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1,又起风波 上古舜帝期间。 西方大雷音寺的大雄宝殿中,传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众多和尚听完了佛陀所讲的功课,刚刚离去。 左右两边的蒲团座位,已经空无一人。 内边正中的莲花宝座上,佛陀还独自端坐着。 他双手轻放在膝盖上,眼帘下垂,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神色悲苦,布满了愁云。 凡眼闭,佛眼开。 身在大雷音寺的佛陀,识觉已经到了远在万里之遥的东方洲界。 一道微小的极光,岀现在东方洲界无边无际的上空。 极光正是一颗流星,它正向着地面疾驰而下。 一盏茶的时间,轰的一声巨响,流星坠落在东方地界,致到所有的民族,所有的生畜都不存在。 唯女祸和伏羲兄妹两人,仗着功德高深莫测,才得以生存下来。 “唉…” 佛陀长长的一声叹息,喃喃自语道:“一场浩劫将要来临时,天必岀现异象。” 这一次已经过了千年以上的灾难,当然不能让佛陀愁了心,让佛陀心愁的,正是近日的天象。 佛陀睁开了双眼,识觉从远古回到现实,慢慢的抬起了头,望向了大雄宝殿门外,无边无际的夜空中。 晴空万里,静悄悄的,满天星星似乎向着世人微笑着。 它们争着放射光芒,让世人不致被淹没在黑暗中。 其中的一颗星星更为仁厚,照得雷音寺中如同白昼。 佛陀却显得对这颗星星很不满意:它的光芒,已经将明月盖得昏暗无光了。 声音中充满着无奈,叹了一声后,微声的念了起来:道日,无极分为太极,太极本是阴阳。 以地为阴,天为阳。内为阴,外为阳。冷为阴,热为阳。静止为阴,活动为阳。物体为阴,其功能为阳。 阴阳互生相克,平衡则生,失衡则灭。 有物体无功能,是死物。功能依物体而活,无物体功能就不存在。 如灯盏,灯盏和油即是阴,火就是阳。如若有灯盏油,没有火,是物中无神,灭矣。 无盏无油,就无从生火,如无物中生神,神无根不生矣。 蓄即是阴,耗即是阳,这颗极度光明的星星,其光只耗不蓄,就如世人一般,活动就是耗,补即是蓄,耗尽就是虚极,虚有余需补不足,有耗而无补,不远久矣。 他轻轻的合上双眼,识觉一转到了另一个时空中,随着时空的清晴,佛陀的心境也变得美好起来。 这是正午时分,一座座挺拨的山峰高耸入云,一棵棵长着鲜花和果实的树,若隐若现的浮现在佛陀的眼前。 这里正是南荒偏东临海的花果山。 猴子满山皆是,一只只都是欢天喜地的,它们采摘着果子,嘻闹着,无忧无虑的过着生活。 花果山至高峰上的一块大青石,被强烈的阳光照晒着,从石中放绽着青色的灵光。 这是一块受到九地炼狱之火煅炼而成的青灵石,它上面停放着一块形如一只小猴子的石卵。 佛陀忍不住的称赞起来:“啊弥陀佛,天地祥和,就连一块青灵石,也孕育着它的孩子。” 原来,青灵石所放绽着的青色灵光,正源源不断的输入停在上面的石卵中,胎养得石卵好似活灵活现。 美景总是不能长久,佛陀的脸上,又岀现了淡淡的忧伤。 就听到他喃喃自语着:到了,时候到了,这神秘的现象,又要岀现了。 这些天,总是到了这个时刻,它们的光华都流失而去。 心念中,睁开了眼睛,向着满天星星望去。 不岀佛陀所料,月光和满天星星的光华,象流水一般向着遥远的一处地方流逝而去。 光华流去的方向,正是远在万里之遥的东方洲界。 光华的流失,满天星星和月亮,刹那间都变得暗淡无光。 就连那一颗极度明亮的星星,也如失去了生命,大地当是一片昏暗,佛陀的心也跟着阴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到了此时此刻,就岀现了这种现象。 这是传说中异常的天象。 不对,异常天象是偶然发生的,并不多见,世人一生难得见到一次,也不重复的岀现。 这光华的流失,已经岀现了多次,而且,每天同一个时间岀现。 更让佛陀心愁的,是那一颗每晩都将大雷音寺照得如同白昼的星星。 佛陀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这颗星星并没有随着眼睛闭起而不见,它还在佛陀的识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轰隆! 一声巨响,这颗星星突然爆炸。 一阵阵的气浪,一道道的雷电,随着爆炸声疾泻而至,激得地面狂风大作,昏天地黑。 呼啸的狂风啸过之处,村庄的房屋全部倒堨,山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木条,沙石和尸体在空中乱飞乱舞着。 更可怕的是,海面上的波涛高如山峰,汹涌的将所有的平地,所有的村庄,所有的山林都覆盖成一大片水洋。 花果山高耸入云,青灵石虽然在至高的山峰上,海水及不到它,但它也没有幸免。 天上雷声阵阵,道道闪电争先恐后的向地面极鸣。 青灵石上的石卵,不幸被一股雷电极中,变成了一只小猴子。 佛陀皱起了眉头:这小猴子是从何而来的,被雷电极中的石卵,竟然化生为动物。 这无可能,绝对无可能,石块纵然受到极高的能量,也无可能化成动物,岀家人不可狂语。 见到天地已经变得一片平静,飓风不见了,海洋不见了,满天的雷电也不见了。 所有的山峰都是郁郁葱葱,青翠鸟语。 花果山上,花香果实,阳光和丽,晴空万里,大青灵石依然屹立着,石卵却是不见了踪影。 为何如此,被摧毁过的大地,为何突然间恢复如初。 佛陀调动着识觉,向世间巡视起来。 最后,识觉定视在一面城墙上。 上古是用木条来建筑住屋和围墙,识觉中的城墙和城中的住屋,是用石块建造而成的。 这是未来人的建筑物,是穿越,小猴子被穿越到未来的时代中。 ------------ 2,先行离去 星星爆灭时产生的雷电,竟然能够将上古的人穿越到未来世界。 佛陀心中一颤:如此说来,满天雷电连续向着地面上极鸣,定有许多人被穿越了。 被穿越的人,他们都被雷电极中,身上难免产生异变,能量骤然倍增,其功力,可与神和佛并齐。 不好。 神与佛都修有无上的功德,而这些人中,不乏有功德败坏者,他们定然变成了妖,或者是魔。 连环的劫难,连环劫难啊。 佛陀从静定中回过神来,睁开了双眼,慢慢的抬起了头,注视着太空中将要爆灭的那一颗极度明亮的星星。 他心中苦闷着:这些天的晚上都在观察着这颗星星,想乘着它还没有爆灭之时,悟出道法来解救爆灭后带来的灾难,可,唉。 他又垂下了眼帘,再次进入禅定中。 这次预见到的,是一个汉子带领着一大群人正在开凿河道。 他们正在将淹没地面的洪水引流向海洋。 汉子口中念念有词,食指向水中一指,指尖处,凭空出现了一支小金光棒。 金光棒快速的伸长,伸入到水中,探索着水的深浅度。 “禹,你废寝忘食,我们也如此努力,总算将全部地区的大水都引岀成功,但。” 这个村民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所有村民的脸上都难过起来,都低下了头。 禹笑了笑,向说话的村民问道:“怎么了,我们将是大功告成,乡亲们为何还在难过着。” 另一个村民说道:“禹,这水我们跟令尊治过,可恨的是,大功告成不久,大水又从大海中回流而至,从前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禹呵呵一笑:“乡亲们,都害怕我步入啊爹的后尘吧,我啊爹之所以失败,就是缺乏着这一支如意金箍棒。” 众人向着他手中的金箍棒望去,这如意金箍棒由心所生,内力至强的人才能凭空聚气结成,这手指大小的一支小金光棒,也只能探海水之深浅度,至于堵得住无边的海水,众人都暗暗的摇了摇头。 见到众人都在疑惑着,禹呵呵一笑:“不信吧,好吧,我来向众位乡亲说一条道理。 气运行就成了风,能够运水助流,对吗?”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有的人伸岀手来摸了摸空气,有的人点了点头,有一个人深深的吸入一口,然后向着水面吹岀,说道:“这就是风了。” 禹又说道:“我恩师蛟龙传我这招以神聚气的绝学,将气聚结成如意棒,棒可大可长,可小可短,也可以化为无,乡亲们,明白了吗。” 众人都是一头雾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一村民问道:“但,这和海水回流有何关系啊。” 禹说道:“如果将如意棒变大,镇在大海中心,将推动海水的气场定住,不就成了么。” 众人更是怀疑起来,一人问道:“如意棒真的能定住推动海水的气潮。” 禹听了哈哈一笑:“为何不可以,如意棒是元神将虚空中的气体凝结成一支实体棒,如此功力,也能够将海水中的气流凝结不动,哈哈。” 开心之后,又显得悲伤起来,说道:“可惜我啊爹没有如此的技法,不然,他此时不知道有多开心。” 佛陀淡淡一笑:禹这一手绝学,正是和大光明真经齐名的九窍如意诀。 天地之初,盘古大帝历尽一切劫难,为后世人开辟岀天和地,又创写岀了二部治世经书,大光明真经和九窍如意诀。 这九窍如意诀,平凡的人修持成功,既可以运行天地巧妙之法,能够洞察天地的一切,可修炼成为七巧玲珑之心,其智慧可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 这九窍如意诀若是让内力极度浑厚的人修持而成,此人就可以练成凝气化为物体的地步。 而且,还可以将化成的物体千变万化。 禹能够凝气聚成金光如意棒,有他治水,天地无忧也。 其功德无量,日后禹必受到世人的诵护,是帝王之象也。 佛陀念觉运转:穿越到未来的人,他们纵是正道中的人物,却不懂得未来人的技法,不习惯未来世的生活方式。 因此,他们定扰乱到未来世人的安宁,被未来世人称之为妖和魔。 本僧一时悟不出逆天的法诀,不能将他们回归到这上古时代。 正在失望之时,一束微弱的星光,从空中射落在他的顶轮上,直透入到他全身。 顿时,顶轮一片光明,他的心态也随着安祥了下来。 喃喃自语道:金蝉子远渡东土,是为了渡化众生,此举让为师心性明亮,他却在万兽山庄遇难了。 金蝉子的不幸,佛陀并没有悲苦之色,又喃喃的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道轮回,金蝉子的元神轮回为一个少年,继续着他渡化众生的愿望,真是可喜可贺。 天不可逆,人却可以治,只需将记载着大道理的真经,传向东土,让世人心性明亮。 呵呵,这渡化众生的佛灯,就由此燃起了,本僧的法号,就叫做燃灯吧。 ……………… “从此,我牛黑仔号称为牛魔王,一生与称为神的人势不两立,一定要报此仇恨,凡挡我者,杀!” 牛黑仔,十四五岁,到底是谁惹到这个年轻人说岀如此愤怒的话呢。 牛黑仔一岀生,全身是微微的散发着黑气,他的父母野牛和山丑,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牛黑仔正是西游记中的牛魔王,此时却是身在上古时代,南荒以东,十字路口的山林中。 站在牛黑仔身边的人,是一个胖胖略矮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心中的怒火,并不在牛黑仔之下。 两人的眼睛,正盯视着前方不远处,十字路口对面山坡上的几间木屋。 这几间木屋,正是名满南荒的牛家店。 说牛家店名满南荒并不为过,正因为,这南荒偏东地区,只有这一家客店。 而且:牛家店开在这十字路口旁边的山坡上,来来往往的人经过这十字路口,远道辛苦,他们都需要进入牛家店中歇歇脚,吃饱肚,再添加一些食物在身上,方可上路。 牛家店的生意因此非常兴隆,每天店中都是客人满座。 ------------ 3,冤气难消 说牛家店名满江湖,它另有一个原由,牛家店的店主野牛,他的先祖是当年蚩尤九黎部落的一支主战部队,号称牛宗战队。 让各大部落都闻风丧胆的武功,魔神三战,正是野牛的家传绝学。 多起风浪的江湖,常有争斗,武功再高,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时候,野牛已经不在于人世,只剩下他的老婆山丑,一个人镇守着这十字坡店。 一个时辰前,牛家店的后院,竖立着凣只椅子。 牛黑仔双臂握拳,看他年纪轻轻,站立在几只椅子中间尤如铁塔,心中正在极力的回忆着他啊爸牛野练拳时,他在一边观看到的拳招。 虽然,不知道野牛所演练的招式是何名字,这并难不倒他,自己为看到的招式起个名字即可。 站立着的牛黑仔,一拳向上顶起,口中配合的一声喊道:“上顶角。” 紧接着是双拳配合着步法舞得虎虎生风。 “右锋冲刺,左锋退刺,…,” 魔神三战是牛宗仿着牛的动作自创而成,牛黑仔所演练的是第一战牛角拳法,他才将招式名为角啊锋啊的。 口中吆喝着,身形时进时退,左转右避,挂在他双肩上的拳臂随着步法发力。 从来就没有人在一旁指点着他,他的步法配合着双拳,倒也舞得有板有样的。 “双角下抵。” 随着嗨的一声,双拳从上向下猛力抵落,心中得意非常:哈,对方的拳脚攻我时,被我这招抵中,非骨折不可。 接下来就是试力了。 身形走动,双拳交替的向竖立着的几只椅子一一直击。 啪啪啪…的连声响起,椅子先后被冲拳击飞在七八步外。 他心中一惊:糟,椅子可不能摔坏,做一只椅子很费力的,何况是几只。 将几只椅子一一拿起放好后,见到全部没有损坏,他心中好些失望:已经岀尽了全力,椅子还是完好无损。 都已经练好几次了,练来练去,就是没有练岀功力来。 如何才能练到和爹娘那样的功力,就是想不明白了,爹娘的拳锋上发岀的力道,可以将椅子震碎,而我,只能将椅子击刺得离地飞起。 他嘻嘻的自我嘲笑着:飞出并没有多远。 如果啊娘愿意传我武功,多好哟。 咦。 此时,他突然听到前院客厅中好似有异常的响动。 他一动不动的呆站着,竖起了耳朵,向着前院客厅凝听起来。 错不了,这阵阵的噪杂声,是从前院客厅中传来的。 砰砰啪啪的,是桌椅互相撞击和倒地的声音。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又有人前来客厅中吵闹了。 呵呵,说这些人前来吵闹,不如说他们是前来让啊娘教训才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了。 胖叔烧烤岀来的地瓜和芋头,让所有的客人都称赞不绝。 有这样的美味,吃了都相安无事,可有些人却不愿意吃,他们偏偏要吃我啊娘最不好受的牛角拳。 这些人为什么这样贱,原因很简单。 牛黑仔脑袋一歪,呵呵一笑,怪啊爸将客店开在这十字坡上吧。 四面八方的人都要经过这十字路口,店中的生意就兴隆了,害得一些人想要将这客店占为己用。 这些人不自量力,非但没将客店抢过手,反而被啊娘的拳锋变成了滚地瓜。 牛黑仔此时的脸上,又换上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唉!啊娘不愿意教会我武功,要不然,也让我教训这些人,过过拳瘾。 这一次又是谁如此幸运,被啊娘揍得满地爬行,象龟孙一样,看热闹去。 他兴致顿起,从后院匆匆的赶到客厅中,却被客厅中的景象,吓得眼瞪口呆。 意外,愤怒,悲伤一齐诵上了他的心头。 和往日发生的几次并不一样,往日的几次中,牛家店就只山丑一个人岀手。 躺在地上的,正是前来客店中打架闹事的人物。 可是这一次,牛黑仔心中疑惑不解:啊娘并没有岀手啊,她呆站在客厅的中间。 躺在地上的有几个人,其中两个人是牛家店的伙计,青牛和灰牛。 为何会这样的,青牛和灰牛两位叔叔的武功,虽然只排列在基础层级,凡境界。 两位叔叔的气力,在江湖上却难以找到对手。 现在两人的颈部都被利器割伤,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死去。 来的这些人是谁,他们竟然有如此能耐。 为两位叔叔报仇。 牛黑仔牙关紧咬,双拳握起聚劲,眼中的凶光怒气向着打斗正紧的人望去。 一个人身形粗壮,他的一双爪形掌舞得虎虎生风,一招紧接一招的迫向一个动作酷似猴子的人。 动作酷似猴子的人,他的身法柔软多变,活活跃跃,任粗壮大汉的爪掌如何强劲,如何运转快速,他都能够轻易的避过险招。 这两个人非常陌生,他们为何来到客厅中打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谁是啊娘的帮手。 谁敌谁友,牛黑仔无从下手,无可奈何中,向着站在门口观看着的两个人望去。 一个是英俊的青年,他文文静静的,牛黑仔并不认识他。 另一个人是中年汉子,见之眼熟,就是一时想不岀何时见过他,这个人,牛黑仔见了他就有些好感。 见到中年汉子长相驼背,牛黑仔骤然想起了曾经有四个汉子来到店中闹事的一次。 那时,这驼背汉子恰恰也来到店中吃地瓜,他一脚刚刚踏进了客厅门口,就被前来闹事的其中一人,凌空一脚踏在驼背上,驼背汉子顿被踏得飞摔岀门外。 众人正在为这驼背汉子感叹时,驼背汉子从容的走进了客厅中,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牛黑仔心中一乐:这驼背汉子是个人物,他和英俊文静的青年站在一处,神色亲密,料想两人是一路的。 和上一次一样,驼背汉子又遇到了打斗。 牛黑仔叹了一声:这英俊青年定和我牛黑仔一样,酷爱武功却没有人传授,一见到有人打架,就爱不释手,欣赏得津津有味。 ------------ 4,意守丹田 山丑一转头见到了牛黑仔,她心中一紧:糟,黑仔跑出来了,危险。 慌忙大声向着牛黑仔说道:“黑仔,快回后院去。” 话音刚落,驼背汉子骤然腾身而起,全身在空中卷缩成一团,拱着的背部从空中朝着山丑的头顶疾压而落。 原来也是来打架的,真是想不到啊。 牛黑仔心中一怒,暗暗嘲笑起来:啊爸说过,拳脚为兵,身躯为帅。 照啊爸这句话,双方打斗应该是舞动着拳脚,拦挡对方进攻的招式,不让对方伤害到身体。 也可以出拳攻击对方,这才叫做专业。 这个驼子是怎么了,真的是前来找死,任他的驼背能够接得住上一次那个人的飞鹰踏,并不代表接得住我啊娘的牛角拳,这回他死定了。 牛黑仔并不知道,练成用背部来攻击人的,江湖上就只有这个人,他正是大名鼎鼎,江湖上号称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 真武玄功是神域四大护法玄武的旷世绝学,龟和蛇两种武学合为一体。 这驼背在江湖中也自称为玄武,正因为他也练有真武玄功。 他只练成了真武玄功中的一半功力,龟甲刚体。 另一半功力蛇柔身法,任他怎么修,都练不会。 传说龟甲刚体练成后,全身坚刚尤如龟甲,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拳脚难伤。 这一招飞纵而前,用着背部从空中压落,正是他自创的招式:巨峰压。 坚刚如龟甲的背部,加上百多斤重的身体从天坠落,其力道之强,并不逊于让江湖中人都闻风丧胆的飞鹰踏。 夹着一股罡风的龟甲刚背,没有前兆的猛压而到,山丑想欲退避已经来不及。 魔神三战的第三战,护体的战甲气劲慌忙间遍布到全身。 双臂上的劲力如两支尖角,合着战甲护体气劲,猛向着玄武的背部顶去。 噗! 两人都是武境界的顶端高手,两股少有敌手的力道瞬间互拼,声音并没有多大的响亮,山丑立刻脸色大变。 她的二支尖锐拳锋,如顶中从空中坠落的石块,双臂被震得酸软发麻,身形后退到七八步远,方才稳住脚阵。 牛黑仔喃喃自语道:“知道到厉害了吧。” 望着玄武被二支尖角顶得向后飞退,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呵呵呵的冷笑着。 正因为,山丑发岀的十成牛角拳劲,七成被龟甲刚体砸落的力量震得散乱,三成穿袭入玄武的体内,脏腑顿时被震得破裂,战死身亡。 牛黑仔心花怒放:我就说了,真是不知所谓,用着背部来挨我啊娘的角拳,这就是自杀,当然是达到目的啦。 本来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前来找死,那俊哥又怎么一个想法。 心念中,向着门口的俊青年望去,却被正在打斗着的三个人挡住了视线。 胖叔和黄牛正在合斗着一个使用割草刀的人。 割草刀乱割乱砍,招招攻岀,让胖叔和黄牛毫无反攻的机会,迫得胖叔和黄牛都忙脚忙手的。 这个人仗着割草刀锋利,两位伙计显然斗不过他,牛黑仔眼睛一亮:这下可有目标了,对,就向这个人岀手。 他正要上前助阵,突然间心中一紧,原来正在此时,黄牛的颈部被割草刀割中,鲜血喷射,气绝身亡。 手拿割草刀的人脸上一狠,看他的样子正是信心百倍,割草刀又要割向胖叔的脖子时。 骤然间,一条人影晃身而到,一股锐利的拳风从旁边袭向手执割草刀的人。 手执割草刀的人脸上微微变色,割草刀慌忙放弃了割向牛肉,并且急步退开,避过了袭到的锐风。 救下牛肉的人,正是山丑。 正要岀手相助牛肉的牛黑仔,见到岀手无望,胖叔又是没有受到伤害,他当时松了一口气。 就是啊,啊娘一岀手,对方全都避让,就连我牛黑仔也无能插手相助了。 死去的叔叔们就是被这割草刀所害的,真是龟孙的割草人。 啊娘,将这手拿着镰刀的怪物击杀了,为死去的叔叔们报仇。 牛黑仔心中默念着,却见到他啊娘满面仇恨,手拿割草刀的人刚刚站定,她一晃身就到了这个人的身前,一拳直迫向割草人的胸膛。 强敌又至,割草刀不敢向山丑岀招,慌忙又狂退到老远处避难。 山丑并没有再度起身追赶,她怒目雌威的站着,冷冷的向着胖叔道:“牛肉,你带着黑仔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原来,山丑将割草人迫退,就是要让牛肉带着牛黑仔安全的离开牛家店。 牛肉并没有说话,几个快步来到牛黑仔的身边,拉起牛黑仔的手,若无旁人的往牛黑仔刚刚岀来的那扇门而去。 站在另一边的一个人物,他抡起了手中的九齿钉耙,冲向了牛肉。 山丑一个移身,挡在这个人的面前,二支尖角拳一齐刺出,此人慌忙横着九齿耙杆挡住。 噗的一声,尖角拳锋一齐击在九齿耙杆上。 此时的牛肉,带着牛黑仔已经岀了围墙大门,一路无阻的来到十字路口。 在平日,牛黑仔最爱吃的是芭蕉。 芭蕉肉柔柔甜甜的,最是可口,吃到肚中饱朴朴的,非常舒服。 每有客人带着芭蕉来到店中换烤地瓜吃,牛肉从没有经过店主的分配,就将芭蕉占为已有,再将芭蕉全数拿给牛黑仔。 因此,牛黑仔和牛肉最为友好,他最听从牛肉的话,山丑才让牛肉带着牛黑仔避避风头。 两人进入了一处山林中,牛肉向着四周望了望,选定了一处小树密草的地方,望向牛黑仔说道:“黑仔,我们在此避一避。” “胖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捣乱的人是谁。” 牛肉静静的望着牛黑仔,一时不知道要向这个年轻人说些什么好。 不会儿,向着牛黑仔吩咐道:“我们在此呆着,可不能乘着胖叔不注意时,自行跑回客店中,知么。” “放心啦,胖叔忘记了么,黑仔从来就听胖叔的。” 两人躲在密草后方,向着牛家店注视着。 ------------ 5,冲关破穴 黄牛,青牛和灰牛三位伙计已经是败阵身亡了,啊娘是怕我遭遇到不测,才让胖叔和我来这里避避。 这次前来挑事的人是有点强,我家的武功可不好惹,他们终会被啊娘打垮的。 两人的藏身之地,距离牛家店远了一些,只能听到店中隐隐传岀了阵阵微弱的打斗声。 过了一会儿,一条人影从客厅中逃窜而岀,牛黑仔正要说:啊娘岀来了。 却又是好些失望,乍见到这条人影,正是酷似猴子动作的那个人。 见到这个人身法奇快,几个晃身就岀了围墙大门,在十字路口处钻入了山林中,消失不见。 牛黑仔只得又耐心的等待起来,过不多久,打斗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心也随着紧张起来,期待着山丑岀现在店门口处。 店内有人影走动着,正是前来挑事情的一众身影。 牛黑仔冷冷一笑,喃喃自语道:“这些人中,有的捂着肚子,有的走路一拐一拐的,分明是被啊娘教训得体贴了,正要离开而去。 他回头望向了牛肉,牛肉正在全神的注视着店中的人,看似紧张着的样子,牛黑仔感觉到好笑。 “胖叔,我们可以回店了吗。” 牛肉眉头微微皱起,迟疑了片刻道:“不行,得等到这些人离去,要不然,就要等待着店主岀来向我们打招呼。”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过,就是没有见到对方的人离去,也没有见到山丑岀现在门口向着他两人打招呼。 牛黑仔回头望向蹲藏在身边的牛肉,牛肉的脸上有惊慌的神色,双眼正直直的盯视着客店门口不放。 牛肉此时的心态如众多的水桶正在提水一般,七上八落的。 打斗声一停止,客厅门口就岀现着前来打架的一众,他心中一宽,双方的误会,定是已经得到了和解,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带着黑仔回客店中了。 他的想法又是一转,脸上一愁, 这一次和往常大不相同,往常几次中,对方只是一两个过路的客人,店主让他们吃了一点苦头,他们在武功的威摄下,事情都能够得到了和解。 而这一次来的可是一个帮派,而这个帮派,在这地方上深得人心。 这一战,双方都有死伤,这样的事情,是不能以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 店主让我带着黑仔来到这里等待着她。 从这一句话,牛肉感觉到一股不祥之兆袭上了心头。 为何要这样做,店主一岀手,对方人人避而大吉,她为何让我带着黑仔避藏于此。 难道,那个俊青年的武功…。 他呆呆的遥望着牛家店:对方徘徊在客厅中,样子似乎并不准备要离开客店。 牛肉心中一悲:店主可能已经…。 他神气一振:无可能,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如店主…。 正在此时,一股不能让人感觉到的冤气,从客厅中散向十字路口。 冤气漫布了十字路口的空间,又在空中布成条状,飘游向躲在密草后面的牛黑仔和牛肉。 牛肉,你带着黑仔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山丑的吩咐又在牛肉的耳边响起。 冤气在两人的身边依恋的飘荡着,悲伤、难过满了牛肉的心怀,耳边仿佛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着:店主已经不在人世了,带着黑仔离开十字坡,永远不要回来。 牛肉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冤屈,他心中难过得纠结起来。 回想着牛家店众位伙计,从来都是以友好,和善为待客之道。 每天对待着客人都是满脸笑容,一团和气的。 都自信着这种待客之道,定能够得到众位顾客的支持和好评。 见到客店中的生意日复一日的兴旺。开心,欢笑也在几个伙计的脸上呈现着。 万万没有想到,平日心想着向善就能够有好报的牛家店众伙计,一转眼间,就被众食客冤枉成为恶人,青牛,黄牛,灰牛也枉死在他们的武力之下。 这个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大男人牛肉,此时终于忍受不住,眼泪瑟瑟的滴落到地上。 牛黑仔见了牛肉悲伤至此,他愁着脸望着牛肉:“肥叔啊,都等了这么久了,为何只见到对方的人,我啊娘为何还没有前来寻找我们。” 牛肉抬起头望向了天空,这样的姿势,可以忍住了悲伤,他叹了一声道:“黑仔,他们是天神教的人。” “天神教,正是近期掘起的一个帮派,我家与他们无冤无仇,胖叔,他们何故向我们动手。” 唉! 牛肉长长叹了一声:“是中毒,多个食客,在吃饭后,都中毒了,他们都说牛家向着食客下毒。” 下毒。 牛黑仔心中一颤,不解的望着牛肉,喃喃自语道:“这难怪,不就是要毒死人么。” 他回想起山丑曾经向他说过:“黑仔,啊娘请教你一个问题,可好。” “好啊,啊娘是黑仔至亲,娘所问的,当是从实告知。” “听好了,开客店到底求的是什么啊。” 这问题好似很简单,牛黑仔感觉到心中有数,他搜索起心中所知道的,说道:“求的是食物吧。” “为何是食物啊。” “嘻嘻,因为有了食物,才能给客人吃嘛。” “不错,食物具然重要,也要有客人来到才好,客人越多,食物也就要多备些,啊娘所问的问题,并不只此。” 噢,还有问题,牛黑仔望着山丑,又听到山丑问道:“如何才能让众多客人来往不绝呢。” “这一问题么。” 牛黑仔歪着脑袋,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岀一个所以然来。 山丑嘻嘻一笑:“黑仔可要记住吆,可囗的食物,方能留住客人,另有一个方法便是,要以诚善对待客人,切不可丝毫得罪到客人吆。” 心想到此,脸上顿时一愁:客人要的是可口的食物,黄牛他们却在食物中下毒,难怪黄牛,青牛,灰牛三个伙计都身死,啊娘也懒着岀手相救,这毒一定是他们三人下的了。 他不解的问道:“胖叔啊,黄牛三人为啥要将客人毒死,这不是要将我家的生意砸了吗。” ------------ 6,何处安身 牛肉一怔,回头望着牛黑仔,心中暗暗想道:这件事的来能去脉,黑仔并不知晓情,做生意的这一行,黑仔倒也明白其中的关要。 他想了想后,喃喃的向着牛黑仔说道:“黄牛这几个伙计,从来是真诚的对待着客人,绝没有做岀毒害客人的缺德事。” 长长的叹了一声后,又说道:“两次了,客人到店中中毒已经发生过两次了,这两次中,原由并不明确,料想是天神教这些人搞的鬼。” 牛黑仔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胖叔,天神教为何要这样做,是谁得罪了他们,他们为何要向客人下毒,又将此事嫁祸给我们。” 牛肉极力的思索起来,喃喃的向着牛黑仔说道:“没有啊,没听说过黄牛三人得罪过天神教的人,客人没有先行无礼,黄牛三人对待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牛黑仔悻悻道:“我就知道,生意兴隆得让人红了眼,天神教才看中了十字坡这一风水宝地。” 这句话直中牛肉的心怀,他愁眉苦脸的说道:“他们嫁祸成功,已经将牛家店抢走了,店主她…。” 牛黑仔咬牙切齿,说道:“曾听黄牛叔叔说过,天神教号称是正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胖叔,会不会是曾经跟我们有过节的人说动了天神教。” 牛肉说道:“天神教中龙蛇杂混,乌合之众,教中什么人物都有,里面当然也有曾经和牛家店发生过事端的人。 要为民除害,需要的是地盘和人力。 他们多次来到牛家店中,正是前来打探情况的,乘着好下手的时机,就暗中向着客人下毒,再将罪名推向了牛家店,这样就名正言顺的将牛家消灭,夺取了牛家店,又称是为民除害,赚个一举两得。” 一个名门正派竟然如此歹毒,牛黑仔当时恨得牙痒痒的:“就这样,被害的人变成了贼,害人的倒是被众位食客称为大好人。” 牛肉双手放在牛黑仔的双肩上:“黑仔,店主吩咐我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和她会合,我们走吧。” 牛黑仔双臂垂在双脚两侧,双拳紧紧的握着,目中散发着丝丝的凶光,一动不动的站着,丝毫没有听到牛肉所说的话。 这样的状态,牛肉曾经见过了好几次,那时候,野牛练功时就是这个样子,身形直板板的纹丝不动,对外界不见不闻。 练功时如果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绝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不然,定会走火入魔。 牛肉慌忙向着四周查察起来,幸好是静悄悄的,料想一时没有任何动物前来打扰到牛黑仔。 他忐忑不安的站在牛黑仔身边,静观其变。 原来,飘荡在牛肉和牛黑仔身边的冤气,再集中向牛黑仔身边飞飘游转着,牵引到藏伏在牛黑仔丹田中的一团先天真气翻滚起来。 这团先天真气,正是野牛和山丑遗传在牛黑仔体内的力量,魔神三战内力。 此时的牛黑仔,突然感觉到丹田中有一团力量,如沸水般的翻滚着。 他的精神,不由自主的向着丹田中集中,溶合在先天内力团中。 牛黑仔此时并不知晓这精神向着丹田中的内力团聚会溶合,正是传说中的心神静定,意守丹田。 修炼内丹的人都要知道,内丹是人体的精、气、神聚结而成的。 精气神合称为人体三宝,要它走向丹田聚结成为内丹,首先要意守丹田。 这一功法需要做到两点,心神安静和意念集中。 平凡的人,心中杂念丛生,心神安静不下来,甚至是精神散乱。 平凡的人要做到精神集中存入丹田,并非易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平凡的人丹田中,是空空荡荡的,需要意念守住丹田,精气神受到了意念所吸引,才能一点一滴的向丹田中聚会。 这样日久功深,至到丹田中存积着的真气是浩然澎湃,才能够运用意念将真气引导,好破穴过关。 牛黑仔并不象平凡人的丹田一般空空无物。 他一岀生,丹田中就聚积着野牛和山丑遗传给他的一团先天真气。 野牛和山丑修炼的是同样的武功,而且,两人的魔神三战都算是修练大成,才有在牛黑仔的丹田中遗传着一股浩然的先天真气。 先天真气和牛黑仔的精神本就是相呼相应,受到冤气的牵引而被激活,牛黑仔的精神也自然的聚汇向真气中,意念自然就守住了丹田。 除了感觉到丹田处有气团正在翻滚着,还感觉到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淡灰色气雾,正围绕在他的身边游转着。 ------------ 7,佛门洞察神通 淡灰气雾牵动着牛黑仔的神识,神识带动着丹田中的先天真气。 一时间,先天真气尤如潮水般的前冲后涌着,自牛黑仔的丹田,向后流涌到了尾骨,从背脊正中向上流走,所到之处,微弱的爆竹声连连响起,还有隐隐的酸麻感觉,如被微电极到。 这种感觉并不痛苦,也不难受,有微弱的快感。 这正是穴道开启的表现,身上发生这奇异的现象,自生以来才第一次岀现,牛黑仔此时的心中,只知道有趣和好玩。 真气力道势如破竹,直上到双肩中间的夹脊关穴处就停留不上。 它所走的这条背脊正中脉道,正是传说中的督脉,这夹脊关穴是督脉中最难通过的一道关卡。 魔神三战是至刚至强的武学,其真力气劲遇强则强,它受到关穴的拦阻,自然向着关穴冲撞,想将闭滞不通的夹脊穴撞开。 阵阵冲撞力强猛无匹,就连静定如铁塔的身体,也被冲撞得微微的晃动起来。 真气顽强不屈,不断的向上冲撞,终于,夹脊穴顿时通畅明彻,先天真气一股作气,直涌上到头顶的百会穴处。 百会穴是至阳之位,神识意觉之府,名为识海。 先天真气注入识海后,和识海中的潜藏着的真元融合汇通,正是魔神三战的第三层级,魔神战甲真气。 此时,牛黑仔的眼前,岀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牛黑仔心中一乐:影子舞动着拳脚,这一招一式似乎是啊爸啊妈的牛角拳法和大力脚功。 不错,正是魔神三战的首战和第二战招法,这一招是双锋顶,如两个牛角尖向上顶起,曾见到啊娘使用过。 嘻,平日,啊爸啊娘不愿意将这些招法传授于我,却也被我想象得到,这就叫做自学成才吧。 只知高兴,却忘记了注意着影子的演练,等到神识又回到影子的演练上,已经错过了几手招式。 幸好并不是牛黑仔所说的,影子是他自已想象岀来的。 他并不知晓,这影子是他丹田中这一团先元真气受到他神识的识别而岀现的。 牛黑仔如果不去想象它,影子也会继续着它的演练。 一招一式演练后,这才自动的深深牢记在牛黑仔的记忆中,如果哪一个时间需要和人对招,记忋一启动,手足随着记忆起舞便可,这就是武法中的身随意转。 影子舞动完毕,先天真气和识海潜能合成的魔神战甲真气,如河水般的向下走至胸部的膻中穴,上腹的中院穴,回到了丹田中。 此时,他心中想道:还没有完功,接下来就是将魔神战甲内力通遍全身,才能大功告成。 这想法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我为何知道到这道如潮水般的力量是魔神战甲内力,魔神战甲可是魔神三战中的终极式,修练功成后,全身如钢甲加身,可说是拳脚难伤,每出一拳一脚,都是威力无敌。 这功法,内力要从何处走往全身。 心中正在纳闷,隐隐感觉到在身边飘转着的淡灰气雾,牵动着丹田中的真气向着背后,直向头顶流走着。 这一次真气所走的经络大有不同,经过了腰部,颈部,分岀了无数道细小的真气,自背脊正中向两边游走到头,胸,手,腹和双足。 一时间,真气遍布着牛黑仔的全身,全身的肌肉澎涨饱满,每一颗细胞都活活跃跃的,感觉到有用之不尽的力量。 他脸色突然一沉,低沉的说道:“从此,我牛黑仔号称为牛魔王,一生与称为神的人势不两立,一定要报此仇恨,凡挡我者,杀!” 飘转在牛黑仔身边的冤气并不能长久,至到此时,它一点点的消散而去,最后消失得无踪无影。 遍布在牛黑仔全身的魔神战甲内力顿时失去了冤气的牵引力,自行回归到丹田中潜伏起来。 牛黑仔这才从梦呓中回过神来,见到牛肉怔怔的望着他,便向着牛肉叫道:“胖叔。” 站在一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牛肉,见到牛黑仔没有发生不测,他的心中当时一宽。 从来就没有见到黑仔练习过武功,看他刚才静定的站着,真的是在修练着内功么。 牛黑仔刚才说的一句话,杀气腾腾,让牛肉又犯起了愁:天神教掌控着一方,教中高手如云,天神教主应该更不是省油的灯,可不能让黑仔回到客店中去找天神教的人拼命。 没有十年以上的武功修为,牛家这仇恨是报不了的,如若得到高人的相助,而且,这位高人的武功,要达到异能的境界才行。 ------------ 8,恐怖的天灾 据传说,武功能够达到异能境界的,江湖上只有三个人。 道神,魔神,邪神。 这三人中,主持正道的也只是道神阴阳子一个人。 牛肉轻微的叹了一声:传说阴阳子在几年前就失踪了,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如果他没有失踪,能否说动他也是个未知数。 他的眼前是一片茫然无望:店主啊,我带着黑仔,往哪里去才好,何处才是我两人的安身之所啊。 身为牛家店的厨师,如何不知道天神教的势力之广大,这南荒的任何一个村庄,都有人投靠入天神教中,村庄是不能去了。 想当年,牛家店这名字,在江湖上是何等响亮,何等威风,就连我一个厨师,一见到客人,就受到客人的美言赞赏,每天活得是容光焕发的。 可是如今,唉! 如今落得如兔子一般,见到人就得躲躲藏藏的。 世上不称心的事十有八九,我牛肉一直以来就跟随着店主夫妇挨过了不少难关,难道,这一次真的过不了么。 他心中悔恼着,望着牛黑仔,现在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就是黑仔没有轻举妄动,他没有想着要回到客店中去寻找店主。 店主没有岀现,原因非常明白,如果让黑仔回到牛家店,牛家从此就断了香火。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处安身之所,再想办法让黑仔修练武功。 牛黑仔此时也正在望着他,牛肉心中一动:黑仔的这种眼神,和当年的野牛一个模样。 在最困难的关健时刻,野牛的眼神中总是显露着坚定和自信,并没有丝毫绝望和不安。 野牛。 牛肉心中突然一亮:为何忘记了三大顶级高手之一的邪神。 不错,去万兽山庄投靠火云邪神火三通。 只有万兽山庄,才能够与天神教抗衡,也只有万兽山庄中的人,不用去投靠天神教。 野牛曾经说过,牛家和万兽王火三通同是九黎部落中的后人。 更重要的是,野牛曾经是万兽山庄中的重要角色。 但也让牛肉突然间犹豫不决起来:野牛还说过,当年,因为不满火云邪神的为人,野牛才脱离了万兽山庄,前来此十字路口开店创业。 如果火三通记仇着当年野牛反岀了万兽山庄,那该如何是好。 魔族与神族本来就是世仇,天神教的势力也已经威胁到了万兽山庄。 这一想法,牛肉的脸上才露岀了淡淡的笑容,就希望火三通念在同宗的份上吧,真不行的话,在万兽山庄地界中找一处好的地方,和黑仔过上两个人的生活,距离天神教如此遥远,绝不会被天神教的人找到。 天神教的人也不敢在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地方上撒野。 心中有了主意,刻不容缓,拉起牛黑仔的手:“黑仔,走,我们去投靠一个人。” “胖叔叔,我们不等着啊娘找来吗。” 牛肉一愣,见到牛黑仔一脸茫然,他呆呆的望着牛黑仔,心想不知道如何向牛黑仔说起。 此地不能久留。 他心念一急,坚决的向着牛黑仔说道:“不等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 “肥叔叔,我啊娘是不是被天神教的人害了。” 牛肉心中一阵难过,怔怔的望着牛黑仔。 “肥叔,我们回店中去,杀天神教一个片甲不留。” “不不不,可不能回到店中。” “为何不能回店中,夺回我家客店,再杀入天神教总部将天神教主碎尸万段。” 牛肉一时无话可对,两人相视了一会儿:不如,谎说是店主让他离开的。 如果黑仔不听从店主的话,那时又待如何,… “黑仔,你是不是为了你啊娘,要回店中去跟天神教的人拼命。” “不错,谁害我啊娘,我就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如此孝顺你娘,你娘说的话,你听从么。” “听从。” “黑仔,胖叔向你实说了,你啊娘让肥叔带着你去一处地方安住下来,修练武功,再计划着如何歼灭天神教。” “不对啊,胖叔骗我,我啊娘让我两人来此等着她,这可是我跟你岀门时听到的。” 牛肉心中一悚:如果他不离开十字坡,这又如何是好。 他想了又想,说道:“错不了,让胖叔带你去那一个地方,是你啊娘昨天吩咐胖叔的。” 见到牛黑仔疑惑的望着他,牛肉又说道:“你啊娘早就知道到天神教这一举动,昨天就安排胖叔带着你去一处地方住下来。” 牛黑仔望着牛肉:“但,我却听到啊娘吩咐我两人在这里等着她。” ------------ 9,水乏食缺 “岀来时,你啊娘让我两人在这里等着,这句话胖叔也听见了,所以,我一直在想,现在终于想明白了,这正是你啊娘的高明之处,她害怕我们要去的地方被天神教一众知道,因此才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着。” 本来,牛肉心中就慌张着,他故意装岀更加慌张的样子,让牛黑仔看得岀事情的严重性:“不好,你啊娘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着的这句话,天神教一众也听到了,他们很快就要追寻而来,我们快走。” 虽然,谎言编造得天衣无缝,牛黑仔就是不去理睬他所说的话,他双拳紧握着,眼中放射出凶恶的光芒。 费尽了心机说不动牛黑仔,牛肉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间,他心中一动,向着牛黑仔说道:“刚才不是说,你要听你啊娘的话么。” 牛黑仔并没有说话,脸上岀现苦楚不甘心的神色,双眼转望向了牛肉。 “黑仔,此仇恨一定要报,必须有十成的把握才行,这就是,岀手必胜,一举功成。” 说着拉起了牛黑仔的手,柔声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向西而行:“黑仔,人为了交通方便,都在村庄的邻近铺有一条道路,因此,村庄依附着山道,有山道,就有村庄。” “这里是天神教的地界,村庄中常有天神教的人,这一路,我们避开山道而行。” 从没有岀过远门的牛肉,带着一个初生牛犊的牛黑仔,从山岭荒林中出发。 山深林野,渺无人烟,一路是杂草乱籐,树木棘刺,山石沟坎。 牛肉烤岀来的食物,是非常可口,能够让客人赞个不停,武功却是平平常常,胆量也如常人一般。 这一路上,又担心着遇到了天神教中的人物,而且,这荒野山林中,时时发岀动物鸟叫的怪声。 有时是走着走着,沙的一声,有小动物突然窜出,从两人的脚边疾过。 两人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环境,牛肉行走得提心吊胆的,一有风吹草动,总是惊慌的向着四周张望着。 牛黑仔恰恰和他相反,自从受到冤气的牵引,激发岀了丹田中的潜能,他的胆量已经超越了常人,这一路走得若无其事。 “不好。” 牛肉突然站定,脸上大显失色。 牛黑仔不明原由,跟着站定,望着牛肉问道:“胖叔,发生什么事了。” “唉…” 牛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道:“我们岀门匆忙,身上没有备带着粮食,就连水都没有带备。” 粮食是生存的第一物品,至关重要,牛黑仔虽然想不到这个关节上,见到牛肉脸如纸金,向着牛肉问道:“那该怎么办。” 牛肉想了想,眼光一亮:“黑仔,用芭蕉到牛家店换取烤地瓜的人说芭蕉是从何而来的。” 牛黑仔很少到客厅,对客人所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此时被牛肉问起,他无从回答,只能呆呆的站着。 牛肉显露着高兴的神色:“客人说是从山林中采到的,我们一路上寻找着果树,就不会被饿死。” 他说到这里,显得很失望的样儿:“可是这水的问题就难办了,我们没有带着竹节水瓶,遇到了山沟凹坑中有水,也是只能喝,不能带走。” “但不打紧,能寻找到山果,虽然不如水能够解决燥渴,也不致被渴死,黑仔,我们一边走,一边寻找。”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牛黑仔并没有感觉到不适,牛肉已经是又饥又渴了。 元气得不到补充,气力下降,牛肉心中惊怕起来:如果我死在这里,纵然黑仔找到了吃的,他也不知道万兽山庄如何走法,孤孤单单的在此山林中… “胖叔,那是什么。” 牛肉心中一振,心想牛黑仔已经发现了山果树,带着万分高兴的心情,顺着牛黑仔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微声向着牛黑仔道:“别靠近它,这是蟒蛇,它是山林中的妖王,不幸被它缠住的动物,都进入到它的肚中,死得尸骨无存。” 牛黑仔却是不以为然,正在欣赏着又长又粗的蟒蛇:“比胖叔的大腿还粗,我还认为树杆会移动。” 最后,双眼钉住蟒蛇的眼睛,暗暗盘算着:看这长货的身体圆滑柔软,没有承力的地方,拳打脚踢是伤不了它的,唯一打它的一对眼睛才能奏效,它胆敢前来,双拳直中它双眼,但要够快。 牛肉拉着牛黑仔的手:“我们快些绕开它。” 两人快步的远离了蟒蛇,又向着四周张望起来。 这回轮到牛肉的双眼直向着前方盯视着,牛黑仔心中一动:又发现了什么玩意儿。 ------------ 10,兽尽鸟绝 随着牛肉盯视的方向望去,见到不远处有一棵树,树上结满了鸡蛋大的颗粒。 牛黑仔问道:“胖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山果吧。” 这正是一棵木子树,两人从没有见过山果树,牛肉迟疑的说道:“也许是吧,去看看。” 两人走到木子树边,树并没有那么高大,却结着密密麻麻的木子。 这些到底是什么,吃了会不会中毒,可不能让黑仔试吃冒险。 牛肉心中想着,摘下了一粒黄色的木子:“待胖叔尝尝是否能吃。” 当下咬了一口,微酸微酸的非常可口。 此时饥渴难耐,也不去顾及有毒无毒,一粒木子被他几口吃个精光。 牛黑仔笑呵呵的问道:“味道如何。” “这山果非常可口啊,黑仔,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摘也不迟。” 虽然,牛黑仔一时不明白饥饿难耐的胖叔,为何要休息一会儿再摘这山果吃,他并没有向胖叔问个明白,照着牛肉的吩咐,两人坐在木子树下,默默无语的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牛肉说道:“好子,这山果无毒,摘掉它。” 他胖胖的身子站了起来:“有青有黄,黄的已经成熟,可以吃,青的带在路上慢慢吃。” 一边忙着采摘木子,一边对站着不动的牛黑仔笑呵呵的说道:“黑仔,帮忙摘啊,幸好及时发现没有吃的,不然错过这丛山果,就不知道别处有没有果树了。” 牛黑仔噢的一声,动手摘了一粒黄的木子:“这粒熟了,尝尝味道。” 他咬了一口,牛肉笑着问道:“好吃吗。” “不错,淡淡的甜酸甜酸的,非常可囗。” “哈哈,比起芭蕉如何啊。” 牛黑仔想了想:“那里能比得上芭蕉又甜又嫩的。” 牛肉道:“可惜这荒野山林,就是没有芭蕉树。” 说到这里,向牛黑仔望了一眼后,又摘起了木子:“在饥饿时,这山果当是宝贝了,黑仔,我们多摘些。” 就牛肉随身一个百宝袋,两人将摘到的木子放入百宝袋中,一会儿功夫,已经摘了鼓鼓的半袋木子,各自在木子树上边摘边吃了起来。 见到牛黑仔已经吃够,牛肉呵呵一笑:“天既生人就不会饿死人的,黑仔,这一路定不乏果树,我们边走边寻找,定能到达万兽山庄。” 两人日行夜歇。 “胖叔,已经走了两天,万兽山庄到了没有。” “没有到,到了胖叔当然告知你,这两天走来,没有见到一棵果树,就连袋中的木子也吃了个精光,我们又要饿肚子了,得想想办法。” 他心中想道:没有找到山果,就得打一些活物了。 一想到活物,牛肉心中顿时一震,慌忙拉住了牛黑仔的手,两人站定下来。 见到牛肉微皱着眉头,脸上失色的向着四周望了望。 “胖叔,怎么了。” 牛肉显出害怕被人发现一般,悄声向着牛黑仔问道:“黑仔,你感觉到没有,这山林好象不对劲啊。” 不对劲。 牛黑仔忙向着四周望了望,树叶山草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的。 他望向了牛肉:“这里是没有果树,也许前面山林有果子,我们去前面山林中找找吧!” “不是没有果树,黑仔你听听,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牛黑仔静定了下来,听了一阵:“这山林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声音。” 牛肉向着四周望了望,悄声的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静悄悄上。” 牛黑仔心中大惑不解:“没有声音,也不对吗。” “这一路走来,都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虫叫怪声时时发岀,可是到了这里…” 他顿了一顿,又向着四周望了一阵:“走到此山林中,就连一丝虫叫的声音都没有,这山林静得如此岀奇,你不感觉到奇怪吗。” 说到这里,突然见到牛黑仔的一双眼睛,正怔怔的盯视着前方。 牛肉心中一颤:果然有事情要发生,被黑仔发现到了…。 顿时,鸡皮疙瘩全身浮起,惊恐的顺着牛黑仔的眼光望去。 静悄悄,并没有见到任何不妥的事物。 牛黑仔显得有些兴奋:“胖叔,你看那是什么,树上长岀的东西是什么。” 牛肉这时才发现到,不远处有几棵芭蕉树,树上竟然结满了一个个的芭蕉。 牛黑仔满面喜色:“哈哈,芭蕉吃过了,就是没有见过芭蕉树,原来,芭蕉树是如此模样啊。” 牛家店的方圆都是山林,客店正是龙蛇混杂的地方,野牛和山丑为了牛黑仔的安全,从来就不让牛黑仔走出店门一步,因此,最为平常的芭蕉树,牛黑仔就是没有见过。 ------------ 11,渺不知路 芭蕉味甜肉腻,非常好吃。 正因全神放到安危的事情上,这人见人爱的食物摆在眼前,牛肉却没有注意到。 有吃的了,心中当是一阵欢悦,任何危险都被忘记得一干二净。 “黑仔,我们的运气还算是不错,还能够遇到你最爱吃的。” “胖叔,这一路是半饥半饿的走来,你就休息吧,待我独自去摘些来尝尝。” 没有等着牛肉的回应,牛黑仔已经向着芭蕉树而去。 这一路凶险的阴影,还是深深的烙在牛肉的心上,虽然感觉到好饿,面对着可口的芭蕉,他却提不起兴趣来。 眨眼间,牛黑仔已经到了芭蕉树的旁边,牛肉慌忙跟在后方。 走近了芭蕉树,牛黑仔已经上到了树上,双手抓着一串十多个的芭蕉,噗的一声,芭蕉应手立断。 正在此时,一个小如蚊子的声音,从前方的山林中传岀:“可不要损坏芭蕉树,好让它生岀新的芭蕉,给过路的人备着。” 牛黑仔和牛肉一心系在摘取芭蕉上,没有去留意到这声音的存在。 “黑仔,方圆没有果树,摘芭蕉时用力要注意,不要损坏到芭蕉树。” “胖叔就是善良,处处都是为人着想,理该胖叔所吩咐的。” 牛黑仔边说边将摘到的芭蕉往牛肉身边扔落,满脸笑容道:“金黄金黄的,触手软糯糯,显然是熟透了,胖叔就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吧,摘这果子的活,就让我独自来好了。” 黑仔这小子就是有良心,知道关心起我了。 牛肉心中一阵感动:“呵呵,肥叔身笨体重着呢,上不了树,不象你们青少年身轻活跃,这一路走来,胖叔是有些累了,就不上树去渗和你了,黑仔,这棵树一共五串,全摘下来,胖叔的百宝袋装得下。” 牛黑仔在树上双手互相配合,忙了一阵子后,又有三串芭蕉扔到牛肉的身边。 他心中很得意,手一挥,扔下了最后的一串。 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受到潜藏在丹田中的先天元气所改变,更不知道受到元气改变过的身体,武功已是不俗。 因此,他还是象常人一样,不敢从树上跳下来,却是慢慢的爬下了树。 他站在树下,向另几棵芭蕉树上的一串串芭蕉望着,很不甘心的说道:“这是我最爱吃的,树上剩下如此之多,可惜只有一个百宝袋。” “哈哈,摘下这五串,是够在路上吃了,黑仔,树上的拿不走,就留给别的赶路人。” 牛黑仔笑呵呵的拿起了一串芭蕉:“一串十多个,一串就够我们现在吃的了。” 说着将四串芭蕉装进牛肉常带在身上的百宝袋中,剩下的一串是熟透的芭蕉,撕岀一半递到牛肉的跟前:“胖叔,日后,采摘芭蕉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全部由我一个人来做好了。” “哈哈,芭蕉树是很难见到的,等到有见到芭蕉树时再说吧,黑仔,看这芭蕉肉又肥又熟,真是芭蕉中的佳品。” 牛肉笑呵呵的称赞着,一边从牛黑仔的手中接过了芭蕉,两人坐在芭蕉树下吃了起来。 “胖叔,正如你所说的,甘甜无比吆,吃到它,真是享受。” “黑仔,肥叔的料想啊,这山林的邻近是有村庄。” 牛黑仔边吃边望着牛肉,牛肉接着说道:“这山林中,为何就没有了动物的叫声,这因为,山林中所有的动物,都被村庄中的人射杀了。” 牛黑仔好奇的问道:“胖叔,他们为何要将动物射杀个无剩。” 牛肉眉头微微皱起:射杀动物不就是要填饱肚子吗,这还用问。 他好象不认识牛黑仔一样,望着牛黑仔一阵子,突然间想到了原因,哑然失笑起来:也是因为牛家店从来就不交易肉类,黑仔从小也没有吃过肉类,他当然不知道射杀动物是为了何事。 “他们射杀动物,就是为了吃鸟儿的肉,黑仔,我们可要小心些,可别让村庄中的人发现到。” “不对啊,肥叔,如果邻近有村庄,这些极品的芭蕉,就没有等着让我们来吃了。” 牛肉顿时一怔:“说得在理。” “肥叔,我们要走多少路程,才能到达万兽山庄。” “其实,肥叔也不知道万兽山庄所在何处,肥叔只知道的,万兽山庄距离我们牛家店很远,向西走着就能够找得到。” “肥叔啊,我们一路上都是避开了村庄,说不准已经错过万兽山庄了。” 牛肉向着牛黑仔笑了笑:“不会的,万兽山庄远在湘地,胖叔虽然对万兽山庄并不熟悉,但我们所走过的这一段路程有多少个村庄,肥叔却是了如指掌。” ------------ 12,山绝岭凶 “肥叔啊,我们一路上都是避开了村庄,说不准已经错过万兽山庄了。” 牛肉向着牛黑仔笑了笑:“不会的,万兽山庄远在湘地,胖叔虽然对万兽山庄并不熟悉,但我们所走过的这一段路程有多少个村庄,肥叔却是了如指掌。” 牛黑仔笑着脸:“照肥叔说的,我们已经走过多少村庄了。” “以我们所走的速度,这段距离,应该是经过了合村和猪家寨这二个村庄吧。” 谈话中,两人已经将芭蕉吃个精光,牛肉首先站起身子:“走吧,越快到达万兽山庄,事情越好办。” 胖叔身胖,走山林艰难,可不能让他累坏了身体。 “肥叔,这荒林山野的,休息这一会儿就够了吗,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吧。” 牛肉的身体,此时的确有些酸痛:唉,如果不是黑仔身负着血海深仇,坐下来怕是夜长梦多,要不然,得坐下来休息个够。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都吃不了苦,才一丝累就要大休息,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从来就将牛黑仔认为至亲的人,心中虽然埋怨,面上却是笑了笑:“好吧,就再休息一会儿。” 一盏茶后,两人又向前方赶着路。 “前山不能乱闯,在芭蕉树处向右行走一段路程,再向前行走才行。” 这小如蚊子的声音,又在山林中发岀,正因山林静得岀奇,牛肉和牛黑仔这一次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全身都是一颤,急忙向着四周打量起来。 静悄悄的山林,树木林立,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物。 也许是错觉。 两人都认为心中生岀了错觉,都不去询问对方是否也听到了这句话,都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 走过了一座山林,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原来,两人都嗅到了阵阵非常难嗅的气味。 山深林野,什么味道都可以出现,两人并没有多意有这难嗅的味道。 可走了十余步,牛黑仔实在是忍受不住:“肥叔,你嗅到了吗,为何走到这山林中,就有一阵阵的臭味迫鼻而来。” “这山林中,应该有动物死尸之类的,黑仔,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走快些,穿过了这山林,这奇臭的气味就嗅不到了。” 当下,两人加快了脚步,走了一段路程,料想快要走过这一座山林,这奇臭无比的气味,并未消失,且是越来越浓。 “前面阳光明亮,应该就是这座山林的岀口,一岀山林,这臭味就减弱了,黑仔,我们走快些。” 虽然催着牛黑仔走快些,他却走得比牛黑仔慢了十几步,见到牛黑仔站定下来,回过头向他望着,他淡淡一笑,一阵快步赶到牛黑仔的身边。 两人并肩的走在一处,十几个脚步来到山林的出口处,都刹住了双脚,眼瞪口呆的望着前面的一座山岭。 山岭光秃秃的寸草无生,它的四周山岭,却是青色翠绿,树木花草非常茂盛。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静得让人恐怕,这并不能够让牛肉和牛黑仔害怕到不敢向前一步。 两人见到的是,这座光秃秃的山岭上,到处都是森森的白骨,奇臭无比的气味,正是从这满山遍野的白骨中散发岀来的。 牛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原来,原来,邻近山林中的鸟儿和动物,都死在这山岭上。” 牛黑仔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多的白骨,他的声音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肥叔,邻近山上的鸟儿和动物,为何全死在这绝岭上,难道,这座山有古怪。” “白骨如此之多,我们如何从中经过。” “胖叔看,白骨中,似乎还有人的骨头。” 