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内卷和外卷 昨晚撸串的时候多喝了几杯，眼看时间已过中午，赵楠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洗漱之后，赵楠背起双肩包出门，叫了一辆滴滴快车，沿着光明大道直奔新城而去。 记得十几年前，这里还是一大片玉米地，如今却已然高楼林立，充斥着动辄数万一平米的昂贵商品房。 作为常年在国外旅行的人，一名跨国婚恋主播，赵楠不禁感慨家乡变化巨大，乡亲们似乎真的富裕起来了。 就拿结婚来说，同胞们硬是把娶媳妇这种简单的事情，搞成了大规模风险投资，动辄上百万的房子车子和彩礼说接盘就接盘。 为了繁殖，一些男生哪怕掏空家里所有的积蓄，哪怕负债累累也在所不惜，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买房为国生娃，想来也不过如此。 然而世界毕竟是多元的，凡事总有例外。 除了广大接盘侠之外，还有一小部分异类，他们不愿意背负巨额房贷和彩礼，扮演婚姻中供养者和家庭中工具人的角色，艰辛度过惨淡的一生。 于是，他们要么选择单身，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 要么就将目光转向华夏之外的其他国家，希望寻找一种简单的爱情和幸福。 去国外交女朋友，甚至娶妻生子，安家立业，这在数年前还是被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离经叛道的事情。 但这世界就是如此神奇，短短数年间，那些惨痛经历让许多人幡然醒悟，懂得了许多老师和父母从未教给过他们的道理，明白了自己其实身为牛马的事实。 如此想来，伟大前途或许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忘记那些诱人的大饼，在地球上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自由自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似乎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而这些厌倦了高额彩礼，厌倦了女朋友无理取闹，厌倦了日复一日没有希望生活的人，他们就是赵楠的观众。 从老城到新城大约用了四十分钟，出租车在一间看似南亚情调的咖啡馆门口停下。 赵楠找来服务生，特意要了不会打扰别人的单间，点了美式咖啡和牛角面包，手脚麻利的架起直播设备。 3，2，1… 倒数结束，直播间顺利开启，等待多时的观众们纷纷涌入。 “来了来了！” “第一！我是第一名！” “我们的口号是？” “拒绝内卷！疯狂外卷！” “好期待啊，楠哥终于要再次出征了！” “也不知道这次楠哥会去哪里？听说岛国斯里兰卡挺不错。” 观众们纷纷发声，别看赵楠并不是什么知名主播，但他的直播间人气却丝毫不弱，短短十几分钟便聚集了数百名观众。 面对镜头，赵楠看着弹幕，一边思考一边微笑说道：“刚开播就有这么高的人气，我似乎应该高兴，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说明天底下同病相怜的人真的太多了。” “小时侯母亲总是教育我，只要好好学习，自然就会有美好的生活，有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但当我真的长大了才发现，这其实是一场骗局。” “金链子大哥，脑满肠肥的老板和长官，不学无术满嘴跑火车的骗子，他们不需要努力，身边却从来不缺女朋友。” “你心目中的清纯绝美的女神，很可能因为一起吃了一顿麻辣烫，就和某个兜比脸还干净的精神小伙彻夜打扑克。” “似乎在现实世界中，坏人都过的蛮好，反倒是老实本分，一直拼命学习建设祖国的你，时常被嫌弃不懂幽默，没有情调，也买不起她们想要的豪宅和名车。” “她们说直男是一种病，得治，而我却觉得，真正有病的或许不是我们，而是这个社会。” 赵楠就这样一边思索一边慢慢的讲，仿佛他不是主持直播，而是在和一群朋友探讨关于人生的哲学。 “干！这主播有毒，一开口就给我整破防了。” “啥也别说了，全都是泪啊。” “我对前女友那是百依百顺，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可结果呢？我对她越好，她反而越觉得我不像个男人。” “同病相怜啊，我也一样。” “累了，不想努力了，跪求楠哥带路！” 赵楠的话令观众们一阵唏嘘，感觉好像被轻轻戳了一下本就柔软的心窝子，酸酸的，还有点疼。 将情绪从思索中抽离，赵楠重新面对镜头说道：“人类真的一定要谈恋爱，一定要结婚生子吗？” “繁殖真就是当下年轻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宿命，永远也无法挣脱吗？” “这些问题我并没有正确答案，我只是凭着对世界的观察和理解劝诫大家，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即便找不到分工协作型感情伴侣，也不要找一个祖宗型陪伴生物在左右。” “时代在已经变了，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绝不是最坏的选择，假设你觉得生命短暂，不该忍受孤独，还是想要有一个人，陪伴你一起看日出日落，平静过完短暂一生的话。” “那么我强烈建议你立刻放弃内卷，积极外卷。” “什么叫内卷呢？” “根据最新统计数据，华夏婚龄男生的数量，比女生多三千三百二十八万，也就是说，有起码三千多万男同胞，注定会孤独终老。” “你可以拒绝支付高额彩礼，但有的是人愿意为了繁殖砸锅卖铁，你可以不卑不亢，但为了繁殖，还有大把人心甘情愿跪倒。” “现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有两个，第一，接受现实，无论做舔狗也好，做行走的钱包也罢，只要能竭尽所能满足女生所有要求，把其他男同胞统统卷死，就算成功了，这便是内卷。” “选择内卷当然可以，但问题是，父母把我们养大，让我们接受教育，是希望我们拥有尊严和独立人格的，而不是为了让我们卑躬屈膝看别人脸色。” “如果你不想内卷，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选择，积极外卷。” “什么叫外卷呢？” “很简单。” “你跑去越国，靠着华夏男生聪明勤劳的天赋，把喜欢喝酒打老婆的越国男人卷死，娶最漂亮的越国姑娘回家，让越国男人一个个打光棍，这就叫外卷。” 赵楠毫无羞愧感说着自己离经叛道的理论。 他建议年轻人不要谈恋爱，不要结婚，更不要生孩子。 如果觉得孤独，还是想有个伴儿，就将目光转向更广阔的世界。 多年在国外旅行的经历，让他发现无论亚洲美洲还是欧洲女生，其实都很容易交往，而全世界上最难追，最难伺候的，竟然是自己同胞。 “主播牛逼！” “老子再也不想内卷了，老子要外卷！” “尽管一个人生活很不错，但我还是想有个伴儿啊。” “啥也别说了，我正在携程查机票…” “走啊！让我们去越国！” “虽然主播讲的很好，但人生地不熟的能行吗？” “怕什么？又没出大气层。” “就是就是，内卷都扛过来了，还会怕外卷？” 说到底，绝大多数男生们需要的其实并不是跌落凡间的仙女，也不需要轰轰烈烈浪漫至死。 多数男生更喜欢平淡而真实的生活，寒冷的时候蜷缩在怀中，共同喝一碗热粥，生病时候拉着你的手，嘘寒问暖，仅此而已。 但可惜时代已经无可逆转的改变了，即便这样简单的要求，如今也渐渐变成了奢求。 “我说主播，咱们这么搞，会不会被认为是一群臭屌丝做白日梦呢？” “恐怕亲戚朋友们会觉得，我们是现实中没有人要，才被迫远走他乡吧。” 眼看气氛变的十分热烈，男生们纷纷憧憬着能在某个异国他乡，发生一些简单而美妙的事情，直播间里忽然出现许多犹豫的声音。 在经过多年来反复洗脑之后，许多男生早已习惯了社会达尔文主义，觉得人类只有相互竞争这一条路，不明白躺平和自由主义其实才是人类的天性。 对此，赵楠只是耸了耸肩，用轻松的口吻说道：“谁在乎呢。” “亲戚朋友如果这样想，就让他们想好了。” “说到底，之所以聚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们失败，而是因为我们选择了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左三年，又三年，反反复复再三年，没有希望，看不到尽头，难道这就是我们要的人生吗？” “假设经历这么多，他们依然没有去思考，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那我只能说，他们和我们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今后如果他们问你，你最好顺着他们，不要反驳他们，微笑告诉他们，你们讲的都对。” 哈哈哈哈～ 直播间里顿时笑作一团。 赵楠给大家支的招有点损，也比较聪明，正如同对牛谈琴从来就不是牛的错，而是谈琴之人傻缺。 “生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婚姻的本质到底又是什么呢？” 顿了一顿，赵楠又开始了自己擅长的讲故事模式，缓缓说道：“多年前，我在西域萨城旅居的时候，遇到一个叫郑旭东的同学，他从京城来，年纪三十出头，骑着一辆很酷的本田cb500f型摩托车。” “我请他抽烟，说他的摩托车很棒。” “老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京城工作，虽然看起来收入还不错，但除去房租和消费，根本存不下什么钱，更别提在那里买房子，安家。” “如今他辞职了，环顾左右，发现自己辛苦存下的那点积蓄，还不够在京城买个厕所，除了这辆摩托车一无所有，就像他十几年前第一次到京城的时候，留着土里土气的寸头，除了一个28寸行李箱，一无所有。” “或许是真的渴望摆脱孤独吧，随后的日子里老郑疯狂和客栈里的姑娘约会，请她们去昂贵的夜店喝酒，请她们吃火锅日料。” “但这些姑娘喝酒吃饭次次都去，就是不肯付出任何与感情有关的东西，仿佛她们愿意和老郑一起出去，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一次我和老郑喝酒，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忍不住告诉他一条无比重要，却一直被忽视的生活经验。” “在这个世界上，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 “如果你选对了方向，根本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要是你选错了方向，努力越多，错的就越多。” “不要再和她们纠缠了，她们不是你的未来，买张机票，去印尼的加里曼丹岛吧，那里有一个叫做山口洋的城市。” 赵楠面对镜头缓缓讲述，观众们安静听着，心里渐渐升起许多疑问。 “为什么是印尼呢？” “地理学的不好，请问加里曼丹岛在哪里？” “山口洋是一座怎样的城市？为什么主播让老郑去那里？” “感觉好神秘啊，岛上究竟有什么？” 在赵楠喝水的间隙，观众们纷纷发弹幕，问出心中的问题。 对他们来说，加里曼丹岛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遥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赵楠会让老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有什么？” 赵楠仿佛陷入回忆，用一种怀念的语调说道：“加里曼丹岛有全世界最贫困的华人群体，住在窄小破败的街区，拿着微不足道的薪水，非常艰辛的活着。” “他们说客家话，而老郑家在梅州，也会说客家话，我让他去，是因为那里有淳朴善良的人们，单纯天真的姑娘，有老郑想要的生活。” “不瞒各位，像老郑这种老实巴交的计算机码农，虽然在国内不受待见，姑娘们嫌他长的不帅，嘴不够甜，也没什么情调。” “可一旦到了加里曼丹岛，他立刻就会成为无数当地姑娘挤破头追求的对象，从十几岁到几十岁，趋之若鹜。” “不是她们是否选择老郑的问题，而是老郑是否选择她们，不是老郑追她们的问题，而是老郑面临无数诱惑，如何抵抗的问题。” “什么叫选择比努力重要？” “这就是。” 赵楠的话令直播间里一片哗然。 “全世界最贫困的华人群体？说客家话？” “国内不受待见的码农老郑，一旦落地加里曼丹岛，立刻就会变的大受欢迎？” “怎么感觉很羡慕的样子呢？” “请问主播，现在学客家话还来得及吗？”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楠笑了笑说道：“我已经给老郑发了消息，一会儿有时间就和他视频连线，说起来我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也十分想念呢。” “接着刚才的话题，众所周知，在东南亚地区分布着数量庞大的海外华人群体，例如越国的西贡和顺化，泰国曼谷和清莱，菲律宾的马尼拉和宿务，印尼的泗水和三宝垄，马来的槟城和霹雳等等。” “由于勤奋和经商的种族天赋，大多数海外华人普遍生活优越，富甲一方，甚至出任国家元首也并非什么新鲜事情。” “然而加里曼丹岛却是个例外，山口洋，坤甸，三发等地区的华人，月均收入普遍不足千元，山口洋最大的产业是制造陶器，当年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华人陶工每天的工资折合民币十三元。” “如今很多年过去了，工资虽然涨到了每天四五十元，但依然追不上飞涨的物价。” “和他们的祖先一样，山口洋依旧保持着从春节到中秋一系列传统，商铺开门要舞狮，学生考试前要去文庙祭拜。” “至于当地年轻女生，她们大多数很难找到工作，即便找到了，也只是餐厅服务生，酒店前台，服装店导购之类的低薪工作。” “她们买不起化妆品和漂亮的衣服，和朋友一起看场电影，吃顿薯条汉堡，也要小心翼翼计算，以免消费额超过钱包能够承受的范围。” “我曾问她们，假设有一个华夏男生想和她们交朋友，是否愿意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能够明显感觉到，当她们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眸子闪亮，神情充满期待。” “毕竟华夏虽然遥远，却是她们祖先的家乡，长城，长江，黄山，黄河，在她们父辈那里口口相传。” “加之如今已经是网络时代了，北上广深的高楼大厦，高铁公路港口的繁忙通畅，雪山草原江河的壮阔景色，全都通过短视频软件进入了她们的视线，令她们心生向往。” “这就是我强调的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尽管我推荐老郑去加里曼丹岛有一部分经济原因，任何一个在国内位于中间收入的男生，一旦到了那里，妥妥属于富裕阶级，优势显而易见。” “但经济，绝不是我为老郑制定这条路线的唯一原因。” “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敏感社恐，天生就不适合竞争内卷的生活，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高谈阔论，受不了办公室里同事之间勾心斗角，陪领导或者长辈一起参加酒局的时候，人越多，内心却往往越失落。” “老郑就是这样一个内向而敏感的人，连续数年高强度工作，令他已经出现抑郁症倾向，例如他站在高处的时候总会幻想自己跳下去，凌晨时分会不自觉醒来。”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些都是典型的抑郁症前兆，假设各位也有类似的情况，今后还要多加个小心呢。” “特别是经历过长时间被关在家里，得不到自由，生活无法保障的人，经历过这些的人想必应该清楚，人类心理其实比想象中脆弱的多，前辈们不自由毋宁死的口号，并不是因为他们矫情，而是困顿挣扎的生活，真的会让人生不如死。” “总之对于老郑来说，他除了需要一个爱他，能够陪伴他的女朋友，更需要逃离压抑看不到尽头的生活，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些简单轻松的日子，否则时间若是再久一些，他或许真的就抑郁了。” “在这里我必须指出，抑郁症并不是心理缺陷，而是一个内心天真善良的人，偏偏很不幸生活在卑劣充满欺骗的世界，他见不得人间疾苦，内心极度挣扎，最后慢慢就抑郁了，想找个坚固温暖的壳，然后躲起来。” “从某种程度来说，所有抑郁症患者，内心都是一个纯真的孩子，需要受到保护，否则必然会在挣扎中迷失自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就是我让老郑去加里曼丹岛的原因，也是我开设这个直播间的原因。” “如果说我对各位有什么期望，那么我无疑期望大家都能保护好自己，活下去，勇敢活下去，为自己而活，不要被残酷的现实压垮。” “我知道很多观众此刻内心肯定在说，人不能只为了自己活着。” “没错，从小到大我们受到的都是这种教育，老师说我们是世界的主人，将来长大了要承担建设美好新世界的责任，要让我们的民族繁荣昌盛等等。” “但大家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性，我们其实不是主人，而是仆人，是负责卖苦力的牛马呢？” “主人努力是为了建设自己的领地，身为牛马，真的有必要也拼命努力吗？” “我知道这种话很多人是不愿意听的，因为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其他人身上，无论自己受多少苦都无所谓，只要老婆能背上昂贵的小包，向同事们炫耀，他们就觉得自己所有苦难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假设你不愿意歌颂苦难，告诉他，他其实活的很艰难很潦草，一辈子全都是为了其他人，从没有为了自己而活。” “这时候他们往往会很愤怒，并且义愤填膺的告诉你，身为男人，有责任人让身边的人生活更幸福，一代又一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凭什么例外？” 讲到这里，赵楠不禁苦笑着耸了耸肩说道：“每当谈话进行到这种程度，我就会识趣的闭嘴，称赞他们是对的，三观不同的情况下，真的没必要争论。” “但历史反复告诉我们，越是大多数人选择的，往往越是错误的，真正能够从万千大众里脱颖而出的那个人，必然要做出与众不同的选择。” “今时今日，我在这里劝大家不要恋爱，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如果还是想找个女朋友，过平淡却真实的生活，最好去大陆之外的其他地方。” “这样的建议看上去荒诞，离经叛道。”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恰恰这个离经叛道的建议，正是这荒诞时代的一种解决方案呢？” ------------ 第二章 舔狗必将一无所有 赵楠提的问题相当尖锐，观众们纷纷陷入沉思，直播间里一阵沉默。 无论愿意与否，每个人最终都要面临自己究竟是谁，打算如何度过短暂一生的问题。 回想起来，头些年的日子就像温水煮青蛙，一切早已在暗中改变了，越来越多人选择沉默，只可惜当时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 这时候，就见赵楠忽然低头看了看手机，随即笑着说道：“气氛好像忽然变严肃了呢，先别想这些，老郑来了，就在线上，我们还是来和这位老朋友聊一聊，看看他定居加里曼丹岛之后究竟生活的怎样吧。” 听赵楠这么说，观众们纷纷又打起了精神，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郑旭东这位老哥作为外卷计划的先行者，他的经历和现状，对那些还在犹豫的观众很有参考价值。 直播画面忽然闪烁几下，随后屏幕一分为二，左边依旧是赵楠，右侧却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T恤，坐在海边一棵巨大椰子树下。 “不会吧！？” “万万没有想到，老郑还蛮帅气的嘛。” “搞错了吧，这样的男生会在国内找不到女朋友？” “现在这些男生到底是怎么了嘛，放着家乡好好的姑娘不追，全都往外面跑。” 随着郑旭东露面，弹幕也忽然变的奇怪了许多，一些明显是女号的观众，惊讶于郑旭东完全不是她们想象中的样子。 在她们的想象中，一个放弃京城工作，找了加里曼丹岛乡下土妞的男人，必须是质量低劣的货色，在国内无人问津，只好去境外碰碰运气。 然而事实却恰好相反，郑旭东有着一米八二的大高个，身材强壮，四肢舒展，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有点迷人的微笑，带着很有文艺范的复古款眼镜。 就这身材样貌，玉树临风老郑自然谈不上，但起码也是一表人材的程度，再加上受过良好的教育，气质上佳，即便那些习惯挑剔的女生，也无法给出过于难听的评价。 但就是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属于优质的男生，最终却定居在了遥远的加里曼丹岛，一个谁都没有听说过的破败小城，娶了一个当地姑娘，不得不说，这是华夏适龄女生的一大损失。 正因为如此，直播间里才会有那么多女生发出惊讶的声音，感觉眼前的一切太过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 “什么情况？狗窝里为什么会有女生？” “我说，你们走错了吧？” “各位看清楚，这是外卷直播间，我们都已经打算跑路了，各位小仙女就放过我们吧。” 男生们纷纷发言，对直播间居然有女生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狗窝是赵楠直播间的名字，意思是单身狗们聚集的小窝，按说这种名字low到爆，又明显是男性倾向的直播间，不应该被女生注意到才对。 赵楠笑了笑说道：“她们或许是处于好奇吧。” “从最新的统计数据来看，无论是婚姻登记数量，或是新生婴儿数量，都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断崖式下跌。” “另外，在各大高校和社会层面，男生已经越来越不喜欢追女生了，他们更愿意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平时玩游戏看直播，周末就去爬山露营，而不是把大量时间花费在陪伴女朋友，照顾她们说来就来的情绪上。” “对此，专家们非常忧虑，但我却觉得，专家们或许忧虑的太早了，不可阻挡的时代大潮才刚刚酝酿，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从今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男生选择不恋爱，不结婚，选择为了自己而活。” “婚姻家庭，传宗接代，巨额彩礼，这些将会很快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取而代之，将是更加平等透明的自由男女关系。” “我们如今正处在前所未有大变革的初始阶段，部分女生来我们这里，想看看我们究竟搞什么飞机，甚至于想知道为什么如今的男生都不愿意追女生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抱歉，对于你们的问题，我并没有答案，只能提供一些自己观察到的细节，供各位神仙姐姐参考。” “以我很喜欢看的大学树洞为例，女生找男朋友通常要求身高180，性格阳光，言语幽默，会弹钢琴，吉他，擅长摄影，滑雪，成绩优秀，积极上进，更有甚者，还会要求男生必须是南方人，否则担心在一起吃饭口味不习惯。” “相比女生无数条条框框和要求，男生就简单多了，他们通常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女的，第二，活的。” “一旦开始恋爱，女生讲最多的话题往往是诉苦，男朋友记不住我生日该不该分手？男朋友没给我买礼物该不该分手？男朋友吃饭从不请客要求AA该不该分手？跟男朋友出去旅游，男朋友订的酒店太没情调该不该分手？” “而男生这边最多的话题则是求助，女朋友又生气了应该怎么哄？七夕/情人节应该给女朋友买什么礼物？暑假想带女朋友去旅行，求推荐小众旅行景点。” “女生日常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话题是分手，好倒霉，我又遇到渣男了！我也是，总遇见渣男！我简直是渣男收割机！现在的渣男好多啊！姐妹别哭，要坚强，让渣男都去死吧！” “男生的日常则是晒女朋友照片，骄傲诉说自己女朋友多么优秀，对自己有多么好，下面的评论清一色是羡慕，祝999。” “一旦分手，女生这边全都是抱怨，你们知道他都是怎么对我的吗？老娘的青春白白浪费在狗身上！他可真行啊，我恨死他了！祝他一辈子单身，出门被狗追，吃方便面没有酱料包！” “而男生对于分手的态度往往是留恋和祝福，虽然分手了，但我还是会永远记得她，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吧，可能以后都不会再遇到比她对我更好的人了，挺可惜呢。” 赵楠面对镜头缓缓说着，而他的话引发观众巨大共鸣。 “说的太对了！简直和我们学校表白墙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果然啊，美好的爱情都在电影和小说里，现实中的爱情往往是女方的鸡毛蒜皮，和男方的宽容隐忍。” “我就是受够了这种日子，才决定跟随楠哥外卷的。” “现在这年头其实没人是傻子，连我这种钢铁直男也早就明白了，彩票这玩意儿不能买，因为你钱花了，刮开却全都是谢谢。” 眼看众说纷纭，又想起许多过往不愉快的经历，赵楠怕引发对立，不得不站出来调转话题。 笑了笑，赵楠对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郑旭东说道：“抱歉老郑，本想和你好好叙旧呢，结果却被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断了。” “没事的，我一点也不在意。” 郑旭东一边说，一边端起咖啡，加里曼丹岛地处热带，所以他的咖啡杯里放着许多冰块，还添加了当地特色的椰奶，显得很有层次感。 赵楠道：“不在意就好，刚才的弹幕你也看了，大家很好奇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怎么找个了外国女朋友，是因为在国内没有人要吗？” 面对赵楠的调侃，郑旭东略显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很潮的锡纸烫发型也因此变的散乱了一些。 随后，郑旭东坐直身子，很认真的面对镜头说道：“不瞒各位，我以前其实不是这样的，土气得很，之所以现在有点人模狗样，全靠当年楠哥指导。” “除了告诉我选择比努力重要，其实楠哥还告诉了我另外一个真理，女生从来就不是靠追的，而是靠吸引，与其傻傻的为女生花钱，不如投资在自己身上，提高自身的吸引力。” “假设女生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你，你越追她，她反而会跑的越快，你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你卑微，从而更加瞧不起你，所谓舔狗必将一无所有，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 第三章 孔雀理论 “事到如今，我已经在加里曼丹岛定居，有一个眼睛里全都是我的女朋友，很快还还将有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但我依然会常常想起在LS的那个夜晚，那晚很冷，天上飘着白茫茫的雪花，我和楠哥在天台上烧着木炭，一边看雪一边喝着牛栏山。” “选择比努力重要，女生不靠追而是靠吸引，真幸运我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遇见了楠哥啊，而楠哥的建议，也实实在在改变了我的一生。” 