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1章 死后分娩的少女 大多数人在安静的绝望中生活，当他们进入坟墓时，他们的歌还没有唱出来。 ——梭罗。 夜色深沉如墨，风雨欲来，到处刮着一阵阵狂风。 街道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就连轻微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一名个头很矮的男子趁着死寂而幽暗的夜里，潜入到某城中村的戏剧场，打算从中偷取里面遗留的贵重物品。 他打着手电，弯着身子从戏剧场的一处后门进入，绕了一圈却忽然发现在舞台的附近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无力地挨着，他带着好奇慢慢地靠近了过去，只见眼前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男尸！ 男尸的眼睛死死地凝视着他的瞳孔，他忍不住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却不小心被脚下的一个人绊倒！ 他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另外一具女尸，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这下子，他吓得浑身无力，身体抽搐不已，额头渗透出无数的汗水！ 他恐惧地往自己的背后挪动着，却忽然碰到了一条硬邦邦的腿，一个人突然弯下身贴在他的背后，随即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口鼻就被一手帕死死地覆盖…… 我叫陈敢，父亲是一名法医，在大学毕业后，我继承了他的衣钵，进入到富明市公安局成为了这里的一名主检法医师。 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佛手鬼心成，验尸惩凶罪，入微洗冤情，此生终不悔。” 这句话是我们陈家的祖训！ 我的一生中，经历不少离奇诡秘的惊悚案件！ 对肉体有着特殊癖好的怪人，专门于午夜杀害无辜父女！ 为满足自己私欲，而不断绑架无数孩子的心理病患者！ 因利益而逼迫自己情敌，从电视塔最高处跳落的公司白领！ 在教堂中以洗刷自己罪孽为借口，欺骗女性进入夜总会工作的神父…… 此夜，月色渐浓，戏剧场附近的舞台灯闪烁着惨淡的光芒！ 不远处的警车上，反射出红蓝闪烁分外醒目的暖色灯光，与之互相映衬！ 某城中村的一个偏僻戏剧场中，一大一小的两具尸体被人发现，揭开了一场凶杀案的序幕！ 我赶到时，同事苏雅馨正在给尸体做基础检查。 她是一名资深的女法医，也是我的学妹，圆形微胖的鹅蛋脸让人忍不住经常想伸手去捏上一把，卷曲的咖啡色的头发却有点洋娃娃的味道，晨星般晶莹透亮的眸孔能捕捉到尸体身上的任何细节，毕业后她一直跟着我，并且成为我的助手。 心细如发的验尸能力，让她曾经在一个死者的眼球缝隙中，发现了一些属于嫌疑人的微量物质。 她经常盘起柔顺的长发，身穿白色紧身法医服干净利落，有人曾经建议她为了工作可以剪成短发，然而她立马就抡起拳头进行示威。 男尸如同被钉在了一处舞台的幕布之上，一双毫无神气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前方某处暗淡的角落！ 而女尸则是在舞台之下，她全身撑开，四肢无力地挨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她的身旁还有一台刚好响动了几下的手机…… 谁也不清楚女孩临死之前给她打电话的到底是谁？ 只知道这种手机的型号很老旧，有点像当年风靡一时的诺基亚3310，上面许多按键都因为长期摩擦而有所损坏，而屏幕也有不少清晰的裂缝另外是极其鲜艳的血液，这些血液彻底覆盖了整个手机的屏幕…… 头号重案组之一的我小心地走进了案发的戏剧场，靠近了死者的不远处。 一个女人无力地跪在舞台附近，哭得眼睛都肿了，身体还在不断抽搐，从外表看来是典型的农村妇女。 在一旁的刑警口中，我才了解到，女人就是报案者，她说她是男死者的妻子，小女孩是她的女儿。 男死者身上穿着黄白色间条衫，蓝色牛仔裤，身强力壮，脖子以上竟然被舞台背后黑色的幕布遮挡，陈敢抬腿往幕布附近走，此刻苏雅馨故意拦截着我说：“我觉得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为妙……” “你工作认真程度是不错，但胆量还有待提高啊！雅馨。”我严肃地说道。 “哼！学长，那你看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我没有理会，一手揭开幕布，男人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一条自额骨一直延伸到下颚的刀伤，创缘整齐，创口不伴随表皮剥脱，这应该是一种锐器造成的伤口。 结合刚才的喷溅状血迹，那凶手应该是在他的背后动手才对，因为他身前的血迹没有留白，我观察了一下死者的肢体，发现他曾经被人搬动过。 旁边的苏雅馨蹲在我的身边，发现我气定神闲、判若无人的样子，连忙感觉自己刚才是过虑了，随即她也立马专注几分，拔出尸体会阴、部的肛温计道：“学长，死者尸斑浅淡，眼角膜浑浊不深，结合尸体肛温，现在是冬季，按每小时下降1度推算，死亡时间应该为凌晨4点到5点之间，死因是额头上的开放性创伤导致的大动脉失血过多。” “死因现在就下结论有点为时过早，死亡时间的话应该是错不了，但具体我们回去经过实验比对才能确定。” “嗯，我们一起处理。” 说着我忽然感觉自己的重心有点偏离，谁知是苏雅馨突然离开了，自己刚才不自觉地，还挨在她身上呢，其实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有过一段绯闻，但那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 我来到一旁收集了一些胃容物，她说：“死者曾经有过呕吐的迹象，这些都是我从舞台上的一处角落收集的，大概是来自男性受害者的。” 再看台下的女尸，她穿着卡其色的奶白色花边裙裤，上身是粉黄色的小毛衣，灯笼袖，毛衣的胸膛位置还绣着一只可爱的熊猫，特别惹人喜欢。 可她的裙摆被撩起，桃红色的内裤也被脱落至脚踝的位置。 我转头问苏雅馨：“检测过阴、部擦拭物没？” “查过了，没有阳性反应。” “但猥亵的行为是存在了，只是没有普片意义上的性侵吧？”我问。 “是的。” 女死者的旁边水泥地上，遗留了一台似乎是用脚彻底踩碎屏幕的手机，屏幕被破坏，但内部芯片应该还能用，我小心地拿起了它端详一番，用采血卡提取了一点屏幕上的血液，才擦拭掉。 心想这种手机现在应该没有人用了吧？可按照女孩的年龄和衣着，她怎么会喜欢用呢？ 这手机或许不是来自女孩的，看来是必要详细调查一下手机的来源了。 我想着把手机放进了物证袋。 随后我观察了一下女死者分析道：“女尸的下体湿了一片，证明她生前有过失禁迹象，身体俯卧在地上，眼睛睁开，嘴巴微张，双手自然伸直，嘴角残留白沫。” “死者右边脸颊有右手有擦蹭痕，似乎是死前挣扎……”苏雅馨疑惑地说着，我摇头否定道：“不，如若是擦蹭是没有威逼和抵抗伤的，这大概是抽搐。” 抽搐、失禁、嘴角白沫，疑似窒息死亡。 但目前未见死者脖颈处有被掐过的痕迹，口鼻处也没有明显伤痕。 我使用瞳孔检测仪检查死者的眼睑，又活动了一下死者的四肢，按动了一下死者的皮肤之后，触碰死者的脚踝、手腕发现已经没有余温了，才分析道：“尸僵蔓延到大关节，尸斑挤压不褪色，结合这里空气不怎么流通，加上现在的天气较为寒冷，死亡时间为5到6个小时左右，跟男死者相隔不到30分钟。” 法医触碰死者脚踝、手腕的余温，能分析出死者的内脏有没有彻底停止运转，如果是这两个位置都没有余温，那人肯定是死了。 结合手机的位置分析，她应该是在被害的时候，还拿着手机，等断气的一刻才松开了手，接着破坏手机的应该是凶手。 但凶手为何不直接带走手机呢？ 想着我忽然注意到死者的下体某个地方被破开了，当中竟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胚胎，见状我立马想到了一个法医学的专业名词——死后分娩！ ------------ 第2章 法医勘检现场 死后分娩是尸体腐败后，腹腔内大量腐败气体压迫骨盆底时，可使直肠中的粪便排出、肛门脱垂、妇女的子、宫或阴、道脱垂。当孕妇死后，胎儿因受腹腔内腐败气体压迫而被压出尸体外称为死后分娩；如死后分娩发生于已被放入棺内埋葬的孕妇，也称为棺内分娩。 这个浑蛋，竟然明知道女孩要分娩了，还要对其痛下杀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凶残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冷血无情、禽兽不如！ 我双手攥紧，怒目圆睁，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看来这个女孩还怀孕了，她死亡的时候，体内的胚胎竟然同时分娩，但这样的胚胎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我注意到这里的时候，旁边的苏雅馨也目睹了这个情况，她眼睑忍不住溢出了一些愤怒到极点的泪水，作为女性她肯定比我更加痛恨这个凶手！ 我无奈地站了起来：“这是村里人吧，走！去问问死者的亲属。” 我来到了村妇的面前，询问道：“你就是男死者的妻子？” “是的，我这两天到了隔壁村的外婆家，没想到今天晚上回来发现大洪和女儿没有在家，我就到处去找啊，我本来也没有找到这里的，但我几乎整个村子都找遍了，最后就锁定了这里，结果我还真给我在舞台附近看到了他们！只是他们当时已经没气了！ 这个舞台平时没有节目的时候都不会开灯的，当时我看到周围诡异的灯光直接被吓得不行，硬是过了一段时间，这才拖动着无力的身体来到了戏剧场外面，然后拨打报警电话。” 村妇悲伤和害怕的反应很正常，我想暂时也问不出什么，就让她带自己回家。 当然是为了查案。 我想在她家里再作一番检查，于是就和一名侦查员来到了村妇家里，这才发现原来她家和戏剧场距离不远。 大概就800米左右。 我没有到处看，而是来到了厨房，收集了一些晚餐样本。 从饭菜中缭绕的芬芳香气来看，男死者的厨艺不错，因为刚才村妇说了，自己一回来就去找两名死者，所以饭菜应该是男被害人做的。 村子生活很一般，家里没有冰箱，吃剩的饭菜都放到了北边窗台上温度较低的位置。 两盘青椒炒肉丝，一盘芥兰炒牛肉。 菜盘上的牛肉已经凉了，周围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油花，今天晚上他们吃得很随意。 电饭锅中还有一些残余米饭。 苏雅馨过来后，把饭菜都一起装进物证袋内。 我来到了旁边的洗手盆前，一股淡淡的洗洁精气味扑鼻而来，里面出现了不少洗得很洁净的碗碟。 我和苏雅馨一起出来，女人被一旁的刑警继续问话，但估计不会有什么作用，苏雅馨看我有点疲倦的样子：“你一个人可以吗？干嘛不让杜玉婷过来？” “她啊，吵架了……” “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真是的，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苏雅馨憋得满脸通红，记得杜玉婷最近去外地处理案子了，她真是有点伤脑筋，怎么这家伙和局里的女性关系都不怎么好呢？ 就在苏雅馨想着，我来到了村妇的身边：“该收集的我们都收集完成了，你还可以跟我们说一下你女儿和丈夫的一些情况吗？” 谁知道我才这样问，女人就悲伤地哭泣了起来：“都怪我，如果知道有人会加害他们，我就不去那么久了，害他们现在沦落成这种地步。” “这种事也不能怪你，如果你也在的话……”我没有说下去，而是改变了问法：“那你是为什么要去外家呢？” “我基本上一个月都会回……去一趟，因为……最近我……母亲有点不适，我想多回去陪伴，我丈夫要上班，我女儿要上学没有那么多时间。” 女人回答的时候极其激动和悲伤，几乎是每说几个字都要颤抖几分。 “那你和你丈夫关系如何？”我问得有点直白，但村妇却没有回避：“都老夫老妻了，说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就是有时候也会有吵架，不过女儿都会经常在中间劝慰。 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聊天，说的都是互相关心的话，由于女儿现在要上学，学校距离家里远，所以我就没有上班了，我原本的工作在书店当管理员。” 说着女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示意我查看，接过来后，我打开了微信和短信，查看一些内容，发现她们果然每天都会聊一些亲密的话题，互相关心，大部分就是问男死者今天要加班到几点，接着让他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之类。 很多时候女人都会做一些有营养的食物给男人和女儿吃，而且最近是12月14情人节，他们还想让女儿周末在学校度过，两人计划着去香港旅游的。 可这一切再也不能实现了。 村妇说起这些，似乎是回忆到了从前的一些难忘的画面，又忍不住呜呜地哭泣了起来，鼻涕和泪水都混合在一起。 女人难过地抱头痛哭，我和旁边的一名守着的女警安慰了一下，女人才稍微平复了一点，我给她递过去不少纸巾，又安抚了几句后才说道：“那他们俩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跟村里人有什么争执？” “他们都很老实，特别是我老公，他工作也很勤奋，人也很善良，从来不得罪人的，我女儿她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人际关系也不错，也不可能会跟人结仇。”女人笃定地回答。 “那你知道他们俩为什么会出现在戏剧场吗？”我继续问。 女人用力摇头，抽泣了几声道：“不清楚，村里最近是没有节目的，难道他们是被人骗过去的？” “这你暂时别胡乱猜测，你们一家最近，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我再次强调。 女人被问得有点厌烦却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说道：“我们家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不可能会得罪别人的！”说着女人又是抽泣。 我安慰了一句，似乎相信了女人的话，但还是心存怀疑。 我看暂时也不方便继续问下去了，便柔声道：“那行吧，您好好休息，案子破了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最近请你不要离开本地，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再回来找到你的。” “我明白，陈警官，那么谢谢你了。” “最近这个屋子是住不了的，等下会有人带你去附近的旅馆，你别太难过了。” 我离开的时候女人还在低头哭泣，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可在案子没破之前，说再多也是徒劳。 我跟苏雅馨等人把两具尸体装进裹尸袋后，决定暂时回去富明公安局。 这种时候，回到公安局，在停车场还是一“位”难寻，我有自己的车位，可我的宝地附近，居然硬生生地多了一辆黑色奔驰c260。 我曾经看过微博上这辆车的照片，好像挺贵的。 这辆车霸气凌人，显然完全不为我那不满的眼神所动。 我只好大半夜开车在停车场上游走，最终捕捉到一处角落，挤了进去。 两具尸体被送到了法医大楼的3楼，进行解剖，我和苏雅馨同时穿好无菌服，戴上头套、乳胶手套等装备后，打开了排气扇，和手术刀，先给两名死者剃掉头发，根据法医“先易后难”的方式，我们先对女尸进行尸表检查。 ------------ 第3章 尸检的发现！ 经过无水乙醇的清理，和冷冻技术处理，女尸身上原本隐藏的伤痕都全部清晰呈现了出来，我拿着放大镜和卷尺观察着，随后说道：“她的腹部有狭长的创口，这通常是一种没有护手的刀子造成的，而且不是制式匕首。” “护手？”苏雅馨疑惑道。 “没错，制式匕首肯定有护手，我们常说的护手不外乎就是隔离刀柄和刀刃之间的金属片，可这类刀具有着特别的用处，而不需使用护手。” 这些都是父亲从前教我的，苏雅馨当然不知道了，我接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尸的刀伤，方向都是垂直的，我招呼苏雅馨帮忙翻动了一下女尸，发现女尸的后背也有类似的刀伤，同时臀部出现了一个鞋印！ 结合这个鞋印，我说道：“凶手应该是踩在了她的臀部然后从上往下捅她的，如果是狭长而锋利的刀具，又没有护手，加上从上往下捅，深入骨质，这个时候刀尖肯定会受到阻碍，那么刀肯定会往下滑落……” “所以凶手当时肯定是被刀刃划伤了，他可能会有血迹遗留在现场！”苏雅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我颔首：“去看看痕检那边会不会提取到有用的血液吧。” 后续的验证没什么特别多的发现，我们检测了死者的胃内容物还有十二指肠食糜消化情况后，结合死者的末次进餐时间等分析得出的死亡时间和现场推断的一致。 切开女死者腹部的时候，把那可怜的死婴移动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铁架床上，没想到是个男的，但按照他的情绪，抽取了血液和生物组织后就要交给殡仪馆了。 男性尸体我们检查后发现情况跟女死者一样，死因是额头的一刀，这个结论跟之前苏雅馨发现的一样，现在判断两者都是死在同一种狭长的刀具之下，但具体是哪一种还得经过实验进行对比，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的。 剩下的详细尸检报告就让苏雅馨处理即可，我现在要去处理别的事情。 我出来解剖室的时候，其他物证都被送到了检验科，我才走进办公室竟然发现杜玉婷回来了。 她是我们重案组的一名技术警，性格有点调皮，短发长脸，戴着厚重的墨镜，最喜欢吃口香糖，她的黑客和图侦技术高超得可以足以用不可思议的词语来形容。 如果有一天你得罪了她还不带道歉的那种，说不定，自己的果照会全部一口气上传到网上而且还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收拾着身边的文件，随即一口口香糖准确无误地朝着不远处垃圾桶的方向吐了过去！有趣的是，那口香糖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偏差的一般就这样落了进去！ 此时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假装看不见对方一般，坐在了她的附近。 杜玉婷对着头，似乎在整理着文件般的，说道：“那微博上的新闻你怎么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直截了当。 “最近你不会因为我的咒骂，总是做噩梦吧？还脖子被什么东西牵着？” “额，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头你不解释清楚，估计黄局都要找你了！” 我再次看看今天的微博，没想到浏览量又直线上升了不少。 “男警员刘某让女孩未婚先孕，却不承认，人品何在？” 这个鲜亮的标题，不知道多少次让我无力吐槽，心里却明白事情根本不是这样，但又不想在杜玉婷面前解释。 杜玉婷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随后收拾好文件，正要离开，我却没有丝毫动容的意思，卸载了微博不再去看那该死的新闻，坐在办公椅上正想休息片刻，杜玉婷却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回头道：“上头准备派一个帅哥警官下来，看来你以后要小心点了！” “我小心？我小心什么的我……帅有什么用，在局里，得有破案的本事才行。” 我有点不明所以，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典型的秃头男刚好踏了进来！ 虽然他没有头发但看起来很清爽，扁平的长鼻子，剑眉左右延伸到一个夸张的弧度，平整的额骨下是一双足以洞穿一切痕迹的深邃双眸，眼神中流露着无比严肃之色。 身高一米九，满身的霸气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但当他跟我面对面的一刻，两者纷纷出现了明显的惊喜之色。 “是你！” “是你！” 秃头名为高明强，3年前也是部队中的一名精英，痕检学专业，武力值惊人，本来他应该跟我一起到公安局工作，然而却因为老家的一些事情耽搁下来了，直到今年的这个月，才有幸再次来到了富明市。 “你们认识？”杜玉婷本来想离开，却看到眼前惊人的一幕，整个人几乎石化地愣在原地。 高明强和我脸露一副：“完全不想理会她”的表情，两人互相来了几拳，假装切磋武艺。 “都怪我家里的情况，不然哥俩早就已经共事3年了。” “现在才开始也不迟啊！停车场的奔驰c260是你的？” “哈，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害！我还以为是那位大神留下的呢！” 话说我和高明强都是出自武学世家的，也曾经在部队学习和训练过一段时间，我们的感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我们的爷爷还是世交，在我两诞生之后，他们还坐在一起同时改我两的名字。 当时他们是根据一句古诗：“将军身不六尺强,一怒万夫无敢当。”而改好了我们的名字。 没想到世界真小，一句古诗中竟然包含了我们两人的名字。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我们自从读书到加入部队都几乎在一起，经历的事情自然不用说。 不过高明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家族还有扎实的背景，资金宏厚，家中不是高官就是企业家。 而我几乎就是一个小白，一切还得自己打拼，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本来两人还在“切磋”然而办公室另一面的门被人推开了！我和高明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冷风弄得浑身发抖，并且同时回头看去！ ------------ 第4章 凶器剔骨刀？ 苏雅馨拿着化验报告来到了众人的面前，杜玉婷也不走了，凑过了头。 “尸检报告已出，两名死者身上没有中毒迹象，男死者死亡时间和死因和之前现场检查的一样，但我在两者的胃内容物中、芥兰炒牛肉里都找到了致幻剂LSD的成分。 女孩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但脖颈处未见明显扼痕，目前考虑是使用枕头或者其他柔软物体捂压口鼻致死的，她腹部的胚胎是男的，他怪可怜的，从血液中检测出他的DNA。 到时候可以用此来甄别让她怀孕的男人身份，到时候或许你们去调查这个男人会有一些发现吧？ 男死者是死于刀口长27cm，弧口30C，刀背厚2C的锐器之下，我做过实验比对，凶器应该是剔骨刀，剔骨刀，又叫碎骨刀，指屠宰中用来切割筋骨、切割软骨的刀具，刀身短小，质地坚硬。但现场均未发现任何凶器，大致是被凶手拿走了…… 根据这种刀具分析，凶手很可能是个屠夫或者肉联厂的工作人员我觉得可以让侦查组根据罪犯安全犯罪心理地图规律，沿着案发现场为中心展开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去调查一下案发现场的市场还有肉联厂…… 咦……这秃头是……”苏雅馨因为加班工作，满脸憔悴，柔美的长发散落在双肩之上。 我颔首同意了苏雅馨的看法，接着说：“这个是高明强，我发小，这是苏雅馨，我的助手。”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不过苏雅馨显然不满意这么简单的介绍，但此刻也没有追问，而是认真地把检验报告放在了我的手上：“学长，剩下的就看你们了，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高明强下颚微扬，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有点意外苏雅馨的这种性格。 “她是这样了，所以我曾经也建议她去掉那长发……” 这句话我是等到苏雅馨离开之后才敢说的，不然现在的下场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好有意思！”高明强摸摸后脑勺有点兴奋地说道。 我正想开口，某人此刻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先看了一下尸检报告，才吩咐道：“好了，既然你们都掌握了一点的线索，现在我来分配任务。 接着调查的方向有三个，一，查LSD的来源；二，查死者全家的人际关系，我后续还会单独跟男死者的妻子了解情况，最后小女孩裙裤被脱落，下半身没有任何遮挡，很像被性侵过却没有实质性行为，调查从前不寻常性侵案例，这种凶手少见，只要不在服刑期间的，全部筛查清楚。” 说话者正是我们头号重案组的组长何笙，他长着一张就是我都会羡慕几分的俊脸，棱角分明，五官如同天然的艺术雕刻品一样，极度的用立体感，甚至几乎超越了一切青春气，可气质和神态上却显露出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合身的黑色警服下若隐若现地浮现出的壮实的肌肉线条。 杜玉婷来了个“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立马回到座位上干活，手指似乎一瞬间就进入到抽筋模式一般首先关闭了刚才浏览狗粮的页面，随即以完全让人看不到的惊人速度敲击着键盘。 经过她熟练的图侦技术，不到一分钟就在户籍科资料库中找到了一些我想要的信息说道：“民政局反馈，他们一家社交关系很普通，男的是老实巴交的螺丝厂工作人员，女的在家务农，而女孩则是富明中心小学的六年级学生。 男死者名字是靖建木，43岁，父母都在本地居住，有个哥哥，是做汽车销售的，长年不在富明。 女孩的名字是靖易彤，18岁，在学校的情况还得侦查员好好走访核查吧，另外是靖建木最近的详细行踪，还有他妻子关寒玉的行踪等等都要仔细调查。 关寒玉学历不高，36岁，而且她的生活轨迹和从前的工作，也跟化学和药物方面没什么联系，不过她却有一位当医生的弟弟关志涛，那人之前因为一些情况被医院开除了，然后他从北方来到了富明市，又托关系找了个医院继续当医生，但那诺基亚3310手机暂时只能找到上面有一个打出的电话，但当时对方没有接通，我还在调查此人的身份，有结果我会说的。” “哦？医生，化学，致幻剂。”我觉得致幻剂的来源很有可能跟关志涛有关，于是跟高明强等人说道：“看来这个关志涛要注意一下了。” “同感，另外还有一个人，谢洋，这是关寒玉表哥，最近跟关寒玉有来往，而且这家伙还有前科，盗窃和打架，被送进去一段时间，最近出来了，这个人我也觉得可以注意。” 杜玉婷提议道，其实她是公安局最厉害的技术警，还是我的师妹，黑客技术精湛，脾气不好，本来跟我关系还不错，只是因为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绯闻，导致她每次见到我都会鄙夷地说一声：“不想看到你！” 我懒得解释，再说杜玉婷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她喜欢误会就让她误会呗。 这样的短发、臭脾气，以后肯定嫁不出的，我有预感。 杜玉婷就调查出来的信息，何笙又继续说：“把侦查组分成三组，高明强这次你负责一个队伍，去调查关寒玉的表哥，我会带着其他警员去找一下关志涛，剩下的交给侦查三组调查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和背景。 玉婷你继续在图侦方面下手看看戏剧场周边的区域监控，同时联系交管所调出附近公路监控筛查出案发前后出现在现场的可疑人物，法医科对尸体进行复查，设法从中找到更加多的线索！” “是！”众人同时回答了一声，杜玉婷咀嚼着口香糖，敲了敲键盘道：“我调查到，关志涛现在去了旅馆，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姐姐家出事了，所以第一时间过去的，你如果要找人，就直接去旅馆。” 我颔首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让大家先回去休息，等第二天早上再去调查，而自己则是脱掉法医工作服离开了公安局，往自己的宿舍进发。 即便我们法医一天要面对的尸体很多，但只要工作完成，还是能准时下班的，除非苏雅馨那边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进入洗手间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哇哇啦啦的水声荡漾在耳际，温热的水洒落在身上刺激着我的皮肤和神经让我感觉无比舒畅…… 没想到就在我就这样轻松地洗着，在水蒸气彻底弥漫在洗手间的一刻，竟然发现不远处的玻璃镜子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差点被吓了一跳，这家伙干嘛进洗手间不吭声，忘记，今天晚上他过来上班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以后要跟我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新同事高明强！ 我出来后擦干了身上的水这才跟他说道：“你刚才不敲门就进来，想上洗手间？” “不，我刚放好行李，没想到我们又要住在一起了，真怀疑从前的日子。” “希望我们能在从警生涯中也发光发亮！”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公安局的时候，侦查员们都在外面忙碌，我在头号重案组办公室坐着，这个时候苏雅馨却给发了个视频邀请：“学长你过来一下，我们今天复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女尸的食道中还藏了一颗佛珠！这种珠子似乎介质不菲，我们验证过上面的DNA，发现不是来自女死者的……” ------------ 第5章 蓝珀佛珠 “行，你等我，我现在过来！”我挂断电话，心里从放下手机的一刻就开始兴奋了起来，要知道如果那佛珠不是来自被害人的话，那可能就是来自凶手的。 如果苏雅馨发现的这个佛珠真的是来自凶手的话，那么她这一次肯定是立下大功了！ 我来到法医科研究实验解剖室的时候，苏雅馨和旁边的助手小董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才见到我，两者就说道：“这佛珠我们在上面检测出了一些橡胶的成分。” “哦？速度挺快的啊，难道说凶手是个生产橡胶的工人？亦或是曾经去过橡树的森林？” “都有可能，我们还在上面找到了DNA，不是来自死者的！” 苏雅馨激动地说道。 “好！”我来到了佛珠的前面，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佛珠的表面极其光滑，晶莹剔透，然而上面的纹理和整体的色泽却让我有点疑惑，“你们调查过这佛珠的来源吗？” “查了，但不确定，你能看出来吗？学长。”雅馨询问着，琉璃般的瞳孔在我的手里徘徊。 我把佛珠放在我摊开的手掌上到处端详，回忆着父亲曾经跟我讲解的古董学知识，屏气凝神，如果是你，你也会很快就看出来吧？爸。 深邃睿智的眼眸一瞬间似乎已经穿透了这颗佛珠一般，就在下一刻，我飞快地说道：“拿紫外线灯过来！” “是！”小董立马帮忙，我接过紫外线灯在佛珠的边缘开始检查，过了片刻我才说道：“果然如此，有紫外线灯光的作用下它的光芒就覆盖了，这应该是蓝珀佛珠，这佛珠可昂贵了。” “有多贵？”小董疑惑地问我。 “大概……2.5亿人民币，我记得，蓝珀佛珠在2014年进行拍卖，以2.5亿人民币价格购买。是迄今为止最高的价格记录。蓝珀是指在紫外线以外的光线下呈现金色、绿色、蓝绿色、天空蓝、蓝紫等多种颜色的琥珀品种，因此我刚才就使用紫外线灯进行测试，果然得到了类似的效果。 而世界上产琥珀的国家有缅甸、墨西哥、多米尼加等，但蓝珀级的琥珀却很少，被称作‘琥珀之王’的天空蓝级别的蓝珀却只产于多米尼加共和国。琥珀市场里95%的多米蓝珀都来自多米尼加共和国，而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很多都是利用其它产地的琥珀充当多米尼加蓝珀。” 就在我刚说完这句话后，苏雅馨就惊讶道：“所以你觉得这个凶手是个外国人？还是米尼加共和国的？” 我尴尬地苦笑了一下：“第一，这只能说明佛珠的拥有者是个不简单的人，我猜是古董鉴定师或者什么富豪，要知道一般人绝对买不起也没有条件拥有这种佛珠；第二这个掉落佛珠的人虽然很可能是凶手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要知道当时如果有其他人靠近死者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这个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意图但这种情况在从前我们破获的案件中也不是没有，这类人一般是小偷或者猥、亵者居多，要知道这个受害者不仅仅是女的，而且她长相也比较甜美，年龄也小。 还有一点，这佛珠的确是出自外国，但也不一定购买的人就是外国人，在我们国内也有这样的市场，只是会少一点而已，如果此人人际关系很广，要弄到这种佛珠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说了，这种贩卖蓝珀佛珠的地方不多，而且蓝珀佛珠本来就是特别稀罕的东西，能购买的人也极少，那么我们只要找到当时购买过蓝珀佛珠的这个人，那此人的嫌疑就很大了。” “没错，但前提是这佛珠就是凶手遗漏的，而不是其他什么只是进入过现场但没有杀人的嫌疑人，曾经我们就接触过一个案子，凶手杀人后，嫌疑人逃跑了，可是此刻有一个小偷看到被害者漂亮又进行了猥亵，或者是在附近犯下了别的罪行，由于同时出现在犯罪现场，都会被误以为是杀人者。” “是的，那么现在是时候告诉侦查组怎么行动了。” 我离开法医科的时候，给何笙发了个信息，他很快就回应道：“做得不错，我们正愁着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调查呢，早上我们已经走访了被害人的朋友和亲人，另外还发现几个仇人，但都排除了，你们检测的另一组DNA在数据库里没有发现对应的吧？” “是，不然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啊，何组长，我建议下午的案情分析会暂时取消吧，你们先去各个古玩市场、古玩拍卖会什么的去调查一下，必须要找到蓝珀佛珠的购买者！” “可以，毕竟现在开案情分析会还不如去调查佛珠的线索。” 之后我就没回复了，要知道后续的工作都是刑警们的事情了，我中午的时候就让苏雅馨跟小董跟我去饭堂吃饭，这两小女孩儿跟着我就好像把我当哥哥一样，其实雅馨不小了，只是她从大学的时候就把我当成的哥哥，而小董就不用说了，她就是一个新人。 在吃饭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过来了，他白眉善目，时刻保持温婉蕴藉的态度，谦恭有礼，即便是法医科长却总不会用一种前辈面对后辈，或者说上级面对下属的威严态度，他总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很多次任务都是他让我们去处理的。 他是梁敬初，现任富明市公安局法医科科长，他同是也是我进入公安局后的师父。 “师父！” “梁科长！” 我说了一声后，苏雅馨和小董也一起打了个招呼，师父颔首，在不远处的窗口打了几个菜就跟我们坐在一起了。 “刚从省厅回来，那边的几个信访案件竟然也邀请我过去了，不过我只是指导，让家属了解清楚情况可以安心也是我们的职责！” “哦，那你肯定给他们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吧！” “许多家属遇到亲人自杀的情况都会不敢相信的，都觉得他们从前很乐观很积极，不可能会自杀，这个时候我们法医就要从死者身上找到线索，确定案件性质，别说这些了，我听说你们最近遇到一个城中村的案件吧？” ------------ 第6章 头号重案组的特权？ “是，我们最近找到一些线索了，不过不知道何组长那边会不会找到购买佛珠的人！”我回答。 苏雅馨却在此刻插嘴：“我认为肯定会，这案子应该不会很难的。” “没在最后一刻之前别那么快下结论，或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好了，你们俩也别闲着，跟重案组的人去走访一下吧！” “呃……梁科长，我们只是法医啊，干嘛还要干刑警的活，这不对吧？” “雅馨，别忘记了，你们是头号重案组，还记得当初张厅为什么要成立这个小组的吗？” “知道了！” 我们头号重案组，可没有吃干饭的，而且每个人的武力值都不错，另外也不能光从事一种工作，刑警忙碌的时候，我们经常要帮忙走访，甚至还要参与抓捕行动，当然这也是我们小组的不同之处了，当初何笙选拔的时候，剔除了几十个法医，要不是我曾经当过兵，估计这家伙也不会要我的。 在我们头号重案组没有只会武力又没有脑袋的，同时也没有羸弱书生，必须文武双全，德才皆备才能加入。 离开饭堂，师父回到了法医科，小董跟他还要去处理别的事情呢，我就和苏雅馨打算介入到头号重案组的任务中，我发了个信息给何笙，他很快就回复道：“嗯，那你们两帮忙走访一下富明那边的一个叫尼天宏的拍卖场吧，刚才我们已经走访了2个，现在在车上吃盒饭。” “好，何组长。” 我回复后，让苏雅馨跟我到尼天宏的拍卖场，我开车的时候，苏雅馨又跟我说：“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这样？” “哈，大部分工作交给小董和师父吧，难道你不觉得有时候出来走一下吸收新鲜空气也是好事吗？” “呵，也只能这样想了，谁叫我们是头号重案组呢。” 到达尼天宏的拍卖场，我们才下车就听到这里一阵嘈杂声，估计不少富豪又在这里拍卖什么贵重物品了，来到了现场中心，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花色领带的服务生就朝着我们而来，两者异口同声地跟我们说道：“两位你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我们现在出来肯定不会穿法医服，我拿出了证件的给他们看，接着说道：“我是来调查的，还请你们配合一下，让你们的经理或者负责人出来一下吧！” “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我现在就去！”一个服务生回答着，另外一个人站在旁边又去招待别人，等到去通传的那位服务生过来的时候，他就做了个礼貌的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跟上他，我们一直跟着和他沿着拍卖会的一处侧面的走廊而去，经过无数陈列在这里左右的一些展品，我们到达了一处经理办公室。 这经理看起来挺和善的，秃头，满脸的疮疤就仿佛那种战场阵地一样，但白皙的牙齿却非常的整齐，看到我们就说道：“两位你们又来调查我们的交易情况吗？这些年我们经常都会跟经警打交道的，但怎么没有见到两位警官呢，你们是新来的！？” “我们是重案组的，这一次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调查什么经济方面的情况，而是一宗谋杀案。” 其实我和苏雅馨的警官证都不是普通法医的那种，就和之前说的一样，蓝珀佛进了头号重案组之后，我们虽然是法医但却有了和何笙他们一样的警官证，毕竟我们平时有需要的时候还得配合刑警一起走访调查，即便这种情况雅馨经常以“我们只是法医”这样的理由抱怨几句，但最终还是只能妥协。 我每次都会跟她说：“我们是头号重案组，要处理的事情可跟一般警队里的情况不一样。” 她就回答：“好咯，我以咱们头号重案组为荣好了吧？” 我在头号重案组的时间相对她来说是长一点的，所以适应能力肯定比她强，这除了胆子上，还有工作的态度上也是如此。 书归正传，得知我们是来调查谋杀案的，这位经理就露出疑惑和吃惊的表情：“我们这里怎么就跟谋杀案扯上关系了呢？我们可是一直都合法经营啊，内部也是相当和睦的，也没有谁跟谁有什么矛盾！” 我拿出了蓝珀佛珠的照片给经理看：“这个佛珠是你们这里拍卖出去的？” “这个？我见过，这是佛珠中最为昂贵的一种吧，叫蓝珀佛珠的，因为它的材料来源困难，是来自那什么多米尼加共和国的吧！” “你确定真的见过吗？”苏雅馨质疑道。 “见肯定见过啊，但我没有说是在我们这里，我是指在朋友那里还有电视上！” “你朋友？是哪位？在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就在西戎博物馆，那东西本来是在博物馆，但最近他告诉我，蓝珀佛珠被偷了，当时出动了不少的警察去寻找但都没有找到，真是气死了，这让他损失了不少，我朋友是博物馆的馆长，他叫李光明。” “谢谢你的配合！” 问到关键情报，我和苏雅馨打了个眼色立马离开了尼天宏拍卖场，之前经理说的那西戎博物馆可是我们富明市内比较出名的博物馆，不要说我就是雅馨这个小可爱她也是听闻过的。 因此我们这一次没有让杜玉婷帮忙，而是直接自己去调查了。 到达博物馆，我们拿出警官证就跟这里的保安说明了情况，这下子就好像因为上次报案的事情一般，这里的馆长李光明直接就跟我们见面了。 “两位警官同志啊，你们都调查有一段时间了，我那宝贝蓝珀佛珠还没找到吗？” 我颔首，接着说出了命案的事情，当得知出现了两个受害者的一刻，李光明瞪大了眼睛诧异的不行：“你说什么？陈警官，那佛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孩的食道啊？难道是那小偷偷走佛珠后带在身上然后不小心落在了被害人身上？” “李先生，我们也在调查当中，但在案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还是不要乱猜测为妙，事情的真相我们警方肯定会仔细查明的，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 ------------ 第7章 银白色的长安之星 苏雅馨说了一句废话，但李光明却挺受用的：“我明白，官方的回答呗，不过你们如果要到现场去勘察，就来吧，我知道你们警察都喜欢复查的！” 李光明倒是挺了解我们的一样，其实我刚才正有此意，于是就跟着和他回到了当时丢失蓝珀佛珠的展览室，过程中我和苏雅馨都为一些全自动化的高科技防盗密封设备弄得挺感兴趣的，这地方不仅仅有红外线探测器，还有分贝识别器另外是VR模拟报警系统。 这套模拟报警系统，通过多媒体计算机，语音识别软件，MCU(微控制系统)等一系列协同工作，搭建了一个供使用者练习报警的装置，可以训练在发生盗窃的时候如何将有用信息告知保安，必要时候直接报警，类似滴滴打车上的那个APP的功能，不过这里的肯定是高深很多了。 在一处圆柱形的钢化玻璃展柜内，本来放置了价值2.5亿的蓝珀佛珠，但现在竟然不翼而飞了，当时我就好奇地问旁边的李馆长：“那个，李馆长那么好的防盗设备还会被偷东西，当时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吗？我们当时也是以为咱们遇到了什么特大犯罪团伙了，4天前的晚上，我们还给一些外国来的客人展露蓝珀佛珠呢，没想到展柜的红色幕布打开后，那里面是空的，那个时候情况有多尴尬我就不说了，诡异的是，那里面你知道出现了什么吗？” 我严肃地说道：“请说！” “妈的，是个骷颅骨头，上面还写了几个字“我借用几天，很快会还”，我看那家伙肯定不会还的，他这样写完全是在挑衅我们！”提起此事的一刻，李馆长生气得几乎要爆炸，苏雅馨却紧张道：“你们把那骷颅移走了？” “肯定不是我们干的啊，是来调查的一个叫何笙的警官，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反正骷颅他们肯定带回去了，最近这里还是有警戒带的，不然我们都不用穿鞋套进来了，这勘察踏板还在原地呢！” 这些我当然知道，原来何组长已经接触过这个盗窃案，此案跟我们调查的村中舞台谋杀案，应该是有联系的，按照现在我们调查的情况分析，凶手是曾经来过这里把蓝珀佛珠盗走了，然后再去杀人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先盗走蓝珀佛珠？要知道这东西如此昂贵，偷走它的话，那警方肯定会集中去调查的，这个时候那浑蛋还敢杀人，这意味着什么！ 这家伙完全不怕暴露更加多的线索给我们，他就好像觉得自己无论多么猖狂，我们都无法找到他的任何犯罪证据一样！ 我拿出无影灯，跟苏雅馨在一起朝着附近进行了勘察，幸亏手里有宽幅测光源还有生物检材工具，这是勘察箱里的设备，当时看到我们的操作，旁边的李馆长就好奇道：“你们是法医吗？” 苏雅馨有点自豪地说道：“头号重案组的！” “啊，原来你们也是何组长的人呀。” 我们没有回答，在这里根本不能发现什么毛发、汗渍或者指纹什么的了，要知道组长肯定是调查过的，好像那位又怎么可能忽略这些。 我想着只能暂时撤了，回到公安局找到何笙，当时我就跟他说：“你们不是知道蓝珀佛珠已经被偷走了吗？当时你怎么还一副好像我们发现了重要线索的反应？” “呵，如果我不这样做，你的积极性就会被打消了，蓝珀佛珠我们一直都在追踪着，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我相信杜玉婷会给我们找到嫌疑人的！”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其他的走访工作多半没什么突破吧！” “是的，陈敢啊，一起帮忙从图侦技术入手吧，高明强他们都在外面忙着呢。” “哈，那哥们新来的，应该还有许多事情不熟悉。” “有点吧，不过他的适应能力挺好的！”何组长说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是鼓励，接着我们三个进入到技术科，杜玉婷跟几个技术警对着十几个大屏幕和交警部门联合起来按照当时博物馆丢失蓝珀佛珠前后的时间，虽然这个时间有范围有点长，但我们十几个一起看效率还是可以的。 在无数复杂的监控画面下，我们一帧帧地看着，就在发现博物馆背后一处狭路附近的树木旁边，在5天前晚上的11点时，有个穿着很灰衣，戴着蓝色鸭舌帽并且故意低着头的矮个子，就这样鬼鬼祟祟地上了一辆银白色的长安之星面包车！ “放大那辆面包车！玉婷！”何笙指挥道。 “是！”杜玉婷的手指头仿佛连在了键盘上一般，速度飞快地滑动着，口中加速咀嚼口香糖，这是她脑袋高速运转时所表现的一些习惯，就好像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托在腮帮，屏气凝神一样。 此刻她吹了个泡泡，噗的一声爆了，但却在下一秒用力按动了回车键道：“这辆车我追踪到了，它首先从西苑东路离开，接着进入到阜山南路，经过几个拐角来到了一个叫方永镇的地方。” “方永镇？我记得这个地方挺偏僻的，曾经这里还有几个工厂由于发生了爆炸而被查封了，这个地方聚集了不少炮竹厂家！”何笙疑惑道，有力的臂弯互相重叠在一起。 我颔首：“这个地方我也听说过，挺出名了，我是指犯罪率还有治安。” “就从那家伙的行迹看来此人很可能就是偷取蓝珀佛珠的人，先不管他是不是杀害父女的凶手，我们也务必要把他给揪出来！” “是，何组长！” 按照我们头号重案组曾经的规律，这一次我和苏雅馨都要跟何笙去方永镇，我两也配备了手枪和警棍，另外高明强和杜玉婷也要跟上。 高明强是第一次跟我们去寻找嫌疑人的，这家伙有点兴奋但没有忘形，相反他满腔热血地捏着拳头，摸摸自己的秃头说道：“这一次，就让我先来个开门红吧！” ------------ 第8章 不同寻常的方永镇 “哈，明强，我也希望你才来我们头号重案组就立功，你的履历我是看了的，而且是黄局介绍的人，我知道你肯定可以！你和陈敢都曾经在公安部国际刑事待过？” “是的，那地方还有部队的，当时我们接受的可是部队的训练，我们的教官可没有把我们当人一般看待呢！” “很好，陈敢，看来你的发小来得很是时候！”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何组长。” 我回答着，高明强踩动了油门，我们一起朝着方永镇的方向进发，这车人除了小董之外，我们头号重案组的成员都在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特别是杜玉婷明明坐在我的旁边，却刻意好像看不到我一般，这家伙故意还记着微博的事情，其实那东西都是……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杜玉婷盯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前面的苏雅馨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跟高明强没话找话题的聊着。 何笙则是闭上眼睛在最后的座位休息，此刻其实我想跟杜玉婷说说的，这家伙却总是侧身不看我。 我只好尽量带着缓和的语气说道：“那个，别生气了行不？” “我没有生气，黄局找你了吗？” “还没，不过我跟他发了信息。” “哈，他没怎么说你吧？” “还行，他找人会处理的，现在的人真无聊，不就是同名同姓吗？把我拉进去干嘛？” “什么？难道只是……” “对啊，不然呢？” “你怎么不早说！”杜玉婷一副尴尬的表情，但却很快就恢复了从前可爱的模样，我知道这家伙是不生气了，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口香糖咀嚼了起来，虽然我们不是情侣关系，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彼此做错了什么事情，总是会让另一方气愤，我没有深究此事，平时的工作够忙的，休息的时间大家都想多睡觉，别的基本都不会去想…… 其实去方永镇不算很远吧，但也不近，当我们来到那小镇附近的时候，却发现这路途越来越崎岖了，我的老天，这还是我们富明的范围吗？ 看着不远处黑烟弥漫的小镇，到处被死寂覆盖的情景，大部分枯萎的树木在到处分布着，坑坑洼洼的地面让高明强的车都有点吃不消了。 幸亏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就停车了，然后从这里直接步行朝着小镇而去，这地方还真偏僻，但作为制造炮竹的地方，选择这种地方应该不错，就是污染程度有点严重，我们步步深入，但却发现这里的居民都很冷漠的样子，看到我们经过就直接关上窗户还有门，就好像一点也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 杜玉婷本来焦急地想拉过两个正在树下玩手机的孩子，然而他们一看到她走近就吵嚷道：“有陌生人来了，小兔等下你给我吕布的皮肤啊，今天我给你送了几张优惠券了。” “好吧，浑蛋最近我感觉蔡文姬还算可以，只要80点券就可以了，但之后可能会升价的，我走了！回到家告诉我！” 这两孩子最多就10岁，拿着手机一溜烟跑回了家，就是杜玉婷也抓不住，我拉着她说道：“别管了，这里的人都好像挺不对劲的，即便不喜欢陌生人也不至于好像这样对我们吧？如此一来我们就只能自己去寻找那银白色长安之星面包车了。” “我们分开去找吧，这小镇挺大的，之前我跟踪到这里后，天眼能摸排出的路段在小镇上的葵园路附近，但这条路的范围也挺广阔。”杜玉婷建议，何笙颔首同意了她的建议：“陈敢，你和你学妹一组加上杜玉婷吧，其他人随我来！” “是！”我带着她们进入到葵园路附近从这里的住房逐一地进行调查，只要找到那银白色长安之星面包车的话我们再深入调查，不过这种车可不是只有一辆的，但也不多，至于怎么能确定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辆，到时候还得进行对比和核查，但只要这种车在小镇上不多，根据轮胎印的新鲜程度，我们判断起来应该不难。 我们经过一段路程后就找到了一辆，现在大部分人都是用小轿车的，这种面包车多半是商务使用的，这辆银白色的长安之星是在一处木屋附近停靠的，我和雅馨在附近拿着放大镜和卷尺观察，这车胎印留在这里挺长时间的，已经超出了之前罪犯犯案的时间了，加上那车看起来很陈旧，跟我们监控看到的不一样。 大概这不是那一辆，杜玉婷拿出平板对比一下，说道：“这辆可以排除了，去别的地方吧！” 我们又沿着这木屋深入到另一条街道之内，一路探索，之后经过几个铁棚，这里有用石头简单搭建的舞台，看到周围铺满了粉色鲜花，舞台上还有不少足迹，另外是一些桌子上放置的水果盘，看得出这里之前曾经进行过某种聚会，我在旁边的一处水泥地上发现了一些轮胎印，这一种痕迹，我很快就辨认出来了，正是来自银白色的长安之星的。 按照车胎痕的朝向和新鲜程度这车应该离开舞台的时间不长，我们加快了速度奔跑了起来，到达一处邸宅的时候，发现一辆还算崭新的银白色的长安之星就这样停靠在了屋外。 这一辆，杜玉婷用平板一对比，立马就警惕起来道：“是这辆了，我们可以通知何笙他们过来这里。” “行。”我回答着，按动耳蜗中我无线电通信器道：“何组长，你们听到不，我们找到那辆可疑的面包车了，位置在432423的坐标。” “好，我们现在过来，你们暂时不要乱动。” “明白。” 我们结束通话后，一直站立着邸宅的外面，这邸宅极其宽广，到处都用铁板封锁了起来，上面捆绑着不少的锁链，另外铁板上竖起了不少的尖刺，这地方就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屋子都处于警戒状态，屋内似乎还能听到一些沙沙的怪声，好像有什么野兽在走动，地上不时有风吹草动的声音…… ------------ 第9章 掐灭烟头的习惯 偌大的庭院深处分布着不少低矮密集的黑色建筑，这些建筑的边缘上屹立着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像，附近的屋檐之上悬挂了不少的如同风铃一样的装饰物！ 由于周围的夜风吹拂，这些风铃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哐当哐当的怪响，就好像不少玻璃瓶子在地上打碎发出的碎裂声，听着让人感觉如同无数碎片刺入到耳膜之中，产生极其刺痛的压迫感！ 二楼的建筑内肯定藏匿着什么野兽，或者动物，但我看那低矮的身形，竖起的漆黑毛发，映衬在窗边的轮廓，就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头头匍匐在楼上的猎狗！ 发现我注视着楼上的情况，苏雅馨当时也发现了什么端倪：“这地方看来很不对劲，我们小心点了，可不能轻举妄动！”说着她握紧了自己的枪，我和杜玉婷当时也戒备了起来，一直等待何笙他们的到来，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这里，在目睹这座深邃的邸宅时，高明强说道：“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长安之星也在旁边！” “我对比过当时离开的，的确是这一辆。”杜玉婷回答。 “那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或许犯罪嫌疑人就在屋内！”何笙指挥了一下让我跟他一起推了一下眼前的一道厚重的铁门，可是这里似乎是被锁死了，根本就打不开！ 何笙立马呼叫了支援让特警队的来这里帮忙，我们一直等到特警来到，拿出氧气切割器破开了大门才一起突入到邸宅内部的，几十名警员直接封锁了邸宅的所有出入口，同时一起闯入到邸宅内部。 我们踩着不少枯黄的落叶朝着邸宅内部的建筑进发，经过一条条走廊，在几根石头柱子附近，忽然听到了猛烈的吼叫声传来，我们早就意识到这里有动物，在那几条猎狗扑出来的一刻，几个人同时扣动扳机！ 特警们在前面开路，所向披靡，但我们小组的人也不简单，齐刷刷的子弹发射了出去全部命中了几只猎狗的脑袋，我们踩着猎狗的尸体进发，在走进一处大厅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建筑风格很是古旧类似那种欧式古城堡的格局，左右的墙壁都是布满花纹的红色砖块。 一个燃烧着木柴的壁炉附近还竖立着灰色的蜡烛灯，一张布满复杂条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圆形的烟灰缸，几根才刚抽过的香烟被人掐灭放在这里，我就烟头的掐灭的方式说道：“这屋内有3个人！” 杜玉婷靠近我的身边问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每个人掐灭烟头的习惯都不一样，有些人会在掐灭的时候多拧几圈，有些则是直接放下，还有他们抽烟的时候吸烟嘴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有些人会把烟嘴吸得很深，有些则是只咬着边缘，甚至有些人会用力咬烟嘴这个时候烟嘴的上面就会留下一些牙印，这三个烟头刚好反应了我刚才说的几种情况。” 杜玉婷在痕检方面比较薄弱，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客技术上，她听完我的回答后点了点头此刻高明强和其他警员在这里拿出生命探测器和金属探测器到处摸排，我带着苏雅馨靠近了一处墙壁，这里贴着一张宽度有点夸张的油画，画面用色很均匀，构图特别的大方豪迈，写实程度也很考究，上面出现了三个人，两个女人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三者的关系似乎很密切。 女的都是短发，但一个高很多，都是穿着紫色的睡袍，那样子有点像孪生的，而中间的男性敞开胸膛的衣服，露出了不少体毛，健壮的双手扭着两个女人的腰部，身上披着一件似乎是用什么动物毛皮制造的衣服，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连串琉璃连合起来的挂饰，下方有一个十字架和骷颅头结合在一起的图案！ 这家伙看起来一脸的凶神恶煞，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面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产生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导致周围大厅的气温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这三个人不会就是住在这个邸宅里的吧？”高明强摸摸秃头疑惑地说道。 “这不是废话么？我觉得他们就是刚才抽烟的那几位，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动静现在躲藏起来了，刚才那几条猎狗就是为了拖延我们时间的。”何笙分析道。 高明强嗯了一声立刻拿起超宽光谱勘察相机进行拍摄，这种相机的功能非常先进，SAVS锐眼宽全光谱物证搜索系统其响应范围在200 m-1100 m，宽光谱响应，采用高灵敏度CMOS，配置多波段滤色片，融合多种光学显现技术。 具备多功能、携带方便等优势，一般都是专业痕检人员才会使用的，我和何笙等人在屋内追捕那几个逃跑的人，其实刚才已经有不少特警行动起来了，我们追上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来到了大厅背后的一处庭院。 此刻一个特警手里的生命探测器忽然发出了哔哔的提示音，这提示附近有生命痕迹，特警队长李凡，回头对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别发出声音，接着他带着几名特警包围到一堆草丛附近，此刻我们才慢慢跟了上去，谁知道此刻在草丛中竟然飞扑出来了一只狼狗！ 我当时就疑惑了，这犯罪分子从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屋子那么多野兽？ 不会是驯兽师吧？ 几名特警直接开枪攻击它，狼狗躲闪不及被乱弹穿透身体而死，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本来李凡等人想直接忽略它，但我却注意到狼狗的口中似乎有特别的光芒在闪烁！ “慢着，那狗的口中有东西！” 听到我这样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我和苏雅馨第一时间靠近了过去，她抬起了狗的嘴巴，我从勘察箱中拿出了扩口器，随即撑开一看，这才发现那发出光芒的东西竟然又是一颗蓝珀佛珠，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首先用物证袋把佛珠先收起来了。 何笙来到我的身边：“这个凶手为何要这样做？他难道是在故意给我们提示？” ------------ 第10章 陈景羽之死 “难受，或者是这狼狗无意中咬到的，但凶手肯定接触过它，它的牙缝里或许会残留凶手的皮肉组织。” 我说着在狼狗的牙齿上用棉签涂抹了一下，果然发现一些微小的碎肉还有一些血液沾染在上面，我收集的过程中，特警和刑警们已经在周围展开扩散式的搜查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董打来的：“陈敢，痕检员在戏剧场复查的时候发现舞台的一处帘布背后有滴落的血迹，收集回来经过对比，我们推测是当时凶手杀人的时候，凶器划到了自己的手导致血液遗留在现场的！” “嗯，这跟我们之前验尸的时候分析凶器的情况一致，当时我就知道凶手肯定遗留了自己的血液在现场了，我们现在又找到了一些皮肉组织，即便现在还没找到嫌疑人，但有了这些抓手，就可以成为甄别嫌疑人的条件。” “看来陈敢你们这边的发现也不少啊。” “呵，暂时先这……” 我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然而脖子上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寒，一把剔骨刀就这样架在我的脖子上，背后一个柔软的身躯挟持着我说道：“陈警官，如果不想死的话，别出声！” 对方是个女人，她用柔软的手捂住我的嘴巴，但这家伙的力气却一下子增大了不少，其实我可以反抗然而那样做的话，那剔骨刀很可能会同时划破我的喉咙！ 之前我们就在戏剧场的时候见识过凶手的手法，此刻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冲动，“你就是杀害那对父女的凶手？那面包车是你开过来的？” “呵，我肯定不是了，我只是住在这里的一个住客而已，你难道不知道那开车的是个男的吗？我是女的，我住在这个邸宅很多年了，你们竟然杀死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几只猎狗，你现在跟我来！” 当时因为我借电话来到了邸宅的一处偏僻的角落，不然现在小组的人早就发现我了，我被女人一直挟持着走进了一处房间，然后经过一条楼梯来到了楼上的一个杂物房，这家伙其实力气很大，只是身上散发着一股股香味，透过不远处的一面椭圆形的古镜，我发现她当时还穿着紫色的睡袍，我一眼就认出这位就是当时在油画上看到的左手边的那名女子！ “我记得你是谁，之前在油画……” “哈，看来陈警官你的观察能力挺好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姐姐呢？” “你左边的脸颊上有一颗胎记，是蝴蝶形状的！原来右边那位是你姐姐，你们是孪生姊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陈？你认识我？” “哈，是的，你年轻的时候，家里不是出了什么情况吗？你哥哥，陈景羽，还记得吗？2015年，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处游乐场的恐怖屋之中，当时他的后脑勺都是枪口！经过法医鉴定此人当时被人按在了地上，以跪地和行刑的方式被人枪决了！” “你……难道是你们杀了我哥哥？” “哈哈，别激动，这个新闻不是谁都知道吗？当年的陈景羽可是跟何笙一样齐名的中国神探，没想到，竟然会遭到这样的厄运，我一看到你的那张脸孔，就知道你是他弟弟，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还有你们的父亲！” “你别想动我爸！” “放心，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只是想在你死亡之前跟你说明白过去关于你哥的事情，当时其实我也在场，然而我只是当中的小角色，没有参与，但他们却连警察都不放在眼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有时间知道，也不用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已经很多了，要不是当年我曾经喜欢过……算了，说这些没用，你是他弟，就让你下去陪他吧！” 女人说着，正要动手谁知道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冰冷的枪口，我立马也反应了过来，跟何笙一起出手，我首先夺走了她手里的剔骨刀，随即扔在了地上，虽然脖子有点伤痕但不深，我直接抡起拳头打在了她的腹部，随即膝盖往上一撞，何组长在背后反手配合我把女人直接放倒在地上！ 接着他拿出手铐把她制服了：“你已经被我们逮捕了！” “浑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呵，我在陈敢的身上安装了跟踪器的，一旦有什么情况，那东西会发出一种警报传达到我的耳膜中！” “你们……” 女人无法反驳被我们制服后，高明强等痕检员对现场的勘察也差不多了，随后又在屋内的一个门厅角落附近用静电吸附仪检查，包括所有墙壁和地板，把所有地方都检查完毕才跟我们说：“这种实木地板很难留下足迹，但他们住在这里很久了，肯定踩踏出一些痕迹我都收集了，但这里就只有这个女人，另外两位肯定是逃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女的就是为了帮助另外两个人逃跑的吧，这拖延时间的方式即便有点拙劣，但我看她的目标已经达成了！” 女人呸了一声：“别以为你们什么都猜对了，刚才我不是失手肯定杀死陈敢，然后逃之夭夭！” “呵，这位女士，我劝你还是回去局里跟我们坦白吧，你如果能给我们提供那两位的情报，到时候给你争取宽大处理，不然你跟他们的下场只会一模一样！”高明强冷漠地盯着他，物证袋里放着那把剔骨刀，检查了一下才继续说：“你挺横的，这把剔骨刀应该被你耍得很顺吧，你就是用它杀死那对父女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似乎还想负隅顽抗，这家伙杀人的动机我们现在摸不清楚，只能暂时带回去局里再说了。 剔骨刀被我们拿回去检验科的化验室，本来这上面的血迹都被我脖子上的血迹污染了，但如果分离出来，只要排除我的血迹，还有别人的血迹的话，我们就可以拿它们来跟之前的女尸做比对。 ------------ 第11章 护手的缝隙 这项工作必须要在分离机和萃取机中进行，是必须要消耗一些时间的，在得出结论之前何笙和高明强却已经在审讯室跟女人对峙了。 之前杜玉婷已经给他们查到了那家伙的信息，郝香雪，32岁，系富明市华乐镇人氏，前2年她在品豪礼品公司工作，但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的失踪了，当时公司的人还有她的父母都有报过失踪案，这个案子在档案中还有记录，要是我们没有猜错，当时她估计就是跟那油画上的男人在一起了。 我本来想参加审讯，但被何笙阻止了，由于我的情绪自从听到郝香雪提起我哥哥的事情时就开始不怎么稳定，没有办法我只能在观察室旁观，即便DNA结果还没出来，但我在那里等还不如和苏雅馨看一下审讯的情况。 审讯开始的一刻，周围的灯光就关闭了只剩下审讯椅上对着嫌疑人那1000瓦的强光灯，接着何笙打开了拍摄设备，由于这些设备都有录音功能，也可以看到内部的情况，因此电视上那种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的设计现实中基本是不存在的。 “郝香雪，之前你是一个推销员吧？怎么在公司你干着干着，就放弃了呢？刚才我的侦查员走访过你工作过的地方了，你当时都准备升职了，这种时候才离开，不觉得很不对劲吗？”何笙最喜欢使用一种连续反问句的形式来询问嫌疑人。 郝香雪听着，却无奈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是女人找到爱情的时候肯定会离开啊，再说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又或者说我家里有什么情况呢，也是有可能辞职的吧！” “你当时没有辞职，你是直接离开的，就连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要，别跟我说，你遇到什么真爱，你是跟那个油画上的男人在一起了吧？还有你的姐姐，你们两个都同时在那个时候沉迷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我们没有，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姐姐早就已经不在了！”郝香雪冷漠地回答道。 “不在了？她死了？”旁边的高明强质问道。 “是的，她死了很久咯，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郝香雪不屑地说道，双手放平，一点紧张也没有，脸色缓和，下颚肌肉、鼻子和额头的血管一切正常。 这些都是我观察出来的。 按照她的这种反应，她此刻应该是一点不害怕的，或许是因为那凶器的结果没有出来而已。 我继续盯着，这下子何笙继续审问：“你别以为杀人的事情可以隐瞒，即便不提这茬，你刚发出袭击我们的警员都够你进去好几年了，所以你来了这里就别想可以离开！” “袭警的事情我承认，但我没有杀人啊，你们不要拿那剔骨刀乱说事，那上面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这家伙在提起剔骨刀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张，大概是以为我们不会在上面找到被害人的DNA，如果说凶器被清洗过然后又被我的血液污染的话，还真查不出来的，但我相信上天不会把这种好运气给这种犯罪分子，就在他们审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终于收到了信息：“结果出来了，上面只有你和郝香雪的DNA，没有两个被害人的！” “浑蛋！”我站起来暂时离开观察室，径直走到了化验室，当时我拿起那剔骨刀就到处看了一眼，拿出绵圈在护手的一处缝隙中伸了进去挑了一下道：“还有这里，你没有化验吧！” “是，这个缝隙应该是洗不掉的，我马上再去化验！” 一名化验员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跟我说道，幸亏我来得及时，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忽略这一点曾经我就在一把扳手滑轮的缝隙中找到了被害人的血迹，从而让凶手伏法，这一次我才不会相信咱们不能找到物证！ 果然这一次就化验出何悦灵的DNA了，即便没有另一个受害者的，但杀一个人跟杀两个人的判刑是一样的，只要我们突破了一个人，那么嫌疑人自然会交代杀害另外一个受害者的情况。 再次来到了观察室，我把报告的复印件拿到了审讯室，还故意在何笙的耳边抬起手遮挡着嘴巴说了几句，这当然是我们审讯时的一些技巧而已，许多嫌疑人看到我们在交头接耳就会觉得我们肯定找到了什么有力证据，然后内心就会逐渐产生动摇。 不过我们这一次是真的找到了铁证，复印件放下后我就离开看了，之后何笙把它们放到了郝香雪的面前：“这些报告你应该也会看吧？剔骨刀上有你的指纹和DNA，另外也有被害人的，加上你袭击了陈敢，这些罪全部加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你连死缓都不可能，你现在可以做的是，跟我们诉说，这是你最后一次跟我们说心底话的机会了！” “浑蛋，我不是已经清洗得很干净了吗？你们竟然从那小缝隙里都……” “呵，你太低估我们法医的本领了，就你这种脑袋，当初多半是被那个男人利用了吧，哦，我忘记了，或许你还有机会判死缓吧？因为你可以供出你背后的那个男犯人，然后将功赎罪的。” 何笙故意在“男犯人”和“将功赎罪”这两个关键词上加重了语气，如果这个时候案子真的和那男人有关系的话，她肯定会有一点情绪波动的，果然我在观察室也发现了她左右脸庞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并且她想举起手擦鼻子！ 人在撒谎的时候，会出现紧张情绪，这时使机体分泌肾上腺素成倍增加，整个内分泌系统和心血管系统处于高度亢进状态，使呼吸加速心率升高，血压上升，而白血球数量则下降，此刻人的鼻子和额头都会有血液增加流动的迹象，那么鼻子和额头自然会感觉到不适。 但郝香雪却依然顽固地说道：“我承认那对父女是我杀的，但那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 第12章 他亲手解剖了我哥 “不认识？你都跟人家在一起画了油画，那可不是照片，要完成一幅油画我记得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再说就算是照片，你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跟他拍照！”何笙冷笑了一声后反驳道。 郝香雪下颚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双手不断交叉，双腿也跟着哆嗦，这家伙看来越发地紧张了，她这样的反应证明她的心理防线快要被我们攻破，他身上的荷尔蒙此刻正在不断攀升，折磨着她躯体中的所有神经！ 要是她还继续死死坚持下去的话，她最终只会被自己折磨得崩溃，终于她叹息了一声道：“他是我的男友，但自始至终杀人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反而是我利用了他家的邸宅，作为自己的藏身之所了。 我姐姐死亡的事情，是发生在我们都同时认识了他的时候，当初如果不是姐姐去世，我就不会……没错，我跟姐姐一样也喜欢他！” 高明强记录着，何笙想了片刻接着说道：“那这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如果他跟杀人的案件没有关系，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们的，如果你隐瞒就证明他是有问题的！ 道理是不是这样，郝香雪，你自己想……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在女死者的食道中发现了蓝珀佛珠的，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大概这是来自你那男朋友的吧！你男朋友是在橡胶厂工作的？” 因为之前我们在蓝珀佛珠上找到了橡胶的成分，因此何笙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又是关键词这一次何笙把“橡胶”这两个字着重说了出来，郝香雪本来还能尽量保持冷静，可她的坚持到了此刻再次产生了动摇，身体不规则微动作出现得更加频繁了，“我不清楚。” 她脑海中不知道在回想着什么，从她的眸孔中我能读到的是，她之前应该是被人提醒过，如果警察在她的面前提起橡胶和佛珠的时候，应该怎么应对。 “你又在隐瞒，不说你的微表情就你双脚略微的抖动，还有手指头这些多余的动作已经出卖你了，还有你的鼻子是不是很难受，额头是不是一阵发烫？”何笙讽刺地说着同时夹杂一种愤怒。 郝香雪直接不敢回答了低下了头，嫌疑人如果沉默那可能不是坏事，这证明他们心虚了，说白一点就是何笙刚才说的一切都对上了，只是郝香雪不愿意承认。 “你就这样沉默着吧，我们先去吃饭，按照你的情况，现场法院都可以把你判了，可是你连最后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你就这样为了那个情郎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他呢，却在外面继续找其他女人风流快活！” “他不会的，他说过只会对我好！” “哈，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又他只对你好了？” “我……”郝香雪知道自己被套路，这一次真的下定了决心不开口了，她就如同一下子嘴唇被胶水粘合了起来一样。 何笙跟高明强打了个眼色，他们俩同时站起来，伸伸懒腰，高明强还故意提高嗓音说道：“也不知道等下吃什么好，我记得公安局的对面开了一家新的西餐厅呢，味道应该很不错吧！” 就在高明强这样说的一刻，我注意到郝香雪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家伙估计之前也一直没有吃东西的。 我知道何笙他们不是真的要离开，这样做只是为了让郝香雪一个人待在审讯室对着一杯冰水，如此不断地让她身处一个单独的环境之下，从而增加她的压力，当然这些许多小伙伴们都听说过的，我跟他们俩出去吃饭了，饭桌上，何笙就说道：“杜玉婷和技术警们还在排查那邸宅附近的情况，当然监控什么的是很难做到，按照天眼的分布，只能去到外围的一条公路。” “他逃跑的时候应该会尽量躲避监控，这家伙竟然利用自己的女朋友来拖延时间，真是无耻，他大概想到郝香雪肯定会答应的。”高明强道。 “自愿的，也很正常，有些人总是会被对方弄得死心塌地，可如果他身边不止一个这样的傀儡就麻烦了。” “阿敢，不会那么复杂吧，我一直都觉得只要把她的同伙揪出来这就完事了。”高明强说道。 “哈，我也希望，毕竟谁也不想在一个案件里纠结，好了，吃饱一点，等下还得继续审讯呢。” “那都是我们的事情了，不过那女的竟然提起了你哥，景羽，这……” “我会追查的，说不定她们跟我哥从前的死有关系。” 提及此事我再次回忆，那是2015年的一个深夜，我父亲和其他同事接到报警，发现了失踪多日的陈景羽警官的尸体，当时我父亲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案发地回归游乐场之中，在恐怖屋内一处棺材的前面找到了哥哥的尸体。 当时哥哥双脚跪在了地上，双手被人捆绑在背后，那捆绑的是一根粗大的锁链，他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了，而且浑身的鞭打伤特别的深邃，血淋淋的躯体上延伸到后脑勺的位置，出现了不少子弹穿透的弹孔，他的五官被彻底切除，头发也被剃光了，身子依靠在棺材末端的木板上，虽然是道具的棺材，但那地方周围都弥漫着血液。 在我父亲靠近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但出于法医的专业素养，他面对着我哥的尸体强忍着滚烫的泪水，开始做初步尸体检查，然而在触碰我哥尸体的时候，他的后脑勺中竟然爬出了几只透明的多角昆虫，我父亲用手捏碎它们，接着又继续检查。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月，当时哥哥失踪后，我们都在到处找，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找到的时候却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尸体被我父亲带回到了殡仪馆解剖室，虽然沉痛，但父亲还是硬着头皮专注地亲手解剖了我哥的尸体，其实他当时可以回避的，毕竟这是发生在自己亲属身上的案件，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后来我去殡仪馆看望他们的时候，父亲的头发都白了，就仿佛解剖完我哥的尸体后，他就苍老了几十岁！ ------------ 第13章 小敢子 一夜白头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算什么，他只是不到2个小时就全部白头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只能安静地坐在旁边默然地陪伴，当时孔悠悠教授、秦明老师还有部长先生都来了，他们都在一起安慰我爸。 昔日我在大学的时候，跟黄玉堂、郭敢还有何笙都跟我老师秦明学习过，但后来老师去了安徽省公安厅当了副主任法医师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要知道我们是在云南的富明市。 当时我跟郭敢关系很不错，因为大家的名字都有个敢，当然高明强自然也不用说了。 我到现在还是很感激他们几个，不然我们家当时还真在囹圄之中无法抽离。 我的母亲当年是一名特警，但在一次深入抓捕毒犯的任务中，被罪犯乱枪所杀，没了妈妈和哥哥之后，我们两父子就一直相依为命到了今天。 父亲退休后的一段时间，我接替了他的工作，现在他在四合院颐养天年，家中养着几条壮硕的狼狗，当做是他的保镖。 …… 回忆至此，我的思绪回归了，因为高明强叹息了一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景羽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深感沉痛，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会调查到底，查明他身死的真相，另外是你妈妈，我记得那批毒犯至今还在逍遥法外吧。” “是，明强，我没事，你们继续吧，我要跟杜玉婷研究一下，之后应该怎么追捕那男的。” “好！”他跟何笙收拾一下餐具，把东西放好，接着又去审讯室了。 我吃完饭后找到了技术科的杜玉婷，当时那家伙竟然刚好收好了一个电动牙刷，我看她那举动就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打算把公安局当自己家里呀？” “谁让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侦破，我都几天几夜没有回家了，除了牙刷我面巾都打来了，还有面膜、洗脸奶另外是……”杜玉婷说着一声旺旺竟然从她的办公桌下传了出来。 一条黄色毛发的拉布拉多犬就这样摇晃着尾巴用眼睛瞪着我看，就仿佛我是个不速之客一样。 我当时极度无语的，正想说什么，杜玉婷却打开了一块口香糖塞进了我的嘴巴：“消消气吧，小敢子，我正在帮你追踪跟郝香雪接触密切的那个可疑男人了！” “额……你就不能再提起大学的时候，这个绰号吗？” “噗……小……我不是一时口快吗？真怀念那个时候大家都被你这个绰号逗笑的日子，当时大家都觉得这个很像那啥太监的称呼呢！” 我被杜玉婷差点弄得“原地死去”再加个直接石化，要知道当时技术科的警员都在地，好几个警员眼睛一瞪，脸色一红，嘴巴一抽，都憋着差点憋得内伤…… 我只好当自己透明的一般站在了杜玉婷的旁边，幸亏这家伙还是没有让我失望，嘟嘟的，很快就在天眼和行车记录仪当中锁定了一个人：“终于找到了，最近郝香雪是非常谨慎，尽量不让自己跟这个闽嘉树的男人接触的轨迹暴露，然而你以为我们现在城里的天眼是摆设啊，这男的是个混血仪吧，不然怎么长得那么奇怪，好了，我在三大运营商帮你把此人的手机信号定位了，他此刻就在一处咖啡厅当中，这个叫，嗯……这是淮海路的一家叫hello coffee的连锁店啊，我记得……” 我还没等杜玉婷说完，就拉着旁边的高明强跟我一起出去了，同时何笙也跟上了，这一次高明强开车，我们按照闽嘉树现在的位置，一口气来到了他所在的咖啡厅，路上杜玉婷才发信息告诉我说，这个咖啡厅就是闽嘉树名下的。 这家伙是个普通的生意人，跟郝香雪已经在一起好几个年头了，而且民政局有记录，郝香雪还曾经给闽嘉树打过孩子，所以郝香雪之前撒谎了，她跟闽嘉树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她之前跟我们说的，这秘密或许连她姐姐也不知道。 还有我让杜玉婷调查一下，她姐姐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然这家伙还有可能在这方面忽悠我们的，来到咖啡厅的一刻，我们几个就下车了，我们径直来到了一处前台，何笙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拿出警官证道：“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你们老板闽嘉树的，我们刚才调查到他的人就在这里！”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找我老板，他还在楼上休息的，昨天晚上他去应酬了，现在还没有酒醒呢！” “现在让他下来吧，这件事挺紧急的！”当时何笙其实跟周围的地方警察打招呼了，如果在咖啡厅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他会第一时间把支援叫过来。 发现何笙的语气极其严肃，那服务生不敢懈怠，转身就带着我们经过了一处旋转楼梯来到了楼上，这咖啡厅还真装修得很别致，到处都有三角形构造挂着的照明灯具，它们集中在天花板的一刻就仿佛给这个浪漫的咖啡厅点缀了一层银河，让在这里消遣的人一天的辛劳都会逐渐消除。 周围的墙壁上用巧克力的颜色装饰着，左右贴满了不少出自名家的油画，结合地板和一些周围墙壁的现代化设备，我推算一下，这咖啡厅装修的时候起码耗费了30万以上，之前我们在邸宅的时候看到那屋内的设计和装饰就知道此人的经济条件不错，结合他身上遗留下来的蓝珀佛珠，可是他明明那么富裕干嘛还要偷佛珠？难道那个人不是他？ 可是之前我们就是跟踪那面包车才找到那邸宅的，如果站在凶手的角度，他如果能买得起蓝珀佛珠，就没有必要偷了，不然只会更加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偷东西的人一开始没有联想到杀人的事情上，然后把礼物奉献给了闽嘉树之后，郝香雪去动手杀人却无意中留下了那颗佛珠，由于郝香雪跟闽嘉树关系密切，这颗佛珠落在她的身上其实也不出奇怪。 ------------ 第14章 发干中的基恩信息 那问题就只有那偷东西的人了，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何笙和高明强已经来到了闽嘉树一处房间的前面，当时就是那服务生一直带着我们过来的，我走得慢一点，因为我发了个信息给杜玉婷，让她帮忙调查一下郝香雪有没有盗窃的前科，结果她很快就回复我说这家伙之前不知道偷过多少东西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上了，另外杜玉婷告诉我，郝香雪的姐姐郝香梅的确死了，时间跟郝香雪说的很接近。 原来，这件事上郝香雪没有骗我们。 此刻，服务生才拍了一下闽嘉树房间的门，内部就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道：“我不是让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的休息吗？你们这是要造反？” “不，老板，有三个警察要找你！”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我们很快就听到有人从床上弹起，并且往一个地方跑去的声音，当时高明强和何笙直接退后一步撞开了门，闽嘉树已经跳窗了，可惜的是，他才落地就被几个在楼下埋伏的警察给直接按在了地上！ 他还真是以为我们没有做好准备，这些警察早就已经盯着他了，我们下楼之前，在他住过的房间摸索了一下收集了一些毛发和指纹，接着还找到了两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当时我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些想法，看来这个混蛋的一些情况是被我猜对了，但也有一些事情我是没有想到的。 我们把物证全部装好在物证袋，随后押解闽嘉树一起回到了公安局，在何笙进入审讯室之前，我先和化验科的人一起合力检测物证，其实我们收集回来的头发是没有毛囊的，因为那些是自然脱落的，一些人可能觉得没有毛囊的头发是检测不出DNA的，那是从前，而不是现在。 其实没有毛囊的头发按照现在的技术还是可以检测出DNA的，由于不带毛囊的头发（发干）也含有基因信息，但目前在国内发干只能做出线粒体DNA。 线粒体DNA只通过女性遗传，就是说你的母系氏族亲属中都有同样的线粒体DNA，可以作为个体识别、血缘关系鉴定的依据，但认定度相对就较低了，不过我们法医科可是有法医人类学家存在，要经过毛发找到闽嘉树的DNA是很有可能的。 接着是他的指纹方面，我们在数据库中还真找到了对应的一些资料，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跟郝香雪一样曾经当过小偷，两者还被同时判刑一段时间，出来后当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加上郝香雪的姐姐不在了，所以两者就在一起了。 郝香梅就是在他们俩坐牢的时候因为担心过度患了抑郁症自杀了的，当时她的父母还不相信这个死因让法医们做鉴定，结果最终还是证实了她自杀的结论。 我翻看了她当时的那份卷宗，按照那种情况来说，应该是信访案件的范畴，我在档案室查看了一下才发现了一份报告。 当时的法医在郝香梅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异样的伤痕，手中的用来注射过量吗啡自杀的针筒都是她的自己的指纹，屋内只有她自己的足迹而没有第二个人的，监控也没有看到她家有人进入过的画面，加上经过调查发现郝香梅出事之前的情绪很低落，这些都已经说明她是自杀无疑了。 这个案子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死者身上都只有郝香雪留下的痕迹，闽嘉树在案子当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我一开始没有想明白，但当我看到那心理学书籍上留下了不少的暗示性质的文字时，我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文检室所在的道志勇，他是我们笔迹鉴定科的科长，虽然这个科室只有他一个人，不过这家伙绝对也是个人才，他是何笙特意收回来的测字专家。 当时我师父梁法医也在这里，两者好像是在研究某些案件。 我看到师父肯定打了个招呼先，发现我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师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看来猴子先生你又有活儿了，谢谢你的槟榔哦！” 师父接过槟榔跟我打了个眼色就离开了，接着我来到了猴子的身边，这个称呼是我们局里的人故意这样叫他的，不过意思只是说他脑袋比较聪明，身体比较瘦弱。 这家伙黑不溜秋的，而且四肢都是毛发，个子也不高，加上总是弯着腰，平时又有点调皮，所以大家都叫他猴子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把书籍打开给他看，当时猴子就激动道：“这玩意儿还真有点意思啊，不过你得帮忙一下哦，陈敢！” 一般情绪下局里只有杜玉婷还有高明强才会叫我“阿敢”的，不然大部分人就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嗯了一声靠近了道志勇，他打开了一盏紫光灯后，接着竖起几面凹凸不平的镜子，用一些蓝色的支架支撑，随即还抬起头把头上的一处吊灯打开，还有就是启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台古老的打字机！ 这种奇怪的操作如果换在别人眼中，估计早就吐槽了，不过我和头号重案组的人可是见识过的，所以就没有意外。 相反我当时是全心全意地帮助道志勇，完成他这一次的紫光测字术！ 在紫光灯的作用下，一道道光芒本来是四射在周围的，然而却因为镜面的综合作用，这些光芒经过无数次折射之后，又集中到了中间打开的那本心理学书籍上。 现在的这本书籍已经打开到了我之前发现的有问题的一页，道志勇从左到右到处观察，脑袋歪了下来，几乎半张脸贴在了书籍的上方，我当时其实担心他会破坏物证但看他如此专注的模样我又怕打断他，一会儿后他借助强烈的紫光拿起了放大镜仔细地往字迹上观察！ 本来我也没看见什么的，但在我的视线也一起落在了他的放大镜方向时，我豁然发现那页面的字迹上好像出现了一些隆起的小方块…… ------------ 第15章 好奇—探索—着迷—摧毁？ 当时道志勇解开了我内心的疑惑：“陈敢我相信你也看到了什么端倪吧，这一页很奇怪，那些字迹不是原本留在上面的，而是有人在某些杂志上剪切了某些关键的文字组建在这里的，如此一来原本在页面上的文字就被覆盖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些新的内容。 但上面的内容都是无用的类似那些餐厅有什么美食这样的广告而已，但我刚才经过紫光测字术，把下方的一些原本的文字给还原出来了，那下面的页面，本来应该是这么一行字的：“心理学上能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方法，有一种很新型的名词，那就是PUA。 PUA，全称“Pick-up A tist”，原意是指“搭讪艺术家”，其原本是指男性接受过系统化学习、实践并不断更新提升、自我完善情商的行为，后来泛指很会吸引异性、让异性着迷的人和其相关行为。 现在的PUA与网络结合，更加速了其传播。一方面，PUA的教学可以借助网络课程进行；另一方面，PUA俘获对方的方式也可以在网上进行。 他们把自己包装为成功人士，朋友圈里展示虚假的豪车、豪宅，用来骗取女性的信任。更有甚者，通过网络来炫耀“速推”战绩，分享“成功”经验。 而分享的内容，多数为受害者的艳照、私密视频，这种行为在增加控制受害人筹码的同时，也常常引起受害人自杀。 用几千到上万元的价格，就能从网上买到全套的PUA教学课程，甚至还能免费下载到PUA圣经一类的书籍，很容易让有猎艳心理的年轻人沉迷其中，看来这一页的内容很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们，闽嘉树是如何让郝香雪帮助自己杀人的了，其实就是利用了PUA的教唆人进行犯罪等方式，不过我们现在也不能因此就说这是证据，毕竟闽嘉树肯定不会承认的。 这些教科书上的内容上了法庭估计也够呛的，闽嘉树随便找个律师都可能会把它绕回来，到时候最终的结果就是会因证据不足，不能指控他的教唆杀人罪了。” 道志勇噼里啪啦地给我说了很多，我都全部听进去了，而且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其实这个PUA的名词我昔日在某些案件中也是接触过的，而且还曾经抓捕过类似这样的，利用PUA协会内部的规则来害人的罪犯，这种PUA协会在我国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也不可能全部打掉，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去剿灭，尽量减少这些罪行的发生。 我和道志勇讨论了一下，撕掉了那些粘合的杂志方块，拿相机拍摄了书籍页面上的内容，因为现在那上面我之前提取了一些指纹，如果说是来自闽嘉树的话，郝香雪又能指证他曾经用好奇—探索—着迷—摧毁—情感虐待等方式来折磨自己的话，那还是有机会让闽嘉树伏法的。 我拿着这些条件，再次找到了还被拘留的郝香雪，她现在还没被送去检察院，我想在她送去之前，拿到闽嘉树PUA她的证据，不然这件事之后只会更加麻烦的。 我让她再次来到了审讯室，这一次我要亲自跟她说话，另外我跟何笙说明了，让道志勇陪我，这一次我很需要道志勇的帮助！ 之前道志勇探查到的字迹，此刻都全部展现在了郝香雪的面前，他是直接把那心理学书籍的页面展露出来的，看到那些，郝香雪明显不敢用眼睛直视，这证明她是知道PUA背后的一些秘密的，道志勇也不墨迹直接就说道：“郝香雪，就你这个反应，即便不是警察都能看出你现在的内心想法，坦白一点吧，这是属于你的一个自救的办法，难道你想让闽嘉树逍遥法外，然后自己得承受这一切吗？ 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之前我们说过了，闽嘉树会在外面很快就找到新的对象，你只不过是他曾经戏弄过的一个愚蠢的女人，你别再如此痴情了，对你没有好处的！站出来指证这个禽兽，如果当初不是你利用PUA的方式奴役了你，甚至你姐姐，你们根本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道志勇这一番话直接深入到了郝香雪的内心，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不愿意配合，而是咬着牙，双手攥紧，我在她的面前叹息了一声：“真是无知的女人，你知道现在的闽嘉树在做什么吗？”我故意打开一个平板，转了过去让她看，在发现闽嘉树正在轻轻松松地办理离开的手续并且扭着一个女律师的腰肢时，郝香雪的眼睑终于落下了悲伤而滚烫的泪水：“臭男人，我怎么会听信你的这种蛊惑呢……” “既然你已经看清楚他的正面目，那么请你跟我们说出所有情况！”我开导性地说道。 “我明白了，其实当初我姐姐还在生的时候，我就看到姐姐很奇怪的样子，她就像一条狗或者说猫咪一般，总是无条件地粘在了闽嘉树的身边，当时我曾经好奇地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却很陶醉地告诉我，这是主人给自己的恩赐，我们必须要珍惜，就这样我见识了那一次之后就被姐姐带进了一座深山的别墅。 一开始我看到那里别致奢侈的金色建筑，还有墙壁到处悬挂的水晶饰物，那地方就是鞋架和地摊都是金钱的味道，我走进那富丽堂皇的宫殿时，整个人都陶醉了不行，要知道我从前可是村里长大的孩子，那里看见过这样雍容华贵的建筑。 于是我什么都忘记了，跟这里穿着黑白色晚礼服的女人们一起高歌和跳舞，喝着极端昂贵的红酒，醉得不省人事，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就是闽嘉树正在我的旁边躺着，我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但从我决定要跟姐姐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姐姐当时只是想让我一起也过上这样的生活。 但我不知道的是，后来我跟她们一样好像动物一般被关在了笼子里，一些密室内，亦或是一些木桶还有铁桶，反正能关的地方我们都去过！ ------------ 第16章 深山别墅追凶 他们这里有一个制度，新来的人必须要经过3个月的奴役等到内部的会员都玩腻了，我们会被放走，但之后我们要做的是，寻找其他人女成员进入到别墅，如果我们完全不了任务，就只能经过杀人来交给一个叫K先生的人。” “慢着，你的杀人动机难道不是……”当时我听到这里就有点诧异了。 “我之前骗了你们，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继续留在PUA协会！” “可是，你不是觉得那里是地狱吗？” “道警官你错了，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他们会杀了我们的，为了活着，我们只能这样做，你现在明白了吧？” 道志勇看了一眼我，接着才继续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们，那深山别墅的位置吧？如果我们能因此攻破这个万恶的PUA协会，你就是头等功了！” 然而就在我们都以为郝香雪会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大嘴巴，自嘲地发出一阵狂笑，并且眼泪水随即溢出：“我也想知道，我当时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怎么可能？那你第一次去的时候，难道没有记住路途吗？” “记不了，当时我在一辆红色面包车上，姐姐在我的旁边，我们一路朝着山上进发，之前经过许多路段，好像有一处是东华南路吧，之后那车不知道绕了多少圈，然后上山的时候继续绕，我之前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现在意识到，那肯定是为了使我们忘记那深山别墅的路。 之后进了别墅就更加不用说了，在里面我们度过了3个月，后来出来的时候被人打了麻醉，那些人把我们扔回到家里，我现在想起来，姐姐或许在我们入狱之前就已经被那些人折磨得不行，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都是他们害了我们！”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迟，可是你真的想起来了吗？”我追问道。 郝香雪无奈地摇摇头，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大致的一些地方还是记得的，但估计到了那里你们还得继续找很长时间，可我能帮助的也只有这些了。” “行吧，那你带路，或许经过我们的技术追踪还是有可能找到的！” 道志勇回答了一句，但我看郝香雪的神色似乎不怎么相信我们会找到一样，我们先离开了审讯室，当时何笙就在观察室那等待：“做得不错，这一次我相信有机会能找到闽嘉树背后的PUA协会的，等我们找到这里，那他不想认罪也不行，而且其他内部的成员我们都可以一网打尽，并且解救其余受害者！” “道理是这样，但也得找到再说啊！”道志勇回答着，何笙却说：“我会安排好的，当时她是什么时候被带过去的？” “我们还没问，不过等下再说也不迟吧！” 我们出发去寻找深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郝香雪告诉我们，当时她就是这个时候被带走的，因此我们也在这个时候带她过去，会让她更加好的回忆到当时的情况，也就能更加有机会的把深山别墅找出来了。 这夜不少警车穿梭在富明市的东华南路，这让我想起昔日自己在中山跟何笙在一起工作的日子，当时我们本来不是在富明这的，要不是由于这里急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也不会被远调过来，不过我师父说了，不管是去到哪座城市，我们人民公安，人民法医要做的也只有四个字，那就是。 义无反顾！ 执行上级给我们的所有任务，并且抓捕每次案件的凶犯，我这一本打算用完全社会现实派系的方式来写，消除了大部分的艺术色彩，希望读者们可以体会到我从事刑侦工作30余年的辛劳和一些经历，同时普及法制知识。 想着，本来一声不吭的郝香雪却突然指示我们前面的司机说道：“往那边的一处路牌上山吧！” 当时坐在她背后的何笙就说道：“你确定？你可别记错了。” “不会，当时我记得自己遇到那路牌还想到了小时候跟父母来过这里，并且那个时候我们是朝着不远处的红日动物园去玩的，没想到闽嘉树带我们去的地方竟然跟这里有关系，或许这就是冥冥中有主宰吧。” 郝香雪忽然很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从后视镜中我能看到她虔诚而又有点后悔的神色，这证明她已经完全倒戈到我们警方这边了。 现在的她只想配合我们找到闽嘉树的犯罪证据，并且帮我们警方找到了PUA协会内部的K先生！ 