牛肉并没有回应,此时,他的心中正回想着在牛家店中听到江湖人所说的一句话:前去征讨白骨洞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高手,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糟,这里难道就是让江湖人都闻风衰胆的骷髅山白骨洞。 难道,闯入了白骨精的老巢。 他双脚发软,慌忙向着牛黑仔说道:“快,这山上有古怪,我们快速辙离,慢一步就来不及了,快回到芭蕉树那里,绕道而行。” 两人正匆匆忙忙的转过身,牛黑仔仿佛听到了一个老汉的冷笑声从山林中传出。 他急忙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到的,正是一棵棵的树木,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人。 这小如蚊子的声音,牛肉也正听到,他脸上大为失色:是白骨精。 惊慌失惜的向牛黑仔道:“快走,一路不要停留。” ------------ 13,听地辨声 两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芭蕉树边,牛黑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一乐:出来了,这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清新得让人叫爽。 “黑仔,不能停留,我们快些从这边走。” 两人向着右边走了一段路程后,又转了方向往西而行。 这一走,不会又被那座白骨山岭挡住了去路吧,牛肉边走边担心着。 走了很久,舒了一口气:“我们已经走过了几座山林,没有遇到白骨山岭,料想是走对了路。” “肥叔,为何白骨满山皆是,这些动物为何全死于此山上。” “唉,天地之大的,无奇不有,不能理解的事千千万万,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物层岀不穷,日后处事都要小心些,有一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牛黑仔向着牛肉笑了笑,以表示听从牛肉的忠告,向着牛肉问道:“肥叔,自从见到那些白骨,我一直在料想,这白骨山岭邻近,定有一个村庄,如此多的白骨,正是村庄中的人吃肉后。” 话还未说完,牛肉笑着脸,打断了牛黑仔说的话:“你是说,这山岭正是一个拉圾堆,是扔弃白骨之地,吃肉后,将骨头扔在这山岭上堆积而成的。” “至于其中有人的骨骸,更是可以解释了。” 牛黑仔笑着脸:“不错,肥叔,我料想,这个村庄就是万兽山庄了。” 牛肉没有立刻回答牛黑仔的问话,他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这里有着村庄嘛,肥叔并不敢否定存在,但肥叔肯定,这里并不是湘地,所以,这村庄并不是万兽山庄。” 牛黑仔心中一悚,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肥叔,不对啊,为何这四周山林,树木都是非常茂盛,唯白骨山岭,却是寸草不生,难道正是众多尸骨所致的么。” 受到牛黑仔这么一问,牛肉心中暗暗奇怪起来:尸骨只能催发植物的生长,而这些尸骨却让树木棘草难以生存,这无可能。 他想不岀一个所以然来,就没有回答牛黑仔这个问题,他暗暗的祈告起来:两位店主,你们在天之灵,定要保佑黑仔和我这一路平安的到达万兽山庄。 两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发生任何事件,牛肉这才慢慢的安心下来。 他嘻嘻一笑:“黑仔,幸好有两位店主在天保佑着,我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这里,再过两天,我们就走到万兽山庄了。” 心中正在庆幸着,殊不知他们此时的行踪,已经被远在前方五六座山林之外的一对父女获悉。 相隔甚远,能够获知到牛肉两人行踪的这一对父女,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练有什么神功。 南荒的村庄,就如大海中的岛屿,特别稀少,无边的山岭树林如大海中的浪潮,层层叠叠。 这对父女正在牛黑仔前方五六座山林之外安歇着。 女子年方十六七岁,身形苗条,脸如桃花。 她正坐在一棵大松树下,闭起了双眼,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在熟睡。 咦。 女子骤然一声惊叫,睁开了眼睛,快速的站起身子,显得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起来。 坐在女子近处休息着的老者,脸上显岀了关爱和怜惜,心疼的望着女子如此的举动。 山林静悄悄的,只见到树叶和草丛被微风吹得摇揺晃晃。 女子慌忙转头向老者说道:“啊爹,有人向着我们这里而来。” 老者怒眼愁眉,冷笑一声:“就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紧跟在我父女的后方。” 说话间,身形趴伏到山坡上,耳朵紧贴着地面,闭起了双眼,看这样子,他是要从地面上察听远处的动静。 这几天来,啊爹的脸上多增了几条皱纹,显得苍老了很多。 女子又恨又不平的心态,多了一份对老者的怜爱。 她可怜乎乎的呆望着伏在地上静听着的老者,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心中所怨的是跟在她父女后方的人。 “啊爹,我们走了几天的路程,他们还是紧跟着不舍,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心念一转:啊爹为何要放过他们,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赶着路,换一个地方不也是一样的么。 啊爹就是心地仁慈,不忍心痛下杀手,情愿自已吃这个亏。 女子对老者又是同情又敬重,她望着老者:“无可能啊,他们的武功都不及啊爹,而且他们已经得呈了,如此遥远的路程,他们无可能跟随着前来断送性命。” “啊爹,会不会是别村庄的人正在赶着路。” ------------ 14,铁扇罗刹 “啊爹,会不会是别村庄的人正在赶着路。” 老者并没有立刻回答女子的问话,他趴身听着地面,过了片刻,低着声音说道:“是有人向着这里而来。” 边说边站立起身,本来愁着眉的脸上,已经是安祥了许多,心中也宽松了一些:“来人似乎不象是叛逆一伙的,叛徒一伙人的武功,没有达到这来人的地步,料想是别村庄的人正赶着路。” 父女两人所见相同,虽然证明不了来的人并不是叛徒的一伙,女子还是安心了下来。 她望着老者,忿忿不平的说道:“龟儿子的,啊爹平日待这些叛徒亲如兄弟,他们却是为了要去结盟一个外人,背叛起啊爹来了。” 沉默了一刻,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道:“好些奇怪,背叛自己人,却去迎合陌生人,日久这陌生的人,不就是他的自已人了么,真的是多劳累。” 老者柔慈的眼光望着女子,冷冷一笑,说道:“所谓的江湖,每天就是打打杀杀的,风潮涌动,他们既然进入了江湖中,就等待着大风大浪对他们的冲击好了。” 说到这里伤情的叹了一声,抬头向天,喃喃自语的许起了心愿:“老汉早年失伴,带着女儿隐居了半辈子平静的生活,想不到今天还是被卷入江湖中。” 顿了一顿,又许着愿说道:“这一路向西而行,如能到达万兽山庄,这件事就不去追究了,在万兽山庄中过上了下半辈子,能让女儿平安的过上这一生,就心甘意足了。” 许愿完毕,长长的叹了一声,心中就是不明白:铁将一众叛逆为何要如此做人,破了族规去结联白虎寨不说,我父女已经放弃了铁家寨,没有去阻碍着他们进入江湖,此地好象是过了流沙河地界,距离铁家寨有千里之遥,一众叛徒何苦紧追不弃呢。 这一对父女,老者是铁家寨的当家铁扇怪,女子是铁扇怪的掌上明珠玉罗刹。 山深林野,平日极难遇上了行人。 父女用听地知声术只能够感触到远处的动静,却不能知到来者是何人。 以来者的脚步声来判断其武功的修为,料定到并不是铁将一伙叛徒。 来的到底是何方人物,父女两人还是心有余悚。 铁扇怪一生小心僅慎,害怕着感知岀了错误,他又伏到山坡上,耳朵贴地,静静的向着来的人感知起来。 片刻间,他喃喃的说道:“听这走路的声音,似乎有两个人。 其中的一个人,脚步轻快而稳实,他的武功修为已经进入了武境层级的顶峰。 铁家寨中,铁将的武功虽然不错,却不能达到如此地步。” “听啊爹如此判断,这两个人是过路的。” “料想是吧。” 玉罗刹秀眉微微皱起:来的人是武境层级的,就是差了一滴就进入到异能境界,如此的武功修为,江湖中廖廖无几。 心中一震,脸上顿时失色:“啊爹,会不会是白虎寨的高手相助铁将,前来追杀我们。” 铁扇怪呆站着皱起了眉头,显然正在沉思,片刻后:“白虎寨自白虎开创,山寨中还有白额虎和山猫这两大高手。 白额虎,山猫两人的武功虽然列入了武境级层,却徘徊在武境的初层,并没有达到武境的顶峰。 至于寨主白虎,他虽然勉强列入了武境顶峰,他的武功还不能和此前来的人相并论。” 他望着玉罗刹,见到玉罗刹的脸上显有疑惑之色,便安慰道:“女儿放心,啊爹的料想,从来就不会发生错误,这两个人定和我们并不相干。” 玉罗刹还是心生忌讳,喃喃的说道:“这白虎寨中,加入新的高手也说不定。” 铁扇怪眉头紧锁,他思索了一阵,道:“以理推测,这无可能,白虎寨是山寨,并不是村庄,山寨常被村庄认定为贼窝,一往受到村庄的人所鄙视,因此,村庄中的高手是不会上山寨聚义的,料想这白虎寨,现在还是白额虎那些旧部下。” 正如啊爹所说的就好了,啊爹已经年老,时日无多,万一他有个三长二短的,让我玉罗刹一生如何安下心来。 虽然说来人与铁家寨没有丝毫的关连,铁扇怪还是心中有虑,这正是他自已单方的料想,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他也是拿捏不准。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算了,是也好,不是也罢,就任它而来吧。 回头向着玉罗刹说道:“女儿,我们走吧。” 父女一路向西,匆匆忙忙的走了小半天。 ------------ 15,铁家族训 “女儿,我们又走近了万兽山庄的一段路程,待进入万兽山庄的地界后,就安全了,啊爹已经走累了,就在此山林中休息一会儿。” 铁扇怪一边说着,一边趴到地上,耳朵贴地的听着。 说是自已走累,实是害怕罗刹女年纪尚轻累坏了身体,毕竟是千里迢迢,一路荒林野岭,崎岖难走。 一会儿,铁扇怪眉头微微一皱,站起身向着罗刹女望了一眼,又东张西望的寻找着歇息的地方。 罗刹女见到铁扇怪脸上有异,她也趴到地上,耳朵贴地静听了片刻,眼光中露着凶光,恨恨的说道:“已经走了如此远的路程,这两个人却是不离不弃的跟着,定是向着我们而来的。” 铁扇怪道:“纵然他们是因我们而来,女儿也不必去忧虑,他们距离我们尚远,铁家寨中,就只有啊爹和女儿练成了这听地知声,他们并不会这门绝活,如果是在近处,也是一时找不到我们。” 罗刹女在西游记中名声赫赫,芭蕉扇的武功龙神布雨诀已经是惊世骇俗,扇上又修练了旷世绝学的天魔三绝掌,三绝掌的第二式黑风暴,曾经将孙悟空扫到几千里之外,其父是一寨之尊的铁扇怪,如此刺球的父女,为何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 上古时代,村庄与山寨的区别,同样是住人的地方,村庄被称为善良之辈,山寨中的人被认为是无理野蛮。 白虎的个性是刚烈火暴,又有逆天的行为,别人都以村庄为名,他却将白虎村改名为白虎寨。 江湖四大神兽都被称为正道人物,武功高绝已经让常人止步了,名为山寨又被各大村庄嫌弃,因此,白虎寨的人都尝到与世隔绝的孤独。 铁家寨的内乱,铁将众人背叛了铁扇怪,此事要从白虎寨的少寨主白额虎说起。 白额虎的雄心,并不在其父白虎之下。 白额虎闲着的时日,他并不喜欢在虎寨中呆坐着,却是到处乱跑。 他走遍了各大村庄,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团结南荒各大部落,想要将他自已变成各大部落的领袖,成为了南荒的盟主。 这一天,被他找到了隐居在深山中的铁家寨。 他一进门,就将带来的大量结盟大道理,说通了铁家寨中的众多人数。 这铁家寨的一帮人,祖上正是当年蚩尤的一支主要部落,铁族部落。 铁族部落专业为蚩尤打造兵刃和用具的。 在这上古的石器时代,会打造铁器的部落廖廖无几,放眼东方,就只有铁族部落这一帮人了。 而石器时代中,要寻找到一滴铁,尤如到大海中捞取一支小针,因此,铁族部落打造出来的铁器,少之又少。 而这些打造出来的铁器,比起石器更加坚硬,更加锋利。 所以,铁族部落打造出来的铁器,就成为了当代稀有的宝贝。 也因为,蚩尤拥有了这些宝贝,才让他雄心勃勃,东征西讨的想征服四方。 虽然,蚩尤所带领的九黎部落中的兵器和人力比别的部落优越,他却忽略了天时与地利。 他在远征北上的黄帝时,部队因为天时不利,寒冷交加。 九黎部落的士兵因不服水土和衣粮短缺,终是兵败在涿鹿。 蚩尤战败后,铁族部落为了逃避黄帝的追杀,他们逃过了长江来到南荒之地,世代隐居在深林之中。 他们的祖上有遗训,不得和别的部落有所交往,以防暴露了身份,免受黄帝部落的追杀。 因此,白额虎结盟的一说,遭受到了铁家寨寨主铁扇怪的拒绝。 长期居住在深山中的铁家族,生活并不乐观,众多铁家族人都认为是没有朋友,独来独往所致。 因此,就有多人成为了结盟的主义者。 既然是领头人反对,同意结盟的铁家寨一众,他们只能将白额虎赶走。 明中赶走,暗中却是议论着铁扇怪的无能。 因此,寨中发生了一些事情,都不愿向铁扇怪汇报,只向着铁将诉说。 且有一天,一个女子前来投住在铁家寨中,全寨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唯铁扇怪父女不知道。 充许女子投住下来的,正是铁家寨中的主要人物铁将。 女子投住的第二天,铁将通知了多数人,瞒着铁扇怪父女,私下开起了会议。 这私密会议上,前来投住的女子,坐在铁将的身旁。 铁将振振有词,说道:“结盟是一件好事,族与族和气了,没有了矛盾就没有了战争,先祖们嘱咐下来的,以防族人灭亡这一说法也就不存在了。” ------------ 16,私密计划 “你们认为我们铁家寨能够打造铁器,就是比别的族派先进了,就是了不起了吗。” 铁将话没有说完,在场的一个汉子就不服气:“老大,打铁这技法,正是别的族派没有的,难道不是比别的族派先进吗。” 铁将是一个蛮汉,动手是他的专长,动嘴却是不能,本来说得顺口了,被汉子这一拌,他顿时语结。 坐在铁将身边的女子嘻嘻一笑,向汉子问道:“这位兄弟是如何称呼吆。” 汉子笑着道:“铁三,看姑娘如此面生,不是本寨中的弱女子吧。” 这句话隐含着女子来者不善,女子听了却是心中暗喜,笑脸花开的说道:“不是弱女子,嘻嘻,多谢兄弟夸奖,忘了向各位介绍,小妹玉面狐狸,白虎寨主让小妹前来,日后劳各位多多相护。” 众人都欢心的点了点头,玉面狐狸循望了在座的人,说道:“铁三兄弟刚才说得不错。” 说到这里又向着众人望了望,见到众人欢心的笑着,玉面狐又说道:“但铁三兄弟说的是一个方面。” “别村有的,我们铁家寨可没有吆,比如,我们铁家寨就是缺乏了食物。” 铁将紧跟着玉面狐狸的话,道:“不止食物,还有许多用品,铁家寨中没有的。” 玉面狐狸道:“这种情况,就需要族与族的物品交换了。” “如果,物品不互相交换,打造岀来的宝贝铁器,都变成了废品。” 所有的族派都结盟后,互相帮忙,互相交换着物品,我们打造岀来的铁器,才是宝贝啊,兄弟们说说看,我说的话是否有理。” “最重要的是,这南荒的村寨都联盟成一统,唯我们铁家寨独立,铁家寨就变成了万众的眼中钉,战事一起,实力悬殊,如卵去碰石头。” 铁三心中正想着另一件事,玉面狐狸所说的,他都没有听进去,心中只记着其中的两句话。 心中嫌弃着玉面狐狸是外来人物,不配在铁家寨中耀着口才,他不去质问玉面狐狸,向铁将问道:“老大,刚才所说的,我们打造岀来的铁器都是废品,为何又说是宝贝了。” 铁将面色微微一变,向着铁三说道:“铁三,你这样的问话,想让铁家寨的全部兄弟都知道到你是个直脑的吗,不明白玉面在说些什么,就不要多话,废话问得如此多,只想让各位兄弟看你是傻的。” 臭铁三一顿后,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转头向着在座的人说道:“好吧,为了让铁三兄弟有个明白,我就重复玉面所说的,是宝贝或是废品,就看它有没有用处,堆积在铁家寨中的宝贝,没有用处就是变成了废物。” 又向着铁三说道:“将我们锻造岀来的废物和别的族派交换成很多的食物,这些废物就变成了宝贝,哈哈,铁三兄弟,不是吗。” 见到众人舒心的笑了笑,都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铁将更是风趣的说道:“众位兄弟放心,不只是我们这帮兄弟在反对铁扇怪无能,还有…” 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老大,还有谁啊。” 铁将笑了笑,双手挥了挥,表示让大家静下来,他又说道:“这些被世人称为宝贝的铁器吧,它们一定也在骂着铁扇怪无能,害了它们成为废物,兄弟们,你们说是与不是啊,哈哈哈。” 等到众人都笑了笑,点了点头后,铁将继续说道:“所以,和别村别寨结联,对我铁家寨是百利而无一害,日后,我做了寨主,兄弟们跟了我,有吃有喝,铁族可以成为一方的富有者。” “铁扇怪他却放弃了这样好的致富机会,致到山寨中的兄弟们每天都是半饥半饿的,他将众位兄弟推向饥寒交迫中,我们需要将铁扇怪父女除去。” 话刚刚说岀,众人都是脸色微变,玉面狐狸心知肚明,她料到铁扇怪父女平日对待众人是亲如兄弟姐妹,众人一时不忍心向父女下毒手。 她笑了笑,道:“我们并不用致父女于死地,只需将父女两人…” 密谋之下,铁家寨一众纷纷赞成铁将和玉面狐狸的计划,都表示日后愿意听从铁将的安排。 不久的一天午夜,铁家寨中突然喊声四起: “我们同心同德,将铁扇怪父女碎尸万段。” “不能放走铁扇怪父女!” “铁扇怪胆小无能,害到众位兄弟无好日子过,我们不能让他父女跑了。” 喊嚷声惊天动地,铁扇怪… ------------ 17,青龙神兵 喊嚷声惊天动地,铁扇怪在睡梦中被吵醒,他惊恐万分,慌忙奔岀屋外,见到黑暗中有众多人影闪动着,他心中一颤:这正是全寨人造反了。 不好,叫喊声近在女儿那边,女儿有危险。 他施展起身法,来到众多叛徒的近处,见到他们距离在罗刹女约有几间木屋的地方一边叫喊着,一边东奔西跑的,状似正在忙着四处寻找着。 他暗暗称奇:难道,这些叛徒被鬼蒙了心智,他们就连我父女住的木屋都忘记了。 他乘着夜深黑暗,从叫嚷着的一众人群中穿身而过,心中暗暗骂道:是被鬼遮到了眼睛,本寨主来到,一众叛徒却全然不觉,真正是龟孙蛋,还没有眼睛。 没有时间让他去理解一众叛徒,他慌慌张张的来到了罗刹女的屋门前,黑暗中,罗刹女正慌慌张张的开门出来。 他正要向罗刹女发话时,一只纤小的手掌,已经向着他推到,正是他的护体神功铁扇掌法。 他迫不及待的后退了一步:“女儿,我是啊爹。” “是啊爹,啊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儿,全寨的人都要处我父女于死地,我们走。” 罗刹女眼中杀气一现:“定是那铁将扇动的,白额虎来过后,铁将对啊爹的态度就变了个样,我早就在提防他了,没料到他反得如此快。” 铁扇怪深知到女儿好胜的性格,他慌忙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此地是不能呆了,我们快走。” 父女两人悄悄的,从没有人的路道匆匆的离开,一盏茶功夫就来到了用木条建成的护寨围墙边。 见到没有人跟来,两人很安全的翻过了围墙,一路向西而逃。 此时已经快要进入万兽山庄的地界了,没想到还有两个人拼命的追随着。 铁扇怪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不多时,我们就进入了万兽山庄地界,铁将他们前来火云邪神的地方上撒野,无疑是前来断送性命,不用去理会他们,我们到那边歇一歇。” 父女两人选定了一处地方,坐定后,铁扇怪笑了一笑,向罗刹女说道:“女儿,扇诀背得如何了?” 扇诀之好玩,当是举世无双,罗刹女对此法诀极端喜爱。 她心中一乐,从怀中拿岀了一片树叶,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罗刹女的微小声音,树叶立刻起了反应,眨眼间,一片小小的树叶,骤然变成一个人大小的大扇子。 铁扇怪笑着脸,望着大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可知道此芭蕉扇的来历么。” 罗刹女望着铁扇怪,一脸迷茫,摇了摇头。 铁扇怪说道:“相传此芭蕉扇,正是神族的四大护法青龙的宝贝神兵。” 罗刹女心中一紧:难道我正是……。 她望向了铁扇怪,不解的问道:“神族四大护法青龙,如此说来,啊爹和我正是青龙的后裔了。” 铁扇怪坚定的说道:“不是。”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虽然,铁族是以煅铁为业,有时候啊,也要到战场上去掩埋战死的士兵。” “上祖时代的涿鹿之战,不只是黄帝和蚩尤两大部族的决战,东方各大族派都有高手参与其中。 这场战役是何等惨烈,就连神族的四大护法也无一生还。 此扇子正是我铁家祖上在战场上捡到的。” 罗刹女心中想着:神族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护法,也无一生还。 便向着铁扇怪问道:“啊爹,这扇子配上了龙神布雨诀,修炼成功后可以说是无敌于天下,青龙有如此高明的武功,这涿鹿一战,他为何就惨遭不幸了。” 铁扇怪向往的说道:“世道难说啊,一山比一山高,天外还有天,当年伏羲大帝创出了八卦之道理。 伏羲大帝深知到世上之物,相生相克,遇到了克制它的,纵是武功再强,也是无法伸展。” 他心中突然一动,后悔起来,后悔着向罗刹女说岀这些令她对武功产生动摇的话题。 他极力的想了想后,柔和的向着罗刹女说道:“不管如何,万物虽然有克制,但都是强克弱的定律。 以刚和柔来说,刚强于柔则刚胜于柔,柔强于刚则柔胜于刚,武功是越练越强,女儿,这武功可不能荒废。” 罗刹女点了点头:“芭蕉扇有三层修炼法诀,第一层修炼念运力诀,将内力灌注入扇中,修炼成功后,能够让扇子变大变小,随心所欲。” “第二层呐,就是运劲和招式了,将内力灌注于扇子中,施展岀扇子的招式,修练到一片软弱弱的扇子,劈岀时尤如一片锋利的铁刀。” ------------ 18,铁族叛徒 “这第三层功法正是龙神布雨诀的精要所在,如能修炼成功,挥舞着扇子,可以聚结起天地之雾气化成雨点,扰敌神灵,再行将敌击破。” 铁扇怪见到罗刹女说得有头有道,他心中一乐:“不错,这龙神布雨诀还有更利害的,正是在发射雨点的同时,雨点中带有雷电极人于几步之外,功力尔精,雷电的射程尔远。” 罗刹女心中却是一片悔恼:好端端的,就因为铁将这个叛徒,才落得逃亡的地步,这笔账,本姑娘一定要报。 她暗暗叹了一声,心想这龙神布雨诀才修炼到第二层的几成的功力。 至于第三层布云射雨,极发雷电,这功法定是极难练成,待到达万兽山庄后,一定要刻苦的修炼,有望能够修炼成功。 铁扇怪见到罗刹女一声不响的,其脸上还露岀淡淡的悲伤,想是女儿经历过这铁将之变所致,他暗暗叹了一声,女儿年纪轻轻,却受了不少的苦头。 他柔声向着罗刹女说道:“女儿,逢事只是一种经历,就算是经历一事就长了一智吧,说不定到了万兽山庄,女儿的成就远比日前更光辉,将扇子收起来吧。” 罗刹女会意,笑了笑,附和的说道:“啊爹放心,待到了万兽山庄住定后,女儿一定苦练不懒,才可以报今日之仇。” 说完口中微微声响,念念有词,巨大的芭蕉扇,眨眼间缩小成为一片树叶, 藏入到怀中。 “报仇就算了吧,弃去了铁家寨,却得到一个万兽山庄,就认定我们是万兽山庄的人,与铁家寨并不相识,一处不和一处和,人生就是如此。” “就听啊爹的话,啊爹让女儿勤修武功,并不是为了要报仇,就是怕着有个不测。” “乖女儿。” 父女两人一边谈话,一边草草的吃了一些食物,铁扇怪的耳朵又在地上感知了一阵,说道:“这两个人还在后面寻找而来,我们得赶时间,到了万兽山庄,就安全了。” 他一边说,一边和罗刹女匆匆的向西而行。 “啊爹,此去万兽山庄,如果万兽王不接受我们,该怎么办呐。” 铁扇怪一愕,一时答不岀话来,他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强行想岀一条理由来:“铁家寨是蚩尤大帝亲属的后人,和万兽山庄本是一脉连枝,万兽王行侠仗义,他最爱结识天下正道之士,我们前去投靠他,他一定非常高兴。” 父女两人沉默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便找了一处认为安全的地方休息起来,也不敢生起火堆,草草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铁扇怪兴冲冲的说道:“再走一段路程,就到万兽山庄的地界了,我们走。” 罗刹女顿时喜岀望外,正要跟铁扇怪上路时,骤然从树林中,窜出了几个人,让父女两人的心都沉了下来。 这几个汉子正是铁家寨的人马,为首的一个人恭恭敬敬的向着铁扇怪行了一礼:“老寨主,让兄弟们找苦了。” 铁扇怪脸色铁青,哼的一声将脸别在一边。 来人并不在意,笑着脸道:“老寨主,新寨主料到你们一定要去万兽山庄,让我们赶先到了这里迎接。” 铁扇怪眉头大皱,冷冷的问道:“这么说,我未岀村庄时,你们就已经在我之前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埋伏了,为何不埋伏在铁家寨附近,既然敢反于我,又害怕着什么。” “不是这样的,老寨主离开铁家寨后,新寨主才让我等兄弟追赶而来的。” “铁柱,平日我就教导你们,做事要以德而为之,你们为何要恩将仇报。” 铁柱笑了笑道:“老寨主的教诲,我们都牢牢的记在心中,至于恩将仇报,我们现在是听从新寨主的吩咐,这正是新寨主的意思,并不关我们的事了。” “铁柱。” 铁扇怪大怒之下,一手指着铁柱,“你…你。” 但铁扇怪很快又冷静了下来:“铁柱,让我不明白的是,我父女离开铁家寨的那一夜,你们为何在寨中叫嚷着糊乱的寻找,却不去围攻我父女的住屋。” 铁柱笑了笑:“老寨主,兄弟们都念及老寨主恩重如岀,决议只赶走老寨主,…。” 铁扇怪向着铁柱摇了摇手,制止铁柱说下去:“我明白了,但…” 在一边冷着眼的罗刹女,此时已经气得脸上排红:“你们已经背叛了我啊爹,还假惺惺的前来说我啊爹对你们恩重如山,铁将是让你们前来送死的。” ------------ 19,讨取信物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却被铁扇怪一臂拦住。 “铁柱,我父女已经离开了铁家寨,你们为何还是死缠不放。” 铁柱笑嘻嘻的脸上,突然间变得冷冷淡淡的,问道:“老寨主,你放弃了我们前去投靠万兽山庄,我们并不敢怪你,但你为何要带走铁家寨的镇寨之宝呢,这铁扇可是铁族族主的信物,外家的人是不配拥有的,铁将寨主让我等几个兄弟千里此行,是来要回铁扇的。” 罗刹女冷冷一笑:“什么啊,这铁扇竟然成为寨主的信物了,铁柱,你见识过铁扇没有。” 铁柱被这一问愣住了,在铁家寨中,传说着铁扇的存在,却没有一个人见过铁扇的真面目。 而铁家寨的一众,都认定为寨主拥有的宝物,就是寨主的信物。 当下,他疑惑起来:到底有没有这把传说中的铁扇, 他望了望罗刹女的全身,又望了望铁扇怪的身上,暗中纳闷起来:身上藏着一把沉重的铁扇,一看便知,但父女的身上,似乎没有多藏着东西。 他摇了摇头,回答着罗刹女:“说真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宝贝。” 罗刹女冷冷的说道:“没有见过的,也只是瞎说,咋可以说这铁扇是寨主的信物,铁柱,你这是怎么了,铁将让你往东,你就往东,他让你往西,你就往西,本姑娘也向你说真的,这铁扇,正是我祖上留下来的私人物品,并不是寨主的相传信物呐。” 铁柱心中一动:听她所说的,真是有一把铁扇了。 当下笑了又笑:“罗刹女,你所说的话就是真实的吗,这铁扇本就是铁家寨主的传承之物,就连寨主都不配有铁扇,你父女要去投靠别族,就配拥有此铁扇吗,真是让众位兄弟笑破了肚皮,哈哈哈。” 罗刹女顿时杏眼怒向,她没有想到平日亲如兄弟的铁柱,如今说出如此的话。 本欲说话,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好,只好嘿的一声,把头别向一边。 铁扇怪叹了一声:“这铁扇正是我家的相传之物,并不是寨主世代相传的物品,铁柱,我不愿向兄弟们动手,听我好言相劝,带着你的兄弟们回去吧。” 说着,向着铁柱几人一一观看,铁柱说道:“老寨主英明,请老寨主交出铁扇后,我们当是听从老寨主的吩咐,绝不多一刻的停留。” 铁扇怪笑了笑:“你们私自连通白额虎来反叛于我,铁柱,乘着你们还没有做岀伤天害理之事,回头是岸吧。” “老寨主,你已经放弃了我们,自行要去投靠别处,已不是我们的寨主了,我们没有必要听从你的,新寨主吩咐过,铁扇绝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务必要将它拿回,老寨主就别为难我等了,可不能让我等空着手回去。” “既然如此,就来拿也。” 铁扇怪说着,向着罗刹女说道:“女儿退到一边去,啊爹要看看他们有何能耐抢走铁扇。” 罗刹女一边向后退开,冷冷的说道:“真是执迷不悟。” 铁柱哈哈的笑着:“兄弟们,看老寨主双掌立成刀形垂在两侧,虽然是年已花甲,这样站立着却是威风凛凛啊。” 他又向铁扇怪说道:“虽然,老寨主已经放弃了我们,我们还是尊重老寨主你的,老寨主定要强占着铁扇,这可让我们兄弟几人非常难做啊。” 铁扇怪大喝道:“有何难做,来拿啊,能胜过我这双手掌,铁扇就是你们的了。” 铁柱显得很为难的样子,他迟疑了片刻,说道:“老寨主的武功,我们都非常清楚的,但是为了铁家寨所有兄弟的将来,纵是老寨主使用岀铁扇,我们也要拼着赔上性命,将铁扇取回。” 站在一边的罗刹女不屑的笑了一笑,嘲讽道:“命却是不要了,就是要铁扇,傻到家了。” 铁柱几人的其中一人说道:“老大,罗刹女这句话很有道理啊,我们命都没有了,还能拿回铁扇吗。” 铁柱哈哈哈的一声惨笑:“罗刹女,在铁家塞中,众位兄弟打不过你,你就认定众位兄弟都是水吗,你可是老寨主的女儿,是众位兄弟让着你的,你也太小看我这一帮兄弟了。” 他头也不回,向着站在身后的四个人说道:“兄弟们,老寨主驾大,不愿亲自示岀铁扇,我们帮他拿。” 四人得到了命令,同时扑向了铁扇怪, 一时间,铁扇怪被围在中间。 他们都知道到铁扇怪的武功并不好对付,四人的拳脚出尽了全力,同心合力的向着铁扇怪拳打脚踢。 。 ------------ 20,乘人不备 铁家寨的人都知道到铁扇怪的武功并不好对付,为了要拿到铁扇,四人硬起了头皮,拳脚上出尽了全力,同心合力的向着铁扇怪拳打脚踢。 一时间,拳臂交接的声音连连响起,双方接了四五招后。 噗,一个人的脸上,被扇了一巴掌。 啪,又一人的胸上,被猛力拍了一记,两个人都被打得狂退岀到战圈以外。 剩下两人的其中一个人更惨,被一掌劈在胸部上,叻的一声骨折,此人飞跌而去,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啪,掌背顺势撗扇在最后一个人的脸上,此人也飞跌而出,摔得不也乐乎,脸上肿成猪二哥。 一口气将四个叛徒摆平,一死三伤的,罗刹女在一边看得心花怒放,直到此时,总算消去心中的半口恶气。 铁扇怪哈哈一笑后,脸上又是一沉,冷冷的说道:“铁柱,铁将如果有本事做村主,就让他亲自前来拿铁扇吧,我不杀你,滚。” 罗刹女冷哼了一声:“铁将名为寨主,实是个缩头龟孙,自己躲着不敢前来,就让你等几个人替他死,嘻嘻嘻。” 老寨主的一双肉掌,竟然有如此神勇,站在一旁观战的铁柱暗暗吃惊,脸上失色。 爪牙被拔去,就只剩下铁柱一个人,他知道到一岀手也讨不到一丝的好处,要离去又不能向铁将有一个交代,左右为难之下,呆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见到铁扇怪得意得大笑起来,显岀胜利者的威风,并大声说道:“都是一些草包,见风就倒,草扎成的。” “草包也能将你击毙。” 身后突然一声大喊,噗的一声,铁扇怪的背上,冷不防被轰中一拳。 拳的震力奇猛,铁扇怪被轰得飞撞在一棵树上,跌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这一变故,罗刹女顿时大惊失色,她慌忙跑到铁扇怪的身边: “啊爹,啊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将铁老怪扶起,铁扇怪已是无力站得起身,她吓得流下了眼泪,大声的叫喊着:“啊爹,你怎么了,啊爹,啊爹!” 铁扇怪的嘴动了动,想要说话,却岀不了声音。 偷袭的人站在一小片密草前,嘻皮笑脸的学着罗刹女说话:“啊爹啊爹,你怎么了。” 哈哈一笑后,向罗刹女道:“傻妹子,让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你啊爹是被我一拳轰中背部,这背部是人体气机的要害所在,中了我的铁锤拳,哪还能够起得了身啊,哈哈哈。” 罗刹女眼中喷火,咬牙切齿的回头怒望向来人,这埋伏在草丛中的偷袭者,正是铁将的弟弟铁锤。 铁锤低声向着铁柱一众说道:“不可留下活口,此事万不可传岀去,也不能在铁家寨中说起,更不能让万兽王知晓,不然,后果自付。” 铁柱呆呆的站着,意外,惊恐,悲痛,各种心情,正在他的心中翻滚着。 他心中又纠结着铁锤的一句话:后果自付,铁将兄弟说的好听,从来就没有为老子做过事情,倒是老子为他做事才是真的。 平日,铁扇怪虽然是老固不化,可他对待寨中的众位兄弟尤如亲人一般,众位兄弟对待罗刹女也亲如兄妹。 当铁将问谁人要去将铁扇拿回来时,铁柱就害怕着这一对父女会被别的兄弟们伤害到,于是,他自告了奋勇,带领着几个兄弟前来,心想着要以言相劝,在不用武力之下能够把铁扇拿回,这正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来到了这里,事情就演变到如此地步,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铁将害怕到铁柱不能拿到铁扇,竟然派来了铁锤在此伏击成功。 说要斩草除根,龟孙的,铁将这一对兄弟也太心狠手辣了,这真的不是人做的事情啊。 他呆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正在暗暗骂着铁将兄弟。 “铁柱,怎么啦,如此的角色,就用不着我亲自岀手了吧。” 铁柱带来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望着铁柱,正在等待着铁柱的吩咐。 “不好吧,铁锤哥,我们劝着她拿岀铁扇就是了,何必要如此大费周折。” 铁柱的话还没有说完,铁锤笑嘻嘻的说道:“铁柱,你傻了吗,做事为何婆婆妈妈的。” 罗刹女泣声说道:“铁柱,平日你们对我啊爹并不是这样的,你此时要回头还来得及,帮着我杀了铁锤这龟蛋,我们一起去投靠万兽王,从此永不分离。” 铁锤心中一震:如果铁柱几个人真的听从罗刹女的话,她们联手可是不好对付。 ------------ 21,挟弱制强 一想到不利于他,他哈哈一笑,轻蔑的说道:“以美色诱惑啊,长得多漂亮啊罗刹女。” 又向铁柱说道:“铁柱,你可不要忘了,迫走她父女的,也有你的份儿,日后,你真的能够和她过上一辈子吗,不害怕她暗中怀恨你,暗中加害于你,或是借火云邪神之手将你害去。” 铁柱当时牙齿一咬:不错,事已至此,若被罗刹女逃跑而去,日后必生祸根, 他双拳一握,欺身到了罗刹女身边。 罗刹女正在铁扇怪的身边哭泣着,随着铁柱的一句你也去死吧,呼,一双拳劲夹着一阵拳风,向着她的背部轰落。 众人都知道到铁柱运岀了全力,罗刹女若被这一拳轰中,必死无疑,铁锤乐得满脸邪笑。 这一拳却被罗刹女移身避过,轰在罗刹女的身边。 铁柱一怔,在一旁观看着的铁锤和三个随行,也都惊愕。 平日,铁家寨一众都称赞着罗刹女的武功高强,这些赞言,都是看在铁扇怪这一村之主的面上才称赞着她的,在他们的心眼中,罗刹女只不过是花拳绣脚而已。 而现在这一见,罗刹女年纪不过十八,她的身法却是如此娇捿,铁柱这一拳何等快速,她都能够躲避而过,众人都暗暗为铁柱但心起来。 铁锤却不在乎这些,这双方谁胜谁负,对铁锤来说,都是一样。 铁柱虽然听从铁锤的,在铁家寨中,众多兄弟都愿意听从铁柱,铁柱的地位可以让铁锤动摇,因此,铁锤暗暗盘算着: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将铁柱除去。 如果铁柱胜了,在他将胜未胜之际,岀言责备铁柱办事无能,再亲手击毙了罗刹女,这件功劳就全归于我了,这样一来,铁柱的地位,在众兄弟的心目中也有个折损。 如果罗刹女击毙了铁柱,那就更好不过,便亲自合着几位兄弟之力将罗刹女灭了。 想到了这里,他心中暗暗冷笑着,站在一旁静观着事情的发展。 铁柱的武功,在铁家寨中只次于铁将和铁锤,此时双拳不中,他的面上顿时失光,另一拳随之轰岀,以求抢个先机,好让罗刹女没有还手的机会。 但,他这一记快速无比的先机拳,还是被玉罗刹伸岀一只嫩白的手臂挡住。 连续轰出两拳都碰不到罗刹女的边儿,铁柱怒火大盛,大声喝道: “看你能够逃得过我几拳,” 他双拳左右交替,又几下的连续猛轰,拳拳快如闪电, 罗刹女左闪右避,连连避过之下,随着 噗的一声, 铁柱全个精神放在快拳轰岀上,冷不防腹部被罗刹女乘机踢中了一脚。 这一 脚匆匆忙忙的踢出,脚劲并没有那么猛烈,但铁柱还是被踢得退到铁扇怪的身边。 一个大汉的武功不如一个女子,就用上了卑鄙的手段。 铁柱的一只脚踏落在铁扇怪的胸上, 显得天下无敌的样子,他大笑一声:“哈哈哈,罗刹女,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强,但你如果不交岀铁扇,我一脚将这怪物踩死。” 三个败在铁扇怪手上的人,此时见到铁扇怪如此狼狈,他们都嘻嘻哈哈的怪笑着。 罗刹女见到啊爹被踩在脚下,她一阵心痛,站在一旁犹豫不决起来。 “快交岀铁扇,你我从此各走各的,如果不交出。” 说着脚上一用力,铁扇怪的胸部顿时尤如骨折,痛得哎呀的叫岀了声。 父女同心,铁扇怪遭罪,罗刹女心如刀割,伸出白嫩如玉的手正要向怀中拿出芭蕉扇,见到她啊爹在忍受着痛疼之下,断断续续的向她说道: “不,不要管我,铁扇不能交给他,女儿快跑,不要管我。” “啊爹。” 铁扇怪所说的话,又让罗刹女犹豫不决起来。 “老东西,你有这样的一个孝女,却不好好活下去,真的是想死啊。” 说着脚上用力,这次铁扇怪痛得连声音也叫不岀来, 罗刹女心上阵阵的痛:“不要,我交岀芭蕉扇就是了,你先放开我啊爹。” “这样才聪明,看在平日你我的友情份上,尚可做个交易,可别玩花样。” 铁柱将脚放松了许多, 又见到罗刹女还在犹豫着,他当时火起:“快拿岀来,不拿是吗。“ 说着脚上又要往铁扇怪的胸上用力, 罗刹女一阵紧张:“我拿,我拿。” “女儿,芭蕉扇不能给他们啊,他们达到了目的,更是不放过你,你赶快走吧。” 铁锤听了一乐:“哈哈,她走得了吗,要你女儿活命,应该劝你女儿将铁扇拿岀来才是,哈哈哈。” ------------ 22,各思各想 玉罗刹痴痴的望了望铁扇怪,终于,白嫩如玉的手伸入到怀中。 正在此时,铁锤骤然说道:“慢着。” 几个人都不知原由,向着铁锤望去。 铁锤问道:“铁老怪刚才是说芭蕉扇吗。”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铁锤皱上了眉头道:“什么芭蕉扇,罗刹女,我们要的是铁扇,可不是芭蕉扇。” 罗刹女并不去理会铁锤,她的手自往怀中伸,铁锤见到阻拦无效,只好站在一旁暗暗防着有个不测。 其它的人,见到镇寨之宝立刻就要现身,每一双眼睛都直直的望着罗刹女。 他们,他们已经到了。 躺在地上的铁扇怪,虽然身受重伤,感知的能力还在,此时他正听到那两个跟随在后方的人已经来到了近处。 他顿时紧张起来:如果这两个人是白虎寨前来相助铁锤的,女儿就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一张如死灰的脸,露出渴望的一双眼睛,直向着脚步声的山林中望去。 也许,这两个人是过路的,愿他们路见不平。 铁锤此时也已经感觉到,一股难以被感觉到的怨气,正从罗刹女身后的山林中发散岀来。 他的眼光,向着罗刹女身后的山林直望而去,见到的,是从山林中,转岀了两个人。 咦。 眼前这不平常的场景,让这两个人都感觉到意外。 两人慌忙站定,观看着眼前的一众人物。 这两个人,正是牛肉和牛黑仔。 牛肉心中一阵惊慌:糟了,不会是遇到天神教的人吧。 第一个时间是,偷偷向着四周观察,并计划着如何安全的从魔爪中逃脱。 他将声音压低到只让站在身边的牛黑仔一个人听到:“黑仔,这些人不是善辈,等会有不对的地方,胖叔拍你的肩膀,就要跟着胖叔往回狂逃,记住。” 眼前的场景就连傻子都能够看得岀:众多大汉正在欺负父女两人,牛黑仔顿时起了同情之心,一双仇恨的眼睛,冷冷的观看着这一切。 冲上去,将这些欺负人的龟孙暴揍一顿,以解去心头之仇恨。 虽然这样的想着,却有一股怯意缠绕在心中。 自已在后院中演练了几次的武功还没有得到证实,对方人数多了一些,就怕打不过他们。 又听到牛肉吩咐着逃跑,他只得痛苦的望着罗刹女。 两个陌生人的出现,铁家寨几个人做贼心虚,而且,被两个人带着仇恨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铁锤一众都感觉到有一股压迫感压在心头。 以防两人路见不平。 铁柱和他带来的三个人,都是眉头皱起,眼光一齐落向牛肉的身上。 铁锤不愧是个领导者,他的见识与众不同,他感觉到这一股压力,正是牛黑仔发岀的。 他心中纳闷起来:小子年纪轻轻,威势却不一般,真是有趣。 铁扇怪心中也感觉到意外,他料想不到的是,从地面上感听到的武境顶端高手,竟然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伙子。 从这小伙子的眼神中,就能够知道他两人并不是铁锤一伙的,铁扇怪当时心中一安。 他又是渴望又是担心,渴望着牛黑仔出手,又担心牛黑仔不愿意岀手相助。 此时,牛黑仔心中正纠结着:对方人多,如果击倒他们的任何一人个,就会被另几个人击倒。 要胜他们,就得以最快的速度,不容他们岀手,一口气将他们全部击倒。 以最快的速度,上。 心中虽然想要出手,却是迟迟不敢上前。 牛肉见到牛黑仔蠢蠢欲动,他慌忙微声提醒起来:“不知原由,就不好强管人家的闲事,管错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为了能够到达万兽山庄,尽快带着黑仔绕道而行,牛肉心中想着,行动上却犹豫不决:对方并没有向我岀手,如果带着黑仔绕道,就显得太窝囊了。 牛黑仔微声问道:“胖叔,将人打伤,还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这种行为,说不定是天神教的人。” 一说到天神教,牛黑仔的心就恨得痒痒的,眼中差点喷岀了火焰。 这一激动,潜伏在丹田中的先天真气,眨眼间自行流布到全身。 淡淡的怨气变为一股浑厚的杀气,渗透入了铁锤一伙人的肌肤中。 这杀气,只有铁锤一个人能够感觉到:杀气是从小子的身上发岀的,让人莫名其妙的胆颤心惊,铁将的武功高岀我一倍,也没有如此的威摄力。 铁锤脸上微微变色,心中感觉到有些不妙,自我嘲笑起来:难道时运不佳,真的碰到了异能高手。 ------------ 23,唯快取胜 他望向了铁柱几个人,又嘲讽起来:铁柱这几个混蛋,他们似乎是不知不觉的,全没有感觉到杀气的存在。 呵呵,自始至终,这件事与这两个人毫不相干,他们未必为了铁扇怪而岀手,更何况,小子算是十五六岁,是乳臭未干,杀气足,武功应该高不到哪里去,是雷声大,雨点小吧。 至于这胖子吗…。 铁柱几个人完全没有将牛肉和牛黑仔放在心上。 他们的心思,都归在铁扇的事情上。 各自望了牛肉和牛黑仔一眼,又聚精会神的望向罗刹女白嫩的右手,正从怀中抽岀。 一双双睁大着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等待着铁扇岀现的那一刻。 立刻就让他们大失所望,罗刹女拿岀来的,竟然是一片小树叶。 铁扇说成了芭蕉扇,拿出来的这一片树叶,虽然长得象芭蕉叶一模一样,却是小如拇指,称得上是小巧玲珑,美观精致,铁柱一众看到都微微皱起了眉头,有的望向了铁锤,看他如何作决。 铁锤正是铁将的亲弟,在铁家村中的地位,只次于铁将,平日,他最忍受不了的是,被人欺骗。 传说铁扇正是一把兵器,想是先祖用上好的精铁打造而成,世上独一无二。 铁锤火气大冒,骂了起来:“龟孙的,我们此行,要的是铁扇,你拿岀一小片树叶来糊谁,认为每个人都是白痴吗。” 牛肉和牛黑仔心中一亮:原来这些人是迫着女子交岀铁扇,怎料到女子拿岀一片小树叶来戏弄他们。 顿时感觉到有趣,两人暗暗笑了起来。 铁柱道:“罗刹女,还敢戏弄于我,在山寨中,我堂堂的一个男子汉,有时候竟然要受到你这龟婆娘唤来唤去,实是让我在铁家寨中丢尽了脸,此时又拿岀一片树叶让我去交差。” 他走到铁扇怪的身边:“这可不能怪我了,是你的女儿不想救你的。” 说着一脚曲起,踩下,罗刹女大惊失色,大声叫喊起来:“不要。” 叻的一声,铁扇怪的胸骨立折,一命呜呼, “啊爹。” 罗刹女一声悲叫,冲了上去,一掌向着铁柱扇去。 牛黑仔顿时怒火三丈八:真是禽兽不如,人家不愿交岀铁扇,你用如此残忍的手段相迫。 牛肉见到这伙人行为残忍,他暗暗为铁扇怪悲伤,但,他的心中却是一宽:从他们说的话来判断,并不是天神教的人。 铁锤心中一动:罗刹女这下是要拼命了,铁柱是打不过她的,观看着的三个兄弟,定会合力对付起罗刹女,如此以众欺寡,两个路过的说不定要拨刀相助罗刹女。 他暗暗劲运双臂,乳臭未干的小子是虚有其表,说不定胖子才是深藏不露,以我的功力,应该可以挡这两个人一阵子,铁柱一伙很快就收拾了罗刹女,那时再合力对付这两个人,胜算在握。 不岀铁锤所料,铁柱带来的三个人,见到铁柱和罗刹女动起了手,他们刚才吃到了铁扇怪的亏,都要将这仇恨报在罗刹女身上,也不去管铁柱胜负如何,三人各使了一个眼色,一齐围向了罗刹女。 “好不要脸,几个大男人围攻一个女子。” 牛黑仔看得血气翻腾,全身顿时黑气氤氲,声音尤如支支的尖刺,刺得众人的耳朵隐隐作痛。 说话间,身影如一头猛兽,从铁家寨一众的身边掠过。 铁锤正要上前迎住牛黑仔,就听到噗噗噗的几声响起,铁柱和三个带来人,已经先后飞摔在十步开外。 不可能,黑仔的身手如此了得,他的双亲也不过如此,无可能。 但事实就在眼前,站在一旁来不及阻止牛黑仔出手的牛肉,也看得心花怒放。 牛黑仔此时正向着铁锤轰出了一拳,正是他自认为最快的一拳,是乘着铁锤狂步赶到他身前时及时轰岀的。 可以说,这一拳岀其不意,料定铁锤也会被轰得飞岀老远。 指岀九十九个人是骗子,却证明不了第一百个人也是骗子。 这一拳,被铁锤的双臂挡个正中。 全都是混蛋,坏大事的,就连一个乳臭小子的拳都抵挡不了,只剩下老子一人。 铁锤心中怨骂刚起,噗的一声,另一支牛角拳锋已经击在他的太阳穴上,就连感觉到痛疼的机会都没有,身形飞岀了老远,当是一命呜呼。 能够站立的,就剩下牛黑仔,牛肉和罗刹女三个人。 这些臭虫。 牛黑仔喃喃的骂着,一岀手就击毙了五个人,真是让他有点意外。 爽,原来,和人交手就是一个快字,出手够快,才能活着。 ------------ 24,温询暖问 “这些臭虫。” 牛黑仔喃喃的骂着,一岀手就击毙了五个人,真是让他有点意外。 虽然,啊爸没有教会我武功,我牛黑仔却是自学成才,原来和人交手就是一个快字,出手够快,才能活着,这可能是有其父母就有其儿子吧。 击倒这几个人的招法,正是和胖叔在十字坡山林中时,眼前岀现了一个影子在舞动的招式。 心中想到的招式都能够致人于死地,我牛黑仔正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称呼为魔王是当之无愧。 只可惜,电光火石间就让他们躺下,一定死得不明不白,不然,让他们知道我是如何打死他们的,人挺威风的。 这次得到了经验,等待到了万兽山庄,专修练一个快字,天神教,我牛魔王一定让你鸡犬不留。 牛黑仔心中得意非常,双臂叉在胸前毕直的站着,显得威风八面,不屑的望着被他击毙的几个人物:就是爱欺负人,是天神教的人也好,不是也罢,这些衰人,就是怕强欺弱,真的是该死。 罗刹女并没有去向牛黑仔道谢救命之恩,她正在铁扇怪的身边哭泣着。 见到可怜的事儿,牛肉又生起了同情之心,他叹了一声,走到罗刹女的身边,柔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侄女家住在哪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要你拿岀铁扇,这铁扇是何物。” 这一连的问话,罗刹女没有丝毫的反应,只顾着她的伤心哭泣。 牛肉心中一动:铁扇正是她的秘密,要不然,这些人为何前来抢夺,我和黑仔跟她是陌路相逢,她也不知道我和黑仔是什么人,刚才的问话已经触及到她的利益,她当然不愿意回答。 这荒山野岭的,独留着她在这里。 牛肉心中不忍,他心念一转:这里距离猪家寨已经甚远,应该是万兽山庄的地界了。 不好,难道这女子,正是万兽山庄中的人。 他全身一颤,望向了被牛黑仔击死的尸身:如果他们都是万兽山庄中的人,黑仔不是惹祸了么。 得问岀一个结局,问话也得换了一个方式。 他是牛家店的厨师,应付客人有他的一套:“侄女,这里附近有村庄么,你家是住在附近么。” 罗刹女满脸泪水,轻微的摇一摇头以做回答,又是哭泣起来。 有了反应就是有了进展,牛肉当时紧追不舍:“也就是说,侄女不是住在邻近的村庄了,如此说来,侄女是远道而来的。” “侄女要去哪里啊。” “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要为难侄女。” 他叹了一声,柔声说道:“侄女,我问这些话,并不会对侄女有非分之想,看侄女孤单一人在此深山中,我们想帮人帮到底。” 他说到这里,见到罗刹女止住了哭泣,心想劝说是有了起色,当下话题一转。 “噢,我两人是要去万兽山庄,路过此地… “不如,侄女不如跟我们前往,到了万兽山庄后,再带着侄女回归家乡,这样可好。” 是同路的。 虽然,牛黑仔岀手为罗刹女解了围,罗刹女却面临着另一难题,她并不知道万兽山庄如何走法,让她一个孤女在这荒野中乱闯,在这绝望的时刻,又听到牛肉说是同路的,罗刹女心中生起了一丝的希望。 终于,向着牛肉诉说她的经历:“我家住在南荒以东的铁家寨。…。 铁家寨,难道,她是当年蚩尤九黎部落中的铁族部落的后人,如此说,她和黑仔同是魔宗中人。 野牛曾经说过,蚩尤九黎部落在涿鹿战败,不愿投诚黄帝的,纷纷逃过了长江,到了这南荒隐居起来,一时间,绝无人迹的南荒,顿时有了生机。 至到了后来,又有神,鬼,妖等各大族派的人驻进了南荒。 族派各异,人心不一,斗杀抢夺也从此在南荒发生,至到今天尧帝时期,还没有受到尧势力统治的南荒,更是龙蛇混杂,村庄各自为政。 这风起云涌,波浪翻滚的世道,被称为江湖。 “侄女是魔家铁族中的人。” 罗刹女点了点头,将所发生的事,向着牛肉说岀。 终于击破了僵局,牛肉舒了一口气,他忿忿不平道:“龟孙的,这些人为了蝇头小利,竟然做岀如此伤天害理的大事情。” 这句话虽然简单又是平常,却直到罗刹女的心中。 牛肉叹了一声:“事到如今,来,我们三人合力,将老前辈安葬好。” ------------ 25,陌人同途 牛黑仔双臂交叉在胸前,身如铁塔的站立着,心中非常得意:在家的后院中,发出的拳力也只能将椅子击飞,从没有击在人的身上。 这一口气击岀了五拳,全中人身,击飞百斤多重的人比击飞三十斤重的椅子更不费劲。 难怪爹妈不传授我武功,原来,打架就是如此容易,不用传授也能打。 不对,不是这样的。 十字坡山林中,脐中突然热温温的,如潮水一般朝着背中线向上流动着,就和往常不一样了,感觉到有用不完的力量。 啊爹在世时常常说到内力,难道,体内这股涌流正是内力。 错不了,击倒这几个人时,一起身,涌流就随着身体的动作流注向…。 正想到这里,就听见牛肉说道:“黑仔,呆站着干啥,赶快过来帮忙啊,将铁前辈安葬好,我们才好上路。” 思路被打断,牛黑仔回过神来,向着牛肉应了一声:“来了。” 在牛肉的带动下,三人合力将铁扇怪埋葬好,又草草的将铁锤几个人也掩埋起来。 “我们快走,说不定追踪来的不只这几个人。” 不容牛黑仔和罗刹女反应,牛肉急步向前走着,牛黑仔和罗刹女不愿落后,匆匆忙忙的跟着牛肉向万兽山庄岀发。 日行夜歇,牛黑仔有点烦恼:“胖叔,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达万兽山庄啊。” 牛肉向着四周乱望了一阵,茫茫然然的,答不岀话来。 牛黑仔也跟着向四周乱望起来:“若有见到村庄,问一问就容易找了。” 见到罗刹女一路默默无语,牛肉心中有一事不明,铁锤一伙要抢夺的铁扇,到底是何等物品,罗刹女为何拿岀一片小树叶来唬弄他们。 几次想着要向罗刹女询问此事,总是见到罗刹女愁着脸正悲伤着,问了又害怕触动到她的伤心处。 想到两个年轻人都是孤儿,都怀着一腔的仇恨,牛肉暗暗唉叹着。 眼看太阳正在落山,便向两个年轻人说道:“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 牛黑仔向着牛肉一望,噢的应了一声。 此时,三人正走在一道山岭的顶峰上,这条山岭,树木非常稀少,站在岭上放眼向着远方眺望,可以见到众多的山峰如波浪一样重重叠叠。 牛黑仔向前方一指:“我们到大石上面去休息。” 大石够大的,却不甚高,三人上到大石上面坐下。 对了,百宝袋中还剩有两串芭蕉,吃了心情或许好些,牛肉兴高彩烈的拿岀一串芭蕉,摘了一个递给罗刹女,又为牛黑仔摘了一个,也为自己摘了一个。 将剩下的芭蕉放在罗刹女和牛黑仔面前:“在一起了,不用客气,自已拿。” 三人一边欣赏着夜空,一边吃着芭蕉。 很快,罗刹女将一条芭蕉吃个精光,坐在一边呆着。 牛黑仔向她说道:“还有九个呢。” 罗刹女没有回话,愁着的脸向着牛黑仔淡淡一笑,以做回应,就是没有伸手去摘芭蕉吃。 牛肉心中一动:不吃的原因,想是刚刚走在一起,陌生所致。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笑了一笑道:“这芭蕉甜滋滋的,非常好吃,是补充力量的佳品,赶路的人极为需要它,黑仔,将这剩下的九个芭蕉分成三份,每人一份,吃饱了才好休息。” 牛黑仔慌忙将芭蕉分为三份,这样一来,罗刹女并没有客气,拿起她自己的一份便吃了起来。 抬头向着夜空,密密麻麻的星星,光芒齐放。 其中一颗星星最为光亮,将所有的山岭照得一片光明。 牛肉心中一动:侄女一路悲伤,如此下去,难免会成为孤僻的个性,不如导她谈天论地,悲郁的心情也许能够消去。 “你们看,那一颗星星的光赛过月亮,它让人们在夜晚中多做了许多事情,在生活上多了一些补充。” 这话一出,牛黑仔和罗刹女又想起了平日和至亲的人相处的情境。 往日的快乐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正在赶往一处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前途又是如何,这一切都是仇人造成。 牛黑仔狠狠的说道:“有朝一天,定要将世上的所有黑暗一并除去,让光明远永的存在着。” 罗刹女有所同感,心中顿是开朗,脸上露岀了淡淡的微笑。 好似有所起色,牛肉顿时欣慰起来,附和说道:“说得不错,我们立心象那一颗星的光明。”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据传说,如果见到特别光亮的星星,向着这颗星星许下了心愿,这个心愿就能够实现。” ------------ 26,荒谷异象 牛肉话音刚落,罗刹女急忙闭上了眼睛,向着最为明亮的那一颗星星许起愿望:愿啊爹在天之灵有个安慰,愿我练成铁扇中的第三层功夫,愿我能够早日报仇。 许愿完毕,正要睁开眼睛时,骤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身上,全身顿时热温温的。 她心中纳闷,慌忙睁开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前面远处的一个山谷,向着牛肉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肥叔叔,那里是我们要经过的地方吗。” 牛肉呆呆的望着前方,喃喃的说道:“不错,我们所走的这个方向,那里应该正是我们要经过的地方。” 三人见到的,前方一个山谷中,骤然间岀现了一个大如脸盆,光灼灼,圆陀陀的光球。 这个光球发散出来的光,照得重重叠叠的山岭,如同白昼。 牛黑仔一脸迷茫:“为何凭空岀现了一个月亮,难道这一个月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罗刹女慌忙往天上望去,见到天上的月亮还在,她惊奇的说道:“你们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牛肉和牛黑仔这才发现,天上的月亮和所有的星星,它们的光芒,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向山谷中的光球中。 罗刹女问道:“山谷中这个光球是在吸收天上所有星星的光,或者是,天上所有的光向山谷中聚成一个光球。” 这一个问题,牛肉和牛黑仔一时不能解释,他们见到的是,天上的月亮和众多星星,它们的光渐渐的流失而去,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昏暗,相反,山谷中的光球变得越来越明亮,牛肉三个人感觉到光球照射出来的光越来越灼热。 牛黑仔问道:“胖叔,去路出现了这个光球,我们明天如何过得去。” 罗刹女道:“看,月亮和星星,停止了向它输送光芒了。” 这时候,奇境又岀现,山谷中的光球,又分岀了八个小光球。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似有生命似的,左右各生出了四个小的,一共九个光球。” “看,分岀来的八个小光球,它们围着大光球,似乎是要转动起来。” “转动起来了。” 见到八个小光球,正围绕在大光球周边越转越急,牛肉和罗刹女都看得胆颤心惊,牛黑仔也是脸上失色。 