郑旭东一边回忆，一边拿出手机，将过去的老照片翻出来，放大，凑近镜头给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 不得不说，过去的老郑审美能力实在堪忧，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偏偏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退休老干部。 黑色臃肿的外套，大头皮鞋，上世纪六十年代曾流行过的板寸头，生生让他显老了起码三十岁。 “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赵楠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其实我也就是个普通人，当初和大家一样，走了很多弯路，也有过许多迷茫和惨痛的经历。” “幸好我选择了走出去，去到外面的世界，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渐渐明白了很多父母和老师从未告诉我的道理，仅此而已。” “刚才老郑说投资自己这件事，其实在心理学上有个专用术语，叫孔雀理论。” “原理很简单，就是要充分展示自己，因为当女生看到一群人的时候，最先引起注意一定是人群中最出挑的存在，而那些善于展示自己的人，也必然会比其他人，获得更多的关注和机会。” “所谓衣品并不是非要买昂贵的名牌，打扮清爽得体就足够了，衣物在精不在多，所花的那点钱，还不够你请女生吃两顿日料，从投资学的角度来说，投资自己从来都是一种性价比极高的聪明选择。” “我知道如今有很多无良自媒体不断给大家洗脑，鼓励大家用钱砸，说什么世界上一切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形不形象的无所谓，只要你足够有钱，就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女生。” “这种说法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没错，如果你像强东一般富有的话，的确可以把泽天娶回家。” “但问题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东哥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而且你就算富甲天下又如何？” “我问你们，东哥如今在哪？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他一夜之间就忽然退休了呢？”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什么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赵楠忽然眼神变的锐利，皱了皱眉头说道：“假设你真的喜欢花钱，花给自己的父母亲人不好吗？起码他们把你养大，当你真正遇到危难的时候，你能够信赖依靠的，也只有他们。” “欣赏你喜欢你的人，不需要你去请她们吃昂贵的大餐，甚至你为她多花了钱，她还会心疼，处处为你节约，为你着想。” “而那些需要你请吃大餐，才羞答答迟到三个小时，勉强出来见你一面的人，她们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在他们心里你只是一个工具。” “众所周知，渣男身边从来不缺女生，每天和走马灯一样不停的换。” “但问题是，所有渣男都是有钱人吗？” “据我所知，相当一部分渣男不仅没什么钱，更是靠女生给钱养活他们，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想过没有？” “所有说男生不拘小节，不用在乎外表的人，告诉你内涵更重要的人，无论他们是你曾经的老师，还是关系紧密的亲朋，有一个算一个，非蠢即坏。” “现实世界中，干净清爽的外形是所有一切的先决条件，而孔雀理论也是所有男生脱单的第一法则。” “无论你打算留在国内卷也好，冲破束缚，奔向外面的世界也罢，首先都要重视自身的形象和健康…” 赵楠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逐渐有些激动。 不敢说醍醐灌顶，赵楠的这些实践得出的经验，至少令在场所有观众都感到眼前一亮。 “老师教的那一套非蠢即坏？楠哥还真敢说啊！” “老师怎么？神圣到不能说的程度了？” “楠哥讲的没错，经历过现实的无情拷打之后，我真后悔从小什么都听父母和老师的，他们那一套完全就是愚民教育。” “废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朝历代搞的都是父子君臣那套，可惜这世界上听话的老实孩子太多，而像楠哥这种敢于藐视权威的人数量太少，折腾不起什么风浪。” “仔细想想，我他娘的简直就是个畜生！舍得给前女友买上万块的包，却连自己亲娘生日都记不住，每次想给父母钱，他们都说不要，钱够花，而我真就信了！” “哎，趁着父母还在，多带他们吃好吃的，多出去走走吧。” “楠哥这人很对我的脾气，听了那么多宏大叙事之后，我现在已经累了，除了父母和自己，我现在不想为任何人负责。” “这或许就是楠哥口中不可阻挡的时代大潮吧，说来奇怪，今后的男生宁可单身也不再追女生，这样的未来我不仅不担心，反而很期待呢。” “我也是，赶紧毁灭吧，把过往的一切全部砸的粉碎！老子累了，真心不想再折腾了！” “走不了就留在国内独善其身，能走的跟随楠哥疯狂外卷，这样的未来我也无比期待啊。” 或许是因为赵楠的话触碰到内心深处，观众们讨论的非常热烈，最近几年发生的一切仿佛烙铁般深深印刻在每个人脑海，也彻底改变了所有人曾经信仰的一切。 当初的信仰越真诚，如今的反噬就越猛烈。 自我感动，宏大叙事，集体荣誉，一个个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词汇，如今听起来却那么遥远和陌生，甚至还有些隐隐刺痛。 没有遇到赵楠之前，直播间里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迷茫的，过去已经回不去了，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该去往何方。 赵楠虽然离经叛道，讲的东西也未必全对，但他起码给这些迷茫的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坏的选择。 你可以不选，但最好保留一点点选择的权利。 直播效果似乎不错，不知何时，在线人数已经破千了。 赵楠做了个双手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先静一静。 等到弹幕渐渐变的稀疏，赵楠这才说道：“我知道大家对外卷计划，对孔雀理论，对我讲的这些都很感兴趣，巴不得赶紧试一试。” “但很多经验和道理光用嘴巴说远远不够，还需要充分实战演练，就如同我之前说过的那样，会在直播后期抽取一名幸运观众，由我作为僚机，全程陪伴他外卷。” “无论这名幸运观众想去亚洲也罢，欧洲也好，甚至遥远的南美和贫瘠的非洲，我都会毫不犹豫奉陪到底。” “顺带说一句，我希望这个直播间不仅成为大家向外卷的起点，更希望大家能够成为朋友，成为彼此的僚机。” “所谓僚机，简单来说就是相互鼓励，相互配合的伙伴，当你孤身一身去到异国他乡的时候，身边有人帮助和支持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 “关于僚机的问题我以后也会详细讲解，但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到正题，好不容易把隐居加里曼岛到的老郑请来直播间，咱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要了解一些老郑如今在海外的生活。” “老郑。” “楠哥你说。” “刚才听你的意思？淑珍现在已经怀孕了？” “嗯，已经三个月了。”老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脸上却笑开了花。 赵楠道：“那感情好，咱们兄弟一场，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等小侄子哇哇坠地，我给他包个大红包。” 老郑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要不是楠哥你，我哪有今天！你能来吃满月酒我就很满意了，千万别提钱的事情。” “一点心意而已，你就不要推辞了。”赵楠道：“看淑珍不在你身边，应该上学去了吧？我还想亲自向她祝贺呢。” 老郑道：“淑珍去上学了，现在正往家走，再过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我劝她既然怀孕不如休学一年，在家好好养养，而她想等这学期结束再休学，我看她好学，也没拦着她。” 赵楠早就清楚老郑和女朋友的情况，不以为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然而这段简单的对话，却在直播间里掀起惊涛骇浪，许多人当场就炸毛了。 ------------ 第四章 老郑的淑珍 郑旭东的女朋友居然还在上学？ 该不会年龄很小吧？ 还没结婚呢，就已经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网友们立即炸开了锅，产生很多奇怪的胡思乱想，弹幕中也出现许多质疑的声音。 “你们想什么呢？” 郑旭东当即就不干了，涨红着脸说道：“我女朋友叫叶淑珍，她虽然比我年轻，但也有二十岁了，放在任何法律框架下都属于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们的恋爱和婚育一点问题没有。” “至于上学，淑珍在坤甸文华大学学习西班牙语，大学甚至高中女生结婚生子，在当地从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郑旭东解释，观众们这才知道，他的女朋友叶淑珍原来还是位优秀高材生，精通汉语，印尼语，英语，法语。 虽然在国内比较少见，但在全球绝大多数地方，学生休学回家结婚生子，其实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哪个国家像华夏一样疯狂热衷工作和考试，仿佛取得优异成绩，获得一个终日被别人支配的工作，像工蚁那样辛勤劳动，直到进了棺材，就是华夏人一生全部的意义。 “感觉加里曼丹岛的人们好随性啊，喜欢就在一起，无论是不是还在上学。” “我忽然想起了大学时追过的姑娘，她说自己虽然很喜欢我，但目前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后来经过不断努力，她成功考研上岸，而我选择直接工作，从此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去年我听说她嫁人了，嫁给了自己导师。” “哈哈哈哈～这还真是个悲催的故事呢。” “不是我说你，什么学业为重，目前不宜恋爱，全他妈的是借口！是借口！” “喜欢就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或许这才是最自然的爱情吧。” “好羡慕啊，我也想有一个愿意为我休学的女朋友。”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纷纷表示祝福，但这时候，又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了。 “为什么不等淑珍上完学呢？” “短短几年时间都等不起，姓郑的简直就是个禽兽！渣男！” “跟这种不尊重女性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瞎了狗眼！” 面对这些声音，赵楠没有说话，仿佛陷入某种思绪。 至于郑旭东，他不仅没有愤怒，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你们说的对，我的确挺禽兽的。”郑旭东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劝过淑珍，但她却觉得我杞人忧天，别说大学，她很多同学在高中时期就已经成家嫁人了。” “淑珍说，相比那些姐妹，自己已经非常幸运，读了大学，还是自己喜欢的专业，如今还要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她这辈子如果还不满足，早晚会被妈祖娘娘惩罚。” 满足… 郑旭东无意间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很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词汇，顿时令直播间里羡慕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一个眼睛里都是自己，对和自己在一起感到满足和幸福的女生，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观众们苦苦思索，却很难想的明白。 你看人家男朋友如何如何。 你怎么这么不上进呢？ 我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哄我？ 明明我有情绪，你却要和我讲道理？道理难道比我的情绪还重要？ 满意自己的女生没想起来，很多人倒是想起了一段段扎心的过往。 “楠哥怎么半天不说话？” “是啊，怎么感觉他脸色怪怪的？” “生气了？” 郑旭东非常诚恳的回答网友提问，对他们感兴趣的话题知无不言。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正牌主人赵楠却一反常态的沉默，引得众人不明所以。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赵楠将自己从思考中抽离，重新面对镜头，用他最擅长的讲故事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吗？由于北美排华法案的原因，从1920到1970年，有整整五十年，几乎没有任何华夏移民进入北美。” “但从1970年至今，华夏移民依然前赴后继，投奔清末民初那批老移民开创的聚居地，例如温哥华，旧金山市区和南郊的西湾。” “长达五十年孤立无援，饱受歧视打压的状态下，这北美的华夏社区依然在苦苦支撑，并且将社区完好保存下来，甚至旧金山社区还培养出了华人历史上首位参议员。” “而在东南亚区域，从1650年到1850年，华夏人有整整两百年年无法公开下南洋，但是1850年之后，再次走出大陆的华夏人，依然奔向早在明末就已经形成的居民区，再次形成一股强大的海外势力。” “两广人进入从西贡到顺化一线的湄公河三角洲，潮汕人聚居在从曼谷到大城一线的暹罗的确，闽南同胞则倾向于从马六甲到槟城一线。” “至于老郑所在的加里曼丹岛，你们知道为什么其他地区的华人普遍富裕，而这里的华人却生活贫苦吗？” “因为这里曾经是兰芳共和国！” “淑珍家的祖先，那些最早来到这里的华人，创立了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个外海国家！他们曾经在这里建国！” “正因为如此，这里才会世世代代备受打压，无论谁在台上，打击加里曼丹岛的华人，避免这些华人再次崛起，都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这… 直播间众人再次被赵楠强大的历史知识所震惊，就说海外华人勤奋善良，不该过的如此困苦，原来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允许他们发展啊。 回想起一代代华人前赴后继，在遥远海外建设家园，即便身处千万里遥远之外，依旧坚持传统，仁义礼智信，诗书传家，众人忽然有种温暖的感觉，似乎那些陌生的远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赵楠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讲这些，是因为刚才大家的态度，令我觉得极不舒服。” “一说起老郑的女朋友在上学，就联想到那些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衣冠禽兽，以为老郑也是禽兽，站在道德的高度，对老郑加以盘问，甚至指责。” “你们啊，说到底就是太善良，太懦弱了，生怕违反法律和道德，生怕做逆反出格的事情，一心想当个顺民。” “可世界并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就是因为你们善良可欺，别人才会骑在你们头上，因为他们知道你们会遵守他们制定的规则，会忍一忍，再忍一忍。”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 直播间里又一次陷入沉默，赵楠的话令在场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内心挣扎，系统崩坏从来就不是独立的，需要无数帮凶和沉默的大多数。 顿了一顿，赵楠继续说道：“出来也好，虽然海外不是天堂，但这里也绝不是地狱，经过数百年间不断的建设，如今全球各地都有着规模庞大的华人社区，从亚洲到美洲，甚至遥远的非洲，无一例外，人数也比你们想象中多得多。” “做人短短几十年，我们早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在哪里生活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活的开心，活的真实。” “通过老郑的生活，各位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所谓外卷绝不是捡破烂，到无人问津的垃圾堆里生活，找一个瞎眼的外国土妞，潦草又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半辈子。” “恰恰相反，外卷是一种积极进取，在外面，你将接触到在国内连想都不敢想，年轻漂亮又受过良好教育的优质女生，拥有简单而真实的幸福。” “我也是到了外面才发现，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的女生，其实对男朋友都没有太多夸张的要求，非要买昂贵的车子房子，外加数十万彩礼。” “觉得开心就在一起，不需要考虑太多，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想要更好的生活，就一起创造和争取，这才是爱情和婚姻的常态…” 赵楠从不觉得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生，想要和年轻漂亮的女生在一起有任何问题，更不觉得人类需要为了繁衍后代，支付异性一笔荒唐的彩礼。 赵楠讲的相当坦然，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生，想要和年轻漂亮的女生在一起，这种想法不仅没有任何问题，更值得去鼓励。 为了繁衍后代而支付一笔昂贵的彩礼？ 这不是有病吗？ “吹什么牛逼呢？” “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和你们在一起？你们配吗？” “真是，一个个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 第五章 我们应该感谢这几年 骂声又一次响起，指责赵楠这群人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所有擅长胡搅蛮缠的人其实都一样，当她们无法反驳对方提出的问题，就会转向人身攻击。 但凡你质疑把人长期关起来是不是有悖科学逻辑，他们就会指责你破坏大局，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坏东西。 呵呵～ 面对叫骂，赵楠脸上再次露出不屑一顾的微笑，这样的笑容让她们很难受。 明明赵楠什么也没说，但这种把对方当成煞笔不去回应的做法，却令她们越来越抓狂，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但凡你们花几分钟时间，浏览一下直播间观众的个人资料，就绝不会提出这样的蠢问题。” “然而你们就是不肯，只知道一味发泄情绪，通过贬低别人来打击对方的自信心，以达到pua别人的目的。” “何必呢，都已经躲着各位了，何必还要这样咄咄逼人呢。” 赵楠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你们不愿意调查和思考，那我就帮你们理清楚外卷计划的前因后果。” “以前我们总以为，社会地位比较低的群体会热衷于外卷计划，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最近加入的会员几乎全部来自中间阶层，受过良好教育，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还算过得去的收入。” “他们有些是搞土木工程的，有些是电气机械工程师，有些从事金融法律，还有一些则来自it行业前端或者后端。” “按照常理来讲，这些年轻人有着不错的竞争力，应该很容易受到女生青睐，怎么偏偏选择跳出稳定的生活，去往未知的远方呢？” “很简单，因为多年以来，我们的社会发展都是以牺牲底层和中层为代价的。” “中层职业技能者看似是人才，但当他们真的离开校园，走向社会，立即就会发现现实和老师讲的根本不一样，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人才，而是割了一茬还有一茬的韭菜。” “同样是韭菜，底层韭菜因为缺乏对世界的认知，又因为过度操劳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往往被大人物吸干了血而依然不自知。” “中层韭菜由于受过良好教育，从门缝里多多少少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会在被人收割的过程中感到痛苦和煎熬，并且独立思考寻找问题的答案。” “看看这个直播间吧，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以他们的个人素质，一旦出海，绝对会成为收割全球优质女生的利器。” “当然了，就如同我刚才讲过的那样，仅仅拥有个人能力还不足以吸引到最优秀的女生，还要学会打扮自己，学会一些人际交往中的技巧。” 赵楠的话令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纷纷打开直播间观众的资料。 果然，观众里数量最多的就是理工直男，除此以外还有医生，教师，甚至还有个网名叫骆驼不孝子的网友，来自于司法体系，他没有贪恋权力，而是宁愿离开令人羡慕的岗位，也要带着良知简单平静的走完下半辈子。 男生们对此感到欣慰，原来自己并不孤独，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看到和感受到不公正的霸凌，有那么多人不愿意为五斗米而折腰。 尽管他们缺乏对抗黑暗的勇气，但起码他们拒绝成为黑暗的一部分，对普通人来说，能做到这一步这就已经足够了。 “工作那么好，离开太可惜了吧？” “以你们这样的条件，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女孩子！” “追都不追怎么知道追不上呢？起码也要试一试吧？” 直播间里，有人开始着急了。 “不了，真的不需要了。” “放在几年前或许会追，但现在我只能说谢谢各位的好意。” “虽然我不会参加外卷计划，继续留在国内，但想想也还是算了吧，就让家族血脉在我这一代结束挺好的，起码从今往后我们老谢家，终于再也不用给任何人当牛做马了。” 以赵楠为首，直播间众多男生的答案令人抓狂，他们要么坚决贯彻独身主义，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子，要么就排除一切困难，参加赵楠的外卷计划，去那些遥远陌生的地方，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你知道你们在放弃什么吗！？” “外面并不是天堂！” “你们这样做对得起集体，对得起父母吗！？” 有些人看来真的急了，她们隐隐感觉到，赵楠所说无可阻挡的时代大潮，或许已经开启，男生追女生这种事情正在变的越来越少，甚至更远的未来，连家庭和婚姻也会彻底土崩瓦解。 “父母？” 郑旭东听罢，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当我决定来加里曼丹岛的时候，父母不仅没有阻止我，而且他们很激动，激动的浑身发抖！” “他们流着眼泪说，逼我从小拼命学习，寒风刺骨的凌晨把我从温暖的被窝中叫醒，在台灯下孤独的背书一直到午夜，眼睁睁看着我的眼睛从近视一百度，到六百度，镜片越来越厚，压在鼻梁上越来越沉。” “看着我独自在京城工作，住在狭窄阴暗的隔间里，不停的加班，加班，加班。” “看着我年过三十却连恋爱都没谈过，只要遇到心仪的女生就老脸通红，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看着我年龄越来越大，话却越来越少，烟反倒抽到越来越凶。” “是他们一辈子做过最错误！最痛苦的事情！” “他们早就后悔了，后悔逼我学习，剥夺我作为孩子本应该玩耍游戏的时间，压迫我在本该谈恋爱的年纪去上补习班。” “后悔把两个成年人的希望，放在一个小小孩子的肩膀！” “如今我离开了家乡，生活在几千里之外的远方，没有办法照顾二老，但他们却为此高兴的发抖！” “他们说，绝不让当年我受过的苦，在自己小孙子的身上重演。” “他们说自己活了一辈子，也糊涂了一辈子，直到到现在才明白，做人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应该自由的活着！拒绝成为任何人的牛马！” “无论多么伟大的存在，哪怕是神，也不配踩在人民的头上！让人民当牛做马！” “父亲说要去打工，母亲说要去家政公司做保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保证自己的孙子不被任何人压迫，不用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用说哪怕一句违背良心的话！” “回想起来，我其实应该感谢这几年。” “虽然黑暗，看不到希望，没有尽头，却也因此让我们一家变的前所未有团结！” “以前不懂得事情，渐渐的，我们懂了。” “以前坚信的事情，渐渐的，我们不信了。” “以前我和父母的代沟，渐渐的，变成了同仇敌忾。” “未来，我们一家人将以前所未有的团结和勇气，对抗黑暗，对抗这惨淡的人生！” “你们以为你们懂，但其实你们根本就不懂！” “我背井离乡，不仅没有对不起自己父母，恰恰相反，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看到父母那么骄傲！那么发自内心的为我而骄傲！” ps:写到这里大家或许已经看出来了，这并不是一本通常意义上的小说，因为它比任何小说都更荒诞。 ------------ 第六章 除了外卷还有向下卷 真相在前，直播间里的仙女们不得不承认，大批优质男生正在不恋爱不结婚，一个人赚钱一个人花的邪路上越走越远。 即便少数依旧打算组建家庭，承担责任的男生，也开始将目光转向地球上更为广阔的地区，这其中除了经济压力的原因，更是对生活方式的选择。 