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自杀 阴暗的房间内,一面明晃晃的镜子映衬着灯光下的黑影。 我抬头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眼前竟是一副骷颅头。 “编号014,现在是第15次对自我的认知观测。”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处有一段白色的文字,写着“c-014”的字样。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吗?”一阵温柔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使我无意识的安稳了下来。 “我是谁?”我看向寻着声音看向了房间的一角,那是一个灰色的监控。 “c-014,你现在没有名字,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那阵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有些激动,脑内不断闪过一段画面。 “c-014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他恐怕会和其他的人一样……”声音的那端传来争吵声。 “闭嘴!你只需要问他就行了,其他的事别管。”一阵慈祥的声音响起,光是听到声音就可以推断出对方是一个老人。 “我记得,我好像是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给!”我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痛,太阳穴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是不是长这样?” 镜子上突然亮起一道光芒,我随即转身,却看见了一只怪物。 “是,是!是他!” 那头长着鹿角的怪物正看着我,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是要将我大卸八块一般,十分渗人。 “那么,是不是这样死的?” 镜子缓缓的动了起来,我看着镜子往上面滑去,眼前竟然是一道铁笼。 “袁铭,把编号为B-53-5的实体放出来。” 眼前的铁笼缓缓滑了下去,那头长着鹿角的怪物随即冲了出来。 他用他的鹿角将我撞到,随即趴到我的身上啃了起来。 我的胸口十分的疼,那怪物的牙齿在我的肺上啃来啃去,如同在吃番茄一般,发出了哼唧哼唧的声音。 “好了,让武装人员进去吧。” 我身后的一堵墙被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拿着HK416突击步枪的几名武装人员。 随着枪声的响起,我的意识也被强行拉了回来。 “实验完成,赶紧写观测数据,他将会是一个完美的实验人员。”那阵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堵黑色的墙缓缓升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一道不知道有多厚的玻璃。 “好了,现在将c-014带出去,给他注册人员名单。” 我看向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有这黑色长发的大姑娘,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实验服。 “哟,小伙子,要不要来我们队啊?”带头的一名武装人员踢了我一脚,随后命令两个人把我架起来。 我被两个人架着走出了之前阴暗的房间,来到了一道白色的走廊。 “要不我们给他扔进这里边吧?”几人打开了一扇黑色的钢门,随即就把我架了进去。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脚下距离自己十米左右的沼泽,我感到一阵反胃,胸口的伤口也裂开了一点。 “哟,反胃啊?”那人看着沼泽,随即喊道:“c-057!” 一个绿色的人影从沼泽深处走了出来。 “行了,赶紧走!”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收到,博士再见。”那群人扔下了我,转身就朝着外面奔去。 我躺在地上,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 窗外是被熏陶的令人沉醉的夕阳。 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 “看了吗?你信吗?”手机上是我的朋友发来的微信消息,附带着一篇文章。 “看了这张照片的人都死了……” “这不就是营销号吗?”我没有在意,只是点开了文章附带的图片。 那是一个怪物,他的头上是鹿角,眼睛是红色的,除了身体是人以外,其他的部位都是鹿的样子。 “我听说啊,它会在十二点来吃了你啊!”我的朋友继续发着消息。 “那就让它来呗,咱们先给这个营销号举报了!”我随手给这篇文章点了个举报。 等到了夜晚,我还是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横挂着的横幅,上面还是写着“全民抗疫”的字样。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响声。 “谁啊?”我翻身下床,随手打开了灯,径直走向了门,“是来做核算的吗?” “晚上怎么可能会做核算呵呵!”我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好像变傻了许多。 “喵。” 我看向放鞋子的鞋柜,一只白色的布偶猫趴在上面。 “怎么了?”我顿时忘了门外的声音,径直走向了布偶猫,随后饶有兴致的陪它玩了起来。 “哦对了,还有人在敲门呢!”我正摸着猫的下巴,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瞬间想起了之前门外的声音。 我握紧了门把手,脑海之中竟然回想起了那些恐怖片的的经典桥段。 “门外的不会是……”我用力顶住了门,随后打趣的说:“看来我真的是被关疯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嘟—嘟—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松开门把手,朝着响着的手机跑了过去。 电话是我的朋友打来的,但是他没有说话。 “喂?怎么了?被今天中午的文章给吓到了?”我笑着调侃道。 “小心。”电话被挂断了,但那阵声音却非常柔和,不像是我的朋友打来的。 “喵!” 我转身看去,那只白色的布偶猫正对着门把手嘶吼。 “怎么了?”我自言自语的走了过去,随手抱起了猫就摸了起来。 “喵!”猫似乎是在警告什么东西一样,立马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 “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随即就握住了门把手。 “你吓着我的猫了!”我推开了门,门外空无一物。 白森森的走廊里亮起了几盏声控灯,整个走廊显得格外恐怖。 “你干什么,赶快回去,还不戴口罩?” “不好意思哈。”我被防疫劝回了家里。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脚边的布偶笑道:“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是谁家的?” 我抱起了猫,却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双巨大的鹿角。 我急忙跑回了床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怪物问道:“恶作剧?” 那怪物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朝我走来。 我慌张的摸向手机,却感觉手机似乎离我很远,等我看向手机时,却发现我摸错了地方。 “喵!”布偶猫扑到了怪物的身上,使劲的挠着怪物的脸。 我急忙用大拇指摸向手机的开关键,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 那怪物一把拽住了我的猫,随即转过身,哼唧哼唧的啃了起来。 我慌忙打开手机,却看到了下面的一行字。 “为防止您忘掉手机密码,您的手机必须在三个小时以后重新输入密码。” 我急忙输入密码,随即点开了拨号。 “喂!是警察同志吗?我这里有危险!一头怪物在吃我家的猫!快来!它看向我了!” 那怪物蹲在地上,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边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笑。 它站了起来,头上巨大的鹿角在前进的途中扎穿了灯,那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宛如死神一般令人恐惧。 …… “喂,怎么这次是让你们管啊?”一名警察指着警车外面的黑色武装人员问道。 “因为他是自杀啊,根本就没有什么怪物,他只是疯了而已。” ------------ B-53的观测实验 警察们看着眼前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大姑娘,随即问道:“那我们呢?” 她低下头看着手机,随即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更多?” 警察们似乎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于是连忙回了警局。 …… “c-014,你这次的任务是,观测B-53。”那个博士看着我,讲述着她知道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我经历的这些?”我捂着脑袋,看着胸口正逐渐溃烂的肉体发呆。 “你没有权限,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不能问我。” 我看向了她,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你是想活下去,还是直接死亡?”她低头看着手机,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里的画面。 随着“victory”的声音响起,她才终于看向了我。 “如果我想活下去呢?”我尝试性的咽了口口水,却发现我根本没有口水。 “那就简单了,跟我来。”她将手机放回了兜里,随即大步走向了门外。 我看向四周,这次是白色的房间。 在经过熟悉的走廊以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灰色的电梯前。 “上去以后,不要随便说话,我们这里不需要多嘴多舌的人,只需要乖乖听话的人!”她看向了我。 我看着她,下意识问道:“那我一直都是这样?” 她看着我的脸,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颧骨,笑着说:“很可爱嘛。” 我们走进了电梯,迎面而来的是一群武装人员。 “博士您好。”带头的人问候道。 我看着他们,却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位就是c-014吧?怪不得。” 博士笑了笑,随即指着他们说:“他们是机动特遣部队,剩下的还不能告诉你。” “你们好。”我有些尴尬的问候着。 他们看着我,随后问道:“你确定你有这个决心?”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含糊不清的说:“骷颅头没吓着你们吧?” 他们笑了起来,随即摸向了我的颧骨,高兴的喊道:“我们好怕啊。” 电梯升了上去,我看着他们到了五楼就走了。 “我们这是去哪?”我看着电梯上的按钮,惶恐不安的问她。 她看了看上面的楼层,随即挠了挠头,着急的喊道:“完了,点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她带到了一个极其朴素的房间内。 “level1,我把他带过来了。”博士冷漠的说着,随即走出了房间。 “她就是那样,别在意。”那人背对着我,声音却是那样的威严。 “您是?”我有些忐忑不安。 “别问,你没有权限。”他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那我有什么权限?”我张开我的下巴,听着骨头闭合的声音问道。 他看了看我的脸,随即拿起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笑着说:“你只有了解这里的权限。” 我看着手中的文件,有些惊恐的问他:“如果我知道的过多呢?” 他瞬间瓦解了他脸上的笑,转而用威严的表情说道:“不一样的死法。”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却只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去外面吧,先跟着她去观测B-53。”他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我的脸发呆。 我转身走了出去,却发觉我的胸口满是汗水。 “怎么?害怕他?”她有些嘲讽的看向我。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手中的文件问道:“我大概还有多长时间了解这里?” “十分钟。”她拿出了嘴里的棒棒糖,随即塞到了我的嘴里,“怎么样?有没有味道?” 我努力尝了尝,却发现没有任何感觉。 “你先替我保管着,反正你也吃不了,在观测完B-53以后就还给我。”她转身向着电梯走去。 我急忙跟在她的身后。 站在电梯里,看着手中的文件,我逐渐认识到了这个地方的全貌: 这个鬼地方是一家公司,他们靠着互联网上的流量赚钱。 靠着在互联网上发布诡异事件来博取眼球,然后再利用旗下的人去打假。 实际上却是收容和保护未知实体的一个收容所。 这里的等级分为两种,以大小写字母区分。目前最高的收容等级为A-001。 大写的字母比小写的字母危险系数高。 “怎么样?看完了吗?”她笑了起来,眼里是一根棒棒糖。 我晃动下巴,使里面的棒棒糖摇了起来。 “别动,别给我掉进你的胃!”她看了眼楼层,随即走了出去。 我跟在她后面,四周是黑色的墙壁,只有脚下是灰色的地板。 突然,她停了下来,熟练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绿色的卡就往门上的凹槽里刷了过去。 “走吧,一会别给我把棒棒糖弄掉了。”她厉声呵斥道。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了上去。 “博士,您来了?”一群人坐在白色的观测舱内,看着底下正在休息的巨大麋鹿记录。 “开始吧。”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在上面的控制按钮上按来按去。 随着一声响动,墙壁上出现了一扇门,紧接着,一个身穿蓝白色囚服的人就被扔了进来。 “开始实验,你们做好观测数据。”她看着底下的麋鹿,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激动的神情。 被扔进来的那人还在四周观望,却被她命令靠近麋鹿。 观测数据▉:实验中的麋鹿处于睡眠状态,暂时还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观测数据▉:在实验人员靠近麋鹿以后,麋鹿的肚子裂开了一条缝,从里面开始不断的喷出类似于黄金的不明▉▉。 观测数据▉:在实验人员捡起黄金以后,麋鹿裂开的缝隙之中涌现出许多的▉▉不明金属。 观测数据▉:在实验人员捡起白色的不明金属之后,实验人员不受控制的走进了麋鹿的▉▉。 W 观测数据▉:在麋鹿的肚子合上以后,从麋鹿的嘴里吐出了一个怪物,我们将其命名为B-53-6。 观测结束。 我站在观测舱内,看着脚下的怪物问道:“他们就是袭击我的怪物?” 她有些激动的说道:“对啊,要不你下去试试?没准可以让我们见到新的实体。” 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拿出嘴里的棒棒糖递给了她。 “切,没点意思。”她将棒棒糖含进了嘴里,随后平静的说:“抱歉,刚才有些激动了。” 我随口问她:“这棒棒糖里面是不是加了镇定剂?” 她笑了起来,指着下面的麋鹿问道:“你难道不喜欢看这些吗?” 我看向下面的麋鹿,看到了一只正在狂笑的怪物正在麋鹿的身边巡视。 “他们这是找到了目标,应该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们走。”她起身走向门外。 我看着下面的怪物扒开了麋鹿的肚子,随后就钻了进去。 “喂?是玄鸟特遣部队吗?我们这里观测的B-53-6出逃了。”她站在门前,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 “让你旁边的那人也跟着来吧,反正他暂时死不了,让他也参与抓捕。 她突然笑了起来,随后阴险的看着我。 我走到门前,发觉以她的个子只能够到我的颧骨。 “你跟着我来,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参与抓捕。” ------------ B-53-6的抓捕行动 我走进了一个房间,却看到了许多和我一样的人正在穿队服。 “你是新人吧?”带头的那人冲我问道。 我看着他的脸,竟意外的感觉安心。 “我是c-12,也是玄鸟特遣部队的队长。”他伸出了手。 我也伸了出去,握住了他的手,问道:“你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戴上了面罩,递给了我一个队服,哭笑着说:“没办法,这是军人的使命。” 我穿上了队服,才发觉那队服的沉重。 几十公斤的队服压在我的身上,我那脆弱的骨头仿佛就要碎了一般,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c-12拿起了HK416突击步枪,随手就将格洛克手枪装进了腰间的收容袋。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也准备装枪。 “别,你不能拿枪的,不然就是违反了规定。”c-12拦住了我拿枪的举动,随即递给了我一个记录仪。 我戴上记录仪,跟着他们跑进了武装直升机。 夜晚的风是那样的冰冷,虽然我感受不到,但坐在我身边的她却被冻的瑟瑟发抖。 “博士你来干什么?”c-12问她。 她吸回了鼻涕,指着她腿上的实验表说:“记录数据。” c-12冷哼一声,笑道:“呵呵,恐怕是来看那个怪物是怎么死的吧?你的那点恶趣味,全收容所的人都知道。” c-12看向了我,随即小声说道:“她的恶趣味很重,最好离她远一点。” 我充满好奇的看向她,随即问c-12:“什么恶趣味?” c-12正准备说话,却看见了一旁的她的那双鄙夷的眼神,立刻收住了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转过头,看着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她,张口问道。 她看了看我,羡慕的说:“还是羡慕你们啊,我叫埃琳娜·维斯尼娜” “到了,下飞机!”c-12喊道。 我跟着他们下了飞机,目的地是一片玉米地。 “你们怎么知道是在这的?”我拉下记录仪,眼前是一片绿色的世界。 “因为一个实体的存在。”c-12举着枪,四周是一片寂静。 我跟在他的后面,生怕那个怪物会出旁边的玉米地里冲出来。 我们走到了一座房前,那是一座典型的豪宅。 “这里怎么会有豪宅?”我问道。 c-12静悄悄的靠近了大门,随后用手势命令四周的队员封锁这座豪宅。 我跟着他后面,却无意件踩到了一跟玉米杆。 c-12立马推开了我,随即喊道:“封锁!”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一只怪物从我之前待的位置上撞了过去。 “开火!”c-12立即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火光四射,我被那些火光包围在中央,眼前是一只巨大的脚。 我抬起头,那怪物冲我笑了一下,随即就朝我抓来。 c-12立马冲了过去,一头撞倒了怪物,随即喊道:“散开,让重火力来!” 我被c-12拖了一段距离,随后挣扎着起身,往更远处跑去。 随着身后传来爆炸,我也被爆炸产生的碎石砸中了脑袋。 “目标已消灭,没有人员受伤。” 我挣扎着起身,却看见远处的树林之中隐藏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 “c-014!回去了!” 我楞了了一下,随即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飞机。 “怎么样?”埃琳娜有些兴奋的问我。 “没怎么样。”我捂着肩,感觉自己的整条胳膊好像都被碎石给砸断了。 “队长的肋骨碎了,回去以后还得忍痛。” 我看向了c-12,却看到他的身上已经被炸的千疮百孔。 “你没事吧?”我着急的问他。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没事?”我看着c-12碎掉的肋骨,自责的打了自己的胸口一下。 c-12连忙拦住了我,笑着说:“你别这样,受伤是经常发生的,搞不好连命都会丢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怕死吗?” 我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向了埃琳娜,她却饶有兴致的看着c-12碎掉的肋骨。 “我不想别人和我们一样,我其实不是这样,只是因为一个未知实体袭击了我家。” 埃琳娜看着c-12,脸上有些失望。 我看向c-12,问道:“你家……” c-12看了看我,随即释怀道:“我们都是这样,自己的家庭被那些实体给破坏,自己也变成了一副活死人的样子。”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当特遣部队呢?” “因为不想别人也变成这样啊?估计也只有你想让别人变成这样吧。” 我看向埃琳娜,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要准备辩解的模样,反倒是一副随意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看别人那样啊?” 飞机到了站,我们轮流搀扶着c-12。 埃琳娜走在前面,她的手中还是绿色的卡。 “她的卡为什么能通过那些门?”我问c-12。 “红橙黄绿青蓝紫,最高级的是红色。” 我们跟在她的后面,在经过一个一个军事基地后,她径直走入了一个电梯。 “你为什么是洋名啊?”我扶着c-12,看着一头黑发的埃琳娜。 她转过头,冷漠的看着我,随后张开嘴说道:“因为我父亲是外国人,我母亲是中国人,但是我母亲死了。” “怎么死了?”我好奇的问她。 c-12拍了我一下,随即解释说:“别问了,你没有权限。” 我看着c-12的骷颅脸,随即摸了他的颧骨一下。 在通过几条长廊以后,我们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 “我们这是在哪里?”我问她。 她随意的回答:“地下二十八层,大概距离地面几百米的样子。” c-12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让一下。” 我急忙让开了位置,看见几名护士走了进来。 埃琳娜突然将我拉了出去,问道:“你是不是也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我楞了一下,随后坦白说:“我也看见了。” 埃琳娜突然激动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们去报道一下,然后就没有观测他们了!” 我没有丝毫兴趣,只是指着自己的脑袋问:“我该休息一下了。” 埃琳娜失望的看着我,随后指着一个墙上的一个地图说:“你自己找你的房间去,是c级,我去报道。” 我看着墙上的地图,随即走进了电梯。 “你跟过来干什么?”埃琳娜看着我问道。 “我要去我的房间啊。”我张开自己的下巴。 随着电梯门开了,我被她踢了出去。 “是c-014吗?你是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成功了的0系列,请允许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 探测实体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机器人,他用他那极其平淡的语气问我。 “走吧。”我有些惊喜的看着机器人。 “您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机器人问道。 我跟着机器人,沿途看到了许多的收容室。 “不知道。”我随口答出。 机器人停了下来,挡住了我。 “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未知实体,还有全世界的神秘组织。” “全世界?”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机器人,他的身上明明写着Made in China。 “我们只是一个分部而已,总基地在南极。”机器人动了起来。 “那我们这里的收容物有?”我试探性的问他。 “A-002,创世巨蛋,这是我们这里的最高收容等级。” “最高的不是A-001吗?”我对这个神秘的机构更加的不懂了。 “对了,我们还要面对人类。”机器人停了下来,面对着一个白色的钢门。 “进去吧,这就是你的房间。”机器人走向电梯。 我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是白色的,地板却是黑色的。一张大床安放在一角,床的旁边是一个柜子。 我走到了中央,观察着整个房间。 这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的紧靠着墙,那堵墙上一个孔洞。 我躺在床上,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滴滴滴!”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挣扎着坐起身,看到桌子上的多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我打开了盒子,却没想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饭菜。 左边装着的是牛肉,右上角装着的是蔬菜,底下装着的是一盘白米饭。 我大口朵颐着饭菜,随即赞叹道:“香啊,疫情期间我都快要靠金针菇来卡bug了。” “c-014,您有一个新的任务。”机器人在门外机械的喊道。 我立马吃完了盒子里的饭菜,翻身下床,踩着鞋子就跑向了门。 “什么任务?”我张开了下巴。 机器人还是机械的回答道:“探测实体。” “怎么探测?”我蹲下身,连忙穿好了鞋。 “是c-014吧?我是这里的指导员,请多多指教。” 我站起身,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穿着白色的披风,手中拿着一本皮质的黑色笔记本。 “咱们走吧?”他翻开了笔记本,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惊叹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我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一股恐惧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他笑了笑,调侃道:“没事,只是感觉你的活死人身份有些特殊。” “c-12不也是活死人吗?”我即刻反驳道。 “他当然不是,整个收容所就只有你是真正的活死人,他只是受到C-153的影响而已,一个骷颅头哈哈。” 我看着他那讨喜的样子,心底里却是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那么,走吧。”他停住了笑,似乎他也知道那句话不好笑。 他走在我的旁边,一边给我讲着收容所的每个机构,一边调侃着收容室里的收容物们。 “你知道吗?有一个实体特别的有意思,她能让你做梦!” 我看着他那副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保证去过那里。 “我跟你说啊,她可以让你做你想要的梦,而且有几率将梦中的东西带出来。” “有观察数据吗?”