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文明模拟器 作为一名科幻狂热者，陈渊感受过三体里残酷的文明生存，见识过星球大战中摧枯拉朽的战争，体会过星际穿越中那充满绝望，却又令人震撼的场面，也幻想过星际拓荒里在宇宙每个角落烤棉花糖的浪漫。 从元宇宙体验中心带回一台虚拟VR设备，陈渊满心欢喜的走在回家路上，顶着炙热的太阳，眯着眼睛抬头向上看那骄阳。 “或许这个世界上，你我皆是尘埃。” 未知，对于任何年代的人而言，都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 每当夕阳落下地平线，夜幕降临，陈渊会仰望星空，思索无边无际的宇宙中，究竟蕴含着什么。在光年之外，又发生过，正在进行何种别样的故事。 只是当陈渊激动的回到家，戴上自己好不容易凑来的二千才买来的VR，并登陆进所谓的元宇宙时，才失落的发现与其叫线上现实平台，倒不如说是低配版我的世界。 “垃圾。” 陈渊毫不吝啬地给出极高的“褒奖”！ 自从回国再到被退学后，陈渊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变得和手上的VR设备一样垃圾。 大国复兴他或许是参与不了，探索浩瀚的宇宙估计也只能等后来者去发现。 “人生可以被模拟吗，如果可以，我真想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陈渊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无力感叹着。 【人生并不能被模拟，但可以让你看到关于文明的模拟。】 【文明模拟器已激活】 【您好，文明观察者。】 ？？ 文明模拟器？ 脑海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直接坐了起来，疑惑地在四周寻找声音来源，“发生了什么，哪里来的声音，该不会遇见鬼了吧？” 【你好。】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陈渊清晰的感觉到是从自己脑子里传出来的。 一瞬间他有些激动万分，看过那么多网文的他对于这种套路简直不要太多见。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系统吧，话说文明模拟器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一款能见证文明走向灭亡的模拟器，都说人生除死无大事情，而对于一个文明来说，灭亡似乎是最后的选择。】 【您可在模拟过程中收集当前文明科技图纸。】 听到系统的解释后，陈渊有些振奋，“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完成了模拟，就可以从中带出该文明的科技图纸？这岂不是意味着，如果我刚好模拟了一个三级以上的文明，那随便带出某一项科技，都能让大国的实力提升好多倍？！” 【可以这样理解。】 “这可比中五百万还来的让人激动啊！”之前的烦恼全都抛掷脑后，陈渊甚至都没去管模拟失败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眼前浮现出的光幕现实： 【文明模拟器。】 【当前可模拟次数：1】 【冷却时间：无】 【当前进度：无】 【是否开始模拟？】 面对浮现光幕中的选择，陈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 【模拟程序即将开始。】 【注意：模拟过程中请确保每次模拟评分达到最低分D＋，否则当前模拟将直接宣告失败，您的观察者等级也将降低，失去观察者身份，您将无法开启文明模拟！】 陈渊双眼一黑，整个人的意识仿佛从身体抽离，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得昏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眼前的黑暗中浮现出了一道跃动的字幕。 【绝望的人类，朝着他们曾经敬畏的神，举起了手中的枪......】 片刻的停留，那一行字如流沙般被风吹散。 接着，出现在远处的，是一个黑色的光团。 看似近在咫尺，可当陈渊伸出手去触摸，却发现他和光团的距离相差几十亿光年。 “铛”地一下晃动，黑色光团似乎无声爆炸了。 如针一样的流光，开始向四周扩散。 周遭的环境开始疯狂变化，黑暗如幕布一样被褪去，光线将陈渊整个身体给包围。 入眼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蛮荒土地。 不仅没有生命，就连空气和水都没有，有的只是氮、水蒸气以及二氧化碳而已。 陈渊就这般站在红褐色的悬崖上，俯瞰着荒诞的景色。 “这里……就是模拟出来的世界吗？” “太逼真了吧。” 目光所及，陈渊都怀疑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处于现实世界中。 闭上眼，感受着熟悉，却又完全不同的炙热的风。 这里简直就是一颗火球！ 一望无垠的荒芜，除了这些，还是荒芜！ “该不会，这里是生命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吧？” 陈渊只觉得这一切都太逼真了。但同时，也让他生起了对未知文明的渴望。 现实中他玩的最多的是一款名为时间杀手的游戏——群星。 在游戏中，他完成了人类万年以来的夙愿。 终于踏出了那个孕育我们，却也禁锢囚禁着我们的星球、星系。 在星际时代的初期，陈渊总是觉得，只要有了星际航行，殖民，开采和探索的能力。 资源将不再是问题，那些困扰人类的纷争也将成为历史。 不幸的是，有生命的地方，都存在着竞争。 每时每刻枕戈待旦，穷兵黩武，数以万记的舰队在关隘集结只是为了让族群得以安稳的繁衍生息。 星海共同体上，他们道貌岸然的讨论着对于缇扬奇保护的法案，而背后却恬不知耻的说着，它们拥有着我们星系的所有权。 即便银河如此之大，却也只容得下一个文明。 但那时，陈渊逐鹿银河，舰队战无不胜，战胜了天灾，击败了所有的觊觎之敌。 人类的舰队，人类这个种群，人类的文明遍布银河系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至高造物和成就令星系内所有的存在赞叹。 但这也是一个悲伤的游戏。 因为陈渊知道，那是他此生都无法亲眼见证的景象。 一局结束关掉电脑，客厅中的电视里各方势力为了蝇头小利吵得不可开交。 互联网论坛之中大家高举着各种标签和旗帜谩骂不休。 走到阳台看向窗外，晚高峰的马路上车水马龙，汽车和路灯照的比夜空中的群星还要闪亮。 在拥挤的城市眺望夜空，陈渊时常感受到了一丝孤寂。 人类会有踏出那一步的一天么？ 还是会一直如此，无声地在这颗不起眼的星球上拥挤着，吵闹着，呐喊着消失呢…… 陈渊就知道，这种游戏和宏大宇宙相关的视频不能看，容易不想还贷款了。 不过此时他庆幸自己能够见到如此逼真恢弘的景象，尽管这只是模拟。 可陈渊内心中却生起一个巨大的疑问和恐慌。 “文明模拟器，一款能见证文明灭亡的模拟器，岂不是说我所经历的每一个文明最后都会走向灭亡？” “有点离谱。” “但，反正是系统模拟出来的，倒也很刺激。” 陈渊实在无法相信，见证一个文明走向毁灭，那场面会有多壮观。 只是想想，四肢就忍不住激动地颤抖。 就在陈渊思索时，宇宙中大量含有水源的小行星开始对这颗星球发起了撞击，如此壮观的场面，令陈渊瞠目结舌，甚至吓得他蜷缩在了地上。 然而当一颗陨石擦着他过去时，整个身体都呈现出透明状。 “幸好这里是模拟出来的。” 陈渊庆幸。 地球逐渐开始进入冷却。 脚下的大地似乎动摇了起来。 站在山崖边的陈渊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前方，一个巨人居然缓缓朝着他走了过来！ ------------ 第二章 光刻机图纸 在这个低熵体都还未诞生的时代，或许这里的原住民还只是所谓的原藻菌。 然而却让陈渊见到了如此庞大的巨人。 神秘的外星人一直以来都让人好奇。 在科幻片里，外星人形状怪诞，面目可憎。 但不可否认，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点，都聪明绝顶，是高级智能动物。 出自艺术家手下的这些外星人，到底是否真正存在。 这原本是不得而知的事。 “根据基本的生物学、化学及物理学的法则，对外星人的模样进行大致推测。” “在一颗质量比地球大的行星上，它的地心引力也必定比地球强。” “这种强引力世界，生物体得想办法适应环境。” “因此，他们的形状可能是……身体小而结实，四肢小，心脏又大又强壮，能在巨大的引力作用下输送血液。” 陈渊喃喃地说道，在引力比地球小得多的星球上，情况则恰恰相反。 通体蓝银色的巨人，像是什么都没有穿，腿部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有点像新初代电影里的感觉。 不同的是这家伙并不是奥特曼，给人以浓厚的怪诞感并产生特别强烈的恐怖谷效应。 在它的手臂位置布满了许多具有美感的纹路。身侧一道流光刻画出身体的曲线。 整个躯干符合类人生物，并且女性的标志异常明显。 至于头部，有鼻子有眼的，和人类没差。唯一不同的是它没有头发，那双眼睛非常空洞，像是流光，又像是深邃的银河。 站在陈渊这个角度望去，他至少能估算出巨人的身高在五十米以上。 “数十亿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孤独的高等文明旅行者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古代地球，姑且称这个旅行者叫做【神】吧。” 陈渊坐在地上，完全沉静在了观察中，就像一个跨越亿万年的吃瓜群众，“所以这颗星球最开始出现的生物是这个巨人？有点意思，系统所模拟的这一切是想向我表达什么呢？” “这里会诞生出何种文明？” “到最后这里的文明应该会灭亡在巨人手上吧。” 陈渊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人家才是这颗星球的主人。 内心虽然好奇，陈渊更关注的是文明的出现。 因为那才是他模拟的最终目标。 “不对啊。” 陈渊猛然想到了什么，这傻逼系统，“你丫还真从盘古开天辟地起开始模拟，这尼玛我得等多久？干脆给我弄台伊卡洛斯机甲，我直接在这里建造戴森球算了。” 就在陈渊抱怨时，被他称之为神的生物，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给这颗星球播撒生命的种子，这颗类地球在一天天变得美丽动人。 神把地球变成了自己的后花园，看到地球的美丽，神满意的笑了。 她停止工作，直接坐到了山谷上，双手搭在两边的山峰睡了一会。 这一睡就是几十亿年…… 模拟空间的时间在飞速流逝，陈渊望着头顶的日月不断交替，就好像走马灯一般。 期间，这个世上仅存的智慧生命，还只有陈渊和那个巨人。 “如果身上带着摄影机就好了，这可是几十亿年的时间交替啊，这可比普通延时摄影奇妙多了。” 这几十亿年的时间里，这颗星球不断的变化，直到火山喷发，大气开始形成，加上时间进程，足够生物演变进化的，等神醒来，发现地面上出现大量丑陋的爬行动物。 这也是陈渊第一次感受到生命诞生的奇妙。 然而神第一次看向了他，露出憎恶的表情。 那模样，让人内心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能……能看到我？？” “还是不能啊。” 陈渊内心暗道。 神以为这是不美的，皱了皱眉，而且这些爬虫连交流都无法做到，实在没有价值。 只见她大手一挥，无数阵列陨石，从天上落下，如同人类向蚁巢灌溉铁水毁灭蝼蚁一般，毁灭了这些爬虫，静待花园再次繁茂。 她再次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山崖上的陈渊。 神又睡了……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醒来，地球上主宰的不再是恐龙，而是一群双足直立的哺乳动物！ 他们展现出了人类该有的智慧，从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蒸汽时代、电气时代、一直发展到了信息时代！ 璀璨的文明，就如同百花一样不断盛开。 在这期间，人类这个种群历尽上万次大小不一的战争，造成了近36亿生命的死亡。 然而漫长的时代发展，在陈渊的视角下，就如同科技爆炸一样，转瞬即逝。 他真正做到了饲养全人类的见证者。 嗡—— 耳朵响起一阵嗡鸣，陈渊只感觉眼前一黑。 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银边眼镜，置身在一个现代气息浓厚的房间里。 “陈教授，您终于醒了，庆祝会就要开始了，该您上场了。” 身边的一名面容姣好的科研人员称呼陈渊为教授，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在叫我吗？” 陈渊有左右看了下，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是教授？” “陈教授，您怎么了？” “这才只睡了不到十分钟啊，您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别开玩笑了，您可是大国的功勋啊，是您带领我们研究出了1.5nm制程的光刻机啊！” 女研究员在述说陈渊的事迹时眼神里展露出无限崇拜。 “那……之前的外星巨人呢？” 陈渊有些摸不着头脑，喃喃地说道。然而这在对方看来，只像是因为工作太累，而说的糊话，不免有些心疼，“您瞎说什么，哪来的巨人啊，如果真的要说巨人，您就是我们大国的巨人！” “陈教授，快点准备吧，庆祝会开始了。” 研究员看了一下手机，立马起身搀扶起了陈渊。 如今时代的发展，似乎和前身一模一样，多个国家暗地里互相较劲，而大国也是处于芯片被封锁的状态。 但这样的格局在一个星期前被打破了。 大国第二中芯研究院在陈渊教授带领的团队下耗时五年的时间，一举攻破了1.5nm制程光刻机技术。 瞬间突破了海外限制，今天之后大国再无芯片之忧患！ 而陈渊必定是大国的骄傲，纵观全球，目前也仅仅三个国家共同才研发出了制程极其精细的光刻机，属于多国共享，然而陈渊却已一己之力，让大国在五年时间里单独拥有了光刻机。 这定然是名副其实的大国工匠。 而当陈渊走进会场，闪光灯，记者团队，以及多家机构学者、首长汇聚一堂。 他们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敬佩，并且掌声也如同雷动。 感受着台下炙热的眼神，陈渊内心升起满满的荣誉感。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还在观察文明的发展，却突然置身在文明长河中，成为其中的一员。 但现实中陈渊当初以交换生的形式出国留学，并在一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剩下的论文，当发布回国后，却被告知自己成为了抄袭者，受尽无数白眼的陈渊，非常享受现在的感觉。 “如果……那份论文没有被别人抄袭，或许该有的荣耀都会是我的。” 陈渊内心喃喃道，“说不定，几十年之后，我真的能够同现在这样，被万众瞩目……” 拍了拍手上的话筒，陈渊露出久违的笑容，“非常感谢大家能……” 正当陈渊准备肆意演讲一番，享受更多掌声时，周遭的场景忽然黑了下来。 他仍旧站在讲台上，但四周都是黑的。 一道聚光灯打了下来。 他的面前也浮现起了悦动的提示。 【本次模拟已结束。】 