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湘西巫蛊赶尸 古老的湘西,这里有人们常提起的巫蛊之术,赶尸术法,而我林易却不以为然,我当导游的那些年,走南闯北,见过各种奇闻异事,后来的我,成了讲灵异故事的博主,恐怖惊悚,悬疑烧脑,风水奇门,聊斋志异,且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我叫林易,是一名讲灵异故事的博主,也是一名导游,我生于湘西,长于湘西,从小在山精鬼怪的故事里长大,更别提我本身就八字偏阴,从小就能强烈感知,并且偶尔狭路相逢那些“东西”。后来从事导游工作十多年,在全世界各地也遇到各种异国风情的“情况”。 有人说,好羡慕你呀,是不是很刺激呀。胆小如鼠的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羡慕和刺激,就算遇到无数次,遇到太可怕的情况,还是会吓得浑身软绵绵的像面条。 首先,很多人知道我是湘西人,就会问,呀,那你会放蛊吗,赶尸是真的吗?其实是真的,我们家族就有人会放蛊,我也亲眼见证过,我爸爸年轻时中过别人的蛊。据说在旧社会,村里会放蛊的人更多,当年日军侵华,我们那里放蛊杀了好多日本人。 有些蛊,并不会马上致死,但是中蛊的人,会日益精神萎靡,面黄肌瘦,去医院检查,西医只会检查到器官功能在减弱老化,两到三年人就没了。如今社会进步了,现在会放蛊的老一辈已经越来越少了。 赶尸我就没见过,但小时候听我出生于清朝的太婆,以及出生于20年代的爷爷奶奶说,当年要是有赶尸的路过村子周边,保长(相当于现在村长)就会通知,大家早点关门,管好家里的牲畜,尤其鸡鸭狗。然后家家户户在太阳还悬挂在天上的时候,就紧闭大门,关好牲畜,大气不敢出。太婆说有时候晚上甚至会听到道士的摇铃声,以及大声的生人避让,死人回乡的提示声。 我做导游多年,国内每个省我基本上都去过了,国外也去了几十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有无数神秘的地方,国内最典型的是,西藏,云南,湖南湘西,这些地区的少数民族文化都特别神秘。 在我老家湘西,巫傩术和祝由术都还是很盛行,崇拜古井,古树,古石,信奉万物有灵。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也造成了我对万事万物存着敬畏之心。国外比较神秘的就是东南亚,尤其泰国。日本富士山附近也是比较让人迷惑,我和同事在那经常中招。太多太多,不一而足。 今天主要说说我们村里发生的一件事。 我们村是一个山清水秀的湘西小山村,群山环抱,村前面一条弯弯的小河,村口由几十棵上百年的参天古木包围,还有风雨桥土地庙,村里大约五六十户人家,平静而祥和,有自己信仰供奉多年的神—四郎神。 据说以前是个强盗,得了机缘得道成仙,后来又跟我们村子的先人结下了缘分,一直保佑着一方安宁,这估计也是我们湘西民风彪悍的原因,连信仰的神都可以是强盗出身的。村里每三年都全村凑钱,请师公举行巫傩仪式,叫做庆菩萨,类似于法事,让神得到香火以及我们的感恩。 (我们村) 七年前,我孩子大概2岁左右的时候,快过年时带他们回到老家,那时村里连续两个不到五十岁的青壮年过世,前后只差两天。而在此之前半年内,村里也已经过世了2个老人家。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毕竟村子里以往,也就是一两年去世一两个正常老去的老人家。 村里人都吓坏了,每家都出人去帮忙做白事,整个村都陷入了恐慌,因为我们村里老人回忆起了几十年前,民国时发生的一模一样之情况了。民国时,有一年,村里也是接连死人,半年内死了十来个,村里的牲畜们,真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后来去神婆师公(我们当地对会看事,会巫术的人的称谓)的指导处理后才得到安宁。 (我们村在举行庆菩萨仪式) 我回到家后,真的发现了不正常。正常的公鸡一般晚上打鸣两次,3点左右打鸣一次,快天亮的时候,五六点又会打鸣一次,声音清亮神气。而那段时间,晚上11点半到12点左右,全村的公鸡就开始凄厉的打鸣,此起彼伏。每隔一小时左右又开始打鸣,夹杂着像要快被杀的那种惨叫声。 全村的狗也开始跟着叫,狗就叫得更早了,晚上村里人睡得早,基本上村里的灯都灭了后,10点半左右狗就开始叫,连绵不绝,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叫声也是听得出情绪的,有害怕,兴奋,震慑。那个时候狗叫声都是那种外强中干的,害怕的叫声,甚至还有个别狗哭声。 狗哭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跟人哭的声音有点像,夜里特别令人毛骨悚然。村口的古树上也有各种各样的鸟叫声,整个村里跟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持续了小半年。 村里人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村长带着几个比较麻利的人,去找好几个神婆师公看。结论都一样,我们村后山的龙脉被挖动,有厉鬼跑了出来,在村里兴风作浪,要死6个人才算,而我们四郎神,神力不支,元神已经不在这里镇一方安宁了。 后来大家查出来是村里有个缺德的,违反了村里自古以来的规矩,偷偷用挖土机挖了后山的土做生意。这个缺德的平时为人处世也是不怎么样,他的子孙和家里也是不顺的多。事已至此,村里人人自危,赶紧空前团结的凑钱,请了师公回来做法事。在外打工回不来的人,也无比积极的出钱,以及托人打开大门配合。 看好做法的日子后,来村里走亲戚的,办事的,当天早早就被师公“吓”跑了。师公说,当天晚上,厉鬼肯定会被赶来赶去,恼羞成怒是会找替身的。虽然我从小到大饱受惊吓,但我这个人贱性大,总是半信半疑,直到下一次被吓得屁滚尿流。所以当时觉得师公不过就是故弄玄乎而已,结果被后来发生的事深深的打了脸。 当天下午,好几个师公,就一家不漏的在堂屋里(我们当地都是苗族人,堂屋是供奉天地祖先的地方)画上超级复杂繁琐的图案,指导我们摆上酒水糯米,香烛纸钱等。具体到酒水的多少,几种纸钱的数量,摆放顺序模样都有严格的讲究。 每家都派出几个青壮年,分配好锣鼓,大棒,天刚擦黑就在师公的带领下从村里最高处那户人家开始,驱赶邪魔厉鬼。师公们一路念唱作打,每到一户人家,青壮汉们就开始驱赶,师公们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最后那家人就放鞭炮,焚烧纸钱,意味着把邪魔驱走。最后汇集在村口的风雨桥土地庙那里,又进行了近2小时的仪式。 (当时师公给弄的图案,奶奶在摆放东西,里面东西的摆放一点都不能错) 最后在河边,用竹篮子装着一只身下铺满香烛纸钱,浑身雪白一根杂毛没有,只有鸡冠通红欲滴的大公鸡,放入水里让厉鬼俯身顺水流走。结果一切顺利,到最后这步的时候,出事了,大公鸡本来活蹦乱跳的,到了最后准备入水之前,就悄无声息的死透了。 当时村长急得直转悠问怎么回事,年长的师公亦凝重地说,自打他学艺,几十年第一次遇到,以前只是听说,这意味着这个厉鬼被赶走得不甘心,不肯放手,要不就是送走了也还得兴风作浪一把。 当晚有个小插曲,有个邻村的老人,男性80岁左右,在我们村驱鬼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忽然就出现了。谁也不知道他啥时候来的,邻村走过来大约1公里多,有宽阔平坦的水泥路,也有田间小路。他一出现就抱怨:你们村真不够意思,这么热闹的庆菩萨都不通知我们村来热闹走动下。 大家告知他不是庆菩萨,是做法事,要他赶紧回去,他不干,讲也讲不清楚。于是这个老人高高兴兴跟着大家烤火,吃半夜饭(做完法事半夜吃一顿饭的习俗)。一切结束后,大约凌晨1点半,村长让村里人骑摩托车送老人回家,他执意不肯,闹着要自己走回家,于是只好送他到村口,一条水泥路直接走到他家没有叉路的那种路。看着他走远,送他的人才回家了。 第二天,老人的子女找上门了,说老人没有回去,大家一听心里暗自吃惊,却也耐心解释了经过。老人的子女也通情达理,继续添加人手寻找。刚开始两三天大家并不是很急,以为老人年纪大了,去哪个旧友家里玩去了。 后面大家越来越急,全村出动,出动猎狗满山寻找,结果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在当晚放大公鸡入水的河边不远处找到了尸体,脸朝下,半个身子在水里。也许到这里,你们觉得老人应该是老糊涂了,走错了路。但找到尸体的地方,和当晚离开的那条路,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并且距离很远,中间是大片的梯田,以及很难走的田埂小路。 事情到这里远远没有结束,驱赶邪魔仪式弄完,村里鸡飞狗跳的现象并没好转多少,在老人的尸体被找到后的第三天,晚上大约12点左右我起床给孩子喂奶,忽然孩子大哭,那种受到惊吓的急哭,楼下的狗忽然凄厉的大叫,紧接着附近一片的狗都凄厉的大叫起来。 乡下老房子的客厅没有安窗帘,我当时就觉得整个后背发凉,后脑勺头发一阵阵的发毛,觉得有人在窗户外盯着我,我就知道坏事了,有东西在附近,我的毛病就是每次遇到那些玩意我都感知很灵敏。 第二天,我的一个族叔就“中招”了。这个族叔身体一直很差,常年病怏怏的,经常被上身,他也是我的契爷(就是干爹的意思),可以说我们父女俩在这方面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他跟人聊天好好地,忽然仰面一倒,大家七手八脚把他弄醒后,他的神态,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那个老人。 “他“很不甘很愤怒地说:我死得太冤了,我是替你们村的人死掉的。我明明可以不死的,那天晚上走着走着就起了大雾,我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水边,被推入了水里。有胆大的人问他,那你要我们怎么做呢? 契爷又发出老头的声音:我要你们村的人给我去庙里做一场法事超度我,还要家家户户烧纸钱七天。大家商量了下同意了,在大家商量的时候,契爷的喉咙里发出平时完全没有的可怕呼噜声,看起来就像被人气得不轻的样子。同意后很快契爷就恢复了,宛如大梦清醒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村跳巫傩的面具,巫傩戏都是换古装,戴面具的) 我们村做了法事后,村子里逐渐恢复了正常,没有鸡飞狗跳了,也没再死人。后来请师公再来看,说这个老人的确是被厉鬼带走了,所以不甘心。我们村里人都感叹,时也命也,这个老人在驱鬼的节骨眼上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村,回去又忽然闹脾气拒绝我们的相送,冥冥之中天意弄人。 这个老人好几个儿子,年轻的时候五毒俱全,做人也不厚道,打老婆,跟人起冲突,祸害乡邻。老了身体明明康健,耳聪目明,却是各种作。折磨孩子,拄着拐杖到处骂人碰瓷,方圆几个村赫赫有名。所以我们私底下也觉得,为什么会是他,而不是别人,是他的私德有亏,因果报应罢了。所以做人做事,还是要善良慈悲,为自己积福报。 疫情刚开始那年我失业后,蹲在湘西老家,经常去神婆那里做小助手,见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有因为房子风水不好,全家死光的;有祖辈不积德后辈受难,甚至无子的;也有带着前世记忆来投胎的,还回去找到了前世的父母;还有因为做善事改天续命的;更有生前欠债不还托梦来变牛还债的;也见证了苗族巫傩术和祝由术的神奇;这些都让我更敬畏天地神灵。 【世人皆好奇,湘西是否真有巫蛊赶尸之术,世间可真存在巫蛊之术,】 ------------ 偷心盗贼索命 后来的我在微博开了个账号,专门讲灵异故事,想把我的所见所闻,人心的阴暗,鬼怪的惊悚,风水相术,一一讲给你们听, 每晚七点半,听林易讲灵异,绝对恐怖惊悚,受益匪浅,灵异故事不仅仅是恐怖也有因果道理,让人去敬畏学习,严于律己,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接下来我要讲的故事,毕竟恶毒恐怖,有关因果报应, 郑瑶从小到大都有心脏病,她虽然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但是大把的金钱买不到健康的身体。从小,她就被禁止做很多的事情。不准跑步,不准做刺激的事情。凡是容易让她心跳加速的事情,家里的人都会禁止她做。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奔跑是什么滋味,也不能像其她的孩子一样自由玩耍。她看见那些小孩子一边奔跑,一边骑着自行车,她非常的羡慕。她总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孩子尽情的玩耍,她的心里一阵刺痛。她生气地说,“为什么你就是不争气?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正常心脏一样?我讨厌你,是你让我的童年失去了色彩,是你剥夺了我享受快乐的权利。 ”想到这里,她更加的生气了,她竟然开始捶打自己的胸部。家里的保姆看见了吓得不轻,她赶紧说:“我的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伤害自己,郑总肯定是以为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到时候我就麻烦了,你就好好的待着吧,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郑瑶嘲笑的说:“关你什么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管太多,你是什么人,还能管住我了。”因为从小就受到非常的照顾,郑瑶的脾气非常的怪异,经常会对照顾自己的保姆发脾气,保姆早就已经习惯了,因为工资要比其他地方高很好,她还是愿意在这里照顾这个有钱任性的女孩。有一天,保姆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郑瑶睡在地上。她知道郑瑶晕倒了,她立刻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郑瑶被人推上了车,飞驰着向着医院的方向跑去。郑瑶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的爸妈坐在病床面前着急的看着自己。母亲的脸上挂着泪痕,她看见郑瑶醒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你别害怕,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你放心,妈妈已经给你找到了合适的心脏,你马上就可以好起来,你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郑瑶虚弱的说:“真的吗,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合适的心脏了,我一直害怕自己会死,但是现在,我终于可以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了。”几天以后,医院就安排了手术。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也进行的很顺利。郑瑶终于和其他孩子一样了。郑瑶能够感受到来自自己身体传来的力量,自己的苍白的脸上也开始有了血色。郑瑶摸着自己怦怦跳着的心脏,比自己原装的的确要强劲很多。郑瑶终于回家了,她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异常美好的。就连一直忍受自己坏脾气的保姆也觉得郑瑶的脾气要好很多了,她甚至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去上学。 这天晚上,郑瑶正在睡觉。她感觉身边有个人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家里不会有其他人,她以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其他人,那么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呢?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房间里面里面有人,但是,她却看不见。郑瑶以前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自己以前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死的人,但是现在,她好了,知道要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她知道鬼是很可怕的。郑瑶把自己的身体裹在被子里面,她偷偷的冒出一点脑袋,外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吧。郑瑶悄悄的扫视着自己的房间。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那种被监视,被威胁的感觉还是非常明显得。 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自己换上了一个新的心脏,总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郑瑶这样安慰自己。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睡觉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应该睡着了,不知道以前拥有这颗心脏的人是谁,他是怎么死的,自己的运气还是很好,能够等到这棵救命的心脏。郑瑶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似乎有人在恶狠狠的等着自己,这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恐怖,浑身上下都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郑瑶惊恐地说:“你是谁?”那人恶狠狠的向着郑瑶冲过来,大叫道:“还给我!”郑瑶吓醒了,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汗水。这个噩梦太恐怖了,那个人要自己还什么东西呢,难道是心脏吗?母亲看见郑瑶的脸色不是很好,她问:“你怎么了?”郑瑶问:“妈妈我的心脏是怎么来的,真的是我排队等来的吗?”母亲的脸色僵硬了,她说:“当然是了,别想太多,快吃早饭吧。”从母亲的脸色看上,自己的心脏一定不是等来的,很有可能是母亲买来的。 房间里面出来。她惊恐地看见客厅里面有一个人。郑瑶顿时吓得双脚放软,她准备去开灯的时候,母亲的声音传来:“不要开灯!”郑瑶惊讶地说:“妈妈,是你,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母亲呵呵的笑了,笑声非常的刺耳,“我不是你的妈妈,你们剥夺了我生存的权利。”郑瑶吓得后退一步,她惊恐地说:“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女人说:“说了,我不是你的妈妈,你妈妈这个恶魔,害死了我,拿走了我的心脏,你才有机会活下去,你知道吗。你活下去的机会是建立在我的生命上的,你夺走了我的生命。”郑瑶摇着头说:“不是的,你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的妈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女人恶狠狠的说:“我原本就是除了车祸,还有救,就是你有钱的母亲,买通了医院的医生,觉得我的条件和你的相符,为了让你获得一颗健康的心脏,你的母亲和那些医生就让我去死,在我活着的时候,他们就去除了我的心脏,现在我的心脏就在你的胸膛里面。还给我!”郑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哭着说:“不是的,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的母亲是不会杀人的。” 女人悲愤的说:“你们这些人,认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来为自己续命吗?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杀人犯,我不会让你们得逞,我要拿回自己的心脏。”郑瑶已经跌坐在地上,她说不清楚自己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她现在没有了生存的意识。她就算是任性跋扈,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剥夺别人的生命来让自己活下去。郑瑶悲哀的说:“是我们错了,这颗心脏还给你吧,这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你的东西。”说完,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把刀,插进自己的胸膛,把心脏挖了出来。她看了这颗鲜活的心脏,慢慢的倒了下去。第二天,母亲看见了郑瑶的尸体,她吓呆了,郑瑶的心脏不翼而飞,她知道是那个人来报复了。 但是这是自己做的,不管郑瑶的事情,为什么她要杀死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疯了,她的下半辈子都要在精神病院度过。每次别人看见她,她总是说:“把我的心脏拿走吧!哈哈!”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千万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当人心动了恶念的时候,一定要及时纠正,清醒过来,郑瑶的妈妈就是一念之间动了恶念,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虽然她爱郑瑶,可是她的做法却是错误的,损害他人的生命,来挽救自己的女儿,不仅郑瑶无法心安,接受不了这种方式,自己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无法逃过良心的谴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千万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当人心动了恶念的时候,一定要及时纠正,清醒过来,郑瑶的妈妈就是一念之间动了恶念,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虽然她爱郑瑶,可是她的做法却是错误的,损害他人的生命,来挽救自己的女儿,不仅郑瑶无法心安,接受不了这种方式,自己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无法逃过良心的谴责,】 ------------ 银狐锥心孽缘 这个故事让人揪心的痛,让人五味杂陈,有些人注定是一场孽缘, 陈秀今年三十,是个穷秀才,除了一肚子酸腐学问,再无别的长处。家里仅有两亩薄田,靠年过六旬的老母徐大娘打理。谁曾想,他最近竟娶到一个美娇娘,名叫白珍,看起来身段柔弱,过门后却包揽了所有农活。人们无不惋惜感慨,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说来也奇,乡亲四邻平日里唠起家常,发现无人知晓这白珍的来历。问起徐大娘,这儿媳妇是哪里人氏,结亲那日怎么也不见有娘家人来,徐大娘说:“老天爷眷顾我们孤儿寡母。前日里,我儿经过村头溪边,发现溪面上漂着块木板,木板上坐着位姑娘,一问才知,那姑娘是千里之外的青岩镇人,因家乡发洪水,她靠着那块木板,在河上漂了三天三夜,恰好被我儿救下。你们说,是不是老天赐给我陈家的儿媳妇?”此等轶事闻所未闻,村民们皆啧啧称奇。应了徐大娘那句话,白珍真是天降福星,自打她进门,陈秀好似也有了奔头,重拾书册苦读起来立志明年要考取功名。 好景不长。一日,有位道士路过陈家,进来讨水见到開门的白珍愣了片刻,当下拔出腰间的桃木剑,指着她怒比道:“妖孽!”喝,白珍嗪着跑进屋内,道士欲纵步上前拿她,被徐大娘挡在门外。道士急道:“大娘你让开,这狐精道行不浅,若不除她,你儿子会被她一点点吸干阳气,最后吃掉心肝! 徐大娘被唬得一愣一愣,陈秀冲出来,拿起墙根的扫昂就擇人:“哪来的疯道士,满口胡言乱语!道士不甘心地走了,一时间,风言风语在村子里传开了。村民们背地里议论纷纷,怪不得陈家媳妇美得不似真人,原来是狐精!随着流言四起,渐渐地,徐大娘待白珍已不似当初那般热情。徐大娘虽对儿媳心里渐生怀疑,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天气转凉,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读书太过用切陈秀病倒了。 陈秀一脸病容地躺在床榻上,白珍正给他喂药,突然,一个同村的婆子推门闯了进来。那婆子双手叉腰,细眉倒竖,上下打量着白珍说“昨日我那鸡圈遭了贼,十几只鸡的心肝全被吃掉。我听见动静到院子里看,好大一只碧眼银狐,我顺势拿起墙根的粑子打伤了它的腿,狐狸见势不妙便掉头开溜,我瞧它一病一拐,正往你们家方向逃来!银狐,那徐大娘心里打鼓,面上板着个脸道:“什么银狐,我们不曾见过!” 婆子被打发走,白珍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低头一口口地喂陈秀喝完药。趁白珍去院子里打水洗碗,徐大娘一屁股坐在儿子的床榻边,同他耳语了一番。“娘,你不要多想了..陈秀满脸不信。徐大娘按住儿子的手,再三嘱时:“你就听娘的,晚上好好看个清楚。到了夜晚,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陈秀记挂着白天娘对他说的话。到底敌不过心里猜忌,陈秀撑起半个身子,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借着微弱的烛光,陈秀看到白珍右腿缠着纱布,还渗着丝丝血迹!陈秀吓得面无人色,直挺挺躺回床上,睁着眼一夜无眠。白珍平日里要干农活,还要待候病榻上的陈秀,忙得脚不沾地,奇异的是,她丝毫不见劳累性碎,反而愈加容光焕发。儿子久病不愈,加上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徐大娘彻底露出恶脸来:“原以为是老天赐的好姻缘,没料到竟是个丧门星!白珍眼圈红了,解释道:“不是,娘,你听我说徐大娘推搡着她:“自从娶了你,我儿子一天没断过苦药,还说不是你克的! 陈秀裹着棉被,一身不坑地呆坐床边,他知道白珍是狐妖后,打心里恐惧她,不敢和她亲近。白珍忍着婆婆的推搡,双手护着药碗,不让碗内药汁倾洒,见她这么护着药,徐大娘质问:“你这么在意这药做什么?”继而警醒,“你是不是在里面下毒了?陈秀激出一身冷汗,自己久病不愈,定是她在药里做了手脚。自己真是瞎了眼了,一年多来枕边睡着的是时刻想要加害自己的狐妖!想到这,陈秀顿时处在崩溃的边缘。徐大娘要去夺白珍手中的药碗,白珍身子一转,徐大娘扑了个空,跌倒在地。这场景挑断了陈秀的最后一根弦,他暴喝一声,霍然从床上跳起,抓起针线盒子里的剪刀,直直地插向白珍的心第白珍没有丝毫防备,尖刃没入胸口,正中心房。白珍忍着剧痛,看了看冷漠的婆婆,又看了看狰柠的丈夫,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当初的命是你救下的,如今还了你,倒也了了……这时,一道身影闪进屋内,竟是半年前来他家讨水喝的道士。 道士急忙蹲下身去看白珍的伤势,已经没了气息,道士对着陈秀叹气道:“作孽啊!“道士一把扯开白珍腿上的纱布,只见伤口齐整,哪是被粑子打伤的痕迹,是生生用刀刻出来的!道士痛惜地闭上眼:“银狐血肉是治病疾的良药,是她一直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掺在药里喂你喝下,你才能活到今天。 原来,那日道士被赶出门,并未离开,他恐白珍害人,便在村里一户人家借住下来,悄悄观察白珍。历经半年,道士发现白珍并非是作崇的狐妖,而是来报恩的。她还是狐身时,曾被这秀才救过一命,如今修为大成,就化作人身前来报答。道士被这狐妖的仁义所感,决定放她一条生路。他今日正准备离开村子,不料竟会发生这等惨剧。徐大娘目光涣散,嘴里喃喃道:“她原来是在救我儿子,陈秀如梦初醒,抱着白珍冰冷的尸首号陶大哭。然而,恶果已经铸成,一段良缘就此葬送。世上再无银狐愿割舍血肉替他续命,陈秀病情日益加重,没过多久,便病死于卧榻之上。 上天本赐给陈秀一场姻缘,却因陈秀的愚蠢与不信任,错送了这场感情,最后的结局也是陈秀的命,他命该如此,老天赠予你的,你不珍惜,等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假如陈秀多一点信任,对白珍的感情更坚定一点,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陈秀与白珍命数注定如此, 【上天本赐给陈秀一场姻缘,却因陈秀的愚蠢与不信任,错送了这场感情,最后的结局也是陈秀的命,他命该如此,老天赠予你的,你不珍惜,等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假如陈秀多一点信任,对白珍的感情更坚定一点,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陈秀与白珍命数注定如此】 ------------ 午夜面馆锁魂夜 午夜面馆 城西小巷有一家面馆,老板叫“面皮张”,这其实是大家送给他的外号。“面皮张”本名张翔,四十几岁的人了,却还是孤身一人,靠着这面馆过着营生。 小巷周边有很多上班族,偶尔加班晚了会到他这里吃点夜宵,所以张翔的店一般都开的很晚。 这日,天公不作美,雨下的很大,张翔的店里一点生意都没有,他熬到十点多,估计不会再有客人登门,索性就准备打烊了。 可是这时,却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面色很阴沉,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请张翔上两碗热汤面吃。 张翔并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偶有路过的客人来也很正常,只是张翔第一眼看到他们就觉得有哪不太对劲,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并没在意,很快将两碗面上好,自顾自的到后面忙活去了。 过了一会,面馆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着脏乱的老妇。她的脸上尽是生活的苦难刻下的皱纹,三角形的眼中充满了哀伤,与无奈。 这位老妇张翔是见过的,她是几天前来到附近的,听说是家里遭了灾,她只能流落街头靠着乞讨为生。此时她浑身被雨淋的很湿,头发也乱蓬蓬的,再加上本就虚弱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可怜。 “唉。”张翔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想在店里避避雨,按理说让乞丐进门会影响其他客人吃饭,不过张翔看她实在可怜,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驱赶,而是让她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还给她盛了碗热汤面,“老人家,天儿寒,吃碗面,暖暖身子吧。” 本来让自己进屋避雨就已经很意外了,老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给自己端来一碗面,顿时激动的连连拜谢,眼中热泪盈眶。 张翔上前将老妇扶起,急忙说,“都是可怜人,活着都不容易。” 老妇千恩万谢,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面。看着她吃的急促,显然是饿了好久了。 从刚才起,两个黑衣人就目睹了这一幕,其中一人对另一人又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的意见好像发生了冲突。 张翔则继续回到里面收拾东西了,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但还是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过了一会,雨终于停了,老妇将满满一碗面汤全都喝了,见雨停了才起身向老板告辞,“多谢您了,您是个好人。” 张翔微笑着答应着,“一碗面而已,换了谁都会帮您的。” 老妇闻言,摇了摇头,张翔也明白,这就是个场面话,现在这社会,好心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您。趁着雨停了,您也早点回家休息吧,这么晚了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拜别之后,老妇摇摇晃晃着慢慢走远了。 张翔感觉好奇怪,明明店里还有两个客人在吃饭呢,这老妇为什么会叫自己打烊呢? 这时,两个黑衣人也走了出来,为首之人冲着张翔点点头,“您的面不错,人也不错。钱放在桌子上了,再见。”说完也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可是张翔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话里仿佛另有深意,只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张翔回到店里,准备收拾东西,却突然愣住了。 