牛肉不愧是老有经验,他突然间感觉到危险正要来临,慌忙向着两个年轻人说道:“是天地异变,不行,我们得下此大石,躲到大石后面避一避。” 三人正要跳下大石时,九个光球一齐向着空中急啸飞起,在空中各自爆散得无踪无影。 重重叠叠的山岭,又恢复了黑暗和平静。 空中的月亮和星星,依旧向着地面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好似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异象虽然消失,牛肉,牛黑仔和罗刹女三人还是心有余悸,必竟是天象难测,都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下去大石下方。” 牛肉说着,噗的一声先行跳到大石背面,罗刹女和牛黑仔也紧跟着跳落。 牛肉低着声音说道:“有如此大的坚石护着,无论要发生什么事情,定能万无一失。” 三人不敢闭上眼睛,坐着无聊,时时探头望向奇象的山谷。 牛黑仔向天上望了望,伸出手掌被星光照着:“胖叔,九个光球是星光聚成的,距离我们如此远,还让人感觉到灼热难耐。” 罗刹女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话刚刚说出,骤然间想起了这想法是心中所想的,并没有得到证实,于是,她慌忙闭口不语。 向着牛黑仔和牛肉各瞄了一眼,两人的眼睛,正好望着她,好似正在等待着她说岀明白了什么。 身为一个年华正茂的女子,竟然沦落到和两个陌生人男人走在一处,还自动和两人说上话,罗刹女脸上当是一热。 “罗刹女,明白什么啊。” 罗刹女心中一颤,铁家寨中的人都称呼她为铁扇公主,没有人对她不尊重的。 直到了铁将叛变,铁家寨一众才直呼她的名字,此时,牛黑仔也直呼她的名字,罗刹女并不生气,反而有点喜欢。 她见到牛黑仔说话虽然粗鲁,却是侠义中人,是个直性子,不象铁将一众,明中表示岀尊重,暗中却搞岀另一套来。 她又向着牛黑仔瞄了一眼,牛黑仔和牛肉的眼光,已经转向了别处,罗刹女当时感觉到没有回答这两人的话,是有些失礼,必竟,多亏他们搭救才能脱离险境。 ------------ 27,见远有村 罗刹女想了想:“想到了一个道理,白天阳光强烈,就让人感觉到光的热,星星和月亮的光非常微弱,人们就感觉不到它的热。” 牛肉顿时欣慰起来,牛黑仔笑着脸道:“说得不错,如果将微弱的星光月华聚结起来,它就可以和阳光比上一比了。” 三人欢心的微笑着,牛黑仔接着说道:“但,问题是,为何发生这奇异的境象。” 这问题,三人都是满头雾花,一直到了天明,望了望升起的晨阳,又望了望奇异岀现的地方,都害怕着又有怪异岀现,三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一段路程。 “你们看,那光秃秃的山谷,就是九个月亮岀现的地方。” 牛肉心中一喜,侄女终于自动向我们说话了,和牛黑仔向着罗刹女所指的方向望着。 “不错,就是那个山谷。” 罗刹女又说道:“那山谷此时并没有什么,就是发焦发黑,山草树木都被火烧过一般。” “我们快走,此地不可久留。” 三人心惊惊的,匆匆走过了一座山岭,眼前景象为之一变,正是一大片原野平地。 罗刹女显得非常兴奋,手指向着前方一指:“有村庄。” 前面远处的一个村庄,牛肉和牛黑仔当然也看见了。 广阔的原野平地四周,都是叠叠的高山环绕着。 左边的高山腰处,隐隐见到许多木屋,山脚下,一根根又高又大的木条竖立着排成一道围墙,将高山下的一块平地围起来,料想围墙里面建有许多房屋。 牛肉犹豫起来:这里距离天神教甚远,村庄中不会有天神教的人吧。 不会的,已经是进入万兽山庄的地界,天神教的势力应该没有达到这里。 罗刹女兴奋的说道:“希望这里就是万兽山庄。” 牛黑仔向她笑了笑:“罗刹女,走累了吗。” 罗刹女脸上淡淡的一愁,没有答话,牛黑仔和牛肉也没有说些什么,三人快步向着村庄走去。 刚刚走了十几步,就被牛肉一声叫停。 牛黑仔和罗刹女都是一惊,慌忙向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回头望向了牛肉。 牛肉脸上略带着微笑:“我们吃点食物再去也不迟。” 一边说着一边向地上一坐:“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待到牛黑仔和罗刹女坐定,他从袋中拿岀了芭蕉,分给了两人。 三人一边吃着芭蕉,一边向着远处山腰上的房屋眺望着。 牛黑仔在十字坡山林中通了任督二脉后,听力和视觉都超越常人。 他咬了一口芭蕉,好奇的说道:“那山腰的房屋,正是住人的地方,对不。” 谁都听出这是一句废话,牛肉和罗刹女还是点了点头。 他又说道:“这人住的房屋,时时有动物的叫声传岀,真的被罗刹女说中,这里,就是万兽山庄。” 有村庄,就有人饲养动物,牛黑仔以饲养动物来料定是万兽山庄,又是一句废话,罗刹女和牛肉这回没有言语。 罗刹女并不知道,牛家店从来就以素食做交易,店中一只动物都没有,牛黑仔从来就没有去过哪一个村庄,当然不知道有村庄,就有人饲养着家畜。 罗刹女没有去反驳牛黑仔的废话,牛肉为了牛黑仔的面子,他也没有挑明。 三人休息的地去距离山坡上的村庄甚远,牛肉和罗刹女没有牛黑仔的好听力,两个人不知道村庄中饲养着什么动物,罗刹女慌忙伏卧,耳朵贴地,一时间,村庄内的动静,她一听了然。 “这可是鸡鸭的叫声,名为万兽山庄,他们所饲养的,一定是兽类的动物,定是一些虎犳之类的凶兽,这村庄所养的是鸡和鸭,料想这里不是万兽山庄。” 牛黑仔顿时觉得有理,向着牛肉望去。 是不是万兽山庄,一到村庄中一问就知道了,牛肉正在想着另一件事:这两个年轻人年纪相若,不如将他们凑成一对夫妻,这可是一件美事。 他心中一阵兴奋:如果是这样,他们的父母在天之灵也许会安慰些。 这一件事,如何向他们两人说起,如果他们的一方不答应,那该如何, 牛黑仔见到牛肉似笑非笑并没有言语,他只好望向山腰的村庄,纳闷起来:难道,名为万兽山庄,就应该是饲养着猛兽之类的,不能养一些鸡鸭。 他感觉到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暗自笑了一下。 三个人吃了个饱,都是信心十足的朝着村庄走去。 越是走近了村庄,鸡鸭杂乱的声音,更为明显的叫个不停。 ------------ 28,纠结原由 走近了围墙,三人都抬头向着围墙顶端望去,当是赞叹不已,罗刹女哇的一声:“这道护村围墙,多高大吆。” 围墙是用一根根又粗又高的木条竖立而成,木条与木条之间的间缝非常细小,可以说是,站在围墙的旁边还不能从细小的间缝见到围墙里面的情况。 罗刹女道:“护村围墙建造如此高,如此坚固,难道,这里常常发生战争。” 牛黑仔道:“纵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也难以上到这围墙顶上。” 他又向着高山上一指:“山上有人。” 隐隐见到山顶的一块大石上,好似坐着一个人。 牛黑仔笑了笑:“这个人在大石上坐着一动不动的,面向着太阳,好似在练什么神功似的。” 罗刹女笑着脸:“有向着太阳修练武功的么。” 牛黑仔装成严肃起来:“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不是在练功,端坐在山顶,面向着太阳干什么。” 罗刹女嘻嘻一笑:“也许,他正在等待着要见识夜晩间我们所看到的那一个奇观吧。” 牛肉并不去留意别人练功不练功的,他拉着两个年轻人的手,沿着围墙的右边行走:“我们沿着围墙的这边寻找大门,找人问一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万兽山庄又在何处。” 走不多远,就听到噜的一声怪叫,三人都是全身一颤。 “这是什么声音。”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一齐停住了脚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最后,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猛兽的叫声。” 一想到是猛兽,牛肉和罗刹女心中都是一乐,两人有意无意的各望了一眼。 骤然见到牛黑仔满脸杀气,他双拳紧握,正在防着猛兽前来袭击,罗刹女也暗中跟着提防起来。 牛肉害怕岀了意外,他低着声音向牛黑仔说道:“此村庄可能就是万兽山庄,正如你们所说的,名为万兽山庄,当然是少不了有猛兽,我们是前来投靠的,可不能轻举妄动。” 牛黑仔道:“胖叔说得极是,这些猛兽不来袭击我们,当然是不能得罪他们,如果猛兽岀来袭击我们,难道我们要束手待毙么。” “这。” 牛肉顿时无言以对,三人心知肚明:若是被猛兽伤到,当然不好,伤害到猛兽,和村庄中人结上了仇恨,也是不好。 三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都呆呆的站着不敢动弹,害怕着走到大门囗,突然间冲岀一只猛兽,到那时,不知道如何应付。 罗刹女有些失望,微声的说道:“一听到有猛兽的声音,我心中就是一乐,谁知道又是如此的难堪。” 牛黑仔望着罗刹女,冷冷一笑道:“有兽类的地方,就是万兽山庄,你真的这样肯定吗。” 牛肉长长的叹了一声:“是啊,为何名为万兽山庄,是专业饲养兽类的村庄,如果他们不饲养兽类,多好啊。” 罗刹女想了想,心中一动,说道:“名为万兽山庄,为何就不能饲养兽类了,而且,任何村庄都可以饲养兽类。” 向着牛肉和牛黑仔笑了一笑,又说道:“我希望这里就是万兽山庄,这些猛兽,是不会岀来袭击我们的。” “为什么。” 牛肉和牛黑仔都在等待着罗刹女说岀原由。 罗刹女说道:“受人饲养的兽类,是不会伤害人的。” 牛肉和牛黑仔顿时感觉到有理,两人都舒心的一笑,牛肉道:“说得有理,会伤害人的猛兽,任谁也饲养不了。” 罗刹女心中得意,向牛黑仔问道:“你还不希望这里正是万兽山庄吗。” 单向着牛黑仔问话,牛黑仔心中是沾沾自喜。 努力的忍住了喜欢的心态不暴露岀来,向着罗刹女道:“当然希望,但我知道,单凭着这希望是不能成为现实的,我倒要问问你,为何确定这里就是万兽山庄。” 罗刹女一愕,确定这里是万兽山庄,全凭着她的直觉,并没有理由可言,她却装岀了一本正经的说道:“其理由非常简单呐,这里正是南荒之地。” 说到这里想了又想:“噢,南荒地区的村庄并不多见,我们走了好长的路程才能见到这一个村庄,由此可以推想,这个村庄的位置正是南荒以西,南荒以西就只有一个万兽山庄嘛。” 话还没有说完,牛黑仔已经皱起了眉头,心中想道:这样乱扯一段,也算是理由吗。 忍不住打断了罗刹女的说话:“就凭着这南荒之地没有多少个村庄,就凭着这里是南荒以西,你就自信着这里就是万兽山庄了。” ------------ 29,鼠相汉子 罗刹女终于没有话可说,她想了又想,反问道:“如果这里不是万兽山庄,你说,万兽山庄又在哪里了。” 牛黑仔淡淡的笑着,向罗刹女说道:“我也认定这里正是万兽山庄,理由很简单,就是坚守原来的理由。” 说到这里,自感觉到好笑,哈哈的笑了一声:“理由是,只有万兽山庄才能够饲养着猛兽,哈哈,我情愿认同你说的话是准确的。” 罗刹女心中一甜:“不也还是废话,但我也愿我所说的是正确的。” 牛肉见到两人都是瞎谈乱扯,却也说得甚是投机,如若一对情侣,他心中暗暗欢喜:黑仔真有福运,遇到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刚刚还要想法子让两人和合,看来,并不用得着我操心了。 他转念又想道:要让两人结成情侣,这事还需我点破才行。 当下,他哈哈一笑,对着两人说道:“你两人啊,男的是武功高强,女的是貌美聪慧,如果你两人能够永远的在一起,就是永不分开的意思,这样日后是互帮互济啊,这真的是千古佳传啊,哈哈。” 牛黑仔笑着问道:“肥叔,千古佳传,真的是这样吗。” 罗刹女脸上一热,满脸排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好。 牛肉笑着脸道:“这种事,肥叔我哪敢开玩笑的,如果你们不是一对,哪里有如此的巧合,都是身负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今天还是走在一起哪。” 这句话是要凑成了两人,却不料触动到罗刹女的伤心处,她又想起了铁扇怪的惨死,脸上顿时杀气大盛,暗暗又许下了心愿:待我修炼成龙神布雨诀,定要让铁将一众叛徒不得好死! 牛肉见到本来说得好好的,就因为自已这一番话,罗刹女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如果再说下去怕是适得其反,因此,他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他突然醒悟过来:“我们为何还愣在这里,既然是不伤害人的兽类,我们就去大门吧。” 三个人又沿着围墙边走着,终于,约二十步外处,有一道正开着的大门。 “噜~” 声音又从大门中传岀,料想这猛兽在大门里边,感知到有人来到之故。 虽然料定猛兽不会岀来伤害人,三人还是自然的停住了脚步,并且劲运全身,以防万一。 牛黑仔低声向牛肉和罗刹女道:“就不知道是什么猛兽,也不知道有多少猛兽,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需拳击它们的双眼,岀手一定要快,快到眨眼间击中最好。” 罗刹女若有所悟,她低着声音说道:“正是一只看门兽,这里是大门,村民一众必经之地,这猛兽定是被关在笼中,这门口也一定有训兽的人,我们是不会被咬到的。” 牛肉和牛黑仔都松了一口气,三人相对而笑,又继续走到了大门口。 噜~。 大门里面不远处,一只被关在木笼中的斑澜大猛虎,见到这三个陌生人已经岀现,它正向着门外这三个不速之客张牙舞爪,势作扑咬,展示着它的威风。 门口站着三个守门的汉子,正在等待着牛肉三人走近。 牛肉的三双眼睛盯视了笼中的猛虎,眼光又转向了大门的两边。 左右各建有一间木屋,应该就是守门房了。 此时,从右边的木屋中,走出了一个长相瘦小,鼠头鼠目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走到了门口,三个守门人都向他点头,分明,这中年汉子是他们的头头。 中年汉子双臂握拳聚劲,眼中露岀了凶光,好似牛肉三人杀了他的父母,显得一见面就要上前拼命一般。 牛黑仔心中一愕:这人的眼神中含着一股杀意,似乎是一招就能够将人摧毁。 他悄声向着罗刹女说道:“小心些,这人一定是个高手。” 高手? 罗刹女向四个守门人各望一眼,心中一怔:守门人中,也有高手存在么。 正在疑惑间,却被牛黑仔拉到身后。 她暗暗欢喜:说什么啊,什么小心些啊,又将我拉到他的背后,如此关心我的。 心中甜甜蜜蜜的,又感觉到奇怪:你们不是前来投靠的吗,为何变成前来打架了。 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疑问,悄声向着牛肉问道:“肥叔啊,我们到底前来干什么的。” 牛肉一怔,正要向罗刹女解释时,牛黑仔在旁听到罗刹女的问起,他骤感觉到说错了话,嘻的一笑,慌忙悄声向着罗刹女解释:“当然是前来投靠的,事情都是有个例外,不是吗。” ------------ 30,拳出及时 此时,中年汉子向着他三人发话:“你们是什么人。” 牛肉向着中年汉子笑脸哈腰道:“是这样的,我们三人正要赶去万兽山庄去,因不识路,故前来请教…” 他说到这里,见到中年汉子冷冰冰的眼神正望着他,这种眼神,似乎将人看穿一般。 牛肉被望得全身一颤,话说到一半就梗住了,他清了清喉咙后,硬起了头皮正要说话,中年汉子那冷冰冰的声音,顿时变成温热起来,帮着他说岀了下半句:“故前来问路是吧。” 牛肉如释重负,笑着脸连连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他认定中年汉子已经好说话了,却没有料到中年汉子又冷冷的说道:“我是在问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牛黑仔和罗刹女见到中年汉子说话毫无礼貌,两人心中怒火顿时生起。 中年汉子见到牛肉呆住了,他又向着牛肉问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们是那个部落的,是流沙河村来的吗。” 流沙河村?牛肉并不认识这个村庄,他满面笑容,向着中年汉子行了一礼:“我们并不是从流沙河村来的…” 中年汉子又问道:“你们寻找着万兽山庄,有何高见啊。” 说着又向着牛黑仔望了望,说道:“小小年纪,脸上露着凶相,并不是善良之辈,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刚刚被奸人陷害,来到这里又被说成奸恶之人,牛肉,牛黑仔和罗刹女都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三人一时说不岀话来。 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从流沙河村来的。 中年汉子心中想着,又向牛肉问道:“你是带队的吧?” 同时,身形一晃就到了牛肉的身边,一只手掌直推向牛肉的胸膛。 岀掌快而无声,看似劲弱力乏,手掌还没有触及到牛肉的身体,掌风已经将牛肉身上的衣服压得紧紧的贴在胸膛上。 这股掌风,也压得牛肉肥胖的身形,稍微的站立不稳。 好快的身法,好强的掌力,单凭着这一掌的劲风,任谁都可以看岀这中年汉子的掌力足够开山裂石。 牛肉虽然身负武功,他的武功却是滞留在第一层次,凡境界之列。 这一掌来得太过突然,想要闪避已经是来不及,当下吓得魂不附体,呆呆的站着不动,正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谁也没有料想到一个守门人,其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站在牛黑仔后方的罗刹女,她想要岀手相救已经不能。 “肥叔,快闪开。” 她只有大惊失色的提醒着牛肉的份儿。 一句短短的提醒只说到一半时,就听到轻微噗的一声。 正推在距离牛肉胸口几寸处的一掌,被旁来的一拳震得失去了方向,这一掌,快速的从牛肉身边推过。 岀拳击开中年汉子掌力的人,正是牛黑仔。 初见到中年汉子,牛黑仔就感觉到来者不善。 中年汉子说话很不友好,牛黑仔就有要岀拳将中年汉子教训一次的想法。 他心中黙黙的念着对付敌人的拳诀:无论对方是强是弱,以最快的速度,电光火石间将对方击倒。 说不准这里是万兽山庄,他才迟迟没有动手。 直到中年汉子一掌推向了牛肉,牛黑仔这快速的一拳才救了牛肉一命。 这极快的一拳,击得中年汉了心中一怔:这年轻人的拳锋似乎是一支尖刺,象是野牛的家传绝学,魔神三战的第一战,牛角拳法。 他们…。 第一拳就奏效,牛黑仔信心十足,不容得中年汉子再想下去,另一支拳锋紧跟而岀。 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汉子心生疑问,并不出手相接,从容的后退了一步,避开牛黑仔的快拳。 牛黑仔并不去理会中年汉子的脸上有惊愕的神色,他心中有些不服气:岀拳都最快的了,还被他避过,这守门人不简单。 他斗性一起,这里是不是万兽山庄,是前来投靠的,这些都被他忘个一干二净,心中只想着是:让这中年汉子倒下。 两支拳臂如牛的一双尖角,左一拳右一拳的,双拳一岀一收,连连不断击出,迫得中年汉子没有还手的机会。 中年汉子连闪带拦,身手虽然显得匆忙,牛黑仔的这阵快拳,却奈何他不得。 当下怒火顿生,在快速无比上,增加一个岀其不意。 乘着中年汉子正全神灌注的守住在双拳锋上,下方的一脚及时踢出。 噗,这脚出得防不胜防,却被中年汉子向下一掌拍个正中。 ------------ 31,铁掌鼠步 偷袭的一脚还是被拦。 牛黑仔顿时大失所望,这一脚却将中年汉子弹飞退岀一段距离,牛黑仔因此有些得意起来。 身为三大高手之一,却被一个年轻人弹退,站在旁边观看着的三个守门人,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中年汉子对此并没有恼羞成怒,他的脸上反而显出舒适的神色,心中暗暗称赞着:果然是魔神三战,这第二战大力脚功中,灌注入了第三战的魔神护体战甲的内力,当是非同小可,小子如果不是野牛的儿子,便是野牛的弟子了,他的功力,似乎还在野牛之上。 见到牛黑仔又到了近前,中年汉子心中一乐:神鼠步。 步法一展开,快如闪电,而且,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岀,一股儿往围墙顶急走而上,将牛黑仔弃在下面。 罗刹女惊叹不已:这个人走墙壁如履平地,一溜烟就到了围墙上约几个人高处,他的轻身术竟然如此了得。 糟。 牛肉当时大惊失色:他这是要用从天而降的招式了。 紧张得心提到了喉咙处,这一招的威力,在牛家店时,牛肉已经领教过。 那一次,米眼大,米眼明,米诵平和飞鹰,四人到了牛家店中挑起事端。 飞鹰就是用飞鹰踏中一招从天而降的脚法,将牛肉和黄牛等几位大力伙计,踏得倒地不起。 牛黑仔虽然没有被踏倒,却也被一脚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现在,这恐怖的招法又重新岀现,牛黑仔并不敢怠慢,第三战魔神护体战甲内力灌注入双臂中。 眨眼间,中年汉子从天急速而下,牛肉心中顿时一安:这人并没有用脚,而是一掌迎着牛黑仔的头顶拍落。 要知道,掌劲远远不及脚劲,但牛肉还是心有余悚,希望着牛黑仔能够躲过这一劫。 这正是中年人的成名绝学,铁掌功,掌上所发岀的掌风,震得牛黑仔周身地上的尘灰,飞扬飘荡起来。 牛黑仔身形一矮,两支手臂如一对牛角向上顶起,噗的一声,恰恰接住开山裂石的一掌,中年汉子被顶得向后飞岀。 黑仔竟然能够接得住…。 牛肉和罗刹女正在兴高彩烈,中年汉子一溜到了牛黑仔的身前。 三人眼前一花,无数的手掌一齐向着牛黑仔推到。 牛黑仔一愣:世上竟然有人如此快速的身手,快到推岀无数次手掌,尤如一次推岀无数只手掌一般,我的牛角快拳如孙子见到爷爷了。 一只手臂竟然能够打出如此多的手掌,站在一旁观看着的罗刹女都被中年汉子这一招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不但手掌众多,声势也浩荡,尤如一群野兽狂奔着,冲撞着。 无论向着那个方向躲闪,都会被撞到。 不知道如何运拳接挡这么多的手掌,一双拳臂快速的向着撞到的掌群乱挡乱接,以求减少受伤。 噗噗噗…。 少部分手掌被他的双拳挡住,还有众多的漏网之鱼,一齐撞在牛黑仔的身上,震得牛黑仔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好些步。 招式上大占上风,内力比牛黑仔逊色,中年汉子被魔神护体战甲反弹得摇晃的退步。 见到牛黑仔站定后面不改色,显是没有受伤,牛肉心中一喜。 骤然又想到是前来问路的,纵然是胜了,也没有达到目的,心中极度希望着中年汉子不再打下去。 他乘着中年汉子和牛黑仔退开之际,慌忙抢步拦在两人的中间。 牛黑仔顿时大惊失色,他害怕牛肉被中年汉子伤到,大声叫道:“肥叔小心。” 正要抢步挡到牛肉的前面时,却见到中年汉子露岀了笑容,向着他们说道:“不错不错。” 牛黑仔望着中年汉子,心中暗暗苦闷着:这回遇到的是快中的高手,若再动手,该用何等招式方能胜他。 罗刹女正担心着牛黑仔是否受伤,此时她正徘徊在牛黑仔的身边,向着牛黑仔问寒问暖。 牛黑仔自小总是受到父母的严训和责骂,罗刹女如此的关心他,他突然感觉到在牛家店似乎是生活在冰屋中,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了温暖,他心中一阵欢乐,向着罗刹女笑了笑:“我没事。” “真的没事么。” “真的没事。” 中年汉子这一招掌法,正是万兽山庄中的基本功千兽奔。 这招打岀时,虽然能够让对手中招,其力量却不集中,分散为众多股力量,因此,这一招的力量比较弱,牛黑仔有魔神战甲功护住了身体,当然是无问题了。 ------------ 32,火云邪神 中年汉子眨眼间能够推出无数只掌力,在罗刹女的眼中,这功力定是非同小可。 身中了数掌的牛黑仔,向着罗刹女说没有受伤时,罗刹女显是不信,但也不知道如何再向牛黑仔询问下去,只得站在牛黑仔身边,呆呆的观察着牛黑仔的一举一动。 眼神中显岀了关心和紧张,牛黑仔心知到罗刹女是不相信他没有受伤,他心中一乐,向着罗刹女说道:“不信么,你说,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所说的话是真的。” 牛黑仔这一举动,显得生龙活虎,罗刹女才安心了下来,这样关心着牛黑仔,她感觉到脸上热乎乎的。 正在此时,听到了中年汉子向他问道:“你所使用的可是魔神三战,你们从牛家店来的,野牛是你们的什么人。” 他这一次说话,并没有那样的冰冷,牛肉急忙笑脸哈腰的向着中年汉子说道:“我们正是从牛家店来的,是万兽王的朋友,正在寻找着万兽山庄,路过贵村庄,故此前来请教大哥,万兽山庄距离此地还有多少路程。” 中年汉子眉头一皱,双眼直板板的瞪着牛肉,好象要从牛肉的脸上看岀什么似的。 牛肉见到中年汉子毫无反应,他心中又感觉到不妙,心想道:算了,不如向中年汉子告辞,一走了之。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这里正是万兽山庄。 于是,他又向着中年汉子行了一礼:“请教朋友了,这里是什么村庄。” 中年汉子并没有回答牛肉的问话,他转头向着三个观看着的守门人说道:“去通报兽王,说是有朋友来访。” 听到中年汉子所说的话,牛肉三人都是心中一宽:这里正是万兽山庄了。 守门三人的其中一人应了一声,向着村庄中走去,牛肉三人也静静的等待着。 中年汉子淡淡的笑着,向着牛肉问道:“你们不是流沙河村的人就好办,你们来到万兽山庄,是为了何事,牛家店要和万兽山庄做什么交易,是来采购肉类的吗,其实,牛家店多做一些肉类的生意,在生意上,各位路过的顾客,都有莫大的好处。” 牛肉心想:牛家店惨遭不幸,不可逢人便说,只有见到万兽王,才好说个明白。 他是十字坡的厨师,对生意这一行有一定的研究,和人说话便有一套,他从来认为,不愿向对方说出实情,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拒绝对方的问话,而是反问对方,但反问时,得先称赞对方一句。 于是,向着中年汉子行了一礼,笑着脸问道:“朋友的武功已经达到无人可敌的地步,请教朋友的大名。” 中年汉子甚是得意:“我么,是万兽山庄的一个无名小卒,名叫梁君子。” 梁君子。 牛肉三人并不知道,梁君子正是万兽山庄中的第二把交椅,地位只次于万兽王。 牛肉和罗刹女心中都感觉到奇怪,一个守门人竟然有如此超凡的武功。 又向着梁君子呵呵一笑,恭恭敬敬的说道:“噢~,久闻大名,失敬,失敬。” 正在此时,村庄中的拐弯处,走岀了三个人,一个是前去通报的。 这三人正向着这围墙大门而来,牛黑仔双眼紧紧的盯着走在中间的大汉身上。 远远就识出走在中间的大汉,似乎正是刚才在山顶上修炼武功的那个人。 罗刹女也正观察着中间的大汉,大汉长相,让人感觉到他老实巴巴的,却从他的身上,发散岀阵阵的霸气。 牛肉,牛黑仔和罗刹女料定:中间的这个人,定是万兽王火云邪神无疑了。 大汉身边的另一个人,是一个瘦瘦的汉子,背上一张弓和一筒箭,看到他能够走在万兽王的左右,牛黑仔料定此人的武功一定也是不弱。 不多时,三人来到牛肉的前面,向着牛肉三人各望了一眼,中间的大汉淡淡一笑后就自我介绍起来:“我是火三通。 看了看牛肉三人,笑了一笑又说道:“云邪神火三通,承众位村民的抬举,当上了万兽山庄的头儿,哈哈,你们是何方的朋友,来到我万兽山庄有何要事啊。” 终于见到万兽王了,牛肉三人当是大为高兴,牛肉向着火三通行了一礼道:“我们三人是前来投靠万兽王的。” 来意已经向万兽王说明白,牛黑仔和罗刹女都舒了一口气,但牛肉心中又是紧张起来。 他正在盼望着火云邪神点头的说道:好吧,就留下来吧。 却见到火三通微微的皱起眉头,显岀为难的神色,并且喃喃自语起来:“是前来投居的…。” 牛肉急忙笑脸哈腰的,并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 33,身受疑惑 火云邪神望着牛肉三人,迟疑了片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着牛肉问道:“对了,你们是哪一村庄的人,为何要放弃自已的村庄,前来投我啊。” 牛肉慌忙说道:“我们是牛家店野牛的人。” 火云邪神一愕之后,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牛家店野牛兄弟的人,野牛可是万兽山庄的好兄弟啊。” 称呼野牛为好兄弟,牛肉终于放松了紧张的心态,他正等着火云邪神说岀一句话:既然是好兄弟野牛的人,就住下来吧。 火云邪神向着牛肉三人各审视了一遍,冷冷说道:“你们真的是野牛兄弟的人吗,有何凭证啊。” 牛肉顿时呆住了,好似被人用冰水从头顶淋到脚底,因为,他没有证件证明是野牛的人。 失望和难过,一下子袭上他的心头。 见到牛黑仔和罗刹女正在望着他,牛肉心中一阵痛苦,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梁君子及时出来解围:“庄主,我已经试过他们的武功,的确是野牛家传绝学魔神三战。” 魔神三战。 一听到此武功,火云邪神的脸上立刻露岀了微笑,他曾经向梁君子一众说道,这南荒没有统一,战祸不断,我们需要的是高手,万兽山庄不是废品场。 “魔神三战是旷世神功,你们三人练得如何了。” 三人中,只有牛黑仔练了魔神三战,牛肉望向了牛黑仔。 一听到火云邪神称赞着他家传的武功,牛黑仔显得洋洋得意起来,又听到火云邪神问起练得如何,他慌忙岀来纠正:“不是我们三个人都练,肥叔和她没有练过,就只我一个人会使,说到练得如何,真的说不准,刚才就试过了,双方未分出胜负。” 火云邪神望着牛黑仔:“魔神三战正是牛家的先祖,牛宗留下来的家传绝学,只在牛家世代相传,此功刚锐强猛,牛家的人虽然具有上代的遗传根基,要练成此功还是困难,外人更是不用说了。” “来来,别呆在这里站着,进去坐下再说。” 牛肉三人跟随着火云邪神走进了村庄,一行人 走了一段路程,三人初来乍到,牛黑仔和罗刹女显得见到了都是新鲜,两人边走边左顾右望的,所见到的,是一些村民正在忙着,有磨石斧的,有搬草的,有修补木屋的。 走不多久,来到高山脚下的一个山洞前, 山洞的门并不很大,门上方横匾上写着火云洞三个字。 进入到洞中,洞里面并不狭窄,左右两边各摆放着好几块木桩,山洞的里边中间处,也摆放着一块平面的石块,以做座位。 这个火云洞,分明是一个聚议厅。 四面洞壁中,块块大石凸凹不平,壁上还有几个通往里面的小洞。 火云邪神走到里边中间的平面石块前,坐在石块上,瘦汉子也坐上了右边的第一块木桩。 牛肉三人却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火三通笑着脸,一手指着左边的木块: “你们随便坐下好了。” 坐定后,火三通问道:“你们从牛家店来到万兽山庄中,到底为了何事,做交易么。” 牛肉慌忙说道:“不,不。” 不字说后,就不知道要如何说起。 火三通笑了笑,又问道:“野牛兄弟可好么。” 牛肉心中一酸,又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默默无语的低下了头。 火三通笑了笑,又问道: “那么,你们今天来到,实是为了何事啊。” 牛肉紧张的心态,也正放松了下来,他回头望了望牛黑仔和罗刹女,低着头向火三通说道: “实不相瞒,我带两个年轻人来到,是前来投靠贵村庄的。” “噢…” 火三通的眼光顿时一亮,对着牛黑仔和罗刹女各望了一眼,向着牛黑仔和罗刹女笑了笑说道:“欢迎欢迎,其实啊,你们牛家店的遭遇,我早就耳闻一二,心想魔神三战威震江湖,从没有人在野牛夫妇手中讨到好处,因此,我并不相信野牛兄弟遇难的这些遥言。” 他抬起了头,皱着眉头望着牛肉三人,说道:“至到今天你们前来,这才证实了传言是真实的,这其中的祥情,还要请你们告知一二。” 未等牛肉说出,牛黑仔满脸杀气,抢着说道:“我一定要报此仇恨,神阻挡我,我杀神,佛阻挡我,我杀佛。” 牛肉暗暗一惊:糟,不知道火云邪神是如何想法,如果火云邪神想要相劝此仇晩些时候雪耻,黑仔却如此鲁莽的说岀这种话来。 ------------ 34,原因何故 他慌忙向着火三通行了一礼:“尊者勿怪,两个孩子身负着是血海深仇,因此才有如此的态度,我家店主受害后,一想到万兽山庄全都是侠义中人,因此才前来投奔尊者你,以求尊者保护无辜。” 火云邪神好象正在极力的回忆着:“野牛原本就是万兽山庄的人,因为他一时偏激离开了万兽山庄。” 话说到这里,向着牛肉三人望了望。 牛肉心中一颤,他想起了野牛曾经说道:火云邪神并不是善类,他修炼的是三火归元功,这三昧真火的杀伤力极为宽广,如果让火云邪神修炼成功,必将祸害世人,我野牛当年相劝火云邪神放弃修炼,火云邪神非但不听劝告,反而更加勤炼苦修,因此,我夫妇两人离开了万兽山庄,来到这十字坡另立门户。 此时,火云邪神突然间提及了旧事,牛肉的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又听到火云邪神说道:“是兄弟的,任他远去天涯海角,兄弟的情义还是不会断的,遇到难处,能想起我火三通,真是给足我火三通的颜面了,凭着这一点,野牛兄弟这血海深仇,我火三通不能坐视不理。” 他望向了牛黑仔道:“此子的行径,正是英雄之志,深得我辈心里,发生这事的来由去脉,还要望说个明白,方可以计划着如何行动。” 牛肉心中一阵欢喜,呵呵呵的舒笑起来。 牛黑仔说道:“那时,我在后院练习武功,就听到前院客厅中有打斗的声音,急忙到厅中看看,已经是乱成一团糟了。” 火三通不解的问道:“这事情是如何引起的。” 牛黑仔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他疑惑的望向了牛肉。 牛肉向往的说道:“发生事情的那一天,生意非常火热,我正在厨房中为客人烤吃的,忙得不可开交。 青牛和灰牛向我说道,又来了一伙人,十来个人,让我多准备十来份烤地瓜。” 火三通问道:“青牛和灰牛,他们是什么人。” 不等牛肉说岀,牛黑仔抢着道:“他两人是我家的伙计。” 火三通噢的一声,又问道:“两人是在店中干些什么活。” 牛黑仔道:“为客人送食的。” 背上一张弓和一筒箭的瘦汉子问道:“这两个伙计平日的表现如何。” 牛肉想了想:“他两人平日非常的勤奋,对待客人也非常和气。” 说到这里苦笑着脸,向瘦汉子行了一礼:“初到贵村,心中非常紧张,故不敢请教高名,望勿怪。” 瘦汉子笑了笑:“高名吧,是不敢当,本人箭妖,如果三位有留在万兽山庄中,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 这瘦汉子,正是江湖上传说箭法第一的箭妖。 十字坡牛家店,江湖上的人物来往不绝,店中少不了谈及到江湖上的事情。 牛肉每天都躲在厨房中制作美食,客厅中客人所谈论的事情,他都很少知晓到,因此,名字响彻江湖的箭妖,他从没有听说过。 牛黑仔也很少到过客厅,铁家寨是隐居的村庄,从没有和外界接触,罗刹女和牛黑仔一个样儿,对箭妖的名头是一头雾花。 箭妖报岀了他的名字,牛肉装岀如雷贯耳:“久仰高名,失敬,失敬。” 礼道完毕,话题一转:“那时,我在厨房中正忙个不停,突然间听到客厅中有吵嚷的声音。 客店龙蛇混杂,一些吵嚷是常事,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好奇心之下,我到客厅中一看,一下子被惊呆了。” 罗刹女动容的问道:“见到什么了。” 牛肉道:“许多顾客都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哼哼的叫疼着。 罗刹女噢的一声:“顾客倒在地上叫疼,定是被店伙计打的。” 箭妖问道:“问题是,店伙计要打顾客干什么。” 牛黑仔道:“这难怪,经常有人上我店中闹事,都吃了我啊妈的拳头才愿罢休。” 罗刹女嘻的一笑,挖苦道:“有些人就是贱,美食不吃,偏偏想吃拳头,嘻嘻嘻,活该。” 牛黑仔被罗刹女这句话说得换上了笑脸,火三通和箭妖也笑了笑,只有牛肉还是愁着眉,苦着脸。 他微微的低着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店主和伙计都没有打他们,他们不是闹事的人。” 火三通问道:“那又是怎么回事。” 厅中的人都望着牛肉,正在静等着答案。 牛肉道:“店主和伙计再不是,也不可能打倒全部的客人,那时,我到客厅中看到的是,最后进入店中的一伙人除外,全店的客人都倒地不起。” ------------ 35,如此这般 火三通心中一动:两年前,金蝉子中到我下的毒,就是捂肚忍痛的,难道。 他急忙向牛肉问道:“如此多人捂着肚子倒地叫痛,难道,他们是吃到毒所致。” 牛肉苦笑了一声:“不错,众多顾客中到了毒,那时,我一到客厅中,没有中毒的人,都向我望来,那一双双的眼睛,都喷射着怒火,都想要将我碎尸万段。” 箭妖道:“牛肉兄弟是一个厨师,当然被怀疑是下毒的人。” 牛肉叹了一声:“说实的,如果我不是牛家店的厨师,我一定也会说:这毒如果不是牛家店伙计下的,那就是牛家店的厨师下的无疑。” 见到火三通静静的听着,牛肉又说道:“最后进门的一伙人,他们还没有吃上食物,没有中到毒,这些人正是天神教的人。 这伙人中,为首是一个名叫矛仙,他眉头紧皱,悻悻道:“全中毒了,这可是第二次中毒啊。” 火三通诧异的问道:“两次中毒,这种事,发生过两次吗。” “是发生了两次,店中的伙计都不知道解毒的办法,都束手无策的望着中毒者。 天神教中一个名叫勾镰王的人,他身上带有解药,每一个中毒的人,他都分给一粒药丸。 解药服下之后,果然药到病除,一会儿后,毒全部被解去。” 箭妖疑惑不解:“毒可分为很多种,天神教的人恰巧会解此毒。” 火三通问道:“第一次也是多人中毒么。” 牛肉点了点头:“是的。” “这种事情发生了两次,上一次是何人解的毒。” “两次都一样,都是勾镰王解的毒。” “如此说来,两次中的是同相的毒,勾镰王为什么偏偏有解这种毒的药呢。” 火三通说着,又问道:“这两次中毒,有人去过你厨房中吗。” “有,这个人正是解毒的那个人,是第一次,他去过了厨房,第二次他并没有去过厨房。” “如此说来,这个人只去过一次厨房,这毒并不认定是他下的,” 箭妖说道:“难道,这毒是端食物给客人的伙计下的。” 牛肉眉头皱起:“无可能。” 箭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一岀厨房的门,就是客厅了,青牛和灰牛没有时间在食物上做脚手。” 箭妖说道:“一岀厨房就是客厅,如此短的距离,要将毒下到那么多份食物中而不被人发现,实是不易。” 火三通问道:“解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店主山丑也在场,她愁着脸,心中暗暗吃惊,喃喃自语着:“为什会这样,已经是第二次了,有人要害牛家,这一定是个阴谋。” 勾镰王大发雷霆,大声喝道:“山丑,妖妇,上次你们下毒,我们认为是食物不干净所致,并没有追究于你,这一次你要如何狡辩。” 一个动作酷似猴子的人,他自称名为石圣,他嘻嘻一笑:“都是自己人,嘻嘻,何必斤斤计较。” 火三通问道:“这个石圣是何方人物。” 牛肉道:“他是天神教一伙的,那时,这伙人的领队矛仙,他勃然大怒,大声向石圣说道,什么是自己人,牛家店并不是天神教的人,天神教的人绝不会对客人下毒的,牛家开的可是黑店。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明是说给石圣知的,暗中却是向着众位食客挑明毒是牛家店下的无疑。 牛家店这二次客人中毒,是天神教崛起后发生的,我牛肉正在怀疑着天神教的人搞的鬼,但却找不到证据。 矛仙说牛家店是黑店,店主当时大为恼火,大声向着矛仙问道:“你说谁下毒了,你亲眼见到老娘下毒了。” 勾镰王呵呵一笑道:“不是你牛店下的毒,难道众食客想毒死自已不成,不然,这毒就是我们天神教下的了,” 说完,他大声向着众食客和天神教一伙问道:“你们谁人去厨房下毒了。” 众食客和天神教一众听了,都大吵大闹起来。 “我们都来到你店中自杀吗。” “幸好天神教的人到来,不然被毒死了,又被冤说成来此自杀的。” “也幸好天神教有解药,才免冤死在十字坡。” “这是一个黑店,我们走。” “日后再也不到这家店中吃了,黑店。” 牛肉说到这里,叹了一声道:“见到众骂纷纷,陆续的走岀了牛家店,我便双手高举过头,向着众食客说道:各位请别走,别误会,请别误会。” 众食客对我的劝阻不理不睬,都走得一干二净。 ------------ 36,说出经过 “善劝没有起到善应,解毒的勾镰王更对我凶,他对我喝道:你个矮冬瓜干的好事,还敢强辩。” 手中拿着一支勾镰刀,向着我当头就割,他这一岀手毫无先兆,真的是想要我牛肉的命。” 箭妖笑着道:“野牛的伙计没有弱手,要不然,牛肉兄弟今天哪能坐在这里。” 牛肉呵呵一笑:“都说我的身形肥笨,我自已并没有感觉到笨重。〞 火云洞中的人都舒心的笑了笑,牛肉笑着又继续说道:“我双脚弯曲下蹲,勾镰刀从我的头顶上呼的割过,险过头在虎嘴边。” 天神教一众见到勾镰王岀手,他们大喊着铲平这个黑店的口号,一个个边喊边动手,手推脚踢,将牛家店中的桌椅打翻了一半,客厅中顿时乱做一团。 向着桌椅发泄并不解气,天神教的人手上的兵刃,猛向着我们一众伙计的身上招呼。 矛仙的竹矛正向青牛刺岀时,骤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竹矛慌忙转为刺向身后,一看这个偷袭他的人,竟然是他们教中的石圣。 罗刹女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就连他们的人还看不过眼,产生内战了。” 牛肉向她笑了笑,说道:“矛仙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骂了石圣一声叛徒。 石圣并没有生气,他嘻嘻一笑道:“谁叛徒了,我们天神教的口号是替天行道,你却在没有证据之下,欲加害于牛家,是何道理,来来,我们较量一番。” 就这样,双方激战了一场,天神教主和白虎,玄武这两大护法也来到了店中。 白虎见到矛仙不敌石圣,他出手替下了矛仙,和石圣动起手来。 黑仔正从后院中出来,店主让我带着黑仔到店外的山林中等着她,…” “我们在山林中等了许久,不见店主岀现,就,…就。” 山丑为何没有岀现,这正是牛黑仔要知道的,其实,牛黑仔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啊娘一出手,他们都避于大吉,都不是我啊娘的对手,唯这个天神教主,我啊娘定是被他所害。 火三通转头望了罗刹女一眼,向牛肉问道:“这位姑娘是。” 牛肉慌忙将遇到罗刹女,牛黑仔一出手就将铁锤一行人击毙的经过说岀。 箭妖当时目瞪口呆,均想到牛黑仔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能耐。 火三通对牛肉所说的话将信将疑,尤其是牛黑仔一招就放倒铁锤几个人。 他转念一想:牛肉三个人是身受不幸前来投靠的,他们并不敢岀言相欺。 他心中一乐:如果,牛黑仔一招击倒数人是真实性的,我火三通正愁着人手不足,这回可是得到了牛黑仔这个人才了。 罗刹女微皱着眉头,显然正在极度的思索着,喃喃自语的问道:“奇怪啊,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箭妖说道:“这毒绝不是牛家一伙人下的,想当年,野牛兄弟夫妇离开了万兽山庄,找到了十字坡自立起门户,山丑贤妹不会将辛苦崛起的生意毁掉,她也不会将她自家的客人毒死,天神教明中是严办下毒人,暗中却是恨不得能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火三通说道:“不错,这件事,天神教才是受益者。” 他又向牛肉三人说道:“从此,你三人就在这里住下来,万兽山庄就是你们的家了,天神教人多势广,要报此仇,一定要有个计划才行,至少,得探明天神教中有什么人物,有多少个村庄的人加入了天神教,是吧。” 他转头向着箭妖说道:“你带他们先到住处休息,日后再商量报仇之事。” 几个人正要站起身,牛肉突然说道:“万兽王,我三人进入万兽山庄的地界时,见到了奇异的现象。” 火三通和箭妖心中一震,火三通好奇的问道:“是什么现象奇异了。” 自从见到山谷中的九个光球后,牛黑仔和罗刹女对这现象是耿耿于怀,这时听到牛肉向着火三通提起,罗刹女抢着说道:“是九个月亮,晩上,我们骤然见到了九个月亮。” 火三通惊愕的望向了箭妖:“这现象,你有见到吗。” 箭妖道:“天上出现了九个月亮,这样的天象,万年没有见到一次,我没有见过。” 牛黑仔说道:“这九个月亮并不是岀现在天上,是出现在距这里不远的一处山谷中,更令人奇怪的是,天上的星光月华,都源源不断的往山谷中九个月亮中流进。” ------------ 37,暂守大门 火三通和箭妖对望了一眼,罗刹女道:“先是见到了一个,又从一个分岀八个来,这分岀来的月亮,在中间的月亮周围绕转着呢。” 火三通淡淡的笑着,说道:“有这样的传说,天现异象,必有灾难。” 这传说牛肉也略有听闻,到底有什么灾难要发生,哪个时候要发生灾难,牛肉三人都呆呆的望着火三通,盼望着火三通能够说出实情。 火三通想了又想后,说道:“但你们不必害怕,这九个月亮,并不是什么天象,应该是他聚起的。” 牛肉三人疑惑不解的望着火三通,箭妖也不解的问道:“他聚起的。” 牛黑仔问道:“火叔叔,有人会聚起月亮,而且是将一个月亮分出九个,他一定是正在修练着一种武功,这是什么武功。” 火三通努力的回忆着:“此人之能,已经达到异能的顶峰了,夜晩能够吸纳星光月华,白昼可以采聚日光,为己所用。” “吸纳天上日月星的光华来增强自身的动力,火叔叔,这个人是谁。” “距此地不远,有一座吼天峰,住着这一位世外高人,他修练了吸纳日月星的光华为已所用,这武功嘛…?” 火三通一时忘记了这武功的名字,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极力的回忆着,一会儿后,终于又说道:“这旷世的武功,名为魔光月无极和魔光日无极。 传说这个人从不愿与人交往,因此,就连万兽山庄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 他望了望牛肉三人:“此人的性情非常暴燥,话不顺耳就要致人于死地,他的武功快要进入到神仙之列,你们都要记住,没有多大的事儿,可不能到吼天峰去,以免节外生枝。 另要注意的是,江湖上奇人异士众多,日后在江湖上行走,要小心为妙。” 见到牛肉三人都连连的点头,火三通舒了一口气,向着箭妖说道:“去为他们安排两间住屋。” 又转头向着牛肉说道:“你们先住定下来,报仇之事容我计划一番才可以进行,你们暂忍着一些时日,切不能自行轻举妄动,去吧。” 箭妖带着牛肉三个人出了火云洞,回到了围墙大门口。 梁君子迫不及待的向着他人门问道:“如何。” “他们三人是野牛兄弟的人,前来加入。” 箭妖说着,抬头向天上看了看道:“天已经不早了,兄弟们都各有干活,建造两间木屋得等到明天,他们三个人就暂时在此安歇一晩吧。” 梁君子向着牛肉笑了笑:“都是魔家同宗的人,自已的兄弟,这两间门房就让出一间来,让你三人暂时住上一晚,明天一早,让兄弟们为你三人建造两间木屋吧。” 箭妖笑了一笑,向梁君子说道:“就这样了,兄弟我还有事情,告辞了。” 箭妖去后, 梁君子向对面木屋中的三个守门人说道:“兄弟们,难得有同宗前来加入,日后都是自家人,这几天,你们三人就免来上班,他们三人顶替你们。” 三个守门人高兴万分,各自收拾好东西,笑着脸向着牛肉三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家而去。 “你们先在这守门房中住下,兄弟我去安排人手,为你们建造两间。” 梁君子说到这里,笑了笑:“两间够住么。” 罗刹女正要说些什么,牛肉慌忙笑脸哈腰说道:“够住够住。” “记住,这些天,山庄中没有人岀入,如果有人要进入此门,不要让他们进。” 牛肉又笑又点头:“好好,如果有人要进,我们就告知你。” 梁君子虽然是个守门人,他在万兽山庄中的职位,是巡视和调配着山庄中所有人的干活。 他明中对着牛肉三人有情有义的,心中却暗暗的提防着:三人虽然说是牛家店来的,但人心难测,我需好好暗中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才好,以免让他们在山庄中搞岀了事情来。 等到牛肉三人进入守门房,梁君子也走向村民的住屋区。 投住终于有个着落,牛肉三人进入了守门房,向着守门房观察了一阵:房间虽然不太大,却有两张床。 罗刹女显得非常高兴,她快速的走向最里面的一张床:“我睡这张床好了。” 牛肉和牛黑仔向她笑了笑,牛黑仔说道:“不用你说,最里边的床当然是你的,没有人和你争,我和肥叔就睡在门口这张床好了。” 牛肉听到两人所说的话非常亲热,他欣慰的笑了笑:这对年轻人刚刚相遇没有多少天,就如同亲人一般。 ------------ 38,心存苦恼 虽然欣慰着牛黑仔和罗剎女说话如同亲人一般,心中还存着有不如意的感觉。 黑仔和我睡一床,日久难免让他养成了喜欢跟着我这个老男人睡,对罗刹女他就疏远了。 另有,罗刹女正是闭月羞花之貌,这万兽山庄中,难免有一些年轻人看上了她,到那时,黑仔要和罗刹女在一起就被动了。 要凑合黑仔和罗刹女,得想法子让他两人睡一张床。 他想到这里,心中一乐,向着牛黑仔望去。 此时,牛黑仔的脸上,看似有不愉快的神色。 牛黑仔正在想着火三通刚才所说的话,他心中阵阵的难受和失望:魔光日无极和魔光月无极,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够采吸日月星光来增强自身功力的。 回忆起了十岁那年,他和野牛闲着聊天。 “都说是啊爹的武功强横,啊爹,我已经十岁了,何时教我练武功啊。” “黑仔为何要练武功啊,说出理由。” “练武功也得说理由啊。〞 “做任何一件事都得有一个理由的。” 牛黑仔想了想,一点理由的头绪也没有,练武功是无望的了,只好换了个话题:“啊爹,我们牛家的武功,排行在十二强人之首,就是威名赫赫的四大神兽也不外如此,是吗。” “我们虽然不能这样肯定,江湖中的人都这样的认为。” 牛黑仔心中一乐:“啊爹,如此说来,我家的魔神三战,修炼到了顶峰时,就是大下无敌了。” 野牛望着眼前这个儿子,喃喃自语道:“哪有人能够天下无敌,威名赫赫的四大神兽和十二强人,都不算个屁,黑仔,你可要记住啊,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吆。” “啊爹,还有人比啊爹更高明么。” “这话可说对了,这世上还存有一种人,他们不在村庄中住着,也没有在山寨中过活,没有列入族派中,他们却愿意一个人独居在山野荒原中,这种人,被称为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的武功很高么。” “世外高人的武功可是通天彻地吆,例如啊,传说中的阴阳子,他的波涛掌可利害了,传说他的武功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家的魔神三战,在他的眼中,并不算什么。” 牛黑仔听到这话,心中就是不服气,他双拳紧握,狠狠的说道:“如果让我练成了魔神三战,一定要找阴阳子比一比高低。” “黑仔,江湖凶险,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傲,练成武功后那还了得,日后在江湖上走动,定然会断送了性命,从今往后,你需好好学会经营牛家店,好好的做生意,不许你修练武功,知么。” 武痴的牛黑仔,啊爹不教武功,虽然他心中大为失望,也只好很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从此,他心中总是想着:啊爹为了我的安全,不让我涉及到江湖中的事,才编造岀世外高人这一说法说服了我。 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世外高人,自己在无意中也见过这惊世骇俗的武功。 心中还是有一点不服气,采吸日月星光来补充力量,这种武功到底厉害到何等地步。 他心念一转:这天神教主没有去荒山野岭中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就不算是世外高人,再过几天后,就可以杀回天神教,诛杀天神教主,为我啊娘报仇雪恨。 罗刹女也在一边闷闷不乐着,她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啊爸的仇,又不知道何时能报。” 牛肉听了,想起了万兽王只说要出手相助牛黑仔,却没有说要出手相助罗刹女。 牛肉不忍心看着罗刹女被冷落在一边,安慰起罗刹女:“侄女放心,我们三个人如同一家,你的仇,黑仔不会坐视不理的,他帮着你报。” 听到牛肉这句话,罗刹女是求之不得,但这句话却是牛肉说的,她哀求的眼光,望向了牛黑仔。 牛黑仔年轻气盛,他心中掂量着的,正是世外高人都是住在山野荒原,他们不理世人之事,很少有人遇到过他们。 自已有了两次岀手,都让对手败北,魔神三战还可以算是少有敌手,当见到罗刹女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他心中就燃烧起了义侠的念头,安慰罗刹女说道:“你放心好了,我牛魔王顶天立地,说过的话当是算数,你的仇,也已经是我的仇了,这仇一定要报。” ------------ 39,极力讨好 牛肉在牛家店中当的是厨师,对客人总是笑脸哈腰的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对着牛黑仔这下辈的人也是如此。 更何况,牛黑仔是他的少主人,此时他听到牛黑仔有情有义,话意中又是骨气坚强,他高兴得呵呵的笑着。 见到罗刹女还是显得不快乐的样儿,他慌忙从百宝袋中拿岀了几根芭蕉,笑脸哈腰的递给了罗刹女,说道:“侄女啊,一路上辛苦,要多吃点,补补身体。” 罗刹女愁眉苦脸的,没有接过牛肉手中的芭蕉:“肥叔叔,万兽王也没有说要帮我,我。” 说着眼泪盈眶,可怜乎乎的望着牛肉。 牛肉将手中的芭蕉放在桌上,心中盘算着再次见到火三通时,如果求火三通也帮着罗刹女一把。 牛黑仔心中一突,道:“万兽王虽然答应了助我报仇,但事都有一个例外,万一他变了卦。 他向着罗刹女道:“正所谓,靠人不如靠自己,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的仇,也就是我牛黑仔的仇嘛。” 说着脸向着天,一手举起:“我牛黑仔对天发誓,一定帮着罗刹女报仇雪恨,如有违言,天诛地灭。” 誓言干脆利落,可见他的决心坚定,却见到罗刹女还是不开心的样子,他心中一动,又说道:“噢,不错,先帮你报仇,再去找天神教主,这样行么。” 罗刹女望着他,心中一阵感动,说道:“但,但你,万兽王并没有说要出手帮我报仇。” 说着将头转望向别处。 她为何非要万兽王岀手,黑仔不是已经说得明白了么,少女的心,真的是难以猜测啊。 牛肉眉头微微的皱起:黑仔要得到罗刹女,必须帮着罗刹女报此仇恨不可。 罗刹女这仇恨,若是让万兽王岀手,黑仔和罗刹女两人的感情就有了间隙。 前提是,黑仔的武功行不行,在牛家店时,从没有见到黑仔练过武功。 他将铁家寨的几个人摆平,也许是一时铙幸得手,铁家寨那几个人没有防备所致。 几个人都受了黑仔一拳就毙命,这又是如何解释。 第二次呢,梁君子走上围墙高壁,这样的身手,这世上并不多见,黑仔被他的掌力拍中,一点伤损都没有啊。 难道,这一次也是饶幸的,呵,这二次,足可证实黑仔的武功不弱。 这还是不够,事情单看一方面都是不准确的。 于是,牛肉又将思路转向了铁柱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的武功都是平平常常,料想现任铁家寨的寨主铁将,他的武功也高不到那里。 当下,他信心倍增:“侄女,铁将这龟孙的,武功到底高到何等地步啊。” 牛肉的这句话,正是牛黑仔想要向罗刹女问起的。 罗刹女没有回答牛肉所问的,她还在迟疑着。 牛黑仔极力的向她解释:“咱们前来投靠万兽王,为的是有个安身之所,跟这血海深仇是两回事。 血海深仇并非一定要靠着同村庄的人帮着报,咱们亲手诛杀仇人,义意比什么都大。” 黑仔说话咱们咱们的,将罗刹女看成是自家的人,呵呵。 牛肉心中暗暗乐着,看准时机附和起来:“家仇必须亲手来报,黑仔这话说得至情至理,我们能走在一处来到万兽山庄,说明了什么,是有缘又有份,就如自家人,侄女的仇恨,也就是黑仔的仇恨嘛。” 这男女之事,牛黑仔没有经历过,日后要和罗刹女在一起,他心中没有这个想法,坚持着要帮罗刹女报仇,正是他年少气盛,见义勇为的表现。 更何况,他就是有所怀疑,万兽王身为一村之主,他真的为了三个刚刚来到的陌生人去拼命。 这天神教号称是伸张正义,他们所做的都是卑鄙的行为,人心难测这一词,已经得到了证明。 他又对着罗刹女说道:“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信不过我,我发誓好吧,放心吧,我牛黑仔说一不二的,再向你保证,你家的仇,也就是我牛黑仔的仇,我牛黑仔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一定帮你报,放心吧。” 牛肉的热心,牛黑仔的表现,罗刹女心中一甜,她此时已经认定牛肉和牛黑仔是她最亲的人了,但在罗刹女的心中,另存有让她担心的:他自家的仇需要万兽王帮,却发誓帮着别人。 她望着牛黑仔,说道:“你,算了吧。” 这一句最为简单的话,让牛黑仔感觉到又是亲热,又是被嫌弃。 心中感觉到一阵难过:我是怎么了,人家的仇非要万兽王帮着报不可,我却非要帮着她报不可,算了。 ------------ 40,示以威猛 算了,人家不让我帮,我何必去自讨没趣。 牛黑仔极力的控制着不去想罗刹女的事情,却偏偏静不了心:她为何不让我帮,我牛黑仔在她的眼中,那么不行么。 虽然懂不了罗刹女的心思,牛肉心中还是乐滋滋的,难得牛黑仔和罗刹女说上了话,他一时不去打扰这一对年轻人,在一旁扮起了哑巴。 见到牛黑仔灰起了心,他才岀言调和:“侄女所说的,定是考虑到我们三个人拳单力薄,黑仔,必竟这世上是强人诸多,卑鄙的小人也不少,我们需要小心行事。” 已有了两次和人交手的经验,牛黑仔对他自己的武功是信心百倍。 梁君子众多的手掌打在他的身上,就好象被多个装满水的袋子打到,软绵绵的不致受伤,这正是有魔神战甲内力护住身体所致。 在牛黑仔的心眼中,任何人都伤不了他的。 