【模拟完成度：20%】 【正在核对模拟评分……】 光圈开始转动，最后直接定格，。 【本次模拟评分：B】 看的亮起的绿色字体，陈渊内心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评分是根据什么表现来决定的，但好在是及格了。” 【模拟奖励发放中，你获得了1.5nm制程光刻机图纸】 ------------ 第三章 超五吨重的工艺图纸 三年前，就读江科大的陈渊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交换生的资格，被公派到漂亮国留学。 期间陈渊完成了耗时已久的基因工程论文，同时在海外也见识到了他国科技的强大，不参杂任何感情去看待，某些高精尖科技大国确实被死死限制着。 陈渊希望大国能实现真正的复兴，也希望自己能带着论文报效祖国，复兴大国。 然而，当时论文刚发布没多久，就被校方和漂亮国派来的负责人找上了门。 陈渊当时还依稀记得，校领导拿着那两篇几乎一模一样的论文质问他为什么要抄袭。 当时陈渊极力反驳，可最后的结果仍旧是被约谈处分，就连自己的导师也被降级。 面对海外的通天巨网，以及漂亮国校方的提前准备，陈渊简直是越说越黑。 为了能够继续完成学业，陈渊只能选择妥协，公开道歉。 而那份论文被当时的联邦大学同期进来的一名学生，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了。 所参与的sci论文影响因子达到了8.9！ 基本上可以想得到，当导师看到他的简历后，两个眼睛一定是冒光的。 现实远远比小说更充满戏剧。 我在沙漠第一次大战千军万马，骑着骆驼死不掉，我回到苏格兰乡下，骑着摩托车避开两个骑自行车的小孩，却死在那边。 平复了一下心情，脑海里再次响起声音。 本次的文明模拟体验结束了。 【模拟冷却时间：48小时】 当陈渊从沙发上醒来时，仍旧感觉这一切如貌似幻。 看着墙上钟表才走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种奇妙的感觉更加让陈渊确信这只是一场梦。 明明自己跨越了亿万年的时间长河，明明自己在模拟中停留了将近二十多个小时。 可是现实中，才过去一分钟…… “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陈渊叹息一声，他可惜的并非这是一场梦，也并非自己没能完全体验当时的一番豪情壮志的演讲。 反而是大国当前的芯片格局。 尽管在模拟世界中，大国突破了低制程光刻机的束缚，可现实却让他有着强烈的不甘！ 大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诞生过多少文化技术瑰宝，又岂能在芯片上落后于人。 但是现在，大国有了超车的可能性，陈渊也有了复兴大国的机会！ 扫视着脑海中的光刻机图纸，陈渊内心顿时拥有了自信。 “东方沉睡的巨龙该醒来了。” “这一次我要痛痛地回击过去！” 离开了在校外租住的房间，陈渊找走进附近一家电子售卖店，将店内仅剩的三十六块硬盘全部买下。 接着又从打印店里买下了二十多捆A4纸。 原本打印店的老板是不同意的，毕竟店面就靠近江城科技大学，每天过来打印材料的学生老师数不胜数，A4纸连老板自己都不够用，现在陈渊还要全部买下，他还不做生意了？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学生是人傻钱多，还是真的有急用，居然以单张2块的价格要买下这些A4纸。 要知道一张A4纸成本极低，单论打印资料卖给别人，每张价格也就在1块钱。 这已经算是比较贵的了。 而现在，又不用浪费墨水，还能以一倍的价格直接大量卖出去，怎么赚不是赚，所以只是考虑了几秒，老板立马就同意了。 等陈渊走后，老板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老刘啊，再给我送二十捆打印纸过来。” “对，就江城科大这边。” “哎呦，你别管那么多，早就用完了。” “行，到了放我店门口就行。” 挂掉电话后，老板便从杂间拿出拖车，打印纸数量太多，所以陈渊多给了五十路费，要求老板给他送过去。 反正距离不是很远，这钱不赚白不赚。 等到了和陈渊的约定地点，打印店老板挺着个大肚子，望着简易的小楼，看着来楼道里来往上下的年轻学生，倒也是有些气喘吁吁，“小哥，该不会让我搬上去吧，你给的那点钱，可办不了这么多事啊。” “没事，不用爬楼，帮我放到地下室就可以了。” 陈渊每个月要支出一千五的房租，房间其实并不大，客厅就是属于卧室，算是一个单间。之所以这么贵，是因为在一楼顺带捆绑了一个空闲的地下室。 因为就在大学城里，所以学生客源非常多，大部分很少会有房子空下来。 加上陈渊在学校里人缘非常不好，为了免受白眼，也是为了图个安静，只能咬咬牙租了下来。 没想到现在地下室居然派上了用场。 等陈渊和老板一起把A4纸搬到地下室后，陈渊给对方买了瓶二块钱的水，又多给了二十的辛苦费，看到又有钱赚，老板顿时喜笑颜开，“小哥人不错，下回有要帮忙的，再叫我哈，我高德全别的不说，在大学城里还是有点人缘的。” 陈渊点了点头，没有和对方多客套，直接走进了地下室并关上了铁门，因为是捆绑出租，所以只有陈渊有地下室的钥匙，一般人，还是很难进来的。 地下室空间虽然不大，但逼仄这个词其实也用不上，好在干燥，打开白炽灯，也不显得那么昏暗。 唯一的通风口连接着大学城大排档的小路，因为是低一个坡度，所以从里面看向外面只能看到来往的双脚。 用A4纸的包装壳把通风口盖上，陈渊利索的用美工刀将其余打印字全部拆开，一同做好准备的，还有那三十六块五百G储存量的硬盘。 陈渊这次算破费了大几千，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是为了验证那些光刻机技术，一切都是值得的。 任何高新科技技术，所谓的图纸，并不可能只有一张。那种小说里拿着一张芯片刨析图图纸就大喜过望，要立马研发的，不是做梦，就是民科二比。 刨析图也可以叫设计图，或许一张就可以攘括一项技术。但真要做出来，需要用到的却是数以万计的详细工艺图纸。 之前有老外嘲讽过大国，就算他们提供光刻机设计图，大国还是做不出来的。 这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因为普通人不知道，相比设计图，最值钱的最有价值是工艺图。 为什么这么说？ 工艺图纸是什么，就是说造光刻机或者造XWB大推力的民用航空发动机，工艺图纸上说明了你每个零件用什么材料，怎么加工，他全部的技术秘密都在工艺图纸上。工艺图纸，他是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就是罗尔斯罗伊斯、联邦通用电气、联邦普拉特惠特尼，也不会告诉你这个图纸。因为这是罗尔斯罗伊斯公司，或者联邦通用的身家性命。 他们研发几十年所有的技术结晶，超越其他竞争对手的，就都在工艺图纸里！ 陈渊虽然是学的生物科技，但对芯片光刻机这方面，略懂一二。 能不能行，内行人看个大概就知道。 只是当陈渊把系统奖励的1.5nm光刻机图纸全部复刻出来时，发现复刻进度，居然卡在了百分之十五。 看着地下室那些单双面布满精密内容的A4纸，和已经爆满的三十六块硬盘，陈渊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光刻机技术含量。 工艺图纸不是一张图纸啊，如果是纸质的图纸，大概要有5吨以上。 要有几万张，十几万张。 一个个零部件都要有，每个零部件都要有图纸。 光刻机也有将近10万个零部件，它的复杂程度是超过航空发动机的。 单说每个零件都会有1张工艺图纸，那加在一块也要超过十几万张，也要超过几吨！ 这百分之十五的图纸内容，或许造个壳都费劲。 但陈渊并没有失望，当他详细看过A4纸上的内容后，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了起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陈渊清楚的明白，系统奖励的图纸，是真的可以完全复刻出一台1.5纳米制程的光刻机的。 因为有了工艺图纸，就是造猫画虎，唯一的难度问题，或许就是零件制造精度的要求。 只是说现在吧，这意味着，陈渊现在真的拥有了光刻机技术，只要他想就能做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对陈渊来说是这样。 但对大国来说，这是信息时代，最致命的战略武器！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都不是纸的了，而是那些虎视眈眈，睥睨大国企业的核心机密结晶！ 全都在这些A4纸上！ 原本二块钱一张的纸，就因为这些内容，单张都已经上升到了几十万的地步。 陈渊绝对是兴奋的。 为什么不兴奋？ 可以这样说，陈渊现在就算冲出去，干几件违法的事。 到时候只要把这些图纸给送出来，第二天他就能坐在高级实验室里，吃着熊猫肉补身子，看到自己被枪毙的消息。 人生还有比这更爽的吗？ 当然这只是陈渊内心的比喻，他不可能真的这样做，但这也确实证明了，这些图纸的重要性。 不过陈渊明白，潜龙勿用的道理。 现在他要收敛光芒。 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如果仅仅靠他一个人，这些图纸无法实现，仍旧是废纸。 而真想复刻出一台光刻机，必须要开动整个大国机器。 当然，陈渊也不可能现在就把图纸全部送出去。 陈渊爱自己的国，爱这片土地，也爱这片土地孕育出和他一样的同胞。 哪个热血青年不希望我泱泱大国越来越强大？ 只是他是爱国不假，可真要说无偿就把光刻机工艺图纸，免费丢给大国，他还真做不到。 人是有私心的，一方面陈渊是真希望大国能强盛，一方面是自己的利益，陈渊需要先抛出一些鱼饵，等鱼儿上钩。 但陈渊又要格外谨慎，因为他见过社会的黑暗，对社会的信任度也降低了许多。 当然不是不信任大国，而是不信任人这个个体。 当下大国，最有威望，最让人值得信任，名副其实的大国工匠，或许就是从事芯片研发的龙卫国教授了。 龙卫国教授不迷恋海外诱惑，二十年前毅然决然回到大国怀抱，带领团队发展芯片。 如今大国芯片能走到现在，这位大国工匠功不可没。 尽管是神一样的人物，但龙教授没有一般教授的架子，不光在京科大任职做一名普通的教授，还经常指导企业芯片技术发展。 于是陈渊决定，将硬盘里一小部分的零件工艺图纸以邮件的方式发送给龙教授。 陈渊不是黑客，递投名状也只能以最朴素的方式。 这部分文档内容，超过了当前光刻机零件的技术。 龙教授只要看了，绝对能够知道其重要性。 而正是因为只有一小部分，就算在网络中被曝光，那也根本无伤大雅。 邮件以二十四小时后定时发送的形式，被陈渊保存在邮箱。 他现在还不急着等龙教授反馈，还需要好好的琢磨一下系统，和眼前的这些图纸。 而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导师王德海打来的。 ------------ 第四章 让人困扰的难题 “小陈，你现在有没有空，到我这来一趟。” 电话那头，陈渊的导师王德海似乎有些急事。 然而急事也分大小，相比人情冷暖，陈渊现在更想把精力放在光刻机图纸上，和对未来的战略规划。 “王教授，我这边也有些急事。” 但在陈渊心里，王德海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导师，这些年，是他一直在鼓励着自己，尽管在之前的风波中，王教授没能帮他力挽狂澜，可陈渊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撼动一颗苍天大树，“但是王教授，给我点时间，今天下午我可能有机会，到时候联系你。” “那好吧。” 挂了电话，王德海叹息一声，觉得陈渊还是在因为三前的事耿耿于怀，一蹶不振。 整理心情，他再次看向身边的海斯负责人，“小王，我那个学生现在有点急事，可能下午才能过来一趟，到时候你再面试他吧。” “没关系王老师，什么时候都可以，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王毅对王德海格外尊重，不单单因为和对方是本家，还因为他自己就是王德海的学生，正是因为在王德海的悉心栽培下，他才能进入海斯分部，成为这家企业的HR负责人。 在他心里，王德海对手底下有能力的学生，都是这么用心，让他感动的同时，也泛起了一些疑惑，“就是不知道王教授你和那个学生什么关系啊，头一次见导师帮忙找工作的。”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王德海想起这个，内心又是有些忧伤，原本当时陈渊回国本是要毕业的，可自那之后他已经延迟毕业两年了，王德海真的怕他到时候只能拿肄业证找工作。 正是看不下去陈渊的荒废，所以王德海试图用自己的关系帮他先找份工作，只要有了目标，他相信陈渊能够振作起来。 正好打听到海斯在扩员，所以这才特意赶到海斯找到了自己的学生。 海斯半导体芯片公司，国内芯片行业的佼佼者，能够进入这里的，和能够在这里工作，都是普通大学生无比奢求的事。 作为行业龙头，尽管这里是江城分部，但海斯对员工的要求非常高。同样，福利和发展前景也高。在王德海心中，陈渊的能力毋庸置疑，他绝对可以胜任这里的工作，就算不研究芯片，也能在其他岗位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那孩子本身是优秀的，就是太傻了，明明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夺回一切的。 王德海就像个父亲一样，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学生如此上心。 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真的爱才，但不可置疑，比起那些不干事实，还压榨手底下学生的导师相比，王德海绝对是最值得钦佩的。 他也是陈渊一辈子都没有忘记过的恩师。 “小王，等下要召开重大会议了，还愣住这干嘛？” 海斯芯片研发负责人刘海清一脸不悦的停在了走廊拐角位置。 “海清总，稍等，我这就来。” 王毅又和王德海简单说了两句，便拿着陈渊的个人简历走了过去。 “最近公司的业务量变大了，总部那边也准备开展5nm芯片的研发封装，现在是最缺人手的时候，也最是我们要打起一百个精神的时候。” “提前跟你说一下，今天的会议不光是讨论芯片技术的开展和人员扩张，另外从京城那边也来了一位大佬。” “龙卫国，龙教授你知道吧？” “知道，海清总。”王毅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这位可是大国工匠般的存在，总部特意邀请他来各分部指导工作。” 正拐过另一处走廊，刘海清忽然注意到王毅手上的简历，“这是刚才那位给你的？” “对，我之前的导师，帮我学弟送简历来了。” 王毅如实说道。 “简历？” 刘海清不由得来了兴趣，“居然能让你的导师如此重视，还亲自送来简历，看来这学生来头很大嘛。” “让我看看。” 刘海清不由分说接过了简历，想着好好看看这位学生的资料，毕竟能让一个学生的导师如此费心，那肯定是有点能力的。 只是当他看到简历上的名字，和照片时，脸上顿时没了颜色，“陈渊——开什么玩笑，这种学生怎么可能来我们海斯工作？！” “海清总，怎么了？” 王毅虽说能力突出做到了人事主管的位置，但是在工作的职位和刘海清这位经理相比却还是后辈一样的存在，所以说话多少是客气许多。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小公司可能没有领导上司一说，反正都是打工的，老板最大。