的音源就开始猛涨，疯狂的cp饭、谢乾玉的“信使”、T-ara的“Citrines”一齐发力直接帮助斩获了一位。 保住QS公司不败神话的同时，谢乾玉在网上也被喷的更惨了。 出道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但年末那天晚上以“逅情部长”的马甲发完长文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他用自己的人气炒作旗下女团。 这样做确实保住了T-ara的名声，没有人再骂她们“包养团”，反而是觉得本来可以各自事业都发展很好的她们被谢乾玉的阴影笼罩的太惨了。 为了黑火的多谢乾玉，黑子们丝毫不介意拿保护T-ara当枪来喷他，这也使得很多T-ara的anti转成了谢乾玉的首批黑粉，也算是让那个男人得偿所愿了。 每和T-ara的成员出现一次、谢乾玉的anti就会多一点、T-ara的人气也会高涨一点，一起打歌的李居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过谢乾玉只是告诉她“自己去RB避避风头就好了”。 ------------ 十五章 意外 话说当年逃回华夏后，谢乾玉迅速完成了最初的资本积累，之后第一站他就来到了RB发展娱乐，这里可以说是他的半个大本营。 打完歌的第二天，谢乾玉去QS公司带上朴洙旻就向着仁川机场出发，一人一狗，啊不是，一人一翻译就这么踏上了东征的道路。 之所以带上朴洙旻完全是谢乾玉觉得身边没个小弟实在没牌面，他确实会说日语，但灵魂作为中国人他并不是很想自己开口。 而林名姝是他为了韩国事务特招的，现在还负责公司的日常统管，带去RB没啥必要。T-ara最近也没有海外行程，朴洙旻躺着拿钱也是拿，不如带走。 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看书的朴洙旻，开着车谢乾玉很后悔，明明自己是老板怎么搞得好像他才是朴洙旻的司机？ 哎，还好开的是跑车，不过这旁边也该坐个美女秘书才对吧.....不行，回头还是得给自己找个小秘，毕竟有事秘书干，没事嘿嘿嘿..... 满脑子邪念的谢乾玉眼中，这朴洙旻哪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文气，有些韩国腐儒学者那文绉绉的气质，连车到现在也没学着开。 “呀，洙旻啊，别在车上看书了，你都戴眼镜了还不注意保护视力。” 一个人闷闷地开车实在是有些无聊，旁边坐了个“小腐儒”谢乾玉也没好意思开音乐，于是搭起话来。 朴洙旻乖乖地合上了书，他性格中平时就是没啥主见的那种，不过做事倒是很靠谱：“我在研究日语中关于音乐的部分，这次去要和艾回唱片他们打交道的吧，一些历史事件如果不弄清楚我怕出差错呢。” “没事，待会儿去机场应该还有点时间，你在飞机上也还能补补。” 把书收到脚下的背包中，朴洙旻有些怜悯地看了眼自己的老板：这位老哥还没意识到在机场会发生什么吧.... 可惜谢乾玉正直视前方地开着车，没有看到朴洙旻奇怪的眼神，也没意识到刚刚在公司短暂相遇时T-ara的奇怪之处..... ------------------------------------- 时间闪回的久远点，这次要闪回到去年12月30日晚的T-ara宿舍中，刘巨魔已经因为自己断气rap被观众骂到退场而躲回房间里去了。 六妞聚在客厅当中，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全宝蓝：“呃，真的不用去关心她一下吗，好像真的被骂的很惨呢.....” 李居丽：“不用，我们谁没被anti喷过，你去关心搞不好还以为你假可怜或者瞧不起呢。” 朴素妍点点头表示同意，在寝室中她确实是对巨魔没啥好感，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很拎得清的，李居丽这话说的很合情合理。 咸恩静：“先别管那个了，今晚的主题是后天啊！老板的生日呢，我们不送点什么嘛？” 朴孝敏：“不是说给他做海带汤惊喜了吗，还有炒年糕呢，这还不够吗？” 显然，唯一一个有点厨艺的朴孝敏就是后天的主角。 朴智妍倒是还剩一点良知，想起了初次拍综艺她阿加西精心准备的一系列礼物：“不好吧....海带汤是必吃的，礼物也不能没有吧....” 全宝蓝：“那送什么呢，这家伙生日卡的也太好了，年末忙成这样哪有时间给他准备礼物啊？” 李居丽深思下来，没有说话。 朴素妍点头表示认可：“确实，一般来说女生送男人最好的就是手工制品吧，我们都没空去买，更没时间做了。” 咸恩静：“头疼啊，这家伙喜欢什么也不知道。难道要送领带、西装、手表？好像送男人也就这些东西了吧。” 朴孝敏表示不同意：“算了吧，社长他虽然穿衣服没啥品味，颜色也都是黑白灰蓝很单调，但是那些没标签的衣服从样式、布料、设计来看都是不便宜的高档货，我们送什么他还不一定看得起呢。” 朴智妍捏捏拳头：“哼哼，我们送的他敢不满意？” 全宝蓝往地上一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六个聪明的小脑瓜想不出个送男人的生日礼物。 其实六个女孩心中的谢乾玉形象各不相同： 全宝蓝认识的更多是生活中体贴的谢乾玉； 李居丽认识的是会疯玩跋扈的谢乾玉； 朴素妍认识的是有着无限音乐才华的谢乾玉； 咸恩静认识的是片场中那个对演技见解独到的谢乾玉； 朴孝敏认识的是在釜山那地界七进七出的社会流氓谢乾玉； 朴智妍....她认识谢乾玉的时候年纪还小的很，能留有些印象就不错了。 这样来看，几人达不成共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给谢乾玉这种无欲无求的人送礼物确实是件头疼的事。 李居丽大手一挥，不再保持沉默：“送人就得投其所好，你们说你们社长他最喜欢什么？” “要价（女人）.....” 几个幽怨的声音同时响起，从艺人、经纪人，到保镖、助理、编舞团队.....QS公司里一水的美女，要说社长谢乾玉不喜欢女人她们才不信。 李居丽满头黑线地晕倒，嘴角止不住地抽动，想想好像也是有点道理啊..... “那谢乾玉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这问题问出来倒是惹得T-ara好一阵思考：怎么好像那家伙只要是美女来着不拒呢..... 自己团里面也算是梅兰竹菊，各有风姿了，可好像看不出来他有明显的偏爱啊..... 朴素妍眯起眼睛装着深沉地说：“比较一下望月和林名姝xi，他好像明显更喜欢名姝xi哪种呢.....” 咸恩静也把目光投向了李居丽，看的对方一阵发毛：“对啊，昨天《Trouble Maker》给居丽欧尼你准备的，也像是经纪人穿的那种OL装呢.....” “哼哼，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角落里两个老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每当二姐露出这种腹黑的微笑，好像她们总是会遭殃的呢...... ------------------------------------- 目光回到当下，谢乾玉美名其曰“你去锻炼锻炼社交能力，这对翻译也很重要”就打发朴洙旻去给自己办值机拿机票了，自己则是悠哉游哉地坐在贵宾室里休息。 躺在沙发上的谢乾玉没注意到，在他进入机场后一段时间，有六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也来到了机场。 “呀，你们说他在哪呢？” “贵宾室吧，我们总不能闯进去吧？他那些保镖很恐怖的....特地晚了十分钟出发避开他们，我们还是把他拉出来的好。” “诶，那个好像是朴洙旻xi吧....” “嘿嘿嘿，就决定是你了洙旻xi！” “去，孝敏上！那家伙不是你的饭吗？” “为什么是我，呀！朴智妍你敢踹我.....” 被六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胁迫去骗自己老板，悲催的朴洙旻觉得自己刚刚在车上好像得瑟的太早了，老板和女艺人们玩情调，为什么我要悲催啊！ “咳，乾玉哥，值机台要你自己去才行啊，他们要求看人脸和证件对照的。” 放下报纸，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朴洙旻谢乾玉有些起疑心，不得不说像朴洙旻这种人骗人的技术属实很一般呢，. 不过他权当朴洙旻是跟陌生人说话紧张了？决定跟出去看看再说。 谢乾玉走出贵宾室后的两分钟内，都没发生什么奇怪事情，直到离一块立牌两米多远时，他才发现那后面的影子好像厚重的有些奇怪了。 “啊你噢哈噻哟！T-ara一咪哒！” “噗....”尽管心里有点准备，谢乾玉还是被震惊的喷了出来。 我靠！！！OL版的T-ara！！！ 哇蓝波你这要把白衬衫撑破了啊！ 夫人..夫人...红唇....不行了，降压药！ 啊大佬！你这简直是比刘秘书更完美的秘书模板啊！ 静哥你杀了我吧好帅啊啊啊！ 小明..啊我不行了....小明这太性感了！ 啊啊啊崽子你怎么画眼线了！！ 前世今生千万次的回眸，但从未有一眼的T-ara是现在的样子，这整齐的问候、这整齐的装扮、这整齐的舞蹈，谢乾玉的粉丝之魂觉醒了，这不就是他刚刚想要的美女秘书吗？！ 就在谢乾玉还像个初哥一样目不暇接地观察着T-ara每个成员时，不知道哪来的音响放起了《我最红》的音乐，T-ara就在机场大厅中来了个突袭舞台。 “祝社长nim26岁生日快乐！迟来的生日礼物希望您喜欢！” 一首歌很快结束，又是整齐地问候完，T-ara就来去如风地离开了。机场里有不少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但都被暗处的安保挡住没来得及围上来。 片刻之后，现场就只剩下了一脸懵圈的谢乾玉。 “洙旻啊，给我拿点纸来.....”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向贵宾室前进，谢乾玉也不想被群众围观了，他现在可是鼻血快溢出来了啊..... 快步向回走着，谢乾玉止不住的摇头：这帮傻丫头，明明给我做饭就已经够感动的了，这是要把自己也送给我的意思吗？ 嘿嘿嘿...... ------------------------------------- 一番折腾过后，谢乾玉才掐着点过了安检，涉及到国际航班，安检可比国内航班还要严格得多。 而保姆车上的T-ara现在也是个个满脸通红，这么刺激的事她们也都是第一次做，又有些公共场合秘书西装打扮的羞耻感，又怕社长训斥她们乱来。 不过还好，今天的社长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她们跑回去了。 “呼，这也太刺激了，要是谢乾玉他不喜欢怎么办？”脸蛋红扑扑的全宝蓝不停地拍着胸口，这衣服她穿也实在是太另类了。 李居丽笑着掐了她一把，作为主谋她很有成就感：“哎呀，他刚刚就差没盯着你胸口看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嘿嘿嘿。” “再也不跟着你疯了！”朴素妍也不停平复着气息，作为主唱她刚刚紧张的差点走调，“居丽欧尼你也太恐怖了，每次都出的啥馊主意。” “嘻嘻，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挺乐意的！怎么样，谢乾玉刚刚估计都被迷得走不动道了吧？”开车来接应的正是李望月，敢陪着T-ara一起疯的也就她了。 谢乾玉何止是走不动道，他已经忘记自己上次上火到流鼻血是什么时候了，现在只能带起口罩毛巾把自己用纸巾堵住的鼻子挡的严严实实，藏在候机厅的一个角落。 原本他也想去贵宾室躲躲来着，不过看到那块聚集的人好像不少，考虑到自己的人气他还是放弃了，一直苟到大半人群陆续登机，他才带着朴洙旻走进了头等舱专用通道。 走在连廊中的人已经不多，谢乾玉才脱去了种种伪装让自己的鼻子通了通气。 守在门前的空姐显然一眼就认出了谢乾玉：“哦莫，谢乾玉xi！” 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头等舱的旅客会这么晚登机，这也丝毫不影响她眼睛冒着小星星。 “啊你噢哈噻哟....”有礼貌地点点头和空姐打了个招呼，虽然她姿色也不错还有空姐制服的加持，但刚刚差点流尽鼻血的谢乾玉已经进入圣人模式不会再动心。 当谢乾玉迈过舱门转向座位时，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他一下子愣住了。 “谢乾玉...前辈....” 最乖巧的徐贤看见谢乾玉就想着站起身行礼，却被自己早系好的安全带给捆住了，一个屁股墩又坐了下来。 徐贤就坐在最靠近舱门的位置，重视安全的习惯让她现在看起来有些傻气，谢乾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用行礼了，飞机上大家都只是旅客而已。” 这架飞机头等舱采用的是4+4+4的设计，十二个座位现在有九个已经坐满了少女时代的成员，还有一个坐了她们的保镖兼经纪人之类的角色，最后一排中间空着的两个连着的座位正是谢乾玉和朴洙旻的。 当谢乾玉往后走的时候，两边少女时代的成员还是坐在座位上点头行礼了，谢乾玉只是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并且果断选择了和经纪人隔了一条走道的那个座。 紧跟在谢乾玉后面的朴洙旻一抬头人就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可是少女时代啊！全员体的少女时代！ 但看看前面一身正气的谢乾玉，他莫名升起了一种身为QS员工的使命感：看看boss那个派头，怪不得人家是国际巨星啊！不行，我也不能犯花痴，不然给公司丢人啊！ 不过，社长你坐我的位置是什么意思..... 想归想，朴洙旻还是乖乖地跟谢乾玉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小队金泰妍的对面。 ------------ 十六章 偷听 在空姐的帮助下两人放下背包坐好，朴洙旻凑到谢乾玉面前好奇地问：“谢哥谢哥，你为什么要坐这个位置啊？” 谢乾玉好像没听懂他话里的潜台词，只是看着手中的菜单说：“因为最后面这排离逃生通道近，出事了方便跑路。” 不死心的朴洙旻还想接着问，谢乾玉却是按下按钮、升起了两人中间的隔板，让朴洙旻缩回了脑袋。 在自家老板那碰了一鼻子灰，朴洙旻只好有些尴尬地冲旁边的金泰妍笑笑，然后眼罩、耳机、毯子全副武装地戴上，开始假装睡觉。 下一秒，亲切的空姐轻轻推了推他，因为飞机即将起飞而这小子还没系安全带，搞得他直接当众社死。 从首尔飞到东京只需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谢乾玉本没打算吃飞机上的航空餐，但刚刚候机的时候没进贵宾室吃点东西让他觉得好像有些亏，于是还是跟空姐说待会儿给自己上份韩餐。 头等舱的座位除了宽敞，最明显的一个好处就是硕大的显示屏，外设配的都是bose的耳机，谢乾玉自然是要享受一番。 起飞后他翻了一遍节目单，谢乾玉惊喜地发现竟然还有《青春不败》，想想自己回韩后看T-ara节目的时间好像还没在国外的时候长，果断选择了看看“sun屏”的精彩表现。 当谢乾玉休闲地看着综艺节目时，前面的少女时代可以说是一片兵荒马乱，准确地来说是每个人都紧绷着坐在座位上，而手机里的聊天群一片兵荒马乱。 sunny：‘完了完了，我们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 孝渊：‘社长可是要求我们看见他一定要毕恭毕敬的，他刚刚好冷漠啊////’ 美英：‘琴加，除了跟小贤说了一句话，我们打招呼他看都没看呢！’ 允儿：‘真的吗？我都没来得及看见脸，他就往后面走了呢。’ 秀珍：‘待会儿下飞机要等他先走我们再走吗？？还是先他一步走出去？？在机场碰见了要不要拿行李啊？？’ sunny：‘啊啊啊啊公司为什么要给我们买头等舱？早知道还不如去商务舱甚至经济舱啊！’ 在李秀满意识到和谢乾玉没有和解的可能性以后，摆在SM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断绝和QS乃至CJ的一切来往；要么在谢乾玉面前服服贴贴，不要招惹那个魔头。 曾经牛奶皮肤李秀满也打过电话给YG的杨贤硕，就想打探一下对方对待谢乾玉的态度，得到的回复让他内心拔凉： “李社长啊，你想带着SM去火葬场我没有半点的意见，可我和我的YG还想多活几年呢。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miss A去客串他的电影了，你们少女时代的sunny和侑莉，我们的刘仁娜xi，可都在他的综艺节目里露脸呢.....” 两句话说的李秀满心沉了一大截，原本拉拢对象之一的JYP现在已经没可能了，挂断电话后他疯狂查询起了三大台各种综艺节目的工作名单，结果让他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青春不败、英雄豪杰、Running Man、强心脏、Xman、两天一夜、家族的诞生......无数经典的综艺节目，在第一编辑后面都跟了“玄编剧”这个名字。 “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才华啊，综艺、电视剧，现在还在拍电影.....招惹了他，SM家的艺人以后还能上综艺吗？” 在谢乾玉到来之前，南韩从未有过“第一编剧”这样的名号，在节目里权力最大的是PD和总编剧。 而多方探听的李秀满已经明白了这个名号是什么意思：节目的最初策划、节目的灵感来源、节目的最高权限....这是一个专属于谢乾玉的称号。 一通电话后李秀满彻底打消了对付谢乾玉的心思，就像杨菊华说的那样——他也希望SM能多活几年呢。 于是从那以后，所有SM的艺人都被李秀满和金英敏下达了绝对的死命令：不要招惹谢乾玉！不要招惹QS公司！ 这也导致了在现在的少女时代心中，谢乾玉比很多的大前辈还要可怕，是一个像魔头一样的人物。 ------------------------------------- 在姐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徐珠贤悄悄找上了林允儿的私聊。 玉兔：‘允儿欧尼，哦多剋哦多剋（怎么办怎么办），谢乾玉xi不会还在记恨西卡欧尼那事吧？！’ 鳄鱼：‘不会吧，他堂堂一个社长会那么小气？’ 玉兔：‘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去给乾玉OPPA道个歉吧，现在为止好像我们还没有正式地跟他提过那事吧！’ 鳄鱼：‘你这一会儿乾玉xi一会儿乾玉OPPA的，叫这么亲你咋不自己去？’ 看见这条信息小徐贤可真的要纠结坏了，用指甲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咬咬牙截了一点当初和谢乾玉的聊天截图发给了林允儿。 玉兔：‘当时我装粉丝被他认出来了，尴尬死了！！我到现在都没敢发信息给他！！！’ 鳄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鳄鱼：‘想不到wuli忙内还会干出这种事，难怪乾玉xi一直对你“青睐有加”呢！’ 玉兔：‘呀！欧尼你要是敢乱发，我就把手机里你的鱼嘴照po到ins上去！’ 鳄鱼：‘？？？？？这还是我认识的忙内吗！你都敢威胁欧尼了啊！’ 鳄鱼：‘我才不去，他那么恐怖...而且万一人家早就忘了怎么办？’ 玉兔：‘哎呀！’ 谁也不知道最终国民女团中的两个老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谢乾玉知道自己的隔板响了。 起飞后不久，美丽冻人的空姐就给谢乾玉送来了预定的套餐，不知道是颜值还是名气起了作用，空姐还额外附赠了一杯套餐中没有的红酒以及一支玫瑰花。 缓缓降下隔板，谢乾玉还以为是朴洙旻那个话废遇到啥困难了，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多年霸榜“最美容颜”的面孔。 ------------------------------------- “啊你噢哈噻哟谢乾玉xi....”面对想象中的魔王，林允儿难免有些紧张。 这小鹿眼还真的挺有灵气啊..... 这是稍微回了点血的谢乾玉，看见神颜的第一想法。 见男人只是失神地看着自己而不说话，林允儿顿时更慌了：自己这是哪惹到这位大神了吗？为什么这么帅的人要这么凶啊..... 好在谢乾玉也不是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猪哥，很快回过神来了：“哦，啊你噢哈噻哟林允儿xi，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呐，我和您的翻译暂时换了个位置，是有些话想跟您说呢。” 李秀满你这是给她们都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这恭敬的话怎么搞的我像个暴君一样.... 谢乾玉心头暴汗，他的彬彬有礼好像让林允儿放松了点，不过这严苛到过分的敬语是什么情况？ “呃，不用这么恭敬的林允儿xi，这么叫都把我莫名喊老了好几岁呐....”想想小鹿似乎比自己小了四岁多，谢乾玉也是打消了平辈论交的想法，“不介意的话就说平语吧，敬语什么的我不是很在意的，毕竟你们少时也算是比我先出圈的‘前辈’呐不是吗？” 本意是想跟小鹿开个玩笑，结果林允儿反倒更加紧张了： 啊啊啊忙内果然没说错啊，这家伙真的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西卡姐得罪他的事还没忘呢！！ “好...好的，谢乾玉前辈.....” 这下谢乾玉是真的感觉莫名其妙了，少时的成员还会这么害羞的嘛.....“呃，所以，允儿xi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噢噢哦莫....这次来就是想为上次西卡欧尼冒犯你和仁静欧尼的事情道歉.....”被谢乾玉一再提醒，林允儿总算是想起来要干什么来了。 听到三老婆的名字，谢乾玉神色一下冷了下来，不说寒若冰霜，也远不如刚刚那么和善：“她现在叫朴素妍，还是不要叫仁静的好。” “是..素妍欧尼.....”男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让林允儿有些措手不及，“我们没有恶意的，徐贤跟侑莉也都是你的粉丝，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怪罪于少女时代，才会.....” “行了，我还没有小气到跟你们几个女孩子计较这种事情，素妍她现在在QS公司和T-ara过得很好，你请回吧。” 男人冷淡的态度让林允儿是又意外有恼怒：我怎么说也是少女时代的门面啊，就真的差素妍欧尼这么多吗？ 又一次的，一个美女为谢乾玉圣僧一样的表现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不自信，不过她们显然都没什么好的办法，傲娇如林允儿也只能说：“那我就先行告辞了，谢谢乾玉前辈的’宽宏大量’！” “对了，为表示歉意我们少女时代为您买了一瓶红酒，听说您喜欢喝红酒，就把飞机上刚刚开封的这瓶给买下来了，应该就是您杯中刚刚倒的这杯。” 谢乾玉看了眼女孩手中酒瓶的标识，确实是他刚刚喝完的这款。不过他喜欢喝酒这事应该很少很少有人知道，不知道是哪个细节或者不知名的采访中透露出的，那林允儿为什么会来意图就很明显了。 “是徐贤，她让你来的？” 看着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林允儿勉强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是的，忙内她还嘱咐我一定要亲手倒一杯给您，说是您故乡华夏有着’一杯泯恩仇’的说法呢！” 即使是头等舱食物也没好吃到哪去，谢乾玉没打算浪费这瓶还说的过去的红酒来配这韩餐，两根手指微微一挡伸过来的酒瓶就想拒绝：“不用的，我们没有.....” “噗哦~” 下一秒，林允儿就真的快急哭了，她没注意到刚倒了一小杯的酒瓶中还满满当当，加上飞机的一个颠簸，一大片红印就出现在了谢乾玉的外套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丢啊，你们SM不会连礼仪老师都请不起吧？这个门面怎么这么呆啊！ 饶是心中爆了一万句粗口，谢乾玉还是尽力保持着风度：“没事的，你快回去吧，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就好。” 一举一动依旧是优雅的过分，不见慌乱的谢乾玉心中只想着怎么逃离这个“大力允”的魔咒，不管身后愣在原地的林允儿，赶紧解开安全带起身向着前方的卫生间走去。 ------------------------------------- “我说了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的！” “我出道第四年，我们都在想着怎么给自己买套房子，只有我到现在首付款还没凑齐！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当谢乾玉走到卫生间门前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惜声音的主人心情似乎不太美好，甚至在暗暗抽泣。 不一会儿，电话似乎就要挂断：“我现在在飞机上，有什么事等我落地再说吧，就这样。” 谢乾玉赶紧躲到逼仄走道的拐角，想听完去另一个卫生间。很快，那边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脸上还挂着一丝泪痕的权侑莉匆匆走出。 “完蛋了....”贴着墙边谢乾玉突然意识到：权侑莉和他坐的不是同一走道的两边，刚刚上飞机时都没看见她打招呼，这下是真的避无可避了。 一个转身，谢乾玉就贴着墙抹到了另一条小道，并且手摸上了卫生间的门，结果刚转过头的他就发现座位上的郑秀妍正看着他，两人瞬间对视一秒。 而本坐在他旁边的林允儿正起身和朴洙旻换着位置，顿时他有些窘迫的动作被三个人尽收眼中。 好嘛，避开了正主侑莉，被三个人看见，真行..... 脑子飞速运转，谢乾玉只好假装没看见他们，飞速进门拿了几张纸巾垫着衣服，虽然这么一折腾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处理好红酒渍回到座位，谢乾玉已经捋清了刚刚听到的那通电话的大概缘由：是侑莉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吗，这么早就开始迫害自己妹妹了啊？ 李胜利、权赫俊、崔钟训、郑俊英....你们这帮人渣还真就需要有人来收拾收拾呐..... 拿出手机，谢乾玉给这一世的D社掌权人李隆九发了条信息：‘老九帮我查查少女时代权侑莉的家庭背景，再派点人跟着bigbang那几个成员，绝对有猛料。’ 权衡一番，他又加上一条：‘主要查查她那个叫权赫俊的哥哥，还有查查那个崔忠训，抓到料了别急着爆，等我回韩问你要。’ 前世T-ara的歌有不少都是金光猪那货碰瓷bigbang的同名作，这可是让几个妞被小聋瞎男团粉给喷的不轻。 既然如此，我可不介意让你们哥哥的形象难看一点..... ------------ 十七章 日行 信息发送后，谢乾玉就收起了手机继续看综艺，不知何时被升上去的隔板又缓缓降了下来。 跟少女时代的成员换位显然是让朴洙旻有些兴奋，那T-ara再好看天天看也腻啊，这可是少女时代啊！门面林允儿刚刚还跟他说话了！ “谢哥谢哥！” 鄙夷地看着一脸猪哥样的朴洙旻，谢乾玉是很瞧不起这种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的（尽管他自己就是），何况这个书呆子啥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有事吗，你怎么不看书了？” 凑过来的朴洙旻满脸激动：“哎呀，看不进去了！刚刚林允儿跟我换位置，你知道我旁边坐的谁吗？西卡啊！杰西卡！” “平常T-ara那么多美女天天见，看见个郑秀妍有必要那么激动嘛？”不同于小弟的激动，谢乾玉的心态依旧平静如水。 “你不知道啊，她的机场时尚真的绝了，往那一坐就好像是刚走秀完一样！”朴洙旻眼镜后全是小星星，就差没流口水了。 回想了一下郑秀妍的穿搭，谢乾玉也得承认那女的确实是好看又会穿，至少美商是比他家那个神颜朴智妍高了不知道多少，不过他现在显然是不太想搭理犯花痴的朴洙旻。 书呆子是咋不会说话，但这不代表朴洙旻情商低，看着谢乾玉似乎提到郑秀妍就不是很高兴，他一把抓住了缓缓升起的隔板：“谢哥，你是不是和郑秀妍xi有什么过节？” 看了眼小弟满脸的情真意切，谢乾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和他聊了起来：“洙旻啊，你说那些idol过的开心吗？” 联想到刚刚权侑莉话语里的无助、前世郑秀妍退队8年才重回爱豆行列、想想朴素妍崎岖的一生......这个问题确实困惑了谢乾玉很久，毕竟没人会把他当作传统的idol明星。 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朴洙旻还是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要看每个人追求的是什么吧，有的人只是来镀金玩玩、有的人是希望粉丝的追捧、有的人只是在享受舞台罢了。” 瞥了一眼模样青涩的朴洙旻，谢乾玉怀疑他说的那个“来玩玩”的就是在暗批自己。 “追求的是什么吗？”谢乾玉品味起朴洙旻的话，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和别人讨论过。 那你追求的是什么呢，郑秀妍xi.....尽管有着前世记忆，对那场930未解之谜他也没有清晰的头绪，这不由得让谢乾玉对郑秀妍起了一丝好奇心。 “所以...谢哥你对杰西卡她有什么不满吗？”追星的迷弟小心翼翼地问道，在朴洙旻心中QS公司的利益和谢乾玉的好恶才是第一位的。 “没有，我对她更多的是好奇，好奇她的追求.....” ------------------------------------- 飞机没过多时就平安落地，不想让少时尴尬的谢乾玉戴上了墨镜躺着装死，直到她们全下了飞机后才摘下眼镜拿起包慢慢走了出去。 RB作为谢乾玉的大本营之一，他在这里有房有车有势力，所以什么行李也没带，在机场全程和少女时代也没接触就上了来接机的车。 “扣你鸡娃，好久不见了美惠子小姐。” “是372天呢谢乾玉xi....”一个模样妖艳的女人已经坐在车上恭候多时了，难得的是她美艳中眉眼还带着一丝清纯，对男人是无比的诱惑。 坐在副驾驶的朴洙旻冷汗直流，这两位一个日语像本地人，一个说韩语比他还流畅，这要他这个翻译来是干嘛的啊？ 感受到身旁那位美惠子小姐淡淡的哀怨，谢乾玉尾椎骨都是一紧：这位姐，那些你手下的冤魂知道你会这样说话吗？ 浑身紧张的谢乾玉找了个话题：“韩语说的不错了啊，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好多了。” “为了你特意学的嘛，为了心爱的男人做什么我都乐意的。”女人一边说着，手就摸上了男人的裤子。 露骨的话语让谢乾玉想起了她在床上疯狂的表现，那确实是做什么都乐意啊..... “咳，美惠子我们还是说日语吧，入乡随俗嘛。” 山口美惠子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风情万种地看向谢乾玉：“好吧，那我的中松一华酱在你那怎么样？当初为了把她搞到手，咱俩可是废了不少力气呐....” 这话说的...好怪异啊！！ 谢乾玉心中不停地咆哮：什么叫“我们搞到手”啊？ 嘴里还是平静地说：“嗯，化妆技术确实挺好的，我觉得很值得。” “那这次来打算待几天啊？我估计不会超过五天吧，因为14号的音乐银行你还要去打歌对吗？陪李居丽酱？” 这下换谢乾玉冷汗直流，这位姐要是盯上李居丽，那他那位“准老丈人”怕是顶不住啊..... “嗯...应该13号就要回去了，发完歌给粉丝开两个商演就差不多了。” 女人的手又摸上了男人的外套：“唔，这块红酒又是哪个小妖精倒到你身上的？是笨手笨脚的空姐呐，还是刚刚同一班飞机的少女时代成员呢？” “哎，飞机上也要乱来，我晚上还给你准备了好多新鲜的女明星呢....这下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精力享用咯？” 在女人面前像是衣不蔽体一样的谢乾玉忍不住反击了：“什么女明星？我想尝口石原里美行吗？” “呃...这个不行....”山口美惠子被谢乾玉搞得局促了一下。 谢乾玉紧跟着报出了想起来的第二个霓虹女明星：“那长泽雅美呐？” “呃，这个好像也不行.....” 挠了挠头，谢乾玉还真记不得几个RB女明星了，一想都是各位老师的名字，惭愧惭愧啊..... “那斋藤飞鸟呢？”也不管年纪了，谢乾玉直接报了个仅剩记得的名字。 “这个可以有，不过你口味换了？人家才十三四岁吧....” “我靠，你还能跟索尼的去要人了？” “都是托您的福....” 前排黑西装的司机作听而不闻，能给山口组小姐开车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而副驾驶的朴洙旻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后背： 这两位聊天的尺度，实在是太..... ------------------------------------- 直到晚上朴洙旻已经麻木了，短短一个下午他完全见识到了谢乾玉的效率如何。 中午吃过饭后，山口美惠子直接带着谢乾玉到了艾回旗下的录音室，拍摄了录音室版本的《oath sign》和《街》两首歌。 前者是用作去年年末刚宣布要改编动漫的《Fate》的片尾曲，绝对会随着动漫的大爆而火起来，后者则是八爷米津玄师在13年要发行的专辑的主打，质量也不会差。 完成歌曲宣传片的制作和RB经纪人合约的签订后，谢乾玉在霓虹国的日程就已经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几场商演、采访和画报拍摄了。 “诺，跟着这个地址自己玩去吧，那边的妈妈桑我熟人哦。” 银座的一家酒店外，谢乾玉甩给了朴洙旻一张名片。说完就搂着山口美惠子进了大门，用脚想也知道是一场大战。 “靠...脚盆国最著名的风俗街.....”朴洙旻也不知道谢乾玉怎么会认识这种地方的妈妈桑，心里谴责了一番他后就打了辆车让师傅送自己过去。 嗯，我这是拯救失足少女、救济她们的生活..... 小书呆子还没去过那种地方，一路上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天色已微微亮，一阵云雨过后女人脸上还残留着大战时的红晕，正枕在男人臂弯上歇息。 “在韩国把自己搞得那么火，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像个小猫一样蹭蹭男人的胸膛，这种安心的感觉让山口美惠子很舒心，女人娇媚的声音在谢乾玉耳边响起。 用手指玩弄着女人的长发，谢乾玉颇为玩笑着说：“不火不行啊，不火又要被赶出老家，到时候还得来求你包养。” 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山口美惠子继续慵懒地说：“只要你想，分分钟整个艾回都是你的，回韩国拼命干什么呢？” 04年谢乾玉就暗中支持滨崎步那一票人，趁着分裂搞低艾回股票，大肆收购了一波。 05年用自己在苹果的白手套，拿itunes的协议又换得话语权。 继而在06年收购了USEN抛售的10.83%的股份，一跃成为艾回第三大的股东。 最后在08年又联合山口美惠子她们家的势力，正式入驻艾回掌握了资源。 “哪有那么简单，松下家不如你厉害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哼，我看你就是为了那个T-ara才回去的，你铺路的也太明显了吧？”女人的话语中明显有些醋意，在行家眼中谢乾玉的炒作手段还是太明显了。 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谢乾玉一幅看透红尘的样子：“财富、名利那些东西，都虚无的很，只有自己爱的人才是真的。” “我也不求做你爱的女人，我只想做你的人就够了....” ------------------------------------- 霓虹国的女人确实是有一番特色，这个国家国如其名是yin得很，在东京接下来的一周的谢乾玉跟朴洙旻显然是少不了夜夜笙歌了，这样奢靡的日子对谢乾玉来说也算是一种放松了。 从酒店的床上爬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豪华的套房中处处都是谢乾玉跟山口美惠子的战绩。 “走吧，今天还得去给你们艾回当门面呢。”谢乾玉手伸进被窝里一通乱挠，想把还躺在床上的女人给唤醒。 “唔，再让我睡会儿嘛，就一会儿...身子都要散架了.....”现在的山口美惠子更像个的学生，那种清纯的小反差。 轻车熟路地来到艾回总部大楼，今天主要任务就是拍点写真、录一段签约的视频就好了。艾回里有不少工作人员都是谢乾玉的熟识，倒也不需要山口美惠子的带路了。 当谢乾玉刚停好车走进大厅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相遇，少女时代的九个妹子才结束行程准备出门。 “啊你噢哈噻哟，谢乾玉前辈！少女时代一咪哒！” 看到“大魔王”的一瞬间九只都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按照习惯站齐、鞠躬行礼。 按理来说现在她们不该在中国发展吗？ 昨天就感觉历史轨迹有变动的谢乾玉心中困惑，还是站定点头：“你们好，在RB就不用行韩礼了。” 昨天在飞机上拒绝行礼，今天偶遇又说不用行礼，少女时代们不禁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又有哪里招惹到这位大魔王了。 “你们社长没让你们去中国吗，怎么会让你们来RB？” 面对谢乾玉的提问，少女时代又是一阵惶恐，平时的“言担”傻帕现在也说不出话来：tnnd社长做什么决策我们哪知道为什么啊！ 最后还是队长金泰妍站出来解释道：“嗯...社长nim他可能是想让我们巩固一下《Oh!》的人气，毕竟之前这在RB卖的不错。” 谢乾玉只是点点头，他哪知道李秀满是怕他用在中国的势力给少时下绊子，才只敢把少时赶到了RB来发展，他想弄清缘由，也只有等到山口美惠子睡醒去问了。 只是一场情理之中的偶遇，赶行程的谢乾玉也没多拖延的打算：“行吧，那你们忙你们的，我也要去进行拍摄了，有缘再见哈。” 经过徐珠贤旁边时，他才露出了一点微笑，拍了拍玉兔的脑袋：“小贤啊，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的，阿拉索（知道了吗）？” 只有徐贤呆呆的点了点头，其他少女时代的成员心里都像是赶瘟神一样：什么有缘再见，最好是跟你再也不见了..... 原本谢乾玉还想问问权侑莉需不需要帮忙，自己可以伸以援手之类的，但恐怕伤害到骄傲的女孩，他还是选择了擦肩而过，自己给她处理完了再说吧。 ------------ 十八章 比赛 在艾回大楼跟少女时代一别后，两拨人就各自跑着行程，谢乾玉跟她们也再没有偶遇过。 不过从山口美惠子那他也得到了一些消息，那就是SM确实是临时跟艾回提出要继续来RB发展的计划，似乎是把中国计划给搁置了。 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不过谢乾玉自己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可笑的：你SM跟三星那么紧密的联系，现在三星可还在中国得吃得喝呐，我哪有那本事去对付你李秀满啊.... 不过少女时代，甚至是整个SM的运营都和谢乾玉没什么关系，他们如若投鼠忌器舍去了一大片市场，那就交给T-ara和他的QS公司去开拓好了。 跑了几场商演后，谢乾玉抽空跑回韩国跟李居丽打了一次歌，拿了两个一位后就宣布《Trouble Maker》结束打歌了。 “还要去RB？那边的行程还没结束吗？”准备室内两人正在卸妆，李居丽有些不满这个男人违背了自己说过的话——会让她看到自己穿很多种西装的样子。 “没办法啊，都是为了事业嘛....大概下个礼拜就能回来了，具体时间还没定。” 事业吗....看着脱去西装外套的男人，李居丽眼底闪过一道异色，只是谢乾玉没注意到。 一个质感极其塑料的奖杯被递到谢乾玉手上，李居丽还像是孩子一样乐观道：“好吧，拿两个一位也挺好的，一人一个。这个就给你啦！” 谢乾玉接过奖杯，心中也有些歉疚，当初确实是答应李居丽多打几次歌来着的，自己是不是欺负她欺负的太狠了？ “米啊内（对不起）...现在是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下次，我保证下次Trouble Maker回归的时候跟你打歌从头打到尾。” “知道啦，你去忙你的事业去吧，我也要去霉国拍戏了不是吗？”李居丽温柔地从后面抱住了谢乾玉，主动的让男人有些不太习惯。 ------------------------------------- 拿到一位的第二天谢乾玉就又出现在了东京，现在韩国歌谣界已经几乎形成了共识：QS公司出来打歌的时候，其他人通通避让，因此没能正面击败东方神起还是让谢乾玉有些小小遗憾的。 刚下飞机，谢乾玉就接到了一通很有意思的电话：“哟破赛哟，乾玉xi？” “呐，在石兄找我什么事啊？”来人正是刘在石，谢乾玉知道大概是来邀请自己上综艺的，不过他人在RB了啊。 电话那头刘在石的声音显得还是很有活力：“噢！来邀请你到我们《Running Man》再玩一次啊，上次收视率很高呢！” “可是我现在人在RB啊，怕是赶不上录制了哦？” “呐，我们当然知道你在RB，所以为了你这次《Running Man》搬到RB东京拍摄了！” 这话倒是让谢乾玉哑然，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行了在石兄，直说这次的主题是什么吧，你这盛情邀请我不赴约都说不过去了啊。” “噢！乾玉xi知道最近2011年的亚洲杯正在进行吧。” 足球吗...捕捉到关键词的谢乾玉半眯起了眼睛，对这东西他可没什么好感呢..... “当然了，在卡塔尔举办呢，对吧？” 摄像机镜头前的刘在石笑着说：“呐，为了体现我们大韩民国公平竞赛、友谊第一的精神，所以这期节目的主题就是——Running Man和职业选手的足球对抗赛！” 你们大韩冥国还有公平竞赛的精神呢？全世界足球迷的大牙都要笑掉了..... 心里腹诽着，谢乾玉脑子里想起了这届亚洲杯棒子足球队还真tnnd拿了个公平竞赛奖。 “噢！足球对抗赛吗？那我们是和谁踢呢，真正的职业选手吗？” “呐，是日韩两国的U18小将联队，他们可都是真正的职业选手级别的噢！” U18吗....谢乾玉虎目圆睁，这下他来了兴趣，当下答应了刘在石的邀约。 ------------------------------------- 两天后的晚上，东京体育馆内众星云集，大片的绿茵地已经做好了比赛的准备，而现场并没有邀请多少观众。 刘在石、池石镇、金钟国、HAHA、宋智孝、宋仲基、Gary、李光洙，Running Man的全体成员聚集在草坪上，等待着嘉宾的到来。 “那经过了一整天的奔跑呐，我们现在已经决出了大部分RM球的归属，现在我们要迎来的就是最后一个项目，有全员得到RM球的机会！” 国民MC刘在石说着开场白，一旁“傻气”的李光洙适时插进了话：“什么项目，这么大片场地不会真的让我们踢足球吧？” “可是就算加上瑜卤允浩跟最强昌珉，我们也还差一个人才能凑齐十一人进行比赛吧？”宋智孝点了一圈人数后发问。 “呐，我们确实是要进行一场超能力足球比赛，现在让我们欢迎最后一位神秘嘉宾——完美社长谢乾玉xi！！！” 随着刘在石的介绍，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的谢乾玉就穿着一身运动装上场了。 “啊你哦哈噻哟，谢乾玉一咪哒。”比起第一次来的生涩，谢乾玉这次显然是熟练了不少，一路小跑着跟成员们打着招呼。 （哎，两次上RM都没碰上Lizzy啊，多少有些可惜了。 “ohohohohoh！！！！” 一阵欢呼过后，宋智孝就开始犯花痴了：“啊乾玉弟弟穿运动服也这么帅，鸢尾花蓝是你的应援色吧！” “呀，智孝啊！。”姜Gary试图挽回着“爱人”的心。 “米啊内，今天不是周一呢Gary....” 一阵插科打诨之后，刘在石又介绍起了今天的特别嘉宾：“既然今天是足球比赛，那啦啦队员肯定是少不了的。哎一股，今天的嘉宾阵容真的是强大啊，让我们欢迎特别嘉宾，少女时代啦啦队！” 当看到九个身穿短裤和背心的靓丽身影出现在通道处时，谢乾玉讶异了：少时咋也来了，这可没人跟他说过啊？ 趁别人欢迎的时候，他把目光看向了场边的赵孝镇PD，对方只是冲他耸耸肩表示：人家临时塞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啊~ 好像是知道镜头前谢乾玉也不能对她们“做什么”，少女时代还是比较放得开的和谢乾玉打了招呼，她们的任务就是当好场边的花瓶，然后中场休息的时候出来跳个舞，不会有太多播出分量的压力。 不过对莫名来客串的少女时代谢乾玉显然是不太关心，几个姑娘穿着薄薄的衣服很可怜就是了，不过他穿的也不多啊。 你李秀满想要釜底抽我的薪，那谢乾玉自然不会凑上去给少女时代送镜头。 真正让他期待的，是接下来现场导播报的对方运动员。当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时，谢乾玉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容..... ------------------------------------- 上半场谢乾玉踢得平平无奇，只是和大部分的队员一样划水，把镜头送给了其他人。 因为之前的节目中大家都见识了谢乾玉变态级的力量与速度，所以节目组给他安排的“超能力”便是——在己方半场射门时，可以让对方的球门变成无限大。 这也就意味着谢乾玉可以无限开大脚，不过上半场他只是尝试了一次罢了，结果是可惜的磕框而出，这玩意儿用多了也就没综艺效果了。 或许是发现普通人和职业选手的差距实在太大，在少女时代热舞过后，对方的主教练在下半场派上了两名板凳席尾端的年轻球员搭配上场，而一直装死的谢乾玉...觉醒了..... “侑莉啊，上次你是不是被他骗了？那家伙看起来运动天赋也就一般嘛....” “你还敢叫‘那家伙’？要叫乾玉前辈啊顺圭！” 被“吓”过的林允儿拍了一把旁边的sunny，赶紧提醒她别被旁边的工作人员听去了。 “呀，是sunny啦！是sunny！” 权侑莉也不知道谢乾玉怎么完全没有镜头的欲望，不过下半场开始她感觉谢乾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就像那天的“食神觉醒”一样。 “sunny，要不要来打个赌？” “赌什么？” 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权侑莉引诱着三姐上钩：“就赌谢乾玉xi下半场会不会爆发，怎么样？” “怎么才算爆发？”心里感觉不太妙，但李顺圭，哦不，李sunny还是有些意动。 “我就赌他能进两颗球以上！” “成交！” 场上的谢乾玉还不知道观众席的权侑莉跟李顺圭在拿他打赌，下半场他换了一个人是真的。心中早已暗暗记下的两个球衣背号上场了，他肯定是要搞些大事。 ------------------------------------- “噢！乾玉xi成功用超能力进球了！”解说席上的两位嘉宾开始了夸张的演讲，“让我们来看看回放，这一球对落后的Running Man队来说真的是价值千金啊！” 和队友一齐欢呼完，笑眯眯的权侑莉显然是心情不错：“一球咯，顺圭？” “呀，是sunny啦！是sunny！”李顺圭此时已经有些慌乱，场上那家伙真的像是换了人一样。 进球后的谢乾玉好像是越踢越有自信，虽然“技能”是进入了CD期，但在场上依旧用活跃的盘带、突破、传球在策动着全队的进攻与防守。 对面日韩联队的成员也意识到这个穿着10号背心的男人是最大的威胁，立刻开始了对谢乾玉的包夹和联防。 没有展现出自己非人的天赋，而是像是猫戏老鼠地玩了半天，估摸着CD差不多该到了的谢乾玉举起了手：“我选择.....” 一下子所有人都以为谢乾玉又要发动他的超能力了，联队的选手疯狂回追，希望通过收缩防线来到后场扑出谢乾玉的射门。 哪知谢乾玉根本没有起脚的打算，而是用爆发力一下子窜了出去：“我选择等冷却过了再使用超能力！” 对手全部回身慢慢追着，一道身影似箭一样连过三四人，不带任何的过人技巧，有的只是出其不备的绝对速度。 现在前场右路有金钟国和更靠近禁区的池石镇接应，对方也不敢把全部的防守精力压到谢乾玉身上，不管是不是蒙的，他刚刚也展现出了手术刀级别的传球技巧啊。 一时间谢乾玉面前只剩下了一个松散的三人协防，他们都觉得这样便足够防住业余球员了。 面对RB小卡拉米的铲球，谢乾玉随意一个“彩虹过人”就以绝对羞辱的姿态躲过了，面前仅剩的便是今晚的“主角”二人了，一时间他们竟感觉有种恐怖的压力。 他怎么...他怎么好像....想要杀了我......？ 一边是和临时的队友与有荣焉，一边是莫名让人心烦的巨大压力，面对即将突破到禁区的谢乾玉，赵某人选择了一个很没职业道德的动作——正面直铲，奔着谢乾玉的脚踝就去了。 “艹，不愧是纯种棒子啊。”原本谢乾玉还想着怎么一次性解决掉俩，现在既然有一个送上门来了，他很快决定改变自己的战术——逐个击破。 脚尖微微一拨，足球就悬到了谢乾玉小半个根胫骨的高度，这样显然还不足以躲过钉鞋的铲球。 但谢乾玉根本没想着躲，腰腹发力、身体在半空强行悬停、脚尖绷直，猛地一脚飞出足球就奔着赵某人的面门飞去。 “西...”“八”字还没来得及跳出脑海，足球像是按了闪现一样出现在赵某人的眼前，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噢噢噢！！！谢乾玉当着赵有敏选手的面轰进了一粒进球，天哪这个动作太漂亮了！！”台上的解说员依旧尽职尽责，这一脚确实漂亮、确实冲着面门、确实是“轰”进去了。 看见队医不要命似的冲进场内，业余的解说员才意识到好像不对劲，那个绿茵场上怎么红了一片.... 赵选手怎么躺在那不动弹了..... 这一脚绝对是用出了谢乾玉十三成的力，赵某人的头和足球碰上的一刹，就像是被摁下的开关键轻飘飘地倒了下去，沾了血的足球却势不可挡地冲进了球门。 ------------------------------------- “第二球了呢！sunny？”离场中央还有段距离的少女时代没能发现“染红”的赛场，但进球的场面可是清清楚楚地放了出来。 这回李顺圭是真的慌了：刚刚谢乾玉那表现真的不是职业选手吗？？不过她还是对着权侑莉死鸭子嘴硬：“还...还有一球呐....比赛时间可剩的不多了！” 青年队的临时主教是个RB人，他自然是看出了棒子的险恶用心，尽管是名义上的“弟子”，他也是很不齿这种行为的。 所谓“中日友谊靠南韩”，也就是现在亚洲杯上俩国家还没遇到，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执教，既然对方是自讨苦吃，那他根本没必要为了这样的狗东西出头，果断视而不见了。 场边的队医直接给赵某人的脸上盖了块白布，现在那五官是真的“赵某某”了，亲妈站在那团血肉模糊前都认不出来。 一路假惺惺地送到救护车上后，谢乾玉才小跑着回来继续参加比赛。 毕竟还有一位没收拾呢，他的技能CD也已经好了..... ------------ 十九章 狠毒 谢乾玉回到场上时，比赛打平，而时间所剩无多。 带领着队友们“艰难地”守下了一次联队的进攻，足球又被谢乾玉稳稳地控制在了脚下，此时他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对方后防线上的一块“漏洞”。 这次谢乾玉没有犹豫，直接举手示意：“我要使用超能力——无敌‘宇宙波’！” 面前三人顿时紧张起来，不过在球门更换完之前他们是不能抢夺谢乾玉脚下的球的，而中线上几名球员堵住了谢乾玉突破的各个点位，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严防死守。 一时间后场只剩下三人，守门员、RB后腰、以及某个自视甚高划水没进攻的棒国前锋。 就在球门更换完成的同一时间，场上风云突变——离自家球门只有两米多远的谢乾玉直接起脚，一个接近横贯全场的“宇宙波”就这么飞了出去。 “卧槽？？”所有人都看着空中的那颗足球，如果是寻常比赛这么高的弧度显然是不能进门，但谢乾玉已经动用“超能力”将球门换成了特大号。 半空中的球路非常的诡异，并不是常规的抛物线，而是像一条游动的蛇奔着那个黄姓前锋而去。 落叶球大家都见过，S形的任意球也有不少，但大哥你这是贯穿了全场的超级世界波啊！完了完了，中国人会武术的事情瞒不住了啊！ 球的线路很是诡异，速度却是一点不慢，现在摆在黄某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挡，或者，躲。 想到生死与共的队友、想到身后RB选手的眼光、想到节目播出后自家国民的谩骂.....黄某人选择做回真男人！ “这么高的弧线，门前球速应该不会很快了吧.....” 他挡了，但没完全挡。 高高跃起把自己半个脑门送到了足球跟前，然后他就悲剧了..... 黄义助的身体像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后半个脑壳还在门柱上狠狠地磕了一下。 被大脑袋改变了些许球路，足球最后和守门员的预判擦着指尖划过，落入了球门中。 “球进了！！！天哪球进了！！！完美社长谢乾玉的足球居然也踢得这么完美！！！” 见到这一幕的解说直接咆哮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另一位倒是还没站起来，不过握着麦克风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了：“独自一人的帽子戏法表演！谢乾玉带领Running Man队在最后一刻绝杀了职业选手！！！” 场上比分最终定格在了5：4，包括少女时代在内的所有人都围上来抱着谢乾玉庆祝，最后那一球实在是太惊为天人了。 没有人注意到球门前，一位脑门明显肿起的黄姓前锋，还孤独的躺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如果再肿下去恐怕也要变成爹娘不认的“黄某人”了。 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有李顺圭社长不是很开心，因为她输掉了自己半个月的零食口粮..... ------------------------------------- “哎琴加，这也太倒霉了吧，就连在医院多躺几天也要被拒绝。”一辆轿车在东京的街头行驶，说话的正是坐在副驾驶的赵某人。 昨晚被谢乾玉一球毁容之后，它那本不英俊的小脸上又缺了根鼻梁骨，正等着回到自己国家让专业医生操刀呢。 “你少喝点吧，这不是亚洲杯开打着呢嘛，后天我们就要飞到卡塔尔去做球童了，你还能在家里多躺几天呢，已经不错了！” 开车的黄某人脸上的淤青消下去不少，拿过赵某人手上的啤酒瓶放在了杯架上。它伤的倒是没有那么严重，轻微的脑震荡加右眼那块有些阻碍的淤青罢了。 脸上还缠着绷带的赵某人也不去拿啤酒瓶了，倦意让他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是义助兄你来接我啊？而且还这么早，教练他们呢？” “不知道啊，是翻译让我来接你的，说是队里只有我一个成年人，而且球队的车坏掉了呢？”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冲上赵某人的脑壳，这种事可不像是专业球队干的出来的啊：“那你这车是哪来的，我看就是教练他们太懒了起不来！才使唤你的！” 如果谢乾玉听到这番对话，估计只会摇摇头笑叹他们不知死之将至了：去哪不好，偏偏来黑道横行的RB玩耍..... 哎，是你们好面的政府害了你们啊。 “呵呵，可能吧，马上就要去赶飞机了，他们指不定还在风俗街上玩呢。” 只可惜，已经没有马上了..... “砰！”在薄雾弥漫的清晨，斜刺里杀出的一辆铲斗车，在洒落的啤酒与尖叫声中完美铲翻了轿车。 啤酒瓶还被固定在杯架上，但一滴滴黄色的液体从瓶口涌出，也从裤裆中涌出。 铲斗的位置找的很好，直接戳破了油箱，汽油味开始一点点在四周弥漫开。 “我们...不会要死了吧....？”脸上的线一根根崩开，这下怕是最好的整形医生也救不回“赵某某”的脸了，伤口的疼痛让它直哼哼，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已经管不上了。 黄某人还在强装镇定，但裤裆里流出的黄色液体比副驾驶的弟弟还要多得多：“不...不会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确实有人来了，不过不是来救它们的，而是来送它们一程、加速上路的。 “‘要怪，就怪你们的前世吧。’这话是街口那位让我送给你们的。”神秘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对着破碎的主驾驶窗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在它们惊恐的眼神中擦亮了一根火柴。 “不！！！！”在人生的最后一秒，黄义助终于看清了街口那人的模样，谢乾玉熟悉的面容上挂着恶魔般的微笑，还举着香槟杯冲它示意。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一场人为制造的“意外”就这样发生在东京凌晨冷清的街头。真正的死无全尸、无从查起、无处复活。 ------------------------------------- 解决了两个“心魔”，喝着香槟的谢乾玉心情大好，在一场位于大丸百货的商演结束后，他就要踏上了回韩的路。 东京警察会根据DNA对比查清身份、车是酒店的车、车上会查出啤酒和香槟的成分、翻译自然是朴洙旻扮演了去应聘的酒店临时工，酒店的背后是RB最大的黑帮山口组。 最后结案的通报会是：两个少年偷了酒店的车出去嗨皮，由于酒后驾车和天气影响发生意外。驾驶员眼角骨架检测到外伤，应该是比赛时无意受伤，可能影响了开车时的视力范围。 没有人会问淤青是从哪来的、没有人能查到谢乾玉身上、也没有人敢顶着山口组查下去，这种完美摘清自己的谋杀，“觉醒”后的谢乾玉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才是“完美社长”之“完美”正确释义。 飞机上的谢乾玉还不知道，回韩之后又会有新的“心魔”找上他。 落地后谢乾玉直接和朴洙旻上了存在机场车库的跑车，然后就是飞速向着QS公司驶去。 他在RB大闹了一番人气暴涨，这次回韩的机票信息是绝对的保密。 来到QS大楼边，对面的“forever”咖啡厅已经有工程队在里面敲敲打打了，谢乾玉丝毫不意外。 嘴上说着让T-ara自己负责装修的事情，实际上谁都知道她们忙成狗根本不可能自己动手，能让全宝蓝跟朴孝敏画个设计图纸就不错了，最后的拨款不也是直接问公司里要。 谢乾玉知道今天T-ara应该是没什么行程的，现在大概在哪个练习室中排练。 去RB前那场“惊喜”还在他心中徘徊呢，今天回来也特意没告诉她们，想给个“突然袭击”的惊喜。 结果很不幸，谢乾玉扑了个空，或者说没完全空。 “咸恩静跟李居丽呢？居丽是去霉国拍戏了吗，还没到日程吧....恩静呢？她dream high肯定杀青了，现在应该在看《继承者们》的剧本才对吧？” 笑话，没有我咸恩静的T-ara那还能叫T-ara吗？发现练习室中少人了的谢乾玉显得莫名焦躁。 几个女孩你戳戳我我看看你，疯狂地给对方使眼色，但没一个人敢出头说话。 隐蔽的小动作被谢乾玉尽收眼底，他好像万蚁噬心一样的不安，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林名姝：“三十秒之内，带着安正勋出现在我面前！” 被谢乾玉的气势一吓，残了三分之一的T-ara更不敢说话了，只是在那低着头站着。 很快，没赶上电梯的林名姝和安正勋直接从安全通道跑出来了，出现在了练习室门口。 “咸恩静去哪了？” 两人一时间没敢搭话，支支吾吾地站在那。 “我再问一遍，咸恩静去哪了？告！诉！我！！！”这一下直接是用出了谢乾玉最大的音量，在场所有人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谢乾玉，即使是上次发火训斥她们也只是语气不好。 安正勋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她去，MBC....商谈拍《我们结婚了》的事情，李居.....” 话音未落，谢乾玉抬手就是一巴掌，安正勋直接从中间被扇飞到了墙角。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林名姝面前，本还想动手的谢乾玉终究是没狠得下心，只是俯瞰着林名姝用摄人的语气问：“你给她找的行程？” 林名姝既委屈又害怕，低着头点了两下又摇了摇：“是MBC的高层直接找到我和安正勋，对T-ara成员发出第三季的首档邀约.....” MBC...又特娘的是你MBC..... “然后咸恩静跟李居丽主动答应了，而且假想对象是不是个叫李章宇的傻逼？”现在谢乾玉心中愤恨已经不能用难以平抑来形容，简直就是爆发的火山。 看着林名姝微微点头，谢乾玉彻彻底底地暴怒了，转过头凌空虚点着面前低着头的一圈女孩，他气的差点吸不上气，最后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你们，很好！” 当时李居丽在候机室中一口一个事业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既然你想要T-ara红，那我们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你。 一把推开门前的林名姝，男人直接坐电梯回到了地下车库，接着就是开跑车直奔MBC总部。 ------------------------------------- 还算是保有一丝理智的谢乾玉没大闹电视台，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一个认识的中层领导，让他告诉了自己《我结》剧组的方位。 直接到打听到的楼层，面对着关闭着的会议室大门，谢乾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然后..... “砰！”紧闭着的大门被谢乾玉一脚踹开，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门口，咸恩静的颜色慢慢从惊吓变成了惊愕，而李居丽则是有点苦笑的感觉。 “咸恩静和李居丽xi，越过公司制度私接行程，如果不想被封杀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回到公司！“ 坐着旁听的李望月知道谢乾玉这是动了真火了，一般他们世家子弟这种表情的时候总是有人要遭殃的，为了不是自己，她赶紧拉上还在发呆的咸恩静就走出了门。 扫视了一圈剩下的人，熟悉的几个编剧、PD、还要那个已经被谢乾玉打上死亡标签的演员齐聚一堂：“宣惠润，我把这个节目交给你做，你做的很好啊！” MBC电视台的一群工作人员噤若寒蝉，那个转身离开的男人过于恐怖，或许自己现在该想着怎么跟台长请罪了。 下楼的电梯中，和暴怒状态的谢乾玉同处封闭空间，三个女孩都有点瑟瑟发抖。 谁知谢乾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长本事了，接私活可以背着我了，是不是不知道这个节目的性质？” 李居丽不愿接话、李望月不敢接茬，俩姐妹串通着就把咸恩静给卖了：“社...社长nim.....是我要上这个节目的...T-ara需要这里的人气。” 软妹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中显得很清晰，听在谢乾玉耳中也是缓解了他一点怒气：“李望月，带着你的好姐姐回QS大楼，告诉林名姝和安正勋明天开始可以不用上六楼的办公室了，去安保部报道吧！”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应声而开，李家两姐们赶紧牵着手跑向了保姆车。 她们走后谢乾玉拉起了咸恩静的手，两人径直向着谢乾玉的跑车走去，紧张的咸恩静心中满是不安。 “喜欢上节目是吧？行啊，我陪你拍！” ------------ 二十章 暴怒 李居丽走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就这么飞去了美国，限定组合Trouble Maker只打了一次歌就停下了宣传的步伐。 那天在MBC被谢乾玉赶回公司后，李居丽就通过自己的关系包了个当晚的头等舱飞向大洋彼岸的洛杉矶。 谢乾玉知道，但也没有管，只是让安保头头加派了保护李居丽的人手，光是贴身打扮成女助理的贴身保镖就有四个，那班飞机上一共坐了十二个保镖，后续的暗线加上美国本土的兄弟还有二十四个，如果阵容抖露出去，别人怕是会以为是在保护美国总统。 谢乾玉在美国的势力是很庞大，至少比南韩这一亩三分地上大不少，不过那盘根错杂的地界他还是想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一个撒泼、一个保护，这就是他和李居丽两个人的默契。 今生的李居丽和前世大有不同，但那超然的地位倒是没变，也是因为谢乾玉和她有的这份默契。 那天的变动远不止于此，林名姝和安正勋两个QS公司最为实权的人一落千丈，真的去了安保部门报道。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大门口接受来往的目光，工作是比之前轻松多了，但那种审视的目光更像是是对他们的惩罚。 “你带我去哪啊.....”被男人强行塞进车里后，咸恩静在漫无目的地行驶中逐渐失去了耐心。 单手扶着方向盘的谢乾玉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平静地回答：“不是要拍我结了吗？先带你熟悉一下夫妻生活。” 这下咸恩静慌了：“莫？？” 咸四娘惊讶时习惯地张开了嘴巴，圆圆的小嘴让谢乾玉看了眼就深陷其中。 嗯....真的很诱惑呢..... 意识到自己还在开车，谢乾玉收回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先吃个饭认识认识吧，新婚夫妇不都要有这个过程吗？想吃什么？” “不是啊，谁要跟你一起拍‘我结’啊？”听到男人的话咸恩静急眼了：他这是要来真的？ 好像没听见咸恩静的问话，谢乾玉依旧自顾自地说：“日料、烤肉、海鲜还是中国菜？” “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哪有...哪有社长跟艺人一齐去这种节目的？”感觉到被无视的咸恩静不由得有些气恼。 “什么样的节目？噢，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社长？” 感受到谢乾玉的阴阳怪气，瞬间清醒了的咸恩静也不敢说话了。 谢乾玉也没继续追究的意思，毕竟这几个傻姑娘的心还是好的：“我真是搞不懂了，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去背着我接一个长期固定的综艺，你想过这个节目要拍多久吗？” 副驾驶的女孩沉默了不敢说话，这种节目什么性质她们都很清楚。 “算了算了，吃海鲜去行不行？再没个目的地我车油都烧光了，现在油价可不便宜啊。” 咸恩静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自己前两天上头的行为也是有些后悔。 ------------------------------------- 跑车一路向西飞驰，迫于车上尴尬的气氛和日益上涨的油价，谢乾玉还是放弃了直奔仁川码头的想法，在半路找了家外观不错的海鲜馆子停了下来，两人到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草草点了几个比较有益健康的菜，还是谢乾玉先开口了：“恩静啊，我记得你们家好像也是做海鲜的？伯父现在还在江原道开店吗？” “呐...阿爸他还是在老家开店呢。不过，社长nim你怎么知道的？”挽了下耳边的短发，恩静的声音还是柔柔的。 这下让谢乾玉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我能说我是上辈子就知道的吗？我还知道你妈是钢琴教师呢..... 咳了两声，他还是随便扯了个谎：“我们俩都认识快十年了，这你不是早就和我说过了吗？再说了，你们每个人的档案公司里都是有的啊。” 看着对面低着头不说话的女孩，谢乾玉又想起她们家的海鲜店之所以出名还是在那个鬼畜的舞台上，五年间在本土唯一一个得到的奖吗....？ 脑海里浮现出五个穿得五颜六色、戴着大黑墨镜的姑娘，那个卑微“送礼”的身影和面前的女孩重叠起来，谢乾玉不由得有些心疼。 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伯父有想过要来首尔开店吗？一直分居在首尔和江原道两地，你们一家见面也很不方便吧？” 听见社长的关心，咸恩静这才抬起了头，颇有些难堪地开口：“首尔的租金太贵了啊，光靠卖海鲜负担不起房租和店铺呢。不过托社长的福，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家里接济啦，希望过两年可以让阿爸来首尔开店呢！” 说着说着咸恩静又回到了那幅永远积极、永远带着笑容的状态，只是这让谢乾玉从起初的暴怒变得更加心疼：“回头让你偶妈来公司做乐器老师吧，刚好后面开演唱会之类的也需要你们自己SOLO的伴奏，我一直有让你们每个人学点乐器的打算。你阿爸的店就开在公司附近好了，其实那个forever咖啡厅也是给你们的，公司会以房租的形式入股，搞一个QS周边的商业圈也挺好的，你们T-ara也方便去做做宣传。” “噢？我们以后也会开演唱会的吗社长nim！是我们T-ara自己的演唱会吗？不是拼盘噢！” 自家社长的话让咸恩静的眼睛越发明亮起来，比起随意使用T-ara的肖像权开店什么的，组合的前途更加让她关心。 在CCM时她是元老，对组合的未来也充满信心，但来到QS后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情。 谢乾玉点了点头，刚好这时服务员送上来了他们点的菜，他顺手就给咸恩静舀了一大勺蛤蜊炖蛋里的蛋： “我骗你干什么，还有啊，为什么在外面一直喊‘社长’？我就比你大了两岁好不好，在练习室里怎么喊的OPPA出来也接着喊。一口一个社长都把我喊老了，总让我感觉自己好像跟金光猪李秀满那几个老头一样。” T-ara的称呼一直是让谢乾玉头疼的问题，自从自己公开QS社长的身份后走到哪都是一片“谢社长”的称呼。 别人韩娱小说里为什么天生就是一口一个女爱豆脆生生的“OPPA”，自己这除了朴智妍的“阿加西”，就是韩孝周跟金泰熙的平语。要么就是裴秀智跟少时她们喊的敬语，平白无故高出半层的辈分让他很苦恼啊。 “阿拉索社长nim，没问题社长nim！” 心情大好的咸恩静说起话来也俏皮不少，两个人暂时放下了“我结”这破节目带来的负担，一起开开心心吃了顿海鲜大餐。 ------------------------------------- 虽然和甜恩静吃了顿饭让谢乾玉缓解了一下暴怒的心情，但是对QS公司的惩治他还是没有放下，准确地来说是对T-ara的惩戒被他摆到了台面上。 “亲爱的T-ara酱，从今天开始所有行程都被暂停了，恭喜你们被封杀了哦....” 第二天一早的练习室中，笑眯眯的谢乾玉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个小心眼子对于几个女孩联合起来瞒骗他还是记了一笔账。 五个女孩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尤其是咸恩静倍感困惑，她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谢乾玉今天就接着抽风了。 她们身后一个不阴不阳地声音响起：“有的人还真的是厉害啊，为了自己的一个行程让社长把全组人都给冷藏了，真行啊.....” 听见这个半魔半鬼的东西开口恶心人，朴智妍这个暴脾气当即就忍不住想要去理论，却被咸恩静拉住了：“算了，接着练习吧.....” “可是它！”不服气的朴智妍还想说什么，却被摇着头的朴素妍制止了，她们都不相信谢乾玉舍得真的雪藏她们。 觉得海阔凭鱼跃的某巨魔离开了练习室不知去向，剩下五个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没了老师也只能自己在那瞎练。 谢乾玉报复的手段很简单，也很幼稚，但至少抓住了痛点且行之有效。 这次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就是个小事，却足以让他重新审视起女孩们各自的心理，以及自己对QS的掌控程度了。 安正勋的忠心他不担心，是影子级别的手下，就算让他去死也会毫不犹豫地做。至于林名姝有寻晨宇的担保，他也比较放心，更何况她并不能接触到什么核心的东西。李望月最近直接躺到家里去了，自家组合被雪藏的事情谢乾玉早已通知到位。 跟T-ara之间有感情的维系、刘亚仁和宋仲基是他一手招揽来的，还需要仰仗他的作品混下去。 这个小公司都没什么艺人，说白了只是他用来保护T-ara的一个壳子罢了，但世事就是很有可能在种种奇妙的因素结合下发生质变。 在安定QS公司内部的事情后，谢乾玉按部就班地去拍戏了，原本这两天他是空出来给TM做宣传的，但李居丽那个女人抽风提前跑到了霉国去拍戏，像是有意在避开他一样，那他也只好去结束自己的个人镜头了。 ------------------------------------- 清潭洞的一家炸鸡店中灯光摇曳，因为面朝良才川风光秀丽，又是清潭洞和三成洞两大洞的交界处，所以人气一直不错。加上装修的私密性，有不少的艺人也会选择在这和朋友见面。 而今天人来人往的炸鸡店中更显得星光璀璨，角落的一个小卡座坐了四个美女聊天，不知道是哪家的艺人在这碰头了。 “智妍呐，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了？可是好久都没看到你了。”说话的是一个脸有些圆圆的女孩，正吸着杯子里的柠檬水。 一脸悲愤的朴智妍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地吃着炸鸡，这让旁边的白恩允急了：“呀，你给我留点啊，你不怕胖了吗？” “呜呜呜呜呜马上都要被封杀了，还...还寡什么身柴寡理（还管什么身材管理）啊！” 听到白恩允的话朴智妍总算是停止了塞炸鸡的动作，一边放声嚎哭一边不忘咀嚼嘴里的食物。 “智妍，你小点声啊！”圆脸女孩发现刚刚那声恐龙吼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赶紧提醒了一句自家亲故，毕竟她可是最近大热的IU啊！ 有一个女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几个妹妹打打闹闹的，气质显得很恬静。但听到朴智妍的话她显得有些慌张，在她心里QS公司和T-ara一直是演艺圈的榜样啊，怎么会这样..... “智妍前辈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被封杀呢？”女孩怯生生地开口，她的问题也是其她两个女孩的疑问。 朴智妍一下子扑到了身边女孩“宽广”的胸膛中，乱蹭着十分委屈地说：“呜呜呜初珑欧尼~呜呜呜.....” 也不管胸前的衣服是不是沾上了朴智妍嘴上的污渍，温柔地摸了摸小恐龙的头发，朴初珑现在倒是像个前辈安慰道：“怎么啦智妍？跟我们说说吧.....” 乱嚎了一阵以后，眼泪汪汪的朴智妍才解释道：“我们瞒着那个坏阿加西，不对！我们瞒着坏社长...让居丽欧尼和恩静欧尼去面试了《我结》剧组，然后他就.....” “呜呜呜呜.....”不知道是觉得太丢人还是太委屈，朴智妍又扑进朴初珑的怀里撒起了泼，对方已经彻底对自己这件毛衣不抱希望了，回头送干洗店吧..... 要说为什么朴智妍一直找朴初珑而不是白恩允和李知恩，嗯.....那两个平板跟初珑欧尼比起来哪个更舒服，她还是很清楚的..... 嚎了半天朴智妍才像是缓过了劲，这时候她两个亲故都已经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而抬眼一看初珑欧尼也是宠溺和无语交杂。 “然后今天早上，我们的坏社长！初珑欧尼你最喜欢的歌手谢乾玉xi！就跑到我们练习室宣布我们行程被暂停了.....” “啊？？？” 听朴智妍讲完全程，三个女孩都愣在了原地：这...自家公司社长....把自家最火的组合，哦不，唯一的组合给封杀了....？ 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综艺节目？？而且还是以无限度的“父爱”闻名的谢乾玉干的事？？？ 李知恩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这...这是那家伙能干出来的事？” “哼！这什么狗屁社长啊？”脾气更爆的白恩允直接排起了桌子，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起来，“阿西！明天就找他算账去！不想好好经营T-ara的话，我自己开个公司把你们转给我好了！” 被白恩允这么一挑拨，“义薄云天”的李知恩也恼火起来：“就是啊，还天天包装什么‘好好社长’的人设，就为这么点小事封杀自己的艺人？他凭什么？他PABO吧？什么东西啊！” “呀！李知恩！你不可以这么说！” ？？？？？ 恐龙咆哮一出，在场的几个女孩都蒙圈了：不是你被封杀了要死要活的吗？这不是在帮你打抱不平呢吗？？ ------------ 二十一 初恋 “你抽什么风啊？”李知恩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这个亲故，“不是你骂谢乾玉是坏社长的吗？” 在自己亲故面前，朴智妍充分发挥了自己撒泼耍赖的能力：“我不管，阿加西再坏也只能我骂！别人都不可以，特别是你！” “Wae？？为什么是我？” “哼哼....”傲娇地哼了两声，忍了半天的朴智妍亮出了杀手锏，“刚刚炫耀了半天，年头的那几个一位拿的爽吧？嗯？” 李知恩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没什么人竞争....我的《好日子》那么火....拿一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看着略微有些心虚的亲故，朴智妍更是与有荣焉地得瑟起来：“那你觉得...你的《好日子》跟wuli居丽欧尼的《Trouble Maker》比起来....哪个更火啊？” “限定组合的《Trouble Maker》不是没参与打歌....”李知恩越说越心虚起来，另外两个女孩也有些讶异起来。 白恩允咂咂嘴，话语中掩藏不住的羡慕：“你是说谢乾玉他为了给IU让一位，放弃了TM的打歌？为什么！！我到现在一个一位都没有啊！！他居然把一位给让出去了？？？” “嗯哼，不过知恩你也不要太伤心啊，社长他对你的实力和歌曲还是很认可的。” 看着朴智妍语重心长的样子，原本就有些受打击的李知恩更加炸毛了：“呀！我比你大啊！你应该叫欧尼！！” “呐呐~大了22天而已，我们是亲故啊！” 一个大大的“＃”字浮现在当下最红的女solo光洁的脑门上。看着自己亲故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朴智妍郁闷的心情也算是一扫而空了。 朴初珑看着两个妹妹吵吵闹闹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都是自己的前辈了还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智妍前辈啊，那T-ara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捏，我就不相信他真放得下我们，明天派他的初恋孝敏欧尼骚扰他拍戏去咯~” ------------------------------------- 拍了一天戏的谢乾玉很烦躁，他不是一个轻易会被左右心情的人，但一想到昨天李章宇那张b脸就很不爽。 “哎..是不是该把它也给整死啊......” “呀！人家好歹是个有名的演员，没那么容易被你搞死吧！” “喂！搞死那两个东西，已经有读者骂你神经病了，你还想接着搞啊？” 天使与魔鬼左右互搏，不过好像还多出了个熟悉的声音，正是第六十五章中的那个“上帝之音”，三个人不停地争辩搞得谢乾玉更加心烦意乱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向“创世者”妥协了：“行行行，听你的！还是先把它放在那吧，不过你得给我和恩静想个好听的cp名。” “成交！” 在某人退出后，小恶魔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明天你不是有打戏吗？那么单方面的虐杀....你确定你忍得住？” 撩拨一番谢乾玉又蠢蠢欲动起来，这两天他确实是有一番拳台上的表演，不过对手戏到现在还没定。 剧情主要是为了表现主角为了韩孝周饰演的“盲女”重新走上拳击之路、击败自己功成名就的嚣张师弟后，一路过关斩将的威武。 这个“师弟”也算一个比较重要且出彩的角色了，本来他是想用自己公司的刘亚仁的，不过撞了他《格斗少年》的档期，所以到现在也没定下来。 “哎，这个角色还得看起来比我小一点，至少得找个90后吧？李章宇跟刘亚仁都是我同年，选他们不太行啊.....”纠结的谢乾玉挠了挠有意蓄起来的长发，不停回想着合适的人选。 就在他盘算着有哪些年轻男演员时，心中的小恶魔适时说话了：“嘿嘿，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你绝对满意.....” ------------------------------------- 过了大寒，首尔的天气可就没那么又好了，今天就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模样奇怪的保姆车内，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孩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偌大的车厢只有自己一个人让她感觉有些冷清。 朴孝敏很烦恼，像这种白雪皑皑的日子本应该去找朋友们喝酒吃火锅，或者是到公园里去取景。她却被自家几个无良姐妹赶出来做“私家侦探”跟踪谢乾玉。 其实昨天被谢乾玉下了“封杀令”后，她们有那么一瞬犹豫要不要继续自己的计划。 那天朴素妍消失又回来之后，她们已经感受到了谢乾玉的关心，也知道这所谓的“雪藏”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但那天在宠物市场和韩孝周碰面的消息传回，让她们患得患失的心又紧张起来。 昨晚越洋电话中，李居丽的一句话更是点醒了犹豫的她们：“反正都被封杀了没事干，那为什么不去关心关心封杀你们的社长呢？” 于是在李居丽缺席、朴素妍打死也不敢去的情况下，朴孝敏很“光荣”地被推选出来了。 几个姐妹的理由也很扯淡：“智妍要去MBC主持、恩静刚惹他生气、素妍已经去过一次了、蓝波是队长不能轻易出马....所以只有你这个《青春不败》刚刚结束的闲散人员，最有功夫去啦！” 朴智妍甚至猛点头表示同意，还补了个刀：“而且孝敏欧尼作为他的初恋，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安抚wuli社长吧！” “呀，我什么时候成他初恋了？”还想挣扎一番的朴孝敏有些心虚，不禁瞥了眼面色如常的朴素妍，毕竟在她跟自己三姐的描述中，她和谢乾玉早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关系的顶端了。 从对话回忆中醒来，前面的孙姐提醒朴孝敏已经快到片场了。 原本朴孝敏是想坐到副驾和孙姐聊聊天的，却被她以“安全问题”给拒绝了，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到装甲更厚实的后排。 此时《只有你》的片场中，一声声肌肉碰撞的声音传出，偶尔还有一两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碰撞。 因为是在拳击馆中的情节，所以剧组也就租了个中型的室内片场，现在两位男演员正在对练。 当朴孝敏走到片场门口时，里面传出来的闷哼让她心头一紧，加紧步伐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比起谢乾玉被打更让她惊讶： 诶？？这不是俞承浩吗？怎么...脸肿成这个样子了？ ------------------------------------- 跟谢乾玉演对手戏的正是“国民弟弟”俞承豪，那张小脸上现在都是淤青和红印，几乎认不出来是个明星，倒像是个躲债被打的落魄乞丐。 昨晚经纪公司通知他今天早上有个试镜大荧幕的机会，而且是直接到片场、能直接录用的那种，这可把新人演员给开心坏了，也没问是啥戏一大早就屁颠颠地赶过来了。 当导演告诉俞承豪主演是谢乾玉时，更是让他激动万分，能跟这种“世界顶流”合作，自己的名声绝对是更上一层楼的。 原本他对这个善于拳击的角色还是信心满满，认为自己有保持健身的身材足以很好的完成，即使是要求全真打也没有关系，结果.... “砰！” 上来试镜的第一拳，肌肉线条明显更完美的谢乾玉就是全力一击，直接把俞承豪打的是眼冒金星，完全忘记了后续该怎么演，险些晕倒在拳场上。 不过谢乾玉也没下死手，就当俞承豪以为自己绝对是与这个角色无望以后，导演却过来通知还在休息的他：“你已经通过试镜了，等会儿继续套招、准备拍摄吧！” 嗯，没错....心黑的谢乾玉打算慢慢玩，打完了再下死手.... 就这样给男配养了半天的伤，两个人又套了会儿招，才开始第一遍正式的拍摄，而朴孝敏也是在这时候刚好抵达片场。 由于是全真拍不收力的打法，剧组打算一遍过就不重拍了。 虽然两人有过提前套招，但俞承豪发现谢乾玉一发力自己几乎完全抵挡不住，很快就变成了全程被动挨打。 四四方方的拳台上，谢乾玉每一次进攻都带起身上的汗水洒向空中，寒冬腊月里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满满的激情。 台下的朴孝敏远远地看着拍摄场地，眼中只剩下了谢乾玉一个人挥拳的身影。 很多年以前，也是一个冬天，那个男人好像也是这样很帅气地打架，不过那次是为了她..... ------------------------------------- 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好像也是年前年后的光景，两人就那样并肩走在釜山的雪地里。 作为脸赞的朴孝敏，哦不，应该是朴宣映，是不可能接受出门约会时把自己裹成粽子的。 上身白衬衫、毛衣背心、浅色外套，下面就穿了条齐膝格裙跟一双褐色的长筒靴，清纯学生妹的打扮确实是经典又好看，不过也把女孩在雪天里冻得够呛。 “我说，你也没必要穿成这样吧，这两天可是一直在下雪欸....” 美女确实是让谢乾玉眼前一亮，不过他自己还是选择穿的严严实实。尽管十四岁的朴宣映....嗯...确实清纯得让他很心动就是了。 双手插在外套口袋中，女孩还是忍不住紧了紧衣服，嘴上还在嘴硬：“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出门约会穿的跟头熊一样，很丢人诶！” 自从在录像厅认识后，两个人的约会频率至少是一周一次，现在刚好是朴宣映寒假期间，两人见面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男人的风度、渊博的学识、两个人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和目的地，无一不让开始思春的女孩逐步沦陷。 随意踢了一脚脚边的雪，谢乾玉忽然觉得这所谓象征纯洁的雪花一点也比不上旁边这个未来的“性感班长”来的纯洁。 “噢，约会吗？那你是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咯？” 朴宣映脸色迅速变得绯红，认识这么久，两个人还是没有谁挑破那层窗户纸。尽管男人总是口花花地调戏她，但真的要表露心意的时候都默契地顾左右而言他了。 “瞎说，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出来玩吗？你们男孩子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柔软的触感让谢乾玉更加有些上头：“每天都在想你啊。” 女孩还以为只是寻常的调戏，只打算抽出手再佯装生气，没想到男人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我说，你....”正打算吐露心声的谢乾玉犹豫了，他确实不想再等了，就像这场突然的大雪，他也突然确信了自己真的喜欢朴宣映这个姑娘。 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寻常的关心：“我说你就算为了美也不能穿成这样啊，套好了。” 或许还是有什么花心思在作祟、或许还是前世难以抹除的执念，心中的冲动还是变成了手上裹住朴宣映的外套。 ------------------------------------- 被拉到怀中的那一刻朴宣映还是一颤，有生理上感受到的温暖，也有心理上的紧张情绪。 时至今日，她跟谢乾玉之间也就剩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捅破了，但内心传统而矜持的她做不到主动。 难道今天...？就是我们确立关系的日子了？ 下一秒，男人的退缩让她有些许的失望，但心里也还是松了口气。 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呢，可谈恋爱什么的....还是完全没有作好准备啊..... 现代社会再开放，那缕自由的风还是没能吹进朴宣映的心里。 两个人站在原地，抱在一起享受着片刻共有的温暖，身后是两串雪地中深深浅浅的脚印。可这幅唯美的画面，被几个对向走来的混混打破了。 “老大，对面那个小妞好像长得不错啊？” “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一看就是个sao货啊！” 两个小弟操着浓浓的釜山口音，一蓝一绿的头发像是哼哈二将一样夹着自己的老大。 听着小弟们的献宝，领头的林艺卯却没有激动的心情：“哼，这个朴宣映我之前在网上约过她，还以为是什么清纯女学生呢，这不还是在男人的怀里？” 谢乾玉的听力何其过人，远远地就把几个流氓地痞的交谈收入耳中，顺手就用长长的外套把朴宣映裹了起来，然后还拉上了拉链。 “好好穿着，一天到晚都给别的男人占便宜了。” ------------ 二十二 血战 男人护犊子的动作自然是被几个混混尽收眼底，林艺卯仗着人多势众推了把绿毛小弟，暗示他去挑事看看热闹。 绿毛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迈着六亲不认的螃蟹步就朝着两人走来搭讪：“妹妹，长的不错啊，我们老大想请你喝杯酒，不知道今晚漫漫雪夜你有没有空赏脸啊？” 这低级又老套的挑事行为，谢乾玉原本不想搭理。他倒是不怕事，但为了跟朴宣映留下那两串脚印、作为并肩走过的证据，现在身边一个保镖都没跟着。 男人自保是没问题，可是打起来朴宣映的安全问题他还是很担心的。现在的他可还没经历过世界级的专业训练，只能算个善于搏击的青年而已。 哪知道难得跟女孩回一次釜山，就碰上这种晦气事。 朴宣映也很懂事，对面有五六个人，要是起了冲突自己两人肯定不占便宜，所以她只是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跟我男朋友还有事情要做呢，告辞了。” 可惜女孩两只手都被裹在了外套中，只能用肩膀蹭蹭谢乾玉表示亲近。 谢乾玉也打算先认怂，两世为人的他可不是什么冲动的小毛头，英雄救美这种事偶尔做做还行，没那个实力早晚会阴沟里翻船的。 想着等回头叫齐保镖再拿捏就是了，当然，如果忍让就能换来和平，那么流氓就不叫作流氓了。 “小子，让你的妞陪我们一个晚上怎么样？”见朴宣映敬酒不吃，绿毛跟谢乾玉说话时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开门见山。 这话让男人眉毛一挑，倒是有段时间没听见过这种话了，上次应该还是前世看《古惑仔》的时候？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那他也自然不会客气了：“滚！” 局势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大哥林艺卯跟它几个小弟也走了过来，朴宣映害怕的更靠近了谢乾玉一点。 有人撑腰那绿毛更是有恃无恐，伸手就要去够朴宣映：“西巴，让你马子陪.....” 话还没说完，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谢乾玉娴熟地一个反擒拿捏住了对方手腕，隔着衣服就废了绿毛的一双手，接着就是一脚直踢把它送回了主子怀里。 “要陪回家让你偶妈陪，我女朋友一根头发比你们几个加起来都值钱。”这边动着手，谢乾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卧槽，兄弟们给我上！”兄弟被打，林艺卯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不然这“大哥”的位置还怎么坐？ 发号施令让小弟围殴林艺卯他擅长，要动手时自己却是悄悄躲到了后面。 第一个冲上来的就是蓝毛，这下谢乾玉是不客气了，从侧面抓住对方的手臂，接着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砸在了雪地上，然后直接冲胸口踏上一脚。柔软的雪地是减缓了砸地的痛苦，但那沉闷的声音让剩下几人都有些胆寒。 为了自己两人不被对面“包饺子”，谢乾玉是下了狠手了，示意朴宣映退后两步，自己主动迎了上去。 转眼间就有一个同伙失去战斗力，让剩下几个人有点踌躇不前，林艺卯也急了：“一起上啊，他就一个人怕什么？！” 也许是老大的话鼓舞了士气，几个人镇定下来摆开了架势。 这回换谢乾玉心焦了：从小的精英教育让他街头秒一个、甚至一打二都不是问题，但1V4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他又不是能打十个的叶问。 更何况，现在后面还站着一个朴宣映，分心保护女孩让全身而退都变成了奢望。 只能祈祷旁边保镖赶紧到下个路口发现不对劲，然后以最快速度赶过来了.....现在谢乾玉有些后悔自己的托大了，刚刚不该驱散他们的。 幸好谢乾玉右手边的一个小弟先动手了，这正合谢乾玉的心意——能先处理掉一个，又减少了朴宣映被偷袭的可能。 抓住那个小弟的手臂，猛地发力把对方拉到了自己面前，一个膝顶直奔对方胸口而去，在街头格斗中这种硬伤够对方短暂失去战斗力了。 可惜冬装厚厚的装甲保住了他的战斗力，就在谢乾玉正打算朝对方脑门补上一拳的时候，旁边蓝毛的进攻让他不得不暂避锋芒。 说时迟那时快，一通折腾下来对面四个人又站好了阵型。见识了谢乾玉的战斗力，谁都不想冲上来送死，一直这样对峙倒也符合谢乾玉的想法：只要拖的够久，发现自己迟迟没出现在下个路口的保镖们，肯定会以最快速度回头来找他。 为了虚张声势，也为让身后的朴宣映安心，他还开口挑衅：“来嘛，不怕死的可以送上来试试？” 事总与愿违，不知林艺卯是不是看出了谢乾玉的目的，在后面大声指挥：“一起上一起上，速战速决，别影响晚上喝酒！” 这次站着的四个小弟同步出手，给谢乾玉带来的压力更大了。 秉持着“柿子要挑软的捏”的想法，他直接欺身上前找到了刚刚吃了一击的倒霉蛋：一拳捣向咽喉，再侧向一劈脖颈就让对方闭气倒下。另一只手脑后长眼，接住了绿毛的拳头，紧接着快速反拧一圈，让绿毛尝到了他好兄弟蓝毛刚刚一样的“享受”。 绿毛吃痛收手，谢乾玉蹲下身子躲过了另一个小弟的踢腿，顺带一脚扫倒了另一边想去抓朴宣映的小弟。但为了这一下，他还是硬吃了绿毛从斜上踢过来的一脚。 趁他病要他命，还有战斗力的两个小流氓同时踢向了贴着地的谢乾玉。本以为他会就地一滚躲过去，没想到发了狠的谢乾玉选择硬吃了绿毛的一腿，伸出手扯倒了想踢他头的小弟。 又是一声闷响，一头黄毛的小弟重重滑倒在了雪地上。忍着剧痛的谢乾玉凭肌肉记忆用出了八角笼中的格斗技，踩住黄毛的大腿根就是一掰废了他的右腿。 拼着腰伤又解决了一个战斗力，没空给躺在地上哼哼的黄毛补刀，谢乾玉又得回去保护朴宣映了。 最旁边的那个小弟很聪明，刚从湿滑的地面上爬起来就直奔女孩而去，要跟谢乾玉玩围魏救赵的策略。 绿毛是个怂货，关节技发出的可怕声音让它愣了两秒，而“围朴救绿”的策略也成功了，肾上腺素飙升的谢乾玉直接不管身后的绿毛奔女孩而去。 强顶着回过神来的绿毛的两拳，谢乾玉一把抓住了前面小弟的衣领，一股蛮力拉扯着它不能再靠近朴宣映半步，接着就被猛地一甩、额头跟旁边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对方脑海一片天旋地转的时候，谢乾玉又揪着衣领把它的脑门送到了墙壁上砸出了血花。 身后不知名小弟的脸贴着墙皮、软软地滑到了地上，谢乾玉转过头打算收拾仅剩的绿毛。 吓傻了的绿毛学乖了，打算去抓朴宣映当人质，结果谢乾玉的腿直接出现在它眼前成了难以度过的天堑——又快又急的一记横扫直接让它弓成了虾米，然后就以一个非常夸张的角度急速倒飞出去。 眼瞅着地上躺倒的一片，不远处的路口保镖们的身影已经出现了，看见这横七竖八的地面估计马上就会赶到。 放松下的谢乾玉总算是有空扶着膝盖喘两口粗气，还回过头忍着疼扯出一个微笑，给了朴宣映一个安心的眼神。 “噗呲....” 下一秒，谢乾玉安心的眼神变得惊愕，不远处女孩的眼里同样变得满是惊恐。 一直隐藏在战场边缘的林艺卯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掉以轻心的谢乾玉身旁，手中长达二十多厘米的折叠刀上还沾着血，谢乾玉的背部一道可怖的刀痕已经翻开了皮肉。 就在他打算再捅一刀进去时，谢乾玉勉强拧过腰一记侧踢甩在了林艺卯脸上，把对方踢飞出去。 没有厚实外套的保护，每一次伤害基本都原封不动地反馈到了谢乾玉身上，这一刀斜拉更是直接把血肉和衣服划在了一起，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滴落在沾满污秽的雪地上。 只听见一声枪响，精疲力竭的谢乾玉随之倒在了地上。 ------------------------------------- 一个标准的垫步上踢赏给了俞承豪的下巴，随着一张饱经伤害的脸砸在地上，也宣告着今天的拍摄结束了。 方台上拳拳到肉的接触让朴孝敏忘记了来时目的，同样的高踢腿让她从漫长的回忆中醒来。 下意识地看了眼谢乾玉的侧腰，经过调理和自身的体质影响，皮肤上早已经看不见刀痕了，不过那血肉纷飞的一天还在朴孝敏眼前清晰回放。 那个杀红了眼的男人、那个猩红四溅的雪天.....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能表露心意，看见子弹穿膛而过人的身体给朴孝敏留下了很深的伤害。 更重的伤，或许来自对自己跟谢乾玉之间家世的差距，女孩见到了那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直到谢乾玉离开韩国，他都没能把“初恋敏”变成自己真正的“初恋”。 从片场助理手中接过一条毛巾，谢乾玉擦着汗径直朝朴孝敏走了过去：“又是你哪个欧尼的主意？没有女主角的戏也要跟过来看着啊？” 看着男人灿烂的笑容，刚从回忆中醒来的朴孝敏却没有灿烂的心情，向前走了两步上了谢乾玉，伸出手摸了摸当初那道刀痕的位置。 男人还赤裸的上身早已经看不出伤疤的存在，可朴孝敏仿佛能感受到粗糙的触感：“还疼吗....” “当然还疼啊，不过是这里疼。”看着有些委屈的女孩，谢乾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自己拼命保护的人，现在居然有意和我那么疏远呢....” “那是因...呜呜呜.....”原本还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眼前蒙上一层水雾的女孩还是直接扑到了男人赤裸的胸膛中委屈地哭了起来，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腰。 今天谢乾玉设计的这场打戏，未尝没有致敬当初自己的意思，最后那个绝杀的高踢腿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朴孝敏会过来“观摩”是他没有想过的。当初他选择去接受佣兵组织的训练、在世界上杀进杀出或许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当初跟这个女孩的事情。 轻轻捋顺了女孩的长发，谢乾玉拍了拍朴孝敏的背安慰道：“好啦，都过去了。我还没穿衣服呢，你这趴在我怀里哭别人不要误会了？” 幸亏片场的人还算懂事，给两人留下了一块安静的空地回忆，像是当年一样抱在一起温存了片刻，只可惜男人没穿衣服。 忽然间，心有所感的谢乾玉抬头看向了片场进口的方向，刚刚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又离开。 朴孝敏也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合时宜了，害羞地从男人怀中挣脱：“你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 这明显的没话找话，现在两人的关系显然是没到紧紧拥抱这么亲密的地步，谢乾玉也没去戳破她：“拍摄需要啊，今天拍完前半部分就结束了，后面我就得要个憔悴颓废点的形象咯。” “走吧，今天没被你抓到什么把柄吧？”从旁边的椅子上飞速套起衣服，牵起女孩柔软的手谢乾玉就打算跑路了。 谁知朴孝敏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哪有刚刚梨花带雨的模样：“孙姐还在外面等着我....不可以.....” 变脸速度之快让谢乾玉都有些措手不及，也只好顺着她：“好，我给你孙姐打个电话先。” 一只手穿着衣服，把手机夹在耳边打电话让孙姐自己先回去，一边从前台顺走了那个身影留下的袋子，他也没有浪费的打算。 朴孝敏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乖巧地接过男人手中的袋子和他一起出了门。空出手的谢乾玉麻溜地穿好了外套，把朴孝敏带上了自己的车。 “走吧，下班咯。” “你这个咖啡是谁送来的啊，怎么就这么拿走了？”女孩举着手中袋子弱气地发问。 “朋友送来的应援咖啡呗，走啦，上车。”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表面上谢乾玉还还是诚恳地说。 “你还有朋友？”朴孝敏狐疑地问，这袋子上蓝色气泡的可爱图案，倒更像是女孩子的风格。 “靠，我平常不出门喝酒不代表我没有朋友OK？” 作为高智商学霸的朴孝敏自然不会信这种佯怒，愈发好奇地问道：“可是除了那次拉我们去医院的那两个，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跟什么朋友来往诶.....？” 提到寻晨宇跟倪皓恩那两个混球，谢乾玉就气不打一出来，脑门上冒出个大大的#字：“那两个是我狗儿子，也不能算朋友！” 托他俩的福，谨慎如谢乾玉也有黑历史牢牢把握在T-ara手中。 朴孝敏会心一笑，摸向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那里面可存着这位帅哥为数不多的黑照呢…… “走吧，难得你有心来看本社长拍戏，带你去滨江公园拍组夜景照好了。” ------------ 二十三 摊牌 从片场匆匆“逃离”后，韩孝周坐在自己车里发了会儿呆，然后又担心会撞个正着，发动了车子抓紧出门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只是来探班男主角而已，为什么看到男女相拥的那一幕会心乱如麻。 比起明目张胆地恨，没有吃醋的理由和立场可能更加可悲。 或许朴素妍想的是对的：她们轮班的“监视”根本阻止不了谢乾玉的进击，在男人无心的攻势下这可能只是把姐妹一个个推进深渊罢了。 至少今天就是如此，“佳物cp”的关系终于在《成均馆绯闻》杀青后迎来了破冰。 演戏时朴孝敏大多都是被动地接受调动情绪，她无法感受到演技高超的谢乾玉有真情实感的投入，但那个充满回忆的炽热拥抱让她开始直面过去的那段关系。 另一个女演员韩孝周就没这么幸运了，她同样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不是感觉到谢乾玉真切的爱与恨，而是自己似乎已经入戏太深了...... 回到家的韩孝周又坐到了飘窗上，手里拿着剧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明天要拍的赫然是和谢乾玉的两场吻戏..... “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起初只是把对方当成了个同辈好友，跟谢乾玉不用注重什么前后辈礼仪的相处让韩孝周很舒心，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心动了。 以阳光开朗著称的韩孝周现在却有一丝愁绪出现在眉眼间，久久不能散去..... 和韩孝周同样萦绕着忧伤的还有在MBC主持的裴秀智，未来的“国民初恋”今天打扮的很精致：黑色小皮靴配着丝袜显出和年龄不符的诱惑，寒冬腊月里上身只穿了同色的露肩小礼裙和真丝披肩。 今天同样是音乐中心录制的日子，裴秀智本以为上周刚刚拿了一位的《Trouble Maker》这周会出现在MBC的舞台上，她精心准备一番只是想再看到那个男人眼中的惊艳。 只可惜想一出是一出李居丽已经远赴美国，这个惊艳世界的限定组合怎么可能再出现在韩国打歌。 或许是不愿意相信，天真的裴秀智下意识忽略了TM这个组合根本就没有在MBC登台亮相过，让朴智妍在现场看着自己跟二姐李居丽拥吻，这么残忍的事谢乾玉还做不出来。 T-ara的行程被暂停了，女孩们却抓住谢乾玉话里的漏洞跑着各自的行程，看着亲故裴秀智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朴智妍心中有些暗爽。 “阿加西不光让我们难受，别的女孩也会为他难受啊，嘿嘿....” 可是女孩终究是心善的，很快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亲故搭档不太好，还是在后台悄悄安慰了裴秀智一下：“秀智啊，今天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在状态捏？” “嗯...？”明显走神的裴秀智都没听清朴智妍的话，回过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搭档。 对方不在状态的原因朴智妍心中也猜得到七八分，可情况这么严重她也是没想到：“我说，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要跟PD讲一声嘛，怎么感觉跟丢了魂一样的。” 这些裴秀智终于反应过来了，有些尴尬地笑着说：“没事的，可能是没休息好吧，反正马上就结束了...没关系的！” 看着女孩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正常的反应，朴智妍点点头也不再多言语，可裴秀智忍不住发问了：“智妍呐，谢社长跟居丽前辈的组合不会再打歌了嘛？” 朴智妍心中了然，小丫头心里想着“果然如此，阿加西魅力还真够大的”，嘴上故作不经意地说：“不清楚捏，Qri欧尼去美国拍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听见这个回答裴秀智如遭雷击，幻想被现实撕碎让她禁不住叹了口气，木已成舟之下她也只好重振旗鼓认真主持了。 ------------------------------------- 晚上跟自家社长吃了顿饭，两个人又去江边吹了会儿冬天的晚风，这样的生活对朴孝敏也算是重温旧梦了。 冬天的汉江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瑟瑟寒风吹散了观光的游客，昏暗的光线照的人影也朦胧。 但两个骨子里犯着文青病的小年轻或许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拍了一组氛围浓郁的照片后谢乾玉把女孩送回了宿舍。 最后谢乾玉还是没对俞承豪下什么死手，其实这段戏在原本的剧本中根本不存在，拍了大半天的打戏最后只会被剪得不剩几秒，国民弟弟算是白挨了一顿毒打。 可能是因为这辈子在倪皓恩的干涉下，金光猪那个sb没敢安排前世一样的剧情；又或许是跟朴孝敏回忆了一番让谢乾玉舒心不少，总之他最后还是没安排一场“意外”送俞承豪归天，只是最多一个月不能露脸而已。 甚至还会付给他应有的报酬，并且让他拍完剩余的“文戏”部分。 回去后的朴孝敏脸上也是掩藏不住的轻松自在，一点被“封杀”的难过都没有，免不得又是被姐妹们一同盘问。 朴素妍只是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着她们折腾，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谢乾玉那家伙有多厉害，看样子这又是一个沦陷进去的..... 不过倒是还没有夜不归宿呢，还好，还好..... 一阵闹腾过后，女孩们也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这两天虽然没了行程，她们还是很自觉地去录音室练歌，谢乾玉挂在那的“悬赏”她们可是眼馋的紧，这样下来也是累的够呛。 姐妹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青春不败》刚刚结束，也没有接到solo或者演戏通知的朴孝敏真是几个人里最闲的，回房间后她捧出笔记本点开了个熟悉的游戏，趁着主持的朴智妍还没回来开始大杀四方..... 等过几天还没收到“解封”通知单的女孩们可能才会心焦，再再过几天她们就会明白谢乾玉的用意：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过年了，所谓的“封杀”其实是给她们提前放假了。 年前谢乾玉就打算一直拍戏了，各种事情一拖再拖之下《只有你》的剧情才拍了大半，原定十月份上映的电影再不快点杀青的话，李美敬就得提刀杀了他了..... 可是事与愿违，第二天的拍摄就出了意外，这是剧中谢乾玉饰演的拳击手受伤、颓废之前最后的合拍戏份，应该是两位主角最熟稔进行的时候，却拍的无比坎坷。 ------------------------------------- “咔，再来一条.....” “咔，韩孝周xi注意一下表情....” “咔，再来....” “咔，继续来.....” 看着一卷卷地胶片流逝，宋一坤导演真的是要欲哭无泪了，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连喊了多少句咔。 倒不是心疼那点胶卷钱，有家大业大的CJ靠着做出品，这点设施剧组还是花得起的。问题是今天两位主角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是开拍以来闻所未闻的差。 知道是吻戏，知道连亲两次有点难度，问题是姑奶奶们不至于连拍那么多条吧？ 一开始只是韩孝周有点紧张，失误了两次开始慢慢好转。但女主角渐入状态的时候，谢乾玉状态又崩塌了，整个人平常拍摄那种游刃有余的气质消散殆尽。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折磨，嘴唇不知接触了多少次，一直从上午谢乾玉单人戏份快速通过开始，一直拍到了现在下午三点多。 下午可还有一场外场的啵啵啊，那是白天的戏份啊！！室内的这点戏再过不去，明天又得接着开工了... 宋一坤是真的接近崩溃了，要是平常的拍摄倒也无所谓了，这种捧着脸的吻戏拍个几十条，你们主角不腻我们都快被腻死了啊！！ 按理说两个人俊男靓女的搭配应该没那么难以“下嘴”才对，结果两个人不是你紧张就是我手抖，反反复复到下午也没个结果。 如果是两个偶像这样失误那宋一坤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两个历来表现完全是“影帝”、“影后”级别的人这样拍摄，让他有种先给了满满的希望又被无情打破一样的难过。 “乾玉啊，今天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搞的？” 安抚完韩孝周的宋一坤又找上了谢乾玉，看实在是难以进行下去他干脆让两人分开休息了。 之前的拍摄中两人外景也有一些搂搂抱抱的亲密戏份，可都是很好的完成了，只是这特意留到最后的吻戏，未免也差距太大了吧..... 谢乾玉就差没把“心情不好”四个字写在脸上了，狠狠地白了一眼这个导演：“一坤兄啊，我想知道剧组安保到底是怎么做的？” “啊嘞？”宋一坤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这位演员兼投资人他一直是当做弟弟来看的，一时间都没想到哪里让这个弟弟不满意了。 顺着谢乾玉的目光看过去，他才注意到工作台正后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保姆车，一个模样可爱的女孩正舒服地坐在车边沿晃着一对修长的美腿。 “那不是....T-ara的成员吗？来探你班的吧....我们就给放进来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中年男人迟钝的反应差点让谢乾玉没恨得扇他一巴掌：这探班哪有天天来探的，而且每天来的成员还不一样！今天来的人正是提莫蓝啊！ 咬牙忍住打人的冲动，刚刚他在室内拍跟韩孝周抱在一起看电视，鬼知道这个从来不尊重他的“萝莉”看到了多少亲密的片段，谢乾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说老哥啊，你见过来探班天天来，还轮流来的吗？” “呃....”这下宋一坤有些反应过来了，好像刚刚谢乾玉的状态急转直下就是从那段室内戏拍完以后发生的，那时候好像前面那个女孩刚到来着.....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T-ara跟谢乾玉关系很好，只是这样看的话....好像好的有点过分了啊..... “那怎么办，我给你把她赶走？马上还有一场外景的吻戏呐，黄昏之前得拍完啊，这冬天天黑得很快呢。”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建议让谢乾玉猛翻白眼，现在全宝蓝的心情看起来还算正常，要是把她赶走自己就真的没法交代了：“算了算了，你别去剧组里给我乱说，还是去关心关心孝周吧，她今天状态好像也不咋地呐.....” 一想到这个低情商大叔的反应，谢乾玉还是放弃了让他去找韩孝周的想法：“还是别了，我去跟孝周说说吧，今天一定把前面的戏份拍完！” ------------------------------------- 拿着水去了韩孝周休息的地方，一路上谢乾玉可以说是走的小心翼翼，想方设法地避开了正晒着太阳的大萝莉全宝蓝的视线。 房车中，韩孝周正抱着腿坐在座位上，瘦弱的身影莫名显得有些萧条。 谢乾玉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转过身递过去一个装了半杯热水的杯子，半开玩笑道：“怎么了，看着跟没人要的小可怜似的。”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女孩的心思，她可不是“没人要”了吗？ 接过男人手中的水杯，韩孝周只能靠演技撒了个谎：“这两天天太冷了，有点感冒难受吧.....” “感冒了你还敢跟我拍吻戏？不怕传染给我，然后剧组瘫痪啊？” “切！”被嘲讽到的韩孝周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还没嫌弃跟你拍吻戏，你怎么好意思嫌弃我！就算我感冒了又怎么样，你抵抗力就这么差的吗！”一连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话，像是宣泄了一点不满的韩孝周长舒了一口气。 抱着逗女孩开开心的想法，谢乾玉故作恍然大悟：“噢~原来是嫌弃我，那我让导演把这段戏给删了？” “昂怼！（不行）” “那就是还是想拍？” 这言语中满满的歧义，让韩孝周脸色微微发烫。 看着男人转过来满是笑意的脸，这下韩孝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调戏了，可心中却升不起厌恶的感觉。 “我这....我不还是怕影响...影片的艺术效果....” 这话说出来怕是韩孝周自己都不信，谢乾玉却是一幅理解理解的样子：“这样啊，那还是好好拍吧。” 韩孝周不知该怎么接话，车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尴尬，导演规定的休息时间还没到，要是谢乾玉不主动离开车厢可能就一直僵持在这了。 但谢乾玉好像真的没有走的意思，转回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情难自抑地叹了口气：“昨天....是你送来的咖啡吧.....” 听着身后一片沉默，有些不知死活的谢乾玉想摊牌了：“咖啡我没有浪费，谢谢你....是不是看到了我跟孝敏.....” 话还没说完，身后女孩踩上鞋子就拉开门噔噔跑了出去，像是逃难一样。 又一次卡死在最后一步的谢乾玉无奈下车，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至少这次....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了..... ------------ 二十四 心慌 全宝蓝同学心情很不好，或许每一个被抢走了棒棒糖的小朋友心情都会不好，何况是一个限量版的棒棒糖。 继宿命cp双双入坑后，恩居一个去了美国、一个不想面对有过短暂修罗场的韩孝周，能来“探班”谢乾玉的人选只剩下了“真假忙内”。 在被“黑蓝头子”朴素妍攻击了一番“年龄问题”后，大萝莉全宝蓝光荣接受了今天的任务。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看到这样的场景妹妹们是怎么没气出心脏病来的？ 今天之前的全宝蓝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或者说对自己和谢乾玉的关系很有自信。 她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住进过谢乾玉家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被谢爸谢妈当作亲女儿对待的人。 起初她也对谢乾玉对她的好有些疑心，两家人都认识没多久就好像是世交一样亲切。 偶妈忙着拍戏本想把自己放在寄宿学校，却被谢乾玉截了胡，直接跟他同班同吃同住上学。在父母都忙于工作的情况下，两个小孩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可后来想想自己全身上下似乎也没什么值得谢乾玉贪图的，一起住了两年多都还是个小胖妞。再加上对方的好真的就是不图回报一样，甚至能感觉得到...像是粉丝对待偶像那样的疯狂..... 渐渐的，全宝蓝也习惯了谢乾玉对她的好，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对方的无微不至。 直到今天来看到监视器中的画面，那熟悉的抱在一起看电视的姿势，让内心脆弱的大萝莉心乱如麻： 明明是...只跟我一起做过的事...... 尽管知道是在拍戏、是工作上的需要，但全宝蓝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那样抱在一起在沙发上看恐怖片，是她过去经常和谢乾玉一起享受的姿势，男人有些瘦弱但坚实的臂弯给她提供了最多的安全感。 可现在那熟悉的姿势，男人怀中却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一丝支持女孩的安全感瞬间变得摇摇欲坠。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对全宝蓝来说幸运的是她得到了谢乾玉的关心、找到了自信；不幸的是她只得到了谢乾玉的关心，并且长时间借此作为唯一的精神支柱。 当这点唯一性被破坏时，故事好像会有个注定悲剧的结尾。 “要多晒晒太阳....才会长高啊......”仰头看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远处看上去全宝蓝好像真的在无忧无虑地晒着太阳。 可如果有人走进保姆车一看，就会发现女孩萌萌的小圆眼中已经蓄上了泪花。 “其实就连你，也会不喜欢矮个子的女生对吧。” 失去希望的第一表现，就是对自己的缺点开始产生无限的怀疑。 全宝蓝也认识韩孝周，也见过女孩172公分的高挑身高，这让她更是陷入淡淡的自卑中。 ------------------------------------- 还沉浸在和美女拍摄吻戏的谢乾玉不会想到，那个让他心疼的女孩现在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试图推心置腹被拒绝后的他已经放开了限制，嚼完口香糖后轻松地把拍摄当成了“享受”。 原本唯美的吻戏过后应该还有一段更劲爆的床戏，但今天实在是拖的太久，乘胜追击的打算被导演取消，改成了室外平台上、谢乾玉抱着韩孝周蜻蜓点水的一吻。 从略显昏暗的房间中走出来，两人都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辛苦了孝周，很专业啊。” 不满地看了一眼伸懒腰的谢乾玉，状态莫名好转的韩孝周有些不悦地说：“我也没拍过吻戏，不要说的我很有经验的样子。” “莫？？”这让谢乾玉很惊讶，实际上刚刚这段戏都是韩孝周饰演的“盲女”静华占据主动地位，他真的是处于被动“享受”的感觉。 一路引导着谢乾玉完成拍吻戏拍摄的韩孝周，居然还是第一次，这也让他很意外：以演员作为职业有吻戏他觉得很正常，毕竟“佳物cp”时他跟朴孝敏早有过半借位的吻戏了。 哦对，还有《Yayaya》剧情版MV里跟那个矮个女孩地久天长的一个吻。 “呃....第一次就这么给我了.....会不会觉得很，呃，很亏？” “别想太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OK？还有一场早拍完早收工吧！” 从车上潇洒离开后的韩孝周好像也找回了一点往日的洒脱，一句问句堵上了大脑宕机的谢乾玉的嘴。 站在楼梯末端的高台上，居高临下的角度让谢乾玉刚好能看见监视器所在的工作台以及后方不远处的保姆车：全宝蓝依旧坐在车门的边沿处，只是不再抬头沐浴着阳光，而是变成抱着腿把脑袋紧紧埋入了两腿之间。 “这孩子，别出什么事啊.....”和大萝莉朝夕相处那么久，对她谢乾玉也算是了解，这样可的动作在全宝蓝身上可不是什么积极的表现..... 心中牵挂着全宝蓝，谢乾玉也只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摄中去，希望能争取到早点下班。 终于是在和韩孝周的配合下，户外这简单的高甜镜头两条就过了，宋一坤也是终于不用心疼胶卷了。 韩孝周做的这个动作，和平常朴智妍扑倒谢乾玉怀里的动作很像，男人也算是轻车熟路，直接用强壮的手臂接住了跳上来的韩孝周，顺利通关！ ------------------------------------- 冬天天总是黑的很快，剧组收工的时候已经能看见下弦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了。 夕阳辉映着一对壁人拥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全宝蓝也没去自找不舒服，放倒了副驾驶的椅子躺着刷了会儿手机。 其实早在谢乾玉和韩孝周纠结于室内那场吻戏的时候，不耐烦的全宝蓝早不想执行什么“监视任务”了，只是一连两个电话都没联系的上孙姐，她也就放弃了，干脆躲起来看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快天黑的时分。 “Hi美女！有什么我能为你服务的吗？”就当全宝蓝想要再打给孙姐时，驾驶室的门被人拉开，来的人正是笑得很灿烂的谢乾玉。 讨好的笑容只换来了女孩的狐疑：“孙姐呢？” “回家了啊，人家不也要休息的么。”很理所应当地搪塞了女孩的问题，谢乾玉又一次充分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有优点，“所以全小姐想要去哪呢？我送你回去好咯。” 刚被“教育”过的女孩们都清楚这个男人对QS公司说一不二的掌控力，全宝蓝自然也知道是他搞的鬼：“那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记得把车还到公司就行。” 话没说完，坐直身子的蓝波就要去拉车门把手，却被谢乾玉直接拉住了，反手按下驾驶座的锁车键让女孩无处可逃。 “哎呀，现在油价那么贵，打车很贵的~我送你我送你，公司的油钱能报销的啦。” 无力反抗的全宝蓝同学只能跳直了椅背、系上安全带，然后气鼓鼓地抱着自己最傲人的部位不说话。 谢乾玉知道女孩这是耍脾气呢，想尽办法逗她开心：“想去哪啊蓝波，是直接回宿舍呐还是阿加西带你去游乐园玩啊？” 没有得到哪怕一个表情的回应，谢乾玉也不知道快一片漆黑的停车场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全宝蓝盯着前面看这么久。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想去游乐园了，是不是好久没跟阿加西一起去乐天了？” “你逗女孩的手段真的很低级，这么多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谢乾玉，社长nim！” 女孩特有的低沉嗓音听起来有些烦闷，让谢乾玉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生气了？” “没有。” “明明就.....”谢乾玉还算识趣地停止了没意义的逼问，拧动钥匙缓缓发动了车辆，“我才应该生气吧，有些人拍舞台剧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我.....” 全宝蓝无神的目光中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转过头看着开车男人的侧脸，突然间觉得好像陌生又熟悉：“那个...一句台词都没有、用面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骑士是你？” “对啊，为了配合你的身高我可是全程弯着膝盖演完的，所以才穿了那么宽大的披风啊。” “怎么样，我一回来就想到找你演舞台剧，是不是很感动？”自作聪明的谢乾玉以为用点“蝇头小利”就能让全宝蓝消气，没想到自己这下是捅了篓子了。 刚弯起一点笑容的嘴角瞬间又垮了下去，宝蓝快速眨了眨眼睛让快溢出的泪水收回去，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说：“你这是在给我资源、还是在施舍我吗，谢乾玉？真的是，谢谢你了。” 在处理男女关系上，谢乾玉是有点嘴笨，但不代表他情商低。 女孩有些颤抖的声线还是被他抓住了，很快就意识到今天全宝蓝的不对劲：“怎么了蓝波，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送我回宿舍吧。我会告诉她们的，没必要再来看你演戏了，之后就不会打扰你了吧。” 虽然心灵有些容易受伤的脆弱，但全宝蓝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她宁可回到寝室把脸埋进枕头里流眼泪，也不想在这个讨厌的男人面前掉一滴泪花。 “吱”的一声，被危机感笼罩的谢乾玉直接拉上手刹把车停到了路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全宝蓝：“怎么了蓝波，你这样我心很慌。” 嘴唇嗫嚅一番，好像想说些什么的全宝蓝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只是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滑落。 谢乾玉最是见不得女孩哭，尤其是为了自己，双手握上了女孩的柔荑，却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车厢中沉默良久，称得上青梅竹马的两人从没像现在这样有过坚固的隔阂——明明手牵在一起、明明同坐在不足一平方的空间中，却仿佛相隔了千万里。 “我...拍..这种亲密的戏份，你..不开心...了....是吗？”吞吞吐吐地猜测一番，谢乾玉只说对了一半。 感受着男人粗糙手掌上传来的温暖，静谧的车厢内全宝蓝心中却一片荒凉：“你跟孝敏拍吻戏，我说什么了吗？” 无语凝噎，谢乾玉想到了自己要和咸恩静拍《我结》的事情，女孩们肯定也都知道了，可好像都没表现出什么抵触或者不满的情绪。 或许看不出来，也并不代表着没有.....自己这么任性地做，是不是太过自私、太过不考虑她们的感受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过年打算怎么过？要不要把全伯伯和宇蓝叫上，我们聚一聚吧？” “没必要试图拿家人感动我的，太长时间不见面我已经习惯离开他们的生活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呐，谢乾玉。” 温热的泪滴不断沿着已有的印记冲刷着女孩的娃娃脸，内心重新被自卑和煎熬填满的全宝蓝强扯出一个微笑：“走吧，送我回宿舍吧，明天还要去公司录歌呢。” 此刻的谢乾玉同样心乱如麻：前世他是最坚定的蓝堂痴汉，今生他是全宝蓝最亲密的哥哥，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对全宝蓝一无所知、一点都不熟悉。 在片场被暴走的萝莉逆推后，他跟女孩最早发生了一些超过友谊和亲情的事情，也是那次柔软的触感让谢乾玉有些忽视了全宝蓝的感受，天真地把这个大萝莉当成了会永远爱着他的女儿。 忘了有多久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心慌意乱的谢乾玉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松开手刹重新启程，把女孩送到了宿舍楼下。 无声地哭了很久，全宝蓝痛恨自己这像是水做的身体，不知从包里抽出来多少纸巾都没能止住眼泪。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她用纸巾狠狠按了按眼睛，暂时止住了眼泪后飞快地推门跑了出去。 看着全宝蓝仓皇离开的身影，谢乾玉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走进楼道、完全消失不见。他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咸恩静发去了信息： ‘帮我关注一下宝蓝的情况，她心情有些不好。’ ‘拜托了，谢谢。’ 发完信息后，谢乾玉直接把手机扔向了副驾驶，放倒座位躺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T-ara宿舍的窗口，白色的灯光很单调，他却看了很久很久..... 奔驰跑车的钥匙早交给胡姐带回去了，躺在车上静静凝视着楼上的灯光直到熄灭，拍戏的疲惫让谢乾玉渐渐变得昏昏欲睡，又或许是情感上的心力交猝让他无比困顿，顶着冬夜的寒风他就和衣在车里睡了一夜。 ------------ 二十五 晨会 男女间的那些心慌意乱并不能阻止太阳照常升起，一觉醒来世界又是新的一天。 形神俱疲的谢乾玉一睁眼就是五张如花似玉的面容，今天早上的T-ara正想向往常一样去公司报道，下楼保姆车一如往常恭候多时，就是走近一看才发现驾驶座上她们的社长竟躺在那睡觉。 发觉到有人透过车窗盯着自己看，五对十只大眼睛给熟睡的谢乾玉吓得一激灵（夫人还在美国拍戏）。 “完了完了，这感知都退化成啥样了，要是碰上仇家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后怕不已的谢乾玉按下开门键把T-ara给放了上来，不过朴智妍还是没有坐到习惯的副驾驶，又到后面跟姐姐们挤一起去了。 更加让男人后怕的不是死亡的威胁，现在他身边时刻有暗线保镖看着，怎么着也不至于在睡梦中被人刺杀。 几个女孩那一个比一个复杂的目光才是让他最头疼的，显然昨晚宝蓝差到极点的状态是被她们发现了，不知道现在是窃喜呢还是气愤。 而朴智妍的行为鲜明地表明了立场——同仇敌忾，在她们看来，现在这个男人的心情如何显然是没有照顾队内成员的心情重要。 但你朴智妍不坐，不代表没有人，哦不，没有东西想坐。 看到刘巨魔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谢乾玉有些不适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作为司机发车了。 “终归不是一路人啊.....”安静开车的谢乾玉在心中感叹。 幸亏当初QS公司的选址可以说是绝妙，一路上的车程只有十几分钟，不然谢乾玉真的会被身旁巨魔打量的目光给折磨死，就算没有这个不人不鬼的巨魔坐在旁边盯着看他开车，车厢里一言不发的压抑气氛也能把他给憋死了。 从T-ara宿舍楼下一直开进QS公司的地库，全程车里都没有交谈的声音。停好车以后谢乾玉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跟T-ara上了一辆电梯，接着刷自己的权限卡按下了五楼的按钮。 设计之初电梯轿厢的面积就被规划得不小，宽敞的空间却还是差点没阻止谢乾玉差点窒息，一直到电梯停在五楼他才回头跟T-ara说了一句：“跟我来。” 一边用沉默的“不合作”表达抗争的态度，一边胳膊拗不过大腿的T-ara还是乖乖跟着谢乾玉向某个房间走去。 谢乾玉把T-ara带到了一个教室样子的房间中，这里其实就是她们平常学习语言等文化课的地方，自己在“讲台”前拉出椅子坐下，示意她们各自找座位坐下。 等到女孩们按照平常的习惯落座，面前空无一物的谢乾玉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呃....你们的冷藏令结束了，希望这次小小的惩罚可以让你们吸取到教训吧。”用稍显和缓的话打破了僵局，谢乾玉还是很冠冕堂皇地解除了本就不存在的“禁令”。 台下的“学生”们依旧是面无表情，像是上课犯困一样，见状谢乾玉只好自己接着说：“明天吧，就会有一个团体行程，也是你们过年前的最后一个行程了。” 没等女孩们自己慢慢心焦，谢乾玉还是提前给她们揭开了“封杀”的内幕：“明天是首尔歌谣大赏么，我们都要参加的。参加完这个颁奖仪式，就该给你们放年假了，一直休息到大年初七吧。” 这话才让T-ara脸上有了些许惊讶的神色：今天才23号腊月二十，明天也才24号腊月二十一，就算从后天开始算，从腊月二十二一直放到正月初七？ 整整半个月多的假期，您这开公司真的不是开善堂来了？合着前两天就让我们预习预习扣脚生活呢是吧..... “然后的话今天也不要太辛苦了，明天颁奖礼的服装cody老师会给你们送到宿舍。放假的话也不要太放肆了哦，回来以后就该准备着新专辑回归的事情了。” 演了半天独角戏的谢乾玉总算是得到了第一份回应，发言担当朴素妍提问了：“社长nim，你歌已经写好了？”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谢乾玉又是一阵头疼，只好敷衍着说：“对啊，早就写好了。” 朴智妍一听不乐意了：“那为什么不早点让我们回归，都休息好长时间了！” 想想她们前世忙成狗的回归行程，谢乾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咋自己这给她们劳逸结合，小姑娘还有意见了呢？ “够你们回归十次的歌我都写好了，怎样，你们是想每个月都回归一次吗？也不想想自己身体撑不撑得住.....” 看着下面五个女孩坚定甚至理所当然的眼神，嘴欠的谢乾玉感觉自己真是多余问这一句：“行行行，就算你们撑得住，我这小破公司也没那么多钱给你们一直回归啊，打歌舞台都是烧钱的阿拉索？” 就在T-ara一半不信一半失望的眼神中，一场没头没尾的会议就这么匆匆结束，因为社长谢乾玉今天还有一场高难度的戏要赶...... ------------------------------------- 想在韩国娱乐圈混，偷懒肯定是不行的。勤奋的公司不止QS一家，不远处的SM公司中一场晨会也如期进行着。 但形式上并不是社长和艺人们的交流会，而是很正式的一个高层讨论会。 在SM顶楼的会议室中，一众高层、管理人员尽数出席，金英敏和李秀满两位大佬并排坐在案首的位置，会议的气氛可没有谢乾玉那边那么友好和谐。 “各位，今年我们在歌谣界的收获可不太理想啊。”总管行政的金英敏率先发话，现在他在公司内的权力最大，旗下艺人表现不好他也最是首当其冲。 会议桌上的一众中高层没一人敢说话，两位大佬今天一大早的面色可不是很好看，就算被叫起来开会他们也不敢有任何不满。 要知道SM可不是背靠CJ集团的CCM或者说是QS公司，有几乎是源源不断的影视资源供应，在歌谣界的表现不好几乎就意味着全年的收益不是很好看了。 李秀满心中也有气啊，这首尔歌谣大赏就在眼前，他们SM得到的消息却是几乎会是颗粒无收。 去年金英敏的少女时代为T-ara的进攻发愁时，他还有些暗暗庆幸自己的男团没有受到波及，哪想到自己主推的SHINee也被谢乾玉打的找不着北，今年的首歌怕是又是QS一家笑得开心，其他人欲哭无泪了。 看着台下静默一片，原本还想着调动调动公司气氛的金英敏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在他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各位，你们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希望能看到、能听到对明年的企划有一点帮助的建设性意见！” 看着老板发飙，底下的理事们也都是噤若寒蝉，还是一个创意总监硬着头皮发话了：“社长nim，我觉得我们不用担心，SM公司的底蕴足够让我们撑的更久。像一些小型的公司推出的组合，可能只是靠灵光乍现的一下有所突破，后续难以为继的话，歌谣界还是我们SM公司说了算的。” 听着这个总监的话，金英敏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还是不咸不淡地说：“吴总监，这就是你一个创意总监给出的方案——让我们SM公司硬熬？” 朴理事的话中没有点名道姓，可在座的人精都能听出那个“小型公司”指的就是谢乾玉的QS事务所，寄希望于没有大牌创作人的他们死于资源内耗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但金英敏跟李秀满何许人也？手下们不清楚，他们可是知道谢乾玉的创作能力有多恐怖——一边写着综艺跟电视剧的剧本，一边还能拿出《江南style》那种级别的歌曲，指望他江郎才尽？ 那还不如指望他们SM公司先破产呢！ 而且QS公司有资源内耗的可能性吗？ 完全没有！！ 整个公司除了谢乾玉自己，跟歌谣界搭边的就剩个T-ara了。要说内耗，搞不好是同时推出少女时代和F(x)的SM他们自己先把歌谣界资源给内耗完，多少是要牺牲其中一方的利益。 退一万步说，就算就算谢乾玉再也拿不出《我最红》或者《江南style》这样的作品，凭他的剧本创作水平也能让T-ara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为什么前世新沙洞老虎等音乐人自己推出的女团很难大爆，总是用着最好的歌却换来草草收场的结尾？ 除了没有背景、缺少完整的运营体系外，就是在娱乐圈的利益关联太浅了，无法一直保持高热度的炒作。 而谢乾玉不一样：他是创作人，但他自己还是个很厉害的歌手、演员、作家、编剧......他跟三大台的关系亲密、手上有无数可以露脸的资源、和一流财阀CJ集团交流密切、还能用自己的人气带动T-ara本土和海外发展...... 想要耗死这样的人物，那难度可以说是相当的大。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朴总监也是有几滴冷汗流下，两位策划大佬都束手无策的情境他又能拿出什么好办法？只是在座的他已经是“两人之下，十人之上”了，如果自己也不敢说话那手下的“理事”们以后还怎么服他？ “算了，想要耗死QS是不现实的，打铁还需自身硬啊。”比起金英敏的急躁，李秀满虽然心急但还没失了方寸，开口缓和了一番会议室中紧张的气氛。 “今年的首歌颗粒无收也就颗粒无收了，让给他谢乾玉吃个痛快，这点奖项我们SM公司还是输的起的！” 金英敏听着这话可是不太舒服，因为在公司原本的企划中这届大赏是属于他主推的少女时代的，比起MAMA和MMA这种具有浓厚财阀色彩的奖项，政府主导的首尔歌谣大赏更适合他们SM公司的艺人发挥。 原定以连续三个大赏让少女时代登顶封神，这么一断可就不知道能剩下几分功力了。这和你李秀满当然没关系，你的SHINee也不是现在公司主推的团，掉个不痛不痒的人气奖能有什么损失？ 围绕着奖项、收益、炒作、宣传聊了半天，一众SM的高层还是没能拿出一个打压QS公司、重新在歌谣界站稳脚跟的主意，只能失望散场。 ------------------------------------- “这里写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对话.....” “她的眼睛在说话我会回答她” 谢乾玉趴在床上，背后韩孝周正坐在他身上按着摩，只穿了一件背心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孩大腿皮肤的触感。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处男，还算能把持得住这种诱惑。 “开个自己的工作坊吧，这样你就能做点花瓶碗碟什么的了。”转过身看着骑在身上的韩孝周，谢乾玉面带笑意地说，“然后我就负责给你送货.....” 随着女孩略显娇羞的一声“嗯”，导演及时喊“咔”，意味着这段拍摄顺利结束。 “不错啊乾玉xi、孝周xi，去准备准备吧，今天的进度很快呢。”宋一坤招呼着从床上下来的两人，不过他可没放松警惕，生怕又遇上昨天那种“滑铁卢”的现象。 “呐，好的呢宋导演！” 两个人默契的回答让宋一坤摸不着头脑了：这么般配的一对昨天怎么会一场吻戏拍成那个样子？ ------------ 二十六 误会 “还紧张么？”狭小的车厢内，谢乾玉把韩孝周带到了自己的跑车上，给她递过去两颗口香糖。 “唔，有一点吧。”韩孝周接过男人递来的口香糖嚼了起来，这倒不是嫌弃什么，只是作为演员的一种习惯、或者说是解压方式。 “要不.....不介意的话，待会儿交给我来主导？”各自嚼着口香糖，双方很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天保姆车上差点摊牌的事情。 转向一脸真诚的男人，韩孝周没从他眼中看出丝毫淫邪之意，或许是窄小的空间让女孩放松了下来，她点了点头：“行啊，那希望你这个’有经验’的前辈可以多多指导呢，我可不想一直被你占便宜哦嘻嘻。” 今天的片场没有看见T-ara成员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全宝蓝真的回去说了些什么，不过结果是让谢乾玉在拍摄时能放松下来不少。 “什么占便宜，你衣服脱的还没我多，要说占便宜也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我可是上身一件都不剩了，你一共就脱了件外套！” “呐呐～辛苦我们的男主角了嘻嘻。” 两个人又是在车上谈天扯地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前了些许前往了拍摄现场。 谢乾玉说的没错，作为一部充满文艺风的苦情片，想要有什么激烈的床戏显然是不现实的。 一共只是几十秒缠绵一番的镜头，韩孝周不光是内衣，内衣外套着的吊带背心都没有脱去，荷尔蒙含量或许还没谢乾玉几场拳赛表演来的高。 在男人主动地有意引导下，一段充满温情与唯美之意的床戏顺利杀青，甚至比昨天的吻戏顺利的多。 如果说昨天拍到最后，谢乾玉只是在麻木地感受着情绪、控制面部肌肉表达出来，是像个机器人一样表演的话， 那么今天这短短的抚摸，他就是真心投入了情感进去，用娴熟的技巧让韩孝周配合着他拍完了这段“最难拍”的床戏。 当完成结束打板的那一刻，宋一坤总算是能松了口气。 “下次见面就该是年后了吧？” 片场的床上，两个人毫不避讳地麻利穿着衣服，现在可是寒冬腊月里，尽管片场是有空调的，但害怕穿帮也不敢调的太高。 刚套上卫衣的谢乾玉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他跟韩孝周在年前是不会有合拍的戏份了，不过他也没那么直男，还是补了一句：“不过放假休息的时候，你如果想也可以找我出来玩啊。” 韩孝周欣然应允：“好啊，那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呢？” “呃，接着拍戏.....” ------------------------------------- 和韩孝周告别后，谢乾玉没急着回家，而是趁着天色尚早驱车赶往了公司。早上巨魔的行为提了个醒，他决定找安正勋推动一下某个计划的进行了。 今天的拍摄效果他跟宋一坤其实都不是很满意，但唯美风的床戏嘛....那个意思到了就行，全靠后期再剪辑吧！就连两人接吻的声响都能靠后期美化，所以拍摄什么的..... 到达公司后，门厅两旁并未发现安正勋和林名姝的身影，估计现在不是他们俩的“排班”，应该在安保部的休息室中。谢乾玉也不急着去找他们，看了一圈五楼没找到T-ara的身影，就接着刷卡乘电梯来到了六楼自己的办公室中。 “正勋啊，来一下六楼，顺带告诉一下名姝让她去财务室报道一趟。”打电话通知完后，谢乾玉悠哉悠哉地泡了壶茶坐到办公桌后等着手下上来报道。 “咳....”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谢乾玉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给喷出来。 电梯里林名姝一只手反扣住了安正勋的双手，另一只手锁着现代最后一个大太监的喉，活脱脱一副劫持人质的样子。 虽然说林名姝是168cm的标准身高，但这么轻松地把一米七多的安正勋给控制住还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是谁说“公公”们的武艺都很高强的？ “名姝你这是干什么？？”又吃惊又好笑的谢乾玉赶紧站起来，朝着玻璃门外走去。 林名姝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憋得面色发青的安正勋被随手推到一边：“我六楼的权限被你封了，只好逼着他带我一起上来咯.....” “我把他权限都放开了，当然你的也解开来了啊！” 以往精明能干的女经纪人现在显得有些委屈，撅着个嘴含糊不清地说：“可是...你不是都要把我给开了吗？” 这话让谢乾玉疑惑了，他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明明从来没说过要开除这位姐啊：“我啥时候说要开除你了？” “你都让我去财务部报道了...不是让我结账走人吗.....” 这下社长恍然大悟了，不禁讶然失笑：“快要过年了啊姐姐，你不去领你的工资和绩效吗？” “啊？？”意识到自己是心急闹了乌龙，林名姝白净的脸庞上迅速出现了一抹粉红色，“我还以为...那你为什么要把安正勋叫上来.....” 旁边的安正勋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一脸暧昧地看着谢乾玉： 大哥啊，你这么当着我面调戏自己经纪人真的好吗？ “你笑什么笑你！”白了一眼旁边的安正勋，谢乾玉伸手揉了揉面前美女经纪人的脑袋，“我叫正勋他上来当然是有事要交代啊，你这么好用的经纪人我怎么舍得炒了。” 话音未落，宽大办公桌后的一扇暗门被人从后面推开，谢乾玉的手就那样僵在了林名姝头发上。 ------------------------------------- 咸恩静觉得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无巧不成书”五个字用在现在再合适不过了。 昨晚看到谢乾玉的信息后她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那样的信息谢乾玉可从来没有发过。 全宝蓝回到宿舍后急匆匆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姐妹们都以为她只是在外面跟了一天太累了，都没有当回事。体贴的咸恩静没有多声张，趁着李居丽不在宿舍，直接搬着自己的被子到了两个大姐的房间陪宝蓝睡觉。 一进房间把静妈妈吓了一跳：宝蓝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中无声地哭着，不知才回来多久就已经浸湿了半个枕头，小小的身子蜷在床上显得很无助。 恩静也没多言语，只是把手上的被子盖到了宝蓝小小的身子上，然后就躺进被子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陪着全宝蓝睡觉。女孩不知哭了多久多久，哭累了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今天刷卡把姐妹们送到三楼的录音室后，这T-ara的前后两任队长就拿着仅有一张权限最高的队长卡进了六楼，沿着走过的路线从谢乾玉办公室的入口上了天台放松。 跟全宝蓝谈了很久很久的心，总算是替某个作死的渣男处理干净了后事，咸恩静正打算带着心情略略好转的大萝莉去和组合成员会合，谁知推门就看到如此暧昧的一幕。 不用想，身前的这张娃娃脸现在肯定又是冷若寒霜的表情。 玩味地看着手悬在半空的谢乾玉，抱着看戏心态的咸恩静很好奇他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自己可是已经尽力帮他一天了。 现在全宝蓝的脸上确实是没有表情的一片冷漠，不知道心中是不是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了，一言不发地绕过“狗男女”走出了办公室。 安正勋心中啧啧称奇，这样让谢乾玉尴尬到石化的场面真是少见。 而男主角现在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面前一个是刚被自己欺负哭的青梅竹马，后面跟着一个未来“假想夫妇”的女主角，她们眼中的自己在干什么？ 调戏经纪人？！ 跟在蓝波身后的咸恩静冲谢乾玉撇撇嘴，耸肩表示自己只是路过的，拾级而下准备跟着默默离开。 “哦莫！”即将迈步跨出暗门的咸恩静惊呼一声，“大地之子”又一次得到宠幸，向前摔了个趔趄。 谢乾玉顺手过去扶了一把咸恩静，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个姑娘都帮了他大忙了，嘴上还是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PABO啊....”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谢乾玉，一把拍开男人的手，咸恩静快步追上全宝蓝坐进了电梯。 莫名其妙的修罗场让谢乾玉头疼不已，既然误会解开也没了逗弄林名姝的心思：“行了，名姝你也去财务那报道吧。跟着我这种不接代言和商演的艺人也是苦了你了，今年就给你们发12月的薪金，还有我在RB接的那些活动按5％给你抽成吧。” 美女经纪人满意点点头：本来谢乾玉给QS职员的基础薪资就够丰厚了，今年满打满算上了6个月的班，却直接发了整整一年的薪资。自己没跟去RB的行程也没忘了给抽成，可以说是业内最厚道的老板了。 随着林名姝转身离开，坐上了另外一辆电梯直奔四楼的财务室，谢乾玉也是把目光投向看了半天戏的安正勋：“TNND，还没找你算账呢！” 安正勋：？？？？我就无意看了一会儿你跟老板娘们的修罗场，我做错什么了？？？ “说说吧，T-ara的行程都是经了你手的，怎么敢把《我结》这事按下来瞒着我的？”吹了吹还发烫的茶杯喝了一口，现在的谢乾玉算是有点社长的架子。 自知做错的安正勋没有狡辩，一五一十地坦白：“这是一个国民度很高的节目，没有回归计划的T-ara需要这种固定节目来保持暴涨的人气，MBC电视台主动找上门来了，那几个女孩也有接受的心思。” “但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打算先斩后奏咯.....”说着说着安正勋又没了个正形，语气中满满都是对自己老板的调侃。 谢乾玉心中肯定了安正勋的策划能力，接着引导他分析：“那你觉得我处理的方式怎么样？” “比我强，没人想得到会有社长跟艺人搭对上这种节目，会是个很好的宣传噱头。而且还能平衡一下Trouble Maker组合跟‘佳物cp’的绯闻，对T-ara组合来说是件好事。” 放下水杯走到安正勋身旁，谢乾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地说：“正勋啊，什么时候你能拿起那把刀去开拓了，就真的能独当一面了。” 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安正勋正色道：“我知道自己能力只能算守土有余，但只要能做好您的‘影’就够了。” 谢乾玉挥挥手打断，对于手下的忠心他还是放心的：“行了，交给你个任务，做好了给你官复原职。” “您说。” “去翰林艺术高中给我找一个女孩，94年的李雅琳，特点是皮肤白，趁着现在放寒假想办法让她加入我们公司。” ------------------------------------- 2011年1月25日，在谢乾玉这只翅膀逐渐长大的蝴蝶影响下，第二十届首尔歌谣大赏推迟了五天举行。 至于推迟的日子用作何用，那自然是给各方公司去跟评委大佬们联络感情了。 只可惜从几大公司老板的社交状态来看，得到的回复都不甚满意，一座名为“Yu X”的大山就那么横亘在歌谣界难以跨越。 这种带有颁奖性质的晚会，艺人们到场的顺序往往是按照咖位大小排序，越往后到场的也越有希望得奖，南韩也难以避免这种世界通用的“娱乐潜规则”。 托自家社长的福，T-ara组合也在很后面的位次出现在红毯上，身后就是接近压轴的谢乾玉了。 QS公司的cody老师远不止中松一华那一组，今天T-ara全员穿的是礼服组的老师们设计的造型，全员主黑配红的长款礼裙，高级定制的服装显得保守而不失各自独特的光彩。 她们亲爱的社长辛辛苦苦把前世著名Cube公司的cody老师们也给挖过来了，公司里每一组设计团队都是好用又好贵的人才，加上穿越者超前的时尚目光，现在T-ara的穿衣风格已经是娱乐圈独树一帜的前沿存在。 今天T-ara难得以不完全的形态出现在公众面前，谢乾玉也打过越洋电话给李居丽，想让她回来过年顺带参加首歌的典礼，却被女孩以“戏份过重”作为借口拒绝了。 拢共在《变形金刚3》中就三段简单不过的短情节，要说李居丽这个女主真的抽不出一点时间回韩国谢乾玉是不相信的。 可他想想女孩好像又有无数理由不回来：不想来回坐飞机舟车劳顿、不想回家见到讨厌的父母、或许也不想见到肆无忌惮欺负她的自己..... 短暂地驻足在美国那个自由成风的国家，或许才是最符合女孩性格的选择。 ------------ 二十七 首歌 当不完整的T-ara在背景板前签名、拍照留念之后，就轮到谢乾玉出场了。 当标志性的鸢尾花蓝色出现在红毯顶头时，记者们手中的闪光灯便开始闪个不停，从开始进场到现在还未有过如此热烈的氛围。 谢乾玉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是很多人都点评过的，尤其是挺拔的身材穿上西装更加凸显颜值。 可惜除了跟李居丽在Trouble Maker的打歌时期，他穿西装的时候少的可怜，大部分时间都是适合运动的休闲装示人，今天出席晚会完美的一身正装让场外苦苦等候的粉丝们很兴奋。 红毯另一端的T-ara看着被欢呼和灯光笼罩的谢乾玉，男人从容不迫的身影让她们多少有些羡慕： 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他那样红啊..... 没有给女孩们太多艳羡的时间，跟打着亮黄色领带的谢乾玉隔空示意后，T-ara就被工作人员带进了会场，和已经入场的艺人朋友以及粉丝们打招呼。 一路被簇拥着到签名墙前，先让记者们拍了几张现场照，之后谢乾玉回过头在墙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 呃.....“Yu X”的字样，不是韩文也不是中文，而是一个带有中文元素的国际通用代号。 比起这个签名，更引人注目的是男人用两个心形画出的一个“&”号，连接在左边的“T-ara”以及自己的名字之间。 签完名又是顶着许多闪光灯，被记者们的死亡角度一阵拍，不过还好谢乾玉五官很立体深邃、皮肤也够完美，所以他从来不怕这种现场生图。 就在谢乾玉准备转身入场时，八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迎面走来，看到她们谢乾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留恋就进入了场馆。 今天这场盛典，还真是有够星光熠熠的啊..... 潜规则无处不在，从入场顺序一直到落座位次的背号名片，无一不体现着暗地里的一些规则。 比如T-ara的座位处在二排的正中间，这就说明她们今晚是人气够高的主咖、但没有什么得奖的机会，因为出去要经过很多人的让道，并不方便。 又比如说谢乾玉的座位就在第一排的正中，这里距离舞台最近、也是全场观众的目光焦点，毫无疑问，他今晚上去拿奖并发言的次数不会少。 ------------------------------------- 当谢乾玉走进颁奖大厅中，第一个起身和他打招呼的是四个美女，各有特色的四个美女一字站开显得很是尊敬： “啊你哟哈噻哟，secret一咪哒！” 在队长全孝盛的带领下，早早起身的secret全员显得很庄重、很正式，在T-ara进场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了。 看着眼前四个靓丽的身影谢乾玉也是很有礼貌地回礼：“你们好啊，我是谢乾玉，很喜欢听你们的歌啊。” 听到男人的话四个女孩有些激动，都以为是自己的新歌《Shy Boy》被他关注到了，但其实他根本还没听过那歌。 不过谢乾玉真没瞎扯，前世他就是secret的半个肉体饭加音源饭，不过最喜欢的是她们解散的那首《I'm in love》才是。 穿的也是有够少的啊.... 作为从地下室杀出来的女团，能在三大七雄中占据一席之地，谢乾玉对secret还是很欣赏的：几个女孩实力不错、平均颜值没有T-ara那几个高，但也算是难得各有特色的完颜团了、也是有毅力能吃苦的代表。 看着几个女孩冻得通红的膝盖，谢乾玉也不得不感叹女艺人的辛苦：这哪是来领奖的啊，红毯也是战场啊..... 除了那个被他偏爱的T-ara全员长款定制礼服，里面还贴足了暖宝宝，在场的女艺人基本都是任由美腿在寒风中吹的瑟瑟发抖，临近年关正是一年最冷最冷的时候。 而郑荷娜就穿了件现在就穿了件齐胸的黑色礼服、下摆连大腿的三分之一都没遮住，队长全孝盛除了多了两个可有可无的垫肩，衣服长度几乎是一模一样。宋智恩和韩善花两个浅色系的衣服看起来倒是暖和一点，不过裙摆一概没过膝就是了。 “继续加油吧，我相信凭你们的实力能火起来的。” 现在应该算是secret最红火的时候了，可惜看这座次还是连晚她们出道的miss A都没比过，之后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谢乾玉已经是暗下决心推这几个女孩一把了，别的不说，早点把《I'm in love》这歌给她们送去，再邀请上几个综艺，应该都能让组合多火几年。 又是和secret交流了几句，在几个女孩的兴奋中谢乾玉才继续往前走。前面一排又是遇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 坐在secret前面的，是以《Shady Girl》以及《你怎么敢》大热的后辈SISTAR，作为队长的金孝琳和团欺忙内金多顺已经是和谢乾玉有过“两面之缘“了，只可惜其中一次是被公司叫去陪酒，这可能也就是现在气氛有些尴尬的原因。 “很高兴再看到你们啊，不好意思12月T-ara抢了你们不少一位呢。” 谢乾玉也看出了几个女孩有点紧张，特别是“金金姐妹”更是有些发颤。 队长孝琳有些感激谢乾玉没提那件糗事，代表团队发言道：“没有没有，《Yayaya》的表现力真的很好，不过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眼前四个女孩还没有后来“夏日女王”的光彩，一齐穿着同蓝色系的服装显得有些腼腆，像是打歌服一样的装扮在晚会中也显得挺特别。 对于没把孝琳和多顺吃干抹净谢乾玉并不后悔，那天晚上除了是赴完T-ara的约太累，放过两个“姐妹”也是算他有意而为之了。 有点完美主义的谢乾玉不想让这几个女孩沾上什么污点，她们也算是他自己心中娱乐圈的女团模板了。 “好好加油吧，你们会成为公司的顶梁柱的。” 讳莫如深地留下一句箴言后，谢乾玉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继续前进，留下SISTAR四个成员在身后发呆。 “或许要不是多顺也去了，那天应该在他家等着他睡醒的吧.....”抱着感激的心情，金孝琳的心中奇怪地想着，坐下时不自主的有些脸红，拍了自己一巴掌。 两个四人组的性感女团、两代三代交接的传承，在面对谢乾玉时却呈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心态..... 世事啊，就是这么有意思..... 接下来连着几个男团跟主动谢乾玉打招呼，不过他只是从容不迫地微微颔首致意，完全没有刚刚跟两个女团亲切交流的样子。不过小鲜肉们可不敢多说什么，无论是论资历还是成就，谢乾玉都完全受得起他们的主动示好。 一路走到最前面两排，熟人可就多起来了：走道左边是很熟悉的miss A、右边坐着的是在市场上被谢乾玉锤的头晕目眩的SHINee。 这回谢乾玉还是好好跟SHINee聊了两句：一是怕别人误会他是个只知泡妞的老涩批、二是出于上辈子闪家粉丝对T-ara的应援投桃报李。 和SHINee说完，谢乾玉才转向了旁边等候多时的miss A：“好久不见啊秀智、玟暎、两位老乡。” 看见男人脸上灿烂的笑容，几个女孩也是挺开心：“啊你哟哈噻哟，我们是miss A！” 打完招呼，穿着个露脐装的孟佳就兴奋地问道：“乾玉啊，我们客串的那个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那天拍完我们还没看过成片呢。” “我说孟佳，你们社长JYP他脑子怎么长的？请的都是些什么杂牌造型老师啊，给你打扮的跟春哥似的....”听见这个评价，孟佳气的皱起了小鼻子，旁边的王霏霏直接笑喷了，而不知“春哥”为何物的两个韩国本土人则是一脸茫然。 不仅如此，谢乾玉还接着补了个刀：“之前我电影里给你们设计的那个造型不是挺好看的嘛？朴振英他就连参考参考都不会.....” 想起来电影中自己那个很合心意的歌女造型，孟佳更委屈了：“我怎么知道....社长nim说这是美国风....春哥能靠这个上《时代周刊》杂志封面，我们就能靠这个去美国和中国发展.....他还说新专辑的风格，大概也是走这个路线呢.....” 听完孟佳的话，意识到朴振英“美国梦”贼心不死的谢乾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个时空他不插手miss A的下场还是好不到哪去..... “算逑，看看我家T-ara穿的多好看，他也不怕把你们给冻感冒了真是.....”狠狠地吐槽了一番自己的“临时盟友”，谢乾玉才发现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裴秀智这一世居然出现在了现场，“诶秀智啊，你怎么.....” 说到一半他还是及时打住，意识到差点暴露自己先知先觉的身份。 裴秀智最近的行程应该就是《Dream high》那部剧的拍摄，不过他家咸恩静现在也在颁奖礼现场，他没理由起疑心啊，赶紧找了个由头忽悠过去： “你们客串的这个电影还没杀青呢，今年下半年肯定就会上映了，秀智那时候有没有兴趣来我下一部电影里当女主？” 情急之下谢乾玉又给自己揽了个差事，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那部让裴秀智爆火的《建筑学概论》。那部女主可是韩佳人，他本来是敬而远之的态度，这下可好，不得不上了。 “诶？琴加（真的吗）？？”miss A全体都震惊了，刚出道就能蹭到谢乾玉的电影，秀智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当事人裴秀智也没反应过来，她只是请了个假想来看看谢乾玉，怎么突然就喜从天降来了个电影邀约？ 只能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可..可以的吧....那时候下张专辑有没有出呢，如果专辑回归行程完了，社长nim他同意的话，我....我愿意的啊....” 好容易忽悠过去了miss A没让她们起疑心，应酬半天的谢乾玉可算是看见了自家那个女团： 五个女孩正满无所谓地坐在miss A左手边的在座位上，好像没看见刚刚谢乾玉连着跟三个性感风女团嘻嘻哈哈地聊天，甚至还因为礼服的束缚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巨魔则有些意动地看着谢乾玉，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新电影的女主角..... 从进场到现在，T-ara是唯一一个没有站起身跟谢乾玉打招呼的团队，她们跟谢乾玉的关系要是再玩彬彬有礼那客套一番，恐怕外界才要起疑心才对。 谢乾玉只装作没看到那一幅幅想让他跪搓衣板的眼神，心中慌的一批、身子很诚实地坐在了贴着他名字的座位上。 ------------------------------------- 因为跟三个女团聊得太久，紧随其后的少女时代也已经抵达现场，刚坐下来的谢乾玉又像个弹簧一样站起来，韩国礼仪你是真几把烦啊..... “乾玉前辈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气势磅礴的问候声一下吸引了场里不少人的注意，也把谢乾玉给唬了一跳：tmd我没对你们怎么样吧，这么恭敬的前辈是要闹哪样啊？ “呃，你们好啊....侑莉xi今天穿的很好看呢，是要当主持人吧。”刚刚进门前谢乾玉没发现作为MC的权侑莉，只看到了八腿，不知何时还黝黑黝黑的老六也加进了队伍。 被点名的权侑莉先回话了，被夸奖后带着甜甜的微笑说：“谢谢前辈nim的夸奖，今天我是颁奖嘉宾呢.....” 她对谢乾玉倒是没什么组合内成员的那样偏见，跟男人在RM接近形影不离地相处了一个晚上，自认为还是认识到了对方的大部分特质的： 温暖、友爱、有趣..... 不知道姐妹们为什么一直对他敬而远之，像是对待大魔王一样的看。 女孩甜美的笑容提醒了谢乾玉她还有那个不争气的坑妹哥哥，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努力又开朗的姑娘，想着是该早点帮她处理掉这个麻烦了：“大家都是艾回的人，也算是半个同事了，以后就别叫什么前辈前辈的了。” “好的....谢社长nim....？” 言担傻帕的“称呼变化”让谢乾玉差点一个没站稳，这跟前辈有区别吗？？ “呃，我明明就比你们大了个三四岁，有必要叫的像我老三十岁吗？如果可以的话平辈论交吧，我不习惯说敬语呢....“ 又是一阵寒暄过后，除了权侑莉以外的少女时代们和谢乾玉分别落座，虽然受迫于背后T-ara那化作实质的眼神，谢乾玉没敢调戏少女时代让她们喊OPPA，不过也是确定了下次再见面大家还是直接喊名字就好了。 两组最大势的艺人中间就隔了一条走道，分开占据了第一排左右两块C位。 ------------ 二十八 穿着 在主持人一阵无聊的开场过后，有表演任务的少女时代们就匆匆去后台准备舞台妆了，权侑莉也从后台加入组合换装。 不一会儿的功夫，今晚第一个比较有分量的奖项就颁布了，权侑莉穿着精致的舞台妆缓缓报出：“获得2010年度，大韩民国首尔歌谣新人赏的是——大国男儿、SISTAR、C.N.BLUE！” 被报到名字的三个组合轮流上场发表了一番获奖感言，数量不多的出道粉给他们最爱的组合尽力应援。 谢乾玉坐在台下看着青涩的姐妹团激动发表感言的样子，虽然这种奖项基本归谁大家都各自有数，但能在现场近距离享受到粉丝的应援还是让她们心中感觉沉甸甸的，那种感动的心情或许是是一夜爆红的谢乾玉永远都无法理解的。 未来的“夏日女王”还不知道自己会达成怎样的成就，对她们来说现在手中这个来之不易的新人奖就已经是对她们成功出道的最大认可了。 紧接着颁发的的是“韩流特别赏”，这次不是权侑莉出场颁奖了，而是两位谢乾玉有些陌生的嘉宾，不过无论如何他已经做好了接奖的准备了，这个奖可以说是他最有信心、最当仁不让的一个奖，毕竟在韩国发歌然后屠杀了世界的只有他一人耳。 “过去的一年韩流在世界上掀起一股热潮，又诞生了许多在全球音乐界大爆的热曲。” “呐，无论是在中国、美国，还是RB还是东南亚，韩流音乐的声音被越来越多地区的人听见。” “而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是无法被忽视的，有一个组合同样成为了全亚洲知名的顶级团队。” 