沿着这条山路进发，过了一段路程，我们在蜿蜒的山路上不断穿梭，这一次我们肯定不会好像之前郝香雪乘坐的车子一般故意兜圈了，我们当时可是有几十名警员跟着的，若干警车跟着我们一路狂飙，直到来到了山顶的一处丛林附近，之后的路段就不能继续开下去了，加上此刻郝香雪仿佛又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我记得当时我跟姐姐也是在这里停车的。” “那好，看来我们大概很快就能找到那PUA协会的老巢了！” 我兴奋地说着，跟刑警们一起拔出了执法武器，苏雅馨当时也在，另外就是头号重案组的其他成员，我们这个小组之前叫惩罪小组，但因为警队经过了改革，没有办法只能叫现在的名字，大家看过我的作品猎凶者还有惩罪者系列的读者应该都知道，现在这两本作品已经在喜马拉雅开播了，我平时不用验尸的时候也会自己听一下，回顾一下自己从前调查的案子。 我们拿起武器朝着森林之中进发，当时跟着我们的警员就有30多个，全部配备了单警警械，齐刷刷的握紧了警用手枪，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手里的这把，可是我哥陈景羽当年使用过的，一把叫猎虎的手枪，跟何笙使用的一把猎鹰手枪可是警队特殊制造的。 我们两并肩而行，高明强在我们的前面开路，借助胸前的照明灯不断开路…… ------------ 第17章 两父子都是贼！ 我们在深入森林大概有1公里左右的时间后，郝香雪就发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这里再往东边走一段距离，就能找到那座当时我们去过的别墅了，那地方也可以说是一座古屋吧，反正规模很大，很阴森，经常会有一些狼狗吠叫的声音，你们注意一点，要防止那些狼狗偷袭！” “谢谢提醒！”我回答了一句后，大伙儿按照郝香雪的说法果然找到了一座很古旧但面积有点吓人的别墅，这都已经可以称为是一座山庄了吧，这面积如果我们几十人摸排的话，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我提议让特警加入这次行动，何笙颔首，先呼叫了支援，我们可没有直接杀入，而是一直等到特警队长带着50多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包围了别墅，并且从一处铁门冲进去后，我们刑警才行动起来的！ 由于人手充足，加上我们的武器精良，在进入别墅内部的大厅时，不少还在这里嗨咻的男女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并且瞬间被我们的特警按倒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这些人虽然很狡猾但大部分都因为长期的酒色所侵蚀，导致体质较弱，很快就被我们的特警控制了，此刻何笙和高明强直接从一处华贵的房间中套出了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怪人，当时我就来到他的面前说道：“你难道就是K先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那回到公安局，我想到时候你会知道了。”我让人把他带上车，不少警员把现场搜查了个底朝天，接着把相关人眼全部带走，其实这里有许多女人当时都好像抓到了一根根救命稻草一般，都想离开这里的，当然也有一些由于深陷到PUA的时间太久了，还一时间不想离开，甚至想跟我们警队的人抗衡，不过结果肯定只是被一起带走。 我下山之前，跟郝香雪说道：“怎么说都好，这次还是多得你的帮忙，好了，下一步闽嘉树我们也会把他带回去的！” “陈警官，谢谢你。” “我会尽量帮你争取一个有期徒刑的。” 其实郝香雪是被利用了，按照她的情况不一定会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只要我在呈堂证供上加上一些她是被利用的凭证，另外是这次行动她帮助我们警方查到了PUA协会老巢的功劳，我相信，她就很可能被判有期徒刑了。 回到公安局，那K先生的身份被我们的技术警杜玉婷查了出来，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内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杜玉婷查不到的人，当然这是她自己说的。 “闽修杰，没想到这个男的就是闽嘉树的父亲，怪不得我就好奇了，闽嘉树在PUA协会中的权力怎么就那么大呢？原来两父子都是贼！” “哦？原来是这样，这份资料给何笙吧，我现在要去观察室！” 在来到观察室旁听的时候，苏雅馨也在我的身边：“学长，你说这家伙之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还用说，肯定会很惨吧？不过我还得指导一下何笙。” “指导？”苏雅馨当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审讯已经开始了，何笙跟高明强负责审讯眼前的闽修杰。 “闽修杰，62岁，你这老头子藏匿得挺深的呀，刚才我们在你家的电脑里找到了你发布的大量犯罪信息，这些包括你怎么让你的下属在协会的一个公众号里勾搭这些女人加入，你们不会去找那些穷困的女人，而是专门对付富裕的总裁或者什么作家艺术家那种女性，因为觉得她们这种人容易欺骗，然后你们用PUA奴役的方式，骗取了她们的金钱、身体还有一切……” “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查出来了，我承认我是这个协会的负责人，但那些都是自愿的！” “自愿？你以为我国没有对这种PUA的行为立法吗？按照你们现在的情节，已经很严重了。” 何笙说着，我连忙拿起观察室的麦克风补充道：“告诉他，许多女性的身体内都发现了他们那些成员的精、液，另外她们已经说明当时在别墅中有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她们了。” 听到我这样说后，一名警员把一份打印件拿了进来故意在何笙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才离开了，何笙阴沉着脸冷漠地说道：“这份精斑预实验内都是阳性反应，另外受害者们都说你们是强制性跟她们发生关系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臭婆娘，怎么会那么无知，之前不是已经……” “呵呵，如果她们不举报你，那才是无知，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阶下囚，你的儿子将会跟你一样很快就会落得相同的下场，你们的美梦在此刻已经彻底破碎了！”何笙恶狠狠地瞪着闽修杰那惶恐不安的脸，义正词严地说道。 闽修杰还想垂死挣扎，但他知道从那些女受害者指证自己的一刻，自己已经大势已去，要知道那可是几十人一起举报的，即便有几个女的还迷迷糊糊的，但那些人根本帮不了什么，没有办法，他只好低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且在认罪书上签字。 曾经有个案列就说嫌疑人在法庭上翻供，其实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警方审讯的时候，嫌疑人就会在认罪书上留下自己的指印，要想翻供也是在这个操作之前，所以在法庭上翻供多半都是影视或者小说的艺术色彩而已，现实中是很难实现的。 既然闽修杰已经认罪，另一方面闽嘉树肯定也抵抗不了多少，当他听到自己的父亲已经认罪的消息，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在审讯室发疯乱骂人，但换来的只是被刑警们冷落。 ------------ 第18章 三个人的关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后续跟进工作，闽嘉树和他父亲都一起被送到了检察院，其他的PUA协会成员也被纷纷带走了，何笙告诉我，这个村中剧场引发的案件背后竟然牵扯出了这样的一个PUA犯罪团伙，其实这也是一种奇迹。 要知道PUA这种东西，当中的学员也会患抑郁症，因为他们深陷套路，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一时之欢，对于维持感情深感无力。不甘堕落的学员，会反过来加入反PUA组织。他们不仅想拯救自己，也很担心自己的亲人被PUA，良知时刻在提醒他们，PUA是一种罪恶。 我在一本笔记上记录了这些后，把案情的一些能公开的情况筛选了一部分写了出来，发给秦明老师看了一点，他回复我说：“很不错，看来你又学习到了。” “是呀，每一次破案都会成为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才回复完，心里却想，这一次本来还以为能找到一些当年杀害我哥凶手的痕迹，然而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或许这个问题要等到以后有机会才能解决了。 闽修杰后来的审讯，我申请进入了审讯室，跟何笙一起质问这家伙：“闽修杰，你曾经有听说过一个叫陈景羽的人吗？” “陈警官？他从前的名气很大，不是谁都认识吗？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销声匿迹了，我想他这种人肯定是殉职了吧，只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没有……” 闽修杰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就是好像一个外人听到什么新闻一般，完全没有那种自己做错事感觉紧张和害怕的神色，我严肃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格外的沉重：“你知道吗？陈景羽是我哥，我父亲是陈……” 还没说完，闽修杰就露出了极其讶异之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我真的不知道呀，你怎么觉得我跟他有关系呢？我和陈景羽完全没有交集，他调查的案子也跟我的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我估计还是个小人物吧，PUA协会也没有成立，他不会注意我的。” 闽修杰理所当然地回答着，我和何笙都完全看出什么破绽，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诺基亚3310手机，有一个号码是女孩临死之前打出去的，或许她是想给自己的男友发出求救信号吧，这个号码就是她男友的，她的男友就是让她怀孕的人，不过这个男的跟案子没有关系，那手机的来电就是他打回去的，但当时他女友肯定是接通不了的，因为她已经死了…… 这个男的出于他的要求，我不能在这里留下他的名字。 谜题解开，我其实还是挺高兴的，但关于哥哥的案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突破口…… 我沉思着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内心一阵纠结，背后却有人冒充了脑袋吓了我一跳：“学长，你知道吗？其实寂寞的女人对异性都会有一种饥渴感，这种饥渴感会影响她们，使得她们在不知不觉中跟周围的异性走得比较近，关系比较亲密。寂寞的女人喜欢认识不同的异性，会忍不住跟异性搭讪，玩暧昧。在一些公共的场合，她们会不由自主地跟异性比较亲密，因为这样能够纾解她们心中寂寞的情绪。” “呵，那你应该不会吧，我的女法医小姐！” “有时候我也会啊，不过这一次案件能破获，我们两还是做出了一定的功劳的。” “大家都有功劳，或许黄局很快就要邀请我们去庆功宴了！” 没想到的是，我才说完这句话，群里就收到了信息：“各位，这一次案件成功破获，所以咱们还是老地方，维亚纳酒店！这里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今天晚上8点，各位要准时出席呀！” “好！” “黄局万岁！” “我很饿啊！” “今晚可以喝点小酒吧！” “可以，有人在局里值班，小喝一下无妨！” 很快群里就炸开锅了，这些人都在热烈地讨论今天晚上的聚会呢，看到这些信息，苏雅馨跟我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笑…… 在婚姻生活中，二人不欢，三个成伴。 ——(英国作家)王尔德。 我叫陈敢，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法医主检查师，在我师父的帮助下，我已经在富明这里待了好几个年头，和惩罪小组，啊不，现在应该叫头号重案组了，最近我们又破获了一个挺严重的案子，当天晚上参加了庆功宴后，我们都准时回到了宿舍休息。 出于昔日的某些情况，我跟苏雅馨现在是合租的，所以我们当时喝得有点迷糊就这样回去了，她很快就洗澡了，我却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不知道所踪，当时我坐起来发现自己一丝不苟的样子差点叫了出来，然而我却听到厨房中传来了微波炉工作的声音…… 我立马来了个鲤鱼打挺就这样离开了床铺，当然我不可能就这样冲去厨房，而是先穿上了衣服，昨天晚上估计是不小心喝多了一点，害我被苏雅馨送回来了，我来到厨房的时候发现她正在给我做早餐，发现我醒来了，她没有回头就这样继续烹调着，除了微波炉中的面包，似乎她还要给我做粥和炒粉。 “起来啦，杜玉婷应该也快下班了，我也给她做了一份，她值班挺辛苦的。” “是，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呀？但那个为啥……” “你喝得那么醉，我看你还没洗澡就给你洗了，没什么的。” “靠……你认真的吗？”苏雅馨当时很自然，完全没有紧张，我却反而弄得有点害羞了，此刻还没等她回答，外面宿舍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是杜玉婷回来了，其实合租的还有她，不是我魅力大只是由于条件问题，只能挤在一起，但杜玉婷是因为她父母的拜托，她父母从前也是警队的人，跟我父母合作过，还是缉毒警。 由于一次任务再也没有回来了，我父亲要我一定得把杜玉婷当成是自己的妹妹去照顾，之后杜玉婷就跟着我了。 ------------ 第19章 资深的考古专家 无论我去到哪里她都不愿意离开，本来她也是在广州公安局的。 至于苏雅馨，才是真正的条件问题，她家里比较贫穷，不过这是她自己说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都不清楚，反正我就当成是长辈一般好好照顾她们即可。 平时我们三人都会以兄妹相称，但在外人面前肯定还是叫职业的称呼了。 而这，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了。 吃了早餐，杜玉婷休息，我和苏雅馨没事也要上班，毕竟没有人死，但一些信访的案件还是要处理的。 然而才开车来到半路，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何组长打过来的，那么早估计是有案子，还是命案，不然怎么可能需要通知法医？ “何组长，哪里？” “冬雨南路的一处游乐场！” “收到！” 提起游乐场我内心一阵咯噔，因为我哥当年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当然这一次应该是巧合而已，何笙给我发了定位，我立马导航，心想这是天鹅游乐场，果然不是我哥从前遇害的那个。 我心情稍微缓和一点，当我的车来到了现场的一刻，苏雅馨跟我一起立马从后车厢拿出了勘察箱，我们的装备都是随身携带的，在车上就有一套，进入游乐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被不少民警还有刑警封锁了。 看到有人接近，几个刑警拦截了我们，我正想拿出证件，不远处的高明强走过来说道：“自己人，自己人啦！” 那几个刑警让开了一个位置，我们进入到游乐场经过一段路程才发现案发的地方竟然是…… 一座尘封的恐怖屋！ 怎么会？明明不是同一个游乐场，为什么死者还是在恐怖屋？难道是巧合？ 要知道我哥从前就是在恐怖屋内出事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总是朝着这个方向去想，或许是恐怖屋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吧，每次在新闻上看到它们，都会感觉有无数蚂蚁朝着我的心脏爬行，撕咬，让我不敢直视，最终只能暂时放下。 看到这里，苏雅馨跟我一样也想起了某事，但现在工作需要我们也没有多想就穿上鞋套等装备进入到现场了。 我们经过恐怖我的一些崎岖的泥路后，发现这里左右的凹陷中还藏着不少塑料干尸，当然那些都是道具而已，头顶还挂着不少的骨骼呢，地上也是流着一些浑浊液体，一些缝隙中出现了一缕缕淡淡的光芒照射了过来，打在我们的身上，看到尸体的一刻，师父正在跟小董给尸体做初步检查。 何笙站在旁边和一些痕检员在附近勘察，高明强回来后也加入了其中，这一次尸体不是在棺材的前面依靠着，而是被挂了起来，但他却是陷入到一块墙壁内的，那地方的凹槽似乎挺适合藏匿一具尸体，那地方有一个悬浮的棺材，尸体穿着的衣服跟那些塑料人很像，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那也是假人。 我一开始不清楚这里为何会变成这样，看恐怖屋这个位置也比较偏僻，距离外面还有一些早就布置在这里的护栏，就好像这里早就因为某些情况被隔绝了。 我才想开口，何笙却解释道：“这里曾经发现了一个古墓，于是就被专家们盯上了，没想到的是黄教授竟然发现这里有一对尸体，他觉得这不是古代的尸体，所以就要求我们法医介入。” “哦？黄教授……”此刻一个白发苍苍，身穿浅灰色考古服的老头来到我的身边：“你好，我就是这一次考古工作的黄教授，这尸体身上的端倪是我发现的！” “你好，黄教授，你就是那位考古界颇负盛名的专家？幸会，幸会！” “是我，我对你们法医学也很有兴趣的，而且我们做考古的，这方面的知识也需要很扎实。” “哈，但你们的收入比我们高太多了，还是你们好啊！” “但你们对社会的贡献比我们大呢，这一个地方被发现是古墓后，恐怖屋就被封闭了，变成了我们钻研的地方，真没想到当初游乐场内竟然也有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些游客当初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以，你看到什么奇怪的迹象了吗？” “你们过来看看吧！” 黄教授带着我们靠近了缝隙中的一对尸体，当时师父早就看出一些情况了，他让人帮忙把周围的泥土松开一点，这才跟我们一起把尸体弄了下来，放在了不远处的水泥地上。 黄教授说：“如果是古代的尸骨，牙骨质的带的变化不可能是这样的，另外尸骨脱脂也不严重，再一个是尸骨疏松程度也没有，骨密质厚重，骨质没有脱落和损伤。 加上这两个死者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电子表，另外女尸的脖子上有伯爵项链，这个是宋朝的古墓，你说，这些现代化的饰物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呢？” 黄教授果然在法医学上也有研究，说得比较专业，我当时也有点佩服。 “哈，是呀，不然就是这些人都穿越了。”小董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却被师父严肃的眼神弄得立马闭上了嘴巴，我和苏雅馨蹲在了尸体的旁边，开始对其做初步检查。 师父说：“死亡时间暂时不好确定，两具尸体都已经是呈现白骨化了，这一次我得让法医人类学家介入，我们也一起验尸，必须要还这两个死者一个公道！” “嗯，从盘骨分析只能看出性别，现在也不好判断年龄，回头的使用比对耻骨联合和牙齿磨损程度！”苏雅馨回答道，我发现女尸骨的指甲位置还有紫色的反光，这更加印证了死者就是现代人。 当时小董又忍不住说道：“我的天，古人肯定也不会使用指甲油了。” 我们几个都同时露出了一副：“谁不知道你是个女人”的表情，她立马闭上了嘴巴，当自己不存在的一般不敢说话了。 我在死者的无名指上都分别找到了一只戒指，看它们的轮廓是一对的，我用毛刷小心擦拭掉上面的泥沙，发现是一种比较传统的钻石戒指！ ------------ 第20章 多处击打伤痕 “这大概是3000多元的那种吧，这种戒指比较普遍，应该不会有什么调查价值，但既然是一对的，那证明他们是一对夫妇，这是结婚用的铂金戒指。” 现场的条件很恶劣，我们只能暂时把尸骨带回去，幸亏恐怖屋外面有另一条较为偏僻的路，就可以避开外面的那些游客了，我们让运尸车开过来，这次就送去法医科实验室得了。 回去之前，做痕检的高明强跟我说道：“阿敢，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足迹，也没有血迹，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估计什么都被覆盖了，我看他们大概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吧，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是情侣啊！” “你刚才没听清楚？因为他们身上有一对相同的戒指啊，估计是结婚用的，我在想他们不会是结婚后没多久就遇害了吧，不过一切还得等我们验尸完毕之后才能分析出来。” “我当时在认真勘察呢，没想到最终还是没什么发现，那剩下的只能靠你们法医了。” “嗯，我们会尽量找到一些线索的。” 我让苏雅馨赶快跟我回去，师父这一次却想亲自跟我们一起验尸，有他在我就更加有信心了，何笙等人得在附近进行走访，并且尽量检查周边的监控，高明强和他一块儿处理，我们就做好验尸工作即可，分工合作。 回到公安局，尸骨被放进了解剖室，但为了加快速度，师父自己跟助手处理男性尸骨，我和苏雅馨则是处理女性尸骨。 验证骨骼，跟有皮肉的尸体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没有皮肉伤口方面很难判断，除非当时凶手造成的伤痕已经上伤及骨骼，不然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们先穿戴好装备后，打开手术刀和排气扇，就拿着毛刷先给这女人骨进行简单清理，这是为了把死者的骨头上多余的灰尘去掉，在这个过程中，我使用了鲁米诺试剂，发现骨骼当中还有一些潜血反应，这证明她生前的确经历过打击。 死者的鼻骨、颧骨、下颚骨都有一系列的钝器击打伤，另外还有拳头攻击的伤痕，鼻骨这里还有来回砸过的痕迹，按照凹陷的伤痕分析，当时有人曾经狠狠地打过女人的鼻子，我们首先把这里称之为攻击一。 颧骨的伤痕呈现片状，即便没有皮肤也能看到一系列的创缘不整齐痕迹，这些都是钝器打击遗留的，我们称之为攻击二。 接着是下颚骨的创痕，这些地方有点像竹打中空的现象，我们称之为攻击三。 而所谓的竹打中空，也叫铁轨样挫伤或中空性挫伤，用棍棒状致伤物垂直打击在软组织丰富部位形成的一种特征性挫伤。表现为两条平行的带状出血，中间夹一条苍白出血区。能清楚地反映致伤棍棒的宽窄、直径或形态特征。 死者明显是被拳头打击了，又被钝器攻击，然后又遭到棍状物抽打，光是脸庞部位都已经打得不成样子了，可见凶手杀人的时候非常的粗暴、凶残。 对于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凶手有泄愤的情绪，针对女性的话，难道说，这个凶手是喜欢被害者的？这是一种情杀吗？我猜测着，但就这样下结论就有点武断了。 现在能分析出来的只是这个案件性质肯定是谋杀不可能是自杀。 要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把自己打成这样的，意外也不可能造成类似的伤痕。 我使用头戴式电子显微镜，对着死者的颅顶开始进行分析，经过1600倍的放大功能，我能清晰地看清楚骨骼中的所有细微伤口，创壁之间常有组织间桥全部显露了出来，加入探针的作用，很快电脑就出现了一组数据，模拟出了凶器是一把羊角锤。 这是一项法医学的最新技术，可以通过伤口来自动进行比对实验，从而模拟出凶手当时是使用什么凶器击打被害人的，如果是从前的话，还得法医使用卷尺来度量，不过有时候我们还是会使用原始的方法来测试的。 锁定了凶器之后，苏雅馨拿出了长针管抽取了死者的骨髓，幸亏她的体内还有骨髓，法医经过化验骨髓可以找到死者生前有没有被毒害或者麻醉的痕迹，她叫来了一个助手拿去理化实验室后，接着又帮助我拿出了一个高压锅。 熟练的法医一看到这个就会知道我要对耻骨进行高温处理了。 煮耻骨的这一步是为了清除骨骼中的多余软组织，从而暴露出耻骨所有痕迹特点，经过煮后，耻骨的特征全部暴露，我们推算了一下，死者的年龄应该是在35岁左右，结合死者的牙齿磨损程度，有3个齿尖齿质点暴露或两个齿尖齿质点扩大成片，这些也是死者平均年龄在35岁左右的特征。 当然一般人看到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鸟语，苏雅馨记录了下来后，我再活动了一下死者的手臂骨骼，发现她的左边手肘也有一些割裂伤，但这里跟脸庞上的伤痕都不足以致命。 在我检查到死者的第五根肋骨附近时，发现这里的潜血痕迹非常明显，我当时就想着什么并且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后才说道：“这地方粉碎性骨折严重，好几个肋骨都断了，当时心脏甚至被挤压了出来，致命伤应该就在这里了，后续我经过多次比对实验，确定了这个观点。” “学长，理化实验结果也出来了，发现死者身上残留有乙醚的成分，虽然极少，但按照现在的科学分析，还是能化验出来的。” “有乙醚，就证明凶手曾经用麻醉的方式控制被害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他们都被麻醉了，然后被拖到了古墓中被殴打，然后活活被弄死，要麻醉证明凶手没有足够的信心对付两人，他才需要外力的作用，由此可见他的身形应该不是特别壮硕的类型。” 而那肋骨断裂的创痕，我发现那上面也是棍棒状凶器，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雅馨，攻击她下颚和胸膛的凶器都是相同的棍棒状物体，但具体是哪一种现在还没有得出结果，希望那台机器的速度能快一点吧！” ------------ 第21章 重现古老的诺基亚3310 电脑的屏幕上此刻不断地进行筛查比对，这是一项智能的比对程序，但目前看得出还需要一些时间，刚好到了吃饭的时候，雅馨直接叫了外卖，送到了解剖室，我们没有时间到外面去，就直接在这里开干，当时我师父走了进来：“女尸骨有什么发现？” 我详细地讲解了一下，师父就说道：“男死者这边倒是更加严重，几乎全身都被条状物的凶器抽打了，看来凶手是出于复仇的吧，杀了人家两夫妻，是因为情感？” “这种情况，按照经验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医都会这么认为，不，就是刑警都会这样想吧？” “额，我们先把发现的情况汇报一下吧，对了，男死者出事之前大概做了一个肋骨移植手术，加上身高体重大概死亡时间在3年左右，对甄别死者身份应该有点依据了。” “是啊，虽然那对戒指不太行，但也着手调查一下吧，另外女死者这边也发现了一个尸骨特征，她的额骨天生凸出，这或许是跟脂肪瘤、先天发育畸形，或者遗传有关的，这方面也可以成为确定尸源的依据。” “很好，我发给侦查组和技术组吧，让人口失踪调查科配合联网协查，尽快确定两个死者的身份，不过像是夫妻的话，应该找到其中之一就能确定另一个人了。” “哈，其实有可能根本不是夫妻，只是被人戴上戒指伪造成夫妻的！” 小董平时说话基本没用，但这次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让人细思极恐的话，不过这种可能性还真有的，只是如果真是如此，那杀人动机又得重新推敲了。 报告发给何笙他们后，何笙第一个在头号重案组的群里回复：“好吧，你们得出的结论其实比较有建设性了，不过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监控，倒是那位黄专家似乎想见你啊，陈敢，他好像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的，或许对破案能起到作用，你过来这个地址一下吧！” “额，那好吧，我戴上雅馨让她见识一下！” “没问题，我们在富荣酒店等吧，你们过来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嗯。” 苏雅馨这个时候也看到了信息，一副期待地说道：“那老人看起来知识挺丰富的，但之前还没多聊几句呢，那就一起去吧！” “哈，你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吧！” “我是你助手肯定可以去啊，你没有我那里行呢！” “低调点，别说出来啊！” “嘻嘻……”苏雅馨捂嘴一笑，可爱的不行，看到她这个样子，没有人敢相信她是当法医的。 我们来到酒店时，在一处房间见到了黄专家时，他跟我们说道：“其实挖掘古墓的时候，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墓室，那地方你们没有去过吧？” “没有，在什么位置，距离远吗？” “不远，我想凶手会不会在那里留下什么线索，但要想进入那地方还得请示我的上级。” 原来黄专家让我们过去是为了这件事，不过他说的没错，如果那墓室还有别的区域我们没有勘察过的话，或许我们真的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我和雅馨当时都耐心地等待着，也不知道要过多久，只看到黄专家打电话嗯嗯啊啊几声，接着就转头跟我们说：“可以了，他答应了。” 我们连忙感激一声，之后通知何笙和高明强过来，另外是一些做痕检的人，要从新勘察现场，除了我们法医，他们肯定也是需要的，从新来到恐怖屋，黄专家从东边的一条通道带我们来到了一处新的墓室，这里跟之前的区域比较竟然还宽阔几分，看样子我们几个进去都显得特别渺小，就好像在树干上爬动的蚂蚁。 黄专家带路，要知道他是来过这里的，自然比我们熟悉，我们使用强光手电到处照着，发现墓室的内部格外深邃，墙壁上还有不少凹凸不平的缺口，黄专家跟我们说：“这里之前没有人来过，一些文物被我们带回去了，我是指盗窃的人，如果是凶手，这种介质的水泥地即便穿上鞋套也没用，可时间那么长，应该找不回来了。” 黄专家说着，我回忆当时从入口来到这，如果是逃跑路线，凶手应该不会在这里离开的，要知道墓室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另外的出口他也不可能了解，如果他要跑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扔掉什么东西，觉得这是古墓很少会有人发现。 果然，我们经过一处墙壁，挨着经过一段距离后，忽然在地上发现了什么，本来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那东西……之前我们在少女分娩的案子中见过，没想到竟然又是一台古老的诺基亚3310，当时目睹此物的我们，除了黄专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外，我们几个都同时愣在了原地。 不过还是做痕检的高明强最先冷静下来，他隔着乳胶手套在地上捡起了手机，用毛刷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翻动了一下看了起来：“这手机跟之前的案子那里遗留的一模一样，难道说，第一个案件其实没有完结吗？我们对之前的手机忽略了？” “这可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发现，甚至会导致事情变得从新朴素迷离起来，但高明强刚才说的没错，而且他的猜测也很合理，何笙严肃地说道：“可是这手机明显比之前的要老旧，结合上次的案发时间，显然这个案件还要发生在前面，但你们之前验尸的时候没有找到凶手使用左手短剑的痕迹吧？” 我摇摇头：“按照这一次受害人的死亡时间，3年前，或许他还没有学习使用左手短剑呢？现在唯一的交集不是凶器了，而是这个手机，幸亏上次的物证还在公安局，我们可以回去对比一下两者身上的情况，或许能用洛卡德交换原理来分析出一些微量元素。” “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那就拜托你了，陈敢。”何笙对我颔首表示肯定地说道。 ------------ 第22章 我们发现了铝的成分 我说可以，接过了高明强手里的诺基亚，其他人继续深入墓穴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我和苏雅馨则是先离开这里。 回去的路上，苏雅馨好像是饿了，在街边买了一袋栗子上车后就说道：“没想到之前的案件竟然和这个有关系，本来还以为可以结案了呢，给！你吃吗？” 苏雅馨直接一口栗子喂给了我，我当然也不会拒绝就这样吃了下去，细细咀嚼着，脑袋跟着思考了起来，其实雅馨平时就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吃点零食，这个还是杜玉婷吃口香糖的时候传染给她的，两个女孩子生活在一起，习惯也就互相产生交集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跟之前的案件有关系，但有一个人得盯着了，不然我担心到时候发掘出线索的时候，他已经跑了！” “你是说，靖易彤的男友？上一次我们还因为来电的问题找过他呢？” “那个人叫岑志新，本来不想提起他的，可是现在情况有变。” 我继续咀嚼了一粒栗子，脑袋变得比之前更加清醒了，我现在才知道思考问题的时候，吃零食还真有不一样的效果，怪不得她们都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吃了。 我之前还以为她们不认真工作其实是误会了，我们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发现一包栗子就这样吃得精光，苏雅馨打了个饱嗝，正想下车我故意调侃道：“那么容易就饱了，你们女孩子的胃还真小！” “还可以吧，玉婷她更加的小，一杯咖啡就是她的早餐。” 我们进入到化验室之前，把之前的手机从物证室拿了过来，如果要使用洛卡德交换原理，必须要两台手机在显微镜下观察，我负责之前的，而雅馨当然是现在的了。 我们两个就好像一对情侣般在两张实验桌上做比对，这个原理大家应该都听说过了，但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没有真正完美的犯罪，只有未被发现的线索。”凡是两个物体接触，必会产生转移现象。用在犯罪现场的调查中，作案人必然会从现场带走一些东西，也会留下一些东西。这就是著名的洛卡德定律。 经过我们在显微镜下的观察，我这边发现了几种元素，泥土的、人类纤维、金属成分等等，泥土当然就是之前戏剧场地上的了，人类纤维就是靖易彤的，我检测出之后来到了苏雅馨这边问她情况如何，她跟我说：“矿物质、有机质、水分，这些都是泥土成分吧，但我这里还有一些金属成分，你呢？” “看来跟我这边一样，我也发现了铝的成分，这种物质是地壳中含量最丰富的金属元素，含量8.3%。主要以铝硅酸盐矿石存在，还有铝土矿和冰晶石，多半会出现在铝厂、矿场、五金厂等等的地方，但如果就这样让侦查组去调查应该会很困难的，只能逐步排查了。” “是，让杜玉婷分析一下我们富明有多少个这样的地方啊，然后派人去调查，不过岑志新会不会就是在铝厂什么的工作呢？这个人的资料之前详细调查过了没？学长。” “还没有，那个时候觉得他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没有继续深究了，现在看来此人还真有点问题，走！我们去找杜玉婷！” 我们拿着化验报告找到杜玉婷，并且跟她说明了一下我们的调查结果，她明白过来后就惊讶道：“不是吧？那男的莫非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嘴巴说着，手指头疯狂地在键盘上敲击，眼睛高度集中在屏幕上，嘴巴一直咀嚼口香糖，直到屏幕上出现了详细的资料，我就看到了岑志新的照片，还有他的一些履历情况，此人31岁，系富明市平桥镇人，这地方和城中村距离不是很远，之前我们调查过，两人是在网上认识的，年龄虽然有点差距但经过走访调查确定发现他们俩的感情不错，岑志新还给靖易彤介绍工作了，但当时靖易彤还没来得及去上班就遇害了。 岑志新是在一家电子设计公司工作的，这地方好像和铝又没什么关系，从事这个职业的人，物理学方面应该都很专业。 靖易彤才18岁，这年龄差距有点大，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想的是什么，可能是为了工作吧，靖易彤高考落榜，当时她的父亲让她去外面找工作，她就在网上无意中认识了岑志新，然后两者开始恋爱，时间大概有3个月左右，这些都是我们之前调查出来的。 之前的案子，我们拿过岑志新的头发提取过DNA，但由于没有跟现场发现的任何物质吻合，我们就排除了他的嫌疑，现在的诺基亚手机上并未发现新的物质成分，我们只好把那类似的人类纤维进行化验，经过分离机和萃取机的帮助，我们竟然同时得到了靖易彤的DNA！ 那就奇怪了。 她两台手机都使用过？可这种型号是一模一样的，谁会那么傻一下子用两台这么差劲的手机？除非这两台手机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们把自己的发现记录在报告上，加上之前的验尸结论，等到下午何笙他们回来后，刘政委和黄局一起来到了会议室，要跟我们一起进行案情分析会。 会议上，黄局首先跟何笙说道：“何组长，听闻你们这一次调查的结果有点意外，这次的古墓藏尸案竟然和上次的城中村舞台案有关系？” “是的，因为我们从现场找到了类似的诺基亚手机，上面竟然都有靖易彤的DNA，这让我们感到特别的迷惑，一时间也想不清楚其中的意思，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古墓的案件早就发生了，而且已经3年了，而最近城中村的，只是第二起，如果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3年内这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藏匿起来。” “上一次的凶手是使用左手短剑的，这一次没有找到这样的创痕，难道这是因为他还没开始练习使用这种短剑？那郝香雪不是已经被抓捕了吗？如果是她干的话，那也不算很麻烦。” ------------ 第23章 连环杀手最大的特征 “我们会派人去检察院询问，并且设法找到她跟本案有关的证据。” 我当时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之前案件现场的照片，越是仔细看就越感觉不对劲，发现我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刘政委忽然提问道：“陈法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颔首，抬眸看向了众人：“不是同一个凶手，古墓的案子问题关键不在死者身上的创痕，而是诺基亚手机，或者说两个案件结合起来也可以这样说，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的案件，我们的重心都看错了，案件的重心应该是手机，我认为这个凶手是一个连环杀手，很可能之前的郝香雪完全是给谁顶罪了，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什么？陈法医，这种事情事关重大，可不能胡乱猜测！”刘政委发出了质疑，疑惑地看向了我。 其他人此刻也纷纷侧目，惊讶得不行，我却坚定地说道：“之前我都没有留意，但刚才我从一些细节中分析出来了，第一，郝香雪是女孩子，古墓的案件中两个死者身上的创痕都比较深邃，这不是一个女性能留下的伤痕；第二，那个时候古墓没有被考古队发现，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专业的盗墓贼一进去说不定就迷路了，根本出不来的，郝香雪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条件。” 我说到这里，打开了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继续道：“第三，两个手机我们都发现的DNA不是郝香雪的，而是靖易彤的，这证明她当时接触过这两个手机，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我想当时靖易彤应该是跟凶手在一起过的，然后那凶手家里就藏着不少这样的手机，这是他杀人后喜欢扔在现场的东西，当时靖易彤发现这些手机的时候肯定会感觉好奇，于是忍不住就触碰了一下，我想这个举动应该是被凶手发现了，所以那凶手就产生了杀死她的念头，因为他不想让靖易彤知道自己的秘密。 第四，这种古老的诺基亚手机应该对凶手有着特殊的含义，致使他才会在杀人后留下它们，我们也知道吧，连环杀手最大的特征，就是“固定”，杀人动机、杀人模式以及杀害对象都不轻易改变，这是因为连环杀手的杀人行为是为了要满足心目中一个固定的理想目标的缘故。 这个目标的内容可能与一个或多个人的性以及权利，甚至生存有关，也可能纯粹是一些道德文化观念，但内容扭曲、和现实脱节，连环杀手如同一般的罪犯，他们也千方百计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要再重现一次心中的目标，杀人模式也几乎都固定，不易改变，他的这个固定性就是那种手机了，这是他的一个明显的犯罪标签！” 当时许多警员都同意了我的看法，但何笙和高明强有别的意见，他们都认为凶手还是郝香雪，但经过信息讨论后，头号重案组的成员最终还是认定了同一个调查方向，那就是靖易彤的男友岑志新。 先不说他和郝香雪的关系，还有3年前的作案原因，但只要再次找到此人，我们就能从中发掘出一些情况，只是按照现在的条件，我们还不能申请搜查令，只能用一种敲山震虎的手段来试探，何笙和高明强先去寻找他，我和苏雅馨打算在解剖室再好好复查尸体，希望能从中找到更加多有用的线索帮助警队破案。 我们还是从铝的成分继续入手，因为电子设计什么的，我们后续调查了一下发现也跟铝有联系，一些电路芯片就是要使用这种材料的，我和苏雅馨合作经过一段时间的比对实验，发现这是一种二极管附近残留的物质，我把这个发给了何笙。 不过具体是哪种二极管如果我们比对不出来，还是得慢慢排查的，何笙收到我的信息后只是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回复了，或许他觉得这个发现起到的作用不大吧，我看咱们现在也没事干，这夜我们先回到了公寓，侦查组他们应该也会暂时撤回去的，毕竟晚上不好展开走访调查工作。 一夜无语，第二天我们毫无意外的又受到了何笙的邀请，要跟他们一起去进行各种调查工作，理由还是人手不足，我们是头号重案组什么的，其实我也习惯了。 我跟苏雅馨再次组成一组，何笙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帮助杜玉婷一起寻找那两个受害者的尸源，从他们的身体特征分析，加上那对戒指，人口失踪调查科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在3年前一对夫妇曾经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都失踪了，他们描述的失踪者身高体重都跟我们在古墓发现的尸骨很像，更加重要的是，这对夫妇在来到公安局的时候，把那对他们曾经用来结婚的戒指认出来了。 杜玉婷使用颅骨还原技术复原出两个人的大致模样，这对夫妇一看到屏幕上的两张人脸时，顿时都嚎啕大哭起来，即便没有回答，但就他们的反应，我们都知道死者身份确定了。 但为了得到科学依据，我们抽取了母方的血液，还拿走了一些生物组织，要验证DNA，首选的其实是生物组织第二才是血液，当然毛发也可以，在化验室，我和苏雅馨谨慎地拿出女受害者骨骼中之前提取的骨髓样本跟母方提取出来的DNA做比对，发现吻合度为百分之九十九。 女死者的名字叫励之雪，24岁，这是她死亡时的年龄，她是富明市淮海镇人，之前死亡的时候她才刚大学毕业，竟然都没有从事过工作就这样遇害了。 男死者方面我们也找到了他的母亲，经过对比也是DNA吻合，他的名字叫尉鹏运，25岁，他也是在励之雪毕业的那所校园富明市希望美术学院毕业的，男方当时已经在淮海中心设计公司开展了一年的工作，本来两人是想结婚后一起进入相同的公司打拼，没想到这个美梦才开始，就结束了。 ------------ 第24章 铁水管 杜玉婷立马就励之雪和之前那位女死者靖易彤的关系进行分析，但经过一系列的筛查和对比，她跟我反馈说：“两者根本就完全不认识，如果按照你之前判断的连环杀手，这种情况无差别杀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这种杀人方式根本不会存在侵犯、侵财还有仇恨的可能性。” “按照经验的确如此。”我回答道，看了一下杜玉婷的屏幕才继续说道：“那你再调查一下尉鹏运会不会跟靖易彤有什么关系？” 杜玉婷拿出一块口香糖仔细地咀嚼着，同时迅速地敲击着键盘，此刻我才注意到她的脚下竟然有一台按摩器在运转，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休闲了啊！ 不过休闲归休闲，但她的办事效率还是杠杠的，一会儿就跟我说道：“找到了，大敢子，两者而已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发现他竟然跟岑志新相识……咦……不是吧？这个岑志新之前也在淮海中心设计公司工作过，只是在3年前就改变了工作去了那电子公司。” “看来这家伙真的越来越值得怀疑了，你调查过岑志新的学历吗？”我问着暂时无视了这家伙大庭广众的这样叫我昔日的绰号。 “现在调查……嗯，这个人是学习设计的，去干电子可见有点离谱，我得提醒一下何组长了。” 杜玉婷发了信息，何笙在群里回复，告诉我们说他们正在追踪岑志新，但现在还没找到。 大家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此人身上啊，我想现在有何笙他们去追踪的话，这个人就暂时不用管了，我忽然跟苏雅馨打了个眼色，然后她立马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跟上了我，杜玉婷之前给雅馨两块口香糖，就好像想故意奖励给我们一样。 来到外面，我们上了车，启动了车后才发现苏雅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包栗子：“又是这个，你不厌吗？” “哈，随便吧，男人吃这个补补身体。” “你确定？” “吃吧！”她一口栗子塞给我，我勉强吃了一口却立马严肃道：“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吗？” “肯定不是一起追捕岑志新了，毕竟大家都出动了加上有网警协查，那家伙跑不了的。” “猜对了，杜玉婷刚才发了个信息给我，找到了岑志新的其中一个住所，我们现在去找凶器吧，不过我让何组长派了另一个小组在案发现场附近搜查，希望能找到其他痕迹物证。” “我明白了，因为我们现在虽然有点根据，但必要的物证都没有，到时候即便抓到了岑志新，他也可以抵赖。” 我给她一个正是如此的表情，等我们来到了一处出租屋的时候，我就询问了这里的房东，得知我们是警察，这个胖女人很配合，立马就带我们上楼来到了304这个单位，打开门后我们穿上勘察装备才进入屋中，在这里我俩使用金属探测器到处摸排，此刻小董给我发来了信息：“陈法医，电脑刚才出了结果，那棍棒状凶器应该是铁水管！尺寸是ф50（壁厚2mm）。” “行，谢谢！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小董！”我回复了一条信息，让苏雅馨给我集中找这样的铁水管，我们首先来到洗手间，然后是厨房，另外是杂物房，但可惜是的竟然没有找到，看来我们判断凶手把凶器留在家里的想法出现了偏差，但就在此刻我正要离开洗手间的时候，却发现洗手盆旁边的管道竟然好像有细微的裂缝。 我小心地隔着乳胶手套用力轻轻一扯，没想到这玩儿直接撤下来了，但也没有水流，我检查了一番上方的开关，旁边的苏雅馨就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说道：“看来这管道被拆除之前，岑志新就关闭了开关了，不然那水肯定会在铁水管拆除后狂涌出来的！” 我虽然明白，但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开关，结果我们都被喷了一身的水，当时苏雅馨用一种怨恨的眼神挖了我一眼：“死学长啊，你做什么呀？” 我苦笑着把那铁水管放到了物证袋，刚才没有被水喷到这个，希望不要冲走有用的痕迹物证吧。 我们回到公安局的时候，侦查组也传来了捷报，原来何笙他们已经成功在一处餐厅找到了岑志新本人，并且把他当场抓捕，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没有想过我们会查到他头上吧，当时抓捕的时候，他竟然还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吃西餐。 在检验科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我让何笙不要去审讯，他答应了，跟高明强在化验科等我，3个小时后，那铁水管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发现上面带着不少铝粉，另外是古墓两名死者的DNA！ 得到这个结论，可以说已经是铁证如山了，即便暂时没有找到杀人动机，岑志新也很难狡辩，何笙马上对他进行了突审，高明强在旁边记录，在看到那些报告复印件时，之前毫无畏惧的他也变得焦躁不安：“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些的？我不是已经伪装……” “呵呵，继续说下去吧，有这些物证就是你不愿意说，法院也会把你给判了的，但如果你保持沉默，那就连最后给我们诉说的机会都没有！” 何笙严肃地提醒了一句，然而岑志新似乎不怎么领情，他冷漠地说道：“你不这样讲我也明白，你们或许也在那诺基亚手机上找到我的DNA吧？” “是的，可为什么要用那种手机？你可以给个理由吗？” 当时听到何笙这样问，岑志新竟然哈啊哈地狂笑了起来，双手颤抖不已，双腿也在不自然地摆动，但他那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就如同我们的何组长刚才跟他开了个世纪级别的国际玩笑！ “我多买几个手机用不行吗？法律有规定只能买一个手机吗？或者只能用最新款的手机吗？”岑志新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在观察室的时候发现他的反应倒是没之前那么不安了，或者他现在知道自己无法抵赖所以豁出去了。 ------------ 第25章 审讯训斥法 何笙轻扯唇角，眸孔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岑志新：“手机的事情就算不说，就铁水管你都已经完蛋了，你还要隐瞒这个做什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那是你的犯罪标签吗？这个诺基亚3301，从前肯定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吧？是不是你曾经被人伤害过？” “你别胡说，你们这些警察想象力就是高，不就杀两个人吗？还要说那么多理由？我就是喜欢杀人，看他们不顺眼。” 岑志新不耐烦地说着，鼻孔抽搐了一下，这家伙又撒谎了，其实就凶器我们都可以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嫌疑人如果不交代清楚杀人动机，到了法庭还是会有变故的可能，从前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一个案子，现场有嫌疑人的血液和汗渍，但一个律师竟然说他的当事人只是路过而已，后来法院也不知道怎么就判了此人无罪。 有过从前的经验，我知道口供其实也是很重要的，我在观察室用无线电道：“问他是不是从前被女性侮辱过，那个女的就是用这种手机的！” 何笙听到我说这句话，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就似乎被我提醒了一般，这才说道：“岑志新，你从前被女性伤害过？她当时就是用这个手机的？” “你……别乱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岑志新变得特别恼火，手腕用力抖动，触碰到旁边的铁环，但他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证明我们说中了，何笙直接打断他道：“有没有这回事是我们说了算的，而且我们会经过核查，你从前发生过的情况都会全部被翻出来，所以你是无法隐瞒的，我接着下来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别多说一句，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刑警这种方式叫训斥法，对于一些高智商杀手，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崩溃，打击他，贬低他，激怒他，寻找他失去理智的关键点，到时候他就会把藏匿的过去都全盘托出。 刚才何笙这样做，是为了夺走他的注意力，打断嫌疑人的节奏，果然岑志新被他说得越来越恼火，情绪越发控制不住，这个时候就算他身边有一个本领高超的律师在，都于事无补。 何笙知道这家伙已经上钩了，于是迫不及待地继续说了下去：“她肯定是狠狠地绿了你吧，不然你怎么会把她杀了呢？难道她还当着你的面侮辱你不成？亦或是当时你的亲人也在呢？啊……或许还有更加羞愧的事情在背后……” 岑志新听着何笙如同唠叨一般地在自己的面前说着，火气越发上升，关键时刻他甚至爆出了一句“草”这样的国粹。 然而却立马遭到何笙的指责：“岑先生，你别在这里说脏话，这可是公安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再继续这样说，我随时都可以控告你一条侮辱公职人员或者妨碍公务的罪名！” 岑志新脸色通红，满脸的青筋暴露，后槽牙咬得很紧，就差没咬碎自己的牙齿，我知道他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正是彻底攻破他的最好时机！ “去你……”又是一句国粹，却被何笙愤怒地反驳了回去：“我让你别多说一句废话，你听不懂吗？你不是从前也搞设计的吗？这是高端工作啊，怎么这些都不懂呢？我再跟你补充一句，接着下来的问题，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多余的废话，浪费我们的时间！” 岑志新满眼都是血丝，他的自尊心此刻受到了明显的挫败，从前事业很不错的他，现在却感觉自己很失落，仿佛做什么都是错误的，这种时候是最让这种人痛苦的。 我继续在无线电中说道：“问问他是不是有长年坐着工作导致身体不行？” 何笙一听，立马说道：“你身体不行所以你之前的女友嫌疑你？这是因为你的工作？我知道了，你从前好像是搞设计的吧，这种工作时间一般都是995吧，长期的坐在办公椅上不活动导致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够了，杀人的事情我都承认了，为什么你们还是总是盯着那手机不放？” “我都说了，岑先生，你别问这么多没用的，回答我需要知道的问题就行，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承受着何笙第三次的打断和反击，岑志新差点就想吐血，但碍于面子的问题，这家伙还是硬着头皮忍受了下来。 何笙乘胜追击，知道岑志新很快就要坠落到他设置的万丈深渊，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了，现在的岑志新就如同被他推到了一处险峻的边缘之前，只要稍微再用力，他身上平衡的砝码就要瞬间倾倒。 “有些情况不交代清楚，对你没有好处的，你如若愿意听我说一句，交代实情，或许介于你从前受到的痛苦，法院还可能给你一个死缓，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之前还以为岑志新完全豁出去的，然而听到有转机，他却有点期待的样子：“我身体不是不行，只是那女的总是过于奢侈要我多赚许多钱，买那些我买不起的东西，那个手机，可是我当初第一份送给她的礼物，但后来她竟然当着我的面把它摔了，我要让她永远记住这台手机，所以就用铁水管砸死她后，把手机留在她身边，至于戏剧场的死者，那是因为，呵呵，你知道吗？那个当父亲的跟那女的……你们去查查就知道了，那个男的是个继父而已。” 这倒是挺出乎我们意料的，不过我从岑志新的微表情分析，他是没有撒谎的，我即便是法医但许多方面的知识都还不错，我拿着岑志新的一份医院记录，不过这家伙还是没有承认啊，这东西或许每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吧，不过现在追究这个已经没意义了，反正他都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 不过我还是在无线电中说道：“问问陈景羽的事情。” 何笙没有迟疑，直接就跟岑志新说道：“你知道陈景羽吗？” ------------ 第26章 你就是不听…… “陈景羽？那是谁？我没有听说……” 何笙在岑志新的面前提起了从前的一件事，提及到具体的情况还有“陈警官”、“棺材”、“剃头”、“跪地”等几个关键词时，我发现岑志新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管是脸部的微表情还是四肢的动作，都也是一样，我当时叹息了一声，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不知道的，之所以会在恐怖屋那作案，大概只是巧合。 我离开了观察室，之后的事情何组长会处理好，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范畴，我只要做好我的那一部分就行，当然是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要是需要我的话，我还是会记住那句话，我们是头号重案组的人。 废话说的多了，我回到了宿舍，打算好好睡一觉，要不是之前的案子我不会失眠的，不过主要还是关于我哥的案件，其他的我或者还能放开。 我睡觉之前服用了之前苏雅馨给我开的褪黑素，这是一种动物激素，但用在人体身上能使人容易入睡，我之前吃着没什么效果，但后来多吃了几次就好多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苏雅馨和杜玉婷都还没回来，我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苏雅馨很快就回复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处理一些收尾工作就行，何组长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好？看来我在小组里还有特殊待遇啊！” “哎，没了，事实上是真的暂时不需要你啊，我们也快完事了，准备回来咯。” “好，给我带一份夜宵吧，感觉饿了。” “遵命！” 我合上手机，来到了宿舍的阳台上，看着夜空璀璨的富明市，在繁星点缀之下，偌大的都市在我的眼前展现，鳞次栉比的建筑物分布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色彩绚丽的灯带连绵不断地挂在了半空一样，就如夜空的繁星跟其融为一体。 其实我们富明市，这座小城就像是桃花源一样，风景非常好，依山傍水，老人们在河边阴凉处，打牌、看书、读报，中心还能看到原始老城的模样，湿地公园旁有很多咖啡厅，就是案子也比较多…… 当时我师父邀请我来这里，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时候附近的昆明和高港市等地方有情况，需要我们头号重案组的时候，我们还得过去帮忙。 命运是机会的影子。——苏格拉底。 女人是一名游戏设计师，这天深夜她正在公司里加班，然而她才喝了一杯咖啡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生痛！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明明自己只是喝了一杯咖啡而已呀，她惊恐地看着那杯咖啡，随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她颤抖着身体，感觉一股血腥味从胃部一阵翻涌上来！ 她记得自己这几天马上就要来月事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产生这种情况吧！ 她越是害怕就越痛苦，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不然在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漆黑死寂的办公室内，她肯定会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要知道这两天公司的人都去了旅游，自己因为想加班完成一个新角色，所以就没有跟着大伙儿去，她恐惧地朝着公共办公室的门外走，刚开始她的双脚还算有力，但到了后来，她感觉自己的双软越发疲软，怎么会…… 一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洒在了不远处办公室的门玻璃上，这是通往外面走廊的自动门，她在吐出第一口鲜血之后，竟然不断地继续吐血，她呕呕地发出了一阵阵惨叫，用力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无奈这些根本就无法改变她不断吐血的噩梦！ 即便如此，她还是死死地拖动着那副似乎被无数礁石压在身上的躯体，缓慢地挪动到了自动门前，接着又以爬动的姿势朝着电梯的方向爬去！ 她知道在楼上她将会必输无疑但如果能乘坐电梯来到楼下的话，只要电梯的门打开，然后自己极力往外面爬，来到外面的公路，肯定会有人看到她的，然后送她去医院！ 她之前也想过使用手机，然而她刚才在办公室寻找的时候，竟然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踪了，而现在的公司多半都不会有座机的，她们公司就是这样，她无力地来到电梯的门前，然而本来很低的角度，在现在的她看来却高不可攀！ 她不断用带着鲜血的手，在电梯的按键上拍打着，无数的血手印就这样烙印在了那按键的边缘，然而她始终都没有按动那上面的任何一个键位，她不断用力摆动自己的腰，试图借助脊椎的力量往上倾斜一点，可对于她现在的体能来说，就连这么个轻微的动作，她都做不到！ 随着她呕吐出的血液越发的增多，她的身体也越发感觉虚弱，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一个男人在背后突然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巴：“都让你别加班到那么晚了，你就是不听……” 女人临窒息之前，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似乎碰到了一条硬邦邦的如同死人一般的腿…… …… 这天，我才回到了小组的办公室，因为没有尸体要验证，我就打了杯咖啡看看一些心理学和刑侦学的书籍，然而此刻道志勇却来到了我的身边：“陈法医，好久不见呀！” “是你，志勇你的事情办好了？” “嗯，这一次夏小灵也回来了，其实我们本来就应该归队，可不能因为中山那边的案子就一直留在那里吧。” “哈，所以你们都成功破案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还是那样，就是那老太婆误会了自己的儿子而已，我们这次回来大概很少会出去了，我师父呢？” “何组长在办公室。” 道志勇是我们小组中的文检专家，长得黑瘦但精悍，观察能力特强，尤其是在文检方面，有着自己的独立的科室，叫笔迹鉴定科，从前苏雅馨跟过他做助手，但后来我来了，雅馨还是回归到了法医的专业，毕竟她当时大学的时候，法医学还是很精通的，文检方面严格来说她最多是选修的科目。 ------------ 第27章 惊悚深处 现在道志勇只有一个人工作，但按照他比较活跃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会经常来找我们玩，夏小灵也接着就进入到重案组办公室：“hello，我回来了，各位！” “恭喜，中山的亲母杀子案你们处理得很好！” 苏雅馨迎了上去，用力抱紧了夏小灵，两者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的，不过她们女孩子的性格我们男人很难理解。 夏小灵是一名心理侧写师，是夏教授的侄女，她的师妹迟小莹和小莹的爷爷迟教授，都是心理学和爆破学的专家，但夏小灵只在犯罪心理学方面专注。 她笔直的身躯显得尤其高挑，俊美的五官就好像天然的雕塑品，睿智的眸光似乎有很深的阅历，束起头发，脸容清秀，画着一抹淡妆，时常带着动人的微笑，身穿浅蓝色的警服看起来精神饱满，英姿飒爽，左手总是抱着一本没有标题的书籍。 她们归队代表我们头号重案组又多了两个精英，我不知道道志勇跟何笙说什么去了，反正我还是对着自己的书籍，继续学习，没了就敲敲键盘看看新闻。 然而此刻高明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大家玩起了知识比拼游戏：“你们说啊，教科书上说什么杀人者如果有用物品掩盖尸体的行为，那就是跟死者认识的吗？” “有这样的说法，因为他们内心会有愧疚之情。”苏雅馨回答。 “那我看过一个案例一个女人死在了自己家的洗衣机里，当时身体都被折断了，洗衣机的外面被铺了一层毛巾！” “呵，那不是愧疚，这种情况，多半是凶手内心有点紧张和疑惑或者慌乱才这样做的，他觉得不用毛巾遮挡就这样尸体就会随时冒出来一样。”夏小灵分析道。 我颔首同意了她的看法，接着说道：“可别总说这些，难得休闲一下，等下来个……” 苏雅馨用力捂住我的嘴巴：“学长，你放了我，今天我还想准时下班跟玉婷去逛街呢！” “对啊，你别……” “嘟嘟……”的电话铃音从何组长的办公室中传来，当时我们几个都立马离开了座位，站直了身体连大气都不敢透！ 一会儿后，何笙就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深沉地跟我们说道：“梁科长发来的信息，让我们去一趟嘉康游戏设计公司，那里的电梯井发现了一具坠楼的女尸！” “看来还真被你修炼的乌鸦大魔法影响到了……”高明强苦笑了一下，苏雅馨却兴奋得不行：“我最喜欢就是破案了，学长我们走！” 本来随意说的一句话，没想到后来这家伙却经常提起，她拉着我先回到法医科，带上勘察箱，众人也一起动员了起来，我们上了警车和法医车，很快就来到了指定的地方嘉康游戏设计公司，然而就在下车的一瞬间，我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抖音上，有个奇怪的人请求加我，我没有多想直接按了同意：“弟，你一定要小心，我发现最近你身边有一些不对劲的情况！” “弟？？”当时我惊讶的不行，回复道：“你是谁？”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这样称呼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道你是……” 我没有再回复，因为当时何笙拉着我：“陈敢你干嘛？快点跟我去现场！” 我立马答应了一声，但内心依然想着刚才的事情，我们几个经过一个停车场，来到了公司的一处办公楼，此刻不少民警已经封锁了现场，我们进去之前发现办公楼的内部已经铺设了勘察踏板，这种地面介质很容易留下足迹。 我们穿戴好勘察装备后，靠近了一处电梯的边缘，发现一具女尸竟然四仰八叉地在电梯井的下方，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就是电梯两边的墙壁都被染红了一大块，这里正在施工，也不知道女人怎么就来到这种地方了，我和苏雅馨系好了攀登绳，下去后电梯井的一刻，感觉四周围的气息都扭曲了几分，本来酷热的天气却在此刻好像变成了阴冷的寒冬，我们表面是在往一处电梯井下落，而实际上却似乎下落的是一处极度深寒的地狱…… 我们几经辛苦才来到了电梯井的底部，随即我扶起了女尸，当时她身上还有一些血液落在了我的身上，苏雅馨在旁边帮助我托着女尸的腰部，我们固定好尸体后，渐渐地拉着绳子，上面的何笙和高明强帮忙一起提着我们上来了。 接着女尸也被安排地放在了一楼旁边的一处柜前，就尸表看来，死者的后脑勺遭到了重击，枕骨粉碎性骨折，那地方的伤口渗透出来的血液把女尸的头发都全部染红了，枕骨是头颅骨的后部分，位于顶骨之后，并延伸至颅底，在枕骨下面中央有一个大孔叫枕骨大孔，脑和脊髓，在此处相聚，这个位置是后脑勺凸起的区域，一旦人体往后直接坠落，脑袋的位置第一个受到碰撞的就在于此。 女尸的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她身上穿着蓝色OL工作服，时尚的白色短裙，黑色丝袜，红色高跟鞋脱落了一只，高明强等人正在到处搜查，死者的丝袜没有被脱落的痕迹，裤子也没有被动过，但死者的衣服却有被拉扯的痕迹，上衣的几颗纽扣都被松开了，当我侧目看了一下死者的胸膛附近，发现女死者的内衣竟然不见了！ 同时竟然发现那胸口的中心出现了一个血红色屠刀的符号，我当时浑身猛烈地颤抖了起来，因为这个符号竟然是无数的蚂蚁一般的小图标混杂在一起的，那种密密麻麻的感觉，就算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都感觉到一阵阵细思极恐、毛骨悚然…… “死者的口鼻皮肤有黏膜破损，脖颈有疑似掐、扼留下的痕迹，不排除是闷堵口腔或者按压脖颈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苏雅馨首先说道。 我颔首同意了她的看法，隔着乳胶手套的手，拉起死者的手臂，此刻由于死者的衣服张开的缝隙更加大了，苏雅馨也惊恐地发现那死者胸膛上的血红屠刀！ ------------ 第28章 油墨涂抹捺印 “这个、这个是……”苏雅馨一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何笙却首先拍摄了照片，其实我师父不在这里，他还在处理另一个案件，他通知我们是为了让我们来这里处理这个坠楼案的。 我说：“这让我联想到某种什么团伙留下的犯罪记号，因为它看起来不是女死者自己刻上去的，按照上面的新鲜程度分析，这也不像是纹身，因此，这很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这符号也太吓人了吧，那小小的图标，是虫子？”苏雅馨焦急道。 我拿着放大镜，再次观察了一下：“是蚂蚁，成千上万的蚂蚁，堆积起来成为了这一把屠刀，如果只是表明的意思，这里应该有杀戮和残忍的意思吧，可是凶手这样做难道是在讽刺自己？我感觉对不上？” 此刻夏小灵正在听着我们的讨论，她笔直地站在死者的身边，闭上眼睛似乎幽幽地说道：“错了，我当时发现她一个人加班到了深夜，我观察她很久了，这个外表斯文内在却特别龌龊的女人，这种人应该被我盯上，然后我会让她先承受女人最不想承受的痛苦随后慢慢去死，我要在她的心窝上刻印着屠刀的印记，让她永远牢记住，杀死她的到底是何人！” “你说什么？”当时除了我和何笙之外根本没有人理解夏小灵如同发神经一般的疯言疯语，何笙却皱眉道：“小灵，站在凶手的角度，你觉得对方是这样认为的？” “没错，何组长，我们心理侧写师，通过对作案手法、现场布置、犯罪特征等的分析，勾画案犯的犯罪心态，从而进一步对其人种、性格等，乃至下一步行动等做出预测，以便警方缩小搜捕范围，及时制止犯罪行为的延续。” “很好，那你还能从中分析出更加多什么信息来吗？” 何笙耐心地看着她。 夏小灵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拿出一本书籍到处翻着，但她这个动作不是在查阅资料，而是在找灵感，一种犯罪现在带给她的灵感！ “那家伙潜伏在公司很长时间了，但他不是这里的员工，这楼上有住宿的房子出租，他无意中留意到被害人的一些情况，发现她跟自己从前遇到的某个人很像，所以他的内心很兴奋，因为死者勾起了他杀人的欲望，此人很了解公司还有这个女人的许多情况，我觉得他的反侦察能力应该不错，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监控应该都没拍摄到他的模样……” 此刻夏小灵才刚说完，高明强就过来了：“小灵，还真给你说对了，保安说这里的监控维修两天了，本来今天才可以恢复的，但命案已经发生了，那家伙甚至连这一点都计算在内，另外我在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足迹，他应该是穿了鞋套作案的，另外过道到电梯上也没有可疑的指纹，有的都是死者自己的，另外一些陈旧的指纹我大概是从前使用过电梯的人留下的，不过我都提取了，到时候试试能不能筛查出什么有用信息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其他人走访一下这里的员工，现场有发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吗？”何笙到处看了一眼说道。 我就自己现场观察的结论，飞快地推测道：“有，死者的衣服内能找到她的钱包，一台苹果12手机，另外是一些餐厅的优惠券，还有从死者的尸僵和尸斑情况，结合眼角膜浑浊程度，暂时推测她的死亡时间是在6小时之前，现在是早上9点30分，那么她很可能是在今天凌晨3点30分左右就被人推到电梯井下了，除了后脑勺枕骨的碰撞伤之外，并未见明显伤痕，结合死者的口鼻黏膜损坏和脖颈掐扼情况，初步推断死者是被凶手弄晕后，再推到电梯井内，然后导致被害人摔死的。” “嗯，之后的情况还是经过尸检再说吧，抬尸员过来一下！” 何笙吩咐着，尸体就被装到裹尸袋当中了，现场剩下的勘察工作，我们不用参与，我和苏雅馨先回去公安局，在解剖室处理尸体。 回来后，由于在身份证得知死者叫相绮寒，31岁，系富明市豪良镇人氏，嘉康游戏设计公司的角色设计师，我们先联系了她的家属，接着她的妈妈带着悲伤无比的啜泣签订了家属同意解剖书，安慰人的事情交给一些女警处理，我和苏雅馨还有小董，穿戴好了一身的无菌服，进入到解剖现场！ 苏雅馨先拿出油墨给死者的指纹进行指纹捺印，尸体做完这一步后，一般手指头都是黑色的。 这是需要给死者手指指腹使用油墨涂抹，然后在指纹卡上捺印，获取指纹是可以帮助更加好的确认尸源，分析现场指纹等等的方面也起到关键作用，不过如果尸体高度腐烂，或者不是命案现场的，这一步可能会略过。 苏雅馨熟练地使用手术刀把女尸的左手手指头指腹位置划了一圈，接着仿佛脱手套的动作似的，把死者大拇指的皮肤就如此脱落，随后有色一阵气定神闲的动作把手指放到了皮肤套中，“给我一张捺印卡！” 小董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方式的，虽然有点惊悚但还是给苏雅馨递过去了捺印卡，苏雅馨接着故伎重演把死者的所有手指皮肤都提取下来，覆盖在自己的手指上，仔细地完成了提取死者指纹的步骤。 小董吞了口唾沫，我故意在她旁边说道：“以后这些工作都是你做的，记住了。” “呃……不会是真的吧？” “要当一个合格的法医，这些必不可少。” “明白了。” 小董的技术方面是还不错，但不知道为何心理素质还是要提高，不过雅馨之前也是，这些多接触几次就好了。 其实现实中的女法医是凤毛麟角，不说因为婚姻问题，就是胆量方面都不如男性，所以电影里的那些女法医都是艺术熏陶罢了，现实中那里来那么多冰山美女法医呢？ ------------ 第29章 死因是缺氧 而且当法医的女性也许多不是冰山，就好像苏雅馨一样，都快活跃过头了。 “头皮正常，颅骨未见骨折，枕骨碎裂，有血液冒出，但颅内出血迹象不存在，脑组织无异常，死者口鼻有黏膜破损，提取心血和肋软骨做后备。” 现在我们检验死者DNA都会使用肋软骨来做样本，这是因为排除一种有人人体嵌合情况还有刚输完血造成检测数据异常，这样会造成结果偏离。 小董对被害女尸进行初步分析，提取了需要的样本后，苏雅馨拿着肛温计测试死者的肛温，得出一组数据后分析道：“准确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2点到3点之间，死因目前是枕骨碎裂导致的大动脉失血过多休克，再检查一下气管。” 这一步我们发现死者的喉咙中都是血液，为了分析死者的窒息情况，我还来了一个法医掏舌头的步骤，掏舌头其实是法医们常用的简称，意思就是从颈部把口腔内的舌头掏出来，然后可以把整套内脏全部和身体分离。这种办法通常运用在需要法医组织病理学检验的时候，要取所有的内脏切片，在显微镜下进行分析。 我用一根手指头深入到死者的喉咙中触碰到死者舌头，随即用柳叶刀分离了死者脖颈，把气管和食管分开的一刻，我触碰到死者的环状软骨、甲状软骨碎裂这是窒息死亡的显著特征，此刻苏雅馨忽然说道：“这种痕迹应该是人用手造成的。” 甲状软骨，构成喉的前壁和侧壁，由前缘相互愈着的呈四边形的左、右软骨板组成。 喉结上方呈“V”型的切迹审江益，称上切迹，左、右板的后缘游离并向上、下发出突起，称上角和下角。上角较长，借韧带与舌骨大角连接；小角较短，与环状软骨相关节。 小董好奇道：“为什么不是自缢呢？” 苏雅馨看了看她：“自缢的死亡并不是窒息造成的，有人认为是自缢者在自缢时由于支撑力度过高，因此造成的颈椎断裂而死。实际上这种说法并不是绝对的，颈椎作为人类脆弱的部位之一，在受到外界较大的冲力时，的确会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仅仅是自缢的话，并不会造成断裂。 我们所说的脖子断裂而死是古时所盛行的一种“踏板样绞刑”，通过让犯人身体快速下坠的方式，将身体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颈部，这就导致颈部受到极大的拉力，从而导致颈椎和骨髓脱节，重量过大时，还有可能直接将人的头部拉扯下来，是一种手段残忍的刑罚。 因此，在我们常说的自缢死亡中，真正造成自缢者死亡的原因其实是大脑缺氧。在人体的脖子中，除了有气管和颈椎外，还有大血管的存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动脉。自缢时，人体颈部中的血管会因人体本身的重量而受到压迫，从而让血液无法流通到大脑。 所以人体大脑很快就会产生一种缺氧的信号，很多人在自缢的时候由于产生了痛苦，在求生本能的作用下甚至会后悔，然而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因此自缢者很多时候都会有手挠脖子的挣扎痕迹！” 小董立马恍然大悟了起来，并且拿出纸笔记录，这家伙还真是得好好努力，不然到时候还真够呛的，我没有理会她，下一步已经打开了死者的胸腔分离了不少肌肉组织后，之后直入心包！ “这个心脏也没什么问题，颜色鲜嫩，结构良好，理论上应该是非常好的，我切一下冠状动脉，嗯，也没发现什么狭窄的迹象，此人从前的作息即便不怎么好，不喜欢运动，长期坐在位置上，可心血管功能还是健康的，这是她父母给了她良好的基因。”我说着。 “哈，不过这样下去人总是会有什么影响吧，学长，不对劲啊，你看那心尖有出血迹象了。”苏雅馨拿着止血钳指示某个位置让我看。 我借助头戴式电子显微镜和探针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地方果然有出血点，“做个病理学切片分析，看看她有没有潜在的冠心病。” “是！”苏雅馨动着很快，一会儿就把内脏切片完成，并且放进了载玻片中，加上盖玻片，首先对其进行查看，这个时候夏小灵进来了，她接过了刚才一位警员帮助我们拍摄的录像机，道：“还没完成吗？” “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解剖她的四肢肌肉！”我回答了一声，分别切开了死者的四肢，可这一步并没发现什么特别，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死者吐血的一些情况之上，这种血液我分析了一下主要是胃部产生的，此刻夏小灵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难道这是代偿性月经综合症？” “哈？你也知道这个名词？” “哼，当然了，这种疾病是指月经期间出现在子、宫以外的周期性出血。此病大多在月经来潮前后，或正值经期发生，常常伴有经量减少甚至闭经。临床最常见的是鼻黏膜出血，其他有眼结膜出血、外耳道流血、便血、乳头溢血、咯血甚至皮肤出血等。传统医学称之为‘倒经’，严重情况可能导致贫血。” “说得好，不过代偿性月经综合症是眼睛出血的情况居多，而且血液里一般不会太大的，如果是口中呕吐血液……”此刻我还没说完，苏雅馨竟然那么快就分析出死者的一些情况了：“学长，排除了死者肺癌的可能，做一个结核菌素实验排除肺结核，做寄生虫和真菌培养，这些需要时间！” “别急，都一步步地排除吧，CT片情况如何？” “我在做了，嗯，出来了，肺部无结核病灶，血化情况正常，使用上纤维支气管镜寻找出血点！”苏雅馨回答着熟练地使用支气管镜操作了起来，如果是活人这种情况下使用上纤维支气管镜可能会有危险，因为手术中出现血凝块的话，那这个人就有可能去见上帝了。 ------------ 第30章 ​怪病 我们一直化验排除和做实验，后来小董拿着报告兴奋地找到了我们，当时我们都是额头渗透出不少汗水，她却故作神秘地说道：“结论是子、宫内膜异位症！” “我就知道……B超结果明明就有宫腔内囊性肿块，接着在胃部和肺部大出血，这些本来是在子、宫内的，可因为疾病的影响导致胃部和肺部的子、宫内膜增生！”我补充道。 我快速地把所有的发现记录在了表格上，同时药理化验结果出来后，我们发现死者的体内残留了阿司匹林的成分。 当时苏雅馨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这种药物会导致人体止血功能下降！如果不是死者想自杀，她肯定不会服用这样的药物，另外还有咖啡的成分，难道说，有人故意把阿司匹林的药粉加入到咖啡之中？” “那杯咖啡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好奇地问。 “高明强他们肯定拿回去了，当时他们在死者的办公桌附近调查的，你去问他就行。” 我说可以，之后死者还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那心口上，血红屠刀的标记了，我们拍摄了照片，并且提取了上面的一些成分，得出一个结论，那玩儿是用印章的方式盖上去的，所以形状早就固定了，凶手也真是的，为何要杀人后留下这个记号？莫非只是为了混淆我们警方的视线？ 这道理跟之前我们调查的上一个案件时类似，我当初觉得那诺基亚手机没什么用的，这点之后再慢慢调查了，我只能给侦查部门分析出自己发掘出来的一些结论。 剩下的验尸工作我就交给两位了，接着径直离开了解剖室，乘坐电梯上楼后经过走廊找到了痕检科的高明强，看到我来了，这家伙很快就明白我的意图：“阿敢，经过我们的仔细核查发现现场中的一杯咖啡中有阿司匹林的成分，现场的指纹有一部分是死者的，还有其他的我们对比过是公司的员工的，何笙已经带人去逐一排查了，现场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足迹，凶手肯定是穿了鞋套作案的，周边和马路的监控也在排查。” “果然如此，那杯咖啡上有可疑指纹或者生物组织吗？” “我用502指纹熏显器检测过，只有被害人自己的指纹。” “可惜，这凶手是怎么接近死者的，她当时没有反抗，莫非是熟人作案？这家伙把对方弄得不断吐血，然后之前故意离开……”我猜测着，但此刻也无法证实，我的手机响动了一下我看到竟然又是抖音那个神秘人发来的：“弟，是我！” “你……” 当时我连忙离开了检验科，来到了洗手间，有点疑惑地回复道：“你真的是我哥？” “哈哈，你哥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肯定不是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之后一定要谨慎，因为他们可能会对你下手！” “他们是谁？” “你之后就明白了，我现在不能回复了，到时候我会找你的！” 这家伙之后还真没有发信息过来，我看了一下他抖音的作品，一个都没有，这家伙的网名就叫哥哥，我挺疑惑的，我记得我哥已经死了的，难道是有人冒充了他？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想多了也没用，我不想找杜玉婷调查这个号，因为我怕她说我发神经。 此刻我才刚上了个洗手间，洗完手，何笙就给我发来了信息：“我的陈大法医，你忙完了吧？相绮寒的母亲就在局里，你代替我去见见她，问问她知道什么情况没有吧。” “好！”我现在不会墨迹何笙交给我的任务。 来到招待室，我见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女人，因为死者的家属同意解剖书就是她签的。 相绮寒的母亲还在抽泣中，我极力安慰了几句还递过去纸巾和奶茶，这才让她稍微好了一点，接着我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黄女士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的配合我们进行调查，相信经过我们的努力会很快找到杀害你女儿的凶手。” 黄雨倩就是相绮寒的母亲，被我这样一说，她就镇定了几分回答道：“我明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陈警官！” “好，那么在相绮寒出事之前，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体情况有点不对劲？验尸报告你刚才也看了的，应该明白当中的情况。” “我不清楚，她竟然会得这样的病，她一直都没有跟我提起过，还有她自从工作后就没有跟我在一起住了，许多情况我都不了解。” “那她最近也没跟你打电话？” “没有，有时候会在微信说两句，但最近她说自己很忙要设计什么游戏角色，让我不要打扰她，说是这个游戏角色对她来说很重要，我知道我的这个女儿平时就视工作如命的，因此也不敢过问，之前听说她连公司安排旅游都没去，我就知道她最近真的很忙了！” “那她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我追问道。 “她对自己的工作很热诚，基本都沉迷在工作中，大概是没有的。” “那你知道她交了对象吗？” 即便我不是刑警，但一些问话的套路还有审讯的技巧其实我还是会的，毕竟这是加入头号重案组之后受到何笙的影响，相反这些方面我师父反而不是很熟练，不过他是资深法医只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提起对象的事情，黄雨倩极力地回忆了一下但还没说话，她先喝了一口奶茶，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道：“之前听她说公司有个叫包国兴的人追求她的，据说还是她们设计部的部长，我那个时候就问她怎么想的，她似乎有点害羞或者说回避吧，反正也没有表态，其实我觉得她对那包国兴还是有兴趣的，只是觉得时间不够长，所以打算再多进行了解。” “哦？是吗？这个人我会注意的，那么你知道她身边有没有什么仇人吗？或者说她最近跟谁发生过矛盾？” “我想想……”黄雨倩再次闭眼，不过她一会儿后又盯着我说：“没有。” ------------ 第31章 “双手过膝”？ “你再想想，这个问题对于调查命案是非常重要的，除了你之外，之后我们还会去寻找在相绮寒出事之前跟她最后接触的人，或者通话的人。” “好，我再努力想想吧！”黄雨倩露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但过了片刻她仿佛在繁杂的记忆中整理出了一条较清晰的脉络：“我记起来了，在她出事前两天，她说自己下班的时候被人跟踪了，这个不是仇人，应该是异样吧，但我那个时候根本不在意，还以为她是工作压力太大呢，还问她是不是那个包国兴太想她了，她就回复我说讨厌，人家才不会这样呢，然后就说那个人比她高太多了，也不是包国兴，之后就我就没有过问此事了，她也没有回复我，我完全没有想过她才几天后就没了，还是死在电梯井的那种地方……” 回忆这些的时候，我看得出黄雨倩还有点心有余悸，跟踪一事看来非常值得关注，我再问了她一些问题后也没发现什么突破，就离开招待室来到技术科找到了杜玉婷，让她跟踪一下相绮寒之前的一些通话记录和行踪情况，杜玉婷说：“放心吧，阿敢，其实我早就在查了，不过行踪什么的，可不能一个天眼就完事，你必须要在她回宿舍的楼上跟踪一下，去找高明强帮忙吧，何笙那边估计现在还在调查死者的公司。” “也只能这样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干别的事情啊，就好好验尸！” “哈，这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下，杜玉婷似乎也改变了主意：“那个，要不就我和你一起吧，雅馨这个时候遇到几个信访案件忙着的。” “不是说高明强吗？” “他还在研究那些现场痕迹，还有那咖啡杯，没有找到新线索之前他也不会离开检验科的！” 我颔首，既然如此，我觉得杜玉婷的提议不错，加上有她这个技术指导在，去跟踪相绮寒的工作应该也容易一点，我们开车来到了相绮寒的家附近，不是她跟她妈妈的家里，而是她上班的时候住宿的地方，这个叫太和公寓的地方，这里离她上班的游戏设计公司不远，她当时肯定是为了方便上班才把房子租在这里的。 在寻找相绮寒住过的地方之前，我们在附近的几个地方走访了一下，按照她公司回到公寓的必经之路，那么只有葵花东路到西路了。 沿途不少商铺，我们找了最接近她住宿之地的几家商铺，之前都没有发掘出什么有用信息来，但来到对面的一间便利店的时候，里面的老板娘就跟我们说道：“你说这个女人？我对她印象还算深刻，因为她经常来我这里买吃的，然后就径直走进对面的公寓，我也知道她是住在对面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单位。” “那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她被人跟踪了？”杜玉婷问。 “这个……之前我还真发现一些端倪，不过那个男的不是喜欢她的吗？要知道他经常出现在相绮寒的家附近啊，但相绮寒总是有点害怕的样子！” “这个人是我们警方最近调查的对象，现在我们怀疑他跟一宗谋杀案或许存在关系！”我开门见山，这个老板娘才意识到我们来这里调查的意思，连忙就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当时我见过他起码有4次还是5次吧，总是跟在人家相绮寒的背后，这个人阴阴森森的，一米九左右，而且身体瘦弱，双手却很长，都到膝盖了，远距离看去就好像个竹竿一样，如果是我或许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吧？这种人的体型我也是很少见的，而且他应该长得很丑，反正他总是低着头，长得好看的人不会那么没自信的。 老板娘不明白，其实“双手过膝”是一种疾病的症状，是不健康的表现。在现代医学中，有一种病叫做性腺功能减退性巨人症，患者就会表现出“双手过膝”症状。 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容易辨认的，或许在医院的记录也不多，我看了一下便利店头上的墙壁看到一个探头就说道：“你外面这里的探头是可以使用的吧！” “当然，我明白了，你想看监控画面，现在还有保存呢，不过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星期的存盘！” “足够了！” “那来吧，监控画面都在背后的值班室！” 我们跟着老板娘来到了值班室，她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软件后，这才给我们看到了一些画面，她平时是不一直打开视频的，不过现在的监控都是连接手机了，想看直接看手机就行。 一开始都是今天的画面，我自己按动鼠标经过一段时间的快进，到了某天的晚上，根据相绮寒的下班时间，我和杜玉婷果然看到了她回家快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背后有人在跟着，就在此人逐渐靠近的时候，杜玉婷立马按动了暂停键接着又放大了此人的画面，但在这里看着还很模糊，她就跟旁边的老板娘说道：“这个监控视频我们要拷贝回去！” “可以。” 复制完毕，我们没有立刻回公安局，而是让一名警员先带资料回去看，我们一起来到对面的公寓，找到这里的房东，然后在他的帮助下上楼来到了之前相绮寒居住过的单位302，打开门发现这屋内的环境挺舒适的，墙壁上张贴了不少各种动漫卡通人物的设计图，另外是一些很有意思的艺术才是海报。 一个个整齐的书柜陈列在雪白的木头墙壁上，周围还悬挂着不少色彩缤纷的灯带，阳台外种植了不少各种各类的花卉，另外还有一个圆形的鱼缸，内部游动着不少锦鲤，当中的水草和装饰都是非常小巧而精致的，看得出，平时相绮寒的生活非常写意和有趣。 她平时心情应该还是挺不错的，时间也比较充足，不然那有心情养那么多东西，这个房间大概有50平方左右，虽然不大但就相绮寒一个人住的话，是非常宽阔了…… ------------ 第32章 神秘的同居者 地上铺设了不少彩色的塑料拼图，头顶还有一盏自然垂挂的墨绿色吊灯，老板说这些都是她自己安装的，本来公寓内就只有液晶电视、洗衣机还有冰箱那种。 我没回答，注意力都在房间中相绮寒昔日用过的一张办公桌上，因为上面摆满了一叠叠的设计图，我随手翻动了一下，竟然发现都是同一个角色的修改稿，从一开始的混乱到后来的整齐接着是成熟，可见最近相绮寒对这个女性的洛丽塔角色耗费了不少精力，但她应该是出不多要完成最后的样板了，我看到最后一版正是在她最后一天晚上加班之前，我拍摄了照片，接着拉开了办公桌的所有抽屉，拿出了不少日记本，但很多都是空白的。 此刻杜玉婷在我不远处搜索相绮寒的床铺，但她似乎发现了一些不是来自相绮寒身上的头发，她跟我说：“这种头发那么短，是男性的吧？”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这种数量，证明对方经常来这里。”我回答着，杜玉婷已经把头发放进物证袋了，此刻我在一处日记本的里面发现了一只断裂的指甲，用镊子夹起来观察了一下，这指甲上有甲沟炎，这是一种常见的指甲病，但我记得在验尸的时候，没有发现相绮寒有这样的情况，难道说这指甲也不是来自她身上的。 既然如此那就更加有化验的价值，我把指甲也收起来，接着注意到死者办公桌上一处角落，发现这里放着不少的南山咖啡，我记得当时临死之前也喝了这种咖啡，可见平时相绮寒是非常喜欢这种品牌的咖啡的，我收起来准备拿回去化验。 接着我又来到厨房，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发现了冰箱中有残留的饭菜，是一碟红烧排骨还有一碟冬菇滑鸡，我全部打包好回去化验，最后我们找到了几只拖鞋，在洗手间找到一对牙刷还有一对刷牙杯，另外是一条毛巾，不过在一处栏杆上，我发现有奇怪的银白色痕迹，这是因为有人把一条挂在这里一段时间的毛巾拿走了，我琢磨一下，如果有人不想让自己居住在这里的痕迹暴露，那应该不止拿走一条毛巾吧，其他的生活用品应该也顺带一起带走才对的。 如果只是拿走一样东西，就证明这样东西很有问题，不带走不行，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此刻我也不好判断，我想着抽了一些马桶的水，又去垃圾桶检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这里出现了几个用过的套套！ 相绮寒肯定是跟谁谁同居了，难道是那个包国兴？我猜测着，已经走出了洗手间，这个时候杜玉婷也已经完成了公寓其他地方的勘察，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杜玉婷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一包鸡腿，这家伙除了零食巧克力外最喜欢就是这个了，因为我要开车，她见我饿了，就拿着一块鸡腿慢慢地喂我吃，但我觉得这样根本不够吃，就打了个电话询问何笙他们的情况，何笙说：“我们此刻在公安局附近的广福烧烤店，你们要过来吧，叫了小龙虾呢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生蚝！”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吃生蚝了，是你喜欢的吧！”我冷笑了一声不过还是同意了何笙的建议，并排告诉旁边的这位大食客杜玉婷，要知道这家伙其实食量就很惊人，但奇怪的是，她无论吃多少竟然都不会长胖，当时我也是觉得这一点很诡异的，就好像她天生消化吸收方面就比较差。 知道有吃的，杜玉婷激动地说道：“出发！让本小姐把你们吃穷吧！” “你能吃穷我们？那你肯定是天生的陈乔恩。” “我怎么能跟她比啊，真是的，难道你不知道白羊座的都这样吗？” “白羊座……？” 我们闲聊着，车已经到达了何笙刚才说的烧烤店了，见到我们两朝着他们走过去，高明强就好像我们看不到他一样，笔直地站在那里跟我们招手，我们当时都愣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我之所以愣是因为看到了师父，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另外是谢楚楚，这位不是谁，正是何笙的太太。 她和何笙已经结合几年了，也是一名法医，跟苏雅馨是同一个法医学院毕业的，这一次苏雅馨也在，吃夜宵什么的，当然少不了她了，我们坐好后，师父就给我倒了一杯玉米汁道：“都很久没有跟你们吃夜宵了，就刚才我在中山处理了一个有趣的案子。” “没想到你去了中山啊，我本来还以为你去哪里忙碌呢？”我喝了一口玉米汁，饶有兴致地看着师父。 师父意味深长并且故意打趣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一串羊肉咀嚼了几口后才跟我、应该说是跟我们说道：“一具女尸并发现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本来我发现她手腕和脚踝有奇怪的拖动痕迹，本来以为是谋杀原来是自产自销，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在出事之前还去了一趟蹦迪，过程中跟别人发生了碰撞留下了那些痕迹，回到家里，身体开始出现不对劲，她无力地回到床上躺下没多久就死了。 她的家人看到尸体后完全不相信她是病死的，要我们去做个常规调查，经过尸检我才发现这就是一个误会，类似的案件之前我还发现工地上一个被泥沙掩埋的男人，那男的神经有点问题，在运沙车工作的时候竟然无意中来到了它的背后，可想而知当时泥沙倒下的时候，男人刚好就被泥沙淹没了，当时有许多人也以为这是谋杀案。” “哎，梁大法师！就知道你们干法医的这种信访案件也是每年都忙得焦头烂额，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家人遇到这种情况，或许我也会要求法医验尸吧。” 何笙似乎深有体会地说道，不过苏雅馨此刻却好奇地看向了谢楚楚：“楚楚学姐，那啥，你不会是要跟着我们继续当法医吧？” “哈，我本来就没有丢掉自己的老本行啊，之前只是因为晓雨（何笙的女儿）的问题，不然我都不会休假的，现在我是时候回归了！” ------------ 第33章 他是老子的后代？ “原来如此，不过有学姐你在，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就跟小董还有梁科长会忙不过来的。” 苏雅馨激动地看着谢楚楚，两人从前关系就比较熟悉，记得雅馨当时除了文检方面，后来学习了法医学都是因为受到谢楚楚的影响。 这些年过去了，谢楚楚还是一样的风韵留存，姿色动人，文静而成熟的性格比从前更加明显，只是鬓角和眉梢多了几分岁月痕迹，然而专注的眼神却比昔日更加的凝练，这些年她虽然没有接触工作，可背后肯定也在进修。 我戳开了一块小龙虾，吸溜着里面肉吃了下去后才问何笙：“何组长，那你们家的女儿现在谁带呢？” “在四合院找了个阿姨了，而且我叔叔和杜阿姨也会帮忙照顾着的。” 提起杜阿姨我挺想笑的，那阿姨的名字跟我这位杜玉婷小妹妹是一样的，标准的同名同姓，就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吃饱喝足，众人散了，晚上我还得带两个小可爱回去休息，一夜无语，第二天回到公安局，因为尸体方面没什么突破了，何笙让我们继续帮忙走访调查，而杜玉婷根据之前相绮寒被跟踪的情况，继续追查那个怪人的线索，如果能拿到这个人的正面图，识别出身份，那就最好。 但按照杜玉婷的反馈说：“之前截取的画面有点模糊，她正在使用Foto 、Topaz Sha pe Al等软件进行清晰处理，但效果不怎么好。” 我说：“竟然还不行，我还以为上次咱们可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呢？” “是重要线索，但那个人也未必就跟案件有关系，他或许只是跟踪过相绮寒而已，我对比一下吧，看看他有没有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杜玉婷用之前相绮寒公司的视频还有她家附近的一些视频结合起来看，当时几个屏幕都是这些画面，除了我和杜玉婷还有苏雅馨其他人都出去调查了，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杜玉婷忽然惊呼出声：“还真出现了？你们看，这个在公司楼下一处奶茶店坐了10几分钟的人跟那个跟踪相绮寒的人是不是很像？” 杜玉婷的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当时我们两都纷纷把头凑了过去，还真是被她提醒了，一个双手过膝的“高人”果然出现在相绮寒上班的游戏公司附近，那家伙的模样就跟我们之前在相绮寒家附近监控看见过的一模一样，杜玉婷托着脑袋说道：“看来他跟踪被害人已经一段时间了，你们这半个月内都有这样的情况，除了她公寓附近，就是公司楼下，他似乎是锁定了相绮寒离开的时间，然后就跟着人家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家伙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是个变态！”我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人家的追求者？” “追求？有这样好像跟踪狂一样的行为吗？如果我要追你，我这样的做法，你会怎么想？” “呃也是……不过这个人难道不是包国兴？”苏雅馨问。 