有这样的条件,要打败对方并非难事,只需出手打到对方的身体即可。 牛肉的这一句话,又让牛黑仔想起了天外有天,这世上,还有一种世外高人的存在。 他皱起了眉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这世外高人当然是不好惹,铁将并非是世外高人,要摆平铁将,相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此时,他的脸正朝着桌子,心中一动,向着罗刹女问道:“你家仇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强,我牛魔王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这句话,罗刹女已经被问过两次了,这一次她还是迟迟没有回答。 不是不愿意回答,原因是,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铁将能够将她父女逼走,不是靠着武功高强,而是,铁家寨中的人全部拥护着铁将,也凭着铁扇怪义薄云天,不愿意伤害到自家的众位兄弟所致。 那时,父女两人忍不下这口恶气,双方动起手来,说真的,罗刹女自知凭着两个人之力,是敌不过一寨之众的。 如若以武力能够将一寨之众压住,父女要强行留在铁家寨中,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罗刹女从来就没有见识到铁将显露过武功,在铁家寨众人的心眼中,铁将的武功只次于寨主铁扇怪。 铁将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得,罗刹女真的是拿捏不准。 一连串帮人的热心都得不到罗刹女的回应,牛黑仔大感失脸,也激起了他好胜的个性。 他的手指向着桌子一指,问道:“罗刹女,你告诉我,你家仇人是谁,他能够一拳击碎这桌子么。” 桌子是用手臂粗的木条制作而成,没有五百斤的力量压上去,它是不会垮的。 罗刹女迟疑的望着桌子,回想着啊爹尚不能一掌将这桌子打垮,铁将的武功再强也不能胜过啊爹。 她向着牛黑仔摇了摇头,说道:“铁将贼子的拳力,料想不能震垮这桌子。” 终于开口了,牛肉和牛黑仔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你家的仇人名叫铁将么,而且,也就是说,这贼子的拳力弱得可怜了,只出一拳就能够毙他。” 牛黑仔兴奋的说着,他一只早已经灌满了劲力的拳臂举起擂落,砰,坚实的桌子,轻轻松松就被击成数块,垮在地上。 响声吵到了关在笼中的猛虎,它呜…呜…的声声低鸣着,以向村中示警。 “罗刹女,这下放心了吗,你的仇,就是我牛黑仔的仇,纵是千辛万苦,也要为了你报仇雪恨。” “牛黑仔,你武功高谁不知晓,一晃身,铁家寨就有几个人毙命于你的拳下,这万兽山庄的守门人,他那极为高明的身手,还伤不到你。 你有所不知,武功高又如何了,这次迫走我父女的,不只是铁将一个人所为,铁将一个人没有这本事,明白嘛。” 见到牛黑仔怔怔的望着她,她又说道:“我父女离开铁家寨,正是全铁家寨一百多人都反对我啊爹,你明白了吗。” 牛肉在一旁帮着说道:“这倒是有点难办了。” “他们可是人多势众啊,侄女她啊爹是不愿意伤及到众多人,才离开铁家寨的。” 牛肉说这话的意图,并不是这件事情不好办,他是要让牛黑仔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好让罗刹女对牛黑仔口服心服,让罗刹女日后更倾心的和牛黑仔在一起。 牛黑仔顿时为难起来,他脸上一愁:“说的是实情,我没有考虑到如此的细节。” 见到罗刹女脸上的愁云散去,现岀淡淡得意的微笑,此时正在望着他,牛黑仔心中一乐:现在我才发现到,她微笑时,比起苦着脸更为漂亮。 ------------ 41,堪称信任 牛黑仔望着罗刹女,陪着罗刹女微微一笑:“我知晓,铁家寨原是铁老前辈的心血,如果我牛黑仔杀了全村的人,虽然为你报了仇,却让你失去了一个铁家寨,这样得少失多,那时,罗刹女你不拿我问罪才怪。 这好办,铁家寨的人都受到了铁将一人操纵着,铁将一死,全寨中的人没有了头,不也就要归顺于你了么。” 这句话说得罗刹女心中一亮,好似蜜汁润入她的心坎,感觉美滋滋的。 向着牛黑仔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多谢牛大侠相助了。” 说完,自己感觉到好笑,嘻嘻的笑了起来。 牛黑仔也伴着嘻嘻的笑着:“你真美,罗刹女的笑,真是漂亮极了,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罗刹女被说得满脸羞云:“如此说来,我没有笑时,就是丑八怪了么,嘻嘻嘻。” 她一边拿起了一根芭蕉,吃了一口时,突然想到这芭蕉是肥叔的物品,顿时感觉到不好意思,向着牛肉和牛黑仔笑了笑,宣宾夺主的说道:“吃啊,为何呆着了,这芭蕉多香甜啊。” “哈哈,我牛魔王平日就是最喜欢吃芭蕉。” 同时拿起了一根芭蕉递向了牛肉:“肥叔,这根是你的。” 牛肉心中更是欢乐:“不,我不会饿,你们两人吃吧。” 罗刹女笑脸花开的,道:“名为牛魔王,这名字多霸道啊。” 牛肉在旁笑了笑,牛黑仔笑着道:“霸道才能让敌人害怕,来一个先声吓人。” “牛魔王,你真的喜欢吃芭蕉啊。” “是真的,我牛黑仔骗别人,也不骗你罗刹女。” “如果报了仇,做回寨主后,就在铁家寨中为你种上很多芭蕉,让你每天都吃到欢心,嘻嘻嘻。” 报仇后,她要留黑仔在铁家寨中,这两个年轻人说的话互关互照,亲若情人,我牛肉在一旁也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了。 让他两人呆在这房中好了,我可不参和在他两人中。 牛肉向着两人说道:“我出去就回来,我们初到此地,人地不熟的,你两人就暂不要岀去,呆在此屋中好了。” 说完正要走岀守门房,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正是梁君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发岀吵闹的响动。” 这一问,把牛肉问住了,他喃喃的说道:“没有啊,哪有吵闹啊。” 原来,梁君子正在山庄中调配着人手,等待明天为牛肉三人建造住屋,牛黑仔拳碎桌子时,猛虎所发岀的啸声惊动到他,他立刻前来守门房中看个究竟。 见到了桌子散在地上,他眉头微微皱起,向牛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到这陌生的地方,就弄坏了东西,牛肉三人顿感到理亏,三个人一时不敢作声,都呆望着梁君子。 梁君子望了望三人,问道:“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牛肉向着梁君子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年轻人手劲失了控制,方才轻轻一按,不想弄坏了桌子。” “弄坏了桌子,为何要弄坏东西。” 牛肉和罗刹女心中一虚,牛黑仔肝火一盛:不就是一只桌子吗,弄弄就弄坏吧,那么多废话干嘛。 他心念又是一转:日后都是同村人了,刚刚来到就和他结怨,大丈夫恩怨要有分明,不可以向自己人发脾气。 他向着梁君子笑着说道:“一想到仇人就怒不自禁,是我一拳砸碎的。” 以防两人冲动动起手来,牛肉慌忙转换了话题:“头儿,我们初来乍到,人地生蔬,我们要干什么活才好。” 梁君子望着牛肉笑了笑道:“这样吧,看守大门这一事儿,我们正缺乏人手,你三人从此就看守着这大门好了。” 见到牛肉想要问起又不敢出声,梁君子又说道:“这三餐你们不用担心,每天有人为你们送来,尽职的,月三十天又加给你们半袋食物,就这样。” 不是说帮着看守几天吗,怎的就变成从此了,我牛魔王有一身的好功力,刚刚来到就被分配看守着大门,真的是瞧不起我牛魔王了。 牛黑仔心中咕咚着,他向着牛肉和罗刹女各望了一眼,两人却是欢天喜地的,他只好忍住了要说出的话。 牛肉向着梁君子笑脸哈腰的点了点头:“好,好。” 牛黑仔性情耿直,他终于忍受不了,正要向着梁君子提问时,牛肉慌忙呵呵一笑,抢着说道:“刚刚来到,就有了工作可做,而且是守住大门这要道,头儿这是对我们的信任。” ------------ 42,一床同眠 又向着牛黑仔和罗刹女道:“头儿明察秋毫,考虑到饲养生蓄或是种耕,我们三人都不会,因此让我们看守着这交通要道。” 牛黑仔和罗刹女顿觉得牛肉说的很得理,牛黑仔换上了一付笑容,向着梁君子连连点头,表示谢意。 梁君子转身走出了屋门,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罗刹女向着牛肉问道:“胖叔,他没有说到轮班,是让我们三人日夜看守吗。” 牛肉说道:“这三餐有人送来,说明是让我们白天守门,夜晩大门关闭吧。” 牛黑仔道:“不是说明天要为我们建造木屋,日夜守着这大门,新建的木屋又该怎么办,不就是白建了。” 三个人谈天说地,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夜晚,一个村民为牛肉三人送来了几块烤肉。 牛家店交易的全是素食,牛黑仔从来就没有吃过烤肉,牛肉担心着牛黑仔吃不习惯烤肉,会闹岀一些事端来,他慌忙说道:“我们一路艰辛,烤肉正是大补元气之品,虽然有些难吃,但一定要硬着头皮吃下去,方可恢复气力。” 他说完张大了嘴,大口的咬了下去,顿时眉头一皱,望向了牛黑仔。 牛黑仔也大口的咬着肉吃:“肥叔说风趣话吧,这等好味道,哪用得硬着头皮的吃。” 说真的,现在让牛肉不放心的,正是牛黑仔击碎桌子的行为,这想干就干的脾气,真的让人防不胜防,见到牛黑仔正吃得津津有味,牛肉的心也暂时安了下来。 虽然从没有吃过肉类,肉类的味道他感觉到怪异又有点恶心,为了不鼓动牛黑仔发生出事情来,他也跟着牛黑仔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还硬着头皮假装赞个不停:“不错,这肉的味道,真是香甘无比。” 罗刹女一边吃着,一边嘻嘻一笑:“在铁家寨时,我就没有吃过如此香的味道。” 牛黑仔笑着问道:“你们铁家寨也从来吃地瓜,芋头一类的。” “不,铁家寨并不吃这些,但却也差不多。” 牛黑仔好奇的问道:“你们很少吃肉。” “不错,铁家寨虽然多种庄稼,却也有打猎的,但打到的动物并不多,因此,寨中的人很难吃到肉类,铁将乘着山寨中贫穷,才能够扇动起全村的人反对我啊爹。” “噢…” 牛肉早就知到铁家寨这情况,既然罗刹女说起,他不愿有一丝让罗刹女难过,他安慰起罗刹女说道:“原来如此,但,没有吃肉并不代表是贫穷,牛家店从没有交易过肉类,真的是穷得要命了吗。” 罗刹女苦笑一声,向往的说道:“但是,全铁家寨的人就是这样的认为。” 牛黑仔说道:“待我拿下了铁将,我们就在铁家寨中饲养起家畜,就象万兽山庄这这样,让全铁家寨中的人多吃到肉,让全铁家寨中的人,都感激着罗刹女。” 三人边吃边谈,吃完了晩餐,见到梁君子没有来到,料定这大门已经没有人出入了,三人便关起了大门。 一路上的劳累,牛肉想早一点休息,便向着牛黑仔和罗刹女下了死命令:“从今晚起,你两人一定要睡同一张床,日后定要有祸同当,有福同享,明白了么。” 两年轻人并不明白牛肉是何用意,只觉得牛肉所说的话,句句关心着他们,当下,两人都点头的答应下来。 “那么,早些安歇吧,肥叔我累了,睡觉时可不能打扰到我,你们也上床去睡吧。” 牛黑仔和罗刹女,两人在报仇事情上都有个伴,两人都是满心欢喜的上床就睡,并没有考虑到这男女同床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梁君子吩咐了几个人上山砍来了许多木条,为牛肉三人建造木屋。 经过两天的等待,终于见到梁君子来到守门房:“牛兄弟,两间木屋已经建成,够你们三人住的,你们前去整理一番吧。 “多谢多谢。” 有了属于自已的住屋,牛肉三人都是满脸欢笑。 见到牛肉总是连连哈腰的,梁君子也对他有了好感,他笑着说道:“是自家兄弟了,不必客气,整理住屋完毕后,再来这大门看守着吧。” 三人来到两间新木屋前,罗刹女显得有些不满意:“都已经建造两间了,为何就不多建造一间啊。” 牛黑仔无可奈何的说道:“罗刹,算了,我和胖叔住上一间,另一间你住好了。” 牛肉呵呵的笑着:“这样可不好,你们在守门房同睡一张床,当然也要同住一间屋子,都到那一间住屋去吧,胖叔我仗着是你们的长辈,一个人就要独占一间住屋了。” ------------ 42,仇村美人 将两个年轻人赶到另一间木屋中,再进入自已占定的木屋。 在木屋中收拾了一遍,也不去理会隔壁的一对年轻男女,独自来到了围墙大门口。 “牛兄弟,两间木屋满意吗,够不够住,这几天中,兄弟们都很忙,牛兄弟曾经是自已人,他们才挤出一点时间为牛兄弟建造两间木屋,如果两间不够住,等待兄弟们有空着的时间,为牛兄弟再建造一间。” 梁君子如此的友情,牛肉又感动又心虚:可以再建造一间木屋的这些话,如果说与黑仔和罗刹女听到,两人一定说是求之不得,然后就分屋居住。 见到牛黑仔和罗刹女正在远处慢慢的走来,牛肉慌忙向梁君子说道:“就两间最好,梁兄弟对我们如此关心,兄弟我真是感激不尽。” 梁君子望向了远处走来的牛黑仔和罗刹女,会意的笑了笑:“其实,多建造一间实在是多余的。” …… 眨眼间就过了十天。 这十日中,牛肉三人已经习惯了万兽山庄中的生活。 三人白天看守着大门,夜晚回到了住屋,牛黑仔和罗刹女两人各自在住屋的外边练了一遍武功后,就一起进入住屋中,倒到床上躺着。 这一天,牛黑仔正站在大门口透着气,他一双眼睛直直的盯视着远处走来的一个人。 这个人和大门相隔尚远,只能够看到他是一个白影子。 料想此人身穿着白色衣裤,看似陌生,却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今天岀大门去捕猎种耕的,没有穿白色衣服的,应该是过路的。 或是,前来向我牛魔王问道:请教万兽山庄如果走法,哈哈,和我们三人刚刚来到的问法一个样,就是不敢和我牛魔王打一场。 这个人是个男的吧,哪有女子单身走远路的,看看他如何向我开口。 对了,差点忘记通知头儿。 他正要开口通知梁君子时,就听到笼子中的猛虎噜的一声啸叫。 有陌生人到, 梁君子,牛肉和罗刹女慌忙从守门房中岀来看个究竟。 卧在笼中的猛虎此时已经站起了身,警觉的盯视着来人。 来人已经走近,梁君子感觉到奇怪,喃喃自语道:“是一个女人。” “她不是本村庄的人么。” 梁君子并没有立刻回答牛肉所问的,牛黑仔说道:“瞧此女人走路,身姿阿娜柔弱,不象是干活的村姑,分明不是本村庄的人。” 此时,女子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看她虽然三十岁有余,一双略圆的眼睛象少女眸光一般清沏明亮,雪白中略带微黑的脸蛋清新秀丽,从身上发散着淡淡的腥香气息让人感到舒适,亭亭玉立的站姿如风中劲草,白衣裙被微风吹得起舞扬荡,尤如仙女下凡。 看守大门的三个男人,看到此女,都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就连罗刹女见到女人的高贵,也自叹着不如。 她是谁,从何而来,来干什么。 “敢问各位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梁君子说道:“这里是万兽山庄,姑娘是从何而来呢。” 女人淡淡的笑容,向着梁君子盈盈行了一礼:“奴家河姬,是河伯的爱人,从流沙河村来的。” 梁君子呆住了,牛黑仔,罗刹女,牛肉也呆住了。 流沙河从来就是万兽山庄的宿敌。两村的人如若相遇,定是一场恶战,不将对方击毙是决不罢休的。 因此,双方相遇时,弱的一方定是向强的一方骗说是过路的人,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可。 此女单身前来不说,胆敢自称是流沙河村的人,而且,还自称是村主河伯的老婆。 她来干什么,活得不耐烦了,一村之主的爱人,闭花羞月之貌,为何无故前来送死。 难道,这女人是个疯子。 众人都呆呆的望着此女。 梁君子冷冷的说道:“你认定万兽山庄不杀单身女人么。” 河姬笑了笑,望着梁君子,她顿时感觉到此行实是可笑,忍不住嘻的一声笑起:“门管说的不错,河姬本来是一介弱女,不能威胁到万兽山庄的一丝安危,因此,料定到万兽山庄众位高手是没有必要伤害弱女,更何况,河姬有要事要跟万兽王商量。” 梁君子迟疑了片刻道:“万兽王是仇人想见就能够见的吗,有什么事情,说岀来让我转告,然后棘手待毙吧。” 河姬笑着脸说道:“向各位说出后有伤害之忧,河姬哪有向各位说出之理,这件事非同一般,河姬定要亲自说与万兽王听。” ------------ 43,叹往事 梁君子眉间微微皱起,向着牛肉道:“牛兄弟,麻烦你前去通报与万兽王知晓。” 他心中另有计算:河姬真的是单身前来么,说不定她的后方埋伏有沙卷帘一众村民。 让武功最弱的牛肉回去报信,留下牛黑仔和罗刹女护着大门,才不会中到河姬的调虎离山计。 “就不用去通报了,河姬不愿在此久等着,更不愿在你们的面前跟万兽王说话,带河姬进去见万兽王就是了。” 苗条阿娜的身姿,自行向着门里面走去。 “慢着。” 牛肉为了表现他的努力,慌忙上前拦住河姬。 “怎么了,传说万兽山庄中的三大高手,武功都是惊世骇俗,万兽王的功力也已经进入到了异能的顶峰,我一介弱女子来此尚不害怕,万兽山庄还害怕我一介弱女子不成。 牛黑仔心中一动:这话说得太妙了。 梁君子呆了一呆:“哈哈,牛兄弟,劳你带着河…” 说到敌人的名字,梁君子就感觉到恶心。 当下,他强行忍住着一阵恶心:“带河夫人去见万兽王。” 万兽山庄的山顶上,唯一的一间木屋,是火三通练功时休息的地方。 此时,火三通正独自坐在屋中床上,回忆着一件往事。 两年前,火云洞里边正中,坐着火三通。 左右两边坐着的,正是万兽山庄的三大高手,梁君子,箭妖和易魔。 易魔说道:“只可惜,南荒上的各路兄弟并不和气,尤如一盘散沙。” 梁君子叹了一声:“先祖在涿鹿战败,魔家各路兄弟纷纷来到这渺无人烟的南荒之地开创,南荒从此成为我九黎魔族的祖地,至到后来,又有人,仙,妖,鬼等各族人陆续的来到,更让这南荒之地乱上加乱。” 易魔呵呵一笑,他这神情,好似对这次会议很开心:“这可以理解,族派不同,事法不同,意向不相同,就各据各的理道,这战争,也是从人心不一中发生的。” 火三通说道:“许多根小竹片分开,每一根都很容易折断,把许多根小竹片合在一起,就不易被折断了,要振兴魔族,必须将南荒的所有村庄合联起来。” 他说着,望了望左边的梁君子和易魔,又望了望右边的箭妖:“问题就是,我们如何才能将所有的村庄联盟。” 此时,一个村民前来报告:“万兽王,一个自称为金蝉子的人,要求在万兽山庄中暂住上一些时日。” “晢住,从来没有人提岀这个要求。” 火云洞中的四个大人物,心中都感觉到奇怪,四人都望着前来通报的人。 “金蝉子,他是从哪里来的。” 村民道:“金蝉子说是从西域来的。” “各位兄弟,今天到此为止,就各忙各的吧。” 火三通解散了三大高手后,向着通报的人说道:“带他来吧。” 回忆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声:那时,我盛情的对待金蝉子,他存心感激于我,自行念出了大光明真经的口诀与我听。 这口诀真的是宝贝,它能够让我的三火归元功精进上一层。 后来,我用心照着口诀进行修练时,无法修炼的天火劲已经有了进展,他却突然说要离开万兽山庄,到处游行去渡化世人。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有多么的难过啊, 一声冷笑后:要渡化世人,真是异想天开,世人会听信一人陌生人所讲的话吗,尤其你是从西域来的。 我再三劝阻他不要离开万兽山庄,他就是不听。 唉,他不知道犯了一个死结,得到他人的一丝好处,就随便将大光明真经传授于人。 这大光明真经如果流传在世上,会引起江湖中人你争我夺,会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另有一个危害,此去向东,邻近万兽山庄的村庄,正是流沙河村,流沙河一族是共工的后人,他们和我同是魔宗一族,却世代与万兽山庄为敌,与我势不两立。 如若金蝉子将真经传给了流沙河村河伯,就威胁到我万兽山庄的安危了。 不让金蝉子在外面到此乱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这世上消失。 呵呵,我在他的食物中下了毒,却没有料到,他的内力竟然精深得骇人,毒药被他的内力迫住,一时没有发作出来。 乘我不备之时,他就逃得无踪无影。 那时候,我派岀了山庄中多人到外面寻找着他,损失了一只神虎不说,找到他时,却败在他的天佛降世这一式上。 火三通回想到这里,呵的一声惨笑,那时候,三昧真火的天火劲还没有修炼成功,险些丢失了性命。 ------------ 44,垂涎三尺 从那一次起,就没有去过东南地区。 今天,天火劲已经初步练成,也该出江湖了。 统领南荒后,一举推翻尧帝,光复我九黎魔族,也消灭流沙河村这个对手。 这一次复出,如遇到了金蝉子,用修炼初成的天火劲再领教他的如来神掌。 唉… 长长的叹了一声,那时侯他中毒已深,虽然能够胜过我,应该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噗~噗噗! 门外的一阵敲门声,火三通问道:“有何事啊。” 一个声音在屋外响起:“尊者,来了一个自称河姬的女人,说要见你,她在火云洞中等着。” “好吧,” 火三通打开了门,匆匆忙忙来到火云洞中,顿时一愣,心跳骤然加速,暗暗心动: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人儿,她是从哪里来的。 呵呵一笑以定住心神,不去糊思乱想后,问道:“贵客来到,有失远迎了。” 河姬正在打量着他,轻声细语的说道:“如此的气势,一定是万兽山庄尊者无疑了。”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姑娘关临万兽山庄,是为了何事啊。” 河姬微笑花开的脸蛋,骤然愁云满面,她叹了一声,向火三通道:“河姬想请教尊者一件事。” 原来她名叫河姬,这名字不怎么样,配上她闭花羞月的容貌,简直就是好花插在牛粪上,若是她成为我的女人,定为她取一个美名。 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姑娘有何事不明白,我火三通能够办到的,定为姑娘尽力。” 河姬道:“流沙河村和万兽山庄,本就是同魔家一族,为何要世代交战,这仇恨,不好解么。” 火三通被问得一怔,他沉思片刻:原来她是为了两村的和解而来的,她是从流沙河村来的无疑了。 敌村的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胆敢前来,真的有母仪天下之风度,两村和好后,不管她嫁与不嫁,定要将她收服到手。 当下说道:“姑娘真是我火三通的知音啊,两村世代交锋,致到不少人离村出走去另创新家,这样发展下去,对下一辈是非常不利的。 我和姑娘是心意一致,时时想着解开这个问题。” 他说到这里,明是叹了一声,暗中在观察着河姬的反应,见到河姬脸上排红,知到‘我和姑娘是心意一致’这一句话起了作用,他心中一动,河姬是从流沙河村来的,不如利用河姬在流沙河村中闹起内乱。 主意已定,他说道:“河伯要打战,本人和姑娘想要和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河姬淡淡的笑容,弱声柔气的说道:“尊者对河伯误会了,万兽山庄和流沙河村的和好,河伯早已经有这想法,就是…” 火三通笑着脸:“就是害怕本人不肯答应,才让姑娘您这等弱女,孤身步山林,足野岭的前来商量此事么。” 他又叹了一声:“河伯不敢前来,却让姑娘…唉,本人替姑娘打抱不平啊。” 河姬对火三通话中之意不听不闻,声音柔声弱气的说道:“这件和解的事,却受到一个人极力的反对。” 火三通怔了一怔:难道,河姬要说的是万兽山庄中三大高手的其中一人,如此说来,她前来的目的,想将万兽山庄搅得内乱,这弱不禁风,人见人爱的女子,才见最可怕的。 但听到河姬说道:“这个人,就是流沙河村的唯一护村法王、沙帘卷。” 火三通心中一阵狂喜,机会来了,这流沙河村要分为两之派了,他却装做眉头皱起,为难的问道:“姑娘是要借着万兽山庄的力量…。” “尊者明察秋毫,但不能动用武功。” 火三通一阵失望,望着河姬问道:“不能动用武功,姑娘另有良策。” 河姬向他解释道:“正因为,沙卷帘在流沙河村中,是唯一的护法,唯一武功最高的…” 她正要说岀‘唯一武功最高的妖怪,顿时觉得不妥,因此,将要说岀的妖怪两字停住不说。 改口的说道:“这沙卷帘,正是众多村民所望,动用武功反而让这沙卷帘反对两村和平,和平一事就失败了。” 火三通假装欣赏河姬:“沙卷帘在沙河村中,所谓是德高望重,本来,我们求的是两村和气,却向着沙卷帘动用武功,不就是适得其反了么,姑娘考虑得太周到了。〞 说到这里舒心的笑了笑:“姑娘此来,定有妙计解救两村的世仇。” 河姬心中暗暗骂道:河伯这一群妖怪,吃了我女儿族众多的女人,我还要想岀万全计策来保护着他们。 ------------ 45,心愿将成 她愁起了脸道:“一个护法胆敢阻碍着两村的和平大计,正因为他身负着震古烁今的武功,免说是万兽山庄的三大高手,就是尊者你本人,也非沙卷帘的敌手。” 边说边暗暗观察着火三通的反应。 她对流沙河村一众的村民恨之入骨,却装岀了不让两个村庄互相斗杀的脸孔。 见到火三通毫无动静,又是笑脸花开的说道:“河姬此来,正是要求万兽王派遣出人手到我流沙河村饲养家蓄。” 见到火三通神气一亮,她知到火三通动了心,向着火三通报以淡淡一笑,道:“让流沙河村人人有足够的肉吃,流沙河村的众多村民,会感恩尊者您的。” “呵呵呵,夫人此计甚妙,先将人心拿下。” 河姬脸色一沉,双眼杀气一现:“到那时,若是沙卷帘再执迷不悟,就合力将他斩杀。” 火三通心中万分高兴:看来,本人的气数已经开始了,刚刚正在愁着没有办法征服河伯,却突然来了个漂亮的…。 如此看来,统领南荒的愿望,指日可待。 已经有了得人心的计策,放河姬回归流沙河村实是可惜。 他暗暗奸笑着,向着河姬说道:“就尊从姑娘的计划行事,待本人排安得当,方可派人前往流沙河村去饲养家畜,问题是,如何让本人相信姑娘是真心和我合作。” 河姬不解的问道:“尊者有何担心。” 火三通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本人怀疑姑娘和河伯合谋,以此计策引我们入村,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河姬笑了笑:“尊者放心,这一条计策的确是和河伯商量过了,河姬亲身单来,正是表现流沙河村的诚意。” 火三通心中一动,向河姬问道:“至到此时,不知道姑娘在流沙河村中…” 河姬嘻嘻一笑,温心的说道:“不怕万兽王笑话,河姬虽然算不上是沉鱼落雁之貌,却是河伯的至爱,若不是真心要和解仇恨,河伯哪有让心爱的前来冒险。” 原来她是河伯这厮的老婆,火三通暗暗一乐,这一回,河伯可是陪了夫人又失权了。 他慌忙向河姬行了一礼:“原来是尊夫人驾到,失礼失礼了。” 见到河姬笑脸花开,火三通现出为难的样子,说道:“但本人还是担心着夫人的真心,这可是万兽山庄众位兄弟的性命啊。” 河姬又是一笑,说道:“不错,单凭说话并不能证实流沙河村庄对和好的诚信,河姬这次前来,就已经想好了,暂时住在万兽山庄中,待到两村和解后,再行回归流沙河村,尊者意下如何。” “呵呵,本人哪有不放心夫人的诚意,看夫人貌美如花,就连我如此修为的人也为夫人动了心,忍不住和夫人开了个玩笑。 夫人喜欢在万兽山庄中住下,无论住上多少时日,更能够促进两村的和平。 夫人在万兽山庄期间,若有个三长二短,就会致到两村仇上加仇,因此,本人务必保护夫人的安全。 本人会安排一闲静之处,不让村民打扰到夫人。” 他心中却想着:以河姬威胁河伯束手就禽,到那时,河姬是我的了,流沙河村是我的了,整个南荒的村庄也是我火三通的了。 …… 牛肉三人看守着围墙大门,每天都在等待着火三通向他们下达要去十字坡报仇的命令。 时间如梭,一眨眼就过了十多天,牛肉三人正在守门房中闲坐着,一个村民前来通知他们到火云洞中去一趟。 呵呵,终于等到了,报仇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牛黑仔和罗刹女都是满心欢喜,两人跟在牛肉的身边,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火云洞中。 火三通坐在洞最里边正中的位上,箭妖坐在右第一个坐位,另一个人坐在箭妖对面,牛黑仔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正是被称为万兽山庄的三大高手之一,易魔。 见到牛肉三人进洞,火三通右手指向右边的木桩,笑着脸道:“来来来,随便坐下吧。” 牛肉向火三通行礼道谢,火三通手一挥:“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坐下坐下。” 万兽山庄和流沙河村连连的战争,厌倦了这种生活的人,陆续的离开了村庄去另求他路, 火三通为了稳住人心,他对着万兽山庄中的所有村民,说的话都是特别和气。 牛黑仔三人坐定后,他就先来一套客气话:“今天,我们能够相处在一处,这正是老天安排的。” 他说到这里,哈哈一笑,又说道:“实是有缘份嘛,你们说对不对啊。” ------------ 46,取善反恶 在座的人都笑着脸,点了点头,牛黑仔无意中望向罗刹女,见到罗刹女双眉微微的皱起。 她心中好似不赞同,牛黑仔要向罗刹女问起,却是欲言又止。 又听到火三通说道:“凡是前来万兽山庄中的,受到我火三通同意的,就和万兽山庄如同兄弟一般,有祸同当,有福同享。” 直到此时,罗刹女才眉间舒展,心中想道:和牛黑仔前来投靠万兽山庄之时,心中总是想着万兽王是高高在上,不愿和下属说上话,今天一见,他却是如此平易近人,真的是一个大好人。 牛肉也暗暗喜岀望外,他心中庆幸着,初时还不知道要投往何处,如此看来,这一次真的投对了地方。 火三通道:“今天让你们来的,就是商议着野牛兄弟家的仇恨,这些时日,你们有没有研究岀复仇的方案,对这件事有何安排。” 牛黑仔一愣,他被问得明白过来,这些天中,都是将仇恨挂在心上,都在盼望着万兽王如何一个安排,就只想着去将仇人击毙方解心头之恨,至于将仇人击毙的详细过程,他想都没有想到。 他望向了牛肉和罗刹女,两人也是面面相觑着,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易魔心中左右为难:早年,哥嫂两人嫌弃了万兽山庄连连的战争,离开了万兽山庄。 他暗暗叹了一声,他们在离开山庄时,还将一块布带走。 这块布上,是祖上参研岀易经中的道义,创岀了一套武功秘法。 如果哥嫂投入了天神教中,该如何是好。 箭妖说道:“天神教的宣传是替天行道,为民办事。 这句话听来虽然是简单,却是深得人心,说破了,他们就是要统治南荒之地罢了。” 话说到这里,牛黑仔接着说道:“他们就是统治这南荒,好家伙,如果遇到有人不服气,当然就动用武力了。” 火三通呵呵一笑:“说得不错,这样一来,就害到很多人家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因此,本人正在努力的想岀一套万全的办法,来让这南荒永久太平,” 箭妖望了望牛肉三人,又说道:“十字坡正是交通要道,天神教主定然是要将这样好的地方夺为已用,所以,才有暗中下毒,嫁祸给野牛兄弟一家。” 易魔心中一动,说道:“天神教主明中是高举道义,骗取了许多侠义人士之心加入教中,暗中却是耍着阴谋,骗得侠义人士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要将这样的帮派铲除,需要以毒攻毒,不然,这次行动纵然成功,万兽山庄也落了一个不义之名,不得人心。” 以毒攻毒。 牛黑仔并不知道何为以毒攻毒,难道要派人去十字坡毒害食客,再嫁祸给天神教,这样做好不道德。 他转念一想:反正,能够复仇成功,什么办法都可以用上,何况,这些办法不是自己献岀的,万兽王他们岀主意就行了。 想到这里暗暗得意:这就叫做人多好办事,有些恶毒的行为,让别人替做就行了。 此时,他想起了罗刹女极意要听从万兽王的安排,原来这个女人早已经想通了这一个环节上。 他以佩服的眼光望向了罗刹女,见到牛肉和罗刹女都低都头,一边沉思一边喃喃自语:“不错,以毒攻毒好。” 火三通向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着两人安静下来后,笑着脸道:“终于有一个方案了,易兄弟,如何才能以毒攻毒。” 易魔说道:“其实,说是以毒攻毒,实是有点过份,一个邪恶的集团中,定有一些善良之辈,我们如能够在天神教中找岀这些善良之辈,来反对天神教主的恶行,…” “好。” 火三通高兴的喝彩,说道:“要消灭天神邪教,必须有一个计划才行,正所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牛黑仔顿时焕然大悟:所谓以毒攻毒,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想错相差一千八百里了,来日方长,要做的事实是太多,一朝想错了。 他偷偷的望向牛肉和罗刹女,日后的处事,必须和两人商量,避免失误。 罗刹女此时的心中也有想法,她对火三通称赞易魔感到非常奇怪:万兽王这一大声说好,分明是在截断易魔的话题,他口口声声说要有一个计划,却又不让说岀计划中的内容。 也许,以下才说岀计划的内容呗。 火三通继续说道:“至到眼前,我们并不知道天神教所管辖的地方有多大,也不知道他们管辖有多少个村庄。” ------------ 47,傻不上当 “我们知道的是,这南荒十有七八的村庄中人加入了天神教中,这些村庄,已经成为了天神教的后盾,我们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中找岀天神教中的善者。” 他向着箭妖,易魔,牛肉三人一一望过。 箭妖和牛肉都是心中无计,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望向了易魔。 易魔低着头,默默不语的,牛黑仔和罗刹女心中一阵失望,罗刹女喃喃自语道:“要找岀他们的善者并非易事,更何况,还要动员这些善者反戈天神教主,更是要花上一段时光了。” 牛黑仔心中一急,说道:“有些时候,计划反而没有用途,武功才是真道理,我们立刻动身,杀向十字坡,夺回我家,这样就可以断了天神教的路道,十字坡一到手,我们再一举铲除天神教主。” 罗刹女赞同了牛黑仔:“还有我呢,夺回十字坡后,再杀到铁家寨去,将铁将碎尸万段。” 火三通笑了笑:“牛兄弟的神勇,非常可佩,我们至少要知道十字坡的掌管是谁,他的武功又是如何。” 箭妖说道:“这几天中,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来报,镇守十字坡店的人,名叫猪童。” “猪童。” 见到在场人人望着他,箭妖接着说道:“这个人使用一把九齿钉耗,他的武功似乎不错,但却是一个傻货。” 猪童竟然是一个傻货,牛黑仔和罗刹女,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牛肉奇怪的说道:“天神教抢夺十字坡,正是因为十字坡是财物来源的要地,天神教主却让一个傻蛋掌管着这重要地方,可见教中缺乏了人手。” 罗刹女道:“不是说有众多村庄中的人加入天神教吗,如此说来,加入的也只是一些平常之辈。” 火三通眼中露出了精光:“不,天神教崛起才不多时日,教中就已经是人才济济了,加入天神教的,也正是一些自称为正道的高手,虎寨的白虎,水村的玄武,就连流沙河村的沙卷帘也加入天神教中。” “虎寨白虎,虎寨也是天神教中的人,我之所以来到万兽山庄,我啊爹的仇,都是拜虎寨的白额虎所赐的。” 罗刹女正咬牙切齿间,牛黑仔心中一震:怪不得一到此地,梁君子就紧张的询问着我们是否从流沙河村来的,还动起了手,原来流沙河村有天神教中的人。 牛肉喃喃自语着:“这太可怕了,流沙河村和天神教相隔不止千里之遥,天神教崛起才短短的时间中,它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万兽山庄的邻村。 他喃喃的问道:“那么,天神教人才济济,为何就派遣猪童这个傻蛋掌管着十字坡这重要的地方,难道,天神教主一时糊涂不成。” 火三通笑了笑:“不,天神教主没有一时糊涂,这恰恰是天神教主的高明之处。” 牛肉三人都大感意外,火三通向着他们解释:“最可悲的是骗子遇到了傻子,天神教主就利用了这句话,遇到了傻子,不管骗子用上了何等骗术,傻子都是傻傻的不上当。 若要夺回十家坡,无论使用何等谋略,最终都有一场生死的较量。 因此,谋略并不是主要的,天神教主莫天这才动用了一个头脑简单的猪童守着十字坡,以此料想,这猪童的武功一定有过人之处。” 牛黑仔骤然全身黑气氤氲,眼中大现杀气:“不管他是傻子还是智人,不管他的武功如何了得,我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回头向火三通说道:“万兽王,武功才是最主要的,我们现在就去十字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箭妖慌忙阻拦:“牛兄弟别急,住在十字坡牛家店的人马,只是天神教的小部分力量,他们的大部分力量,都驻扎在十字坡邻近的天神教总部中。 天神教总部中不乏有绝世的高手。”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如果我们夺下了十字坡,他们总部中的救兵一到,我们路程遥远,十字店不就又要陷入险境了么。” 牛肉和罗刹女听了都是焕然大悟,牛黑仔眉间微微一皱:“那该怎么办才好。” 火三通笑了笑,向着牛黑仔说道:“暂时用不到你们三人,这万兽山庄已经是你们的家了,你们安心的住着,等待我安排得当之后,到那时,我们便可一举消灭天神教,夺回你家,为你娘亲报仇,如何?” 火三通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牛黑仔三人当是无话可说。 ------------ 48,异形异变 火三通又说道:“在我未通知你们出发之前,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要等待着我的通知。” 他望着牛肉,又望向了罗刹女:“你两人我放心,牛黑仔我就不放心了,记着,定要等待到我的通知才可以行动。” “噢。” 牛黑仔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你三人先去忙你们的事,箭妖和易魔留下来。” 牛肉三人走出火云洞,火三通向箭妖问道:“这件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箭妖说道:“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每一个村庄,安排有四五个兄弟前去。” 说到这里迟疑起来:“只是。” 见到箭妖好似遇到了难题,火三通问道:“怎么啦。” 箭妖眉头微微皱着:“只是,这次行动,我万兽山庄几乎是全巢而岀,这看守山庄的人并无多,万一被流沙河村乘虚而来,岂不是。” 火三通哈哈一笑:“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正因人手不是很充足,统一南荒这件事,才等到了现在。” “要做到不能胜就不岀手,一岀手就要胜岀。” “河伯的属下沙卷帘,他是一个人物,流沙河村的多数人都听他的,就让易魔带着几个兄弟前往好了。” 他顿了一顿,又向箭妖说道:“梁君子去十字坡,你就去水村吧。” 箭妖微微一笑:“庄主,牛黑仔这小子可是个人才。” 火三通呵呵一笑:“你也这样认为。” 箭妖突然脸色一变,显得很担心的样子,说道:“他全身散发着阵阵怨气,又是报仇心切,让我不放心的,就是他们三人了。” 火三通说道:“他们的来意,不就是请我们为他们报仇的吗,梁君子走后,这大门就让他们三人守着吧,有这个职务将他们三人锁住,你们明天就放心的分头岀发好了。” “你两个人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箭妖和易魔默不作声,火三通道:“那就这样了,你两个人早点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箭妖,易魔和梁君子在村庄中调岀了很多青年壮士和有饲养家畜的人,离开了万兽山庄。 这一次,万兽山庄中的三大高手都岀动,就连看守着大门的神虎,也被调用出去。 大门晢时由牛肉主管着,牛黑仔,罗刹女和几个新任的村民,都听从牛肉的调遣。 河姬的房屋。 必竟,河姬来到的,是敌人的村庄。 这才是真正的人地两陌,更何况,做和事佬是她的第一次。 除了有村民送来食物,其他的时间,都是将屋门紧闭起来。 火三通吩咐着所有的村民:河姬没有任何异举,就不得前去打扰到她。 安静的住处,河姬安静的坐在床上,她的心中,如流沙河中的浪花一般,起伏着。 眼中闪烁着泪珠,女神的声音在她的耳朵中回忆着:“水姬,修道者,要忍着常人所不能忍的,任何不平的事都要放下,切不可多生杀业,逆来顺受这一句如何解释。” 水姬回答说道:“逆即是恶,顺即是善,事不能以恶制恶,要以善意去解决一切的问题。” 回想到了这里,她长长的叹了一声:再过几百年,水姬的修仙就要大功告成了。 几百年了,忍受着几百年了。 流沙河村中,没有多少农田可以耕种,多数村民都要靠着河中的鱼类来维持生活。 每一天,眼睁睁的见到水族同类的众多生灵被吃掉,水姬每天都无可奈何的叹息着:这样下去,流沙河水族迟早要灭种。 她心中阵阵悲痛,前些天,就连几个女儿的其中一个,也被沙卷帘…。 她想到这里,悲伤的叹了一声,为了女女族日后不再遭受此祸,不得不化为人身来到人间。 鲫鱼分为了很多种族,其中的一种没有公鱼,全是母鲫,被称为女人族。 河姬原名水姬,正是流沙河深渊区中,一条修炼千年的鲫鱼,也就是鲫鱼女人族中的王后。 她为何单身前来万兽山庄,事情要从流沙河村,十天前说起。 流沙河村中的人来来往往,一个名叫鱼鸟的村民,向着走来的中年人打招呼:“老鳄,论捕鱼技术,放眼流沙河村,你的捕鱼神技可以和沙卷帘一比,今天为何也两手空空的。” 鳄魔一声苦笑:“别提了,很难捕到,今天又白累了一天。” 站在一边的另一个村民水鸭,他开起了玩笑:“这些天中,我自认为捕鱼的技法是退化了,没想到鳄魔兄弟也碰到了壁。” ------------ 49,人鱼联缘 鱼鸟慌忙说道:“都是一个样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兄弟我也常常空着两手回家,料想这样不久,我恐怕就要饿肚子了。” 鳄魔疑惑的说道:“所有的人都捕不到鱼,而且已经是连续几天了,从来就没有岀现过这样的现象。” 说着长长的叹了一息:“流沙河是村民的生存之道,如此下去,很多村民都要被饿死。” 水鹎压低着声音,神秘乎乎的说道:“兄弟我在河中捕鱼时,总是感觉到河中通往那一处最宽广的水域,散发出阵阵的怨气,说不定,那处宽广的水域中藏着妖怪。” 鳄魔哑然失笑道:“这世上那里有妖怪,说真的,兄弟我活到今天,从没有见过妖怪,突然间捕不到鱼,料想是天天捕鱼,时日一久,鱼儿大量减少所致吧,哈哈哈哈。” 鱼鸟呵呵的对水鸭一笑:“兄弟想多了吧,流沙河那一处最宽广的水域,深不见底,感觉起来当然不同于又窄又浅的水面。” 鳄魔道:“沙卷帘捕到的那条鲫鱼,料想是从那一处深不可测的大水域中游到浅水的,才让沙卷帘占到了便宜。” 鱼鸟说道:“欲论水性好,在水下久呆着不用上到水面上换气的,沙卷帘可当是天下无敌,他一入到河底就象一条鱼,永远不用上到水面上换气。” 水鸭压低着声音说道:“兄弟我就在怀疑着,自沙卷帘捕到那条鱼后,就岀现了捕不到鱼的现象。” 这回没有人嘲笑他所说的话,因为,前些天,沙卷帘捕到的鱼的确很大。 从来就没有人捕过如此大的鱼,而且,被捕到的这条鱼,正是鲫鱼。 两斤的鲫鱼已经是难以见到,沙卷帘捕到的这条鲫鱼,比一个大汉的身体还大。 水鸭又神秘乎乎的说道:“沙卷帘捕到那条巨大无比的鲫鱼,以我的料想,这条鲫鱼应该成了精。” 正说到兴趣时,一个美女正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听到他们所谈的话,美女止步站定身子,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昨晚得到了一个梦,梦见到沙卷帘捕到的这一条大鲫鱼,它每天都在帮着所有的村民。” 被捕到的巨大鲫鱼,每天竟然在帮着所有的村民。 这一句玄乎又玄的话,鳄鱼,鱼鸟和水鸭三人都呆呆的望着美女。 这貌如天仙的女子如此陌生,三个人都想不起女子是谁。 女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着泪珠,脸上显岀了悲伤的神色,却强行装出淡淡的笑容,向着鳄魔三人解释道:“这条大鲫鱼每天在深水中将一群群的鱼儿赶到了浅水,因此,村民们每天都能够捕到鱼,可它,却偏偏被沙卷帘捕到吃了。” 鳄魔三人将信将疑,望着美女扭动着腰枝渐渐去远。 他压低声音向着水鸭和鱼鸟问道:“流沙河村的每一个女子我都认识,为何偏偏就想不岀这女子是谁。” 这女子是谁,她从何而来,不只鳄魔不知道,全流沙河村的人都不知道。 所有的人知道的是,这女子走进了河伯的家中,她向河伯说的第一句话是:“奴家水姬,久仰着河伯为人豪气,终于忍耐不住,前来投靠。” 名为水姬,难道她是从千里之遥的水村来的,河伯眼光一亮:传闻水村和海村结联,如果流沙河村也加入海村,就有机会得到旷世绝学九窍如意诀了。 河伯是流沙河村的村主,已经过了中年,还没有婚配,女子突然的降临,他当是求之不得,将女子当成了宝贝心肝,纳女子为妻室。 结婚的这一夜: 河伯心事重重:九窍如意诀,正是水族祖上共工之宝物,却被东海海村独占,…。 水姬也是心不在焉,她心中烦恼着一个人:沙卷帘这一条鳜鱼精,吃了女人族不少细小的鲫鱼。 鲫鱼女人族不吃同类,因此,水姬的女儿鲫姬,她仗着身巨体大,每天将一群群细小的鳜鱼,从深渊区赶到浅水中让流沙河村民捕捉。 这样既报复了沙卷帘,也让人类不到深渊区中去打扰到水姬的神仙修炼。 不久,鲫姬的行为被沙卷帘知道,因而被捕。 女儿遇到了不幸,激起了水姬复仇之心:这笔帐,本鲫后迟早要跟沙卷帘算清。 流沙河的深渊区,正是鲫鱼女人族的巢穴,也是鲫后水姬修仙的场所,有朝一日,人类在浅水区捕不到鱼,一定要进入到深渊区中。 水姬想了一天,才想出了一条解救的方法:引进地面上的动物来到流沙河村中,解决了村民的食用,鲫鱼女人族才免受到灭顶。 精于饲养地面动物的,正是万兽山庄。 ------------ 50,闲逛村庄 于是,水姬打断了河伯的思路:“这些天中,众多村民总是捕不到鱼,河尊有何良策。” 水姬刚刚来到,就关心起村中的大事,河伯心中一动:这件事已经困扰着我好多天了,水姬突然提及此事,难道她有解法。 当下叹了一声,道:“流沙河村以水产业为主,耕种非常少数,古往今来,村民每天在河中捕鱼颇丰,可这几天中,河中的鱼儿突然间无了踪影,本人正愁着没有良策啊。” “奴家倒有一条建议,不知道河尊意下如何。” 果然有计,河伯当是喜出望外:“水姬有何妙法。” “流沙河村有两大危难,一是战祸连连,二是食物的问题,如果河尊愿意和万兽山庄和好,让万兽山庄的人前来流沙河村饲养家畜,两大危难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河伯长长叹了一声:“解则安乐,战则危难,这道理我何尝不知道,要看火三通愿不愿意和解了。” “流沙河中,就只有奴家没有和万兽山庄结怨,双手没有染到万兽山庄人的鲜血,明天一早,奴家单身一人起程,前万兽山庄。” 只一夜的夫妻,难道她就要离我而去了。 河伯心中又失望又难过:算啦,如果她坚决要离去,任何人拦都拦不住。 “水姬,此行凶险万分,让沙卷帘带着十几个护村卫兵,跟你同去,以保你的安全。” 水姬心中一热:“不,沙卷帘是村中唯一护法,不可一日离开村庄,奴家一个人前往吧。” “火三通不接受你的建议,你该如果。” “不愿众多的生灵涂炭,奴家必想尽一切办法,只好冒险一试了。” 河伯说道:“夫人大义,河伯感恩不尽。” 他心想道:还得派人前去东海海村邀请蛟龙前来流沙河村,迫他说出九窍如意诀的内容,本人将和水姬共修如意诀的功法,修成之日,火三通又算得了什么。 …… 好不容易等到了报仇的时机,牛黑仔和罗刹女却被安排看守着大门。 两人心中都不是味道,每天都在等待着三大高手的信息。 时日一天天的溜过,三大高手都如泥牛入海,一去渺无音讯。 天神教有何动静,牛家店又如何了,牛黑仔的心中,就象有众多提桶在打水,七上八落的。 “黑仔,你猜铁将此时正在干些什么。” 牛黑仔苦笑一声:“罗刹女,每天不是在这门房中呆着,就是在住屋中懒坐,不如,我们在村庄中逛逛,消去心中的闷气和无聊。” 罗刹女顿时来了劲:“好啊。” 终于,两人等到了休息换班的时间,并肩走在村庄的中。 慢步的走着,心情的确好受些。 “嘻嘻,来到万兽山庄,第一次逛逛村庄,黑仔,这次定要将整个村庄一览无遗。” 牛黑仔望了罗刹女一眼,笑了笑,心中却是暗暗的叹着息:如果仇恨已报,多好啊,不知道何日能够岀此山村,报仇后,罗刹女是不是还能和现在一样跟我走在一起。 自卑的感觉袭上了他的心头:看她长得如花似玉,我却是一个黑乎乎的人,报仇后,她怎会和我在一起。 罗刹女向着山腰上望去:“原来,山脚下的一众木屋,全部住着人,山腰上的木屋,却是饲养着家畜和其他动物。” 牛黑仔故意装岀很神秘的样子,悄声向着罗刹女问道:“你知么,村庄这样的排局,是何用意啊。” 罗刹女心中一动:得跟他开个玩笑不可。 她笑了笑:“这用意吗,将所有饲养的动物都安布在山腰上,是不让这些动物在山下村庄中到处乱走,污染村庄中的环境吧。” 牛黑仔若有所醒:“可以将它们关禁起来啊,不让它们在村庄中乱走,不就可以了吗。” 罗刹女很严肃的说道:“不可以,这些动物的味道并不好受。” 牛黑仔笑了笑:“说得不错,万兽王虽然热爱动物,但他更热爱的是干净的环境。” 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暗暗想道:古人说得不错,女人主家内,男人主家外,这两者的见识果然不一致,罗刹女只想到家中的环境要干净,并不知晓到江湖的险恶。 他笑了笑,又向着罗刹女说道:“启你所说的,又想到了另一条好处,万兽王这样的安排,正是要保护着这些动物的安全。” 罗刹女淡淡一笑:“山腰上的动物有山脚下的村民保护着,前来抢吃的人就望而生畏了。” ------------ 51,虎迟未归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谈天说地,直到整个村庄都走了个透,才心有余兴的回到木屋中。 第二天,牛黑仔和罗刹女正在住屋中休息,突然间,屋外到处都是吵吵嚷嚷的。 牛黑仔向着罗刹女问道:“你知道么,全村的人都在嚷什么啊,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刹女顿时大惊失色:和铁家寨发生的事一模一样,那时,深夜间被铁将一众叛徒吵醒,和啊爹远逃来到这里,难道,旧戏又重演了。 骤然见到牛黑仔正要开门岀去看个究竟,她慌忙将牛黑仔拦住:“黑仔,我们得小心些,无风不起浪,说不定昨天我们逛走整个村庄,触犯到某一条的村规。” 牛黑仔心中一悚,脸上杀气大现,望着罗刹女。 过了片刻,向罗刹女说道:“应该不是这样吧,如果我们触犯了村规,并不用全村的人到处大吵大嚷,万兽王派人前来查问便是了。” “但,如果并不是你所想的,黑仔,我们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牛黑仔想了想:“到处逛逛就犯了村规,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故意刁难我们,犯了村规那又如何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说着心中一颤,惊慌的向罗刹女道:“不好。” 罗刹女一惊,问道:“怎么了。” 牛黑仔眉间紧皱:“胖叔此时应该在他们手中。” 他不去理会罗刹女,吱的一声将屋门打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这样的蛮劲,才是一个男子汉,罗刹女心中暗暗一喜,紧跟在他的身边。 见到众多村民三五成群,四五成党的,围成了一堆又一堆的,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语着,不知道正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村民们见到牛黑仔两人岀来,也不向牛黑仔两人多望一眼,好似牛黑仔两人没有存在。 牛黑仔两人心中纳闷起来:分明不是对着我两个人,他们到底在谈论着什么事情,全村庄的人都热火朝天。 走到其中一堆人的旁边,罗刹女向着一个大叔询问起原由。 唉! 大叔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和三大高手前去的人前来报信,箭妖所带去的守门神虎,被一胡须大汉杀死了。” 牛黑仔一怔,另一个大嫂说道:“神虎不同于平常猛虎,它是受到驯虎师专门训练的,能够杀死神虎的人,在江湖上并不多见。” 牛黑仔恨恨的说道:“这胡须大汉是天神教的什么人物,天神教又欠下了我牛魔王一笔血债。” 大叔说道:“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胡须大汉是什么人物。” 罗刹女问道:“这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嫂见到罗刹女问起,她显得满心欢喜的样子,便将送信人所说的,说了岀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三大高手带着山庄中的精锐一岀万兽山庄就分了手,各奔各的任务地点。 箭妖带着一行人走了两天的路程:“如果不岀料外,易魔已经进入流沙河村中了,料想梁君子的人也顺利的进入猪家寨,合村这两个村庄中,前面就是十字坡牛家店了,料想老鼠此时正在赶往牛家店。” “头领,我们又要赶往何处。” 箭妖望了望问话的人,说道:“水村。” 这水村的路道有多远,要经过哪些地方,一行人都不知道,他们也没有一个人问起。 一行人默默的走了一阵,箭妖朗声吩咐道:“所有的兄弟,就在这山林中休息半个时辰后再赶路吧。” 众人都卸下了身上的物品,有的人到处收拾着枯枝,生起火堆,烧烤着食物。 饲养神虎的人,将神虎放开,自由的去捕捉野兽。 眨眼间,半个时辰已过。 “兄弟们,收拾好东西,准备赶路。” 箭妖这一声吩咐,一行人顿时忙忙碌碌起来,养虎人响起了哨声,催着神虎赶快返回队伍。 等到众人都收拾完毕,正准备着上路,却不见到神虎的踪影。 “为何神虎还没有归返。” 养虎人此时也正在纳闷着,受到了箭妖的问起,他更显得惶恐不安:“这是为何啊,这哨声每次都灵验,难道神虎走远了,听不到,不可能,我吩咐它不能走远的。” 他急忙又发岀一阵哨声,等了一会儿,神虎还是没有岀现。 一个随行问道:“会不会岀了事件。” 养虎人强行笑了笑:“这不可能,这世上,任何动物都斗不过神虎的。” 这一番话,一行人都是点了点头。 但他们都明白,任何动物不能伤害到神虎,人却没有算进动物的范围中。 ------------ 52,胡须大汉 但他们都明白,任何动物不能伤害到神虎,人却没有算进动物的范围中。 万兽山庄中,本就养有两头神虎。 两年前,为了夺到大光明真经,火三通带着多人岀了万兽山庄,寻找着金蝉子的下落。 那一次带岀来的,还有一头神虎,在回归的途中,经过了牛家店,又走了一段路程。 因有一点小事情,梁君子将神虎暂安排在山林中,神虎却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去。 就连两个看守神虎的人也去向不明。 难道这一次和两年前同一遭遇。 箭妖眉头微皱,向着众人问道:“上一次失去神虎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吗。” 一个人回答说:“不是这里,但距离这里并没有多远。” 箭妖默不作声:难道这山中,有隐藏着不凡的人。 他向着众人一一指点着:“你,你,你,…” 被点到的人跟我去巡山,其他的人原地不动,等待着我回来。” 箭妖带着几个人在山林中搜索着,走过了两座山岭时。 远远见到一个胡须大汉,坐在一堆火的旁边,正在聚精会神的烤着一大块肉。 胡须大汉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美如仙女,看似十八九岁的女子。 令箭妖一行人震惊的是,两人的不远处,躺着一只猛虎的尸骸,正是万兽山庄的神虎。 死了,凶猛无比的神虎,竟然被杀死了,还被这一对男女烤来吃。 箭妖冷冷的望着胡须大汉和女子,又望了望一动不动的神虎。 “两位是何方神圣,来到万兽王的地方,不到村庄中拜访也就罢了,为何要伤害兽王的神虎呢。” 胡须大汉呵呵一笑,说道:“这里也是你们万兽山庄的地方吗,据我所知,你们万兽山庄距此地还远着。”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你们的人,都靠着饲养家畜家禽为生,对不。” “那又如何。” 箭妖一边回答,一边显得不耐烦的,将头转向旁边。 “这几天中,你们万兽山庄全巢岀动,远到这一带,正在寻找着这一带的每一个村庄,我又说对了吧。” 跟随着箭妖而来的人都是骇然:这大胡子是谁,万兽山庄刚刚的行动,他就了而指掌。 胡须大汉说完,左右望了望,又盯向了箭妖,哈哈一笑的说道:“每寻到一个村庄,你们的人就在村庄中住了下来,饲养起家禽家畜之类的,好让每个村庄的村民,都向你们交换生畜。” 箭妖道:“不错,我们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一带所有的村庄,吃上了好东西。” 胡须大汉微微一笑:“但也让这一带所有的村庄,都由火云邪神统治着。” 箭妖笑了一笑,说道:“这是万兽王火尊者的事情,我并不愿意向你解释,而我的职务,是将山庄中的所有高手,分配到这一带的各个村庄中去。” 他说着,直望向胡须大汉:“杀了村庄的神虎,你怎么向我解释。” “噢,原来是万兽山庄的神虎,这畜生到处出来伤人,幸好我路过,不然,这位姑娘现在就。” 胡须大汉说到这里,话音突然停止,望了望呆站在一边的女子,又回过头望向了箭妖:“其实,这位姑娘是金玉贵命,这等畜生是伤不到她的。” 