我随意问道。 “有啊,只可惜你没有那么高的权限。”他有些失望的看着手中的笔记本。 走了一段距离,我们两个在电梯门口停了下来。 “应该在五楼吧,我记得好像是在四楼。”他看向了电梯里面的地图。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发觉自己的意识正逐渐的被淡化,脑中全是一些观测数据。 电梯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埃琳娜。 “博士您好。”他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看了看他,然后才反应了过来,她的级别在我们之上。 “没事,你们去哪?”她睡眼蒙松的看着我们,随后打了个呼噜。 “带他去找d-7,然后探测实体的位置。”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B-53呢?不观测了吗?不是还有两次观测数据没填吗?”她略带敌意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起来,随后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我看向了我旁边的指导员,随即高兴的说:“今天可以出去了,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 指导员看了看我,随后和我一起喊道:“咱们一起包饺砸!” 她看着我们两个的样子,指着我们骂道:“真幼稚,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电梯门开了,她走了出去。 “她是国外回来的,不知道春晚很正常。” 我看向了指导员,随即问道:“她难道不看那些短视频?某音和某管不是在国外很火吗?” 指导员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解释说:“因为她出生在收容所里,而且基本没离开过那里。” “所以?” “她只会用手机玩游戏,因为她只关心那些观察数据。” 电梯门又开了,只不过这次是我们走出去。 “这里是五楼,也就是第五层,属于d级,我们要找的实体也在这。” 我跟着指导员走遍了所有的通道,却没有看见我们要找的实体的影子。 “我想起来了,它好像是在四楼,估计是危险系数降了下来的原因吧。”指导员尴尬的指着天花板。 我们走进了电梯,随后走进了四楼。 这里的地板是灰色的,包括周围的墙壁也是灰色的,只有头上明晃晃的灯光是整个长廊里唯一的白色。 我站在一扇门前,看着上面写着的d-7的字样,心中不免产生了焦虑。 “走吧,里面是一台电脑,只不过不能玩游戏。” 我看着指导员掏出了一张蓝色的卡,随即就刷向了上面的凹槽。 门开了,我站在门前,看着里面黑色的房间,竟然感觉有些熟悉。 “他就是d-7,只是一台拥有世界上所有信息的电脑而已,除了不能打游戏以外。” 我走向了那台关着的电脑。 奇怪的是,就在我靠近那台电脑的一瞬间,那台关着的电脑竟然开机了。 “在他还没被收容时,有人用他查找核弹的位置和一些R18的内容。” 我忐忑的将手放了上去,随后问道:“实体在哪?” “噔”的一声,我转过头看着指导员,问道:“为什么打我啊?” 指导员指着那台电脑问道:“他是什么?” “d-7啊!难道不是吗?” “我问你d-7是什么?”指导员有些无语的看着我。 “电脑啊!哦!”我随即反应了过来。 “上网查!”指导员有些语塞的骂道。 我打开了电脑自带的浏览器,在上面的搜索框内输入了“新的实体在哪?” “你傻啊,你应该问,最近被发现的实体在哪?” 我更换了搜索内容,然后惊叹道:“还真的是啊。” 指导员的手搭在键盘上,看着电脑上面说不清的广告,随即骂道:“哪个王八蛋下的片?” 随着他清楚了电脑上的广告,我也看到了搜索结果。 “点进去!” 随着鼠标被放到了“内容”上面,一个白色的大字浮现在我的眼前。 “请看60s广告解锁!” “那个王八蛋用下崽器下的片,还真的是五毒俱全啊!”指导员骂道。 等到广告结束后,我点开了内容。 “在秦岭?” ------------ 拉开序幕 指导员看着上面的地点,随即拿出了手机。 我看着他走到了后面,然后在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转头看向电脑,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活死人怎么恢复”的字样。 不出一会,电脑的显示屏上便浮现出一行字。 “没有任何办法恢复,除了一些异教徒的魔法,我建议你别用。”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几行字,随后按下了回车键。 “c-014,我们该去上报观察内容了。” 我转过头,随即跟在了他的后面,一路走到了电梯。 “原来机器人说的神秘组织就是异教徒,原来这个世界还存在魔法。”我这样想着,电梯升了上去。 “你知道秦岭那边的消息吗?” 我楞了一下,随即看向了他。 “也对,你才刚加入收容所。”他的脸上有些侥幸的说着。 “怎么了?”我问道,与此同时,我想到了神农架野人。 “有一群极端分子在秦岭搞神秘主义,很危险的。”他的脸上写着悲哀,好像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一样。 我顿了顿,随即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反正你也死不了,你体会不到的。” 我看着他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之前心底里的厌恶竟然变成了同情。 “什么叫我死不了?”想到他说我是活死人,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了我的脑海。 “没准我就是用异教徒的魔法创造出来的。”我猛的拍了一下手,感叹我这个想法的荒诞。 “他们怎么可能用异教徒的东西呢,他们的敌人就是异教徒啊,机器人不是给我说了吗?” “你在想什么呢?” 我随即看向他,他的眼中透露着担忧。 “没什么,我只想脑袋有些混。”我强装镇定的指着电梯里的地图,尴尬的问道:“我们去哪里上报啊?” “去二楼,那里有一个上报处。” “那怎么上报啊?”我努力将自己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简单,一会跟我来,我操作,你看着就行。” 电梯门开了,我迈出了第一步。 我左看右看,却在左边的白色长廊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在看什么呢?” 我指着远处的人影问道:“她是谁?” 我的手被指导员按了下来,耳边响起一阵声音:“别指,那个实体我们关不住,只要你别威胁到她,她不会伤害你的。” 我立马放下了胳膊,随即向远处的黑影鞠躬。 “你傻啊你,她能明白鞠躬是什么意思吗?赶快起来,不然她可能会以外你想害她。” 我被拉了起来,眼前是一片白色的长廊里面空无一人。 “行了吧,她走了。” 我被拖了一段距离,随后爬了起来。 “你竟然能拖动我?你多大的臂力?”我惊叹道。 “你现在就是个骨头架子,除了一些地方还是肉体以外,胳膊,脚,头,都是骨头。” 我摸着脑袋,随即看向了胸口。 “那里的肉没有腐烂。”我侥幸的说。 “没准炖汤还挺好喝的。”一阵柔和的声音响起。 “博士好!”走在我前面的指导员鞠躬道。 “博士好。”我也有样学样的鞠躬。 “炖汤应该很好喝,对吧?”埃琳娜贴到了我的头前。 “行了,我们还要去上报,别拿新人开玩笑了。” 我被指导员拉进了一个房间。 “她就是那样,对每个新人都要调侃两句,真不知道她的恶趣味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看着指导员脸上写着的担忧,随即问道:“都有什么恶趣味?” 指导员看了看我的手,随即说道:“骨头能干什么。” 我楞了楞,看着自己的双手回答:“炖汤。” 我的脑袋被敲了一下,我转过头就看见指导员拿着的手机。 “看看吧。” 我看着手机里的视频,顿时不寒而栗。 埃琳娜坐在椅子上,将骨灰倒进了一个不明液体里面,随后高兴的喊道:“你猜猜会变成什么?” 在经过一阵化学反应后,从液体里爬出了一个全身都是骨头的婴儿。 “看看吧,这是新的实体,我打算将这项工程应用到人的身上。” 说着,她卸下了婴儿的身体,用那些骨头做成一个拨浪鼓。 “怎么样?很有创意吧?”她激动的展示着自己手中的拨浪鼓。 我看着手机里面的视频,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我急忙往前面滚去,身上的骨头也因此响了一声。 “哈哈哈哈,新人好糗哦,竟然用滚的方式。” 我抬起头,看向了她。 埃琳娜弯着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笑着。 “看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大姑娘的样子,谁能想到她的恶趣味那么高。”我这样想着,指导员将我扶了起来。 “我们还要上班,按照规定,你不能进来。” 我看向了指导员,在这一刻,他在头顶的灯光下像耶稣一样的神圣,他身上的白色披风宛如圣洁的羽衣一样神圣。 “看什么呢?”指导员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我反应了过来,尴尬的笑道:“没什么,我们还是去上报吧。” 指导员笑了笑,随即走进了房间深处。 我转过头,看着房间深处的一条黑色的长廊,竟意外的感到一股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指导员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十字架。 “这是什么?”我指着他手中的十字架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他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十字架,双眼无神。 我们走出了房间,跟着墙上的地图走出了收容所。 我站在飞机上,看着那座雄伟的军事基地,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飞机驶过山群,层峦叠嶂的山峰在我们的脚下滑过,就像滑冰一样,底下崎岖的山路仿也佛变的平滑了。 我和指导员跟着特遣部队的后面,一路飞向秦岭。 很快,飞机停了下来,那群带给我安全感的队员冲了下去。 我跟在他们后面,脑袋上依旧带着记录仪。 我们到达目的地后,远处的天也垂了下去,仿佛是在为我们的行动致礼。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没准我们只是来晚了。”我踏在崎岖的山路上,脚下是一排排的脚印。 指导员跟在我的后面,每当我看向他时,他手中的十字架都会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 ------------ 横遭不测 四周一片寂静,就连身边的呼吸声也静了下来。 我步履蹒跚的走在草堆里,身边是数十盏探照灯。 我小声问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最近,秦岭附近出现了一群异教徒,估计是追随小胡子的脚步来的。” “小胡子哈哈!洗头佬哈哈!” 他们开起了玩笑话,四周肃杀的氛围也逐渐欢快了起来。 我踏过一片草丛,两边绿油油的草犹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割破了我那正在溃烂的肉体,滑过我的骨头,发出“沙沙”的声音。 脚下是一片石堆,我蹒跚的走在上面,双手拂过两边的草丛,感到一阵舒适。 远处的天边挂着一道银白色的圆月,明月的周围是逐渐暗淡下去的白云。 “小心。” 我的左边亮起了火光,却只短暂停留了几秒,随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集合,别落单。”我耳边的通讯器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我看到前面亮起了一道火光,那道光直冲天际,在我的眼前亮起。 我飞速爬了过去,不顾脚下的疼痛,只是一味的奔向那道火光。 我感觉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一般,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周围漆黑的杂草之中仿佛有一双淡黄色的眼睛在盯着我。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四周的一切动静在我眼里都变成了致命的恐怖。 “c-86,汇报一下伤亡人数。” 终于,我还是爬到了队长的身边。 “报告队长,总共失踪5人。” 我急忙看向身后,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指导员不在了。”我将手搭在队长的身上,指着那片黑漆漆的草丛说道。 队长没有理我,只是走到了队伍的中间,张开双臂,十分淡定的说:“大家安静,失踪的人可能已经牺牲了,但我们不能气馁。” 我看着队长从容淡定的样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伤亡多少?”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里响起。 我寻找声音看去,竟发现那漆黑一片的草丛里竟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死了多少个?”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我被吓了一跳,立马捡起了旁边的石头,朝着那道人影砸去。 “别砸,是我!” 我停下了手中扔石头的动作,定睛一看,那人竟然就是失踪了的指导员。 “不算你的话,我们损失了4名队员。” 我欣喜若狂,立马砸了指导员一拳。 指导员看了看队长,随即指着他胸前的十字架说:“抱歉了各位,我刚才去处理了一些事。” 我看向队长,他冷漠的注视着指导员。 “你一定是有什么话没说吧。” 我看了看指导员,立马跑到了队长的身边。 “难道我不是指导员?还是说你们不是真的特遣部队?”指导员捂着脸,笑的很癫狂。 “看来是他。”队长坐到一个隆起的土坡上。 “给点反应啊?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尴尬吧?” 