但是像海斯这种大企业的职场，但凡做到经理位置，手底下的职员见了都要战战兢兢，也养成了某种高高在上的习惯，只是刘海清虽然声调高，但也不可能打骂其他部门的小主管，只是语气不悦，“你一个专门干人事的，难道不知道这家伙的来头？哦也对，你这离开学校也才四五年，可能一直在关心工作，没怎么注意学校的事。” “但是小王，你自己母校发生了什么，这还不知道可就不太对了。” “这个陈渊，当初可是抄袭了别人的论文，还是在国外发生的，虽然这件事被压下去了，但多少还是有些风声的。” 王毅也是一愣，因为忙着工作，他真的很少打听这种事，所以听了后瞬间就犯难了，“抄袭论文……这还真的挺严重的。” 一边是导师找自己帮忙，一边又是抄袭论文，这样的学生，公司肯定不能要。但他又不好和王教授交代。 “行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或许是看出了王毅的难处，刘海清体谅道，“这件事我会和你们人力资源的经理说，到时候就让他来负责这件事。” 两人刚准备推开会议室，就看到身后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什么抄袭论文？” “啊，您是龙教授？” 刘海清瞬间就认出了龙卫国，看着身旁跟着的几位公司高层，就连总监也在，他本想含糊过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龙教授您请进。” 然而龙卫国却对刚才说的话异常感兴趣，居然没动身。 见龙卫国没有言说，也没有动作，高晓龙总监瞬间开口道，“龙教授为人正值，不可谓是大国工匠，也最不喜欢手底下的学生抄袭这种事，想想我大国能够发展到现在，就是靠着校园里走出来的这些优秀后辈，只是没想到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就让龙教授看看，这是哪里的学生。” “这……” 看到晓龙总监在后头挤眉弄眼，刘海清瞬间就把简历递了过去。 一开始，刘海清并没有仔细看简历的内容，而当龙卫国苍老的手拿着这份简历时，对于上面的内容却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孩子确实是个人才，在能力上综合个方面几乎是非常优秀的，如果好好培养，一定能成为大国栋梁。” “只是可惜，一时间犯了糊涂。” “罢了，罢了。” 龙卫国还回了简历，径直走进了会议室，尽管他不明白这么有能力的学生为什么要抄袭论文，可说到底这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他也不可能去为此深究什么。 至于高晓龙，则是给了刘海清和王毅你俩懂了没的眼神。 龙卫国尽管称赞了陈渊的能力，可也否认了他的品行，既如此，海斯绝对不可能招聘这样的学生进来。 海斯高层这样的处理并没有错，但他们在日后恍然时，也才后悔，自己错过了多大的宝藏。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不少海斯高层，平日里就算是像刘海清这样的员工也不一定能经常见到。 “既然都到了，那我给大家说说召开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吧。” 会议中央，年仅28岁的海斯战略总监沈秋远，穿着干练的着装，姣好的面容下，却透露着一股忧愁，因为她即将要说的，是一个困扰大国也是困扰海斯许久的难题。 “我想诸位也明白，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海斯在芯片这样的尖端科技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进展，而眼下海外的封锁不知道何时会如期而至，大国之后或再无芯片可用，这一直是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或许在外人看来，每年海斯都会向外公布新的芯片，所谓制裁如同虚设，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可终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相比起海外的芯片公司每每发布新的芯片，是一点点升级，不想把全部技术一次性抛出来，而海斯却是真的如同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往外挤，并且再也没有了。 ------------ 第五章 神秘邮件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斥资，不惜一切代价，突破高端芯片的瓶颈，实现自主芯片供给。” “这也是经过总部那边商论过的最终决定，也特意为我们请来了这方面的专家龙教授做相关指导。” “这一仗或许很艰难，也不知道要打多久，但眼下似乎是唯一选择。” 沉重的话语落下，沈秋远看向在场诸位，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别样的心思。 说的简单啊，想要高端芯片，也就一句话的事，可真要做哪是那么容易。 别的也就不说了，连高端光刻机都没有，想做出高端芯片可能吗？ “芯片制造产业链非常长，涉及的零部件非常多，目前全球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完全独立自主的生产芯片制造过程当中所需要的所有零部件。” 这时，坐在会议室侧边的高晓龙开口了，他其实有了解这次会议的目的，但有些话，作为技术总监，该说还是得说，毕竟总要有人把丑话给放在前头，“我就说说如目前全球最先进的芯片制造厂家，类似台积电，三星，英特尔大部分零部件都是从外部采购，这样可以大大提高他们的生产效率。” “包括大国目前的一些主流芯片制造厂，像什么中芯啊，华虹啊，他们有很多零部件也是采购自外部。” “比如最典型的就是一些光刻机，大多都是通过外部采购，还有一些核心零部件，很多也依赖从外部进口。” “像佘总监你说的完全独立……” “说实话，我真觉得是异想天开。” 说完后，高晓龙放松身体，直接靠在座椅靠背上，右手灵活的转动起了水笔。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生产总监高海峰摆了摆手，讪笑道，“唉，晓龙总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毕竟是战略部署，也是必须要走的路，总是要做的，怎么能还没开始就怕这些困难呢。而且之前沪海的微电子不是在新闻上说了吗，他们已经在研究28nm的光刻机。如果顺利生产28纳米光刻机，大国90%的芯片制造都可以自足。” 高晓龙冷哼一声，“海斯还对外公布说准备制造生产5nm芯片呢。但是你看看现在，有一点吗？” 高海峰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我觉得海峰总说的没错，砥砺前行，奋起直追，这才是我们海斯人该有的觉悟。”身边的人附和道。 副总裁何青松也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做出表态。 龙卫国一脸深沉，没有说话。 高晓龙只是笑笑了，表情仍旧轻松。 这其实也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呗。 不管是高海峰，还是副总裁何青松，其实都知道这种战略根本不可能完成，但好歹是高层会议，而且是总部的指示，不能落了面子不是，表面的决心总得做足吧。 你硬要说，现阶段5nm芯片封装，不是做不出。 没有高端的光刻机，不能一次成型，那就多曝光几次晶圆，也不是做不到，不过就质量上，和产能效率跟不上。 但总是能有个交代的。 反正上面的人是要弄点大动静出来，好得让领导知道他们没闲着啊。 当这次的会议悻悻结束后，龙卫国也没有急着回京科大，毕竟他还要指导工作。 对于这次的海斯内部会议，他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非要评价一句话就是任重而道远。 如往常一样，龙卫国回到海斯安排的酒店后就在处理着电脑里的邮件。 尽管查看邮件是件非常枯燥的事，可很多重要的工作项目都需要他来指导下决策。 一般对于不重要的文件他都会选择交给手底下的人。 “这是……1.5nm光刻机激光器部分零件图纸？” 看到邮件标题，龙卫国荒唐的笑出了声。 激光器，也就是光源，光刻机核心设备之一。 目前市场上应用大多以光纤激光器为主，也是最主流激光设备的光源产出器，在激光设备领域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 可以说激光器是光刻机的核心之一。 他有些不悦。 自己作为京科大教授，手底下学生也要经常给自己发邮件指导研究之类，所以他的邮件并不是秘密，就算是校外的人，只要费些心思就能找到。 当然，一般人不可能这么无聊，所以几乎没收到过什么垃圾邮件。 可是这邮件标题，不分明是故意耍他吗？ 原本龙卫国是想直接把这封邮件丢进垃圾箱的，可是又鬼使神差想要看看， “罢了，估计是手底下哪个学生想开个玩笑吧。” “倒是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 龙卫国点了进去，不看没关系，这一看，直接让龙卫国呆滞了。 图纸内容非常精细，而且特别专业，只是初略一看，就能看出点东西。 而这一细看，就更加不得了。 这一份，几十页的图纸，居然全是碟片激光器的工艺图纸。 各种标注极为详细，就连一颗螺丝的设计，都呈现了出来。 然而真正让他感觉窒息的并不是这份邮件的内容是真的。 而是内容展现的技术非常超前！ 要知道光纤和碟片激光器，二者光电转换率几乎保持在30%到35%之间，而输出功率则同样在0W—20KW之间。 从光束质量角度出发，持续输出200W内的小功率领域，仍然是光纤激光器具有一定优势，但200W以上的大功率上，如切割、焊接等领域来说，则是碟片的固体激光器更具优势。 就龙卫国所知的德国通快，拿单碟片6KW举例，其光束质量已达6mm*mrad，比万瓦级的IPG激光器市场会更有技术壁垒，掌握了高端市场！ 这主要是因为碟片激光器直接解决了传统固体激光器，在热透镜效应的瓶颈，哪怕是大功率情况中，光束质量仍然不差，并且光电转换率高，以及费用消耗低的特点，让它在工业领域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单说在超短脉冲、超快应用上的激光加工领域，依然是碟片优于光纤。 而这份图纸呈现的碟片激光器，居然比德国通快的光速质量好了一半！达到了3mm*mrad！ 可以这样说，这不光是世界范围内的光刻机激光器突破，更能在其他行业做出巨大贡献！ “这绝对是个人才！” ------------ 第六章 这还只是一部分工艺图纸！ 这份邮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经过龙卫国的再三确认后，他能够保证这份文件内容的真实性。 龙卫国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估计微电子所研发制造的光刻机都没法装配上如此先进的碟片激光器吧。” 他心里也是越来越激动了，今晚肯定是没办法睡觉了。毕竟发现了这样一个大宝藏，谁还有心情睡觉啊。 几乎是一整晚龙卫国都在研究这份工艺图纸，越往后看越是惊喜，对发送这个邮件的主人更加的好奇。 一个让他这个国内芯片技术开拓者都感到欣赏人，必然身份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天才居然能设计出如此完美的工艺图纸啊。” 龙卫国想不通，在他的猜测里估计是国内某个重点秘密实验室的人才，又或者是海外留学的技术专家设计出来的。可问题是作为行业里的从事者龙卫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而且对方为什么要把碟片激光器的图纸发给自己呢？ 内心有很多的疑问，驱使着那颗好奇心，但不管如何龙卫国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他立即将此事上报给了高层。 在得到相关消息后，大国高层也是顿感诧异，很快就让相关人员查询了一下邮件发送者的IP。 最后锁定在江城科技大学。 并且人员身份也得到了确定。 天刚蒙蒙亮，龙卫国就收到了国家安防部门发来的电子邮件，里面是安防部下属的网络监管安全总局收集到的相关人员信息，也就是那份邮件发送者的真实信息。 怀揣着巨大的好奇，龙卫国打开了链接，当他看到陈渊的名字和照片后却立马傻了眼，“陈渊……嘶，怎么那么熟悉呢？” 猛然间，他就想到了昨天在海斯那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个在众人眼中有论文抄袭嫌疑的学生。 龙卫国气的一拍桌子，为人和善的他还是第一次发这样的火，“这帮蠢蛋，像这种能够设计出碟片光刻机工艺图纸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去抄袭论文呢？！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想到自己昨天还质疑过这个学生，心中也是非常的后悔。果然人不可貌相。 很快龙卫国又接到一个电话，是从中科院那边打来的。 事关光刻机技术，在龙卫国上报后也引起了中科院那边的关注，有几个院士特意赶了过来想要看看是真还是假。 早上六点，龙卫国乘坐专车前往到军方安排的会议室内。 “没想到军方的人也来了。” 看着会议室里一片肃然和寂静，龙卫国也知道这件事引起了上面的重点关注。 见龙卫国到场，会议室里的二十多个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些参与会议的专家有一半都是中科院的教授学者，其中还有三个院士到场。还有几位是工程院院士。这些人平时都只出现在电视上。除开两院的人外，还有一部分是国内学术圈中的知名人物，都是数一数二的光电学、材料学、机械学的相关专家。 这么顶尖的豪华团队居然在此时因为一个年轻人集聚一堂，龙卫国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这时一名光电学专家冲着龙卫国激动地问道，“龙教授，工艺图纸你带来了吗？快让我们看看啊。” 身旁的一位材料学专家也是附和道，“对啊，就是听说你手上有最先进的碟片激光器工艺图纸，我们几个老家伙连手头上的几个重要项目都放在了一边。” 要知道目前国内是还没有领先全世界的碟片激光器技术的，这帮专家一来是为了见识一下，二一个也是为了确认其真实性。 虽然这是由龙卫国发现的，他定然不会说谎，但在没有得到自己亲眼确认之前，这帮专家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存在。 见众人如此迫不及待，龙卫国点了点头，“那行，我这就……” 他刚从助手手中接过电脑，突然来自军方的负责人汪海制止住了他，从身后拿出一叠纸张，分发给了众人，同时说道，“在各位准备探讨这个问题之前，请先把这份保密协议给签署了。毕竟此事涉及到光刻机技术，军方不得不严加管制。还希望你们理解。” 看着发下来的保密协议，在场的专家也是在心中再一次确认了军方对此事的关注程度。 因为都参加过不少国家相关的保密项目，签署保密协议也是见怪不怪，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纷纷从笔筒里拿起笔开始一一签署上自己的姓名。 签署完毕，等汪海统一收集后，中科院的院士程华迫不及待道，“这下可以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看了吧？” 