杜玉婷敲击着键盘，口中咀嚼着口香糖：“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怀疑，你们对比一下，完全不一样，身高体重外貌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个包国兴看起来很斯文而且高大阳光，跟那怪人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他是被害人的领导，所以之前相绮寒告诉黄雨倩的情况是属实的。” “可以告诉何笙他们了，这个人必须要重点进行排查，按照他身体的疾病还有体貌特征应该不难找到吧？”我分析道，杜玉婷却已经在群里发了信息。 果然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何笙就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他把我们想找的那位怪人找回来了，而且此人的身份也很快就被我们确定，还不用通过杜玉婷这一关呢，因为派出所的人早就给辨认出了此人叫老五条，第一次听到有人姓老的，当时高明强就调侃道：“他是老子的后代？” “噗……你知道老子姓什么吗？” “不是姓老吗？”高明强好奇地问回答的苏雅馨。 苏雅馨一副看文盲的样子盯着他：“你历史是数学老师教的吧，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伯阳，或曰谥伯阳，春秋末期人是也。” “呃，原来是这样哇。”高明强没时间跟雅馨聊了，他等下要跟何笙审问一下这个老五条 不管这个老五条的名字有多奇葩，反正他的人没多久就被带到讯问室了。 公安局的询问室一般都是找到嫌疑人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时使用的，或者是询问一些跟案件有关的人时使用的，而讯问室就是有一定的证据了，比喻监控拍摄到，或者有人证，如若是审讯室那就是证据比较充足的时候使用了。 按照老五条的情况，进入讯问室是很正常的，我和苏雅馨站在观察室，对着讯问录像，开始看何笙他们的讯问过程，苏雅馨说：“你觉得这种人会是凶手吗？” “我认为吧，猥亵者很多时候都不敢杀人，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性方面……” “哈，我却不这样认为，许多严重的犯罪一开始都是从小事做起的，他肯定是猥亵不成，怒羞成怒就想弄死被害人，结果相绮寒就成为了他的手下亡魂了，被推到了电梯井内！” 我不置可否，还是看看他们的讯问情况吧，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老五条看起来却很猥琐，也不敢看人，就是在那里低着头看自己的裤裆，双脚还不自然地互相踢打，那样子挺让人尴尬的，但何笙却一拍桌子就严肃地说道：“老五条，我们调查过你，你这家伙有前科，从前你曾经猥亵过好几个女性吧？” “我……是经常做这事，可你们抓我回来做什么？猥亵罪？那你们喜欢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猥亵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说，这个女人你还有印象吗？”何笙拿出了相绮寒的照片，老五条端详了一番很快就回忆道：“这是我最近看上的一个女人，我跟踪她已经一段时间了！” ------------ 第34章 夏小灵的共情 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直接就承认了，不过这其实我也想过，只是旁边跟我一起看视频的苏雅馨却有点惊讶。 我观察过何笙的反应，他也有点此料未及，因为按照凶手的角度，他应该会极力隐瞒此事才对的，如果主动说出来那就不太对劲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阵，不按套路出牌，不过他没有迟疑很快就反应道：“你跟踪别人做什么？是不是想对她进行猥亵，然后她不愿意，你就找机会报复在公司杀了她？” “什么鬼啊这个，第一我只是想逼迫她去偏僻的地方那啥，杀人什么的我完全没想过，还有那公司，我也不敢上去啊，那地方那么多人，我根本不方便下手，最后，你们说什么，她不会是被杀了吧？” “杀人的不是你？最近她出事之前唯一接触她最密切的，就是你，按照我们警方最近的观察和调查，老五条，你已经被我们列为头号嫌疑人了，你知道吗？” “我去！我就是想跟她亲近一下，都没有动手呢，你们就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对，我是猥亵犯，那都是从前了，这一次你们都没有找到我猥亵的证据，更加不要说是杀人了！我根本没做，就是猥亵这个，卧槽，我都没有开始啊！你们不能这样说我的！那些猥亵都是我从前做的，现在我根本就没做！” “你就这样每天都跟踪人家？在公司还有她住宿的地方？”何笙说着，高明强在老五条的面前转过一台平板，让他看里面自己跟踪相绮寒的画面，看着这些情景，老五条没有任何慌乱和愧疚之色，反而变得理直气壮：“我承认！这些我都承认，但这只能说明我跟踪过她而已啊，不要说杀人，就是猥亵罪也不成立！” “或许你说的没错，但你反应的情况，我们会逐步进行核对，万一发现你有什么撒谎的行为，到时候我们会直接带你去审讯室！”何笙严肃地瞪着老五条说道。 “没有万一，因为我根本没做，你们爱查就查吧，没事我就要撤了，我还要去工作呢！” 老五条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伸出左手挠了挠那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的头了，一大把的头屑就这样全部落在了审讯椅上。 何笙和高明强从审讯室中走了出来，遇到我们的时候，何笙摇摇头说：“看来我们抓错人了。” “何组长，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吗？”苏雅馨质疑道。 “呵，你还觉得此人是凶手，不过我暂时也不会放他的，跟踪一般不构成犯罪。跟踪别人涉及到侵犯对方隐私权，属于一般违法行为，可以由行政部门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我知道，哎，但我觉得这家伙不是那么简单的。”苏雅馨不服气地说道。 我就知道她想在我面前证明什么，可何笙一旦不想继续，她也没办法，我们离开了讯问的地方，来到了附近的技术科，何笙跟高明强整理了一份被害人的资料，打算继续去进行走访调查，他给了我一个任务，竟然是重回案发现场！ 不过比起去询问被害人的家属、朋友什么的，我觉得这个任务更加适合我和苏雅馨。 等他们离开后，我们拿上勘察箱，道志勇和夏小灵这一次也跟上我们，大伙一起又朝着那嘉康游戏设计公司进发。 毕竟他们一个笔迹鉴定专家一个心理侧写师，回到现场或许也会有什么感觉的，由于出了案子这个公司估计一段时间都不能工作了，这里还有被蓝白色的警戒带包裹着，当时我们到达的时候目睹两个民警打着呵欠守在现场的模样，其实我们都挺心痛的。 这些基层民警的辛酸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一个基层民警反馈，他值班24小时，出警23次，但是有一大半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怀疑旁边酒店里有传销组织，其实就是企业开会；比如两口子吵架，邻居报警说扰民；比如有人报警说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还有的民警说，出警不怕别的，就怕遇到不理解的群众，有一次有个男子酗酒闹事，把饭店砸了，出警到现场后，这个男子打电话叫来一群人，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往地上躺，说警察打人，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就开始录像传到网上…… 民警基本是3-4天值一个班，值班什么概念？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在派出所里睡大觉，而是在你值班的24小时之内接到的所有案件都归你处理，如果凌晨3点有警情，你就是睡成猪也要从值班室的床上爬起来去处理。而且这一天的全部案件要在下一次值班前，也就是3天内处理完毕，做好材料。 当时有一个朋友就问，这些工作真的是人做的？我就反驳他，不然你不是人吗？ 当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的思绪回归，穿好勘察装备之前，道志勇熟练地拿出了巧克力给两位民警大哥鼓励道：“哥们，这几块给你吃的，好好继续努力！” 两位民警当时都感动得热泪盈眶，接过巧克力就吃了起来，道志勇这家伙什么都不多，但零食肯定不会少，除了巧克力他随身携带的就是槟榔，瓜子或者花生之类。 夏小灵其实不怎么喜欢他这样的，但大家都是同事，为了工作，就没有过多计较了，我们走进大办公室的时候，我和之前一样靠近了相绮寒的办公桌，但这里之前高明强等人已经勘察过，拿走了一只咖啡杯，另外是一些笔记本什么的，我这次再翻查了一下果然也没什么发现，然而我却在电脑的主机附近发现了奇怪的痕迹。 首先是一道银白色的划痕，另外是一些汗渍似的成分，我连忙拿出了药液倒在了办公桌上，让汗渍变成能收集的状态收集好，我看着汗渍的新鲜程度应该就是最近一两个小时留下的，如果不是那守在外面的民警，那估计这个来访的人很有问题，但外面不是有民警吗？他是通过什么方式进来的？ ------------ 第35章 你们给我留下的祸根 我想着，先不管其他人去什么地方勘察了，而是来到那两个还在啃着巧克力的民警身边：“你们俩刚才一直都没有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对的啊，有点困就坐一下或者挨在墙壁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工作呢，怎么了？” “我刚才收集到了一些新鲜汗渍，怀疑有人在2个小时内进来过，你们刚才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听到我这样说，两个民警都是感觉一阵后怕，但其中一个短发的民警就惊讶道：“莫非刚才那点动静不是老鼠……” 我其实当时挺头大的，他们俩的警觉性是差了点，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方太小心了，此刻民警们跟我们一起回到了现场，我们到处寻找线索，本来没有发现足迹的，但在一处后门的附近，找到半截足迹，那地方有一些浆糊，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从足迹的痕迹分析，我说道：“那人肯定是踩在这里沾到了浆糊，然后走路起来困难，就在地上擦蹭了几下，其他地方没有足迹，证明他是穿了鞋套行动的。” 听到我这样说，在附近调查的苏雅馨就说道：“这个人这种时候回到案发现场，不会是此人就是凶手吧？” “很难说，但他靠近过电脑的位置，并且挪动过电脑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发信息问高明强：“当时你们调查死者办公桌的时候，把她电脑的硬盘拿走了吗？” “没有，那电脑我在现场看过，都是一些设计的文件，网页浏览和聊天记录方面也没什么特别，因此我没有拿走。” 我连忙焦急地回到了相绮寒的办公桌前一检查她用过的主机，我就知道出事了，刚才离开的可疑人物竟然把相绮寒的电脑硬盘带走了！ 在群里看到信息的苏雅馨立马也反应了过来：“所以你觉得这个电脑里有着关于凶手的一些信息，他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就冒着危险回到案发现场来取？” “是很有这个可能，另外这个人绝对有可能就是凶手，我记得这里的监控还是在运作的，我们去值班室看看！” 然而来到值班室却发现这里的电脑全部都被破坏了，大部分电脑连桌面都进不了，因为有新的情况，杜玉婷第一时间被我们邀请来到了游戏设计公司，经过她的一番检查，她才跟我们说道：“这些电脑都被人植入木马了，时间在2个小时之前。” “浑蛋，刚才我也收集到一些类似2个小时之前留下的汗渍，看来这个是对上了，不管怎么样，我们把汗渍是带回去化验吧！” 只有苏雅馨跟我马上回去，杜玉婷等人留在现场继续忙活，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线索，后续听说高明强也去了，我们回到公安局，检材第一时间就送进了DNA实验室。 为加快进度我和两也加入了工作中，在分离机和萃取机中忙活，直到汗渍的结果被分析了出来，我们从中提取到了一种DNA，不是来自死者的，不过这很正常，不然那死者就真的诈尸了，这个新的DNA在大数据库中没有找到匹配的，证明此人没有前科。 如果这就是凶手的DNA，即便现在还没有找到嫌疑人，但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甄别嫌疑人的抓手。 这怎么说都是一次案件的突破，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笙，他很快就回复我说：“我们在相绮寒的父母家里找到了一些几个月前的日记，现在带回来找猴子道志勇鉴定一下。” “可以，你们忙吧！” 我想能收集的证据肯定会越来越多的，我让苏雅馨跟我一起，等到杜玉婷回来后，就继续调查交管所发来的路面监控，另外是一些设计公司附近的区域监控，这时长一共9000小时呢，估计又得准备几箱眼药水了。 其实我和雅馨都想找借口闪人，毕竟我们是法医，这活儿我们可以不管，但看到何笙刚好回来，我们只能又继续坐了回去，除了我师父外，头号重案组的人此刻都在技术科，仿佛跟眼药水过不去的一般，不时就打开一瓶来往自己的眼睛上滴！ 我们对着十几个屏幕不断地在案发前后的时间观察，还有刚才有可疑人物靠近过公司的画面，这些都是侦查组经过走访后复制回来的，我感觉自己和苏雅馨除了那种累死人的走访工作不用经常做外，基本在头号重案组内许多事情都要处理，当然有尸体忙着要检查的话，那这些我们就可以不用管了。 这不我看着视频，就有个家属的儿子被狗咬了吗？师父让我过去帮忙处理，这种信访案件，我遇到的多了，即便大部分都是家属不放心而已，但总比看监控要强，因此我毫无犹豫地答应了师父的请求。 我来到法医科实验室，看到一个男孩的脖子上都是血，他的母亲交代，孩子已经打了狂犬疫苗，可是欧家的家属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家的狗咬的。 “那你知道欧家养的是什么狗吗？”我内心一阵苦笑但却要保持礼貌。 “拉布拉多！他们家有几条，现在孩子包扎了，但我在之前拍摄了照片！你看看，我看就是他们家的狗咬的，要知道当时我儿子就在那里！” 那男孩子一副难过的表情，当时也不想说话，我就看着女人手机里的照片，那是她儿子脖子上的伤口，这伤口不规则，深浅不一，有红肿出血，这牙印距离和深度应该是来自一条大狗的。 我问女人：“欧家的狗都是大狗吗？” “不啊，很小的，怎么了？” “那就不是他家的狗咬的了。” “为什么？陈法医你可别乱说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位女士，你认真看看吧，大狗咬的伤口深，牙印清晰也大。看伤口形状，狗的牙齿中部是犬尖峰，两侧有小尖峰，咬伤痕迹会出现有尖孔的牙印，面积较大，伤口较深可见血肉，但你们家孩子的脖子伤口是非常线，压印也很小，这位小孩你当时是不是蹲在地上跟一条小狗玩了？” ------------ 第36章 信访案件之狗咬事件 我想能收集的证据肯定会越来越多的，我让苏雅馨跟我一起，等到杜玉婷回来后，就继续调查交管所发来的路面监控，另外是一些设计公司附近的区域监控，这时长一共9000小时呢，估计又得准备几箱眼药水了。 其实我和雅馨都想找借口闪人，毕竟我们是法医，这活儿我们可以不管，但看到何笙刚好回来，我们只能又继续坐了回去…… 除了我师父外，头号重案组的人此刻都在技术科，仿佛跟眼药水过不去的一般，不时就打开一瓶来往自己的眼睛上滴！ 我们对着十几个屏幕不断地在案发前后的时间观察，还有刚才有可疑人物靠近过公司的画面，这些都是侦查组经过走访后复制回来的，我感觉自己和苏雅馨除了那种累死人的走访工作不用经常做外，基本在头号重案组内许多事情都要处理，当然有尸体忙着要检查的话，那这些我们就可以不用管了。 这不我看着视频，就有个家属的儿子被狗咬了吗？师父让我过去帮忙处理，这种信访案件，我遇到的多了，即便大部分都是家属不放心而已，但总比看监控要强，因此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师父的请求。 我来到法医科实验室，看到一个男孩的脖子上都是血，他的母亲交代，孩子已经打了狂犬疫苗，可是欧家的家属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家的狗咬的。 “那你知道欧家养的是什么狗吗？”我内心一阵苦笑但却要保持礼貌。 “拉布拉多！他们家有几条，现在孩子包扎了，但我在之前拍摄了照片！你看看，我看就是他们家的狗咬的，要知道当时我儿子就在那里！” 那男孩子一副难过的表情，当时也不想说话，我就看着女人手机里的照片，那是她儿子脖子上的伤口，这伤口不规则，深浅不一，有红肿出血，这牙印距离和深度应该是来自一条大狗的。 我问女人：“欧家的狗都是大狗吗？” “不啊，很小的，怎么了？” “那就不是他家的狗咬的了。” “为什么？陈法医你可别乱说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位女士，你认真看看吧，大狗咬的伤口深，牙印清晰也大。看伤口形状，狗的牙齿中部是犬尖峰，两侧有小尖峰，咬伤痕迹会出现有尖孔的牙印，面积较大，伤口较深可见血肉，但你们家孩子的脖子伤口是非常浅，压印也很小，这位小孩你当时是不是蹲在地上跟一条小狗玩了？” “是，法医哥哥，我在路边……” 5分钟后，事情总算解决，原来是这孩子遇到了一条路边的野狗被咬了一下而已，那女人在证据和自己儿子的口供下也不敢反驳就这样拉着人离开了，我才处理完这个信访案件，刚好杜玉婷就发来了信息：“陈大法医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找到一个可疑人物了，这家伙是女的，她不仅仅在案发前后在设计公司打转，刚才也出现过呢，她离开的时间跟她留下汗渍的时间也很接近，我们现在已经在追踪了。” “非常好！”看来处理完一个信访案件后是会带来好运的啊！ 当我准备去技术科再瞧瞧的一刻，谁知道高明强和何笙已经把之前监控中看到的一个女人带回来了，然而在人口户籍科中查了一下资料，杜玉婷告诉我：“民政局和户籍所反馈，此人也是嘉康游戏设计公司的员工，名字叫爱友凝，25岁，跟死者相绮寒一样，都是角色设计师呀！这不会是巧合吧？” “你想知道就跟我去一趟讯问室，观察一下呗！”我故意引诱杜玉婷，不过这家伙还是没有跟我去，我让苏雅馨跟我一起来到了观察室，那个时候何笙和高明强已经开始审问爱友凝了。 “爱友凝，你别以为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找到就带你回来，你自己看看吧！”何笙才开口，高明强就拿出一台平板转了过去，播放出当时爱友凝出现在公司的几个时间的画面，这些时间都是案发前后还有刚才我们离开之后没多久，看到自己出现在视频中的时候，爱友凝却说道：“这个人看起来是有点像我，但也没看到她的正面啊，你们就是从体貌特征去确定的吗？” 这显然是嫌疑人的一种试探性的口吻，其实她自己也不太确定我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何笙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他很快就说道：“我们是根据天眼比对才确定是你，再说你是嘉康游戏设计公司的员工，更加确认案发的时候出现在公司附近的，还有我们去复查现场之前到过公司的人就是你，你可能觉得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我跟死者是认识的，工作的地方也在嘉康游戏，可你出现的时间都是案发的前后，这就绝对不是巧合了，而是你故意为之，一般凶手都会有回到现场销毁证据的习惯！” “我不是一般……我承认我是回去了，但情况完全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杀人的不是我！”爱友凝皱起眉头紧皱地回答道。 “那你回去做什么？那可是案发现场，难道你不知道破坏现场是要负上法律责任吗？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正常人都会对这种地方讳莫如深。” “我只是，只是为了……”爱友凝欲言又止，仿佛有点秘密不愿意透露，可是何笙哪里会给她反应的时间：“你再支支吾吾试试，即便之前的事情和你无关，如若你再这样下去，妨碍公务的罪名你也跑不掉！” “我怎么就妨碍公务了呢，不就是说慢一点吗，没有那么严重吧？”爱友凝疑惑地辩解道，何笙故意翻动了一下文件才说：“妨害公务罪，又称‘阻碍执行公务罪’。是指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行为。中国刑法中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的一种，你这种有心拖延时间，延误公安办案的行为现在也已经列入刑法当中了……” ------------ 第37章 日记不是一个人写的 当然后面的何笙是故意讹她的，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反应会怎么样，不过爱友凝大概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当时被何笙这样一戳，我知道她的内心就更加惶恐不已，这是我从她的左右抽搐下颚肌肉情况分析出来的。 “我说，我都说，其实我是觊觎相绮寒的设计成果，她现在不是死了吗？但她设计的洛丽塔罗拉卡特罗还在啊，反正她现在，不她永远都用不了了，那我就拿她去当成是自己的作品，也不是坏事吧！” “你是为了回去偷那个设计的稿件？所以才那么晚出现在公司的？”此刻高明强放下记录笔质问道。 “对啊，难道你以为我是杀人犯吗？我只是为了那份设计就偷走了电脑的硬盘，难道我有错吗？这角色设计我想是相绮寒这辈子最成功的一个了，我只是为了不埋没她的心血而已，要知道昔日我和相绮寒关系还是挺好的。” 何笙却在此刻鄙夷地说道：“可你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成名吧？你的能力大概一直都不如果相绮寒？所以你产生了报复心理，杀了她后还想拿走她的成果？” “我说了多少次，杀人的事情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为了那设计，只是为了利益，你们想想，如果我杀了她，到时候被你们查出来，那我不是一切都完了吗？我还怎么享受那些荣誉。” “可，一般的罪犯都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我们警方有可能会查不出来的。” “我真的没有！” 何笙多番的试探和刺激让爱友凝难以承受，她闭上眼睛，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庞，但却因为手臂都被手铐固定了，她只能动一下手腕。 这个时候一名警员把一份报告递给了我，我看了一下立马就在针头麦克风中说了一句：“问一下爱友凝，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听到这个，何笙一开始有点愕然，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爱友凝，我们的侦查员调查到了一些情况，你精神有问题？” “你们……查到了吗？我承认，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但我现在好多了啊！” “那你做过的事情还记得吧？”何笙问。 “当然，放心，我已经不会好像从前那样了。” “我这里跟你解释一下著作权的事情，你别以为相绮寒死了，你就不属于侵权，版权保护期限：人身权利的保护期在作者死亡后仍然有效，至少至其财产权利保护期满为止。一般作品，作者有生之年加死后50年。共同作品应以共同作者中最后去世的作者为准。 因此现在相绮寒还尸骨未寒，你就把人家的东西剽窃，你这也属于侵权罪，你知道吗？” 闻听此言，爱友凝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误，但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这种病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根治的，不过在我们多番盘问下爱友凝也没有失控，她看起来真的只是为了那份设计而已，何笙和高明强出来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你们觉得凶手是她不？” “多半不是了，但这个人侵犯了别人的著作权，这种情况交给工商标管理部门吧，我们还得继续调查杀害相绮寒的真凶。” “是的，何组长。” 我们离开观察室后，何笙把一个走访调查相绮寒过去的任务交给了我和苏雅馨，不过他们也得跟进，毕竟调查一个人的过去是一项非常复杂而繁琐的工作。 因为相绮寒的老家不在富明，而是在昆明，我们头号重案组几个人，这一次一起出差朝着昆明的方向进发。 其实富明距离昆明不是很远，但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高明强驾驶技术不错，他亲自开了自己的奔驰护送我们，不过他自己当然也要去了。 同行的还有杜玉婷、苏雅馨，夏小灵还有道志勇，当时在车上道志勇不知道怎么的拿着一个笔记本在那里看着，我就问他：“猴子先生那东西是在设计公司找到的？” “不是，这个是在死者的家里找到的了，看起来这是一些日记，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在出事之前她的压力很大，另外那个叫包国兴的，似乎一直都在追求他，但之前何笙他们找过此人了，没什么发现。” “那你还发现什么呢？”杜玉婷问他。 “这些字迹后面书写的人应该不是她的，因为字迹改变了，我不知道这个书写者干嘛要这样做，大概是为了想误导我们吧？” “误导？”我当时嘀咕了一句，道志勇继续说道：“后面两页的字迹明显比之前书写的人苍劲不少，用笔方面也谨慎一点，不像相绮寒的字迹很随意，而且笔触带着毛刺，这是我对比了她其他文件的书写方式比对出来的，我在想她的这个日记被另一个人看过了，并且这个人还伪造了一些日记在上面，后面的内容大致是她想不开了，想寻死……” “在公司中能接近相绮寒的人，还是她的同事吧，所以，这个凶手应该是在公司中的某人，可我觉得不是爱友凝。” 何笙说着，在群里发了个信息，让刑警二队和刑警三队跟技术科，继续跟进设计公司内部的情况，设法找到跟相绮寒有仇的人，我们去昆明的计划依然没有改变。 道志勇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们，夏小灵此刻在车上闭着眼睛休息，手里却时刻攥着那本没有封面的心理书籍，神情恬淡而休闲，身体轻柔地挨在了椅垫上，耳蜗中戴着耳机，看她脖子微微起伏的样子，估计是在听什么课程。 苏雅馨在我旁边，一直挨着我，半个身体都在我身上了，她似乎挺累的，这家伙之前一听咱们要出差，就有点难过了，按照她的体质出差什么的，她是不怎么乐意的，但被我鼓励了一下就跟着一起去了，杜玉婷坐在副驾驶在高明强的旁边，不知道怎么的高明强总是盯着后视镜，他的心思似乎不在杜玉婷身边。 ------------ 第38章 古老的大宅院 何笙在分派完任务后却没有休息，而是定睛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一次我师父也不在，他还得跟小董一起处理更加多的信访案件，作为法医科长大部分验尸的工作都归他了，毕竟他不是头号重案组的人，和小董一样，不用专心调查某些案子。 一路上我们在开到昆明之后还在一个服务站停车了，众人当时都累的不行，同时五脏庙也向我们发出了抗议，因此我们只能先下车解决一下自己生理上的事情，上完洗手间后休息了一下，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个饭店准备解决一顿，高明强给自己的奔驰加油，随后也过来了。 看到有吃的，在饥肠辘辘的煎熬，加上不少美食的引诱下，大家的食欲被激发了，都纷纷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式，大伙儿围坐在一张木头桌子上就这样吃了起来。 经过一阵治疗，五脏庙们终于都平复下来了，我们休息一下后等到肠子舒服了一点，一起回到了车上，这一次换了何笙开车，接着我们继续朝昆明的目的地进发。 来到这里的一个小镇，我们在当地派出所的一个黄支队的口中得知，当时相绮寒的老家家庭住址在乔伟路23号，我们在黄支队的帮助下，直接找到了这里，不来不知道，来了，发现这是一间很古老的大宅院，现在都很少人会住在这种地方了，当初相绮寒一家也可能是因为嫌这里古老所以才会离开的，并且在富明发展。 何笙让其他人去走访附近的邻居，然后让我跟着他进入到大宅院，我们拿出了宽幅测光源、静电吸附仪等工具从庭院开始入手，之前当然穿戴好一切勘察装备了，不然我们都不会进入现场的，我们从庭院到屋内，在经过不少花坛和古树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结构很复古应该可以追溯到清朝了。 一些圆形攒尖建筑特别雅致而不失古典，木材、砖石、青瓦、琉璃、灰泥构筑的恰到好处，山水、假山等景观如同让人进入了大观园一样，屋檐大多数都是使用绿蓝相配的冷色。这种搭配不仅强调了阳光的温暖和阴影的阴凉，形成悦目的对比。 整体风格端庄秀美、朴素典雅、格调高贵，空间布局和美学造型方面更注重气魄恢弘、高大宏伟,大量运用了拱、牌楼、鼓楼等来夸大规模和整体艺术效果，我们在观察的时候，都要根据一些建筑的情况来分析，毕竟环境的不同对勘察的方式也会有影响。 我在来到一处牌楼的时候，拿着静电吸附仪，在周围摸索了一下，本来也是抱着一点试探性的意图而已，没想到竟然给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足迹，这种足迹可不是从前留下来的。 但数量不多，就只有牌楼附近的一些，从痕迹学分析应该是来自一个身高一米七二的男性？体重在120斤左右，我先用仪器收集好，并且把痕迹专业的高明强叫了过来，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根据足迹朝向说道：“当时那个人应该是朝着牌楼背后的大厅走去吧，你看，从鞋跟的方向很明显是这样没错了，但他为什么要去大厅，这个人回来又是为了干嘛？” 高明强说出了几个疑问，我当时也回答不上，他没有理会我，移动了几步，蹲在一处最为明显的足迹前分析道：“根据足迹的大小、形状，脚掌的乳突花纹特征等分析，结合这种磨损程度，这个人应该是穿着一双L球鞋的，这种成趟、单趟足迹一直从这里延伸到大厅，没有血足迹，证明这里发生过命案……另外这鞋子留下的这个人穿了很久了，这种球鞋应该是安踏牌子的。” 我颔首：“谢谢你的分析，我们进大厅看看吧！” 我和高明强走进了大宅院的大厅内，发现这里一应俱全的木头家具，从茶几到功夫桌然后是电视柜和一些展柜中残留着一些工艺品，不过看样子都是普通的货品，我随意拍摄了几张照片，发现之前出现过的一些足迹又在一处茶几附近出现了，我们来到这地方一看，发现茶几上也有足迹，抬头往上观察，没想到大厅上的一盏台灯上有个指纹！ 当时我们都感觉很好奇，这个进屋的难道只是个小偷？可是柜子和抽屉都没有打开过啊，一些展览品也没有带走过，不管怎么样，高明强还是用便携式502指纹熏显器把指纹拓了出来再说。 “也不知道他干嘛要踩在上面，应该是吊灯藏匿有东西吧，那个人担心这个物件丢失了，然后一直把这里当作是他藏匿东西的地方，那这玩儿应该是很贵重的，或者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不管他来这里的原因为何，先找出此人来再说吧，明强！” “我跟何组长说一下。” 后来我们在大宅院这里找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只能暂时撤了，幸亏高明强手里还是有一点检材的，现在可不能回去再化验，于是就让当地公安局配合一下，帮忙化验。 接着我和高明强等人也加入了附近邻居的走访工作当中，当时苏雅馨和杜玉婷都在忙着呢，我们从相绮寒家附近的一两个住户开始入手，但我和高明强出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走访到街尾了，但走访调查工作可不是一轮就完事的，毕竟许多目击者或者案件边缘人都会因为刑警的多番提问才会慢慢地回忆出更加多的线索来。 从事刑侦工作的一员，我们就必须要不嫌其烦地多次进行走访调查，我和高明强找到了大宅院对面的一个平房，这户人家条件显然没有相绮寒家好，这里也只有两个老人了，提起相绮寒的家事情，一个老太太就说道：“其实他们家一开始也很穷的，住的地方也不是这里，而是在街尾的一个小房子，后来相绮寒的父亲从设计行业方面得到了一些财富，才买了这个屋子，不过据说那屋子当时是很低价买的，原因是遇到了人家主人出国啊想快点转手什么的，当时我们街坊都很羡慕他们的！” ------------ 第39章 不寻常的角色设计 “那相绮寒一家为什么又要搬走呢？而且还去了富明，你们知道吗？” “这个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应该还好，要知道富明怎么能比得过我们这里昆明呢，好歹这里也是云南的省府，我听我妹妹说啊，那个时候相绮寒的父亲也跟他是一个单位的，他父亲好像在公司遇到一些麻烦被解雇了，名声都臭了，而且以后都不能从事设计行业，所以就只能去其他地方发展了。” “那件事你们不知道吗？”我问。 旁边的老头子说：“不太清楚，不过对于设计师来说，犯了什么错误会导致这种后果，我想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这些我们都是猜测而已，你们不是警察吗？直接去相绮寒父亲从前工作过的公司问问应该他们会说，毕竟按照你们的身份……” 我觉得这个提议可以，和高明强对视了一眼，但在我们出发的时候，杜玉婷发信息告诉我们，她们已经在相和风（相绮寒的父亲）从前工作过的永痕游戏设计公司了，看来她们也打听到了。 我们到达永痕游戏设计时，杜玉婷等人的走访工作还没结束，我们就一起在公司的进行询问，问了一些人才知道当时相和风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铁哥们叫泰浩成的，现在还在公司，我单独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因为我的证件没写法医两个字，黄局给我做的是“头号重案组警员”的名称，在外面我出示证件基本没有人知道我是法医。 不过这也是我们组的特权之一了，泰浩成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来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才说道：“听说你们正在调查相和风的案件，这件事啊，都过去很久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提起来，是不是他家最近又遇到什么情况了？” 我没有墨迹，而是直接说道：“相绮寒死了！” “什么？她……怎么会？之前相和风就因为那件事被赶出了公司，没想到如今他的女儿也遇到了麻烦！” “泰先生，我知道你和相和风的关系不错，因此我这一次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当时相和风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哎！”泰浩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迟疑了片刻，还喝了一口水才说道：“其实当时那件事估计只有我比较清楚，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的，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设计部的主管在会议上的发布了一个新的游戏角色，老板觉得这个角色非常不错，然而相和风却突然说，那是他的设计，不知道怎么的被删除了，然后来到了设计部主管的电脑里，当时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但那个设计，就是洛丽塔之星的公主服，我也是在他的电脑见过的，而且他当时跟我分享我还出了一些意见，我出来作证但当时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们。 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是相和风的好朋友，我肯定会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老板亲自让技术员去调查电脑的记录，然而他们怎么都查不到相和风电脑里有删除那份设计的痕迹，我当时都挺吃惊的，但看向技术部主管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色很阴险，我知道这些都是那家伙故意制造出来的，因为那个时候相和风的业绩越来越好，都快要盖过他的风头了，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的职位肯定要被相和风取代，因此…… 当然那些都是我想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后来相和风被告污蔑，罪名成立，坐牢一段时间后，出来了，之后他颓废了很久，如果不是我给他介绍去了富明，估计他早就已经不在了，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如今又遇害了，那么他一定很难过吧！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我看得出泰浩成对相和风的友谊是非常真挚的，现在有这样的友情很少了，我说：“你确定那份设计是出自相和风之手吗？” “是的，当时没有云盘这种技术，不然好像现在这样根本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剽窃的，毕竟有保存和时间做证据，这道理等于盗窃稿子是一样的，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进行调查的，毕竟我也很想帮帮相和风。”泰浩成请求般地说道。 我说可以，接着又问：“那你还记得当时的其他细节吗？” “我记得的刚才都说了，当时他们为了这件事举家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那老宅后来都卖了，这才有钱去富明，要知道相和风对设计是非常热衷的，如果他不能再从事这样的工作，他会很失落的，即便到了富明也只能在一些小公司工作，但起码还是设计游戏。” 我想即便有问题，也是出在那技术部主管身上吧，可是这种情况即便要报仇的也是相和风而不可能是他，现在死的却是相和风的女儿，这有点不符合逻辑。 莫非他们一家的搬迁根本就跟相绮寒的死没有关系？我们来这里调查完全是浪费时间吗？ 然而就在送去化验的那些结果出来后，昆明的警方竟然给我们比对出一个人，勤明德，而这个勤明德竟然不是谁，就是之前泰浩成给我说的那个技术部主管。 那家伙竟然最近去过相家之前住过的大杂院，还诡异地触碰过他家的吊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笙速度很快，他已经联系昆明警方联网追踪勤明德，很快这家伙就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因为是在外地，我们当中只有何笙可以帮忙审讯，他和这里的一个刑警面对勤明德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在外面观察室盯着。 “当年你跟相和风的过节，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难道你现在还觉得是人家害了你？”何笙第一个开口，态度非常严肃不容置疑，就好像勤明德不马上回答，都会遭到一种莫名骇人的惩罚！ ------------ 第40章 堕落成小偷 勤明德并没有任何抵赖，也不抗拒说起从前那件事，而是直接反驳道：“难道不是吗？都怪他，那个作品，那浑蛋也是盗窃的，妈的，害我当时被别的公司追究，你知道我后来有多惨吗？他那几年牢狱之灾根本不值一提，比起我那种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情况，他那种已经微不足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何笙质问。 “我想那家伙才是最阴险的，他故意在电脑里留下那作品，然后让我盗窃的，或许他知道我肯定会这样做，那天晚上他都没有关电脑，我现在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我拿走了那份设计，然后就给老板看，然后我就会被别的公司控告！之后我老板直接把我开了，表示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让那些人把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因此所以罪名我都要一力承当！” “所以你当时只能坐牢，然后出来后你就找相和风报复？” “我没有，什么报复？我只是在他家里偷东西啊，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不过我知道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住了，这家伙竟然出来后还能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们不在后，我就把那大杂院当成是自己的了，经常去拿东西卖上一次我在那吊灯上拿下来了一颗巨大的珍珠，那东西竟然给我卖了几千块！” 我感觉得出，自从遇到那件事后，勤明德已经完全没有了设计师的气质，豁然变成了一个盗贼，竟然以盗窃为生，看来挫折真的能改变某些人的一生。 “除此之外，你就没对他们做别的事情了吗？”何笙带着逼问的语气。 “肯定没有啊，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肯定是混得不错然后离开了昆明吧！” “他们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只是相和风他们采用的是积极面对的办法，你呢，自从那次之后就自暴自弃了，是你自己把自己毁掉了，这些不能怪别人，你现在犯了盗窃罪还是要坐牢的，你不喜欢那种地方，可是自己却因为报复又要进去了！” 当时何笙的说法虽然有点讽刺，但这些都是勤明德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但他此刻却说道：“自从那一次之后我的一生就毁了，我只是想在相家找回一些好处，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这些人给害了，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幸？难道我上辈子得罪了他们？” “你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当初如果不是你盗窃了人家的作品，那即便之后有事也是相和风的问题，是你自己觊觎人家的劳动成果造成今天自己所遇到的这种局面，你还是在监狱中好好反省吧，但你杀人的事情在没有确定清楚你没有嫌疑之前，我们还不都把你交给检察院。” “你们随便查，反正我没有做，我只是为了在大杂院偷东西。” 当时我在观察室盯着勤明德的反应，他表现得一副坚定而无所畏惧的模样，这种反应证明他的确没杀人，不然他或多或少还是会有点不对劲的反应的，除非他心理素质很好，能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可是微动作是控制不了的，他的四肢全程都很安静，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不要说我，当时苏雅馨也能分辨出这种细节来，直到我们几个都一起离开了观察室，看到何笙出来的时候，我才说道：“这个案子看来背后还有一个我们未知的人潜伏着呢！” “是，站在勤明德的角度，如果要对相绮寒做报复的，如果不是他，难道说是他的亲人或者朋友？”苏雅馨猜测道。 “或许这根本就跟勤明德身边的人没有关系呢，如果是无差别的变态杀人……”旁边的高明强还没说完，何笙就打断道：“如果是这种情况，不会在咖啡里下药的，这一次明显是凶手跟死者有什么仇恨，如果不调查勤明德这条线，我们应该回归到相绮寒的设计公司，看看她在工作上有什么仇人。” “是，按照她的才能更加有可能得罪人的地方，应该是工作上，你们好好排查她吧！”苏雅馨一副“我们不想管”的表情，但被何笙很快就严肃地怼回去了：“别忘记了你们是……” “头号重案组的嘛，唠叨，放心吧，我们也会跟进的！” …… 回到富明，由于在监控和死者通信记录中也没找到什么可疑情况，我们只能继续调查相绮寒的公司内部情况，因为公司还没开始营业，我们只能逐一对这里的员工进行上门询问。 由于人数众多，我们从公司的技术部主管到人事部经理，然后是仓库、财务等等都要进行一次走访，我和苏雅馨被分配去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家里，在杜玉婷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冀宇文的住处了，这是一座小洋楼，琉璃般装饰的白色墙壁，红木架构的屋檐，圆形蓝色的现代化窗户，庭院中还种植了不少的柳树和一些花卉，看得出住在这里的人还是很有心思的。 我们来到屋外按动了这里的门铃，一会儿后屋中就有一个女人出来了，即便第一处见面，但因为从资料上看见过她的模样，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此人就是冀宇文的妻子刘雅婷。 “你们是谁啊？来我们家干嘛？”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外面，刘雅婷就疑惑道。 我拿出了警官证：“我们是来调查的警察，有一些情况需要咨询你的。” 在警局工作的法医是警察。在中国，担任法医鉴定人一般是公安、司法机关及社会鉴定机构的专职法医，也可以是受司法机关委托、聘请的高等院校法医学教师或具有法医学知识的医师，因此法医在外面人家也会以“警官”这样的方式称呼。 “哦？就是为了上次相绮寒的案子吧，那女的真是的，这一死，我老公就一直都没工作了，我看这公司是不行的了，就连老板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换工作了！” ------------ 第41章 新人克星 刘雅婷似乎完全不关心死者的情况，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丈夫的情况，害怕他会因此丢掉这份重要的工作，苏雅馨尴尬地笑了一下：“赵女士，要不你让我们进屋再说吧！” “啊，好吧，不好意思啊！” 刘雅婷带着我们进了屋子，在阳光下我才看清楚了她的模样，这个女的还挺年轻的，比冀宇文起码年轻了10岁，在我们说明来意后，冀宇文就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了，看他当时穿着睡衣的模样，我就知道此人才刚醒没多久，而他的妻子那个时候已经在做早餐了但实际上当时已经早上11点多了，我说：“这一次来我们是想在你身上了解更加多关于相绮寒的情况，不知道她身边有没有什么仇人呢？” “这些你们去问过她的亲人吧？在公司我们了解的情况有限啊！” “我们早就问过了，就是因为没有什么进展，才从公司的同事入手。” “那我只能再想想了，其实呢，相绮寒这个人在公司一直都表现不错，不过她的人很冷漠，是因为出了成绩吧，她这个人很不喜欢新人，甚至说一直都是鄙夷的态度，觉得任何人都比不上她，然后让她带新人经常都会让新人哭着离开的，反正她很严格，公司里似乎也没多少人喜欢她的。” “她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苏雅馨问。 “或者只是她本领大吧，反正我们公司有传闻说她是个‘新人克星’这个比喻不知道你们明白不？” 冀宇文提起这个的时候也是露出了一点厌恶，看得出，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相绮寒，按照他的说法这个相绮寒平时在公司就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把谁都不放在眼内，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肯定平时得罪的人不少，看来这样调查也是大海捞针，可作为我们搞刑侦的人，这些繁琐的工作无论经历多少次重复，都是必须要完成的。 我说：“那你最后一次见到相绮寒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呀，应该是在她最后一天晚上加班吧，当时我看到她在忙碌那洛丽塔的设计角色，还叮嘱她让她不要太累了，这个工程可以慢一点进行的，可我看她似乎不怎么听得进去，她是个工作狂，自从业绩上来后，她基本每天都对着她的作品，就仿佛那种极其沉溺的艺术家一样，之后她就对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了，心里只有工作，这些年不是有一些男同事追求过她么，但那些人后来都对相绮寒产生了恐惧，甚至觉得自己从前的想法是多么的细思极恐，反正这个相绮寒，我感觉是挺古怪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的设计很不错，就她这样的人际关系，去到哪里都很难。” 冀宇文对相绮寒的评价其实不怎么好，但因为不是老板，他也没有办法，我觉得去找一下相绮寒的老板可能会好点，就暂时跟苏雅馨离开了他家里了。 幸亏之前杜玉婷就已经给我们发了一份相绮寒公司所有员工地址的资料，我们现在对号入座，很快就找到了相绮寒老板尹翰学的家里，这是一座很体面的绿色别墅，到处分布的绿色植被让我们似乎进入到一处森林一样，不过此地的空气和阳光是真的很不错，我们按动了门铃后，一个保姆模样的人就出来了，我们说明来意，知道我们是警察后，那小保姆温柔地对着屋内喊了一声：“老板，有两个警察来找你呀！” “让他们进来！我就在家里等着呢！”屋内传来一个男人沉稳而带着磁性的声音。 见到这个老板的时候，他给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还是挺有礼貌的，而且他长得壮硕而不肥胖，身上穿着黑红间条的短袖睡衣，似乎刚才还在逗几只鹦鹉玩，那几只大鹦鹉看起来价值不菲，还用一个用金色铁丝包裹起来的笼子养着，看到有人来了，还打趣地说了两句：“你好，陌生人！” 我旁边的苏雅馨立马就被这家伙逗乐了，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但出于职业素养，她马上控制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我开门见山，直接提起了相绮寒的事情，这个老板或许早就已经被我们的同事问过几次话了，再次说起此事却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你们还没找到杀她的凶手啊，其实我觉得她那种情况应该是疾病引起的吧，或许只是因为她当时发病不小心失去控制就滑落到电梯井了，你们为什么会一直想到是有人害死她了呢？” “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苏雅馨坐下来定睛看着这个老板的背影，当时对方并没有看向我们，注意力竟然还在那些鹦鹉身上，相绮寒的老板颔首：“不要把什么案子都想得那么复杂，你们警察不是有一种案例叫自产自销吗？从相绮寒的一些情况看来，我觉得她就是这种情况了！” “你这是小说看多了吧？这些都是那些作品里面告诉你的？”苏雅馨毫不留情地说道。 此刻或许是对方注意到了苏雅馨的语气不怎么友善，他这才转过了头：“所以你们还是觉得她被人害死了？” “那咖啡里有阿司匹林，我们抓了公司的设计师爱友凝，她是有一定的嫌疑，但经过我们的核实，发现她只是为了窃取相绮寒的临死之前的最后一份设计而已。”我解释道。 相绮寒的老板也跟着我们坐了下来，就在我们的对面：“是的，这件事我也听说了，那家伙真是不知死活，这种时候还敢回去案发现场，就是我这个当老板的，我也不敢回去了，她这种是活该，即便这一次她不会判刑，我也会开除她的。” “这件事我们不关心，成老板，我想问一下，据你所知的，相绮寒在公司有没有跟谁过意不去！这个问题必须郑重回答，即便之前你跟我们的同事说过了，如果突然想到什么都可以跟我们反映的。”我耐心地询问道。 ------------ 第42章 设计部经理 成老板闭上眼睛，还是很有耐性地深思着，后来他拿出个保温杯小心地喝了一口水，我看得出他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的，这种人平时绝对很谨慎，很少会犯什么错误，做事步步为营，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接触。 他打开眼睛的时候，喉咙发出了咕噜一声，似乎是刚好把茶水咽了下去，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我那天只是随口说说，或许她们都是为设计部经理的事情发生了争执吧，但杀人什么的，我觉得应该不会……” “设计部经理？这是怎么回事？”苏雅馨迫切地问。 “当时我们在开会，几个设计师都被我们邀请了过去，因为我们原本的设计部经理欧先生快不行了，他患了胃癌到了晚期，我正准备在相绮寒、爱友凝、谢家珍她们三个当中挑选出一个人来当这个经理的，然而才宣布，她们就开始明争暗斗了，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2个月吧，后来我就听闻相绮寒死了，那天我被不知道多少个警察找上门，并且带去公司还有公安局，即便回来后还是有三波警察来找我，不过这个也很正常了，毕竟我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他们不找我，还能找谁呢？估计最近公司的高管们都被找遍了，甚至有两个人都已经给我提交了辞职信。” “谢家珍的家在什么地方？可以告诉我们吗？”我问。 成老板想了一下，让我们等一会，接着打电话问自己的秘书，一会儿后他让我加他的微信，接着就发了个地址过来说：“这是我秘书在入职记录资料来查到的，但她当时有没有填写真实的资料我就不清楚了，此人在我们公司待了没多久，但天赋很高，设计出来的作品水平跟相绮寒的不相上下，要知道相绮寒已经在我们公司待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 在公司里高高在上的相绮寒，也只是对谢家珍会有所畏惧，这样说来，我觉得你们最好去找一下她吧，或者她会知道什么情况也说不定。” 其实当时我和苏雅馨都觉得谢家珍可能真有问题，要知道现在已经排除了爱友凝了，我和雅馨先告辞了，走出来后，雅馨问我：“你觉得这个成老板如何啊？” “他从前应该经历过什么重病，我感觉他的人似乎是看开了什么一样，对许多事情都能平淡看待！” “哈，你是从他手脚上的色斑分辨出来的吧，这种应该是脂溢性角化病，据说很难受的样子，治疗不好估计所有皮肤都会溃烂，本病可能由于病毒感染、年龄增长、皮肤老化、肝炎等造成，病因目前尚未清楚……” 苏雅馨经常在我面前显露这些，其实我内心很想笑的，不过也不想打消她爱学习的积极性，于是我故意配合说：“你好聪明哦，的确如此，走吧，我刚才发了信息给杜玉婷，她已经给我发了谢家珍的住址了，这个住址跟成老板给我们看的一样。” “那是从手机信号分析出来的吧！” “是！” 10分钟后，我开着自己的华为车，带苏雅馨找到了谢家珍的家里，这是一个中等小区，花园还算别致，还有庭院和游泳池什么的，周围的街灯公共座位下，坐着不少饭后在这里消遣聊天的老头，我们经过的时候，几个老头还以为我们是情侣都投来欣赏的目光。 我们没有穿工作服穿的是穿便装的，不然穿住一件法医服满街走，还真担心会把小区的老头吓出心脏病，还以为小区那里死人了呢。 我们问了物管部才了解到谢家珍的住所就在F幢的703，上楼后，我按动了门铃，很快屋内就有人打开了门，此人我一看就知道是谢家珍了，因为我们都在资料上看过她的照片呢。 我拿出警官证，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警察，是为了调查相绮寒的案子才来这里的！” “呃，我计算一下你们是第五波了，你们这些浑蛋，没完没了啊！” 这家伙竟然直接骂街了，不过按照经验许多嫌疑人在害怕的时候都会故意用暴怒的方式来掩饰，反正怎么说当时我都觉得谢家珍的反应并非很正常。 “不管怎么样，谢小姐，基本任务你还是懂的吧！”苏雅馨有点不悦地说道。 谢家珍冷哼一声直接拉开了外面的铁闸，嘟起嘴巴气鼓鼓地说道：“进来吧！” 我们跟着她进了屋，这才看到一个大概15岁的孩子面对着一个电脑在玩游戏，苏雅馨正想问她这个人的身份，谢家珍就主动说道：“这是我弟弟，别想多了，我可不会那么小就结婚，我们是住在一起的！” “那你的父母呢？”我问。 “他们不在这里。”谢家珍看起来说得很轻松的，但我却发现她在我提起“父母”这个关键词的时候，眉头轻轻抖了一下，这证明过去她的父母应该是发生什么情况了。 即便我不是心理侧写师但一些基本的微表情反应我也是能分辨出来的，如果夏小灵在这里，她只会比我发掘出更加多的细节。 苏雅馨却似乎故意有心寻根问底般地说道：“不在这里？难道是死了吗？” 这一次提到“死了”这个关键词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谢家珍的鼻孔在出气，这证明她刚才生气了，但她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冷静了下来：“是的、没有！” “到底是死了没有啊？”苏雅馨故意增大了自己的嗓音。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来调查的案子不是关于相绮寒的吗？怎么扯到我父母身上了！”谢家珍恶狠狠地反驳道。 从我们进门到现在，她一直没有给我们好脸色和语气，特别是苏雅馨不断故意重复提起她父母的时候，我接过了雅馨的话茬：“有没有关系，是我们警方说了算，你现在只要如实地跟我们反应我们要知道的问题就行，不管你怎么回答，我们后续都会去调查核实的，如若发现你故意隐瞒或者欺骗，到时候你的情况会很严重的！” ------------ 第43章 最大的漏洞就是时间！ “你们……难道是因为我跟相绮寒有过矛盾？” “这件事，成老板说的，当时你们都在为技术部经理的事情而产生矛盾！”苏雅馨乘胜追击！ “那又怎么样，我知道自己是新来没多久的，根本不可能上位，但我知道自己的本领，在公司里嚣张一点而已，但后来我慢慢放弃此事了，毕竟我看到相绮寒比谁都努力，我觉得自己即便再优秀，也不能做到好像她这样，因此我那个时候都不想跟她争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此刻我突然话锋一转抛开了之前的话题，把之前还算缓和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了几分！ 谢家珍有点无奈但又害怕地看了我一眼：“除了这个，还可能有什么？我从前又不认识相绮寒……” 这家伙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往右上方看了，这种情况很可能证明她在撒谎，但我当时没有戳穿，还故意找了个借口说要暂时离开了，苏雅馨当然明白我的用意也立马配合我离开。 下楼后，我发了个信息给何笙：“之前你们调查谢家珍的时候，是不是这家伙总是回避她父母的问题，还有跟相绮寒认识的事情？” “是，此人的嫌疑应该挺大的，我们正在联系民政局和户籍所调查她的社会关系和背景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们俩刚才也去了她家？” “我想不能回去了，我得盯着谢家珍，以防她逃跑！” “可以！” 如果是换了别的法医，何笙肯定不会同意的，但他知道我是军人出生，我们就这样守在了小区附近，等到侦查员来访的时候，我就知道，何笙他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不过何笙不在抓捕行动当中，5个刑警来到我的身边：“陈警官，何组长让我们配合你上楼对谢家珍进行抓捕！” “哈，也不要小看我！”苏雅馨捏捏拳头期待地说着，那几个刑警不明所以但没理会她，我让他们跟上我，当我们上楼的时候却在电梯里发现了刚好想出来的谢家珍！ 这家伙带上了行李，竟然想逃跑！ 几个刑警连忙包围了她，我接过了一名刑警递给我的逮捕令展示给谢家珍看，心想何笙他们的速度挺快的，随即又从腰间拿出了手铐：“谢家珍，来不及了，我就知道你会逃跑，我们是富明市警方，现在怀疑你和一宗谋杀罪有关系，请你现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你……们怎么没走！” 苏雅馨还没等她说完，直接反手把她拉了过来，反剪了她的双手，让她一阵错愕之际，随即一副沉重的银手镯就这样铐在了她的手腕上！ 当时看到苏雅馨这种疾如闪电的动作，几个刑警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我们顺利把犯罪嫌疑人谢家珍带回到了公安局，在何笙和我进入审讯室之前，谢家珍的父母死亡情况还有她从前跟相绮寒认识的资料，以及相绮寒出事之前，她购买过阿司匹林的记录另外一个案发之后她从救火通道逃离现场的监控画面等证据，都全部放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这些，盯着那平板上自己活动的画面，谢家珍却忍不住失语道：“那地方怎么还有……” “呵，你这个新来的，大概还没完全摸清楚公司的情况吧，不过这也是因为你报仇深切导致的失误，我们调查过你的父母从前跟相家有过矛盾，我之前都不清楚，原来那份设计原本是出自你父亲手里的，但相如风竟然就这样盗窃了，这件事直接导致你父亲跳楼自杀，而你母亲也因为此事郁郁而终，最后你变成一个孤儿被送到了孤儿院！ 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你家里的那个弟弟只是你在孤儿院的时候认识的，之前他帮过你，因此你现在条件好了之后，就收养了他，之前你逃跑的时候就跟他撒谎说你要出去旅游，其实你想抛弃他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你当时在晚上夜班之前先潜入到公共办公室，然后在办公桌下经过避开监控，然后又伸出手把阿司匹林放在了她的杯子中。 你对相绮寒很了解，知道她那个时候都会喝咖啡，这几个月，你为了报仇刻意跟相绮寒打好关系，即便是之前表现出要争夺技术部经理位置的表现都是为了让她不要产生怀疑而已，要知道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表现得无动于衷的话，那只会显得更加不正常，你一直坚持在她面前良好的态度直到得到她的信任后，你甚至了解到她的子、宫最近有情况，因此你打算用阿司匹林让她一直吐血致死！ 后来我调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你母亲昔日临死之前也出现过相同的症状！你这一招以牙还牙，有仇报仇其实做得很好，但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你现在触犯了法律就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旁边的何笙当时其实也有点吃惊，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我一个法医竟然也有如此的分析和推理能力，然而谢家珍却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些或许你们是真的查过了，但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证明当时那阿司匹林就是我放的，或许这是之前就留在相绮寒的杯子中呢，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无意中吃了这个药，但不了解药理情况才出事呢，洛卡德交换原理我也是懂的，可是这个原理有个最大的漏洞就是时间！！！即便我去过那里靠近过那杯子，我当时也没有放药啊，只是摸摸她的杯子而已！” “你……”当时何笙竟然都被呛到了，这浑蛋为了复仇，到底学习了多少知识，不过她这种道理倒是说得过去，我本来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然而此刻观察室中一直站立着的道志勇忽然在无线电中说道：“何组长，陈敢，我在那本日记中发现了谢家珍的笔迹，原来后面的日记是这女人写的，主要内容都是说，她和相绮寒相处得很好，去那里买东西，去哪里玩…… ------------ 第44章 沧桑的轨迹……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本来是为了误导我们不要调查她的身上，然而却因此而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犯罪证据，日记的最后一页有一句话应该是相绮寒最后留下的，本来这一页被酚酞的作用屏蔽了，但我使用氢氧化钠还原了，相绮寒这样做是为了不让谢家珍发现，而破坏了这个必要的证据，她很聪明，她早就知道谢家珍会谋害自己，有些内容还是让她自己看看吧！” 一名刑警带了那本日记进来，我看了一下，脑袋顿时传来嗡的一声，同时全身的神经都一瞬间麻痹了，当时是何笙拿着日记来到谢家珍的面前，放下了日记：“你自己看吧。” 以下是相绮寒用酚酞写的日记内容： 谢家珍，如果你被警察抓了，我想这些文字你将会看到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当年设计洛丽塔之星的设计师的女儿，当年的事情我是了解的，本来那作品是你父亲的，然而却被我爸夺走了，因为此事他却也被污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问题出自洛丽塔之星身上，而不是我们，我们不能再被它牵着鼻子走了，我知道你来公司只是为了对付我，不过为了替我父亲赎罪，我愿意让你杀了我！ 那杯咖啡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嗯，这是我临死之前写下的，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到吧，其实我不想你被抓了，不过如果你被抓了，这些秘密也会公诸于世，好了，写在最后，如果你没有被抓就请忘记洛丽塔之星这角色设计吧，离开富明，离开云南，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城市，然后从新过新的生活……谢家珍谢谢你，在公司的时候一直的陪伴，在公司中，我只喜欢跟你这个朋友待在一起…… 谢家珍看着日记的最后一句话，浑身颤抖，额头布满了汗水，唇角不断地抽搐，当时她的双目噙满了泪水，她此刻才意识到，原来相绮寒是故意被自己杀死的，自己的一切计划原来都被相绮寒看个透彻！ 男人哭了代表真的爱了，而女人，则证明她要放弃了。 谢家珍很快就选择了配合我们，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大部分跟我之前推测的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谢家珍给我们表露道：“本来我真的想放弃复仇的，可是有一天她告诉我说就在设计部经理入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老不死的活不了，我那个时候就想到我们的机会来了，不，应该是我的机会来了！你们这些杂种，低劣的垃圾，你们在设计方面，永远都不及我，就别跟我争夺设计部经理的位置了吧，不然到时候我也会好像让那老不死的一样，让你们也全部住院，去死！哈哈哈！在这个公司里只有我可以守在成老板的身边……你们都只能成为我们的小跟班！ 我知道这个贱货为了自己的工作，跟成老板上了很多次床，虽然我们工作方面是没有她厉害，可她自己也不就是靠肉体来得到老板的重用吗？当时我真的气愤到极点，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如若当时自己能冷静一点处理此事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吧？” 谢家珍现在知道后悔虽然已经迟了，可她能做的也只有是赎罪，我不想多说，这一次我特意来参加审讯，也是因为想了解内部的一些情况，觉得一些谜题自己是想不通的，不然我很少会参与到这种工作中来，有何笙和高明强就足够了。 出来的时候，苏雅馨就跟我说道：“或许这件事放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的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对啊，事压不垮人，但是情绪会压垮人，所以不要被情绪所绑架，要学会和自己和解，许多人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才会犯下错误的，很多犯罪也是因为情绪失控导致的，情绪犯罪通常也可以理解为冲动性犯罪。是指一个人内心受到严重伤害导致其在一个较短的时间内，已经不能够控制自己对伤害自己的人实施的攻击性的犯罪行为。” “好了，我们是时候去放松一下了，我记得在四海咖啡厅的咖啡不错，要不学长我们来两杯吧，顺便给公安局的同事也带点，在这次案件当中，大家都累坏了。” “你的建议我全盘接受。”我说着，苏雅馨加快了脚步走在我的前面，似乎是有点迫不及待…… 谢家珍很快就被送到了检察院，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这天因为这个案件告破，黄局邀请我们去庆功，但当时我们还在咖啡厅呢，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掉，杜玉婷却发了个视频邀请给我，她好像知道我跟雅馨在一起，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宿舍，不知道这家伙又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我赶快喝完咖啡吃了点东西，跟雅馨结了账，走出了咖啡厅。 同一时间，在一处别墅的某个角落，一个男人拿着一份洛丽塔之星的设计焚烧于火中。 男人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别墅的庭院之中。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的老人，他坐在了轮椅之上，就这样看着被焚烧的设计图，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燃烧着的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被焚烧的设计图变成了无数的灰烬飘散在虚空之中…… 就好像把世间的丑恶都付之一炬，再也没有人会再次寻觅这段沧桑的轨迹…… 看到别人的情绪，你会知道他的体验和看法。犯罪者大多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愤怒。犯罪者对理解他人的情绪一般迟钝而漠然。 ——犯罪心理学。 我叫陈敢，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法医主检师，自从上一次的案件后，师父就找到了我，跟我说：“看你最近的表现，大概你以后自己也能处理一些案子了，那你以后就可以自己处理一些案件，而不用听从我的吩咐，好好努力，我再过几个月退休了的话，法医科长的重担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 第45章 长发男好像还少了一点意思。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已经来到师父你退休的日子了啊。” “回忆总是让人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别纠结，一切都会过去的，好了，我现在要去高港市处理一个案子，我必须要在法医生涯结束之前再创奇迹！” 师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但能在退休之前再办几个大案子肯定是每个刑警还是法医的期望，就这样师父拿着自己的勘察箱带上几个助手离开了…… …… 几个大学生因为好奇心，来到了富明市曾经传闻出现过山魈的青城山，短发男生身穿一件极其华丽的西装，手腕上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劳力士，他身旁的一个壮汉好像他的保镖一般时刻护着他，另一个瘦子女生则是拿着手机和指南针不断地探查。 在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快要毕业了，他们打算在毕业之前来一次最后的探险，要知道他们很快就要投入工作，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三人从山脚一直徒步攀登来到了一处蜿蜒的山路上，这附近似乎有崎岖不平的道路，他们打算在附近一个森林什么的地方搭建睡袋休息一番，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大晚上的来到这种荒山野岭，其实是挺吓人的，只见周围的能见度极低，这种情况下指南针什么的竟然都起不到作用了，女生是第一个叫了出来的，并且满身的冷汗让她浑身都感觉不自在，壮汉却有点不耐烦地骂了她一句：“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这又没什么？” “我们好像迷路了，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一直都在这附近崎岖的路途在徘徊吗？” “你不是有指南针么？难道那东西也出现了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指针就失去控制一般到处指着，你们看！” 男生们凑过了头，只见女生手里的一个罗盘般的指南针此刻真的在360度的似乎是疯了一般的转动了起来，他们也是第一处看到这种迹象的，短发男生立马就惊恐了起来：“这不会是好像电视上那种撞鬼一般的情况吧？” “你别胡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可不能这样说之前不是因为这里有山魈……” “那玩儿其实就是一种可怕的动物而已，谁告诉你……” 啃啃，这个时候就在他们几个为此事讨论得喋喋不休的一刻，没想到的是，不远处的泥地上竟然开来了一辆货车，那上面猛烈的灯光照得他们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这个时候遇到有外人，就证明对方有可能帮助到自己，三人在视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后，就使劲地对着那货车招手，从外观看来，这好像是一辆小型货车，三人此刻都想引起司机的注意让对方来到他们的身边，然而车上的司机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直接开车冲了过来！ 三人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这样做的，就在当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回避，竟然都被一起撞飞了，诡异的是，他们就这样抛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入到一些泥坑里，那货车没有离开，而是朝着那几个泥坑又继续开了过去…… 小货车在三人还没清醒过来的一刻，就这样直接辗压了过去，啪啪的，一种骨头碎裂的声音从某个人的身体上传来，本来撞了人的司机都会第一时间落荒而逃，然而这个司机却在开过泥坑之后，从车上下来了，脚上穿着鞋套，戴着橡胶手套，来到了那几个死者的身边。 “真是死了都不安宁，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们啊，我带你们找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吧……小兔子们，我不会让你们一直藏匿在这里不见天日的！” 一个长发男人喃喃自语地说着，随即他一口气抱起了三个大学生，朝着外面山路的方向走去…… 此刻就在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坐在某个位置盯着他摇摆行走的背影，擦擦额头的汗水，嘴角抽搐了起来，随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紧绷的腿，乌黑蓬松的头发前面同时升起来了不少浑浊的烟雾…… “好像还少了一点意思，呵呵。”长发男似乎有点看不惯那车祸肇事者的做法，轻蔑地发出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冷笑。 …… 下午我都闲着没事干，有时候处理的也是一些老百姓求助的信访案件而已，我本来以为之前师父说的那个案件不用管的，然而一个小时后，师父打电话给我：“阿敢，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工作要忙碌吧，过来一下，这里有几具尸体，我需要你的帮助，让苏雅馨也一起过来吧！” “可以，那你通知何笙和高明强了吗？” “让高明强来就行，何笙应该有别的事情要忙的。” 我觉得可以，就发信息找高明强，不管他在痕迹检查方面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我需要他的车还有驾驶技术。 就这样我们四人驾驶着车朝着高港市进发，本来是三人，但后来杜玉婷得知我们要去高港市出差也跟上了，不过她的技术方面很厉害，或许带上她能给我们带来不少帮助。 高明强的车很稳，我们经过几个服务站，就进入到高港市了，路上他问我：“这一次是什么情况，梁科长没有明说吗？” “说了，好像尸体不少，还是马路上发现的，我们不是一直按照定位前进吗？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车祸吗？这种案件应该不用我们头号重案组来处理吧？”苏雅馨疑惑道。 “不，师父既然让我们介入，我觉得肯定不简单，或许这个车祸有什么猫腻，现在别管那么多了，先到达现场再说，得快点了，这个案件应该发生了一段时间了的。” 我们来到一处高速公路的转弯时，这个地方的高度挺吓人的，附近都是山峦，如果车子在这种地方冲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在我们靠近受害者所在位置的时候，不少交警还在附近勘察，师父则是跟几个人在那里研究着什么，我和小组的人都看到三具男尸好像晒肉干一般地摊在了一辆货车的前面。 ------------ 第46章 禁地，来者必死！ 那货车的一侧挨在了一处护栏上，幸亏车子没有出去不然按照这货车的重量估计早就坠落十万大山了，从货车的朝向分析，它当时刹车刹得也太准确了吧！就好像那种职业赛车手一般。 高明强等人加入了交警队的勘察任务，我和苏雅馨还有小董注意力肯定在那躺着的尸体身上，两男一女，年龄都在20岁左右，身高和体重都是1米71到1米72，另外体重都一个男的110斤左右，有一个130斤，女尸是90斤左右。 壮汉的身上穿着很随意的维尼熊卡通白色衬衫，蓝色间条登山裤，瘦弱男生留着短发，一身名牌西装，就手里的携带的财物分析，都知道他的家庭条件不错，女生倒是长得很水灵和娇俏，粉嫩的樱桃小嘴，紧闭的双目上是一组冷酷的睫毛，黑色蕾丝吊带裙下是一双雪白得如同琼脂一样的美腿，如果不是她一点气息都没有，还真感觉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的胸口位置展露着白兔般的敏感区域，但连衣裙没有拉扯过的痕迹，她的内衣还在，内裤也没有脱落，身上也没有挣扎和击打的痕迹，初步判断应该是没有被性侵。 我靠近了此刻还在检查尸体的师父身边：“师父，你们一直待在这里吗？” “准备回去了，幸亏你们还赶得及，我们都在准备把尸体装进裹尸袋了，这三个人看起来是被撞死的，但身上似乎出现了一些外力作用的伤痕，不过我现在也无法确定，这一次我不想一个人验尸，加上如果遇到特殊情况，我会忙不过来的，因此就让你协助，你没意见吧？” “没有！反正待在局里也会发霉！” “是，我最喜欢出现场，最喜欢检查尸体了！”苏雅馨附和了一句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口头禅，但却被师父直接批评：“别总是面对尸体说我喜欢，这是我们的责任，是必须，是一定知道吗？苏法医！” 苏雅馨立马闭上了嘴巴，严肃地盯着师父点了点头。 “好了，他们我都初步检查过把尸体装好带回去吧，等我们到了法医科实验室再分开处理，刚好我们有三个人，男的尸体给你们了，我负责女的！” “呃……这个，可以有吧。”苏雅馨撇撇嘴，我知道她肯定在想为什么不把女尸留给自己。 尸体我们包好后，跟抬尸员一起放到了运尸车上，这个时候去痕检的高明强过来了，他仔细地跟我们分析了起来：“刚才我跟几个交警大哥讨论过的，这马路上没有他们的足迹，也没有车轮胎印，这山上平时很少人来的，但山内有一处森林，我们应该往里面搜索，看看尸体是不是从别的地方移动过来的。” “没有车胎印，那也不可能有刹车痕迹了，没有足迹，证明他们有可能是被抬起来扔到这里的，师父，当时他们在山路上是处于什么状态的？” “好像垃圾一般就这样随意地扔在地上，瘦弱男脸朝向了一处护栏的方向，壮汉则是俯卧在地上，女生则是搭在了护栏上，反正情景是挺诡异的，但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撞出来的，而是有人刻意把他们好像垃圾一般扔到了山路上。” 苏雅馨想了一下，说道：“这就奇怪了，如果是谋杀，那么凶手不是应该尽量藏匿尸体吗？他倒是好，当那几个受害者真的是肉干？就这样扔在路上？暴晒？” “这种情况，如果按照经验要不就是凶手在挑衅我们，要不就是这家伙智力有问题，另外就是他很厌恶这些人，觉得他们就应该好像垃圾一般扔在这里。” 此刻师父说着，跟随我们的夏小灵似乎站在了尸体的附近，对着那护栏双手扶在上面，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她感觉到了什么没有，但她很快就幽幽地说了起来：“我当时无意中经过这里，发现那三个不怕死的无知大学生在附近嬉戏，这些年我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人被我弄死在泥坑里，但还是有人敢继续上山，他们好像不怕死的一般，难道网上说的那些恐怖传闻还不够惊悚吗？不过没关系了，反正是你们自己自找的，可别怪我！ 我来回地启动车子在你们的身上践踏，凹凸不平的地方让我的车虽然有点失控，可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我要在泥坑中把你们好像臭虫或者污泥一般彻底粉碎，你们就好像过往的泥沙一般，都深埋在这片荒凉的山坳吧！” “小灵！”听到她奇怪的说法，苏雅馨忍不住喊了一声，夏小灵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扶着山路的护栏沉吟般地说道：“这到底是第几次，我都已经忘记了，如果要计算我们祖辈到现在，可能已经数之不尽了吧，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只有看到那些的人都全部去死，我才能安心，我看到了你们正在肆意践踏这里的一切，你们那种恶毒的情绪正在恣意地穿梭在你们的混沌的细胞之中，你们这些肮脏到极端的臭虫，就应该被辗压成粉碎，但不能让他们藏匿起来，不然我无法给世人惊醒，青城山是一个禁地，来者必死！！！” 此刻师父淡定地说道：“所以他把尸体扔到这里是为了故意让外面的人看到了？这种心态也真是不寻常，而且从你的共情中，我发现此人好像正在背后保护着青城山的某些秘密，可是这里会有什么秘密？” “我提议让特警们来这里搜山，应该会有更加多的线索！” 苏雅馨的建议引起了旁边跟我们一起办案的当地警察黄支队，他跟我们说：“已经派出一部分人了，不管怎么说都好，这地方肯定是非常值得怀疑的，而且案件性质大概不是车祸，不然现场不可能没有足迹的，但那货车为什么没有留下车痕，按照这种重量也不能是推动的吧，但就是推动也会留下车轮胎印啊！” ------------ 第47章 壮汉的死因？ 黄支队说的没错，这种情况现在也解释不了，这下子我们也进入到了不远处的森林中进行摸排，这一片区域的泥地很多，崎岖的很，不少坑坑洼洼出现在这里，显得凹凸不平，我们在来到一处礁石和草丛附近发现高明强正在拿着足迹灯在附近探索，在地上使用卷尺来度量，当时我和苏雅馨都能看到那里出现了不少轮胎印，不远处还有一些足迹。 “这轮胎印的痕迹竟然跟之前山路看到的货车留下的很像。”高明强说着吞了口唾沫，才继续道：“那车不会是凭空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吧？” “不可能，那地方的距离跟这里也不是很远，如果撞击是在这里发生的，那开车的人不可能把车开到那里，他应该是把车开走才对的，就好像废铁一样扔在山路上，这不是好像故意要让我们发现一样吗？” “是，按照车轴距离，那是长安跨越王的小货车，它们的最大轴距是3.4米，车身长度是5.74米，车身宽度1.85米。” “这的确跟之前山路上的货车尺寸一样，即便那家伙想挑衅我们，那他是怎么做到开车到那个位置又不留下车痕？”苏雅馨问。 高明强说：“其实如果下雨了的话，在没有刹车的情况下，是很难留下明显痕迹的，要知道，因为刹车时轮胎抱死，跟地灭发生滑动摩擦，摩擦力大，橡胶脱下，形成痕迹。正常行驶时轮胎跟路面滚动摩擦，没有相对滑动，橡胶不脱落。” “地上看起来没有水，去咨询一下气象局吧！”苏雅馨提议着，黄支队却收到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微笑：“看来山路车轮胎的痕迹可以解释清楚了，之前的确下雨了，那我们泥路这里的痕迹好好勘察一下吧！” 师父说可以，跟高明强等人开始用静电吸附仪收集足迹和车胎印，后来我们跟随一组车胎印找到了一个泥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血迹，另外是一些衣服面料，之前我没有细心看死者的衣服，但就从这些破碎的面料都可以分析出，他们的衣服肯定是被擦掉了一部分。 我们把这些面料和血液收集好后，泥土也提取了一些样本，接着就准备撤了，之后的工作痕迹检查队会继续跟进。 至于我和师父他们还是好好验尸吧，来到本地的公安局法医科解剖室，我按照之前的约定，负责了壮汉的尸体，师父是女生的尸体，而苏雅馨自然不用说是短发男生了。 当时小董跟在我的身边，我就让她当我的助手，我先小心地剃掉壮汉的头发，剃头对于法医来说其实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术活，这个过程如果稍微不慎就会无意中破坏到死者的头皮，造成后期判断错误，但如果动作太慢又会耽搁验证的时间。 不过对于我这种老法医来说，剃头什么的，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等我忙活完毕后，小董也把死者的指甲剪除了，接着我除去了死者的衣服，这一步也很关键，我会先把死者衣服上的一些微量颗粒收集下来，接着才脱掉衣服，不然直接动手，许多痕迹都会直接破坏掉。 衣服交给了一名法医检查，我和小董在收集完指甲后，开始用无水乙醇清理尸体的污染物，这具男尸特别健壮，肉多，所以处理起来应该是最麻烦的。 但我是苏雅馨的学长自然不会交给她了，这是一具被车辆撞飞并且辗压了一段距离的男尸，由于尸体在泥土上经过了翻滚，衣着跟地面摩擦产生高温损坏了一点，之前脱掉他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上面有不少破洞，尸体的脸部、胸腹还有会阴、四肢等位置都出现了肌肉和皮下组织被破坏掉的痕迹。 现在他在解剖台上是仰卧的，这家伙身上被擦伤了不少地方，左边眼珠子瞪大得几乎要溢出眼睑，但右边的那颗眼球已经耷拉在鼻子上了！ 口唇黏膜没有被破坏，没有紫钳反应，应该不是机械窒息，但最可怕的不是这点，而是脱掉他衣服后才发现他四肢和胸膛、腹部都有不少的溃疡面！ 这种伤口不要说我，就是小董看到了也会特别敏感，她连忙拉着我说：“陈敢，我去找艾滋病点卡！” “速度！”随即我们都退后几步不敢靠近尸体！ 我一直等待着小董，直到她回来之前，我已经用长针管抽取了心血，在她拿到艾滋病测试点卡的时候，我把血液滴到了其上！ 一会儿后，测试的区域出现了红色间条反应：“强阳性！” “换防护！” 我叮嘱了一句后，小董那里敢怠慢要知道法医在验尸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要是柳叶刀划破手套的话，随时都会被感染的，可不能因为验证一具尸体就导致自己都惹祸上身，造成一辈子就这样毁掉了。 穿好加厚防护服厚，我们在自己的手上穿上纱布手套，比起乳胶手套这种手套更加难以被刺穿，完事后，我们第一时间分开了死者的颅骨，从颅顶下手，我用手锯很轻易就完成了这个动作，看到死者脑组织里那些完整的结构，但没发现什么端倪，我再次划开死者胸腹肌肉，分离骨锯分开胸腔，这地方也是干净的很，也没有内脏损坏、出血的迹象！ “不是被撞了吗？那应该会有肋骨损伤吧？难道这个男尸当时没有被撞击？”我疑惑道。 小董沉默着盯着死者内脏的情况，“刚才我们检查过死者颅骨也没问题啊，另外这个心脏也没有过抽搐的迹象，两边颜色无异常，心血凝结，不可能是机械性窒息……” 我分开了死者的四肢肌肉，再次探查伤口，可是他的长骨也没有骨折，我在想此人肯定没有被货车撞击，或许当时只有瘦子和女孩被撞了，这个壮汉乘机会逃跑，但最终却还是被杀害，只是杀害的方式跟他的两个朋友不一样？ ------------ 第48章 传说中的地窖 “陈敢，这正面的一条伤痕像不像是拖擦伤，但色泽太奇怪了，我判断不了有没有生活反应。”小董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其实我知道也留意到这里了，只是想结合更加多的情况才做分析，因为如果证明这里是生前造成的，那么死因可能是创伤性休克。 我让另一名法医去给死者创面边缘的皮肤进行病理检验，这才能判断这伤痕到底是死后还是生前形成的，接着我的注意力来到死者胃部，这胃内容物没有酒精的气味，我抽取了一些胃酸给一名法医去化验，接着又拿出探针再次观察死者的所有脏器，确定无疑后，暂时还不能确定死者，只能暂时到这里了。 或许之后经过尸体冷冻处理，会显现一些情况，但不是现在，我这边的验尸工作结束后，就来到了师父这里，他当时已经把女尸的验证工作完成了，他跟我说了一些情况。 师父说：“女尸这边就不一样了，她的第三到第五根肋骨都被折断了，但没有性侵的痕迹，衣服完全没有被动过，脊椎骨也被来回撞击过，并且腹部和肩膀都有车轮胎辗压的痕迹，死因是创伤性休克。” “如果是被来回撞击辗压，那这种死因也很正常，这壮汉估计被凶手特殊处理了！” 我们来到了苏雅馨验尸的解剖室，当时她也已经给死者进行缝合，证明她的工作也完成了。 她跟我们汇报道：“瘦男尸身上也没有撞击过的痕迹啊，但他的后脑勺有一条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我用凶器对比实验，做了几次测试，感觉是用某种刀具直接划开的，不过这地方应该不致命……” 当时我跟苏雅馨看尸体的情况，然而那伤口跟我在我尸体身上看到的不一样，这明显是锐器造成的，而我那个是被车拖擦形成的，我想了一下，才说道：“壮汉难道是被人捆绑住了身体然后被货车拖动起来了？” “我看过照片，那种拖擦伤的严重性应该是这样形成的，但这个瘦子的方式又不一样，结合女尸我感觉他们三个的死法都有差异。” 苏雅馨不这样说还好，说了，我和师父都是一阵头发发麻，这凶手把他们都当成是什么了，戏谑的玩具吗？还是以为自己是古埃及人？ 玩具的发明，最早可追溯到5000多年前的古埃及。距今约5000多年的古埃及文物中已有粘土、木材、兽骨和象牙等材料制成的玩偶，儿童墓葬中有小型饮具和生活用具。距今约3000年的波斯文物中发现有下设圆轮的拖拉玩具。古希腊有用线绳起动的发声陀螺和动物形象的玩具。 我想着，现在瘦子和壮汉的死因还不明确，还得经过理化实验和病理学实验的结论，那我和苏雅馨的工作就没有完成了，师父倒是还要继续帮我们跟进，技术科那边，已经就三个人的身份展开调查，但何笙还没回来，我们这一次只能自己去排查了，不过由于法医方面还有工作，我这一次就不参与了，毕竟即便是头号重案组也不是三头六臂！ 我不知道的是，很快我就要升职了，到时候因为职位的变动，自己许多工作想不参与都不行，当然这个是后话了。 杜玉婷确认了那个三个死者的身份，他们都是德雨音乐学校的学生，壮汉叫戊景福、瘦子是夕光誉，而女生的名字是王初白，夕光誉和王初白是情侣关系，三人马上就要离开校园了，所以才结伴去山上游玩，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出事了。 验证的事情有同事处理，我暂时不用管，也管不了，我来到技术科的时候，杜玉婷就跟我说道：“家属我联系上了，他们正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我通知了何笙，如果他能抽时间应该会去走访学校的，不过我建议你们去一下吧！” “又是我们，侦查组那就行了，我可不想每次都这样。” “行吧，但你们在局里也没事做啊！” “可以休息一下，这一次我们就不掺杂了，别看我从前是军人出身你们就每次都让我做这种侦查任务不行吗？” “哈，知道了，陈法医！” 我有点无语，难道不知道法医是用来干嘛的吗？第一，勘查案发现场，对现场遗留的痕迹、各种物证等进行调查收集。对现场的尸体进行鉴定，判明调查所需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推断凶器等； 接着对民事、刑事案件中的伤者进行司法鉴定，通过专业知识判定伤者的伤情等级； 还有检验和判定与案件相关的法医DNA物证，为个体识别提供重要证据等等…… 就在此刻高明强回来了，他之前还在现场检查痕迹，他没看到何笙就跟我说道：“我们再三检查现场的情况，发现了一些泥坑中有人拖拽过两个男性尸体的痕迹，另外在不远处有一个地窖，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内部却没人了，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毛刺状血迹，还有一些人挨在墙壁的痕迹，根据我们痕检队推测，两个男性被害人曾经被带到过这里！” “哦？那我跟你再去地窖看看吧！” “可以，我就知道你对现场有兴趣，这才是你应该干的，我会跟何笙说，以后尽量不让你参加走访的事情。” “没关系，自从进了这个小组我就已经觉悟了，尽量多为人民服务吧！” “呵，陈警官，你的政治觉悟，在下心感佩服！” “别卖口乖了，出现场我最有兴趣了！”我们聊着，背后的苏雅馨直接来了一句口头禅。 看来这家伙这也想跟我们去，不过现在实验室都有人在加班就不需要我们了，夏小灵在我们出发之前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家伙对现场也很有兴趣！ 我们四人开了车从新到达了青城山，在高明强的带路下，很快就找到他之前说的地窖，看到这个地方，我还真是传说中的地窖。 ------------ 第49章 金杯领骐小卡车 地窖是利用土的热惰性而建成的，一般是根据地下水层的深浅在地下挖个圆型或者方型的洞或坑。注意要做好防水、防潮和通风等安全设备的设置，还可以储存酒，一些陈老质的东西。 我们进入这里的一刻，借助周围铺设的勘察踏板到处摸排了起来，夏小灵站在地窖的出入口，到处转了几圈，嘴巴好像有点抽搐，眼睛紧闭着又在感受这里的气氛。 我和苏雅馨都担心她等下又自言自语，没有理会她，而是拿着工具在墙壁上摸排，很快就发现了之前高明强说的血迹，不过他之前就收集了，现在还在化验，一些足迹他也收集回去了，我们再回来这里检查其实是为了观察一下有什么遗留，毕竟很多时候痕检和法医勘检现场的角度是不同的，果然在我们使用三甲联苯胺再复查了一下，竟然发现地窖的一个通风设备上有足迹，另外一处墙壁竟然有半截指纹，按照这个角度，苏雅馨就说：“看来是有人从这里离开了！” 我点了点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他把两个人拖到这里后杀害，然后从这个通风口逃离，你看外面是偏僻而混乱的沼泽地，逃跑的路线很难推测，但我们也必须试试！” 我第一个主动跨出了通风口，朝着外面的沼泽地进发，高明强和苏雅馨等人连忙跟上，就仿佛担心我会因为冲动而途中遇到什么危险，要知道这可是沼泽地，到处都是深邃的泥潭，如若不小心会很容易深陷淤泥当中的。 但这种地面介质也很好地给我们提供嫌疑人的足迹，之后的足迹明显比在外面地窖发现的浅，那是因为他当时不用带动另外两个人所以重力就减少了，可尸体是被扔到山路上的，这个人逃跑后，如果没有回来移动尸体，那尸体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山路上，要知道他们不可能自己移动过去的。 即便暂时无法解释清楚此事，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前进，直到跟随那种足迹来到了沼泽地深处的一个小镇，当时我挺疑惑的，难道说那嫌疑人就是来自这个镇上的？ 当时跟我想到一块的当然是跟着我的人了，我和高明强第一个进入小镇内，苏雅馨和夏小灵后来跟上，目睹这个小镇好像挺阴冷怪诞的，苏雅馨就提议道：“要不我们让支援过来帮忙？” “不急，我们现在还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有情况，那么快呼叫支援到时候发现根本没什么问题的话，黄局会说我浪费警力的，不过我可以联系这边的派出所帮忙。” “阿敢，你认识这里的派出所所长吗？” “我让何组长帮忙吧，明强。” 我给何笙发了个信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复说：“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但我帮你联系这边的张所了。” “行，交给我们吧，不会有事的！” 很快张所就带来了十几个民警，问我们有什么情况，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我们的发现，张所就说：“我们可以调配出附近的监控在指定的时间段，看看有谁经过这条路回镇上，最后去了哪里，那比起在镇上排查要快得多。” 我颔首同意了张所的说法，他带着我回了派出所，高明强等人在附近的店铺和旅馆什么的进行走访尽量拿到这附近的区域监控，我在派出所技术科的时候，一名技术警联系了附近的交管所，很快这两天沼泽地通往镇上的小路监控就被我筛查出来了。 张所告诉我：“从沼泽地回我们广荣镇只能从南边的新华街进入，这是那地方过来的必经之路，那个地窖昔日应该是某个住户的老屋留下的，但那户人已经搬走很多年了，那地窖就这样空着，平时也很少人去，没想到竟然变成了犯罪分子利用来作案的地方。”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被害人拖去那里，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出现在山路上的，不过找到嫌疑人再说吧，抓了他或许就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了。”高明强分析道。 我没有说话，张所跟我们一起盯着屏幕，直到我们发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性开着一辆金杯领骐小卡货车经过这里的时候，高明强就说道：“之前我们都没有在现场看到类似这类车的轮胎印？” 我问张所：“沼泽地是不是有其他路跟青城山连接在一起的？” “应该这样问吧，沼泽地跟你们说的案发现场距离多远，是不是相通的？” 张所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的意思就是如此，他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张地图给我们看：“这是我们青城市的地图，小镇的位置就在山顶东边，而这里是案发地，沼泽地在两者之间，这边是地窖，但通往镇上的路线就只有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新华街，如果案发现场附近没有这种轮胎印，那这开回来的车或许是被人替换了，亦或是当时凶手开的不是这辆车作案，也有可能车主出现在那个时候只是巧合。” “不管是哪种原因，如果前后没有其他人物出现，就先把那金杯领骐小卡车的车主找回来，你们看，那上面都没有车牌，如果正常的车主会不用车牌吗！”苏雅馨的发现倒是提醒了我们。 我点头，但又说道：“嫌疑人随时可以等到天亮或者其他时间才开回去的，甚至可以把肇事车辆就这样弃掉在某个地方，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 我才说完，夏小灵却好像念经般说道：“我想着青城山内部肯定有个什么禁地，我们要顺着之前我发掘的思路去找！” “我知道，你的共情我一直没有否定过，好了，我们兵分二路吧，张所你派点人给夏小灵，高明强你这一次辅助夏小灵进行任务，路上你们尽量找一下金杯领骐小卡的轮胎印，苏雅馨你跟我一起找出这个金杯领骐小卡的车主！这一次咱们分工合作一定要尽快找到嫌疑人！” ------------ 第50章 山魈是我的朋友 “这个建议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因为不是何笙发号施令，大伙儿都会经过考虑才决定是否实行，而其实我在头号重案组当中是副组长的职位，不小心偷偷地给大家说了个秘密了。 高明强和夏小灵出发后，张所派了十几个民警跟他们一路，我们这边也有十几个民警，可是不能确定嫌疑人的正面，要找出他的人来，只能跟踪那金杯领骐小卡最后停靠的地方，我们根据交管所给出的最后坐标，找到了一间三层楼高的住房，因为之前监控中看到的金杯领骐小卡就在这里了，我检查了一下这车的外观，还是没有套牌，背后有一些油漆滑落，侧面玻璃窗有一张雪豹的贴纸……这些特征都对上了，那就证明肯定是这辆车没错了。 