我看着他那隆起的鞋子,猜测他的脚估计已经在扣地了。 “好吧,你们没有看过我的档案吗?”指导员疑惑不解的看着队长。 “权限不够,我们只是负责收容实体的。”队长冷漠的说道。 “好吧,我讲给你们听嗷!” 我看着指导员坐了过来,随后拿起了挂在他胸前的十字架说:“我以前是一个败家子,类似于你们说的不良少年。” 我兴致勃勃的看向他,听着他嘴里讲出的故事,眼前竟然飘过一行字符。 “终于有一天,家里人给了我一些钱,然后把我赶了出来。” 说到这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痛。 “我在外漂泊,然后加入了一个邪教,在那里,我度过了一段惊险刺激的生活。” 我看着他脸上透露出的激动的神情,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他说的事。 “我们挖过坟,偷过宝贝,然后在一个夜晚,我们召唤了我们口中的神。” 我感觉背后有些古怪,于是回头看了一眼。 队长正听着他的故事,旁边的队员也一样,他们都是那样的入神。 我也感觉脑袋有些晕,于是拍了拍脑袋。 “那只怪物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只有我活了下来,然后我就被带到了收容所,看见了高高在上的所长。”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随后看了看正滔滔不绝的讲话的指导员,心中飘过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我看见指导员胸前的十字架在这个夜晚熠熠生辉,他嘴里的话宛如摇篮曲一般催眠。 一段神奇的字符出现在我的眼前,上面写着“别听。” 我摇了摇脑袋,随即捂住了耳朵。就在那一刻,世界都仿佛清醒了许多。 “好了,都过来吧。”指导员面无表情,随后朝着草丛小声说道。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还是站起身喊道:“别过来。” 我看见旁边的草丛里冲出来一群穿着黑色披风的人。 我奋力喊道:“醒醒!”随后打向了队长。 我晕了过去,眼前是不断闪烁着的火光,随后就是一阵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道刺眼的阳光给叫醒了过来。 “醒了?” 我立马坐了起来,随后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队长坐在一个隆起的土坡前,安静的看着远处新生的朝阳。 我着急忙慌的喊着:“他们呢?那群黑衣人呢?” 队长淡定的笑了笑,随后站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去找指导员!”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了远处低低矮矮的坟墓。 我走到了队长之前待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任何血迹。 “他们死无全尸,连任何痕迹都没有。” “什么意思?你不是开枪了吗?”我看着队长腰间的枪,越发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对啊,但是他们跑了,还用了某种魔法。”队长看着我,笑的轻松。 “那指导员呢?”我连忙问他。 “他可是个叛徒啊,你不会信了他的鬼话吧?”队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可能是被逼的吧,毕竟我跟他待了一段时间,更何况他在讲故事的什么明显有些伤心。” “你怎么判断?他就不能是在骗你吗?骗子的话你也信啊?”队长有些不屑的看着我。 “我就是这样想了,没准他只是被利用了呢?”我极力辩解道。 “行了吧,你个幼稚的小鬼。”队长将手中的格洛克手枪抛给了我,随后说:“还是去找他当面问一下吧。” ------------ 突袭 我跟着队长走到了一处山坡上。 “前面应该就是了,对吧?”我看着前方崎岖不平的山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队服,感到一股疲惫。 “哟,怎么?幼稚的骷颅英雄累了哈哈?” 我看着他那张充满嘲讽的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根据定位,应该就在前面。”队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随后坐在一处平滑的土坡上。 “还不是你累了,想找个借口罢了!”我躺到了地上,看着远处春意盎然的树林,再次感到一阵疲惫。 “胡说什么,我们这是战前修养,屯田懂不懂?”队长开起了玩笑话。 “我还火烧赤壁呢!怎么不说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我气喘吁吁的看着天空,竟然起了困意。 “呵!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一颗石头朝着我的脸砸了过来。 我捡起那颗石头扔了过去,随后笑道:“别闹,我休息一会。” 我看着那片天空,上面的云一直在漫无目的的漂流,就像是大海里的漂流瓶一样。 “好了!赶紧走!”队长踢了我一脚。 我的骨头在刹那间软了下来,浑身无力,一点也不想起来。 “快点,我们的骷颅英雄呵。” 我听着他那嘲讽的语气,随即坐了起来喊道:“来了,别嘲讽我了!” 队长依旧走在前面,只不过时不时低头看了看之的胸口,随后笑着说:“走错了,应该是这边。” 我跟在他后面,踩着他踏过的脚印,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安心。 “队长好像没有那么冷漠了。”我这样想着,却走到了天黑。 “还有多久啊?”我看着自己的脚再次踏入了那些熟悉的脚印,随后骂道:“行不行啊你?” 队长瞥了我一眼,随后冲上了土坡。 我跟着他爬了上去,随后看到了熟悉的脚印。 “我们这是进入了陷阱,我以前遇到过。”队长看着眼前熟悉的脚印和远处熟悉的土坡,不自觉的往后面走去。 我连忙往后面退去,却不小心翻了过去。 我顺着土坡往下面滚去,沿途压没了数个脚印。 “我想起来了,破坏脚印!”队长指着自己脚下的脚印喊道。 我勉强站了起来,随后往那些脚印上面踩去。 我们踩了一会,欣喜若狂的爬上了土坡,想看看远处的脚印是否还在。 “遭了,应该是破坏土坡!”队长捶打着自己身下的土坡,气急败坏的喊道。 我翻了个面,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问道:“月亮呢?” 队长仿佛明白了一般,随即学我翻了个面,尽力寻找着月亮。 “一般来说,这种陷阱都有个锚点,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锚点,那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这个瞬间,他就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博士一样滔滔不绝。 “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那没有停下来的嘴,不好意思的问道。 “哦,我在邪……”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机械的说:“你没有权限。” “邪什么?”我听到了他说出来的话,好奇的问道。 “邪魔特遣部队,行了吧。”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这么幼稚,小学生来了都得嘲笑你两句吧?你是不是还叫无敌暴龙战士?”我满带嘲讽的笑着,丝毫没有在意他脸上的尴尬。 “行了,我们还是走吧。” 我恍然大悟,随即站了起来。 远处的土坡消失了,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森林。蜿蜒曲折的山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时刻折磨着我的双脚。 突然,队长停了下来,随后拿出了枪,小声说道:“跟我来。” 我拿出了腰间的格洛克手枪,跟在他的后面。 眼前是一片诡异的洞穴,洞穴的上面画满了血红色的奇怪符号,下面却是阴暗的斜坡。 “我们走。”队长动了起来,动作极其的不熟练。 他将枪夹在自己的胳膊上,手中拿着记录仪,小心翼翼的走在阴暗的洞穴内。 “滴答”的响声在我的耳边徘徊,刺耳的声音就像蝙蝠一般,倒挂在洞穴的上面。 我清晰的看到了那些个诡异的字画,他们就好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肆意向外界播撒着自己的完美。 队长给枪装上了消音器,随后警惕的看着周边的环境。 “他们就是异教徒?”我看见了钟乳石上的祭品,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之前的滴答声就是这颗头发出来的。 “是的。”队长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显得格外的不自然。 我看见旁边的钟乳石动了起来,它仿佛伸出了钳子,并且用力的夹断了我的思绪。 我惊恐的看着洞穴里的一切,随后大声喊道:“他们在干什么?” 队长冷静的开火,随后冷漠的回答:“享用美食。” 我跟着队长走过了那堆尸体,我尽力不去看那堆尸体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 光凭这一眼,我便久久不能忘怀。 那群有些畸形的人的身上都带着一些臃肿的肉瘤,就连他们吃的“美食”都是那些已经被老鼠啃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队长。”我捂住了嘴,竭力喊道:“他们还是人吗?” 队长有些愤恨的看向了我,随后喊道:“他们肯定是人,只是有些畸形而已。” 我强装镇定的答道:“对,我们只是执行任务罢了。” 越往洞穴深处,那股诡异的气氛就越明显。 先是漂浮在钟乳石旁边的尸块,然后就是扭曲着的头颅和四肢,他们无一不在拨弄着我那残存的理智。 “别慌,只要我还在,你不会出事的。” 我敬佩于队长的平淡,随后问他:“你见过多少个这样的场景?” “57个。” 我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觉得有些少,因为洞穴深处的东西才是最疯狂的东西。 弥漫着肃杀气氛的洞穴深处,一群畸形的异教徒正围着一个巨大的冰面吟唱着古怪而又神圣的咒语。 冰面的周围是正在往两边扩散的肉块,其中更是包含着无数张尖叫着的人脸。 我压抑不住恐惧的内心,随即用枪指着前面的几人喊道:“停下来。” 队长笑了笑,随后喊道:“开火!” 那几个畸形的异教徒跌跌撞撞的倒向冰面,随后用自己的献血画出了一个个诡异的神秘符号。 “好了,还有最后一项!”队长笑着看向我,随后拿枪指着我的脑袋。 ------------ c-014的复活数据 我疑惑的看向队长,随后问道:“我的身后有人?” 队长笑着看着我,冷漠的回答道:“没有!” 这两个字是那样的震撼,我那仅存的理智也被瞬间击溃。 “为什么,队长是死了吗?”我声嘶力竭的问他,手中的枪也对准了他。 “还记得我说的邪吗?”队长还是拿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望着他的那双平淡的眼神,随即问道:“你那时到底想说什么?” “邪教,我其实就是你口中的指导员。”他正说着,就摘下了头盔。 “胡说,你一定是在骗人,对吧?”我摸向了他的脸,随后就像触电了一般往后退去。 “怎么样?是不是如假包换?”他笑的癫狂,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幼稚一般。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愤恨的看着他,随后紧握住了手中的枪。 “因为我想折磨你啊哈哈!”他指着远处正在消散的冰面,大声喊道:“我要让你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活死人看着我们的神降临!” “为什么!”我紧握着手中的枪,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怎么了?还是那样的幼稚吗?”他踢向了我的膝盖。 我出于本能的开了一枪,却不偏不倚的贴着他的肩膀滑过。 “啊啊!”我大喊一声,随后发疯般的丢掉了手中的枪。 “还是那样幼稚啊呵呵!” 我看着他走向了冰面的边缘,随后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那你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骗子的话你也信?” 我还是崩溃了,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钟乳石。 “回想起来,我好像还只是一个大学生啊!”我这样想着。 “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这疫情,我错过了三年的大学生活,在一间房子里待了三年。” “我好像还记得我的理想来着,哦对了,按照老师和父母说的那样,考上大学享清福,然后呢?” 那些记忆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然后再大学里谈恋爱,找到一个我喜欢的女孩,然后按照往常一样,安安稳稳的度过我的大学生活,对吧?” “然后再去考研,或者去应聘工作,然后结婚,生子,然后就是死亡。” 我想起了那些记忆,眼前的崩溃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那道背影喊道:“喂!说谎的人可是要吞千根针的哟!” “呵!幼稚!” 我捡起了地上的格洛克手枪,随后问道:“你怕不怕死啊?” 我见他没有回答,于是气急败坏的朝他的膝盖开了一枪。 “我问你话呢!怕不怕死!”我感觉到了,那个真实的我回来了。 他捂着自己的膝盖,往冰面上画出了一个神秘的符号。 我扔掉了手枪,冲他喊道:“来啊,有种的跟我单挑!” 他勉强站了起来,随后笑道:“来就来,搞得跟谁怕你一样!” 我跟他打了起来。 我朝他的脸上打了一拳,他朝我的胸口打了一拳。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着,时间也仿佛回到了互扔石头的那个时候。