当男主持人说到这时，原本稳坐如山的谢乾玉心头猛的一紧，不自觉地看向了左边空空如也的一排座位。 “获得2010年度大韩民国，首尔歌谣节‘韩流特别赏’的是——Yu X 谢乾玉！以及少女时代！” 心中苦笑不已，明显是出自金英敏之手的一招釜底抽薪又给了谢乾玉一个大大的惊喜： 金英敏啊金英敏，你是真不害怕少女时代被我那帮梦女粉给喷死啊.....呵呵，这种事情我都不敢带着T-ara作，也就是有你SM作支撑的少女时代能消化这么一大笔黑红的流量了..... 这下他是不急着起身领奖了，显然刚刚离开的少女时代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个奖的舞台。 如谢乾玉所料，主持人下台后换好舞台妆的全员少女时代出现在了舞台上，开始用一首《Hoot》带动全场的气氛。 一时间，观众席中Sone的欢呼声把颁奖现场推向高潮，演播厅达到了开始以来最热烈的气氛。 相比较于Sone的热烈，原先不管是谁上场领奖都会给予掌声的使者们现在无比沉默，心中都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除了人气奖跟本赏，首歌还有奖项是能并列的吗.....？ 台下人气的变化自然是被谢乾玉感知的一清二楚，心中问候起了八百遍金英敏的祖宗十八代： 这种黑红策略你三年后还用在少女时代身上就算了，你特么能不能别蹭我啊？虽然对那九个姑娘的伤害比较大，但我的粉丝跟少时粉丝起冲突了的话，我也是有损失的好不好！？ 表面上谢乾玉还是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舞台上少女时代的表演，毕竟能在第一排看见九腿洁白大腿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背后T-ara几女的眼神自然是剐了无数遍男人的后脖颈。 突然间，专心看表演的谢乾玉转过头看向了侧后方的T-ara来了句：“好好看好好学，她们身上还是有不少值得你们观察的舞台经验的。” 莫名其妙地说完叮嘱，谢乾玉又回转身体专心地品鉴起少女时代的舞台，毕竟他从来不是专业搞娱乐的，像少时这种顶级女团的身上也有不少可供他学习策划的闪光点。 身后的miss A几人也是暗自咋舌，这种社长还真是...有够奇葩且充满趣味的..... ------------------------------------- 不久后，身穿黑色打歌服、腰间系着银色腰带的少女时代一曲唱罢，主持人也将谢乾玉请到了台上。 “唔啊，最能在世界上代表韩流的两组艺人现在同时站在舞台上，真的是感觉星光熠熠呐！” “是的呢，一位是以‘骑马舞’统治了B榜的Yu X 谢乾玉xi，一位是在全东亚都掀起‘少女热’的少女时代，两位今天能同时出现真的是很少见。先问问乾玉xi吧，对刚刚少女们的表演怎么看呢？” 娘希匹，老子统治B榜主要靠的明明是那两首英文歌和背后千千万的同胞，跟那首“弱化版”的《江南style》有个毛...啊不对，能有多少关系啊？？ 心里吐槽了无数南韩人的不要脸，面露微笑的谢乾玉还是暗露锋芒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很亮眼、很闪耀的表现。其实少女时代的《Hoot》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能很多朋友不知道，其实我跟少女时代在RB的经纪公司是一家的，对吧允儿xi？” “嗯？嗯....！呐呐！”男人英俊的笑容在林允儿眼前却像是恶魔的微笑，跟这位在RB之行的相处可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啊..... “所以在RB活动的时候我也跟少女时代见过面噢，她们的《Hoot》在那个时候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就跟她们这根闪亮的腰带一样，少女时代大发！” 夸人的话听在少女时代耳里却是那么刺耳，九个姑娘尾椎骨纷纷一凉：这位大哥，你为什么要特意强调RB的事情啊..... “噢，乾玉xi对少女时代的评价很高呢。”男主持点点头，顺带着跳进了谢乾玉挖好的坑，“那说到着装，谢乾玉xi今天穿的这一身西装也很帅气呢，特别是这根搭配的亮黄色领带，也同样是耀眼得很啊，不知道有什么寓意吗？” “当然有了，”谢乾玉刚刚开口，台下的粉丝们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因为现在这男人脸上淡淡的笑容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而谢乾玉手朝台下中央一指，“我是T-ara的粉丝啊，这柠檬黄是我们Citrines的应援色呐！” 顶着漫天的尖叫声说完，台下自豪的Citrines也是加入了尖叫的行列，台下的噪音瞬间冲破了房顶：看看，世界巨星都是我们T-ara的粉丝，我的姐姐们不红谁红？ 导播的镜头也适时给到了座位上T-ara的妹子们，不得不说每个月给礼仪老师投的钱还是很值得的——刚刚还恨不得杀了谢乾玉的几个女孩，现在都是一幅亲切幸福的笑容，还很可爱地冲镜头挥挥手、比个耶..... 等到尖叫声稍为减弱，男主持人才接着开口：“差点忘记了我们的世界巨星还是QS公司的社长呢，社长和艺人有这样亲密的相互应援支持的关系真的是令人羡慕啊。” “哇真好，或许是....跟T-ara的成员在谈恋爱吗？感觉领带是女孩子会送给男生的礼物呢。”旁边花痴的女主持突然插进来一句话，差点没闪了所有人的腰。 谢乾玉：？？？ T-ara：？？？ 少女时代：？？？ 三组人的粉丝：？？？ 强忍住吐血的冲动，谢乾玉尽力保持着讳莫如深的笑容说道：“这个问题嘛....年后大家就会知道的，我只能说敬请期待吧！” “哇！！！”这下不光是粉丝们撕心裂肺地喊出来了，座位上的艺人们也疯狂地交头接耳起来：谢乾玉跟自己的艺人在谈恋爱？？ 这可是个惊天大新闻啊..... 眼瞅着事情有点不可控制了，刚说出口的那一刹女主持就知道自己的八卦实在是不合时宜了，男主持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那我们就期待QS公司的公文了，现在还是把奖杯颁给我们的少女时代以及谢乾玉xi吧！站在这里半天都辛苦了，再一次恭喜！” ------------------------------------- 随着简单的发言结束，现场火爆的气氛才算是略略缓解，不过每个人心中那颗八卦的心几乎都是难以平复，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韩流特别赏”能引出这么大的波澜？ 显然金英敏也没料到谢乾玉为了不让他占便宜，会拿着装的事来上这么一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在男主持有些面露难堪地报幕： “下一个要公布的奖项是.....人气赏！” 旁边的女主持同样是苦笑不已，自己这回算是事故搞大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按流程来介绍：“得到2010年度大韩民国，首尔歌谣大赏人气赏的是以33.3％投票率取胜的少女时代和以47.6％取得优胜的Yu X 谢乾玉！” 同样的并列、同样的名单，底下的观众则是完全不同的心情：刚刚那个“韩流特别赏”就因为少女时代爆出一个猛料，这回会不会...... 显然现场已经没有人把心思放在什么奖项上了，都希望主持人能拉着谢乾玉跟少女时代多聊聊，最好是能再爆出点什么猛料出来。 远在SM公司的金英敏如果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个“双绝同场”的计策，想让少女时代蹭蹭谢乾玉的热度借此上位，最后还是给QS公司的T-ara做了嫁衣，可能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风暴眼的谢乾玉却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跟着《江南style》的音乐一步步从座位嗨到了舞台中央，他心里清楚：这样的投票结果肯定是被金英敏动过手脚了的——- 他的票数不可能这么低、至少过50％，而少女时代的票数也不可能这么高，只是为了拉近距离罢了。 又唱又跳完一首改编版的“骑马舞”，谢乾玉确实没鸟叔那么骚，但是人脉、舞蹈和颜值都强出一截，这让歌曲的整体热度跟质量都比前世没逊色几分。 魔性的旋律总算是把现场观众和艺人拉回了颁奖仪式的感觉，在粉丝们的欢呼声中，斩获第二个奖项的少女时代也登上了舞台。 只有两位主持人心里在不断祈祷：大哥啊大哥，你可千万别挖坑了、你可千万别爆猛料了，让俺们把这个破仪式顺顺利利地主持结束吧...... 这次谢乾玉没搞事了，和紧张上台的少女时代相视一笑，简单地表达了一下对粉丝的感激和爱作为获奖感言就匆匆下台了。 不过少女时代今天的表演任务是挺重，原本谢乾玉以为她们最多只有一首歌，没想到在结束获奖感言后，又是给观众献上了一首《Run Devil Run》。 直到两拨人再次回到座位上，主持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报“数码音源赏”的获奖名单。 多方势力的角逐下，这场“首歌”已经彻底变得面目全非——“数码音源奖”竟然也变成了个并列的奖项，或许是害怕前面的吃相太难看，这次直接用了个三人并列来遮掩。 “获得2010年度大韩民国，首尔歌谣‘数码音源奖’的是：IU、 T-ara、PSY！” 【忍不住吐槽了，三个英文名能看出来南韩有多与（ai）世（tian）界（mei）接（guo）轨了】 大概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谢乾玉笑着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职员们，发现她们也是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只能有些忍俊不禁地跟她们说：“去领奖吧，看我干嘛？颁奖嘉宾又不是我。” 懵懵懂懂看戏的T-ara绕过让路的miss A一脸无辜地走上了台：她们可不知道还有这个奖啊！而且还是跟两位大势并列....这回头要是又被anti了怎么办..... 不过虽然T-ara在10年年歌上的排名没有IU《唠叨》的第四那么高，但是前十中有第五的《我最红》以及第七的《因你而疯》，双响炮也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拿这个奖当之无愧。 在刚和社长传完绯闻的这个风口浪尖，发表获奖感言是件压力倍增的事情，发言担当朴素妍是现在唯一一个和谢乾玉确认过实质关系的，但最后“话筒炸弹”还是落到了咸恩静身上： “能够和IU还有PSY朴载相前辈一起站在这个舞台上，我们T-ara真的是感到十分的荣幸。”苦是静哥苦，不过台下所有QS家族饭热烈的欢呼还是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深深地看了一眼谢乾玉后四爷接着开口，“能获得这个来之不易的奖项，首先要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们T-ara的Citrines，真的撒浪嘿呦！！” 在咸恩静的带领下，微微放松的其他成员也是向着观众席大比爱心，一齐喊着“撒浪嘿呦”，把谢乾玉气的是脑门上爆出了青筋。 ------------ 二十九 站位 “今天居丽欧尼因为有在美国的行程没能抵达现场，但我们都会记得这个奖项是我们一起争取到的，居丽欧尼撒浪嘿呦！” 跟成员们一起对着摄像机又比了一波爱心，她才是终于想起了现场面色逐渐青的发黑的谢乾玉：“当然了，还是要感谢我们的社长谢乾玉nim，真的谢谢你社长....” 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不同于刚刚欢快活泼的气氛，咸恩静有些深沉地说：“感谢社长nim辛辛苦苦给我们写了很多好的歌曲、感谢社长没日没夜地陪着我们一起排练、感谢社长在服装、老师、编舞跟舞台效果上都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栽培我们，撒浪嘿呦乾玉OPPA！！” 这次，没有成员跟着咸恩静大喊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 四爷：诶？我怎么感觉我被背刺了....？ 舞台下顿时一片“我什么都懂了”的“哦哦~”声，单手比心的咸恩静脸色迅速变得绯红。 笑而不语的谢乾玉只是坐在那任由摄像机拍着，同样单手回了一个爱心。 ------------------------------------- 全体一身长裙的T-ara显然是没有做好舞台的准备，露着大腿的IU也是如此，用简单的“三爱”完成获奖感言后，几位美女就匆匆离开了，最后的舞台交给了鸟叔PSY以及他的好基友金长勋。 所有人都被舞曲的节奏给带动了起来，只有几个主持人是欲哭无泪了，今天他们的控场可以说是没派上半点用场。 令谢乾玉没想到的是，趁着现场足够火热的气氛，金长勋竟然很大胆的把少女时代的主唱金泰妍给搂进了怀里，足足把小队按在胸口闷死了几分钟。 （真人真事，详见2011年首尔歌谣大赏现场） “这是颁奖典礼啊，没关系的。” 站在一旁和大家一起拍手看热闹，谢乾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一头橘发的男人作秀：倪皓恩啊倪皓恩，你女人都被别人搂怀里了，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怎么做呢？ 被大前辈搂抱了一下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除了被谢乾玉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派保镖跟助理跟着的T-ara，恐怕娱乐圈没人逃得过这种事，不论男女。 不过谢乾玉很想看看明天或者今晚看到晚会的倪皓恩会是个什么心情，又会是个怎样的处理方式，他也想计量一番自己的方式是不是过于残忍。 PSY组合的表演结束后，没有什么份量的奖项基本都已经被瓜分完毕，奖项列表上只剩下了最后三个大奖，也意味着今天这个一波三折的晚会要接近尾声了。 一会儿没有出现的权侑莉又换上了另一身晚礼服，洁白的珍珠项链和小麦色的皮肤竟然显得有些融洽，下一个奖项又换成了她来进行报幕。 “接下来就要颁布的是2010年度的最佳专辑赏。” “呐，过去一年歌手们也是推出了不少优质的专辑。”这个奖归谁大家都心知肚明，权侑莉也是挺为能亲手给谢乾玉颁奖而开心的，“那当中评委和观众们更为青睐哪一张呢？” 一旁的男主持适时调动起了气氛：“哎一古，侑莉笑得很甜呢，是觉得少女时代能得到这个奖项吗？” “呐，我当然是希望少女时代能获奖啦。可惜我已经看到获奖者的名字了，好像不是四个字的呐.....呜呜呜.....” “不是少女时代也没关系啊，万一那一串字母是Girls Generation呢？”现场观众也是被卖萌的权侑莉给逗乐了，男主持接着调侃道，“那除了少女时代侑莉希望是谁呢？今天我们到场的还有BEAST、SHINee、PSY、miss A.....” 男主持每报出一个名字，台下对应的粉丝群就开始欢呼，现场气氛确实是被调动了起来：“还有4minute、F.T.Island跟2AM，这些都不是四个字的艺人噢，不知道权侑莉xi想着的是谁呢。” “我想着的是.....”权侑莉故意拖长了声调，突然拿着手中的题词卡指向了舞台下正中央的位置，“Yu X！谢乾玉xi！” 谢乾玉笑着站起身，在欢呼声中整理了一下西装，先转过身向粉丝们鞠了个躬，然后大步地朝台上走去。 其他奖项都可以被黑，哪怕拿不到最后的大赏也情有可原，可是一张在全世界卖出了七位数的专辑如果不能在这小小半岛获封一个“最佳专辑赏”，那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话。 走到台上先是和男主持人握了个手，然后谢乾玉微笑着从权侑莉手中接过了正方形的奖杯，两个人大大方方地拥抱了一下。 温软入怀，男人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真的是值了， 大赏？管他呢~ 比起小队金泰妍被一个中年老男人按在胸口几分钟，台下的夙愿Sone们好像对俊男靓女这礼貌性的一抱接受度更高，纷纷鼓掌给予这个神奇的男人应有的尊重。 ------------------------------------- 谢乾玉的这张专辑可以说是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张在韩国发行的专辑以英文歌和韩文歌轮流霸占了世界级榜单Billboard一个月的时间，简直是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的水平。 接过这个奖项的时候他心中是问心无愧的，能够再次达到这种成就的或许只有谢乾玉自己了，不过今年他并不打算制作很优质的专辑，因为该给T-ara让路了。 “恭喜谢乾玉xi今晚已经获得了三项大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想要追逐的奖项吗？”明眼人都知道接下来就剩个大赏跟本赏了，男主持这话明显是挑动着他说出对大奖的追求了。 谢乾玉很聪明地不接话，只是开了个玩笑：“接下来也想尝试一下不同风格的音乐吧，希望明年能够获得R&B赏和Hip-Hop赏，接下来会向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台下的观众都会心地笑起来，疯狂的信使们则是继续歇斯底里地欢呼：大家都知道拿了“最佳专辑奖”的谢乾玉自然是看不上那些细枝末节的奖项的，不过颁奖典礼嘛，听到自己偶像说会有新的作品还是开心的。 为了保留大赏的悬念，再次获奖的谢乾玉虽然不用准备现场舞台，但照例还是要发表一通获奖感言： “能获得这个奖我很荣幸，其实《CHAMELEON》应该算是我第一张正式制作的专辑，很高兴第一次制作专辑就收到了这么多听众的支持与喜爱，接下来我会继续制作更优质的歌曲来回报大家！” “同时也要感谢现在是我社员的T-ara组合，当初在制作专辑歌曲MV的时候就让我看到了她们身上很多的闪光点，也给我制作歌曲带来了很多的灵感、真的舒缓了我发行前的巨大压力。” 简短感言的最后谢乾玉又抛出了个神秘的预告：“所以当我选择自己成立事务所时，第一时间想到要签约的艺人就是她们。基于T-ara给我的灵感，我已经完成了两首新歌的创作，年后就会发布，大家请期待吧！” 在现场观众的兴奋中，彻底放飞自我的谢乾玉把奖杯和话筒拿在手上，双手在头上比了个巨大的爱心：“最后我想说：‘T-ara桑浪嘿哟！’！” 有人兴奋、有人惊愕、有人无奈、有人艳羡，整个晚会的氛围彻底被搅乱，本应在大赏公开爆发出的热情现在一泄如注。 在主持人无奈的目光中，一脸轻松自在的谢乾玉漫步走回了座位坐下，回过头又不知道和T-ara说了些什么。 金英敏或许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给少女时代精心策划的一场人气炒作就这么破灭了。 谢乾玉一手“移形换影”就把这场晚会变成了他跟T-ara的“表白秀”，谁还会去关注少女时代跟谢乾玉同台领奖那么点小事？ 两位社长的交锋，就在这个小小的颁奖晚会上展开，谢乾玉失了谋定后动的先手，却是利用在现场一线坐镇的优势扳回一城。 ------------------------------------- 在场除了T-ara跟谢乾玉的艺人心中此刻大概只剩下了苦涩，明明是自己拿奖可看观众那个态势完全就是在讨论QS公司内部的八卦。 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手捧着“首尔歌谣本赏”的IU李知恩小姐对谢乾玉可是“另眼相看”。 “智妍啊智妍，你们这个社长也太会炒作、太会把控局势了，整场晚会的节奏全到了他一个人手上，好像未卜先知一样啊.....” 后怕之余李知恩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天天拉着T-ara一起炒，也不怕给智妍她们招anti！我得奖的时候，粉丝们都心不在焉了....可恶啊这个混蛋！” 感觉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的谢乾玉无辜躺枪，还没跟IU直面交流过的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这个还土里土气的“国民妹妹”给记恨上了。 不同于IU的不满和愤慨，像SISTAR的四人心中就更多的是艳羡了：炒作也好、真心也罢，能让谢乾玉在这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刻反复提上几嘴，那就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关注度了。 更别提之前参演他那几首歌的MV，就已经为她们吸引了大批大批的国际粉丝和国内粉丝。 “像他这种社长，应该不会逼着T-ara前辈她们去陪酒吧.....”作为队长的孝琳手上捧着奖杯，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们的母公司星船Starship现在正是娱乐圈最尴尬的地位——有一定的名气、也有一些大佬的注资，但是没有足够硬的背景支持。 这也导致了她们成为最容易被盯上的队伍，而老板面对权贵们的要求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四个姐妹是幸运的，也同样是不幸的。 不幸的是那天那个包厢内给她们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幸运的是两个金家姐妹遇上了临时有事的谢乾玉完璧而归，以后也没有谢乾玉的场合也不会再叫她们。 在那帮无法无天的纨绔面前她们无从选择，只能拼命地练习、拼命地提升知名度，以求公司崛起或者是能早日脱离这个怪圈。 娱乐圈是个怪圈，它也像一座围城——有的人拼命挤破头想要进来，而身在圈内的一些人又想尽办法抽身，就连谢乾玉或许也得小心应付，不敢真的去“娱乐”这个“圈”。 “歌谣本赏”这种奖项说白了就是个大型提名现场，不过是韩国人把“提名”也变成了个比较正式的奖，给大家轮流搬一遍，而越是有可能获得大赏的本赏获得者越是在后面上台。 眼看着周围观众席中的艺人一个个上台，谢乾玉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直到隔壁的少女时代也被点名上台，随着粉丝们的欢呼声他勾起微笑，心知大赏是稳了。 沿着少女时代走过的路上台，谢乾玉从女主持人手中接过了最后一个“本赏”的奖杯，身后的一排艺人难免流露出羡慕的眼光——这个今晚多次登台的男人，还是要把那个最有价值的大奖给收入囊中了。 “已经是数不清今天晚上第几次在这个舞台上看见谢乾玉xi了，但我想他捧起的每一个奖杯大家都是认可的。” 一旁的女主持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爱慕之情，照例开始对获奖艺人的称赞：“今天晚上的我们好像又回到了2010年末的演技大赏呢，谢乾玉xi也是凭借《成均馆绯闻》这部大热剧一夜斩获了无数奖项。” “哦，确实有些相像呢，可我觉得你说的还有点不对哦....”男主持人接上话茬，开始制造悬念，“2010年演技的最高大赏还是给了演出《推奴》的张赫xi，今天我们年轻的谢乾玉演员能否拿到歌谣大赏还未能定论哦~” 台上的谢乾玉笑而不语，就听着两个主持人替他吹捧。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期待起来了，现在还是先请谢乾玉xi入列和我们的歌手朋友们合影吧。” 女主持人的话让谢乾玉犯了难，这他站哪啊....？ 打眼一扫，舞台上有GG、T-ara、SECRET、SISTAR、miss A、IU......莺莺燕燕的女爱豆们把舞台占去了三分之二还多，SHINee、BEAST几个为数不多的男团只得分散在两边。 按理来说他站在C位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显然在金英敏的有意无意地安排下，少女时代早已占去了大半个中心地带，他想挤进去必然是要跟至少某一位成员站在一起了。 但谢乾玉的本意是巴不得给T-ara打上自己的鲜明标签，最好能跟几个姑娘站在一起，但现在她们已经被挤到了第二排，“提莫蓝”都发动起了隐身技能。 转念一想，谢乾玉突然发觉今天好像跟T-ara炒作的已经足够了，再多恐怕徒遭人反感，干脆遂一次他金英敏的意好了。 于是在女主持人的有意引导下，接过奖杯的谢乾玉向着少时的方向径直走去。只是侧过头一瞥T-ara的方向，朴素妍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或者说，恨不得杀了他。 如果全宝蓝的身高高挑一点，那谢乾玉便会很轻易看到女孩满脸的不情愿，也可能女孩就不会躲在别人身后肆意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金英敏将现场布置的也有够细腻——谢乾玉左手边是少女时代的门面林允儿、右手贴着一身全新晚礼服的权侑莉，两个靓丽的女孩夹着今晚最火的热点话题，她们想不被关注都难。 ------------ 三十章 感谢 悲喜交杂地拍完照片，两旁的主持人开始揭露最后那个没多少悬念的大赏名额了： “接下来，即将要宣布的就是今晚的最后一个奖项——大韩民国第20届首尔歌谣大赏！” 随着主持人一身令下，左右两块大屏幕上开始迅速闪回台上所有人过去一年的现场表演片段，一个歌谣晚会竟然也是学起了演艺界的那一套。 不过这一套显然是行之有效，至少台下的观众们还是被紧张的音乐逗弄的手心冒汗，艺人们也纷纷配合看向大屏幕、做出期待的表情。 当T-ara黑白红三套经典打歌服的画面一闪而逝，大屏幕上就只剩下了少女时代和谢乾玉的画面交错闪动，视频效果只好弄得谢乾玉都怀疑起来。 好在，最后四周喇叭声中传来的是： “OPPA 江南 style！” 随着音乐声响起，舞台前方彩带纷纷飘扬而下，后面的三高也很激动地互相击掌庆祝。 谢乾玉展颜一笑，迎向主持人，接过了那座象征着一年歌谣界最高荣誉的大赏奖杯，亲吻了一口。 “恭喜谢乾玉！恭喜Yu X！让我们共同见证世界音乐节一颗新星的升起！” 单手拿着奖杯的谢乾玉冲后面的朴孝敏招招手，两个人作为领舞带着舞台上的艺人和台下的全体观众来了半首很无厘头的“骑马舞”。 看着自家社长获奖的激动心情、加上激烈舞蹈的消耗，让朴孝敏脸上不由得红润起来，唇色也变得诱惑起来，看得谢乾玉很想吻一口下去。 他也确实.....没敢这么做..... 一首歌唱完，现场的热烈气氛稍有缓解，身后站着的一大帮艺人自觉没有再当背景板的必要了，纷纷朝着两边的台阶散去。 T-ara原本也想把舞台单独留给谢乾玉，却被男人叫住了。 就这样，谢乾玉拉着想走没走成的T-ara在台上发表着获奖感言： “呃....获得这个奖我想说是意（yi）外（liao）之（zhi）喜（zhong），首先还是要感谢喜欢听我音乐的所有粉丝们，真的谢谢你们，谢谢我的‘信使’！” 说完，他向着台下的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不论他看不看得上唱歌赚的这些钱，关注他的粉丝们确实是衣食父母。 台下的粉丝们是又兴奋又感动，喊了一晚上的嗓子还在尽力发出最后的嘶吼。而不是谢乾玉粉丝的艺人和观众都冷眼旁观：怎么感觉他对于得奖一点都不激动呢.....？ “因为整张专辑的作词作曲演唱，以及编曲发行等幕后工作都是我一力完成的，所以就不感谢不存在的工作人员了哈，下次有机会再说哈哈。”小小地开了个玩笑，谢乾玉才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除了感谢我自己的创作，真的要感谢的是帮助我拍摄MV的T-ara以及工作人员们，这真的是我能得奖的重要原因。” 所有人听见这认真的言语，也不由得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听着谢乾玉十分用心且用情的发言：“整张专辑的制作都是我一个人像是单机游戏一样完成的，我一直很害怕会没有人喜欢，甚至没人关注到这张专辑。” “直到需要拍摄MV时，我遇见了T-ara——一个十分....十分认真、十分活泼、十分可爱、十分惹人喜欢的女团组合。” “是在和她们在釜山度过的那几天，我看见了一个潜力十足的女团组合，或许她们在歌谣界只是刚刚站住了脚跟、或许还没有什么人气，但是在前途未卜的时候，她们永远是那么有活力，而不是像我一样瞻前顾后。” 颇为自嘲地笑了笑，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好像也能从谢乾玉的话语中感受到他当时的心情。 “想想我一个男人，竟然还没几个女孩子有勇气，我当时才把心一横——录完所有的歌曲和MV就一次性全发布了。到现在我都记得那天跟T-ara在出发去机场时的样子，她们真的很好，我也是从那时就决定一定要签下她们，也是为她们才写出了《我最红》这首歌。” 听到这里，旁边驻足的T-ara已经是憋笑憋得很难受了，当初在仁川机场她们六个人可是嫌弃的很啊.... 还好平常请的礼仪老师还是有作用的，就连朴智妍也艰难地忍住了笑意，没有破坏谢乾玉“完美的表演”：“所以说她们、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今天这个奖项我觉得应该和她们一同举起！” 没有丝毫犹豫，谢乾玉把奖杯递到了咸恩静的手中，两个人四只手同时扶着奖杯高高举过头顶：“桑浪嘿哟！T-ara！感谢T-ara！” ------------------------------------- 一场以“感谢”为名的“告白晚会”终于是在谢乾玉的大获全胜中落下帷幕。 在音乐界，他赢得彻底——除开新人赏一共十个奖项，而他一人就参与了其中的五项，那张他独自占据一排座位、身旁座椅摆了四个奖杯的照片也将成为经典。 在娱乐圈，他同样是把金英敏等人赢得彻底——不论对方提前谋划了多久，第二天的新闻热点最终还是会被谢乾玉的QS公司所包揽。 一场六分真、四分假的演说讲的无数人潸然泪下，短短几句话却说尽了谢乾玉和T-ara两组人相互扶持，从孱弱一直走到今天的辛酸。 在一些大型娱乐公司当中，今晚这段视频甚至作为了艺人发表获奖感言的教学材料，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无法发挥出相同的效果的。 因为其中掺杂了谢乾玉长达二十余年，两世为人道不尽的感触情绪。 把前来祝贺的男团、Sistar、miss A、SECRET等同行送走后，艺人通道就只剩下了谢乾玉跟T-ara孤零零地站着了。 “怎么样，今天开心吗？”目送着“辈分”最小的miss A远去，伸着懒腰的谢乾玉转回头看着自家几个社员。 已经累的抬不起头的朴智妍撇撇嘴，有些不满地说：“开心什么嘛，就得了一个什么‘数码音源赏’还有本赏，都是一堆人一起上去领的，一看就不怎么值钱.....” 谢乾玉揉了揉小恐龙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哎呀那你还想要什么，跟我抢人气赏啊、还是抢我的最佳专辑、还是抢我的大赏？” 知道其他奖项都不现实，朴智妍鼓起嘴巴不再说话。 “那个，我们....《我结》...什么时候拍？今天这样的话...真的没问题吗？” 刚才还以爽快帅气示人的咸恩静变得吞吞吐吐，谢乾玉笑着调侃道：“现在徐贤她的‘红薯夫妇’跟‘维尼夫妇’不都还在播放么，你怎么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几个女孩纷纷白了眼不要脸的谢乾玉：这家伙跟刚刚台上那个深情演说的样子差的也太大了吧？果然是个好演员啊..... “懒得理你，我们要回去了，不送！”咸恩静半搂着昏昏欲睡的全宝蓝就向前走，却没想到谢乾玉也跟了上来。 “送啥啊，我送你们回去还差不多。” “你自己车呢？” 谢乾玉嘿嘿一笑，又刷起了无赖：“我车早被孙姐开走咯，所以不好意思，你们很荣幸地得到了最新鲜的大赏获得者作为司机。” ------------ 三十一 理解 把T-ara安全护送到宿舍楼下，那辆白色的奔驰跑车还真的已经停在了楼下。 一脸倦意的谢乾玉又转过头跟已经睡过去一大半的T-ara说：“明天就该放假了，公司要不要一起吃个年夜饭什么的？” 睡眼惺忪的朴素妍终于是代表组合发话了：“不要吧，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天我们就该各回各家了。” “行吧行吧，谁求着跟你们一起吃饭一样，我这么火也不是没人要的好不好？”没想到自己被干脆地拒绝，心情不错的谢乾玉也犯起了傲娇脾气。 “记得过年别吃太胖啊，工资会打到你们卡上的！回来就要准备回归的事情了！” 等到T-ara上楼后，换上了自己跑车的谢乾玉拨出电话继续找“要自己的人”： “喂？倪皓恩啊，爷爷我拿奖了，麻溜出来喝酒！” “喂？李隆九xi~上次的那个什么帝国夜店，速度速度集合！” 哎，他好像真的没人要..... 开车奔赴酒场的路上，谢乾玉也开始盘算起自己这个年应该去哪过了： 去找T-ara的成员家长？ 算了吧，宝蓝那天那态度先pass，现在去找她父母大概只是刺激她。 素妍家自己现在还不是很适合露面，两人现在的尴尬关系对方父母应该还不清楚，这个也pass。 恩静....马上就要跟人家拍《我结》了，这以什么身份去啊！社长...还是“未婚夫”....？ 孝敏跟他关系基本已经到顶点了，再去见父母怕不是就是敲定婚约的意思了，pass！pass！ 智妍家自己对他们算是有恩，去了还是徒增烦恼。 至于李居丽....那女人看样子过年是家都不想回了....难道自己去美国找她？算了吧，估计她也不是很想见自己..... 回中国找辛芷蕾？去好去，回来会不会被堵在海关就不知道了。 去RB找山口美惠子？那怎么算都不是自己的家，再说了，过年去找一个姘头算什么意思？ 韩佳人跟韩孝周显然也有着自己的日子要过，盘算了一圈关系亲密的女人，谢乾玉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年大概率是要自己过的事实。 就在他反复的思索中，跑车很快就出现在了夜店的后门。 ------------------------------------- “恭喜恭喜啊，这应该是首尔歌谣史上最年轻的大赏选手了吧！” 当李隆九赶到门口时，谢乾玉已经点好了酒在包厢内恭候多时了：“去你的，我可不知道去年的少女时代有谁比我老。” 对于李隆九消息灵通，他并不感到有任何意外：现在网路上恐怕都已经传播开获奖名单了，更别说专耕于娱乐圈的李隆九了。搞不好对方在晚会开始之前，就已经先他一步得知了消息。 “诶，那不一样。你这可是一张专辑就拿大赏的男solo歌手，一个人顶一个团啊，强的很！”李隆九笑着举起威士忌杯，和谢乾玉碰了一下。 轻抿了一口冰凉的威士忌，谢乾玉也恭维了一下自己的合作伙伴：“还是你李社长比较厉害啊，现在D社可是专门拿捏我们这些小艺人啊。” “呵呵，要不是你当初的策划和投资，D社也不会有今天这个规模，我敬你！” 两个人推杯换盏没几个回合，门外就传来倪皓恩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公司里事情有点多，我迟到了！我自罚一杯！”话音未落，戴着金丝眼镜的倪皓恩推门而入。 “嚯，你还有公司呢？”看着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倪皓恩，熟悉了他浪荡子样子的谢乾玉有些不习惯地调侃道。 倪皓恩大马金刀地坐到沙发上，起了瓶啤酒灌了两大口才接着说：“嗝~你以为？我也是有事业的好不好，从你当初给我留的那笔钱我就开始做投资了。” “诶，晨宇呢？我可是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在李隆九眼中，寻晨宇跟倪皓恩向来是孟不离焦的关系，这突然只出现一个还有点意外。 “他不是博士要毕业了吗，他家老头让他去认识认识一些教授什么的，估计是为了论文来的吧。” 一旁的谢乾玉知道所谓的认识、拜访也就是去联络联络家里的老底子，寻家这是要给他们大孙子进军政坛铺路了，刚好借着文化界的名义去把手上的人脉资源慢慢交给他。 提到许久未见的寻晨宇，谢乾玉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他突然想起了公司里那个“被停职”很久的李望月经纪人：“我倒觉得可能不是为了论文哦~” “我们的小寻晨宇搞不好是要谈恋爱，哦不，搞不好都快结婚了呢.....” 这话不亚于一个惊天炸弹，给李隆九和倪皓恩震了个七荤八素：“莫？？？” 不过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谢乾玉也不敢妄下定论：“我估摸着是跟那个首尔李有点关系，不过没结果的事也不好乱讲，打住打住！” “乖乖...没想到最小的那个这是要最先结婚的节奏了？强强联手啊.....”估摸了一下两家在文化和政商两界的巨大能量，两人都是为寻晨宇抱了根好大腿啧啧称奇。 发现鬼精的倪皓恩拿瓶啤酒灌个不停，谢乾玉不乐意了：“你小子罚酒拿啤酒罚啊？不行不行，隆九给他威士忌满上满上啊，今天我请客！” 李隆九一边笑着拿过空杯子给倪皓恩倒酒，一边感叹道：“今天谢老板居然要请客了，皓恩啊，看来咱俩又得给他跑腿咯~” 无奈地摇摇头，倪皓恩也调侃起难得大方的谢乾玉：“是啊，天生给老板打工的劳碌命啊。” “得，说的好像我请客少了一样。”谢乾玉撇嘴表示不屑，想想自己回韩后还真是少找他们联络感情了，果断选择扯开话题，“咳，小倪啊，你小子对人家金泰妍是包养了还是真心的啊？” “废话！那当然是真心追求人家呢！” “睡了？” “呃...还没有...” “切！”发现倪皓恩原来只是那天把人少时主唱拉出来撑面子，谢乾玉跟李隆九两人同时不屑地切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倪大少直接潜规则人家了，合着这是还没上手？”后仰靠到沙发宽大的椅背上，谢乾玉摇晃着手中的冰球满心的不服气，“那你特么上次还嘲笑我对爱豆动了真感情？？” “呃....”被戳穿真面目的倪皓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还是不服气地反击道：“那你呢？跟T-ara那几个拉扯几年了？睡了几个？？” “呃...我那是真心的！怎么能...怎么能一天到晚想着上床呢？” “切~”这回换另外两个人表示不屑了，这个同时泡六个还一个都没能上手的公子好像更丢人一点。 ------------------------------------- 跟谢乾玉同病相怜的倪皓恩也往沙发上一靠，回了一嘴：“那我对泰妍也是真心的，慢慢追才是真爱懂不懂？” “刚刚楼下那个妹子谁啊，我看身材不像是‘小队’金泰妍啊？” 被谢乾玉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发毛，倪皓恩紧张得尾椎骨都不由自主地夹紧：“我靠，你咋看到的？” 谢乾玉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单面镜，窗外夜场的出入口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包厢环境不错的，至少视野是很好哦~” “啧啧，我看你才适合来我们D社当狗仔.....”李隆九被谢乾玉惊了一下，刚刚这货明明在跟他喝酒聊天来着，“你这眼观六路的能力，抓明星绯闻的效率一个人比我三个手下都强。” 笑着跟李隆九碰了一杯，谢乾玉有些自嘲地说：“没办法，这个社会太危险，不能眼观六路的话早点回火星算了。” 旁边喝着闷酒的倪皓恩深深点头，表示同意。 李隆九一看——这两位有故事啊！立马展现出了作为“记者”的好奇心：“嚯，你们这是有故事啊？赶紧给我说说，我还没听说过呢！” 本想阻止倪皓恩乱说，谁知这个快嘴直接竹筒倒豆子地全交代了：“我跟你讲，你别看这个人现在像个大明星，就在七年前的釜山街头，一个打五个！他就因为不留神挨了一刀，对面四个重伤一个当场死亡啊！” 看着倪皓恩拿着两酒瓶连说带比划，那时还没认识谢乾玉的李隆九瞠目结舌，对自己这个合作伙伴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就替我吹吧你，告诉你个事，你估计马上就得拿刀子捅人去。” 看着倪皓恩洗耳恭听的样子，谢乾玉故作高深地缓缓开口：“就在刚刚的晚会上，金泰妍被一个大前辈搂在怀里闷死了！整整五分钟啊！脑袋就被抱在那男人胸膛当中！” 说完他还冲李隆九努了努下巴：“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们李社长，看看他手下的现场记者有没有拍到清晰的照片啊、视频啊什么的。” 出乎谢乾玉意料的是，倪皓恩竟然没表现出什么暴怒的样子：“这不很正常，我捅人干什么？” “你不生气？” 倪皓恩有些哭笑不得：“这有啥好生气的？工作嘛....她们作为爱豆，不就需要这种热度炒作嘛，我理解啊！” 对方下一句话更是让谢乾玉深受打击，表示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谁敢yy一下T-ara你都想把人灭了，我们不要这么残暴好不好...？” “行，这回算你赢了，我提一杯！” 遭受重创的谢乾玉拿起一个倒满伏特加的子弹杯一饮而尽，现在他只想静静。 “哎呀，谢少爷你也不要这样嘛，今天少女时代性感担当的怀抱怎么样啊？啧啧啧，你跟侑莉xi那一抱不知羡煞多少粉丝啊....” 李隆九满满暧昧的话语让谢乾玉想起了那个短暂而温柔的美好回忆，表面上还是故作清高地装起叉：“哎就那样吧，都是出于礼仪罢了，我只爱T-ara你们是知道的。” “那我去追侑莉xi了...？” “......” “你迟疑了。” “好吧我承认，我挺喜欢权侑莉的。” “切~” ------------ 三十二 三人 “得，既然说到侑莉xi了，那还是聊聊正事。”被捅破心事的谢乾玉也不装了，旁边两人都是一幅“早知会如此”的样子。 先给自己和李隆九都倒了满满一杯上好的龙舌兰，两人碰杯后谢乾玉才开口：“李社长啊，之前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怎么样了？那个姑娘可是挺可怜的.....” “哼哼，你谢社长开了金口，这事我自然是给你办的妥妥的。” 龙舌兰的酒劲让李隆九禁不住咂咂嘴，神秘兮兮地凑近谢乾玉跟前接着说：“不光是跟侑莉xi她哥哥有关系的那几个男团成员，我那个堂叔李明九直接把全韩国的男团给查了个底掉，啧啧啧，那精彩的程度我都大开眼界啊！” 对于前世正牌的D社社长能做到这个地步谢乾玉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嘿嘿笑着问到李隆九：“有照片没有？” “最早跟的和权赫俊有关系的那几个，照片视频什么的证据一应俱全，后来找上的男团们跟起来有点压力，还有几个证据不是很完善。” 这个结果已经让谢乾玉很是满意，和李隆九邪恶地会心一笑，两人又碰了个杯。 倪皓恩在旁边听两个人打了半天哑谜，心里像是被猫挠似的痒：“我说你们俩谋划什么龌龊事呢？也不带我一个。老九你可不仗义啊，刚刚我可还把谢大少的光辉事迹跟你说了呢。” 拿起酒瓶给倪皓恩满满倒上，谢乾玉心中又是一个计划升起：“别急啊！这么龌龊，哦不，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你倪大少玩呢？” “你刚刚也听到了，老九的人跟几个爱豆都费力。怎样，你那抽几个人给他帮帮手？” 倪皓恩把刚喝了一口的酒杯往台子上一搁，不满地嚷嚷起来：“哎西，我手底下的人都是去干仗杀人用的，这事你不找桂星宇他你来找我？” “算你入股D社，就当仅次于我跟老九的第三大股东了！” “嘿嘿，成交！” “对了，老九啊。”谢乾玉突然想起来今晚的一番操作，又补充了起来，“回头正月初一给我发个我要和恩静上《我结》的消息吧，搞了几年的元旦情侣，我们传统新年也得来一个嘛。” 李隆九为谢乾玉的脑洞惊呆了，这简直就是神之一手：“好家伙，合着你今晚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蹭了半天，是在这等着我呢？” 这一来把今晚的“表白大会”成功定性为预热《我结》的炒作，二来让世人看见了D社追踪艺人行程的能力，这个狗仔社的消息源的可信度会大大增高，完全是一石二鸟的毒计啊。 “没错，怎么说D社也有我的股份嘛，给你透露点绝对可靠的‘小道消息’不过分。” 谢乾玉说完后又扯了半天有的没的才买单离开，三个年轻的男人还不知道他们今天这一番对话会对未来的韩国娱乐圈造成多大的影响。 要不是考虑到谢乾玉现在的影响力，三个人本还想去下面的舞池疯玩一番。但看看谢乾玉那张全南韩几乎人尽皆知的脸，也只好感叹真是有得必有失，之后便匆匆散场。 ------------------------------------- 下楼时，两人的女伴早已在旁边包厢等候多时，谈完正事那哥俩显然是打算放松放松去了。 上次跟李隆九干柴烈火的尹普美不知在哪，一左一右两个熟悉的身影谢乾玉还是很快认出来了——依旧是T-ara的师姐组合Seeya当中的李宝蓝和南奎丽。 别人的生活他也没有多加过问，除了摇头感叹李隆九这个色批还是对组合双飞更加感兴趣之外，谢乾玉还是坐回了自己的跑车当中。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没选择酒后驾车，而是用手势喊来了一个明面上的“助理”开车送自己回去。 难得坐到副驾的谢乾玉拿出闲置半天的手机查看，两条让他有些意外的信息跃入眼帘： 金泰熙：‘过年什么时候有空？’ 金泰熙：‘我爸妈想请你吃顿饭。’ “金裕文那家伙老糊涂了？我跟金泰熙那么明显的演戏....他都没看出来？？”心中愕然，谢乾玉也没回信息或者去金泰熙家里找她商量，只是靠着头枕闭目养神一直到家。 除了许久未曾联系的金泰熙莫名抽风，剩下的一些信息都是对他获得五项大奖的一系列祝贺，随意挑了几个重要的回复一番，谢乾玉又去到自己的fanclub中突袭了一番。 “诶，刚刚好像少女时代全体都用Kakao给我发了信息来着？” 看到fanclub熟悉的界面，谢乾玉想起来他好像还有个小粉丝很久没联系了。 几乎没什么额外的社交，谢乾玉很轻松找到了之前和徐贤的聊天页面，果不其然这个小粉丝今天也恭喜了他。 玉兔hyon：‘恭喜乾玉xi今天得到大赏，望君星途一帆风顺！’ 再次启用Kakao自带的fanclub跟谢乾玉发了信息，徐贤的小心脏也是砰砰直跳，毕竟两人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被戳破身份的那次。 ‘谢谢徐贤啦，不是说过不用敬语的吗？不介意的话以后叫OPPA吧.....’ 信息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徐贤的回信，谢乾玉本以为这个点这个古板小丫头应该已经睡了才是。 玉兔hyon：‘虽然一直有这个想法，但害怕会跟您关系不够亲密而令您感到不适呢....’ 玉兔hyon：‘不过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就喊乾玉OPPA了，OPPA喊我小贤就好了！ο(=•ω＜=)ρ⌒☆’ 看着最后那个俏皮的表情，本就心情不错的谢乾玉更是锦上添花，也很快回了一句： ‘好的呢，那小贤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呢？’ 这边的男人觉得自己像是在网路上诱拐小女孩，不禁有些害臊脸红。而网线那头的徐贤现在也是脸上微微发烫：难道要告诉谢乾玉自己是在等他回消息？ 玉兔hyon：‘在fanclub跟粉丝们互动啊，今天得奖了有很多粉丝来支持呢。’ 某个腹黑男迅速切号进了少女时代的fanclub，里面李顺圭跟帕尼两个美国妞倒是聊的开心，翻了半天也没看到徐贤的发言记录。嗯....黑自己不配大赏的也有不少，通通记下来！ 回到自己的认证账号，谢乾玉心里想着：小贤啊小贤，你真是越来越不学好了啊，怎么都会骗人了呢？嘿嘿..... 也是想起来自己好像八百年没在粉丝群中露过面了，谢乾玉火速发了几张从李隆九那“盗”来的精修现场图到各大社媒。给自家老板拍照，D社的摄影师们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然后他才又去给徐贤发了条信息：‘谢谢小贤的提醒啦，今天累的都差点忘记跟粉丝们互动了orz....’ 玉兔hyon：‘看见现场的帅照了，乾玉OPPA脆骨！’ 玉兔hyon：‘实在是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乾玉OPPA。’ ‘好的，我也到家准备休息了，早点睡吧。晚安哦，下次再聊。’ 玉兔hyon：‘乾玉OPPA晚安，改天再聊哦！’ ------------------------------------- 尽管对舆论的热度有所估计，可谢乾玉还是被第二天一早的新闻版面给吓了一跳。好家伙，NAVER热搜前十跟他有关的直接占去了六条： 1、谢乾玉获首尔歌谣大赏 3、谢乾玉和少女时代同获人气赏与韩流赏 4、谢乾玉疑似与T-ara组合成员恋爱 6、以“爱”为名的颁奖晚会 7、谢乾玉穿着 10、最打动人心的获奖感言 如果说网络上的热搜只能证明他在娱乐圈的流量庞大，那几份报纸上头版或次版获得了大量的版面来报道，足以证明他真正走向公众面前成为了红极一时的明星。 作为韩国三大报纸之一的《中央日报》直接在头版报道了昨晚的“首尔歌谣大赏”，标题便是——“韩流正式走向世界谢乾玉与少女时代”。 那官方的口风与标题，要是说没有SM的插手打死谢乾玉都不会相信。而更加泛娱乐化的《朝鲜体育日报》更是直接在次版头条写到： “社长与旗下艺人的恋爱？？谢乾玉和T-ara关系盘点”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几大媒体和网络论坛的盘点下，大众讶然地发现谢乾玉出现在韩国短短半年的时间，从朴孝敏、李居丽再到现在的咸恩静，T-ara中竟然已经有一半跟他传过了绯闻。 更别提还有同出现在小区门口过的金泰熙以及颁奖典礼上特意点名的韩孝周，两个顶级女演员跟谢乾玉也多少有过绯闻传开。 作为另一大流量热点的少女时更是免不了拉出来评判一番，刚有过拥抱的权侑莉跟谢乾玉在综艺上的一点粉红镜头同样被拉出来大书特书。 一时间黑粉高潮、男人羡慕、女人嫉妒，不过要是说死谢乾玉真的跟几女中的谁谁同时有关系，那是观众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了。 朴素妍：呵呵，我就站在那看着你们乱猜..... 在“首尔歌谣大赏”搅动风云后，QS公司的艺人们就集体蛰伏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豪横的谢社长给他们提前放假了而已。 放假了的T-ara也没急着各回各家，而是又在公司留了一天，跟李居丽打越洋电话给她们的“小”咖啡厅进行设计，完成大概的布局设计和概念要求后，提交给了QS公司常用的施工队几人才向着自己家分头行动。 ------------------------------------- 悠闲享用着早餐的谢乾玉正在欣赏网络上对自己铺天盖地的“讨伐”，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这会儿会有谁来找我？”谢乾玉起了疑心，毕竟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难道是林名姝来汇报工作了？不对啊，她应该已经休假回家了才对。”一边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谢乾玉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准备开门。 虽然说有两组保镖就住在这个小区，一般没人能靠近他的住宅。但在南韩这片地界上两组保镖远远不是无敌，保不齐哪个手眼通天的仇家就找上门来了。 当打开门时，出现在门口的俏丽身影让谢乾玉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几零几？”来的人正是和谢乾玉同住一个小区的金泰熙，不过他们之间只有谢乾玉去过女方家里几次，其他时候都是谢乾玉从家里拿了食材过去的。 看着惊讶的男人，金泰熙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不满：“就让我站在门口？请我进去坐坐都不行吗？” 意识到自己失礼的谢乾玉急忙让开一个身位让金泰熙进门，带上门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餐桌前收拾起来，还不忘问打量着他家的金泰熙：“所以你咋知道我住这的？我可没告诉过你吧.....” 上下打量着宽敞的客厅，金泰熙没急着正面回答：“真够奢侈的啊，一个人住这么大地方？” “你家户型不是跟我差不多，你不也是一个人住？” “不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家会在这的啊！你这搞得我很没有安全感欸！” 金泰熙这才转过身来，微微生气地杏眼圆睁，看着谢乾玉带有几分怒意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哪，我倒是很好奇....你那个漂亮经纪人怎么知道的？” “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谢乾玉回到厨房给金泰熙倒了杯水才敢接着说，“还是说说你怎么会来找我的吧。” “哼，知道不回别人问题是什么感觉了？” 男人这才想起来，昨晚眼前这位美女给自己发的信息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回呢，而且自己好像还去粉丝群里晃荡了两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咳咳，意外意外，昨天晚上太累就忘记了....” “那么累还有空去粉丝俱乐部玩？” “哦？”眼神变得有些邪恶，好像抓住对方把柄的谢乾玉充满恶趣味地说，“看来‘国民女神’也在我的fanclub里啊？真的是倍感荣幸！” “是你想请我去当你fanclub管理的OK？”金泰熙气势上丝毫不虚，甚至还回怼道，“不看看你俱乐部里都是些什么人，以后你再求我的时候怎么办？” 美女怼的谢乾玉哑口无言，内心把出卖他消息的林名姝骂了八百遍，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那天带金泰熙去QS公司指不定啥时候碰到了林名姝，而且两人本就在一个小区来着..... “好吧好吧我的错，你这是直接从地下车库过来的？”想到早早做成了人防设施的车库，那连通各栋楼的通道让谢乾玉一阵头疼——这以后金泰熙来找他直接就能坐门口啊..... 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口水，金泰熙还是没回答谢乾玉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爸妈要请你吃饭....” ------------ 三十三 请客 “不去！坚决不去！” “开玩笑！上次为了你，跟你爸说了那种话，我要是敢去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 高学历著名的金泰熙自然也知道“鸿门宴”的典故，但还是不依不饶地逼问：“哪有‘女婿’过年不上岳父岳母家拜年的？你这不肯去不是让他们起疑心么.....” 谢乾玉古怪地看了眼坐在餐桌对面的金泰熙：他那么拙劣的托词，金裕文真的能看不出来？那你们金家还是早点破产算了..... 这件事他从昨晚思考到现在，也没得出金裕文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难道真的是想把自己跟金泰熙撮合成一对？假戏真做....他好像是不亏啊..... “跟你爸说我很忙不就好了，我是真的很忙！” “都过年了还有什么好忙的？”金泰熙显然是不信他说的鬼话，接着扔出了个杀手锏，“我可是问过智妍她们了，你QS公司的艺人都集体放假了，你这个社长还能忙什么？” 谢乾玉：感觉身边的人都背叛了我...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无奈地白了一眼金泰熙，谢乾玉没好气地说：“我戏很赶的好不好，这两天就要去泰国和RB，真的没时间跟你爸妈吃饭！” 见男人如此决绝，咄咄逼人的金泰熙也只好作罢：“行吧，我会时不时来你家门口堵你的，希望你是真的出国了哦~” 被赤裸裸威胁的谢乾玉拿这个国民美女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着笑送走了客人。 送走金泰熙后，谢乾玉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金家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了？？ “莫非真的是觉得我太帅了，只有我配得上他家女儿？”一边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的卫生，谢乾玉一边不怀好意地揣测着金裕文。 诶，金泰熙用过的水杯欸...拿出去拍卖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 临近年关，可不是所有的艺人都像QS公司这样早早批了假回去休息，大量的庆典活动让大部分艺人反而是忙得抽不开身。 像少女时代的成员们虽然不像练习生时期那么辛苦，但是年假前后加起来也只有五天而已，今天还在辛苦地跑行程。 而同属SM公司的f(x)就更惨了，小糊团现在不光要辛苦地跑行程，作为出道没两年的新人还得兼顾团队练习。 不过今天她们算是比较幸运，这场商演是比较早的场，表演完成卸妆后还能在保姆车上抱着盒饭好好吃一口。 就在几个女孩表演完后，还来不及换下舞台妆就急匆匆从后门上了经纪人早已等候在那的车。 上车后队长宋茜给忙内崔雪莉简单清理了一下浓妆，大家各自坐到座位上打算在路途中吃完午饭，等到公司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开始练习了。 就在这时，宋妈妈的电话响了。 “哟破赛哟，社长nim？”宋茜也不知道金英敏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宋茜啊，现在是在回公司的路上吗？” “呐，正准备吃饭，待会儿回到公司有练习任务呢。” “哦，不用回公司了，直接跟你们经纪人说去新罗酒店好了。今天中午陪谢乾玉xi吃个饭，你们准备一下。” “啊，好的....” 一脸懵圈的宋茜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金英敏就挂了。 坐在旁边的崔雪莉发现宋茜还在发呆，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V妈，社长说什么了吗？” 回过神的宋茜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冲前面的经纪人说：“缪思OPPA，送我们去新罗酒店吧！” 新罗酒店这个名字对宋茜和刘逸云两个外国佬来说只是很有名，而首尔本地的朴善伶已经有些好奇了——这新罗酒店，不是三星家的地盘吗....档次好高啊...... 交代完经纪人，神色古怪的宋茜才有些犹豫地对队员们开口：“刚刚金社长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今天中午去陪谢乾玉吃饭.....” “莫？？” ------------------------------------- 今天早上的SM社长室内，金英敏和李秀满一个盯着电脑一个捧着报纸，气氛莫名有些沉默。 草草浏览一遍网络上的言论，悲喜交杂的金英敏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跟他和解吧，强强联手的时代应该到了。” “怎么和解？”整理一下手中的报纸，满页谢乾玉的名字让李秀满有些敬畏又不满，“他之前那个态度你也看到了，是能和解的样子吗？” “谁也没想到那个‘玄PD’就是他谢乾玉啊，更没想到他台前会有这样的影响力....呵呵.....”金英敏有些无奈地苦笑。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玄’在中文里是‘X’开头的啊，只是习惯性地用韩文还以为是哪个名字里带‘H’的人.....” 金英敏习惯性地摩挲起下巴，眼中满是精明：“要不今天摆一桌酒嘛，找两个高管、再找个女团作陪，他们中国人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少时就算了，除了侑莉跟他的关系好像都一般。” 李秀满认命似的，帮助物色起人选：“要不找F(x)好了，今天她们好像不是很忙，Victoria跟Amber也能算是他半个老乡了。” “嗯...”思量片刻后，金英敏点点头表示同意，“亲切点的关系总是好的，就这样吧。” 两个大佬三两句就定下了一场饭局，旋即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片刻后，李秀满还是喟叹一声：“就这么一而再地主动向一个小辈低头，还真是有些不爽啊。” 金英敏暗暗发笑，他突然发觉自己这个老搭档也不是什么营销都玩得转的。 “你真觉得这次又是我们低头了？其实谢乾玉早就表过态了，我们再不主动那才是找死了。” 提点一句，人精李秀满就有点明白了，金英敏接着补充：“如果他还想跟我们死磕到底，昨天晚上那个拥抱就不会有了，最后那张大合照也不会是那样的。” “好深的算计啊....”一股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悲凉感涌上李秀满心头，自从谢乾玉回韩他就愈发萌生了退隐的心思，“又要写歌、又要开公司，还天天策划这些营销，他真的不知道累的吗？” 他好像才二十六岁吧..... 金英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沙发旁心有戚戚地拍了拍李秀满的肩膀，共同面对这么强大的一个怪才他们还是选择了站在同一战线上。 “别想了，时间也不早了，打电话去吧。” “嗯...你通知F(x)和管理人员吧，那个小子....还是我去面对好了.....” 想到曾经和谢乾玉的关系，李秀满又不禁自嘲地哼笑两声。 ------------------------------------- 接到李秀满电话的谢乾玉不算意外，但也没有急着答应：“今天就算了吧，我晚上飞RB的飞机，最近行程有点忙。” “那就中午吧，酒店已经订好了。”听着谢乾玉的话不似作伪，不过下定决心的李秀满也没那么容易放弃。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李秀满有些度秒如年：难道他真的打算死磕？没道理的事情啊..... “好吧，地址发给我。” “新罗酒店八仙厅，恭候你。” 啧....新罗酒店，那位大姐的地盘啊..... 谢乾玉心中不由得为SM的财大气粗暗暗称奇：傻帽！你还说你跟三星没关系？ 中午十一点多，谢乾玉不紧不慢地开车到了新罗酒店。这块地界他很熟，当初还顶着“具家长孙”名号的时候可没少到这来消费。 轻车熟路地找到八仙厅，熟悉的装潢让他梦回十年前。 “还特意选个中餐厅，李秀满你俩也真是有心了啊....” 守在门旁的服务员自然也是认出了谢乾玉，这下他们可算是知道那两位南韩人尽皆知的娱乐大佬是在等谁了。不过能在新罗酒店做服务员，她们也不至于轻易犯花痴，只是恭恭敬敬地为谢乾玉推开了门。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虽然说是故意卡了点时间，但面子上的场面话还是要说过去的，一边打着招呼谢乾玉一边观察起包厢内的布局： 嗯...坐在主位的金英敏、旁边的李秀满、那几个是中高层吧，档次真不低..... 和右手边半圈SM家的大佬比起来，进门左手边的半张圆桌就显得有些空荡荡了。 几位大佬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金英敏笑着把谢乾玉引到了自己右手坐下。这一刻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艺人，而是正经把谢乾玉当成了娱乐圈的同行、一位经纪公司社长来看。 谢乾玉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走到金英敏旁边，拉开椅子和SM的几个高层一同落座。 “呵呵，今天还叫了几个寒社的艺人过来，希望谢乾玉社长能指点指点。不过现在刚刚赶完行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望多见谅啊。”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就是找了几个女艺人过来陪酒么..... 心里虽说这么吐槽，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谢乾玉也是乐呵呵地附和：“哪里哪里，SM公司的艺人能力之高是业内出名的，我要学习才对。” 见男人的态度还算是和善友好，一圈SM的管理层不禁松了口气，在他面前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几个常年身居高位的大佬身上。 正当金英敏还在想着该怎么打开话题时，厚重的包厢大门处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两秒后大门被推开，五个女孩儿鱼贯而入。 “啊你哦哈塞呦，F(x)一咪哒！” 看见前世屏幕上熟悉的身影，谢乾玉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宋茜....刘逸云.....找老乡来打交道啊，你们还真是够细致的。 目光没有在两个老乡身上停留多久，他主要细细观察了那个可怜的姑娘——雪莉啊雪莉，不知道现在的你有没有掉进那个深渊之中啊？ 金英敏和李秀满同时观察了一下旁边的谢乾玉，但对方眯着眼睛也看不出什么喜怒的神色，只是一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在出神的谢乾玉没让F(x)的美女们等太久，打量一番崔雪莉后便微微点头当作示好了。见状，金英敏才向宋茜招了招手，招呼她们入座。 ------------------------------------- 队长宋茜坐到了最靠近谢乾玉的右手边，这个位置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不过作为队里最年长的，为了照拂自己的妹妹们她只能承下了这份压力。 “不好意思谢社长，我们刚刚结束行程就过来了，但路上有点堵，还是迟到了。”在F(x)入席后午宴就正式开始了，在金英敏带头碰杯后宋茜又站了起来，向谢乾玉举杯致歉，“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我代表我们姐妹敬你一杯。” “你们团五个人犯的错，你一个人赔酒就能糊弄过去的吗？”优雅地拿起洁净的手帕擦了擦手，谢乾玉的话听的在座的人都心头一紧，“那你们F(x)是只有你宋茜一个人是吗？” 就在宋茜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时，谢乾玉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逗你玩的，下午还有行程吧？喝一口红酒得了，给你的姐妹们换果汁吧。” 听着熟悉的山东腔，脸色已微微发红的宋茜先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着点起了头。 ------------ 三十四 结盟 一时间局势的变幻让在座的韩国人不明觉厉，就连刘逸云也没听得清那青岛话说了什么。 “金社长啊，你们社员下午不还要跑行程呢吗，我自做主张让她们喝饮料了哈。” 其实谢乾玉搞这么无厘头的一出没有任何含义，只是单纯地想逗逗自己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老乡。 金英敏被谢乾玉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见没什么大事发生心中还是落下一颗巨石，也就朝还站着的宋茜点了点头，让她顺势去给自己组合的成员拿果汁了。 “知冷知热、有理有节。金社长、李总监，你们SM培养艺人真的有一手，这么好的队长可是不多见啊。”真心诚意地赞许了自己的老乡一番，谢乾玉这话听在SM一圈人耳中还是很舒心的。 被暗拍了个马屁的金英敏不自觉露出了笑，毕竟是自己亲手推出的女团，很高兴的跟谢乾玉碰了个杯说：“哪里哪里，同是09年出道她们可还跟T-ara差的远呢。希望谢社长真的是要不吝赐教，给F(x)多指点指点。” “冲着我的老乡在你这个团里，我也会考虑考虑给她们写写歌的，还希望金社长不要嫌弃！” 这话一出，包括李秀满和F(x)几女的眼中都是一亮——谢乾玉亲自写的歌，质量那都是出了名的高啊。 三两句话的功夫，宋茜已经捧了一扎橙汁回来，正给自己的队员们一个个加上。 趁这功夫，谈到自己熟悉领域的李秀满也开口了：“谢社长一首《我最红》直接把T-ara送上了音源前五啊，要是能给我们SM的女团写歌那真的是不胜荣幸了！宋茜她们还是能拿到你写的歌，真的是福气啊。宋茜、雪莉啊，你们几个必须好好敬敬谢社长！” 李秀满显然是不太熟悉中式餐桌，不过话说的倒是没什么毛病：既知道谢乾玉对它们的男团显然不感兴趣，又知道让女艺人们直接敬酒表示感谢，这下谢乾玉不写也得写了。 几个女孩纷纷慌慌张张地拿着果汁杯站起身来，刚倒完饮料的宋茜也赶紧归位，朝谢乾玉的方向整齐划一地弯腰，同时开口说：“谢谢谢社长nim！” 这次谢乾玉没矫情、也没去接着逗宋茜，而是站起身和几个女孩轮番碰了下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瞧你们社长这话说的，我不是不写也得给你们写了？” 几个女孩都只是羞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社长之间的聊天不是她们能插得上嘴的。 在F(x)几人喝下杯中的果汁后，一场规格极高的私人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人数不多但是菜倒点的很精致丰盛，可以看出SM对这一餐很重视。 李秀满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这个年轻的怪才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自己的老乡都有一份香火情在那，可以说他们今天请客吃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饭桌永远是东亚文化圈里谈事的好地方，出乎谢乾玉意料的是，金英敏还拿出了两瓶53度的飞天茅台招待他，可见是真的下了血本。 他自然也是来者不拒，有好酒不喝那是糟践了，一个人咕噜咕噜喝掉半斤多，好像晚上有航班的不是他一样。 谢乾玉一边在那喝的兴起，一边跟一圈管理人员谈事，旁边的宋茜她们不怎么参与话题，只是乖乖地享用难得丰盛的午餐，看向海量男人的眼中满是惊异。 宋茜不时用公筷给光喝酒了的谢乾玉夹两口菜，大气持重的样子活像个漂亮的小媳妇，谢乾玉在那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美女的服务。 另一边一手选拔、培养出女孩的金英敏不光不恼，反而有些窃喜——要是搭上一个宋茜，不，要是搭上一个F(x)就能把谢乾玉留住的话....那可太值得了...... 聊了半个多小时的无聊话题，饭桌上已经算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两方人总算是要进入比较有营养的话题了。 “金社长啊，我也实话跟你说，我QS现在还是CJ旗下的子公司，如果全把好的作品给你们....那李美敬阿姨...她会不高兴的！”话语中好像已经透露出几分醉意，说话时谢乾玉有些含糊不清。 不过一字一句收入耳中的金英敏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暗道有戏：“不会的谢乾玉xi，只要能得到你的一两首歌，就足够SM公司开心的了。你放心，版权费我们一定按照市场最高价付给你！”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金社长～”微醺的谢乾玉摇了摇头，好像跟金英敏很亲近的样子，“如果我问贵社的俞永镇老师要买歌，他会因为钱把压箱底的精品卖给我吗？” “我写歌不为了钱～主要是看心情，就像给T-ara写《我最红》一样。” 这话让李秀满等人心又悬了起来，难道谢乾玉这是要出尔反尔？ 不死心的金英敏还想挣扎一下：“那看来我们Victoria她们是没有机会和乾玉xi合作了？” “当然不是！”谢乾玉终于露出了獠牙，开始为他的真实目的挖坑，“我对朋友们一向是很热情的，像JYP的朴社长我就很欣赏，已经给他们miss A写好歌了。” JYP：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也不全是瞎说，只要谢乾玉想，随时把《Hush》从曲库里拿出来就是了，而有些警惕的金英敏跟李秀满显然还是心动。 “那怎样才能和谢社长成为朋友呢？” 将分酒器中仅剩的白酒全部倒入小盅，谢乾玉很豪爽地一口饮尽：“做朋友嘛...主要还是看缘分和感情的啦～” 似是而非的话让谢乾玉旁边的女孩们都有些发懵，只有宋茜好像能听懂一点。金英敏和李秀满交换了个眼神，谁都没有急着开口。 “考虑一下吧金社长，感谢你们今天的盛情款待了。”站起身拍了拍身旁金英敏的肩膀，谢乾玉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我下午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一步啦。” 把外套随意地挂在肩头，谢乾玉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送送谢社长。”从回味中醒过来，金英敏赶紧招呼F(x)起身相送。 “不用了，我助理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今天她们也辛苦了，让孩子们多休息休息吧。” 谢乾玉朝身后摆摆手，拒绝了金英敏的好意。而已经站起身的F(x)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把谢乾玉送到了包厢门口，目送男人远去。 宋茜也看出几个领导怕是还有话要说，聪明地没带队员们在入席，而是在进门处跟金英敏打了招呼：“社长nim、总监nim，那我们也先回公司练习了？” “不用了，去宿舍休息吧，听谢乾玉xi的好了。” 宋茜点点头，给几个领导带上门后，和成员们离开。 ------------------------------------- 在F(x)离开后，包厢内一时间有些沉默。 “说说吧，对这件事的看法？”最后思量半天的金英敏先开口了，不知道是在问其他人还是问自己，“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按照辈分，还是该李秀满说话：他这是在逼我们站队呢，还是单纯结盟的意愿呢？” “不管是结盟还是站队，都得看他代表的是谁来的啊。” “要是跟他背后的CJ，那肯定不行；不过要是他个人的QS话.....”一个本部长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 “先看看吧，不管是同意与否，现在都不能急着表态。”最后金英敏下了决策，语气中颇有几分忌惮，“无论是CJ还是QS，哪个都不要走的太亲密才好。” 不光是SM的众人对谢乾玉复杂的背景有所忌惮，坐在副驾驶的他也为刚刚说的话有些后怕，跟一帮传媒界的老狐狸吃饭，他可不敢随便酒驾什么的，指不定就被玩死了。 把SM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拖进自己的计划中，是件很容易不小心撑死的事情，毕竟人家背后站着的可是执政党派和第一财阀。 但也同样因为如此，如果能把SM拉进自己的计划当中，对谢乾玉也是大有裨益。作为一无所有过的人，现在算得上一穷二白的谢乾玉也没了顾虑，不服就干！ 抱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接到SM邀请的谢乾玉果断选择了拉他们入伙。 你SM的人想要我给你写歌、甚至是给你们的男团女团炒作、薅我的羊毛，但我谢乾玉也不是吃素的，除了结盟的盟友以外，免谈！ 虽然看起来现在的结果还不甚明朗，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就算金英敏还在犹豫中，谢乾玉也得按照自己的日程继续走下去。 ------------ 三十五 加班 是夜，Tokyo国际机场， 一场冬雨淅淅沥沥地浇在飞机的舷窗上，头等舱中谢乾玉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月色。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来RB找那个“拼头”过年，不过不仅仅是为了过年罢了。 回家换了一身装扮的谢乾玉背了个单肩包，独自一人低调地出现在机场当中，戴着口罩快步走到出口处上了熟悉的埃尔法。 女人更显出几分主动，在谢乾玉上车后直接拉上了车门。 “想不想我？” ------------------ 这次再来RB，谢乾玉当然不是为了“加班”而来，他是真的有班要加。一部名为《活尸电梯》的小成本惊悚片已经出现在了东宝的发行日程上，顾名思义是一部丧尸片。 之所以要加班加点地赶拍这部电影，一是为了即将入驻RB市场铺垫，二是给T-ara即将要发行的《Lovey Dovey》一个“可蹭之机”。 好吧，说白了都是为了T-ara能火。 没错，不是《Roly Poly》，谢乾玉第一次对她们的发歌顺序进行了调动。 自从发现韩孝周和咸恩静提前相识、李居丽性格气质莫名改变、《谎言》的被改版......谢乾玉就知道他这只凶猛的蝴蝶已经给这几个女孩、对这个世界的时空线造成了极大的改变。 换言之——即使他按部就班地像原本那样出专辑，也不一定能火，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来“造势”。 为了让《老李抛梨》不再重现前世“零一位年歌”的悲剧，谢乾玉决定先把另一首巅峰之作、鬼步神曲《Lovey Dovey》先拉出来给T-ara吸多一点真爱粉。 而提到这首歌，不得不说的就是那独具特色的“丧尸版MV”，谢乾玉肯定是要搞点事来吸引关注度的，一部魔性的丧尸主题电影显然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悲的是，当谢乾玉环顾一圈脑中的丧尸片：最经典的《生化危机》那自己插不上手啊，本土的《釜山行》时间上又来不及、也不适合拿来改编..... 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活尸电梯》这么一部一小时出头的小制作电影上，够惊悚、够艺术、够简单、够适合拿来恶搞。 影片主要讲的就是花心男主被困电梯的这么一个故事：渣男谢某调戏完老板秘书后又盯上了路过的前女友，为了泡妞尾随着美女进了电梯却差点被反杀，在美女出去后他独自乘电梯上行，却突发故障被困于轿厢当中。 至此，一个全封闭的空间就形成了。 接下来男主接到了老婆的求救电话，却在一片惨叫声中挂断，当他奋力打开电梯门的一条缝隙，才发现外面已经成为了充满恐怖丧尸的世界..... 在对剧情稍动手脚之后，电影75％以上的戏份都是谢乾玉的solo表演，最后美女秘书、想挤进电梯的前女友、前来救人的警察全部死亡，男主在电话中得知妻女平安的消息。 挤出电梯后发现已经有军队在清扫剩余的丧尸，影片的最后丧尸们似乎被人类收复训练、在做着什么整齐划一的动作..... ------------------------------------- 冬天的天总是亮的很晚，当谢乾玉穿好衣服出门时太阳还没升起，昏睡不醒的山口美惠子独自躺在床上休息。 一路上轻松自在地享受着山口组保镖的车技，谢乾玉在舒服的休息中抵达了东宝公司的拍摄基地，迎头撞上了自己的“惊喜”。 “扣你鸡娃，我是石原里美（长泽雅美）！请多多指教！” 好家伙，我说着玩的，还真给我把这两位弄过来作配了？？ 为自己女人的通天能力震惊了片刻，谢乾玉也是很有礼貌地和两位女主角打招呼：“扣你鸡娃，我是谢乾玉，请在拍摄中多多指教啦！” “哦！谢君的RB语本当上手！” 石原里美精致的瓜子脸上有一丝意外，好奇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谢乾玉只是笑笑，毫不在意地说：“之前在RB‘学习’过几年，所以说的还可以，至少台词的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两女的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润：她们之前可不知道谢乾玉平常的日语这么标准，更不知道男人比照片要帅那么多..... 对比了一下长期和自己搭戏的男演员，两位顶级影后不由得对接下来拍戏的日程有所期待。 和渐渐泛起花痴的长泽雅美跟石原里美聊了两句，谢乾玉就目送着她们去更衣，而自己也前往导演那里报到了。 “好久不见啊基德兄~” 这次负责的导演不是别人，正是谢乾玉的老朋友金基德，一位专业的惊悚片大师，更是对人性的把玩登峰造极。 “好什么好！”看见这个怨种老板，丝毫提不起高兴心情的金基德赏了他个白眼，“这是过年诶！你还把我拉过来给你拍戏？” 笑嘻嘻地给对方递了根烟，深谙金基德秉性的谢乾玉知道他这两天肯定是过的不差： “哎呀，三倍工资呢！再说了，这霓虹妹妹的滋味，是不是比清凉里的还要好上一点？” 交换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两人默契地D笑起来。 “嘶....”深吸了一口烟，金基德连吐也不吐，“说实在的，怎么想起来要找我拍电影？而且还是放在RB....” “因为你是国际大导啊，RB这边你不会不熟吧？”说到正事谢乾玉也正色起来，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金基德的马屁，“而且惊悚片这一块我知道的人当中你拍的最好！” “除了这些个原因，还有就是我老家那边还不适合小成本电影，国人都爱看大制作、有票房；二来接下来要进军RB市场，先放一部日语片试试水总归是好的；而且韩G电影更喜欢反思社会，这种对人性的思考适合RB市场。” 金基德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从商业和艺术这两个角度谢乾玉都是奇才，不然他也不至于接到剧本就屁颠颠地赶到RB，更不会和谢乾玉成为忘年交。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工资不能少我的！” “放心，要不是这片我没打算大规模上映，给你票房分成都没问题。” “听说你日程很赶，那两个女主角我已经给你TJ的，啊不是，已经找假想对手拍过几次了，就看你表现。” “OK，跟你合作就是方便。” 看着谢乾玉去换装的背影，金基德莫名觉得自己被坑了..... ------------ 三十六 姐妹 虽然说剧本被魔改过，但影片整体小制作的格调是没有变：90％以上的剧情就一个轿厢和电梯前一小段走廊就能完成，而剩余的不过是公司中跟长泽雅美几分钟的对手戏和最后主角从大楼中走出去的一些远景罢了。 两位早早到场的女演员并没有加入拍摄，她们今天来的任务就是和谢乾玉见个面、双方熟悉熟悉而已，先看看这个男主角的水平好了。 出于对自己名声的考虑，老牌大导金基德没想着在影片导演那填上自己的名字，而是找了个RB东宝当地的小导演挂名，自己作为片场的实际负责人，不过现在坐在监视器前的他有些后悔了..... 一是后悔没有当导演，二是后悔没有当导演。 二者看似没有差别，其实当中差别很大。 （听君一席话，如同..... 前者是因为谢乾玉的状态是在太好了，后者也是因为谢乾玉的状态实在是太好了！ 不皮了，说正经的。 男主角老练的演技和恰到好处的情感表达搞不好会使这部带有恶搞性质的影片大爆，至少表演程度拿个演技奖什么的兴许没有问题； 但也正因如此，他那按日结的工资就会少的可怜，因为拍摄进度显而易见会飞快飞快..... 这下金基德终于知道，刚刚那种背刺的感觉是从哪来的了.... 在连着不中断的pass了两段以后，片场的所有人都被谢乾玉这种即来即拍、随拍随过的水平给惊呆了。 某人只想说：这就是金手指，灵魂融合深藏功与名。 虽然感觉上有些奇怪，谢乾玉的表现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附身一样，但大家只能归结于他演技高超，然后让两个女主角加了进去。 原本没有拍摄任务的两位美女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会进入拍摄，不过也只能急匆匆地调整状态，开始和谢乾玉对戏。 不过很快，长泽雅美倒了....然后石原里美顶了上去，很快...石原里美也倒了..... 轮流上场不是被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情，而是俗称的“接不住戏”了，只能轮流找找状态。 拍戏也有所谓的“戏霸”“戏渣”之分，两位RB顶尖的女演员上场，大家才知道为什么在韩国感觉谢乾玉演戏普普通通。 不是他不够强，而是搭戏的女演员太弱了..... 在谢乾玉把石原里美跟长泽雅美折腾的汗流浃背、接近虚脱（bushi）之后，看看外面一片漆黑的景象，金基德宣布今天的拍摄先结束。 “哎一古，今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拍了一天的戏，伸着懒腰的谢乾玉也是有些累了。 咧着嘴的金基德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调侃道：“要是敢霸占你的夜晚，我怕是明天就得身首异处咯~那边有人在等你呢！” 顺着金基德的话，谢乾玉一回头便看见了坐在休息区座椅上的山口美惠子，女人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怎么来探班了，我的公主？我工作干完了，回家xx你啊？” 听着男人的私房话，山口美惠子把墨镜往下放了一点，上瞟着谢乾玉幽怨地说：“不行了，今天真的不行！” “那里...那里都有些肿了.....” 下一秒她又不再小女儿，变回了女色魔的姿态、冲着不远处的石原里美两人努努嘴：“诺，那边两个还都是原装货，你随时下手哦谢君~” 看了两眼有说有笑的石原里美跟长泽雅美，久经花场的谢乾玉也是不由得微微一y。 “算了，不干就不干嘛，我又不是色鬼，走，带你吃饭去。” 嗯....果然男人都是口是diao非的..... 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谢乾玉，山口美惠子拿起提包挽上了自己男人的臂弯：“谢君这样人家真的会感动呢，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怎么也不会用你请我吃饭的啦~” 享受着柔软，口是心非的谢乾玉和石原里美跟长泽雅美打了个招呼就上车了。 不是他不想，也不会是怕山口美惠子吃醋灭了他，只是当着自己女人玩潜规则勾勾搭搭，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的.... 接下来的日子谢乾玉每天就赶赶电影进度，和山口美惠子吃吃饭、谈谈事业和理想，当然也少不了该做的事。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就算谢乾玉给出的报酬再高昂这一天也没多少人是有心工作的，他也是很通情达理地早早给金基德等工作人员放了假。 难得的，山口美惠子，这个几乎天天来找谢乾玉探班的女人也没有出现在片场，按照惯例每年这时候都是要回家族开会的，或许是分赃大会，或许又是来年的工作安排等等。 谢乾玉显然也是没有心思以“**”、“姘头”或者是“合作伙伴”这样的关系去见传说中的“山口组大佬”，好在大过年的酒店厨房是不休息，他也就又在异国他乡过了个年。 只身一人在酒店套房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烟花四起，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也难免让自认铁石心肠的谢乾玉有些感触。 他习惯了吗？ 可能习惯了吧.... 他能接受吗？ 或许两世为人，都还是没能接受吧..... ------------------------------------- 手机里叮铃叮铃响个不停，虽然还是信息不太发达的年代，但今年和那么多的人相识相交，地位特殊的谢乾玉也是难逃别人或讨好、或拉家常的新年祝福。 毕恭毕敬地给李明博和他手下一圈地位最高的官僚们挨个发了信息，别人回不回是一回事，发不发就是他谢乾玉的事了，新晋的QS社长也是难逃讨好别人的命运。 娱乐圈中的人他可以吊都不吊，但人在政府的屋檐下，有些当官的关系还是能搞好就搞好一点。 而在你来我往数不清的短信中，少女时代跟F(x)每个成员都用Kakao发来了私信，让谢乾玉连T-ara都抛下有些眼前一亮。 只可惜细细品味一番，除了觉得可爱的雪莉可惜了，谢乾玉也没品出半分SM和他结盟的意思。 雪莉啊，放心吧，有我会尽力保住你和拉姑的..... 而许久未曾见面的JK姐妹现在也同处一屋，不过郑秀妍郑秀晶这对天生的冤家现在好像又有些不和。 “欧尼！要我跟你说多少遍，谢乾玉他真的不是个坏人！” 刚在“社长的命令”下一齐给谢乾玉发了信息，郑秀晶就对自己姐姐源源不断的抱怨表达了不满。 “郑二毛！我跟你说了别被谢乾玉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双眼，你自己最好，还有让你的姐妹们都离他远一点。” “呀！不准叫我郑二毛！”被姐姐说中绰号，本就不耐烦的郑秀晶爆发了，“我就不知道了，你为什么对谢乾玉xi有那么大的偏见？！” “偏见？”把妹妹逼急了的郑秀妍轻哼一声，冷笑着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肯定是个好人！他还帮我们多要了半天假呢！No work！No training！” 好人和坏人，姐妹之间常见争辩，放在谢乾玉身上却显得有些可笑。 他是个好人吗？显然不像... 他是个坏人吗？好像也不是... 这个问题摆到谢乾玉面前，或许连他自己也都说不清楚，可难得重逢的郑氏姐妹却对它执着地争辩不休。 “你觉得一个好人，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你姐姐？能一毛巾打飞Sone的应援棒然后踩在脚底？能肆无忌惮地去摸小贤的头？” “我说了，仁静欧尼那个事情本来就是你自己作死，他跟T-ara关系有多好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没成年的郑秀晶还为了那“半天的假期”跟自己的姐姐争执不下，在她眼里现在谢乾玉可能就是天下第一的完人。 “那次舞台Sone本来就做的不对，输了就输了，少女时代又不是次次打歌都能赢一位，怎么能骂人黑幕还乱扔东西呢？” 妹妹的话让郑秀妍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次次打歌拿一位”，这不好像正是QS公司的传统行为吗？ “至于珠贤欧尼....”说到谢乾玉跟徐贤的关系，刚刚说话如炮弹的郑秀晶支支吾吾起来，她跟林允儿的关系比和自家亲姐都要亲，少时忙内跟谢乾玉的那点小尴尬小暧昧她早有所耳闻了。 不过不像某个嘴大心也大的林鳄鱼，她可是一直把这个“秘密”保持的很好。 “反正谢乾玉OPPA肯定不是什么坏人，我不许你天天ptsd一样地说他坏话！” “呀！我跟你说了我那天说仁静欧尼是有特殊原因的，你别搞得好像我是PABO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PABO！”看自己这句话把姐姐气得够呛，囧素囧火速低头扒饭。 一旁的郑父郑母已经看傻眼了，面前满桌的菜都渐渐忘了要动筷子。 自从刚刚社长金英敏的一条信息发来，俩姐妹就放下筷子开始码字发信息，紧接着因为郑秀妍两句自言自语的抱怨姐妹俩就莫名地吵了起来。 自家姐妹吵架他们见多了，从小可以说是在打打闹闹中一起长大的，可是像这样以一个男人为中心的吵架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嗯，虽然这个男人好像挺有名的....他们也都认识.....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吵什么吵，赶紧吃饭吧！”眼看着郑秀妍有要靠那不存在的“武力”教育妹妹的迹象，郑父赶紧出来打了圆场，让两个女儿动筷子吃饭。 不过郑母显然有些八卦，夹了个鸡腿“贿赂”自己二女儿以后好奇起来：“秀晶啊，这个谢乾玉不是自己开公司的吗？他怎么会给你们请假的，他也是你们SM公司的高层吗？” “阿尼（不是)....”咬了一大口鸡腿，在郑秀妍恼火的眼神中郑秀晶含糊不清地答道，“那天我们社长请他吃饭....他临走的时候给我们社长说了一声让我们好好休息，然后社长他就真的同意了！” 不同于郑二毛的理所应当，桌上其他三个人都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连郑秀妍也不知道那是酒桌上发生的事情。 “你们社长还要你们去陪酒...？！” 郑秀妍已经二十三岁了，郑父郑母相信她可以处理好这些问题，更相信她能理智地对待感情。 可是老二郑秀晶今年可才十七岁啊，而且出道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不由得让他们开始担忧自己女儿是不是真被个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给迷了心。 郑秀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些歧义，赶紧解释：“什么‘陪酒’啊，说的真难听！” “我们是中午去吃的饭，而且谢乾玉还特意让我们女团成员都把红酒换成了果汁OK？所以我才说他是个好人嘛....” 听到这话郑父郑母总算是舒了口气，不管对方是什么有名有实力的人物，自家姑娘才十七岁，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骗走了那就不妙。 尽管多年的国外生活让他们的思想也很开放，不过骨子里还是有着东方人的保守思想。 ------------ 三十七 试播 而谢乾玉对郑家发生的争吵一无所知，大年初一一早他就乘飞机回到了首尔，并不是《活尸电梯》这部电影已经拍完，而是他在韩国有个更重要的行程要去完成——《偶像本色》。 当他回到家门口，看见了崭新但已经被撕毁的对联和门联，一时竟有些无语..... 很显然，对联大概率是林名姝过来贴的，更大概率是以为他“说话不算话”的金泰熙来撕的..... 想起来昨晚金泰熙的信息自己好像还没回，谢乾玉赶紧打开手机火急火燎地码起了字。 果不其然，漫天的“祝贺短信”中金泰熙的质问显得那么别具一格..... “我真的出国了，对联可能是经纪人.....” 以前世写小说的手速码着字，短信还没有完整打出电梯门就打开了..... “我说我刚回国....你信吗.....？” 颤抖着把手机屏幕对向迎面走来的女明星，现在饶是谢乾玉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大年初一“国民女神”穿的很喜庆，一身红色的羽绒服却看不出跟土气沾边，倒是更显得皮肤白净出挑。 歪过头冷冷地看着谢乾玉，金泰熙的眼中满是不屑：“出国一趟就背了个空包，行李箱都不要一个的是吧？” “我.....” “你什么你，开门让我进去啊！外面冷死了！” 以优雅端庄形象示人的金泰熙何曾这样过？要是今早和谢乾玉的对话被人做成视频传上网路，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 恭恭敬敬地给金泰熙开了门把“女神经”引回了家，男人心中暗把不给电梯装刷卡装置的物业骂了一百遍。 仅仅是一个星期左右不在家，屋子里的尘埃还没来得及堆积，想让金泰熙相信谢乾玉真的出了远门更是难上加难。 插上电热水箱的插座，想给客人倒杯水的谢乾玉突然意识到——我可以用断电的电器证明自己啊！ “你看！我出门前把家里电器都断了电的！” 金泰熙环视一圈，感觉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你哄鬼呢？你这客厅除了那个饮水机，还有别的电器吗？” 自己也打量了一番这个装修堪称“寒酸”的客厅，谢乾玉也是彻底晕倒——除了饮水机还真没什么要断电的电器，就剩了个电视机。 放弃挣扎后，谢乾玉给“远道而来”的美女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算了，这大年初一的你怎么想到的要来找我的，拜年啊？那你这个作长辈的是不是该给我发‘白包’啊？” 听到最不愿被提及的“年龄问题”，金泰熙表示自己忍泼水的冲动忍得很辛苦，怎么好像遇到这个男人以后自己想发飙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呀！你...琴加（真的是）....啊啊啊啊阿西！”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脑门上爆出青筋金泰熙终于还是爆发了，“你说谁是你长辈！啊！？” 生气都还是这么好看..... 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金泰熙抓狂”的名场面，其实谢乾玉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感受到男人奇奇怪怪的目光，生了会儿闷气的金泰熙嘟着嘴吐出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后有些调皮地看着还站在旁边的谢乾玉：“那...要不你叫声怒那听听？” 这甜丝丝的语气让谢乾玉浑身一颤，不过想让他喊姐姐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想着吧你就，你咋不喊声欧巴呢？那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封个‘白包’。” “欧巴~” “噫！” 虽然是“国民女神”的撒娇，但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还是让谢乾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从来没跟你撒过娇的大美女突然跟你撒娇？ 哼哼，非奸即盗！ 颤颤巍巍地坐到金泰熙旁边，警惕性拉满的谢乾玉诚恳认错：“我错了姐，我真的错了！如果跟你一起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我比你大的，你放过我吧！” “哼，算你识相。”优雅地喝了口水，金泰熙对自己的恶作剧结果表示很满意。 “我说你这么个大明星，家里又是做生意的，怎么着也不用靠喊‘OPPA’撒娇卖萌换钱吧。” “我都被赶出家门了....“ 嗯，这语气，满满的幽怨感.... “因为过年没能把男朋友带回家...他们又催我结婚....吵了一架....” 擦了擦身上竖起的寒毛，谢乾玉紧张得吞了口口水：“所以...你这是来投奔我的，还是要拉着我去见你父母？” “什么投奔你，我只是习惯住着家里的房子，我自己也是会赚钱的OK？” 也是，广告女王赚的比他这个赔钱货多多了..... “大年初一就被赶出家门，一个人多无聊啊，我就来看看你这个不回信息的骗子咯.....” “我真没骗你，对联是我那.....” “我不管！”再一次试图解释的谢乾玉又被打断，金泰熙充分发挥了女人专属技能——不讲理， “反正今天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了，你不是说你行程很忙的吗？应该不会跟我一样躺在家里没事做吧.....” 谢乾玉又是一阵头疼，今天他要去tvN预录《偶像本色》的啊，下意识就想拒绝。 可她是金泰熙啊..... “我去录电台，你来不来？刚好试播的嘉宾还没找，呃，虽然你好像在中国不是很火，但是也凑合吧....” “呀你再说一遍！” ------------------------------------- 新兴电视台tvN大楼的一间会议室中，几个俏丽的身影已经落座，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啊你哟哈噻哟！各位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在几个女孩聊天的时候，谢乾玉带着金泰熙推门而入，一下子汇聚了屋内所有的目光。 长桌一端分散着坐了四个女孩，其中三个前世今生都见过，只有一个发色奇特的姑娘闻所未闻。 看到有人进来，女孩们纷纷起身相迎，下一秒眼睛都放起了光。 “哦莫！金泰熙前辈！”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越过了谢乾玉，径直看向他身后的“国民女神”。 “大家好啊，我是金泰熙。” 又一次被自己带来的女神给抢了风头，谢乾玉表示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金泰熙在女人当中也这么火.... 在几个女孩纷纷走上前要跟金泰熙打招呼时，还是孟佳先看向了旁边的谢乾玉：“乾玉xi，这....泰熙前辈是我们试播的嘉宾吗？？” 看男人理所应当地点了点了头，孟佳、王霏霏还有曹璐都长大了嘴巴：“大发....” 越过几个惊讶的女孩，谢乾玉走到站在桌边的最后一个女孩面前，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谢乾玉，是白恩允xi对吧？” “呐，我是白恩允，很高兴能加入这个节目呢。”嘴上说着感激的话，女孩的语气中却是能听出平淡，手也没有伸出来，“不过我不习惯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呢，所以....不好意思了....” 谢乾玉微微挑眉——还挺有个性的这姑娘，长得还行皮肤倒也挺白，不过这为人处世出道的话怕是不扑街都不行啊.... 他也没有跟个小姑娘计较的意思，毕竟从资料上来看对方好像和IU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就是跟他家龙崽差不多大：“刚好，我也有点洁癖，我们俩还挺像的。” 不得不说，两个人皮肤确实相像，同样都是冷白系，不过谢乾玉更接近于“玉面小郎君”的俊逸感，而对面这位个性高冷的小公主是泛着桃花花瓣尖端的那种洁白。 面对男人主动的示好，白恩允只是赏了他个白眼，然后就挤过男人去和姐妹们一起“参见”金泰熙了。 ------------------------------------- “那我们首期试播节目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后，该和女孩们讲的一些内容谢乾玉还是给她们复述了一遍，毕竟他自己也是个综艺上的“生瓜蛋子”，几人配合不好的话首播怕是要扑街。 旁听的金泰熙静静地看着演说的谢乾玉，心中觉得这个男人认真工作时远远没有气她时那么惹人厌，甚至还有点讨喜。 已经出道半年多的孟佳和王霏霏上过不少综艺，很有元气地冲谢乾玉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而还没出道的曹璐则有些紧张，不停翻看着手中的剧本，生怕自己哪里会做不好。这个节目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自家社长在自己出发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她现在都不敢说话了。 另一个扑街solo歌手则是挺无所谓地把玩着手中的咖啡瓶，不时偷瞄两眼坐在对面的金泰熙，砸吧砸吧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了，也不用太紧张。”看着会议室中没人说话，谢乾玉合上文件夹拍了两下安慰着，“今天只是一个排练而已，我们简单过一下流程就结束。” “大年初一的把大家喊出来录节目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如果方便的话待会儿我请各位吃饭吧。” “没事啦，反正在韩国也没家人能一起团圆，刚好人多我跟霏霏两个人还热闹点，嘻嘻。”收拾好东西起身，孟佳的心态倒是不错，她已经很多年没回国过年了。 一行人拿着各自的剧本出门，哗啦啦地涌到隔壁一间演播室，开始为第一次直播调试设备。 《偶像本色》这档节目在谢乾玉的调整下，从打着鲜明“中国旗帜”的一档节目变成了面向“中日韩”三国、乃至整个东亚播出的高级货，播出频道也变得丰富了不少。 剧集内容上主要分成四个板块：固定的五个主持人围绕话题聊天、邀请嘉宾进行采访宣传、观看粉丝们发来的视频以及现场连线各国观众回答问题。 韩国国内视频由CJ旗下的tvN制作发行、连线和幕后互动都通过刚刚卷起风暴的KakaoTalk进行；在中国的视频渠道是当下最火的的尤酷、而连线互动自然是疼讯系列； 在RB一切都交给了山口美惠子去处理，不出意外的话视频和交流都是通过艾回旗下的小型流媒体进行。 看似各国的播出频道有些杂乱无章、散乱的不成气候，可有心人自然会发现几个媒体背后多少都有着谢乾玉控股或影响的影子，不过大多数人连最外层的白手套都看不穿罢了。 第一天没有完整的播出任务，只是让成员们熟悉熟悉操作、再测试一下那些个复杂的直播设施能不能顺利连同而已，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 “干杯！预祝《偶像本色》大发！” 餐桌上，六个酒杯捧在了一起，同时也意味着《偶像本色》这档新型综艺正式成立了。 能在这时候，全年全天候给他们一行人提供晚餐服务的，也只有老地方——老朴烤肉店了。 2011年的大年初一没有谁闲得发慌出来吃饭，偌大个餐厅老板只需要服务他们一桌子人就可以了。 又是和一桌娇滴滴的妹子一起吃饭，这次谢乾玉倒是不紧张了，嗯，T-ara不在的场合他还是很放得开的..... 就在几人刚放下酒杯后，侧移门被人推开，一个谢乾玉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啊你哟哈塞呦～打扰了，我来蹭饭啦！” “莫～秀智你真的来啦？！” 在miss A自己KakaoTalk的群中，王霏霏和孟佳po了拍摄的现场图以及要跟谢乾玉一起吃晚饭的消息，结果裴秀智说要来蹭饭，两人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赶到这了。 王霏霏给裴秀智拿了一组碗筷，“国民初恋”一边把随身小包挂到了衣架上，一面笑嘻嘻地对谢乾玉说：“网上说乾玉xi要跟恩静欧尼拍《我结》了呢，琴加（真的吗）？” ？？？？？ 一众人心里都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纷纷拿起手机看消息，而此时NAVER娱乐榜榜首赫然就是“谢乾玉咸恩静我结”的字样，就连总榜上也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了前十。 其实忙了一阵的谢乾玉都忘了给李隆九的建议，一直没看手机都还未发现这个“小道消息”已经被D社大肆报道了，看着几人问询的眼神，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欢迎啊秀智xi，等年假过去复工了确实是会跟恩静拍《我结》呢。” 白恩允在旁边看着裴秀智坐进王霏霏和孟佳之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爽，这个未来的“国民初恋”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 三十八 首播 过年的气氛自然是少不了酒的烘托，一桌子基本都是能喝酒的成年人了，就连白恩允这个还没成年的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谢乾玉面对美女们的敬酒是来者不拒，不过还是游刃有余地把一桌人给灌了个七七八八，也看到了不少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 啧，没想到白恩允这小富婆对他挺高冷，喝高了往佳霏身上一靠还挺腻歪，噫，那小手往哪摸呢...... 一顿饭就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过去了，场里坐着的四个都是JYP家的艺人、金泰熙这个大前辈挺和善、而曹璐在谢乾玉的有意照料下也很快跟几个同行熟络了起来。 “谢谢款待啦！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远道而来的miss A三人上了经纪人的车，而曹璐也被顺路的白恩允载上，谢乾玉严重怀疑那个小富婆是冲着同住在LOEN宿舍的IU而去。 “走吧，我送你？” 转眼间，场子就散的只剩下了谢乾玉跟金泰熙，男人给美女撑起了跑车的车门。 “呀，你喝了酒的诶，还开车？”金泰熙皱起眉头，她显然是对男人的行为不太满意，这种两座的跑车司机只能是喝了不少的谢乾玉啊。 “哼哼，酒驾这种事情，对你我那个圈子里的公子们来说，很少见吗？” 谢乾玉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金泰熙闭上了嘴不知说什么，她那个弟弟也没少干一身酒气开车回家的事，特权阶级在这个小国家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走吧。”也不矫情，还是乖乖上了车。 尽管喝了不少酒，把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依旧是那么牢靠稳健，这点啤酒对谢乾玉来说连漱漱口都不配。 看着男人清醒的样子，金泰熙也是微微放下心，跟他聊起天来：“你真的要去拍《我结》？你图什么呀？” “给之前的炒作一个合理的解释啊，而且这个不是很涨国民度吗？” 见对方永远是那幅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的样子，让金泰熙有些不耐：“这节目一拍就是一年左右，你确定你有那个美国时间能拍完？” 女人的话让谢乾玉感觉很有意思，自己拍节目她瞎操心个什么劲：“怎么了，你不想我去拍这个综艺啊？” “没有，我只是怕你这么做会给恩静招来一堆anti，我还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在开车的谢乾玉看不见的地方，金泰熙不自在地撇了撇嘴。 迟疑片刻，谢乾玉不免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MBC的邀约都下来了，之前那个晚会炒作的也太过火。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恐怕会给她招更多的黑粉吧。” 车厢内安静下来，同处这么个娱乐圈中，自然都知道有太多的行程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两人保持着沉默一直开到小区地库，谢乾玉把金泰熙放到了她家楼下。 “别忘了明天要来给我做嘉宾哈，突然想起来你拍的那个《爱在哈佛》好像还挺火的，我就将就将就了。” “呀你个崽子！”跟谢乾玉在一起的时候，金泰熙发现自己好像很容易爆粗口。 男人装作没听到，还摇下车窗朝后面摆了摆手：“明天下午别迟到哈，我会来接你的~” 金泰熙气的恨不得把手提包扔出去，也只能目送男人消失在拐角处，回到了自己的家。 ------------------------------------- 第二天，大年初二，大部分人还在享受着年假的舒适，而谢乾玉已经带着金泰熙跟《偶像本色》的成员们聚集在了演播室中准备工作。 房间中摆了一张圆弧形的桌子，从左往右依次是白恩允、王霏霏、谢乾玉、曹璐和孟佳。 日后如果有团体来做嘉宾，那便在白恩允和孟佳的两边加上长桌，中间的空地安放摄影器材等种种设备。 不过今天金泰熙是一个人来作嘉宾，便只是在谢乾玉和王霏霏的中间加了把凳子。 “各位亲爱的听众们大家好，我们这里是——” “《偶像本色》！！” 坐在C位的谢乾玉率先开口，介绍起这档辛辛苦苦准备的节目：“大家好，我是谢乾玉，也是《偶像本色》的固定嘉宾之一！” 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宣传，节目试播的消息只有少部分铁杆粉丝和业内人士关注到了，但有着谢乾玉作为背书，不少“信使”还是趁着放假的午后守在音响前。 而当他们听到这会是谢乾玉的固定综艺时，都有些欣喜若狂——这位哥的曝光度实在是少的可怜啊，更别说是国外粉丝能看到的了。 “欢迎大家收看由tvN和优酷视频联合制作的《偶像本色》，今天周五呢是我们的首期试播，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每周六的下午大家都可以和我们见面哦。来，各位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miss A的王霏霏！欢迎大家收听收看《偶像本色》！” “大家好，我是歌手白恩允....” “很高兴认识大家，我是练习超过五年的练习生曹璐，正在筹备组合出道。” “大家好，我是同样来自miss A的孟佳！” 基于开播日期的特殊性，谢乾玉也是带着四个中国人跟观众拜了个年：“欢迎大家在新年伊始来收听我们这个全新的节目，在这里我们给大家拜年啦~” 一个简洁明快的开场过后，话题被孟佳引到了谢乾玉身上：“听说谢乾玉年后就要去参加《我们结婚了》的录制了，是真的吗？” “是有收到MBC电视台的邀约，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等公司企划做决定呢。”众目睽睽之下，谢乾玉还是装出了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没办法，这种事情这么快确认就没意思了。 而现在各大电视台的高层也有人在收听这个新节目，当MBC听到男人这番不要脸的表达差点没吐血：当初那个一脚没把我们会议室门给踹裂的人不是你？？ 不过就算知道真相他们也不敢说什么，除非是不想要谢乾玉后续的作品了才敢翻脸。 既然又是开年又是开播，那话题自然也是少不了围绕“在韩务工人员如何过年”展开，这个恰如其分的话题也是让远在中国的听众关心起自己的老乡起来。 有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会让两国人民不悦的雷区，结束了话题谈话之后，就该请出那位重量级嘉宾了。 “等到视频版播出的时候，大家就会看到我现在身旁还有一张空椅子。” “噢，那看来是还有嘉宾要来参加吗？很好奇会是谁呢....” 在节目中主打沉稳大姐的王霏霏，接过了自家妹妹孟佳的话茬：“没错呢，以后我们大部分的节目都会有艺人朋友来玩哦，大家如果有想要邀请的明星可以给我们节目组发送私信噢。” 看着手上的剧本，见惯大场面的谢乾玉也是咂咂嘴：这恐怕是电台节目开播能请到的最大牌的嘉宾了吧？.... “让我们欢迎一下今天的特别嘉宾，演员金泰熙！” ------------------------------------- 《偶像本色》首播的消息没有多少人关注，所以首期试播节目连个粉丝视频投稿都没有，但在电台直播结束的那一刻，还在休眠的娱乐圈全部震动了起来。 什么，你谢乾玉有固定综艺了？还是个自己写的电台节目？？？ 什么，金泰熙上综艺了？还是个电台节目的首期试播？？？ 什么，这个电台的首个粉丝来电是RB女神石原里美？？？ 什么，文莱王子吴尊也来了，同时是金泰熙跟谢乾玉的粉丝？？？ 一个小小的电台节目，在播出后靠强势的明星效应掀起了一股热潮，这场震动不仅在韩国广泛传播，半个东亚都为之频频侧目。 不过处于风暴眼的谢乾玉又一次消失了，借着“春晚”等节目残余的东风又躲起来接着拍戏，节目录制完成的晚上他就赶着班机只身一人抵达了RB。 吸引了一波小小的注意力后，花了一周的时间，谢乾玉就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活尸电梯》·改的拍摄，也结束了跟山口美惠子的甜蜜生活。 金基德：我XX你个XXXX！这时长是拍电影？？？ 不管这位大导演有多抱怨，还是得兢兢业业为谢乾玉高效处理完剪辑等后期工作，而男主角又一次不知所踪。 2月10号，大年初八，大部分人复工复产的日子。 结束了漫长年假的T-ara一个两个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宿舍，这个假期她们放的是相当爽。别说出道了，自从成为练习生以后就没有和家人团聚过这么长时间，也多多少少长胖了一点。 不过第二天的QS练习室中，只出现了五个妹子的身影。 谢乾玉神龙见首不见尾、李居丽还在美国收尾自己的戏份，剩下一个柳花阴不知去了哪..... 几人面面相觑：这还咋练啊？干脆各自去录音室找声乐老师磨磨唱功好了。 不过在离开五楼练习室前，当下最热的“绯闻女主”咸恩静有些担忧地拉住了全宝蓝：“蓝波，你...没事吧？” 女孩只是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微笑，摇摇头就拉着大大的咸恩静去坐电梯了。 ------------------------------------- 两天后，正是《偶像本色》首期节目正式直播的日子，可是一周前刚刚说自己会作为“固定嘉宾”的谢乾玉缺席了..... 在安正勋的安排下，同属QS公司的T-ara参演了首期直播，远在美国的李居丽也打了个飞滴回来，让T-ara成为了完整体在《偶像本色》中亮相。 这一波让T-ara吸引到了中、日、韩甚至东南亚一些小国的关注和喜爱，不过更多的人开始质疑一个问题：首播即缺席的谢乾玉，真的能在这么个节目里“固定”下去吗？ 有过了两天的2月14号，情人节这天，消失了近十天的谢乾玉给出了他的答案。 他发歌了！ 《Uptown Funk》以及《Seve》同时发布，一经发售便空降B榜榜首。 就在音乐界细细品味这两首歌时，谢乾玉已经坐上了从非洲返回韩国的飞机，不过去时他是孤身一人，回来时同一班次上多了几个肌肉鼓鼓囊囊的男男女女。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又一颗炸弹在韩娱界的上方爆炸了——CJE&M正式挂牌上市，由李美敬就任副会长，作为这个庞然大物的实际掌舵手。 让世人意外的有两点：一、这个大集团整合了CJ手上几乎所有的娱乐资源，包括但不限于：“CJ INT”、“CJ MEDIA”、“CJ.ONMEDIA”、“MNETMEDIA”、“OMEDIA”等一系列的分部，也把“CCM”和“FNC”等一众中小型经纪公司全部鲸吞，规模之大、涉猎领域之多令人咋舌。 二、向来被业内人士认为归属于CJ系的QS公司竟然没在这次恐怖的并购中加入CJE&M，反而是依旧归属在CJ集团旗下，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社长谢乾玉被擢升为CJE&M的艺术总监，除此之外两家公司再无联系，理论上QS和CJE&M成了“半平级”的关系——同属在CJ集团这个巨无霸的旗下，不过体量上QS这个顶着“事务所”名义的小作坊，远无法跟CJE&M那个上市公司相提并论罢了。 而粉丝和观众们并不在乎这其中的细微末节，他们只知道——谢乾玉这次做出的歌实在是太叼了，实在是....太洗脑了！ 随着歌曲一同发布的还有《Seve》的舞蹈版MV，只是这舞蹈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蝴蝶穿花步就能完成的，而是谢乾玉使出浑身解数新编的卡点街舞。 Locking、Breaking、Poping....几乎是包含了全部的街舞流派，甚至还夹揉进一些JAZZ的成分构成了这个MV，其中托马斯回旋等高阶动作屡见不鲜。 观众们歌是听嗨了，无论是谢乾玉的男声版还是和原本一样的儿童哼唱版都是好歌，但扭动身体时他们可悲地发现：这舞卡点很舒适，但我们真的学不来啊！？ 呵呵...你们学的来就完蛋了....我这个变态完整跳一遍都喘得不行，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去学T-ara的《Lovey Dovey》啊..... 男主角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已经无暇顾及了，又是拍戏又是录歌跳舞的他体力也几乎枯竭了，为了让那六个女孩在这一年就人气起飞，他这个没有休息的年过的可真是太痛苦了..... 现在正躺在座位上进行深度睡眠，尽快地补充着见底的体力槽..... ------------ 三十九 憔悴 “哦莫，boss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因为将跑车留在了家里，起飞前谢乾玉喊了安正勋过来接机，现在娘娘腔的桃花眼中满是担心。 “没事，开车吧。” 谢乾玉也没想到自己刚摘下墨镜就被安正勋看出了憔悴，在客机上补了会儿觉，他觉得现在还有精力继续工作。 “直接去CJE&M新的大厦吧，我要去找李美敬。” “可现在还是凌晨诶.....”安正勋没忍住又瞥了眼后视镜，发现谢乾玉已经了闭上眼睛。 “去吧，那个老女人睡眠比较少。” 商务车一路飞驰到全新的CJE&M大楼前，刚停下的那一刻谢乾玉就睁开了眼睛。 财大气粗的CJ确实有钱啊...不过设计感显然是比我的QS差了不少嘛..... 仰视着打量一番高大方正的楼房，谢乾玉如是想着。 拾级而上，清晨的首尔尚未进入工作状态，没有人注意到一脸正色的谢乾玉以不一样的身份走入了CJE&M这个巨无霸的办公楼，开启了一段全新的征程。 “哦，乾玉xi来的够早的，不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吗？” 不出谢乾玉所料，空荡荡的大楼中李美敬已经到了工作岗位上，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案，不过她对谢乾玉的到来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或许谢乾玉将五十多岁的李美敬称作“老女人”多少有些不礼貌，不过她工作精力十足倒是真的，谁也没想到再过十年她会因把韩流推向世界而声名大噪，现在的她看上去只是个勤勤恳恳工作的副会长。 “不用了美敬阿姨，我刚刚在飞机上休息过了。” 要说现在的谢乾玉真是和野人没什么分别，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暗沉，脸上还冒出了充满野性的胡须，最显眼的还是那双有神的桃花眼变得有些憔悴，漂亮的卧蚕也被浓浓的黑眼圈所替代，眼窝深深凹陷、更是冒出了从未见过的细密皱纹。 见这个晚辈一脸正色，李美敬也收起了关心担忧的心理，把男人引向了会客沙发，倒上了满满两杯浓茶。 “说吧，过年忙活成这样也不休息休息，怎么一大清早就想着要见我了？” 灌下一大口浓茶，入口的苦涩给谢乾玉好好提了提神：“我来只是想问问，为什么QS没有划分到CJE&M的序列中，反而还是留在了CJ集团？这种问题，我觉得还是当面来问问您比较好。” “这个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说好的条件不会变——我手下CJE&M的资源你依旧可以随便调用，跟QS保持守望相助的关系就可以了。” “而且正式留在CJ旗下，对你金融部门的一些发展不是也很有好处吗？” 对方的回答似乎是早有准备的说辞，而对于QS事务所拥有风投部门的事情被李美敬知道谢乾玉也并不意外，一是本就没想瞒着，二是李美敬可不单单是个艺术女王，在李在贤出事期间还能把CJ打理井井有条的女人，怎么会是好想与的？ 何况没这些“外快”存在，他哪来的钱支撑T-ara在娱乐圈这个吞金界源源不断地发展...... “我只是在金融界搞点投资，恐怕和CJ这种庞然大物牵扯不上关系吧？”思忖片刻，谢乾玉自谦了一下。 李美敬微微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事情我不清楚，是在贤的决定，想弄明白你去找他好了。” 重重点了点头，明知自己的层次还没够上李在贤的位置，谢乾玉也不想落了下风，他早晚会接触到对方的。 “还有就是T-ara里那个叫刘花英的成员，我能不能....” “那个‘人’也是在贤授意下加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美敬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如果有什么想法的话，你也还是找他说去吧。” “我主管的还是艺术层面，你倒不如跟我说说答应我的两部电影什么时候能拍好啊？大制作的男主演天天缺席可不行，还有那个说让T-ara客串的电影，不出所料你也要去插一手吧？” “我现在这个造型不就是为了《只有你》后半部的剧情么？”自嘲地笑了笑，模样有些狼狈的谢乾玉也算是给了李美敬一个交代，“那部电影我是会去的，几个年轻角色都帮我留一下，发行日期我建议你往后推推，姜炯哲故事讲的不错，剪辑能力简直是一塌糊涂.....” ------------------------------------- 被上面的大人物注意到了啊....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跟李美敬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来不及休息的谢乾玉躺在商务车上揉着眉心，临时充当司机的安正勋开车赶往下一个地点。 尽管心知早晚会跟这个小国家的最高层接触，但尚未做好准备的谢乾玉也没想到这天会来的这么早、这么急。 跟李暗博那里算是什么关系呢....幕僚吗...？还是一个不太经用的钱袋子....？ 别看谢乾玉跟李暗博好的跟亲兄弟一样，但凡跟李在贤的CJ起了一星半点的矛盾，这位总统大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倒向对方那边。 现在手上的力量和老牌财阀比起来，还是太弱太弱了.....而且被强行拉入了CJ阵营呢，可是李暗博跟那位在不远的将来就要接二连三的翻船了啊.... 在QS的经营，尤其是在T-ara的管理上，谢乾玉极尽全力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的敏感点，在这个鸟大的国家像是踩平衡木一样游走在政治和财阀的边缘。 但现在他真正起了在政府培植势力的念头，不算太晚，但也已经不早了。他其实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娱乐圈发展，但显然有人不想让他过得这么舒服。 就在谢乾玉的念头逐渐根深蒂固地发展时，商务车停到了一间外貌平平的大楼门前。天色已经大亮，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上班族来来往往，熟练地做好冬日伪装后谢乾玉下车钻进了楼中。 “你好，我找你们洪社长。” “请问您有预约....”前台小妹刚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就看见了摘下口罩的谢乾玉，“哦莫！Yu X.....” “嘘..”冲前台小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方很快会意收敛了声音，十分职业地把谢乾玉引到了电梯中。 “请问...您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看着小美女小心翼翼地样子，谢乾玉又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享誉全球的大明星了，疲惫的面容勉强一笑：“准备好纸和笔吧，如果跟你们社长谈事顺利的话我就来给你签名！” 得到偶像许诺的小姑娘芳心乱跳，下意识忽略了帅哥憔悴不堪的神态，急忙跟上谢乾玉走出电梯的步伐，快步走上前去为他推开了社长办公室的门。 “社长nim，谢乾玉xi说要找您。” “谢谢。” 走进办公室后不忘先和小妹妹道谢，待到对方离开后他才坐到了大办公桌的对面。 “好久不见啊洪社长，近来可好？”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本应该作为一社之长沉稳大气的他现在有些疑惑，神情中又好像有些畏惧。 “托谢社长的福，身体还算健康，就是公司的发展.....” “不用这么紧张吧洪社长，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自嘲般地嘿嘿一笑，就算现在的谢乾玉有些许憔悴，样子也绝没有到吓人的地步。 见对方还是有些紧张，谢乾玉自顾自地拉起了家常：“别这样嘛洪社长，好歹我们也是老相识了，现在我和LG的具家可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就是一个公司规模比你CUBE还小得多的社长罢了。” “再说了，今天我可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 当谢乾玉和洪胜成“亲切交流”的时候，熟悉的SM社长室内发生了一番令人意想不到的对话。 “你确定答应他的要求？” “我确定！”先前被谢乾玉弄得都想退隐的李秀满此刻年头无比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 金英敏只能叹了口气，自从那个怪胎横空出世之后，他和李秀满共同商议对策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傲娇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对在谢乾玉的方法上，李秀满比他老道多了。 “给我一个理由，我得对公司的大局负责。” “他又在B榜屠榜了，这次是空降，一个亚洲人，两首歌瞬间空降前五。”顿下来喝了一口茶，李秀满像是在提点着老伙计什么，“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他的才华就仅限于给T-ara写歌？或者说....韩国娱乐圈这片小小的池塘，还能困得住他多久？” “他早晚有一天会去中国发展，甚至是整个亚洲、或者世界？”本就隐约有些思路的金英敏瞬间通透，总算明白为何谢乾玉一发歌，李秀满这家伙就一大早把自己叫到办公室，并且彻底改变了对谢乾玉的态度。 “没错，与其为了一点所谓的脸面或者是对背后那些势力的敬畏就对他疏离，倒不如想想看怎么交好他，日后更好地瓜分他空出来的韩国市场才对啊。” 被彻底说服的金英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又习惯性地摩挲起下巴发问：“那这次该怎么表明我们的态度？上次他提前离席可谈的不太愉快啊.....” “呵呵，这次啊，我们该亲自登门QS拜访拜访他谢社长了....” ------------------------------------- 短短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谢乾玉就结束了自己在Cube大楼的商议，给楼下的前台小妹亲切地签名合影一条龙之后，回到了安正勋早已等候在那的商务车上。 “走吧，下一个目标——YG！” “得嘞！” 车辆缓缓起步，谢乾玉靠在座位上闭目回想着刚刚和洪胜成的一番对话： “不知道谢社长亲自来到Cube要见我，是要送上什么样的一份‘大礼’啊？” 话语中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想来是还惦记着这个“清潭洞小霸王”当初在几个经纪公司中横行霸道的事迹。 听出不满的意味谢乾玉也乐了——当初你洪胜成要跳出来单干，不是我支持的你、还给你去SK拉来的投资？ 切~真是忘恩负义的棒国人啊.....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呵呵地说：“不知道Yu X写的歌洪社长有没有兴趣啊？Trouble Maker同款哦~” 年头最红火的临时组合名号很是好用，洪胜成的瞳仁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那是看见喜欢东西时自然的表现。 “自从Trouble Maker在年末舞台一炮而红后，不知道多少经纪公司都在找音乐人写双人舞曲，这么好的资源谢社长不留着自己用，怎么会想着给我？” 洪胜成是个很好用的行政人才，不过他对于音乐也有自己的理解，有好的歌曲送上门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看出男人在尽力压制着兴奋，谢乾玉镇定自若地撒了个谎：“我怕Qri那姑娘受不住那么大的风波，想着找组艺人吸引一下热度，把她冷藏一段时间嘛....” 言语中半真半假，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少年的洪胜成一下子信了八成：“可是...我们Cube旗下，不对，应该说整个韩国娱乐圈都没有类似定位的组合艺人吧？” 稀缺性，这种独一无二的定位确实是Trouble Maker一经推出便饱受热议的原因。 “呵呵，没有可以组合嘛，默契度这种东西只要稍加练习都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看着对方思考起来，谢乾玉继续乘胜追击：“我看贵社旗下BEAST的张贤胜，还有4minutes的金泫雅，就挺适合组成新一代Trouble Maker的嘛！” 做了这么些年的社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洪胜成还是懂的，何况谢乾玉这强烈的目的性傻子都能看出来。 “其实，这个方案虽然好，但是泫雅和贤胜恐怕会被你QS的家族饭喷成XX吧？对不起，让自己的艺人去给别人挡枪这种事，我还不是很做得出来。” “反正作词作曲都是我的名字，只要我说话，粉丝们不会对他们有什么过分的anti举动的，这是个很棒的热度，不是吗？” 不怕你找托词，就怕鱼儿不咬钩。 谢乾玉相信洪胜成是个难得的好社长，但为了所谓的“仁慈”放弃让公司赚大钱的机会，他也相信对方做不出来。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功不受禄’，现在可还没几个公司拿到过Yu X的作品，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吧，谢社长！” “别急嘛，洪社长！”谢乾玉觉得自己此刻很像一个人贩子，尤其是配上这副尊容可真是绝了，“新鲜的Demo我都带过来了，你不想听听吗？” “歌名我都想好了，就叫——《没有明天》。” 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笑意，阴险的谢乾玉内心却是想着：这么不吉利的歌名，我还是不要跟我的未婚妻用了吧...？ 嘿嘿..... ------------------------------------- 就在谢乾玉回味刚刚一番对话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分钟过后，玩味的笑容出现在了谢乾玉疲惫的面庞上：“正勋，换目的地！回公司吧，我们要杀的那只猴，目标换了呢.....” ------------ 四十章 惦记 不知多久没有回到自家QS公司的谢乾玉一反常态，没有直奔五楼去见T-ara的姑娘们，而是直奔六楼自己的办公室。 这间几乎是无人问津的办公室今天即将迎来第一批客人，而这两位客人的身份也算是尊贵，值得谢乾玉好生准备一番来招待。 “金社长、李总监，欢迎莅临QS公司指导，我们社长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前文说过QS大楼的一层二层更像是半开放的公共区域，所以甚至连其他公司常设的前台都是没有，估摸了一番时间，安正勋亲自到楼下大门前等候着SM家的两位大佬。 两位大佬同时出行倒也真是不讲究，一辆现代的商务车就把他们和随行助理给带到了QS楼下。金英敏对着安正勋点头示意后，便紧随其后进入了大门。 “亲临现场真是比看照片还要震撼啊....要真是自己设计的，那谢乾玉这家伙可真是个鬼才！” 上下打量一番QS公司内低调又能彰显几分奢华的布局，习惯自家穷酸小楼的金英敏和李秀满同时想到。 既然引路的这位“美少男”已经说了谢乾玉在楼上等，两人也收起了参观公司的心思，在安正勋刷卡后直奔六楼办公室。 一千多平的办公室宽敞的不像话，除了谢乾玉的办公区域以及休息区域以外，剩下的一大块会客区的面积都和金英敏的办公室有得一拼。而此时的谢乾玉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一片金黄色的柚木茶海前泡茶，对两位大佬的进入恍若未闻。 “谢社长，好久不见啊！” 金英敏的没有等来谢乾玉的回复，他还缓缓举着茶壶向公道杯中注入才泡二开的茶叶，直到壶中的茶水尽数倒入公道杯中，才像是结束了什么神圣的仪式，挪开滤网抬起了头。 “正勋啊，先别走。” “说说这两天T-ara日语测试的情况怎么样了吧。” 有外人在场，安正勋也收起了平日里和谢乾玉像兄弟一样的相处模式，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社长nim，现在T-ara基本上都已经能够做到舞台上和粉丝们的问候了，大部分人可以进行一些日常的交流，最好的是朴素妍xi和咸恩静xi，日语已经很熟练了。” 两位娱乐圈的大佬就这么被夹在谢乾玉跟安正勋中间，听着他俩的隔空对话，一时间立场倒是有些尴尬。 点头示意安正勋可以离开后，才好像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金英敏和李秀满的存在，急忙起身相迎。 “哎呀，两位娱乐圈的前辈今天登门拜访QS，小辈实在是有失远迎、招待不周啊。” 心知是被谢乾玉弄了个下马威，但毕竟是自己态度暧昧在前，两人也只能是把这个苦自己给咽下去，在对方的笑脸相迎下入座茶海对面。 “听刚刚乾玉xi和安正勋xi的对话，这是有让T-ara向着RB市场发展的意思吗？” 谢乾玉一边夹着公道杯给面前的两个茶杯加水，一边笑着回答了金英敏的问题：“是啊，金社长真是慧眼如炬，公司新年的第一份企划就是T-ara的日行呢。” 尝了一口谢乾玉递来的茶后，两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认识又上升了：泡茶不仅是一套动作好看，喝起来也确实是别有滋味。 “我看乾玉xi面容有些疲惫啊，是过年期间为了T-ara的RB发展操劳的吗？” “算是吧。”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谢乾玉回答起来不紧不慢，“赶着年假去RB拍了个小成本的电影，回头还望两位赏脸首映礼啊。” “呵呵，有时间的话一定赶去看看。” 比起自家社长，艺术总监李秀满显然是对电影本身更感兴趣：“哦？谢乾玉xi这么快就要开始拍电影了吗，不知道是什么题材的呢？” “一个丧尸片，自己突然蹦出来个点子就拍了玩玩。” 所有人都知道谢乾玉是个演员，但他除了《成均馆绯闻》好像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在少数人才知道《只有你》开拍的情况下，他就要上映自己首部大荧幕作品了，不得不让两人有些好奇。 不过谢乾玉好像对李秀满不是很感冒，面对提问回答有些不冷不热的：“我自己的那点小事就不提了，还是说说两位前辈今天登门拜访QS公司是为了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关于年前谢社长提的，我们经过讨论后觉得还是很乐意跟乾玉xi做朋友的。” “在现在世界娱乐圈联系愈发紧密的趋势下，作为韩流代表的QS跟SM强强联手绝对会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八成是早已想好的说辞，金英敏作为SM的代表向谢乾玉提出了合作的意愿。 “我想，金社长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片刻沉默后的回答让两人一惊，谢乾玉向后靠上椅背故作疑惑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QS跟SM结盟了？交朋友这种事情，不都是人与人之间单独的简单关系吗？” “就像是我和JYP可不是公司间的同盟关系，只是我和JYP社长本人的关系比较亲近而已。” “再者说，我们QS依旧是挂靠在CJ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如果跟SM达成同盟，恐怕贵公司的一些股东会很不乐意看见吧？” 看着谢乾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自己被耍了的金英敏和李秀满感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捏着茶杯的手一直在暗暗发力。 似乎也是感觉自己玩的有些过火了，谢乾玉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对金社长您的管理方式和艺术理念还是很欣赏的，而且T-ara跟少女时代的关系也很不错，日后在女团的发展上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一阵起起落落让两个中年人的心情像是坐了过山车，现在心里更是感觉各异。 李秀满：欣赏金社长？？？女团？？？ 你小子这是完全不想带我玩的节奏啊！ 比起李秀满脸上的愠怒，感觉得到意外之喜的金英敏喜上眉梢：呵呵，虽然反应没你李秀满快，但是最后得利的还是我金英敏啊！ “谢社长真的是抬爱了，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我哪里比得上你这种锐意进取的年轻人！哈哈，大家日后互相学习才是。” 话说一半，喜悦的金英敏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无视了李秀满的谢乾玉同样乐呵呵地回应他：“大家互相学习就是，这周的《偶像本色》不知道少女时代有没有空闲能参与录制啊？还有给那天见完F(x)以后我深受启发啊，正着手给她们写歌呢！” “有空有空，能参演乾玉xi主持的综艺就算有行程我也会给她们调开的。” 开玩笑，现在的《偶像本色》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电台节目，在谢乾玉这个“人形自走人气外挂”的buff加成下，早就脱胎换骨成了一个辐射全东亚的谈话综艺。 君不见金泰熙主演的《恋在哈佛》等几部电视剧网路点播量飞涨？ 君不见T-ara还没在RB宣传在当地就已经有了一波讨论热度？ 这种节目要是不让少女时代上，那金英敏就真是脑门被夹了。 “那就说好了，到了拍摄时间我会把剧本亲自送上SM公司的，到底是让少女时代还是F(x)上节目我们再行商议！” “没问题，也欢迎乾玉xi来我们公司参观指导，今天QS的装修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这边两个社长聊的兴起，只能在一旁默默喝茶的李秀满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几次咬了咬嘴唇着想要开口却插不进话。 谢乾玉这态度未免也太过明显——我就是不带你李秀满玩，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的，这年后刚刚复工大家都在忙，我也就不留二位吃午饭了哈！” “没问题没问题，改日一定要来我们SM公司参观，到时候我再请谢社长吃饭！” 和两人逐一握手时，谢乾玉才终于又和李秀满有了直接的眼神接触，一老一少眼中一个是不解和愠怒，另一个则是充满了戏谑。 多年前我真的是迫于无奈啊乾玉xi.....这点小事你直到今天还在怪着我吗？ 谢乾玉好像丝毫不顾及李秀满心中在想什么，把二人送到了门口对等候着的安正勋随意吩咐道：“正勋啊，替我送送二位吧！” 今日一行虽然SM的两派大佬被分割的厉害，但与谢乾玉完成和解的主要目标还是成功完成了，春风得意的金英敏在走入电梯前心情可以说是十分不错。 直到身后的谢乾玉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冲金英敏补充了一句：“对了金社长，作为朋友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让女团最近两个月准备回归哦，我给miss A写的歌要被JYP拿来回归了！” 电梯门逐渐合拢，无以言表的金英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 “正勋啊，走吧。下一站准备去LOEN！” 整理着需要带走的资料，谢乾玉头也不抬地对着刚送完SM两位下楼的安正勋说。 “老板....”没有下楼开车，面露难堪的安正勋反而是走到了谢乾玉的办公桌前，“现在T-ara就在楼下呢，你不去看看她们再出发吗？” 谢乾玉抬头看了眼安正勋，默默叹了口气：“好吧，有没有什么能去去血丝的方法？” “老板，你这是过度劳累造成的，只有睡觉才能补回去啊....” 作为公司的大总管，没有谁比安正勋更清楚谢乾玉过去半个多月的行程有多疯狂了，就连主要负责韩国行程的林名姝也比不过他。 他知道谢乾玉是不想让T-ara看见他这种憔悴的样子，不过该面对的总归还是要面对。 “让你找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从下飞机一直忙到现在临近饭点，谢乾玉总算是有时间问起来小八李雅琳的情况。 “已经找到了，她父母也同意进入QS当练习生了。不过要等到开学递交正式的休学申请，等手续办完就会过来了，预计是未来三天内吧。” “嗯...做的不错....”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谢乾玉想起跟LOEN的金志锡社长约的时间在下午，决定还是去看看T-ara她们，“走吧，她们是已经都回来了吗？” “是的，2月12号的《偶像本色》已经是以完整体的面貌出现了，不过那个叫刘花英的迟迟未归没赶上，还有李居丽xi飞回美国拍戏了。” 谢乾玉点点头，抄起了椅背上的外套：“我倒是有段时间没来的及关注她们了，边走边跟我说说年后首次测验的情况吧。” 此时谢乾玉的心中却满是李居丽的影子，那个女孩好像是刻意躲着他一样，整整被“流放”到美国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愣是一句话没跟谢乾玉说过、哪怕一个照面都没见。 夫人啊夫人，等等我....很快我就会去那边找你了！ -------------------------------------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红豆》 就当谢乾玉思念着远在海外的那位“未婚妻”时，未尝不是没人也在“思念”着他。 身上唯二的两部戏都迟迟未传来剧组开拍的声音，和父母团圆完的韩孝周百无聊赖地待在自己的公寓中，小粉拳不停地锤着面前的一个玩偶。 “臭东西！坏东西！” 阳光穿透窗纱照亮了坐在飘窗上的女孩，仔细一看手中的玩偶正是谢乾玉的卡通周边，《Trouble Maker》经典的褐发造型配上明亮的笑容，此时在韩孝周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恶。 “明明说好放假要找我玩的，这都要开工了，连条短信都没看见过啊！！” 韩孝周可爱的嘴唇高高撅起，心烦意乱地把“谢乾玉”给扔上床后，抱着膝盖瞥了眼柜子上的日历。 “已经是15号了呢.....” 在属于2月15号的小方格下，一个大大的红圈套住了2月22号。 或许连女孩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生气，又从何而来一种莫名的期待：“怎么还不开拍啊，我好想工作！！如果下周你记不起来的话，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哼！！” 首尔，南山区，熟悉而神秘的独栋别墅中，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微微照亮了书房，书桌背后似乎是一幅《千里江山图》的摹本，屋内外郁郁葱葱的植株依然如故。 只是座位上的妖艳女子似乎是心情不太好，喜怒无常的脸上现在满是严肃和冷漠。 “命真是好啊谢乾玉xi....这都能被你给了了，希望你能让我玩耍的久一点啊！” 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涂满亮绿色指甲油的手指缓缓划过手中的马克杯，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出了很远很远..... 不过正在电梯中的谢乾玉对一切还一无所知，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被几个女人给“盯”上了 ------------ 四十一 懂了 “所以说，你觉得T-ara现在进军RB的条件成熟了吗？” 电梯停在五楼，两人并未急着进入练习室，而是在门口驻足。 “从我的角度来看，是够了，至少也是值得一试。” 安正勋的停顿让谢乾玉有些不解，心中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什么叫从‘从你的角度’？” 说话间谢乾玉刷卡推开了T-ara练习室的房门，扫视一圈后脸色微微一变。 屋内几个女孩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四周，裴允静正在给朴智妍拉伸，看样子估计又是刚刚“加课”完。 居丽还躲在美国..... 素妍应该在三楼上单独的声乐课..... 孝敏和恩静在那边喝水休息..... 等一下，我的蓝宝呢？？？ 谢乾玉环视一圈发现巨魔都坐在地上玩手机，独独是缺少了全宝蓝的身影。 正当他以为出了什么幺蛾子，打算回头质问安正勋时，发现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正抱着腿蹲在墙边，由于是靠在门的这一侧墙壁，所以刚进门的谢乾玉都没有发现。 这形单影只又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看得谢乾玉心中微微泛起一阵酸楚。 “怎么搞的，刚放完年假还好像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 谢乾玉走到全宝蓝旁边，同样蹲下身子，隔着女孩的卫衣帽子习惯性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不用你管！” 出乎意料地，平常看起来很软很好欺负的全宝蓝一把拍开了谢乾玉的手，气鼓鼓的回话让练习室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墙边的两人身上。 我哪里得罪她了....不对，这手？ “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虽然惊诧于女孩莫名火爆的脾气，但谢乾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那瘦到极点的手臂，上面几条青色的静脉血管清晰地映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明显就是营养不良的症状了。 谢乾玉紧紧抓住女孩的纤细的手臂，一把将卫衣宽大的袖子卷到了上三分之一处，越观察眉头越是紧蹙。 全宝蓝想要用力抽回手，却被男人死死地抓住无法动弹。 “我好得很，不用你....” 话没来得及说完，大萝莉整个人就被谢乾玉拦腰横抱起来。 入手的一瞬间，谢乾玉就知道手中这个女孩现在的体重不可能超过35kg，即使胸脯前鼓鼓囊囊的、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冬装，手里的重量可能也只有34kg左右。 这分明就是小孩子的体重了..... 心中更是一沉，阴着脸的谢乾玉大步流星地抱着全宝蓝走出了练习室。 门口的安正勋苦笑着不敢说话，默默给谢乾玉让开了路，然后冲屋内的几女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带上了门不知去向。 而三高现在已经彻底蒙圈了.... “好...好霸气.....” 朴孝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还从未见过这样主动的谢乾玉。 而咸恩静和朴智妍都感觉这样说一不二的谢乾玉好像有些眼熟。 一个是在决定拍《我结》时，还有一个嘛....好像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松坡洞见过。 ------------------------------------- “行了，别叫了！” 连日的奔波让谢乾玉的体力早就见底了，下飞机后又忙活了半天让他有些难以制服全宝蓝的挣扎。 谁也不知道这个外表萝莉的丫头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刚烈，又是两条腿到处乱踢、又是完全发挥了女人天生的高音功底. 虽然大楼优秀的隔音不至于让尖叫声传出去，但谢乾玉表示自己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了。 随手推开一间小练习室的房门，似乎是一间专门用于舞蹈的，谢乾玉托着全宝蓝的屁股把她放到了落地镜前的栏杆上，短暂地休息片刻。 外表瘦瘦小小的全宝蓝看上去很好欺负，力气倒着实不小，在队内估计仅次于两个会跆拳道的“大佬”，一番折腾让谢乾玉也累得不轻。 “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明明年前看起来还挺健康的，才十几天没见把自己搞得跟灾民一样。” “我说了不要你管，我好得很！” “得了吧，我都快能闻见你身上的泡面味和饭团味了。” 自己疲惫不堪，可眼前这个连喘气声音都很轻微的女孩好像更累，看着那一张一合尽力呼吸的小嘴，谢乾玉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心情复杂的男人啊，口气也不由得变得苦口婆心起来：“你知道你身体什么情况的，之前好不容易给你调理差不多了，你这样又会伤及元气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啰嗦....” 两人现在的姿势多少有些暧昧——全宝蓝屁股坐在有自己腰高的不锈钢栏杆上，两腿因为受力不稳自然搭在了谢乾玉的腰间，纤纤玉手不知何时也搭上了男人的肩。 而谢乾玉一只手撑在镜子上，另一只手托着女孩的腰，两人之间距离近的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姿势既像是谢乾玉把全宝蓝给壁咚在了墙上，又像是某些少儿不宜行为的姿势动作，一时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四目相对之下，全宝蓝也发现了谢乾玉眼中的血丝，语气也不由得平和下来：“不管我身体怎么样，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下来？” “干什么，以前没有这样抱过你吗？” “呀你快松开我！松开！” 眼看萝莉又变成了踩着尾巴的猫，谢乾玉学聪明了，收回撑墙的左手把女孩两只手箍在一起，右手单手保持她不会倒下去。 “除非你先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到底是干什么了，不然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最近干嘛去了，眼睛都快红得像个兔子了。” 腾不出手摸鼻子，谢乾玉还故作镇定：“我拍电影去了呗，熬了几个夜而已，好了，该你了！” “你骗人！” 作为一起生活过三年的人，全宝蓝对谢乾玉可太熟悉了：“孝周前两天约恩静玩了，她明明说的是你们剧组整个过年期间都没开拍！她都没看见过你人！” 我焯！韩孝周！！ 谢乾玉瞳孔疯狂地震，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年前说过要约某位视后出去玩，这下可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切！” 谢乾玉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合理怀疑是某位妹子在骂自己。 “咳，那是我个人的戏份所以没通知她嘛！走，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再说！” “我不！！” “由不得你！” “你别想扯开话题！你这招我真的看腻了谢乾玉！！” “管你腻不腻，我也没吃饭呢！” ------------------------------------- 没有去太远的地方，两人只是乘电梯来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QS食堂。这里有T-ara专用的厨房和厨师们，摒退闲杂人等后，谢乾玉套上围裙亲自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肉丝用的葱姜水，没有葱花也没有姜丝，都是按你的口味做的，放心吃吧。” “什么嘛，我只是不吃葱花而已，不吃生姜的明明是你自己！” 嘴还是那么硬，不过心中流过一丝小甜蜜的全宝蓝还乖地捧过自己的小碗喝了起来。 飞机餐用的食材再好，在谢乾玉看来也不及自己随手做的一锅粥，给自己盛上一碗就坐在全宝蓝旁边喝了起来。 就在QS食堂T-ara专用的一个小包间中，就在边喝边聊的情况下，谢乾玉也算是弄清楚这个疯女孩这个年是怎么过的了： 仗着父母还以为自己过年也要忙于事业，不愿面对家人的她干脆在酒店常住了十来天，每天正如谢乾玉所料——不是泡面就是饭团，有时基本一天一顿。 父亲那边有两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全宝蓝是真的不想见他们；而母亲又忙着工作的事情，作为懂事的女儿她也不愿意去打扰。 就这样一个人不分日夜地混了十几天，全宝蓝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某个男人，最后在愤懑的心情中第一个回到了宿舍中等成员们回来。 毕竟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说，这十几天不见，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也是够厉害的了。” “明明是二十一天......” 全宝蓝话语中的幽怨恐怕傻子都听的出来了，更何况是谢乾玉。 “我已经坦白了，那请问谢乾玉xi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二十几天干什么去了吗？” “我....” 谢乾玉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面对全宝蓝平静的双眼，却感觉比面对什么社长、总监时的压力还要大。 “去了趟RB，拍了一部小成本的电影，然后去了趟非洲把昨天发行的那两首新歌给制作完成了。” 简明扼要地挑能说的说了一遍，谢乾玉只想尽快把全宝蓝给糊弄过去，毕竟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经不起什么大的惊吓了。 “RB？拍电影？小成本？？” 男人说的很简练，女孩抓重点的本事也很强，看着对方狐疑的神色谢乾玉就知道她绝对是想歪了。 轻轻地给了女孩脑壳一个板栗，谢乾玉没好气地说：“想什么呢你！” “嗷呜，好痛好痛....” 哪知道全宝蓝直接捂着头哀嚎起来，头低下去的瞬间眼中好像已经有了泪花。 这下换谢乾玉紧张起来了，虽然自己感觉下手时力气很轻很轻，但还是害怕把娇弱的女孩哪里给打伤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起对方的脑袋：“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女孩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臭男人还是挺在意我的嘛，嘿嘿..... “阿西！？都多大了！还玩这种骗人的小把戏？？？” “哼～什么多大了，也不知道谁天天让我喊阿加西！” 成功戏弄了一波谢乾玉的全宝蓝有些小嘚瑟，撅着小嘴接着吸溜起自己碗里的粥。 看着拿起勺子添粥的谢乾玉，心情微微好转的全宝蓝想起了正事：“怎么会想着要去RB拍电影？而且连偶像运动会都不让我们参加，我可是还特意为了这个节目锻炼了的！” “那部《只有你》档期定在下半年了，为了让粉丝们记得我还是个演员，必须再拍点什么出来嘛。” “你们除了崽子跟恩静，谁去《偶像运动会》不是陪跑的？她俩身体素质也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歇个长假，你们曝光度已经够高了。” 全宝蓝感觉谢乾玉有些闪烁其词，但大姑娘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不管，偶像运动会可是好多好多爱豆都去了，难得的认识亲故的机会呢！反正‘中秋特辑’你一定要陪我们一起去！” “好好好~”看着女孩执拗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谢乾玉满口答应下来。 这个姑娘真是..好像真的一直没什么朋友啊..... “反正给你放假也就知道瞎搞，还不如多压榨压.....” “你说什么？？” 发现自己的“小声吐槽”被全宝蓝发现了，谢乾玉很识相地转移了话题：“我下午还要出去有点事，待会儿你回去告诉她们晚上五点左右一楼阶梯会议室开会，全体QS工作人员都要到的。” “还有啊，今天的课程你就别参加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 交代完林名姝一些琐事后，谢乾玉把自己办公室的权限卡给了全宝蓝一张，让她下午待在六楼的休息室中好好睡一觉，之后便让安正勋做司机奔赴了下一场约定的地点。 悄悄瞥了一眼后视镜，安正勋发现的头头谢乾玉还在翻看着LOEN的资料，不由得为那个若隐若现的计划感到惊惧：“老板，你确定你那个计划可行吗？” “我也不知道。”本就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愁，谢乾玉将手上的资料整理好收入文件袋，“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南韩好的音乐人也不止我一个。” 那个计划很疯狂、很大胆，疯到从未有人设想过、狂到谢乾玉反复推演无数次也没能得出成功的概率几何。 “你有功夫问我这个，不如解释解释你上午那句‘从我的角度’是什么意思，你是认为全宝蓝现在的身体情况能经受住去RB宣发的活动强度？” “不是，老板.....“ “我让你翻译翻译什么叫作‘从我的角度’？翻译翻译！” “翻译什么啊老板，这活应该找朴洙旻干才是.....” “我让你翻译翻译，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从你的角度’？” 感觉到谢乾玉的语气愈发强硬，安正勋果断选择认怂：“老板我错了！” “噢~原来是你错了，不是我错了啊！”故作恍然大悟状，着实心疼了半天的谢乾玉趁机敲打敲打安正勋，“我的立场就是把她们几个女孩的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那些为了赚钱或者涨不了多少人气的行程没必要多接，懂了吗？” “懂了懂了！” “还有啊，以后她们身体上如果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让我就把你送去学中医，以前宫里的那些公公太医，你都懂的吧？” ------------ 四十二 计划 首尔，三成洞，LOEN公司大楼， 最高层的楼道中，守在社长办公室门外的安正勋笑意盈盈地回绝了一波又一波想要拜访金志锡的人，只可惜屋内两位社长的交谈似乎并不太愉快。 “谢乾玉xi，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LOEN背后的金主是谁吧？” “你刚刚说了那么多，画了一张又一张的大饼，但你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能告诉我该如何处理两家公司的关系？” 在对谢乾玉虚与委蛇二十多分钟后，LOEN娱乐现任社长金志锡的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一丝不耐，尽管对方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但他并不为所动。 原因很简单：这个名为LOEN的唱片公司，并不是他说了算。 谢乾玉也知道对方在担忧着什么，不过作为计划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不甘心就那么放过LOEN这块大肥肉：“金社长，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不过我想我们合作的层级应该是完全在你的职权范围内可以得到妥善解决的。” “谢乾玉xi，我知道你做艺人、开公司一路顺风顺水，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正如你背靠李美敬女士一样，我所能负责的也只有LOEN爱豆发展的经纪板块罢了，如果你想洽谈唱片发行的事宜，恐怕你还得找我头上的那位了。” 对方为何这么说谢乾玉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自己只把T-ara的专辑发行权交给了LOEN公司，而自己的专辑发行一直是各国不同的。 比如欧美和韩国本土都是由环球唱片发行、RB是当地市场份额占绝对优势的艾回，而中国以及亚太华人区则是自己绝对掌控的太合麦田以及海蝶共同进行宣发。 当听到金志锡提到上头还有人时，谢乾玉还是暗暗心惊，若无其事地转动起了手上的杯子。 “金社长，不管是我还是T-ara，近期恐怕都是没有任何发行专辑的计划呢。” “我今天预约前来真的只是为了QS和LOEN两家公司在歌谣界、影视界甚至综艺界的艺人合作而已。” 诚恳地表明来意后，谢乾玉总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继续说话的机会：“我也知道LOEN娱乐是有SK注资的实力强大的公司，这样的情况下金社长不希望做出点亮眼的成绩，好让自己更上一层吗？” “现在的LOEN在娱乐圈发展的很好，其实我并不觉得需要和QS达成什么所谓的‘结盟关系’之类的。” “真的吗金社长？”所谓蛇打七寸，面对这种意有所求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其所需，“请问你是打算期待过期半代的B.E.G再临巅峰呢，还是打算靠出道两年多才刚有起色的IUxi？” “这恐怕就不劳谢社长您费心了，IU去年《唠叨》和今年《好日子》的成绩已经很好了，Gain的演艺事业发展的也很不错。” “不知道金社长觉得IU的《好日子》能拿到年歌，不，或者说杀进melon前十的概率有多大？” 刻意顿了顿，喝了口水的谢乾玉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知道LOEN家大业大，连melon这个平台都是你们的，可是你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的数据做成超过我吗？几首在B榜登过顶的歌？” “一个solo女歌手，在现在这遍地女团的市场下，最赚钱的就是出圈的音源。如果音源榜单一直被我霸占着，您觉得IU在现在还有给公司带来收益的空间吗？” 一番瞎话说完，脸不红心不跳的谢乾玉也不由得为自己的“恐吓”能力拍案叫绝。 人IU没两年就是号称“一人成团”的超顶级solo歌手了，赚钱能力更是能养活自己一个小小的子公司，现在在他口中却好像成了随处可捡的女爱豆一样。 涉及到自身利益，高傲的金志锡也不由得把语气放软：“其他娱乐公司不可能看着你独占鳌头的，一直独吞最大的蛋糕，恐怕对你的自身安全不利啊，谢乾玉xi.....”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金社长。”依旧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谢乾玉一口饮尽纸杯中的茶水，作势要走，“SM的金社长和JYP的朴社长都跟我是很好的朋友，我想在分蛋糕的事情上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三言两语间就将话语权转回到了自己手上，一套“萝卜加大棒”的政策被谢乾玉耍的是虎虎生风。 “等一下。” 金志锡站起身，推了把透明镜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既然乾玉xi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那我也不是不识时务，谨代表LOEN娱乐部希望能和您长期合作，范围仅限在我们两家经纪公司在歌谣界内的合作！” “还希望接下来的《偶像本色》以及QS公司正在拍摄的电视剧能让IU或者Gain露个脸！” 呵呵，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还是害怕CJ跟SK的关系不好么，明明我都没有搬出来说事好不好.... 心中腹诽完，谢乾玉掂量了一下对方所要的综艺以及电视资源，和自己想要的比起来似乎是不值一提了：“成交！” ------------------------------------- “谈的怎么样？” 才刚刚上了自家的商务车，按捺不住的安正勋就向谢乾玉问起了刚才商讨的结果。 “不怎么样，差点要拿RB市场跟中国市场来诱惑他。不过也算是在LOEN这个庞然大物身上埋下一颗钉子了，付出一点条件也值得。” 谢乾玉无力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这是他在烦闷时的习惯性动作，而安正勋自然也是看出自家老板的计划有些不顺利。 一边将车缓缓地开出地库，安正勋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困惑：“你这个计划实在是太疯狂了，如果真的成功了那简直就是韩国娱乐圈的‘武林盟主’了，你想过成功率有几成吗？” “武林盟主？呵呵，每一个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男人最后下场都很惨，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自从李居丽一言不发地飞往美国后，谢乾玉就意识到这个世界原本的路线早已经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即使他机关算尽也再也不可能按照原本的路线步步为营了。 举个例子：《NO.9》、《Sugar Free》、《Sexy Love》、《UP&DOWN》、《ROLY-POLY》、《Lovey-Dovey》这些歌他都拿给李浩杨等人看过、听过了，那他们这辈子自然不是这些歌的创作者。 但这些音乐人们难道就不写歌了吗？ 只不过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歌曲罢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所有的爆曲、主打、热门歌、冷门歌通通交给我来写，然后再分配给那些偶像团体好了，只要是曾在脑海中过过一边的，便全部复刻下来！” 用前无古人的创作曲库，来对偶像市场进行合理分配，辅以综艺、电视剧，甚至是电影的海量资源，在互相倾轧的娱乐圈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联盟，或者说是全新的秩序！ 这，就是谢乾玉“疯狂计划”的原始版本...... “成功率什么的，五十五十罢了。要么成、要么败，反正我自己也从未见过这种路数。” 安正勋无奈地摇摇头，“高风险、高回报”这句话在此刻的谢乾玉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剑走偏锋的走钢丝行为，在一向保守的他身上是从来见不到的。 “那我们现在还去后面两个小公司吗？” “去啊，都约好了怎么能不去？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武林盟主’手下不光得有少林丐帮，五毒教跟点苍派什么的也得能号令啊.....” 两个小时后，谢乾玉春风拂面地从同属“CJ大阵营”的FNC社长办公室中走出，即使现在身体和精神上都疲劳的不行，但韩胜浩的好说话还是让他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韩社长，乐队确实是种不错的表现形式，不过还是要审时度势地去用。上帝教我们要谦卑，在运营方式上也同是如此啊。” 讳莫如深地提点了一句，谢乾玉就钻进了商务车的车厢，留下韩胜浩在原地的风中细细品味了很久很久：他愈发觉得这个年轻的后辈有趣了，不光是拿出来的歌领先时代几年、就连说的话也是既有禅意又有浓浓的基督教义，让他很是喜欢。 （注：好久不见啊，总感觉得说点啥。 这里主角提点的既是AOA早期硬走女子乐团模式糊的不行，也是暗示FNC拉跨到不行的艺人管理能力，就看韩胜浩xi能参悟到哪里啦。 ------------------------------------- 当结束了一天接连拜访五家公司的繁忙行程后，谢乾玉回到自己QS事务所时已经是接近日落了，而在公司大楼的会议室内，还有一场全体大会等着他去主持。 装修的很有格调的QS大楼内，结束一天任务的QS职员们陆陆续续地赶往一楼的阶梯会议室，准备迎接公司建立半年多以来第一次集体会议。各部门的主管早已通知到位，这是会由社长谢乾玉亲自主持的首届职员大会，因此没有人敢怠慢。 当商务车开进公司地库时，谢乾玉发现时间还算充裕，便和安正勋上了六楼稍作休整。 “老板，您要找的那个女孩今天提前来我们公司报道了，我刚刚收到消息，您看是？” “噢，雅琳吗....”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那个白的发光的身影，谢乾玉一时间思绪万千，“来的刚好，待会儿跟我们一起下去参加大会吧。” “啊你哦哈噻哟，谢社长nim.....” 正当谢乾玉翻阅着待会儿大会流程时，安正勋不知道从哪把李雅琳带到了办公室，而这个17岁的姑娘见到未曾谋面的“老板”时显得还是很紧张。 “我是...李雅琳...很高兴能加入QS娱乐的...希望以后多多指教！” 女孩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磕磕绊绊地说完几句话，谢乾玉只是点点头以示回应，旋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吧，也欢迎你加入QS，一起去楼下开会吧。今天先让你露个脸，也顺便跟大家说一下你未来的安排。” 一行三人进了电梯，安正勋独自站在前面，而谢乾玉跟李雅琳并排占据了后面的两个角落，谢乾玉此刻还在看着手中的计划书。 李雅琳不时地用余光瞟着旁边这个名气震天的社长，男人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不过严肃而认真的神情还是那么帅气。 当这个每天都被自己学校里的同学们议论的人物，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离自己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她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当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原本还有些议论声的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谢乾玉一边向主席台上走去，一边打量着台下的众人——林名姝坐在靠门的第一排，身后是有关后勤的厨师团队、保洁团队、财务团队以及理疗师团队等，从架势上来看，这些日常默默在维持着QS公司日常秩序的团队都属于林名姝在总管； 而中间部分自第二排起坐的是李望月带着的T-ara以及宋仲基、刘亚仁和他们的经济人与助理团队，还有就是化妆师团队、编舞团队、作曲家团等等。 后面几排更是坐了一群装扮整齐的黑西装、一个个神情肃穆，正是最为精锐的安保团队，而这群人的领头人竟然是.....朴洙旻？ 进门后，安正勋径直走向靠在墙另一边的一伙人，那边便是他负责的、为谢乾玉的商业版图做出了卓越贡献的金融部门，正因有这群人没日没夜地在证券市场捞钱，才让QS能在娱乐圈这个销金窟中毫无顾忌地发展。 初创半年的公司尚未有人才济济的气象，但也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未来陪伴谢乾玉征战的三驾马车已经初露峥嵘。 “各位同僚，各位QS娱乐的肱骨之臣们。” 明明谢乾玉是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可台下的所有人，呃，包括台上谢乾玉自己，都是一幅憋笑的样子。 “行了行了，人家那些社长爱讲的客套话我不太会，你们也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随着台上帅哥无奈地摇摇头，所有人终于是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谢乾玉这才接着说：“大部分呢，都是跟我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 听到这话，台下原本有些严肃的黑西装们露出略带回忆的笑容，当初他们认识这位社长的时候，他还像个大男孩一样的青涩，如今那份稚气算是褪的一干二净，不过活泼的程度倒是没怎么变呢。 “今天呢，要先跟大家介绍一位我们QS家族的新成员，也会是T-ara的新成员。” 什么情况？？？ T-ara在公司中的受宠程度是人尽皆知的，在她们事业刚刚起飞的关头，谢乾玉却选择往里塞人？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不等别人思索，想快刀斩乱麻的谢乾玉自顾自接着说：“有请来自翰林艺术高中的李雅琳xi，大家热烈欢迎！” ------------ 四十三 求药 尽管心中仍有着诸多疑惑，不过出于对谢乾玉的绝对服从，台下还是响起了掌声。 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有些紧张的李雅琳一步一步走到了台中央，很有礼貌地鞠躬以后开始自我介绍：“各位前辈们大家好，我是李雅琳....喜欢Rap和跳舞，曾经也去JYP等公司面试过练习生，不过没有成功。很高兴能被社长nim邀请到QS来，以后就请大家多多指教啦！” 简单的自我介绍说完，台下适时响起了掌声，而李雅琳白净的脸上已经因为紧张出现了两抹红晕。 “好了雅琳，你先坐到T-ara那边去吧，跟你的欧尼们先熟悉熟悉。” 好在谢乾玉是被称为“完美社长”的男人，敏锐捕捉到了女孩的紧张，没有让她僵在台上。 “新人也介绍完了，关于T-ara的日程安排我们待会儿再说。今天的大会我们就干三件事！发钱！” 所有人眼前一亮， “总结！展望！” “切！~~” 正当他们都以为谢乾玉会豪横地说——“发钱！发钱！还tm的是发钱！”的时候，这个社长又给他们来了个出其不意。 “关于钱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本来给你们的基础薪金自己就都有数嗷！年前那六个月发的十二薪都收到了吧？” 回应谢乾玉的是台下整齐划一的欢呼声：“收到了！！” “那就好，感谢一下我们的财务哈，年前结算都辛苦了。没有侵吞公款啊，嘿嘿。” “去年不管是在金融、歌谣还是影视我们的表现都不错，所以今年....所有人基础薪资涨20％，有业绩分红的比例再加5％！” ....... 不管谢乾玉开公司的方式再怎么特殊，每年的总结跟展望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过了一遍去年的财报与对未来一年的展望，会议就接近尾声了。 当然在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当然还是挑了能公开讲的东西讲，一些具体的目标和操作早已经加密发给了各部门的主管看。 “行了，T-ara跟朴洙旻xi留一下，其他同事们可以走了。” 随着一声令下，大部分员工都很识趣地快速从前后门离开了，只留下T-ara跟朴洙旻坐在原本的座位上没有动弹。 谢乾玉坐在台上的办公桌前整理着文件，心里却盘算着两个大姐这种情况下的T-ara下一步该如何发展，林名姝起身前深深地看了眼台上的谢乾玉，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并带上了门。 待人都走空后，谢乾玉从台上一跃而下，走到第一排最边上的位置坐到了扶手上，然后把脚搁上了座位，混不吝的样子活像个小痞子，哪有半分社长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各位，上次《偶像本色》的录制我有点海外行程缺席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眼看着几人没有搭话的意思，谢乾玉只好轻咳一声自顾自地接着说：“接下来呢，先给你们一些恢复调整的时间，然后准备开发海外市场。大姐宝蓝先休养一段时间吧、调理调理身子，你们二姐去美国拍戏了还没回......” “恐怕不是那个小病秧子的话现在就可以准备去国外了吧.....” 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嘟囔，谢乾玉权当没听见刘花英的犯贱，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三姐素妍这段时间要把唱功补补，我觉得你还是有很大的潜力没有开发的，我给你在中国找了个老师，回头你跟宝蓝一起去紫禁城看看好了。” “算了，你也有哮喘来着，我还是让老师去彩云之南等你们吧，哎西....” 深知当下“霾都”空气质量如何的谢乾玉纠结一番，考虑到两个“小药罐”的身体状况，还是改了主意。 安排完QBS的行程，谢乾玉陷入了选择困难：几个老小这下该干点啥呢....难道要让N4小分队提前面世吗？ “四姐恩静过两天跟我去美国拍戏，等居丽回来你们再一起准备回归的事情吧。” 尽管心中仍有着诸多疑惑，不过出于对谢乾玉的绝对服从，台下还是响起了掌声。 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有些紧张的李雅琳一步一步走到了台中央，很有礼貌地鞠躬以后开始自我介绍：“各位前辈们大家好，我是李雅琳....喜欢Rap和跳舞，曾经也去JYP等公司面试过练习生，不过没有成功。很高兴能被社长nim邀请到QS来，以后就请大家多多指教啦！” 简单的自我介绍说完，台下适时响起了掌声，而李雅琳白净的脸上已经因为紧张出现了两抹红晕。 “好了雅琳，你先坐到T-ara那边去吧，跟你的欧尼们先熟悉熟悉。” 好在谢乾玉是被称为“完美社长”的男人，敏锐捕捉到了女孩的紧张，没有让她僵在台上。 “新人也介绍完了，关于T-ara的日程安排我们待会儿再说。今天的大会我们就干三件事！发钱！” 所有人眼前一亮， “总结！展望！” “切！~~” 正当他们都以为谢乾玉会豪横地说——“发钱！发钱！还tm的是发钱！”的时候，这个社长又给他们来了个出其不意。 “关于钱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本来给你们的基础薪金自己就都有数嗷！年前那六个月发的十二薪都收到了吧？” 回应谢乾玉的是台下整齐划一的欢呼声：“收到了！！” “那就好，感谢一下我们的财务哈，年前结算都辛苦了。没有侵吞公款啊，嘿嘿。” “去年不管是在金融、歌谣还是影视我们的表现都不错，所以今年....所有人基础薪资涨20％，有业绩分红的比例再加5％！” ....... 不管谢乾玉开公司的方式再怎么特殊，每年的总结跟展望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过了一遍去年的财报与对未来一年的展望，会议就接近尾声了。 当然在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当然还是挑了能公开讲的东西讲，一些具体的目标和操作早已经加密发给了各部门的主管看。 “行了，T-ara跟朴洙旻xi留一下，其他同事们可以走了。” 随着一声令下，大部分员工都很识趣地快速从前后门离开了，只留下T-ara跟朴洙旻坐在原本的座位上没有动弹。 谢乾玉坐在台上的办公桌前整理着文件，心里却盘算着两个大姐这种情况下的T-ara下一步该如何发展，林名姝起身前深深地看了眼台上的谢乾玉，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并带上了门。 待人都走空后，谢乾玉从台上一跃而下，走到第一排最边上的位置坐到了扶手上，然后把脚搁上了座位，混不吝的样子活像个小痞子，哪有半分社长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各位，上次《偶像本色》的录制我有点海外行程缺席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眼看着几人没有搭话的意思，谢乾玉只好轻咳一声自顾自地接着说：“接下来呢，先给你们一些恢复调整的时间，然后准备开发海外市场。大姐宝蓝先休养一段时间吧、调理调理身子，你们二姐去美国拍戏了还没回......” “恐怕不是那个小病秧子的话现在就可以准备去国外了吧.....” 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嘟囔，谢乾玉权当没听见刘花英的犯贱，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三姐素妍这段时间要把唱功补补，我觉得你还是有很大的潜力没有开发的，我给你在中国找了个老师，回头你跟宝蓝一起去紫禁城看看好了。” “算了，你也有哮喘来着，我还是让老师去彩云之南等你们吧，哎西....” 深知当下“霾都”空气质量如何的谢乾玉纠结一番，考虑到两个“小药罐”的身体状况，还是改了主意。 安排完QBS的行程，谢乾玉陷入了选择困难：几个老小这下该干点啥呢....难道要让N4小分队提前面世吗？ “四姐恩静过两天跟我去美国拍戏，等居丽回来你们再一起准备回归的事情吧。” 一溜烟地把几位欧尼的安排给说完，剩下敏妍这对老幺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谢乾玉会对她们做出什么安排。 对于这两小的该如何安排，谢乾玉属实也是费心思想了半天：在原有进军RB计划被打乱的情况下（缺少宝蓝这个大杀器），让她俩直接开始solo恐怕会影响团队；转去开发中国市场的时机也不够成熟；小分队也不太现实、带去美国..... 一道灵光突然闪现过谢乾玉的脑海！ “朴孝敏、跟朴智妍，你们两个跟着也去美国好了，有个拍摄任务要交给你们完成。至于刘花英xi就请准备后面的solo吧，还得拜托你照顾一下刚入队的小八，教她一下我们之前的舞蹈。” 一口气安排完T-ara后面的所有计划，纠结许久的谢乾玉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行了，李雅琳xi虽然是新来的成员，但是Rap和跳舞的实力都是很不错的，你们大家以后要和谐相处啊！” 提到自己的名字，李雅琳明显是紧张了一下，连忙起身举了个躬：“各位前辈们好！以后请多多指教，我会努力学习的！” “行了，以后大家都是队友了，你叫欧尼就行。蓝波跟我来一下，其他人你们看差不多该回寝室回寝室，不回寝室的话继续训练去。回家把东西收拾收拾，没两天雅琳xi就要搬进来了，记得一定要好！好！相！处！” 着重强调了一下“相处”问题，一些事情谢乾玉还是希望能尽量平静地度过，尽量不要惹事生非的好。 拉着全宝蓝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了T-ara和....不知为何留下的的朴洙旻在风中凌乱。 ------------------------------------- “呀，你喊我出来干嘛！莫名其妙地加个新成员就算了，我作为现任队长和大姐，怎么样也应该组织她们熟悉起来吧！” “放心吧，那里有恩静看着呢。”一路小跑到地下车库，谢乾玉显得有些着急，“先别废话赶紧上车，不然该来不及了。” 谢乾玉是一个从不占用员工下班时间开会的好老板，当他开车在首尔街头时正值晚高峰的时间，幸亏目的地不是很远，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开车的方式。 尚处于混乱状态的全宝蓝坐在跑车的副驾驶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谢乾玉认真开车的侧脸，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 “到了，下车吧。” 随着一个飘逸的入库，男人的话把全宝蓝从想象中拉回了现实，一阵熟悉但刺鼻的药香直接让她清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中式的红木门头，三个中文大字刻在牌匾上，整座建筑的外貌古色古香，还经过了一些“韩国本土化”的修缮，让全宝蓝这个韩国人一看也就知道这是干啥的了。 “你带我这里干什么！” 谢乾玉没有答话，只是走到紧闭的大门前叩了叩。 不一会儿，便有个小药童打扮的男孩子过来打开了一条门缝：“您好，我们今天已经歇业了。如果没有预约的话，请您明天再来吧。” “歇业？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外营业过？”谢乾玉有些轻视地一笑，这种专门为财阀贵族服务的地方，除了每天假惺惺地“免费问诊”十来个人，何时不是专门为那一小撮人候着？ “去跟你师傅通报一声，就说....就说QS娱乐的社长谢乾玉找他....求药。” 小童子虽然不认识这位老熟人，不过打眼一看也觉得对方不是俗人，还是乖乖把门捎上回头通报了。 全宝蓝站在身后已经有些看傻了，发愣的时候被谢乾玉一把拉到了门前像是面壁一样的站着。 “站到我前面去，大冬天的站在外面不冷啊。” 高大的背影在身后撑起了一道屏障，寒风还依旧在吹，不过全宝蓝感觉仿佛真的进入了室内一样升起了一股暖气，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甜。 不一会儿，小药童便回来了，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师傅说让您进内厅，谢社长请吧。” 点头致意后，谢乾玉拉起全宝蓝的手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位老师傅所在的内厅。 “尹大夫，好久不见了。” “是啊，谢...社长？呵呵，这么称呼你好像还有些不习惯呢。” “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罢了。” 谢乾玉说话的态度很平静，平静到都不像是平常的他：“今天我来就是想给这个朋友看病的，她最近作得有些伤了元气。” 全宝蓝有些怯生生地往前走出一步，让尹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番。 “早听闻具家养的医师李老和宋老两位医师，多年前就曾刻苦钻研过滋补元气的法子，不知今天怎么......”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那些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今天来就是给她看病问药的，不知道尹老您是医还是不医啊？” 尹大夫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乾玉有些粗暴地打断了，他和善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既然如此，那我这的规矩谢社长您也是懂的。我这既有中医的望闻问切，西医的检查设备也一样不少，看这个病自然是不成问题。” “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找你，请吧。” 当中西医两套复杂的检查完成后，三个人都是有些疲惫地缓了口气。 “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些劳累加上饮食太过不规律，才把多年前元气受损的暗疾也激发了。这套固本的中药连续煎服一周，我保证她完好痊愈、体内中气胜过常人。” 得到名医的保证，谢乾玉才算是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提上七个打包整齐的药袋转身就走：“多谢尹大夫，今天是我有些唐突了，回头药钱肯定是一分不少地打到您账上。” 说完，谢乾玉牵起全宝蓝的手就走，随着跑车的引擎声在夜空下响过，药堂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师傅，您怎么会为他敞开大门看病？他好像不是我们的......” “不该问的就别问了，他是我座上宾的时候你还没当我的入门弟子呢。这小子照价给钱也不算坏了规矩，呵呵，谢社长......” 冬夜的月光照在尹大夫花白的银丝上，他轻轻一甩拂尘，映出了一段故人往事。 ------------------------------------- “你现在带我去哪啊？莫名其妙地把我拉出来，现在又不说话了。” “噢？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一些事情。”短暂地失神于回忆，谢乾玉恢复了平常对什么事都好像满无所谓的态度，“当然是带你去我家啊，不然出去开宾馆吗？” 全宝蓝萌萌哒的圆眼顿时睁大：“莫？？” “你要对我干嘛！这...这是不是太快了？！”说着说着脸上又飘起一丝绯红，“不是说不可以...只是...会不会过程.....” 谢乾玉实在是忍不住了，喉咙因为憋笑发出了怪声：“快什么？早点喝药早点好，我回家给你煎药啊，不知道你说的可不可以是在说什么？” “呀！谢乾玉你！” 忍不住用瘦弱的手重重掐了一把谢乾玉，意识到被耍的蓝波怒了：“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 “都多大了，你还这么蠢，这么容易上当！” 从医馆出来早已过了晚高峰，嬉笑间，车子在略显冷清的道路上越开越远。 两人在橘黄的路灯照耀下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每天同吃同住、一起去上学的日子，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互相打趣，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都还停在昨天。 “行了，药要好好喝，让你这个吃不了苦的小公主自己喝我是不信的，从今天开始我给你煎药看着你喝完。” 刚认真地说完，下一秒谢乾玉又没了正形：“这么晚了还想我去进你们寝室啊？当然是去我家，看着你喝完药我再给你送回去，当然你非要留下来过夜我也没意见。” “切，你这么说我还怎么好意思留下过夜.....” “艹！”意识到自己脑抽的谢乾玉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多好的机会白白拱手..... 车厢内又回到了沉默的状态，其实留下来过夜又怎样呢？两个人谁敢背着其她那几人的压力主动呢....？ 就这样，两人一车，一直安静地向回家的路开着。 ------------ 四十四 电话 “苦死了.....” “行了，从喝完药你已经说了半个小时了，中药哪有不苦的？” 车子平稳地开在回T-ara宿舍的路上，两个人还是止不住地互相吐槽。从小在谢家别墅长大的全宝蓝并没有对谢乾玉公寓的豪华程度表示过多的惊讶，只是很坦然地在里面东看看西摸摸玩了半天。 “以前明明喝药什么的还有奶糖吃，现在怎么就让我忍着了！！” “以前你十六，现在你都快二十六了，还吃奶糖呢？我从来不吃零食的一个人，这大半夜的上哪给你找奶糖去啊！” “哼....”被戳到“年龄”这道伤疤的全宝蓝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即使自知理亏她还是小声嘟囔着，“还不是因为你，不然干嘛喝这破药....” 跑车空间就那么大，全宝蓝再怎么小声还是被谢乾玉全听了去：“怪我？我逼着你不好好吃饭了？还是我逼着你不回家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一样置气不回家呢？这也不是打歌期啊，你节哪门子食呢？” 把车往路边一停，谢乾玉就这样盯着全宝蓝的小脸，大有“你不说清楚就不开车”的态势。 “还不是为了行程......” “砰！” “啊！你又弹我脑壳！” 发泄一下的谢乾玉可算是出了口气，恶狠狠地说：“我给你们放假就是好好休息的，为了个什么《偶像运动会》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没有营养师和训练师，你自己瞎练个什么劲啊？” “我本来以为你会让我们去的嘛！爱豆界的盛事啊！万一我表现好，给T-ara多争取两个镜头...呢.....” 全宝蓝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变得有些委屈：“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乾玉...你找新成员来也是为了再减少我的份量对不对......”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嘴上撂了狠话，谢乾玉重新发动车子起步，心里却是结结实实地心疼起来：他眼中不值钱的一个小综艺，在全宝蓝和其她几个姑娘的眼中，却是给队伍争取人气的机会、是难得可以跟几个亲故一起录节目的好日子。 而他却“好心”地剥夺了她们这份权力。 他找李雅琳入队的真实原因现在还不能跟全宝蓝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他只好沉默地开着车。 “不是因为我的话是不是T-ara已经去RB或者哪里发展了？找这个医生看病是不是很麻烦，你不是要去美国吗，怎么还要给我煎药.....” 还是蓝波打破了沉默，她这幅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让谢乾玉清楚知道——这小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哎。” 叹了口气，谢乾玉知道自己再坐视不理怕是要出事了：“这个医生跟我是老朋友了，有人情在那麻烦不到哪去的。我韩国还有几个行程没走完呢，反正你这药吃一周就行了，一周后我们出发去美国、你跟素妍去中国学习就行了，时间上来得及的。” 话里话外半真半假，谢乾玉跟的老家伙相熟是不假，但那时他还是具家的公子哥。 这高端中医院本就是几个财阀家合伙投资建成的，专门为他们那一小撮人服务，像谢乾玉这些直系亲属去基本都是免单，其它的旁系去也都是三折起的优惠，不然那些天价药材恐怕是没几个人消费得起。 今天去他可没用拿“具家长孙”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而是要自己真金白银全额付的钱，这还已经是尹老看在往日情面上开了“后门”，至于价格嘛...只能说比他开的这辆跑车便宜不到哪去。 “你和素妍....” “别说了，爱过。” 公寓和T-ara的宿舍楼本就离得不远，车很快又停进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谢乾玉，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听着全宝蓝缓慢而坚定的声音，谢乾玉知道这个问题是女孩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问的了，他也是非答不可：“你问吧。” 眨巴眨巴大眼睛，全宝蓝的目光中有些害怕又有些不舍：“你是不是喜欢高个子的女孩子？” “莫？” 还好是坐在车上，不然谢乾玉估计自己会被这个等了半天的问题吓得脚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咳咳，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全宝蓝却忍不住眼眶发酸：“从韩孝周xi到林名姝xi....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看病，我先走.....” 女孩泫然欲泣的面容没能离开车厢，回应她的是一个炽烈而绵长的吻。 半晌，谢乾玉才松开了抓着女孩的手：“怎么样？现在不苦了吧。” “我说我喜欢高个的女孩，可我爱的是矮个啊。” “讨厌....”不知道用什么来回应男人痞气的笑，全宝蓝害羞地推开门下车，迈着小短腿急匆匆地冲进了楼道。 紧紧靠着防盗门支撑住身体，全宝蓝没忍住摸了摸刚刚被堵住的嘴唇，傻笑起来：“真的是甜的诶，嘿嘿.....” 而车上，看着全宝蓝身影消失的谢乾玉笑容却渐渐消失。 原来让你真正难受的，还是我吗...... ------------------------------------- “嗡~” 目光回到谢乾玉走后的阶梯会议室，一通电话可算是救了朴洙旻的命。 “什么，有外国品牌要找T-ara代言是吧？好的好的，我马上到。” 等到场上唯一一个男性走后，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没忍住吐了口气。 刘花英提起自己的小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挤过李雅琳走出座位：“既然社长nim都说了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那我就先走咯？” 得，这下场上唯一一个非人类生物也走了，剩下几个女孩之间的氛围顿时轻快不少。 “雅琳xi，以后私下就叫你小八可以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社长nim会这么说，但是好像感觉也挺适合你的。” “当然可以啊，以后我就是T-ara的第八名成员了嘛！那我就叫恩静xi你们欧尼辣！” 队长兼大姐不在，命苦的咸恩静还是习惯性地挑起了话茬，一下子就让几人间的关系拉进不少。 讨厌的人不在了，和李雅琳年龄最接近的朴智妍又变的活泼起来，一把子越过咸恩静那几个姐姐，凑到了新成员面前：“哇小八，你皮肤好白哦，是怎么保养的呀？一定要告诉我，欧尼们老是说我过的太糙了。” “啊...我感觉是天生的因素比较多吧，我平时也不怎么护肤的嘿嘿。” “好啦，老坐在这也不是个事。这么大个会议厅，就我们几个人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 咸恩静搓了搓一身的鸡皮疙瘩，带头跳下了阶梯：“反正现在也还早，我们去舞蹈房待一会儿吧。哦对，小八你待会儿还有事吗？要是没啥事的话，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公司吧，刚好找裴老师她们重新排一下舞蹈。” “呐，我没什么事的呢。” 当来到练习室后，一行人脱去了冬季厚重的外套，而T-ara也又一次为李雅琳那白的反光的肤色而惊讶。 “雅琳xi，你这皮肤也太白了吧，都跟谢乾玉的一样能反光了。羡慕，太羡慕了！” 朴素妍一开口，T-ara其他成员都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这位姐，什么时候变回能正视她们社长了？ 听到谢乾玉的名字，李雅琳标志性的八字眉微微翘起，脸色很明显地红了一下：“有吗...都是天生的啦，我觉得姐姐们都很白很好看啊。” “小八你怎么脸红了？”朴孝敏刚挂上外套，回头便看见了两抹红色出现在李雅琳的脸上，映着洁白的皮肤格外显眼，“你不会是...喜欢wuli社长吧？” 如果谢乾玉本人在这，估计会赞叹一句：真不愧是朴宣映你啊，跳脱又直率。 “啊嘞？没有没有，我只是今天...呃...觉得社长nim跟传闻中的的不太一样而已。” “传闻中，传闻中的社长是怎样的？” “ummm....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楚....” “喜欢潜规则自家女艺人？花花肠子的大渣男一个？还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最后还是朴素妍出来解了围，一番话把自己“前任”算是贬了个七七八八。 刚进队的李雅琳哪里见过这世面，更不知道自家社长和自己喜欢的偶像之间曾经的“往事”： “啊？昂...昂怼，今天社长在电梯里只顾着看开会的文件呐，我站在他旁边他都没有不礼貌地多看我一眼的呢，而且从欧尼们的练习室装修也能看得出，他是个很特别的社长！” 看把忙内急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知为何，包括朴孝敏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 当T-ara结束了初次的合练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全宝蓝还没回来，而巨魔刘花英也不知去向，剩下的三朴和恩静围在客厅里开起了小会。 朴素妍：今天来的这个新成员你们感觉怎么样？真不知道谢乾玉怎么想的，简直是空降一样，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咸恩静：感觉她对T-ara很熟悉呢，回头融入舞台应该会很快吧。 朴孝敏：Rap的实力也不错，听她唱英文的说唱歌曲，好像对英语的掌握能力也不错呢。 朴智妍：嘿嘿，反正长得还挺好看的，那个八字眉好可爱哦。嘿嘿...以后我就不是天天被欺负的老幺辣！ （重要的是好像不会跟我抢阿加西，嘿嘿嘿嘿..... 见团霸对新成员的加入似乎还挺开心，朴素妍也是一脸宠溺地揉了揉朴幼龙的脑袋，就是不知道她如果听见了朴智妍的内心OS会不会还这么宠.... ------------------------------------- “嗡~” 这边刚送完全宝蓝的谢乾玉本打算躺在座椅上休息一会儿，却被一通电话给叫停了。 “哟破赛哟？” “别哟破赛哟了，出来陪我喝酒！” “莫？倪皓恩？”听见喝酒谢乾玉顿时是清醒了不少，抬手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倪皓恩这个失踪已久的货，“你神经啊，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去睡觉！！”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完全不见倪皓恩平日的嚣张得瑟：“不会让你跑外面去的，来我公司吧。” “你可一定要来啊，地址我发你短信，可只有好哥哥你能救我了啊！” 不等谢乾玉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虽然心中莫名其妙的很，但他还是听出了倪皓恩像是真遇上了什么事，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后便直接赶了过去。 “你倪大少还真的是敬业啊，整栋大楼都熄灯了，老远就看见顶楼你的办公室还亮着。” 未见人，先闻声。谢乾玉刚出电梯，礼貌的“问候”就已经传入了倪皓恩的办公室内。 推开办公室的门，倪皓恩刚从落地窗前转过身，走向冰箱拿出了两瓶威士忌。而当谢乾玉走到办公桌前时，瞥见了上面刻着一个画有眼睛的三角形图案，一时间思绪万千。 “我办公室里最好的威士忌，今天可就拿来招呼你了。” 谢乾玉又变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地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扯出椅子一屁股坐下：“那我可真谢谢你，我这两天都快忙吐了，还半夜喊我来喝酒。” “别闹，是真的有事找你帮忙。”倪皓恩难得神色认真地跟谢乾玉说话，一边亲手给桌上的两个古典杯倒上金色的酒液，“昨天你在干嘛呐？” “昨天？去了趟非洲最大的军火库，开了两圈坦克啊，怎么了？” 这半开玩笑的回答让倪皓恩很不满，充满不屑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昨天二月十四号！情人节！你那么多情妹妹你能跑到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找黑珍珠去了？” 顿时，谢乾玉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昨天...情人节？” “情人节就情人节呗，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该干啥干啥呗。咋了你，被黑珍珠给骗炮了？” 眼瞅着倪皓恩举起酒杯就要砸过来，谢乾玉连连摆手：“行行，我错了，说正事..说正事！” “昨天，我去汉江大桥了。” 听到那个令韩娱圈无数小说写手心向往之的名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谢乾玉心头，隐隐猜到了什么：“你去捕捉金泰妍了？” “对！” “可是不是说她去的是东湖大桥么，难道在汉江大桥上真的也能遇到？”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少女时代的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谢乾玉，倪皓恩也是坦荡荡地承认了，“没错，我去汉江大桥蹲到她了。你不会以为偶像都是傻子吧，傻傻地蹲真的能蹲到这么高人气的爱豆？” “我是打探到她昨天有个在江北龙山区的个人行程，回来必走汉江大桥这条路，我想在情人节给她个惊喜，才派人在那里蹲点的。” “所以你....” “我在汉江大桥把她的保姆车给逼停了.....” ------------ 四十五 代言 谢乾玉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在头上按了根引雷针，不然怎么会连着遇到这么多雷人的事情。 以前看了那么那么多的韩娱小说，“汉江大桥捕软软”的桥段不知看了几何，自己没去做这样的事情，没想到还是有人替他“代劳”了，还干得比任何一位前辈都要惊人。 打量一番已经染回黑发的倪皓恩，如果那个背景是真的话，那他敢干出这样的事情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咳，刚刚被酒呛了一下，你接着说...接着说......” 满是无奈的倪皓恩已经无心跟谢乾玉计较那些，彻底摆烂敞开心扉：“你说我，特意选了她的个人行程，没有惊扰到其她少女时代的成员，已经算是很有诚意了吧！？” 嗯....很有神经病的意思..... “逼停了然后呢，你直接把她绑架了？” “切，怎么可能？我可是真爱粉！那种事我干不出来。” 表达完对谢乾玉手段的不屑后，倪皓恩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娓娓道来：“我当时就手捧999朵玫瑰出现在她面前，那么一大捧花精壮如我抱着都累，前面人影都看不见。 然后把她从车上拉到桥边，大桥下并排的三艘游轮缓缓开出，前面的甲板上排着‘金泰妍’三个字、后面船尾是‘我爱你’。 试问，这样的场面，哪个女人看了不感动？哪个女人看了不对我死心塌地？” 对于这种土味行为，谢乾玉表示自己只有六个点想讲：...... “谁知道泰妍她真的不一样，她竟然笑着拒绝了我，笑得还是那么美...可我的心，好痛好痛呜呜呜....” 谢乾玉：...... 说着说着，倪皓恩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就差没跪下来求谢乾玉了：“包江断桥这种事我都做了，泰妍还是不接受我。乾玉OPPA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身边就你一个跟女爱豆打交道打的多了！小弟的终生幸福，就托付在你这个情圣的手中了啊！！” 眼看一个老爷们有要在自己面前发酒疯的意思，谢乾玉赶紧看了眼桌上。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两瓶烈酒竟然已经有一瓶见了底，他可是才喝了两杯啊。 “行了行了，瞅你那没出息的样！不就是追个爱豆吗，你那手段也太低级了。” 不想被醉鬼纠缠的谢乾玉赶紧出言宽慰，哪怕这人之前还嘲笑自己为分手喝酒。 “你自己想想，人金泰妍xi刚出道三年多点，正是事业极速上升的时候，要是跟你个...呃...花花公子！传出点什么，那人家还弄不弄事业了？” “那T-ara还出道才一年多呢，你怎么天天跟那个咸恩静一起出现在娱乐头条上？” “我们俩不一样的。”谢乾玉摇了摇头，拿另外半瓶酒给自己倒上，“也就是我今天没看新闻，但估计娱乐板块前十条肯定有什么的。而我不一样了，我就算真追恩静她们，人家也只会说我这个社长热衷于炒作，会说我们郎才女貌。” “还请谢社长指教？总不可能让我也去出道什么的，或者开个娱乐公司吧？” 谢乾玉沉思片刻，串联了一下看过的小说桥段：“别想了，你那颜值想在韩国出道？还是先去找找有名的大夫吧。就算开娱乐公司你能干过SM不？别到时候干不过我的QS就搞笑了。” “你赶紧别吹了吧你，有方法就说方法，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少妇少女通杀的情圣一样。”显然是被谢乾玉气的不轻，倪皓恩说话时都收起了哭哭啼啼的声调。 “人和人的追求是不一样滴，就像你不开娱乐公司一样，人家金泰妍xi就喜欢唱歌，你给她玩再浪漫的都没用。” “那我该怎么做？” “给她开演唱会、给她找好的资源、把她捧成第一solo.....” 两手一摊，谢乾玉表示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倪皓恩若有所思，一幅受教了的样子。 ------------------------------------- 当一觉醒来，窗外已然是一幅白雪皑皑的景象。 要说这好酒就是不一样，至少后劲不上头，昨天喝到半夜的谢乾玉醒来头不疼。 “都快中午了啊，倪皓恩这小子，真的是误事啊。” 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声，谢乾玉迅速从床上跳下，穿戴洗漱好准备出门。虽然夜里到家已经是很晚，不过酒后安稳的一夜深睡还是将他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今天的第一站依旧是CJE&M的大楼，当谢乾玉抵达李美敬办公室时，她似乎正是正在休息，从窗口向外不知在俯瞰着什么。 “乾玉来了啊，快坐。” “嘿嘿，美敬阿姨，又来打扰您了，今天我是来要人的。” 李美敬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你倒是实诚，不用我问就主动交代了啊。” “嘿嘿，这不是要去美国了么，打算从tvN那借一组我们自己的综艺拍摄人员，然后跟着我和恩静xi去那边拍摄《我结》。” “去美国？还拍《我结》？” 眼看着对方脸上的青筋都快要突起，谢乾玉也是不由得讪笑：“电影的事情您放心，我这不是赶着年假还去泰国把自己那段戏给拍了么，进度上不会耽搁的。” 一想起昨天相见时谢乾玉那张憔悴的脸，李美敬还是有些心软：“倒不是说进程什么的，只是....哎，你说说你，明明在电影艺术上有那么高的造诣，为什么偏偏要去弄那些有的没的呢。” “嘿嘿，唱歌跳舞拍综艺又不影响我做电影。”一边笑嘻嘻地回话，谢乾玉从公文包中掏出两叠文件，“呐，这是《熔炉》的电影配音，这是最近新写的剧本。” “行了，放这吧。” 无奈地瞪了眼谢乾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李美敬还是投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一心多用的，也是服了你小子了。放心去吧，回头拍摄组的事情跟tvN的赵理事去要就行了，我会跟他说好的。” “得嘞，谢谢会长nim！~我先撤啦！” “乾玉啊。” 谢乾玉刚轻快地走出两步，就又被李美敬叫住了。 “呐？” “今天早上这场雪可够大的，今年的首尔不知道还能下几场雪了啊...” 回应李美敬的是谢乾玉那看起来永远舒心且帅气的笑容：“我知道啦，实在不行就用人工降雪的场景嘛，我从美国回来就开拍《双面君主》！” “孝周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看着谢乾玉渐渐远去的背影，李美敬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当她拿起文件中的剧本，封面上写着的《素媛》二字让她起了兴趣。 -------------------------------------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谢乾玉从自己“写”的剧本中挑出了《素媛》和《恐怖直播》给了李美敬，又通过奉俊昊的关系，把他好友李勇周筹备多年的《建筑学概论》签约过来了。 再加上已经正在拍的《只有你》、《光海，成为王的男人》的话，那谢乾玉现在已经整整为CJ“贡献”了五部必定卖座的电影。 这还没有算上发行《CHAMELEON》韩文版专辑、即将开拍《继承者们》的投资收益以及tvN旗下的《偶像本色》的超高收视率...... 虽然说谢乾玉是自负了QS的盈亏单干，但明里暗里给李美敬和李在贤的CJE&M带来了不知几何的未来收益，如果不是这样今日的李美敬又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开着车从CJE&M出来后，谢乾玉一时间竟想不到有哪里可以去。干脆回家又睡了个回笼觉，当然睡前也没忘记把全宝蓝要吃的药给煎上锅，想着待会儿中午的时候给她带过去喝了。 又是一觉醒来，谢乾玉直接把砂锅打包好放到了车上，直奔QS公司而去。 “来，宝蓝。喝药了！” 当谢乾玉拎着一个大锅出现在T-ara练习室门口时，听到呼唤的全宝蓝就像是认命似的低下了头，然后拖沓着脚步走了过来。 “我刚刚吃完饭，现在喝这个真的会吐出来的。” 萌萌哒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谢乾玉，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蓝波还希望通过自己的优势来争取一线生机：“就让我晚一丢丢喝好不好？你去忙你的，我待会儿一定会乖乖喝完的！” “不行。” 被无情拒绝的全宝蓝又耷拉下头，早就知道谢乾玉在喝药这种问题上原则从不动摇，她几乎已经是放弃了。 “放心，这次里面我是放够了红糖的，嘿嘿。”弯腰低头凑到女孩耳边，谢乾玉轻声宽慰道。（见第一卷四十一章拍摄） 正当谢乾玉看着全宝蓝揪着眉头一口一口喝药时，面貌永远那么阴柔的安正勋也来到了五层：“呀，老板你也在呢？” “在啊，怎么了？” “噢，年后有很多品牌想要找T-ara代言，当然，也有找您的。” “我这不是先来给她们挑挑有没有中意的，然后再筛选一下跟您汇报么。” “噢...”看着一脸苦相的宝蓝用小勺刮干净了最后一点中药，谢乾玉也觉得没啥待下去的必要了，“行了，先给我看看吧，下楼去边吃边说。” “呃，我已经吃过了啊老板....” “？我还没吃饭呐！” （过渡章好难写，麻了） “正勋啊，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就这你也敢拿给她们看？” 来到自家食堂的谢乾玉点了个简单的炒饭，然后就拿起安正勋手上的邀约边吃边看起来：“艾美整形医院，还要求全团代言...就因为我家姑娘们长得好看，就让她们去代言整形医院？你也真是不怕朴智看见砍了你，明明没整过去代言整形医院？” “还有这个，TRY特来...内衣品牌？？哎西，你是不是看都没看就全拿过来了？” 看了头几个发现越来越离谱后，谢乾玉也是上火了，用文件狠狠拍了一把对方的头。 安正勋也只敢讪讪地陪笑，面露委屈地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这也不能怪我啊社长，自从T-ara去年爆火之后，代言一个接一个找过来了，但都是听您的压住了啊。” “现在积累下来这么多，偶尔有一两个离谱的也很正常嘛，嘿嘿....现在的T-ara可没有底薪跟助学奖金了，她们都指着代言费分成吃饭呢，万一她们自己不介意呢.....” “不介意你个头！”又是拍了一把，原本有些消气的谢乾玉更冒火了，“不介意代言整形医院？不介意穿着三点式拍广告？你敢让她们看见的话，哼哼，朴智妍不用跆拳道打你我不姓谢。” “别急别急，下面还有很多呢，也有邀您代言的，可以慢慢看嘛。” 扒了一口饭，谢乾玉才接着往下看，看着看着一份企划让他有些意动：“嗯...ELLA？这个牌子不错，可以考虑代言一下。跟对方说，合同两年一签、只拍画报不签垄断约，饰品什么的想都别想，就代言衣服就完事了。价格嘛，自然是越高越好，去谈吧！” “嗯？奔驰找我代言？有点意思啊，泛亚太地区大使、一条宣传视频一组照片、出席三次以上赛事，三年一千万美刀.....嘿，我这么值钱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投资的可能更多的是潜力吧，要是发展得好以后续约也比较容易，万一....万一你塌房了，解约处理起来也不是很麻烦。” 狠狠白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安正勋，哪有天天盼着自家老板塌房的？ “行了，奔驰跟ELLA这两个谈谈看吧，我今天下午还得去趟MBC，让林名姝到车库去等我吧。” “你又打算自己开车去？”安正勋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有好好的防弹商务车你不坐，你这样是有安全隐患的啊。” 而谢乾玉似乎不以为意，抄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匆匆往外赶：“放心吧你，这里是韩国又不是美国，更不是中东那种地方。” ------------ 四十六 我结 当再一次见到宣惠润时，现场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偌大的会议室中此时人数减少了大半，只有谢乾玉、宣惠润隔着长桌对坐着，两旁是宣惠润的老公、知名笑星申东烨和MBC的全秘书长作陪。 当全秘书长赶到时，就只看见谢乾玉坐在远远的那头看着手机，场子冷的好像可以结冰。 “宣姐，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这么叫你合不合适。” 终于，随着男人的开口，沉默的气氛终于是被打破了。 “记得当初你跟东烨哥的婚事还是我介绍的；《金勇万申东烨的寻找乐趣》、《感叹号》、《有？没有！》这几个节目也是我一手策划交给哥来做的；你们那个DY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从美国打来的钱支撑过去的；还有《我们结婚了》的早期编剧也是我吧？” 把手机随手扔到会议桌上，谢乾玉双手交叉着撑在桌面上，说话的声音还是没什么波动，听不出半分邀功请赏的味道，反倒让对面的三个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呵呵，想想看我们当初的合作还挺愉快的对吧？” 对方明目张胆地把给其它电视台策划的节目说出来，全秘书却不敢有任何恼怒的心思，只因他收那些脏钱的证据谢乾玉手上不知有几何。 现在也只好乖乖地赔着笑：“谢社长肯定是我们东烨和惠润的贵人啊，没有您哪有今天的三大国民MC啊，东烨你说是不是？” 令全秘书没想到的是，平常他在娱乐圈威风凛凛，今天在这会议室中竟没一个人理他，被晾在一旁的感觉让他讨好的笑容凝固在空气中。 身体微微前倾，谢乾玉整个人的姿态变得极具攻击性：“那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宣惠润xi和全秘书，你们会想着要瞒着我联系T-ara？我记得QS官网上，我是她们运营总监的介绍写得很清楚吧？” 宣惠润不知道当初那个温和小弟弟的身上，怎么会变得这么具有气势，对面而坐压迫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没有...想瞒着你的意思，真的，我对你是很感激的，乾玉....” “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直接说吧，谁指示的？” “没！没有人.....”没等宣惠润开口，一旁的申东烨就急急抢答，“这真的是纯属一场意外，确实是惠润她们节目组做策划时考虑不周了，所以直接联系了艺人。” 不靠着具家那些财阀的背景，威慑力还是不行啊...... 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互换眼神的申东烨夫妇，谢乾玉心中如是想着。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愿和能力了，干脆装糊涂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态势：“我也希望是这样，大家在娱乐圈工作，该遵守的规矩我希望还是要遵守的啊。” “今天下午五点前去QS找恩静xi做个前采吧，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拍摄了。” “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也会很愉快呢，惠润xi.....” 抓起手机，谢乾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前去录影棚的路上却在盘算着究竟是什么人意欲挑拨他与申东烨，或者说是MBC的关系。 仅凭他和申东烨一家当年的关系，要找他的艺人录节目的话，来问候一声是最基本的。 而这次《我结》的策划不光瞒了他不知多久，更是直接绕过正常渠道找到了李居丽跟咸恩静洽谈，如果说没人在其中捣鬼的话，那是杀了谢乾玉也不会相信的。 明知前方是个坑，谢乾玉还是已经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 （咸恩静的前采现场） “啊你噢哈赛哟，我是T-ara的咸恩静，呐~” 问：为什么会想来参演《我们结婚了》？ “啊，我们去年回归（《TEMPTASTIC》）的时候受到了很多喜爱嘛，然后PDnim就直接找了过来。说是我们的粉丝呢.....”（害羞捂脸） “说来亲自邀请T-ara的成员来参加这个节目。因为我从小就一直在拍戏嘛，也没有过很好的男亲故....也会想要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吧！”（憧憬） 问：对假象丈夫有什么期待吗？或者说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看到这个问题时，咸恩静莫名想到了在若干年前的若干的片场，那个“导演助理”的身影；莫名想到了那个生日、那场晚霞、那辆粉红色的餐车；莫名想到了那天在首尔街头的某处，在海鲜馆子跟自己对坐的那个男人..... 脸色迅速变得绯红起来，在娇羞的笑容中，前采结束。 咔~ （谢乾玉的前采现场） 问：乾玉xi为什么会想要来参演《我结》？ 面无表情答：“因为你们导演邀请我了啊。” ...... 沉默许久后，新问题才跳出来：对于结婚这件事是怎么看待的呢？ 这个问题像是把谢乾玉困在了某个地方，皱眉回忆了片刻答道：“在我漫长的人生中，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啊。有点期待吧.....” 真的是很漫长的人生、真的是期待过的事情...... 咔~ 画面黑屏... ------------------------------------- 2011年02月17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镜头扫过深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晃动了一圈展示了一番颇具贵气的办公环境，画面逐渐聚焦在一个像是在办公的男人身上。 当清晰定格的那一刻，图像中央的正是在认真浏览文件的谢乾玉的面孔，男人像是心有所感，抬头看了眼镜头所在的方向。 “噢，来了啊，走吧！” ？？？节目组集体蒙蔽，这个开场白怎么这么独特的啊？ “咳咳，那个谢乾玉xi....”现场掌握摄像机的PD感觉不对，立刻关闭了设备走到谢乾玉前小声交代，“应该要先跟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然后我们得先把任务卡交给你，才能.....” “难道你们宣惠润PD没有告诉你，拍摄听我的就行了嘛？” 上一秒在镜头中看起来还是无比和煦的面容，现在在小PD眼中却像是个皮笑肉不笑的黑帮老大。 嗯...就跟电影里的经典反派差不多的吓人..... “呐呐...不好意思，我们重来一次。” 镜头重新被打开，谢乾玉直接大步走到了拍摄人员面前：“现在是应该去接新娘对吧？就在楼下呢，走吧。” ？？？观众集体蒙蔽，你怎么知道假象新娘是谁的啊？ 小PD现在已经想哭了：关了吧，没意思啊！ 终于知道跟拍谢乾玉这大明星前辈们为什么不愿意干了，这家伙开全图挂啊！妈妈，我不玩了！ 好在是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信封递给谢乾玉。 当谢乾玉接过信封开始阅览的时候，电视机前的观众已经纷纷开始猜测。 【这好像是在QS大楼内办公吧，难道会是本公司的艺人吗？】 【莫？不会真的是咸恩静xi吧....之前旧正的时候好像看见过D社的新闻呢！】 【宋仲基OPPA不是也在QS公司么，不会是刘亚仁吧嘿嘿嘿....】 “今天是和妻子初见的日子，请根据提示去寻找自己的妻子吧！如果在日落之前没能找到妻子，则新婚的第一天就要面临离婚的选择；如果在寻找过程中错认了妻子，则同样不能成功结婚....找到真正的妻子，完成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吧！” 学着综艺嘉宾的样子念出了信纸上的内容，三条粗粗的黑线通过后期成功出现在了谢乾玉的脑门上。 “就因为我是编剧，就给我搞特殊是吧，哎琴加！” 攥起拳头冲镜头比划了两下，咬牙切齿的谢乾玉就知道节目组那帮人为了节目效果肯定不会按部就班地走。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为了拍好综艺谢乾玉也不介意接受一些惊喜的挑战。 按照原计划，还是先去五楼T-ara的练习室看看！ 于是乎，超大气的QS大楼内景，第一次在南韩人民的眼中展现！ ------------------------------------- 正当这边谢乾玉在展（mai）示（nong）自家公司时，镜头一转，切到了一间普通公寓的门前。 《我们结婚了》剧组标志性的粉红色信箱摆在门前，一只芊芊玉手从其中取走了信封。 摄像机跟随着一个女性的身影进入了公寓内，挂满各式各样的衣物的阳台似乎有些眼熟。 下一秒，镜头被摆放到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对面并排坐了一、二、三....五个人的样子？ 女子团体！ 从后期处理过的模糊画面中还是可以看出具体的人数，而且每个都是窈窕美女的形象，这一下就把和谢乾玉要一起拍《我结》的“妻子”范围缩小到了爱豆身上！ 五名成员的女团？？ “亲爱的xx（哔~消音），今天是你要和假想丈夫初见的日子，和队员们一起制定扰乱计划，如果成功让丈夫认错妻子，则能获得五万韩元的奖励。” 随着居中的女性读完任务卡的内容，两旁的声音一下子嘈杂起来。 “哇欧尼，五万韩元！可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了！” “呀你个小PABO，为了五万韩元，如果把未来的姐夫惹毛了怎么办？你想想清楚啊！” 眼瞅着隔了两个人的冤家又有掐架的迹象，中间一个显得有些温柔的女声赶紧阻止了她俩：“别闹啊xx（哔~消音），我也想不清楚要不要执行这个计划啊......” “执行吧。” 最旁边的女子发话了，语气中充满了看热闹的心态：“如果成功了可是能骗到节目组五万韩元呢，如果你丈夫生气了，可以告诉他你是为了小家筹集活动资金嘛！而且不管成不成功，都可以测试一下这个男人的肚量啊，男人气量太小的话可不适合结婚啊，以后婚后的各种.....总之，我觉得是个不错的计划。” “对啊对啊，欧尼！我们都会帮你的，赚到钱的话分我一点点买吃的就可以了嘿嘿.....”另外一边的这位显然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想着她欧尼挣大钱、给她买好吃的了。 而刚刚要掐架的另外一位还是有些犹豫：“哎一股，不好吧...如果把人家弄生气了，欧尼之后会很尴尬的吧......毕竟男人发起火来也很恐怖的，你们懂的......” 短暂的变声对话似乎是包含了不少的信息量，但又给观众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究竟“扰乱计划”会不会被实施，又会怎样实施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或许，事情的男主人公，谢乾玉那边才能够看到全程， ------------------------------------- 不出所料，在五楼的T-ara层搜寻一番后一无所获，谢乾玉直接带着摄制组的人员乘电梯前往一楼大厅。 “哎琴加，今天怎么都不在公司里面待着啊。打经纪人妹妹的电话也不接，不会是在开车吧，开车还是不能打电话的说。” 有些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了两句，尽管知道大概率是节目组搞的鬼，不过为了节目效果谢乾玉也不能那么早就把答案揭晓，那也太没意思了。 （其实你心里还是对那些来干扰你的妹妹们有想法才是吧...嘿嘿... 【想不到乾玉xi还有这一面啊，傻乎乎的真可爱。】 【感觉谢乾玉很希望是T-ara的成员呢，不知道到底会是谁啊？】 如果我们的男主角能够听见电视机前观众讨论的话，一定会笑出声来：那都是人设啊！人设！你们谁信了谁傻啊朋友们！！！ 当电梯抵达一楼，门向两侧缓缓打开的那一刻，谢乾玉承认自己还真是被意外到了一下。 “呀，朴智你怎么在这里？你欧尼她们呢？” “欧尼？今天没有欧尼~”朴智妍的脸上满是羞涩，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学生一样扭捏着走到谢乾玉面前，“啊你噢哈噻哟社长nim，这...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我就是你的假想夫人，以后请阿加西多多指教吧！” 看着面前出现的巧克力礼盒，谢乾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演技不错啊朴智，继续保持这个水准我考虑让你多演两部电视剧。” “啊！阿加西你打我！” 毫不客气的一个板栗敲在朴智妍头上，幼龙顿时变得眼泪汪汪。 “我宣布，你的干扰弹统统失效了！巧克力没收，作为没脑子还喊我阿加西的惩罚。” “呀呀呀呀，我哪里没脑子了，社长nim你骂人！” 一个大大的青筋特效在谢乾玉脑门上暴起，又是赏了朴崽子一个板栗：“你出来骗我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结》的录制是有年龄下限的吗，嗯？还没成年的高中生！” ------------ 四十七 干扰 【hhhhhhhhhhhhh谢乾玉跟朴智妍也太有趣了】 【一个叫朴智一个叫阿加西，突然有点想看过两年他们拍我结怎么办？】 【感觉会像“软糖布丁夫妇”那样很有爱呢，这对估计会更吵吵闹闹的吧】 （注：《我们结婚了》第一季第八对夫妇郑亨敦&金泰妍，著名的老夫少妻组合） 轻而易举地“识破”朴智妍的障眼法后，谢乾玉这个堪称“史上最奇葩开局”的《我结》男主角继续在无良节目组的指引下前进。 “作为QS的社长，请前往关系友好的JYP公司查看，那里或许会有你的假想妻子等候着噢。” 和以往来参演节目的男嘉宾不同，镜头中的谢乾玉看不出有什么期待的样子，反倒有几分无奈的神色。 这都哪跟哪啊，朴振英这老小子怎么也合谋进来了..... 虽然心里嫌麻烦，但镜头面前谢乾玉也不能说不录就不录了，只能乖乖把摄像机在车上架好，然后向着JYP开去。 ...... “秀智啊，怎么会是你们啊？”走进JYP大厅的时候，谢乾玉满脸都是王锡玄那个黑线的表情包。 “啊你哟哈噻哟，我们是miss A！” 在大厅里的不仅有裴秀智，思念的四个美女都在那等候多时，先是对着摄像机规规矩矩地问了个好。 “所以，你们当中有人是我的妻子吗？” 听到这么直白的问话，刚出道的miss A们都是有些害羞地回避了谢乾玉的目光，随后还是孟佳先站出来用韩语回答道：“呐，我们是不能说的。如果你觉得有的话，就请走到那个女孩旁边，然后牵起手带她走吧！” “我说你们都不用跑行程的吗？回头我可要找你们朴社长说说，迪卡普里奥对手下的艺人真是仁慈啊。” （朴振英：我总感觉你在内涵我.... 故作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谢乾玉也是灵机一动，不怀好意地冲孟佳笑了笑：“嘿嘿，佳佳啊~我知道首尔有一家很正宗的湖南菜，还卖长沙臭豆腐噢~只要你告诉我到底谁是我的妻子，我下次就请你去那里吃饭，怎么样？” “真的？？”许久没回国的孟佳眼睛一亮，显然也是有些意动，不过还是“坚守”了最后的底线，“我只能告诉你我、霏姐、还有玟暎都不是，至于秀智是不是嘛....你还是得自己猜去咯！” 由于是用的中文对话，现场的韩国人只感觉隐约听见了李玟暎和裴秀智的名字，其它的一概不知。 听见自己名字的裴秀智有些紧张，看着逐步靠近的谢乾玉不自觉地闭上了美目，满脑子都是要是男人真的牵起了自己的手该如何。 镜头拉成了近景聚焦在裴秀智那张让无数男人回忆起初恋的脸上，而对面的谢乾玉则是一步一步靠近着...... 表情认真的男人逐渐靠近着裴秀智.... 下一秒.... 右手大拇指扣住中指.... 啪！ 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成功把“国民初恋”弹醒的谢乾玉转身就跑，一边溜走还不忘冲后面挥手，用韩语笑嘻嘻地挑事：“谢谢你啊佳，回头一定请你吃饭！秀智还是个未成年啊，怎么可能上《我结》！” 男人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孟佳和裴秀智站在原地发呆。 ------------------------------------- 一路跑回车上的谢乾玉苦笑着系上了安全带——这节目组不是闹呢吗？为了强行制造悬念，连miss A都找上来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还会有少时、2NE1、SISTAR？ 摇摇头调整了一下心情，谢乾玉重新发动起车子准备出发，而车上的蓝牙也适时响起了电话铃声。 “恭喜乾玉xi在寻找真爱的路上又迈出坚实的一步，接下来请前往XX公交站，你的妻子有可能会在那里等着你噢。” 将任务播报完，电话就挂断了，无处寻找线索的谢乾玉也只好是陪着节目组演戏、打开导航向目的地开去，心里也是不由得开始有些期待下一个“干扰弹”会是谁。 现在他算是已经看清楚了，作为第三季的开场夫妇，节目组这分明是在致敬之前第二季的夫妻初见过程。 第一对“亚当夫妇”是半夜结束行程的孙佳仁去公园山顶找赵权，他这便是一大早朴智妍在公司楼下等着。 第二对“红薯夫妇”是徐贤到MBC大楼、遇到了郑容和C.N.BLUE的队友李正信假冒“丈夫”整蛊，他这干脆是整个miss A都来客串整蛊了。 第三对“维尼夫妇”是尼坤一路坐公交车遇到了不同的人，他干脆是要直奔公交站点找自己的“妻子”去了。 玩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啊...... 想明白了之后，谢乾玉也释然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最后一道关卡了，顺利完成后大抵就能直接去找咸恩静了。 放松下来后，他打开电台听起音乐节目，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不紧不慢地向目的地开去。 画面中只剩下一人一车一段音乐，赏心悦目的场景后期让不少小姑娘都犯起了花痴。 ...... 而后面录影带送到MBC演播室，一众主持人也是不禁感叹：在Khuntoria（维尼夫妇）播出时，他们说参演的男演员颜值真的是越来越高了，现在看这个趋势又被明显地提升了好大一节啊.... （尼坤：？？？过分啊！ 晃晃悠悠地把车开到公交车站附近，谢乾玉把车速放到最低，开始左右观察起来。 当跑车快要进入站点时，一道靓丽的身影就那样俏生生地站在那，瑟瑟寒风中来回踱着小步，黑色长筒靴的步伐让谢乾玉觉得很熟悉。 “这....好像不是皇冠里的谁吧，怎么感觉这个走路姿势那么熟悉呐？” 车子缓缓靠边，谢乾玉推开鸥翼门跨下车，那个女孩也正好转过身来。 “孝...孝周？” 映入眼帘的正是韩孝周那张清纯的面孔，及肩的直发披在身后，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袖的丝质衬衫外加毛线背心，下身的阔腿裤把她高挑的身姿完美地地映衬了出来。 “Hi，我的假想老公？”打招呼的手因寒风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她脸上还是挂着甜甜的笑容。 “这化雪的日子最冷了，你怎么敢穿这点就出来的？” 没有丝毫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韩孝周的身上，谢乾玉就像是真的对待自己的妻子一样，用衣服紧紧地裹住了对方。 韩孝周微微低下了头，享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温暖，尽管知道可能会很短暂，不过她愿意片刻地沉溺于此。 【啊啊啊啊啊乾玉xi真的是血红到爆炸啊】 韩剧般的一幕出现在现实综艺的镜头下，俊男靓女的搭配让屏幕前的观众完全疯狂了。 “我...就是在这附近拍一个广告，一个电话就被喊过来客串了一下呗。怎么样，演的还不错吧？” 这话相当于直接自爆了不是“假想妻子”，但谢乾玉还是皱起了眉，抓住韩孝周的冰冷的双手捂了起来：“先上车吧，大冬天的站在这公交站吹风，真的是傻瓜啊你。” 在拍《只有你》的时候，两人更加亲密的床戏都有过，一时间竟没有谁觉得不对。 还是韩孝周先清醒了过来，抽出手轻轻地说：“如果我上车的话，那你的任务就完不成了呢，节目组会判定你找错了自己妻子的吧。” 这下谢乾玉眉头皱的更深了，试探性地看向公交站中架着摄像机的PD，结果看到对方苦笑着点点头。 什么啊，早知道你们这对CP感这么强，直接就邀请韩孝周xi来了啊！ “乾玉xi...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如果我说不行的话，你就不问了吗？ 话到嘴边，谢乾玉还是及时收了回去，即使他很讨厌这种无脑的问题，不过对于韩孝周他似乎怎样也刻薄不起来。 “你问吧。” 套着男人外套的韩孝周转过身，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谢乾玉，眼神中满是清澈的笑意：“如果真的能让你选择《我结》的假想妻子的话，你会选我吗？” 谢乾玉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有几分是想答应下来。 那一刻，可能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自己的“妻子”真的变成了韩孝周，而后面也没有其她人在等候。 其实他完全可以要求MBC的人直接把后续剪辑成他和韩孝周是夫妻的版本，也能填上档期，只是不知道咸恩静那边该如何处理。 而且一来韩孝周的演员身份让她不太可能常驻在这样一个轻松向的综艺、二来他谢乾玉来这就是为了带动T-ara的人气罢了，如果不是咸恩静她们有这个心，他或许都不会让QS的艺人出现在这个过于容易产生绯闻和CP饭的节目上。 “先上车吧，外面怪冷的。” 依旧绅士地为女士把车门抬起，谢乾玉像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把裹得像饭团的韩孝周推上了车。 关好副驾驶的车门后，做了一个深呼吸，谢乾玉向着驾驶座绕去。 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 是在地狱难度的开局面前，产生了节目历史上第一对配对失败的夫妇？ 还是谢乾玉会狠心地把韩孝周再赶下车，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都在等着最后的答案揭晓。 ------------------------------------- “谢乾玉xi，因为你选择错了妻子的对象，所以....” 果不其然，谢乾玉刚刚坐上车子，节目组的电话就如约而至。 “且慢，为什么说我选择错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好不好！” 嗯？？ 原本口若悬河的PD顿时卡壳，这才意识到似乎谢乾玉还没有确认，他就自顾自地宣布了“结果”。 “咳...”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不堪其扰的现场PD才再次开口，“因为你开的是辆两座的跑车，所以我们默认第一个上你车的艺人，就会是你的选择了呢。” 啊这？ 谢乾玉也是没想到节目组还能来这一手，难道他开辆中巴车就能把那些女艺人们通通打包带回家了？？ “虽然我和孝周是很好的亲故，但我知道她是不可能来《我结》成为我的假想妻子的。因为我知道她最近有电影的片约在身啊，要好好拍摄来着的呢。” 冲韩孝周笑了笑、放手刹、起步，谢乾玉自然地开起车接着回答道：“再说了，虽然车上只有一个座位了，但只要我接到我真正妻子的时候，座位是空着的就好了吧？” “不可以！任务失败了就要接收惩罚的啊，乾Y.....” “昂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越觉得！” 小PD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是彻底欲哭无泪了：是谁跟我说南韩的艺人都很好欺负的？这个谢老板他....他不讲武德啊！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打电话给宣惠润，把现场拍摄的情况大致复述了一遍，请求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你真打算让他不跟咸恩静xi见面吗？” 比起焦急的小PD，经验丰富的宣惠润声音听起来平静得多，“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可以了，后期剪辑后他跟韩孝周的粉红也是不错的看点，真不愧是写了那么多经典综艺的‘玄PD’啊....这临场反应，真是有一手。” ........ “嘿嘿，刚刚开拍的时候节目PD就挂我电话来着，报复他一下。” 一边轻松自在地开着车，谢乾玉也是和韩孝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你也是够小心眼的，以后wuli恩静可怎么办噢~” 到了这个份上，这对《我们结婚了》妻子人选的答案已经摆到台面上，再也没有任何消音的必要了。 【莫？？琴加是咸恩静xi？D社的消息是真的啊！】 【哎西，看Yu X跟韩孝周xi也好有cp感啊怎么办，突然间希望谢乾玉多上几次《我结》了....】 “怎么，今天恩静让你来的？” “呐，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要我帮她的忙。给我留了《我结》PD的电话就挂断了，亲故要帮忙那我肯定似乎二话不说啊。哼，我今天也被挂了电话的说。” 镜头前面本该做出好好开车的样子，但谢乾玉还是没忍住朝副驾瞄了一眼，看到韩孝周嘴角翘起的弧度之后，莫名就感到刚刚的纠结烦闷一扫而空。 “现在送你去哪啊？” “唔，回广告的拍摄场地吧，下午还要工作的说。呐，前面右转！” ------------ 四十八 初见 “欧尼，想过你丈夫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真正妻子的答案已经揭晓，马赛克和变声器再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那个“五人女团”的真正面容清晰地呈现在了观众们的面前。 说话的正是朴孝敏，那个女团正是暂时缺少了李居丽的T-ara。今天的她们难得没有行程也没有练习的任务，集体待在宿舍里陪着咸恩静，等待着她的“丈夫”上门。 自一早收到《我们结婚了》节目组的任务卡片后，她们就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先是去公司里露脸签了个到，然后就把朴智妍留下来作为“第一道防线”，然后联系了韩孝周等相熟的女艺人前来帮忙，最后回到宿舍里围着咸恩静给她打扮起来。 尽管在场的都知道那位“真命天子”的真实人选了，可还是要按照“剧本”按部就班地录一些画面，“演员”朴孝敏表示自己心好累。 “唔...多才多艺的！要会唱歌、会跳舞、会演戏、会开车，最好是比较文质彬彬型的，但也要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安全感。” “欧尼~你这是找丈夫还是找超人啊！”朴智妍露出了招牌式的恐龙笑，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咸恩静，“这个世界上哪里存在这么完美的人啊！” 呃...... 朴智妍说完也默默闭上了嘴，现场陷入一片沉默，她们身边，好像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的说...... 眼瞅着节目效果就要掉地上，朴素妍作为“嘴炮王”就算再不愿意也得主动带起队伍的节奏：“恩静啊，你这哪里是找老公的标准。你要是这样的话，可能会孤独终老的啊。” “就是！”（剩余三忙内异口同声地答道） “哎琴加（真的是），受不了你们了，我要求真的很高吗？” 咸恩静内心OS：我还没有说他身高180以上、要孝顺父母长辈、要能赚钱养家、身材长相都要合我胃口...... “唔，那其实也很简单啦，他只要对我好我就会很满足，希望会是贴心一点的暖男吧。” “这样吧欧尼！”听完咸恩静的话，朴孝敏又有了点子，“我们也像别人那样，看到假想丈夫的时候也设计个信号吧！” “什么信号？” “如果你满意的话你就亮一下卡片，如果不是你的理想型你就重新系一下鞋带再出门！怎么样？” 朴孝敏掏出QS公司内部的门禁卡，一把拍到了咸恩静手上。 看着手上那张黑色的卡片，似乎一切冥冥中已有了定数。 ------------------------------------- “阿切！” 把韩孝周送到拍摄地的谢乾玉刚下车，寒风一吹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再去给副驾驶的韩孝周开门。 不曾想刚绕过去，女孩已经自己推开了车门，并且把外套留在了座位上。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啦？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阿尼（没有啦）~我也没来拍摄过这种综艺，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在温暖的车厢内待了会儿，韩孝周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谢谢你还把我送过来啦，我就先走了。” “祝你和恩静新婚快乐啦！” “呐呐，谢谢啦。” 问候完之后，谢乾玉又回到车上赶往最终的目的地。 看着跑车扬长而去的画面，韩孝周怔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最后那句话，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的吧？ 明明自己心中喜欢，却还要祝他跟别人“新婚快乐”，就算是假的、这种滋味也真不好受啊。 “嗯？孝周xi，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东西落在片场了吗？” 正当韩孝周看着远处发呆的时候，一个中年PD从后面的楼梯上下来，刚好看见了离去没多长时间的女演员。 “啊...啊，阿尼，我就是路过这里，马上就走了。” ...... 看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的T-ara宿舍，谢乾玉莫名开始有些紧张了。 过去半年这地方也算是来了不少次，进小区的路早就是轻车熟路的了，可好像还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谢乾玉！Fighting！” 对着镜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谢乾玉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着楼内走去。 下一秒... “阿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看着电梯门前大大的“检修”字样的牌子，谢乾玉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事，不就是几层楼么，爬呗！ 正当他准备走楼梯上去时，身后的PD过来拍了拍谢乾玉的肩膀：“那个，乾玉xi....” “嗯？” “不好意思啊，我膝盖有积水，所以....” “嗯？！”谢乾玉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心中警铃大作。 “所以这个相机就交给你拍摄啦，我会等着你下来的！楼上T-ara的宿舍内已经布置好摄像头了，你可以放心哦！” 看着转身就跑的PD，再看看肩膀上把大衣压出褶子的摄像机，谢乾玉蒙圈了。 【史上开局最惨的男嘉宾】 大大的标签被后期贴到了谢乾玉脑门上，配上男主角一脸懵圈的表情显得十分喜感。 这个名号恐怕是要跟着《我结》的播出一直流传下去了，日后每每有男嘉宾抱怨时，节目组都会来上一句—— “过程艰难点怎么了？没有给你一个谢乾玉那样的开局就不错了！” 头顶着“怨种社长”的谢乾玉开始了自己的爬楼梯之旅，谁也没想到他那个向爱情进发的“Fighting”居然像是给未来爬楼梯的自己加油一样。 更加令谢乾玉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爬上二楼的时候，电梯前的防护被撤了个一干二净，而漆黑的楼层面板也被人用抹布擦去了上面记号笔的印记...... ------------------------------------- “呼！这里应该就是我的目的地了吧！” 好不容易扛着得有十斤重的摄像机爬上了楼，强壮如谢乾玉也是不得不对着镜头喘了口气。 历经“千辛万苦”才到达T-ara的门前，现在的谢乾玉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紧张什么的，他只想赶紧带走自己真正的“妻子”，结束这个魔鬼的上午。 “叩叩~” 尽管早就是从李望月手里复制到了T-ara宿舍的钥匙，但在镜头前面谢乾玉还是得装一装的，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 屋内传来朴智妍那熟悉的龙吼，劈里啪啦地一阵脚步声后门被打开。 “你个小恐龙，联合姐姐们一起骗我是吧。”毫不留情地又赏了朴智妍一个脑瓜崩，谢乾玉就打算直奔咸恩静把她带走继续拍摄了。 “阿加西等等！” 没等朴智妍拦住男人，一幅永生难忘的场景就出现在谢乾玉眼前： 一张长桌对着门横放在走道中，四个窈窕的身影被一张帘子遮住，身后一盏亮晃晃的探照灯把她们的影子投到了帘子上。 “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妻子是T-ara的成员之一，那就请你完成最后的终极考验吧，在已经成年的T-ara成员中辨别出你真正的妻子吧。” 真正的...妻子吗...？ 朴智妍在一旁毫无波澜地念完了任务卡上的内容，看着谢乾玉面对着自己的欧尼们怔在那里。 全宝蓝、朴素妍、咸恩静、朴孝敏......四个女孩一字排开，甚至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伪装，只是按照年龄顺序从左到右坐下。 事情发展到今天，摄像头前的画面或许还只是像是一个热点爆棚的综艺节目，但任务卡上的这句话在男女的心间是否有些别的意味不得而知。 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不过镜头前的谢乾玉还是尽力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今天真是有一个漫长的上午啊，既然如此我就选择唯一一位留着利落短发的女生吧！” “恩静xi，跟我走吧。” 温柔的话音刚落，几个女孩的心也随之落了地，谢乾玉走上前牵起咸恩静帘后的手，不再多言语就拉起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绕过长桌出门。 当谢乾玉作出选择的一瞬间，帘子也瞬间被拉开，其她三女看向自家老四各有不同的神色也被谢乾玉都尽收眼底。 按下把手、开门、绕过刚感到楼上的PD、进入电梯、关门..... T-ara消失在视线中、也同样消失在镜头里。 ------------------------------------- 画面再转，观察室内的观察员们开始了对刚刚“短暂”过程的点评。 “哦莫，谢乾玉xi作出决定的效率很迅速呢，感觉没有丝毫的犹豫啊。” “可惜恩静xi走的时候好像很着急，不知道是被我们老板牵走得太急没来得及系鞋带呢，还是对wuli乾玉很满意啊。” 结果主持人话茬的是同样来自QS公司的宋仲基，语气中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 被邀请来演播室的还有朴孝敏，正看着电视机中的画面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不是没来得及呢，恩静欧尼虽然没有系鞋带，但是还是顺走了桌子上、我们QS公司内部的那张权限卡啊....” “哦~” 一时间，众人了然，却没人敢问朴孝敏当时内心在想些什么。 经历了一个堪称奇幻且劳心劳力的上午后，谢乾玉总算是把咸恩静带到了自己的“小白”上，而那辆跑车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真正的“女主人”。 当来不及反应的咸恩静坐上车后，蓝牙电话电话也适时响起： “呃...谢乾玉xi and 咸恩静xi，恭喜你们牵手成功了！” 节目组PD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毕竟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状况是谁也没想到的。 “由于上午配对任务的成功，妻子咸恩静失去了伍万韩币的奖励，所以就请丈夫谢乾玉xi来策划新婚第一天的约会吧！” “嘟”的一声，宣布完任务的PD立马挂断了电话，话中的“牵手成功”让谢乾玉想起了某档风靡华夏的综艺节目。 “那...系好安全带，我们准备出发啦...我的妻子？” 谢乾玉伸手在咸恩静面前晃了晃，这才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女孩给叫醒，听到那暧昧的称谓“软恩静”不由自主地脸色一红。 “呐...” 随着安全带扣上的声音，车辆缓缓起步，这对“新婚夫妇”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恩静xi之前有看过《我结》这个节目吗？” “啊...没有呢，等到知道自己要上了之后才去网上找来了一些看呢。” 身为男方的谢乾玉还是主动“破冰”了，一边开车一边引导着镜头前的两人不至于太尴尬。 “那有什么想去的约会地点吗？毕竟算是新婚的第一次约会呢。” 咸恩静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假象丈夫”会是自家社长谢乾玉，但为了节目效果，导演组可没把谢乾玉的安排告诉过她，当下既有些期待也有点紧张。 “PDnim不是说交给...社长nim你来安排么，我就....” “呀能不能别nim、nim、nim...地叫！我们现在是夫妻啊夫妻！” 咸恩静笑了，笑得很好看，像是有些害羞谢乾玉会这么大方地把关系说出来：“内内...那我要问问你是怎么敢牵起我的手就拉走的？不怕其实是其他成员吗？” 谢乾玉忍不住侧过头看了眼女孩的笑颜，故作没好气地回到：“我可是你们社长啊，你们谁有什么行程我能不知道吗？” “当时坐着的就你一个是短发，哎一古，就你们这个智商还想忽悠老公我拿奖励？再练练吧！” “嗯呐~社长大人最厉害了！那我们今天去哪里就都听你的了。” “还叫社长？” 咸恩静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迟疑地说：“老...老公...？” ....... 【《我们结婚了》节目后采现场】 问：看节目和自己参加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吗？ 咸恩静答：“我看节目的时候，好像人家男方都会帮女生系安全带什么的来制造skinship什么的，不知道社长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问：今天在车上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帮忙系安全带”或者其他方式来制造skinship呢？ 谢乾玉答：“啊...我也是第一次录制这种节目呢，恩静她也不是笨到连安全带都不会系的女孩子吧，如果刻意去制造一些肢体接触什么的，感觉会有我这个社长潜规则的感觉....不希望吓到女生....” ...《我们结婚了》第三季谢乾玉and咸恩静第一期 end...... ------------ 四十九 称呼 结束了持续一天的《我结》录制后，谢乾玉有些疲惫地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拍摄这种长期跟拍的综艺对他来说也是头一次，这种时时刻刻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在镜头下对他来说是件很有有难度的事。 躺倒在床上的谢乾玉回忆起今天和咸恩静的一举一动，嘴角露出莫名的笑...... .......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白色的跑车在一路飞驰后逐渐远离首尔市区，咸恩静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 “社长nim...阿尼（不对）....老...老公....” 谢乾玉开车速度之快、之稳让咸恩静在聊天中忽略了路程的流失，看到周遭环境大变样后才意识到这早已不是市中心了。 “你要带我去哪啊？” “别急。”谢乾玉依旧从容淡定地开着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就把车子停进了一条小巷，“这不就到了吗？” 咸恩静看着道两旁郁郁葱葱的竹林，心情也跟着略微平静下来，紧紧跟在谢乾玉的身后向里走：“这是哪里啊？” “马上你就知道了么。” 在两人走过竹林相夹的弯曲小路后，一面十分具有城乡结合部气息的门帘映入眼中，随着镜头进入室内里面的环境让咸恩静大吃一惊： “这是.....跆拳道馆？” “怎么？太久没来都不认识了吗？” 谢乾玉有些得瑟地笑了笑，揉了一把软妹子的短发，把她朝女更衣室的方向推：“很久没看你打跆拳道了呢，快去换衣服吧。” 随着咸恩静一路小跑向更衣室的方向，正在现场摆布录像设备的一个女PD也是好奇地向谢乾玉发问了：“乾玉xi，怎么会想着第一次约会带女孩来跆拳道馆呐？” “啊？” 谢乾玉还沉溺于咸恩静的逐渐远去的背影，听到女PD的话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得瑟的意味：“你们不知道吧，wuli恩静可是跆拳道黑道三段的高手呢！” “我们T-ara队里其实有两个黑带三段的高手啊，大家都知道的‘击破女王’小恐龙朴智妍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wuli恩静。”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作为欧尼谦让的缘故，恩静她总是在综艺里把展示跆拳道特长的机会留给了智妍，我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知道——咸恩静也是一个能够展示跆拳道的高手！” 【谢乾玉真是一个细致入微的暖男啊....】 节目播出后，有人看到这一段时沉默了：或许是为了咸恩静的宠爱与谦让，或许是为了谢乾玉对T-ara的关心..... “这一对社长和艺人的组合，还真是有点新奇又好看啊....” 女PD看着谢乾玉走向更衣室的背影，心中如是想着。 ------------------------------------- “呀，社长nim你也是黑带？？” 一对俊男靓女从更衣室走出站到软垫上，均是一袭白衣、黑带、高挑的身材，十分吸睛。 谢乾玉走到咸恩静面前，又单手揉了揉那一头短发，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爱上这个手感了：“怎么了，不行吗？你再喊我社长我可就扣你工资了！” 谢乾玉的这个黑带可是由美国跆拳道协会颁发的黑带五段，其实就是他在美国的时候闲暇时间去混的，对他来说考到这个太简单了。 “呐呐，我们来对练吧！都好久没有来过道馆了呢！” 咸恩静穿着洁白的道服在软垫上来回颠跳着，好像对故地重游感觉有些兴奋。 “还跟我对练？你想什么呢，热热身以后我们展示一下击破吧。” 咸恩静歪了歪头，趁谢乾玉转身的时候撅嘴做了个鬼脸，悄悄走到镜头边对着说：“乾玉他居然不敢跟我对练，嘻嘻嘻，可能是怕打不过我会很丢人吗？” “来吧，我拿着木板你来踢？” 全副武装的咸恩静一改平日的软妹形态，一脸正色地站在距谢乾玉一米多远的距离，摆好跆拳道的架势准备进攻。 “呵啊！” 垫步、上腿、横踢！ “啪嚓”一声，薄薄的复合板在咸恩静尝试性的攻击下干脆地被劈成了两半。 可恶啊...为什么女选手可以穿着鞋子踩在垫子上... 谢乾玉表面上镇定地转身去拿新的木板，内心却在美腿扫过眼前的那一刻就某妹夫某平生附体，暗暗诅咒起了南韩跆拳道的奇怪规矩。 男学员就得不管在哪都赤脚，女学员就能穿鞋上垫子？！ 歧视！红果果的歧视！！ 咳... 收回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谢乾玉还是老实地找了两块新的木板，一左一右地拿在手上举好，等咸恩静来踢。 “哈！哈！” 又是连着两个干脆的高鞭腿，谢乾玉手中的复合板又只剩下了半块。 “不错嘛，不愧是黑带三段啊，敢不敢这次试试高一点的？” “哼，你看不起谁呢！”咸恩静很可爱地皱了皱鼻子，示意谢乾玉放马过来，“就算你举过头顶我也是能踢到的哦！” 谢乾玉有些半信半疑，没敢真把木板举过头顶，只是放到了和额头差不多等高的一侧。 “啪！” 不是木板被踢碎的声音，而是穿着白色练功鞋的脚背与谢乾玉脸颊亲密接触的声音.... “啊！！” 谢乾玉也是很有综艺效果地飞倒在了地上，捂着脸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哀嚎。 “咸恩静你竟然敢踢你家社长！？” “哎~不要这样嘛老公~” 心知犯错的咸恩静顿时慌慌张张地扑倒在谢乾玉旁边，发动起了“软四娘”的专属技能——撒娇，那甜腻腻的声音听的谢乾玉一阵心神荡漾。 “哎一古...好痛啊！恩静呐~你快多叫几声耶波（老公）我就不疼了~” 稍稍犹豫一下，咸恩静还是在谢乾玉的带动下放下了羞涩：“呜....耶波耶波耶波（老公）~” “哎~” 听到咸恩静的互换后，谢乾玉仿佛瞬间满血复活+超赛变身，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来吧，继续继续！” ------------------------------------- 感觉在跆拳道馆混到差不多的播出分量之后，谢乾玉便打算带咸恩静去吃晚饭了。毕竟正如节目组所说，要他来安排好今天的第一次约会，那自然是什么都由他说了算。 “恩静啊，有什么想吃的吗？” “呜....社长..你决定就好啦，节目组PD不是说今天的约会由你来决定咩？” 上车后，两人一边各自系着安全带一边说着。 稍加思索过后，谢乾玉便发动车子起步，顺带又调戏起了咸恩静：“刚刚在道馆还一口一个耶波（老公），现在就变回社长了？” 咸恩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好扶额苦笑。 即使知道是在演综艺，再怎样让她个黄花大闺女一口一个老公地叫还是放不开啊，我软妹静又不是那个去《青春不败》开过光的抽抽敏！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统一一下称呼问题了，恩静啊。” 坐在副驾的咸恩静用冰凉的小手敷在脸上，减少了一点点刚才因为害羞带来的热气：“我觉得也有道理吧，毕竟看节目别的夫妇都说要有一个专属的昵称...？” “克露西（对吧）！哪有夫妇之间还喊职位跟名字的，那也太奇怪了！” 看着事情想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谢乾玉贱兮兮地提出了预谋已久的想法：“要不以后静静你喊我OPPA，我喊你静静？” “OPPA算什么特殊的称谓啊.....” “可是到现在你们都没有人喊过我OPPA啊....” “哈？” 只听谢乾玉略带自嘲地说：“不管是T-ara、少女时代、miss A还是sistar，好像你们看到我的第一反应都是叫我谢社长呢。” 转头看向认真开车的男人，不知为何，咸恩静听出了几分苦涩和幽怨。 “欧...欧巴！” 像是鼓足了勇气，咸恩静终于是对谢乾玉喊了出来。 其实在韩国女生对男生喊OPPA并不是一件很艰难的或者说很稀有的事情，就像女团成员对自己的经纪人也大多是喊“OPPA”的，只不过是谢乾玉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一直拖到今天都没有人喊过他OPPA。 （可怜的小贤...第一句OPPA还是让静静喊了..... “！？” 咸恩静开口的瞬间，谢乾玉的脸色十分精彩。是不可置信中带点得偿所愿，是欣慰中带点期待。 “不错不错，以后就这么叫吧，给静静加工资！” “老板你就贫吧你~” ------------------------------------- 一路无话，转眼间跑车就又开回了首尔市区的江南区。 到这里，咸恩静一眼就看出了谢乾玉要带她去哪——老地方，老朴烤肉店。 其实第一顿吃什么也让谢乾玉犹豫了很久，思来想去在韩国综艺里选烤肉总归是个不会出错的稳妥选择，而且九年后成为“夫妇”跟咸恩静再单独来这里，也算是对他来说有个特殊的寓意。 “静静想吃什么，五花肉？韩牛？” “啊我都可以的，过段时间不是还要拍戏么，你别点太多了。” “没事，那个戏对你的身材没事那么要求，多吃点好，健康！” 两人一边从即将开拍的《继承者们》展开了话题，谢乾玉一边麻溜地荤素搭配点了五六个菜。 “吃烤肉要不要喝点酒？”谢乾玉先给咸恩静和自己分别倒了点白水，然后顺口问了一嘴。 “康么桑哈米达（谢谢的敬语）！”咸恩静先是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后回答道，“我喝一点是没问题，可是你喝了谁开车呢？” “呃...？” 这下可把谢乾玉给问住了，只好放弃了原本的想法：“那就算了，不过恩静还没有学驾照吗？” “呐...成年后一直在忙着演艺事业上的事情，后来预备出道就更加是为了行程奔波了，一直没有来得及去学呢。” “啊，那就趁拍这个综艺工夫去把驾照给学了吧。” 老朴烤肉店作为谢乾玉跟T-ara“御用”的聚餐地，谢乾玉跟咸恩静来这吃饭上菜的速度必然是飞速的。没聊两句话盘子跟碗就一个接一个地上来了。 谢乾玉很自然地接过了烤肉的重任，夹了几条肥牛烤熟后放到了咸恩静盘子里。 “哎呀，怎么好意思让社长给我烤肉呢，应该我来才是。” 嘴上虽这么说，咸恩静还是很娴熟地拿片生菜包着肥牛矜持地吃了起来。 谢乾玉默默白了一眼咸恩静，他心里知道想让女孩这么快就放下拘谨改口不容易，便也不强求什么，同时手下的动作还是很利索：“你们哪次跟我出去不是我烤肉你们吃的？跟我还客气什么。” 谢乾玉看着短发恩静在镜头前堪称完美的一举一动——有礼数但不刻板、活泼但不骄横，心中对礼仪老师们的工作感到十分满意。 咸恩静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个菜包后，抽纸擦了擦嘴：“要不我们也取一个好听的夫妇名吧，好像别人都有呢。” “呜....鲸鱼夫妇怎么样？咸恩静（jing）and谢乾玉（yu）？” 【《我们结婚了》节目后采现场 2】 Q：跟自己的社员“结婚”是什么样的感受？ 谢乾玉：其实跟恩静已经认识了超过九年、都快十年了，早就是像家人一样的感受了..... ------------ 五十章 泫然 第二天起床后，谢乾玉并没有急着去找咸恩静进行《我结》的拍摄。 作为一个周播的节目，昨天谢乾玉的“寻亲”以及下午“静鱼夫妇”在跆拳道馆和晚上的戏份至少足够剪辑出三期的播出份量，也就是大半个月不用为拍综艺发愁了。 但他依旧是起了个大早，因为他并非除开这个节目就无所事事了，今天还有个比录节目更重要的行程。 02月18日，晴，一栋小破楼的门口， 谢乾玉今早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在南韩乃至全亚洲都大名鼎鼎的SM公司总部。 和QS事务所精致而特殊的装修不同，SM公司这座小破楼的内部是十分具有“南韩传统风格”的装修，前台小姐姐正规规矩矩地迎接谢乾玉。 “你好，我找你们金英敏社长。” ------------ 五十一 家人 【温馨提示：看过《五十章》的可以再看一遍，有更新】 2月19日，星期六，是《偶像本色》固定录制的日子。 午饭过后，给全宝蓝喂完药的谢乾玉提前一点到了录播室，里面白恩允、曹璐、孟佳、王霏霏已经在做最后准备了。 “各位下午好啊！” “谢社长下午好！” “乾玉xi好啊……” 此起彼伏的问好声后，谢乾玉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理一番文件后随口问了一句：“嘉宾们来了吗？” “还没有。”王霏霏答道，“已经跟SM那边确认过了F(x)的行程，可能是因为什么堵在路上了吧。” 谢乾玉蹙起了眉头，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嘉宾不用在直播一开始就出场，但这眼看着就要开播了还没到现场准备，多少也有点不合适了。 “米阿内哟米阿内哟（对不起）！” 就在谢乾玉准备联系宋倩的时候，五个女孩鱼贯而入，F(x)终于是姗姗来迟。 “实在对不起，上一个行程出现了一点意外，过来的时候路上又遇到了车祸。” 带头的依旧是“女团唯一的妈”──宋茜，谢乾玉看着那五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你们人没事吧？” 宋倩明显也被谢乾玉的问话弄的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没事是别人追尾堵住了路而已。” 谢乾玉冲隔壁扬了扬下巴，补充道：“那就好，去休息室看看稿子吧，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 带着队员们退回到走廊上楼，宋倩轻拍了两下胸口，长长地吐了口气，刚刚为了不迟到她们简直是一路跑过来的，跟谢乾玉说话时一直憋了口气保证自己不会大喘。 “我就说乾玉xi是个好人吧，就算来晚了也没有训斥我们。”郑秀晶有些得意洋洋地蹦哒了两步，像是在精神上又战胜了自己姐姐一次。 在韩国，或者说在娱乐圈，时间观念可以说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柄利剑，艺人因为迟到被上级、被甲方爸爸训斥甚至侮辱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但像谢乾玉这样作为她们实打实的前辈又是节目的顶头上司，非但没有诘问还第一时间关心她们身体情况的，可以说是十分少见。 宋茜笑着摸了摸自家忙内的头，把她往准备室的方向赶：“快去歇会儿吧，马上就该开始录制了。” ------------------------------------- “大家好！这里是──《偶像本色》！” …………………………………… 在熟悉的开场白之后，不多时作为嘉宾的F(x)便登场了。 尽管近两个月内都没有要回归的计划，但是要发行首张正规专辑的计划成员们都已经知晓了。对于这样一个新兴女团来说，能在 这个时间点参演一个能积累人气和粉丝基础的节目是很有帮助的。 “呐，再次感谢刚才Luna的分享，那么下一位就该轮到我们的忙内——秀晶啦！准备好了吗？” “嗯！”回应孟佳的是郑秀晶带着点脸红的微笑。 虽然说是一个偏向于轻松搞笑向的访谈综艺，但《偶像本色》根本上还是以“展现明星私下生活”为主题的节目。 所以每一期的游戏环节都会让嘉宾们围绕某个主题展开讨论，而这期的游戏是个在各地综艺都很常见的环节——打电话！ 要求也很简单：每位成员在隐瞒自己正在录节目的情况下，给和自己是“家人”关系的打个电话，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 没错，眼下元宵节刚过，本期的主题就是“家人”。 “哟破赛哟？” “嗯...秀晶啊？怎么了，有事吗？” 在演播室九个人的注视下（谢乾玉、王菲菲、孟嘉、曹路、白恩允、宋倩、Amber、雪莉、Luna），郑秀晶终于是播出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生一开口，大家便都是“果然如此”的模样。 熟悉的嗓音一出，大家都会心地笑了，电话那头的明显是郑秀晶的亲姐姐，同在韩国从事演艺事业的郑秀妍。 “没什么啦，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嘛....” “哎！有事就好好说，撒什么娇啊！” 演播室里的各位同行已经憋笑憋得很辛苦了，在今天这个主题下让郑秀晶打电话，大家无非就是都想看看她们姐妹在私下会不会拌嘴，现在看来节目效果还不错。 “人家就是想你了嘛~” 听到妹妹的撒娇，原本郑秀妍紧锁着的眉头也是微微舒展，温柔地答道：“好好好，我也想你了～今年元宵节偶妈说一家人没能一起吃五谷粥很可惜呢，过两年我们有空的话一起回家一趟吧。” “最近还认识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回头介绍给你认识吧，哎一古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这边还有点事……我先挂了啊……” 嘟…嘟…嘟…… 不等郑秀晶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小水晶没办法地对镜头耸耸肩，习以为常地说：“因为我们姐妹平常的行程都很忙，像这样电话打到一半的情况也很常见啦……” 正当大家为郑氏姐妹私下的甜蜜而感慨时，似乎想起什么的谢乾玉正在神游天外： “JK那个综艺还没开播吧…要是现在给SM提供这个灵感的话，他们会不会对我感恩戴德呢…？不对，那个有趣的人不会是那个狗逼吧……”谢乾玉如是想着。 “谢乾玉xi…大家都打过电话了，就剩你了呢……？” 正当谢乾玉苦苦思量时，一直关注着他的郑秀晶发现了男人微微低垂的眼眸，不由得好奇地发问道。 “呐？？” ------------------------------------- 剧本里本没有让主持人谢乾玉也要参与进游戏的计划，郑秀晶这一问把正在走神的谢乾玉瞬间拉了回来。 抬头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带着几分好奇地看向自己，谢乾玉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 这下是被这个小丫头给坑惨了…… 谢乾玉内心暗暗苦笑，只能装模作样地打开手机翻看着备忘录。 全场目光都汇聚在翻看通讯录的男人身上，只因“出道”即巅峰的他实在是有点神秘，爆红后无数人都试图去扒出他过往更详细的履历，但最终都一无所获。 很少上综艺，更是从未在综艺上提及自己家人的谢乾玉终于要提到自己的背景了？ 不光是观众和嘉宾很好奇，就连倪皓恩、寻晨宇等人也都是有些好奇谢乾玉会打给谁，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又失踪多年，谢乾玉...他真的还有后手吗？ “嘟....” 通讯录中其实根本没存几个号码，简单看了几遍谢乾玉就做出了决定。 打给自己的大伯和姑父姑妈？算了吧，大部分时间都从事着保密工作的他们哪有时间上自己的综艺。 打给老妈那边具家的亲戚们？更算了吧，别说本来就没什么亲情，谢乾玉更不希望别人戴着“财阀后代”的有色眼镜来看自己。 “Hello？” “哟破赛哟？睡了吗...？” 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困倦的女声，在场的美女们眼睛都睁到最大、耳朵竖起。 没听说谢乾玉还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啊？！而且现在不是才下午吗？！ 难道他私下已经结婚了？！？这难道是他的...妻子...？？！ 电话那头的女声仅仅是一开口，就把一圈人给震住了，看着各有不同的表情，谢乾玉也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让你们坑我！ “没睡呢，正准备睡，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莫？” 听到那标准的韩语，所有人的兴趣更加强烈了——一个女人、韩国女人！跟谢乾玉关系亲密的韩国女人！ 很是纠结地犹豫了片刻，谢乾玉才缓缓开口：“那个....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家人吗？” “什么？”奇怪的问题让远在美国的女孩也清醒了不少，原本都准备躺下休息的她又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你这算是什么问题？” “哎呀，我可是把你当作家人才给你打这个电话的！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好了！” 良久的沉默，略显得有些奇怪的话让女孩的心莫名砰砰乱跳，独自坐在床上的她咬着性感的下嘴唇不知在想着什么。 “算..算是吧....哎西我今天都要累死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小奶音过了很久才再次响起，从短短的话语中能够感受到女孩的疲倦。 “嗯嗯，你早点休息吧，我先挂了。” 收好手机的谢乾玉歪头看着周围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美女们，一幅漫无所谓的的样子。 “乾玉xi....刚刚你打电话的那位美女....是谁呀？”靠在谢乾玉旁边的王霏霏眨巴眨巴眼睛， 谢乾玉同样冲她眨巴眨巴眼睛，卖了个关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除了少数几个可能猜到真相的人之外，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小猫挠一样的难受。 “好了好了，让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吧……如果下次这位有机会上我们节目的话，我会揭露答案的！” 电话会打给李居丽的原因很简单──那一纸婚约的存在，无论如何她现在也是谢乾玉名义上的“未婚妻”。 除了她，谢乾玉已经无从选择。 -------------------------------------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外界围绕“谢乾玉的家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主角却是过了几天“家—片场—公司”这样三点一线难得的清闲日子。 每天打扫打扫卫生，然后去公司把药给小宝蓝喂了，再去片场跟韩孝周把《只有你》剩下的一点双人合拍戏份扫扫尾，日子过得也算舒服。 “孝周啊，这片快杀青了，后面有什么打算吗？” 又是一天的戏份结束，谢乾玉在准备室里卸掉脸上的特效妆，脱掉了限制左腿活动的夹板，跟同样在不远处卸妆的韩孝周聊天。 “呐？什么快杀青了啊，还有‘相认’之后的剧情没拍呢…等你这个大忙人有空回片场，又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后的事情了。” “嘿嘿…这确实怪我怪我……”心知是自己的问题，谢乾玉也只能打了个哈哈。如果换个女演员遇到自己这种常不来片场的搭档，恐怕外面自己耍大牌的风言风语早就传的满天飞了。 好在韩孝周也知道还有外人在，并没有多刁难谢乾玉：“今年不太想接戏了，可能会准备准备《光海》的拍摄，再接几个广告吧。” “你呢？过几天就该去美国了吧，什么时候出发？” 两人在平常休息时的聊天也会交流行程，谢乾玉要去美国拍电视剧也是早被韩孝周知道了，他并不意外：“明天就走了，如果不是有个成员身体不太好，可能几天前就出发了。” 韩孝周朝谢乾玉浅浅一笑，尽力掩藏着笑容背后的情绪：“那就祝你一切顺利啦，最好是顺利拍完早点回来杀青，嘻嘻。” “呐，我会的。” 谢乾玉没有骗韩孝周，第二天他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到了T-ara的宿舍中。 “今天药喝的不错嘛，奖励吃块糖。” 看着全宝蓝把砂锅中的中药喝的一滴不剩，谢乾玉把一块剥去了外衣的大白兔奶糖推到女孩面前。 全宝蓝暗暗赏了谢乾玉一个白眼：私下喝药的时候哪次不是把糖直接塞我嘴里？现在当着其他成员的面知道避嫌了.... 心里这么想，女孩还是乖乖接过奶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女孩脸上的已不再是毫无血色的惨白，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周围一圈穿着常服的女孩点点头，谢乾玉看着她们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说道：“这次可能是第一次让你们分开活动这么长时间，大家各自保重，我们一个月以后再见。” 交代完以后，谢乾玉看向角落里的刘花阴和李雅琳，半开玩笑地说：“这次守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希望回来的时候能看到雅琳你已经把舞蹈都学会了哦！” 说完该说的，谢乾玉就跟咸恩静率先出发了。 虽然都是今天的飞机，但大家班次各有不同，谢乾玉也不想看到机场分别时那种感伤的场景。 新结成的“静玉”夫妇去美国拍戏+度蜜月、全宝蓝和朴素妍远赴中国去接受谢乾玉给她们找的声乐老师培训、老幺朴孝敏和朴智妍去非洲完成谢乾玉留给她俩的任务——拍摄《Seve》的MV。 随行两个老幺的李望月在机场看着起起落落的飞机，一趟趟航班来了又去，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 好像去年年末时、大家各奔东西的T-ara...... 【建议去看看《Seve》原版MV】 ------------ 五十二 是谁 【写在再次更新之前的话：】 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好啊，虽然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哈。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之前断更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首先呢，没有存稿了。这是绝对的首要因素，再厚的存稿长时间不码字也会有用完的一天。 其次…小破写手本人呢确诊了抑郁症加狂躁症，又长期受到皮肤过敏寻麻疹的袭扰，可以说是遭受了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打击，生活中也出现了一堆堆破事，码字工作实在是难以维系。 虽然说是免费的书，但是在这里还是要跟大家说句抱歉：长时间断更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是真的对不起！ 本来是应该开个单章好好说些什么，但感觉好像有无数小说作者留下“遗言”般的承诺后就真的彻底消失了，种种原因下……还是等到再次更新的时候把想说的话和正文一起发出来吧。 现在呢有好好吃药，但是情绪还是经常性不稳定，我也不敢说跟大家保证什么更新，但是太监什么的我想我是不会跟安总管一样的哈哈哈哈哈。 毕竟说过的话就要做到，这本书也是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交代。 那么，以上 -------------我是好看正文的分割线------------------------ “吁………” 随着飞机落地，两侧的襟翼落下，一架来自仁川的航班经过11小时的飞行后正式抵达洛杉矶。 这也代表着回到南韩六个月的谢乾玉，重新踏上了阿美瑞肯这块他奋斗过的土地。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来往的旅客中戴着墨镜的一男一女本不显得十分显眼，但周围几个扛着摄影机的工作人员，以及那牢牢锁定他俩的镜头还是暴露了两人的身份——艺人。 一男一女正是来美国“度蜜月”的谢乾玉和咸恩静，只是女孩的状态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大大小小的行李都压在谢乾玉身上，咸恩静只拖了个大号行李箱，半边身子还都压在行李箱拉杆上，走路时眼睛也还是半眯着，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看着周围的镜头谢乾玉忍不住皱起了眉，如果是私下他早抱起咸恩静走了，可现在倔强的女孩便要继续综艺的录制，自己除了帮她分担点行李什么也做不了：“让你在飞机上别睡那么死，现在难受了吧。” “哎一古，我实在是很无聊嘛…唔yue……”话没说完，又跑到一边抱着垃圾桶干呕去了。 咸恩静状态不好的原因很简单——在飞机上一动不动坐半天可不是个好受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有着谢乾玉那么变态的身体素质的。 第一次进行这么长途的旅游，女孩出发前在网路上兴致冲冲地查了半天攻略，自以为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结果起飞没多久她才发觉长途飞行的无聊之处，在近期高压的行程之下她发挥了自己最大的特长——睡觉！ 在吃饭时都没能喊醒咸恩静后，谢乾玉彻底放弃了叫她保持清醒的打算，听之任之地让女孩睡了整整一路。 通俗地来讲，她睡过头了。 因为时差的关系，早上出发的两人抵达时也才下午四五点的光景，补充好睡眠后正应当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但超过生理需求的睡眠只会让人更加疲倦，再加上飞机上一言难尽的睡觉条件，现在的咸恩静真是哪哪都难受。 “我没事，今天就该开拍了，还是不要因为我耽误剧组了吧……” 因为在飞机上半天滴水未进，现在咸恩静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吐无可吐了。 又掏出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感觉冰凉的液体流进自己的胃中，刺激之下咸恩静好像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 “真的是不要命了，空腹喝这么多冷水，你待会儿想拉肚子吗？”谢乾玉略带不满地抢过水瓶，拧好盖子后插到了自己背包的侧袋中。 趁谢乾玉拧盖子的功夫，咸恩静转过头悄悄地冲镜头说：“别看wuli社长在综艺上还挺有趣的，私下里跟个阿伯几（父亲，比较严肃的）一样管着我们。” “恩静啊，如果让咸国源先生知道她女儿说老公像爸爸一样，他会怎么想啊？” “哦莫呀！”咸恩静刚从镜头前转回头，就对上了谢乾玉笑眯眯的贱样，被吓了一跳，“呀！你怎么能直接喊我阿爸的名字！” 看着咸恩静就要使出从朴智妍那学来的“龙抓手”，谢乾玉不躲也不避，脸上被结结实实的捏了一把。 “我可是加了敬语的，不过看来你还是很有精力么，走吧！直接拍戏去！” “啊？？不要啊社长nim！我错了！！” ------------------------------------- 最终谢乾玉还是没有“潜规则”咸恩静去拍戏，而是在机场附近找了个美式餐厅，跟咸恩静和所有随行的工作人员一起填饱了肚子后才向剧组启程。 咸恩静吃饱喝足后舒服地躺在保姆车上，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听见我说话的？？ 初来乍到新的地方，历经了接近半天的飞行，其他工作人员虽然没有咸恩静这么难受，但身体也都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 考虑到种种原因，第一天谢乾玉并没有安排什么重度的拍摄，只是拍了有阿美瑞肯本地龙套的戏份——男女主角的初遇，谢乾玉饰演的金叹对初到美国无依无靠的车恩尚（咸恩静饰）施以援手。 拍摄的地点就在一个景区里被包下的咖啡厅，工作人员拍摄之余还可以享受一番当地面朝大海的风土人情。 食宿全包的旅游式出差、拍摄任务还很轻松，整个剧组的气氛都不错。 “明天就要用到室内场地了，具体的安排就交给你了。对了，看见恩静xi了吗？” 第一天的拍摄很顺利，就算顶着长途旅行的不适，咸恩静还是以优秀的熟练度完成了拍摄。 不过刚拍摄完，谢乾玉还在跟助理导演商量事情的时候，他才发现咸恩静消失不见了。 得到对方否定的回复后，谢乾玉环视了一圈秀丽的风景，最终目光定格在了被选为拍摄地的那座室外咖啡厅上。 准确地来说，是那座咖啡厅的顶楼。 “就知道你在这。” 谢乾玉爬上天台时，咸恩静正躺在沙滩椅上眺望远方的海平面，看见从侧面楼梯上来的男人也并不惊讶，只是微微侧头又吸了一口当地特调的鸡尾酒。 “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微微坐直了身子，绚烂的晚霞和静谧的海面在咸恩静的眼中变得更为广阔。“知道我每一部演过的戏、知道我阿爸叫什么、甚至知道我喜欢在露台休息.....” 谢乾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过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躺倒在旁边的沙滩椅上。 他确实知道咸恩静的许多小习惯，而天台是过去两人在剧组里休息时最常溜出来玩的地方。 大部分的剧组室内场地的楼顶都是杂物室，除了偶尔找设备会有人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的场地，更别说要在休息时的几分钟一口气爬到天台了。 只有谢乾玉和咸恩静这两个精力无限的年轻人，常常相约到天台看云卷云舒、看日升月落、看星星谈人生，共同享受着片刻无人的安宁。 “可你呢？谢乾玉xi.....我是该叫你谢助理？谢社长？还是谢演员、谢歌手....” “明明认识快十年了，为什么我好像还是对你一无所知的样子....？” 谢乾玉看着咸恩静略显迷离的眼神，他知道是有什么事让这个姑娘感到困惑了。 虽然咸恩静平时不常喝酒，但也不至于几口低度数的鸡尾酒就醉了。 “今天演技很好啊，都没有NG几次就过了。” “跟自己的老板对戏能不好么…”不知道是不是看腻了远处的风景，咸恩静又重新躺回到沙滩椅上小声嘟囔着，“都拿到剧本多长时间了，你跟韩孝周xi拍戏的时候可是在天天练习啊……” 没有了镜头的束缚，私下的咸恩静对待谢乾玉可没那么客气了，一句话就说的对方无语凝噎。 冬天海边的降温还是很快，重新躺回到椅子上时咸恩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想在这躺一会儿吗？” “嗯？嗯…再躺一会儿吧。” 咸恩静刚点头，就看见谢乾玉麻利地翻身离开。“你去干嘛啊？” “给你拿个毯子去，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现在还是冬天呢，这么冷躺在室外不得感冒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谢乾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咸恩静，颇为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那今天晚上开机仪式以后找我，我会给你个答案的。” 看着谢乾玉远去的背影，咸恩静又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份名单，嘴唇微微翕动，用真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T-ara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 ------------------------------------- 晚上的开机仪式并没有持续多久，美国本土的拍摄团队早已恭候多时，大家一齐在酒店的餐厅里搓了一顿，整个气氛更像是为南韩来的几人接风洗尘。 谢乾玉给咸恩静找来毛毯后，又陪她在天台躺了一会儿。两个人回味着多年前的日子，一起看太阳逐渐沉没于西边的海平面、看点点星光逐渐取代缱绻的云。 只是这次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晚宴结束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倒时差了，一路的舟车劳顿加上又工作了半天，再美丽的风景也不能洗净身上的疲惫。 咸恩静同样如此，回到自己的套房后便洗漱完换上了睡衣。 今天下午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刚才冷静下来她才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老板跟别人拍戏关她什么事？不过都只是工作而已啊！ 她以什么身份说这话...？那幽怨的语气倒更像是....吃醋？ 就在她漫无目的地摆弄着套房内的咖啡机时，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她？这是个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但咸恩静还是犹豫了。 凑到猫眼上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影和自己脑海中的人选别无二致。 “睡觉了吗？再不开门我可就进去了哦。” 谢乾玉看见猫眼一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坏笑。 当咸恩静还在犯懵的时候，就听见门锁“滴”的一声轻响，房门便从外面被推开了。 “欧莫莫！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咸恩静打量一番男人后，眼神变得更加惊恐，“你为什么还抱着被子？？” “你们所有人的房间都是我问酒店订的，你觉得我问他们要张房卡他们会拒绝吗？” 眼看着谢乾玉理所应当的样子，咸恩静简直气得牙痒痒，可男人却变得更加放肆：“被子？带着被子那当然是来睡觉的。” 说着男人就自顾自走进了房间，甚至还用脚后跟带上了房门。 “你怎么这么晚还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听到咸恩静满是羞恼的质问，谢乾玉反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女孩：“明明是某人想知道什么‘我是谁’，结果不主动来找我，还要我亲自找上门。” 咸恩静想到今天下午自己那酒精上脑的愚蠢表现，羞得站在原地冒热气，谢乾玉倒是很自如地把那床被子往床上一扔，踢了拖鞋就准备上床。 “你干什么啊啊啊啊！” “呀你叫什么！”虽然酒店隔音很好，但谢乾玉可不想有什么风言风语走露出去，一把捂住咸恩静的嘴把她也拉到了床上。 “嘶！”刚把女孩扑倒，谢乾玉就感觉掌心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显然是被压在身下的咸恩静做着无声的抗议。 此时咸恩静的眼中已经饱含泪水，她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份女三名单和剧本。她也承认自己想过把身子交给这个男人，但绝非是在这种情况下。 谢乾玉也很快注意到了女孩的泪水，意识到她绝对是想错了什么。便强忍着手心的痛，用左手单手把她横抱起来，塞进了原本铺好的被窝中。 被扔进有些冷的被窝，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咸恩静也清醒了，睁着大眼睛盯着谢乾玉，眼中还没散去的泪珠露出几分清澈的困惑。 “憨恩静憨恩静，说你是憨憨还真是一点没说错！”谢乾玉甩甩被咬出血印的右手，单手铺好了自己带的被子钻了进去，“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该做的，我干嘛还自己捧一床被子过来？” 左半边的被子被谢乾玉压在身下，不得动弹的咸恩静只能转过头呆呆地看着靠在床头的男人，眼睛眨巴眨巴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悬在眼眶中的泪珠也随之落下...... 谢乾玉看着犯傻的咸恩静摇了摇头，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帮她拭去泪痕：“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夫妻’啊，就算我真对你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好不好。” 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成功让咸恩静破涕为笑，侧过身子看着谢乾玉。谢乾玉只觉得这姑娘平时面对这种提问都挺聪明的，怎么现在有点…傻的可爱呢……？ “如果你不觉得隔着一堵墙打电话很傻的话，我倒是也不用过来。” 感觉手上的痛感消失的差不多了，谢乾玉也往被子里钻了钻，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咸恩静：“现在嘛….今晚我是你的了～” 这话如果是个美女来说，那一定是香艳无比、魅力无穷，可如果是换了个帅哥… 呃…有点奇怪……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道你也憋了很久了。” ------------ 五十三 夜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谢乾玉回忆起五年前痛苦的经历，没有报以苦笑，他知道这天早晚都会到来。 “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真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得先知道..‘我是谁’.....或者说，你知道我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吗？” 咸恩静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问过宝蓝欧尼，她说只知道你家很有钱、住在首尔房价最高的地方，但....伯父伯母具体是做什么的也不太清楚。” 谢乾玉对咸恩静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颇为严肃地说道：“恩静，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有点意外，但我希望你能够接受，并且....不要对我有什么异样的看法。” 尽管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嘱咐，咸恩静还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偶妈...姓具....如果你平常看财经频道的话，或许就会知道有一个老人叫具本茂，他是我偶妈的父亲。” 听到谢乾玉的话，咸恩静并不感到意外，只有有些疑惑、疑惑为何谢乾玉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 眼看着咸恩静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谢乾玉舒了一口气后接着说：“我阿爸跟偶妈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两个人恋爱后在中国结了婚、生了我，然后在我三个月大的时候就回韩国打拼事业了。” “我爸为了不让偶妈被娘家人看不起，靠着自己的关系打开了LG在中国的市场，然后跟我妈出来单干成立公司，借两家人的影响力生意也算蒸蒸日上。” 感觉撑的有些麻了，谢乾玉躺倒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故事发展到这都算的上圆满，直到2002年，有个傻小子16岁了，开始插手家里生意上的事。” “他清楚自己未来的命运少不了继承二字，他父母也清楚，便放手了一个分公司给他做。一开始也确实不错——运营、谈判、局势把握都做得很好，特别是投资眼光更是一绝，投资什么赚什么。” “那个傻小子就是你吧。”听谢乾玉说了半天，听到他那自吹自擂的话咸恩静忍不住轻笑着插话道。 谢乾玉只是含糊不清地回答：“算是吧。” “在他的帮助下，自家的公司以火箭般的速度攀到了韩国前十的企业。一些布局几年的产业也开始产生效益....石油化工、粮食工业、还准备进军电子产品市场.....如果能做成的话，所谓五大财阀里肯定会有他们一家三口的位置.....帮助成为华夏的最大贸易顺差国，让ZF对他们家都颇有青睐。” 明明是说着自己了不起的成就，咸恩静却从谢乾玉的语气中听出了过往记忆的痛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如果只是投资，那巨头们都会对他们一家视而不见、甚至是和颜悦色的，但当他们进军命脉产业的意图被发现了，三星、SK、现代.....这些赫赫有名的大哥们没一个会想着放过他们，即使是看在LG的面子上也不行。” “被三大财阀围剿、自家LG的有些人也暗示他们离开保命，最后结果就是国内所有产业被贱卖、在南韩银行的资产被冻结、终身...不得再回棒国经商！那年，那个傻小子20岁” “这也太过分了！”咸恩静不懂什么“商场即战场”，现在的她只觉得那些巨头们以大欺小，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来获得利益。 谢乾玉转过头看着咸恩静，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在咫尺的两人甚至能感到对方的吐息。 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咸恩静又微微有些脸红起来，不由得把小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谢乾玉没有告诉咸恩静的是，如果现在的他是那些巨头他也会这么做。 虽然棒子的电视剧一天到晚写些什么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故事，但并不代表民众心中的财阀就是什么好人，哪怕是名声最好的LG也不例外。 看着眼前的咸恩静听完所有的话，脸上好像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谢乾玉不禁感到有些庆幸。 ------------------------------------- 就在谢乾玉和咸恩静坦白过去的同一天，大洋彼岸的某个半岛上，一位美女正气恼地捶着玩偶。 “谢乾玉你琴架（真的是）！可恶啊！坏蛋！K撒给（小崽子）！” 冲玩偶发了半天的火，美女也觉得有些累了，还是气鼓鼓地坐到了床上，又有些心疼地捋了捋玩偶的毛。 这可是她托朋友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限量款，虽然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女版的被朋友的弟弟据为己有。 这个心情不好发飙的美女正是韩孝周，不过无论是谢乾玉或者她的影迷，现在如果有人站在这的话一定会惊讶不已： 这真的是我们的微笑女神？？ 你还我温柔可人的视后啊啊啊啊！！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已经过了22点，日期则是11年02月22号。 韩孝周鼓起个嘴坐在床上，手边放着的还是那个《Trouble Maker》时期谢乾玉西装造型的玩偶。其实这个玩偶本是一组两只，还有一个当然是李居丽造型的玩偶。 对别人来说难以企及的东西对韩孝周来说并不难搞到，只要她跟谢乾玉讲一声，恐怕一车玩偶都能送到家了。 只是当朋友告诉她这个玩偶她抢到了，但李居丽款的那只被自己弟弟抢走只剩一只时，韩孝周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动，出了高价把仅剩的这只给买了下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韩孝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暗示多次，为什么谢乾玉还是想不到要陪自己过生日呢？ 去年12月12日咸恩静更新的那条社媒所有人都看见了，有人羡慕，有人恶意揣度.... 她是属于前者。 倒不是说真的缺一辆保姆车什么的，别说她压根没被公司冷藏，就算真的被公司雪藏了，凭她自身军官家庭的资本，买一辆不错的奖励自己也是绰绰有余。 是的，《只有你》开拍前，她骗了谢乾玉。 压根不是什么因为违规推戏才被公司没收了保姆车和经纪人，而是她那个有些古板的老爸接到她要拍床戏的消息，一怒之下对她小施惩戒罢了。 与其说是谢乾玉抱有一些别样的心思去接触韩孝周，倒不如说从头到尾他才是被吊的那条鱼。 这个男人到达《同伊》剧组的第一天，女主角韩孝周就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同寻常，当时的她就暗暗跟自己立下赌誓—— 这个男人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导演助理，她就一个月不吃零食。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之后在谢乾玉主动靠近她时，韩孝周的内心是有些窃喜的。 从小到大对她抱有好感的不计其数，主动制造接触的更是如过江之鲫，但没有谁能像谢乾玉这样让她心动。 过去的生活不说锦衣玉食，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富家女一枚。谢乾玉这种对她若即若离的感觉，反倒是让她的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着一样难受。 “真的是个Pabo呀，就算飞去美国了也不知道发个kakao问候一下吗.....亏我过年过生日还知道祝福你....” 她不是羡慕那辆车、也不是想要什么礼物，她只是羡慕谢乾玉可以帮咸恩静拍照片、甚至肆无忌惮地一同出镜、一同互动的那种关系。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这种关系最让人无助，这种关系....这种关系..... 心中有些委屈的韩孝周又把抱枕扯了回来，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它，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只是抱着玩偶渐渐睡去的韩孝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电脑有条邮件提示一直在不断地闪烁着。 ------------------------------------- “那..那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用郑秀晶xi来演女三？一个高中生的角色，给孝敏、给智妍，即使是宝蓝欧尼的baby face也可以啊，或者小八呢？她现在可还是个真正的高中生啊....” 咸恩静一口气就把话全都说完，对自己的上级、对剧组的编剧如果提出这种要求，在南韩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她现在和谢乾玉这种面对面躺在床上的场景，怎么看都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她还是越说越小声、越说士气越弱..... 一番话听的谢乾玉哑然失笑，他终于知道今天的咸恩静为什么怪怪的了，多半是因为之前一直瞒着的角色名单今天被剧组的现场导演无意泄露给她了。 当然，谢乾玉也不是故意要瞒着咸恩静。毕竟他拿出《继承者们》的剧本时，压根还没决定要“放过”SM一马，更想不到会保持邀请郑秀晶来参演女三号，借此来保持与JYP之间的平衡。 这丫头...还是那么关心组合..... “就这事？” 咸恩静被看得有些发怵，但还是倔着脑袋点点了头。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她，怎么不知道刚刚那番话有些鲁莽了？ “恩静啊，我问你。如果女一、女二、女三，甚至女四女五都是T-ara的人，观众们会怎么想？” “呜....”咸恩静思考了片刻，她感觉到谢乾玉是在给自己挖坑，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会觉得我们T-ara是个演技团，在未来挑选演员的时候，导演们也会多看我们一眼....？” 听着咸恩静就像个“差学生”一样交出了一份“完美”的错误答案，谢乾玉早有所料似的笑了。 四爷啊四爷，终归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啊。 “不不不，圈子里的人怎么看先不管，观众们大抵只会觉得这是一部我们QS公司自导自演的玩具片罢了。是我这个‘天才作家’拿出来硬捧你们的烂货。” 看着咸恩静若有所思的样子，谢乾玉继续循循善诱道：“且不论电视最后的制作效果如何，也不说会在什么时候播出，上映的那一刻便代表了观众们会带着有色眼镜来看这部片子。” “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就最直观的收视率来看，会是什么样的成绩？” 咸恩静被子下的手指不断交错，思忖片刻后给出了答案：“首映收视率或许会不错，但一直看到我们这几张长期一起出现的脸会觉得很脱戏。如果拉上秀晶xi出演的话不光首映收视率会更高，后续的收视也会有SM的家族饭冲着秀晶来保着。” 真聪明！ 内心给了咸恩静一个极高的评价，谢乾玉觉得今晚自己真的算是没白来。 “现在可以不叫你憨恩静了，可以叫你智恩静。所以以后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我最多只会拉两个T-ara的成员一同出演，三个四个什么的是别想了。不过嘛...或许凡事会有例外呢？” “嗯...？你干森么去啊？” 咸恩静看见谢乾玉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他的被子，不由得问道。 “当然是回我房间睡啊，现在可是二月份，不盖被子你想冻死我吗？”谢乾玉一手抱着卷起来的被子，另一只空着的手蜷起中指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如果你实在想我跟你一起睡的话...我也不介意啊！” “呀！快滚吧我的要伯（老公）！” 看着咸恩静嬉笑着踢了一脚被子，谢乾玉也是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光是因为他还有事要做，更是因为...他有点难言之隐的突起..... “再聪明又有什么用....明天不还是要去找Qri欧尼.....” 如果离开的谢乾玉听到了咸恩静的小声嘟囔，那他一定会感概： 这女孩实在是启智得太快了！ ------------------------------------- “叮咚~叮咚~” 难得的一个休息日，没有被闹铃吵醒反倒是被门铃吵醒了，这让韩孝周有些恼火。 没戏拍的日子算不上多忙，但她还是特意调整行程后空出了整整两天的闲暇，要说没有对谢乾玉的“生日礼物”有一点点的期待那是假的。 现在好了，不光连句生日祝福都没收到，昨晚睡觉时被子也没盖好，现在清梦还被人给搅醒！ 以上种种原本就有点小起床气的她，更加是火上加火。 不过考虑到作为明星的身份，她还是努力压制着情绪，一边整理着睡衣一边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哪位啊？请稍等一下！” （PS：不知道韩国人他们这种情况下会不会说哟破赛哟，就这样写了吧kkkk） “你好，我是物业经理。楼下的住户反应天花板有渗水，请问你家有漏水吗？” ------------ 五十四 很忙 “物业的...？” 韩孝周有些烦闷地挠了挠头发，她已经懒得走回到浴室里去确认情况了，只是从猫眼确认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物业经理。 “啊你哟哈赛哟！” 开门的那一刻，出现在韩孝周眼中的从那个物业经理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帅哥，这个帅哥脸上还挂着十分灿烂的笑容。 “乾玉！是你...？？” 确认是谢乾玉的那一刻，韩孝周的神情从惊愕迅速转变成惊喜、狂意外短短数秒内这位视后就完成了一系列的表情包。 “生日粗卡（快乐）！真是可惜啊，没有准备隐藏的摄像机，不然拍下你这组照片做表情包，一定能在你粉丝群里卖出个好价钱。” “就贫吧你！”看见谢乾玉的韩孝周只感觉神清气爽不少，乐呵呵地给谢乾玉找了双拖鞋，又跟那位被拿来做“工具人”的物业经理打了个招呼送走了他。 “你不是去美....” 谢乾玉打量着室内的布置，看不出豪华但也算宽敞，明显是单身女性独居的一个环境。“我是去美国了啊，这不是考虑到某人过生日我就又回来了吗。” “哼，今天都二十三....” “诶~你都知道我去美国了，那应该知道现在美国的话还是22号吧？嘿嘿....” 当韩孝周正打算捏起拳头，给这个老打断自己说话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一份文件挡在了她面前。 “体谅体谅嘛，我可是亲自给你把生日礼物送来了。嗯…不愧是微笑女神啊……素颜都这么好看！” “这是什么东西？”韩孝周抢过那沓白纸，也顾不上自己素颜还是什么颜，走到餐桌前翻看起来。 韩孝周越看越震惊，谢乾玉也就笑着看她翻，默默抽出对面座位的椅子坐下。 “演员转让协议？？你真的要签我！？” 摊开在桌上的赫然就是一份制式合同，说是制式，上面的内容又有些奇怪——BH娱乐的公章和老板李秉宪的签名已经出现在上面，QS娱乐的公章和老板谢乾玉的签名也一个不少。 就不过还多出了一处要演员自己签名的空白。 “哎….难得到你家来一趟，连杯水都没得喝让我很失望啊……” 韩孝周看着谢乾玉那翘着个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直接被气笑了，攥着合同就作势要打：“呀！说正事呢！” “要打我你也先看清楚待遇条款再打！这可不仅仅是一份转让合同，还有待遇问题的！” 眼瞅着女孩真的要发飙了，谢乾玉也赶紧收起玩笑的心态：“七成的收益分成，一年一部电影两部电视剧、剧本优先选择权、定制的化妆团队保姆车经纪人…..哎西，你就说你签不签吧！” “哎…这你赚个…..”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韩孝周猛地想起了业内传闻的T-ara那份“天价合约”，想说的话一下子都卡住了。 “你就说你签不签吧！” “唰唰唰…..” 女孩当下也不再犹豫，几笔过后“韩孝周”三个清秀的字体出现在合同上。 谢乾玉像是收获至宝，手指轻弹两下合同，把它收到了一旁：“欢迎你加入QS！” “就这，就没有了？”韩孝周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加盟仪式，签完字才发现好像在她家里就被谢乾玉给“骗”走了。 “对呀。”谢乾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然后又好像恍然大悟般说，“我还想问韩孝周小姐一个问题来着的，想问她明明没有被封杀雪藏为什么会没有保姆车呢？” 韩孝周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那个小小的“谎言”还是被发现了。 起初，同情心爆棚的谢乾玉下意识选择了韩孝周的话，丝毫没有对其中的种种漏洞产生怀疑，反倒以为由于自己的蝴蝶效应，导致和咸恩静提前认识的韩孝周没有签署原本的经纪公司。 直到最近他想把这份“肥约”交给她，作为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时，才通过林名姝查到她居然还在原本的BH Entertainment公司。 （注：BH是演员经纪公司，由李秉宪2006年创立，之前被谢乾玉收购的那个HB是一家小型的制作公司。） 韩孝周她爸肯把她塞进这个公司，关系肯定是硬的不行，这么大的公司更不存在“违约”就没收保姆车和经纪人这种说法。 难怪人说“色是刮骨的钢刀”，精明如谢乾玉也被摆了一道，全是因为女人那张纯洁无邪的面孔。 “唔...乾玉你听我狡辩，阿尼..听我解释....” “行了，不用解释了，说到底还是我占便宜了。”事情大概的前因后果，在查明韩孝周的家庭背景后，谢乾玉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谁希望自己女儿戏正演的好好的，却突然间要去拍床戏呢？更何况自己也算是有脸面的人物...... 这下倒好，谢乾玉毕竟是男演员，拍了那场香艳的床戏、吻戏总归算是他占了便宜。还以特别小的代价签下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女演员，付出的不过是被骗了一下。 如果被骗就能签好演员，那请女演员们天天都来欺骗我吧！！！ “你都知道了啊....不过这份合约你是怎么说服我老板...额不对...我前老板的？” 韩孝周说着说着，想到了一种十分不可能的可能，惊讶地捂住了小嘴：“你不会....你不会把BH也给买了吧？？” “咳！！”女孩的突发奇想差点没把谢乾玉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收购BH？你以为我是什么大财阀啊！ 且不说李秉宪这个南韩身价第一的男演员，光是想买下他旗下韩佳人、朴成焄那一大帮子演员，就够谢乾玉的现金流喝一壶的了。 “那倒是没有，你让我买你前老板我也买不起，不过付出了点东西倒也是真的。” 何止是“一点”东西，简直就是“亿点”啊！ 想到答应李秉宪的那一部好莱坞男主角、一部五百万人次级的电影、还有大笔现金收购了那15%的股份，他还是一阵肉疼。 不过《赤焰战场2》那种片子他也没时间拍、回头《建筑学概论》拉上本就该出场的韩佳人....前两个承诺也就算是完成了，至于那15%股份的现金嘛..... 感谢2011亚洲杯的成功举办！ 他那套“全息投影”的黑科技可算是在国际上打开了市场，一举成名后靠卖货就给他回笼了不少资金。 “欸！发什么呆呢？我的签约仪式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正想着事情的谢乾玉习惯性地出神，直到韩孝周出声才把他给拉了回来。 看着眼前神情有些不满，却又透着几分可爱的佳人，谢乾玉挑了挑眉：“不然呢？欺骗老板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要我去新罗酒店给你摆几桌吗？” “真是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公司....哼.....” 谢乾玉随便找了个水杯倒了点水一饮而尽，然后把小声嘟囔发泄不满的韩孝周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看来你对我们公司很有好奇心么？走吧，带你去公司看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省的连公司门朝哪都不认识！” “阿西！等我换个衣服化个妆啊！” 傻丫头，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穿着睡衣睡裤嘛..... ------------------------------------- “诺，这层就是‘星光熠熠’层。从这条走到底，那间就是你的工作室和休息室了，有什么想要买的家具或者要搬的东西就打电话给我经纪人，她会帮你搞定的。” 作为第一个加盟QS事务所的正儿八经的女演员，谢乾玉给韩孝周的规格是一等一的高。不同于对宋仲基和刘亚仁的敷衍，直接是把最靠里的那件套间留给了她。 亲自带着韩孝周把公司大楼逛了个七七八八，谢乾玉最后补充道：“这层除了三个室内拍摄场，就是作为你们演员独立的生活区了，楼上是T-ara的练习场地，顶楼是我办公室，有啥事要找我或者找她们玩的话记得提前打电话。” “啊内~有些人真是偏心啊，人家单独占一个楼层，我就要跟别人拼！” 毫不客气地赏了半开玩笑的韩孝周一个爆栗，谢乾玉反驳道：“她们天天还要练歌练舞的，你们几个演员一年到头在外面片场拍戏，能用到公司的房间几次啊！” “ummmmm....不过如果你想女团出道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策划策划。你就靠颜值，去哪个女团当个门面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啊，你不想去三楼和五楼练习都不行喽！” 一想到自己在舞台上唱跳的样子，韩孝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还是算了吧，wuli社长可要好好安排我的演艺生涯啊.....” “哼，那还不赶紧讨好讨好顶头上司？天天跟我没大没小地顶嘴.....” “内内~我错了社长nim~” 加入QS之后韩孝周的心情十分不错，虽然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但在她看来，离开了BH Entertainment更像是自己脱离父辈“单干”的象征。 “哈呜...公司逛也逛完了，你下午要去哪嘛？我送你去好了。不是不想给你办签约仪式，只是最近QS整体处于‘沉寂期’，过了之.....” 电梯前的谢乾玉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女孩用“强制手段”给打断了。 “好甜....” 感受着嘴唇处传来的温软，他忍不住吸了一口。 韩孝周的身高足足有172公分，即便这样在没穿高跟鞋的情况下，她想搂住谢乾玉以一种霸气的姿势“强吻”他还是需要微微踮起脚尖。 在等电梯的时候，她才观察到男人那冒出的胡茬和难以掩饰的疲惫。 想想过去两天，他光是在飞机上就耗了一天，今天估计更是刚从红眼航班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一大早去找了物业经理给自己送”惊喜了。这么变态的行程，也难怪他在自己面前还打了个哈欠。 或许是情难自已，或许是蓄谋已久。 总之，她还是这么做了。 “呐，这就当作是被你潜规则了哦...社长可要好好安排我的行程......” 女孩的声音一下降下了八度，不说跟蚊子叫一样响，说这么羞人的话时也没强到哪去。 韩孝周的主动出击最终没能变成一个缠绵的法式湿吻，蜻蜓点水的一下后女孩又重新站回到了地面，松开了搂着谢乾玉脖子的手：“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你忙去吧。要记得注意休息哦.....” 说完，就逃似的钻进了电梯，徒留谢乾玉在原地发懵。 电梯慢慢下落，韩孝周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在QS这里她发展得可能会比在BH更好，而且好的不是一点点。 ------------------------------------- 谢乾玉很忙，他当然很忙。 温柔体贴是他的特点，但仅仅为了韩孝周的一个生日就从洛杉矶大老远的飞回首尔一趟，那不是他的风格。 那是恋爱脑，不是情圣。 在韩孝周乘电梯离开后，在原地傻乐了一会儿的谢乾玉就按下了召唤另一座电梯的按钮，直奔地下二层的车库。 他不是铁打的Iron Man，连续来回的航班他也会累、会困倦，但宝贵的时间不能让他浪费来休息，顶着困意发动起了跑车。 （疲劳驾驶不可取，开车安全第一条！） 目的地：SM公司！ 这次回韩除了给韩孝周过生日这个目的以外，去一趟SM公司是谢乾玉更为重要的目标。 原本他想等着咸恩静熟悉一下美国的环境，再找个机会告诉她和居丽女三的事情。 但现在既然她自己都已经发现了，那谢乾玉也没必要再拖，早点把郑秀晶拐到米国... 不对，请回阿美瑞肯才是正道。 毕竟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对他以及他新兴的QS公司来说，都是抢出来的。 幸好临近中午的这个时间点早已经过了高峰期，首尔的路面上车流量不算很大，在谢乾玉的一路飞驰下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SM公司。 没有什么狗血的剧情，谢乾玉这辆别致的车型和那张车牌早就被金英敏下令，刻进了SM每个保安的心里。 ------------ 五十五 损友 【还好看我书的没有孝周粉丝，不然上两章该被喷死了。】 “金社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谢乾玉一路“噔噔蹬”跑到社长办公室门前，金英敏估计是收到了保安的通风报信，竟然已经亲自在门口迎接了。 “谢社长谢社长！老弟你能来真的是让我们SM蓬荜生辉啊！” 金英敏70年生，算来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他喊谢乾玉这一声“老弟”听起来倒是比某位70代的李先生要顺耳得多。 （注：南韩70代这类指70~79岁的人，文中即1940s出生的人，20代以此类推） 谢乾玉的到来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蓬荜生辉”，上次他一拜访，就给F（x）甩了个当下最火访谈类综艺的剧本，参演过后让“小破团”的人气直接上了个台阶。 这次到来听说是跟电视剧有关，更是让金英敏兴奋不已。 “哪里哪里，这次又是要麻烦贵社的艺人了！”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让谢乾玉有些生理不适，更别提金英敏的左手还一直热情地拍着他：“这是哪里的话，我巴不得你天天来麻烦呢。” 走进办公室后，不算大的室内还挤着几个“不速之客”，让谢乾玉有些意外。 李秀满....你在就算了，这金软软、郑Jessica、李sunny、权黑黑、崔长腿..... 大半支少女时代往这一站是什么意思？？ “啊你哟哈赛哟！我们是少女时代！” 面对“女帝”整整齐齐的招呼，谢乾玉同样弯腰还礼，而走进办公室的金英敏则收起了刚刚灿烂的笑容。 “咳，乾玉啊，少女时代她们都算是你的粉丝呢！听说你要来我们公司，都吵着闹着要来好好认识认识。哎，这帮丫头平时还是太宠着她们了，有些胡来，你不要介意啊！” 听着金英敏那蹩脚到离谱的借口，谢乾玉怀疑他自己能不能相信。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谢乾玉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且不提你自己那僵硬的表情，也不说少时听着你话时那尴尬到抠脚的气氛，就说这“认识”！ 两拨人马同属艾回旗下，在立本国的时候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真要是粉丝的话...爷的头号女粉徐小贤怎么没来？？？ 眼瞅着金英敏不主动介绍李秀满，谢乾玉也选择性无视了坐在侧面沙发上的他，大咧咧地坐到社长老板椅对面的客人座上：“没事的，跟少女时代们也算是同事，我也是她们的粉丝啊，能到SM看到她们也是我的荣幸。” 听金英敏的言外之意，再加上现场的局势来看，谢乾玉主观猜测少女时代是被李秀满带过来“捞油水”的了。 少女时代是金英敏一手组建的不假，F（x）有他李秀满的拍板也不错，但归根结底女团做出来的成绩还是会算在他金英敏的头上。 李秀满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名声去坑害少时，但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私心，更何况他还是个成功的商人。 比起让金英敏的嫡系得尽全部好处，不如自己丢下这张老脸，让自己的人也能从谢乾玉这座肉山上捞到一些油水好处。 比如...那个躺高小短身....李顺圭！ 无论什么时候，他坚信自己这个侄女小公主，是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的！ 呵，你们两个大佬打擂台，想拉上我当筹码？也不怕把自己给压死...... 门都没有！ ------------------------------------- “金社长，我看也别让姑娘们站着了，她们一天天又是商演又是行程的，这都是‘自己人’还站着，多累啊。” 金英敏点点头，依旧是挂着和善的笑容，转过头对少女时代说：“听到谢社长说的了吗？都找地方坐下吧。” 面对金英敏的“命令”，几个女孩哪敢不从，但左看看右看看还是面面相觑起来。 你办公室里就那么几个坐的地方，两个社长一人一个，李秀满老师又一个人占了个长沙发，我们坐哪去啊？！ 办公室里除了李秀满坐的那个长沙发，就剩了个单人沙发，别说敢不敢了，就算是李秀满给她们让了座，也还是明显的坐不下啊！ 环视一圈后，少女时代的成员们无奈接受了自己“无处可去”的事实，只得在队长金泰妍的带领下，悻悻地抱腿坐下。 五个女孩就那样靠在一起，在办公室的墙脚下并排蹲坐下来。 那场面就活像是...... 卖火柴的小女孩？....们？ 堂堂女帝，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谢乾玉却没时间把太多精力放在姑娘们身上，只是看了两眼就在她们坐下前收回了目光。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夙愿，也不是她们忙内的“亲故”朋友。 现在的他是谢社长，是跟她们的金英敏社长平起平坐的地位。 “金社长，今天我来其实是邀请贵社的艺人，参拍我最近刚开拍的电视剧的。”筹措了一下语言，谢乾玉开口道。 电视剧！ 捕捉到关键词的少女时代们纷纷竖起了耳朵，即使是蹲在地上也丝毫不影响她们的好奇心——这可是谢乾玉的电视剧啊！ 金英敏眼前一亮，坐在沙发上的李秀满也明显注意力从手中那份报纸移开。 “原谅我现在才来发起邀约，但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尽快把演员带到美国去，前期的戏份都将会在洛杉矶完成。” 谢乾玉提出的要求确实刁钻：正常剧组邀请演员肯定会先发剧本或角色要求到经纪公司，至少至少也会在开拍前提前练习，让演员可以调整出行程。他这都开拍了，连份剧本都没有，空着手一穷二白地就跑上门来要人，还要带去美国，确实让金英敏有些难办。 可眼前这个男人叫谢乾玉，一个去年年末同时包揽三大台最佳男演员和最佳编剧的怪物...“新人”。 没有思考太长时间，金英敏就给出了他的答案：“可以，告诉我你想要谁就行！” “郑秀晶xi。” “莫！”