这里就只有三户人家，众人当时都是便衣，行动起来很小心，并且封锁了周围的出入口，我和苏雅馨来到中间一户人家的面前拍了一下门：“有人吗？我们是来检查卫生的！”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我又喊了几声，此刻苏雅馨才说道：“我们是居委会的，来调查一些户籍情况，顺便检查卫生，发现没什么动静，几个民警却已经从侧面潜入进去了，我和苏雅馨也小心地跟着，现在不便强行进入不然就等于擅闯民宅了，我们在窗户的附近往屋内看，这屋内没有人，看样子是荒废了的。 我们正想离开，谁知道张所那边就传来了动静，几个民警正想追出去，之前停靠的那辆金杯领骐小卡竟然又启动了起来，我跑到张所身边的时候，他才焦急地跟我说：“浑蛋，那家伙竟然还在车上，他刚才应该是挨在座位上了，看到我们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屋中才直接开车的！” “快追！”我们几个上了一辆辆摩托车之前，几个民警其实已经开了警车去追了，但金杯领骐小卡的速度很快，这家伙车术肯定不错，要知道那可是一辆货车啊！ 我们在背后使劲地追赶，公路上一下子都变成了我们的警车，幸亏这时候没什么车辆在马路上出现了，我们联系了交警部门，他们在不远处的一个关卡设置了防御，在金杯领骐小卡开到这里的时候，车内的人见周围都是警察，只好被迫停了下来，当时他的车轮胎都被玻璃尖刺刺穿了，想不停车都不行！ 他举起双手走出了车内，一个民警队长直接带着几个民警给他戴上了手铐，当我们看到此人正面的时候，跟我们之前推测的那个人差不了多少，当时我第一时间给夏小灵发信息：“我们已经找到肇事者了。” “是么？我们这边也有发现，原来在小镇东边的一处偏僻的森林这里有一张路牌，背后应该是一个矿场，那里写的文字正是‘禁地，来者必死’刚才杜玉婷给我发来了信息，说是找到了这个青城山从前出现过山魈的一些诡异传闻了，那禁地也是因为山魈作祟，所以才被镇上的人加上去的，然而有些人却故意利用这种传说在背后违法作歹。” “原来如此，难道说嫌疑人跟矿场有什么联系吗？” “我们暂时没有深入调查，现在准备回去了。” “那你们找到那些车轮胎了没有？” 这下子高明强在群里发了个信息：“我明白了，原来这个矿场有一条路跟小镇的新华街是连接的，而且案发现场可以绕到矿场来，凶手如果要避开撞车的地方逃离，只要绕到矿场才开回镇上就行了，不过我们在这里还是找到了类似的车胎痕迹！” “做得好！”我在小组的群里发了个大拇指，很快大伙儿就把那开金杯领骐小卡的人带回到我们富明的公安局。 当时何笙已经回来了，他原来是在昆明那边帮忙办理了一个杀妻藏尸车后尾箱案，才回来，他就跟高明强一起审理我们抓获回来的这个嫌疑人了。 杜玉婷经过颅骨3D比对术，借助户籍所的帮忙，确认了嫌疑人的身份，由恺歌，32岁，系富明市广荣镇人氏，当时我和苏雅馨、夏小灵都在观察室盯着审讯的情况。 高明强做笔录，何笙直接就拿出了一系列的物证复印件给由恺歌看，第一，他使用金杯领骐小卡到过现场的车轮胎印出现在现场和他家的附近还有小镇的几个街道上，配合监控画面能确定使用这辆金杯领骐小卡的人就是由恺歌；第二，那辆肇事的金杯领骐小卡内有大量由恺歌的指纹和毛发，车头的前面虽然被清洗过，但还是能找出一些被害人的衣物纤维面料，另外是潜血反应，血迹当中检测出了三个被害人的DNA，第三，在由恺歌的家里，我们找到了一些泥沙颗粒，正是来自另一个案发地，就是那个地窖的。 看到这些资料，可以证明由恺歌他出现在两个现场了，加上车头的痕迹，基本他是不可能抵赖了，由恺歌叹息了一声：“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人侵犯我的朋友而已！” “你的朋友？”当时我们都挺好奇的，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由恺歌没有理会我们的反应，而是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一直都跟山魈是朋友关系，可是这些年总是有人因为它们的传闻而产生兴趣来进行打猎，或者追捕山魈，前一年我就看到有一家山魈被外人杀害的，当时那山魈的父母特别伤心，本来他们是躲过了的，然而却因为难过而最终病死，我当时很想让它们活下来，但我即便是个兽医却最终也是无能为力啊，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后来我看到有人上山，只要靠近案发现场附近，我就会警惕起来，我听到那几个大学生是朝着山魈而来的，还敢嘲笑它们，我当时很愤怒，想起了当时被害死的山魈崽崽，我就想把他们杀死！这些混蛋们有什么权力伤害我的朋友，山魈！！！ ------------ 第51章 发疯般的撞上去？ 于是我就开了自己的货车，直接朝着他们撞了过去，但两个男的生命力挺强的，被我撞了几下，都没有死，我就来回撞了几下，直到他们彻底没气。 接着我把尸体带走，本来想留下女孩就在坑里的，男的就在地窖里分尸埋掉，但在我回去拿工具的时候，我担心以后还是有人会上山打扰那些山魈，于是我改变了主意回去地窖先把那尸体带到了山路上扔了，然后回头把女尸也如法炮制……” 这个推断说法跟我们之前的一些推断吻合，夏小灵按动着无线电通信器道：“问一下他，为什么要放那块牌子。” “那块写着‘禁地，来者必死！’的牌子是你放的？”何笙质问道。 “不是，那牌子很早就有了，其实我都不知道是谁放的，但我觉得那个人跟我一样，也很关心那些山魈，但你们别想伤害它们！” “我知道你对它们很有感情，但你杀了人，还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杀人罪是行为犯，只要行为人实施了故意杀人的行为，就构成故意杀人罪。由于生命权利是公民人身权利中最基本、最重要的权利，因此，不管被害人是否实际被杀，不管杀人行为处于故意犯罪的预备、未遂、中止等哪个阶段，都构成犯罪，应当立案追究。” “我认罪，各位警官同志。”由恺歌低头说着，高明强拿出了认罪书给他签字，按上了手印，审讯结束。 由恺歌之后会被检察院的人带走，这天我和夏小灵和苏雅馨等人回到了青城山，经过那牌子，找到了一个流水的洞窟，没想到这地方竟然湖光十色，怪石嶙峋，一条巨大的瀑布就这样横跨在两边挺拔的山峦之上，周围绿树葱郁，看着磅礴的水流拍打在礁石上的一刻，不少山魈都从一些缝隙中露出了可怕的脸庞。 它们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邪祟，只因长着鬼魅似的面孔，脸长，带着鲜红的鼻梁，相比周围的暗色，让这种鲜艳的色彩更加凸显。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一撮山羊胡子，头部掩映于长毛之中，身上的毛为褐色，蓬松而茂密；腹面为淡黄褐色，毛长而密，长相诡异，被世人视为异类或者不祥之物…… 苏雅馨小心地来到了它们的身边，其实山魈们根本就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相反它们很兴奋地挨在了雅馨的身上，苏雅馨带来了不少果子，给它们分着吃，我们没有通知动物园的人来这里，就让它们一直生活在野外吧，因为山魈的栖息地主要位于热带雨林和热带草原稀树林中，包括半落叶低地雨林、林冠密闭的低地湿润森林及其他生长着十分浓密植被的原生和次生性雨林，也栖息在多岩石的森林、热带草原中的廊道林、河岸林、农耕地、洪泛森林和河床中，如果被囚禁起来，它们会不高兴的。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但红尘作乱，世俗颠覆，多少人想好像山魈般隐居生活，却成了前尘旧梦，最终还是崩塌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之中。 愿能结芦山野，退而隐，依木闲坐，隐而狂。 何时能，披发仗剑破门去，采菊南山香满襟。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看着远去的山魈，我和夏小灵忍不住对着青城山的一缕洒落而下的夕阳露出了舒畅的笑容…… 然而我们在结束之前的案子后，在14号的晚上9点，当时黄局还在给我们举行庆功宴呢，一则车祸事故却让我们吃了一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幸亏我们都没有喝酒，不然面对这种特殊情况还真够呛的！ “西海南路的立交桥附近，连环车祸，死者2人。”上车后，何笙给我们讲解大致情况。 “又是车祸，不会好像上次……”高明强迟疑了一下说道。 苏雅馨却激动地说道：“去案发现场我最喜欢了，是我最喜欢的！” “收起你的口头禅吧，如果还是类似的案件，估计要麻烦了，要知道由恺歌不是已经被我们抓了吗？”我说。 “别一遇到车祸就联想到他身上呀！”高明强回答完毕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我们几个同时因为惯性往前面一冲，和车座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 不过副驾驶的那位可是直接脸蛋都变形了的。 幸亏我们还是很快就来到了西海南路，不过这里本来就离酒店不远，我们下车后，发现不少交警已经在这里维持秩序并且进行初步检查了，他们拿着超宽光谱勘察相机到处拍摄，我和苏雅馨来到几辆车的附近，才看清楚是几辆轿车跟一辆黑车撞在一起了，没错，这一次是黑车，而且就是殡仪馆用来运送尸体那种，看样子挺奇怪的，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这车祸就发生了。 就好像几辆轿车都被黑车吸引了过去一样，盲头苍蝇般的撞到了一块，一个交警来到我的身边说道：“我们检查过监控，这辆黑车本来是一个家属运送尸体的，一开始在路上的时候都行驶得很正常，但到了晚上8点45分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左右摇摆，不过那几辆轿车是发疯般的撞上去的。” “为什么这样说？”高明强问。 “因为它们当时明明可以避开黑车，可是却故意撞上去了，就好像黑车上有一股什么奇怪的力量正在吸引它们的注意。” “那司机们的损伤情况如何？” “都被带走了，黑车的尸体也被转送到另一辆车上，当时附近有两个行人经过，几辆轿车发生冲撞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他们了。” 我在交警的口中大致了解到当时的情况，不过交通事故竟然跟黑车就是灵车扯上关系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接触！ ------------ 第52章 车祸变成谋杀？ 高明强和苏雅馨他们开始勘察现场，我却让交警给我看监控，他拿出一台平板告诉我，这是刚才交管所传过来的。 我看着上面的画面，情况果然跟这位交警之前描述的一样，黑车在8点45分之前还好好的，但在45分后，就开始在西海南路中左摇右摆了，那情景就如同司机忽然失去了理智，然后导致车辆失控！ 我问：“那黑车司机呢？” “被送去医院了，当时他急刹车后车子撞到了路边的水泥墙，脑袋受到震荡，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你们可以去医院瞧瞧。” 我颔首，来到了高明强的身边，当时他正在拿着多波段光源在路上检查车胎痕，一会儿后就分析道：“刹车痕迹很明显，当时黑车的确是在这个位置急刹了，而且撞上了这堵水泥墙，之前它在墙壁距离5米的距离发生了偏移，导致路上有擦蹭的轮胎印，附近有死者的血迹情况，从喷溅方向和一些衣物面料残留物分析，他们当时是从正面被撞飞的，结合案件线的位置，他们当时在马路上经过，没有走斑马线……” “看来只是意外，还是由黑车司机引起的，可是那几个轿车的司机又是怎么回事？当时他们即便不方便回避也可以直接停车吧？”苏雅馨疑惑道。 “这个得亲自去医院问问才行，如果只是意外还好，最怕跟上次那山魈的案子有关系……” 判断案件性质对于法医来说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要知道这种判断一旦发生偏差，随时会导致整个案件发生改变，甚至会让受害者永远含冤，无法清洗。 “其他的调查我们会展开，陈敢、苏雅馨你们还是去殡仪馆吧，尸体马上要被带走了！” 何笙吩咐了一句，几个抬尸员过来把尸体装进裹尸袋，其实就只有路上的两个男人，从外貌看来他们就是一对父子，因为彼此都有一个特别有象征性的扁平鼻子，这在遗传学中叫做显性遗传基因。 他们都穿得比较破烂，身上发出一阵酸臭味儿，看起来是流浪汉。 交警部门跟重案组的人分析过，当时两者走在路上的行为很正常，但他们不知道为何明明看到黑车过来都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就仿佛是故意想找死一般。 我和交警队长来回观察了一下视频，让杜玉婷使用弗托索谱技术进行清晰处理，发现两者当时的眼神看起来挺空洞的，高明强就怀疑说：“他们两不会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故意出现在马路上的吧？” “如果是醉酒或者精神病什么的还好，最担心的是，背后有人操控……”我嘀咕道。 “要是这样，那就是谋杀了，不过黑车司机看起来就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这车祸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感觉到一股诡异到窒息的气氛。” 高明强这样描述不是没有道理的，表面看起来是车祸，我们法医或许根本不用介入，交警部门自然会处理，但如若并非如此那么解剖就必须要进行了。 是否要进行尸检，可不是觉得有一些疑点就可以进行的，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是谋杀，不然如果解剖了尸体后最后发现这还是自杀或者是意外，那会让法医部门很尴尬的，甚至需要负上一定的责任。 我们在有所动作之前，何笙等人先去医院对司机们进行询问，我和苏雅馨吃着饭等待结果，经过大概3个小时后，何笙才打电话给我说：“阿敢，我们询问过了，好几个司机都说当时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很痛，看到眼前的黑车都以为是大海，他们的身体很热想冲过去洗澡，另外黑车司机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么奇怪？要是一个人啃了药什么的，那还可以解释，可是这些人不是过路的吗？他们不可能一起也啃药了吧？”我疑惑道。 “医生们化验过，他们身上没有致幻剂的残留物。” “呃……怎么会？” “不管怎么样，你们先进行尸检吧，这个案子大概真不是车祸那么简单了，应该是有人故意想对付那两个流浪汉。” “可是这种人应该不会跟什么人有仇吧，怎么会有人盯上他们的？” “你不会是不想解剖吧？” “没有……” 何笙：“先解剖，看看结果，完事了把报告放到我的办公室！” 我回答：“是。” 我们把尸体带回到解剖室后，先从外观分析，老年男死者的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而年轻的是25岁左右，两者穿的都是灰蓝色的，看起来是捡回来的环卫工人衣服，四肢都有泥巴，指甲缝里还有一些微量颗粒，但没有血迹，我们把死者的指甲都剪除后放在器皿中拿去化验，随即又脱掉死者身上的衣服，剃掉死者的头发。 我们根据“先易后难”的方式先对年轻男尸体进行解剖，即便当时看到是他们路过马路时被撞的，但因为这个车祸很离奇，我们还是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 家属方面，因为死者们的亲人联系不上，所以就没法通知了。 年轻死者的腹部和胸膛都能见到一些被车撞击过的瘀痕，另外四肢和鼻子都有擦蹭伤，这是因为尸体撞飞后在地上翻滚的时候摩擦产生的。 一般在车祸都是常见迹象，死者的衣服之前在脱掉的似乎就发现有不少烧焦痕迹，这是尸体在翻滚的时候，衣服跟地面摩擦产生高温造成的，剩余的一些衣物残片有一部分还在现场遗落了。 死者的脸部、胸腹、会阴和四肢前侧的部位都有磨损痕迹，皮下组织和肌肉都存在高温烧焦的迹象。 特别是年轻死者的脸庞，当时死者的脸庞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力，此刻满脸的血污尤其可怖，这脸庞已经看不到鼻子了，眼珠子也被挤压了出来，一条神经还连接着，导致它们耷拉到了后脑勺，嘴唇黑得瘆人，白森森的牙齿展露无疑。 ------------ 第53章 黑车司机 就是下颚的一些皮肤还残留着，不然两侧的咬肌还在的话，只会让恐怖感徒增。 “就尸体情况分析，应该和现场的路面一致了吧？”苏雅馨道。 “这还不能从表面去看，往尸体内部检查吧！” 说着我已经分开了死者的胸腹，因为这一次死者的头部没有过多伤痕我们就忽略了这里，法医验尸可不会盲目地把死者全身都解剖，必须要针对死者外观的伤痕去做针对性的解剖。 死者的身上还有许多皮肤都被摩擦过，从表面看来无法分析是生前还是死后形成的伤痕，不过这样不重要，因为当时他们在马路上行走的时候，还是活着的，那即便生前他们被什么人伤害过，也不是致命伤。 打开了死者的胸腔后我发现他的好几根肋骨都断裂了，从骨折性的情况分析，应该是被撞击了一次形成的，因为骨折性的数量在3条之下。 如果是打击造成的话，多半会超过3条骨折线，第三和第四根肋骨分别刺穿了死者的肺部和心脏，从背后贯穿，按照现在的损伤程度，我结合死者的肌肉坏死情况，确定死因就是肋骨折断刺穿肺部和心脏等位置造成的创伤性休克。 死亡时间自然不用说，就看监控都能分析出来了。 老年死者的尸体情况我们也检查了一下，但和年轻死者大同小异，我们只是发现他经常酗酒和打架，身上的瘀痕不少，等我们解剖完毕都没什么突破的时候，只能缝合好尸体，然后推进了冰柜冷藏，经过一些时间的冷藏处理，干燥的环境下会让伤口再次显现，但现在不是时候，还是先做理化和病理学实验吧。 检材交给了同事后，我们的工作暂时结束，我们来到技术科的时候，杜玉婷已经给我们找到了死者的资料，“民政局和户籍所反馈，他们果然是父子关系，老的叫汪天元52岁，年轻汪天成26岁，生前就是在西海南路附近的流浪汉，跟别的几个流浪汉一起生活在桥洞。” “何笙他们去走访了吗？” “正在路上呢，估计已经到了吧？你们真的觉得这是谋杀案吗？但我怎么看着就是交通意外，你们不会是受到了上次那山魈案件的影响吧？” “或许，但如果证明只是意外那就最好吧。”其实经过验尸我的心里产生动摇，当时自己都不能完全确定案件的性质，我能给何笙提供的意见也只是创伤性休克死亡。 百忙之中，我跟苏雅馨打算去一趟医院，见一下那黑车司机，这个人杜玉婷已经给我们发了信息，知道他叫刑鸿祯，在富明中心殡仪馆当司机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是个40多岁的男人。 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出示了警官证，刑鸿祯就跟我们说：“又是你们啊，之前都有人曾经询问过我一些情况了，你们怎么又来了呢？” “上一次是我的同事，现在我们还有一些别的问题要咨询的，你必须要认真回答知道吗？” “哎好吧，你们问，我知道的都会回答的。” “刑先生，现在你的情况很严重你不清楚吗？监控看到可是你撞死他们的，而且你还导致了三辆轿车撞到了一起，要是没有别的发现，那么责任都会全部落在你的身上！” “这个……之前的警察都跟我说了，但我告诉他们，我一开始还很正常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脑袋就很沉重，眼前的情景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四肢也不听使唤了，就好像中邪了一样！” 遇到其他人听到他这样说，肯定觉得他正在为自己撞死人的事情开脱，但我从他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分析，此人还真似乎没有撒谎和找借口，我想当时何笙他们看到他的这种反应也产生了疑惑，这才让我解剖，我继续问：“那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人或者事物，特别是案发的那一天，你仔细想想，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没有别的发现，后续我们很可能就会把车祸的责任都让你来负责了。” “我想想，我想想啊……”刑鸿祯提起这件事紧张的很，但没有做错事后的惊恐，如果一个人真的刻意犯了罪，他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种慌乱或者愧疚感，可我没有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一点这样的情绪。 “没有，殡仪馆的工作一切正常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怎么就这样失控了呢？难道我有什么精神病不成？”刑鸿祯说着竟然伸手不断抓自己的头发，怀疑之色爬满了他的脸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出现如此奇怪的表情，我真担心继续这样问他，会把他逼疯。 苏雅馨却没有停留耐心地问道：“你可以再冷静一下然后慢慢思考，不急，我们都是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才站在你的角度，想帮忙一下你的，因此你还真是必须要好好想想啊……” 男女之间的沟通似乎更加有效，刑鸿祯听到苏雅馨那种温柔而缓和的语气，顿时变得放松了不少，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更加想不出什么来的，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苏雅馨给他递过去一块纸巾，片刻后才说道：“你再慢慢想想吧。” 这一次刑鸿祯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一会儿后，他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一般，睁开眼睛就跟我们兴奋地说道：“我想多了一件事，之前在殡仪馆我上夜班的时候不都很正常吗？但最近这段时间，有个女人总是在我下班的后会出现在停车场，我本来以为对方是要等待我的，然而我每次想追上她的时候，她都会突然消失，这种情况持续3天左右吧。 第4天的时候我开车下班回家的路上，背后有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当时差点吓得失去了控制，幸亏按照我的车术我还是没有发生车祸，我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一个女人害怕地挨在我车子的后座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 第54章 心理咨询和催眠？ 那一头的蓝色短发，戴着口罩的模样，她这段时间都是这样出现在我附近的，我很快就认出她来了，她就是这段时间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一位，我本来以为她是真的害怕，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她却突然变得凶狠了几分，并且身子往前一倾，用一条粉色的手帕捂住我的嘴巴，我马上就感觉一阵晕眩，脑袋就好像被铁锤来回攻击了一般，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车上了，而是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觉得一开始脑袋还是挺沉重的，但我敲了几下后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当我看清周围的情景时，才意识到这好像是某个野外的小木屋，我站起来后……”刑鸿祯说到这里，苏雅馨就疑惑道：“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怎么之前就记不起来啊！” “不，苏警官，其实我这段记忆还真忘了，是刚才自己深入思考才想起来的。” “你确定自己没有编故事？”苏雅馨问。 我其实早就在观察刑鸿祯的反应，我觉得他没有骗我们，刑鸿祯用力点头：“我怎么可能骗你们，我不是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才这样说的，而是因为这种事真的发生在我的头上，真的，千真万确。” “那你继续。” “之后我就到处寻找出路啊，我来到一处门板上，用力推动了一下，但发现那地方根本就打不开的，我猜应该是外面被反锁了，打不开，当时我干嘛了呢……” 刑鸿祯陷入思考状态，看来他的这些记忆又丢失了，我怀疑此人当时是不是脑袋被撞击过，导致一部分记忆丢失了，我本来想继续等待他回答，然而刑鸿祯就好像卡壳了一样，再也想不起来了，他不断焦急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但都没有作用，当时我都担心他会把自己的脑袋敲坏，和苏雅馨连忙拉着他阻止他继续这样做！ “刑先生，如果想不起来就暂时休息一下吧，我们之后再来找你，别强迫自己！” “可以，我休息，我已经很累了！”刑鸿祯回答着，我和苏雅馨连忙走出了病房，出来一段时间后，她却问我：“你觉得刑鸿祯刚才有没有撒谎？” “从微表情和微动作的角度分析应该是没有的，我们暂时跟踪一下他的行踪吧，如果他真的出过事情，或许能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他都说具体是哪天啊？这样寻找他最近的行踪不会很困难吗？” “只能试试看了，我不想等他回忆，得找夏小灵帮忙了，她应该是有办法的。” “那就让玉婷一起从技术方面跟进吧！” 我通知杜玉婷调查刑鸿祯出事之前的行踪后，又让夏小灵来到了医院，知道她是来帮助自己的，刑鸿祯也没有怠慢，很快就答应接受催眠治疗，夏小灵这次来就是为了使用自己的手法来让刑鸿祯回忆起之前记不起来的事情的，她让医生提供了一个安静的休息室后，就跟刑鸿祯独处，我和苏雅馨在外面等待。 由于这里不是心理门诊，又没有监控，我们完全看不到当中的情况，但我知道夏小灵不会有事的，即便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她也会呼叫，一段时间后，她打开门出来了，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水，苏雅馨就说道：“情况如何，问出什么来了吗？” “我用录音笔录下来了，你们自己听吧。” 听到她这样说，我就知道她已经完成了任务，我接过录音笔播放了起来，只听见夏小灵和刑鸿祯的声音很快就从里面传出来了：“刑先生，最近你睡眠的情况好吗？” “不怎么好，总是做噩梦，我发现自己总是会在梦中到达一处小木屋，之前在苏警官她们没有来找我之前，我都记不起来这地方是什么那里，还以为是梦里无意中塑造出来的，后来我才想起来，自己的确去过这个地方，还有那个女人我都起来了。”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闭上眼睛放松一下，挨在这张病床上吧，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等待，想利用我的办法来让你快速回忆当时的情景，嗯，我是一个心理侧写师，但催眠我也是会的。” “呃，真的？我平时在小说或者一些影视作品中都听说过这样的名词，不过催眠师和心理医生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呵呵，看来刑先生你对这方面还有兴趣啊。”夏小灵一开始没有立马进入主题，而是故意跟刑鸿祯拉近套，这也是为了能提高催眠成功率的一种方法，她是学习心理学的，这方面当然比我们都懂。 果然刑鸿祯更加来兴趣了，本来对这夏小灵还有点芥蒂的，却因此而放下了任何警惕，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情况，也可以更加容易让自己想起更加多细节。 “对呀，你就跟我说说吧！” “好，其实呢，心理医生是医生，有处方权，主要是在医院里工作，工作内容主要是开药，主要对象是精神障碍患者。中国没有催眠师这个职业，现在催眠师都是持心理咨询师证的，下文说的催眠师/心理咨询师实际是一个职业，就是题主问的催眠师，主要是使用面谈法，工作对象是有心理问题的正常人，没有处方权，一般都是自己开心理咨询工作室。” “原来如此，所以夏警官还是你厉害啊，心理侧写师听着就挺高尚大的！” “嗯，那我们现在开始吧，好好回忆一下你在小木屋的时候，到底都遇到什么了？” “好了，我闭上眼睛，我会知道怎么放松的。” 刑鸿祯竟然主动接受催眠，这种情况是最好的，也是最容易成功的，夏小灵颔首，拿出了那本无字天书在那里翻动着，她这不是在看书，只是为了用翻书发出的轻微的声音，来让刑鸿祯进入催眠状态。 沙沙…… ------------ 第55章 他身边的一些人 “刑鸿祯，我看到你已经渐渐放松下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专注地在这种轻微的声音之下好好地沉睡吧，直到自己回到当时的环境……” “……” “你被一个奇怪的女人带到了那里，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只是对方戴了口罩，你闻到她身上有什么特殊气味吗？她身高体重……” “我……”刑鸿祯没有立马回答，眉头紧锁着，身体略微颤抖，我们听着录音笔的内容，脑海中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和对话。 刑鸿祯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当时看到了什么情景，但他下一次开口的时候，是这样说的：“看到了，我又回来了，当时我发现大门出不去就找到了背后的一堵墙壁，这里之前似乎有一个洗手间，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用水泥把它封起来了，我到处摸索发现一个地方很脆弱，我退后一步后直接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肩膀撞了几下，那墙壁竟然就这样碎裂了，并且出现了一个缺口！ 我从这里走了出去，周围都是偌大的荒野，我毫无目标地在荒野中奔跑，当时只想找个有人烟的地方然后报警，然而我在半路上绊倒了，脑袋磕了一下，接着我好像碰到了一双笔直的腿，抬头一看，那个短发女人耷拉着脑袋，用力扯起我的脖子，又用手帕捂住我的口鼻！ 那一次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我晕倒后再次醒来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了，如果不是之前苏警官问我那么多，我估计都忘记了这件事，我还以为自己晚上的时候只是做了一场梦，如今我才意识到那些都是真的，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但这个也不能解释你在开车的时候失控吧？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刑鸿祯说到这里恐惧地颤抖着嘴巴，即便躺在床上身体都颤抖个不停，导致床铺也跟着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当时我和苏雅馨在外面听着其实挺紧张的，还以为他们在，那啥呢，摇床…… 刑鸿祯憋了一段时间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在开车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女人了，她就在我撞到的水泥墙附近站在那里，当时有两个流浪汉经过的，原来我真的撞到人了啊！还导致了一次交通事故的发生？” 音频听完后，夏小灵就说道：“他的脑部CT还得跟进一下，磁力共振也不能缺的，确保万无一失，不然你们可能会觉得他是在故意假装失忆。” “我明白，不管他怎么说，有没有遇到那个女人，他肯定是要负上责任了，只是如果女人的事情属实，那他的罪名不会那么严重而已。”苏雅馨道。 我们离开了医院，在确定刑鸿祯的话属实后，杜玉婷也找到了一些线索，在天眼中追踪到了刑鸿祯在出事之前几天的情况，果然发现他曾经在下班的路上被一个女人带走了，这些马路监控都拍摄到，不过还是何笙跟侦查组去了殡仪馆之后了解情况才查出来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力把那个可疑的女人揪出来。 不过在天眼中没有看出对方的正面，这家伙跟刑鸿祯说的一样，伪装得很好，但就他之前说的一些体貌特征，结合我们在天眼中观察到的画面，追踪刑鸿祯出事前后附近的监控，类似的嫌疑人全部筛查一次应该会有结果。 何笙跟高明强等人最近非常忙碌，因为要排查的人不少，刑事案件分析会上，夏小灵就刑鸿祯的说法，加上自己的观察说出了嫌疑人的其他情况：“体貌特征和年龄我不用说，但她的职业很可能是催眠师，她跟刑鸿祯从前大概是认识的，只是刑鸿祯已经忘记他了，他对流浪汉有着仇恨的心理，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大概是从前受到了流浪汉的侵犯，现在为了报复但又不想自己出手，所以才会利用刑鸿祯的，不过她这一招还真高明，如果不是我们看穿了一些端倪，还真以为是刑鸿祯神志不清造成了车祸，那么刑鸿祯就会变成替罪羔羊。” “这个女人跟刑鸿祯如果熟悉，那刑鸿祯为什么没有认出来？”苏雅馨质疑道。 “或许，刑鸿祯是故意说不认识的，为的就是掩护他背后的这一位？”我说。 当时在场的刘政委道：“所以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有嫌疑的，还在互相掩饰？” 我摇摇头：“其实我觉得刑鸿祯一开始是不知道的，现在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某个朋友，就是那女人就是凶手，但他假装自己不认识她的话，我们就很难找到她了。” “那他可以直接不说出那件事啊，跟我们说记不起来了不是更加好吗？”刘政委显然不同意我的看法。 “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怀疑，就算他不说，之后杜玉婷还是能查到那个女人身上的，他肯定觉得到那个时候自己更加隐瞒不了，还不如主动先说一些情况，只要自己说认不出对方来，我们也只能得到一些很显浅的信息。” “或许吧，但这样还是有点牵强的，不过现在如若还是找不到那女人的话，只能从刑鸿祯身上入手了，我们再戳戳他。” 我不置可否，其实我觉得刑鸿祯是不会再透露更加多信息了，他现在肯定想争取时间让女人逃掉，我提议道：“应该调查一下刑鸿祯身边的一些亲密的朋友，兄弟姊妹或者情人之类，最近跟他有过接触的这种。” “可以，大家就按照陈法医的建议去做！”刘政委这样说就证明他还是看好我的，大伙儿回答了一句，当时因为何笙和高明强等人在外面忙，他们不在这里开会，我们就把信息发给他们，接着我和苏雅馨还得帮忙去外面走访调查反正许多事情要处理。 其他法医早就休息去了，就好像我师父一样，我们还得忙呢，我出去的时候，何笙给我发了个信息，说发现了那女人的踪迹在富明广达街道附近，大伙儿现在都集中在这里，打算深入街道里的居民进行走访调查。 ------------ 第56章 摩天大楼起火事件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因为我们不知道那女人的具体身份资料，就知道一个大概，拿着一个截图就这样到处找，逐家逐户的摸排，可见难度有多大，而且女人或许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我们也只能碰碰运气。 过程中，杜玉婷跟我们查到了刑鸿祯身边熟悉的女性，其中有一个虎含枫的女人，是他的女友，这个女的跟何笙现在追踪的那个嫌疑人体貌特征很像，即便还没抓到她，但我们都觉得此人就是虎含枫的可能性很大了。 杜玉婷说他们两个在刑鸿祯出事之前还见面了呢，还在宏华酒店开了房，刑鸿祯竟然说自己不认识对方，看来这家伙果然撒谎了，那他被挟持走的事情估计都是在演戏吧，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刑鸿祯跟虎含枫是有合谋作案的可能。 何笙在群里发了信息，让杜玉婷调查虎含枫的过去，没过多久果然发现她曾经被流浪汉侵犯过，这个案子还发生在2019年的时候，这种判断跟夏小灵之前的看法对上了。 因此虎含枫绝对有谋害流浪汉的动机，这个时候如果她找刑鸿祯帮忙制造一次车祸，不过刑鸿祯大概是被利用了，他似乎还不知道。 或者他知道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帮助虎含枫。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但就是看我们怎么证实了，寻找证据这一步，我和苏雅馨也加入其中，知道女人的身份后，我们就能找到她的住处，她最近在名贵公寓住宿，但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逃之夭夭了。 我和苏雅馨在301这个单位里，发现虎含枫平时都喜欢看心理学的书籍，家里被装饰得很华丽，但在一本日记中，我们发现了她痛恨流浪汉的记录。 我拿起笔记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当时道志勇就在我的旁边：“这笔迹跟她旁边办公桌留下的字迹一样，是她写的没错了。” “即便有这样的凭证也不是直接证据吧？除非虎含枫自己说出来利用了刑鸿祯？” “是，阿敢，对付这种催眠师最麻烦的一部就在这里了，从前我跟何笙就破过一个案子，是一个催眠师做的，之前我们不知道，在富明市总是有人离奇自杀，或者被侵犯，但都完全找不到证据，后来我们发现那几个人出事的时候一个叫虎青华的男人都会在附近出现，我们才锁定了这个女人，不过这家伙很顽固啊，我们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精力才发现她用声音催眠的方法促使人产生自杀念头的，或者主动脱掉自己的衣服，后来这浑蛋就伏法了。” “慢着，你刚才说那个男的叫虎青华？那跟虎含枫是认识的吗？” “你不这样提起来我都没有想到呢，发信息给你的杜玉婷问问吧！” 道志勇回答着，我已经发出了信息，不过我很快就反驳道：“什么我的杜玉婷，我跟她只是同事关系了。” “靠，那苏雅馨呢，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盯着她们俩啊？” “我们同居只是因为，嗯……没办法，你肯定想到哪里去了吧，哎，猴子先生，我们没什么的，好了，把日记拿回去，如果我没有猜错，虎含枫之后肯定还会对流浪汉动手，虽然钓鱼执法不怎么好，但对付这种狡猾的催眠师，只能用从前对付虎青华的那种方法了。” “可我觉得她应该会更加谨慎……” “前提是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关系啊！” “呵，这不是很明显吗？其实我觉得不用等杜玉婷的调查结果，我都知道，他们肯定是有关系的！” “下结论别那么早。” 苏雅馨在洗手间抽取样本忙活了一下，听到我们在说话，就好奇地走进来道：“你们找到了什么物证吗？听起来挺兴奋的！” 道志勇在她的面前扬动了一下：“这个足以让虎含枫吃一壶了，即便暂时没有找到人，到时候也有了逼迫她说出真话的筹码！” “那我们先回去吧，我刚才在马桶中抽了点水样，另外有一些毛发和指纹都被我收集起来了。” 勘察工作完成，我们准备回去，本来以为暂时不会有事的，然而就在半路师父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阿敢，欢心南路的摩天大楼。” 师父还是那么直截了当，我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了，立马回答：“收到，这才死了多少人？” “不是，这一次是发生火灾，你来了再说，情况有点危急。” 听师父的语气就知道他也不确定伤亡，这样的情况可能会随时超出想象，毕竟如果确定多少人遇害我们起码能有一点底，我答应了一声，跟车上的人说：“找个人把检材带回去吧，我们现在要去欢心南路。” “我就知道，不过有新现场出现也是我喜欢的！” “哈，我想你喜欢破案的程度肯定多过你的爱人！”道志勇咀嚼着槟榔调侃道，猴子先生多年来的习惯都没有变，我记得在何组长带他的时候，他还喜欢剥花生和瓜子。 杜玉婷也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导致被传染了，我苦笑了一下，不过她们是真的有能力，何组长当然就直接无视了她们的坏习惯，我这个副组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这些我开车来到一处派出所，跟一个民警交代了一下，把之前在虎含枫家里找到的检材交给他拿回去化验，我立马就踩动油门，来到欢心南路的摩天大楼附近，发现楼上正不断冒着浓烟，还有消防队在救援，火势已经初步得到了压制，但由于起火的楼层较高，他们只能用升降梯进行救援。 看到我们来了师父就说道：“大火是在今天晚上9点开始的，现在10点30分，据报案人反映，当时他们无意中路过这条街道的时候，就看到楼上有火光闪现，之后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楼上响起，6楼瞬间变成了火海，之后还波及其他楼层，附近有一些高楼的人都被疏散了，大火很难扑灭，疑似是汽油造成的。” “这种情况是故意纵火吧？”我说。 ------------ 第57章 无法分辨 “很可能，等到大火彻底熄灭我们要到楼上去勘察。” 我们一直等，后来消防队还出动了干冰喷射器这才把大楼6楼的火全部扑灭，我们来到盖楼层的时候，消防队的黄队就跟我们说道：“6楼是一家家居设计公司，起火源是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那地方大部分墙壁已经炭化了，助燃剂是汽油，内部有一具烧焦的男尸，我们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证件但都被焚烧得很严重无法辨认。” 助燃剂包括燃烧促进剂、淤浆分散剂、水分离剂、灰分改质剂、乳化剂和催化剂。燃烧促进剂通常用油溶性有机金属盐，诸如镁、钙、钡、铬、锰、钴、镍、铜等环烷酸盐及磺酸盐。 “行，我们先进去检查吧！”师父回答着，提起勘察箱招呼我和苏雅馨跟上，我们走进办公室后，发现这里到处都黑不溜秋的，许多地方还在冒烟，几乎整个办公室都烧得炭化了，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我在一处茶几上触碰了一下，一些木屑如同碳粉一般自然脱落了下来。 我和师父先检查了死者，当时那烧焦的尸体好像一具干尸一般就这样笔直地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摊开，嘴巴张大，喉咙深处似乎还在冒烟，他的眼珠子红彤彤的，好像被血液充满，青筋暴露，那模样似乎是曾经见过什么恐怖的画面。 他身上的皮肤大部分都因为受热性的影响，出现了黑色和蜡黄色相间的情况，尸体虽然焚烧得较为严重，但灭有完全炭化，这样除了让我们看起来舒服一点外，最大的好处就是在验尸的时候能更容易的发现一些附加伤。 而完全炭化的尸体就相反了，很多隐藏的伤痕都会被遮盖，另外死亡时间的判断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我们把烧焦的尸体先移动了下来，死者身上能闻到浓烈的汽油味，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铁桶，经过检测发现汽油就是来自这里的，师父说：“他先是把汽油淋到了自己身上，然后用什么东西点燃了自己的身体。”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名词，引火自焚！”我说。 “是的，可这太奇怪了，他不会是修炼了什么……”苏雅馨欲言又止。 “我们知道，自杀的人很可能会采用自刎，服药什么的手法，自焚的这种方式多见于精神错乱，看来我们又遇到一宗很特别的案子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事件还是案件，如果是他是没有在外力的作用下就自己自焚的话，那只能判定是自杀。 事件是指没有疑点的时候发生了案子，而案件就是指出现了疑点需要调查的意思，尸体双手呈斗拳状，在场的小董就疑惑道：“他是被烧死的，不是死后焚尸啊，没有外力作用！” “呵，小董别以为死者呈斗拳状就一定是死者被烧死，我们知道产生斗拳状的原理是高温火焰作用于机体上，使组织中水分丧失，皮肤、皮下和肌肉组织变硬，发生凝固性坏死。进一步出现表皮发黑、灰化，肌肉组织强度收缩，由于肢体的屈肌比伸肌发达，炭化收缩的力量也相对较大，因此出现关节屈曲，类似拳击时的姿态，尸体遇到高温因为肌肉挛缩，也会出现斗拳状，这一点根本无法分辨是生前还是死后焚尸！” 听到师父的回答，小董立马露出“受益匪浅”的表情，拿出笔记本奋笔疾书了起来。 尸体我暂时没有细看下去，我看到高明强在一处墙壁之前检查，我来到他的身边，他就说：“这里有暗线烧焦的痕迹，也有扯拉的接线板的明线，跟死者距离不远，如果死者燃烧起来的话，接着触碰到这里，那办公室就会迅速起火了。” “没错，火势之所以蔓延得那么快就是因为他当时触碰到了墙壁，这种木板墙壁很容易会被烧焦的，我们来个扒灰吧！” 这些工作还得让高明强等人完成，勘查员在现场进行灰烬筛查工作，被业内称为“扒灰”意思就是在灰烬中寻找一些可用的残留物，这里的控制室也被烧了，何笙当时也在现场，他正好拆走一个还可以使用的硬盘，不知道内部有没有当时人事部经理办公室的监控画面，只能碰碰运气了。 这一次除了经理的尸体外，外面公共办公室还有几个员工的尸体，看他们的姿势，很明显，他们当时是想逃离现场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大门在外面被反锁了，消防员进入现场时是使用了老虎钳才剪开一道锁链的。 黄队跟我说：“这大概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凶手要想烧死他们！” “但那人事部经理为什么要自己点燃自己，就好像他正在配合凶手杀人，还有自己。”我这句话即便说得有点绕，但大家还是能听懂，的确，明明有他杀的痕迹，但点火的却是内部的人，这太不符合常理了，除非是这个经理疯了吧，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完全超出想象的行为。 回到公安局的法医科，技术科根据公司的资料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但在没有验证DNA之前，只能得到大概的判断，等到他的家人来到现场，进行了DNA检测，我们才确定此人就是花名家居设计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从建木。 他的父母很快就签订了同意解剖书，我和师父对死者的身体进行了初步检查，都很久没有跟师父一起验证尸体了，我们发现他身上没有抵抗伤、威逼伤和约束伤，死者皮肤大部分已经皮革样化，手术刀下去好像卡在了皮肤上一般，无从入手，只能使用剪刀来代替了。 人体在生活状态下，全身各器官组织均含有一定量的水分。人体的水分经体表不断地丧失，但也不断地从食物中摄取水分，通过血液循环至全身各部而使水分得到补充，保持动态平衡，皮肤不发生干燥。 ------------ 第58章 我脑部被切除过一点 人体死亡之后，摄取水分的能力丧失，血液循环停止，蒸发丧失的水分不能得到补充，水分从尸体皮肤较薄的部位和有表皮剥脱处迅速蒸发，局部干燥，呈蜡黄色、黄褐色或深褐色，质地变硬，称为皮革样化，又叫局部干燥。 除了在水中，只要尸体符合以上条件都会很容易发生皮革样化的现象。 师父拿着止血钳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揭开了死者的一些皮肉道：“热作用呼吸道综合征明显、呼吸道内烟灰、炭尘，皮肤烧伤的红斑和水泡，另外是鹅爪状的眼部特征都是烧死的迹象，现在已经可怕排除死后焚尸了，如果在一般情况下法医肯定会觉得他是意外被烧死的，但这一次点火的人就是死者本人……” “这难道就是自杀吗？”旁边的小董不解道。 “表面上的确如此，但这些还得结合监控画面，当然那监控不知道还能看到没有。”师父回答。 我颔首：“这一次情况有点特殊，验尸方面可能起不到很大的作用……” 我这句哈还没说完，苏雅馨却摇头道：“不对啊，你们看这尸体的胸膛位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斑点？” “有吗？”我当时不敢相信，然而苏雅馨却用探针示意我们去观察，师父戴上头戴式电子显微镜，在周围进行分析，但他没有立马下结论，而是说道：“先做冷冻切片吧，或者把尸体冷藏到更加干燥的情况……” “我明白，那得需要时间，那你们先去技术科？” “可以，不过我的工作完成了，阿敢你去看看何笙那边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明白。” 我留下苏雅馨和小董继续处理尸体的事情，师父休息，我则是走出解剖室，乘坐电梯上楼警官休息室打了一杯咖啡，一饮而尽后才找到了杜玉婷，这家伙当时还在吃饭呢，我闻到她香喷喷的饭菜味，才想起自己都2顿没吃了，她似乎知道我现在很饿一般，从旁边的外卖盒中拿出了一份蒸饺还有老鸭汤！ 我连忙先治疗了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完事后，用纸巾擦擦嘴巴才说道：“死者的社会关系和背景查到了吧？” “嗯，民政局和户籍所反馈从建木在花名家居设计公司已经有8个年头了，他是从一个普通的设计师一直经过升职成为如今的人事部经理，未婚，今年53，不过有个有趣的地方是，他从前没有进公司的时候生活很落魄，也不知道是经过什么关系竟然能进花名家居，这一点似乎很有问题。” “生活落魄？落魄到什么地步，不会是流浪汉吧？”我当时其实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杜玉婷直接一拍桌子就激动道：“还真被你说中了，之前被撞死的是流浪汉，现在自杀的从前也是流浪汉……这个，莫非案子是有联系的？” “我也不想有联系，但其实有联系的话，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要知道连环作案的凶手随着他的作案次数增多，出现破绽的可能性就会逐渐提高。” “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他公司的人当时都烧死几个了，就剩下老板和秘书，另外是一个文员。” “那么惨，其他的尸体我没有验证，不过情况估计都是大同小异的了，雅馨和小董会处理好的。” “一共死了5个人吧，公司一共就8个人。”杜玉婷说。 “嗯，等明天何笙估计会让我去走访公司内部的人。” “哈，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 “我就一个法医，本来这些……” 我还没说完，背后就有人咳嗽了一声，何笙来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放心，这一次不会让你做这件事了，最近你和苏雅馨还有高明强回去几个现场再做复查吧，沿着现场1公里之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走访的事情我和1号重案组和2号重案组的人去处理。” “那也好吧！”不是我想偷懒，其实我觉得再次回现场可能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了，不过没有试过或许具体情况很难说，我没有等到雅馨忙完，而是大半夜的准备自己去看看，然而道志勇和夏小灵就仿佛担心我会有危险的一般，要跟我一起去。 我们三人先回到了之前出车祸的马路，这里现在虽然已经恢复通行了，但在左右的一些绿化带还有一处荒地我们没有去过，我和夏小灵一组，道志勇自己一个行动，我们分头处理，我和小灵是在绿化带这里，在走进一大片草地的一刻，沿途的一条公路旁边种植着密集的花卉，在强烈的路灯照射下，花卉显得更为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女孩子们都喜欢漂亮的事物，站在花海中在驻足，夏小灵似乎是走不动了。 我来到她的旁边：“夏警官，工作时间呢，你怎么还有心情……” “没啊，随便看一下不行吗？你觉得我们今天晚上会不会找到什么线索？” “哈，你不是会共情吗？来到这里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你知道我为什么经常念经不？” “额这个，我确定你脑袋是没有问题的，大概是工作需要吧！” “我脑袋肯定没有问题，但也有问题……” “什么？” “噗……放心，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之所以有那种能力，只是因为我从前做过一个手术，脑部的灰质层被切除了一点，没了枕叶的一些结构，却让我的脑神经跟别人不一样了，我经常能在现场倾听到犯罪者当时的心声，知道他们当时在作案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嗯……我好像感觉到她曾经来过这里，要知道这个区域跟案发的马路很接近，从这个角度的话很容易看到当时撞车的画面。” 夏小灵说着，并没有理会我，而是闭上眼睛，转身，朝着之前车祸的方向看去，一会儿后她竟然径直自动移动了起来，我立马在旁边跟上她，估计这家伙又被犯罪嫌疑人上身了吧？ ------------ 第59章 偏执的整洁 我一直跟她来到一处公共座位的旁边，她竟然好像魔怔一般，闭着眼睛坐在上面，拿出一本书放在双膝之上，随即嘴巴发出了幽幽的声音：“我坐在这里等待着时机，我知道刑鸿祯今天会开车经过这里，部署了那么久，是时候兑现承诺了，当然那两个流浪者也会经过这里的，这是他们的习惯，是我从一个月的时间内观察出来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掌握好时间，但这一次就算不成功，还可以继续，毕竟刑鸿祯已经被我完全玩弄于手中，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杀了那父子俩的！ 不过这些目标只是开场白，就让我练练手，试试自己身上的本领是不是足以让我满足这一切，我忘记不了当初……我现在是时候拿起复仇的赫拉克勒斯之剑，刺中这些流浪汉的心脏！？” “小灵……”我听着她好像自言自语般的呓语，却不敢反驳，要知道这家伙说话的内容似乎跟凶手的心理很接近，当她打开眸孔的一刻，那种肃然面对我的感觉，弯曲的嘴角轻微往上一扯，整个神态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之后还会继续杀人！” 夏小灵阴冷着整张脸，如同被囚禁在九幽地狱刚好挣脱的恶魂，此刻浑身的森然爬满了她的五官，我的眼前突然变成了一大片的血海，她渐渐地站了起来，不断地翻动自己手里的书籍，她的嘴巴好像念经一般说道：“随着我翻书的速度，你的精神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了，陈敢，转过身去吧，往马路的方向走！” “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听从夏小灵的命令，然而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按照她的吩咐转了过去，随后还朝着川流不息的马路走去，当时路上穿行的车辆不少，我却视若无睹般的继续前行，就在我快要跨过路边的护栏来到马路上的一刻，我的旁边却有人用力拉了我一把：“陈敢！你做什么！” 我侧头看到了道志勇的身影，因为受到外力的作用，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我诧异地看向了夏小灵的方向，当时她的脸部肌肉僵硬地在那里抽插着，道志勇顿时明白了什么，拉着我大步流星地回到了绿化带上，随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夏小灵的脸上！ “小灵，别怪我打女人，你这真不正常，你因为太深入地进行共情而走火入魔了，差点变成了罪犯本人！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你差点就让陈敢走上马路，然后被车撞死！” “啊！”夏小灵被打的脸庞立马红肿了起来，道志勇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肉，而是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我从背后拉着他说：“够了，志勇，你冷静点！” “小灵，你马上给我恢复过来！”他却没有理会我，而是严肃地盯着夏小灵！ “我刚才真的……” 夏小灵满脸疑惑地说着，眼角忍不住溢出了一滴滴泪水！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刚才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大家都冷静一点，你们看，公共座位旁边有一对足迹！” 要不是我这样说，他们都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情况，我拿出静电吸附仪，把足迹收集了起来，道志勇看了一眼说：“按照朝向当时有人在这里面对着马路的方向了，而且那地方不就是车祸发生的位置吗？” “是，如果这个人就是虎含枫，结合刚才夏小灵的共情，我想，她当时肯定是在中途用催眠的方式导致刑鸿祯失去控制，因为两者本来就是情侣关系，所以她完全可以提早给刑鸿祯做心理暗示，然后到了今天才动手的……” “没错，阿敢，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有点失控了。” “没关系，以后要注意一点，可不是每次都有我们在你身边的。” “嗯。” 我给她递过去纸巾，她很快就擦干净眼睑上的泪迹，“这绿化带附近有点偏僻没有监控，就现在一个足迹如果我们能比对出是虎含枫留下的话，就可以申请传唤了，不过这家伙肯定不会承认的，因此证据还不够啊，但我们可以先让何组长他们跟虎含枫耗着了，先敲一下敲她的心理防线吧！” “这种人心理素质极高，我有预感，这一次绝对是持久战，而且是很持久的那种，就是伟哥也……”道志勇还没说完，我就咳嗽了一声：“猴子，还有女孩子在呢！” “哈哈！”道志勇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打了个响指让我们一起先回去公安局。 回到公安局，何笙跟黄局研究了一下很快就申请到了传唤令，虎含枫也很终于被找到了，当时发现她的时候就在她住的宿舍，她没有跟侦查员发生冲突，看到那个视频画面后她很顺从地跟他们上了警车。 就被我们的人带回来了，这一次夏小灵申请跟何笙一起对虎含枫进行讯问，我和苏雅馨也在观察室盯着，还没开始苏雅馨就跟我说：“你觉得我们能戳开她的嘴巴不？” “很难，你别忘了，虎含枫是学习什么的，侦查员在她家的宿舍调查着，要不我们别待在这了，去帮忙一下碰碰运气吧！” “是，这才是我们该走的！” 我和苏雅馨联系了负责的侦查员，才知道高明强也在虎含枫的宿舍，我们一起过去，到达后上楼来到402这个单位，这宿舍内部整齐得要命，不少家具就好像刻意被一个有偏执症的人摆放在一起似的，地上一尘不染，墙壁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就仿佛每个角落都洁白无瑕，苏雅馨观察了一下四周禁不住就说道：“这、这严重的洁癖，整洁得有点吓人了哇！” “是，这种人一般做事都非常执着，或许她之所以要报仇也是源于她的这种性格，看来我们遇到一个偏执的女人了。” “哈，因此你已经认定虎含枫就是催眠者了吧，只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而已。” ------------ 第60章 615后巷轮、奸案 “不然呢，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我们开干吧，别说话了，大伙儿都在忙着呢！” 看着大伙儿都在搜索，我们就不好意思闲聊了，穿戴好装备后，也开始拿着LED多波段光源在附近排查，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其实用这个有点那啥了，然而却因为我的多心无意中在她家宿舍沙发的背后发现了一些痕迹。 我拿出鲁米诺喷了一下后，果然一些毛刺状血迹呈现了出来，这类血迹的形成是因为有人在这里被伤害了，但伤口不大，如果伤口大，很容易会喷射出来的，那出血量就不会那么小了，这个人在沙发上应该是翻滚了几下，然后脑袋撞到了墙壁上！ 配合多波段光源，这些痕迹都无所遁形，苏雅馨在旁边不断地拍摄照片，接着跟我一起拉开了沙发在墙壁上收集那些血滴，当时高明强看到这个就说道：“我们刚才已经收集了啊，不过这一块和这一块没有！” “哈，这是在下方的地砖附近，要仔细一点，别以为在一起的血迹就一定是一个人形成的！” “阿敢，谢谢提醒，只是有血迹似乎也跟催眠联系不上吧？” “不一定，如果这些血液就是来自虎含枫的呢？” “什么？” 当时高明强和苏雅馨都没有听明白，我却暗笑了一下，没有明说，只是收集好血液样本，然后来到了洗手间的马桶抽取了一些水，然后又在洗手盆附近检查了一下，我看到有一些毛发但大部分应该是被高明强他们提取了，接着是垃圾桶，我看那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了。 洗手间中没有似乎没有出现过另一个人居住的痕迹，但那些毛发我对比了一下，不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我在检查放置刷牙杯和毛巾的地方，也是有两个人使用的用品，但从外观看来，应该是女性使用的物品。 发现我在找垃圾桶，高明强就说道：“我们找了，里面有套、套还有一些外卖盒什么的，另外厨房还有一些食物都打包了，按照腐败程度分析，那些饭菜都是昨天的，虎含枫没有放冰箱，似乎这两天都很紧张的，导致她什么都不想干。” “或许是她有预感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警察盯上吧，所以情绪方面就产生了异样。”苏雅馨道。 我颔首：“有套套，但另一套生活用品看起来是女性使用的，看来这个虎含枫私底下不知道在做什么交易，她除了现在的工作或许还有别的事情在做，现在是时候查一下虎含枫的过去，一定要越详细越好，最好有针对性的，知道虎含枫跟那几个流浪汉有关系……” “杜玉婷不是查过了吗？” “还不够的，她查到的只不过是虎含枫曾经被流浪汉侵犯了。” “哎，那就没有直接的证据了，看看这些物证有没有用吧，你们在她家里找到什么催眠的书籍了吗？” “有许多，心理学的，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还有这里的一本日记，回去给道科长研究一下吧！” 一名侦查员举起手里的笔记说道。 我们拿走了屋中虎含枫和那个神秘女人使用过的刷牙杯、牙刷还有用过的纸巾等一部分生活用品，回去得逐一化验，看来是又可以忙了。 我们回去公安局的时候，何笙就给我发了个信息：“你们找到了什么？” “看来你们的讯问效果不好吧，不然怎么会第一时间问我呢？” “本来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承认的，而且她的微表情控制得很好，果然学习心理学的人都很难对付。” “你旁边不是有夏小灵吗？她怎么样？” “别提了，她的那一套在虎含枫的面前更加起不到作用，或许是因为对方很了解犯罪心理学吧，你们找到了什么？” 我大致地说了一下情况，何笙没有回复，等我们回到公安局，杜玉婷继续在调查虎含枫的过去，详细到当时到底是哪几个流浪汉侵犯她的，经过卷宗的调查，杜玉婷就说：“果然如此，三个受害者当时都有份在田龙街道后巷对她进行侮辱，当时虎含枫是晚上放学的时候遭到那几个流浪汉袭击的，因为她每天晚上放学都会走这条路，流浪汉应该早就在这里观察到她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动手而已。 那天晚上她被流浪汉们轮、奸了，除了我们发现的那几个之外，还有一部分现在已经查不出来了，那案子叫615后巷强奸案，本来应该让那些流浪汉受到严惩的，但由于当时没有监控，精、液成分被虎含枫清洗掉，只有她的口供，造成证据不足，加上那几个流浪汉都有一定程度的精神问题，后来他们几个只是判了没多久。” 精神病罪犯的判决需要根据情况而定。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已满16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法律依据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八条。 “如果我是虎含枫肯定都会因为这种判决，而感觉特别的悲愤想去报复，玉婷她之后是不是报读了心理学院？” “没有，她消失了一段时候，之后再次出现就在现在的一间心理研究所工作。” “没有足够的学历这种地方大概是进不了的吧，除非她有关系，这就有意思了，这些年她不会是遇到什么贵人然后帮助到她学习了复仇的本领？”何笙嘀咕了一句，杜玉婷继续敲击键盘，更加多的资料被她查询出来了，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就说道：“这家伙的履历还不简单，2021年的时候发布了一篇叫《谈论心理催眠学最大能力范围》？它里面是怎么描述的？” “它讲述的是利用催眠能做到什么举动，比喻让对方脱衣服什么的，或者跳楼那种，但她里面说这些是很难做到的，除非要先做心理暗示，这个需要时间，即便最厉害的催眠师也起码得一个月，后面就是一大堆我看不懂的专业术语了。” ------------ 第61章 故意要给我们看 杜玉婷敲敲自己的脑袋，拿出道志勇给的槟榔放到嘴里咀嚼打算提提神。 这下子道志勇给我们发了信息，提示我们去文检室，我和何笙、苏雅馨还有高明强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猴子先生就拿着之前侦查员他们找到的那本日记道：“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在嫌疑人写过的日记中发现一些线索，这一次经过我的鉴定，我发现这字迹跟虎含枫的有一定的出入，但又好像是个女人写的，也就是说，有人在模仿她的笔迹在给一个叫王静芙的女人写日记，日记里提起了这个叫王静芙的女人！” “王静芙？难道是跟她一起居住的那一位，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没有拿走笔记……苏雅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和何笙一起接着说：“她是故意要给我们看的？” “哈，你们阅读一下日记上的内容就会明白了，这个人不是女的，这家伙想刻意掩饰，但逃不过孙爷爷我的金睛火眼！” 我没有理会道志勇的调侃，把日记本拿过来，跟何笙、苏雅馨、高明强凑过了头，日记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2023年6月2日，大雨。 我叫王静芙，今天我跟虎含枫终于住在一起了，我们是一个心理研究所上班的，只是她的工作能力一直比我强，所长一直不怎么待见我，后来我却得到了虎含枫的帮助，慢慢提升了起来，研究成果也有了一定的发展，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有成就感了，这些都是多得虎含枫的帮助。 那为什么我今天会来到这里呢，因为我跟她的关系已经发展到最好的阶段，虽然我们是同性，但我们也能产生一种密不可分的感觉，但大家别以为我们是LES我们是很正常的，只是亲如姊妹的关系罢了。 2023年6月3日，大雾。 今天虎含枫很愤怒地跟我提起了从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没想到好像她那么乐观的人背后竟然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我昔日一直都以为她是一个真正开朗的人，可能是她在别人面前假装开朗吧，反正她在我面前才敢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说起那些流浪汉的时候，虎含枫不断在我的面前哭泣，我知道她当时是很伤心了，恨不得要把那些浑蛋全部杀死，我不想让她这样悲伤下去了，因此我提出了一个主意，但虎含枫用力地摇摇头，按住我的肩膀让我不要冲动，杀人可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我却说道，只要我们利用自己的本领让他们看起来是自杀的就不会有事了。 2023年6月4日，大雨。 虎含枫还在犹豫，我本来还以为她会比我更加坚强的，要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才是受害者，最恼火的人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看到她犹豫的样子，其实我当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也是无语，现在是你的问题啊，我怎么就为你担心成这个样子呢，难道我真的是…… 算了，反正如果你还是无法决定，那我就帮你走出这一步吧，只要那两个浑蛋死了，那我们就有关系了，到时候你想退出也很难的，因为警察肯定会查那些流浪汉的过去，查着就会找到你的身上，然后是我，我不怕跟你一起承担这些责任，只要可以让你报仇。 不过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警察也不一定能发现我的，你他们也不会找到直接的证据，我们将会在报仇后，好像从前一般在研究所工作。 2023年6月15日，天晴。 直到这一天，你终于没有犹豫了，我是在这件事发生后，到了晚上才开始做这个笔记的，或者说日记吧，我跟你一起守在了指定的地方，看来时机真的成熟了，这些天我们做的准备工作可是非常充分的，在看到那两个流浪汉离开桥洞后，经过马路的一刻，一辆黑车就这样往那边驶了过来，在计划之前我没有想过那你竟然会利用自己的男友。 呵呵，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卑鄙，本来不是露出了衣服犹豫不决的模样吗？如果你之前没有准备足够的时间，你怎么可能在6月15日这天动手，虎含枫，别伪装了，你内心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即便如何掩饰都没有作用，好了，今天我们目睹了那两父子被撞死，可惜的是有三个司机被连累了。 2023年6月16日。大雨。 这几天警察们到处在找我们，此时我不想让她发现你，于是我提议马上进行第二个计划，就是对付从建木，这是那些侵犯过你的流浪汉当中的另一个，这样的目的是增加警察们的负担，同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但我发现警察的进度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幸亏我为了对付从建木，找了一个会所当起了那个，但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个……不过没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有必要跟从建木发生关系，只要把他灌酒，我就可以使用自己的手段，给他制造心理暗示，利用这一点我可以随时在他的身上埋下一个发疯的触发器，但2天时间我不知道够不够，只能尽量了。 除了声音或者气味，光芒什么的，要让他发疯最直接的方法还是提起当年的那件事，在他出事之前我打了一个电话，模仿了虎含枫的声音，用一种极其幽怨的声音吓唬他，不过如果在没有心理暗示的前提下，这样吓唬是不会起到作用的，加上如果不是深陷其中的人也不会起到作用，但从建木的情况我很了解，加上我对自己的手法也是很自信的，结果他果然疯了，用汽油烧掉了自己，可惜的是那公司的人也为他陪葬了。 这是我早就有所预料的，我没有想过阻止，因为我觉得跟这些浑蛋在一起的人，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亦或是他的亲人都是地下的臭虫，只要他们待在一起，就应该一起下地狱！” 日记去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记载下去了…… ------------ 第62章 监控的控制部分 当时我和何笙都有点疑惑道志勇的意思，不过他却说道：“此人自称为王静芙，但我从笔迹上的一些笔触和受力面分析过，他的这种做法都是刻意伪装的，他应该之前临摹过一些字迹，王静芙到底是谁，或者此人根本不存在……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也很有问题，他或许才是幕后黑手。” “利用笔迹判定书写者的性别，这应该是没有绝对的依据吧？”苏雅馨产生了质疑。 道志勇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打开一个槟榔的包装袋，拿出槟榔咀嚼了一下才说道：“笔迹既包含着书写者先天的生理特征，又受后天学习的影响，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书写者的书写习惯和生物特征。从笔迹中提取的信息可以用来判断书写者的性别、年龄和使用右手或者左手的习惯，男性笔迹较潦草，轻重疾徐的节奏感较弱；男性书写时所留页边比女性小；男性笔迹连笔比女性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有男人的性格，但这种情况是比较少的。 这些字迹其实看起来是带着圆转、流畅、柔和的笔画，曲线多而结构疏朗，这些都反映了书写者灵活、温和、宽容、富有同情心的性格特点，他也是心理医生，平时他的性格也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他看到了虎含枫内心的痛苦，想帮助她解除这种难受的心理，因此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愿意帮助虎含枫完成这一系列的复仇……” “所以你这个也是从心理侧写方面分析的？”苏雅馨问。 “这个我没有夏小灵那么专业，我是从文检方面分析了，其实你们别小看一个人的字迹，这可是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爱好、甚至是工作和生活等等。” 道志勇极其自信地说着，我颔首：“我没有质疑过你，这一次看来我们又有新的调查方向了，不管怎么样把这个男人揪出来吧，或者我们攻破了他之后，虎含枫也会认罪呢？” “恐怕他比虎含枫还难以对付，毕竟这些计划都是男人想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日记暴露呢，他随时可以拿走啊，或者烧掉。” “我说了，他是故意给我们看的，如此一来我们就觉得幕后人是他不是虎含枫了。” 道志勇这句话触发了我的灵感，我本来还有点疑惑但很快又想明白了：“猴子，你的意思是，其实幕后人应该是虎含枫才对，男人是为了她才想把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很好，阿敢，这也是我能想到的，他故意给我们看日记的原因。” “这个男的应该是喜欢虎含枫的，不然他肯定不会做出这一步来，他早有预料肯定会有今天，或者说，他打算利用这一点来跟我们玩心理战，别忘记了，他们都是这方面的天才，就是这本日记，我们可以传唤这个男人了，我们要去研究所走访一下，要知道我们现在连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 高明强说得没错，这件事我让他和何笙一起处理，我和苏雅馨打算再努力寻找多一点物证，毕竟就目前我们收集的这些，即便拿到法庭上，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和苏雅馨再次来到了第一个案发地，就是撞车的公路，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回来了，这次只有我们两，夏小灵不在，我们沿着那条马路一直走，之前的案件线和轮胎痕迹什么的早就已经没了，我们观察了一下四周围的监控探头，本来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但在认真注视着一处探头的时候，苏雅馨忽然就说道：“这个探头的方向怎么跟车祸撞击的位置保持一致？不会是巧合吧？” 她这样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让她站在原地，接着在附近的交管所借来了梯子，并且让一个交警跟我来到了这里，我把有问题的监控拆卸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内部的结构，本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在检查当中的控制设备却出现了一些问题，那地方似乎被人改装了，但设备方面我不如找杜玉婷检查一下。 我把监控收到了物证袋，跟苏雅馨一起回到了公安局，把一些情况跟杜玉婷说了后，她就明白要做什么，她找来了道志勇，接着两者一起拆卸监控的零件，在检查控制设备的时候，杜玉婷果然说道：“这里面被人改装了啊！我们知道，整个监控系统划分为四部分——前端设备、传输部分、控制设备、显示部分。 而控制部分是整个监控系统的核心，它是系统科技水平的最明确体现。通常我们的控制方式有两种一一模拟控制和数字控模拟控制是早期的控制方式，其控制台通常由控制器或者模拟控制矩阵构成，内部本来只是为了拍摄配置的，但现在当中多了一面反光镜，加上有电线连接，我想这监控的作用就被完全改变了！”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难道虎含枫的催眠就是经过这种方式才实现的？”苏雅馨问。 此刻在场的夏小灵分析道：“有这样的可能，毕竟催眠的触发除了声音和气味还有画面外，另外一个是可以靠别的方式，不管是哪种方式最终的目的都是让受害者被刺激到，从而使他们失去控制，或者是受到自己的操控，不过这反光似乎跟催眠的关系不大啊。”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就算没有刑鸿祯受到催眠，开车的过程中有光芒突然打在眼睛上都会迷失方向？”我问。 “正是如此，难道这一次本来就跟催眠没有关系吗？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王静芙是否在黑客方面有什么造诣。”夏小灵一这样说杜玉婷就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于是立马动手，敲击着键盘进行调查，很快她就说道：“还真给你说中了的，王静芙从前就是在技术学院毕业，估计电脑方面还真不赖，要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 ------------ 第63章 最后的通话记录 杜玉婷没有说下去，但我却已经明白到一些情况了：“王静芙正在代替虎含枫杀害刑鸿祯，然后又留下那日记，这已经很明显了，王静芙不想让虎含枫有事，现在我们即便抓到虎含枫，前一个案子里她也只有杀人的仪式，但没有实行杀人的举动了。” 何笙说：“如此一来，性质会完全不一样，不过焚烧的案件呢，这一次不会也是王静芙代替了吧？” 夏小灵说：“这一点暂时还不能确定，要不我们再去一趟摩天大楼？” 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我们同时离开了公安局，一路飞驰来到了这里焚烧现场，此刻这里还有2个民警在守着，但他们是能认出我们的所以没有说什么就让我们进入了现场，我们再次穿戴好各种勘察装备后，才踏入了被烧得黑不溜秋的家居设计公司，要不是出了火灾这里应该经营得挺好的，可现在到处都化为了焦炭，我们拿着静电吸附仪等各种设备再次排查了起来。 这一次夏小灵和何笙在周围搜寻探头，但这一次跟公路不一样，这里的探头都被烧毁了，高明强拿了梯子过来，直接把那些探头全部拆掉，虽然被烧毁的差不多，可内部应该还能拆卸出一些什么来吧，幸亏这一次我们直接叫上杜玉婷一起来的，她在现场就直接对这些探头进行检查，不过一段时间后，她说道：“这一次探头没有做什么手脚啊，结合焚烧的情况估计这一次还真是催眠了。” “我们有人在集中调查虎含枫的行踪，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在案发前后出现过在摩天大楼，如果她没有来，那她是怎么触发催眠的呢？”何笙疑惑地看着夏小灵。 她摇摇头：“只需要拨打一个电话就足够了，这是远距离最好的催眠触发方式，一般人可能没有用，但对于那些从前做过坏事的人，一旦提起过往的某些不堪的经历，加上他们早就被心理暗示的话，是很容易会被催眠者操控的，因此最近虎含枫一定有接触过从建木的，你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两者最近的交集吗？” 何笙用沉默回答，这些我知道他肯定会调查，如果有消息早就通知我们了，一会儿后，高明强走过来似乎代替了他的回答一般：“不要说虎含枫，就连王静芙我们都调查过，你说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她们还有第三个人？” 何笙说：“也不排除没有这种可能，我们找王静芙回来吧，试探一下，看看她的反应如何，另一方面调查一下从建木在出事之前的所有通话记录和信息，网购记录什么的都全部过一遍！” “是！” 我们离开了设计公司，第一时间回到公安局，按照之前的指示处理，但真正需要我和苏雅馨做的事情似乎没有，看到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我就和她先回去了，但最近杜玉婷要忙碌了，毕竟这种时候才是技术警最忙碌的。 回到宿舍，我在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衣服，进入到洗手间，舒舒服服、轻轻松松地洗着热水澡，对着镜子发现自己的脸容有点憔悴，估计是最近休息得不太好造成的，我看着身上升腾起来不少水蒸气，身上的毛孔都被无限扩大，特别舒畅，一天的疲劳就这样全部去除了。 其实今天是周末，但有案子要调查的时候，当法医或者警察的，哪里会有什么周末。 今天能提早下班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从洗手间里出来我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一听那种带着轻柔节奏的敲门声我就知道是杜玉婷，不过这家伙不是还在加班吗？怎么就回来了呢？这种情况何笙应该不会允许她那么早就离开吧？ 我带着疑惑打开了门却发现外面的是苏雅馨，她立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有时候人不要太聪明，不然你活着会很累的！” “哼，原来是你故意的啊，怎么了？都几点了，你洗了没有，早点休息去吧！” “不急，才12点多呢，你说案子继续调查下去，最终会发展成怎么样？” “你还在担心工作的事情呀，依我看，现在嫌疑最大的还是王静芙，其实我想见见这家伙，毕竟虎含枫我已经接触过了，不过对付这种心理素质很强的人，我们就应该多找借口去走访一下，按照这个办法，即便心理素质再强的人，时间长了也会逐渐出现不对劲的。” “那明天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王静芙。” 其实这个只能靠杜玉婷和其他技术警了，我让她别多想，我关上门的时候，回到床铺上，结束了这一天的行程。 第二天回到公安局的时候没想到杜玉婷就已经找到了王静芙的位置，不过这家伙没有在本市，而是在广州，也不知道她去那地方干嘛，从手机信号分析她没有移动，何笙打算跟我们去一趟广州找她，于是高明强跟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去之前，杜玉婷表示，“在从建木出事之前果然是接通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大概有3分钟，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能找另一队人去查电话号码的来源，但我感觉应该是很难的，毕竟王静芙还有虎含枫也是不会用自己身份证的号码去拨打这个电话的。 另外我发现王静芙去广州的时间正是在从建木出事之前，那就更加可疑了，她应该是想制造不在场证明，但如果是通过拨打电话，那就不需要什么不在场证明了，我检查过那个号码最后拨出去的信号位置，是在欣荣东路，不过检查到这个意义不大，毕竟她可以故意去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再拨打这个电话的，如果是路边的IC电话亭还好点。” “没错，那只能分头处理了，这个让1号重案组处理，而2号重案组盯着虎含枫吧，不断去找她进行询问，直到她内心产生恐惧！”何笙叮嘱道。 ------------ 第64章 我在代替她 现在我们已经在前往广州的车上了，从我们富明去广州其实路程可不短，那可是有1409.32公里的，其实这已经是很远了，开车需要耗费17个小时，本来我们找了广州的警察进行协助，但他们也不能帮我们直接把王静芙送回来，就只能我们过去了。 一路上我们都在颠簸中度过，不是因为路面崎岖，只是因为高明强把车开得太快了，我们都有点招架不住，幸亏没有被交警查询不然我们一车的警察都被调查就可笑了。 我们进入到广东范围后，在一处服务站先停车进行休整，毕竟当时大家都累了，而且也很饥饿的，即便是高明强的车也有点吃不消，来到加油站加着油让工作人员盯着，高明强也跟着我们来到了一个餐厅，大伙儿叫了一些食物不管味道怎么样，先治疗好自己的腹部，不然它肯定会抗议的，吃饭的过程中杜玉婷和苏雅馨都要了不少甜食，就是蛋糕和水果拼盘之类，女孩子们就是喜欢吃这种甜食，如果是我吃一点就感觉饱腹感很强烈了。 何笙和我们吃着一些饭菜，这里总体还算可以，中式的餐厅，宁静的环境，这是一家在清远附近的鸡肉饭店，清远的鸡大家如果接触过都知道特别美味，之前我在广东生活的时候，还特意来过这里几次旅游呢，不过那个时候在读书，有的是时间，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因为出差，基本不会离开富明。 吃饱喝足我们休息了一会后，又上车了，这可不能耽搁因为追捕罪犯时间越长对案子越不利，如果说24小时是破案的黄金时间，那么12个小时就是钻石时间了。 即便我们已经过了12个小时，但我们还是尽量提早来到了广州，但由于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只能在附近随便找个旅馆进行休息。 有什么事情等第二天再说，早上的时候我是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的，发现是何笙，我就知道他在催促我们起来干活，从旅馆下来吃一点东西后，再根据杜玉婷的帮助，我们很快就发现王静芙的位置，一家叫永海的心理门诊，我还没见到王静芙，当时却感觉她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工作？不过也可能是掩饰而已，反正我们在门诊里很快就注意到她了，她当时还在跟几个护士谈论着什么，我和何笙等人直接走了过去，拿出了警官证，当王静芙知道我们的身份后，脸色却一点异常都没有，她有点疑惑地说道：“怎么了，你们是富明的刑警？大老远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找你的王静芙，有些事情想向你咨询的！”何笙道。 “那好吧，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王静芙转身带我们来到了心理门诊背后的庭院，这地方到处都是静谧的树木，一些清雅的花卉在附近的花坛上排列着，中间是一个湖畔阳光投射下来的一刻，到处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在水中还能隐约看到不少锦鲤在到处游动，王静芙站在一处椰子树的下方停留了下来：“你们是为从建木的案子来的？” 这家伙倒是主动，竟然在我们没有提起此人的时候就说出来了，这却好像有点不对劲，要知道我们不这样问，她还是可以保持着一种她根本就不认识从建木的情况，她现在突然主动提出来，反而让我们有点不解，但何笙很快就说道：“没想到王小姐你还挺不害怕的，从建木死了，我们发现他出事之前接听另一个电话，那个号码虽然你使用了别的方式拨打出去的，但我们还是查到你身上了。” 何笙故意这样说，但王静芙却冷漠道：“别想诈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我跟他又不熟悉，那是虎含枫的朋友而已。” “我们调查过，从建木也是当年有份侵犯过虎含枫的一员，即便他从前是流浪汉但现在已经变了一个公司的高管，但你以为我们这样就查不出来了吗？王静芙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虎含枫的关系，你们俩正在合谋对这些人进行报复！之前你还给我们看了那日记，你是故意的，为了帮虎含枫承担这一切，对吗？”我质问道。 “是，不过虎含枫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我在代替她的。” “可是为什么？”高明强问。 “我不想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她既然走不出这一步，就让我来代替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你知道吗？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被验出是末期的肝癌，我的寿命只有不到2个月了，这一次我来广州其实不是为了躲避你们，只是我在这边开了这个门诊，没错这里地方是我的，我想在自己寿命就结束之前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然后让新所长接管，那我即便要走，也走得安心一点而已。” 何笙从腰间拿出了手铐：“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核查，但现在你必须要跟我们回去了。” “我知道，其实刚才我已经跟大家说明了情况。” 我本来还以为王静芙还会抵赖一下，不过她自从写下那日记的时候，估计就已经做好了今天的准备，这些虎含枫应该是知道的，但她真的完全没有参与这两个案子吗？我当然不相信，要知道虎青华我们后来调查到，此人正是她的弟弟。 人抓到手，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富明，在审讯室王静芙说出了自己是怎么使用黑客技术让刑鸿祯失控撞到那两个流浪汉的，原理跟之前杜玉婷说的情况很像，而从建木，她是当时假装做小姐来接近他的，当时我就疑惑为什么她们宿舍会有套套，估计那东西就是这么用的，次数多了，从建木肯定跟王静芙接触的就多了，那么她肯定有机会先给对方做心理暗示，接着等到那天，她找其他电话卡拨通了电话，那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完成。 ------------ 第65章 沈家村桥上坠落 现在2个案子看着都完全跟虎含枫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我们也找过她，只是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一般，照常的上下班，当时我和何笙在车上观察她去研究所的模样，我就说：“难道她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表面的确如此，可她越是表现得正常，相反我就更加怀疑她了，这明明看着就是王静芙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而已，但我们却没有找到当中的破绽，她们俩配合的很好。” “的确如此，我们继续找人盯着虎含枫吧，那些流浪汉还没全部遇害的，如果之前虎含枫也参与过，那她下一步估计还会动手。” “之前我们也找她问过为什么会出现在绿化带，她竟然跟我们说那是她路过而已，明明那足迹就是她的，她是目睹那辆黑车撞上两个流浪汉的，当时她想必会很激动。” “明知道是她也有份参与吗？那个时候猴子先生不是说，她们背后还有个男人吗？日记其实是他写出来的。” “现在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线索，或者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吧。” 我没有说话，何笙似乎觉得道志勇的推测有错误了。 我们聊着，本来想暂时撤了，然而何笙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后说了几句话，何笙就疑惑道：“虎含枫的人刚才还在我们的视线内，但我刚才收到报案，有一个人从沈家村富明桥跳下去了！当时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还没到现场，别就跟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吧？” 虽然我当时是这样说，但实际上我自己也有不祥的预感，甚至也直接把两个案件联系在一起了，何笙不置可否直接开车前往案发之地。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富明桥附近，这地方平时都有不少的人流量，是我们富明比较拥挤的一个地方，其实这个地方还真有一个不错的称呼，富明市地处滇中北，位于云南省会城市昆明市西北部，是个典型的“小坝子”。富明没有壮观夺目、巧夺天工的大桥，却有见证红色历史记忆的“红军桥”。 富明桥又名“红军桥”。该桥位于富明县散旦镇，建于1935年，桥长12米，宽3米，桥面建有瓦屋顶。该桥建成后，红军第二、六军团长征从这里进入富明，该桥具有建筑独特和革命历史背景双重性，2001年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1935年1月中央红军长征到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结束了王明左倾路线在中央红军的统治，确立了毛主、席的军事领导地位。红军在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下，丢弃辎重，轻装上阵，声东击西，指南打北。4月30日，红一军团兵分三路从嵩明、杨林一带出发，左路从白冲进入富明经散旦镇杜朗村，从摸支过普渡河进入禄劝；中路从过水洞进入富明到马街，右路军从高家庄进入富明到沈家村。 而我们现在要前往的桥就在这附近，到达之后，我却发现这里的高度虽然不高，但一个人如果坠落下去依然会死亡，由于桥底没有水，而是到处都是泥沙和凸起的尖利石头，周围很陈旧，到处生长了不少郁郁葱葱的竹子！ 死者脖子似乎折断了，这是掉落的时候脑袋经过撞击，脖子由于惯性的作用造成的，我们当时还得往桥下进发，然后把尸体挪动上来，过程中我好几次都在崎岖的泥土地中差点摔跤，幸亏何笙及时扶着我，接着让上面的人帮忙拉着，尸体从脚踝被我们托着，血液都淋到我们的身上，经过一番折腾，尸体从来到桥的侧面，一处空地。 这个地方还能开进勘察车，本来夜色不是很浓但到了现在却已经极其漆黑，高明强驾驶着它来到附近把现场照得好像白昼一样，以方便我们进行原地勘察，他下车后，跟伙伴们拿出静电吸附仪就开始干活，由于这附近早就已经被不少好奇的群众践踏过，铺设勘察踏板已经没有意义了，更加诡异的是，在场的师父在周围检查了一下跟我说：“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了！” “桥的上方都是折叠的纸鹤，但那些打开后是一张张人民币！”何笙插嘴道。 “浑蛋，难道是有人故意使用这种办法来破坏现场的？”苏雅馨道。 这个人果然聪明，如此一来，勘察足迹基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一些痕检员此刻还在桥下方使用鲁米诺等试剂取样调查，这条桥平时之所以人流量多是因为附近上班的人都要经过这里，另外一个就是由于名气吸引了不少来旅游的客人，不管是哪一种，反正现场是被破坏的没有什么勘察价值了。 幸亏水流的地方没有人会去，凶手是把尸体抛下去后离开的，本来我是这样认为，但苏雅馨检查后却说道：“死者的胸膛被人来回切割了很多次，这种手法大概需要很可怕的力气吧，女人大概做不到，按照角度分析，这不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男人，大概35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广告衬衫，印着什么废品收购站的，裤子是夏季的那种布短裤，死者脖子果然被折断了，血液涌出来不少，这种出血量已经导致休克性死亡了，那么死者的其他位置只是后期制造的，上面没有生活反应…… 我想着，苏雅馨用瞳孔检测器查看死者的眼角膜，并且一下死者的四肢分析尸僵，分析片刻说：“角膜浑浊不明显，结合尸僵出现没多久的情况，大概死了不到一个小时吧。” 当时师父还使用肛温计测试，拔出来对比一番说：“按照现在的天气为35度，夏季每个小时的温度下降0.5度分析，死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现在是晚上7点，那么他很可能是末次进餐时间后，就被杀害了。” 要知道我们南方人一般都是6点左右就吃晚餐的，当然一些工作忙的会推迟到7点到9点。 ------------ 第66章 折叠的纸鹤 尸体暂时被放进裹尸袋准备带走，苏雅馨招呼几个抬尸员过来：“抬尸员，帮忙一下哦！” “没问题！”他们过来后，尸体就被打包好，之所以要用裹尸袋，那是因为这样做可以确保尸体身上的一些痕迹物证，毫不遗留地保留下来，以方便回到解剖室的时候做检查用。 高明强在勘察完毕后回来跟我说：“这是我见过再糟糕的现场，本来这里的是泥沙地应该是很好的提供足迹的载体，然而因为那些纸鹤，这里被破坏完了，我的老天，我们只是在水中抽取了一些血液，收集了一些泥土，希望能化验出什么来吧，但我们发现尸体似乎坠落后还被人移动过的，另外这里的监控应该只有沈家村竹子路的那一个，凶手很聪明对这里也比较熟悉，懂得利用这种监控死角的位置来对他下手。” “没错，还要用折叠的纸鹤，那些路过的群众见到有钱肯定会去捡的，加上这种散落程度，要一下子找出来很难，那么这些人就会到处找，这个现场想不破坏都很难！”我无奈地说道。 “是，纸鹤分布的情况还真混乱的不行，似乎是凶手刻意藏匿过的，一些石头还有草丛另外是泥沙中都有，我们看到地上有不少被人挖过的痕迹，不过都是捡钱的群众捡钱的时候造成的，凶手为何要后期破坏尸体的胸膛，难道是为了泄愤？” 这一点我没有深思，此刻一个痕检员似乎发现了什么，来到我们的身边：“这是在水中发泄的，一根电线！” “电线？不会是用来勒过死者的吧？”苏雅馨随口说了一句，我和师父的视线同时看向裹尸袋，之前没有注意，现在还是先回去再说了，现场的勘察工作暂时交给其他人处理。 但回去的路上师父就说道：“看死者身体上的伤痕估计女性是做不到的，如果又不是死者自己干的，不过现场没有凶器那肯定不是死者干的了，要知道自杀凶器不可能找不到，现在问题是好像有新的凶手出现了，这案子看着跟之前的关系不大！” “表面的确如此，即便之前是死者自己跳下去的造成自杀的迹象，但胸膛的伤痕却违背了这一点，我在想，凶手这样做就失去伪造自杀的意义了，这怎么看都有点多此一举的感觉，现场还有电线，如果死者被他勒过，电线很可能会遗留他身上的痕迹物证……” “他看起来很小心但这些发现却感觉他处理得很粗糙，难道说前后有两个人去过现场？但后来者这是要干嘛？不可能又是想代替别人吧？” 当时师父说到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也挺纳闷儿的，不过想起之前道志勇推测王静芙她们背后还有人，现在看到尸体身上的伤又不是女性造成的……莫非真的是那个男人？ 回到公安局，尸体很快就安排进了法医科实验室，由于死者胸膛的伤很明显，这导致案件性质已经是谋杀了，公安机关有权对尸体进行解剖，只要通知家属过来就行。 死者的身上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当时在检查的时候，我们就搜查过他的衣服，不过我们看着男的衣着，估计他是废品收购站的员工，加上他衣服上有飞扬的商标，高明强已经去那废品收购站咨询了，纸鹤和一系列的检材此刻也在跟进，案发现场附近的走访工作还有家属的联系何笙等人也在处理。 解剖室中，我们先穿戴好装备，就脱掉死者的衣服，放在一边的工作台让小董进行检查，随后剃掉死者的头发，由于他脖子上的血迹已经粘合在头发上了，因此在剃头的时候，那粘合的头发很难和死者脑壳分离，害我们还得用无水乙醇进行清理，随后是死者的指甲，不过看到死者的指甲都被剪除掉的一刻，苏雅馨就说道：“我的天，这都是凶手干的吧！” “太奇怪了，这样做，已经没有了自杀的痕迹，难道说，是我们误会了，这坠落案已经跟王静芙和虎含枫没关系了吗？” “前者大概是没有的，因为她都被我们抓了，但虎含枫就很难说了。”师父道。 “所以还是有可能她害死了死者，不过后来靠近尸体的这个人就太奇怪了，他难道想让我们警方觉得这件事完全是跟虎含枫没有关系的，是自己做的？” “如果是这样，那虎含枫就是他们的幕后人，这两个人一直都对她言听计从，即便之前的案子是她干的，却有他们两个为她顶罪？” 苏雅馨和师父说着，我打断了他们道：“我们这是验尸啊，不是案情分析会！” 师父苦笑了一下，先拿出放大镜开始对死者的伤痕进行分析，接着用卷尺度量，“从长度与宽度分析，这是一种手术刀造成的，就是我们法医用的，或者外科医生，这家伙干嘛拿着这样的凶器呢，这种凶器可不像匕首什么的，如果是临时起意，一般不会带在身上，所以他是早就打算动手了，当时桥面上的足迹如果不是被破坏的很严重，或许还能从中找到死者是否自己坠落的痕迹，他这样做就难以分辨了，这大概是凶手在故布疑阵吧。” “按照现在的情况，即便是知道谋杀，也很难找到凶手遗落的痕迹，我明白了，凶手是想让虎含枫逃脱法律制裁之余，也同时让自己脱身？” “雅馨，前提是虎含枫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其实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我说。 