赵楠虽然是外卷计划的发起者，但在他内心，其实也多少为她们感到惋惜。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商场里摆放那些价格极高，质量又比较一般的商品，其主要目的不是销售，而是衬托其他商品性价比。 这就好比星巴克里卖依云矿泉水，在二十二元一瓶水的衬托下，星巴克均价三十元左右的咖啡，就会显得非常良心。 同样道理，大龄仙女对男生的挑剔，衬托了更年轻单纯00后的性价比，国内女生对物质和精神的高需求，衬托了全世界女生的性价比。 如此这般，再加上最近几年令人绝望的黑暗操作，才令赵楠和他的外卷计划能够大行其道。 毕竟要不是没有办法，谁又会选择背井离乡。 越是对这片土地爱得深切，心中才越会充满愤怒。 “老郑在加里曼丹岛做什么工作？” “自由虽好，可最终还是要养家糊口啊。” “听说印尼那边工资很低，钱不好赚吧？” 众人发弹幕，问起老郑目前的生计。 不等老郑回答，赵楠就十分感慨说道：“各位不愧是被统治洗脑多年的优良牛马啊，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工作赚钱，永远也忘不掉身上的责任。” “但外面的世界却并不是这样的，就拿距离我们很近的越国为例，越国普通男人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骑着摩托车把老婆送进工厂里打工，随后就自己跑去海边喝咖啡，下班后再去把老婆接回家，让她在家里做饭带孩子，自己则去和狐朋狗友们一起抽烟和酒。”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整个东南亚地区普遍如此，不仅打工一族喜欢晒太阳喝咖啡，开店做生意的同样喜欢，每到周末或者节日，大片大片的店铺关门休息，老板带着老板娘，全跑海边游泳去了。” “远的不说，就说老郑吧，这可是他的工作时间，结果呢？他骑个摩托来海边啃椰子，像当地人一样躺在长椅上睡午觉，这样的生活你们能够想象？” “即便大家都是躺平，都是摆烂，环境的选择也会造成最终结果差别巨大。” “讲到这里，我不得不提出自己第三个理论，那就是下卷。” “什么是下卷呢？” “很简单，就拿老郑来说，由于学校名气不大的原因，在国内他只是比较普通的计算机从业人员，领着不高不低的薪水，职位随时可以被公司用更年轻的新人替换掉。” “然而在优秀技术人才匮乏的印尼，软硬件精通的老郑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老板供奉着他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得罪他。” 老郑听赵楠如此介绍自己，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啦，但老板对我不错倒是真的，我在公司的定位有点像技术支援，平时那些简单的工作并不需要我出马，只有当其他工程师搞不定，或者大工程需要指挥分工的时候，老板才会让我去。” “最近几天没什么工作，所以我有时间来海边休息，一旦老板有事找我，我还要回去呢。” “虽然收入不高，但相比我当年在京城的时候，真是轻松太多了，当时我们公司加班文化已经疯狂到了724的程度，老板要求我们每周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任何时候都要做好工作准备。” “这种高强度工作环境对员工健康损害很严重，肉体疲惫还好，更重要是神经疲劳，明明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走起路来却经常会突然的眼前一黑，好几次我莫名其妙摔倒在公司的走廊里，厕所里，而在我们公司这样的现象从来就不是个例。” “更可怕的是，我们每个人明明都已经到了极限，却依然不敢请假，甚至不敢让hr看出来我们压力很大，因为一旦hr发现某个员工最近缺乏斗志，公司就会以各种理由，想办法将其开除。” “曾经也有不服气的同事，将公司告上法庭，理由是侵犯劳动法，压榨员工。” “然而劳动仲裁和法院的人却始终站在老板一边，逼着起诉的同事撤诉，否则就如何如何，你去找工会，他们依然站在老板一边，仿佛他们并不是工会，而是监工会。” “我不知道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假设马恩地下有灵，看到今时今日的情景，恐怕他们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老郑很平静说着自己当初工作时候的经历，没有愤怒，似乎他已经麻木了，无力改变现实，也不想去改变。 只有当老郑讲自己如今在小岛上生活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会重新释放出光彩。 “当初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选择去大城市打拼。” “不是说北上广深不好，而是大城市就像一台吞噬年轻人的冰冷机器，只有那些最优秀的精英，才能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成功留下，而更多资质普通又缺乏社会背景的年轻人，他们就像是这台巨大的机器的润滑油，被无情利用压榨完了之后，就会被抛弃在城市的下水道里，最后顺着下水道的污水流出城市，回到他们原本生活的小城市和乡下。” “到了那时候，他们暮然回首，会惊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清澈，已经老去，依旧一无所有。” “只有当你经历过这些之后，才会发现楠哥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他说的很对，所有要求你奋斗，鼓励你追求阶级上升的人，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蠢就是坏。” “问题的本质并不是不努力，华夏民族绝对是地球上最吃苦耐劳的民族之一，但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楠哥说的，方向错了，努力越多，就错的越多。” “一个如此勤劳善良的民族，像工蚁般奋斗坚韧，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生活困顿，居无定所？” “真相很多人都明白，但不能说。” “这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每当看到新闻上专家们一本正经的分析金融，分析工业产出，分析进出口贸易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笑。” “以这些专家的智商，问题出在哪里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但却就是不提，反而避重就轻，抓住那些细枝末节不断放大，这种做法无异于同流合污，你如果信了他们，保证被吃到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我坚信楠哥的话，做人要开心，就要学会独身，要学会外卷，更要学会下卷。” “别看我在加里曼丹岛的收入并不高，比国内差远了，但我在这里的惬意和开心程度，也是国内永远无法企及的。” “当年高中时候我们班学霸考上了清华，校长和老师们兴奋至极，甚至为他专门燃放烟花，就差没把他做成雕塑，永远摆放在校园正门了。” “然而转眼多年后，我那位在清华学土木的学霸同学，却选择去了遥远非洲，一个叫埃塞俄比亚的国家。” “当他的事迹传回学校，老师们无不扼腕叹息，街坊邻居们全都把他当成了笑话，清华的高材生就算不入官场，起码也应该在世界五百强企业谋个风光的职位，怎么会跑去鸟不拉屎的非洲，并且还是主动跑去的。” “最初我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很替他惋惜。” “但事后我仔细一想，他与我简直是杂草与树木，麻雀与苍鹰的区别，以我这位同学无与伦比的智商和思维能力，他主动选择去非洲发展，一定有我所无法理解的深刻原因。” “现在我也离开了家乡，来到遥远而又荒芜的加里曼丹岛，总算渐渐明白了一些当初学霸同学的想法。” “于是我通过校园群，辗转找到他。” “不出所料，他如今是埃塞当地颇有名气的建筑师，拥有自己的公司，和一个巧克力色皮肤的当地妻子，尽管家乡的人们已经渐渐忘记了他，甚至以他为耻，而他却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活的充实而惬意，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他问我，白，黄，黑三个姑娘，谁的皮肤抚摸起来更为光滑细腻？” “我凭着直觉说白人姑娘。”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错了，白人皮肤最粗糙，多有粗大的汗毛和毛孔，肤质最好的其实是黑人，摸起来像缎子一样柔滑，而且四肢比例也最完美，腿部又细又长。” “通过他的描述，我知道了埃塞俄比亚生活的其实并不是黑人，而是阿拉伯人与黑人的混血，颜色像加了奶油巧克力，质感也像，知道了那里的气候凉爽，像云南的昆城，知道了自己原来有那么多知识盲区，我自以为了解世界，其实却根本一无所知。” “我这位学霸同学说，目前清华的毕业生会有百分之五十五进入体制内，百分之五十去以漂亮国为首的西方，另外还有百分之五会和他一样，选择拉美或者遥远的非洲。” “作为华夏最聪明的年轻人，清华毕业生是看的最清楚的群体，他们之所以进入体制内和去西方，是因为智商，而去非洲和拉美，则是因为不想再努力了。” “他很清楚，凭着自己的智商和能力，一旦开始向下卷，去和落后自己的人群竞争，将会带来摧枯拉朽般的效果。” “这就好比一个成年人跑去和小学生比赛打篮球，显然就是在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小朋友。” “我那位学霸同学说，以他的智商和能力，无论进入体制内也好，继续去漂亮国深造搞科研也罢，甚至跨专业去搞金融投行，全都没会有任何问题。” “但他就是不想那样做，他只想呆在新手村虐菜，用最少的精力，舒舒服服过完自己这一辈子。” ------------ 第七章 勤劳和习惯 听完老郑那位学霸校友的故事，直播间众人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 小时候我们总会天真的相信人人平等，但随着渐渐长大，残酷的现实会一次次教育我们，人和人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反而差距巨大，比人和狗都大。 相比傻乎乎的奋斗和努力，或许给自己选择一条最低难度过完余生的道路，也是一个不算太坏的选项吧。 从赵楠到老郑，再到那位定居在遥远非洲的学霸，今天的直播一次次冲击着所有观众内心原本的秩序，动摇了那些他们曾经以为是真理的观点。 “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就是永远不要相信任何真理。”赵楠缓缓说道：“真理的本质就像神圣罗马帝国，即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帝国。” “无论我说的，还是老郑说的，诸位听听就好，至于是否相信，全看各位自己的思考以及思考得出的结论。” “我们存在的目地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你们除了老师和家长反复洗脑的那一套，世界上还存在很多不一样的选择。” “好了好了，现在让我们先放下沉重的话题，你看那群正在停摩托车的美女，其中有一个就是老郑的女朋友，她放学回来了。” 话音落，老郑已经忙不迭起身，满脸高兴的表情，向着身后一群美女迎了上去。 正当吃瓜群众准备嘲笑老郑不够矜持的时候，只见他深情抱住摩托车后座一名身材娇小，穿着橘黄色连衣裙的年轻女生，将她抱起后轻轻放在地上，随即一高一矮，两个人的脸深深埋在了一起… 哎～ 被虐的单身狗们除了羡慕还能说什呢？ 当老郑拉着女朋友的手，迎着镜头走来，一起坐到海边椰子树下的时候，两个人眼睛里的幸福根本就藏不住。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她们自己媚外，喜欢找外国人，就以为天下人都一样。 自己价值观出了问题，崇拜邓文迪那样的恶妇，就觉得全天下所有人都应该认同这样的三观。 其实此时此刻坐在椰子树下的淑芬，她才是世界上大多数女生的真实样貌，她们善良，单纯，渴望拥有一段普通但真实的感情。 当然了，并不是说淑芬就没有任何物质要求，不在乎男朋友的颜值和素养，只是她的要求更朴素，不会拿无脑恋爱小说里公主的择偶标准来要求男生。 女朋友回来了，郑旭东显然很开心，在直播间里讲了许多她们两个人如何相遇，相知，和在一起的事情。 令广大吃瓜群众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不是老郑主动，而是有一次在看电影的时候，遇到惊险的动作场面，叶淑芬主动抓住老郑的手，从此他们才一发不可收拾，开启了这段甜蜜的关系。 算起来从那晚看电影到现在，还不到半年时间，淑芬就已经怀孕三个多月，而老郑很快要当父亲了。 “这也太快了吧！？” “我和女神约会半年多，手都还没牵呢！” “禽兽啊！我想说的是，放开那个女孩，换我来！” 网友们听完老郑和淑芬在一起的故事，纷纷惊叹这是如何神奇的速度。 然而他们很快就在震撼中，迎来了老郑和赵楠鄙视的目光，甚至连淑芬自己，也觉得这些网友少见多怪，谁规定女孩子就一定不能主动？如果相互喜欢的话，不就是应该马上在一起才对，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先坐着，我去和她们一起准备晚餐。”淑芬很温柔的对老郑说道。 “我也一起去吧？”老郑说。 “不用不用，我们可以的，你就留在这里陪大家聊天嘛。”淑芬连连摆手道。 只见她麻利的从躺椅上坐起，去后边不远处找自己的小姐妹。 这些女生明显年龄不大，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瘦瘦小小的，顶多也就刚上初中的样子，她们用客家话叽叽喳喳了一通后，便来到位于海边的一个篱笆小院，从里面取出当地特产的圆形陶制烤炉。 烤炉有点像广东打边炉用的那种，但体积更大，放入木炭，铺好钢丝网后，就是烧烤所用的炉子了。 淑芬她们没有急着烤肉，而是架起一只铝锅，烧了一锅开水。 正当网友们好奇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两名十八九岁的女生便骑着弯梁小摩托采购回来了，她们不仅买了可乐和啤酒，还带回一只鸡，一大块五花肉，以及花螺和螃蟹。 咯咯咯～ 随着短发女生手起刀落，原本活蹦乱跳的公鸡顿时失去了生机，被丢进那锅热水中烫了几分钟，女生们便开始七手八脚的给公鸡拔毛，再取出内脏，用盐简单腌制一下。 其他女生也没有闲着，有人切开一只西瓜，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大圆盘中，圆盘空隙还放了芒果和荔枝，如此一个简单的水果拼盘便完成了。 女生端着果盘来到老郑身边，放在桌上，歪头好奇的看着手机屏幕，那些弹幕文字她其实是认得的，只是文字刷新太快，令她看的不太清楚。 “他们在夸你漂亮呢，要不要和大家聊几句？”老郑用普通话笑着说道，由于华夏经济发展和影响力日趋壮大，如今加里曼丹岛的女生很多都学了普通话。 噌～ 年轻女生的脸一下就红了，似乎被夸漂亮这件事，令她很开心，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眸子善良。 接下来年轻女生十分天真的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在哪里？ 老郑说，这些网友都在大陆。 他们也会和你一样来这里吗？ 老郑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说，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这时候同伴叫她回去切几个百香果，然后用百香果调制一种当地很喜欢喝的冷饮。 于是年轻女生冲镜头挥了挥手，笑着跑掉了。 她在远处速度很快的洗了几个玻璃杯，然后用小刀切开百香果，掏出浓稠的果肉，平分在每一只杯子里，然后加入冰块，倒入一种网友们都不认识的当地瓶装饮料。 淘米煮饭，杀鸡宰鱼，生火烤肉… 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令直播间观众们目瞪口呆，要知道，她们还只是一群孩子，竟然生活自理能力已经如此优秀，同龄女生放在国内别说做饭，恐怕吃饭都要父母喂到嘴边吧。 更不可思议的是，郑旭东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就那么静静地喝着椰汁，吃着女生们准备好的水果，半躺在舒服的椅子上。 换做国内，恐怕要颠倒一下，老郑忙里忙外，女生们在躺椅上乘凉，说着男生们永远无法明白的八卦话题吧？ “刚开始我也接受不了，满脑子都是男生有义务照顾女生之类的奇怪想法。”老郑吞下一块西瓜，坦然说道：“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Ps：从2012年4月至今，我长途旅行国内国外已是十年多了，这本书是根据我长期旅行经历所写，加里曼丹这部分写完，就是对世界各地旅居生活以及当地女生的介绍。 那墙虽然高耸，那铁丝网虽然锋利，但我相信它们不可能永远挡住所有人脚步，坚固如波林又如何，还不是被推倒埋葬进历史的垃圾堆。 到那时候，假设各位也意识到奋斗和努力有害健康，意识到还有更自由开放的生活，这本书或许会对大家有所帮助。 假设大家觉得这种离经叛道的思维不喜欢，那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 第八章 我要去越国！ “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习惯呢。” “女生杀鸡做饭，男生躺在海边喝椰子，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 “不得不说，那些女生小小年纪，个人能力是真的强。” “解线性代数靠个人能力我信，家务活和能力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态度问题。” 网友们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或许正如某位网友所说的那样，男女关系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其实并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 这其中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点在于，女生对所有男生并非都是一种态度，对会撩的帅哥，她们恨不能倒贴，言听计从宛如一只发了清的猫。 但对于大多数平凡本分的男生，她们又往往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 赵楠这个家伙讨厌的地方在于，让一群生活在井底的青蛙，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知道了原来在世界大多数地方，还有另外一种不同的生活，有另一种简单温馨的相处方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自此以后男生们还能不能回去，甘愿接受工具人的角色，这点赵楠并不知道，只要大家都开始慢慢学着思考，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思考之后得到的结论，赵楠希望结论越多样越好，毕竟要是所有人思考后的结论都一样，那只能说明华夏的男生们顽冥不灵，活该被利用。 渐渐的，夕阳西下，海边刮起了风，风不大，吹在脸上蛮舒服的，但姑娘们还是十分谨慎，找来芭蕉叶将炭火围住，烤完了鸡又开始烤花螺。 内地售价昂贵的花螺在这里却寻常的很，随着香味袅袅升起，不久后，尤克里里欢快的响了起来，一群年轻人也跟着节奏唱了起来。 这一幕不知打动了多少网友内心深处，看看老郑的生活，再看看自己，许多人忽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你们不是想看老郑的生活吗，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面对镜头，赵楠笑了笑说道：“今天的直播到此也该告一段落了，老郑要去和姑娘一起烧烤唱歌，而我今晚约了几个发小吃火锅。” “按照约定，我将抽取一名幸运观众，作为这次外卷之旅的主角，而我会作为僚机，陪同他去往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赵楠解释，随即就见他闭上了眼睛，将手指放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天，又一个宿醉后头疼欲裂的上午。 没办法，赵楠常年在外，偶尔回家一趟免不了要见见的朋友和同学，大家见了面自然要喝点酒，兴致上来，难免多喝两杯。 只用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赵楠就完成了洗漱，吃了早餐，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清洗，临出门还顺便用拖把擦了一遍地板。 时至今日赵楠依然会时常想起自己前女友，她习惯用手洗衣服，因为洗衣机洗不干净，习惯在超市里一逛就是大半天，比较各种商品的性价比，习惯花费大量时间买菜做饭，一边叹气一边对赵楠说，要是有一天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啊。 现在赵楠真的失去了她，但生活却并没有因此陷入混乱，反倒变简单了许多。 洗衣服用洗衣机，去超市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就走，吃饭一碗面或者一盘炒饭，不想做饭就点个外卖，很久没回家，家里太乱，就花一百块请个保洁阿姨。 或许那些永远也做不完家务，是因为女生存在所以才存在的吧？ 赵楠这辈子恐怕也无法明白，为什么衣服不能用洗衣机，必须用手洗，。 三～ 二～ 一～ 下午两点整，随着倒计时结束，赵楠的直播间准时开启，等待多时的观众们纷纷涌入。 “生活在这个群魔乱舞的年代，我强烈建议大家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子，如果你还是想有个伴儿，不愿意孤孤单单度过这一生，请考虑华夏之外的其他国家。” “大家下午好，我是赵楠，欢迎来到外卷计划直播间。” “在昨天的直播中，我们连线了住在加里曼丹岛的老郑，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这种生活方式是否正确，我不想做评论，我只想提醒大家，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百多个国家，并不是只有欧美的。” “过去我们有种很奇怪的想法，仿佛世界就是由华夏和欧美构成的，一切都要和欧美对标，眼睛里只看到欧美，无论移民还是留学，全都要去欧美。” “不可否认，欧美的确是地球上最先进和发达的地区，假设我有一个矿老板父亲，恐怕也会去欧美。” “那么问题来了，上层阶级去欧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怎么办，不做牛马就必须去死吗？” “当然不是，地球上有两百多个国家，我们偶尔去那些不怎么发达的小国家走走看看，同样也是可以增长见识，开拓眼界的…” 在一如往常的开场之后，赵楠立即进入了声情并茂的演讲时间，而他的路数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鼓励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世界，不要总相信别人给你洗脑那套。 如果没有老郑的例子摆在前面，赵楠这些离经叛道的理论或许很难被别人接受。 但事实胜于雄辩，在落后贫瘠的加里曼达岛，老郑不仅没有人身安全问题，反而活的很好，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洒脱。 “言归正传。”赵楠顿了一顿说道：“昨晚我们抽取了一名幸运观众，将由我陪同全程直播外卷计划。” “刚才我已经和他通了电话，确定他会加入，现在就让我们连线这位名叫大鱼海棠的网友，了解一下他的故事吧。” 屏幕在抖动了几下之后，突然一分为二，画面中出现一位小哥哥的身影，他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绿色飞行员夹克，面对镜头显得有些紧张。 “不会吧！？” “这么帅也要外卷！？” “究竟什么情况啊，华夏男生都吃错药了吗？” “不信，这不可能是真的！” “如果我遇见这位小哥哥，绝不会放过他！” 很奇怪，赵楠这个纯直男向的外卷计划直播间，总是驻扎着一群女生，赶都赶不走。 “这位同学。”赵楠忍不住蹙眉问道：“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真名叫于飞，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成。” “那好，于飞同学，参加外卷计划这件事，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赵楠好奇问道。 于飞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楠哥，我是真的没有开玩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想去越国，看楠哥直播已经有段时间了，还希望楠哥能帮我一把！” “你想去越国？” 赵楠迅速脑补出无数雪白丰盈的画面，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还在直播，急忙甩了甩脑袋，摆出一本正经的嘴脸。 “越国什么的先不提，以你这一表人才，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才对吧？为什么也想加入外卷计划？”赵楠问道。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这个问题无论男女，所有人都很好奇，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于飞都属于比较英俊的那种，而众所周知，这世界颜值就是正义。 哎～ 于飞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在乡下搞养殖的。” 或许是怕大家误会，于飞紧接着又补充道：“高密度自动化水产养殖，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专业，成本比传统养殖低百分之四十，存活率高百分之五十，市场上目前没什么竞争对手，产品非常畅销。” “要说缺点嘛，就是投入很大，一个养殖甲鱼的自动化恒温鱼池，就要投入几百万元，而且还要需要很高的专业素养，每时每刻控制鱼池的水温和含氧量，连饲料投喂量，饲料营养配比，也需要经常测算并且更换的，没有专业技术根本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于飞说完，赵楠就更不理解了，农大毕业的高材生，自己玩高科技养殖，这分明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好吧。 “冒昧的问一句，你能不能透露一下，科技养殖这行业的收入水平怎么样？”赵楠好奇问道。 “收入嘛。”于飞挠了挠头，十分谨慎的说道：“去年一个鱼池的净利润大概是六十个w。” 一年六十万！？ 赵楠当即就是一怔，别说乡下，即便放在北上广深，这也绝对是高收入一族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赵楠又试探着问道：“那你有几个鱼池？” “两个，第三个正在建设，到年底就能投入运营了。”于飞回答道。 好嘛～ 赵楠无语，年轻有为又帅气，还他喵的年入百万，要说于飞不是来玩自己的，谁信啊。 “楠哥，我要去越国，求带路！” “你在国内可以的。” “我要去越国！” “哎呀，你去了越国，好多好姑娘会失望的。” “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去越国！”于飞摇了摇头，十分固执的说道。 ps:今天的最新消息，似乎是出现放松的选项。 很多人再雀跃，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情更加沉重。 三年了，抛开对错不论，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啊。 ------------ 第九章 谢谢！ 事出反常必有因。 赵楠觉得，以于飞的个人条件，如此强烈要求外卷，恐怕有些自己所不了解的特殊情况。 哎～ 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于飞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表情带着苦笑说道：“都说西江省彩礼高的压死人，其实我们徽安省也是不差的。” “虽然我算学业有成，创业也有一个不错的开始，但在固执的父母眼中，只要我一天不结婚，一天没有传宗接代，无论学业和事业多么成功，都属于大逆不道的逆子。” “于是他们四处张罗着给我相亲，后来听村里同龄人讲我才知道，原来相亲之前要把彩礼先讲定。” “在我们家乡，人们常说去见一个二十八万的姑娘，或者去见一个三十八万的姑娘等等，数字即需要支付的彩礼，只有你同意了彩礼数额，女方家人才会同意安排见面，否则你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县城的一套婚房，一台代步的汽车，则属于硬性条件，基础中的基础，无论彩礼多少，车子和房子都是要有的。” “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顶不住父母压力，就去相亲看看呗，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 “然而相亲过十几次之后，我渐渐发现事情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首先是彩礼的价格，前前后后十几次相亲，只有一个彩礼要求二十八万的，其余至少三十八万，最高的一旦订婚，需要支付彩礼八十八万元。” “而造成如此现象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乡下如今女孩子越来越少，大多数女生无论如何都想留在城里，嫁给城里的帅哥，只有在年龄越来越大，或者其他特殊原因，实在是城里混不下去的情况下，她们才会回乡下相亲。” “如此一来，自然水涨船高，但话说回来，只有城市里混不下去的姑娘才回乡下相亲，可想而知她们素质也是比较接地气的，不仅彩礼要的毫无愧疚，更有一种施舍般居高临下的气场。” “总而言之，我虽然毕业后选择在家乡创业，但和那里的环境却始终格格不入，活的非常痛苦，只好把所有业余时间投入疯狂的工作中去。” 听完于飞的介绍，赵楠也是一声叹息。 于飞的专业决定了他适合在乡村创业，而他所受的教育和接受的信息，又决定了他虽然人在乡村，却与乡村生活格格不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考虑去乡村之外认识女生呢？”赵楠问道。 这也是直播间大多数人的疑惑，尽管他们中很多人都住在大城市，但收入却远远比不上于飞，换句话说，于飞的条件只要肯走出乡村，到哪都有竞争力。 谁知于飞听了赵楠的问题后，脑袋摇的更坚决了，他用一种自嘲的口吻说道：“行不通，完全行不通。” “我们水产养殖行业，每年夏季三个月非常清闲，我会在这段时间去理大江丽，去疆新和藏西，去了非常多地方旅行，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女生。” “但结果呢？她们一旦跟着我回到乡下，无一例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逼我放弃创业，一起到大城市生活，否则就分手。” “我其实很理解她们，乡村生活太空虚了，空虚的简直可怕。” “天黑之后一片荒凉，没有任何夜生活，除了狗叫和鸡鸣，没有任何声音。” “日复一日，村子里的人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讨论的话题永远都是附近十里八村，是柴米油盐饭菜。” “假设我是女孩子，我也不会喜欢乡下生活，偏偏我们村子距离县城又很远，足有七八十公里，即便买了房子，让女孩子在县城生活，我也还是要留在村子里照料鱼池，调配饲料，时间一长，女孩子依旧要提分手。” “尝试过几次之后，我终于明白，那些在路上遇到的姑娘，其实还不如收彩礼的乡下姑娘靠谱，因为收彩礼的姑娘起码已经认命，知道自己以后要过一种怎样的生活。” “而那些在路上遇到的姑娘，她们说起乡村想到的全都是田园风光，却不知道田园风光的背后并不是浪漫，而是世俗，保守，封闭，和落后。” “所以我想去越国找自己的另一半，找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同时又对和我一起生活感到满意和幸福的女孩子。” 于飞十分诚恳的说着自己的现状，赵楠微微颔首说道：“我能够理解你的苦衷，但说实话，你真不考虑家乡的姑娘了吗？越国虽然不错，但你还是需要面对语言和风俗习惯的不同啊。” “不考虑。”于飞十分坚定的摇头说道：“我曾经问父亲，这些女孩子索要那么多彩礼，她们总会有所回报吧？回报是什么？” “父亲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拿筷子夹了一条猪耳朵说，谢谢。” “我当时愣住了，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明白过来，支付几十万彩礼后，女方的回礼就是两个字，谢谢！” 谢谢这两个字让直播间彻底炸开了锅，许多网友瞬间破防。 “我去他娘的谢谢！” “支持你兄弟！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楠哥楠哥，啥也别说了，赶紧带这兄弟去越国吧！” “太惨了，我听了这位于兄弟的故事，好悬眼泪就下来了！” “他没说谎，在如今广大的农村地区，就是如此现状，而且越是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彩礼就要的越多。” 众人纷纷发言，表示对于飞理解和支持。 “谢谢，谢谢大家理解。”于飞看了一会儿弹幕，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经历过这么多之后我已经彻底想通了，不是彩礼多少的问题，而是彩礼本身是一种对男性的服从性测试。” “那些拒绝支付彩礼的男人，必然性格独立，拥有强大逻辑思维，不愿意向不公正低头，即便以后结了婚，也是女生无法随意拿捏的对象。” “而那些服从，顺从，即便家里没有那么多，砸锅卖铁也要凑齐女方要的数字，乐呵呵心甘情愿奉献给女方的人，他们必然是软弱的，婚后可以被女方肆意拿捏，哪怕是一些明显不合理的要求，男方也不会反抗。” “从这点来说，男生支付的哪里是彩礼，而是犬儒证明，是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支付了出去。” “反正我的态度非常明确，彩礼这个东西我不会给，哪怕一分钱都不会给！” “如果不支付彩礼就找不到对象，那我就离开家乡，去国外找，再不行，我就像楠哥建议的那样，独身一辈子也没什么了不起。” “精彩！” “牛逼！” “咱们这位于飞兄弟不仅人长得帅气，思维能力也绝对是一流的！” “楠哥说狗窝里全都是优质单身狗，现在我真信了，随便一抽就抽出于小哥这等人物，说明咱们这直播间档次不低啊。” “本来就是嘛，那些不会思考的人只能随大流，屈从命运的安排，根本不会加入我们的行列。” 众人议论纷纷，而此刻最焦虑的，恐怕还是直播间里那批女生，无论昨天的老郑，还是今天的于飞，他们显然都属于社会中等甚至中等偏上阶层，却坚定一致选择了外卷，这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楠哥出征吧！” “对，和我们这位于飞小哥一起！”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小于哥在越国大杀四方，卷死越国男生的画面了！” 弹幕又是一阵躁动，赵楠点了点头说道：“情况我已经明白了，以于飞兄弟的才智，对越国男生来说绝对属于降维打击，一旦他去越国，场面恐怕会非常凶残。” “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出发之前我还是要按照惯例，将可以选择的范围分析介绍一遍，之后如果于飞小哥还是想去越国，那我们就一起去越国，卷死他们！” ------------ 第十章 超国民待遇 “都静一静，楠哥要讲干货了！” “好期待啊，也不知道于飞小哥究竟会如何选择呢？” “不用选了，越国就不错，听说那边的女生可水灵呢。” “是的是的，肤白貌美！” “关键还有大货！真的很大呢！” “这话说的，我严重怀疑你们在开车，但又没有证据…” 赵楠在镜头前调整手机，很快他便将一张世界地图展示给所有观众看，同时笑着说道：“在我们生活的地球上，有两百多个国家，刚才于飞小哥一再提起越国，在外卷计划来中，越国处于两百多个国家中什么水平呢？” 故意顿了一顿，随后赵楠伸出五根手指，大声说道：“TOP5！全球最顶尖行列，堪称极品，我愿意为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我去！这么高的评价？” “不是吧，听说越国对我们不太友好呢？” “正常，之前打过仗，干死他们挺多人。” “我看很多短视频，越国姑娘真的蛮漂亮呢。” “而且还勤劳。” 听赵楠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观众们顿时议论纷纷，他们中有人担心越国对华夏不太友好，有些则贪恋那些白花花的正义。 赵楠观察弹幕，随即微微颔首说道：“安全问题的确有必要好好向大家解释一下，总的来说呢，越国对我们的态度可以用两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官方警惕，民间亲善。” “这就好比一个霓虹人看了华夏网络上的那些言论，以及数百万手撕鬼子的电影电视，恐怕早就被吓到半死，这辈子都不敢来华夏旅行。” “然而事实上，假设一个霓虹人真的来华夏，立刻就会感受到强烈友善，姑娘们主动投怀送抱的那种，至于不友善，当然也有一些，但总体上并没有影响，不会突然冲出一个人，指着霓虹游客鼻子大骂，甚至把他打一顿。” “白人在华夏地盘上的横行想必大家有目共睹，我想提醒大家的是，那些黑哥们儿，来自中亚穿袍子的哥们儿，他们也是很受女生欢迎，相关视频和图片我就不发在这里了，以免引发性别矛盾。” “看她们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她们怎么做。” “众所周知，越国是受华夏文化影响最深重的地区，假设你去顺化，到阮氏王朝的皇宫去看，就会发现越国皇宫完全是按照故宫缩小营建的，遍地是中文牌匾，连越国皇帝发诏书，也是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从文化的角度来说，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相同，起码也是十之八九。” “如此一来，就产生了一种非常有趣的现象。” “你看我国新闻，尽是留学生在华三年，换了一千个女朋友，看越国新闻，也是非洲留学生跑去河内，搞大了一群未成年肚子。” “看我国新闻，姑娘们以外嫁为荣，不要车子和房子，甚至还会倒贴彩礼，越国新闻也是，某家女儿嫁给肯尼亚人，父母为表支持卖地帮他们买房子，结果不出三个月黑哥们儿带着钱跑了。” “如此种种实在太多了，假设你经常去越国，并且在那里旅居生活过，就会发现我们彼此之间相同的文化因素，远比官方宣传中要多得多。” “例如越国也有春节，也有大规模春运，也会贴春联，八月十五也吃月饼，端午节他们也会包粽子。” “楠哥，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文化相似，然后呢？” “我一直觉得越餐比其他东南亚国家的饮食更容易接近，特别是米粉和卷粉，味道真的很不错哦。” “你真搞笑，大老远跑去越国难道就是为了吃饭吗？” 直播间弹幕开始有了争议，文化习俗虽然重要，但这毕竟不是所有人最关注的重点。 这时候，赵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我之所以讲这些，当然是有原因的，你们知道什么叫超国民待遇吗？” “似乎听说过。” “我上大学的时候，国内学生宿舍破破烂烂，只有一个破风扇，每到夏季闷热的要死，而留学生宿舍却是两人一间，还安装了空调和独立浴室，这应该就是超国民待遇吧。” “宁与友邦不与家奴，老传统了。” “空调和浴室其实不算什么，你去留学生楼前面坐一会就明白了，多少黑哥们儿搂着白花花的大腿回宿舍，相比物质，这才是更深层次的超国民待遇吧。” “我一位学长的校花女朋友就和外教好上了，能想象吗，我们外教已经五十多岁了，肥的裤子都提不起来，走在路上就仿佛一座肉山。” 众人纷纷吐槽，打开了话匣子。 但凡是稍稍善于观察，善于捕捉网络信息的人，都知道什么是超国民待遇，更明白那事儿有多么恶心。 赵楠微微颔首道：“各位说的事情我很理解，说到底我们这个被儒家奴役上千年的民族，苦难真的太深重了，就算能一朝剪掉脑袋上的辫子，心里的辫子想彻底剪掉，仍然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啊。” “言归正传，我之所以提起超国民待遇，原因就在于越国是地球上少数，我们能够享受到超国民待遇的地区。” “在越国，你大街上和女生搭讪，不仅不会被认为流氓，一个大嘴巴子甩上来，她们甚至还会觉得说华夏男生就是比越国男生胆子大。” “在越国，你如果拒绝彩礼，会被认为是一种更先进的文明，不像本国土鳖搞物化女生那一套。” “呵呵，大家是不是觉得很有趣？似曾相识，像不像老外在华夏受到的待遇？” “当然了，这也有一个前提条件，参考我经常对大家讲的孔雀理论，一个男生如果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就不要指望外面的世界向你露出友善的微笑。” “西方人最成功的要素之一就是绅士文化，他们把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这件事发挥到了极致，穿着最合体燕尾服，干着最龌龊的勾当，完了还要说漂亮话，展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 “人活在世上，外在当然重要，因为所有陌生人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只有外在，如果连外在都不过关，谁会有心思去了解你内心是否良善，是否有文化有素质。” “如果你觉得我这番话是否真实。” “很简单，你可以花点时间去了解下霓虹和高丽，看看西方人是否在这两个经济和文化高度发达的国家，享受超国民待遇。” “我可以负责任的提前告诉你答案，当然是有超国民待遇的，一个漂亮国洋屌丝到了霓虹，很轻松就可以得到模特校花这种级别的存在，尽管经济已经高度发达，霓虹人依然在心理上，没能建立起足以对抗西方文化霸权的自信。” “缺乏文化自信，是整个东亚地区的悲哀，我不想在这里讨论原因，只是想告诉大家，当你去到越国，享受到的超国民待遇低于西方，但远远高于亚非拉，这将令你的外卷计划获得巨大助力，更加容易成功。” “同样具备超国民待遇的还有南亚地区，因为南亚本来就存在种姓制度，有严格的阶级划分，华夏人到了南亚，社会地位相当于萨帝利，很多人走路会主动避开你，甚至不敢用脚踩你的影子，不敢抬头和你对视。” “此外还有巴西，十八世纪曾有大批霓虹人作为劳工，被送往巴西种植园，相比喜好吃喝玩乐的当地人，霓虹人吃苦耐劳不在华夏人之下，所以迅速建立起财富和威望，这种威望延续至今便成了对整个东亚世界的属性加成。” “或许你们听说过秘鲁有位前总统叫藤森，他们一家就是霓虹移民，东亚人在南美洲的社会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话说回来，如果单单是超国民待遇这一条，其实远远不能让越国排在外卷计划最前列，接下来我想说说大家最关心的东西。”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数不清超棒的身材和白花花的正义啊。”赵楠一边说，一遍抬头望向窗外，仿佛陷入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 ------------ 第十一章 颜值就是正义！ 白花花的正义？ 听赵楠如此说，即便那些最保守固执的网友，也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我一直很反感父母对我苦行僧式的教育。”赵楠摊开双臂，无奈说道：“搞得好像男生对女生天然负有某种责任，哪怕只是牵了牵手，也要对女孩子负责到底。” “这种教育不仅可笑，更十分可悲。” “我大学兄弟谈了四年的女朋友，连一垒都没上，然而他女朋友在认识了某个有钱的老男人之后，当晚就一起去了希尔顿酒店。” “说实话，在华夏这种环境下，男生成长起来真的很不容易，因为我们从小要面对父母的加害，上学了要面对老师和犬儒教育体系的加害，最后走向社会，还要面对整个社会的欺骗和加害。” “张朝阳曾经说过，自己最后悔的事情是没有早点去漂亮国读书，浪费了前半生的生命，在学校里学了满脑子假大空的东西，以至于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明白自己生而为人的意义。” “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生而为人的意义有许多，那些白花花的东西，就是生而为人的意义之一！无需反驳，身材就是至高，颜值就是正义！漂亮的永远比丑陋的赏心悦目！” “这就是我为什么强烈推荐越国，除了文化习俗相似，勤劳善良持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无处不在的曼妙身材，和白花花的正义。” “我勒个去！” “这也太爽了吧！” “我要去越国！马上！现在！” “好像奔赴楠哥口中那么多的正义啊！” “还等什么？楠哥快带着于飞小哥去越国吧，我们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想看续集了！” 弹幕疯狂刷新了一波，荷尔蒙爆发的牲口们嗷嗷叫喊着，巴不得立即就奔向越国。 “别急嘛。”赵楠一脸坏笑，卖了个关子说道：“我能理解大家希望外卷的冲动，但也请大家不要忘记我一直以来强调的重点，选择比努力重要，这也是整个外卷计划的基础。” “在之前的节目里我已经讲过了，越国之所以能够成为外卷top5之一，有这么几个原因。” “首先是文化相似，大家脑袋里的思维模式差不多，相处起来自然比较容易。” “其次是超国民待遇，大家千万别被那些无良媒体给带歪了，以为到了越国就会被人剥光下油锅，事实根本不是如此，绝大多数当地人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并不在乎你是谁，而基于文化传承的原因，他们普遍对外国人非常友善。” “还有就是身材和相貌，放眼整个东南亚，越国是绝无仅有的高地，假设你有机会去西贡著名的范五老街，就会明白我所言不虚，规模或许不及，但个人素质，靓丽程度，远远超过大名鼎鼎的国泰雅提芭。” “而像范五老街这样的地方，遍布整个越国，从最北的和江，一直到最南的富国岛，要是大家有兴趣，可以持续关注我的直播，我会在后续的外卷行动中，向大家一一介绍。” “最后还是文化传承的问题，由于越国并没有像我们一样搞过大规模女***运动，所以那边的风俗更为传统。” “我曾经开玩笑说，越国男人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街边喝咖啡，女人要么进工厂打工，要么带着孩子经营小生意。”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的，和隔壁挝老，国泰相比，越国女生勤劳程度简直可以感动天地，即便是同样比较勤劳的埔寨高棉一族，也要逊色许多。” 嗯嗯嗯～ 直播间众人听着赵楠的解说，忍不住在对着屏幕连连颔首。 尽管很少会直接表明，但大多数男生其实早在心中无数次想象过理想伴侣的模样和素质，赵楠描述的内容，无疑触动了男生们内心深处。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我物化，觉得我压榨。”赵楠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随便吧，我对这类看法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明白一个更重要的事实，外卷计划并不是人口掠夺，我们也不会因为是外国人，就瞧不起或者虐待。” “不存在的，大家的目标就一个，好好过日子，相伴走完这一生，如果说娶了一个越国女生，她在家务方面付出了很多努力，那么我想你自然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努力多赚点钱，多带给她一些幸福感和安全感。” “所谓互补协助型关系，指的就是如此，至于精神伴侣，至死不渝的爱情，其实在男生眼中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毕竟谁也不能靠爱情活着，说破了大天去，爱情也顶多是生活的调味剂，当主菜，它还不够资格。” “主播讲的真是太好了！” “前女友老是怀疑我不够爱她，一再要求我证明自己的爱情，结果搞到最后我只能和她分手了。” “事实证明，有钱饮水饱只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你可以把生活过成小说，但不能拿小说里的标准去生活。” “只要她对我好，我一定就会对她好，至于她是哪里国籍，我一点也不在乎。” “总有一些人恶意猜测，觉得外卷计划是跑去国外欺压女性，对这种人我只想说，你和你的想法一样龌龊。” 弹幕压倒性站在赵楠这一边，而事实也终将证明，华夏男生的好，华夏女生真的不懂，但幸好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懂。 所以男生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躲开那些不懂自己的人，去找那些能懂你的人，无论天涯海角。 伸出双手，赵楠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直播间随即渐渐安静了下来。 “至此，关于外卷计划为什么选择越国就解释完毕了。” “当然，实际操作中还有无数细节，例如越国其实非常分裂，中部和北部接近华夏文化，而从归仁开始一到南部湄公河三角洲，存留着大量高棉文明，也就是埔寨文化的印记。” “毕竟越国南部本就是从高棉抢来的，南部女生天性更加开朗，可以陪你唱歌跳舞，想你了就会抱着你热烈的表达，不会感到太过拘束，而北部的女生有些偏保守，更愿意勤俭持家，相夫教子。” “我曾经在中部顺化认识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她对越国南北差异的总结很到位。” “她说，北部的人像高山，坚韧沉默，南部的人像大海，热情奔放，而中部人就宛如香江之水，也有绵柔，也有激流。” “讲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提一提自己不断告诉大家的重要理论，人的一生，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 “即便于飞小哥最终选择外卷到越国去，南北方巨大的差异，也会造成结果天差地别。” “这就是我要作为僚机，和于飞小哥一起前往的原因，毕竟我曾经前后十几次去过越国，熟悉许多城市和乡镇，走过无数的大街小巷，我的经验可以帮助他少走很多弯路。” “至于各位观众嘛，没事多看我的直播，同样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好了，现在开始，我要介绍第二个外卷计划目的地。” “尽管我知道，于飞小哥最终可能不会选择，但有选择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这就好比在最近几年里，我们毫无选择的被关起来，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家里有足够的食物，家中老人是否需要额外的医疗，造成了很多我们不愿意回忆的痛苦往事。” “这样无疑是很糟糕的，没有选择的生活无疑是很糟糕的，是我们每一个人永远都不想再面对的。” “所以我一定要在越国之外，介绍几个外卷经典线路给于飞小哥，而这些线路无一例外，充满惊喜和神秘。” “现在揭晓谜底，除了越国，我推荐于飞小哥的第二个外卷目的地是，尼泊尔！” “啥？苏泊尔？” “别搞笑了，苏泊尔是厨具，楠哥说的是地名，尼泊尔是一个国家。” “世界上有这个国家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靠，你们地理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喜马拉雅山南边，和藏西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世界上最高的十座山峰，八座在尼泊尔，这你们都不知道？” “我记得那里好像是佛教起源地，释迦摩尼就出生在尼泊尔。” “好陌生啊，感觉又很遥远的样子，楠哥为什么会推荐这破地方？” 赵楠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弹幕看了一阵子，随即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不出所料，看来大家对尼泊尔这个国家陌生的很呢。” “不过这也正常，作为全亚洲最贫穷，风景最壮丽，物价最低的国家，如果说越国是近水楼台，那么尼泊尔就是典型的弯道超车，只需一步，即达终点，拥有生命中最美妙的另一半。” “天哪！我震惊了！” “一个我都没听说过的小国家，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楠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听这话，是一步到位的意思？” “有趣有趣！我开始对这个遥远的小国充满期待了。”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本以为赵楠描绘中的越国已经是人间极品，没成想尼泊尔又忽然横空出世，被赵楠冠以弯道超车，一步到位之类夸张的评价。 “兄弟们。”赵楠忽然露出怀念的深情说道：“这些年来我也算交过几个女朋友，其中最难忘的就是一个尼泊尔女生，她的名字叫玛雅。” ps:我可真是没少去尼泊尔啊，几乎每年都去，手动狗头... 至于更新，就这样吧，我已经卷不动了，权当给老读者写点杂文，闲来解闷儿。 ------------ 第十二章 曾经的她 “我去，楠哥还交往过尼泊尔女生？” “好想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 “相比国内这些女生，应该更听话一些吧？” “奇怪，既然如此为啥主播至今依然单身呢？” “怎么分手的？吵架了吗？” 当赵楠说出自己曾经和尼泊尔女生交往的事实，直播间里，八卦之火迅速熊熊燃烧，无数弹幕瞬间奔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赵楠也没有拖拖拉拉，直截了当说道：“如果你去过尼泊尔的话，或许会知道在加德满都泰米尔区有一座小白塔，当地年轻人非常喜欢坐在白塔四周，喝着约合民币三毛钱一杯的柠檬红茶，聊着诸如理想和爱情一类的话题。” “此外那里还有一家很著名的冰激凌店，总是门庭若市，人们拿着薄薄的几张钞票，在店外排起长长的队伍。” “我就是在这家冰激凌店认识玛雅的，患有严重选择困难症的我向她求助，于是玛雅推荐了我一款当地人最爱吃的雪糕，售价仅仅十五卢比，折合民币还不到九毛钱。” “其实我当时很害怕吃这么便宜雪糕会搞坏自己的肚子，但又实在不好辜负身边美女的好意，于是硬着头皮买了一只，撕开简陋的包装纸，轻轻咬上一口。” “出乎意料的是，九毛钱不到的雪糕竟然有久违小时候的味道，带着浓郁的牛奶和花生香。” “我向玛雅道谢，然后很自然又顺理成章的加了脸书，彼此聊起天来，她说她住在郊区，刚刚从当地的一家职业学院毕业，在一家木材加工厂做会计。” “我问她收入怎么样，她笑了笑，说每个月一万卢比，折合民币大概六百块，交给家里七千，自己留三千。” “我点了点头，尽管在国内如此压榨员工，肯定会被告上劳动者保护法庭，如果我国真有劳动法的话，但在尼泊尔，六百元每月的工资真的已经不算低了。” “在第二大城市博卡拉，我曾经认识一个每天打两份工的小哥，他白天在汽车站卖冷饮，晚上在酒吧门口当保安，每月的收入也是一万卢比出头。” “由于住的比较近，他和他的弟弟一有空就会找我练习中文，而我也尽我所能帮助他们。” “大概过了几个月后，他们俩的中文水平有了不错的进步，有一天他兴高采烈来找我，一定要请我喝咖啡。” “我对此感到怪异，因为以他的消费能力，通常是都是喝一块钱四袋的奶茶粉，咖啡虽然不贵，大约七八块钱一杯，也绝非他能够承受的范围。”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换了新工作，当地一家办理电话卡的通信公司觉得他会几句蹩脚的中文，是个可造之材，开出一万五千卢比，折合民币不到九百的高薪，他为此感到幸福，不断感谢三千万神灵保佑，感谢我这个流浪在当地的异乡人。” “这就是尼泊尔真实的经济状况，富有的人住在国王大道或者那亚巴扎富丽堂皇的大别墅里，支付百分之三百的巨额关税，购置奔驰和路虎。” “另外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他们几乎一无所有，拿着全世界最低的薪水，每天吃一碗廉价的度印长条梗米，一勺加入姜粉和香料的咖喱，住在简陋的棚子里，搜遍全家，甚至找不到一把菜刀，只能用种地的镰刀削土豆皮，切洋葱。” “相比之下，玛雅家已经算处境不错了，起码她们远离了种不出几粒大米的山区，来到首都，全家人在郊区租了两间没有自来水的房子，父亲和哥哥每天在建筑工地工作，带回全家人所需的粮食和葵花籽油，如今玛雅也有了一份工作，工资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让家里每周吃上一顿鸡肉，余下的钱还可以支付妹妹的学费。” “玛雅告诉我说，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不用很大，能摆下一张床就够了，那样她就不用再和妹妹，外公，外婆，以及年幼的弟弟挤在一起了。” “交往之后，我去过两次玛雅的家，准确来说那是两间空空如也的毛坯房，没有自来水，洗手间是全楼层所有邻居共用的，家中唯一的电器是电灯，睡觉的时候打地铺，睡醒了再把被子收起来，堆叠在角落里。” “玛雅母亲给我做了饭，几块咖喱鸡肉，几片生黄瓜和胡萝卜，一小杯当地最便宜的酸奶，他们都不吃，在四周笑着围观我，令我那顿饭吃的无比尴尬，后来玛雅告诉我说，那天只买了一个鸡腿，是给我自己准备的，而她们吃的是土豆和南瓜叶子。” “我去！这也太惨了吧！” “世界上真有这么穷的地方吗？” “忽然有种想要拯救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听不下去了，人家已经那么苦了，主播去别做客怎么也不带点吃的喝的？” 观众们纷纷发言，他们为那遥远陌生国度的贫瘠而伤感，却忘了自己其实也并非生活在牛奶与蜜的世界。 或许只有普通百姓才最懂普通百姓吧，经历过最近几年被关，被迫失去收入，失去自由，无法发声的痛苦之后，直播间众人依然见不得人间疾苦，说明华夏百姓是世界上最天真和善良的一群人，他们勤劳隐忍，理应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有趣的事，观众们只是感慨生活艰难，却没有任何人，哪怕直播间里一直等着看赵楠笑话的女生，也没有怀疑过这段经历的真实性。 因为在过去几年里，大家已经看的太多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所有人都应该感谢那几年，因为在那之前，所有人都被他们营造出的花团锦簇所迷惑，为他们虚拟出的远大未来而热血沸腾，人们只顾着诗与远方，却忘记了就在自己身边，还有无数被时代抛弃的同胞，那些弱势的，可怜的人。 那几年，让我们终于停下了对宏大叙事的沉迷，去看，去感受真实的世界，无助的老人和幼童，撕心裂肺的父亲和儿子，趴在阳台上苦苦望向远方的人，喊破了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哪怕微小的声音。 那几年之前的人们，生活在虚幻里。 而今天的人们，生活虽然冰冷，眼睛里却渐渐看到的真实。 所以当赵楠讲述玛雅一家生活的时候，虽然隔着千万里遥远，虽然有着不同的文化和风俗，直播间所有观众却依然感同身受，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或许就像国际歌里唱的那样吧，无产阶级除了解放全世界所有无产阶级和所有受苦的人，没有任何退路。 对他们来说，英特纳雄耐尔是荒诞不经的口号，是傻子的呐喊，但对无产阶级来说，却是最终的宿命。 直播间里躁动了起来，尽管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还是有很多兄弟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想要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做点什么。 这时候，赵楠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向所有人展示了一系列关于玛雅的照片。 只见那是一个样貌十分清秀的姑娘，五官立体，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留着长长的黑发，身材瘦瘦小小，和赵楠站在一起，就仿佛是大学生和小学生的差别，羞涩又恬静的搂着赵楠胳膊。 照片有很多，有赵楠为玛雅拍的，有他们两人在公园，在费瓦湖划船的自拍，还有玛雅过生日，两个人一起吃肯德基。 “玛雅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乱花钱，哪怕过生日，也就是吃顿肯德基。”赵楠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任何时候她都会阻止我打车，带着我走很远的路，去赶当地的公交车，尼泊尔所谓的公交车其实一种摩托三轮，车厢里总是塞着满满的人，挤的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开起来摇摇晃晃，还充斥着浓重咖喱混合汗臭的味道，但玛雅却一点也不在意。” “我带她吃过两顿中餐之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去了，尽管她说自己很喜欢那道叫京酱肉丝的菜，但中餐实在太贵了，路边的MOMO饺子才四块钱，炒饭和炒面同样只要三四块，就连堪称豪华的达乐芭咖喱米饭套餐，花费也不过十块，放在中餐厅还不够半盘子酸辣土豆丝。” “我带玛雅去买衣服，她拒绝了国王大道的品牌专卖店，一头扎进当地服装批发市场，经过很长时间的比较和讨价还价之后，终于选中了一双鞋，六百卢比，折合民币还不到四十块，连衣裙加上一件长袖T恤，刚好一百块出头。” “我买了，送给她，就是这样廉价的一份礼物，却收获了热烈之极的拥抱，和开心到飞起的笑容，以及眼眸中隐藏不住的幸福。” “是的，幸福。” “我时常在酒后醒来的夜里，翻开这些相片，渐渐我终于明白了，玛雅让我最留恋的既不是身材凹凸有致，也不是为我洗衣做饭，而是幸福和满足。” “从始至终，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我，对我没有任何要求，有的只是满足和幸福，每次她到庙里祈福，都会感激神灵赐给了她一个我，而我的存在，就是她的希望，她的幸福，她的全部。” “这样一个姑娘，我又怎么能忘呢，即便我自己多吃些苦，只要能让她过的幸福，所有一切付出就是值得的。” 情到深处，真心流露。 赵楠默默说着，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在场众人心坎里。 从古至今，华夏男生都是最勤奋，最甘于付出的人。 他们害怕的不是付出，而是错付。 他们害怕的不是最后没有结果，他们是害怕轻慢，害怕无所谓的态度，害怕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有结果。 “说的这么好，你和玛雅怎么会分开呢？” “就是，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切！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到就不珍惜，恐怕这位玛雅姑娘早被他给甩了吧？” “渣男！” “以前我以为主播只是个王八蛋，现在看来，他还是个专门欺骗外国小傻妞的王八蛋！” 一些难听话出现在屏幕上，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希望外卷计划彻底失败的人。 但即便是直播间里赵楠最忠实的粉丝，其实心中也充满疑惑，骂人当然不对，可赵楠的话却是前后不合逻辑。 他如此在乎玛雅，那么问题来了，玛雅如今在哪呢？家长都见了，怎么最后没在一起呢？ 面对镜头，赵楠表情渐渐沉了下来，他微微低头，用力攥紧拳头。 呼～ 赵楠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身子佝偻了起来，手掌用力揉了揉头发，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心脏被某种物质堵住，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半晌后，赵楠方才露出一个苦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2015年4月25日14时11分，尼泊尔发生了一次异常惨烈的大地震，震级八点一，造成无数房屋倒塌，城镇被夷为废墟。” “震级八点一是什么概念呢？” “我国的汶川地震，等级是八级。” “地震发生的前几天，我因为父亲住院，告别玛雅临时回国。”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 第十三章 世界之大 真不知道赵楠如何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来描述曾经那段伤心的往事。 观众们沉默着，想象那个瘦小无助的女孩儿，被埋在倒塌的废墟中，也许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死去，而是在那片残垣断壁下求助，哭泣，慢慢的哭声越来越弱。 观众们开始理解，为什么一把年纪的赵楠始终独自旅行，即便旅行中认识再多漂亮的，善良的姑娘，他也依然不为所动的原因。 或许有些经历，一次就够了。 “人这一辈子其实挺苦的，有时候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赵楠缓缓说道：“但玛雅不同，她起码还有希望，我就是她的希望，如果没有那场地震的话，我们或许已经结婚，并且有一个，甚至两个孩子，我会找份工作，负责赚钱养家，而玛雅负责家务和带孩子。” “虽然最终我没有成功，但我真心希望在座的各位中有人选择这条外卷之路。” “我的玛雅已经不再了，但我真心希望在座各位，能够遇到属于自己的玛雅。” “我知道很多反对的人，会觉得有压榨女性的嫌疑，但她们或许并没有考虑过，世界是巨大且不公平的，当她们在夜店里跳舞，在海边喝咖啡自拍美照的时候，在世界的某些角落，生活着某些和她们一样美丽的女生，一辈子的梦想仅仅是能吃饱饭，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越国女生属于协助型，吃苦耐劳，聪明大方，无论你们一起创业也好，共同生活也罢，她们永远都能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家里永远打扫的干干净净，她们做的实在太多了，从而让你感到压力，如果自己不和她一样努力，心里难免会愧疚。” “尼泊尔女生则是守护型，只要家里有能够糊口的食物和钱，她们就会心甘情愿留在家中照顾家庭和孩子，一年，两年，三年，直到她们老的再也走不动路为主。” “尼泊尔女生对男生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你不抛弃她，让她挨饿受冻，她们就心甘情愿守着你，不会因为你出去和朋友玩就大发脾气，哪怕你连续一周不回家，她们也顶多就是抱怨两句，抱怨完了又默默回到厨房给你煮米饭。” “不要觉得夸张，事实上不仅是尼泊尔，整个南亚地区接近十亿女性，社会地位之低是在座各位永远无法想象的。” “22年世界杯前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朗伊一个21岁的年轻姑娘，因为没有戴头巾，被警察抓起来活活打死了，为此朗伊人民奋起反抗，足球队参加世界杯期间拒绝唱国歌，以援助国内女性争取权利。” “是的，权利。” “在很多地方，女生连不戴头巾，不把脸遮住的权利都没有，要拿生命去捍卫，更别提受教育，外出工作，旅行，这些国内女生早就习以为常的生活。” “假设有一天你去了尼泊尔，去了南亚和中亚大陆，很轻松就会收获一个眼睛里都是你的女生，并且对你感到无比满意，满意到每天都要向神明祈祷，你不要抛弃她的程度。” “我知道这些事情很残酷，会让很多人感到心里不舒服，但事实就是这样，存在即合理，南亚，中亚，中东，北部非洲，这一大片广阔的地区对男生最高的要求，不过就是喝醉了酒别打女人。” “除了以上我说的所有要点之外，还有一个因素也是需要考虑的，那就是语言。” “去过越国的朋友们都知道，越国英语普及率其实是很低的，更别提汉语，于飞小哥如果想在越国外卷，首先需要克服的就是语言障碍，起码要拿出一两个月时间，学习一些简单的口语对话。” “而整个南亚地区都有着极高的英语普及率，尽管南亚英语带着挥之不去的咖喱味，听起来比较奇怪，但至少和我们的教育相吻合，即便你已经把英语还给了老师，拿出一两周时间复习和适应一下，也很快就能融入南亚生活。” “让你的女朋友学中文，而你学英语，将来你们的孩子讲中英双语，这种语言模式显然是符合世界主流的。” “本来我还挺抗拒南亚大陆呢，但听楠哥这么一讲，又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个眼睛里都是我的女生？完了，我真的开始心动了。” “刚才拿地图看了一下，距离确实挺远的，隔着喜马拉雅山呢，但为了下半辈的幸福，也不是不能尝试。” “英语书呢？你们谁见我高中语文课本了？老子现在要学英语！” 听了赵楠的讲述，观众们议论纷纷。 他们忽然意识到，赵楠为什么总在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世界有两百多个国家组成，原来不同国家和地区，不同的人与人之间，差别真的很大。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赵楠自言自语了一首诗，笑着对于飞说道：“李白诗里提到的胡姬，就是当年的波斯，如今的朗伊，越国虽好，波斯小猫的风情也不逞多让哦。” “你们知道吗？在波斯语中，华夏读作秦，当地少女问你从何而来的时候，你仰起头，声音低沉，发出秦这个音节，那种强烈的自豪感，是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的，作为丝绸之路的中转站，早在大秦时期，华夏之名就已经在当地广为人知，所有波斯人都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叫做秦的强大国度。” 赵楠先是调侃，让于飞脸色噌的一下红了，脑袋里遁入许多妖娆曼妙的朦胧场景。 随即话锋一转，赵楠又用自己最擅长的讲故事的方式，叙述了一段精彩悲壮的历史，让直播间气氛一下沸腾了起来。 “去波斯！去波斯！去波斯！” “荣耀属于大秦！” “别人问我从哪来，我回答，秦！果然啊，秦这个音节比拆哪带感很多诶！” “去南亚吧！跟随楠哥一起，把从尼泊尔到波斯的广阔天地，全都走一遍，我打赏个盟主给你！说到做到！” “盟主什么鬼？你以为这是看小说呢？” “直播间不是啊大哥，你搞错了吧！” 眼看于飞小哥明显已经开始犹豫了，这时候赵楠又说道：“别忘了还有中亚五国，或许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乌兹别克斯坦，想不起有座城市叫撒马尔罕，那水草丰美的费尔干纳谷地，喜欢杀信使的花剌子模你总在历史课本中读到过吧？” “百废待兴的大马士革有没有兴趣？” “开罗的金字塔？矗立在红海边的亚历山大的灯塔喜不喜欢？” “直布罗陀海峡边的卡萨布兰卡够不够浪漫？” “外高加索的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是否足够遥远？” “东非高原上的明珠埃塞俄比亚想不想了解一下？” “盛产玉米和黄金的古老印加文明所在地秘鲁需不需要？” “没关系的，有想法就说出来嘛，反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 第十四章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通过赵楠一系列讲述，观众们终于明白了有选择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完全不像最近几年，仿佛每个人都被沉重的命运扼住了咽喉，黑暗中渐渐无法呼吸。 “去国泰吧！” “去罗斯吧！” “强烈支持去巴尔干半岛！” “南美！必须是南美！” “太远了，还是东南亚更经济实惠吧？” 观众积极为于飞出谋划策，然而于飞却在思索半晌之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感谢大家的支持，但我还是想去越国。” …… 两天后… 赵楠如约在火车站接到了于飞，他和视频连线中看起来差不多，高高瘦瘦的样子，留着朴实的短发，衣着打扮也偏保守，不像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倒是更像那些体制内满嘴仁义道德的中年男领导。 “楠哥。” “来了兄弟，一路还顺利吧？” “蛮顺利的，睡一觉就到了，只是进出站捅嗓子花了很多时间，那个小护士可能刚上岗不久吧，下手力气挺大。” 赵楠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是不是有病这件事并不由我们自己决定，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我们就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需要检测才能确定了，祖辈用小推车推出来的东西，我们这些子孙只能忍着啊。” “来，上车，时间不等人，我们先去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办了，明天一早就往南方飞。” “最重要的事？”于飞挠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赵楠目光看了看远方城市中央几座大厦，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我一直说的，孔雀理论。” …… 网约车先是去了提前定好的酒店，将于飞的行李放下，随后又来到城市商业中心外面的广场。 “优衣库？” 于飞看着面前大大的招牌，眼神里似乎有些困惑，他此行特意准备了一笔数目可观的现金，还以为赵楠会带他去那种非常昂贵的名牌服装店，买很多潮牌装扮自己，哪知最终却仅仅来了优衣库而已。 赵楠笑着说道：“现在男生总有一种误区，认为贵的就是好的，其实品味这个东西和是否昂贵的相关性并不是很大，会穿衣服的人，能把最廉价的地摊货，搭配出t台走秀的效果，而我们郭德纲老师就算穿上克里斯迪奥，也依然是暴发户的形象。” “不要被消费主义洗脑，相信我，优衣库就足够了。” 嗯～ 于飞重重点了点头，跟随赵楠向商场里面走，从小生长在乡村，于飞并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如果能在穿搭上省一些钱，他当然是很乐意的。 “这种白色T恤买四件吧，尺码比你现在身上这件要大一码，要达到宽松的效果。” 赵楠说着就将四件一模一样的白色T恤扔进了小推车。 于飞看一眼价格，99元每件，属于优衣库最贵的一款T恤了，但质感真的不错，摸起来十分厚实，穿在身上应该会有一种挺阔的感觉。 “真要买四件这么多吗？”于飞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多？” 赵楠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买7件的，每周七天，一天换一件刚刚好，至于你现在身上穿的T恤嘛，不需要了，全都不需要了，可以寄回老家给别人穿，不心疼就直接扔掉。” 于飞被赵楠说的有些脸红，身上T恤是他来见赵楠之前特意买的，牌子货，美特斯邦威，黑色打底，还带着巨大logo，自我感觉蛮帅气，没成想却被赵楠如此不待见，想要直接扔掉。 开弓没有回头箭，于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赵楠，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任凭小推车里的衣服飞快多了起来。 基础款蓝色牛仔裤，灰色纯棉运动裤，清爽的速干运动裤，白色和蓝色衬衣，牛仔外套和轻便西装外套，几条速干内裤和袜子。 赵楠带于飞买的衣服，全都是基础中最基础的款式，常见中最常见的颜色。 唯一不同在于，赵楠会挑选其中材料质感最好的，价格最贵的。 例如那件白衬衣，明明有牛津材质的和混纺材质的在打折，售价才几十元，而赵楠却拿了全场最贵的一件白衬衣，纯棉高支府绸衬衣，售价高达两百元。 “你试试就知道了。”赵楠用手指了指试衣间，十分轻松的说道。 于飞将信将疑，拿着几件不同价位的白衬衣走进试衣间，轮流将各个款式换上。 很奇怪，明明都是白色衬衣，府绸材质穿上却就是显得更挺拔，整个人也看起来更精神一些，牛津布料其实也不错，但穿在身上有点像工作服的感觉。 “的确是这件更好一些。”于飞出了试衣间，心服口服说道。 赵楠道：“衣服这个东西数量可以不多，但质量一定要上佳，至于花花绿绿的颜色，巨大的品牌logo，那些不仅不会给你加分，只会让你显得非常土鳖。” “走吧，咱们去买鞋，相比衣服鞋子可能要贵一些，到时候你可别肉疼，毕竟老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 于飞：(๑•́₃•̀๑) …… “换好了吗？” 懒洋洋依靠在沙发上，赵楠问浴室中的于飞。 “嗯，差不多了。” 于飞答应，他小心翼翼打开门，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硬着头皮走出来，站子啊门口的穿衣镜跟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有些发呆。 难以想象，短短几个小时时间，自己却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从土里土气的城乡结合部青年，化身为清清爽爽的大城市文雅书生。 是的，清清爽爽。 稍稍烫过的短发蓬松而不油腻，衣服偏浅色，干净中不乏优良质感，脚下是栗子色空军一号，胸前十五块钱买的不锈钢宇航员挂坠闪着银光，让白色T恤变的不那么单调，也增加了衣服的层次。 “呼～不错嘛。” 赵楠笑着调侃于飞道：“这样下去不用跑到越国，你在我们岛青也能找到年轻漂亮的小妹妹。” 于飞显然不是一个擅长调侃的人，他憨厚的摇了摇头道：“我承认岛青的女生个子普遍很高，身材也很好，但我还是想去越国，因为我现在已经对自己国家的女同胞不再报任何希望了，这么多次相亲的经历让我明白，自己真的不配。” 哈哈哈哈～ “你这人啊，咋就当真了呢。” 赵楠一把搂过于飞的肩膀说道：“真要是有那么好的岛青小姐姐，我早就自己留着了，还能轮到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判断很正确，在我们自己的家乡搞对象，我们都不配啊，毕竟我国女生如此独立，吃饭要aa制，她们拒绝花男生的钱，哪怕你给她买了礼物，她们也要想方设法还回来，更别提昂贵的彩礼，那对她们简直是巨大的侮辱。” “而且我国女生还极其包容，你因为加班没时间陪她看电影，她们也不会发脾气，要求你关注她们的感受，而是会主动在家煮好饭，只为你回来能吃上一口热饭菜。” “此外我国女生还绝不攀比，不会因为闺蜜的男朋友更有钱就看你不顺眼，抱怨你不思进取，无法像别人男朋友一样优秀…”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离开房间，于飞听赵楠的话目瞪口呆，过了半晌，直到电梯打开门，他才恍然大悟道：“楠哥，你说的不会是反话吧？” “废话，当然是反话。”赵楠道：“她们如果真有那么贤惠，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什么外卷计划了，它们如果有良心，不把我们当成牛马，我们何至于背井离乡。” “算是外卷计划第一课吧，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认清形势，放弃幻想，准备投入艰苦卓绝的战斗。” “现在为了更好的战斗，我决定带你去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啤酒屋，去吃海鲜，喝扎啤。” “gogogo！” ------------ 第十五章 外卷计划第二课 牧羊人最怕什么呢？ 当然最怕羊圈里的羊跑掉。 因此他们一定会把羊圈围栏建造的越来越高，最好和月亮一样高，比金刚石还要牢固，并且反复告诉羊群，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们好，外面有很多大灰狼，非常危险。 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确保羊群永远在自己控制之下，确保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子孙孙，永远都可以薅羊毛，吃羊肉，并且被羊群赞美，感恩，歌颂。 经过和赵楠的深入探讨，于飞终于深刻认识到自己去越国的必要性，现在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问题不是没有方向，而是没有护照。 