那两个黑衣人确实把面钱放在桌子上了,可是……张翔拿起桌子上的“钱”,自言自语说,“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用银子的?” 这时,张翔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加明显了,看着手中的这块银子,他突然冷汗直流,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么大的雨,那两个黑衣人怎么进来时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就像,就像雨不会打在他们身上似的。”张翔突然又想起老妇走时说的话,好像压根就不知道店里还有这两个黑衣人似的,“莫非,她根本就看不见他们?” 张翔越想越怕,以为是见了鬼了,急忙收拾东西,关店离开了。从此,再也不敢对人提起那晚发生的事情。 而此刻,在小巷的另一端,两个黑衣人也在对话。 “大哥,那个老板今天阳寿已到,我们可是要带他的魂魄回去交差的,就这样走了,恐怕……” “贤弟,我生前就是家里遭了洪灾,然后四处乞讨为生。死后阎王爷见我可怜,才给了这鬼差的差事,刚刚我见他给那老妇热面,实在是感动得很。也罢,就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这样的善人死了可惜了。” “可是阎王那边……” “善有善报,就让我再为他求求情吧。” 两位鬼差回到地府,向阎王禀明实情,希望能够从轻发落。怎知阎王爷不但没有惩罚他们,还称赞他“有情有义”,并许给了张翔二十年阳寿,以表善举。 多行善事,莫问前程。 也许无人知晓,但是只要你做了,老天爷自会给你一份福报,眷顾于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能有些人说,为什么有些恶人做了坏事还活的好好的,没有受任何惩罚,那可能是人家上一世累积了许多善缘福报,这一世还没有败完,等败完了,他的报应也到头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能有些人说,为什么有些恶人做了坏事还活的好好的,没有受任何惩罚,那可能是人家上一世累积了许多善缘福报,这一世还没有败完,等败完了,他的报应也到头了,】 ------------ 恶鬼索命借阳寿 恶鬼索命借阳寿 今天的故事,是我从一个朋友的奶奶嘴里听来的,当时我对于这种奇怪物种的认知并不算强烈,可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接触过,而听老人家说话的口气,似乎之前她曾受到过这种东西的威胁,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即便如此,在老人的右手上却依旧留下了伤痕。 当我看到这个伤痕的时候,我的心脏也是猛地一紧,我真没想到人的阳气消耗竟然还会连带出这种反馈,可想而知,恶鬼对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好了,我们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今天的故事… 记得上一次见到阿吉还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自从他因为父亲工作的问题而搬家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时至今日再见到他,真的是将我十多年间的回忆顷刻之间全都勾了起来,回想当初我去阿吉家找他玩的时候,在客厅的角落里,总能看到他那位慈祥的奶奶,在对方的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可即便如此,我却总感觉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我无法表达的感觉存在,以至于每当我近距离接触她的时候,身体总会不自主的发抖。 起初我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到了后来,我才慢慢了解到这恐怕就是人类的自卫本能,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十多年的时间都过去了,老人家的身体还仍然健朗,精神气质也特别的好,八十岁的人活得像个年轻人一样爽朗,可我总感觉她表现出的这些举动,似乎是在刻意的掩盖什么。 所以,我则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坐在老人的身边问了一下,刚开始老人对于我的问题是选择逃避,似乎很难面对这个问题的真相,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对着远处的我招了招手:“孩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奶奶倒是不介意把这事情给你详细的说上一遍。” 在来阿吉家的时候,他曾说过自己的奶奶从当初家里搬走后就一直不对劲,到近几年才逐渐恢复正常,可即便如此,偶尔在阿吉晚上起夜的时候,却仍然能听到有异样的哭声从奶奶的房间里传出,可不论阿吉怎么询问都得不到最终的答案,无奈之下,他只能拜托我来询问一下奶奶的情况。 我没想到这次询问会这么顺利,所以我现在则坐在老人身旁洗耳恭听,起初故事很平淡,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故事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奶奶姓李,在年轻的时候是个特别漂亮的美女,具体阿吉的爷爷是怎么追到他奶奶的,这段故事情节比较复杂,我就不详谈了,而在他们结婚后不久,李奶奶就遇到了一个所谓的算命先生,对方看了她一眼就立刻说道:你的命数有古怪,年龄越大,怪事越多,以后还望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说完这话,对方就走了,分文没取,当然,对于这种类似诅咒的卜算,“李奶奶”没给他一巴掌都算客气的,想要钱?门都没有,起初“李奶奶”对于这个算命先生说的话没有在意,只当对方是发神经似的乱说,可在“李奶奶”到了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自己的生日蛋糕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并且,在这人头上面还有几只老鼠在不停的啃着人头上的肉,在蛋糕盒被打开的瞬间,这些老鼠就直接从人头上跳了下来。 老鼠毫无顾忌的朝着“李奶奶”咬了过来,要不是她跑得快,恐怕胳膊上的肉也会变得类似于“人头”一般血肉模糊,而这还只不过是个开始。 在“李奶奶”四十岁生日的时候,她发现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似乎与老公之间的空隙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小婴儿,可他的这颗头“李奶奶”却非常熟悉,那正是在她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出现在蛋糕盒子里的那个血淋淋的人头,在这个事情发生后,她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崩溃了。 而在此之后,似乎每隔十年怪事就会降临一次,并且每次都要比上一次更加的惊悚。人,害怕的不是危险的突然降临,而是告诉你一个时间,让你等待着它降临,这种感觉最为煎熬,所以,为了确保自己在五十岁生日的时候不会遇到怪事,李奶奶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但最终的结果却并不显著。 按照李奶奶的解释,她在五十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初中生的孩子站在他们的窗前,这个孩子手里捏着锋利的匕首,一双猩红的眼睛透过窗户的玻璃直勾勾的盯着卧室里的李奶奶,要知道,他们家可是住在十七楼,能站在这种高度的家伙肯定是鬼,而正在李奶奶思维扭转的时候,她却突然看到,那个初中生模样的恶鬼突然穿过了窗户,并直朝着她的身体飘了过来,与此同时,被攥在恶鬼手里的尖刀,则直接刺向前者的身体。 不过这只是所谓的虚惊一场,李奶奶当时是在做梦,其实并没有什么手持匕首的恶鬼,可即便她用这种借口来安慰自己却仍然是掩耳盗铃,因为她慢慢发现了这个藏匿在恶鬼身上的秘密,如果她不尽快把这个问题给处理掉的话,恐怕在下一个生日亦或者下下一个生日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了。 为了达到自救的目的,李奶奶开始吃斋念佛,护身符弄了一大堆,甚至还把自己的家里摆的像个迷魂阵似的,对于这些变化,家里人表示是李奶奶有些精神紧张了,毕竟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可李奶奶就是不听,这样的变化一直持续到李奶奶六十岁生日的当天,记得那一次生日是她这么多年来过的最提心吊胆的一次,因为她知道那个狰狞的恶鬼必然会再度降临,可谁知,她苦苦等待一夜的恶鬼并未出现,难道说,这个诅咒消失了? 看来是他这么多年吃斋念佛有效果了,所以,当晚李奶奶则开心的跪在佛堂前念诵着佛经,直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才回到卧室,可当她躺到床上的时候,却看到老伴睡的特别熟,此时的李奶奶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微笑,可几分钟后她这才反应过来,老伴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还躺在她的身边?想到这里,她则赫然扭头,却看到,自己身旁果然躺着屡次造访的恶鬼,并且对方还在张着血盆大口从李奶奶的身上吸着什么。 从当晚过后,李奶奶整个人就变得精神恍惚,人也不爱说话,平日里就喜欢一个人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家里人让她多晒晒太阳,可她偏不,有一次,李奶奶的儿子强行把她拽到了太阳地里,紧跟着,李奶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大发雷霆,而在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正巧在院子里和阿吉玩,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不明白,平日里为人和蔼可亲的李奶奶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幅恐怖的模样,而现在看来这些变化估计都和那恶鬼有关。 直到,李奶奶七十岁生日的时候,恶鬼又不出意外的再度造访,只是这次对方没有害她,而是向她借了点东西,并且还说,如果李奶奶借给它的话,以后它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而为了断绝这个恐怖轮回的李奶奶自然是同意了,可谁知,在第二天李奶奶睡醒之后,整个人则赫然衰老了好多。 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这场十年一轮回的噩梦终于是结束了,记得在李奶奶八十岁生日的时候,她全天都在戒备着,虽然知道恶鬼不会再来,可鬼的话有时候也不作数,只有等生日过了,才能真正的确定对方的话是否属实,结果事实证明,那个恶鬼并没有出现,这场轮回终于是结束了,听到这里,我也感到有些庆幸,毕竟几十年的恐怖轮回终于消失,李奶奶也总算是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可当李奶奶听了我嘴里的话后,她却拍了拍我的手,随后满脸凝重的解释道:“孩子,这事情,远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其实它,并没有离开。” 【奶奶说的这句话细思极恐,你们猜到了吗?】 ------------ 老太含冤被活埋 老太太的丧事 村头夏家老太太的丧事,村里人都去了,院里布置了灵堂,停了三天,吹吹打打送去下了葬,原本寻常一桩丧事罢了,可入土的夏老太“回魂”了,还长了一条蛇尾巴,可把村里人都吓坏啦! 夏老太也是个可怜人,中年丧夫,好在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顺顺利利的,都成了家,她也熬到六十来岁,不成想井边打水滑了脚,摔断了脊梁骨,成了瘫子。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夏家闺女早嫁出去了,三五个月回来看一眼已经是不得了,三个儿媳妇都嫌弃她,穷家破院沾不了光,各自还都有孩子要照看,谁肯真心伺候这个瘫子婆婆呢,每日给些汤水饿不死就算尽了仁义了。 可夏家的三个儿子还真是好样的,轮流给老娘擦背倒尿,村里都说夏老太没白养他们一场,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夏老太一躺就是七八年,邻居去看她,她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流眼泪,身上皮包骨头,冬天盖厚被夏天盖条布单子,里面没穿衣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三个儿子粗手粗脚的,哪里能照顾的那么细致,村里和夏老太一个辈分的老人都叹气,说这也是遭罪哩! 因此夏老太终于入了棺,村里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帮着夏家把丧事办了,那时天气冷了,夏老太里外穿上了十来件寿衣,当地讲究的是老人寿衣件数越多,儿女越孝顺,家里越有福气,村里人都羡慕着呢! 可夏老太的头七还没过,村里就闹起了鬼!开始是夏家老三最小的儿子嚷嚷出来的,小孙子五岁多,夜里说啥也不肯在家里睡觉,说奶奶趴在房梁上看着他,他害怕。他爹娘被吓得够呛,捂着嘴不让他喊。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夜里,夏老大和夏老二家里也出了事,孩子们说夜里听得房梁咔嚓咔嚓响,奶奶就盘在梁上,眼里冒着冷光,身后还拖着一条黑尾巴,屋里开了灯,梁上的黑影就不见了…… 夏家三个兄弟却异口同声的说,没这回事,是孩子们年纪小,做了噩梦。可这到底是不是梦,他一家说了不算,夏家的堂兄夏达就闹了起来,因为他家梁上也出了动静,恍惚真见到夏老太攀着房梁,早起屋地上一堆的木屑子,拿梯子爬上去看,屋大梁竟然被啃掉了一大块! 那房梁要是断了,全家老小不都得被砸死?因此夏达去找三个堂兄弟,让堂兄弟家赔他家房梁,弟兄四个吵了起来,夏达见要不出钱来,一气之下对院里院外看热闹的人说了“真话”:他说不是他不讲道理,自家房梁却要堂弟家赔,实在是因为这“鬼”是夏老太闹的啊!那夏老太还没咽气,就被活埋了,肯定是冤魂不散,化成厉鬼来索命!为啥找上他夏达呢?因为合棺钉棺材钉时,需要四个人,他收了堂弟家的钉钉钱,去帮忙,棺材盖推上时,他分明看见夏老太眼角有眼泪落下来,把白惨惨的脸上冲出一条发黄的道子! 夏达说当时他还以为是他眼花,毕竟这几兄弟的孝顺是出了名的,可如今“夏老太”都爬上了他家的房梁,这是把他这个钉钉子的侄子也恨上了,怪不得那钉钉钱比寻常厚哩,他们家竟然是把还没咽气的老娘封了棺活埋啦! 夏家的三个儿子还咬死说堂哥发了疯胡说,夏达搬了长梯子来,说是不是胡说,咱让乡亲们上你家房梁瞧瞧不就知道? 夏家儿子们还想阻拦,有腿脚快的蹭蹭上了梯子,哎呀呀的叫起来,说真是不假,那房梁上缺了一大块哩,用手一摸,还有木屑簌簌往下落…… 一家如此,两家如此,夏家三兄弟加上堂哥家,四户人家的大梁都被啃了,这就不能说是意外了吧!村里闹鬼,谁不怕?都逼着夏家兄弟一起,去夏老太坟上瞧瞧。 夏老太的坟包倒是好好的,只是隔着不远的荒草堆里出了一个大洞,黑漆漆的冒着腥气味儿,看方向是通着夏老太的坟! 夏老太的三个儿子见瞒不下去了,跪在坟头上哭天喊地,说娘啊,你受苦啦!众人再逼问,他们只说这是夏老太自己的主意,跟儿子们要那种能睡觉的药,磨碎了合着水喝了下去,说是死了干净,不拖累儿子们,他们劝不听,“只能”顺了老娘的意…… 他们三兄弟指天咒地说老娘是真的咽了气才办得丧事哩,哪知道老娘“踏实”的“死了”两天多,盖棺时竟然“醒”了呢,至于老娘流泪的事,他仨都说没看见! 可不管咋说,这闹鬼总要治吧?请了抓鬼捉妖的道士来,挖开坟一看,棺材里真是空的,底下破了一个大洞,再往下挖竟是偌大的一个地穴,里面还有零碎的蛇兑! 道士说这叫“蛇穿衣”,那蛇道行不够不能化人形,躲在地底下修炼,赶巧头顶上埋了个活人,夏老太身上不能动,两只手一直挠着棺材底,闹了大半夜才消停,就在这尸体半阴半阳还温乎的时候,大蛇穿起“人皮衣裳”,上半身是夏老太的身体四肢,下半身还拖着蛇尾巴,大蛇从洞里爬出去,顺着夏老太的怨气,找上了这四户人家,人死做了鬼,也就没啥意识了,只剩怨气不消,大蛇穿了夏老太的“衣”,就想替夏老太报了这个“仇”,兽类却不知人类的感情复杂,当娘的即便是被儿子活埋了,也未必舍得去找儿孙们索命哩! 那穿了衣的蛇到底是被道士抓住了,一把活连尸带蛇烧成了灰,骨灰坛又葬在了棺材里。村里都是本家连着本家,倒没人去报警,只是夏家那三个儿子装了半辈子的孝子名头彻底倒了,村里人见了,当面背后都要吐口唾沫,说啥是不知道老娘还没死呢?夏老太惨白的脸上是抹了面粉的哩,真死了还用抹面吗?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夏老太不来索命,这三个儿子家也要遭天道报应呢! 《百孝经》:“羔羊跪乳尚知孝,乌鸦反哺孝亲颜。为人若是不知孝,不如禽兽实可怜。” 百善孝为先,孝是为人之根本,孝是内心的温度,顺是内心的底色,不尽孝道之人,不仅不配为人,也不配为人父母。 孝顺孝顺,越孝越顺,有孝之人,人生必顺。 老太太的三个儿子,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实在可恨,遭世人唾弃,被人戳脊梁骨,老太太的今天,就是他们三个的明天,前人做事后人看,后辈学样敬前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床前一碗水,胜过坟前万吨灰, 【《百孝经》:“羔羊跪乳尚知孝,乌鸦反哺孝亲颜。为人若是不知孝,不如禽兽实可怜。” 百善孝为先,孝是为人之根本,孝是内心的温度,顺是内心的底色,不尽孝道之人,不仅不配为人,也不配为人父母。 孝顺孝顺,越孝越顺,有孝之人,人生必顺。】 ------------ 黑白无常寻磨推 黑白无常寻磨推 异闻奇谈 人们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然而还得加上一句:鬼故事写多了也是无奇不有。这不,奇事就出来了。 我开了一家豆腐坊,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着。故事就从这里开始:那晚,我到村西的那口井里挑水,准备泡豆,本来正担着水走在回磨坊的路上。此时起风了,其实风并不大,但还是刮的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当我走到过十字路口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丝响动。这个时间了,是谁和我一样为生活而拼命忙碌的呢?越想越觉得奇怪,我慢慢的转过了头去。 从另一条路上走来两个人,他们向我这边移动着,准确的说是飘着过来的,因为我看不到它们的脚。夜里虽然很黑,但还是有微微的月光,我缓缓低下头向地上看去,哎呀!没有影子,真的没有影子。 一瞬间,我看清楚了,衣着一黑一白两个人,头戴尖帽,面无表情。我懵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我揉了揉眼睛,再次向他们看去,尖尖的帽子上写的是“天下太平”和“一见生财”。 黑白无常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他们是地府十大阴帅之一,专门负责索命勾魂之职!今天看到他们,原来他们的长相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呀! 黑白无常在我们这大家叫他俩鬼差,是阴神。不过他俩的鬼性极好,并且也很好说话。如果大限将至的人见到他俩,那说明那人的命将就此终结。 寻常人一旦无意中见到,那么你的好运也将来到,就会有一见生财的机会。因为他们的帽子上写的字就能说明来意,执行公务时写的是“正在捉你”和“你也来了”。 他们闲暇的时候如果你能见到,帽子上写的就会是“天下太平”和“一见生财”。 今天这俩神冥让我遇到了,这白无常尖帽上写的是“一见生财”,黑无常尖帽上写的是“天下太平”。凭着自己的经验,我知道他们现在正是闲暇时,不是在执行公务中。呵呵!这可是个千载难逢发财的好机会。 他俩向我这边飘来,我却没给他们让路,而是挑着水挑迎着他们走了过去。他哥俩一愣,喝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何挡住我兄弟去路?” 我放下水挑,向他俩躬身施礼,笑着说:“二位神差,在下不为他事,只是想周济周济二位。” 黑白无常相互对视一眼,不解其意,问道:“我等不曾相识,从何而谈周济?” “阴间、阳间事事想来皆大同小异,不过两重天地而已。二位在阎王鞍前马后当差,官职、薪水大致与阳间小官相差无几,妻儿老小靠那点薪水度日,生活一定紧巴得很。”说着话,我偷眼望着他们二位。 黑白无常点头道:“确实如此。” “刚才所言的周济,并非是将薪水白白奉送,那样二位神差会担受贿之嫌,若二位神差帮我干点活计,收下薪水钱,自然就成为工钱了,走到哪里也能说得清讲得明。” 黑白无常问道:“做甚活计?” “我家是开豆腐坊的,请二位神差帮我磨豆,我付薪水,如何?” 黑白无常一阵窃喜,满口应允。跟着我没走多远,却止步不前了。 我问道:“二位神差为何止步?” 黑白无常道:“为你推磨挣薪水,耽搁差事,我二人在阎王那里如何交代?” “二位神差跟随阎王多年,即便耽搁差事,往轻处说,挨一顿斥责完事,往重处说,禁受两板子疼,为妻儿不也值得!” 黑白无常抓耳挠腮苦苦思量,最后将脚一跺,道:“我二人一向对阎王忠心不二,此事倘若被阎王知晓,想必也不会难为我等。” 就这样,天快亮的时候,黑白无常将我唤醒,二百斤的豆子已经磨完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毛爷爷递过去,黑白无常却直摇头,说:“阳间钱财,到地府那里可花不出去。” “哎呀!我把这事忘了,二位用的是冥币,可我手边暂时没有啊!要不这样吧!眼看这天就要亮了,二位神差先回去,白天的时候我就烧给你们,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今天的薪水双倍。” 黑白无常听了喜形于色,打躬作揖,最后留下冥府银行帐号离去。 要是以前,我晚上要磨豆腐,白天还要卖豆腐,从来不曾得闲,如今终于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天亮后,我跑到商店买了一大摞的烧纸,然后取出两份,跑到十字路口在地上画了个圈,点着后嘴里念叨着黑白无常给我的冥府银行账号。只见一股小旋风刮来,纸灰打着旋的飘走了。 到了晚上,我刚挑着水回来,就听见豆腐坊里传出嗡嗡隆隆的响声。推开门一看,呵呵!这次黑白无常不请自来了。 但见这俩神冥大汗淋漓,石磨推得正欢,我问道:“二位神差,昨天的薪水钱收到了吗?” 黑白无常哈哈大笑道:“有钱好办事,此言阴间亦然。” 黑白无常又道:“我二人阎王手下效力多年,仍小小勾魂差官一个,不得提升,眼睁睁见许多平庸之辈,怀揣钱财走动一番,便谋得上好职位,怎不叫人为之心动?来阳间与人推磨,意在多挣些钱财,以后上下打点,得以提拔。” 昔日有钱使鬼推磨,今日鬼为钱找磨推,啊哈!怪哉怪哉,人鬼钱,钱鬼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为钱财把磨推,奇哉,妙哉,怪哉! 【昔日有钱使鬼推磨,今日鬼为钱找磨推,啊哈!怪哉怪哉,人鬼钱,钱鬼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为钱财把磨推,奇哉,妙哉,怪哉!】 ------------ 恐怖死婴不要偷 今天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婴儿的故事,叫做“恐怖之医院的死婴不要偷”… 在xx城市的一个小镇上,小镇内的一家小医院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死胎,主要是因为这里是农村,老人们重男轻女,但因为没钱去检查是男的还是女的,所以当他们看见生下来是女孩的时候,就直接扔进垃圾桶里任她们自灭。 镇上有一个混混叫黄成,三十多岁还没有娶到媳妇,是因为家里太穷。有一天他突然想娶个老婆了便东打听西打听哪个路子来钱比较快,结果还真有来钱快的办法。 有个同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李义告诉他:城里有些孕妇难产死的时候胎儿也死在肚里了,所以那些婴儿的爷爷奶奶就想为孩子找个死婴跟他们孙子定娃娃亲,城里人也有的家庭里的老人也是重男轻女,所以才会只给男孩办这种事。 黄成听李义说完后,脸色也有点紧张,他说着:“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啊?毕竟是丧事,会不会折寿啊?” 李义说:“这毕竟是有损阴德的,不过你都三十好几了,人生一半都过去了,如果还没有老婆的话岂不是多可惜啊?” 黄成想想也是,自己一半的人生都过去了,还在不在乎折寿干嘛呢?于是他问李义:“你怎么知道这个的?该不会是……”李义没等他说完就接着说:“是的,我就是做这个的,不然你怎么认为我半年就娶了一个老婆啊?” 黄成心里想着,半年前的确是这样:当时李义是穷光棍一个,怎么突然就娶老婆了呢?还记得当时自己问他从哪里弄来的钱,可李义死都不说,所以他自个也就忘到后脑勺去了如今没想到他却是偷死婴挣的钱。 李义看黄成不说话的样子,上前推了推他:“怎么样做不做?你做的话我今晚就正好有两个主。” 黄成看着他有老婆后浑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衣服裤子,黄成忍不住了,赶紧跟李义说:“去!当然去!你都敢干我怎么不敢,况且你都做半年了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我干!” 李义拍拍黄成的肩膀说:“兄弟,这就对了嘛!我都没发生什么大事你怎么会有事呢?昨天我收到两个主的话,两家分别各要一个女的死婴,今晚我们各偷一个!” “恩”,黄成点了点头,然后和李义商量好时间地点便分别回家了。 到了晚上,他们一块到镇上那家小医院围墙下,两人翻了进去便去寻找死婴了。 夜晚的医院格外渗人,他们也没敢东张西望便开始找死婴。 黄成发现不远处的垃圾桶有很多女婴,他便随手用袋子装了一个;李义看见堆成小山的女婴尸体也随意用袋子装了一个,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和黄成一块离开。 这时医院里传来悲伤的声音:“我们家里人抛弃我们害我们活活饿死,你们两个竟然还想拿我们去卖!我们要杀了你们…” 黄成和李义顿时愣住,这听着明明就是小孩的哭声阿!但是都这么晚了谁家婴儿还在医院逗留呢? 黄成紧紧抓着李义的一只胳膊,颤抖的说道:“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不会是诈尸吧?” 李义两腿也渐渐发软,也紧紧的抓着黄成的手臂对黄成说着:“这哭声是从哪传来的啊?快找找…” “不用找了,我们就在你们怀里呢…”悲伤的声音继续说着。 黄成和李义听了赶紧低头看各自怀里装婴儿的袋子,此时他们怀里的婴儿笑得很是诡异,黄成牙齿打架地对李义说:“这不会是鬼婴成精了吧?快逃阿!…” 死婴哪里会让他们逃,顿时垃圾桶里全部的死婴突然睁开眼睛,张开锋利的牙齿冷笑着对他们说:“你们是第两百八十个偷婴儿的贼了…”死婴们说完顿时朝他们扑去。 李义临死之前看见以前偷的那些死婴现在全部朝他飞过来,李义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偷死婴已经是犯罪了,而且他还乱给死婴做搭桥,他知道他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 做人千万不能缺德,做那些离经叛道,鸡鸣狗盗之事,不仅损自己的阴德,还会祸及子孙,整个家族倒霉,一人的恶果,整个家族替你担因果倒大霉,报应在子孙后代身上,做人做事三思而后行, 不可抱着侥幸的心理,就因李义抱着侥幸心理,不信因果,不敬鬼神,认为报应因果,离自己很遥远,实则堕落在自我迷失里, 【做人千万不能缺德,做那些离经叛道,鸡鸣狗盗之事,不仅损自己的阴德,还会祸及子孙,整个家族倒霉,一人的恶果,整个家族替你担因果倒大霉,报应在子孙后代身上,做人做事三思而后行, 不可抱着侥幸的心理,就因李义抱着侥幸心理,不信因果,不敬鬼神,认为报应因果,离自己很遥远,实则堕落在自我迷失里,】 ------------ 蛇报书生救麟儿 书生救蛇得奇缘,蛇报书生救麟儿,亲君子,远小人, 古时候有个姓梁的书生,父母急病离世时,流泪同他交代:我儿,虽然读书功名是正途,然而通达经济世事也是男人的立命之本,我和你娘死后,无人照顾你,家中店铺和钱庄你可要亲自经营,不求你光显门楣,只求你自保无忧,将来子嗣延续。要交君子,勿近小人,切记,切记…… 梁生之后果然遵从父母遗命,撂下诗书拿起账本,管理起商铺来。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俗世也有黄金屋,很快梁生身边就聚集了许多的酒肉朋友,其中梁生和一个名为髙应的人最为熟络,两人年纪相当,髙应自小周旋于各色人等之中,擅长牵桥搭线,南进北出,赚些差价,因为有利可图,众人也愿意同他来往。 梁生与髙应亲近,自愧不如髙应“见多识广”,结拜了兄弟,称其为高兄,也当成亲兄长般看待。 一年春日,二人相约信步游山,在一处山路上见到前方盘着一条手臂粗细的花蛇,髙应吓了一跳,便要寻木棍将它打死。可梁生见那蛇动也不动,唯独蛇头向他点了几下,似在哀求,且盘踞的蛇骨扭曲错位,像是受了重伤,拦住了髙应,道:高兄,此蛇如此身量应该是活了许多年,眼下受了伤躺在这里也是可怜,即便你不动手打它,过往车马也会将它碾压而死。它已经无力伤人,你我就做做善事,将它抬到那边树丛里,纵然命尽,也能得个安宁! 髙应本是对梁生有意结交,不愿为这点小事同他争执,当下顺着梁生的意,合二人之力将花蛇抬到了树丛中,梁生特意寻了草木茂密之处,安置了花蛇…… 且说之后数日,梁生梦中夜夜与一花衣美丽女子相依偎,渐生情意,梁生读过许多的异闻故事,心下有感,忍不住问那女子的来历,花衣女子咯咯娇笑,也不隐藏,说自己便是那山路上被救的花蛇呀,那日它正历了九难三劫的第一劫,浑身筋骨折断,眼见就要道消身死,幸得恩人相救,因此伤愈之后,能化做人形,便入梦前来报恩。让梁生莫要害怕,二人已有夫妻之情,她绝无害他之意。 梁生对花蛇爱慕已深,不仅不害怕,还觉得此为奇缘佳话,梦中虚幻,哪里比得上日夜相厮守?因此花蛇真的化成一名俏丽女子住进梁家,取名花衣,虽未操办婚事,可对外都说是在他乡娶得亲,这是他的夫人。 旁人都道贺,唯独髙应见这花衣夫人貌美温婉,眼神却似曾相识,且来历神秘,他私下去打听梁生假托的他乡娶亲之事,心下了然。 一日他约着梁生喝酒,故意灌醉了梁生,做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梁兄真是好艳福,你那夫人娇俏妩媚,自带妖娆,怕是哪里的狐仙花妖特意来与你结缘的吧? 梁生酒醉,对髙应嘻嘻笑道:高兄说的正是,我这夫人你也认得呢,可不就是那日山路上你我救的那条花蛇吗?她是来报恩情,我二人情深,无需忌怕,当真是我的好福气! 髙应听了,面上带笑羡艳此为佳话,可心里却愤恨嫉妒,那花衣容貌勾魂摄魄,当日他也曾帮忙抬蛇,怎不见美人来投怀报恩?可见这妖精鬼怪之流,也同那俗人一般,只挑着俊朗富裕的人,瞧不上他贫寒貌丑呢,哼! 髙应有了这嫉妒不平的心,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报复:那花衣身为蛇类,不知怎么竟然怀了胎,梁生喜气洋洋等着抱儿子。髙应约着梁生去那十里外的酒肆饮酒,借口乏了,要去一户养蛇的人家讨水喝,拉着梁生去看群蛇交配。 髙应故意自言自语,哎呀,这蛇类真是本性为淫,数公一母,产下的蛇子只知母,却不知父是谁,真是笑话! 梁生听了此话,不由想起花衣当日入梦,确实不是寻常女人那般娇羞遮掩,可见蛇类虽化人身,却无人的廉耻之心,那花衣腹中的孩子,岂非就是野种? 梁生脸色难看,髙应装作后悔失言的样子,又“忍不住”劝梁生,男欢女爱且无妨,这子嗣血脉可马虎不得?人妖不同道,将来产下一怪物惹人笑话也罢,若是这怪物不是自己骨血,那才愧对祖宗哎! 猜忌之心一旦起了念头,便如野草疯长,梁生再也按捺不下去,他既不舍得花衣,也不想要这个野种怪物,竟然寻人配了落胎的重药,哄着花衣喝了进去! 半夜时分,花衣肚子绞痛,落下一个血红肉球来,梁生大惊,这哪里是人胎,真的是个怪物!可不等梁生刀切火烧,花衣冷汗淋漓,痛楚万分,指着梁生怒问为何下此狠手?梁生怯懦,言道高兄指点,你们蛇类淫乱,纵使是人胎也留不得,更何况是个怪胎! 花衣惨笑,对着梁生点了两下头,却没有话说出来。身子一晃化作花蛇原样,将那肉球吞在口中,攀墙过梁而去,再不见了踪迹…… 此后七年之间,梁生被髙应哄骗着签了几纸契约,不想竟是陷阱,店铺房屋都被收走,髙应当起了富家掌柜,同梁生也翻了脸,再没有往日的“兄弟情义”。梁生衣衫褴褛,寄身破庙,后悔自己没听爹娘遗言,亲君子,远小人,被这个狠毒髙应害得家破人亡,当日那花衣和胎儿,必定也是髙应的谗言,只恨如今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梁生用破衣结了绳索吊在梁上,想要寻死,踢翻脚下石头之前,梁生长叹:花衣,是我错了,是我听信了奸人摆布,害了你们母子二人,我们来世再聚吧。 等梁生醒过来时,面前蹲着一个伶俐俊秀的小男孩,对梁生称道“父亲”。原来这就是七年前花衣产下的那个肉球怪胎,花衣带走了胎儿,用修为道行保住了儿子的性命,如今儿子七岁,花衣灵力耗尽,已经死去,死之前让孩子来寻生父,若是梁生得了教训,有悔改之意,便父子相认,若是梁生执迷不悟,从此父子便是路人! 