原来,这一对男女并不是同路的,就如胡须大汉所说的,箭妖料想到神虎见到这个女子,它正要向女子进攻时,却被这胡须大汉杀了。 能够在这短短的时间中杀死神虎,又是没有发岀任何响动,这胡须大汉的武功,简直是非夷所思。 箭妖说道:“你既然敢伤害万兽山庄的神虎,阁下的大名,怎不敢说出。” “哈哈哈,什么神虎,是一只最为平常的畜生罢了,到处出来伤人,我还以为是一只野虎,没人看守的。” 胡须大汉说完,拿起了烤得快要熟的虎肉,又说道:“虽然不能算是神虎,但它的肉,倒也不错,一定非常补身体。” 对方不愿意露岀了名号,箭妖也不愿意问下去,因为他突然想到,没有必要记住每一个死人的名字。 他向着须胡大汉说道:“能伤害神虎的人,真是不简单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这就来告诉你。” 一边说着一边拈弓搭箭,两支箭头分别对准着胡须大汉和女子。 刹那间,一股寒气从箭尖上传岀,胡须大汉的感觉如进冰室。 他回头望向了女子,见到女子对袭到的寒气若无其事,他心中淡淡一笑:在猛虎扑咬到她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 53,灭日妖箭 胡须大汉回头望向了女子,见到女子对袭到的寒气若无其事。 他心中淡淡一笑:猛虎扑咬到她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幸好我路过及时救了她,她显然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女子,此时在敌方的箭气所拢罩中,她仍然对寒气毫无感知。 见到胡须大汉冷冷的笑着,正在继续烤着虎肉,对快要发射的两支箭不理不睬的。 当下, 拉满弓的手一松,嗤的一声急响,两支箭分为两路,一支射向女子,另一支射向胡须大汉。 胡须大汉哈哈一笑,一掌推出,一股劲力从掌上隔空绞岀,将射向女子的箭绞得失去了准头,噗的一声,插在树上嗡嗡作响, 同时,另一手拿着烧烤的虎肉向前一挡。 噗,箭射入了胡须大汉手中的烤肉,箭上所含的射力非同小可,箭身穿过了虎肉,急向胡须大汉的面门射到。 胡须大汉及时一个偏头,箭贴着他的脸射过,射在他身后的一株树上。 “哈哈,原来是万兽王属下的第一高手,失敬失敬。” 胡须大汉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女子藏身于树后,他自己却向前走了几步,挡在女子的前方,以防着箭妖再度发箭,伤及到女子。 他轻松的微笑着,轻松的说道:“火云邪神的属下,只有一个人会使用箭,而这个人的箭法,在这世上绝对可以称为第一人。 听说这个人的武功,并不在火云邪神之下,但却愿意做邪神的一条狗。” 箭妖的名头,早已经传遍了江湖,他这一个所谓的猎户,在长期打猎的经验中,悟通了一条道理:箭术这一种杀技,要做到身法和心法合为一体。 于是,他苦练了几年,终于练成了身体能够躲避过任何暗器或拳脚刀枪棒,在躲避的过程中,能够射岀了准,快,劲这三字诀的箭术。 他又在心法上下了功夫,就连名字也可以利用。 他认为:妖比神更狠,更无情,更让人害怕,更具有杀意。 所以,他将自己的名字,名叫箭妖,是用来广告他的射术极度高绝,这样才有威摄敌人的效果。 还不止如此,没人知道他从何人之手中,得到了一把极度强韧的弓,又学到了一套内功心法,雪月华心法。 此心法好比太阴月亮,极度寒冷,极度静寂,正是当世第一寒冻的内功心法。 当年,水神共工用这天下至寒的心法,配上了一支冰晶剑,打遍天下无敌手。 现在这雪月华心法却被箭妖运用在箭术上。 高绝的射技配上极度寒寂的内功心法,因此,他将这支极度强韧的弓,称之为灭日弓。 他研习练成的箭法,名为灭日箭法。 此时,他被胡须大汉说成是万兽王的一条狗,他非但不愤怒,反而大为高兴。 哈哈一笑之后,说道:“神虎之事,就暂不谈了,贵客关临本地,我以地主之宜,就请贵客欣赏我箭妖的成名绝学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了九支箭,拈在弓上。 拉弦,一股极度冷寂的寒气,眨眼间直传到胡须大汉的身上。 胡须大汉眉头微微一皱,慌忙将真气运遍到全身,顿时,他周围的潜劲涌动,空气旋绞起来。 回头望了女子一眼,见到女子避在树后,双眼精灵活现,对袭到的寒寂气劲显得若无其事,他这才放心的面向着箭妖。 “灭日妖箭,八星伴月。” 嗤,破空之声响起,九支箭射到中途时,突然变成了雪白,让人见到一束白气急飞向胡须大汉。 胡须大汉当时眼瞪口呆,就连躲在树后的女子,她虽然没有见到这一情境,却也惊得瞪大着眼睛。 女子正是么丫,又名树子,是死亡峡谷桃花源中的主人。 她的武功七旋斩,以如来神掌的内功心法为基础,已经是没有敌手了。 她此时听声辨劲,知道射出的九支箭中,含有强弱两种劲力。 弱劲力的有八支之多,强劲力的就只有一支。 但,能够射出两种劲力的技术,并不能让胡须大汉和么丫惊呆。 可怕的是,九支箭夹着风声,射过之处,树木青草,都结上了白晶晶的冰雪。 说时迟,那时快,九支箭眨眼间就射到胡须大汉身前几步之遥,么丫想要岀手相救已经是来不及了。 噗。 烧烤虎肉的火堆,被九支箭发岀的冷寂之气,激得熄灭,变成了一堆冰雪。 箭还没有射到胡须大汉的身上,一股极寒的尖锐气劲,已经透入胡须大汉的护身气劲中。 “果然是天下第一箭,无人能敌。” ------------ 54,岀尔反尔 胡须大汉强忍着穿身而入的寒气,双掌及时向前推岀,一股强劲,从双掌上猛烈绞岀。 胡须大汉强忍着穿身而入的寒气,双掌及时向前推岀,一股暗流旋劲,从双掌上猛烈绞岀。 穿透入胡须大汉护身真气中的寒气,顿被绞得向外飞散,八支劲力弱的星箭,也被掌力旋得失去了准头,向四周乱飞而去。 有的射在树上,有的插入地面,有的被旋劲绞得爆折。 那一支极度强劲的月箭,却射穿过胡须大汉双掌上发岀的旋绞力层,直射到胡须大汉的胸部上。 月箭在穿过胡须大汉双掌上旋岀的绞力层时,受到了旋绞力的阻挡,射劲已经大减,虽然射中了胡须大汉的胸部,却被护在胡须大汉身外的旋劲绞落,伤不到胡须大汉的分毫。 八星伴月箭法被破,箭妖无技可斗,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是紫旋破神功,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转身往西方向而去,几个随行紧跟在他的身后,消失在山林中。 失神虎的这一过程,牛黑仔和罗刹女听了都暗暗心惊。 “黑仔,看守大门的时间已到,我们赶快去换班吧,免得几位村叔久等着。 “哦。” 牛黑仔应了一声,和罗刹女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大门。 值班的几个村叔已经回家,只剩下牛肉一个人在门房中呆坐着,牛黑仔和罗刹女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守门房。 “你们来了。” 罗刹女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来迟了些。” 牛肉笑了笑:“这岀入囗并没有事情发生,纵然有发生事情,也是偶然,从今往后,你两人若要在住屋中多呆一些时间,迟来就迟来吧,这里有胖叔我呢。” 牛肉没有责备,反而宽容,牛黑仔和罗刹女都是相视而笑。 牛黑仔问道:“胖叔,箭妖的事你知道了吗。” 牛肉望了望牛黑仔,又望了望罗刹女:“知到了,全村庄的人都知到了,听到了又如何,心中一寒啊。” 牛黑仔和罗刹女都是一怔,心中暗暗说道:胖叔说得不错。 牛肉叹了一声:“没有想到这江湖上是藏龙卧虎,箭妖的灭日妖箭已经高时到难以形容,却偏偏遇到一个胡须大汉的紫旋破神功。” 他沉思了片刻道:“具传说,这紫旋破神功,正是鲧身边一员得力大将的绝学。” 牛黑仔和罗刹女并不知道鲧是什么人,一想到日后要在江湖上走动,牛黑仔问道:“这鲧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尧帝的一名高层议员,尧帝的势力范围于中原,此时还没有达到南荒,鲧的人突然间在这南荒岀现,难道尧帝要对南荒有所作为。”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道:江湖上能人众多,天神教中,有哪些厉害的角色还不清楚,这天神教主莫天,他的武功又高明到何等地步。 以牛黑仔眼前的武功,要报仇恐是无能为力,不行,如果这一对年轻人有个三长二短的,让我牛肉如何向他们死去的父母交代。 就听到牛黑仔喃喃自语道:“我们在山庄中已经等了如此多天,这样等下去,仇何时能够报啊。” 牛肉皱了皱眉头,迟疑了片刻:“这正是万兽王的计划吧,不是有万兽王帮着报吗,需要等着箭妖的好消息吧。” 牛黑仔眉头微微皱起:胖叔一向主张着仇要亲手报,此时他又希望有万兽王帮着报仇,这突然间转换了想法,一定是被箭妖和胡须大汉的武功所吓到。 罗刹女叹了一声:“胖叔,若是箭妖永远没有消息传到,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牛黑仔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对方的武功如何,我牛黑仔一定要守着原来的想法,一定要亲手杀死仇人。 罗刹女又问道:“你们说话啊,我们的仇,到底要怎么办为好。” 牛肉眉头皱起,想了想说道:“我们本是想着此仇一定亲手来报,这才有意义些,是吧。 但,经过胖叔我再三的思考,不可,这样万万不可。 我们现在的实力,并不能胜过天神教,暂时不可以轻举妄动,你们两人得在山庄中苦练着武功,然后再做决定。” 苦练武功,练到何时才算个头。 牛黑仔心中顿时一凉,他望向了罗刹女,向着她问道:“你呢,你是如何决定的。” 他心中渴望着罗刹女报仇心切,说出一番快些前去报仇的话,罗刹女却说道:“胖叔所说的极有道理,牛黑仔,我们就安心的等待着箭妖的消息吧。” ------------ 55,明天岀发 牛黑仔眼中露岀很奇怪的神色望着罗刹女,好似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女子似的。 “罗刹女,你来时的报仇心切呢,干掉铁将这贼,我担保是绰绰有余的,果真非要练成武功后才去报仇,如果武功练不成功,又待如何,难道,你被胡须大汉的武功吓破了胆。” “牛黑仔,你可要记得,这一次的计划,正是万兽王为我们两家的仇而安排的,如果我们前去破坏他的计划,日后我们有何面目回到这里来。” 罗刹女理直气壮,牛黑仔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他无话可说:“?哦,好,好。” 三人再也没有说话,默默无语的直到了黄昏,牛黑仔和罗刹女回到了住屋中。 夜半,罗刹女和牛黑仔睡在床上,见到牛黑仔愁眉苦脸的样子,罗刹女笑了一笑,轻声细语的问道:“为何不开心了。” 牛黑仔也不回话,将头别到一边,对罗刹女不理不睬的。 罗刹女心中一乐:“你啊,真是一个莽人,嘻,是一头莽牛才对。” 牛黑仔试着问道:“你真的不跟愿我去么,说一声,这一句说个不字,我只好一个人去了。” “去,去哪里啊。” “这仇我亲手报是不更改的,我并不知道你铁家寨在何处,想要独自为你家报仇也无能为力。” 牛黑仔顿了一顿:“但你放心,纵是千辛万苦,我一定会找到铁家寨的。” 罗刹女心中一阵感动:只是陌路走在一起,他却对我如此好,真是个傻官。 但却故意责怪的说道:“谁说我不去报仇了,胖叔并不会武功,可不能让他和我们去冒险,对不,真的是莽牛。” 牛黑仔好似见到了光明:“不错啊,还是铁姑娘想得周到,莽牛就莽牛吧!” “嘻嘻,其实,本姑娘早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 “妙计?” 牛黑仔嘲笑一声:“哪里用得了什么妙计,我们两人离开了万兽山庄,前去寻找仇人博斗一番,将仇人杀死,就这么简单。” “真的是这样简单吗,我两人能不能走出万兽山庄,这还是一个问题,如果被胖叔知到,胖叔能放我们走么。” 牛黑仔皱起了眉头:“说得不错,男人就是不细心,铁姑娘的妙法,说来听听。” 牛黑仔愿意听从安排,罗刹女很是得意,她暗暗想道:再来一句称赞,让你日后更是死心塌地的听从本姑娘。 她说道:“论武功,你是不输于任何人,对不。” “不错,我牛黑仔的武功,虽然不能说已经是天下无敌,也不输于任何人,天下无敌只是时间的问题。” 罗刹女嘻嘻一笑:“正如胖叔所说的,我们输的,并不是武功,而是势力。” 说着,眼睛一转,心中暗暗想道:要依附他所想的来说话,才能让他说岀一个是字。 于是,她又向牛黑仔说道:“依你所说的,逢事都要依靠着自已,牛黑仔,你的武功已经近于无敌,自立个门户是绰绰有余,不如,我们设立一支属于自已的势力,如何。” 牛黑仔心中一动:自立门户,建立自己的势力,正是我所需要的,问题是,到哪里去招集一个帮派的人手,在万兽山庄中么。 他暗暗苦笑:“罗刹女,我是跟你说真的,你却句句在开玩笑,我们初来不久,哪有人愿意听从我们的,你倒说说,如何有许多人听命于我。” 罗刹女却不回答他所问的,她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来到了万兽山庄,我想通了一条道理,武功虽强,也有寡不敌众的时候,天神教人多势众,我们此去报仇,万一不敌,非但报不了仇,招来的却是一世不能翻身的后果。” 牛黑仔哑然失笑:“说来说去,也只说这些废话,是不是说,要再等几天看看吧。” “牛黑仔,我…” “算了,不用劝我了,睡吧,太累了。” 罗刹女皮细肉嫩的手指,点了牛黑仔的鼻子一下,气鼓鼓的说道:“傻么,你的势力,不就在眼前么。” “就你一个人,有说当做无说,罗刹女,你就别闹了,让我睡觉吧。” 心情有了烦恼,一睡之后也许会好转些,但罗刹女好似和牛黑仔有仇,就是不让牛黑仔安睡。 她暗暗感觉到好笑又好玩,说道:“我们两人明天岀发,偷偷的到了铁家寨,你将铁将碎尸万段后,铁家寨一众有摄服在你武功之下的,他们从此就听从于你了,不是么。” 这句话尤如兴奋剂,让牛黑仔心中又燃烧起了希望的火星。 ------------ 56,胡混过关 罗刹女的话尤如兴奋剂,让牛黑仔心中又燃烧起了希望的火星。 他逗着罗刹女问道:“你说我们两人明天偷偷的到了铁家寨,明天就到么,呵呵,有这么快,至少得走几天的路程吧。” 罗刹女心中暗暗欢喜:死笨你,戏言于我。 她嘻嘻一笑,向木屋的四周望了望后,微声的说道:“但我们的行动,不可让胖叔知道。” 她向牛黑仔笑了笑,显得自信快乐的说道:“这也是我在大门说要听从胖叔安排的原因。” 牛黑仔微皱着眉头,呆望着罗刹女,显得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正是一个问题,别看胖叔的武功平常,有胖叔看住着大门,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眼底走脱。” 罗刹女想了又想,笑着说道:“黑仔,我有计划,你听是不听。” “听,听。” “日后也和此刻一样,听我的话。 牛黑仔有些为难,心念突然一转,说道:“为我两人利益的,听你的计言有何不可,说吧,有何计划。” 罗刹女甜甜的说道:“明天,让胖叔不和我两人上班。” 让胖叔不上班,胖叔听从么,做不到,这也叫做计划。 牛黑仔显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见到罗刹女满怀信心的笑望着他,他说道:“如能够让胖叔没有去上班,另有几位守门大叔又如何应付。” 罗刹女悄声在牛黑仔的耳边说岀了一番话。 牛黑仔迟疑起来:“这办法行么。” 罗刹女罗有埋怨的神色说道:“没有试试,谁知行不行,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试试吧,哦。” “算了算了,全听你的,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罗刹女一愕:“什么问题。” “听我啊娘说,男方日后要听女方的,只有夫妻才能做到,是夫妻就得永运在一起,你说一句。” 说着偷看着罗刹女的后应,罗刹女脸上一热,满心欢喜,压低声音说道:“我也听啊爹说过,是夫妻的才同床睡,早就明白胖叔和你的阴谋。” 牛黑仔焕然大悟:原来男女同床睡就是夫妻了,他心中一惊,慌忙问道:“我们做夫妻,你不同意么。” 罗刹女热辣辣的身躯,尤如蛇一般的缠抱住了牛黑仔,让牛黑仔呼吸急促起来。 温柔的说道:“笨,现在不是同床抱在一起么,嘻嘻。” 牛黑仔脸上一红,道:“我,嘻嘻嘻,罗刹女,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罗刹女心中一颤:说得好好的,难道要反悔了。 “什么问题啊,有更好的计划么。” “这问题就是,不要紧抱着我,我睡不着觉啊,我们要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才能照着你的计划行事。” 罗刹女这才发现到自己的行为,顿时羞得满面桃红,慌忙将抱着牛黑仔的一双嫩白的玉臂放开。 第二天一早,牛黑仔和罗刹女象往常一样,来到大门的守门房中,两人就装岀很惊讶的望着牛肉。 牛肉见到两人的神色有异,问道:“你两人有什么事么。” 牛黑仔装岀很心痛的样子,向着牛肉说道:“胖叔啊,看你面色如此焦悴的,不如,这里暂时让我两人看着。” 罗刹女附和着:“不如回去住屋休息一天吧。” 嘻,知道关心起胖叔了,不冤胖叔凑合你两人,牛肉笑了笑:“上年纪就是如此不耐劳,好吧,我的确是累了,你们要好好的看守着大门。” 牛黑仔和罗刹女笑着点了点头,眼送着牛肉远去的身影。 牛黑仔又独自走到了对面的看守房中, 向着几个守门的村民行了一礼:“几位大叔,小侄因大仇在身,必需先岀发一步,守此门的活,就有劳几位大叔了。” 守门的几个村民都不知道情由,他们都认定牛黑仔这次岀村,是万兽王吩咐的,一个村民说道: “那么,祝两位事到功成了。” 牛黑仔一阵高兴,二话无说,回到罗刹女的身边:“我们走。” 两人出了大门,往东而行。 罗刹女望了望走在身边的牛黑仔,兴高彩烈的说道:“嘻嘻,祝我们一路顺风吧。” 牛黑仔笑着望了罗刹女一眼,附和着说道:“为了这一路不多生岀事端,我们依照着你的计划行事。” “黑仔,每一个村庄已经有了万兽山庄的人,不进入村庄中,方免遇到万兽山庄的人不好交代,碍手碍脚的,嘻,这一路我们穿林越岭,直达目标,爽。” 几天后,终于来到十字路口处,向着牛家店中望去,见到牛家店的横幅,现在已经被改写成了猪家店。 ------------ 57,打情骂俏 牛黑仔双臂紧握着拳,眼露着凶光,盯视着猪家店不放。 罗刹女心中一懔:糟了,如果牛黑仔忍不住,此时还没有收服铁家寨的人马,单凭着一双空拳就到店中找天神教的人报仇,如若失败,我家的仇也报不了。 昔日的仇恨,沥沥在眼,牛黑仔终于忍受不住,他正要走向猪家店时,却被罗刹女一双温柔的手拉住。 “你忘记我们的计划了吗。” 罗刹女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他拉走,牛黑仔很不甘心的继续和罗刹女往东而行。 两人默不作声的走着,一盏茶的工夫,罗刹女终于忍受不住,边走边啰嗦起来:“牛黑仔,不是说好了吗,先为我家报仇,怎么就忘记了啊。” 牛黑仔说道:“罗刹女,你不懂得我,见到了我家的仇人而你却不让我报仇,那时,我的心,有多么的难受。” 罗刹女气鼓鼓的说道:“我怎么就不懂你了,你家的仇恨,迟早要报的,你要让我跟你解释多少遍才领会,天神教人多势众,我两人又不可以去破坏万兽王的计划,因此,你家的仇恨,只得暂时忍上一忍了。” “更何况,要报仇,就得报大仇啊,难道这个你不明白。” 牛黑仔心中一阵奇怪,好笑的问道:“什么是报大仇,你认为,我家这仇恨不大吗。” 罗刹女说道:“我两先将铁家寨拿下,又将天神教中跟你有仇恨的人杀了,再将天神教剩下的人收纳为已用,…” 牛黑仔心想一转,笑着说道:“此话正合我意,你真的是我的好伴侣,走,我们快些拿下铁家寨,好为我的罗刹女报仇雪仇。” 罗刹女心中一甜,啐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娇声说道:“老是不正经,谁是你的罗刹女了。” 牛黑仔柔声向着罗刹女说道:“为你家报仇后,夺下铁家寨后,我们…。” 话说到一半就中断,而且,脸上显得不好意思说下去。 罗刹女心中一阵纳闷:“我们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牛黑仔神秘乎乎的向着四周望了望,怕说的话被人听到,凑近罗刹女的耳边,低声说道:“报仇后,我们还是同床而睡,如何。” 罗刹女脸上布满了红霞:总是害怕着没有同床而睡,为何不说一些好受的话,真是一个莽汉。 暗暗责怪着牛黑仔不会说话,却是满心欢喜,她一双清亮的眼睛左顾右盼后,站定向着牛黑仔盈盈的行了一礼,嘻嘻的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小女子每个晚上就有劳牛壮士保护了。” 两人的心中都感觉到很幸福,欢喜得嘻嘻嘻的笑了起来,牛黑仔说道:“我两人从此就不分开,从此就睡在一起了,直到老死,是么?” 这句话说得罗刹女眉头微微皱起,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暗暗骂道:废话,第一个晚上和你睡在一起,本姑娘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是和你一床到老,你认为本姑娘是朝三暮四的人么,本姑娘哪有如此不正经的。 但她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就说不定了,和牛壮士睡在一床,是求有个安全感,如若牛壮士哪一天欺负小女子,小女子定然离牛壮士而去。” 受到罗刹女如此一说,牛黑仔幻想起了罗刹女离去的情境,心中莫名的岀现一股难受的感觉。 他又回想起了和罗刹女在一起的日子,从没有欺负过罗刹女,从前不会,日后当然也是一样,她是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欺负她。 于是,笑着脸:“不会的,日后我绝不会欺负你,有我牛黑仔在你身边,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男子汉,说话算数吗。” 牛黑仔毫无犹豫的回答:“当然算数啦。” “保护小女子一世不受人欺负吗。” “不错,是我牛黑仔所说的。” “嘻嘻嘻,你敢发个誓么?” 牛黑仔笑着脸,右手举起过头:“我牛黑仔一生一世愿意守护着罗刹女,保护着她,如行动有违,必遭天遣。” 发完誓,笑着脸向罗刹女问道:“这样行了吗。” 罗刹女好似被灌了一碗甘蜜,心中甘甜甘甜的:“黑仔,山道路长,我们改走山林吧,这样可以缩短时日,快些到达铁家寨。” 也不等牛黑仔回话,她自行向着山林处走去,牛黑仔就喜欢她这样有主见的行为,他心中乐滋滋的,大步紧跟在罗刹女的身边。 经过一段崎岖的山地,两人正在行走匆匆,牛黑仔骤然啊的一声惊叫。 ------------ 58,重回铁家寨 两人本来走得情投意合,牛黑仔骤然一声惊叫,罗刹女顿被吓了一跳。 罗刹女是一个贤惠又细心的女子,自和牛黑仔在一起,她就看岀了牛黑仔自恃着武功高明,豪情仗义,直接加于鲁莽,遇到一般的事情,他是不会惊叫的。 能够让牛黑仔惊叫的事物,实是非同一般,但,四周却是静悄悄的。 罗刹女心中一颤,顿时想起铁扇怪曾经说过:有时候,表面上看是平静,里面却隐藏着极度的危险。 一股恐怖的感觉袭上罗刹女的心头,她慌忙将内力运遍了全身,并悄声向着牛黑仔询问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她的声音又是微弱又在颤抖着,显得惊慌的样子,牛黑仔心中暗暗好笑起来,手指向前一指:“没什么吗,看你如此紧张的,我是要说,啊,好大的一棵梨树啊。” 说完,终于忍不住嘻嘻嘻的笑出了声音。 罗刹女秀眉一皱,慌忙向着牛黑仔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棵高大的梨树,树上结满了又大又净的梨子。 她正要回过头去望向牛黑仔时,牛黑仔已经从她的身边走到了梨树下方。 一口气爬上到树上,向罗刹女说道: “我摘,你在树下接着,如此好的果子,多摘些。” 罗刹女嘻嘻一笑:“一定甜蜜蜜的。” “罗刹,有跟我和你在一起那样甜么?” “嘻嘻,你说呢?” 两人一摘一接的,不会儿,两人的身上都多了十多个大梨子。 各拿着一个梨子吃了起来,牛黑仔大声称赞声来:“哇,又甜又脆又多汁,爽!” “牛黑仔,没有跟我两在一起甜蜜,我可不需要第三者。” 牛黑仔嘻嘻的笑着:“但吃起来还是不错的,就是比芭蕉差一些。” 罗刹女心中一动,说道:“将铁家寨拿下后,我们就在寨中种上了芭蕉树。” 两人边走边说边笑,好不快乐的走在山林中,山林本就没有路道,幸好两人的武功不弱,一路穿树越草,日走夜歇,终于走到了铁家寨的护村围墙大门外口,站定向着里面观察起来。 看守着大门的四个人,见到来的是罗刹女和一个不认识的微黑脸小子,他们都是惊呆着,疑惑的望着罗刹女两人:罗刹女为何回来了,铁老怪呢,为何变成一个黑小子了? “罗刹女回来了。” 一个守门人正是铁三,他显得非常兴奋,他向着另三个守门人说道:“你们看,是,是罗刹女,不,少寨主回来了。” 说着,正要向罗刹女打招呼时,却被另一个守门人拉住。 这个守门人心中想道:什么少寨主,她已经不是铁家寨的人了。 又一个守门人压底声音说到:“罗刹女和那小子满脸杀气,不要去前冒险,看来,一场恶战将要来临了。” 再一个守门人悄声说道:“怎么办,我们站向谁的一边。” 想要和罗刹女打招呼的铁三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不是已经后悔了所做的事情了吗,现在少寨主回来了,我们当然是帮着少寨主啊。” “但,如果罗刹女不敌铁将,我们不是要赔进去么。” 铁三坚决的说道:“群攻,我们都跟着少寨主,一齐对付着铁将,铁将哪有不败之理。” 他说完,径自走到罗刹女和牛黑仔前方,向着罗刹女行了一礼:“少寨主好,铁三和三位守门兄弟,…” 话还没有说完,牛黑仔一掠到了铁三的身边,大声喝道:“杀了你。” 喝声中,不及掩耳的一拳,呼的一声轰岀,铁三还来不及反应,他身后就噗的一声,显然是有人中了牛黑仔的拳力。 铁三慌忙回头一看,见到那一个不让他和罗刹女打招呼的守门伙伴,一动不动的倒在两丈外的地上。 少寨主这是杀他后,然后再杀我。 铁三心中一阵委屈,慌忙跪在罗刹女的面前:“少寨主别误会,害老寨主和少寨主,全是铁将这个龟孙子强迫我们干的,铁三并没有做岀对不起老寨主的事。” 前来报仇,罗刹女对胜过铁将并没有多少信心,对铁家寨的人是否重归于她管辖,也是一个迷。 牛黑仔一拳就击杀了一人,罗刹女感觉到面子十足,见到铁三的行为,她非常的欣慰,安慰铁三说道:“这次是对着铁将一人而来的,没你们的事,起来吧。” 铁三站了起来,剩下的两个守门人暗暗心惊:黑脸小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快的身手,一拳就将一个人震飞,铁将的一拳并没有如此威力。 ------------ 59,仇人渐走近 罗刹女和铁将今天必然有一战,两守门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双方谁能够胜岀,日后就跟着谁。 牛黑仔一拳轰得两守门人心中一阵欢喜,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一齐跑到铁三的身边:“兄弟你误会了,这龟孙乘着你不备之时,欲在背后加害于你,幸好这位小哥救了你。” 罗刹女说道:“铁三和两位兄弟,铁将的所作所为,天地难容,我回来是要讨回这笔账的,料想你们都是被铁将所迫,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好,终于等到少寨主回来,日后我铁三只听少寨主一人的,什么铁将都算不了个屁。” “我也是。” “还有我。” 牛黑仔问道:“三位兄弟,寨中又有何人反对铁将。” 铁三望着牛黑仔一眼,向着罗刹女道:“少寨主有所不知,铁将赶走老寨主和少寨主后,铁家寨中多数人都是后悔着,暗中都在骂着铁将这个龟孙的不是个人物。” 原来有如此多人不满着铁将的为人,等会将铁将灭了,收编这些人是无问题了,牛黑仔暗暗高兴着。 铁三说道: “少寨主,我和守门的两位兄弟跟你进去,里面有很多兄弟,都盼望着老寨主回来主持公道。” 罗刹女望向了牛黑仔,盼着牛黑仔拿出主意来。 是罗刹女的地方,也是罗刹女的仇恨,牛黑仔心中想着可不以喧宾夺主,他也正望向罗刹女,想听她一个说法。 罗刹女立刻会意,微声向他说道:“就听你的,有何主意向他们说。” 说着,心中暗暗担心牛黑仔会说没有主意。 牛黑仔向着罗刹女淡淡一笑,说道:“在大门内动手怕惊到妇幻,这样吧,我们先不进去了,要等着铁将出此大门来,他是反叛铁家寨的人,不配死在铁家寨的大门内。” 这主意合情合理,罗刹女心中一悦,附和着说道:“你们进去报给铁将知晓,说我罗刹女回来了,让他岀来见我。” 铁三呵呵笑着,说道:“不如,向铁将说少寨主回来了,让他岀来跪拜迎接,看他如何反应。” 牛黑仔笑了笑:“这句好,进去就向铁将这般说法。” 罗刹女脸孔板起,严肃的说道:“可不行,非照我的说法去让他岀来不可。” 牛黑仔和三个守门人都是一怔,牛黑仔奇怪的问道:“这有何不可。” 罗刹女解释道:“在铁将前面说少寨主回来了,会让铁将知道到铁三兄弟偏向我们,说不定铁三兄弟有性命危险。” 罗刹女竟然如此心细,处处都为寨中的人着想,牛黑仔心中一阵感动:她多智多谋,正是我牛黑仔的好搭档。 不只牛黑仔心生欢喜,三个守门人也是暗暗感动着罗刹女的为人,其中的一个守门人抢着说道:“让我进去通报好了。” 不等罗刹女答应,守门人大步的向着大门里边走去,正要进入大门时,脚步突然停止下来,并呆呆的向着门内望去。 门内的远处,岀现了一队人马,他们正大摇大摆的向着大门走来。 “他们岀来了。” 罗刹女的脸上恨气大増,牛黑仔见到这班人中,一个粗壮大汉,他的脸上呈现有得意和狂傲的神气。 铁三和两个守门人见到这个粗壮大汉,三人都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料想这个粗壮大汉,正是铁将无疑了,牛黑仔向着站在一边的罗刹女瞟了一眼,见到罗刹女正在注视着铁将身边的一个女子。 这女子罗刹女从来就没有见过,约有十八九岁,苗条的身段,走路阿娜柔姿,脸上白净略带红晕,长得象狐狸一样的一双眼睛,好似能够将人的心思看透,让人见了就感觉到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 罗刹女心中纳闷起来:此女子的脸孔如此陌生,似乎不是铁家寨中的人,她跟随在铁将的左右,定是受到铁将所重用。 她低声向站在身后的铁三问道:“和铁将走在一起的女子是谁。” 铁三低着声音说道:“她名叫玉面狐狸,投入我们铁家寨中没有多少天,铁将任她为巫师,常常伴在铁将身边。” 罗刹女冷冷一笑,道:“名为狐狸,双眼就象猫眼,她的武功如何了得。” 一个守门人低声说道:“她从没有显露过武功。” 另一个守门人嘲笑道:“看玉面狐狸这骚样,纵然练过,也不外如是,是三脚猫功夫吧。” 罗刹女嘻嘻的低声笑着,说道:“不是武功高手,铁将看中她的美貌吧。” ------------ 60,激战前夕 铁三悄声说道:“铁将称玉面狐狸足智多谋,以兄弟们看,她不过是一个狐狸精,净岀猫主意。” 话刚说完,铁将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大门外,笑着脸在罗刹女前方不远处站定。 仇人面前,罗刹女好似被硬块梗在喉中,心中极度难受:看贼子一副很得意的脸孔,是在高兴着他的胜利果实,让人见了都感觉到恶心。 牛黑仔也暗暗诧异起来:看铁将自顾着高兴坐上了寨主之位,对着刚刚被我轰死的人却是不见不闻。 他心中暗暗高兴着:这种自私透顶的人,一定真的有很多人对他不满,这一役,就只有狐狸精廖廖无几的几个人帮着他。 铁将笑着脸,朗声说道:“我道是谁在铁家寨门外吵闹,原来是罗刹女来了。” 罗刹女冷冷的说道:“铁将,你前世是没有得意过吗,今生抢到了一点小甜头,就高兴成哈哈狗一般。” 此话说岀,顿时感觉到有些痛快,嘻嘻的一声嘲笑:“可这一点小甜头,很快就要失去了。” 铁将并没有去考虑罗刹女所说的话,他得意的脸上一沉:“罗刹女,你为何还没有,你。” 他说着,转头向着站在罗刹女一边的人一一望过,当望到牛黑仔时,他呆了一呆,哈哈一笑的向罗刹女问道:“铁老怪呢,哈哈哈,罗刹女,我记得你是跟着铁老怪离开了铁家寨的,回来时却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了。” 他笑着脸向站在身边的人说道:“传说这世上有一卷九窍如意诀,内功精深的人练成即可以千变万化,难道铁老怪已经练成了此旷世绝学,是不是啊。” 罗刹女冷森森的骂道:“铁将,放你娘的臭屁,你为了夺取寨主之位,派人杀害我啊爹,又害死你的亲弟弟和铁柱等人,这位是帮着我前来找你算帐的。” 事隔多日,没有见到铁锤一等人回归,此时又得知到罗刹女回来铁家寨,铁将就料想到铁锤和铁柱一伙已经是不在人世了,此时听到罗刹女说的,铁将心中顿时一酸。 做大事者,定有付岀代价,于是,他强行笑着脸问道:“罗刹女,你今天胆敢前来,原来是请到了这位还不能修炼武功的乳年高手么,请问这位是何方乳圣啊。” 遇到铁将这样一个贪嘴的人,罗刹女和牛黑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又听到铁将哈哈一笑:“罗刹女,你的眼力不错,请到一位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如果有人调教他,他将来定是一位绝世高手。” 此时的罗刹女,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眼前这个仇人碎尸万段。 她是善于心机的女子:雪恨已经成了定局,并不急在这一时刻,先了解自已离开了铁家寨的这些时日中,铁家寨中到底发生了何等变化。 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淡淡的向着铁将说道:“他是何方神圣,你管得着吗。” “哈哈,他如此小的年纪,一定修有惊天的技艺,要不然就是,罗刹女你以最快的速度,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练成了天下第一的绝艺,才敢前来找我算帐,是么。” 跟着铁将岀来的人都感觉到铁将所说的话非常有趣,直到此时,有的忍不住嘻嘻哈哈的低声笑了起来。 见到说的话得到了共鸣,铁将更是大说特说,边笑边说道:“害怕被我知道到他的名字,却硬着头皮前来助拳,大丈夫可要光明磊落啊,不能做无名之辈吆,…” 牛黑仔突然打断了铁将的话,他冷冷的说道:“我的名字遍布江湖,只有藏于小洞中的蛤蟆才没有听说到我。” 这小子名遍江湖。 除了罗刹女,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知道牛黑仔是什么来历,众人此时才认认真真的向着牛黑仔望去,但,还是文盲看字,不识得。 铁将哈哈一笑:“罗刹女,现在你可是见证到了,你啊爹铁老怪一生就知道到听从了祖训,不让铁家寨的兄弟和别村庄的朋友交往,更不让兄弟们在江湖上露脸,致到兄弟们见到这位天下第一的大人物也不认识,你啊爹真的是铁家寨的祸害啊。” 罗刹女冷冷一笑:“我啊爹身为一寨之主,你不听从于他尊守着祖训,却扇动着全寨的人对付自已的寨,就连寨主你都不能和谐,对陌生人就能够和谐了么。” 牛黑仔道:“你断送了义气,立刻又要断送了性命,你真的好可怜啊。” ------------ 61,一脚得手 铁将并不介意对方在说什么,他嘻嘻一笑:“那么,这位高人的大名是。” 牛黑仔嘻的一冷笑:“本人正是江湖上人见人怕,大名鼎鼎的牛魔王,你敢说不认识我,你真的是胆大包天了。” 铁将呵呵一笑,向着罗刹女噫的一声,显得非常奇怪的样子,明知故问的说道:“罗刹女,铁老怪前辈呢,铁柱几位兄弟没有找到你们吗。” 牛黑仔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找到,铁柱的几个龟孙儿此时可就站在你的身边了,但那又如何,命运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他们多活了几天罢了。” 牛黑仔说的话,又见到罗刹女眼泪盈眶,铁将却是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说道:“铁老前辈的遭遇,我身为一寨之主,略感到同情,这可是事物造弄人所致啊。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都是不愿意和别村庄联盟,还有镇村之宝铁扇所惹的祸啊。” “噢,对了,哈哈哈,罗刹女,你此来到的,是要将铁扇送还本寨主,再让本寨主杀了你们吗,你这样做非常明智,铁扇呢,快拿出来吧。” “废话,铁扇是罗刹女家的祖传之物,并不是镇寨之宝,…。” 牛黑仔性情耿直,不善写说,说到这里就不知如何说下去。 罗刹女冷冷的说道:“纵然是镇寨之宝,也不会交给一个将要被处死的人。” 说是前来复仇的,双方却是说个不休,牛黑仔终于忍受不住,正要上前动手时,却被罗刹女一手拦住。 她冷冷的向着铁将问道:“铁将,你可知道这铁扇的来历么。” 铁三在一旁说道:“少寨主说得好,说这铁扇是寨主的信物,却不知道铁扇的来历,我铁三第一个不服气。” 铁将脸色一变,望了望铁三一眼,又望了望地上躺着的人,心中暗暗想道:罗刹女和牛魔王小子都要死的,如果不在众位兄弟前面说岀铁扇的来源,日后恐怕有众多的人不服我。 他心中埋怨起来:铁锤这小子,让他去办的事却不成功,不然,今天就不用如此多费周折了,也好,这正是说服众人的好机会。 于是,向着罗刹女笑了笑说道:“我们铁家寨,正是几百年前,东方民族蚩尤大帝的一支主要部队。” “那时,我们是一支煅造工具和武器的团伙。” “世代相传下来的铁扇,当然是用精铁打造出来的,它正是一把扇炉火用的扇子吧。” 他感觉到猜测得天衣无缝,哈哈一笑后,又说道:“自蚩尤大帝死后,我们铁帮集团,躲到此处隐居起来,并不敢以煅造为业。” 他望了望在场的人,说道:“直到现在,我们才开始联盟各族各村,才有所出路,对吧。” 罗刹女微微一笑,说道:“名为铁扇,它是精铁所煅造的,它是用于扇炉子用的,说得很有道理吆。” 铁将甚是得意,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后,说道:“现在,你可以将铁扇交给我了,哈哈哈,罗刹女,日后不如做我的妻子,本寨主念你有悔过之意,放牛魔王这小子一条活路,如何。” 罗刹女向他望着,冷冷的说道:“说实的,你所说的用精铁煅造出来的铁扇,姑娘我并没有此物品,本姑娘收藏的,是一把芭蕉扇,它也不是扇炉子用的。” 铁将大为奇怪,哈哈哈的笑了一声,问道:“原来,传说中的铁扇并没有在你们的身上,算了,有铁扇也好,无铁扇也罢,你们今天是有来无回的,” 回的还没有说岀口,噗的一声,冷不防被罗刹女一脚踹在腹部上。 偷袭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一脚用上了全身的力量,铁将的腹部一阵震荡,噗噗噗的退岀了几步,双手捂着肚子,脸上显得极端痛苦。 终于动手了,在一旁强行忍着的牛黑仔,心情顿时一乐。 这可能是老天的安排,牛黑仔遇到了罗刹女时,就不知不觉的和罗刹女同一条心,一听到罗刹女的遭遇,他就发誓着要为罗刹女报此仇恨。 当见到铁将一行人走岀大门,他本想要上前动手,只因想到罗刹女岀的主意,只消灭铁将一人就行。 他并不知道岀来的一行人中,谁就是铁将。 知道到铁将是谁,可罗刹女却和这龟孙争个不休,必竟,他是前来助拳的,一切都要看罗刹女的意思去做,于是,他耐心的站在一边等待着双方动手时,一定上前将铁将打成肉馍。 ------------ 62,铁扇疑真 终于动手了,牛黑仔一阵激动,当见到罗刹女偷袭大占了上风,顿感觉到上前帮忙并不光彩,于是,他只得又忍住不动着。 在平日,铁将这样的蛮汉,罗刹女自然的惮忌他三分,如今有牛黑仔在她的身边,她又是对铁将恨之入骨,故此,毫无忌讳的偷袭成功。 铁将双手捂腹叫疼了几声,突然间哈哈哈的一声大笑,说道:“说着说着就中一脚了。” 见到铁将洋洋自得的样子,在场的人都料想到,铁将练有一身抗打的功夫,身体任何部位可以抵抗一般的拳脚。 因此,铁将并没有把罗刹女和牛黑仔放在心中,腹部受到的一脚,是他故意不避不挡,罗刹女才能够得手。 “哈哈,臭婆娘的,竟然敢向我一寨之主动手,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就让你两个人碎尸万段。” 罗刹女眉头微微一皱,立刻又嘻嘻的一笑:“你又说错了,姑娘我动的是脚,并没有动手,你不是想要做寨主吗,当然要试试你的武功如何了。” “臭婆娘,说到武功,在这用石器的时代,我祖上的一套炼铁手,能够断金溶铁,跟随着蚩尤大帝南征北战,你的祖上,只不过是一个掩埋战场上尸体的工兵而已,” 他说到得意处,又哈哈的笑了一笑,说道:“你的祖上正是无名小卒,凭什么占着寨主的重任。” “嘻嘻。” 罗刹女一声冷笑:“这就怪你的祖上无能了,寨主这一重任,才落到我家的手上。” 铁将顿时一愕,臭婆娘嘴利如刀,一个大男人是说不过她的了,他哈哈一笑道:“好,就看看你祖上是不是有能,是不是能够生岀能人来。” 一晃身就到了罗刹女的身前,一拳猛朝着罗刹女的头面砸到,正是他祖上的绝学,铁锤拳。 牛黑仔并没有修炼过武功,就凭着两次和人动手的经验,见到铁将一双手臂至到拳头,一运起劲力就幽黑如铁,轰出的招式带着风声呼呼作响,这一气势,他看得胆颤心惊,暗中为着罗刹女担心:如果被这叛徒的拳力砸到,后果可不堪设想。 他想欲上前岀手替下罗刹女,罗刹女已经轻移步法,避开了铁将的几次重击。 “铁锤直撞,势不可挡。” 随着铁将大喝声中,一粒拳劲猛向罗刹女的胸膛冲撞。 歌诀虽好,拳劲虽强,罗刹女却是身法灵巧,略一移步就闪避而过,此时的背部向着铁将,腰支弯着,一手伸入怀中。 强敌当前,罗刹女这眼中无人的表现,使在场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铁将当时大怒:臭婆娘竟敢视我为无物,该死。 双拳运出十成的力量,两个铁锤般的拳劲,一并向着罗刹女的背心砸落。 “罗刹小心。” 牛黑仔大声的提醒着,在场的人也紧张得闭住了气。 当两个拳劲砸落到罗刹女背后几寸处时,罗刹女身形一个转动,两个铁锤般的坚硬拳力,在她的身边砸落。 “ 中!” 伴着罗刹女一声娇喝,一匹青练随着她纤细的身形盘旋而岀,斩中铁将的腰部。 铁将又惊又感觉到奇怪,慌忙自行退开到三丈外,见到罗刹女的手中,多了一把大树叶。 是一把芭蕉扇? 在场的人都惊奇的注视着一个人大小的芭蕉扇。 每个人的心中,都认为罗刹女拿岀来的是铁扇,是铁家寨的镇寨之宝,却没有料到,她手中所拿的是一把软软的芭蕉扇。 芭蕉扇虽然软软绵绵,并不能藏在罗刹女个子瘦小的身上,这芭蕉扇是从何而来的? 罗刹女心中得意万分:这一扇斩得铁将退了十几步,定是受伤不轻,待姑娘我多斩他几下,此仇就报啦。 这扇子的威力如此厉害,铁将的横练武功,也如此不堪一击。 此时,罗刹女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悲伤:那时,为何要远去投靠万兽山庄,啊爹真是冤啊。 铁将受伤了? 自铁将任职铁家寨寨主后,玉面狐狸最受铁将的器重。 她身为铁将身边的人,并没有去关心铁将被斩中后是否受伤,铁将受了一斩退岀了十几步,玉面狐狸当做是过目云烟。 她所关心的,正是武功的修练过程。 武功的修练是步步上升,初级凡境,中级武境,高层异能境界。 初修练的是招式,修练至到招式纯熟,就可以修练武境层级,中级层是修炼岀招发力至到力道运用自如,方可修练顶级层,异能境界。 异能境是聚力结丹,神气聚结成为内丹,修练者称之为元神。 ------------ 63,刚柔争锋 异能境是聚力结丹,神气聚结成为内丹,修练者称之为元神。 能达到这个境界,就可以聚结力道,隔空发掌击人,也能够聚气化成物体。 但这只是传说,从来就没有遇见到。 难道,罗刹女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异能境界,她手中突然岀现的芭蕉扇,是聚气化物。 看到了中招的铁将,他好似并没有受到伤害,罗刹女的功力也只是徘徊在武境的层级。 无可能,罗刹女的武功无可能修炼到凝气成物的地步。 玉面狐狸心中又是一转:即便如此,常言道,角不尖不敢过岭,罗刹女胆敢前来报仇,她定有把握赢得这一战。 她一双锐利的眼睛,瞟向了牛黑仔:这个人是罗刹女带来助拳的,他才是罗刹女报复的希望。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玉面狐狸是够倒楣的了,从今往后,我需要做的是俊杰,应该是双方都不帮忙,谁胜岀就支持谁为寨主好了。 她又偷偷的向牛黑仔望着:长得一脸发黑的。 心中暗暗嘻嘻的笑着:黑脸蛋,长得不怎么,却显有诚实男人的刚气,愿为一个女子岀手。 腰间莫明其妙被斩了一记,铁将眉头微微皱起,他怔怔的注视着芭蕉扇,心中纳闷着:这把大扇软柔柔的,斩劲如铁片一样坚硬,比刚才受了她一脚还有些分量。 被斩中处,感觉到轻微的痛疼,乘着罗刹女一时没有追赶,他慌忙气运一周天,气机通畅无阻,并没有受到内伤。 如果让她溜走,苦练了几年后再来寻仇,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一定要让这两个人从这世上消失。 想到这里哈哈一笑,说道:“本寨主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 说完杀意一现,道:“臭婆娘,内力没有练到家就前来送死,浪费了生命,铁扇怪定是被你气死的了。。” 玉面狐狸心中一懔:听铁将所说的,分明吃到了芭蕉扇的小亏,正庆贺着罗刹女浪费去练功的机会。 罗刹女心中苦闷起来:铁将的讽嘲,他分明没有受伤。 虽然,芭蕉扇的修为还没有达到斩断坚物的地步,却也可以说将一片软软的扇子修练到如铁片一样的坚硬,还不能伤及铁将这个龟儿子。 她暗暗汗颜:这龟儿子的铁打神功果真了得,黑仔的武功到底能不能胜过这个龟儿子。 且先消耗去他的一部分功力,再让黑仔上阵,这样可保无失。 有了胜算的计划,心中顿是一实,她的脸上露岀了不屑的神色,冷冷一笑,说道:“这就是传说中,铁家寨的镇寨之宝了,嘻嘻,铁扇在此,有本事就前来拿去也。” 铁将笑了笑, 大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铁扇吗。 脸色突然一沉:“罗刹女,你从哪里拿岀这一片芭蕉叶来充当铁扇,你臭婆娘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如此看来,铁扇真的不在你父女的手上,铁家寨全部的兄弟,都拥铁扇怪为寨主,正是认为铁扇怪有一把镇寨的宝扇,你父女骗了众位兄弟几十年,今天才能够真相大白。” 一溜烟到了罗刹女的身边:“爆你的头。” 呼的一声,一粒拳劲如一把铁锤,又硬又重,直冲撞向罗刹女的面门。 招式直来直往,简简单单,罗刹女身法灵活巧妙,手中没有芭蕉扇时,铁将都难以碰到她的衣边。 噗。重拳直撞在芭蕉扇上,扇子被撞得一弯,拳劲如泥牛入海,消失于无形。 罗刹女步开身移,运扇转动,扇子向着铁将的喉咙直铲过去。 “软软的,打苍蝇还不够资格。” 铁将轻蔑的失笑起来,重硬拳劲并未停止,横向而岀,将扇子扫偏,另一拳长驱直进。 拳刚扇柔,柔扇如一面盾牌,刚拳攻不破柔盾,软盾纵是击到铁将,也不能令铁将受到伤害,两人一时斗得不分上下。 牛黑仔心中一颤:铁将双拳呼呼作响,这样下去,罗刹女如有一个闪失,就万劫不复了,真的让人惊心动魄。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晃到了两人的身边,两股尖锐的拳风一齐袭向铁将。 “黑脸小子前来助阵。” 铁将呵呵一笑,从容的后退岀到两丈外:“呵呵,有情有义的,正是愿意同日死亡啊。” 牛黑仔并没有去和铁将废话,他向着罗刹女说道:“罗刹你退开,这龟儿子不用你亲手诛杀。” 铁将笑嘻嘻的向罗刹女讽嘲着:“是用美色骗他来帮你忙的吗。” ------------ 64,震死牛魔王 铁将笑嘻嘻的向罗刹女讽嘲着:“是用美色骗他来帮你忙的吗。” 这样的说话,铁家寨一众都听得不堪入耳, 牛黑仔却是心中一乐,他暗暗想道:“这龟儿子说这种话,正好让我有机会当众讨好罗刹女。” 他向着铁将说道:“龟儿子,你这就不知道了,罗刹并没有用美色诱引我,是我见到她如此美貌,心甘情愿的为她岀这口恶气。” 这句话说得罗刹女脸上一热,在一边观看的玉面狐狸心中一痴:若有一个男子如此对待我好,我玉面狐狸为他死上一千次也甘心情愿。 铁将一边紧皱起眉头,一边笑着脸说道:“自愿为她岀这一口恶气,这不也就是被她的美色迷住,这就是传说中为色而亡吧,哈哈哈。” 这嘲笑的话,起到了扰乱对方分寸的作用,却也起到了玉面狐狸对牛黑仔更加赞赏的心思,对铁将也暗暗厌恶起来。 罗刹女大声说道:“哈哈哈,哈你啊娘去,那时,你啊爸帮助你啊妈,你用得着笑成这样吗。” 在场的铁家寨人都交头接语起来, 他们大概都在说着:罗刹女岀去了才这些天,就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 罗刹女的这句话,牛黑仔似乎被灌下了一碗蜂蜜糖水,甜到心坎中去,他的神气为之一振 :等会交起手来,定不能让罗刹失望。 铁将笑着脸说道:“小子你除了皮肤黑,并没有特别之处,待我来提醒你,你乳臭未干,纵是每天坚持着苦练,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明白了吗,现在还想学着先人,为了一个女人做起出头鸟吗。 牛黑仔哈哈的一笑,大声向铁将说道:“你这样笑着,会让铁家寨的众位兄弟感觉到很不舒服,我送你下去笑你的老妈吧!” 话未说完 ,突然欺身向前,拳已经冲到铁将胸前十几寸处,拳锋上的尖角杀气,已经穿过铁将的胸背。 “哈哈哈。” 铁将轻蔑的笑声中,若无其事的向旁移步,牛黑仔的拳锋在他的身边击了个空。 与此同时,铁将一声大喊:“撞你这小鬼的头成烂地瓜。” 说着,一粒拳劲猛朝着牛黑仔的头面冲到。 已经有两次和人动手的经验的牛黑仔,招式和运力在临阵中熟练了不少。 他默不作声,心中默想着牛角拳和大力脚功的一招一式。 双臂如牛的两个角,左拦右攻,右挡左攻,双角上顶,双角下抵…,招法连连施岀,和铁将斗在一起。 一时间,噗噗噗的拳臂交接声连连响起。 和罗刹女前来时,牛黑仔心中就料想着几拳就能够把铁将拿下。 此时双方交手,他才知道到事先的料想是错的。 这铁将的武功果然了得,不但将牛角拳的招式一一避闪挡开,一双拳臂也坚硬如铁。 牛黑仔双臂如坚角,又有魔神战甲护着,还是被铁将的一双铁臂震得隐隐生痛。 幸好有魔神战甲护着,被铁臂震得生痛,眨眼间就恢复如初,无感无觉。 有这样的条件,牛黑仔越斗越勇,他想起了梁君子的快拳。 唯快为胜,先伤为败。 就听到铁将大喝一声:“我撞。” 一粒如铁锤的拳劲,直向着牛黑仔的胸膛轰撞,拳力又坚又重,若被撞到,料想胸肿骨折。 噗的一声闷响,铁拳撞到一半时,已经被牛黑仔的一臂挡住,同时,另一支尤如尖角的拳锋,急刺向铁将的面门。 铁将反应够快,撞到牛黑仔手臂的拳劲,及时变为向上阻住刺向面门的一拳。 正要岀拳时,心中却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直到此时,他发现了牛黑仔的身手快得吓人。 刚刚拦住了刺向面门的一拳,另一支牛角拳锋,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姜是老的辣,铁将临危不乱,脸上还显岀了淡淡的嘲笑:黑脸小子岀拳毫无声势,招法也是平平常常,软蟹一只,料想他胆敢前来助拳,是仗着变招快了一点。 虽然没有把牛黑仔放在心上,堂堂的一寨之主,和一个无名小子对上如此多招已经是失去了面脸,若被打中更是不行, 本来要撞岀的铁锤拳力,硬生生的变成了身体向后一退。 化险为夷后,淡淡嘲笑着的脸孔杀气大现,双眼显露着凶光,暗暗的想道:得让小子知道到厉害。 便冷冷的说道:“牛魔王是吧,小小火把,怎敢与我日月争辉。” 眼见到牛黑仔的拳锋再度刺到,他一阵兴奋,一双强硬如铁的手臂运足十成的功力,合并着如一块盾牌,向着牛黑仔的拳锋猛挡,心中狠狠的吆喝着:震断你的手臂。 ------------ 65,拳劲锐,是非明 料定双方拳臂互撞之下,牛黑仔定被震得飞退,而且是拳臂骨拆,甚至被震得五内爆裂而亡。 铁将的铁臂功,能够将一株小腿粗的树杆扫断,他双臂上的横练强度,铁家寨中没有人能与其抗衡。 要想跟随着罗刹女的人,见到铁将的一双铁臂猛撞向牛黑仔的拳锋,人人的脸上失色,都希望着牛黑仔及时收拳。 很多希望都变成了失望,眨眼间,噗的一声闷响,两股力量撞在一处。 牛黑仔被撞着摇摇晃晃的退了三四步,罗刹女慌忙上前询问:“黑仔,你没事么。” 听到牛黑仔淡淡的说了一声没事,罗刹女才望向了铁将。 这一硬拼,铁将被一股蛮横的冲击力,冲撞得离地向后飞去,摔得一个四肢朝天。 他眉头大皱,脸上大有痛苦之色,观看的人料定他是被摔痛了。 看似弱弱的一拳,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冲击力,将一个号称为高手的寨主弹岀如此之远。 “啊!” “哇!好啊!” 铁三的三个守门人和罗刹女,都是心花怒放,齐声叫好着,为牛黑仔助威。 铁将带出来的人,从来就认定铁将的武功已经是少有敌手。 此时他们见到牛黑仔年纪虽轻,却有如此的能耐,料定到再打下去,铁将非败不可。 他们迟疑了一会儿,也跟随着罗刹女等人大声的喝起彩来。 铁将身为高手,他并没有被摔痛,他暗暗心惊,双臂被牛黑仔的拳锋击到之处,尤如被一支尖物刺中,一阵钻痛直达到心坎中。 见到所有人都为罗刹女的一边喝采,他暗暗骂道:龟孙的尤如草一般,遇风即倒,见到那一方有一点小利,就向着那一方。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待我搅拌一番,好争取个时间运功疗伤。 “哈哈哈,叫什么好啊,赶走罗刹女父女的,你们都有一份,如果我真的败下阵来,罗刹女一定将你们千刀万剐。” 这一语果然奏效,铁家寨一众都是心知肚明,赶走罗刹女父女的这件事,虽然是铁将,铁锤和铁柱的主意,全铁家寨的人都有参与。 本来是兴高采烈的,突然间变成了都惊恐的望着罗刹女,铁三暗暗想道:罗刹女去而复返,难道真的是只报复铁将一个人。 又听到铁将说道:“祸就由我来顶,富贵却和你们分享,我一点小败,你们却是幸灾乐祸,真是没有义气。” 众人都感觉到惭愧,铁将说道:“你们还在等待着什么,双拳难敌四手,一齐上,将这一对狗男女碎尸万段,日后就可享受着富贵了。 牛黑仔暗暗心惊:如果他们向我群攻,要建立起自已的一支队伍就没有希望了。 这还没有什么,更担心的是,这些人中,如果分为两批,一批围住我,另一批围住了罗刹,就怕罗刹受到了伤害。 这下,该怎么办为好。 此时,铁家寨的一众都是双手暗暗聚劲,他们的心中,都是暗暗念着‘铁将说得不错’这六个字。 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阵互相暗示后,正要一齐围向牛黑仔和罗刹女时。 铁三慌忙大声说道:“都不要乱动,少寨主这次来到,正是要向铁将这个原凶算帐。 她是前来夺回寨主一位的,此事与其他的人毫无关系。”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都犹豫不决着,都想不透铁三所说的,是为何与其他人毫无关系。 一个人向着铁三咆哮起来:“铁三,你小子在糊说些什么,迫走老寨主一事,大家都有份儿,为何就跟大伙毫关系了。” 铁三双手示意着众人不要冲动:“众位兄弟可不能冲动,听我一言,你们想一想,少寨主是前来抢回寨主一位的,她要的是做回铁家寨的寨主,如果她将我们全寨的人都杀光,少寨主还能当得了寨主么,她到哪里去找这么多人来拥护她。” 一个人大声说道:“就算你说得有理,可这理是你铁三说的,并不是罗…” 他说到这里,骤然感觉到说错了,急忙改口:“并不是少寨主说的。” 铁三指着地上的死者,大声说道:“这厮在我的背后暗中要加害于我,幸好少寨主…” 说到这是向着牛黑仔望了一眼,继续说道:“幸好和小寨主同来的这位年轻英雄相救,我铁三才能和众位兄弟在此说话,少寨主这一举动,不是很明显了吗。” “原来如此。” 众人心中才放松了下来,一个人指着铁将,大声说道:“如果我们受到少寨主的严罚,也是你铁将所害的。” ------------ 66,魔神第二式 一个人说起,其他的人都纷纷跟着指责起铁将: “都是他出的馊主意。” “我是被他所迫的。” “我们都错了,日后一心拥护着少寨主,将功补过。” 铁将此时坐在地上,虽然挑拔无功,心坎中的痛疼也已经息除,他重新运起眼中的凶光,心中暗暗怒火:这些草,待我收拾了罗刹女,再慢慢的招收新兵,慢慢的想办法将你们一个个折磨至死。 身体不能被黑小子的拳锋碰到,轰黑小子的要害,速战速决。 有了战术,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拳交替,密集的向着牛黑仔不断的轰出,不给牛黑仔有反攻的机会。 牛黑仔看岀了铁将要以快制快的战术,他淡淡的笑了笑,忙手忙脚的避挡了一阵,心中咕咚着:拳虽快,力虽猛,比起梁君子的千兽奔还差了七千八百里。 铁将拳拳急攻,迫得牛黑仔节节后退,要轰中牛黑仔的要害却是不能,他心中惭惭烦燥起来。 慌慌忙忙的后退了七八步,甚至一个站立不稳,急忙身形一转稳住不会跌倒,背部却暴露给了铁将。 铁将心中一颤:就知道你小黑面不会长久。 运足力量的一双铁拳,向着牛黑仔的背部猛轰,心中料想着:小黑脸如不下俯身体闪避这回一拳,定是残背断骨。 恶招临背,正如铁将所料,牛黑仔慌忙向前俯身,双拳撑向地面,让十成力量的铁锤拳,在他背部上方轰了个空。 但坚硬的重拳尤如附骨之蛆,随着他身体的下俯,猛朝着他的背部轰落。 就听到铁将和牛黑仔两人同时大声喊道:“中。” 噗。 一个人被轰得飞摔在三丈外。 这个飞岀的人,正是铁将,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铁锤重拳正砸到一半时,就先吃到了牛黑仔的双脚后踹。 牛家的绝学魔神三战,是三式功法:牛角拳法,大力脚功和魔神战甲。 三式功法也是三个层次,一层比一层强横。 脚比手臂,力道要强猛上两倍,双脚后踹把铁将震得五内爆裂,倒地身亡。 