哲学家们认为，人类生来拥有自由迁徙的权利，假设我们的祖先当初没有走出非洲，跨越万里征途进军东亚，我们今天还和黑叔叔们一起躺在大树下晒吊玩儿呢。 由此可见迁徙自由是人类文明最基本的构成之一，属于天赋人权，你让我不高兴，那我就用脚投票。 然而牧羊人却不这样想，因为在他们看来，自由迁徙是人类的权利，却并不是奴隶和绵羊的权利，你在他们眼中还没有掌握直立行走的技能，因此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离开。 但事实证明，古往今来所有统治者都不可能阻止人类奔向自由，这就好像你不能阻止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大自然和浩荡的历史潮流，总有一天会冲垮哪怕最坚固的围栏。 赵楠给于飞一个微信号，然后把个人资料发过去，又支付了一笔中介费之后，于飞终于以去越国工作的理由，顺利拿到了护照和签证。 各中曲折简直比长征还要复杂，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纷纷看傻了眼。 原来不知不觉中，羊圈的围栏已经如此高耸，假以时日，随着牧羊人不断封锁和加固，自己和子子孙孙恐怕再也难见天日了。 一时间直播间里充满了悲观的气氛，而赵楠也没有阻止这种气氛蔓延，因为他不是一个撒谎的人，知道尽管自己全力推进外卷计划，真正能够从计划中得利之人，却恐怕比想象中少得多的多。 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只能活在羊圈和封锁之中，除非羊儿们能够突然醒悟。 但连哪怕最乐观的历史学家都必须承认，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其实是有定数的，如果羊儿能够醒悟，他们何苦等到今日，与其指望他们醒悟，还不如指望外星人忽然降临更实际。 无论如何，在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金钱之后，于飞总算拿到了去越国的资格。 至于赵楠，老奸巨猾的赵楠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他早在很久以前就预判了今时今日的情况，所以始终确保自己在海外有退路，并且护照有效期保持在七年之内。 到越国最方便的交通方式是陆路，中越三大口岸分别是友谊关，东兴，河口。 赵楠带领于飞走的是河口口岸，首先到南云明昆，然后从明昆做动车到河口，过了河口就是越国老街市。 说是省会城市，其实越国老街的规模，比很多富庶地区的镇子尚且要小许多，但却存在着数量惊人的ktv和按摩店。 这些场所档次高低不等，从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般的存在，到街边光影昏暗的小馆，看的于飞小哥目瞪口呆，简直忘记了刚才过海关被索要小费时候的懊恼。 说起海关索贿这件事，其实是整个东南亚的传统，除了国泰海关尚且规范，很少勒索游客之外，其余各国特别是陆路关口，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索取小费的情况。 不同的地方在于，有些海关只针对华夏人，毕竟华夏游客老实巴交，很少为了自己的权利大声疾呼这件事，全世界人民都是知道的。 这些年来，他们都在看华夏的笑话，眼睁睁看着我们一步步滑落深渊，却像猪一样闭着嘴巴，连哼哼都不敢，实在是可怜又活该。 “相比我们，越国男人是幸福的。”赵楠坐在出租车上对于飞说道：“女孩子不仅面临同伴的竞争，同时还要迎接无数夜生活场所的挑战，尤其老街，是越国十大性价比城市中距离华夏最近的，故而非常受欢迎。” “我曾经有一次从千里之外的东兴口岸入境，路上遇到一个西广老哥，一开始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打算去越国首都河内，然而半路上和他聊天我才明白，河内对他来说只是个中转站，他真正目的地是老街，为了来老街，他不惜横跨整个越国北部。” “我很好奇，问这位西广老哥为何对老街如此痴迷？” “老哥看了看我，笑着说，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就会明白了，老街对男人来说不是一座城市，而是天堂。” 一边说，赵楠一边耸了耸肩，露出坏坏的笑容说道：“如今我也上了点年纪，也明白了那位西广老哥的意思，所以我每次去越国无一例外，都是从老街口岸入境。” 于飞听了赵楠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尽管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放在古时候很可能马上就要当爷爷的年纪，但由于华夏混账的伦理道德传统，于飞迄今为止对男女之间那些事情懵懵懂懂，纯洁的不像一个正常成年人。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一个男人始终没有经历过自己应该经历的事情，很大概率会把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当成宝贝，从而被利用，被pua，被永无止境的拿捏。 “人生在世，经历是很重要的。”当出租车来到酒店门外时候，赵楠对哼哧哼哧搬行李的于飞说道：“意大利导演多纳多尼有一部传世名作，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部电影你看过吗？” 于飞连连点头道：“看过好几遍呢，除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海上钢琴师和天堂电影院我也很喜欢，多纳多尼的电影我都喜欢。” 赵楠笑了笑，拍着于飞肩膀说道：“那你应该记得，小家伙被父亲带领去红楼的一幕。” “就当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吧，今晚我们开两个房间，你的那间除了大号双人床，还有足够容纳四个人的浴缸，好好享受吧。” …… 第二天当赵楠再次见到于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在电梯门口和两个越国姑娘道别，其中一个身材妖娆的姑娘，还在于飞害羞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口，随后才欣然离去。 “昨晚睡的好吗？”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于飞主动问赵楠。 “上半夜还成，下半夜很不好。”赵楠调侃道：“没想到你是擅长后半场的类型，我以为是结束，结果竟然只是中场休息，一次次连续中场休息。” 于飞大囧，不好意思的搓手。 “行了，你就不要腼腆了，第二课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你克服长久以来的心理障碍，除了我国，在世界大多数国家，你昨晚所做的事情不仅不值得羞愧，更是像你每天都要喝水一样简单和正常。” “有很多同学，只看女孩子一面就把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简单牵一牵手，就觉得自己要肩负莫大责任，要是再亲个吻，他们恨不得马上跑去对方父母家里，求他们把女儿嫁给自己。” “这种想法不是不好，而是扯淡。” “一段关系一定要经历时间，经历很多亲亲我我，经历生活必须的柴米油盐酱醋，经历争吵和依恋，最后才能走到婚姻的地步。” “记住，你对女孩子没有任何责任。” “让我们重新说起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部电影，当小家伙从红楼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当镜头再次切换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挽着女朋友的手，从容而自信走在街上，心目中的女神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真实的女人。” “我明白了！”听了赵楠的话，于飞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语速加快说道：“你是希望我不要太着急，不要抱着既然到了越国，就一定要娶一个老婆回家。” 赵楠微微颔首道：“就是如此，记住，我们没有迫切的需求，我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品尝人生百态，顺便认识美丽而勤劳的越国姑娘。” ------------ 第十六章 裁缝铺的少女 一连三天，于飞在赵楠带领下吃喝玩乐，品尝了此生最销魂的美味，享受了此生最荒诞不可思议的幸福。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两个越国租车行的员工，给他们送来两辆在国内非常少见的弯梁摩托车。 赵楠和于飞将护照复印件和一些押金交给他们，并且签署了租赁协议后，两名工作人员便挥手离去。 “这是本田在东南亚最重要的车型之一，弯刀。”赵楠非常熟练的指着酒店门外两辆摩托车说道：“150cc高功率四冲程esp+发动机，带前后abs系统，铝合金支撑梁，操控性能极佳，无论公路还是山地，弯刀都是一把好手。” “不要以为摩托车这东西就意味着廉价，这两台小摩托售价接近两万元一台呢，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骑上它，你就是越国村寨里最亮的崽。” “这么贵！” 于飞吃了一惊，生活在禁摩城市的他，完全不了解摩托车的性能和价格，不得不说这也是整整一代年轻人的悲哀，在最阳光灿烂的年纪，却无法享受风和自由带来的极致快乐。 “越国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很愿意在摩托车身上投资，毕竟对他们来说，汽车还太过遥远，又没有公交，摩托车就是一个家庭最大件的资产之一了，所以他们愿意多花一些钱，买质量靠谱的霓虹货，仅仅本田摩托一家，就占到越国市场的百分之七十。” “这些冷知识你稍稍了解下就好，目前我最关心的事情是，经过这三天，你对女生的看法是不是有了一些改变？” 于飞皱眉沉思。 片刻后，他认真的说道：“改变可能比想象中要大，大很多。” 赵楠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问道：“有趣，说说看。” 于飞道：“首先是不再神秘了，大家都是两只眼睛四条腿的人类，一样要吃饭撒尿，吃多了一样会打嗝放屁，放屁的时候甚至会一不小心带出些臭臭的东西。” “而那些肤白貌美，有着一双修长美腿的女生，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珍贵，更不是什么女神，完全没有高不可攀的程度，无非就是价格高一些而已，那些被越国女神迷的神魂颠倒的家伙真应该看一看，他们的女神是如何在我面前讨好逢迎，熟练程度绝对亮瞎他们的氪金狗眼。” 于飞说着，而赵楠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尽管于飞这番话会令无数异性权利主义者疯狂，有物化的嫌疑，但他如今真的已经破除了对女神这种生物的幻想，开始懂得世界上从来没有神，所有神都只是人类意志的载体。 赵楠的手段简单粗暴，但却真实有效，短短三天，就让对女神充满向往的于飞，从天堂跌入人间，现在于飞看所有女神，都无非是脱了毛的母猿进化体。 “看来你真的准备好了。”赵楠笑着拍了拍于飞的肩膀，递给他一只头盔说道：“今天你的任务是练车，把摩托车骑熟练了，明天我们进山。” …… 进入越国以来，于飞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睡，连续释放过多精力之后，空荡荡的房间竟然令他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踏实感觉，似乎女生不再是他拼命渴求的存在，有或者没有，都是生活。 于飞睡的很香，但可惜美梦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赵楠打断了，他拖着睡眼朦胧的于飞离开酒店，驾驶摩托车，迎着晨光和雾气，来到一个叫北河的镇子。 花花绿绿的长裙，闪闪发光的精美银饰，背后是竹子编织的竹篓，数以千百计清晨赶集的姑娘，让于飞简直看花了眼。 仅仅是停摩托车的几分钟，他便感觉到很多女生在偷偷瞧自己和赵楠，胆子大的女生甚至和他们打招呼，然后不等回答，便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不可思议，想当年唐三藏误入女儿国，受到的关注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北河是越国最大的苗族聚居地，他们通常一个家庭会养育五六个孩子，多的甚至十几个，其中又以女孩为多。” “等会儿我们去集市上逛一逛，在这里先把原则讲清楚吧，首先要有眼神交流，你看过去的时候，女生大大方方回望，眼神中对你很感兴趣，或者羞涩闪躲，然后眼角用力瞄着你，这样的情况我们就过去认识一下。” “其他类型，例如装作没有看到我们，或者故作高傲转头等等，无论再漂亮，我们也是不搭理的。” “除此以外，不会讲中文或者英文的，哪怕像仙女一样漂亮，我们也要远离。” 听赵楠说这句话，于飞当时就急了。 “我可以学啊，真的，从小到大，我学习语言还算有点天赋，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一定能把越语学好。” 赵楠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一个年轻女生不会中文也不会英文，说明她的受教育程度或许比较差，就算在一起了，早晚也会因为意识形态，因为三观而爆发严重冲突。” 尽管赵楠解释的很清楚，所谓外卷计划，并不是一群在国内没人要的落魄汉子，去境外捡垃圾，而是国内优质男生，去寻找境外更优质的顶级女生。 老街只是整个计划的起点而已，接下来赵楠还会带于飞去各个城市的精华所在，例如河内大学中文系，西贡第五郡的传统华人区等等。 但于飞还是一副沮丧到极点的表情，令赵楠不禁心生困惑，感觉似乎在自己停放摩托车的空隙里，发生了些什么。 顺着于飞的眼神望过去，赵楠很快找到了答案，并且他也发呆了有足足一分钟时间。 只见在北河市场简陋的钢架大棚下，有一个手工制作服装的店铺，店铺外面摆着一台老式脚踩缝纫机，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女，正在认真的整理布料，将两片颜色不同的布料贴合后，用针线缝制成为一个整体。 尽管隔着足有二十米距离，赵楠依旧能清晰看到少女额头晶莹的汗珠，看清楚那双天真可爱的眼睛。 “简直就是少女版的王冰冰啊，错不了，真的一模一样。” “看起来应该才十六七岁。” “这么年轻就不上学了，恐怕凶多吉少哦，十有八九已经定亲，甚至结过婚了。” “不知是于飞小哥的幸运还是悲哀呢。” 作为一个长期在外旅行者，赵楠很快就分析出以上内容，漂亮是真的漂亮，相信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会不动心，但难度巨大也是真的。 因为能让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离开学校在市场里当缝纫工，说明女生背后的家庭，很有可能存在巨大的意识形态落差。 “她是不是很漂亮？” 于飞见赵楠也看同一个方向，于是鼓起勇气问道。 赵楠笑着抓了抓脑袋：“漂亮自然是极漂亮的，你才来越国几天啊，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打开谷歌翻译，越语和汉语互译，我们去了解一下。” 嗯！ 于飞连连点头，慌不迭拿出手机，全然忘记了赵楠一再嘱咐他要稳住。 裁缝铺子里的女生很快便发现了赵楠和于飞，毕竟越国在时尚和衣品方面，还是落后华夏很多的。 孔雀理论的加持下，身材比越国男生高，皮肤也更白净一些的两人，绝对算是市场里最出挑的存在了。 “真的很像王冰冰啊，这眼睛，这笑容…”一边走，赵楠一边在心里念叨。 裁缝铺子里的姑娘见赵楠和于飞走来，不仅没有闪躲，反而笑了起来，就那么直直的和二人对视，笑容天真，令人神魂颠倒。 如果你时常观察人群就会发现，只有孩子不懂躲闪陌生人眼神的，你好奇的看一个小孩子，小孩在也会好奇的看你，你觉得孩子可爱，孩子觉得你好怪。 成年人的眼神往往浑浊而闪烁，隐藏着太多心机，思考，以及判断。 当下的情况正是赵楠最喜欢的一种，种种迹象均表明了女生的单纯和没有心机。 那么接下来嘛… PS：上一章因为敏感被封了，需要改，但我不想改。 ------------ 第十七章 第二架僚机 两个人向裁缝铺外工作的，神似王冰冰的女生径直走去。 赵楠很从容的面带微笑，而于飞却显得十分紧张，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用力捏大腿上的肌肉。 赵楠连续用中文和英文打招呼，不出意料，少女完全听不懂，她只是单纯看着两个外国人笑，似乎觉得赵楠和于飞很有意思。 事情变的非常奇妙，明明三人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无法有效沟通，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尴尬。 赵楠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单纯善良的人，会让你觉得呆在身边很舒服，就好比你养了一只性格温顺的小猫，她趴在你怀里，浅浅叫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你的胳膊。 裁缝少女就像那只温顺单纯的小猫，明明两个陌生男人在刻意接近她，她却没有任何警惕或者反感，就仿佛她对整个世界都抱着最大的善意，用清澈纯粹的内心，去感受身边的每一个人。 赵楠常常劝自己的粉丝，不要觉得年纪渐长，就刻意回避那些年轻姑娘，认为自己应该和大龄女生更合的来。 事实证明，大龄往往意味着挑剔，固执，和麻烦。 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绝不是调侃，而是无数先辈用血和泪换来的真理。 年轻女生之所以讨人喜欢，是因为嫩到能掐出水来的柔美肌肤吗？是因为卧蚕和干净细腻的脸蛋吗？因为她们浑身散发的青春元气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又绝不仅限于此。 事实上，年轻女生能够带给你的快乐，远比容貌和身材多的多的多，特别是那种简单的快乐和相处模式，会让男生产生发自内心深处最彻底的愉悦感。 没办法，谁让男生本来就是简单的生物呢，一群看挖掘机刨土都能看到入迷的憨憨生物，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猜测大龄女生们毫无逻辑的思维。 简单的，就是快乐的。 简单的，就是毕生追求的。 只可惜非常遗憾，大多数男生往往要到年纪渐渐老去，被令人头痛的复杂男女关系搞到崩溃，搞到筋疲力尽之后，才能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最需要的东西。 女生的温柔，学识，聪明，勤劳，美丽，顶多算锦上添花，把它们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过简单和单纯的万分之一。 赵楠望着于飞，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心动了，尽管双方连语言都不通，但那种莫名舒适的感觉绝对错不了。 回想过去相亲对象身上的高傲和冷漠，发个微信好久不回，眼前这甜甜的，没有距离感的笑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吧。 眼见于飞发呆，气氛渐渐有些尴尬。 这时候僚机的作用便充分体现了出来，只见赵楠笑着对于飞讲，让他用手中的谷歌翻译器，简单问一下店铺的情况，例如手工服装周期多久，和华夏那边的民族服装有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此时，于飞方才恍然大悟，即便再单纯的姑娘，也不好如此直直盯着人家不是。 早在出发之前，赵楠就告诉过于飞一条铁律，男女关系发展的过程，其实是一场博弈，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所以即便于飞再对裁缝少女感兴趣，他此刻也绝不可以直接表达心声，而是要借着其他事由一点点接近。 于飞可以夸她长得漂亮，恬静，但绝不可以直接说喜欢。 这些注意事项提前就交代过，此刻赵楠开口提醒之后，于飞也就很快进入了状态。 而且由于身边有僚机，一向不通男女之事的于飞竟然也能够超水平发挥，借着翻译软件，和裁缝少女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原来这个少女叫玲，是越国的少数民族苗族，今年才十六岁，据玲自己说，或许很快就会定亲了，因为在她们生活的村子里，很少有十八岁还没有成亲的姑娘。 听到这些情况，赵楠和于飞想法相当一致，放开那个少女，换我来… “今天就到这里，先留个好印象吧。”赵楠见时间差不多了，不失时机提醒于飞道。 在北河这个偏远的小镇，两个华夏人突然出现，已经引起不小轰动，许多当地村民都在远远的关注着赵楠和于飞，这种情况也会给玲带来很大压力。 正所谓欲擒故纵，欲速则不达，很多时候与其抱着巨大的目的性，非常功利的，以得到和占有为目标，接近自己喜欢的女生，最终得到的结果十有八九与愿望相悖。 从某种程度来说，渣男其实比直男单纯。 因为渣男往往很单纯的就是想和某个女生接近，发自内心关心和照顾女生，绝对不会抱着一定要在一起的想法，撩嘛，撩到了自然好，撩不到他们也不会失望。 将心比心，假设你是一个女生，面对如沐春风般的渣男，和一个瞪着眼睛明显要把你狠狠吃掉的直男，你恐怕也会选择前者吧，没办法，这是人类的天性。 于飞属于那种非常聪明，只是缺乏经验的类型，这种存在一旦有了明确的方向和方法，往往能在很短时间内就发生巨大转变。 只见他话锋一转，不再关注玲本身的情况，而是关注起店铺里的商品。 听说那些民族服饰都是玲亲手做的时候，于飞连连说他心灵手巧。 赵楠则在一旁补充，说华夏境内也存在大量苗族，如此精美的服饰，在华夏也非常受欢迎，并且售价远比越国这边高得多，如果玲有机会去华夏，收入怕是要番很多倍，这样她的弟弟和父母，也会过的轻松许多。 如果说于飞的夸赞处于真心，那么赵楠就是彻底的别有用心了。 不用咒骂赵楠内心黑暗，因为在这场外卷计划中，赵楠扮演的角色就是黑暗。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多年来，目睹兄弟们在爱情和生活中所遭遇的种种困境，赵楠早已有了彻底黑化的觉悟。 社会不公，最受伤害的不是流氓，也不是官商，而是大批本分忠良之人。 这显然是不对的，一个正常社会，绝不应该让本分勤恳的人受伤，尽管赵楠能量微薄，但他还是想做些什么，至于自己会堕落到何种程度，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果不其然，赵楠暗黑的话术让玲眼前一亮。 和大多是年轻人一样，玲对于财富并没有清晰的概念，但真正让玲心动的是赵楠最后一句，给她的家庭带来改变和幸福。 一瞬间，玲的小脑袋瓜里出现了腐朽昏暗的木质高脚屋，光着脚在泥地里玩耍的弟弟妹妹，年纪不大，却早已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父母，以及家中赖以为生的几块梯田。 人生充满苦难，尽管华夏如今人均gdp已经突破一万美金，看上去风光无限，但人民自己深知，我们的身边依旧充满苦难和极饿，远不像他们所描绘的那般美好。 而越国人民的苦难更甚与华夏，世界上有一多半的人类，生活比华夏苦难得多，这种情况下，外卷计划究竟是掠夺，还是拯救，恐怕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呢。 看着玲心动的表情，赵楠不仅对自己暗黑的话术有任何觉悟，并且变本加厉。 因为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赵楠很清楚以于飞的人品，假设真的能和玲走到一起，绝对会好好对她。 至于过程中是否使用了手段，这并不重要，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重要的不是仁义道德，而是真正解决问题。 儒家倒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作为统治工具划分阶级，疯狂压迫底层人民，它给过普通百姓任何哪怕一丁点好处吗？ 赵楠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但他能解决问题，让参加外卷计划的兄弟们，不至于白白来到这世上走一遭，到老了也能回忆起一些美好的事物，并非工具人一样浑浑噩噩度过此生。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于飞没有讲价，很大方的买了六只手工单肩包，声称自己很喜欢，要寄给家里人。 直到这时候，裁缝店的老板依旧没有露面，据说是回家有点事情，拜托玲一个人照看店铺。 如此一来令赵楠不禁有些失望，因为想要计划成功，这家饰品店老板也是必须打交道的，看来只能等到下次了。 尽管舍不得，但于飞还是在赵楠的催促下，转身离开了。 赵楠回头，看到玲带着兴奋和雀跃的笑容，看着自己和于飞背影，深知一颗好感的种子就此埋下，但愿日后可以生根发芽吧。 他们俩继续在北河镇的集市上转，尽管这是本地规模最大的集市之一，尽管集市上有数以千计的单身姑娘，尽管其中不乏有姿色的存在，但于飞惦念着玲，对身边的事物性质缺缺。 如此一来，赵楠只好带于飞吃了碗当地特色的河粉，外加一盘炭火烤肉，便骑摩托车回到了酒店。 从天不亮一直折腾到中午，此刻两人已是疲惫，于飞准备回房间休息，赵楠却不声不响顶着大太阳出了门。 直到傍晚，于飞起来到楼下酒店大厅，才发现赵楠还是没有回来，摩托车也不在，给赵楠发消息也不回，他只好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脑袋里想的全是关于那个玲的少女。 时间没过多久，赵楠便回来了，但却并不是一个人，他摩托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位梳着马尾的姑娘，姑娘好像已经工作了，穿黑色短裙和半高跟鞋，背着黑色小皮包。 “阮文惠，汉语学校的老师，毕业于西广民族大学，也是我特意为你请来的第二架僚机。” 赵楠把阮小姐请到沙发上坐下，对于飞说道。 ps:没错，黑暗向现实主义。 而且接下来的章节会更加黑化。 这种文章是不可能有推荐的，甚至不一定能存活几天，大家权当是猎奇，凑活看吧。 ------------ 第十八章 找女友最简单的方法 阮是越国国姓，除了历史上建都顺化的阮氏皇朝，还有定居在越国南北，数量多达千万的阮姓民众，任何到越国旅行的人，都会或多或少认识几个姓阮的朋友，因为这个姓氏真的是太普及了。 阮文惠操着一口流利中文，迅速听赵楠和于飞介绍了目前的情况，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从我还很小的时候起，那时候中越双边关系刚刚恢复正常，就有许多你们华夏的男人，到我们越国来找女朋友做老婆，特别是在我们北部，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嫁到华夏的女生。” 话锋一转，阮文惠盯着于飞说道：“但是你们知道吗？过去来我们越国找女朋友的男人，几乎全都收入很低，在家里种地或者在工厂打工，没有受过高等教育，长相也往往一言难尽。” “他们因为在家乡找不到女朋友，才来到我们越国，而于哥你却完全不同，楠哥和我说，你的受教育程度极高，毕业于华夏最好的农学院？” 