梁生看那孩子同自己幼时一般模样,知道自己是冤屈了花衣,抱着儿子大哭起来! 那之后梁生得了花衣交给儿子的无数宝贝,重振了梁家。而那髙应遭了报应,夜里家中起了大火,奴仆尽皆逃生,唯独他一人被火烧死,不得全尸! 这才是虎生犹可近,人毒不堪亲,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尤其是这一句,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挑拨是非在背后议论他人,不能证明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证明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正人君子是不会在背后,谈论别人的口舌是非,可是往往很多人都看不清这一层,只会与其一起人云亦云, 亲君子,远小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平行端正的人交朋友,只会获益,从旁学习他人的长处与优点,向正确的方向前行,少走很多弯路, 而与小人结交,他只会怂恿你离经叛道,吃喝玩乐,玩物丧志,离自己的本心越走越远,让身边的亲人朋友寒心至极,无法清醒,沉醉其中,非要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一身狼狈,才如梦初醒, 我有一表妹,名唤黎娟,唯唯诺诺,心里充满着怨恨,她也是可怜之人,因为生的漂亮,明艳大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经常被人造谣生事,什么恶毒的语言都有,语言是一把杀人刀,杀人不见血,能让人身心重创, 几个村口的老大妈,或者一些同学,都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诋毁她的名声,说其是个不要脸的女子,未出阁与男的行苟且之事,还造谣说,子宫摘除,一生没有子嗣,下身烂透了,还有性病,花柳病,好吃懒做,自私恶毒, 那些议论造谣之人,恶意传播,毁其名洁,而不知道的人,听说了,也只会跟着人云亦云,一起辱骂议论, 而那些背后造谣生事的小人,尾巴翘到头上去了,得意的不得了,过了没多久一星期后,有一大妈口舌生疮,身上流脓, 而我的表妹却患上了中度抑郁症,白天一脸无所谓,一到晚上,心里特别怨恨这些人,就像人格分裂,把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变成这般模样, 所以我最近痛恨那些,编排是非,在背后挑拨是非之人,那种人恶心恶毒,一定要远离,害人害己, 这不经让我想起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拔舌地狱,和第三层铁树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 第一层、拔舌地狱:拔舌地狱主要用于惩罚那些在人世间挑拨是非、诽谤他人、油腔滑调、巧言令色、说谎不打草稿的人。 这些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由地狱的小鬼掰开他们的嘴,用铁钳死死夹住他们的舌头,硬生生用力拔下,而且拔舌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把舌头拉长后,再慢慢拖拽(好恐怖的感觉),然后进入下一层。 第三层、铁树地狱:铁树地狱主要用于惩罚那些离间亲情骨肉、挑唆父子关系,致使家庭关系不睦的人。据传铁树上挂满了尖刀利刃,用于挑开这些人的皮肉筋骨,然后将其悬挂于铁树之上。 第五层、蒸笼地狱:蒸笼地狱主要用于惩罚那些喜欢以讹传讹、造谣诽谤生事者。这类人去世后,往往会被打入蒸笼地狱,蒸笼地狱蒸过后,还要被带入拔舌地狱受刑罚。 第九层,油锅地狱: 在人世之间,凡偷盗抢劫,卖淫嫖妓,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女之人,死后都要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炸的啪啪直响!这里也会根据生前所犯的情节轻重,判炸N遍!万一又好赌又好色的话,可能刚从冰山地狱里爬出来,就要下油锅地狱里暖身子。 我希望那些挑拨是非,诽谤他人,造谣生事之人都下地狱。 【尤其是这一句,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挑拨是非在背后议论他人,不能证明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证明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正人君子是不会在背后,谈论别人的口舌是非,可是往往很多人都看不清这一层,只会与其一起人云亦云, 亲君子,远小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平行端正的人交朋友,只会获益,从旁学习他人的长处与优点,向正确的方向前行,少走很多弯路, 而与小人结交,他只会怂恿你离经叛道,吃喝玩乐,玩物丧志,离自己的本心越走越远,让身边的亲人朋友寒心至极,无法清醒,沉醉其中,非要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一身狼狈,才如梦初醒,】 ------------ 怨鬼附身讨公道 故事在解放前,有一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为了充饥,野菜、树叶都被洗劫一空。后来,灾民实在无以为生,便扶老携幼离开家园外出逃荒。 逃荒队伍里,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不幸的是夫妻双双得了急病,女儿身无分文,无法为父母治病。没几天便先后离去,女儿便一人在外逃荒, 逃荒过程中,受尽欺负,吃紧苦头,渴了就喝泥沟里的污水,饿了就勒紧裤腰带,吃点叶子树皮,好不容易得到别人施舍,讨来的一块馍馍,还没张嘴吃,就来了一对祖孙, 小孩浑身脏兮兮的,骨瘦如柴,已经和猴子体态无异了,在见老人佝偻着背,身上破布烂衣,走路颤颤巍巍,随即老泪纵横的开口,姑娘,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孙子,他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老人越说越哽咽,孩子连哭声都变得尖锐,细细的发出哭声,已经说不出话了,女孩看着眼前一幕,实在不忍心,心里五味杂陈,随即拿起手上的那块膜,塞到了小孩手里,快速的跑开,她怕自己会饿的忍不住又抢回来, 人在饿的头昏眼花的时候,是很难让出手中的食物,拱手给她人,可见其女孩心肠是多么良善, 后来,姑娘行至一个叫李家庄时饿晕,被一个刘姓老汉发现,便把姑娘背回家。刘老汉有一儿子,腿略有残疾,尚未娶妻,乡邻便劝他将姑娘收做儿媳,也算行善。 当时,姑娘为抱救命之恩,便与刘老汉之子结婚后,生活倒也圆满,唯一遗憾的是,五年多来,姑娘并没有为刘家添个一儿半孙,刘家逐渐开始厌恶她,平日家里农活由她一人承担,并且动不动就打骂,绑在树上用鞭子抽打,身上遍体鳞伤,饿其几天不给吃食,还要干劳力活,言语辱骂,说其是丧门星,生不出孩子的扫把星,姑娘受尽了屈辱。 姑娘无亲可投,便逆来顺受,终日强颜欢笑。但即使这样,刘家仍是不断的施虐。 日久天长,村里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说老刘家断子绝户,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做了何种伤天害理之事,让其无有子嗣,那些言语难听至极,刘老汉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听着,终于在一个冬夜,将姑娘杀害,扔到了村外的井里…… 战乱年代,谁家没了个人,就相当于死了个牲口,没人找寻,村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姑娘头七那晚,夜已经深了,刘老汉关了屋门,盘腿在炕上扣了一烟袋烟叶。凑到桌子上的油灯前把烟点着,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咳……咳咳咳……”烟呛的他一阵咳嗽,一口浓痰泛了上来,他下了炕,拖着鞋,走到门口吐痰,一手抓着烟袋,一手扒开插棍子,拉开门…… 姑娘浑身水淋淋的站着门口,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正瞪着眼直挺挺的看着他…… “唔……”刘老汉一口浓痰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姑娘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冷啊……”然后回头慢悠悠的走了。 刘老汉两腿筛糠,顺手把门关上,回身瘫坐倚靠着屋门,爬不起来了。 过了很久,刘老汉回到里屋,只见媳妇缩在炕上,裹着一床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慢悠悠的说:“我冷啊……” 刘老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飕飕的风穿骨。因为媳妇的语气,腔调,和刚死去的姑娘,是那么的像。 “你是谁?”刘老汉硬着头皮问。 “我冷啊……井里好冷啊……”媳妇目光呆滞,还是慢悠悠的说。 刘老汉赶紧喊起儿子去找村里的神婆,神婆来了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炉,装了一些香灰后,把四根香插在香炉里。四根细细的烟柱袅袅升起。然后,神婆也不说话,掏出烟袋锅,竟然抽起烟来。 “呜呜……”刘老汉的媳妇低声哭泣着:“我死的冤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神婆。 “胡说,黄泉路上无老少,阎王爷那里有错账?”没等刘老汉媳妇说完,神婆瞪着眼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他们无情无义,我不服啊……”刘老汉的媳妇好像被镇住了,换了个意思又说。 神婆感觉自己一句话已经占了上风。换了平和一点的语气又说:“这骑马挑担是命中担,有人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你就叼着个草。怪谁啊!命呗!” 神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道理,还斜着眼用烟袋锅子轻轻的敲了敲炕桌。 “呜呜……”刘老汉媳妇又是一阵哭泣,抽泣着说:“可我就是不甘心!” “哎……孩子啊!我知道你命苦,也知道你心里憋屈。可你看看,这老太太都五十多的人了,人鬼殊途,你附身在她身上,她怎么受得了啊!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可你要是把她折腾病了,这阎王爷面前可又是多了一条不孝啊!”神婆语重心长,一副善心善意的样子。 神婆见她没说话,接着又说:“今儿晚上我做主了,给你送五十个银壳子,两身衣服,一口箱子。抽空去烧给你,你这就回去吧!中不?” “不中!还不够。”刘老汉媳妇把眼一瞪。 “那你还要啥啊?”神婆问。 “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无法身孕,也不怪刘家会如此待我,只是畜生尚且有义,人岂能如此无情?好歹一起生活五年,五年情分岂能因为这事而一笔抹去?我只求能够得以解脱,重入轮回,忘却此生便好!”刘老汉媳妇依然是姑娘的语气。 “投胎做人,放下仇恨,重新来过,强过每天都活在苦闷怨恨中。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道理很简单,就看你放的下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怨念。”神婆说。 刘老汉媳妇没说话,神婆接着又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咱们不提,且说那爱别离,再说那怨常久,还有那求不得,最后是放不下!一占爱别离,因此生恨。二占怨长久,为此而苦。三为求不得,从此拖累。死了,死了,最后你还是放不下啊!” “罢了罢了吧!放下恨,放下怨,我愿去投胎做人!”话音一落,刘老汉媳妇一下瘫软在炕上,儿子赶紧过来扶着让她躺下,轻轻的盖上被子。 神婆也从炕上下来,指着香炉,对刘老汉的儿子说:“等香燃尽了,明天给我送过去,顺便把许的愿还了。明天找僧人、道士给忘魂超度。” “让您受累了!”刘老汉客气的说。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汉到西山请来了和尚,给姑娘超度忘魂。此事过去后,刘老汉一家人都信了佛…… 鬼可怕,但人更可怕。鬼且有义,人却无情。世间之事,万万千千,又岂能只言片语道得尽? 接触越多的人,看到越多的事,心灵越是受到无尽的震颤,一次次更新我的认知。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残酷又冷漠,人性丑恶又荒唐。不愿相信,不想面对,更不敢去承认,这不是个案而是常态,已渗透到无处不在的角落和人们的灵魂里。 就像上次新闻的那几个案件,刷新人类的三观,人心竟然恶毒到如此, 杭州杀妻碎尸案,其因家庭生活矛盾对老婆产生不满,于7月5日凌晨,在家中趁老婆熟睡之际,将其杀害并分尸扔至化粪池内。 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没有感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的岁月,即使是室友,也有人与人之间相依相偎的感情。 就因为家庭矛盾, 杀妻,碎尸,人的身体组织各个部位,一刀刀砍落,分裂,剥离,掏空内脏,撕开心肝肺,这可是一个与你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啊,为你生儿育女,为你耗尽青春与你生活, 不知道这种血腥的场面,这个男人是何种心情,这简直是一个恶魔,人心真的是世间最可怕最恶毒的东西,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还有重庆姐弟坠亡案,我每每想起这个新闻,心就像被撕扯一般,揪心的痛啊,那两个可怜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称其为爸爸的人,为讨小三欢心被小三怂恿杀子,给小三示爱表决心,亲手将自己的两个亲生骨肉从15楼抛下, ‘孩子死不瞑目呀!!!!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为了小三,把他们从15楼抛下,把他们残忍的杀害,死的那么惨烈,脑浆外溢,肠子流出,骨头断裂,鲜血满地,死的何其的惨烈呀! 她们还是两个孩子,一个才两岁,一个才一岁,她们才刚来人世间不久,两条鲜活的生命呀,这两个孩子真的死的好惨好惨啊! 这个为了小三杀子的男人,简直是罪恶滔天,十恶不赦,那个怂恿男人的小三,也是一个最恶毒的女人,世间所有的恶都形容不了这两个人, 我希望我这篇文能过审,能让更多人看到,我想表达的是,人心是世间最阴暗的东西,让人比见鬼还毛骨悚然,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当然不能以偏概全,世界上还是有心怀良善之人,就比如作者本人,还有看到本文的朋友们,还有那些为祖国浴血奋战,守在前线的战士们,还有疫情爆发那年,守卫病情前线的医生护士们,还有那些为了大爱,牺牲在前线的医护人员亡魂,还有发明杂交水稻的袁爷爷,和那些做尽好事,为贫困山区的孩子和孤寡可怜的老人,捐款走出困境的芸芸众生, 爱可以汇聚成力量,而恶可以摧毁一切力量,我愿世间的爱能够蔓延,超越恶的一部分,让爱涓涓细流汇聚成大海,点点星光,照亮全世界, 【爱可以汇聚成力量,而恶可以摧毁一切力量,我愿世间的爱能够蔓延,超越恶的一部分,让爱涓涓细流汇聚成大海,点点星光,照亮全世界,】 ------------ 鬼大爷的大恩德 他是一个形之枯槁的老人,穿着破落,每天晚上提着以前的老式油灯,穿梭在各个小巷中,孤身一人,看起来寂寞至极。 他有时也会陪着那些流浪街头的老头们聊聊天,听他们诉说年轻时的酸甜苦辣,年老时的儿女不孝,老泪众横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他会提着灯指引那些老人走向该去的地方。隔天,他们都会安详的睡在街头,不再醒来。 夜深了,大爷提着灯走在一小巷中,不知疲惫,稀疏的灯火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然小巷深处传来一阵阵的哭声和叫骂声。大爷叹了口气,蹒跚的向深处走去。 “老不死的,快滚,咱家不养吃闲饭的。”女人的大嗓门隔老远就听的到。“走走走,养只狗还可以看家,养着你,百年后还要花钱给你送终。”男人也骂骂咧咧的推搡着一位老人。 “天啊,我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逆子,是不是我上辈子坏事做尽,这一世要我无家可归。”老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地上无奈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怀中的孩子哭着叫爷爷,用小手抹干老人脸上的泪水。 “带着这个小兔崽子滚!!!”男人恶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走,我打死你们。”男人作势伸手就要打。 “你可以不养我,但这是你大哥的孩子,你和春花又没个儿子,同是一路血脉,你就收养了吧。”老人揪着男人的裤脚,哀求道。 女人脸色阴沉,“我春花难道不会生养?要我养你家早死鬼大儿子的骨肉,呸,我还嫌晦气呢。”春花嘴不饶人,嗑着瓜子儿,把壳儿尽数吐在了老人的身上,甚至不解气儿的把洗脚水倒在了老人的头上。“二成,我们关门睡觉。” “好的嘞,媳妇。”二成屁颠屁颠的答应着,还讨好般的把老人拖出了门外几米远。 关上门后,老人抱着孩子呆愣在地。 老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进入了军队,认识了一个女兵,与之结了婚,生下孩子,没多久就上了前线,不久,大儿子身亡,而孩子那时才一岁多点,接着大儿媳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剩下三岁的孩子,托付给了老人。二儿子是经商的,经商之人都有点狡猾,用在生意上,利润可能翻倍,用在亲情上,那就家不成家。春花是二儿媳,也是经商的,脾气火辣,二儿子惧内,所以基本事事听从媳妇的,他们有个女儿,后来就一直不得生养。 大爷一直都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走到老人的身前,老人抬头看了看,“你也是被赶出来的吗?” 大爷点点头,“你放心,不孝儿女总会得报应的。” “不不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不希望他出事,我不能断了根,唉!”老人摇摇头。 大爷指指老人怀里的孩子,“难道他不是你家的根吗?这个孩子以后会大富大贵,儿孙满堂。” 老人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大爷,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随后又暗淡了下来。“你会看面相是吗?我是不是将不久于人世?” 大爷点点头。 “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啊,就算他以后会过上好日子,可他这么小,谁来养他?”老人抱着头嚎啕大哭,孩子扳开老人的手。 “爷爷,不哭,你还有我。”孩子的大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但他不能哭,他怕让爷爷不要他。 大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孩子,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长歌。”孩子有些局促。 “长歌生下来时,他爸爸正在唱军歌,所以取名为长歌。”老人抹着泪说。 “让这个孩子跟我走吧,我养他,但是他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大爷严肃的说。 老人有些不可置信,毕竟眼前的这位陌生的提灯老头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大,并且他还不是人,他有些不放心。 “你不信我,这个我理解,但你目前没有其他选择,你放心,孩子我会好好带大的。”大爷微笑着说。 老人犹豫了再三,决定相信大爷。“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条件?” “等长歌百年之后,替代我提灯。” “那你得问孩子愿不愿意跟你走。” “孩子,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个正直的人?让爷爷不再受苦。” 长歌看了看爷爷,他含泪点头。 “那好,这段日子你多陪陪你爷爷,吃的穿的不用担心。我去办点事,你扶着爷爷先去小巷那边的一个废弃房屋休息,乖!”大爷慈爱的看着孩子,用手摸了摸长歌的头,一道流光突兀的往孩子的眉心而去。 “你这是?”老人有些不满。 “这是送给长歌的第一件礼物,慧智明心,鬼物不敢近身。”说这话时,大爷已经不见了。老人赶紧要孩子叩头拜谢。 大爷进入了二成的家中,他们已经睡了。大爷又不得不进入他们的睡梦里,拿着提灯的把儿一下下敲打二成和他媳妇的额头,“一棒是要你们记住,孝顺父母天经地义。第二棒,是要教你们,养育之恩不能忘。第三棒,不尊不敬钱财散,无儿无女送终凉。”他们夫妻各自敲了三棒,一起床,额头肿了一大块,梦中打他们的人始终看不清,刚开始还挺本分,后来也没当成一回事。 没过多久的时间,长歌的爷爷受寒去世,大爷指引着他去投胎,“下一世,你会过的很好,同时也希望你谨记善心。”大爷 用大拇指抵住老人的眉心,细说着。 之后的日子,大爷教长歌识字做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了,长歌长大成人,而大爷依旧是那样,一点也没改变。 “爷爷,你是不是鬼啊?”长歌早就猜到了,那时候还小,不懂,现在读过许多书后,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是鬼。”大爷很坦荡的说。 “书上说鬼会害人。”难怪大爷白天躲屋子里,晚上出来教他东西,白天非让他多晒太阳,但没见过大爷害过谁。 “鬼也分善恶。” “懂了。” …… 有一天,长歌去街上买日需用品,碰上一道士,那道士从长歌身边擦身而过,没过一会儿,又追随上长歌的脚步,“公子,请留步。” “干嘛?”长歌疑惑道。 “公子身上有阴气,虽然极淡,但是时间长了,恐怕会危害公子的运气。”道士严肃的说。 “你想多了。”长歌虽然单纯,但是并不蠢,书中说,道士擅长捉鬼。 长歌转身就走,道士无奈只好尾随。 长歌到家后,刚把东西放下,那个道士就跟进了屋,拿起桃木剑就直接对着鬼大爷刺去,长歌看见后想也没想就去挡那一剑, “长歌,快走开。” 大爷赶忙把长歌推开,桃木剑刺中了大爷的肩膀,一阵呲拉哗啦的声音响起,黑烟不断的往外冒,“爷爷,你没事吧?”长歌焦急的跑到大爷的身边,“为什么要推开我?” “傻孩子,刺中了会疼。”大爷微笑着说。 “鬼物,看你样子至少有两百年道行了吧,不去投胎,还留在人间做什么?”道长大喝道。 “臭道士,你今天要是伤我爷爷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长歌红着眼睛跟道士对着干。 道士没把长歌放在眼里,冲上去对着鬼大爷扔了一道符纸,看着长歌又想冲上去替自己挡,大爷一阵心急,那是火符,一碰就燃。他赶忙施起一道风,暂时让长歌处于幻觉之中,伸手就想把符纸挥偏,可那符纸却往身上粘去,他的手一碰到符,就自动燃起来了。 道长走到长歌面前,贴了一道定身符。 “我爷爷是好鬼,你别伤害他,当年要不是他收留我,我早已跟我爷爷饿死街头了,他就是我的第二个亲人。”长歌一从幻觉中走出来,立马求情。 “不管好鬼,恶鬼,都要去投胎转生,遵循天地法则。”道长有一丝动容,但还是坚定的说着道理。 “长歌,这是爷爷的命,我前段时间就算准了,你要好好活下去。道长,留下我两百年的道行给那个孩子吧,让他百年后能够成为一个地仙,继续替我行正义。”大爷的身体已经烧掉一半了。 道长点点头,桃木剑往大爷眉心处一挑,一团白色的光芒出现在剑上,道长把它打入了长歌的体内。 …… 那事过后,长歌孤身一人,努力考取功名,十年寒窗苦读,中了头名状元,锣鼓喧天,金榜题名,状元府内门庭若市,好不热闹,场面盛大,人山人海,真可谓扬眉吐气,光宗耀祖, 按当时的庆贺礼仪,施肩吾胸戴大红花,肩披黄绶带,头戴状元帽,身穿状元袍,鸣锣开道策马游街,观者如云,堵衢塞巷,家家的楼窗都扇扇打开,人们争拥着来一睹这位新科状元的风采,有的人还激动得向状元公身上抛掷花絮,以表敬慕之情,那威风凜凜的场面何等壮观。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长歌骑着高头大马,屹立在人群中,像颗璀璨的明珠,光彩夺目,闪闪发光, 这一刻长歌悲喜交加,激动不已,眼里闪着泪花,昂首挺胸,仰头看着天,喃喃自语道,两位爷爷,你们在天上看见了吗!长歌出息了,做到了,长歌为你们争光了,长歌要为你们供奉牌位,修立祠堂, 几年后 长歌为官清廉,衷心可嘉,政治出众,官至太子太傅,儿孙满堂,一生幸福美满,子孙个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而春花他们后来生了个儿子,可把他们欢喜了,美的不得了,大摆筵席,庆贺满月,从小百依百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宠溺的不得了,呵护长大,可儿子长大后却不为他们送终,娶了一个狠媳妇,把春花两口子磨的那叫一个可怜呦,大冬天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骨瘦如柴,两口子走路颤颤巍巍,春花媳妇直接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真是因果循环啊,这就是一个轮回,年轻的时候怎么对待年迈的父母,老了不能动了,儿女报应在你们身上,那不就是年轻的自己,那些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轮回,真是晚年凄惨, 【真是因果循环啊,这就是一个轮回,年轻的时候怎么对待年迈的父母,老了不能动了,儿女报应在你们身上,那不就是年轻的自己,那些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轮回,真是晚年凄惨,】 ------------ 人鬼情债未了 这是海边一座美丽的别墅,推开窗就能看见瓦蓝的海水,海鸥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在沙滩上奔跑着。 秦牧抓住了柳荫的手,笑着说:“美吧!” “嗯!”柳荫点点头,新婚的甜蜜涌上心头,这是他们的蜜月之行,秦牧选的地方。原本以为他只会随便带着她逛逛给家人看,没想到他带着她来到这么美的地方,柳荫的心里甜丝丝的。早听说他在婚前有一个很爱的女朋友,只因他家里不同意后来分手了。 而她只是秦牧父母相中的人,在她眼里秦牧总是温文尔雅,温柔体贴,可是却少了一些激情,她感觉不到他们的爱多强烈,婚姻只是双方父母的催促下来了,结婚前她其实有一丝犹豫,可是看到他嘴边淡淡的微笑,她还是同意了,因为她喜欢看见他微笑着的脸。 傍晚时分,俩人手牵着手去海滩散步,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她怀里抱着个白胖的婴儿,正咧开嘴笑着,露出两颗粉白的小牙,甚是可爱。柳荫看着孩子可爱,她笑呵呵地走过去,想要摸摸婴儿的手,谁知婴儿忽然就大声哭了起来,而且哭着转过身趴在母亲的肩膀上,拼命地向外挣扎,仿佛柳荫是个可怕的妖怪。 柳荫的心咯噔一下,她曾听老人说:“婴儿看见要死的人会啼哭不止,这说明她是不是快死了?那母亲尴尬地看了柳荫一眼说:”这孩子平时不认生了,这是怎么了?“说着哄着孩子转过头,面对着柳荫,这一次婴儿反应更加激烈,拼命地扭着身子大哭,声音尖锐刺耳。那位母亲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有些异样,没再和柳荫说话,抱着婴儿匆匆地走开了。 婴儿反常,让柳荫的心情跌进了谷底,难道自己真要死了?突然一股海风吹过,她觉得后背凉丝丝的有些发毛。 秦牧却好像没发觉一样,牵着她的手,低着头,眉头紧皱,好像在想什么。柳荫站住了,他才如梦初醒般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一愣。 ”老公,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婴儿看见我就哭,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柳荫带着哭腔皱着眉头问道。 ”傻不傻呀你?“秦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想到你这么迷信?“ ”不是我迷信,刚刚那个小孩儿哭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柳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鬼……“秦牧一声惊呼。 柳荫脸色剧变,扭头去看,几个比基尼美女正在沙滩上晒着太阳。 ”你骗我?“柳荫气呼呼地想要锤他,他却早一步哈哈大笑地跳开了。柳荫追上去撞在恰好回头秦牧身上,俩人嘻嘻哈哈一起倒在了沙滩上,没有注意远处的夕阳红得像血。忽然柳荫被秦牧从身后抱住,正想挣扎时,她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发凉,有股冷风嗖嗖地钻进领口里,就像是秦牧向她的脖颈里吹气。她笑着说:”秦牧别闹。“回头间,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秦牧早已跑远。 此时天渐渐的黑了,昏暗是夕阳下海水变的阴沉,闪动着令人恐惧的波纹,一波一波拍打着海岸,柳荫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全身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大声凄凉的喊着秦牧的名字,他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带着无尽的恐惧她逃回了旅馆,秦牧已经躺在了床上,正拿着一本书细细地看。 ”秦牧……“柳荫叫着他的名字有一丝怒气。 ”亲爱的!你回来了!“秦牧微微一笑伸出了手臂,她的怒气一下子泄掉了,快步冲进他的怀里委屈地说:”下回别再抛下我,我害怕。“ ”胆小鬼。“秦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说道:”累了吧!睡吧!“说完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柳荫也真是累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睡着了。 夜渐渐袭来,不知道什么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不大,恰巧惊醒柳荫,她在黑暗中瞪大双眼,发现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隐隐的她听见不知何处传来幽幽的哭声。 她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趴在门外侧耳细昕,依稀听见哭声是从客厅里传来的,很小很压抑,仰止不住的痛苦,让人听了心碎。 柳荫的心头一惊,缓缓地推开了门,想一探究竟。然后她看见了秦牧,他正在哭,双手捂着脸,像个女人一样的哭。随着她的开门声,哭声戛然而止。 ”啊……“柳荫被自己的尖叫声惊醒。发现自己蜷缩在客厅的地上,紧咬牙关,冷汗浸透了薄薄的睡衣。然后她患上了重感冒,不得不提早结束了蜜月的行车回到了家。 回去之后秦牧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再说话也不爱谈笑,看着他的父母眼神中会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对她更加冷漠,不但和她分床睡,而且一句话不和她说。 柳荫好了之后很纳闷,总觉得在海边的那一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唯一能寻找答案的方法就是再回一次海边。 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柳荫独自来到了海边,她还是住在原来的那间宾馆那间房里。宾馆的老板对她印象很深,笑着对她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每年都带你上这来,真让人羡慕。“ 柳荫听完愣住了,他每年都带自己来怎么可能?所以笑了笑说:”老板你认错人了,我和我老公是第一年来你这里,但是以后我会考虑每年来一次。“ ”啊?“老板好像大吃了一惊,然后仔细看了看她又摇了摇头。 柳荫发现老板这么奇怪,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和你说的人长得很像?“ ”你这么说我到真发现你们是不一样的,她的个子似乎比你高一点,脸庞也比你瘦一点,至于眉眼真的是很像。