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故事是真的呢?”他笑了笑,随后往后面躺去。 我楞了一下,随后倒在了地上。我四仰八叉的躺着,享受着这场搏斗带来的清醒。 “呵呵!骗子的话你也信?”他还是那样的笑。 “我信!”我听着他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我是想杀了你的。”他有些失望的说道。 “为什么没杀呢?”我不解的看向了他。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肯为我着想的人,我的父母只在乎他们的面子,异教徒们只在乎他们的神,收容所只在乎他们收容的实体,只有你在乎我的处境。” 我笑了笑,随后问道:“还是骗人的吧?” 一颗子弹砸到了我的脑袋上,紧接着就是一声调侃。 “算了,我就是个骗子,对吧?” “对啊,不会骗我的骗子也就你一个了!”我想起了老师和父母说的大学生活。 “上了大学就容易了,我的老师和父母都这么说,可是真正到了大学,那还不是跟往常一样,内卷的人内卷,摆烂的人摆烂。”我自言自语道。 “哈哈!有趣啊!全是骗子。”他漫不经心的嘲讽道。 “可是他们都在为我着想啊?”我也漫不经心的怼道。 他看了看我,随后扶着墙站了起来。 “行了,该见证神的降临了!” 我看着他将我扔掉了手枪捡了起来,随后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随你吧,反正我死不掉!”我摆了摆手,笑着看他的背影。 “骗子的话你也信?” 我们两个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地狱相见吧,只要你能死的话,另外,能进收容所的东西都不是正常人!除了神经病就是怪物!”他这样说着,随后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一头狰狞的怪物从冰面之下爬了出来。 我听着那来自地狱的怒吼,随后闭上了眼。 …… “正在观测c-014的复活。” 我站在一面镜子前,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衬衣的领口处有一行白色的字,写着“c-014”的字样。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一阵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一副骷颅的模样。 “不记得。”我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痛。 我痛苦的捂着脑袋,竭力嘶吼着。 “c-014!你刚刚执行了一个任务,目标地点是秦岭。” “我想起来!”我的大脑仿佛是触发了什么指令一般,离奇的想起了那段记忆。 “我枪杀了背叛组织的指导员?”我的脑中闪过两段画面,只不过我更加确信指导员自杀。 “走吧,所长要见你!” 我熟练的走到了那堵墙的前面,看着缓缓升起来的墙面,脑海中的记忆也苏醒了过来。 我跟着埃琳娜进了电梯,然后走到了一楼。 “这里就是了,我先溜了!”埃琳娜急忙跑回了电梯。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门。 “c-014!对吗?” 我看到了一只橘猫躺在桌子上,猫的脚边正放着一堆文件。 “想知道真相吗?”那只橘猫看向了我。 我好奇的问道:“这只橘猫,就是所长您?” 橘猫不怀好意的凶了我一下,随后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指导员的秘密。” “那您为什么还?那些特遣部队的队员……”我讲埋怨的话埋进了心底。 “因为我要利用他引出那只眷属,然后将其逐一歼灭!” “所以?”我看向了那只橘猫。 “必要的牺牲!”那只橘猫的眼神之中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d-7的档案早就被我修改了,所以你们才阴差阳错的去了秦岭。” “所以,这一切都是您编造的?”我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另外,收容所既然能创造你,那我们肯定就有办法杀死你!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我看向了他的那双冰冷的眼睛,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向我咬来。 “最近发生了一起失踪案,你们去调查一下!”橘猫的语气温和了下来。 我走出了房间,转头就看见了躲在一旁的埃琳娜。 ------------ B-53的第二次观测 “所长说了什么?”埃琳娜满是好奇的看着我。 我指着房间的门,笑着回答:“没什么,一个任务。” “那你怕不怕所长?”埃琳娜有些担忧的打量着我。 “没有啊,我甚至想摸摸所长的头,毕竟以前是铲屎官。”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失去了遗憾这种情感。 “为什么呢?难道我这三年过的不舒服吗?”我努力回想着三年前的事,却发现那里的记忆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不对啊,我怎么,失忆了?”我捂着脑袋,震惊都看着眼前的长廊,脑海中闪过一只怪物。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我看向了埃琳娜,她的手中是一张紫色的卡。 “给你,不过我的等级还是比你的等级高!”她一再强调道。 我接过卡片,随后装进了兜里。 “活死人复活以后,会失去记忆吗?”我忐忑的抬起头,看着胸前挂着名片的埃琳娜,看了看自己领口处写的“c-014”的字样。 “不知道,反正我没经历过。”她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敷衍。 “活死人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我看着埃琳娜胸前挂着的名片,不安的问道。 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随即往右边一转,脸红的看着我,随后骂道:“色狼,看什么呢?”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指着她的名片问道:“你应该知道活死人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吧?” “不知道!我只知道B-53还有两次观测数据没有填写。”她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有些痒。 “活死人复活以后是不是会失去一些情感?”我恍然大悟。 埃琳娜看着我,却没有像遇到色狼的正常姑娘一样,反而嬉笑的说:“走,我带你去看一些好东西!” 我被她强行拉了过去。 电梯一直下降到了七楼,中途遇到了数百个往上面走的特遣部队。 “知道所长为什么不在乎他们的生命吗?”埃琳娜指着刚出去的特遣部队问道。 我看着眼前闭合的电梯门,有些不解的说:“是因为他们很多是吧。” “放屁,那是因为所长以前也是特遣部队的一员,他知道每个队员的命运。” “最终结果都是死呗?”我有些失望的回答道。 我看着电梯开着的门,下意识就往外面走去。 “去呗,这是六楼,里面可是有一个变态哦!” 我转头看向埃琳娜,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狡诈。 等到了七楼,埃琳娜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去了她的房间,或者说,她拉着我去了她的收藏室。 推开门,眼前是极其宽阔的房间,每隔三米就有一个书柜摆在靠墙的这边。 走进五米长的书柜迷宫里,上面的书籍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看到了一本布满血渍的书,书的封皮是用牛皮做的。 “死灵之书,从那些异教徒手中借过来的阿拉伯语版。” “你会还给他们吗?”我转过头看着埃琳娜。 “有借无还吗,欠书的都是大爷。”她狡诈的看着我。 走过书柜以后,就是摆放着一堆玻璃瓶的柜子。 “这些都是什么?”我看见一个酒瓶子里放着血红色的方块状固体。 “泡酒啊,我从一本书里看到的。”她激动的跑到了柜子前面,用手指着一片区域说:“这些是拿尸块泡,我自己钻研的。” 我看着她那明媚的笑,顿时暗感不妙。 “这些是拿人体器官泡的,那些死刑犯在实验结束后基本都会死,我让那些武装人员给我带了一些器官出来。” “这些有什么用吗?”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没有反胃。 “有啊!”她指着一瓶泡着肾的酒瓶子说:“壮阳啊!” “你喝过吗?”我看着她那没有闭上过的嘴,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喝过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这瓶也是壮阳用的,我看书写的,拿动物的鞭可以壮阳。” “你要壮阳的酒干什么?”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随即问道。 “我就是太闲了,然后将书里的东西全部泡出来了,然后再改进了一下哈哈!”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只是想起了一句话:“收容所里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这句话是谁说的,我记不大清,但是我记住了这句话,这就足够了。 “对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她说着,就往房间更深处跑去。 房间的更深处摆着一个盒子,里面空无一物。 “这是干嘛用的?”我指着空无一物的盒子,随即看向了她。 她有些兴奋的说:“给自己准备的骨灰盒。” …… 出了电梯门,我们再次来到了B-53的观测舱。 “开始第二次观测。”她从我的嘴里拿出了一个棒棒糖,随即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观测数据1:观测到实验人员在进入收容室后,麋鹿动了起来。 观测数据2:麋鹿的肚子再次裂开,从里面再次流出了金色的不明金属。 观测数据3:实验人员并没有捡起地上的金色不明金属,麋鹿再次流出了白色的不明金属。 观测数据4:实验人员在收容室内待了一段时间后,随后安全的离开了收容室。 “给这个鹿起个名字吧!”埃琳娜有些失望的说道。 “不捡起那些金属就没事,那些金属代表着什么呢?”我这样想着,就听见旁边的一阵极其微小的声音。 “要,要不就叫贪欲之鹿吧?” 那阵声音很小,我只能听出是我旁边的人说的。 “你说的对,就叫贪欲之鹿吧!”我看向了那阵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样子,有些胆怯的躲在墙角。 “这个名字好啊!”埃琳娜摸了摸下巴,随后就抱住了缩在墙角的女孩。 “观察继续,c-014!你下去试一试!”埃琳娜笑着喊道。 我刚准备下去时,却反应了过来,随即问:“凭什么?” “我是这里的博士,我有权限要求你!”她一脸得意的狡诈。 其他人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随后说:“下去吧。” 我走出了观测舱,被两个武装人员带去了收容室。 观测数据▉:c-014进入了B-53的收容室。 观测数据▉:麋鹿再次放出了那些不明金属。 观测数据▉:c-014捡起了所有的不明金属,随即就不受控制的钻进了麋鹿的▉▉ 观测数据▉:麋鹿突出了一个怪物,以下是对怪物的▉▉ ▉▉长着一对巨大的鹿角,一副骷颅脸长在满是血肉的脖子上,一整条胳膊变成了骨头,下半身一直到膝盖为止,都变成了▉▉。 观测数据▉:那只怪物散架了。麋鹿的肚子再次裂开,那些金色和白色的不明金属流了出来,随后流到了怪物的尸体旁边,形成了黑色的▉▉ 观测数据▉:观测到c-014在他的收容室里复活了。 ------------ 失踪案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c-014,能想起来吗?”还是那阵熟悉的声音。 我干咳了几下,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感到一阵欣喜。 “我想起来了。”我看着溃烂的胸口正逐渐变的干净起来。 “那就好。” 我转过身,看着升起的那堵墙问道:“收容所叫什么?” 埃琳娜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白色文件。 “认知重构,也可以叫Cognitive reconstruction。”他淡定的将那叠厚厚的白色文件递了过来。 我接过白色文件,翻看之时竟意外的发现了收容所的管控范围。 “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而已啊,这我们也管?”我抬起头,看了看埃琳娜身后的武装人员,他们无一不举枪对着我。 我暗感失落,低下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有些失望的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收容所要管控的范围很大,其中就包括JS省,AH省,HUB省,HUN省,还有SD省和HEN省。” 我看向了观测舱里的人,他们全都点着头。 “我国一共有四处收容所,在世界上仅有的五个国家里算是第二多的。” “收容所不是一个单独的公司?我还以外收容所只有一个呢!”我看着手中的文件,对这里的环境越发的不安。 “所长是最大的,再上去就是各国在联合国的代表人了。” 我走到了埃琳娜的面前,那群武装人员的枪口也跟着我往前移了一段距离。 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我,我感到十分的失落。 “收容所还是把我当怪物看吗?”我冷不丁的问道。 “不管怎样,你都是一个人造实体,收容所这样做都是出于谨慎。” 我感觉到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那些话是如此的冰冷,仿佛是要将我置入暗无天日的冰层,遏制住了我的这副躯体。 “对啊,我是怪物,不是人类。”