师父颔首，拿出开颅锯，在死者的脑部组织分开后，我们研究了一下，师父就说道：“头皮完好、颅骨没有骨折，颅内未见出血，脑组织完好。” “死者口鼻没有黏膜损伤，颈部没有掐、扼痕，颈骨折断情况严重，伤口明显，出血较多，舌骨和甲状软骨、环状软骨良好，脸上没有出现紫钳色，提取心血和肋软骨做后备！” ------------ 第67章 村路监控分析 这一次师父主刀，所以我和苏雅馨都只能作为助手帮忙，雅馨记录了一下信息后，我就用长针管抽取死者的心血还有提取肋软骨的血液，要知道法医提取死者肋软骨做DNA检查是一个常规步骤，这样做是为了预防有人人嵌合体还有刚输血之后造成的DNA数据产生误差从而对案件造成误导。 苏雅馨帮师父拿过来探针，随后死者的胸腔等位置都被师父用一字型切开了，“胸腹脏器、血管破裂和损伤情况严重，表皮分开，出血量虽然没有颈骨的部位多，但也不少，根据肌肉坏死和生活反应等情况分析，死因应该是颈部的失血过多造成休克死亡，致命伤创口的创壁处有皮瓣通常意味着皮肤缺损比较严重。” 皮瓣是指自身带有血供，包含皮肤与皮下组织或更深层次组织在内的复合组织块，观察这个让我们很快就分辨出凶器是否有卷刃，不过这把是没有的。 死者的身上没有试切创，脖颈也没有，这些都不是造成自杀的痕迹，内脏被我们切除后，进入到冷冻了流程，之后会交给理化实验室做切片处理，接着是病理学分析。 我在给死者内脏称重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肺部似乎有淤塞的迹象的，但这不构成死亡，肺部堵塞的症状主要包括咳嗽、咳痰、气短或呼吸困难、喘息和胸闷、食欲不振、体重减轻等，他应该是长期抽烟破坏了肺部的功能，我观察过他的心脏，心血凝结，没有机械性窒息死亡的迹象，当然这些我也经过死者的脸色、口鼻黏膜等方面分析过的。 缝合尸体的时候，师父说道：“那之后就只能等理化和病理学实验室的反馈了，今天都有点晚了，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 我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凌晨1点多，没想到这解剖工作持续了3个多小时，我和苏雅馨颔首，脱掉工作服洗手后离开了解剖室，上电梯回到了刑警队大厅，此刻杜玉婷还在忙碌，看到我们来了，她就说道：“我在人口户籍科大数据库中找到死者的身份了，旗安然，41岁，系富明市沈家村人，工作是在飞扬废品收购站，他是这里的垃圾处理员，工作有10几个年头了，但我结合虎含枫的案子，没有调查到他跟当时轮、奸的案子有联系，不过此人从前也是流浪汉，后来是收购站老板可怜他就收了他的，之后就一直跟着这个叫李洪波的老板干活了。” “又是流浪汉……当时的信息不完整，或者是有遗留吧，但虎含枫本人应该是记得的，我本来都不想把虎含枫想进来，但如果是流浪汉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我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苏雅馨笃定地说道。 不要说她，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知道最近一系列发生的案子都是跟流浪汉有关系的，而且虎含枫还没伏法，我们还调查到她背后还有一个男人。 “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吧，明天何组长会安排去走访的了，你们回去休息一下。” “玉婷那就辛苦你了，多查一些信息出来哦。”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当这个技术警，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说着杜玉婷抛起一块槟榔就往嘴里送，这个骚操作让我想起了猴子先生。 …… 刑事案件分析会上，没想到刘政委和黄局也来了，估计是因为再出现类似的案件，情况变得更加危急了。 刘政委拿着一些现场资料看了一下说道：“这凶手竟然还懂得破坏足迹？比起之前的两次案件，手法似乎高明了不少。” “那个一直调查不出来的男人大致是存在的，我们昨天分析过监控，在村子的东边出口果然能拍到桥上的出入情况，6月19日晚上10点22分左右，有一名男子从桥的方向走出来，虽然死者死亡时间是在6点左右，但那个时候男子随时都可以在现场逗留一段时间才出来的，以让我们假装以为对方有不在场证据。”高明强汇报道。 “当时没有女性出现吗？”刘政委问。 “这地方晚上9点后会有不少员工上下班经过，都是附近建华电子厂的，他们的宿舍在村子内，9点的时候我看到不少女孩子经过，另外有一些男的，如果说当时有女凶犯混迹其中，一起离开案发地会很难分析出来！我们再看一次当时的监控吧！”高明强说着，已经播放出了当时的画面，经过一段时间的快进，果然看到昨天晚上9点12分后就有不少穿着建华电子厂员工工作服的人经过了，除了女的，还有几个男的，另外是保安，他们都是一起下班朝着这个方向走。 “凶手如果知道这一点，他肯定会选择混迹其中逃离啊，为什么要等到10点之后那不是把自己孤立了吗？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辨认出来？”苏雅馨说。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之前我们也考虑了，这是为什么，但结合凶手似乎是要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可能，他这样做的举动就很明显了，为了不让我们怀疑虎含枫！”何笙说。 “虎含枫的行踪调查了吗？她认识死者不？”黄局问。 “在查着，但没有相关的信息提示她有在案发前后靠近过现场，相反她都在自己的宿舍休息，不过这一点还得跟进，说不定她只是避开了监控来到现场的，我们计划在不通知她的情况下，观察她宿舍的环境，然后找到她从窗户离开避开监控等这种方式离开现场的行为，如果她有这样的行为，很明显嫌疑就很大了。” 杜玉婷说得没错，要知道没事谁会那么傻爬窗离开，即便楼层不高也是很危险的。 黄局颔首：“这一步很重要，高明强、何笙你们一定要处理好！” “明白的，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可以，剩下的人继续开会！” 何笙和高明强离开会议室后，黄局又看向了我们：“尸体方面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或者痕迹物证了吗？” ------------ 第68章 人的步态 “基本都在报告上表述了，死亡时间和死因我们都确定了，不会有错的！”苏雅馨回答。 “那我们也调查一下旗安然最后一顿吃饭的地方吧，并且他之后的行踪，从胃内容物中看出那里面有意大利粉和牛排的成分，此人不是废品收购站的吗？竟然有钱去吃这些？”杜玉婷说道。 “这两种食物是西餐，但能做出来的地方多的去了，只能根据天眼追踪一下他最后吃饭的地方了，接着走访一下这些餐厅，尽量了解情况！”我说。 “那都交给你们了，我等下还得去省厅开会，这一次的案件必须要尽快处理好，不然会很麻烦的，上头因为第三个受害者的出现，之前已经催促过我好几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应付多久。” 黄局说着就站起来拿着公文包离开，刘政委却还在原来的地方坐着，黄局不在，会议的事情就是他来主持，“除了刚才说的两点之外，你们还有什么看法吗？” 师父说：“那条电线我们化验过，上面只有死者的DNA，这种介质的电线随便一个五金店都有的买，估计调查起来很困难，也有可能是凶手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所以我认为调查意义不大。” “他应该是穿戴了手套触碰的，明明只要坠落死者就完蛋了，为什么之前还要用电线勒，难道是在勒的过程中被害人不小心坠落的？但我看了报告你们上面说被害人身上没有挣扎伤、捆绑伤，之前发现勒痕，但经过冷冻处理后从新出现，这证明勒痕其实不深，可是在凶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死者肯定会挣扎，除非这个人是跟死者熟悉的，或者是用诱惑什么的方式让他接受被勒？”刘政委疑惑道。 “我们之前调查发现王静芙曾经用做小姐的方式引诱之前的被害人，如果说这个凶手也这样做的话，那死者的情况就会出现了。”我说。 “可是我们没有发现虎含枫的踪迹。” “不，刘政委，万一是那个男人男扮女装呢？”我解释道。 刘政委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颔首道：“很好，陈法医，这一次靠你们了，有情况第一时间反馈，今天会议就到此吧。” “是！”我们几个站起来陆续离开，才走出会议室，何笙就给我发了信息：“阿敢，你和苏雅馨去一趟村子附近进行走访吧，看看当时有没有目击者，还有追踪死者最后吃饭的地方，我派了几个侦查组出去了，你们也协助一下。” “好！”我把信息给苏雅馨看，她点头道：“这总比天天待在解剖室要强啊！” 我们到达村子的时候，还早，按照现在的时间走访完大概还不到中午，我和雅馨进入到村子后没多久，按照之前富明桥附近最接近的一些村屋和店铺开始，我们先锁定了这里最近的一间七日酒店，这种酒店在全国都有连锁，一般规模不大，属于中型酒店，但按照它的角度朝着富明桥的方向，或许走访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来到这家酒店，我和苏雅馨在前台的一个客服的面前就说道：“你好，这位小姐，我们是来这里调查的警察，想必之前你也察觉到附近出了案件吧！” “我不知道啊，我这两天才新来的，你们要调查什么，还是找我老板吧！” 没想到是这样，我让这个女客服去找，一会儿后一个欧巴桑模样的人就出来了，他很礼貌地跟我们说道：“两位警官同志，你们想问什么啊？” “你们酒店不是对着那富明桥吗？6月19日10点之后，你有看见过什么可疑人物在那里出现过吗？”苏雅馨问。 欧巴桑想了一下道：“之前你们有同事来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们都很忙的，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附近的情况，再说就算有人经过啊，我们也可能会直接忽略掉，就算有点印象也不会记得很清楚的。” 一般人在没有特定警惕的时候，肯定不会去关心路边的一个陌生人，或许这种走访调查工作收效微乎其微，可我们还是要坚持做的，我耐心地说道：“你再细心想一下啊，这对我们的调查或许很有帮助的，还有你这里不是有监控吗？给我们看看吧！” “我大概是想不到了，不过监控你的同事也拿走过，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走访吧？” 我记得杜玉婷她们看过监控的，如果有什么发现，她早就给我汇报了，但我还是不死心，毕竟当时那些监控画面集中了附近的所有区域，我现在单独只看这个酒店附近的，或许会有针对性一点。 “那看看监控吧！”我回答。 “行，小怀，你带他们上楼，之后我就去忙别的了，你们看完监控没什么需要就别打扰我啦！” 这个欧巴桑说着有点妖娆的模样，转身走了，之前还叼着一根烟，仿佛很不屑的样子，我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一个富二代什么的。 我们跟着小怀来到了楼上的一个控制室，再次看监控其实也是抱着尝试的态度，但我也没所谓了，在打开19号晚上10点20分之后的画面，我让小怀快进了几次，从这个角度去看，那个男子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但起码能看出他的步态。 从我的经验看来，走路的这个人性格很沉稳和淡定，做事有条不紊，心理素质很强，反侦察能力也很强，他即便经过这里，也没有给我们留下过多能鉴别他体貌特征的痕迹，我把这个视频的内容发给了高明强，让他这个专家分析一下，毕竟我这方面肯定没有高明强专业了。 发过去后一段时间高明确还没回复，我跟苏雅馨一直看视频，推前看回了黄昏6点以及前面好几个小时之后，但前后都没有发现除了那个男人出入的画面了，更加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靠近，这就印证了一个问题，即便这个案子跟虎含枫有关系，她大概也没有去过现场，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完成的。 ------------ 第69章 山魈的爪？ 这跟之前公路的案子不一样，因为那个时候虎含枫是去了现场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没有发现到线索而已，我打算再多走访几个地方。 我们从酒店出来后，又找了附近的几个旅馆和一个商店，但调查的结果不怎么好，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附近的富明桥出命案了，走访案发现场附近什么的，基本没意义了，我带着苏雅馨开始调查餐厅。 结合杜玉婷给我们死者旗安然调查到的行踪，我们从村子附近的一条街道入手，最终找到了一家威尼斯餐厅，我让这里的经理给我们看19号5点到6点左右的监控，看了一会儿果然发现旗安然在5点10分的时候走进了餐厅，他要了一份牛排等食物后，在靠近窗户一棵发财树地附近吃着西餐，到了5点30分才离开，之后我们看到他从餐厅外面左边的一条马路走过去，按照路段分布情况，他应该是朝着富裕东路而去了，但那里跟沈家村是另一个方向！ “看来旗安然是朝着富裕东路之后就遇到什么情况了，然后跟某人朝着沈家村而去，我们得在富裕东路附近调查一下！”苏雅馨建议。 “的确，继续留在餐厅这里调查意义不大，现在我们最多就能看到旗安然消失的方向。” 我们出来后，继续跟踪找到了几家附近的便利店，直到一个叫“举饰闻名”的饰品店，我们在这里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可是这个女老板却有点不情愿地说道：“监控我现在也不方便给你们看啊！” “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可是，我先处理一下呗！” 我当时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这个短发性感丝袜女老板，却转身按动了一下电脑用鼠标操作了起来，苏雅馨还以为她想删除监控就打了一下她的手道：“你干嘛啊！” “我只是删除一些，那个我曾经在这里什么的那啥的……” “呵，放心你的私隐我们不会管，如果我们警方有心调查你的话，你即便删除了，我们也可以恢复的！” “呃，那你们看吧！” 我接过了鼠标操作了起来一会儿后调出了外面饰品店的监控，这一次我果然看到了旗安然经过，并且在饰品店的附近跟一个男子见面了！ 这个男子不是谁，正是之前我们一直都在追踪的这位，这一次男子的正面虽然还是看不到，但他的侧面被探头捕捉到了，当时我和苏雅馨都兴奋得不行，调查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这一次终于根据行踪找到了能看出男子身份的画面。 一个侧面对于杜玉婷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们赶快复制了视频，当然忽略了这个女老板在店里乱搞的那些画面，我们回去之前就给杜玉婷发了截图，她赶快行动起来，现在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浪费。 回到公安局，何笙他们也回来了，不过他们倒是没什么发现，那么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了，男人的侧面图在人脸识别大数据库中开始进行比对，大概有15分钟左右，杜玉婷好像跟键盘有仇的一般使劲地敲了一下后才说道：“bi go！这个人叫张嘉胜，年龄36，工作的地方竟然是……跟虎含枫是一样的，呵，看来我们有理由把案子联系在一起了，就这个监控的画面我们都可以先传唤张嘉胜！” “是，不过现在让他来，他肯定不会承认杀人吧，最多就说自己跟死者接触过，还能找到更加多证据吗？”何笙疑惑道。 “现场就没有足迹和指纹什么的吗？汗渍呢？”杜玉婷反问。 高明强叹息了一声：“找不到的，如果有早就给化验了，那家伙把现场破坏得很彻底，这种人我真怀疑他从前是干什么的，不会是警察吧？” “你别乱说，那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何笙责备道。 “我也不想怀疑自己人，但那么高明的破坏现场能力，还真让人不敢想象，对了，我之前研究过那家伙的步态，他是一个心思缜密，智商极高的罪犯，而且他即便作案后也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气定神闲地离开现场的，联系上虎含枫估计两个都是心理学高手？” 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讨论，然而师父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当时我就疑惑了，尸体不是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吗？莫非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当时我们几个都第一时间看向了他们，师父有点焦急地说道：“我和小董刚才经过冷冻处理后，在干燥的情况下，发现死者的后背有几个抓痕！” “抓痕？难道是凶手造成的？”苏雅馨疑惑道。 “不，这抓痕我们对比过，不是来自人类的！” “什么？”此时我们几个都是纷纷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难道是当时死者死后被什么动物袭击了吗？”杜玉婷质疑道。 师父摇摇头：“有生活反应，是生前造成的，而且这种动物我经过实验比对，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师父这种时候吊我们胃口，我们应该是有点恼火的，但当时谁也不敢说什么，师父感觉无趣也就直接说出来了：“是山魈，是不是很惊讶？看来之前的案子跟现在我们调查的有关系！” “怎么会？那个案子我都以为结束了，不过这会不会只是巧合啊！”苏雅馨不解地看着师父。 “我也想，但你知道吗？青城山跟沈家村其实不远，距离只有1公里，你们先去调查一下，看看山上是不是有什么路可以到达沈家村的，或者路上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我们只能分开两条路走，张嘉胜先带回来问讯吧，另外高明强和阿敢你们去继续调查，希望能找到更加多证明张嘉胜杀人的物证！” “是，何组长！” 我们几个立马行动起来，这一次师父也亲自跟我们去现场，再次回到富明桥…… ------------ 第70章 嫌疑人被撕了！ 我们到处勘察，之前被路人践踏的地方我们也复查了一下，直到我们沿着富明桥一直来到了一处山路附近，我们抬头一看，这里是青城山的南边，当时师父就跟我说：“这附近是公路，应该有监控，高明强你去联系交管所！” “好吧！” 高明强离开后，我们再次回到了之前看到山魈的地方，记得当时我们还站在这里驻足了一段时间呢，面对一处瀑布，苏雅馨跟着我使用照明工具经过一处缝隙走了进去，师父也在我们背后跟着，我们一路前行，进入到洞窟，之前我们是没来这里的，因为不想打扰山魈们的生活，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要知道那些山魈如果攻击了人类，按照规定是必须要人道毁灭的。 我们一直沿着一条通道进发，这里特别潮湿，而且地面也格外崎岖，好几次我都不小心地踩到了凹陷之中，脚都被深陷下去而很难拔出，幸亏我们三个互相帮助，才能继续前进，来到一处周围掉落着藤蔓的地方，我们甚至看到了一些尿液和排泄物，当然这些都是山魈们留下来的了，这一次其实我们让警犬大黑也跟着，只是之前我没有提及，这下子大黑嗅了一下地上的排泄物就知道应该怎么去那里了。 它朝着一个方向奔跑，我们一直跟着，找到了一处周围都布满小孔还有缝隙的洞窟，不少山魈聚集在这里，看到有人类来访，它们都立马进入警戒状态，然而我们却同时看到了地方有个人！ 不少山魈竟然在分食他身上的肉，吃得满嘴是血，手里不断抓出一些肉类放进口中，进行吞食！这一幕实在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浑身发颤，师父却骂道：“这些山魈疯了，我现在呼叫支援！” 我知道师父想把它们一网打尽，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尝试过人肉的动物可是不能继续留着了，本来我们想退后等到支援来到，然而这些家伙竟然朝着我们迅速包围了过来！ “浑蛋，它们想攻击我们，大概是尝试到人肉的滋味，而无法自拔吧！”我喊道。 “拔出武器一定要坚持到支援来到！”苏雅馨第一个拔枪，幸亏师父和我都有枪，加上大黑也在，我们三人一狗奋力抵抗，扳机不断扣动，大黑飞扑起来去攻击那些要袭击我们的山魈！ 就这样来回好几次，其实我们当时都挺危险的，山魈的数量又不少，我当时真担心我们就这样被它们吃了，子弹打得差不多后，我们抽起警棍又跟山魈们肉搏，击打当中我们被逼迫到了洞壁之前，要知道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在打斗开始之后，在洞窟内部还来了不少支援！ 这洞内估计都是山魈，如果它们全部集中起来，我们的确够呛的，可那个时候还有什么退缩的理由，我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握紧警棍朝着一只壮硕的山魈直接一棍下去，砰的一声正好击中这家伙的头部，这家伙的脑袋就这样开花了！ 一头山魈在此刻朝着苏雅馨的方向扑来，师父怒吼一声一脚扬起直接踢了上去，我也跟着来到苏雅馨的附近，抡起警棍直接朝着另一只山魈的脖子砸去，一阵咔嚓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之际，一只山魈发出诡异的嚯嚯声后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这种被围攻的情况下，我军人的能力就全部展现了出来，不要说对付几只动物，就是几个特种兵我也曾经试过，因此在面对这些山魈的时候，其实我压力不是很大，就是苏雅馨和师父有点被动，只能靠我来掩护，这下子更加多的山魈来到我们的身边，看着形势越发对我们不利，我们当时也不敢分开了，只能互相挨在一起，并且握紧警棍转动着！ 山魈们没有等多久，因为数量压倒我们，所以直接跳起来就往我们身上扑！ 我们分别朝着一个方向举起警棍以不同的姿势攻击，砰砰啪啪的打击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把那些攻击过来的山魈击倒，然而它们似乎有不折不扣的精神，前面的被击倒后，后面的又扑了过来补上，来来回回的，虽然我们之前一直都处于上风，但由于时间的推移，对方数量的增多，我们的形势就开始被动了，到后来几乎被包围的无法逃脱，本来我们都以为咱们要被这些野兽撕碎的一刻，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响！ 我看到杜玉婷和何笙等人握紧武器就朝着我们附近的山魈射击，山魈们突然遭到偷袭，大部分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击毙了，我们被何笙等人救下，不少特警随即来到了山魈的身边直接把它们击毙，这些山魈已经失去控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怜悯的余地，在我们控制了现场后，靠近之前发现的死者，没想到此人竟然就是我们最近都在找到的那个男人！ 张嘉胜！ 他的身体已经被撕咬得几乎看不到完整的一块肉了，许多地方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会死在这里，难道只是意外吗？ 何笙等人马上对现场进行勘察，这种地方不可能开进来勘察车，勘察的过程只能靠强光手电辅助，但由于山魈的数量太多之前它们攻击我们的时候早就把现场的足迹破坏得差不多了，洞壁上也没什么发现，这附近也更加不可能会有监控。 等到高明强回来，他拿着平板跟我们一起看的时候，发现张嘉胜进入青城山的时间就在刚才前一个小时，途中没有任何人在他的身边出现，这就奇怪了，难道说，他是故意来这种地方被山魈咬死的？ 当时我们几个都有种张嘉胜是畏罪自杀的感觉，在现场无法分析出什么来，师父建议只能从验尸方面入手，如果验尸都无法找到谋杀的线索，那案件性质只能是自杀或者意外。 我们把张嘉胜的尸体装进裹尸袋的同时，也陆续把不少山魈打包带走，这一回验证的尸体就太多了，必须要让其他分局派法医过来帮忙。 ------------ 第71章 喷泉山庄池中浮尸 幸亏这种事情黄局出面就行，我们回到解剖室的时候，就张嘉胜现在的情况，我们都可以直接给他解剖了，因此没有急着联系他的亲属。 验尸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死者的身上都是被山魈撕咬或者抓过的伤痕，至于致命伤就在脖子的这一撕咬，当时的尸体肯定当场喷射出不少血液，那么山魈的身上就会被沾染到一部分，在我们检查张嘉胜的尸体时，旁边一起验证山魈的一些法医就已经找到了那几只身上血液最多的山魈了。 但我们无法解释这些山魈为什么会攻击人，一般情况下这种动物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非它们受到了激怒，或者受到背后某人的操控，不过要控制动物的意识那可不是一般人做到的，我们一边分析尸体的情况，一边解剖，抽血和尿液后，却没分析出张嘉胜的体内有什么麻醉剂或者兴奋剂的成分，这证明他到达山魈山洞的时候是完全清醒的。 “不会又是被催眠了吧？看起来是自己去赴死的，实际上背后有人在左右？”苏雅馨当时对着张嘉胜的尸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一块去了，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也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就仿佛他根本就不是幕后人，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是，看来我们低估了虎含枫，最难对付的原来不是这个男人而是虎含枫！” “现在他们三个就只有虎含枫了，我们却什么破绽都找不出来，头疼啊！” 苏雅馨无奈地看了看，之后的验尸我们都没有关心了，因为我们知道，基本是不可能再有什么突破的，按照目前的情况观察可知，这一次要发掘出虎含枫跟此案有关系的线索，只能从图侦和实地侦查的角度入手。 我们的人一直都在盯着虎含枫，似乎她最近也没什么很大的不妥，还是照常的上下班视若无睹，毫无压力，就好像最近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般，当时我听侦查组的反馈就感觉很不对劲的样子，不过这也说明虎含枫的心理素质的确很强，杜玉婷试图找到她跟张嘉胜有过交集的线索，可一直都没有找到。 我说：“本来还以为得知幕后男性的身份，这案子就能顺藤摸瓜地调查下去了，可现在看来，张嘉胜一死，许多事情都无法调查了，线索也彻底中断了，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管是张嘉胜还是王静芙，都有犯罪的证据，可虎含枫却完全置身事外，是她利用了他们两人。” 苏雅馨道：“如果真的没有任何证据，那么只能让王静芙主动说出此案跟虎含枫有关了，不然她很可能会逍遥法外。” “正是，可王静芙根本是不会这样做的，现在还有一种可能，虎含枫或许还会继续动手对付那些流浪汉。” 我知道苏雅馨不是故意要乌鸦嘴，可这也是我们能侦破此案的一个契机，我们现在心里都很明白，如若虎含枫真的从此不动声色的，就这样活下去，我们要发掘出她的犯罪证据应该很难，我们没有把所有注意力都用在这个案子上，毕竟最近如果遇到其他的案子，我们也得一起处理。 这不，才有这样的打算，师父就给我发了信息：“这一次你们得去高海镇，那边出了一个命案，高海镇警方希望我们头号重案组帮忙调查，具体是一个喷泉山庄的泳池溺死了一具女人，你们到了现场再说吧，他们调查过本来以为是自杀，但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疑点，觉得镇上的警察处理不了这个案子，要求递交给我们市局。” 师父这样说，证明他这一次就不参与了，而是委托我们去处理，我说可以，然后让重案组的人跟我马上出发，苏雅馨说：“看来想不放下现在的案子都不行了啊，那就走吧，出现场是我的最爱！” “你休停吧，你这句话都成口头禅了。”我说着其他人已经跟上我，还是高明强开了自己的车送我们去的，这一路不是很远，但不远也不近，毕竟高海镇也算是郊区了，我们的车进入小镇后，直接朝着山庄进发。 这个山庄本来是这里的老板为了开发成旅游区而建设的，周围还在装修，监控和一些设备还在完善，当时我了解到这些情况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现场的监控基本是摆设。 到达山庄楼下，高海镇的张支队长就迎接了我们，并且在几个民警的陪同下，我们往山上走，张支队长跟我说：“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尸体还在水中，泳池内有加温器，温度不断提高着呢，你们还是快点，幸亏你们过来的速度还算不错。” “也耽搁半个多小时了，死者是谁？”我问。 “就是那山庄的老板，闳平青，这个女人才31岁，发现尸体的是她的儿子闳平恒，死者1年前离婚了，她的丈夫是富明泰西地产公司的老总。” 这一次起码在尸源方面折腾了，这是我来到这里听到的一个好消息，来到山庄内，只见这里曲径通幽，到处绿树排列，不少花卉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圈，很罗曼蒂克地分布在庄园的每个角落，地上散落着不少的红色花瓣，一些用铁枝栓起来的圆形门框接二连三地从山路一直延伸到山庄的主建筑，主建筑的大门脸上挂着一幅主人跟爱狗们在一起的画像,门两旁各排列着一块巨大的太湖石，到处庭院中的美人蕉、鸡冠花等一些不知名的花卉，火爆爆地盛放着，姹紫嫣红。 我们通过这里的时候，看着这到处分布的美景，完全无法想象这里也会有命案发生的可能。 但事实却的确如此，我们进入到主建筑的内部，发现这里的监控果然是摆设，而且许多还没有连接电线，天花板被装饰得很像拜占庭方式的圆形顶板设计。 ------------ 第72章 多从现场观察出细节 周围垂挂了许多水晶小吊灯，左右的墙壁上贴着不少的油画，本来以为是主人买的，但问起张支队，才知道这是因为主人平时就喜欢画画，还很有艺术天赋，这些作品是她自己绘制的。 我们踩过了密集分布着一条条黄色线条的地板，这种坚硬的地板设计根本用不着勘察踏板，我们就直接靠近到泳池的前面，当时张支队的人刚好关闭了一处加温器，何笙就问他：“之前你们为什么不立马关上？” “我们的人在检查，没发现源头在什么地方。”张支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估计是个半成品，这山庄许多地方的设备都还没完善。”我说。 我们拿来了锚钩对着还漂浮在水中的尸体进行打捞，一般情况下，警方遇到这样的浮尸都会使用锚钩，在不同水深的情况下或许还会用到棘刺网，另外是蛙人等等，女尸被我和拉着但由于水中似乎残留了什么杂物，一直都无法移动，张支队说：“我们之前就试图移动过她但都不行，看来得找人下水了！” 我二话没说穿好了潜水服，让苏雅馨和何笙在岸边拉动尸体，我落水后，顿时感觉周围的水温还是挺高的，不过现在慢慢地开始下降了，我朝着尸体的方向游动，接触到尸体的一刻，我转身把她往泳池的边缘推动，死者竟然只穿着一条泳裤，看样子她好像是自己在游泳的时候遇到什么意外才把自己溺死了，但我刚才靠近水里的时候，发现在边缘的水泥地上有一些足迹擦蹭的痕迹，自然落水可不会有这样的痕迹。 或许张支队他们说的疑点大概就在这里，他们也怀疑死者是被人推下水的，不过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意外落水，我想着尸体已经被我差不多推到了岸边，过程中我得很小心，不能过分触碰到尸体，因为现在尸体的表皮被高温加热过，情况就如同熟透的西红柿一般，随时一触碰都会脱皮！ 我托起了死者的脚踝，苏雅馨和何笙一起帮忙扶着尸体，这才小心地把她从水中移动到了岸边，尸体上岸，我本来也可以上岸了，然而我却无意中看到泳池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立马想转身回去捡，苏雅馨就好奇道：“学长，你干嘛啊！” “有东西！”我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就再次潜入了水里，在水中不断地摸索，透过一点光亮，给我摸索起来了一块手表，这是手表周围都是纯金，由于品质很好，所以在水中也能发出光芒，我捡起它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时间已经停止运行了，这手表不防水，有可能落水后没多久就停止转动了。 我回到岸上，赶快去更衣室把潜水服脱下，清洗了一下身体，等我出来后我就靠近了尸体，苏雅馨已经检查出一些情况了。 只见着女人的身上只有那粉红色的内裤还勉强穿在身下，躯体由于腐败气体的充斥，使得全身都如同充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膨胀得吓人，皮肤都变成了黑绿色，眼球跟眼眶分离了，凸出到极其吓人程度，舌头也脱离了口腔，即便是子、宫、直肠都因为腐败其他的肆掠而从腹部耷拉了出来，离开了她的内裤，泳池中散发着墨绿色的幽光。 高明强看到这些情况有点忍受不住，不过他的本职工作本来就不在这，他立马就去观察现场的情况，跟痕检员用便携式502熏洗器和静电吸附仪在现场忙碌，我蹲下来挤压了一下死者的身上的水分，不少污水就这样从死者的五官缝隙中挤压了出来，那种情景就挺吓人了，苏雅馨说：“巨人观挺明显的，按照气温分析和眼角膜重度浑浊分析，应该死了3天左右了吧。” “她是在3天前的凌晨2点20分左右死亡的！”我说道。 “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具体？”苏雅馨不解地问我。 我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物证袋，里面是那只刚才我在水中收集的金表：“这手表的指针在凌晨2点20的位置停留了，而且我看到时间界面显示了6月19日的，判断一些事情别总是用理论知识，适当的时候从现场其实都能观察出许多细节！” “对，不过最终还是得经过我的理论知识才能判断这是否属实啊！” “嗯，这尸体挺恶劣的，等回去再验证吧！抬尸员你们过来给尸体打包！” “是！” 他们拿着裹尸袋，覆盖了尸体后，抬着往山下走，过程中我发现死者的儿子正在跟夏小灵说话，他悲伤地哭泣着说道：“我现在还在读大学，一般都是周末才会回来的，但今天是端午节，我放假就回来看看母亲，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死了！” 周末离现在已经有好几天了，如果闳平青是在他儿子离开后没多久就死亡，这几天很难有人发现，但她应该有公司，最近几天她的同事没有找过她么？ 我想着，来到了闳平恒的面前：“这几天你没有跟你母亲通话？” “没有，就是今天才发了信息，但我没有看到她回复，开始还以为她在忙碌，我回来这里后到处找，却发现她的人已经溺死了。” “这地方不是才刚建设吗？你们家应该不在这里吧？”我好奇道。 “不是，之前我妈早就跟我说好端午节的时候让我来这里过的，说是喷泉山庄这刚建设成，让我来庆祝一下，并且发了地址的。” 我观察过闳平恒的反应，发现他没有伪装的嫌疑，但我还是要求拿他的手机检查，他没有怠慢，直接把手机给我了，我看了一下，发现闳平青跟他在几天前的确提及过让他去这里的信息，我还在闳平恒的手机里看到了闳平青最后发的一条朋友圈，内容是喷泉山庄的开业时间还有一些现场的风景照片，我刚才似乎没有看到喷泉，但可能是没有开业，水还没注入吧，我没有多想，才想找高明强，他就过来了。 ------------ 第73章 干性溺死？ “陈副组长，这种地面介质很难找到足迹，现场没有血迹分布情况，游泳池边缘的擦蹭痕迹只有一种，当时根本没有人接近闳平青，我们在一张摇摇椅的附近看到了类似的足迹，结合现场的情况分析，她出事之前应该是在摇摇椅上挨着的，然后站起来朝着泳池而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足就失去平衡，然后就落水了，我检查过这里所有的探头没有一个是可以用的。” “我就知道，如果痕迹检查没有什么突破，就只能从尸体身上发现线索了，不过你怎么突然就这样叫我呢！” “哈，工作时间，还是别直接叫名字吧！” “我们又不是不熟悉，没关系了，好了，大家没事就陆续地撤吧，我们现在要回去验尸。” 闳平恒很快就同意了解剖尸体的事情，在我们的人跟他询问完毕后，他在口供书上签字按手印，接着又来到了解剖室的外面等待，其实他有权观看尸体解剖，但由于这一幕太触目惊心，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属都不会亲自去看的。 我和苏雅馨、小董穿戴好验尸装备后，在无菌服的保护下，走进了解剖室，在面对这具臃肿的女尸时，三者都先尽量排走死者身上的多余水分，然后剃掉头发，剪除指甲，还有当然就是用无水乙醇清洗尸体的伤痕边缘的污染物。 可由于尸体的腐烂程度太吓人，表皮层和真皮层之间都是气泡，表皮也很容易剥落，我们必须要格外小心地进行擦拭，不然表皮会同时被我们蹭掉，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女尸的口鼻黏膜有点污迹，就疑惑地问苏雅馨和小董：“这看起来好像是血迹？” “有点像，可是尸体被浸泡了那么久，这种条件很难分辨的！”苏雅馨说。 我没有回答，继续用酒精擦拭那些小片状伤口，苏雅馨一边换上了适当的刀片，用柳叶刀朝着女人的胸腹下手，然而刀子才接触女尸，伴随着扑哧一声闷响，死者就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不断地往外面冒出一些浑浊绿色气体，膨胀的腹部很快就瘪了下去！ 一阵恶臭瞬间充满了我们局促的解剖室，即便是我当时也是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众人的眼泪都憋了出来，我们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格外痛苦！ 我立马把排气扇打开到了最大，让腐臭的气味慢慢地散发掉，等到稍微缓和之后，我接过柳叶刀，可是由于死者的气管已经腐烂成深红色肺部也腐烂得不行，我们已经不能分辨出当中是否有充血迹象了，这甚至连是否溺死都难以判断。 我只能从胃部入手，分开胃囊的一刻，发现这里竟然很干燥：“没有溺液，似乎不是溺死！” 旁边的小董拿着摄像机道：“可能是干性溺死呢？” 传统意义上的干性溺死是属于非典型溺死，约占落水死亡者的15%左右，包括以下两种情况：有些神经敏感体质的人，入水后因冷水刺激皮肤感觉神经末梢或喉头黏膜，使迷走神经兴奋，反射性引起心跳骤停和原发性休克。这种死亡非常迅速，溺液并未进入呼吸道，故往往不具备溺死的典型症状，有人称之为水中休克死。 有些生前似乎健康的人，由于患有潜在疾病，当这些人入水后，因冷水刺激，胸腹部受压或在游泳中剧烈运动而增加心脏负荷，导致心肌受损，突然死于水中，其溺死征象也不明显，称之为水中猝死。也有学者认为干性溺死不属于溺死而属于水中休克死。 “可现在是夏季，这种情况一般是在冬季发生吧！”苏雅馨质疑道。 “你们再观察一下，看看这里，死者的口鼻黏膜有损伤，色泽的改变开始变明显了，这是因为在空调的作用下尸体的温度不断下降，皮肤变得干燥造成的。” “这种特征，明显死者是因为捂压口鼻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呀，那自杀和意外落水就不成立了，因为这是一宗谋杀案！”苏雅馨坚定地说道。 我颔首拿着药勺掏出了不少胃内容物，从食糜情况分析，死者大概是末次进餐后3个小时死亡的，按照手表上的时间，那一顿应该是她的夜宵，我们观察死者的眼角膜，结合气温，尸僵缓解和轻度腐烂情况等等，具体死亡时间是3天前的凌晨2点20分无疑了。 小董快速地记录着所有信息，但我还是根据死者的颈部甲状软骨再分析一下，确定它和角骨都有碎裂有索沟、结膜处有针尖样出血点、尸斑暗紫红色、未检见常见毒物，死亡前急速加重呼吸致使面部有霉菌形成等这些条件，才最终认定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最后我们抽取了心血和尿液，进行理化和病理学实验。 脱掉乳胶手套，证明我的验尸工作结束了，后续工作苏雅馨全程跟进，我来到技术科的时候，何笙等人已经在讨论案件的事情了，我把自己验尸时的发现说了出来，何笙就说道：“是谋杀就必须要立案侦查了，这个案子我们头号重案组接了！” “没错，能准确判断案件性质我们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调查，玉婷，除了死者的儿子外，你联系上她的其他家属了吗？” “我找到了她的前夫敛鸿波，他现在已经在赶往公安局的路上了，另外是死者的父母和爷爷奶奶！” “那你还调查到死者的其他社会关系和背景情况吗？”我问。 杜玉婷敲击着键盘给我打开了一个界面说道：“你自己看吧！” 我戴上眼镜专注地盯着屏幕，只见闳平青的一些资料都全部出现在屏幕上，此人的生意还做得挺大的，在富明几乎囊括了我们整个旅游的行业，这个喷泉山庄是她开发的第五个旅游区，可见这女人的财力有多厉害，她的公司总部在富明琼花东路的精明旅游业公司，她的家庭住址在明华路31号，但她的住处有几个，都是别墅，另外是一个高档小区。 ------------ 第74章 双硫仑样反应 她的公司最近没有可疑的金钱转账情况，我看着，何笙就说道：“明天早上的案情分析会后，我们就要去走访死者的公司还有她的家里，先记住这些地址吧！” “那我们休息一下，大家没事都休息吧，明天7点准时开始案情分析会！”我说道。 众人都趴在桌子上，何笙回到自己的组长办公室，我只能去休息室，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被门外的敲门声就这样吵醒了，醒来的时候还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立马打开了门发现门外的人是苏雅馨，她跟我说：“大家已经准备好在会议室了啊，你也快点过去！” 看来今天我是迟到的节奏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睡过头了呢，我连忙喝了一杯咖啡整理了一下仪容就离开了休息室，一口气跟着苏雅馨走到会议室，当时大家都已经坐好，拿着资料在看了，我才来到跟苏雅馨坐在一起，幸亏这一次黄局和刘政委他们没在，何笙咳嗽了一声就开始会议：“各位，现在大家都已经到了，我在这里就好好跟你们说一下，这个案子死者的身份很特殊，她是我们富明市的大企业家，每年交税百万，给我市经济一直带来不少贡献，上头让我们必须要尽快破案，不能超过3天，这一次我们头号重案组的真正挑战已经来临了，大家有信心能攻破这个案子不？” “当然有！” 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何笙很满意地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分析，闳平青最近大概没有什么生意上的矛盾，但这个具体要靠我们去走访她的公司才能确定，现场方面高明强你那边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根据现场的情况再次进行复查，确定监控的确不能用，但在山下的公路有几个店铺的监控还有路面的监控我们已经拿到手了，并且在排查可疑的人员和车辆，但目前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那足迹方面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吗？”何笙再次发问。 高明强无奈地摇摇头，“即便有，现场的介质最多只能找到一些没有花纹的足迹但也是来自死者本人的，我觉得调查的意义不大，在她出事的时候肯定只有她一个人在，我们分析过，没有穿鞋套进入现场的可能。” “你不是说，那种介质的地面不能留下足迹吗？那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来过，或许有人来过，只是没有足迹吧？”在场的小董质疑。 “山庄内不是整个范围都是那种介质，比喻外面的庭院有水泥地，那里是唯一通往山庄主建筑的路，如果那里都没有的话，你现象一下，我提醒一句，我已经排除了闳平恒的足迹，才说没有其他人的足迹，当时考虑现场没有血液分布，建筑内部我们没有铺设了勘察踏板，但外面是有的，那里不可能留下我们的足迹，如果真有凶手进入现场，那这家伙肯定是会飞的！” 高明强这句话说得小董有点不好意思，但何笙又严肃了起来：“所以明强你的意见是，这个案子不太可能是谋杀了？” “很可能，但你们最近不是调查了不少类似的这样的案子吗？别忘记了，虎含枫还没被我们抓捕的，我们可以试着调查虎含枫和闳平青的关系，不过这一次就有趣了，因为她是女性，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女性受害者。” “哈，你又把情况绕回到虎含枫的身上了，难道我们现在调查不出谋杀线索的案子，但又觉得它是谋杀的时候，你都会朝着催眠的范畴去想吗？” 何笙这种说法倒是没错，不过当时我也觉得这一次的案件可能跟虎含枫没有关系，高明强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了或者说多虑了。 不过这个时候杜玉婷又说道：“我们要判断案子之间有没有联系，不是还有一个抓手吗？我是指山魈……” 法医科的苏雅馨立马就回答道：“目前我们没有检查到死者身上有类似山魈造成的伤痕和咬痕，不过正在对死者进行冷冻处理，或者之后会发现吧，但我觉得这才可能性不大了，死者体内检测出微量的酒精成分，但这个不足以致死，但我们又从中找到了一些胰岛素的成分，这个量就有点大了，除了胰岛素还有头孢……” “胰岛素加上头孢？应该是互相不会产生影响吧？”高明强疑惑道。 “是，但跟头孢和酒会有一些反应，但这个酒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雅馨判断道。 “酒精与头孢作用会引起严重的双硫仑样反应，又叫醉酒样反应，常见面红、头晕头痛、胸闷呼吸困难等症状，严重的会出现生命危险！”小董补充道。 “不会那么巧合吧？我怎么总是感觉这里面有点怪怪的。”我说。 “或许酒精的成分之所以被中和跟别的成分有关系，但目前我们没有找到相关的成分，我们会继续复查，死者有糖尿病，长期要使用胰岛素，她身上发现的量其实就有点多了，就算要谋杀我觉得还是胰岛素这方面的可能性居多。” “她是口服吗？现场好像没有发现这样的瓶子吧？没有发现那就证明有人拿走了？如果是自产自销或者自杀，凶器肯定会在现场啊！”高明强说。 我颔首：“没错，胰岛素的量是一个关注点，但要造成胰岛素中毒服用是很难的，那些都是影视熏陶了，因为胰岛素在进入人体之后，就会被消化系统慢慢分解掉，根本来不及让人死亡，要真的实现胰岛素中毒必须要通过静脉注射，所以雅馨，你们没有在死者身份看到可疑的针孔吗？” “暂时没有，还是等冷冻处理之后再说吧，这个急不了的。” 我想那就可以了，这个案子是谋杀的可能性增大了不少，这下子小董说道：“但我还是觉得是意外或者自杀呢，我们不要总是朝着什么谋杀或者山魈去想吧？” ------------ 第75章 叫李宾鸿的老头 “可别这样说，在没有进行过最后的检查之前，都有可能出现不一样的情况的。”高明强似乎有点不服气，我在想如果这一次闳平青身上又出现了山魈造成的伤痕，那这些案子还真可以联系在一起了，之后我们继续讨论，后来高明强和我还是觉得案子跟之前的有关，而何笙处于中立态度，苏雅馨和杜玉婷等人却觉得这一次是独立的案件。 虽然意见有点分歧，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先走一遍的，何笙让苏雅馨和小董加把劲处理尸体，我和何笙想暂时去见一下闳平青的亲属，我负责的是闳平青的前夫，张学民，何笙负责闳平青的父母。 在招待室，我见到这个叫张学民的老男人，他的皮肤挺黝黑的，黑得好像有点像非洲人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黑的人，当时我就想这个人不会真的是非洲的吧？但看他的脸容又觉得他不是。 他身上穿着华贵的西装，没有打领带，皮鞋看起来是牌子很不错的鳄鱼牌，这种鞋我记得很贵，不过也跟张学民的身份相符。 我没有墨迹，第一时间就跟他提起了闳平青的情况，张学民说：“当初我们之所以会离婚都是因为在工作上产生了分歧，其实我这些年还是惦记着她的，要知道她可是我的初恋啊，我们在事业有成之后都寻找自己的真爱，然而这种时候我们竟然却会为工作而闹矛盾。 他不喜欢做地产，觉得这个风险很大，她的爱好是旅游业，希望之后能建设几个新的旅游区，但不同意，后来她是成功了，我还是跟从前一样，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跟她对着干吧，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知道她这些年旅游业做得那么大，背后应该会得罪什么人吧？” “那你知道具体是谁吗？张先生。”我问。 “难说，也是因为当初她为了一块地皮的事情，赶走了当地的几个钉子户，我看到她那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才会跟她产生矛盾，我觉得她为了自己的私欲如此过份是非常冷血的，除了那几个钉子户，我还听闻她为了一些利益，还曾经撞死过人，另外是把一个老头打成了残废，那个老头是另一个地盘的负责人，因为得罪了闳平青，就遭到她的报复，后来老头上法庭告发她，可当时由于没有监控还有那些打他的人没有说出闳平青指使的，老头没有得到法院的合理判决，回到家里郁郁而终，还有许多我也说不过来，反正这些年闳平青是得罪了不少人。” 这种人其实是最难查的，如果是男性在感情瓜葛上还可能会有矛盾，但闳平青即便是女性，她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的性格，也让我们很难从仇人方面调查出什么结论，只能先让杜玉婷和侦查组关注一下张学民之前说的那几位了。 张学民说：“那个老头的名字叫李宾鸿，现在就算不死大概都已经80多了吧，他有一个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我前妻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肯定是多的去了，但她不会去吸毒什么的，就是玩男人吧，另外是喝酒、抽烟那种，好像她这样的富婆跟那些富豪不是一个道理吗？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不管是男女都会这样吧？” “这些年我为什么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我老婆呢，我本来想跟她复婚，可现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有没有去见我的儿子？当然有啊，我和平恒其实关系还不错的，这些年我也打算让他帮我在平青的面前做做思想工作，我这个儿子还是挺喜欢我的，如果继续下去，我想能让闳平青回心转意，可现在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婚的？都已经5年多了吧，想起当初我或许不这么强硬，但我真看不惯她的做法，要知道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啊，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现在估计就，不过你们说，她是自杀或者意外吗？” “胰岛素？我知道因为她有糖尿病啊，她当时发现身体胰岛素过量？不会吧？她平时都是靠口服的，很少会用针筒注射，她有自己的独立的医生，好像叫什么……嘶……康咏思的来着，你们如果要了解胰岛素的事情，就去找他吧！” “最近她有没有购买头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可以问一下我儿子吧！” …… 我跟张学民聊了一段时间，他却表示闳平青不会自杀的，因为她最近还在计划把喷泉旅游区也就是那个山庄建设得有声有色，加上她的计划表里还要跟儿子去参加远足旅游，另外是做整容，闳平青对自己的外貌要求很高。 这些后期我们会逐一核查，张学民要求我们立案侦查，不能当成是自杀或者意外这样的结果处理，我其实也觉得不对劲，何笙让高明强去调查康咏思医生，另外又派人去闳平恒的学校，还有一批侦查员走访的是外卖店和附近的药店，这是因为在死者的胃内容物中发现了蛋炒饭和牛肉等什么的残留物，现场还有沙县小吃的外卖单子，按照末次进餐时间走访附近的店铺，应该会知道是哪家店送出的，我不知道这些有没有用，但走访还是需要的。 药店方面肯定就是因为之前在死者身上发现头孢了，我们离开公安局后，就开始先对闳平青的旅游公司还有家属等进行走访了，山下的监控方面还是由杜玉婷处理。 这一次苏雅馨要忙，肯定不要跟我来了，我和何笙一组，来到了闳平青的旅游总公司，这地方或许是因为职业需要吧，到处竟然都分布着天然的椰子树和芭蕉树，一个工作的地方都弄得很有夏威夷的感觉，还有旅游胜地的模样。 我们的车驶进来后，都感觉到处的空气特别清新，不远处还能看到蔚蓝的湖畔，附近支撑起不少防晒伞，几张太阳椅展露在明媚的阳光下…… ------------ 第76章 警方的指纹收集法 不少泳装女性在这里休闲地闭上眼睛休息着，身上的多彩性感低胸泳衣，诱人入骨，雪白的事业线约隐约现，白皙的美腿交叉地放在太阳椅上，让人忍不住产生各种遐想。 我们下车后，就在一处银色墙壁的建筑之下，发现有两个陌生人来访，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前台客服的女生就很礼貌地说道：“两位，你们是来应聘的吗？” 或许是这里最近这里在招工吧，不然怎么会把我们当成是去应聘的呢？我拿出警官证，只是看到我证件的封皮写着“富明市公安”几个字，女生就惊讶道：“你们是警察同志呀？” “是的，我们来这里想调查一些情况，是关于你们老板闳平青的。” “什么？我们老板难道真的出事了吗？你们来调查什么啊？” “具体情况我们进公司找你们的经理再说吧！”我不想跟这个客服说太多，对方也很识趣，知道自己跟我们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立马转身去打电话，一会儿后，她对我们展露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随后说道：“我们的副总在4楼办公室等待，直接去找她吧，经理现在忙着。” “那好吧！” 我和何笙对视了一眼，经过旁边的一处电梯上楼，到达4楼后，在一处办公室，我看到有个秘书模样的人站在外面，她看到我们从电梯里出来就对我们招手道：“你们就是那两位警察同志吧？来！在这边！” 我们颔首走过去，秘书让开了一条路，我们还没开口，办公室内就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低沉的声音：“你们来了？直接进来吧！” 我们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一道银色的门，办公室内张贴了不少旅游的广告，到处挂着华丽的小灯珠，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阳台，能够看到刚才我们经过的那个湖畔，在这里办公还真挺舒适的，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佩戴了蓝色领带，满脸皱纹的中年女人，她的头发盘了起来放在了背后，身强力壮的，看起来甚至有点臃肿，她托了一下自己的金框眼镜，盯着我们说道：“我们公司的账户你们之前不是调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对方肯定以为我们是经警了，何笙拿出了警官证打开封皮：“不好意思，我们是刑警，最近闳平青死了，你们应该看新闻了吧？” “看到了，真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给人谋害了吧？” “我们发现她身上有过量的胰岛素。”我说。 “额？不是吧？她的糖尿病那么严重吗？医疗什么的，我不太懂。”郭副总疑惑道。 “她平时应该都会很注意的，但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是使用过量的胰岛素了，不过她的真正死因是干性溺死。” 提起这个，郭副总不是很明白，我解释了一下，整个过程，她的反应都很正常，甚至提起胰岛素的时候，她也只是一副很吃惊和疑惑的模样。 “在公司里，闳平青有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 “她一般都很冷漠的，表面亲密的很多，但实际上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而已，据我所知她就跟我稍微好点。” “哦？是吗？那你听说过李宾鸿这个人吗？”何笙问。 “他？当时我们老总为了争夺一个地方的开发权似乎跟这个老头发生了争执吧，但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不会是怀疑他吧？这个老头估计现在都不在了，不过据说他有个女儿的，现在应该30来岁了吧？” “你把知道的都跟我们说一下。”何笙道。 “我知道的不多啊，不过闳平青这些年为了公司是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但如果说最严重的，我觉得还是这个叫李宾鸿的老头，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吧，反正我能帮助的就只有这个了，其他的就看你们了，其实我也很想你们快点调查出结果，毕竟闳平青就这样死了也太可惜了！” “你真的觉得可惜吗？我调查过公司，如果她不在了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成为副总？”我这句话是故意试探的，但郭副总却有点难过地反驳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闳总的死我也是此料未及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我只是假设一下，你别放在心上。”刚才我一直都在观察闳平青的微表情，发现她还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何笙咳嗽了一声：“我们现在要到闳平青的办公室看看！” 一会儿后我们来到了5楼的一处广阔的办公室，这里的设计有点让我跟那总统套房联系在一起了，奇怪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张心形的暧昧床铺，当时我们就联想到一些暧昧的画面，那郭副总也是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们老总在这里干了什么，我就不说了，她是个很好色的女人，据说经常也有年轻男人到她的办公室的。” 我想这一点会不会也让闳平青无意中得罪某人，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这种人平时的仇人肯定特多了，要调查起来绝对会很困难。 我们在办公室中，使用常规调查手法，我在一张铁质的办公桌上撒了一些指纹粉，要知道铁制品是很好的指纹附载体，我这一撒就发现了不少的指纹，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来自一个人的，我都用黏胶收集起来了。 警方最喜欢使用粉末和喷雾提取指纹，在指纹上加上铝粉和二氧化钛粉末，用小刷子刷，如果换了岩石或者砖头这样的介质，就得用到化学喷雾了才能提取了，喷雾中的成分是五氟化碘。 这里的座位上还有一点汗渍，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都提取了，随后我和何笙打开了一些抽屉，翻动了一下里面的一些文件，我还看到了一些行程表还有一张生日贺卡，看上面的内容才知道，原来最近闳平恒快要生日了，而且闳平青在嘉日酒店订了个VIP房间，她还准备投资2亿到喷泉山庄，另外最近还想去美华整容医院做鼻子矫正手术。 ------------ 第77章 深渊糖果再次归来！ 试问最近有这么多计划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意外的话按照当时死者身上的酒精含量应该也不太可能。 即便现在没有苏雅馨的最终结果，我都觉得是谋杀无疑了，幸亏我们一直按照谋杀案的角度在调查，不然这么一折腾，时间会被耽搁掉的，如果说破案的24小时是黄金时间，那么前12个小时肯定是钻石时间。 行程表和生日贺卡我带走了，打算找道志勇做笔迹鉴定以防万一，另外当然是检查电脑了，何笙在上面操作了一番后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信息，他就先拆除了硬盘，我们就暂时离开了死者的公司。 回到公安局，检材全部交给了化验科，而电脑硬盘弄到了杜玉婷的手里，当时我们就一直在旁边帮忙，过程中，高明强打了电话给何笙，因为何笙开的是免提，所以我们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去调查过那康咏思医生了，他说自己从来都没有开过除了口服液之外别的胰岛素药物给闳平青，我调查过医院的支付清单，的确没有错，在监控中我也没有发现康咏思在案发时间前后去过山庄的画面，在医院走访了一下，发现康咏思和死者的关系很普通，只是病患关系，但他从前的一些情况我觉得还是应该调查一下的。” “可以，如果没有查到他和死者有什么交集，应该就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 高明强回来后跟我们一起查闳平青电脑里的资料，在凌晨2点的时候，苏雅馨突然来到了头号重案组办公室，她拿着最新的报告跟我们说：“都错了各位，胰岛素的致死可能完全排除了，因为她皮肤上根本就没有可疑的针孔，她体内之所以那么多胰岛素是因为她服药后没多久就死了，身体没有吸收掉，干性溺死的情况应该是她的酒精和头孢产生作用后，她失足掉落到泳池造成的，因此，我判断，案件性质应该是意外！” “怎么会？莫非我们真的是多虑了？”当时我们几个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结论，要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最近做的排查工作都是多余的了。 “那她的脖子背后有被掐、扼的痕迹吗？”何笙追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是不是怀疑她被人按在水里了，这种情况我早就排除了，再说现场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人的足迹，如果凶手真的存在那这家伙肯定是飞到闳平青的背后然后把她按在水里的。” 苏雅馨故意开了个玩笑，但我们根本笑不出来，何笙说：“看来闳平青真的是意外，自杀不可能，因为之前我们调查过她最近的心情是很好的，加上她本来是成功的企业家，即便离婚了，但这些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再说离婚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她即便看不开，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我有点不敢下结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拿起手机，那个神秘的哥哥竟然又给我发来了信息：“弟，是我，看来你们又遇到瓶颈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不会一直都在盯着我们吧？” “呵，我感觉到你现在很痛苦，实不相瞒，我是过去的陈景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可以和你联系，看到没有，现在跟你发信息的微信就是我的，这个叫‘何大羽’的网名。”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你是杀死我哥的凶手？是不是？” “别乱说，我就是你哥，你这是大逆不道知道吗？为了证明我是陈景羽，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从戏剧场的案子开始，到现在的都是有联系的，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点，但我知道只要你联系从前的案子一起调查，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之后我就算怎么发信息给对方，他都没有回复了，我不知道他干嘛会知道这些，我甚至在网上调查了一下，有没有可能跟从前很多年前的人聊天的可能，查了网上的信息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我敲敲自己的脑袋，我到底在做什么？ 发现我的行为不对劲，何笙就说道：“你怎么了？你刚才跟什么人在聊天？” “没什么，我认为我们应该把之前第一个案件开始，连接最近的案件全部一起调查！” “你是说，从前一开始的案件都和最近的案件有关系？这不可能吧！” “何组长，你别管这么多，你去调查就行了，相信我！” “这……”何组长还没表态，但杜玉婷已经开始调查了，她敲击键盘的速度比谁都快，我看到她借助网警的协助进入到了之前几个嫌疑人的网络聊天环境当中，还有一些网页浏览记录，平时警方肯定没有这样的权限，但在遇到一些特殊需要，网关功能还有窃听功能都可以被赋予，当然前提是警方有一定的证据不然直接使用就违反规定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啊，阿敢，他们作案之前竟然都曾经上过一个叫“深渊糖果”的网站，这个啊，何笙，之前你们不是？” “是，没想到又是他们！” 深渊糖果是何笙从前调查过的一个犯罪团伙，他们似乎和卖罪者一脉也有联系，因为他们的作案方式不是直接动手而是在一个微信公众号中发布一些犯罪文章，收敛一些会员为他们服务，他们当中有一个叫命运之轮的塔罗牌负责人，很多会员都会定期咨询命运之轮，而为他们解开一些谜题。 “这是岑志新跟命运之轮说话的内容！” 岑志新是我们头号重案组第一个接触的案件，戏剧场和古墓藏尸案的凶手。 命运之轮：“岑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您可以随时抽取一张塔罗牌，我会为您解答！” 岑志新：“命运小姐，我最近的确遇到了不少麻烦，我想对付一个人，我看不惯他们的这种禽兽行为，不就是因为我身体出现了问题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竟然这样对我！” ------------ 第78章 TORA 命运之轮：“你冷静一点，别动怒，先来抽牌吧，记住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当抽取第一张塔罗牌的时候，你的前路都由我来开拓，我不会让我的客人陷入困境的！” 岑志新回答了一句谢谢你，接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那个时候他应该在犹豫到底抽什么牌，他是在电脑里进行操作的，他握紧鼠标在不少塔罗牌之间游离，但一直都没有办法决定。 塔罗牌，由“TAROT”一词音译而来，被称为“大自然的奥秘库”。它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纪起流行于欧洲，其起源一直是个谜。 塔罗共78张牌，其中大阿尔卡那牌22张，小阿尔卡那牌56张，可分别使用进行占卜，也可将78张混合共同使用进行占卜。值得一提的是，塔罗牌并非指固定的一种牌，实际上塔罗牌种类繁多，至少也有上千种，但它们其实大多数都是由世界三大塔罗体系为蓝本延伸而来的。 面对那么多的卡牌岑志新最终选择了左边第二张，当时我问杜玉婷：“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这我告诉你，你也听不懂，反正我们继续看下去就行了。” 我没有多问，继续看着，当时岑志新把牌子翻过来的一刻，竟然发现里面竟然是塔罗牌中的 宝剑，这卡牌代表元素风，象征思想、智慧、交流和冲突。 当然这是表面的意思，看到这个牌，命运之轮说道：“看来命运之轮已经转到你是时候做出选择的刻度啊，宝剑牌出现在这个需要决策的时候，它比较注重科学、判断、逻辑等方面，可以帮助你更好地解决问题，这是一把赫拉克勒斯之剑，握紧它，去手刃你的仇人吧，岑先生，我知道你是可以的，别犹豫，当你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你未来的曙光！” “命运小姐，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是排除你一切困难的办法，你难道不想一劳永逸吗？我知道这件事一直困扰你很久了，宝剑牌其实是不错的，它象征理性的思维，天马行空的想法，随性而为。宝剑塔罗牌其实很像风象星座，在生活当中属于旁观者，喜欢用上帝视角去观察周围的人或事，抽到宝剑牌的人会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能看清当前局势。 当然，宝剑是双刃的，所以这张牌也可以反映出测试者的行动状态，牌面上的宝剑穿云而过，剑端挂着一副王冠，这意味着测试者会在近期做出新的计划或者行动。而宝剑也追求者绝对的公平和完美的结果，象征某种权威的解读。” “没错，看来命运小姐你说得很好，那我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你可以在公众号下载一个文件，里面有指引你如何作案的手法，放心那些都是能让你逃脱警察调查的良方，记住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我都可以帮你的！” 看完这个，我们一对比上面的时间，杜玉婷就说道：“这是他作案的前一天，很明显岑志新是听了这个命运小姐的怂恿才会下定决心动手的。” “我的天，所以这个命运才是幕后人？那其他的罪犯呢？” “阿敢，我在查了，你别急！” 不要说我，当时重案组的人哪有一个不急的，大家都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死死地盯着杜玉婷的手机和电脑屏幕，第二个罪犯是谢家珍，当时她犯下了谋杀一个游戏设计师的罪，就是把人推到电梯井的那个案子，她果然跟岑志新一样，也曾经在深渊糖果建立过一个会员，还在上面跟命运之轮有过交集。 “命运小姐，今天我有一些困惑无法解开，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再次跟你沟通。” “当然，在我们协会，大家都享有同样的待遇，毕竟你也是我们其中的会员，你和岑先生一样，都是无谓的犯罪者！” “我需要对付一个女人，她的一家把我们全部人都害惨了，我不能再看到她活到明天，我不能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我要想办法除掉她。” “所以你先抽一个卡牌吧，里面有对应的，你应该在公众号中下载那一篇文章的暗示。” “好！” 这一次谢家珍抽取的是女祭司，没想到是这张牌，看到它，命运之轮就说道：“很好，也很符合你的气质，谢家珍小姐。 表情严肃的女子，端坐在两根柱子中间，你看到了没有？她的脚下踏着一弯新月，双手抱着智慧之书‘TORA’。你就是智慧的代表——“女祭司”，拥有绝高的智慧能力，所以能够在二元对立的世界里，靠着冷静与沉着的思考去应对世界，而且用智慧统合那些对立与分裂。她是重精神的而不重物质的、冷静而理智的、她能够掌控月亮，所以可以控制情绪和感情，而她那来自于天的智慧，更是可以掌控命运和真理的。” “这是卡牌中的第2张？” “是，很好，这就是你需要选择的杀人手段，如何不留足迹、不直接动手地杀死一个人。” “我明白了。” 女祭司是塔罗牌的第二张牌，因此是该副牌其余部分的基础牌。这也是一张更难解读的卡片——这使得它对初学者来说更加完美。女祭司塔罗牌代表隐藏的知识、直觉和神秘。 看到这里，我们都明白到，在咖啡中下毒这种手法就是谢家珍借助了命运之轮的帮助而学习到的，我们回过头来对比一下岑志新宝剑牌的卡号，接着在公众号中找到了那篇对应数字的文章，果然发现那上面的手法跟卡牌的数字是对应的，这命运之轮是在怂恿这些有仇恨的人，犯罪啊！这家伙自称TORA，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教唆杀人犯！ 我们商量了一下，杜玉婷已经调查到由恺歌，情况如出一辙，他是下载了公众号中的第23篇文章：《如何利用动物来杀死一个人？而不被警察发现？》。 ------------ 第79章 猎狗的咬痕 我大致看了一下文章的内容，跟由恺歌杀人的手法一模一样，不过这家伙是因为一直都跟山魈在一起才有这样的能力，可是我们后来又发现了另外一名受害者身上都有类似的伤痕，那就有点不解了。 凶手肯定不是由恺歌了，因为他已经在看守所了。 为此我还给看守所的同事打过电话确定，他们都说由恺歌一直没有离开过。 难道说虎含枫也看了这篇文章，她天生也有这样的本领？ 想到这里，我让杜玉婷调查虎含枫的上网记录，但杜玉婷敲击着键盘却说道：“这一次调查不到，怎么会这样？看来我得让黄局联系公安厅，按照我们市局的力量还不能渗透到她的手机和电脑中去。” “看来这个虎含枫比之前的罪犯要难以对付啊，即便是电脑技术方面，她都表现得无法想象，更加不要说催眠术什么的了。”苏雅馨说道。 “也不知道最近的浮尸案会不会也和命运之轮有关系。”我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大家都用无奈的眼神盯着我看，何笙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我们别总是停留在原地，明天开始监察组继续盯着虎含枫，侦查组跟我继续对闳平青的人际关系进行梳理，后续进行分别的走访调查，法医队继续复查尸体，高明强，你们回现场再进行勘察！” “是！” 尸体方面经过苏雅馨的多次检查其实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发现了，但何组长吩咐到我的头上，我也只能回到法医科。 大晚上的，除了法医和技术警们其他刑警暂时回去休息了，我和苏雅馨、小董还得对着女尸进行研究，当时没有开始我就问苏雅馨：“你没在闳平青的身上发现山魈的抓痕或者咬痕吧？” “学长，你糊涂了吗？难道你没有看我的报告？” “哎，我们再做一次冷冻处理！”我没回答反而很严肃地说道，那种感觉似乎让苏雅馨有点不舒服，不过她看我已经拉出了闳平青所在的冰柜，就赶快跟我一起把尸体移动到了不远处的解剖台上。 小董看了我们一眼，先打开了排气扇和解剖灯，我让她给我拿着紫外线灯，苏雅馨则是给我戴上了电子显微镜，这一次我从死者的头部到脚下，仔细地借助紫外线灯的光，用放大镜逐一地检查死者身上的伤口，如有发现就拿出卷尺来进行度量。 本来没有出现的一些位于脖颈处的咬痕，此刻竟然都逐渐地浮现了出来，看到这个，苏雅馨有点不好意思：“看来我之前还是有所忽略。” “别说你，我也是被自己打脸了，其实我当时不想来验尸的，多亏了何组长的坚持！” “不然你以为人家是怎么当上正组长呢，你永远只能是个副的。”苏雅馨似乎故意在“正组长”这个关键词上增大了声音，我咳嗽了一声道：“拍照吧，做实验比对，看看是不是山魈的。” “好！” 一会儿后，我们已经把死者身上刚才出现的伤口输入到电脑中，在无数的动物牙印转换中，这一次数据竟然很快就剔除了山魈的数据，我和苏雅馨当时看到电脑好像疯了一般在运转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系统才停留在一种动物的身上，这一次竟然是猎狗。 之前其实我就看到那些伤口似乎跟之前看到的山魈留下的痕迹有点出入，但由于我们潜意识上都认为跟这种动物有关系，所以才会出现“灯下黑”的这种现象，苏雅馨说：“看来山魈只是其中一种，这家伙连猎狗都会操控吗？” “是，不过既然发现了这种情况，那浮尸案肯定和之前的坠桥案，以及车祸案有关系，只是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死者的女的，这个女的还是个老板，从前没有做过流浪汉吧？就算有，她怎么可能侵犯过虎含枫？” “或许她对付这些人的原因不止是被侵犯也说不定，还出于其他的原因。”小董猜测道。 我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并且立马在群里发了信息，当时知道我们法医科找到了这样的痕迹，何笙是第一个回复的：“做得不错，既然如此就可以并案处理了，我会和黄局商量的，你们休息一下吧！” 我和苏雅馨如同放下了心头大石，跟小董一起离开工作的地方，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快点赶回去休息，如果明天还要开案情分析会，我们还能赶上。 但第二天，何笙没有叫我们去开会，从杜玉婷口中我才得知他一早就带人出去继续调查，这一次他们针对山庄下方的监控调查猎狗的踪迹，没想到注意力换到这些猎狗的身上，情况就不一样了。 我和杜玉婷当时也去了交管所，在看着十几只猎狗一起出现在监控画面时，看到它们一起往山上移动的情景，何笙让交警把视频往前面推，看到之前不远处有一个女的从一辆货车上下来了，那些猎狗也是从那车上下来的，应该是她把猎狗一起带上，然后放了出来，这个女的虽然蒙头盖脸的，但从身形分析，不是虎含枫还会有谁！ 第一次看到她亲自动手的画面，看来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终于有了一点突破，交管所直接锁定了那货车的型号和行踪，在它离开现场后，一直追踪到它消失的地方，虎含枫很警惕没有把车开回自己家里，也没有把车停在了路边，而是一直开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找这辆货车！” “是！” 我们跟着何笙离开了交管所，按照交警之前的提示，找到了货车消失的具体位置，一条偏僻的公路，这是一种比较传统的厢式货车，载重量大概是5吨，白色的车头，背后的货箱也是这种颜色，型号是一汽解放J6L，按照这种特征，我们进入到公路之后，使用警用照明设备不断地以扇形的方式往四周围摸索。 ------------ 第80章 托卡列夫手枪象征 由于我们带来的人手不少，很快周围就被我们的人基本覆盖了，也不知道经过了多远的距离，车我们没有找到，高明强却在路上发现了一些轮胎印，根据这些痕迹，他说道：“轴距(mm): 5300mm车身长度： 9米车身宽度： 2.55米车身高度： 3.85米是解放J6L无疑，它当时朝着不远处的湖边开去了！” “湖边，这家伙不会是把车直接开进湖里吧？”我嘀咕了一句，接着跟上高明强等人一起来到了一处广袤的湖畔旁边，这地方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稻草，还有一些低矮的芭蕉树，另外是一些奇怪的石头分布着，周围几乎没有民家、厂房，人烟稀少。 如果虎含枫把货车开到这里遗弃掉，是很难被人发现的，何笙见状，立马让消防队的人过来，得从湖里进行打捞！ 消防队到达现场后，不少蛙人先进入到湖中进行探索，等待发现了货车，起重机就开始工作了，一个巨大的铁钩被一个蛙人用力扣在了货车的一处角落，接着是其他的一些铁钩，起重机带动着货车慢慢地往岸边移动，而蛙人们也在背后推动着。 在岸边的我们也一起用棘刺网帮忙，在我们多方面的努力下，这沉重的货车才被缓慢地移动到了岸边，过程中，带动着无数的水泥和一些死鱼一起来到了岸边，现场挺浑浊和血腥的，还弥漫着一股股强烈的腐臭和鱼腥味，让我们胃部忍不住不断翻涌。 可我们还是强制性地忍受了下来，这么庞大的货车验证起来也很麻烦，再说车子落水后，许多痕迹都会被破坏的，虎含枫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毁车灭迹，那些猎狗或许也被她杀了也说不定，在我们打开车尾箱的时候，一股恶臭同时传来，我们豁然发现在这个漆黑的货箱中，出现了无数猎狗的尸体，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虎含枫不仅仅毁车灭迹了，还把这些帮助过她的帮凶狗也一起除掉！ 我们小心地来到了车厢中，然而那些死狗尸体堆积起来所发出的腐臭真的让我可以把好几天的饭菜都吐出来，苏雅馨检查猎狗头部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头部有弹孔，这些猎狗是被枪杀的。” “凶手直接开枪在这种逼仄的地方把这些猎狗逐一杀死，这种情景就是随便想象一下都感觉触目惊心，但观察车厢边缘，似乎没有发现猎狗挣扎的痕迹啊！”小董说道。 “难道说，猎狗当时是站在那里被射杀的？但怎么可能呢？”苏雅馨疑惑道。 这时，我却在车厢内发现了什么拿起来摇晃了一下：“不对，当时猎狗们是被锁链束缚了。” 苏雅馨说：“怪不得，现场能找到一些子弹壳，膛线痕明显，这种子弹，是手枪？” 膛线痕迹是枪管膛线留在射击弹头上的条带状擦痕。主要反映膛线的条数、宽度、旋向、斜度和阳膛线表面、棱边及膛线起止端的凹凸结构的细节特征。 “高明强，你过来一下！” 我知道他这方面应该还行的，果然他来到了车厢内之后，透过强光手电分析了一下就说道：“弹头重5.45-5.70g,圆头、平底、铅芯，毛瑟弹头多为白铜被甲，这是托卡列夫手枪，的子弹，托卡列夫弹为节约成本，改用覆铜钢被甲，你们看这些铜钢就是最明显的证明。” 经过弹道测试，高明强说，射击者的位置就在车厢外面大概5米的距离，他在枪支方面的确非常了解，可以称得上骨灰级别了，什么枪支生产时间、使用方法、尺寸、型号、产地等几乎所有参数都能快速分辨。 “很多地方都是用了两次射击才完成了射杀的过程，这是为什么？”小董问。 高明强在手掌上观察子弹的模样一边说道：“开枪的人应该不够自信吧，她大概不是经常使用手枪的，另外是这把枪质量一般，射出的子弹可能有偏移，如果是距离很远，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按照现场的情况分析，距离远的情况肯定不存在。 这种托卡列夫7.62mm手枪弹又称7.62×25mm手枪弹。此弹是苏联由毛瑟7.63mm手枪弹改进而来，1930年在TT-30手枪上首先使用，在二战中广泛使用于TT-30/33手枪和PPSh/PPS等冲、锋枪上。战后此弹成为原华约国家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制式枪弹，使用范围很广，中国、捷克、波兰、匈牙利、南斯拉夫及朝鲜等国都大量生产装备过，仍是中国等一些国家的现役枪弹。在西方也有不少民间弹药公司生产，以满足俄式武器收藏者和射击爱好者的需要，中国北方工业公司也曾向美国大量出口过此种枪弹。” 当时高明强对我们娓娓道来的模样让我们都忍不住投去赞许的目光，果然是一个枪支发烧友，这些换到我们身上基本都不知道是什么，现场没有发现手枪，凶手肯定不会把凶器留在这里让我们找到证据的，但经过便携式502熏显器的作用，高明强还是能看到一些指纹在车厢内出现，不过这些都是手套留下的指纹，没有识别价值。 虎含枫在车厢内毁狗灭迹，她肯定不会那么不谨慎的直接动手，而是戴上手套，结合现场出现的一些灰尘减层足迹分析，没有花纹，证明她当时是穿着鞋套的。 这家伙还真谨慎到了极致，所谓灰尘减层足迹也就是不干净的地板，干净的鞋底，踩上去鞋底带走一层灰，地板上印出一个白白的鞋印。 现在只能靠足迹分析出一些身高体重的信息，这一对比，高明强就说：“这跟虎含枫的体貌特征很像，但如果这附近没有监控指证，我们也无法传唤她，证明这些猎狗是她杀的，除非找到其他的物证。” “毛发没有吗？这种天气或许会有汗渍！大家再找找！”何笙说着，高明强和痕检员们到处勘察，集中在车厢附近的5米范围内，果然在一处水泥地上就给他们找到了一些汗渍痕迹，高明强使用药水后把它们收集了起来。 ------------ 第81章 奇诺克犬 在车厢内我们还在折腾着，当时明明已经使用了防毒面具，但却没有很好的隔绝这些臭味，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把那些尸体全部分别放进了裹尸袋，等全部打包完毕，我可以发誓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等我们出来的一刻，我顿时感觉整个人的鼻子都畅通了不少，接着脑袋也没有那么沉重了，这辆车我们还得拉回去进行下一步的勘察，但现在就先到这里了。 高明强在湖畔的附近发现了一些草丛被压歪的痕迹，他拿出放大镜在周围观察，忽然发现一处草丛上沾上了一些衣物面料，他拿出镊子夹起了面料，放进了物证袋，这地方很明显就是虎含枫跳车的时候留下的，她肯定不可能跟货车一起进入湖里，她把车开到湖边的时候直接跳离，接着借助货车的动力还没结束造成的惯性作用，货车即便没有人驾驶还是会朝着湖里冲的！ 本来还以为虎含枫没有在现场留下多少痕迹，看来我们经过详细的调查还是能发掘出不少的，检材被高明强收集好，猎狗尸体们被全部带回到法医科解剖室，不是说我们一定要解剖全部的猎狗，就拿几条来做实验就行，不过在解剖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不少困难，要知道狗跟人类的身体结构是有很多不同地方的，如果换了是猪那就好点了。 但我和苏雅馨还有小董还是得硬着头皮分别对这些猎狗尸体进行解剖，我面对的这只猎狗是雌性，它的颅骨顶部角落上有深邃弹孔，这个角度证明不是自己开枪的，当然这是狗，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已开枪射杀自己，判别自己开枪还是别人开枪。 如果用在人类身上就是看死者自己的手指上有没有火药残留，毕竟在人自杀的时候开枪打自己的头，弹孔周围会有烧焦的痕迹，这是因为子弹是靠子弹筒里的火药爆炸燃烧将弹头推出去伤人的，所以自杀的时候子弹筒里的火药喷出来会烧到身体，因为距离比较近。 我把猎狗的胸腹分离后，发现它们的内脏一切正常，还有一些碎肉和废水，我就知道虎含枫肯定不会给它们喂狗粮那么高级了，因为她只是为了利用这些猎狗杀人，完事后要把这些猎狗送去见上帝的。 根据胃内容物加上猎狗的消化情况，我分析出，它们已经死了3个多小时，因为猎狗运动量大，所以消化速度也快，因此刚才我是从猎狗的消化速度去研究它的死亡时间的。 这雌性猎狗没有绝育的痕迹，从毛发和一些手脚磨损痕迹分析，它肯定是野外找来的，虎含枫也真是厉害，竟然可以让猎狗听从自己的指挥，这怎么看都跟之前的山魈道理很像。 结合死者有猎狗咬过的痕迹，我们现在如果能证明这些猎狗就是虎含枫的，加上她杀了它们的话，还是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我们无法证明这些猎狗是听从她的指挥去杀人的，再说这种情况上了法庭，法官估计都不会承认，除非有实验证明，虎含枫真的可以跟猎狗沟通，不过她肯定不会配合我们去做的，不然她就完蛋了。 我一直想着这些问题，直到解剖的事情结束，幸亏过程中没有影响到我的工作，等我拿到死因和死亡时间的指标，就跟刚好结束了工作的苏雅馨说道：“死因就是子弹穿过了猎狗的颅骨，导致的大动脉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3个小时之前，按照这个死亡时间，我们再追踪一下监控吧，设法找到虎含枫离开的画面，即便现在我们不能证明杀人的事情跟她有直接关系，但她在偏僻的地方做这样的行为，开过那辆货车如果她解释不清楚，我们还是有条件对她进行刑事拘留的，到时候再慢慢寻找线索。”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侦查部门最近累得够呛的，大家都想快点结束这个难缠的案子。” “不然呢，幸亏我们还是发现了这些案件的联系，如果分开单独处理可能会更加麻烦。” 我和苏雅馨聊着，这天的解剖猎狗工作到此为止，后续一些重复的工作小董和其他的法医会跟进，我们脱掉乳胶手套后，在洗手盆里洗了手，这才跟苏雅馨上了电梯，回到头号重案组办公室，我们坐在一块就开始跟技术科的人追踪监控。 按照猎狗的死亡时间，从解放J6L进入公路之后开始追查，自从2023年开始，中国所有公安局就能通过指令联网调查所有路面监控情况，区域的监控虽然不能，但大马路的话基本都覆盖得差不多了，杜玉婷输入了一些代码后，打开了交管路面交通系统，我们发现解放J6L进入湖畔附近的时间持续了大概1个小时，在湖畔附近的安永东路附近，我们借助监控看到它是凌晨1点21分的时候进去的，接着1点35分离开，这个时间足够虎含枫把货车弄进湖里然后逃离了，我们在1点35分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从安永东路出来，杜玉婷锁定了这个人，因为她就是虎含枫！ 同一时间化验科传来了消息，衣服面料和汗渍都能分析出是来自虎含枫身上的，有了这个抓手，即便是击杀动物我们都有权力让她回来被刑拘了。 在会议室，苏雅馨跟我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些猎狗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啊。” “雅馨，不一定，你看其中有一条什么狗！” 我拿着一张照片给苏雅馨看，她端详了一下就说道：“那么巧，那些狗中竟然有一条是奇诺克犬，不是吧？” “它们是一种很出色的雪橇犬，不过这种犬种已经快濒临灭绝了，这种狗狗最多的时候都不超300只，在1966年降至125只。不过后来经‘奇诺克狗主协会’的努力，这种狗才没有那么快灭绝！虎含枫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么多，或许也不知道奇诺克犬是什么，随便找来的，或许是老天有眼吧，现在可以先去抓人了！” ------------ 第82章 杀珍稀动物的判刑 苏雅馨激动地点了点头，在群里发了信息给侦查部门，杜玉婷根据天眼和手机信号、行车记录仪等方式，找到了虎含枫的行踪，这家伙竟然还是好像从前一般，照常上下班，在我们的 抓捕员找到她公司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坐在审讯室的时候，我把她枪杀猎狗的痕迹物证全部放了出来，看到自己遗留在现场的汗渍和衣服面料，还有离开安永东路的视频，她却大放厥词道：“我是去过那里，但我只是在那游玩而已，这又能代表什么。” 何笙说：“游玩？你抛起了一辆解放J6L货车，车上虽然被浸泡过检测不出DNA，但我们看到你在山庄离开的画面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闳平青的死跟你有关系，之前你一直对那些流浪汉下手，即便之前有一个人给你顶罪，一个人被你杀害，但现在你没有棋子了，单独行动，这就是导致你暴露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的原因，那个被你杀害的人，是被猎狗咬死的，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猎狗的咬痕，结合之前山魈的案子，我们才意识到，原来之前由恺歌也跟你有关系，你别不承认，我们可是调查过你从前的一些背景和资料的。” 我继续道：“你和由恺歌从小就认识了，你们都是在广荣镇长大的，你们的关系很好，那些年，他让你学会了和动物沟通，你跟他有过一段热恋的经历，但由于你被流浪汉玷污了感觉内疚就离开了他！” 这些都是我们在进入审讯环节之前找到的一些资料，侦查组去核实过的，不然我和何笙现在都不会说出来。 “你们竟然还把这个都查出来了，哈哈哈哈，做得不错！不过这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的，其实我的那辆货车，就是之前他使用过的，由恺歌是做搬运的，即便我们这些年没有在一起了，但有时候我们还会有交集，因为我们都在深渊糖果中有自己的地位。” “我们最近的确调查到深渊糖果了，你们是不是被利用了，好几个案子当中我们都发现里面的人，是按照一个叫命运之轮的人，指导的犯罪手法去犯罪的，你不觉得，或者说你们，不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吗？”何笙带着嘲讽般的说道。 我说：“你敢说出深渊糖果，我就知道你还有一些无聊的期望，别以为他们会帮你洗脱罪名，或者保释让你离开，他们不会再管你的，你只不过是他们内部的一只无用的棋子罢了。” “陈警官，你可别乱说，我在里面地位那么高，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弄出去的！” 虎含枫怒目而视，直接反驳我，口气很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们不会管你了，现在你可以做的应该是，尽量给我们警方透露多一点关于深渊糖果的情况，如果我们能逮捕他们的话，对你的量刑就会很有帮助，你现在应该想的，应该做的，应该是这一点，而不是继续发梦认为他们还会来救你！”我说。 虎含枫不知道是不是拗不过我们，听到我这样说之后，竟然来了一句：“你不是一个法医吗？怎么也可以参加审讯？你确定你是法医？” “我是一个法医出身的刑警，只不过由于法医专业而经常出入于法医科实验室，我背景是军人，你应该不知道吧？” 虎含枫被我弄得一脸懵，她或许完全没有想过，一个法医的背后竟然还能隐藏那么多神秘的身份，她不敢说话了，直接闭上眼睛，嘴巴紧闭，我知道她要采用一言不发的方式来抵抗我们的审问，当时何笙看了我一眼，正想开口，我却按住了他的手掌，用一种“你暂时别说话，让我来”的眼神示意他听我的指示。 何笙知道我的能力，暂且保持沉默，我继续说：“虎含枫，你可以一直沉默，但按照物证，即便我们查不到你杀人的事情，就是你猎杀国家珍稀动物，你都需要判刑，我国法律规定，非法猎捕、杀害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的，或者非法收购、运输、出售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及其制品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你这种属于情节严重了，进去蹲个十年吧，之后你出来就人老珠黄了，我想你肯定承受不了在监狱中的那种痛苦吧，不要说十年，就是一个月，甚至一天都受不了？” 我说了很多，但虎含枫还是一言不发，我之前观察过她的生活情况，我知道她对生活还是很讲究的，喜欢自由的感觉，如果让她被囚禁在一个地方一直被监视着，还不如让她去死，但我说到这个点子上的时候，她却还是无动于衷，难道我之前的观察出现了错误吗？ 她除了偏执之外，或许就只有偏执，但我从她的脸上还是看出了不甘心，这是因为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她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会变成阶下囚，这种情况让她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我知道你此刻肯定知道自己逃脱不了牢狱之灾，因此就想弃卒保车、避重就轻，起码不用被判死刑，这样哪怕进去多少年都要好点，但你真的能承受那种完全没有自由的生活吗？” 我故意在“毫无自由”几个字上增大了声音，这下子虎含枫的额头有一根血管微微抽搐了一下，证明她内心产生了动容：“陈警官，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吧？我怎么就喜欢自由了，我就是个书呆子，我很喜欢心理学，几乎每天都宅在家里，即便我失去自由，只要能给我看书，我就没所谓了，我记得现在的看守所也不是完全没有人道主义的，看书学习甚至写作什么的也是允许的。” ------------ 第83章 命运之轮 “看来你对看守所的生活很了解……”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继续说此事，对虎含枫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按照她的心理素质我们即便使用恐吓的方式，她都很难会承认自己杀人的事情，倒是她直接就说出了深渊糖果，我本来还以为她会极力隐瞒此事，她的意思就好像是把深渊糖果摆出来，我们就会害怕并且不会继续追查一样。 我们离开审讯室的时候，找到了杜玉婷，在她的帮助下调查到之前虎含枫跟在公众号中下载了一些文章，那些文章就是她杀害几个流浪汉包括闳平青的方法，杜玉婷说：“没有具体的痕迹物证，因为她根本不用去现场就能让其他人帮忙杀了被害人，我们试图从由恺歌、王静芙跟她的聊天记录入手吧，或许我们还能给她一条教唆杀人的罪名。” “那你赶快的，其他技术警也帮忙一下！” “我们在努力了，何组长。” 按照杜玉婷的建议，她们果然在几个小时后就在网警的帮助下，找到了由恺歌、王静芙等人跟虎含枫联系过，这点包括了虎含枫的男友刑鸿祯，这些人在犯罪之前都跟虎含枫有过密切的关系，再者我们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深渊糖果的公众号，因为一开始我们还没有这样的技术，是黄局让公安部赋予给我们现在中国最高端的技术，这才破解了它们内部的系统，调查到命运之轮上网使用的物理IP地址。 然而诡异的是，那命运之轮竟然就是虎含枫，我们看到那IP地址的时候就发现是她家里的一台电脑，这一切就连接起来了，从戏剧场的案子开始，都是这个深渊糖果在运作着，而当中的命运之轮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幕后人。 这个人就是虎含枫。 有了这些，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指控虎含枫了，我和何笙再次来到了审讯室，何笙就说道：“虎含枫，你还真挺聪明，竟然说深渊糖果会来帮你，其实你自己就是深渊糖果的创办人吧，你是当中的命运小姐，这些年你一直在帮助一些犯罪者，怂恿他们进行各种犯罪，杀人的案件不少，其他的我就不跟你说了，就教唆杀人，都足以让你这辈子把牢底坐穿！” 说着何笙已经放出了我们调查的所有资料还有一些视频，在看到自己在网上聊天的所有记录，虎含枫的心理防线已经到了沦陷的边缘，我趁热打铁道：“我国刑法第二十九条规定，凡是教唆他人犯罪的，应当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处罚。这是对教唆犯处罚的一般原则，因此，教唆犯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起次要作用的是从犯。 教唆犯和被教唆犯罪的人形成共犯关系，因此教唆杀人构成故意杀人罪的共犯，根据《刑法》的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岑志新、谢家珍、由恺歌、王静芙等人的案子都是你造成的，你还让猎狗们咬死了那个一直在背后帮助你的男人，按照你的情况，死刑没跑了，虎含枫。” 就在刚才虎含枫身体剧烈地颤抖个不停，泪水控制不住的直接涌出，她意识到自己一切都完了，之前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在警方的多番调查下，竟然都被全部识破，她嘴唇微微扯了一下，难过地说道：“我承认，我就是命运之轮，这些年都是我在背后指点他们的！不过那个男人的身份，你们知道是谁吗？” “不是刑鸿祯，因为他现在还在看守所。”何笙飞快地说道，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缓了下来。 “哈，我就知道你们只调查到这里，他的脸庞当时都被猎狗破坏了，但你们不是有颅骨还原技术吗？” “这个人的身份其实意义不大了，就之前这些案子都足以让你负上责任，你觉得我们还在意这个答案吗？”我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 “法律是不在意了，但你们的好奇心还是在意的吧，你们警察不是很在乎真相吗？” 我轻蔑道：“知道真相固然重要，但我们真正目的是将罪犯绳之以法，你可别弄错了，虎含枫，你以为我们是为了好奇才当警察吗？” “你们真的是，整天打着正义的旗号，拿着那么丁点儿工资，干着最劳累的工作，即便我现在变成了阶下囚，但当初崇拜我的人那么多，我的收入自然不用说，我享受的生活是你们好几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我现在开脱了，而你们还得继续干这种没什么收益可言还要随时牺牲掉性命的烂活！” 我严肃道：“从前的好，那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只监狱中等待着去刑场的臭虫，你即便曾经富裕得很，甚至有很多人崇拜，可那些都是你背着良心干的，我们虽然收入不高，但却问心无愧！你就在监狱中沉沦吧，好像你的情况即便在外国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的罪行跟那些被教唆者相同，你跟那些最低微的罪犯都只能向法律低头，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生活、工作、人生、未来……” 虎含枫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说得内心极其难受，只见她脸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之色，但很快脸上的肌肉又放松了，她这种人会不断给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我们无论怎么跟她说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还是别管她了。 我和何组长离开审讯室的一刻，就在某个角落，一个男人沉吟地说道：“哎，最近的糖果怎么不甜了呢，那就捏碎它不吃了吧，又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都烧了吧！” 男人在蹲在地上，看着不断燃烧的火光，包裹了手中的“恶魔逆位”的塔罗牌，他把一叠纸钱往半空中撒去，打着补丁一般的嘴巴喃喃道：“陈景羽，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啊，下一次你可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啊，呵呵呵……” ------------ 第84章 静脉穿刺插管！ 