“老板嘟囔着走开了。入夜,别墅的灯像是出了毛病,啪啪闪了几下之后灭了,整个屋子变得一片漆黑。柳荫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却依稀觉得屋子里站着个人。柳荫诧异大喝了一声:”谁?“人影一闪,她吓得后退,碰一下撞在了门上。突然门”吱呀“一声,门外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柳荫吓得大叫,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灯光突然亮了,灯光下,她的手部上有一道明显青紫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砰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吓得柳荫浑身一震,她打开门,一阵阴风迎面吹来,秦牧微笑着对她说:”柳荫我来了,开心吧……“那声音,又仿佛回到了他们蜜月那天。 柳荫一愣,没有马上请他进来,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轰鸣,接着下起了大雨。柳荫才放开门,让秦牧进屋。 秦牧一进屋就说:”柳荫,对不起。这一阵心情不好,对你很差,我检讨、我道歉,请你原谅我吧!“说着他一步步靠近柳荫,似乎想把她搂在怀里。此时天边又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把他的影子拉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挣扎着大喊:”柳荫快跑……快……“那声音像是从秦牧的肚子里发出,闷闷地听不真切。 柳荫疑惑地望向秦牧,他还在微笑着向她靠近,可是,柳荫突然发现寒光一闪,秦牧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匕首,他冷不丁地一刀刺向柳荫,柳荫避无可避,绝望地尖叫着,突然看见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刀刃,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秦牧颤抖地说:”琳琳是我付了你,你要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你,但是请你别伤害无辜,柳荫她是无辜的。“ 柳荫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牧他好像幻化成了两个人,正在夺着一把刀,这把刀一会向着柳荫扎来,一会又向他自己扎去,每一次动作都惊险万分,看上去惊心动魄,最后还是抓住刀刃的手赢了,刀子扎向了他自己。 突然,啪嗒一声匕首被扔在了地上,一缕青烟,从秦牧的头顶袅袅生起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女人哭了几声,深深地看了秦牧一眼消失了。 秦牧这才走过来,一把抓住柳荫的瑟瑟发抖手说:”没事了!别怕。“ ”刚才的那个是谁?“柳荫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吓的牙齿打颤,浑身颤抖不止。 秦牧叹了一口气说道:”琳琳是我的初恋,可是我父母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本来打算一起逃婚的,可是我不忍看见母亲为我伤心流泪,临走的那一晚我后悔了,就因为我没有去,琳琳自杀了,灵魂化成了一只怨鬼,看到我们在一起,怨气更重。最后附身在我身上,我本来以为我用我的身体可以还她的情债了,可是没想到她还想要杀了你,我不得不出来阻止,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惊吓,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相信我。“ 柳荫没有说话,而是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嘴角正慢慢扬起露出了一诡异的微笑,灯光下,她身后的两条影子慢慢地和在了一起。 ------------ 回来的双魂鬼女 世界上真有鬼吗?如果没有,为什么人们传说得如始神奇; 鬼是个没有实体的影子,看得见,摸不着,捉不到,一闪而过。它会哭、会笑、会说话,还能搬移物体;白天很少出现,黑夜出来活动,多数出现在阴暗角落的地方,所以人们到了晚上就会怕鬼。今天我说的这个鬼与众不同,大白天出现而且是具有实体存在的。 魂是个没有物质、没有影子的一种动态,有时依附在人体身上或其他动物身上,有时到处漂流,时而上天,时而下地,非常灵活,魂经常与魄在一起,所以叫魂魄,人们受到惊吓失去理智,就叫魂飞魄散或叫魂不附体。闲话少说,还是先讲个故事,让事实说话。 祝村是个山区的农村,村里有个青年叫祝明礼,与本村女青年祝月香结婚,结婚后的第二年生得一个女儿叫祝秀,祝秀出生时哭了几声之后嘴上就带着微笑,水灵灵的一个女孩子,越长越漂亮,也很懂事,非常可爱,当时家里很穷,但再穷也不让女儿饿着,月香出入都带着祝秀,月香只和秀儿上过一次市,她就认得回家的路,一家人把聪明的秀儿视为掌上明珠,怕丢失自己宝贵的女儿,女儿对她来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越是担心越出事,有一日,月香带着祝秀去菜地摘菜,菜地附近有个水涡,叫做担水涡,水涡一丈多大,深5尺,泉水清可见底,全村人的生活用水都到那里挑,离村有一里多远的路,月香挑着一担水桶去好顺便挑水回来,摘完菜到水涡里去洗,洗着、洗着,菜花漂流到水涡中去了,祝秀为了捞回菜花,不小心掉落水涡中,月香不会游泳,把扁担伸到水涡里,叫祝秀抓住扁担好把她拉上来,可是祝秀不但没有抓住扁担,好像反而把扁担推开似的,祝秀在水中挣扎着,越挣扎离岸边就越远,不断地往下沉,嘴、鼻孔不断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月香着急得难以形容,拼命地叫喊救人,可是当时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只好回家叫人,叫得人来到,祝秀早就没有气了,就这样被淹死了。时年她刚好七岁。 祝秀被淹死后,月香夫妇悲痛欲绝,夜夜都做梦看见自己的女儿那活泼可爱的样子,梦见祝秀在家跳来跳去,跟生前一样玩得很开心,并祝父母不要动她房间里的东西,她还说是因为自己家穷,不想让父母挨饿才暂时离开的,等生活好转,她会回来的。 祝明礼夫妇在祝秀死后的第二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一天天长大,也很可爱,倒也减轻了不少他们失去女儿的心情压力。可是儿子三岁后有一种让人费解的动作,他经常一个人自己玩,玩泥沙、捉迷藏。不,他不是一个人玩,好像有人跟他一起玩,谁?是他姐姐,他玩喝酒时说:“姐姐,我敬你一杯”;走来走去时说:“姐姐,你抓我呀?”。还时不时地和姐姐拍拍手、说话,他的动作活灵活现。不仅仅是一两天的事,有时天天都这样,人们看见他这样,都说这孩子中邪了,鬼魂附体了。一天的下午,祝明礼在自家门前编粪箕,他五岁的儿子在前面玩,他玩他的也没人在意,突然这孩子叫着:“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祝明礼又在骂儿子说糊涂话,谁知这孩子一边叫一边往村前的路口走去,走到路口,他真的抱着一个女孩激动地说:“姐姐,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我做梦都在想你”;这姐姐流着两行热泪说:“弟弟,我也好想你啊”。姐弟俩拉着手就回家,女孩到门口就叫:“爸爸,我回来了,我终于回家了”;祝明礼看见,我女儿真的回来了?这长相、这说话的声音一点也没变,与七年前一模一样,不可能?见鬼了?大白天的鬼也敢出现?是自己想女儿想疯了?还是在梦中?祝明礼用力捏一把自己的大腿,好痛呀;哦,想起了,听说,鬼是最怕活人的手指血,把血洒到鬼身上,鬼就变不回去了,于是他把刀往自己的中指一划,鲜血喷出,迅速甩向女孩身上,之后用手摸女孩的脸蛋、摸她的手、摸她的身体,这一招真灵,她变不回去了,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这女孩有影子呀。于是大声叫喊:“月香,快出来看呀!咱闺女回来拉!咱闺女回来拉!哈、哈!”。月香听着骂道:“神经病,儿子疯了,他爸也疯了?白日做梦,太阳从西边出嘞”。说着出门看看这俩疯子。一出门来,女孩就下跪:“妈妈,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哪有父母不认得自己女儿的,俗话说:就算烧成灰也认得。月香说:“真的是你吗?秀儿,不可能、不可能,他们疯了,难道我也疯了?”。一把推开女孩,月香自己打自己的脸,左手一巴掌、右手一巴掌,疼呀,不是梦。 祝秀说:“爸、妈,我说过,等你们日子好了我就回来的,如果你们不相信,你打开我房间,那里有爸爸做给我心爱的玩具,箱子里有我的花鞋,床头还有我的木梳子,如果我说的不对,我就不是你的闺女”。打开房间果然不出所料,全说对了。这个死了七年的女孩又重新出现,是祝明礼用鲜血捉住的鬼孩,消息一传出,越传越神,整个祝村都轰动了,真是天下奇闻,大家都想亲眼目睹这个死了七年又回来的小女孩,谁不想看看这个真实的‘鬼’,一下子把明礼家围得水泄不通。怪了,真的是七年前的秀儿,谁不认得,村里一位老伯说:“秀儿的尸体是我亲手埋的,这个假不了,出现在眼前的肯定不是秀儿,我不相信”。接着祝秀一个个地叫出叔叔、伯伯、婶子、嫂子及村里小朋友等人的名字,由不得你不信。但是这祝秀如果不死应该十四岁了呀?怎么还是原来七岁时的模型?难道说真是‘鬼’?有谁能解得开这个迷? …… 话又说到另一方面,在祝村的山的另一面是梁家庄,与祝村只是一山之隔,两村共进一个集市,这个集市叫陪垌圩,走到三叉路时就是同一路了,孩子入学、购物都是同路。 梁家庄有个叫梁永林的青年与本村女青年梁爱花结婚,在祝秀淹死的那天晚上生了一个女孩,取名叫梁文英,这个女孩一样活泼可爱、美丽而又聪明,长大到三岁后就与众不同了,是经常神不守舍,同小朋友玩时,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叫也叫不醒,过一会儿就好了,经医生检查,什么病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去陪我弟弟玩”。她哪有什么弟弟?分明是在说糊话。但不止一两次了,经常这样。 梁文英平时都是她奶奶带着,她奶奶非常疼爱她,到哪里都跟奶奶在一起,时间过得真快,女孩七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一天,奶奶带她去陪垌圩报名,报完名就回来,回到三叉路时,梁文英突然叫肚子疼,要方便,奶奶老了走路慢,梁秀英说:“奶奶你先回,我认得路,我走得快,一会儿我就跟上你,你先走吧”。奶奶听她说的在理,心想这孩子都懂事了,不会走丢的,就先行了。奶奶走了一会,不见孙女跟上来,就坐下来等等,再过一会还是不见人,又回头找,回到了三叉路还是找不着,在附近一边叫喊一边找,找了大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想问一问别人,连个过路的人也没有,真急死人阿,当奶奶回到家时天都黑了。梁永林立即组织全村人去寻找,拿着火把,路头路尾、河边、山崖都找了个遍,就是找不着…… 这一天正好是祝明礼的女儿的‘鬼’回来的那天。 梁家庄的梁永林昨天失去女儿,一夜未眠,想着第二天如何找到女儿,终于想到了到祝村去找,因为三叉路另一边是祝村,走错路的可能性很大,于是,天一亮早餐都没吃,就与老婆及母亲一起赶往祝村,到了祝村一打听,果然在这里,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怪事又出现了。 梁永林:“文英,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爸好难找呀?”; 祝秀:“你是谁呀?我不是文英,我是祝秀,我不认识你”; 梁永林:“我是你爸呀,才一个晚上,怎么连爸爸都不认得了?”; 祝秀:“我爸爸是祝明礼,我怎么还有个爸爸?你是哪里来的?”; 梁永林:“我们的家在梁家庄呀,你怎么都忘记了?”; 祝秀:“梁家庄?我从来没去过”; 梁爱花:“文英,我是***妈呀?哪你认得不?”; 祝秀:“我妈妈是祝月香,你又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奶奶:“哪你认得我不?我是你奶奶”; 祝秀:“奶奶?我哪有奶奶?我还没有出生我奶奶就不在了”; 梁文英不认得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奶奶。村里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其实他们的心里明白,这个人分明是梁文英而不是祝秀,其实祝秀早死了,为了看热闹、看笑话,有意不把迷底揭穿。梁永林又问村里的人她是不是祝明礼的女孩,村里的人都说是,梁永林心里矛盾加剧:这分明是自己昨天才失踪的女儿,怎么世界上有一模一样、口音相同、年龄相同的人?难道说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不会的,哪有父母不认得自己女儿的,俗话说:就算烧成灰也认得。梁永林坚定自己的信心。他料到可能是祝村人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或者用什么方法给她迷住了,先来点行动试一试,于是,他抱起女儿就要抢人。祝秀一边哭一边大声叫喊:“爸爸、妈妈快救我,坏人抢人了,我不想走!”。梁永林只好把她放下,他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头不知如何好。祝秀一下子扑到祝月香怀里哭了起来。五岁的儿子走过来说:“姐姐不哭,姐姐乖,我不让你走,我要天天和姐姐一起玩”。 正在梁永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实的村长过来对他说:“你说这女孩是你的,怎样证明是你的孩子,她有什么特点?凭什么?说清楚,我可以做主让你把孩子带走可以不?”。梁永林说:“凭我的直觉、她的长相、说话的声音、年龄特征和她身上穿的衣服,这新衣服是她奶奶一针一线亲手蓬的,准备上学穿的,还有她身上,不,你们(指祝秀的父母)先说她身上有什么?等会谁说的对了她就是谁的孩子好么?”;祝明礼夫妇说不出女孩身上有什么特征,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吱吱吾吾没话说。梁永林只好说了:“我女儿背后有一块八字形的红胎记,她自己是看不见的,如果我说对了她就是我的女儿好不好?”。为了证实这一点,只有脱开女孩的衣服验证了,可是女孩死活不肯脱衣服,只有强行了。脱去衣服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在铁的事实面前,祝村里的人只好说出事情的原委。 不管怎么说,女孩就是不认梁永林他们。口口声声都说祝明礼是她爸、祝月香是***妈,梁永林要强行把女孩带回家。祝秀拼命挣扎,死活不从。梁永林只好把女孩放下,做好思想工作再带走也不迟,因为他找到了女儿,也就放心了许多。闹了一个上午,大家都饿了,梁永林他们连还没吃早餐更饿。祝月香要做饭给他们吃,他们只好顺情了。六口人为了一个女孩,走到一起来了,吃了一餐流泪饭,为什么流泪?祝明礼夫妇失去女儿七年了,换来一时高兴,今又要把女儿送走,能不流泪?;弟弟日思夜盼,才得到的姐姐,就要离开了,没人跟他玩了,能不流泪?;梁永林夫妇看到自己女儿变成这样,能不流泪;她奶奶对孙女视为已命,情景交融,能不流泪?;吃完饭,梁永林夫妇以为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回家了,但女孩还是死活不肯走,梁永林夫妇和女孩的奶奶才真的哭起来。 祝月香想:人家的孩子留得过初一,留不了十五,迟早是人家的人。于是她说:“秀秀乖,咱们不走了,以后天天都和我们在一起,听话阿,陪弟弟到外面玩去”。接着,她们又如此这般等等讨论着。最后祝月香说:“你们放心地回去,我保证三天内把女儿送到你家去,怎么样?”。梁永林夫妇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了。 第二天让孩子们开心地玩一天,第三天,祝月香穿着漂亮的衣服,带着儿子要出门,有意对祝秀说:“我和弟弟去探外婆,你自己在家玩,我很久没探你外婆了”。祝秀哪知是欲擒故纵之计,拉着妈妈衣襟吵着说:“妈妈,我也要去,我没见过外婆,你就带我一起去吧”;月香说:“外婆家很远,半路上我要背弟弟,你走累了谁来背你?你还是在家玩吧”;祝秀说:“我能行的,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妈妈背,你就带上我一起去吧”。 就这样娘子仨人出发了,到了三叉路,祝秀一下子跌倒在地,像是昏迷、像是睡着了,身体软软的,除了会呼吸外,像死了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月香只好背着她往梁永林家走去,到了梁永林家,忙叫梁永林夫妇出来,说:“人,我给你送来了,赶快救救这孩子吧,不知怎样的,她昏迷了,半路上就这样了,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梁永林说:“不要紧的,她没病,自从三岁起就经常这样,医生检查过,没查出什么病,过一会她就会好的,你放心好了,太辛苦你了,多谢你讲信用,给我把孩子送回来,太好了,你知道吗?没有孩子我们一天也难受”。说着把月香请到屋里坐下,像招待贵宾一样客气。 过了一会儿,祝秀醒了,怪事又出现了,她不认得祝月香了,开口叫梁永林爸爸、叫梁爱花妈妈、还叫了自己的奶奶;她指着月香问:“爸爸这位阿姨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是不是我家来客人了?”;爱花说:“你都在她家玩三天了,怎么还问这个,你不是叫***妈么?你究竟脑子出什么问题了?”;梁文英(也就是祝秀)说:“没有呀,我和奶奶去学校报名,我只是睡了一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是失忆还是怎的,让大家难以置信,才多长时间呀,就不认人得了。弟弟说:“姐姐,怎么妈妈都不认了?哪你认得我不?”。梁秀英说:“弟弟,我们一起玩了这么多,怎么不认得,只不过你不是我们村的,你家很远,对不?”。在梁家后来又怎样?就不多说了。 为了解开这个迷,梁爱花再亲自出马试一试女儿究竟怎样走神的,她带梁文英到陪垌圩买东西,回到三叉路时让女儿先走,梁文英果然往祝村方向走去,梁爱花赶紧说:“文英,错了往这边走。”;文英说:“没错,我家在这边,阿姨麻烦你了,我要回家了,我想妈妈了”;梁爱花说:“我才是***,我们的家在梁家庄呀,你——-你——-你——-哎哟”。真拿她没办法。 故事不多说了,后来怎样呢?必须解开这个迷吗?不能,现在的科学也解不开这个迷,因为这个女孩没病,以后她就住在梁家,上一年级了,去上学没问题,回家时到了三叉路时,有时回到祝家;有时回到梁家;到了祝家就认祝家的父母;到了梁家就认梁家的父母,她是一个双重姓名、双重父母、双重魂魄的女孩。​​​ 【世间之事难说得很,要怀有一颗敬畏之心,不可不信,】 ------------ 尸盗人心阴暗 五爷告诉我说:每一个家门口,都有一个守门的鬼魂。我曾经见过五爷跟他们一个个打招呼,可是我却什么也看不见,当时五爷把我的手抓得紧紧的,担心我被伤害。 五爷去世以后,我仍然能记得他的话,问五叔的时候,他笑了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我带你去。”我兴奋地点点头。 快到晚上的时候,我有后悔起来,因为我是第一次真正的跟这些灵异接触,我能看见他们,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们会用怎样的眼光回敬我呢?他们会不会伤害我?这些毫无概念的恐惧和紧张恰恰印证了“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等着五叔给我的眼睛上涂了柳树叶子泡过的尸油(据说可以看见,不过千万不要模仿),我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时间:夜里一点整。地点:我们村的小巷子。人物:驴蛋、五叔。 我们两个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出门来到巷子里。我眼睛回避着每家的门口,尽量向着巷子中间看,可是仍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令人吃惊的景象。 刚过子时,每家每户的门口就开始有身影渐渐显示出来,直到出现一个完整的人的形状,他们大都坐在门口,有的捧着饭碗吃饭,有的则端端地坐着,不轻易挪动位子。这些门口坐着的都是一些老人,面色灰暗,目光冷漠,表情木然,穿着下葬时的衣服,我紧紧跟在五叔后面,眼睛不敢正视这些魂灵。他们注视着我们的动向,眼光是寒冷的、防备的。走到勾魂链的当事人二牛家门口时,一个老婆婆走上前来,拉着无数的手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见,我警觉地看着这些坐在门口的老人们。五叔说,刚刚成家盖房的新人或者全户人家门口的守门魂灵是地狱的鬼使,这些鬼使以咱们现在的法力是看不见的,只有五爷曾经看见过,五爷说,他还和这些鬼使们喝过酒,请他们吃过煮鸡蛋。 我们走了一圈,果然如五叔所说,每个人家门口都有一个守门的魂灵。村巷里很静,偶尔几只狗叫起来,他们就开始警觉,一旦有狗溜出门来,他们立即隐去了,一会儿意识到没有危险了,这才重新现出形状来。五叔说,猫狗是可以看见这些东西的,而且,这些东西大都没有恶意,但是害怕猫狗。 这是我看到的守门魂灵的景象。这样的机会并不太多,五叔也只是想让我见识一下而已。因为这两天,频繁有一个人来找五叔,五叔说,这个人的事,跟守门魂灵有关。五叔已经答应去帮他,但是约定了三天之后的时间,他还是每天来,连续三天,不厌其烦,因为每天来他都像第一次来一样摩根五叔说他的遭遇。五叔并不厌烦他的啰嗦和执着,因为这个人的记忆真如自己所言的那样——差得很。 这个人叫做史一胜,外号“失忆症”。他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建筑设计,是建筑行业比较有名的设计师。虽然这个人其他事情容易忘,但是在专业方面确实记忆深刻,几十年前的一个设计,他能记住每一个细节。据说某大媒体的办公大楼就是出自史一胜的设计。该大楼气势磅礴,就像女人的文胸一样,要命的是,这个人记忆力太差,忘记设计时候一定要保密的原则,第二天就用这个设计参加印发了自己出版的建筑专著,题目就叫“内衣与建筑”,一时间舆论哗然,他的公司也很狼狈。 但是由于这个人确实有设计天赋,辞退不得,所以派他来到这个山村,专门负责设计山村的别墅。也因此引发了一个令人唏嘘的人伦惨剧。 史一胜设计的一整套别墅建筑方案已经获得通过,对方已经把所有费用的支票给了他,这实在是最不合适的人选。但是对方并不知道这个人有健忘的毛病。于是,在公司要求史一胜将支票汇回公司的时候,他的支票找不见了。 当初为了他工作方便,建筑公司把他们一家安排在山里的一栋楼里面居住,史一胜和一个九岁的儿子。史一胜怀疑儿子将支票给弄丢了,因为除了儿子,再没有其他人可疑了。记忆力差的人根本不觉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有问题,而史一胜也是这样。他记得自己将支票压在床单底下的。于是严加拷问刚刚九岁的儿子,儿子没有拿当然不承认,史一胜于是将儿子狠狠地打了一顿,这孩子也有骨气,第二天一早就跑出去了,史一胜出去找了一天没有结果,等儿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那孩子是老乡送来的,刚刚从池塘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已经死去多时了。 史一胜非常后悔,自己当时太冲动。可是,再怎么后悔也不能挽回孩子的性命。于是史一胜只好在后山挖一个墓坑,埋葬了儿子。当天晚上,史一胜喝了很多酒,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儿子在叫她,他答应着四处看时,发现儿子浑身肿胀地飘在池塘里,对他笑:“爸爸,快来吧。我很冷,给我拿衣服来!”当时他就吓醒了。等他起来准备去儿子的房间看看时,里面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儿子正躺在床上,就跟睡着了一样! 他顾不得害怕,赶紧将孩子的尸体抱回墓地,重新埋葬。可是到了墓地他却发现,墓地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人动过!他不知道怎么办,想请附近的村民过来帮忙,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相信呢?而且这是自己儿子的墓地呀,又怎能让别人任意发掘? 没有办法,这男人只好在旁边再挖一坑,将这个孩子的尸体草草埋葬。谁知第二天一早,那孩子又躺在床上,她再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呆呆地坐在这尸体旁边发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他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门后面有人笑了两声,等他转过头去,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汉子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只好将孩子又重新刨坑埋葬,以后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孩子去世这一个星期,这个汉子根本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忙着转运和埋葬尸体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找到五叔,希望五叔帮他解开这个难题,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想认真把这些别墅设计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跟着五叔去墓地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些新冢除了第一个有墓碑的主坟之外,还另外有六个没有墓碑的新冢。我们拿着铁锹准备刨开这些坟坑看一下,却被这史一胜生生拦住:“先生!还是让小儿安息吧,千万不要再打扰他了。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又要来闹可怎么办呀?”五叔对我使个眼色,我立刻明白什么意思:“你这老叔,这不勘察分明,怎么帮你?既然这样,我们就告辞了!”说完我拉了五叔友要走,这史一胜真就急了,慌忙拦住我们:“其他坟冢可以勘验,但是主坟千万不能动!”我和五叔答应了。 当天晚上,我们开始守在这些坟堆周围,因为起坟必须等到晚上,所以刚才我们那一套动作真就是吓唬一下这史一胜。这会儿工夫,估计这史一胜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候消息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五叔做了一个动作,我们就开始挖开这些坟墓。这些坟墓并不太深,一会儿工夫就见底了,里面确实都是孩子的尸体。而且越往后面埋葬下去的,尸体的腐烂程度就越小。最后一个起开的坟地,孩子就像刚刚死掉一样。我和五叔暗暗称奇! 这时候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我们赶紧将这尸体填回原来的坑道里,将表面整理好,从外表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放心,双双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树上静静地观察着坟地周围的一切。 在树上呆了大概一个小时,期间我很无聊,就问五叔:“您说这是谁干的?”五叔笑笑说:“就是前两天晚上我带你去看的那东西,每家门口都有的。如果不是他们,没人能抬得尸体进门!”一会儿,我就听见树底下有动静,我在上面往下一看,差点吓得掉下来!原来是几个纸人将主坟刨开,拉出那个已经重度腐烂的小孩尸体,然后起咒,一会儿工夫,那孩子就已经附在纸人身上,那纸人当时就变成孩子尸体的模样,被其他几个纸人抬着,飘飘悠悠就去了史一胜住的方向去了。 我问五叔这是怎么回事,五叔说:“这孩子肯定有冤屈,纸人应该是守门鬼魂,这么天天晚上往史一胜家里搬纸人可真不是好兆头,而且你知道,那孩子已经死了,纸人也是魂魄,鬼上鬼身,阎王也惧三分。这孩子的死一定有蹊跷啊!”说完,我们便远远地跟着这些纸人。 那纸人虽然不是人身,却在夜间有着很快的移动速度,等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在门口守着了,我和五叔知道,又一个孩子的尸体摆在床上了。这时,一个纸人走过来,这让我们感到很意外,因为一般来说,这守门的魂灵是不能轻易离开的,除非有非常要紧的事情。纸人走过来之后并不理我们,而是径自走向前面更远的地方,我和五叔对视一下,立即跟了上去。 纸人走到一个池塘边不动了,这是池塘周围一片黑暗,这个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池塘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蛙鸣,让人觉得有点活力。一会儿工夫,池水中央波动起来,能听见哗哗的水声,我们趁着唯一一点亮光看见那蓝色的水面中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涟漪,如同泉眼一样突突地往外冒水,一会儿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孩模样的灵异物体出现了,那东西不说话,只是划了一下手,整个池塘上空便出现电影一般的幻象,没有声音,看得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足以说明问题了: 画面中史一胜正在狠狠地抽打着一个瘦弱的女子,看得出来这女子跟他的关系比较亲密,因为这女人和史一胜都穿着睡衣。我们没有想到,史一胜这个文弱的工程师竟然有这样暴力的一面,他拿着一根大棒子,在这女人身上一阵乱打,那女子身体非常瘦弱,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殴打,一会儿工夫,那女子就已经昏倒在地,这史一胜也不再打了,却见这女子拖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山头,底下是十几米深的山谷,山谷里面怪石嶙峋,幻象在这里非常清晰,我们甚至可以看到史一胜的头发和女子身上的血渍,而那水面上的灵异,已经显出吃力了。史一胜将那手上的女子扔下山谷之后,镜头戛然而止,紧接着史一胜已经给儿子穿上孝衣,中间那张遗照分明是被扔下山崖的女子。 紧接着,是史一胜殴打儿子的镜头,那殴打的程度真得惨不忍睹,一根细细的钢丝被拴在一根木棒上,狠狠地抽打在这个九岁小男孩的身上,尽管那孩子身上已经和斑马一样到处都是血红的印记,而史一胜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很卖力地抽打着,似乎这被打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最终这孩子也昏死过去,史一胜将一种药水涂抹在这孩子身上,没想到,这孩子身上的伤痕立刻就没有了,完全跟正常人的皮肤没有任何区别。 史一胜趁着天黑,将爱子扔进了池塘。那池塘里冒起一串气泡,紧接着恢复了平静。史一胜往水边的水面上扔了几张零钱,然后很巧妙地弄乱了自己的脚印,随后便离开了,直到第二天有人找到他,并将孩子的尸体给了他。 所有的信息都播放完了,那水中的幽灵也沉下去了。我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那纸人早已经不知去向。等我们回去时,发现那纸人已经在那门口站好,尽着自己的责任了。五叔说:“咱们明天再去他们公司了解一下情况吧。” 第二天,史一胜又一次发现了儿子的尸体,他已经非常崩溃了,扯着我和五叔的脖领子大喊大叫:“你们算是什么玩意儿,全是骗人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蒙我,更别想骗我的钱,这种事情你们要是没有真本事,根本就办不了,更蒙不了我,你们等着吧。”说完,他扛着尸体又去了后山。 我和五叔到达那个建筑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将与史一胜关系最差的人带出了公司、因为我有警官证,所以找人调查情况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之所以找一个关系最差的人了解情况,是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两人工作上接触比较多,互相比较了解;二,两人有矛盾,能说出一些别人不予避讳的事情来。 这个人姓梁,我们且叫他老梁吧。以下是老梁提供的情况:“史一胜这个人刚开始我跟他接触感觉这人还不错,慢慢时间长了觉得这人毛病不少,首先最重要的是,他这人忘性太大,这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他从来记不住。甚至一些工作上跟设计不相干的事情他也记不住。我们单位搬到这里好几年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怎么走。