汪海在确认过协议完成后，默认地颔首。 很快龙卫国就调出了那份文件，接着将电脑放在了会议桌上，十多个专家学者此时也顾不上风度了，统统围了上来只为亲眼目睹这所谓的碟片激光器。 在长达十多分钟的浏览里，众人一言不发，全都盯着那张小屏幕，时不时有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吞咽着唾沫。可在做这些动作时，眼神从未在电脑上移开过。 “怎么样啊老程，看出点什么没有。”被挤在人群最后的一位工程院院士严德伟扶着眼镜，试图挤进去看得仔细点，谁曾想平时互相谦让的老家伙们这会儿一点风度都没有，死活都挤不进去，甚至还有人因为他妨碍了自己看图纸而不停的抱怨。 程华因为是坐在最前面的，电脑光标也是由他来控制，所以这份碟片激光器工艺设计图他看的最仔细，恍惚听到有人在叫他，程华有些置若罔闻，他的心思全都被工艺图上的一个个设计标注给吸引了。 以至于他答非所问，喃喃道，“了不起，了不起，小到一颗螺丝的规格大小，大到一块镜片的打磨深度和抛光次数都有非常详细的解释和制造方案。这已经不能说是工艺图纸了，而是一份极为详细的说明书！这份图纸的设计者是追着我们往嘴里喂饭啊！” “就这种详细程度，我想随便交给在座任何一位教授，都能自己带领团队研发出来。” 身后那些正观摩出神的教授专家们也是认同地点头。 每个人心中都是大大小小的骇然。 要知道就算是他们，都不一定能设计出如此详细精密的工艺图纸出来。 很快，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份工艺图纸真的不能再真！ 会议室里开始响起了对图纸设计者的称赞。 这时，程华院士终于忍不住向龙卫国发问了，“老龙，图纸是谁发给你的，有没有名字？在不在国内？” 龙卫国没有说话，反而是看向了汪海。两人眼神交汇间，汪海便又将陈渊的个人资料分发了下去。 同时汪海介绍道，“根据网络安全监管总局那边收集到的线索，发送这份工艺图纸的人名叫陈渊，今年二十三岁，就读于江城科技大学，目前处于肄业状态。三年前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交换生的资格，被公派到漂亮国留学，回国后因被指证抄袭论文不得不公开道歉。详细资料都写在上面了，你们可以看看。” 仅仅是在听到汪海简单的介绍后，就有人忍不住皱眉发问，“开什么玩笑，这种天才学生能设计出领先全世界的激光器工艺图纸，还会跑去抄袭别人的论文？” “就是啊，是不是消息收集错了。” “反正我是不信的，这孩子如此优秀，其中一定是有隐情存在。” “对，我也认同这一点。” 程华却没有关注这一点，反而是看向众人问道，“你们确定这图纸是他一个人设计出来的吗？” 不管这个陈渊再如何天才，这份工艺图纸也不太像是在一个人能独立完成的，毕竟其中设计到的工作量就非常大。而且一个能设计出这种图纸的人，会只就读一个双非大学吗？ 汪海道，“那这就可能需要我们找这位同学去问问了。” 龙卫国忽然说道，“这孩子忙着找工作，估计没时间见你们。” “找工作？就这还需要找？这能力不明摆着的吗，那些企业不得抢着要！” “我看别找了，直接让他来我们中科院，给我当学生。”程华果断道。 一直没插的上话的严德伟忽然举手道，“别跟我抢，你们也知道老家伙我一把年纪了，最近一直想着再给国家带出一位优秀的工程学者出来，我看直接让他来我们工程院吧。” 这时一边的汪海捂着拳头干咳了两声，“现在不是让二位争去给谁当学生的事，就算真有这个想法，这也得先问问他本人愿不愿意。”接着他低声在助手耳边道，“到时候联系军区下属的国防大学，让他们务必争取到这个学生。” 程华和严德伟异口同声道，“我们是老了，但是不聋！” “等等，各位先别吵了。” 人群里一个身高比较矮的教授凑到了屏幕跟前，从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着份图纸，看出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的手指向了最后一页页脚的位置，“这里有个编号，难道你们一直没注意到吗？” 编号显示为EUV-L-011-154。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难道看不懂吗，EUV代表光刻机，L代表激光器部件，011代表当前部件编码，154……” 说着说着，话音截然而止。 那个矮个子教授看着对方，重复道，“EUV，011？！” 程华吞咽着吐沫。 龙卫国也是瞳孔猛缩，他居然才发现这个细节！ 双手扶着桌面，想要支撑住因为震撼而瘫软的双腿，几乎是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万分激动道，“也就是……也是就说……这份工艺图纸并不是全部，它只是整个光刻机工艺图纸中的一小部分！” ------------ 第七章 第二次模拟 这个消息如惊雷一样在众人脑海里炸响。 “这不可能，”中科院的一位院士站起身，“你们难道不清楚掌握全套光刻机技术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的表情有些难看，“基本上代表着全工业门类的进步，如果说有一个人能掌握那么多技术的话，这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事！” 一席话让众人深思熟虑起来，他们何尝不知道光刻机技术是无数行业顶尖科技的集合，可以这样说，谁掌握了光刻机就能在整个工业门类中成为行业龙头般的存在。 就像现在他们看到的激光器图纸一样，这份图纸就能够让新秀公司成为激光器行业中的先驱。 程华深吸了口气，当着陷入惊愕的众人面说道，“可问题是对方为什么会对图纸进行这种特殊编号呢？” “不过是哗众取宠，有别的小心思而已。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个大才，但他想以这种方式来让我们误以为他设计出了光刻机全套工艺图纸。”那人摇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欧美几十个国家合力花了几十年才搞出EUV光刻机吗，一个人就算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完成光刻机图纸。” “你们这群老家伙怕不是做研究做傻了！” 众人原本翻起滔天巨浪的心此刻平静了不少。 龙卫国说道，“不管如何，对方既然选择把激光器图纸发给我，那就表明他有想和国家合作的意向。至于他有没有设计出其他光刻机部件图纸，见面后问他不就知道了。” 对啊，直接问不就行了吗。 还在这里乱猜测个什么劲。 汪海这时也意识到事态或许并没他们想象的简单，因为他感觉，对方肯定真的能设计出光刻机全套工艺图纸。他看向龙卫国，立马问道，“龙教授，除了您之外，还有其他人看过这份邮件吗？” 龙卫国摇头，“只有我和他，还有在场的诸位……”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电脑邮箱上。 汪海很快会意，赶忙拨通了紧急电话。 为了防止碟片激光器设计图纸泄露，三名自称网络安全管理局的人登门拜访易网邮箱总部，并要求进入易网邮箱数据库，删除某个私人邮箱内的所有数据。 在前台传达消息的两分钟内，总负责人李瘦便急匆匆赶来，决定解决这件看上去极为荒唐的事。 “很抱歉，我们公司的数据库不能进。” 在没有完全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前，李瘦便很难做出第一决断。 站在最前面的寸头男子，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并且将一份特殊的文件交给了对方。 当李瘦便看到上面的钢印，确认证件无误，并且相关文件一应俱全时，内心顷刻震撼不已。 安全局的人， 甚至还涉及到了军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要求删除相关数据，难道是某些高端科技被泄露了？ 不能吧。 但凡是涉及机密，就不可能有人会蠢到用外部的邮箱传输数据文件，都会选择用内部定制的软件。 但现在似乎管不了那么多了。 “诸位请跟我来。” 李瘦便再也不敢怠慢，直接带人进入了架设服务器存储数据的房间，在技术人员删除完龙卫国私人邮件里的全部数据后，不该看的，不该说的，李瘦便每一样都做到位了。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那我们就先走了。” 在安全局的人离开后，李瘦便仿佛卸下了全身的疲惫。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名字，居然是易网总部，他的大BOSS，丁淼打来的！ “不会吧，丁总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会是来问责的吧？” 当李瘦便颤颤巍巍的按下接听键时，就听到丁淼急切的询问了有没有安全局的人找上门。 李瘦便如实相告，从他赶下楼，到最后送走对方所发生的一切细节，全都一个字说了个清楚。 “丁总……我知道错了……只是对方带着相关文件过来的，连印章都盖了，这造不了假吧？……”尽管是隔着电话，李瘦便仍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只准备挨训。 哪知电话那头，只闻粗重的喘息声，接着爽朗笑道，“谁说你错了？” “李瘦便是吧，你做的好，做的非常好！” “你放心，过几天就把你调到总部，在分部呆着实在是太屈才了，你值得更大的舞台，大功臣啊你是！” “真的？太感谢领导了！”李瘦便激动道，这莫名其妙，没想到自己居然走向了人生巅峰。 挂断了电话，丁淼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 要知道十分钟前，掌握互联网企业生杀大权的工信部就给他打来了电话，甚至就安全局也联系到了他，为的就是邮件数据的事。 尽管丁淼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上面的态度，以及情绪来看，这觉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甚至涉及到了泄密！ 这东西可大可小。 但一般来说，弄不好就能直接要了一个公司的命！ 就像某嘀嗒一样。 而在汪海联系安防部删除邮箱数据库的同时，军方也已经开始朝着江城科大赶去。 龙卫国也没有参加当天的海斯会议，在接到海斯那边的电话时，他不耐烦地说道，“今天我没办法到场，会议照常进行吧，你们不用等我了。” 电话那头的沈秋远有些诧异，因为开着免提，所以在场的高层都听到了。高晓龙好奇道，“您是有什么急事吗，需要海斯帮忙吗。” “不用，我要去见一个学生，现在就在路上，难道还要你们接送不成。”那头的龙卫国有些没好气道，大概是因为海斯当时拒绝了陈渊的简历，让他很不高兴，生怕陈渊会心怀不满，而妨碍接下来军方和他的合作。 “什么学生值得龙教授搁置今天的会议啊。”刘海清嘟哝了一句。 然而这话被龙卫国清楚的听到，“什么学生，就是之前给你们海斯投递简历的陈渊。知道你们错过了什么吗，那可是一个能设计出光刻机激光器工艺图纸的天才！” 猛然间，众海斯高层满脸不可思议，高晓龙和副总裁等人齐齐看向了负责招聘的王毅。 王毅一脸无辜地看向了刘海清，因为当时是刘海清不答应接收陈渊的。 当时在场的领导现在都记起了这事，转而质问似的看向了刘海清。 刘海清被这么多目光盯着，想死的心都有了，欲哭无泪道，“他……他简历里也没说有这个成绩啊……我是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本来就单纯的以为这人品行不端正，有抄袭论文的污点，要是这个爹直接在简历上写明自己有设计激光器的本事他早就同意了。 此时海斯高层们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根本就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高晓龙建议道，“人事那边应该还没有发未通过录用的邮件过去，也就是说对方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没能通过。现在赶紧让人事打电话联系对方，务必要争取到这个人！” 现在正是海斯准备开展破局战略的前夕，正为光刻机芯片相关人才发愁，现在这人才不就出现了吗。 王毅此时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未通过邮件没有发送，但他当天给自己老师透露过领导因为陈渊个人原因可能进不了公司的事，不出意外的话，陈渊估计是知道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给对方发送了邮件。 军方、龙卫国、海斯几乎在同一时间关注到了陈渊。 海陆空三方大佬齐上阵了属于是。 而陈渊最先接收到的消息还是海斯的邮件。 【海斯人事部：恭喜，您已被我司研发部正式录用。 职位：高级研发总经理。 月薪：七十万。 报道时间无限延期，您可随时来就岗……】 在人行道上，陈渊掰扯着手指，“一个月七十万，一年八百万，也就是说一年相当于中了两个五百万。” “嘶……这海斯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明明王教授告诉我海斯那边可能入职不了，怎么现在通过了？而且这薪资对于一个实习生来说太离谱了吧？” 双非肄业实习大学生，BUFF叠满了还能月入七十万，这换其他人做梦都能笑醒。 陈渊并不高兴，拒绝了这封邮件。 坐在了马路牙子边思考起来。 如果没猜错，海斯那边可能知道自己设计出激光器工艺图纸的事了。所以国家那边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 拒绝海斯入职原因很简单，陈渊一开始是打算摸鱼的，可现在貌似很重视自己，但他脑袋里没太多真东西。 尽管自己在生物基因领域绝对算得上优秀，可若是让他在芯片上大展宏图，亲历亲为带领海斯的技术人员突破桎梏还是很容易穿帮的。 因为现阶段，陈渊除了拿现成的图纸外，个人是真给不了太多的帮助。就说光刻机工艺图纸里面有好大一部分他都看不懂。 所以这也是目前陈渊最为烦恼的事。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不重要了。 因为系统上显示：【距离模拟冷却时间：10秒】 第二次模拟开始了。 其实从之前第一次退出模拟时，陈渊就非常好奇第二次模拟会是什么样？ “继续接着之前的剧情，还是从新开始新的副本？” 继续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 每次陈渊做梦，梦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姐姐，正准备发生点什么，总是会突然醒来。 最可气的是，不管下次如何绞尽脑汁都无法接上。 可以说，控梦玄学陈渊是一点都不会。 “不过只完成了百分之二十的进度，应该还是会继续之前的模拟才对。” 深深吸了口气，直接坐在了人行道的马路牙子上，来往的行人不多，面前只停着几辆颜色不一的共享单车。 根据之前的经验，陈渊似乎总结出模拟空间里，以现实时间流逝计算二十四小时，差不多就是现实的一分钟。 “这次的模拟应该也不会太久。” 所以陈渊打算直接在路边开始模拟。 陈渊感觉心情有点沉重。 最后十秒的倒计时结束。 模拟冷却重置。 点击了开始。 一阵风吹过， 头顶的樟树上，一颗树叶刚好落在眼前的半空中…… “嗡——” 耳边传来嗡鸣，像是戴上了降噪耳机。 周围异常安静。 