男人看着最后一抹火光燃尽，拍拍双手，紧了紧衣服和裤腿，双手抱在胸前，往一处虚空走去，逐渐地跟诡谲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就在某个角落上了一辆黑车，然后驾驶着它往某个方向进发，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但不可能就这样停留在原地吧，回到一个地方，他在一个个铁桶的前面用手里的木头搅拌着，没有人知道那铁桶中到底放着什么。 他把一些浑浊的液体盛满了自己手里的一只器皿，但他没有喝，只是放在一旁的地上，这个时候他的身边有几只猎狗跑了过来，贪婪地舔着地上器皿中的液体…… 一个人走向邪恶不是因为向往邪恶，而是错把邪恶当成他们所追逐的幸福。 ——玛丽·雪莱。 我叫陈敢，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主检法医师，上一次的案件我们成功破获了一个偌大的网络诈骗犯罪团伙，不过这诈骗的严重性已经去到怂恿别人去杀人了。 深渊糖果网站有一个公众号，或者说这是一个平台吧，反正内部会经常发布一些犯罪文章，不过由于我们侦破了此案，网站被网警们查封了，相关的涉案人员全部被抓获，不过自从虎含枫落网后，他们的末日就已经不远了。 我们经过塔罗牌的游戏系统，找到了曾经被虎含枫怂恿过，或者说是被洗脑了的几个受害者，他们在没有作案之前被我们控制了，结合之前的所有案子，我们可是为富明市做了一件好事，或许是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给我们消灭了，最近都无聊的我们几乎生了痔疮。 老秦最近来到了富明市，跟我们上课，普及了多种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知识，不是基本的那种，而是一些我从前没有听闻的名词，当时我和苏雅馨都特别专注，几乎饭都懒得吃了，就这样跟秦明度过了2天的时间，他跟大宝就乘车回去了。 这天我翻动着手中的笔记本，回顾着秦明老师给我们讲课的内容，何组长一个电话打过来把我休闲的生活从新拉回到忙碌的节奏当中…… 30分钟之前。 盛大的婚宴前夕，男人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戴上了别致的蝴蝶结，他嘴巴咀嚼着两块口香糖，手指正在桌子上磨蹭，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者是第一次结婚吧，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离开了家里，现在是时候去接新娘了。 他是一名外科医生，名字是李志良，从前的他曾经当过心理医生，但那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都过去大概有3年了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改行了，或许是因为不想再在公安局当他的心理顾问，因为婚姻？也有可能是厌倦了这种工作。 当了医生后他每天面对不少病人，但内心比从前踏实，不用再遇到那些心理极度变态的患者，现在只要从生理上治疗好病人，一切任务就完成了，要知道心理上的疾病永远要比肉体上的难以痊愈。 来到新娘家里，他跟几个朋友敲门，屋内很快就传来了动静，给了红包，在一阵阵欢快的声音过后，众人朝着酒店的方向进发，但上车之前不少人就这样撒着白色的面粉，这些都是李志良的家人，婚前撒面粉好像是某种过于结婚的习俗：祝其吉祥如意，有的会撒到新郎新娘身上，表示祝贺，白头偕老的意思。 婚宴队奏乐，撒面粉的人更加积极了，当时李志良和他的妻子身上都被白色面粉覆盖了。 “祝其吉祥如意，望你们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健康长寿，幸福美满！” 祝福的声音才落下，轰隆一声巨响却从新娘的身上响起！ 李志良本来早就已经扑过去阻止，然而根本就来不及，新娘的身体早就已经燃烧了起来，并且腹部咚的一声好像是被爆炸波及，破开了一个大洞！ 哇啦啦的血液就这样染红了周围的面粉，不管是新娘还是新郎的家人，当时都发出了一阵阵惊恐的尖叫，不敢靠近新娘，李志良的身上当时也受到了灼烧，他本来想自救，但根本就来不及了，李志良的父亲立马打了120，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医生来到了现场。 不过李广志也就是李志良的父亲，也是一名外科医生，当时他拿到仪器就对着自己的儿子开始检查，李志良脸色潮红，身上一些地方被烧焦了，体温升高，腕动脉搏动接触不了，颈动脉搏动微弱而快速，“不好血压正在急剧下降！大概只有60左右了。” 李广志立马把李志良和新娘送上了急救车，他和几个家人一起前往医院…… 在车上，李广志给予两名受伤者低流量吸氧，架设静脉通道，接通心电监护。 给予新娘使用无菌敷料，让她身上的创面被覆盖，把车内的温度调整到31度，湿度控制在百分之七十。 “静脉不堵塞，用静脉穿刺插管！加入胶晶补液法！” 几个护士立马配合李广志，开始一系列的临时措施，四肢冷疗和创口处理同步进行，护士们正在做股动脉采血做血气排查，接着要加入胶晶溶液…… 李广志熟练地选好了中路穿刺，利多卡恩区域麻醉，5ml穿刺针在35度角方向进针、吸抽，在回血情况下，在穿刺针的尾端加入钢丝，退出穿刺针，在钢丝的基层上插入扩张器，扩张皮肤及皮下组织，退出扩张器，沿导引钢丝送入双腔静脉留置导管，插入长度15 cm，退出导引钢丝。 双腔导管分别接注射器，回抽后以肝素盐水5 ml封管，接肝素帽。在穿刺点附近皮肤以1号丝线将导管缝扎固定，以无菌纱布覆盖，胶布固定。 另一方面，李志良的身体情况，血压仅50/40mmHg，心率超过130次每分，再次出现了窦性心动过速，并且同时再次出现了非特异性st-t异常…… 病人进入休克状态，看来是爆炸之后造成的休克，但儿子怎么会有急性冠脉综合征？他一直都没有跟我说，这种情况升压是最重要的，使用氢化可的松和地米！ ------------ 第85章 被烧毁的婚车 因为李志良没有喝酒，使用的米较为合适…… 可就在急救车上，此刻新娘的尸体竟然剧烈颤抖了起来，她的腹部涌出了更加多的鲜血，护士们想用纱布阻止血液流淌，可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在她们焦急万分的一刻，一个护士不知为何竟然呀地一声惨叫了起来！ …… 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才了解到原来在婚礼上发生了爆炸，看到地上散落着密集的面粉，我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当面粉粉尘浮于空中，达到一定的浓度的时候，例如一立方米中含有9.7克面粉时，一旦遇上一丝明火,粉尘就会迅速燃烧，发生爆炸，如果是在密闭的空间，情况会更严重。 面粉在燃烧时，会迅速生成大量的二氧化碳和水蒸汽，在高温下，气体体积迅速膨胀而产生很大的压力，瞬间冲破房间就会产生爆炸现象。 因此他们当时对着两者撒面粉，只要温度达到某种高度是很有可能爆炸的。 我们在现场收集了不少血液样本，另外是遗留在地上的面粉，由于地上的面粉很多，足迹自然也不会少，这附近都是一些灰尘减层足迹，这种足迹的定义是在不干净的地板，干净的鞋底，踩上去鞋底带走一层灰，地板上印出一个白白的鞋印，高明强在附近拍摄照片，用卷尺测量，收集了不少足迹：“当时现场肯定都疯了吧，这些人到处乱跑，尖叫，导致周围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某人为了破坏现场用纸笔折叠成纸鹤的做法。” “那是故意的，这个应该只是正常反应！”苏雅馨解释道。 “我明白，但现在这些足迹很难鉴别了，不过按照这种面粉数量，还有现在的天气，或许爆炸是很容易产生的，我认为这很可能只是意外。” 高明强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只是意外，就不用立案侦查了，我们只要在现场收集好证据，就可以结案，在现场除了面粉外，还有不少被践踏过的气球，另外是一辆被爆炸波及的汽车，车上的红花都被烧没了，整体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没有焚烧痕迹的，大部分区域已经炭化，整个还冒着一些烟雾，车轮胎凹陷了下去，导致婚车往地上下陷了一样。 当时汽车是燃烧得比较严重的，不过被消防队处理了，一个消防官兵跟我说：“车是受到面粉爆炸才产生燃烧的，因此车内本来很正常，不排除有人在车上做手脚，导致周围的空间升温，造成面粉爆炸。” “好，但车还是送去再复查一下吧。”何笙说着，我和苏雅馨已经在婚车的周围勘察了，我们拿着白光灯在附近照着，耗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开那道几乎要碳化的门，进入到驾驶室，当时我动了一下周围的介质，有一些零碎的物料就这样落在我的身上，不过看清楚那只是面粉而已，当时我就想到了什么，离开驾驶室来到旁边新郎的弟弟面前：“你是李德仁吧！” “是，陈警官，是我！” “别客气，何组长跟李志良当初是好友，你我也是有所听闻的。” “我知道，不过陈警官，我听说你是何笙收的第二个徒弟吧！” “正是，现在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可以。” 我看了一下那被烧着的婚车大众，就跟李德仁说：“在爆炸之前，你有没有看到那婚车有什么异常？” “大众一开始是没有被烧着的，是我哥他们爆炸后，才导致车受到影响，说来也奇怪，从前我们都会在现场撒面粉，家里人结婚都这样，一直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这一次竟然就爆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倒霉了。”李德仁无奈地说道。 “这是你们老家的一种习俗？” “对啊，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寓意是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连生贵子等等……” 我想了一下，难道真的只是意外吗？我观察过李德仁，不是我怀疑他，只是我对任何人都会来一次试探的，李德仁的反应很正常。 我问：“那你跟你哥关系不错吧？” “一般吧，因为我不是学医的，那么彼此肯定会少一些共同语言，我是检察官！” “我知道，听说你上一年成功通过了考试？” “是的，我平时都比较忙，今天不是我哥结婚我估计也不会来吧，可惜的是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但我觉得那大概只是意外，因为我哥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他平时都是非常平易近人的，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比较好，也很礼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也有可能是新娘子的问题吧，她叫什么名字？” “董从雁，我哥跟她在一起已经有2年了，是今年才结婚的。” 李志良的婚姻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何笙或许还好点，毕竟我是通过何笙才认识他的，而当初李志良其实跟他女儿何馨熟悉一点。 想着，何笙跟一些警员也在跟李志良和董从雁的家人进行询问，本来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壮汉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了李德仁的脸上！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妒忌你哥，你这个浑蛋，你不是亲生的，你是捡来的，你父亲一直都希望你当医生，但你没有听，你去当了检察官，即便你成功了，但家里人还是不怎么待见你，你哥哥却得到了非常多的关怀和注意，因此你觉得他们孤立了你，你就报复他！你这个捡来的臭东西，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想当初不是你哥，你根本就进不了李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李德仁被抡翻在地上，却没有妥协的意识，他用力地站了起来，我看壮汉又想一脚踢去，我连忙拉着他，或许他看到我身上穿着的是法医工作服，没有想过我也能控制住他，诧异之余，壮汉怒骂道：“这些肯定是李德仁这个浑蛋干的，他只要在撒面粉的时候做点手脚，那就很容易会爆炸了啊，我当时见到他靠得最近，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 ------------ 第86章 烧伤总面积 “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我真的有心害人，当时怎么可能靠得那么近，难道我不怕被爆炸波及吗？” “那都是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们不怀疑你，但你这样做不是欲盖弥彰吗？” “你们暂时别吵了，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如果确定是意外的话，就会结束。”何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但壮汉似乎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绝对不是意外，那是谋杀，谋杀！他们都想夺走我女儿的性命！” 原来这个壮汉就是董从雁的父亲，之前我都没有见到他，或许他是在医院回来的，也不知道董从雁现在情况怎么样，要知道她是最严重的，当时李德仁在她身上撒了不少面粉，问起这件事，李德仁却说道：“我当时只是想让董从雁知道嫁入我们李家后，以后一定要规规矩矩，我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 李德仁没有撒谎的嫌疑，而且他的反应很正常，这一次没有人死，只能到时候去医院了解一下死者们的伤情了，现场有监控，何笙找人来复制了下来，到时候回去公安局查看。 现场的基本调查流程已经完成，两边的家属暂时都被我们警方带回去询问，直到流程结束，才陆续送他们离开，我来到了医院，在一些医生的帮助下，才知道李志良的烧伤情况，这大概是Iº烧伤，头、面、手掌这些区域还好，深Iº烧伤，烧伤总面积约达8%…… 而董从雁的情况就严重一点了，是IIº烧伤，头、面、手掌这些区域都有点焦黑，深IIº烧伤，烧伤总面积约达23%…… 我看着报告，李志良应该会很快恢复但董从雁估计比较惨，我和苏雅馨在这里又看到了李德仁和李广志，他们当时都在为李志良的事情办理入院手续。 董从雁的父亲也在这里，两家人都为自己的孩子担忧。 我们现在肯定不能去看病人的情况，特别是董从雁她现在已经进ICU了，而李志良也在病房中，他还得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去看望，我先找到了李广志，询问他一些情况，李广志说：“李志良还好，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能恢复，就是董从雁她的烧伤面积比较多，必须在ICU，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跟她沟通，再说烧伤病房能探视的只有直属亲系，而且每次只能进去一个。” 烧伤病房中没有任何锐器，这是为了防止病人承受不了巨大的痛苦而自杀。 “我明白，等她慢慢恢复再说吧，我想见一下李志良。” “现在只能隔着玻璃去看，他还没醒过来。” 我们等了一段时间，李志良逐渐从昏迷中清醒，我和苏雅馨第一时间进入病房，当时李广志和李德仁也在，他们安慰了几句后就暂时出去了，我坐在李志良的病床旁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志良，是我，我想来问你一些情况。” “你是作为朋友还是警察的身份来问呢？” “你还会开玩笑，看来上次的事情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谁说的，我曾经也是心理顾问，许多事情我还是遇到过的，心理素质自然比一般人强。” “那好，我现在按照警察的身份问你一些情况，首先在爆炸发生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附近出现，或者发现董从雁的反应不对劲？” “我那个时候完全陶醉在幸福之中，董从雁的脸色也很好啊，笑容满脸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即便是满身都是面粉的时候，她依然不觉得羞辱，其实撒面粉的那种情况她可是不清楚的，可见她心理素质还是挺强的，还有心态很好，发生爆炸之前，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经过啊！” “你确定？要不再想想……你之前也是心理顾问，应该很明白警方的办案方式，还有破案的一些关键。”苏雅馨说。 “或者我试试再想想吧……”李志良闭上眼睛，陷入深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说道：“那个时候最接近我们的是李德仁，他还把手里的许多面粉都扔到董从雁的身上……但他怎么会对我们不利呢，我跟他关系不是很好，也不是特别好，我们没有任何交集呀，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商的家庭，谈不上遗产继承。” 李志良说得在理，那可能真是意外吧，我没有说话，沉眸思考着，李志良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你是不是觉得案情属于意外，那就不是案件了，是事件。” “就现场的情况还有你说的话，我找不到有人谋杀的理由，就算有，嫌疑最大的，就是当时最靠近你们的那一位，并且故意撒面粉的……” “不可能是李德仁，他不会这样做的，这孩子他很正义，而且还是检察官，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违法犯罪的事情的。” 我不置可否，苏雅馨却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想到立案调查，只是想先咨询一下而已，如果没有别的证据能证明是有人故意在面粉中做了手脚的话，依然会当成是意外处理。” “那看来只能等你们化验结果出来了。” 李志良需要休息了，一个护士进来给他注射了药物，我和苏雅馨退出来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李德仁，他跟我们说：“我哥情况还行吧？刚才他有跟你们说什么吗？” “他说你是最靠近他们的，而且在董从雁的身上撒了不少面粉。”我故意提高了嗓音并且盯着他的眼睛，李德仁却立马露出一副被冤枉的神情：“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哥也只是说出当时的真实情况而已，但那些都得巧合，我当时只是为了让董从雁能从此向我们李家低头。” “我明白，因为董从雁的家庭条件比你们好，你担心她进门后会总是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苏雅馨质问。 “不然呢，这不是很正常吗？我都是为了我哥，不过如果因此造成了意外……” ------------ 第87章 高处坠落的对冲伤 李德仁还没说完，我就替他说了：“如果意外是你造成的，就算你无心，都需要负上法律责任，《刑法》第二百三十五条【过失致人重伤罪】过失伤害他人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是检察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即便你判刑不会很多年，你的前途也没了，你应该明白，现在事情的严重性。” “我、我刚才想过了，但如果真的是我造成的，我也认了，谁让我当时做事没有考虑清楚后果……” 李德仁捂脸痛哭，蹲在地上，身体都颤抖得如同筛糠，他的泪水和鼻涕全部都融合在一起掉在了地上，这种反应都是真实的，当时我就想，他大概真的是无心的吧。 我们回到公安局的时候，面粉的化验报告出来了，小董告诉我，“那些都是很普通的面粉，并没有加入任何杂质，但按照现在的天气，加上这个分量，爆炸的事情是很容易发生的，明知道如此还要这样做，难道他们就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常识，有可能是一时兴奋吧？”苏雅馨猜测。 “表面好像是这样，但如果有些人利用这种假象来犯罪呢？”小董说。 我看着她们俩讨论，小董还是觉得这是人为的，我告诉她当时李德仁的情况，小董很快就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家伙很有问题吗？不管怎么样，你们去调查一下他的矛盾关系和背景吧，调查一下他跟李志良的一些情况，或许会有意外发现！” “我发信息给何组长，他们自然会处理的。” 我说着信息很快就发出去了，但何笙一时间没有回复，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找到高明强的时候，他跟我说：“现场的足迹都分析过了，都是来自两家的亲人还有一些客人的，那辆婚车我们找4S店的人一起帮忙处理过，车上没有发现除了董从雁和李志良之外第三个人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当中被人做过手脚，我本来还以为那车在面粉撒落的时候温度提升了，但我们经过几次实验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你也觉得是意外吧？”我问。 “但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天气使用过量的面粉是很容易导致爆炸的，这难道不是有人明知道如此都故意制造这次所谓的意外吗？那么这个时候撒面粉最多的人嫌疑就最大，即便他是无心的，根据故意伤人罪也需要负上责任。” 没想到高明强跟我们之前调查得出的结论一样，看来如果不立案调查的话，就只能按照故意伤人来处理了，我又给何笙发了信息。 这一次他很快就回应了：“那就这样办吧，我们可不能因为这个案子跟李志良有关系就一直盯着不放，我刚才又收到一个报案了，这一次在建华动物园，你们过来一趟吧！” “行吧，多少啊？什么情况？” “有人在玩跳楼机的时候，机器出现问题，掉下来了，一对夫妇！” “好！” 我和苏雅馨她们发了信息，示意她们马上跟我出发，她们很快就拿着勘察箱找到了我，然后我们就一起到达停车场。 建华动物园我记得是我们市内比较完善而风景秀丽的动物园，这里有着多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整个动物园种满了各种植物，色彩缤纷的花卉形成了一个个接二连三的花圈，自然分布在动物园的周围，一些现代化的园林设计带着一种很中式化的气息，整齐排列的路灯四周还有不少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塑，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林荫道往动物园的四个方向延伸，似乎是能通往动物园的所有角落。 尸体是在动物园内部的一个游乐场附近，这里虽然游乐设备不算多，但基本的摩天轮、旋转木马、跳楼机、过山车之类还是配置的很完善，我们靠近跳楼机的位置时，发现地上撑起了防护帐篷，这是先来这里的民警为了防止更加多的游客看到尸体的情况而铺设的，附近有不少民警上了警戒带在维持秩序。 由于现场有血液分布但不是很多，但也只能使用勘察踏板了，我和苏雅馨提起勘察箱靠近尸体，在帐篷的遮挡下，只见死者的头颅都严重粉碎性骨折了，这是因为从高处坠落，颅骨先着地造成的，现在还不能详细验尸，但如果是高处坠落那就会形成对冲伤了。 对冲伤的定义是头部受外力作用时，于着力处的对侧部位的脑组织发生损伤，成为对冲伤。对冲伤多见于头颅撞击外界物体而致伤者，少见于受打击致伤者，即减速运动多见。 据统计，枕部着力时，83%为对冲伤，17%为冲击伤；额部着力时，79%为冲击伤，而枕部对冲伤仅为21%。侧方着力时，50%为冲击伤，40%为对冲伤，10%两侧均有。 因此，除头颅受力方式（加速或减速运动）外，两种脑挫伤与颅脑结构有密切关系。颅前凹有如刺器的鸡冠和粗糙不平的眶面，颅中凹有锐利的蝶骨嵴向上突起，因此，额部或枕部着力时，脑组织前后活动，造成额极、额叶眶面、颞极及颞叶底面的挫伤。 我先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死者的眼角膜不浑浊，尸僵也没形成，结合尸温，推测出死亡时间在30分钟之前，现在是上午9点30，那就证明他们是在9点左右的时候死亡的。 “这种地方不方便验尸，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小董提议。 “是的，跳楼机检查了吗？会不会是那上面被人做了什么手脚。”我才说出这句话，高明强就走过来了：“刚才我检查过，那地方有几个螺丝不知道怎么的当时就松开了，然后座位上的安全带自动脱落，由于惯性的作用，这对夫妇才会被甩出去的。” “螺丝一般不会自动松开吧？上面没有指纹？”苏雅馨问。 ------------ 第88章 松动的螺丝 “就算是人为的，这个人肯定也会戴手套，不会那么笨留下指纹的，我能找到一些手套留下的印痕，但也没有鉴定的价值，足迹方面因为这是游乐场，附近经常有人经过，足迹叠加的次数太多了，也很复杂，类型很多，暂时无法很有效的进行区分，但我的人已经在逐一提取了。” 我来到了跳楼机的前面，只见两个座位的安全带此刻无力地搭在了左右，我拿起这些安全带看了一下，再观察周围，回头看了一下背后的挡板，发现好几颗螺丝都脱落了，我蹲在地上捡起了一颗，这是高明强刚才收集的时候遗留的，之前的那些他肯定放进物证袋了。 我用镊子夹住螺丝，又用无影灯在周围再次观察，这一次我暴露借助了一些阳光，可惜也没看出什么来，但在我观察螺丝钉底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带着一点点血迹…… 我用棉签沾了一点收集了起来，在座位的一些角落发现了指纹，但看上面有指纹粉我就知道高明强已经收集了。 对于钢铁的介质，是很好的指纹承载体，一般只要用指纹粉就能收集。 接着我跟何笙来到了一些目击者的面前，询问他们当时的情况，一个大妈就说：“我们几个当时都在附近排队，本来很快就、轮到我们了，没想到在那跳楼机、运作了大概10分钟左右吧，那对夫妇乘坐的座、位上的安全带就开始脱落了，接着他们整个人被、跳楼机甩了出来，从高处大概有几十米吧，就这样掉下来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多少米反正、就是很高，按照那种高、度掉落下来，那两个人肯定没命了啊，我们当时都惊呼出声，引来了不少周围、游玩的客人，他们目睹眼、前的景象，也是被吓得不行，惊呼声和吵闹声不断，还有、人恐惧地直接转身就跑，孩子、们也哭喊在一起，然后我们不断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知道报警。” 大妈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惊恐和不自在，每说一句话都会略微停顿一下，甚至是说到一些词语都会有所停顿，可见她内心是多么的紧张，我说：“那你们当时没有过去触碰跳楼机的座位吧？” “当然没有，我们哪里敢，一看到他们甩下来，普通人肯定都会尽量保持距离啊！” “那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靠近过跳楼机，我是指出事之前！” “那个时候人挺多的，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期待着快点可以玩，现在想来，幸亏我们都没有上去，不然被甩下来的说不定就是我们了，哎，真太特么险啊，菩萨保佑！” 大妈说着双手合十，不断到处拜着，这人看来是信佛的，我们没有继续问她，而是跟一些刑警一起继续调查其他人，动物园暂时被我们警方封锁着，我们必须要经过所有的排查后，才会开放。 我们和刑警队的人一起对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乃至周围的游客都询问了一次，在我问到一个管理员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说：“跳楼机等其他设备都是经常进行检修的，一个星期前这些设备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动物园从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这一次肯定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这家伙或许是别的旅游区派来的，为的是毁掉我们动物园的声誉，这都是竞争对手啊！” “你暂时别乱下结论，不过你说的情况我们也会去调查的，你说一个星期之前，所以你们是在那个时候检查过跳楼机的设备，之后就没有了吗？” “是的，那些螺丝不会那么容易脱落的，除非中途有人故意扭松，或者是那对夫妇害了谁吧，现在被人报复了？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按照那两个座位的位置，要动手的话，应该是在机器停留的时候，趁着游客们聚集在一起有点混乱无法辨认的时候下手，我们这里有监控，但如果人多，估计想辨认谁有问题会很难。” “监控我的同事已经在处理了，我现在进行询问工作，如果你还能记起什么细节来，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明白了，陈警官。” 我和何笙找到动物园负责人谭先生的时候，他在办公室中焦急得不行，到处走来走去的，看他的样子也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动物园今天会发生这样的噩耗，看到我们进门，谭先生立马迎了过来，并且给我们沏茶，我说：“谭先生，你最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我怎么可能得罪人……就算有，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因为当时我为了这块地的事情，曾经用武力手段赶走了一些人，不过如果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干嘛不直接向我动手，难道他们是想搞垮我的动物园？” 何笙说：“他们是指哪些人？这块地到底发生过什么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怕告诉你们，3年前，我不是赚了点钱打算投资动物园吗？可是这附近都是平民区，我得赶走他们才能拿到这块地啊，本来我支付了一些拆迁费后不少居民就离开了，但还是有几个老头死活一定要留在这，为了尽快开发动物园，我找人去把他们打晕后，然后开车送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新疆，然后扔下车就让我的人回来了，不过他们没有死，因为我最近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说是在那么安家立业了。” 谭先生没有对这种事情隐瞒，或许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人没事，不然我们追究起来，他会很麻烦的，如果有麻烦，他就不会那么容易透露。 “谭先生，谢谢你的坦白，那几个人我们会去调查的，还请你说出他们的名字。” 谭先生再次表现得非常的配合，很快就说出了几个名字，我都用笔记录了下来，接着他又说道：“你们暂时别告诉我的妻子，我不想她担心我的工作，她情绪不怎么好的。” ------------ 第89章 高坠损伤的特征 我心想动物园出了这种情况，估计媒体很快就会播放出去，我们就算不说也没用，当然我肯定不会在谭先生的面前说出来了，等问询完毕，我拿出口供书让他看：“如果你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吧！” “好！”谭先生端详了一下这才签了字并且在上面按下了手印，临走的时候何笙提醒道：“谭先生，我们来找过你的事情你最好别跟别人说，不然如果到时候造成案子受到什么影响，你是需要负上责任的！” “我明白，这些都要保密，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吧，我的动物园就能再次顺利开放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估计最近的生意都会受到莫大的影响。” 商人重利，自己经营的地方出了什么特别情况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致命打击，运气好的话会影响到几个月的生意，要是不好，估计整个企业都会一蹶不振。 我们把尸体带走后，大伙儿也陆续撤了，动物园也自然解除了封锁，我和苏雅馨准备好在法医科实验室进行解剖工作，死者们的家属我们早就通知了，那是因为死者们的身上都有能代表他们身份的证件，男的还是一个文化公司的高管，叫聂子默，女的是一个中学教师，姓名是向从灵，两者的年龄都在30岁，得到同意解剖书后，我们开始着手进行分析。 尸表方面没有发现什么击打伤，而颅骨的碎裂情况和骨折性数量都告诉我们，他们是因为高坠死亡的，这是我通过敲击死者的颅骨，听到骨擦音的反应分析出颅骨粉碎性骨折得出的结论。 看着死者的颅骨破损情况，小董却问我：“这种伤痕为什么不是重击造成的？” 我拿着止血钳指示死者颅骨的位置：“即便男尸的颈椎、顶骨、桡骨、腓骨、等许多区域骨折，但这些骨折都是一次性形成的。 而颅顶是致命伤，就骨折线分析，打击只有一次，倘若是多次攻击形成的骨折，放射线大概会有好几个中心点，这些中心点放射而出的骨折线会出现相互截断的迹象，因此能排除他是被重击后才推落跳楼机的。 另外，高坠伤亡的主要特征是外轻内重，通体的损伤都是由一次造成的，内脏损坏，出血量不多。 死者们的全身都没有开放性创口，殷红的血迹出现情况也只局限在鼻腔和外耳道，结合眼周伴随的青紫痕迹，这些都是颅骨损坏的表现。 没有开放性创口也代表体外出血不多，当时现场不血腥。” 说罢，小董连连点头并快速记录在表格上，而我伸手检查男死者的后枕部，发现这里有一块巨大的血肿，苏雅馨用止血钳小心地敲击了一下，当听到一些奇怪的“砰砰砰”声音时，她就说道：“破罐音很明显，这就是高坠导致颅底骨折颅脑损伤的死亡形成机制。” “是的，女尸的情况也一样！”我在检验完女尸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这次验尸比较简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切开了死者的胸腹还有后背，就连四肢的肌肉都分离了，在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之后，又用长针管抽取了心血，切除了内脏做冷冻切片实验，并且留下肋软骨做备用，等到理化实验和病理学的结果出来，验尸的工作就完成了。 现在我们先退出了解剖室，何笙要我们现在过去，大概是有一些事情要商量。 “死者的身份很容易就辨认出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开始陆续调查他们的矛盾关系，还有社会背景，现在任务分布如下，陈敢，你和高明强去聂子默的文化公司进行走访，而苏雅馨和我去一趟向从灵所在的中学，监控方面杜玉婷你继续跟进，如果有发现第一时间给我们反馈。”何笙吩咐道。 “你们先别急着行动，我在监控中看到昨天也就是27号晚上11点20分的一刻，就有人出现在跳楼机的附近了，但如果他那么早就给跳楼机做了手脚，那之后其他人就在上面玩不会出问题吗？” “你是指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在跳楼机下手了，而不是在案发之前？”高明强问。 “不是我指啊，是监控都能说明这个情况的，你自己看吧！” 我们本来想行动，但三人被杜玉婷这样一说，注意力都很快集中在屏幕的面前，情况果然和她说的一样，一个长发女人在昨天晚上11点20分的一刻靠近了跳楼机，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她靠近跳楼机的背后一段时间才出来，时间大概有5分钟，但5分钟足够做许多事情了，目测女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体重九十斤左右，一袭长发非常柔顺地在背后摇摆着，还带着发髻，身段优美，走路的姿势有点像跳舞一样。 这样的女人应该不难辨认，而且她当时虽然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却无法掩饰她外表的柔美，她离开跳楼机的时间大概在11点25分左右，之后她径直朝动物园背后的一座大楼走去，也不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看到这个何笙就改变主意道：“我和陈敢再次去动物园，苏雅馨你和高明强找人去走访两个人的工作地方吧，之后我们一起去受害者的家里。” “没错，就应该这样。”高明强称赞道。 我们拿着女人的照片截图离开了公安局，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动物园，再次找到这里的负责人，问起那女人的情况，谭先生就说：“我们公司没有这样的人啊，你们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她的？” “监控，这里的画面明显是跳楼机附近，然后是背后的一座大楼。”何笙拿出了平板电脑给谭先生看，端详了一番后，谭先生才说：“那边是动物园员工的宿舍，这女的又不是我们公司的，怎么会往那里走，难道这家伙就是害跳楼机出现故障的人……可是我又不认识她……不会是那两个受害者跟她有仇吧，这就连累我了，我的天，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呢！” ------------ 第90章 动物园的女员工 谭先生一阵怨天尤人，但知道在我们面前这样做很尴尬，他立马收敛了起来说道：“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不然我的这个动物园就完了，本来我们这里的生意就大不如从前了，现在还来个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谭先生，你稍安勿躁，你确定这个女人不是你们的员工吗？”何笙问。 谭先生露出一副“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的表情，然后严肃道：“我绝对没有见过她，但你们可以问一下我的下属，或许这个女的是他们的亲人呢或者朋友之类，我们公司的宿舍没有严格规定说不给员工带人回去住的，因此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那好吧！”何笙叫来了更加多的警员，我们一起来到了动物园的员工宿舍，一层层楼的走访，逐家逐户地询问，经过几乎人家之后，我单独来到了一个叫巢傲之的女孩宿舍，本来她不知道我是警察，还惊讶地问我干什么，我拿出警官证的时候，她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警察同志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为了之前跳楼机失事的案件来的吧，我知道的并不多，毕竟我在动物园就是个很普通的管理员，再说我也不管理游乐场那边，我主要负责斑马那些动物的喂食和监管工作。” “我又没有问你那么多问题，你倒是回答得直接。” 这个女孩看起来大概就20岁，感觉挺话痨的，说话的语气有点大大咧咧的，她被我这样一说又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拿出了那个监控中看到的女人截图给女孩看，对方认真地看了一下后说道：“这个人不是我们动物园的吧，这种身高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的，我们的女猴子当中一米六的都没有，这个女的显然是挺高的了，如果我也有这样的高度，穿起高跟鞋肯定会很惊艳，但就是没有，这位帅哥警官，你说是不是很遗憾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痨，而是直接又问：“你们动物园的女员工有多少？” “嗯，这个应该有5个吧，毕竟我们这样的工作都是适合男性的，女的一般只是负责清洁，稍微危险一些的都给男人去干了，男人就应该勇敢一点，并且从事危险一点的工作啊，我在这里待了不到1年，如果你想了解更加多的情况最好去问一下待长时间一点的员工。” 我从女孩的宿舍出来，何笙已经把那些女员工都叫出来了，也包括女孩本人，她们被我们的警员逐一问话，但从外观看来，跟我们之前监控中看到的那个都不一样了，她们之中也说没有认识当中的人是谁，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把宿舍的监控也拿到手了。 在平板中看着，发现当时那长发女人走回来宿舍的楼下后根本就没有上楼，而是绕到了背后的一处街道，开了一辆摩托车离开，可当时由于太昏暗了，附近又有树木遮挡，根本就看不清楚那摩托车的模样，我在地上检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些轮胎印，用卷尺丈量好，并且拍摄了照片，辨认哪种类型的摩托车我不太在行，还是找高明强处理。 既然女人真的不是动物园的员工，我们就只好从交管所追踪她的行踪，回到公安局的时候，高明强也回来了，他之前去了一趟向从灵教书的中学，回来后他给我们反馈道：“向从灵这个人在学校中似乎挺多人不喜欢的，因为她是那种对教学非常苛刻的人，虽然有不错的教学质量，但她对新人特别严格，还看不起他们，导致学校里有不少老师都不怎么喜欢她。 如果不是教学质量不错，估计就连校长也不会喜欢这个向从灵，总体来说，这个向从灵在人缘方面都不怎么行，恃强凌弱的感觉很明显，她在新会中学已经教书6个年头了，出过的成绩不少，在富明内被评为特级教师，拿过不少奖项。” 苏雅馨回来后，也给我们反馈了自己调查聂子默在公司的情况，她说：“聂子默一开始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编辑，但经过多年的打拼和努力，已经从文化公司的网编提升为这里的主编，待遇还算不错，在鼎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中他的地位很高，除了老板就轮到他了，很多编辑都需要听从他的意见，人际关系很不错，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很会做人的领导。 他在大家面前很少有架子，遇到同事有需要的情况，他也会主动帮忙，非常的热心，很少会跟同事发生争执，除非是遇到一些蛮不讲理的人，不然他几乎是不会动怒的，总体来说，他不仅仅工作上很优秀，待人方面也是彬彬有礼，这点相比他的妻子，他的为人处世就好多了，他的妻子更加像是那种智商高，情商不行的类型。” “原来如此，现在我们都大致了解到这两个人的情况了，按照你们的调查，最有可能得罪人的还是向从灵吧，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调查，很多时候一些人的真面目可不像大家平时看到的这样，很多人背后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刑警深入去对这些人进行调查了。”何笙总结道。 “高明强，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些车胎印，按照你的本领应该可以辨认是哪种摩托车留下的吧！”我说着，打开了幻灯片，放大后给高明强看，之前杜玉婷已经使用弗托索谱技术进行清晰处理了，不然此刻看到的画面就不会有那么清晰了。 高明强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才说道：“这是扁平比大的轮胎，由于胎壁长，缓冲能力强，相对来说舒适性较高，但扁平比大的轮胎对路面的感觉较差，摩托车在转弯时的侧向抵抗力弱。 而扁平比小的轮胎因为胎壁比较短，胎面宽阔，轮胎可承受的压力也更大，对路面的反应灵敏，操控性好…… ------------ 第91章 TS-660 Dolphin 而且，扁平小的轮胎能给人更为强烈的视觉感受，可以提高车辆整体的档次，使用这种轮胎的摩托车型号应该是腾森壁虎，也就是TS-660 Dolphi ，动物园背后是永痕东路，我们可以从这条路入手，集中追踪这个车型，这种车型还是很少的，因为它的价格不便宜，在马路上应该比较容易分辨！” “那就很好，最担心就是经常出现的车型，这样要辨认出来就得耗费不少时间了。” 何笙说着，当时在会议室的杜玉婷早就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输入一些指令，连接了交警系统，排查永痕东路27号晚上11点25分之后的监控画面。 我们也一起帮忙，不过由于工作量比较大，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了技术科，在不少技术警的帮忙下，一起看监控，在几十个屏幕的帮助下，根据指定的时间，想锁定一辆腾森壁虎不难，果然我们只是耗费了不到10分钟，就发现指定的女人，指定的车子出现在监控的画面中，经过锁定放大分析处理，加上跟踪手段，我们在N系统中一直追踪这个可疑的女人来到了平原南路，之后由于天眼系统没有覆盖该路段，我们无法继续用N系统追踪了。 何笙盯着屏幕说道：“即便这个女人有嫌疑，她又是怎么把机器控制得如此及时，让向从灵她们乘坐之后才坠落呢？这即便是物理学掌握得很好，估计也不一定能成功吧。” 我摇头：“或者凶手根本就不是为了对付他们俩呢，她只是随机作案的，至于向从灵两人，只是刚好中招了而已！” “如果好像你说的这样，那这个凶手之后肯定会再次制造这种看起来是意外的犯罪，你说啊，这个案子是不是和之前面粉爆炸那个有什么联系，看起来是意外的，实际上背后还是有人作案。”杜玉婷猜测道。 本来我们都差点忘记之前面粉爆炸的案件了，没想到杜玉婷在这种时候又从新提了出来，其实我们都觉得那个案子是意外，已经不想去调查了，当时我们都全部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然而此刻，何笙却严肃地说道：“先别管这两个案子是否有联系，我们把这个女人拿下再说！各位现在立刻出发，即便挖地三尺都要找到这个女人！” 出发之前，苏雅馨却嘀咕道：“她看起来像女人，但有可能是伪装的……” 我们开车来到了平原南路没多久，发现这里有三条分叉路，当时我们很快就分配了任务，每10个人一组去追踪，我们重案组带了不少人，我和苏雅馨跟一些刑警为一组，从左边的这条路深入调查，开着警车不断推进，经过一些崎岖的道路，这才来到了一处山峦的附近，因为之后再也不能使用车了，我们只好全体下车，握紧武器往山峦深处探索。 即便不知道这样探索会不会有结果，但作为警察我们也是需要执行搜查任务的，在警局工作的法医是警察。在中国，担任法医鉴定人一般是公安、司法机关及社会鉴定机构的专职法医，也可以是受司法机关委托、聘请的高等院校法医学教师或具有法医学知识的医师。 法医是国家司法鉴定人的一种，按照法律法规和行业操作规范，利用各种技术或手段，进行现场医学勘察、医疗跟踪取证、伤情的活体医学检查观察、尸体解剖、症状分析、测试比对、观察审讯、遗物鉴定、调取监控、特殊查体，进行的一套法律医学鉴定。 我们持枪在胸前的警用照明工具下，潜入到一处山洞之内，当时真不是主角光环的缘故，是因为我们在山洞外面看到了一些车胎印，竟然跟之前高明强分析出来的那种很像，我和苏雅馨连忙警惕起来，这洞窟特别漆黑，而且湿漉漉的，我让随行的警员都打醒十二分精神，众人哪里敢怠慢，都纷纷持枪到处戒备，黑漆漆的枪口随即到处指着！ 洞窟看起来很幽森，到处都有滴水的声音，还长满了一些藤蔓，另外是杂草，杂草周围有一些浑浊的烟雾不断往这个空间的每个缝隙弥漫，害我们无论去到哪里都感觉到那种气息的存在，幸亏我们早有准备，一看到周围不对劲就立马戴上防毒面具！ 防毒面具上安装了夜视仪，即便洞窟内的环境再昏暗，此刻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在一处地面附近，苏雅馨忽然拉着我说：“TS-660 Dolphi 的轮胎印再次出现了，按照这个方向，那浑蛋竟然把车一直往洞窟里开，她脑袋有问题吗？还是车术太好了啊！” “都有可能，毕竟摩托车是可以进来的，但你发现了没有，雅馨，这洞窟越往里走，内部的区域就越狭窄，如果我没猜错，她的车等下会在某个角落出现，但按照我们追踪的时间，她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说着在群里发现了信息，告诉何笙他们，我们这里的发现。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赶过来，但抓捕一个犯人，我们十人是完全足够的，我们继续沿着车胎印深入洞窟，经过一些泥泞的路后，终于找到了之前我说的那辆TS-660 Dolphi ，摩托车当时好像垃圾一般挨在了一处洞壁的前面，我正想过去，苏雅馨却立马拉着我说：“别冲动，那摩托车上好像有东西！” 我眼前一亮，不认真看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但认真看了，我顿时脚背一直凉到了后脑勺，因为在摩托车的座位上豁然出现了一个炸弹！！！ 那炸弹没有计时器，但上面却有一些数字在闪烁！ “这女人不简单，她竟然连这玩……”一名女警紧张地说着，我们几个就不断后退了，我看到炸弹上的数字正在不断地上升，连忙就捂住那女警的嘴巴：“别说话，这是一个声控炸弹！” 女警眼睛一瞪，额头冒出了一些冷汗，但她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我看她肩膀上的2枚四角星花，就知道她是个一级警员。 ------------ 第92章 拆弹专家之后 不过这女警似乎眼眸中带着一股不俗的深邃，柳眉如同新月般让人赏心悦目，唇瓣上带着一抹不易擦肩的朱红，身强力壮，皮肤却格外白皙，她画着淡妆，嘴唇上涂抹的是粉色的口红，当我松开手的时候，她却镇定自若地跟我说道：“我跟夏侯学长学习过拆弹，陈组长，要不你让我试试？” “你确定，你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陈组长，我叫李巧蝶，警号334232143，是刑警队的新人！” “好，说话小声点，别因为我们说话产生的分贝而让炸弹爆炸了。” 我们的对话几乎可以用窃窃私语来形容，李巧蝶接受了任务，往炸弹的边缘靠拢，然而就在她来到炸弹附近的时候，竟然发现那摩托车的车轮胎上用绳子拖着一条拉布拉多犬！ 那拉布拉多犬看起来体型很小，大概是刚出生没多久，那浑蛋竟然连那么小的动物都不放过！ 当时我们看到这种情景都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但又能怎么样，由于担心李巧蝶，我和苏雅馨也逐渐靠近，刑警们继续呼叫拆弹组过来，然而我们此刻却忽然发现那炸弹上传来了哔哔的声音：“时间还剩下5分钟。” “原来是声音的倒计时，这是一个双条件炸弹。” “双条件炸弹？”我好奇地看着苏雅馨。 “我发明的词语，就是两种条件都会造成炸弹爆炸！” 我有点语塞，但那个时候谁还有心情讨论，听到倒计时开始播报，李巧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螺丝刀和一个镊子，对着那炸弹底部的一块挡板，不到半分钟就把挡板除掉，随即低着脑袋，用照明工具往那炸弹内部的结构探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找到了一些芯片，然后继续拆卸！ 现实中的拆弹可不会找到什么红黄线给你剪掉，那都是影视中的艺术效果，真正意义上的拆弹其实是把炸弹当中的关键零件分离，使得炸弹失去爆炸的指挥动能，这样才能实现拆弹，不然贸然去剪断当中的红黄线只会让炸弹马上爆炸！ 李巧蝶没有因为时间只有不到3分钟而露出半点惊恐之色，相反她仿佛把炸弹当成是一道非常有趣的数学题，正在那里不断地用螺丝刀拆解，同时她的眼睛上戴着一个显微镜一样的东西，那应该是用来分析炸弹内部结构的仪器，她竟然随身把这个仪器留在身上，可见她随时都有要帮忙拆弹的准备！ 经过一番折腾，那拉布拉多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想叫又叫不出来，苏雅馨来到了它的身边，轻柔地安抚着，还拿出了道志勇给她的巧克力，但犹豫了一下她却说道：“我差点忘记了，狗狗不能吃巧克力的。” 她收起巧克力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又找到一块槟榔，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包装放在了拉布拉多犬嘴巴上，它似乎对这个不是很感冒但还是伸出舌头随便舔了几下。 苏雅馨尴尬地笑着，然后轻声道：“没办法，我就只有这个了，下次我让猴子先生准备点狗粮给我！” “旺旺！”拉布拉多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知道叫的时候要轻声一点，就仿佛它也知道这个炸弹是声控的？ 还有2分钟。 我盯着李巧蝶跪在地上，不断拆掉声控炸弹中的零件，那炸弹几乎可以说是被拆卸得七零八落了，但竟然还是没有停止倒计时，我当时真的比她还焦急，汗水都已经完全浸湿了自己的衣服！ 李巧蝶却依然保持着无比的冷静和从容，还有1分钟…… 那炸弹的播报声不断增大，我当时真的想骂街，本来这就是声控炸弹，这个播报声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成为我们的催命符！ 这个时候许多刑警都表现得焦躁不安，我和苏雅馨其实当时都有点赴死的觉悟，在这里就只有李巧蝶依然保持自信，直到何笙带着夏侯等人赶到了现场！ 夏侯穿着一身防爆服，启动了拆弹机器人，李巧蝶却轻声道：“来不及了！我已经找到了炸弹的核心，再给我一点时间！” “你……可别连累我们！”夏侯不知道怎么的憋出了这句话，很久没有出山的他，如今看到自己的徒儿在一个炸弹的面前赌命，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到底如何。 20秒、10秒…… 5、4、3…… 我们都捏了一把汗，觉得李巧蝶是太莽撞了，这要害死我们！ 然而就在此刻，李巧蝶把一块芯片拔了下来，炸弹骤然停止了运作，播放倒计时的声音竟然戛然而止！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时间去到2秒了，真是千钧一发！ 就差点那么一点我们都要给李巧蝶陪葬了！ 这家伙还真是吓了我们一跳！ 不过就在她从容地把那炸弹核心组件递给夏侯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次战斗，我们是胜利了！ 没有危险，痕检队立马对这辆摩托车进行检查，因为摩托车上有许多铁质材料，使用指纹粉就可以提取指纹，高明强等人拿着502指纹熏显器在上面提取，但遗憾的是只能找到一些戴着手套留下的指纹。 这种指纹虽然也有痕迹，但并没有甄别的价值，道理跟没有花纹的足迹是一样的，这辆摩托车被我们的人整辆带走，之后山洞的探索工作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现逃跑掉的嫌疑人。 在摩托车背后，还有一条狭道，从现场的情况分析，地上的足迹还有洞壁上的一些擦蹭痕迹，当时有人从这里经过了，并且手还不小心在这里扶过。 这个时候何笙在附近嗅了一下，鼻子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动了一下：“这里怎么会有昙花的香味？不会是嫌疑人身上残留的吧？” “反正肯定不是我的，我没有那么GAY！”高明强摇摇头拿出了一些勘察装备。 “我又没有说是你，这种气味很新鲜应该是留下这里没多久的，这很可能是嫌疑人身上的，既然有这样的体香，我更加觉得这个人不是男扮女装了。” “没错，越来越多证据说明这个问题了！” ------------ 第93章 子午岛 高明强蹲在地上一路用静电吸附仪探索，从足迹分析，他跟我和何笙说：“这人之前经过这里的时候，估计是抬着另一个人，并且不小心碰到墙壁了，当时她是体力不支所以才会借助墙壁的作用，进行休息的。” “这能代表什么？你是想说逃跑的者是个女人？”苏雅馨问。 “之前我们不是看到长发的人开摩托车离开吗？我猜那人应该没有男扮女装，她就是个女的，除非这个人很瘦，不然很少会在抬起一个人的时候体力不支的，但她当时在带走谁，她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吗？这个人莫非是之前就在洞内？” 高明强提出的问题的确值得我们思考，我们从这条狭道中出去后，发现这里刚好到达外面的一处海滩，这地方周围分布着不少奇形怪状的礁石，在一处海边还能看到一些跟之前狭道中发现的几乎一样的足迹，即便没有花纹，但只要这里出现了足迹，就证明她们当时来过。 看着海滩边缘上有划擦过的痕迹，高明强说道：“她们开船逃跑了！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另一组足迹，当时另一个人的身体应该恢复了，然后被放了下来，这两个人应该是合作关系，因为这里的足迹很整齐没有被挟持的痕迹。” 我们知道如果其中一个人被挟持的情况下，地上应该会出现一些擦蹭形痕迹，如果地上只有整齐的足迹，证明当时两者没有发生争执，警方会因此推断两个人是合作关系，或者相方实力差距很大，另一方完全不敢反抗等等。 “那找海关借艘船继续搜查，可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一次大好机会！” 何笙提议着，但他自己已经拨打了电话，让海关介入，我们可没有那么多人际关系，还是让当领导的处理为妙。 何笙的人脉还是挺广阔的，才拨打电话没多久后，就有两个海关开着飞翼船来了，这飞翼船足够的宽广让我们重案组全部人坐上去都足以。 上船后，船只很快就启动了起来，驾驶者还是高明强，毕竟他是我们当中驾驶能力最厉害的一位，不管是从前的惩罪小组还是现在的头号重案组。 但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开船朝着什么方向而去，时间有差距，没有监控跟踪，就这样盲目去找估计也很难，但高明强却好像在此刻发挥了他很敏锐的洞察力。 这家伙的确是比从前改变了不少，他傻不拉几的模样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何笙也很年轻，但如今他已经是个40多岁的老刑警。 看着惩罪小组从前的这些骨干，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这下子我们还在海上好像漫游般航行，高明强却突然叫道：“找到了，那边有个岛屿！” “真的？不会是海市蜃楼吧？”苏雅馨吐槽道。 “那有那么多海市蜃楼，雅馨你世界未解之谜看多了吧？传统意义上的海市蜃楼你知道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海市蜃楼，又称蜃景，是一种因为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现象……” “哈哈，雅馨，那是最简单的解释，但实际上海市蜃楼的形成与天气形势、气象条件、地理位置、地球物理等有密切联系。当海市蜃楼出现时，气象会发生明显变化。 根据资料分析，‘海市蜃楼’出现的前一天都出现了明显的降水、降温天气，气温普遍比之前一天明显偏低。 ‘海市蜃楼’经常发生在海上，因为海上一定范围之内的空间空气湿度较大，厚度也比较大，这样大面积的水蒸汽在运动下阴差阳错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透镜系统。 当近地面的气温剧烈变化时，则会引起大气密度的巨大差异，远方的景物，在光线传播时则会发生异常折射和全反射，从而造成蜃景。” “所以这是海上啊，怎么就不是海市蜃楼了？” 苏雅馨好像一个大学者一般质问道，高明强却突然停止了船只：“因为我们已经上岸了啊！” “噗……我本来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真理反驳我呢！” 不过什么真理都比不过现实，我们下船后，统一的往这附近的孤岛探索，当时还有两个海关在我们身边，其中一个海关说：“我曾经就来过这里进行任务，据说这个岛屿叫子午岛，是我们富明市曾经的旅游小岛，但几年前据说是一场瘟疫，这里的工作人员就全部死光了，而且当时还有不少游客也受到了牵连，那些人都没有逃出子午岛。” “那么恐怖的吗？那我们还来这里……”苏雅馨自知此刻不能说这种话，连忙收起了嘴巴，何笙严肃道：“那罪犯逃到这里，肯定是借助了这里的诡异传闻还有隐秘，之前如果不是找到这，我都以为咱们要错失机会了，但现在我们发现了这个地方，我的信心再次被燃烧起来了，我们现在人手还可以，大家各自分成2组，以扇形的方式往岛屿上探索！即便把这个孤岛彻底翻过来，都必须要找到那两个嫌疑人！” “收到！”何组长吩咐，我们哪里敢不听呢，然而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冲动的来到这个岛屿上，在这个曾经的旅游胜地，我们遇到了…… 我当时和苏雅馨是一组的，曾经她喜欢过道志勇，但后来猴子先生跟何馨在一起了，她就对他非常冷漠了，当然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她跟着我的时候，我们走进了一处周围都被芭蕉树覆盖的山路附近，这岛屿的植被分布还真够广阔，或许是因为常年都没有人修剪吧，这些植物在这种湿度和温度都极其适宜的情况下，生长得毫无阻碍，就好像疯狂生长的海藻一般，几乎覆盖了整个岛屿，我们无论走到哪里，视线都离不开这些植被，城市中的绿化率绝对不可能达到这种水平。 除了植物外，这里应该还残留着一些昔日旅游区的遗迹，但我们现在还没看到，能看到的全部都是植物，还有苍蝇、蚊子什么的。 ------------ 第94章 随时爆裂的毒气瓶 由于现在夜色更加浓了，我们只能把照明工具系在了胸前，双手握紧枪，雅馨的战斗力虽然一般，但我们双枪合璧，正常情况还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然何笙也不会允许我们两个组成一组了。 但植物一旦多了，周围的蚊虫也跟着增多，到处飞舞的蚊虫，叮在我们身上的时候，苏雅馨就不断抱怨并且伸手去抓！ 我拿出了杀虫剂，到处喷了一下，还有防蚊液，“别抓，不然只会越来越严重的。” “谢谢了，阿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别乱说，小组中的人都一样啊，大家是同事。” “但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真的，你总是能在我的身边。” “哈，我是你学长，从前就跟你一块地，之后工作了也经常安排在一起，加上你的学识太多，又会文检又会验尸，我记得你黑客技术方面也不错吧，你跟过许多人！” “那都是从前了，现在我只是想在验尸方面辅助你。” “可以，说不定我们以后……”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调调情，但还没说完，我们不远处就传来了沙沙的怪声，一些草丛在左右摇摆了起来，我和苏雅馨立马严肃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两个黑漆漆的枪口往前面一指，小心地往草丛摇摆的角落走去。 本来苏雅馨想说话，但我在她面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拿起一块石头往那草丛里扔了过去，谁知道一只野猪竟然从中冒了出来，朝着我这边冲来！ 我连忙侧身躲避，那野猪竟然没有来得及刹车，撞到我一旁的一颗石头上了，但它没有因此而晕倒，相反它似乎被激怒了，转身摇摆了一下脖子就朝着我再次冲来！ 苏雅馨直接对着它的身体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过后，野猪的前左腿被击中，发出了嚯嚯的悲鸣，转身慌乱地逃跑，我和苏雅馨却在背后追了过去，此刻何笙和高明强等人大概是听到这边的枪响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我们四个跟着那野猪狂奔，那家伙一直带着我们穿过了不少半个人高的黄色蒿草，然后经过一处破开的铁丝网，跑进了一个到处都分布着不少不知名设备的区域。 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之前海关说出过恐怖事件的旅游区了，我们跟着野猪来到了那旅游区内部，却发现那野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过这家伙没必要再管，因为我们找到了之前找不到的旅游区，说来也真是多得这家伙，大概是因为我们的运气好吧，本来找不到这里，却被一头野猪给带过来了。 我们在无线电通信器中告诉其他人，我们在这里，之后我们没有等他们过来，而是直接在旅游区中探索，这地方到处分布着一些服务站，一些商店，观察区，另外是酒店、狩猎场、植物园、动物园、游乐场什么的，反正看起来还真是设备齐全，昔日这里一定很热闹，只是现在这种情景再也看不到了。 没有警犬，但我们小组中有一个人形警犬，这个人就是何笙，从前他就用自己的鼻子帮助过我们寻找到许多线索，他踏入到这里后没多久，就告诉我们说：“旅游区内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昙花香味！” “那又能代表什么？”高明强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他说完这句话后感觉有点窘迫，一拍自己的额头就说：“我记起来了，何组长，你之前说过那洞窟中也有昙花的香味！” “是，看来嫌疑人就在附近了，我们必须要赶快找到她！” 何笙这么一说，我们都同时振奋了起来，要知道从城里一直追赶这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浪费多少时间了，经历的地方和事情也不少，如果现在告诉我们，那家伙就在附近，我们能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立马更加警惕了，持枪开始对旅游区进行仔细的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何笙一马当先，看到什么旅馆、酒店就一脚踢开往里面冲，在一个酒店的大厅，在一处喷水池前面，高明强又发现了那女人留下的足迹，不过这一次是有花纹的，女人来到这里已经没有再使用鞋套了，按照足迹的朝向，高明强给我们竖起了右手食指：“大家注意了，那家伙很可能就在楼上！” 我们都纷纷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往楼上走，苏雅馨在电脑的前面操作了起来，把整个酒店的监控都展现在我们的眼前：“谢天谢地，但这不是荒废了吗？怎么还会有电力供应！” “好像有人还在一直暗中经营吧？”高明确猜测，李巧蝶持枪站在他的旁边。 我到处看了一眼，这下子杜玉婷和夏小灵、道志勇都来到现场了，随行的还有几名刑警。 苏雅馨检查到了一些监控发现之前我们跟踪的女人，到6楼去了，我们一起往楼上走，没有乘坐电梯，但安排人在这里守着，另外是酒店的其他出入口，上楼的人只有我和何笙。 来到楼上603，这是我们在监控中看到女人进入房间的位置。 何笙没有墨迹直接一脚拽开了这里的门，然而就在酒店房间的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小女孩竟然惊恐地叫了起来：“别过来！” 我们看到她的双手抱着一根奇怪的玻璃管，看起来这好像是铁管，实际上这是一个毒气瓶，上面有倒计时器！ 当时我和何笙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陷阱，这女人正在跟我们玩老鼠捉猫的游戏，从一开始的拉布拉多，到现在的小女孩，都是她故意留下来跟我们玩的！ 高明强跟过来的一刻，他立马就说道：“怪不得之前我看另一组足迹浅一点小一点，原来是一个小女孩！” “你们别靠近，不然这个毒气瓶就会自动炸裂！” “你别听她说的，那个女人正在忽悠你，这种毒气瓶是受到倒计时器影响的！” ------------ 第95章 如此才女，何人能及？ 李巧蝶耐心地说道，逐渐靠近了小女孩，小女孩发现这样也没事，就知道我们是对的，但要除掉这个毒气瓶估计还得一些功夫，李巧蝶让夏侯过来帮忙，两者一起拿出工具就对付毒气瓶。 我们在附近守着，但何笙带了高明强继续去追，我在附近搜查。 这房间外面的监控有点问题，我找来一把梯子一看就知道它是被人做了手脚的，怪不得刚才我们会看错，那应该是从前就录制好的监控，今天的画面是被覆盖了的，要做到这里，要不就是在探头入手，要不就在电脑内部动手。 不管是哪种方式，这家伙的目的是达到了，我站在走廊上的时候，发现何笙和高明强已经翻过了不少楼梯，往楼下走去了，我看这里有人守着也一起跟了过去。 要知道我好歹也是军人出生，抓捕什么的，也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很快就跟上了何笙和高明强，发现我的动作如此神速，他们当时都有点愕然，但那个时候可不是惊讶的时候，我们走出酒店后，这才发现外面是一处广阔的通道，这地方昔日大概是为了让游客进行赛车比赛的吧？ 不然这路怎么那么广阔，而且特别平整，上面铺满了一些石子，左右有防护带，这种石子路是留下足迹的良好载体，眼尖的高明强很快就找到了痕迹，带着我们朝着赛车场的一处停车场奔去！ 来到这里，我们发现几辆赛车都被损坏了，但高明强来到一处停车位时却咒骂道：“怪不到要破坏掉其他车，因为嫌疑人开了其中一辆跑了！” “浑蛋，没有交通工具，我们靠双腿肯定跟不上！”何笙恼火地说着，然而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跑车直接漂移了过去，车上一个戴着头盔的女人故意转头朝着我们看来，并且摆摆手道：“再见了，我就知道你们追不上我！后会无期！” “别让她跑了！”何笙虽然狂奔了起来，但双腿怎么可能跟跑车相比，女人留下一个轻蔑到极致的微笑，就这样直接踩动了油门，飞驰而去，高明强和何笙追了一段时间最终气喘吁吁地放弃了，然而此刻苏雅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直接开了一辆男装摩托车出来！ 看到我在附近，她连忙说道：“阿敢，上车！” “你行不行啊！”我虽然带着质疑但还是骑上了摩托车的背后！ “你说呢？我忘记告诉你了，老娘从前可是特警队的人！我的师父是李凡！” “什么？？！” 我眼睛一瞪，苏雅馨却没有理会我，直接扭动了摩托车的按钮，摩托车直接愤怒地暴走了起来，我内心却无比愕然，这家伙，到底是人吗？ 法医学精通、文检学精通、电脑技术无人能及，从前还是特警出身。 昔日我就觉得苏雅馨耐人寻味，没想到她的背景那么吓人。 猴子先生，当初你选择放弃了她，看来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 苏雅馨得天独厚、天赋异禀、博学多才、如此才女，何人能及？ 苏雅馨就这样带着我驾驶摩托车飞速行驶，眼前的嫌疑人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追上来，即便是开着跑车，依然感觉自己此刻危在旦夕！ 苏雅馨开摩托车的时候特别稳，但速度却一点也没有下降，在我们追上那跑车的时候，这家伙不断用车头撞击跑车的背后！ 承受了好几次冲撞的跑车，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嫌疑人的内心此刻已经产生了动摇！ 我看中机会，直接从苏雅馨背后一个侧身，飞扑了出去，直接来到了跑车背后的座位上，用力从背后控制了女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副驾驶，抢走了方向盘，踩下了刹车！ 跑车在马路上再次一个漂移，撞上了旁边的墙壁，幸亏我之前就已经把嫌疑人抱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我压在了女人的身上，从腰间拿出手铐，反剪了对方的双手，随即把她铐上！ 女人被我翻过脸，我用力把她提了起来，没想到这家伙还长得挺清秀的，身上却穿着一件赛车手的工作服，她是临时换上的，想做个伪装，不过她太狂妄了，回头竟然还跟我们打招呼！ 我把犯人带到了何笙的身边，他竖起大拇指：“阿敢，做得不错！” “还行，小女孩没事了吧？” “有李巧蝶在，你觉得有问题吗？” “哈，那我们回去了，好好审审这个女犯人！” …… 2个小时后，我们才回到了富明市公安局，杜玉婷在人脸识别大数据库中找到了女人的资料，但跟两个受害者夫妇找对比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压根就是不认识的。 女犯人的名字是晏孤烟，今年31岁，系富明市品豪镇人氏，民政局和户籍所都无法查询到此人的工作，但却能找到一个叫永痕福利院的地方，因为她18岁的时候就从这里离开了。 她从前是孤儿，何笙得知了这些信息后立马先派人去福利院走访调查，在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之前，晏孤烟是绝对不会坦白的，因为她跟死者们根本没有关系，按照我们的经验，这种人多半是被雇佣的，也就是说，这一次案件的性质有可能是雇凶杀人。 除了福利院，杜玉婷给我们找到了好几个晏孤烟的住所，痕检员们陆续上门进行调查，而最近跟晏孤烟接触过的人也会被我们的侦查员问话，即便这些人不多，但能走访的，我们都不会放过，另外小女孩的身份我们也查到了，她是富荣中学的一个女生，她之所以被带走，是因为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人蒙着口鼻晕倒了，之后她醒来就已经来到那岛屿上，这些估计都是晏孤烟所为。 小女孩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去检查了。 我当时跟他安排的一个主办侦查员一组，另外还有李巧蝶，她和我们一起来到了福利院，出示了证件后，一个保育员带我们来到了楼上院长办公室，保育员拍门道：“黄院长，有三个警察来找您！” ------------ 第96章 刘副院长 “好，让他们进来吧！”院长办公室中传来了一个比较沙哑的，类似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和李巧蝶还有主办侦查员走进这个办公室后，就看到了一个身穿深黑工作服的女人，端庄有礼地坐在一张办公椅上。 黄院长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峻的神色，她似乎是一个经历了不少的福利院领导人，这些年听闻福利院的经营没从前那么顺利了，要在众多的同行中脱颖而出，并且把福利院做得有声有色，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在我们跟她对话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她的语气中带着疲惫和焦虑。 “晏孤烟？我都不知道谁是谁了，这些年，我们这里接管的孩子很多的，或者你能给我看看照片的话，可能会好点。”黄院长提示。 “啊，是这个孩子呀？我还有点印象，她当时好像挺暴虐的，怎么说呢，应该说叛逆吧，啊，最近看太多恐怖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感觉生活无趣，我竟然也会喜欢看这个……咳咳，跑题了。” “什么？这个孩子被你们抓了？不是吧？之前我就跟她说，让她出去后别行差踏错的，这家伙是要败坏我们这里的名气吗？要知道我们永痕福利院，这些年都是一直位于全市第一。” “最近她有没有回来？没有啊，这家伙自从离开我们这里后，大概嗯，都有十几二十年没有回来了吧？再说她回来干嘛啊，她是那种特别不合群的，对什么东西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没想到她还当了犯罪分子，不过这种人小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了，就是个怪胎，现在想来她变成罪犯，或许从前就有预兆了吧！我的老天，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别告诉别人，你是我们福利院的啊，不过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随便一查那个什么来着，履历……就什么都通天了啊！” “她从前怎么怪胎法？就是不怎么和喜欢和其他的孩子玩，也不跟其他的孩子学习，每天就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研究那些……嗯，物理学、什么化学之类的玩儿吧，其实我觉得她在科学方面还是有点造诣的，但要在这些方面有所成就，可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犯罪的？” 我把晏孤烟的一些情况跟黄院长说了后，她特别的吃惊，但同时有露出一副“还真是她”的表情：“可惜了，这家伙如果能把这种天赋用在为社会贡献的事情上，如今就不会变成了阶下囚了吧，她从前有什么朋友？我之前说了啊，她很孤僻，不过你可以问一下从前那个保育员吧，就是刘老师，我们都这样叫她的，当时就是刘老师带她的。” 我和李巧蝶来到了刘老师的办公室，现在的刘老师已经是这里的副院长了，不过这里的人却习惯还是叫她刘老师，李巧蝶拿出了晏孤烟的照片问她：“黄院长告诉我们，之前晏孤烟就是你带的？” “晏孤烟……”不知道为何，提起这个人的名字，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时，这个老副院长的脸上竟然有那么一秒钟露出了吃惊之色，但她似乎很快又把这种不易察觉的情绪收敛起来，然后才微微颔首说道：“她，大概很多保育员都有印象吧，是个很古怪的孩子。” “当时她身边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人，或者你见她跟谁谁接触过吗？”李巧蝶问。 “这个，她那么孤僻的孩子，应该是没有的吧！” “刘院长，你可认真一点，诚实一点，在警方面前撒谎对你没有好处的！”在刘院长回答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左眼往上看了一下，这不是回忆的模样，而是编故事的微动作！ 刘院长说道：“我没有，你怎么这样说我呢？” 我冷笑一声：“没有？那你的眼睛往哪里看的，你的双手刚才回答的时候颤抖了呢，另外你的左腿和右腿正在互相交叉着，别以为你坐在办公桌上我就看不到。” 被我全部洞悉，刘院长没有再次抵赖，而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刚才忘记了，我现在好好想想……” “你还是好好想想再说，不要再不老实了，你的所有言辞我们都能经过专业的分析来判断真伪的，别在警方面前耍什么小聪明！”我提醒道。 刘院长表面附和，但实际上我发现她似乎有什么别的心思，她假装冥思苦想了一会似的，跟我们说道：“她从前就跟我熟悉一点，毕竟她在福利院还是需要我帮助的，那个时候我看到有人欺负她，还帮过她的，怎么说都好，就是这个孩子再古怪，我们作为保育员的，肯定有这样的责任照顾好这些孩子吧！” 李巧蝶拿出了聂子默和向从灵的照片，直接问道：“这两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这好像也是从前我们福利院的孩子吧？怎么现在都长成这个样子了，感觉是从事了什么比较好的工作。” 刘院长是从他们的衣着看出这些来的，因为李巧蝶给她看的照片不是那种案发现场的照片，而是他们在单位时的照片，我把最近两者的从跳楼机高坠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表示这个案子跟晏孤烟有重大的关系，刘院长表面露出一副第一次才听到这些事情的表情，然而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发现她有伪装的举动。 “她小时候就那么古怪，长大了竟然还做出这些事情……都怪我们当时没有教好她，这些我们都有责任！但你们是怎么找到晏孤烟的？她不是已经……” 刘院长自知自己刚才说漏了嘴，那自己所表现的惊讶就毫无意义了，我和李巧蝶当时都对着她怒目而视，李巧蝶还站在了她的背后，这是刑警在对付嫌疑人时的举动，这是为了防止她逃脱，刘院长故意沉默了下来，我却严肃道：“我刚才就发现你的不对劲，看来你和晏孤烟的关系不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肯定是……” ------------ 第97章 网警调查技术 我故意把最后几个字拖长，即便心里有了猜测，但却还是故意不明说，果然，刘院长的脸色微微一变，额头冒出了几滴汗水：“你可别乱说，我跟她只是师生关系，她12岁开始就在这里了，当初她的父母都是在矿场里工作的，但由于遇到坍塌事件死了，她被几个亲人到处扔，后来她的姨妈把她送来福利院了，不然这孩子也不会来这里的。” 提起这些的时候，刘院长却表现得很自然，我猜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之前我还以为她是晏孤烟的妈妈，或者什么至亲的亲人，但要确定到时候还得找杜玉婷核查，我暗中发了信息给她，杜玉婷很快就行动起来了，接着李巧蝶又继续问刘院长关于聂子默和向从灵的事情，她一时间回答不上，后来找来了几个保育员都表示忘记了，但其中有一个何姓的保育员告诉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福利院的罗保育员从前带的就是向从灵她们，要知道更加多的情况只能去找他。 我通知了何笙，他带着人先去找何富荣，就是那位保育员，我们回到公安局，在了解到刘院长跟晏孤烟的一些情况后，杜玉婷就跟我们说：“我经过网关协助的手段，输入指令找到了一些他们网络聊天的记录，虽然没有手机和电脑，但还是从身份证资料中，找到了他们开通微信和QQ的资料，我用软件破解了密码登录了上去后，还原了上面的聊天记录，发现她们不是很久没有联系，而是最近也有联系……” 刘院长：“你在外面生活如果过得不好，可以随时跟我说，我都会帮你的。” 晏孤烟：“谢谢你对我的好，从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只有你陪伴我，支持我，保护我，如今我也是时候报答你了，那些钱你收到了吧。” 刘院长：“我不在乎这些，最近我看到有人死了，那不会是你干的吧？” 晏孤烟：“你是指动物园里坠落的那两位？” 刘院长：“是的，我知道你对物理学掌握得很好，时间控制得不错，也只有你能那么好地控制好案发时间，当时我看的新闻就知道是你干的！” 晏孤烟：“呵，刘院长，这不都是你教的吗？当时我才意识到你为什么那么照顾我，因为你看到我身上有你的影子，我和你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比亲生母女还要亲密。” 刘院长：“你一定要小心点，别暴露了，藏匿起来吧，有个地方应该是比较适合你的，警察也很难找到那里，我给你一个地址。” 晏孤烟：“谢谢老师，我试试看吧，我要藏起来一段时间了，不过能解决聂子默和向从灵那两个浑蛋，还有结婚现场，他们都一起上路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刘院长：“都多少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这些，不过按照你的性格，你是有仇必报的，我还是那句话，你必须要谨慎，之后没走一步都要冷静，你跟我联系的时候注意一点，我记得现在警方有一种什么技术，即便没有拿到别人的通信设备，只要经过网关和身份证，还是可以什么都查出来的，即便我们删除了聊天记录，网关上还会有缓存。” 晏孤烟：“这种技术我也听说了，就是最近几年才成熟的吧，之前还有跟交警部门联网那种技术，据说是输入一些指令就能联网了，然后他们想查天眼很容易，能很快的掌握许多人的信息，毕竟现在还有颅骨复原技术和人脸识别大数据库了，在我国有缺陷的只是DNA数据库，不过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她们找不到我的。” 后面的聊天大部分都是她们说起过去一些事情的记录，我们没有深究，看着上面的聊天内容，杜玉婷吐槽道：“她们还真了解警方的调查规律，不过那些都是毛皮而已，真正的内涵可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毕竟她们怎么说都是外行。” “是的，从聊天内容看来，原来婚车的案子都是她干的，聂子默、向从灵、董从雁、李志良这些人从前都跟晏孤烟有过仇恨，其他人我能理解，但李医生怎么会？”苏雅馨疑惑道。 我说：“李志良应该是不小心被波及的，其实当时晏孤烟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董从雁吧。” “如果这样就说通了，现在证据我们都有了，就这一份聊天记录我们都能把晏孤烟送上断头台，如果能拿到物证还有她的杀人动机就更好，毕竟证据不嫌多。”苏雅馨总结道。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证据是为了让嫌疑人认罪，也是让法院能判他们的罪名，另外一个作用就是证明她们有罪！” …… 这天，下午刚吃完午饭，何笙和高明强他们就回来了，从他们喜悦的脸色看来，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从何老师的身上问出什么关键信息来了，何笙说：“原来当初那几个孩子曾经逼迫晏孤烟做出一些苟且的行为，那个时候聂子默是她们的老大，向从灵和董从雁都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大概有8年前聂子默看上了漂亮而身材苗条的晏孤烟，他让向从灵和董从雁把她迷晕，然后弄到自己的房间……”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化验室又传来了好消息，原来在一颗螺丝钉上找到了一些血迹，经过化验发现是晏孤烟的，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就无意中留下了这些血迹，大概是因为不小心划到吧，不过这些不重要，不管是怎么留下的，这螺丝钉都足以成为我们的物证了。 在婚车的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当时的汽车温度比正常情况下要高一点，杜玉婷排查监控发现有一天，一个女人靠近了那辆婚车，并且在发动机的内部安装了什么，后来拆开车子研究，发现是个加温器。 拿到所有证据，何笙无比振奋，他再次邀请我跟他一起面对晏孤烟，不过这一次，高明强、苏雅馨还有杜玉婷都一起在审讯室，我们五人一起对晏孤烟进行审问。 ------------ 第98章 身体被撕裂的痛…… 开始之前，杜玉婷就在她的面前把所有证据罗列了出来，之前没有足够的证据，当然不会来审问她了，现在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看着视频还有一些化验复印件，晏孤烟的下颚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另外嘴唇也往上扯了几次，额头上的一根血管正在不断扩张，瞳孔微微收缩，这些都是她害怕的表现。 很快在铁证面前，即便心理素质再强的晏孤烟，如今也只能低头承认了自己的罪名。 “我跟聂子默他们的一些情况，你们应该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但事情的全部可没有那么简单，虽然说，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但如果只是因为那件事我就不得不复仇，或许也会显得很不理智，那是因为那件事后，我们一起上了大学，我们之间的恩怨是那个时候再次重演的。 你们应该也详细调查到，我们四个从前是一个大学的，当时福利院上大学的名额还算不少，而且我们几个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到了16岁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我们都成功考取了富明中华大学，那里面是学习化学和物理学的，其他科目也有，但都不怎么行，进了大学我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化学，物理学是我的选修但对于我来说，要精通这个也不难，因此我不仅仅会做毒气瓶还会做炸弹，另外对一些力学的原理也很精通。 那个时候他们知道我也考上了这所大学，这已经是我的身体被侵犯后的第四年了，当初我也曾经告发过他们的，然而因为没有视频，我身体的问题，竟然导致证据不足，加上聂子默的监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导致他最后无罪释放，3年后，我们在大学的课堂上重遇，那家伙还是如此的轻佻和无礼，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看到他的骚扰，我都会选择回避，但他似乎跟我做过一次后，就对我的身体上瘾了。 后来他好像从前一般，找上向从灵和董从雁，这两个婊、子，他的小跟班，我知道她们俩也是聂子默的小奶狗而已，三者在我回宿舍的路上拦截了我，聂子默在我的背后不知道注射了什么药物，我就晕倒了。 当我醒来后，出现在一处酒店的房间里，这一次他们没有离开，而是赤身裸体地看着我，刚刚睡醒的模样，聂子默还贪婪地抚摸着我的躯体，我当时感觉特别恶心，并且想狂叫，但我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带封起来了，而四肢也被绳子捆绑！ 他们在我的身上撒了不少面粉，还说要把我烧了，我当时特别害怕，以为自己死定了，想呼叫又做不到，我感觉无比绝望，正在等待死亡的一刻，却再次晕倒了。 等我再次醒来，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去了地狱，然而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学校的宿舍，我当时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我想再次去告发他们，但又想到从前的情况，我知道即便我再次这样做或许也不会成功。 我离开了学校，不敢再回去了，即便如此我的一些本领还是学到了，我打算先找个工作再说，不过因为我没有文凭想找工作很难，当时我快饿死了，要不是刘院长帮忙，哎，她是我的老师，是我的再生父母，这些年，即便我已经离开了福利院，她还是一直帮助我，因为从前和那一次我被聂子默他们再次揉拧，我就想到有朝一日必须要对这些人报复…… 可我不能直接动手，必须要找到杀害他们又不会被警方发现的机会，我可不能因为报仇就把自己也一起毁掉的，我在网上查到了高温能更加容易让面粉爆炸的原理，于是我就想到在婚车上做手脚，跳楼机那里是利用了物理学的原理，你们问我为什么刚好掌握到聂子默和向从灵乘坐的时间？ 其实你们应该没有发现，那螺丝钉附近有一个触发器，是远程控制的，不过案发后我在混乱中把那个东西拆走了，然后赶快在人群中逃离了现场，因为我换了衣服和头型，你们即便在监控中，也无法把我辨认出来，再说那监控我做了手脚的，别忘记了，我物理学方面也很不错。 如果不是有万全的计划，我是绝对不会下手的，然而你们竟然还是找到了指证我的证据啊，所以我表示心服口服。” “你和她的聊天记录我们都看到了，对于这件事，她也是有责任的，我们的人已经把她一起逮捕，你们两谁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何笙说。 “不行，她只是在生活上帮了我，她又没有犯法！”晏孤烟反驳。 “没有吗？你们聊天的内容说，她给你提供了躲藏的位置，就这一个都属于窝藏罪犯了，犯窝藏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主要指：1、窝藏多人的；2、多次实施窝藏行为的；3、窝藏罪行极其严重刑事犯罪分子的等。”我说。 “可她当时只是为了……”还没等晏孤烟说完，苏雅馨又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也听过一句话吧，法不容情，因此她所做的事情，还是需要负上法律责任的！” “好一句法不容情，都怪我，刘老师，是我连累了你，你本来就不应该管我的！”晏孤烟嘀咕了一句说道，高明强此刻说：“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很好，但刘老师当初不应该这样怂恿你的，你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杜玉婷颔首：“你们俩就在监狱里好好反省吧，不过晏孤烟，按照你的情况，很可能是死刑，如果你运气好，还有可能是死缓。” “直接死刑吧，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仇我也已经报了，心愿已经了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第99章 午夜终点站 “当然有意思了，难道你杀了人就不用为自己赎罪吗？死了就一了百了？你这样想就错了，从前他们侵犯了你，欺负了你，不把你当人看待，但你现在对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只是更加严重，想想如果他们的亲人找你复仇，找你的亲人、爱人、朋友复仇，是不是之后也好像你这样去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了？”苏雅馨冷漠而严肃的语气似乎一瞬间压制了晏孤烟的所有气场和理由，她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所有做法都是偏激而愚蠢的。 她悲伤地看了我们一眼，低头垂下了涟涟的悔恨的泪水，我们陆续走出了审讯室，那一刻我们五人都放下了心头的一颗大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本来以为两个案子没有关系，但如今都连接在一起并且破获了，对于我们警察来说，那是最自豪和最有满足感、成就感的时候…… 在某个角落，一个男人看着两张照片无奈地摇摇头：“又多了两个弃子，我就说了，让你们谨慎一点的，就是不听，看来我说再多也是多余，算了，孩子，我们走，去下一个地方吧……” 男人说着把照片放进了一个笔记本内，在旁边写了几个字，留下了日期，然后又合上了笔记本，他推动着一辆手推车进入到一处偏僻破旧的厂房中，那手推车里放着一个似乎是用烂肉堆积而成的，腐烂不堪的婴儿…… 只要我有需要，我就有活下去的理由。滿足就是死亡 ——肖伯納。 几个混子，骑着用涂鸦的方式涂抹得花里花俏的跑车上，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深夜的死寂和沉沦正在向他们的背后伸出腐烂的深渊之手，几人身上穿着很色泽鲜明的夏装，背后还骑着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鼻孔和四肢都有戴着铁环的小太妹。 他们一共有六个人，骑着不同类型的跑车，在富明东路狂飙，展开着一场激烈的比赛，为了逃过交警的追捕，他们在车上使用了一种特殊材料制造的喷雾！ 这种喷雾中带着丁烷、异丁烷、香精等成分，使用后，即便是监控也没那么容易拍到他们穿行在马路上的画面。 因此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在马路上狂飙，一个壮汉的车上播放着刺激的赛车音乐，当年头文字D名极一时的《 age you d eam》这些还没长大的青年们，在激烈的音乐中，迷失了自我，完全陶醉在这种马路的冲刺的酣畅流离之中，每个人的车上都是这首音乐，他们转过几个急弯来到了一座山上，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山，比赛终点就是山顶。 壮汉的车是一辆柯尼塞格，该车百公里加速仅需2.9秒，最高时速能达400公里以上，是汽车界名副其实的“猛兽级”人物，没想到这辆车竟然会落在壮汉手里，即便是仿制品，但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能满足好像壮汉这样的人，他是附近的混子，在社会上有蓝毛的称呼。 而他的两个小弟，今天同样驾车陪伴他比赛，实际上红毛和黄毛根本没有想过会在自己的老大面前胜利，也不能胜利，他们知道自己如果获胜了，老大肯定得削了他们。 就在快来到山顶的一个急弯，蓝毛忽然转头问旁边的绿头小太妹：“看到没有，我们抛开他们两一个公里了，记得兑现你之前的承诺呀。” “放心，不过你这车还真猛，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柯尼塞格？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我肯定有办法，那我们到终点再说。” “不啊，我要你给我驾驶几天，怎么样？” “只要我赢你比赛什么都可以！” 这个时候车上的音乐慢慢变得混杂了起来，就仿佛播放器被什么干扰了一般，蓝毛正想检查的一刻，音响中竟然自动更换了声音，发出了奇怪的说话声：“我是《午夜终点站》的主持人，黄玲，今天我们来广播一下三个无知的青年在青城山上狂飙的事情，一个蓝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灾难马上就要来临了，他竟然还在跟旁边副驾驶的这位无知的少女说情话。” 柯尼塞格上的两人一听，顿时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要知道他们俩都没有打什么电话，也没有上过什么《午夜终点站》的节目，怎么就有人盯上他们了呢？还有这个说话的女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莫非在车上，安装了摄像头？ 可是这辆车一直都在自己家里的停车场，根本就没有人接近过，除非…… 蓝毛来不及多想，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开始失去控制，他发现应该是自己的手在不断颤抖，他的手一瞬间似乎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做出了奇怪的举动，即便是旁边的绿头小妹也被惊到了，她用力拉着蓝毛：“你怎么了？控制好啊，这是山路很危险的！” “我不知道，手臂仿佛被别人支配了一样，啊，不行了！我的手快要虚脱了啊，你快逃，别管，我跳出去！不然我们两都会失控！” 小太妹见状她是很想离开柯尼塞格，但看着外面不断穿梭而过的山路还有周围的景物，她根本就不敢动副驾驶的车门，背后的红毛和黄毛看到前面的车正在左右摇摆，红毛在无线电中呼唤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喝酒了吧？” “喝什么酒？你们两难道也不知道吗？今天是午夜终点站的最后一集！” “什么？”黄毛还没来得及回复红毛，竟然就听到了自己车上出现了这个奇怪的声音，随即他的手也失控了，车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往前面冲，旁边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车门跳了出去，她在一处草丛上滚了几圈，回头看着那三辆车全部失去控制地冲下了山，她擦擦自己身上的伤痕，双手攥紧地站在了山路的一处角落，她知道这里没有监控，是一个下手的好地方，她也没有想到刚才计划就这样成功了。 ------------ 第100章 胸腔闭式引流 她当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一般，先徒步行走来到了山顶，按照之前的计划她如果没有死，就要在这里割开自己的腹部，她现在要兑现承诺了，她坐在一处石碑地附近，这个时候她好像感觉到周围有人经过，但这不能阻碍到她兑现承诺的决心，她拿出一把匕首，好像在完成一个切腹的动作一般，直接往自己的腹部划去！ 富明市中心医院，李志良在收到急救电话的通知后，立马跟大伙儿一起上了救护车来到了青城山的现场，李志良从前跟夏小灵一样，曾经是心理医生，但他的父亲李广志却是医生，因此他最终还是留在了中心医院，之前婚车事件后，他逐渐康复了，即便自己的妻子还在EICU，但他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来到现场，李志良在漆黑的路上搜索那三辆跑车的行踪，大山之下，深邃泥泞的山路，左右山峦重叠的影子，映衬着救护队斑驳的身躯，李志良跟几名医生找到了第一辆跑车，柯尼塞格，车内一个蓝毛袒臂露胸，呈现55度半坐在驾驶座上，遍体鳞伤，又极其香艳。 他的副驾驶上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绿发女孩，一丝不挂地挨在椅子上，无数挡风玻璃的碎片刺穿了她的五官，其中一块细长的玻璃从她的喉咙一直贯穿到了后脑勺！ 蓝毛的身上却全是口红的印痕，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已经被挤压变形的女孩的手臂，但这个头不是来自绿发女孩的，从旁边的一辆红色跑车观察，发现这里的女孩没了手臂，李志良才意识到…… 他在蓝毛身边挂了黑牌，示意殡仪馆的车直接来到这里就可以把他们送走了。 像这样的车祸事件，必须要按照不同程度的受损程度来进行挂牌，黑红黄绿四种颜色，代表了不同情况的四种病情和诊治方式，救护车会根据不同的程度先送走伤者，如果已经死了，当然是好像上面说的一样，直接送去殡仪馆。 李志良看到旁边的红色跑车上的红毛还有一点气息，除了他之外，这里大概已经没有人生还了，不过红毛的手臂上也被挡风玻璃的碎片刺穿，按照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方便移动，因为他探出车门的小腿都是千疮百孔。 颈动脉搏还能感触，呼吸29次每分，血压89/67mmhg，左侧肢体受阻且表面温度低，这意味着受困肢体的体循环不断下降，必须要尽快转移，看到这种情况，他到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交警，他连忙拨打电话。 