听到妹妹的名字，郑秀妍自然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只是她才发出半个音就被旁边的金泰妍拉住了。她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小房间内可是还有着公司的一二把手在啊。 仿佛是没听到郑秀妍那短暂的惊呼，金英敏只是皱了皱眉：“乾玉xi...F（x）最近正在筹备她们的正规一辑.....” “我可以理解，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金社长....” 谢乾玉两手交叉垫在下巴下面，平静地盯着桌子对面的金英敏，SM想要利用他的价值，他自然也可以作出试探。 体内有来自未来的灵魂融合，谢乾玉虽然说不上全知全能，但F(x)什么时候出了正规一辑他还是有数的，与其说是《继承者们》提上前的巧合，倒不如说....是他有意为之。 赌对了…那就是Krystal人气暴涨反哺组合…… 赌错了…那就是在起家的K-pop上步步落后…… 不过水晶去美国好像还算方便…… 金英敏的内心不断天人交战，他莫名从对面这个比自己小一轮带拐的男人身上感到了一股压力。 “没问题，乾玉xi！秀晶的行程我会去安排，一个月的时间够吗？”最终，还是赌徒的心理占了上风，金英敏咬牙答应下来。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当他做出决定后，内心竟不自觉地舒缓下来。 得到金英敏肯定的回复，谢乾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谢谢金社长正确的决定。” “如此唐突地来麻烦贵社艺人，作为朋友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白白吃亏的，作为补偿，我想送一首合作的歌给贵社。” 阳谋！赤果果的阳谋！！ 这是出现在李秀满心中的第一想法。 谢乾玉这种打一棒给一个甜枣的做法，对他来说简直是百利无一害。 如果金英敏不答应，那他大可以再去找其他人合作。 如果金英敏答应了...那他能在谢乾玉这种“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坚持多久就不好说了， “噢？不知道谢社长是想送首什么样的歌？或者找谁来合作呢？” 谢乾玉能拿到这种台面上来说的歌，能是什么垃圾货吗？也难怪金英敏心动，李秀满和少女时代们都支起耳朵来等他的回答。 “歌是一首英文的男女对唱情歌，也是最近才刚写出来的。” “那乾玉xi准备找谁来合作呢？”金英敏顺杆往上爬，也顾不得问谢乾玉为什么不找T-ara的人。 “嗯....” 不光是少女时代，李秀满也跟着紧张起来：演员找郑秀晶合情合理，作为SM家专门往演员方向培养的爱豆，她当之无愧。 可这合唱的名额...... 谢乾玉扫了一眼乖乖蹲在墙角的少女时代，目光锁定在一个小个子身上，眼神中闪过一道很有恶趣味的光。 “就郑秀妍xi吧，毕竟麻烦的是她妹妹，不是吗？” “莫？？？” ------------------------------------- 作出一个令所有人意外的决定后，谢乾玉开车回到了家。 跟那帮老狐狸聊天做生意，真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尽管对他来说结果还不错。 他对金英敏做的事是一个现在还没流行起来的概念—— 服从性测试。 这个行为在十年后的互联网上有个更广为传播的名字—— PUA！ 虽然选择了SM作为盟友之一，但谢乾玉对他们可远远说不上“信任”两个字。 不过作为当下南韩的“三巨头”之一，跟这样一个老牌企业进行深度的利益绑定，谢乾玉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如果能用一些“甜蜜”的陷阱，让金英敏以后对自己的要求下意识答应的话.....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想想就好。 “呵，两个老狐狸，还想拿我作为斗争的筹码.....” 选择了立场相对“中立”的郑氏姐妹作为楔子，谢乾玉还算安心的缓缓入眠。 “呀！秀妍欧尼！你到底是给他施了什么魔法？” 当谢乾玉安稳补觉的时候，少女时代练习室内却吵疯了。 今天下午她们本就不算忙，不然也不会被李秀满带过去“旁听”跟谢乾玉的谈判。 现在林允儿就正压在郑秀妍身上，还好是没有其他人在场，不然看见这场面估计要大呼受不了。 “我怎么知道！你快下来下来，重死了！” 刚跟前一波队友解释完“被选中”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等林允儿这一拨人结束行程回来，又是好一通逼问。 “诶！他不会想趁这个机会逼你做什么吧…好可怕哟！嘿嘿…..”李顺圭拍了把林平板的臀部，很是害怕地说，但是从她那没忍住的笑声中…… 少女们怎么还是听出一股幸灾乐祸的玩笑感….？ “对哦，他现在两首合唱——《江南style》和《Trouble Maker》里面动作尺度可都不小哦….”金孝渊同样煞有其事地补充到。 “我..我才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呢！要不是看在水晶的面子上，我刚刚就直接拒绝他了，hin~！” 姐妹们对郑秀妍略带傲娇的回答毫不意外，如果她老老实实表现地害怕了，那她们才要怀疑这是不是朴孝敏假扮的了。 “欧尼，你最好是真的不害怕哦。因为就算你拒绝的话，我觉得社长他也不会答应的！” 匆匆赶回练习室的徐贤突然出现，一本正经地对郑秀妍进行了最后的补刀。 “小贤，你....！” “哎...”队长金泰妍也站出来，拍了拍郑秀妍，“就当是为了少女时代争取点海外的人气吧，秀妍呐！” “呜呜呜呜呜呜！！！！”郑秀妍窄窄的眉毛瞬间囧成了一个八字，被这帮轰子损的生无可恋。 ------------ 五十六 一人 【最近有些卡剧情，想要建书友群了，不知各位读者老爷怎么看？】 下午，郑秀晶正随组合F(x)跑着行程。今天对她们来说是个难得的休息日，只要跑完最后这个团体商演就能回去休息了。 “秀晶啊，待会儿跟我一起去公司一趟吧。” 刚爬上保姆车的郑秀晶听见经纪人的话，小脸一下子苦了下来：“OPPA！今天难得欧尼们都没事，我们打算一起玩来着的....” 经纪人只是自顾自发动车子，不咸不淡地说：“这是社长秘书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如果你觉得你能拒绝的话，我没问题。” 郑秀晶悄悄比了个鬼脸，对着宋茜撅起下嘴唇，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 “好啦，听话，今天晚上给你做水果酸奶吃。”宋茜宠溺地揉了揉小水晶的头，临时来个通告这种事她们也不是没遇到过，她知道郑秀晶是躲不掉的。 回去的路正经过F(x)的宿舍，经纪人把剩余的成员先放了下来，只有郑秀晶留在车上准备去公司。 宋茜看着孤零零坐在车上的郑秀晶，总感觉有些于心不忍：“OPPA，社长有说是什么样的行程吗？要不我陪秀晶一起去....” “不用啦宋茜xi，社长只叫了水晶一个人，她这次说不定是要碰上自己的贵人咯！” “那...那秀晶就拜托OPPA照顾了.....” “放心吧！” 宋茜看着远去的保姆车，眉毛深深拧了起来，经纪人的话总让她内心有些不安。 啊西...该找谁帮忙呢..... 打给李总监问个明白吗？ 算了，这可是社长亲自找上来的啊.... 莫名的，宋茜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联想到年前那次陪酒...... 诶，打给他...试试....？ ------------------------------------- 接到宋倩电话时，谢乾玉还在睡觉，现在的他坐在床上一脸懵圈： 我好心请你家忙内来拍电视剧，你居然觉得我想害她？？ 不过还好经过解释，也是让宋倩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又是尴尬地连连对谢乾玉道谢。 既然已经醒了，谢乾玉也不打算再睡下去，想着干脆去公司一趟。 ............... ............... “最近少打点游戏，这几首歌的串烧和混音就交给你了！时间紧迫、加快效率，阿拉索（知道了吗）？” 公司里的几个演员都各自在外，T-ara也散落在世界各地“修炼”，一到公司大楼的谢乾玉就直奔三楼东半区的李浩扬工作室。 “但凡你跟我交流的态度，能有对T-ara一半好，那我天天加班熬夜也在所不惜啊.....”大名鼎鼎的“新沙洞老虎”此时不满地嘟囔着，眼神不断向电脑屏幕上的死亡倒计时瞥去。 （我还跟她们上床交流呢，跟你能行吗.... 想到这里，谢乾玉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二月份了，再次集合估计要到三四月。后面还有她们RB的行程、新专辑的回归、粉丝会的筹办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如果想赶在五月底的’梦想演唱会‘之前，给她们开场独立的演唱会的话，时间就真的不多了。” 看着谢乾玉一脸正色，李浩扬也严肃起来：“是，我会跟’勇敢兄弟‘他们商量着做好的，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 得到李浩扬的承诺后，谢乾玉放心离开了他的制作室，虽然这个网瘾少年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制作音乐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花费大力气把他挖过来。 “噢，社长nim？” 刚一出门，谢乾玉就撞上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现任QS公司舞蹈总监，裴允静。 “噢！裴老师好~” “社长难得来一次公司，直接就往音乐部走，我们舞蹈部门真的是不受重视啊！！”裴允静顶着个厚厚的黑眼圈，颇有些“幽怨”地看着谢乾玉说，“好不容易把七人的《Lovey-Dovey》舞蹈编好了，你这又塞进来一个新人，我们很难办啊。” “咳...”谢乾玉被裴允静盯得有些心慌，不好意思地把手中的乐谱往背后藏了藏，“我知道裴姐你们最近辛苦了，回头我再给你找点帮手过来吧。” 想想公司只有裴允静带着的这一组音乐老师，既要负责新歌的编舞，又得管着女孩们练舞学舞的工作，自己还不断地往里面塞人....好像是有点辛苦了..... “你最好是能说到做到，唉，谁让当初你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呢，一辈子给你们资本家打工的命啊！” 几句谈话间，谢乾玉已经想好了要招揽的人选：“你放心，最多一个月，我一定给你找点帮手过来。现在你们先忙8人版的《Lovey-Dovey》的编舞吧，其他事情可以放一放。” ------------------------------------- 告别裴允静后，眼看着快要到饭点了，SM那边还没传来让自己去接人的消息，谢乾玉打算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 “‘不语烤肉店’......有点意思啊。” 虽然驻扎在繁华的汉江边上，但工作日的下午QS公司周边也看不见什么密集的人群，谢乾玉很放心地步行在街道上觅食。 “1、我们不会主动与您搭话。 2、不要主动与工作人员说话。 3、挑选您喜欢的位置，并勾选菜单点餐，然后享用您的美味。” 看完店门口招牌上的介绍，不得不说，谢乾玉觉得这种方式很对他的胃口。 当他走向店门时，门口的迎宾小哥脸色明显一变，显然是认出了这位国际巨星。 但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点头示意，并作询问状。 “一位。” 谢乾玉心中默念，并比了个“1”的手势。 在迎宾小哥的带领下，谢乾玉找了个靠窗能看见街景的单桌坐下，在菜单上勾了两份肉一个牛肉豆腐汤再加一碗白饭。 店内安静得连背景音乐都没有，除开他还有两三桌客人，都是一个人对一桌的服务方式。 上菜的速度很快，服务员端着两盘肉上来后就拿起不锈钢夹开始烤肉，谢乾玉也乐得清闲，找出勺子筷子准备享用。 夹两块肉、烤肉酱、干料、一片生菜包住、泡菜…… 做成简易的“菜包”后，再送到嘴边、一口一口细细咀嚼起来 持碗龙吐珠，下筷凤点头。 暗自观察谢乾玉的服务生也在心中赞叹，男人重复的动作不像机器人般僵硬，也不似经纪公司刻意培养出的那种礼仪程序。 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难以模仿的优雅气质，若非经过长时间的熏陶，是做不到这么沉稳且赏心悦目的。 肉烤好了以后服务生自觉地关火退下，留谢乾玉一个人安静地享用美食。 片刻功夫，食物就被谢乾玉消灭了个一干二净，碗底除了些汤渍什么也找不到。 “不语烤肉店”的分量不多也不少，谢乾玉刚好吃了个七成饱，在碗底压了几张大钞便拿起外套离开，他倒是也没自自作多情地留下个签名什么的。 .................... .................... “老大，刚刚在烤肉店门口我看到林名姝xi了。” 离开烤肉店的谢乾玉上了来接他的保姆车，刚准备抽张纸巾擦嘴时，司机许正焕说到。 许正焕，南韩釜山人，保镖团队中的一员，在胡姐跟着老大老三去华夏后暂任谢乾玉的司机。 “怎么了？你想追她啊，我可以帮你啊。” “阿...阿尼哟（不是的）....” 正当谢乾玉一边抽纸巾擦嘴一边调笑许正焕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哟破赛哟？” “哟破赛哟，谢社长！Krystal她已经准备好了，是让她去机场等你，还是你.....？” 听到金英敏那熟悉的声音，谢乾玉精神一振：“我现在就在江南区，等我来接她吧！” QS公司大楼就在江南区的狎鸥亭，和SM离得本就不远。刚刚谢乾玉只是走几步找了个吃饭的地方，现在直接驱车赶往SM公司附近还真不算麻烦。 ------------------------------------- “不好意思啊郑秀晶xi，第一次合作就要让你赶红眼航班.....” 顺利在SM门口接到了郑秀晶，贵为社长的谢乾玉亲自下车迎接她，还帮她把行李搬到了保姆车的后备箱，绅士的行为让他在这个不到18（韩历）的小姑娘面前狠狠刷了波好感度。 “啊，没事的，之前米国南韩两头跑的时候也经常会坐红眼航班呢，已经习惯了。” 上车后，郑秀晶就忍不住偷偷观察着“别具一格”的保姆车—— 打孔的真皮座椅摸起来好柔顺..... 这个门怎么看起来这么厚这么重..... 如果不是电动的话我一定拉不动吧..... “这是你在美国期间要用到的剧本还有剧情大纲，虽然说很辛苦，但还是尽快看两眼吧.....嗯......？” 在郑秀晶研究保姆车的时候，谢乾玉终于从车上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了要交给郑秀晶的两份文本，不过手举在空中半天也没等到女孩接过去。 这次远行SM给郑秀晶配了个女经纪人，此时就坐在副驾驶上，方才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的她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慌了神： “秀晶啊！谢社长跟你说话呢，快拿剧本啊！” 郑秀晶一下子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听见经纪人的呼喊后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了文本：“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刚刚走神了.....” 经纪人虽然有些不满郑秀晶的表现，但还是帮忙打了圆场：“谢社长您请见谅，Krystal她平时不这样，还是挺...腼腆的孩子......” “没事的，最近跑行程很辛苦吧，先在车上休息一会好了。” “呐呐...”看着谢乾玉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放倒椅子抱胸休息，郑秀晶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乾玉OPPA真是个善良又细心的好人啊...大毛又瞎说话骗我......） 这小水晶也没想象中那么清冷认生啊，不过这爱放空的毛病倒是跟她姐一模一样啊.... 闭目养神的谢乾玉如是想着。 ------------------------------------- 飞机上谢乾玉没和郑秀晶坐在一起，尽管小女孩一直隔着头等舱的走道悄悄打量谢乾玉，但两人还是一路无话地度过了难熬的旅程。 由于时差的关系，飞机落地时还是当地时间的六点左右。 经过长途飞行的郑秀晶显然是不在状态，谢乾玉直接安排人带着她和经纪人入住了剧组下榻的酒店，自己则是直接从机场出发。 洛杉矶国际机场，代号LAX，位于洛杉矶市的西南方向。 而大名鼎鼎的好莱坞山则位于洛杉矶市的西北市郊，两点间相距不过二十多公里。 在谢乾玉有意避开洛杉矶市中心拥堵路况的情况下，他依旧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看见好莱坞的牌牌。 Melrose大街，因为知名的派拉蒙电影公司片场坐落于此，这条大街每年也有无数游客慕名而来游览。 而李居丽，那个来到阿麦瑞肯整整一个多月，却对谢乾玉杳无音讯的女孩，也暂住在这附近的旅店中。 Palihotel Melrose酒店，地处西好莱坞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无论是去Melrose广场或是到派拉蒙电影工厂都只要不到10分钟的车程，周遭美食美妆美容店一应俱全。 李居丽的酒店是《变形金刚3》的剧组给她订的，财大气粗的派拉蒙很豪爽地直接把套间包下了两个月。 谢乾玉没法弄到她的房卡，只能从前台订了一间相邻的房间，交钱拿了房卡后上楼。 酒店是典型的美式现代建筑、方方正正的，高层的套间都带有一个小阳台，可以俯瞰繁华的西好莱坞夜景。 和谢乾玉所料不差，相邻的两个房间阳台之间相隔不过一米距离，把房卡塞进裤兜里，外套往床上一扔，他直接从自己房间的阳台栏杆上越到了隔壁阳台，落地时像是猫一样悄无声息。 房间里亮着灯，阳台门也没有上锁，谢乾玉轻轻推开后走入屋内。 “啪嗒！” 敷着面膜的李居丽正在收拾化妆包，看见阳台上走进来的那个熟悉身影，手中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没有什么太狗血的剧情，男人只是走到李居丽面前，把对方抱紧，丝毫不在意面膜的水浸透了身上的卫衣。 “对不起。” 感受着那个坚定而温暖的拥抱，夫人感觉自己眼眶有些酸酸的。 她要面子，谢乾玉也要面子。 偷偷来到美国后，她孤单过、不适应过，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不去联系那个男人。 谢乾玉给她发过信息、问过她回不回来参加“首尔歌谣大赏”的颁奖典礼，但她都没有回复。 或许他打一通电话，那个一直在等他的女孩就会接了，但好面子的谢乾玉同样没有这么做。 一切一切的怄气，终于在这个拥抱中化为云烟。 ------------ 五十七 两人 “都到美国两三天了，现在才想起来找我....” “三十分钟前，我飞机刚刚在LAX落地好不好...？” 眼泪冲刷了面膜，李居丽也无意再敷下去，揭下后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骗人就没意思了，你fanclub里前天就有在机场偶遇你的粉丝发照片了。” 这几天东奔西走的谢乾玉都快忙疯了，那来得及关注自己的粉丝群里发了些什么，不过他也没想解释什么。 “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小姑娘怎么都不锁上阳台门的？” 李居丽走到谢乾玉面前，轻轻拧了一把男人腰间的软肉：“又想扯开话题！” 抬头间，她突然对上了男人眼中的血丝，猛地感觉心被撞了一下。 “真的...是刚到.....？” 谢乾玉点了点头，这次女孩主动把他拥入怀中。 .................. .................. 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随手抄起酒店里的浴袍穿上，谢乾玉又和李居丽聊上了床。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李居丽躺在谢乾玉身边，任由着烫染成淡金色的发梢被百无聊赖的男人把玩：“还都挺好的，就是剧组盒饭老吃油油的汉堡，有事没事还要跟他们去社区里做什么慈善活动。” 其实她有些感动男人上来先问自己的情况，而不是问电影拍的怎么样了，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除了还莫名有点想你，一切都挺好的。 想想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日子，谢乾玉仿佛从李居丽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当初的影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明天我请你去。” “呜...想吃烤肉了，听说洛杉矶，不，听说西好莱坞这就有几家正宗的韩餐，我到现在还一家都没吃过呢。” “一家都没吃过？” 谢乾玉有些意外，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都来这一个多月了，西好莱坞这么大点的地方还没逛遍吗？” “我又不是天天在洛杉矶！还有很多镜头是在华盛顿的好不好？还去芝加哥待了几天呢....我也很忙的好不好！”李居丽显然有些羞恼，冰凉的小脚往刚洗完澡的男人大腿上一贴，冻得对方抽了口冷气。 “好好好，知道你忙~有没有忙得没空洗脚呀嘻嘻？”嘴上这么说着，他顺手还是把精致的一对玉足捞了过来，用掌心的热度温暖着，“那我还真是赶巧了，你要是今天不在就尴尬了。” 谢乾玉确实是忙到没时间过问李居丽的行程，来之前甚至都没来得及打个电话问问保镖她今天在哪。 “那你呢？昨天怎么又飞回韩国了，这下在来回的飞机上就浪费了一整天了吧。” 双手不断把玩（划去）摩擦生热着女孩的小脚，谢乾玉想到了那个跟她生日同天的姑娘。 “去把《继承者们》女三号的问题解决了一下，人已经在美国了，你这边的戏份大概还要多久？” “还要一两个星期左右吧，主要是补录一些特效师觉得不好的镜头，都在绿幕里面。” 谢乾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还要这么久，我记得你戏份不多啊。” 女孩白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顺带把姿势别扭的腿脚给抽了回来：“社长要是觉得我们小演员办事不利就自己上呗，连我的行程都不清楚，一点都不称职....” “嘿，还没找你背着社长私自接活的麻烦呢，你倒是敢先揶揄我起来了。” 想起那天在MBC的场景，李居丽让人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 虽然“静玉夫妇”的《我们结婚了》还没有正式播出，但节目组早在录制完成的第三天就急不可耐地把花絮预告在“红薯夫妇”和“维尼夫妇”的结尾放了出来。毕竟已经经过了D社消息两周的预热，再无消息恐怕就要过了热度，现在放出来正点燃了观众们的热情。 “那天是我...是我拉着恩静去MBC的，你没有怪她吧.....” 谢乾玉身体一僵，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什么？！” 李居丽轻咬了下嘴唇，她还不清楚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天宣惠润xi给安正勋xi打电话，邀约T-ara的成员上《我结》，是我让他答应了，然后拉着恩静去电视台签合约的.....” 那一时的任性让真相直到今天才出现在谢乾玉面前，自己早点说出口可能不会让咸恩静平白遭受“冤屈”，又或许自己不躲到美国今天出现在节目中的人就会是自己...... 李居丽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她只是心里有些难以言明的感觉。 当初先入为主地把咸恩静当作了要去《我们结婚了》的人选，还把她给训了一遍，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一句“事业”让李居丽给应了下来。 这种“孽缘”，谢乾玉也只能报以苦笑。 “算了算了，拍了也就拍了，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下次不准就是了。” 李居丽闻言转过身去，似是对男人的回答不甚满意，只给他留下了个被子下曼妙且令人想入非非的背影。 哪知男人得寸进尺，直接从后面抱了上去：“最近在美国，有没有遇到什么心仪的白人小帅哥啊？” “我知道，一个人在国外不容易。但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现在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在这里有一份事业和一定的人脉，对你和组合都有好处。”见女孩没有玩笑的心思，谢乾玉还是收起了嬉笑。 “我知道，你可以放宽心！我在这里过的一切都好，剧组里没有人敢欺负我，带来的那些保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嗯？！”听见李居丽的话，谢乾玉又惊又喜。 因为对方竟然是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问答他，那纯正的美国口音差点让谢乾玉以为面前这个金发娇滴滴的妹子是个正宗的ABK（American-Born Korean）。 --------------------------------------------------- 昨天是个好日子啊，理应更新！ 但是喝酒喝到十一点半，连续四个晚上在外面吃饭了，先占个坑吧..... 一定补上......以下占坑....... 本以为会是手排自吸，没想到最后还是向自动挡和新能源低了头。如果说20％的市占率说明了这是一场不可逆的流行化浪潮，那30％可能真正感觉到渗透入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新人上场，就意味着旧人退位，亘古不变。 或许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或许说所有爱的最后都变成伤害。 有时候总说失去后才只知道珍惜，但是不是更多时候，还没来得及得到就已经永远错失。是该恨自己生不逢时，还是该感慨相逢恨晚。 后来都不知道是喜欢它们，还是喜欢它们在的时代，还是喜欢那时候的自己，到最后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一场难堪。 那些消失在时代洪流中的老东西，却还总是有人当作宝。 希望那些消失的，还能再出现。 ------------ 五十八 四人 【这两天在剧情有没有BUG和差点有BUG之间疯狂徘徊，痛苦....！】 李居丽大有长进的英文口语属实是给了谢乾玉一个意外之喜，虽然清楚在母语国有助于对外语的学习，但她进步之神速还是狠狠震撼了一下他。 “哎，早知道在本土学习语言能进步这么快，应该找机会把你们一个个扔到米国来住一个月啊。” 李居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是爱白眼谢乾玉的夫人一枚呀），鬼知道她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朴洙旻人家毕竟是个男的，有不少时候都不方便。不过，你是怎么想到派一个泰国妹妹来给我做贴身助理的？？！” “咳...”谢乾玉尴尬地咳了一声，这确实算他失职，“小萨她英语是差了点，不过其他保护方面不是都很好吗。” “是啊，她化妆也很好，至少比智妍给我画的好多了，嘻嘻。” 想到两个同样有点蠢萌的妹妹，李居丽笑了，转而心情又有些沉重：“听小萨跟我说，她是个孤儿，是你救了她...？” “算是吧，在泰国旅游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李居丽的直觉告诉她男人没说真话，不过她也没问什么“你当年到底干什么去了”之类愚蠢的问题，她知道到时候了谢乾玉会告诉她的。 “如果你真敢把她们一个个扔到美国来，以蓝波的性格，可能会想杀了你的嘻嘻。” 蓝波这个叫法到底是谢乾玉先开始叫，还是咸恩静，或者是朴素妍已经无从考证，但那个大女孩有些许内向敏感的性格却是不曾改变。 “你又黑我蓝...不过之后肯定会把你们一起带过来一次的，不，有可能是很多次。” “随便你吧~明天陪我在洛杉矶逛逛好不好？没几天能待了......” “不带恩静？嗯....好啊，你高尔夫打的怎么样？” “一般般吧，怎么了？” “剧情里不是有么，回头带你多练练......” “剧情里还有你冲浪呢，难道你会？”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会.....？” “......” 一对年轻男女的谈话持续了很久，聊的话题也越来越没有营养，但好像没有谁想要结束它。 温暖地在一起享受着重修于好的甜蜜，这个夜晚或许能短暂的抚慰两人的寂寞。 .......................... 第二天，谢乾玉难得赖了会儿床，当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在梳妆台前化妆了，并且看样子流程已经接近尾声。 “快起来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赖床。” “晤...你睡过的床太香了，我忍不住想多躺一会儿。” 李居丽没心思理耍流氓的男人，转过头去继续对着镜子化妆，仔细地描着眼线。 “啪！” 听见眉笔被拍在桌上的声音，谢乾玉猛的一激灵，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火速穿好了浴袍。 当李居丽夫人拎起自己的小包，准备给谢乾玉来一下的时候，迎头就撞上刚从洗手间出来用水胡乱擦了擦脸的谢乾玉。 “走吧！” “你刷牙了洗脸了没呀！” 看着天仙居那一脸嫌弃的表情，谢乾玉故作委屈：“那牙刷跟毛巾都是你用过的，你难道想我.....” “那你就打算穿成这样陪我出门？酒店的浴袍？” “呃...也不是不行......”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李居丽抓着手上Celine小手包的链条，对着男人就“狠狠”来了一下。 “现在！立刻去你房间收拾好了再来找我！” 听出小奶音的主人是真要发飙了，谢乾玉也不敢皮了，摸起房卡夹着尾巴就往套房门口跑： “给我五分钟！阿尼阿尼（不不不），两分钟，两分钟！” “如果两分钟后我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能让一向优雅端庄的李居丽用几乎是吼的方式说话，可以看出女孩的生气程度，她已经打定主意默数120秒后看不见谢乾玉就自己一个人出门！ 嗯...会的吧.... 我一定会一个人溜走的！ ................. ................. 好在男人出门时总是自带魔力，不到两分钟换了一身衣服的谢乾玉又站在了李居丽的房间门前，很有礼貌地按响了门铃。 “算你有点良心。” 没感觉到太过为难的李居丽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噔噔蹬”地朝外面走去。 “咳...如此美丽的miss Li，请问我今天有幸邀您同游洛杉矶城吗？” 谢乾玉很做作地背着左手，向着刚开门的李居丽弯腰致礼，同时伸出右手。 “哼~” 精心打扮过的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很傲娇地发出了一声鼻音，然后右手乖乖地搭了上去。 ------------------------------------------------- 同一时间的华夏西南，知名的风花雪月城内已是晚上九时许。 风景秀丽的紫城内，有一间和周围自然环境格格不入的专业录音室，当中还有几道窈窕的身影在工作。 “素妍，给你指出两个大的缺点后，已经进步很快了，但想完全改正气短和高音的毛病还需要勤加练习知道吗？” 正说话的女人叫吴碧霞，现年才36岁的她已经在国内外无数声乐赛事上斩获大奖，按历史更是会在六年后被聘为首都音乐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导师。 “是，吴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喝着水润喉的朴素妍急忙放下了水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宝蓝，明天我会教你新的东西，早上还是要记得过来开嗓噢。” 全宝蓝刚刚没有在练习，听见老师喊自己的名字赶紧规矩站好，听候训话后连连点头。 看着两个学生乖巧的样子，吴碧霞也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又跟一旁的女翻译补充道：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是老时间过来上课。” 说完，这个身高还没有宝蓝高的顶级歌唱家便先离开了录音室。 为了请到这样一位大神，谢乾玉可是直接托关系托到了他大伯那里，又绕了无数圈子后才把人邀到了云南来上课。 去年凭借歌剧《贾尼-斯基基》爆红后，她可谓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期。 收到闭关一月做声乐老师的邀约时，她内心其实是想拒绝的，但看到来人的背景以及那丰厚的报酬后，吴碧霞还是心动了。 就她目前看来，两个女孩子长得都挺“乖”的，各自的潜力都很大，当然优缺点也很明显。 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是能帮她们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也算对得起那人的要求...... ................. ................. 跟老师告别后，朴素妍锁好练习室的门，和全宝蓝一起回到了暂住的民宿。 说是民宿，其实是刚落成的一座休闲庄园，起居室距离她们上课的地方并没有几步路。 “宝蓝欧尼啊，今晚还跟我睡嘛？” 回到房间，朴素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准备好的药包，开始煎泡一种润喉护嗓的中药，然后给全宝蓝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作为歌手，嗓子绝对是最重要的。 像她们这样大量的进行声乐训练，如果不注意护理自己嗓子的话，轻则短暂失声，重则影响未来职业生涯的发展。 而在练习完及时喝药恢复，是她和谢乾玉认识以来就养成的习惯，这调配好的药物也从来没有离过她身。 “晤....可以嘛，我还是想跟你一起睡....” 民宿就坐落在大名鼎鼎的洱海北岸，白天的时候周围环境秀美，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无边的银光，西可望点苍，东可观群峦，实在是一个气候宜人、疗养的好地方。 可是一到晚上嘛...... 因为远离城市聚居处的原因，这里足够安静。 同样的，一到晚上周围就是黑灯瞎火的一片。 初来乍到，离开了自己满床硬币、水瓶子、毛绒玩具的陪伴，全宝蓝还真是不怎么敢自己一个人睡，前两晚都是抱着朴素妍在她床上凑合的。 朴素妍一把搂过全宝蓝，差点把她手上的药碗打翻，很是豪气地说：“当然可以了，我们是姐妹啊。这里的床也比宿舍的大，一起睡吧。” 初来乍到陌生的地方，要说朴素妍一点不慌那也是假的，晚上抱着那只小小的欧尼也给她提供不少的安全感。 ------------------------------------- “那你们经纪人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这样说话来吓你们哈哈哈哈哈。” “就是啊，不过OPPA他平时对我们还是挺好的，还是羡慕你们，那个经纪人欧尼好好看啊。” 洛杉矶市中心的万豪酒店内，咸恩静跟郑秀晶正一边在餐厅享用早餐一边聊天。两个姑娘都是明事理且好相处的类型，未来还要在片场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自然很快地亲近了起来。 出差在外，咸恩静可没敢赖床，吃饭动作也规规矩矩的，很斯文地咬掉了最后一口煎蛋：“对了，秀晶你是在美国出生的吧，对洛杉矶熟悉吗？” “啊...我是在旧金山出生的，虽然同属加州...但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过洛杉矶我也来过几次，还算熟悉吧。” “那我们今天要不要去逛逛街？”咸恩静两眼冒着小星星地看着郑秀晶，有什么比在国际大都市逛一次街更能让女生之间快速地亲密起来呢？ “好啊！”听到久违的“逛街”二字，郑秀晶眼睛也亮了起来，转而又有些黯淡，“剧组都开工了，我们跑出去不好吧......” “如果让乾玉OPPA知道了....不好吧......” 相比于郑秀晶的谨慎，咸恩静很不在乎地嘟了嘟嘴：“他现在估计带着居丽欧尼不知道在哪玩呢，反正男主角都不在，也不可能开拍，没事的啦！” 郑秀晶虽然觉得这位欧尼的话有些怪怪的，但能逛街的话...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两个女孩也不墨迹，说干就干，拿上各自包包就出门了。反正酒店隔壁就是斯台普斯球馆，正处在洛杉矶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有的是逛街的地...... ........................ 另一边，谢乾玉牵着李居丽的手到了车库，带她坐上了一辆美国再普遍不过的家用SUV。 李居丽上车后摆弄着调整座位，没注意到谢乾玉什么时候从主驾上车，直到汽车久久不发动才有些困惑地向左看了一眼。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今天真好看。”上车后，他就在仔仔细细地观察，或者说静静欣赏着今天天仙夫人的神仙颜值： 金色的长发自然地散落在肩头，半边翘翘的精灵耳露在外面，肌肤洁净无瑕，一点朱唇上涂了豆沙色的口红，显得明媚而不突兀，鼻尖上一颗若隐若现的美人痣更是添了几分俏皮和仙气。 “我哪天不好看？”谢乾玉的话显然戳中了女孩的小心思，微微窃喜的李居丽嘴上还是有些小傲娇地回道。 每个女孩子跟男生出门，尤其是喜欢的男生出门，可能都会在打扮上花一点别样的小心思，妆化得越是精心细致，自然说明男生在她心中的地位越高。 今天她特意化的谢乾玉最喜欢的淡妆：打完底妆后并没有多做处理，口红色号选的也是比较淡的颜色，化了眼线也只是短短的，使得大眼睛的视觉效果更好，至于睫毛并没有特意勾勒。 谢乾玉知道自己一早没怎么注重形象的事，肯定会让李居丽这个腹黑姑娘内心藏着一点小小不满，专门挑着女孩喜欢听的话说： “这个包好像也买了很久了？” 李居丽手上那个CELINE的手包款式已经有些旧了，虽然看的出平时保养得很好、也很配她今天的妆容，但谢乾玉还是清楚记得那是当年他买了送给女孩的礼物之一吧。 “对啊，还是当年你送给我的，感觉惭愧吗？” 不愧是夫人，一张口就将谢乾玉噎的说不出话来...... 谢乾玉咳嗽一声，发动车子起步：“有什么惭愧的，今天给你买新的，想买几个买几个！” “看你开这种车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我在电影里也开过AMG的SLS 63了哦~” “你电影里开的车也是老板送的，哦对，奔驰给我代言了，那辆车也是我让奔驰送过去的，惊不惊喜？” “哇，好厉害哦！” 李居丽捧着脸对谢乾玉露出一副星星眼的样子，不过下一秒就转过去双手抱胸：“你这么得瑟，我还以为奔驰老板娘把你给包养了呢。” “......” 不愧是你，李居丽。 ...... ...... ------------ 五十九 星星 今天李居丽的假是谢乾玉亲自打电话跟迈克尔·贝请的，对方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头戴一顶黄色的针织帽，再加上一幅大大的墨镜，简单的伪装让李居丽的颜值变得平凡不少。 而谢乾玉则是反扣了一顶鸭舌帽在头上，又戴了个OFF-WHITE的潮流口罩，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两个人牵着手上街时好似一对普通的亚裔情侣游客，没人想到他们中一个唱了美国人每天都在听的歌，一个即将出演一部票房超过十亿美元的好莱坞大片。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还是这么多人。” 连着路过好几家奢侈品专卖店，门口基本都排起了长队，李居丽忍不住抱怨道。 她们女孩是喜欢逛街买买买，可不代表她们也喜欢排队！！ 更何况，她知道旁边这个男人向来是最讨厌排队的..... “洛杉矶有钱人那么多，今天天气又好，再加上那些店故意玩饥饿营销，很正常。” 谢乾玉一只手拿着李居丽没喝两口的饮料，透过玻璃橱窗向那家LV店里看了一眼，不屑道：“明明店里服务员不少，却偏偏要保持店里只有两三组客人，真是无语啊。”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个人手牵手又走过一个街口，拐了个弯后到了一条人气没那么旺的小路上。 谢乾玉确认了一下店招牌，冲李居丽努努嘴：“诺，到了。” “这里面真的有人吗？” 门口既没有大排长龙，店里面看起来也冷冷清清的，却又摆满了各种超奢品牌的新品，巨大的反差让李居丽不禁皱起了眉头。 走到门前，一侧厚厚的大玻璃门从里面被拉开，谢乾玉带李居丽走了进去。 摘下口罩和服务生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惊讶的对方立刻恭恭敬敬地放行。 谢乾玉很得瑟地看向李居丽：“怎么样？VIP ONLY！” “哇！这个宝格丽的手袋好好看~” 看着甩开自己直奔店内最后面一排的李居丽，谢乾玉臭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也只得默默跟上。 黑色的手袋泛着真皮的光泽，女孩很是爱不释手地对着镜子比着pose，谢乾玉看着她解释道：“这种买手店在美国还挺常见的，不过这家没有中古（二手）的东西，都是各个品牌的新款，你可以放心买。” “这栋楼四层都是他们家的，一楼是包包和皮具、二楼专卖成衣、三楼应该是各种化妆品、四楼卖珠宝饰品和手表什么的。如果没有大改动的话应该是这样.....” 李居丽微低着头，手还不住抚摸着包包的皮，看向谢乾玉的美目流转：“这个好看....” 谢乾玉看向旁边的服务生，吩咐道：“这拿个新的，包起来。” 男人突如其来的霸总行为让李居丽都有些错愕，他们两人甚至谁都没来来得及看眼吊牌价格是多少钱。 “这个粉色的也好好看，好可爱啊。” “这也拿个新的，包起来。” “这个是不是挺配我今天的衣服的？” “拿个新的，包起来。” “呃...这个我们只剩这款样包了，没有新的存货了。” “那我给你写个地址，买到配货了以后寄过来。” “这个白的....” “新的，包起来。” “.......” 但凡是李居丽上手摸了一下的，都被谢乾玉默默打上了“喜欢”的标签，不容置疑地拿下。 第一层楼面半边还没逛完，就有四个包包入账，弄得李居丽都有些慌了。 “说了今天是补偿你的，随便看随便挑，机不可失哦。” 谢乾玉也看出女孩好像有些意外的紧张，伸手揉了揉对方戴着针织帽的小脑袋。 李居丽不敢再逛了，拉着谢乾玉往楼上走：“走吧，去看看衣服好了。” “好~都你说了算！” 楼上全是各种一线、超一线品牌主线副线的成衣，不管如何，在这种店里也永远是女款居多。 两人主要还是李居丽试试试，谢乾玉看看看。 “这件大衣怎么样？” “不错，刚好适合这两天穿，拿着吧。” “这个小裙裙呢？” “颜色和你很搭啊！嗯，买了吧。” “这个...” “这毛衣、这裙子、这双鞋，这一整套都挺配的，一起带走吧。” .................. .................. 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大作家、大歌手，现在正坐在板凳上不停地点头，然后绞尽脑汁地想变着花夸李居丽上身的那一套套衣服。 既不能重复说过的话，又不能太敷衍地作出回答。 天可怜见，谢乾玉有限的词汇量真的要被榨干了。 “呼，走吧，去四楼看看。” 都说女人在逛街时的体力是无限的，谢乾玉又一次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这话不假。 一连进出更衣室十几次的李居丽只是到男人身边喝了口水，就好像又恢复了全部精力。 谢乾玉乖乖站了起来，但还是不解问道：“直接去四楼吗，你不看看彩妆什么的？” “我想给你买块表，”李居丽一把撸起男人左手的袖子，颇为认真地说，“没有项链、戒指、耳环什么潮流必备的就算了，也是有头有脸的明星了，要是连块表都没有那也太过分了。” 听了女孩的话，谢乾玉有些感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戴上总感觉像是被上了副铐子，就算有我也不会戴的。” 李居丽撅着嘴，倒也没有强求：“那好吧，给你挑一套西装吧，这个不准拒绝。” “行，今天就给你当模特了。” ------------------------------------- “哎一古，吃得好饱啊。”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店居然还开在这里，汤姆叔叔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郑秀晶刚和咸恩静在凭着她记忆找到的一家餐厅中饱餐一顿，正坐着恢复体力中。 两个小姑娘一大早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居然是找了个营业的比较早的美容院，然后一人美美做了个皮肤护理。 之后又去抓了会儿娃娃，排队逛了两三家奢侈品店，感觉饿了累了以后便摸索着找餐厅吃饭去了。 “好吃是好吃，就是这一顿下去又不知道要节食几天了。秀晶啊，你说我们待会儿去哪呢？” 女孩之间的友谊就是建立的这么快，现在郑秀晶跟咸恩静之间已经不讲什么敬语了：“去逛街怎么样？知道我来美国了，雪莉托我帮她带韩国买不到的口红来着的。” 咸恩静揉了揉快要长肉的小肚子，爽快答应了：“好啊，我也要给孝敏、智妍她们带点什么纪念品才是。” 两人达成一致后，又休息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饭店。 前往商场的路上，咸恩静看着那个穿着牛仔裤、正提溜着抓到的兔子玩偶耳朵的妹妹，莫名又想起了自家养着的那只龙崽子。 两个人一样爱穿裤子、一样那么喜欢吃肉，果然还都是孩子啊...... 也不知道智妍现在过的怎么样...... 哎，平时觉得她有点吵吵闹闹的，现在才分开几天又有点想那个老幺了呢...... 不争气啊，咸恩静....！ 就这样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走着，她突然感觉左前方路边停着的一辆车有些怪怪的，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过来，恩静。” 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后背上，咸恩静和郑秀晶都觉得身上一凉。 咸恩静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发现是云姐——自己的贴身助理兼保镖，此时她正同时压低着自己和郑秀晶的身姿，把两人向着身旁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中推去。 “咔啪！” 两人才走进店，自动门都没来得及合上，身后就传来一声筋骨错位的声音。 两人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就发现刚才本该走过的路面上，此时有两个黑人被人用简单而有效的关节技死死压在了地上。 “有刀！！” 一把掉落在一边，另一把还被其中一人死死地握在手上，两点白芒刺得两个小姑娘瞳孔微缩。 “恩静欧尼，什...什么情况.....？” 郑秀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但跳脱的她还想着会不会是什么综艺效果。 妹妹没见过，咸恩静又何曾见过，只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可不是什么综艺效果，当下只能下意识地把郑秀晶抱在怀里。 这时，有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咸恩静也认识她，是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保镖。 “不好意思恩静xi、秀晶xi，这两个人应该是想...抢劫你们，刚刚在饭店门口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动作才不能动手。不过请放心，现在已经被我们制服了，你们继续玩吧。” 眼看着两个黑人被身后人熟练地缠上塑料扎带手套，被塞进刚才路边的一辆车，直到车子行远后，两人才心有余悸地从便利店里走出来。 “恩静欧尼，刚刚那些人，你认识....？” 咸恩静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认识，但认不全。那两个女人是我平时的保镖姐姐，但那些制服.....他们的男人，我不认识。” 除了那些T-ara们肉眼可及的贴身保镖，其他暗处的一直采用的是组队轮班制，咸恩静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险遭意外显然是把郑秀晶吓得不轻，现在还抱着咸恩静的手不肯放开。 “欧尼们都有保镖吗？” “对啊，一个兼职助理一个保镖，这是QS的标配啊，暗处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真羡慕啊，谢社长对你们好好......” “那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公司好了。” 虽然说是让两人继续放心玩，但经历了这种事情谁还有心思逛下去，两人不知不觉中又往酒店的方向走回去了。 ------------------------------------- “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吃这些东西的。” “这种高油高脂的东西偶尔吃一次还挺香的，顿顿吃很快就腻歪了。” 不同于咸恩静和郑秀晶的紧绷神经，谢乾玉和李居丽正在一家快餐店内大快朵颐，谢乾玉手上还抓着李居丽吃剩的小半个汉堡在啃着。 “呵呵，我可是在美国吃了快两个月这种东西了......” 听出夫人话中满满的幽怨，谢乾玉赶紧三两口咽下汉堡，假装喝了口饮料：“早晚带你去华夏吃好吃的，那才是每个季节、每个月，不，每半个月都有不同好吃的。” “这两天正应该是吃香椿的时候......等等，什么声音？” “好象是有人在打架？” 敏锐捕捉到关节错位和惨叫的声音，谢乾玉感觉隔壁附近似乎发生了什么，不过短时间内就又消失了，他便也再无心过问。 “不管了，不过你确定要让我穿着这一身接着再玩下去？” 谢乾玉皱起眉毛看着身上这一套酒红的西装，虽然穿着不算冷也不算热，但就是感觉哪哪都不得劲。 “对啊，不行吗？”李居丽看着眼前的男人，露出有些花痴的笑容。 她本来并不对穿西装的帅哥有特别的好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谢乾玉一穿西装她就觉得特别合衬。 刚才在买手店大采购一番，光包她就买了六个：一只爱马仕、一只莫奈特、一只LV、一只香奶奶、还有两只巴宝莉，衣服则是不知道多少套。 但现在她那些杂七杂八的都让店员送到了车上，只有谢乾玉身上这唯一一套西装她坚持让男人穿着，并且看他穿成这样比买了那么些东西都更加能让女孩感到高兴。 或许在她的心里，“穿西装的谢乾玉”早已被打上了“Trouble Maker”的标签，那也是男人仅仅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行啊，当然可以，都听我家夫人的。”谢乾玉也清楚自己亏欠女孩什么，那不仅仅是物质可以弥补的，在大多时候他愿意听凭这个女孩差遣。 “今天刷了你多少钱？” “管他呢，反正都是自家生意。” 刚才在店里一连试了十几套西装后，谢乾玉带着李居丽最满意的一套到前台结账，其实当时服务生说的是：“谢老板，其实你可以不用付钱的。” 没想到谢乾玉拒绝说：“买了这么多，该付钱还是付钱吧，省的到时候李隆九那家伙又说我占他便宜。” 没错，这家买手店确实是谢乾玉开的，准确来说是他在美国的时候跟李隆九一起入的股，专门为他们少数几个人服务的时装店。 （是时候该让老九你们上个场了，不然我都快忘了kkkkkk） 听到男人的发言，李居丽故作崇拜的星星眼：“哇谢老板！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反正给你把这家店全买下来是不费什么事。” “那要不...我们就全买下来寄回去吧？” 谢乾玉，卒。 ------------ 六十章 保镖 “行了，接下去打算去哪玩？” 李居丽沉吟片刻，抽出湿巾擦了擦手，又递给谢乾玉一张：“刚刚我看旁边有个地方挺热闹的，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Let's go！”胡乱擦了擦嘴，谢乾玉就拉起李居丽带着阳光灿烂的心情向外走去。 他们在的这个地方与其说是中央CBD倒不如说更像个半露天的集市，因为离刚才停车的地方近，才吸引了饥肠辘辘的谢乾玉和李居丽来吃饭。 而就在离快餐摊没几步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建筑看热闹，好像还有易拉宝作为宣传公告靠在店门口站着。 “我擦嘞！这地方居然有个靶场？？” 看清告示上写的什么以后，谢乾玉感觉十分惊愕。 “寻找精确射手 25米靶95环以上 50米靶90环以上全天免费游玩并有额外惊喜大奖！！” “莫啊莫啊，这里面是干嘛的啊！” 李居丽因为个子矮一点的原因，被人群挡得看不见易拉宝上写了什么，正当谢乾玉准备回答她时，里面传出“砰”的一声巨响。 很显然，没有装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发出的声音。 谢乾玉朝女孩耸了耸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多做解释了：“如你所听，一个靶场正在搞活动。” “靶场！？” “对，这个老板还挺厉害的，在加州控枪这么严的地方居然能搞出这么大一个靶场，还光明正大地露天搞活动。” “里面是不是都是真枪？！我们去玩玩吧！走走走！！” 看着女孩眼中明显的兴奋色彩，谢乾玉无奈扶额，只好跟着李居丽从人群中分开的一条小路挤了进去。 我就该想到的，这种地方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才是啊....！！ ------------------------------------- 一身紫红色的谢乾玉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扎眼，好在大部分人还是在讨论刚才打靶的成绩如何如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赶紧拉着李居丽往里走。 进门后，谢乾玉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很“硬核”的店老板，从他那灰蓝色的瞳孔和深色的头发，谢乾玉敢肯定对方体内绝对流淌着足够硬核的东欧血脉。 “两位想要玩些什么？请先在这边缴纳500美元的押金，然后进到那边选择趁手的枪械吧，需要为这位美丽的女士寻找一位专业的教练吗？” 听着男人一口标准的英语，谢乾玉也来了兴趣，从钱包中点出一沓十张美金交了过去：“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你们两人用同一条枪道的话，只用付一份钱就够了。”硬核老板接过钱点了点，又退还了一半。 谢乾玉点了点头，便带着李居丽走进了枪房。 和有些粗糙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外观比起来，这家靶场内部可以说别有洞天，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爱枪者的天堂。 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枪整整齐齐地躺在桌子上，一旁的柜子则被各式口径的子弹填满。 从AUG、FAL50、G36K/C等各种步枪，再到P90、MP5、GLOCK手枪等专业的警用装备，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狙击步枪——不过还没有安装专业瞄具罢了。 谢乾玉甚至还看见了一把装满ACOG瞄具、AR枪托以及全尺寸垂直前握把等等配件的AKS-74U，以及一把专门用来猎杀中大型动物和近距离战斗的雷明登870霰弹枪。 “这家老板真是够硬核的.....”即使见过不少枪房，谢乾玉还是忍不住嘟囔道。 他现在算是差不多搞明白了，这家靶场分明就是那种“前店后靶”的形式。所谓的“前店后靶”，便是在店前卖枪，后院直接给顾客用来使枪或者开放体验服务。 只是这家老板选择了更为博人眼球的一种方式，可以说是胆子大到没边了。 连谢乾玉都有些吃惊的地方，自然把李居丽给吓了一跳，在韩国的靶场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过来，凑到手枪区那里开始挑枪。 谢乾玉跟在后面，他很好奇女孩的选择会是什么。 “你怎么会选这个？” 李居丽的选择不出意外地给了谢乾玉一个“惊喜”，这可是一把不怎么常见的枪。 “因为它好看，小小的看起来很好用，而且南韩没见过！” 谢乾玉表示自己无言以对，果然，女生挑东西只在乎是不是好看、是不是够稀有、还有够不够小。 看着李居丽反复摩挲着Px4防滑纹路的样子，谢乾玉也不得不承认和旁边塑料感满满的GLOCK17比起来，枪身呈跑车流线型的Px4，无论是从工程塑料的质感还是从整体的造型上都担得起“风姿绰约”的评价。 眼看Px4小巧精致的设计和女孩挺配，谢乾玉便也听之任之，自己随意选了一把后拿着两盒子弹进了枪房。 ------------------------------------- “哈喽帅哥，需要专人指导吗？” 真正的靶场很大，从靠近枪房的这一侧到最远端目测得有一百多米，谢乾玉和李居丽刚找到一条无人的枪道就有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妹子过来“毛遂自荐”。 “不用了，谢谢。”谢乾玉头也没抬，默默从那盒9mm的子弹中捡出五发，然后一颗一颗压进了Px4的弹匣中。 看着男人熟练的动作，金发妹子很识趣地离开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玩枪的生手。 这家店的收费很黑，谢乾玉刚刚在门口看见的手枪弹价格好像是1美元1发，不过服务倒是不错，每个枪道旁都放了两幅崭新的隔音耳罩。 “表现不错嘛，那个妹子身材可是很好哦，你确定不看两眼？” 李居丽如水一般的身子靠上了谢乾玉，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直冲男人脑门。 “呵，我是正人君子。” 子弹压满弹匣的三分之一后，谢乾玉没急着把弹匣装上枪，而是先给李居丽摘掉帽子戴上了耳罩。 “是打25米的靶，还是换50米的靶子？” 看着眼前25米的靶子，李居丽感觉好像也没有多远，逞强道：“那当然是50米的！” “你要不要正人君子教你握枪啊，会不会玩？” “呵，我还用你教？老娘十年前就纵横首尔靶场无敌手了！” 看着女孩嘴硬的样子，谢乾玉“好心”提醒道：“十年前那里还叫汉城，请问您打的是哪家枪房？” “哼，我不管！把枪给我。” 眼见牛皮被揭穿，李居丽也微微有些脸红，把耳罩扶正后伸手要枪。 谢乾玉把弹匣压进手枪，从身后半抱着李居丽把枪交到了女孩手上，扶着她的双手一起举起了枪。 看着女孩已经半眯起左眼开始瞄准，谢乾玉从她身后拉了一下套筒，帮助把枪上膛、打开保险，使这把半自动手枪处于待击发的C0状态。 “砰！” 毫无疑问的脱靶，这是谢乾玉看到李居丽那左手大拇指压着右手大拇指的握枪姿势时就预料到的。 “啊！” 不过女孩的这一声惊呼是他没想到的，Px4虽然枪身看着小巧，但后坐力依旧是毋庸置疑的。 女孩的双手根本无法压制住手枪的后坐力，枪口猛的上抬，导致原本该从抛壳窗向右后方弹出的弹壳，直直的朝她漂亮的脸颊弹去。 说时迟那时快，右后方的谢乾玉急忙跨上前一步，手指一弹把差点溅到女孩脸上的弹壳打向旁边的隔离板。 “我的美女枪神，你好像脱靶了哦。” 谢乾玉的调侃把李居丽从吓懵的状态给喊了回来，转眼间手枪就已经被关上保险、拆掉弹匣放回了桌子上。 他现在有意无意地分散着女孩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恐慌过度。 “哼，这跟我以前玩的不一样嘛！” 看李居丽带着点小脾气噘嘴的样子，谢乾玉也是松了口气，与其说是吓着李居丽，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吓自己了。 手枪毕竟不是长时间运行的机枪，刚抛出来的弹壳也没有那么烫，被打一下并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 “你在韩国玩的大部分都是气枪，就算有的真枪载药量也没这么大，当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后坐力了，可能连抛壳都不会有。” 李居丽摘下耳麦后又凑近了谢乾玉，抬头间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就那样盯着谢乾玉：“那你倒是打一个人家看看嘛，人家真的很好奇那个什么神秘大奖是什么嘛！” 嘶，又用小奶音。 你这丫头，犯规了啊！！ 谢乾玉怎么不知道这是“美人计”在干扰自己，想让他向李居丽低头？ 不可能！ 可她真的好香啊...... “那我打中了90环有什么奖励吗？”谢乾玉不敢抬头，一颗一颗向弹匣里压着子弹。 “大不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咯..嘻嘻～” “这可是你说的！” 看到男人邪邪的目光，李居丽心里咯噔一下：“不准，不准像生日那天...那样.....不准那样....搞我......” 谢乾玉：...... 做咩啊大姐！ 我不过是带你飚了个车啊！！ 你这用的是咩动词啊！！！ 说出去人家以为我是什么烂仔啊！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抗争一下，苦笑道：“李小姐，你不能空口辱人清白啊，我只是飙车刺激了你一下而已嘛。” “哼，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居丽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就你现在开的这车，估计也飚不起来，随你的便咯～” 谈话间，九发0.45口径的子弹把长弹匣塞了个满满当当，谢乾玉又加塞了一发进枪膛内，使得手枪的载弹量达到了满满登登的十发。 秉着“入乡随俗”的想法，枪械选择上谢乾玉随手拿了把改装微扩弹匣的M1911A1型半自动手枪，这把曾经大规模列装霉菌的一代名枪，如今可是称得上是“老古董”了。 不知何时，枪店的老板站在了不远处，仔细观察谢乾玉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赞叹： 高手，绝对的高手！ 谢乾玉可没空管有谁在看着他没看着他，他现在只想压一压心中杂草丛生般的欲望。 “那你可看好咯，站到我左后方去，让我们看看我的幸运女神能不能眷顾我打个90环吧！” 给李居丽戴好耳罩后，谢乾玉又回过头确认了一下她是不是站在自己的左后方，这是为了防止弹壳从抛壳窗内向右后方弹出时，不会碰到女孩。 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谢乾玉调整了一下心态，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变得平稳。 一呼，一吸。 将弹匣卡入枪身，拉动套筒上膛，击锤大张，打开保险扣！ 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完成后，谢乾玉两脚自然分立，腿部和腰身微微向前倾，双臂向内微扣，和身体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等腰三角形，手上则是标准的右主左副的握枪方法。 五十米的距离，靶心的圆圈在枪手眼中只剩下了一角硬币那么大。 瞄准时，男人身上的气质瞬间变了，穿着一身西服不像是贵公子了，反倒像是在酒会上寻找目标的杀手。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连发十枪，手枪里的子弹被打的一干二净，套筒后缩露出了枪管，显示现在处于空仓挂机状态。 没改装微力扳机的半自动手枪硬是被男人扣出了接近全自动的效果，枪声与枪声之间的间隔几乎听不出差别，十发子弹在一个呼吸间有节奏地倾泻而出。 “看看吧。” 谢乾玉按下一个按钮后，被钻了许多小眼的靶纸自动缓缓向前，递到了面前。 “哈哈哈哈哈没有90环！你这上面明明只有9发弹孔，89环！” “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帮的？”谢乾玉很鄙视李居丽这种“不愿牺牲”的态度，，而且显得她很傻，“这个‘8’字形的弹孔明明穿过去两发子弹，是99环好不好！” 眼看着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李居丽死命地想要憋两颗眼泪出来求原谅，正准备跪下来抱男人大腿呢。 “啪啪啪啪啪....” （想歪的自己面壁思过） 枪店的老板鼓着掌走了过来，赞叹道：“干得漂亮啊，我从来没在店里遇到过这么准的射手，你可以拿走你的押金和奖励了。” 谢乾玉把两把枪简单分解后留在桌上，带着李居丽走向老板，做了他进来时同样的动作——从一叠美金中抽走了五张。 “我只要押金就够了。”把多余的钱还给老板后，谢乾玉拉着李居丽就要离开。 “你不想要神秘大奖吗？！” 谢乾玉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对老板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I do the same job as you......” 说完，便拉着女孩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就在谢乾玉和李居丽在靶场里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三个QS安保团队的成员正押着两个小毛贼往最近的警察局开去。 “诶，小宇！你看那不是冰刃吗，他不是寸步不离跟着老板的吗？” 坐在副驾的小宇显然没心情搭理对方，抬头推了一把道：“专心开你车吧，老板应该在西好莱坞待着呢，哪能这么巧跑这来。” “我去，那不是打通背拳那个小陈吗，他不是跟着二夫人来美国了吗？！” 不抬头不知道，这一抬头给小宇吓了一跳——路边好像漫不经心玩手机的那个人，似乎也是他们的人啊。 顿时间，车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私底下给T-ara的成员编了号，比如全宝蓝是大夫人、李居丽是二夫人......以此类推到朴智妍是小六夫人。 这下好了，他们这是撞破老大跟二夫人的...“奸情”了？！ 不对不对，他们撞破不要紧，在心里那些妹子早晚都是老大的女人。 问题是...刚刚就在身后的四夫人......她有没有看见啊！！！ “麻溜的，给冰刃他们发信息问问啊！” “噢噢。” 回过神来的小宇，赶紧掏出了手机发送信息。 宇文：@通背小陈@冰刃你们在哪呢？我好像看见你们了啊 正伪装成玩手机游客的小陈刚好看到了信息，马上回复到。 通背小陈：你做梦做傻了吧，我在美国，你去哪看到我啊？！小心我回去踢你屁股！ 宇文：有没有可能，我跟着四夫人，也来美国了......？ 通背小陈：？？ 通背小陈：我就在西二街这里，你们在哪？ 宇文：我就在西二街上，现在在靠近Figueroa路的路口。 通背小陈：WC！！你刚刚看到的就是我！！！ 何云：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那两人怎么处理？ 宇文：刚刚从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枪，公然携带枪械上街，呵呵，光凭这个按加州的法律就够他们拘留的了。 何云：赶紧处理好了赶紧回来，想想怎么给老板处理后事吧。 Yu X：有没有可能，虽然我不是群主，但你们安保部门的群聊我也是在的....？ 宇文：？？？ 通背小陈：？？？ 冰刃：？？？ 何云：？？！ ------------ 六十一 试探 【强烈建议大家看一看作者的话，速来裙找我玩！！】 谢乾玉斯巴达了，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发呆。 他只是想让他们搞一辆马力大的肌肉车玩玩而已，谁知道能看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咸恩静居然出来逛街了，而且刚刚就在离他一条马路远的地方。 有没有被四爷看到啊......这下真是尴了个尬了...... 一股危机感涌起，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他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干嘛呀，跑这么快！你大奖不要了吗？” 小奶音追了上来，李居丽见站在原地不动弹的谢乾玉，感觉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谢乾玉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李居丽对视。 这就是脚踏两条船的感受吗？还是在“双十二”之间....真刺激啊..... “我问你要不要大奖，你跟我讲没什么？”李居丽看着答非所问的男人，心中疑虑更深。 回过神来的谢乾玉不敢再想咸恩静，连忙搪塞道：“阿尼哟，我是说这老板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估计大奖也不会有什么。” 呵呵，人家老板不算什么好人，那你算什么？ “手机上有什么好看的，在这边站半天不动弹？” “一些工作上的事....” 李居丽没有多问，只是主动拉起谢乾玉的手：“快走吧，这边人还挺多的。” 谢乾玉大步走在前面，李居丽一路小跑似的跟着他躲到了车上，两个人“蜗居”起来。 说是“蜗居”，用的实在是很恰当——车的后备箱和后排座位都被他们买的东西填满了，就连中央扶手箱也放了两个大袋子，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呼...”谢乾玉躲在驾驶座上，迅速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接下来我们去哪啊？” “送我回去吧，明天还要拍戏。” 谢乾玉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女孩的神情好像是有点疲惫的样子。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拍戏的间隙有空把《继承者们》的剧本也看看。” “嗯。” 一路无话，等车开回酒店楼下谢乾玉才发现李居丽已经睡着了。 横抱着女孩一直送到了她房间中，然后把她剥掉外套塞进被窝后才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车上买的东西待会自然会有服务生一件件送上来。 谢乾玉没看到的是，在他关门离开的时候，李居丽睁开了眼睛，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么有钱...枪法还这么好.....我快不认识你了，谢乾玉.....” “还有恩静...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 ................. 独自驱车回了洛杉矶市中心的酒店，心虚的谢乾玉也没敢去找咸恩静，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在房门口，他遇见了自己的好兄弟兼保镖头子，代号“冰刃”的齐凡。 “什么情况？今天恩静她们怎么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恩静姐和郑秀晶小姐在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被两个小毛贼盯上了，可能是因为餐厅的消费水平比较高，她们又是亚裔、又是两个女孩子，那两个黑人觉得是好欺负的肥羊。” “结果他们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我们的人盯上了，藏在路边准备动手的时候，被云姐带着的人撂翻了。”说着说着，齐凡有些幸灾乐祸道，“不光带了刀，有一个身上居然还藏了把枪，这下警察不用查都能把它俩拘了。” 谢乾玉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洛杉矶市中心都会发生这种事：“恩静跟秀晶呢，大概要吓到了吧？” “咳，可能是吓到了一点，也没继续玩就回酒店了。想来问问你，那两个...怎么处理？” “事情不要做太绝，出来后一人打断一手一腿就好了，让他们以后领救济金过日子去吧......” ------------------------------------- “咔~今天就到这里吧......” 《继承者们》的总PD姜信孝打了板，宣告着第一天正式的拍摄结束。 第一天的戏份主要围绕谢乾玉饰演的金叹和咸恩静饰演的车恩尚之间展开，讲述金叹是如何帮助在美国无依无靠的车恩尚，之后又在晚上把她“拐”回了自己家。 第一天的戏份很简单，很快就把白天加晚上的都拍完了。姜信孝也是谢乾玉的老朋友了，之前他拍的《老千》是谢乾玉“写”的剧本，这次也亲自飞来了美国。 就当谢乾玉准备去找咸恩静时，姜信孝把他叫住了。 “乾玉hiong，这边。” 谢乾玉正奇怪呢，一转头发现居然是《我们结婚了》的剧组PD拿着一个粉色信封来了。 看见熟悉的那人，谢乾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呀，PD，一定要在现在吗？” “呐，这是新一次的任务卡，请收好！” 看着PD走向咸恩静，同样给了她一份任务卡，谢乾玉举着信封对镜头吐槽道：“就这么点距离，一定要给两份一样的吗？节目组就不能为保护环境节约点纸张吗？” 看着帅哥一脸的不满，后期很贴心地在他头上加了几个字—— “还是对节目组耿耿于怀吗？” 不用打开信封，谢乾玉也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但还是要念出来做个样子。 而另一边的咸恩静同样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票和写有任务信息的卡片： “NBA全明星周末即将到来请收拾好和老公/老婆一同前往现场观赛吧做好让韩流在世界舞台上展现的准备了吗？” “呜啊，琴架哟（这是真的吗）？？”不同于谢乾玉的淡定，咸恩静拿着手上那张前排票，眼中满满都是惊喜和难以相信。 “已经有点紧张了怎么办，哦多剋。” 原定于2月18号开始的洛杉矶全明星周末，推迟到了一周后的2月25号，也就是今天才正式开打，其中自然是谢乾玉插了一脚。 在咸恩静不住拍着自己胸口时，谢乾玉走了过来，带着标准的美男笑：“激动吗？” “呐，很久没在现场看过这么著名的赛事了，上次参与应该还是02年的时候。” 咸恩静看谢乾玉只是在那笑，好像没什么紧张的情绪，好奇问道：“怎么了，社长你不激动吗？” “啊....”谢乾玉搓了搓头发，有些尴尬，“本来是应该挺激动的，但是他们还邀请我去参加名人赛，感觉会很辛苦啊。” “辛苦什么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还没有...还没有看见过你打球呢，应该感觉到兴奋才对啊。” 咸恩静一边说，还一边用卡片戳着他：“阿拉索？” “阿拉索阿拉索（知道了知道了）....”谢乾玉装作吃痛躲到一边去，连忙答应下来。 完成了这一小段拍摄后，《我结》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散开了，只留谢乾玉和咸恩静往保姆车上走。 谢乾玉脸上的笑容就像是昙花一现后转瞬消失了，他现在才有些紧张起来。 今天咸恩静表现得一切都很正常：正常跟他打招呼、正常水平地演戏、正常地和郑秀晶聊天...... 刚刚甚至还很正常地展现了一波综艺，可问题就出在这，一切都太正常了...... 心中的小鬼隐隐作祟，还是谢乾玉忍不住主动开口了：“恩静啊，NBA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了，你就当是上综艺玩一圈就好。” “呐，其实没那么紧张，还挺期待的。”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车前，谢乾玉给咸恩静拉开车门：“哎一古，我也好久没打过球了，希望到时候不要太丢脸才好。” “不会的啦，我相信你。” 上车后，谢乾玉愈发紧张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拙劣的刺客，在疯狂寻找咸恩静这头大boss身上的“破绽”，结果到了车内这个狭小的空间后，自己的“进攻”更加的左支右绌难以组织。 “阿尼哟哈赛哟，乾玉OPPA！” 心思混乱的谢乾玉都没能注意到怕冷的郑秀晶何时已经上了车，身后传来的一声招呼把他吓了一跳。 “哦，秀晶阿尼哦。” 这下还多了个小水晶在，更难办了啊..... 谢乾玉心里疯狂构思着该怎么“试探”咸恩静，昨天的事就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他头上。 “明天就有扣篮大赛什么的专项比赛了，你要一起去现场吗？”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谢乾玉突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我看票不是只有后天正赛的吗？如果没特别邀请的话，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想在酒店再学习学习英语，有点害怕后天会有记者来提问。” “哦....不去也好，给大家保留一点神秘感.....” 看咸恩静依旧古井无波地刷着手机，谢乾玉也表面平静地回答道，内心却在紧张祈祷： 快说吧！快说出那个名字！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啊！ “乾玉OPPA....你们是在说NBA的全明星赛吗？All-Star...？”一直没说话的郑秀晶突然插嘴，小脑袋从中央通道探到前面。 “嗯，呐。怎么了，你想去吗？” 小水晶啊，你真是救了我一命。 谢乾玉搓了搓手，不知何时，他紧张的都冒出了手汗。 他感觉要不是郑秀晶这横插一手，他就快顶不住自己的心理压力直接开口问了。 “以前很小的时候阿爸带我看过湖人和勇士的比赛，很久没去看现场了呢。” 谢乾玉又看向咸恩静，试探性地问道：“是有球员朋友邀请我了，你不去的话我就带Krystal她去了....？” 咸恩静依旧在刷手机，漫不经心地答道：“好啊，刚好最近她也没什么戏份，你可要把水晶照顾好了啊。” “没问题。” 谢乾玉又回头看向郑秀晶：“那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斯台普斯，你准备好哦。” 郑秀晶可爱地做了个wink，比了个“OK”的手势：“谢谢乾玉OPPA！” 说完，又是短暂的沉默...... “你昨天去看居丽欧尼了吗？” ！ 终于来了！ 谢乾玉心中一凛，有些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呐。” “她有说那边什么时候结束吗？如果导演nim还接着按照时间顺序拍的话，很快就要轮到她的戏份了呢。” 嗯？？ 没等到想象中的责问，神经一直紧绷的谢乾玉倒是有些惊愕，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呃...她说快了，应该是赶得上的吧，不过如果导演要求她染发烫发的话可能会麻烦点，到时候大不了让姜信孝xi...他..换一下拍摄顺序好了。” “嗯......” ------------------------------------- 第二天上午，咸恩静和谢乾玉各自补拍了一些导演不太满意的镜头，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三人就回到了酒店，咸恩静自己闷在房间里看书学习，郑秀晶则是去换衣服准备晚上看比赛。 下午出发前，谢乾玉原本还打算去看看咸恩静，但走到门前想想还是没自讨没趣。 他到现在还没能确定昨天“私会”李居丽有没有被恩静看到，更不知道她有没有产生什么情绪。 “诶，乾玉OPPA你来了？” 正当谢乾玉打算离开去大堂时，咸恩静对面的房门打开了，穿着休闲白衬衫、牛仔裤，搭了一件深蓝外套的郑秀晶走了出来。 谢乾玉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迅速收回目光招呼道：“呐，秀晶好了啊，我们出发？” “出发！” 看着青春无敌的郑秀晶走在前面，谢乾玉感觉自己好像也年轻了不少，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水晶啊，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了，乾玉OPPA，怎么了？” 谢乾玉他们下榻的洛杉矶万豪现场酒店离大名鼎鼎的斯台普斯中心球馆不过两个街区远，两人也没有坐车，就趁着下午的阳光踩马路走着过去。 “ ------------ 六十二 妹子 【这章感觉要被骂，但一个是自己想写，一个是有伏笔！！】 “怎么样？现在看我当时让你不要续长约的决定是不是很正确？” “你这家伙的预判能力真的是不得不服，谁能想到汤姆那家伙去年居然破产了！？” 作为特邀嘉宾，谢乾玉带着郑秀晶在观众还没入场的时候，就到球员们的更衣室参观了一圈，然后到了球场上看各方大佬热身。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巨tun”小黑，谢乾玉颇为得瑟地说：“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分析一个人的财务状况是基本功好吗？” 身披黄色三号球衣的克里斯保罗看男人装X气的牙痒痒，但还是虚心求问：“那我现在合约就剩这一年了，休赛期怎么办呢？” 克里斯保罗，今年洛杉矶全明星赛的西部首发控卫，五年前刚进联盟时就和在美国玩耍的谢乾玉成了好Homie。 在男人连续预测对两次NBA总冠军和一次世界杯冠军后，他就对这个“神奇的东方帅哥”心悦诚服。 当初谢乾玉提醒他小心场边不要乱放的摄像机以及不要跟黄蜂续长约，后来他亲眼目睹一个场边工作人员绊到没按规定摆放的摄像机摔碎了膝盖，在去年自家球队老板又破产要出售球队。 如果不是谢乾玉的提醒，他可能要因为意外赛季报销，或者在想要改换门庭、要求球队补强时举步维艰。 “不要舍不得鸟权带来的那些钱，成为自由球员后裸签湖人去，未来五年内，NBA的工资帽绝对会大涨一波，到时候你再想续约赚大钱的事。” 克里斯保罗点点头，开始考虑起这话的可行性有几分。 “对了，再给你个建议，待会儿技巧赛的时候上篮小心点......” ------------------------------------- 没过多久，观众就开始陆陆续续进场了，谢乾玉和郑秀晶到球迷商店买了些纪念品，又买了点爆米花和饮料就准备进场。 排队买饮料的时候，没做伪装的谢乾玉还是被一些球迷认了出来，吵着闹着要合影。 “Yu X！你明天会参加名人赛吗？！” 除了已公开的名人赛名单，宣传时还留有“神秘嘉宾”的位置，一向以运动型男形象示人的谢乾玉突然出现在这里，引发了不少人的猜测。 “今天我是被好兄弟克里斯邀请到这的，至于名人赛麽....明天你们就会知道了。” “Yu X！旁边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是不喜欢胸部丰满类型的了吗（指李居丽）！” “额...不，她只是我的妹妹。” “啊啊啊啊这是唱《Uptown Funk》的那个艾克斯吗？！请给我个签名吧！” “鞋！鞋！什么时候发新歌？你的《Seve》我已经会跳了！” 人群中不光有只听歌的假粉，貌似也有知道谢乾玉本名的外国人，不过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谢”听起来更像是“鞋”，让谢乾玉一阵无语。 丢下了一堆签名和合影后，谢乾玉好不容易才拉着郑秀晶从人群中“逃”了出来。 女孩手里的爆米花被挤得就剩了半份，还好两杯饮料没有洒出来。 只是...这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到了一起...... “咳....”反应过来的谢乾玉默默松开了手，这估计是他刚才在人群中出于保护的习惯性动作。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美国粉丝会这么热情.....” “为什么总是要感到抱歉呢，这说明乾玉OPPA你在国外人气也很高啊，羡慕....” 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被场馆里的暖气吹的，郑秀晶那张容易显得冷淡的脸上有些许红晕。 看着女孩的侧脸，谢乾玉终于难捺不住好奇心：“秀晶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郑秀妍她真的是你亲姐姐吗？为什么你跟允儿xi长得这么像....” “OPPA，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嗯....？” “其实欧尼她是你亲妹妹才对。” “......？？” 看着向着入场通道跑远的郑秀晶，谢乾玉笑着摇摇头：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 “玉，你说我真的要去湖人吗...？” 扣篮大赛正在进行，保罗又表现出了他习惯性的犹豫。 “你是想跟科比联手，还是想去跟那个在推车的大个子组队？” 看到正在准备最后一扣、确定赞助商车辆位置的格里芬，保罗凑近了些小声地说： “那当然是科比！他可是科比·布莱恩特啊！” “那就在休赛季以自由球员签约湖人去，虽然合同可能小一点，但是你们能在保留加索尔的情况下建队，洛杉矶的曝光度能让你赚更多的钱。” “可是新奥尔良的球迷很好，我这样做......” 保罗的话让谢乾玉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眼旁边拿着相机兴奋拍照的郑秀晶才平复了些许情绪。 十年后新奥尔良的导播放嘘声嘘你的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他们很好...... “你的好兄弟詹姆斯早组队去了，现在联手科比冲击一个冠军才是真的！等拿到冠军后，你再回新奥尔良终老或者去哪里冲击MVP都可以。” “如果你跟黄蜂续约，我保证你的下一站就是要跟那个即将飞车的小伙子蹉跎光阴去！” 恶狠狠地留下“诅咒”后，那个飞跃车辆的傻大个刚好完成他精彩的最后一扣，谢乾玉和郑秀晶像其他球迷一样跳起来欢呼。 保罗摸了摸胡子，默默考虑着未来计划。 .................. .................. 晚上的四个项目进行的很快，每个人都享受在紧张激动的比赛氛围中。 “墨菲定律”稳定发挥，越是想着谢乾玉的叮嘱保罗就越紧张，技巧赛中上篮“不出意外”地上到了篮圈上，最后以垫底的成绩首轮出局，场下所有人都笑成一团。 后续比赛进行时，导播也频频扫到坐在保罗旁边的谢乾玉，以及...郑秀晶。 谢乾玉同样享受着被镜头忠实地记录在历史之中，今年拿到技巧挑战赛冠军的库里被介绍时还是“小将”一枚...... 三分球大赛的冠军詹姆斯琼斯，这家伙十年后竟然成了把保罗交易到凤凰城的总经理...... 参加“投篮之星”比赛的史蒂夫·科尔，未来会从退役球员变成指导“小将”库里拿下一个又一个冠军的教练...... 这一夜，很多人还没迎来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但很多事情，都已经悄然改变...... 谢乾玉就这样静静看着，看向将要被自己一番话改变的未来。 .................... 和郑秀晶回到酒店后，谢乾玉洗了个澡便准备上床，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却一直想不起来。 （猜猜看这天是什么日子....？） 躺床上看了会儿现在NBA的比赛集锦，为了给明天的名人赛保存体力，他早早地就睡了。 毕竟也算一次商业行为，届时该怎么表现、该准备用哪些技术，还是值得好好准备一番的。 -----------------第二天-------------- 早上谢乾玉没来得及睡到自然醒呢，就被振动的手机吵醒了。 慢吞吞地打开手机一看 好家伙！ 除了刚刚这个是林名姝打来的，昨一晚上安正勋给自己打了五六个。 虽然人在美国，但手机上的软件还都是在韩国用的，打开NAVER一看他就什么都懂了： 【实时热搜5：谢乾玉咸恩静我结】 【实时热搜8：谢乾玉郑秀晶】 “哎，还是没习惯当名人的日子啊......” 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句，谢乾玉很好奇棒国人民怎么就对娱乐圈的这点事这么感兴趣，这热搜天天像公交车一样逼着自己上。 按理说，参与《我结》的艺人都会自觉对绯闻比较敏感，在男女关系上暂时“洁身自好”一点。 毕竟节目收视率高一点是自己和节目组双赢的事情，你这观众还没来得及开始“幻想”呢，就打破人家的希望，节目还怎么播？ 像谢乾玉这种节目开播首日，就传出跟别的女爱豆绯闻的，简直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点进词条一看，置顶的正是昨天谢乾玉跟郑秀晶在斯台普斯中心的照片。 昨天现场有不少人认出了谢乾玉，拍了很多照片发在了网上，眼尖的韩国网友发现旁边那不是郑秀晶吗？？ 两个人手还是牵着的！？ 有意思，赶紧扒回韩网发发...... 有关“我结”的词条在播出时只是在热搜总榜的二十名左右徘徊，随着照片在网上不断发酵、在谢乾玉睡觉时又冲回了前十，甚至一度登顶。 “拍的还挺帅的....” 虽然嘴上自恋着，谢乾玉还是先回了个电话给安正勋，他不觉得为这点小事只得安正勋给他“夺命连环call”。 “亲爱的Boss，你可算是回电话给我了！” 谢乾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的安正勋就秒接抢问道。 “什么事？” 由于时差，首尔那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安正勋却还留在公司的办公室中：“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嗯....坏消息您应该已经看见了，郑秀晶xi和您的照片在网上传播一天了，网上骂您....说你...未成年的不少。” “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昨晚《我结》首播的时候平均收视率同期综艺第一，最高点距离节目记录也只差了0.4%而已。而且今天早上网络上开始有重播，点击量已经破百万了......” 谢乾玉一边夹着电话，一边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地说：“如果你因为这点事不停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一定揍你。” 被威胁的安正勋也即刻正色起来，不敢再皮：“还有就是SM公司到现在没有发澄清公文，但是联系过我问能否我们也不发布澄清的消息。” 听完安正勋所说，谢乾玉刷牙的动作慢了下来，脑海里不断思索金英敏的用意。 没错，这种事肯定是那家伙干的，以谢乾玉对李秀满和SM的了解，推测他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F(x)....少女时代....SM...... 在推出少女时代后的两年时间里，就又连续培养了小破团F(x)，坊间有传言是SM的金英敏害怕自己的“黑海”策划玩脱，才紧急推出F(x)出来托底。 而现在少时凭借《Gee》、《Oh!》、《Run Devil Run》连续几次成功的作品大翻身，函数团在圈内以及SM公司内部的定位确实尴尬。 金英敏....别告诉我你这是要放弃F(x)的意思啊...... 沉默了一会儿，谢乾玉追问安正勋道：“你怎么说的，答应了？” “那当然不可能！”安正勋吓得打了个摆子，“我说要等社长回复，他在美国有事。” “那我就一直很忙，你不要回了，等今晚，你那边明天中午吧，这NBA全明星正赛结束了，你再发文。” “说什么？” “当然说只是在一起拍戏！是很好的兄妹关系！难道说我们俩在谈恋爱啊！！” “对了，告诉林名姝一声安排，我就不给她去电话了。”气的想扇安正勋，谢乾玉补了一句后就把电话挂了。 ------------------------------------- 思来想去，谢乾玉还是走到咸恩静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嗯.....？没人开门？ 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多，想想女孩估计还在睡觉，谢乾玉也打消了喊她起床的念头，独自去吃早饭、准备到球馆彩排。 原本NBA的名人赛应该和新秀挑战赛一起，在全明星周末开始的第一天就打。 不知道今年是因为谢乾玉还是因为是NBA全明星赛的60周年，不光把名人赛放到了正赛之前，还安排了不少名人的歌舞表演。 跟斯特恩py交易了上全明星蹭热点，那免费表演几首歌谢乾玉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慢悠悠地晃荡到斯台普斯中心，九点钟的球馆内只有工作人员在忙着打理昨晚留下的一地狼藉。 谢乾玉和其中一些认出他的打了招呼后，便开始调试起自己下午要用到的设备。 “嗯...哼~哼.....” “啊鸟哈噻哟！Yu X！” 正当谢乾玉对着麦哼着《Moves like jagger》的小调时，突然听到有人用蹩脚的韩语喊自己。 回头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同样参加名人赛的贾斯汀比伯来彩排了。 他一进来，身后有几个明显家境不错的小迷妹也跟了进来，身旁还有两个靓妹像是左拥右抱。 草！真羡慕啊！ 内心鄙视了一下下资本主义青少年的腐朽，谢乾玉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打招呼：“Hello，比伯！nice......” “昨天你带的那个漂亮姑娘，她...有男朋友了吗？” 草！真想踢死你！ 原本还想夸一句他带的妹子不错，没想到对方先打起了郑秀晶的主意。 无论如何，2011年的全明星名人赛与正赛一触即发！ 即将开打！！ ------------------------------------- 【你们说要不要加速一下小水晶的攻略捏....？】 ------------ 六十三 比赛 下午球场还要让给东西部的球员们做队内训练，所以留给谢乾玉和贾斯汀比伯他们彩排的时间只有这个上午。 好在斯台普斯中心作为全美有名的“朝圣之地”，平时举办的各种演唱会也不少，设备都很专业且好用，没花他们多长时间就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中午的时候，贾斯汀比伯邀请谢乾玉共进午餐，谢乾玉看了看他身边那一群莺莺燕燕，还是很识趣地拒绝了，表示下次再约。 回到酒店，谢乾玉又敲响了咸恩静的房门，结果还是无人应答。 疑惑之下，他打了个电话给咸恩静的助理：“你们在哪呢？” “噢，今天剧组开工，恩静xi跟秀晶xi都出来补镜头了。” “什么时候结束？” “放心吧，跟姜信孝导演那边交代过了，会赶在名人赛开始前让她们回去化妆准备的。” 这才安下心来的谢乾玉到餐厅一个人吃饭去了，他下午还得提前到球馆去有事。 斯台普斯中心球馆，主场球员更衣室内， 波波维奇正在给西部全明星的大佬们讲着战术，说是讲战术，其实跟一帮大佬又有什么好讲的？ 所谓全明星训练赛，不过也就是给平常分在各队的巨星们一个聚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的机会罢了。 “Excuse me...嘿，克里斯！” 拿着工作证的谢乾玉一路在后台畅通无阻，原本打算在更衣室门口把保罗喊出来，没想到这一叫屋内的其他人也齐齐投来了目光。 呃.....尴尬...... “嘿，Yu X！” 还是身为社交达人的“甜瓜”安东尼先反应过来，伸手招呼谢乾玉进去说。 看着周围这一群以前只能隔着屏幕看到的人，谢乾玉没想到这一群大佬里也有听过他歌的。 跟一圈人一个个打过招呼之后，他这个和保罗差不多高的个子站在人群中只感觉压力山大....... “是这样的，我是来邀请cp3参演我新歌的MV的。” 新歌已经发布快半个月了，不少人已经开始疑惑为什么还没有MV的消息了。 “Really？Me？？！” 看保罗满脸惊讶的样子，谢乾玉很想说： 你不看看除了你，这周围一圈哪个身高能跟我差不多！？ 但考虑到保罗的自尊心，他还是很聪明地没有瞎说：“耶斯，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参与《Moves like jagger》的宣传，不会用很长时间，就明天一天就行。” “当然可以！”保罗还没没回答，他“风尘四侠”好兄弟之一的安东尼就答应下来，“拍MV这事我们的身高不擅长，但如果你以后新歌还要用到什么场景或者道具的话，去纽约就找我，来洛杉矶你就找科比。” 看见一旁的科比笑着点头，谢乾玉也是眼前一亮： 这瓜哥虽然不说一条烟，纽约半边天的地步，但在纽约土生土长的他人脉肯定是不少，而且马上他就要被交易到尼克斯去了吧...... 这波大赚啊！ “谢谢瓜哥，有机会一起打球！” ------------------------------------- 了却了一桩心事后，谢乾玉也不打算回酒店了，四处乱逛的时候又碰到了比伯，两个人便一起到更衣室换上名人赛的服装、然后准备到球场热热身练练球。 出乎谢乾玉意料的是，贾斯汀比伯球打得还算不错，至少也是野球场上的合格水平。 跟某个东方歌王比起来....那更是强到没边了..... （没错，说的就是你！坤坤！） 会运球，也有一定的中远投能力，就是...... “唰唰唰唰唰唰.....” 没错，没他高，也没他准！ 看着比伯投来羡慕的小眼神，谢乾玉很骚包地甩了把头发，走到场边喝水。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眼看着观众陆陆续续地开始进场，却还没看到咸恩静跟郑秀晶的身影，谢乾玉心里也是有点担心。 就在他想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时，观众通道里两道靓丽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OPPA！” 嘶，四爷撒娇，难顶啊！ 看见一身黑色小风衣，穿着长筒靴的咸恩静，谢乾玉眼前一亮。 旁边的郑秀晶则是一身白色，两人一黑一白实属相得益彰、要人老命。 “噢，静静！今天穿的很好看嘛。” “秀晶好啊。”看见紧随其后的《我结》摄影团队，谢乾玉原本火热的心情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凉水。 果然还是只有在节目里会叫OPPA麽...... “乾玉OPPA这是要参加比赛吗？” 看着谢乾玉一身运动装，脚边还躺了个篮球，郑秀晶问道。 “呐，被邀请参加今年的名人赛了呢。” “喔！琴架（真的吗）？呆嗒内（好厉害）！以前没看见过你打球呢！” “要是想的话，回国以后可以带你打球啊。” 随口的一句许诺，让后期组在谢乾玉头上打了个特效： 1、学驾照 2、打篮球 准备要一起做的事情？！ 之后又一齐被划掉，换成了—— or男人不靠谱的承诺？？ ........................ ........................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谢乾玉便和咸恩静、郑秀晶一起坐到场边，等着开场了。 “Yu X，可以到那边准备进场了。” 一个眼冒星星的女工作人员过来催谢乾玉入场，打了声招呼后，他便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溜到入场通道去了。 入场通道内，参加名人赛的各方人士已经站成两列，看样子就差谢乾玉了。 不管认不认识的，谢乾玉都一个个击掌问好过去，然后站到了队伍的最后一个。 这届名人赛的规格极高，不光是邀请了当下最火的几个歌手来表演，甚至还有MC介绍的入场仪式。 由于是在洛杉矶比赛，身为客队的“东部明星队”先行入场，点到名后一个个跑了出去。 这时候谢乾玉才意识到——这是入场仪式啊！ 入场仪式岂不是有排位？那越是压轴的显然是腕越大啊！ 自己这往最后一站...... 不管了，听天由命等着MC喊吧，反正估计不是自己就是贾斯汀比伯了。 “让我们欢迎~世界冠军，WNBA全明星赛MVP.....斯温！卡什！！！！” 等到最后一个女球员跑出去后，球员通道内就剩下了谢乾玉跟贾斯汀比伯。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觉得有些许尴尬。 “欢迎，公告牌冠军！情歌王子....” “贾斯汀-比伯！！！” 比伯也不恼火，很有礼貌地跟谢乾玉击了个掌，然后笑着高举手跑了出去。 “最后！是我们的一位神秘嘉宾！同样是公告牌冠军，连续霸占B榜一个月的！” “来自东方的！Yu....！X!!!!!” 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谢乾玉暗自嘟囔了一句：“斯特恩这老先生还真是挺给面子的，钱给到位了就是好啊。” 西方可没有什么倒数第二才是压轴的说法，实打实的谁最后一个出来谁球队老大、队魂，这下NBA真是给足了谢乾玉牌面。 谢乾玉拍了拍脸，调整好心态，单手指天，一路小跑出去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欢呼。 “虽然这届大姚因为这个伤势，没能参加这届全明星的比赛，但没想到的是，在今年NBA全明星的赛场上，我们还是看到了一张中国人的面孔！” 看到谢乾玉跑出来，人在解说间的苏裙老师激情解说道，一旁的“张合理”也同样跟上话茬： “没错，谢乾玉！啊，我们很多观众朋友喜欢的一位歌手，包括我孙子啊，也是他的粉丝！” “NBA宣传了很久的这位‘神秘嘉宾’现在终于是露出了真容，原来是谢乾玉受邀来参加了本届全明星赛啊，让我们共同期待他的表现！” 就在卫平·布莱恩特和苏不群疯狂介绍谢乾玉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场上和队友一一击掌、然后站到了队伍中。 听到环绕球场一整圈那么多的欢呼声，高抬着头的谢乾玉终于意识到： 他已经受到认可了，在这片向来对黄种人有着歧视的土地上。 是当之无愧的SUPER STAR！ --------------------------------- “呼呼......” 打了一节多的时间，谢乾玉被替换下场，正喝着咸恩静递来的功能饮料，引得旁人好一阵羡慕。 名人赛不像正规比赛那样停表，一节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不可能48分钟的比赛打两个多小时。 第一节“西部明星队”派出了贾斯汀比伯+谢乾玉领衔的后场，前场则是斯温卡什、大名鼎鼎的“狐狸哥”、A.C格林这些退役职业球员组成。 后场一个会组织分球、另一个也能投投篮，这只半职业混搭的球队表现出了相当不错的化学反应，把另一边纯属玩票的“东部明星队”打的几乎落花流水。 为了防止场面太难看，主教练“魔术师”约翰逊赶紧把前场的职业球员们轮换了一下，然后又陆续把比伯跟谢乾玉替换下场。 “累了吧？” 咸恩静和郑秀晶就坐在球员席边，看到谢乾玉下场立即递上了准备好的水和毛巾，狠狠秀了波恩爱。 哎，咱这也是打球有人送水的了，还是软萌静，你就说气不气？ 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至少这一刻的甜蜜让谢乾玉很是受用。 “本来挺累的，看到老婆一下子就感觉不累了！” 口花花地调戏了咸恩静一句，看着那刘海下即将要红起来的脸蛋，谢乾玉表示自己心情很不错。 谁知道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场上风云突变。 替补上场的皮蓬宝刀不老，带着球队开始了疯狂地反击，比分很快就从谢乾玉下场时的28-17变成了30-28. 更可怕的是，“西部明星队”好像还没什么很好的方法应对，这样看来下半场搞不好还要以落后开场。 几句话的功夫，比分就在嘻嘻哈哈中迫近了，咸恩静也看出谢乾玉怕是下半场还得拼命打一打。 “怎么样OPPA？现在累了吗？” 面对女孩的调侃，谢乾玉只能对着镜头苦笑，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静静你在这看着，今天的比赛我肯定要为你赢下来啊！” “那我就等着咯~” 老天爷啊，我中场还有表演啊！真的是要人老命了...... ------------------------------------- 很快，裁判吹响了中场比赛结束的哨音，现场进入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球场中央空无一人，灯光也暗了下来，但没有几个球迷选择起身去卫生间或者买吃的。 他们知道，比赛不是最重要的，今天来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WooooA~” 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随着一声轻吟，现场许多女球迷的尖叫声马上传了开来。 “Oh Whoa~You know you love me， I know you care” 探照灯光和第一句歌词同时出现，一个金发男孩出现在场地中央，瞬间点燃了球迷们的热情。 贾斯汀比伯用他的成名曲点燃了整片场地，无数女粉丝为这首《BABY》尖叫起来。 比赛赢不赢？ Who cares ? 对她们来说，能够看到自家哥哥的现场演出，就已经值回了这场不菲的票价。 这下轮到谢乾玉又该紧张起来了，不自觉地和咸恩静十指紧扣，对着镜头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好精彩的现场，有些担心待会儿上场后我会冷场呢.....” 身边的女孩也听到了男人的话，拍了拍他手表示支持。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比伯朝一圈观众挥手致意后便坐回了替补席。 而这时的谢乾玉...... “OPPA加油，我支持你！” 咸恩静给了谢乾玉一个“胜利的拥抱”，捏着小粉拳为他加油。 坐会替补席的比伯给了谢乾玉一个眼神，现场的灯光没有再暗淡下去，而是直接汇聚到了刚和咸恩静分开的谢乾玉身上。 鼓点响起，拿起话筒的谢乾玉随着节奏跳动起来， 左左右，右右左....身体随着韵律颠跳着，身体和气氛一起逐渐热起来。 “OPPA港南四大！” “哦！！！！！”随着第一句呼麦，现场观众立马奉上了欢呼声。 “白天非常温暖充满人性的女人——（要价！） 有着知道要有喝杯咖啡小憩的品格的女人（要价！） 一到了夜晚就会让人心似火烧的女人（要价！） 那种有反转的女人（要价！）” 得到观众的反应后，谢乾玉身上的紧绷感渐渐消失，踩着那拽上天的台步一点点走到台中央。 “我是男子汉（撒乃嘿）！白天像你一样和气融融的那种男子汗（撒乃嘿）！连咖啡都会趁热一饮而尽的男子汉（撒乃嘿）！到了晚上就会心似爆炸的男子汉（撒乃嘿）！那种男子汉（撒乃嘿）！” 主歌几句唱完，谢乾玉已经站到了场地中央，而场地也彻底燥热起来，丝毫不比刚才差。 如果说刚才贾斯汀比伯是点燃了现场女性的芳心，那现在这首《江南style》则是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听不懂讲的什么？ 没关系，会喊要价（女人）跟撒乃嘿（男子汉）就够了！ 不认识谢乾玉是谁？ 更没关系，会蹦跶骑马舞就行了！ 到了副歌部分，谢乾玉更是和场边观众们互动起来。 一声经典的“啊！”后，谢乾玉一边晃着左右摇摆的螃蟹腿一边向场边摇去。 “好美丽好妩媚！그래너 hey！그래바로너 hey~！” 这是冲着场边的碧昂斯，这位妖娆天后虽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站起来舞动起来。 旁边的Jay-Z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知道在旁傻乐，不过估计他回去查了歌词也只会以为在夸奖碧昂斯。 “好美丽好妩媚！그래너 hey~그래바로너 hey~！” 这又到了咸恩静和郑秀晶旁边，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和谢乾玉齐舞。 再到后来，现场的燥热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保罗和Jay-Z甚至都一齐冲进场内，跟谢乾玉一起骑马舞。 跳完一段的咸恩静又坐回去，看着舞台上的谢乾玉默默露出憧憬的微笑： 真是天生属于舞台的男人啊...... ------------ 六十四 打球 即使一身篮球装，谢乾玉还是尽显巨星本色，《江南style》这首歌终于在斯台普斯迎来了属于他的神级现场。 今天过后，或许全美国要多出很多知道“骑马舞”、知道谢乾玉的人了。 两曲唱完，中场休息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现场灯光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比赛状态。 上半场打了一节多，中场又是连唱带跳，属实是把谢乾玉累的不轻。 或许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态，主教练约翰逊也是很贴心地把他按在了板凳席上。 在大家打打闹闹和几个喜剧演员的卖丑之中，又是一节的时间飞快而过。 第四节已经开始，“西部明星队”场上情况依旧不见好转，目前已经以35-45落后十分。 像是感应到了熟悉的求胜欲望，“魔术师”约翰逊往谢乾玉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个人目光交错在一起。 “我会赢给你看的。”谢乾玉给了咸恩静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训练外套起身。 走到顶端的教练座位处，约翰逊已经站起来等候多时。 谢乾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想赢。” “For that girl？” “魔术师”向咸恩静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 谢乾玉无谓地耸耸肩，他不知道为何今晚热血非常的沸腾：“Maybe~” “我也不想输，更不想输的难看。”已经六十多岁的约翰逊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此时，场上刚好进入死球阶段，双方主教练同时向裁判申请换人。 贾斯汀比伯和“卡戴珊家族”的弟弟罗伯·卡戴珊都被换下场，而谢乾玉和斯温卡什一同替上。 这下“西部名人队”在场上只剩下了谢乾玉这一个没有职业经历的选手，同样，他也是最矮的一个。 “东部名人队”还是那套演员、歌手、甚至政客，什么都有的混搭阵容，所有人都还在闹腾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有一个男人已经认真起来了。 双方人员齐整上场后，是“西部明星队”的球权，一齐换上的斯温卡什把球发到谢乾玉手中后往前场跑去。 虽然因为贾斯汀比伯的下场，身高最矮的谢乾玉摇摆到了一号位（控球后卫）上，但他的进攻欲望却比上半场打二号位（得分后卫）时还要强烈。 蹦蹦跳跳地把球运到前场，谢乾玉没有急着进攻，而是观察起了场上的站位局势： 斯温·卡什和泰米卡·加特京斯这对WNBA地老朋友正叉着腰一起聊天、里克·福克斯跟尼克·卡农这俩花花公子在观众面前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地搞怪、杰伦·罗斯把又老又矮的米奇·里奇蒙德死死卡在身后...... 眼看对方完全是个立足未稳的防守状态，谢乾玉也不再犹豫，加足马力就从近乎拉空的弱侧杀进禁区！！ “哐！” 篮筐发出一声脆响，不到十秒这次进攻就已完成。 而其中谢乾玉从三分钱杀进篮下扣篮只用了不到三秒。 “Oh My Go....！他居然会扣篮？！”ESPN的名“嘴”巴克利激情解说，满脸的不可思议。 场边的“西部名人队总经理”吉米·坎摩尔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称职地完成了一个喜剧演员的使命。 “魔术师”埃尔文·约翰逊也是吓得头向后微微一缩，这可不是什么勉扣，而是实打实地从合理冲撞区左侧45°角起飞的双手灌篮。 扣完篮的谢乾玉兴奋地沿着场边一路跑回己方半场，途中还一直指着昨天“空篮不进”的克里斯·保罗以示嘲笑。 在场所有人见状都笑出了声，除了黑着脸的保罗。 攻守转换过来，“东部名人队”还是松松垮垮的一次进攻，打铁的篮板被谢乾玉轻松收下。 拿到篮板的谢乾玉没有急着策动反击，而是把球交给了斯温·卡什，自己朝着前场慢慢跑去。 斯温·卡什运球过半场后，看到谢乾玉在右侧45°角的三分线外，放缓了进攻的步调。 两人眼神一对，便心有灵犀地跑位起来：谢乾玉慢慢兜到顶弧的位置，斯温及时把球传给了那个自己感觉不错的男孩子，然后推着防守球员往内线走。 胯下、调整步点，屈膝、拔起....一个不能再明显的空挡！ 出手、压腕！ “唰！” 漂亮的投篮动作，一道漂亮的弧线，篮球也不负所望地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入网声。 “I know it！I know it！！” 替补席的贾斯汀·比伯兴奋挥拳，一幅早有所料的样子，刚刚只有他全程看完了谢乾玉的投篮训练，只有他知道那个男人恐怖的精准度。 十分的分差，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谢乾玉以几乎一己之力追回了一半。 ------------------------------------- 接着向回跑位防守，“东部名人队”看着只剩5分的分差，明显有些紧张起来，由WNBA的球员泰米卡·加特京斯组织起进攻。 精确的传球！ 里克·福克斯毕竟老了，又在那男男羡慕的行业工作了几年，给面前防守的克里斯·穆林漏了个大空档。 “嘡！” 这是个好的出手机会，穆林生涯也是个很好的三分球投手。 可惜...那是在他打球的时候...... 已经快六十岁的克里斯·穆林还是失了准，没能如愿投进这记三分。 杰伦·罗斯刚退役四年，还算油箱里有点油，微微跳起就把篮板收入怀中。 转手就把球交给了不远处的谢乾玉，不知何时开始，这个东方面孔的帅小伙已经成了他们在场上的核心。 再次到前场准备进攻，这次对于谢乾玉的防守肯定是不会那么松懈了： 尼克·卡农主动上前，站在谢乾玉一步远的地方伸出了右手，不停晃动胳膊遮眼吗，摆出了很认真又看起来很搞笑的防守动作。 谢乾玉没有强行突破，而是冲篮下的A.C格林拍了拍头。 如果皮蓬或者加特京斯站在谢乾玉面前都会明白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可惜现在是尼克·卡农，即使他明白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也来不及反应了...... “砰！” 眼看着谢乾玉运球向左，卡农赶忙向着自己右手边运动，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好像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一样倒地..... 现场球迷一通哄笑，A.C格林同样也老了，但是对于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脏活累活的他来说，给谢乾玉制造一个完美的挡拆那可太容易了。 借着这位虔诚老将的坚实挡拆，谢乾玉一个简单的胯下就将球从右手送到了左手，轻松来到了罚球线的位置。 但显然，“东部名人队”没有再让他轻松得分的想法。 克里斯·穆林提上，对谢乾玉来说已经足够高的他就这样立在篮筐前面。 左手保持着悬浮运球，慢慢压低重心的谢乾玉还在观察穆林的防守站位。 球渐渐被拉到左端的极点，谢乾玉又抬高了重心。 要投篮了！？ 这是穆林心中的唯一想法。 突然，就在这位老将微微向前扑的同一瞬间，一个简朴的体前变向又把他过了个一干二净。 反手的拜佛！ 突如其来非惯用手的表现，让克里斯·穆林这位比赛经验无比丰富的左手将也吃了谢乾玉的晃。 “啪，唰！” 面对补防来的泰米卡·加特京斯，在空中滑翔了一小段距离的谢乾玉以轻巧的反手打板将球打进。 42：45，连追7分！ 眼看着分差就剩3分，“东部名人队”的主教练比尔·沃顿不由得四处张望起来，希望找到什么挽回比赛的法子。 无奈之下，他叫掉了下半场仅有的一个暂停。 一分钟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应对之法： 换下尼克·卡农，由“历史最强二当家”斯科特·皮蓬替上。 ------------------------------------- 方法很简单，是否能够见效呢？ “唰！” 答案是肯定的，皮蓬上来的效果立竿见影，前场发球时他接到了加特京斯的传球，然后碾着瘦弱的福克斯进到中距离，简单地投篮得手。 分差重回5分，此时观众的热情已经完全聚焦到了这场原本不怎么激烈的比赛上，而“东部名人队”并没有松懈对谢乾玉的防守。 看到主动上来干扰接球的皮蓬，谢乾玉没有托大，而是乖乖把球卡什后自己往前场跑去。 又是手递手传球的戏码，站在顶弧的谢乾玉停球等待A.C格林上来给自己挡拆。 这次是面对皮蓬的防守，他可没尼克·卡农那么好糊弄，看着谢乾玉右手将球从胯下交到左手，笃定他将要从自己右手边的中路突破。 从格林的身后绕过挡拆，堵在他的突破路线上！ 皮蓬选择了保守且有效的防守策略，但是...... 谋定而后动，又是简单的钟摆运球，谢乾玉从强侧的45°角切入到了罚球线的直角点。 大力炸球！左右脚的前后落地，侧撤步！ 皮蓬心知上当，奋力补防过来，但和谢乾玉后仰中的出手点距离...... 他只想说：那么远，那么近...... “唰！” 侧撤步后的肘区中投，精确命中！ “Oh！In your face（衍射）！！” 不光是解说席的巴克利兴奋了，坐在场边的保罗等NBA球星也为这粒进球叫好：“看到了没有！那是我的招！我的招！不愧是我的好homie！” “Come on！”坐在保罗旁边的韦德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什么你的招式，明明我也会用，是我的！” 就在球星们为这球像群孩子一样地争来抢去的时候，场上的“东部名人队”是真的急了，快速发球想要抓紧时间得分。 谁也不希望一场唾手可得的胜利就这么白白溜走啊！ “啪！” 皮蓬奋力向前场跑去等待快攻，这是他整个生涯都在做的事情。 加特京斯顺手就把球发给了一旁的说唱歌手卡蒙，然后就...... 谁也没注意到谢乾玉这次怎么没回防，躲在两人视野盲区的他突然窜出切掉了球，然后到篮下简单上篮。 “呃......” 刚才还在场边吵吵闹闹的巨星们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克里斯·保罗。 良久，韦德才缓缓开口：“这确实是你的招，我承认......” 请告诉我，这是一场娱乐性质的挑战赛...对吧......？ 如果有个十年后的球迷站在这，一定会惊呼：“阿尔瓦拉多你个老六！” 可现在，大家觉得这更像是科比...或者说保罗...会干出的事情。 在谢乾玉不讲武德的“偷袭”之下，分差只剩下了一分。 这时已经没什么人有心思看球或者打球了，所有人都在等着谢乾玉的精彩表演。 皮蓬自然也看出了那个男孩是真的想赢，已经退役五六年的他也没有了那么强的好胜心，配合着在场上划起水来。 “东部名人队”又一次的进攻失败，谢乾玉带着那一分的分差快速推进。 “手术刀般精准的传球！Yu X找到了卡什！” 简单的进攻组织后，谢乾玉从人缝中把球传给了远端底角的斯温•卡什，而埋伏已久的她没有浪费这次机会。 手起刀落，斩落三分！ 49：47！ 又是来自谢乾玉，一记关键的反超三分。 落后了快半场的“西部明星队”在谢乾玉登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实现了大逆转！而这，也是他们下半场以来的第一次领先。 比赛时间所剩无几，谢乾玉又以一次漂亮的折叠爆扣让观众们兴奋了一下，之后便交出球权，双方轻轻松松地把时间走完。 53：50，比赛最终以“西部名人队”的胜利告终。 在谢乾玉的策动下，这场比赛的后半段让球迷们看的大呼过瘾，完全是NBA的观感级别。 赛后，无论是从比赛数据还是观众的短信投票上，谢乾玉都碾压了原本大热的贾斯汀•比伯，当之无愧地荣膺了赛事MVP。 当工作人员把象征MVP的那块奖牌给谢乾玉戴上时，场上场下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包括心高气傲的NBA球员们也衷心地祝贺他。 和原本贾斯汀•比伯8分4助2板靠投票拿MVP不同，谢乾玉这场14分7助5板2断的精彩数据+赢球表现，不仅赢走了MVP的称号，也同样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合完照之后，所有人都自觉退下，把场地留给了谢乾玉发表感想。 “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I mean....看着队友们齐心协力地为赢得胜利而努力，我很高兴。同样也要把掌声和尊重献给我们的对手，我们这个大家庭今天共同缔造了难忘的记忆。” “我想说的是，这块奖牌不仅属于我，它还属于今天为这场比赛作出贡献的每一个球员、每一位观众、每一名工作人员。当然了，今天我得先把他带回家哈哈哈哈。OK，谢谢大家！” 比赛总时长还不到一个小时，谢乾玉自然不会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以一个“美式幽默”结束简单发言后，他就带着奖牌走到了场边。 发言结束了，摄像机和观众们目光的聚焦可还没有结束，所有人都看着男人走向场边。 咸恩静就站在那，等着得胜归来的男人实现承诺，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送给你的，喜欢吗？” 看到谢乾玉把银色奖牌挂在了那个一身黑衣的亚洲姑娘脖间，球迷们都开始起哄，笑声和口哨声不绝于耳。 “辛苦了，累了吧。” 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她没习惯美国人这种独有的热情，但还是主动向前一步，让谢乾玉把自己拥入怀中。 “为了你，我愿意......” ------------ 六十五 虐狗 无所事事的《我结》剧组的工作人员就差没拿出瓜子开始看戏了，这下好了，完全没他们事！ 就连摄影也不需要了嘛！ 人家NBA比他们的更专业！更清晰！角度更全！回头去直播里截一段就完事了！ 自己找热点、自己写剧本、自己制造浪漫，甚至还自己找摄像......！ 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贴心的偶像组合，自己简直就是躺着领工资啊！ 咸恩静没有跟谢乾玉腻歪太久，两个人十指紧扣着回到座位上，女孩开始翻自己的包包。 “找什么呢？”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被灯光照的，咸恩静的眼眶看起来都有些微红：“呐！知道你要打名人赛，晚上可能还要表演，怕你来不及吃饭就去买了点紫菜包饭。” 看着面前的玻璃饭盒和里面摆的满满当当的饭团段，谢乾玉愣住了，使劲眨巴眨巴眼睛。 “哎呀小心，别把包饭给洒了！” 毫无防备之下，咸恩静又被谢乾玉紧紧抱在怀中，拿着饭盒的手只好分开。 台下有的单身狗观众此刻已经怨念冲天，眼睛死死地盯着场边的谢乾玉： 没完了是吧你们两个！ 有对象了不起啊！会打球了不起啊！ 可恶啊，两个人颜值都好高啊......忍不住还想再看一眼怎么办...... “刚刚你要运动不敢给你吃，现在可以趁着休息吃一点了。” 看着放下饭盒后又拿出水杯的咸恩静，谢乾玉幸福地嚼着饭团，默默感慨：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他不是很喜欢吃紫菜包饭，但现在他却突然觉得这种食物凉了以后口感竟然尚可，还有温度恰到好处的水...... 突然想到了什么，谢乾玉转过头去张开了嘴，眼睛却还看着摄像机： “啊～” 咸恩静看着看人长大的嘴，感觉很丢人的捂着脸苦笑：“干什么啊，都多大的人了。” “我刚刚打完球还没来得及洗手呢，抓着吃不卫生。” “你明明都已经吃了啊！” “我不管......” 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谢乾玉，咸恩静也是很无语，但还是乖乖拿起一块白饭，纤纤玉指送到了男人嘴边：“啊......” “咔嚓...！” 是心碎的声音，是单身狗的心碎裂的声音。 现在有无数人都在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趁着休息时间去买点吃的？哪怕上个厕所也行啊！ 还有的人在后悔：我特么来这么早干嘛？！球星还没看到呢，就看到俩人在秀恩爱！早知道刚刚晚饭少吃点了，现在吃狗粮都吃饱了啊！ 大口嚼着紫菜包饭，谢乾玉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姑娘，心里突然就明白刚才她们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了。 真是贴心的老婆啊...... 名人赛的结束与正赛的开始只间隔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场上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处理好篮筐和地板以后，参加正赛的NBA球星们便开始分边训练。 谢乾玉就靠在场边座位上享受着咸恩静的喂食和喂水，过着神仙也羡慕的舒服日子。 至于郑秀晶...好像是遇到了来现场观赛的什么亲戚，到旁边和他们聊天去了。 有些球迷对名人赛不感兴趣，只想看全明星的正赛，因此还不断有人在间隙陆陆续续地进场，直到比赛开始前20分钟才差不多把场馆座位给填了个满满当当。 眼看着大家都热身的差不多了，巨星们也都一个个撤回了球员通道内，令谢乾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全场灯光暗下，再次亮起的时候世界知名的天后碧昂丝和他老公Jay-Z一同出现在了中场的位置。 蛙趣！你NBA好大的手笔，原来这夫妻俩不光是来观赛的，居然还有个开场的合作舞台！ 因为Jay-Z之前婚变的那些破事，正处于蜜月期的碧昂丝跟Jay-Z刚好需要一个平台来大秀恩爱当即与NBA一拍即合。 享受完一场（又一场）的试（虐）听（狗）盛（大）宴（会）后，2011的NBA全明星正赛正式开打！ 经过漫长而不枯燥的预热，手捧瓜子爆米花的球迷们热情已经达到顶点。 万众瞩目之下，球员们开始入场..！ 如果说NBA代表了当今世上最顶尖的篮球水平，那么NBA的全明星正赛则是金字塔尖尖上的那一小撮人的秀场。 上半场比赛打的那叫个如火如荼，不管是懂球的郑秀晶还是不怎么懂的咸恩静都看得直呼过瘾。 （让你坐最前排看三分爆扣你也过瘾。） 只有谢乾玉，吃完紫菜包饭后就开始苦着脸，越是临近中场脸色越是难看。 为什么？ 因为他又得要上台表演了！ 事实如此，世界知名的黑人女王蕾哈娜在场上献声时，谢乾玉已经到场边整理衣服准备登台了。 这次他反倒没那么紧张了，一是因为蕾哈娜唱的这首《S&M》并没有那么炸场，二是因为他要唱的《Moves like jagger》成绩也相当亮眼。 你是公告牌冠军单曲，我也是！ 我现在的总榜排名还不比你低，再说还有蕾哈娜本人助演，完全没理由害怕接不住场嘛！ 就是不知为何，NBA好像盯着他一个人压榨似的：贾斯汀•比伯、碧昂丝Jay-Z夫妇都是只唱一首歌。 只有他，还得两个中场各来一首！ 不过想想蕾哈娜唱完还得给他feat，心里又平衡了不少。 为了热度，苦点就苦点吧！ 《Moves like jagger》这歌有男声独唱版也有带女声featuring的版本，他在南韩打歌的时候都是用的独唱，不过今天既然有蕾哈娜给他“助阵”，自然是选合唱的版本。 很快，蕾哈娜的表演结束，全场灯光又黯淡下去，在观众们视野不清晰的时候，一支专业的摇滚乐队迅速带着器材设备出现在场地上布置好。 方才还是女王秀场的球场，转眼间就又变成了摇滚舞池。 “Ladies and gentlemen让我们欢迎摇滚新星……Yu X！！！” 随着一阵熟悉的口哨声，音乐鼓点渐响，有些观众的身体已经微微摆动起来。 “Just you shoot for the stars 射下星星 If it feels right 如果它让你感觉还不错 And in for my heart 可以摘下我的心 If you feel like 如果你喜欢 Can take me away 你带我离开 And make it okay 你让一切顺利 I swear i'll behave...... 我发誓我会安分守己......” 第一句歌词开始，全场的灯光都开始配合谢乾玉舞动的手亮起，一句一亮、一句一亮，灯光就好似是通了灵性，按照阶梯式的顺序待到前奏唱完全部亮起。 “You wanted control 你想要过控制全局 So we waited 所以我们在等待 I put on a show 我全心全意投入演出 Now I make it 现在我们坦诚相见 You say I'm a kid 你说我还是个孩子 My ego is big 自尊心又好强 I don't give a s**t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And it goes like this 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全场灯光彻底亮起时，观众们终于看清了那个穿着红色拉链外套和红色长裤的男子面孔。 “WOW！！Yu X！！！” 正赛观众的人数更多，一眼认出谢乾玉的人更是多了不少，看清那张黄皮肤的脸时就有不少人主动送上欢呼。 面对近两万人的呼声，谢乾玉不得不提高音量、贴近话筒来保证自己的声音不被观众们的热情掩盖过去。 歌曲的高潮在饶舌中来临，一旁的蕾哈娜举着话筒跳进了舞池中央，随着谢乾玉那段“很黄很暴力”的歌词开始热舞。 看到女王加入舞蹈中，观众们感觉自己神经受到了最直接的刺激，抖腿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 甚至有人一边抖着，一边加入了吟唱： “And I'll know you 让我更了解你 Kiss til you're drunk.......... 亲吻我吧，知道你也陶醉其中..........” “I got the mooooooves like jagger～ 我要尽情舞动～” 在这一段颤音中，谢乾玉尝试性地用手指在空中比出波浪形。 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又一次唱到“mooooooves like jagger～”的时候，现场观众竟然真随着他手臂挥舞的方向玩起了人浪。 蕾哈娜找准节奏加入自己的声线：“You want to know how to make me smile 你知道如何能逗我笑 Take control， own me just for the night 掌控全局就为这一晚” 接下来就是女王专心展现自己实力的一大段solo，谢乾玉也能专心地跟观众做起互动来。 “And it goes like this！！！” 随着男女歌王的声音合并，现场观众们彻底疯了，男女老少一齐起立蹦跶起来。 这次是绕场一周的人浪，谢乾玉绕着场地中央的乐队弓着身子顺时针跑了一圈。 而他目光所及之处，沉浸在音乐中的球迷纷纷配合着起跳。 一时间，斯台普斯观众席的地板都要有不负重堪的感觉。 这就是谢乾玉！ 这就是Yu X的魅力！ 在美国学校内，你可以不喜欢亚洲的老师，你也可以不喜欢亚洲的文娱活动。 但如果你喜欢“骑马舞”，那绝对不会有人敢瞧不起你。 如果你不会唱《Moves like jagger》，那你简直就是土鳖了！ 最后收尾阶段，谢乾玉感觉自己已经不用出声了。 因为不管是蕾哈娜、场边的解说和裁判、还是那千千万万的球迷们，都已经陷入了狂欢的海洋！ 没有人不在唱！没有人不在舞蹈！ 音乐的魅力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一首不到三分半的歌在这一刻让人潮汹涌。 “I got the mooooooves like jagger！” 最有一个音符铿然落地，谢乾玉拉着已经玩疯的蕾哈娜向四周围的观众深深鞠躬，今天美国粉丝可算是让他好好认识了他们的热情，在雷鸣般的欢呼声中不禁长呼了一口气。 咸恩静看着带动全场狂欢的那个男人，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大家玩够了没有？！” 正当谢乾玉打算下午休息时，身后蕾哈娜的一句话又让他神经紧绷起来。 “没有！没有！” “安可！安可！” 同样玩疯的球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两人，撕心裂肺地呐喊着要再来一个。 “OK， OK！”染了一头粉发、身着纯白夹克的“女王”蕾哈娜手掌向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我的朋友，Yu X的女朋友也在现场，你们！想不想看他们两个的表演！！” “Yeah！！！！” 这次的尖叫竟然比之前哪一次都要更加的热烈，观众们似乎是要爆发出最后的全部能量来欢迎。 目光稍微扫了一圈就知道，那帮从刚才的“名人赛”就开始见证谢乾玉“撒狗粮”的肯定是起哄的主力军。 咸恩静看到蕾哈娜的目光向自己投来的时候，眼中原本的羡慕瞬间变得惊愕-----她刚刚怎么好像听到了girlfriend这个词？ 谢乾玉原本想拒绝，却看到蕾哈娜偷偷朝他使了个眼色。 “Come on Yu！我也想看！”场边的碧昂丝站不住了，冲进来抢过蕾哈娜的麦说道。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听着全场逐渐变得整齐起来的口号，谢乾玉头皮都快要发麻：得，这下是不上也得硬着上了！ “会跳《Trouble Maker》吗？” 凑到咸恩静身边，谢乾玉对她耳语问道。 “练..练过几次吧......” 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咸恩静已经是紧张的不行了，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没事的，就当是玩玩，享受舞台就好了！” 稍微安抚了一下女孩紧张的心，自己也有些紧张的谢乾玉拉起咸恩静的手走回到了舞台上。 “Wait...在你们开秀之前，Yu X，我要先问你个问题。” 看到谢乾玉点头，粉发的蕾哈娜用她那标志性的咧嘴笑问道：“你和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什么关系？” “She's my wife .” “哇喔！” 听见谢乾玉大大方方地承认，台下观众齐齐惊呼出声，结果男人又补充道：“在一档节目里，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Oh......” 不知为何，台下有的观众竟然觉得很可惜的样子，不自觉地叹息道。 “OK..OK.....”蕾哈娜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谢乾玉心里发毛，“那就把舞台留给你们，让我们一起，Party time！！” 给谢乾玉搭完台子，蕾哈娜大大方方地转身离开，把舞台完全交给了谢乾玉和咸恩静。 灯灭，浪荡的口哨声...... 完全不用交代，导播自然知道要走什么曲，谢乾玉能用来男女合舞的歌，就那一首！ 在西方人眼里，东方人同样长得差不多，李居丽跟咸恩静，他们现在还傻傻分不清楚。 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安静的空间内传来有节奏的响指声。 “妄（One）！吐（Two）！思瑞（Three）！” 谢乾玉很惊喜，他没想到远在万里之外还有观众在为他应援。 倒计时结束，一束探照灯打在舞台上，照亮了背靠背的那对男女。 男的一身红衣，高大帅气。 女的墨装加身，温柔秀美。 ------------ 六十六 为你 “네눈을보면난 trouble maker 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是麻烦制造者” 一边唱着第一句歌词，侧对观众的谢乾玉一个滑步露出了身后的咸恩静。 站上舞台的咸恩静进入状态很快，边唱边妩媚地走上前一步： “네곁에서면난 trouble maker 站在你身边的话我就是捣蛋鬼”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咸恩静熟练地一边wave一边慢慢蹲下。 “조금씩더！더！더！ 渐渐地越陷越深！ 갈수록더！더！더！ 慢慢地越陷越深！” 我去，你这是练过几次的水平？ 看着咸恩静柔软的腰身弯曲着蹲下后又慢慢以性感的曲线站起，堪称完美的发挥让谢乾玉终于是能放心投入到表演中去了。 同一方向的甩手、你上我下、我下你上的连续skinship动作，两个人的配合愈发默契。 交错在一起的身子清楚表现出情侣之间的缠绵感，那四目相对又忽然拉远的分寸感又拿捏的恰到好处。 当两个人面对面贴着抱在一起时，老美观众的兴趣彻底被激发出来，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네맘을깨물고도망칠거야 咬一口你的心然后逃跑 고양이처럼넌자꾸안달이날거야..... 就像小猫一样总是让你心急如焚.....” 这里有一大段女方位的solo，只能站在原地配合的谢乾玉是有点担心的。 单手指着正前方的镜头、左手叉腰、猫步向前。 咸恩静跳的没有李居丽和金泫雅那么性感妖娆，但又多出了一份独属于她的、双人爵士需要的力量感。 未来那个在电焊工考试现场单手指人的咸四爷....隐隐可见！！ “갈수록깊이더빠져들어！ 渐渐地越陷越深！ 알수록네가더맘에들어 baby！ 越是了解越是喜欢你宝贝！ 아무래도네생각에취했나봐 lady 看来我已沉醉于你女士 I never never never stop！” 谢乾玉显然也嗨起来了，顶跨、甩手，说来就来，甚至还轻松把原曲又升了一个key，整体听感更加的明媚阳光。 “What a move！” “雷迪斯安得砖头们，我相信我们正在欣赏的是世界上最顶级的waacking表演！” “我快要爱上这个韩国女孩儿了~” ESPN演播室内的嘉宾也不准备解说比赛了，无师自通地吹起歌舞表演起来。 就在咸恩静一个摄人心魄的勾手指动作后，“大嘴”巴克利甚至很夸张的做出了心脏被击中的反应。 而场上，谢乾玉和咸恩静的配合更加水乳交融，两个人就像是演练了无数遍那样默契。 台下的观众也看高兴了，一些回更衣室的球员都提前返场，不少人都跟着音乐中的口哨声摇摆起来。 美国人或许听不懂歌在唱什么，但他们一定看得懂那富有动感的美式现代舞、看得出谢乾玉那一动一顿背后恐怖的身体掌控力，更懂得欣赏那直触灵魂的高音和声。 谢乾玉，咸恩静，两个高音各有特色的人合在一起，完全给《Trouble Maker》这首歌赋予了新的生命。 -------------------------------------------------- “난 trou a a a ble trouble trou trouble maker 我是个麻烦制造者 Trouble maker...... Trouble maker...... 난 trou a a a ble trouble trou trouble maker...... 我是个麻烦制造者......” 激烈的节奏渐渐舒缓下来，一首舞曲渐渐到达尾声。 场下不少男性观众都心甘情愿地送上了掌声，长相俊美的谢乾玉并不讨嫌，反倒是用自己充满力量感的舞蹈征服了他们的审美。 有些在场的韩国观众甚至激动到眼眶有些湿润：多少年了！不对，应该就是从未看过韩国人的表演在美国本土受到如此热烈的反响！ 壮哉！我大《Trouble Maker》！ 而《我结》节目组的人此刻都要乐疯了： 他们不少都是从Mnet打歌节目组抽调过来的，虽然TM组合尚未去过《MCD》打歌，但摄像头的摆布和最佳角度他们可早都烂熟于心了！ 现在终于是给到了他们表现的机会！ 最佳第一视角的《Trouble Maker》，由谢乾玉＆咸恩静倾情奉献！独《我结》一份！连NBA转播方都没有！ 不对啊，这好像是MBC的节目....我们是Mnet的人啊...... ...... 就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那样严密，没有经过任何彩排的ending动作完成的严丝合缝。 谢乾玉单手托住咸恩静的后背，两个人的嘴唇相距只有不到一公分。 穿着一身“西部名人队”的红色训练服，女孩则是端庄又不失妩媚的黑色小礼服。 一红一黑的两个人此刻抱在一起，却又显得那么相得益彰。 按理说，这就是个完美的结束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刚刚好。 看着微闭着眼睛不停喘息的女孩，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的瞬间，谢乾玉承认自己的心有些蠢蠢欲动。 向前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凑近了观众都看不出的那一点点距离，谢乾玉还是蜻蜓点水地a了上去。 嗯...真软...... 女孩原本被灯光晃得半眯起的顿时睁得大大的，无邪的瞳孔中满满的都是蠢萌蠢萌： 为什么...对这个该死的家伙莫名的....好心动...... “这应该是，真亲上了，对吧....？” 拿着摄像机的《我结》剧组成员面面相觑，那最后空出了多少距离他们的镜头可是记录的一清二楚啊！ “用错位的镜头不就好了！大不了模糊处理一下嘛，真的是！”一个资历明显更老的摄影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个说话的新人，鄙夷他的少见多怪。 享受完短暂的温软，谢乾玉带咸恩静一起向给予他们欢呼的观众鞠躬行礼，然后互相扶持着向台下走去。 “你这是就练过几遍的水平？看着不像啊.....” 看着男人有意调侃的样子，咸恩静面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少废话！扶着我点，要走不动路了。” “遵旨，老婆大人！” 谢乾玉看到咸恩静有些别扭地踩着那双高跟长靴，就知道他如果不搀着点女孩她就真该摔倒了。 奉献如此精彩的现场，已经算她小宇宙爆发的超超水平发挥了，又穿着不怎么适合跳舞的鞋，体力消耗可想而知。 三首歌表演完毕，中场15分钟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观众们也识趣地没有再喊着“安可”，就那样看着动作无比亲密的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座位上坐下。 他们看到的是这样，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差不多是谢乾玉在架着咸恩静走了...... ------------------------------------------------- 言归正传，重回正题， 全明星周末最重要的毕竟还是正赛，中场安排这么精彩的表演已经有些喧宾夺主了。 好在，有科比、詹姆斯这种超级巨星在场，他们的粉丝永远不会让比赛的场子冷下来。 激烈的比赛大体按照原本的轨迹走着，最后还是以东道主科比·布莱恩特如愿捧起自己的第四座AMVP奖杯画上句号。 谢乾玉也没有凑上去要合影要签名什么的，这次“全明星周末”他已经赚够镜头了。 原本只是打算带着T-ara分开避避风头的，这下倒好，又是免不了几场风波，更完全是超额完成了《我结》的任务和播出分量。 跟保罗打了个招呼，让他别忘了明天来找自己拍MV的事，谢乾玉就带上咸恩静跟郑秀晶离开了球馆。 洛杉矶的晚上永远是带着点微风的热闹景象，冬天又多了些温和的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举办全明星赛的缘故，晚上十点多钟还是有不少游客在街上散步、玩耍。 在这样宜人的气候下，跟两位美女在星夜下的街头散步，倒也是件颇有诗意的事情。 “这样看着好像阿爸跟偶妈带着女儿出来玩啊......” 《我们结婚了》剧组的随行PD忍不住开玩笑，像这样一对艺人的节目能同时拍到三个不同组合爱豆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也不多见，自然是能多捕捉点素材就多捕捉点。 “水晶跟她F(x)组合的姐姐们不都做了Victoria和尼坤的女儿了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嗯？！” 谢乾玉同样开玩笑说道，郑秀晶赶紧出来“打圆场”：“款恰那（没关系），反正是干女儿嘛，多个干爹干妈也是好事啊。” 其实郑秀晶心里也挺感激谢乾玉的处事，他和恩静欧尼的节目，明明可以不用带上自己的，他却时时刻刻把自己拴在他身边，在一档注定大热的节目里为自己、和自己的组合争取到了播出分量。 “水晶呐。”谢乾玉坏坏地笑着，咸恩静一看就知道他估计又在筹谋怎么整蛊郑秀晶。 “呐！” “昨天不是说什么，郑秀妍xi是我妹妹之类的话吗？你当我女儿的话，那你跟秀妍xi的关系很尴尬啊，要叫姑妈吗？” 未来的“小冰山”郑秀晶闹了个大红脸，其他一圈人都笑得乐不可支，没想到昨天两个人居然是聊的这些东西。 “哎，那当然也是女儿了！乾玉OPPA你又拿我开玩笑，什么时候说过欧尼是你妹妹了。” “啊，不承认了是吧，说谎是会长匹诺曹的长鼻子的哦！” 郑秀晶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配合作出害怕的表情。 就在一群年轻人闹腾着往酒店走的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到他们旁边，谢乾玉看到便离开队伍走到车边，从窗口里接过了一个袋子。 众人看着谢乾玉手上那个大袋子，里面好像是装了一幅画一样的东西，都有些好奇。 “呐，那这个就当作是送给干女儿的见面礼了。” 从谢乾玉手里接过袋子后，郑秀晶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For me？” “怎么连英语都飙出来了，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给你的了。” 郑秀晶赶紧把袋子里的那幅“画”抽了出来，翻面一看，木框里裱着的才不是什么画！ “O！M！G！” 科比的球衣！而且还是GU版本（game used）的！ 看到裱框内装的是什么的时候，不光是郑秀晶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合不拢腿。 框内平整的球衣被玻璃压的严严实实，红色的球衣上用白色绣着“WEST”，用金色绣着“24”的字样。 一看版型，不正是科比刚刚穿着捧起AMVP的那款吗！相框内左上角还有一张卡片，写着： “To Dear Krystal” “祝你生活愉快，努力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吧。” 落款和球衣上的签名一模一样，正是科比本人啊！ 单单是科比普通场次穿过的球衣都能轻松拍卖到上万美金，何况是拿到人生第四个AMVP这样重要的场合？再加上签名，在真正的球迷眼里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清楚礼物价值的郑秀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啊。” “刚刚科比脱球衣的时候你眼睛都看直了，难道不喜欢吗？” 谢乾玉把袋子硬推到了郑秀晶手里：“反正科比跟我关系不错，又不要钱，你就收下吧！” 看着郑秀晶有些进退两难的样子，咸恩静赶忙出来调和：“你就收下吧，反正是阿爸的礼物，不是吗？” “所以....OPPA~有秀晶的礼物就没有我的了吗？” 谢乾玉朝她的脖子那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送给你的是不喜欢吗？” 也对，秀晶的还能用钱买到，自己这个可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啊...... ------------------------------------- “诶，你真的跟科比关系很好吗？” 回到酒店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各自回去休息了，把郑秀晶送回了房间后走廊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面对咸恩静偷偷摸摸的提问，谢乾玉也很坦率：“那倒没有，我只是跟保罗关系比较好。” “那你怎么搞到...那件球衣的...？” “NBA对于球员这些值得纪念的球衣、球鞋，甚至签名的照片、球星卡，都有专门的公司作认证回收的，刚好其中一家我有一点股份，就提前把这件买下来了。” “那得多少钱啊......” “钱不是问题，这种东西也只有在喜欢人的眼里之前，对无感的人来说只是破布一块。” “呀！”快走到房间门口的咸恩静突然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谢乾玉，“你不会对秀晶有什么想法吧？” 谢乾玉被她莫名鄙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寒，赶紧否认：“什么啊，她还是个孩子呢！” “是吧，智妍也就比她大了一岁而已。” 危机感！强烈的危机感席卷谢乾玉全身，尾椎骨都一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洗澡了，身上都是汗。” 这时，咸恩静打开了自己房门，但没有进去：“不进来坐会儿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又想起刚刚在台上的“一亲”芳泽，谢乾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了，我是正人君子！”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着自己房间走去，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咸恩静轻笑一声后走进了自己房间。 靠在门上，她不知怎么竟有些失落。 ------------ 六十七 顺利 回到自己房间，谢乾玉感觉自己总算是有个能卸下包袱的地方。 咸恩静半开玩笑般的提议让他很心动，但直觉告诉他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自己如是真的进去恐怕多半是得不偿失的结果。 在NBA的现场大出风头后，现在谢乾玉身上的压力恐怕要多过喜悦。 【之前两位跟NBA扯上关系的华人顶流可都混的不怎么理想啊......】 当然，这话只是开玩笑。 原本他的计划只是来美国录一些《我结》的素材、把《继承者们》的戏份拍一拍、顺带让整个QS公司都销声匿迹降降温。 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又替韩流叩开了欧美市场的大门...... 带着满腹的焦虑和困惑，谢乾玉给浴缸放了满满的水，然后把自己扔了进去。 他今天真的太累了，连唱带跳三首歌，还打了一场作为核心的的比赛，身体上的疲惫在神经放松后止不住地袭来。 除了身体上，心累才是更折磨人的。 现在全世界估计都看到了他在全明星上的那一出“大秀”，不用看手机都知道网上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如谢乾玉所料，现在网络上中韩网友已经围绕“谢乾玉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的议题发起了骂战，还好是现今的“翻墙”技术不甚普及，才让风波没有扩散开来。 而在欧美为主的Youtube等视频网站上，他的现场视频点击率持续走高，连带着之前参演MV的T-ara几女又吸了一波热度。 但同样的，twitter这种门户上针对他的骂声也不少，尤其是在种族歧视严重的地区甚至有人已经用上了十分难听的词语。 “这个****凭什么用The Rolling Stones的名字作为歌名？他根本不懂摇滚！” （注：《Moves like jagger》的jagger是著名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的名字，舞曲中的摇摆动作有对他的致敬意味。） “So东亚人的舞蹈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是吗？我从未见过见过如此恶俗的爵士，以后我甚至不敢让我的孩子看NBA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傲慢的东西会喷些什么，谢乾玉不去看也不在乎，这几句骂名他还是担得起的。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李居丽和咸恩静，在即将到来的巨大流量面前，她们也会承担巨大的压力。 ------------------------------------- 今天借着拍《我结》的机会大大方方地把和郑秀晶的绯闻给澄清了，又借安正勋的公文提了一把整个F(x)。 谢乾玉承认是有一点粉丝心理和对那个小女孩的喜爱在作祟，但他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第一、郑秀晶还是个未成年，这放在哪个国家都不会被认可，任由事态发展他的损失肯定比SM还要大。 第二、在南韩，恋情对于年轻女爱豆的打击是致命性的，连带着伤害到整个函数团都很有可能。 或许SM是想借他的手来削弱一番蜜柚（Me U，函数粉丝名）的基础，以便后续操作时减少公司损失。 但谢乾玉可没有“成SM之美”的想法，对他来说，让傻帽家疲于女团的资源分配，最后自乱阵脚才是最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与其让F(x)被金英敏简单地扫地出门，倒不如留着她们拖住SM发展的脚步，拖得越久越好。 不得不说，每天脑子里都装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谢乾玉活得很累。 他真希望自己是因为纯粹的喜欢郑秀晶、或者欣赏函数团，而选择保护她们、善待她们。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权衡无数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 不好听地说，如果现在传出绯闻的是少女时代中的某位，谢乾玉搞不好真就答应金英敏了，毕竟她们的实力真正能阻碍QS和T-ara的发展。 函数？倒不如说是被他放了一马。 “米啊内哟，Krystal......” 把整个人都埋进水里，谢乾玉在心中默默对郑秀晶说了句对不起，或许那件球衣可以说是他对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微不足道的补偿。 在没有足够的资本与实力掀翻桌子之前，他只能这样残忍且辛苦地苟活着。 可这样活着，真的好累啊...... 带着脑海中无数的想法，倦怠至极谢乾玉就这样在温暖的水池中泡了一夜，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 “恩静xi，麻烦你回去请乾玉xi....催他一下吧，他再不来剧组明天就该停工了。” 刚完成拍摄的咸恩静原本正在卸妆，看见导演来了赶紧起身问候：“呐，社长他今天有MV的拍摄任务，如果完成了的话明天应该就回过来了，导演nim我会跟他说的。” 看着恭恭敬敬的咸恩静，姜信孝也是表示可以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离开。 他是89年生人，别说谢乾玉了，就是咸恩静都比他大一岁。 人家谢乾玉是投资人、编剧外加男一号，同时也算他这个年轻导演的贵人。 如果咸恩静这个女一号再自恃“社长夫人”的身份不听指挥，那他这个导演的工作是真的可以不用干了。 之前听闻圈内前辈宋一坤（《只有你》的导演）吐槽过谢乾玉拍戏时有多不靠谱，这下连着三天不见人影后他才真正体会到。 mmp，大佬您也不能这么坑啊！ 姜信孝喊无语，咸恩静也无奈啊。 这部戏她跟郑秀晶根本没有多少个人的戏份要在美国拍，大部分都是跟谢乾玉或李居丽的对手戏。 这又用了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她们的戏份都已经完成。 如果谢乾玉和李居丽明天还是谁都不来的话，那就真该停工了。 “阿嚏！” 就在咸恩静和姜信孝同时念叨谢乾玉的时候，美容院内谢乾玉打了个喷嚏。 “别真是昨天晚上感冒了吧......”看着镜子里被画歪的眉毛，谢乾玉忍不住嘀咕道。 拍MV毕竟不是平时，况且皮肤在水里泡了一晚上之后又有点褶皱，所以谢乾玉一早就拉上保罗跟马克•容森来到环球影业准备的美容室，一起给脸上妆。 “Come on，man！一定要在我脸上用这些东西吗？”保罗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忍不住嫌弃地皱眉。 擦掉眉笔瑕疵后的谢乾玉倒是坦然，很无所谓地说：“没看到人家马克什么都没说吗，我这个从来不愿意进美容院的都来了，你就忍忍吧。” “那不一样，你们是艺人，我只是个打球的....” “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这个打球的待会儿拍摄时一定要给力点，我晚上还有事呢。” “你要干啥去？跟昨天那个女孩约会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克容森开口了，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开口却很骚，“恕我直言，跟女孩约会根本没必要去那么早，反正你的目的到最后都是一样的......” 谢乾玉满脸黑线，很后悔找回了这个坑货参与制作：“不是，是另外一个。” MV的录制地点还放在了洛杉矶的好莱坞城内，来都来了想让谢乾玉不去看看李居丽那是不可能的。 “噫...Yu，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我表示十分谴责......” “如果你用职业生涯发誓你跟达姐在婚前是一干二净的，我请你喝一年的龙舌兰。” “呃....”一句话就把保罗怼的开不了口，只能支支吾吾嘴硬道，“我是职业球员，平时不喝酒！” -------------------------------------------------- “Oh，这么骚的beat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MV发布后又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要拜倒在你牛仔裤下了。” 录制完成后，保罗站在监视器前欣赏尚未经过剪辑的视频，看着里面骚到上天的谢乾玉忍不住有些羡慕地说。 “别忘了你是个虔诚的基督徒......”谢乾玉还算满意今天的效率，心情不错地调侃道，“也许骂我的人会更多呢？” 屏幕上的谢乾玉、克里斯保罗、马克容森加两个客串龙套，人手一幅雷朋经典的飞行员太阳镜、身穿各种颜色的休闲西装，黄黑白三个帅哥排排站，怎一个风骚了的。 但要说起来，还是站在C位一身粉色西装的谢乾玉最为吸人眼球，有颜有身材。 “下次有这种好玩的事请务必还找我，我免费。” “下次再找你我一定是犯了病了，就你这效率，为你重拍的功夫都够我写两首歌了。” 事实和谢乾玉料想的不差，录制过程中唯一一个“非专业”的保罗拖了大后腿，为他重拍了好几次。 不过好在黑人或许都对这种动感的朋克舞蹈有些天赋，加上镜头最多的还是主角谢乾玉，他们只需要在后面跟着节奏晃晃腿摇摇手，堪堪是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完成了MV的全部拍摄。 “真是没爱了，早知道这难得的假期我就该在海滩边喝着椰汁、看看美女，不对，是打打海边的野球场。” “嗯哼，所以你快去吧，马克已经搂走一个客串的辣妹了，你再不....wait，你刚刚说什么？” 克里斯保罗喋喋不休的吐槽像是点醒了谢乾玉什么，他瞬间惊喜地看向对方，眼神中带有不明意味的神采。 保罗被他狼一样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跟翘臀。 “呃...我说...什么了....？” 谢乾玉兴奋地搓起了手，一个缺角很久的计划在这一刻补齐了：“你们常来洛杉矶玩，一定知道有什么地方的海滩是比较私人的，而且景色不错的吧？” “比弗利...山庄.....？这你还是问科比比较好，他毕竟在这生活十几年了。” 谢乾玉拍了拍摸不着头脑的保罗，颇为郑重地说：“OK，那这个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办的漂亮下次还请你当我MV男主角！” -------------------------------------------------- 给保罗发布了“寻找沙滩”的任务后，谢乾玉心情可谓相当不错。 他虽然来过美国很多次，但大部分时间不是做任务就是忙商业上的事，论玩哪比得上这帮天天在海滩边开趴体的NBA球员们。 原定的任务完成了，困扰自己半天的问题也有了解决方向，还能去看看夫人拍戏怎么样，今天简直就是一石三鸟的“超高效率好日子”！ 和自己刚刚回韩就找上T-ara的理由一样，想彻底撬开美国市场的大门也需要“地头蛇”的引路。 如果全是黄种人来做这个MV，那他大概率要在背负着“歧视”骂名的同时，因为歧视寸步难行； 如果全请黑人或白人来做的话，那他就完全失去了拍MV宣传的目的。 现在这样身高差不多都在180上下的黄黑白各色帅哥齐聚共舞的场景...... 简直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顺带还白嫖了一个全美排得上号的明星球员给自己打广告，就算要再等他一天这笔买卖也做得太值了。 心情不错的谢乾玉哼着小曲开着车、吃着火锅...... 不对，是晃晃悠悠地就来到了派拉蒙在好莱坞的驻扎地。 作为全世界知名的电影圣地，好莱坞可绝非浪得虚名，几乎八大影业每家都在这里有常用的录影棚、甚至大楼。 “嘿，Michael（感觉这名字还得是英文才对味）！好久不见！” 刚停好车，谢乾玉就看见《变形金刚》系列的导演迈克尔·贝带着几个助理出现了，两人如隔三秋般地抱在一起。 一个想着：谢谢你啊！也只有你这么烂的导演，能让我随手把女主角就插进来刷脸熟了！ 另一个想着：谢谢你啊！也只有你这么人傻钱多的富二代，能保住我的位置还大笔投资特效了！ 面和心不和的一老一少都好像要痛哭流涕，仿佛遇见忘年知己一样重重握手。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工了，不是说为了抢暑期档进度一直是很赶的吗？” 迈克尔贝看了看表，对谢乾玉的话好像很惊讶：“Oh，亲爱的鞋，再不下班你是想让演员工会找我的麻烦吗？” 虽然空降女主角让电影的拍摄进度有些迟缓且紧张，但剧组还是从来没有拖到六点钟以后才下班过。 谢乾玉也知道工会制度的严格，但想想李居丽好像又忙又累的样子，又忍不住发问：“那我...” “你是想问你的女主角在哪，对吧！”迈克尔贝好像看透了谢乾玉的想法，抢先答道，“看到那边那个大楼了吗，6F最南边的大房间，她应该在那里。” “OK，迈克尔，谢谢你！”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又是握手拥抱，赶紧分开了。 迈克尔贝急着去找自己新交的女友，谢乾玉则是急着去找自己的正牌未婚妻李居丽。 【今天晚上，不对，应该是昨天晚上开车回老家了，到家赶紧来码字，更新晚了抱歉！】 争取今天再写一章，米国剧情快结束了。 【路上听着我瓜日专里《记忆~你给我的路标》，正在暗暗思考暗自神伤的时候。】 【我妈突然指着屏幕来了一句：看看你听的这都是什么....I love you....都是些听不懂东西.....】 ------------ 六十八 压力 傍晚天色已经接近全黑，大楼里虽然还开着灯，但空空荡荡的也怪瘆人。 谢乾玉果断朝某个角落招了招手，拉上了自己的好兄弟“冰刃”齐凡一起往楼内走去。 “我说你，晚上在树林子里过夜都不怕，进个楼还要我陪着？”看着像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电梯墙上的谢乾玉，齐凡不屑道。 谢乾玉则是一如既往地嘴硬：“你懂什么，我这是怕美国枪击事件频发，才拉着你保护的。” 齐凡懒得理他，干脆也靠到墙上，继续玩起自己的手机来。 “叮咚~” 电梯很快到了六楼，白炽灯把楼道照的亮堂堂的，只是两边房间的门都紧紧锁着。 正财大气粗的派拉蒙维护公司设备的钱还是有的，倒是没发生什么电灯一闪一闪，制造灵异气氛的狗血事情发生。 但是，可能是出于节约电力的目的，整层楼也就正对电梯的这条主干道亮着灯，一直通道走廊的尽头，两边的支路早都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 如果现在站在外面看，整栋楼也就这层还留着灯了。 一口气跑到底，拐弯！ 脚步很轻，但速度却不慢，转过身的谢乾玉差点来不及刹车撞到一个美女身上。 “咦？老大......” “咳咳，云姐啊。” 拐过弯来只剩下一间房间，李居丽保镖之一的何云正站在门口守着，谢乾玉一看是手下赶紧收起不正经的样子。 在兄弟面前丢丢人就算了，在女人面前也丢人那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你跑...” “嘘，闭嘴，转身，不然扣工资。” 齐凡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乾玉翻转180°并且踢了回去。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谢乾玉看到李居丽在背对他们忙些什么，房内只有她的贴身助理小萨在那等着。 “这是在干什么？” 何云扬了扬下巴，示意男人看门上的铭牌：“录音室啊，这不是有吗？” “Recording Studio” 录音室...... 谢乾玉满头黑线，感到了莫名的羞辱：“我当然看得懂英文！我的意思是，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为了录音、配音等静谧性上的需要，这间很大的录音室被单独建设在了楼栋的角落，和其他房间远远地隔离开来。 房间内的李居丽一个人站在话筒前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房间内只有她和小萨两个女生，场景看上去有些离群索居、有些形只影单的瑟瑟之意。 “真没想到你还知道来探她的班。”