面对阮小姐的追问，于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也不算最好吧，反正是华夏三大农学院之一。” 阮文惠和赵楠顿时狂晕，尽管农学不是什么热门专业，但达到华夏顶级的农业院校，社会地位也还是相当不错的，于飞这么说，实在有点凡尔赛了。 顿了一顿，阮文惠又说道：“楠哥还告诉我，目前你的年收入能够达到一百万元以上，随着养殖事业的发展，以后还会更高。” “在加上您的身材和相貌都十分出众，绝对属于婚恋市场上碾压级别的存在，如此强大的个人条件，您为什么不再华夏寻找女生，而是要来到我们越国呢？”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像您这种条件的男生，最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真不明白华夏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越来越多优秀的华夏男生来我们越国，和一些在我们看来十分普通的女生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了吗？” 听了阮文惠这番话，赵楠和于飞相视，不约而同苦笑了起来。 该怎么解释呢？ 赵楠想了想，对阮文惠说道：“德不配位你能明白吗？” 德？ 阮文惠一怔，问清楚四个字怎么写，飞快拿出手机搜索了起来。 尽管她是中文系高材生，能讲流利的汉语，但想要完全理解汉字这种博大精深的存在，依然很有些难度，许多时候都要借助搜索引擎帮助。 哦～ 阮文惠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赵楠微微颔首道：“大概就是这样子，华夏女性的社会地位的确上去了，但是她们的个人品行和操守，却还没有达到和地位相匹配的程度，不敢说所有，但起码在今天的华夏，已经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 “讲个故事，我有个在事业部门的朋友，他办公室里四位女士，只有他一个男生，于是所有脏活累活全都被推给男生，领导安排下乡扶贫，结果四位女士以照顾家庭，想要生二胎等等理由推脱，于是我那位朋友不得不长期驻扎乡下，一年到头，连个替换他的人都没有，实在是苦不堪言，最后竟是逼的我那位朋友放弃编制，辞职了。” “有趣的是，我那位朋友辞职后，四位女士就不得不承担起脏活累活，连驻扎乡下扶贫的任务也没有借口推脱了，她们气的破口大骂，找领导要人，要求再招两个男性苦力来办公室。” “然而事与愿违，女生在考申论这种事情上有优势，办公室里不仅一个男生没有招到，反而又招了两个年轻女生进来，而这两个年轻女生也是厉害，刚进来就怀孕，休起长假。” “算是求锤得锤吧，唯一的男劳力走后，办公室就变的鸡飞狗跳，再也不得安宁，据说最后是她们领导实在受不了，只好从别的科室调来两个年轻小伙子，并且发誓再也不招女生，因为事实证明，他的科室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真正干活的就那两个男生，女生除了迟到早退，就是生孩子聊八卦。” 赵楠讲的这个故事多少有些无聊，但阮文惠却听的津津有味，因为在越国文化中，男生才是办公室里迟到早退的存在，女生不仅要负责办公室日常工作，还要负责给男同事端茶倒水，打扫办公室卫生。 “华夏女生还真是幸福呢。”阮文惠一边说，一边流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 “未必。”赵楠笑着说道：“要知道，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代价，今天女生们所享受的特殊优待，早晚会以更加惨烈的方式求锤得锤。” “以高丽和霓虹为例，这两个东亚国家早已处在男女对立的暴风之中，霓虹男生如今已经对女生彻底失去了兴趣，他们宁可一个人玩游戏看漫画，也绝不和女生交往，如果非要交往的话，哪怕去情人旅馆开房间的钱，也要一人出一半，更别提吃饭和去酒吧。” “高丽更甚，他们甚至上街游行，要求女性和男性一样承担义务兵役，男生投票给支持男权的政客，以追求两性绝对平等，连相对平等都不可以，高丽男生现在要求所有事情都必须承担同等责任，必须一模一样。” “如果说霓虹男生是远离女生的话，高丽男生就完全是对女生重拳出击了。” “至于华夏，很遗憾，我们在追求男性权利的道路上起步比较晚，还赶不上霓虹和韩国，正在萌芽中酝酿。” “但是你看，连于飞小哥这样优秀的男生，都已经毅然决然来了越国，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相信总有一天，华夏男生也会真正站起来，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出乎意料，赵楠这番离经叛道的胡说八道，居然丝毫没有引起阮文惠反感，甚至令她惊喜和兴奋。 “真是太期待了呢。”阮文惠说道：“很多越国姑娘最大的要求，就是老公喝醉后不要打她们，其余无论是家务活还是带孩子，都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拿我来说吧，由于中文不错，我的收入比男朋友高了约莫三倍，但是在家里依旧是我做饭洗衣服，想要给男朋友一些钱花，还要照顾他的面子，不能明着给，只能偷偷的替他结账，给他买新手机。” “相比之下，华夏的姐妹们实在太幸福了，好羡慕她们呢。” “羡慕不如行动，回头我给你找个华夏男朋友如何。”赵楠趁机调侃道。 眼看时间已经很晚，赵楠带于飞和阮文惠一起去吃海鲜，由于海岸线漫长，越国海鲜产量很大，价格也便宜，特别是炭烤花螺这道菜，令于飞赞不绝口，一连吃了三份才罢休。 三个人还喝了很多虎牌啤酒，越国姑娘普遍不做作，开心了就要喝点啤酒，就要唱歌，更完全不在意帮于飞找玲儿姑娘，因为阮文惠真心觉得，嫁到华夏对玲儿姑娘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别忘了帮我们在你学校里报名。”赵楠对阮文惠说道。 阮文惠连连点头，“放心，交给我吧。” 随后赵楠又转过头，醉眼朦胧中对于飞说道：“其实，语言学校才是接触当地女生最有效的途径，因为那些在语言学校学习汉语或者英语的女生，除了家境普遍不错之外，还对国外充满向往，当你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去到当地语言学校，左拥右抱不敢说，起码也是花团锦簇的程度。” “我出门在外已经超过十年了，每到一个地方，如果我想找当地女朋友的话，都会去语言学校报名。” “十年来，我也从未失手过。” ------------ 第十九章 全面撒网 重点捕鱼！ “十年来从未失手！？” “特意去语言学校找女朋友？” “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吗？” “牛逼！” “如此骚气的操作，不愧是楠哥啊！” 听了赵楠的话，直播间众人仿佛被醍醐灌顶，有种眼前猛然一亮的感觉，纷纷发弹幕感叹。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只有错过之后才懂得珍惜。 无数人后悔当初在学校里没有谈一场纯纯的恋爱，拥有一个眼睛里全都是自己的小女朋友。 而现在，赵楠提出了一个令人激动的计划，给了所有人一个弥补当年遗憾的机会。 是啊，仔细想想，还有哪里比语言学校更适合呢？ 那些想要学习中文的外国女孩，要么是希望依靠外语技能改善生活质量，要么就是对华夏文化充满向往。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追女生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技巧，投其所好罢了。 加入赵楠计划的这群理想主义者，自身条件绝不算差，差的只是交往技巧以及和社交机会。 把这样一群人放到异国专门学习汉语的学校中，和那些渴望学习中文的妙龄少女们一起学习，生活，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呢？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终于明白了！楠哥为什么总是强调选择比努力重要的原因！” “牛逼！感谢楠哥指路！” “请问哪里报名？能不能也带我一个！？” 想明白与外国女生发展同学关系的美妙之后，直播间里又一次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表示对去国外学习语言，顺便接触当地女孩子这件事，有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兴趣。 然而和往常一样，直播间里沸腾的情绪，并没有得到赵楠关注，他仿佛忘记了自己的主播身份，连看都没看镜头一眼。 赵楠之所以如此，其实是有原因的。 经过某些女性权利主义者的恶意宣传，赵楠的直播间如今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那些恶毒的诽谤和谩骂，令赵楠不胜其烦。 作为一个很讨厌麻烦的人，赵楠决定采用一种其他主播根本不敢做，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方式，主动放弃与观众的互动。 现在进入赵楠的直播间，就好像在看一场实时表演的真人秀，赵楠在镜头前和于飞有说有笑，和越国姑娘调侃聊天，但却不会看直播间弹幕哪怕一眼。 如此一来，那些攻击赵楠的黑粉渐渐觉得无趣，一些不那么热衷于外卷计划的粉丝，也慢慢不再登陆，只有那些铁了心向外发展的忠实铁粉，才最终留了下来。 赵楠对于观众流失，表现的不以为然，因为外卷计划本来就不是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方案，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拯救。 只有那些在国内社交场备受霸凌，受过不错教育，家境殷实，性格老实巴交，不懂如何与女生相处的男生，才是赵楠觉得需要拉一把的存在。 因为历史早已无数次证明，理工直男才是华夏民族真正的中坚力量，他们所遭遇的霸凌，日后将是整个华夏民族的耻辱。 在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不尊重知识，不热爱自由的民族，能够站在世界之巅，华夏一族如果想要繁荣昌盛，制度和价值观都是必须正视的问题。 赵楠不是救世主，也没有太大的能力，他能够做的，无非是带领大家开启全新的视角，帮助老实巴交的理工直男，得到配得上他们辛勤和智慧的姑娘。 仅此而已。 就此而言，一个无人管理，放羊式的直播间，反倒成了赵楠的优势。 因为众所周知，优秀的人无一例外都掌握一项技能，那就是专注和坚持。 所有上过学的人都会发现，最终成绩比较好的那批学生，往往也是平时注意力最集中，不会轻言放弃的存在，赵楠希望这样的存在能够多多参与外卷计划。 至于那些嘻嘻哈哈玩玩闹闹也能考上清北的存在，他们是天才，并不在赵楠的外卷计划之内，外卷计划只关注社会中间阶层，或者说中坚阶层。 就在此时，画面中的于飞也终于回过味来，看向赵楠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摆了摆手，赵楠用轻松的语调说道：“你觉得自己来越国，最大的原因是缺女朋友吗？” “不，你缺的不是女朋友，而是缺少一种气质和态度。” “见到一个女孩子就以为是真爱，第一眼就把你们以后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不知道变通，一棵树上吊死，这些是很多理工直男的最大缺陷，你也不例外。” “我承认，玲儿姑娘年轻漂亮，比我这辈子遇到的绝大多数女生都漂亮，性格也好，值得喜欢，但那又怎样呢？” “女生漂亮与否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她们喜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够驾驭。” “记住，作为成年人，没有结果的事情少做，也永远不要在那些不喜欢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因为她们不配。” 听了赵楠的话，于飞微微颔首，似乎有所顿悟。 从很多方面来说，玲儿都很好，好的一塌糊涂。 但问题是，于飞对于玲儿的期待有些过度了，投入的太多，缺乏成年人的理性和克制。 嘻嘻～ 越国姑娘阮文惠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她的中文非常好，完全听懂了赵楠和于飞的对话。 “你们华夏男人可真是有意思，聪明，勤劳，高大，有学问也有钱，更难得还那么一往情深。” 阮文惠笑着说，眼神微微又些困惑，对比下不难发现华夏和越国男人的差距，更让人想不通这些优秀的华夏男人，怎么会在本国不受待见。 赵楠耸了耸肩说道：“一往情深有什么用？脸皮不够厚，不掌握方法论，再优秀再一往情深都注定要打光棍。” “香江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澜先生曾经说过，男人，就是要多追丑女才能长大，不要觉得人家不够漂亮，不够贤惠，你就不追。” “只有丑女追多了，才会积累经验，掌握方法，提高境界。” “而一旦你的境界达到，无论再漂亮的女孩子，也难逃你的手掌心，这就叫量变产生质变。” 噗呲～ 不仅一脸惆怅的于飞笑了，直播间里更是笑成一团。 万万没想到，蔡澜老爷子居然这么有趣，在丑女身上磨练经验，是为了最终剑指花魁，这套理论对大多数不懂风情的理工直男来说，真的是意义非凡。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两手准备。”赵楠一边思考一边总结说道：“第一，让阮文惠帮忙，我们再去找玲儿姑娘试一试。” “第二，如果玲儿姑娘愿意和你在一起自然好，如果不愿意，我们马上开启b计划，报名进入语言学校，在更广阔的空间里全面撒网，重点捕鱼！” Ps：最近没更新，因为去老挝了，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Ps2：这书绝不是凭空幻想出来。 ------------ 第二十章 第一堂课 时间转眼就是第二天，阮文惠按照约定来到于飞和赵楠住的酒店，三个人一起吃早餐。 主食是法棍，新鲜出炉的法式面包从中间划开，塞入煎蛋，肉松，番茄等等自己喜欢的食材，味道相当不错，受到无论华夏南方还是北方同学们一致的喜爱。 “今天先去玲儿那里吗？”于飞问了一个在别人看来很傻的问题。 赵楠摇了摇头，“你啊，真是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玲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今天我先带你去森林里逛一逛。” 听了这话，于飞不明所以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在惦记着心爱的姑娘，但又对赵楠画下的大饼充满期待。 …… 三个人，三辆摩托车，在一座有着英文和越文招牌的二层建筑外停下。 赵楠和于飞不懂越文，但从英文内容来看，似乎这里是一座语言中心。 语言中心这种称呼听上去蛮大气，实际规模却并不大，每层两百来个平方米。 无论是南部，北部，以及中部，大大小小的语言中心遍布整个越国，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越南人民热爱学习的传说。 以赵楠多年在外的经验来看，整个东南亚范围越国年轻人是学习欲望最强烈的，态度也是最勤奋的，确实在文化层面和中日韩有所接近，与懒散玩乐为主的东南亚其他民族截然不同。 将头盔挂在后视镜上，赵楠三人向语言中心走去。 这时候，从他们对面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白人老头，还有三四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越国女生围在老头身边，用英语有说有笑的聊着，而白人老头的右手，非常自然搭在一名身材纤细女生的腰部。 聊的开心了，老头还故意将手朝屁股的位置挪了挪，而那女生也对此毫不为意，甚至举手投足间还有些骄傲，觉得自己能够被一个白人喜欢，是颇有面子的事情，至于同行的另外三位女生，也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态度。 “他是这所英语中心的老师，澳国人，来我们这已经十几年了。”阮文惠对赵楠和于飞说道。 于飞感到惊讶，“十几年？他都不想家吗？” 赵楠微微一笑，拍了拍于飞的肩膀说道：“兄弟，等你到六十几岁的时候，一脸褶子大腹便便，还能有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换着花样陪你，你也会爱上越国的。” 哈哈哈～ 听懂了赵楠的话，阮文惠和他一起笑出声，只留于飞呆呆的愣在原地，或许眼前景象对他实在是不小的冲击吧。 于飞死活也想不通，这年纪如此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三百斤糟老头子？ 就在这时，阮文惠忽然说道：“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也很正常的吧？我在华夏读书时候，身边女同学也会陪外教，连吃饭也是那些女生买单呢。” 额… 刹那间，赵楠和于飞都像吃了苍蝇般恶心坏了，放羊直播间里吃瓜群众更是尴尬的一笔。 正所谓五十步笑百步，就在赵楠和于飞笑话越国女生倒贴外国老头的同时，更多更恶劣更恶心的情况，也发生在华夏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赵楠清楚记得，油管有个外国小哥，在川府三年睡了一千多女生，他还把这段经历做成教材，指导其他外国人来华夏领取免费福利。 “算了，好歹我们如今在越国，也算老外。”赵楠拍了拍于飞的肩膀调侃道，阮文惠则在旁边点了点头，表示越国女生也是很喜欢和华夏男生交往的。 也？ 于飞疑惑，为什么要说也？ 没过多久，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清楚了。 经过前台小姐姐耐心的介绍，于飞惊奇的发现，在这个语言中心里，学生们最热衷的科目并不是英语或者日语，而是在华夏经常被调侃的韩语。 原因其实并不难理解，由于长期的封闭策略，华夏早已和国际社会脱节，就在限韩令将一切棒子文化封杀的同时，韩流如同狂潮般席卷整个世界。 从亚洲到欧洲，再到遥远的南美洲，以防弹少年团为首的韩语文化，一路摧枯拉朽，说它是一场神话也并不为过。 这便是传说中的文化入侵，有关部门曾经耗费巨资，希望推广汉学，可是他们却忽略了，那些连华夏人自己也不读的四书五经，老外们又怎么会喜欢呢。 真正的文化入侵必然以流行和科技为先导，流行文化吸引所有年轻人的目光，而高科技产品会深入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全世界进行潜移默化的改造。 如今走在国外的街头，一张东亚脸受到越来越多好感，不得不说也是沾了韩语文化强势崛起的光。 在这方面华夏无需自卑，因为我们也有强大的流行以及科技文化作为基础，例如原神，这款华夏游戏同样横扫全球，引得全球玩家疯狂，缔造了一场属于华夏的传奇。 只可惜相关部门管的还是太多了，众所周知，文化这个东西只有在自由的土壤上才能茁壮成长，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自由这个人类最本质的需求，能够在古老的土地上开枝散叶吧。 “我们想报名英语班。”经过一番斟酌，赵楠开口说道。 毕竟韩语和日语对他们来说使用范围还是窄了一些，而要是学好英语的话，无论将来去到任何国家，都能够得到应用和发挥，搞不好还能和金发碧眼的欧美小姐姐，来一场温柔的邂逅呢。 前台小姐姐很温柔的笑了起来，向赵楠讲解学习英语的收费标准。 总的来说，买的课程越多，价格越优惠。 考虑到签证以及现实的问题，赵楠和于飞只买了二十节课的套餐，价格折合每课时十五元，相比国内算是相当便宜。 经过简单的书面和口语测试，小姐姐认为他们可以从中级入学，也就是剑桥标准英语第二册，毕竟无论于飞还是赵楠，都有些英语底子，只不过平时很少用到，语法和单词渐渐生疏了。 更巧的是，当下就有一个中级班刚刚开课两天，赵楠和于飞临时加入也不算太突兀，如果不加入这个班级的话，要等到两周后才会有新的中级班开启。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赵楠和于飞当下便决定跟随已经开课的班级学习，而中级剑桥英语的总课时是六十节，等到二十课时结束后，他们可以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购买。 “请跟我来。” 前台小姐姐笑着引路，赵楠已经不是第一次加入境外语言班，所以显得很淡定，于飞有些紧张的跟在最后，至于阮文惠则去了语言中心对面的咖啡馆等待。 前台小姐姐先是敲了敲门，随后二楼一间教室里便传来请进的声音，声音比较低沉。 推开门，只见刚才门外见到的澳洲白人老头正站在讲台中央，教室里有些拥挤的坐着二十几名学生，绝大多数都是十几岁年轻漂亮的越国小姐姐，她们十分整齐用兴奋中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赵楠和于飞。 前台小姐姐简单介绍了几句，说赵楠他们是刚刚报名的，临时加入这个班级，白人老头便欣然颔首，让他们自己找位置坐下。 随着赵楠和于飞落座，教室里充满了女生之间的窃窃私语，看她们的眼神便清楚，对于这两个来自华夏的新同学，她们充满了兴趣。 白人老头自我介绍叫艾伦，一个典型的盎格鲁萨克逊名字，同时又问了赵楠和于飞叫什么，自己在笔记上认真的记下，随后便再次进入到教学状态，认真讲解今天的课程。 艾伦偶尔会叫同学们回答问题，按照欧美教学标准，被提问的同学并不需要站起来，哪怕一边喝咖啡一边上课，也是课堂秩序所允许的，算是相当自由散漫。 虽说课程已经开始了，但赵楠和于飞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来他们匆匆加入，没有准备笔记。 二来身边好看的越国姑娘实在太多了，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被忽然扔进这种环境，只怕也会难免有些想入非非。 目光不断在同学们稚嫩的面容上流转，于飞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玲儿小姐，发现了全新的大陆。 这或许就是一棵树木和一座森林的区别吧，除了中级班还有初级和高级班，还有韩语和日语以及华夏语学习班。 语言中心虽然规模不大，每天来这里学习的学生却足有数百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女生，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说起话来莺莺燕燕，尽管很多时候不懂，但依旧是一种令人身心愉悦的美妙体验。 一堂课很快结束了，艾伦作为澳洲人，他的英语和新西兰人一样低沉，初听不太习惯，但熟悉之后就会明白其语法相当标准，加上教学不枯燥，会带领学生做一些有助于学习的游戏，是一个相当老道的优秀教师。 至于他和女生之间的关系，那并不是重点，毕竟以这家语言中心的薪资水平，钱绝对不是老艾伦长期留在越国的主要原因，就像赵楠和于飞同样有着自己的目的一样，没什么可以解释或者指责的。 “脸书？” 下课后，赵楠笑着问身边一名烫了卷发的女生要联系方式，“当然，除了脸书之外zolo也可以，看哪一个方便嘛。” “嗯嗯，那就zolo吧。”女生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顺便拿出自己的手机，苹果牌，还是最贵的plus版本。 班里其他女生见状也纷纷拿出手机，主动加赵楠的zolo，她们似乎没有国内女生的那种羞涩，一个个眼高于顶，对男生爱答不理。 而且她们似乎非常喜欢苹果这个牌子，竟然有约莫一半都是用苹果手机，只是手机的型号新旧有别，家境好一些的用最新款，家境稍差也要买一部二手货。 …… 时间不大，赵楠和于飞便找到了等在对面咖啡馆里的阮文惠，每人要了一杯越国人特别喜欢的滴漏咖啡。 “这第一堂课你觉得怎么样？”赵楠笑着问于飞。 于飞听罢顿时露出羞涩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蛮好的，我觉得越国女生似乎很好接触，而且她们也比我想象中富裕很多。” 赵楠道：“是啊，经过十几年飞速发展，越国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拿着几千块来买老婆完全是痴人说梦，但好相处却是一点也不假，毕竟在她们的文化里，外国的月亮总是圆的，而且女追男也是很寻常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瞧不起。” “还有还有。”于飞又想了想，“什么是zolo？为什么她们都加你的zalo，而我说自己没有这个app的时候，她们表现出有些失望的样子？” 对于这个问题，阮文惠直接插嘴回答道：“在越国，zolo才是排名第一的社交软件，就像你们华夏的微信一样，我们平时都用zolo联系，至于脸书嘛，使用频率其实并不高，如果你想在这里长期生活，注册一个zolo账号是必不可少的，否则生活会很不方便。” 嗯嗯嗯～ 于飞连连点头，拿出手机便开始下载，可惜华为手机有境外限制，无论是谷歌套件还是脸书和zolo，都被禁止下载，气的于飞真想把手机给砸了。 “不愧是华夏的华为啊。”见于飞急的脸红脖子粗，赵楠忍不住调侃道。 ------------ 第二十一章 新课程 服从性测试！ 众所周知，无法安装谷歌套件的手机在境外就如同聋子和哑巴，使用极不方便。 为此于飞不得不临时又在老街买了一部，红米牌，价格倒是不贵，折合民币一千出头，相比华夏境内溢价百分之十五。 无论如何，现在于飞总算是与国际接轨了，这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下午，不死心的于飞再次去集市找玲儿，即便有阮文惠这个土著帮忙，玲儿依旧是那副你来找我，我很开心，但可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的态度。 由此可见于飞虽然对玲儿有吸引力，但吸引力还没有大到让她投怀送抱。 对于这种情况，赵楠非常坚定的希望于飞放弃。 因为在赵楠看来，一段好的关系必须极其顺利开始，任何需要追求，或者以支付其他代价作为条件，来换取女孩子欢心的，都是成熟男性需要尽量避免的存在，一夜除外。 如果换成昨天的于飞，他或许还会觉得不甘心。 但有了语言中心的经历之后，于飞开始渐渐明白了赵楠的意思，偌大森林里总会有一棵等待着自己的小树苗，带回家悉心栽培，难以靠近唯一的理由，就是选错了目标而已。 “我想吃火锅。”阮文惠想了想，对赵楠说道。 “好啊，我发现你们越国女孩子真的很喜欢吃火锅呢，街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火锅店。”赵楠说道。 “不一样哦，我想吃你们华夏的山城火锅，老街市中心就有一家，老板是地道的山城人，娶了我们本地的老婆，做的火锅也非常好吃，可惜就是太贵了，我平时根本吃不起。”阮文惠有些调皮说道。 可能是相处时间长了吧，阮文惠性格中活泼的一面渐渐显现出来。 “没事，我请客，跟了我们一整天，就当是犒劳你。”赵楠笑着说道。 “好哎！我还要喝喜力啤酒！冰啤酒和火锅最搭了！”阮文惠兴奋的跳了起来。 …… 在越国吃山城火锅的确不便宜，冰鲜毛肚薄薄的几片，便折合民币五十元左右。 即便如此，这家华夏人开的火锅店里依旧人声鼎沸，大大小小二十几张桌子坐了大半，客户以年轻女生为多。 好在这些女生饭量不大，口味清淡，点单以蔬菜豆腐为主，不会像赵楠这个肉食动物，恨不能把一整头牛肢解了搬上来。 人均消费还算可以接受，而且享受异域美食的同时，还能拍下许多照片放在脸书和ins上炫耀，所以这里的食客才会如此络绎不绝。 “除了语言学校，还有什么快速接近越国女生的方法吗？”