新来的董事长,他总是忘了人家姓什么,要不是见他业务能力强,董事长早就把他开除了。还有就是不给人面子,喜欢骂人。这个毛病直接导致他在单位人缘很差,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他接触,而且据传言他有殴打老婆的毛病。这种男人我根本看不起,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打老婆。 后来听说有一个大工程给了他,他很快完成了设计,而且设计费对方也及时给了老史,按道理这设计费是要交给单位的,设计师从中间只能拿到一部分提成,而且以往的熟悉的客户都知道老史是一个没有记性的货色,一般都不会把设计费给他。” “一般情况下应该由客户交给公司财物才对呀?”我问老梁。“按道理应该是,可是你也知道,很多时候一些客户和设计师总有一点小猫腻,吃点回扣呀,送点灰色收入呀这一类,所以公司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仍然允许设计师可以直接与客户的资金接触,一般情况下都默认设计师这笔收入。给一些人就提供了寻找灰色收入的空间,这在设计行业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客户都知道老史有这个毛病,因此就不把设计费给老史,所以公司里做设计的工程师里面,老史因为记性差挣得最少,所以老总也照顾他,给他多一些设计提成。但是有一次,三个新客户不知道老史这德行,就把设计费给了老史,而且给的是现金,老史拿了客户的钱却完全忘了放在哪里了。大家都知道这人记性差,丢了很正常,而且觉得他不会丢在别的地方,除了单位就是家里。这老史也真下功夫找了,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东西都扔到院子里,还把老婆打了个半死,在医院住了半年,最终也没有找到。公司知道这人没记性,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丢了一次钱,老史在单位更是抬不起头,所以脾气更差,记性也更差。但是这人有一点好处,就是在设计方面绝对不会有任何偏差,记忆力超好。上次丢钱一年多之后,老史又闹了件这事儿,这次直接把老婆打得跑出去,掉到山崖下面。家人都死了,公司也不好说什么,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给了一笔抚恤金。这次老史一个人在山里,又出了事儿,儿子也没了。公司已经准备报案了,据说这老史就是重要嫌疑人。您是刑警,是不是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因为他每次丢钱的数目都是年内比较大的业务,数额比较大。而且我还听说,这老史给老婆和儿子都买了意外伤害保险,标的非常大!“ 跟老梁谈完话,五叔对我说:”可以结案了吧?“我笑笑,却感到后背一阵阵冷,立即拨通了单位经侦部门的电话。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老史为了钱,不惜长时间假装自己记忆力差,而且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并获得价值不菲的保险费,他更是不惜牺牲自己亲人的性命,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大笔的钱,最终的下场确实人神共愤,连那守门的幽灵也看不过眼,万恶终有报啊!​​​ 这不经让我想起一个相似案件 执子之手时,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他会手握屠刀。 利字当头时,婚姻可能只是填平欲壑的捷径。 有时不是看错了人,而是低估了人性。 2020年7月,一桩人口失踪事件引发的恶性刑事案件,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 杭州51岁的来女士在7月5日凌晨时分从家里神秘失踪。经过家人清点,她的钱包手机等随身物品一样也没有带走,衣服中也只是少了一条吊带睡裙。 警方查遍小区的监控,也没发现来女士的身影,就好像悬疑故事中的情节,一个大活人竟然人间蒸发了。 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身无分文,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能去哪里? 本来这可能只是一起关于女性走失的事件,不承想却是一出在全国老百姓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杀妻大案。 从观众与网友们对此案的质疑,到此案的实时进展报道,一直到案件侦破后的结局,都让人们第一次离刑事案件如此之近,亲眼看到了凶手的表演与“高超演技”。 此案引发的轰动,给人们带来的震撼、愤怒与唏嘘,久久不能散去。 这就是2020年的全国重大刑事案件“杭州杀妻碎尸案”。 时间到了2021年春节前夕,此案已经提交检察院,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但是后续并没有新的公开报道。 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关于这个案件的报道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人们虽然知道了来女士的下落,也知道了嫌疑犯是谁,但是更想知道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起因经过和结果。 就像等待另一只靴子落地。 许国利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妻子,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2020年7月6日的下午,来女士的家人在找寻无果后,去四季青派出所报了案。 她的丈夫许国利向警方表示:妻子来女士失踪的前一天,也就是7月4日晚上,夫妻二人给11岁的小女儿庆祝了生日。大约10点钟时,全家人就寝。 5日凌晨0点30分,许国利起床上厕所,这时来女士还在身边熟睡。但是等到5点半再起来时,妻子就不见了。 当天上午,他给妻子的亲戚朋友打去电话,挨个儿询问,但是谁也没见过妻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又不会离家出走,更不可能从家里走丢,在家等了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是个周一,来女士的工作单位打来电话,问来女士为什么没有来上班,这时许国利才觉得不妙。 因此,当天下午,许国利和来女士与前夫所生的大女儿一起去派出所报了案。 派出所的民警了解情况后,便按照惯例,开始了排查和寻找。 但是几天过去,来女士踪迹皆无。 来女士的外甥毛先生决定求助于媒体,联系了浙江电视台的知名栏目“小强热线”,请求媒体的帮助。 就这样,这桩看似波澜不惊的失踪事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随着媒体的采访,来女士的丈夫:许国利,出现在了全国观众与网友面前。 而正是他的采访视频,成为了整个社会目睹此案侦破的开端,将2020年的一出丧心病狂的刑事大案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镜头里的许国利身材挺拔,口才流利,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记者的提问,他表情轻松,侃侃而谈: “她不可能一个人出去的。以她的智商,她一个人走不出去的,老实说。我这么多年跟她住一起,对她的了解。” 自己的妻子失踪了还这么轻松,正常吗? 以上种种表现似乎说得过去。当时是7月15日,距离来女士失踪已经过去了10天,警方多方位排查没有找到一点线索。也许在这种情况下,失踪人员的家属会认为,没找到尸体总是好的,证明人还有活着的希望,说不定哪天自己就回来了。乐观一些总没有坏处。 但是,许国利言语中对妻子的轻蔑态度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再加上近年来屡有丈夫将妻子杀害的案件发生,所以这就由不得人们不往最阴暗的方面去假设了。 于是,失踪者家属便成了被质疑的对象,各种猜测出现在了网络上: “许国利是小区保安,熟悉所有监控的位置,他一定知道内情。” “我推断,来女士就是被她老公害了,碎尸之后用马桶冲走。有个外国的连环杀手就是这么干的!” “来女士家里是拆迁户,名下有好几套房,还有几百万存款,她的失踪一定和这个有关。” “他当过侦察兵,杀个人还不容易?” 人们都在等待案件的侦破,等待结果。 案件的侦破 此时,这个案件还是普通的人员失踪,属于民事范畴。 由于最先接到报案的派出所搜索几日之后没有任何结果,此案被移交到了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区分局。 江干分局的民警们立即启动寻查工作,在搜寻过程中,多处疑点引起了民警们的高度重视,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人口失踪事件,于是迅速成立了专案组,按照“失踪人员疑似命案”的工作机制进行调查。 专案组第一时间对事发地的各个监控进行排查,通过对6000小时时长的监控内容进行分析研判之后,首先确定来女士自7月4日傍晚和小女儿乘坐单元楼的电梯回家之后,就再没有离开过居住的单元楼。 同时,一部分民警先后4次对小区内的地库、电梯井、水箱、窨井、储物柜、烟道、通风管道等公共隐秘部位进行了地毯式排查,逐一排除了可能藏匿的地方。 民警还对小区内1千多户居民进行了入户走访,并且重点询问了来女士的家人、亲属、邻居、同事和朋友,还原了她的基本生活状况、人际关系、生活经历、活动轨迹和财务状况。 根据走访排查情况,结合各类侦查数据,综合分析研判,警方最终排除了来女士离家出走以及被他人劫持等可能,并且初步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了她的丈夫许国利的身上。 接下来,专案组在对化粪池进行了多次查看的基础上,结合视频侦查、走访排查和智慧警务大数据研判分析后,判断出事发楼道的化粪池内存在相关证据的可能性极大,于是决定不顾酷暑、排除万难,对化粪池进行彻底筛查。 7月22日下午,专案组在提前安排的专门场地内,依照规定对化粪池开展抽取工作。 民警们在接近40摄氏度的高温天气下,身着全封闭的隔离服,在恶劣的环境下,对接连抽取的一车车粪水进行冲洗、筛查,终于发现了疑似人体组织,经过DNA比对,这些人体组织就是来女士的! 由此看来,来女士可能已经遇害,而且她的遭遇是被预先设计好的! DNA检测报告刚一出来,专案组就在23日凌晨1点传唤了嫌疑人许国利。 经过9个小时的讯问,当天上午10点,警方终于突破了许国利的心理防线。许国利承认,7月4日晚上,他趁妻子熟睡之际,用枕头闷死了她。杀人原因是因为一些家庭琐事,而尸体的去向则与很多人的猜测相一致,分尸之后被扔到了不同地方。 就这样,一起人口失踪事件上升成为了杀人碎尸大案。 此事迅速发酵,网友们纷纷议论: “杀了人还能那么坦然地接受采访,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他开过养鸭场,宰杀处理一条龙服务,没想到用在杀人上了……” “他以前还当过屠夫……” “这人看上去仪表堂堂,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真是影帝级的表演啊!” 许国利的演技是没得说,心理素质也是一流,作案手法更是突破了普通人的想象。也许他认为,以自己的智商,足够挑衅法律,实施“完美的犯罪”。因为没有尸体,警方很难定他的罪。谁知,妻子失踪没出一个月,他就在全国人民的面前现了原形。 随着真相浮出水面,许国利与来女士的恩怨情仇展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许国利与来女士是重组家庭,他与前妻有一个儿子,来女士与前夫生了一个女儿,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成人。 十几年前,两个人冲破重重阻力,重组了新家庭。谁知,有情人终成眷属之后并没有幸福地白头偕老。12年之后,丈夫亲手杀死了妻子,残忍碎尸之后,一部分从下水道冲走,另一部分则被扔进了垃圾站。 不顾一切也要结合的两个人居然以这种方式收场,真是让人唏嘘。 【人心的阴暗,真的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出来的,比鬼可怕何止千万倍,】 ------------ 民间禁忌怪谈 今天给大家要讲的是一些民间禁忌注意事项,不可不信,邪的很, 民间禁忌中,有很多都和灵异事件有关系,正是因此,才有了更多的比较惊悚的禁忌。今天,要介绍的是关于民间禁忌中的几大灵异之物,看完之后可要注意好自己在生活中的所作所为了,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一、农村的人杀猪都用钩子把猪肉钩起来挂到门口晒,但是聪慧有体会的农村人都是白天放到广场太阳底下晒,晒完的钩子不会再挂起来,而是直接放到灶头下的坑里!原因很简单,钩子是绝对凶器,钩命鬼最常用的钩人魂魄的武器,他们晚上有人露过树下,他们这些鬼就会在树上钩你魂魄。 二、命案的证物或者是一些散落的东西,千万不要乱拿,也不要刻意去看,听说有一个警察在勘察命案现场时看到死者的一块手表,那是一块金表,警察虽然不敢拿,但是心里却是很想要,起了歹心!命案的证物或者是一些散落的东西,千万不要乱拿不久之后,那个警察出了意外,戴手表的那只手断了,听说是晚上梦游时自己切下来的,事后警察说梦到自己在做菜给那个死者吃! 三、城市中最常见的,也是大家很容易就碰到的!很多住在城市里的人,都应该碰到过,小区里经常半夜有猫叫,而且猫叫的声音很像婴儿哭。记住!不要去盯着它,不要去看他们在做什么,不要去躯赶,更不要去大声吼叫吓它,他们不是一般的猫儿!他们是一群死在胎中的小鬼,未能玩够不会去投胎,所以你只要随便他们做什么就好了,可能几天,或者一星期就过去了。 四、夏天比较多发的,雷电夜晚,电击大地所造成的地方会形成一些特别的环境,这个地方是离子的活跃地带,那么有些东西也就被吸引而来,他们不能离开的很远,所以白天来时,只能躲在附近的物品之后!比如什么罐子,什么瓶子,总之附近一切可躲的避光之处,如果你去碰了,去踢了,或者打扰他们的一切动作,都将导致接下来一切惧怕的悲剧的发生! 五、不要晚上在外面玩躲猫猫,在家里可以!但是在外面不行,玩过的人其实心里都很怕躲到黑暗的地方去,但是又不想被人找到!真的躲到很黑暗的角落里时,有可能你的头顶正有东西用很凶恶的眼神在看你,因为你占了他们的位置,他们会报复你! 而找的人千万不要捕风捉影,看到一点影子就大喊出来,我找到你找到你了,其实不知道是谁只是给自己壮胆而已!但是你这样一喊,很多可能让那些东西注意你了,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只是路过或者回寄宿地,但是你对着他们一喊,他们就会看到你,注意你! 六、医院里经常都是生死之门的交界处,有些东西会在不经意间和你擦肩而过,当然他们只在晚上出来!如果你晚上在医院陪亲人或者自己想到处走动一下,那么请注意,走路要走中间,如果你被什么东西撞了,碰了!请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他们那时候还没注意到你!人家生前留在医院的东西,如果是他们亲戚忘记带走了,你千万不要去扔了,交给医院处理!如果你扔了,他会来问你要他的东西! 七、走夜路是很多人经常碰到的,很多鬼故事都说什么看到鬼啊或者有人在背后叫你名字千万不要回头。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 第一,头上那把火: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把火也是寓意着神明护佑。而邪物不存在神明护佑之说,所以晚上出门一般都不戴帽子,会将火压住。老一辈说如果害怕就在头皮上挠几下,那样火会更大。 第二,右肩膀上的那把火 这把火有的说法叫无名火,右肩膀上的无名火照亮人的整个右身子。走夜路没有回头之说,有说回头不要一下子用力回头,也会将肩膀上的无名火熄灭。 第三,左肩膀上的那把火 与右肩膀上的无名火对称,照亮人的左边身子,加上头上右肩膀火把将全身照亮。也有老人说这就是人的阳气,一般得癔症的人都是阳气太弱。由于人受到惊吓心气虚弱,阳气受到波动,易招邪祟。 走夜路一定要注意一点事,小巷或者特别阴深的地方还是不要走的好、为什么呢?这些地方有没有鬼不知道,但是你的心理作用肯定比鬼更厉害,略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到你!如果你畏畏缩缩,心里慌张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阴邪缠上, 八、很多人都有红外线手电之类的玩意,有些人不懂,无聊时拿来照隔壁人家里的情况,无论有人家里还是无人住的空房,尽量不要去做!如果没有那些脏东西还好,万一你真的不小心照到了什么。那真的会出事! 九、千万不要尝试半夜去照镜子, 半夜千万别照镜子是一个流传甚广的民间说法,之所以不能这样做,主要有两个理由。第一个理由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人气和鬼气,夜间阴盛阳衰,人身上的鬼气也会变重,此时照镜子就容易引来妖邪之物,导致妖邪侵体。一旦被邪物附身了,轻则变得比较衰、运势下降,重则大祸临头,频繁遭遇大灾祸。第二个理由是半夜是妖魔鬼怪活跃的时间,它们又喜欢聚集在镜子这种阴气重的地方,所以半夜照镜子可能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被吓到了就不好了。 特别是那种有破损的镜子,半夜去照可吸走你的魂魄,过不了多久就可能一命呜呼。 镜子不能朝着房间门,由于镜有镜神,每个门也有所属的门神,因而一旦镜子对着门,这会吓走平日守护人们的门神,并让房间内很容易有卡阴的情况。 镜照大门大门的正前方,千万不能放镜子,这会让门神和财神一起被镜神吓跑,是阻拦财神之意。除此之外如果是你是做生意的人,则会导到事业不顺心,钱财超贷。 十、路上的红包不要随便捡,捡的红包可能是别人借“寿”的钱。 十一、大年初一为鸡日,大年初二为犬日,大年初三为猪日,大年初四为羊日,大年初五为牛日,大年初六为马日,大年初七为人日,因此有初一不杀鸡,初二不杀狗,初三不杀猪,初四不杀羊,初五不杀牛,初六不杀马,初七不行刑的习俗。 十二、墓碑上的“显”和“先”不能乱用,如“故显考”表示亡者生前是有声望的男性,“先”和“显”是谐音,如果逝者尚有长辈在世,那么就只能用“先”;此外,如果逝者的没有任何孙子辈,那么也只能用“先”。 十三、吃饭不能竖筷子,竖筷子是祭拜死人的意思,谁要是做你对面,这样的行为会冒犯到别人, 十四、家里有婴儿,大人不要很晚回家。如果晚归,在门口打着打火机,烧掉可能带回来的邪气,因为很晚回家会带来不干净的东西,身上会有很重的阴气,避免吓到孩子。 十五、不常做梦,偶然梦境清晰,且情节稀奇古怪,比如房宅大梁折断(长辈有灾)、看到新坟,早上日出之时,舀一碗凉水,面朝东方,含一口吐出,念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除我噩梦,辟除不祥,急急如律令。”重复三遍,即可化解。这很灵验。 十六、婴儿不过三周岁,除了取名字,认干妈,需要算命之外,无事不要随意算命,更不要免费算命,也不要因为算命讨价还价。这会掉福的。 十七、不要让别人踩自己的身影。丧家入殓时,更不要将自己的身影映进棺材。 十八、不要喊你的名字。 如果你不得不在鬼节晚上外出,要小心。夜游的时候不要喊自己的名字。尽量用代号搭配,以免被鬼记住。 十九、拖鞋头部不应该面向床。 鬼可以通过看鞋头的方向来判断陌生人在哪里。如果鞋头朝向床头,那么鬼也会上床和你一起睡。 二十、晚上不要吹口哨,不要吹口哨 哨声和钟声对鬼来说是同一个声音。当他们听到这个声音时,通常会认为他的伴侣在呼唤自己。而如果他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对你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很容易生气,然后要上你, 【切勿反其道而行,不要有逆反心理去尝试,否则后果难料】 ------------ 做牛做马来偿还 很多人都说过“我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你”,阎王爷可不把这句话当儿戏,要是一个人错事做多了,他来生就真得变成一头牛,还清前世欠下的债…… 张福是个本分的农民,他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阿满。阿满嗜赌成性,他不仅输光了家产,还为了翻本借遍了亲朋好友,弄得人人见了他都避之不及。 这天晚上,张福刚吃过饭,阿满就找上门提出借钱。过去张福碍于情面,也借给过阿满几次钱,自然都是有去无回。张福苦口婆心地说:“你还是收手吧,如果你戒了赌,过去我借给你的钱不用还了,我再帮你找份工作自食其力。” 阿满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那种生活太累,活着也没啥意思,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今晚也要再赌一把。我知道你有笔存款,把它全借给我,要是我赢了钱,加倍还你;要是我输了,哪怕来生变牛变马,也要还你这笔债。怎么样?” 阿满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张福不敢不依,只好忍痛把多年的积蓄全拿出来。阿满数了数,一共两万八,他打了个借条就走了。 花花绿绿的钞票转眼就变成一张纸条,张福欲哭无泪。而这张纸条也只过了一天,便彻底报废:阿满一夜间输了个精光,走投无路,最终跳了楼。阿满落了个粉身碎骨,大半天过去了,只有看热闹的,却没人肯为他收尸。最后还是张福不忍心,出钱给他办了后事。 转眼过了两个月。这天张福正在地里干农活,忽然一头大黑牛从远处跑来,到他身前却倏地停下。村里的耕牛张福都认得,这头牛却很陌生,身上连根牵绳都没有,像是从外面跑来的。 黑牛对张福却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围着他转了几圈,还低下头轻蹭他的脚。忽然,张福发现黑牛额头上有个类似月牙的印记,他惊呆了,因为他想到阿满头上也有这样的胎记。 张福抚摸着牛头,轻声问:“阿满,是你吗?” 黑牛点了几下头,流下两行热泪,竟说出人话:“是我,我上辈子做了太多错事,阎王爷罚我变牛还债,不还完不能投胎做人,也算是守了信用!”恰好张福家的耕牛老了,他这些天正愁着怎样攒钱买牛,黑牛的到来可谓及时雨。张福给黑牛套好犁,它立刻撒欢般干起了活。 等晚上收工回到家,张满炒了几个好菜,想好好犒劳黑牛。黑牛摇了摇头说:“如今我既变身成牛,就不能再吃人类的饭菜。今后我只能吃草料,而且你只能用次等的草料喂我,要是吃得太好,今世是还不清这些债的。”黑牛还告诉张福,由于他们前世是朋友,它才能在他面前讲话,但只要有外人在场,它是不能说话的,只和普通的牛一样。 张福感慨万千,其实他心里仍然将黑牛当作朋友,私底下依旧喊它阿满,他还精心清理了一遍牛棚,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这样阿满晚上就能舒服地睡一觉。 村里有个叫阿达的二流子,专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暗中放高利贷牟取暴利,村里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阿达见张福平白得了一头耕牛,自然馋得直流口水,打算等夜深人静,来个顺手牵牛。 当夜,阿达悄悄翻墙跃进张家大门。他向屋里瞄了瞄,连点灯光都没有,这才轻轻推开牛棚,打亮手电筒一照,阿满正趴着打瞌睡,还没睡着呢。 阿达把早准备好的绳套抛出去,正好套进阿满的脖颈,再恰到好处地用力一拉,阿满吃痛便站起来,想叫却叫不出,要挣扎又使不出劲,只能跟着阿达往外走。 阿达正得意,忽然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大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福已经提着木棍赶来把他堵个正着。张福不容分说,一顿乱棍打得阿达“嗷嗷”乱叫,最后只好求饶:“别打了,求你放我一马。” 张福这才看清对方是阿达,气愤地说:“要是别人倒也罢了。你坏事做得太多,这次落到我手上,就一定要把你送去法办。”他拾起阿达套牛的绳子,三下五除二把阿达捆成个粽子。 阿达挣扎不开,咬着牙骂:“谁怕谁呀?这头牛来历不明,八成是你偷来的。你要是聪明就放了我,事情闹大了也没你的好果子吃!” 张福懒得理论,他回屋躺在床上,心中暗自为阿满的机智叫好。原来这是阿满的主意,它担心有人动坏心思,便让张福买了些铃铛,藏在牛棚的稻草下面。铃铛的位置阿满记得烂熟,平时走动都不会碰到一下,但一有异常,它就会踩响铃铛向主人报信。 不一会儿,张福感到困意上涌,他刚刚合上眼皮,却听到外面又响起一阵铃声,还夹杂着“哞哞”的牛叫声。 莫非阿达那家伙挣脱了束缚?张福一个激灵跳下床,飞奔到牛棚,正看到阿达在扯着阿满的犄角向外拉,而阿满拼命用四个蹄子抵住地,不肯就范。张福怒火上冲,一下子扑倒阿达,眼看要把他再次制伏。 此时,阿满却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哞”的一声怪叫着向门外狂冲。张福生怕阿满有失,顾不上抓贼,赶紧追过去。好在阿满没跑太远,张福追上它,轻捋着它的毛让它安静下来。但等张福牵着阿满回来,阿达早已没了踪影,地上只有两截断绳。 “便宜了那家伙,”张福叹了口气,捡起绳子看了看,“想不到他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弄断绳子。” 往后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张福和阿满一人一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也没遇到有人打坏主意。转眼八年过去了,阿满垂垂老矣,再也不能下地劳作。张福暗暗一算,以阿满这些年创造的价值,差不多连本带息地还清了那笔两万八的夙债,看来阿满今生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寿终正寝了。 又过了些日子,阿满的身体越发虚弱,只剩些许游丝般的气息,但它始终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张福很心痛,他看出阿满像还有未了的心愿,便贴近它问:“阿满,你是否还有心事?” 阿满费了半天劲才张开口,用微弱的声音问:“现在牛肉的市场价是多少?” 张福实言相告:“二十元一斤。” 阿满颓然躺下,但依然顽强地呼吸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牛肉的价格成了阿满唯一关心的问题,它只要有力气开口,就问张福这个问题。张福渐渐发现,如果牛肉涨点价,阿满就会兴奋;要是降价,阿满就沮丧。他实在搞不明白,阿满为什么会关心这种问题。 这天牛肉的价格涨到二十五元一斤,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最高峰,張福凭直觉认为阿满会为此开心。果然,听到这消息后,阿满竟然有力气坐起来,还大声说:“太好了,这下我可以安心去了。等我死后,请把我拉去交给阿达处置。” 张福大吃一惊,不禁问:“为什么要便宜那家伙?你忘了他还打算把你偷走?” “我当然没忘,而且那次并非他挣脱了绳子,而是我用牛角把绳子挑断的。如果他不是贪心想带走我,根本不会惊动你,就可以轻松逃走。” 阿满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看看一脸惊讶的张福,说:“你以为我今生只为还你的债而来?其实你那两万八,我只用了半夜就输光了,但我还不死心,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找阿达借高利贷。那家伙心真黑,他只给了我三千块,就要我还两万。如今牛肉涨到这个价钱,我这身肉再加上那次救过他一回,应该能抵上这两万的欠债,来生可以无债一身轻了。” 说完,阿满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所以有些话,不要轻易说出口,要三思而后行,许出的诺言,要言出必行,你随口说的一句话,可能就是决定你命运的枷锁, 这个世间,恩情才是最难还清的,受人恩德,必定要结草衔环,知恩图报, ------------ 日夜想见的鬼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从山林里的坟山路过,也没看见什么,回家就发起高烧,打针吃药好几天不见好,就是烧了退退了又烧。一个老人说:“去何仙姑那里看看呗!说不定能好!” 何仙姑是远近闻名的神婆。她坐在竹椅上,双腿不停地抖动,嘴里打着哈欠,拿着点燃的三支香在男孩头顶上绕着圈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边对男孩妈妈说:“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男的,三十几岁,个头很高,坟地应该在东北角……”又包了一包的纸钱给男孩妈妈,告诉她在山脚下的十字路口烧了。说来也怪,当晚就退了烧,连着几天也没有再发烧。大家讨论着是谁家的死鬼,一个女人用眼神扫了一下张英兰的家。大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此后,便有多人在天黑时下山看见有黑影在坟地里晃动,于是更加议论纷纷起来。 张英兰提着一桶衣服去河边洗,河边的青石岩石板蹲着一排洗衣服的女人,老老少少的有说有笑。看见张英兰过来,忽然全部噤声,只埋头搓衣服。张英兰扫了他们一眼,也蹲下洗衣服。洗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了,大家都没有说话。 张英兰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扔进桶,提桶走人。走出有那么远,那些女人就叽叽喳喳起来。 虽隔得远,但张英兰耳朵尖。隐隐约约还是听到几句:“十多年了,早就投胎去了,哪里还会出来害人……”“是鬼就会害人,管他生前是不是好人……”越是年轻越煞气重……”张英兰强忍住眼泪匆匆回家。 傍晚,那边茂密的山林传来女人的尖叫,随即从树林里跌跌撞撞跑出一个女人,一路狂奔进了村,一面哆哆嗦嗦地喊着:“有鬼啊!有鬼啊……”大家正在吃晚饭,听见喊声大家都出忙拦住她问:“怎么了?怎么了?”女人吓得脸色苍白,语无伦次:“我看见刘……刘德生了,他……他从坟坑里面站了出来……” 张英兰过来推了她一把:“你胡说!”另一个老妇人拉着那女人的的手说:“别怕,慢慢说。”女人就着老妇人的手镇定了一下,说:“我白天在山那边除草,走的时候拿了菜忘了拿镢头,就回去拿。走到坟地的时候,……”说到这,她咽了口唾沫,又死死地抓住老妇人的手,继续说:“我听见那一片坟堆里有声音。突然就看见有人影子闪动,我想着谁在草地里解手呢就大喊了声‘谁’,然后我看见有一点火光闪了一下,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人从坟坑里站了起来,我吓得魂都丢了,就跑回来了。” 张英兰过来质问他:“黑乎乎的影子,凭什么说是我家德生?” 女人气怯地说:“我记得你家德生的坟就在那个地方,而且那黑影的个头和体型跟他一模一样。鬼是看不见脸的。”张英兰气急:“你不要胡说!”上前又要推搡她。英兰的儿子小胜赶忙上前上前拉住,儿媳妇上前说:“坟地里那么多死人,凭什么说是我爸!”眼看要起冲突,众人忙拉开了。 张英兰激动地说:“你们都说看见我家德生,我现在就去山上看看。”儿子儿媳赶忙上前拉住,苦苦哀求母亲回家。 张英兰回家也没吃饭,直接进房间关上门,隐隐能听见哭泣声。 小胜长叹了口气说:“爸去了十多年,她也没走出来。”媳妇说:“让她哭会儿吧!妈可怜!”小胜红了眼圈:“只怪我爸对她太好,但凡有半点不好,我妈也不会这样!” 过来两天,又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放的牛不见了,看见天还没怎么黑,壮着胆子到山上找牛。找着找着天不知不觉就黑了,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坟堆里站了起来。吓得没命地跑回家,一进门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她是个多嘴婆,满村嚷嚷开了,说看见的鬼就跟刘德生生前一模一样,叫大家天黑一定不要去山上,恶鬼会索命。 张英兰怒气冲冲地说她:“你胡说,我家德生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就是变了鬼也是好鬼。” 多嘴婆低头说:“但是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呀!鬼是会吓人的。” 张英兰哭了:“我家德生要见也是见我,你们算什么……”她本来想说“什么东西”,忽然觉得骂人不好,说到“么”就突然刹住了。 张兰英一路哭着小跑来到坟地,扑倒在坟堆上大哭:“德生,人人都说看见你,你现在出来看看我呀!你走了十多年,丢下我一个人,你从来只对我好,这次为什么要这样狠心,让我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 忽然听见窸窸窣窣,只看见后面的坟坑里突然闪过一点火光,接着又钻出一个人影,慢慢站了起来。张英兰擦了擦眼泪,天已经黑透了,只能看见一个黑糊糊的影子,看身形真的像德生。 张英兰扑了过去,哭喊道:“德生是你吗?德生?”那黑影见她扑过来,一下子又钻了进去。张英兰扑了个空,对着坑哭喊:“德生,你不想见我了吗?我是英兰啊!德生,我是英兰啊……” 早有人跑去告诉小胜,说你妈跑坟地去了。