何云一瞬收起了刚才好像有些天然呆的样子，神情变得有些冷。 “女孩子在你背后做出的努力，你永远也看不到，如果再晚几天来的话。” 谢乾玉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听到这话原本火热的身体渐渐凉了下来：“什么意思？” 何云转身看向房间里的李居丽，目光变得柔和，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结了层雾：“连着一个多月了，几乎天天都是这样。” “她害怕自己英语有口音，所以虽然在片场收音时是有台词的，但每天晚上都一个人在这里一遍遍重录，说到底不过是怕给某人丢脸罢了。” “一句台词一句台词地录，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录上一个小时自己的也是一段一段反复地拍，拍到导演心疼胶卷才肯停。” “说真的，你很有福气。”何云看向谢乾玉的眼神中，不知道是淡漠还是鄙夷，“一个家世不错的女孩肯为了你，天天工作到半夜。” 谢乾玉羞愧得抬不起头，只得悻悻道：“你们也不拦着点她？” “拦啊，怎么没拦过？那也要拦得住才行。” 何云她们不是齐凡那几个只知道给女孩们论资排辈的老sp，整日的朝夕相处下早就把那一个两个女孩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护着。 “她很累，但是她不能倒下，更不能浪费时间休息。因为姐妹们都在努力。因为不想阻碍你进行工作，所以请我们汇报行程的时候也不要说她晚归。” “这是她亲口说的，有一次穿着高跟鞋在片场站了整整一天后，她请小萨给她按摩的时候，泡在浴缸里说的，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何云随后又补充道。 谢乾玉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他打电话给迈克尔·贝请假的时候，对方为什么很是诧异的感觉，那是因为... 来了这么久，李居丽从没给自己放过哪怕一天的假，行程比在南韩的时候还要忙碌。 思量到这里，谢乾玉终于忍不住了，转动门把手一把推开了门。 “咦？老大......” 听见开门的声音，小萨下意识地转过头摸向腰间，看见是谢乾玉后露出了和刚刚何云一样有些意外的表情，然后才解除了警戒的状态。 心含愧疚的谢乾玉冲她点点头，然后直直地走向将李居丽和外界分离开的隔音玻璃，敲了敲。 惊吓、意外、冷漠、平静， 在李居丽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谢乾玉瞬间读出了几种情绪的变化。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李居丽心里怎么想，但她还是中止了录音推开门。 “你不是说想吃烤肉的吗？前天没来得及，今天补上啊。” 看着面带微笑的男人，李居丽做了个她不常做的挑眉，然后.... 关掉麦克、拿包、关灯、闪人！ 熟练地给录音室断了电，跟在何云的身后李居丽沿着亮着灯的主干道大步走着。 谢乾玉看着女孩的背影，原本想跟上去并肩，却还是选择默默地跟在后面。 想想看朴素妍、咸恩静、甚至韩孝周...... 哪个又不是在为她们自己，同样也是为他的事业拼命奋斗着。 一直以来，都只是他自以为是地维持着那根本不存在的平衡、随手扔下资源后就在四处游荡，却完完全全地忽视了女孩们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做出的努力。 就连手下人都会看不起他的行为.... 自己这人做的，真是失败啊...... -------------------------------------------------- “叮铃铃~” 加州的太阳正向着海平面缓缓沉下，而万里之外的非洲大地上，太阳正逐渐升起。 照亮广袤的草原、照亮粗壮的面包树、照亮遍地斑马和长颈鹿的栖息地...... 除了这些《动物世界》中常见的场景外，正常城市中的场景也会发生在非洲。 “醒一醒！到点了，醒一醒哇！”房间内，一个“人形”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而一个模样性感的美女正站在对方脑袋前，拼命地勾着她胳膊，试图把人拉起来。 说是拼命，那还真是一点没辜负朴孝敏的努力。 天知道想要把朴智妍喊起来，得花多大的力气！ 至少她...很困难...... 好不容易把胳膊穿过对方腋下，才把女孩的上半身拽直了，下一秒.... 朴智妍蛮力爆发，又挣脱束缚直直地砸回了床上，把朴孝敏吓得直接跳下了床。 龙爪不讲理地一通乱挥，结果发现全打在了空气中，最后....还给自己肚子上来了一下..... “呕！好痛哦.....” 朴孝敏无比庆幸自己的经验丰富，要是站在她正面的话，免不了被来上一下。 这种都能打到自己的疯婆子，要是挨上了绝对是非死即惨啊..... “快醒醒啦，今天早上一定要背单词！你已经两天没有学习了！” 眼看朴智妍被自己“龙拳”误伤，已经是要醒了的样子，朴孝敏终于祭出了“终极杀招”—— 掀被子！ “啊！”朴智妍左手挡在眼睛前，不愿接受太阳已经充满房间的事实，右手在床上一阵乱摸，终于找到了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啊啊啊这才不到七点钟，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喊醒我！” “以前四五点起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懒过，真是望月跟你阿加西把你给宠坏了！今天要拍MV了，你还得赶欠下的功课，很忙的！” 看着朴智妍终于从床上坐起来，嘟着个嘴不情不愿地穿着衣服，朴孝敏眼中也是有藏不住的心疼。 虽然加入QS后，行程比CCM时期轻松了不知多少，但拍戏这种事情毕竟是推脱不掉的，朴智妍依旧是队里年纪最小、但行程最繁忙的一个。 又要拍戏、又要主持、还要完成谢乾玉布置给她的学习任务、队内的练习也不能落下......这些种种朴孝敏作为她的室友，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来到非洲后，她还是决定跟朴智妍睡一间房，不然就算她把房门给敲烂了，估计这个平日里累极了的小朋友也是喊不醒的。 “Abandon...Abandon......” 原本谢乾玉也说要不让朴智妍改选公司课程优先的日语或中文作为高考的外语科目，结果看了看她那进步比英语还龟速的学习进度...... 罢了....罢了...... 来到非洲大地的第三天，朴智妍才终于翻开了她背来的那满满一箱学习资料。 第一天，朴智妍说是要倒时差，朴孝敏自己也昏昏沉沉的，两个人便在酒店里大睡特睡了一天。 第二天，朴智妍说做完吃多了水土不服，朴孝敏看她平时太可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答应。 第三天，就是今天.....看着一只手支着脑海，还时不时点点头的朴智妍...... 成均馆毕业的某位也觉得束手无策，是谁告诉谢乾玉学习好的人就一定能教会别人学习的？ 朴孝敏觉得自己被坑的不轻，人生都陷入了谷底般的绝望。 想要实现谢乾玉的“幻想”好像实在亚历山大啊！ -------------------------------------------------- 说回美国加州，正被朴孝敏诅咒的谢乾玉开着车，往好莱坞中心的方向赶去。 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女孩...... 来到一家私人性质的烤肉店，豪华包间早已经准备好，炭火把屋内和寒冷的周围隔成了两个环境。 看着门口站着的齐凡等人，谢乾玉招呼道：“一起坐进来吃吧，在这吃饭要是还能出事，那真是没安全的地方了。” 没错，这也是他的产业之一。 好几年前就在好莱坞买门面开烤肉店，谢乾玉之心也可以说是路人皆知了。 “我们就不了，坐外面照样吃，嘿嘿。”齐凡留下一个荡漾的笑，把小萨何云等人都拉到外面，还很“贴心地给谢乾玉把包厢门拉上了。 偌大的包厢内就剩下了谢乾玉跟李居丽两个人，炭火烧出热气呼呼往外冒的声音在半空回荡，空气都安静得像要凝固了一样。 “嗯....” 动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动了。 一个熟练地给炉火盖上烤盘，拿起夹子开始烤肉。 一个把石锅拌饭搬到面前，一言不发拿着勺子开始拌。 谢乾玉死死盯着烤盘上泛红的五花肉，他从来没感觉等到烤肉熟透的时间是如此煎熬。 李居丽就默默往嘴里扒着拌好的饭，好像近在咫尺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两个人的坐垫相隔只有一拳的距离，双双转头恐怕就能产生某种旖旎暧昧的气氛。 这一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咦，这话好像很耳熟？ 哦....昨天，跟恩静，在球场...... 终于，一个呼吸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美拉德反应下薄薄的五花肉呈现出好看的浅褐色。 没有犹豫，谢乾玉把烤好的肉一块块夹到了李居丽面前的盘子里。 咦...不喜欢.....？ 看女孩还是自顾自扒着饭，谢乾玉又换了一盘牛五花，接着烤。 还是不喜欢？ 接着换...... 男人试图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引起女孩的注意，结果不出意外的一无所获。 看着李居丽盘子里堆成小山的肉类，还有那已经去掉一半的石锅拌饭，谢乾玉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不吃....？” “不想吃。” 还肯说话！谢乾玉暗自庆幸，肯说话就说明不好的心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前天还说想吃烤肉来着...今天怎么就......” “口味会变很正常，今天就特别想吃饭而已。” 女孩或许不是意有所指，但今天的谢乾玉听来却自己领会了一番别样的意味。 “对不起......” 虽然说着话，李居丽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却没停止，一下子把自己呛着了。 谢乾玉赶忙轻拍着她后背，她也没有拒绝什么，只是自己又拿起水杯喝了口顺了顺：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一直感到抱歉的样子....让人很厌恶吗？” 哽咽的声音？看着把脑袋都快埋到饭盆里的李居丽，谢乾玉大脑宕机了。 那个只有在委屈到极点才会哭出来的李居丽，哭了！？ 不是吃醋、也不是愤怒，谢乾玉没想到跟李居丽说抱歉后，她的情绪居然会是委屈。 “唔....” 男人尚未来的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推倒了，整个人向左边的榻榻米上躺去。 下意识地用手扶住桌边，防止女孩的头磕到尖锐的地方，然后..... 没有油腻腻的肉味，反倒是多了分米饭的甜香。 这个吻，很长...... 不知道被女孩压在身下多久，对方一直像是泄愤般地吸取着男人肺里的空气，直到他感觉自己差点窒息才被松开。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玩弄了我们感情然后把女孩弃如敝履的负心汉吗？！ 错了！一直以来是我在玩弄着你才对！李居丽如是想着。 “你有什么可抱歉的？” 跨坐在谢乾玉大腿上，李居丽像只高傲的天鹅那样昂着头，把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扎好。 躺着也能看到还有几滴泪珠挂在她细长的睫毛上，在灯光下，格外晶莹。 “昨天我和恩静...跳了...《Trouble ....” 李居丽用手背擦掉泪珠，重重吸了口气：“以后你跟谁跳我都不会管，你跳的越多越好。” “啊咧？”谢乾玉坐起来，摸了摸嘴唇，似是还在回味刚才的体验。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嗯.....啊？！” 李居丽露出标志性的微笑，朝男人胯部某个部位看了一眼：“烤肉要糊了，而且...我怕你憋炸了...嘻....” 喂！你知道就好啊！ 刚刚差点憋坏的谢乾玉现在不停深呼吸，嗯....出于两方面的原因..... 男人喘息吐出的火热气体喷到李居丽修长的脖颈上，激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谢乾玉，李居丽突然抱上了对方的脖子：“你跟谁跳什么舞我都不管....” “但记住你欠我一个舞台！一个能向所有人证明，我李居丽不比你任何一个伴舞差的舞台！” 夫人收起了平日里总是不争不抢的仙气，眼神中显现出十分难得的坚定感。 恐怖的稀有程度！恐怖的李居丽！ ------------ 六十九 抱歉 【前两天回了趟老家玩，昨天晚上又吃了顿十分恶心的婚礼，有些怠慢更新了，抱歉！】 微微抬着头，谢乾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明亮的女孩。 如果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大概就像是一个孩子抬头看着自己崇敬的人一样。 一头金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么耀眼.....挺翘的鼻尖上，那颗美人痣还在熟悉的地方...... 谢乾玉见过很多美女，或者说他身边就从来不缺美女。 但他还是不能抗拒这一分、这一秒，面前这位天仙的美。 柳眉、星目、恰到好处的卧蚕。 朱唇、皓齿、点睛之笔的那颗痣。 尽管已经无数次对着这张脸投降，谢乾玉却只能承认，他还想疯狂一次。 “呜！” 两个人像是玩跷跷板一样，又向另一头倒了过去，不过这次嘴被堵上发不出声音的，换人了...... 谢乾玉可没有李居丽那样报复的心理，他的吻技比起女孩也熟练了不知多少。 一寸一寸地在领地里扫荡着，好像是要把每一处柔软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下。 漫长的湿吻，直到李居丽都有些香汗淋漓，谢乾玉才松开了手，让女孩的头轻轻落在垫子上。 包间的面积很大，中间下沉式的正方形空间内摆了一张桌子，周围全都是可以坐的榻榻米，宽度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躺下。 刚才激烈的两厢厮磨之下，李居丽的衣衫都是有些凌乱，现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她也顾不上去整理。 谢乾玉躺在她旁边，一只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饶有兴致地来回拉扯着女孩那有些松动的衣领。 “你晒黑了。”看着女孩的脖颈从以前的粉嫩雪白，变成现在更显健康接近小麦的颜色，谢乾玉的声音有些心疼。 “导演要求的，他认为对于亚裔来说这样更能讨观众的喜欢。” 谢乾玉知道他没从迈克尔贝那收到风声，肯定是有李居丽的授意，便也不再追问。 “那岂不是还要去晒日光浴？可恶啊！我老婆的比基尼不知道要被哪些狗男人看见......” “你想什么呢！？”李居丽声音还有些无力，手软趴趴地拍了谢乾玉一下，“哪有那个闲工夫，还日光浴？”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作美黑机吗？带紫外线灯的那一种......” “呃...还真没用过......” 躺了好一会儿，李居丽又重新坐起来绑起了头发，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件事—— 整理刚才在激烈的“地盘争斗”中变得凌乱的衣服。 谢乾玉看着她愈发熟练的动作，随口问了句：“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绑头发。” “我以前还不喜欢哭呢。” 或许把谢乾玉的话原地呛回去，不知何时起成了李居丽和朴素妍共同的爱好。 吃着被眼泪浸得有些咸的拌饭，自认大度的李居丽还是心软了：“毕竟角色设定是马尾辫，还有啊...散着头发怎么吃饭啊.....” 烤盘上的肉早在刚才的“干柴烈火”中化成了一块块“焦炭”，好在是包间内准备的食物够多，谢乾玉自己换了个烤盘又重新烤了起来（去竞选一下韩娱烤肉最佳男主吧）。 “上一次看见你哭，还是......” “还是你（我）把我（你）那份烤鱿鱼给抢着吃光的时候！”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时间真快啊，没想到都这么久没哭过了，都怪你....”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谢乾玉嗤笑，心直口快道：“前年的圣诞节，不知道谁因为一套圣诞树被气哭了！” 李居丽气结。 那套衣服！是她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回忆！ 对于爱美到从小就喜欢散着头发，还要自己卷发的她来说，那是耻辱！耻辱啊！！ “对不...” “不准道歉！” 在谢乾玉面前的李居丽彻底卸下了什么偶像包袱，颇有些蛮横地边咬着肉边说：“有什么事情是让你觉得特别对不起我的？” “是花大价钱捧我来好莱坞飙戏、还是带我跳了一首红遍全亚洲、阿尼，应该是快要红遍全世界的歌？还是烤的这些肉要么不熟、要么糊成了碳？！” 看着即将黑化，已经愈发彪悍的李居丽，谢乾玉说话都有些磕磕碰碰：“我...我昨天....去看NBA没有带上你....？” 那块肉...上面还带着血丝啊...... 看着“撕咬”那块半红肉片的李居丽，心惊胆颤的谢乾玉感觉欲哭无泪： 你还我...端庄的夫人...... 你这个夺舍的怪物！！你还我李智贤啊！！！ “po~” 谢乾玉三观接近崩溃的时候，好像重回正常的李居丽优雅地把那半块肉吐到盘子里：“不好意思啊，最近吃五成熟的牛排习惯了......” “我不喜欢看球赛、我昨天还要忙着拍戏、你带恩静去只是为了宣传工作。” 好像男人肚子里的蛔虫，李居丽转瞬就帮他想出了无数个借口。 连续的转折中，谢乾玉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赶不上女孩的变脸速度了，他只觉得眼前人的笑容又变得那么甜。 甜的像冬天里的暖阳、像夏天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勺..... 不知是秀色可餐还是良心难安，他只觉得这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李居丽倒是把每种肉都试了一遍。 -------------------------------------------------- 离开包间的时候，外面的齐凡等人早已经吃完了，正坐在座位上干着自己的事： 有的在剔牙...有的打游戏...有的在用匕首修眉.....甚至还有两个在玩石头剪刀布...... 只不过当谢乾玉探出头时，迎接他的目光无一例外的是“邪恶”加“大家懂得都懂”！ 刚刚这顿饭吃的真是...闹出的动静确实不小...... 至于为什么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他们一致认为是被烤肉的焦糊味给盖过去了。 在饭店楼下，谢乾玉执意要送女孩回宾馆，而更为执拗的李居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哎...又是没能犟得过她啊.....都快习惯了吧...... 谢乾玉丝毫没有感到羞耻的自知之明，斗不过李居丽而已，那女的切开来都是黑的，谁斗得过她...... 目送着李居丽的车逐渐远去，谢乾玉才上车往洛杉矶城内开回去。 “居丽欧尼...其实老大他...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另一边的车上，李居丽照常坐在后座，却没在玩手机，只是看着窗外出神。驾驶座上的小萨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忍不住开口说道。 “阿拉索（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肯他送送你？他真的对你感到很抱歉的。”受过谢乾玉的救命之恩，小萨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两人之间这种奇怪的氛围。 “我也不知道呢......” 李居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何要收一件礼服带在身边一样。 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放他走了，就像守着那件礼服等他回来一样。 等他来...也能让他走...... （该多心痛啊，抱着衣服幻想着男人会不会来接她，结果死守着看到了NBA的现场直播，还要坚持完成每天的任务。 -------------------------------------------------- 时间飞逝，两天的时间一闪而过，谢乾玉每天都沉浸在拍戏的进程中，也没精力去注意时间变化。 从不失误、从不忘词，几乎不会因为他的原因NG...... 男人像是开了外挂一样的表现让进度飞快推进，也让姜信孝心中对他原有的隐隐一丝不满消失的一干二净。 宋一坤老师，您说的对，这家伙真是个变态...... 男女主的演技在线对剧组来说本该是件好事，但像谢乾玉这样不知疲倦地高效拍摄，对后勤调度来说是件压力翻倍的事情。 谢乾玉交给自己的剧本详备到了极点，甚至连哪个分镜用什么样的色调都有标明。 这种情况下，如果在演员拍完这个片场的戏份，却发现下个片场需要的还没准备好，那自己这个年轻导演也显得太废物了吧...... “不好意思，这可能只是一个误会。”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谢乾玉面带不屑，缓缓摇上车窗。 导演姜信孝很满意拍摄效果，有些麻木地喊道：“咔！” “很好，乾玉xi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完成了和警察的黑人龙套戏份后，姜信孝也是打板宣告了了今天的拍摄结束。 结果场务递过来的水，谢乾玉朝休息区的咸恩静走去，一直到面前女孩才看到他：“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就是下场的剧本” 咸恩静好像看的有些累了，放下剧本揉了揉眉心：“如果还按照时间拍的话，明天就要跟居丽欧尼就要了。” “呐，也不知道她拍没拍完。” 想到李居丽那拼命三郎的态度，谢乾玉也没了催她的想法。 各怀心思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镜头前的场面顿时有些沉默。 《我们结婚了》剧组很负责，只要是两人同在的地方除了酒店几乎都不会停止拍摄，像合作电视剧这种捕捉日常的好机会更是不会缺席。 “走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还是谢乾玉主动打破沉默，牵起女孩的手往车上走去。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尚未出门的谢乾玉房间门口，一个粉红色的信箱静静站在那里， “搞毛啊？”看到节目组发来的短信，谢乾玉嘀咕了一句后穿好衣服去开门。 熟练地打开信箱取出任务卡，对着镜头念出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亲爱的谢乾玉xi，准备好向心爱的女孩求婚了吗？” 谢乾玉也是一脸无奈加蒙圈的表情，带着刚起床的怒气看向VJ手上的镜头：“这就没了？” VJ上下摇晃着手中的摄像机，就当作是点头了。 “我们两个才‘成为夫妻’半个月，这就搞求婚也太....”说到一半，谢乾玉自己都感觉怪怪的，话戛然而止。 “你确定人家女孩会同意吗？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虽然心里有了个不成熟的草案，但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也是，顾及他的身份就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如果那样的话才不符合韩国综艺节目组的性子才对。 看出男人的窘迫，一旁胖胖的编剧开口了：“如果您觉得太过仓促的话，可以带女方到处玩玩培养感情的，整天都在拍戏也很‘无趣’的。” “阿拉索阿拉索.....”听出胖子的画外之意，谢乾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上次跟李居丽偷摸约会差点被撞破的事还心有余悸呢，他哪还敢带咸恩静上街啊...... 可是不上街的话，该去哪玩呢？“ -------------------------------------------------- 从片场飞驰了一路，大约三十分钟后终于出城到了海边。 直到从车上下来，迷迷糊糊的咸恩静都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要干什么。 “哎...看你这个迷糊的样子，要是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办。” 咸恩静眨着眼睛朝谢乾玉放电，用甜到发腻的声音撒娇说：“反正有OPPA在，才不会让我被人拐走呢对不对？” 第一次被咸四爷对着撒娇，老手谢乾玉竟然都有些脸红：这杀伤力也太大了啊....！ 【嗯...是值得一用的粉红素材呢.....】 节目组如是想着，虽然知道谢乾玉要带着女方出来玩，但是这个总给人“惊喜”的男人要去哪他们也很好奇。 “虽然可能会有点冷，但是为了沙子不钻进脚里还是穿上吧。” 从后备箱找出两双洞洞鞋，谢乾玉抬起咸恩静的脚给她换上后，自己也穿上。 海滩上灯光绰绰，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路下到岸边，初春时节的海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寒意。 “哦莫！科比呀！” 人群中，咸恩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前两天刚见过而且身材最高大的科比，再打眼一看周围好像都是很有名气人物。 地处曼哈顿旁的某处海滩，这里景色不逊隔壁的大名鼎鼎的威尼斯海滩或者隔壁的圣塔莫尼卡海滩。 明星们钟情于此的原因很简单，这里的游客很少，比曼哈顿海滩更少。 少到数量为零，因为这里是私人的。 咸恩静终于知道谢乾玉怎么敢让她换上洞洞鞋了，岸边不仅有临时搭建起的建筑，还布满了暖光灯，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再脱掉外套也不会冷。 到了派对的现场，不少人认出了谢乾玉都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把身旁的咸恩静一一向他们介绍。 “这算是个名人间的私下聚会，有很多都是我的老朋友。” 毕竟是私人聚会，节目组的人只能拿相机远远地扫了一圈，然后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该死啊，又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 镜头挪开后，谢乾玉又对着咸恩静嘱咐道：“好莱坞的大佬也有不少，如果你以后还想来美国拍戏的话，就多认识一些，还是有好处的。” “Hey，Yu！真没想到今天你也会来。” 谢乾玉“老相好”之一的Lady Gaga也在现场，主动上来和谢乾玉拥抱了一下，失去Lady A阻碍，她前两天刚在格莱美上大获全胜。 “Hi，这位是我的....” “我知道，你的老婆~节目里的，对吧！”手指在空中虚点了一下男人，Lady Gaga调笑道。 “前两天格莱美现场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出席这种场合呢，怎么了？” 谢乾玉耸肩表示否认：“那倒不是，只不过韩国那边还有些事情，而且她们组合里有个成员身体不太好需要照顾，行程一下子冲突了。” “那个女孩一定很好看，好吧，祝你这位稀客今天玩的开心。” “格莱美邀请你了，你没去？？”等Lady Gaga走后，咸恩静一脸惊异地拉着谢乾玉问道，“为了宝蓝欧尼？！” 咸恩静可不像剧里的车恩尚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英语白痴，来到美国有一段时间后的她也能将两人的对话听懂个七七八八。 “也不全是，只是有两个提名而已，还都是拿不到奖的那种，我去了干什么？当观众还不如待在韩国陪陪你们......” -------------------------------------------------- 就在谢乾玉跟咸恩静在海滩上参加趴体的时候，李居丽终于是比平常更早地结束了工作，拉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来到了洛杉矶街头。 “姐...我说你一定拉着我干嘛呀....？” 李居丽正在一家奢侈表店里逛着，瞥了眼旁边苦着脸的朴洙旻，不咸不淡地解释道：“我出来逛街，你作为翻译不跟着的话，我被人宰了怎么办？” “可是...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啊.....” “抬起头来！挺直腰板！别给公司丢脸行不行？”李居丽朝柜台内指了指，柜员立刻会意把那块表拿了出来，“你毕竟是个男孩子呀，给男的挑东西总得有个男的在旁边参考吧。” “这块怎么样？你只要按照一个男人的角度给出意见就行了~” 【最近卡文卡的相似，天天写到半夜，质量只能算凑合各位多多担待！】 【美国剧情结束后要好好筹备一段时间，这才发现因为眼瞎弄错了开书前就准备好的歌的时间线，急火攻心....后面的大纲还是....哎.....】 ------------ 七十章 居叔 【笔记本没电自动关机后总会蓝屏，重启后 时间转眼来到三月，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谢乾玉和咸恩静正在同往剧组的车上。 “哦多剋（怎么办啊），还是没看到居丽欧尼，你跟导演nim讲了吗？” “还没呢。”不同于咸恩静的胡思乱想，一旁的谢乾玉则是淡定中隐隐有些期待，“实在不行到了片场再改拍摄计划吧，你居丽欧尼是干得出赶到片场给我们一个惊喜这种事的。”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谢乾玉，李居丽说不定会直接到片场找他们。 到了片场后，咸恩静不禁有些失望，现场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那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动用备用方案咯。” 谢乾玉倒是不急，拉着咸恩静到旁边开始对台词。 这处“豪宅”片场有两段连着的戏份可以拍，一场是车恩尚（咸恩静）和刘Rachel（李居丽）初见就撕X的场景，连着的另一场是之后金叹（谢乾玉）质问无奈离开的车恩尚（咸恩静）的场景。 眼下女二号没来，也不可能全剧组停工一天，毕竟场地的租金、人员的工资，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尽管之前为了演员情绪，尽量都是按故事发展来拍摄，但眼下似乎也只能前后调换了。 “哎一古，早知道就在美国买套这样的豪宅了，省的还要租场地。” 男女主对了两遍台词，又各自看了会儿剧本，谢乾玉突然感慨道。 咸恩静被男人的话逗笑了：“买了干什么，难道你真的会来美国生活、来这住吗？” “说不定呢，万一哪天就来了......” 【把你们都一起带上......】 谢乾玉在心里默默补充到。 -------------------------------------------------- 【这两个人，聊的够开心的啊....】 停车场内，一道戴着墨镜的靓丽倩影不知何时躲在了高大的保姆车后，驻足在远处静静观察着男女主。 带着不知该怎样描述的复杂情绪，一个腹黑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一路借着车辆的掩护，李居丽猫着腰悄悄向着演员的休息区靠近，试图绕到两人身后。 周围明的暗的保镖都看见了，也都只是一笑而过： 人家老板跟老板娘玩小情调，自己何必不识趣地打破呢？ “二位要是想在美国定居的话，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呢？” “哦莫呀！”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眼睛同时被一只手给遮上，内心软妹的咸恩静顿时被吓了一跳！ 谢乾玉早就看到了想摸过来的李居丽，也不戳穿，只是笑着陪她闹。 （小区居叔出现了捏！ “啊！居丽欧尼！！” 咸恩静回过头，一眼认出了笑意盎然的李居丽，两个女孩激动地抱在一起。 “我说你这种幼稚的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啊，一直用到30代吗？” 李居丽不满地瞪了一眼旁边调笑的男人：“hen！就算是30代，也是你比我先到！” 在年初《偶像本色》短暂的一聚后，两个女孩已经许久未见，李居丽更是不知多久没和T-ara的成员在一起过了，一时间高兴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磕三秒恩居... “真好啊，终于又有能畅快说韩语的地方了！”李居丽深呼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满足。 咸恩静抱着比自己矮了一点的欧尼，关心道：“《变形金刚》那边怎么样了，都结束了吗？” “呐，紧赶慢赶戏份总算是弄完了，后面就剩下一些宣传活动要我参与了。” 两个女孩叙旧的时候，默默磕cp的谢乾玉不合时宜的插话了：“你们两个现在这样亲真的合适吗？待会儿还要吵架的说.....” “哼！” “双十二”看了眼旁边的谢乾玉，然后又娇哼一声，同时转回了头。 不过两个女孩也都是懂事的人，寒暄了一会儿后就各自分开准备拍摄去了。 既然李居丽赶到了，那谢乾玉估计上半天是没自己什么事了，忙里偷闲地躲到豪宅二楼的客厅里休息，反正待会儿她俩的拍摄也用不到。 “噔噔噔.....” 听见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谢乾玉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发现李居丽拿着什么走了过来。 “不拍戏上来干嘛？” “给你送礼物来了，”李居丽自如地坐到沙发上，冲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的戏份不是从上走下去吗，恩静她要换装，导演还没喊开始呢。” 天生就有的高贵气质，加上又在美国上流的圈子里呆了一段时间，谢乾玉打量之下觉得女孩现在的气质更符合他心中那个有些刁蛮、又高傲不凡的“刘Rachel”了。 “这不年不节的，送什么....” 女孩手中的盒子打开，一块白色表盘、浅褐色皮质表带的腕表静静躺在当中，一下子吸引了谢乾玉的目光。 表盘周围镶了一圈满钻，字面上方的位置刻了一行小字—— “Jaeger-LeCoultre” “这块表可不便宜吧。” 积家大师系列的145满钻款，售价大约在20万人民币左右，即使打折了对女孩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 李居丽听着谢乾玉心疼的语气，亲手仔细地把表戴到男人的腕骨处，耐心解释道：“饰演一个富二代，总不能连块像样的表都没有吧？” “我知道你可能有，但是绝对没带回来。你是打算带剧组的盗版货还是打算回国去取啊？就算你不喜欢，也请为了角色忍一忍吧～大不了拍完戏就卖掉好了....” 借助积家独有的机芯工艺，大师系列中的145可以说是超薄表的典范，握在手上几乎感觉不高厚重的感觉。 “知道你不喜欢手活动不开，选了个比较薄的款式。”李居丽细心地把带扣给系上，捧着男人的手打量一番，觉得还真挺合适。 “居丽xi，可以准备开始了！” 听见场务的声音，李居丽欺身向前，在男人脸颊上留下了个香吻：“自己玩吧，姐姐拍戏去了哦~” 呵，调皮..！ 女孩下楼拍戏去了，留下谢乾玉一个人在沙发上摸索着红金的表身，默默抚摸着这块熟悉又陌生的表。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存在吧...... 研究了一会，回过神来的谢乾玉掏出手机正准备玩，感觉有些不对劲。 打开相机、切换出前置相机..... 我去，这用的什么劣质口红啊！？ 怎么还留唇印的...... -------------------------------------------------- “回来了啊？挺快的啊，我准备走了。” 咸恩静饰演的车恩尚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慢慢向楼梯上走着，没想到不是想象中的金叹，而是女人踩着高跟鞋下楼的声音。 缓缓抬头，尖头的高跟鞋、修长的双腿、黑色丝质的及膝短裙、白衬衣、粉唇、厚厚的遮住眉毛的刘海...... “你是哪位？”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吧？你...哪位？” 尽管李居丽尽力保持着冷傲的表情，但两个人憋不住笑的意味还是被监视器后的姜信孝发现了，无奈地喊了“咔~” “哎一古，不行，居丽欧尼这个造型也太搞笑了吧！” 听着导演喊了听，咸恩静直接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了起来。姜信孝也没说什么，这种情况让演员一次性笑个够才是好的。 原本楼上的谢乾玉怕影响到收音，都不敢有大的动作，这下听见导演喊停赶紧冲到二楼的卫生间搓了把脸。 擦掉脸上的唇印后，谢乾玉便趴到楼梯口看热闹，刚好咸恩静跟李居丽也笑得差不多了，准备开始继续。 两人心有所感地同时抬头向上看去，双双看到谢乾玉笑着对她们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只是这笑容....在两个女孩眼里..怎么这么贱呐...？ .................. .................. “请问你是谁？” 想着台词，又想到刚刚谢乾玉的笑，李居丽脸上的表情更冷三分：“我是这家房子主人的未婚妻。” “未婚妻...吗...？” 【居丽欧尼到美国后练过后的演技好好啊....这语调真像那么回事呢......】 咸恩静被李居丽身上的气势震了一下，虽然接上了台词，但还是被导演喊了“咔”。 谢乾玉也害怕自己的存在影响到女孩们拍戏，很自觉地躲回了沙发上躺着。 李居丽站在楼梯上，抬头扫了一眼，却再不见男人的身影。 【跑的够快的啊，唇印擦得也够快的....】 ................... 同一幕的第三遍，继续......... “未婚妻....吗？这家主人是高中生呢....” 眼神中都透出冷意，深有同感的李居丽语气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坚硬：“去年订婚了，我们十七岁的时候。” “现在可以回答了吧？你哪位啊，为什么会在这？要我问几遍啊！” 带有怒气的问话在空中回荡，剧组里的人无不为李居丽精湛的台词功底暗暗叫好。 十七岁...... 只有楼上的谢乾玉贴在沙发上吓得一动不敢动，又一次后悔自己的作死行为。 为什么偏偏要按照原版的来写啊....十七岁..... 他跟李居丽订婚的时候也正好是韩历的十七岁啊！！ 完完全全就是按她亲身经历打造的剧本，演不好才有鬼了...... 咸恩静的眼中露出几分犹疑，她是真的被这样的李居丽给吓到了：“我有点事情...打扰了一晚，现在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去呢。” “是在这里睡了吗？” “不是你误会的那种情况.....” 等等...那天明明提前就到美国了，还被人拍到照片发到网上...... 说什么刚到洛杉矶...分明前一天晚上就是跟你睡了吧！对吧！ 咸恩静！！ 李居丽从台词莫名联想到刚和谢乾玉和解的那天，顿时心中的火焰蹭蹭上涨： “给我闭嘴！” 怒火被冷静的行动所遮掩，刘Rachel几步走到车恩尚面前，夺过对方手上的家门钥匙：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车恩尚也知道对方是彻底误会了，眼中露出无奈和烦恼的神色，提起行李箱就想离开：“我把行李留在这了，现在就要走了。” “告辞了！” 两个女孩擦肩而过，刘Rachel隐蔽地在行李箱上推了一把。 居丽欧尼刚刚那个眼神...好让人生气啊...... 行李箱“咚咚”地向下滚去，咸恩静的眼中满是难以理喻和愤怒，将人物心理表现得十分恰当。 【前情提要：谢乾玉饰演的男一号金叹是最大门阀的私生小儿子，从初中被继承人老大哥哥流放到美国上学。 咸恩静饰演的女一号家里很穷，母亲是哑巴，在金叹韩国的家中做帮佣。 李居丽饰演的女二刘Rachel是服装巨头家的女儿，和金叹早年订婚，却女有情郎无意。】 【十分不建议大家去看原著！！本书写它只是剧情需要，而且本子是动过刀的！此外这就完全是一部与当今时代脱轨的玛丽苏剧！！】 ------------ 七十一 三人 【笔记本没电自动关机后总会蓝屏，重启后键盘就会丢失原本的输入记忆，烦得很，有没有谁知道怎么破？】 【呃呃，还没写完，早上起来再看吧！】 最后谢乾玉还是没逃得脱拍戏的命运，谁都没想到刚到剧组第一天的李居丽就爆发出如此实力，跟咸恩静的对手戏没用两遍就顺利过关。 当谢乾玉一脸无奈的下来化妆准备时，李居丽注意到男人左手腕上已经佩戴好的那块闪闪发亮的金表，面带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看够了没啊，待会儿演戏的时候可不能这么花痴地看着我了。” 由于接下来就是谢乾玉跟李居丽两人的戏份，这次换成咸恩静跑到楼上的房间当作休息室背词准备去了。 此时化妆师面前就剩了两人，刚演完戏的李居丽只要简单地补补妆，而谢乾玉就稍微麻烦一点了。 没事干的李居丽撑着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谢乾玉，呃，准确地来说是盯着谢乾玉手腕上的表看，越看越满意。 “切，谁盯着你看了。”李居丽被男人的自恋恶心了一下，傲娇地甩了下长发，“我是在看表好不好？” 发梢甩到鼻尖前，谢乾玉差点没忍住打喷嚏：“那你演戏的时候也不能光盯着表看啊！” “阿拉索阿拉索....”李居丽烦了，不再搭理男人回到了镜头前。 这场戏是车恩尚（咸恩静饰）被刘Rachel（李居丽饰）赶出家门后，为她取回护照的金叹（谢乾玉饰）刚到家便质问自己的未婚妻女孩的去向。 “呀，金叹！” 正在插花的李居丽把手上的花束往桌上一拍，积攒的情绪渐渐爆发出来。 “我们半年没见了，结果你第一句话就要跟我说这个吗？” 就是啊，虽然没半年那么久...但是你来美国见我的第一句话....！ 是什么来着....？ 啊对，是那令人讨厌的对不起！ “我为什么要连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臭丫头的行程都要.....” 酝酿已久的李居丽感觉自己正渐入佳境！ “你变漂亮了。” 镜头前的谢乾玉很认真地看着女孩说，让对方不禁感觉心中的小鹿乱撞。 这家伙，认真的样子还真有魅力啊...... ............................. ............................. 刘Rachel这段戏的重点就在两个词上：贵族气质和傲慢的态度。 李居丽身上生来的高贵姿态和一段时间美国生活的熏陶完美实现了前者，而傲慢的语态说白了就是耍大小姐脾气。 至于耍脾气这件事嘛..... 十年前李居丽早就是个中好手了，没错.... 跟着谢乾玉学的！ “后天就是我们订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了，你知道吗？” “哦...” “就‘哦’就没了？！” 尽力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懒散靠在沙发上的谢乾玉大脑飞速地回忆着： 卧槽！我们俩订婚纪念日是哪天来着的？？好像也是刚过年没几天的时候...... 噢，已经过去了，还好还好....这次终于没有剧情照进现实了...... 看着眼前男人“淡漠”的样子，女孩心中无名火更盛：“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 “因为未来不想跟你结婚的话，至少要先跟你订婚才行吧。” 呵，当初不想跟你结婚的明明是我！现在反倒成了你天天在这勾三搭四的了！ 你这家伙的剧本，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啊...... 想到男人平日的举动，李居丽的眼中不禁浮现出一抹委屈。 “完美啊！简直就是影后级的表现！” 监视器后的姜信孝难忍挥拳的冲动，在心中暗暗叫好。 -------------------------------------------------- 上半天的时间很快结束，原定一天的录制计划竟然已经超额完成了。 除了为场地安排焦头烂额的导演组以外，剧组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收获意外之喜的好心情，纷纷夸赞着QS公司艺人的演技上佳。 嗯...心情不好的应该还得算上入戏太深的李居丽和为“自己写的”剧本瑟瑟发抖的谢乾玉。 半天下来，一向以稳定精确为特征的谢乾玉竟然是三位主演中发挥最差的一个，这让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中午饭是剧组订的盒饭，演员们也没有搞特殊，只是和工作人员们一同在工作车围成的空地上、占了一个小角落蹲在一起吃。 咸恩静一边吃饭还一边看着下午的剧本，待会儿又是三个人同时在场的对手戏、又是跟谢乾玉有眼神交流的亲密戏，她可得好好准备。 而李居丽还是那样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食物，但优雅的吃相背后，谢乾玉分明看到她间隔着面带凶色地用叉子狠狠地戳向肉，然后才撕下一块慢慢吃。 真可怕啊...... 左看看右看看，谢乾玉还是明智地当起了缩头乌龟，默默抱着自己的盒饭吃。 .............................. .............................. “那里没有的.....” “金叹”追上了来翻垃圾桶的“车恩尚”，他已经从“刘Rachel：那里得知了女孩找的名片并不在垃圾桶中，也已经从那个警察手中要回了她的护照。 可出于私心...他并不想让女孩知道，然后离开他回到韩国...... “是啊，没有....怎么找都找不到......” 回应他的，是垃圾堆中女孩哽咽的哭声。 哭戏不错啊...... 谢乾玉心里想着，眼神中的怜爱不禁又多了几分。 他对咸恩静的怜惜从来不需要刻意去演，每每想到这样一个演员因为莫须有的罪而沉沦，心中的惋惜就会自然而然地通过眼睛表露出来。 腹黑的人平时会以温良的外表作为自己的保护色，可一旦触及到他们什么底线问题的时候，就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疯狂。 ------------ 七十二 落石 “不会的...你已经订婚了.....” ——咸恩静 “如果即使那样，还是喜欢呢...？” ——谢乾玉 -------------------------------------------------- 心中有再多的情绪，作为演员，第二天的拍摄还是得正常进行。 今天的拍摄没有李居丽什么事，她干脆没有到片场，直接练习高尔夫去了。 “谢乾玉xi，可以告诉我一个问题的答案吗？关于你更改剧本的事情......”姜信孝看着正准备下一场戏的谢乾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虑，用毕恭毕敬地敬语问道。 这处“豪宅”中的戏份已经不多，早上谢乾玉和咸恩静没花多久就把当天的任务完成了。而今天原本有一场戏是“金叹”的美国朋友“Jay”紧紧按住“车恩尚”的肩膀，最后使得男人不得不把女孩带在自己身边。至少姜信孝原本得到的剧本是这样的...... 结果，最终拍摄的成果是这样的——Jay在金叹家中看见之前“一见钟情”的亚洲女孩，激动地上来就要求拥抱，结果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金叹一把推到旁边。 “因为我是个小气的人。”谢乾玉理所当然地扫了一眼姜信孝，没有多言语。 姜信孝年纪尚小，但也不是刚入行的新人了，对“因戏生情”这种事也算早有耳闻，只是这位哥...... “马上要去兜风了，开心吗？” 咸恩静正在化妆，脸上看不出什么因昨天表白而失常的样子：“一号公路呐...开心....吧？你车子的事准备好了吗？” 奔驰的代言已经下来，两年一千万的合约让谢乾玉无法拒绝。既然如此，自然也不好在公共场合开其他品牌的车，他原本是打算直接用SLK的敞篷小跑代替原剧中男主那辆贴了牌的玛莎mc20的。 结果品牌方奔驰反倒觉得剧中的情节有碍自己形象，拒绝了谢乾玉的提议，这样一来倒是让男人犯了难.....又得符合设定中男主家是南韩第一财阀的背景，又得适合他这个年纪和形象...... 嗯...宾利家的敞篷跑车欧陆GT，就决定是你了！借电视剧的机会也要黑一把大众家的竞品，这很奔驰。 俊男、靓女、姿态优雅的GT跑车。 山崖、公路、一望无边的海岸线。 在畅行无阻的一号公路上，心旷神怡的风景和两人一车构建出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如果想走走的话，只要小心一个人就好了....所有人中最冷面的那个.....” 第一站，洛杉矶郊外的一处农场庄园， “好！咔！谢乾玉xi准备下一场，恩静xi休息吧。” 接下来这场戏对谢乾玉来说颇有难度，是他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金元”的一段对手戏，之所以说有难度是因为他和男主根本不是一样的人物性格：男主柔弱、没上进心、甚至对自己的哥哥有几分依恋，在继承权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谢乾玉则是截然相反：在外人面前坚硬、想要的东西不顾一切也要得到、所经历的家族争斗更是比剧里的情节残忍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让他演出原本男主面对哥哥时那样有些懦弱的神色，还真是不太容易...... -------------------------------------------------- 咸恩静在离现场不远的监视器旁准备着，一边跟导演姜信孝等人一起观看着谢乾玉的表演。 “啊，单独NG三次了啊，这在乾玉xi身上可不多见啊。” 旁边的一位场记忍不住嘀咕道，虽然声音不响，但很多人心中都产生了相似的想法。目前为止跟谢乾玉对戏的崔振赫都才失误一次，他都已经失误了两次，有一遍又自觉效果不太好，主动要求重来。连续三次的重拍让大家都有些意外，不过这倒也从侧面反映出来，平时谢乾玉恐怖的录制效率。 “再来。” 手撑在场景边的树上休息了一会，调整了心态的谢乾玉重新回到位置，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 NG这事对于演员来说很正常，或许大家会因为他的反差有些惊讶，但没有人会觉得真的有什么，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以前的他也会是这样的吗....？整天都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继承权什么的东西当中迷失了自我....？】 攥着剧本的咸恩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男人，心思不知从手上的剧本飘到了哪里。 目光中有好奇、有担忧，还有几分说不清的爱惜..... “很好，恩静xi！就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准备提前上场吧。” 姜信孝的声音就好像灌入了某种魔力，循循善诱着女孩保持住现在的状态，这和他想象中“车恩尚”偷听讲话时的表现简直是完美契合了。 当他发现身边的咸恩静进入了这种状态时，即刻拍板让她现在就上场，及时和演员沟通状态并且帮助他们保持住，也是导演的必修课程之一。 拍摄中的谢乾玉也注意到了从角落里靠过来的咸恩静和增加的机位，心神慢慢沉浸到了自己写的剧本当中，不知不觉中状态也是越来越好。 “如果你危险的话，打算数一二三，拉着你的手腕逃跑。” “那为什么不拉着我逃走呢？刚刚你看的时候一直都很危险。” 年轻的一对男女在喷灌系统浇出来的水花中伫然对立，衣服都快要湿透，太阳照在水滴上形成幻光，逐渐模糊了两人身影。 “很好！咔！”姜信孝十分满意男女主的表现，最后这个唯美的镜头简直就是他心中偶像剧的必备。 -------------------------------------------------- “谢乾玉xi，待会儿那段戏可能会有点危险，不过救护人员在镜头之外的公路空地上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放心。车内戏和车外的镜头可以分开来录，即使你做动作的时候离落石还有很远也没关系......” 考虑到马上又是在公路上进行拍摄，可能连一个像样的摄影棚都搭不起来，担心安全问题的姜信孝拉着谢乾玉喋喋不休地嘱托着。 虽然他年纪不大，甚至还刻意留起胡须使自己看上去更有威信，但在周全的布置上他还是毫不含糊的：“撞上去的那块沙土已经做过特殊处理了，即使撞实了也不会发生弹气囊这样的事情的，不过你开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最好，毕竟...宾利很贵的......” （注：姜信孝度娘年龄是89年，不过我觉得他05年16出道、08年19岁执导《老千》未免太过离谱了.....书中以能查到的89年为准，如果有善于翻wall的朋友发现错误了欢迎指摘！） “阿拉索阿拉索（知道了）.....”谢乾玉不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导演怎么会在安全问题上这么啰嗦，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要走人。 “谢乾玉xi！”眼看男人要走，姜信孝赶紧喊住了他，“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不用替身吗？” 谢乾玉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样坚决地回道：“不用！” 拉开敞篷跑车的车门，副驾上的女孩已经系好了安全带，身体紧紧地贴在深红色的座椅上、双手握住胸前的那根黑色带子，又闭上了眼睛，好似一幅认命的样子。 “我说你，有必要这样吗？”谢乾玉上车后拉好车门，被灿烂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看到旁边女孩默默祈祷的样子，没好气地问道。 “我觉得很有必要，居丽欧尼看到剧本后提醒我千万小心，说你是敢在首尔马路上玩360°旋转特技的人。” 谢乾玉打火发动准备起步，感觉女孩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无奈开口道：“她连这个都跟你讲？” 感觉车子行驶起来，惶恐不安的咸恩静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说你谢少清潭洞车神的名号，当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碰碰车之王的车王.... 咸恩静心中默默补刀，她不敢大声说出来，只怕男人猛地一个油门就把她甩飞出去。 拍戏毕竟是拍戏，就算屏幕上看起来有多危险，拍摄的时候照样是按照剧本稳稳当当地拍摄着。 “反正现在我就像是在一场梦里，醒了就会消失的....仲夏夜之梦......” 原本心情不佳的“金叹”听到女孩这样有些消沉的话，不禁转过头去看了旁边的“车恩尚”一眼。 一眼、两眼...... “哦！小心！！”当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路面时，只看见行驶的路线上横亘着几块巨大的落石。 下意识地把一只手挡在女孩身前，另一只手猛打了把方向盘。 “吱呀~~！！” 刹车片在重压之下发出哀鸣，躲过石头的豪华跑车直直向着一旁的山坡上冲去，随着“呜”的一声，发动机成功熄火、车的前胎也死死卡进沙石地中不得动弹。 尽管有着男人下意识的保护，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把女孩吓得不轻，惊魂未定中过了片刻才接着说台词。 “款恰纳（没事吧）？” “噢...嗯....刚刚那是什么啊.....？” -------------------------------------------------- 一遍过，又是一遍过。 这场难度颇高的飙车戏，就这样以所有人都没料想到的高效率通过了，甚至都没有给道具组重新给车“美容化妆”的机会。 “大发，真的大发啊！这个片段你居然一遍就过了，多余的外景都不需要补录啊！” 在监视器中看完全过程的姜信孝兴冲冲地找上了谢乾玉，乐得推了一把对方的肩：“我本来还想调整一下镜头角度的，结果你从速度，到坡度，还有临场保护的那个反应，简直就是完美啊！拍摄这么顺利我们这部剧一定会大发的！” “那请问这场外景这么顺利，接下来我们汽车旅馆那场戏的场地预约好了吗？姜信孝xi...？”谢乾玉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位兴奋过头的年轻导演，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呃....” 是嘲弄啊！一定是嘲弄我呢！姜信孝从男人笑弯起来的眉眼中，感受到的分明是鄙视和威胁！ ------------ 七十三 入戏 “说真的，你会救我吗？如果在现实中，发生落石那种事的话？”咸恩静舒服地躺倒在座位上，看着旁边开车的男人眼含笑意地说。 “能不能别说那不吉利的话，现在正开夜里的山路呢。” 谢乾玉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打着“反正是租借的车，不开白不开”的旗号，把女孩半拉半拽着上了这辆跑车，今天的咸恩静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车上就自己两个人，跑都没得跑。 “我认真的，你说说嘛~” 四爷撒娇，确实难顶啊...... 心中感叹着，谢乾玉自觉放缓了脚下的油门：“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先回答我昨天那个，我再告诉你答案。” “什么问题啊？”尽管心知肚明，咸恩静还在故意装傻。 开回洛杉矶的路靠在海的这一边，冷冽的风吹在脸上可不是很舒服，不知抽了哪门子疯的咸恩静一定要打开敞篷，现在倒是很享受地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春天来临的气息。 “一定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谢乾玉单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出去有节奏地敲击着车窗，“我说咸恩静，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即使心里知道问题，当男人如此直白地表达爱意时，没做好准备的咸恩静还是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算个什么问题啊，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我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把车子的巡航速度再次降低，晚风的声音总算没那么恼人，谢乾玉又把顶棚缓缓收起，像是生怕副驾驶的女孩跑了一样。 “你呢？对于这份表白，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跑车的软篷慢慢撑起，在合拢的瞬间男人就一脚油门深踩下去，修长车头中的W12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紧接着车身就蹿了出去，吓得咸恩静紧紧握住扶手。 双手紧紧抓住拉手，现实中的咸恩静还没剧里那么跳脱的性格：“呀，你什么意思啊？！我不答应表白就要冲下去跟我同归于尽吗！” “本来没这个打算的，你一说我觉得好像可行诶......”谢乾玉脚下的力度再度加重，风琴式踏板和地台的夹角进一步缩小，车速越来越快...... 看着两边的景色飞快倒退，转眼间车就以高速已经在蜿蜒的山路上转过了两个弯，本就胆小的咸恩静有些崩溃了：“乾玉别闹了，行不行....这样子很吓人的，安全驾驶啊......” 听着女孩发颤的嗓音，谢乾玉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松开油门让车辆缓缓减速。 漫长的加州一号公路，黑夜吞没了白天秀美的景色，路上只有一辆跑车的车灯亮着、指引着前面的方向。 咸恩静急促地舒缓了两口气，松开把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心已经全是汗水，转过头想看眼谢乾玉，却发现昏暗的车厢内根本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是明是暗，只觉得内饰的红色映在他脸上更突出了帅气的棱角。 如果即使那样，还是喜欢呢... 连日拍戏让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几乎全都是和剧本有关的台词，突然，她想到了一句话很适合回答男人的问题： “反正我现在是在梦中，醒了就会消失的，仲夏夜之梦......” 是明媚吗？还是温柔？或者说那容易令人心疼的坚强和不经意间男女通杀的撩人？ 不知在谢乾玉心中的咸恩静究竟是怎样的，但现在的女孩声音有些沉闷：“你来美国以后变了好多，说真的，我们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或许你是真的喜欢我吧....但是我....对不起，我真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即使是最虚假的山盟海誓，也比现在的你更加让我有安全感。” 谢乾玉沉默，车厢内变回一片死寂，他开始细细思量起女孩说的话。 “可以了！”不知是不是倾吐完了心里话，咸恩静又从方才的沉闷变回了那灿烂的笑，“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手指缓缓敲击着方向盘，谢乾玉给出了一个很欠揍的回答： “不管是你们谁坐在我旁边，我都会救的，不顾一切的那一种......” -------------------------------------------------- 车子停在了酒店车库，钥匙交给前台后自然会有租车公司的人来回收，心事重重的谢乾玉和咸恩静各自回到了房间。今天虽然拍摄的很顺利，但大量场景的切换也让两人俱是累得不轻。 在公路上感觉无处不在的黑夜，在睡梦中却消失的特别快，谢乾玉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呢就已经天色大亮了。 当他从床上起来时，昨晚同归的咸恩静和郑秀晶都已经不在酒店内了，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九点，剧组恐怕早就开工了。 “哎西....这觉睡的......”虽然拍摄进度很快，但总感觉对不起剧组的谢乾玉还是感觉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袋。 说到底，他还是没把自己当成个爱豆甚至演员来看，昨天赶了三四场戏便心安理得地睡了个懒觉。 再看咸恩静，别说是赶了几场戏了，就算是昨晚通宵没有睡觉，今天该起来干活还是要早早地起来干活的。无关人性的懒惰什么的，只是不同人的职业习惯罢了，谢乾玉习惯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多休息就多休息的生活，而咸恩静她们则早已把爱豆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 苦涩地摇了摇头，饥肠辘辘的谢乾玉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当初选这家酒店作为落脚点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餐厅是24小时供应制的，很适合他这种容易晚起的懒人。 不过或许上天总是眷顾帅哥的，到了餐厅后他发现自己不算孤身一人，还有位美女在等他。 “早啊，今天没事干吗？” “没有，对戏的男主角每天都很忙，而昨天教高尔夫的老师又说我很有天分，一周去练习两次就好了。” 谢乾玉在餐厅遇见的的正是李居丽，她倒是也没晚起，现在还在这里不紧不慢地喝着牛奶倒不如说是特意在等谢乾玉。 你当然有天分...“退休”后都快成专业的“高尔夫女团”了......不过有我在你还想三十六岁就退休？那恐怕是难了...六十三还差不多...... 心里不住腹诽着，在女孩对面坐下来的谢乾玉还是没忍住瞥了眼那波涛汹涌的景色。 嗯....太平洋东岸的浪花也不过如此...... “真贴心啊，连早餐都给我准备好了。”看见桌上有一个摆满食物的盘子，谢乾玉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 （别问为什么美国餐厅有筷子，问就是包了专门的自助中餐厅） “噢，你吃吧，那是上一桌客人剩下来的....我没有喊服务员来收而已。” 李居丽靠到椅背上，认真研究着自己的手指甲，随口就把男人狠狠恶心了一下。 可恶啊...这个腹黑的小妖精...... 光是看菜品整齐的样子也知道不能是吃剩的，结合李居丽那幅被坑过的人都难以忘怀的表情......谢乾玉有十足的把握这是她准备好的，甚至说不定还是给自己准备的。 “我把你早饭给吃了，你也不生气？”美味佳肴吃在嘴里也压抑不住恶心的感觉，谢乾玉忍不住想反击一下。 小计谋被拆穿，李居丽也不恼：“你不看看都几点了，还早饭呢.....我也吃不了这么多，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恩静让我给你带话来着。” 谢乾玉一边闷头干饭，一边抬眼看着李居丽，示意她接着说。 “恩静说你昨天辛苦了，今天先拍跟男三号姜敏赫xi的戏份去了，让你好好休息。不过我感觉她是觉得你在旁边会打扰她跟别的男性对戏，才特意把你甩在酒店里的。” 对于女孩这种用细针扎人心窝子的说话方式，谢乾玉早已见怪不怪了或者说习惯了，好几年前不知道天天要这样被内涵上多少次。 “不过姜信孝导演他也不是给你放假了，今天二组的摄制要拍我们俩的戏份，如果来得及的话说不定下午你还能见到恩静噢~” 就在李居丽说话的功夫间，谢乾玉已经风卷残云般地消灭掉了盘子里的食物，擦了把嘴后说：“那今天上午就先去拍我们俩的外景，下午有空的话我教你打高尔夫怎么样？” “你还会打高尔夫？没见你玩过啊.....” 对于谢乾玉会打高尔夫，李居丽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以这个男人的出生环境来说，不会打才是值得奇怪的事。 “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你等着瞧吧......” -------------------------------------------------- “居丽xi..被挂电话时那种嫌弃的语气可以再强一点！” “居丽xi...拉着乾玉xi去找....的时候....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居丽xi..没关系的，我们再来一条好了.....” 姜信孝快要疯了，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谢乾玉为了报复他昨天没准备好场地，才刻意串通好李居丽无限NG来报复他的。 原本应该他带队去拍咸恩静和姜敏赫的戏份，结果因为自己贪图谢乾玉那“BUG般”的拍摄效率，偷闲地让前辈加共同执导的富圣哲导演去带一队摄制了，现在看他好像是掉进了个深不见底的天坑里。 他真的很想问李居丽为什么今天总是挂着迷之微笑...虽然很甜美可人...但与高贵冷艳的女二设定一点都不符啊！！！偏偏组里现在除了谢乾玉就属李居丽最为“年长”，对方又是典型的“带资进组”，自己连直呼角色名都不敢，更别说训斥李居丽表现不佳了。 如果谢乾玉听到姜信孝的呼声，那可能会心有戚戚地安慰道——“其实这就是她真实的水平才对.....”，还有就是....可能我今天穿的有点太帅了吧...... 比起姜信孝“温和”的指导，谢乾玉训起李居丽来可就没有“丝毫顾及”了： “呀！李居丽！气质！气质啊！！你的大小姐气质都去哪了！？” “你穿的是高跟鞋啊！不是平底跑步鞋！不准给我往地上蹲！！！” “下巴往上仰一点！那种你们都是垃圾的眼神拿出来！你别这样看我！” 回家跪不跪搓衣板什么的另说，至少现在是在片场！是我“玄编剧”写的剧本！！你是我QS公司手下的艺人，我是社长！！！谢乾玉只感觉自己虎躯一震，霸气侧漏！！！！ 今天拍的戏份是谢乾玉在订婚纪念日的时候来找上李居丽，带她出去逛街购物，最后在“梅尔罗斯街上的煎饼店”撞上咸恩静跟姜敏赫的戏份。 从酒店大堂中的第一个镜头，男人惊喜地出现在角落开始，李居丽她就姨母笑得有些不正常。 谢乾玉穿了身白衬衫加浅黄拼色的休闲外套，整个人的气质被造型师树立得优雅帅气中带有三分忧郁气质。这对重度颜控的李居丽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啊有木有！ 之后到大街上，两个人的对白上更是离谱。 “不管你还是我，用钱买来的谁会感动？” “我喜欢跟你逛街，因为如果做别的，就感觉是真的像在约会了。” 提到“约会”、“逛街”这样的字眼，她就自动想到那天跟谢乾玉在洛杉矶的买手店中疯狂买买买的事情，那天她简直太开心了，更别说他们还去打了靶，如何能让她演出那种“不受宠”般失意的感觉？ “呀！这可是你‘订婚纪念日’被破坏的戏份啊，拿出点感觉来啊！”情急之下，谢乾玉祭出了杀招，希望能够奏效。 “订婚”.....“订婚”.....“订婚”...... 这几个词就像是施了紧箍咒一样，无限在李居丽耳边循环播放，不爽的记忆瞬间冲了上来...... 从化妆包中抽出一支偏粉色的口红，三两下补了个妆，轻轻一抿...... 女孩脸上轻松自在的笑意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嘴唇上的粉色变得更加妖冶，而眼底的阴冷感一点点地散发出来....所有人看向李居丽的时候，都觉得她身上气质仿佛在向另一个人蜕变...... -------------------------------------------------- “去看看吧，到底有没有。”女孩说话时刘海后的眉毛挑起，眼神中带着不屑和疯狂，“你这样我倒是想去确认一下了呢。” 镜头给回到男人身上，表情里只剩下无奈的妥协。 “咔！！”眼看效果达到预期，姜信孝及时喊了停，“两位辛苦了！可以休息了，待会儿去找恩静xi他们就可以。” 这一瞬，谢乾玉又觉得啰嗦导演的声音是如此动听，完全把他从李居丽给予的压力中给解放出来了。 虽然不像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有后期配音等加工，但直面入戏太深的李居丽时，那种扑面而来压迫感更为强烈得多，搞得谢乾玉都有些害怕。 这种病娇大小姐的角色，长时间面对下去是很吓人的好不好...... ------------ 七十四 偶遇 【感谢热心书友的指正，89年出生的那个姜信孝确实是个年轻演员，拍摄《继承者们》的姜信孝应该是SBS一个年龄不详的小老头才对.....万恶的度娘百科啊......也只能这样了，就当作是个架空的人物来写吧，私密马赛~~！】 “你可以摧毁花朵，但你无法阻挡春天的到来。” ——亚历山大•杜布切克 -------------------------------------------------- 或许真的存在无法抗拒的命运在指引着他们，就像这一天天热起来的天气一样。总之，当谢乾玉和李居丽拍完两人的戏份后，得到的消息是隔壁咸恩静他们的拍摄也即将结束，两方人马要集合起来了。 一路走一路拍，整个加州都快被这个剧组兜了个遍，走走停停还是拍到了洛杉矶城外的西好莱坞。 “梅尔罗斯大街......” 回到熟悉的路上，两人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造化弄人的意味。 Melrose.....这不正是之前李居丽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地方么，谢乾玉还来路边的这座旅馆找过她...... “我说，你不会是故意这么写的吧？” 天地良心，这次谢乾玉发誓自己没有搞鬼：“我剧本早就写好了，再说了你行程不是派拉蒙安排的吗？” “哼~”李居丽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好像相信了。 剧里针锋相对的四个人在现实中相见时可没那么大的火药味，李居丽跟咸恩静在一起聊天，谢乾玉则和初次见面的姜敏赫打着招呼。来到美国的这些天他一直和咸恩静、李居丽、郑秀晶那几个女孩在一块，和“金元”崔振赫昨天的见面也才是第一次。 临开拍前，担心女孩状态的谢乾玉拉住李居丽嘱咐道：“记住啊，你现在是拉着未婚夫跟他暗恋的女孩子见面了，他无视你、敷衍你、不想跟你结婚，你那种高傲和恶毒的心态一定要拿出来......” “快把你那姨母笑收一收，虽然很好看...但现在是在演戏啊！” 在近几天的拍摄过程中，谢乾玉发现代入现实这种方法对李居丽来说很好用，她不是一个容易情绪波动的女生，平时心情的变化也不会直接体现在脸上，但一直对她挑衅、灌输“催眠”一样的刺激，那她积攒的情绪就能很好地在镜头前慢慢体现出来。 只不过这样，多少是苦了“始作俑者”谢乾玉了......每天面对着把自己记挂上的腹黑女，想想就很恐怖...... “那我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偶然的相遇了。” 冷冰冰的口气回应了男人的话，女孩身上的气质就像是真被“刘Rachel”附身了一样，面无表情地向着镜头前走去。 局外的“双十二”亲如姐妹，到了戏中那可是毫不留情地针锋相对了，这场戏最精彩的就是“刘Rachel”用阴阳怪气的态度来恶心“车恩尚”的那段话。 “谁都不说话啊？啊，那这个话题怎么样....你也跟李宝娜交过往吧？打个招呼吧，这位是李宝娜现任男友，这位是前任。” 原本还在和“金叹”说话的“刘Rachel”话锋一转，又针对起了“车恩尚”：“不对，一个有未婚妻一个有女朋友，总是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你，是不是最有罪在先啊？” 这嘴也太恶毒了...... 在场的两个男演员同时想到，三两句话间就明里暗里指责对方是个专门勾搭有妇之夫的碧池，这也太刁钻了。 只不过饰演“尹灿荣”的姜敏赫心里是想着谢乾玉真厉害，如此深刻体现人物性格的话语说来就来；而谢乾玉则是想着电视播出后，李居丽要因为这角色设定招致多少的anti...... 咸恩静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并不知道谢乾玉和李居丽订立婚约的事情，但是这台词总能让她想起筹备《我结》时她瞒着谢乾玉的事情...... 还好要女主的反应就是这样的，最后以“金叹”出面拉走了“刘Rachel”结束了这段四人相会的剧情。 -------------------------------------------------- 这段拍摄的结束，同样意味着《继承者们》剧组在美国的行程计划已经过半，看着两位女主状态都不是很在线的样子，再看看颇为宽松的拍摄计划，导演姜信孝很是大方地给全剧组都放了半天假。 造成这一切的谢乾玉打量完神色各异的两人，果断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如果连最基本的入戏、出戏都不能自己解决的话，那她们的演员之路也走到头了。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名称，颇为玩味地笑了笑。 “哟泼赛哟，宣惠润导演？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抬手看了眼表，现在大概已经是韩国时间的午夜左右。 来电的正是《我们结婚了》剧组的负责人宣惠润，深夜她还在MBC电视台中，有些尴尬地拨出了这通电话：“呐，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乾玉xi呢。” “上一期首播的收视率十分理想，今晚的这期收视率已经破了节目有史以来的最高点，观众们对于追更的呼声很高呢.....” “是吗？多亏了宣导演您呢，都是节目组的功劳。”谢乾玉的态度很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只是特意在“节目组的功劳”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知道，所谓“追更的呼声”多半是被棒子观众喷惨了。首播那一期的剪辑竟然停于谢乾玉在韩孝周身上犹豫的时候，尽管观众们从绯闻消息能推测出人选大概率是咸恩静，但希望韩孝周能参演的心理又蠢蠢欲动。 期盼的心情在节目结束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好奇又纠结要死的他们不把节目组给喷哭才怪了。 “没有没有，我们已经收到了你和恩静xi在美国拍摄的份量了，综艺感和可看度都很好呢。” 一番互相吹捧之后，于心有愧的宣惠润才提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是这样的，我们导演组讨论后，希望可以在接下来的播出中增加‘鲸鱼夫妇’的时间，从原本的一周一期加更成一周两期。” 听到对方的建议，谢乾玉手指习惯性地敲击起来，沉默下来思考着。 《我们结婚了》每周的播出时间也就在一个多小时，每期的时长不等但普遍不长，大概在二三十分钟左右。现在他和咸恩静、宋茜和尼坤、徐贤和郑容和，三对“夫妇”的片段差不多刚好能凑齐一期的份量。 在他的影响下，徐贤郑容和的“红薯夫妇”还没来得及下车，《我结》就又多上车了一对，再加更的话，另外两组“夫妇”中必然会有人提前下车或者减少播出份量了。 听不见电话那头再有声音传来，宣惠润有些慌了：“是这样的，我们还没有做决定，就算加更也不会每周都加，现在希望能得到你的意见。” “能让更多人看到我们，当然对QS来说是件好事了。”谢乾玉说话还是保持着滴水不漏，又把皮球踢回给了对方，“只是现在已经有了三对夫妇，再增加我们的戏份....恐怕对‘Khuntoria’和‘红薯’他们不好吧......？” “是这样的，原本‘红薯夫妇’的安排也差不多了，应该是四月初播放完就正式下车的。现在和他们商讨过后，他们也同意提前下车，而我们会让他们和‘鲸鱼夫妇’联动一次后再下车。”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 谢乾玉心中了然，他说宣惠润为什么为加更这事还特意半夜给自己打通电话呢，现在一切都明白了：“联动没有问题的，我和徐贤xi以及郑容和xi都是很好的亲故，等我们回到韩国会联系节目组的......” 听到谢乾玉一口应允下来，不知不觉浑身紧绷的宣惠润总算是放松下来。 -------------------------------------------------- 那场紧张的四人戏份过后，剧组的生活变得平静且规律起来，两个女主再没爆发出之前那么惊艳的演技过，但表演的水平还是都在水平线以上。 谢乾玉每天都按部就班地上班打卡、拍摄结束后偶尔也会向剧组里的后辈们“传授”一些演戏上的经验，不过更多时候都是不见人影、感觉很是忙碌的样子。 时间在这种规律的节奏中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一个月的时间就不剩几天，剧组里的重要情节也大多结束。 这期间《我们结婚了》播出了谢乾玉和咸恩静在美国片场的一些花絮，也算是给电视剧进行预热宣传了，除此之外韩娱圈再听不到半点QS公司有关的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般地安静了下来。 “你就让我跟你去嘛！每天都打高尔夫很没意思的......” “不行！绝对不行，万一到时候穿帮了怎么办？” 李居丽鼓起了嘴，眨巴眨巴大眼睛，冲谢乾玉做出了个自认很萌的表情：“不会的，到时候你在那边冲，我在龙套的最边上玩会儿就行！” “下次请你做这种表情之前，先把自己的美瞳给摘了。”谢乾玉微微一笑，转而又冷漠地捏了把女孩的脸。 剩下的大多是些需要补拍的零散画面，比如谢乾玉今天的任务就是拍摄要放在片头里的冲浪镜头，连着打了几天高尔夫的李居丽一听来劲了： 在春天的曼哈顿海滩冲浪？一听就比打高尔夫球有意思多了！ “哼！不就是想偷偷看美女，还不希望我穿泳装被别人看到么！双标的男人！”眼见卖萌撒娇行不通，李居丽转而用起了激将法。 实在是被缠的没办法，害怕被泼脏水的谢乾玉妥协了：“行吧，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但是你得穿我挑的泳衣。” “成交！” “对了，你需要我给你涂防晒霜吗？” “赫赫，不用。”李居丽展颜一笑，然后同样表演了个变脸，“我不涂那个东西。” 最后谢乾玉还是把李居丽一起捎带到了海滩边，不过作为交换，女孩“自愿”地穿上了一套和自家社长差不多的纯黑潜水服，全身都被严严实实的布料遮了起来。 “对了，今天晚上把小萨借我一下吧。”冲浪这种事对谢乾玉来说没什么难度，摆几个耍帅的镜头后又陪李居丽玩了会儿海水，便结束了今天的拍摄。看着准备去冲凉的女孩，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要小萨干嘛？” 看着面带疑惑的李居丽，不愿说谎的谢乾玉下意识有些迟疑：“有事呗....你有云姐还不够吗？” “谢乾玉，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李居丽很失望地摇了摇头，牢牢抓住了小萨的胳膊，“你要去哪就把我带上吧，这样小萨也跟着了，真是关于她的话.....就当今天我给她做保镖了。” 这都什么事啊...... 看着拉起小萨离去的李居丽，谢乾玉为自己身边有这么聪明的女孩感到无奈。 -------------------------------------------------- “这就是你说的，要带小萨来的正事？” 卡地亚、梵克雅宝、蒂芙尼、还有她最喜欢的宝格丽......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宝店，李居丽感觉自己已经气的发不起火来了，声音还算平静的问道。 什么样的首饰值得男人一个如此大动干戈，特意找来了奢侈品最为聚集的礼品街，用脚想想都能知道是什么了。 除了求婚戒指，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 “咳，想买个戒指来着的，我也不知道女孩喜欢什么样子的，就想带小萨来参考参考。”身不由己的谢乾玉也是感觉尴尬，带着未婚妻来买钻戒，还不是买给她的，世上还能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 【真行啊谢乾玉，老娘给你买钻表，你出来给别的女的买钻戒？】 李居丽心中也是愤懑，但还是没把心里话给说出来：“想买个什么样的？你知道人家戴多大的戒圈吗？” “知道，这个给你们体检的时候都量过.....至于买什么样的，戒指这玩意我也不懂，毕竟咱还没买过啊是吧......？” “我们俩订婚的时候，我都......”气急过后，李居丽仰头看着天空，又感觉有些委屈。 “都是工作需要....”谢乾玉自己都觉得无力地补了一句，这话说出来可能他自己都不信，“如果哪天你跟我上《我结》了，我一定给你买个更好的。” “我不要更好的，我要用我自家Qriel的戒指！” “好好好，都听你的。” 谢乾玉脑海中灵光一现，拉起李居丽的手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好好看看这夕阳吧，没有几天就要走了。走之前，陪我去趟银行保险柜，我想把你脖子上那个信物的另一半取出来了。” 李居丽有些意外地挑眉，墨镜背后的眼睛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只是点了点头。 “走吧，先说说你想买个多贵的？总不能比我送你的那块表便宜吧？” “对了，买这个花了你不少钱吧？”谢乾玉扬起左手，说到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这么多钱吗？回头我还是把钱转你卡上吧......” “嘁.....”感觉被小瞧的李居丽不屑，一边逛街一边开始给男人普及，“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去年一年我赚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光是《Yayaya》那张卖出六位数的专辑，我分成就有差不多一亿韩元；然后《Trouble Maker》的周边也有三千多万韩元，这还没出专辑呢；《变形金刚3》的第一笔预支片酬50万美金已经到账了，可惜《善德女王》的合约是在CCM签的，没拿到多少钱.....” “其余就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商演收入啊，反正吃喝住行都在公司，平时又忙得没时间花钱，你那次给我买的东西又够我好长时间不购物了。就这样攒着攒着...钱就多起来了呗......总归给你买块表是不成什么问题。” 在女孩掰着手指头数的功夫，谢乾玉飞速心算了一下，这半年李居丽的小金库至少就有8亿韩元入账（约四百万人民币），这还是他们没有全力运营的情况下...... 这他还心疼个锤子的钱啊！这吸金速度简直恐怖啊有木有？！ 半年就赚了有的糊比女团一辈子赚的钱，不对，应该是整个女团一辈子赚的钱！！ 谢乾玉摘下眼镜，冲女孩眨了眨眼放电：“富婆~请问你还缺挂件吗？” 【要写到高潮剧情了，想到凌晨四点也没敢动笔.....生怕写毁了......起床再加油吧！】 ------------ 七十五 求婚 “滚，你不戴美瞳做这种表情也很恶心！” 李居丽留下一个嫌弃的眼神后，便拉着自己的小助理逛起了街，谢乾玉赶紧一脸讨好地追了上去。 女孩心如明镜，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屁颠屁颠的男人，她想这样舒舒服服地躺着赚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事情，就说不知有多少人求着倒贴50万美金来演《变形金刚》这么一个大IP的女一号。 来到美国的这些天，娱乐圈所谓的黑暗面她看见太多了，甚至有的年轻貌美的女演员直接跑到片场来堵迈克尔•贝，只求能顶掉她的位置。 结果显而易见：无一人成功，导演还全程对她恭恭敬敬的，这一切想想便知是谁的手笔。 “你知道恩静戴多大的戒圈吗，就在这里瞎逛？”一连去了好几家店，连中意的款式都没看到，李居丽便随口问起谢乾玉。 “知道。”谢乾玉一边认真地比较着眼前几款钻戒，随口回道，“你们体检的时候，可是什么都量了的。” “那我怎么没被量到？” 谢乾玉抬头看了眼女孩，有些奇怪地道：“我知道你的尺寸啊。” “等一下，你不会是想给每个人都送枚钻戒吧？” “呃...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呢。” 最后，李居丽还是帮着谢乾玉挑了一枚自认会符合咸恩静心意的钻戒，主钻不算大的出奇，只有一克拉多而已，但色泽、净度和切工都是上上之选。 完成目标后，意犹未尽的李居丽甚至有心思自嘲——“帮着自己未婚夫挑钻戒，送的人却不是自己，这种事也就我才有福消受了。” “都是为了综艺效果罢了......” 第二天，李居丽按拍摄计划正常到了片场，今天她的戏份是在机场准备离开的场景，都到了机场了，也意味着“刘Rachel”准备回国、结束在美国的剧情。 “回韩国的话，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需要那种东西....” “刘Rachel”看着面色平静却难掩沉重的“金叹”，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了男人：“我还没原谅你呢，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看着耳朵紧紧贴在自己胸膛的女孩，男人的手从口袋抽出，下意识地想抱抱对方，却又缩了回去。 “我知道，快走吧......” 远处，一个叫“车恩尚”的女孩走了进来，驻足久久看着不舍拥抱的男女，神色难掩失望与落寞...... ................................... “咔，居丽xi可以休息了！” 当李居丽轻舒着气走出镜头时，便意味着她在美国的全部剧情都已结束，而“入戏”“出戏”上的造诣也大有长进。 导演姜信孝乐呵呵地向她道喜，同时招呼工作人员们收工：“恭喜啊居丽怒那，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杀青了，晚上给你办庆功宴吧？”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却留着一圈小胡子的导演喊自己怒那，李居丽展颜一笑：“杀青宴什么的就算了吧，真要恭喜我的话，明天给批一天假当奖励好了。” 说罢，她看了眼远处的谢乾玉，轻轻叹气。 -------------------------------------------------- “乾玉xi，感觉紧张吗？” 酒店房间内，看着眼前举着摄像机的胖VJ，谢乾玉露出一个故作潇洒的笑容：“当然了，毕竟是人生第一次啊。” 这位VJ是剧组PD客串来的，看见谢乾玉综艺感保持的这么好也是很满意，趁热打铁追问：“那会紧张什么呢？害怕被女生拒绝吗......” “你别说，还真有点。希望给恩静的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吧......” 在剧组化妆师姐姐们的帮助下，今天谢乾玉配了一身颇为正式又不失英俊气度的休闲装，甚至还特意把头发眉毛什么的都做了造型。 胖PD看到他这样，出言鼓励道：“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今天打扮的很帅气呢！” 对着镜头前照了照自己，谢乾玉笑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Fighting！” 不同于其他情侣需要约出时间才能进行拍摄，同一公司的谢乾玉跟咸恩静几乎天天都粘在一起，光两人在片场的花絮都够单独剪出一期节目了，这估计能让隔壁三周才见一次面的宋茜和尼坤欲哭无泪。 在“静玉夫妇”辛勤的拍摄下，原本谢乾玉是估计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不用为节目余量的事情而发愁了，没想到因为突如其来的“加更”又不得不把大事件提前。 至于我们的女主角咸恩静同学，现在还在片场，今天她要拍摄的是独自一人在“金叹”美国学校的场景。 “哎琴加（真的是....）我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感动啊，恩静xi应该会喜欢的吧。” 今天谢乾玉的行程，就是把“大事”之前全部的准备都再check一遍，然后就可以拉着跟了一天的PD们赶往片场了。而就在回去的车上，节目组随行的导演也是忍不住感叹道。 “我是要‘娶’恩静又不是娶你，你喜欢也没用啊。”谢乾玉笑着调侃道，但不断攥紧又松开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紧张心理。 是的，现在的谢乾玉很紧张，内心甚至有些忐忑。 正如那句台词所说，他已经是真的喜欢上咸恩静了，今晚所准备的也不仅仅是为了什么节目效果。 活了几十年，如此郑重地为一个女孩准备仪式，还是头一遭。 “噢，耶啵（老公）？！” 谢乾玉赶到片场时，咸恩静的拍摄刚刚结束，看到帅气打扮的男人和身后跟着的节目组，心中也猜到一些今晚是有些什么特殊“安排”在等着她，当即甜蜜地打着招呼。 “静静呐，是这样的，我跟姜信孝导演商量了一下，想要临时加一场夜戏你看可以吗？”撒了个半真半假的慌，脸不红心不跳的谢乾玉用手捅了捅一旁的姜信孝。 比起男人的坦然，姜信孝可没那么好的准备了，只能连忙点头称是：“呐呐，是这样的。” 原本这场戏应该是他亲自导的，但是在谢乾玉的“友好邀请”下，他十分“自愿”地交给了副导演富圣哲来拍，而自己则是跟着男人来唱双簧。 但毕竟不是每个导演都是好演员啊..... 看着面色局促的姜信孝，咸恩静将信将疑：“是....吗.....？” “别说了，上车吧！具体的戏份我路上跟你说。” -------------------------------------------------- 两个人上了那辆“长租”来的欧陆GT，跑车上已经装好了固定的摄像机，将会记录下待会儿两人在路上的一言一行。 车子起步后，两手紧握着方向盘的谢乾玉从未感觉自己开车时这么紧张过，一路上只敢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所谓的“具体戏份”不知何时已抛诸脑后。 “恩静啊....”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咽下了口水后缓缓开口。 正值晚霞西出的时间，沿着蜿蜒的海边公路一直开，欣赏着西海岸的优美风景，本该是件颇具诗意的事情。 现在的谢乾玉却全没了心思，只敢看着前方的公路，丝毫不敢与身旁的女孩有丝毫的眼神接触：“今天要补的戏份是这样的，你准备离开美国时一个人到了海边，然后我......” 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直到快编不出新的东西了，谢乾玉才隐隐感到不对。 大着胆子向旁边瞟了一眼，好吧...... 咸恩静已经歪着脑袋靠在头枕上睡着了...... “不愧是睡恩静啊！”这是节目组后期在咸恩静头上加出的特效。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无奈的谢乾玉只好喊醒了咸恩静：“静静啊，醒一醒了，我们到了。” 咸恩静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坐直了身体，睡眼朦胧的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啊社长nim...居然睡着了......” 天哪！在自己老板面前摸鱼睡觉！我是怎么敢的？？ “没事，待会儿的戏要你演出一种迷茫无助的感觉，你可以闭着眼睛踩在沙子上找找感觉。” 车外的夜风已经有些冷了，吹的女孩抱着手臂打了个冷颤。谢乾玉看见犹豫了片刻，还是脱下外套给她裹了上去。 “不好意思啊，都没来得及让你换个衣服。” 想到自己刚才急吼吼的样子，男人话语中有些懊恼，至于造型什么的.....管他呢...... “没关系的，就从这里开始走吗？”女孩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脱掉鞋和袜子后光着脚丫子踩在了柔软的沙地上，闭着眼睛紧了紧衣服。 “我（你）扶着你（我）走吧。” 几乎不分先后的，两人一个说想要帮忙，一个提出了请求。 牵住女孩空着的一只手，在夜空下，谢乾玉半步走在前面，引领着她沿着海岸线向目的地走去。 渐渐的，闭着眼睛的咸恩静感觉前方好像出现了一丝光亮，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心理逐渐沉静下来，那束光也越来越近，直至刺得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脚下细软的沙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回金灿灿的、本该空无一物的沙滩上凭空支起了杆子，之间有亮着的LED灯珠牵连着，灯带的下面夹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和一些文字描述。 “啊你哦哈噻哟（你好啊），咸恩静演员。” 这条像是韩剧中才会出现的金灿灿的“路”一直指引着两人再向前走，光亮的海滩和远处深蓝色的夜空形成强烈的对比，而咸恩静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些照片都是什么了: 《大人们不懂得新时代》、《玛德琳蛋糕》、《土地》、《野兽与美女》、《春天华尔兹》...... 分明就是她出道以来一部部作品中，或多或少的剧照和一些文字描述，看那字迹分明就是身旁这个男人的手笔。两个人的手还那样牵着，只不过男人的动作从刚才的半拉半牵，不知何时变成了现在这样把女孩泛着凉意的手紧紧握着。 “《土地》中学会的板索里现在还会吗？那时候的恩静没有现在这么温柔呢......” “戏份少的可怜的《春天华尔兹》，作品倒是意外的不错。” “跟师姐们合作的《考死》啊，当时把我吓得不轻，里面的学生扮相很好看......” 读着“评语”的咸恩静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再往前走还看到了正在拍的《继承者们》的剧照以及和谢乾玉在一起的小花絮照片，渐渐收敛了笑意，只觉得有些温馨。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这条充满回忆的路终究还是在海岸线的一个拐角戛然而止，只是几步远的山崖后面，似乎还有更为明亮的光线。 被男人拉着向前小跑，绕过阻碍视线的山崖后，看清现场的咸恩静惊讶地张开了樱桃小嘴，像失了神一样的站在原地。 那是怎样一幅伟岸的景象？ 原本自然生长的山崖现在被生生挖出了一个反C形，而那个张开的口正对着一条笔直的走道，长约十米的走道指向海面上的一处浮岛，路两边的海水硬是被抽出了一块真空地带。 “静静啊，刚刚那条路我想说的是，你已经是我心中的最佳演员了。” “这样做的话，真的没问题吗？”面对谢乾玉令人动容的话，还没回神的咸恩静看向那条”海中之路“下意识问到，其实她的言下之意是害怕男人被米国国土资源部这样的找麻烦。 两个人走到了那“C”字形的顶下，那里早就准备好了灯光和镜头。 “没关系的，这里本来就是倾斜着长的，我只是”稍稍“地做了点修缮而已。”谢乾玉毫不在意地说，拉着女孩的手开始往海岸线走。这确实没事，因为这是他费尽心思找到的一片地势特殊的私人海滩，而在米国，钞能力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 咸恩静走在那条非神力不可为的小路上，只看到两旁的海水高度大概已经有不到自己小腿肚那么高，但却好像被什么屏障挡住了，脚踩的“路”面上却只有干燥的沙土。 “我知道，什么样的山盟海誓或许都不能让你有足够的安全感。” 这是自己之前跟他说的话......咸恩静突然想到，感觉男人好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山和海或许能维持很久，但还有个词叫作沧海桑田。或许我没有时间那样的伟力能做到‘山无棱、天地合’，但我还是希望用这一点点的改变，来证明......” 男人只穿着里衬，女孩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套，两个人的形象都不算完美。 路也不长，几句话的功夫就要走到了那个临时浇筑的“小岛”上，今夜将要到月半，接近圆满的月亮此时也已爬上夜空，当两个人准备站上去时，身上恰巧洒满了月光。 “我想证明，即使山被掏空、海水被抽干，我希望我们的爱情，能比它们更加长久不变。” 单膝跪地，从女孩披着的外套口袋中，谢乾玉拿出了那枚准备好的钻戒。 灯光师们推着光源靠近、数不清的镜头和麦克都对准了面对面的两人，还有负责航拍的无人机也飞了过来。 “可以嫁给我吗？我的最佳演员，咸恩静？” 万众瞩目的场景，晶莹的主钻在八爪戒托的衬托下更显炫目，有的女工作人员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只能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出声。 镜头和灯光下，咸恩静对着男人伸出了纤纤玉手，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米阿内耶啵（对不起老公......）你知道吗？女孩子相信你，是真的爱你。” 突生的异变，让谢乾玉在内的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没人能知道女孩在想些什么。 “以后不准再对我隐瞒。” 接过了戒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咸恩静低语。 节目停在了咸恩静伸出手说对不起的一刹，又是引得观众疯狂不满，纷纷痛骂该死的剪辑。 ------------ 七十六 反转 “真幸福啊......” 这是绝大多数人看到谢乾玉和咸恩静牵着手走向“孤岛”时的想法，两人虽然造型算不上完美，但眼神中的甜蜜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当两人面对着站在月光之下时，就好似是悬浮在幽暗的海面上，那韩剧都比不上的浪漫景象，让无数女孩或女人都为之倾心。 【答应他啊！只要答应他就好了！一定会答应的吧......淦....！！】 谢乾玉掏出戒指、单膝跪下的时候，观众们的情绪随着收视率同时暴涨，结果......骂娘的骂娘，有些人则表示自己早已有了经验、算算时间早就关闭了电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节目还有两周的余量没有播出，男女主角也从沙滩回到了车上。 不说变脸，但两人的神色显然也没有镜头前那样甜蜜，谢乾玉默默思忖着刚才咸恩静的话。 钻戒静静地躺在方盒中，女孩观赏了一会，掏出手机、闪光灯一闪...... “你说我现在拍张照片发到网上去，会怎样？” “你都知道了？” 咸恩静反复抚摸着黑暗中那颗戒指，缓缓套上了自己的左手中指：“知道什么？” 开车的男人怔住，他原本是想诈一下咸恩静，没想到把自己诈了进去。 “知道......” 不用男人回答，咸恩静就抢先反问：“知道你瞒着我的那些事？和居丽欧尼有关的事？” “呐......”谢乾玉握紧了方向盘，低头等着挨训。 向后撩了一把半长的头发，咸恩静明亮的声色还是那样：“如果我真不愿意的话，你觉得今天我还会来吗？” 也是啊....那么多的摄影师和节目组工作人员，想想也知道是要干什么吧...... 【精心策划的一场惊喜，就像是小把戏一样被轻易看穿了，真的是......】 “其实，就像我说的，只要你以后不再瞒着我，是可以的......” 谢乾玉眼前一亮，心情从谷底瞬间爬上了山顶，柳暗花明的感觉跃上心头。 【对啊，她不是那种追求名利的女孩，在知道我真的在准备求婚的情况下....还愿意配合我演着来到现场......她不介意？？！】 但很快，咸恩静的下一句话就给男人泼了盆冰凉刺骨的水：“我不是不介意自己的耶啵（老公）喜欢别的女孩，只是每每想到.....” “想到我自私地抢走了居丽欧尼上《我结》的机会......我只感觉对不起欧尼，突然能理解你们的关系，还有宝蓝欧尼也一样......” 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个玩具熊，‘全世界最可爱的全宝蓝同学’......就像‘最好的演员一样’....对吗？你们也早都认识了，我好像是硬生生把你抢到手一样，凭什么不愿意你们见面呢？” 谁还敢说她是憨恩静......她其实一点也不傻啊......谢乾玉有些后悔自己给女孩的评价，过了半晌，才用干涩的声音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见了居丽的？” “我不知道。”咸恩静摇了摇头，言语让谢乾玉以为自己被诈了，“但是你见完居丽欧尼后，在我面前都会很紧张，那次跟秀晶一起是、有天在片场也同样是。” “平时你吃盒饭总会跟剧组的工作人员们聊聊天，但那天居丽欧尼上了楼后，你再下来时吃饭都没有说话。而居丽她一个人在美国呆了这么久，按她的性子肯定会找我大聊特聊，但那几天.....说真的，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兴奋......” “除非是有人提前跟她见过面、聊过心了，对吗？”咸恩静看向了谢乾玉，她几乎全中的推测让男人只感觉苦涩，他引以为豪的计谋用在感情上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呐.....你说的...基本上全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真的挺不擅长在女孩子面前说谎的，却总是要干这种愚蠢的事情。能不能答应我，早一点把你隐瞒的事都跟我交代了？” “好~”男人就像是在八角笼中连吃了几记重拳，身心俱疲而无力抵抗，只能低声称是。 咸恩静把座位调平，颇为心累地伸了个懒腰：“感觉美国之行就像一个陷阱，你精心织好了一个网在这等着我，不过不是剧里的什么捕梦网......” “而是一张捕获人心的网，你放满了甜蜜的诱饵，让我一步一步自己向里面跳......” -------------------------------------------------- 深夜的马路并不拥堵，回程所要的时间也没那么长，很快两人就到了常驻的酒店。 “回去以后不累的话，不要那么早睡哦。” 下车前，咸恩静看了谢乾玉一眼，甜美的微笑下是男人猜不透的心思。 她感觉自己是真的沦陷了，就在自家老板精心制作出的甜蜜陷阱中，一头栽下。 他的细致、他的帅气、他身上那种的安全感和无与伦比的浪漫...... 试问，有谁能拒绝？ 可同样，他的浪荡、他的谎言、他那种惹人厌的遮遮掩掩的表达...... 试问，又有谁能接受？ 咸恩静爱他，但同样无法忽视谢乾玉身上如星星一样多的缺点，这才有了车上那段推心置腹的话、才有了现在跌跌撞撞向房间走去的她。 想让她简单地缴械投降，才不可能...... 回到房间的谢乾玉同样揪着心，咸恩静那一番直戳心窝子的话让他很不好受。他在外面把别人当傻子，但在感情场上好像所有的女孩都能把他当傻子。 不快和羞愧的情绪叠加，让他恨不得倒头就睡，但想到女孩下车前的话，他还是在套间内来回踱起步来。 诶...好像有东西...... 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摸上摸下地找了半天，实在无事可做又累得要命的谢乾玉推开了书房的门，虽然套间面积不大，但还是在里面简单布置了桌椅和书架。 来到这里这么些天，谢乾玉从没用过这个书桌、上面酒店布置的广告和便签纸也早就被他扫空，现在那张桌子上居然躺着一封信。 看看布置在书房中的几处摄像头，谢乾玉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见字如面，亲爱的OPPA、社长、假想的丈夫，谢乾玉xi” 是咸恩静的字迹。就如同女孩熟悉他一样，他也一眼就能认出信的主人是谁。 信纸足有两张，快速地扫了一眼内容后，他拿出第一张对着镜头念了起来： “请允许我以这样的方式答应你的求婚，如果一定要怪罪的话，就请把全部责任都认定为节目组PD的好了！” 答应了....？对于这个结果，谢乾玉并不意外，无论是节目还是现实，都应当这样才对嘛。 “在你收到筹措求婚仪式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莫啊！” 信还没读两句，谢乾玉突然发火了，十分不满地指着摄像机说：“怎么能把要求婚的事情告诉女方呢？这样做也太不....也太过分了吧！”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大半个月的订婚仪式，居然被提前“剧透”给了女方有了心理准备，这种事放谁身上恐怕都不能接受。 可惜现在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除了对摄像机发泄发泄自己的不满，没有人会回应他，他也只好继续读信： “节目组可不是只向你一个人发了任务卡哦，他们要求我不能让你轻易得逞，还得用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告白，真的是太过分了....嘻嘻......” “我想了又想啊，wuli社长人又帅又有钱，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好像准备什么仪式，都不如用信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来，能让你记忆深刻吧......？只是一张最便宜的信纸，却能保存很久、很久呐......” 读到这里，谢乾玉已快情难自抑，他刚才早看完了信的全文，现在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疯狂翻涌。 “我和PDnim约定，如果我觉得你是真的要求婚的话，那么这封信就会出现在你书房的桌子上，如果我猜错了，节目组会让人收回信封、并且在后面的日子里给我们安排艰难的任务哦......希望到时候的那天我会猜对吧！这也是对我们夫妻默契的考验......” 咬了下舌尖，让痛苦强行压抑了心中的情绪，谢乾玉才敢继续读道：“在公司里，OPPA就像是一个大家长一样，每天都忙得让人心疼。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像阿伯几（爸爸）一样照顾着我。” “希望以后可以跟社长一起努力，做一个贴心的贤内助。” “你的未婚妻...咸恩静......” 挑着读完了信，镜头下的谢乾玉表情很精彩，他忍不住单手捂住眼睛揉了揉。 “所以，这算是求婚成功了，是吗？” 录完今天的最后一句话，谢乾玉关闭了一直处在工作状态的摄像机，紧紧捏着信纸跳上了床。 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快凌晨1点了，他幻想中的“艳遇”肯定是不会来了，女孩叮嘱他不要早睡的原因多半是为了这封信而已。 但刚刚还睡意连连的他此刻无比兴奋，躺在床上举着信纸盯着看个不停。灯光透过两张重叠在一起的信纸，把上面的字都糊到了一块，也不知道谢乾玉在津津有味地看个什么劲。 这种感觉很复杂，也很奇妙。那种暗恋多年的女孩，陡然间答应自己上头告白的感觉，或许没经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懂个中滋味。 第二张信纸上，有些话不能让观众看到，甚至连被摄像机记录下来都不行。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的结果还算好的，不是吗？ -------------------------------------------------- 接下来的几天，演员们“杀青”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传来，李居丽偶尔也会到片场看看，但更多时候都是在不知道哪里打着高尔夫。 韩国时间的03月19日，星期六，新一期的《我们结婚了》即将播出至极， 咸恩静在KakaoTalk的“朋友圈”中贴出了一张葱葱玉指戴上大钻戒的照片，很快就被“好心人”转po到了NAVER上，毫无疑问，今夜的收视率又要爆了。 在谢乾玉的推动下，Kakao提前出现并且几乎横扫了整个韩国的SNS市场，艺人们也十分青睐这款集成了Fanclub和朋友圈的软件。 不过....几乎都是有私人和官方两个号罢了...... 在男人的授意下用官方号发出这张图片后，粉丝群内是能看到“朋友圈”的，一时间女孩的私信几乎都快炸了。 但这些注定都是得不到回复的提问，最快下月初、最慢一个月后，一切真相都会公诸于世了。 今天同样是个好日子，是剧组来到美国的全部演员都要杀青的日子，最后一位正是郑秀晶。 她在美国的戏份不多，但大多都很零散、而且还没什么对手戏，就导致了导演组一直腾不出人手来专门给她拍摄。小女孩也不介意，毕竟她拿到剧本最晚、准备时间也不充分，乖乖地天天待在剧组向前辈们讨教、等着轮到自己上场。 “咔！第三遍过！恭喜秀晶xi，我们杀青啦！！” “砰！砰！砰！”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谢乾玉带头在片场放起了礼花，飘飘扬扬的彩带一下子有不少落到了郑秀晶身上。 来到美国后，一直忙于《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的谢乾玉确实有些冷落了郑秀晶，今天待在片场耐心地看完了她拍戏的全程，谢乾玉才发现这个女孩身上确实有种做演员的灵气。 “SM自家拍电影电视的水平拉稀的不行，培养出来的演员倒是还有几个不错的......” 想到那部雷人到炸天的《花美男连锁恐怖事件》，谢乾玉没忍住嗤笑出声。 就在这时，好不容易把身上彩带弄干净的郑秀晶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谢乾玉问道：“想什么呢乾玉OPPA？是跟恩静欧尼的事吗？” “没有，我在想wuli秀晶拍戏真好。” 看着努力忍着笑意的男人，郑秀晶卖了个萌：“这样啊，那谢社长不觉得应该为可爱的秀晶做些什么吗？” “什么事啊？” “办杀青宴呀！！” 【昨天晚上，不对，昨天早上写的翻来覆去改了几遍，都觉得不太满意，也只能请各位将就了】 【年关前忙的要死，前天加班到十二点多还没回家，昨天又跑昆山，求多多体谅了......】 【贴个男主冲镜头比fighting的图吧哈哈哈哈，总是能想到小猪这个】 ------------ 七十七 反戏 一场不用说也会办的庆功会就这么被郑秀晶引出来了，虽然没有比原计划提前多少天完成，但演员们实际用来拍摄的时间可能不足一半，剩下的都被用来细细地打磨分镜以及对演技的讨论研究，如此制作出来的剧集质量可想而知。 突如其来的撒娇倒也不是说习惯当冰山的小水晶转了性，她只是还没从剧里那个古灵精怪的俏皮学生走出来，外加想在《我结》节目上蹭一些镜头罢了。 “有没有安排好杀青宴的地点啊？嘻嘻，姜信孝导演nim~”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谢乾玉，姜信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洛杉矶万豪酒店六楼的宴会厅，你觉得怎么样啊‘金叹’xi？” 他虽说是导演，但年龄和资历上还是演艺圈的小辈，比起他，倒不如说眼前这个顶着“编剧”名头的男一号才更像是剧组的头头。更可气的是，对方还总以调戏自己为乐。 你那么有钱，怎么还老想着白嫖组里的那点经费啊！？ “有什么想吃的吗，估计马上就要赶回韩国了。”见姜信孝也憋不出什么好屁了，谢乾玉走到咸恩静旁边问道。 “梅尔罗斯街的煎饼？”这是剧中出现过的台词，谢乾玉他们都去吃过。说实话，味道一般，咸恩静这明显是在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好，要不你去问问秀晶吧，她应该会熟悉一点。” 谢乾玉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有些怀疑：去了韩国这么些年的郑秀晶对洛杉矶的有没有他熟悉...... “小水晶啊，你的庆功宴想放在哪里呀？”看到一身学生装的郑秀晶十分可爱，谢乾玉玩心大起，忍不住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不可以摸头的OPPA！会长不高的！”头发被弄乱的郑秀晶气鼓鼓的，又够不到男人的头，只能吹起了自己刘海。 “没事，反正你现在已经比你欧尼高了，不用再长了。” 想想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姐姐，郑秀晶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也是！” “说吧，有没有适合聚餐的地方？今天OPPA请客。” “呜....让我想想....我们去吃日料吧！” 一个中国人带着一帮韩国人在美国去吃RB料理......呃，想想就好像有些奇怪捏..... 不过谁让小姑娘是剧组里的忙内呢，谢乾玉也只能宠着：“行，那你把地址发在剧组的Kakao群里，我们晚饭前到那集合好了。” 说完，谢乾玉又转过头去找咸恩静了，这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今天，不常来剧组的李居丽也来捧场了，只是站得远远地和女演员尹珍序聊着天，一边看着谢乾玉和咸恩静。 她虽然不常来剧组，但每次都能被两人种种甜蜜的行为给秀一脸，这种感觉她总觉得在另一个女孩身上看到过...... 对了...... ——朴素妍....！ ------------------------------------- “欧尼！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 简单地在片场庆祝后，大家或是准备买些伴手礼回国、或是准备换件衣服去吃完饭，导演组们要去各个拍摄场景善后，咸恩静跟李居丽则坐在同一辆车上。 今天的片场在洛杉矶城西南角的生活区，而郑秀晶找的地方虽然同在城内，但却在洛杉矶的北边。 “可是....我今天晚上约了高尔夫球的教练......要去练球来着......”李居丽看着一脸可怜的咸恩静，眼神中有些犹豫。她的话七分假三分真，连日的练习中，她发现高尔夫球这运动还真挺有意思的，并主动加了课。 “不嘛~欧尼你已经打得很好了！”咸恩静抱着李居丽的手臂摇啊摇，用甜到发腻的声音撒娇，“你可是女二号啊，杀青宴怎么能没有你呢！！” “好吧好吧。”李居丽被晃得头晕，团里唯一一个能用武力压制朴智妍的人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能先答应下来。 原本李居丽要去学高尔夫的地方和她们下榻的酒店都在城中心，一路上倒也不算绕路。 “耶！”咸恩静高兴地举起双手，结果打到了车顶，她也不在意，甚至还做了个wink给李居丽，“居丽欧尼最好了！” 【我看是你OPPA最好了才对......】 李居丽苦笑扶额，因为青春时期的一些事，她对爱撒娇的女孩子向来不怎么感冒，却独独无法抵抗这个跟自己同天生日的女孩。 “真不知道你老公给别的女孩开庆功会，你这么积极干嘛。” 听到这话，咸恩静赶紧摆出严肃的神色，比出了三根手指：“我发誓，今天晚上一定只跟你好，不理谢乾玉那个家伙！” 李居丽靠到咸恩静身上，默默想着：你最好是这样...... ------------------------------------- 聚会，韩国职场文化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从其中也能窥见这弹丸小国人性的一斑。 无论大小、无论类型，什么样的公司都会定期举办聚餐，而《继承者们》剧组开机后一直在紧张地拍摄，到现在连一次聚餐都没有举办过。刚好，接着今天这个机会也算是破冰了。 地点就定在了郑秀晶推荐的那家日料店，谢乾玉早早地就赶到了。 进去一看，拢共只有五六个包间，环境给人的感觉比较小资雅致，倒也算适合作为聚餐的场地，谢乾玉就干脆问老板包下了今晚的整间餐厅。 晚上五点，演员和工作人员们陆陆续续地结伴抵达了餐厅，先是导演组那帮单身汉、我结的PD和编剧们跟着咸恩静一起来了，然后是演员、化妆师、助理等等接踵而来。 “先点菜吧，你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虽说是日料，但不是未来某段时间突然爆火的Omakase那样的模式，这家店更像是带着烤肉炉的居酒屋。 谢乾玉看见走进门的咸恩静立刻喜上眉梢，殷勤地送上菜单，而完全忽视了旁边一起进来的李居丽。 而爱搞事的《我结》PD立马给了女孩一个意味深长的镜头，并且在节目后期时打上了【完全被忽视的同社职员】的字样。 “我要身材管理了，随便吃什么都可以......”咸恩静下意识地回道，没有接手菜单。 下一秒，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抢过菜单并挽起李居丽的手：“居丽欧尼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们坐到那里去一起点吧~？” 被挽着的李居丽也一展笑颜，眯着大眼睛跟咸恩静向包厢走去，两个大姑娘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啊！听说这家店的三文鱼跟和牛很有名呢，要多点点噢。” “你们.....！”眼看着摄影师们都跟着俩女孩跑了，谢乾玉登时囧在了原地。这反转来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当然，这表情也是做给节目效果看为主（你最好是），办一场宴会可没那么简单，谢乾玉转头就逐个去安排座位跟酒水了。 在咸恩静和李居丽之后，演员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到场，郑秀晶作为忙内可不敢最后一个到，没多久就赶到了现场。 “阿爸！谢谢你的庆功宴！” “噢，小水晶来了啊？”看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郑秀晶，谢乾玉也是眼前一亮。虽说女孩平时也以素净的颜色为主，但这种带着花纹式样的裙装显然不会是她的首选。 郑秀晶拎着裙角转了个圈，少女姣好的青春气息差点没让谢乾玉眼睛都看直了，女孩也明显看出来了：“怎么样，刚买的衣服好看吗？” 窥见这样纯洁的美好，谢乾玉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郑秀晶的脑袋，但没舍得破坏女孩精心做好的发型，只是顺着捋了捋：“wuli小水晶当然可爱了，去那边找你恩静偶妈和居丽阿姨点菜吧。” “说了不能摸头，会长不高的！”郑秀晶只是略微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用手摸了摸脑袋确认发型没被弄乱后，也蹦蹦跳跳地往谢乾玉手指的方向去了。 ------------------------------------- 今晚人到得很齐，以谢乾玉为首的演员们坐了一桌、导演编剧和亲近的摄影等工作人员坐了一桌、常务化妆师们坐了一桌、而CJ系的《我结》工作人员们坐在了一起、最后是QS公司的人...... “哎，小心袖子别掉到汤里去了。”刚碰完杯开动筷子，咸恩静就抓住谢乾玉的手，给他把袖子卷了起来。 今天谢乾玉穿了一身oversize的衣裤，比较宽松舒适，但是煎肉时一个不注意衣袖就容易掉到汤碗里去。 “哎一古，我们的新娘子真的是细心啊，对老公很贴心呢。” 咸恩静的位置在谢乾玉的左手边，而83年生的尹珍序年纪最长，坐在正中的谢乾玉右手边，隔着一个人调笑着咸恩静。 让女孩帮着把两只袖管都卷了起来，重获自由的谢乾玉接着烤起肉来，第一块就送到了咸恩静碗里。 “以姐姐的魅力，随便找个男人都会对你细心的啦，珍序怒那~” “我才不想那么早结婚呢，姐姐我还得拍戏挣钱啊。” 面对谢乾玉的回击，在演艺圈浸淫多年的尹珍序毫不客气地反调戏道：“除非是一个像乾玉这么优秀的男人，可惜你已经有老婆了啊。” 女人特意在“老婆”两个字上咬了重音，呛得谢乾玉连忙咳嗽一声来掩饰尴尬。这个姐的戏份只有客串的那点，却一直在美国玩到了今天，显然是不差钱。 而《我结》的幌子能骗过观众，又怎么瞒得住天天往片场跑的她。 瞒不住尹珍序，又怎能瞒住坐在她左手边的李居丽...... “阿爸...不应该是让我来烤肉吗？”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郑秀晶看着想用烤肉堵上尹珍序嘴巴的谢乾玉，弱弱地开口道。 让忙内来烤肉，这确实是韩国宴会上潜藏的规则，不过在谢乾玉这显然是不会成立的。 看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窝在角落的郑秀晶，谢乾玉眼中藏不住的宠溺：“你来我来不是都以一样么，反正都是为人民服务啊......” 话虽这么说，但谢乾玉自始至终都只会把烤好的直接夹给咸恩静，其余人的都只是放到一边而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 “那不用烤肉的话.....阿爸你不觉得我少了什么么....？” 谢乾玉起初还没明白郑秀晶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环视了一圈桌上：日式招牌的清酒、国产很有名的国窖1573、澳洲产的高度红酒、南韩本土的真露烧酒...... 酒的品类准备的很多、也很全，每个人面前也都根据自己喜好选了酒杯和酒。唯独是这个郑秀晶......面前空荡荡的，居然放了杯芒果冰沙。 “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喝冰的呢？” 话刚说出口，谢乾玉就暗骂自己蠢：韩国人天天喝冰水、美国人也天天喝冰的，不对，全世界除了拆那好像都不喝热水。这都快春天了，郑秀晶个韩美双国籍喝冰沙太正常了吧...... 看了眼包厢里并没有布置摄像机，回过神的谢乾玉问道：“想喝酒了？” “嗯嗯！”郑秀晶一个劲地猛点头，做餐桌上唯一一个喝饮料的让她感觉也太格格不入了。 “可是你未成年诶......” “没关系的！这里又不是在国内！” 谢乾玉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美国也有未成年禁酒令，而且.....” “而且加州管的还很严，我还有美国国籍，未满21岁碰到酒杯都是犯法的.....”郑秀晶自觉接上了谢乾玉的话，有些垂头丧气的。 “这些话西卡都跟我讲过无数遍了，每次逗我的时候都念叨，真讨厌！” 说完，感觉自己说错话的郑秀晶不安地瞥了一眼李居丽和咸恩静，发现两人正有说有笑才安下心来。 “行了，我也有办法让你不碰到酒杯也能喝酒，等着啊。”感觉逗也逗得差不多了，谢乾玉也不忍心让小姑娘一个人不合群地喝饮料，从座位上爬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谢乾玉拿着一听低度数的啤酒和一根吸管走了进来。 “咔啪....” 干脆地给啤酒撬开，插好吸管后谢乾玉把它放到了郑秀晶面前。 “不能碰杯子的话，用吸管就好啦，慢慢喝吧。” 郑秀晶眼前一亮，凑上去嘬了一口，然后发出心满意足的感叹：“啊，阿爸zzang！” 这哪是一听啤酒啊，这简直就是以后反调戏大毛的康庄大道啊！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郑秀妍那绝望的表情了吼吼吼！ “行了，慢点喝。就这一听没得多了哦，我可不想被米国的police叔叔们找麻烦。” 谢乾玉看着郑秀晶把小脑袋凑到啤酒罐前，小心翼翼地嘬一口，然后又把头缩回去吃菜。就这样一进一退，那真不敢碰到酒杯的样子十分可爱，他感觉自己能看着直到吃完这顿饭...... ------------ 七十八 混酒 “玄编，我敬你！下次有好的剧本，我还做你的联合编剧！” “乾玉OPPA！你真的太帅了！！！我干了这杯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大哥你这也不行啊，我们都是白的你怎么喝的红的？不行不行，换酒换酒.....” 也许是被他们包厢欢快的气氛给感染、也许是感觉到今天这个头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剧组里所有人都抛下了什么狗屁的前后辈制度，开始轮番向谢乾玉灌酒。 先是对着演员们打一圈，然后再一个一个地找上谢乾玉敬酒。渐渐的，不管是坐在哪一桌的都走出了自己的位置，轮番向谢乾玉这边集中，整个居酒屋都快成了他们喝酒的地方，好在今晚已经被包场，没有人会传播出去什么。 当QS那帮熟人加进来后更是愈演愈烈，不光得喝干杯中酒，还得换着喝，他们喝什么你也得喝什么。心情大号的谢乾玉也是来者不拒，面前码着四五个酒杯，换着喝干了一次又一次。 咸恩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刚想去劝劝豪迈的男人就被李居丽拉住了。 “干嘛啊居丽欧尼，现在不是你生他气的时候啊，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李居丽摇摇头，让咸恩静稍安勿躁：“他酒量没那么差，我了解他，现在还没到你心疼他的时候才对。” “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演艺圈必不可少的力量，不把他们喝服以后他们是不会服我们的，得罪了的话以后公司也会有麻烦的......” 听着李居丽的耳语，咸恩静渐渐有些明悟，看来《成均馆绯闻》和《变形金刚3》这两部戏的经历真的让这个欧尼成长了很多啊...... “你干嘛？”看着咸恩静往自己杯中倒满白酒，李居丽又阻止了她。 拿着酒杯的咸恩静有些心虚，说道：“作为公司的一员，总归也该帮帮他吧.....” “就你那点酒量，上去也是白送的，好好吃饭吧。等着....待会儿把他抬回去好了......” 咸恩静和李居丽对视一眼，默默放下了酒杯开始吃菜，看着男人跟一波又一波的人对拼。 ------------------------------------- 谢乾玉想要看着郑秀晶的傻样吃完一顿饭的愿望，恐怕终究是要落空了。 他酒量确实很好，但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喝不了混酒，单喝白酒或红酒他能一直喝，一旦三种以上的酒类混在一起战斗力就会大幅下滑。 红的、白的、黄的.....这已经有三四五六种了吧....？ 昏昏沉沉的脑袋让他感觉数数都不清楚了，当然，这种情况下还能喝明白的已经不是人了，是真正的酒神。 万幸的是今晚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酒蒙子，不然谢乾玉估计还得更遭罪...... ............................ ........................... “居丽欧尼....来帮我抬一下......” 好在明天大家都要赶飞机，难得的放肆也没有持续到深夜，喝趴一堆后所有人也就三三两两地结伴坐上准备好的车，各自回酒店了。 转眼间居酒屋就剩下了几个演员，还有QS公司内部的一些人。 咸恩静费劲地把睡眼朦胧的谢乾玉从座位上拽起来，实在拖不动男人的她喊来了李居丽帮忙。 “真是对不起，把环境弄成这样，还拖到这么晚......”同样喝了不少的咸恩静一边撑着谢乾玉，一边用生涩的英语跟饭店老板打着招呼。 “居丽欧尼.....你摸一下他口袋，看看有没有信用卡，买单吧。” “不用买单了，今天下午Yu X就已经买过单了，还给了我签名呢！” 这时，一个小女孩跳出来用还算流利的韩语跟咸恩静说道，看样子像是RB老板的女儿，倒是把两人惊讶了一下。 “阿里嘎多.....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女对视一眼，暗暗感叹男人安排事情之周全。向老板一家点头致谢后，咸恩静跟李居丽就半拖半拉着谢乾玉往外面走。 尹珍序把喝了一听啤酒就有些迷迷糊糊的郑秀晶先带走了，金宇彬也很识趣地把姜敏赫和崔振赫一起拉回了酒店。 “想不到我们老板真的是处处留情啊....欧尼，让我们来吧......”走出店门后，收拾完东西的小萨跟何云笑着走了过来，想把喝醉了的谢乾玉接手。 “不要过来！”原本好似浑身无力的谢乾玉突然站直，虽然眼睛还是半睁不闭的，但腿上突然变得像站军姿那么挺拔。 原地一个向后转，男人抬起手直指后面的齐凡，清楚地命令道：“‘冰刃’！你！你也不准过来，滚远点去！” “我就要我家恩静....你们不准打扰我跟静静......” 看着又一下子往咸恩静身上倒去的谢乾玉，众人都有些无语：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怎么看着像故意占人家便宜呢....？ 但自家老大发话了，哭笑不得的咸恩静只能一个人拖着谢乾玉往停车的地方走，还好男人闭着眼睛都能好好走路，只有上半身的份量压在她肩上，也不知道到底是醉了没醉...... ------------------------------------- “静静啊...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即使是上车了都没能把谢乾玉从女孩身上拉下来，伏在咸恩静的肩头的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一路上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胡话还是真情流露。 “终于把美国的事情都平稳解决了.....这么大规模的国外取景啊，在现在的电视剧里面是很少见的吧......” “虽然这部剧，剧本不怎么样，很土......但是...这么早的玛丽苏剧，一定会大火的....一定会......” “你也能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了......这是个好机会啊...好机会......终于赶上了...还来得及......” “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从....就开始......” 咸恩静好像也有些醉了，把耳朵贴到男人嘴边，却还是没听清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 到了酒店后，借着把男人靠在电梯墙壁上，女孩才终于好不容易把他从地下车库带到了楼上房间。 “哎西...你这家伙把房卡放哪了啊....？” 谢乾玉的房间门口，咸恩静把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却都没找到能打开房门的房卡。 刚想把男人斜斜地靠在房门上喘口气，下一秒咸恩静就感觉自己脖子又被一双手给缠上了。 咸恩静无奈地转过头，自己的房门就在几步路之外，她有些犹豫了....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 拖着谢乾玉走到门前，一只手拽着男人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腾出的另一只手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房卡一刷。 “啊！终于解脱了！” 咸恩静吃力地转过身躺下，一下子把谢乾玉连带自己都放倒在了大床上，快要脱力的她也顾不得还躺在男人身上就气喘吁吁。 恢复了片刻体力后，她才费力地站起来，一脸纠结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衣服....是给他脱了呢，还是不脱呢.....？” 被迫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对于看惯了韩剧的女生来说，这种事情很难不让人乱想。 不对，十几天前....她就亲自演过这种戏份啊...... 不过当时的男人是清醒的，现在已经醉过去了；而当时的她在装睡，不知道现在的谢乾玉是不是在装醉啊.....？ 原本在外面还有何云等人帮忙看着，但到了房间之后，没人抵着的房门“啪”一下自动关上了，现在是真的剩下了孤男寡女两人。 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同样被灌了不少酒的女一号渐渐清醒了点，咬着手指纠结片刻之后，她还是决定把男人扒了个精光。 呃....也不能算是精光，脱掉了外套外裤跟卫衣而已...... 好在今天谢乾玉穿的很宽松，倒是方便了咸恩静动手。脱完衣服之后，她又拖出被子他盖上，再去浴室弄了条热毛巾给男人散发着酒气的脸简单擦了擦。 做完这一切后，疲惫不堪的咸恩静抱着腿蹲在地上，静静欣赏起了好像睡过去的谢乾玉。 “睡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床上的谢乾玉只有个脑袋露在外面，安静的一动也不动，眼睫毛长的连女人也会嫉妒，白净的皮肤和挺翘的鼻子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稚嫩些。 接受了男人要在自己床上过夜这个事实，咸恩静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然后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 【真的睡着了吧....？】 走进浴室前她还有些不放心，又退出来看了一眼床上的谢乾玉，发现男人还是那样静静地躺着，只是嘴里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梦话。 ------------------------------------- “居然真的睡着了.....哼！” 从浴室出来时，不放心的咸恩静还穿了全套睡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当她走到床边才发现男人呼吸很均匀，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没发生想象中的事情，一时间咸恩静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惋惜，又害怕吹头发的声音打扰到谢乾玉休息，她只好把头发用毛巾裹起来、坐在床头玩起了手机。 Eunjung：望月望月，起床了吗？ 和朴孝敏and朴智妍一起到了非洲大地的李望月早已回到了韩国，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对咸恩静还没睡表示惊讶。 李望月MY：？？？ 李望月MY：我们前天就已经回韩国了，现在都晚上了啊。 Eunjung：啊这么早么，我有点糊涂了。 李望月MY：你们是明天的机票吧？怎么还没睡...... Eunjung：我想跟你换张图，嘿嘿嘿...... Eunjung：【图片】 Eunjung：怎么样？！把社长他上次穿应援服的那张照片发给我！ 玩手机时李望月刚喝了口水，小孩心性的她没马上咽下去，结果看到图片时一口喷了出来。 还好...没喷到正对面的敏妍脸上...... 李望月MY：？？？？？？？？ 李望月MY：谢乾玉....他睡在你旁边？？？？ 完了，自己家的艺人被睡了，我这个经纪人是不是得背大锅啊？ 不对啊，睡她的是老板啊，我特么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李望月感觉自己一片混乱的时候，擦完桌子的朴孝敏凑了过来：“怎么了啊，跟谁聊天呢这么激动？” 一时间，愣在那里的李望月也不知道是该告诉朴孝敏发生了什么，还是该替“静玉夫妇”遮掩一番。 Eunjung：对啊，这家伙今天晚上喝多了，睡得跟猪一样。 Eunjung：现在还在打呼噜呢，怎么弄都不会醒哦，刚刚用热毛巾烫了他一下可好玩了...... 这下好了，咸恩静的信息来了之后，没完全熄灭的手机屏幕重新亮起，先前的聊天记录尽入朴孝敏的眼中。 “欧尼恩静跟社长.....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呢？” 朴孝敏说话时很平静，但她那颠三倒四的称呼还是让李望月看出了点不寻常。 “呃.....”李望月想帮忙解释，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算是吧.....谢乾玉他喝多了...恩静欧尼在照顾他......” “噢....”朴孝敏应了一声，走回了座位上接着研究自己的剧本。 李望月MY：kkkkkkk 李望月MY：【图片】 之前打歌现场拍的照片，在谢乾玉的“严令禁止”下没有发给任何人，但李望月早就放到了自己相册的收藏夹里。略带敷衍地回复完咸恩静后，便收起了手机，暗自担心起朴孝敏的心理状态。 而千里之外的洛杉矶，万豪酒店的套房中，咸恩静看着李望月发来的照片略带甜蜜的笑了。 照片中的谢乾玉只有半张侧脸，发型和碎刘海被黄色卫衣宽大的帽檐遮住，脸上映着她们《YAYAYA》舞台白色的灯光，半抬着头一脸期许地看向舞台。 “还真是一直素颜啊.....” 举着手机，把照片和睡在旁边的男人略一比对，咸恩静颇为意外地自言自语道。 待在谢乾玉身边，她也同样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往下滑钻进了被窝里。已经是春天，床上只铺了一床被子，咸恩静甚至能感到男人的体温在空隙间传来。 偏过头，看着那男人的眼、鼻、嘴，酒精尚未完全消散的咸恩静咽了口口水，微微凑近了些。 “水，我想喝水.....” 男人突然的出声打破了原本的安静旖旎的气氛，咸恩静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叹了口气后又从床上爬起来去烧水，兑好矿泉水后扶着谢乾玉的头给他喂下。 就这样，整整一夜“睡恩静”都没睡好，默默照顾着不时乱语的谢乾玉，在天明前不知不觉才睡了过去。 ------------ 七十九 隐瞒 “嗡~..嗡~...嗡......” 一早，夜里睡得格外安详的谢乾玉是被震动的手机吵醒的，在床头摸了两下他就找到了充电中的手机。拔了线翻身下床，胡乱踩了双地上的拖鞋就向卫生间走去。 “哦破塞哟？”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谢乾玉带着有些意外的心情接通了。 “谢老弟啊，有没有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 “已经起床了，金社长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十点多，尽管加州已经步入夏令时，但十六个时区外的首尔是快到午夜了才对。金英敏个老人家熬到半夜，特意给自己来这么一通电话，确实耐人寻味。 “呵呵，我们老年人睡眠比较少，听说你们剧组的进度不错？我打个电话想关心一下....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对于金英敏能够知道剧组杀青了谢乾玉毫不意外，就算对方知道他们坐哪班机回韩都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他手下的郑秀晶就在组里待着呢。 “承蒙金社长关怀了，昨天晚上刚办完庆功会，大部队应该今天下午就会回去了。” “那你呢？” “我还有一些善后工作要做，没什么事的话应该是晚上或者明早的飞机吧。” “噢....”金英敏思索片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那你看....你跟我们Jessica的那首合作曲.....？” “噢！西卡已经准备好了吗？要看贵社安排的行程啊......” 显然谢乾玉是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但看到来电显示上“金英敏”三个字后，他就把对方的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Jessica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在飞往美国的班机上，不知谢社长......” “哦这样啊，好的，我会在机场等她的，等录制完成了再一起回韩国好了。” “嗯嗯，好的，没事没事.....”又跟老谋深算的商人寒暄几句，一老一少两只狐狸才挂断了电话。 被算计了啊...... 谢乾玉心中想着，却也没多少不满的情绪，他和金英敏本就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计的关系，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谁也不肯让步。 ------------------------------------- 走到床边，谢乾玉才发现有一双“熊猫眼”正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这么容易就醒了？不符合你的外号啊.....”俯下身捋了捋女孩耳边的秀发，他对咸恩静是越看越喜欢，“米阿内（对不起啊），打扰到你睡觉了吧。” “这算什么打扰，某个死沉的人昨晚闹着要喝......呀！” 正嘟囔着呢，女孩突然被打断，原来是趁着咸恩静不备，谢乾玉飞快地在她右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你还想偷偷亲那个某人？” “你装睡！？”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软妹静的脸颊霎时变得绯红。 谢乾玉则显得洋洋得意，说道：“睡觉留三分醒，这是我的习惯。” “不过....谢谢你，我很久没睡的这么安心过了。” 一脸认真地说着，谢乾玉又在女孩的左脸啄了一口。 “你干嘛！还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连牙还没刷呢！”连着被“对称”着袭击后，又羞又恼的咸恩静感觉自己脸烫的都快冒出蒸气了，赶紧把半个脑袋也缩进了被子，只留着一双挂着黑眼圈的大眼睛在外面。 “本来打算刷牙来着，结果一看是在你房间里，也没得用啊。”谢乾玉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上床挤到了咸恩静边上就那么一点点的床沿上。 “这叫早安吻，甜蜜的夫妻不应该天天坚持这样做吗？” “什么夫妻....不要乱说.....”咸恩静很可爱地皱了皱眉头，透过被子发出的声音闷闷的，“这才刚刚求婚，还没答应要跟你结婚呢。” 床边的地方实在太小，容纳不下谢乾玉平躺着，他只能单手撑着脑袋面对着女孩侧躺下来，然后....又在她的额头上“偷袭”了一下，甚至很理直气壮地说：“未婚妻也是有享受早安吻的权力的。” 咸恩静彻底认命地闭上了眼静，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心里面却觉得十分甜蜜：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以后能不能少喝点酒.....？”把下半张脸从被子中解放出来，咸恩静的声音很温柔，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我尽量.....”谢乾玉有些迟疑，他给不出确切的承诺，“有的时候，或者说很多时候....拼酒也不是我愿意的......” 他本可以说些应允的的话来敷衍过女孩的问话，但想到对方那个“不准隐瞒”的要求，思忖后的谢乾玉还是选择说了令人失望但真实的回答。 “好吧，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你喝的时候应该想想有个女孩会心疼，好吗？” 谢乾玉没有再说话，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女孩的脸。在心中答应了下来。 如果是十年后的咸恩静，历经高峰低谷、饱受挫折的她或许只是会默默付诸行动，而不会直白地提出要求。但谢乾玉觉得现在这样的她就已经很好，那些风霜雨雪应该作为男人的自己在前面挡着，偶尔他也会有些大男子主义发作。 有道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便看不见她的任何缺点，甚至觉得每一处地方都无比可爱。现在的谢乾玉大抵就是这种状态，他喜欢咸恩静的心已经从戏里到了戏外。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今天下午的飞机，我让云姐来帮你收拾东西吧？” “不睡了不睡了。”咸恩静挣扎着从被窝里坐直，揉了揉又酸又涨的眼睛，“待会儿在飞机上也能睡，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马上该去赶飞机了。” “Mua！” 重重地在少女嘴唇上印了一下，谢乾玉翻身跳下床，他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踩的拖鞋是咸恩静的，怪不得穿着很不怎么合适...... “我先去餐厅给你弄点吃的，待会儿见哦。”男人的衣服穿起来很简单，三下五除二套完后又去浴室擦了把脸，完事后谢乾玉就踩着双拖鞋向门外走去，离开前还很骚包地对床上的女孩做了个飞吻。 这次咸恩静倒是没有嫌弃，笑着做了个“抓住”的手势，然后回敬了一个吻。 直到房门完全关闭，咸恩静还有些愣愣地看着男人离开的位置，满脸笑意。 半晌， 等一下..他刚刚擦脸用的.....不会是我的毛巾吧....？ 算了，管他呢！ ------------------------------------- 一路哼着小曲走到餐厅，心情不错的谢乾玉准备弄点什么好吃的来犒劳一下照顾了他一整夜的“妻子”，明天之前都不会有其他人进入被他们包下的这一层，因此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形象问题。 “噢，水晶起这么早么？” 清晨的餐厅没什么人，除了酒店的服务人员外，谢乾玉就只看到了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的郑秀晶。 “呐，乾玉OPPA来啦，组合马上就要回归了，得进行身材管理了呢。” 兴许是昨天喝的太厉害，现在大家似乎都还没起床，郑秀晶看到谢乾玉也没有紧张的起身行礼。 扫了一眼女孩面前的盘子，里面大多是一些草啊青菜啊什么的，就连沙拉酱也没有。听到她提及组合，谢乾玉的心中不可避免地有一丝歉疚。 “秀晶啊，我有个事想问你。”随便找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谢乾玉就端着盘子坐到了郑秀晶对面。 正艰难和盘中餐搏斗的郑秀晶抬起了头，一双鹿眼中透出大大的疑惑：“怎么了，乾玉OPPA？” “呃....你想你欧尼吗？我是说郑秀妍xi。” “嗯？！”郑秀晶先是一愣，然后眼神中有些犹疑和不解。 她跟郑秀妍行程都很忙，平时本就聚少离多，这来到美国以后，更是快一个月没见面了，今年过旧正时甚至也没能在家里团圆。两人虽然平时吵吵闹闹的，但要是说她不想那个妹控的话....也是假的...... “想啊....”来不及思考谢乾玉想干什么，郑秀晶还是选择直接表露了内心，“有一个多月没能跟欧尼见面了，加上时差的缘故，就连电话也很少打。” 谢乾玉看着郑秀晶，一时间思绪飞泻，接着问道：“那如果，让你再多留一天陪陪你欧尼，你愿意吗？” “琴架（真的吗）？？！”郑秀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难免有些失落，“组合最近练习任务很重的，公司......” “不用担心请假的问题，我会跟金社长说的，你只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就好了。” “我.....想！”郑秀晶也不是磨磨唧唧的性格，从男人眼中她看到了值得信赖的东西，最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OK！”谢乾玉打了个响指，有些胡吃海塞地解决起盘子中的食物，“给你请假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准备准备一天的假期，今天下午你欧尼估计就能到了。” 看着那绝称不上好看的吃相，郑秀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乾玉OPPA....你慢点吃吧，吃太快了对身体不好的......” “啊，没事....待会儿还得给你恩静欧尼准备吃的，她吃不惯酒店里这种面，我准备现场给她擀一点。” 郑秀晶：QAQ！ 我只是早起吃个饭，为什么还要啃狗粮？！ ------------------------------------- 等到李居丽跟咸恩静联袂走进餐厅，戴着个高顶厨师帽的谢乾玉刚好从后厨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 “嗯？鼻子很灵啊，刚好面才煮出来，一人一碗不准抢嗷。” 酒店厨房里有发好的面，倒是省了谢乾玉很多功夫，手擀的面条浇上金灿灿的酸汤肥牛，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也有？” 对于近来眼中只有自己“老婆”的谢乾玉还能想起自己，李居丽表示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摘下厨师帽，撩了撩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满不在乎地说：“面团太大，一不小心发多了，就顺带多做了一碗。” 李居丽一口咬断了劲道的面条，吃进嘴里的牛肉也一下子不香了，愤愤地抽了抽小鼻子。 正在拍照的咸恩静很无语，这两个加起来都快五十几的人了，还是一天不幼稚地吵吵嘴就难受...... “别气了居丽欧尼，面团多了不能切吗，面多了牛肉跟汤还能多烧吗？” 咸恩静赶紧安慰李居丽，反着气谢乾玉道：“回去以后我们社长又该用那么多行程压榨我们了，你还不赶紧多吃点，不做身材管理气死他！” 偶尔喜欢吃些酸辣的东西，这确实是女孩的特点，也是多年前谢乾玉和咸恩静的共同特点和小爱好之一，但在李居丽面前..... 想到这里，咸恩静还是隐蔽地瞪了谢乾玉一眼。 “秀晶呢？她今天跟我们一起走的吧？”吃着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咸恩静随口问到旁边坐着的谢乾玉。 想到刚才郑秀晶一身的运动装，谢乾玉说：“人家小姑娘早就起来运动锻炼了，哪像你们两个.....哎，哎哎，疼疼疼....！” 咸恩静面不改色地吃着面，桌子下面的手则狠狠地捏着男人的大腿拧了一圈：“哼，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今天就是睡不醒呢.....” “咳，那个居丽啊，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眼看要被翻旧账清算了，尴尬的谢乾玉只能赶紧岔开话题。 “干什么？” 两个美女同时开口，四道目光射在谢乾玉身上。 “呃....虽然《变3》的戏份拍完了，但来美国这么长时间也算承蒙人迈克尔•贝不少照顾，这要走了不去拜访一下导演似乎也不怎么合适吧.....？” 再对上咸恩静的目光，谢乾玉也毫不心虚：“而且迈扣这两天就在好莱坞，待会儿开个车去找他就行了。” “也是......”咸恩静点点头，觉得男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也算是“批准”了。 ------------------------------------- “这就是你说的‘拜访’？” 旅行车的副驾驶上，李居丽手里正反复把玩着两块配饰，颇为玩味地问着谢乾玉。 “你还是小心点，别我的玉银行里放了那么些年没事，被你玩两下给玩坏了。”不敢正面回答，谢乾玉目不斜视、避而不谈她想听到的。 女孩手上的两块玉形似一对，单看像是一枚方底的印玺，而两块凑近后又会像吸铁石一样的自动咬合起来，像是整块的玉璧。这正是当年谢乾玉一家到高阳李家，两个高中生订婚时谢母亲自交给李智贤的，光是玉本身便价值不菲，更不用说经过天成的雕刻后，由此也可见当时父辈对这个女孩的喜爱。 （《仙剑3》都看过吧，就雪见跟景天那样的，嘻嘻嘻嘻） 跑到好莱坞的两人也确实是去见了迈克尔·贝等《变3》的机组人员，但只是打了个照面招呼一声，更多的时间则是跑去当地一家私人银行保管处取出了一枚玉坠。 “瞒着观众眼中的“未婚妻”，跟另一位未婚妻出来取他们的定情信物.....” 李居丽收敛起眼中的笑意，神色变得冷冽：“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还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玩这种把戏？” “我没有瞒着恩静.....我确实是跟你来好莱坞了而已......”谢乾玉无力地辩驳着，说出来的话却连自己也不信。 “那你打算怎么办？嗯....跟我一样吊在脖子上？” “不知道，还没想好呢。” “如果你敢伤了恩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 一路无话，两人一车直奔机场而去，在安检口他们得知咸恩静已经在里面休息厅睡着了。 “没给你们订头等舱，以后这些工作人员还经常要合作，别让他们觉得你们娇生惯养了。”沉默许久，心怀不安的谢乾玉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女孩点头，便欲转身登机，却被男人一把抱进怀中。这一幕有些神似剧中机场的镜头，却又不完全相同。 “我是真的喜欢恩静了，当然，我也是真的爱你......” 有那么一瞬间，李居丽感觉自己心被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她还是推开男人向候机厅走去。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由韩国首尔飞来洛杉矶的航班TQ2174将于9点0分到达本站，请在237号口前迎接。” (以上神秘代码是某群，欢迎来玩！） 在李居丽转身进门后，机场广播便响起了航班到达的播报。 迎来送往，谢乾玉看着一架架航班落地，又重新起飞，心中不免感慨机场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乾玉OPPA！” 转过身，一个和林允儿有几分神似的小姑娘匆匆赶到，看见她谢乾玉就想到了两人那天晚上关于即将落地的这个女孩的那场谈话。 “.....跟女孩子吵架是很正常的啦，就像是你跟我欧尼那样！”当初在打歌现场后台的那场闹剧，郑秀晶早已从种种渠道得知大概的原貌，借机她想替自己姐姐辩解些什么。 谢乾玉本想告诉女孩，他和她姐姐不是吵架什么的，但看着对方那恳切的眼神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只是猜的，少女时代的欧尼们应该不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天的话，应该是我欧尼生理期的第一还是第二天......” 【2023的寒潮来袭了，各地的朋友们做好防寒保暖的准备哦！】 ------------ 八十章 接机 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可能比女孩换口红色号还要勤快，少了QS的韩国娱乐圈精彩程度并不比过往差。 但近两个月，总的概括起来就三家独领风骚： miss A靠一首《Hush》作为主打，以冲击时代潮流的性感风杀出了一片男性歌迷市场；4minutes的金泫雅和BEAST的张贤胜形成限定组合“没有明天”，借着年头谢乾玉和李居丽带起的《Trouble Maker》风潮扶摇直上；最后只剩YG的胜利solo和BIGBANG团体的连续回归，靠坚实的粉丝基础苦苦咬住了一块市场份额。 女团、男女组合、男团、男solo歌手，一时间市场上好不热闹，但打眼一看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家公司的人。 JYP、CUBE、YG可谓杀的是难解难分，一直从年头杀到了第一季度的最后一个月，除了几家想要搏一搏出头的小公司试图争取市场外，以SM为首的大部分经纪公司诡异地同时保持了沉默，把市场统统让给了快杀红眼的三方。 确实是快杀红眼了，不过JYP的朴振英和CUBE的洪胜成是快赚的数钱数红眼了，只有YG的杨菊花是气的。 前两人一个是没想到这种超越时代潮流的歌，竟然会这么吃香；另一个则是没想到谢乾玉居然会白给他们公司送歌、送舞，甚至连临时组合的人选都帮忙挑出来了，这张专辑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白赚的。 只有杨贤硕笑不出来，倒不是说BIGBANG的两次回归赚少了或是亏了，VIP（BIGBANG粉丝名）们还是很给力的，可惜的是除了粉丝外的路人市场几乎被另两家瓜分了个干净。 男的？喜欢看长腿妹子热舞不？来来来，我这有个叫miss A的唱了歌《Hush》听听看？ 女的？喜欢Trouble Maker不？QS的家族饭啊....那更好了，我这有个跟TM差不多的叫“没有明天”！ 到了大棒、少时这个级别的组合，回归不能达到一定的“爆点”那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亏了，攒不下新的路人缘还空耗了粉丝财力，多少有些得不偿失的味道。 但眼看着和RB艾回共建YGEX的事情就在眼下，那边的态度却又变得含糊不清起来，杨贤硕也只能加紧艺人的行程，寄希望于第一季度好看的财务报表能成为帮助AVEX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他看到艾回（爱贝克思，AVEX）旗下的艺人名单中，已有谢乾玉和T-ara的名字时，杨贤硕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和那个男人脱不开干系。 谢乾玉凭着《江南style》横空出世时，所有的经纪公司既眼热又恐惧，希望他能成为自家的一员，又害怕他被对头公司给签走。 当CJ买断他和他那个事务所的时候，所有人在惋惜时又有些心安，毕竟CJ空有钞票，在娱乐圈的根基还浅薄的很，倒是谢乾玉的头上多了一圈束缚。 “谁能告诉我那家伙为什么会写歌给别的公司！他很缺钱吗？！！” 这是杨贤硕此刻内心的唯一想法。 ------------------------------------- “真是变态啊.......”办公室内的李秀满放下电话叹息道，默默把桌子上那份《Super Junior回归案》揉成纸团丢弃。 他不敢想象这种情况下强行让Super Junior回归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市场占有率能有多少呢？ 25%....？20%....？还是更低的15%甚至个位数？ 就在这时，金英敏敲门走了进来，正巧听见了李总监的喟叹： “真不敢想象他要是早生十年，还有我们什么事。” “都不用早生十年，如果当年没有那茬子事，背靠LG的他就该统一现在的韩国歌谣界了。”不等谈论工作，金英敏先给李秀满浇了盆冷水，打破了他的幻想并且提及了对方的伤心事。 “明明人在美国，却在去年就把过去这两个月会发生的事情都算计好了，太恐怖了......” 金英敏同样微微发寒，莫名想到了当时那句——“最近不要让女团准备回归哦~”，如果他不信邪、头铁地安排了手下艺人回归，现在的YG是不是就会变成SM呢？ 所有人都以为谢乾玉还沉浸在T-ara那个女团身上的时候，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触手伸到了整片娱乐市场...... 晃了晃头，金英敏赶紧把那令人心惊的念头甩出脑袋，向李秀满表明来意：“得到消息了么，关于SBS那边的？” 李秀满点头，他刚刚挂断的电话，正是从一位SBS内部的“自己人”那里收到了风声：“T-ara的孝敏和智妍，参加了一期《Running Man》的特辑录制么，你是想说这个？” “对，播出时间应该是两周后，你看Super Junior的回归......？” “重做吧，看看QS那边的回应。” “男团打女团，妖精们会怕了T-ara那些人？” 原本男团应该属李秀满主管，但现在另一个让人头疼的华夏人解约风波才刚刚平息、作为SJ成员变动后的第一次回归，这特殊的时间节点让两人不得不一同慎重面对。 “如果他亲自下场呢，再发两首歌？” 李秀满一句话，就让金英敏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好熟悉的手段、好恶心的做法、好可怕的男人...... 随着一架架韩亚航空的飞机降落在仁川国际机场，标志着QS事务所的“核心骨干”们陆续回归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她们，终于踏回了这片土地。 过去一个月中，除了美韩两头飞的谢乾玉主持的《偶像本色》以及咸恩静才正式播出四期的《我们结婚了第三季》之外，公司唯二的两组艺人再无半点消息。 尤其是T-ara的老大和老三，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查无此人，异常的让人有些不安，而有些嗅觉灵敏的人已经从其中闻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或许金英敏，就是其中一位。 整个第一季度看似和QS公司一点关系没有，但实则在隐秘的关节处却又到处连接，当全员归位之后，这场大戏势必变得更加精彩。 ------------------------------------- 就在千里外的南韩娱乐大佬们，因为谢乾玉为自家两个忙内写的综艺剧本而风声鹤唳时，风暴眼的那个男人正跟一个小姑娘窝在接机的地方瑟瑟发抖。 汤姆·布兰得利国际航厦，简称TBIT，下辖韩亚航空的航站楼内，谢乾玉跟郑秀晶已经在接机处苦苦等候了半个多小时。 “小水晶啊，你确定你欧尼的航班是.....” “乾玉OPPA你别问了，我确定！”谢乾玉刚开口，就被郑秀晶无情打断，“今天下午首尔飞洛杉矶的就这一班，按理来说半个小时前确实该到了。” “有没有可能她是从釜山或者济州岛过来的，她出国去了华夏的行程也说不定呢......？” “OPPA！你觉得我姐姐出国是不会告诉我吗？！她可是我的亲欧尼诶！” 眼看着傲娇小萝莉有要暴走的迹象，谢乾玉悻悻然不敢再说话，只得抱着手臂躲在一边。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冷的发抖，那时候催着我去看航班信息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不知道是美国也有倒春寒，还是机场的工作人员舍不得开空调，总之今天航厦内的温度冷得出奇，尤其是接机口这一小块地方。 而或许是“郑氏姐妹”的遗传，今天到机场接机的郑秀晶怀着激动的心情穿的精致而时尚。 风度的代价嘛....自然是温度。眼看着女孩实在冻得可怜，谢乾玉还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格子大衣给她裹上。 但他也是个艺人啊！他也是有偶像包袱的！暖和的大衣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衣和打底衫，现在同样冻的瑟瑟发抖。 于是，来往的旅客们都不自主地关注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男一女两个戴口罩黑头发的亚裔游客，男的穿的像行为艺术一样单薄，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女孩身上裹着一件男装外套，一幅“我不认识这个XX”的表情守在机场出口。 “OPPA，你要是真嫌冷的话可以去车上等着的，我在这等欧尼出来就好了。” 虽然是爱豆，但被这么多来来往往的旅客和接机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饶是郑秀晶也有点受不了了，走到谢乾玉旁边一脸正色地说。 “没事没事，OPPA不冷，我们再等半小时，你欧尼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就一起上车去。” 婉拒了郑秀晶不是谢乾玉强撑男人范，而是SM给她的待遇可不比T-ara，唯一一个经纪人兼保镖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哪偷闲去了。 倒不是怕美国本地人郑秀晶走丢了，而是万一在机场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让女孩出了点什么事，那他是真没法向李秀满交代了。 异常寒冷的天气、状态栏上显示到达的航班、迟迟未出现的旅客......总之，这场接机之旅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好在，郑秀妍没有让她亲爱的妹妹再等多久，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就看见一个戴着大墨镜、头顶卷边帽的金发女郎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大春天的，又没个太阳戴什么沙滩帽......】 