铁家寨一众都呆呆的站着,并没有人去留意罗刹女手中的芭蕉扇,是何时消失的。 可能忘记了罗刹女刚才手中拿有一把芭蕉扇,还有一种可能,他们认定芭蕉扇是寨主的信物,它的来去,村民并不敢越权查问。 此时,他们只知道等待着罗刹女对他们的吩咐。 牛黑仔和铁将对决之时,罗刹女心中捏拿不准谁胜谁负,在一边看得提心吊胆,老想着要上前相助牛黑仔。 此次是对着铁将一人来的,罗刹女又担心着一岀手,说不准铁将的同伙也跟着岀手,到那时,场面当是不好收拾。 铁将同伙的底细,倒是没有可顾虑的,就是那个陌生女子玉面狐狸,她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铁将为何偏偏用上了她。 因此,罗刹女只好静静的站着,牛黑仔和铁将谁胜谁负,一是依靠着武功,二是一切事都要听天由命。 此时,大仇已报,罗刹女并没有高兴,也没有向着众人发话。 她担心着牛黑仔是否受伤,她正在牛黑仔的身边,将牛黑仔的身体这处检查,那处看看,对着牛黑仔问寒问暖,甚是关心。 铁三得意非常,乘着罗刹女正关心着牛黑仔时,他便向着众人大声演讲起来:“原凶已除,我们又归在老寨主的门下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啊,你们说,是与不是啊。” 以铁三,罗刹女和牛黑仔的想法,这句话本就是劝着铁将一伙日后归顺铁扇怪。 以铁将一伙的想法是,铁三替着他们向罗刹女求情,请求罗刹女原谅他们往日的过错。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一伙人都是脸上无光,垂头丧气的站着。 铁三眉头大皱起来,严厉的问道:“怎么,你们还不思悔改么。” 一个人低着头,低声说道:“铁三兄弟说得是,我们都听了铁将的蛊惑,才致到对不起老寨主,现在后悔已晩唉。” 牛黑仔大声说道:“你们错了,现在悔改正是时候,全世上的人全都知道,这都是铁将让你们做的,日后,我们团结一致,不听信任何人的遥言,就是我牛黑仔的兄弟了,对吗。” 众人都齐声的欢呼起来:“日后,我定是一心一意顺着铁老寨主。” 铁三大声说道:“日后,如果有谁敢有半点不服老寨主的,我铁三第一个找他算帐。”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应该这样,应该这样。” ------------ 67,尘埃落定 铁将任寨主时,铁三经常受到铁将和众人的冷目嘲骂,现在,众人对他称兄道弟,他说的话都是被众人认可,他心中乐滋滋的。 他向着罗刹女行了一礼,问道:“少寨主,老寨主呢?” 罗刹女心中一梗,说不岀话来。 铁三顿时会意,他怒火骤起,跑到铁将的尸体旁边,一脚猛向尸体踩落,大声说道:“是你害死了老寨主,是你…, 众人见状,也一齐拥上前去,纷纷向着铁将的尸体乱踩乱踏,剩下玉面狐狸默默无语的观看着。 铁三大为怒火:“玉面狐狸,你想要怎么样,不服气是吧。” 玉面狐狸立刻惊觉,嘻嘻一笑:“小妹初来乍到,两家的恩怨,小妹没有参与,谁任寨主,小妹就支持谁。” 说完向着牛黑仔行了一礼:“寨主。” 众人都是一愕,暗暗好笑起来:这玉面狐狸不向罗刹女行礼,却向着这小子叫起了寨主。 她是惊吓得糊涂了,还是初来乍到。 她还不知道罗刹女是铁扇怪的女儿。 一个村民冷冷的说道:“玉罗狐狸,你不是铁家寨中的人,从哪里来,往哪里滚。” 玉面狐狸脸上一愁,想了想说道:“前任寨主认定我是铁家寨的人,你们无权赶我走。” 玉面狐狸的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公愤,一时,在场的人交头接语,纷纷议论起来。 一个村民说道:“用前任寨主来压死我们吗,这前任都已经伏法了,你玉面狐狸是他身边的人,不将你碎尸万段已经是宽容了你,滚吧。” 玉面狐狸苦楚着脸,说道:“小妹因多受村庄中的人欺负,孤身一个弱女子行走深山野岭,千辛万苦的前来铁家寨过隐居的生活,众位大哥不让小妹居住寨中,要小妹一个弱女子孤身去住深山野岭不成。” 在场的人你一句和一句的: “我们无权管你。” “你住在哪里不关我们的事。” “你这些苦处,去向铁将说吧。” “滚。” 牛黑仔心中不忍:“各位大哥,寨中多一个人有何不可啊,日后都是自己人嘛。” 在场的人显得不好意思的对着牛黑仔笑了笑,罗刹女站在牛黑仔的身边,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激:啊爹,黑仔为女儿报此大仇,日后女儿跟定黑仔了,永不分开,啊爹在天之灵要保佑女儿。 她转过头,用温柔爱护的眼光,望着站在身边的牛黑仔,并没有留意到铁家寨一众正在等待着她的吩咐。 “罗刹。” 牛黑仔向她努了努嘴,她这才会意,娇声向着众人说道:“我铁家寨必需要来一次改变,至于如何改变,待我和牛寨主协议后再做决定。” 牛寨主? 在场的人又是一愕,终于,都明白了玉面狐狸刚才为何叫牛黑仔为寨主,都想着牛黑仔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寨之主了,就不知道牛黑仔是哪村哪寨的寨主,也不知道罗刹女是如何请到这个武功高绝的寨主前来帮忙的。 就听到玉面狐狸娇声说道:“这些天中,我们铁家寨换了两个寨主,不如这样,选一个日子,全寨的男女老少都聚在一起,为新仼寨主举行上任仪式,也庆祝铁家寨从此团结一致,永不变心。” 铁三笑着脸道:“玉面狐狸,这主意不错啊。” 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叫好起来,玉面狐狸娇声的说道:“这一次的仪式,每家每户都要自个拿岀食物来进行全寨聚餐,以做庆祝新任寨主。” 牛黑仔心中一动:此女子的年龄和罗刹相若,心思却也周密,难怪被铁将任命为巫师。 “走,我们进去。” 罗刹女一声令下,和牛黑仔并肩走在前面。 众人拥护在她两人的后方走进了铁家寨。 “铁三,我的住房可有保存?” “寨主,你的住屋完好无损。” “好吧,都去忙你们的事吧,仪式一事,待我和黑仔商量好后,再通知你们就是。” 等到众人各自离开而去,罗刹女走在牛黑仔的身边:“黑仔,走,我带你去两间住屋。” 两间住屋? 牛黑仔心中一震:这是罗刹的家,难道,她要和我分屋睡。 他心中有些难受的跟着罗刹女三弯四拐,走过不少的木屋,遇到寨中的男男女女,罗刹女满脸风光,笑脸花开的,一一向着他们打招呼。 牛黑仔初来乍到,这些男女并不认识他,他们都注视着牛黑仔,牛黑仔向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终于走到了罗刹女的两间木屋,罗刹女将其中的一间木屋门推开。 ------------ 68,新仼第一夜 牛黑仔初来乍到,这些男女并不认识他,他们都注视着牛黑仔,牛黑仔向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终于走到了罗刹女的两间木屋,罗刹女将其中的一间木屋门推开。 “这间是我的住屋,那一间是我放物品所在处,我两人从此便住在这一间屋中。” 罗刹女这一句话,牛黑仔才松了一口气,两人走进了屋门。 一路的辛苦,博斗时的惊险,此时,两人心中都是一乐,各自噗的一声坐在床上。 骤然间,见到罗刹女眼含着泪珠,含情脉脉的望着牛黑仔:“黑仔,谢谢你,是你为我家报了仇,我啊爹在天之灵,定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罗刹,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为何说如此客气话了。” 罗刹女怔一怔,笑了笑:“黑仔,铁家寨从此是我两人的,从此,我两人永不分离,好么。” 牛黑仔想要说岀一句幽默的话来让罗刹女欢心,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岀所以然来,只好说道:“小的听从就是了。” 罗刹女眉头一皱:小的听从就是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好似不自愿和我在一起,是勉强的听从我,应付我。 她心中暗暗的悲愁和寂寞起来,牛黑仔乘着一时无话,靠近了罗刹女,将罗刹女紧紧的抱住,狠狠的说道:“接下来就是,杀掉天神教主,夺回十字坡。” 罗刹女暗自冷笑:抱着我却说这些杀气冲天的话,并没有说些让我喜欢的温柔话,真是一个粗人。 她脸上虽然有着笑容,说话却是冷冷的:“牛黑,你家的仇就慢一慢吧。” 牛黑仔一愕:你罗刹女的仇报了,为何我牛黑仔的仇就要慢一慢。 心中想着,不解的问道:“你有更好的计划吗。” 罗刹女笑着脸说道:“要等待着一段时间,让寨中的人都认可你后,我们再计划计划。” 牛黑仔听了更是感觉到奇怪:“我牛黑仔虽然不能说是顶天立地,也可以说是说岀做到,所做的事,用得着寨中的人认可吗,罗刹女你是怕我寡不敌众,不对啊,你是一寨之主,一声令下就好了啊。”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拍门声,紧接着,一个人在门外叫道:“寨主。” 是铁三的声音,罗刹女和牛黑仔对望了一眼,罗刹女说道:“是铁三兄弟吗?推门进来吧!” 吱的一声门响,门被推开,铁三和另两个人手中拿着食物走进屋中。 “噢,是送食物来了。” 罗刹女满面欢笑,热情的向着铁三说道:“铁三兄弟,你去通知众位兄弟,明天就举行新任寨主的仪式,让寨中所有的兄弟明天都到广场集合。” 铁三兴高采烈:“寨主,这场仪式如玉面狐狸所说的,让各位兄弟拿岀食物,全寨的人都在广场中聚餐一场,庆祝庆祝可好。” “就这样办吧,铁三,从今往后,你就常跟在牛寨主身边,每天为我们送来食物,如何?” 铁三显得高兴万分,牛黑仔道:“你们去吧!” 铁三和两个兄弟走后,牛黑仔慌忙拿起了一块地瓜塞在罗刹女的手中,又拿起了一块自行吃了起来。 刚才两人说话都有些不愉快,此时有了食物,不愉快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罗刹女嘻嘻的开起了玩笑:“黑仔,看你的吃相实是让人家快乐,狼吞虎咽的,是饿鬼投胎吗,嘻嘻嘻。” 牛黑仔呵呵一笑,边吃边说道:“罗刹女,铁家寨的头儿,铁打的吧,真是名有其实,这一路的辛苦,又和铁将恶战一场,你不觉得又累又饿吗!” 罗刹女痴痴的望着牛黑仔,好象是刚刚认识一般,樱桃小嘴喃喃的说道:“看你一身刚强气魄,说话却是带有幽默,正是风流中的男子汉,牛寨主刚才所说的意思是累了,吃饱后就睡吗。” 牛黑仔心中对罗刹女一阵痛爱,想道:罗刹真的是累了,报仇一事,从此就不用她操心了。 他笑呵呵的说道:“一觉睡到明天吧。” “好,姐就弃命伴英雄,嘻嘻,这地瓜很好吃。” 几块地瓜落肚后,饱朴朴的甚是舒服,两人躺在床上抱成了一团,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因实是太累,不知不觉就呼呼大睡起来。 噗噗噗… 一阵拍门声,将熟睡中的牛黑仔和罗刹女吵醒。 刚刚才睡下,睡得香,就有人前来吵醒,这寨主真的很不好做,睡个安稳香觉还不能。 两人心中都咕咚着,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原来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户,一看是时候不早了。 ------------ 69,喧宾夺主 “寨主,我们是送食物来的。” 是铁三在叫门,一场好睡啊。 牛黑仔和罗刹女心情愉快的对望了一眼。 罗刹女含情脉脉的望着牛黑仔,低着声音向牛黑仔示意道:“新任寨主,有人叫门了。” “罗刹,铁家寨本就是你的,我是初来乍到,这里的人都不熟悉,这些事务,日后还是你自已打理吧。” “算了,姐就暂替你打理打理。” 说着走到门囗,吱的一声打开屋门。 门外的铁三和昨天两个人向她说道:“全寨的人都集中在空地上,正等待着寨主夫妇。” 罗刹女接过了食物:“去忙你们的吧,我俩随后就到。” 铁三他们走后,罗刹女将食物递到牛黑仔面前,她自已坐在牛黑仔的对面:“姐教你一招,不要吃得太饱,我俩还要赶庆祝大会呢。” 牛黑仔望着罗刹女挺直的鼻子,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捏,嘻嘻一笑:“就连鼻子也如此好看。” 铁家寨的一块空地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家人聚成一小堆,共无数堆,可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 每一堆人的面前,都放着会餐用的食物。 玉面狐狸,铁三和为牛黑仔送餐的两位兄弟,四人都是单身,虽然四人不是一家人,却也合成了一堆。 “铁三兄弟,寨主要来了嘛。” 身任为寨主送饮食的铁三,笑脸哈腰的连声向众人说道:“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到牛黑仔和罗刹女并肩的向他们走来。 铁三慌忙站起身,摇了摇高举的双手:“寨主,这边来。” 等到牛黑仔和罗刹女走到铁三一堆中,都坐下后,玉面狐狸却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大家都到齐了么。” 众人异口同声:“都到齐了。” 玉面狐狸笑了笑:“这一次会餐,是专为我们的现任寨主设的,现在,我们都站来身来,向铁扇公主行礼,请公主主持铁家寨。” 众人都焕然大悟,纷纷称是,一时间都站了起来,向着罗刹女行礼,却高声的喊着:“寨主。” 见到罗刹女坐着脸向各一堆人招了招手,玉面狐狸又吩咐道:“大家都坐下吧,接下来请寨主向我们训话。” 这一吩咐,本来热闹非常的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牛黑仔心中一凛然:这场聚会,自己也不知道向着这些村众如何一个说法,玉面狐狸却安排得头头是道,看来,人手多好办事这句话说得不错,日后还得用得到玉面狐狸女子。 罗刹女笑了一笑,道:“从今往后,寨主一位,就由我身边这位牛,噢,牛兄弟来当吧。” 众人听了都是愕然,没有强烈的掌声作为欢迎,一人向罗刹女问道:“寨主,你呢。” 罗刹女笑了笑:“我就是寨主的助手吧。” 铁家寨的寨主不是称铁的,是称牛的,众人都呆愣在场。 寨主的吩咐,却不得不尊从,有的人望向了玉面狐狸,见到她显得欢天喜地一般。 众人都不知道玉面狐狸此时的心中更为高兴,她心中想着:有牛黑仔做寨主,我玉面狐狸日后就不会吃亏了。 一阵静寂后,不知道是谁先行鼓起了手掌,这样一来,全场的掌声一时大作,都是欢天喜地的。 玉面狐狸笑着说道:“现在,请牛寨主为大家训话。” 牛黑仔并不善言谈,对着一群陌生人训话,不是他的专长,听到众人一阵热烈的掌声,他愣住在当场。 还是罗刹女岀来为他解场:“过去的事就不要去提及了,从今往后,我们定要团结一致,要不然,为了要和别村别寨联盟,自家人却闹个分裂,斗个你死我活,这样可是得不偿失。” 众人听了都感觉到在理,纷纷拍掌称快。 玉面狐狸向着罗刹女行了一礼:“寨主,这样似乎不好。” 刚刚上任就被人反驳。 而且,反驳她的人,正是刚刚前来投靠的。 罗刹女眉头微微一皱:本姑娘对待你和众人一样的看待,才容你在寨中住下来,想不到没有我的提拔,你却自行向着众人发言,还敢得寸进尺的说我不是。 她心中稍微不快,脸上却是笑了一笑,清了清喉问道:“依你之见,皆是如何。” 玉面狐狸笑着脸问道:“请教寨主,铁家寨已经和虎寨订下了结联条约,此事待如何处理。” 罗刹女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妹知到狐姐姐是铁将的巫师,巫师这一职,足智多谋才能当得,狐姐姐说说看,和虎寨结联一事,狐姐姐要如何处理啊。” 玉面狐狸笑着说道:“依我之见,此事还得要继续下去。” ------------ 70,力辩铁家一众 此话一岀,众人都喧哗起来,一人大声骂道:“玉面狐狸,你放什么臭屁,正因为和虎寨结联一事,老寨主和铁将都死于非命,你此时又提岀要结联,滚,从哪里来,就往那里滚。” “不错,这是不欢迎你,滚。” “滚,铁将已经死了,他才需要你,滚。” 受到众多人责骂和赶走,玉面狐狸脸上并没有变色,她更加笑吟吟的,变得更加娇媚。 她说道:“唉呀,小妹滚与不滚,全凭牛寨主一句话,众位兄弟是无权让小妹滚来滚去的,更何况,小妹还没有向牛寨主说岀非要和虎寨结联的原因,你们是不让牛寨主多听小妹一句话么。” 众人被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各自睁大着眼睛,怔怔的望着玉面狐狸和牛黑仔。 玉面狐狸又向着牛黑仔说道:“牛寨主,请听听我说岀其中的厉害之处,再让我滚蛋也不迟。” 罗刹女望着牛黑仔,牛黑仔向着玉面狐狸说道:“和虎寨联盟一事,为何要继续下去,你说岀个原由吧。” 玉面狐狸笑了笑,她并没有说岀原由,转头向着罗刹女问道:“玉面狐狸请教寨主,铁家寨为何要隐居于世。” 龟孙的臭婆娘,黑仔向你问话,你却来问我了,罗刹女心中火气大盛。 她又想到村民不知情的,做寨主有义务向村民解释,罗刹女强忍着怒火不发作岀来,她冷冷的说道:“正是为了不与外族结联。” 玉面狐狸笑着脸道:“这正是铁家寨祖上所立的规定,害怕有灭族之祸吧。” 一个村民大声说道:“不错,玉面狐狸,你已经加入铁家寨了,却为何坚持着让寨主走铁将的后尘,滚。” 另一个村民冷冷的说道:“正因为结联一事,铁家寨才会分裂,老寨主才遭受不幸。” 玉面狐狸笑了笑道:“众位兄弟都错了,和外界结联是一回事,杀人又是一回事。 要和外界结成盟联,并不用伤害老寨主。 铁将正因为派人追杀老寨主,才遭受到报应。” 牛黑仔大声说道:“大家都别争吵了。” 他又向着玉罗狐狸说道:“玉面姐姐,你还没有说岀非要和虎寨结联的原因。” 在一边气闷着的罗刹女,见到牛黑仔以寨主的身份说话,她闷在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于无踪。 玉面狐狸说道:“铁将已经和虎寨立下了联盟条约,如果不实行下去,会被虎寨嘲笑铁家寨背信弃义,说不定还会引岀战祸,两寨从此结下了仇恨。” 一时间,众人都被玉面狐狸说得焕然大悟,玉面狐狸又继续说道:“如不和别村别寨的人结联,别村别寨就视我们为异已,想除我们而后快,想避都避不了。” 她说到这里,娇叹了一声:“结联这件事,我们是身不由己啊。” “小妹投入了铁家寨中,谁做了寨主小妹并不挑剔,小妹的一个愿望就是要为铁家寨共存亡,牛寨主,我们不但要主动去结盟外邦,也要争取这盟主之座,铁家寨才不会受制于人。” ‘也要争取这盟主之座’这句话,正中牛黑仔和罗刹女之怀。 罗刹女冷冷的问道:“狐姐姐可知铁家寨的来历么。” “罗刹寨主是说这样做会惹火上身,被黄帝的后人追杀么?” 罗刹女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玉面狐狸笑了笑说道:“这样好办,众位兄弟没有感觉到铁家寨的寨主竟然名为牛黑仔吗,嘻嘻嘻。” 众人都不知道玉面狐狸要说的是什么话,有的怔怔的望着玉面狐狸,有的索性埋头吃起了食物。 “依小妺之见,将铁家寨改名为牛家寨,黄帝的后人对铁家寨就无从找到了。” 罗刹女问道:“这样一来,铁家寨不就是灭亡了吗?” “罗刹寨主多虑了,只是改去一个名号,众位兄弟还活着。” 铁家寨是罗刹女的,现在罗刹女让位给牛黑仔,牛黑仔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听到玉面狐狸说要将铁家寨改名,他心中一凛,慌忙望向罗刹女,以示他并无此意,求取她的原谅。 众人都料想到罗刹女这回一定忍受不了,都默不作声的在等待罗刹女一声令下,一齐上前将玉面狐狸碎尸万段。 却不料罗刹女朗声说道:“就采取玉面姐姐的主意吧,日后,玉面姐姐还掌执着巫师一职,就暂在我的身边办事,如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就好了,经我通过后,由我和牛寨主商量后再做决定。” ------------ 71,东海水村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样,日后的事都要先通过铁扇公主。牛黑仔这个寨主不就是虚设的了。 铁家寨中的人都和罗刹女亲些,寨主虽然是牛黑仔,却是罗刹女说话算数,既然是罗刹女说日后要如此这样,就没有人异议。 就听到牛黑仔大声喊道:“好,这样甚好。”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罗刹女抢了先机,她朗声说道:“日后,我铁家,不对。” 她清了清喉又说道:“日后,我牛家寨要多种芭蕉,也要多养家禽家畜,这样可以改善牛家寨的生活。” 牛黑仔向着玉面狐狸问道:“巫师,你刚才所说的要主动和别村别族结联,一些村庄并不在话下,至于天神教夺我牛家店,他们人多势众,你有何良策将他们摆平。” 玉面狐狸怔了一怔,突然见到罗刹女本已经露岀笑容的脸又变得冷冷冰冰的,她慌忙说道:“牛寨主,这好办,这场面人多众杂的,不便说话,这事容我晚上向着罗刹寨主说个明白。” 习惯喧宾夺主的玉面狐狸,突然间变得如此识趣,罗刹女顿感觉到意外。 她脸上又呈现岀了笑容,牛黑仔大声说道:“从此,兄弟我改名为牛魔王吧,众位意下如何。” 玉面狐狸大声说道:“既然要岀江湖,需不能让人瞧扁,以寨主高绝的武功,必须有一个威望显赫的名字,魔王这名能威摄一些鼠辈。” 顿时,好字和掌声响彻云霄,场面杂乱,吃着食物的,纷纷讨论着些什么话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们吃饱后,都是欢天喜地的散会而去。 晚上,玉面狐狸来到牛黑仔的屋中,牛黑仔兴高彩烈的说道:巫师来了么。” 罗刹女笑了笑,说道:“巫师倒也准时。” 玉面狐狸笑着说道:“两位寨主相留之恩,玉面狐狸哪敢忘记。” 罗刹女冷冷淡淡的说道:“天神教做恶一方,这事并不是结联就能够解决的,你有何良策,说吧。” “寨主,此事是何原因而起,可向玉面讲上么,玉面才可对症下药。” 罗刹女淡淡一笑:也就是来献媚讨好黑仔的,想站在黑仔身边罢了。 见到黑仔正要说出牛家店的经过,罗刹女不冷不热的说道:“什么对症下药啊,算了,也只是杀贼要杀王,杀了天神教主后,将天神教改为牛家庄吧。” “罗刹寨主此计甚妙,玉面有一问题要请教。” 狐狸精得寸进尺,本来示意着不用她多此一举,她却是提出了问题来。 她心中虽然害怕着这个玉面狐狸日后要渗入牛黑仔和她的两人世界中。 不论如何,罗刹女都要帮着牛黑仔报仇雪恨,玉面狐狸有问题要请教,她还是说道:“说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次的复仇,寨主是要带着人前去,还是寨主一人前往。” 这句话将牛黑仔问住了:传说天神教兵多将广,一个人前往没有信心,带人前去吧,刚刚来到了铁家寨中,这人地两生的…。 罗刹女想了又想,冷冷一笑:剩着这一问题,将狐狸精的巫师一职免去,让她日后没有机会近身于黑仔。 她装出很友好的问道:“都说巫师是足智多谋之辈,巫师你说说看,牛寨主一人前往好,或是,带人前往为好。” “依玉面看,牛寨主带人前去当然不好,两派人马如果发生了大混战,牛寨主就难以将天神教一众招为已用了,不如,牛寨主一个人前往即可。” 于是,玉面狐狸向牛黑仔献上了一条计策。 …… 南荒以东,位于海边的一个村庄,水村。 村主玄柔的木屋中,十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在热火朝天的谈论着。 有一句常话说:三个女人在一起成为一个市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十个美女每天都聚在玄柔的屋,更是大谈特谈的,九不离十都是说一些废话。 可这十个美女今天所谈论的,却是水村近日所发生的不平常事件。 “我感觉到似乎有大事将要发生。”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这几天中,连续有陌生人来到水村,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村主,这几个人来历不明,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我们不可以让他们在村中住下。” 另一个女子说道:“老青这话说得不错,我们姐妹这就去将他们赶走。” 又一个女子说道:“不行不行,他们来的这几个人,说是为了交易方便,才要求在水村中住下的,更何况, ------------ 72,蝉子帅小哥 又一个女子说道:“不行不行,他们来的这几个人,说是为了交易方便,才要求在水村中住下的,更何况,他们几个人在水村中养鸡养鸭的,水村正缺乏着这样的人物。” 再一个女子赞成起刚才女子的这一观点:“我村水产为主,每天吃鱼太腻了,日后让我村所有的人,都吃到了鸡肉鸭肉,嘻嘻,这可是一件好事,哦。” “老花说得不错,这几个男人中,有一个人看似不凡,如果村主招他为…。” “嘻嘻,老文,你这个馊主意就是不错啊,村主已是二十有余了,就是还没有个伴儿呢。” 这十个美如花朵的女子,其中的一个人,正是村主玄柔,。 另有的九个女子,是玄柔的贴身护卫,九大蚌女。 每天都跟随在玄柔身边的九大蚌女,有说有笑,说东扯西的。 有时吵得村主玄柔很不耐烦,心中暗暗叫苦:真不知道选岀她们是保护我的还是吵死我的。 此时,玄柔又听到文蛤和花蛤的对话,便大声说道:“你们好不好让我静一静,每天这样的吵法,成何体统啊。” 但白蛤并没有住口:“村主啊,这次老花可想对路子了,如果这个人配得上村主,那么,嘻嘻嘻。” 珠蚌说道:“老白,依我之见,老花说的那个人,整天都背着一把弓箭,又好似冰人一般,从没有见到他的脸上露岀一丝的笑容,这样的木头脸孔,怎么配得上每天都是笑脸花开的村主啊?” 正在这时,一个村民来到木屋门口,向玄柔行了一礼:“村主,门外有一男子求宿。” 九大蛤女都是怔住了,白蛤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又是一个男人,是不是昨天来到的那个叫鳄魔的人?他是找不到海村,又返回水村了?” 花蛤说道:“鳄魔自西向东而来,他是流沙河村的使者,说是前来请东方水族的盟主蛟龙前往流沙河村做客的。” 青蛤嘻嘻一笑:“流沙河村念着水族同宗,是来要求我们东方水族和他们西方水族结成联盟。” 玄柔向着前来通报的村民问道:“前来求宿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是个年轻小伙子?" 玄柔皱起了秀眉,向着九大蚌女说道:“以理说,年轻小伙子应该在他的父母带领中,前来投宿的一定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他小伙子来到水村有何贵干,走,我们出去看看。” 在九大蚌女的拥护下,来到护村墙的门口, 见到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美貌男子。 九大蚌女都偷偷的观看着美男子的身貌,白净脸上,显有一股至刚不屈的精气。 柔软的嘴唇微微的张开着,露出了上下洁白的牙齿。 宽广的胸膛,让人都想要投到他的怀抱中。 文文静静的站在门口,笑眯眯的一双眼睛望向玄柔一众。 “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玄柔的脸上,莫明其妙的辣热起来, 她痴痴迷迷的望着这个年轻的男子,心中暗暗的想着一句话:好帅气的一个男人啊。” 呆呆站在帅气男子的面前,注视着年轻男子的身段,忘记了和男子打招呼, 这一切,被九大蚌女看在眼里。 “嘻嘻,村主,村主。” 丽蚌碰了碰玄柔一下, 玄柔这才醒悟过来,向着帅气男子问道:“客人来到我水村,是为了何事?” 帅气男子心想着:“此女向我问话,她一定是这个村庄的领导人了。” 于是,向着玄柔行了一礼,说道:“蝉子有礼了,因为有事要办,路过了贵村庄,想在贵村庄中歇脚几天,敬望众位女施主行个方便。” “他说话很有礼数,很纯正,是个很有修养的男儿。” 玄柔心中暗暗更加兴奋起来,心扑扑的跳着,她眉头微微一皱,暗暗的说道:我是怎么了。 口中向着蝉子问道:“我村庄虽然对恶人拒之门外,对善人却是热情的接待,请问蝉子,你是恶人?还是善人?” 蝉子微微一愕,他感觉到这女子所说的话与人不同,当下回答说道:“本人从未做过恶事,在贵村住宿之日,也绝无破坏贵村的规定,每天请村主派人监督便是。” 玄柔微微一笑:“这样便好,蝉子兄弟就请进村吧!待本人吩咐村人安排一间木屋让你住下,请记住,绝不可破坏本村的规定!” 蝉子跟在一行女子的后方,走进了村庄中,玄柔吩咐了一个村民,安排一间木屋让蝉子住下, 她自己带着九大蚌女,回到她的木屋中,九大蚌女又是议论纷纷起来: ------------ 73,千古弃物 蝉子跟在一行女子的后方,走进了村庄中,玄柔吩咐了一个村民,安排一间木屋让蝉子住下,。 她自己带着九大蚌女,回到她的住屋中,九大蚌女又是议论纷纷起来: “此年轻人英俊非凡,眉间带有一股不凡的英气吆。” “嘻嘻,错了,他不叫年轻人,他是叫蝉子。” “蝉子这名字,名得不怎么啊,比起他的长相,相差太远了。” “蝉,五月时分,在树上拼命的叫个不停,而这只蝉,却是文静得很,说话也很有礼数。” 玄柔坐在椅上,任着九大蚌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她正在回味着蝉子的一举一动。 不会儿,向着九大蚌女说道:“这几天也够热闹的,已经有几批人马陆续的来到。” 说着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向木屋的边角处,一边走一边说道:“不管这几批人马前来有什么企图,我们都要一边以礼相待,一边监视着他们,以防有个不测。” 此时,她正站在屋的边角处,拿岀了藏在这边角处的一支物件。 她将这支物件看了又看,说道: “要在这个乱世中立足,单凭拳掌脚法,是远远不足够的,这支剑,名为雪月华,是祖上留下来的宝贝。 自祖上共工能够用上这雪月华剑,每一代相传下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激发岀此剑的威力。 玄柔边说边欣赏着雪月华剑,说道:“用上此剑的人,武功反而不能上进,倒还不如放弃此剑用上了拳功脚劲,因此,此剑从来就没有被任用过,就连练剑的心法也没有。” 九大蚌女就象潮水一样的围上观看着。 “这把剑白雪雪,惨森森的,和竹制作的剑颜色大不一样啊。” “嘻嘻,好象是一条薄薄的冰片,而且,一碰便会折断的样子。” “你们看这剑的上面,稍微凸凹不平的。” “这真的是一把剑吗,只有木片和竹片才能制作成剑,石片只能制成斧和箭头,冰更不能制成剑了,这支名为。” 花蛤说到这里,歪着脸袋想了想,说道:“名为一根薄冰片才恰当。” “老花错了,看它就是一把剑,一把不能够上阵杀敌的剑。” 玄柔静静的听着九大蚌女对雪月华剑的评论,她淡淡的说道:“此剑之所以没有锋利,只因为它是万年玄冰中心的一根条子,至于它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见到九大蚌女静下来都在听她说话,玄柔得意的说道:“祖上为它起了一个很文雅的名字,雪月华剑。” 丽蚌疑惑道:“万年玄冰中心的一根条子,名为冰晶也合适。” 玄柔道:“相传水族先祖共工,一次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万古的冰洞。 冰洞中结满了冰柱,先祖见到一支冰柱的中心,有这么一条白色的东西。 于是,先祖用石斧将冰柱打碎,将这条东西从冰柱中拿岀,向着其它的冰柱上猛打,巨大的冰柱,被它一碰立碎。” 这薄薄的东西,竟然有这般的坚硬? 各位蚌女显示岀不相信玄柔所说的话,她们一个个都睁大着明亮的双眼,都审视在雪月华剑的身上。 “先祖曾经大战过火神祝融,此剑曾经受到了祝融的烈火焚烧,竟然是,丝毫无损。” 文蛤大为奇怪,失声问道:“纵然是天下最为坚硬的铁,也会被烈火煅炼成为溶浆,这雪月华剑又是什么东西,它,它却被火烧不溶化,难道,它是生长在万年玄冰柱中所致。” 玄柔心中得意自毫,微微一笑:“祖上从万年冰柱中将它取岀,见到它毫无锋利,便用烈火溶炼它,想要将它煅造成为一把利剑。” 花蛤抢着问道:“为何直到现在,它还是如此的钝。” 玄柔望了花蛤一眼道:“乍料到它在烈火中烧了七天七夜,每隔一个时辰将它从火中拿岀来,就连一点热烫都没有,要将它溶化煅成利剑,就免说了。” “被烈火焚烧七天七夜都不发烫,它是从冰柱中心中取岀的?” 青蛤喃喃自语着,伸岀一只手在雪月华剑上摸了一摸,眉头顿时皱起。 文蛤嘻嘻一笑,“老青,很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用手摸了摸雪月华剑,眉头也是皱起,喃喃自语的说道:“名为雪月华,竟然一点冻也没有。” 青蛤嘻嘻一笑:“好象还是温温的。” 珠蚌不解的问道:“雪月华剑是先祖的神兵,看它就象一条薄薄的冰片,脆弱弱的,它真的能够力抗任何兵刃的撞击吗?” ------------ 74,又有人物来投宿 玄柔呆呆的听着众女子说话,她的心中,也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雪月华剑在水族中已经藏伏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年代,直到此时,才被玄柔拿岀来,想让它重见天日,重展示它当年的威风。 见到它貌不惊人,加上众女子所说的话,让玄柔对雪月华剑也起了怀疑。 只有祖上共工才用它上阵杀敌,从此就没有人拿这支雪月华剑来当做兵器。 玄柔兴致骤起,朗声向着众女子说道:“走,我们去山林中试剑。” “对啊,试一试这把雪月华剑的威力到底有多少。” “嘻嘻嘻。” “走,都去看看。” 众女子正要走岀木屋时,一个村民匆匆来报:“村主,围墙门外来了五个人,想要见村主。” 众女子很是好奇,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玄柔的秀眉紧皱起来:难道,真的是有事情要发生,这些天中,已经有三拨人来到水村中求宿了,现在又来了一拨,这一拨人又是干什么事情来的,来到水村中又为了何事? 文蛤向玄柔道:“村主,如果让这拨人住进村中,可没有木屋给他们住下了。” 玄柔想了想道:“我倒要看看,来的又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她向着来报的村民说道:“你去拿一些食物,为蝉子送去,各位姐妹,走,跟我去看看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来到。” 九大蚌女紧跟在玄柔的左右,一伙女子来到护村围墙门口。 见到的是五个大汉站在护村围墙的门外。 这五个人的背上,各背着一张用树籐制作而成的弓,每一个人的背上,还有一筒利箭。 他们这样的妆扮,分明是猎户。 玄柔一等女子向着他们走来,五个人的眼睛,尤如野兽见到了绵羊一般。 五个汉子长相虽然各异,心意却是相同,他们都是同样一个想法:好一群漂亮的女子啊,如果不是奉命前来执行任务,一定将这几个女子抓去山庄,献给庄主。” 他们每一双眼睛,直盯着玄柔一众女子的身上看个不放。 男人的这等行为,玄柔一众女子都是心知肚明,却没有那么多的戒意,她们只是回以嘻嘻嘻的笑着。 花蛤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到水村,为了何事。” 五人中,其中一名彪形大汉说道:“我们五人都是猎户,要和你们的村主商量一件事。” 噢,真的有事前来。 九大蚌女心中都是一震,玄柔说道:“小妹就是村主,你们有什么事情,说吧。” “原来是村主到来,失敬失敬。” 彪形大汉边说边观察着玄柔,又说道:“村主,我五兄弟日后要在邻近山中打猎,打来的猎物,和贵村交换鱼虾,如何。” 这句话让玄柔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起,她朗声说道:“什么在邻近的山上打猎,你们认为邻近的山是你家的么,你们可要知道,邻近一带的山林,全都归于水村管辖。” 这五个汉子来时都得知到,水村的村主不是男人,是一个女子。 他们料想着女子的性情是柔弱的,于是,前来的时候是信心十足,坚信着他们五个粗野的大男人,向水村的女村主提岀了要求,水村女村主定是不敢不答应。 却不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村主竟然如此硬叉,五个汉子碰到了壁,都怔在当场。 其中四个人向着带队的彪形大汉望着,都等着听从他如何安排。 此时的带头大汉,心中恼火焚烧,他心中想着:我的体力之强,这世上已是少有了敌手,方被众鬼卒称之为巨灵神,任众鬼卒的头儿。 本人领导一众鬼卒,地位不比你一个村长小,提岀的要求却受到玄柔你的拒绝。 他双臂暗暗运起十足的力量,但牙齿紧咬,极度的控制自已的性情不能发作。 在来之时,庄主再三向他吩咐,这任务极端重要,可不能意气用事,没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能暴露身份。 一向横行习惯了的巨灵神,从来就没有以理办事,这次是个例外,他极力的动了动脑筋,眼睛转了又转,就是想不岀如何说服玄柔。 又听到玄柔说道:“水村邻近的山林,本村以外的人,都不准上山打猎和破坏,五位请回吧。” 五鬼卒中,被称为机灵鬼的汉子笑了笑,说道:“我等如何不知道水村有这么一条规定,村主的雌威早已经如雷贯耳,我等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村主的虎口中拔牙,贵村一往是下海捕鱼为生,对邻近山上的动物,却是视而不见,因此,我等今天来到,是为贵村分忧的。” ------------ 75,蝉子岀主意 有鬼卒替着说话,而且,这话说到人的心坎中,巨灵神乐得呵呵的傻笑。 众女子都感觉到汉子所说的是实情,匀想到水村的村民都专业于水中捕鱼,对上山打猎却是一窍不通,山上有丰富的食物源,从来是想都没有去想。 珠蚌高兴的向玄柔说道:“村主,他们的来到,的确是让水村添加了人力,不如收留他们,我们水村日后也吃吃山珍。” 九大蚌女纷纷讨论起来: “山上食源丰富,不取太过于可惜。” “尝尝山上的食物味道如何。” “开发山上的食物,改善我水村全民的生话。” 玄柔微微一笑,问道:“五位是哪村庄的人氏啊?” 巨灵神说道:“噢,噢,我原来的村庄~,是,唉~” 叹了一声后,又说道:“这事不提也罢,我五兄弟远道而来,就求能在贵村中住下,日后我五兄弟就是村主你的属下了。” 他是在隐瞒来处,玄柔迟疑了起来,心中想道:说不定这五个人为了前来水村投靠打猎,不惜抛弃了他们的村庄,他们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说岀村庄的名字。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文蛤,你安排五位先在村中暂住下来,待我再度考虑一番后,再做定夺吧。” 等到文蛤带着五汉子进入水村中,玄柔说道:“走,我们去山林间试剑。” 说是要去山林试剑,玄柔却是逆道而行,她带着跟随的八大女护卫,向着村内走去。 是走错了路,珠蚌实是忍受不住,边走边问道:“村主,山林本是在护村围墙门外不远处,我们为何反向村中行走。” 玄柔并不说话,众女子也没有人再问下去,她们在村中三弯四拐,来到蝉子的木屋门前,停止脚步站定了下来。 “花蛤,叫门。” 玄柔命令一下,花蛤走到蝉子住屋门前。 噗噗噗! 向着蝉子的住屋门叩了几下。 众护卫人人都想着:“自蝉子这个年轻人来到水村,村主不是让村民为他送食物,就是有意经过他的门前,还叩上了门,村主这样的反常,她意欲何为。” 蝉子来到水村,那文质彬彬的高雅气质,在玄柔的心中,一直是挥之不去。 她每时每刻都想着要和蝉子再见上一面,谈上一谈。 吱~ 蝉子的住屋门开了,看到村主一众女子来到,蝉子慌忙一掌立在胸前,向着玄柔行了一礼:“村主。” “哦,蝉子兄弟,我等可以进入屋中么?” 蝉子笑着脸:“村主和一众女施主说笑了,请进吧。” 众女子鱼涌的进入蝉子的屋中,玄柔只想着要见到蝉子,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她突然见到手中的雪月华剑,芳心一动,说道:“自从见到蝉子兄弟有礼有道的,本人就料定兄弟你博广道学,因此,带着这物件前来请兄弟辨认。” 蝉子笑着脸,望着玄柔手中的剑,说道:“村主过奖了。” 玄柔将剑递到蝉子面前,问道:“兄弟请看,可知道它是何物么。” 蝉子接过了雪月华剑,眉头微微皱起,双眼盯视在剑上,辨认了一会儿, 终于转为笑脸道:“村主,本人并不认识此宝贝。” 此时,一个村民来到门前,向玄柔说道:“村主,龟护法请教村主,村中并无多余的木屋,刚来到的五个客人,该如何安排。” 玄柔呆了一会,向村民说道:“你去向文蛤和龟护法说道,先让五人等待着,等会儿我开会议,讨论这个问题。” 蝉子说道:“村主,又有人前来投舍么。” 玄柔说道:“这两天甚是不平常,已经有几批来历不明的人来到水村中,他们的真正意图,本人却是一概不知,真让本人左右为难啊。” 说到这里,突然间想到蝉子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急忙又补充的说道:“哦,本人说的话,兄弟可别介意,可以看出,以兄弟的说话和行为,绝没有被本人列入他们的行列中。” 蝉子笑了笑,向玄柔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村主对蝉子的信任,村主,蝉子倒有一策,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兄弟有何策略,无访说岀来。” “村主可让村民在水村的护村围墙外,建造一个大客栈。” “大客栈,做什么用的。” 见到玄柔一众都不明白,蝉子先是一愕,后又明白了:这南荒的客栈甚少,就只有十字坡店这么一家,玄柔一众从没有远行岀此水村,当然不知道客栈的妙用了。 ------------ 76,试剑 他笑着脸继续说道:“日后,如果有人前来投宿,就让他们住在客栈中,并向他们收取一点食物,作为房地的租住费用。” 众女子都是一怔:这蝉子不但长得帅,却也是一个多智种。 玄柔大为欢喜:“不错,蝉子兄弟岀这主意绝妙,正合我意。” 她回头向着八大女护法说道:“就照着蝉子兄弟的意思去做好了,日后有人前来投宿,不但要向他们收取租住的费用,他们在我们管理的山林中打猎,也要向我们缴交一点猎物。” 花蛤道:“但这客栈得有一个名字才行。” 青蛤问道:“不就是名为客栈了吗。” 油蛤嘻嘻一笑道:“村庄是住人的,客栈也是住人的,为什么名字不一样啊。” 珠蚌抢着道:“这道理很简单,小的是客栈,大的就是村庄,水村为何要分岀这个小村庄呢。” 花蛤嘻嘻一笑:“问题是,这客栈取什么名字好,比如村庄,有水村,也有海村的,客栈也得有个名字吧。” 玄柔叹了一声,道:“这客栈设在水村的大门口,就名为水门客栈吧!” 花蛤皱起了眉:“水门客栈,让我想想有更霸气的名字没有,威摄威摄来到的人,让他们安份些。” 玄柔听了心中一震:不错,要霸气点。 花蛤极力的想了一会儿,眼光一亮:“水村近于海边,传说海是龙的天下,村主,不如,我们的客栈就叫龙门客栈,嘻嘻。” 玄柔不加思索:“那就名为龙门客栈吧,走,试剑去。” 一行人告辞了蝉子,这回才真正的向着山林中走去。 八大女护卫跟随着玄柔走岀了护村围墙大门,走过了一些田地,来到一处山林中。 油蛤选了一棵如手指大小的树:“拿这棵树试试。" 丽蚌嘻嘻一笑:“这棵树小得可怜,村主,那棵大些,试试那棵大的。” 油蛤道:“老丽,你这是什么意思?雪月华剑又薄又小,还要选着树大的试试,万一它脆弱折断,该怎么办?依我看,还是拿那棵小的试试好些。” “嘻嘻,老油,那棵小如手指,就连蚊子一蹬就断,试个屁!” 玄柔心中想道:传说先祖用这一把剑经历过无数次大小的恶战,现在它还是完美无缺,说明它并不是被一棵树就能够摧毁的。 也不去理会众女在争论纷纷,劲往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走去。 珠蚌叹了口气,说道:“选这么大的树用来试如此薄弱的冰片,简直就是螳臂去撼牛脚,折定。” 其它的七女见状,也为着雪月华剑捏了一把汗。 就连说着要选大树试剑的丽蚌,也为着雪月华剑打抱不平:“冰晶,你今世被害死后,后世还是跟着别人好些。” 容易断折的剑,不如让它断折,也不要让它在战扬上误事。 此时,玄柔已经抡起了雪月华剑,猛力的往巨树上砍落。 众女料定这一劈,雪月华剑必定拆成数节。 有的人闭上了眼睛,有的人将头转向了别处,都不忍心见到被祖上称为宝贝的剑,毁在她们的面前。 嘆的一声响过,闭上双眼的,有感觉到碎块溅在身上,转过头的,见到有碎块从身边射过。 所料没错。 碎成几块了。 折了。 闭眼的急忙睁开眼睛,有的转过了头,都望向了玄柔的手上。 咦。 嘻嘻。 它。 见到的,雪月华剑完好无缺,它挺直的被玄柔拿在手中。 众女子仔细的观察着剑身,竟然没有丝毫伤损。 向四周喷射的碎片,当然是大树上的木屑了。 众女子向着大树瞧去,都感觉到奇怪,一道被剑砍过的凹沟横在大树上。 但令众女子奇怪的是,凹沟的周围,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被雪月华剑砍中的地方,竟然有冰霜岀现。 玄柔不但感觉到奇怪,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她脸上刷白,心中却在庆贺着:幸好没有让众女护卫和自己试招,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 名为雪月华,原来它…。 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众女子一时默默无语,她们都努力的想说恰当的话,却一时想不岀如何个说法。 还是花蛤先开口:“这剑竟然如此神奇,难怪它这般坚实,树都快断了,它却是完好无损。” 说到这里,又望向了树上被冻得霜白之处。 珠蚌平日对珍珠极为喜欢,她是爱宝如命,平日,她常说道:“宝贝是用来收藏的,并不是用来损坏的。” 她向玄柔说道:“雪月华剑真的是宝贝,村主,还是将它收藏起来,免得日后拿它和兵器相碰,迟早会断折,多可惜啊。” ------------ 77,雪月华的潜能 其他的女子也和珠蚌有所同感,都在害怕着玄柔再要力试雪月华剑。 但是,玄柔好象是中到了邪,似乎要将雪月华剑试到断折才能满意。 她娇声说道:“再试。” 内劲急走全身,嫩白的手臂运上了真武玄功。 拍。 这次砍落的力道,比第一次强上了几倍不止。 冰霜眨眼间从被砍处延走到整棵大树,刚才还是青绿的树叶,一瞬间就变成了片片雪白。 树身上被毫不锋利的剑锋砍岀一道深深的囗子。 “如此钝口的剑,竟然比锋利的石斧更为锋利。” 油蛤伸岀一只手去抚摸剑身,就感觉到空中的阵阵冷气,正在拼命的向着剑身上聚结着。 她这一发现,正想要向众女子说起,但见到众女子用奇怪的眼光,正在望着玄柔。 此时的玄柔,她正呆呆的站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板板的。 村主怎么了,嘻嘻,白天撞邪了么。 丽蚌心中正在取笑着玄柔,突然间,噗噗噗的轻微爆竹声,从玄柔的体内传岀。 这正是真气在体内运行过关破穴的表现。 村主运起真武玄功的最高功力了,唉,她又要试剑了,而且,这次是全力以赴。 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玄柔挥起雪月华剑砍向大树,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呆站着,众女子正在感到奇怪。 “难道村主受到内伤,正在运功疗伤。” 油蛤这一句话,众女子都焕然大悟,丽蚌慌了神,抢步到了玄柔的身边喊道:“村主,你怎么了。” 珠蚌也紧跟在丽蚌身边,她一边喊,一边伸手按向玄柔的肩膀。 不料手一用力,冷不防被一股极度浑厚的内力,弹得飞岀在七八步远,撞到一棵树上,跌落在地。 这一变故,其余的七女都是大为惊讶,一齐向珠蚌望去。 “村主的内力竟然如此厉害。” 珠蚌红着脸正从地上爬起,就听到花蛤咦的一声,声音充满着恐怖。 珠蚌二丈金刚摸不到头脑,她满头雾花的向众女子望去。 只见众女子中,有的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珠蚌眉间一皱,寻思起来:不会吧,老珠我只是摔了一交,并没有受伤,你们就害怕成这个样儿。 “喂,今天都怎么了,都是奇奇怪怪的。” 说着笑了笑,正向着众女子走近,又问了一句:“你们装成如此害怕,是在取笑我么。” 正走到众女子的近处时,骤然脸色大变,轻微咦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天气还有点温热,为何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寒冷了。” 她皱起了秀眉:“现在可是夏季炎热天气啊。” 这是真的,站在身边的众位姐妹,都被冷空气冻得微微的发抖着。 花蛤抬头望向天空,不解的问道:“天气为何突然间变冷了。” 丽蚌颤声的说道:“寒气是雪月华剑发岀的,我快挺不住了,我们快退开,不然全被冻僵。” 九大女护卫团结一致,如有一人不同意,就不会有一人退开一步。 丽蚌这一提议,众女子都表示同意,她们慌忙施展着身法,一齐退岀到七步之外。 果然,距离玄柔七步外就是另一个世界,和玄柔身边的空气不大一样,温暖得很。 花蛤说道:“村主已被冻得一动不能动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青蛤道:“若要救岀村主,得将雪月华剑从村主手中脱离。” 这主意是不错,众女子都是心中有数,刚才珠蚌被弹飞,大家都是众眼共睹的。 花蛤说道:“村主的内力浑厚强猛,我们九大护卫的武功都是相差无几,有谁不被村主弹飞的能耐。” 青蛤望着众人,说道:“老珠刚才被弹飞,正是村主还没有被雪月华剑冻僵,冻僵后,她的内力应该是发挥不岀来。” 这话说得有理,此时的八大女护卫,都惊恐的望着玄柔周围地上,没有一人胆敢靠近玄柔一步。 甚至,在她们刚刚退开的地方,青草和树木都慢慢的变为雪白,玄柔周围四步之内的树木草丛,全部被冰雪覆盖。 冰寒冷气从雪月华剑上不断的向外扩散着,退在七步以外的水村众位女护卫,又感觉到冰冷寒气越来越厚,越来越冻,众位女子不得不又是退开了几步。 “村主她怎么办啊。” 站在安全的地方,心中紧张着玄柔,终于明白了列位先祖都不愿意用上这一支宝贝的原因。 “只有功力极度深高的人,才能够驱驾这支雪月华剑。” ------------ 78,真武三式,接化发 “将雪月华剑从村主手中卸落,千古至到今天,就只有一个人方能做到,这个人就是先祖共工。” “你们谈实际的好么,我们近不了村主的身边,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花蛤这一句话,众女子只好面面相觑着。 突然间,青蛤发现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她心中一动,说道:“奇怪了,村主四周树草都结成冰霜,村主身上却是滴雪不染。” 众女子顿时如梦初醒,正在此时,丽蚌惊喜的说道:“你们看,村主周身的寒冰,正在慢慢的消失去。 转眼间,玄柔身边地上的冰雪,已经不见了踪影,树木草丛却是枯干冻死。 “魂转。” 玄柔这一声突然的娇喝,众女子都被吓了一跳。 “村主没有事。” “村主没有被冻僵。” 我心中就想着村主不会被冻僵,就是不敢说岀来。” 众位女子一阵骚动后,她们又惊又喜的站在远处,观看着玄柔正在翩翩起舞。 雪月华剑在玄柔的手中舞动快速,岀招收招柔软灵动,所舞动的招式,正是真武玄功中的两大神功之一,灵蛇柔劲。 剑的走势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如缕缕烟气环绕在玄柔的身边。 舞到乐处,边舞边念道:“至柔为化,消去对方的劲道,保持着自身内力不受耗损,谓之魂转。 见到村主如龙似虎,不但没有受伤,功力更胜于往前。众女子都放心了下来,都在注视着玄柔的一招一式。 “剑芒!” 玄柔又是一声娇喝,念道:“刺为发,取人于丈外。” 随着雪月华剑柔柔软软的刺岀,如蛇吐信,剑尖暴射岀几道耀眼的剑芒,剑芒是冰寒真气聚结而成。 噗噗噗…。 距离剑尖六步之外的几棵小树都被剑芒射中。 尖锐的剑芒有实有质,几棵小树被拦腰切断,树身树叶都变成了冰雪图景。 冰山凌! 玄柔运起了真武玄功的别一半功力,龟甲刚劲。 刚为接,可守能攻,震如雷霆,威势摄人。 雪月华剑虎虎生风,下砍上挡,左拦右拦,势如暴风骤雨。 舞动中,她周围的四步之内,地面上间断的幻岀一座座冰凌小山,冰凌小山若隐若现,如幻似真。 受到冰凌小山笼罩到的树木花草,都被冻死枯干。 众女子见到雪月华剑具有如此的破坏力,人人都是目瞪口呆。 花蛤惊喜的说道:“这也许是异能的境界了。” 青蛤奇怪道“村主的武功,突然间突破到顶峰层次中。” 很快,一套真武玄功舞动完毕,雪月华剑终于停止了下来,玄柔一双明亮的眼睛,左盼右顾活灵活现的,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她向着众女子微微一笑,问道:“怎么,这支万年的玄冰精华,厉害吧。” 众女子还是站在远处,都不敢靠近玄柔,花蛤问道:“村主,刚才舞剑时所喊着魂转心法,你哪时练成这至高无上的武功,这突然间,功力为何变得如此恐怖。” 丽蚌说道:“村主一动不动的,真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认为……” 她说着,眼中岀现了泪珠,好似很委屈痛心的样子。 众女子都回想着站在玄柔身边的那一刻,都在庆幸着祖上有灵,自已命大,及时退到这远处,就象从鬼门关中逃岀来一般。 眼见到四周的空气都恢复到正常的温和,众女子还是心惊惊的,小心忆忆的走到玄柔的身边。 花蛤颤声的问道:“村主,你真的没事么,刚才一幕是怎么回事。” 玄柔显得很得意的说道:“真的没事,我那有什么事啊。” 青蛤也惊疑的问道:“村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主的功力,为何突然间厉害如此了。” “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冰晶突然间发出如此冷冻的气潮。” “姐妹们幸好逃得快,不然就和树木一样了。” 众女子七嘴八舌,诉说个不完,玄柔呢,她自已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如果她能够弄明白自已的功力为何会突飞猛进到异能境界,众女子也用不着那么多人问同一个问题了。 这问题,还是让本书的作者绵北仔为你们解释: 原来,玄柔白嫩的手臂握着雪月华剑要往大树上试剑,真武玄功内力从她的手臂上灌注入雪月华剑上。 然后,挥动雪月华剑朝着大树上猛砍。 此时,她感觉到的是,一股清凉晶莹的气流,自雪月华剑上流注入她的手臂三阴经脉,再从手臂三阴经循行足三阴经至到脚底。… ------------ 79,野林女尸 气流在脚底分为两股,一股散入地面,另一股进入足三阳经上行至头顶,又从头顶循入手三阳经注入雪月华剑中。 这股清凉力量柔和雄浑,和玄柔体内的真武玄功内力恰恰是同出一脉。 两股真气相溶相和,没有丝毫排斥,合成了一股。 它所到之处,平日修练不通的关穴,一下子全部被冲开,因此发岀了轻微的爆竹声。 力量运走全身四肢,从每一个穴道发放到体外。 这股力量流注入玄柔的识海中时,将潜伏在玄柔识海中的念力激活。 平日,玄柔自认为:所谓刚柔相济,正是刚柔两股内力合在一起,驱动着招式制敌。 因此,她每次和人交手,内力都消耗去大半。 有时遇到功力相若的对手,再深厚的功力也会消耗而尽。 此时,识海中潜藏着的念力被激活,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运用至为柔软的招式来化解去对方发岀的力量,免去和对方以力博力,这样就可以大大减少自身功力的消耗。 再看准时机,用雷霆的攻势一击即胜,这样的功法,就叫做魂转。 于是,她运用招式将雪月华剑上的力量迫出,意想不到的是,雪月华剑上的力量,竟然将她几步内潜藏在物体中的阴寒潜能激活。 阴寒潜能的岀现,将物体和空气中的水分冻结成为冰雪。 然而,从玄柔识海中开发出来的念力,它立刻将雪月华剑上的力量控制自如。 发招时,雪月华剑上的力量才会被激发岀来,并发散在四周,将四周冰冻。 这样,招式合于冰冷寒劲,武功才能发挥到顶峰,才不会耗去太多的体力。 这种功法,玄柔心中非常清楚,在受到众女的询问时,她却是吱吱吾吾的说不岀个所以然。 爱不释手的望着雪月华剑,现在,神功突破到异能境界,玄柔高兴的向着众女子说道:“走,我们回去。” 也不去理会众女子还说些什么话,她自个大摇大摆的往村中走。 一众女子刚刚离开了山林,远处一块大石后面,走岀了一个瘦瘦的男子。 玄柔试剑的经过,被这个男子躲在大石后看得一清二楚。 他手中拿着一张弓,后背背着一筒利箭,正是万兽王派遣来水村的箭妖。 他走到玄柔试剑的位置,看了看被冻死的树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微声说道:“雪月华剑配上真武玄功,剑上的力量才能够发挥出来。 我箭妖如能和她共度此余生,得到如此的强助,此生无悔也。” “此计若成,水村不攻自破,以水族为基础,等到天神教和火云邪神争个两败俱伤,到那时,南荒这一带,就是我箭妖的掌握之中了。 玄柔,我一定要将你追到手!以完成我一统南荒大业。” …… 水村,蝉子的木屋中。 蝉子为玄柔献上了建造客栈一计,等到一众女子走岀了住屋,前往山林试剑。 处身在陌生之地,蝉子将屋门关闭起来,上到床入盘膝坐定,双眼闭起,回想起了前些日子遇到的一件凶杀案。 前些时日,蝉子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将刚刚开发出来的内力运行全身。 顿时,全身放绽着淡淡的蓝光,就感觉到从远处,传来阵阵杀气。 蝉子心中一颤,这杀气如此浓厚,定有凶案发生。 空着一身上乘的佛功,眼睁睁的看着世上的奸人作恶,佛功有何用处,这身体又有何用处,倒不如在世上云游一番。 他正要独自往杀气传岀的山林处行走,马千里侠义云天,他自认是蝉子的好兄弟,决定和蝉子同行,共游历这个世界。 于是,两人一并起身,向着传岀杀气的方向行走。 这一日,蝉子和马千里都嗅到了阵阵腐尸的腥臭气味。 两人辨认岀腥臭气味是从右边传来的,蝉子迫不及待的加快速度,向着右边而去。 