陈渊缓缓睁开了眼， ------------ 第八章 巨量氦核星球 那双常年因为要做精细研究的双手被保养的很红润。 身上的白褂干净的一尘不染。 和他想的一样，还是那个熟悉的场景，又是相同的身份。 从研究室的座椅上起来，来往抱着加密文件脚步匆忙的研究员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同时恭敬地点头。 “不过看样子时间线有些对不上。” 推了推银边眼镜，双眼微眯，抬头望着面前的大屏幕，不再是光刻机的研究，反而涉及到某种高精运算之类的项目。 “芯片项目？” “看起来时间线果然往后推了不少，现在这个国家的光刻机技术应该很成熟了吧？” 陈渊只是低语，一句话也没和周围的人说。 无奈每次模拟似乎没有之前的相关记忆，所以陈渊只能谨小慎微一些。 这时辆黑色吉普车停在了第二中芯研究院外，从车上下来三名身穿警卫制服的年轻人。 武见妙以一种傲立的姿势来到。秋风飒飒，拂过脸颊，还是有些冷意。脑袋上盘着发髻，那根木制发簪极为特别，带着一丝古典，“陈教授，总装部那边需要您去一趟，我们是来接你的，请跟我走吧。” “嗯。”陈渊没有感到奇怪，或许这是让他继续剧情的NPC，不过对方知道他是当前文明出现的见证者吗。 那种睥睨天下的心，让陈渊面对这帮人都显得平静如水。 在前往总装部的路上陈渊主动向武见妙搭讪了几句，意外发现她的年龄并不大，只有十九岁，但身上展露出的气质却不像年轻人。 “看来这里的人都很早熟。” 陈渊心中思忖着，眼睛忍不住看向了窗外。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显然和二十一世纪的大都市并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马路，同样的斑马线，和熟悉不过写字楼。 科技似乎没有太多进步。 唯一让陈渊感到疑惑的是，来往的汽车并没有排放出尾气。 电动的？ “模拟世界里的汽车同样是四个轮子，也没有悬浮在空中，但总觉得这个社会的科技应该进步才对，是从哪个方面呢？” 这些疑惑充斥着陈渊的内心，然而在下一刻，陈渊所好奇的一切全都有了答案。 汽车穿过一条笔直狭长的隧道后，再次看到光线，周围的环境从城区变化到了蜿蜒的山路半山腰。 右边是绿绿葱葱的山峰，然而左边的山崖下，却是另一幅极为特殊的景象。 放眼望去是一大片被开垦的荒地，通过那些断壁残垣，隐约能猜测到在不久前这里同样是一个城市区域，但现在建筑消失不见，各种大型开凿机器矗立其中。 尘埃席卷漫天，这一望无垠之下，所见到的是各种大小不一的坑洞。 用千疮百孔这个词来形容，简直非常合适。 “为什么？” “为什么这里会是这样，这是在挖什么？” 陈渊紧锁着眉头，心中只觉得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来。 “您不知道？” 武见妙回头，有些奇怪地说道，“这里是氦三工业开采区。像这样的工业区几乎全世界随处可见，大叔您是不是在研究室里呆迷糊了？” 或许是因为陈渊一开始放下身段的亲近，武见妙对于他的称呼也变得俏皮起来。 “氦……氦三？” 然而陈渊可没那个注意力去管小姑娘叫自己什么，反而是被他口中的氦三给震撼到了。 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氦3吗？ 氦-3， 一种清洁核聚变原料。 在现实世界中，地球所储存的氦三数量非常之稀少。相反月球上的氦三却非常多。 但现在模拟出来的这颗星球，居然会出现大量开采氦三的情况…… 陈渊倒并不感觉意外。 在第一次模拟时，陈渊见证过这颗类地行星的演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颗星球是没有大气层的。 这个大气空档期，要比地球更长。 这意味着什么？ 或许很不多人不清楚，为何月球有100万吨以上的氦三，地球却只有0.5吨？ 其实这和大气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一颗黄矮星1/4半径的核心区域，核聚变就在此处发生，当然包括氕核与氘核聚变，两者结合为氦-3！ 并且氦-3会继续聚变成更稳定的氦-4，但会有部分氦-3会随着对流逐渐向恒星表面上升，最终随着剧烈的恒星活动的太阳风被洒向宇宙空间，恒星系统中的黄矮星对于各大行星并没有厚此薄彼，但行星的磁场和大气层阻挡了氦-3落向行星表面！ 这说明，月球之所以有大量氦三，完全得益于它们几近于无的大气层，甚至可以用高度真空来形容！这使得太阳风可以长驱直入！ 越是离恒星近，同时没有大气层，那颗恒星几乎都会存在大量氦三！ 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这颗类地行星的氦三大多是在当时大气还未形成前所原始积累的。 但这也意味着一个事实，氦三在这颗星球上属于不可再生能源。 陈渊根据得到的线索似乎能够在脑海中构建出一套当前的社会科技发展图了。 这个世界已经正式进入了最纯粹，级别更高的原子时代！ 也就是地球人类所期待的核聚变时代。 汽车之所以没有排放尾气，说明这些车用的不再是石油，而是核聚变。 “原来如此……” 陈渊喃喃说道。 “感觉您像第一次见。” “不过说起来，这也算是全体人类家园的一道风景线了。” “如果不是十年前科考队发现了总量超过一千万吨的氦三，或许也不会这么快进入核能时代。” 武见妙像是在述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陈渊却坐不住了。 “什么，一千万吨？” “对啊，一千万吨。” “十年前全球的石油存储量已经告空，为了寻找石油，世界政府将目光放在了南极。” “当时科考队在南极深入钻井开采石油时，在地下一万米的深度发现了一处三十万吨量的天然氦三井。最后在长达五年的科考中推测出咱们所处星球的氦三总量达到了一千多万吨，甚至更多。” 武见妙似乎已经习惯了陈渊的明知故问。 “开玩笑吧……” 陈渊吞咽着涂唾沫，显然他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要知道月球的氦三可开采量也就七十万吨左右，只不过足够地球用上数千年而已！ 这一千万吨的概念或许更加直白了。 而且这一千万吨还只是人类能够探测到的。 如果武见妙说的是真的，陈渊已经能猜到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了。 仅仅是史前太阳风散布来的氦三，绝对不可能储存如此多，而现在这颗类地行星已经不具备收集星际空间中氦三的条件。 那么这颗类地行星上的氦三基本都是由氚核！ 也就是超重氢通过β衰变得到的！ 这也是地球上少量氦三来源的原因。 而想要达成一这条件，或许这颗星球的地核，本身就是一颗巨量氚核！ 陈渊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是彻底慌了! ------------ 第九章 蛟龙轨道探测炮 不论科技如何发展。 至少目前来说有一个不可争论的事实。 技术发展再高端，但能量产生的本质就是烧开水。 君不见那些被吹捧的多么牛逼的核动力航空母舰，其实本质上就是换了一种比较有逼格的方式烧锅炉。 尽管这确实很牛逼了。 但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 核燃料并非可再生能源，只不过对于地球来说，核能的应用还不普及，使用量不大，因此还能够用非常久。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去争抢开采核燃料。 但是模拟世界中的这颗类地行星，对于氦三的使用已经相当于石油了。 而且使用量非常之恐怖！ 消耗量比石油更多！ 理论上来说等量的核聚变和石油产生的能源，核聚变的效率会更高，为什么反而核聚变的消耗会比石油还多呢？ 其实如果是放在地球上或许不会出现这一窘态，但对于模拟世界的科技发展来说，他们发展的太迅速，所点的科技树也偏向重工业。 “高效能源必定能推动科技的重大改革，也会让科技更加先进。” “但同样，先进的科技也会更依托大量的能源。” 仅仅是在网上随查阅了一下，陈渊就发现核聚变在这个世界无孔不入，甚至就连全世界所装备的战备航母，也是接近了空天航母的级别。 最主要的是，氦三分布的非常不集中，或许一个氦三井，只能采集到少量的氦三。 这也是全球目前拥有超上千亿口氦三井的原因。 而之所以让陈渊感到害怕的，就是那个沉睡的巨人！ 最初来到这颗星球的生命！ 他可是见过当时巨人只觉得后花园里出现了一批丑陋的爬行动物，就让她几乎毁灭了整个地表。 要是现在知道人类不仅在她的后花园里建造各种建筑，还弄的千疮百孔，那后果根本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几千万年前恐龙灭亡，几千万年后，人类宣告灭亡也不是不可能。 汽车此时已经在一处山体前。 驾驶员通过耳麦交流后，一处隐藏式大门缓缓打开，随着汽车开入，陈渊来到了总装部。 一处藏在山里的建筑，仅仅通过这个就能猜测总装部是多么神秘的地方。 但此时陈渊没时间想那么多，或许是因为代入进了模拟身份，下车后，陈渊一把拉出了武见妙的手，“一定要停止开采氦三！” “所有氦三井，必须要全部回填！” “为什么？”武见妙诧异道。 “巨人……” “如果你们不想灭亡的话。” “嘶——” 陈渊忽然感觉头疼了起来。 武见妙扶着他蹲下后，角落闪着红光的镜头正监视着所发生的一切。 “嗒嗒。” 光洁的地板上响起脚步声，武见妙见来人点了点头走开了。 陈渊抬头一看一个脸上留着络腮胡身穿高级指挥制服的男人正低头看着他。 “总装部一级指挥吴刚。” 话语冷清，听不出太多感情，就像是在寻常的做自我介绍。 “停止开采氦三井！” 陈渊无力站起身，继续重复这一句。 “我需要一个理由。”吴刚目光肃然，看不出喜怒。 陈渊顿了顿，稍做思考，最后只说道，“没有理由，但我的建议你们很有必要考虑一下，这关系到你们的文明还能否继续存在下去。” “我们？” 吴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难道你不是盖亚文明体系下的一员吗。” 陈渊眼神闪躲，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是一颗类地行星罢了，在辽阔宇宙中文明进化发展过程出现一两个相同类似的文明也不奇怪。 况且这还是系统模拟出来的。估计对照的就是现在的地球。 算了，随他们去吧，我只是观察该文明的一个见证者，文明发展会走向何种地步都不关我的事，就算是把真相告诉对方估计也只会被认为疯了，况且也不知道干预文明进程会不会对结算评分产生影响。 这时吴刚转过身站在了扫描仪边，识别过他的瞳孔后，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 就这样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陈渊见状也跟了过去。 此时陈渊已经跟着吴刚来到第二层，整个总装部的环境终于在此刻显露了出来。 环形走廊一直往上延申，每一层都有严密的防线，同时最中间一个圆柱体建筑，整个贯穿地面和地底。 陈渊隐约能感觉到，这根柱子一样的研究建筑上半部分似乎是建在山体内部的，至于下半部分则是地下一千多米深。 如此宏伟壮观的建筑部就算是陈渊这个自诩是模拟世界的玩家，也觉得成了土鳖。 来到了第三层，吴刚停下了。 此时陈渊和他在走廊上停下了，吴刚从兜里掏出证件贴在护栏玻璃上识别后，走廊的玻璃荡漾起光纹，并向两边打开，同时一个磁悬浮踏板从对面圆柱体中的暗舱中放出，移动停在了两人脚尖前。 “请。” 吴刚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渊深深吐了口气，站了上去。 吴刚接着也踏出双脚。 踏板开始向下方急速降落，像是在坐电梯一样。 但特别的是电梯由缆绳牵引，而这个踏板却貌似依靠的磁悬浮。 看到黑漆漆的下方通道，随着踏板的降落两边一路亮起灯光，陈渊只觉得脑袋有些眩晕。 猛然间忍不住开始倾倒。 就在这一刹那，陈渊脑袋瞬间清醒，然而却根本来不及了，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吴刚。 然而这家伙双手插兜，嘴角含笑，根本就没有要抓住他的意思！ 卧槽，你妈的！ 在那0.00000001秒的瞬间，陈渊已经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然而他的身体却在即将跌落到踏板外时被弹了回来。 愕然的伸出手在空气墙上拍了拍。 “看不见的力场墙……”陈渊略感震惊。 吴刚不知是在憋笑还是在等待，微微眯上了眼睛。 仅仅是现在，这个模拟世界就已经给了陈渊不少的惊喜，说实话，如果不是要去完成模拟任务，陈渊真想花一些时间收集一些这个世界里的相关科技。 很快，踏板停在了－300楼。 吴刚刷开面前的一扇门，带着陈渊进入到圆形建筑内，穿过一条人体扫描的走廊后，走廊尽头有很多工作人员抱着文件脚步匆忙。 然而最吸引陈渊的还是尽头的那堵由特殊合金制造的防盗门。 那里面放着被总装部视为最重要的机密文件。但具体是什么陈渊不得而知。 但陈渊似乎猜到，这次自己被叫过来估计和这件事密不可分。 吴刚将他带进了一旁的房间里，洁白光亮的实验室，瞬间让陈渊忍不住四下张望了起来。 面前几十位研究员在忙着构建数据模型。 而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层又一层的玻璃夹层和数不清的研究员。 超一千人的实验项目！ 在一排排试验台上，投射出各种全息影像。 “博士您终于来了，刚好我们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关于这部分零件组成的芯片排序设计，我们一直找不到最优解。” 看到陈渊的到来，几个忙的焦头烂额的研究员似乎看到了救星。 “我……这……” 陈渊想骂娘的心都有了，都说面试造航母，上班拧螺丝，我这刚踏进这个门，你就让我给你造个航母发动机是吧？ 呈现在陈渊眼前的，是一组数据极为庞大的CPU运算模型。 核心是用来分析可控核聚变反应其电子运行方式对最终结果产生的影响。 因此需要超三十万份CPU的超大算力，来实现能量与数据间的对冲。 每一次排序组成，和数据的转换都需要考虑到微观上的细节。 这个过程非常复杂， 陈渊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但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因为包括吴刚在内无数道目光都在等待着他的动作。 “我试试吧。” 陈渊硬着头皮，微微低下脑袋，伸手放在了全息模型上。 然而下一刻，大量数据字符涌入脑海。 过程非常短暂，且迅速。 就在吴刚准备从背后掏出什么东西时，便看到陈渊的双手飞快的对全息模型进行了重组搭建。 一个小时后……模组进入读条状态。 陈渊终于是松了口气。 当研究员们尝试性的对重组后的计算模组进行了测试，发现仅仅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就将圆周率小数点的后一千兆位计算了出来。 “不愧是陈渊博士啊！” “困扰我们两天的运算模组，没想到陈渊博士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解决了，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一下子，周遭满是崇拜之声。 陈渊明显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敬仰，而他也是从一开始的懵逼，转变为释然。 “没想到，刚才接触到全息投影的那一刻，相关的知识一股脑进入了我的脑袋。” 陈渊此刻只感觉，脑子里对于光刻机，光子计算机，以及芯片相关的知识全都变得开朗直接起来。 但同时，一个非常让他震撼的疑问也在脑海中构现。 到底是什么项目需要用到光子计算机来催动处理可控核聚变的能量反应。 他们到底是在研究什么大杀器？！ 超三十万CPU推动了计算模组，而像这样的模组还只是一小部分。 并且还涉及到可控核聚变。 不用想都知道，这绝对是某种体量非常庞大的核聚变武器。 按理来说，在现实世界中，多个大国互相争霸，然而仅仅只需要有原子弹的存在，就足够震慑诸多国家了。 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研发比原子弹更强大的武器。 因为原子弹就足够了。 但是这个模拟世界的政体，居然在私下研究如此可怕的武器。 他们是想对付谁? 目光扫视着实验室，陈渊忽然觉得是那么陌生，这里的人很多，各肤色的人种也有很多。 这绝对不会是用来对付人类的。 陈渊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吴刚开口了，“不愧是享负盛名的陈渊博士，您的实力我算是彻底倾佩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您能否真正留在总装部，还有待商榷。” “实际上您或许清楚，被请到这的人不至您一个。” “整个科学界。” “或者说整个全球芯片领域的顶级专家，都来了。” “接下来等待您的会是一场特殊的考核，只有考核完全通过，您才能留在这。” 话落，陈渊点了点头，看起来，只有通过考核，自己的这次模拟才能完美实现。 不过他还是有所顾虑，毕竟要和全世界的芯片专家竞争一个位置，陈渊不敢保证自己能抢得过。 总装部的负五百层，一间被隔音海绵完全包裹的房间里，正坐着五十名来自全世界的芯片专家，他们年龄大不相同，但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科技领域的绝对开拓者！ 单向透视玻璃后，正站着十几名级别非常高的联合首脑，也是当前总装部最高政体组成，他们由多个国家抽调人员组成，也是最不会存在偏袒的行为。 现在需要由他们来决定人员的去留问题。 为首的白人军官忽然开口道，“这次的考核我想不用再继续了，你觉得呢？” 他的目光看向一边的陆永。 陆永，负责统筹大国军事的最高执行人，此时他一丝不苟微微颔首，“我同意。” 两人的对话让其余的首脑一头雾水。 那名白人军官微微笑道，“我的意思是，负责蛟龙轨道炮运算任务的资格，就交给陈渊博士吧。” 同时他将一份陈渊的简历递给众人。 然而其余人在看了后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从几十份简历中，这个来自大国名叫陈渊的年轻人，很难脱颖而出。 然而首先推举陈渊的却是汉塔姆上校。 这个来自联邦的军官。 “我想知道选择他的理由。” “没错，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们不可能同意把蛟龙轨道炮的运算任务交给这样一个人！这关系到我们人族的未来！” 陆永微微笑了笑，他知道一言堂是行不通的，于是在和汉塔姆眼神交汇下，两人会心同时点头。 接着，陆永将一段录像视频播放了出来。 视频中的画面，正是陈渊在进入总装部前的画面。 陆永淡淡道，“当初在祁连山发现的特殊能量体，一直被我们视作一级机密。但他却知道的非常详细，他对巨人了解的非常多，甚至肯定了我们目前的联合猜测。” 汉塔姆上校说道，“巨人一定会对我们人族造成威胁，它已经有了渐渐复苏的迹象，那个强大的生命体一定是外星来物，尽管尚且不清楚它诞生于何时……但这个‘入侵者’一定会对我们人族产生威胁。这也是我们选择建造蛟龙轨道炮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或许蛟龙轨道炮的运算项目可以交给他。” 众人似乎统一了意见。 而吴刚这里也接到了陆永的电话。 “经过联合会议的讨论，我们决定让陈渊博士负责蛟龙轨道炮的运算任务。” 通话戛然而止。 当吴刚一脸不可思议地将这个消息告知陈渊时，他同样也是一脸茫然。 陈渊没想到任务会如此顺利，甚至说他什么都没有做。 还没来得及高兴，周遭的合金墙体忽然开始坍塌。 接着转为粒子状，如流沙般消散。 陈渊再次置身在黑暗当中。 唯独总装部里的圆柱体建筑没有消失。 悬浮踏板从高处急速落下，最后带来了一道悦动的提示。 【本次模拟已结束。】 【模拟完成度：50%】 【正在核对模拟评分……】 光圈开始转动，最后直接定格。 【本次模拟评分：A】 【本次模拟中，您解锁了电子科学技术。】 【达成电子科学专精成就。】 【可选择查看个人信息。】 熟悉的绿色通过提示，陈渊果然没猜错这次的名额就是本次模拟的最终任务。 只是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完成了。 不过这次没有奖励科技图纸，反而是达成了专精成就。 陈渊有些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选择打开了个人信息面板。 【姓名：陈渊】 【观察者等级：Ⅰ级文明观察者】 【绑定文明：人类文明】 【文明等级：0.73级】 【文明当前状态：存活】 【观察者属性： 智力：10 力量：5 耐力：5 敏捷：5】 【解锁成就：[科学家]】 【文明收藏库：暂未解锁】 随着光幕浮现，大量信息涌现眼前。 这一次模拟结束后，多了许多之前陈渊没有见过的信息。 ------------ 第十章 转移到现实的知识 陈渊忽略了其他的杂乱信息将注意力放在了个人属性上，发现原本应该相同的属性却在智力上多出了五个数值。 或许是因为当时灌入脑海中的电子科学技术，让自己的智力提高了。 不过陈渊忽然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那就是电子科学技术的相关知识是只在模拟世界中可用，还是到了现实中同样不会消失。 为了搞清楚这一点，陈渊直接退出了模拟结算。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透过眼皮感受到一丝光亮，睁开眼后那片樟树叶刚好落在地上。 陈渊开始回想着大脑的相关信息，接着欣然一笑。 “没有消失！” “芯片技术，光刻机技术相关的知识在我脑海里非常明亮！” 陈渊猛地一挥拳头，高兴的跳了起来。 毕竟陈某人在搞科技这方面，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搞科技。脑子里又没相关知识，就是去其他模拟文明地盘偷偷图纸，当个文明搬运工，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原本陈渊还觉得自己以后只能当一个科技小偷，没想到现在成为了真正的科学家！ 就他现在大脑里的知识储备，别人叫他一句博士，还真不是吹捧他！ 陈渊在这次的模拟中有太多的收获了，并且他对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非常好奇。 那群站在塔尖上的人是不是也发现了巨人的存在，所谓的蛟龙轨道炮应该是用来对付巨人的某种可控核聚变武器。 这一点陈渊觉得应该不会错，但正是如此，他才觉得后续的发展会越来越在预料之外。 而文明状态栏也随着进度跟新了当前文明编年史走向。 【四十亿年前，一个孤独的高等文明旅行者来到了一片荒凉的类地行星，它将这里视为旅行休息站，并对该行星进行生态改造，正式成为了这颗星球的主人。在漫长的睡眠中，星球上经过了无数次生命进化，诞生了低熵体，人类成为了该类地行星的寄居者，在科技爆炸期间诞生了盖亚文明。】 【纪元2058年，人类进入可控核聚变时代，在开采氦三井时，世界政体组织在祁连山脉检测到了强大的生命能量体，联合议会展开了高度重视，并将生命体视为潜在威胁。】 【纪年2060年，世界政体首脑展开了一项特殊的计划，计划目标建造以可控核聚变为能量源的太空打击核聚变武器，预计将其安装在行星轨道上，以作不时之需。该武器被命名为——蛟龙轨道炮。】 至此，由两次模拟的剧情碎片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文明发展脉络。 在感受到震撼的同时，陈渊也希望能见证接下来的文明走向。 毕竟他见证了文明的诞生，也要见证文明如何走向灭亡。 内心满怀着期待， 毕竟只觉得不过是一场模拟而已。 真的， 仅此而已。 整理了一下情绪，陈渊开始梳理起脑海里的相关知识，迫不及待的回到出租屋，写出了两篇关于光刻机和芯片发展，及光子计算机概要的SCI论文。 发表后被正式收录进全球顶尖的科学期刊《NATURE》中。 这两篇论文的影响因子非常高，在极短的时间引起了学术界海量的关注，论文中所阐述的光刻机芯片发展技术，以及对光子计算机的发展脉络走向，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解答。 这两篇论文对当前科技发展有着前所未有的导航作用，让那些陷入瓶颈的科学家们都有了新的方向。 一时间各大媒体甚至学术圈在疯狂转载着这两篇神一样的论文。 在陈渊来到王德海办公室时，正和一位教授谈论着这两篇论文。 “老王，这两篇学术圈内热度极高的论文你看过没有，这简直就是在世的爱因斯坦啊！光子计算机暂且不说，目前我们还没真正涉及到这里，但就光刻机和芯片的技术概要，里面提到的技术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而且貌似发表这篇论文的还是华夏人，这简直就是我们华夏人的骄傲！” 只见王德海面前的老教授说的绘声绘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王德海也是有着不小的骇然，“看了，只是没有正式署名不知道正主是谁。要知道能被NATURE收入进正刊的论文从来就没有无名之辈，全都是行业内顶尖般的存在，最低也是院士级别的存在。我估计这应该是中科院那边的杰作，或者是工程院。” “只是可惜，这篇论文的内容作者还是有所保留的，有些细节并没有公布出来。很遗憾啊。” 陈渊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王教授您找我？” “小陈你来了。” 老教授抱着资料站了起来，“你们先聊，我上课去了。”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王德海招呼陈渊坐到了自己对面，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往茶杯里小啐了一口，接着盖上杯盖，面带笑意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海斯主管又找上我了，说你很不错，他们有一个领导很赏识你，让你过去上班。” “另外微电子你知道吧？” “知道。” “微电子的人事也特意联系了我，说希望你能去他们公司。并且开出了很高的薪资待遇。”说到这里，王德海有些欣慰，“小陈，我就知道你是块金子，只不过一直没被人注意到而已。” 陈渊微微颔首，感激道，“王教授，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么多，但我不打算去上班了。” “为什么？”王德海有些不解，“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这么多公司愿意要你，但这显然是他们不在意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如果你去上班了，学校这边我会向校领导说，他们应该会给我些面子，把你的毕业证给发下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相比上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陈渊目光坚定。 王德海有些恍然，但旋即又释然地笑了，拍了拍陈渊的手，“如果这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那我支持你。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未来如何，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陈渊重重地点了头，突然发现王德海面前的电脑屏幕正停留在论文的最后一页。 他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接着将一封邮件发送了出去，告辞之前他回头说道，“老师这是那篇论文没有发布的内容，感兴趣的话您可以慢慢看。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当他转身离开，王德海被他刚才的那句话给震住了。 一时间愣在当场，旋即点开邮件，赫然发现邮件里的内容正是那篇备受瞩目的光刻机和芯片论文相关的后续内容。 顷刻之间，王德海大笑当场，爽朗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响，“好啊，好啊。我王德海培养出了一个天才学生，我给国家培养出了一位未来的大国工匠！” 王德海也明白了陈渊所作的决定。 没错，不管是海斯，还是微电子，那里都不是他的舞台。 因为太小了。 而在同时间，江科大校园外面，四辆警车两辆酷路泽也随之停在了门口。 ------------ 第十一章 多方重视 在江大校园对面的楼顶上，由安防部申请抽调的两名武警战士也做好了准备，其中一名架着狙击枪，另一名则用望远镜时刻注视着校门外来往的人员，同时向耳麦中汇报道。 “白鹰白鹰，这里是二组，暂无发现可以人员。” 江大校园另一个位置，从一辆武警防暴车上下来了六名荷枪实弹的警员，为首的队长白鹰扶着耳麦回复道，“收到，正在向目标靠近。” 当这群武警安防小队来到校门外时，从酷路泽上下来的汪海和几位院士正站在原地，望着校园内部。 “报告首长，武警安防一组向您汇报，请指示。” 汪海微微颔首，“进去看看。” “是。” 在一群武警和干警的跟随下，汪海和教授们进入了江大校园。 如此大的阵仗也让路过的学生忍不住驻足观看，同时惊疑不定道。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居然有这么多警察和武警。而且还带着家伙，难道我们学校出现了恐怖份子吗？” “武警哥哥好帅啊。” “这是关注的重点吗，我估计是学校里的哪个学生惹事了吧，要不就是出现了五百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 在寻常的认知中，能让警察和武警一同出动的，必然是对社会造成很大影响的存在，他们则是去解决这些问题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往这是为了保护某个人的方面去想。 武警造访江大，很快就在各院系内瞬间传开，而当校长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骇然不已，当即带着学校的领导和教授们前来迎接。 会客室内，校长李长寿一脸殷勤地端茶倒水，同时悻悻然道，“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惊动了军方首长亲自到我们学校来视察，没能亲自迎接各位领导实在是太抱歉了。” 校长身后站着的一群校领导和教授们也是同样恭恭敬敬，甚至有几个紧张的满头都是汗。 因为他们发现这位军方首长身后跟着的院士，居然是来自中科院和工程院两院的顶尖大牛。 