虽然女孩的造型很养眼，但某个小心眼的男人还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欧尼！！” 难得的假期、难得的姐妹相见、而且还是难得回到了米国！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郑秀晶无比兴奋，情绪甚至高涨的有些过了头，连郑秀妍让她等了半天的事都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冲上前求抱抱。 结果...... “安娘哈西米嘎！谢乾玉xi！” 郑秀妍直接略过了自家妹妹，和随行的经纪人一起直接走到了谢乾玉面前，用严苛到极致的敬语和鞠躬问好。 向郑秀妍点了点头以示回应，然后又跟那个男经纪人握了手，刚才还冻得够呛的谢乾玉现在很高冷。 按理说现在谢乾玉也是社长，试想金英敏如果一本正经地用敬语向郑秀妍问好，那恐怕才是可怕的事情。 “欧尼.....”郑秀晶看着那个“妹控”绕过自己，和谢乾玉鞠躬问候，大眼睛里先是慢慢的不可置信，然后下一秒仿佛就要有泪珠涌出。 “那个....李浩俊xi是吧.....？不知道你们金社长有没有跟你说，但是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今天没有什么录音的安排，就让Jessica跟Krystal一起休息一天，你也放假缓解一下舟车劳顿，你看可以吗？” 李浩俊点点头，且不论他一下飞机就收到了金英敏的信息，光凭谢乾玉的地位和说话客客气气的态度，他不敢也不会有多刁难。 就在谢乾玉和李浩俊商量时，郑秀妍只是掏出了一套刚在免税店买的化妆品，就成功把还是个“小孩子”的郑秀晶给哄好了，姐妹俩又和好如初地走了过来。 “谢乾玉xi，我不需要休息，请问可以今晚就开始录制吗？” “嗯？” -------------------------------------------------- 来到美国之前，郑秀妍一直惴惴不安。准确地来说，自从她听见谢乾玉点她名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一个从没给过你好脸色的人、一个身份和才华同样高的耀眼的人、一个突然要为你写歌和你合唱的男人......这几个因素叠加在一起，除了神经十分大条的女孩以外，恐怕谁都会有不安的情绪，何况郑秀妍是胡思乱想的点子比较多的那一类。 但“点将”当天自家社长在场、艺术总监在场，自己的好几个队友也跟自己一起蹲在墙角......这种板上钉钉的“好”行程，显然是没有她拒绝或回旋余地的。 更悲催的是，当她好不容易决定向队内成员去寻求意见时，得到的回复大多是—— “这种天大的好事，你居然不情愿？” 或许只有郑秀妍自己清楚，那天在后台的男人给她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心理阴影。 好在，最后那帮损友还是给了一些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的，比如..... “对待谢乾玉时一定要毕恭毕敬，尽量顺着他的想法来就好了。” 结果....这才刚说第二句话呢，她就“忤逆”了男人的建议。 谢乾玉一挑眉毛，显然是对女孩的话感到意外：“你准备好了？” 郑秀妍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她相信自己对这首歌的掌握。 “谢乾玉xi，这么晚了....还找得到录音室吗？要不还是听您的......” 方才答应了人家谢社长，转头就被自己手下的艺人打了脸，夹在中间的李浩俊很尴尬，试图挽回什么。 但谢乾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向出口走去，示意后面三人跟上。 ------------ 八十一 录歌 “不要小瞧了环球音乐的实力，现在美国的每个州我都能给你找到24小时服务的录音室，更别说好莱坞脚下的洛杉矶了。” 一行四人上了车，谢乾玉亲自做着司机，向洛杉矶市内开去。 李浩俊坐在副驾驶上，被打搅了假期的他有些不爽，郑秀晶和郑秀妍坐在后面，女孩原本还想问问为什么姐姐不要跟她一起放假，但看到自家姐姐的神色后，她还是很明智地没有选择开口。 “到了，李浩俊xi。这里就是我们最近下榻的酒店，你跟前台说是Yu X订的房间，或者直接说韩语他们就会安排好你了，休息去吧。” 车门锁被打开，看着车窗外金碧辉煌的酒店，李浩俊一时间有些错愕，不知是该下车还是该说些什么。 “去玩吧，不收钱的。”看着久不动弹的李浩俊，无奈的谢乾玉补了一刀，“我难道还能把她俩卖了吗？我看起来有那么缺钱吗？录音室就在附近，结束了我会把她们完好无损地送回来的......” “OPPA，我......” “你如果不想陪你欧尼的话，你也去玩呗~”看着后视镜里犹豫开口的郑秀晶，谢乾玉好像已经洞悉了女孩的心思。 郑秀晶无语，李浩俊拿走了他的行李向酒店走去，汽车又重新起步。 掰过后视镜看了眼郑秀妍，女孩连头也没抬，只是对着手上的纸好像在念叨什么东西，从口型谢乾玉读出来她好像是在准备即将要录制的那首歌。 “Hello？我是Yu X，现在西十二街和南希街路口那个录音室还能用吗？” “.........” “嗯嗯...好的......OK我马上就赶过去......” 一通电话打出去，因为用的是车载蓝牙所以所有人都听得到。在两个美国妞意外的眼神中，一分钟不到的功夫男人就约好了一家录音室。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跟咸恩静确定关系后，谢乾玉这段时间的心情简直是好到爆棚，开车时想到个远古段子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只是这个笑容映在后视镜中，刚巧被郑秀妍看在眼里，感觉是那么的...可怕...... -------------------------------------------------- “这里是环球在洛杉矶常用的一个录音室，不用担心设备的专业性，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Jessica xi。” 看着男人下车后熟练地解开密码锁、开启设备电源，打开隔音门，郑秀晶环视一圈豪华的环境后不禁惊叹：“大发OPPA，你的《CHAMELEON》就是在这录的吗？” 谢乾玉从角落里挑出一高一矮两个话筒架，摆到吸音棚正中，一边回道：“不完全是，但《Seve》和《Uptown Funk》的人声是在这录的。” 听着自家妹妹自如地喊出OPPA，再看看上她身上还裹着的那件外套，郑秀妍那很有特色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简单布置了一下后，谢乾玉导入了早就混好的伴奏，拿出一个戴有耳套的监听耳机递给郑秀妍，半开玩笑地说：“美国人可没什么加班精神，这个点他们是不会过来的，我也勉强算个合格的制作人，将就用着吧。” 首张专辑就破百万销量，给女团做的歌又把她们少女时代打的晕头转向。这种人说自己只是个“合格的制作人”，简直把郑秀妍气的牙痒痒。 但郑秀妍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还是得乖巧接过耳机走进录音区。 “秀晶你先在这自己玩一会儿，等你姐姐先录一遍试试我们再出来哈。” 工作室内开了空调，温度渐渐上升，郑秀晶乖巧地点点头，抱着男人的外套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哼嗯....嗯......Woah～oh～oh～” 随着耳机里出现伴奏，一脸认真的郑秀妍哼唱起来。仅仅是一段前奏，谢乾玉就感受到这位少女时代的主唱是认真下了功夫的，他也适时加进去声音。 两人合唱的正是那首火遍世界的《Good Time》，演唱难度不算多高，难的是如何把控节奏韵律，以及用轻快的声线让听众感受到放松。而刚刚郑秀妍在入场的时机上，把控的就很不错。 以猫头鹰乐队主唱亚当•杨特有的声线，谢乾玉模仿着他那清新细腻的唱腔，和郑秀妍配合着唱完一曲。 “过来听听看吧。” 一首歌唱完，谢乾玉面色如常，而郑秀妍微微吐了口气放松。 两人走到外面的电脑前，谢乾玉调出声线图，拿了一个监制用的监听耳机给女孩。 “还不错......” 谢乾玉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评价。他发挥还算稳定，而郑秀妍则是证明了他没看错人。 “可是还能更好。” 郑秀妍却摇头，言语中也透露出自信，录歌同样是个磨合的过程：人与人之间需要磨合、人与机器之间同样也是，很少有歌手能在陌生的录音棚中一遍过关。 对待音乐上，谢乾玉的态度同样是向来一丝不苟，摘下耳机喝了口水便说道：“走吧，继续。” 略微调整了一下电脑上的参数，一男一女摘下耳机走回麦克风前，又开始了第二遍的录制。 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好帅啊..！”郑秀晶看着面前的隔音玻璃，眼神却一直汇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而对自己的亲姐姐不闻不问。 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特别是这个男人长得本身就不错的情况下。 郑秀晶尚且如此，跟谢乾玉一直保持着不到一米距离的郑秀妍更不用说了，她总觉得男人偶然间看向她的目光特别深邃含情。不能怪谢乾玉好色，这种眼神只是他多年养成的审视猎物的习惯，进入所谓“战斗模式”便会如此。 男人面对优秀的异性时，其实和动物进行狩猎没什么两样，不过都是盯住一个感兴趣的猎物，然后等待时机抓住机会一举拿下。 “OK，停一下吧。” 又完成一遍录制后，正当郑秀妍觉得自己渐入佳境时，却被男人喊了停。 感觉演唱水平还能达到更好的女孩有些不解，看着刚刚还满目深情的谢乾玉，好像是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看看几点啦大姐！”谢乾玉敲击那块积家的表盘，示意女孩注意时间，“从准备给你接机开始，到现在快九点了，我们俩可还没吃饭呢！” 谢乾玉下巴冲郑秀晶的方向努了努，示意她注意自己的妹妹：“你就算不心疼我，也该心疼心疼那边等了半天的亲妹妹吧。” “表不错。”郑秀妍有些失神地看着表身上闪闪发光的那圈钻，这是她下飞机后第一次和谢乾玉说无关工作的话。 听到这话，谢乾玉更是很得瑟地晃了晃手腕：“那当然，我家老二送我的~” 老二......？ 郑秀妍一愣，她在组合内也行二，旋即便想到应该是T-ara里那个很会打扮的李居丽吧，她也行二来着。 不等她回过神，推开隔音门的谢乾玉就把她从走神的状态中拽了回来：“而且....你现在的状态不太行，差点东西......” “我们现在要去哪？”直到三人上了车，郑秀妍才壮着胆子问道。 “Down to get down~” -------------------------------------------------- 谢乾玉确实没有对李浩俊说谎，录音室和万豪酒店的距离近的离谱，开车不消五分钟的功夫，他就带着各有千秋的大小美女回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姊妹俩跟着男人到了酒店的电梯中，心情还是各不相同，郑秀晶有种回到家的放松，而郑秀妍则是紧张起来。电梯一路向上飞驰，很快就到了大楼最高的第三层。 “小水晶啊，吃点东西吧。”谢乾玉从前台抽出一份菜单交给郑秀晶，然后抱歉道，“这么晚了也没什么好餐厅还开着，思来想去附近也就酒店这个小酒廊还开着，一些菜也还不错，自作主张就把你打过来了。” 郑秀晶还是一如往常地乖巧点头，笑容甜美地说：“没关系的乾玉OPPA，之前我也经常上来喝酒，哦不，上来吃饭，你能想到我就已经很好了。” 看着走去点菜的郑秀晶，郑秀妍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这个妹妹连自己和爸妈的话有时都不听，现在居然在这个男人面前跟只小绵羊一样乖巧？？ “泳池、派对、狂欢......除了这里我也想不到，还有哪里比这更契合歌词了。” 作为顶级酒店专门设置的酒廊，这里娱乐的设施确实一应俱全，不光有这半边可以不过吃饭的静吧，不远处厚厚的隔音墙后，便是充斥着重金属摇滚乐的蹦迪舞场，只不过露天泳池因为天太冷没人去而已。 走到趋近呆滞的郑秀妍面前，谢乾玉终于解释了他刚刚在车上的话是什么意思：“这首歌叫《Good Time》又不是《Bad Time》，一遍遍反复试是试不出来的。自己在反复的工作中都没有好心情，又怎么让听众感到放松呢？” “更何况你刚经历长途旅行，别告诉我你享受这种舟车劳顿的感觉，还是你们SM舍得定头等舱？” “其实....我们少女时代....在公司里，是可以定头等舱来着的......”面对男人不怎么好笑的玩笑，郑秀妍有些委屈地回复道。 她可是少女时代啊！怎么在这个人眼里，连三流艺人也不如的感觉？！ 如果不是出于内心的害怕，恐怕现在郑秀妍就要对谢乾玉上手打他了。 “好吧~”谢乾玉无所谓地耸耸肩，最后悄悄地对女孩嘱咐道，“那跟你妹妹一起吃点吧，她很想你。” 看着转身要走的男人，郑秀妍不解地叫住了他：“你干嘛去，你不吃饭吗？” “我不是很饿，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你很急着走？” “呵呵，对啊，急着回去给我们家蓝宝宝过生日。” 眼瞅着谢乾玉渐渐走远，郑秀妍气结： 她！堂堂少女时代主唱！女帝中最有女人味的女人！拉着未来的神颜妹妹！全半岛最为耀眼的姐妹花！这样一个陪美女吃饭录歌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居然要去收拾行李？！ 而且急着离开的理由，居然是为了给一个小学生过生日？？！ hin，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不值钱！ ............................ ............................ 虽说谢乾玉对衣服没有大部分明星那么讲究，但毕竟是长达一个多月的出差，他随身带着的行李也不少，随时准备离开的他还真就回了房间收拾行李。 趁着收拾东西的间隙，他还掏出手机拨出了个电话，挂上免提： “Hi，克莱尔？” “三秒钟，说出这么晚骚扰我的原因。” “来帮我录首歌，老地方。” “什么歌？舞曲还是情歌还是乡村摇滚？” “呃.....男女对唱的，算是情歌吧。” “你要请我做合唱？！” “不是.....女声已经找好了，差个制作人，我不太忙得过来。” “不去！” 听着女人坚决的态度，自知理亏的谢乾玉咬了咬牙：“陪你去看一次维港的夜景！” “成交！” -------------------------------------------------- 不得不承认的是，谢乾玉有一些小小的洁癖，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贴身物品，所以也没有用助理之类的来帮自己收拾东西，而是亲手把大大小小的物品都打包装箱了。 一通折腾之后，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就消耗掉了，估摸着那对姐妹吃也应该吃的差不多了，谢乾玉便走向电梯往上乘。 就在JK姐妹吃着夜宵，归韩心切的谢乾玉收拾东西的时候，最让那个男人挂念的女孩们今天难得集体起了个大早，并且已经在公司练习了。 亚洲，小韩民国，首尔，江南区， 今天早些时候，T-ara的成员们很自觉地早早起床打扮，然后到客厅等着指令下达。 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的狂欢过后，要迎来的是如同火箭一样快速增长的行程。虽然去年队长是全宝蓝，但现在对着手机念出未来规划的却是咸恩静： “首先，第一条是要准备新专辑的发布！编舞和编曲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我们去录制，这次编舞是八人的噢~恭喜小八！”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雅琳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这说明她的正式出道就在不远处，而距离实现梦想也越来越近，这怎么能让她不高兴？ 在简单的祝贺女孩后，咸恩静继续念着：“其次，是......” 在其余人期待的目光中，她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走调：“第二条是筹备团体...演唱会.....目的地在中国香港，要加快对粤语的学习和串烧的练习？？！” “哦！！！！？” “哦？！” “哦啊！！！” 这条消息令大家不由得惊呼出声，不过感叹中的意味各有不同，示意静一静后咸恩静才接着读出了最后一条： “第三、为了以上行程，请成员们自觉吃营养餐、做好身材管理的工作，尤其是....朴素妍和李球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呀！这一定是谢乾玉那家伙亲自写的！！！” 在一通带着男人特色的讲话后，成员们便上了车往公司赶去，虽然说的时候很轻松愉快，但所有人都知道新专辑+演唱会+一个多月的蛰伏意味着什么。 成，则一飞冲天！ 败，则.....好像有那个男人在，败了她们也不会怎么样...... 不过大家的心情都是紧张的，只有咸恩静靠在玻璃上补起了觉。 昨天她跟李居丽是最后赶到南韩的成员，两人连时差都来不及倒就赶到了公司，那里正在举办着给全宝蓝庆生为主题的生日会。 为了赶上周末，公司把她们第一场的粉丝生日会提前了两天，地点就放在了公司一楼的大阶梯会议室中，内容包括了表演、签售、介绍新成员以及简单的晚宴。 这也同样是QS公司的内部第一次在傍晚向大众开放，整体的反响还是不错的，同时T-ara也借着宣传新成员和生日的名头，告诉世人——她们全员回归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中，成员们散落在亚非美三块大陆，尽管有个重要人物没到场让有的人都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但也不影响她们高高兴兴地在寝室里瓜分着带回来的“战利品”。 总而言之，长途飞行后又忙到半夜的咸恩静真的是累坏了，睡梦中她好像梦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 八十二 醉晶 “这是什么情况.....？” 走到酒廊中，在外面的就餐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那姐妹俩，谢乾玉顿时眼皮直跳，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向着内侧的“闹吧”找去，终于在舞厅的进口处看到了两人，结果眼前的一幕让谢乾玉可能要终生难忘： 郑秀晶手上攥着个红酒瓶，小脸已经变得酡红，卫衣也不知去向，就笑意吟吟地看着她姐姐，整个人都快趴在了郑秀妍身上。 而郑秀妍则是欲哭无泪的衰样，吃力地拖着妹妹往外走。 卧槽...我的小冰山呢...... 谢乾玉也欲哭无泪了，在他心中的郑秀晶，应该是一幅端庄冷艳的形象——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面前放着一杯芒果冰沙、永远微低着头用漠然的眼神看着那些凡间的废物男人。 再不济，也是电视剧里那样有些傲娇的小公主，穿着学生装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OPPA的小屁孩。 现在这....妥妥一个小醉鬼啊！郑秀妍你还我冰山小公主啊！！ 虽然心里的三观被毁了个细碎，但谢乾玉还是走上前从郑秀妍手里接过了小水晶，以蛮横的公主抱姿势快步向门外走去。 “这什么情况？你们是艺人诶，泡吧连口罩也不戴？” 不等他向看着还比较清醒的郑秀妍问清楚来龙去脉，怀里的小女孩就不安分起来了： “诶....阿爸....不对，OPPA~你怎么来了？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醉酒后的郑秀晶动作上倒也不闹腾，就是脑袋不停地往谢乾玉怀里直蹭，估计喝的都是红酒，所以也没什么难闻的气味，只有少女的体香混上了点酒香直冲男人的脑袋。 也许是感觉光蹭不给力，郑秀晶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味道，好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她的OPPA，还用双手环上了谢乾玉的脖子：“OPPA怀里好温暖，原来恩静偶妈享受的就是这种感觉吗......？” 看了眼跟在旁边急匆匆往外走的郑秀妍，谢乾玉面色一黑，如果不是考虑到女孩身子骨太弱，他甚至想一个手刀把她打晕过去。 “OPPA好厉害....你是怎么想到用吸管喝酒这种方法的......今天，大毛看到这一招的时候.....呵呵呵，嗝~~呃...她脸都气绿了！” 【我看小说学来的....我哪学来的......】 低头确认了一眼女孩的状态，谢乾玉的目光刚好对上那双依旧清澈可人的眼睛，但要是告诉他现在的郑秀晶是清醒的....那是打死他也不会信的...... “OPPA什么都会做...就连气大毛都比我厉害！OPPA好全能...就是太花心了......OPPA最厉害！OPPA最厉害...！OPPA脆骨！OPPA赛高！OPPA zzang！” 谢乾玉怀里的女孩既不蹬腿也不闹腾着要下来，就是那一直在喃喃自语、不时还砸吧两下的嘴太吓人，不然还算得上酒品尚可。 一路抱着郑秀晶，带着郑秀妍躲过零星的几个深夜觅食的游客后，他可算是把女孩安稳地放到了套间中。喊来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个女保镖，请她帮忙照看一下郑秀晶后，谢乾玉便拉着郑秀妍出去了。 “呼....什么情况？怎么能喝成这样？”横抱个体重很轻的女孩上楼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莫名发生这种事情让谢乾玉不免有些恼火。 平时在队内威望很高的郑秀妍现在却有些畏畏缩缩，面对男人的问话有三分弱气：“Krystal她说要拼酒，我逗她说她未成年都不能买酒，她说她有办法......快两个月没见了，我还以为她酒量见长呢，结果不小心......” 那天一场混酒虽然谢乾玉喝的有些晕晕乎乎的，但他假寐前还是记得喝了一听啤酒的郑秀晶早就迷糊了。作为全洛杉矶都排得上号的酒店，在万豪的酒廊中喝酒自然是不用担心警察蜀黍找上门查ID卡的事情，但他还是有些后怕。 “你们都是公众人物，万一万一被人拍下秀晶醉酒的照片、甚至视频！发到了网上怎么办？还有你对事情的处理方式简直比未成年还不靠谱，经纪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何必为了录歌打扰人家的假期呢？谁不想在美国先玩会儿或者睡个觉倒时差？知道为什么我......” 明明对方是少时的成员，谢乾玉却也不知为何，自己就喋喋不休地教起对方怎么做事起来了。 “算了，你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你们姐妹的演艺生涯关我什么事......”不知是说口干了还是意识到对方是对家的艺人，谢乾玉停下了教育训话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也喝酒了？” “呐...喝了一点......”对于歌手来说，录歌期间不能保持个好嗓子，甚至还饮酒那绝对是触犯了禁忌，感觉男人可能要发火的郑秀妍只敢低声回复。 “你还录得动歌吗？” 没想到男人听见女孩酒后那慵懒又带着一丝性感的声线，反而是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 意识到谢乾玉并没有生气，郑秀妍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忙应下：“没问题的。随时都可以！” -------------------------------------------------- 沿着刚刚开过的路回头，谢乾玉拉着郑秀妍又走上了回录音室的公路，不过这次车上少了个郑秀晶，她姐姐也自觉坐到了前排。 “知道两个人的时候该坐副驾驶，看来你们SM还是有请礼仪老师的哈。” 夜色下的车厢中，有些无趣的谢乾玉随意找了个话题。现在女孩的声音条件来之不易，他可不希望因为低落或紧张的情绪影响了待会儿的录制。 “公司对我们，还是有专门的公关培训的......”郑秀妍稍稍放下了紧张，还是有些小心地回话道。 SM的礼仪培训......猛然间，谢乾玉突然想起了那个在飞机上泼了自己一身红酒的“大力允”林润娥。 红酒、傻帽家的女艺人.....好像这几个要素碰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没遇上过什么好事啊...... 默默把“醉酒的郑秀晶”提上危险名单后，谢乾玉又把“SM、女、红酒”列为了高危事件的要素组合之一。 “这么半夜了还出来录歌，身体受得了吗？” 男人的关心让郑秀妍有些受宠若惊，像是下战书一样的保证道：“没关系的！就算是在凌晨要喊我起来也可以！” “为了一个简单的行程而已，有必要麽......”原本只是想舒缓一下刚才挨训的女孩情绪，没想到换来了“大冰山”同样跳脱的保证，谢乾玉也是有些无语。 “一个简单的行程？呵...”听到男人满不在乎的话，郑秀妍不知是自嘲还是不满地笑了一声，“你以为谁都是T-ara吗？” “怎么说？”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开始发作，郑秀妍面对洗耳恭听的谢乾玉开始大倒苦水：“你知道别的女子组合，甚至是我们....有多羡慕T-ara他们吗？！” “好像用不完的资源、油管破亿的MV、丰富到令人眼红的影视机会和歌曲，你对她们怎么那么好......？” “YouTube播放量破亿啊，全韩国都没有一首做到过，孝敏她一个人主演的就有两首啊！两首！” “我们整个少女时代连一首都没有，就那样看着别人，也是女团的爱豆们做到了......” 对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后辈郑秀妍有印象，只是当《江南style》和《What makes your beautiful》的MV接连在油管播放量破亿后，她的记忆就深刻的再也抹不去了。 对于这种级别的“成就”，谢乾玉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眼下何止是那两首，那几个女孩客串的《GOOD BOY》和《Moves like jagger》眼瞅着也快了，就连《幻听》都已经破了五千万。 他的歌本就不能算传统的K-POP，只是他本人一直在南韩活动而已。 好吧.....《江南style》确实算是一首...... “这也不算什么吧.....你们号召夙愿们努努力，《Gee》马上也能破亿了。”感觉女孩有些不甘和啜泣，谢乾玉还是安慰了一句。 “借你吉言了。”郑秀妍只得报以苦笑，对于号称“女帝”的团队来说，有什么成就不能第一个达成，就已经是失败了。 “公司给了允儿找了很多机会，结果除了开始那部日日剧以外，后面居然是越演越差，我知道她已经很努力了......” 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郑秀妍突然接着跟谢乾玉说起组内的烦心事：“再看看孝敏呢？第一次做女主，就拿到中篇剧集的最佳女演员了，有时候想想真是羡慕她......” 去年年末的大赏中，那个女孩凭一部量身定制的《成均馆绯闻》，和男主谢乾玉一起在KBS电视台捧起了中篇剧集部门最佳男/女演员的奖杯，虽然才过去两个多月，男人却已如同恍然隔世。 就算是SM，内部的资源分配也不容易啊...... 谢乾玉心里默默盘算着：少女时代内部的金泰妍无疑是主唱里的TOP1，好的歌曲资源必然是先考虑她，加上队长头衔的加持自然人气独步天下。 老三李顺圭没什么太强的事业心，天天抠脚也怡然自得。傻帕主打的是美国风、主持和主唱，演技上也不错。老五的舞蹈功底无敌，但是主持跟领舞又跟老六直接冲突...... 有毒同样在RB美国吃得开，但演技上也有很大需求。允儿跟忙内更不用说，一个主打的就是演员路线，另一个则是歌谣影视都开花。甚至还有还有眼前这个女孩...... 这样一个九人组合对OST歌曲，甚至solo歌曲的需求量是恐怖的。而另一边的秀英、允儿甚至是帕尼和小贤，长得谁也不比谁差，都会要转型成演员，而SM根基最浅的又是在影视圈...... 不是谁都像谢乾玉这样能大海捞针地筛一遍剧本和歌曲再放给T-ara去演、去唱，甚至根据她们每个人的经历对设定做出一定的调整，让她们从最简单的、深有体会的角色经历演起。 至于精之又精、巧之又巧的服化道水平，和根据剧中时间线慢慢打磨拍摄的这种待遇..... 别说SM了，放眼全南韩、全地球主打歌谣的公司，都没有一家能提供这种待遇...... 这种非常人常公司所能堆砌出来的条件，谢乾玉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安慰郑秀妍了。他突然感觉自己这哪是请人来录歌了，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导师的任务啊！？ “其实....我对你们也都挺好的啊！” “嗯⊙∀⊙！？！” “Baby V.O.X的《偶然》、Kara的《Mr.》、B.E.G的《Abracadabra》、WG的《Nobody》都是我写的啊，还有....你们的《Gee》……”面对疑惑的女孩，谢乾玉淡淡的解释道。 郑秀妍的心情从刚才的不解，一下子变成了吃惊，小嘴张成可爱的O型：“《Gee》是你写的？？？可为什么......” “没有我的名字？因为我把版权和署名权一起卖给了你们李社长。” 【都是好歌啊，可惜没来得及给我家T-ara用呢.....】 猜中了女孩的心思，谢乾玉心中却是在有些惋惜地想着。 “你很缺钱吗？那时候.....” “也不是，只卖了他一百韩元，当交个朋友了。” 《Gee》是谢乾玉最早拿出来“卖”的一首歌，当时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富五代，只是在和幼年期的“T-ara”打交道时心血来潮，跑到SM跟李秀满一通py交易。 连着S.E.S的最后一张专辑和《gee》打包售出只卖了一百韩元，为的不过是给那几个女孩在未来的娱乐圈找一条后手。 当时谢乾玉特意交代李秀满这首歌只能在危急到不能再危急的时候用，是一记杀手锏级别的歌。 为什么不找金英敏？那自然是怕他被拿来当作普通的商品用掉，交给李秀满还有一线生机。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石破天惊的《Gee》在金英敏差点玩脱手时救了少女时代一命，而李秀满则因为站队问题错失了谢乾玉这样一位富有才华的妖孽制作人，抱憾之下成了一生的痛。 或许《Gee》不是少女时代所有作品中质量最高、舞台最出彩的，但对九个少女来说，这是一首富有特殊意义的歌。 郑秀妍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谢乾玉说自己写出了《Gee》上，完全没了考虑他和自家总监关系的心思，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异色。 写起来很长，但两个人聊着天的功夫其实不多，也就刚好够他们开到录音室门口。 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谢乾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郑秀妍交代道：“待会儿里面还有个人，你别理她就行了，是我找来的录音师。”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拉拉～” ------------ 八十三 拉拉 走进录音室前，郑秀妍的心情是暗喜中又带着一丝雀跃的。这种“救命恩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长得还贼帅贼帅的感觉，恐怕是大多数人所不能体会的。 “Hello，我是少女......” 刚走进门，心情还不错的郑秀妍就看见电脑前坐着一个女人，那种有些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她下意识地就要鞠躬问好，却被谢乾玉拉住了：“别睬她，她就是那个制作人。” 看着径直向里间走去的两人，那个胸围壮阔到让人挪不开眼的女人也不生气，只是撇撇嘴后戴上了监听耳机准备工作。 “等我一下。” 走进录音棚后，谢乾玉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出去，不多时郑秀妍便看见他拿了块架好的镲片走回来。 “这次加上这个试试看。” 男人把镲片放在两人之间架好，调整了一下高度后，用鼓棒有节奏地敲了两下，然后对玻璃外的克莱尔比了个“OK”的手势。郑秀妍虽然有些不解谢乾玉怎么敢把乐器带进录音室，但在节奏声中她感觉自己倒是渐渐放松。 看着两人在收音话筒前站定，克莱尔将准备好的伴奏带点击播放，通过耳机传到了郑秀妍和谢乾玉的耳中，开始录制！ “嗯哼....oh~oh~wow！” 前奏、女声、镲声，几乎不分先后地入场，原本谢乾玉对郑秀妍的“钻石声线”很有信心，意外之喜的是喝了一些红酒后她的声音非但没有减损，反倒是在原本甜美的基础上多了些洒脱和魅惑。 以鼓镲作为节拍器，男声独唱部分先开始：“It's always a good time~” 金属声的加入让原本活泼的曲子更多了些强劲的节奏感，伴唱的郑秀妍也忍不住摇晃起身子，听着谢乾玉的歌声露出了回到美国后的第一个笑容。 “Cause it's always a good time.....” 男声结束，正当谢乾玉期待着听见郑秀妍超越原唱的发挥时，耳机里却只剩下了伴奏声。 “不好意思...我忘词了......”两个人同时摘下耳机，郑秀妍脸都有些红，她不敢说自己是光顾着听谢乾玉唱而忘记入场了。 谢乾玉看着低下头的女孩，有些哑然失笑，没想到堂堂少女时代主唱在录歌时也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 “没事，看来是这玩意儿不好用。”既然录制已经中止，谢乾玉干脆打开门透透风，顺手把架子鼓上拆下来的镲片给扔了出去。 有些歌手录歌时或许会选择分段录，或者是选取优秀的片段经过剪辑后拼成一首歌。但谢乾玉和郑秀妍录到现在都是一遍遍地反复，如果失误中止了就重新来过，力求最好最有质量的的完整一首。 “都不能一遍过，你还不如请我来唱。” “人家听得懂英文。”进门前，谢乾玉回头看了眼挑衅的克莱尔，眼神中有些警告的意味。 -------------------------------------------------- “放轻松，这次打节拍用脚试试看。” 毕竟是以录制人声为主的电子音乐，谢乾玉也感觉自己突然加入金属乐器的声音有些不妥，对着吸气呼气不断调整的女孩安慰道。 郑秀妍点点头，重新站回了麦克风前，脑海中飞快掠过方才在酒店迪厅中看见的狂欢人群、灯光闪过的泳池、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还有...那个男人刚刚沉浸在音乐中的样子...... 她，堂堂主唱大人，郑二毛的姐姐，怎么可能被这么一首简单的歌打败？！ 想着想着，郑秀妍跟着并不存在的节奏摇晃了几下脑袋，感觉自己状态在线后，对身旁的谢乾玉比了个“OK”。 前奏起，熟悉的哼唱..... “完美的入场时机啊！”心中暗赞，谢乾玉还是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唱着，然后一边脚跟着地、脚尖轻轻拍打着地面，完全不需要耳返都能够稳住节拍。 渐渐地，郑秀妍也忍不住以同样的方式打起了节拍，她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伴唱已经是完全建立在两人共同构成的同频节奏之上，身体也忍不住微微的晃动起来。 “Cause it's always a good time.....” 又到了该女孩独唱的时候...... “Good morning and good night~” 意外没有再次到来，这次女孩的声音及时或者说完美地卡住节拍进场，开嗓便给人一种慵懒而不失清新的感觉。 郑秀妍的声音不像是李居丽那样甜的发腻的小奶音，而是甜美中带着一种清晰的磁性。原本谢乾玉只希望她发挥到《冷面》那个现场的水平就好，没想到现在估计是要在水涨船高的唱功之上再自我突破了。 完美同频的节奏、狭小的录音环境，一种难言的默契在同龄男女间产生，并随着歌曲的进程渐渐加深。 两人开始和音、节奏也渐渐走向高潮，不断走高的音调被巧妙地把控，唱出高音的同时一男一女甚至有些兴奋过头的颠跳起来。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吸音地毯，他们的动作并不会影响录音。 “Woah~oh~oh~oh！” “It's always a good time！” 最后一句唱完，有些意犹未尽的两人对视一眼，这一次，没有谁再避开目光。 “完美的作品，我服了，明天就可以给你们推广到各大平台发售了。说实话，你选人的目光真不错。” 面对意有所指的克莱尔，谢乾玉沉默，而郑秀妍则是感觉得到了肯定，想要鞠躬致谢。 “别踩她个同性恋，录完了我们就走吧。” 都不用听回放，唱完的那一刻两个人就知道这一遍无可挑剔，只想离开的谢乾玉急急忙忙地推着郑秀妍往外走。 在两人走出门前，克莱尔用英语喊了一句：“嘿！我现在知道韩语的‘同性恋’怎么说了！” 谢乾玉脚下一个趔趄，但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无趣的男人......”饱含怨念的克莱尔抽了抽鼻子，然后熟练地拷走音源，关灯关电脑关电源，锁上录音室的门后独自离开。 -------------------------------------------------- 刚上车，还没从兴奋中走出来的郑秀妍，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问谢乾玉：“她是谁啊？我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我不是说了吗，她是个拉拉，要是让她知道你的名字你今晚就跑不脱了。” 郑秀妍面色怪异，倒也不怕：“什么叫‘跑不脱’？难道还要我陪睡吗......” “呵呵，人家是环球唱片总裁的千金，你觉得呢？” 谢乾玉边开车边跟郑秀妍解释道，吓得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开玩笑，别说自己和旁边这个男人了，整个少女时代、整个SM有多少艺人都签在环球唱片旗下？ 要是那个身材火爆的女人真想要自己......噫...那恐怕自家社长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卖了的吧？ 念及这里，郑秀妍身体不由得微微发寒，整个人吓得紧贴在座位上，看向男人的目光中竟不自觉又多出一分感激。 他这...算不算又救了我一命.....？ 可惜谢乾玉并不知道跳脱的郑秀妍正在想什么，也没注意到女孩的异常眼神，他只是想单纯逗逗这个清冷又可爱的女爱豆。 他现在莫名想到的是那天跟朴洙旻在飞机上的对话，那应该是他第一次遇上少女时代全体，那时他好奇郑秀妍做idol的追求，问了他一个问题： “洙旻啊，你说那些做idol的人开心吗？” 而今天，当事人就在身边的情况下，他想把这问题直接问出去： “西卡啊，你还有什么追求吗？” 正感激着男人的郑秀妍被吓了一跳，对这个莫名的问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嗯....为什么问这个？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嘛，你也可以问我问题。”如果不是不方便，谢乾玉现在甚至想点根烟，“少女时代都登顶了，做idol还有什么目标呢？” “登顶了..麽.....？”女孩一歪脑袋，反问道。 《Gee》那么威势，2011年的少女时代还没有登顶？？？ 谢乾玉差点以为自己活着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大的变动，开始回忆起来： 《Gee》以后少女时代强势反弹，连出了《Oh!》、《Run Devil Run》、《Hoot》都大获成功，2011年的首歌史无前例地连得两届大赏，2013年成为国家名片....... 哦，对了！ 现在2011年首尔歌谣大赏的奖杯下面写的是他的名字，谢乾玉！ “硬要说有什么期望的话，就是姐妹们都能好好的，然后退役了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经营好一个自己的品牌吧......” 女孩说出自己朴实的愿望，把谢乾玉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那该我问你了，为什么这首歌会想到请我？不找T-ara？” 谢乾玉还在品味着女孩的梦想，没想到郑秀妍还真问了他个问题。 “因为她们英语不好。” 面对男人明显是敷衍的回答，不愿相信的郑秀妍继续追问：“那为什么是我？帕尼、sunny、秀英，她们英语都不错。” 谢乾玉被问得一滞，差点说不出话来。 “因为秀晶，在组合回归前把她拉出来拍戏，感觉很对不起她。就只能从她欧尼身上弥补一些了......” 跟SM之间的那些弯弯绕和女孩解释不清楚，有些事情也不便说给郑秀妍听，谢乾玉只能捡个不甚重要的原因说给她听。 “你真不会哄女孩子。”不知是不是血液中的酒精渐渐上头，郑秀妍说话也用起平语，“你完全可以说点好听的，让女生高兴高兴么。” 比如夸夸我的嗓子好，比如说我在美国粉丝中很受欢迎....？ “我答应过一个女孩子不再隐瞒骗人，对不起，所以我只能收实话。”谢乾玉怎么不知道郑秀妍想听的是什么？他也不是傻子，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那个女孩...是恩静xi吗？” “对.....”谢乾玉点头，依旧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如果他此时回头看一眼郑秀妍，就会发现对方眼中莫名的神采。 -------------------------------------------------- 简单的“你问我答”小游戏后，车厢内又重回一片平静，习惯性地放空了一会儿后，郑秀妍竟然也就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醒，我们到了。” 可惜录音棚和酒店的距离并不远，没能给郑秀妍留够多少睡觉的时间，车子又回到了地下车库， 熄火让女孩又睡了会儿，自己也累得很的谢乾玉终于忍不住了，轻声呼唤着想让对方起来。 然....并卵。 坐了半天的飞机后就马不停蹄地录歌，晚上还喝了点小酒，不胜酒力的郑秀妍根本听不见谢乾玉的声音，或者说听见了也不愿意起床。 打量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只想回去睡觉的谢乾玉一时间竟然不知往哪下手，最后只能捏住了那个可爱的小鼻子。 “哦发！！” 就在那个“F”开头的字母即将脱口而出时，郑秀妍对上了谢乾玉无奈的目光，生生把起床气给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已经到了一会儿了，看喊不醒你只能出此下策了。” 窘迫！大写的尴尬一下子填满了郑秀妍的心，不过及时收回目光并下车的谢乾玉让她没那么尴尬。 居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睡着了，还是他这么一个恐怖的男人...... 可是明明是我的问题吧，他居然还对我说抱歉，算是个好人吧...... 郑秀妍无奈地捂住脸，一时间心里乱七八糟的感觉全冲了上来。 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后面上了电梯，自觉害臊的郑秀妍不敢说话，脑海里又脑补起来谢乾玉跟郑秀晶相处的日常片段。 《我们结婚了》中郑秀晶客串的镜头不少，并且已经播了出来，作为妹控的郑秀妍自然是从网上找了cut片段反复观看。会有cut的原因也很简单，除了粉丝之外，就是有丧心病狂的人竟然磕起了谢乾玉和郑秀晶的cp。 他太会撩了，连自己都有些......秀晶会不会...... “谢乾玉xi，你觉得秀晶怎么样？” 不知不觉郑秀妍又用回了敬语，靠在电梯上的谢乾玉也不介意，跟“双十二”和“JK姐妹”折腾了这么一天，他也累的够呛。 “Krystal啊？是个不错的孩子......” “谢社长！”男人只是很敷衍的回复道，却让郑秀妍顿时奇怪的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对秀晶....请你不要，她...还是个未成年......” 一身疲惫的谢乾玉觉得这个女孩不知所云，犯困的他也是有些恼火： 这才几天啊？这是第几个人问自己对郑秀晶有没有意思了？？ 看着谢乾玉面露凶样，也把郑秀妍吓了一跳，这和刚刚那个温柔帅气的OPPA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感觉，不好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没有。” 谢乾玉只能冷冷地回复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孩们总觉得自己对一个小妹妹有想法。 自己就不能，对她的姐姐们有意思吗.....? ------------ 八十四 机锋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会把那种兄妹、父女之间的怜惜与喜爱当成有非分之想的男女之情，就像现在谢乾玉不知道郑秀妍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一样。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彻底发挥，或许是今天实在太累了，打起精神质问谢乾玉就像是榨干了郑秀妍最后一丝精力。 在要走出电梯门的一刻，她脚下一软，就直直地要向前扑去。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尽管刚刚被这个“妹控”莫名警惕的质问，让谢乾玉有些恼火，但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拉了一把女孩的后衣领。 郑秀妍整个人软成了烂泥，在大力的作用下又向后倒去，男人没办法只能把她的头靠到自己肩上，然后半扛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 “这就是...秀晶的感觉吗......？” 一个像是橡皮人一样无骨的女孩，终于在谢乾玉背脊上找到了依靠，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可身体上的劳累感如同浪潮般一阵阵袭来。 但人在疲惫至极的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借口就能放弃任何抵抗，眼皮沉重得让郑秀妍不愿睁开眼。 “真是造孽啊......” 看着分岔的路口，谢乾玉干脆把走两步就要摔的郑秀妍背到了自己身上，犹豫着该向左还是向右。 一天之内连着又抱又背JK姐妹，SM家的人一定会想杀了我的吧......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套房的好处是面积够大、长时间住起来舒服，不过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房间与房间之间隔得很远。 向左走，就是谢乾玉自己的房间；向右走，才是郑秀妍妹妹郑秀晶常住的。 睡，还是不睡？这又特么是个问题。 按理说，现在的郑秀妍一幅半睡不醒的样子，还喝了点红酒微醺醺的，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对方长的嘛....除了肉少了点，其他也都还算符合谢乾玉的审美......这种状态下的小野猫，对男人真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啊。 “喂？出来接我一下.....” 最后，谢乾玉还是做出了他的选择——一只手拖着女孩的翘臀，腾出来的手给守在郑秀晶房间里的保镖打了个电话，把姐妹俩安顿好后，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间。 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谢乾玉摊手一摸却摸了个空，不禁自嘲道：“还真tm金盆洗手，成了顾家专一好男人了。”原本是玩笑话，现在却好像成了现实。 床上没有李居丽、没有咸恩静、更没有郑秀妍，离了那三个对自己“三堂会审”关于郑秀晶看法的女孩，谢乾玉竟然还感觉有些莫名寂寞。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应该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说。 所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是也。 好像自从回到韩国后，他感觉自己的性格好像有些软了，或者说是在感情上的羁绊一下子陷住他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害怕自己不是那个瞎玩的年轻人，害怕玩着玩着真玩出感情来了。 或者说现在的谢乾玉知道了还有个人在等着他，或者说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彼此知根知底的情况下依旧在等着他...... 快些睡吧，一大早还得去赶飞机呢...... -------------------------------------------------- “呃...哦莫啊，sunny今天的行程是什么啊？？” 第二天一早，郑秀妍是在惊惧中醒来的，久睡的酸痛让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睡过了头，张口就问行程。看看周围的环境像是酒店，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美国呢，又一下子倒在床上。 等等.....酒店......？？！ 郑秀妍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尽管抵抗不住困意昏沉地睡着了，但她在失去意识前还清楚记得自己靠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体上。 经纪人？不可能，胖胖的经纪人不可能有那种坚实的肌肉感！ 碰到流氓了？！ 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全身衣物，她不光发现不光衣着完备，自己亲妹妹跟自己还躺在同一张床上，正呼呼大睡呢。 是他啊...... 记忆如同浪潮般涌来，碎片的画面渐渐完整构成故事线，让郑秀妍郁闷地捂上了脸。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啊啊！！ “大毛...你醒啦？” 就在郑秀妍愤懑得快要发疯时，耳边传来了妹妹郑秀晶软糯的声音：“又在瞎叫什么呢？不过倒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瞎叫？” “对啊，昨天晚上你回来了以后，就一直在说什么‘乾玉OPPA不可以’，‘为什么要选恩静’之类的胡话，吵死了。” 郑秀妍越听脸色越难看，她居然还说了这种话？难道郑秀晶喝醉了说胡话的属性传染给自己了？？ 不对啊，她喝再多也不会说胡话啊..... “呀！郑二毛！想死啊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意识到自己被诓的郑秀妍顿时恼羞成怒，拽起枕头就往郑秀晶身上砸去，而对方也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姐妹俩转眼就在床上互相折腾起来。 三两句话间床上就发展出一场枕头大战，一时间房间内春色满园，关也关不住。 “呼呼......” 不知闹了多久，在一声“停战”过后，精疲力竭的姐妹俩双双扔下手中的枕头倒回到床上，头靠头地并排喘着气。 “素囧啊，我们有多久没这么玩过了？” “很久...很久.....很久了吧。”姐妹俩出道后都忙着各自的行程，就连上次同床共枕是什么时候都想不起来了，回忆一番后，郑秀晶给出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那这么说，还得感谢....那家伙......” 郑秀晶翻了个身，无聊地研究起了姐姐的头发：“你跟乾玉OPPA的歌，录的怎么样了？昨晚弄到那么晚才回来......” “已经完成了啊。” “那岂不是没事做了，你今天的行程呢？” 想起昨天那个像老学究一样絮絮叨叨的谢乾玉，郑秀妍抬眼想了想后说：“我们出去玩吧，就跟经纪人说还要录一天歌，给他放一天假怎么样？” “漂亮啊大毛！你终于长脑子了！” 没好气地拍掉了郑秀晶的手，强忍着发作的冲动，郑秀妍耐心问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乾玉OPPA把你送到门口，然后交给了他那个很温柔的助理姐姐，然后是人家帮你脱的鞋和外套，再把你放上床的。” “那他呢？” “OPPA他都没进来就走了，怎么了？” 听着郑秀晶的话，郑秀妍心里竟不自觉有些窃喜，为自己的机智而得瑟。 原来他对小水晶也没什么兴趣嘛.....不光是我啊...... “没什么，我们要不要去逛街，你想去哪啊？” “随便啦~” “没有随便！” -------------------------------------------------- 就在两个女孩讨论着该去哪玩的时候，心情焦急的谢乾玉早已经在最早的班机上了。 “哎...还是被拍到了啊......” 连上飞机的WiFi后，赶了一早上路的谢乾玉总算有机会打开手机看看新闻了，最先看到的就是自己昨晚和郑秀妍两组同框的照片。 一组是郑秀晶穿着他的外套，“父女俩”冻的像是傻子一样，在接机处接郑秀妍被拍到的照片；另一组则是谢乾玉和郑秀妍从录音棚出来，两人一起上车的偷拍视角。 除了感叹一句狗仔无处不在以外他无话可说，亚洲庞大的人口数量意味着关注他和少女时代的狗仔数量也十分惊人，即使发现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胆敢上前驱赶的话指不定会引出更大的祸患。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或许是酒店的安保的身份查验比较严格，谢乾玉或抱或背把两个小醉鬼送回房间的照片没有见报。 “看见新闻了吧.....澄清，录歌，公文，懂？” 打开KakaoTalk给安正勋发了要求，看见短信的对方立刻就回了过来： “这次不炒作一下了？嘻嘻......” “炒你个头啊！”面对私下没大没小的安正勋，谢乾玉气的青筋暴起，“明天是宝蓝生日，别让她生气的好。” “按照韩国时间来说的话，已经是今天了kkkkk” “.......” “去帮我拿一下礼物，放在老地方的23号小柜，卡还在办公室抽屉里。” “得嘞！” 跟安正勋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谢乾玉强迫自己在不算舒服的座位上躺着闭眼休息，毕竟整整13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不靠睡觉来打发时间的话也太难熬了。 如果说从韩国飞往美国有种时光回溯、白捡一天的感觉，那么从洛杉矶飞回首尔简直就是流速加倍、痛失一天时间。明明是21号一大早出发的他，等到落地时已经是22号的中午了，怎能让他不急。 “我的谢社长！你可算是出来了！” 全副武装地穿戴好墨镜口罩帽子三件套后，谢乾玉提着行李就急匆匆地绕过人流往出口处跑，来给他接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朋友倪皓恩。 “航空管制，我有什么办法。” 倪皓恩才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调侃道：“看见你跟西卡的新闻，我可是就迫不及待地主动请缨来给你接机了，今晚接风洗尘是跑不了的。” “我说，你就不能低调点吗？” 把行李往后备箱一放，谢乾玉逃似的钻进了车里，已经有不少人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了。 “怎么了，我们大明星回来了我没安排超跑车队都算辜负你了，这还高调？”看了眼略显紧张的谢乾玉，倪皓恩上车后不解地问道。 去年刚出的阿斯顿·马丁Rapide，比起倪皓恩其他狂拽炫酷吊炸天的超跑来说，这辆四门的大型轿车确实算得上低调、而且好放东西了。 如果不考虑它那长得像福特的前脸和V12发动机的轰鸣声的话...... “算了，赶紧走！” 两人行将离开时，谢乾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一则电话适时打入。 “是....是....好的没问题。” 男人的语气显得很亲切，甚至带着点谄媚，但倪皓恩分明看见他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走吧，先送我去龙山，在一个度假村里。” “对了，你有鱼竿吗？” -------------------------------------------------- 给谢乾玉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青瓦台首长的一号秘书，代表那位约见谢乾玉的地点也很有意思 ——是龙山区新建的一处农庄，虽说是新建，但已经凭“御用钓台”的名号在上流圈中有了一些名气。 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倪皓恩带着谢乾玉去买了一套渔具，然后把渔具和男人一同扔在了一个像是农家小院的门面的地方，紧接着转头就跑。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是跟政治有关的接触久了，害怕自己会对女人失去兴趣。”，对此，谢乾玉只能表示主因是他身体不行。 农庄的门脸看着不是很大气，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谢乾玉一路跋山涉水才看见一块被草坪围起来的池塘。围着水池边有延伸到湖面上的钓台，其中只有一处钓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旁边还站了两个黑西装。 “李总统nim厉害啊，这么环境优美的地方也能找到。” 提着一大包钓具走到李明博的钓位旁，谢乾玉把包放在一旁的台子上，在两位保镖的目光下拉开拉链，一边组装着钓具一边习惯性地恭维道。 那边的李明博把钓竿架到架子上，乐呵呵地走到旁边看着谢乾玉组装鱼竿：“子线用的很粗壮啊，还用的伊豆钩，年轻人这是想要钓大鱼啊。” 主线早就绑在鱼竿上，谢乾玉熟练地打着“八字结”扣上了子线和吊钩，然后陪着笑两人走到了各自的钓位上：“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这处农庄的临水平台设计的很巧妙，钓台与钓台之间的距离不会影响到各自钓鱼，但因为草坪突出的角度使得坐在上面的人谈话不需费多少力气，而且话语也只能刚好传入彼此耳中，再远的距离便会随风飘散。 太阳缓慢地向西移，两人谁也没有撑遮阳伞，同样沐浴着初春的暖阳，只是一个依旧将钓竿搁在支架上，只是眼睛看着远远的浮标；另一个把鱼竿死死攥在两手之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啊，不像我们老了只能等鱼儿自己上钩咯。” 谢乾玉不假思索，立马圆滑地回上：“哪里的话，钓鱼这种事靠的就是经验而已，李总统您正处在老当益壮的时候呐。” “你肯下饵、肯下钩是好事，但这片池子还是太小，恐怕钓不上你想要的大鱼啊。” 不等谢乾玉细细琢磨这话什么意思，另一边那里的鱼漂就有了动静，在两个黑衣保镖的共同努力下，两条鱼竟是同时咬上钩被钓出了水。 “呵呵，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啊，居然能上双的鱼，看来要拿他们当下酒菜了。”中年男人显得很高兴，放声大笑地看着进了水桶中的两尾小鱼。 从背后拍了拍谢乾玉的肩膀，没有再说话他便带着手下和鱼离开了。李明博手上一点泥土或水渍也没有，只看一眼谢乾玉就明白他恐怕连鱼饵都是有手下人为他挂上的。 谈话的时间比想象中短，但信息量却值得琢磨。谢乾玉开始有些头疼了，或许真如倪皓恩所说，整天接触这些事哪还有心思想女人。 又坐了一会儿，一直沉在水中的鱼钩才第一次被谢乾玉抬了起来，但却是连着鱼饵一同不翼而飞，子线的末端像是被从两头角力生生地撕断一样。 “喂？皓恩啊，今天晚上你恐怕是得多给我叫两个人了.....呵呵......时间也晚一点吧......” 把空荡荡的鱼线重新抛回水中，又枯坐了一会儿，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后谢乾玉才掏出手机给倪皓恩打了个电话。 他连装鱼的鱼护都没带来，可以说，他来这里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鱼走。 “政治啊，政治，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正当男人对着逐渐西下的太阳默默感叹时，北面的狎鸥亭中还有个女孩在苦苦等候着他。 【各位新年快乐啊！！】 ------------ 八十五 较量 一场不明不白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最后“钓鱼比赛”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2：0告终。 其实这样的交流谢乾玉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烦，至今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政客们为什么都偏爱于这种似是而非的较量。 没错，是较量。 在他看来，今天这场对话李某人的意思是敲打还是敲竹杠？还是两者兼而有之？这一切在草草结束的那一刻都不重要了，只是提醒了他有些事不得不加快脚步做起来。 计划之外的行程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当谢乾玉赶到CJE'M办公大楼时，还没有到公司职工的下班时间。 从CJ集团整合独立后，财大气粗的李在贤给专注于娱乐事业的CJE'M也配了一栋办公大楼，而他姐李美敬的办公地点也挪到了这的顶楼。 虽然公司一把手挂着职业经纪人的名字，但谁都知道这艘娱乐航母真正的主人是那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旗下广阔的CGV院线、tvN电视台、音源网站、经纪公司，愣是被她一个人打理的井井有条。 “好久不见啊，美敬阿姨。”尽管办公室腾了地，里面的布局还是和以前大差不差，谢乾玉毫不客气地拿了瓶矿泉水咬开盖子，边喝边坐到了李美敬对面。 比起眼前这个小辈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的随意轻松，李美敬说话可就没那么友善了：“你还记得我这个阿姨呢？我还以为你把我和我的电影一起忘在了太平洋里呢！” “别这样子说嘛阿姨~我这次去美国，还特意给你带了纪念品的。” 谢乾玉一边陪着笑，一边把拎着的手提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苹果公司最新的iPad2s和iPhone4s，还没正式发售呢，在韩国有钱也买不到哦！” 原本不存在的一款产品，硬是被谢乾玉搞了出来作为送礼的噱头。李美敬也不客套，把两个盒子给收了起来，面色略微缓和。 “算你还有点良心，但是送礼也解决不了电影的问题！《只有你》的后期制作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你打算怎么办？” 当初接了《光海，成为王的男人》的片约，答应好了在冬天把室外的雪景给争取拍一点，结果他这又是接综艺又是拍电视剧，动不动消失在海外十天半个月的，哪有半点电影演员的样子？ 谢乾玉也是自知理亏，才在李美敬面前低三下四的：“我这不是赶了一部小成本的惊悚片嘛，打算今天在中日韩的门户平台上线，趁着这部剧宣传一下之后，再把《只有你》放在秋天上线吧。” “你少来！”李美敬丝毫不给男人留面子，直接戳穿了他，“我看你是给T-ara宣传才对吧！” “咳，这...都有一点吧......” “《熔炉》已经按照你改的剧本在拍摄了，男主是请了孔刘的档期，打算放在9月份上映；《阳光姐妹淘》成人版的拍摄部分已经接近尾声了，就等你和你的T-ara来客串，不出意外的话要赶在暑期档上映；《只有你》大概率是放在这两部片子之后衔接......” 一串电影名字砸下来，女人的絮叨让谢乾玉感觉自己焦虑症都快犯了。 “《只有你》确实是适合放在秋天看的爱情片，要补拍的镜头我会联系宋一坤导演和孝周的，放在10月份上映我没意见。” 一条条捋着，谢乾玉按照逻辑慢慢回复道：“客串的事情绝对不会忘的，我会把修改的剧本发给姜炯哲，在完成拍摄前我和T-ara都绝对不会离开韩国半步！” “至于《光海》麽.....等忙完《Sunny》的事情，我一定来赶！” 得到承诺后，李美敬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说的还像个人话，《素媛》那个剧本我看过了，很不错，到时候自己来做制片吧。” “我嘛？”面对自家阿姨突如其来的大方，谢乾玉有些措手不及。 “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写这种反映现实的剧本，但《素媛》和那个《恐怖直播》都不错，我打算把《恐怖直播》‘尹英华’这个角色留给你自己。” 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谢乾玉，连着跟李秉宪和河正宇这种级别的抢剧本，只要演得好这简直是把奖项抢着往嘴里送啊。 “改变国家这种事么...偶尔做做还是挺有挑战性的.....但《恐怖直播》这部还是过两年再说吧，眼下的片约就已经够我忙活的了。” 看着面露苦色的男人，李美敬很不厚道地笑了：“多少人挤破头想演男一号，你这还挑上了。” “说实话，给恩静求婚那段演的不错，把我都给感动了。” 听见李美敬的调侃，谢乾玉登时睁大了眼睛：“那不是还没....！” 才说出口，谢乾玉就知道李美敬怎么看到“求婚”现场的了——拍摄人员都是CJE'M的人，她想要个录像带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哎一古，阿姨你怎么能干出要原带看这样的事情呢？这可是人家MBC的节目啊......” 看着感觉丢人又抓狂的谢乾玉，感觉很有意思的李美敬笑得更大声了：“放心，这是我一个人偷偷看的，保证不会泄露你给观众的惊喜！” “说真的，恩静是个不错的姑娘啊，你把握机会！” “上次说孝周，你也是这么讲的......” -------------------------------------------------- 首尔，江南区，狎鸥亭洞，QS公司内， “宝蓝欧尼，歇会儿吧......” 舞蹈房内，几个编舞老师正带着T-ara练着新专辑主打歌《Lovey-Dovey》的舞蹈，只是现在场面上有些奇怪： 体力最好的咸恩静现在正拉着全宝蓝的手，向这个体力永远倒数的大姐....乞求......？或者说是前任队长正代表着其余队员，向现任队长恳求一些休息的时间。 除了咸恩静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坐倒在了地上，甚至有几个老师也一言不发地喝着水，抓紧补充体力。 天知道她们已经跳了多久，天知道今天这个队长兼大姐兼寿星抽了什么风，竟然连着蹦跶连口水都没喝，连带着她们老师和队员们都不好意思休息，一直在练。 这感觉就好像....一帮成年人跟一个小学生比做俯卧撑，人家还没说累你们好意思停下来吗？ 只不过这个小学生的胸大肌异常发达罢了...... 其实在之前，T-ara队长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实权，更多时候只是所谓公司和队员之间的传话筒罢了。但在谢乾玉和安正勋接手T-ara的管理之后，例如安排练习和休息时间这种权力都交到了队长手上，她们也渐渐有了一些威信。 虽然今天全宝蓝没有发话，但又小又萌的队长还在练习呢，你们好意思自己先停下来？ “呃....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再练一下下。”看着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队友们，状态异常的全宝蓝这才意识到她们早就到了极限，只得依旧轻声细语地说道。 说完，全宝蓝拿手机调出伴奏带，自己默默在角落踩着鬼步舞练习起来。队长发话，尽管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精疲力竭的众人总算是有由头放弃抵抗了，纷纷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地上。 有多久了？这种练习练到脱力的感觉，她们中的大部分人恐怕是出道以后就再也没体会过了，今天算是好好地重温了一下。 “你们说宝蓝欧尼这是怎么了，有必要这么拼吗......？”朴智妍身上的汗衫早已经湿透，现在就毫无形象地枕着朴孝敏的大腿，躺在地上用吸管一点点补充着水分。 朴孝敏也不能说不嫌弃，只是现在她们身上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加上那见底的体力槽，也就由她去了。 另一边素居并排靠墙而坐，看着不远处默默舞动的大姐朴素妍若有所思地说：“感觉宝蓝欧尼不像是在为了专辑拼命，倒像是.....害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不愧于“嘴素妍”的称号，这话简直一语中的，几人纷纷沉默着思考起来。 “你们说，他赶得回来吗？给宝蓝欧尼过生日？”安静中，某个切开来是黑色的女孩发话了，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要不要来打个赌？看看今晚能不能看见那家伙？我赌能。” “阿加西真是太讨厌了！居然还找少女时代的郑秀妍录歌，分明是看不上我们T-ara的主唱大人、素妍欧尼的唱功嘛！欧尼你说赌什么？就赌一顿烤肉吧，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回来的！”朴智妍分明是看到了传回韩网的绯闻，暗地里挑着火。 可朴素妍何许人也？只是依旧静静地靠着李居丽坐在那，和夫人坚持同一战线：“社长爱找谁找谁，反正不会找英语差的像小恐龙这样的就是了，我觉得他会回来。” “我要减肥，弃权.....”女性的直觉告诉朴孝敏谢乾玉会回来，但她又不忍心“背叛”朴智妍，只能放弃。 “我觉得....”咸恩静原本还想为自己“老公”辩解一下，但看看朴智妍那“孤立无援”的样子还是心软了，“我跟智妍一帮，他应该赶不回来吧....？” 想想也是，只是为了一个生日而已，放下行程从美国大老远地飞回来，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人群中只有李居丽坚信谢乾玉是肯定会赶到的，去年“双十二”那天哪怕掐着点也要为自己庆生，她了解那个男人对仪式感莫名的注重，或者说，某些方面有严重的强迫症。 【为了这种事情也能打赌，真是一帮疯子啊......】 靠在一边的刘花英心中不屑地想着，朴智妍也不愿意问她，而是直接转向了李雅琳： “小八，你觉得呢？要不要跟我站一帮，到时候让欧尼们请我们吃烤肉啊嘿嘿嘿......” 朴智妍的手突然摸上来，把李雅琳吓了一大跳，新忙内声音支支吾吾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啊...啊....我不知道啊......” “行了智妍，你就别为难小八了，她比较害羞。”最后，还是咸恩静出来解了围，一群人在练习室中静候赌约揭晓。 -------------------------------------------------- 时间就这么在练习和休息的交替中一点一点过去，而太阳的光芒越来越暗，几个人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日光西沉，一天的练习总归是有尽头的。 裴允静喊“下课”的同时，朴智妍就大咧咧地冲上前搭上了全宝蓝的肩膀：“款恰那（没关系的）宝蓝欧尼！我们回去一起吃蛋糕吧，不理......” 话没来得及说完，朴孝敏就在神经大条的朴智妍惊惧目光中，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开什么玩笑！人家自己都没提关于谢乾玉的事，你瞎猜什么玩意儿？！ 全宝蓝借着朴孝敏的“威势”，伸手掐了掐朴智妍的脸蛋，露出一个笑容：“今天可能是不能陪你们吃蛋糕了，阿爸跟偶妈难得一起来看我，要陪他们吃晚饭呢......” 看着小只的大姐好像没什么异常，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哦哈哟米娜桑（大家早上好啊）~我没回来晚吧？” 就在一行人准备跟着李望月回家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贱贱的声音。 “早你个头啊！亏得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溺死在JK姐妹的温柔乡里了呢。”最先看见谢乾玉的是走在前面的李望月，心有不满的她很爷们地冲男人肩膀上来了一拳。 “我过了一个多月的美国时间了，现在在美国确实是早上啊。”谢乾玉还是习惯地碎嘴，举着一大捧锦葵和鸢尾花组成的花束，直直走到了全宝蓝面前，对着发梢还因汗水粘在一起的女孩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生日快乐啊，宝蓝！” 硕大的花束大概有半米多的直径，和女孩娇小的身形放在一起比例极为不搭调。全宝蓝接过花束闻了闻，撅着嘴没有说话。 见此情形，李居丽有些吃力地勾上了比她高一点的朴智妍和李雅琳的脖子，拉着两个妹妹就往外走：“智妍输啦，别忘了我的烤肉奥~” 朴素妍和朴孝敏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就一同走了出去，转眼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全宝蓝、谢乾玉、咸恩静和裴允静等几个老师。 “裴老师今天辛苦啦，看样子她们是有好好练习的？” 裴允静翻了个白眼，敷衍地点了点头，就赶紧拉着几个老师离开，把空间留给那对有些奇怪的三角关系。 全宝蓝低着头，默默捧着花先走了出去。 “我回来了。” “嗯.....” 感觉男人一步步靠近，咸恩静的脸上不自觉就冒起了热气，右手抹上了左手中指上那颗钻戒。 “我晚上带宝蓝出去一趟，她那个药停了一个月了，今晚请医生去复查一下。”谢乾玉把咸恩静的左手捧在手上，轻轻抚摸了两下钻石。 “可她说...要跟父母吃饭来着？” “我知道，是我把二老请过来的。” 说话间，谢乾玉进一步，咸恩静就退一步，两个人不知觉中就走到了通过门上玻璃看不见的死角区域。 退无可退的咸恩静紧张了，咽了口口水后说：“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你是我老婆啊，我跟别的女生出去，向你报备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嘛？” 听到这话，被逼到墙角的咸恩静舒了口气，有些松懈地闭了下眼睛，结果下一秒就感觉嘴唇上一阵温热。 “你干嘛！” “嘴唇有点干，记得最近多喝点水。” 【日常调戏软妹静（1/1）】 不正经完之后，谢乾玉还是有些认真地嘱咐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行程会很忙的，我带宝蓝去检查一下身体之后就应酬去了，你放心。” ------------ 八十六 八六 跟在谢乾玉后面走出练习室，此时咸恩静的心情很奇怪，自己男朋友要给自己闺蜜过生日，她却提不起一丝不满的感觉。 或许是从早上安正勋特意向她解释有关郑秀妍的绯闻后，咸恩静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 “智妍啊，我们输了呢。去请你居丽欧尼和素妍欧尼吃烤肉吧！” 大大方方地走到队伍中，咸恩静捏着朴智妍的肩把她往前推走。跟着有些不解的朴智妍，一行人自觉地齐齐离开，只留捧着花的全宝蓝在原地等着谢乾玉。 天大的事也需要提前布局，好比2012真的到来也得提前个好几年开始造诺亚方舟一样。对谢乾玉来说，与其赶着去操心那些狗屁倒灶的人和事，倒不如先安稳地把该做的事给做了比如...... 比如带全宝蓝去复查、比如给女孩过个生日，前几天的粉丝见面会他未能出席便已经感到很抱歉了。 “走吧小寿星，带你去看医生。” “又是送花又是看病，感觉不是寿星而是病人。”全宝蓝撇着小嘴，但还是乖乖牵着谢乾玉的大手走着。 看女孩单手抱着那和身材极不搭调的巨大捧花，不良的谢乾玉觉得很有意思：“前天不是办了生日会了吗？感觉怎么样，粉丝们热情吗？” “来了不少粉丝啊，但感觉没有多少是冲着我来的，不过还是收到了很多生日礼物呢！一直跟她们拆到半夜......” 眼看着奔三的人了，说话时还充满小孩心性，一波三折的。 “那谁是最受欢迎的？” “唔....孝敏、恩静！”全宝蓝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还有居丽！” 朴孝敏凭《青春不败》、两首歌MV的女主角、《成均馆绯闻》这三部曲，确实是现在队内稳坐本土人气第一的位置，而咸恩静和李居丽则是以《我们结婚了》和《Trouble Maker》的威力分居二、三位。 “那wuli小宝蓝呢？这么可爱，没有遇到什么疯狂的粉丝吗？”谢乾玉忍不住揉了揉大萝莉的头发，他感觉自己最近似乎有些迷恋这种手感。 两人一起走到地下室，正准备上车前全宝蓝停住了脚步： “乾玉，我是不是....很拖累组合的人气？” 谢乾玉一怔，看着女孩心里有点不安：“为什么会这么说？” 男人给女孩推开车门，她却没有上车：“身高实在是太矮了、跳舞和唱功也不是很亮眼，长相也没有多亮眼......” “上车再说吧。” ------------------------------------- 把女孩手上的捧花塞进后备箱，两人一同上车，谢乾玉却没急着发动车子。 “少女时代的sunny，李顺圭你知道吧？” “知道，可是她也还比我高一点。” 全宝蓝明显是以为男人要用李顺圭的例子来安慰她，用低沉的声音抢答道。 但没想到的是，谢乾玉却摇了摇头：“那她们队内还有个崔秀英呢？T-ara可没有1.7米以上的成员吧？” “这样来看，其实少时的队内身高落差比你们还要明显，崔秀英那双吸睛的长腿有时候反而会成了队形中不协调的因素，但这影响人家的舞台表现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弱点和缺陷，你完全没必要为它感到自卑。缺点有时候也可以很吸引人，优势可能也会成为成为拖累，会有人喜欢你的独特之处的。”说完男人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专辑，递到女孩面前，“还记得这个吗？” 薄薄的专辑封面是灰白滤镜下一个小女孩的脸，短发大眼睛的形象显得十分惹人怜爱，而一行“From Memory”的小字则说明了它的名字。 “你怎么会有这个！”全宝蓝的小脸顿时变得羞红，抢似的拿过专辑，这分明就是她组合出道前的那张扑街solo专。 一份若干年后无数宅男眼中的无价之宝，现在已经被撕去包装膜，成色看上去像是被翻阅过很多次。 看着女孩心情好像有些好转，谢乾玉带着笑意发动车子起步，还不忘回道：“因为喜欢一个叫全宝蓝的歌手，就买了呗。” “没收了！” “没收就没收呗，我家还有一箱呢。” 对于这种“黑历史”，全宝蓝自己都想要尽力忘记，没想到被男人珍藏起来，弄得她又羞又恼的。 谢乾玉眼看逗得差不多了，便说起正事：“准备新的solo专辑吧，就用那首《煎熬》做主打，去中国试试。” “啊..啊....？”专心开车的男人没发现旁边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行的，那首歌我到现在还没唱明白呢！” “组合第一个solo诶，这份生日礼物你不喜欢吗？” 对于女孩的拒绝，谢乾玉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没想到全宝蓝只是真诚地看着他说：“我唱功真的还没到那个水平！” “这是你作为大姐和队长应当承担起的责任啊！” “我才不要当什么大姐！而且队长不是还会换么！”全宝蓝撅着能挂起油壶小嘴，言语间有些抗拒，“你去找素妍啊，第一个solo的不应该是主唱么。” 想起那个主唱，谢乾玉也是有些郁闷，但只能回道：“你先唱一遍给我听听，实在不行回头我再给你找歌好了。” 听到谢乾玉这样说，全宝蓝也只能坐在位置上清唱了起来，两个人就在歌声中消磨着车程。 一首完整的歌停下来，谢乾玉能感觉到全宝蓝对于中文的吐字已经把握不错，简单来说就像是普通爱好者那样能完整唱下来了。不过就如她所说，最高到F5的高音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还不够，他也只能还是去请李佳薇来唱了。 不消多时，两人就又到了之前来过的那个叫的私人中医院，在那个熟悉的小童子通报后，谢乾玉带着全宝蓝又去复查了一遍。 ------------------------------------- 尽管是一家声名在外的老牌私人诊所，只服务于极少数的达官权贵，而且那个白胡子拉得老长的的医师也是谢乾玉的老相识，但对于一剂药就能祛除病根这种事，他还是持十分保守的意见。 中医一番“望闻问切”的检查下来，老医生又亲自带着全宝蓝去了24小时开着的西医仪器前检查，不能进房的谢乾玉只好在外面候着。 “结果出来了，一切指标都很正常，甚至有些比普通人更加健康。但还是要记得保持运动和规律的饮食作息，毕竟是有过病根的。” 不用任何等待，门一打开尹大夫就告诉了谢乾玉结果，全宝蓝则是怯怯的跟了出来。 “好的，谢谢尹大夫了。” “不用谢我，主要还是她自己的休养和好心情才会好转这么明显。” 听到这话，谢乾玉身后的全宝蓝也是露出笑眼，开心地向医生鞠躬致谢。打完招呼的几人再也没停留，各自转身就离开。 “不错嘛，看来最近在中国很注意保养了啊，值得奖励！” 回到车上，安下心的两人心情都很不错，谢乾玉又变出一个首饰盒放到女孩眼前：“既然你不要solo的话，那我只能换个生日礼物了。喜欢吗？” 盒中静静躺着一颗戒指，戒托上坠着一颗硕大的宝蓝色刚石，虽然周围没有钻石的点缀，但丝毫不影响宝石纯净与璀璨的惊艳外观。 这次全宝蓝倒是没有推脱，不客气地拿起戒指，犹豫片刻后套在了自己右手食指上。 “哪有人戒指戴右手的？” “你管我！”全宝蓝凶凶地龇了下牙，然后抬起手在灯光下打量了一番戒指，“感觉...没有你送给恩静的钻戒贵啊？” “哪天我要是向你求婚了，我肯定也送你颗又大又闪的钻戒。” 虽然不是钻石，但这颗蓝宝石从尺寸到澄净度都是很吓人的，如果和咸恩静戴在手上的那颗比较价值，真不一定会便宜到哪去。 给女性送礼物如果不能用心就用钱，两者兼备很难不讨人欢心，这个道理今天谢乾玉在李美敬和全宝蓝的身上都得到了证实。 面对坦荡荡准备开车的男人，全宝蓝却心虚了：“什么求婚.....你还打算再上一次《我结》不成？” “也不是不行啊。”谢乾玉一脚刹车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全宝蓝夜色下黑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再说了，求婚...也不一定要在综艺节目上，对吧？” 全宝蓝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只能低下头，用独特的嗓音糯糯道：“别以为送个宝石我就放过你了！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生日呢......” “我也不是有意的啊。”谢乾玉苦笑，最近计划外的事情实在太多，“今天下午我去找李美敬xi了，不小心跟她多聊了会儿。” “李美敬？李在贤的姐姐，CJE'M的那个李美敬？？”出生在一个艺人世家，全宝蓝也不是娱乐圈的小白，当即想到了男人口中的那个名字指的是谁。 “不然呢，跟她聊了聊请你们客串电影的事情，期待吗？到时候你可能要演一个梦想成为作家的文学女孩，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压力。” 客串电影！还是李美敬亲自把关级别的电影！ 这简直比手上那颗蓝宝石还要吓人，全宝蓝一下子被这几个字给砸晕了，在圈子里混她可太清楚这几个因素的意义了。 “是T-ara全员客串....？”试探着问道，这个消息对全宝蓝来说还是有些太爆炸了。 谢乾玉挠了挠头，组织语言后答道：“去肯定是都要去的，是一部少年与中年时双线叙事的电影，你们演少年时期较少的戏份，不过台词跟画面肯定有多有少就是了。” 还是有台词有画面的出演！？这一下让全宝蓝更难接受了，这可是多少idol都梦寐以求的大荧幕啊。 以前的T-ara客串过，比如集体出演朴智妍主演的《学习之神》，不过那也只是KBS的一部月火剧罢了，而且她们只是露脸了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片段。 谢乾玉这一来，就是CJ制作的大荧幕电影，感觉还是每个人都有名有姓有台词的那种。从等级、难度、关注度，完全都不是一个次元的级别啊！ 想着想着，感性的女孩甚至感觉自己眼眶都有些湿了。 ------------------------------------- “诶！咋还要哭上了呢，生日寿星是不能哭的，这话可还是你告诉我的啊！” “亏你还记得！”全宝蓝拍了一把嬉笑着的谢乾玉，她没想到自己扯开话题随便的一句话，反而差点把她自己感动哭了。 谢乾玉又伸手摸了摸全宝蓝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温柔：“你都记得我从小没喝过海带汤，我怎么能不记得？跟你发生过的一切我都记得。” “都记得的话，那你记不记得那个？” “哪个？”谢乾玉故意装傻。 全宝蓝也不急，只是带上一点撒娇的语气说：“哎呀，你知道的！就是以前我每次不开心，你都会做的那个！” 眼见瞒不过去，谢乾玉只能无奈一笑，然后揉了揉眼睛，转眼间就神奇地变成了单眼皮。 再抬头时，使劲眨巴眨巴，单眼皮又变回了明亮有神的双眼皮。低眉抬眸间，给人一种恍若初见的惊艳感。 全宝蓝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咯咯地笑着：“对！就是这个！！” 和一个同龄的男生共同生活几年，两人实则熟的不能再熟了，每当她心情不好时，那个男孩子就会做这种“特技”表情来逗她开心，每次都能让她破涕为笑。 只是女孩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一直觉得抬眼那一瞬间，目光显得很深情的谢乾玉特别帅！ 少年时做这种动作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再做来讨女孩子欢喜，饶是谢乾玉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苦笑着开车。 “大发！你是怎么做到能单双眼皮随意切换的？” 车开出去好远，女孩还是笑得乐不可支，惹得自觉丢人的谢乾玉好一阵无语。 小时候的全宝蓝个性中是单纯直爽甚至有点古灵精怪的，很典型的小女生心性中又带点男孩子的马虎和不拘小节。 但父母的离婚、外貌遭受的嘲弄、头顶光环却“德不配位”的压力、父亲的光速再婚、母亲的抑郁......这一切的种种让她的内心渐渐封闭起来，性格也变得敏感甚至有些怯懦，整个人都不太爱说话。 或许比起李居丽那个腹黑女，私下的全宝蓝才更符合一些粉丝想象的那种“阴郁大小姐”的形象。但这一切能怪她吗？不能，至少谢乾玉觉得不能。 两人遇见后，他就好像一束阳光照进了她的生活。他把全宝蓝蛮横地拉进自己家一起生活、一起上学、一起吃饭玩闹......那段时间，虽然短暂，但女孩感觉自己享受到的是全方面无微不至的关心。 那是一种有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报，甚至不需自己付出就得到成倍回报的幸福，是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生活。在同龄亲故的荫蔽下，她重回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开始重新变得合群、开始能随意耍着自己的小脾气...... 唯独可惜的是，那顿约定好的“海带汤”，因为种种原因却一直未能实现...... ------------------------------------- 正是因为谢乾玉堪称无限度的宠溺，全宝蓝知道他的心中自己的份量是何其之重。才会在目睹他跟别的女生无止境的亲密后，在旧正之时以“自虐式训练”、流浪在外不回家、置气不吃饭这种看似惩罚自己的愚蠢方式，来惩罚谢乾玉。 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会心疼，她想验证一下，他是否会真的心痛。 或许多年前的谢乾玉对她很好，但在一个富商家庭中度过青春期，就算再怎么尽力避免，最后还是谢乾玉在女孩原本非黑即白的单纯世界中注入了灰色。 就在男人回忆着往事时，女孩像是终于笑够了，又闷了一会儿，慢慢地有些感慨。 “干嘛对我们这么好。” “爱好呗。” 面对男人明显不靠谱的回答，全宝蓝很认真地追问道：“你除了女人，还有什么别的爱好？” “你们不是女人嘛？” “准确的来说，我们都是女孩。” 全宝蓝筹措一下，把话语中的“要价”给替换了，谢乾玉被较真的对方整的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是你们的粉丝啊。” “你还有喜欢的偶像呢？嘁.....”全宝蓝对男人的话表示很鄙夷，觉得他又在唬人。 “为什么不相信呢？”谢乾玉又是一脚刹车停下，好似很不解的看着全宝蓝，“我可是宝蓝xi的狂饭啊！！” 全宝蓝被他的奇怪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只得连连答应：“好好好，谢谢你当我的粉丝，请...开车吧！” 难得的真心话却被当作玩笑，不禁让谢乾玉有些气恼。 “那开车前可不可以请宝蓝xi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 “作为一个偶像，以后要好好地经营自己的社交媒体？” “为什么？”女孩明显不解，她不是喜欢更新社媒的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一直爱着你的人，他们希望知道自己喜爱的人过的开心、快乐。”谢乾玉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握住了全宝蓝的手认真道，“不要害怕自己人气低、没人喜欢什么的，永远会有人喜欢你、爱着特别的你，为了他们也要好好生活知道吗？” “有事没事就出现一下，哪怕时隔多年后也会有人记得你的，就当是让那些一直在想念你的人安心，好吗？” 就算所有人最后都渐渐消失了，也会还有我在等着你、爱着你。就当是答应一个粉丝的请求吧...... 虽然只能看见男人的侧脸，但全宝蓝还是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莫名的真诚和....悲伤？只得应承下来：“呐....呐.....！你是社长，都听你的好了！” 听见“社长”二字，沉浸在过去中的谢乾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现在的T-ara正是一线女团的上升期，怎么会有人去考虑若干年以后她们的生活？ 赶忙收敛心神，搓了搓脸后谢乾玉重新起步，尽力放松心情调侃着：“都听社长的？你这话很有歧义哦小宝蓝~” 女孩显然是听懂了这个有些污的玩笑，愤愤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那刚刚让你solo的时候，你没这么听社长话......” 全宝蓝叹了口气，然后以平静但不容置疑的语调说道：“这个没得商量，乾玉。你还是先让素妍solo来的比较好，现在的我...不行的......” 如果是别的组合，为了solo的机会恐怕能打起来，面对还是缺乏自信的女孩，谢乾玉也不知道这种谦让是该喜还是该忧。 【也不知道金泰妍跟郑秀妍会不会因为solo的事情打起来......】 谢乾玉不怀好意地揣测到，莫名想起了问同为主场的郑秀妍的那个问题，突然就也想问问全宝蓝了。 “宝蓝啊，为什么想着来做idol呐？” “学习又不好，一家人都是干这个的，不选这个我能干啥？” 不出意料的答案，就像是她拒绝solo一样，女孩对从事这份职业并没有主观上的多么热情或者期许。 “就没有其他的了？”谢乾玉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道。 全宝蓝白了一眼对方，没好气道：“因为某个人说喜欢看我跳舞的样子，行了吧！” “这才对嘛....”谢乾玉满意地点点头，要是一点自己的影响都没有，那他也太失败了。 ------------------------------------- 把女孩送到定好的餐厅，谢乾玉下车为小个打开车门。 “去吧，今天晚上我也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一家吃饭了。” “社长真好~” 全宝蓝戴着亮灿灿的蓝宝石钻石，手捧巨大的花束，全身都因为高兴的心情有种光彩照人的感觉。虽然嘴上说着是不会再为亲情所感动，但当一家人轮流打电话告诉她要一起吃饭时，全宝蓝的好心情是挡不住的。 “wuli八六年生的宝蓝都要26了啊，真是长成大姑娘了。” 看着全宝蓝脸上由内而发的那种高兴，谢乾玉也是忍不住感慨着。 “wuli八六年生的乾玉也长帅了！要幸福地生活啊！我先走啦！” 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全宝蓝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但转身没走两步，她想起什么又转回身，走到谢乾玉跟前， “乾玉啊，叔叔阿姨他们......” 当年谢乾玉一家走的很急，逃命似的他只来得及跟全宝蓝打了个招呼就溜人，危急程度可想而知。 而谢乾玉神奇回归后，就再也没听见他父母的消息，让全宝蓝不禁有些担心当初对自己一家很好的那两口子。 “只是暂时找不到他们而已，你去吧。”提及父母，看着谢乾玉黯淡的神色，可见他对于两人生还的可能也不抱有多大希望。 全宝蓝不知该怎样做出安慰，只能强拉着谢乾玉弯腰，把男人按在自己豪放的32D中给闷死了三分钟，希望用拥抱能够稍稍抚慰对方。 就算阿爸跟偶妈离婚了，只要他们还活着自己这一家人就还能再见面，可他呢...... 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全宝蓝如是想着，原本高涨的心情也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般。 八六年生的宝蓝，也要幸福啊！ 【谨以此章，献给我最喜欢的、最可爱的全宝蓝同学。】 ------------ 八十七 松松 “哟泼赛哟？” 像是约定好的那样，刚送走全宝蓝的谢乾玉就接到了电话，来电的人正是倪皓恩。 “谢老板啊，你要约的人我可都给你找齐了，你什么时候到？” 听见这话谢乾玉精神一振，回道：“我现在没事，你定在哪了？别又是.....” “放心，这次绝对不在夜店！”仿佛是猜到了男人要说什么，倪皓恩斩钉截铁地呛到，“知道你现在是名人了，今天选的地方比较安静。” “得嘞，地址发我。” 二十五分钟之后...... 汉江北边的龙山区，正值饭点，谢乾玉不用多时便驱车赶到，他惊讶地发现今晚倪皓恩定的地方竟然离白天李明博请他钓鱼的那里不远。 地点外围抱着一圈高耸的院墙，从大门看进去像是一所私人府邸，隐蔽性确实不错，让谢乾玉还算满意。停好车后，跟着管家模样的人经过七拐八拐的小路走进主宅，直到在一扇移门前停下。 打开移门，里面是日式榻榻米风格的房间，方桌边的三个位子已经有了主人，只剩下朝门主位的蒲团还空着。 “不好意思啊，看来我又是最晚到的了，自罚一杯先！” 脱了鞋走进房间，谢乾玉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就往主位上盘腿一坐。 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个青色的小酒杯，里面倒满了亮澄澄的酒液，当谢乾玉举杯一饮而尽后，身旁的三人俱是举杯饮尽。 “好酒啊。”烈酒入喉的辣感让人不禁咂嘴，谢乾玉赞道，“还是皓恩的品味好，至少十年五陈五粮液啊。” “酒是我带的....”李隆九推了下并不存在的眼镜，阴恻恻的一句话直接噎住了谢乾玉。 “你也是够胆大的，真不怕我们在酒里下毒什么的？” 面对倪皓恩的问询谢乾玉愣住，转而豪爽地说道：“要是跟自家兄弟吃个饭都能被毒死，那活着也太艰难了。” “不一定要毒死你啊，下点mi药chun药什么的，拍下当今最红男艺人的诱惑照，拿到黑市上一定能卖个好价格。” “......” 面对狗仔的清奇思路，谢乾玉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把目光投向一直没说话的那个清秀男子。 “好久不见啊星宇，上次人多眼杂，没能跟你多说，不好意思了。” 专职从事媒体、或者说玩绯闻的大师李隆九；“自由石匠”南韩分支的子弟、全首尔有名的太子党成员倪皓恩...... 今天这场私人聚会的最后一位，那个看着青涩秀气的男人，桂星宇，反而可能是所有人中手上血腥最重的一个。很多年后他在道上有个称号，叫做“半岛最狠的打手”。 “今天想的起来请我就行，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忘了呢。” 快三个月没见，桂星宇说话反倒是不显生分，一句玩笑体现了今晚这场聚会的“兄弟”成分。 “都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简单寒暄过后，谢乾玉直奔主题，“今天下午的时候，青瓦台里那位找我钓鱼去了。” 听到这话在座没有哪个很惊讶，他们要么就是那地方的常客，要么就是在那“榜上有名”，跟现任一把手见个几面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事。 “老九，接下来我说的你可以选择不参与，也可以选择不听。”谢乾玉突然顿了顿，看着李隆九。 “要我说多少遍，真的只是远方干亲关系而已。”无奈答道，李隆九脸上严肃之意尽显，“虽然我没寻寻那么有文化，但是‘用小火做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那位下去后还指望你罩着我了。” 李隆九说的是一句韩国谚语，大意和华国的“因利乘便”、“良禽择木而栖”差不多。 坐在这的李隆九、现任D社社长李明九、一号李明博这些人虽无绝对的亲戚关系，但各凭本事在首尔打下一片天地，借着同样的姓氏抱在一起形成紧密的同盟，也算是除了三星李家、皇族李家之外的一股“姓李的”大势力。 但原本受到自己堂叔的庇佑便不算多，眼看对方离任的日子越来越近，李隆九自然也不可能死抱着这棵大树不放，不然谢乾玉也不会请他来到这里。 “好，那我就说了。”在男人表忠心之后，谢乾玉才再次开口，“星宇，对统一南韩的黑道有什么想法吗？” 比起刚刚的平静，这话就像是在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在座几人的面色不一，但俱是有些讶异。 “你疯了？” “光凭我很难做到......” “这和明博叔有什么关系？？？” 谢乾玉抿了一口白酒含在嘴里，静看几人的变化，口腔中辛辣的刺激让他神智渐渐兴奋：“我没疯。不是凭你，是凭我们。和你明博叔不完全有关系，但和这个国家的未来有关系。” D社从08年成立后就一路飞升，除了谢乾玉的暗中相助与李明九李隆九叔侄俩的能力以外，一个足够牢靠的背景也是很重要的。而这段时间与某位大人物的上任时间不谋而合，但其卸任后的未来就需要李隆九这个真正的舵手来把控了。 （这段材料是我个人揣测的，仅作为书中背景哈，不作数不作数。） 从左看到右，脖子转了个九十度的角，血液躁动起来的谢乾玉一一解答了三个人的困惑，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李隆九的身上。 “老九，就剩一年多的时间了，如果你家那位临行前想要拉我下水一把，怎么办？”谢乾玉看向面色重归平静的李隆九，“就算我真的联合起所有的娱乐公司，甚至做了他们的的头头，又真的会有几分威力？” 李隆九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沉默着思索起来，他心里知道谢乾玉说的事大有可能。 在米韩这种总统轮换竞选制的国家，历任卸职前或是盲目大赦为自己谋一份出路，或是垂死一击、疯狂报复，都是屡见不鲜的现象。而谢乾玉要做的事注定和上层利益不符，届时他会得到清算还是低调保全？目前尚不清楚。 倪皓恩跟桂星宇默默给自己倒满，陪了一杯下肚。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想要一条保命的手段，在形势比人强的时候能够独善其身。” 在谢乾玉说话时，桂星宇已经默默盘算起手上现有的势力，他一个华国人能在首尔的地界上混到现在掌管一个小帮派的顶级打手，他不缺能力，更不缺的是野心。就算知道事情难为，也丝毫不影响他现在的畅想。 “一日同风起”、“气吞万里如虎”是每个男儿潜藏心底最深处的野望，谁敢说自己年少时没有做过莅临巅峰，天下无敌的梦？ 或许张狂的理想被现实生活磨平，但当机遇来临仍当放手一搏、不计结果，之后才能坦荡地说出那句——“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江湖中人，当如是也。 被谢乾玉的一句话挑起了心中的欲望，但桂星宇也不是傻子，这一切能不能成事还得看眼前这个男人的安排...... “老规矩，从倪总那找不够的人手，他那些经过训练的人打架比街头小混混狠多了。我的人不太方便动，但是如果遇到很棘手的目标可以通知我。” 倪皓恩有些无奈，这种事D社查人时已经用过一次，但想想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老九你如果要来的话，分一些无人机什么的用作各个社团动向的盯梢，如果碰到追查的人就往那位身上一推二五六，也算是发挥一下余热了。” 谢乾玉嘿嘿一笑，还补充道：“反正黑帮混迹的地方跟明星们大差不差，完全可以做成跟踪明星的样子嘛~” “我是做媒体的！我是新闻记者！我们报社就跟着你做这种事？”听见谢乾玉的要求，李隆九拧着眉毛暴跳如雷，完全失了平时的淡定。 谢乾玉拍了拍对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实时地记录黑老大们的个人生活与作息时间，也算是对于事实的忠实报道啊，李隆九xi！” 不要脸比不过对方，被迫入伙的李隆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好了，情报跟人手的问题我已经给你解决了，剩下就看你的了星宇！” 清秀男子点头，四个酒杯碰在一起后又被饮尽。 “你现在手上有的势力，大概是什么水平？” 几乎是不假思索，桂星宇答道：“全国范围内不敢吹，在首尔这片地界上绝对是第六、第七的水平！” 这个名次听起来或许不怎样，但考虑到首尔在这个国家特殊的地位，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水平。 谢乾玉正点头思索着，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唐九，唐谨言的？” “没有。”在脑海中搜寻一圈，桂星宇摇头否认。 “怎么了？” “没什么。”谢乾玉也只是一时兴起，觉得自己能遇到魔改的安正勋和韩亚的韩始珉，说不定那个翻天覆地的九爷也在呢，“得闲的话你去清凉里那带打听打听，如果有的话就把这人招过来吧，可能会有用。” “行！” 两人酒杯一碰，算是达成协议。 “最后再给你出个主意。” 看着神秘兮兮的谢乾玉，桂星宇不解：“什么？” “远交近攻！” “兵法我懂，这怎么用？” 谢乾玉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在座的人都不由得浑身一寒：“离得远的，就先用铰子把他们的‘头’给铰断掉，离得近的就直接带你倪哥哥的大兵们去推平。” “噗...咳咳.....” 李隆九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真是....好一个远“铰”近攻啊...... “老九，淡定点~”谢乾玉好像这才发现被忽视了半天的两人，掏出三张支票散了下去，“最近赚了点小钱，一个人五百万美金，松松手。” “嚯，你现在真是土财主啊，五百万刀乐还松松手？” 收到支票，桂星宇直接收入了外套的内袋、李隆九放在灯光下对照个半天，也笑着放进一个做工考究的皮包，只有倪皓恩又是”验真假“又是数着5后面的零，一幅搞怪的样子。 “哎，最近投资又赚了点小钱，花不掉也是很烦恼的呀，只能请兄弟们帮帮忙了。” 倪皓恩啧啧称奇，打量完就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虽然也是个阔少，但那些豪车豪宅大多是组织和家族的资产，一次性这么大笔的“零花钱”他也是第一次收到。 “也不能看着兄弟钱烂在手里啊，帮你花掉点确实是我们的义务！你这么会赚，我那点私房钱，你也拿去帮我投资投资呗？” “没问题！”谢乾玉爽快答应，又很YD地笑了，“你要是能把你老头的那些钱拿来，我保证不抽你的点，还让你们家有得赚！” 以现在QS金融部的实力，把一支3毛的股票推到3块简直轻轻松松，干点wash money这些小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反正割起棒子和米国柜子的韭菜，谢乾玉是毫无心理压力可言。 “得，我看你正事也差不多说完了，我这有个关于你的消息想不想听？” 眼看两个人又要像小孩一样扯皮起来，李隆九及时打断，话语倒是让谢乾玉有些不解：“关于我的？” 谢乾玉扪心自问绯闻管理一直做的不错，向来是想让媒体报道什么就能见报什么，绝对不会让多余的一丝消息流出。 “是关于孙艺珍xi和权侑莉xi的哦~”李隆九同样笑得很YD，“我感觉你会感兴趣哦~” 权侑莉、孙艺珍...好耳熟的感觉......那个小道消息好像是11年4月份爆出来的？ 现在是3月底了啊，我擦.....？ 不会是那个吧？！ “有传闻说她俩是拉拉，消息大概会在1到2周内发出来，好像还涉及一个叫韩艺瑟的，啧啧啧，wuli可怜的乾玉啊~” 一致认为谢乾玉和权侑莉关系不纯的几人都意味深长地笑了，只有谢乾玉认真问道： “这个消息从哪得到的？” “干嘛，你真喜欢权侑莉啊？”李隆九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有些意外地说。 “没有....”谢乾玉翻了个白眼，这种在韩娱圈飘飘洒洒传了五六年的未解之谜谁不想知道真相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李隆九的一个大喘气让谢乾玉差点想扇死他。 “消息是以匿名信笺送到我们社的，我托邮局的关系查过，最后线索还是断了.....” 【最近在胡建散心采风，回去后恢（加）复（快）更新频率】 ------------ 八十八 两硬 除了一个早已知道的八卦，最后堪称一无所获，不过谢乾玉还是拜托了李隆九帮他把这个消息先压一段时间。 “真的是，我以为什么呢，少女时代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郁闷地喝了一大口酒，谢乾玉才把提着的心给放下了。 “可是跟我的终身幸福有关系啊，大哥！”这时倪皓恩又凑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谢乾玉，“我找了好几个音乐人，人家SM都不要啊~” 想到之前“教”这个弟弟追女孩的诀窍，谢乾玉就觉得恨铁不成钢：以对方的家世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不是手到擒来？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个“虐神”金泰妍了呢！ 这是人家SM不想要么，分明是没到少女时代该出solo的时候啊...... “行行行，这事回头我给你想办法。对了，你们要是对娱乐圈这个有什么需要的，嘿嘿嘿，现在我在这个小圈子里还是说得上话的。” 就如同他们心安理得地收下支票一样，简单的利益交换谢乾玉没有觉得不妥，只有巩固了经济上的往来他才能心安理得地使唤这些兄弟办事。 “我喜欢金泰妍！” “我喜欢李纯揆！” 听到倪皓恩跟李隆九的话，谢乾玉就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喜欢短身的变态！” “你敢说今天全宝蓝xi过生日，你没给她送东西？” 面对李隆九的质问，谢乾玉乖乖认怂：“好吧，我认输.....” “我喜欢傻帕尼......” 桂星宇弱弱的一句补刀，让谢乾玉彻底栽倒，只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少女时代要是真的被这帮禽兽盯上...... 呵呵，金英敏你还是早点想着怎么炒作F(x)吧....Orz..... “对了老九，把你家姜敏京跟海丽怒那借我用用啊？” “你滚.....”向来淡定的李隆九满脸黑线，对男人不要脸的认识又一次刷新下限。 要说李隆九和DAVICHI的关系还得从他家和姜敏京家的关系说起，两家也算的上是世交，出于对男人人品的考量与他那喜欢“组合姐妹”的尿性，大家一直恶意揣测三人间的不良关系。 甚至小圈子里总是调侃他干狗仔社是为了收集女明星黑料，然后拿去胁迫组合其他成员跟他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不过好在这一切在谢乾玉入主T-ara后有些减弱，现在竟然被这家伙主动提出来...... 一顿玩笑过后，简单的酒席也差不多该结束。 包厢门口，倪皓恩踩了踩脚底的地板，对谢乾玉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笑容：“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玩会儿？” “靠，你还真是闲的.....” 谢乾玉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安静又隐秘，分明是地下还有更劲爆的项目啊，不过他吐槽完还是婉言谢绝了。 “你现在真是好男人了啊，咸恩静xi的魅力这么大的么？”倪皓恩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强求。 谢乾玉现在不想看也没心情去参加这些消遣，或许是真的为了咸恩静转性想做好男人了。 -------------------------------------------------- 娱乐圈和黑道，两个在上位者眼中上不了台面的行当，如果可以谢乾玉碰也不想碰的圈子，却在命运大手的推动下将三者紧紧捏合起来。 或许两个整合好的圈子只是无伤大雅，但在南棒国却有着极其不同的特殊意义： 第一，这是个将“文化立国”写入国本的地方，娱乐业就算离成为支柱产业还远，但其重要性已经日益凸显。 第二，现在还不是十年后韩国黑道衰弱到极点的时候，虽然入场时机可能有些晚，搭上这条线后依旧代表着掌握相关的官方势力。 十年前他跟倪皓恩、寻晨宇和桂星宇在清潭洞街头厮混，自称“江南四霸”的时候，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真的踏入这个圈子，干起了那些个大家族里最瞧不起的勾当。 但是他无从选择，在给T-ara找了无数演艺事业的后手以后，他该为自己在这个国家有一立锥之地而谋条后路了。 “呼.....” 走出别墅，谢乾玉走在庄园里的小路上看着星星，舒心地吐了口气。 这种和兄弟们聚会的感觉，对他来说已经不多见了，可能是过一天就少一天的日子。不用担心菜里会有人下毒、不用担心说话不得当被抓住把柄、不用担心会喝醉露丑......总之什么都不用担心，难得能够放下心中负担的感觉真的很好。 对于桂星宇能不能成事他从不担心：所谓帮派无非由三个方面评价实力——财力、人力、背景，有他和倪皓恩的支持前两者根本不用担心，而第三点则是他希望能通过插足黑道得到的。 以谢乾玉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亲自下场了，不过该有的舞台他已经给桂星宇搭建好了，能否成事就看那个男人的和有几分天意相助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谢乾玉就赶到了QS大楼，直奔六楼而去。 虽然在美国的时候，大部分事务也能通过邮件什么的远程处理，但有些事还是必须要现场进行的比较好。 在蝴蝶效应下，他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一笔投资就能回报百倍的神人了，除了能把握利比亚战争、叙利亚内战这样不多的世界大势，具体的操作方针还是得和金融部那帮真正的投资天才们商议之后才能定下。 还有像那个一个多月没人用过的办公室，也该好好打扫打扫了...... “诶，还挺干净的？” 刷卡走进办公室后，谢乾玉意外地发现里面明显刚被人打扫过的样子，不说一尘不染至少也是窗明几净，是能让他满意地坐下办公的程度。 而有进入他办公室权限了，除了全宝蓝手上那张卡也别无他人了，那想想也知道是谁进来打扫得了。 “真是贤妻良母啊.....” 感慨了一句，恋爱中的男人泡了壶茶坐到办公桌前，把一些积压许久的决策文件挑出来一件件处理。 -------------------------------------------------- “社长nim，你回来了？” “呐，名姝怒那啊，来得真早。有事吗？” 没等他处理几份文件呢，后勤大总管林名姝就敲门进来了，一脸郑重地抱着一摞东西：“有事，但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谢乾玉放下手上的事情，抬头看着林名姝示意她接着说，拧开茶杯打算喝口水。 “一个是关于近期艺术节行程的，还有一个就是商业上的。” “艺术节？”谢乾玉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还没有电影上映吧，难道他们把《活尸电梯》也算上了？可那个也是昨天才上映的啊……” “是百想艺术大赏啊，四月初就要举办了。” 林名姝尽管早有所料，但真看到谢乾玉这么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时还是有些无奈：“百想是电影电视同时举办的啊，《成均馆绯闻》是肯定有提名甚至获奖的，不能不去吧？” “去，是得去啊……”想到和朴孝敏不尴不尬的关系，谢乾玉还是有些怅然，“这个接了吧，那商业上的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需要接几个商业活动了，你知道你这样消失损失有多大吗？！”林名姝神色严肃，终于在老板面前拿出了经纪人的架势。 “又赚不了多少钱，还要花时间，何必呢……” “你这一个月，少赚了2.4亿美元，不多吗？” “噗！” 林名姝说话时谢乾玉刚好在喝水，吹过的茶水依旧有些烫舌头，入口的瞬间他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多…多少钱？”茶杯差点脱手砸在桌子上，谢乾玉声音都有些颤抖，毕竟这个数字实在是太惊人了。 一个月就两亿多美金，他还干个毛的金融风投啊？一年就是二十多亿，不消十年他靠商演就能在那个福啥斯土豪榜上排名前五十了。 林名姝看见谢乾玉反应这么大也是有些尴尬，她算出这个数字是因为过去一个月有位富婆过生日，曾出价50万美元希望谢乾玉在她五十大寿上表演半个小时。 她本是按八小时工作制，把这个数字乘以三十天“算出”的月薪，只是想跟谢乾玉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对方一脸认真…… 害… 跟你闹着玩呢，咋还当真了呢？ 玩脱手的林名姝没想到谢乾玉的财富增长速度有段时间确实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认真考虑几亿的月薪也是情有可原，只好讪讪地抽纸帮对方擦着办公桌。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商业价值都很高了，可以考虑考虑接代言、拍画报、走穴演出之类的事情了……还有奔驰的那个代言，可能得去一趟他们华夏的亚洲总部啊……” “我知道了，奔驰那个事我会去的，其他的…回头再说吧……” “呐……” 看着正欲转身离开的林名姝，谢乾玉突然又叫住了她：“对了名姝怒那啊…” “嗯？”林名姝心跳怦怦，有些紧张。 “帮我拟一份邀请函吧，请各个娱乐公司的当家人来我们这坐一坐。” “好…好的。” 【啊琴加（真的是！）我怎么能把事情搞砸成这样！】 电梯中，退下的林名姝用文件紧紧挡在脸前，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 【不是都说谢乾玉喜欢权侑莉跟恩静那种活泼型的吗，为什么我做起来就这么奇怪啊啊！！！】 就在林名姝拍打着自己感到抓狂时，无奈的谢乾玉还在抓紧工作，他终于知道了混演艺圈的难处，有些事情不是他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比如商演、代言，他可以看不上挣的钱，但是林名姝这样的经纪人是要靠分成吃饭的啊，而且那么多的化妆师、伴奏、助理团队等等，几十口人等着展现自己的才能，不是他说不想去就可以全部推掉的。 无奈啊无奈，只能想办法提高效率多挤出点时间来了…… 一整个上午，谢乾玉就在各种文件以及和三楼那些人的商议中过去了，直到中午临近饭点才将整个2011辛卯兔年的详细计划给制定出来。 职员们的饭自然是有食堂直接送到三楼，谢乾玉的可没准备，只能跑出去吃。 刚走出金融部的大门，他就看见了正对面的那堵墙，而墙后的正是李浩扬跟勇敢兄弟等音乐人、还有裴允静带头的舞蹈老师们的办公室。 “浩扬啊！歌做的怎么样了啊？哦莫，你这什么情况？” 当谢乾玉推开李浩扬办公区的门时，好悬差点没给他里面的味道给熏死。原本是想来关怀一下职员，顺带看看给T-ara演唱会写的歌怎么样了，没想到这次李浩扬确实没在打游戏，只是桌前的方便面桶都快堆成了山，也不知道工作室多久没通风打扫过了。 “社长你来了啊…咳咳……”李浩扬原本说不上帅气但也算年轻的脸上现在变得满是沧桑，胡子拉碴的同时声音变得沙哑了八度，“歌都已经写好了，D盘里面你自己听吧。” 来不及去检查电脑里的内容，谢乾玉赶紧把房间内所有的门窗都大开，然后把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 “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吃了多少天泡面啊？” 谢乾玉使劲扇着面前的空气，却仍不能让那股二手烟和泡面汤交织的复杂气味给消散半分。 “你不是说要在4月1号给T-ara开演唱会的嘛？我紧赶慢赶半个多月，总算是把她们出道到现在所有的歌，该串烧的串烧、该改编的改编，全做完了已经......” “浩扬xi，你是知道4月1号是什么日子的...对吧....？” “知道啊，愚人节么。”看着面色古怪的谢乾玉，意识到自己被耍的李浩扬面色由青变黑。 “你骗我？？不给她们开演唱会？？？” “咳，也不是这么说，我原本是打算4月1号公布演唱会消息的，并不是举办啊......我以为我暗示的够明显了，没想到你......” 李浩扬那张满是疲惫的脸上神情忽明忽暗，十分好玩，良久才悠悠地叹了口气：“没白忙活就行，我得去趟桑拿房了，好久没这种网吧包月的快感了。” “你放心，我听完以后如果质量可以，一定给你涨工资！” “随便你听吧，回头给我把门带上就行！” 李浩扬摆摆手，拎起自己的外套就出门了。他们音乐人之间也有明里暗里的争斗，听过勇敢兄弟的词曲后他是既欣赏又不服，今天他相信自己努力的成果能够让谢乾玉另眼相看，这就足以了。 而谢乾玉也顾不得吃饭，坐在电脑前就听了起来，这些可是那个天才音乐人亲自操刀的作品，直接关系到T-ara首演的效果。 娱乐圈和黑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八个小时的高铁，从夏门赶回魔都了QAQ】 ------------ 八十九 舞歌 一场演唱会不仅仅是要表演歌手的成名作、代表作，其他诸如翻唱、改编、串烧之类的创新型表演也必不可少。谢乾玉将翻唱作品的选择权交给了T-ara她们自己，质量上则有公司专业的声乐老师把关，而李浩扬负责的自然是后两者的工作。 组合新增了小八李雅琳、又要紧锣密鼓地筹备首场演唱会，李浩扬干脆带着团队把T-ara出道以来的一并进行了改编、串烧。 或许他“新沙洞老虎”的词曲创作很有名，但在编曲上的功底同样绝对不能小觑。不然谢乾玉可能早就去请国际上知名的Max Martin、Timbaland、郑楠等人来给T-ara做重新编曲的工作了。 顶级的音乐制作人...顶级的声乐老师......想到崔孝贤和金善红那两个熟悉也陌生的名字，谢乾玉又是一阵头疼。 坐在那张被磨得油光发亮的椅子上，把电脑文件夹中的歌曲一首首反复听了几遍，谢乾玉满意地站起了身：歌曲的质量都算不错，回头让T-ara她们自己挑几首，再加以一定的配合练习就可以直接拿到演唱会现场用了。 “噢？允静老师啊...中饭吃了吗？” 就在谢乾玉走出李浩扬工作室，准备回去时，当头就撞上了正在走廊里喝着酸奶的裴允静，只得讪讪地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刚吃完么，公司的伙食真是越来越好了啊，就是不知道我怎么不见长肉呐？” 这位姐...是不是自带什么偶遇buff啊？怎么每次都能撞上她...... 面对明显挖苦的裴允静，自知理亏下谢乾玉只敢夸道：“说明wuli裴老师坚持舞蹈锻炼，身材管理做的很好啊！” “你少来！”虽然有着上下级的关系，但裴允静等人知道这个“弟弟社长”向来没什么架子，说话也很放肆，“自从跟了你以后不是闲的要长毛，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连着加人下编舞团队不停地想着新阵型，又有新专辑排舞教舞的压力，裴允静这段时间确实是忙的要发疯。 “你每张专辑都塞这么多要打歌的舞曲，还不停加人，我就一句话：帮手呢？！” “我保证！再也不会往T-ara里塞人了！” 心里默默向还不知道在哪的Danne说了声骚瑞，谢乾玉斩钉截铁道：“你要的帮手我肯定在她们演唱会排练开始之前给你找来！” 扩充公司舞蹈团队的人选谢乾玉早已物色好了，只是这种人才肯定是要他亲自去请，一直都没抽得出时间罢了。 【感兴趣的可以猜猜是谁哈！】 “在那以前，新专辑的事情还拜托裴老师多多费心了，那帮孩子还是太笨！”最后不忘给对方赔个笑脸，谢乾玉才毕恭毕敬地送走了这尊在韩国编舞界久负盛名的大神。 给裴允静的团队找帮手除了是想给她们减少负担之外，同样也是想像“新沙洞老虎”和“勇敢兄弟”那两组音乐人一样，大家竞争上岗，共同学习进步。 ------------------------------------- “咦社长nim？你要的邀请函名单我已经列好了，看一下吧。” 裴允静还没走出多远呢，谢乾玉又遇上了刚忙完出门的林名姝，只能哀叹自己的午饭怕是遥遥无期了。 扫了一眼林名姝列出来的名字，基本上是涵括了所有现在南韩叫得上名的娱乐公司的一把手，其中大约有三分之二已经在谢乾玉之前的亲自游说下“举了白旗”，剩下三分之一则是不为所动。 比如仍位列“三大”之位YG娱乐，社长杨贤硕（or梁铉锡..？）的名字就明晃晃地挂在上面。 能掌握三分之二娱乐公司的动向就已让谢乾玉很满足，剩下的小猫三两只虽然对大局影响不大，但如若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的。 “不错，就按照这个发吧。” 名单列的很齐全，上面该有的信息资料也很详细，看得出林名姝制作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可是....要以什么名义发函呢？”林名姝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 谢乾玉沉吟片刻，想到了个正合适的由头：“你去查一下KMP这个项目，然后绕着这个主题做点文章看看吧。” “是！”在正事上，林名姝一直保持着她作为经纪人或者说职业经理人合格的素养，行事风格十分干练。 “对了，你吃了吗？” “还...没，刚刚在整理这些资料来着。” 林名姝的回答可以说是意料之中，谢乾玉犹豫片刻后说道：“真是辛苦了，如果食堂没有合适的菜了的话.....就出去吃点吧，也可以的。” 对于这样一个全方面的人才，谢乾玉一直是拿来当作公司事务总管来用的，甚至有意在家业做大之后往董事长秘书的方向培养，现在自然是想着关心两句。 “呐，呐....好的......”林名姝应承两声，打完招呼后向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又告别了一位得力干将，谢乾玉终于是坐电梯来到一楼，正当他站在公司大门前犹豫着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办事时，就看见“焕然一新”的李浩扬远远地走回来。 “动作很快么.....” 面对自家老板的调侃，正当年的李浩扬甩了把还算飘逸的头发：“当年在网吧包宿包月养成的习惯，洗澡的动作不快错过的可能就是好几个boss了。” “那些歌我都听过了，质量不错，应该给你加工资！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既然遇上，谢乾玉也是认真地说了一下正事。 “说这些......”谢乾玉的关心让腼腆的李浩扬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反正都被你压榨惯了，你加工资我也心安理得！” “这两天就该让T-ara录制新专辑了，回头我会找声乐老师来配合录音，你负责制作！” 李浩扬点点头，这种作品得到认可的感觉让他很是受用：“没问题，就是这个新专辑......” “怎么了？” “你现在已经有了七首歌，不如干脆再加一首，正巧新成员加入，做个一人一首、或者四人四人小队的概念？” 也不愧是后来自立门户、推出了“艾迪”这样大热女团的人物，灵光乍现的李浩扬一句话就让谢乾玉思考起来： 《Lovey-Dovey》、《我们不是相爱过吗》、《Goodbye，OK》、《O My God》、《I'm So Bad》这几首原有的歌还是《Funky Town》的主力军，此外他还加上了之前《TEMPTASTIC》里没用上的“东篱公子”《为什么这样》，再加上为接代言铺垫的《Log-in》...... 确实已经有了七首歌，再加一首应该对标《我们不是相爱过吗》这首人员不齐整的歌......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太放心上啊！” 看着谢乾玉突然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的李浩扬赶紧补上一句。 “没事，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李浩扬有些心慌慌地走进公司大门，只留谢乾玉在原地看着手上林名姝拿来的那份名单若有所思。 ------------------------------------- 公司看着不大，但身为一社之长的谢乾玉每天要忙活的事情还真不少，这是多亏有林名姝、李浩扬、裴允静这样的人才在帮衬着，不然他估计会影分身也是应付不过来了。 被李浩扬的话一下子拓宽了思路，谢乾玉连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紧锣密鼓地安排起事务来。 “哟泼赛哟，kim社长nim~~！” 首先，就是一个电话摇到金英敏那，谢乾玉很恭敬地问候道。 “哎一古，谢社长这么客气干什么，”电话那头的金英敏好像有点受宠若惊，套着近乎，“跟我还说什么敬语，歌曲录完回韩国了吗？” “已经在首尔了，打电话是想请你参加我们公司最近要开的一次会啊。” 话刚说出口，男人就感觉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 不对，如果郑秀妍录完歌回来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了，没必要问自己。按照SM这个榨血公司的尿性，也绝对不会给她多放一天半天的假的...... 现在看来的话...她不会真是把自己“教育”的那番话听进去了，然后现在还留在美国玩吧...... 自己这算不算把郑氏姐妹给坑了卖了？管他呢，就是有点可怜小水晶了啊！ 人精如金英敏瞬间从谢乾玉话中分析出很多信息，不过还是不动声色：“什么会议啊？谢老弟要开会的肯定是大事，届时我一定到场。” “感谢抬爱了，邀请函过会应该就会传真给您，此外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啊？” “我想请问一下，少女时代的权侑莉xi今天下午有行程吗？我有个私人的通告希望她能来参加。” 谢乾玉话语中的恳切意味让金英敏真的有些意外，一边回复对方一边招来了助理：“这个我得问一下她们的经纪人室长，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们是很乐意让她去的。” 除了谢乾玉以外恐怕没有哪家娱乐公司的社长会对自家艺人，或者说是女团，她们的行程了如指掌，这样的回复倒也不算奇怪。 “麻烦金社长了，给贵社1500万韩元的通告费，你看可以吗？” “哎一古，你说这....”连着感叹了两声，就连金英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能跟你合作是侑莉的荣幸啊，我们怎么还能再收通告费呢？” “交情归交情金兄，要我去签订一份正式的合约吗？” “谢老弟你这话说的真的是....来了，今天下午现在少女时代有个集体的行程，不过半个小时后应该会结束，你看我把她们通告的地址发给你，你去接一下侑莉可以吗？” 得到希望的消息，谢乾玉心情也是变好不少，颇有兴致地打趣道：“我还以为金社长会嫌弃我们QS庙小，怕我会拐走少女时代的好名声呢，这样的话我就却之不恭了？” “没问题，少女时代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还好不是在喝水，不然听见金英敏的回话谢乾玉一定会全喷出来。 这话说得...... 就算少时大门真对我敞开，我也害怕被静静一脚给踢死啊...... ------------------------------------- 悠哉游哉地去了趟便利店，谢乾玉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往金英敏发来短信上的位置赶去，好在地方同样就在江南区，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他就把车停到了楼下，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等着。 同样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刚吃干抹净扔掉垃圾的谢乾玉就看见走下来的权侑莉，不过只有她一个人而没看到其他少女时代的成员。 连个助理也没带的权侑莉站在突出到人行道的台阶上，显然是刚结束行程的她还带着妆容，四处张望一番，一下子就看见了谢乾玉那辆十分显眼的白色跑车。 那是她第一次独自上综艺、第一次独自面对谢乾玉时，那个男人出场时开的车，印象十分深刻。 “谢....乾玉OPPA，你找我？” 快步走到车旁，权侑莉弯下腰透过没关的车窗跟谢乾玉打招呼。 那张更多是可爱的脸看着就很让人舒心，谢乾玉笑了笑招呼道：“上车说吧。” 按了个车门上的按键，副驾的车门自动缓缓抬起（这车是有这个功能的来着...的吧....对吧....？），权侑莉迈着步子就跨了进来，然后保持很规矩的姿势坐着。 车门关闭，和一个名声算不上太好（？）的男人共处紧密的空间中，权呆心里却没有丝毫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像跟谢乾玉在一起她有的就只有安全感。 “今天是我比较私人的一个行程，算是请你帮忙，通告费是1500万韩元，不会用你太多时间，已经跟你们公司说好了，你看OK吗？” 那张舞台上魅惑而台下憨憨的俏脸近在咫尺，谢乾玉开门见山道。 “1500万，给我的...？？” “对，该给公司的已经给过了，因为没有签订正式合约，所以钱会直接打到你卡上，你看可以吗？” 权呆呆眼神中有些激动，让谢乾玉怀疑是不是自己再加个零就能直接把这位少时的“性感担当”给拐跑了，不过如果他知道这是权侑莉出道四年以来最多的单笔个人行程分成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没问题，走！” 被呆呆身上莫名活泼的氛围感染，谢乾玉也是兴致高昂地发动车辆：“GO!GO!GO!出发！！” 车子很快停在一个红灯前，谢乾玉从扶手箱中抽出一张卸妆棉和一瓶卸妆水交给副驾的女孩：“刚刚忙完辛苦了，先卸个妆吧。” “是因为不好看吗.....？”在《GEE》中格外甜美的嗓音有些低沉，一边问着权侑莉手上已经卸起了妆。 “不是，是老挂在脸上对皮肤不好啊，而且...我们待会儿去的地方可能对化妆的女孩不太友好噢。” 听见这话的权侑莉更加放下心来，如果真是私下要求陪酒吃饭的话，不说穿着正式点，至少也要带妆出席，现在看来是完全没可能了。虽然在她心里的谢乾玉，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不过在韩国这样一个化妆作为社交基本礼仪的国度，还有不欢迎化妆女生的地方.....？想着想着，权侑莉又有点好奇起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总不能连行程内容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吧，嘻嘻....” “我想招一个厉害的编舞老师，感觉侑莉xi你能帮的上忙呢。”这种事情确实无可隐瞒，谢乾玉老实说道。 “为什么会想到找我？” “因为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子里面，跳舞最好的一个！” 即使不看表情，也能感觉到谢乾玉话语中的真诚，被夸赞的权侑莉也是心花怒放。就像郑秀妍对自己唱功的自信一样，身为少女时代的领舞，她对自己的舞技同样自傲。 不过确实，在“百战天龙”还未降临的当下，谢乾玉能找到跳舞最厉害的女生还真就是权侑莉，不过两三年后或许胜负之数就不好说了。 都是厉害的大主舞，现在在组合内还都行六，缘分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车一直往北方开，权侑莉透过车窗看见走汉南大桥上过了汉江，又看到首尔塔从眼前掠过。 两人在亲密聊天的气氛中消磨车程，从一个繁华区又走到另一个，车速渐渐在不停出现的行人中放缓，谢乾玉看向权侑莉玩味道： “侑莉啊，进入SM这么多年，除去性感的舞蹈细胞，还剩下多少呢？” ------------ 九十章 椰子 弘大，准确地说应该是弘益大学及其周边区域，这块地方因其本身丰富的文化多样性，早已让“弘大”二字的知名度超越了大学本身。 横向比较起来，这里就像是华夏国内各个城市的大学城，是最富热情的年轻人们的聚集地、自然也是各种各样兴趣爱好的聚集地，无论你喜欢的有多偏门、多小众，在这里都能找到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 看着周围热闹的环境，谢乾玉不禁流露出几分怀念：“这里变化还真大啊。” “乾玉OPPA是以前住在这里吗？” “不是，以前有段时间在这附近上学，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弘大附近？是延世吗？还是京畿大啊....也可能是高中？】 看出男人对这块地方的熟悉，乖巧的权侑莉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去刨根问底，不再追问。 作为年轻人文化交流的汇聚地，弘大同样最不缺各种各样的音乐，无论是Hip Hop、Jazz还是RnB，一路上谢乾玉跟权侑莉把各式各样的主题的club给看了个遍，并且清晰感受到大学生们的热情。 车子随着人群缓慢地向市场的某处角落移动，车道逐渐变得狭窄起来、入眼的环境也变得愈发凋敝。豪华跑车的调性和周遭显得格格不入、有些扎眼，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车就停这了，走吧，口罩什么的就没必要戴了。” 眼看到地方了，谢乾玉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下车，两人一下车便感受到那股音乐的热浪在初春的季节扑面而来。 权侑莉跟在谢乾玉后面走了没几步，就发现目的地是一片荒废的球场，说是球场其实还不甚准确——两边的球框早躺在了地上、球场上到处是巨幅的喷漆，更像是一片无主的空地。 已经是傍晚时分，几盏年迈不堪的的探照灯还努力发着昏黄的光，整片环境看起来很有符合当下时代的街头感。 而那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来自于场地中央的两个立式音响，有些人三三两两地远离音响站在一起，更多的是一些人没什么队形地站在喇叭的正前方各自舞动着，这里显然是个很街头、很嘻哈的B-BOY们的临时聚集地。 最引人注目的是人群的正前方有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虽然是现场人数较少的女性、样貌也算不上出众，但身上那种自信的气质和富有创造力且极具力量感的动作让许多人忍不住驻足欣赏起来。 “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都不需要谢乾玉做什么特殊的指示，权侑莉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格外出众的女生，并且紧紧盯着看着对方跳舞。没得到回应的谢乾玉回头看了眼认真的女孩，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却是欣赏、钦佩，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眼看着场上舞蹈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谢乾玉悄然退出来走向街边，到大学生兼职摆的摊上买了两份椰子水。 ------------------------------------ 到哪都能引起一片注意的谢乾玉毫无疑问地被认了出来，当他好不容易从热情的粉丝中挤回来时，却发现场上的舞蹈还没结束。 舞曲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几首、场地中的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是领头的那个短发姑娘还在卖力地挥洒着汗水。倒是场边因为谢乾玉的这一进一出，有不少好奇的观众渐渐围了过来。 “喝一个吧，健康的。” 把一个插了根吸管的椰子递到入神的女孩面前，谢乾玉顺带嗦了一口自己手上的。 “噢..？”权侑莉明显正专注于场上的舞者们，连谢乾玉何时离开又回来都没有注意到，愣了一下才接过椰子，“康姆桑哈米达（谢谢）~” 站了这么久她倒也真有点渴了，对着吸管就大口喝起来。按理说SM培训守则第一条就是别随便吃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可在谢乾玉面前她好像放下了全部该有的的戒心。 “她一直在上面跳吗？” 不用特意点明权侑莉就知道是谁，因为她眼中的那个充满力量感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出众了：“对，从我们来就没停过。” 如果现在有T-ara的成员在场，那就会感觉这个短发妹如若无人之境的忘我状态，和昨天上午拼命挥洒汗水的全宝蓝有几分相似。 “真辛苦啊.....” 谢乾玉和权侑莉并肩站在无人的角落，一时间也没人上来打扰，心里都是默默感叹着。 “乾玉OPPA喊我来这，不是要找编舞老师的吗？是让我先学习观摩嘛.....” “我们还是别说敬语了，就用平语吧。”谢乾玉听着那和“OPPA”极不搭调的敬语，也是感觉有些别扭，“当然不全是学习，具体干什么等那个短发的前辈下来你就知道了。” 好在那个出挑的短发妹没有让两人等很久，在他们没聊几句天的功夫就从场上下来了，很豪放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就拿着矿泉水咕咕灌了起来。 “你好，请问有时间说两句吗？” 看着谢乾玉直奔目标而去，权侑莉也赶紧抱着椰子跟上：“啊你哦哈赛哟，前辈nim！” 她这声前辈喊得不冤，毕竟对方在各种舞蹈赛事上获奖时，她还在SM的练习室中做着出道的梦呢，作为舞者确实是她的大前辈。 “噢？谢乾玉？你知道我是谁？” 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不通网络的山顶洞人，只是刚刚两人一直站在侧后方的角落，没有让她看见。 “大名鼎鼎的Funky Lia，我想不认识恐怕都难。”看着对方跨坐在长椅上休息的样子，谢乾玉不带丝毫恭维地说道。 说“Funky Lia”这个名字或许让人感到有些陌生，但如果说是那个一手创办了1M舞社的“Lia Kim”，那恐怕对舞蹈圈有些了解的都有几分熟悉。 “大明星也到我们这来玩？”扫了眼一旁的权侑莉，Funky Lia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谢乾玉递上去一张颇有逼格的名片：“不是明星，今天我是以QS事务所社长的身份前来拜访。” ------------------------------------ “QS事务所社长......” 短发姑娘接过名片打量一番，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我想代表公司，邀请你做我们艺人的编舞老师和舞蹈指导。” “编舞老师？”听见谢乾玉的话对方显然是有些惊讶，犹豫道，“可我也不会编舞，而且我觉得在街头跳跳舞挺好的，暂时没有加入公司的想法。” 面对这番托词，谢乾玉并不意外：“那就按街头规矩来吧，斗舞，我们赢了你跟我走，输了你继续在街头玩吧。也不欺负你，专门找了个女舞者。” “你这是有备而来啊。”短发妹长得不算好看，但一挑眉竟有种别样的英气，目光也第二次落到了权侑莉身上。 “其实按道理你输了才代表水平不够做爱豆的老师，我才不该招你才对，不过为了让你服气我们还是比一场吧。” 谢乾玉说话时一脸平静，可就是这种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感觉让Funky Lia咬牙切齿：“行啊，不就是斗舞么，输了给我乖乖...离开这片！” 全程没有发言权的权侑莉在一旁瑟瑟发抖，交涉的事情全交给男人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被谢乾玉卖了一样。 “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不用！” 只见Funky Lia把擦汗的毛巾往板凳上一甩，就走上前去商量舞台的事情，而这也正中谢乾玉下怀： 要真是全盛时期的她，权侑莉能有几分把握赢对方他还真不清楚，简单的一激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呵...招揽人才嘛，用点下作的手段也没什么...... Funky Lia显然在当地很有威望，没说几句就见场上原本在跳舞的人都散到旁边，空出一大块地方。而权侑莉也在谢乾玉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出发前还不忘把手上的椰子交给男人。 “你要跳什么歌？李贞贤和李孝利的可以吗？” 倒不是对方刻意刁难权侑莉，而是在他们的音箱中确实没准备什么女团歌，能够入得了这帮混街头的法眼中的，也只有那“双李”的几首歌了。 “不用刻意迁就我的。”权侑莉脸上还是标志性的甜美微笑，“你们平时跳什么歌就用什么好了。” 看着对方点点头后去选歌，权侑莉也在原地舒展了一下手臂放松放松。 【弘大啊...真是好久没来了.....】 做练习生时和出道早期权侑莉倒是也经常到这里来参加一些演出，现在倒是来得少了，但她对这里依旧不陌生。 环视一圈周围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谢乾玉让她把妆卸了：弘大化妆的年轻人很多，但周围的舞者无论男女都是明显的素颜，因为无论多好的化妆品都会在因奋力舞蹈而留下的汗水中化为泡沫，纯粹的素颜倒像是他们出于对实力的自信而形成的约定。 那边音响前已经选好了歌，招手示意权侑莉过去到舞台中央。而女孩也丝毫不怯场，一是常年表演积攒的舞台习惯，二则是出于对自己舞蹈实力的自信。 没错，就是自信！ 原本以为谢乾玉找自己会有什么特殊行程，没想到就是让她权侑莉干自己最擅长的跳舞而已。就如同郑秀妍对自己唱功的自信那样，她少女时代的领舞大人同样对自己的舞蹈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跟一个街头舞者斗舞，还用得着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这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和自信，才是她们少女时代能屹立在巅峰的秘密！ ------------------------------------ 斗舞就像是在场的男女比例一样，向来是男舞者们的主场。 就像是B-BOY这个名字一样，以跳Breaking为生的舞者永远是男生居多，如果不是谢乾玉的“颜粉”们匆匆赶到了一批又一批，那么现在场边的男女比例应该会是个更加恐怖的数字。 现在是2011年，学习霹雳舞的女生数量还很少，会参与到BATTLE中来的女舞者数量更少。 因为BATTLE最为讲究的就是那种拳拳到肉的力量感与高难度动作的创新，如果一动一定的机械感做的不好，那么现场就会变得像某部古早港台剧中那样尬。 【此处应有bgm：《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在这片荒废街区的舞台上斗舞并不少见，而今天，站在舞台中央的居然是两个女舞者，周围还站了满满一圈吃瓜的观众，这就很稀奇了！ 两人相对而立，尽管没有什么火药味还是让人感到一股风雷之势，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总是凉凉的，但两位顶级的女舞者还是感觉到了某种燥热。 一边是从小跟着SM的男子班学习跳舞的顶级爱豆，另一边是靠着BATTLE硬生生在弘大咬出自己威名的舞者。 最为正统的学院派VS无限狂野的街头风！ 这场较量的最终结果，就连谢乾玉也是很期待。 没有过多放狠话的环节，莫名有些惺惺相惜的两女都是抱着以舞会友的心态，从一开始就没了街头BATTLE的那股狠劲，只是音乐起，展现自己最好的动作而已。 舞曲是Funky Lia挑的《Don't Push Me》，同样是一位女歌手做的主唱，一首在80后心中无比熟悉的流行舞曲。 对方显然是对这首歌很熟悉、权侑莉也不陌生，而同样熟悉的谢乾玉在舞曲一响便听出这是加速了的变奏版。 原本就超强的节奏感，在二次加速过后变得更加有力劲爆，那带上一丝机械感的女声让谢乾玉怀疑凭自己的快嘴都不一定能追上这歌词。 不愿服输的Funky Lia简直就像是一个体力怪人，状态见底的她依旧在超快的节奏下保持着超高水准的发挥：肩、肘、腕、并腿...... 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拿捏的恰到好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依旧到位且有力，甚至于在如此高速的节奏下她依旧能卡住节拍加入相当繁复的waacking（甩手）动作。 一段舞曲本就不长，在加速之下很快进入间奏，也就意味一直跟着节奏轻微摆动的权侑莉要正式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看完对家极致的表演，谢乾玉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椰子水，心中却是为权侑莉担心起来： 他的“小伎俩”在Funky Lia野兽般的身体和意志下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而出身少女时代的权侑莉擅长的应该是她们赖以成名的齐舞和性感风。 这种街头1V1消耗极大的斗舞....确实不是她的强项...... 诶，这个椰子是谁的来着？ 不重要不重要...... 就在谢乾玉有些后悔不该找权侑莉来时，女孩就用自己的实际表现狠狠打了他的脸： 以自信的猫步向前走了两步，以对方结束前的一个waacking动作，再一个小幅度的提胯落胯让上下半身融洽地过渡后，权侑莉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作为一首表达女性突破传统、不在乎旁人目光的歌曲，权侑莉这种万众瞩目下依旧自信的表现是十足的加分项。 不是野兽派出身的选手，但她跳起舞来的力量感并不逊色分毫，在这片一人独享的舞台上，她只需要随着音乐尽情舞蹈，完全突破了所谓阵型、所谓齐舞对她的那种另类束缚。 此刻的权侑莉，自己想要怎样展现，就怎样去表现自己的魅力吧！ 我是舞蹈担当，又不是走位担当！ 事实证明了谢乾玉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她权侑莉确实是借着少女时代的平台打出了名气，但团队舞蹈中的走位、整齐度要求更像是对一个天才舞者的桎梏。而今天甩开镣铐舞蹈的她，展现出的实力是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 完全没有有准备的即兴舞蹈，充满灵气的她都能发挥的堪称完美，最后ending前她甚至随节奏做了个性感的wave，让在场的男性纷纷大呼受不鸟。 一人一半，一曲终了。 并不像后来有些爱豆那样喘着气证明自己的努力，两位展现完毕自己魅力的舞者只是在音乐结束后对视两秒，接着走上前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周围顿时掌声雷动。 平分秋色的BATTLE，但同样完美的演出！ 完完全全的平分秋色，各种意义上的，无论是从动作的利落程度还是街头舞蹈注重的创新。 你有你的野性美感，我有我的性感风格，肢体的表达上则是同样挑不出毛病。 完全，平分秋色！ ------------ 九十一 折骨 “完美的演出，你们俩堪称平分秋色，打个平手吧~” 结束舞蹈的两女并肩向谢乾玉所在的方向走来，而微笑的男人则是依旧温柔地鼓着掌。 “平手？那我加入QS的事怎么算？” “看见你能和侑莉这样优秀的舞者打成平手我很欣慰，作为老板我认可你的能力了，允许你加入公司，怎么样？”面对难得的人才，谢乾玉理所应当地发挥了不要脸的品格。 “我又没输，为什么要听你的？”体能耗尽的短发妹反应有些迟钝，后知后觉道，“而且好像是你主动邀请我去的吧？” “一千万韩的月薪，后续编舞每首都按比例分成或者是拿奖金，我还可以帮你建立自己的舞社，招收外面的学生或者接私活伴舞我也不管，只要独家给QS供舞就行。这个条件，你确定不心动？” 当听到月薪的金额时，Funky Lia她那颗心就已经动了，更何况后面还有一系列的优厚条件。 但作为混街头的，有时脸面会比命都重要，现在答应倒更像是为了金钱待遇而低头，这是他们玩Hip Hop最为不耻的。 跳舞平手无所谓，但不能为了物质而弯腰！ 再者说她现在虽然很累，但也不是完全忘了社会经验教给她的谈判技巧： “我觉得在街头跳舞也挺好的，现在还不想要受到公司的束缚。而且就我所知侑莉xi好像是SM公司的吧，她也不能算你们QS的人！” 眼看忽悠加利诱都不行，谢乾玉也是无奈：“那你想怎样？” “你，代表你们QS跟我比一场，如果赢了我就加入！” 谢乾玉心中简直就像是日了狗一样操蛋，原本他请权侑莉来就是想让对方输个心服口服，没想到现在表演是看过瘾了，结果自己还是被拉下了水要出场。 “行，但你现在应该没体力了吧？休息一会儿吧，我跟你比一场。” 这次Lia并没有嘴硬，而是坐下开始默默恢复着体力，不时喝两口水补充水分。她是最清楚现在自己的体力的，跟谢乾玉这种男舞者的BATTLE定然是更加激烈的舞蹈，现在自己的状态甚至可能撑不下完整的一曲。 “刚刚跳的不错，表现很完美。” 就在Lia恢复时，另两人又躲在角落里聊了起来，权侑莉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椰子甜甜一笑：“谢谢OPPA！” “我觉得金社长真的做错了。” “嗯？”不解的权侑莉正吸着椰子里所剩不多的椰青，只能用大大的眼睛略显呆萌地看向谢乾玉。 “他就应该早点让你作为solo舞者再出道了，如果是我一定让你在团体活动的同时，现在就自己作为舞者上舞台表演，不然也太埋没天赋了！” 没两口吸完了所剩无几的椰青，权侑莉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挂着甜甜的笑容说：“谢社长这是在挖墙脚吗？” “我可不敢挖你的墙角，要是拆了少女时代金英敏那家伙还不得找我拼命？”谢乾玉无谓地耸耸肩，表示没有那个想法。 “是不敢，还是不想？” 正对上女孩的目光，谢乾玉很无赖道：“能签下这么漂亮的舞者，当然是想的。” “嘿嘿....”听到男人充满诚意的恭维，权侑莉笑了，模样还是像《GEE》里那样清纯，就是有点傻傻的感觉...... ------------------------------------ 就在两人玩笑着聊天的功夫，Lia则是默默坐在几个同伴那边恢复着，不多时就重新站到了场上。 有趣的是，从刚刚权侑莉和她的斗舞结束到现在，那片流动的舞台上一直处于空闲状态，兴许是没人希望自己的表演被拿来和刚刚那段完美的“演出”进行比较，然后被那么多人觉得被比了下去...... 【真不愧是被称为“怪物”的女人啊......】 谢乾玉心中也是啧啧称奇，对方这体力回复速度堪比移植了柱间细胞的小强鸣人，还磕了二两仙豆啊。 “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去给那帮老娘们赢个舞蹈老师回来。” 谢乾玉把脱下的外套直接往权侑莉身上一裹，然后很骚包地甩了甩头发，在周围观众的呼声中向场中央走去。 周围有不知多少人是冲着他来的，这派头必须得做足啊！ “什么歌？” “Lady First~歌你挑，你先挑。” 众目睽睽之下，谢乾玉表现得还算有风度，Funky Lia抿着嘴点了点头便转身过去选歌。 男人展现自己舞蹈功力的场景不多，更多时候他都是作为演员和歌手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但当初《GOOD BOY》首演的那段打歌视频在嘻哈圈中传播的很广。和这样的对手竞赛也由不得她不小心，很是谨慎地选了首拿手的《One B-Boy》。 《One B-Boy》是DJ Pablo的成名曲也是代表作之一，歌算是比较新，这个名字或许没有很多人知道。但如果说是被很多游戏主播拿来做BGM，尤其是某位耀阳专用的“压迫感”神曲，或许就会有印象了。 “Ah！ah~” “Tonight you are gonna see so breakin'！” “And some rappin' and some breakin'！” 没有前奏、没有缓冲、没有赛前准备的环节，只有音乐响起后就在灯光下舞动的那个身影。 作为经典的Breaking专用舞曲，除了大部分都有的超强节奏感之外，《One B-Boy》这歌还多了一种东西，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压迫感”——在原先电子音的基础上加入有力的吟唱，让歌曲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威势。 而Funky Lia显然对这歌早有练习，动作连贯无比，休息过后的表现力感觉和刚才比起来还要再强上几分。将自己最擅长的不少popping动作加入舞蹈，那种机械感为舞曲更添几分魅力。 不是像刚才那样双方在同一首歌中对舞，而是完整地表演完了整首歌。 谢乾玉不急也不燥，就像是打量满意的货物那样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这表现力也太强了，给她们做老师简直是完美啊.....】 ------------------------------------ 金慧兰，或者说Funky Lia，或者说Lia Kim，这些都是这个传奇popper的名字。 她成名甚早，在无数的舞蹈比赛中斩落奖项，也赢过不知几何的男舞者，在要强的她看来，男人并不比女人强，甚至她对那些桀骜不驯的男舞者们秉持一种鄙夷的态度。 今天本是在常去的舞台练习，外加看看有没有好苗子可以教导一番，没想到碰上了谢乾玉这么个怪胎来“找麻烦”。 虽然请她去教学爱豆好像听起来还不错，但搓搓他的锐气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于是，在男人愈发变态的目光中，她以一直维持着的高水平结束了舞蹈。 【It's your turn~】 在以一个原地侧手翻结束表演后，金慧兰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谢乾玉替换上场，并且站到一旁观战。 她在心里已经给这个“外强中干”的idol判了死刑，刚刚这段是她练习很久的成果，不知击败了多少专业的B-Boy，眼前这个看着帅帅的男人？ 还是算了吧...... 同样的歌曲，同样的站姿，同样的...... 音乐节拍起，谢乾玉同样是直接进入舞蹈动作，只是刚开始就让场边不少专业的舞者皱起了眉头。 【这个KICK OUT（仰面手撑地而以腰部力量支撑两腿蹬出的动作）....不是刚才Funky Lia的起手式吗？】 仅仅是进入节奏的第一个地面动作就让不少人疑惑，谢乾玉接下来跟的一个单手撑风车起更是直接让现场炸开了锅： 这完全就是和刚才Funky Lia一样的动作！ 即使再不懂街舞的人，现在也知道了谢乾玉完全是模仿着对方的动作在表演，而这也是街头斗舞最看不起的行为。 有不少心急的人，已经疯狂做着”夹手臂“的动作以示鄙夷谢乾玉的抄袭，不管他们是出于吸引眼球或是展示自己“博学”抑或其他目的，至少现在谢乾玉的行为让他们能够这样做。 就连金慧兰也是暗自担心，她只是想证明自己顺带挫挫谢乾玉的锐气，可不想让这么一个可能成为自己未来老板的人因为不懂规矩而名声扫地。 只是下一个节拍的动作，男人就证明所有怀疑他的人错了。 原本起身后的金慧兰并没有选择用自己最擅长的popping接上，而是以同样擅长的“甩手舞”waacking开始表演。 而谢乾玉同样甩手了，只是在甩手的同时脚尖像是芭蕾舞者那样点地，而整个人的身形随着甩开的四肢扭曲成了相当夸张的角度，显得有些怪诞恐怖，但舞蹈的难度一看就知道很高。 这已经不是waacking的级别了，这分明是Turfing啊！ 这种非常变态的舞种发源于美国西岸，十分小众练的人也很少，它还有个惊悚的名字——“折骨舞”，这名字并非意味着练它容易骨折，而是表现时看上去像是骨头生生被打断一样才能形成的弧度。 比方金慧兰的甩手是正常的肘关节内扣外甩，而谢乾玉表现的视觉效果就像是肘关节被打断后向后掰扯而成！ ------------------------------------ 接下来的表演已经没有什么悬念，男人用自己登峰造极的身体掌控力在这片凋敝万分的舞场，给所有观众上演了一出好戏。 明明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脱胎于金慧兰刚刚的表演，但却从表现上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更强！更有力！更天花乱坠！ 掌声响起，短发妹像是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地坐倒在地上。 “我输了......” “你没输。”谢乾玉没有享受欢呼与掌声，而是走向金慧兰，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我是男的，而且你体力并不是最好的状态。” 有些观众感觉过足了眼瘾而陆续退场，也有的粉丝疯狂摇晃着围网，想要得到谢乾玉的签名。 失败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对于金慧兰这种性子高傲的人，但她又不得不对着谢乾玉那不可思议的动作和创造力承认自己输了。 现在的她还没经历日后那场输给一个14岁小孩的败局，也没有下定决心要在舞蹈老师的行业混出一番光景。生计主要就靠赛事的奖金、教弘大这边的一些学生们跳舞、以及偶尔接到的伴舞、编舞任务来维持。 日子虽然过的比较清苦，但对于热爱舞蹈的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只是今天，同样是一个中国男孩，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正面击溃了她的自信，是否要加入一家公司谋生？她还有些犹豫。 “怎么样，这次可以加入我们公司了吗？” “我.....” “那我换个问法，如果今天不跟我走，你明天还打算在这做个小老师，混着一份自由自在的日子吗？” 谢乾玉拉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走到一边，问话后对方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就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我们来，你觉得会有这么多的观众到场吗？” 金慧兰环顾四周，球场围网的内外确实站了比平常多出不知几何的人来捧场，而且大部分人的目光和镜头都集中在自己这一块区域。 “像你这样在街头像是撂摊一样的吸引、招收学生，能有多少人关注到你？建立一个出名的舞社，然后再招收学生、做大做强，这才是舞蹈老师正确的出路，我会帮你。” 在一片光明前途的诱惑下，金慧兰的心又一次狠狠动摇，又想倒男友为了两人未来的生计而兼职奔波，她彻底放弃了挣扎。 “我输了，我跟你走。” “那你那些学生，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呢？”谢乾玉看向金慧兰一直坐着休息的区域，那边有不少男男女女正瞥着他们这里。 “我没办法干预他们的选择。”金慧兰摇了摇头，“我们赌约只说了我加不加入你们公司，并没有说要带上我的团队。” 路过一片宝藏却只带走最闪亮的一颗明珠，这显然不是谢乾玉会干的事，那些人里一打眼他就看见了不少未来1M舞社的基石成员：MiNa、崔孝珍（不是肆虐那个正宫啊喂！）、Tina等等，搂草打兔子才是他的风格嘛！ 眼看对方要耍赖，谢乾玉自然是不肯放过：“我不想也不会影响你们参加舞蹈比赛，只是光在这种地方练习恐怕难以突破啊....不如去我们公司试试？或许会有更好的舞蹈氛围呢？” “QS无论男女的高手还有很多，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们会有最自由的舞蹈环境，并且团队所有人都可以享受固定薪资和提成的待遇，他们自己不一定会想拒绝哦~” 看着金慧兰和不远处的同伴交换着眼神，谢乾玉知道她明显意动了，笑着递上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再考虑考虑吧，具体待遇可以打这个电话跟她谈，这位叫林名姝的是公司大总管。” 【没能赶在12点前写完，只好祝自己昨天生日快乐了。】 ------------ 九十二 扯皮 虽然没有得到金慧兰确切的答复，但谢乾玉知道事成的概率十之八九，至少那个最核心的人物是不会食言而肥的了。 就如同老李同志说话：咱以后还要在这一圈混呢，不能让别人瞧不起咱啊！ 他有信心的理由也很简单：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再好的领头羊不能给手下人带来条件优渥的生活也是百搭，有一个大家能一起赚钱的机会想来没什么人会拒绝。 她Funky Lia带着的人是如此，当初新沙洞老虎和他手下的工作室成员们也是如此，这种趁着对方落魄打劫人才的方式，用起来简直不要太爽！ 虽然历经几番波折，但成功收复一员大将的谢乾玉心情十分不错： 这样一来以后QS舞蹈部就有裴允静带着的人和金慧兰这拨人共同服务；音乐部有“新沙洞老虎”和“勇敢兄弟”保障，就连化妆师们也有中村一华负责的日式妆容和礼服部、以及原本CUBE等公司御用的舞台妆团队一齐负责。 大家一起竞争上岗，互相学习进步，完美！ “今天侑莉你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是不是应该请你吃个饭？”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谢乾玉和权侑莉终于坐回车上，男人半开玩笑道。 “这算什么啊，最后谢社长不还是亲自出手了？下次我真的帮上忙了再说吧。” 虽然看着呆呆的，但权侑莉的情商也不低，一波高情商发言回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那给我一个你的卡号吧，通告费总归是要转给你的，你公司那边的分成我可是已经打给金社长了。” 坐在副驾驶的权侑莉有些惶恐，显然是完全忘了这茬事：“这么点小事怎么还要通告费呢？是我来学习了很多才是......” “真是个傻丫头，有人给你送钱还不好？” 虽然没有知道具体的数字，但谢乾玉对女孩现在的家庭情况也多少有些了解，当下把脸一板：“你这是要逼着我去银行提点现金，然后送到你们少女时代的练习室吗？” 权侑莉无奈，也只好当即复制了银行卡的信息发到谢乾玉手机上，收到后男人才心满意足地开车走人。 出于多方面的考虑，现在谢乾玉还没办法出手把她那个害人的哥哥给处理了，这微不足道的物质补偿也就作为他的一份心意了。 最后他还是没硬“请”权侑莉去吃饭，而是把她放在SM公司门口后，就各回各家了。 ------------------------------------ 《我们不是相爱过吗》是一首抒情曲吗？ 准确地来说并不能算，至少在T-ara的队长咸恩静眼中不算，只是因朴素妍的加持而被这样认为罢了。 那就意味着想要对标这样一首歌，至少得是非抒情曲，却能唱出悲情氛围的效果才行。 而且在朴素妍缺席，老大老二+咸恩静再拖个巨魔的阵容下（没错，让雅琳顶掉了巨魔在这首歌中的部分），选出一首合适歌曲的难度更是难上加难。 可惜的是，最后谢乾玉在脑海中苦苦搜寻半天，也没找到一首合适的...... 就在这时，林名姝呈上的“会议”拟邀约名单给他提了个醒： 找不到悲伤氛围的歌曲，那么用欢快节奏唱出苦情歌词的曲目是否能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对标”呢？ 于是乎，为了这样一首歌，今天的谢乾玉出现在了这里。 “咚咚咚~” YG那座充满特色，但...真算不上好看的大楼内，谢乾玉敲响了杨贤硕的办公室门。 “请进。”屋内传来杨社长那不咸不淡的声音，感觉不出多少情绪。 从接待方式就能看出主人方对来客的态度如何，别的不说，至少谢乾玉去SM或者金英敏or李秀满来QS，哪次不是安正勋这样的核心人物甚至社长们亲自出门迎接？而今天通报过后的杨贤硕，依旧只是淡定地坐在办公桌前候着。 谢乾玉也不恼，自顾自走到桌对面坐下：“久仰盛名了，杨贤硕社长。” 杨贤硕把手上钢笔一合，面带标志性的微笑：“谢社长年纪轻轻，大名也早是如雷贯耳了，不知今天突然登门造访是有什么事？” 不带多余半分的客套就直奔主题，用“不耐烦”来形容对方的态度都算是客气了。而对方无非是仗着身后有个叫三星的撑腰，才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谢乾玉则是很好奇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要是知道自己有他未来金主NAVER的一部分，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双方都以猫戏老鼠的心态对待着这场会面，半岛两大娱乐企划社的社长各怀心思。 