李志良挂好红牌后，告诉红毛：“你坚持着住，我一个人无法解救你，要等交警到来用工具破开车门，如果你能听到，就眨一下眼睛！” 对方无力地眨了一下眼，李志良要去检查他旁边的女孩，手臂是被利器划开然后经过惯性的作用飞到旁边的柯尼塞格里的，过程他现在也无法想象，反正按照现场的情况，的确如此。 消防队来到后，大伙儿一起小心地挪动这个伤者离开车子，用老虎钳强制性打开了车门，但搬动的红毛的时候，李志良还是极其小心，不然随时都会让伤者遭遇二次伤害，幸亏李志良在消防员的帮忙下，把红毛转移出来了。 李志良发现伤者的左腿已经变形了，左腿胫腓骨中下段的许多部位都出现移位性骨折，救护队暂时要对他进行紧急固定，红毛直接惨叫几声，血液不断下降。 就在他被送到救护车上，李志良才能对他进行全面一点的检查和救治。 高浓度氧阻碍、扩容、抵御休克、止血！ 血液无法提升，动脉已经出血！ 这种情况要立马找到出血点，不然伤者危在旦夕。 难以呼吸，肺部叩诊还能听到击鼓的隆隆声，无法判断呼吸音。 心电监护仪器不断疯狂报警，血压正在急剧下降。 整体检查后，发现右侧第八根肋骨出现骨折、闭合性血气胸，看来是内脏创伤性出血，这个位置大概是胃…… 李志良立马做了反馈，开通绿色通道，让神经外科、骨外科、普外科、胸外科介入，进行急诊处理。 现在他必须要先对伤者进行胸腔闭式引流，让其气体释放，让肺部重新出现活力。 就在第4、3肋骨间进行刺穿，抽血排气，肺压缩达45%，SPo210mi 。 局部浸润麻醉，打开胸壁部位，正常平静呼吸时水柱波动为3～250px，而咳嗽时及深呼吸波动幅度可增至12—400px，看准机会，李志良放入F26引流管，入胸膜腔3厘米…… …… 我叫陈敢，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主检法医师，也是头号重案组的副组长，自从惩罪小组改名后，我们的任务就更加多了，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更加有挑战性的经历。 我把这些经历都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才在电脑前敲击完毕，110报警中心就传来了一则案情播报：“头号重案组的人请注意，在青城山下发现了三辆从山上冲下的跑车，交警部门调查了一下发现疑点，希望重案组的同事能介入调查。” 我听到播报后，第一时间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苏雅馨早就准备好了，手里提着勘察箱跟我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停车场，当时何笙等人早就已经上了车，我们跟着刑警们出警，经过一段路程才找到了青城山下案发的地点。 三辆跑车支离破碎地出现在这里，幸亏这个区域要进入还不算很难，消防队之前来过，并且对他们紧张简单的处理，不过全部人，除了一个红毛被送到医院之外，此刻其他人都已经身亡。 我们在三辆跑车上把尸体全部移动了出来，在我旁边的李志良说：“黄毛的副驾驶上之前应该还有一个人，我们在座位上发现了一些长发，但在车上没有看到此人。” “所以你觉得这个人是中途跳车了？因此你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 “我不认为他们只是因为意外而冲下山的，不过你们可以跟交警一起调查！” ------------ 第101章 法拉利f12 我没有说话，交警队长黄启超走了过来，跟我分析道：“青城山的一处护栏有被冲开的迹象，结合山石上的一些摩擦痕迹，撞击的痕迹，跑车的确是从山腰的位置附近冲下来的，按照这个高度，跑车即便最牢固都被砸得支离破碎，车上的其中一个人还能生还已经是非常惊人的奇迹了，其他的几位是当场死亡，现在都被拉去殡仪馆了，我们看过路面监控，三辆跑车本来都很正常地在山路上狂飙。 它们是在富明东路开始出发的，接着途经了富明中路，最后才来到了青城山附近，然后他们开车上山，我们发现山顶有一些彩带，他们应该是在进行一场比赛，而终点设置在青城山山顶。” “监控中看到车祸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吗？”我问。 黄启超说：“有点奇怪，是那辆柯尼塞格在前面开着抛开背后的跑车大概有1公里左右，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左摇右摆了，随后背后的车也开始失控，首先是那辆柯尼塞格冲下山的，紧接着后面的车也跟着冲了下去，过程中那辆法拉利就是黄毛驾驶的那辆，好像出现了奇怪的偏移，从一堵山壁上划了一下，才转头向着一处山路护栏冲的，你看看这个视频！” 黄启超打开平板中的画面给我看，我端详了一番，情况和他说的很像，但如果要详细了解，我还得到青城山上去，当时我看现场有高明强等人在勘察，使用勘察车的车灯照明，就借助灯光来到了那些跑车附近，谁知道此刻附近竟然有几个村民经过，接着又引来了不少附近村里的人。 没想到这山下还有村子，不过按照青城山的环境，分布村落很正常，这些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山村了，村民们纷纷来到现场，充当了吃瓜群众的角色，看到有几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跑车都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看这些跑车不会是从山上冲下来的吧？不然怎么会残破的好像现在看到的这样，如果只是互相碰撞大概很难出现这种迹象！” “大概是，但我们都没有目睹过，当时的具体情况谁也不清楚，你们看，那么多交警和刑警，还有医生呢，不过伤者刚才已经被带走了，我猜这些人都是富二代吧，不然怎么开得起这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跑车啊！” “三叔，肯定是了，这玩意儿比起那些什么宝马奔驰都贵得多了，不是一般富二代能开得起的，好像听说起码几百万起步吧。” “七姑，我们别靠太近了，那里有许多民警，周围都是警戒带，不然等下不小心跨进去，人家会说我们妨碍公务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有点可笑，但我们当时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们，高明强在一处地上发现了轮胎印，按照山壁的距离，他分析道：“当时三辆车在掉下来后，只有这法拉利往前面开了一下，才停下来的，我是从它的车轴距离分析的，这款车的轴距为2720毫米，长宽高分别是4618毫米，1942毫米，1273毫米，这法拉利的型号是f12，市场价大概是在530万左右。” “这车性能是不错，不然掉下来就直接报废了，从法拉利的车位置也能分析出你的说法无误，三辆车一开始是呈现一字排开的，只有法拉利的引擎没有完全损毁，拖车队你们把车带走吧。”黄启超看到痕检人员从跑车上出来，知道他们已经收集完痕迹物证就吩咐道。 几个痕检员告诉我，在车上收集了不少血液样本，还有毛发，其中都有滴落和喷溅状血迹，还有一些是毛刺状血迹。 这些不难分析，滴落的血液都形成血泊了，那是因为当时伤者被玻璃碎片击中后无法移动造成的，而玻璃刺入到皮肤的一刻，在伤口足够大的情况下，肯定会出现喷溅状血迹。 而毛刺是因为伤口不是很大的时候喷溅出来的一些零碎的血迹，这应该是一些小玻璃碎片刺入到伤者的身上了。 我检查了一下法拉利的车，还有其余两辆跑车里面的情况，基本上三辆车的车窗都全部破裂了，还有一辆是捷豹XK，三辆车的车轮胎也是被挤破了，想象一下都知道从那么高的位置掉下来，这车不直接变成废铁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红毛竟然还能活，或许这就是运气吧。 我让杜玉婷赶快调查出他们的身份来，接着跟何笙一起来到了山上，护栏破开的位置，在这里检查了一下，在黄队的帮助下，发现了当时车辆冲破护栏的具体区域，我蹲在附近，用卷尺丈量附近的擦蹭痕迹，还有一些车胎痕，判断出当时跑车冲击的方式，但从旁边的一处断裂而还挂在路上的情况看来，黄队就分析道：“有一辆车没有直接冲下山去，而是在这里撞了一下才冲下去的！” 我颔首同意了黄队的说法，黄启超是黄玉堂的哥哥，之前他跟何组长有点不对付，但后来因为何组长用实力辗压了他，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申请调去交警队了。 不过再次见面黄启超已经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心中只有工作，没有了从前的不屑，黄玉堂现在还没毕业，不过他跟自己的哥哥一样，都选择了从警。 估计毕业后也会来富明市公安局上班，这是黄启超说的。 我在挂着的护栏上用棉签提取了一些微量元素，接着又在地上的草丛找到了什么，用镊子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一只耳环，蓝色水晶？应该是赝品吧。 我收起了耳环，这东西应该不贵，但没有经过鉴定我也不能确定，当时何笙看到我收集了这只耳环就说道：“这地方怎么会有耳环？难道是那几个受害者的女性其中一位掉落的？” “刚才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都没有认真看，得到时候验尸的时候关注一下。” “那你们先去验尸吧，现场我们来处理为妙，别耽搁你和雅馨的工作时间了！” ------------ 第102章 挤压综合征？ “可以，何组长，你让高明强和夏侯帮忙吧。” 何笙颔首打电话叫他们上来，然而此刻站在山路附近的夏小灵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对着山路又喃喃自语了起来：“我在这里等候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机会，我知道他们在噪音的干扰之下肯定会混乱起来的，那个节目啊，也不知道多久之前了，我都忘记了，但也不影响我让他们内心产生恐惧，就在他们失去控制之际，我得离开车内，不然我会跟这些蠢蛋一起上路，他们被我利用，但不代表我要跟着一起到黄泉路，没有从前就没有今天！” “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道志勇问。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站在凶手的角度进入了她的视觉思考这个问题的。” “凶手？那这一次又是案件了，我还以为是车祸呢。” “我从来都不觉得是车祸，你没看那视频吗？车冲出山路之前，那奇怪的表现。猴子先生。” “你别说猴子先生不行吗？真是的，老是这样叫！” “噗……大家都这样叫，我为什么不行啊，何组长你说是不是……” “你们别玩了，猴子，你现在都是有妻之人了，你别老是调侃人家小女孩！” “是的，师父，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何馨在做什么！” 我在他们的议论声中离开了现场，跟苏雅馨坐了一辆法医车来到了殡仪馆，先从黄毛的尸体入手，剃掉头发、剪除指甲，基本流程走完，我们发现死者的致命伤在颅骨的伤口，这地方被一块巨大的玻璃碎片刺入，导致失血过多的休克死亡。 死亡时间大概在2个小时之前，我记得发现尸体的不是那里的村民，而是一个拾荒者，当时我没有理会，是何笙他们处理的。 但这一次发现尸体的人我们已经根据调查发现他没什么嫌疑，黄毛的身上没有其他奇怪的伤痕不管是死因还是死亡时间都很容易就分析出来了，我们抽取了心血后，对其他尸体进行检查，但结论都是大同小异，说白了这些人就是死于车祸造成的身体受损出血过多，死亡时间都差不多。 理化实验结果发现死者们出事之前喝了一些酒，在检查黄毛胃内容物的时候，苏雅馨就跟我说：“鸡蛋、韭菜、洋葱、鹅肝、鲍鱼……按照这个食谱排查他们的行踪吧，就知道他们出事之前都去过哪里，胃内容物表面他们是在某次进餐后1个小时后出事了。” “因此，他们是吃完饭后才开车出去飙车的，这些混子都不要命了吧，在那种山路上狂飙，不知道那地方本来就很崎岖吗？一旦发现什么意外，肯定粉身碎骨。”小董说。 “还连累了两个女孩，听痕检人员说，当时还有一个女孩逃跑了。”我说。 由于这次验尸方面暂时并没什么突破，我感觉继续验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在等待病理学实验的结果时，因为这个需要几天时间，我只好先找到了高明强。 他当时就在化验科，车上发现的一些毛发和血迹现在都分析出来了，跟我们之前推断的情况差不多，当时的确有一辆车的女孩逃走了，就是坐在法拉利上的这位，就是黄毛驾驶的这辆。 要继续调查，我们首先要得知黄毛的身份，杜玉婷收到了苏雅馨发来的颅骨还原图谱，在电脑中进行比对查询，在否定了无数不对应的身份照片后，人脸识别大数据库系统终于锁定了其中一个人。 “黄毛的身份确定了，法拉利车主，黄如海，此人竟然姓黄呀？那么巧？21岁，系富明市恒海镇人氏，他父亲是黄启发，是富明市海河电子公司的老板。” “红毛也就是伤者，捷豹XK车主，名字叫红大龙，23岁，跟黄毛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他父亲也是老板，管理很多个物业公司，怪不得那么有钱，他们两的父亲都是富明很著名的企业家了。” “还有一个蓝毛，就是柯尼塞格的车主，此人是两个混子的老大，名字叫蓝东荣，我无语了，他们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姓才把头发染了对应的颜色吧，这个蓝毛最有钱，他父亲是蓝顺东，不仅仅在富明市很有成就，在整个广东乃至全国都有他壹加壹超市的分店，总店在富明市。” “现在超市那么赚钱啊，还真不知道呢。”旁边一个技术警看了一下杜玉婷的电脑无奈地说了一句，杜玉婷没有理会他，把信息发给了还在案发现场附近走访的何笙等人，他们收到信息后就要开始陆续走访调查死者伤者的家人、朋友等有关系的人了。 因为尸体方面没有什么需要我去帮忙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何笙，然而还没拨出号码，苏雅馨却给我发了信息：“阿敢，黄毛尸体身上有点不对劲，血钾含量高达9.44 mol/L。” “之前不是没有异常吗？”我惊讶道。 “是化验室那个新来的看错了，虽然有点无语，但死者身上有奇怪的迹象出现是好事，不然这次我们验尸就真的意义不大了。” 我没有多说再次来到了法医科实验室，小董跟苏雅馨当时都在等我，再次面对黄毛的尸体，我回忆着当时我们验尸的情景，我记得那个黄毛是死于挤压综合征的，虽然也是跟失血过多有关但后来我们的整体结论是两者加起来的混合死因。 挤压综合征是指人体四肢或躯干等肌肉丰富的部位遭受重物（如，石块、土方等）长时间的挤压，在挤压解除后出现身体一系列的病理生理改变。临床上主要表现为以肢体肿胀、肌红蛋白尿、高血钾为特点的急性肾功能衰竭。如不及时处理，后果常较为严重，甚至导致患者死亡。 因为这个挤压综合征，当时小董还闹了个笑话问我和苏雅馨：“那黄毛是被挤压死的？” 苏雅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然后连忙握紧止血钳说道：“挤压综合征的特点是肌肉长时间受到挤压，出现的以肢体肿胀、肢体坏死…… ------------ 第103章 血钾在不正常范围内 高钾血症、肌红蛋白尿以及急性肾损伤，即便没有挤压，有些人因为某种情况，身体不断保持一个姿势，也会导致肢体肿胀等情况出现的，这个跟异常性体位窒息有一定的共同道理。” “我明白了。”小董立马记录了下来，并且在表格中填写对应的资料。 我回忆着，看到报告上的资料，脑海中不断思考，挤压综合征并不限于高血钾症，急性肾功能衰竭、代谢性酸中毒等，黄毛的血钾含量竟然高到9.44，那是非常不对劲的。 临床上，血钾到了8.5这个水平基本就证明这个人死定了，高血钾会导致反常性的碱中毒，这种情况的尿液的酸碱度大概会在7.5之上。 黄毛的尿酸酸碱度却只有5.2！ 我针对报告上的一些信息严肃地说道：“难道是因为他出事之前，曾经服用了某种以原型在尿液中分泌的酸性物质，但我们之前理化实验的结果表明黄毛……还有蓝毛的都没有中毒迹象，只有一点醉酒情况，但这种含量不高，不会影响驾驶……去问问李志良，红毛的情况吧。” 我说着，苏雅馨和小董颔首先继续复查尸体，我给李志良打电话，他应该已经忙完了，很快就接通了，还没等我发问就直接说道：“红毛进入ICU了，还没脱离危险期，他的身上伤痕比较多，髋骨、骶骨、颈椎骨、肱骨和桡骨都出现了粉碎性骨折的迹象，闭合性血气胸现象严重，我们经过了胸腔闭式引流技术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那他的体内是不是检查到血钾情况不对劲？” “哦？你怎么知道的？看来你们验证的尸体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啊？” “是，但蓝毛身上没有，只有黄毛和红毛吧？” “红毛的身上的确血钾含量超标了，但这种情况只是因为他生前服用过以原型从尿液中排出的酸性药物，我化验了一下，是氨甲环酸，这种药物是用来治疗黄褐斑的。” 我追问：“那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黄褐斑主要是因为体内激素水平分泌紊乱导致的疾病。该种黄褐斑也叫做肝斑。主要是雌性激素大量分泌以后，在颜面部会出现一些斑块状的黄色改变。黑素代谢障碍、局部炎症反应等是本病发生的主要机制。” “黑素代谢？局部炎症？会不会跟他们平时的私生活有关系？” “有这样的情况，我会继续分析调查，希望能发掘出更加多的信息来。” “谢谢你了，志良，希望能保住红毛的命，等到他清醒过来，我们得咨询一些事情。” 李志良没有回答，现在他自己大概也无法确定红毛还能不能醒来，我也不想多问，一切还得看红毛的运气。 挂了电话后，我把验尸的结论跟何笙他们说了，何笙在群里答应了一声，很快我和苏雅馨离开了法医科，也被安排去走访调查。 即便他不说，这一次我们也不想待在公安局，毕竟经常对着尸体有时候能在外面进行走访，透透气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要去医院找红毛的父母，红今明就是红大龙的父亲，当时知道我们是警察，红今明就说道：“我儿子喜欢飙车，这个我清楚，但他不会失控掉下去的，当时肯定是有人干扰他了，两位警官同志，这肯定是谋杀不是意外啊，你们一定要给我的儿子调查出真相！我儿子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医生说他的GCS评分很低，只有7.0。” GCS评分，也就是格拉斯哥昏迷评分法是医学上评估病人昏迷程度的方法。昏迷程度以三者分数相加来评估，得分值越高，提示意识状态越好，格拉斯哥昏迷评分法（GCS）来判断病人的意识情况，比较客观。 格拉斯哥昏迷评分法最高分为15分，表示意识清楚；13-15分为轻度意识障碍；9-12分为中度意识障碍；8分以下为昏迷；13～15分为轻型，9～12分为中型，3—8分为重型。分数越低则意识障碍越重。选评判时的最好反应计分。注意运动评分左侧右侧可能不同，用较高的分数进行评分。改良的GCS评分应记录最好反应/最差反应和左侧/右侧运动评分。 低于8分的话，情况是很严重了，因此红今明才会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不能醒来，我和苏雅馨安慰了一句后，我问：“在出事之前，红大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或者跟你们说过什么特别的话语吗？” “我们平时都挺忙的，红大龙这个人别的没什么的，就是喜欢飙车，平时他在公司也算能帮得了我们的，只是放假的时候会去玩一下，不像蓝毛和黄毛他们俩，就知道玩，我们家的孩子在他们之中已经是最好的了。” “我们查过红大龙的情况，之前他被交警抓过，是你想办法让他出去的。” 苏雅馨拿出一些资料递给红今明看，这当父亲的却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和需要负上责任，相反他一脸理所当然说：“我这个儿子在飙车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我也打算让他去当职业赛车手。” “呵，那就别在马路上乱逛，这一次造成他这样的情况，他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苏雅馨说。 “我明白，但他平时也不会出事啊，一定是有人害他的！”红今明的妻子插嘴道。 我看了看她的脸容：“你怎么那么确定呢？我们警方此刻还在调查中，当时我们看到一些视频，这是交警发给我们的，他们出事之前有过一段失控的情况，好像是在车上遇到什么骚扰了。” “那肯定是谋杀啊，凶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控制了他们的车！”红今明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帮我们分析，苏雅馨摇头：“你们先别急着下结论，也不要胡乱猜测，现在三辆跑车都在痕检队手里，如果发现问题会第一时间反馈的，既然你们不了解红大龙，那我换一个问法吧，你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吗？” ------------ 第104章 调查国泰物业 不良嗜好这样的问题直接被我们忽略了，因为红今明刚才已经说了，就是飙车。 红今明想了一下，喝了一口矿泉水才说道：“他那两个好朋友一直都跟他非常友好，在公司他因为是经理的身份，工作也比较积极，大家都比较喜欢他的，在感情上，他也只是跟那死掉的……唉，现在若曦死了，如果大龙醒来的话，我真担心……” “他们俩感情很好？”我问。 “是的，从前我们家的大龙不知道换了多少女朋友，就是跟刘若曦的时间最长，都2年多了，我们都很看好他们的，没想到因为一次车祸刘若曦就这样死了，据说当时她的手臂都断了吧！” 我颔首：“验尸结果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死亡，刘若曦的肩膀伤口很大，当时因为医生来不及救治，她当场就死了，这种情况如若正常抢救及时的话，是不会死亡的。要是不做任何处理的话，十分钟之内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昏迷或是重度昏迷，15分钟到四个小时左右，陆续会有人彻底脑死亡的，这要看个人体质而言。” “这女孩还是挺可怜的，我看得出她也是很喜欢我们家的大龙，没想到这就没了，这一次车祸可把我们家给毁掉了啊！”红今明的妻子叹息了一声，红今明却说道：“这不是车祸，是谋杀，谋杀啊！” “我知道了，我刚才只是口误，我们还是多点时间去看看大龙吧，最近别管工作了。” “我懂，要知道我们就只有这个儿子，两位警官，你们最好去公司或者他平时喜欢去的酒吧、KTV了解下吧，我能知道的有限，我之前说过，我们的工作都比较忙碌的，平时都很少时间了解他的情况。” “这些都会例行调查一次的，如果你们俩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还希望第一时间告知。”我说道。 “可以，我们也很想尽快找到谋杀我儿子的凶手啊！” 红今明和他的妻子一起回答道。 他们两现在已经认定红大龙绝对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谋杀。 其实我们在看了路面监控后也觉得案子存在疑点，加上验尸后，这种结论就更加确定了，因此头号重案组才会决定立案侦查此案。 走访工作陆续展开，离开医院之前，我找到了李志良，他跟我说：“病人在ICU暂时不能跟非家属人员见面，等到他醒来我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就先去干别的事情吧。” “那我们先走了。” 因为今天太晚了，我们第二天早上才接着前往的是红大龙的公司，这一家国泰物业是红今明公司旗下的，红大龙是这里的总经理，在公司楼下前台得知我们是警察的时候，前台大概还不知道他们的总经理重伤昏迷，完全不知道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还告诉我们说她们的总经理今天没来。 我不想墨迹，直接拿出了当时红大龙车祸的照片给前台小姐看，她接过一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打了个内线电话，接着一个女人就从楼上乘坐电梯下来了，她是这里的人事部经理，她让我们跟着她来到了物业公司的一处休息室，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适合聊天。 苏雅馨首先开口说：“红大龙在公司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在这里谁他都可以得罪，他是老板的儿子啊，这个公司也是他的，要是在别的地方，不过最近他也没有跟谁争夺地皮或者什么计划，他最近其实比从前懒惰了不少，据说是跟那个刘若曦在热恋，根本无心工作，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飙车。” “他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多久了？”苏雅馨继续。 “应该有半年了吧，据说一开始他和刘若曦的关系没那么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者就形影不离了，甚至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按照我们红总经理的说法，他们好像下一个月就要结婚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出了如此骇人的车祸。” 下个月结婚？我当时就想到如果红大龙被人谋杀，那会不会动机跟此事有关系呢？可当时不止他一个人在飙车，我们看到的是三辆车冲破护栏的，如果跟仇恨有关系的话，那这个凶手大概跟三人或者副驾驶上的女孩有仇。 我在沉思中，苏雅馨跟这个女经理不知道聊了什么，我没有听进去，后来才慢慢回过神来，这个女经理好像提及到公司一个叫瓮绮岚的女孩，之前也跟红大龙好过，因为刘若曦后来跟红大龙在一起了，所以两者产生矛盾互相咒骂，即便这件事发生在公司已经有几个月了，但女经理还是记起来了。 “此刻瓮绮岚还在公司？”我问。 女经理没有回答，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她接着就让我们到3楼的公共办公室，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女孩已经在门外等候了，知道我们是警察，她很淡定地说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啊？我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刚才我听黄总说你们是刑警？” “是的，我们是因为红大龙和刘若曦的事情来找你的。”我说着，苏雅馨讲明了一些情况，包括刘若曦已经死亡，红大龙重伤的情况，说到刘若曦的时候，瓮绮岚明显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提及红大龙的一刻，她就表现得较为悲伤了，就仿佛遭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 她眼睛通红，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眶中慢慢充满了泪水，然后声音而已变得哽咽了几分，苏雅馨没有等对方平静下来就直接说道：“瓮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拉了一把雅馨，对方一会儿后才恢复了一点：“我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的，本来还以为大龙离开我之后会过上幸福生活，看来他选择错误了，这是他的命运！” “你们从前关系很好吗？”苏雅馨问。 “还可以，我跟他在一起有1年多吧，那个时候我刚来公司，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得到他的提拔，估计连留在国泰的机会都没有…… ------------ 第105章 音频分析的雨宁 但也因为我的学历和能力问题，公司的人看我身居要职，因此当时很多闲言蜚语，本来一切还好，但由于红大龙去根据父母的安排去相亲，看中了刘若曦，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他变得不管我的事情，即便如此，但我因为之前累积的经验，自己一个人能承担这些工作了，我就一直在技术部这里待着，只要能保住这份工作我也就没什么怨言了，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找他们了，既然红大龙的心不在我这里，我强求也没什么用，再说刘若曦每方面都比我好，我知道自己除了长得还可以，其他方面都不如她，甚至于长相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因此红大龙不喜欢我也很正常。” “难道，瓮小姐，你就没有因此而非常恼火想到要对他们进行报复吗？”苏雅馨带着质疑地问了一句，其实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 瓮绮岚苦笑了一下：“就我这样的普通人，在农村来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我如果有这种心思，估计早就被红大龙发现了，并且现在躺在医院的人肯定是我，而不是他，我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只是个没有文化的小女人！” “你最近没有接触过他？他最后一次跟你联系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苏雅馨继续问。 瓮绮岚想了一下，似乎是记不起来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把屏幕转过来递给我们看说：“上个星期六，不过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了，自从刘若曦跟他好上之后，我们几乎没有聊过死人的问题，红大龙虽然之前跟我在一起过，但他很明白自己跟我没有好结果，因为我衬不起他的身份，相反刘若曦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俩的外表还有家世都是非常般配的，就是平时大家说的门当户对，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可能继续坚持呢？我才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我再三观察了一下瓮绮岚的微表情发现她没有撒谎的嫌疑，按照她说明的情况，我们后续还是会跟进，可不能就因为她的只言片语就相信她的话，即便瓮绮岚没有雇凶杀人的能力，但在离开她办公的地方后，我们就在公司检查监控，针对车祸发生的时间，瓮绮岚都没有离开过公司，当时她在公司加班，监控和一些同事都可以作证。 但案发的时候不是有人故意撞击红大龙他们的，而是他们好像突然收到了什么信息，或者受到了什么奇怪的影响才会突然失控，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拾荒者的那个案子，感觉有人在远程对红毛几个人下手。 暂时放弃调查瓮绮岚之后，我们回到公安局高明强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他们在三辆跑车的法拉利上发现了一个车载收音机中还残留了一些音频信息，高明强看到我就说：“资料我已经交给音频科分析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和他来到了音频科，当时苏雅馨也在，一个音频科的同事刚好进行了降噪和失真处理，经过一系列的技术，音频科的刘雨宁就跟我们说道：“因为其他两辆跑车的音响已经破损，只有这一辆的了，因此你们听一下吧。” 刘雨宁因为一年前的某个任务，跟何笙出警，双脚有点劳损，现在不能当刑警冲锋陷阵了，所以根据她自己的意愿和本领被调来了音频科。 不过她现在还是我们头号重案组的成员，只是很多任务都不需要她出马了。 想起她从前还是刑警队长的情景，和现在的文职工作相比即便有很大的差距，但按照刘雨宁的实际情况，她如果再上前线会很危险的，因此何笙就特别照顾了她。 现在的何笙已经40多岁了，听说最近我们小组会有一个叫黄玉堂的警官加入，之前我在说起黄启超的时候提起过此人。 本来音频中只有沙沙的盲音，但过了一段时间后，里面就传来依稀的说话声了：“《午夜终点站》，黄玲，今天我、们来广、播、一下三个无知、的、青年在、青城山上狂、飙的、事情，一…… 啊啊……轰隆轰隆……” 我们重复听了几次，刘雨宁就说道：“虽然这种声音很混乱，还不连贯，但认真倾听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声音说的正是红大龙和他两个朋友在山上狂飙的情况，这个人竟然看到他们狂飙的情景，你说怎么可能呢？除非她本来就认识三位，并且了解到这件事，要不就是在别人的车上安装了监控器，按照现在的实际情况，即便柯尼塞格和捷豹XK上没有，那法拉利上也安装了。” “他们被监视了？那个人在背后想看着这些人失去控制然后冲下山去的？不过《午夜终点站》是什么？我记得这好像是一个什么电台节目？”何笙问。 “很可能，音频后来听到了惨叫声和轰隆声，大概是当时因为红毛听到了这个声音后就开始失去控制，然后车子就往山下坠落了，很久之前的一个节目，大概有很多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好几年之前了吧，或者还不止。” “《午夜终点站》我从前也听过，不是里面都是鬼故事或者什么刑侦故事什么的吗？本来这个收听率很高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消失了传说是主播辞职了。” “那叫DJ吧，雅馨，就是电台做的那种，那女人当时也就25岁左右，叫什么来着……”刘雨宁疑惑道。 我想了一下，说：“什么黑眸？” “不是，是黑瞳！”何笙提起这个名字，众人都纷纷附和，接着他又继续说：“我从前不知道她叫黄玲，我发信息让杜玉婷确定一下吧，说不定这个女人跟此案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点了点头，苏雅馨道：“如果那个时候有人亲眼看到就好了，不过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目击者，交警那边当时给我们反馈说黄毛车上有一个女孩逃跑了，这个女孩还没找到吗？” ------------ 第106章 苏醒的伤者 “杜玉婷正在追踪，或许能根据身高体重寻找到嫌疑人吧，但如果没有正面，是很难的。”刘雨宁说，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毕竟类似身高体重的人，这个世界太多了，除非此人特别高或者特别瘦，不然就从一个体貌特征的话，要找到对应的人极难。 这个时候我们还在琢磨应该怎么办，医院那边却传来了好消息，说是红大龙竟然醒来了，而且神智还比较清晰，这是出乎我们意料的，要知道当时他的GCS评分不怎么高，理论上是很低了，我们都以为他即便能醒来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看来命运之神还是眷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刘雨宁提议着，我就知道这一次她也想跟我们行动，由于不是危险的行动，何笙就答应了，我们一起来到医院没多久，在找到红大龙所在的ICU时，我们看到红今明正在里面跟自己的孩子说话，李志良知道我们想对红大龙进行询问工作，但他让我们等一下：“很快就好了，现在红大龙的情况虽然不错，但才醒来一段时间，还是让他休息一番再说。” 我说可以，等了一会儿后，红今明出来了，他看到我们就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儿子也想见你们，他说有情况要说的。” “很好，我们正有此意！”何笙回答着，就带着我们来到红大龙的身边，进去之前我们都已经穿上无菌服，刘雨宁跟红大龙说道：“在车祸发生之前，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电台播放节目的声音？” “是的，那种声音很奇怪，好像是一个中年女人发出来的，但又听着有点像有男性的声音混杂其中，她说自己叫黄玲，她竟然知道我们当时在青城山狂飙，就仿佛一直都在盯着我们的行踪一般，但我们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们去飙车的事情，这就太奇怪了……” “你们从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这个人之前是《午夜终点站》的DJ，你没有印象了吗？”刘雨宁问。 “DJ？她那个时候好像说自己是《午夜终点站》的主持人，然后还说会知道我们发生车祸冲下山去什么的，啊对了，我车上当时还有个女孩，是刘若曦，她怎么了？” 此刻红毛才提起了那个刘若曦，我们很抱歉地告诉他，刘若曦已经死了，之前我们考虑过暂时不跟他说实话的，因为担心他会受不住这种打击，但我们觉得这些事情隐瞒也拖延不了多长时间，最终还是说了。 “我就知道，因为当时我们坠落山的时候，我还有一点意识看到她被……太可怕了，为什么若曦要遭这样的罪，我竟然还能活下来？大家当时都死了吧？” 我颔首：“你还听到了什么吗？” “黄玲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嘲讽我们，还说什么喝酒不喝酒的，后来又说什么今天是午夜终点站最后一集……” 红大龙说着，刘雨宁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苏雅馨道：“怎么我们之前听音频资料都没有真人描述得清楚啊。” 刘雨宁解释道：“这很正常，其实人耳的结构更加细致，耳朵内有数之不尽的毛细胞和判断不同的音色、音量和频率，不仅可以自行过滤震动，在一个噪音极高的环境里，还能自动降噪，如果是录音设备或者是残留的音频资料，噪音会由于前级放大器过载而失真。”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从前录音的时候，就发现歌曲比音响播放出来的时候感觉差了不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苏雅馨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我工作方面是很认真的，对感情方面也不会很随意，你们应该调查到我公司了吧，了解到我的一些情况。” “仇人？我平时对大家都很好，最近也没有跟谁争夺什么地皮或者那里的开发权。” “感情上的问题？我刚才说了，我跟那个瓮绮岚早就结束了啊……” “午夜终点站？我记得这个节目几年前不是很火的吗？后来就突然消失了，我除了是当时的听众之一外，也没有跟这个节目有什么别的交集，但听众我想你们也有可能是吧，要知道当时黑瞳是多么火的啊！据说这个女人长得很美，可我都没有见过，更加不要说跟她有什么过节了，我完全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又为何会找上我……” “我和刘若曦的关系怎么样？你们没有打听过吗？呜呜……本来我们都想结婚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情况。” “我和黄毛还有蓝毛是怎么认识的？我们从前都曾经混过社会，即便现在各自都有工作了，但还是会抽一些时间出去飙车，不过平时没事大家都会忙着工作，要知道现在可不同年轻的时候了。” 其实红大龙也很年轻，不过他指的应该是几年前的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跟红大龙沟通完毕，但实际上我们都没有过多的了解到更加多有用的信息了。 红大龙表示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从前根据没有跟什么午夜终点站有过什么关系，自己跟瓮绮岚的关系早就结束了等等，我看之后也没什么能问出来了，但何笙还是跟他继续沟通，这下子我和苏雅馨走出了ICU脱掉无菌服后，李巧蝶就来到我们的身边，告诉我们，刘若曦的父亲想见我们。 我们在医院的一处休息室见到了刘福荣，他也是一个大企业的老总，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刘福荣当时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的一样，我们就立刻进入到了主题。 “你说女儿你在出事之前根本是不想去红大龙的，是他逼迫你女儿去的？” “对啊，我们当时都在大厅，我听到刘若曦跟他对话呢，说是自己那个啥来了，不想出外大，但红大龙死活都要让她陪伴自己，我当时也劝过若曦的，但最终她也没有听我的。 ------------ 第107章 切腹自杀？ 要是我那个时候我能强硬一点，或许她的性命就能保住了吧，都怪我当时产生了动摇，因为她的保证我就这样让她出去了……” “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你，毕竟车祸什么的，谁也无法预料，我们正在调查中，发现这似乎不是意外，因为在黄毛的车冲下山之前，副驾驶的女孩逃跑了，我们还在到处寻找她的踪迹。” “竟然有这样的事？不会是她导致他们三个失控的吧？我当时看到黄队给我的视频就挺疑惑的，要知道我记得他们三个虽然贪玩可车术是非常好的，不可能开着开着就出现失控的情况，我当时还怀疑他们喝酒了，但黄队说他们体内的酒精含量很低。” “那最近刘若曦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午夜终点站’这几个字？” “午夜终点站？这是什么？啊！我记起来了，这是不是几年前那什么灵异节目，我记得当时那DJ挺火的，许多年轻人都喜欢听她的故事，叫什么黑瞳来着，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消失了，但这个跟我女儿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旁边的苏雅馨立马解释了一下我们最近发现的情况，得知车上曾经传来了黑瞳的声音，刘福荣就不淡定了：“那么邪门？我记得当时有报道说，她好像服毒自杀了，但这些都是谣言，有些人说她遇到了什么大款被人包养之后就隐居了，但我觉得那些都是假的，黑瞳大概是遇到什么情况才会突然消失，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若曦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至于红大龙他们我就更加不清楚了。” 我想了一下，拿出了当时交警截图的那个逃跑女生体貌特征照片，递给刘福荣看：“这是山路某个地方的一个监控拍到的，当时她好像是朝着山顶走去了。” “没有看到正面，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啊，如果就体貌分析，我是没有什么印象。” 我看得出刘福荣没有撒谎，现在只能先撤了，因为青城山的一个村子传来了消息，称在山上发现了一具开腹的女尸，何笙组织了一队人马上出发，当时我师父梁法医也叫上了我。 我和苏雅馨离开医院后就径直去青城山，当时我们都认为那女尸应该就是逃掉的女生了，想是这样想，但要证实还得经过科学验证。 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发现案发的地方正是青城山东边山腰附近的太海村，尸体不在村里，竟然是村中的一处石碑附近，我本来还以为是坟地，但看清楚那石碑后才发现是代表村口的一块纪念碑。 当时女尸双手竟然安静地举了起来，双脚包裹着石碑呈现围绕的模样，头部耷拉着，额头靠在了石碑的背后，人整体都在石碑的背后，发现死者的是一大早起来准备去田里干活的村民，目击者很多，当时他们在附近走动了很多次，现场已经破坏的不行，民警们调查的时候也经过了那里，足迹什么的估计很难辨识出来了，但高明强依然在原地努力着。 我和苏雅馨、师父一起靠近了尸体并且把她从石碑的背后解脱了出来，之所以说解脱，是因为女尸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死死地抱着石碑，就仿佛自己要跟此碑永远结合在一起似的，一个民警见状挺吃惊的：“这不会是见鬼了吧？” “别乱说，尸僵而已，阿敢、雅馨你们两一起用力，我们得破坏尸僵！” “好！”那民警被师父责备了一句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附近不少村民此刻还在指指点点的，不少民警拉上警戒带在维持秩序，我们在破坏尸僵的时候还听到那些村民的讨论声。 “这个女孩看起来就20岁吧，那么可怜，被人奸杀了吗难道？” “衣服没什么破损呀，怎么会奸杀，我看附近有匕首，血液也挺多的，大概是自杀了吧？” “腹部被切开，难道这是来自岛国的女孩吗？” “现在的女孩都在想什么，小小年纪就想到轻生，真替她的父母感到难过啊！” “现在有许多年轻人就是心理素质不强，动不动就轻生，想一下我们年轻的时候，满脑子就是干家务活，哪有这么多时间想别的，这年代不同了啊！” 听着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尸体已经被我们松开了，并且放到了不远处的地上，由于这种水泥地的介质很容易留下足迹，但我们也没有使用勘察踏板了，之前现场都被破坏成这样了，现在才使用没有意义。 尸体的腹部有一条很深邃的划痕，伤口的轨迹跟旁边的匕首尺寸比对过是一致的，之前我们就说过，如果凶器留在现场的话，会提高自杀的可能性，如果是被带走的话，那就会偏向于谋杀了。 就现场的情况看来似乎没什么悬念了，这个女孩如果真的是当时逃跑的那位，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难道她是为了复仇，然后复仇后又担心被警察抓捕而畏罪自杀？ 虽然当时师父没有说话，但他大概也想到了这点：“阿敢，如果此人就是凶手，那案子就没什么可调查的了。” “我也希望，师父，我们先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吧。” 师父颔首，活动了一下死者的关节，结合眼睑和尸斑还有伤口的情况说道：“死亡时间大概有23个小时了，致命伤就是腹部的切口，死因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 “可以着手调查一下这个女孩跟黄玲有什么联系了，何组长。” “我明白，我已经发信息给杜玉婷了。” 头号重案组的人大家都认为此案跟黄玲关系很密切，还有就是当年的那个午夜终点站的节目，现在这种地方验尸显然是不方便的，我们就把女尸放进裹尸袋，带上了运尸车，这一次还得送去附近的殡仪馆。 高明强和夏侯等人还在现场勘察，他们会尽量找到附近的监控，并且走访村里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死者。 ------------ 第108章 被威逼的特征 我们到达解剖室的时候，先进行尸表检查，然后抽取心血，暂时还不能解剖，按照这一次的具体情况偏向于自杀，疑点不多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自行解剖了，到时候是需要负上法律责任的。 我们把死者的脸部拍摄了下来，用颅骨复原技术还原后，发给杜玉婷用人脸识别对比确定尸源，因为女孩的模样很完整，杜玉婷很快就确定了她的身份，立马联系了她的家属。 女孩的名字是黄寄薇，也是姓黄的，她不会是黄如海也就是黄毛的亲人吧？可如果是这样，她怎么会想到要害自己的亲人。 根据这种猜想，杜玉婷再调查了一下，在户籍科的帮助下，这才发现黄寄薇还真是黄毛的妹妹，我们本来以为三个混子当时都带着自己的女友去飙车，原来其中之一是妹妹的身份，当时我们在解剖室看到杜玉婷发来的信息，也陷入迷茫，苏雅馨说：“这个当妹妹的如果有问题，那她杀害自己哥哥的原因就很难明白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也没有证据说黄毛的死跟她有关系，或许她当时只是害怕试图跳车呢，她身上有一些间条的摩擦痕迹，这些应该都是跳车的时候接触地面造成的，如果她没有自杀而是选择逃离回到家里进行治疗，如今这些伤痕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师父说着，我和苏雅馨看向了女尸的脊椎附近，又观察死者的手腕，这些地方都有在地面磨蹭的痕迹，想象一下都知道，黄寄薇跳车后在地上滚动了几次才停下来的。 “等到家属来到后，我们再解剖。”师父的意思是说要拿到家属同意解剖书才动手，不过黄寄薇的父母跟黄毛是一样的，黄南昌也就是黄毛的父亲来到了解剖室之前已经抽取了血液，在DNA结果出来之前，黄南昌已经认定死掉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我们拿到合法的证件，这才开始对黄寄薇的尸体进行深入验证。 我们一开始是以自杀的想法去解剖的，但为了避开先入为主的尴尬，师父就对尸体进行全面的分析，先剃掉死者的长发，剪除指甲等等，用无水乙醇清洗死者的皮肤污染物。 死者当时穿的衣服都被脱落后我们才完成以上动作，衣服交给了小董进行验证，根据胃内容物分析，死者是末次进餐后2个小时后死亡的，考虑到他们飙车的时间，当时他们之前肯定吃了饭才开车上路，而黄寄薇是在车祸发生之前跳车的，这也对得上。 结合几个村民当时观察到有人靠近石碑位置的口供，我们确定了黄寄薇的死亡时间具体在1号晚上的10点左右，当时飙车的时间是在晚上9点前后。 分析着，师父已经把死者的心脏分开，并且深入探针使用头戴式电子显微镜进行分析，“甲床发钳，内脏瘀血。”师父切开了死者的心脏各心房、心室，“凝血块没有出现在心脏中，流动的腐败液体明显，心血不凝，这是窒息死亡的形成机制。” 师父跟我一起逐一打开了死者的双侧肘、腕关节和膝、踝关节，这一步是为了确定死者的这些部位有没有受到攻击，从而判断他们是否有约束。 “这些关节地方都有皮下出血，如果她是自杀的话，那应该不会有人对其进行束缚，所以有人对其束缚证明黄寄薇不是自杀了，是被人谋杀的，切腹的动作是别人在她身上造成的。” “而且这个动作应该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吧，我觉得现实应该很难做到，那些影视剧中，岛国人战败后经常切腹那都是假的吧？”小董猜测道。 我摇摇头，想了一下解释道：“你知道吗？小董，切腹自杀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根据《播磨国风土记》记载：淡海神被丈夫花浪神抛弃，为了表示对负心丈夫的怨愤，她切腹之后跳入池沼自尽……”我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猴子先生竟然进来了。 道志勇仿佛对这个很有兴趣的样子，要知道他平时是很少参加解剖工作的，道志勇听到我刚才的解释后，就饶有兴致地说道：“女性的腹部在原始社会图腾崇拜时期是性崇拜的一个重要对象，女性腹部为男性所不具有，犹如丰饶的大地，有着繁衍生灵和使男性愉悦的神奇力量；另一方面，‘腹’在日语中除有‘腹部’的意思外，还有丰富的含义，如‘心’‘思想’‘情感’等等，构成的词组达数十个之多。所以‘腹’既是繁衍和体现性感美感的重要部位，又代表着心、思想、情感。” “没想到猴子先生你今天会出现在我们这里，你不会是因为听说这个女尸切腹了，所以才来的吧？”小董故意调侃道。 “没啊，我路过的，不过也听闻何志明说过这个尸体，哈哈，这让我勾起了一点兴趣，要不我这才就充当你们的助手吧。” “助手？猴子先生，你能做什么啊？” 苏雅馨故意讽刺了一句，但道志勇却不以为然道：“我虽然不太会你们那些，但帮忙拍摄或者传递一些工具还是可以的吧。” 我们都没有理会他，不过他刚才说的是很有意思，师父总结了一句道：“假设，我不知道黄寄薇为什么有这样的胆量和想法，但最好去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和社会关系，或许会发现其中的联系，不过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不存在什么心理素质强的问题了，那是罪犯故意用切腹的方式来混淆我们的，而这种想法就不是建立在黄寄薇的身上，而是罪犯的身上。” “所以说白了其实这跟黄寄薇的想法没有多大联系……不过死者的这些情况侦查部门肯定会走一次流程的，梁科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的注意力还是在验尸方面吧！”小董说道。 我们发现死者的关节部位有明确的出血痕迹，苏雅馨拿着止血钳在死者身体附近检查，说道：“死者身上除了腹部的伤口没有其他过大的损伤，也没有机械性损伤，颈部和口鼻腔瘀血情况也没有，这样很难窒息吧？” ------------ 第109章 古代的一种刑罚 尸体有一些部分出现了污绿情况，我们清理后才发现了颈部的一些平行排列的小皮瓣，隐藏着有点被污染的颈部软组织的皱褶中。 当时苏雅馨就激动道：“小划痕？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 “好像是被手指掐扼过，按照这种痕迹应该是威逼伤，看来当时有人逼迫死者去墓碑的，现在我们发现她是被杀的可能性又增大了。”我说。 我说着发现小董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她拿着捺印板，我就意识到她正在考虑怎么给死者进行。 这死者的皮肤很容易被擦破，我举起解剖刀在死者的大拇指上划了一圈，小心地套上手套，小董在旁边赶忙帮忙，考虑到尸体的情况，现在慢一秒钟这指纹就保存不了，我们当时都特别的谨慎，这个过程中还得谨慎地掀起手皮向下褪去。 苏雅馨在一边检查着，把死者的手掌拿到了电子显微镜下检测，“死者的皮肤和皮下组织都充满着不少的腐败液体和气体，我随便一下它们都自动分开了，这道理就好像剥花生一样。” 我和苏雅馨一起把人皮手套戴在自己手上，让小董拿来指纹板，两者一起进行捺印，男女搭档干活不累，这个本来看着还挺困难的活儿就这样变得轻松了不少。 此刻道志勇看到我们轻巧的动作却感觉一阵不适：“我还是以后都不进解剖室了，你们这些法医真的是……” “觉得恶心就别待在这里啊，我就知道你们每次进来总得抱怨几句的！”小董讽刺了一句。 “小董你什么意思，从前你就针对我呢，现在我都结婚了你还……调戏本猴子……” “我哪有时间调戏你，你的何馨现在没事干吗？” “她不当技术警，自己开了个电脑公司，干得很不错，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协助何笙的。” 我没有理会小董她们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观察到死者的脸庞上好像有什么印痕，当时师父提议用冷冻处理，我们把死者放进冰柜，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去看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口鼻的位置出现了不少白色间条的痕迹，师父分析了一下说：“这是用毛巾敷在死者身上留下的？” “当时这个凶手手里肯定带了什么东西，死者尸表有窒息情况，但又不是死于窒息，是腹部的这个切口，在死者被害之前，凶手对她进行过一些让其窒息的手段。”我说。 “就是铺在面上的这些痕迹，看起来不止一层，这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一种刑罚，难道凶手当时想逼迫死者说出什么来？但死者拒绝所以才会遭到杀害的？”师父猜测。 我沉思了一下，心想现在可以确定是谋杀无疑了，如果这个案子的问题不是因为黄寄薇，那黄寄薇的跳车行为或许只是出于自救，跟害死黄毛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那这个凶手跟黄毛、红毛这几个人又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凶手要在车祸发生后，才对黄寄薇下手？他又怎么知道黄寄薇会跳车，如果她一起被冲下山去的话？ 我的脑袋里反复思考着这些问题，师父却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古代的那种叫‘贴加官’你们看过《河神》吧，当时很对人对薛媛媛之死印象深刻：媛媛之父薛庆阳为了家族名誉，情急之下用宣纸盖在她的脸上，然后倒水，让其窒息而死。这一事实，在郭得有断案时被戳穿，说这是古代的一种酷刑。 用纸作刑具，而且还是质地比较柔软的宣纸，想来也是比较新鲜的。然而，当我们了解这种刑罚本身时，却不这么认为，甚至觉得他比腰斩、枭首、车裂等酷刑还要残忍。 这种惩罚犯人的方法，在古代叫做‘贴加官’，也有人喊作‘开加官’。贴加官本是戏剧用语，古代每场戏开演之前，会有人脸戴面具，手拿‘加官进禄’之类的条幅，扮演道教神仙中的‘天官’，给人无限神秘之感。受脸戴面具的影响，结合‘加官进禄’之意，贴加官由此而来。” “所以凶手当时真的是想逼迫死者跟自己说什么的？我本来还以为她是逃生的时候被什么人盯上了，那家伙想侵犯她没有得逞，然后才杀了人家！”小董猜测道。 “如果是为了侵犯，那也不用切开人家的腹部，这是一种针对性的报复，就好像他很恼火黄寄薇途中逃离了跑车一样，这让我想到另一种可能，集体自杀！” “阿敢，什么集体自杀啊？”小董好奇道。 我没有回答，苏雅馨却后知后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阿敢，你的意思是他们本来是越好一起飙车后就冲下山去自杀的，但途中黄寄薇改变主意逃离了车上，所以就被另一个人杀害了？难道让他们自杀的就是这个人？他还在附近看着他们有没有全部冲下山去？” 这种想法即便很诡异，但也正是我想到的情况，那这个让他们自杀的人，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不过师父却说：“你们这种想法未免有点天方夜谭了，不过就目前来说我也解释不了，如果只是激情性侵或者侵财之类，应该不会使用到贴加官还有切腹这样的手段，除非他是故意想用奇怪的杀人方式来混淆我们警方的视线，让我们不想到前两者。” “性侵可以排除，死者衣服没有撕扯啊，会阴、部的精斑实验结果也出来了，阴性的，死者的身体也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纤维和皮屑残留！”小董拿着一些检验结果分析道，这些都是刚得出的结果，给我们排除了一种可能，当时师父就说：“死者家庭条件不错，但手腕和脖颈等位置没有出现贵重物品携带的痕迹，当时发现尸体的时候，她身体上也没有找到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估计是被凶手拿走了，如果是钱包，这还是跟侵财有联系的，应该说案件性质还是有可能跟侵财有关系的。” ------------ 第110章 富明电台 师父说得有点绕，但我们都能明白他的意思，我和苏雅馨互相对视，看来我们总结的结论得到统一了，小董立马记录了下来，在案情讨论会上，我代表法医科反馈了验尸的情况，何笙跟我说：“我们在走访村民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么一件事，当时村民们也看见过黄寄薇靠近过石碑的踪迹，但由于太晚了，他们都没有去理会，还以为黄寄薇是那个村民的女儿，下夜班回家的，我本来以为现在的村里人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想到他们竟然和城里人那样子，变得冷漠了。” “那都是从前了，现在哪有什么农村和城市可分，这年头即便是贪官和清官都分不清楚。”我说着，就尸体的情况又分析道：“死者有被人威逼过的痕迹，脸皮被人用沾染水的纸巾覆盖过，要做到这些，凶手应该就在村里，不然这些东西不可能带到那种偏僻的地方的，她的死因是腹部的伤口但经过我们反复检查后来结合窒息的情况，我们最终结论是两者加起来的混合型死因，但切腹是发生在窒息之前的，死亡时间是晚上10点左右，村落附近没有太多监控，距离石碑最近的监控应该在村口的东面吧！” “那里我们检查过了，按照死亡时间排查，那个时候没有人出入，如果凶手是村里人，他杀完人后直接回到村里，我们是不可能看到他离开的。”高明强打开了监控画面让我们看，同时汇报道。 “正是如此，那石碑附近有哪些监控盲点？”何笙问。 “有好几个，最近的一个靠近一处荒地，还有一处农地，其他的就是在村中的小路上，这村开发的不怎么好，监控都没怎么覆盖的，毕竟是在山上，如果说凶手是村里人，那他又是怎么跟混子们产生联系呢？因此我觉得这个凶手是激情作案的可能性多一点。” 我知道高明强为什么这样说，要知道不管是黄家还是红家，亦或是蓝家都是比较富裕的家族，跟一个村里人应该是不可能有什么联系的，但也有可能从前在他们家族没有发家之前，跟谁产生了矛盾，凶手看到是黄家的千金黄寄薇，就带着针对性地进行报复，但这个和造成车祸的案件会有联系吗？ 我们都沉思着，大家当时都没有立马开口，一会儿后，苏雅馨说道：“反正现在谋杀是一定了，你们还是好好对村里人进行排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只要在案发的时候靠近过石碑，并且跟那黄寄薇接触过的，肯定就是凶手了。” “我们早就调查过了，那种时候目击者很少，要知道村里人很早就睡觉的，这一点倒是一直都没有变，我们也考虑过当时有没有人出去方便什么的，但走访了整条村好几次都没有人曾经看见过什么不对劲，倒是黄寄薇是有人见过她的。” “何组长，明明都看到黄寄薇了，难道就没有看到之后的情况吗？”苏雅馨质疑道。 “正是如此，不可能村里人都一起做伪证吧？”何笙本来随口一说，但我们却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当时都感觉背后爬上了一层层寒意，师父却说：“这些人莫非是被收买了？” “收买？谁会有那么多钱？你是指……商业竞争对手？”苏雅馨猜测。 师父颔首：“按照黄家的情况，我们还得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商场上跟他们黄家有矛盾的方面，但这个人没有离开过村子……我猜应该是之前有人在白天的时候就找到村里人，让他们帮忙的，条件当然是金钱了。”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车祸会发生，然后又猜测到黄寄薇会逃到那个地方，这都很难确定的吧？”我问。 “如果这个对手势力很大，他一定要让黄家遭殃，可能制定的杀人计划就不止一个了，即便车祸不成，他也会让村里人帮忙，这可能是他们当时设定的第二个计划，如果车祸成了，这个计划就可以直接取消了。” “你觉得凶手只是针对黄家的？而另外两个只是巧合受到牵连的？”我问。 “不一定，但我觉得侦查部门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商业竞争对手身上吧，村子也要继续调查，当然这是我的建议，当然那个午夜终点站也需要跟进，我们可以从昔日的DJ电台入手，了解当时黑瞳大概情况，杜玉婷这件事你要好好跟进。” 师父的话音刚落，大伙儿立马激烈地讨论了起来，我当时也说了几句，直到讨论会结束，头号重案组的我和师父、苏雅馨、高明强都认为商业竞争对手是调查的重点，但何笙和杜玉婷却认为那只不过是村里人看到黄寄薇单独逃亡到那里，而产生了激情犯罪。 那我们只能分开进行调查，这一次何笙没有站在我们这边，那作为副组长，我就要处理走访的工作，我让不少刑警帮忙，接着先找到了电台，虽然商业竞争对手什么的我也觉得重要，但我们后期核查发现三者在车祸之前都听到了午夜终点站的播音，我认为源头应该出自这里，苏雅馨、高明强非常同意我的看法，因此我们很快就开车来到了富明电台。 这地方一直做得非常好，这些年收听广播或者电台的人虽然减少了，可市场还是有的，毕竟车上收听的人还是多的，即便市场压缩，那还会有一部分残留，而富明电台现在垄断了整个富明的电台节目，甚至还有工作室开展的有声剧借助电台的平台来做广播，因为播放量很不错，电台这些年比从前还做得好。 这是一座很现代化的办公楼，看起来窗户特别密集，墙壁上铺设了不少的设计多彩，巧妙的砖瓦，窗户许多都是圆形的，泛着一些蓝光，楼顶某个地方竟然还有个巨大的麦克风，当然那是艺术品，是用塑料和石头混合堆砌的。 ------------ 第111章 眼睛不同的朝向 在公司楼下的左右有两个接待员看到我们穿着警服，立马就警惕了起来，问我们来做什么，苏雅馨说：“我们想调查一些情况，是关于午夜终点站的，不知道你们对这还有印象吗？” “午夜终点站？这是什么啊？小张你知道吗？”短发女性招待生看向旁边的一个年轻男生说道，他却点头道：“那是个灵异节目吧，几年前我没有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还是那……黑瞳的粉丝呢，我也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才来电台工作的。” “那你带我们上楼吧，我们咨询一些事情。”我知道这两人估计了解的不多，好像黑瞳的粉丝从前多的去了，就这样问他们意义不大的，那小年轻知道我们是为了黑瞳的事情来的，仿佛很有兴趣，而且表现得很积极很快就带着我们来到了楼上，台长的办公室，我和苏雅馨直接说明了来意，提起黑瞳的时候，台长的眸光却有点奇怪：“你说她呀…… 挺可惜的一个孩子，她当时才20岁呢，就已经是火爆富明的女DJ，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个晚上，那是2019年的晚上吧，她就突然再也没有来上班了，而且我们的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她，她的亲人估计跟我们一样，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时黑瞳可是我们的头牌，没了她我们电台的流量大大下降了，甚至出现一蹶不振的局面，如果不是当时有广播剧支撑，估计我们这里也做不下去的，即便是有国家在背后支助。” “黑瞳的原名叫什么？在她失踪之前，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问。 “她叫许沛丝，你这些问题之前来调查的警察询问过，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本来我都以为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个案子的，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找到黑瞳了？” “最近我们遇到一个案子，我们又听到了许沛丝的声音，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我把当时跑车上出现那种诡异广播的事情都全部说了出来，台长顿时惊讶不已：“怎么可能？即便许沛丝还没死，她也不可能再回到这里做节目了，再说这个节目早就已经取消了，即便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们经过调查才能了解，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了解当初许沛丝的一些事情，在她失踪之前，难道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或者她有没有跟你反应过什么情况，说过什么话等等？只要你觉得有哪些方面看起来不对劲的，都可以跟我们说。”苏雅馨道。 台长闭上眼睛陷入思考状态，接着他打开眼睛又往右下角看去，大概有2分钟时间，他才说道：“在许沛丝失踪之前，她的精神就不怎么好了，上班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她有黑眼圈，不断打呵欠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像她很久都没有睡觉了一样，我当时都不知道她怎么回事，由于影响到工作，我还责备过她的，但她好像对这些根本不在意，我总体感觉是她好像没从前那么热爱DJ的工作了，这是我不敢想象的。 要知道当初她来我们电视台的时候，可是满腔热血啊，对这工作非常有兴趣，加上她自己也是读这个专业出来的，在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代表学校甚至云南拿过不少奖项，可见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子，但我责备过她后，没过几天她就没来了。” 精神不振，看来那个时候许沛丝遇到了什么困难，导致无心睡眠，或者被什么人威胁了，跟踪了什么的，现在这些事情距离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查了，要知道监控最多能保存1年就很好了，许多地方现在监控最多就保存3个月，甚至有一些企业一个月也有的。 台长让我们去找几个昔日许沛丝在电台工作的好友，说是她们都比自己要了解许沛丝，我觉得可以，就和苏雅馨分头行事，我先找到了一个叫唐夜萱的女人，这个女的从前是许沛丝的助理，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新的一个DJ的助理了，这个DJ现在接替了当初许沛丝做节目的时间，可现在的节目已经不叫午夜终点站了，而是改成了一个都市情感节目。 这些年一系列灵异故事的市场比从前下降了，人们更加关心的是生活和健康的问题，所以电台就市场的调整把节目改成了这一类关于都市生活的。 问起许沛丝的一些情况，唐夜萱跟我说：“我跟着许沛丝的时候，她的状态一直很好，我也在她的身边学习了不少知识和工作的技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在那种情况下突然失踪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要知道当时她的失踪导致我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是后来台长才叫我回去的，之后我就辅助了现在的女DJ潜觅莲。” 我问：“那她失踪之前，她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么？” “她从前的确很健谈，毕竟做DJ的如果不会聊天那可不行的，对于她来说健谈是基本的本领，但在失踪之前我发现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即便是回来工作都变得很冷漠的样子，那张脸一点笑容都没有，那跟从的她完全不一样，我那个时候还问过她是不是不舒服，但她却没有明说，就是告诉我什么都别管，好好工作，我还以为她开始对这个工作厌倦了，后来不敢多问，但我完全没有想过她会失踪的。” 唐夜萱说话的时候也是眼睛往左上方看，证明她是在回想过后才跟我说明这些情况的。 说话时眼睛往左上角看代表回忆，往右看代表动用情感创造词汇。如果对方眼球左上方，表示正在思考，正在与自己对话。 如果对方眼球右上方，表示正在创建视觉想象，在脑海中创建现实中没有的事物。 如果对方眼球右下方，表示正在感受自己的身体，感受情感的触动。 ------------ 第112章 台长和DJ的关系？ 如果对方眼球向一侧看，同时脑袋微微向一侧倾斜，对方看上去像是在认真聆听，这个举动与声音有关，可能是在交谈中回忆起了某个声音，这时眼球也会处于中间位置。 即便看着她好像说得很清楚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莫非这就是你记得的所有情况了吗？你从前可是许沛丝的助理，你应该对她有很多了解的，或许你还能尽量记起来一些情况的。” “陈警官，我已经很尽力了，如果是从前的情况，其实我见到她和台长有些……嗯，这些我不能说，不然太对不起她了。”唐夜萱脸色极其窘迫，就仿佛在出卖谁一样，明明差点就说出来了，但最终还是改了口。 我这种时候当然容不得给我隐瞒：“唐小姐，在警方面前隐瞒是需要负上法律责任的，再说现在要查明之前的案件还有现在的案件，也需要你尽量提供多一点线索，你如果有所隐瞒，到时候会耽搁到调查的时间，那么所造成的影响都要你负责的！” “我不要，我说了还不行，不过……许沛丝那么我就要对不起你了。”唐夜萱双手合十还特意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这才对我娓娓道来：“其实我在她失踪之前，曾经看到她跟台长走得很近，而且他们好像还经常约会出去看电影另外是吃饭，还有开房……本来这些我一直没有跟别人说，也不想提起来，怕台长会找我麻烦，你知道的，我在电台这里就是个打工的，那个，陈警官，你别跟他说这是我说的啊，不然我这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放心，我会帮你保密！”说着我心想，刚才台长都没有告诉我，自己跟许沛丝的事情，这家伙有意隐瞒，或许有什么不对劲，我再次找到台长的时候，苏雅馨还在跟别的许沛丝的同事聊着，我就没去找她，直接跟台长问起了他和许沛丝的事情。 “你说什么？我跟许沛丝有什么暧昧关系？陈警官，你可别乱说呀，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女DJ有什么联系呢？即便我要找也找个跟我一样的……” 台长还没说完，我就打断道：“这是我们经过详细调查才发现的，如果不是得到证实你以为我会随便说吗？还有这件事如果根本不存在，我怎么可能想到，要知道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无风不起浪，完全没有根据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台长被我这样一说却还是不愿意承认，要知道我现在是不可能拿到什么视频的，先不说时间过得那么长很难找到了，就现在我也没有空找人核实，我说：“公司里面有不少人都说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我不知道为何一直要隐瞒此事，难道说你跟许沛丝的失踪有什么联系？” 我这句话试探性的口吻很大，台长是聪明人当然能听从我的意思：“陈警官，你说话注意一点，我怎么可能跟许沛丝的失踪有关，这件事对我来说影响也很大的，还有整个电台，要知道当时她可是我们的头牌，没了她造成我们的经济损失惨重你知道吗？我们是经商的，肯定以利益为重，在那种流量最大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最重要的下属不利？” “或者你说的没错，但之前你都没有跟我透露自己跟许沛丝的关系？你是有心隐瞒的？”我质问道。 “你又没问，我为什么要主动提出来呀，这又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即便是你被问到也不可能会主动说吧！” “不，如果为了配合警方调查我会第一时间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因为我知道在警方面前隐瞒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始终都会查出来的。” “好、好，你是警察你说的都对，行了吧，反正我是跟许沛丝有过关系，但这种情况，在我们高层看来也很正常了，毕竟这跟导演和演员的情况是一样的，许多DJ为了上位，甚至是稳住自己的工作都会打算牺牲自己的身体的，在娱乐圈这是正常现象，你没有经历过是不知道的。” 台长似乎有点刻意看小我的感觉，我不想多说，电台这边我还会找人继续查，等苏雅馨跟我汇合后，我问她有没有问出情况来，她跟我说：“大家都好像知道许沛丝和台长有不正当关系，我觉得这个台长应该有问题！” 当时我们是在下楼到楼下一个角落说的，声音不大，没有人会听到，其实我之前也这样想，于是我让一名侦查员进行盯梢，之前我们曾经调查过录音室，按照车祸的时间对比了一下，但却没有发现这音频有什么问题，我想当时那奇怪的播音应该和电台是没有关系的。 随后我和苏雅馨来到了许沛丝的家里，这是杜玉婷给我们调查到的一个地址，这些年许沛丝的父母都依然在到处寻找她的踪迹。 在来到一处小区的时候，我们在物管部得知许沛丝之前住的是A幢301，我们就一起来到了楼上找到了这个单元，拍门后我就说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来调查的！” “警察！”屋中有人突然叫了一声，就仿佛里面的人好像一直都对这个名词很敏感一样一旦听起来就会非常激动，即便还没有接触我都知道他们这些年肯定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女儿。 门打开后，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就焦急地拉开眼前的铁栅跟我们说道：“两位，你们是不是有许沛丝的消息了，都多少年了，我们还在一直找她，但都没有消息！” “不好意思我们还在找，但最近有一些新的进展，想来咨询一下的。”苏雅馨礼貌地说道。 “有进展？那好，老头子你马上去沏茶，两位警官同志要进屋了！” “好！” 屋内传来一个沙哑的男性声音，一会儿后，我们被女人带进了屋中，看女人本来应该不算很老，但可能是这些年一直都在担忧自己女儿的情况，所以头发就全白了。 ------------ 第113章 总是疲倦不堪？ 一夜白头那可是真实存在的，这是出于情绪因素，内分泌失调以及身体是否有实质性的病变都有直接关系的，另外就是肝元气受损，如肝脏受到严重打击或损伤等等。 许沛丝的家里装修很华丽，设计得很有艺术感觉，一些家具却有点年头了，但看她的父母似乎收入一般，估计是当初许沛丝做DJ的时候赚的钱装修的。 屋子大概有110方左右，有4个房间，具体我暂时没有去看，注意力都在两位老人的身上，等许沛丝的父亲过来后，他给我们端来了茶水就说道：“这些年都很久没有警察来找我们了，这一次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苏雅馨说出了一些大致的事情经过，提起午夜终点站的时候，许沛丝的父母都眼睛瞪了一下，许沛丝的母亲很快就说道：“开玩笑吧？那个节目我记得我们家的沛丝失踪后就众安了另一个人播过的，但由于人气量急剧下降后来还是没有做下去的，怎么现在又会突然出现在别人的车上，这太也太吓人了吧！” “我们调查过电台发现不是那里传出去的，应该是不知道谁通过某种干扰手段改变了车内的播放功能，导致出现了这样奇怪的声音。”苏雅馨说。 “干扰？那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个人也真是的，我们家的许沛丝都已经失踪那么久了，还拿她的节目来害人，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许沛丝的父亲疑惑道。 许沛丝的母亲也附和道：“对，现在的人脑袋都在想什么，这个人难道是许沛丝的粉丝或者她从前的崇拜者什么的吧，难道说许沛丝的失踪也跟这个人有关系？” 两老又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进行遐想了，苏雅馨让她们别乱想，这些情况我们警方都会调查到底的，我接着耐心地问道：“在许沛丝失踪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她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或者当时她是不是突然多了一些什么不良嗜好了？” “那个时候许沛丝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无论怎么休息都一样很容易打瞌睡，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她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但我们看她的工作都是比较轻松啊，一天就回电台播两个小时而已，怎么就累了，我们就想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让她去医院检查，她说不用管，自己不会有事的，让我们照顾好自己就行。 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她很正常啊，但现在我们想来，让我们照顾自己这样的话就好像她以后没有机会来看我们了，难道说当时她就已经有了什么察觉，知道自己会失踪？” “有可能，两位，我现在要去许沛丝的房间看看。” 许沛丝的父亲带我来到她的房间，苏雅馨还在跟她的母亲说话，许沛丝的父亲没有盯着我，等我进入到房间就离开了，我才进这个房间，就发现这里还很干净到处都一尘不染的，这证明虽然这些年许沛丝一直没有回来，但他们依然定时对她的房间进行清洁。 这是一间大概有10平方左右的房间，配套了一个洗手间，床铺是灰黑色的，床头柜放在了床铺的左边，一个红木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正方形的镜子，台面上摆满了无数的化妆品，看样子都比较高档，这些化妆品经过多年竟然都还没扔掉，但我看看保质期都已经过期了。 镜子的下方还放着一把木梳，我捡起了一看发现上面还沾着几根头发，即便知道很可能是许沛丝的，但我还是收集起来了，如果是从前时间太长的话，可能会检查不出DNA，但按照现在的技术这其实不难，我来到床底下观察了一下，发现许沛丝的床底下竟然放着几个奖杯，我当时就疑惑了，这些东西不是代表着荣誉吗？怎么要放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难道说，其实许沛丝是很讨厌这些所以的荣誉的？ 我拿出一个奖杯端详了一下，上面写着什么“喜马拉雅新人优秀播音员”。几个字，我记得喜马拉雅是一个很大的有声剧平台，看来当时许沛丝也跟这个平台有合作关系，我打开了她的电脑，幸亏不用密码，浏览了一些文件发现当中有一些语音文件正是几年前录制的，我随便打开了一个，是某些角色的录音，这证明许沛丝在失踪之前还曾经当过主播在网上接角色配音赚钱。 按照她当DJ的收入，应该不至于要做这个吧，但或许人家是出于兴趣也说不定，我看她最后录制的一个音频是在她失踪前一天的，我打开了播放的按钮，听到里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别催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还记得路不？当然记得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去那里的，走吧？ 那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要跟父母先打个招呼！ 之前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吗？你不会是想忽悠我吧？ 我怎么可能呢，都答应过你的，好了，我很快就会来的。” 我听到这些录音的时候，脑袋就在嗡嗡作响，这怎么听着不止是角色音那么简单，好像当中夹杂着什么奇怪的意思，似乎是暗示许沛丝会离开一样，但它当中却没有指明是去什么地方，这个音频最后都没有发表，我有点错愕现在这样的话，应该是无法追查下去了，许沛丝的失踪还是毫无头绪吗？ 我抚心自问了一下，感觉还是没有结果，感觉不应该继续纠结，我来到窗户的面前，打开了窗帘，发现这里的铝合金窗户还是插着插销，似乎是很久没有打开了，或许许沛丝没有回来后就没有人打开过，周围没有指纹，最后我都没有发现别的情况就先拿走了电脑硬盘才准备离开，然而我忽然注意到一堵墙壁上的挂画有点偏移的迹象。 我来到挂画的前面，用力拉动了一下，就发现那挂画自动平移了过来，那上面有一条横杆，用绳索套住了挂画，使得它可以好像窗帘一样左右移动。 ------------ 第114章 喜欢吃栗子的爱好 本来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看到背后墙壁的缝隙时，我就意识到这里仿佛藏了什么秘密。 我用手敲击了一下墙壁，发现这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内心顿时一阵惊喜，我举起双手触碰了一下墙壁的边缘同时就找到了一处能移动的区域，用力一平移，刚才空心的墙壁就被移动过来了，接着我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缺口，这里面积最多只有1平方，但当中却放着一个录音笔。 我当时就疑惑了，莫非许沛丝从前被人监视了？因为我从录音笔上看到一些灰尘，并且这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加上移动墙壁的时候也有，这很明显这里是很久都没有人动过的。 不然灰尘的数量不会多到这种程度，收起录音笔我就连忙走出了房间，从新来到了许沛丝的父母身边，首先问起了许沛丝当主播的事情，但两老都表示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提起那录音笔的事情，许沛丝的父母也表示不清楚，从他们的微表情分析，这两老都没有撒谎，但之前我就看那地方到处都是灰尘，也不可能是最近有人接触过的，这更加证明他们根本不知道录音笔的事情。 如此一来现在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在下楼的时候还是跟苏雅馨说了一下，她跟我汇报道：“之后我跟他们聊的都是许沛丝小时候的事情了，她说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在声音方面那么有成就的，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和其他方面都很一般，那个时候完全看不出她会有什么演播的天赋。 谁知道这孩子长大后就完全换了个样，在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表现的很不错，并且拿过不少奖学金，她是在富明播音学院毕业的，甜美而富有代入感的声音当时就在学校内非常出名，她代表学校参加了无数的比赛，都分别获得不同的奖励，最厉害的一次达到了省级的水平。” “也就是说，许沛丝的天赋是从大学的时候被发掘的，不过这跟案子有关系吗？我们先调查一下现在手头上收集的这些物证吧，回头如果有需要再去一趟富明播音学院。” “就这样决定吧，阿敢！” 我们先把录音笔拿回去让音频科的刘雨宁还原里面的数据，本来我们也没想到当中的录音会给他们带来惊喜，刘雨宁让我们过去后，就打开电脑上的播放器说：“你们自己听吧，保证很刺激。” “刺激？”一开始我还是没有理解到刘雨宁的意思，但就在音频开始播放的时候，我和何笙就听到了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有啪啪的声音。 当时即便不说，我们都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情况，许沛丝正在跟某人进行着某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再用力一点……啊啊啊哦哦……” “呀，嗯哈……” 也不知道这种嗯嗯啊啊的刺激声音维持了多久，反正我们是硬着头皮听下去的，倒是刘雨宁仿佛已经是过来人一般，气定神闲地在那里听着，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那种激情的声音过后，我们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声。 “你还有回去学院？老师，我最近感觉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老是感觉疲劳，就好像身体已经老化了一样，我从前可不会这样的。” “我虽然因为你辞职了，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的，毕竟我好歹还是那里的顾问，再说我也不能让你一直这样养着我吧，我知道你的节目很火，也知道你对我好，但我觉得自己这样太懒惰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那好吧，你可别这样说，什么活着没有意思了，有我在你会没意思吗？刚才爽不？我感觉你好像嗯……很多很浓啊！” “还行吧，都有几天没来了，下一次你来早点啊，要不就一起住吧，不过你那父母估计会不允许，再说我们的关系暂时还是不公开得好，不然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你那个顾问，收益很好吗？我见你好像挺得意的，在朋友圈还给大家分享音乐知识。” “还可以吧，不过你的身体还是得注意，我们到时候去中心医院看看，嗯，可不能影响到工作了啊，要知道我们的生活来源都在你的工作啊，你播的故事没想到那么火，都怪我当初还不想你去电台做呢！” “我爸妈不也这样吗？我从前写个小说，他们都说这事儿很难得，让我去做什么工作好点，后来我没听，现在我还在写作，即便收入一般，但我时间多啊，再说我可以把自己工作的亲身经历记录下来，那肯定能贴近生活的。” “你的想法很好，看来我留在学院也是好事，我可以把自己经历的事情都跟你说，让你写到小说中去的，你那个小说《猎凶者：犯罪现场》连载到多少章了啊……” …… 我们听着，何笙就说道：“没想到许沛丝还写了小说，我们得翻出来看一下，也不知道这个什么老师到底是谁，大概是富明播音学院的时候，教导许沛丝的吧！” “那我们又有可以调查的方向了，何组长，那我们去学院，你去调查那小说？”我建议道，何笙没有回答应该是默认了，我带上苏雅馨，在路上苏雅馨却自己在网上查询猎凶者这本书，她搜查了一下就跟我说道：“找到了，没想到是刑侦文，我还以为黑瞳写的是娱乐文呢，不过这家伙怎么就写刑侦文了，我看了几章，感觉还是挺专业的，这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从别的小说里学来的，但这个小说看着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再看多一点，别急，不过何笙他们在处理了，没空我们就把注意力放在调查播音学院的事情上吧，完成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 “我知道，你应该饿了吧，幸亏我准备了这个！”苏雅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给我塞了一口栗子，我就知道她最喜欢买这种零食，而且还喜欢把这种零食当主食。 ------------ 第115章 关于校园的新闻 不过香喷喷的栗子入口香甜而柔软，还附带有人给我喂食，那我倒还是挺能接受的。 我们慢着调查许沛丝的案子，都整天没有正常吃饭了，但为了快点找到线索，这算不了什么，想着吃着，我发现咱们来到学院的时候，竟然半包栗子就被消灭了，后来那些还是被雅馨一个人干掉，这家伙吃栗子的习惯就如同猴子先生一般，都上瘾了，幸亏她没有整天带在身上，但我记得苏雅馨从前是跟道志勇一块工作的。 估计这种习惯就是在那个时候给传染的吧。 回忆着，我们一起下了车，朝着学院的大门走去，没想到播音学院还真是那么回事，左右的大门竟然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喇叭，这喇叭不是真的，但看起来很艺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设计的学院，当时我看到的时候都以为是不是进入了什么游乐场。 学院之中分布着现代化的教育建筑，图书馆都被设计成电台的感觉，目睹此物，苏雅馨故意打趣道：“还没毕业就给这里的学生营造出一种工作的环境，这设计学院的人，还挺有心思的。” “大概吧，也不知道当初许沛丝在这里学习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过的，听说这孩子播音的天赋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被发掘出来了，拿了不少奖项的样子，我们来到教师办公楼了。” 不少教授还在那里备课，知道我们是警察后，一个女教授就说道：“你们要找许沛丝？这个人我知道，几年前因为一个叫《午夜终点站》的节目很火，我们大家都觉得这孩子是非常有天赋的，那个时候她的名气啊几乎传遍了大江南北，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踪了，这孩子说起来也挺可惜的，你们不会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吧？” “刘教授你说对了，我们是因为某些发现才会注意到这里的，听说你就是当年许沛丝的班主任吧。” “对啊，怎么了呢？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们的！”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这里有点不方便！”苏雅馨提议，刘教授很礼貌很快就答应了，跟着我们来到了办公楼背后的一个凉亭，让人给我们沏了一些茶，就主动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都可以说的，毕竟这个孩子我印象还是很深刻的，特别是毕业后，她也有跟我联系！” 刘教授是男的，不过我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录音笔里那位男主角，我拿出了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就是之前刘雨宁复原的那个，听到里面带着暧昧的声音的一瞬间，刘教授先是惊讶接着又有点尴尬，最后脸色都红了，我不知道他干嘛要紧张，那声音明明不是他的，难道说他当时使用了变声器？但在那种时候谁还会知道使用变声器？这明显说不通啊！ 苏雅馨还没等音频播放完毕，就质问道：“刘教授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劲呀，不会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你吧？” “怎么可能？声音明显跟我不一样，那里面的人声音好像女人一样的，估计是……我记得好像是我们的黄教授吧，那人很瘦，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他跟许沛丝有那种关系，真是造孽啊，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些音频的？” 我大致把一些情况说给刘教授听，他得知后叹息道：“许沛丝的背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家里竟然也被人放了录音设备，她父母难道不知道吗？” “嗯，上面可能会有发现，技术部门在试图熏显指纹。”我这样说是为了试探刘教授的，听到指纹两个关键字时，对方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只有理所当然的感觉：“对于黄教授的事情我不清楚，但联系到许沛丝的失踪，我想起了一件事啊，那个时候黄远海就是黄教授，在她没有失踪之前，还是这里的顾问，不过他辞职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有一腿，没有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在《午夜终点站》火了之后啊，黄远海就辞职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呢！” “这件事不能怪你，如果不是今天你听到这些录音，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吧。”苏雅馨说。 “也对，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在黄教授离职之前，他传过绯闻，这家伙在学校里跟别的女学生有那啥关系，就是不正当关系，即便当时他不主动离职，估计也待不久了，受害的女生至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她们都离开了学校的。” “哦？原来还有这件事，那你还记得是那些人吗？”我追问。 “我想一下，记不起来了，不过我们学校有报社，你们可以去找一下的，几年前的报道有备份！” 我和苏雅馨在刘教授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个报社，这是学院自建的报社，这里还保留着10年内关于校园的新闻，这样的报社现在很少了，我之前还是在柯南的作品中看到的，没想到在现实中也有，我和苏雅馨进来后在管理员的帮助下找到了当年的一些资料，不过上面肯定记载得很隐晦了，不然学院不会揭自己的短吧，但提起黄教授离职的事情之前，有一份报纸上描述到几个女生的名字。 栗采南、树恨旋、朱寄筠，但其中没有许沛丝的记录，看来当时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许沛丝也是其中之一又或者是黄教授那个时候还没有和许沛丝在一起。 但他离职之前许沛丝的节目就火了，所有后者可能性不大，因为没有照片，就一个名字很难把这些人再查出来了，这些人跟跑车上的几个受害者又不一样，感觉前后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但午夜终点站的声音又怎么会再次出现…… 一下子那么多信息综合在一起，我也无法解释清楚，感觉脑袋乱成了一窝粥，还是浑浊的完全分不清楚用了什么材料熬出来的粥。 ------------ 第116章 堕落天使和模仿者 我们在学院中再走访调查了几个教授，另外是一些学生不过都没什么发现了，毕竟那几位都不是这一届的学生了，时间一长许多东西都会被淹没的，没发现什么很正常，我们回到公安局后，何笙跟我说：“我们在许沛丝编写的那个小说后面发现了什么。 道志勇按照文字的角度分析过，在600章之后，猎凶者就写得很凌乱了，而且也没有什么逻辑性，估计当时许沛丝心情很差，而且更新也很慢，那还是她失踪之前更新的，内容很奇怪，她竟然写到自己会失踪，并且会去一个叫迷失的采石场这里，这是按照约定的，她早就有计划的，从她开心分心写作和工作的时间推断，这种情况起码持续一个月了。 她最后更新的那一章只有这么一点内容： ‘好了，各位，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不管是《午夜终点站》还是《猎凶者》我都没有办法更新了，也不能陪在大家身边了，但我知道你们会永远记得我的，我要去一个地方，嗯……本来我就应该要这样做的，因为我曾经……这些事情我不能说，就让它们永远隐藏在我的心里吧，我要去采石场了，去赎罪，赎罪者，我是潜伏者吗？’” “潜伏者？难道是指连环杀手的那种？”苏雅馨疑惑道。 “你也知道潜伏者，那是连环杀手的分类吧，其中还有猎食者、伏击者等等，而潜行者，也就是亦称刺客人格型连环杀手，这种类型的连环杀手会在选定侵害目标后对其进行跟踪并尽量逐渐接近，一旦出现合适的时机，就会迅速展开攻击。潜行者是连环杀手中最危险的类型，犯罪史上最著名的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就属于典型的潜行者。 开膛手杰克是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间，于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妓女的凶手代称。 犯案期间，凶手多次写信至相关单位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其大胆的犯案手法，又经媒体一再渲染而引起当时英国社会的恐慌。如今他依然是欧美文化中最恶名昭彰的杀手之一。 虽然犯案期间距今已达百年之久，研究该案的书籍与相关研究也日渐增多。但因缺乏证据，凶手是谁却是各说其词、毫无交集，因而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可是开膛手杰克的身影却透过媒体、摇滚乐、玩具等物品不断出没于大众文化之中。” “这个我知道，阿敢，但我怎么看许沛丝也不像是潜行者吧，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还有赎罪者应该不是连环杀手的范畴啊？她在这里使用有什么意义？” 苏雅馨说得没错，此刻何笙却低沉地说道：“赎罪者是一个犯罪组织，从前我年轻的时候面对过，浑蛋，他们是以堕落天使和模仿者为主的，变态连环杀人犯罪组织！也可以说是团伙，反正他们的人很多，即便是我们这些年一直打击，抓捕他们内部的成员，但至今我们还是没有完全攻破，这个毒瘤。” 我没有听说过这名词，但苏雅馨却似乎知道的一般：“是，我从前也听说并且加入到调查当中了，堕落天使是从连环杀人犯的变态程度来分析的，它亦称恶魔之子、上帝之手等，专指自我感觉负有某种‘使命感’去‘清除’某些人的连环杀手，控制欲强烈，有‘上帝情节’，自以为是某神圣代言人。用‘堕落天使’来形容他们并不是在宣扬他们是某种体制的反抗者，而是向大家揭露其宛若撒旦的恶魔本质。著名的‘华盛顿狙击手’约翰•艾伦•穆罕默德和约翰•李•马尔沃以及至今仍被称为悬案的“黄道十二宫杀手”都属于这种类型。 而模仿者这一类型通常存在两种极端——一种感觉有点智障，如果这样形容他们对智障人士有侮辱之嫌的话，就只好说他们属于那种脑子里进了水的罪犯，非要模仿某个知名的连环杀手去作案，甚至是希望成为和自己‘偶像’一样的连环杀手，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最后大多落个东施效颦的名声；另一种就属于有点头脑的犯罪人了，他们一般选择在某个知名连环杀手作案期间使用类似的手段对类似的被害人实施侵害行为，栽赃嫁祸、蒙混过关以逃避侦查。 但赎罪者内部不止这两种变态罪犯类型，其实还有蓝胡子和死亡天使等等。”苏雅馨给我解释得很详尽，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摊上了大事，何笙告诉我：“看来赎罪者潜伏了那么多年又有萌芽，不过这应该已经是茁壮成长的程度了，玉婷，你调查一个采石场看看！” “我早就在查了，放心，我不会耽搁大家一分钟时间的，但迷失采石场根本没有啊，我们富明能找到的采石场也没几个……”杜玉婷回答着，道志勇却在旁边端详了起来。 一会儿后他就摇头说：“错了，迷失的意思是弄不清（方向），走错（道路）：～方向|～航班|～方位。比喻偏离了正确的人生方向或放弃了应有的追求：～自我|～信仰。