赵楠憋了半天，终于在酒至微醺时刻问出了这个问题。 赵楠笑了笑，拿起喜力啤酒喝了一口说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前几天还纯情的一笔，如今却主动问起这种问题？” 于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这不是在楠哥带领下，开了眼界嘛。” 此时阮文惠突然插嘴道：“除了熟人介绍和语言中心，其他方法都行不通，起码在北部行不通，我们这里的女生啊，和中部南部是不一样的。” 讲到不一样这三个字的时候，阮文惠加重了语气，此刻她已经喝的有些多了，所以毫不遮掩脸上的骄傲，仿佛只有北部姑娘才是贤妻良母，其余都是浪荡货。 赵楠很自然搂过阮文惠肩膀，点了点头说道：“她讲的没错，北部保守，中部和南部更加开放。” “街头搭讪那一套在北部不能说行不通，只能说很难。” “你看，我们今天喝的是喜力啤酒，如果你问任何一个越国北部人，她们都会告诉你，越国本土生产的河内啤酒和西贡啤酒，是他们的骄傲。” “但实际上呢，一旦有机会她们还是会喝喜力牌或者虎牌，只是因为进口啤酒价格高昂，再加上zz正确，她们嘴硬罢了。” “这就是北部，心里无比向往，嘴上却倔强的很。” “如果你到了中部，这种情况就会缓解很多，半数女生会毫不遮掩自己对外国人，以及外国品牌的喜好。” “而你要是到了南部，好家伙，所有人都以和外国扯上关系为荣，她们的性格更加天真直接，根本不懂什么是遮掩，有什么就说什么。” 赵楠的话令于飞眼前一亮，“楠哥，找您这么说，岂不是南部比北部更好？” 赵楠摆了摆手道：“用好和坏来评价问题过于简单粗暴。” “实际上南部也有南部的问题，如果在北部你遇到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并不喜欢你，她们会想方设法委婉的表达，怕你受到伤害。” “而在南部，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假设一个姑娘不喜欢你，她们往往会直截了当怼你脸上，那种情况如果真被你遇到，也是相当扎心的。” “当然了，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你记住一条原则，善用吸引，而不是盲目的主动付出，这条道理，放眼全球皆准。” 于飞微微点头，道理他全都明白，如果一个姑娘喜欢你，两个人无需原因，自然而然就会在一起，只要你伸出橄榄枝，她马上就会抓住。 任何你表达了足够诚意，而犹豫甚至拒绝的姑娘，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是她不喜欢你，两者都不值得付出。 然而在现实中，千百年来华夏男生一直在扮演供养者的角色，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这种角色身份的转变，一时间真的很难完成，需要在不断尝试和接触中慢慢摸索。 赵楠也看出了于飞的心思，于是劝慰他道：“不用急，我觉得你已经学的很快了，而且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我看语言中心那些女生，不少都挺喜欢你的，这就是你的机会。” “如果顺利的话，接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开启下一课程了。” “下一课程？”于飞脸上露出即惊喜又困惑的表情。 “是的，我们目前所在的班级里多半是年轻女生，而整个语言中心没有两百也有少说一百五十名年轻女生，如何从中快速筛选出合适的目标，就是我们下一课的题目。” “正如我经常说的那样，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现在我要教给你的就是选择之道，而这，也是父母和老师永远无法教给你的。” …… “牛逼！” “如何选择合适的目标？要是学会这个，岂不是以后干什么都事半功倍了！” “早点遇到楠哥就好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一个错误的女生身上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搞到现在身心俱疲。” “我要学！我要学！咱们能不能快点开始啊！” 放羊直播间里，观众们议论纷纷。 可惜这些热烈的讨论赵楠并不会看到，他只是用一个随身携带的运动相机，记录自己的一举一动，让观众们能够看到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却并不会进入直播间互动。 当然了，赵楠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粉丝，他和粉丝们约定，每周日，也就是明天，进行面对面直播，将一周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复盘，并且回答粉丝们提出不懂的问题，也算是对自己主播身份多少有所交代吧。 …… 三个人喝了差不多三十瓶啤酒，尽管是三百三十毫升小瓶装，但众人也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好在火锅店离赵楠住的地方并不远，三个人走路来回，阮文惠推说头疼不想回家，于是赵楠便让她跟自己住一个房间。 对越国女生来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太多道德规矩的地方，生活就是如此随性欢喜，每个人都充分享受着荷尔蒙带来的快乐。 第二天，于飞惊讶于阮文惠一切如常，带他们俩吃早餐，安排下午和晚上的活动。 要知道如果放在华夏，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同床共枕之后，往往会抱着一种你要负责的态度，反观越国，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上午在语言中心里，于飞不出所料又拿到了一堆女生的联系方式，一切都是如此顺利，冲对方笑一笑，问她有没有zolo，然后便笑着加好友，没有防备也没有拒绝。 只是这样一来于飞也犯了难，幸福来的如此迅速，他甚至还没有记住每一个女生的音容相貌。 “你不需要记住她们，现代社会发展出那么多的酒吧，咖啡馆和夜店，为的就是给社交需求提供环境和场所，可以慢慢了解。” “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这些女生约出来，做服从性测试。”赵楠如此说道。 于飞吃了一惊，前面的话他能够理解，男生为什么不能直接将女生领回家，而是要带着她们喝咖啡，蹦迪，就是因为在特定的环境下，女生会产生超量荷尔蒙释放，从而打开自己，对男生产生好感。 例如，本来她只是觉得你还不错，但如果你带去去夜店蹦迪，喝完酒后随着激烈的音乐释放摇摆，从朋友到可以去酒店的朋友，这一步就会顺利的跨过去。 很多男生标榜自己从不去夜店，殊不知不去夜店或许在道德上堪称模范，却在实际生活中错过了一次次机会。 当然了，真正喜欢你的人用不着去蹦迪，但那样的人一辈子又能碰到几次呢，渣男之所以成功，除了脸皮厚不断尝试之外，会带着女生去玩，带给她们新奇和刺激，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究竟是坚守道德，还是开开心心的活上一次，这就是个人选择问题了。 于飞理解赵楠让他带姑娘们去玩，但却无法理解什么是服从性测试？ 似乎从这个词的组成来看，具有某种控制和心理暗示的成分，不是太光明磊落。 赵楠也看出了于飞的疑惑，他笑着说道：“你别想太多，所谓服从性测试并不是一个坏东西，更不是把姑娘催眠之后带回酒店。” “道理很简单，假设一个姑娘愿意为你端茶倒水，在你肩膀酸痛的时候帮你揉揉肩膀，这起码说明她没有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成长，有一颗为别人考虑善良的心。” “这一点在成为男女朋友后尤其重要，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一个心理只有自己的傲娇女生吧，真正良性的关系总是相互的，你心里惦记着她，她也默默照顾着你。” 经过赵楠的解释，于飞渐渐明白了，所谓服从性测试，不如说是傲娇测试，性格测试，通过一些细节，快速筛选掉不适合成为女朋友的存在。 试想赵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会照顾自己的女朋友呢，如何快速知道她会不会照顾人，就是服从性测试的初衷。 “要不，试一试？”于飞犹豫着说道。 赵楠和阮文惠同时对于飞赞许的点了点头。 鼓起勇气，于飞拿出手机，按照zolo上的好友目录，发出信息。 Ps：接下来攻略为主，将九儿懂的那点技巧，多年在外旅行的知识和感悟，毫无保留掏出来，这本书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兄弟们，目光要放远啊，因为远方真的有森林。 ------------ 完结篇（攻略） 众所周知，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共才写了十几章，便有整整两章惨遭封杀。 这样下去肯定是无法持续的，而我之所以写这本书，起因是直接上干货过于惊世骇俗，无法通过编辑部审核，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其编成故事。 时至今日，故事继续编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了，因为一旦有章节被封，故事便失去了连续性，让读者看的云山雾罩，不知道我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再三斟酌之后，我决定直接上攻略，划重点，将内心所想，所悟，以及这些年来积累的经验和教训，用最精确的文字，全盘托出。 若是大伙对我这个疯狂的外卷计划感兴趣，那就请拭目以待吧。 第一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光阴，我们到底要不要挣扎，要不要卷？ 我认为，人活着当然是要为生存挣扎，要卷起来。 因为这是我们以狩猎为生，历经无数艰险才存活至今，老祖宗遗传下来的本能。 如果不卷，人类文明就不可能延续，世界上也就不会有人这个群体存在了。 只是吧，卷这件事情要选择对方向。 基因这东西天然就存在巨大差距，你让一个中专生，去卷清北毕业的高智商天才，就算体能方面占些优势，但在如今这文明法制的社会，单单凭借体能显然是不够的，结局显而易见。 于是就有了外卷计划。 至于方向嘛，很可惜，大家只看了南越篇，更重要的西方篇，东亚篇，我还没有写，而且接下来也不打算围绕这两个方向讲故事了。 但大家也不用太失望，因为故事里不写的东西，我会用攻略的方式进行叙述，所谓殊途同归，故事虽然没有了，要表达的东西却还是一样的。 第二 南越篇究竟是给哪些兄弟准备的？意义是什么？ 在这里，请允许我先抛出另外一个惊世骇俗的观点。 在整个东南亚，乃至全球所有非发达国家中，南越是唯一值得我们关注的存在，没有之一，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划重点，没有之一。 其他无论国泰也罢，马来亚也好，人口爆炸的度印或者贫瘠落后的非洲，它们和南越的差距，都如同火星和地球的距离一样遥远。 当然了，这并非是我个人媚越，我也承认，在广阔的地球上，存在数以亿计的优秀人类，和数不清的个人发展机会。 只是按照我之前提出的观点，奋斗，寻觅，卷，都需要选择对方向，尽可能按照付出最少，收获最大的原则，理性选择。 而一旦方向选择错了，往往事倍功半，越努力距离目标越遥远。 以目前很热门的寮国为例，这个国家究竟好不好呢？ 当然好，非常好。 我亲眼见过无数在国内少有人问津的同胞，在寮国左拥右抱着年轻漂亮的姑娘，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状态。 然而你们知道吗。 在寮国，十几岁的姑娘通常都会同时拥有几个，甚至几十个男人，她们不仅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感觉无比骄傲。 我可以负责任的保证，除了寮国的苗族，否则任何找了寮国女朋友的男生，头顶都会被绿成一大片草原。 这点寮国和国泰完全一致，她们的文化从古至今，都是如此随意和放浪。 假设你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我会毫不犹豫的推荐寮国，国泰，菲国等等存在，那里的确是更加开放和包容的地区。 但外卷计划不同。 因为我写这些的初衷是为了生存，为无数找不到出口的同胞们，推荐一条在地球安身立命的路径，尽可能舒适的度过短暂人生。 想理解我为什么只推荐南越，首先要理解什么是文化和传承。 举例来说，假设你在国泰或者菲国找了个女朋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情况下，你会很快对她的生活状态感到厌倦。 因为在这些地区的文化中，吃苦耐劳是没有意义的，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目标。 她们会每天晚上喝酒蹦迪到凌晨，天天如此，月月年年如此，直到她们老的走不动路，也要听着刺激的音乐狂饮冰啤，晃动早已干枯的躯体。 我在东南亚这么久，很少见到有同胞能够接受这样的生活态度，他们或许会在一开始感到新鲜，怀着好奇心投入其中。 但时间久了，多数同胞都会感到厌倦，甚至是类似恨铁不成钢的鄙视和愤怒。 讲个历史上的笑话，十九世纪法国人曾经占领南越，寮国，吴哥在内的广阔地区。 但是很快，寮国人的懒散，让以懒散著称的法国人都感觉受不了了，于是搞来大批南越人进入寮国，南越人在寮国务农经商，本地土著就在一边看着，顺便抠抠脚，吃个香蕉。 由此可见，即便同属东南亚地区，文化差距到底有多么大。 除去这些因为，社会综合成本也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还是以东南亚为例，和寮国接壤的吴哥，当地人民就普遍勤劳善良，加之中文教育普及，大批华族掌控金融经济命脉，是一个很适合同胞生存的地区。 但可惜的是，由于吴哥采取放任自流的管理方式，导致国内最恶劣凶残的那批人到吴哥定居，从事无恶不作的非法勾当。 如今漂亮的吴哥生存环境已经恶劣到极致，连普通人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 更可气的是，回头一看，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全都拿着和我们一样的护照，杀人放火之类的勾当，十有八九是你身边讲着一样语言的人干的。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吴哥和缅之类的地方，我是万万不敢推荐给各位的，别说外卷，连旅游最好都不要去。 另一个导致南越鹤立鸡群的理由是神。 我们毕竟是在无神论教育下长大的一代，往往很难理解其他地区对神的热爱，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神，得到的一切都称为神的慷慨赠予。 例如，假设你在南亚，好心施舍路边乞丐几十个卢比，比才他们会怎么想？ 感谢你的善良吗？ 当然不会。 他们只会感谢神，是神安排你施舍的，你的善良只是神保佑众生的结果，是他们象神祈祷后神的恩惠。 所以无论你施舍再多，也很难得到当地人的感恩戴德，他们只会觉得你是神的工具，或者你很傻缺。 如此一来就比较悲催了，除去南亚比较开明的上层阶级，越贫困越愚昧，越不可理喻。 以我在南亚旅行多年的经验，要尽可能避开当地底层，甚至是中层群众，和受过良好教育高种姓阶级做朋友，才能勉强维持不被当猴耍的尴尬局面。 这里要多说一句，就算在英吉利读过大学的南亚高层，照样不乏夸夸其谈，满嘴跑火车的精神病，和南亚人打交道，是我在地球上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之一。 所以大家看吧，世界虽然很大，但机会成本却是不均等的。 在神国，混乱国，思想开放国，往往要付出几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这显然不是最优解题方向。 还是那句话，除了西方和东亚，我只推荐南越。 因为神的力量在这片土地上几乎完全不存在，因为南越人民几乎和我们一样勤劳吃苦，强调对子女的教育。 没有之一。 第三，除了南越，还有哪些方向值得尝试？ 首先，南越是那些需要定居在国内的同胞，比较合适的选择。 你去南越，有幸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把她带回家，夫唱妇随，过点安稳的小日子，偶尔回去探亲，甚至有机会的话在南越工作，都是不错的结果。 毕竟南越离家近，交通方便，回家照看父母没那么遥远，文化上也可以自然融合。 但对于另外一些狠人，愿意承担背井离乡的孤独，去更广阔的天地打拼。 这样的话整个世界都是你的选择范围。 哪怕是贫瘠的阿菲卡，遥远的拉丁美洲，到处都有华人成功的例子，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即便是遥远亚马逊丛林中的村庄，也存在华人开设的小超市。 所以对狠人来说，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并不存在需要我这个业余旅行者推荐的需求。 我只是在这里反复强调一个观点，人生苦短，在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拼命卷，是没有意义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国内年轻人择偶机制正在朝着越来越病态的方向发展，通常一个在国内有着中等稳定收入，位列普通阶层的男生，应该是很容易接触到优质异性。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短视频和其他海量碎片化信息，为许多女生开阔眼界的同时，也让她们陷入一种臆想，觉得自己是社会稀缺资源，理应得到更高的溢价。 然而社会价值总量是有限的，没道理所有人都可以分配到更多的资源，有人多吃了几口，就注定更多人替她负重前行，无法得到资源公平配给。 在这种情况下，走出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哪怕是被我屡次说绿油油大草原的寮国，那里有没有优质资源呢？ 当然有，而且数量很多。 只是在获取资源的过程中，寮国需要比越国更多的耐心和分辨罢了。 但假设你能给越过这些障碍，寻找到真正优质的女朋友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真正的问题是，能够把这篇文章读下去的朋友，恐怕在生活中并不会对身边的异性关系游刃有余，那些在生活中顺风水顺的人，也不需要去外卷来匹配与自己相符合的资源。 你觉得自己一表人才没有用，要她们觉得你一表人才才可以。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国内平均分的男生，一旦外卷立刻就会体现出巨大优势，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在国内无法做到游刃有余的男生，一旦外卷就会变的炙手可热，这也是事实。 基于事实讲道理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寻找更好的生活和另一半，更加没有问题，毕竟这是人类的天性。 所以我想对认真读过这篇文章的朋友真心讲一句话，早早放弃幻想，准备战斗吧。 作为普通人，在国内的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何苦为了繁衍，而让自己背负上更多苦难呢。 如果在国内有稳定的收入和社会地位，又苦于没有合适的恋爱对象，就去南越，或者其他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去外卷，去把当地男生卷到死。 如果能够放下目前的一切，接受背井离乡，又有着不错的学习能力，就去西方，去东亚。 同样是平凡普通的工作，起码发达国家在休息和工资方面能够体现自己劳动的价值，成为人上人固然艰难，但作为社会普通的一员，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的老家在威海卫，以闯关东著称的胶东地区，家乡适龄年轻人很多都会趁着身强力壮，去东亚霓虹或者高丽工作几年，甚至一部分人永远留在了那里。 我回乡的时候曾经问过他们，东亚好吗？ 他们都觉得东亚不如家乡好。 我又问，既然不如家乡好，你们又为什么不惜花费几万，甚至十几万中介费，去那里工作呢？ 乡亲们答不上来，最后问急了，他们只好说，要不是为了多赚点钱，谁想跑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国家。 你们瞧，这就是结果。 过程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结果，无论起因如何，我的家乡人的确在一波又一波出海的浪潮中，体现了自己劳动的价值，带回了真金白银，在家乡盖起了房子，娶了媳妇，过着比一般民众更富足的生活。 这就是外卷的意义和结果。 更别提那些胆子更大，心更狂野的同胞，在外面一呆就是一辈子，问他们好不好，他们都说不好，问他们回不回来，他们都说回不来。 观察一个人不仅要看他怎么说，更要看他如何做。 躺平固然是一种消极的抵抗，但在躺平之外有没有其他选择呢？ 我想还是有的。 按照理科生的思维，遇见问题解决问题。 问题是找不到优质女朋友，那就去能够找到优质女朋友的地方。 语言和文化习惯是障碍，却不是止步不前的理由。 我不觉得去那些陌生的地方，比在家乡死卷更可怕，从小卷到大，谁怕谁啊。 我也不觉得语言是障碍，语言再难，还能比高考难？ 第四，外卷的障碍在哪里，有没有捷径？ 先说有没有捷径。 当然是有的。 我一再推南越，就是因为南越的难度系数比较低，接受程度又比较高，不像世界上多数国家，除了语言关，还要花费大量时间去适应生活和文化。 至于姑娘漂亮，身材好等等，反而在文化面前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再说障碍。 最大的障碍不是语言，也不是气候，文化，而是时间。 假设没有足够的时间，一味用功利的心态，去任何国家地区意义都是不大的。 因为能够读下这篇文章的人，恐怕在平时和异性社交中多少都存在一些障碍，否则也就不需要外卷了。 一旦进入陌生的国家和文化圈，社交障碍并不会消失，反而会有所放大。 所以需要时间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慢慢去适应和熟悉周围的人，建立自己的社交圈子，从而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结果。 迅速建立社交圈子，无非熟人带领和语言学校两种方案。 在这里我强烈推荐语言学校，给自己一些时间充个电，学学英文，顺便接触一下班里同样学习英文的同学，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离开学校之后方才明白同学情谊的珍贵，那单纯无邪的笑容，恐怕在往后的工作生活中很难遇到了，毕竟任何人之间一旦有了利益交织，关系就很难保持单纯。 而且英文这个东西有多重要，相信每一个曾经放眼看世界的人都会明白，单词和语法就是与整个世界建立联系的线，是提高眼界的阶梯。 哪怕最终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段时间的异国充电学习经历，也会让大家在今后的人生中受益匪浅。 我并不是什么社交专家，交际达人。 正相反，我是一个内向敏感的孤独症患者，几十岁的人了，依然不知道怎么与别人建立亲密关系，最大的爱好是独处思考，看自己喜欢的小说和电影。 但我知道失去的永远无法挽回，很重要，可以后更重要。 无论内向也罢，敏感也好，我愿意朝着自己认为是对的方向而努力，能力不够，就避开过度内卷的环境，让自己活得自由一点，轻松一点。 恰好我又是个不务正业的小说作者，于是就将自己并不成熟所想所悟，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 如果你看了我写的东西，觉得对自己有所帮助。 那么我很高兴。 如果你觉得我幼稚，偏激。 也没有问题，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思想的权利，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我想说，自然而然就说了。 至于道德，请原谅我的道德标准没有很高，更讨厌把道德作为标准绑架普通人。 又不是圣人，也没有肩扛家国天下，要那么高的道德水准做什么。 更何况自古以来，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还少吗？ 以我生而为人的经验来看，那些满嘴都是道德的家伙，恰恰是我们应该警惕的存在。 人是真实的，是有需求的，有七情六欲，要吃饱饭睡大觉的。 无论一个人说的再好，只要他一天不能帮我解决问题，我就会永远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他，不崇拜，也不贬低，静观事情发展。 好了，言尽于此吧。 相信我想要表达的东西，能够看到这里的读者已经清楚了。 要是还不明白该怎么做，我向大家推荐一个好东西。 互联网。 资讯社会没有什么是你想了解却无法了解的，除非自己不感兴趣。 要是大家愿意每天花出时间，去了解周围的世界，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把我这个二半吊子旅行家兼九流作者，远远的抛在身后。 唯一的问题是，大家究竟愿不愿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去接受未知与挑战吗。 ------------ 结束语 毫无疑问，这是我一辈子写过最离经叛道的文字。 尽管我在自己的小说里设定过各种嗜血的，暴虐的，病态的人格，但那毕竟是虚拟的故事。 这篇文字几乎完全基于事实，以及我对事实的理解和感悟，要论真实度，全都是掏心窝子讲给大家的话。 忽然想起了前女友，那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女人，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此生还能找到比她更好，更爱的人。 可惜错过了。 也或许敏感又神经质的孤独症患者，本来就不配拥有这么优秀的人吧，她若是知道我写这么离谱的东西，怕是要当场气炸呢。 很对不起她，但我又不能否认事实存在的东西，在有些地区，确实存在一种令我惊讶和意外的善意。 第一感觉是自己何德何能。 冷静下来又开始分析事情的内在因果关系，无它，世界很大，发展程度和文化理念不同，存在地域差异罢了。 人这一辈子匆匆忙忙，我还没看够这世界呢，还有很多路要走，有那么一场风花雪月的经历足够了，现在以及更遥远的未来，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停留。 自私？ 应该是吧。 考虑到世界上像我这么孤僻的人毕竟少数，大多数人还是热爱家庭生活的，于是才有了这篇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后要是有了新的经历和感悟，还会写吗？ 会的。 如果法律允许的话。 接下来我会找到个山清水秀，适合安心下来的地方，重新开始写点东西。 至于写什么？ 不容易被封杀的主题吧。 毕竟这几年真是被封惨了，作者这个职业凭的就是激情，心气被打压，很伤创作动力，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