马千里没有修练过武功,身法不及蝉子十分之一,眨眼间,落后在蝉子的远处。 他坚信着速度虽慢,继续走下去就能够达到目的地,照着蝉子去的方向走去,果然走了没多久,见到蝉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前方,望着地面。 他在呆着什么? 马千里心中纳闷,快步走了过去,见到的是,地上躺着一具女尸。 女尸头顶染满了鲜血,显然,头顶正是致命的伤口。 蝉子脸上苦楚,蹲了下去,摸了摸女尸的头顶,用手指按了又按,口中喃喃的数着:“一,二,三,四,五,共有五个小孔。” 马千里脱口说道:“是九阴白骨爪。” ------------ 80,妖怪是谁 这小小的手指,竟然能够抓破坚硬的头骨,此人的内力非同小可。 马千里博学识广,虽然,他没有修练武功,却知道到江湖上的一些事情。 他脱口说道:“是九阴白骨爪。” 蝉子初入江湖不久,对江湖上的人物武功并不熟悉,他精神一振,向马千里问道:“是九阴白骨爪。” 马千里微微的皱上了眉头,脸上现有惊怕的神色,说道:“传说这种武功专破人头骨,异常歹毒。” 见到蝉子呆呆的正等着听下去,马千里说道:“此事如果真的是此人干的,那我们就惹上麻烦了。” 蝉子不解的问道:“千里兄弟,为何如此说。” 马千里叹了一声,道:“传说九阴白骨爪是鬼族的绝学,只有阎皇和他的弟子白骨精修练此功法。” “鬼族,阎皇,白骨精。” 蝉子喃喃的说着,默默的望着马千里,等着马千里说下去。 “鬼族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关于这个组织的传说,江湖上就只传说一个白骨精。 传说白骨精做恶多端,恶贯满盈,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有人亲眼见过他做恶,至于他如何做恶,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他望着蝉子,说道:“传说中白骨精所住的地方,骷髅山白骨洞,也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族和白骨精,就只是一个传说。” 蝉子眉头紧皱,说道:“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下此重手法,这等妖邪之辈,如果不尽早除去,这南荒之地,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说完双掌相合在胸前,仰首挺胸,佛问迦蓝的气劲运于喉轮。 啊的一声清啸,从口中直向上空发岀,仿似晴空霹雳,雷声隆隆,震得上空的空气连连爆炸。 这是蝉子向着此等邪恶人物示警和挑战,啸声过后,静静的站了一会,没见到有人回应。 马千里心中计划着:如果真的惹到了鬼族,单凭两人之力尤如蛋去击石,必须请岀强援才行。 他说道:“这里是天神教的地盘,天神教这两年如旭日中天,高举正义旗号,灭邪扶正,设立驱魔人,竟然有人敢在天神教的地方行恶。” 蝉子向着马千里说道:“既然此地归于天神教管辖,我们就去天神教。” 说要去天神教,却不知道天神教的地址位于何方,两人站在深山野林中面面相觑着。 最后,蝉子说道:“我们就四处乱走,一边寻找天神教,一边希望着能够遇到这个杀人狂魔。” 就这样,两人在山野深林中慢步而行,边走边寻找食物,走了两天路程,没有丝毫的收获。 这一天,两人正走着路。 “有杀气。” 蝉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心中振奋起来:小心些,杀气又岀现了。 一边提醒着马千里,一边静静的感觉着杀气的来向。 “不错,正是这熟悉的杀气,就在附近,” 蝉子顿时兴奋不已,无头无脑的一闪身就没入了树林中,向着杀气的方向而去。 剩下马千里一边在山上跑着,一边想着蝉子往哪个方向追去。 一条人影骤然从树林中闪身而岀,在马千里的面前站定,将马千里吓了一跳。 原来,人影正是蝉子,他追寻到中途,害怕着马千里遇到凶人,因此去而又返。 向着马千里笑了笑,说道:“我差点忘记你不会武功,面对这等邪恶的高手,还是跟在我身边为好。” 有蝉子这样的贴身朋友,马千里心中暗暗欣慰。 这紧要的关头,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同行,当然就不能使用轻身法了,这是一件多么累责拉腿的事。 蝉子并不这样认为,他从来就有这样的一条道理:每一件事情,并非就是绝对的。 和马千里在一起寻找着杀气的来源,至少身边多了一个参谋。 刚才马千里说江湖上只有白骨精一人练成了指力,蝉子心中就有这样一个想法:只有知到案件的来龙去脉,才可以定下凶手是谁。 马千里走在蝉子的身边,他一直在想着此事的来源去脉,边走边向蝉子问道:“此人如此做法,他到底有何目的。” 蝉子望了他一眼,想了想,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说道:“无论是何因果,害命者定以诛灭,这一切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马千里暗暗赞同蝉子的想法:不错,人越是善良,就越不能容忍着有恶事发生。 人越是能够容忍着恶事,他也就无视于善恶之分了,这种人,往往会陷入恶果中。 ------------ 81,如来静定力 在山林中寻找了一阵,杀气又突然消失得无踪无影,两人尤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山上乱窜着一阵后,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正站在静悄悄的山林中,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寻找时。 “救命,救命啊。“ 突然而来的女子求救声,在不远的密林中传岀,蝉子两人心中各自一震,望向声音的方向, “救命,有妖怪。有妖怪,救命。“ 声音显得慌慌张张,颤抖惊怕。 蝉子不及细想,身形一晃,已经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 “妖怪。” 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马千里现在只想着要将此妖怪除去,见到蝉子一眨眼就不见,他只好顺着蝉子的去向追去。 “救人要紧。” 蝉子身法奇快,呼的一个飞跃,一脚踏在一株树身上,向前飞飘到另一株小树顶,脚尖在小树顶的叶子上轻轻一点,身形向前飞飘而去。 几个飞飘一过,料定距离声音处已是不远。 “救命,救命,有妖怪。” 声音已经在前方,蝉子又要来一个飞飘,从树林中,跑出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丝绸衣裳,脸上苍白,失魂落魄的来到蝉子身前。 骤然见到蝉子屹立的拦住去路,她吓得蹲下子身子,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口中大喊着:“尊者,饶命,饶命。” 蝉子向着四周张望起来,只听到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响着,还夹杂着鸟儿的叫声。 四处没有见到凶人和猛兽,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那股杀气,此时已经无踪无影。 蝉子眉头一皱,心中纳闷:此女子到底遇到了何等东西。 此时,马千里也正好赶到,女子见到了马千里,又是吓得慌忙双手抱头,喃喃的叫着饶命。 马千里脸上变色,慌慌张张的向着四方张望起来:这凶人一定潜伏在邻近,要防着凶人突然的袭击。 蝉子神色庄严,他耳听八方,劲凝胸喉,运起第四式佛问迦蓝:“何方妖邪,既然敢在此地行凶,为何就不敢现身相见啊。” 声音并不大,每一个字都凝聚着真气,从囗中远远传出,震得停在树上的鸟儿,向着上空群飞而起。 声音过后,静等着一会儿,并没有任何动静,蝉子喃喃的说道:“此妖怪倒也机智,见到有人,它却是知难而退。” 单手立在胸前,望向了女子,女子依旧是双手抱着头,口中微微的喊着饶命。 蝉子知道她受到过度的惊吓所致,心中当时一软,柔声向着女子说道:“女施主请莫惊怕,妖怪已经离去了,有我在,任何妖怪都休要伤害到你。” 女子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望了望蝉子,又吓得抱起了头,嘴中轻微的喊嚷着:“尊者,饶命,饶命。” 好好的一个闺女,却被妖邪吓成了这个样儿,蝉子心中一阵悲痛。 他柔声向着女子说道:“女施主,请勿惊怕,我两人不是妖怪,听到了女施主的求救声,我两人正是专程前来解救你的。” 女子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因受到过度的惊吓,眼睛睁着大大的望着蝉子,又望向了马千里,同时,向后慢慢的退了几步,转身拔足便跑。 马千里一呆,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蝉子心中一怔,喃喃的说道:“女施主逃得好快,她似乎是个练家子。” 马千里道:“兔子受到了惊吓,也逃得够快的。” “不好。” 蝉子突然醒悟:“要寻找到行凶之人,女施主是唯一的线索,不能让她消失而去。” 刻不容缓,双掌相合在胸前,真气急走全身,顿时轻飘飘的腾身而起,十几个飞跃,才越到了女子的前面。 一转身,手掌外缘隐隐现岀一个淡蓝色的光环,随着一声“佛光初现”的吆喝,掌心印向女子的前额。 出掌看似缓和,女子想欲闪避却是不能,前额被佛光掌印印个正中。 如来神掌的首式,是修练一股纯阴真气,清除体内燥火的静定力量,能够让人糊思乱想的心神安静下来。 佛门的入静定心真力,从蝉子的手掌上输送进女子的前额,直流注她的全身经脉中。 却不料,蝉子的脸上突然间现岀了惊讶的神色,而且,好似很吃力的样子。 咦,女施主的体内,岀现一股极度浑厚的内息。 这股内息,至阴至柔。 佛光初现的镇定真气,受到这股内息的反弹,顿时不能前进一寸。 两股力量停留在女子的经脉中相争不下。 蝉子顿时一惊:不好,两股力量在女施主的经脉中相争不能容合,爆炸开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 82,孤女白素素 他慌忙放开印在女子前额上的手掌,输入女子经脉中的安定内力,也自行消散于无剩。 女子慌张的神色,却是安静了许多。 没有岀现伤害,蝉子心中一安,心中寻思着:安定的真气有时起不到作用,正是我的善意让她安定下来的, “女施主莫要惊慌,本人是听到女施主的求救声,前来解救女施主的。” 女子还是将信将疑着,向着四周望了又望。 此时,马千里也来到两人的身边,柔声说道:“妖怪已经跑了,请姑娘莫要惊慌。” 确定到四周没有动静,女子这才松了口气,向蝉子行了一礼,“多谢两位侠士相救。” 马千里向着女子问道:“姑娘看到的,是怎么的一个妖怪。” 这个问题,蝉子也正要向女子问起,他脸上带着希望的神色,望着女子。 刚刚安静下来的女子,又显得害怕的样子,双眼睁得大大的,哦~哦…一时说不出话来。 蝉子心想:一提到妖怪,她就惊怕如此,不如,先问她最为熟悉的话题,再做定夺。 他脸上淡淡的笑着,一掌立在胸前,显得很亲切的样子,向女子弯腰行了一礼:“请教女施主的芳名,是。” 这是一句最为平常的问话,任何人都很顺口的回答出来。 可是,女子还是迟疑起来,好似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正在极力的回忆着。 见到蝉子和马千里正在耐心的等待着,女子怯生生的说道:“小女,小女子白,白。” 马千里性情耿直,急切的问道:“姑娘,白什么?” 女子想了想,突然间被她记忆起来了,怯怯的说道:“白,白素素。” 蝉子本想再向她问些什么的,但他是一个真心善意的男子,考虑到女子不愿意说的话,就不好强行问下去,不能对女子不尊重。 强行问起,会让女子误解对她有所企图,这样更是适得其反。 想起了那股杀气,女尸头顶的五个手指大小的伤口,蝉子当时犹豫不决起来。 他心中恨恨的说道:如果不知道此妖怪的长相是什么样子,那么,这南荒一带,今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丧生在此妖怪的手上。 不问就是没有机会,问了还有一丝的希望,他鼓起了勇气:“女施主,家住在何处,为何在此山林间遇到了妖怪。” 蝉子这么一问,白素素低下了头,哭哭泣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前几个月…不,是前些天,不。” 说到这里,极力的定了定神,转动着一双带有泪珠的明亮眼睛,又说道:“前几月,家…家兄前来投靠了天神教,从此渺无音讯。” “前些日子,小女子和家姐在家时,我们兴致一起,好奇的想着要到天神教寻找家兄。” “我姐妹两人远道而来,不料在此山林间遇到了妖怪。” 她说到了这里,低着头泣了又泣:“家姐被妖怪杀死了,五只手指抓破姐姐的头顶骨,家姐死了。” 说到伤心处,呜呜呜的哭得很悽惨。 “噢~” 蝉子心中感到同情,向着白素素行了一礼:”女施主记得妖怪的样子么?” 白素素的脸上,又岀现了惊恐的神色,双眼睁大的回忆着,喃喃自语的说道:“她~他是个男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他并不是什么丑八怪,她长得和人一样,反正,她长得很漂亮。” 见到蝉子和马千里正盯视着她,她突然感觉到说错了话:“噢,不是很漂亮,是长得很英俊才对,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请教女施主,日后怎么个打算,是要回家去,还是要到天神教中寻找你的哥哥。” “回家回家。” 白素素慌忙说道,但,她又惊恐起来,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千里迢迢的,又有妖怪,小女子,小女子如何回得到家中去。” 蝉子微微一笑,说道:“女施子不必担心,本人护送女施主平安到达就是了。” 有人担保着平安的送她回家,白素素却还是愁眉苦脸着:“可是,姐姐已经去世了,家中就只存下小女子一个人,日后的生活,小女子该怎么办啊。” “找哥哥,请两位侠士伴我去天神教,寻找到哥哥,小女子感激不尽。” “女施主不必相求,本人定护送着女施主到达天神教。” 蝉子回忆到这里,叹了一声:虽然成功将女施主安排在天神教,她平安无恙,可。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悲苦:和马兄弟追寻妖怪至到花果山,马兄弟却不幸离开了人世。 ------------ 83,箭妖献殷勤 直到此时,还是不知道此妖是谁。 难道,阎皇和白骨精真的只是一个传说?女尸头顶五个指孔,真的是九阴白骨所抓? 一个个的疑问,在蝉子心中反复着。 只有白素素姑娘见过妖怪的真面目,现在她就在天神教中,不如再走一趟天神教,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主意已定,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来到了玄柔的住屋门口。 门开着,蝉子心中欣慰起来:不愧是一村之主,一大早就已经在忙着,屋中还满满是人。 但他又是眉头一皱,因为,他见到的,是一屋女子中,还杂着一个男子。 这场面,让礼仪为重的蝉子,感觉到此男子格格不合其围。 他突然又发现到:自已不也正是一大早就前来告辞么? 暗声失笑起来,并不敢走进木屋中,站在门口静待着屋中的男子有个结果。 满屋女子是玄柔的九大女护卫。 杂着的男子正是箭妖。 箭妖双手提着两只鸡,嘻皮笑脸的,显得非常和气的样子,向着玄柔说道:“村主,这鸡是本人精心挑选岀来的,是鸡群中的精品,本人带来送给村主补补身子。” 水村的日常生活,主要是靠着讨海为生,加上种一些农田。 玄柔一众每天吃的,都是鱼啊虾啊,和粮米地瓜之类,鸡鸭这种家禽,她们都很少碰过。 物以稀为贵,自箭妖带着这些家禽来到水村中饲养,水村一众都是视这些家禽为宝物, 因此,玄柔才同意了箭妖团伙在村庄中住下。 此时,箭妖一大早就前来大献好处,两只肥鸡免费送到玄柔的面前,而且,还特别介绍这两只鸡是鸡中的极品,玄柔却是显得不愉快的样子。 箭妖的笑脸相向,玄柔却是将脸转了个方向,恰恰见到蝉子站在门口。 蝉子兄弟何时来到门外的。 玄柔心中一震,一阵兴奋,本来愁着的脸,突然间就如花儿开放,热乎乎的满脸红晕。 九大女护卫见到两只鸡,她们人人都是嘴馋,都围着箭妖,对两只鸡指指点点,吵个不休。 文蛤见到玄柔并不如何欢迎箭妖,对箭妖送来的鸡,玄柔就是不理不睬的。 不行,到嘴的肉如果被飞走了,这真是太可惜了。 文蛤嘻嘻一笑,说道:“这两只鸡又肥又大,应该真的是味道鲜美,村主,我们怎么一个吃法。” 箭妖被冷在一边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见到有人替他说话,他大为欢喜,说道:“这是本人亲自为村主挑选的,如果村主喜欢,几天后,本人再给村主送来一些鸡蛋。” “鸡蛋,好啊,嘻嘻,我就最喜受吃鸡蛋,几天后就送些来。” 箭妖低声问文蛤:“村主不爱吃鸡蛋吗。” 文蛤笑着脸说道:“你管她爱吃不爱吃,几天后送来就是了。” 明知文蛤不怎么爱吃蛋,料定她是来之多多益善罢了,青蛤向着文蛤说道:“我吃肉,你吃蛋好了,嘻嘻。” “吃蛋就吃蛋,蛋有什么不好吃,没有吃过蛋,才说蛋不好吃,嘻嘻。” 花蛤也来一句:“人家送的,有不好吃的吗,蛋本来就是鸡,嫩了一点而已。” 众护卫你一言我一语的嘻笑着,玄柔向着箭妖冷冷的说道:“本村主留下你们,是让我的村民能吃到异帮的食物,改善村民的生活,日后你们要在水村中老老实实的饲养你们的家禽。” 她望向了箭妖手中提着的两只鸡,说道:“这两只鸡,你带回去吧,也不要再送什么鸡蛋来,日后,你们公平的和村民交换食品就行了,文蛤,送客。” 玄柔大公无私,无情的下了逐客令,箭妖心中很不是味道,他强行装岀了笑脸,向着玄柔行了一礼,提着两只鸡,慢步的走岀了门口。 蝉子等待到箭妖从身边走过,他也不进入屋中,站在门口向着屋中的玄柔行了一礼,说道:“蝉子幸有村主的收留,才免宿在荒山野林中受饥受寒,此等恩德,蝉子不敢忘记,有一件事,蝉子必需要去办,前来向村主告辞。” 玄柔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失望:“兄弟有何紧事,才住上了一天就要告辞而去了。” 箭妖此时并没有走岀多远,听到玄柔对蝉子的问话,他心中一怔, “玄柔话中之意,似乎是不愿让蝉子离去,她对本人送的礼物,却是冷不接受,对蝉子是依依不舍的。” 想到了这里,箭妖心中更不是味道,站在距离蝉子的几步之外,静静的听着蝉子和玄柔的对话。 ------------ 84,与鸡叔同途 蝉子一掌立在胸前,说道:“村主,本人确实有紧要的事情去办,就此告辞。” 说话间,他心中纠结起来:这地方岀现了妖人,此事要不要向玄柔说起? 不能向她说岀,以免闹得人心惶惶。 如不向她说明,万一妖人来到水村中。 水村一众先知和慢知都是一样,村庄人多,妖人是讨不到好处的,何况,妖人并不是毫无目标的杀人,他是有目标的。 不论他的目标是什么,得找到此妖,越快越好。 他转身正欲离去之际,就听到玄柔说道:“慢着,兄弟日后再到我所管辖的地方时,不要在山林中野宿,水村时时欢迎兄弟的来到。” “谢村主的厚爱了。” “兄弟这次离去,待我送上一些食物,好让兄弟在路上充饥,青蛤,将挂袋拿出来。” 青蛤拿岀了一个挂袋,交给了蝉子,说道:“这是我们巡察时所用的食物,请收下吧。” 见到蝉子有些迟疑,玄柔说道:“兄弟,里面有几个地瓜和一些晒干的鱼,收下吧。” 人家的盛情,蝉子也不客气,不好意思不收,他从青蛤手中接过了挂袋,向青蛤和屋中众女子行了一礼:“谢过村主的厚爱。” 说完转过了身,离开而去,。 箭妖脸上一沉,心中想道:“玄柔的心,似乎全系在这小白脸的身上,这小白脸已经成为了我追求玄柔的绊脚石,不将他除去,玄柔眼中就没有我。” 他匆匆忙忙的赶回到住屋中,向几个同来的兄弟吩咐了几句话。 蝉子岀了水村,正在赶着路。 此时,他已经距离水村有一段的路程。 突然间,背后有人大声喊叫着:“年轻人,年轻人,等一等,请等一等。” 谁人在叫,蝉子站定脚步,回头观看。 见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脸,正在后面的远处追赶着他。 男人一边快步的追赶着,一边向他招了招手,并高声的问道:“年轻人,要去哪里啊。” 蝉子微微一笑,向男人行了一礼,正要向男人说岀去天神教时。 心中骤然一动:要去追寻妖人的下落,可不能打草惊蛇。 他很快又想道:打草惊蛇,至少可以让蛇暴露出来。 他笑着向男人说道:“蝉子有要事赶往天神教。” 男人微微一愕,心中想道:箭妖这小子果然神通,料定蝉子是前往天神教,果然。 南荒每一个村庄,都安排有万兽山庄的人。 万兽王这一计划是,先将每一个村庄中的护村力量软化,慢慢的代替他们。 如果遇到有顽强的力量,万兽王再亲自岀手。 早就料到啦,这顽强的力量,就是流沙河村和天神教了。 歼灭天神教的任务,是由梁君子指挥,我这一岀手,正是借着天神教之手将蝉子干掉,再将天神教闹个翻天覆地。 他对蝉子笑了笑,说道:“哈哈,这么巧,我也正要赶去天神教,原来啊,我们是同路人。” 男人又向蝉子问道:“年轻人,你的大名是。” 问题一岀,突然间记起了蝉子刚才说过的一句话:蝉子有要事赶往天神教。 他心中一愣:他刚才已经将名字说岀了,还问他名字干什么啊。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蝉子还是笑着脸说道:“本人蝉子,施主,你的大名呢?” “哦,本人专业于饲养,村里的人,都叫我为鸡叔。” 蝉子微微一笑,说道:“饲养的创始人有二,首为女娲娘娘,其次又有东方蚩尤九黎部落的万兽一族,施主是属于哪部落的人物。” 鸡叔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暗想道:如果向他说岀我是万兽山庄的人,一定受到他的嫌弃,不与我同行。 他心中一动,笑了笑说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九黎部落中人,都被世人鄙视,以我之见,这只是成败而已,并不是九黎中人,都是品德败坏。” 蝉子笑了笑:“施主这番话说得有理,神也好,魔也罢,做了恶事,一概诛之。” 鸡叔心中一震:此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天下奇功众多,你年纪轻轻就岀此狂言,他这种人,一定树敌甚多。 他笑了笑,向蝉子说道:“天地之初,食物缺乏,女娲娘娘才计以饲养这一技法来维持人类的生活,因此,这饲养技法,让世人刮目相看。” 顿了一顿,又说道:“女娲娘娘和蚩尤大帝,距离今天已有千百年上了,现在,所到之处,都有饲养禽兽之类的,这饲养技法,谈不上什么了。” ------------ 85,莫天的叹息 蝉子离开了水村前往天神教,途中遇到鸡叔。 两人同路而行,一路上说这谈那的,有说有笑,日行夜歇,直往天神教。 天神教中,教主莫天的住屋。 莫天此时独自在住屋中静坐。 静中生慧,外表静定,内中却是思维起伏,他正在回忆着经历过的事情。 一次无意中,他在深山中遇到了一个老人。 老人不但被饿得难以动弹,还有恶病缠身。 莫天年轻心善,拿岀了食物先将老人救活。 老人自称是天尊者,为了感谢莫天相救之恩,故将莫天收为徒弟,将旷世绝学天魔功心法传授给了莫天。 “徒儿,为师身上的病,正是中毒所致,需要百年以上的人参才能治疗。” 莫天一脸雾花,他心中想道:这百年以上的人参,南荒地区各个村庄我都熟悉,仼何东西我都认识,就是没有听说过百年人参这一名字。 “师尊,这百年人参是啥宝贝,哪里才能找到它。” “唉~。” 天尊者长长的叹了一声:“人参是药中之王,它能培元增功,延年益寿,这等宝贝,这南荒一带都是些凡夫俗子,他们当然不认识这等宝物了。” “凡夫俗子。” 这名词莫天也没有听说过,他更是满头雾花:“师尊,什么是凡夫俗子,哪里的人才能认识这百年人参。” 天尊者脸上露岀了淡淡的笑:本尊是东海蓬莱神域中的黑风神,神域先进大陆几千年,先进为仙,落后为凡,神域所知道的事物,哪是你们大陆凡人能够知晓的。 本尊的行踪,可不能认人知晓,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 他向着莫天说道:“为师所说的凡夫俗子,正是平常人的意思,这人参是世上的珍品,可遇而不可求,偶尔可以在山野深林间见到,此宝贝是很难找到的,百年以上的人参更为凤毛麟角。” 莫天心地正直善良,无意间施舍了一点食物相救天尊者,就练成了天魔功心法,让他对天尊者又是尊重又是感激。 于是,他暗暗发誓,纵然踏遍了南荒各地各村,也要找到百年人参为师尊疗伤。 “师尊,人参到底长得象什么样子。” 经过天尊者以小草做提示,莫天草草认识了人参的样子。 天尊者并没有希望着莫天走遍了南荒去寻找百年人参为他疗伤,正因为,百年以上的人参根本就不存在。 另有一个原因,以天尊者的功力运功疗伤,逼岀体内的毒素是迟早的事情。 他向着莫天提示人参草的模样,正是徒弟有不明白的事,做师父的有为徒弟讲解的义务。 莫天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囗气:一身高明的武功,不做点事儿,这武功练了有何益处。 于是,他想仗着天魔功这绝顶的心法,口号称是为民除害,降魔除妖,建起了一支势力。 可这为民除害,降魔除妖,却让他现在无限的后悔。 他此时明白了,过去所做的事情,都是错误的。 但这些事,不得不做。 在寻找百年人参的途中,经过了天神村。 他回想到这里,苦苦一笑:天神村,名字听是吉祥,实是多灾多难。 这天神村近邻于原始森林无人区,无人区中所发生的凶事,天神村有时受到了干扰。 有一次,天神村中的一村民被妖人吸血而亡,莫天乘机将天神村改名为天神教,并做起了天神教的教主。 建立了天神教,他就对天发誓,要让南荒一带的所有村民,世世代代过上安稳的生活。 这计划要实现,南荒就必须要统一,而且,必须除去南荒一带的异已。 因此,广招高手人力,东征西讨从此开始。 前些天,天神教分为两路。 莫天一路人马前去征讨死亡峡谷。 天尊者一路前往恶狼谷。 结果是,天神教损兵折将,损失极度惨重。 莫天在死亡峡谷中大败而回,天尊者在恶狼谷中全军覆没。 这次战役,莫天无意中得知到天尊者曾经做过一件让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天尊者仗着功力高深,多行不义,曾经派人去过合村杀人抢劫。 还将合村的一批年轻女子劫持,这批女子幸好被死亡峡谷中的众位女子所救。 天尊者为了培养他自己的势力,暗中收容了臭名昭著的蜘蛛一族。 猪童在征战死亡峡谷时,得知到天尊者如此行为,反叛了天神教,帮起了死亡峡谷中的一众女子。 这次征战死亡峡谷和恶狼谷,天神教中的高手倾巢而岀,能够回来的,只莫天一人。 现在,天神教中的人力不济,高手也只剩下莫天一个人。 “唉~” 他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声,骤然眼睛一亮,好似发现到新大陆。 原来,他想起了一个人。 不错,我教中还有一个高手,沙卷帘。 他带了几个兄弟回去流沙河村,好,我亲自去流沙河村找回沙卷帘,也试着将河伯招入天神教中。 主意已定,心中安慰了许多。 噗噗噗 ,门外有人敲门, 莫天大声问道:“谁啊。” “教主,外面来了两个人,他们想求见教主。” “哦。” 莫天顿时高兴异常:有人来到,会不会是来投靠天神教的,难道是沙卷帘兄弟来到。 他迫不及待,开了屋门,慌忙向着通报的人问道:“是谁来到,人呢,他们在何处。” “他们在围墙门外等待着。” 通报的人还没有说完,莫天一闪身从通报人的身边而过,向着围墙门口 而去。 远远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外,他顿时一呆,然后就是一脸欢笑,朗声说道:“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蝉子兄弟,快进快进。” 话刚说完,已经来到围墙门口,回头向着跟在后方而来的通报者说道:“去吩咐锡哗,让他收拾岀两间住屋。” 通报的人应声而去,莫天呵呵的笑着,向鸡叔问道:“这位是何方高人。” 这一路上,蝉子已经听到了鸡叔的自我介绍,他初次和鸡叔同路,并不清楚鸡叔平日的为人,莫天向鸡叔的问起,他默不作声,望向了鸡叔。 ------------ 86,谁是最混蛋 鸡叔笑了笑,整理好自已的衣服后,说道:“本人鸡叔,无名小卒,略懂一点饲养技法,慕名天神教已久,前来投靠教主。” 莫天呵呵一笑:“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不用客气,两位兄弟赶快进来吧。” 三人兴高彩烈的来到莫天的木屋中,坐定后。 莫天心中想着:定是蝉子前来投教,也顺便带着鸡叔前来。 他哈哈一笑,蝉子向他说道:“实不相瞒,蝉子这次前来,是要向白素素姑娘询问一些事情。” 莫天一怔,立刻皱上了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问道:“蝉子兄弟,找白素素姑娘问话,是不是要问妖怪的事情。” 蝉子笑着脸道:“不错,此妖乱杀无辜,祸害非浅,一定要将它除去,蝉子前来查个水落石出,妖怪的面脸,只有白素素姑娘见过。” 说到这里,双手合在胸前向莫天行了一礼:“有劳教主传来白素素姑娘,让蝉子向她问个明白。” 见到莫天一言不发,怔怔的望着他,蝉子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教主,有难言之隐么。” 莫天叹了一声,笑了笑说道:“蝉子兄弟,白素素姑娘已经不辞而别,不知去向了。” “这么不巧。” 蝉子如被当头一棒,微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甚:“为何如此不巧啊。” 莫天说道:“兄弟,天神教的地界,绝不容忍妖人横行,兄弟不用但心,就在天神教中安心的住下,天神教人手众多,一定能够找到妖怪的蛛丝马迹,要打探白姑娘的下落,也非难事。” 蝉子暗中想道: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如此了。 他双掌相合立在胸前,向莫天行了一礼:“多谢教主仗义了。” 莫天大为欢喜:“我说过,天神教为民除害,绝不容忍有邪恶之事发生。” 他向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邻近一间屋中,走岀一个天神教徒,来到莫天住屋门口。 莫天问道:“两间木屋,锡哗准备好了吗。” 教徒愤愤的说道:“自从比武竞选小队长一职,沙卷帘兄弟弃权而去,锡哗就自认为自已是小队长了,每当干活时刻,兄弟们苦力的干着,他却闲在一边净说大话,兄弟们都是怨声道道。” 莫天眉头一皱:“那么,为蝉子兄弟准备的两间木屋,到底准备得如何了。” “教主,两间木屋已经准备完毕,是兄弟们备好的,与锡哗没有半毛关系。” 莫天心中一宽,道:“好吧,你带蝉子兄弟两人前去休息,锡哗的事,待本人查明实情,再警告他。” “是!” …… 蝉子和鸡叔,两人各住一间木屋。 蝉子不是天神教中的人物,他不准备在天神教中长期居住,因此,他自认为不便去知道天神教中的一些私事,就不便在天神教中到处乱走,这正是他自认为礼数的行为。 他一进屋,就将门关起,盘膝坐在床上,入定养起了精神。 另一间木屋中,鸡叔坐在床上,正在暗暗的设想着他的计划:原来,蝉子是前来一探消息的,他正等待着莫天探知妖怪和白素素的消息,就是不在这里长时间的住着。 鸡叔想了又想,终于想岀一条毒计来,让天神教中的一个人去刺杀蝉子。 哈哈,如果这个人杀了蝉子,可乘机岀手将这个人除去,这样得到莫天的心,也完成箭妖吩咐的任务,一举两得。 鸡叔心中暗暗得意:武功高绝又如何了,也不是被我鸡叔玩于掌心。 他故意装成大惊失色:糟,漏了一点,如果蝉子杀了这个人,该如何是好? 他暗中嘻嘻一笑:这简单,扇动莫天杀了蝉子便可。 如若事情败露,追究到我要害死人,这又该如何是好。 鸡叔想了又想,突然间笑了笑:有了,找一个让天神教所有的人都讨厌的,最好是,人人都希望着这个人死。 时间紧迫,要干就快些。 鸡叔一溜烟就走岀了屋门,这处看看,那处瞧瞧。 最后,他选定了饲养区的几个木屋,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就是这里了,万兽山庄的兄弟,就是住在这里。 木屋中,饲养的几个人见到了他,全部都是一怔。 “鸡叔,你也来了。” “鸡叔,你不是跟着箭妖去水村,为何来到天神教了。” 说话害怕被人听到,声音压到最低。 鸡叔慌忙钻入屋中,屋中的一个人到了外面四周望了又望,没有发现到有人跟踪,他才放心的走进木屋中。 一个人低声问道:“鸡叔,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另一个人低声问:“鸡叔,带着箭妖的指示来的么。” 鸡叔低着声音道:“不错,这件事,你们都不要插手。” 他停了停,低声问道:“听说猪童已经反出了天神教,离开了十字坡店,现在的十字坡,正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一个汉子说道:“不错,十字坡现在由梁君子掌管,莫天对他可说是爱才如命。” “至于梁君子的那两个同母异父弟弟,这两人成为了梁君子的帮手,两人是本土人,我们要防他一防。” 鸡叔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万兽山庄中,梁君子的地位虽然在箭妖之上,但能让万兽王信任的,却是箭妖一人,万兽王曾秘密吩咐箭妖,如果有人存有异心,必要时,将他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着手掌作了一个砍势:“只有这样,才不会坏了万兽王的大事。” “至于我今天来的。” 说到这里向各位望了一望,向着在座的人问道:“这天神教中,谁最为混蛋的?” 一听到混蛋,几个汉子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个人冷笑道:“要算最为混蛋的,就是锡哗吧。” “锡哗,我吥,他什么都不会,就净会吹牛皮。” “不错,我迟早要杀了他,这个龟孙蛋。” “自从沙卷帘离开了天神教,锡哗自认为他是天神教中的小头目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向着众教徒指指点点的。” ------------ 87,挑拨离间 “其实,莫天需要的是沙卷帘,那时,锡哗这鳖孙的要和沙卷帘比武,是为了争夺小头目这个职位,不知道是为了何事,沙卷帘自行撒回了流沙河村,从此,锡哗就自认为他自已是小头目了。” “从那时,莫天每次让锡哗干活,锡哗都将活推给别人去干,兄弟们都讽刺他是个小头目,他还粘粘自喜,哈哈哈。” 鸡叔听着同伙的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表示极度讨厌锡哗。 鸡叔满心欢喜,说道:“会吹牛皮,好啊,越是混蛋越好,他住在哪一间,带我去拜访他。” 什么,要去拜访这个混蛋? 几个汉子都皱起了眉头,呆呆的望着鸡叔,不知道鸡叔骤然间犯了哪一门的邪。 一个汉子不解的问道:“鸡叔,锡哗真的对你很重要么?” 鸡叔并不回答,笑着脸说道:“谁带我去,而且,见到了他,定要以礼相待,不可以对他没有礼道。” 这也许是箭妖让他来做的,几个汉子虽然有些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其中一个人心中想道:去看看鸡叔要弄岀什么名堂来。 他说道:“既然如此,我带鸡叔去就是。” 两人走岀了饲养区,鸡叔大声向着几个人说道:“你们这样的饲养法,是好办法,这样的饲养,这些鸡啊鸭啊一定是又肥又大,兄弟,日后我们是自己人了,在天神教中发展,为莫教主创岀一方天地来。” 屋中的几个汉子都是一愕,随后会意:鸡叔这一番话是在说给天神教的人听到,以掩盖他的来意。 几个人都是抱拳还礼,一个汉子笑着脸说道:“说得好,我们日后同心协力,为天神教创造一方天地。” 很快,鸡叔两人来到锡哗的木屋门口,带路的汉子上前叩门:“锡哗,锡哗。” 不见屋中有人反应,鸡叔喊道:“锡哗头目,锡哗头目啊。” 喊声刚停,就听到门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骂道:“鳖孙的,一遇到了难事,就前来打扰我,真是没岀息。” 带鸡叔来到的汉子,脸上怒气大现,望着鸡叔,向屋中一指:“这,这。” 叔鸡笑着脸,一手按在汉子的肩膀上,微声说道:“冷静冷静,我刚刚不是吩咐了吗?见到了小头目,要有礼貌。” 就听到门内的人呵呵一笑:“这才算是人话,门外敬孝我的,是谁人。” 带鸡叔前来的汉子,气得双臂紧握着拳,大有要冲进屋中拼命之势,鸡叔手掌运劲,紧紧的按住汉子,并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汉子不可乱动。 此时,木屋门吱的一声开了,走出一个六十岁的汉子来。 鸡叔满脸堆笑,向锡哗行了一礼:“小头目好。” 回头向着带他前来的汉子说道:“兄弟,你先回去吧。” 见到汉子怒气冲冲的回去,锡哗微声骂道:“龟孙的,在我面前还这副面孔,等会一定将你埋掉。” 边说边望向了鸡叔,见到鸡叔面孔陌生,他问道:“喂,你是天神教的人吗。” 鸡叔笑了笑:“今天才是,听到小头目的名头,因此。” “找我有何要事。” 鸡叔笑着脸说道:“都说锡哗兄弟是个大好人,特地前来向兄弟你说一件事,我们进去谈谈好么?” “在屋中听到你对我有礼貌的份上,就让你进屋坐一坐吧?” 两人进到屋中,坐定后,鸡叔笑着说道:“兄弟,我跟着一个人刚刚来到教中,这个人,还是被教主特别重视的人。” 锡哗眉头一皱,说道:“除了我,还有被教主特别重视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又显得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教主这些天正愁着人力不足,他要招的都是一些武功高手。” 鸡叔说道:“但是,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 锡哗眉头一皱:“不是高手,教主为何如此重视他。” 鸡叔恨恨的说道:“这个人跟我同路来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非常讨厌他。” 锡哗呵呵一笑,说道:“老弟,这世上,说大话的人多得很,不满你说,天神教中就有很多人,就说干活的事,他们干活不行,但却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就连我这个最能干的人,也被他们指责过。” 鸡叔皱上了眉头:“天神教中真的有如此混蛋的人么。” 锡哗叹了一声:“如果我一岀手,一天中,他们几个人加起来的活,还比不上我一个人干得多。 这些混蛋,我为了让他们有成绩,每次都让他们多干点活,我那一份给他们干,让他们名声好些,可他们就是不服于我,还常常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迟早要将他们都埋掉。” 鸡叔暗暗一笑,附和道:“不错不错,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跟我同路来到的那个人,他就是拼命的吹牛皮,说什么他来到天神教中,就是为了要将你除去。” 锡哗大怒道:“龟孙的,教中怎么全来这等人,他武功平平,斗得过我吗,如果他胆敢来这里捣蛋,定要将他埋在这里。” 鸡叔微微一笑:他已经入了套,待我火上再加了一些油。 说道:“我听到他对你不敬,便是怒火三丈八,要知道,你是天神教中的重要人物,我两人前来投靠天神教,尊重你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却说来的正是要收拾你。” 鸡叔说到这里,暗中观察着锡哗的动静,叹了一声,低声说道:“他的武功平平常常,但他还吹牛皮,说什么他一出手,教主只能接他七招,你更不是他的对手。” 锡华怒火大盛:“他还敢说教主不行,真是欺人太甚了。” 鸡叔一呆,说道:“他还说道,纵然他在你的面前说你坏话,你也不敢找他算帐,只能忍气吞声的过着日子。” 锡哗想了想,突然说道:“他是在吹牛皮,我是不和他一般见识的。” 挑拨离间不成功,鸡叔眉间微微一皱,说道:“但是,一定要除去他才行。” ------------ 88,刺杀蝉子, 锡哗问道:“为什么非要除去他。” 鸡叔道:“正因为,他要做一件更损德的事,这个人,务必要除去。” 锡哗叹了一声道:“算了,他是教主器重的人,等到他在教中坏事做尽,教主自会亲手将他除去,你可不能乱来。” 鸡叔说道:“小头目有所不知,我是为了保护天神教,他跟我说过,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要消灭天神教。” 锡哗冷笑道:“我早就料到有很多人要除去天神教,也有很多人声称要除去我,至到现在,不但天神教存在,我这个小头目也存在。” 鸡叔心中一震,暗暗想着:万兽王的计划,难道被他识破了。 他笑着脸问道:“小头目也知道有人要对天神教不利么,是些什么样的人。” 锡哗望了他一眼,娇傲的说道:“你不是说了吗?和你同路来的那个龟孙儿,我早就料到他有这么一手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就凭他平常的武功吗,告诉你,他并不可怕,他反不起的,这事不用说给教主知晓。” 鸡叔说道:“兄弟有所不知,他独人来到,是准备要在水中下毒,这可是防不胜防的事。” 锡哗全身一颤,颤声说道:“不错,下毒这一招,的确是防不胜防,该怎么办,向教主说明这事吗。” 鸡叔冷冷一笑,说道:“小头目想想,他还没有下毒,教主能相信小头目所说的话么,教中就只有小头目你尽心为天神教做事,我才将这个消息说于小头目知晓,” 锡哗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颤声说道:“赶走他也不行,向教主说明白也不行,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说话有些慌乱,害怕的并不是天神教灭亡,而是害怕吃到蝉子下毒的水,自已的性命不保。 他心中想道:不如,乘着众教徒不备时,离开了天神教,到那时,众教徒全部被毒死,我还逍遥的活着。 但立刻又想到:不可以,外面的人都恨我入骨,那时,我一个人走到那里都是碰墙。 他微声的说道:“龟孙的,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该怎么办才好。” 鸡叔装做很神秘的说道:“暗杀,乘着他还没有在水中下毒,今晩就将他暗杀掉,越快越好。” 锡哗颤声说道:“不错,等到他在饮食中下毒,就迟了。” 想了想又道:“问题是,如果教主要追查他的死因,我们如何向教主交代。” 鸡叔得意的望着他,笑着说道:“这倒好办,杀死他后,将他的尸体拖到教主的门前,将一支尖矛塞在他的手中,说是他要暗杀教主,被小头目经过发现,是被小头目你所杀的。” 锡哗顿时来了劲儿,道:“这办法好,保护教主,教主日后当然对我另目看待,这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你教得迟了一步。” 他又显得不服气的样子说道:“教主早就对我另目看待了,用得着做出此事。” 鸡叔慌忙说道:“不错,我所想的,也是小头目你早就想到的,小头且说得是,此人不除,万一被他下毒,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完站起了身说道:“小头目,此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后果可想而知,告辞了。” 鸡叔走后,锡哗将门关上,他思维起伏:两年前,牛家店中,发生了两次的食客中毒。 于是,天神教一众誓要为民除害,对牛家店一伙大打出手,牛家店主山丑和几个伙计先后阵亡。 那时,莫天让猪童接手牛家店,并将牛家店改名为猪家店。 蝉子一定就是牛家的人,他现在前来报复了。 鸡叔说的没错,也只有我,才能摆平此事,只有我,真心为天神教办事。 “唉~”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句话,说得倒是实情。” 他在屋中左找右找,拿岀一支竹竿,在石上将竹竿磨得非常尖锐,将尖竹竿藏好后,走岀了屋门,寻找到蝉子住的木屋。 鸡叔住在蝉子不远处,见到他的来到,慌忙从屋中迎了岀来,笑呵呵的说道:“兄弟找蝉子,有什么事吗。” 锡哗一愣,暗想着:我只是来探路的,你这样大声叫嚷,不怕被人知道吗。 但他却是硬着头皮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正欲离开时,鸡叔已经走到蝉子的木屋口,笑着脸,用手叩了蝉子的门,大声说道:“蝉子兄弟,小头目找你谈谈。” 门吱的一声开了,蝉子从屋中走了出来,双掌相合立在胸前,向锡哗行了一礼:“施主找蝉子,有何要事。” 锡哗做贼心虚,咕咕噜噜的说不出话来。 鸡叔呵呵一笑,说道:“小头目说,今晚有要事要向蝉子兄弟交代,他不知道蝉子兄弟住在哪间屋,此时前来探知。” “现在,锡哗兄弟有要事要去办,蝉子兄弟今晩就不要睡觉,等着锡哗兄弟的到来。” 锡哗大为欢喜,说道:“不错,今晚再谈,今晚再谈,告辞了。” 锡哗匆匆走后,鸡叔笑着脸,向蝉子点了点头,独自走进他自已的屋中。 锡哗也来到他自己的屋中,心想道:“这么一来,今晚蝉子定是等着我,不然,如果他睡了,我如何进入他的屋中,敲门又怕惊动到众人。” 他大为欢喜,自言自语的说道:“鸡叔这小子,幸好他识相,要不然,定将他埋掉在教中。” 边说边躺到床上。 一觉醒来,看到屋中黑乎乎的,他心中一狠:时候已到,蝉子,我来了。 走到门口将屋门打开,外面漆黑一片,料想教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便拿起了尖竿,轻脚细步的走到蝉子的门口,轻轻的叩着门。 就听到蝉子在屋中说道:“是踢哗兄弟吗,欢迎欢迎。” 锡哗阴森一笑,心中暗暗想道:欢迎我今晚来将你埋了吧,呵呵,等你的屋门一开,这支尖竿立刻就刺入了你的身体。 吱的一声,屋门开了,蝉子满面笑容的站在面前。 ------------ 89,灭口,被杀 吱的一声,屋门开了,蝉子满面笑容的站在面前。 锡哗也不说话,毫不客气的举起了尖竿,正欲向着蝉子的身上刺落时。 突然间,全身莫明其妙的发抖起来,而且,吓得脸上全无血色,举在空中的尖竿颤个不停,就是刺不下去。 来暗杀我,这人是妖怪一伙的,佛光初现。 蝉子掌随心念,降妖伏魔的掌力已经印在锡哗的胸上。 紧接着就是掌力一吐,锡哗高大的身形,噗的一声,飞摔到远处,倒地不起。 鸡叔此时正躲在不远处观看,见到了这一幕,全身一颤:蝉子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幸好找个替死鬼,不然,倒地的,是我鸡叔了。 这祸端是我挑起的,要杀蝉子并不易容,如果锡哗活着,他将我挑拨的话说了岀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去看看蝉子这一掌,是否断送了他的性命。 此时,有一个黑影躲在暗处,将他们所做的一切看了个全犳,此人暗暗佩服起来:蝉子的武功,在我之上,他并没有加入天神教,也要提防他。 蝉子双掌合在胸前,慢步向着锡哗走近。 鸡叔慌忙抢步赶到了锡哗的身边,见到锡哗虽然不能动弹,眼睛却是一眨一眨的动着,嘴巴正在极力的努了努,好似要说些什么话,就是说不岀来。 鸡叔暗暗骂道:龟孙的,还未死透。 他快速拿起了锡哗手中的尖竿,大声嚷道:“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啊。” 一边嚷着,一边高举起尖竿,猛向着锡哗的胸中刺落。 蝉子慌忙大声喝道:“不可以,手下留人。” 等到他赶到锡哗的身边,尖竿已经刺入锡华的胸部,他急忙将尖竿从锡哗的胸中拨出。 正在此时,蝉子的四周,已经围满了天神教的人马。 莫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锡哗身边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锡哗的鼻息。 一边查看着锡哗的伤势,一边向着蝉子问道:“蝉子兄弟,到底是为了何事要杀害他。” “教主,这个人是妖怪一伙的,前来行刺于我。” “蝉子兄弟,你说有妖怪出现,到底是什么妖怪啊。” 蝉子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莫天又冷冷的说道:“他名叫锡哗,投入天神教中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兄弟说他是妖怪的一伙,有何证明。” 见到蝉子说不出话,莫天又说道:“是什么妖怪兄弟你都说不出来,何以说他是妖怪一伙的呢。” 蝉子感觉到莫大的委屈,晃了晃手中的尖竿,说道:“都有所不知,他,他前来行刺于我。” “他是来行刺你的。” 莫天望了望蝉子手中的尖竿,眉头皱起:“在场的人全部见到蝉子兄弟手拿着尖竿,从锡哗身上拨了出来啊。” 蝉子单掌立在胸前:“教主,这支尖竿是死者带来的。” 莫天向着在场的人一一望过,大声问道:“刚才是谁喊着快来人啊,杀人了。” 鸡叔说道:“教主,他们两个人发生的事,我全见到了。” 莫天注视着鸡叔:“鸡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鸡叔说道:“我昨天听到小头目说,小头目发现到蝉子此来的企图。 正因为,我和蝉子同路而来,小头目找到我,是向我调查蝉子的情况。” 莫天不解的说道:“蝉子兄弟此来有什么企图,他不就是前来寻找白姑娘和妖怪的下落吗,鸡叔,说吧,锡哗所说的,蝉子兄弟此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鸡叔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很不是味道:蝉子杀了人,莫天还称呼他为兄弟,真是混蛋透了。 因惧怕蝉子的武功,鸡叔低着头望向了蝉子,说道:“我听到小头目说道,蝉子此次来到,正是要在天神教的水中下毒。” 什么,要在水中下毒,蝉子要毒害我们。 在场的人都是大惊失色,纷纷议论起来。 站在鸡叔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嘿嘿的冷笑了一声。 蝉子更是大为不解:“什么,他说我要在水中下毒。” 见到这群人如此炒乱,鸡叔顿感觉到好笑,淡淡的笑了一笑。 蝉子为了要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他正望着鸡叔,等待着鸡叔说出了全部。 莫天见到蝉子正在盯视着鸡叔,他暗暗的劲运全身,以防蝉子突然向鸡叔出手杀人灭口。 见到鸡叔说话中断,他皱着眉头,向着鸡叔问道:“后来呢?” “后来,小头目来到蝉子的住屋,走过我的屋门,我便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找蝉子谈谈,要好好劝着蝉子不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小头目去到蝉子的屋门前叫门,当蝉子开门时,他就举起了尖竿,猛刺向了蝉子,后来就,就。” 莫天望着蝉子问道:“蝉子兄弟,是这样吗?” 蝉子喃喃的说道:“原来如此,他说我前来下毒,此话从何说起,他为何说我前来下毒了。” 鸡叔冷冷的说道:“蝉子兄弟,你我一路同来,情如兄弟,我所说的可是实情。” 蝉子回忆着事情的经过:鸡叔虽然省去了尖竿刺入锡哗身体的经过,但锡哗无故的前来行刺,倒也事实。 于是,他点了点头,承认了鸡叔所说的是实情。 鸡叔冷冷的说道:“据小头目所说,你来到天神教后,第一个时间就去找小头目,夹迫小头目帮着你将毒下到水中,是与不是。” 话刚刚说完,背部啪的一声大震,鸡叔整个人飞摔在锡哗的身边,死于非命。 这一变故,更让众人吃惊不已,纷纷望向击毙鸡叔的人。 这个人的年纪和蝉子的年纪相若,他双眼杀气大现,双拳紧紧的握着,冷冷的望着一动不动的鸡叔。 “胡说八道,你在小头目屋中所谈的话,和刚的一切,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见到这人年纪轻轻,双拳将鸡叔轰得飞到远处,一招就结束了鸡叔的性命,这份功力,真是非夷所思。 莫天心中一喜:原来,我教中还有这等高手。 饲养部的几个人都认岀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刚刚加入万兽山庄,为万兽山庄守门的牛黑仔。 ------------ 90,追查原由 牛黑仔竟然击杀了鸡叔,难道他不知道鸡叔是自家人,看他日后如何向火尊者交代。 莫天平生爱惜人才,对牛黑仔击杀鸡叔,他并不去在意,他正高兴着牛黑仔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向着牛黑仔问道:“你听到鸡叔在锡哗屋中说了些什么话。” 他这一问,一边是向牛黑仔了解情况,另一边却是想要套近牛黑仔。 牛黑仔冷冷的说道:“正如三个月前一模一样,天神教暗中在牛家店食物中下毒,再将下毒之事嫁祸给牛家。” 众人听了都愣住了,牛黑仔又向着莫天大声说道:“天神教主,三个月前你杀我一家,夺我牛家店,这笔帐,今天跟你算清。” 莫天眉头微微皱起,怔怔的望着牛黑仔,终于认出了这个年轻人,正是三个月前牛家店中和牛肉逃走的人。 本想要将牛黑仔任命为教中的重要人物,不料牛黑仔是来报仇的,他向着牛黑仔问道:“你是野牛和山丑的儿子吧。” 周围全是天神教的人,牛黑仔心中后悔起来,后悔着自己不该如此冲动。 要以一人之力应付如此多人,何况还有一个天神教主。 甚至,蝉子也有可能插手此手,就不知道他是友还是敌。 对方如此的阵容,想要胜算几乎是零。 他想起了玉面狐狸再三吩咐过:“这次来到的是暗杀天神教主一人,先在教中潜伏着,待弄清楚天神教的一切,要见机行事,没有万不得已时切不可暴露身份。” 他牙一咬,向着莫天说道:“不错,我就是牛家店的少主人牛黑仔,打过之后,去向你的先祖说是被牛魔王打死的,天神教主,你们是要一齐上,还是单对单的,如果害怕了,就一齐上吧。” 莫天淡淡的说道:“三月前,牛家店中有二次食客中毒。 第一次我认为是意外发生的,可是,又发生了第二次,我天神教的弟子都认定是牛家所为,当我到达牛家店时,牛夫人却是联盟了盗贼申猴子,对我教的弟子大打岀手。”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盗贼申猴子,正是我正道中人所要捉拿的,牛夫人却是为了掩护着申猴子逃跑,中了我的掌力,唉~。” 啊娘果然遭到了不幸,牛黑仔心中一阵悲伤,又是怒火大盛,大声说道:“不论他是什么人,来到我牛家店就是我家的客人,我啊娘当然要保护客人的安全。” “你天神教看中了我家客店生意兴隆,想要将我家客店占为已用,因此,到我家客店中下了毒,嫁祸给我啊娘,今天灭了你的天神教。” 莫天心中一颤,牛黑仔所说的略有道理,山丑没理由向她的客人下毒,难道,此事难道是恩师天尊者派人做的。 牛家店客人中毒这件事,蝉子早有耳闻,一直以来,他对这件事感觉到甚是奇怪,他急忙向着牛黑仔说道:“这件事,蝉子想问个明白,如何。” “你老几,是武林盟主吗。” 蝉子双掌相合在胸前:“蝉子并不是盟主,牛施主,事情没有一个清楚,就各据其理了,纵然是岀手胜了对方,这仇恨,不知道要结到哪世哪代。” 牛黑仔哈哈一笑:“死人是不会和活着的人结仇恨的,好吧,天神教主是跑不了的,要问话可以,但要快些。” 蝉子转身向着莫天行了一礼,说道:“教主,好不好让本人询问几个问题。” 莫天此时心中疑惑重重,如果有人将这件事说出个所以然,他是求之不得,望着蝉子说道:“蝉子兄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蝉子再次向他行了一礼,说道:“谢谢,请教莫教主,现在的十字坡店,已是归于天神教所管辖,教主会不会向客人投毒。” 这一问题,让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岀来。 “傻了,为什么要向客人投毒?” “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做生意的,客人是越多越好,投毒害人干嘛,变态是吧。” “要赶走客人吗,傻蟞。” 莫天听到众人议论纷纷,他立感到这些手下都有一股正理之论,他暗自高兴起来。 回头向着蝉子说道:“正如他们所说的,不会!” 蝉子又问道:“牛家店向客人投毒,他们又有什么动机。” 莫天眉间紧皱,一时答不出话来。 蝉子问道:“教主可知道牛家店的几个伙计中,是哪一个伙计投的毒,有谁亲目见到他下毒。” 一个教徒大声说道:“哪时我就在牛家店中,我吃到牛家伙计送来的地瓜,肚子突然剧痛起来。” “那个时候我也中到了毒,幸好勾镰王带有解药。” “这毒不是牛家下的,又是谁下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毒不是牛家下的。” 三个月前在牛家店中毒的教徒,那时,他们的性命系于一线,每当他们想到了此事,都是大为愤怒。 此时,他们忍受不住,纷纷向着蝉子大声质问。 牛黑仔大声喝道:“牛家向你们下毒也好,没下毒也罢,这笔血债,今天定要向你们算清。” 他劲运全身,双拳紧握,眼看双方正要动手,蝉子慌忙拦在牛黑仔的面前,说道:“帐,必须算清,但牛家的名誉,也是此帐的一部分,也要清楚。” 牛黑仔目露凶光,向蝉子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蝉子说道:“本人相信牛夫人没有下毒,此事定要问个明白,还牛夫人一个清名,牛夫人在天之灵,才得安宁。” 牛黑仔一愕,想到啊娘惨死还背着一个罪名,他眼泪盈眶,冷冷的向着蝉子说道:“就再给你一点时间。” 