我想了想自己经历过的事,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我还是放不下正处在老家里的父母,放不下温暖的床,放不下自己的猫。 “哦!对了,我的猫死了。”我低下头,冷漠的看着比我矮了十厘米的埃琳娜。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去调查案件?”埃琳娜显然对这个案件有这异样的执念。 “现在就可以!”我走过她的身边,看着那些个对着我的枪口,心里也没有那么失落了。 …… 外面是一排树,树的下面是一群蚂蚁,它们正分工有序的将一个食物残渣搬进蚁穴。 “那些蚂蚁很像我们,毕竟我们的工作只能埋藏在这阴影之下,就算牺牲,连名字也不会留下。” 我扭过脸,看着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蚂蚁。 “那些实体就是那个食物残渣,我们就负责收容和保护那些实体。” “为什么还要保护?直接清除不就好了吗?”我看着那些蚂蚁被路过的孩童一脚踩死。 “因为有些实体有研究价值,而有的实体死不了,就像你一样。”她戳来戳我的鼻子,随后灿烂的笑了起来。 “我死不了,对吧?”我看着车窗外的孩童,他们没有丝毫愧疚的捣毁了蚁穴。 “你确实死不了,但还是有价值啊,不过,那些特遣部队的队员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有一个一次性的价值。”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转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熟睡的埃琳娜,随即吐槽道:“叫我过来帮忙看人,你自己却睡着了。”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里的嫌疑人的照片,随后看向了外面。 嫌疑人长着一张十分丑陋的脸,他的眼睛很小,鼻子却很大,黄斑斑的牙齿参差不齐的露在外面,还长着小胡子。 “为什么就认定他是嫌疑人?明明文件里的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我将手机挂在窗前,打开了录像功能,随后看向了手中的文件。 “陈建武,性别男,汉族,生于1986年3月15日,……有一个7岁的女儿。” “师傅,西递去不去啊?” 我被吓了一跳,随后骂道:“不去,滚!” 那人摆了摆手,随后嘀咕着什么。 我看向后视镜,检查完自己脸上的面罩后松了一口气。 “嗯?该去观测实体了?” 我看向一旁的埃琳娜,她正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侧躺着睡觉。 我看着她的那张白皙的脸上泛起的一抹红晕,随后感叹道:“可惜了这张脸。” “什么?嗯?”埃琳娜醒了过来。 我看着她的头发紧紧的贴在泛红的脸颊旁边,迷迷糊糊的她睁开了她的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 “没什么。”我看向窗外,看着外面逐渐变少的行人,有些失望的说:“还是没有人,我们怎么办?” “啊!呼?” 我听着她打了个呼噜,随后将陈建武的资料递给了他。 “看完了?”她凑了过来,随后问道。 “嗯,还是没有看见,回去以后让d-7复查一遍。”我熟练的说道。 她沉思了许久,随即笑着说:“去!买几个桃子去!” 我正准备反驳,就看见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蓝色的卡。 “钱呢?”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随后问道。 “我没有,你去找找吧。”她指了指车柜,随后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打开了车柜,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那就算了,别买去了!”她看向窗外,似乎是在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等到了夜晚,我的手机里传来一个短信。 “去黟县的宏村镇的……,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连忙打起了火,随即就开往了短信中所说的地方。 月过半空,我驱车来到了宏村镇。 “我们去干嘛?”埃琳娜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麻醉针,随后将麻醉针装到了一个类似于手枪的发射器上。 我给他看了短信上的内容,随后说:“跟我来,那里肯定会有些线索。” 我戴着记录仪,踏上了这座被称为画中之村的古镇。 我翻进了一家宅院,随后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声。 “别哭了,你爸把你交给了咱家,你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了!” 我连忙翻了回去,随后敲了敲门,朝里面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 雨过天晴 “哎!来了。” 一个妇人打开了门,随后高兴的问道:“什么事啊?” 我看着他,随后亮出了收容所发下来的警察证,随后冷静的说:“您好,我们是来调查一个人的,我们根据线索查到了您这里,请问我们能进去看一下吗?” “好啊,不愧是人民警察,说话方式就是和善,不像别人啊。” 我听着她的夸赞,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我翻看着宅院里的所有东西,随即注意到了厅堂里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女孩。 她穿着红色的衣服,与她身后红色的包裹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即将出嫁的姑娘一样。 “她是谁?”我指着厅堂里的女孩,背后发凉。 “她是我女儿,我是镇里的寡妇,她是我们家的独苗。” 我听着妇人说出的话,下意识戴紧了记录仪。 我看到那个女孩站了起来,随后彬彬有礼的朝我鞠躬道:“警察叔叔好。” 我看着她的动作,僵硬的宛如机器一般,十分的迟钝。 “小姑娘,你们家在哪里呀?”我故作镇定的问道。 她突然摆出了一副笑脸,随后机械的说:“我家就在这。” 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那个女孩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变化,就连嘴唇也是没有合上过,她一直都是那一副笑脸。 “那小姑娘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叫陈建武的人啊?他就长这样。”我依旧用柔和的语气讲着话,但将手机递给时,我的手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 “没见过,警察叔叔找他干什么?”她的脸上还是那一副笑脸,就好像是一个人偶站在那里一样。 “没什么,见到了一定要跟我说啊!”我勉强笑了一下,但那笑声却如同喘气一般,十分费劲。 “好!”她的语调突然高了起来。 “记住,叫警察哥哥啊!” 我在妇人的目送下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宅院。 “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缠上了什么病?” 夜晚的镇子是那样的宁静,就好像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一样。 我走在水田之间的小路上,看着远方倒映着夜空之中的繁星的水田,心不在焉的说:“她叫我警察哥哥了没有?” “警察哥哥!”那段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急忙转过头,却看见埃琳娜正摆弄着我的记录仪。 “你别这样,很吓人的!”我夺过她手中的记录仪,随后关掉了记录仪的录音功能。 “呵呵哈哈,你竟然也会怕?怎么?害怕那个小女孩?”埃琳娜咧着嘴,她那诡异的笑声响彻整个水田。 “你难道不觉得她有点诡异吗?”我听着埃琳娜的笑声,随后看着她停下了笑。 “我倒是觉得她很可爱啊?难道不是吗?” 我走在前面,没有理会身后埃琳娜的追问。 “难道不是吗?警察哥哥。”那段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就像炸开的烟花一般令人清醒。 “别逗了,埃琳娜!对吧?”我不敢回头,却一再的问道:“是埃琳娜,对吧?” “难道警察哥哥不喜欢我吗?”一双冰冷的双手摸向了我的肩膀。 我立马向前跑去,随后被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头给绊倒了。 “警察哥哥,别跑啊呵呵!” 我慌不择路的跑去了山上。 身后是不断追来的声音,耳边是一双冰冷的双手。 到底是声音在后面追我,还是那双手在我的耳边吟唱?我早已分不清,我只知道跑,跑到身后的声音消失为止。 眼前的空间好像被拉长了一样,我怎么也跑不出这崎岖的山路。 身后还是那穷追不舍的,犹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人一样,好像有人骑在我的身上一样,冰冷的寒风吹进了我的制服,就好像有一双死人的手钻了进来一样。 胸前满是汗水,就如同刚运动完的运动员一样,而我的后背却直冒冷汗。 那段声音不断摧残着我的理智,似乎是想将我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一样。 “世界上没有鬼,对吧?” 我的脑中时刻充斥着这样荒诞的想法,就好像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一样。 “不可能,那个女孩肯定还在那个宅院里,我只不过是太紧张了而已,一定是太紧张了而已。” 我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一样。 “警察哥哥,我在你背上呢,继续跑啊!” 一双冰块的双手抚摸着我那炙热的头颅,就如同被水浇灭的火焰,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警察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样恐怖。” 那双手使劲的扳着我的头颅,就好像是要将我的头颅卸下来一样。 “警察哥哥?” 我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终于,我转身向着身后打了一拳。 接着,我就看到埃琳娜倒向了水田。 我慌忙抓住了她的手,却看见她的脸变成了那个女孩的模样。 “警察哥哥,你看我好看吗?” 我立马松开了手,却看到埃琳娜往水田之中沉了下去。 我看着她越沉越深,就像是沉入大海的石头一样,往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沉去。 我气愤的捶打了一下地面,随即就往水田之中跳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抓住了埃琳娜的手,随后就将她放在我的后背上,尽力往水面上游去。 “警察哥哥,你放不下我?” 那段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缠绕着我的脑袋,可我还是没有撒手。 直到我游上岸为止,那段声音才开始消散。 我背着埃琳娜跑向镇中,然后跑回之前的宅院。 我一脚踹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老妇人!小姑娘!”我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 见里面没人,我便背着埃琳娜跑去了里面的一间房间。 昏暗的房间内,一盏明晃晃的灯照在我的脸上,我却惊奇的发现我们两个没有被水浸湿。 我没有关灯,也没有睡觉,只是清醒的坐在床边,看着发烧的埃琳娜,自责的问道:“怎么就这么的害怕呢?我又死不了!” 我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埃琳娜,随后笑道:“像极力红透的苹果,对医生的大杀器,一个苹果哈哈!” 正当我这样想着,我却看见埃琳娜动了起来。 “妈妈,我怕。” 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扑进了我的怀里,随后哭了起来。 “他们欺负我,不让别人接近我,爸爸也总是那样,从来没有关心过我。”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刻意的抬高的音调,用着极其不熟练的声音说:“乖,不怕,妈妈在你旁边。” 想起小的时候,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我妈总会在我哭的时候安慰我。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我成为博士,然后接替你的位置。” 我听着她哭泣的声音,看着她攥紧了我的领口。 “我好累,从小就看着他们在一边玩,而我却只能面对着一些题,我想出去和他们一起玩。” 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随后高兴的说:“可是现在我做到了,我接替了你的位置,快夸夸我!行吗?”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声说道:“你做的事已经超乎我的意料了,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我学着曾经看到过的话,第一次对埃琳娜产生了同情。 “她对那些流言蜚语满不在乎的样子是装的。” “或许她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夸赞。” 这天夜晚我没有睡觉,只是充当着一个座椅。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回到了收容所。 “去吧,所长找你!” ------------ 亦真亦幻 “听着,收容所不需要有接触过异教徒的人员,也不需要那些异教徒的魔法,听清楚了吗?” 