小胜飞快地跑进山。看见母亲正在一个坑边用手拼命地挖着泥,一面喊着:“德生……德生……” 小胜忙过去拉她,张英兰慌乱地说:“小胜,我看见你爸了,他就在这里,他看见我躲起来了。”小胜忙拖着她起来:“妈,你不要疯魔了!” 张英兰忙争辩说:“是真的,我看见了,是你爸的身影……”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小胜来到山林,他四周仔细地看了一圈,突然看见一个老坑里有新挖出来的土,一个打火机在地上,他蹲下用手捏了捏泥土,沉默了一会,起身拍拍手,下山回家了。 过了一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三辆警车悄没声息地开进了村子,下来七八个警察直奔山林。呆家的村民忽然听见嘈杂的声音,忙出来看。只见警察押着两个男人从山林走出来。大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问是不是抓到贼了?警察把戴着手铐的犯人推进了警车,说:“这两个人在山上盗墓。” 人们疑惑地看着警车“滴嘟滴嘟”呼啸着走了。 一个男人对上次那个见鬼的女人说:“你上次见的鬼是他们吧?”女人偷偷斜了张英兰一眼,低声说:“应该不是……” 夜里,小胜刚睡着,媳妇突然一个翻身,说:“你去看看妈在不在家?”小胜睡得糊里糊涂的,一时没明白过来,媳妇说:“我一直听见妈房间里有轻微的哭声,现在突然没有声音,你快去看看。”小胜一听,鞋都没穿就冲到母亲门前,叫了几声没人应,推门一看,没人。 张英兰坐在丈夫的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月亮爬上树梢头,月色清朗明亮,洒下一地的清霜。 张英兰摸着墓碑上的字,说:“德生啊!我又来看你了!你总也不来看看我,人家都说走了的人会入梦里,可是我总是梦见你最后的身影,你拼了命把我推出来,拼了命叫我快跑,你自己却被泥土埋了。山体滑坡也只是把房子压了。咱们有力气,房子没有了可以再盖,可是你没有了我要房子做什么?德生,你来看看我吧……”说着泣不成声。 忽然听见有人轻轻喊了声:“英兰!”张英兰侧头,看见一个人站在身边,是德生,真的是德生。张英兰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他还是那个样子,那天穿的就是这件白衬衫,一点也没变。 张英兰握着他的手:“你的手好冷,你冷吗?我脱衣服给你穿。”说着就脱身上的外衣,德生忙给她穿上:“我不冷,你穿着。” 张英兰说:“村里人说你总出来吓他们。” 德生说:“他们胡说呢,我出来也只是想见你,见他们做什么!” 张英兰悲泣地说:“德生啊!你走了再也没有人对我好了,你带我走吧!我不想一个人活着!”德生摸着她的头:“你傻啊!我拼了命就是让你活着,你若跟我走我不是白死了,小胜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会像我对你一样好。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好过日子。你要过得好,才对得起我,知道吗?” 张英兰哭着拉着丈夫的手点点头,眼泪低落在手上。德生说:“你看,小胜找你来了。”张英兰回头,看见火光山下隐隐错错的灯光往山上来。听见有人在喊“妈……妈……” 张英兰再回头,德生不见了,急得大喊:“德生……德生,你不要走……” 小胜和几个村民举着灯找过来,小胜看见妈妈蜷睡在墓碑前的草地上,嘴里不停喊着父亲的名字。 小胜大惊:“妈!”小胜媳妇赶忙扶她起来:“妈,你怎么能睡在这啊?草地这样凉湿,会生病的。” 一个村民小声地说:“半夜敢睡在坟地,真是胆大! 张英兰抑制不住嚎啕大哭:“你们怕的鬼,是我日日夜夜想见的人啊! 小胜跪下,抱着妈妈的头哭了:“妈,咱回家……”​​​ 【我也想见鬼,可是我没勇气,还记得婆婆去世的时候,我日日夜夜睡不着,查阅百度如何见鬼,诸如半夜照镜子,意念想着想见的人就会出现,点香请鬼上身,我好想见见婆婆,可是我却没胆…你们害怕的鬼,却是我日夜想见的人,】 ------------ 命里有时终须有 明朝时,东昌府城郊有户姓方的,主人方大田老实敦厚,妻子赵氏能说会道,有些小精明,夫妇俩有一子一女,女儿明慧已经出嫁,儿子方德十五岁,在城内布庄做学徒。 方大田是个车把式,整日外出奔波,赵氏做些针线活儿贴补家用,夫妻俩辛苦操持,虽无多少结余,但也能温饱。 这年秋上,方大田受药铺掌柜雇用,往济南府送货,返程进入茌平地界时,见一男子坐在路边,边揉腿边呻吟,看来是受了伤。 询问后得知,男子名叫杜秋,东昌府人,是个行脚商人,与方家离得还不远,这次是收债返家,不想骑得那匹驴子突然受惊,跑没了影儿,他被抛下驴背,腿受了伤。 大家是同乡,方大田心地也善良,就把杜秋扶上车,送回了家。 杜秋知恩图报,养好伤后登门感谢,他与方大田性情相投,随即成了朋友,经常走动。 杜秋有两子两女,只有小女儿翠云还未成婚,与方大田的儿子方德同岁,不久后,两家结了亲,方德十八岁这年,娶杜翠云过门。 翠云样貌平平,但贤惠善良,很懂礼数,过门后孝敬公婆、体贴丈夫,家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街坊邻居无不夸赞。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方德成婚一年后,方大田突染疾病去世,赵氏悲痛丈夫之亡,随即病倒,家里没了顶梁柱,又添了个药罐子,方德那点儿工钱不足以维持,日子艰难起来。这天晚上,翠云对丈夫说:“相公,我爹爹和大哥都是货郎,一年下来也有不少进项,你不如辞了布庄差事,跟他们学做货郎,虽说辛苦一些,但日子有保障啊,咱娘的身体不好,需要长年调理,看病吃药都需要钱的。” “嗯,娘子说的是,那明日我们去趟岳丈那儿,说下此事。”方德也在为生计发愁,妻子的话他很赞同,次日上午,就和妻子去了岳父家。 方大田的去世,杜秋也很伤心,最近没少接济女儿一家,得知女婿想法很高兴,再次出门时,就带着方德,手把手传授,方德很聪明,三个月后便独自行商,做得不错。 丈夫外出行商很辛苦,翠云在家里也没闲着,她针线刺绣手艺不错,就在裁缝铺接些活儿,拿回家里做,既能照顾婆婆,又能贴补家用。 不仅家务料理的很好,在丈夫的生意上,翠云也能出些好主意,有了这个贤内助,日子慢慢好起来,赵氏的病也有了好转。 两年后的一天,下午刚过半,方德就回来了,两天前,姐姐明慧把母亲接过去住些日子,家里也就妻子一人。 进门后,方德一脸喜色,翠云见他这副样子,问道:“今天有什么好事儿,看把你高兴的?” 方德拉着妻子进了屋,从褡裢中摸出一个钱袋,笑着说:“娘子,我们发财了,快看看里面有多少?” 翠云一边翻着钱袋,一边问道:“这哪里来的?哎呀,这么多呀!”袋里有些碎银,还有六张银票,加在一起差不多三百两。 方德也没想到有这么多,高兴道:“城外五里官道旁捡的,你说是不是老天赐财啊?”翠云道:“丢钱的人肯定很着急,相公,这钱怎么能拿回来了,应该在那里等一等,失主肯定回去找。” “无主之财,老天爷赐的,就是我们的,有了这些钱,过日子就不发愁了。”方德的意思很明显,是想留下这些钱。 翠云不同意,极力规劝,最后方德被说动了,骑上骡子去事发地等待,临近傍晚失主寻到此处,根据钱袋内绣的字号,确认无误。 失主姓曹,济南布商,他非常感激方德,刚好自己想在东昌府开家分铺,只是没想好交给谁打理,才犹豫不决,方德这种好品行,又在布庄做过伙计,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不久后,曹掌柜的布庄在城里开业,方德做了掌柜,别看他年龄不大,做起生意却很老辣,布庄很是红火。 年纪轻轻做了掌柜,翠云又生了个女儿,赵氏的病也痊愈了,日子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方家的富裕日子,羡煞旁人。 赵氏爱面子,前几年生活不好,她心里憋屈,觉得在邻里之间抬不起头,现在儿子出息了,做了掌柜,日子又富足,她也扬眉吐气,没事就爱串串门儿,在邻居面前显摆一番,方德也是如此,但相比较母亲,低调了许多。 这日午后,布庄旁边聚集了不少人,原来是个算命先生,在给人们卜卦看相,方德抱着好奇心,也卜了一卦,自己现在不缺钱财,问的是人丁。 算命先生说他将来儿孙满堂,富贵和顺,这令方德很开心,打赏了不少钱,当天吃晚饭时,把此事说与家人听。 “哎!真的希望能够灵验,我早就盼着抱孙子了。”赵氏说这话时,瞟了儿媳翠云一眼。翠云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过门六年,只生了个女儿,婆婆对此很有意见,特别是生活富足后,婆婆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冷漠,这让翠云有些愧疚。 方德倒是不太在意,毕竟自己和妻子还年轻,他安慰母亲道:“娘,我和翠云都才二十四岁,有的是时间,您还怕抱不上孙子?” 赵氏听完没有说话,脸色也不太好,其实她对儿媳的不满,并不是没有生男丁,而是瞧不上了。自从富贵以后,赵氏便开始嫌弃翠云,嫌她不够漂亮,娘家没有地位,配不上儿子。 这天,赵氏娘家侄子结婚,她前去庆贺,见新娘子貌若天仙,不由叹道:“哎!侄儿真是好福气,竟娶了这般好女子,我家德儿可就没这好命了。” 嫂子陈氏坐在旁边,听后说道:“,以姐姐现在的家境和地位,再给外甥娶一房不就结了,有头脸的人家,不缺貌美小姐。”赵氏道:“那怎么能行,县太爷也不能娶两个夫人啊,最多是纳妾,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愿将女儿嫁给人做妾啊?” “那就休妻再娶。”陈氏说完这话笑起来,明显是开玩笑,可赵氏却放在心里。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日后方德去探望舅舅,也见到了貌美如花的表弟媳妇,他的心境,竟与母亲有几分相似。 有一天晚上,方德去母亲房里聊天儿,赵氏趁机出言试探,母子俩竟有了同一想法,准备休掉翠云,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 想归想,可翠云贤惠,并未犯七出之条,用何理由休妻呢?母子二人费了一番心思,终于想到个坏法子。 从第二日开始,赵氏对翠云经常挑剔,有时说她照顾的不周到,有时嫌她给自己甩脸子,隔三差五还在院中哭泣,以便让邻里听到,认为自己受了虐待。 翠云心地善良,怎会想到婆婆有意为之,认为她定是上了岁数,想念过世的公公,才有了小脾气,于是一再忍让,加倍呵护,可毫无效果,就连丈夫也对自己冷淡下来。活过周岁,赵氏忧心,勾起陈年旧病,不久后郁郁而终。 母亲过世三年后,方德又娶了房小妾,希望有所出,可一妻两妾没有动静,宋氏对丈夫纳妾有些意见,加上两个小妾魅狐性子,暗中挤兑,宋氏忧愤成疾,两年后撒手人寰。 这时候方德刚满四十岁,为了传宗接代,花重金娶了胡氏为继室,可十年过去了,依旧无子女,两个小妾也被他赶回了家。下睡着了,抬头看来,菩萨依然双眼半闭,并无金光,方才那些都是梦境。 虽说是做了个梦,但出于好奇,五日后,方德去了那里。 快三十年没来了,岳父杜秋家早已变了模样,虽然还是那栋宅子,但门庭宽大,房屋豪华,显然一副富家气派。方德躲在不远处偷看,希望找到梦中答案。 不多时,三辆马车从远处而来,停在岳父家门口,三个男子下了车,一人六十来岁年纪,另外两个三十岁模样,他们衣着不凡,一看就出身富家。方德看那两个年轻人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二人模样差不多,和自己非常相似。 正在疑惑间,岳父岳母、大舅哥夫妇出门相迎,岳父母虽已年过八旬,但仍旧精神矍铄,马车上下来几个妇人,还有六个孩童,最后下车的那个妇人,方德再熟悉不过,她便是自己休掉的妻子——杜翠云,虽过去三十年,但依旧认得出。 翠云很是富态,虽已五十多岁年纪,但并不显老,众人见礼后,进了杜家,方德满是疑惑:“看这样子,前妻被自己休了以后,嫁了户富裕人家,那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应该是他丈夫,两个年轻人八成是她儿子,可为何与自己如此相似?难道......” 看到翠云,方德很是愧疚,他踉踉跄跄往回走,如同丢了魂魄一般,若不是车夫喊他,连上车都忘记了。接下来的几天,方德寝食难安,想起这些年的过往,唏嘘不已,挣下偌大一个家业,到头来一场空,无儿无女,孤苦无依,悲凉之情难以言表。 反省自己的同时,方德也在猜测翠云这些年的经历,说实在的,若无翠云当年劝说自己归还曹掌柜的失银,也就没有今日富贵。 翠云与自己有六年夫妻之情,她为这个家付出很多,可自己一时迷了心窍,心生恶念将其赶走,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 孤独感加上愧疚感,方德病倒了,一个月后病愈,但身体垮了下来,他自觉时日无多,不能带着疑惑离开人世,便硬着头皮去找岳父杜秋,问个究竟。 杜秋已年过八旬,身体硬朗,上了岁数的人,很容易抛却旧怨,见到方德如今的样子,生了几分怜悯,当初怨气也一扫而空,得知方德来意后,说出一段往事。 当年翠云被赶回娘家,杜家人都很气愤,特别是杜秋被赵氏母子轰出家门后,两个儿子义愤填膺,准备去暴打方德一顿,出一出这口恶气。是双胞胎,王奉山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如同在方家一样,翠云也成了王家的贤内助,在她的鼓励和帮助下,王奉山辞了绸缎铺的差事,自己做起生意。 夫妻俩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共同打拼,十几年后成了大富之家,这些年,翠云也为王奉山生下两男三女,孩子们都很懂事,健康成长。现如今,方德的两个亲生儿子,早已成家立室,各自都有了几个孩子,对于王奉山和杜翠云来讲,可不就是儿孙满堂吗?而这一切,原本是方德的。 在岳父口中得知这些,方德更是追悔莫及,他给岳父母重重磕了三个头,表达歉意,然后踉踉跄跄出门,失魂落魄回了家。 方德这些年的遭遇,杜秋夫妇还是知道的,看着他落魄的背影,两位老人摇头叹息。 回去的路上,方德痴痴地看着天,车夫见他这般神态,也不敢相问,快到家门口时,方德一声长叹:“哎!算命先生说得对,果然没有骗我......” 回家后,方德就病倒了,他现在孤苦无依,亏得还有点儿积蓄,便请了个老妈子照顾衣食,姐姐心疼看不下去,经常过来探望。 半年后,方德病入膏肓,除了翠云和两个未见过面的儿子,已无牵挂,他很想见见儿子,可心里明白,已无可能,这是自己作下的孽,该有此报。 这天下午,方德已进入弥留之际,口中不停喊着前妻翠云的名字,姐姐和外甥守在身边,虽说当初休掉翠云之事,让二人反目,可毕竟骨肉情深,看到弟弟这样,明慧悲痛落泪。 这时,门外传来马车声,片刻后院门响起,两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进入方家,这二人就是方德那两个亲生儿子。 原来昨日午后,翠云夫妇带着儿孙们又来探望父母,杜秋便把方德登门之事说了出来,并说他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王奉山这个人非常大义,他将两个儿子的身世详细道来,让他们去趟方家,认认亲生父亲,毕竟血脉相连啊,翠云仍然没有原谅方德,她让两个儿子见一见就回来。 方德知道两个儿子前来,大为欣慰,可他已无力回天,两个儿子进屋后,还未来得及叫一声爹,已咽气身亡。(故事完) 算命先生的话没有错,两个亲生儿子,六七个孙子孙女,对于方德来说,不就是儿孙满堂吗? 但在现实中,享受儿孙满堂、天伦之乐的,却是王奉山和杜翠云,这一切本来是方德所有,只可惜他心地不良,富贵休妻,最后落得悲惨结局,临死也没听到两个儿子叫一声父亲,这也是咎由自取,该有此报了。 好女旺三代、坏女毁一族,杜翠云善良贤惠,命中旺夫,嫁入方家后,做起贤内助,不仅如此,他还规劝丈夫物归原主,这才换来方家几十年富贵,只可惜赵氏与方德这对母子,心地不良,做出富贵休妻之事,到头来家道没落,香火断绝,也是因果报应了。 反观王奉山,此人知恩图报,这才结识杜家,他不嫌弃杜翠云怀有身孕,执意相娶,换得一家富贵,这也是报应,只不过是种下善因、得了善果,到最后力劝儿子与方德相认,也是大度之举了。 所谓贫贱之友不可弃,糟糠之妻不下堂,古人尚且如此,可悲的是,现在却忘记了这些,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 阴生子 颍州城外有个镇子,规模不小、人口稠密,除本地居民外,聚集了一些外乡人,多是逃荒到此的流民,寻个差事落了脚。 镇东头有户姓王的富家,开着家生药铺子,乡下还有不少田地,日子富足。 当家家主名叫王丙怀,四十多岁年纪,遗传祖上之风,乐善好施,家中田地多租与逃难之人,提供耕牛、农具和种子,收成与佃户各占一半儿。 负责管理农庄的,是管家陈泰,三十五六年纪,忠诚可靠。 从这年上秋收开始,陆陆续续有难民来到此地,不用说,肯定是哪里又遭了灾。 如之前一样,王家门前又搭起凉棚、支起锅灶,救济这些灾民,锅内热气腾腾,熬煮的是米粥,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着不渗,陈泰提前叫了些庄客,帮忙支应。 这些难民吃过粥后,跪在王家门前感谢,然后陆续离去,有的去投亲、有的去靠友、有的去城里谋个生路。 看着这些灾民,王丙怀唏嘘不已,自己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 正在此时,打饭的队伍中,有个妇人突然倒在地上,陈泰跑过去查看情况。这妇人脸色惨白,还挺着个大肚子,看那腹部隆起之状,差不多要生了。 “老爷,这是个孕妇啊,八成是饿晕了,怎么办?”陈泰不知如何处理,转头问道。 话音落下时,王丙怀已经走过来,他低头看了看,说道:“这妇人是病了啊,你叫上俩人,把她抬到院里,顺便去铺子把胡大夫叫来。” “嗯,知道了。”陈泰说完,叫过两个庄客,让他们按王丙怀的意思,将妇人抬走,自己去了铺子。 胡大夫是王家药铺的坐堂郎中,医术不错,他来后给妇人号了号脉,翻了翻眼皮,抬头冲王丙怀摇了摇头,叹息道:“东家,人已经死了。” “哎!可惜了两条人命,陈泰,叫几个人抬走,好生埋葬吧。”没能救回妇人性命,王丙怀很是惋惜。 正当准备抬走时,那妇人身下竟流出许多水。 王家厨娘吴婆子刚好买菜回来,见此情景说道:“哎呀!这是羊水破了,要生啊,她腹中的胎儿应该还活着。” “啊!活着,那怎么办?”王丙怀问道。 吴婆子说:“剖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啊,我曾经听老人说过这种事,赶紧动手,迟了孩子就没救了。” 这话一落地,众人齐刷刷瞅向胡大夫,王丙怀道:“老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那孩子真的活着,你岂不是做了件大善事,就算不幸,也总归尽力了。” 胡大夫长叹一声道:“我行医半辈子,给人开刀刮脓也是有的,可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既然东家有如此善心,我还顾忌什么呢?” “那我去烧水。”吴婆子说完,急匆匆去了厨房。 胡大夫剖开妇人尸体,将婴儿取出,不出吴婆子所料,这孩子真的还活着,哇哇几声啼哭,众人悬着的心落了地。 吴婆子已经端来温水,给孩子洗了洗,王丙怀的妻子杨氏,命丫环萍儿拿来小褥子,将这孩子包裹起来。 王丙怀冲着陈泰道:“你出去问一下灾民,有谁认识这个妇人吗?孩子总归有个姓氏和着落吧。”陈泰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的,胆子好大......” 陈泰只当没听见,抱着孩子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候杨氏也来了,她说:“恭喜你啊陈泰,我让萍儿收拾衣物呢,都是宝良小时候穿的,你可别嫌陈旧啊。(宝良是王丙怀的二儿子,今年十二岁。)” 陈泰连忙鞠了个躬,说道:“多谢夫人,小少爷的东西都带着福贵之气,巧生能用是他的造化,几辈子修来的福呢。” 说话间,萍儿已经拿来个大包袱,里面都是孩子衣物,王丙怀又给了陈泰二十银子,算作贺礼,陈泰感恩不尽。 陈泰住在镇子最北边,是一所四间正房的小院儿,那里挨着王家的田地,管理起来也方便,他请了个姓刘的婆子照顾儿子巧生。 不知是不是吴婆子的话有道理,阴生子真的克人,就在收养巧生半年后,给他接生的胡大夫突然生了重病,没多久便去世了,胡大夫已年过六旬,算不得短寿。 胡大夫去世不久,王丙怀生了场大病,病愈后身体差了许多,他刚刚病愈,陈泰收租时翻了车,左腿被砸断,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人们想起吴婆子的话,都相信巧生这个阴生子是个煞星,命硬克人,王丙怀、陈泰以及胡大夫,不就是他出生时守在旁边的人吗? 这些事情的发生,让陈泰也相信了几分,他找到王丙怀说:“老爷,您还是辞了我吧,我带巧生去别处生活,免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丙怀打断了:“你呀,跟了我二十多年,怎么如此迂腐,相信外人那些鬼话?好好把巧生养大,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主人家不放自己走,陈泰也没法子,他暗中盘算,不让巧生接触王家的人,免得给主人带去灾祸。 时间很快,转眼巧生八岁了,生得浓眉大眼、聪明可人,在王丙怀的要求下,陈泰将儿子送去蒙堂读了四年书。 十二岁这年,王丙怀让他去生药铺子做小学徒,同去的还有一个孩子,比巧生大一岁,名叫赵元,是王丙怀表侄家的儿子。 除了陈巧生以外,全部被辞退。 当天晚上,宝元对王丙怀说:“伙计们都是铺子的老手,抓错药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呢,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那李掌柜的布庄生意一直不好,早就眼馋我们家药材生意了,肯定是他收买我们的伙计做的,而这个人就是陈巧生,否则怎会单独留下他,这个阴生子果然毒的很,豺狼之心啊,这个畜生,定要抓他来拷问,还我们家一个清白。”王丙怀一世英名,眼光独到,可最近这些事让他思绪混乱,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所以,只是叹声道:“不会吧,你陈叔忠心正直,他教导出来的孩子,怎么能做这等事呢?” 宝元道:“爹,陈叔是厚道人,可巧生不是他亲生的呀,这种阴生子天煞克人,骨子里带着阴毒,我们家对他可有再造之恩......” 宝良坐在一旁,打断了哥哥的话,说道:“我觉得不是巧生做得,这家伙非常聪明,以他的精明,若是真的做了这等事,绝不会继续留在药铺。” “嗯,宝良的话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暗中做手脚这种事,也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证据,不能乱怀疑人,可能是我王家有此一劫吧,现在一家人平安无事,算是大幸了,有乡下那些田地,也能过舒服日子,看开些吧。”王丙怀嘴上这样说,是安慰两个儿子,可他心里却不是滋味,药材铺是自己多年心血,哪能不心疼? 自从李掌柜接手药材铺以后,陈巧生再也没有登王家的门,镇上居民都知道他的出身,背后纷纷咒骂,说这个阴生子见利忘义、蛇蝎心肠。 此事转眼过去两年多,陈巧生快二十二岁了,早就过了成婚的年龄,虽说他一表人才,又小有积蓄,可周围人都不愿跟这种人攀亲,连媒婆子都躲着走。 周围几个村镇一说起陈巧生这个名字,无不咬牙切齿、恶言咒骂,一些受过王家恩惠的人,背地里扎小人儿咒他。 这些事情,王家人自然知道,王宝元是深信不疑,若不是父亲和弟弟拦着,他早就找人收拾陈巧生了。对待这些,陈巧生就像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两年后秋上的一天,州衙差役突然来了镇上,将李掌柜和郎中孙晟一同带走,与此同时,邻镇后生赵元也被衙门传去。 正当人们猜测议论之时,州衙又来了人,将王丙怀父子三人也带走了。 等王家父子来到公堂,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五年前邱家老夫人暴毙案,竟然另有隐情,当时并非抓错了药,而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这个人就是赵元,主谋是李掌柜和郎中孙晟。李掌柜的布匹生意不景气,王记药材铺红火,他早就眼馋,也想在镇上开家药铺,郎中孙晟是李掌柜的亲戚,他劝道:“镇子不大,王记又是老铺子,口碑很好,你再开一家,无非就是给王记做陪衬罢了,要想在镇上做药材铺,最好的法子就是把王记搞掉,这样才能发大财。” 这二人商量一番后,定下毒计,赵元与陈巧生同时进的铺子,他头脑精明,不比陈巧生差,只不过心术不正,还喜欢赌钱。 李掌柜物色许久,把眼睛放在赵元身上,他用二百两银子收买,让赵元找个机会做手脚,许诺事成之后再给二百两。 李掌柜心想:只要王记出了事,在这个镇上,也只有自己有财力接下铺子,到时候有孙晟这个亲戚做郎中,不就财源广进了。 赵元贪财,为了银子抛却亲戚之情,按照孙晟的意思,在客人抓的药上做了手脚,该着邱员外倒霉,老母暴亡。 王家出事后,李掌柜顺利买下铺子,为了保密,将伙计全部辞退,赵元第一时间离开铺子。 陈巧生感觉事有蹊跷,就连夜找到李掌柜,磕头恳求,希望能留下自己,还说了一些便宜的进货渠道,李掌柜认为他有利用价值,就同意了。陈巧生知道自己的身世,加上父亲陈泰的教导,对王家一直感恩戴德,留在铺子,就是为了暗中调查真相。 为了获得李掌柜和孙晟的信任,陈巧生做起心狠之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登王家的门,这几年来,他承受着周围乡邻的谩骂,可以说是忍辱负重了。 街坊四邻骂的越难听,李掌柜和孙晟就越信任他,再加上陈巧生是一把生意好手,时间久了,这二人就放松了警惕。 就在前不久,陈巧生无意之间发现,赵元竟然与李掌柜来往密切,他以朋友身份请赵元吃酒,二人同时进的铺子,在一起相处好几年,赵元没有警惕。 接触一段时间后,赵元醉酒之时说走了嘴,陈巧生这才弄清真相,他请人写了状纸,跑去州衙报了案。 真相终于大白,主审官震怒,邱员外也收到了消息,对待害死母亲的真凶,他毫无手软,动用关系施压,结果李掌柜和孙晟被判了死刑,赵元被杖责后流放边关,王家人沉冤得雪,顺理成章拿回铺子,损失由李家担负。 对于王家的遭遇,邱员外有些愧疚,他恩怨分明,备下重礼登门致歉。 邱员外到来时,王家正在大摆宴席,王丙怀不顾陈巧生推辞,执意让其坐上主位,让两个儿子敬酒感谢,王宝元既愧疚又感激。 对于陈巧生的忠诚和机智,邱员外非常欣赏,得知他还没有成婚后,要将侄女月华许配给他为妻,邱月华是邱员外亲侄女,弟弟弟妹过世后,他将侄女养在身边,视如亲生女儿,像陈巧生这等忠诚大义、机智聪明的好后生,邱员外可不想放过。 王家就是陈巧生的主,他跪倒在地,对王丙怀说:“我父亲不在了,终身大事,还请老爷做主。” 王丙怀将其扶起,笑着说道:“邱员外赏识,我哪里有不同意之说,你父亲陈泰跟随我三十多年,我早已把他当成兄弟,以后不要再喊我老爷,称伯父即可,你的婚事,伯父给你操办,邱员外要多少彩礼,我来出,哈哈!” 听完这话,邱员外也笑了:“王掌柜说笑了,侄女如我亲生女儿一般,我邱某得到这么好的女婿,还谈什么彩礼,要多少嫁妆,王掌柜开口便是。”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哈哈大笑,一桩姻缘就这样定了下来。 五个月后,陈巧生与邱月华大婚,婚宅就是陈泰生前住的院子,王丙怀原本送了一所新宅,但被陈巧生推掉了。 王家和邱家都是附近名人,陈巧生为报主恩,背负骂名隐忍五年的事情,周围人早已知晓,大家怀着愧疚和敬佩,也纷纷前来道贺,酒席搬了半个镇子,热闹非常。 洞房之夜,陈巧生揭开盖头,见月华绝色美颜,不由得叹道:“哎!想不到我陈巧生一个阴生子,竟有如此福分,这都是老爷和父亲的恩惠啊!”【后续】 陈巧生与邱月华成婚后,继续在药铺做伙计,直到六年后王丙怀去世,他才自立门户,开了家布庄。 转眼已过多年,邱月华已生下两男三女,陈记布庄生意红火,陈巧生也成了附近有名的商人,每当人们私下议论起来,总会说起那段往事。 陈王两家一直交好,每当灾荒之年,镇子西面的空地上,都会搭起凉棚、支起锅灶,为那些灾民施粥,还会送衣送物,主持此事的,是陈巧生和王家兄弟,他们秉承祖上遗风,多年来一直这样。 【写在最后】 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有谁会想得到,谋害王家的人,竟然是李掌柜,更想不到的是,动手之人是王家的亲戚赵元,真是人心叵测啊! 王丙怀好善,陈泰忠义,陈巧生自幼受父亲教导,更是忠义正直,他为了报恩,不惜背负骂名,隐忍五年之久,这份坚持,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陈巧生感念王家大恩,这个想法从未动摇,也就是这份初心,支撑他隐忍五年。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王家人心善大义,虽经受波澜,但最终逢凶化吉。 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李掌柜、孙晟以及赵元,这三人狼子野心,最终落得身首异处、流放他乡,也是罪有应得了。 利益纷争总有无辜受害者,邱员外的老母亲不就是如此吗? ------------ 前世债今生还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一个人种下了什么样的因,就要承受什么样的果。因果得失不一定马上到来,但到头来谁也无法躲过。做好事的人得福缘,大善者能修几世福,相反的做坏事的人心不安,大恶者可能累及子孙甚至自己的来世。 民间传言都说这前世造下的孽、欠下的债,如果当世无法偿清,那么下辈子依然要背负于身,甚至会纠缠几世轮回。想想这做坏事的后果就让人害怕,算了还是多做善事吧! 今天林易要给大家分享的,就是一个前世造孽今世偿还的民间故事。故事中一个女孩只要相亲就得怪病,看了好多郎中和民间术人都不管用,幸亏一个云游道士的到来,得以破解。 好了,今天的林易咱就扯到这了,下面就一起来听故事吧!老汉,唐朝景州木窝村人,家有一女取名翠樱,时正值二八年华。此女长相甜美,有如天物,就如《诗经》中形容的那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是个十足的大美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天性善良,知书达理,从小就受有良好的教育。 四邻村子里的大户人家只要有儿与此女年龄相仿的,都惦记着与张老汉做亲,而那张老汉的家里,也是快被各方的媒婆踢破了门槛。张老汉其实也并不着急,生有女如此,就不愁婆家,当以女儿的幸福为重,一定要择选一个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女婿。 有此主意后,张老汉便对来往的媒婆透露了消息说:“为我女择夫,可马虎不得,需有意者前来我家与我女相亲,我女相中的再做考虑,女儿的终生事由她自己说了算。” 此话一出,周老汉的家里可是真热闹了,相亲的队伍络绎不绝,不过到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想想也是,这样的绝世好女,穷苦家庭出身的,又岂会来高攀!不过周老汉本人对此倒是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自己女儿看的对眼的,那就可以考虑。 可是料谁也没有想到,相亲的决定并没有迎来美事,因为自打第一天起,这周翠樱就染上了怪病,只要有她能看上的年轻小伙来相亲,她晚上就会噩梦连连,总觉得有人要来追杀她,而且会连续两三天食不下咽,就像是有人掐住她的喉咙一般。一个两个这样,八个十个还是如此。到后来,只要一提相亲,周翠樱就会吓得浑身发抖,四处躲闪。周老汉曾一度以为是女儿私下里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不敢和家里说,因此故意装病来拒绝,可后来想想不对啊,因为有的人她就不犯病,只有那让她看上眼的她才会这样。 周老汉这个愁啊,四六八庄里的大夫都请遍了,可谁也查不出这是什么病,因为只要没有让她动心的男子,她就和没事人一样。实在没办法,一向不信邪的他,连民间大师什么的都请了,可女儿的状况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是谁把周翠樱的事说了出去,而这村里人七嘴八舌的,很快这周老汉女儿有怪病的消息就被传开了,一时之间消息如同张了翅膀一样,传的相近的村庄人皆尽知。这一下,周家可总算是清静下来了。 本来一个不愁嫁的好女孩,却偏偏得了这么个怪病,“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女儿也不能终生不嫁啊!”周老汉想着这样的话,每日里就是不停的为自己的女儿奔波寻找这治病的方法。 这样一个好女孩,因为怪病而耽误了终生大事,大家未免觉得有些惋惜,不过故事到此并未结束,事情还有转折,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一位云游至此的老道,改变了周翠樱这不堪的命运。 这一日,老道徒步行至木窝村,在经过周老汉家门口时,见他家屋顶黑气缭绕,心想定是妖邪作恶。于是敲开了门要讨碗水喝,周老汉开门后见是一个年纪不小的道士,一身破旧道服满是窟窿,虽然仙风道骨却是风尘仆仆,周老汉一向热情,便将老道让进屋里喝热茶。 进了屋以后,二人分宾主落座,周老汉命女儿周翠樱去沏茶,随后便与老道闲聊起来。二人虽是聊天,可老道看在眼里的却是周老汉那眉头紧锁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特意引起话题说道:“老先生,刚刚去沏茶的女子是你何人?” 周老汉答道:“哦,那是小女翠樱。” 老道有问:“可真是一付好长相,有如在世仙子,婆家是何许人士?” 周老汉听到此问,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哎!尚未有婆家,我也正在为此事发愁!” 老道听到此,故作惊讶道:“哦?凭此女之相,怎可能是愁嫁之人,老先生您说笑了!” 周老汉抬头看了看老道,又叹了口气:“哎!不瞒道长,我这女儿……”于是便将前后发生的事都与老道说了一遍。 老道放下茶杯,抖了下手中拂尘,说道:“老先生可知我为何在你家讨水喝?”周老汉一脸迷茫的看着老道,老道继续说道:“我路过你家门前,见你家屋顶有黑气缭绕,想必是有妖邪之物。我来讨水喝,你若赐水,便有善根,我为你除妖邪,若不赐,我转身便走,一切随心性而定缘分。