每个人心里都在不停的猜测，这群顶尖一样存在的国家精英来到江大是为了什么。 “没关系，”王海摆了摆手，没有多做客套直接切入主题，“这次应上级要求，来你校是为了接一个学生。” “谁？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叫来。一定让他好好配和领导。”李长寿脱口而出，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毕竟是个学生而已。 汪海说道，“他叫陈渊，你们学校有这个学生吗？” 一听到是这个名字，李长寿和身后的校领导都不由皱眉，议论纷纷。 “这小子难道又惹事了？！” “三年前就被漂亮国那边的人找过，三年后又让军方首长大老远跑过来。这小子太会惹事了。” “早和校长说过早点开除他。” “还不是德海一直帮那学生求情。” “别说了，当着首长都面说这些干什么！”王德海不悦地打断道，转而回头恭敬笑道，“真是抱歉首长，他确实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现在就让人把他叫过来，一定会配合各位首长的调查的。” 汪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然而身后的严德伟却是一脸的不高兴，要知道他以后可是要让陈渊做他学生的，哪容得了外人这样诋毁他，“小陈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学生，难道在你们学校眼中，对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就那么不自信吗！” 程华激动道，“没错，你们知不知道他为国家做出了何种贡献！” 龙卫国安抚着两人，转而对江大领导班子沉声说道，“你们的偏见来自哪里我一清二楚，关于论文抄袭一事，上面绝对会重新彻查，势必要给陈同学一个清白！” 一时间，江大领导班子的众人顿时愕然当场，刚才的三位那可都是大国功勋一般的存在，一个是中科院院士，一个是工程院院士，还一个也是国内芯片技术的开创者。 没想到，这三位大拿居然同时在帮陈渊说话。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李长寿内心惶恐不已，但很快精明的他就已经猜到，这次军方寻找陈渊并非是问责，而是重视！ 陈同学一定是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才引起上面的重点关注，甚至不惜让首长登门拜访。 “我这就亲自接陈同学过来。”李长寿当即改变态度，飞奔似的出了门。 其他校领导见状也是一窝蜂地跟了出去。 江大的学生在今天见到了一个非常罕见的场景，平日里一脸严肃的校长，和高高在上的校领导们居然狼狈的在校园里慌忙奔跑。 迎面遇见了刚从王德海那里准备去上课的老教授，李长寿气喘吁吁问道，“老高，看到陈渊同学没？” “去德海那了。”高教授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本还想问发生了什么，发现校长早跑的没影了。 陈渊这边刚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前往出租屋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军方的到来，没曾想就遇到一大帮人兴奋地朝他招手。 “校长？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看着面前的校领导几乎都到齐了，陈渊有些愕然。 李长寿领导当惯了，哪干过跑腿的活啊，赶了这么远的路，此时扶着膝盖早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但还是强撑着向陈渊招了招手，一脸慈祥道，“陈同学，快快块，有首长要见你。” “首长？”陈渊很快了然，“现在去吗？” “对，就现在。” “好吧。” 接着，又一个让江大全体师生震撼不已的场面出现了。 江大领导班子，乃至校长在内的校领导们，围绕着一个学生有说有笑。那一个个表情要多谦卑有多谦卑，要多谄媚有多谄媚，最关键的是这个学生还是一直以来就遭校领导们嫌弃的陈渊！ 相关照片一时间在江大校园论坛内传疯了。 “我尼玛，李短寿这家伙今天是不是错药了，照片里的人真是他吗，笑的也太恶心了吧，估计见了自己爹娘都没这样效果。”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今天军方武警都到我们学校里来了，甚至还有好几个院士，听说是找陈渊同学。” “卧槽，陈渊学长厉害啊。” “厉害个屁，估计又是给我们学校惹了什么麻烦。” “呵呵，你就是羡慕嫉妒，相信我，用不了多久陈渊学长就会成为咱们江大的荣誉校友的！” ------------ 第十二章 现场讲学，震惊众人 当陈渊见到汪海后，对方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好陈渊同学，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三位科研大佬也同样面露喜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陈渊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 太年轻了。 “尽管在来之前就知道设计出光刻机激光器图纸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但真当见到本人之后心里还是有很大的震撼。”程华和善地笑道。 当听到陈渊同学是因为研究出光刻机激光器图纸才被军方重视后，校长李长寿和其他校领导顿时心潮澎湃，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学校培养的学生。 会是假的吗？ 当然不可能！ 军方都为此找上门了，就说明并非是空穴来风。 此刻陈渊在他们眼里俨然成为了江科大的一块招牌。 汪海察觉到这里有些不相干的人在场，于是走出门向外面的武警吩咐道，“把防暴车开到这里来。” “明白！” “那个……是要去什么地方吗，我可以直接走到校外，也没多远，不用这么麻烦的。毕竟影响不太好。” 一辆武警防暴车开进大学校园，不管如何都会让校园里的学生们心中生起不好的猜测，所以陈渊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谁知汪海厉声拒绝道，“不行，上面要求我们一定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凡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好交代。” 接着他又联系了当地的公安局，“你好我是南部战区的负责人汪海，接到上面安排下的护送任务，现要求你局协同派出所等交警部门来负责开路。” 对于军方的专线，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容迟疑道，“明白，这就安排。” 很快，陈渊乘坐上武警防暴车驶出了校园，原本宽阔的马路之前还有不少车辆，但是现在全部被疏通。 街道两旁以及路口驻足了许多行人，有人试图看透不透明车窗后面坐着什么样的大人物。 也有人立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像这样的场面在江城绝对是少见！至少以往领导下访都没如此大的场面。也不过是一辆酷路泽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几辆考斯特罢了。 而在防爆车上的陈渊也是非常拘谨，说实话军方对他的如此关怀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大概是看出他心里的不自在，坐在副驾驶位的汪海笑道，“不用过于在意，你是国家重点关注的人才，我们这样保护你也是应该的。群众们会理解的。” “是吗……”陈渊没有多说什么，至少如果换做他是群众，倒觉得领导这种出行方式挺操蛋的。但倘若那个坐在车上的领导能够在未来研发出光刻机，造福国家，惠普群众，是个像袁爷爷那样的伟岸功臣，那么陈渊自然会理解。 十字路口处原本的红灯在车辆达到点瞬间转为绿灯，等候许久的铁骑也开到了最前面摆出了方阵队形。 等车队顺利了通过了路过后，拦在道路两旁的交警这才放心，示意车流继续前进。 但此时那些原地等待的私家车车主并没有立即启动汽车，反而是探出脑袋拿着手机在拍照。 尽管只拍摄到车队的尾灯。 不知道跑了多远，至少在陈渊看来这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很快一行人就顺利到达了安防部。 这里警卫森严，是最能确保陈渊安全的地方。将他护送到这里后，汪海内心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陈渊一脸平静地站在汪海身边，问道，“接下来去哪。” “跟我走。” 汪海笑道，接着将陈渊带进了一间会议室中。 在进入会议室那一刻，陈渊就看到里面坐满不少大人物。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气质，有的人身上有肃杀之气，紧紧是坐在那一言不发就能让人倍感压力。 也有人儒雅随和，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老学究。 但当陈渊真正入座后，这些人脸上都换上了激动的笑容。 汪海轻咳一声，介绍道，“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渊同学，也是他设计出的光刻机激光器图纸。” 陈渊端坐在会议室主位上，他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毕竟实在是为数不多最年轻的一个。 “陈渊同学，那份碟片激光器的工艺图纸真的是你设计的吗？”这里的学者们都是之前审阅过图纸的人，对于那份图纸有太多的好奇甚至是问题想要提出，见到正主的到来也才迫不及待的想确定一下。 陈渊没有过多隐瞒，如实说道，“嗯，是我设计的。” “独立完成？”最侧边的一位体态略胖的中年男人问道。 陈渊平静地再次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众人心中深感骇然的同时，也产生了不少的疑惑。 “既然陈同学也来了，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说话的是龙卫国，“陈同学你选择主动将工艺图纸发给我，说明你是有意想要和国家合作，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是如何独自一个人设计出的激光器工艺图纸？” “要知道你在江大学的是生物工程专业。” “我们认同你是个天才，毕竟当初你被联邦大学窃取的那份基因工程论文就算是放到现在都足够让人眼前一亮。就算是让破格让你进入中科院都没有任何问题，并且今天你在生物学上有着超寻常人的建树我们都不会感到奇怪。” 龙卫国看向了汪海，他接话道，“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江大学习的几年里并没有展开对光刻机甚至是激光器方面的研究，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知识？” 望着无数道目光看向自己，陈渊知道他这算是进了鸿门宴了。 他很感谢龙教授认可了当年那篇基因工程论文出自他之手，但也不妨碍身旁这个军区首长给自己下了一套。 汪海并没有提起关于陈渊出国留学的这段经历，看上去陈渊完全可以借口说是自己出国时进修的。 但陷阱就在这。 因为或许汪海肯定料到陈渊一定会往这方面说，但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人都是透明的。你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一查便能知晓。 陈渊并不觉得出国的空白期就能解释激光器图纸的来源，谁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国家的人。 他确实没有猜错，会议室最角落的位置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时刻关注着陈渊的表情，这是一位微表情专家，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科研场合，但因为陈渊的到来，他才出现在这，其目的显而易见。 好在陈渊也算是在模拟世界中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内心并不慌张，仍旧是平静如水，他说，“从很小的时候就对光刻机这块比较感兴趣，相关论文也看了不少，在我的学习生涯中，我会利用私人时间偶尔自学一下。” 自学？ 这个回答让在场众人出乎意料。 倒不是回答的有多好，多让人信服。 而是太牵强了。 汪海从未想过陈渊会给出如此牵强的回答。 “这恐怕很难让人……” 汪海还没说完，陈渊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打断了他，“不管是光刻机，还是激光器他们的核心技术并不复杂，就比如碟片激光器关键核心技术是多冲程泵浦技术，因为碟片晶体单程吸收较低，为提升泵浦光的吸收效率，需将泵浦光多次通过碟片晶体……”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从激光器的生产制造，以及所设计的相关技术，在到光刻机当前所遇到的瓶颈，陈渊都以自己的见解来了一次现场讲学。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有些懵逼的院士学者们都开始聚精会神起来，甚至还有人拿出了笔在记笔记。 “大概就是这样。” 当陈渊的话音落下时，会议室中爆发了如雷般的掌声。 ------------ 第十二章 现场讲学，震惊众人 当陈渊见到汪海后，对面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好陈渊同学，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三位科研大佬也同样面露喜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陈渊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 太年轻了。 “尽管在来之前就知道设计出光刻机激光器图纸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但真当见到本人之后心里还是有很大的震撼。”程华和善地笑道。 当听到陈渊同学是因为研究出光刻机激光器图纸才被上面重视后，校长李长寿和其他校领导顿时心潮澎湃，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学校培养的学生。 会是假的吗？ 当然不可能！ 上层都为此找上门了，就说明并非是空穴来风。 此刻陈渊在他们眼里俨然成为了江科大的一块招牌。 汪海察觉到这里有些不相干的人在场，于是走出门向外面的警卫吩咐道，“把防暴车开到这里来。” “明白！” “那个……是要去什么地方吗，我可以直接走到校外，也没多远，不用这么麻烦的。