我看着橘猫所长,随后问道:“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橘猫所长舔了舔自己的手,然后捋了捋自己脸上的毛发,随后说:“你应该知道的。” 那股由内而外的冰冷气质直冲而来,我不由得敬畏道:“是,我知道。”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多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存在神,祂们在遥远的太古时期就存在于这个宇宙。 至于祂们位于何处,就连d-7都不得而知,唯独在一本叫死灵之书的书上面看到过那些神明的召唤方式,但由于死灵之书的原稿已经消失,所以现存于世上的所有完本的死灵之书都有残缺。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鬼也是真实存在的咯?” “别去接触那些异教徒的东西,永远都不要!” 我走出了门,最好看到的一幕是橘猫所长脸上的笑容。 “对了,level1找你。” 我看向了旁边,发现埃琳娜正看着手机里自己的照片发呆。 “怎么了?这么自恋?”我看了看她的脸,随后暗感不妙。 “我的脸怎么肿了?还肿的这么大?昨晚是不是遇到嫌疑人了?” 我连忙走向电梯,没有理会她问的问题。 还是那间熟悉的房间,只不过桌子上却只放着一本有着绿色边框的书。 “c-014!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我看着那本书,随后拿着自己的卡说:“不用了,我已经在所长那里知道了。” 他转过身,笑着说:“所长不是什么好人,特遣部队的队员死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 我看着他脸上亲切的笑容,随后回答道:“那又能怎么样?反正死的不是我。” 我深知自己说出的话的愚蠢,于是在心里默念道:“对不住了,眼前的人确实有些不对劲。” “是吗?那你家里的消息你知道吗?” 我的心悸动了一下,随后忐忑不安的问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你的母亲过世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了!死状很诡异。” 我有些愤怒的问道:“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去迫害我家里人!” “想必你误会了什么。” 他坐了下去,随后将那本绿色的书推了过来。 “我们才是一伙的,所长有秘密瞒着你!” 我不想掺合进他们之间的纷争,但眼下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顺着他的话走。 “什么意思?”我看着那本书,随后翻开了第一页。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写,只有一张张洁白如玉的白纸。 “这本书有一个用处,那就是他可以让那些实体死亡。” 我看着他的眼睛,随后想起了那个红衣小女孩。 “想知道怎么用!对吗?”他将一把刀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用?”我看着那把刀,随后将刀拿了起来。 “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自保手段吗?我每次复活都感觉失去了某样东西,那倒不如我不死!”我这样想着,就看见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你只需要在内心深处记住要杀的人!然后用刀捅穿这本书,只要是锋利的物品就行。” 我看着那本书,将所长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 车辆行驶在马路上,我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随后开往了野外。 “目标在……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你们怎么知道的?收容所有这么厉害?”我将刀装在腰间,将书夹在胳肢窝里。 “d-7啊!你不会忘了吧?”对讲机那边传来一阵笑声。 我看着手机里发来的定位,随即猛踩油门,却在踩完油门骂道:“淦!这么多钱没了!” 汽车缓缓驶入小道,阴绿的树木遮了下来,完美的遮住了车。 我静悄悄的从车上下来,随后将那本书抱在胸前。 “闺女啊,你怎么回来了呢?” 我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头,看着里面的那个男人和他旁边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 “爹,是他们不要我的。” 他们两个围坐着一个火堆,火堆旁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他们居住在一个破烂的塑料棚里,四周的墙壁也只是拿木板勉强挡住了风而已。 尽管周围的环境如此恶劣,两人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 我看向了地上的铁锅,里面装着的却是一锅没有任何营养的稀饭。 “闺女啊,看爹爹给你买了什么!” 我看着那个男人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个桃子,然后就看见那个男人笑着说:“闺女啊,爹爹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买来的。” 那个女孩笑着接过那个桃子,随后将桃子掰成了两半,一半给了男人,一半给了自己。 “闺女啊,爹爹吃了,你吃吧。” 我看着那个男人瘦的前胸贴后背,跟照片上的陈建武完全不是一个人。 “不!”那个女孩的脸上竟然有着丰富的表情。 我看向了塑料棚的深处,却发现那里躺着几个人。 我急忙将刀拔了出来,随后冲了上去。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那个男人将女孩护在身后,随后将一根棍子捡了起来。 “你是不是陈建武?”我将那本绿色的书藏着背后。 “哎呦喂!原来是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说我不是嫌疑人了吗?”他认出了我身上的制服,随后将那根棍子扔进了火堆。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塑料棚深处躺着的人问道。 “那些是粮食啊!是那些大户人家给俺闺女给的啊!你看看。” 他走到了人堆里,随后掀开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说:“这些都是大米啊!” 我眨了眨眼,眼前的人堆竟然变成了一袋又一袋的粮食。 “对吧警察同志!那些人的心真好!”他笑着朝我说:“不信您划开看看!” 我颤颤巍巍的将刀放了上去,然后用力一划,里面竟然流出了白花花的大米。 “对吧,警察同志!要不您吃点?”他笑着将远处装着稀饭的盆子刷了个干净,然后往里面装了满满一盆的大米。 “我给您尝尝我亲手做的稀饭!闺女啊!去那边的塑料袋里取些肉过来啊!” 我看着那袋装着大米的袋子,分不清那袋子是人,还是袋子里装着人。 ------------ 黑暗与丰穰 我看着盆里的米汤,迟迟下不去嘴。 “不用了,我不饿,我只是追查这个人的而已。”我轻微的摇了摇头,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哟!警察同志,可别见外。”他有些失落的看着手里的铁盆,眼神里的那道亲切的光也消失了。 我看着他失落的样子,不知道他心里写的是什么。 “想必是瞧不上俺吧,没事,他们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他苦笑着端起铁盆,随后吃了起来。 “俺从小就长的丑,他们也都是一味的嘲笑我。”他吃着盆里的米汤,眼睛一直盯着前方。 “尽管老师们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他们还是一味的嘲笑俺,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可是这个世界上也还是会有不以貌取人的人啊?”我尽力辩解道,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那张脸。 “俺知道啊,可是俺就是遇不上,卖相不好,就连神也瞧不上俺。” 外面响起了滴答声,雨珠就像是塑料棚的门帘一样,从白茫茫的天上垂了下来,为这里的一切添上了一份孤独感。 “可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我看着那一串串的雨珠,想起了那些对准我的枪口。 “对啊,俺还有俺闺女!” 我看向他,只要一提到他的女儿,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一副笑脸,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歧视过他一样。 “俺闺女可厉害了,可会算术了,他们老师都夸他聪明!” 他的女儿是他生活中的慰籍,我不敢想他失去他女儿后的反应。 “要不你考考她!”他乐呵呵的看向了我,好像是为了让我这个外人不那么尴尬一样,他主动提出让我去考考他女儿。 “您女儿几岁了?”我坐在他的旁边,抱着自己的双腿问道。 “俺闺女已经十四了,怎么样?你有女朋友没有?” 我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没有没有。” “你看俺闺女怎么样?”他笑着看他的女儿。 我连忙摇了摇头,随后苦笑着说:“这我可不敢,还是考她的算术吧。” 我相继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她全都答上了。 我有些惊奇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孩竟然开始变得富有生机。 我看向那些袋子,随后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一幕。那些粮食袋子竟然变成一堆活生生的人。 我长舒一口气,随后问陈建武:“如果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呢?” 陈建武楞了一下,随后警惕的扔下了手中的铁盆,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还想打俺闺女的主意!” 我紧握住了手中的刀,看向了他身后的女孩。 女孩的表情变的像木偶一样僵硬,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起着茧子,从茧子长出了一颗黏糊的眼睛。 我将那本书立在自己的肚子前面,将那把刀对准了那本书。 “爹,他想杀我!” 陈建武像疯了一样冲向了我。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往地上倒去,手中的刀也跟着掉了下去。 陈建武捡起了那把刀,随后咆哮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杀俺闺女?” 我立马解释道:“不是,你女儿不是人!” “你女儿才不是人!”陈建武刺了下来。 我往旁边一滚,捡起了一根棍子,随即站了起来。 “爹,他欺负我?”那个女孩哭了起来。 我看着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也没有任何变化,唯独那阵凄厉的哭声在这个塑料棚里响起。 那阵哭声就像一段神秘的咒语一样,在我的脑中环绕着,如同梦魇一般,甩也甩不掉。 陈建武突然朝我打了过来,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晕了一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警察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我蹲下身,从陈建武的手中夺过了那把刀。 “警察哥哥,我就只是想和我爹一起活下去而已?” 我看到女孩的双腿之间密布着黑色触须,她的双脚也变得像扭曲一样,随后从脚腕处裂出了一道黑色的裂缝。 “那他为什么晕倒了?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她身后的那些人,随即将刀对准了那本绿色的书。 “因为他不足以让我吃饱啊?” 我看见那些触须像脓水一样淌了下来,却又像触手一样伸了过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一只手扎穿了胸口。 我往后退去,随即用刀扎穿了那本绿色的书。 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我抬起头,看见女孩的胸口凭空出现了一个洞。 “黑暗与丰穰之书!你怎么得到的?” 我苦笑着起身,随后摘下了头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残破的骷颅脸。 女孩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着她胸口的那个破洞正在被黑色的粘稠液体填充,随后变成了肆意生长的触手。 我暗感不妙,随后将刀插进了我的胳膊。 我用力一撬,我的整条胳膊随着我的用力被我卸了下去。 我立马用刀扎穿了那本绿色的书,然后期待的看着女孩。 过了片刻,女孩的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嘻嘻呵呵哈哈!你连怎么用都不知道?” 我被几根触手抓了起来,我的两条腿也被活生生的扯了下来。 我没有去看我的腿,反而先是用刀砍断了那些触手,随即问道:“你怕不怕死啊?” 女孩不屑的看着我,随后冲了过来。 我立马将头埋进了火堆,随即扎穿了那本绿色的书。 随着我的眼前变的漆黑,那段声音也消失了。 “c-014!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吗?” …… 我虚脱的看着手中绿色的书,抬起头问道:“为什么这破玩意还跟着我?” “我们还是建议你去审查嫌疑人。” 