可没想到老先生如此宅心仁厚,竟将我让进屋里饮茶,这份善心不应承受这妖邪之乱,您家的苦难我帮您解了!” 说罢,老道也不墨迹,跳到院子里顺手从背后抽出一把木剑,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贴在剑上。霎时间院子里狂风大作,一团黑气从屋里冲出,落在了老道面前,黑气里竟裹着周翠樱。 时间似停止了一般,老道一动不动,那黑气裹着的周翠樱也直直的定在那里,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黑气渐渐淡去,周翠樱的身影变得清晰,又过了一会,老道收起木剑,周翠莲也能自由活动了。 老道走到周老汉面前,又叫过翠樱,说道:“哎,真是冤孽啊。老先生,您的女儿前世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女主,只因自己不能生养,便买通佣人害死了二姨太的孩子,那个二姨太得知后,气得吐血身亡了。女主投胎转世后成了您的女儿,可那二姨太怨气太深,化作怨鬼纠缠着不放,想让她不得善果。如今她的怨气已被我消磨的差不多了,你女儿嫁人过日子已是无碍了,只是这生养后代怕是不能如愿了,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周老汉此时是喜忧各半,他试探着问道:“道长,难道就没有可解之法了吗?” 老道说道:“前世的债,今世还,多做善事,老天自有因果决断。” 此事完了,老道扬长而去。周老汉再次为女儿操办亲事,这一次他再也没找左近之人,因为他们当初的表现让自己和女儿寒了心,他托朋友在临镇找了一个心善淳朴的秀才,秀才和翠樱二人一见便互相钟情,而后成为了夫妻。 几年后,秀才高中做了官,为了民生劳心劳力,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是一个人人都称赞的好官。而翠樱呢,心地善良从不为恶,并且广做善事,广结善缘。夫妻二人恩爱有加,即使翠樱一直没有孩子,他的夫君也没有过任何嫌弃,也从不说二房之事。 后来,在翠樱年近四十之时,竟怀上了孕,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夫妻二人老来得子,喜极而泣,日后就更加相爱了! [写在最后] 人立于天地之间,行于社会之中,还应多做善事,广结善缘,不求一时的善报,但求一生的心安。而为恶者,不能安心度日不说,早晚也会为自己的恶行而买单。故事终究还是故事,阅读消遣的工具而已,不能信其事,但不能不尊其理。 ------------ 人生百年 选对人 走对路 方得大幸 听太奶奶说,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山岭小村有户农家姓刘,家主和明星“刘德华”同名却不同命,为人和蔼善良,慈眉善目,可却在子嗣一事犯了难。 早年娶了一房媳妇,为人秀外慧中,踏实能干,却被婆婆百般挑刺,不得安生,那个时候的婆婆都是狠厉角色,要摆婆婆的款。 没过多久,人家新妇李氏就受不了婆婆的百般为难,痛苦折磨,新妇日子过得心力交瘁,叫来双方父母见证,把婚给和离了,起初婆婆王氏,撒泼打滚,闹个不停,出言辱骂人家父母,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敬公婆的腌脏货,没人要的贱货! 刘德华,嫌自己母亲太泼皮无赖,不讲道理,拉到一旁,劝其口中积德,莫要失了风度,王氏听了,也没在说什么。 不久后, 刘德华又娶了一房媳妇,名唤曹槐香,为人大家闺秀,蕙质兰心,深得刘德华喜爱,两人婚后倒也是郎情妾意。 只是王氏不是个善茬,整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称其抢走了儿子,是个狐媚子,狐狸精所变,来勾人摄魄,狐媚男人的主,整天不断挑拨是非,辱骂新媳妇。 刚开始的时候,曹氏新妇还能默默忍受,尊敬其是老人,是长辈婆婆,可是日子一久,实在难受。 终于有一天,发生了变故, 曹氏新妇做好了饭,那个年代贫苦,一年难得吃一次肉,因其曹氏新妇的弟弟是马路工人,国家有粮食发放,曹氏新妇的弟弟,得了一斤七两猪肉,心里念着姐姐,送了七两肉给姐姐一家尝鲜,曹氏新妇对弟弟送来的肉感动不已。 曹氏新妇做了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分成了两份,一份留着给在外做工的丈夫回家品尝,一份留给婆婆王氏吃。 饭做好之后,叫来婆婆王氏品尝红烧肉,婆婆王氏两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红烧肉,也没问哪里来的,一顿的风卷残云吃完了,连盘子都舔干净了,是一点都没有给媳妇留点,吃的还不过瘾,看见碗柜那一碗,留给刘德华吃的红烧肉。 顿时气从心来,火冒三丈,站起来指着曹氏新妇,破口大骂,你这臭不要脸的女人,自己留着吃独食,自己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其实是喝水充饥喝鼓的)给我那三瓜两枣,给狗吃都不止那一点,我看你就是个狠心的女人,虐待自己的婆婆,想饿死我,不给我吃。 婆婆王氏一屁股坐在地下,哭天喊地,捶胸顿足,一把哭天抹泪的叫喊着,十足的泼妇! 不给任何让人解释的机会,一股气上来就揪着曹氏新妇的头发,曹氏新妇被揪着头发,疼痛难忍,也没想过动手,刻进骨子里的尊老爱幼熏陶,让她无法动手,曹氏新妇一边哭着说,一边推开她。 不是的!不是的!“婆婆”,不是这样的,那是我留给德华吃的,我并没有吃过一块,都留给你们吃了, 可那王氏偏不信,认定了是她吃独食,虐待自己,跪在地上朝着曹氏新妇拜地磕头,闻言长辈跪地拜小辈,能折了小辈的寿数,王氏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曹氏新妇,真是妥妥的泼妇无赖。 这时刚好刘德华回到了家中,看见自己的母亲跪在自己的媳妇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饶是一个大男人,都心疼自己的母亲,王氏见刘德华回来,哭的撕心裂肺。 “儿啊!我的儿啊! 你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我了,我就要被这个贱女人,给欺负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苍天呀,大地呀,我含辛茹苦把儿养大,如今讨了媳妇忘了娘,被媳妇这般虐待,不给我吃,还要打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呜呜呜呜…… 刘德华看着老母亲撕心裂肺的诉说着,心里揪着疼,无奈之下,听信了王氏的谗言,被王氏怂恿,把曹氏新妇吊着,用皮带不断的抽打了一个小时,才肯罢休。 曹氏新妇,有口难开,有苦难言,心碎了一地,非常伤心绝望,可惜旧社会的女人,那个时候,可怜啊!嫁出去的女儿,当真是泼出去的水,无娘家可回,回了只会让娘家蒙羞,说娘家没有教育好,受了什么虐待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红烧肉风波过后不久 王氏嚷嚷着要嫁人,不想守寡了,和儿子开口道,我守着这个破家,十几载,为了抚养你成人,受尽苦楚,如今我也想过自己的日子,想有个陪伴我疼我的人,我要嫁人了,就北边吴家村的吴大爷,和我一起长大,他也当鳏夫多年,如今我想和他相守,最后的黄昏时光。 刘德华见王氏这般说,也不好说啥,就应允了王氏的请求, 随即王氏又开口道,为娘还有一要求,希望你能办到,为我办置办嫁妆,被褥锅碗瓢盆,还有我养的鸭子也得带走。 刘德华心中一愣,心想母亲这也太贪太无理取闹了吧,整个家这还剩啥,她要是都带走了,家里还不得喝西北风,住个空房子? 也太不为我这个做儿子的想了,刘德华越想越心塞,有点犹豫不决, 这时曹氏新妇迎了过来,开口答应到,这是好事,就由我来为婆婆置办这些嫁妆吧。 王氏,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答应她这么无理的要求, 刘德华也呆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媳妇,竟然会答应这么荒缪的要求, 随即王氏生怕她反悔一般,顺杆往上爬,开口道,那好吧!就由你来给我准备,一件也不能少,否则我让你好看!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一个月后,王氏叫了个拖拉机,把四五大麻袋嫁妆拖走了,家畜,生活用品,棉衣被褥,家里被一扫而空! 就这样嫁去了北面吴家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仿佛没了这个儿子一般…… 番外:(王氏其实晚年过得非常凄惨,吴大爷走后,吴大爷的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管她,她也病入膏肓,想念着刘德华,她没脸面对自己的儿子,是她执意要嫁,要求刘德华不要来打扰她,她形如枯槁的躺在床上,悔恨的泪水顺着眼尾流到枕头上,绝望的望着天花板,身下传来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屎尿无人打理,就这样没人管她,死在了那张床上,吴大爷的三个儿子,也是草席一卷,挖个坑随便埋在哪个荒山上,也没通知刘德华,至今刘德华,都以为母亲和吴大爷两人互相依偎,过得幸福美满,王氏下场真是凄凉,让人不甚唏嘘) 几年后, 曹氏生了五个孩子,只可惜那时日子过得困苦没吃没喝,又是华夏经济不景气的年代,饿死了好多人,也不外呼几个孩子,刘德华的两个儿子没养活,被饿死了,大人也没得吃,小孩哪来的奶水喝,就连米都见不着,菜叶子也没得。 还剩下一个最小的儿子,在放学回家途中,不幸淹死, 传来一件又一件厄运,刘德华都心酸不已,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为那三个孩子,掩面痛哭难以入睡,心一阵阵抽痛! 又过了两年, 曹氏生下了两个女儿,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曹氏生下的这两个女儿,却被宠的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非常珍惜这两个女儿的到来,刘德华更是不让两个宝贝女儿,干一丁点活。 别的孩子小小年纪,会割猪草劈柴了,而刘德华却包揽整个家的农务,不让自己的孩子干一丁点活,非常非常的珍惜这两个女儿,这可是唯一的根苗! 刘德华对于有两个女儿,也是老泪纵横,心里倍感安慰,每天干劲十足! 可是好景不长,在一天冬季的夜里,小女儿刘头香,发生了意外。 曹氏抱着小女儿,在一旁烤着炭火,门窗也是通空气的,并不存在说一氧化碳中毒,可是奇怪的是? 明明抱在怀里好好的,小女儿仰头看着刘德华,刘德华也是摸摸小头香的头,并没什么异样,可是过了没一会功夫,小女儿头香却死了,是被掐死的,脖子上还有五个手指印,饶是在不信鬼神的人,也无法解释这样的情景。 就在那么几分钟,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就被掐死,窒息死亡,当时曹氏,刘德华,大女儿刘头英也都在场,发生的时候,小头香已经死了,脖子上留着五个手指印。 整个家乱成一锅粥,哭的哭,死的死,大女儿刘头英也被吓到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边哭边喊道,呜呜呜呜,妹妹死了,妹妹被掐死了,房间有鬼,救命啊,救命啊,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刘德华眼含泪水的,抱着坐在地上的大女儿刘头英,生怕这个孩子也会,莫名其妙的被鬼夺走生命,紧紧的抱住大女儿刘头英不撒手,害怕的看着周围!! 而曹氏哭了很久很久,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曹氏心里苦啊,接连几个孩子都没有养活,心里自责难受, 这个家一连接几个厄运的打击,也不怀有些幸灾乐祸,看笑话的人, 连自家的堂弟也当面嘲讽道,呦,德华哥,看来老刘家的分支,在你这一代就断了香火,你断子绝孙呀,你孤家寡人呀,你前世做了孽呀,你在这整个村无后呀!! 刘德华拳头握紧,愤怒不已,已经很及其忍耐了,开口道,我劝你嘴上积德,嘴巴放干净点,别小人得志! 而刘德华堂弟的老婆贺氏,也嘲讽曹氏, 贺氏掩面大笑做作不堪,开口道,哎呦,大嫂啊,你真是白虎女哦,扫把星啊,生了几个都死了,真是没福哦,说不定你克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德华在也无法忍耐这堂弟两公婆的嘲讽了,挥起拳头就打过去,曹氏和贺氏也扭打在一起,可贺氏占了身高的优势,一米七的高个,而曹氏长的小巧只有一米五八,只有被贺氏痛打的份。 而刘德华这边,使劲的揍堂弟刘德伟,叫你不积口德,叫你满嘴喷粪,刘德华边打边说, 整个村的人来看热闹, 也有几个假意拉架的,来劝架的,也没真的上赶着去,最后打完之后,各回各家,大家也散去, 这场闹剧散场, 十几年后, 大女儿刘头英,出落的亭亭玉立,聪明伶俐,特别水灵,学习成绩出众,在村里出了名的优秀,(可是最后这个女孩被害的命运多舛) 村里传来一些酸腐流言,称其刘德华家中无后,没有香火传承,真真的绝了后,断子绝孙,没有香烟传人! 只有一个女儿有什么用,再优秀有什么用,长的好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嫁出去的,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是别人家的人,等到老了,德华两口子,孤苦无依,无子无后,没人奉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德华是当真听进去了这些话,在心里不断思索,思索过后,连女儿考上的高中也不让读,让其辍学,要招上门女婿! 这时就有一个男子,名为罗新生,跟狗皮膏药一样,殷勤备至,讨好刘德华,哄的刘德华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啊!!! 罗新生此人胸无大志,胸无点墨,可是此人生的一副好皮囊,长的儒雅翩翩,特别书生气, 罗新生称:“我无父无母,无牵挂,”我愿意入赘刘家,为刘家传宗接代,为刘家鞠躬尽瘁,我为你老养老送终,孝敬你老人家百年!! 罗新生舌灿莲花,甜言蜜语说的甚是好听, 刘德华听得一脸满意,觉得此事甚好,此子深得人心,不日就让罗新生搬入家中居住。 女儿刘头英的学校,也被刘德华去退学,整天给女儿刘头英洗脑,好言好语相劝,劝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相夫教子, 刘头英是读过书的人,思想独立,不想被旧社会的思想侵蚀,他并不认为相夫教子,生儿育女才能体现女人的价值。 她还是想好好学习,在知识的海洋里面翱翔。 渴望伴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人算不如天算,刘德华为了强迫女儿嫁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先让曹氏去劝说,曹氏一日不劝其同意,就每天打曹氏一顿, 曹氏只能抱着女儿哭,劝女儿答应少让娘挨打,刘头英对父亲刘德华的行为,极其不耻,心里为母亲曹氏愤愤不平! 直接跑到刘德华的面前,与其对峙,刘头英坚定地说,我不嫁!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我不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相夫教子,碌碌无为的过一生,我要去读书,我要去实现我的自我价值,女子的终点不应该只是结婚生子,我不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命运被如此安排!!! 此时的刘德华已经拳头紧握,眉头紧皱,怒视着女儿刘头英, 刘头英跪在父亲刘德华面前,哽咽的说:“父亲”你放心,你让我读书,待女儿有出息了,女儿一定会孝敬你,为你养老送终,给你安享晚年,你断不要听外面的人说:“女儿到时候是别人家的人”不会管你这些话。 女儿绝对不会这样子做,女儿会为你们二老负责到底,你不要担心,老了没人养,女儿会养你们,女儿此生会善待你们! “父亲”我求求你了! 你不要逼我嫁人,你就让我读书吧, 此时的刘德华听完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非常不屑,女人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现在我们家的头等大事就是传宗接代,不能断的香烟香火,不能让整个村的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我不管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六天之后你就给我嫁给新生,和他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来年生几个大胖小子,为我们老刘家接香火, 刘头英咆哮着,怒吼着! 不!不!我不!我不要嫁人,我宁死也不嫁给他,我不会屈服的, 这一刻刘德华再也忍不了了,刘德华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和他唱反调, 冲过去按着她,就把它绑在树上,用竹条足足打了两个多小时,打的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竹条打不死人,只会打的人越来越痛,身上火辣辣的痛。 此时的刘头英心里是绝望的,她的心死透了,她没办法了,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刘德华看到女儿妥协了,就把女儿从树上放了下来, 刘德华安慰道,你早同意就不会这样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你这是何必呢,老父亲我这也是没法,不想被村里的人戳脊梁骨,追着背后说我断子绝孙,你不要恨为父。 此时的刘头英哀莫大于心死,什么也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嫁人就嫁人吧,没关系,这就是我的命! 刘头英最后对父亲刘德华说了句话,“父亲”希望你替我做好的选择不要后悔,但愿你的眼光没有错,不然就是毁了我的一生, 刘德华斩钉截铁的道,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他绝对是个老实人,会对你好一辈子, 呵呵…… 但愿如此吧! 六天之后,吹吹打打,好不热闹,鞭炮响彻云霄, 刘德华终于称心如意,想着来年抱大孙子,延绵子嗣,当上爷爷,(可他绝对没想到他毁了女儿的一生) 婚后一个月,倒也过得安稳,没有什么波澜, 不久后,女儿刘头英就怀孕了,刘德华也乐在其中,有儿有女到时候就有大孙子了,简直美啊,就不用羡慕别人有儿有孙子了,也不用听那些闲言碎语。 真是好景不长,过了没多久,罗新生就暴露出了本性,活脱脱一个酒鬼,整天无所事事,活也不干,就知道喝酒睡觉。 家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怀有身孕的刘头英身上,曹氏摔断了一条腿,残废了,需要修养,已经不能再干地里的活了。 只有刘德华这个糟老头子,在地里和女儿累死累活,挥汗如水, 而家里简直养了个大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啥事不干,到处溜达寻酒喝,喝醉了酒,对刘德华二老拳脚相向,甚至殴打怀孕的刘头英, 这个日子简直过得要多糟心,就有多糟心,最后还是被大家伙看了笑话。 村里的人又在背后笑话着刘德华,为了子嗣,为了传宗接代,逼着女儿辍学嫁人,就以为有了传宗接代的人,结果呢,还不如当个孤家寡人, 招了个女婿,没成想是个酒鬼,整天除了喝酒,无所事事,喝醉了酒发酒疯,殴打老人不说,还对待怀孕的妻子,拳打脚踢, 造孽呀!造孽呀!德华两口子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呀!简直是偏逢屋漏连夜雨,可怜了英子这个娃啊,苦啊!! 英子真的是被德华害苦了,真是害了她一辈子,这个娃苦呀! 刘德华从地里干完活回来,路过村口,听到了村里人背后笑话他,简直羞愤难当,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刘德华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径直的朝家中走去,回到家中关起门,和曹氏一起抱头痛哭, 天啊!!老天爷啊!!我的老天爷啊!!刘德华悲愤的仰天长啸,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一家!为什么让我们家如此厄运连连,难不成真是我前世造了孽,今世来还债的, 天啊!!!!我的老天爷啊!! 我对不起我的女儿,是我害了她,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老糊涂呀!!! 曹氏开口安稳道,如今木已成舟,这般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只是我们害苦了女儿!我们两把老骨头,能多帮一点就多帮一点,尽量为女儿减轻点负担, 此时的刘德华还是情绪激动,老泪纵横,呜呜呜呜…… 刘德华面向曹氏,你说的这些我们自然是要帮,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心里难受啊,我心中有愧啊, 罗新生这个畜生,我怎么被这么个畜生,蒙住了双眼,看错了人,害了我的英子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的英子啊,我可怜的英子啊!!! 德华两口子抱头痛哭,曹氏也不断的捶打刘德华,就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害的,就是你猪油蒙了心,在乎外人说的话,生怕自己没后代,害了我们, 你看看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三天两头往我们床上浇屎倒尿,臭气哄哄,被褥床单洗了又洗,晒了又晒,每天晚上睡床板,你简直找了个恶魔呀!! 两老口只能躲在房间里抱头痛哭,生怕等会又挨罗新生那个畜生的打! 还没哭个一会,房间外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别打了,我求求你不要打了,我们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呢! 你在打我会把孩子也打死的,刘头英哽咽的说着, 罗新生这个恶魔,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也不是我们姓罗的根,是和你们姓刘的,老子没什么好在意的,死了就死了吧。 刘德华老两口闻声,马上从房间里跑出来,阻止罗新生打自己的女儿,曹氏一瘸一拐的,跑到女儿面前护在身下,而刘德华抗住了,罗新生的拳头,眼睛都肿了起来,又红又紫, 被罗新生一拳接着一拳,打的全身是伤,牙齿都打掉了几颗,拖在地下丢出大门口,接着又走向曹氏,拽着她的头发,扇了几个耳巴子,也丢出门外,解下裤头,站在两老口面前,对着德华老两口撒尿,百般羞辱,简直是个恶魔!! 此时刘头英真的如坠冰窟,万般绝望,痛的在地上起不来,极其虚弱, 罗新生尿撒完了,也悠哉悠哉的去溜达了,一手拿着白酒,一手拿着刚从刘头英身上,抢来的钱,一脸得意的去铺子里打酒, 而家里的残局,他丝毫不在意,也不会在乎身怀六甲的妻子, 刘德华哽咽的发出声,天啊!天啊!我的天啊! 救救我可怜的女儿,救救我们这一家人吧!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吧,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天爷,我祈求你救救我们, 刘德华再一次的仰天长啸,双眼猩红,眼含泪水…… 这样凄惨的日子,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不久后, 刘头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虽是足月,但是由于营养不良,长期遭受殴打,孩子跟早产儿一样,跟小猫咪一样那么小,(用现代科学的说法,这样的孩子是活不长的,迟早会死),可是这个孩子也算是命硬,曹氏呕心沥血,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个孩子,日日夜夜的守着这个孩子,照顾像小猫崽一样的孙子, 在曹氏精心的照顾下,这个孩子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在那个医学不发达的年代,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某一日 来了个和尚讨水喝,和尚见曹氏怀中抱着的小孩,面色一惊,冒昧的问曹氏,怀中小儿,可有取名,我行至此处,前来喝水化缘,也算我与这孩子的一场机遇,不如小僧为其取个名,你看如何! 曹氏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个愿意,点点头答应了,起身忙谢和尚,给其鞠了个躬, 和尚开口道,灾煞有灾遭,疾病不离身,己身无灾害,妻儿损克刑。 大雪之时,四方皆敌,出行艰难,忧愁不绝命途外舛,凡事小心可也。 属虎之人十一月出生,一生困难较多,少有贵人扶持,劳碌奔波一生,虽然没有太大的事业,但一生无忧。由于命中又带刃,刑狱。所以虎人易招意料之外的灾祸,这个月生的虎人,性格古怪,不善于团结人。喜欢独来独往。事业难于成功,家庭关系也极复杂。这个月生的虎人如果时辰生的好也不足为惧。若时辰不好,就会一生蹉跎困苦,大器晚成。 这小儿活着不易,为化灾难,取名为洪初,洪福齐天,初心不改,老年得志,大器晚成,福寿绵延, 曹氏虽然有点听不懂,但是和尚出口成章,曹氏抱着孩子一直感谢,感谢大师赐名, 和尚转身就消失在视线中, 自此以后,刘头英的儿子不仅活了下来,身体健康,还取名为刘洪初, 可是家里有个恶魔,小洪初的童年也过得可怜,一家老小被罗新生这个恶魔,不断的折磨,打完老的打小的,打完小的打老婆,一个十足可恶的酒鬼, 整个家都不像个家,日子过得拮据,罗新生只会喝酒,没钱喝酒了,就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去卖,卖了买酒喝,实在没钱就打老婆,抢老婆辛苦赚的钱, 可怜的刘头英,干完外面干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刘头英一个人照顾,还有一个酒鬼丈夫,赚的那点钱还不够吃,还要被罗新生抢去买酒喝, 不久后的一天,罗新生像往常一样,醉醺醺的回到家,发现桌上没有饭菜,顿时怒气冲天,冲进房间,就把德华老两口,狠狠的打了一顿,把刘德华的手都打断了,一拳打到曹氏的眼睛, 生生的的把曹氏的眼睛打的凹下去,打瞎了一只眼睛,两老口在地上痛的打滚,不断的哀嚎, 这时小洪初放学回来,看到眼前此景,就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又被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殴打了,小洪初气不过,抡起地上的板凳,就往罗新生身上砸, 罗新生被砸的吃痛,抓起小洪初的衣领,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打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嘴角渗血,还不够解气,拿起板凳就往小洪初的背上砸,边砸边说,你个小畜生!叫你打老子,老子打死你,你连老子都敢打,这还得了了,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小杂种, 此时刘头英背着孩子,(是个女儿名叫丽梅,)从地里回来,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双眼猩红,咬牙切齿, 冲过去把小洪初夺了下来,把身上的孩子交给了小洪初,小洪初抱着妹妹,坐在角落, 刘头英冲过去就和罗新生拼了,尽管力气没有他大,见着他就咬,咬着他块肉,怎么也不松口,用手指甲狠狠的挠, 罗新生拎起一个酒瓶,就往刘头英脑袋上砸,啤酒瓶都碎了,脑袋上鲜红的一片血液,不断的渗出来, 简直是惨不忍睹,刘头英身上的白衣服,满是血迹,血迹染红了一大片,简直是你死我活的程度, 这时候罗新生也慌了,假意想不开说要去跳河,扬言说,你们全家都欺负我一个上门女婿,小的也要打老子,老婆也打老子,老子不想活了,我要去死,我要去跳大塘水库, 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刘头英在后面拖着伤体去追赶,顾不得脑袋上流血不止,不是怕他死,是怕他胡言乱语,怕他们罗家村的人来找麻烦,他虽是孤儿没有父母,可是还有两个哥哥和罗家村的人,罗新生要是死了,那整个刘家就会完了, 刘头英抱着他的脚,把罗新生拖了回来,村里的人都凑了过来。 村民们开口道,这怎么得了,英子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寻死觅活的,还不带人家去医院,一些村民就拥上来帮忙,一些人背刘头英去蒋医师家,一些人拽着罗新生说道说道,还有一些人到刘家去抬德华两口子就医,留两个人照顾小洪初和小丽梅, 经过检查,曹氏右眼已瞎没有挽回的余地,刘德华左手已废接不上去,那个时候医学不发达,并没有先进的技术和科技。 而刘头英脑袋缝了二十针,一家人简直造了什么孽,遇到罗新生这样的人,被打的全家伤员, 唉,大家伙都看了于心不忍,都在那叹气,可怜啊!真是可怜啊! 这个事情过去了以后,罗新生也消停了一段时间,每天除了喝酒瞎溜达,无所事事,靠一个女人家里里外外的照顾这一家子人, 这样的日子要多糟心有多糟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何时得以解脱,简直是人间炼狱。 这天刘头英把家里的酒藏了起来,省得他发酒疯胡言乱语在打人,罗新生回到家中找酒喝,到处翻箱倒柜,却找不到酒,知道是被藏起来了,揪着刘头英的头发,甩几个耳巴子,逼问酒在哪里, 刘头英死活不说,被凳子抡起来打,刘德华自是愧对女儿,看见女儿被打心痛不已,上前阻拦,被罗新生三拳两脚殴打着,那时年事已高,那经得住那样的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父亲了,他老了他受不住你这样的打,你放过他吧,我告诉你酒在哪里,酒就在被子里面,我求求你你不要打了!! 而罗新生用凳子朝着刘德华脑袋上砸了多次,活生生的把刘德华给打死了!! 罗新生见刘德华没反应了,还用脚踢了两下,拿着酒瓶转身就走, 这时小洪初也放学回来了,看见爷爷躺在地上,脑袋上鲜血淋漓,一动不动心里发慌,刘头英也去扶自己的父亲起来,却发现父亲怎么也叫不应,全身软绵绵的,这时候刘头英慌了,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被活活的给打死了! 小洪初见状也嚎啕大哭,悲愤不已,(小洪初从小就和刘德华亲,所以非常难过) 情绪非常激动,疯子!疯子,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疯子! 是他把爷爷给打死了,是这个疯子把我爷爷给打死了,我要和他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洪初仰天长啸,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在颤抖,随即到柴房拿起一把砍柴的柴刀就往外面跑去, 刘头英见状就去阻拦,拉着小洪初不让去,把他拽了回来,让他先去给爷爷磕个头, 刘头英抱着父亲的尸体,放声大哭,心碎不已,而小洪初却一直在磕头,曹氏一瘸一拐的抱着小丽梅从外面回来,看见此情此景,最终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天哪!天哪!我家究竟是遭的什么孽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老─天─爷啊啊啊…… 德华啊!德华!你死的好惨呐!老头子啊!你死的好惨呐!我的天啊!! 一家人在房间里面哭的心力交瘁,哭到肝肠寸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也只能强忍内心的痛苦,为其刘德华准备身后事,这种女婿把岳父活生生打死的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只能叫人看了笑话,他们始终拿罗新生这个恶魔,没一点办法。 又过了十几年, 刘洪初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个女儿,刘丽梅也嫁了人,对方是个书香门第, 听闻刘洪初的媳妇,是外地的,勤劳能干,秀外慧中,又是两人自己相识,有爱情的基础,两人婚后过得琴瑟和鸣, 刘洪初媳妇名唤华艳荣,大家都称她为华荣,深得刘头英喜爱,为人踏实能干,孝敬长辈,让刘头英心里感到慰藉,更是对曹氏这个奶奶孝敬有加,曹氏最为喜欢这个孙媳妇, 而罗新生这个魔鬼,却不是个善茬,不珍惜有个好媳妇,三天两头找人家麻烦,喝醉了酒也会打媳妇, 人家姑娘千里迢迢嫁进刘家,哪受得了这样的公公,华荣时常和自己的母亲,打公用电话倾诉, 人家母亲哪听得这些呀,女儿远嫁他乡还在那里受尽公公的鞭打,听的心都碎了,要华荣赶紧回来,不要待在那样的人家家里了。 起初华荣只是和母亲发发闹骚,还能忍耐,为了刘洪初这个爱人,还能坚持住, 可是时间一长,日子过得太糟心了,大年初一,没有钱孝敬罗新生喝酒,就会被殴打, 别人家喜气洋洋过大年,鞭炮齐鸣,笑声不断,儿孙围绕在膝前, 只有老刘家,哭声不断,痛苦声音撕心裂肺,老的小的都过不好这个年, 华荣和婆婆刘头英还有奶奶曹氏互相依偎抱着,挡在两位老人身前,不让罗新生打她们, 而刘洪初压着罗新生不让他打人,别看刘洪初已经长大成人,也是个初生的牛犊,也只是个十八九的小伙子,哪里是罗新生这头老牛的对手,只有被罗新生压着打的份儿!! 