在SM暧昧、JYP倒向的大局势下，眼下歌谣界的局势可以说是十来六七，而YG等少数公司，对谢乾玉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纯纯鸡肋，不过在不伤脑筋的情况下能把他们同样纳入己方阵营，他也不会拒绝。 “对YG这样的顶级公司仰慕许久了，一直想来学习拜访，今天终于是得闲来看看。” 杨贤硕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态度：“谢社长过誉了，如果想参观的话我现在就让秘书带着你把公司大楼绕一圈，怎么样？” 谢乾玉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绕圈子了：“参观有的是机会，主要是想给杨社长送一份小礼物。” 杨贤硕总算来了点精神：“我生日可是过去很久了，不知道谢社长要给我送什么？” “不知道杨社长今年对2NE1她们的安排是怎样的？会出专辑吗？专辑的主打曲目有准备了吗？” 在BIGBANG开年出师不利的情况下，半年没出歌的2NE1是接着砸专辑跟CUBE的“没有明天”他们死磕还是走短平快的单曲路线，公司内部在这个女团的策划上同样还在犹豫。 不过即使已经有了决定，这种机密的内部信息杨贤硕显然是不会告诉对方的：“现在理事们对她们的未来还没有想法，不知谢社长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这有首歌感觉挺适合2NE1她们的。”谢乾玉边说边笑着掏出一份早准备好的乐谱送上，“特意拿来给杨社长参谋一下。” 之前给别的公司送歌来打我们，现在又轮到我们了？ 想到之前腹背受敌的境地，杨贤硕就气的牙痒痒，在这样的心态下看起了词曲。 谢乾玉维持着笑意，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睛紧紧盯着杨贤硕低头时一分一毫的神情变化。 “《Lonely》......” 这首歌离原本的发行时间实在是太短，蝴蝶效应下谢乾玉也不确定还剩两个多月的今天，Teddy那家伙有没有把这歌写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李浩扬的一番话，他是万不会拿这首歌出来搏一搏的。 不过一向谨慎的他也留有后手，这首歌早就在音乐版权网站注册好了，一旦杨贤硕的神情有什么变化，也足以抽身。 -------------------------------------------------- “这首歌...很好......！” 毕竟是做音乐出身，不消三四分钟杨贤硕就已经把曲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纸上不仅有歌词，甚至是把配套弦乐和唱腔都仔仔细细的标了出来，他的脑海中已经能模拟出这首感人至极的曲目了。 看对方没有什么异样，谢乾玉也是松了口气：“杨社长觉得喜欢就好，那这首歌就送给YG你觉得怎么样？” “这首歌确实很好，即使对谢社长你说来也是不可多得的作品了吧......”杨贤硕语气中透露一丝不舍，转而态度还是坚硬，“但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有什么我能帮得上谢社长的？” “之前贵社和SM、JYP、CUBE几家很有实力的企划社，一起搭建了一个叫“KMP”的官方组织，我知道我们QS家小门小户来的有些晚...但还是希望......” 谢乾玉话没说完，杨贤硕就已知道那背后的含义： KMP其实是一个半官方半商业的计划，全称是“Korea Music Power”，是官方希望看到那些娱乐公司合理推广韩流而努力促成的。 计划的初衷是希望各方和背后势力能够放下壁垒隔阂、加强合作共赢的关系，但光是开放音乐版权这一项恐怕就没有谁会轻易答应。于是在YG几个大佬的牵头下，在前年成立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类协会组织，既算是对上面有了个交代，自己也不用和死对头们眉来眼去个不停。 至于组织的实际用途么....呵呵...只能说是少得可怜...... KMP成立时可以说是风风火火，三大社跟七七八八的娱乐公司都有代表出席，只是后续几乎可以说是无人问津，各方没什么人愿意参一脚浑水，所谓的“更公平的音乐榜单”、“更团结的颁奖仪式”也都成了无稽之谈。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可能会成为有力的搅局者，其他不说，加入自己今天接受了他的“好意赠礼”，那《Lonely》这首歌的版权是否就会被无偿的投放到“KMP”计划中去？ 自己如是，那其他的公司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后背发凉的杨贤硕已经有些不寒而栗了，于是果断选择...... “不好意思谢社长，KMP这个计划也不是我们YG的一言堂，政府方面有参与其中很多，恕我对你的请求无能为力。” “那这首歌.....” 杨贤硕心里就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这歌简直就是为了21她们量身打造，但不知道谢乾玉真实目的的他也只能舍弃：“这首歌谢社长还是收回去吧，我相信T-ara她们也能很好表现的。” 谢乾玉对这个回答也不意外：“好吧，那希望我出现在KMP下次会议上时，杨社长能派人前来参加。” 说完，他也不带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开了YG大楼。 其实杨贤硕猜的很对，今天谢乾玉来的目的并不是让他引荐或是挺QS加入KMP这个计划那么简单。 当那个男人把目光投向这个搁置已久的项目时，早已经做好了利用它鲸吞整个娱乐圈的准备，届时YG失去的会比几首歌多还是少，就要看天了。 今天谢乾玉来他们YG，一是看看《Lonely》这首歌能不能用，二就是看正式入驻KMP后，力挺自己的会不会再多出一位。 如果失败了，那自然是给T-ara添一首好歌，把“一人一曲”的噱头营造下去；如果成了，那他大不了花心思再去找首歌，而有三大社同时作为背景在会上说话时能够更硬气点。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个鱼和熊掌免费二选一的简单事罢了。 《Lonely》确实是首好歌，轻快简明的弦乐节奏却配上了苦情的歌词，营造出了一种别样释怀的感人氛围。和以悲伤钢琴曲调为主的《我们不是相爱过吗》放在一起，确实有种一阴一阳、相互调和的别样美感。 至于Teddy那边的情况他毫不担心，既然hai'mei'chuan'dao能把这歌收录作为三主打上场，谢乾玉也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全宝蓝、李居丽、咸恩静，还得拽着巨魔的阵容，比起朴素妍等人+DAVICHI的唱功组合显然还是有些不够看，这首合唱曲，还得找个来配合的谁呢....？ -------------------------------------------------- 就在谢乾玉跟杨贤硕扯皮的时候，另一边的QS公司也迎来了一位联系好的“不速之客”。 “这大楼造的够漂亮的啊......”抬头仰望着恢弘的建筑，金慧兰感叹道。 昨天结束后，她和一直共事的几位元老们聚到桑拿房，所有人都很开诚布公地聊了聊。 意料之外的是，对于加入QS一事并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大家反而是一片赞成。或许就如那位和她认识超过十年的Tina所说——“大家年纪都不小了，有个稳定点的环境也好，何况谢社长对我们已经算很尊重了，不是吗？”就在这样的驱动下，她也是毫不拖泥带水地拍板了。 街头再好混也有结束的一天，每个人都有回归家庭、回归生活的一天，一份稳定省心的工作才是大部分人终生的奋斗目标。纵使心中对所谓“束缚”有万般抗拒，也扛不过现实生活带来的压力。 谢乾玉和倪皓恩他们离开街头混混的生活，金慧兰亦是如此。 “是金慧兰xi吧？欢迎你来到QS公司，也欢迎你加入我们。”林名姝依旧是一身白衬衫+高腰裤的职业穿搭，带着令人舒心的微笑上前迎接。 一进门就有人在等候着，这让金慧兰心中有多出几分好感。 “这是你的工作卡，进出大楼、进入电梯跟工作室，都需要这样卡上的权限，所以一定要好好保管哦。” 金慧兰接过卡打量一番，上面录有一些她的个人信息，看着挺有质感的。而从这一刻起，她就算是正式加入QS公司了。 “先带你去工作的环境看看，然后我们再坐下来聊具体的待遇条件问题，你看可以吗？”林名姝的话永远是那么职业规范，但又不会让人感到烦躁，金慧兰只得点点头然后跟着对方往里走进电梯。 加不加入的已经在电话中弄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今天作为代表来也只是为了具体的待遇等问题扯皮。只是现在跟身旁这个十分职业的经纪人比起来，金慧兰感觉自己就像朵小白花一样单纯，想要靠忽悠占便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来到三楼，她更是感觉自己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人： 外立面建造的好看，大楼里面的环境更是别有洞天。为了这个奇特的造型，每一层的面积是错落不一的，主要是第1、3、5层较大，而其余较小，这也导致现在她的办公室看起来大的离谱。 比街头更专业、更宽阔的场地，还有汉江环绕的这环境，不比那废旧的球场香多了？ “这位是新来的舞蹈老师吧？昨天看到你跟社长斗舞的视频了，最后的Ending不错哦，很久没看见社长这么卖力了呢~” 正在舞蹈老师办公的区域走着，初来乍到的金慧兰就碰上了自带“偶遇属性”的裴允静，对方略带自来熟的问话让她有些许不爽。 昨天她的Ending动作是一个漂亮的单手撑侧后翻，只是谢乾玉的更加夸张离谱： 男人没有任何的助跑、甚至没有垫步，只是左腿微微一屈，然后借着蹬地的力做了个完美的凌空翻。整个人就像是空中的白尾鹞子一样，动作十分潇洒流畅，无论是从美感上还是难度上，都可以说是完爆了她。 因此，对方的“招呼”在她看来更像某种意义上的挖苦。 金慧兰也懒得废话，到一个新的地方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争取尊重，而对出身街头的她来说，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是...... 来吧，借着斗！ ------------ 九十三 安心 QS大楼内有QS的事，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精彩。 没能在YG得到理想的答案，有些疲累的谢乾玉把安正勋摇了过来给自己开车，之后整个24号都在大大小小的公司之间奔走。 “我想知道谢社长哪来的如此勇气重启‘KMP’这个计划？仅凭CJ一家在后面撑着，我觉得这场面你有可能玩不转啊......” “我知道金社长常年和SK这样的庞然大物往来，我想说的是，未来的主导资本或许会来自互联网的新巨头？而在新媒体上我相信QS的实力......” “可以了谢社长，在你构建协会的时候我们LOEN是不会投反对票的。但在一些决策上，我希望还能保留提出一定意见的权利.......” 走出金志锡的办公室，谢乾玉站在楼梯间里做了个深呼吸，才保持如常的面色回到车上。 想要推动全韩国的娱乐圈结成一个行业协会，没有两三个坚挺的靠山是很艰难的，而谢乾玉现在手上只有JYP的朴振英、同属CJ的FNC韩胜浩以及CUBE的洪胜成能算是铁杆。 而SM的金英敏和刚刚LOEN的金志锡只能勉强算态度暧昧的亲密派，至于YG就差没挑明说不会和他谢乾玉合作了。 LOEN作为一家有独立发行唱片能力的娱乐公司，在圈中的地位本身就十分超然。当初“KMP”计划提出时，就曾以“旗下艺人数量不多”为由推辞了出席。掌握出版权才算掌握了话语权，这个道理对做媒体出身的谢乾玉再清楚不过了，没能把这么一家老牌公司绑上战车他还是很遗憾的。 看见谢乾玉刚上车就变回了苦脸，安正勋就有些明悟：“怎么了，不顺利.....？” “md，就差没挑明告诉他NAVER和Kakao我有股份了！死活不肯松口啊，还不是瞧不起我们没有财阀背景。” 男人显得十分懊恼，狠狠砸了一拳扶手箱。前天和李明博的对话让他心里的弦一直绷得紧紧的，无形的危机感让他不知疲倦地推行着自己的计划，以期有一天能真正站在更高的谈判桌上对话。 可看着百般奔波下成果依旧不算喜人，而真正能拿上台、有话语权的娱乐公司，也无非就那么几家。这一家家走访后，可靠的盟友数量却依旧只是那样，怎么能让他不着急？ “这种事情也急不来，我们还有电视台和作家的关系没有用。”安正勋倒是看得开，默默发动车子，“计划很宏伟，实施自然困难。走吧，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去哪？” “后天又该播出《我结》了，你现在播一次少的是人家两次的份量，得补上啊！”安正勋神秘一笑，向着QS公司的方向开去。 ------------------------------------- 走到公司门口，发现各种摄像头都布置完毕的谢乾玉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进坑了，这分明是定好的拍摄计划只是没告诉自己，扑街的节目组不知道又准备了什么给他。 值得一提的是，从美国回来后谢乾玉和咸恩静这组就变成由CJ跟MBC两队摄制组跟拍了，毕竟那个男人时不时准备的“惊喜”确实值得更完整的机位和摄像。 在VJ的镜头乘电梯上了三楼，T-ara毫无意外的是在录音棚中录着新专辑，只是咸恩静看上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轻轻敲了敲门后，进入录音室的谢乾玉一下子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阿尼哦哈噻哟？我来的不是时候......？”被一圈男男女女的盯着看，而且面色都不是很好看的感觉，让不知有什么陷阱等着的谢乾玉微微发慌。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咸恩静摘下耳机，笑眯眯地说，那弯弯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刚好大家都在，请问社长nim可以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为什么和少女时代的权侑莉xi一起在弘大吗？而且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呢？” “静玉夫妇”主打的就是一个“社内恋爱”，而“地位较低”的职员妻子拎着“出轨的”社长丈夫的耳朵一通逼问，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自然也是综艺卖点之一。 看着面前停在NAVER热搜页面上的手机，被咸恩静勾着脖子往下压的谢乾玉撇了撇嘴，这小妮不知道是为了节目效果还是真生气了，胳膊夹得他脖子生疼啊！ 好在会被问到这个事他早有所料，朝门外打了两个响指，谢乾玉就差没扯着嗓子喊道：“进来！” 得到指令的金慧兰缓步走进，看到有人来了咸恩静也是赶紧松开压在谢乾玉脖颈上的手——在外人面前要给丈夫留面子，这道理她还是深谙于心的。 “这位，就是我给你们新招的舞蹈老师，昨天跟侑莉xi去弘大也是特意为了和她交流学习的。” 刚和裴允静“交流”完的金慧兰穿着还是很街头，下身一条便于活动的哈伦裤、上身则是很美式风的oversized卫衣，不过人倒是很有礼貌地招呼道：“大家好，我是84年生的金慧兰，你们也可以叫我Lia Kim！” 前辈到场，几个女孩赶紧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然后打招呼：“阿尼哦哈噻哟，我们是T-ara！” “行了，录音就先停一下吧。去跟金老师熟悉熟悉，换成舞蹈课好了。”有外人在场，谢乾玉总算找回了点作为老板的雄风，“静静跟我来，其他人跟老师换教室吧！” “那录音的事情怎么办？”另一个“金老师”，负责教授唱功的金善红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谢乾玉的背影幽幽道。 “都到这时候了，金老师你就别想着给她们休息了，辛苦你晚一点加班了哈！”转头赔了个笑脸，谢乾玉便拉着咸恩静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真的是...我难得来一趟就这么使唤我的吗......】 金善红像个小女孩一样嘟着嘴，来回掰扯着桌上的耳机，身上那种莫名的煞气让一边的李浩扬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 “干嘛特地把我拉出来？我还没原谅你偷偷跟别的女孩约会呢......” 避开众人秀恩爱的小情侣到了三楼的一个角落，咸恩静小心拉扯着衣角，那幅小女儿姿态和软糯的语气根本听不出有责怪的意思。 “哎呀，这不是为了给你们争取一个优秀的舞蹈老师么，OPPA错了~”镜头前的两人就好像是一对学生时期偷摸搞对象的甜蜜鸳鸯，在靠墙的角落里腻歪个不停。 “好啦，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哦！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最近能不能带你去练车，抓紧把驾照考了。” “诶？！”咸恩静十分惊愕，她好像没想到谢乾玉会说这事，“你还记得这事呢？” “当然了，不是说好的吗？你好像很惊讶......” “没有...只是...最近这么忙，真的可以吗？” 无怪乎咸恩静有些不信任，毕竟镜头前的他，从来看起来都不是一个靠谱的男人。不论是在综艺节目还是电视剧上，都更像个有些爱搞怪的花花公子形象。 “应该可以吧，学个驾照也不用多长时间，何况还有我这个高手在旁边指导！” 在谢乾玉看不到的角度，咸恩静向MBC节目组的VJ投去一个嗔怒的眼神，对方则是一脸无奈地耸肩回应。 “怎么样？争取在新专辑回归之前考下来，这样你们之后想出去玩也方便点嘛~” 对回谢乾玉的眼神，咸恩静还是觉得心头一暖，连连点头。 “行，那就先这样吧。”这句话是谢乾玉对着三台摄像机后的工作人员们说的，几人也都很识趣地收拾设备离开，人家小情侣接下来要说的话显然是不能播、甚至是不想让他们听到的了。 离开镜头的两人也不是就不甜了，只是多了些平日相处的自然。 “最近...社长和少女时代的成员们走的很近麽.....又是拉着Jessica xi去美国录歌，又是跟侑莉xi弘大夜会？” 面对咸恩静半开玩笑半吃醋的问话，谢乾玉暗暗叫苦：除了一些自己的私心，跟她们的往来更多是为了拉SM这尊大佛上“KMP”的船，最终不还是为了...... 种种缘妙不便多说，他也只得含糊其辞：“人家Funky Lia是有自己的名号的，不扯扯SM家舞蹈担当的大旗，怎么能忽悠过来呢？” “忽悠？好吧，节目组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什么？”谢乾玉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思索一番，“我是直接被安正勋拉过来的，我都不知道今天有录制任务。” 看着男人不解的样子，咸恩静信了八分：“看在你还记得要带我练驾照的份上，相信你了！我老公才不是个爱忽悠人的大坏蛋呢~” 男人的表现让咸恩静很是安心，热恋期的甜蜜让她不自觉抱起了谢乾玉的臂弯，对方也顺势把恋人搂入怀中。两人就这样紧贴在一起靠着墙壁，享受着日常忙碌中难得抽出的片刻温存。 “但你都给少女时代送歌了，我们......素妍欧尼的solo，是不是也该提上进程了？” 突然开口的少女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谢乾玉还算淡定：“正想跟你聊聊这个事呢，本来我是想让大姐第一个扛起solo的大任的，不过宝蓝她...也跟我推荐了素妍...xi......” 咸恩静伏在谢乾玉胸口，抬头痴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挺好的啊，你最好给她也出一首合唱曲，让大家看看我们T-ara的主唱才不比少女时代的主唱差劲！” “你同意？” “我同意啊。”咸恩静甜甜的笑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毕竟她也是个会唱歌的idol来着...... “米啊内（对不起啊）......”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给素妍欧尼送歌去吧，这应该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吧。也缓和缓和你们俩的关系，看着怪尴尬的。” “遵命！” ------------------------------------- 所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大概感受到了的谢乾玉一身轻松的离开，而咸恩静则是满脸笑意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而在看见谢乾玉上楼后，咸恩静的笑容渐渐收敛，转而气势汹汹地乘上另一班电梯、直奔《我结》录制组所在的二楼休息厅而去。 “PDnim，你确定没有给社长他透露我任务的消息吗？” 来自MBC和CJ的两组录制人员正在QS公司二楼的休闲吧那聊天呢，就看见咸恩静拧着个眉毛来“兴师问罪”了。他们一直相处的不错，CJ的人觉得自己捡了份高薪又好玩的闲差，而MBC来的乐得清闲摸鱼、美国一趟没去还保住了饭碗，因此来自不同公司的两组人还能其乐融融地坐在那。 “没有，绝对没有！”大家看着“女主角”这幅满腔委屈的样子也是直觉得好笑，人群中一个被咸恩静直盯着的男人回答了问题，他是MBC来的编剧，一直以来传达任务之类的工作都是他负责。 “那为什么OPPA他能想得起来要带我考驾照！这绝对不是他的脑子！” “哈哈哈哈哈，真可惜啊。我们真应该布置好隐藏摄像机，把她现在的反应录下来绝对会让节目大爆的！”那个编剧转过头去跟其他人开了个玩笑，然后信誓旦旦地和咸恩静保证道，“关于你的任务我们绝对是没有跟乾玉xi透露一个字的，这你大可放心。” 咸恩静顿时脸上有些发烫，抓狂地捂住了脸。 和其他“夫妻”不同，因为谢乾玉长期的“出色表现”，节目组把原本任务布置给夫妻、让他们一同完成的方式，改成了给夫妻双方分别布置任务、然后达成目标的一方可以获得奖励的形式。而这次咸恩静的任务，就是试探“丈夫”谢乾玉还记不记得做出过的承诺，如果男方忘记了，她就可以在考出驾照后，要求“社长”给自己放假、并且进行新婚夫妻的自驾郊游、所有费用由谢乾玉买单！否则...... “恩静xi，我们可以采访你一下，你现在是为了丈夫的细心和可靠而感到感动呢，还是为了惩罚感到害羞和害怕呢？” 看着转眼变成开机状态的摄像机和话筒，愤懑欲死的咸恩静顶着红扑扑的脸蛋，以良好的职业素养回答道：“当然是为了社长的细心感动啊......各位还有什么想喝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录音了。” 说罢，咸恩静头也不回地向电梯口跑去，她还是想不明白谢乾玉那么粗枝大叶的男孩子是怎么记住的？ 是啊，忙得不可开交的谢社长是怎么记住的呢？只是对手下女艺人的随口一句承诺而已，竟然就这么放在心上的吗......？ 【最近忙着追《狂飙》跟研究NBA交易截止日，确实有意思......】 ------------ 九十四 眼光 忙的团团转的谢社长现在刚拿上准备已久的几首歌，噔噔几步走到了楼下T-ara的练习室外。 屋内老师跟学生们都坐在地上，好像正在金慧兰的带领下做一些拉伸之类的练习，新老师到来后氛围好像也还不错，大家说说笑笑的并没有多紧张。 “朴素妍，出来一下。” 听到开门声，以为能划水半刻的朴素妍喜上眉梢，但欢欣的心情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瞬间凉了下来。 亦步亦趋地跟在谢乾玉身后，两人走进了一间没怎么用过的休息室，男人直截了当地把几份乐谱扔在了小桌上：“你要solo了，这是要用上的歌。” “so...solo？”成为顶级歌手的先前条件就是至少得自己solo出道，而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这样被砸在桌上，朴素妍反倒是迟疑起来。 “怎么了，没准备好？那我可以换人......”眼看对方拖着步子走到桌前，手却悬在上空不敢去触碰稿纸，谢乾玉冷冰冰地补了一句。 “没，没有......”朴素妍似乎是因为拉韧带拉的脚步有些发软，一屁股坐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只是...感觉好像有些...太快了......？”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刚才语气有些冲了，谢乾玉平淡地补了一句：“也不算是solo出道，只是几首不同风格的曲子请你来唱而已，不用太多的心里压力。” “快的都有些不真实......” “不真实？那是不是要让你付出一些等价的东西，比如....要我潜规则你一下？还是你自己爬上我床就心安理得了？” 男人的话刺得朴素妍一激灵，也让她想起了同床共枕的那个羞耻夜晚，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你跟恩静在一起了，还是不要说这种话的比较好。” “你还关心我？呵....”谢乾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哼了一声后翘起二郎腿，“在华夏的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我跟静静在一起了的？” “你在关心我？” “没有，我想问的是宝蓝过的好不好。” “可你明明是在跟我说话！”朴素妍莫名有些欢欣，说话语速也加快不少，“我了解恩静，也...了解你，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月亮都摘下来给她的那种状态是谁也瞒不过去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谢乾玉有些恼了，不耐烦道。 “给我先solo...恩静她同意吗......？” “静静以后肯定主要走演员路线，她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她和宝蓝一起举荐你，我也不会想到你。” 朴素妍难得沉默半天，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蹩脚的普通话：“你氏不氏（是不是）还喜憨（喜欢）我，谢乾玉先森？” 久违的中文让谢乾玉眼前一亮，虽然还明显不标准甚至还带着点湖南常德的腔调，但至少他听懂了。如果在不同官方语言的所在地生活一段时间就能有如此成效，那他可以考虑把T-ara一个个送出去“留学”一段时间了。 那个稍显诡异的“先生”称呼，估计是她自学时把这类称谓当作了韩语敬语中的“xi”来用。 再看向旁边的女孩，看到那双圆圆的眼睛直盯着白纸封面，那种可触而不敢及的感觉让他火气不断上涌：“我应该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唱歌大喘气？喜欢你脾气像个男的？还是喜欢你眼光好到把社长给甩了？！” ------------------------------------ 一次庆功宴喝酒后收到的是朴素妍的分手电话，另一次庆功宴酒后得到的是咸恩静无微不至的照顾。今天两人同时在场，稍加比较之下谢乾玉心中那股怨气也是有些涌了上来：毕竟当时他真的没有对韩佳人和韩孝周，甚至是孝琳、多顺两姐妹做什么。 浓重的眉毛蹙起后又舒缓开，谢乾玉冷冽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别太自恋了，朴素妍xi。如果你再用那蹩脚的汉语敬语，那我就把T-ara给拆了让你们一个一个solo出道。” 当初朴素妍敢用离开谢乾玉的生活来威胁男人，今天的他自然也能用拆了T-ara威胁眼前人。 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 朴素妍半仰着头，标志性地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向男人，这是她进屋后第一次把目光投到谢乾玉脸上：“好，我不会了。那我希望你是能真的对恩静好，不要辜负了她。” “我会的，我们现在很幸福。” 最后瞥了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女孩，谢乾玉不带留恋地走出房间，甚至还重重把门带上，彻底隔绝了两人之间最后的空间。 “砰”的关门声传出去很久很久，公司五层的面积很大，这只是间不起眼的房间并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随着咸涩的泪珠落下，朴素妍感觉心中的苦好像也随之而去，手指第一次触及留在桌上的那几份稿件。 仅仅是拿起来看了两眼，她心中就有点震惊，因为光翻了翻就看见中英日三种语言，只是找到最后也没看到韩语的。 放在最上面的应该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虽然歌谱上面的中文字还不能完全认出，但光看旋律应该是很朗朗上口的水平。这一看就不由得入了神，刚好她也不想去上那违反人体生理的拉伸课程，便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椅上看了下去。 一张张地看下去，拢共有七首歌，其中两三首是男女合唱的形式，风格上都是演唱难度不高但肯定会被广泛传唱的那种类型。看完朴素妍就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对谢乾玉是种什么感情，但这些歌她一首都不想放过！全部都想唱！ 另一边，走出门的谢乾玉，走廊上窜过的一阵凉风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那样有些残忍地对待朴素妍，要说起目的的话，可能就是希望她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些即将到来的海量资源，并且在“被抛弃”的重压下奋发图强吧...... （虽然但是，这不是鼬对他愚蠢的欧豆豆、宇智波二柱子的爱吗....？） “金老师，我宣布个事情，不好意思。” 几步走回到T-ara上课的房间，里面的拉伸环节好像已经结束了：金慧兰在喝水，其余几人或坐或躺地在地上休息。于是谢乾玉便直接敲门进去，打了个招呼。 喝着水的金慧兰示意他自便，男人便直接走到了全宝蓝面前：“这是你们接下来要客串的电影剧本，每个人都有一份，不准互相交流着看啊！宝蓝你帮我分一下，然后恩静跟...素妍的待会儿转交给她们。” 全宝蓝一点头，然后“滴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把封面印有名字的一叠剧本发了下去。 除了咸恩静饰演的女主“任娜美”小时候有较多出彩的戏份，在《Sunny》这部戏中的剩余几个配角并没有太多差别。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比较甚至攀比，对于她们能保守好自己的剧本谢乾玉也是一万个不相信，别的不说，搞不好全宝蓝手上咸恩静跟朴素妍的剧本马上就要被朴智妍以“武力夺取”，也可能连她队长大人自己的都保不住。 鉴于这种情况，谢乾玉还是觉得自己要插一手：“花阴xi还有小八，跟我出来一下。” ------------------------------------ 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这是一场局限于“两人一魔”之间的短暂谈话，只是当她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只是为要组合出演大银幕而感到兴奋，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情绪。 “老板！” 谢乾玉走到地下停车场时，安正勋还在车旁守着，不过跑车变成了厚实的商务车。 “老板你个头！”谢乾玉没好气地用外套抽了一下他，“说带我来公司换换心情，这心情越换越差？” 【不对啊...老板跟T-ara那帮美女们待在一起还能生气的......？】 当然这话安正勋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委屈的站在那受训。 “怎么换车了？” “老板，你那个车......”安正勋面露难色，扶了把腰，“你那跑车，开起来，腰疼......” “你还腰疼？”谢乾玉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扫了一遍对方，表示不信。 “算了算了，上车再说，说说前几天交给你的那些事。” 落座后，安正勋兴冲冲地系上安全带准备出发，讲起工作：“首先，那份‘大礼’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用，这是钥匙！其次，公司大楼周围需要的沿江商铺和内街商铺都已经买下来并初步改造了，其余空着的地皮也已经完成了一期建造。” “只要咸叔他们搬过来，立刻就能继续正常开店经营，其他要招商引资后也能快速开店。最后，对面的‘T-ara cafe’一期装修也好了，是按照宝蓝xi和孝敏xi她们的图纸施工的，可以投入使用了！” 眼见心心念念的“泛QS文化街”就快要成型，谢乾玉也是很满意：“干的不错，招商引资的事先缓缓，免费给他们首尔把汉江旁边这块废地给建设起来了，这么大一份情我怕他吴世勋承不起啊......” “那Boss你的意思是.....？” “先带我到处逛逛看看吧，后面第二季度还有好些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安正勋麻溜地发动起步，带着谢乾玉在以QS大楼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的一片略显荒凉的街道兜了起来。除了斜对面的一家商场，这背靠汉江大概半径1公里的半圆形街道已经被或买或建地统一了起来。 “当务之急的还是T-ara她们的首演，还有《阳光姐妹淘（Sunny）》那个电影，再不开拍支线我是真没办法跟李美敬交代了。” “那Boss你自己......” 谢乾玉挠挠头后，一股脑把安排全说了出来：“歇也歇够了，接下来该忙起来了。T-ara的语言课和演技课全部翻倍，其他除了有关新专辑录制的工作都先放放，这块你亲自抓，让李望月帮你。然后我想在4月1号开个‘QS第一季度总结的小发布会’，同时作为个人的一个小型演唱会吧，这个让林名姝负责，你只要告诉她就行。” 演唱会对每个歌手都很重要，但谢乾玉现在来不及管那么多了。他必须赶在T-ara前面交出自己的“作业”，否则粉丝不会买账，但他又不想把自己的首次演唱会放在韩国这，只能采取了个折中的方法。 “Boss......新专辑、两场演唱会、电视和电影同步开拍，还要准备国外的行程......会不会太忙了？我怕赶不及。” “赶不及也要赶上，她们曾经可是劳模团啊，这个时候我允许你减少考虑她们的身体。” 他可以等，但时间不会等他。 现在的谢乾玉确实很急，半年多时间攒下的浅薄根基，在一些庞然大物的面前，不过就好像是一盘轻轻一吹就会散去的沙子。 “走吧，去趟MBC那。这个点他们应该还没下班呢，该去商量商量《继承者们》的首播还有后期制作的一些事情了。” “OK！准备出发......阿西！” 安正勋刚兴致勃勃地准备转弯出发，就是一脚急刹踩下去，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公司正门口。 “怎么了？” “前面有个现代挡着了，等我......” “不用了，我去处理吧。”谢乾玉一偏头就看见了那辆小白车的车牌，顿感十分眼熟，“你就按着这个去找姜信孝谈，这边我来处理吧。” 把早写好的计划书交给安正勋后，谢乾玉提着外套下了车，走向那辆在《只有你》片场见过的普通现代轿车。 “你怎么在这？” 男人敲了敲车窗，玻璃降下后一个绝美的少女眼含笑意地看着他：“我怎么不能在这，这不是我的经纪公司吗？” 谢乾玉一扶额头，这掐指算算他跟韩孝周也是快一个月没见了，这也意味着这位女明星一个月没来过公司了，今天正正好被堵在这里。 “来新公司一个月，我都不知道地库走哪进，就想着今天来解决下吧，没想到刚好碰上你了。” 韩孝周来过一次QS公司，是他开的车，不应该......噢...停车库只有录入车牌的内部车辆才能进出，上次自己太急着回美国，她确实...... “是我失误了，走吧，我带你去录车牌，然后给你车牌信息录进去，再把员工证件给办了。”看见那双眸子的瞬间，谢乾玉就想起了那个不算绵长但很甜蜜的吻，咽了口口水才从副驾驶坐上车。 ------------ 九十五 道身 韩孝周的证件和车牌是谢乾玉带她去办的，这是安全部的同事们第一次见到社长亲自带人来，而韩孝周也凭“整一个月”的时间，成为QS成立后“入职以来最长时间没证件”的员工。 “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失误让你白等这么久......你说这事，还好让我碰上了......” “是啊，真巧。” 两人办完事后又回到了车上，韩孝周葱白的手指像弹琴一样敲击着方向盘，笑着回答道。一对老熟人对视一眼后，各自收回了目光。 “真的...有这么巧吗......？”谢乾玉感觉女孩的动作有些眼熟，心中莫名有些沉重。 “这很重要吗？” 谢乾玉挑了挑眉，点点头不再言语。 “你跟恩静，真的在一起了吗？”韩孝周稍一侧头，看着出神的谢乾玉问道，“我有个亲故是你们的CP粉，知道我加入QS了以后一直想让我问你呢。” “你亲故？她想问？” “对啊。”韩孝周看着谢乾玉，眼神毫不回避，“她可是公司CP组合的狂饭，不光磕‘静玉’，你和居丽...欧尼的‘Trouble Maker’、和孝敏的‘佳物’CP什么的，她可是都磕。” “那她会磕我们俩的吗？你说我们组CP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华民’？‘静哲’？” （PS：《只有你》的男女主角名字分别是：民哲、静华。） “电影还没上映呢，不对，电影还没拍完呢！她上哪看去？你别......” 韩孝周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佯怒地拍了一把谢乾玉：“是不是公司的每个女艺人都要跟你组次CP啊？别扯开话题，到底有没有跟恩静在一起啊？” “这很重要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谢乾玉笑嘻嘻地看着韩孝周问道。 韩孝周难得很严肃道：“很重要。” “是你想问还是你亲......” “我亲故（朋友）！” “没有在一起，只是为了出演综艺时效果的需要，从《我们结婚了》节目下车后，就不会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谢乾玉拿出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故作以回答记者的强调认真地回答道。 韩孝周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抿了抿嘴：“那如果是我问呢，会有什么不同？” “是在一起了，在美国的时候，我向她求婚了。”谢乾玉倒也算得上坦荡，大大方方在同行面前承认了。 女孩的心像是被击了一下，那种去寻求一个早已知晓答案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 “她答应了？” “答应了，订婚戒指都套上了。” “订婚宴办了？” “还没......” “见过家长了？” “也没......”现在这种情况多少有些尴尬，刚确定关系的谢乾玉怎么敢去找老丈人丈母娘说明情况。 韩孝周倒像是心中落下一颗大石，轻舒了一口气：“这算什么确认关系，你就不怕恩静只是为了节目效果敷衍你一下？” “我们都睡过一张床了！”男人立刻呛声道，应该说，在热恋中的大男孩没有谁希望自己的爱情被怀疑。 笑眯了眼睛，韩孝周不紧不慢回道：“我和你也睡过一张床啊。” “那是在拍戏！” “你和恩静也是在拍综艺啊！” 韩孝周一番简单的混淆视听就让事情完全弄不清楚了，明明谢乾玉跟咸恩静躺床上的时候根本没有摄像机拍着，却被她说的好像跟床戏是一回事。 莫名的不安感在心中升起，被抛弃过的男人有些害怕起咸恩静只是为了节目才答应和自己在一起。尽管知道这不太可能，但种子一旦被种下，在心中疯狂地生根发芽就是在所难免的。 “马上拍《光海》还有亲密戏呢，希望你还能好好表现啊......”匆匆撂下一句有些令人不明所以的话，谢乾玉就下车往电梯走去。 ------------------------------------ “餐西嘛（等一下）~”韩孝周麻利地下车关门，锁上后叫住了谢乾玉，“我跟你一起去见见T-ara吧，认识认识新同事，也.....想看看你的未婚妻怎么样。” 【还想看看她手上那枚订婚戒指，是怎样的......】 韩孝周在心里补了一句，并没有说出来。 脚下步伐一顿，谢乾玉回头看了眼韩孝周，沉默地点点头后继续向电梯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女孩踩着小皮靴“噔噔”往前赶了上来。 “你好，问一下T-ara现在在哪里？”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一楼，看向坐在前台的一个样貌不错的妹子问道，这也是QS为数不多的从CCM那补充的职工。不等她回答，摆在桌上的对讲机里就传出了熟悉的声音：“他们在三楼的录音室，老大。姜东直（勇敢兄弟本名）xi的这间，正在录新专辑。” 礼貌地向那个“花瓶”点头致意后，两人转头又上了电梯，在谢乾玉的带领下直奔三楼而去。 算是故地重游了一回，谢乾玉心底不由得回想起那个意味深长的吻，调侃起韩孝周：“上次跟你说女团出道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待会儿要不唱两首歌试试？” “发什么神经~”笑骂了一句，韩孝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要把我空降到T-ara中吗？那我倒是愿意噢~” 谢乾玉脸色一黑，暗骂自己白痴：调戏一个聪明的女性，简直就是自己坑自己。 当即也不再废话，闷着头往里走，找到目标房间后敲了敲门推开。屋内并没有在录音，隔音玻璃后金善红跟T-ara几人站在一起看着谱子，嘴唇微动好像是在指导什么。而外面只有姜东直一个人戴着耳机坐在椅子上，从开放式监听耳机外泄的音乐声能听出刚刚录的是《Goodbye，OK》这首。 “勇兄，我那个......” 监听耳机容易漏音，降噪隔音的效果也不是很好。谢乾玉一开口，不，应该说他一开门就被勇敢兄弟听到了，不过他依旧伏案拿着铅笔在写写画画个不停，听到谢乾玉喊他才抬起了头。 看着谢乾玉指指站在旁边观察T-ara的韩孝周，他就大概明白了，狭小的三角眼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流转了一番就收拾起东西。 “我那个...带个新成员过来认识一下T-ara，韩孝周xi......知道的吧？” “嗯.....”姜东直用他特色的沙哑声音应了一句，他性格和李浩扬可以说是截然不同：除了在面对自己作品时显得很兴奋很骄傲以外，大部分时候都闷闷的不太说话。 “那我先走了，今天录音的工作也完成了。”姜东直抱起装满零散文件的背包，拍了拍谢乾玉的肩膀，“注意身体啊，社长。” 语重心长地嘱咐完谢乾玉，大名鼎鼎的勇敢兄弟还是保持着一脸严肃地离开了，而他家社长脸色已经黑成了煤炭：真是老实人（外貌上）的补刀更加给人致命一击啊...... 推着打发走了姜东直，隔音玻璃后的女生们也都注意到了外面的一男一女，看过来的眼光各不相同，最后还是老师金善红先推开门走了出来。 关上录音室木门的谢乾玉回头一看，满满登登一屋子的女的让他心都凉下来半截：一个个跟自己都不浅不深，认识了得有八九年。最长的是金善红，已经有十好几年了。最短的么...... 是身边这个大女明星，刚半年多的韩孝周。 “啊你哦哈噻哟（大家好啊）~我是新加入QS来的艺人，87年早月生的韩孝周一米哒~” 不等谢乾玉反应，韩孝周就已经上前一鞠躬，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 ------------------------------------ 【新加入QS的......】 【艺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对面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疑惑，但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气氛一时间有些奇怪的静谧和危险。 “咳......” “啊是孝周欧尼诶！”原本谢乾玉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被抱着朴孝敏手臂惊呼出声的朴智妍抢了戏，“我可是看着欧尼演的戏长大的！” 年龄，永远是对女人最大的必杀技！ 被朴智妍这么一搞，在场者的感觉顿时都变得很怪异，刚打完招呼韩孝周还能尽力保持着微笑，而另一边的朴孝敏则是强忍着难受，憋笑到最后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怪声。 朴智妍是93年的，而韩孝周出道在05年，06年时一部《春天华尔兹》就让她名气大涨，而当时的朴智妍才...... 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而已...... 好吧，很合理！ “对啊，欧尼在奥地利的那个取景可美了，我到现在都很想去那呢！” 自觉有些尴尬的朴孝敏赶紧找补道，而比起朴智妍的不靠谱，她这回答显然才是正经看过，或者说研究过韩孝周的答案。两人同仇敌忾地配合，一唱一和倒显得很完美。 理智告诉咸恩静她应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但感性让她站在忙内身旁一动没动。除了是不想和自己的铁杆“敏妍”唱反调，也有刚和谢乾玉甜蜜完、就看见他和韩孝周站在一起的巨大反差，从而带来的不快有关。 “琴架哟（真的吗）？”左手捏了捏右手的四根手指，韩孝周的笑容好像更加温暖了，“我也是T-ara的歌迷呢......” “很早就喜欢你们了哦，最喜欢的歌是《因你而疯》和....《谎言》噢~” 《谎言》和《因你而疯》...... 金善红明显听出身旁有几个女孩的呼吸声粗重了些许，像是深深地吸气后才能平复心情。 这两首歌选的很好，时间都卡在了谢乾玉接手T-ara的作品创作之前。 而且...... 《谎言》当时因为和某大势男团的歌曲撞名让她们被黑的不行，也是这六个人共同的第一首歌；而《因你而疯》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去看MV就知道......虽然这首歌让她们获得了很多的关注，但那现在看显然过时的装造，妥妥的黑历史啊！ 而那个MV中，最为“出彩”的就当属短发的朴孝敏和一头非主流厚刘海的朴智妍...... 火药味...浓厚的火药味！ 即使身处和平社会，但谢乾玉还是闻到了那战场上无比熟悉的硝烟纷飞的味道...... “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公司的人了，你们先熟悉熟悉吧，金老师？想跟您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教学计划。 甩下一个烂到不行的脱身借口，谢乾玉推开门领着金善红一起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T-ara和刚来的韩孝周。 ------------------------------------ “拿我当挡箭牌出来？你不留在里面干什么。” 走到过道的尽头，金善红一眼看到了立在落地窗边眺望汉江的谢乾玉，学着男人的样子胳膊肘撑到栏杆上俯下身。 “没拿你当挡箭牌，是真想聊聊她们现在唱功的情况了。” “你就不怕她们里面打起来？”金善红觉得颇有意思，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早晚要有这一天，如果真打起来了....那她们还是别做艺人了，老老实实早点退役当白领吧。” “这么些个适合做idol的好苗子，你真舍得放了她们？”金善红明显不信地打趣。 “也不知道你这一个月请了什么名师给素妍和宝蓝那两个丫头辅导，基础功上像是换了个人，素妍的发声、用气好很多，对不同的唱法不时还都有些亮点，相比之下那个小个子进步更大。” 面对自己老师的褒奖，谢乾玉不以为意地自谦道：“主要是送她们出去避避风头，顺带休养一下身体。找个由头把音乐节目MC的工作给推了，能学到点东西是最好，学不到也无所谓。” “刚刚和韩孝周呛声的那两个老幺，一个很有才气、另一个进步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学东西都很快。”金善红扯了把椅子到窗前坐下，像是唠家常一样接着跟谢乾玉说着。 “李家小姐唱功可以说是稳中有进，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恩静嘛...高音甜了不少，你的功劳？” 谢乾玉笑了，带着意味不明的甜蜜，回忆了片刻过往后问道：“还有一个呢？” “新来的那个白的很的小姑娘？还没教多长时间，只知道底子还行，新专辑她part不多，我也没做针对性的训练。” “不是，另一个。” “噢，不太爱说话，它担当的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不太清楚。” 谢乾玉斜瞥了眼自己的音乐启蒙：“跟我还不说真话？” 眼见瞒不过去，金善红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明显和其他队员也不太熟的样子，有时会缺课少课，挺让人烦的。” 该来的可能还是要来啊....只希望到时能解决的平缓一些吧...... 看向远方的谢乾玉心中默默期许着，这也是他急着推进很多计划、忙得脚不沾地的原因之一，如果他这能把娱乐圈或黑道其中之一给捏合了，也许就真有了能直接“面见”李在贤的地位。 “这么多年，老师你还是一直单身吗？” “嗯...？”听到熟悉的称呼，金善红抬头看向灯光下的谢乾玉，却发现记忆中那个大男孩已经长得有些陌生了。 “对啊，还单身呢。” “如果愿意的话，就早点找个差不多的好男人结婚吧。” 或许刚接触韩孝周时谢乾玉确实带着某些目的、动过心，那个意味复杂的吻也让他迷醉过，但和咸恩静确立关系、朝夕相处过后， 他想， 他或许还能选择做个专情的好人。 ------------ 九十六 吃鱼 和大众刻板的印象截然不同，QS的录音室面积很大、装修也堪称豪华，除了收声区域是按照声学理论构建的，外面的休息区完全可以供十来个人开会/开趴体。 当谢乾玉跟金善红聊完回去时，房间内还真就没有传出厮打吵架的声音，而是几人围着环形沙发排排坐好着在聊天。 “既然智妍都叫我前辈了，那今天前辈请你们吃晚饭吧，烤肉怎么样？” 刚进门的谢乾玉就听见这话，没好气地打断道：“吃什么烤肉，马上就要回归了不要身材管理？从今天开始，统一给我乖乖吃营养餐。” “那我请你吃饭啊，社长nim？”韩孝周坐在环形沙发的最里面，中间隔了张桌子，和站在门口的谢乾玉正照面。 比起看上去心情不错的韩孝周，谢乾玉则是面无表情，示意两旁的T-ara起身让开一条道：“我都快忙死了，今天晚上还有事。作为演员，你也要注意身材管理啊。” 被同事吐槽年龄、被老板嫌弃身材，女性人生的两大痛点今天韩孝周算是经历了个遍。 不爽的她撅了撅嘴，趁谢乾玉背对的间隙做了个鬼脸，然后从沙发和桌子中间挤了出来。 转过头面对T-ara，凭着职业演员的素养她又换上了笑容，深深鞠躬：“今天认识各位很高兴，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希望多多指教啊！” 临走前，她还和自己的好朋友咸恩静拥抱了一下。 “走吧，我送你到车库。”谢乾玉绅士地把门前让开，示意韩孝周先走。 “款恰那（不用了），我认识路。不过《只有你》的收尾、还有《光海》的筹备会你别忘了。” “我知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会尽快解决的。”听到这话，韩孝周点点头就自顾自走了出去，谢乾玉转头嘱咐道，“你们该排舞排舞、该学习学习，练习完让助理送你们回宿舍，最近努力点！金老师，她们就交给你了。” 说完，谢乾玉也急匆匆离开，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韩孝周。 “《光海》那个电影.....要不要换个男主角给你，前老板李秉宪怎么样？” “怎么，你忙到没时间拍电影了吗？”韩孝周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追上来的谢乾玉，让男人为刚说出口的话就感到有些后悔： 就算李秉宪真答应了，他舍得吗？ “那....倒也没有，就是怕.....” “怕什么？你就这么害怕恩静吃醋吗？” 谢乾玉沉默半响，才说：“不算吧，只是多少会有点难受吧。” 自己想到其他男演员跟韩孝周演戏都会觉得莫名有些不爽，何况是咸恩静这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呢？ “大家都是职业演员，就算家人不能理解，她也应该能明白的。何况...我觉得你这个搭档还不错...？”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上次那个位置，谢乾玉若有所感道：“我跟恩静在一起了......” “我知道，但你们不是还没真的订婚吗？” 有些突然的话让谢乾玉脚步顿在了原地：韩孝周这姑娘身上有股韧劲，这也是当初对她有好感的有原因之一，只是没想到这股韧劲用在了...... 哎，自己招惹来的，最终还是要自己处理啊。 ------------------------------------ 看着有些纠结和苦涩的男人，韩孝周倒是一如往常的直爽：“不是还要一起拍很长时间的戏吗，对男主角的演员有点好感也是好事吧。” “何苦呢，你这样只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而已。” “那当初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挖我过来，难道在BH就不能一起演戏了吗？！！” 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尽管韩孝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谢乾玉还是从中听出了不满、悲愤和...伤心......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要说对不起的话，不如当初不要进《同伊》的剧组，你不要认识我啊！” 韩孝周的掘劲上来了，听着说不出的伤心。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有个爱着自己、会关心自己的女孩子有多幸福，那时候的我确实是个混蛋，对不起...以后还是好好一起拍戏吧......” 男人的这番话近乎是赤裸裸的拒绝，韩孝周反倒展颜一笑，皓齿明眸依旧那样晃眼：“不用对不起，反正现在在一家公司了，你想甩也甩不掉我了。” 真不愧是被称为“微笑女神”的美女，这一笑还是很和当初一样看的谢乾玉有些身心荡漾。 尽管女孩眼中...有着些许的泪花和猩红...... “还记得这里吗？有的事情不是像电影一样——看完一遍就可以忘掉的，现实就是现实。就这样吧，我先走啦。” 说话时韩孝周的目光好像失去了焦点，唇角轻轻一抿后向电梯走去。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谢乾玉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明白这话了，当时“四处采花”的心态让他白白招惹了是非，终于在痛下决心改过自新的时候，让做渣男的代价统统返还到了他的身上。 不敢说和韩孝周的相遇相识是一场梦一样，但后知后觉醒来的这一刻确实有点痛，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他怔怔看着女孩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而另一边的练习室里，平日最认真的咸恩静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对方已经是能担纲大荧幕女主角的重任了，要加油啊恩静......】 是失落吗？还是不甘？ 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理，只是机械地跟着音乐节奏反复着烂熟于心的动作。 练舞、分解、合排、录歌...... 回归之前的生活总是最沉寂又最枯燥的，所有人都在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事，咸恩静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快要机械化了。 或许只有在这种忙碌的生活中，她才能让自己渐渐麻木，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Fighting啊，恩静！” ------------------------------------ 或许韩孝周说的对，有些发生过的事是不会像演戏那样轻易结束的。 更多时候，它们更像一根卡在喉间的鱼刺，久久不消、并时刻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到车库，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谢乾玉感觉有些烦躁。本身人在忙碌中就会变得易躁易怒，何况他最近忙得都有些疲于奔命，这一下停下来就像是脱线的机器。 偌大的地库中零散地停着内部员工的车辆、护卫们用于伪装的追踪车、还有接送T-ara出行的保姆车，那辆白色的流线型跑车停在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要是现在安正勋在，那谢乾玉或许会接着那他撒气，至少有人陪着能让自己宽慰些许。 直到走到车旁，他才意识到对方早被自己安排到MBC去谈《继承者们》后续本土拍摄的事宜了。 “草！！！”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一肚子郁闷无处宣泄的谢乾玉狠狠一脚踢在了....车子左前轮的轮毂上...... 幸好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选择了轮毂作为目标，不然如此力道的一脚下去，换成其他更换件恐怕就是“前嘴一套”了。 爆发了一下，心中的烦躁宣泄不少，脚也疼了起来，谢乾玉老老实实坐到驾驶位上，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发动车子闲逛起来。 这边是音像店+隔壁咖啡厅的新式书店...... 这边是给粉丝开卖周边的小店...... 这边是以中华料理为噱头的美食街...... 这边是留给岳丈大人开的海鲜店...... 天色渐暗了，跑车随着车流在首尔街头慢慢移动着，把以QS大楼为中心的周边几个大大小小的街道给兜了一圈。 就好比大裤衩之于CCTV、如同世博场馆之于魔都、有如锈绿女神像之于米国...... 谢乾玉一直心心念念想做一个以T-ara或者歌谣界为主题的特色片区，而这件事他也一直在推行：以自家公司为核心，背靠汉江，向江南发展的这半片扇形都在他的规划范围内，而现在已经初具规模。 细细观摩了一圈自己的产业，男人也是心情大好，深深踩了一脚油门，有时这种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做法也不失为一种解压方式。 随着引擎强劲的咆哮声，他一路向东开去。 江原道，江陵市， 谢乾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秘力量的指引，他一路开开开就沿着高速路直直开到了韩国的另一头。 首尔离江原道并不远，但要开到坐落于半岛东岸的江陵市，不管他车再好，也还是要上近三个小时的。 随意把车停在了一个海边浴场，时间已经是临近午夜，谢乾玉第一件事就是...... 找个公共厕所方便一下！ 放完水后，男人大呼过瘾，放松着长时间开车有些僵硬的身体，顺带四处走走看看起来，心想着来都来了，干脆带点当地的特产海鲜回去。 作为著名的海滨城市，江陵街两旁卖海鲜的或是海鲜加工店确实不少。 可....现在是快凌晨一点了...... 前一天捕的生猛活海鲜早就售卖一空，而没有首尔那样快节奏的江陵，就连还在营业的夜宵大排档都不剩几家。 带着海腥味的风吹在身上让人精神清爽、肉体起鸡皮疙瘩，谢乾玉下定决心看完前面那家就乖乖去便利店买面包啤酒填饱肚子。 “今日新鲜海货已售卖一空！” “想吃的请次日凌晨六点前来抢购第一批捕获！” “日日如此！” 原本看这家两层小楼的门脸还算气派，没想到最后还是无奈而归，不过谢乾玉还是被贴在玻璃上的那张字迹漂亮的公告勾起了兴趣，决意一早还来这家看看。 昏暗的街景、幽蓝的天空、永不停歇的潮声....忧郁英俊的男人慢步向来时路过的便利店走去...... ------------------------------------ 一个饭团、两块面包、两罐啤酒，这就是谢乾玉的晚饭+夜宵了，不过他倒是很知足。 一个人坐在沙滩上、默默地听着潮起潮落、不需要勉强在黑暗中看清什么东西、脑子也可以短暂地放空。 一口碳水一口酒，这种生活对于喜欢安静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上天的恩赐。 谢乾玉也很荒诞地想过，他坐在这里卖忧郁，会不会有个网文小说中的隐世大神找上门来，然后看中他的骨骼清奇、非要誓死为他效忠。 结果是显然不会的...... 大半夜孤零零地坐在海边，别人不把他当疯子就不错了，即使偶尔有夜捕的渔民看见他，也都是敬而远之，还效忠他？ 做梦去吧...... 独自欣赏了一场不算多绚丽的日出，看着沙滩上渐渐多起来的周围居民和同赏日出的游客，酒也差不多醒了的谢乾玉把罐中最后一口喝完，很有素质地把垃圾收拾收拾扔到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双手插兜，兜帽一戴，谢乾玉看了眼时间，脚步轻快地向早踩过点的海鲜店走去。 “老板，今天捕到了什么新鲜货啊？给我...新鲜的每种都称一点吧！” 清晨的海鲜店中人流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怎么看也没到海报上写的那种要“抢购”的级别，跟在几个早起的大妈后面，谢乾玉总算见到了面目还算慈祥的老板。 “像你这样早起的年轻人不多了啊，是来给女朋友买回去吃的吗？” 面对有些自来熟的老板，谢乾玉莫名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连连称是。 “能生吃的八爪鱼、三文鱼、还有鱼子酱已经处理好了，在这里。剩下的螃蟹和虾什么的，你是直接打包还是我给你处理好了？” 想想自己带回去也还是要烧，谢乾玉觉得不如尝尝当地的口味：“那还是麻烦阿加西（大叔）帮忙烹调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来的够早，店里还没什么人，老板处理的动作也很麻利，不多时就拎了几个大大小小的还冒着热气的打包盒从后厨走了出来，看见谢乾玉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可惜今天没上到好的鲍鱼啊，不然还能加个鲍鱼参鸡汤......” 声音虽小，可还是被耳力过人的谢乾玉听了去，权当老板是在发牢骚。 “一共二十五万元，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呢？” 桌上满满登登地摆了四五个塑料袋，但在海边城市吃这些怎么也用不着一千多的软妹币吧？ 谢乾玉心知被宰，没想到隔了十万八千里还能遇上“天价大虾”这种套路，不过他也不愿多生事端：“现金吧，这里。” 掏出五张新发行的五万韩元面值的大钞，认栽的谢乾玉打算赶紧走人。 “明明操着一口的首尔口音，就别装什么本地老主顾不想被坑了，小子！赶紧走吧！”把塑料袋交到谢乾玉手上时，一身鱼腥味的老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拍了拍对方的肩嘱咐道。 ------------ 九十七 贤静 回首尔的路上谢乾玉一路飞驰，车速就没下过200码，不过还是在进城时遇上了上班早高峰，堵堵停停总算在九点的时候赶回了公司。 回来的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那个有些奇怪的老板，不过想不出答案他也就不去想了。 这趟“江陵之旅”本就算他给自己放的个短假，何苦又为了不重要的事情伤神呢。 在地库停好车，半天开了个来回的谢乾玉也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地就提着打包袋上楼。 先去三楼一看，录音室里已经开始工作，今天倒是有几个新面孔—— 赵英秀和DAVICHI组合的李海丽和姜敏京！ 虽然现在QS和CJEM都只是简单的平级关系了而已，但通过李隆九的关系，向CCM要两个人过来配合还是很轻松的事情。 朴素妍、朴孝敏、朴智妍、李雅琳...... 三朴+DAVICHI+小八，这个组合她们在干什么就很明显了：录《我们不是相爱过吗》嘛！ 看里面的人都在认真工作，这也没有谢乾玉的目标人物，果断撒腿走人！ 专辑回归前的生活是忙碌且枯燥的，其实多忙倒也说不上，毕竟综艺、电台、PB画报拍摄等等繁杂的行程都被谢乾玉一手取消了，主要是重复的练歌、排舞的枯燥让人感觉疲累。 剩下的加倍又加量的语言课..... 除了全宝蓝的一点点中文和李居丽的英语，其他人都是头疼的不行，更别说提得起兴趣了。最近主攻的粤语，就连怪胎朴素妍都有些头疼。 都没用的着上五楼，在更里间的“勇敢兄弟”工作的录音室，他就找到了咸恩静、李居丽等人。 当谢乾玉走到门口时，里面好像正在休息时间，看见两手提满袋子的男人，姜东直立刻警告道：“不准在我的办公室里吃东西嗷！” “不过可以去‘老虎’那吃~他现在好像不在噢~” 老实人突然间的变脸让在场人都哑然失笑，和T-ara的成员们交换了个眼神，一帮人便贼兮兮地往李浩扬的办公室溜过去。 “啊，OPPA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都没来得及吃早饭！” 咸恩静为首的几人快步跟在谢乾玉后面，男人手上的几个饭盒就像是吸引杰瑞的奶酪，已经快把她们给香晕过去了。 “今天怎么连早饭都没吃？我也不知道啊，只是顺手就带了点。”没几步路就走到了地方，谢乾玉赶紧把塑料袋摆到休息厅的桌上，把一个个还温热的包装盒拿了出来。 看着男人手上被塑料袋勒出的细细红印，咸恩静不由得心疼地皱起了眉，把谢乾玉的手抱在手里又揉又吹。 见此一幕，全宝蓝熟视无睹接着大快朵颐，李居丽无语地冲谢乾玉翻了个白眼。 “好啦，快吃吧，这个冷了就要腥气了。” “嗯...” “我去，什么东西啊这么香？我最爱的生鱼片啊.....！” 咸恩静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动，门外就传来一个惊奇的男声，李浩扬真像是闻到肉味的老虎就扑了过来。 “我擦，东直兄不是说你不在的吗？你咋又冒出来了......” “我啥时候不在了，我天天按时上班的好青年好不好......” 谢乾玉知道被姜东直那个外表老实的兄长给坑了，劈手就把李浩扬刚拿起的筷子抢了过来：“去去去，这双是我的，没你的份了！都胖成啥样了还吃，人小姑娘还没吃早饭呢。” “我也没吃早饭啊，而且吃海鲜不会胖的！” “我也知道吃海鲜不会胖啊，所以才买给她们吃的啊！”眼看李浩扬想上手抓了，谢乾玉赶紧连踢带推地把他往门外赶去。 “靠，这是我的房间啊老大！你太偏心了老大，我要告你歧视啊......” 随着房门关上，被赶出自己领地的“老虎兄”还是欲哭无泪地走了，看那方向估计是去找同事“勇敢兄弟”算账去了。 ------------------------------------ 被这老板下属一对活宝打闹一番，三个妹子吃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慢条斯理地解决着桌上的海鲜大餐。 虽然抢了李浩扬的筷子，但谢乾玉也没动手，只是半躺在一边的沙发上休息。 “怎么想起来买海鲜了，这一大早的。” “嗷呜...”谢乾玉打了个哈欠，有些含糊地答道，“想着给你们补补脑啊，最近又要记part和舞蹈动作，又要记剧本，怕你们用脑过度。” 看着李居丽挽着耳边的头发，优雅地边吃边聊，咸恩静有些羡慕地问谢乾玉：“OPPA，我还要剪回短发吗？” 之前刚好配合电视剧的拍摄，咸恩静已经留到了及肩的中发，看着她的眼睛谢乾玉也是感到有些抱歉：“回归的时候还是剪了吧，之后拍电视剧可能就要靠拼发或者假发了。” “好吧......” “我保证，再让你剪一次到两次，以后回归你想剪就剪，想给粉丝们看长发就留长！” “其实也没关系啦OPPA，第一次剪掉的时候确实有点伤心，再后面....就随便啦......” 眼看着两人的眼神又像是能拉丝一样的黏到了一起，这回全宝蓝跟李居丽都受不了了： “呀！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啊！” 被姐妹们看着秀恩爱，咸恩静可没谢乾玉那么厚的脸皮，只能讪笑着夹了一筷子韩式爆炒的蛤蜊尝尝。 “唔...这味道好熟悉啊，感觉跟我阿爸做的好像......” 卧槽.....？？？ 听到咸恩静这话，原本有些迷糊的谢乾玉猛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会...这么巧吧.....？ “你不会去江原道了吧？” “没...没有.....就是早起随便找了个海鲜市场而已......” “他哪有时间去江原道啊。”从谢乾玉那哈欠连天的样子，李居丽早就看出他怕是一夜未归跑了趟江陵，有些醋味地揶揄道，“他要有那闲工夫，干嘛不早点给我们把feat的嘉宾找来？” “就是就是啊，智妍她们新歌都快录完了，我们还在这重复昨天的呢。”全宝蓝也适时附和道。 “你怎么知道你们还有助唱嘉宾？”谢乾玉狐疑地看了眼李居丽，说实话，请谁来陪唱他都是今天刚想好，更别说有谁知道消息了。之前把谱子交给她们时也只是交代要熟悉一下，还没有分part啊！？ “呵，我猜的。”李居丽傲娇地瞥了一眼，夹起一块生鱼片小口吃掉。 怎么会是猜的，她太了解谢乾玉了：他是一个有些强迫症、甚至精神洁癖的人，从T-ara上一张专辑《TEMPTASTIC》就可见一斑。 他追求的是极致的对称美或者三角美，既然另一组人的《我们不是相爱过吗》请来了DAVICHI，那除去《Lovey-Dovey》这首当仁不让的主打外，她们的《Lonely》也应该会有。 “好吧好吧，我说。”看着谢乾玉那质疑的眼神，李居丽才笑着掐了把身旁的全宝蓝交代了，“主唱大人不在，还得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没有个强力的选手我们很难对标那组啊......” “呀！李Q丽！谁是拖油瓶！我是欧尼啊欧尼！” 一边轻松抵抗着身旁大萝莉无力的反击，李居丽一边向上看看示意：“再说了...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天又没来？”谢乾玉皱着个眉头，心中有些不满。 “确实也是我们昨天因为....姜制作那边的任务没完成，今天一半的人又去了赵英秀老师那边，所以早上也不是很忙....怪不得......” 咸恩静抱着谢乾玉的手，下意识弱弱地求情。 ------------------------------------ “哎西....你们俩真是够够的了......” 这下李居丽是真的感觉嘴里的海鲜不香了，谢乾玉见状投去一个挑逗的眼神：“李居丽xi，《Sunny》的剧本最近研究的怎么样了？” 李居丽小脸陡然变红，面色有些难看，在两个队友不解的眼光中生拉硬拽着自己同年同校的亲故往外走。 “多谢社长关心，我会好好学习的呢。我们已经吃饱了，就先走啦。” 可怜的蓝宝宝，她只是想再吃口鱼子酱而已，结果被李居丽蛮拉着出了门、连筷子都掉了。 看着两女嬉闹着离开的背影，谢乾玉默默感慨： 李居丽这女孩太聪明了，聪明到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身无寸缕的小屁孩——根本没有一丝隐私可言。 他笃定，现在李居丽肯定猜出他是跑到了江原道一趟，甚至有可能看出自己是去江陵撞上了咸恩静老爹开的店。 不过眼下终于是没人拦着自己跟媳妇甜蜜了，谢乾玉蹦跶着起身坐到咸恩静旁边，自然地搂起细腰，抄着女孩的筷子顺手就夹了一块蚌肉递到樱桃小嘴中。 “你给居丽欧尼的剧本里有什么啊，把她吓成那个样子。”细细嚼完软嫩的蚌肉，咸恩静也没忘问谢乾玉暗示了李居丽什么。 “也没什么....”谢乾玉本想含糊过去，结果又想起那个誓言，“就是里面有一段亲密戏......” “跟你的？” “嗯......”谢乾玉无言以对地点头，“但是剧本不是我写的！选角时我觉得你更适合女主！而且我拿到剧本的时候姜炯哲，就是电影导演和写剧本的那个，是指定决意让李居丽来演这个角色的！” 看着谢乾玉着急忙慌解释，语速极快的样子，咸恩静觉得有些好笑：“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怪你。” “你不介意？” “唔...也不能说完全不吧，但大家都是职业演员么，能理解啊。” 听到这话，谢乾玉心里正为女孩的通情达理感动着，眼前竟鬼使神差地浮现出另一张绝美的面容...... 韩孝周...... “恩静，我们见见你父母去吧！” 咸恩静被男人突然的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笑着塞了块海鲜到谢乾玉嘴里：“干嘛啦，你真是去我阿爸店里买的海鲜啊？” “那倒不是，就是.....”谢乾玉吃着海鲜，语气有些急促地说，“就是想赶紧确定我们的关系啊！”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咸恩静眉目含笑，幸福地依偎到男人怀里，“我还没跟阿爸和偶妈讲呢，他们就还以为我们是...社长跟社员拍综艺的关系......” （静静啊，我不是怕你跑了，我是怕我跑了啊......） “静静啊，你觉得我跟金光洙比怎么样？” “什么叫怎么样？” “我做你们的社长...会比金光洙它做的好吗.....？”这也是压在谢乾玉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今天久违的听到咸恩静喊自己社长，让他终于忍不住了。 就关系上来说，咸恩静绝对算得上金光洙那货的心腹铁杆，值得日后在CCM占有股份和理事身份的人。 而到了谢乾玉这......他平等地和每个成员关系亲密、并没有搞什么特殊，其实相当于变相地削弱了咸恩静在社内的地位。 “我觉得你们是完全风格不同的社长啊。” 咸恩静思量片刻，给出了个让谢乾玉有些意外的答案：“就像金社长他虽然可能会请我们吃饭，但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去自己买海鲜给我们。” “就算是同样杰出的音乐才能和对我们相比同行更加丰厚的报酬，你做的...比金社长更好......好到了就像是，不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感觉完全就是不同的层次了。” 看着咸恩静深思熟虑的样子说完这番话，谢乾玉心中还是有着宽慰的，至少证明他做的还不错、也同样被人看在眼里。 “还有就是金社长一直专注于歌谣界，我们社里可没特意招来过什么大牌演员，比如...孝周她这种类型的....嘻嘻......” 刚刚宽慰完，谢乾玉又被咸恩静的话直捅了心窝，明知道韩孝周和咸恩静认识还头铁签下她，或许会是他这一生最后悔、最遗憾的事情。 “我保证，以后韩孝周她接一个女主的戏，你也一定会有一部。她拍一部电影，你就也会有一部！” “真奢侈，拍摄不要钱啊？”嘴上这么说，咸恩静还是甜蜜地轻打了一下自己男人，“拍一个《我结》都要请两组VJ，真是有钱烧的你......” “这怕什么，你老公别的都缺，就是不缺好的剧本。有了好剧本跟好演员，拍摄其他的那点钱洒洒水啦~” “适合孝周演的，你就给她演就行了。有适合我的嘛....你只要别忘了我就行......” 什么叫贤妻，这就是真正的贤妻啊！ 谢乾玉这才意识到，原来咸恩静的“xian”是贤惠的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当然会一辈子记得我们静静的。” 紧紧地把女孩搂在怀中，谢乾玉感慨万分： “不要忘了我就行.....” ------------ 九十八 反应 一顿海鲜大餐就这么草草吃完了，其实连一半都没有吃掉。 不过是谢乾玉跟咸恩静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放不住的生切刺身给吃完了，剩下的炒菜又打包了起来。 “这个花蛤跟龙虾肉智妍应该会喜欢吃，打包好了给她留着吧，不然小丫头又该吵着叫了。”这话是咸恩静说的，边说还边跟谢乾玉收拾着桌子。 男人有些无奈，但还是宠溺着说：“你啊，就是太惯着她了。” 谢乾玉再有钱，也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但这话从咸恩静口中说出又不一样了，有这样一个角色在自家女团中，任谁都会多出几分安心的。 “静静啊，跟你商量一个事呗。” 动作麻利地收拾完了餐局，两人真就像是刚新婚的小夫妻，一起做完家务的丈夫把妻子抱在腿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着天。 可惜...沙发是公司录音室的...... 残局...是跟队友们一起吃的...... “Au？怎么了？” “最近趁着我们还在韩国，多拍点《我结》的份量怎么样？” 谢乾玉环起女孩的腰，有些享受地轻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之后可能就得东奔西跑的了，带着摄影师也不一定拍的出多少好东西，最多当作外国特辑播出几次吧。” “没问题啊。”咸恩静答应的也很爽快，“后面就得很忙了，明天行吗？不对....明天你好像很忙噢.....” 虽然女孩给谢乾玉留了点颜面，不过她眼中的调侃意味还是让谢乾玉差点破防：“剧组没什么事的话应该结束的挺早的......” “我们把订婚宴办了吧！” 咸恩静看着眼睛放光的男人，没反应过来：“莫？” 看着显得憨憨的静静，谢乾玉的眼神更兴奋了：“我都求完婚了不是吗，求婚之后就应该办订婚宴了吧！你想请谁？” “OPPA你怎么这么急啊，这种事情总归要从长计议的吧！” 从没结过婚的大男人那颗迫切盼望着婚姻的小心脏都快飞了出来，看的咸恩静是又好笑又感动，两个从没经历过婚后生活的人此刻心中都是满满的期待。 感觉在男人身上腻歪的时间好像也有点长了，咸恩静起身就要走：“好啦，这些事晚点再说嘛，现在该跟居丽欧尼她们练习去了！” “不行！”谢乾玉霸道地一把拽过，女孩又一屁股坐回了他腿上，“本社长特给你批一天的假期，用于今天跟我讨论完订婚宴的细节！” “你不会...不想跟我结婚吧.....？”尽管可能性小于万分之一，但谢乾玉不想它有一丝一毫发生的机会。 咸恩静也急了：“怎么会！！” 谢乾玉又重新得瑟起来：“我就知道，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让你不想赶紧跟我结婚呢。” 说完，又捏了捏女孩腰间的软肉：“不过静静啊，你最近这个身材管理要注意了哦，回归穿舞台装不好看可别怪我把你喂太好！” 后脑勺对着谢乾玉的咸恩静皱起了鼻子，声音却还是甜糯糯的：“社长nim，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你对我是纯洁的爱吗？” 谢乾玉还以为对方在考验他，不假思索答道：“那当然了！” “那你顶着我的是什么东东？” 说完，咸恩静大笑着从谢乾玉怀里跳起来，掸掸身子向门外跑去。虽然不是什么纯情初哥，但谢乾玉还是在未婚妻面前闹了个红脸： “这是对你的尊重啊懂不懂！美女坐在怀里还没点反应的话，不是对你魅力的侮辱吗！！” 看着还嘴硬的男人，咸恩静带着坏笑推开了门：“嘛加哟（是这样啊）~” “对着赘肉都能有反应，真是hentai（变态）捏！” ------------------------------------ 一脸笑意的咸恩静提着打包袋“逃”走了，只留谢乾玉一个人坐在李浩扬的沙发上躺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接短暂地梗在了那里。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方面的事还像朵白纸一样一无所知才奇怪，更何况她们寝室里还有朴素妍这个成人爱豆在......那个“嘴素圆”有没有给自己未来媳妇儿看什么不该看的谢乾玉都不敢保证...... 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自认控制能力还不错的谢乾玉才成功让某个既尴尬又突出的部位没那么显眼。 咸恩静忙自己的事去了，他也不是什么闲人啊，离开公司前，谢乾玉打定主意要在未来几天内要办一场风光的订婚宴。 忽略掉路上的时间，近乎是一个闪现一样谢乾玉就到了熟悉的那栋大楼。 “好久不见啊，金社长~” 熟悉的大楼，熟悉的称谓，却不是熟悉的SM...... 让谢乾玉一脸笑容打招呼的，是LOEN的社长金志锡，没错，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古代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现在他谢乾玉连着三次登门造访，也算是给足了金志锡和他的LOEN面子。 “谢社长说笑了吧，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这波算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过谢乾玉也不恼，而是很自来熟地坐到了金志锡对面：“是吗？那一定是我太敬仰金社长了，不然怎么感觉一天过了这么久呢。” 【呵，明明是跟老婆腻歪的不想分开了】 金志锡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可以了谢乾玉，你不跟女朋友约会又约到我这来干吗？我们这个关系就不用客套了吧。” 这话倒是实在，随着谢乾玉不动声色地把T-ara的专辑分成给LOEN在原本的基础上又提了5个点，金志锡也算是彻底跟QS绑在一条战船上了。 去年“急匆匆”弄出来的《TEMPTASTIC》都快卖疯了，T-ara的同期专辑销量直逼少女时代。谢乾玉+T-ara的组合是瞎眼可见的金矿一座，对方给出如此诚意金志锡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这次来是给金社长送礼的，我们QS准备让朴素妍xi出几首solo曲目...想把出版权也交给贵......” “只要朴素妍xi她和T-ara的合约还在，那她的歌曲本就该优先交给我们出版才是！”金志锡毫不客气地打断男人的话，显然是对这种蝇头小利不放在眼里。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他早对谢乾玉这种不断利诱的风格免疫了。 “想问LOEN借一位艺人......” “这种事不是让公司部长或者次长交流就可以了吗？只要艺人行程不冲突的话，我相信他们是很乐意和QS合作......” “我要借李知恩xi用一下！参与T-ara新专辑的录制！歌，是我写的！” 谢乾玉实在是受不了金志锡那明显轻视的态度了，一番暴走让对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敢说话。 “谢乾玉写的歌”...... 随着《江南style》和《我最红》的持续热卖，这个标题就像是“玄编剧写的剧本”、“玄PD做的综艺那样”，人的名树的影，都已经成了半岛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对哪家音乐公司老板都是种诱惑。 但参与专辑录制...... 想想看哪些人会参加其他歌手的专辑？简单一想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同公司的前后辈？关系亲密的师兄师姐？有着高知名度的gagman（搞笑艺人）？ 不管粉丝们看什么样的热闹，在内行人眼中，如果金志锡真答应了那就相当于对着对世界广播—— “我们LOEN跟QS关系很亲近！！” 利益和风险。 简单的选择题同样摆在过金英敏、杨贤硕、洪胜成等人的面前，而金志锡这次没有多加犹豫...... “可以，最近IU她不是很忙。” 谢乾玉满意地点点头：“多谢志锡兄帮忙了，这首歌我觉得很适合IU呢。” 眼看谢乾玉起身就要走，一肚子疑心的金志锡叫住了他：“谢社长来就是为了请IU去唱首合作曲？” “对啊！”谢乾玉坦坦荡荡的样子，“我真的就是单纯觉得IUxi的声音很适合这首歌，才特意来一趟。” “不过金社长如果愿意把LOEN未来的投票权交给QS代理......” “没得谈，请回！” 金志锡脸色一沉，心想真是给这小子脸了。 没能诈出想要的答案谢乾玉也不气，耸耸肩就满无所谓地离开了LOEN。 像金志锡这样的人有着诸多顾虑他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公司的实际掌控权也不在他手里，背后还站着SK这么一个大财阀大金主。 做的好、白拣便宜了，那安安心心地干下去自然是双赢。 做不好，那SK大不了再注资一家小企业从头来过，而他？恐怕连求职糊口都要成问题。 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罢了。放眼半岛，真正掌握权力的经纪公司社长又能有几个？ 实权派的金英敏也受到身后党派的指手画脚和手握股份李秀满的钳制，白手起家的杨贤硕不还是紧紧抱着大腿求活路。 有能力的没人脉、有人脉的差资金、有资金的缺人才...... 闭环让半岛的娱乐公司形成了种种有趣的权利制衡，像谢乾玉这样一家独大、放浪潇洒的社长，真就不过他一位罢了。 ------------------------------------ 我叫韩孝周，我正为一位生平见过最放浪的社长而伤神。 他叫谢乾玉，我们是在《同伊》剧组认识的，这部剧的成绩还真不错：本土收视率也高、海外的奖项也拿的不少、听经纪人说，这几天似乎又会有提名了。 经纪人....经纪人是换了一个，但还是我从BH带出来的...... 加到公司以后，连经纪人的事情都没有过问一句，怎么感觉我想是上杆子求着要加入他们QS一样...... 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当时想转会QS这事确实是我跟当时的老板李秉宪主动提出来的...... 不过他只是表示知道了，神秘兮兮的，告诉我等几天再说这个事情。 当时我还以为他忙，大热演员们其实平时都挺忙的，我也是难得才能见他一次。 像谢某某这样的大势还能这么闲的....确实不多见...... 可恶，明明正生气呢，却还是能想到他的好： 作为一个演员，他真是个不错的搭戏对象。 入戏快、NG少、配合还很好。从来看不到他在片场拿着剧本或者台词记录本，好像什么东西都天生刻在脑子里一样，也正是这样惹人羡慕的天赋才让他拍每场戏都那么快、才能那么闲的吧。 不过最值得称道的还是，他居然能看出我笑场，然后在自己明明很入戏的时候主动笑场，替我在导演面前打掩护呢......如果一定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感觉的，可能就是那次吧...... 跟李社长说完没几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了，不对，应该说是生日的后一天。虽然他说什么美国时间的幌子，但分明就是后一天么！ 一大清早站在我家门口，递上来了合约，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怎么知道我想跳槽了？ 他怎么这么随便就把我给挖走了？ 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现在想想主因大概就是对他莫名的好感，到也说不上什么后悔，只是觉得有些潦草了...... ................... ................... 没想到的是，再见到他时，竟然已经是我的社长和恩静男朋友的身份了。 和咸恩静的相识是在《春天华尔兹》的剧组，那真算得上我的成名作啊，那时的恩静看起来还土土的、完全没脱去儿童演员的稚气。 剧组里就我们两个同龄的女演员，我出道早些、又是被“微笑女神”的名头冲昏了头脑，当时完全没注意到她对我的“威胁”。 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互相叫起名字的关系，不过倒也没在片场再见过，她好像对餐车有种莫名的狂热，每次她剧组里有了，都会拍照发到个人网页上分享。 再见时居然成了同事关系，还是社里未来老板娘的感觉。中短发的她变得很有特色，练习生的经历也让她看起来漂亮多了。 老友、暗恋的男人、成了一对......真是够狗血的韩剧剧情啊...... 回来后我没再上最喜欢躲着的飘窗，只是颓颓地坐在床上。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我可能是有点丧了。 离开她们录音室之前，我故意说出了《只有你》和《光海》的拍摄计划，好像只有电影演员这个身份能让我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一点点的满足。 我其实也不想自己这样.....可是...... 没有可是，自己做的事就是做了。况且，那点优越感在恩静平淡的反应面前荡然无存，好像她根本不在乎。 是啊，得到那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爱，还愁什么呢？ ................... ................... 为什么会对谢乾玉有感觉？我也不太清楚...... 知道我去了趟公司，要好的亲故又追着问他到底有没有和咸恩静在一起了，cp饭都这么疯狂的吗？ 一时间我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当作没看见。 这也真的是我自己想问的问题啊...... 最后在夺命连环call的面前，我真就把他跟我说的那番话给重复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是感激？是钦佩？是他帮我脱离父辈意愿的那种叛逆带来的冲动......还是对颜值的爱？ 我也不清楚了...... 【推书推书：新人（名字太扯我就不说了.....）新作《半岛守护皇冠》（没错就是小金鱼那两本和我的书名结合体（嘿嘿恬不知耻一下））我打眼一看，白金之资啊！目测是大神作家的新起点！！速去支持！！！】 【简单版：去支持《半岛守护皇冠》一波！看书名！知女主！】 ------------ 九十九 请客 去完YG后，谢乾玉又跑了趟tvN，然后在临近下班的点悠哉游哉地往回开了。 再回QS倒不是有什么事没忙完，就只是他单纯想咸恩静了而已。 没办法，恋爱脑是这样的。自从在一起后，他几个小时不跟咸恩静在一起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两个人一起在公司餐厅吃了顿营养餐，谢乾玉意外地发现每份的份量都做得很少，他一口气要了三份： “静静啊，这饭怎么这么少，你们平常吃得饱吗？” 咸恩静笑而不语，用不锈钢勺“切”了一小块糯糯的白米饭送入口中。 不用咸恩静解释，等谢乾玉自己风卷残云地囫囵吃下一份后，他就知道原因了： 这玩意儿除了菜就是菜，碳水少的可怜，正经人谁愿意吃啊？ “不能怪烧饭的大叔，其实一开始每份饭的份量都是很足的。只是....大家实在是不愿意吃，总是容易剩很多，秉着节约的原则，份量也就一减再减了......” 谢乾玉也知道确实怪不到厨子手上，从这比较软糯的米饭口感就能看出其实已经照顾到“本地人”的口味感受了。 营养餐的材料无非就那几种——碳水、植物纤维、极少的白肉。也就是把焯过水或者干脆生的菜叶跟白煮的鸡胸肉什么的撕成丝放一块拌一拌，除了淡而无味就是清汤寡水。 不管他请再好的团队还是他亲自来做也都是这样，连盐都不会放，因为....吃多了女孩们会水肿...... 谢乾玉别无他法，也只能叹息：“真是苦了你们了，原来这都是根据你们最低的身体需求来的，吃这么点怎么行呢。” “款恰那（没关系啦）~”咸恩静晃了晃谢乾玉的手臂，然后调皮地从男人碗里又“切”了一块米饭。 “以前在CCM的时候，回归经常没东西吃的，现在还不知道韩国有多少公司是这样的呢。在QS还能吃上营养餐，已经很幸福了。” 虽然知道这是常态也是女孩纸们真实的吃苦经历，可当真从她们口中听到时，谢乾玉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是刻在千千万万华夏人心中的真理，棒国这些经纪公司的行为是明显违反人体生理规律的，或许在他们眼中idol不过生产线上的产品而已、最重要的是镜头前的效果，而这种行为可太能引起谢乾玉的同情心了。 谢乾玉搂起含着半口饭的咸恩静，说出了未来的愿景：“等起步的日子过去了，我们一年就回归个一次，也不弄的这么忙了，靠合理的锻炼保持身材就好了！” “那身上有肉肉怎么上舞台呀！” “有肉我就让运镜的盯着你们脸拍，一律不允许拍肢体！”虽然是明显玩笑的气话，但还是让恋爱中的的女生一展笑颜。 “好啦，大家都看着呢！去楼上说吧。” 说完，谢乾玉三两口就把那一份加起来不过他拳头大小的饭菜都给吃干净了，味道....真心很一般...... 两人起身后自然地挽起手，也不顾周围连个做样子的摄像头都没有，就在不少同在食堂吃饭同事的目光中向电梯走去。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啊喂！！！】 ------------------------------------ 艺人想谈恋爱是可怜的，尤其是像谢乾玉和咸恩静这种绝对的大势，这个道理等他自己成了大势爱豆后才切身明白。 就算是有《我结》这块“金字招牌”挡在前面，他真正能跟咸恩静单独约会的时间也少的可怜。 就像今天晚上，咸恩静也没花费半点跑行程的时间。其他成员的任务是接着分解《Lovey-Dovey》中那段最经典的曳步舞，而她不过是因为掌握的比较好才被裴允静“特批”了半小时的“假”来陪谢乾玉吃饭。 “静静呐，你说办婚宴我们要请谁呢？”男人怀里抱着心爱的女孩，就坐在练习室外的沙发上，眼中的柔情蜜意是怎样也挡不住的。 “什么婚宴，订婚宴是订婚宴、结婚宴是结婚宴，你可别想糊弄着就把我给娶了。” 咸恩静私下的时候很小女人，偶尔还会犯点小傲娇的戏瘾，反正谢乾玉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软萌： “好~那我们就先说订婚的~放哪呢.....新罗？乐天？万豪？华克山庄？” “刚还在说客人呢，怎么就又说起酒店了？而且啊，你这也太奢侈了吧！要我说放公司地下餐厅就行了。” 咸恩静环着谢乾玉的肩，笑着刮了下男人直挺的鼻梁：“要是真结婚我很想请以前的一些亲故的，但让她们上综艺的话总感觉不太好。” “什么真结婚假结婚！”谢乾玉拍了下咸恩静调皮的手，“大不了订婚的时候不请，回头婚宴的时候请过来好了。” 正当谢乾玉打算对谢乾玉做一些更亲近的抱抱姿势时，开门的声音传到空旷的大厅中，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都不等谢乾玉反应，他未来媳妇就逃似的下来坐到沙发另一头。 “阿加西！我们下课啦！” 喊的是大叔，第一个出来的却不是朴智妍而是队长全宝蓝，精力旺盛的忙内显然是被尊师折磨的不轻，落在最后。 “哟，今天够早的啊。” “哟，今天够闲的啊，还有时间来看着我们训练啊？”李居丽忍不住呛声道，显然她也累得不轻，整个人半拉倒在了朴素妍身上。 谢乾玉嘴唇微动，一时间也拿这个“前未婚妻”没有办法：“走吧，今天我送你们回去。” 向咸恩静示意先带着她们往电梯走，谢乾玉则是过去跟裴允静打了个招呼，才匆匆跟上。 直到上车前，谢乾玉都是一言不发，任由女孩聊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而咸恩静则是一直在他方圆50公分的面积外。 “哟罗本（各位），我说几个事。” 熟悉的保姆车，晃晃悠悠地开了好一会儿后，估计是练习得太累了，车厢内叽叽喳喳的女孩们短暂安静了一会儿，谢乾玉也趁着这个时机开口。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坐副驾驶的是咸恩静。 其实谢乾玉坐在门口，不，应该说咸恩静没一起吃饭时她们就知道某个男人要说事了。那个家伙又不是什么闲人，怎么会莫名地好心要来给她们开车。所以一个个也不意外，只是暗自支起了耳朵听。 “第一个嘛.....最近练习辛苦了，居丽、恩静的新剧也要开播了，电视剧的OST我打算让咱自己人唱。” 一双双大眼睛亮了起来，男人则是没留思考的时间就撕开了神秘面纱：“一首是孝敏的，叫《咬住下唇》，到了我会把谱子给你。一首是素妍的，就那首《只在心里》，练习好了准备献声试试手吧。” “第二件事.....就是香江演唱会的事，这是一定要办的，你们就算再紧张害怕也跑不掉。每个人至少要有粤语的展示部分，自己选歌，想唱什么就唱什么，版权我来搞定。” 什么叫霸气？这就是霸气！ 谢乾玉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牛逼的话，香江娱乐圈何其复杂的一个地方，敢说搞定全部版权也就他这个在那盘踞多年的金牌制作人敢说。 “阿加....” 朴智妍好像准备说什么，却被谢乾玉直直打断了：“最后一件事麽....明天应该会有客人要来，到时候我不一定在。你们自己注意点公司形象，别太疯疯癫癫的了。” 公司距离她们宿舍实在太近，近到谢乾玉话音刚落，车就已经进入了小区。 朴智妍也只能生生把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直到下车。谢乾玉开车还没远去，她就对着保姆车吐着舌头不满道：“不就是IU要来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开演唱会什么的我才不怕呢，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 未来的南韩第一女solo，颜值与实力并存的idol，能轻松飙上三段高音的IU，来了！ 李知恩要来的消息谢乾玉知道瞒不住T-ara的众人，至少咸恩静是朴智妍是肯定知道的，他提醒那一句是因为不知道LOEN会不会派什么的大队人马随行，甚至是带个摄像团队来观摩。 T-ara第二天一早也是该干嘛干嘛，照例在三楼先一起做发声练习、录歌准备，等待着IU的到来，她们对此不意外也不抗拒。 “IU啊~” “智妍呐~” 早上九点，不早也不晚的时间李知恩准点到达QS，两个好朋友先是大大的拥抱一下。 没出乎谢乾玉的意料，她确实是带了人过来，但也不离谱，只是LOEN配的一个经纪人跟一个保镖大叔跟着。 U妍也没腻歪太久，李知恩很快松开，然后跟后面站成一排的T-ara一个个问好。大家都是一个圈里混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相互也都是熟识。 “好了，让我们一起欢迎IUxi的到来！” 谢乾玉不在，安正勋站了出来，一阵鼓掌后他安排道：“素妍xi、孝敏xi、智妍xi、雅琳xi，该做什么练习就练习去吧。两位，我们这边请？” 朴智妍依依不舍地和IU分开，闲杂人等走后，在场的就只剩下了参与《Lonely》录制的。 “各位，我们先一起拍摄个短片，录音的事放在下午可以吗？” 难得拉来IU这么个大热点，不拍点什么记录性质的花絮来蹭，那安正勋也算是白混了！ .................... .................... 此时此刻，我们的男主谢乾玉身处CJ，不过不是总部，而是CJEM下面的一个室内拍摄场地，在这里他又见到了韩孝周。 “两位表现得都很好，今天我们的任务就到这里啦！” 因为两个人之前拍摄时的高水准发挥，，所以《只有你》剧组需要补录的镜头或重修的声音并不多，今天主要是拍摄一些用于宣传海报之类的合照。 “还有一户外的镜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拍？” 谢乾玉躬在水池前，冲洗着拍摄前做的一次性卷毛：“今天是不行了，待会儿有个电台，明天？” “明天是周日啊，公园什么的地方人一定很多，拍摄估计不方便。”韩孝周上半身斜靠在墙上，无奈地看着正在洗头的谢乾玉。 谢乾玉把脸盆里的水倒空，拿了条干毛巾胡乱搓着头发：“那就后天，后天你行不？” “我又没什么事，听你的。” 像韩孝周这样的演员，平时除了拍戏跟接广告，好像还真没什么事好做，就连公司她都不怎么去。 “那你待会儿准备去干嘛？” 韩孝周想了想，说：“逛逛街、回家磨杯咖啡、然后....睡觉？” “电台节目今天差个嘉宾，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玩会儿？” “呵呵。”韩孝周微微冷笑，转瞬变回扑克脸，“不感兴趣~” 谢乾玉只得耸耸肩，两人并排向停车场走去，各自上了车。 今天已经是26号了，又是一个周六，也是《偶像本色》日常进行直播录制的日子，他确实还得去一趟tvN的电台。 之前在米国的时候还能周周坐飞机回来录或者是远程解决，上周六临回来前反倒是因为跟郑秀妍、郑秀晶录歌而耽搁了。这个节目他想一直做下去，做成一个自己对外宣传的招牌窗口，既然如此连着两周缺席总归是不好的。 ------------------------------------ “IUIU，呼叫IU，这里是智妍！” “智妍智妍，呼叫智妍，这里是IU！” 虽说没让朴智妍这个熟人作陪，但她们今天上午的安排是声乐课，授课地点就在老师崔孝贤的三楼办公室内，离IU她们也不算远。 两个还没成年的丫头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溜到相邻的两个隔间，幼稚的聊了起来。 “怎么样，这次阿加西写的歌是不是很厉害？你唱的有比宝蓝欧尼她们多吗？！” “莫啊，到现在还没开始录歌呢，只是在拍摄给粉丝们看的特典而已。” “啊....”朴智妍也不知道对面的进度如何，转念一想：一边是队里对她很好的欧尼们，一边是自己的亲故，好像谁厉害谁差劲她都不愿意看到。 很难抉择啊...... 小姑娘蹲在那里摇了摇头，赶紧把那令人纠结的想法甩开。 “哼，我们社长对你还真好啊，这次还把这么好的歌请你来录，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烤肉补偿一下！？” “凭什么啊！”李知恩一阵恼怒，每次谢乾玉做点啥都能被朴智妍拿到她面前来炫耀好久。 “谢乾玉xi做的是谢乾玉xi的功劳，跟你个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呀！你没比我大几天！我才不是什么小丫头！” “小丫头小丫头小丫头！你不是小丫头谢乾玉xi为什么找恩静欧尼拍《我结》不找你！？” 两个人熟悉的互相斗嘴，朴智妍却突然不说话了，听着那边良久的沉默李知恩也有些慌了，不知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 “智妍....？” “款恰那哟（没事吧）？怎么了......” “IU啊......”朴智妍叹息一声，“阿加西他，真的跟恩静欧尼在一起了。” 听见这话，坐在马桶上的李知恩双眼瞪得浑圆，半天才把震惊的消息消化下去，吞吐着开口：“我们休息挺久的了，快出来吧智妍，不然待会儿你老师该生气了.....” 艺人间谈恋爱的事相互间不会是什么秘密，知情者也都会自觉保密，这是圈子里的潜规则；而《我们结婚了》上面的cp都是假的，这种公开的秘密同样是潜规则。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一句无心之言，让李知恩吃瓜吃了个饱。 正在直播的谢乾玉还不知道，在某个跟他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心里，对他的反感和好奇感都已经到了顶峰。 【今天是孝周的生日啊！奖励一章咸恩静！再奖励半章IU！这次赶上了BJ时间捏嘿嘿嘿......】 ------------ 一百章 耳机 “乾玉xi，上周又没来录节目噢，粉丝们对你意见很大呢！” “目前乾玉OPPA以两次缺席高居节目翘班榜首位，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两句话一句是白恩允说的，一句是孟佳，上来就有些刁钻的问话倒也不是专门为难谢乾玉，毕竟这就是在男人示意下的套路。 “咳咳.....”托已出场，谢乾玉也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先要向收听收看节目的各位真心地道个歉呢，实在是没有时间才会缺席节目的录制的。” 当初是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第一个常驻综艺的是他，这才吸引了最初的一大波粉丝。 这才开播一个半月，主咖就几次三番地无理缺席，如果真的被粉丝打电话上门问了，那到时就不是两个妹子这种带着笑意的口气，而是恐怕要被有心无心的anti问候他人格了。 “之前在美国做着制作音乐的事情，一连工作了三天没能停歇，实在是连门都没出、更别说坐飞机赶回韩国了。” 一番推辞说的谢乾玉自己都快信了，于是变本加厉：“好在现在新歌的制作已经完成了，届时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的，还希望多多支持哦！以后也会同样坚持来录制《偶像本色》的！” 偶尔缺席节目录制是可以理解的，在场五人中也不只谢乾玉一个人翘班过，但失信于粉丝无异于授人以柄，这种平白增添风险的事谢乾玉是肯定不会做的。 一番话即解决了之前失踪的问题，又推了一手自己的新歌，一石二鸟之下这场潜在的风波就这么被化解。 ............................ ............................ 一直到中午，李知恩都没正经参与到她家社长交代的行程中，只是在QS家摄制团队的带领下跟着全宝蓝她们兜兜转转，拍了些免费的MV素材。 这晃晃悠悠的也就接近饭点了，两伙人刚好在三楼拐角处会面，一阵异香随着朴素妍的出现被几人吸入鼻中。 “噢，IUxi，工作都做完了吗？”朴素妍都被李知恩那瘆人的目光看的有些感到害怕，不过凭她的心理素质还是很镇定地打着招呼。 用力地吸了吸塌塌的小鼻子，李知恩看向对方手里的小瓶子：“素妍欧尼，你刚刚滴的是什么东西？是那个的味道好香好香的吗？” “这个嘛？这是我们.....谢社长发的，说是什么保护嗓子的保养品....？让我们每次练完声乐就往嘴里滴两滴。” “是叫奇楠油什么的吗？” 朴素妍皱了皱眉：“好像是的吧，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们上午的行程结束了？” “对啊，回归之前主要任务就是在公司练习练习再练习。那个奇楠油我那还有一大罐，你想尝尝吗？社长给每个人都发了，我给你也分点装走吧~”能够做到男女通杀的朴素妍可不仅是因为颜值，高情商和有些豪爽的个性也是重要原因。 “不用不用，我们接着拍摄去啦~” 李知恩表面上点头微笑，十分淡定地回绝了，内心则是歇斯底里地开始咆哮： 【那是奇楠油啊！她居然天天用还有一大罐！？】 ------------------------------------ 谢乾玉给朴素妍她们准备的奇楠油自然不可能是一些小商小贩卖的那种掺了所谓沉香粉的精油产品，而是正经八百从大量老奇楠木中压榨出来的精华，这从散发出来的纯正木香就能看出。 这种东西放在外面也是有价无市的存在，就连李知恩也是有次在公司安排的声乐老师家中学习，看到了珍贵的一小瓶才认出，这种极品居然被她们拿来日用。 怀抱着无比艰难的心情，李知恩走进了李浩扬的录音室，只要完成最后的录制她就能赶紧离开这个里里外外都壕无人性的公司了。 “哦，IUxi？来的是你啊。” 刚进门，IU李知恩就迎头撞上端着桶泡面在吸溜的李浩扬，两个人在官方的文化界交流会上见过面，对方还为她操刀了《Real》专辑中的歌曲，倒也算得上是熟识。 难得碰上熟人，眼看着身后QS公司的人也没进来，李知恩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老虎前辈啊，QS的员工待遇是很好吗？素妍欧尼天天喝的那个奇楠油是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了。”李浩扬很理所当然地说道，“你看看那边。” 李知恩顺着他下巴的示意看向对方的工作台：“全是森海塞尔的设备？！” “何止，这个房间是一整套的森海，还有一间是成套的拜亚动力，我跟隔壁‘勇敢兄弟’一人两间，让我们喜欢哪个用哪个。” “谢乾玉这家伙有钱的要命，给T-ara用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是好的。不过就算这样，他之前还是抠得给CCM装了一套歌德，真的是笑死我......”不知道是不是难得有女生来，屌丝浩扬津津乐道地开始给IU科普起来。 【注：歌德牌“被誉为”只有中国网友才知道的四大耳机品牌之一，但作为美国产品在棒国还是很受重视。】 “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用回你的可立新去！（南韩本土牌子，相当一部分是咱国内代工的）” 李浩扬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才发现谢乾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身后还跟了“半只T-ara”在那。 “老板....你什么时候到的......？” 看着堆笑的李浩扬，谢乾玉脸上满是戏谑：“就你刚刚说我抠门的时候到的。” “你好啊IUxi，欢迎来到QS。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 李知恩看着微笑向伸她出手的帅哥，浅浅一笑伸手握住：“没关系的，谢社长。我们见过，我和浩扬xi也认识的。” 修长的手指握住女孩小手的一半，两人礼貌性地轻触即分，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某位屌丝。 “李浩扬xi，从现在开始，今天、明天......你都不用来上班了。” 一听这话，方才还堆笑的李浩扬瞬间哭丧个脸：“为什么啊社长...我错了！” 谢乾玉示意门外看热闹的几人进来，感觉逗得差不多了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因为这首歌我打算亲自制作，给你放两天假也不要？” 诚然，《Lonely》这首歌的节奏感也很棒，但毕竟偏重于抒情。在请不到原作Teddy的情况下，谢乾玉决定亲自操刀。 “那就好那就好，老板你吓死我了。”心情经历大起大落的李浩扬总算是放松下来，把没吃完的泡面随手一搁，殷勤地给谢乾玉把所有设备打开，递上了一幅森海塞尔的专业监听耳机。 “我才不用你用过的~”摆了摆手，谢乾玉轻车熟路地从抽屉里找出一个铁三角的监听耳机，插线准备好。自从上次在李浩扬这“外放”听了demo，他就在几间录音室中都备好了自己习惯的设备。 另一边，全宝蓝则是拉着李知恩等人进入录音棚，开始做着录音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李知恩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面前自己的话筒，心思其实全放到了另一边的谢乾玉身上，看着他拿出一个牌子并不熟悉的耳机，不着调地想着： 他居然还是个挺节俭的男人，给手下配那么好的设备，自己只用个“二线”品牌的耳机。 如果让李浩扬听到IU内心的想法，他估计会吐血三升并无力吐槽： 【我的大小姐！你知道他家里还收藏着铁三角价值百万的旗舰产品ATH-W2002吗？玩那种奢侈品的你说他勤俭持家！？】 ------------------------------------ 铁三角，来自东瀛的耳机品牌，号称“陌生人妻”，因为独特的高频处理和尾音渲染，修饰女歌手们的声音格外甜美清澈、细腻温润，被无数耳机发烧友们封为“女毒”。 谢乾玉对小日子那个国度没什么好感，但他同样认为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对这个牌子的耳机用的也是很顺手。 “准备好了吗？” 谢乾玉透过话筒向里面问道，几个女孩都点点头。这首歌她们已经准备够久的了，只等那个“神秘”的嘉宾到位。 “那我们就开始~” 李浩扬还是没敢休息，而是戴着自己的耳机坐在谢乾玉旁边一起监听。这时候QS的财大气粗又一次体现了出来——录音棚内的顶级麦克风足够十个人用，现在里面的李知恩跟T-ara才能一字排开同时录歌，大大提高了效率。 “지금내가하는얘기널아프게할지몰라现在我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你.....” “아마날죽도록미워하게될꺼야可能会让你永远恨我.....” 几人中确实没有CL李彩麟那样气场全开的女王，但开场这个任务并不缺人，谢乾玉把它交给了....李居丽！ 【呵，夫人开场必神曲是跟你开玩笑的？】 少了点原版的霸气，但多出的甜美也很契合歌曲的绵长感，开头完成的不错！ “내가예전같지않다던네말모두틀린말은아니야你说我跟以前不同了这并没有说错......” “나도변해버린내가낯설기만해这个变了的我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 紧接着的part是咸恩静替代了孔敏智，一段高音完成的中规中矩。 这里的中规中矩并不是贬义词，而是对咸恩静的认可，她无论什么情况下的发挥都是一样稳健。 接下来，全宝蓝出场！ 这个留了和Dara一样小辫的女孩，这次承担了朴山多拉的戏份，甚至完成的更多、更出彩。 略带沙哑的声线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了悲伤寂寥的感觉，和咸恩静的配合也是水乳-交融。这段完成就将进入歌曲的第一个高潮部分，毫无意外的，第一句“I'm sorry”这样重要的部分直接交给了IU。 不愧是未来的第一女solo，扎实的唱功无可挑剔，气足、音准、明媚！ “Baby I'm so lonely lonely lonely lonely lonely~” “Baby I'm so lonely lonely lonely lonely lonely~” 接住了！全宝蓝和咸恩静的和音接住了IU的发挥！ 虽然不是一个人的作用，但能这么轻松地接住IU那个级别的唱功，谢乾玉还是眼前一亮。 不对，刚刚全宝蓝的solo部分就已经够让他眼前一亮的了，现在这是直接兴奋起来了！ 《Lonely》这首歌的演唱难度说不上多高，练习好后基本上都是“Baby I'm so lonely lonely lonely lonely lonely~”这一句的各种变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就好。 而谢乾玉的心基本都放在关注全宝蓝的发挥上了，无意间选中的这歌就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样，第一遍的发挥就堪称完美。 高音、情感、和声，那种凄苦的感性...... 随着IU收尾，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录音棚的门被打开。 “你唱的太好了宝蓝！” 兴奋过头的谢乾玉直接冲上前，架着小只的女孩把她举了起来，像是拎着个玩偶一样原地转了一圈。 其实刚才的录制并非完美，至少是达不到“one take”的水准，但全宝蓝和李知恩的声道已经完全可以剥离出来使用了。 全宝蓝可不是什么以身体素质著称的“野兽偶像”，就算被特意调理过身子，也还是娇滴滴的软妹一个，被这么一搞差点翻了白眼。谢乾玉看见了只好悻悻地把女孩放下，要不是屋内做了隔音吊顶层高不够，他可能还会把她扔到空中庆祝一番。 “大惊小怪，这只是常规操作罢了。”重新踩在地上的全宝蓝咳了两声，在谢乾玉面前故扮淡定地装模作样起来。 谢乾玉也是自知失态，这只能怪他对全宝蓝的偏爱实在是太深，看到女孩有前所未有的出彩表现一时间情难自已了。 “IUxi唱功真的很好，感谢你，如果你能加入QS就更好了。” 谢乾玉笑着看向李知恩，一句话却让原本欢快的氛围有些冷场，片刻内没有人说话。 【喂，我们俩还站这看着呢，你就这么挖我们墙角？】 不远处IU的经纪人和LOEN公司派来的保镖就坐在那看着听着，顿时对这个冲动的年轻社长有些无语。 而李知恩在短暂的慌乱后，给出的回复也很高情商：“谢社长是想把LOEN买了吗，那样我倒是成QS的艺人了呢。” 两人相视一笑，周围的人也都很合群的一起笑了：开什么玩笑，QS顶多是个小规模的私人事务所，何德何能把有SK这个巨头注资的娱乐圈巨无霸LOEN买下来？完全不可能的事。 李知恩这话既表现了自己对公司的忠心，也没当众驳了有爱才之心的谢乾玉面子，回的很漂亮。 “那可是说不好的事，万一呢？” 谢乾玉神秘一笑，如果他能在06年的时候早点截胡四处碰壁的IU，那说不定就收入麾下了。只可惜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国外打拼，根本无暇插手半岛内的事，倒真是错过了很多机会： 老社长李浩延突然病重而变得岌岌可危的DSP和Kara、成立星船(StarShip)的金时代、风雨飘摇的天上智喜...... 这些等等或许都是旁人眼中入主韩娱圈的好时机，却都被他一一错过，现在才要来以更疯狂的努力弥补。 “走吧，眼看着饭点都快过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请几位吃饭？” 谢乾玉看向LOEN的两个人，打趣道：“最近IU应该没准备回归或者什么画报行程吧？需要身材管理吗？” “宝蓝要一起去吗？” “我...？算了吧，公司有营养餐，再多吃又得加倍努力地减肥了......” 其他人的录制远不到能使用的水准，这些事自然有留守的李浩扬操心。谢乾玉笑着揉了揉全宝蓝的小辫，跟着LOEN三人组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直奔电梯口。 咸恩静远远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神色有些许异样。 【本人现在用的就是铁三角的m50x，听女团是真的...爽啊......！人-妻跟奔驰还不给我打钱？？！】 ------------ 一零一 知往 汉江的南岸，QS大楼周围还仅存着首尔繁华地带最后的几块“净土”之一，公司周围的配套设施建设仍不完整。 不过在狎鸥亭这种地方，附近的大型商场还是不会少的，谢乾玉带着李知恩等人轻松就在公司对面找到了一家还不错的牛排馆。 “两位，要一起吗？” 店门口，谢乾玉转过头微笑看着LOEN派来的“哼哈二将”，其中稍高些的那个回道：“就不打扰谢社长了，我们也很久没来狎鸥亭，还得到处逛逛买些礼物，不然回去不好给老婆大人交差啊。” 刚在QS看见失言的谢乾玉已经算是尴尬，现在对方明显是有私话要跟他们的当家花旦说，自己再强留未免也是太不识抬举。 “那IUxi的安全....谢社长能否保证？” 另一个矮壮的中年男略带迟疑地问道，谢乾玉也不气恼：“在这个地方IU的安全我还是能保证的，大可放心。” “那就好，拜托了！”对方点头应承下，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走远的背影，李知恩隐隐感觉自己被卖了，也只得乖乖跟在谢乾玉后面上楼。 小馆子的面积不大，装修的倒是很精心，一个一个小包间被隔了出来，不同位置的顾客看不见也听不见别桌的客人，良好的隐蔽性很适合像谢乾玉和李知恩这样的艺人小聚。 “女士优先，你先点菜吧。” 在“扫码点单”还没流行起来的2011年，现在的大部分餐厅还是用的传统纸质菜单，这家牛排店也是如此。 谢乾玉好意先将一本菜单递给IU，没成想对方接过去后却撅着嘴小声说：“人家要身材管理的好不好......” 对于这种娇滴滴的软妹，谢乾玉向来是不惯着：“你最近有什么行程要管理的？” “要拍电视剧啊......” “《Dream High》？恩静都杀青了，你戏份可比她少。” “要准备发专辑啊......” “别逗了，就现在这个混战的形势你还想发歌？T-ara也马上要回归了，金志锡想要亏死啊？” “我....我还要上综艺的......！” “没事，是KBS的还是MBC、SBS？回头我跟他们打个招呼，把你的份量多编辑掉点就行了。” 几个回合后，李知恩彻底败下阵来，谢乾玉也刚好把整本菜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伸手招来服务员，谢乾玉随口点了份菜，李知恩跟上。两人倒也不穷讲究，只是一人一份牛排和配菜。 ------------------------------------ 点完菜两人就很诡异的沉默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柠檬水。直到一大一小两份牛排被侍者端上桌，才由李知恩打开了话匣子： “怎么会想到要请我吃饭？” “因为想请，所以就请了呗。” 李知恩无奈，可也拿男人没有办法：“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作为一个社长，一直这样.....？” “好吧，说真的。因为这次T-ara的专辑算是让你帮忙了，DAVICHI她们毕竟算是同门的师姐师妹，你能随叫随到真的是及时雨一样了。” 谢乾玉边说边摘下手表垫纸巾放好，很真诚地对李知恩说道。 年纪尚小的IU顿感被尊重，语气也放软了下来：“我也不过是社长的行程罢了，你跟他说好了我又不能拒绝。” “那看来我今天这顿饭本来也是可以省掉的咯？” 一听这话，李知恩切下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狠狠嚼着就像是要让谢乾玉心疼一样：“你堂堂谢社长，就差这点饭钱？就不能大方点么！” “好好好，尽管吃，能请到IUxi这样的大明星来捧场，一顿饭算什么？” “其实说起来，这次应该又算我欠你人情了.......” “欠人情又不会怀孕~”两人聊天的氛围很轻松，谢乾玉顺口就开了个不太高明的玩笑。 “像你这样出身的人，是不会懂的。” 李知恩情绪的低落就在一瞬间，但还是会被谢乾玉捕捉到了： “我这样出身的人？哪样的？” 李知恩放下刀叉架在盘子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开始自己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手指很修长、也很好看，完全看不出是会做家务的样子。” “奇楠油那么珍贵的保养品随便就送给素妍xi了，就你送给她的那一大瓶，她给你打一辈子工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吧？” “对于开公司也是一副不赔钱就好的随意态度，出专辑的价格感觉都不能覆盖成本，完全是一个对金钱不看重的人。” 列举完自己短短一天内的几条观察结果，李知恩双手交叉支撑起下巴，像是动漫中侦探那样说道：“总之，一看就是一个不学.....不拘小节的富家公子出身，从小都只有别人围着你转，根本不需要考虑欠别人人情是什么感觉的少爷。” 谢乾玉一时间哑然失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分析的不错，你观察力还挺细致的。” 李知恩肉肉的脸上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重新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牛肉下来，最近不怎么忙，真是她为数不多可以开开“口忌”的机会了。 “可有一点你猜错了，现在我所有的家务活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老家有句古话叫——‘只看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你这是只看到了我光鲜的一面，没看到我狼狈的时候。” 谢乾玉略带自嘲地苦笑：“我最落魄的时候，身上就剩一钱包的韩元了，那时候还没出5万元这个面值呢，满满一皮夹不过一百多万韩元。” 李知恩看着自言自语的男人，静候下文，一百多万韩元虽然不多，那也有人民币五六千块了，是很多人一个多月的生活费，怎么也提不上“落魄至极”这个地步吧。 “可当时我人在中国，我身上连一样能证明身份、拿去兑换货币的证件都没有，事实上就是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给别人写歌、当制作人，一边在形形色色的剧组跑龙套攒生活费。” 看着发怔的李知恩，谢乾玉有些揶揄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和你刚出道也挺像的？” “对....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好像我们总是为听见了别人的苦难经历而感到抱歉，但实际上我那么落魄又不是你造成的，那段时光也是很难忘的人生经历之一。” 李知恩默然嚼着牛排，根本尝不出味道，对眼前这个帅气的OPPA有了一份全新的认知。 谢乾玉倒是洒脱，还有心情笑着摆弄刀叉：“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平白为和自己无关的经历感到沉重了。这些事我也没怎么跟别人说过，不知怎么就和你聊起来了，但还是希望你保密啊。” ------------------------------------ “我会替你保密的。” “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也能答应我。” 尽管刚才谢乾玉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很令人动容，但李知恩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对方绝对是个出身非富即贵的公子， 而这样的人在娱乐圈，很危险！ 特别是对朴智妍那种小女孩来说，非常危险！ 李知恩目光灼灼，紧盯着谢乾玉正色道：“就算你对智妍有什么想法，也请等到二十岁成年以后再下手，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怎么会这么想我？”谢乾玉有些无语，“而且你好像也没比她大多少吧？几天？十几天？几十天？” “是二十二天！”李知恩着重强调了一下。 “智妍的家庭虽然....怎么说呢，但总体上还算得上幸福，出道后也有恩静她们照顾着，其实社会上的阅历并不如我和她其他几位欧尼那样多，我不希望你利用这点欺负她！” “行，这点我完全可以答应你！”谢乾玉摆了摆手，他现在跟咸恩静正甜蜜着呢，对那个要啥没啥的小平板还真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看着谢乾玉满无所谓的样子，李知恩心里暗叹： 【你这家伙是真的假的不知道，对女孩子这么好容易出事的啊....】 不过站在她的身份，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稍稍提醒：“你对智妍她们这么好，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什么误会？” “对女孩子太好，不是容易让对方误以为你对她有好感，然后自己也....产生一些不该有的误会....？” 看李知恩欲言又止，谢乾玉不禁调侃：“那我对你也很好，你也会喜欢上我吗？” “我...？”李知恩的脸上不见慌乱，很自信地说，“我可还要当大明星赚大钱呢，日子才刚好起来怎么可能谈恋爱。” “好~那就祝我们唱《好日子》的大明星以后日子越来越好！”谢乾玉一脸笑意，举起装满柠檬水的玻璃杯碰了一下。 今天李知恩说的话也给谢乾玉提了个醒，她都能认为自己和朴智妍的关系不一般，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可能认为自己和朴孝敏、朴素妍，甚至李雅琳她们的关系不正当？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 两人之后的聊天没有再涉及什么敏感的话题，只是同作为圈内人吃了顿便饭。 李知恩看着小小的身子吃饭速度倒是不慢，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肉，腮帮子被顶得鼓鼓囊囊的样子也挺可爱。 饭吃完，作为QS社长的谢乾玉也算尽了待客之道，把李知恩完完整整地交给LOEN随行人员后，便自己回公司了。今天上午的录音效果已经能够满足他的要求，之后只需要IU她在专辑发行之前抽空来拍点定妆照、完成制作就可以了。 坐在保姆车里的李知恩，转头透过后挡风玻璃，看着谢乾玉玩世不恭地把外套搭在肩头，独自往回走的样子，心里莫名： 【谢乾玉，谢社长，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回到公司，谢乾玉第一时间就去了三楼录音室，咸恩静独自一个人坐在门口的休息厅，好像就是在特意等他一样：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 咸恩静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答道：“我的部分录制通过了，浩扬xi说可以，就先出来休息了。” “噢噢...挺好的......” “怎么样啊，跟’国民妹妹‘单独约会的感觉不错吧？” 放下手机，咸恩静难得露出了眯眼笑，话中滔天的醋味却是一点也挡不住，谢乾玉赶紧一脸讨好地挤到沙发的另外半边： “什么单独呀，人家LOEN来的两个人也一起去了的！” “吃饭呢？你们...四个人吃的.....？” 谢乾玉尴尬地搓了搓鼻子：“那倒不是...IUxi的助理跟保镖说要去狎鸥亭的商场，给夫人买礼物什么的，我就.....啊！” 正筹（想）措（着）语（瞎）言（编）呢，谢乾玉忍不住捂着大腿痛呼出声，内侧的软肉被咸恩静狠掐了一把。 “我就知道！哼！” “不过看在你主动交代的份上，这次饶过你。” 刚恶狠狠地掐完，看着男人一脸痛楚，咸恩静又心疼地给他搓了搓，变脸速度之快让谢乾玉都大为惊讶。 “不过...为什么要请IUxi吃饭呢，放公司食堂不行吗？” 到底为什么要请IU吃这顿饭，谢乾玉也不能简单地说清。 或许是单纯想接触接触原本未来世界家喻户晓的solo歌手，或许是想拉近她和QS的关系、绑上T-ara的战船，让女孩们在未来的某种极端情况下不会那么无依无靠。 “人家毕竟是来帮忙的，请吃顿饭就当客气客气了。” 出乎意料“讲规矩”的男人，让咸恩静一脸狐疑：“你不会想色诱人家来QS吧？” “怎么可能！？” 谢乾玉表现得很夸张，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人家要是愿意来我当然乐意，不过作为LOEN现在的台柱子，就算想要金志锡那家伙也不会放人的。” “就当是交个朋友了，在这个圈子里总归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也别天天光顾着跑行程和训练，平常艺人间有什么交流类的活动也可以去参加参加。” 原本的T-ara不说个个都是宅女，反正娱乐圈相关的人脉开拓的绝不算多，毕竟从出道到巅峰都是连轴转的劳模姿态，就算想让她们去社交些什么也没那个时间。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件事已经在男人的计划书中慢慢地向她们灌输。 潜在的那件事还有多少可能发生尚未可知，但谢乾玉已经给她们留下了很多、很多的后手...... “知道啦，wuli社长~” 咸恩静又把谢乾玉扑倒在沙发上，微笑着紧紧贴住男人的胸膛，她很享受这种有人可以依恋、可以依靠的感觉，哪怕只有片刻。 “想让我们去社交，不还得有空闲时间才行嘛！这不还是你一句话的事？” 谢乾玉捋着怀中人重新剪短的发梢，甚是宠溺：“好，今天下午就给你放假怎么样？去练练驾照考试？” “趁着新专辑之前，干脆把摩托车也给学了吧！” 一个恶趣味的想法渐渐在男人心中生成： 《Lovey-Dovey》都要面世了，那几首电影向的剧情版MV还会远吗....？ 【祝wuli宝蓝生日快乐！】 ------------ 一零二 之誓 “哟泼赛哟？” “呐...呐......” “好的，那我马上过来。” “是，多承蒙您的关照了....多谢......” ................... ................... QS公司内，谢乾玉坐在自己办公桌后，无奈地挂断了手中电话。 来电的人是MBC负责音乐中心节目的主管，眼下QS跟他家电视台的关系有些许尴尬，甚至算得上不好。 但就在谢乾玉放出风去说想要打歌时，对方还是很忠实地履行了舔狗的职责，第一时间发来了邀请。 诚然，现在不设排位制的《音乐中心》是个很好的宣传舞台，正适合没发专辑又临时想打歌的谢乾玉去。可尴尬的是他刚约了咸恩静，如果下午去参加录制的话必然会放了女孩的鸽子。 头疼啊，头疼。 谢乾玉颓然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手里各种各样的报表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只得随手向桌子上一扔。 不知何时开始，他总是满心满意地想着咸恩静，脑子里除了女孩的容颜什么也装不下。 【恋爱脑不可取啊谢乾玉！】 自认为在资本市场上能洞悉一切的男人，恍然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尽管一再提醒自己工作的时候不能摸鱼，可一想到近在咫尺的对象就不自主地走神起来。 此刻还在勤奋练习的咸恩静浑然不知，只隔了一层天花板的某个男人，正想她想的茶饭不思。 这种和偶像恋爱的奇妙感觉，还真是谢乾玉两世为人第一次有。脑子闲不下来的他干脆走到落地窗边，一边眺望远方的天空一边想着咸恩静现在会在干什么： 【应该不是在五楼排舞就是在二楼锻炼吧......】 《Lovey-Dovey》是一首很有活力的歌，同时对身体素质也有着一定要求，因此在T-ara的日程安排中也加入了很多锻炼的安排，不过因为谢乾玉的高瞻远瞩，她们也不必去外面的健身房，直接到公司二楼就行了。 现在的T-ara可不是日后那个“老年团”，只能跳些慢歌慢舞小幅度动作。队内年纪最大的是跟谢乾玉同岁的全宝蓝，也才正值巅峰的26岁，而且还是花大力气完全调理好身体的健康体质。 其他人也刚刚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悠闲假期”，养精蓄锐后都处于鼎盛的状态，对于专辑质量能超过原来的版本谢乾玉是信心满满的。 现在唯一值得好奇的就是——这次的表现力到底能强出多少？ -------------------------------------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问题呢.....” 没等到谢乾玉向女孩坦白，咸恩静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思前想后之时，他动过回绝MBC、延后打歌的念头。也想过假装忘记约好的行程，直接跑去电视台这样的馊主意。 不过一想到那个“不瞒之誓”，他还是决定把事情本本分分地都跟咸恩静说清楚就好了，只是正准备动身，对方就自己上来了。 咸恩静手中权限卡的级别很高，能直刷每一层的电梯、也能进谢乾玉的办公室，并从这里走上天台。 “怎么一个人跑上来了，下面该忙的都忙完了？” “想你了，就上来了。怎么，我工作累了来找找男朋友都不行咩？” 咸恩静轻带上门，小步走到男人面前坐下，纤柔的手臂自然就抱住了对方。谢乾玉虽然言语间好像有些责怪的意思，但手还是自动抚上了柳腰。 “跟自家社长谈恋爱，你就偷着乐吧，想我还随时能找到人。圈子里多少恋人因为长时间见不着面分手的？” “好~知道wuli社长对我最好了~那...说好的练车约会.....我去洗个澡，我们就出发？” 听见这话，谢乾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嘛.....我有个事要坦白跟你说......” “本来是没什么事，刚好陪你去学车的。但是刚刚MBC好死不死地来了个电话，要请我去今天的《音乐中心》打歌.....你说这.....”对上自己女朋友的眼神，谢乾玉也是倍感不好意思。 “就这事啊......”咸恩静听完男人的话，倒也是有些哑然，“我陪你去不就好了，就当约会换了个项目。” “你不生气？！”柳暗花明的感觉在谢乾玉心中升起。 咸恩静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临时来个行程不是很正常。刚好我也很久没去打歌现场看了，陪你一起去熟悉熟悉呗！” 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她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顺带监督监督有没有小妖精要勾引你的，怎么样，害怕了吧？” “才不会！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不守信用，能这样的话就最好了！还省得我每次打歌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去！” 不知觉间，恋爱已经像是一条准绳牢牢拴住了谢乾玉的身心，他开始不自觉地站在“咸恩静男友”这个身份上，念及那个约定再去做决定。 “行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出发吧，你还得赶在直播前简单收拾一下吧？” “走着！”谢乾玉毫不拖泥带水地从沙发上弹起，自然地拉起咸恩静的小手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两人都是说做就做的实干派风格，一旦有了目标之后，便一路直奔目的地而去。虽然公司里有专门的化妆团队，但一对小情侣还是出去找了个独具特色的美容院，简单给皮肤做了个保养。 用谢乾玉的话来说就是——“当明星不常下美容院，总感觉不太地道~” 至于跟小对象肩并肩、椅子靠椅子地躺在那做脸是什么感觉...... 只能说还挺奇特的。 ------------------------------------- “来了来了，都做好准备。” 当谢乾玉和咸恩静一同来到《音乐中心》的现场时，已经有一些拍摄人员举着镜头在那等着的。 对方正是《我们结婚了》节目组的，同为MBC电视台的节目，恐怕在谢乾玉通电话的那时候，工作人员们就已经收到了要拍摄的消息。 先按照谢乾玉平常嘱咐的，和每个工作人员都规规矩矩地打完招呼后，两人才一边进行着打歌准备一边拍摄。 《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的录制并不需要每期都荡气回肠、精心地准备任务，一些“夫妻”日常向的相处画面也是可以录入播放的。 只是逢场作戏的那几对，没有一组能够像谢乾玉和咸恩静这样甜蜜的那么真实。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待机室的门被推开，出现的人让屋内外的双方都傻了眼。 这次谢乾玉没有发专辑，事前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MBC电视台内部的人员可能知道点消息。现在一整只miss A竟然俏生生地站在了门口，她们好像也没想到咸恩静会俏生生地站在谢乾玉旁边。 “阿尼哦哈噻哟！我们是miss A！” 看见架好的摄像机，四个女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执了后辈礼，两个前辈也是随便地应下，让她们进门。 被妹妹们推搡着先进门的大姐王霏霏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和谢乾玉打招呼：“好久不见啊，谢....乾玉前辈......” 谢乾玉也是颇为不解：“今天早上，Mnet的电台，《偶像本色》节目，不是才见过面吗？” 王霏霏呼吸一窒，同为中国人她没想过谢乾玉的人情世故如此“练达”。 比起这边老年人们的尴尬氛围，年轻人那边则是显得熟络不少。（其实fei也就是87年的，说人家老有点不尊重了.....）咸恩静和裴秀智共同主演的《Dream High》刚杀青，现在还在热播呢，两人行完礼后看起来还是很亲密。 “恩静欧尼？你怎么在这里！？” “陪那家伙过来打歌啊，你们是也还在回归宣传期？”咸恩静指了指不远处的谢乾玉，食指上硕大的钻戒晃得裴秀智直感刺眼。 “呐.....” “秀智啊，快来把专辑给谢社长做交换啦！”倍感尴尬的王霏霏叫醒了出神的裴秀智，赶紧提示她该做“正事”了。 如梦初醒的裴秀智这才走到谢乾玉面前，双手递上了她们的新专辑：“前辈nim，这是我们这次回归的新专辑，希望您批评指正，预祝大发！” （一时间也忘记交换专辑时该说什么了，就先这么写吧。） 谢乾玉双手接过，才发现下面好像还压了一个盒状的什么东西：“谢谢秀智xi了，不过我暂时可没有专辑给你们哦，诶，这是什么？” “是巧克力啦，是wuli秀智为了感谢前辈给我们送主打歌，特意买的哦！” 好似是看出了忙内的窘境，孟佳站出来笑嘻嘻地替她解了围，这话是用中文说的，裴秀智几乎没听得懂，脸色更红了。 谢乾玉了然，冲女孩笑了笑表达谢意，然后随手把那盒巧克力递给了咸恩静收起来，不经意间宣誓了主权。 扫了一眼专辑的封面，暗红的底色上有《HUSH》的字样，下面是四双毫无遮掩的玉腿，仅是看着就能让一些少不经事的小男孩脸红心跳的了。 【朴振英这家伙还真是把性感风走到底了啊......】 谢乾玉暗暗想着，面上则是不露声色：“新专辑的成绩还好吧？” 提到这个，则是让几个女孩都是面露兴奋之色，李玟瑛抢答道：“已经拿了四个一位了呢，可惜今天的没有....” 短短一个多月，就拿到了四个含金量比较高的一位，已经接近市场三分之一的份额了，看来这次回归的成绩确实是不错。 趁着这个机会，miss A组合的人气也上去了一大截，纷至沓来的行程让四个女孩算是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难怪她们这么兴奋。 “自己写的歌”取得好成绩，谢乾玉也是欣慰的点点头：“确实不错，那先预祝你们今天也能成功啦！” “乾玉OPPA跟恩静欧尼的节目才成功呢！总是能在头条看见，真的甜蜜让人羡慕！” 咸恩静嘻嘻一笑，亲昵地挽起裴秀智的臂弯：“今晚又要更新的咯，记得要在电视前面守着看噢！” “被骂的也挺惨的吧？” 小心地收好专辑，谢乾玉突然的话让四个女孩一愣，面色都有了瞬间的黯淡，原本一直浅笑着旁观的咸恩静也是皱了皱眉，暗暗拉了一把男人的衣角。 谢乾玉扫了一眼JYP和MBC两边的工作人员，抬着摄影机的几人很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还带上了门，刚刚拍到的那些能播哪些该剪掉他们已经很清楚了。 “坐吧。” 谢乾玉跟咸恩静一人拖了两把椅子过来，让穿着舞台服但还有些发懵的miss A坐了下来。 “朴振英社长让你们来的？” 刚刚最活泼的孟佳和李玟瑛也没了声音，只有王霏霏做代表点了点头。 谢乾玉心中早有答案，他也知道这样“逆版本”地发歌会让miss A招惹来多少非议。原本关上门来说话是想安慰安慰她们，这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毕竟歌是他供的、风格主体是他想的、大头的利益也被他跟朴振英给瓜分完了，几个女孩只挣了点辛苦钱，却挨了最多最多的骂。现在他作为得利者想像施舍一样的安慰对方，倒是有点当内啥还想立牌坊的意思，还真是让人头疼...... ------------------------------------- 好在最后miss A的表现不错，在一众作品中不落下风，谢乾玉突袭般的出现倒是给了现场观众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有特意组织之下竟然有不少别家的粉丝主动发起了应援，影响力可见一斑。 到了最后closing的总结阶段，兼职MC的裴秀智还借着和朴智妍插科打诨的功夫，又提了一嘴谢乾玉： “今天miss A能有这样的表现还必须感谢一个人，那就是给我们创作了主打歌的谢乾玉前辈！” 说着，镜头前的她还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朴智妍：“听说谢社长最近又给T-ara写歌了？智妍欧尼你们是要一起回归了吗？” 只可惜当时的朴智妍还在震惊于自己的社长OPPA怎么中午还在公司下午就来打歌了，还带上了自家四姐，神魂游离的她心思完全不在主持接话上，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呐..呐....！” 裴秀智无奈，也只好接着把独角戏唱完：“听说T-ara马上就要发新专辑了，谢乾玉前辈、歌手Yu X也即将举办自己的首场歌迷演唱会噢，大家一起敬请期待吧！” 画面适时给到坐在台下的谢乾玉，男人微笑着冲镜头挥了挥手，一次寻常又带着点惊喜的打歌节目就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落下了帷幕。 谢乾玉借裴秀智之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宣传和造势，朴振英借“静玉”cp的节目让露脸的miss A大涨了一波国民度。 打歌节目看得人再多，也比不上谢乾玉跟咸恩静两人现在恐怖的热度，而JYP有人在MBC的内部通风报信则完全不值得惊讶，如果全然不知那才是愧对了“三大”之名。 一场最简单的利益交换就这样完成了，两个社长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过直接交流，就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 演出结束后，谢乾玉原本想跟咸恩静再去下一场搞点什么，女孩却说太累便拒绝了，带着一脸懵的朴智妍回宿舍去了。谢乾玉也全当她是下午练习得太累，没有多问。 今晚会有多少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我们结婚了》？ 一场被谢乾玉掀起来的性感风是会提前席卷半岛还是会成为灵光乍现的流星？ 值得期待的事情，看起来还不少...... ------------ 一零三 空降 最后谢乾玉还是一个人回家了，趁着汉江的晚风、趁着夜色，为了配合好JYP系作配的那一出好戏，在QS官网和自己Kakao的fanclub个人主页上又是好一通操作。 “恩静欧尼，今天阿加西怎么来了？” 另一边，咸恩静和朴智妍坐着同一辆保姆车回宿舍，开车的小陈一板一眼地开着车，而忙内则是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 自从谢乾玉来了以后，朴智妍感觉到自己的个人主页热闹多了。不仅如此，来留言的人也明显友善了不少： 对自己无端的谩骂大大减少、支持和喜爱自己的粉丝多了；不光有关心T-ara的人回来光顾了，也有问谢乾玉怎么怎么样的，甚至还有提到一嘴金泰熙的，不过不是从前那样的谩骂就是了。 比如今天，MBC《音乐中心》的电视直播一结束，就陆续开始有网民过来问：什么时候发新专辑呀？谢社长的演唱会真的要举办了吗？ 不像朴智妍逐渐沉迷于社交媒体，咸恩静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他说MBC的节目制作人突然邀请他了，刚好要给我们回归造势，就来了呗。” 咸恩静斜靠着车窗，夜已经深了，路旁的街灯不断后退：“明天SBS的《人气歌谣》他也会去，希望能拿到新年的第一个一位吧。” “啊....阿加西好忙哦......” “做艺人嘛，不就都是这样。”咸恩静并没有多少怅惘，只是很平淡地表现出了自己的理解。 今天上午miss A的两名成员和谢乾玉一起在《偶像本色》主持电台，下午的时候又全体到了打歌现场，比之她们谢乾玉不过多了中午接待IU的行程，那是他作为社长的职责。 【又要做艺人又要做社长，还真是辛苦......】 咸恩静想到这里又有些心疼，不由得暗骂自己心肠软。难道真的是跟那个恋爱脑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不清醒了？ “行啦，少看点手机，有空向你孝敏欧尼学学，马上就要回归了多去健身房里泡着。” 最终咸恩静还是把气撒向了无辜的忙内，躺枪的朴智妍悻悻收起手机，装作是乖宝宝。没办法，谁让她那个舍友兼姬友确实是个自律的学霸，最近回归前在公司健身房疯狂锻炼，这小马甲线都若隐若现了。 （PS：据知情人士爆料，原本《Lovey-Dovey》回归前孝敏确实有专门锻炼过，在《Funky Town》打歌期间表现很好，这里只是时间提前了。） 可朴智妍又哪是能安分的主，无所事事下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咸恩静：“恩静欧尼~你和乾玉....阿加西的订婚宴什么时候办啊？” 一句欧尼就让咸恩静起了警惕心，这小丫头平常可没这么乖：“你问这个干什么？” “按阿加西的脾气，订婚宴应该会请我们吃好吃的吧......？好久没吃到像样的饭菜了。” 看着朴智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咸恩静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默默决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这个一心只有吃的、还没成年的孩子来承担。 “呐，这个给你。”从随身的包中掏出刚才裴秀智送的巧克力，咸恩静拿给了朴智妍。 “诶，这个哪来的？” 咸恩静没敢说实话，只是含糊其辞：“你阿加西的粉丝送的嘛，别一个人吃了，回去跟大家一起分。” “知道啦！今天晚上还有‘静玉’夫妇的更新的嘛！回去一起边看电视边吃啦！” 看着转眼就喜笑颜开的朴智妍，咸恩静无奈。今天是星期六，晚上确实又到《我们结婚了》节目播出的时候了，自己估计又得被她们好一通调侃。 今晚会守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又有多少人呢？肯定不止T-ara这个宿舍是这样就是了。 ------------------------------------ 不远处的miss A寝室里，忙完一天的四女排排坐在客厅的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谢乾玉准备向咸恩静求婚。只有裴秀智好像心情有些低落，半低着头把眼泪含在眼眶中。 “没事啦，全世界帅哥那么多，也没必要非盯着一个啦！”身旁的李玟瑛像是看出了什么，轻声用韩语安慰道。 不远处的少女时代寝室内，权侑莉、林允儿、徐珠贤这几只也是排排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同样的节目。 “OPPA......” 徐贤木然地看着电视里的谢乾玉，口中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一旁的“允侑”各自默默地犯着花痴，为了不让忙内看出异样，林允儿抓紧装模作样地调侃道：“咦？小贤呐，今天怎么有功夫跟我们一起看电视了？特意来看你乾玉OPPA嘛？” “欧尼你又乱说我......”徐珠贤颇为幽怨地白了林允儿一眼，自从她在节目里说自己喜欢看书后，只要在寝室里没做和学习有关的事情，就会被几个姐姐拿来开涮。 “诶哟，你这浓浓的怨妇味是什么情况？恨你的容和OPPA没给你个这么酷的求婚仪式啊？让他给你补一个.....” “别说了欧尼，都快下车了还补什么......” 眼见忙内被另一个“忙内”欺负的够呛，坐在中间的权侑莉终于看不下去了，一巴掌呼在林允儿脸上把她给扇向了另一边：“别管林大傻，你真的要从这个节目下车了吗？具体是什么时候啊？” 徐珠贤肉肉的小脸鼓了鼓：“不知道呢，其实《最后的故事》这期已经录制完了。但现在宋茜欧尼他们那对都只有两周能播一次了，我们差不多已经事实停播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播出来呢。” “但是负责的PDnim又说还有个特辑的邀请，真正什么时候和观众说再见还不知道呢。” “呀权侑莉你敢这么对我！”好不容易从“魔爪”中挣脱开，林允儿又找上了徐贤问东问西， “什么特辑？是出去玩吗？出国？但你们不是去过RB了吗？和其他情侣一起？会遇见谢乾玉嘛？！跟他一起跑行程是什么感觉.....” “关于这种问题，我觉得你应该问辣个人会比较好......”权侑莉总感觉“战火”即将蔓延到她身上，赶紧冲一旁努了努嘴，转移林允儿发疯的目标。 “Jessica~上个礼拜跟人家合作的感觉怎么样啊？” 今天郑秀妍回来的比较晚，此时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好路过，她佯装思索了一下淡淡道：“也就那样吧，过两天你们就能听到我的全新单曲了，记得要下载哦~” “呀郑西卡！回了趟美国让你装起来了！” 哎，国民女神啊，私下也有如此轰轰颠颠的一面...... 同样的女生寝室，不过还是个正准备出道的女子团体，当中也有人守着屏幕看直播。 不仅如此，在保姆车上、自己公寓的床上、赶夜戏的片场休息椅上......不同的人用着不同的设备，纷纷在追更这档综艺节目。 屏幕中的画面实在是唯美的有些过分：以天为幕、以地为台、以明月为见证、以太平洋的浪潮声为背景......不需要制作组加任何多余的修饰，画面中的男女就展现出了比电视剧更具意境的画面。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懂怎么玩浪漫了！ 全南韩的女艺人，不，应该说全南韩的女人们都在这晚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生子当如孙仲谋，嫁人当嫁谢乾玉！？ ------------------------------------ 谢乾玉和咸恩静的《我们结婚了》已经是播出的第五周，在加更的情况下连播了七期。 虽然这周又是连播两期，但狡猾的节目组还是留了个心眼：上半部主打谢乾玉拿下“全明星名人赛MVP”的奖牌送给咸恩静，后半部才以策划求婚为主线看点，最后画面还是停在了咸恩静接过戒指那一刻，结果究竟是什么还无端生了个悬念。 在两大爆点的加持之下，不知是不是还有那些花痴“同行”们的友情赞助，总之今晚MBC的收视率又是十分好看： 首尔：21.2%全国：20.5% 在这个电视剧破25困难，破30封神的年代，一档综艺居然交出了首尔、全国双双破20%的漂亮答卷。 再一次打破由“静玉夫妇”自己保持的《我们结婚了》节目收视率记录的同时，也几乎是将最原本的收视纪录给翻了个倍。 什么叫影响力啊？（战术后仰 这就是！ 而一手策划了如此一场大“秀”的男主角谢乾玉此刻还在自家书房的电脑桌前，将将编辑好了要0点发送的一切文稿。虽然还没来得及关心今晚《我结》的收视率，但他定要趁着这股东风把他的QS送的再上一层楼！ 长达几个月的提前筹划，那个在2010年下半年异军突起的娱乐公司，在经过寂静的沉淀之后，又以更惊艳、更完美的姿态回归了！ 3月22日，演员谢乾玉的首部电影《活尸电梯》，以自编自演为最大特色上线了YouTube、优酷网、Naver TV等大大小小的流媒体平台。 在这个传统媒体老而弥坚的时代、在这个所谓“网大”刚刚兴起的时代、在这个流媒体行业尚不被看好的时代......没有多少人看得懂谢乾玉想干什么，但这部电影还是在网络上吸引到了足够的关注度，不少人开始对影片最后丧尸们那种舞蹈般的动作产生了好奇。 3月23日，QS社长谢乾玉被拍到与少女时代成员权侑莉同出现在弘大，两人和一神秘女子突袭了街舞舞台，视频很快冲上热搜榜单。事后，SM公司发文回应只是两人同作为舞蹈爱好者的练习，绝无其他过分亲密的关系，而QS公司则是装死无言。 3月26日，MC谢乾玉参加了上午《偶像本色》的电台录制，正式拉开QS新一轮回归的大幕。 下午MBC电视台的《音乐中心》打歌现场，歌手谢乾玉重现江湖，兼职节目MC的裴秀智向大众透露了关于QS演唱会与新专辑的消息。 3月27日0:00准时，QS公司官网同时更新了粉丝见面会与T-ara新专辑音源即将全部释出的消息，两则消息各自占据了页面的半壁江山。 其一，谢乾玉的首场面向大众的演唱会暨QS粉丝们的见面会将于下周五，也就是4月1日下午举行，地点就在狎鸥亭临江区域的QS总部大楼。 其二，上午8:00整将会释出T-ara组合新专辑《Funky Town》八首歌的全部音源，依旧是由谢乾玉亲自操刀，联合“新沙洞老虎”、“勇敢兄弟”两位音乐人精心打造，更有DAVICHI与IU这样的实力唱将共同加盟。 如果说三大制作的金字招牌让所有经纪公司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两组实力歌手的名字则是让他们根本喘不过气来。 DAVICHI的加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CJ集团的人，师姐团的情谊在那带带新人也是应该的。 可这空降的IU是什么情况？？不明所以的社长们纷纷咒骂LOEN的社长金志锡： 好你个金志锡！这是有多缺钱啊！SK注的那点钱不够你花了是吧，要把IU卖给谢乾玉做这种py交易？！ ------------------------------------ 《Lovey-Dovey》、《We were in love》、《Lonely》、《Good bye， OK》、《I'm so bad》、《O My God》、《Wae Ireoni》、《Log-in》...... IU李知恩莫名加盟的事暂且不提，当第二天一早《Funky Town》这张专辑全部音乐真正明晃晃地全部更新出来的时候、当那“八人八色”的概念被堂而皇之地打在音乐网站上时、当...... 各大经纪人当真是寄居蟹搬家——蚌埠住了！ 你看看你这配置，1主打+2副主打+5首精品！你跟我讲这tm的是迷你专辑！？ 到时候你又卖两万韩元一张，还做一堆MV，专辑套装里还送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吧！！ 如果市监局能管到谢乾玉....如果娱乐圈有反倾销法.....如果有人能举起“反垄断”的大棒砸向谢乾玉......可惜世上没如果，在肉眼可见的爆款面前，市场上其他人的吐嘈声是那么的微弱...... 吐槽完了，还得接着干正事，还得接着研究这个怪物一样的公司跟怪物一样的艺人。 等一等，“八个人”....？ T-ara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 李雅琳...... 各路人马开始动用手上全部的关系查找这个名字，结果除了在翰林艺术高中读书以外毛都没查到一根。 公开表演的记录——为零；名人大能的弟子——不是；谁家的皇亲贵戚——无人认领。 除了学历和年龄，各大经纪公司几乎没找到一丝公开资料，谢乾玉就仿佛是开了天眼一般从人群里揪出来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妹子，然后塞进了T-ara里面。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 没有任何缘由地就往一个上升期的团体里塞人，你图什么？你真的是要跟少女时代拼刺刀，向着48系的人数看齐咩？ 在2NE1和T-ara接连取得成功后，演艺圈对艺人团体的培养其实风向有所转变——大家更偏向于小而精的团体运作，一是养不起、没资源，二是最初的六人组合已经取得过成功！ 而这其中，可以说有谢乾玉自己的一份功劳。 结果现在又加人，所有人既想看笑话又想骂娘： 你牛笔！你清高！你逆版本而行！ 你歌多你了不起，搞不成被笑两声还能重头再来！ 你要是搞成了，我们不又得被喷目光短浅了？？！ ------------ 一零四 矗立 外面再怎么骂、再怎么吐槽谢乾玉他都不想知道了，安排好一切后直接倒头就睡，这一天下来他也实在是累了。 当这一觉醒来时，网络世界上再一次因为QS公司的通告炸开了锅： 先是《Lovey-Dovey》的音源一经公开就直接飙升到了榜单一位，对所有的主流网站实现了ALL KILL，真正意义上的空降通杀！ 正如粉丝们会冲着偶像和制作人的名声购买专辑那样，购买音源的听众也会为写歌的人去试听。 而每一首打上了Yu X标签的歌，似乎早已写好了成为“爆曲”的命运。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何况《Lovey-Dovey》这歌的节奏实在是太上头了！ 哦哦哦哦~罗比多比哦哦哦哦哦...... 再就是....... 所有人都在问——谢乾玉演唱会的门票在哪买？？？ 虽然通告中一直含糊其辞地往“见面会”、“公司新闻交流”这样的字眼上推脱，但毕竟是第一次普罗大众都有机会近距离听谢乾玉唱歌，门票的热度还是被炒得很高。 当然，具体门票流通的渠道早已经写明了： 把阶梯剧场坐满一共两千张票，一半的一千张在QS官网抢购，价格也不贵，五万韩元一张，采用实名制购票；再有四分之一直接放在谢乾玉个人的fanclub里抽了；最后的四分之一...... 购买T-ara的新专辑《Funky Town》首批两万张的将有机会能抽取到！ 500张票，前20000张专辑，四十分之一的概率中奖。只要你一口气买八十张专辑，那QS保证您能拿到两张连座的票！ 相当于一张票差不多四千多软妹币，这个价格对于公子小姐们来说当真是诚信商家、童叟无欺！ 这次谢乾玉的胆子也大了不少，直接把T-ara专辑第一批首发的数量提到了两万张，相比之前的《TEMPTASTIC》足足翻了一倍多。 总之，当谢乾玉这一觉睡醒时，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Lovey-Dovey》的海洋，被他强行安静了一个多月的QS宣传机器们全力启动，力求在三天内做到全韩的大小街头都能听到新专辑中的歌。 ------------------------------------- “真厉害啊，这小子也是真嚣张......” 李秀满坐在大会议室的次席，耳边的音响还在放《Funky Town》这张专辑中的歌曲，他反复翻看着手里那张传真的A4纸，长叹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QS公司一发歌就要开个会讨论讨论，好像已经成为了大小各个公司共同的习惯。SM也不例外，不过这次可不是他李秀满和金英敏两个人的小会，而是负责音乐部门的各级人员都有出席的大会。 把那张纸丢给手旁的金英敏，金大社长显然是一点想看的意思都没有，无奈地抿了抿嘴就直接递给手下的人传阅去了。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QS公司传真过来的一份“通知”性质的交流函。 “.....旗下女团T-ara携拙作回归，还望贵社予以支持，如若对贵方艺人行程安排有所叨扰，敬请原谅......” “诚邀各位在休息之余拨冗品鉴，如若能得到宝贵的建议，那敝社将感激不尽！” 谦卑的车轱辘话说了一堆，翻译的直白点大概就是： “我们要回归了，识相的就躲远点。” 措辞谨小慎微，态度十分嚣张！ 这份“通知”不仅发给了SM，先前谢乾玉亲自挨家拜访过的、自认关系不错的娱乐公司都发了一遍，至于各家看到后的感觉如何他就不想去管了。 “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啊......不光是歌写得好，这家伙的炒作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制作水平感觉都接近我们三大了。”金英敏接过话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忌惮。 T-ara新专辑的宣传可以算作从昨天《音乐中心》的打歌开始，紧接着是晚上《我结》播出的超高收视；再到今天下午的《人气歌谣》的打歌、晚上《Running Man》的嘉宾预告是朴孝敏和朴智妍、专辑名《Funky Town》和谢乾玉那首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的《Uptown Funk》略微撞名...... 打歌+综艺+顶流带妹！ 给新专辑带来热度QS公司只用了三板斧，但这最简单的三板斧却斧斧砍在最关键的节点上，一下子就抓住了民众的目光。 “不仅仅是制作水平吧，在某些方面我觉得他的QS已经超过我们所谓的三大了呢....比如速度......？”坐在一旁的理事俞勇镇突然插话，会议室内的众人纷纷看向了他。 “去年下半年到现在，T-ara已经连续回归两次发了十三首歌了，而我工作室里的那些曲谱都快落灰了啊~” 不少幕后人员都心有戚戚地点头，又齐齐扭头看向了金英敏。 虽然说有着底薪的存在，但他们这些制作人员依旧期待着偶像回归带来的分红，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和偶像团体是与有荣焉的，爱豆回归得到了好的成绩他们的奖金自然水涨船高。 可现在少女时代去了趟RB，快一年没在国内活动过；男团SJ的回归企划又被金英敏和李秀满两人联手强行按了下去，冷淡的市场让不少人都心怀不满，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俞勇镇这样持有股份的元老，敢作为代表站出来说话。 金英敏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谢乾玉他厉害他的，但我相信我们SM的艺人才是更好的团体，慢慢做总是能做出更好的作品的。” “行了，最近就别想着争了。”还是李秀满站出来做了总结，“今天就差不多散会吧，音乐部的回头跟俞理事做一份《Funky Town》的分析报告交上来。” 众人起身行礼，随后收拾东西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其实金英敏说的都不错，明眼人都能看出QS完全就是谢乾玉的一言堂，回归之前只需要从曲库中找出歌---组合里的人练好自己的part---完成必要的录制与拍摄...... 简单的几步完成后就能发给LOEN这种发行公司进行制作了！ 且不说跳过了多少找歌收歌的环节，就算是他们SM或者其他的三大公司，回归之前都得至少开几次会把概念、方向等等确定一下，怎么跟那个人脉通天的怪胎比效率？ 另外，在谢乾玉逆天的资源加持下，让T-ara成为顶流天团的唯一桎梏确实只剩她们自身的硬实力了。 这点男人已经尽力在弥补了，比如刚从CCM接手时就是封闭式的高强度练习了一个多月，后续各种各样爱豆该进行的课程也没落下过；再比如这次回归前，又把队内的主唱朴素妍和全宝蓝送出国“留学”了一段时间...... 但毕竟歌手/演员的硬实力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疯狂的填鸭式教育后就是水磨功夫了，这些都需要时间的积淀。 而在这方面，T-ara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 3月27号，经过《音乐中心》预热的《Uptown Funk》以音源销量、现场评分、即时投票三项第一的绝对碾压姿态，没有丝毫悬念地在SBS的《人气歌谣》上取得一位。 同时，T-ara也携新专辑主打《Lovey-Dovey》完成回归首秀，顺利进入候补一位站在了她们的社长身边。收到邀请函的各公司几乎都选择了和SM相同的策略，这也为她们的崛起之路扫清了障碍。 3月28号，新的一周，无数打工人又踏上了工作的岗位，这也使得娱乐圈的热度稍稍降低。讨论讨论昨晚“敏妍”在节目上让人笑到胃疼的表现后，关注娱乐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谈资—— 四天后，Yu X谢乾玉的首场个人演唱会！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T-ara的新专辑《Funky Town》首印的两万张便被抢购而空，在CCM时代这完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其中有多少人是为了“抽”中那张门票才买的，不得而知；又有多少人因为没抽到而恨谢乾玉恨得牙痒痒，也不得而知。 只是当QS官网上贴出专辑脱销、销量已破两万的喜报时，无数女团粉们终于知道：一个强大到无法忽视的对手早已矗立在那里了。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T-ara走上了常规回归后的行程生活，仅仅如此就已经让她们忙的脚不沾地了，其中咸恩静还抽空跟谢乾玉一起去把驾照考了、拍了一期《我结》的份量。 这边两组艺人忙的晕头转向的，那边林名姝又一次展现出了自己逆天的“内政”辅修能力，几乎凭一己之力就把演唱会要用到的场地布置、礼品设置、灯光舞美等等环节给设计到位了。 时间就这样转瞬即逝，很快日历就翻到了四月。 4月1号，一个有些特殊的日子，一个特殊的男人将在自己的公司中迎来演艺生涯较为特殊的一天。 