我疑惑的看着白色的观测舱,随后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只要你去跟他说!” 我低头看着那本绿色的书,随后翻开了第一页。 “凡是使用此书之人,汝应将生命之宴献给至高母神,伟大的黑暗丰穰之女神……” ------------ 死亡 “哟?怎么又死了?” 我走出收容室,看到埃琳娜靠着墙,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这本书有古怪。”我将那本绿色的书递了过去。 “什么书?” 我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疑惑的表情,顿时对手中的书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 “level1在哪?我去找他。”我立马跑向了level1所在的房间。我急忙跑进电梯,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你没有权限。” 我楞在原地,随后笑着问道:“陈建武在哪?” 我跟着他们来到了六楼。 电梯门开了,随着“滴”的一声,一扇铁门缓缓升了上去。 我跟着走了进去,却看到了一个充满秩序的监牢。 黑色的台阶摆在墙边,上面也还是黑色的隔层。 “给你钥匙,陈建武在四层,问完把钥匙还给我。” 我接过那串五颜六色的钥匙,踏上了那排向上蔓延的阶梯。 每踩一步,那铁质的阶梯就会发出“咚”的响声。 我听着那阵响声,将钥匙插进了关押着陈建武的牢房。 “略呜!” 我看着陈建武身上不断往外流出的黑色液体,随后问道:“你经常去哪里?” “略呜略!” 我看着他张开的嘴,里面却满是污秽的触手,那恶臭的嘴里犹如坟场一般,令人窒息的尸臭味从里面不断涌出。 “看来什么都问不到。”我看着手中绿色的书,随后将那本书扔了进去。 一团不断蠕动着的肉柱伸向了那本书,就在其接触的一刻,一阵诡异的红色流星划过我的脸颊,待我向后看去时,那本书竟然漂在我的脑袋附近。 我看着那本书,随即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味,那股味道很像呕吐物所散发的臭味。 我立刻回头看去,却看到陈建武的身躯不断蠕动着,就像蛆虫一样的蠕动着,还时不时的发出“略呜”的声音。 我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随即就往外面跑去。 我逃也似的奔下台阶,随后将钥匙扔给了看守监牢的警卫。 “哟?被吓傻了?” 我急忙往外面跑去,那阵声音也从我的耳边消失了,可那一团恶心的肉瘤却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之中蠕动,就像一只寄生在我脑子里的蛆虫一样。 我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微香味,随后静下心来问道:“谁?” “警察哥哥,是我啊?” 我似是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墙边窥探着,但在我眨眼之后就消失了,只剩下那阵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徘徊。 “没事的,只是幻觉而已,她不可能闯进收容所里来。” “警察哥哥!你看看我!” 那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我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在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就往后挥了一拳。 随着“彭”的一声枪响,我倒了下去,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眼,我看到的开枪的人,他是c-12。 “c-014,这次是你第20次复活,你是否还会像前几次那样,对收容所里的研究人员大打出手。” 我看向四周,想起了那些枪口,它们就像是镶嵌在那漆黑一片的墙壁上一样。 我不知道在这几堵墙的背后有多少把枪对着我,我只知道我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还是那一副笑脸,不同的是她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道裂开的痕迹。 “警察哥哥,还记得我吗?” 一只触手朝着我伸了过来,我往后面一退,竟然退到了墙上。 “不对啊,我记得我离墙壁还有一段距离啊!” “准备镇定剂。” 我看着四周的墙壁里突然伸出了几根灰色的导管,接着就从里面喷出了白色的气体。 随着那些气体的灌入,我的大脑逐渐清晰了起来。 “c-014!你只是收容所里的小白鼠而已,对于收容所所做的一切决定都不许有任何观点,收容所让你做的事你才能做。” 我机械般的答道:“收到!” 在回房间的路上,我感觉我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大过。随着脑袋疼的越厉害,我的意识也正逐渐被淡去。 随着“滴”的一声,我没有任何预料的睁开了眼,随后机械般的吃着饭。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的饭菜比之前的饭菜难吃,可我却说不出难吃在哪里。 我机械化的吃着饭,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奇怪,怎么不疼?” 我摸着自己的舌头,随后平淡的说:“原来我长舌头了。” “奇怪啊,按照往常,我现在应该很高兴啊,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这,我立马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 “警察哥哥?” 我恍惚间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声音,却在之后像没事人一样的走出了房间。 在走到房间门口时,我迎面撞到了一个壮汉的胸上。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杀气腾腾的脸,随后说:“让开,我要去B-53了。” “埃琳娜博士去美国参与研究了,你这几天由我负责。” 我平静的看着那名壮汉,随后问道:“那我们该去?” 我发现我说话的方式有点像那个女孩,都是一样的机械化和没有任何语调的变化。 我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随后在壮汉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清香的香水味。 一阵刺鼻的香水味直冲我的大脑,我竟然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女孩。 等到香水味渐渐淡去,我才长舒一口气道:“果然是幻觉。” 那个壮汉掏出了一张蓝色的卡,随后就往凹槽上面刷去。 昏黄的一间观测舱内,几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实验人员正看向下面收容物的行为,并不断的记录着数据。 “你们好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填写着数据。 “他们比我都忙,整天待在观测舱内,观测着实体的一切行动,在我的安排下进行着一系列的实验。” “那博士你呢?”我留意到了他的卡,一张蓝色的卡。 “我也很忙,整天待在实验室里研究那些实体的数据,还要将那些异教徒的东西整理出来。” 我看着观测舱内写着的代号,上面写着“B-17”的字样。 ------------ B-17的观测数据 “下面,开始实验!” 观测数据▉:B-17的收容室内空无一物,在实验人员进入到里面后,收容室内开始凭空产生出一种紫色的气体。 观测数据▉:实验人员身边的紫色气体开始不断的往实验人员的身上攀附。 [数据删除] 观测数据4:一个紫色的怪物在收容室中若隐若现。 [没有权限访问] 我看着底下的空无一物的收容室,想起了那些个隔间,好奇的问道:“我们收容这些实体仅仅只是为了研究吗?” 壮汉看着我的骷颅脸,随后笑着问我:“所长没告诉你吗?” 我连忙摇了摇头,随即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权限。” “其实收容所还是有人情味的,就比如我死了,他们会将我的骨灰送回家。” “这就是人情味?”我看着忙碌着的观测人员,随后问道:“那些人是不是死刑犯?” “有些是,有些不是,那些人是活不下去了,然后买了收容所的基金。” “都活不下去了还买这死人的基金?” “不,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有家庭的人,现在是什么环境你也知道,挣不了几个钱。” “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没有任何痕迹,尸体还被拿去搞实验。” “不,他们都是烈士,为这份伟大的事业献身的烈士。” “都tm是死刑犯了还算烈士?你这不是侮辱烈士吗?”我看着那副魁梧的身躯,随后拽住了他的衣领。 “你不知道这份工作的伟大之处。” 我撒开了手,随后走出了观测舱。 “对了!所长找你,现在!” 我走进了电梯,随后冲进了所长的房间。 “您找我?”我颤抖着身躯问他。 “这是一个被众神抛弃的世界。” “您之前不是说不能接触异教徒相关的东西吗?”我下意识看向飘在我脑边的书,随后看着所长的眼睛。 所长显然没有看见那本书,我也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我为什么会怕他?一只猫而已。”我看着那只橘猫,心中逐渐产生了一股恐惧。 “你杀了那个女孩,所以你最近是不是能看到她?” “能,但是现在不能。”我似乎是因为镇定剂的作用才没有看见她。 “最近跟着指导员去东北一趟吧,听说那里的仙家可以治你这毛病。” “指导员?” “对啊,像你这种新人必须有指导员来接引。” 我正准备走出房间,却好奇的回头问道:“那所长您吃罐头吗?” 所长正凶狠的盯着我。 我自知不对,随后就往门外走去。 “慢着!记得带些鱼罐头!” 我连忙走出了房间,随即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一只猫?还不是抵抗不了罐头的诱惑?” “你就是c-014吧,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千疮百孔的脸。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难看?” 我看着那张眯着眼睛的脸,仔细打量着她脸上的伤疤。 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她的脸上划过,犹如被撕烂的伤口一般,在她的那张白如碧玉的脸上显得尤为违和。 “很难看,对吧?”她从兜里取出了一个口罩,随后又往眼睛上缠了一圈纱布。 “走吧,去东北。”她洒脱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随后就往电梯口走去。 “其实也没那么难看,毕竟我也跟你一样嘛。”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往嘴里摸去。 “我舌头没了!” “好像说的也是,起码比一个骷颅好多了。” “那些伤疤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疼不疼啊?”我看着那些遮盖住伤疤的面罩,随后好奇的问道。 “没那么疼,习惯了就好,而且那些伤疤可以保命。” 我跟着她,随后走向了一条不寻常的路。 “这里是去北边的,其他地方是去别的地方的,你回来以后多看看地图就行,还有,别去楼底。” 我对这个收容所越发的好奇,脑子全是所长对我说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被神抛弃了。” “难道收容所收容那些实体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低着头,眼前是一双棕色的靴子。 我走进了高铁,随后踏上了去往东北的路程。 窗外的世界从绿意盎然变的金风玉露,一片正在交融的美景出现在我的眼前。 再往北走,一片枯槁的树林就像无数只手一样抓向天空,脚下的黑土地也像被烈火烧过一般漆黑。 随着气温的骤降,那片黑色的树林也变的唯美起来。 我实在是想不通,一片死寂的黑树林是如何在白雪之下变的充满生机。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我便会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肩膀。 她不怕生,就算是走错了路也会主动去找当地人问路。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怕生,就算旁边坐着一个活死人也没关系,她依旧会在熟睡时靠在我的肩膀上面。 我每次都不敢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社恐的原因,每当我想活动活动肩膀时,我都会看向她,生怕把她惊醒,然后使她对我充满怨恨。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看我,就算是善意的举动,那在我眼里估计也会有无数个动机。 习惯性的去猜忌别人和不与他人接触,这是我活着的第一原则。 随着她向外踏出了第一步,我便来到了目的地。 东北的大街是那样的繁荣,站在那条熟悉的街上,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一群人。 “独立宣言”的内容回荡在这条大街上,一声又一声的“忽略”在我的耳边循环。 “这就是他们整活的地方?”我看着那颗熟悉的树,随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看向了她,随后笑着说:“没什么,一个活罢了。” 她看我的眼神很纯粹,轻蔑之中夹杂着的关怀智障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打量着,随后就是一个问题。 “你的精神污染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