一整个年都过的是糟心日子,往后的过年也是如此, 这样糟糕透的生活,唯一的光就是华荣,她照亮了两位老人和刘洪初,给了刘洪初爱,也关爱两位老人,华荣两母女,成了这三个人活着的唯一盼头, 日常生活中劈柴挑水,都会帮刘头英分担,为曹氏这个奶奶洗澡擦背,也不矫情,还会帮着干地里的活,两位老人心里感到安慰, 可是好景不长,有罗新生这个魔鬼,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三天两头的吵吵闹闹,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这样压抑的家庭,华荣过了三四年,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公公,这样的家庭, 宁愿抛夫弃女,也要离婚,也要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加上华荣母亲的怂恿,更加确定了内心要离开的想法, 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和刘洪初办理了离婚! 彻彻底底离开了那个家庭,可怜孩子三岁就没了娘, 一家人伤心不已,尤其是两位老人更加伤心,他们深知自己这样的家庭,是对不住华容,但是一方面又舍不得这个媳妇,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抱头痛哭。 而罗新生在一旁辛灾乐锅,走了好,走了好呀,走了个扫把星,还有个小扫把星没带走,等哪天我把这个小扫把星给丢了! 这样家里就安宁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走了就走了,还留了个拖油瓶在这里, 刘头英和曹氏没有搭理这个疯子,只是仇视着罗新生, 后来华夏经济景气了点,好多人都外出打工,刘洪初也不例外,起初干的顺风顺水,在厂子里面做经理, 后来更是托人先把奶奶曹氏接了出来,在粤省租了个房子,计划在把母亲刘头英和女儿带出来, 逃离那个糟心的家庭,让罗新生一个人在家里称王称霸,让他自己一个人过逍遥的日子,他打不到别人,别人也管不着他, 后来奶奶曹氏在这边,安顿下来以后,又托人去把母亲刘头英和女儿带上来, 终于是在外面,过上了舒心的日子,再也不用挨打,再也没有人辱骂,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给别人看笑话,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曹氏感慨的流下了眼泪,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能见一下外面的天地,她以为自己会和刘德华一样,在那个家被罗新生这个魔鬼,狠狠打死。 她终于逃出魔爪了,奶奶曹氏笑着笑着就哭了, 刘洪初安慰道,奶奶不要哭,我们以后就过好日子了,即使在没钱再穷只要远离那个疯子,我们就会过得好,吃萝卜咸菜也是过得舒心, 刘洪初的这番话,让奶奶曹氏心理倍感安慰, 终于能安静的过几年平静日子了, 因为后来厂里倒闭了,刘洪初这个经理也没得做了,只能白天送外卖,晚上去拉车, 刘头英那时候才五十岁,曹氏已经七十岁了,但是当时曹氏除了腿瘸了,眼睛瞎了一只,身体也算是硬朗, 还能帮忙带孩子,还能帮忙煮煮饭, 而刘头英就去外面给别人做清洁工,帮别人打扫卫生,赚点钱, 而刘洪初的女儿教给奶奶曹氏带着,在外面虽然过得苦一点,但是再苦也是甜的,终于变得安生,没有吵吵闹闹,没有动不动就被挨打,一家人平平淡淡也是福, 过了两年 刘洪初又娶了一房媳妇,是在工作当中认识的,她不嫌刘洪初有个女儿,家里有两个老人,所以刘洪初和她一拍即合在一起了,但是并没有领证, 此女名唤何文霞,小名小花,大家都喊她小花,为人尖酸刻薄,好吃懒做,比较矫情,一点事不顺心就闹,哭哭啼啼, 对待两位老人也是没个好脸子,居高临下,满眼不屑,也不叫刘头英婆婆,而是叫她阿姨, 而刘头英就有的累了,背上还要背着小孙女,还要给小花这个媳妇洗衣服,还要给她做好吃喝,还要讨好媳妇,好言好语, 对吃的菜还有要求,每一顿必须要有肉,而且也不待见刘洪初的孩子,也会打骂,也会虐待,只是这些没人看得见, 可怜孩子,小小就没了娘,还要被继母虐待,时常还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只能跟着曹氏这个老祖母,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关爱,也特别孤独,每日还要担惊受怕,生怕惹这个继母不高兴被挨打, 一年后, 小花生了个女儿,刘头英伺候着做月子,一天一只鸡,不是排骨汤就是鸡汤,一点也没有亏着她,孩子都没有让她抱一下,衣服也帮她洗,每天三顿都是硬菜,吃的满嘴流油, 有时候刘头英偶尔带着孙女,到处捡垃圾,捡矿泉水瓶,捡不要的纸箱,为了补贴家用,为了补贴一日三餐的生活费,苍蝇再小也是肉,能赚一点是一点, 有时候最多的时候能卖五十块,祖孙两捡一天的垃圾,换了钱买了好菜,做给小花这个媳妇吃, 又过了一段时间,家乡传来罗新生的死讯, 曹氏不以为然,甚至笑着笑着又哭了, 而刘头英和儿子刘洪初,也没有多少的情绪,对于这个是淡淡的,但是两人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随即把曹氏和小花留在粤省,将孙女带回了老家湘川料理罗新生的身后事, 听村里人说,罗新生是喝酒喝的胃出血,死在了家中,同村的另一酒鬼上门来找他喝酒,发现他死在了家中,床单满是血迹,嘴角流血,胸口发青, 几人回到了家中,为他举办了丧事,睡在家中的时候,还不得安宁,小孙女还梦到爷爷要掐死她,一直喘不过气,一直做噩梦,一直睡着哭,就连刘头英也感受到了异样,也感觉浑身不舒服,总感觉有什么在房间里。 这就是典型的死也不放过你,也让你不好过, 后来丧事办完之后,一起又回到了粤省, 刘头英白天带着大孙女做清洁工捡垃圾,晚上带着二孙女睡觉,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两年后, 两年以后,小花又生下了一个男孩,刘头英有了孙子,也是高兴的不行,也算有了传承,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刘德华,也不算愧对了父亲, 刘头英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事事周到,洗衣做饭带孩子还要去搞卫生,越忙越高兴,越感觉有盼头,想着自己有三个孙子了,也是高兴, 可是呢,唉! 好景不长,在孩子一岁以后,小花就和别的男人跑了,把家里的金银首饰,值钱的东西,还有钞票全部卷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留下了两个孩子也成了没娘的孩子, 那一刻犹如五雷轰顶, 整个家穷的叮当响,刘头英也是气的不行,我巴心巴肝的对她,不辞辛苦的伺候她,她说走就走,这也就算了,她还把家里的钱全部捐走,这让一家老老少少还怎么活呀!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她儿子女儿的面,她怎么也不想把钱拿走了,她的儿子女儿还怎么活,孩子还那么小,吃什么, 我的天啊!我们家怎么会这么倒霉!!怎么碰上了这么个女人,刘头英哀嚎着, 刘洪初也是气的不行,找了她三天,也没找到个人影,只能万般无奈的咽下这口气, 而此时曹氏心里隐隐不安,这个时候开口说想要回老家,他说心里有预感,自己会活不成了,她想魂归故里,不想死在他乡, 况且家里种田种菜种土有的吃,不像外面经济那么艰难,凡事都需要钱去买, 刘洪初开口道,唉,这也是万般无奈呀,咱们还是听奶奶的吧!回老家就回老家吧! 就这样把大孙女的小学退了学,准备回家读,一家人把能卖的都卖了,把能带的都带上,借了点钱当车费, 可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在乘车的途中,钱被扒手给扒走了,只能万般无奈的坐在那个车站哭,老的老小的小,坐在车站哭的撕心裂肺, 路过的人见其哭的那么伤心,就来询问刘头英,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刘头英回答道:老板你有所不知,(在粤省老板是对人的尊称),我们家中遭难,借了点钱想坐车回老家,带着老的老小的小,谁曾想我的钱被扒手给扒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刘头英哽咽的说道,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寸步难行,我们一家人拖家带口,就连孩子现在都,没得钱吃东西,我们一家人只能死在粤省了, 刘头英说着说着放声大哭,身边聚集了一些旅客,听闻这位老妇人的经历,大家纷纷都表示同情,大家都于心不忍, 有钱的拿出了钱捐给刘头英,没钱的拿出了零食干粮赠予给刘头英, 刘头英对于这些陌生人的好心帮忙,感动不已,一年鞠了好几个躬,刘洪初也在一旁连连道谢, 就这样,他们一路坎坷的回到了家, 几年不回家,家中的草已经长得比人还高,借了把镰刀,除草都除了两个小时,进了家门,打扫卫生,做好了饭,是别人给的白萝卜,全家人只吃一碗炒白萝卜, 特别心酸,屋前屋后打理了一星期,然后想起来给大孙女报名了乡下的小学, 而刘洪初就在外,做泥瓦工赚点钱补贴家用,刘头英就在家里种地种田,曹氏一瘸一拐的带着三个孩子,也是心酸不已,一家人就这样分工合作, 等家里稳定了下来,刘洪初就去粤省工作了,因为待在乡下没有前途,这里经济不景气, 不像粤省经济发达,高楼大厦,经济流通广泛,开发区普遍到农村, 刘洪初到了外面工作,刚开始的一年,会往家中不断寄钱,到了第二年,就再也没有往家中打过一分钱, 整个家都靠刘头英一个人支撑,大孙女上学的学费,一家人的吃喝用度,每日省吃俭用,节衣缩食, 刘头英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粤省找儿子刘洪初,可是家里这么一大家子没人管,想想就算了,只能振作起来,撑起这个家。 这时的刘头英五十三了,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做泥瓦工,37度的高温天气,肩膀上挑起两桶很重的水泥,从天亮晒到天黑,从夏天到冬天, 夏天天气温度高,挥汗如雨,晒的皮肤爆裂,冬天天气冷,冻的手脚冰凉,冻的一双手皮肤开裂, 肩上有千斤担,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忙完外面忙家里,还要把家里的田和土地种好,这样才能有粮食吃,不用去花钱买粮食。 她从来没有休息时间,她除了睡觉,就一直在运作,她没有空闲时间去想其他的,她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晒不完的太阳,挑不完的胆子。 没有人心疼她,关爱她,安慰她,更没有人能帮她分担一点点,她只能靠自己的一双手撑起整个家,养活这一大家子, 曹氏除了能帮忙带带孩子,做做饭,旁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曹氏也很心疼这个女儿,愧对这个女儿,要不是把女儿嫁给罗新生这个魔鬼,也不用过得那么苦, 如果当时不让她嫁人,而是让她继续读书去学医,她本有着大好的前程,她本前途一片光明,那时候她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何必嫁给罗新生这个畜生!是我们老两口害了她。 曹氏悲从心来的感慨着,自责不已,非常心疼女儿刘头英,流下悔恨的泪水, 到了过年,一大家子也是买一点点零食,装饰盘子,也久违的一年吃上一次肉,几个孩子围绕着刘头英身边叫着奶奶。 此情此景对于刘头英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每天睡觉前,刘头英都会捶打着身上的酸痛,痛苦的呻吟着,唉哟,唉哟, 这样累死累活的拼命,一干就是五年,而这五年当中刘洪初初没有回过家,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传来一句音信,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在这五年当中,刘头英呕心沥血,勤劳勤恳,不但撑起了这个家,还装修了房子,买了家具,还还清了外债。 用的就是她那一双,粗糙结茧的手,瘦小的身板,扛起了整个家中大梁,过程当中极其心酸,极其不易, 带着一家人节衣缩食,特别节省,从来不去外面买菜,从来不买零食吃,从来不吃肉,只要一切需要花钱的东西,都特别斟酌。 在外拼命的赚钱,从来不休息,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除了过年休息一天,几乎都在干活,就是这样的不容易,就是这样的辛酸。 过了不久后刘洪初回来了,整个人骨瘦如柴,就像逃荒的一样,奶奶也是心疼不已, 刘洪初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他本在努力的工作,但是有一日同事说,就现在打工还能赚几毛钱呀,我有个更发财的门路,可以一次性赚两三千,就不用每天三点一线,坐在这里累死累活了。 刘洪初听了也心动,就鬼迷的心窍和同事一起干,同事说,这个很简单,用一百块钱买中一个数字,能得一千块,用一千块买中一个数字能得一万块,其实这个同事说的就是六合彩。 当时刘洪初还不懂,然后慢慢的上道,拿出自己的工资去买那些数字,刚开始的时候,也挺幸运花一千块买个数字得了一万块,拿着这一万块兴高采烈,想收手不玩了。 可同事却不依不饶的怂恿着,哎呀,别呀,别不玩了,你想想啊,你才花一千块就得了一万块,说不定你下次花一万块就能得十万块。 刘洪初被他说的越来越心动,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鬼迷心窍的拿着一万块去买几个数字,谁知竟一个都没中,一万块钱就打了水漂,刘洪初很是不甘心。 但是这个同事说有输就有赢,说不定你等会又转运了,你还有钱没有,再拿点钱出来买,说不定你等会中了二十万,那你就有钱买车买房吃好的了,你家人就能享福了。 刘洪初想着命苦的母亲刘头英,咬咬牙去跟别人借了五千块,然后才买中了一个数字,得了两千块,刘洪初初很是不甘心,觉得没有回够本,于是又拿着这两千块去买,结果一个都没中, 不甘心的刘洪初又去借,买上了瘾,无限循环输了就借,输的彻彻底底,欠了一身外债,一起二十多万, 很多讨债的人逼他还债,刚开始拿不出钱,就去卖血,再后来就去工地干活,赚点辛苦钱,一个月也能拿六七千千,就是特别辛苦,要在太阳底下暴晒,要扛很重的水泥,要绑很重很烫手的钢筋, 这一干就是5年,终于还清了二十万,人也消瘦了不少,这才有脸回家来见老母亲, 刘洪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跪在了母亲刘头英面前,自扇耳关说自己不是人, “妈”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让你这些年受苦受累了,我愧对你,愧对这个家,是我的错, 刘洪初呜咽的说着 刘头英心里也是不落忍,看着眼前骨瘦如柴的儿子,也知道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这些年肯定也过得不容易, 就原谅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从那以后刘洪初就变了个人,变得非常孝敬,对老母亲的话唯命是从,说一不二, 在外打工,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回来,从来不留一分钱, 过了两年, 刘洪初又娶了一个媳妇,这个媳妇憨厚老实,天生智力有点低下,但也是个正常人,也会正常对话社交, 除了吃方面有一点自私,也没有什么缺点,跟着刘洪初勤勤恳恳的养家,每个月发了工资全部上交,只留一百块, 因为没有文化,只能在铁皮房里面帮忙,拿着微薄的薪水,任劳任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久后生了个男孩,把刘头英跟刘洪初高兴的手舞足蹈,那段时间刘头英也算过得安稳, 只是在家中种点小菜带带孩子,每个月刘洪初会按时把钱全部上交打回来, 可是又过了几年,发现这个孩子不正常,有暴力倾向,有自虐倾向,神经系统有点问题,生活不能自理,吃都需要人去喂,还常常会打人, 刘头英已经六十八了,却老态龙钟了,但还是带着这个最小的孙子,直到七岁,其中过程十分艰辛,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到刘头英的腰那里那么高了, 还要每天抱着他小便,刘头英那九十斤的小身板,抱着个七岁的孩子弯腰替他把尿,其中艰辛不经历的人,无法想象,有时候还会打人,刘头英时常被打的青一块,只能用房间关起来,否则会伤到别人,也有人议论说,这孩子是罗新生转世投胎,来折磨刘头英的,更有人说好好的孩子,应该是被他爷爷罗新生带走了一魂一魄,才变得如此,众说纷纭…… 再后来,前面三个孙子孙女,都已经毕业,投入了工作,每个月会买东西,打钱回来,更有为其生日准备惊喜, 现在的刘头英只是在家中,带下孩子,种点小菜,看看电视,吹吹空调,除了带一个脑子不好的孩子很是艰辛,但也算安享晚年, 今日心血来潮,和大孙女诉说着她坎坷的一生, 从始到末,眼眶湿润眼含泪水,提到罗新生这个人,咬牙切齿,泪眼婆娑, 不得不说,罗新生这个人给奶奶带来的伤害太大了,这个恶魔做的丧天良的事,简直听了让人恨的牙痒痒!! [写在最后] 奶奶刘头英,一个伟大的农村妇女,一个创奇的一生,历经坎坷磨难,不对命运屈服的女人,坚强勇敢果毅, 给我设一道深沟,我努力把它添平;给我设一片汪洋,我努力寻找船只;给我设一轮火海,我努力引水驱灭;给我设一道铁强,我努力将它凿开;人生充满艰难困苦,不惜一切都要跨越。 人生之路,荆棘遍地,坎坷泥泞不可计数,唯有坚强者才能披荆斩棘,扫平坎坷走到路的尽头。 人生百年,选对人,走对路,方得大幸,一定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才能事半功倍, ------------ 知恩图报 早年间,归德府城郊有两个后生,一个叫柴松,住在巷口,另一个叫冯仑,住在巷尾。 柴松厚道,冯仑聪明,两人一个在杂货铺做伙计,一个在客栈做伙计,虽做事勤劳,收入也不错,可都有一个多病的老年需要奉养,日子清苦,以致都二十六七岁了,依旧光棍一条。 为了改变窘境,两人筹了些钱,合伙跑去外地贩布,希望以此改变窘境。 老天不负有心人,首次走商就小赚一笔,两人随即辞了差事,专心做起行脚商,柴松熟悉布匹,冯仑在行杂货,两人做得有声有色。 摆脱贫困后,两人相继成婚,柴松娶农家女子张氏为妻,冯仑娶裁缝的女儿江氏为妻,这时候,两人都已年过三旬。 四年后,张氏和江氏都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张氏生下一子,取名柴茂,江氏生下一子,取名冯源,就在孩子生下不久,柴松和冯仑的母亲相继过世。 柴茂和冯源一起长大,关系不错,都是在十四岁时,跟着父亲外出走商,学习经验,柴茂随父亲一般厚道,冯源如父亲一样聪明。 转眼多年过去,柴茂和冯源都长大了,也各自成了家,柴茂的妻子姓范,小商人的女儿,冯源的妻子姓郑,屠户之女。 辛苦几十年,日子富足,儿子也都成家立室,柴松和冯仑这对老友,也都已五十多岁年纪,本该知足了,可这二人不服老,想趁着还能动弹,给后人多挣点儿家业。 次年夏末的一天,外出归来的柴松找到冯仑,对他说:“开封布匹奇缺,价格很高,我特意去了趟宿州,那里有家布坊,成色好很好,可那掌柜有个要求,必须一次性采购七车,才给最低价,我手头没那么多钱,你要是有意,不如咱俩一起贩这趟货,我盘算了一下,若是顺利,家人六七年不愁吃穿。”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和你一起干。”老友多年,又是一起起的家,冯仑毫不犹豫,拿出家中所有,与柴松一起去了宿州。 那布坊掌柜豪爽,又给二人便宜了一些,两日后,柴冯二人押着五辆骡子车,奔赴开封。 不日到达开封,布匹放在城外货栈,二人进城联系买主谈价钱,开封确实缺布,各个布庄掌柜看过样版后,都给出高价,两人欣喜不已,当时天色已晚,就与众掌柜商定,次日上午在货栈交易,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所获之利比预期还要多,两人非常高兴,这家货栈一向安全,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柴冯二人决定轮流值夜,加强看顾。 上半夜冯仑负责,三更过后负责柴松,最近着急赶路太辛苦,柴松有了困乏,轮到他值夜时,歪在货仓里睡着了。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柴松睡着后不久,货栈无故失火,他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冯仑够义气,浸湿被子披着冲进去,拼命救出柴松,可惜布匹付之一炬,自己也被烧伤。 火势太大,货站掌柜一家和几个伙计葬身火海,损失无人赔付,柴松与冯仑就算再心痛,也只能接受。 一场大火不仅烧掉了布,也烧掉了柴冯二人的家产,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想当年。 受此打击,柴松和冯仑双双病倒,柴松身体一直不错,两个月后就痊愈了,冯仑则不同,本就身体不太好,又被烧伤,结果一直不见好转。 若不是自己拉上冯仑,他也不会遭此灾难,若不是救自己,他也不会病重,柴松对此十分内疚,平日里挣的钱,都会拿出一半给冯家,冯仑不肯收,他就换成粮米菜肉送过去。 冯仑并不责怪柴松,失火乃是天灾,无法预料,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再说了,当初柴松也是一片好心,有发财机会也不忘了自己,至于自己拼命相救,那就在正常不过了,换成自己有危险,柴松也会同自己一样,拼力营救。 冯仑这样想,可妻子江氏与儿子冯源却不这么认为,这日晚饭,儿子冯源唠叨道:“哎!好好的日子成了这样,十天八天不见鱼肉,都怪柴大伯,搞成这个样子。” “胡说,当年我和柴大哥起家时,比这还要穷困呢,他拉上我,不就是为了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吗?自从我生了病,吃的喝的不都是他家接济,这份情义不亚于亲兄弟,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冯仑良正,对儿子的话很反感。 “他爹,孩子说的没错,这事儿应该怪老柴,那晚他要是不睡着,也不会烧了货物,你也不会重伤,就算他老柴家养我们一辈子,都是应该的。”江氏认为儿子说得对,在一旁帮腔。 “混账话,做生意本来就要担风险,赔赚都很正常,我与柴大哥情同兄弟,兄弟有难不应该帮助吗?用这个讹诈人家一辈子,还有没有良心,我可告诉你俩,以后不要有这种想法。”冯仑显然非常生气。 “爹说得对,我前天去找范嫂子借针线,他家正在吃饭,饭食比我们差多了,看来柴大伯挣得钱,大多都接济我们了,这样不妥,以后不要收了,施恩不图报,才是大义。”儿媳郑氏善良,同意公公的说法。 “我说了不要收,就算推脱不下不得不收,也得把人情还回去,你俩怎么没照办?还不如媳妇心胸宽。”冯仑气得不行,饭也不吃了,一瘸一拐回了屋。 “就你多嘴,看把你爹气得。”江氏训斥儿媳不懂事。 冯源也对妻子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以后少管这事儿,由你吃的就行了,还不回屋。”郑氏被骂的脸红,低头回了屋儿。 与冯家不同,柴家人意见都很统一,认为接济冯家是应该的,柴松见家人都善良识大体,很是欣慰,曾经过过苦日子,对现在的状况并不在意,相信生活还能好起来。 时间眨眼过去一年,冯仑伤重不治,柴松帮着料理老友后事,继续帮衬冯家,虽说冯源已经单独走商,可是做得很一般,对柴家的接济并不推辞。 江氏与儿子一个性子,也不推却,儿媳郑氏看不下去,经常规劝,结果可想而知,每次都遭到婆婆和丈夫的训斥。 第二年秋,郑氏生下一女,婆婆和丈夫都很开心,趁着她们高兴,郑氏又出言规劝,可江氏母子依然不肯改,一来是贪图东西,二来对当年生意失败还有怨恨。 次年开春儿,柴松病倒了,他自知不起,便提前叮嘱儿子:“冯家的事儿我很愧疚,你冯叔还救了我一命,无论为他家做什么,都难以报答,冯源生意做得不如意,他家日子不好过,你要多多帮衬,不要吝啬。” “放心吧爹,我会的,只要有我吃的,就少不了冯家的。” 柴松知道儿子的秉性,一言九鼎,听完这话,缓缓闭上眼睛,去地下与老友冯仑见面了。 柴松夫妇感情很好,他这一走,妻子张氏悲痛欲绝,不久后也过世了。 柴茂忠厚大义之人,妻子范氏也是如此,父母去过后,他们时常接济冯家,江氏母子认为这是应该的,来者不拒。 郑氏觉得不妥,可她是个妇人,说话不管用,还常常受到婆婆和丈夫的训斥。 为了能好好照顾冯家人,柴茂走南闯北辛苦打拼,妻子范氏做针线活儿贴补家用,帮丈夫分担,久而久之累坏了身体,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六个月时小产,没能保住。 江氏做人流于表面,得知后过去探望,除了一些假意安慰的话,没有任何表示,郑氏心里过意不去,偷偷买了些补品,给范氏送过去,被婆婆和丈夫发现后,挨了一顿训斥。 孩子小产对范氏打击很大,加上劳累过度,一病不起,柴茂找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范氏生病后,郑氏经常劝解婆婆和丈夫,要他们以后不要再收柴家送来的东西,不仅不能收,还应该帮忙照顾范氏,柴茂经常外出,范氏身边不能没有人。 江氏多少还算懂些礼数,也经常过去探望范氏,嘘寒问暖,可每次都是空着手,以她的吝啬性子,能去探望已经不错了。 冯源比母亲做得过分,不仅不帮衬,家里有个什么事,比如修院墙、补房顶什么的,还叫柴茂过来帮忙,别说工钱了,连管上顿饭都心疼的不行。 眨眼又过去两年,冯源的生意也好了许多,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就算是这样,柴茂也经常给冯家提些东西过来,有时是吃食,有时给冯源的女儿带些玩具,冯家有什么事儿,他不惜力气、不惜钱财,尽力帮忙。 这天晚饭,郑氏又道:“娘,我觉得应该多帮一帮柴家,柴大哥整日外出,他家嫂子身体不好,我们家现在宽裕了,应该回馈的,总不能拿一件事,赖上人家一辈子,若是那样的话,爹爹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 “经常过去看看就是,东西就算了,他家又不是过不下去,说道你爹,还不是让他家害死的,若没有那件事儿,我们早就富贵了。”一提到当年之事,江氏又唠叨起来,在她心里,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柴家。 冯源比母亲更甚,冲着妻子吼道:“收起你那副菩萨心肠,他老柴家欠我们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现在不收柴茂的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去接济他?你个妇道人家,整日柴家长、柴家短,还有没有羞耻心?” “你......你......”这话把郑氏气哭了,捂着脸跑回屋里,女儿还小,也被吓哭了。 当天夜里,郑氏看着躺在身边的丈夫,突然觉得好陌生,想不到他如此凉薄,如此忘义,看着看着,不由得泪如雨下。 半年后的一天,冯家的房顶漏了,冯源让柴茂来帮忙修补,漏洞不大,很快就修完了,不料下房时梯子断了,柴茂重重摔在地上。 当时没什么大碍,腿脚无事,身上也无事,想不到次日一早,柴茂竟胸闷不已,起不了床,范氏拖着病体请来大夫,给丈夫诊治。 大夫说柴茂受了内伤,非常严重,需要好生调理,否则有性命之忧。冯家人得知后,江氏母子只来了一次,给了两钱银子,此后再也没有来。 郑氏心寒到极点,她不顾身份,亲自过来探望,给范氏留下几件首饰,让她变卖后给柴茂治病,得知此事,江氏母子大发雷霆,特别是冯源,竟然打了妻子一顿,不让她出门。 柴家并不富裕,柴茂的伤又很重,三个月后不治身亡。 江氏母子虽然凉薄吝啬,但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做的,母子俩帮着范氏料理了柴茂的后事,假意嘘寒问暖,范氏看着这对母子,心寒不已。 郑氏很想过去,但婆婆和丈夫不许,她躲在屋里偷偷哭泣,觉得柴茂太不值了。 柴茂去世,妻子范氏体弱多病,如何生活?娘家人看不下去,将女儿接回家,不久后给她找了户好人家。 范氏没能留下个孩子,柴家断了后,街坊四邻都很惋惜,他们多少知道一些柴冯两家的恩怨,背地里数落江氏母子,凉薄、无情、心肠狠。 对于这些戳脊梁骨的话,江氏母子可不在意,只要自己日子过得舒服就行了。 自从柴茂过世,范氏改嫁后,郑氏经常以回娘家的借口,去庙里烧香,她一不求财、二不求运,只是为了柴家诵经超度,在她看来,冯家亏欠太多。 转眼过去一年,郑氏有了身孕,这可把江氏母子高兴坏了,自从孙女出生后,郑氏一直怀不上,冯家的香火,成了江氏母子的心病,现在儿媳有了身孕,岂能不开心? 江氏请了附近最出名的稳婆,负责给儿媳接生,从第五个月开始,就把稳婆请到家里,悉心照料儿媳,防止意外。 十月十六傍晚,郑氏见了红,二更顺利生产,母子平安,江氏跪在祖宗牌位前不停磕头,冯源拉着女儿欣喜若狂,次日一早就跑去西街,请王秀才前来,给儿子取名宝良。 宝良三个月大时,江氏先生了疑心:“咦!这孩子怎么和柴茂有些相似?难道......?不会呀,柴茂去世一年,儿媳才有的身孕,怎么会?” 江氏虽然心里生疑,可想不出什么原因,儿媳一向贞洁,除了回娘家,不去别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小孩子幼年时,模样不容易分辨,也是可以理解的。 到宝良周岁时,冯源也起了疑,确实和柴茂有几分相似,疑惑之下,他质问妻子。 令他没有想到,郑氏一改往日温和,说道:“老天有眼,佛祖显灵,果然遂了我的愿。”这话令江氏母子大惊。 郑氏看着二人表情,正色道:“不错,柴大伯是爹爹所救,欠我们家一条命,可爹爹与他亲如兄弟,况且那种情况下,有良知的人都会出手,何谈亏欠?这些年来,柴家帮了我多少啊?可我们呢,对得起人家吗?柴大哥为了给我们修房顶,以致摔伤去世,你们竟狠心袖手旁观,可怜柴大哥心善之人,竟连个后人也没有,我从一年前开始,就常去庙里求愿,希望柴大哥投胎到我腹中,让我好生抚养成人,也算为我们家偿还亏欠,我一个女人家,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老天真是开眼,佛祖果然显灵,遂了我的愿。” 郑氏稳了稳心神,继续道:“我爹是个屠夫,字都不认识,可他教导我们姐妹弟兄五个,说人生天地间,恩义最重,施恩不图报,知恩不忘报,是大丈夫所为,这几年我过得太难受了,整日受良心谴责,难道你们没有吗?” 说完此话,郑氏抱起宝良进了屋,江氏母子愣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更不知如何决断。 江氏的话,把冯源给吓住了,他支吾道:“娘,那......那该咋办呀?” “哎!柴家人都不在了,还能咋办?好生把宝良养大,算是赎过吧!”江氏说完此话,坐在床上扭过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冯源才回了屋,此时妻子儿女都已睡下,他胡乱往床脚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冯源似乎看到柴茂在自己眼前晃动,也不说话,他陡然惊醒,发现刚才是梦境,又突感浑身发冷,原来夜深天寒,自己没有盖被子。 次日起床,冯源生了病,应该是昨夜着了凉,江氏也病了,症状和儿子差不多,原本只是个小病,不过江氏毕竟年纪大了,小病转大病,没能熬过去,半年后去世。 自从那次着凉,冯源也是小病不断,而且经常做梦,梦中全是柴茂的影子,母亲过世一年后,他去杞县走商,返程时骡子突然受惊,他跌倒地上摔成重伤,两个月后撒手人寰。 郑氏做了寡妇,可她并无多少悲凉,在父亲的帮助下,开了家肉铺,生意很是不错。 一年后的这天,东街刘大娘过来买肉,和郑氏闲聊起来,无意中说道:“柴茂的娘子范氏,不是改嫁到北郊柳家了吗,听说她当时已经有了身孕,过门六个月就生了儿子,那孩子肯定是柴茂的,可怜这个范氏,半年前去世,听说柳家人对她生的那个孩子很不待见,常常说要卖了,可俩老柴家,有个后人还遭此磨难。” “咣当”一声,郑氏手中的屠刀,一下子落在板上,把刘大娘吓了一跳,郑氏追问道:“大娘,您老说的是真的吗?那孩子真是柴茂的?” “那还有假,范氏娘家人都承认了,还想要回那孩子呢,可柳家不肯,非要卖掉。”刘大娘说完,提着肉走了。 知道柴家有后,郑氏欣喜若狂,当天下午就去了柳家,花钱将孩子买下来,这孩子眉毛随范氏,嘴巴眼睛耳朵等,与柴茂一模一样,儿子宝良只是与柴茂相似,可这孩子却和柴茂如模子刻出来一般。 接到孩子后,郑氏又去说通范氏娘家人,将其收养,还给孩子改名叫柴秀。 转眼多年过去,孩子们都长大了,也各自成了家,柴秀的婚房,就是当年老柴家的旧居,柴茂过世后一直空着,郑氏已经修缮一新。 柴秀早在郑氏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可他一直称呼郑氏为母亲,在他心里,郑氏就是自己的亲娘。 柴秀比宝良大一岁,两人一起长大,亲如兄弟,成家后依然如此,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看着他们和睦相处,各自过上幸福日子,郑氏大为欣慰,她心里总是再想:“或许公公和柴大伯,想当年就是如此感情吧!”(故事完) 【写在最后】 知恩图报不要躲,记人恩情莫要忘,正如郑氏的父亲教导子女的话:人生天地间,恩义最重,施恩不图报,知恩不忘报,是大丈夫所为。 柴家人懂得感恩,冯仑和儿媳郑氏也是如此,可惜江氏和冯源母子不懂这些,母子俩寡恩刻薄,根本不懂冯仑和柴松之间的兄弟情义。 这二人把家境窘迫的罪过,全都推给柴家,索取多年不懂感恩,就算柴茂为了给他家修屋顶,搭上一条命,都没换来他们的感恩之心,可他们却没有反过来想,若是没有那次意外,冯家岂不是因柴家而富贵吗? 说实话,真的为柴茂感到不值,可积善之人必有后福,柴茂的儿子被郑氏养大,过上幸福日子,他在九泉之下,也该欣慰了。 反观江氏母子,被郑氏一顿数落,一个病亡,另一个与柴茂相似,摔伤而亡,这也算是报应了。 郑氏虽出身屠户之家,但有个好父亲,受此教导,心善正直,郑氏的仁义大度,只得世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