毕竟影响不太好。”一辆防暴车开进大学校园，不管如何都会让校园里的学生们心中生气不好的猜测，所以陈渊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谁知汪海厉声拒绝道，“不行，上面要求我们一定要保护你的人生安全，但凡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好交代。” 接着他又联系了当地的交管部门，“你好我是汪海，接到上面安排下的护送任务，现要求你局协同负责开路。” 对于这特殊的专线，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容迟疑道，“明白，这就安排。” 很快，陈渊乘坐上防暴车驶出了校园，原本宽阔的马路之前还有不少车辆，但是现在全部被疏通。 街道两旁已经路口驻足了许多行人，有人试图看透不透明玻璃里面坐着什么样的大人物。 也有人立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像这样的场面在江城绝对是少见！ 而在防爆车上的陈渊也是非常拘谨，说实话上面对他的如此关怀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大概是看出他心里的不自在，坐在副驾驶位的汪海笑道，“不用过于在意，你是国家重点关注的人才，我们这样保护你也是应该的。群众们会理解的。” “是吗……”陈渊没有多说什么。 十字路口处原本的红灯在车辆达到点瞬间转为绿灯，等候许久的铁骑也开到了最前面摆出了方阵队形。 等车队顺利了通过了路过后，拦在道路两旁的交警这才放心，示意车流继续前进。 但此时那些原地等待的私家车车主并没有立即启动汽车，反而是探出脑袋拿着手机在拍照。 尽管只拍摄到车队的尾灯。 不知道跑了多远，至少在陈渊看来这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很快一行人就顺利到达了安防部。 这里警戒森严，是最能确保陈渊安全的地方。将他护送到这里后，汪海内心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陈渊一脸平静地站在汪海身边，问道，“接下来去哪。” “跟我走。” 汪海笑道，接着将陈渊带进了一间会议室中。 在进入会议室那一刻，陈渊就看到里面坐满不少大人物。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气质，有的人身上有肃杀之气，紧紧是坐在那一言不发就能让人倍感压力。 也有人儒雅随和，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老学究。 但当陈渊真正入座后，这些人脸上都换上了激动的笑容。 汪海轻咳一声，介绍道，“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渊同学，也是他设计出的光刻机激光器图纸。” 陈渊端坐在会议室主位上，他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毕竟实在是为数不多最年轻的一个。 “陈渊同学，那份碟片激光器的工艺图纸真的是你设计的吗？”这里的学者们都是之前审阅过图纸的人，对于那份图纸有太多的好奇甚至是问题想要提出，见到正主的到来也才迫不及待的想确定一下。 陈渊没有过多隐瞒，如实说道，“嗯，是我设计的。” “独立完成？”最侧边的一位体态略胖的中年男人问道。 陈渊平静地再次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众人心中深感骇然的同时，也产生了不少的疑惑。 “既然陈同学也来了，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说话的是龙卫国，“陈同学你选择主动将工艺图纸发给我，说明你是有意想要和上层合作，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是如何独自一个人设计出的激光器工艺图纸？” “要知道你在江大学的是生物工程专业。” “我们认同你是个天才，毕竟当初你被联邦大学窃取的那份基因工程论文就算是放到现在都足够让人眼前一亮。就算是让破格让你进入中科院都没有任何问题，并且今天你在生物学上有着超寻常人的建树我们都不会感到奇怪。” 龙卫国看向了汪海，他接话道，“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江大学习的几年里并没有展开对光刻机甚至是激光器方面的研究，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知识？” 望着无数道目光看向自己，陈渊知道他这算是进了鸿门宴了。 他很感谢龙教授认可了当年那篇基因工程论文出自他之手，但也不妨碍身旁这个领导给自己下了一套。 汪海并没有提起关于陈渊出国留学的这段经历，看上去陈渊完全可以借口说是自己出国时进修的。 但陷阱就在这。 因为或许汪海肯定料到陈渊一定会往这方面说，但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人都是透明的。你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一查便能知晓。 陈渊并不觉得出国的空白期就能解释激光器图纸的来源，谁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国家的人。 他确实没有猜错，会议室最角落的位置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时刻关注着陈渊的表情，这是一位微表情专家，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科研场合，但因为陈渊的到来，他才出现在这，其目的显而易见。 好在陈渊也算是在模拟世界中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内心并不慌张，仍旧是平静如水，他说，“从很小的时候就对光刻机这块比较感兴趣，相关论文也看了不少，在我的学习生涯中，我会利用私人时间偶尔自学一下。” 自学？ 这个回答让在场众人出乎意料。 倒不是回答的有多好，多让人信服。 而是太牵强了。 汪海从未想过陈渊会给出如此牵强的回答。 “这恐怕很难让人……” 汪海还没说完，陈渊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打断了他，“不管是光刻机，还是激光器他们的核心技术并不复杂，就比如碟片激光器关键核心技术是多冲程泵浦技术，因为碟片晶体单程吸收较低，为提升泵浦光的吸收效率，需将泵浦光多次通过碟片晶体……”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从激光器的生产制造，以及所设计的相关技术，在到光刻机当前所遇到的瓶颈，陈渊都以自己的见解来了一次现场讲学。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有些懵逼的院士学者们都开始聚精会神起来，甚至还有人拿出了笔在记笔记。 “大概就是这样。” 当陈渊的话音落下时，会议室中爆发了如雷般的掌声。 ------------ 第十三章 光电研究所的邀约 陈渊所展现出来的专业含量折服了在场诸多学者，纷纷称赞道。 “好，说的太好了。听君一席话，让我简直醍醐灌顶。” “没想到在光刻机方面还有这么多连我们这群老家伙都不懂的地方。” “陈同学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听说你最近再找工作，要不来我们院工作吧。只要你答应，不用几年就能给你评一个三级研究员。要是期间有重大突破，就算是评个一级也非常容易。” 要知道一级研究员绝对是研究学者们中最顶尖的荣誉，一般也只有两院院士或在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等领域做出系统的、创造性的成就和重大贡献的学者才能评上。 也将是业内公认的一流人才！ 对方能如此打包票就说明非常看重陈渊的前景和能力。 “这么急干什么，不是说陈同学还没有毕业吗。正好，要不就来我们华清大学继续学业，我们华清大学可以直接给予保研资格，并让陈同学攻读硕士，相信不久的将来，陈同学在学术圈一定会有更多的成就，和潜力。” 华清大学的一位教授也是满脸爱才般向陈渊抛出橄榄枝。 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在是太诱人了，换做是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拒绝。当然，就算是陈渊现在内心也有点动摇。 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自己现在貌似不需要学什么了，他刚才讲解的学术知识都还是有所保留的，因为他害怕在做的各位专家学者们怀疑人生，以产生自己是不是白活这么多年的错觉。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严德伟站了起来，“你们难道忘了这次叫陈渊同学过来最重要的事了吗？” 众人顿时恍然，才想起之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陈渊是为了亲口问他除了激光器工艺图纸，他是不是还设计出了其他和光刻机相关的图纸。 “老严你说吧。”龙卫国示意严德伟挺众人开口。 陈渊一脸不解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严德伟走了过来，慈眉善目地问道，“小陈啊，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在阅览你那份工艺图纸时，发现页脚有特殊的编号，我们这些老家伙想问问，你是不是设计出了光刻机其他部件的工艺图纸？” “没有。” “没有？” “嗯。”陈渊很肯定道，“你说的那个编号只是我在研究ASML EUV光刻机时做的一个参考规范。” 选择撒谎的原因很简单，全套光刻机工艺图纸这个坑太大了，要是真的有人给你说他能一个人设计出光刻机工艺图纸，别怀疑，要么送精神病院，要么送人体大脑切片研究中心。 总之要不是他疯了，要不就是你自己疯了。 现在上面的重视程度已经足够了，再多说只会适得其反。 包括龙卫国、程华、严德伟等学者都显得有些失落。很奇怪，他们很希望陈渊能够回答有。但又担心如果真的是这种回答，又该如何去解释。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太多顾虑了。 这孩子只是稍微比很多人强的天才，这种程度还是能接受的。 不过陈渊转而说道，“但是关于光刻机的研发，我其实有那么一丁点见解，如果组织准许的话，我希望能借光电研究所实验室一用。” 光电研究所国内主推光刻机的研究机构，建所以来，光电所在自适应光学、光束控制、微纳光学等领域取得了多项重大成就。 并且拥有大量相关人才，以及先进的设备。 进行光刻机的研发对陈渊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你不是说没有光刻机剩余的图纸吗？”汪海不解道。 陈渊反问道，“谁说一定要有工艺图纸才可以开始研究光刻机啊，我在研究的过程中再去设计难道不行吗？”这种做法相比起直接掏出图纸更容易让人接受。 陈渊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人类文明所诞生的高端科技往往不是某一个人就能研究出来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是芯片领域的专家龙卫国在突破国内芯片技术时同样离不开其研究团队的帮助。 只能说他的贡献是最大的罢了。 想要给自己的兜底，不被人所怀疑手中技术的来源，陈渊要找的平衡就是这项技术没有他就研究不出来，但也不会埋没其他人的努力。 当然了，真让陈渊一个人去制造光刻机本身就不现实。 “那你现在赶紧联系光电啊。”汪海急忙道。 陈渊尴尬道，“其实我有尝试性的发过邮件，但都石沉大海了……” “你没有给他们看工艺图纸？” “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更好吧。” 陈渊无奈道。 汪海点了点头，“也是。” 陈渊的这个行为就像有人说发明了永动机是一样的，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说要发明光刻机光电研究所的人当然不相信。 最后汪海申请了权限直接联系到了光电研究所的所长。 在所长听闻有人要借用光电实验室研发光刻机时，顿感可笑，但考虑到这是军方专线，又不敢怠慢，于是特意大老远赶来了安防部。 当光电研究所所长刘春生进入会议室后，第一句就是问道，“那个人呢，那个说要研究光刻机的人呢？” 他的激动在汪海指向陈渊时瞬间荡然无存。 “汪部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是让我们光电所把高级实验室腾出来给这个年轻人？”刘春生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愤，“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说的那个人，是在《NATURE》期刊里发表了那两篇震惊整个学术圈的作者。” “可你现在……” 在刘春生看来，国内这要想搞光刻机研发，就一定要找来这个人！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只能是捶胸顿足，唏嘘不已。简直让他白高兴一场了。 “你是说那两篇阐论光刻机和芯片以及光子计算机的论文吗？”陈渊问道。 刘春生诧异地回头，“怎么，你也看过？”拍了拍脑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两篇论文轰动了整个学术圈，让不知道多少学者在夜晚无法入睡，就算是在场的学者们估计也都看过。 “看倒是没看。” “没看你还废什么话。” “不过我有写。” 只见陈渊掏出手机，登陆进了《NATURE》期刊官网，主页上正现实着那两篇特别的论文。 当刘春生看到这一幕时，瞬间傻了眼，当即拿过手机又是满脸诧异的看着陈渊，“你是作者？” 陈渊摊了摊手，表示你自己不会看吗。 见到刘春生如此反应，其他学者也都围了过来。 “让我看看。” “先让我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们发现陈渊还真是这两篇轰动学术界的论文。这一次，众人再看向陈渊就跟看国宝一样。 “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人居然就在眼前，而且还如此年轻。” “了不起，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称赞声不绝于耳，让陈渊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刘春生赶忙向汪海问了他的名字，接着一把握住陈渊的手，激动道，“小陈同学对吧，我无条件支持你开展光刻机的研发，光电研究所的实验室你随便挑，明天就能给你腾出位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