下午五点半，结束一周工作的上班族们、刚刚放学赶来的学生们、身份不明的人们，不管手中的票源自何处，他们都带着热情与好奇在汉江边的狎鸥亭QS大楼门前排起长队来准备入场。 晚上六点，粉丝进场基本完成，公司阶梯剧场临时凑出来的共2000个位置被歌迷们全部占据，大家开始对座位上准备好的伴手礼进行研究，一边等待着主角登场。 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很快一阵熟悉的电子音响起，瞬间将众人的眼光吸引到舞台上，仅仅是第一句歌词就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 “OPPA江南 style ~”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雷打不动的《江南style》+《GOOD BOY》的串烧组合开场，就已经足够粉丝们兴奋的了。 因为这两首歌在这里，实在是，太火了！ “大家好！我是Yu X谢乾玉！欢迎来到QS！！欢迎来到我的演唱会！！！” 开场的热身表演结束，一袭白色西装的少年单手持麦站在舞台上，张开双臂对着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他再怎么不习惯艺人这个身份，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样站在闪亮的镁光灯下、享受着台下万众瞩目、无数拥趸为自己疯狂呐喊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或许这就是她们享受的、所谓支持感....？ “刚才两首都是过去的作品了，也不知道各位听腻了没有.....总之，接下来...新歌《Uptown Funk》带给大家！” 作为一首登上过“超级碗”那种顶级舞台的歌，谢乾玉想要“复刻”出一个完美的现场可太简单了。或许今天在场的人数没那么多、气氛也没那么热烈，但台下粉丝对他的个人崇拜可是强出了不知道多少。 在男人的带动下，几乎是前奏刚刚结束，所有人都起立并且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开始一边摇摆一边鼓掌打着节拍。 （注：建议去看16年的超级碗现场，感受一下火星哥骚到炸的操作，群里我也发了一个丝滑版本的） “Uptown funk you up！” “Uptown funk you up！” “Uptown funk you up......” 在重复的歌词中，音乐声渐弱，粉丝们的掌声过后舞台上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连着三首舞曲又唱又跳的，谢乾玉也是有点累了，从没开过演唱会的他真没意识到原来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舞台掌控起来如此的吃力，也只好借着跟粉丝聊天的功夫喘口气。 “再次感谢大家来到这里，康姆桑哈米达~！” 又是深深一鞠躬，谢乾玉长呼了一口气：“今天来到这里的应该都是支持我的粉丝朋友，之前也说了不会是简单的演唱会的形式，还是有一些话想和大家说说的。” “大概会说一些公司的企划、今年会有的一些行程和作品......不知道大家感不感兴趣，之后也会有提问和点歌的环节，大家觉得OK吗！？” 得到一片赞同声后，谢乾玉点点头接着说起来：“今年的话会开始海外的发展，也会有很多新的影视作品和大家碰面，最关键的是.....T-ara也要开演唱会了哦！” 像是唠家常一样地和“不熟”的粉丝朋友们聊了一会儿2011年的规划，谢乾玉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开始点歌环节了。 ------------ 一零五 传奇 “啊，啰里吧嗦地跟大家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也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信使们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话音刚落，台下观众的手就齐刷刷地举了起来。今天的见面会是个很好的对外宣传的平台，让谢乾玉能够对外散布一些信息，自然也要允许别人来探听一些什么。 “嗯....那就你吧，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第一个名额谢乾玉给了坐在前排的一个小女孩，两边坐着的好像是她的父母，短发萝莉的可爱面容让他有几分想到了多年前的全宝蓝。 这场见面会的票在“黑市”上被炒到了两百万韩元一张，这一家子能搞到三张票还带了个小孩子过来，想来家底实力是不错的。 再加上坐在靠前排的位置，说明来的也很早——有钱又在周五下午有闲的家庭，搞事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小女孩放下规规矩矩举高的手，站起来用软乎乎的娃娃音问道：“乾玉OPPA，我想问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吗？”孩子们最喜欢的问题让谢乾玉愣了一下，“我的梦想大概就是，很多年以后，我和T-ara的唱片还能够一起被摆在专辑店的货架上吧。” “可是T-ara的欧尼们好像不在这里呢。”朴素的愿望让人有些意外，而小女孩的耿直则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是不在，欧尼她们现在有其他的行程，如果你想见她们的话待会儿留下来，让她们一个个给你签名好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就很懂事地坐下了。 今天是周五，《音乐银行》的打歌正在进行中。谢乾玉自然是去不了了，一大早就去做录播了，而一位候补的T-ara是逃不掉的，现在估计还在等着一位的揭晓呢。 “谢谢可爱的小妹妹，那我们继续，下一位.....en....那边那个帅哥！” 被谢乾玉选中的第二个人是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看上去很年轻，全身散发着一种学生特有的清澈且愚蠢的气质，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 “谢谢谢社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QS公司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开招收练习生呢？” 这个问题直接把谢乾玉给问住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说QS这公司就是专门弄来给他和T-ara玩的吧？ 小伙子看着已经二十来岁了，问出的问题倒是很有意思，别家公司派来探听消息的想知道，真正关心谢乾玉的粉丝们也很好奇，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回答。 “说实在的，作为QS的社长我对培养练习生之类的事务并不熟悉，整个公司对于招收练习生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想因为自己的不专业耽误了练习生们的前程，大家的时间和未来成就都很宝贵，如果有一天我们作好了能不误人子弟的准备，那到时也许就会开始招收练习生的。” 男学生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冲谢乾玉微微点头后就坐回了座位。 “好！那请大家继续吧！如果有想要继续听我唱歌的朋友们也可以点歌噢！”未经安排的种种问题让谢乾玉有些应接不暇，他忍不住在回答的末尾提了嘴唱歌的事。 ------------------------------------- “谢。。gong玉酱，阿尼阿尼，谢乾玉...xi！” 接下来被谢乾玉“抽”到的“幸运观众”又是一个萌萌哒的短身妹子（男人的审美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听到对方那蹩脚的韩语口音，他立马就明白了些什么。 “是来自霓虹国的朋友吗？呆胶布（没关系的），你可以直接说日语，我可以帮你翻译。 听到男人流利的口语，一身水手服的萌妹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切换回母语像连珠炮似的发射...... 谢乾玉一边点头示意，听着妹子直白的表露，一边慢慢露出笑意对所有人翻译道：“这位是来自隔壁霓虹国的‘信使’朋友呢，是昨晚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赶过来的，她问我会不会再去RB，并且想听我唱首日语的歌曲。” “当然是没问题的！之后也会接着去RB发展，希望到时候能在你的家乡再看见你哦！”（日语） 给两边都翻译了一下后，谢乾玉在舞台上短暂消失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抱着一把尤克里里：“既然有来自远方的朋友，那就给大家带来一首还没发布的新歌吧，也是会收录在新专辑中的日语歌曲......” “ねぇ、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は（喂，你说的话）！” “思虑深すぎて惚れ惚れとするわ仔细考虑的话令人痴迷呢！” 轻扫了两下弦，开口的同时节奏感一下就变了，现场原本有些沉寂的氛围又变的欢快起来。尤克里里特别的音色像是把人拉进了在夏威夷轻松度假的梦境，听众们有的都忍不住抖起腿来。 这次谢乾玉选的歌是《caribou（北美驯鹿）》，歌本身或许不是很有名，但它的原唱——是大名鼎鼎的“八爷”米津玄师。 原本应该收录在这个才子12年中旬发行的首张录音室专辑中，现在却提早一年多被他拿了过来。 唱了大半首欢快的节奏，省略掉了后面绵长的部分，听众们都很尽兴，而提问的那个RB女粉丝已经兴奋的不知所以了。 哎，有什么比听着偶像用自己的母语为自己唱歌更爽的呢？ 收起了尤克里里，在观众们的掌声中，谢乾玉又点起了一个女观众。 这次倒没有什么短身萌妹的特点了，只是一个人群中的普通小美女，只是也同样格外兴奋： “阿尼哦哈噻哟！！！谢乾玉OPPA！那恁...冲国.....（我是来自中国的.....）！ 都不用自报家门，小美女那流利但还是有些奇怪的韩语发音，以及无比清楚的“谢乾玉”的吐字，就让男人知道了她来自何方。 “中国人？” 小美女很可爱地疯狂点头。 “那就直接说中国话就好啦，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我名字了。” “我我老家是徽州省的，是来南韩留学的，你的fanclub刚建的时候我就进去了！想听你唱一首中文歌可以吗？！” 或许是被偶像的随和感动了，女孩明显放松不少，像是连珠炮一样的说了一串，谢乾玉点点头用韩语说道：“是中国的朋友啊，那给大家翻唱一首中文歌吧，希望你们会喜欢！” -------------------------------------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男人开口清唱了一句，现场不少懂中文的都会意地笑了。 一来，他选中了那个幸运的女观众，可不是因为“在人群中的多看了一眼”吗？ 二来，他选的这首歌——《传奇》实在是太火了。原本由知名的“清华才子”李健创作，去年交由“天后”王菲翻唱之后，国民中的火热程度更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再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有一天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随着一声声的清唱，谢乾玉缓缓踱步到舞台边，抄起了一把吉他背到身上。 现场也随之安静下来：比起原唱少了几分空灵之意，但男人磁性的声音给这首歌又增添了别样的魅力，不论听不听得懂中文，声音都像是有魔力一样把人拉进宁静的音调中。 思绪万千中，混合着吉他的弦声，风琴和笛子的声音响起，后台的安正勋适时接入了伴奏。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 “砰！！！” 情渐到深处，演播室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像是....被人暴力地一脚踹开....？！！ 现场诡异地沉默了一秒，观众早已入场完毕，公司大门都关闭了，现在能干出这事的显然只会有...... “阿加西！我们.....” 咸恩静一把捂住了朴智妍的嘴，对着前排观众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拉着几个女孩弯着腰猫到了舞台一角。 “你在眼前。” 下意识地跟着耳返里的节奏唱出了声，谢乾玉眼眸蓦然亮了起来。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进到间奏，弹着琴的谢乾玉看了眼吉他弦，随后半坐到舞台上唯一的高脚凳上。 可明眼人都能发现，他刚刚唱歌时的眼神，分明时时刻刻落在刚进来的咸恩静身上。 四目相对。 “......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看着那让自己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儿，这首歌谢乾玉不是在模仿什么李健或者王菲，他只是将自己全部的爱意加以灌入，唱的动情至极、送给面前的人。 感人心脾，动人心弦。 至少唱着歌的他觉得会是这么个效果。 然鹅...... “欧尼，他唱的这是什么呀？”好奇宝宝朴孝敏听的一知半解，不由得向平常学语言最快的朴素妍请教道。 “鬼知道，好像有什么生啊、死啊，下辈子什么的......” 全宝蓝黑线，李居丽扶额，朴智妍若有所思。 ------------------------------------ “阿尼哦哈噻哟，提阿拉一米哒！” 很快，一曲唱完。谢乾玉亲自把躲在下面的T-ara给拉了上台，六女先很规矩地向台下的观众们鞠躬问好。 现场显然也是有不少喜欢T-ara的，场面顿时变得喧闹起来，台上台下频频互动。 趁着这个当下，谢乾玉和咸恩静交换了个眼神：“一位的结果出来了？奖杯呢？” “一位是你的，这不还有两个小的在那等着吗，我们先回来了。”咸恩静暗戳戳地瞪了谢乾玉一眼，回归没能旗开得胜地拿下一位，原因是被自家社长抢了，任谁恐怕都有些无奈。 “刚刚那歌，唱给你听的，喜欢吗？” 咸恩静讪讪一笑，老实交代道：“说实话，我们都没听懂......” 谢乾玉面色一僵，勉强在观众眼前保持着完美的假笑，心里差点为刚刚的自我感动骂娘。 “哎琴架（真的是），平时让你们好好学中文......” 几句话的功夫很快，闹腾一番过后，谢乾玉招手把T-ara几人重新拉到身边，七个人又齐齐跟观众们鞠躬问候。 歌迷点歌的环节到这也该结束了，接下来重回谢乾玉自己主导，六只妞整整齐齐地坐在舞台一边，像极了等父母下班的小学生们。 “后面这首歌呢，是一首韩语歌。” 连唱中日英的语言，再不回到本土官方语，他也是害怕台下的极端粉丝会撕了自己。 “这次wuli T-ara的回归呢，很荣幸地请到了歌手IUxi助阵，而今天我们大家能欢聚一堂，也真是个不错的日子......” “所以这首歌呢...是......” “哦吼吼....！！！” 不需要谢乾玉揭晓答案，现场的氛围就到了开场以来的最高潮，甚至台上全宝蓝和朴智妍这俩没心没肺点的都直接跳起来做节目效果了。 因为这首歌，他们都太熟悉了，所有人都听过的去年年榜第二—— “珠恩乃（好日子）！！！” 不光是那出圈的三段高音让人期待谢乾玉会如何演绎，关键是那歌词...要是男人来唱的话一定会很有意思！ 前奏响起，谢乾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台上下就都已经有些嗨的按捺不住了。 “天空多么蔚蓝啊~” 低沉反差的大提琴声配合清亮的高音入耳，原来是全宝蓝不知道从那找来了提琴，坐在一边抱着拉起了伴奏。 “恰好今天风又是那么完美......” “为了堵住你的嘴，而去吻你吗....？” 前面唱的都很正常，所有人都在等，等那一句...... 谢乾玉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会心一稽地笑了：“OPPA这么好，让人家~哦多剋（怎么办）！” 拉着朴智妍转了个圈，轻轻松松地上了个Eb5的高音，台下一阵起哄声。男人唱着小女儿心情的歌词也不娘炮，而略带少女风情的舞姿，则是让一些偏好腐女的粉丝心神摇曳。 主歌部分结束，在这之后，李居丽的贝斯、朴孝敏的键盘、再加上全宝蓝的大提琴一同加了进来，现场简直变成了大型的合奏会。 谢乾玉也彻底放开了，各种可爱的舞蹈动作说做就做，还模仿IU本尊来了个很可爱的“哎古”叹气。 “饱含着泪水，就抬起头。” “不让眼泪掉下来，而微微一笑。” 很快一首不长的歌就要到了结尾，也就是传说中的“三段高音”所在。 一些开场来就显得有些不太能融入的“粉丝们”此时倒是都竖起了耳朵——谢乾玉能把那个女声的高音演绎成什么样，有没有一些可乘之机？ 他们对此都很关注。 “从来没能说出口的话....” “说不定再也不能说的话....” 粉丝们默契地应援着倒数：“哈哪！吐！” “I'm in my dream~” T-ara全员默默地唱着和音： “（Its too beautiful beautiful day...）” E5..... “（Make it a good day...）” F5..... “（Just don't make me cry...）” E5...F5....直到...Gb5!!! 渐进式的三段高音，没有躲！没有假声！没有换气声！！ 顶上了和女歌手一模一样的音高，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唱起了可比原唱还有震撼感，全场拜服！ “在这么好的日子......” ------------ 一零六 出道 “谢谢！谢谢大家！” 高歌一曲完毕，谢乾玉挥手高声道谢，对台下的观众们深深鞠躬。咸恩静紧忙拿了个水杯过来递给他，里面装着保护嗓子的特调药饮，每次她们有舞台表演的行程都会带在身边。 谢乾玉看了一眼，接过就赶忙灌了一大口下去。他再怎么铁人也不是“铁肺”，真声唱完一首IU这样的女歌手的歌曲嗓子还是有些难受的。 喝水滋润了一下嗓子，顿觉舒适不少。谢乾玉看了眼台下，观众们正和刚刚唱和声的T-ara们热情互动，刚刚被他提问的那个小女孩现在竟缠着朴智妍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清了清嗓，把众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那我们今天......” 可台下的众人好想猜中了谢乾玉想说什么，立马用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打断了他：“安可（encore）！安可（encore）！再来一首！” 谢乾玉登时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了舞台上，说实在的他有些低估了连续唱跳需要的体力，也高估了自己一个半吊子的血槽，按照原定的节目单现在已经可以和观众们说再见了，但看眼下现场这个气氛...... “好吧，那我们就再唱一首，最后一首噢！” “好~~” 回应他的自然是应和声，问题是，唱什么呢....？ 台上的谢乾玉登时有些进退维谷，他认真筹备了这次音乐会，可节目单压根没做到这一步啊！ 咸恩静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走到身旁轻声道：“第一次演唱会....感觉很特别吧？” 出道？！ 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谢乾玉突然有了主意。 “今天是我第一次尝试办演唱会，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属于自己的歌迷朋友们见面，我想，或许这也算是重新出道了吧？” 稍顿了顿，谢乾玉把目光投向演播厅最后方的控制室，这样的日子能坐在里面的自然是他最信任的安正勋，接下来只能看两人有没有默契了。 “那么....一首《谎言》送给大家！” 扣几码......？！ 这个词有的人熟悉、有的人陌生，可以肯定的是谢乾玉从来没唱过这歌，但和这同名的歌曲在南韩可是太多太多了。 “nice！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台下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心里快要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是很合群地笑着，像是普通粉丝一样兴奋地鼓着掌，只是眼里的光似是有些奸诈的意味。 “《扣几码（谎言）》麽...那可是我们BIGBANG的成名作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跟LOEN拿到演唱歌曲的版权的，但你QS和YG公司可是能确定没有任何商业往来的！” ------------------------------------ “你说爱我是扣几码（谎言）~说会想我是扣几码（谎言）~” 谢天谢地，安正勋没放错歌。 前奏很短，不过十五秒的合成音声音，男人开口第一句就让不少观众笑喷了。 是谎言，是扣几码，不过是T-ara正式出道时那首“同名同姓”的出道曲。 前排带着女儿的那个父亲很后悔刚刚喝了口水却没咽下去，现在被疑似“反串上瘾”的谢乾玉弄得全喷在了地上。有人笑喷了，自然也有人气吐了血。 “你说会回来的是！谎言~全都是谎言~~~” 原本齐齐看戏的六只妞们现在全一脸懵逼，心情是好气中又带点好笑。自己两年前的“黑历史”被自家社长又扒了出来，原本都快忘记的扑街作品为什么会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舞台上啊！！ 不过看谢乾玉那熟练的动作：摸右脸、摸左边、再回右边，然后经典的小摆手...... 虽说是简单的女团舞，但被他这样轻松拿捏....你真的是一个男idol吗？ 还真是...风骚中又带点清纯...... “kiyo哇（好可爱啊）！！！” 前排的女粉丝们彻底疯狂了，一个向来以风趣阳光形象示人的帅哥陡然玩了一下可爱风，还是有很多人磕这套的。 平心而论，《谎言》虽说是一首“怨妇风”的歌，但除去抒情版本的，舞台版的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欢快活泼。 加上那简单魔性、有点洗脑的舞蹈动作，有些谢乾玉跟T-ara的双料粉丝已经开始不自主地跟跳了起来。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好好的演唱会几乎要演变成音乐节的派对现场了。 “为什么总是推开我为什么想放开我的手” “I want you love ~” 第一个克服尴尬站上台的是咸恩静，自然而然地举麦唱起了和音，和谢乾玉两人相视一笑间充满了默契。 或许是现场气氛实在热烈，剩下五个人也就渐渐被感染，一个接一个走到台中央。 最显眼的当属朴素妍，不知从哪拿了一捧大概是粉丝送的花，大步走到男人侧前方，然后一把砸了上去。 这一下子把谢乾玉砸的都有些蒙了，紧接着一个小短身借着自己独有的“隐身天赋”摸到他身前，高高扬起手才堪堪够到男人的脸。 全宝蓝犹豫片刻，然后高高举起的巴掌轻拍了一下谢乾玉的侧脸，那动作看上去倒更像是抚摸。 到这谢乾玉也大概回过味来她们在干什么了，分明就是复刻了刚出道时《谎言》MV里那个“渣男”受到的待遇嘛！ 前排有个戴眼镜的女粉丝，镜片的边缘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一小块反光面，目光敏锐的男人从中瞥见有个熟悉的倩影正狗狗祟祟地靠近。 谢乾玉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见手上沾了一大块蛋糕奶油的李居丽。被他一盯，女孩脚步尴尬地停在了原地。 两人四目相对间，仿佛空气都凝滞了。 最终还是男人反应快她一步，抢先上前沾了一把奶油，连麦克风都没放下，反手就涂到了对方脸上。 “呀！” 在小奶音发飙之前，谢乾玉早就一个折返往舞台后面躲去了，一边跑还能一边接着唱着“扣几码”。而侧脸带着点白色的李居丽强忍着怒意、尽力保持着淑女风度甩了下手，结果这下又溅到了刚上台还一脸懵的朴孝敏身上。 朴孝敏这个小疯丫头可不会惯着她，也从台边的庆祝蛋糕上抓了一把奶油就往李居丽追过去。 这下舞台上彻底乱套了，你追他、她追她，波及到的人越来越多，观众们看着这一大家子打打闹闹的的倒是也很欢乐。 万幸，在一场“蛋糕大战”即将彻底爆发前，《谎言》这首不长的歌终于结束了。 ------------------------------------ “咚！” “都给我过来！” 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敲在“最好欺负”的朴智妍头上，谢乾玉强板着个脸把几个发癫的疯子美女给叫回了自己身边。 “平时管教不严，让各位看笑话了。”纵使他身手再敏捷，也还是在混战中被全宝蓝的“远程攻击”给偷袭到了，此时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奶油印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 观众们忍俊不禁，现在谢乾玉这幅狼狈模样配上故作严肃的神情确实有些好笑。舞台他们看多了，不过这样边唱边闹的现场还真是第一次见，节目效果居然也还真的不错。 谢乾玉再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T-ara没有烂歌，只有时运不济的烂运营！ 一年半以前，他还在海外飘零，只能在屏幕上看着她们出道。而今天，这七个人用这种别样的方式弥补了当初的遗憾——在他的第一场演唱会上。 哄笑回来，谢乾玉真诚地向台下举了个躬：“很感谢各位今天的支持，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谢乾玉看了眼身边那排“小花猫”，好似有些无奈地说：“虽然看上去都不太聪明的样子，但wuli T-ara真的都已经是成熟的爱豆们了！” “在未来的3-4个月内，也就是她们出道两周年之前，会举办一、两场自己的个人演唱会哦，希望到时候各位也要多多支持！” 短短几句话的信息量属实不小，观众们还在反应的时候谢乾玉和T-ara便是齐齐地深深一鞠躬，表达谢意。 “那今天的表演就到此......” “安可，安可！！” 谢乾玉的谢幕词没来得及说完，就又被狂热的粉丝打断了，好在还是有不少真爱粉看出他现下的窘迫，声势较之之前小了不少。 “那这样吧。”朝咸恩静努了努嘴，谢乾玉示意她带着其他几人先撤，“我知道大家还想听我再唱一首，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那我一边唱大家一边退场好不好？在QS的大楼里还有惊喜等着大家噢，也欢迎各位参观我们为粉丝准备的礼品屋。” 大会议室两边的安全通道打开，有一小部分人追着刚刚出去的T-ara离开，有了领头羊的带领，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看着粉丝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谢乾玉又坐回了舞台上的高脚凳，捧起吉他随意拨了拨弦。 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的最后一首—— 《幻听》。 “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 “这矫情的措辞结构，就经历过的人会懂......” 夜空下轻柔的歌声显得格外寂寥，宁静的氛围下那颗狂热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或许是歌声的感染，粉丝们一个接一个井然有序地退着场，出去后他们还能参观首次大公开的QS总部、地下一层的超市中还有很多很多的周边产品，不过在今天这些都是免费作为礼物送给粉丝们的、提前离场的T-ara也在那准备了突袭舞台...... ------------------------------------ 最后一个扫弦落下，偌大的演播厅里也空无一人。 解开外套的扣子、随手搓了把脸、擦去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奶泡、怔怔看了一会儿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谢乾玉直冲进六楼自己的办公室，躺到老板椅上享受着片刻喘息的机会，完整一场演出的消耗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意料。虽说是首次向大众公开内部，但实则QS大楼也只是向粉丝开放了一、二层以及地下一层而已，现在他可以放心安静独处一会了。 “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不轻不重的两声敲门声响起，男人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去开门。 “唔，恩静！”看见来人，谢乾玉立马满脸都是不值钱的笑容，演出完就能看见自家女友让他满心欢喜。 咸恩静没急着进门，而是上上下下又打量了谢乾玉一番，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男人的发型：“这才有点明星的样子嘛！” 平时的谢乾玉从不化妆、穿衣风格也很是随便，硬挺的头发像是针扎似的，除开那张脸真属于扔到人群中难找出来的类型。 今天为打歌特意去了美容院、做了发型上了妆、再穿上整套的演出西服终于有了艺人那种星光熠熠的感觉。 “这话说的......” “下面《Lovey-Dovey》的突袭舞台结束了，粉丝们都很开心，我想你了....就上来找你了......” 咸恩静直言不讳，有些疲惫的她抱上谢乾玉的腰，把自己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面对女孩难得直白的爱意流露，谢乾玉也不是傻子，自然的搂住对方往办公室里走，轻带上了门。 半推半抱地走着，咸恩静像只小猫一样伏在谢乾玉胸口，任由对方拉扯着自己，直到...... “哦莫！” 没有一点点防备，“跆拳道高手”就被谢乾玉连带着拉倒在了沙发上，虽然有一大块“肉垫”也还是把咸恩静吓了一跳。 长条的皮质沙发被摆在办公室的一侧，格外的宽大足够两人同时侧躺在上面，用来待客似乎都有些过分了。 咸恩静背靠着男人，跑了整整一天的打歌行程，晚上又回公司疯了那么久，她也是累的不行了，这短短几分钟的静谧让她歇息得格外舒服。 最后，还是谢乾玉打搅了她短暂的闭目养神： “雅琳怎么样？” “莫？”萌恩静一开始还没能理解谢乾玉的意思。 “噢！挺好的，虽然第一次CB舞台粉丝们还有些意外，但在不熟悉的情况下该应援的地方也给予应援了，没有特别排斥的样子。” 答案和谢乾玉预想中的相差不大，刚才休息的功夫他也把网上最新的消息浏览了一遍：现在关于他个人演唱会的消息还没冲上热度，最火的还是晚上刚结束的《音乐银行》的打歌情况。 有关李雅琳的大半都是表示意外，剩下粉丝们对小八的夸赞和对谢乾玉的不解大概对半开。 对于路人基本盘来说，音乐的流行性和悦耳性才是最重要的，成员的变动对他们选择音源很难起到决定性的影响...... 而在没有特别炒作的情况下，粉丝们对于新成员的加入接受度也出乎意料的高。 ------------ 一零七 商量 “怎么样，审问完了没有呀？该轮到我了吧！” 刚才还有些疲惫的咸恩静一下子来了精神，转了个身面对着谢乾玉，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为什么要唱iu的歌？” “嗯？不是也唱了你们的歌嘛。” “这才不一样！” 闻到对方身上流露出几分小女儿特有的醋意，谢乾玉直觉有趣，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因为现在跟LOEN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呀，顺带帮他们宣传一下新歌也是应该的，反正不用给金志锡交版权费......”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咸恩静，谢乾玉本本分分地解释了。 咸恩静在脑海中捋了一遍，只觉得在理，原本有些翘着的嘴巴瘪了下去。这一切小表情变化都被近在咫尺的男人尽收眼底，心中连连大呼可爱。 “LOEN......” 过了半响，咸恩静又接着问道：“那跟SM的女爱豆合作的感觉怎么样？你和秀妍xi的那首新歌呢？” 脑海中闪过几幅和郑氏姐妹在美国的尴尬画面，谢乾玉没敢和盘托出，只得说：“呃...感觉有点疯疯癫癫的......” “和郑秀妍的那首新歌应该还在制作吧，过段时间热度降下去点了再发。” “噢....”咸恩静微微点了点头，身子又往谢乾玉怀里紧了紧。 轻嗅着女孩的发端，少女特有的味道钻进了谢乾玉的鼻子，他好像也猜到了些许怀中人的心思，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感觉到身后搂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开始不老实，咸恩静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唔，别弄，我身上脏的。” “没事，反正我也不干净。” 谢乾玉可以说是把自己偶尔的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我这有浴室有大床，要不咱洗个澡....？” “才不要呢。”咸恩静努力转过脖子，躲开男人不断靠近的嘴唇，“晚上回去不跟她们抢浴室的话，怎么解释啊。” 男人的鼻息重重吐在她脖颈光滑的皮肤上，动作稍稍安分了下来，只是那只大手还是停留在她的挺翘上。 “不要洗澡，那这个还要不要了?” 蓦地，咸恩静感觉到男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抽离，接着自己左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抬起、一枚带着凉意的银环套上了中指。 把男孩送的戒指扔还给他也是《谎言》那MV中的情节之一，刚在舞台上玩兴起的咸恩静同样摘下谢乾玉当初在美国给她戴上的订婚戒指扔了过去，被男人一把抓住放在上衣口袋带了上来。 “这个可得好好收好了，我也就这一个，丢了没有售后噢。” “阿拉索（知道了）~”咸恩静羞怯地抽回手，身后谢乾玉因为角度看不见的脸上已经飞起了红霞。 仔细地给女孩套上戒指，谢乾玉的咸猪手又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内心软萌的咸恩静怎么受得了这等手法。 “其实为了庆祝你们回归，今天我还给你准备了个......” “咚、咚、咚......” ------------------------------------ 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两人同时条件反射地坐直起身。 谢乾玉整了整衣领并不存在的褶皱，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去开门，做了个深呼吸的咸恩静下意识也摸了摸衣角，都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Lovey-Dovey》的打歌服很保守——直筒裤、滑板鞋、内衬加大背心，再暴露也暴露不到哪去。 （下意识来句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 一开门，跃入眼帘的是同样一身打歌服的李居丽，无悲无喜地站在那。 “你怎么来了？” “柳花阴和雅琳回来了，我把你的奖杯送上来。” 谢乾玉扫了眼那制作粗糙的奖杯，大咧咧道：“这玩意直接放楼底的陈列室就好了，反正本来也就是给粉丝看的。” 两人刚搭话的功夫，咸恩静也从沙发旁走到了门前。 “你俩都在这，那下面怎么......” 李居丽抿了抿嘴，涂着淡淡唇彩的嘴唇煞是好看：“下面不有你的宝蓝队长在看着吗，没什么事。” 看着眼前那两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谢乾玉刹那间有些许恍惚了。 “居丽欧尼...那我还是先下去吧......” 咸恩静声音微弱地开口，李居丽给她让出一条道来，队内老四默默向门外走去。 “东西在我车旁边，记得去拿噢！” “呐！” “明天下午还有室外的活动，记得早点休息啊。” 咸恩静回过头没有说话，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大步离开。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谢乾玉目送着咸恩静进了电梯，再看向眼前的李居丽，点了点头：“进来吧，刚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还带着舞台妆的女孩走进门扫了一圈，把象征着打歌一位的奖杯随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也不着急落座。 谢乾玉捋了捋头发，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随口问道：“什么事？” “之前你说送我的那个珠宝店，我想了想....我还是想自己经营......” “就这事？没问题啊，放手去做吧。” 李居丽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歪了歪头：“那你...之前说的欧洲那个供应商呢....？” 谢乾玉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想起来在那个充满暧昧的生日夜，他送李居丽第一家Qriel珠宝店时曾吹过有朋友做珠宝生意的牛。 结果四个多月过去了，他连个对方的电话都没给眼前这个女孩。 “咻！”手指在虚空中一划，有些理亏的谢乾玉赶紧补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过去了，看你的KakaoTalk。” 趁着李居丽看手机的功夫，谢乾玉故作轻松地问道：“我想让T-ara换个队长了，你和孝敏都在备选里，你怎么想？” 李居丽则是头也不抬：“怎么突然要换队长？” “宝蓝太累太弱气了，而且她也确实不擅长处理那么多琐事，我就想把日程稍稍提前一点。” 谢乾玉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对面女孩的表情，而李居丽则是保持着一贯的淡雅之意，又在手机屏幕上连点几下才抬起头。 “我无所谓啊，孝敏挺适合的，你别把活甩给我就行。”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各种关系上都算亲密无间的女孩，经过再三的肯定谢乾玉才确认——不争不抢的她是对权利或者队长职务一类的东西漠不关心。 原本的历史中，要到2011年的06月，也就是《Roly Poly》回归期间朴孝敏才会接任T-ara的第三任队长。 而现在才是11年的4月份，在那个男人的干涉之下，似乎这件事又要提前了...... ------------------------------------ 对于“队长接替制”这个东西，谢乾玉有着自己的看法。 采用这种看着离谱的制度，最直接明显的好处有两个： 一是新奇，从没人用过的方式被一个女团试验了，至少会给她们身上添上一个标签，别小看这一个特征招来的热度，对“出身低微”的团体来说也是弥足宝贵的。 二来自然是凝聚力，某只猪在投入这个方案时，明显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一支由六个陌生女孩组成的团体，稍稍行将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队长”这个起到桥梁作用的角色便十分重要。 在决定人选时，最初的T-ara被从中一刀切开、简单粗暴地分成了两个派系： 以咸恩静为代表、“三高”为组成的，有过CCM练习经历的“自培派”。 以朴素妍为代表、“QBS”三人组成的“外来派”。 第一任队长选定咸恩静可以说是毫无疑问的——CJ系的老人、光猪同志培养多年的亲信、有能力有性格，开山维稳的不二之选。 为了让外来的也有归属感，第二任接力棒则比较随意地选择了老大全宝蓝——年龄最大、性子软糯、不会和公司唱反调。 而之后，权利被交接回给在上一次回归中表现优秀的朴孝敏，“自培派”重新成为队长也变得顺理成章的了。 从这以后，队长在两方人中轮流交替，也变成一种默认的潜规则，一直到...... 看上去这是一条完美的新道路，但某只猪自认聪明的操作最后翻车的....还少吗.....？ 呵呵呵。 在谢乾玉这只超大蝴蝶的运动下，女孩们初见时便“熟悉”不少，队长的权利也被放大了许多。但凡今天的李居丽表现出一丝欲望或者对他决定的不满，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继续推迟让朴孝敏接班的想法。 好在，女孩还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他的计划得以继续推行。 ------------------------------------ “你要跟我商量的事情就是这个？” “呃....也不全是吧......”谢乾玉呼吸一滞，大脑飞速运转，“今天正式回归的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又没拿到一位，不过观众们的反应还不错。” 踱步环视了一圈超大的办公室，李居丽随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倒是你，能把粉丝见面会开成音乐节，也真是个人才。” 谢乾玉好似没听出画外之意，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多谢夸奖。” “不怕玩火自焚了？” “中文进步的很快嘛！”这种成语可不是韩国人会用的说法，谢乾玉忍不住夸赞道，“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打算以后有的课跟你们一起上，比如......” 一直以来谢乾玉心中清楚：舞台上他可以靠着长期做领导者的那种自信来撑、演戏时有着精确记忆的帮助，但在如何与粉丝相处、现场演出的临时应变上，他是个纯纯的娱乐圈小白、不折不扣的门外汉。 就像是今天晚上的演出，尽管他在现场的每一步都是小心又小心地筹备了半、再付诸行动，但如果那些被他提问的人中有任何一位比较刁钻，他真的清楚该如何应对吗？ 很遗憾，答案是否定的。 甚至谢乾玉他很清楚，今天现场肯定会有其他公司的“探子”存在，依旧是义无反顾地做了那些事，实在是冒险的行为。 这种情况下还算很顺利地完成了全场，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运气好，还是夸他观察力敏锐。 “唔...比如公共关系处置课、表演礼仪课这些，我可能明天开始就会和你们一起上，你觉得怎么样？” 接受谢乾玉安排的教学早已成为了T-ara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从今年年后回归以来，类型变得有些像“女子夜校”特殊版。时间短则一小时、长则大半天，提到的这些都属于“礼仪”板块下面。 每天都会经历各种训练的李居丽最清楚不过这些，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某个恐龙忙内害怕上课的样子，还有一个频频翘课的垃圾人，差点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笑意。 “随你吧。” 撂下这句话，李居丽便起身匆匆往门外走去，生怕多耽搁一秒就会笑出声。 “呀，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了？” 眼看着女孩迈着美腿毫无停留之意，谢乾玉也只好大声嘱咐：“明天你也要去那个室外的仪式的，早点休息啊！” 又送走了李居丽，几乎脱力的男人倒在老板椅上继续办公，却怎么也做不下去，干脆收拾东西早早回家。 谢乾玉离开时已接近深夜，大楼内空空荡荡的，无论是来凑热闹的粉丝们还是日常办公的工作人员们都已各回各家。 走到地下车库，那辆风骚的白色跑车旁边停了一辆崭新的奔驰行政轿车，纯黑色的漆面亮的能反光。 没错，这就是谢乾玉送给咸恩静的回归礼物，也算是祝贺她成功考取了驾照的奖励。 2011款的E350，同样经典的四眼奔，却不是之前最广为人知的圆眼设计，而是改成了有棱有角的四边形。 少了些优雅，却有更多的凌厉和果决，让谢乾玉觉得它和她很搭，亲自挑选了这款。 尝试性地拉了拉门把手，车门却丝毫不为所动，显然是他放在车里的钥匙已经被人拿走了。 再联想到一些画面，谢乾玉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回头，开门，启动自己的车，回家！ 与此同时，T-ara宿舍内，咸恩静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对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那张贺卡。 托她家社长的福，今天有个难得清闲的晚上，宿舍里早早已经关灯了。虽说要早点休息，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举着的那张贺卡只是能在一片昏暗中隐约看出个形状，不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早烂熟于心了。 上面的字迹俊秀而有力，明显出自某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祝贺wuli恩静在驾照考试中大获全胜，新一次的回归也要大卖！大卖！大卖！” “属于你的花路已经铺好，请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吧，大发！” ------------ 一零八 接发 （注：之前写的“年榜第二的《好日子》”不对哈，2010年的melon榜单第二应该是iu和那个什么任瑟雍合唱的《唠叨》，前文应该改成“才拿到年榜第二的IU演唱的全新大热单曲《好日子》”才比较合理，写错了抱一丝哈~） 2011年04月02日，寸土寸金的狎欧亭洞，汉江边所剩无几的“荒地”中的一块。 时间逐渐走向春天，天气也一天天的温暖起来，正午时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 尽管旁边就是遍布林荫的沿江大道，这块毫无遮蔽的亲水平台还是被晒得好像都有些模糊，一时间好像风声都静止了。 好在这才刚进四月，太阳最毒辣的时间不过两三个钟头，瞬而温度就又凉爽了起来。 一到午后，便有不少工作人员接连进场，开始布置起来。 椅子、舞台、背景板，七个印着人像的易拉宝...... 那神似健身教练宣传广告的七幅海报中，还有一位是只有黑色轮廓的神秘嘉宾，其余五位都已显露真容。 搭建桁架、补充射灯、固定展示画面，调整中轴线位置...... 精心设计的背景板很快被支撑起来，随着地台的搭建完毕，一个配合着灯光的简易舞台渐渐形成。 再晚一些，不少了解消息的市民们开始聚拢过来，在黑色的折叠椅中选择位置坐下。 市民中有上班族、有学生党、也有家庭主妇等等各色身份的人，除开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明显是记者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这一切在延时镜头的忠实记录下，像是按下了加速键，短暂的下午匆匆流逝。 傍晚江边的风、充满鲜花的春季、散布着大块云朵的天、重回凉爽的体感温度，一切都预示着这里似乎有一场盛大的集会要召开。 ...... ...... 距离拍摄场地不过两个街区外，紧邻沿江大道的QS大楼内，一众艺人们正在作化妆准备。 “呜啊，真是神奇的像是魔法一样。” 朴智妍撑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工作人员的动作，还不时地发出赞叹声。 在QS大楼的第五层，也就是专属于T-ara的偌大空间中，早早给美容师们预留足了空间。 在现在两组专业人士入驻的情况下，软硬件设施完全足够她们同时开始妆造。相同的情况下，其他组合要花上两三倍的时间才能够完成，当初签约时谢乾玉承诺的“有足够的时间来提前准备好舞台造型”早就真正实现了。 此刻其他成员的化妆师们都已结束了自己的任务，所有人都或站或坐地围凑到咸恩静的座位旁，开始围观这个每次都落在最后的可怜儿。 并不是服务咸恩静不配合或她的化妆师们不努力，而是她比所有人都要多一个无比繁琐的步骤 ——接发！ 这次《Funky Town》的回归中咸恩静还是剪回了短发的造型，不过谢乾玉可没那么狠心地把软妹弄得太英气，而是在他的亲自指挥下做了个更接近于后来《No.9》时期的过耳造型。 为了更贴近《继承者们》中“车恩尚”的形象，每次拍摄或相关活动前咸恩静都必须接回齐肩长发的造型，这让她常常要比别人多枯坐许久。 不幸中的万幸是，得益于最前端的技术和大量优质假发片的运用，做出来的造型不仅稳定好看，频繁的拆卸重接也都方便不少。 “智妍呐，你要是能把这样认真的态度放到学习上去，我就要开心死了。” 被一群人围着咸恩静也是压力山大，特别是朴智妍那微微皱起的小眉毛配上特色的恐龙眼，更是看的她一阵不自在。 ------------------------------------- “喀哒~” “Hello啊 Everybody！” 美容区大门的铰链转动，一个突兀的男声插进了大厅里叽叽喳喳的女声中。 “啊！！！” 一个足够毁灭世界的高音。 一阵刺耳过后，面对陡然闯入的男人，装着三十来个女性的大厅竟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社长nim！这里都是女孩子在准备呢，你突然进来干什么？”尴尬地发现刚尖叫的只有自己一人，朴孝敏拿衣服挡在胸口的手一时间都忘了放下，口头还在兀自挽尊。 “瞎嚷嚷什么，这不是没脱衣服吗。”谢乾玉一脸的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一番沙发上穿的严严实实的朴孝敏，便自顾自地向拐角走去。 “我是来找恩静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就打出了对单身人士的暴击伤害，在场不知有几多人好像听见了自己内心某处碎裂的声音。 原本还打算围观看戏的一众人也不自讨没趣，都很自觉“呼啦啦”地散开了，把里面的空间留给那对秀死人的小情侣和一个接发师。 “辛苦了，给你带了点吃的。” 走到咸恩静旁边的谢乾玉一改刚刚的冷漠，变得无比温柔。先小心翼翼地搬了把理发椅到女孩身边坐下，再把手上的包装袋解开、打开盒盖露出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茶点。 “唔，想吃。可是我现在也不方便，也不怎么饿。你给智妍和孝敏拿过去吧，嗯....还有宝蓝欧尼，她们刚刚都说饿了来着。” 想想看今天早上就忙着音乐中心打歌的录播，到现在也没吃午饭的一帮人确实该饿了，而对于咸恩静谢乾玉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好吧，也不知道这丫头的天然呆什么时候能治治好。” 把打包好的茶点连碗端到了休息区，得到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小朴智妍同学甜甜的一句“谢谢阿加西”之后，黑着脸的谢乾玉又坐回到了咸恩静身旁。 美国、我结、求婚、亲手做的早饭，两个人一起经历的事情还不算多，感情升温速度却是飞快飞快。 或许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现在就连咸恩静翘着眼睛想看见自己刘海的傻样，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 渐渐的、渐渐的，会发展成，只看见她一个人。 ------------------------------------- “女士们先生们，或者说，我们亲爱的QS家族的粉丝们，各位晚上好！” 随着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一声高喊，这场筹备颇久、别出心裁选在汉江边亲水平台举行的仪式正式开始了！ 舞台下摆放的折叠凳不多，但也有两百来张，早已是座无虚席。现场也有为媒体记者们专门设置的拍摄区，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扛着相机直接盘腿坐在更前面的地上，场面火爆程度可见一斑。 “哎一古，今天真的是把我吓了一跳啊，平时都坐在演播室里，哪里能看到这么多人。” 中等身材的男人名叫郑民锡，是一名在SBS工作了五六年的播音员，虽然资历算不上太老，但能力和经验足够，尤其是适合这种相对开放与需要应变的场合。 一场正式的典礼自然是需要专业主持人的，QS没有这样的人才，但谢乾玉有相关的人脉资源啊！ 《继承者们》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意项目...... 念头至此，找上SBS让他们出个人也是自然而然的了，而能找上SBS电视台的主力播音员来客串主持，也是面子与实力的体现。 郑民锡显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与作用，一个简单的玩笑活跃气氛后便直切主题：“很荣幸今天被谢乾玉社长邀请，来到狎鸥亭洞美丽的汉江边，主持我们SBS电视台与QS公司合作项目的开机仪式。” 一阵掌声过后，看了眼手中台本的郑民锡继续开场： “说实在的，平常我主持的都是经济新闻，对于演艺圈的事情......” 故意拉长了话音，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声。 “演艺圈的事情我确实不熟悉，对于今天的开机仪式除了剧名叫作《继承者们》以外则是一无所知。” “而且，我想你们会更乐意看到一位一手策划了这个剧集的——编剧、社长、演员与刚开了个人首演的男歌手——谢乾玉xi来为大家介绍！” 在开场以来最热烈的欢呼声中，一身休闲牛仔装的谢乾玉手握麦克、顶着长长的头衔从舞台的一边迈着大步上场。 先是和郑民锡亲切地握手问候，再是对着台下的观众和媒体们深深一鞠躬：“大家好，我是谢乾玉！” 欢呼，强烈的欢呼，巨大的音浪似是要将眼前的汉江都荡起激涛。 “昨天刚办了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其实还挺激动的，大家都看了吗？” “看了！！” 估摸着台下得有一半都是他个人的粉丝，谢乾玉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意：“那今天，我想从一个歌手换一个身份和大家见面，就是编剧和演员。” “今年年初我有一个剧本被SBS电视台看中，”回头看了一眼背景板，指着上面的字，谢乾玉继续说，“《继》《承》《者》《们》！经过一系列的选角、研讨等等的工作，其实已经在美国取景实地拍摄了一段时间，到今天才有空回到韩国来举行开机仪式。” 原本谢乾玉是想直接做个大华夏每个学校都有的那种背景墙——直接把关键信息写成大字往上一贴，然后选个PPT背景饱和度拉满就完事了。但考虑到南韩人民可能水土不服，他还是选择做了个相对唯美、比较有“豪门气息”的电视剧背景。 “作为编剧之一兼一个演员，我略带私心的为自己挑选了一个角色。”谢乾玉半开玩笑地说完这句话，身上的气势便变得有些严肃，很认真地又鞠了一躬。 “演员谢乾玉，很高兴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中以‘金叹’的身份和大家见面！” “接下来，很荣幸向大家介绍参演剧中角色的演员们。” “第一位，车恩尚。由QS公司中演员出道最早的、也同样是我在《我们结婚了》当中的未婚妻，咸恩静xi饰演！！” ------------------------------------- 现在是傍晚时分，另一家国民电视台MBC的王牌打歌节目《音乐中心》正在直播中，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赶向狎鸥亭洞这边来凑这场热闹。 现在的《音中》还没有恢复一位制度，倒是省去了谢乾玉和T-ara不少功夫：不需要等待一位的公布和准备安可舞台，早上录播完现场就跑，这才腾出了开这个发布会的时间。 如果现场有人边在看直播边看台上，那兴许会恍惚个三五秒—— 诶，那短发的妹子怎么和眼前这个长发甜妹这么像？ 不对啊，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嘛！这跳着《Lovey-Dovey》的咸恩静怎么变成长发了！？ “阿尼哦哈噻哟（大家好）！我是QS的演员咸恩静！” 坏了，这下声音也对上了。 有的观众彻底蒙逼了，更有甚者让同行的人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感觉到痛楚后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像，太像了！ 不对，像，也不像。 即使是T-ara的骨灰粉，也只见过那一头长发身上温柔过头的“甜”恩静，或者是屏幕上利落短发电死人不偿命的英气“咸”恩静。 现在这样半长的头发及肩、腼腆中带着一丝懵懂，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产生欺负欲望的要强。 “半糖”恩静！！谁见过？？？ 不过谢乾玉可管不得这些，向前两步很绅士的伸出右手，牵着女孩的素手将她引到了舞台中央。 “大家好，我是‘车恩尚’，在现实中扮演着咸！恩！静！！” 一阵掌声过后，台下观众们已经开始隐隐有些期待。在美国实景拍摄+全新形象的咸恩静参演，这已经够引人注意的了。 而男一号和女一号是正在热播中的《我结》夫妇成员，这就更有意思了。以往参演的艺人们恨不得是除了节目外生死不同框，就怕私下接触过多招惹不必要的绯闻，所属社更怕是年轻男女一时情动，假戏真做。 这对“鲸鱼夫妇”倒好，社内恋爱不谈，现在更是要出演偶像剧的对手戏了。 这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其他还会有什么样的演员阵容？他们在拍摄现场会怎么看这对夫妇啊！？ “第二位呢，同样来自我们QS公司旗下的T-ara组合，傲娇的时尚公主‘刘Rachel’，李居丽xi！” 黑瞳、黑发、一身黑色长裙，一个略带压迫感的冷面美人缓缓走来...... ------------ 一零九 知交 “大家下午好，我是演员李居丽，在《继承者们》中扮演刘Rachel。” 冷淡的语气、空明的眼神，声色不动的表情。 贴啊，实在是太贴了！ 爱豆是什么？ 是永远要有完美微笑的表情管理、是有着永远掩饰真实情绪的表现力、是能永远把最好一面留给粉丝的表演机器...... 而剧中“刘Rachel”的人设是......？ 是心高气傲、是贵族气质、是时尚巨头的独女、是天蝎座自带的压迫感、是让人不自觉保持距离感的强大气场...... 是只能看见“金叹”而其余人皆为刍狗的漠视眼神。 角色形象和爱豆职责的完全冲突，是很多剧组不敢启用偶像组合中成员的原因。 而知道大概剧情的人，看见眼前这一幕，大概只会连连感慨： 贴啊，实在是和角色人设太贴切了！现在的李居丽简直就是刘Rachel本人，而刘Rachel就该是李居丽。 “哟呵，今天居然没戴美瞳。” 齐刘海、公主切。 看着造型和平时大相径庭的李居丽，谢乾玉忍不住默默吐槽了一句：“这小妞还挺入戏的啊。” 自己走到舞台中央的李居丽落落大方地向台下鞠躬，然后又不卑不亢地招呼道：“大家好，我是演员李居丽，也是《继承者们》中高傲的豪门小姐刘Rachel。” 又是一阵颇为热烈的掌声，也不知观众们是客气过头还是为李居丽今天格外突出的颜值。 “好了，其实我知道这两位T-ara的成员....大家可能有些看腻了！” 冒着被咸恩静一脚踢死的风险，匆匆瞥了眼貌似也快要破防的李居丽，谢乾玉还是没忍住犯了个小贱：“今天其实还有一位新成员，也是《继承者们》的成员之一......” “请大家欢迎，‘宙斯酒店’的继承者崔英道，也是我们QS演员部门的新成员——金宇彬！” 对于这个“抗癌先锋”男演员，谢乾玉谈不上好感或厌恶，只是遵循轨迹今年1月份刚出道的他实在是...... 好找、契合角色、年轻的他还格外便宜...... 基于这几个特征，年初筹备《继承者们》的时候便安排安正勋去找了一下他，约了个档期之后顺带以极小的代价签到了QS旗下。 之前在美国拍摄时他也在队伍之中，不过一直没有官宣加入罢了。 无需多言。 “哦莫，QS演员部门又加入了一个帅哥吗，真好奇年会拍照时会是什么样养眼的画面啊......” 面对金宇彬足足187cm的裸高，还穿了个底贼拉厚的马丁靴，饶是谢乾玉也不乐意站他旁边找不自在，早早躲到李居丽和咸恩静中间去了。 而郑民锡也不可能一直枯等着，自然地接过话茬后便主动站到金宇彬旁当起了花瓶。 “虽然不常参加演艺圈的事务，但我也是知道按传统的规矩，在开机仪式的这天是要祭祀神灵、向上天祷告的。” “那就先请我们的演员们移步台下休息，等到祭天台布置好了以后再一同焚香祷告、期盼一个美好的未来！” ------------------------------------- 趁着工作人员们忙着布置舞台的功夫，谢乾玉、咸恩静和李居丽一行也是撤到一边的休息区短暂休憩。 谢乾玉坐在咸恩静右手边，而李居丽则是在咸恩静左侧，面对无数镜头三人习惯性地保持“点头、微笑、嗯”的状态。 “如果不是必须要做，还真是不想弄这些仪式，那些祭品最后还不都是浪费了么......” 看着一只嘴里被塞了些现金的小乳猪被搬上台子，谢乾玉忍不住找身旁的咸恩静搭讪起来：“还是我送耶啵（老婆）的礼物比较实用，对不对？收到了吧？” “呐，oppa.....” 现场记者来了太多，镜头时刻对着这两位主角的也不少，咸恩静并不敢像谢乾玉那样大胆地说话。 “颜色是我选的黑色，想着如果要卖二手车可以保值一点，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现在都有改色膜什么的，可以换成你喜欢的。临时牌照的手续和过户我都已经办完了，就是要等你选个喜欢的车牌......” （韩国有没有临时车牌的政策我还真不知道....如有错漏欢迎指正......） 一说到自己得意的惊喜，谢乾玉就有些滔滔不绝起来：“这个小改款的造型我觉得和你很搭的，嗯...今天怎么没开出来试试？” “舍不得嘛......” 咸恩静哪里是舍不得，分明是不想在成员之间太高调，不愿过度秀出自己得到的偏爱。 “舍不得？考了驾照就得快点开啊，不然该忘咯！车子肯定也不是你一个人用吧，平时加油保养什么的，都可以找公司报销哈，还能抵税冲账呐！” “OPPA，你这样我会...压力很大......” “嗯...？” 谢乾玉登时张口结舌，明显顿住了片刻。 “恩静啊，我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社（sei）.....” “嗯？” 对于咸恩静下意识的开头，男人喉咙里发出的质疑声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淡淡的威胁。 他们坐在角落里，谢乾玉的右手边已经没人了。 感受着自己右边大腿上有两根手指正蠢蠢欲动，咸恩静硬是把后面那个“长”字给吞了下去。 “其实...我想说的是..‘亲爱的（cagiya）’来着......” 谢乾玉明显的不信，对方这谎言未免也太假了一些，毕竟（sei）和（ca）这两个音差的还是有点多的。 不过他还是松开了原先悄摸捏在大腿根上两根手指，嗯，不得不说...手感不错！ “静静！不该有的心理负担不要有，凭你们的分成和发展态势，买一辆这样的车早晚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是我借着你们回归这个由头，先当作礼物送给了你罢了。我们是夫妻啊！夫妻！！分什么彼此呐！？” 大腿上痒痒的感觉消失，软妹静的脸颊反而是倏地一下微红了起来。 【这男的又在用什么花言巧语哄小姑娘呢......】 别人听不到不代表李居丽听不到，就坐在咸恩静旁边的她隐隐入耳了几个“亲爱的”、“礼物”、“包（保）养”之类的词。 看到咸恩静那粉底都遮不住的绯红脸颊，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嘶...这男的玩的还挺花啊......】 ------------------------------------- 纯属一个烂的不行的华语谐音梗，但谢乾玉说的并不过分，意识到自己唐突的行为反倒是给咸恩静带来了一些负担后，他立刻意识到要帮她，或者说是要帮她们摆正自己的定位了。 诚然，现在的T-ara论吸金水平绝非同行里的第一档，甚至就算是光和女团比也不是佼佼者之列。 手上的时尚代言只有ELLA一个，尚未新兴的它要等宣传活动全部结束后才肯付尾款。 平时的商演接的也很少，甚至相当一部分的工作量是“义演”的性质，收入又少掉一块。 更别说她们那个社长指不定哪天一个抽风，便又得是一两个月毫无理由的冷藏期来降温。 但挣得钱少还是架不住她们分成比例高啊！！ 韩七爷吐槽他们和公司一九分成，那剩下来的一成还得十二个人一起分。 而T-ara人少上一半，分成比例是恐怖的毛利五五分：卖出一张两万韩元的专辑，就旱涝保收地能拿一万块走，不计任何成本。 卖一张拿一万、卖十张拿十万、随手就卖了两万张......这种好事要是让那些前辈们知道了，恐怕能当场哭晕在WC里。 这还只是做偶像，如果以后做演员的片酬还是这么分，如果成了拍一集韩剧就能赚到别人整个女团回归一次的钱，像是未来的宋慧乔、全智贤那样的视后级别的人呢......？ 不敢想不敢想，再想下去今晚睡觉嘴都得是裂着的了。 就在谢乾玉安慰咸恩静，而李居丽正恶意满满地揣度之时，台上用于祭祀之礼的用具也差不多被摆布整齐了。 手上拿着几个白包的郑民锡适时出场：“献给影视之神的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请我们的《继承者们》上台焚香，虔诚地祷告吧！” 收到指令的几人按照年龄顺序一字排开，由谢乾玉牵头从郑民锡手上接过白包，一个接一个地跨上台阶到祭品面前。 先是把装着少量现金的白包塞进猪嘴，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然后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一束缓慢燃烧着的香，站定。 待到四人齐齐拿香站定成一排，郑民锡又补充道：“除了眼前的这四位，人才辈出的QS还有两位同样养眼的帅哥啊。” “噢，他们来了！wuli积极仲基和新生演技派刘亚仁登场！” 随着两个潜水一年的男明星面带微笑，手拿焚香小跑着上场入列，六人一齐又对着汉江水拜了再拜，一个个将香插进香炉后，这仪式也就算是结束了。 六个人面对台下观众站成一行，任由无数的闪光灯曝个不停，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的合影。 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下台，几人便又被郑民锡喊住了： “咳咳，大家其实能看到的吧？这两边摆着的易拉宝，上面都是QS的优秀演员们。” 顺着主持人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舞台两边立在地上的宣传海报： 谢乾玉、咸恩静、李居丽、金宇彬四人是《继承者们》中的定妆照，而另外两个男的则就是普通的艺术照。 除此之外，还有一幅仍贴着黑色胶布，是《名侦探柯南》中的小黑一样的影子，就连男女也分不清。 刚才这些都被大家无意识地忽略，现在被特意提起，才算是又注意到。 “那就请我们台上的忙内！宇彬xi啊，去吧那个海报拿来吧！” 金宇彬很听话，一路小跑着下台，凭着腿长很快就把最特殊的那个易拉宝拿回了台上，板板正正的放在了舞台最中间。 “没错！其实今天还有一位嘉宾，也将要在我们今天这个仪式上加入QS公司......” 全程这些话都是郑民锡在说，作为公司社长的谢乾玉反倒是显得很沉默，只言不发。 李居丽和咸恩静似是隐隐有所预料，目光略微闪烁，其他宾客们的心情则是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看来今天这场“开机仪式”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分明成了他QS在演艺圈秀肌肉的秀场。 而什么人？值得谢乾玉专门办这样的一个盛会来宣布他/她的加盟？ 这可是宋仲基和刘亚仁都未曾享受的待遇，而这人的定位甚至放在了压轴，在所有人都露面后还保持着神秘...... “她就是......” “阿尼哦哈噻哟，（我是）韩孝周一米哒~” 不待郑民锡揭晓答案，万众瞩目的主人公便带着浅浅笑意，穿着一身裙装迈步走上了舞台。 静，安静到了极点，这一刻似乎汉江水都为之凝结。 这是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停滞的一瞬，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完美的笑脸，甚至有人呆傻到喉结都不自觉地动了动。 没有人不意外，就连新加入的金宇彬都是一脸吃惊，这是稍加剪辑便能做成综艺画面的程度。 只有谢乾玉，无悲无喜，眼眉低垂的脸上只剩下淡漠。 QS家族饭们疯了——我们社长太强了！！ 其他娱乐公司傻了——这什么级别的人加入你们QS？！ 圈外市民也晕乎了——国民剧女主加入QS，次元壁破了？？ 什么咸恩静、李居丽、宋仲基、金宇彬...甚至加上你谢乾玉...... 不过都是什么爱豆转行、新人出道，就算能自称一句演员，捆一块又如何和她比？ 这可是韩娱史上，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视！后！！ 放着好好的BH Entertainment那种大公司不待，跑到这座小庙...... “咕噜...” 随着不知是谁吞咽口水的一声，沉寂片刻的现场只听得到欢呼声，只听得到欢迎韩孝周的呐喊。 这是最新鲜的视后啊！！！这是手握国民剧的女演员啊！！！这是凭《同伊》打下近40%收视率的神仙啊！！！ 居然在这个免费的便宜场子看到了，血赚好吧！！！ 韩孝周一路微笑着点头示意，对观众、也对台上的同事们。 和李居丽礼貌性地相拥片刻，她走到了舞台中间，撕干净海报上的胶布后，才找上最后一位咸恩静亲切握手。 知交多年的老友带着熟络的笑容问候，测过身的咸恩静更是双手一同搭上，亲切无比。 没有相互角力那种狗血的情节，画面只有一见如故的温馨与欢喜。 “噗~” 看到这一幕，台下有个谢乾玉很熟悉的身影实在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给喷到了身旁小弟的头上。 “好演技啊.....” ------------ 一百一 只看 听到自家老大的喃喃自语，小弟颇为不解地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好好看，好好学！”随手擦了擦小弟头发上的水，男人接过对方手上沾上水珠的相机仔细处理起来，意有所感道，“我夸QS公司的演员们呢。” “都是好演员啊！未来能拿视后影后的那种！” 喃喃自语的人正是谢乾玉的铁杆之一李隆九、传媒公司D社的幕后老板、现今南韩最大的狗仔头子。 刚刚无辜被喷了一脸水的是他带来现场拍摄的小弟，原先正盘腿坐在他身前。 别人不知道，他李隆九还能不清楚吗？ 当初某个败家子为了讨女孩芳心，一掷千金就买下了一家小型的电影制作公司，不过是为了要一部电影的版权，能让他们自己演。 而咸恩静的关系就不能更明显了：假戏真做的《我们结婚了》、狗仔追料时无时无刻不在一起的两人、甚至那辆奔驰E的有些手续还是他帮忙跑的。 前面那个败家子叫谢乾玉，电影叫《只有你》，女主角是眼前这位新晋视后韩孝周...... 关系怎么看都该是尴尬的两女现在却亲密无间地握着手，罪魁祸首的男人却熟视无睹像个没事人一样。 此情此景，怎能让人不喷饭。 此等演技，怎能让人不夸上一句 ——足以成为影后！ 不过认真再看，不难发现咸恩静多伸出来的左手上面，中指戴着的那枚戒指很是眼熟，上面的钻石光泽亮的吓人。 如此细节让李隆九更为玩味，亲自拿相机连拍几张，决心定要向谢乾玉多讨教两招。 说来繁琐，其实两人握手也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片刻的问候后便分开，还是各自盈盈站在中间。 震惊之余，台下众人也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带着困惑连连按下快门，给QS全新的演员阵容拍下合影。 合照结束，郑民锡叫住一行人，替观众们问出了心中困惑：“韩孝周xi，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为什么会选择突然加入QS吗？” “当然是因为谢乾玉社长了。” 韩孝周微微笑着，稍顿了一下：“因为谢乾玉社长在之前的工作中很诚恳地邀请了我，而他和李秉宪社长也是好朋友，在他们俩的商量之下就把我卖到QS来了。” 谢乾玉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在演员转会这种事情上，艺人把所有事情都向社长头上一推二五六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最终，在结合公司发展需求和我个人工作便利的情况下，选择从BH转会到了QS。在这里，我衷心祝愿BH Entertainment的发展继续高歌猛进，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QS后续推出的影视作品！” “康姆桑哈米达！（谢谢啦！）” 夕阳逐渐西沉，在镁光灯和掌声之中，韩孝周完成了在自己加入QS的签约仪式上简短的发言。 官话套话听上去虽然无聊，但确实有用。 看似韩孝周什么都没说，也已经足够那些记者们自由发挥了，因此众人也是很给面子地配合了一路。 ------------------------------------- 【接下来请做好打开歌曲的准备】 “旗下又多出一名潜力选手，我看谢社长脸上的笑意都快掩藏不住了啊......” 在第一次的全体亮相之后，其他六位QS的演员都离开了舞台，独留谢乾玉一人在台上和郑民锡唱着双簧。 “带着这样愉快的心情，有没有什么想要和粉丝们分享的呢？”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郑民锡对这个年轻人也多出几分欣赏，除了才华之外这静如止水的心态恐怕才是台里对他那么重视的原因。 “嗯，我想的话还是用唱歌的方式表达吧，粉丝们有什么想听的吗？” “扣~几~码~（谎言）！” 台下整齐划一的回答让谢乾玉很是意外，他知道昨晚的演唱会可能会给T-ara增加点热度，但没想到居然传播的这么广。 “咳咳，这个嘛.....” 一时间台上的男人也是有些尴尬，反串这种事偶尔玩一次可以，天天玩算个什么事？ 况且自己是来宣传新剧的，是时候把偶像歌手的身份放一放了。 “这个昨天唱过了，大家看视频好不好？之前呢，给《继承者们》写了一首OST，也是我作词作曲，今天分享给大家好不好？” “好~” 好在粉丝们心情也是不错，很爽快地答应了谢乾玉。 背上吉他，拿来一个立杆麦克支好，调整好身位后谢乾玉准备开始。 “这首歌呢，叫作《话说》，写的是想唱给恋人的话。也希望这首歌，可以被更多的人唱给他们爱的人。” 男人帅帅的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说的话也很温暖人心。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盯着的那个方向坐着谁，而话中意有所指的那位“恋人”又是谁。 CP粉：磕死了磕死了！！！ “我被悄然而至的爱情吓了一跳.....” “它在我心中留下的只有冰冷的回忆.....” 《话说》其实是一首主要以鼓为伴奏乐器的情歌，背着吉他的谢乾玉也没有像传统的solo弹唱那样演奏，而仅仅是用和弦找着节奏。 失去了令人躁动的鼓点，干净的男声配上一两处清亮的和弦像是在吟诗、更像是倾诉。 “没能看见你眼中的泪水.....” “年少无知时伤害了你，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 风掠动谢乾玉的发梢，男孩的低诉结束。 “其实我想说的是......” 急促的鼓点、贝斯进场，隐藏已久的表演乐队们出场，顿时将现场的气氛推向摇滚的方向。 “我想说我只能看得到你！” “想说其实我只爱着你！” “想说就算闭上眼睛也只能看着你！” “想说就算堵上嘴巴也要呼唤着你！” 最直白的、最热烈的，甚至可以说是最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歌词，却是最配这种摇滚风的曲调。观众们也是彻底疯狂，尖叫连连。 画风突变到现场的乐队舞台之后，台上那个最耀眼的男人是彻底不装了——原本还只是微微偏过头看着咸恩静，但抱着吉他原地高高跃起的一跳后，干脆是面朝着侧面的恋人在演唱。 秀恩爱！赤裸裸的秀恩爱！！ 一向看上去很有“文化素养”的谢乾玉，突然写出这么没内涵的歌，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为了讨女孩子喜欢吧！？ “就算是爱情是至毒的伤口，也只会是因为你。”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临时舞台上谢乾玉的演出还在继续。 一道残阳倒映在江水中，霞光洒下，波光粼粼。 咸恩静也顾不得别人的看法是如何，她也是第一次听这首歌，现在已经只能够痴痴地看着台上气场全开的谢乾玉，夕照的光线让他看上去全身都泛着金光。 “想说就算堵上嘴巴也要呼唤着你！” 一曲终了，整首歌在简单直白的“我爱你”中收尾。 歌词俗也好、雅也好，在咸恩静看来都不重要了：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肯在万众瞩目之上只看着你、唱着如此热烈直爽的告白歌词，妇复何求？ 从他身侧经过的阳光，最后还是投射到了她的身上，被照耀的她失了神、落了泪。 ------------------------------------- “偷偷咬着下唇，偷偷地看着你......” 音乐声还在继续，但谢乾玉已经卸下吉他、摘取麦克风坐到了咸恩静旁边，此刻在台上演唱的那个绵柔的女音赫然是朴孝敏。 秉着“抄都抄了”的优秀文抄公精神，对《话说》搬过来的谢乾玉顺手将这首《咬住下唇》等曲子一同提前两年带了过来。 除了两首带有私心的藏私了之外，其余的OST也都拿出来交好2Young等这些“原唱歌手”们了。不知道是自带着滤镜，还是真如粉丝所说大热韩剧的OST都不错，总之《继承者们》这部剧的插曲配乐等成材率高的离谱。 现在台上正被朴孝敏演绎的这首《咬住下唇》原作者是eSNA，一个标准的美籍韩裔女音乐人，正宗UCLA学爵士乐的科班出生，后来给昭宥、MAMAMOO的华莎等知名艺人做过制作人的工作。 当年初听这首歌时，只觉得eSNA的声线和朴素妍有着几分惊人的相似，便天天想象着交给大主唱来完成。 结果最终还是交给了学习过半空气唱法、声音更加有轻吟感的朴孝敏来完成，不是素妍不努力，而是谢乾玉在她前面摆了一座更高更高的山...... 唤作朴正炫。 “我是让正勋通知她的，今天是QS所有演员露面的日子，不得不来。” 这是谢乾玉下台后和咸恩静说的第一句话，分明是在解释今天韩孝周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现场，紧张担忧的心溢于言表。 “款恰纳（没关系的）。”咸恩静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默默托起谢乾玉的左手放到自己右手掌心上，如果不是现场人太多她真想抱抱眼前这个男人。 “是她的签约仪式，也是我做女主角的开机仪式，不是吗？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热闹的一个开机仪式......” 离开了激烈豪放的摇滚乐，在轻柔的女声独唱下，支着精灵耳的李居丽能将旁边这对小情侣的对话听的更加真切不少。 【这分明就是在说那韩孝周麽.....】 比之咸恩静，傲娇如李居丽自认脾气是远远没她那么好的。 其实今天一开始，她、咸恩静，甚至后来的金宇彬等人，自我介绍能大声地说出“自己是QS的演员”这样的话时，心情都是有一丝丝小小的骄傲的。 毕竟是做演员了啊，在爱豆遍地的南韩，地位还是上去了那么一丢丢的。 而且还是和谢乾玉那个男人合拍的电视剧，还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主角角色！ 但当韩孝周出场的那一刻，好像他们所有人都失色了几分。 最年轻视后、10年代最快的古装国民剧女主、去年年末新晋的MBC年末大赏！ 一连串的头衔砸的人眼晕，肉眼可见的85后女演员领头羊，刚才还令他们有些自满的“演员”头衔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笑话。 去年年末的MBC演技大赏...她也是去了的啊......韩孝周得奖的舞台就在她眼前，而当时的谢乾玉在...... 在纠结是该牵着她还是牵着孝敏走红毯比较好。 呃...呵呵呵.....这样想好像又舒服了一些...... 就在李居丽习惯性边放空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舞台上她的小姐妹还在唱着伤感女声，身旁的小情侣继续聊的热火朝天。 “唔...虽然说不怪你，但是还是要惩罚你！” “莫？为什么！” “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我都没听过？” 看着难得耍起小脾气的咸恩静，觉得好玩的谢乾玉本打算像以前一样揉揉她的短发，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顺了顺女孩垂在脑后的长发：“好~你说怎么惩罚，我都照办。” “那就罚你...罚你以后要一直唱歌给我听！” “好，没问题！”男人爽快的应允下来，不带一丝犹豫。 “I wanna make you mine forever.....” 台上的朴孝敏，正巧唱到结尾的这一句。 在藏起主唱朴素妍的情况下，朴孝敏独唱的这一首《咬住下唇》已经是原定节目单上的最后一个项目了。作为预热的发布会，也没有必要将全部的OST全都展示出来。 天色渐暗，又恰逢农历月末，春天五六点的首尔缺少了月光也是一片漆黑。现场早已支起了不少灯光，让四周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朴孝敏下场，再次出现在台上的又变成了郑民锡和谢乾玉的搭档主持组合，这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现场终于接近尾声。 ------------ 兴奋！激动！！ 明天恩静要来SH了！！！最近都在忙这个事情，兄弟萌等我的好消息！ ！！我就知道我家老四放不下我！还特意跑到shanghai来看我！ ！！咸恩静！我来辣！！！ ------------ 直冲线下随感小记（上） 2023年08月19日，咸恩静抵达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时隔七年，整整七年。 终于又有T-ara成员踏足了大陆，终于又有一群同样的人守在那个接机口，终于困死们又见面了，终于终于...... （两天过去了，我还是没能缓过来，让我先再仰天长笑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一天晚上，几乎是一夜没能睡好。但是不止我，很多很多人都没有睡好，大家等这一天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 晚上十二点，群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有个兄弟也要去，也在上海闵行。最后越问越近，遂决定第二天一早七时三刻一同行动，他从原本的打算只去商店，变成了和我一起早起直奔机场接机。 晚十二点半，开始失眠，脑海里不断响起应援声，眼泪止不住的流。后在迷迷糊糊中，强迫自己入睡。 凌晨两点半，害怕睡过头错过接机，第一次醒。 凌晨四点，天蒙蒙亮，梦见《No.9》、《Sugar Free》、《1，2，3》三首战歌的串烧舞台，又醒。 凌晨五点半，天色大亮，害怕自己睡过头都没有拉窗帘。光从纱帘全部照进房间，脑袋发胀，但是又不敢再睡，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躺到六点半。 终于，实在是不愿拖下去了。一问，昨晚约好的兄弟也于五点半醒来后就不再睡，准备一齐向约定好的路口出发。 起床、洗漱、打理自己！穿上了去年的应援服，昨晚已经洗过车并将大部分东西装进后备箱，提上没敢放上车的一箱旺仔牛奶和两瓶单独包装的，出发！ 很久很久没有成为家里第一个出门的人，带着比第一次约会更加紧张的心情和精心的准备。 ------------------------------------- 七点半，比原定的七时三刻还要再早上十五分钟，ID是“郑总的小墨镜”已经坐上了车，开始向着浦东机场出发！ 说实在的，再怎么提前也掩盖不住准备的仓促。 不过不到五天的时间中，手幅、应援袋、专辑写真、恩静爱吃的零食、甚至细微到签字笔与口罩...... 一直没舍得拆的《Tiamo》时期的“胸针”也带上了，九个小时前刚托同行伙伴买的自热小火锅...... 满满当当的物资还是装了一后备箱，或许更细微的地方还是有遗漏，但我想，我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 很久没有和网友面基，或者确切地说，这样前一晚刚搭上话茬、第二天便一同赶早的面基经历，我也从未有过。但是因为相同的身份（虽然他是个Sone），这一路还是走的很顺畅：虹梅高架路、中环、外环、迎宾高速......这段去浦东接机的路我还算熟悉，但这一次心情很特别。我负责开车，他负责帮我回群里的消息。 这才发现有太多太多人还在往上海赶的路上，有的人堪堪抵达机场、有的人刚登上飞机、甚至有女孩子坐了一夜的硬座没敢睡觉。 五湖四海——广州、兰州、铜陵、淮安......只是因为一个消息，在这个周末，我们从四面八方而来。 早晨八点半，抵达机场，先简单拖了个箱子。 准备的时候因为胡思乱想的太多——害怕安检人员会认为我传播不良文化，于是将一部分的手提袋和应援手幅都装进了行李箱，再背上装着白色应援服和部分专辑的背包，进击！ 一路找到接机口放下东西，唯一开放的国际接机口外，方才零零散散地来了不到十个同僚。 说实话，我有些尴尬。 不知道是害怕准备的东西发不完，到时候给恩静带来的场面不够浩大；还是天生太久没和陌生人接触的社恐发作，我是感觉到略微的不自在。 遂，在发完第一批的手幅和应援袋之后，找了个借口——给大家买咖啡，遁走。 这一招，我觉得应该有个新名字，咖啡遁。 离开了大家的视线，我也稍微自在起来了一点，又开始在群里聊天打屁。而需要咖啡的朋友越来越多，便陆陆续续点了八杯各种各样的美式——毕竟是恩静最爱的饮料，喝着她爱的饮料等她，或许也是件浪漫的事（？）。 早晨的咖啡厅很冷清，吧台前就一个小哥既负责点单，又要负责做，自然是很慢很慢。无聊过程中打开了那个“胸针”，没想到居然是一面小圆镜，实在坑爹！我又不是朴素圆，要这玩意干啥？ 本来想别在胸前方便大家找我，只得作罢。 在这期间“郑总”怕我一个人拎不动，便找过来准备帮忙。没想到MANNER的包装居然是两层八杯一个袋子......尴尬。 快做完的时候终于又来了个店员小姐姐，带着口罩，好像还挺好看。不过已无暇顾及，快步往接机口回去。 分了一圈咖啡，看见不少瓜粉中的名人。此时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开始体现，脑子又昏又涨，灌下大半杯冰美以后继续工作，又发了一圈手幅和袋子。 继续尴尬，袋子没了。只能赶紧回车上去拿，走到半途才想起来没拿背包，又匆匆忙忙调头，拿上包后直奔停车场。 后备箱里还准备了大号编织袋，抓上一大把应援手提袋装上，再撑开一个装上两个玩偶——这是准备送给恩静的礼物。再把纸箱里的专辑和写真拿了一些放进背包，向着接机口再次开始前进！ 正有些手忙脚乱之际（当时很后悔这时候没带着“郑总”），日记大佬的微信电话来了，刚出电梯接起电话，原来是之前说过预留的周边要发完了。 一路飞奔，万幸的是编织袋中图案相同的应援物顺利过了安检，虽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好在是有惊无险，继续奔跑。 九点二十，再次到达接机口，此时栏杆前竟已自觉排起了两三排人墙。而咸恩静的航班，预计降落时间是....九点四十！ ------------------------------------- 准备战斗！ 当时的心情真就和快要战斗一样，到了黎明前的最后一刻反而有种安定感，先前准备时的紧张与激动消散不少。 到场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大家里三层外三层，但却没有什么声音。回头后一个接一个地补发手幅和袋子，我感觉自己活像一个传肖头子。 右手拿手机回群里消息，左手捏着三张手幅（还有静吧的），腕上挂着装有礼物的应援袋，左裤兜里是一支签字笔，肩膀上搭着想要拿来签名的白色应援服，右边裤兜里是另一个拍照的手机。 说实话，动笔的这一刻，我对自己当时的装扮已经记忆没有那么清晰，但恨不得长八只手的心情是印象很深刻的。 因为我答应去找日记拿周边的事都没来得及...... 有意思的是，这次接机的飞机上还有一位恰巧去韩国出差的大佬，舞嗏。大家也得知了这趟航班可能会早到的消息，确实——九点二十二，从仁川来的飞机已经落地。 所以当我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真正站定的时候，早就没有第一排的最佳拍摄角度了。好在前面的都是女粉，尚且能有个不错的观看角度，不过送礼物嘛....怕是别想了...... 左右看看，闲来无事，便抬头举起手机自拍了个视频。 身边的困死们穿着什么都有，除了我发的应援手幅外，还有着14年、15年、16年....那形式各样的黄色手幅，那从字体上便能看出不同时期的应援物...... 这两天我一直说，这次实在是仓促，太仓促了。这么久之后的再见，至少是应该给大家准备一些统一的应援服的，但却因为时间不足而放弃。 除了可惜之外，更多的感觉或许是......感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直还都在。 ------------------------------------- 根据内部人士“舞嗏”的消息，恩静是没有大行李箱的，也就是说不用取行李的她肯定会比舞嗏出来的快，不能确认恩静出来的具体时间让大家的心有些悬着，神经紧绷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当时前面是恩静，右边是《建筑学概论》的女三饰演者高俊熙，我当时却只想起来了“珍惜夫妇”，提供情报的不靠谱队友真是没把我给气死，算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然鹅，意外还是发生了。 飞机滑行了半天，终于是停在了原定的T1航站楼前，但迟迟不见想见的人出现。 机组人员出来了、貌似韩国人的乘客们出来了、同一航班的刘宪华都出现了...... 趁着少数几个大华女粉的离开，松开些许的接机人群又往前靠了一点点，我也混的离栏杆更近了。 但最后，连舞嗏大佬都出现了，咸恩静还是没有出现在镜头当中...... 而一天中，中困们令人感动的高素质表现也从此刻开始：从九点前的第一批人，慢慢到九点半飞机落地，十点钟一波又一波的人的出现与离开...... 现场近百号人是听不见抱怨和质疑的，大家只是安安静静地拿着自己的手机和手幅，把镜头和礼物对准接机口时刻准备着。 和开朗的白人机组成员们打招呼、面对形色各异的旅人们异样的眼光、在各种各样的消息中默默坚守...... 这群人的画像还是那样，沉默且坚守，我认为大家已经不能够做到更好了。 而在接机口内守着的舞嗏也不容易，一开始还跳着“老李抛离”、“性感爱”跟我们外面的人互动，但随着同航班乘客的走空，不断有安保上去找他谈话。 一个大男人拎着大箱子站在那，孤单单对线的样子，说实话，还是有些好笑的hhhhhh 终于，接近十点半的样子，机场官方终于有了动静。 除了起初零散的几个安保之外，开始有成规模的工作人员码上来了，开始在栏杆的更里面构建起人墙。 要来了吗？？！ 虽然不信任感让人有些不舒服，但这种明显的前兆还是给等候多时的各位打了一剂强心针。 接着等！ 就在举着相机的“郑总”手都要举废的时候，原本栏杆前的安保又撤走了，准确来说是在通道末尾拦了起来。 “恩静要走特殊通道了。” 最后，随着舞嗏的手势和群内的消息传来，那个拖着大箱子的男人从空荡荡的接机通道内走了出来，几乎是给我们苦守的这一个早上宣判了死刑。 看了一眼瞬间空荡不少的接机厅，虽然心中有些怀疑，但还是和小伙伴们火速收拾带来的东西，然后推着箱子走过了安保人墙，急忙忙的赶往地下室想碰碰运气求偶遇。 这一去，可就是回不了头了。 我走在连廊上，落地窗外一辆白色的埃尔法保姆车就停止在路边——一层的门口。 我当时还和身边的人调侃——“这不会就是恩静的保姆车吧？” 四个人分两批坐电梯下到了地下室，我是前一组，就在电梯中我又看到了群内的消息更新—— “恩静出来了，还是走的刚才那个通道！” 看着群里面恩静亲切打招呼、拿走她们的礼物、甚至还有握手、鞠躬...... 再看看我手上妍吧还给我的装着礼物的手提袋，我真的是......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或许最能恰当的描述我这个早晨，不对，我估计得算连“集”都没能赶上的那种，零碎的情绪简直能把我给淹没。 赶往大悦城的这一路上，我简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车，还好是早上的八杯冰美式没喝完。好几个困死没好意思拿，倒是又给我多剩出来一杯橙味冰美式。 就靠着吨吨吨地接着喝美式、越喝我心跳越快、越喝这个心里越难受：没送出去礼物、没看到人、想准备一个够惊喜够浩大的接机仪式也没有办成...... 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几乎崩溃的情况下，把车开到了大悦城等着。 ------------ 直冲线下随笔小记（中） 书接上回，讲到因种种意外和笨蛋咸恩静自己的憨憨行为，愚蠢的我空耗三个小时却没能接到机。 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情一路不知道怎么开到了大悦城，停好车后独自躺在座位上黯然神伤。当时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本来就是早起会有起床气的人，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全是美式的味道。一路上听同车的人描述群里接到机的场景，我简直是一个字也听不得，心态彻底崩溃。 休息了一会儿后，想想还是重新收拾手幅和袋子，装进了行李箱中出发，顺手还拿上了那个超大的零食袋希望到时候能顺手送给恩静。 于是乎，拖着箱子背着包，再次出发！一路上确实受到了不少的奇怪目光....kkkkk..... 到达店铺所在的二楼，刚出电梯就看到有个帅气的男人正向着厕所走去， 没错，就是一眼被我认出来的鱼老板俞总虞璇玑！（《隔世斑斓》等书作者） 他去卫生间，我则是到离店铺最近的座位前打开箱子。 这时已经有不少的困死聚集而来，座椅前的两位很暖心地给我让出了一块位置，并且在后面一直帮我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熟悉的发手幅、对暗号、领袋子环节，又给直接赶到商场的同僚们重复了一遍熟悉的操作，之后我们亲爱的虞总就来喊我吃饭了。 （暗号设定的是：“双十二万岁！”，真当说出口时我才发觉有些尴尬，但事后再看看倒是确实很有必要的。） 其实当时的我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早早地做好了一天不吃东西的准备，奈何实在是盛情难却。 刚好我也放心不下停在角角落落的车，在大悦城奇葩的地下停车场兜圈子时，其实是瞥见了南座电梯的正前方，也就是我们所在位置的正下方是有停车位的，但却因为停车场那奇葩的路线设计只得停在隔壁写字楼的区域，决心去把车子动一下，碰碰运气。 遂和虞总与郑总一同下楼，他们先去点菜等座，而我找车挪位。 而正是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后面事情的走向...... ------------------------------------- 中午十二点四十，可爱的郑总发来了面馆的位置，而我则发动车子开始兜圈。 几乎是一路逆着停车场的指示牌在行驶，开车再彪我也没干过这种事，好在还是有惊无险地“逆行”到了商场南座的停车区域——代号“双鱼座”的蓝区。 坐在那里引路的保安大叔看见我逆向而行，居然没有赶我，也是颇感神奇的事情。 到达目标位置开始寻找车位，下来时瞥见的空位已经不见，这时又来了个保安小哥拦住了我。 正当我有些心虚之时，他却主动开口告知有车要走，等前车离开我便能停到一个颇为理想的位置。 一下子大乐，三下五除二达成目标，突然转好的运气似乎在冥冥中预示着什么...... 上去找到虞总他们，一起嗦了碗面，结束时只有一身黑的我没有被汤汁波及，好在机智...... 酒足饭饱之时正准备上楼，帮我看守东西的兄弟又在群里发来了消息—— 应援的手提袋发完了！ 无奈带着两位折返往停车场，后备箱的箱子里还剩下我原本打算到送机时再发的最后存货，干脆连箱带袋子一起抬上了楼。更换停车位的好处初现——让我们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再到二楼的店门口时，那盛况一度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店家们准备的围栏区域已经被占满，现在再想入场只有人群的后排了，来的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或许这就是吃中饭的代价。 应援袋所剩不多，一对一发的手幅数量也岌岌可危。 现场的路人数量很多，不断来凑热闹、不断询问“这是在干嘛”的一些人确实令我反感。为了避免浑水摸鱼的情况发生，还是开始向来领东西又不知道暗号的朋友们询问一些团相关的问题。看着那些“肉体饭”们左支右绌的样子还是很有意思的，一时间的气氛很欢乐。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豆豆给我发来了个信息，她已经站在前排但是点了杯星巴克的冰美式，请我去帮忙拿。 （很可爱的女孩子，也是前一晚不辞辛劳帮我买了签字笔和小火锅，然后再坐火车从浙江背过来的朋友。后续也在帮大家准备微写真了，可以期待一手后续的福利。） 就在准备帮豆豆去拿星巴克的时候，看到群里有很多兄弟姐妹在说没有吃午饭，为了抢占前面的好位置早早就进来排队了。 而说实话，为了这次活动我是真的想了很多，只恳求一点一毫的差池都不要有。 刚好这个星巴克的地址不明确（其实我去过大悦城的星巴克，甚至在那喝过咖啡，但那天不好使的脑子一下子愣是没想起来），七兜八兜之下居然看见三楼还有个MUJI无印良品。果断进入飞快地采购了一些干粮，能饱、分装、口味还不同的，然后想想又怕大家噎着，又带了四瓶矿泉水。 谁能想到我是害怕有低血糖的困死在队列里饿晕过去？ 谁能想到我车上还带了一堆口罩，结果自己早上都忘了戴，最后干脆自暴自弃露了一天的脸？ （说实话我担心的真的有点太多了，前一晚还在想要不要备点藿香正气水，因为最近的上海很闷热，后来想想都是室内的活动遂作罢。） 再找到星巴克、拿上豆豆的咖啡，归位！ 等回到店门口，到场人的数量已经是有些超乎了我的想象：人墙之后的通道已经只勉强够一人通行，现场还有很多很多的路人不断地在打探消息、凑热闹，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先做好自己了...... 其实买零食之前，我想过要不要把送给静静的那一大袋零食拆开一些，然后给大家在现场分掉。 但拆过封的零食偶像们会不会不收？ 毕竟当初那些破事还历历在目，为了避免这些麻烦，没买到“大礼包”的我都是买的整装的各类零食，实在是不想拆，最后只得作罢。 每每念及于此，又是不经一阵唏嘘。 ------------------------------------- 从侧面挤到前面，把咖啡递给豆豆后，便开始准备分刚买的干粮。 可惜，在群里连喊了几声后，并没有什么人主动睬我...... 姑且当作大家都在忙着期待，并没有手看手机吧。于是...只好自己喊了起来： “刚刚说没有吃饭的兄弟们呢？！这里我买了一点饼干面包什么的干粮！有没有需要的啊！？” 嗯.....还是没有人回应...... “还有矿泉水！有没有人想要喝水的！有没有要垫垫肚子的！！！” 天可怜见，当时的我是真的很像一个列车上不断推销的乘务员，这才得到了一些回应。 于是，发完一圈之后，再没有人回应的我手上还剩一瓶矿泉水，以及一堆零食...... 实在尴尬！！ 不是都说没有吃饭的吗！？ 为什么你们这么害羞！！我们困死不是一家人来的吗？？ 为了缓解尴尬，便又打开群聊看两眼，发现大家正在聊拍摄设备的话题。 看看手上，嗯，三星牌s22u型号手机。 大家口中的“演唱会拍摄神器”，我眼中日常使用体验极其拉垮的“韭菜机皇”。 【有人需要三星的吗？我s22u】 双葉幼稚园第一深情：我我我！ 【有人要我可以送进来给你们拍照】 双葉幼稚园第一深情：我在最前面！ 又走到刚才给豆豆送咖啡的那个前排角落，虽然有了目标人选...但......大家都没见过面啊喂！ 天可怜见，手上拿满东西的我是真没空看手机了，所以很遗憾，我并没能看到他后面在群里发的内容。 “‘双叶幼稚园第一深情’！‘双叶幼稚园第一深情’你在哪里！谁要手机的！？” 当时我真的在现场这样喊了几嗓子，然后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帅哥举着手站在那，很是尴尬的接过了手机。 “我不是在群里说，我举手了吗？” ？？？？？？？ 低头一看手里，又弹出新信息的群里： 双葉幼稚园第一深情：举手了我！ 晕，真的尴尬！ 或许随意把手机交给陌生人，这个行为听起来有些许鲁莽，但是...... “困死里哪有坏人呢？”——这就是我朴素的价值观啊！事实也证明，这个决定后续给我带来了不少福利。 忙活完这么些事情，时间也来到快下午两点——原定的恩静出席活动的时间。 不过因为时刻关注着群里的信息，我看到了有大佬说恩静还要吃饭，预计会到两点半之后才出现。所以一直以来我也不急不徐的忙活着各种事情，但这也导致了...... 很多不知道的人还是到前面去排队了啊！而且这快要水泻不通的现场是什么情况！ 眼见就快没有立锥之地，我们也收起了装了杂七杂八一堆东西的行李箱和背包，原本还幻想着能拿出来求签名的专辑写真，也在认清了现实的此刻全部装箱打包！！ 一切以轻装上阵为首要目的，肩挂应援服、手提礼物袋、裤兜里放一只签字笔，最后拿上另外一个手机...... 准备就绪！开始寻找最佳的战斗位置！！ ------------------------------------- 午后两点半，原以为咸恩静会出现的时间，在一拖再拖之后她还没有现身。 店铺二层后面已经全部被封了起来，一小块区域放了一些椅子和屏幕，供网红kol们休息拍照。而那后面有个直升电梯、是我踩点的时候就看好的，现在被封起来使得我先前的踩点几乎全部报废。 “说恩静可能会从扶手电梯下来.....” 群里又出现了最新的小道消息，可是信的人好像不多。 “怎么可能，这扶梯上这么多人，也太危险了吧。” “那边那个直升电梯不是被封了吗，应该会从那后面直接上来吧？” “那恩静要怎么才能到我们（南座）这边来呢？” “先从电梯坐到地下室，然后再在车库里面穿行？” 一通商量下来，我们大家几乎是把咸恩静女士可能会出现的方式给商量了个遍，但相信恩静会从扶梯下来的人还是不多。 毕竟控扶梯和控直梯的难度相比起来，大了多少大家都是知道的。 但我决定赌一把！ 一来，可以确定的是恩静现在还在吃饭。（就一天的行程还不忘尝尝中国美食，我竟然还是有点欣慰的hhhh） 刚刚，早就苟到扶梯口这边的我听见了工作人员的聊天，一看就是店家的主办方一样的人物。凭我那三脚猫的上海话水平，勉强听懂了他们说的“现在菜还没上齐呢！”也就是说现在大概率恩静还在等菜上齐了吃饭，而且说完这些话那几个官方人员就离开了，走的正是面前这个扶梯上楼！ 二来，吃饭的地方已经被神通广大的群友扒出来了——在北座的7F！因为包了包厢，所以大家也没能再跟进去看。 而从北座到我们南座，要么从地下两层里窜梭，要么就得从二楼三楼的连廊里穿过来！ 二楼扶梯口这边正对着是有个能进入店内的入口的，而且有两个安保人员守在这边不让人群聚集，就连路过的人都会被驱赶到一边。种种迹象，让我对自己的猜测多了一些把握。 “反正现在站在人群后面也什么都看不到，不如跟我在这边赌一把，说不定恩静真从这里走还能混个亲密接触呢？就算没走这里，等她出现了我们再到人家后面去看，也是一样的效果！” 我如是对虞老师他们解释着，他信了！跟着我一起来的信了！帮忙看东西的兄弟也信了！ 我们苟苟祟祟地站在小入口的一边，贴着墙站的死死的，挡不到走进店内的路。 打开手机相机比划了一下，我这个位置正好能拍到扶梯，也是走进店的必经之路！（如果真的按照我预想的路线进行的话）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没有人发现的这个小角落，没有吵吵嚷嚷、也没有拥挤的环境，似乎能够成就我的捡漏伟业！ 一切准备就绪，就待正主出现。 （忍不住再夸一下中困的素质：距离原定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却没有任何的不满抱怨的爆发。最早进场等待的同学是不到十二点就到了，到当时已经占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大家除了在群里说两句腿酸没有任何扰乱秩序的行为，真的很棒！！） ------------------------------------- 午后两点四十七分，万众期待的人出现了，换了一身和上午在机场不同的漂亮衣服。 当我再举起手机录像，才发现刚刚一片空旷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恩静走下扶梯，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 当咸恩静走下扶梯，那就是真的啥也拍不到了，可恶！！（后来回看才发现当时站着的除了有跟我来的，还有一路跟拍恩静的日记等人，出来挨打啊！！） 原本在一边围观的安保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沿着扶梯口到店侧门的这段路构建起了临时人墙，两边凑出了一条路。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把装着玩偶的应援袋往前递，越过了人墙，另一只手继续拍摄。 就在恩静要走到我面前时，脑子里只冒出一句：“Eunjung！Take the gift！” 脱口而出。 手上的重量蓦地一轻，经纪人拿走了！ 礼物送出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 直冲线下随感小记（下） 礼物送出去了！恩静从我眼前走过！我们俩相距不过一个保安、不足一米！ 虽然其他什么都没有，但我却有一种完成任务般的满足感。 说实话，很奇妙的感觉。 奇妙到我都有些忘记当时现场的情况：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挤过人群、回到左侧的那个小角落，只记得当时大家很热烈却又努力克制着的欢呼声。 仅仅是一个出现，就把大家点燃了。 人多，实在是太多了，我站在那个小角落努力地往里面看。虽然凭借身高勉勉强强能看见店里的情况，但却和大多数人一样看不见想见的人——咸恩静正在最里面探店呢。 不过店铺就这么大，逛逛逛逛总会靠近门口这边的，大家都在等。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发现一个很神奇的现象： 诶？那两三个显眼包是怎么回事？！ 他/她不是刚刚站在我旁边的兄弟姐妹吗！？ 居然有困死装作是受邀请的网红大咖，在没有嘉宾手环的情况下混了进去，这份胆色实在是令人佩服！ 而那“显眼包三人组”中，正有刚刚借我手机的“双葉幼稚园第一深情”！！！ 他们三个几乎是一路跟着恩静逛了过来，而“幼稚园”兄弟则是拿我拍了一堆近距离美照。 活动结束后，我便成了手机里有最多近距离高清美照原图的粉丝！！！ 刚才大胆放手的信任，在此刻就得到了回报！ 慢慢逛着逛着，恩静贴着左边就要来到我们面前，准确来说几乎就是我的面前！ 现场所有的人都高举着手机，前面的人举着手机，后面的便只能举得更高！而当咸恩静一出现在自己的手机镜头中，便是一阵欢呼，我也趁着时候拍了一些视频。 现在再回想当时的情形，我好像能做到平静地欣赏她的美貌，但当时我也是那么疯狂地叫着喊着。 “含恩静！含恩静！含恩静！” 当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站在离大家一米之遥的正中间时，整齐的呐喊爆发了。 这是大家最克制自己的方式，也是一天中最放肆表达的时刻。 没有以前的应援口号，没有想象中的期许，但一起头便很整齐的几句呐喊已足以证明——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还在！ “往日荣光终将复辟，皇冠必定东山再起。” 没有说出口的呐喊，却被大家用行动证明了： 七年没见，我们却一直在等。 从我的侧面望去——很多朋友手上还捏着我送的手幅，几乎人手一个蓝色的袋子，那是我们做的！理想中的画面算是实现了吧，至少算是实现一半了。 而她看到了，真的看到印着她名字的红色手幅了！ 接下来就是几乎零距离的亲密接触了，恩静亲手接过了粉丝们一个又一个的礼物，甚至还和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女孩子比了心。 静静的小跟班，是一个小姑娘，也是我眼熟很久的一个b站up主。她不光是送掉了原本准备的礼物，甚至赶到商场后又买的礼物也送出去了，还被恩静拿走了头上带着名字的米奇头饰，真的是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真的在那站了很久很久。 用心的人都值得被爱。 ------------------------------------- 比较值得一说的是，咸恩静同学从店里还抱了一只潮牌的大号熊仔出来，直接在现场送给了一个女生。 比较可惜的是那个女孩子并不是粉丝，只是一个女困死带过来的网友，也使得大家比较遗憾。好在这个熊已经被我斥650元的巨资买了下来，现在就在我家里乖乖躺着，结果也算是圆满。我只希望的是这么难得的一次活动，就不要给大家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一切都尽量向着圆满进发吧！ 而这时，我也才想起来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我准备的零食袋啊！此时不送何时送！？ 只可惜看了眼旁边的同伴，想让他递过来，明显是不可能的了，根本够不到！ 现场恩静还想要前排粉丝的手提袋，居然被拒绝了！！ 气得我四爷当场发飙揍人，还好被揍的正是混进去的粉丝hhhhh，估计静欧巴是一点没用力，不然估计是要粘在墙上撕不下来了。 后来才知道那里面装了数据线和专辑，一度让我感到有些遗憾，因为望（李望月）说在机场图里看到送的玩偶被装进了大袋子，恩静会不会没有收到手提袋？ 好在当时静静是接过了前排粉丝的手幅，看着她拿手幅拍照的那一刻我是真的要疯了，那是我做的啊！！！ 而后来恩静的ins也特意发了这张照片，表示我们为她这次来特意做了手幅很感动（在上面印了8.19真的是十分明智的决定）！ 她怎么可以在中国被拒绝！？ 看到这样的ig更新，我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和大家比完一圈心后，恩静就好像又要走远、准备离开了，而我也是离开了一直挤着的那个小小角落，准备直奔机场送机。 可后来又不知是谁传出来说——“还有大合照！”，虽然我脚步顿了一下，但说实话，当时的我就自己那个位置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可就是那一回头，我竟然看到有个女的走了？或许她是一开始无意挤进来的路人，此时终于可以松快一口气，而又被静静晃点了一次的大家此刻把前排冲开好大一块从空间出来。 原本限制大家行为的栏杆也被撞开...... 终于，我做出了今天唯二没有素质的行为之一——趁着那前面没人，直接踩了上去并且把自己撑高。 这回是真的看清楚了，虽然在偏角落的方向，但是真的很显眼啊！我好像就在咸恩静头上舞一样！ 随着可爱女孩口音愈发标准的“一、二、三”，大家一起在脸边比心、合影，完美！ 好了，商场的行程到这其实就差不多真的要结束了，虽然原本店家还说有签名衣服的抽奖什么的，但这时候都不重要了！ 谁也不能阻挡我给咸恩静送机！！ 拍完合照，赶紧找到刚刚又混进去要签名的“幼稚园”拿回手机，紧接着就着急忙慌地拉起地上的箱子和背包。我、豆豆、虞总、郑总、脆脆，一行五人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开跑！ 什么？电梯要等！无所谓，在二楼的我们会直接走楼梯往下跑！ 直冲距离最近的安全通道、一路飞奔到B2，这时我刚刚选择动车位的选择就显得十分明智，因为车现在就在我们脚底下，一出玻璃门就是车！ 打开后备箱，胡乱地把把东西一通乱塞。唯一一个女孩子豆豆坐在副驾驶，三个壮汉把后排塞得满满当当，出发！ ------------------------------------- 堵车，一出地库门就堵上了，这几乎是毫无意外的。 位于上海最为中心的位置，那静安这个地方几乎是全年全天候的无差别堵车，更别说这天还是个周六！ 看了眼导航，堵到送机的虹桥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不过无所谓，我们堵在路上那咸恩静应该也堵在路上，我们至少还能这么安慰自己。 右拐出了地库门之后，如果在路口右转那就是到了潮牌店的一楼——也就是恩静现在所在的位置！可当时的我已经停在了直行车道上，原本我们有考虑过要不要停在哪里等一等？试试看能不能跟上保姆车？ 想想后还是放弃了，就在直行车道上按照导航的路线老实往机场开。一切还是以遵守交规和安全为第一要务！ 从这开始，又回到了我开车而其他人看手机收集信息的模式，听着他们说现在大家把恩静送到门口什么什么的了，我的心情只有一个愉悦可言，和上午时的郁闷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听着他们说恩静的车还没出发，我也是不急不忙的开，载了这么多困死在车上我也是第一次。 虽然我有时披着Elvis（韩孝周唯粉、Uaena、Me U、Say A.....）的皮，但是歌单里T-ara的数量那是完全毋庸置疑的好吧！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来一首《No.9》庆贺一下？ （尽管虞总当时一直嚷嚷着要来首《Roly-Poly》，真放的时候还是...很快被我切成了《Mr.》hhhhh） “囧波蓝李Q丽帕苏妍含恩静啪小明怕几眼 T-ara Go！” “韩给卡加提阿拉！卡哟给卡姆雷欧！《No.9》！T-ara！T-ara Go！” 战歌不愧是战歌，虽然我们大家还不是很熟悉、虽然尽力压着声音没好意思大喊出口、虽然车上载了两个爬墙的Sone并不纯血......但是当前奏响起，开始喊应援的时候，当那整齐的节奏回响在车厢里...... 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记忆突然就觉醒了，那大家同频共振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不是真的在演唱会或见面会的现场，但也有种实现了某些夙愿的感觉。 于是在一路的欢乐中，我华丽丽地开错路了...... 嗯...还不止一次...... 调个头之后，我又tm开错路了！！！ ------------------------------------- 连续两次错过路口，我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只能先把音乐关小、平复一下自己激动过头的心情。 好在上海的路都是四通八达、好在周六这天中环以里没有哪里是不堵的，没能上高架的我们从地面上走也是一样能到虹桥的。 这时，群里又传来了新消息——咸恩静的ins开直播了！ 这还得了，坐在后排的虞老师和脆脆兄分分钟熟练地爬上梯子、打开直播，开始分析形势： “wc，我这个直播怎么这么卡？” 好吧，可怜的虞老师。好在脆脆还是比较给力的，把相当流畅的直播现状和我们分享：“诶，他们好像也堵在路上，她的车停了！” “刚刚过了一个红色的牌子，上面还有英文字的。” 呃...虽然在导航的辅助下，上海的各处道路我也算得上熟悉...... 但是谁会在开车的时候注意路两边的标志物啊！就算是堵车的时候看到过，这个描述也太抽象了一点吧！？ “诶，他们好像在高架上诶，这个绿色的牌子你们看，是不是只有高架上有的吧！？” 好在，关键信息收到。（后来经过确认，当时说的是高架上绿色的隔音墙，不过不影响结果。） 一瞬间，我好像福至心灵，在路口果断右转，而面前就是一个上高架的匝道口！ 这，也是延安高架路后，能拐进机场通道的最后一个匝道！ 地面上的交通情况尚属良好，没有什么拥堵的情况看起来很是空旷，直接一脚油门！ 3.0T六缸发动机的咆哮！354匹马力的轻微推背感和上坡的微微后仰结合在一起！ 这一刻的感觉我记的实在是太清楚了，深踩油门的动作只能在短短的匝道上持续片刻，真正上了高架的时候便又是拥堵的车流。而在缓缓前行的车流当中...... 白色的埃尔法！熟悉的身影！！！ 先前在地面上时，我们被一辆相同的车型晃点过，从车窗里看去里面坐的是一个小孩子。 但白色埃尔法同样出现在大家实时更新的活动图中过！ 今天早上的机场门口，这个车型同样出现过！ 里面坐着的会是她吗？ 下意识地摇下左边车窗，大家都很激动，我也很激动，但是开开车窗之后便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万一不是她该怎么办？ 像寻常一样的合并车道、向快车道变道，这时我做了今天唯二的没素质行为的第二个——没有按照交规实行交替通行的原则。 但如果不挤过那辆出租车，白色埃尔法很可能就会从快车道一闪即逝，所以...抱歉了！ 很顺利地变到了最左侧的快速车道，更顺利的是不知不觉就追上了还在第二车道的埃尔法，近在咫尺的距离！ 紧张的心情，还是虞老师第一眼确认了车辆——“肯定就是恩静的车！”（虽然我也不知道早上接机都没来的他是怎么确认的），而我只觉得那车牌上的数字很眼熟，....“186”，总觉得车尾贴着的标在哪见过...... 今天早上，浦东机场一层的门口，我在廊桥那辆白色埃尔法！！！ 并排开了一段距离，后排的几位只恨自己没有带望远镜，而我只恨一直想把车子涂成金色的“皇冠痛车”，却一直没有实行。 如果静静看到了金色皇冠的痛车，会是什么想法呢......？ 会把我们当成恶意跟车的私生饭的吧.....还是算了算了...... 此时距离机场只剩不远的距离，车上的我们是完全疯狂了，凭着最后的理智把车窗全部关紧。 摇下车窗打招呼？大喊“恩静撒浪嘿”？举着带过来的写真专辑给她看？一时间脑海中思绪万千，却是一个也没有实现。 因为东西全扔后备箱了...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失误吧...... ------------ 直冲线下随感小记（完）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布置着任务，但带着那过于激动的心情，谁还有冷静的头脑能思考啊？！ 总之我选择了听从虞老师的建议，不做猥琐跟车的偷窥仔，而是大大方方地开到了保姆车的前面去，准备往虹桥机场的方向前进。 拐向前往机场的方向，一进岔路，原本拥挤的路线瞬间变得空旷起来，宽阔的车道一时间只剩下了我们两辆车。 这是我和咸恩静的独处时刻......哭/(ㄒoㄒ)/~~ 收住！ 从刚刚在最右侧的车道开始，就一直处在恩静保姆车正前方的位置，拐上匝道后我微微点了两下刹车（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别了人家），仔细观察一番...... 打了左转向灯！OK，收到信息，这是不会去停车场的了！ 果断一脚油门向左，不再带有任何犹豫，向着出发层就是一个开！ 瞥了一眼，出发层可以停车六分钟而不被拍...够了！减速、靠边、停车..... 心情再激动我也还是带着最后一丝理智，很幸运地和保姆车停在了同一条车道，就在她的正前方两米啊！！ 接下来就是一个冲！我连火都没有熄，提上零食袋就往后跑，而箱子里的专辑写真什么的实在是来不及拿了，直接就和虞总他们到了车边等候。 说实话，恩静下车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一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从后尾箱出来...... 但这使得我几乎是看着她全程如何慢慢走下来，如何把椅子收起来然后下车、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不是恩静吧？” “这就是恩静，但你们不要冲过来吓到她......” “好的好的，我们不会的，就在这里等。” 以上三句话，分别来自郑总、粉衣服的随行小哥、以及我。 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我都往里面看了那么久！那个又瘦又美的身影不是咸恩静还会是谁！！？怎么会有人还在说那不是咸恩静的！！？ 赫，果然是Sone。 不过同样身为Sone，虞总就一眼看出了那是恩静，并且随时拍摄跟了一路。 对我来说，比起拍摄更重要的是把手上的零食袋送出去啊！ 咸恩静和随行人员步伐匆匆地往站内走，我们一行人也亦步亦趋地快步跟着。我想对着那个像是经纪人的粉衣小哥说些什么，但语言系统被激动的情绪几乎冲宕机了，于是我...... “hiong！Takethesnacks！” 人家没有睬我，嘤嘤嘤......后来才知道那个粉衣服的原来是中国人...... 对啊！他当时都跟我们说中文了啊！！！（气晕） 我还以为人家是翻译，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能想起韩语男喊男是“hiong”，零食是“snack”，我对自己的表现已经比较满意了...... 实在是追赶不上，只得目送着他们走进安检门。 ------------------------------------- 一路跟到了机场门口，原本其实是可以进去的我们几个都放弃了，只有豆豆一个女生很勇敢地追了进去。 当时我满心想的都是可以了，虽然她喜欢吃的那么多零食没送出去有些可惜，但再追我很害怕恩静会把我们当成私生饭，好像还是保全中困这么多年的名声比较重要一点。 不过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我还是很大声地喊出了—— “SeeyouinTokyo！” 恩静应该是听见了吧，虽然被那么多人簇拥着走远了。 能够想起这句印在手幅上的英文，嗯，我对自己的表现更加满意了。 回到车上，没想到不仅是我，虞总跟郑总他们也都回来了，理由居然是——“看我车都没熄火，害怕车丢了”？？？好吧，感动...... “我去，我镜头盖没开！” 这又是郑总的经典行为之一，继商场活动没举相机、保姆车前认不出恩静，之后的又一名场面，带着相机近距离啥也没拍到！实在是血亏啊血亏！！！ 车的后备箱都没关，我就又起步了，只能出机场下高架找了一圈后停下，在人家加油站关上尾门又歇了一会儿，平复实在激动的心情。 由于豆豆还有东西放在车上，幸运的小姑娘要到了心心念念的签名，于是我们兜兜转转消磨了一会儿时间后，便又重新起步回到了虹桥机场。 接上豆豆、放下要和伙伴碰头的脆脆兄，再一次离开了机场通道。后面把豆豆和虞老师分别放在地铁口和好打车的地方，再和郑总一起开回早上见面的地方，便是平淡的路程了。 路程是平淡的，心情是激动的。把郑总放回后，我把车停在公交站台，独自躺在车上歇了很久很久。是太累了吗？或许吧，还是开了一天的车浑身酸痛？我不知道....... 只知道那天傍晚的云也挺好看，我开回家又停在车库躺了好久，似乎这样这一天就能慢点过去。 近距离看到了恩静、她拿走了我们准备的礼物、也从别人手上看到拿到了我准备的手幅，最后甚至第一次跟到了她的车，一路目送她走进了机场，想说的话也说到了....甚至还在大合照里蹭到了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似乎这一天还挺圆满的，又似乎很多地方都处处留着几分可惜。 但不完美中求圆满，事事不如意又求尽量顺心，好像很多很多事都是这样，或许应该知足让自己过得更开心一点。 回到家后，又是一个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下了车，和前一天晚上偷摸装车的时候一样。 清点了一遍物资，带过去的专辑写真幸运地都完璧归赵了，手幅还剩7张、应援袋剩最后1个...... 现在的我不光是零食大户，还带回来了不少无印良品的干粮，甚至还有大把大把的签字笔没发的出去....救命，我还在减肥ing，这些东西是碰也碰不得的，居然还有这么多...... （也有些怪自己吃了中饭，没有时间把零食分装到应援袋里，不然恩静应该会收的。） 把所有东西都理好归位，再看看那个跟了我一天破旧不堪的纸箱，这过程中好像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在眼前走马灯似的流转了一遍...... 真的好累，虽然没能和困死们线下聚会，但...还是晚安了...... ------------------------------------- 8月20日，追线下的后遗症开始发作，在家里躺了一天不能动弹。 食欲大减，点的外卖难得没有吃完，就摊在那里。 我也瘫在那里。 躺在沙发上刷着关于T-ara的一切视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情绪大起大落，感觉快要精神分裂。 直到晚上才出去看了个电影，涮了个火锅当夜宵，半夜才回家，好悬没有给我饿死。 ....... 8月21日凌晨，睡不着开始刷恩静直播的视频，刷着刷着更加睡不着了。 首先，通过慢放确认了保姆车上有我们的应援袋，相信以咸恩静的性格是不会到机场再扔掉的，打消望姐疑虑！ 然后，通过一个不到一秒的镜头，看到了后玻璃窗中有一辆车很是眼熟！ 从那车窗上的镀铬条，和反光镜下方一条平直的流光灯，我产生了那是我车的大胆猜想！ 于是一早，先是下楼给自己车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同时对着直播中出现的背景、时间，以及大量导出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开始逐帧比对。 最后，通过种种细节和时间线的推理形成了证据链，可以确定那辆短暂出现在直播中的车就是我的！ 认证！成功！！！ 啊妈妈，我出现在恩静的ins直播里了！ 我这算不算直播同框粉丝第一人啊！？ 下午，驱车来回两小时找小女孩买回了那只大熊，抱了抱之后收到房间中，同天晚上开始撰写随感小记。 ...... 8月22日，七夕，祝自己七夕快乐。 午夜时分，随感小记（上）第一次更新，同日开始大量研究后续周边，开始投资转钱。 ...... 8月23日，收到第一批后续订购的应援袋，整整300只！ 重达40公斤，一个人拎上楼差点没给我累死...... ...... 8月24日，开始逐渐回归正常生活，并收尾随感小记。 晚上被恩静RB见面会的乌龙吓了一跳，好在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8月25日，凌晨1时30分许，随感小记完工...... ------------------------------------- 随记写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后面会继续更新该写的东西。 但我们的故事并未完结，就像我承诺的那样——东京再见！！！ SeeyouinTokyo！ ------------ 东京之行 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出现，我又干嘛去了呢？ 09月21日14时许，打车到达地铁站坐上九号线，出发！ 15时09分，换乘后到达龙阳路站，出示某程上的机票信息后耗费40元买了张磁悬浮票。呼哧呼哧提着箱子赶到乘车平台，恰好上一列车刚刚进站。 15时16分，准时上车，竟是第一次感受这种高科技。15时25分，准时到达浦东国际机场，路过了一个月前去接机的那条栈道。16时28分，经过安检、值机、出关，一人一箱一背包一相机出现在了T2最最遥远的D58登机口。 18时02分，漫长的等待后准备排队登机。19时许，漫长的绕场滑行结束，HO1385航班终于起飞！ 是的，东京我来了！ 当地时间晚上十点，飞机终于落地，起飞前留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没想到在失联三个多小时后还是被最亲的人发现了行踪，挨批。人在异国，下次一定提前准备好国际漫游电话卡和流量，机场该死的免费wifi实在是垃圾。筹备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还是漏洞百出。 不过无所谓，我来都来了，这可能是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情之一。 找到地接、坐上传说坐一次就会破产的出租、十一点多终于到酒店办理入住。酒店位置很好，但房间属实是空间逼仄。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群里有好友让我拍点涩谷夜景的照片，刚好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便端着相机出门晃了一圈。 没有网络、没有电话卡、甚至连能到贩卖机买瓶水的现金都没有，就这样一个人在东京的街头晃晃悠悠。明明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最后看起来还是千疮百孔的样子。 凌晨一点多躺回床上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来日本，更没想到会这么肆意地就躺到了这里。 第二天就能再见到恩静了，心情却又到了黎明前最冷静的时刻。 第二天在涩谷随意逛了逛，看了当地的MUJI，吃了顿很有特色的烤肉，回去收拾了一下要带的东西边步行前往活动地点。 下次来见宝蓝时，一定会准备的更加周全的！ 在咖啡店喝了杯冰美式，拖着箱子赶到入口时已经开始排队了（是的，行李箱男士出现在涩谷街头了）。活动地点看上去竟好像是个半地下的结构，排队就是在下行的楼梯上：半边时排队买周边，稍短的半边是线上购票来换实体票的。 徽章、立牌、小卡、写真、钥匙扣、应援棒...... 这几样东西那两天在我脑子里转个不停，当收起伞排到了能躲雨的地方时，桌上竹筐里有几样周边的余量竟然都不多了。好在看到工作人员还在补货，才放下心来。 “立牌和徽章各来十个吧，一样的五个......啥，立牌没十个了啊？那就有多少要多少吧......” 我说给地接，她再把一个一个数量报给工作人员，队伍的进程在我们这里明显停滞了几分钟...... 为了把手上那个大箱子装满，一时间差点把几样周边都买断货了：粉色的钥匙扣不够还另拿了五个绿色的、立牌不够就有多少拿了多少、还拿了二十份的小卡...... 到现在我都清楚的记得一共买了十八万日元的周边，还有四份带当面签名的写真与一张合影会的门票。 现场有个活动是满一万日元可以抽一次奖，摇那个装满小球的装置，如果能摇出来红球那就意味着中奖了。 然鹅一开始的我并不知道这个规则......足足摇了十几次，装球的小盘子都快被白色球堆满了，在持续足以震动楼板的“哐啷哐啷”声中，终于滚出来了一颗红球...... （再吐槽一下樱花妹的算术水平，感觉她们数个数都很费劲的亚子......） 摇到最后我都摇麻木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才滚出来的，反正出现了也就不再摇了。登时台阶上围观的大叔们纷纷鼓掌欢呼，小姐姐也递过来一包长的和小卡一样的银色小袋子，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算是圆满成功！ 借着场内一点点的地方把东西都装了箱，摊在地上的箱子半边是要带给恩静看的手幅、专辑、应援袋等等，另外半边就是被新入的官方周边塞得满满当当的网袋了。 买完东西距离正式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样子，当天到场的大部分居然都是“银发阶层”的铁粉们，于是是在排队大叔的注目礼中拎着箱子离开的...... 刚在咖啡店喝了咖啡，手上又拖着个大箱子，便在半路拐进了一家taco bell，除了要上台阶之外真是很完美——少走了好多路...... 感谢万能的Ali Pay...... 点了一份薯条和两杯饮料之后，便堂而皇之地把人家的地板占掉了一大块，把大箱子铺开在地上开整刚买的一堆东西。 因为知道有能面对面签名的机会，便把箱子里带着的一套恩静写真给搬了出来，连着白色应援服塞进了背包里。 “em....T-ara......？Eunjung.....？” 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过来搭讪。 说实话，东京外国人很多，遇到白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没想到这个大胡子的老哥居然也是个困死！ 只是没想到在这样一家随意的店面，坐在我们旁边的就也是困死。 在半吊子水平的英语交流下，大概向他表达了待会儿恩静会在这开见面会，可惜的是他好像不参加。 地接小姐姐告诉我说他是智利的，然后两帮人交流了一下自己关于T-ara的收藏，又是收货了一阵大拇指哈哈哈。 独在异国他乡，虽然好像我也是个“老外”，但碰上这么个看上去更老外的和自己喜欢一个人，感觉还真是激动而复杂。果断一套手幅+应援袋+上海写真送上，中困专属周边也有了外国拥有者了嘎嘎。 （那老哥居然还问我how much，只能连连说是made by our selves，for free for free～激动之下也不知道当时说的对不对） 巧妙的邂逅之后，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雨。说来也真是不巧，我到日本的这两天好像天气一直不咋滴，好在是飞机航班都没有延误。 没办法，只能把手提袋挂在伞柄下（嗯...伞还是当天在全家现买的....酒店有的借我都忘了拿......），然后另一只手拖着箱子，胸口背包、侧面背相机...... 来的时候还感觉涩谷这错落的街道拍照挺好看的，哪知道暴雨天走起来这么难走....原本感觉不远的路，最后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浑身湿透又冷又累的感觉真的是令人崩溃...... 到了那个向下的楼梯入口时，竟然还没正式检票入场，还得淋着雨站在路边上等。好在是按照门票叫号入场，我们的顺序还挺靠前的...... 等待的时候终于又碰到了说中文的，是一个比大叔们年轻很多的妹子，告诉我们箱子不让带进去，心顿时又凉了半截.....好在最后箱子是进去了，就是也没来得及问对方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这么久没有动笔写这篇文章了，最近一直在忙着准备去见某未成年女星，那就从这开始把后面现场的一些情况写完吧...... 排队叫号、走下楼梯、来到门口的吧台前，有个小姐姐在这收饮料费再允许入场。但刚喝了可乐咖啡......无奈，喝不下也得交钱才能进场，又是一人六百日元。 因为舍弃了饮料的缘故，我们倒是比号码靠前的人更早地能挑选座位去了，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找了个大概四五排正中的位置坐下，视野不算太好，但也满意了。两个人手上各抓了一把小卡，还又拆了两根荧光棒准备应援。 （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日本的卫生间，第一次真的是惊到我了，不到半平方的个面积连成年人转个身都困难。那个纸薄到擦手都难，真的是长见识了......） 坐着等了一会儿也就要开始了，出场时的心情是真想不起来了。 上身粉色衣服确实是挺好看的，就是下面那个白色的半筒袜实在是让我难以评价.....入乡随俗吧，入乡随俗...... 第一首是坐着的抒情歌，偷偷摸摸拿出手机录像了，拍了很多的照片。 及膝的白色短裙、舞台的灯光很柔和，打在她脸上很好看，就看着她坐在那唱听不懂的歌，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分手的理由》的现场，那灯光真的好像那场拼盘。 听着听着，录像的手都开始颤抖，果然还是放不下的，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不允许录像！ 好吧，可恶的鬼子，工作人员及时出现打断了我的情感酝酿。 （这场前前后后被打断了三次拍摄，哪怕偷偷摆在胸前不影响别人都不被允许。主要是看到旁边有个像是印度的一直在拍没被提醒过，搞得还是挺气的，好在还是拍到不少。） 下面直接整理一下当日的Q&A了： “化妆和不化妆比哪个好看？” 答：化妆比不化妆更可爱。 “更喜欢旅行还是在家呆着？” 答：更喜欢在家呆着。 “更喜欢两个人出去旅行还是一群人？” 答：更喜欢一群人一起出去，而且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别人聊天。 “唱歌跟跳舞更喜欢？” 答：比起唱歌更喜欢跳舞，而且后面的表演会有舞蹈动作。 （后面又补充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擅长跳舞，把自己说笑了，很可爱） “觉得自己是个很有美丽的人吗？” 答：对对对！ “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 答：感觉有很多种，自己营业的时候很有魅力。 “比起组合更喜欢现在自己一个人这样吗？” 比之之前的犹豫不决，她很果断地按了“X”的那一面，表示不是的！ 台下顿时一片尖叫（当然也包括我哈哈），而她在台上就显得很迷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叫的样子。 那是团魂啊！团魂！！！ 答：团队时期很喜欢，现在自己一个人也很喜欢，自己独处的时间和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很重要！ ...... 大概就是这些问题，后面表演了《波比波比》和《Desire》，果然猫猫舞在霓虹很有市场啊。 solo的现场也太燃了，跟大叔们一起喊了半天的应援（笑），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跟一帮银发们喊应援的日子。 后面就去换衣服了，大屏幕又降下来给我们放了些未公开过的幕后花絮，当然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有前段时间在韩国演话剧的幕后，看到她过得不错也是很安心的事情。 再上场时问了我们想听T-ara的什么歌，真是韩语到用时方恨少，想说《我们分手的理由》结果说不出来。说了个“wuli分....”就支支吾吾地熄声了，只好一个劲地喊《No.9》. 最后好像是表演了《Sugar Free》和《Roly-Poly》，能喊应援当然是很爽的，可惜不让拍直拍弄的心情不是很爽。 最后表演结束，拿了一堆搬家整理的旧东西出来抽奖了，一个都没抽到还是有点可惜的。 抽奖环节最后，主办方拿了一本册子给恩静看，有粉丝写的信和我们刚刚入场时拍的拍立得。根据地接小姐姐的眼力是说，我们的照片刚好在那一页的中间，说不定被看到了呢。 她看哭了...... 活动大概到这也要结束了，后面因为买了签名券和合影券的缘故，可以留下来等签名合影。 （早知道买合影券附赠全套周边，就多买点这个了....特么现在多的周边还堆在我家......） 其他一些琐碎的事情就不交代了，我又从箱子里把从浦东机场背到大悦城、再从大悦城背到虹桥跟东京的那些专辑写真全掏出来了，连带着手机里的全套写真照片和W9的签名也全都给她看了。 只是希望她能知道还有人很爱她。（第一次去就知道签名排在最后能多聊会儿天，我真是太机智了！当然买了四份签名写真都没给自己留，这也是我应得的！） 合影的时候我掏了上海接机做的手幅，希望她还能认出来，我也问了“Do you remember me？”。 也许咸恩静真是一个不错的演员，她显得好像有些意外，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说：“谢谢（蟹蟹）~我爱你（窝艾泥们）！” 最后的最后，还可以拍手！我说了“Welcome to China！”，其他倒是都忘干净了。 到这一天的行程也是差不多彻底结束，那天晚上东京的雨很大很大，回房间的时候裤腿都湿了，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后面还去了三次看宝蓝，不过不会再写记录了。） （也该开始写点正文了。） ------------ 一一一 做错 “这是我们QS第一次如此深度地参与到一部电视剧集的制作之中，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有这么多优秀的演员们，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更加深入、更加坚韧不拔地在影视圈深耕，希望大家要继续支持！！” 各家老板也不是傻子，到这时候也纷纷醒过味来。 昨晚谢乾玉私人演唱会过后，网络平台上增长热度最多的是什么？ 是本来就已经很火的《好日子》？ 是谢乾玉已经热销了一个月的那两首单曲？ 都不是，是那首男女混跳的新编《谎言》，或者说，是T-ara这个组合又添了一把旺火。 因为谁也没想到，谢乾玉会反串唱这样一首同名但热度比大棒低了不知多少的女团歌。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么一首名不见经传的歌，在那个男人的舞台上居然能这么有律动、韩娱男女之间的配合竟然能这么纯洁且活泼。 于是......《谎言》热度爆了，以它作为出道曲的T-ara也跟着热度爆炸了...... 为什么已经播出的《我们结婚了》节目中，谢乾玉和咸恩静会出现在美国？ 为什么这次QS公司的回归谢乾玉突然选择了《活尸电梯》这部网络电影性质的作品拉开帷幕？ 为什么要在演唱会上预言这么盛大的一出海滨开机仪式？把长发造型的咸恩静闷到今天才闪亮登场？ 还是那样丝丝入扣的布置，一步步的筹备都是为了这场名为《继承者们》的押宝！ “今天的开机仪式就到这里，感谢大家莅临现场！请有序的退场吧，之后也要多多支持我们QS！也要多多收看《继承者们》噢！” 全部的演员和主持人郑民锡都跟着谢乾玉在台上站成一排，对着台下的宾客频频鞠躬、目送着客人离开，礼节上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 随着人流向着汉江南岸的各个方向散开，这场盛大到有些过分的开机仪式也正式宣告结束，演员们才各自退场。 “民锡前辈，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务必要收下啊！” 活动刚结束，谢乾玉便私下把郑民锡拉到一个角落，递上一个厚厚的“白包”，里面是什么自然无需多言。 “哎一古，谢社长…您这也太客气了……！” 郑民锡肉肉的脸上满是意外，双手却是诚实而恭敬地接过了那个“白包”。这种台里下发的“任务”回去后是会给他结算出外勤的费用的，谢乾玉完全没必要给予额外的好处费，可男人还是这么做了，可见做人的滴水不漏。 “应该的，今天辛苦郑前辈了，以后还要多多交流，多多照顾我们QS……” 送完礼后自然是一段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不过这种必要的“交流感情”在谢乾玉眼里倒是很重要。 不远处的咸恩静只是看着自己男人在那里迎来送往，默默等他以社长的身份忙完再来找自己。 ------------------------------------- “牛逼，你是真的牛逼！” 这场声势浩大的开机仪式来宾很多，敢于主动找上谢乾玉搭话的也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会如此混不吝地跟他说话的只有一个人—— 李隆九，当今南韩最大狗仔报社的头头。 老友前来捧场谢乾玉显得很高兴，笑着锤了一下这个大“记者”后，把人拉到了背景墙后，兄弟二人倚着汉江边的栏杆难得地在工作时间闲聊了起来： “难得李大狗仔亲临我们QS的开机仪式现场，还请多多指教，不对，多帮我们写几篇出彩的公关文章啊。” 甩给李隆九一根烟，谢乾玉亲自给他点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能白嫖到D社这个平台给《继承者们》宣传，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水文就水文，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不为了给你宣传我带这么一帮小弟来看戏的麽。”面对着汹涌的江水，李隆九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不过你谢社长得先教教我这把妹神技，真没想到这么盛大的场合还能让我拍到这么劲爆的照片。” 李隆九叼着烟，熟练地操作相机翻找着刚刚拍摄的照片，很快便把那小小的显示屏侧给谢乾玉看——上面正是一张刚刚咸恩静和韩孝周握手的合影。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番，放大后的画面在两人含笑的眉眼和紧握着的手上分别停留了片刻。 “我是真好奇你是有什么样的手段，把两个演技这么好的‘影后’给诓骗，啊不，应该说是招募到了你QS这座小庙里。” 李隆九的言语中满满的调侃，谢乾玉却只听出了浓烈的讽刺意味。 对他，更对他曾经做错过的事。 就连李隆九都看得出两个女演员之间强烈的火药味，更何况当事人的谢乾玉。或许此时的他感觉面临的是一场战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或许一切的一切从他因一己私欲去接触韩孝周开始就错了，而他在女孩生日时主动送上门的那份改换门庭的协议更是错上加错。 为了咸恩静他已经主动放下了很多，但却无意伤害了个种下情种的韩孝周。为了补给韩孝周一个签约仪式，又伤害到了作为开机仪式真正女主角的咸恩静，更勿论她现在还是自己的正牌女友。 错错错，两个相识多年的女孩走到今天这钟局面，真是各种理还乱的凑巧让事情错上加错，这一团乱麻的局势让谢乾玉感觉他的一怀愁绪连眼前的汉江都带不走。 “如果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还是趁早滚蛋吧！”看着吞云吐雾的李隆九好不自在，谢乾玉就更是不爽。 眼瞅着男人就要发飙，李隆九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深吸两口将烟烧到烟蒂后边很没有风度地在栏杆上碾了碾、往汉江里一丢。 “两件事，一个是星宇那边的，他最近道上遇到很多麻烦，麻烦到他抽不出身来问你要解决方法，我替他来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路子？” “第二件事，你家侑莉之前那个事情快爆了，不是我能压得住的了，有消息称最近几天很可能会找家小点的报社爆发出来，他们也需要这种重量级的搏出位。不论真假，你懂的。” 分轻重缓急地道出了两件事，想来这才是今天李隆九百忙之中来见谢乾玉一面的真正目的。 真是祸不单行，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久经沙场的谢乾玉也不禁感觉有些头疼，这才明悟刚刚李隆九刻意的插科打诨恐怕也是想让他有个稍许轻松的心情来面对这些事情。 “白道上还有一些人脉，联系方式我马上会发给你，但这也算是压箱底的人物了，想来处理阿桂那边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权侑莉那边的事情......不管了，SM没有找我，我也没有闲心闲工夫去找她问，大报社那边你能压着就还是压着，其他的...随它去吧......” 权侑莉啊....权侑莉...... 谢乾玉对着有些腥味的江水一阵伤神，如果不是考虑形象他都想点根烟陪着了，达成目的的李隆九看他这个样子也失去了逗弄的兴致，只能拍了拍对方的肩。 “感情上的事，你有时候也不要太自责，至少....恩静戴着的那个钻戒你送的吧？很不错，很显眼。” 谢乾玉又是一阵无语，只好说：“是我对不起她更多，这件事上我也对不起孝周，慢慢来吧......” ------------------------------------- “咳....” 李隆九又拍了拍谢乾玉的肩，不过这次好像更慢、更带有一些其他的意味。 谢乾玉疑惑地转过头，却发现咸恩静和朴智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离他俩不足两米的地方，更不知刚刚男人间的对话被她们听去多少。 有些恼火地瞪了李隆九一眼，谢乾玉也不知该怪谁，若不是刚刚他的思绪全随着汉江水向西流去了，这种事情是断不可能发生的。 谢乾玉想追上去说清楚，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现场仍未散尽的人流若是拍到社长急追社员的画面，到时又是难以解释的麻烦。 谢乾玉和咸恩静的眼光在空中只短暂交汇了不到一秒，留给他的就只有女孩子转身离去的背影了，他从朴智妍眼中看到的情绪好像更多：愤怒、不解、无奈，还有....失望...... 原本咸恩静只是在那静静地看着谢乾玉交际，打算等他忙完了再去找他吃饭、逛街、或者是做一些其他寻常情侣会做的事情。只是半路杀出了个无事可做的朴智妍。 本身今天开机仪式没有戏份的朴智妍出现在现场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在活动结束后还缠着她要去找谢乾玉就更让人感到疑惑了。咸恩静实在经不住自家忙内的死缠烂打，联想到刚刚的人好像和谢乾玉是好朋友，两人应该不会聊到什么很严肃的事情，便应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 李隆九无奈地耸耸肩：他可是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尽可能地提醒谢乾玉了，从他的角度也不能直接看到两人走过来，如果不是谢乾玉自己把心思全放在了汉江上面...... “咳，那我就先走了。那个....孩子们也不像是会偷听的人，可能没听到什么......” 说完，李隆九就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他可不想心情本就不好的谢乾玉待会儿把无端的祸端烧到他头上。 想了想，谢乾玉还是给咸恩静打了个电话过去，台前的宾客有郑民锡和安正勋帮忙照料着，应该也没有什么要他亲自应付的。 现在早就是信息时代了，很多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做的那么拧巴，能用科技解释清楚的事情何必越拖越混乱呢？谢乾玉如是想到。 “嘟......嘟......” “哟泼塞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谢乾玉无法从咸恩静的语气中听出什么喜悲，一时间竟不知开口说什么： “静静？刚怎么.....怎么就带着朴智...妍走了？” 那头传来转向灯拨杆后“踢嗒踢嗒”的声音，两人像是在车上：“没什么啊，智妍呐她说想看看你送的新车，我带她兜风来了。” “噢......好吧，晚上要一起吃饭去吗？” “不了吧，我跟智妍出去吃好了。” 做错事的人总是莫名心虚，明明才喝过水的谢乾玉却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行，你们注意安全，开车...小心......” “知道啦，挂了噢。” 简单的对话后，两边却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欧尼，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朴智妍畏畏缩缩地团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自家欧尼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明显情绪变化很大，自家“大叔”也是傻得可以，两个人通个电话她听着都有种莫名的低气压。 “没有，不关你的事。”咸恩静平复了心情尽力挤出一个笑容，把车缓缓开出了QS的地下车库。公司离江滨广场不过一个路口几步路的距离，刚刚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恍然间竟鬼使神差地带着朴智妍坐上了这辆车。 “欧尼带你去兜风，好不好！？但是你得告诉我，刚刚想找他干什么。” 朴智妍低着声音糯糯地开口，她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说过话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跟孝敏今天晚上本来找了个餐厅，想让大家一起吃饭来着的......我们都很久没聚聚了，而且刚好是欧尼你们新剧开拍......” 还真是很久没有大家一起了啊......回过神的咸恩静这才意识到，从去年年前开始QS核心的这几个人不是你在美国就是他飞日本，直到《继承者们》剧组从美国回来前，大家在同一个国家的时间都不多。 就算今年大姐生日那个男人也匆匆从大洋彼岸赶回，后面大家都一直在忙着各自的新歌打榜和宣传活动，还真是很久没有聚了。 “没事，后面还有的是机会，今天欧尼就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 一一二 不知 另一边的谢乾玉也不好受，将现场后续的收尾工作交给安正勋后，便默默走回了QS大楼。 不是他没意识到咸恩静的异常，而是谢乾玉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儿女情长，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也实在难以开口，在走回公司的路上他渐渐有些明悟为什么有的小说男主非得找到女主当面对质了...... 公司六楼的大办公室内，谢乾玉坐在桌前反复看着几份文件。不是其他，正是《Sunny》的全部剧本。 一边看，谢乾玉还一边在修修改改，虽然之前已经把剧本都发给女孩们看过了，但他还想着在细节上更精进、更贴合她们自己的性格一点，他可不觉得这短短几天、还忙得脚不沾地的时间，足以让她们融会贯通整个剧本。 迫于和李美敬的约定（不拍完《阳光姐妹淘》绝不出韩国一步），就算谢乾玉再怎么想尽快让T-ara的首场演唱会举办，也得优先把这部神作拍完。 作为一部青春回忆向的电影，在热烈还有暑假的夏天上映绝对是不二之选。可现在已经是四月了，还要留出后期制作与宣传的时间，留给谢乾玉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拿一部票房超700万观影人次的年度神作来给T-ara做“教材”练手或许有些奢侈，但谢乾玉有信心也必须有能力打好这一仗。 作为CJEM的力推之作，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部影片后面付出了多少，成功与否能直接影响他在李美敬面前说话的分量，甚至影响到李美敬在CJEM的地位、CJEM在整个娱乐圈的地位...... 重压之下，他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好在在黑色的那个世界中，他们几兄弟向来分工明确：倪皓恩出人、李隆九出情报、桂星宇负责实际操作，而他只提供金钱和大致方向。这也才让他有更多时间精力投入到娱乐圈中，在改编剧本的同时还一心二用地想着T-ara首场演唱会。 举办地是不可能放在半岛国内的，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他忘不了出道五年才在本土举办首场演唱会，更忘不了当时的“盛况”。 而以她们的名气，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剩下能承办的只剩下了“东亚三雄”里面剩下的另外俩个。出道第一站便选择在XX国内的什么地方举办，想想在日后正式进军宣传的时候绝对是一大吸饭的爽点，这也是为什么谢乾玉一直对这事保持着高涨的热情。 亲中还是亲日，这在谢乾玉这绝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答案写在题目上的送分题。 地点是早早确定在中国的香江了，可举办前前后后的工作还有很多，大部分都得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咚咚咚......” 伏案许久的谢乾玉听见敲门声终于抬起了头，这才恍然发觉落地窗外已经是一片夜色。 “请进。” ------------------------------------- “社长，是我。” 来人是依旧一身干练装扮的林名姝，对于她的到来谢乾玉没有丝毫意外，这个点还能来办公室的除了她也没谁了。 “这里是您昨天演唱会还有今天《继承者们》开机仪式的数据，已经整理出来了。” 对贴心经纪人一如既往靠谱的办事能力，谢乾玉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辛苦了。” 把一沓分析报告交给谢乾玉后，林名姝看了眼备忘录上记着的，继续汇报道：“环球那边来消息了，他们希望你能够跟着《速度与激情5》的剧组，出现在美国跟中国的首映礼上，顺带完成奔驰亚洲区的广告拍摄。” 原本奔驰跟《速激》这部大名鼎鼎的汽车电影IP是没有任何商业上的往来的，不过在谢乾玉给电影供曲了那首大名鼎鼎的《Danza Kuduro》之后，两方人似乎达成了一些协议。 环球影业作为谢乾玉的老合作伙伴，这样做确实是方便了他，虽然要在三个国家之间来回飞，但还是让他有些惊喜。 “挺好的，回头把具体的时间定好了告诉我，我空时间出来飞一趟。” “还有，百想的评委组已经出来了，因为涉及到提名......他们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月底就将公布提名名单，《日刊体育》现在将评委组推出来倒也是很合适。 各种奖项推选时自然都希望被提名者届时能亲临颁奖现场，各个国家的各种奖项不外如是，问上一嘴也很合理。 “当然是有时间的，就算是把其他行程推掉这个也得去啊。”谢乾玉莫名一笑，除了去年年末三大电视台的颁奖礼，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参加到如此大型且重量级的大奖当中，还颇有纪念意义。 “关于百想还有，”林名姝顿了一下之后再开口到，“组委会还在寻找能够参与颁奖礼上特别公演的艺人，他们可能想......请你去表演。” 谢乾玉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消息倒是很让人意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届百想原本的表演舞台应该是朴振英那个老骚包。 选艺人表演本就该是组委会的事情，何必来问自己意见，他谢乾玉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分量了？ 那个脖子以下皆顶配的骚包社长去年带着旗下的一帮艺人去演了《Dream High》，在百想还得了不少提名好像，顶掉连续三届表演的少女时代，来给自家“小兔子”裴秀智站台倒也很合理。 不过这活...现在怎么好像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心思转动之间，谢乾玉还是放弃了跟大猩猩抢活的想法，都快忙的脚不沾地的情况下让他准备舞台恐怕是力不从心。更何况出现在百想他更希望能带上咸恩静/朴孝敏，但前者今年恐怕不会获得任何提名...... 牵扯的事情太多，稍加权衡谢乾玉便有了决断：“你就告诉百想组委，我对公演舞台的艺人没有任何意见，届时谢乾玉和朴孝敏一定会抽出时间到场的。” 对于绝大部分歌谣界的艺人来说，颁奖礼当中的舞台表演就是他们和这级别的奖项唯一相交的机会了，而谢乾玉显然不在此列。 三大麽，百想麽，我来了！ 谢乾玉的心中不免隐隐有些期待。 ------------------------------------- “社长，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你让我召集各家娱乐公司社长开会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哦！？”谢乾玉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起来，这事对他来说可比百想和奔驰的合约更有吸引力的多。 林名姝好像也知道自家老板对此事极为上心，笑意盈盈地把名单交到他手上：“这是已经应允与会的公司，只要定好时间通知即可。” SM...JYP...LOEN...CUBE...FNC...TS...... 名单不长，林林总总大小娱乐公司十几家，不过谢乾玉却看了很久。 从位列三大之巅，到岌岌无名的末端公司，这些公司大小地位各异，但都是他一个个上门跑去争取来的名字。 威逼利诱、合纵连横，身兼多职的代价就是真的很累，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把这些公司联合到一起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只为了让它们成为自己掌握娱乐圈最坚实的助力。 或许那是一个很宏大、还很遥远的愿景，但这份名单的到来至少让他的努力有了一刻具象化的呈现。 “辛苦了，名姝怒那，谢谢你。” 美女经纪人好像也有些许触动，沉默片刻没有回应，只是站在那。 “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就这么多！”林名姝这好像才回过神来，匆匆低头确认了一下备忘录后，连连摇头。 “那...老板我就先走了？还有......你照顾好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好像很辛苦......” “嗯呐，快下班回去吧！”谢乾玉递上一个不知是让人心安还是心动的微笑，便继续埋头工作了，只留林名姝一人向门外走去。 偌大的办公室转眼间又只剩下一人，谢乾玉继续伏案创作，只是繁忙的行程中间多了些轻快的心情。 另一边，还在吃饭咸恩静尚不知道自家社长已经替她决定了不去百想艺术大赏的现场表演，看着朴智妍香喷喷地干饭让她心情舒缓不少。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这么快小心把胃给撑大了。” 面对一桌的美食，咸恩静还是很有克制力的，毕竟马上回归的一系列行程就要开始了，可朴智妍显然没那么有自制力。 “哇呜~”回应咸恩静的只有那不算雅观的吃相，以及朴智妍含糊不清的回答，“欧尼你怎么不吃了，我从来没感觉牛肉能这么好吃过！”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吗...... 出于不舍....是对小孩子的宠溺....还是对谢乾玉的报复...... 总之咸恩静还是没能说出阻止朴智妍的话，只是静静看她吃完，时不时还给添点水让孩子别噎着了。 原本一顿该是七个人吃的饭，最后以两人买单走人收尾，在回去的路上咸恩静开车，朴智妍则是坐在副驾驶上摸着自己的小肚皮。 “呃啊......”沉默着行驶了很久，朴智妍才好像带着点试探的开口。 “一转眼欧尼都自己开车了，好像有种我们功成名就以后，大家再出来聚餐你送我回家的感觉......” 崭新的奔驰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窗外的路灯不断向后掠过，照的刚吃撑的朴智妍好像有些犯迷糊。 “看来最近文化课学的不错麽，都会用成语了。”咸恩静调侃道，“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来啊。” “哼唧！”朴智妍显然对咸恩静的话很不满，但吃人嘴短她也不好发作。 “那...欧尼为什么会喜欢......社长......？” 咸恩静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紧。 朴智妍感觉自己说出的话好像有些暴露了自己小心计的意思，不由得更往座位里躲了些许：“还在生阿加西的气吗？” “阿尼哟，没有。”虽然依旧是软糯的语气，但还是能明显听出咸恩静的口不对心。 “阿加西做的确实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欧尼的开机仪式，却又偏偏把那什么韩孝周搞过来了。” 说完，朴智妍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咸恩静，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不可以这么说，我跟孝周xi很久前就是朋友了。” “可是现在......！”看着对方微皱起的眉头，朴智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无情打断了。 “现在，以后，也会是友好的同事。这种问题不是你个小孩子该考虑的啦！” 月光的照耀下，车漆如墨的轿车一脚重刹停在了红绿灯路口，咸恩静看着身旁的朴智妍颇有几分认真地说。 事已至此，自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朴智妍只得悻悻地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到了寝室。 ------------------------------------- 另一边，谢乾玉还不知道他家忙内那一番茶香四溢的举动，就像咸恩静不知道他拒绝了百想的表演一样。 繁忙的工作之余，他剩余的心思全都拿来想该怎么和咸恩静道歉了。 既然韩孝周加入QS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让他再放弃这么一棵前途无量的摇钱树万无可能，此时也只能暗骂自己一万遍风流心思害死人。 第二天，4月3号星期日，是SBS家人气歌谣打歌的日子。 一早，谢乾玉便约了专业的美容师去做了造型，但却不是为了打歌。 “哟泼塞哟？我是谢乾玉，我到楼下了。” “好，我跟秘书说一声，你上来吧！” 转眼间，完全大变样的谢乾玉出现在了CJEM的新大楼下面，拨通了李美敬的电话。 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有些黝黑，头发也被做成卷卷的样子，脸上还有些逼真的伤痕妆，完全看不出是爱豆的样子。 没错，今天他化妆的目的并不是去《人气歌谣》打歌，而是应李美敬的邀请去完成《只有你》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 在第一张专辑《CHAMELEON》打歌结束后，拿一位拿到手软的谢乾玉对打歌节目早已没了什么兴趣，现在还会去争取一位更多的只是为给T-ara扫清对手的障碍。 况且纯英文的歌曲在韩国市场打歌本就不占优势，他一直还能稳稳拿到一位，大部分还是因为他是谢乾玉。 眼下《Lovey-Dovey》也要进行打歌他可不希望重演《Yayaya》时期的悲剧，让自己成为她们最大的阻碍，干脆选择完成拍戏的任务。 （朴孝敏生日粗卡哈米达，前几天终于又见面啦，但是依旧咸恩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