等等，虽然地图上没有迷失采石场，但这个位于我们市东边的‘1319624’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什么鬼？‘1319624’？”当时我们都不知道道志勇的意思，然而他拿出一块槟榔写咀嚼了一下才说道：“哈，看来你们的文字、数字推理能力还是不行啊，我解释一下吧，13在英文字母表排列里对应是的哪个字母？” “A、B、C……”苏雅馨立马开始计算，而何笙却白了她一眼自己说道：“是13，那19是S，猴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父，难道你不知道吗？那6就是F了啊，24就是X，加起来就是MSFX，本来这四个字母是没有意思的，但结合现在我们的语境，那应该是指‘迷什么方什么的’。” ------------ 第117章 矿石原料加工厂 道志勇故作神秘地说着，我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指迷失方向？所以东边的这个采石场就是当时许沛丝要去的这个？” “是的，阿敢，不过你们注意到没有，1319624刚好也是东边方来采石场的坐标，这应该不是巧合，如果一般人看到根本无法破译其中的意思就不会把方来采石场跟迷失采石场联系在一起了。” 我们当时都对着道志勇微笑点头，这家伙还真是猴子脑袋，不要太聪明了，昔日我们就借助他的帮助不知道找到了多少的线索，如今这家伙又发挥作用了。 “那行吧，不管怎么样，这采石场我们去定了！有可能许沛丝一直都在那里，所以才会失踪的，即便她已经不在了，我们也要找到她的尸体！”苏雅馨激动地说道。 何笙说：“那是当然，不过现在太晚了，你们要立刻出发不？” “有什么问题的，我们又不怕累，这个案子如果继续憋着，我们都要难受死了。”苏雅馨没好气地回答接着又说：“去可疑的地方调查，我最喜欢！” 她这句口头禅一出，身体再次打了个鸡血一样，整个活跃了起来，何笙觉得这次去会有危险，于是就叫来了高明强和我师父，梁法医，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方便到时候痕迹检查什么的，杜玉婷这一次也出发了，除了我们头号重案组，这一次还带了十几个刑警，大概就20多警力吧，到时候有需要再叫支援。 黄教授方面，我们也有人跟进，但现在也暂时找不到他的踪迹，当时何笙猜测，他很有可能跟许沛丝待在一起。 我们一路前进，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马路和公路，在一处偏僻的山路附近，就不能继续使用汽车了，我们开了一些摩托车在最靠近采石场的地方停了下来，如果不这样做，或许还得走一段路程，这会耽搁不少时间的，当时我看看手机，凌晨2点，其实我们有特意来这里调查的想法，毕竟许多时候一些隐藏的事情都会在深夜的时间内被发掘出来的。 而白天的话，许多不为人知的情况都会被掩埋。 我们下车后，开始徒步往采石场的方向进发！ 众人在踏入这一片区域的时候天色越来越暗淡，不是我们想趁着晚上才来这里，而是我们没赶上路，加上本来这里就比较偏僻的，车开到这里就让我们把时间从下午耽搁到了晚上，这一次由于我们头号重案组的人都在，还有刑警在身边，阵容可以，大家把照明工具系在了胸膛上，以道志勇和杜玉婷为首，我们跟着他们两往前面探索。 这一次两者很好的结合在一起，互为犄角，互相帮助，带着我们沿着一处山路一直前进，在靠近一些墙壁的附近，眼尖的高明强就发现了一些痕迹，他拿卷尺检查一番就辨认出是新鲜的足迹了，当时苏雅馨还打趣道：“这不会是许沛丝的吧？” “怎么可能？第一我们都没有见过许沛丝的足迹，接着她都失踪那么长时间了，足迹早就没了。” “哈，我这是在开玩笑的，继续走吧，我们行动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什么采石场呢？” 大伙儿当时都在不断往前，就只有他们在背后谈话，因此何笙拉着他们催促了一句，我们又继续走，直到发现了一处周围都分布着不少三角形屋顶木屋的盘地，我们怀疑这里就是之前猴子说的采石场了，因为下方还能发现一些挖掘机，即便这些机器没有工作，但从它们的结构看来，它们曾经是在这里作业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都全部停止工作了。 这科普一下，矿山主要是开采矿产资源和生产矿物质，而采石场主要是开采石料。采石场是指从地面挖出的石块、岩石、建筑骨料、抛石、砂砾、碎石或石板，这里曾经就是个加工厂，把大块矿石原料加工成建筑所需石子，由于近些年来建筑行业不错，行业发展很好，因此做砂石生意的老板很多。 我们经过山路往盘地走去，深入到下方的一刻，感觉一股股寒气不断袭来，这里分布着不少阔叶植物，黄绿色的叶子，遮盖了天空大部分的地方，以至于下来石料加工厂后，周围的能见度降低了，温度也不断下降，当按照现在的天气，即便是再阴冷的角落，温度也不可能低到这种程度吧！ “这就好像到达了隆冬的感觉，太不对劲了，嚏嚏……” 苏雅馨说着直接打了个喷嚏，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擦拭了一下，旁边的杜玉婷说道：“要不要给你一件衣服啊，雅馨你就是体质不好，整天待在法医科没有得到锻炼吧！” “我这些年不是都去走访调查吗？最近是有点疲劳过度了，不过我不会在这里感冒的啦，你就放心吧！”苏雅馨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吸吸鼻子因为刚才打喷嚏耽搁了一下，但现在她又立马跟上来了。 我们本来还在周围观察，但高明强却突然说道：“这足迹又出现了，按照新鲜程度分析，最近有人曾经来过这里啊！” “从痕迹学分析，这应该是女的吧，高跟鞋的足迹？” “你是从足迹步角变小，跟区压力减小，跖趾区压力增加；落足阶段，踏痕减轻；支撑阶段，跖趾区与地面接触充分，痕迹明显这些特点看出来的吧。” “对哇，按照朝向她当时是进入到加工厂对面的一处车间了，你们看，这附近有一台挖掘机上有个包包！” 要不是高明强提起，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呢，当时我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都包围了过去，接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个红色的，看起来品牌不错的包包上，然而此刻夏侯却警惕地说道：“大家别靠近，我先检查一下！” 我知道他是担心这地方有什么陷阱，随行的爆破犬强尼被夏侯指挥了一下，就接近了挖掘机，强尼在附近坐了下来，证明那包包果然有问题！ ------------ 第118章 识骨辨源 说不定里面有炸弹，我们立马退开，夏侯拿出工具箱穿上防爆服靠近包包，拿出控制器使用拆弹机器人把包包打开，接着往里面检查，透过屏幕，夏侯看到了一些端倪：“是毒气瓶。” “又是毒气？之前我们就因为这个差点嗝屁了，可我记得那是上一次的案件吧？”杜玉婷说。 大家对上次的事情都有印象，提起这个，一旁的李巧蝶就提醒道：“夏侯老师，你马上处理一下！” “放心，这事儿难不倒我的！” 李巧蝶现在正式成为了夏侯的徒儿，不过她不喜欢叫师父，就叫老师了，一会儿后夏侯把毒气瓶装进了一个特制的瓶子中危险就解除了，我们让人守在附近，接着继续往加工厂内部深入，沿途又发现那女人的高跟鞋足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众人立马停了下来，因为我们再也走不动了，一处车间的泥土地上，错综复杂的分布着不少的骨骼。 当时我们的脑袋就直接开始自行脑补，同时我们都让法医先检查着，并且赶紧穿戴好勘察装备，由于我们是踏入进来后一段时间才发现骨骼，都怪我们不小心，现在使用勘察踏板也没意义了。 “赶快让支援过来！” 何笙吩咐了一句后，继续在周围搜查，我和苏雅馨等人保护现场，高明强检查附近的足迹和血迹，我蹲在地上一块块骨骼地拿起来，心想这些骨骼当中其中肯定就有许沛丝的吧？也不知道其他人是谁，这里的死者和之前车祸的案子有联系吗？ 没想到之前的案子都没什么头绪，现在又死了……我计算过这里的骨骼，按照我的经验这里应该埋葬着5个人以上，这些人的死会不会跟午夜终点站这个节目有关系？ 思考了一大堆，苏雅馨和小董已经把骨骼进行了一系列的分类，法医在面对横七竖八的骨骼时，第一时间要做的是分离出动物和人类的，接着就是要把不同身份的人的骨骼归还到这些死者的身体上，是这个人的必须放到他或者她的身边，决不能搞乱，不然到时候对判别尸源会造成非常麻烦的影响。 骨骼暂时只能在这里进行简单分类，具体还得回到法医科，这种程度骨骼在殡仪馆是解剖室的没有办法了，就初步分析，苏雅馨说：“根据骨髓腔和骨干皮质的损害程度，这些人死亡的时间应该很接近，大概有1年左右了。 坐骨指数88.322判定是男性，股骨最大长度分析，他的身高在175左右，如果是从肋骨形态考究，那年龄应该是25到33之间，这种尸骨很难判断死因，除非伤口深入到骨骼，这里的泥土都提取吧，拿回去化验。” 小董却好奇地问：“那是为什么啊？” “人体在死后会被分解，这个时候如果当初死者身上有一些有毒成分，都会被一起残留在土壤中，因此法医检测这些土壤就能检测出一些有毒成分。” “提取土壤最佳位置是尸骨的肠胃、腹部的位置。”我提醒了一句，小董立马行动起来，这家伙还真是得多点实践，不然这样干法医下去够呛的。 平时纸上谈兵就算了，有时候甚至教科书知识都不怎么扎实，幸亏她心理素质强，面对尸体能气定神闲。 加工厂没有再发现什么有用的痕迹，那神秘的女人也逃跑了，当时何笙就猜测道：“她肯定是早就想逃跑的，临走之前故意留下那包包打算陷害我们，要不是夏侯，这才我们估计要遭殃，现在只能从最靠近这里的路口监控追踪了，除了法医队外，其他人跟上我，我们继续追踪！阿敢你们好好检验这些尸骨吧，尽快确定尸源！” “是！” 大家答应着，各行其职，我们把骨骼打包放进裹尸袋，运尸车来了后就陆续送上，我临走的时候在加工厂这到处观察了一下，但都没什么发现了，就算有，痕检会做好的，我还是好好验证尸骨吧。 回到公安局，骨骼们都全部来到了解剖台上，我们把几张解剖台合并起来，接着打开了强光灯，把周围照射得极其明亮，拿出卷尺和放大镜等工具，开始先把骨骼进行深入分类，直到五具骨骼分别排开，并且分别贴上标签，写上了编号，我先把一号尸骨的颅骨浸入到无水乙醇中，把牙齿也同样操作，半个小时后，颅骨的牙座位置、牙齿牙根颈区域，开始发生了淡橘色变化，这是一种石竹样的改变。 “玫瑰齿！”小董看了一眼就说道，我颔首，这代表死者有可能是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的，但对于玫瑰齿的死者一定就是这种死因的事情，存在争议，玫瑰齿是窒息死者由于窒息过程中缺氧所致的牙龈黏膜毛细血管出血而浸染牙齿，在牙颈表面可出现玫瑰色或淡棕红色。 各种死因非腐败组即刻取牙观察均未见玫瑰齿现象，但置酒精中浸泡后均逐渐出现玫瑰齿现象，并在浸泡4h后玫瑰齿颜色显著腐败组取牙齿后即刻观察均见玫瑰齿现象，置酒精浸泡1h后颜色不改变腐败组较非腐败组颜色明显。 尸体玫瑰齿现象与死因无关，不能作为法医学鉴定死因的依据。 窒息死者的牙齿因牙髓血管破裂出血，在齿颈部表面出现玫瑰色（或淡棕色），经酒精浸泡后其色泽更为明显，这一特点称为玫瑰齿。” “额，那我们研究这个有什么用啊？”小董疑惑道。 “可以作为一个参考，但这不能作为证据，但很多时候法医也会因此犯下先入为主的局面，老是朝着窒息死亡的死因分析，因此导致对死者的一些情况的误判。” “呃……你是指好像我这样的菜鸟吧，陈法医你肯定不会了。” 我没有回答，对着那只有两个黑洞的男性骷颅头，那一排排玫瑰齿在上面分布着排列得就如同一些变质的玉米一样，我当时直接就放弃了一种食物：玉米！ ------------ 第119章 昏天黑地的工作 唉。 看来是以后都不敢再吃玉米了。 我要证明死者是否真的是窒息死亡，还得分析颅骨底部的颞叶位置，发现这里有出血情况，这证明窒息死亡的可能性增大了。 我对比了一下旁边一具女尸骨的情况，发现这有一块股骨侵蚀程度要比她左边男的要严重，因此这女的肯定是比男的死得早，如果是入土1年的话，那就会出现这种现象，苏雅馨打开紫外荧光灯在骨骼的横切面上照射，一种蓝紫的光芒非常明显的反应了出来！ “看来这一次写尸检报告会很麻烦，该死的白骨化尸骨！”小董没好气地说道，苏雅馨立马责备：“别在死者面前说这些，小董！” “啊，对不起，我一时激动了，这种骨骼的死亡时间和死因，也只能用不排除来形容吧。” “是，要结合侦查组的调查，死者们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这事情嫌疑人的口供会是一个很有参考价值的因素，还有其他的异样才能判断，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侦查组的工作效率提高！”当时不要说小董，就是苏雅馨也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拿出了一份资料给她们看，接着自个儿开始从牙骨质入手，运用投射偏光镜观察分析，一段时间后我就说道：“这男的曾经在某一年的10月中旬拔牙了。” “你就是用资料上的这个信息分析的？”小董问我。 “这个我也见过，之前也曾经尝试，只是没有机会深入研究。”苏雅馨说。 我解释道：“半透明到不透明过渡的带，根据实验判断是10月中旬拔牙的迹象，而这个女的四月中旬时拔牙了，你们看这是牙骨质的新生半透明带，牙骨质的带的变化是推断死亡时间，可以根据季节来模拟出一个非常有依据的指标，骨骼内放射性核素和微量元素加上荧光反应实验……”我说着把一号男死者骨骼的一根软肋骨锯断，把骨段置于紫外光下检验，分析着同时说道： “如果不超过1年的骨骼因含多量有机物质，呈明显的蓝紫荧光，或者荧光从周围逐渐向中心增加，则为1年以上荧光完全消失。 明显的蓝紫荧光此刻就在我的眼前浮现，“加上牙骨质半透明到不透明过渡的带，因此男死者肯定是在上一年的10月份中旬拔牙了！” “这可以作为一个判断尸源的依据，去调查一下牙科医院。”小董激动地说道。 苏雅馨颔首：“那其他的骨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毕竟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人之前都拔过牙那么巧。” 之后我们按照传统的方法继续检查，除了2号女尸骨外，其他的骨骼没有什么甄别的价值，2号女尸除了拔过于牙外，她的额头还有一种天生额头中间骨头凸起的迹象，这是一种发育畸形，或者遗传性质导致的迹象，加上女尸的身高体重特征，还有上一年4月中旬拔过牙等等，想确定她的身份应该就多了一些甄别的依据了，在我们比对所有尸骨的环状软骨和甲状软骨时，发现都有一定程度的骨折现象，结合之前的一些推论，可以证明5人都是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死因统一，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因为调查起来会相对容易一点。 我们把发现全部记录下来，即便其余的尸骨们暂时还不能找到特征，但如果这些死者是互相认识的话，到时候找到其中之一，或者其中之二，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的把其他死者的身份借助户籍所的资料库分别进行确认。 我脱掉乳胶手套在旁边的洗手间清洗一下，完成了一天验证骨骼的工作，随后不久带着苏雅馨来到了饭堂，当时我们的肚子饿得不要不要的，为了验证那五具骨骼，我们一直折腾着，一天都没有吃饭，从昨天深夜回来一直到现在才有空吃点东西，不知道是夜宵还是晚餐，反正也没所谓，法医的工作就是如此，忙碌的时候经常会忙得昏天黑地，不分昼夜。 等我们吃了点东西后，立马就感觉精神多了，侦查组和技术科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反馈，我们就抽了时间休息，现在我和雅馨越来越亲密了，两人在休息室靠在一起趴在桌子上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被自己手机设置的“love machi e”的魔性铃音给吵醒了。 我立马接通电话：“何组长，抓到那个女人了？” “不，不是女的，是男的，这家伙穿了高跟鞋！” “浑蛋，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你们能抓到人已经不错了带回来了吗？” “回来了，但他就是个GAY，说话很那啥的，而且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采石场那边是干嘛的，他是受到别人的委托才会去那地方放下包包。” “你们审讯完了吗？” “是，我觉得他没有撒谎，人现在被拘留了，按照他的情况，即便不是真凶，估计都得判几年了。” 我没有回答，想了一下才说：“尸源还没找到？” “在追踪呢，正常给你一个任务，去调查一下牙科医院！” 我这才没有墨迹，直接说了个好字，去之前我让苏雅馨醒来了，接着找到了杜玉婷，让她帮忙给我们筛查出了我市的一些牙科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我们要去逐一走访。 拿到一些地址后，我和雅馨还有一些侦查组的成员开始忙碌，何笙和高明强也带着不少人从图侦和侦查方面入手，展开调查。 大概到了早上9点左右，我和苏雅馨就来到了第一个牙科医院，但询问了一下都没有发现跟我们之前验证的时候类似的尸骨情况，于是我们继续去第二个，接着是第三个。 直到我们来到一间牙科诊所的时候，问起一些情况，我们就找到了一个叫许沛丝的女人，她的身高体重还有拔牙的时间，另外是额骨的情况都跟2号女尸骨相符，没想到死者还真是许沛丝，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 第120章 Blue Whale Kill 直到我们来到一间牙科诊所的时候，问起一些情况，我们就找到了一个叫许沛丝的女人，她的身高体重还有拔牙的时间，另外是额骨的情况都跟2号女尸骨相符，没想到死者还真是许沛丝，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这个女DJ已经死了大概一年左右了，但按照她的失踪时间，她应该是失踪后过了一段时间才死的，也不知道她失踪的这段日子都干嘛去了，不会是一直在那什么采石场待着吧？ 我们拿到了许沛丝的资料，通知了许沛丝的父母，虽然这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打了电话，直到两老来到了许沛丝的骨骼面前，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用力抱着那白得瘆人的尸骨时，我和苏雅馨内心又沉重了几分，这种时候显然是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只有时间能慢慢冲淡这一切悲伤。 我们一直等待，许沛丝的妈妈对着那白森森的骨骼就叫喊道：“沛丝啊！我们本来也知道你已经没了，可是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你回来了，你告诉我们说，你现在过得很好，有人爱还有孩子在身边，但很快你又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你穿着10岁的时候，我亲手编织给你的粉色毛衣，当年你跟我说，你特别喜欢这一件毛衣！” “我在梦里也看到你了，沛丝，你12岁的时候，还记得吗？当时我们第一次带你去海洋公园，虽然我们没什么钱，但还是尽量给你玩了你喜欢玩的所有项目，然后我们在一处海洋餐厅吃了个海鲜大餐，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又梦到我们一家人去了哪里玩啊！可是现在和以后，我们都不能听到你的声音了，沛丝……” 两老不断痛哭，眼泪和鼻涕都会混合在一起，身子不断抽搐，我和苏雅馨只能不断给他们递纸巾，他们坐在地上就好像双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一样，一直哭了一个下午到了黄昏6点左右的时候才稍微好了一点，我们把两老带到了不远处的招待室，让他们喝了点果汁和奶茶，接着夏小灵就来了。 “你们两你还是节哀顺变吧！”我说着，两老没有什么反应，低垂着头。 苏雅馨也说：“两位，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们，回忆一下当时或者最近有没有关于许沛丝的一些特别的发现，你们的反馈可能会对我们侦破此案有着巨大的帮助。” 但两老还是没什么反应，此刻很会安慰人的夏小灵语气温婉地说道：“两位，你们别难过了，一切都会有所解脱，毕竟未知才是让人最担忧的，有些结果，即便明知道得知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悲伤，但得知后经过时间的治愈，法律的援助，最终还是能走出来的。 曾经我就接触过一个案子，一个男青年被一个女人欺骗了100万，女的逃跑了，换了户口，男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报了警，警察立案调查后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男子的父亲因此心脏病发而死，母亲也得了抑郁症不久后就死亡了，男子为了报复女子潜伏了十几年然后成功了，但最终还是被逮捕，如果他当初能冷静一点，尽力安抚自己的父母然后报警，事情或许就不会演变成后来这样。 他告诉我们，他报警了，但警察查不出来，说警察腐败，但我当时回答，这是极个别现象，在我们国家大部分的警察还是好的。 其实，对于许沛丝来说，还有你们也未尝不是好事，牵扯着你们多年的心愿最终还是了结了，你们可以从此走出来，并且过上不一样的生活，这是一块沉浸在你们内心的一块无比坚固而无法磨平的礁石！我知道你们不会为了许沛丝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但还是那么一句话，不管遇到什么煎熬，只要心态调节好，得到警方和社会的援助肯定还是能过上好生活的！” “夏警官，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些，其实生活什么的，我们两老已经不在乎了，都多少年了，什么生活我们是没有尝试过的，我们肯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些你们可以放心，再说就算想我们两个都一把年纪了，能做出什么来呢？”许沛丝的父亲说道。 我们心里都明白，其实如果有钱雇凶肯定也是可以的，但我们肯定不会在别人最难过的时候说这些了，加上没有证据许多话我们也不能随意的说，在招待室，夏小灵继续跟他们俩沟通，等到结束后，两者暂时休息，夏小灵出来了，我就问她：“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都说，许沛丝在出事之前很喜欢在网上玩那什么蓝鲸杀游戏，你们听说过吗？” “蓝鲸杀？我记得这是一款死亡游戏，英文叫‘Blue Whale Killi g’，传说当时很多人因此自杀了，蓝鲸，是一款俄、罗斯死亡游戏的参与者在10-14岁之间，完全顺从游戏组织者的摆布与威胁，凡是参与的没有人能够活下来，已经有130名俄罗斯青少年自杀了，而且这个游戏还在向世界扩张。 这款游戏借由网络，从俄、罗斯传到世界上其他国家，包括英国、阿根廷、墨西哥等在内的多国都发布警告。 ‘蓝鲸死亡游戏’这类行为已经涉嫌组织、教唆他人自杀自残，属于违法犯罪行为，一经发现将向司法机关举报。 对未成年人加强教育这一点很重要，要让他们有一个识别善恶的基本能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的身体要爱惜，不能自杀自残。” “原来如此，但这会不会只是巧合呢？”夏小灵疑惑道，我想了一下，说：“去找杜玉婷用联网的方式查查，其他受害者是否也有这样的经历就行了，再不行就找家属或者朋友问。” “关键是现在只确定了一具尸骨的身份，必须要继续努力了。” 侦查组和技术科的人配合我们继续调查其他尸骨的尸源，就现在的情况，最有可能确定的就是那拔过牙的男尸骨了，加上和许沛丝的关系，我们最终查到这个男的身份…… ------------ 第121章 来自蓝鲸杀的邀请函 没想到的是，当初这男的跟许沛丝有过一段暧昧的关系。 他的名字叫崇才捷，34岁，富明市安乐镇人氏，曾经是许沛丝的男友，职业是一个油画家，但他这个人没什么收入，满脑子只知道搞艺术，他家里人一直不怎么喜欢他这样，但他因为跟许沛丝在一起了，就无所畏惧了，毕竟女方可以一直给钱他，维持他的爱好，户籍所的资料就只有这些。 当时在杜玉婷的旁边看着这些信息，我就说：“这件事挺奇怪的，他们俩是怎么死在一起的，不会是失踪之前也玩过什么蓝鲸杀游戏吧？” “我在调查他的网页浏览记录还有手机通信记录了，虽然监控什么的可以覆盖掉，但这个在网上是有缓存的，所以可以调查出来。” 我没说话，直到杜玉婷停止敲击键盘，在网页上出现了不少论坛的时候，她锁定了其中一个版块，说道：“原来蓝鲸杀游戏是通过一份邮件来传递信息的，你看，阿敢，我调查到一些相同的情况，许沛丝和崇才捷在出事之前都曾经登录过这个网站进入了这个论坛，然后收到了Blue Whale Killi g的游戏……” 提起这个，在场的何笙就激动地说道：“又是这个邀请函？我记得几年前头号重案组还是叫惩罪小组的时候，我们的猴子先生就收到过类似的邀请，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在今天，不，应该是在今天再次出现了，这更加证明，蓝鲸杀没有消失，深渊糖果，果然还存在！” “哎，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过那个时候是何馨当的技术科长，何组长，她现在怎么了？” “我们家过得是可以，何馨现在要照顾儿子，没时间当警察了。” “这件事我知道，道天行这孩子是不错的，我记得他学习成绩很好，人品也不错，很乐于助人的，脑瓜子也很灵活，昔日还好像帮我们破过案子吧？现在我记得好像是上小学了吧？” 我们聊着，没想到侦查组又传来了好消息，他们竟然给我们找到了其他受害者的身份了，但我们没有时间逐一排查，都是侦查组在跟进，现在我们的注意力都在Blue Whale Killi g上，之前杜玉婷使用了许沛丝昔日的账号登录，因为没什么权限，所以她很容易就登录上去了，经过一番操作，却发现账号被强迫性的退出，何笙说：“许沛丝的死他们内部的人肯定是知道的，现在你一登录，大概那些人，已经知道我们查到什么线索了。” “呃，那怎么办，这样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能怎么办，我们不确定他们是否有接触Blue Whale Killi g，就不能确定他们两者是否跟这个游戏有关系，但如果确定了，那肯定会让深渊糖果内部的人发现我们在调查，这是无可避免的，你不能跟踪到他们的物理IP地址吗？” “试着了，但他们的IP使用了一种V-PN进行了加速伪装，我得找到中转动态的IP供应商，才能抽丝剥茧地破解，此刻只能做到的是定位到承载网络。” “那估计需要很长时间了，希望最近别再有人出事就好。”我说道。 “我在找网警帮忙呢，过滤当中了，必须把那些过滤的伪装全部攻破，之后才能捕捉到真正的IP，他们这个系统的指向性很明确，在17年的时候由于实行实名制，大部分用户都是要手机号验证，不然就只能浏览而不可以转发和评论。 你们看，他们两都在生前收到了这个‘糖果屋’的邀请，看来这个网名背后的人嫌疑很大，他的手机号码和注册信息都可以找到。” “那这一次图侦技术肯定能起到主导作用！”我说。 “阿敢，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不是我相信啊，就好像你刚才说的这是明摆着的。” 我说着打开了美团，看技术科的人都饿着呢，士气也不高，就叫了大家都喜欢吃的KFC，全家桶，等食物来了，众人高兴地吃着，吃饱喝足再次投入工作，效率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还是没有过滤完毕，第二天何笙让我和苏雅馨去找崇才捷的家属，其他侦查员去处理另外的受害者。 来到崇才捷的家，他的妹妹接待了我们，其实崇才捷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这些年都是崇才捷的妹妹跟他相依为命的。 提起自己的哥哥，崇佩佩非常的难过，本来她就只有自己的哥哥一个亲人，几年前他还失踪了，现在知道他已经死了，崇佩佩想不难过也不行，即便已经看过了尸体，在公安局那边悲伤了一段时间，但崇佩佩如今还是哭泣了起来。 我和苏雅馨极力安慰了一句，因为夏小灵不在，我们的安慰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没想到没了她，我们就这样了，但那个时候夏小灵也在忙着处理其他受害者家属的调查，根本没空管我们，我和雅馨只好极力地安抚崇佩佩，直到她的情绪好了之后，苏雅馨先说道：“你知道你哥哥曾经在网上收到一个叫‘Blue Whale Killi g’的游戏邀请函吗？” “Blue Whale Killi g？你是指蓝鲸杀游戏？”崇佩佩疑惑地看着我们。 “是，你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吗？”提起这个，崇佩佩竟然惊恐了几分：“我之前不知道，但最近因为我也收到了那个邀请函，陈警官、苏警官，这到底是什么？那个时候，难道我哥哥是因为收到了这个邀请才会失踪的？” “我们在网上调查到，他和其他受害者一样，失踪之前都收到了‘Blue Whale Killi g’的邀请函，我们怀疑这是一个非法的死亡游戏邀请，要是收到了这个邀请，即便你拒绝参加，甚至故意躲藏起来，都会被一些奇怪的人找出来，然后逼迫着参加，这些受害者在几年前，《午夜终点站》最火的时候，都同时失踪了，崇小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我之后，也会消失？？”崇佩佩惊恐地咬着牙齿，泪水再次溢出。 ------------ 第122章 以陈家祖上的名义起誓 “不会，我们警方将会从现在开始24小时对你进行保护！”我坚定地挺直身子，苏雅馨也说道：“是的，或许最近还会更加多的人收到‘Blue Whale Killi g’的邀请，那些浑蛋回来了！他们藏匿了4年，还是5年，最近终于回来了！” 苏雅馨双手攥紧，激动地说道，我不在公安局的时候，她跟小组的人就接触过深渊糖果，她比我的印象更加深刻，而我只是刚接触这个犯罪团伙的，苏雅馨告诉我，这是一个犯罪协会，垄断了半个中国的犯罪分子，他们联合起来，专门为了抵抗我们头号重案组！ 警察团结起来了，犯罪分子也团结起来了？ 我们把刑警队的人派了过来，一下子崇佩佩的家里有十几个刑警在守着，我们现在警力还算充足但之后如果真的有更加多的人收到‘Blue Whale Killi g’的邀请，那我们还得把人手分配下去，庆幸是崇佩佩住的是商品楼，这种单元保护起来比别墅或者平房要容易一点，我们检查了崇佩佩的电脑，看着那封如同催命一样的邀请函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本来这只是一封很普通的QQ邮件，然而对于崇佩佩来说，却如同是足以毁灭世界的核武器。 她的生死就决定在这封邀请函之上，我快速敲击着键盘，假装自己就是崇佩佩，登录了蓝鲸杀的一个论坛，这个论坛跟之前许沛丝和崇才捷登录过的那个如出一辙，我和苏雅馨从上到下的浏览着，谁知道就在此刻，何笙打了个电话过来，我连忙接通：“何组长，怎么了？” “深渊糖果，真是浑蛋，就在2分钟之前，许沛丝的父母都收到来自‘Blue Whale Killi g’的邀请！” “什么？妈的！他们竟然连人家的父母都不放过！”我一拳打在了崇佩佩的电脑桌上，睚眦欲裂，双手攥紧，眼睛通红，青筋暴露！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以我们陈家祖上陈景铭的名义起誓，一定要把你们这些犯罪分子缉拿归案！让你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何笙在电话里说道：“冷静点，阿敢，我现在已经派人把许沛丝的父母保护起来了，你们也好好警惕起来，一定不能让他们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好，何组长，他们既然要跟我们玩，我们就奉陪到底，犯罪分子再多，再团结，都一定不是我们警察的对手，世界上的警察超过千万，而我国就有200万，美国是92万，英国警察人数约12.5万人、孟加拉国警察人数约13.5万人、哥伦比亚警察人数约15万人……” “是，阿敢，有你这句话我感觉浑身都是热血。” “何组长，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受害者们失踪了，我们要顺藤摸瓜地把‘Blue Whale Killi g’找出来，必要的时候，我们代替这些被邀请者，接受死亡游戏吧，他们不是喜欢玩吗？我会玩到他们心服口服，然后亲手逮捕他们！” “好，很好！阿敢。” 这个办法是很冒险，但也是我们能深入到‘Blue Whale Killi g’内部的良策，最近我们的起居饮食都在崇佩佩家里完成，崇佩佩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苏雅馨和几个女警在旁边不断安抚，然而就在同一时间，另一个区域内，一个口里叼着雪茄，满脸胡茬，头发蓬松的如同鸡窝，满脸伤疤的男性，吐出一口烟圈，他如同死神镰刀般的血红的伤疤就在此刻映射出宛若能侵蚀世间一切善良的寒光！ 刚看完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冷哼一声道：“陈警官，何笙……你们太天真了！ 你以为就凭你们就能把我们怎么样了吗？ 你们的一举一动此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们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徒劳，我会亲手让你们感受到那种众叛亲离、支离破碎的，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绝望之感，颤抖吧！拜倒吧！匍匐吧！！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警察！！！ 我会让你们从此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受害者们都会被我们全部无条件地绑架、蹂躏！摧残！杀害！ 哈哈哈哈哈——！！！” 男人、站起来，把办公椅推上，然后整理了一下那根本无法整理的乱发，双手插兜，对着窗户外面的整个富明市，投去了似乎一瞬间就能摧毁世界的极度轻蔑眼神，唇角轻扯，冰冷地哼 道：“人命，有什么了不起的……哈哈哈……” 男人所站的位置是富明市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 …… 8号晚上9点，我和苏雅馨本来还是挺精神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待着没什么事情做，周公就慢慢地靠近我们了，害我们即便是喝了几杯咖啡居然都忍不住睡着了，我不知道崇佩佩怎么样，我是被几个女警吵醒的，当时我擦擦眼睛还没开口，一个女警就说道：“不好了！崇小姐趁着我们不注意，自己离开了！” “你们不是一直盯着门口的吗？怎么一个人都看不住！” “是崇小姐不知道用了什么，把我们迷晕了！” “怎么可能？她这是疯了吗？难道她不要命了！？我们是来保护她的啊！妈的！搞什么鬼！”极度愤怒的我，忍不住骂了句国粹，立马跑到了崇佩佩家的门外，发现保护她的警察竟然都晕倒在地上，我立马让能活动的警员跟上我，现在务必要找到此人，不然第一个受害者大概就要出现了！ 当时还能动的警察就只有苏雅馨、我，还有3个女警，1个男警，我就好奇了这3个女警体质挺好的。 现在没时间查监控，幸亏我杜玉婷在崇佩佩的身上留了点东西，不然的话，这肯定就完蛋了，我拿出手机，马上监察到崇佩佩的行踪，上了之前开来小区的警车，一脚油门带着警员们开始跟踪崇佩佩，按照现在我们的速度，还有跟崇佩佩的距离，我们或许还能追上她，但诡异的是，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富明市北方的一处乱葬岗！ ------------ 第123章 攻击脖子导致晕倒是影视效果？ 在我放大地图的时候，在街拍系统的帮助下，找到了附近的区域，在杜玉婷的帮助下，这才确定了这个地方。 “不好！何笙那边也出事了，许沛丝的父母此刻也朝着那个方向移动！” “什么？他们难道也被迷晕了？玉婷” “阿敢，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想他们今天晚上要参加Blue Whale Killi g游戏了，明明知道这样会死，他们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魔怔了？” “别乱说，玉婷，我们是警察，怎么可以朝着这些方向去想？” “对不起，我会尽量帮你们提供更加多有用信息的！” 杜玉婷挂了电话，我好像感觉到她有点难过，或许是我刚才的语气有点过于严肃吧，可我当时根本没有时间管什么儿女情长的事，再次踩尽了警车油门，副驾驶的苏雅馨紧张地握了握安全带：“阿敢……” “女士们！坐稳了！” “我是男的啊！”坐下后座的男刑警此刻不好意思地说道。 …… 5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富明市最偏僻之地，黄泉路附近，这里不知道荒废多久了，以前曾经有过一个殡仪馆，但后来搬迁后，这里就真的变成了一块荒地，我们下车后，拿着手机跟踪，此刻崇佩佩身上的跟踪器正在起到作用，我们跟着它的提示，经过一片密林，很快就发现了之前的乱葬岗，但我们看到不远处是大海，一个孤独的码头距离我们不远，我们朝着那边走的时候，发现崇佩佩和许沛丝的父母，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意识地背对着我们站在码头之上…… 那模样，似乎是有什么船只靠近，要把她们接到什么诡秘的地方…… 我们第一时间向着他们冲去，然而他们在我们快靠近的一刻，一艘飞翼船就开了过来，他们似乎是故意避开我们的一般，都纷纷往船上跳下去了，当时何笙喊了一声不好，我和他互相对视一眼以惊人的速度往飞翼船上跑，纵身一跃也一起来到了船上！ 就在咚的一声过后我俩已经来到了船上的甲板，那三个人的背后出现了不少持枪的黑衣人，当时我们都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直接往左右跳，然而无数的子弹就这样朝着我们射击而来，幸亏我们早就已经躲藏在船舱的左右，能躲避的地方此刻我们都想往里面走，也是幸亏这飞翼船空间还行，不然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趁着黑衣人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背后，两者一起出手，从后背用力夺走了他们的武器，朝着他们的双脚开枪，本来我们就猜测这次案子背后的人势力不少，现在看到有持枪者，我和何笙都朝着深渊糖果的方向去想，要知道也只有他们能动员那么多人力物力，接着是想出如此高智商的犯罪。 黑衣人大概完全没有想过我们两人的身手这么好，何笙就不用说了，而我也是军人出身，我的陈家铁拳道也不是闹着玩的，理论上应该和何笙的泰斗截拳道不分上下，但即便如此这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发现我们厉害，他们也顽强地展开了抵抗！ 一下子飞翼船上，我和何笙互为犄角，握紧拳头跟这些犯罪分子拼拳，由于当时距离很近，冲锋、枪等远程武器使用起来不方便，此刻我拔出了匕首，狠狠地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划出了一道伤口，然而就在对方低沉喊叫的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个黑衣人是个女人！ 我一拳打中了她的脸庞，对付这种人就不用什么怜香惜肉了，要知道她是个贼婆！ 一拳一脚直接放倒，她本来盘起的头发此刻自然散落，我用力反剪了她的手，给这贼婆戴上了手铐！ 其中一个大叔看见女人被我制服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头撞在了船舱的铁板上，随即嘶吼道：“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啊，对一个女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呵，你们是一对的！只要是犯罪分子，我们就不会手下留情！” 我说着完全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到他的背后，然而这家伙还是挺能抵抗的，右边手肘回头横扫过来，我举起右手抵抗，两者相撞发出了沉重的响声，下一秒他想用小腿攻击我，但也用小腿压制了他的攻击，接着是后脑勺！ 但每次他的攻击都会被我抢先一步压制，导致他一瞬间变得很被动，他在被我束缚后，挣扎了几下无果，被我一掌击中了后脑勺的迷走神经！ 大叔嗬地叫了一声便晕倒了过去。 之前有人说，攻击脖子至晕的情况是影视效果，但实际上攻击脖子有可能会导致晕倒的现象是存在的。第一、在颈部两侧有颈动脉窦，这是一种血管的压力感受器，如果用力击打脖子部位，可能会对颈动脉窦产生刺激作用，有可能会造成血压的反射性降低，这样有可能会导致被击打的人突然出现晕倒症状。第二、颈部和脑部下丘脑、延髓等部位会比较近，对脖子用力击打时，很可能会对下丘脑和延髓产生刺激，可能会影响到呼吸和心率，这样也会出现晕倒的情况。平时要注意保护好颈部，避免颈部受到外力打击而发生晕倒。 用这种方法我把一部分黑衣人先击晕，不然他们人手那么多，我和何笙很难一瞬间全部制服，何笙这下子也是一脚如同隔山打牛一般，直接踢中了几个黑衣人的腹部，他们眼睛一瞪，完全没有想过这一脚所造成的冲击力会如此惊人，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靠！今天咱们完了”的表情，都直接倒在地上了。 我跨过他们的身体，和何笙再次抡起铁球般大小的拳头击倒了几个黑衣人！ 就在那些黑衣人都被我放倒后，由于手铐不足，我们只能找来绳子给他们来个五花大绑！ 随即何笙来到了崇佩佩和许沛丝的父母身边用力握紧他们的肩膀：“你们醒醒！” ------------ 第124章 从前我父亲也这样…… 他们的眼神空洞，嘴角还挂着唾沫，头发凌乱，身体微微哆嗦，那样子就仿佛他们就是一个个精神病人，可是他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转变能这么快！ 不管怎样，我控制着飞翼船回到了岸边，大批警员此刻赶了过来，我们把黑衣人陆续带走，几个受害者此刻即便还迷迷糊糊的，但只要人救下来，那悲剧暂时就不会发生了。 他们被带到医院后，我们也把犯人全部带回到公安局。 在预审科，何笙和高明强、道志勇等人商量了一下，这才进入到内部进行审讯。 预审科属于公安局下属职能科室。其职责主要是对刑警提交的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进行详细询问，核实犯罪嫌疑人口供。 并将整理的涉嫌犯罪的材料递交检察机关，由监察机关参照材料，提起公诉。预审旨在保证只将具有事实和法律根据的指控提交给一审法院，并在开庭前驳回缺乏根据的指控。 我们站在观察室，我双手抱在胸前，低吟了一句道：“他们应该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些人跟那什么蓝鲸杀游戏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呀，不过20多人，这就有点夸张了，如果不是我们追上，估计那三个受害者的家属肯定有去无回的。”苏雅馨回答。 “我在想，如果是深渊糖果的人所为，那他们应该会想到我们能追踪到那几个人，当时他们乘船是要去某个地方的，说不定那个地方就是平时他们进行蓝鲸杀游戏的地方，如果我们当时不是制服了他们的话，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去啊，除非选择在背后跟踪，但这样一来，那几个受害者的家属就会很危险……” “是，这种办法感觉可以，但也很冒险，我们抓捕罪犯虽然很重要，但前提也要确保大家都要安全，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经定局了，阿敢。” “我明白，看看何笙他们审得怎么样吧，事先声明，这个我不太抱希望的。” “那我也不抱希望了。”说着苏雅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包栗子，打开就吃了起来，末了还把栗子的壳吐在地上，当时我眼睛一瞪就说道：“你被猴子先生附体了？” “噗……” 一口栗子就这样喷到我的脸上！ …… 几个小时后，审理的情况不怎么好，这些黑衣人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几乎不怎么回答何笙他们的问题，3个小时的审讯，他们几乎就说了几句话。 第一，为何跟我们发生打斗？我只是做游戏，假装跟你们发生争执的而已。 第二，为何欺骗他们去船上？那三个人是认识我们的，大家都是朋友为何不能出海玩？ 第三，蓝鲸杀你们知道吗？什么蓝鲸杀，网络游戏吗？我没有玩过！ 这些人几乎都是用这种方式回答的，就目前看来，最多只能判他们袭警罪，而其他我们是无法得知的，也根本调查不下去，在观察室的时候，何笙就一拳打在了一张电脑桌上，恼火地说道：“或许我们太冲动了，如果当时可以开一艘船吊在他们的背后的话……” “这样做太冒险，何组长，你应该也明白的。” “我懂，可是现在我们放走了一个可以找到蓝鲸杀游戏秘密的机会。” “不，还有那三个受害者家属呢，等他们清醒后去问问吧！” 苏雅馨倒是提醒了我两，我本来想跟何笙去医院看看他们的情况，然而此刻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微信上收到了一条信息。 如果不是他给我发信息，我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个人跟我有时候进行联系。 他不是谁，是那位神秘的哥哥。 “阿敢，小心点，这一次我感觉你会遇到危险，深渊糖果的人已经盯上你们了，我正在他们的附近！” “哥，真的是你吗？可是你不是已经在那一年……” “我当然死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是我们陈家的独苗，知道不，如果你死了，我也无法向我们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如果你死了，怎么可能跟我在微信发信息？而且你怎么可能看到那些犯罪分子？ 本来我想这样发信息回复的，然而我还是撤回了，当时我差点哭了出来，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他当时被杀的画面…… 他双手被人捆绑在背后，那捆绑的是一根粗大的锁链，他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了，而且浑身的鞭打伤特别的深邃，血淋淋的躯体上延伸到后脑勺的位置，出现了不少子弹穿透的弹孔，他的五官被彻底切除，头发也被剃光了，身子依靠在棺材末端的木板上，虽然是道具的棺材，但那地方周围都弥漫着血液…… 还有，父亲亲自解剖了他的尸体，从解剖室出来后直接白头的情景。 何笙告诉过我，他曾经也遇到过一些这样的情况，他当时也无法解释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死了，但后来他才知道…… 我正在回忆，哥哥没有再发信息过来了，我收起手机，何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看到了，从前我父亲也这样……” “何组长……” “嗯，走吧，既然他希望你小心，那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他是生是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没有回答，当时已经上了一辆警车，由于不是执行特别任务，因此直接用警车就行了，我们一起来到了医院，苏雅馨和杜玉婷当时都在我们身边，我们在医院的前台找到了值班护士，咨询一番后得知崇佩佩和许沛丝的父母都在住院部2号楼，3楼的病房，我们很快就找到这里了。 上楼首先见到了崇佩佩，但她当时的情绪还不怎么好，神智依然处于混乱状态，何笙见状，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夏小灵。 “我明白了，我现在过来，本来我就想来帮忙的，只是刚才没跟上你们呢。” “快点，崇佩佩醒来没多久了，现在精神还可以，就是神智有点不清。” ------------ 第125章 瞳孔凝聚了 “OK。” 夏小灵来到之前，我们还是跟崇佩佩说了一下，苏雅馨问她：“崇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崇佩佩：“……” 杜玉婷再问：“崇小姐，上一次你是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家里的？你的手机呢？” 崇佩佩：“……” 在把她们三个找回来后我们都没有找到她们身上的手机，即便是在家里竟然都没找到，我想这应该是深渊糖果担心我们找到了那手机后会发现他们的位置，因此就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式把她们的手机处理掉了。 夏小灵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来了，她背后背着一个包包的，看到我们后就说道：“要不你们先去找许沛丝的父母吧，我一个人单独面对她。” “可以，你小心点，如果共情的话，别太走火入魔了。” “我不会的，阿敢，走吧！” 我和何笙等人颔首，都纷纷退出了崇佩佩的病房，来到了隔壁的许沛丝父母的病房。 崇佩佩的病房内，夏小灵没有立马说话，而是轻柔地坐在了崇佩佩的身边，那种感觉似乎不像是一个警察在面对一个受害者家属，而是一个姐姐在陪伴着自己的妹妹。 “你好，我是夏小灵，夏天的夏，小灵的灵，你呢？”夏小灵伸出手似乎想跟崇佩佩握手，但崇佩佩完全是一副丢了魂，行尸走肉的表情，她木讷的用空洞到极致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病房雪白的墙壁。 夏小灵微微一笑，一瞬间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天，周围的气温都为之骤然下降了不少，温暖的气息浪漫的气氛在病房中无意中蔓延，但崇佩佩却依然无动于衷。 夏小灵很有耐性，带着一种闺蜜般亲昵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的名字，我跟你那么熟悉，我肯定知道你叫什么啊，佩佩，可是你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最近又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人正在骚扰你吗？他们是不是影响到你的生活了？影响或许不能这样形容，他们应该已经在慢慢地破坏或者说侵蚀你的生活，因此你的大脑做出了反应，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吗？” 崇佩佩：“……” 夏小灵歪歪脑袋，从背后摸索一下，拿出那本无字天书，她要使用一种建立在物理学基础上的催眠方式了，她翻动书页的一刻，那种奇怪的沙沙声就这样荡漾在空荡荡的病房之中，崇佩佩瞳孔中似乎也出现了她翻书的画面，可却依然保持着黯淡无光。 夏小灵忽然站起来，在她的面前用手摆了一下，但崇佩佩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在她的世界里似乎已经容不下别的存在，空气、阳光、水分等等对于她来说也毫无意义？ 夏小灵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她尝试了好几次，但崇佩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她内心格外抓狂，可出于心理侧写师的职业素养，她还是硬着头皮的，略带机械但依然保持温柔的微笑道：“佩佩，你为什么不管我，难道你真的已经彻底忘记了我吗？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家人，我十月怀胎地把你生了下来，含辛茹苦地把你培养起来，然而你现在……” 没想到自己这样说，崇佩佩的脖子竟然动了一下，看来在她心目中，她母亲的地位是很高的，夏小灵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或者说是突破口，继续用一种温婉的语气说道：“你要振作起来知道吗？不管我们分别在哪个世界，你都不能自暴自弃，不然我和父亲还有你死去的哥哥，都会感觉很难过的，我们会在那个世界一直守护着你，看着你以后还能一步步成长！” “M……”崇佩佩简单地发出了一个音节，但夏小灵很快就意识到，她说的应该是“妈”的字眼，这更加证明昔日崇佩佩的母亲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夏小灵抓住这一点，继续代替崇佩佩的母亲一般继续说道：“是，妈妈今天难得回来看你，是因为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我知道你跟警察在合作，但途中因为某些情况，导致你遭遇了危险，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或许你现在已经…… 不过我知道我们的女儿是很坚强的，你一定能坚强地配合警方调查出那些犯罪分子的老巢，我记得你从前也似乎想过当女警，还是缉毒警，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你无法实现这个理想？但现在你有机会跟警方合作，那是你一生中的荣幸，如果凭借你的帮助，加上他们的努力，一起侦破一个特大的案件，为富明市出一番绵薄之力，这肯定是一件好事，即便你无法成为女警，但在你的一生中，至少也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所以，女儿，你觉得如何？” “不，我妈妈不会叫我女儿的！她如果要叫就是小佩！你不是我妈妈！” 夏小灵眉头一皱，心脏抽搐了一下，立马改口道：“小佩，和女儿不是一样吗？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学会钻牛角尖了……” “你……”崇佩佩的眼神又渐渐地变得有点空洞，这是夏小灵不想看到的，她即便紧张，但依然保持职业的素养，微笑的容颜：“小佩，振作，你一定要振作，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陈警官告诉我，他们现在需要你，只有你，才能告诉他们，蓝鲸杀游戏的秘密，还有深渊糖果到底在什么地方？” “陈警官……”崇佩佩唇角轻颤了一下，脸庞左右的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在微微移动，下颚肌肉也同时不规则地抽搐了起来，她的瞳孔凝聚了，眼神竟然就在此刻恢复了正常！ 同一时间她的眼角溢出了一丝丝晶莹的泪水，她猛然抬头，对上了夏小灵那双睿智的眼睛！ “妈妈！！！”这一分钟内，崇佩佩的脑海中掠过了无数曾经她们一家四口在一起，无比兴奋的生活情景，她用力抓紧了病床上的白色被单，坚强的意志力跟那种迷惑她的作用力展开了全面的斗争！ ------------ 第126章 无声无息？ 她脑海中的两股潜意识正在互相争斗着，纠缠着，冲击着，但崇佩佩知道此刻如若自己失败的话，自己就会变成一个毫无意识到的人！ 她咬着牙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临近崩溃之际，出现了幻觉，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死去哥哥，还有父母，就在此刻出现在病房外面的窗外！！！ 他们是悬空漂浮起来的！！！ 她立马变成了泪人，夏小灵看向了她此刻所视的方向，也好像跟她一样看到了那些漂浮的人影！！！ 夏小灵定睛看了一段时间，当两者再次对视的一瞬间，崇佩佩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夏警官，我在迷晕之前，收到了一个位置图，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这信息脑袋就嗡嗡作响，就如同被十万个锤子抽打了一般，之后我记得自己把手机扔掉了，然后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你还记得手机扔到什么地方吗？” “我家的某个位置，但我具体不知道是哪里，我家不大啊，你们找找看？” “可以！”夏小灵先在重案组的群里发了信息，随即又跟崇佩佩说道：“你做得很好，那你还记得其他什么情况吗？” “嗯……” 崇佩佩闭上眼睛，沉吟了片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嘴唇翕动了一下说道：“手机上有我跟一个叫K的人聊天的记录，还有我知道他跟我哥哥的死有关系，我正在一步步地监视着他，这些年，日日夜夜的，每分每秒的，我都想杀了他，你知道我没有当警察后，做的是什么工作吗？” 夏小灵当时差点跟不上她的节奏：“那个，你不是……” “哈哈，我怎么可能做这个呢，那都是我之前忽悠你们的，你们在资料上查到的工作，我早就没干了，其实我现在是一个外科医生。” “嗯？” “夏警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一名医生吗？” 夏小灵摇摇头。 “因为成为医生，我才有机会，无声无息地杀掉一个人！” 崇佩佩说着，竟然露出了一个如同思诺般，诡异到极点的笑容…… 夏小灵出来后，就找到了我，当时我们已经跟许沛丝的父母见过了，但我们无法在他们身上问出什么来，我本来以为夏小灵能过去一起负责一下的，然而看她有点浑浑噩噩的样子，我就有点害怕了，当时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但何笙却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他跟小灵先去一边消息，我和苏雅馨往崇佩佩的病房里看了一下，就在发现她已经彻底康复过来的一刻，我俩都有点吃惊，走进病房的一刻，崇佩佩的眼睛看了过来，我来到她的身边，还没开口，她就说道：“我知道的都跟夏小灵说了，你们有什么要了解就跟她说吧，我现在有点累，要休息了，等我好了再说吧。” 接着崇佩佩就是一副“你们怎么问，我都不想回答”的表情，即便如此苏雅馨也是有点焦急地问道：“你刚才到底跟夏小灵说了什么？” “我就是直话直说啊，你们不是想调查那个什么深渊糖果吗？我知道的都表达了，她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想知道的话问她吧！” …… 我们再次见到何笙和夏小灵的时候，小灵跟我说出了当时跟崇佩佩说好的情况，那个时候苏雅馨似乎不敢相信的一般询问：“你确定她跟你说了，自己杀过人？” “她没说自己杀过人，但那种眼神，我感觉到这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潜意识的表达，也就是说，她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如果不是刚才我的催眠，估计这辈子都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说她有可能杀过人，但能跟她结仇的，就是害死她哥哥的人吧，可是她难道知道凶手是谁吗？不然她会向谁动手？”苏雅馨说。 “或许她杀的人跟那什么深渊糖果没有关系吧，也有可能是自从她哥哥失踪后，她的思想就有点改变了，心理上出现了某种问题，而这种问题，她的亲人还有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何组长，你是指双重人格吧，我看得出她说什么杀人的时候，那个神态根本就跟她本人完全不一样，我们可以找人监视着此人了，崇佩佩肯定不简单。” 何笙接受了夏小灵的建议，这个时候我们正想回去，忽然注意到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没想到是何笙的叔叔，何志明来了。 这家伙都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他之前都在干什么，看到他还是头戴草帽，身上穿着兽皮毛衣，满脸胡茬，傲慢不羁、神情轻佻的样子，何笙却来了一句打趣的话：“我的何大顾问呀，你这又是从哪个戏剧场里出来的？” “呵呵，见怪了，都很久没有跟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了，最近我听说你们又在调查深渊糖果的案子，这苦涩的糖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你们溶解啊。” “多少年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潜伏在富明市，比起昔日的北极星，这玩意儿也不是赎罪者什么的能比拟吧。” “呵，何笙啊，你还是那么的自信，好了，有需要帮助的话，请告诉我，我现在对尸体又产生浓厚的兴趣了。” 何笙的叔叔是个怪人，极度奇葩的怪人，这是何笙对他的描述，我从前就听闻过何顾问的名义，我记得何笙也曾经是顾问的职位，只是后来案子破的多了，被黄局洗脑了，不知不觉就被拉拢成了真的警察。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一起回到了公安局，之前何笙让一名警员盯着崇佩佩，或许看到自己的病房外面站着个警察，这个女人或许已经意识到，警察怀疑到她身上了。 晚上我看着手机，因为有监控在盯着崇佩佩的一举一动，我们随时都能了解到她的情况，杜玉婷和其他技术警轮流值班在监视着。 ------------ 第127章 那疯子回来了 当然我们不可能把所有注意力都用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毕竟深渊糖果我们还是得调查，杜玉婷继续深入调查她的网络聊天记录时，一直翻查从几年前她哥哥遇害开始，到现在，当时苏雅馨和何笙就说道：“她如果真的有问题，为什么要在夏小灵面前明说，那不是故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你刚才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她不是故意的，是夏小灵的催眠让她说了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话绝对是真的，当时的她出现的样子是她内心的真实流露，你看！” 打开执法记录仪上的画面，苏雅馨认真地盯着，当时夏小灵跟崇佩佩说话的一刻，执法记录仪是打开的，崇佩佩之前在昏迷状态的时候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然她如果清醒之后就肯定会有所收敛，而如果她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的话，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 第一，她当时真的被催眠了； 第二，她没有被催眠，但她也不害怕被我们警察知道她曾经借助医生的身份杀过人。 但何笙更加倾向于第一种，而我却没有说话，何笙似乎看穿我的疑惑的心思，他来到我的身边，握紧我的肩膀：“阿敢，难道你觉得崇佩佩是故意的？” “但这样做对她似乎没有好处吧……”我把何笙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是，没有任何利益，就谈不上任何动机，除非此人是个疯子。” 我不置可否，何组长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我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错。 在我们中国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何笙的存在，在警界甚至于秦明老师、孔悠悠教授、甚至郑强教授等人跟他都是挚友，乃至于《柯南》的作者青山先生也是。 《柯南》的作者是青山刚昌。全名是《名侦探柯南》，是青山刚昌创作的漫画作品，于1994年在《周刊少年Su day》1994年5号上开始连载，单行本由小学馆出版。 那一次2018年除夕夜，我跟何组长去吃饭，在那些警界大哥面前，我就好像个超级新人一般，特别是看到青山刚昌先生的一刻，我差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何笙却微笑地跟我介绍，我这才跟这位名人认识了，这一点我还得好好感谢何组长，如果不是他，我就绝对无法认识这位大神了。 我不敢在他面前说了，这个时候杜玉婷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一拍桌子道：“你们过来一下，有发现！” “怎么了？”我们几个当时都第一时间凑过了头，对着她的电脑屏幕！ “这是崇佩佩4年前跟一个叫K的人聊天的记录，没想到那个时候K就已经在联系她了，而且这个K竟然敢直接用这个大写字母做网名，但我发现的是，他的网号非常多，我追踪了不少都没有作用，我已经查询过同一时间段，这个IP的访问记录，可惜的是这个代理商的配置无法实现超高精准水平，对此IP的定位准确性比较模糊，但我还是定位到区街道了。 IP的定位精准度，意思是在定位成功的前提，在这个定位基础上的分析，有7个级别。 那就是洲、国家、省、市、区、街道和门牌号。 “能定位到区街道也好了，富明新乐街道！走，我们先对这里进行调查吧！”何笙吩咐着，我们都动员了起来，不少警员出警之后都以便衣的身份在街道上走访，这一次我们有可能抓到这个多年隐藏起来的K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无意中在崇佩佩的身上发现了这么重大的线索！ 即便再一次是替身也无所谓，何笙说，20年了，自己可是从从警开始到40岁，都在跟这个犯罪团伙做斗争，不死不休。 我当时无法体会他的心情，因为我才多大，看着他衣服全部湿透，却依然在狭窄拥挤的街道上走访查询而不辞劳苦、誓要揪出犯罪嫌疑人所向披靡、勇往直前的模样，我的内心当时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人民警察的分量。 我跟苏雅馨当时也在富明新乐街道中走访，为了不惊动附近的市民，我们的动作很自然很松容，经过一系列的比对和排查后，我们最终锁定了一座公寓。 而杜玉婷最后给我们反馈的位置也离这里很近，当时何笙首先让我和苏雅馨等人封锁公寓的出入口，当时何志明也在，这家伙跟何组长一样，对于抓捕K的行动非常有兴趣，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兴趣而已，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责任是使命。 何志明跟我们不一样，他只是个刑侦顾问罢了，能不能成他其实不是很在意，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兴趣，他甚至不会参与某些案子。 做什么事情都只看兴趣？ 生活完全没有条理？ 随心所欲？ 外表看起来就好像个疯子？ 所以我们都觉得何笙的叔叔是个极度奇葩的怪人。 然而这个疯子总是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们在上楼之前，何笙突然拉着我说：“你有见过我叔叔吗？” “他刚才不是跟你们一起吗？” “没，这浑蛋不会是自己擅自上去抓人了吧？” 呃……按照这家伙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我和何笙当时也没有所想，握紧执法武器就往楼上走了，不然都担心何志明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20多名刑警5名特警跟着我们上楼，这公寓似乎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那些单元根本没有人住！ 我们一个个的突破，从一楼到五楼。 直到六楼，我们竟然听到附近出现了惨叫声，那是一种类似杀猪般的惨叫。 我们当时都吓了一跳，直接奔向了声音的来源，等踢开一道房间的门，看到何志明竟然哼着歌叼着烟，用膝盖按在一个男人背后的一刻，我们同时发现房间的地上有不少已经被制服了的，没有任何作战能力的保镖。 即便何志明没有开口，但我们都意识到刚才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 第128章 谋杀哥哥？ 何志明把人向着我们扔了过来：“这家伙刚才不承认自己是上网的那位，不过我拷贝他电脑的资料了，你们顺手把那电脑也一起带走吧，另外这几个保镖只是被我用电棍打晕了，我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身份证不过大概是假的，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大侄子！” 何志明来到了何笙的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嘴角一抽，一股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内，苏雅馨等女警虽然咳嗽了几下，但那个时候谁敢在他面前说出：“请勿抽烟”四个字呢？ …… 我们把之前跟崇佩佩联系的这个神秘人，疑似是K的男人带回到了公安局。 还有他的结果保镖，不过这几个人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是被聘用的而已。 在预审科，我们先研究了一下，等拿到了K和崇佩佩联系的记录，还有他最近上网发布犯罪任务的记录，我觉得证据差不多了。 何笙让我和苏雅馨在观察室盯着，然后让自己跟何志明去审这个K。 妈的！我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把那么有意思的审讯机会留给我。 站在观察室往审讯室的监控视频里看，苏雅馨忽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块绿箭打开了包装给我递了过来，我随手接过，放进口中慢慢咀嚼。 “雅馨，你觉得这个秃头就是K吗？” “哈，阿敢，你内心不早就有答案了吗？” “唉……他叫什么名字？” “乌孙嘉誉！” “那么奇怪的姓？不过我记得从前赎罪者的头目似乎也有什么慕容、司徒这样姓的犯罪分子，据说这种两个字构成的姓的人，都比一般人特别。” “是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认真地看看，何笙他们是怎么审的吧。” 审讯室内，灯光笔直地照在这个秃头的脸上。 本来逼仄局促的空间，加上1000瓦猛烈的强光灯作用下，但这个乌孙嘉誉却半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何笙他们都没有开口，乌孙嘉誉就说道：“你们是从崇佩佩的电脑找到我的IP地址的？” “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4年了，还是被我们揪了出来，是不是此刻感觉一切都完了？”何笙故意刺激他。 “你们的手段果然高明，怪不得外面都说你是罪犯的克星，不过你们都不是第一次抓到我了，怎么就觉得我完蛋了呢？” 乌孙嘉誉说的这句话好像有语病，但认真一想，却感觉让人骇然，他的意思有几种，第一，你们抓了我们那么多次，我每次都逃脱了； 第二，你们抓了我那么多次，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本人； 第三，即便我真的是K你们抓了我也只是个开始而已，之后还会有更加多的比K更加棘手的罪犯？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好，反正乌孙嘉誉根本就没有因为自己被捕而有丝毫的心理波动，他即便很快就要判死刑了，却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我们的面前，什么人能做到这样。 估计也只是疯的吧。 何志明对这个人也很有兴趣，他放下了记录的笔，本来他就不想记录的，因为记录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太大材小用了，但审讯的过程中肯定有另外一个人要负责记录，看到自己的叔叔要开口，何笙连忙接过了笔录本和笔，开始帮忙记录。 何志明说：“乌孙嘉誉，有点意思啊，你听说过一个叫夏小灵的人吗？” “什么？” 何志明没有理会他，而是仿佛在讲故事一般继续说道：“这个女警，是一个心理侧写师，她曾经告诉我，对付你这样的人，要用一种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审讯方式，但我这些年在她身边学习了那么久，我都无法学习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髓。 如果你觉得我们审不了，那她可以亲自来审你的……” 说到这里，乌孙嘉誉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我却知道这句话其实是出自杜甫的《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它后面两句是“老去诗篇浑漫兴，春来花鸟莫深愁……” “水如海势，波涛汹涌，审讯的时候让犯罪嫌疑人猝不及防，完全打乱他们的节奏！这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精髓！” 夏小灵此刻竟然就站在我的旁边！ 也不知道何志明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他对着乌孙嘉誉说道：“别说你啊，乌孙嘉誉，之前有一个嫌疑人比你更加赖皮，还是一样的被夏小灵玩残了，不过对付你这样的混球，用不着劳驾她这位……灭绝师太？？” 听到何志明这样说自己，夏小灵满脸通红，眼睛一瞪，却不敢在此刻生气。 “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乌孙嘉誉即便表面看起来还很坚定，但实际上他因为看不到夏小灵的样子，而已经开始焦躁不安了。 要知道，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你根本就不是K吧，你跟崇佩佩是一伙的，是她让你们合谋杀死她自己的哥哥的？我们一直都以为她是受害者家属，殊不知她就是凶手！” “何顾问，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不然她4年前根本就不会找到了我，那个时候我还是糖果里的一个无名小卒，经过这些年我已经在内部有了点地位，然而却在这种节骨眼上被你们抓捕了！” 听到乌孙嘉誉这样说，我和苏雅馨还有夏小灵都意识到，乌孙嘉誉果然不是深渊糖果里的头目，他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这个背后可怕的保护伞，估计撑开得很大，覆盖的范围不是我们现在能掌控的，至于崇佩佩找深渊糖果的人帮忙合谋杀死自己的哥哥，那是一种试探，在对方没有承认之前都是臆测，但没想到的是情况还真被说中了。 这个想法一开始是何笙和何志明研究出来的，我当时也不太清楚是否属实，当崇佩佩被我们同时抓了回来的时候，她却一点也不承认自己杀害了自己的哥哥，她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乌孙嘉誉的意思，但我们问，那你跟他联系说那些是怎么回事？ ------------ 第129章 重回子午岛 看到那些聊天记录，详细的杀人方式的记录跟现实一模一样，崇佩佩憋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跟夏小灵这么聊了半个小时，自己的底都被揭光了，从前犯下的一些罪行也全部说得透彻。 她却在此刻咒骂道：“我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都是乱说的，我要翻供！” “原来你是没文化的，还外科医生，我看你就是个黄绿医生！你现在这种情况不叫翻供，应该叫我要提交别的供述！你当时说的话全部被执法记录仪保存了，加上你跟乌孙嘉誉的聊天记录，还有他的口供，你已经彻底完蛋了，知道吗？” “你……”再次听到夏小灵跟自己说话，崇佩佩再也无法抵赖，她的嘴巴抽搐了很久，这才低下了头。 就她的神态看来，她很快就会撂了，我和苏雅馨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现在应该没必要继续看下去了，我们还是去喝杯红酒庆祝一下吧…… …… 除了崇佩佩的案子，还有许沛丝等人的，不过我们继续调查乌孙嘉誉，查到他发送蓝鲸杀游戏邀请函的记录我们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天，我和苏雅馨竟然也收到了这样的邀请，那个时候乌孙嘉誉和崇佩佩都已经去检察院了。 我俩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现在可以去告诉何笙等人，然后找机会一起端掉这个蓝鲸杀游戏背后的团伙，可是那上面的邮件最后一句话说：“所有参赛者不能报警，不然我们会立马取消你的资格……” 我和苏雅馨说：“要不我们暂时别告诉他们吧，不然就很难深入到他们内部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后我们再通知的话，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啊，我好奇，怎么重案组内只有我们两个收到了邀请函呢？不会是因为……” “难说，或许人家觉得我们最愚蠢吧，最容易被忽悠？” “哈，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我们找了个借口给何笙请了假，蓝鲸杀游戏要持续一个星期啊，所以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 我们在准备参加这个游戏之前，一起回了宿舍，怎么说都好，肯定是要准备的，邀请函上说了，我们会在明天黄昏六点被一艘游轮接走，之后就会参加一个长达一个星期的蓝鲸杀游戏。 我和苏雅馨在一块整个晚上都没有分开，就好像我们这次如果去了，就会有生命危险，但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互相陪伴，之前则是整理着一些必须品，另外是留下了自己的手机，这段时间即便局里有别的案子，我们也不能参与。 不然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没有人知道我们竟然想隐瞒大家，自己去参加蓝鲸杀游戏。 第二天起来，我们一直没有离开宿舍，而是等到差不多到黄昏六点才来到了我们富明市的嘉兴码头，在这里进行等候。 由于我俩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的，也不知道其实参赛者的情况怎么样，为了表现得自然一点，我们都尽量保持一种很有兴趣的表现，不然被他们发现我们只是想混进来的话，那我们的计划不仅仅会失败，如果真是深渊糖果内部的人，甚至会直接把我给杀了的。 我两站在码头从过了黄昏6点后，一直等待，时间很长，但现在才是真正考验我们耐性的时候，我们一直坚持着，直到海上逐渐地传来了一些动静，看到一艘还算现代化的船只朝着我们开来，但接近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这船只的模样竟然被设计成蓝鲸的样子了。 难道这个所谓的蓝鲸杀游戏就是在船上进行的，而不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岛屿，这种念头才冒出来，船只就靠近了，速度挺快的，当它停下来的一刻，一块甲板就这样搭在了我们的旁边，虽然没有人出现，但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们到船上去。 我们没有犹豫，本来就做好准备了，但我们没有带行李，如果这种情况下带行李就太像是去旅游了，而不像是决心要接受这个游戏的邀请。 上船后，我们感觉这船只还是挺平稳的，就是不知道为何船只的内部气温似乎提高了不少，我们进来后没多久衣服都湿透了，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就好像咱们在一处桑拿室中受罪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进入到一处船舱，这艘船可不像我们之前使用过的那种飞翼船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这船只按照我的估算应该能乘坐上百人的。 也不知道参加游戏的人到底有多少，我们走进船舱的一处大厅，终于看到了其他人的出现，这里竟然有不少穿着医生工作服还有护士服装的，另外是律师、老师？？ 我看这些人不会从前就是从事这种工作的吧，但当是看到其中还有警察的时候，我就挺吃惊了，他们这根本就不用伪装了一般是什么工作就穿着自己的工作服，可就因为这样，却让人有了一种这些人是故意的。 发现我们靠近，有一个穿着律师工作服，头上戴着假发的人就站起来跟我们招手道：“两位你们是什么职业的，找一件衣服穿着吧，我们准备要到达子午岛了。” “子午岛？”我记得何笙从前也曾经接触过这个地方，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加入警队，他也在调查深渊糖果这个犯罪团伙，但由于我们关系不错，许多发生过的案子他都跟我说过，我记得他还写了一些书籍，里面就是记载自己经历过的案子，用小说的形式发表，让一些有兴趣的读者可以阅读，没想到我和苏雅馨这一次，竟然摊上了从前跟他发生过的一些案件的情况了，但我知道此刻还不是联系外界的时候。 这一次可不能好像何笙从前的时候一样，不然我们还是不能彻底深入到深渊糖果内部的。 这个想法虽然很冒险，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成功，我可不想一直停留在原地，何组长做不到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完成吧。 ------------ 第130章 庐山真面目 我心中想着，苏雅馨却似乎已经看穿我的心思一般，跟那律师说道：“警察吧，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些衣服？” “这些都是自己的喜好了，因为等下在游戏中，这样可以方便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呢，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的，我也是第一次来了，这里有几个人好像已经参过几次了，你们最好咨询一下他们吧！” 这个男律师看起来很热情，但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鸟他，他全程就在那里自言自语一样，感觉没趣他只好从新坐了下来，这里的人全部都盘坐在地上，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座位，倒是大厅周围的环境还算整洁或者说现代化，我们走进一处更衣室，找到了警察的服装，苏雅馨就说道：“没想到来了这里还是可以选择当警察……” “你别乱说，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了。” “可是，邀请我们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们估计是故意想找我们麻烦，理论上我们应该跟何笙他们商量一下的。” “哈，现在都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对自己很有自信的？” “这一次不一样，不过既然他们邀请的就只有我们两，也只能靠我们了。” 我们只是为了顺水推舟的去对付举办蓝鲸杀游戏的人，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这团伙或者说组织跟深渊糖果有关系，我们就能继续深入其内部。 穿好衣服后，感觉这些警服的面料还真是那么回事，不像是随意制造的，无数的衣柜中有着各国的警服提供给我们，但我们当然选择了我国的了，旁边还有镜子，当我对着镜子的时候，想起了之前的自己，这警服跟我们局里的其实差不了多少，现在我们只是没有了警官证和枪而已，另外我的肩膀上没有那种橄榄枝和四角星花而已。 走出更衣室的一刻，我们本来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等待船只到达目的地，然而不远处那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却纷纷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子说道：“你们穿了警服就要跟我们在一起啊，到时候我们会成为一组的，蓝鲸杀游戏每次都会有四个小组，每种服装的人自动分为一组，比喻他们穿的是律师的工作服，那么他们到时候肯定是一组了。” “你之前就参加过类似的游戏？”我问。 “是的，我第三次了，感觉还可以，游戏胜出者可是有不错的奖金的，长期玩下去的话，这辈子都不用工作了。”这年轻女子很得意地说道，同时对这些事情很有兴趣的样子。 这家伙肯定好像赌博一样上瘾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干，一心就是为了玩这个游戏，我和苏雅馨当时也故意露出了非常有兴趣的样子，严格来说，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卧底的身份了，只能尽量配合这些人演戏。 苏雅馨说：“这么好？看来我们以后也多参加这种游戏吧，就不用去上班了。” “当然呀，如果没好处，我会不会参加吗？随便想一下都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又没有那么傻的人，按照时间，咱们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吧，我们现在可以先去餐厅吃点东西，你们要去吗？” 我们本来应该可以拒绝的，但为了跟这些人快速熟悉起来，我只好答应了，接着除了我们警察服装的人外，一些老师服装的人也站起来了，他们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年轻女子的说法，都想去吃点什么，她带着我们经过船舱大厅的一条走廊后，我们就来到了附近的餐厅，没想到的是这里还有几个服务生，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跟蓝鲸杀游戏什么的，没多大联系。 他们应该只是船上的工作人员，看到有客人来了，他们就招呼我们就座，然后问我们吃点什么，我看看餐牌上的菜式竟然都没有价格，我当时忍不住就打趣道：“怎么回事？都是免费的？” “没错，这是我们蓝鲸杀游戏的一项福利，你们是第一次参加的吧？这都不知道？” “对啊，不知道怎么的就收到邀请了，感觉运气不错，海森？鹅肝，开玩笑吧，还能吃到这些东西，你们不怕亏本？”苏雅馨继续打趣道。 一个服务生却在此刻说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但餐牌上的食物都是有的，只要你们用铅笔在旁边打个勾就行，我建议你们多吃点吧，不然到了岛屿上就没机会了。” 我和苏雅馨那个时候都觉得这个服务生好像意有所指的一般，看来那岛屿真不简单，但我们肯定不会开怀的去吃了，之前还得验毒，这可什么地方，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心里有数，其实来之前我们都吃饱了的，因为担心之后的任务会遭遇饥饿的情况。 再次吃了东西，当是在他们面前演戏也好，拉近距离也好，等我们吃完后就回到之前的地方挨在一起休息了一段时间，我当时竟然真的忍不住就睡着了，等到被一阵声音吵醒后，我才发现苏雅馨正在叫我，并且推搡着我的身子。 “到了吗？”我站起来擦擦眼睛就说道。 “是，他们都下去了就只有我们两还在船上！” 闻言我那里还敢怠慢，第一时间跟苏雅馨离开了船上，不然等下这船只开走的话，就麻烦了，我们来到岸边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这座离奇的小岛，虽然听何笙提及过这里，可我是第一次亲身来到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问，因为这里的人很可能都觉得苏雅馨是第一次来的。 我看了一下她，她没有回答，只是跟我点了点头随后就说道：“第一次感觉挺奇怪的。”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暗中告诉我，她之前没有来过，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何笙是什么时候来的，当时他只是提及过子午岛，但没有明确告诉我具体时间。 我笑了一下，那些参赛者就已经朝着子午岛的一个方向进发了，我们立马跟上，装出一副很配合他们的样子，晓有兴致的，心想马上就揭开那蓝鲸杀游戏的庐山真面目了！ ------------ 第131章 最后游戏开始 经过不少混杂的树木和草丛，我们从一条坑坑洼洼的崎岖的水泥路一直朝着岛屿的中心进发，但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岛屿的中心，只是方向看起来像，这岛屿很大，几乎肉眼看不到它的尽头，之后我们的游戏应该就是在这个范围内进行了。 走了一段距离，那些人终于停下来了，前面的一间小木屋中，竟然就在此刻走出来了几个人，三个都是小丑模样的人，看那木屋被涂抹成五颜六色的模样，周围还有塑料做的巨大糖果，那个时候我就想，不用那么明显吧？ 但越是明显，我就越感觉不对劲，甚至有了一种，他们就是故意想坑我们的感觉，奇怪的是，他们干嘛不找何笙或者我师父梁法医呢？我们两个在重案组中其实很微不足道的。 当既然他们找的是我们，我两就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个命运了。 就这样我们先聆听那几个小丑的话，不过说话的就只有中间的小丑，另外两个绿色衣服的，什么都没说话，就是站在那里好像两个保镖一般，小丑把我们所有来参加这次游戏的人都认真地过目了一遍，接着才专注地跟我们说道：“这一次人数比之前多了啊，不过还是老样子各种职业的人分成各组，我现在宣布，医生职业的为A组，护士是B组，警察为C组，最后律师的是D组，游戏规则之前参加过的人虽然已经很了解，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 要知道新来的可是不清楚的，我相信你们之前应该是听说了蓝鲸杀游戏的巨额奖金才会来到这里的吧，没错我们现在的奖金又提高了由之前的2000万提升到现在的4000万，是不是很吸引，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钱已经可以在任何一座城市过上富豪的生活了。 许多我们之前的参赛者都是为了来这里搏一把然后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要知道我们这个游戏胜出的只有一个小组，这个小组中的人可以把4000万平分，我们这里一般都是5人为一组了，现在看大家的情况刚好,4000万的话，5人平分也有800万了。 好了，现在具体还是说一下游戏规则为妙，不然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怎么胜出这个比赛，首先不管你们是那个职业都好，你们当中的队长都是蓝鲸，他可以随时杀掉另一组的人，除了队长还有海水和小鱼，海水不用说是小组中最多的，小鱼可以藏匿起来，这个游戏胜出的条件有2个，其中第一个是找到其他组的所有小鱼，另外则是杀掉除了本组之外，其他额外的所有成员……” 一听小丑的话，在场的人都纷纷惊恐地叫了起来，其中那些护士的叫声是最大的：“不是吧？你们说的杀人不会是真的杀人吧？难道只是意思上的？就好像大富翁游戏中的坐牢？” “不然呢？你以为真的杀人，这都是游戏而已，如果真的杀人，有谁还会来这里玩啊？你们看这几个曾经来过这里的都一点事情没有……除非他们是……” 那几个护士讨论着，周围还有那些当医生的人也开始说了起来，另外是律师，此刻估计没有讨论的都是曾经来过这里的人了，我和苏雅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但忽然又觉得第一次来没有任何惊讶看起来很不对劲，于是我和苏雅馨故意也加入到吃瓜群众的模式。 开始惊讶而害怕地讨论着杀人的事情，此刻中间的小丑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稍安勿躁，杀人肯定是真正的了，你们难道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就来到这个游戏场上了吗？” “没有，可是杀人，那我们搞不好连命都没有，啊，我不了，我要离开这里！”一个女律师害怕地站起来想逃跑，但中间小丑却第一时间跟两边的小丑打了个眼色，那两个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直接封锁了律师的退路，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在对方不注意的一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想逃？殊不知来了这里就不可以逃了啊，你怎么连游戏规则都不懂就敢冒然进入我们子午岛，我看你活腻了吧，我们不想杀你，因为现在每个组的人是刚好够的，如果少了一个，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那些奖金我也不要了，难道还不行吗？”律师惊恐地叫道。 “当然不行了，你以为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这是我们的规则，谁上了子午岛都无法逾越，除非你死了！” “你，你们这是违法啊，非法拘禁！” “果然是当律师的，不过你的那些法律知识在这里没用，我们随时都可以把你杀了，然后扔到海里，鲨鱼到时候吃了你，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杀了人的。” 这位律师到处看了一眼，即便恐惧，却还是不敢抵抗，他意识到自己要想活长一点时间，现在只能妥协，看到他不敢反抗和逃跑了，小丑才让那两位离开，接着他又看向了我们：“没有人想好像他们这样了吧？反正都要玩的，如果想退出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你想马上变成死尸！” 众人不敢回答，我看得出当时大部人主要是害怕的，就只有一些之前就经常来这里的人很轻松的样子，就比喻当时跟我们一起说话的那个女人，她此刻看了我和苏雅馨一眼：“两位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事都是的负责的，C组组长默认就是我了。” “原来如此，那真是需要你多多关照啊，我们都是第一次来的，不知道有什么应该做不应该做。”苏雅馨故意很恭维的样子，我也是举起双手拱了拱。 看到我们这边在说话，不远处的小丑就说道：“你们别闲聊咯，游戏马上开始，我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到规则的，不想加入的人也没有了，那我再提醒一句，等我数321之后你们就尽量往岛屿的四周围逃吧，必要跟所有的参赛者拉开距离，不要一开始就被对方组里的蓝鲸给杀了哈，不然会很尴尬的，还有你们离开之前都会收到一台手机，就在这里，现在我给你们派发！” ------------ 第132章 余生请多多指教（大结局） 就在那手机逐一地分到我们手里第一刻，我才意识到这竟然是那台诺基亚3310，虽然和之前戏剧场发现的那一台肯定不是一台，但这依然让我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如今这些事情都似乎链接在一起了,或许这些不是巧合，而是真正的有什么联系，而且我们可能在这一次的蓝鲸杀游戏中就能彻底解开，我和苏雅馨当时其实兴奋多过其他的情愫，但游戏就在此刻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丑看到我们每个都拿到手机后就跟我们说道：“既然你们都拿到手了，那游戏现在正式开始！七日杀蓝鲸鱼游戏！你们必须要活下来啊！不然奖金就要打水漂了！那可是4000万呢！” 其实我根本就不相信有那么多奖金，再说真的有一组侥幸活下来然后拿到奖金好几个人他们分钱的时候肯定不愿意平分吧，如果遇到什么私心的，依然会产生争执，然后就互相残杀在这里了，到时候这些钱大家还是拿不到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岛屿上的人就是利用这个办法，不断骗人过来，动机方面我想不通，但如果是深渊糖果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动机吧，他们是天生的罪犯。 小丑举起手中的牌子晃动了一下后，这才喊道321，我们就这样往周围跑，当时就是雅馨也不能跟我一直待在一起，因为我们彼此都不想让对方有事，暂时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来到岛屿上的一间旅馆附近，我暂时停靠在一堵墙壁上，狠狠地喘着粗气，呼吸声非常急促，没想到自己跑了一段路程，身体就变成这样了，还以为军人出生在这种地方就能有什么优势，可惜了，不知道苏雅馨现在怎么样。 我见这附近没有人来，就打算先进入旅馆进行搜查，我虽然没有枪那些，但执法记录仪还是有的，而且很微小就镶嵌在衣服的纽扣附近，这可是杜玉婷曾经给我的，我现在才使用，也不知道局里的人现在联系不上我们，会不会很紧张，但我觉得何笙或者师父应该能猜测到我们的去向。 我走进旅馆后，到处摸排了起来，这旅馆看起来不是很陈旧，相反还挺洁净的，一些设备也比较现代化，一看就知道是最近还在经营着，但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工作人员，空荡荡的走进来我还能看到头顶上的空调开着，周围的格调都是红色为主，一处通往楼上的楼梯看起来能延伸到二楼。 我徒步走了上去，却发现这地板很空洞，几乎好像是被几块单薄的木板堆积在一起而已，要是力气大一点，这样一踩估计都会碎裂，没有办法我只好故意放轻松一点，不然这如果真的碎裂了，我就要坠落了。 来到旅馆二楼我竟然发现这里抛弃着不少的白骨，由于我的微型执法记录仪一直开着，因此我可以对此进行拍摄，路过的地方我都全部记录了，左右的房间此刻却慢慢打开了一个个的门，我之前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这附近埋伏，才想出手，就有不少人就如此杀出来了，我的左右一下子就被封杀了，我左冲右突，看了一下竟然发现这些人就是之前A组和B组的混蛋们，没想到他们就这样冲过来的，我也是无语，但我既然他们直接动手，那就别管什么游戏了，当时我跟他们混打在一起，不过按照我的身手，没几下功夫就把这些人放倒了，我在想这些人不会本来就是医生、律师什么的吧，体质当然不如我们警察。 我在放倒了他们之后，发现A组的蓝鲸也就是他们的组长也在，其他人被我用绳子捆绑了起来，先活捉了A组的队长，之后起码就减少一些对我们的威胁了，当时这当律师的女人就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不动手杀人，就这样捆绑？” “我是警察，不可能会杀你们的，不管你们是不是出于自愿，如果想活着，就配合我，不然遇到另一个组的队长，估计你们就完蛋了！” “啊，这个……你们怎么办？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要不我们还是听这个警察说的吧？那什么奖金的，我本来就觉得不靠谱，当时我就不应该相信谁谁来参加这样的游戏！” “对啊，我不想参加这样的游戏了，可是你看到那律师了，根本是无法逃脱的，不过这位警官同志，你真是警察吗？”这个女人说话挺有意思的，都这样叫我了，还问我是不是警察，其实我当时挺无语的，如果不是看到这里的人都安全下来，我就这样走了，这些人能不能活都让他们听天由命。 “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还是刚才那句话，想活着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处理吧，好了，现在我要先离开了，你们最好别乱动，就藏匿在这里，这是最可能不被发现的方法！” 我临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背后叫了我几下，我把他们都集中在旅馆的三楼，一处最隐秘的杂物房，如果我和苏雅馨完成任务后还能安然联系外界，这些人自然会释放的，至于有没有犯罪，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查。 我在旅馆中没有找到什么别的情况了，我就准备撤了，要知道我没必要一直都待在这里的，等我离开旅馆又来到了不远的一个洞窟，我现在还要去寻找其他的鲸鱼队长，但在山洞这，我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个，是个秃头，我记得他职业是老师，这家伙看到我就想杀了我，作为队长，他的确有这样的权力，我们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竟然听到了山洞外面传来了鸣笛声，那种声音很熟悉，我知道是警方的人找到这里了。 幸亏我之前就收集了一些犯罪证据，之后的审查我不知道会怎么发展的，但我找到苏雅馨的时候，她也没事了，我们两一起乘坐了何笙开过来的船只，众人在岛屿上搜查…… 回去的路上，苏雅馨就伸手搭在我的手掌上：“既然还活着，那余生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