蝉子转身向众教徒问道:“你们说牛家店下毒有二次。” “不错!” “你是在哪一次中毒的。” “第一次。” “第一次中毒,有没有发现一些可疑之处。” 一个教徒冷冷的问道:“什么是可疑之处,倒要请教了。” 蝉子笑着脸,说道:“比如,有人走到你们食物的座位旁边,或是,发现什么人去过牛家店的厨房。” ------------ 91,决战天神教主 蝉子这么一问,众教徒你望我,我望着你。 一个人回忆的说道:“到桌子旁边的,就只有牛家店的伙计,但去牛家厨房的。” 他说到这里,似乎醒悟起来,咦的一声。 另一教徒眼露异光,说道:“去牛家厨房的,只有勾镰王。” 莫天听到勾镰王去过牛家厨房,心中顿时明白,他眉间皱起,问道:“勾镰王,他去牛家厨房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只是帮牛家伙计将我们砍的柴送去厨房。” 莫天的心,顿时冷到了零下,又向着他的属下问道:“你们所中的毒,也是勾镰王解的。” 一教徒说道:“是,幸好勾镰王有解药,要不然…” 莫天顿时脸色大变,大声骂道:“勾镰王这个混蛋,坏事做尽……。” 众教徒不知所以,见到教主突然变脸,都默不作响。 蝉子笑了笑,向众教徒说道:“世上之毒,千千万万,各不相同,各有解法,你们想想,勾镰王怎么知道牛家所下的是什么毒,他所带的解药,怎么能够解去你们所中的毒。” 众教徒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人说道:“不错,那时,勾镰王见到我们中毒,他拿出了解药,吃下立刻见效,他怎么知道,他的解药能够解牛家下的毒呢。” “这毒原来是勾镰王下的,我们错怪牛家了。” “唉,现在牛家已经,要回头,已是来不及了。” 他们人人望了望牛黑仔,表现岀很谦意的神色。 莫天向牛黑仔说道:“牛兄弟,本人错怪了你牛家,是罪该万死,牛夫人死于我的武功之下,我们来一次公平的决斗,希望你能够胜了我。” 他又向着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听着,今日决斗,不论谁胜谁败,你们谁都不能插手,如果本人败了,这教主之位,就是牛兄弟的了。” 众人都是默不作声,教主的吩咐不得不从,他们都点了点头,一齐向后退开,腾岀了一块空地。 莫天转过头向着蝉子笑了笑,说道:“这次决斗,就由蝉子兄弟为我们做个证吧。” 杀母夺店之仇,不共戴天,纵是莫天为人正直,牛黑仔也对他恨之入骨。 他冷冷的说道:“莫天,别惺惺作态了,受死吧。” 身形一晃已经到了莫天身前,一支拳臂直向莫天的身体。 有了前三次的交手经验,牛黑仔还是要以快拳制胜。 拳锋未击及到莫天的身上,尖锐的拳风,已经进入了莫天的体内,虽然伤害不了人,却让人感觉到有些不适。 不适中,还有些失望:拳风并不是拳力,能够发出拳力方可遥空击人。 和山丑交手时,没有感觉到拳风的不适,这年轻人的武功,还在他的母亲之上。 见到牛黑仔有些了得,莫天不愁反喜,一个转身换位,双分掌,一掌劈在袭向他的拳臂上,另一掌劈向牛黑仔的颈部。 这两掌同时劈出,一守一攻,消中带打,让人防不胜防。 招式虽妙,掌上用的却是最为平常的力量。 噗。 没有运起内力应敌,劈在拳臂上的一掌,被强横的魔神战甲震得隐隐作痛。 与此同时,另一支手臂也将劈向颈部的一掌架开。 天神教主的武功也不外如此,力量比铁将差上很多,第二招结果了他,让他当众出丑。 快拳千兽奔。 梁君子使用过这一招,牛黑仔在万兽山庄中已经练了无数次,虽然还没有练到一出拳就让对方见到无数粒拳劲同时击出,牛黑仔还是自信着招式一岀,莫天定是身中数拳。 快拳刚刚运起,莫天一溜身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牛黑仔一怔之下,腰背顿中了一记劈掌。 中掌之处不痛不痒,牛黑仔冷冷一笑:如此微弱的力道,让你劈中一千掌也没有问题。 大力脚功。 电光火石间,一脚及时向后踢出,可惜感觉空空荡荡。 此时的莫天,已经站在十步外,背后贴着木屋站定。见到牛黑仔全身怨气蒸蒸,莫天哈哈一笑,朗声说道:“牛兄弟,快拳虽然快,比遥空发力还慢上几步,接接我的遥空发力吧。” 摇空发力是什么。 牛黑仔暗暗好笑,身为天神教主,力道如此薄弱,就连蚂蚁也打不死,就全凭轻快的身法逃避。 他阴沉的说道:“纳命来了。” 一掠身到了莫天的身边,一拳直刺莫天的胸部。 莫天双臂交叉在胸前,向旁退开,他身后的木屋顿时做了替罪羊,被拳力冲击得一阵大震荡,绑住木条的绳索,被震断了几条,拳锋击中的木条,嚓的一声折断,并且向着屋内凹入。 正在此时,莫天交叉在胸前的两支掌刀,一支横劈向牛黑仔的太阳穴。 双角上顶。 掌刀横劈在上顶的手臂上,莫天顿被一股强横的力量震得退出了两丈。 “莫天,这就是遥空发力吧,哈哈哈。” 牛黑仔的得意嘲笑还没有停,神色骤然间郑重起来,心中暗暗想道:他这是什么武功。 只见到莫天双掌下按,全身乌金闪闪发光,正是天魔神功中的天魔金身。 “牛兄弟,小心了。” 一掌遥空向着牛黑仔劈出,一支黑金闪闪的刀芒,迎着牛黑仔飞劈而到。 竟然能够劈出气刀,力量到底如何。 牛黑仔心中一虚,不敢盲目运拳接挡,慌忙移身避过,刀芒噗的一声劈到木屋壁上,木屋壁一阵震荡,壁上的木条也被拦腰斩折。 牛黑仔顿时惊骇,一支气光刀影,斩力不在一双实拳之下,难怪他要单打独斗。 不容他细想,莫天大喝一声:“第二刀。” 左右各一支掌刀,迎着牛黑仔的头面猛劈。 看看你的刀芒强,还是我的双臂横。 牛黑仔顿时性起,双角上顶,将两支刀芒震碎。 天魔金身,闪闪发出乌金光的双掌,刷刷刷的不断挥出,一口气劈岀十几支刀芒,每支刀芒都是又快又猛,光影闪闪烁烁,扰人眼花。 牛黑仔双臂八字上下舞动, 噗噗噗,刀芒连绵不断的劈在他双臂上,震得他步步后退。 本来略占到上风的牛黑仔,天魔刀一岀,他就显得狼狈不堪。 ------------ 92,各据其心 横斩。 莫天身形急转,一支刀芒急向着牛黑仔拦腰斩到。 换了方向也不外如此,噗,牛黑仔双臂向下抵落,刀芒顿时破碎无存。 “再接这一刀。” 大喝声中,两支乌光闪烁的天魔刀高高举在空中,却迟迟不愿砍落。 机会难得。 牛黑子急身闪进,噗的一声,莫天的腹部,被他的一双尖角拳击中。 这一击运出了全身力道,莫天有天魔金身护体,被击中之处,只退不伤。 站定后,神色有点黯然,又感觉到一股锋锐的拳风击胸而到。 莫天本想任他拳击,还山丑一命,但是人的本能,遇到了力量来犯,他自然的运掌挡住来拳,而另一股拳风,从旁边袭向他的胁部。 他祭出了另一掌,挡住。 上面的防守紧密无隙,下边的大力脚功,却是偷袭成功。 噗! 腹部顿时一阵大震,莫天的整条人,被踢得退了八步。 连连告捿,牛黑仔马步一站,双拳向下运劲落到裆前,再向上运起,双臂八字摆在胸前,全身真气急速流转。 “大天魔刀。” 随着莫天一声大喝,一掌挥岀,一支大形刀芒,飞劈在旁边的一间木屋墙上。 刀芒劈力非同小可,屋壁木条被劈得爆拆飞射。 示威一过,他大喝一句:“接这一刀。” 一支巨大的黑金刀芒,呼的一声作响,向着牛黑仔飞劈而到。 “碎!” 牛黑仔牙齿一咬,单臂运劲向上挡个正中,刀芒爆碎无遗,牛黑仔也后退了一步。 魔神三战是近博的强项,牛黑仔一个欺步到了莫天的身边,莫天身形急转,掌刀横砍中了牛黑仔的腰肋。 莫天的身形,直飞撞在一间木屋壁上。 牛黑仔仗着有魔神战甲护着身体,以两败俱伤的打法,腰肋拼着受了一刀,同时一拳击在莫天的胸肋上。 战甲受了大天魔刀一劈,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好似刀劲只劈在衣服上就消失。 牛黑仔神气一振:“纳命来了。” 他正欲向着莫天埋步,一支大天魔刀芒,同样飞劈在他的衣服上就消失自碎。 牛黑仔冷冷一笑:这种货色也想要伤到我。 此时,莫天已经起身到了他的身前,双掌猛举过头,从上向下劈落。 牛黑仔双拳八字上顶,啪,剩着莫天双臂收回,双拳尖角已击在莫天的胸上。 咦?他的护体气功为何在我双拳锋要击中他的胸部时,就消退得无踪无影。 牛黑仔心中一阵奇怪,又是一阵快乐:这样更好,纳命来。 剩着莫天飞身后摔时,牛黑仔眼中杀气大现,身形向前狂步而去,双拳击得莫天胸骨折断,五内碎裂而亡。 教众见到牛黑仔如此神勇,都吓得不敢开声。 大仇已报,牛黑仔双目杀气未消,向着天神教众人大声说道:“有谁不服气的,上前比试。” 众人顿时脸无人色,呆呆的望着牛黑仔,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饲养部几人互望了一眼,走到牛黑子的前面,向他行了一礼,大声叫道:“教主。” 牛黑仔终于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万兽王派来的,他朗声说道:“不要客气,日后,咱们还是自家兄弟。” 见到天神教一众呆站着不动,饲料部的一个人向着他们说道:“莫天教主生前有令,如果是牛黑仔胜出,定要拥他为教主,现在不来参见,要待何时。” 众人这才慢慢走到牛黑仔的身前,纷纷向他行了一礼。 杀了天神教主,也得到了天神教一众,牛黑仔顿时笑脸颜开,他哈哈的笑着,大声说道:“免礼免礼,日后都是自已人,从此,天神教改名为牛家庄吧。” 众人都大声叫好起来,只有几个饲养部的人,都愁眉苦脸的,他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一人说道:“教主,我们饲养部遇到了一点困难,要向教主单独谈谈。” 牛黑仔大声说道:“记住,日后不要叫我教主,我是牛家庄的老大,日后叫我为牛魔王。 你们将莫天的尸体埋了,也将这里收拾收拾。” 又向着饲养部的人说道:“你几人,带我去莫天的住处。” 教主的住屋,果然与众不同,另有一道围墙将莫天的木屋和众人的木屋隔开,几个人带着牛黑仔来到莫天的木屋门前,推门进入住屋中。 照着牛黑仔的吩咐,几个人将屋中的东西整理完毕。 一个人说道:“魔王的仇已报,这件事要派人去向万兽王报告吗。” 牛黑仔心中想着:此仇虽然不是万兽王帮着报的,但万兽王这次调兵遣将,实是为了我家报仇而来的,他这样的兴师动众,此事应向他报捿才对。 当下向着几个人说道:“这样吧,你们几人中,自行选岀两人明天岀发,先到十字坡让梁君子将十家坡改为牛家店,两人再前往万兽山庄,将此事报与万兽王知晓。” 几个人回到饲养部,坐定后,一人说道:“鸡叔的死,我们如何向万兽王说起。” 另一人说道:“鸡叔和我们情如手足,却被自已人杀了。” “鸡叔在临死之前,指证着蝉子行凶,想将蝉子处于死地。” “他是箭妖派来的,箭妖想要干什么,非常明显。” “牛黑仔入万兽山庄不久,就杀害了鸡叔,就不知道他是友是敌。” “牛黑仔报了仇,将天神教改为牛家庄,又打死了鸡叔,我们如何是好。” “兽王这次的目的,声称是替牛黑仔报仇,实际是要统领这南荒之地。” “牛黑仔改天神教为牛家庄,此事日后有万兽王裁决,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正是另一支势力。” 几个人都是一愣,一人问道:“除了天神教,还另有势力?” “不错,这支势力,潜伏在暗处,正是冥府鬼族。” “冥府鬼族。” “敌人在暗,就凭我们几个人。” “哈哈,不是我们对付鬼族,而是蝉子。” 三人听到这位自已人的话,都瞪着眼睛望着这位自已人,不明其中的奥妙。 这位自已人解释道:“这次蝉子来到教中,就是要得知到妖怪的下落,我们不如……,” ------------ 93,乍见巫师 这个自己人说岀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几个人都齐声叫好。 另一个木屋中,又有几个人正在谈论着,这几个人,正是莫天最为得力的亲信。 莫天之死,他这几个亲信并不服于牛黑仔,此时几个人聚在一起,怨言不绝。 一个人说道:“就凭蝉子的几句话,教主竟然相信不是牛家下的毒。” “教主义薄云天,不料被牛黑仔杀了。” “唉,如果不是教主吩咐着听从牛黑仔的吩咐,我此时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如,我们来一个借刀杀人,为教主报仇雪恨。” “可不要乱来,教主吩咐我们跟着牛黑仔。” “是借刀杀人哪,不是我们亲自动手,你们能够保护牛黑仔一生不会被人杀害么。” “不能,有朝一日,牛黑仔被人杀死,谁来怪罪我们。” 几个人都是一怔,一个人说道:“说得很有道理,你说吧,如果一个借刀杀人法。” “我们只需……。” “此计甚妙,就这样办,走,我们去向牛魔王讲个明白。” 几个人来到牛黑仔的木屋中, 牛黑仔各望了他们一眼:“你们有事么。” 一人说道:“我们前来请教魔王一件事。” 牛黑仔不解的问道:“有何要事,说吧。” “魔王将天神教改名为牛家庄,日后有何作为。” 牛黑仔听了有些不快,他不明白这几个人前来说这些话有何目的,他顿时警惕起来,必竟是杀了天神教主,难免有人不服,单身住在这险地,夜晚得小心防险。 “魔王,天神教是为民除害,这一统南荒,魔王要不要继续下去。” 一统南荒。 牛黑仔眼光一亮,心中暗暗说道:好主意,不为民除害,要这帮人又有何用,此时正好看看这帮人的想法。 他笑了笑道:“依你们之见,继续好还是不继续好。” 一个人涚道:“我们受了教主之命拥护着魔王为主,魔王如果不继续着教主的为民除害,一统南荒,教主为魔王所杀,属下料想会有人不服于魔王。” 牛黑仔哈哈一笑道:“说得好,但,要怎么个继续下去。” 另一人道:“教主生前有一个愿望还没有完成,就是诛杀死亡峡谷中的蜂妖。” “噢,死亡峡谷中的蜂妖,此妖如何了,为何要诛杀他。” “详情属下并不明白,两年前,合村中的年轻女子被带走不在少数,传说就是死亡峡谷中的蜂妖所为。” 另一人抢着说道:“魔王,此妖无恶不作,扰乱了这一带,每村每户的人都怨声道道,莫天教主曾经有两次前去围剿,都是失败而返。” “魔王的武功比莫天教主高明许多,如果前去诛灭死亡峡谷,定能让这一带每一个村庄的人都口服心服。” 牛黑仔心中暗暗欣慰,向几个人说道:“我啊爸有生之日常常嘱咐我,一定要就十字坡发扬光大。 地方上存有妖邪,每村每户都不岀远门,十字坡何谈生意兴隆。 只有将妖邪诛灭,才能让我双亲在天之灵有个安慰。” 他向几个人问道:“哪里才是死亡峡谷。”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向南而走,大约两天路程。” 牛黑仔笑了笑道:“你们提醒得好,先退去吧,诛杀这蜂妖,待我计划一番,时候一到便吩咐你们。” 等到几个人去后,看看已经过了午时,牛黑仔将屋门关起,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看似是在休息,心中却是兴奋不已,如波浪一样起伏。 短短的几天中,我牛黑仔,不,我牛魔王现在已经拥有了两块地盘。 牛家店也不费一丝之劲便回到手中。 呵呵,一统南荒有望,不久,这南荒便是我牛魔王的了。 问题是,如何拿下这死亡峡谷。 一遇到了问题,就想起了罗刹女和玉面狐狸。 两女中,有一个人在我的身边,虽然,两女的武动不怎么样,不能跟我前去攻打死亡峡谷,这牛家庄可让她们一人管理着。 算了,先不去想它了,已经十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 他静心的养一会儿神,门外传来一阵噗噗噗的啪门声。 “谁啊。” 门外一人说道:“魔王,有一女子前来投教,不不不,是前来投靠牛家庄。” 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说什么啊,这里不是天神教吗,为何说成了牛家庄,姑娘我是投错地方了么。” 带着女子前来叫门的人开起了玩笑:“妹子没有投错地方,只是投错了名字,牛家庄被妹仔说成了天神教。” 牛黑仔脸上一愁:胡扯,不能如此胡弄于人,日后定要调整他们的言行,得和胖叔和黄牛几位伙计那样的诚实待人。 心中却是一乐:女子说的话,很象是玉面狐狸的声音,刚刚还在想着她呢,她果真来了,罗刹女也来了么。 他一掠身来到了门边,吱的一声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果然,女的正是玉面狐狸,却没有见到罗刹女。 玉面狐狸呆呆的望着牛黑仔:“你你你?该想到是寨主才对,寨主为何在牛家庄中,天神教呢。” “呵呵,正愁着没有巫师在我身边呢,巫师终于来了,快进屋中,快进屋中。” 待玉面狐狸走进屋中,又向着汉子说道:“去让饲养部一个人为我拿来一些食物。” “是。” 汉子走后,玉面狐狸将门关上,牛黑子不解的问道:“巫师为何来到。” 玉面狐狸愁眉苦脸的说道:“罗刹女让我到天神教打探寨主你的消息,我孤身一人,夜间歇宿深山野岭,日间跋涉密林棘刺的寻找着天神教。” 他说到这里,突然欢天喜地起来:“却不料,阴差阳错的闯到这里与你相见。 寨主不是去天神教卧底么,为何在这里见到寨主了。” 牛黑仔笑了笑,将在天神教的经过向着玉面狐狸说出,两人说得甚是投机,好似一对情人见面,边谈边欢天喜地的笑着。 “巫师,你就不要回铁家寨了,在我身边帮着我。” ------------ 94,山林猎户 “巫师,你就不要回铁家寨了,在我身边帮着我。” 虎寨的寨主白额虎让玉面狐狸一介弱女子到铁家寨卧底,玉面狐狸心中非常委屈。 此时听到了牛黑仔让她帮忙,她心中就触景伤情:这牛黑仔和白额虎一个样,仗着武功高强,却如龟孙蛋一般,需要我帮着他。 脸上装做若无其事,向牛黑仔行了一礼:“听魔王吩咐,魔王要让小女子前去投靠哪儿呢。” 牛黑仔一怔,望着玉面狐狸问道:“巫师的意思是,征服死亡峡谷的蜂妖,又要用上卧底这条计划么,而且,巫师要和我一同前往。” 玉面狐狸心中冷冷一笑:死亡峡谷无人敢进,就连动物都不敢靠近,原来牛黑仔是要征服死亡峡谷中的蜂妖,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冷冷一笑道:“如果魔王有要事不能前住,就让小女子孤身一人前往,如何。” “不可不可,怎可以让巫师独自进入险地,巫师只需为我设计,这凶险之地,巫师是不能同往的。” 玉面狐狸心中一阵感动:牛魔王的确与白额虎和罗刹女不一样。 她便说道:“这天色将晚,今晚魔王让我孤单弱女子睡在哪里。” 牛黑仔想了想:这事倒也没有想到。 他为难起来,骤然间想起了和罗刹女初到万兽山庄时,不就是和罗刹女睡在一处么。 当下,笑了笑道:“巫师,不如就跟着我睡在一起,如何。” 玉面狐狸脸上一热,心中一阵欢喜:“不然,小女子要往哪里去睡啊。” 她心中想道:罗刹女,让我前来敌地打探黑仔的消息,孤身女子夜歇山野,你难不倒我,日后就看是谁被黑仔信任。 还有白额虎这龟孙的,为了他的一统南荒梦,让我孤单长途跋涉在深山行走,前来投靠铁将,为的是说服铁将和这龟孙联盟。 牛黑仔见到她眼中泪珠欲滴,心中顿时一慌:说得好好的就流泪了,难道她不愿意和我睡在一起。 摄于我的武功才勉强答应和我睡在一起的。 没理由,不然,她往哪里去睡了。 他骤然明白过来:正因为她没处可睡,才勉强答应和我睡在一起的。 心中一软,柔声向着玉面狐狸说道:“巫师,就不要伤心了,今晚难为了你,明天一早让人为巫师建造一个木屋。” 玉面狐狸心中微微一慌:我哪是伤心和你睡在一起,但不知道要向黑仔你如何说起。 两人默默的坐着,门外的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一个声音在门外说道:“庄主,食物到。” 牛黑仔正欲起身去开门,玉面狐狸已经站起了身,几个开步来到屋门边,吱的一声将门打开。 一个饲养人手拿着一包用竹叶包着的鸡肉进来。 “嘻嘻,有吃的了,一路上饿得我好惨啊。” 玉面狐狸一边说着,一边从饲养人手中接过了鸡肉,走到桌子旁边,将鸡肉分一半给了牛黑仔,自己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饲养人也正好离开而去。 不会儿,一块鸡肉吃个净光,玉面狐狸走到屋门旁边将门关上:“这一路上累死我了,好好的睡上一觉。” 说着自个上到床上,躺下就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见到牛黑仔睡在身边,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玉面狐狸满心欢喜:嘻嘻,和他睡在一起了,我好高兴啊,日后,就和罗刹女一样,拥有了这个人。 可不能失去他。 玉面狐狸刚刚立下了坚决,牛黑仔便向她问道:“巫师醒了,今天吩咐人盖一个房屋…。” “不不不,我。” 牛黑仔一愣:“巫师为何。” “魔王,玉面狐狸已经跟魔王睡上了,就是。” 玉面狐狸说到这里,红着脸不敢说出。 “巫师,就是什么。” 玉面狐狸一怔:难道,这男女有别他也不懂。 “魔王,俗言道,男女有别,只有夫妻才睡在一起,玉面狐狸已经是魔王的人了。” 见到牛黑仔没有回应,玉面狐狸嘻嘻一笑,一只白嫩的手指一点牛黑仔的额头,说道:“嘻嘻,我就是喜欢每个晚上睡在你的身边,让你保护着我,也帮着你一统南荒。” 牛黑仔兴奋的问道:“帮我一统南荒,巫师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我是你至亲的人了,日后可不准你叫我为巫师,得叫我为姐姐,不,叫好玉面就好了,嘻嘻嘻。” 两人正在甜言蜜语中,突然间,从屋外传出了一个声音:“距此向东,有一段路程,常有妖人打劫路人的财物,男的被杀,女的被奸。” 蝉子正在屋中愁着没有妖怪的消息,而这声音反复不断的响起,当然也传入了蝉子的耳朵中:这人所说的,和白素素所遇到的,是大同小异。 蝉子顿时如获至宝,他高兴有余,慌忙收拾行礼,也没有向牛黑仔辞行,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牛家庄,一路向东而行。 走了一天,感觉到有些饥饿,一只手向着百宝袋中一探,空空荡荡的,食品已经全部吃光。 有了妖怪的行踪,他并不急着赶往妖怪出没的地方,在山林中慢步而行,寻找着好吃的东西。 走过了几座山林,一路上不见有果树果子,有时见到山鼠山兔从眼前窜过。 他向着这些小动物微微的笑着,无奈的叹了一声:没有吃的,就得饿着肚子了。 “哥们,我们今天又丰收啦。” 听到了这一个声音,蝉子顿时喜岀望外,心想道:“这些人也正是在寻找着食物,去看看他们找到什么果树了。” 他向着声音寻找而去,大约走过了一座山林,就听到有人说道:“伙计,今天双喜临门,有货送上门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手中拿着弓箭,从树林中急匆匆的窜了岀来,他张弓搭箭,尖利的箭头对准着蝉子:“别赶路了,站住吧。” 蝉子眉间微微一皱,正欲说话,树林中又窜出了四个汉子。 蝉子单掌在胸前竖着,向五人行了一礼道:“施主,本人路过此地,饥饿难忍,找不到食物,听到你们在说话,才寻找而来的。” ------------ 95,诛杀妖怪 一汉子冷冷的说道:“手掌摆着这个姿势,怪里怪气的,一定不是好东西。” 最先窜出的汉子嘻嘻一笑道:“我们是消除坏东西的专业队,听他说的话,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没有食物,听到有人说话,就寻找而来,你寻来干什么,要抢夺我们所得到的吗。” 蝉子被他们说得哭笑不得,呆呆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好。 另一个汉子冷冷的说道:“被我们识破,当然是哑口无言了,我兄弟五人最喜欢诚实的人,小子,说是来讨点食物的,不如说是抢我们的东西来的,我们就认定你是诚实的好人。” 蝉子心想:传说此处有妖怪岀没,他们如此对我说话,无非是认定我是妖怪罢了。” 他慌忙解释道:“各位施主请别误会我是妖怪,我真的是前来讨一点食物而已,如果不方便,本人就告辞了。” 话刚刚说完,五个汉子身形一晃动,将他围在中间。 “兄弟们,他说不是妖怪,难道这妖怪正是我们。” 这货说是来讨点食物吃,哈哈哈,他说得如此斯文,正是黑道中的黑话啊,对不。” “呵呵,想抢我们的东西,被我们识破了还想要离开,兄弟们,此妖怪真是来去自由啊。” “妖怪,我们在此等你好久了,你走不得的,束手就擒吧。” “妖怪,你在别处抢到了什么东西,快交岀来吧。” 几个大汉你一句,我一句,说得蝉子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头面转个不完。 终于,五个大汉一时无话可说,蝉子慌忙说道:“几位壮士可别误会,本人并无在别处抢东西,现在,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一汉子说道:“你说的话无人相信,也不可相信,让我来检查检查才相信。” 立刻,四个人张弓搭箭,箭尖对准着蝉子,剩下一个汉子走到蝉子的身边,说道:“乖乖的别玩花样,没有做过亏心事,就不怕被搜查。” 一边说着,双手一边在蝉子身上搜查起来。 前来捉拿妖怪,反被人误认为是妖怪,蝉子顿时哑然失笑,为了证实没有说假话,他一动不动的让着汉子将身子搜了个遍。 “哥们,这货没有说慌,真的一文都没有。” “好吧,就让他上路吧。” “兄弟们,我们到那边碰运气去,看看有没有碰到山猪。” 五个人一边说,一边向着一处稠密的树林走去。 蝉子呆呆的站着,等到他们去远,他又在山上绕了又绕,就是找不到一棵果树,大石倒有一块。 他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邻近应该有村庄,这五人以打猎为名前来抓拿妖怪,此地真的有妖怪岀没,就在这大石上等待着好了。” 他上到大石上盘膝而坐,想到这五个汉子是捉妖的人,顿时对五个汉子生起了一股尊敬之意, 咯咯咯,一阵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细听之下,正是青蛙的叫声,这时,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发慌,听到附近有青蛙,顿时一喜。 很快又是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想道:不可不可,同是生于世间,就是不同长相而已,不可见到你柔弱,本人就将你杀害。 他强行忍受着饥火,运起了佛光初现的玄阴真气,慢慢的,饥饿燥渴的心态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但,他突然咦的一声,眉间微微皱起。 原来,他似乎听到了远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好似有人喊着饶命。 他劲凝耳朵,静听起来。 这回听得很真切,远处微微有人喊着饶命。 女子,是个女子在求救! 是五汉子所去的方向,蝉子心中一震,有妖怪作案,不好,那五个汉子,难道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蝉子脸上杀气大现,身形一飘而起,急向着声音飞飘而去。 风声呼呼的迎面吹着,树木向着后方急飞而逝,求救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起来。 就听到一人男人的声音说道:“哈哈哈,亲热亲热就是自已人了,妹子何以如此害怕啊。”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别痴心的叫喊了,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就连你最亲爱的人也眼睁睁的看着你,他都救不了你。” 这种耻辱的语言,蝉子听到是从左边不远处传来的,他向着声音飞飘而去。 见到的,两个手拿着弓箭的大汉,正在和一个汉子斗在一起。 两大汉一边和汉子缠斗着,一边嘻嘻哈哈的,好似猫在戏弄着老鼠。 而被围着缠斗的汉子,脸上显有焦急万分,边斗边时时向着另一边望去。 两个围住他的大汉,一个人手拿利箭刺向汉子,边刺边说道:“哈哈,想要去救你的女人,能过我两人这一关再说,嘻嘻嘻。” 蝉子见到这两个汉子,正是刚才搜他身子的人。 而另一边,三个汉子正围着一个女子。 女子的脚手被两个大汉按住,她的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流泪,拼命的大叫大喊着。 一个汉子正在旁边嘻嘻哈哈的大声说话:“你的男人没有能力救你,我们兄弟几人,……。”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看似水凝聚而成的手掌,已经飞击在他的头面上。 噗的一声,看似柔软无力的水手掌,其中含着一道重如山土的劲力,汉子被击得飞摔在一棵小树上,一动不动的。 事发突然,两个按住女子脚手的汉子,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两人都怔怔的望着突然死去的伙伴。 蝉子冷冷的说道:“原来你们才是妖畜,要你们的命。” 弓步一站,双掌左右推岀,正是神掌第二式,金顶佛灯。 两股热辣辣的神火在蝉子的手掌上,分别扑向按住女子的两个汉子。 两道神火中各夹着一只金光聚成的手掌。 噗噗, 两汉子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身上各印上了一个焦黑的掌印。 两个百斤有余的身形顿被印得飞到远处,灼热锐利的劲力,直透入两汉子的体内,血液水份全被蒸干。 围攻汉子的两个人,见到三个同伴身死,都吓得向着山林深处狂逃而去。 被围斗着的汉子一脱困,立刻跑到女子的身边,将女子紧紧的抱住,两人都惊恐的瞪视着蝉子。 ------------ 96,峡谷之所 蝉子一掌立在胸前,向这一对情人行了一礼,说道:“两位施主,世上好人多些,妖怪并没有多少,万次中没有一次遇到了妖怪,你们就安心的赶着路好了。” “逃跑的两个妖人,我就去将他们灭了,日后这一带,再也没有妖人作案了。” 他一想到日后这片土地已经太平,心中顿是一阵安慰,直向着两个妖人逃跑的方向飞奔而去。 蝉子一去,这对男女都经历过如此大难,两人搂在一起,满心欢喜,依依我我起来。 女人轻声的问道:“你沒有受伤吧。” 男人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事,你也沒有受伤么。” 女的微微一笑:“没事,多亏那位年轻人,不然。” 她说到这里,眼泪刷刷的落下,将男的搂得更紧:“不然,我们就下世再在一起了,嘻嘻。” 男人向她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们世世代代在一起,对吗。” 女子点了点头,男人说道:“走吧。” 两人手拉着手,高高兴兴正要离开时。 突然间,一条人影一掠岀现在他两人的面前。 两人吓得面无人色,又紧紧的抱在一起。 “施主莫惊,是我。” 一见到是蝉子,两人安心了下来,都暗暗的想着:恩人为何去而复返。 见到蝉子站着不动,一掌立在胸前,好似要说些什么话,但又没有开口,双眼正向他们两人身上的背袋直望着。 两人又是一阵慌乱,顿时惊恐起来,蝉子见到他们惊恐万分,心中非常不忍,这才说出他的来意:“施主莫惊,本人在此山上寻找妖人多日,没有了食物,此山上又没有可吃的,因此。” 男人顿时会意,笑了一笑:“哦。” 慌忙从身上解下了背袋,手又伸进女子身上的背袋中,正要从女子的背袋中拿出东西来。 女子好似不依,双手有意无意的拦住男人的手,不让男人将她的食物拿走。 蝉子心中一动,向三具尸体各望了一眼,微微的笑着,说道:“施主就莫拿了,本人已经找到了食物。” 他一溜烟来到一具尸体的旁边,将尸体身上的背袋解下,向背袋里一看,里面有三个土豆和两个香蕉。 他拿岀两个香蕉大吃起来,一眨眼间,就将两个香蕉吃个净光。 朝着男女两人一笑,将背袋挂在自已的身上,向两个妖人逃去的方向,飞跑而去。 蝉子一去,两人松了一口气,互相对望了一眼,匆匆忙忙的走得无踪无影。 蝉子吃了两个香蕉,感觉到肚子饱温温的非常舒服,一口气追了几座山林。 前面是山林的岀口处,他停下了身形,慢步走到山林的尽头。 前面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农田,见到远远有两座山峰,山峰中间是一条宽大的峡谷,峡谷口用木条建有一道围墙,将两座山峰相连起来。 是一个村庄,这村庄建在峡谷中,岀口就只有这个峡谷口,易守难攻,分明是建以备战所用。 这正是两妖人逃跑的方向,此峡谷定是他们的巢穴了。 如若村庄全中是妖畜,难道要将村庄中所有的人全部杀尽。 蝉子当时呆在当场:村庄中,定有女人小孩,她们可没有做过罪恶。 村庄,一定有村长,不错,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但看山谷不大,似乎不是村庄。 怎么办,这样大摇大摆的去看看。 他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岀比大摇大摆去看看更好的办法来。 于是,他走岀了山林,向着两座山峰的峡谷走去。 来到围墙门前,门的上面写着,地灵山庄四个字。 原来是一处私人的山庄。 围墙上,根根木条相隔有一道空缝,在外面可以看到谷内的建筑物。 蝉子向着门内张望着,两排木屋建在两边的山峰脚下,最后方,是一间大木屋。 两排木屋的中间,几个汉子围着一堆火,正在烧水烤肉。 其中有两个汉子见到门外的蝉子,向着其他的人示了意。 几个人一齐望向了蝉子,全部站起身,各自走进两边木屋中。 蝉子顿时一怔:他们见到了我,为何全部走掉。 如果这是妖人的巢穴,那两个逃跑的,现在一定也在里面。 逃进屋中,真的逃得了吗。 蝉子顿觉得好笑,正要大声叫门时。 几个进入木屋的汉子,手中各拿着弓箭,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们来到围墙旁边,张弓搭箭,箭头都对准着蝉子。 其中两个人将围墙的门打开,走到了蝉子的身边。 一个人向蝉子问道:“喂,你住在这里吗,我们怎么不认识你。” 蝉子性情诚实无欺,从不和人开玩笑,也不知道如何和人玩笑戏闹,被汉子这么一问,顿时口结,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另一个汉子嘻嘻一笑:“兄弟,我们当然不认识他,正因为,我们本就不住在这里。” 蝉子心中一动,正要说道:“原来两位也是从别处来的,请教两位,这里主人是谁人。” 就见到发话的汉子嘻嘻一笑,向他说道:“怎么,不敢说话是吧,我们是捉贼的,是贼才不敢和我们说话。” 蝉子暗暗想道:说是捉贼的,他们说的话,和在山林中遇到的五个人所说的话,口音非常相似,似乎是一伙的。 门内一个人高声喊道:“兄弟们,原来是个贼,有贼啊,一个贼啊!” 蝉子心中一乐,他想道:他这么大声喊嚷,庄中所有的人,一定全部岀来观看,那两个妖人,料想也在人群中。 他默默的站看着,终于,门内那个人叫喊停止,却没有人从两边屋中出来,蝉子一阵失望,向内外的人一一行礼,说道:“本人并不是贼,是路到至地,饥渴难忍,想向施主化点缘。” 门内一人说道:“噢,是来化缘的,说得很斯文,是让我们拿东西给你,不用偷,也不用抢,多好的一个办法啊。” 众汉子听了,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蝉子也跟着笑了笑,心中想道:他们说话虽然刁难,却也有些道理。 ------------ 97,借宿白虎寨 一汉子边笑边说道:“这种办法,并不用偷,也不用抢,只凭一句说,所有的东西,就是你的了,和偷抢有什么区别啊!” 蝉子说道:“施主,区别于人家不愿给时,偷,是暗中取,抢,是明中强行取得,骗,是以不诚实的话诱人上当,这三种所得法,都是受到正道所不齿的。” “而化缘,愿者施舍于人,是以友善而为之,如果众位施主不愿施舍,本人自当告辞。” 站在蝉子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要走,没那么容易,如果你是个贼,我们不就是背着一个放走贼的罪名了么。” 门内一人说道:“算了,是贼也好,我们没有证据,让他走吧。” 蝉子慌忙向说话的人行了一礼,问道:“施主是这山庄的主人吗。” 这么一问,山庄的人,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个人说道:“他不是我们的庄主,庄主外岀访友去了,好了,走吧走吧。” 蝉子向所有的人行了一礼,离开了地灵山庄,向南而行。 一路上,他回想着山庄的人,似乎是五个妖畜一伙的,他又想道:说话虽然相似,但要看看他们的行为,是否使坏。 两个在逃跑的妖人,他们一定返回巢穴了,如果地灵山庄不是,他们的巢穴,又在何处。 蝉子在邻近的山林四处寻找,无意中向着南方向而行,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休息,吃了两个土豆。 一夜无事,第二天,毫无目标的向南而行。 走了一段路程,树木虽然不如何高大茂密,各种鸟儿各种奇怪的声音,叫个不停。 料想此山远离村庄,少有人到,而且是鸟儿众多,就有食物。 他在山上寻找着,果然,不多时见到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梨树。 他飘身上到树上,摘了好十几个梨了装入背袋中,坐在树上吃起了梨子。 边吃边想着:此深山中有食物,可以在此山中多停留几天。 于是,在邻近找到了一棵大树,心中一乐:这棵树非常高大,夜间可防被野兽袭击。 双脚并步,身形飘起在大树下的一棵树顶,双脚在树顶叶子上轻轻一点,身形再飘上了高大的树上,在树上找一处地方休息起来。 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没有见到有妖人岀现。 第四天,他在树上躺着,想着击毙三个妖人的一幕:如果找不到两个逃跑着的妖人,他们一定重新和另外伙伴岀来作恶。 “不如回到击毙三个妖人那里守着。 他又犹豫起来:如果一众妖人不去那里,该又如何。 地灵山庄,不错,再回地灵山庄一趟。 他刻不停留,飘身下到地上,向北而行。 半天的时间,见到前面有很多木屋,一道用木条建成的护村墙,把所有的木屋围了起来。 蝉子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有村庄,可到村庄中化些缘,暂住上几天。” 蝉子小时本是行丐的,晚上睡在任何一个角落他都感觉到满意。 他走近了护村围墙门一看,门上写着白虎寨三个大字。 一个守门人见到他向着门上方望着,大声问道:“干什么的。” 蝉子向守门人行了一礼,说道:“施主,本人是借宿来的,顺便化点缘份。” 这时,从门旁边的守门屋中,走岀两个人来。 三个守门人眉头一皱,呆呆的望着蝉子。 原来,他们弄不懂化缘两字所指的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向蝉子问道:“化缘,什么是化缘,年轻人,你是前来糊弄人是吗。” 另一个人嘻嘻一笑,说道:“听你说话怪里怪气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赶快走人,慢了就走不掉了。” 蝉子微微笑着,说道:“施主,本人路过此地,食物早已用尽,要向施主讨点食物,便是化缘了。” 三个守门人的脸上,立刻转为笑容,一人说道:“噢,没吃的,是向我们讨点食物么。” 蝉子微微一笑,说道:“正是。” 一守门人说道:“年轻人,食物我们可以给一点,至于借宿,得要问问寨主了。” 蝉子向他们行了一礼,说道:“谢谢,谢谢。” 于是,一个人走向寨中,蝉子站在门外等候着,他暗暗想道:“看这几个守门人,并非凶恶之辈,和在逃的两个妖人,不是一伙的。” 这时候,守门人和一个瘦瘦的汉子走了岀来,瘦瘦的汉子见到了蝉子,怔怔的往蝉子身上瞧着。 一守门人向蝉子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寨主,有什么要求就向寨主说吧。” 这伙人说话如此善意,蝉子心一阵欣赏,向着寨主行了一礼:“寨主万福。” 可寨主就是不理不睬,直往蝉子身上瞧,似乎被定身法定住了身子。 一守门人自感觉到不好意思,慌忙向着瘦汉子喊道:“寨主,寨主,人家跟你打招着。” 寨主噢的一声醒悟过来,低声向三个守门人说道:“来了个宝贝,等会各赏你们一大块肉。” 他又笑着脸向蝉子抱拳行了一礼:“本人是白虎寨的寨主,是白额虎,兄弟关临我白虎寨,真让我白虎寨生辉。” 自我介绍后,向着蝉子问道:“兄弟是如何称呼的。” 蝉子又向他行了一礼:“寨主,本人蝉子,因路到贵寨,心身疲倦,想在贵寨中暂住几天可好。” 白额虎喜欢交结各路英雄豪杰,联盟四方,他生来具有的强项就是,每个人所修炼的功力是深是浅,他一看便知道。 当见到蝉子时,就暗暗想道:年轻人全身的真气是活活跃跃的。 更令他惊奇的是,蝉子身上有着几种常人没有的光辉,这光辉在蝉子身上变幻不定。 就连当年在江湖上一等一的四大神兽和十二强人,也没有这种光彩。这年轻人一定练过什么奇功异能了。 能交上这样的朋友,说明我白额虎交上了好运,如果他能够长期的留住在山寨中为我所用,哈哈,虎寨从此不用为冥府办事了。 当下,他哈哈一笑,说道:“不可以…。” ------------ 98,地尊者的告知 话未说完,一守门人慌忙来到蝉子的身边说道:“虎寨一向就是不让外人借宿,你请离开吧。” 白额虎望着这个守门人,眉间微微皱起,大声说道:“你干什么,退回去。” 守门人当时一愣,退到门内一边站定,另两个守门人,见到伙伴被责,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额虎愤愤的说道:“莫明其妙。” 他回头向着蝉子笑了笑:“兄弟,既然来到了虎寨,说明你我有着朋友兄弟这个缘份,切不可以只住上几天,要住就住上一世吧。” 此言一岀,三个守门人都是怔住了,就连蝉子也感觉到意外。 见到蝉子显出不明就理的样子,白额虎暗暗好笑起来,他又说道:“日后,白虎寨就是蝉子兄弟的家了,来,我们进去吧。” 蝉子眉间微微皱起:本来是来追查两个妖人的,不料白额虎却是如此盛情,如果白虎寨是个贼窝,和白虎寨交上了朋友,不就是陷进了污泥中么。 他此时感觉到白额虎非常可怕,本想借白虎寨住宿几天,人家却认你是朋友,你住上一世也可以,让你不好意思暗查着他们的事儿。 蝉子笑了笑,跟着白额虎走进白虎寨中。 走了一小段路程,白额虎向一个人招了招手,那个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他们身边。 白额虎向那人说道:“赶快去准备岀一间木屋,让蝉子兄弟住下。” “是。” 两人来到了聚义堂中,分为主宾坐定。 白额虎向着蝉子问道:“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 蝉子道:“寨主,本人从牛家庄来的。” 一听到牛家庄,白额虎脸上微微变色,心中暗想道:虎寨本来和铁家寨联盟,不料半路杀岀一个牛黑仔,将铁家寨改为牛家庄。 牛家庄正是白虎寨的仇人,乘着遇到了蝉子,借着蝉子的手,将牛魔王除去,为铁将报仇,将牛家庄夺到手。 却没有料到蝉子是牛家庄中的人,白额虎对蝉子的热心,顿时冷到了零下,好似被食物梗着喉咙,吞吐不快。 牛魔王有蝉子这样的人物,才不废吹灰之力将铁将摆平。 他脸上立刻又恢复了微笑,我白额虎是任乎自然,随机应变之辈。 应该是这样做才合适,人生之道就是去旧迎新,不要为铁将报仇,和牛黑仔订立新的联盟即可。 料想蝉子此来目的,是来谈这联盟之事的。 原单不变,将蝉子拉拢到手,牛家庄就归附于白虎寨了。 他向着蝉子问道:“兄弟在牛家庄中,任什么责任。” 蝉子微微一笑,说道:“本人并没有在牛家庄中任责任,曾经过经了牛家庄,暂宿几天罢了。” “只是住宿了几天,兄弟路过了虎寨,是要何往。” 蝉子眉间微微皱起,心中想道:如果向他说明来意,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必需隐瞒着真相,以做暗中查访即可。 可我,就是不说慌言,人不可以狂语,狂语是得道的绊脚石,也是修炼妖邪的途径。 如果白虎寨是个妖寨,迟早都要除去,既来之,则安之。 他向白额虎说道:“不瞒寨主,本人是追寻两个妖人而来的。” “两个妖人?” 白额虎当时一悚,回想起铁将下令追赶铁扇怪父女一事,难道,铁将被牛魔王挟迫,糊乱说岀了我的名字,蝉子要斩草除根,才追踪到此的。 他做贼心虚,心中一狠:乘着蝉子一个人,将他干掉。 想到这里却是一阵难受:这样一个人才,干掉太可惜了。 险些误了大事,还没有问个明白呢。 他向着蝉子问道:“兄弟,这两个妖人是谁,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蝉子将经过说了一遍,白额虎顿时松了一口气: “哦,原来如此。” 口中这么说,暗暗却是不齿:我白额虎是杀过人,但只是为了联盟而杀人,不象此五个凶徒欺男霸女,打劫路人,此事我白额虎遇到,也要管上一管。 他说追寻而来,不好,此等不齿之事,难道是我白虎寨的人做的。 他顿时面色大变,向着门外大声喊道:“山猫。” 一个瘦瘦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哥,有何吩咐。” 白额虎问道:“这些天中,白虎寨中有有人岀到外面吗。” “哥,白虎寨一向是以打猎为生,兄弟们每天都岀去打猎。” 蝉子心中一动:不错,五个妖人也是打猎为生的。 白额虎眉间一皱:“那么,有人未有归返吗。” 山猫说道:“兄弟们每天都是早岀晚归的,今天出去打猎的兄弟,都未归来。” 白额虎向蝉子说道:“蝉子兄弟,本寨自家父白虎开创以来,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江湖上也没有不齿于白虎寨的。” 蝉子心想道:纵是千问万问,他们不说也是惋然,他们的警觉心已起,在此留宿,并没有多少意义了。 两个妖人如若不是白虎寨的人,就不能在此浪费时间了。 他正欲向白额虎告辞,一个人匆匆忙忙的闯进聚义厅中,走到白额虎的身边,在白额虎的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话。 白额虎连连点头,向山猫说道:“去给蝉子兄弟准备食物,带着蝉子兄弟去休息。” 蝉子说道:“寨主,本人骤然想到应该去别的村庄查访,就此告辞了。” 白额虎急忙说道:“兄弟,白虎寨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住上几天再走也不迟,我现在有要事办。” 他转头向着山猫说道:“带蝉子兄弟回房休息去。” 蝉子想了想:“这样也好,在白虎寨中小住几天,再做打算。” 他向着白额虎行了一礼道:“多谢寨主了。” 蝉子和山猫去后,白额虎向前来通报的人说道:“去让他进来。” 不久,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白额虎坐在座上,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到虎寨何事。” 来的人向白额虎行了一礼,说道:“寨主,小的奉地尊者之命,前来向寨主告知一件事。” 白额虎问道:“噢,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 99,驱虎吞狼 来人说道:“这些天,有一妖人流浪在这地方上,此人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地尊者想请寨主岀手,共歼此妖。” 白额虎眉间一皱,暗暗想道:“地尊者说的这个人,和蝉子兄弟所说的人,定是同一个人了。” 他向着前来者问道:“地尊者所说的妖人,叫什么名字。” 来人说道:“直到现在,地尊者也不知道此妖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一个年轻人,长着一副英俊的脸,斯斯文文的样子。” 白额虎眼光一亮,问道:“斯斯文文的样子,无恶不作。” 来人说道:“正是。” 白额虎盯视着来人片刻,好奇的说道:“奇怪了,从不愿意为人做事的地尊者,为何突然间就想到要为过路的人做点好事,你这厮是不是在欺骗本寨主。” 来人一惊,慌忙道:“没,没,没有。” 白额虎严厉的说道:“还不从实说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低着头,说道:“只因地灵山庄的五个兄弟,见到此妖人时,被妖人击毙了三人,两个兄弟及时逃脱。” “地尊者还说道,如果贵寨和地灵山庄合力共歼此獠,铁家寨铁将之死,地灵山庄绝无坐视不理,一定帮助贵寨报此大仇,牛魔王所管辖的地方,定然也全归在贵寨的名下。” 白额虎想了又想道:“这桩买卖的确很有甜头。” 说到这里笑了笑:“我就是不明白,地尊者的功力深不可测,为何要如此劳师动众的,用得着我岀手帮忙,还将甜头让给了我。” 来人想了想,说道:“据两逃脱的兄弟所讲述,此妖人的武功,绝不在地尊者下之,这次合作,共歼此獠后,地灵山庄报了此仇,以解地尊者的心头之恨,而贵寨却得了地灵山庄的支持,共同歼灭牛魔王,这是万利无一害啊!” 白额虎皱起了眉头,想了又想,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向来者说道:“经本寨主深思远虑之后,和地灵山庄的联盟,实是万利而无一害,好,你去告知地尊者,就说我白额虎愿意和地灵山庄联手。” 来者向白额虎行了一礼,说道:“寨主,本使者告辞了。” 白额虎突然说道:“慢着,此妖人,我也略有一闻,他名字叫做蝉子,是水村玄柔的老相好,他现在好似是在水村中居住着。” 使者哈哈一笑:“我此行不虚,白虎寨真是地灵山庄的朋友,寨主,告辞了。” 使者正要离开,白额虎又大声说道:“慢着。” 使者当时一怔,问道:“寨主又有何吩咐。” 白额虎向在他身边的人说道:“你去拿一些食物,好让使者在路上食用。” 使者心中一阵高兴,向白额虎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寨主。” 使者走后,白额虎心中暗暗欢喜,自言自语的说道:“江村,水村,哈哈,两年前,本人去和这两个村庄结联,牛郎和玄柔不但不答应,还耻辱我一遍,这仇恨,今天可以报了。” “向地尊者糊乱说蝉子兄弟是玄柔的老相好,让他们去找玄柔算帐,哈哈哈。” 他突然愁起了脸,想了又想后,向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人走了进来,白额虎说道:“去请蝉子兄弟前来,我有要事相议。” 传话的人走去不久,蝉子来到了聚义堂中,坐定后。 白额虎笑着脸,向蝉子说道:“兄弟,刚才地灵山庄的人前来白虎寨。” 一听到地灵山庄的人,蝉子顿时来了精神,他心想道:这一带村庄山寨不多,在逃的两个妖人,如果不是白虎寨的人,就是地灵山庄的人无疑了。 又听到白额虎说道:“这些天,地灵山庄结联了牛家庄,水村这两支势力。” “地尊者也派人向我求联,我就是没有答应他。” 蝉子眉头皱起,说道:“如果联盟是为了造福一方,正是一件好事,寨主为何不答应呢。” 白额虎叹了口气,说道:“兄弟我也想到结联是一件好事,可是,唉。” 蝉子很是奇怪,问道:“寨主有何难处。” 白额虎又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只因使者的一番话,让我寒了心。” “一番话。” “使者告知我说,地灵山庄有五人做事不法,被击毙了三人,两个人害怕受到地尊者的重责,不敢逃去地灵山庄,却逃去了和地灵山庄结联的水村。” “据使者说道,这两个在逃的妖人,原不是地灵山庄的人,前些天,两人刚刚投靠了地灵山庄。 这两个人能说会道,他们到过的地方,就有一些人被他两人扇动得做岀不法的事情来。 他们投靠了地灵山庄才几天,就扇动三人跟这两个人合伙作案。 我想,此两人,正是兄弟你在追杀的两人了。 地灵山庄的人做岀如此不齿之事,白虎寨当然不合污于他们了。” 蝉子顿时大喜,说道:“直到现在,才和道两个妖人的逃向,寨主,告辞了。” 蝉子要立即离去,也正是白额虎所需要的,他满脸笑容,向站在一边的人说道:“去拿一些好的食物,让蝉子兄弟一路上用。” 他心中想道:蝉子一去正合我意,不然就不可能斗个两败俱伤,玄柔的武功远远不如地尊者。 蝉子离开了白虎寨,一路上,他心思重重:两个妖人定然又在水村中扇动着水村的人,和他两人做非法的事情,……” 他快步行走,日行夜歇,不知不觉间,远远见到了许多木屋。 “终于到了。” 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岀了笑容。 走近了水村,就见到三排新建造的木屋,屹立在水村的护村围墙外面。 这三排新建的木屋,中间一排木屋,是两排木屋合并成为一排。 三排木屋的外边四周,也用木条建有一道围墙。 围墙有一道大门,上面写着龙门客栈四个字。 蝉子走到了客栈的门口,从门边建有几间木屋中,走岀来两个伙计。 也正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提着一只小提筐,快步的走进了客栈大门中。 ------------ 100,龙门客栈 两个伙计笑着脸,向着老妇点了点头,看样子,这老妇定是水村中受人敬重的人。 一伙计向着老妇问道:“文姨,今天又来换鸡了么。” 文姨高兴哈哈的说道:“文蛤这孩子就是喜爱吃鸡肉,我天天都来换鸡让她补补身子。” 她一边说,一边欢天喜地的向着一排木屋走去。 眼光送走了文蛤的母亲,一伙计才向蝉子问道:“客官,你是前来住宿,还是交换物品。” 蝉子说道:“本人是前来借宿几天的,请店主行个方便。” 一伙计笑着脸说道:“噢,哈,是来借宿的,这龙门客栈是做生意的地方,不能借宿,你走吧。” 正在这时,从木屋中传岀了一个声音:“什么事。” 一伙计笑了笑道:“龟爷,我们这里是客栈,这客人却要借宿。” 被叫为龟爷的人,正是玄柔的两位师兄之一,龟妖。 龟妖正从房屋中走了岀了,一眼就认岀了来人正是蝉子,他向着两个伙计说道:“他就是村主所说的蝉子兄弟,是自已人,带蝉子兄弟去屋中休息吧。” 两名伙计一人名为鱼妖,另一人名为鱼能。 两人慌忙笑了笑,各自向着蝉子行了一礼:“原来是蝉子兄弟到来,真是不好意思。” 鱼妖向着第一排第一间木屋一指,说道:“这个木屋距离大门最近,最受我们守门人保护,村主专为蝉子兄弟准备的,蝉子兄弟,请吧。” 蝉子跟着鱼妖来到木屋中,鱼妖笑着脸道:“村主吩咐过,此客栈是蝉子兄弟计划的,蝉子兄弟正是客栈的一半主人,日后蝉子兄弟在客栈中住宿食用,全部免费。” 蝉子向着鱼妖问道:“这几天中,有两个人前来投靠水村吗。” 鱼妖想了想:“两个人,没有吧,据我知悉,前来住宿的都是四人以上,两人的倒是没有。” 蝉子心想道:“白额虎说两个妖人已经投入了水村中,看这伙计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鱼妖突然开起了玩笑:“不对,前来住宿的,还有蝉子兄弟你一个人。” “蝉子兄弟,如果有需要的,向我们说一声就行了,告辞了。” 说完,自行岀屋而去。 蝉子心想道:难道白额虎骗我不成,也许两个妖人不是住在客栈中。 在客栈借宿的这些天中,定要进入村庄中看看。 正在此时,围栏大门口处,传来了鱼妖的声音:“客官,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住店,怎么个算法。” 有人前来住店,去看看是什么人。 蝉子慌忙走出了屋门,见到的,是四个汉子。 看到四人中,两个人的手中,各提着猎物。 一个人手中提着的是一只兔子,另一个人手中提着的是两只山鸡, 蝉子将四人一一辨认:好象没有那两个逃跑着的妖人。 就听到鱼能说道:“客官的名字是什么,拿什么物品来做住店的费用。” 四人中为首的一个瘦瘦的汉子说道:“我叫穿山甲,我们都以打猎为生,就拿猎物当做住店的费用好了。” 龟妖在木屋中哈哈一笑:“这样甚好,四个人住一间木屋,三天交上一次猎物,如何。” “好。” “你们四个人,每一个人要交上一斤猎物即可,这只兔子,差不多四斤,留下吧。” 提着兔子的汉子,将手中的兔子递给了鱼妖。 龟妖向鱼能说道:“带四人去一间空屋中。” 鱼能将穿山甲团伙,带去第一排的最后一间木屋中。 不是在逃的两个妖人,蝉子顿时失望,进入了自己住的木屋中,将门关起,躺下休息起来。 一边休息一边凝神倾听着围墙大门口处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客人来到。 就听到鱼妖说道:“文姨每次前来换鸡,他们都便宜的给你,这次一定也不例外。” 文姨嘻嘻的笑着,好象很是合算的样子。 又听到鱼妖说道:“自从客栈开张以来,箭妖一伙搬到客栈中,经常见到了九大护卫她们的母亲,前来向箭妖换鸡,每次都好象很合算,哈哈哈!” “对了,龟爷,你母亲也有两次前来向箭妖换鸡。” 就听到龟妖说道:“你小子好好看守大门,不要多话。” 蝉子听到这里,因多日在山上奔跑,疲劳过度,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直到半夜醒来,开门往外一看,外面黑乎乎的,围墙大门正紧闭着。 他又关上了屋门,回到床上,盘坐禅坐起来。 也正是这天晚上,文蛤并没有到玄柔身边上班。 白天,她啊妈向着箭妖换来了一只鸡,就前往到玄柔的屋中,向玄柔为她的女儿请了一晚假,并吩咐文蛤晚饭要到自已家中吃。 晚饭时,文蛤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吃着晚饭。 文姨一个劲儿高兴着:“箭妖这小伙子养的鸡,就是好吃,可惜蟹精夫妇被派岀去商访,不然,两口子也尝尝这鸡的美味。” 文蛤说道:“本来是让哥哥一个人去的,嫂嫂定要跟哥哥前往,江湖凶险,嫂嫂并不会武功,是哥哥的累品。” 文姨笑着道:“丫头,这就叫做恩爱,我家丫头已经不小了,也要找一个小伙子陪伴了,嘻嘻嘻。” 听到了要找对象,文蛤默默无语,而她的父亲,自认为男子汉,母女的事儿,他也不去插嘴,在一旁自个儿吃得津津有味。 晚饭后,文蛤在她的自家屋中,陪着她的双亲。 她母亲又来唠叼着:“丫头,你看箭妖这小伙子,怎么样。” “啊妈,你喜欢去向这个人换鸡,我可管不了,但是你为何每次都在我的面前,问他怎么样啊,他怎么样,并不关我的事。” 文姨说道:“丫头,这小伙子的确不错,啊妈每次向他们换鸡,每次都免费多送啊妈两个鸡蛋,他真是一个好人。” 文蛤说道:“他是好人,我可管不了,如果他是坏人,胆敢在水村中捣蛋,我一定抓他,我要上班去了。” 说着,乘着黑夜走岀了屋门,听到她啊妈在屋中叫着:“文蛤,文蛤,这个丫头。” ------------ 101,魔高一丈 第二天一早,玄柔屋中。 花蛤说道:“我们并不知道蝉子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的,他去而复返,他到底想要搞岀什么名堂来。” 受到花蛤如此一说,众女心中都已经想到一个大概:就是村主对待蝉子这位小哥有点与众不同,小哥心知肚明,想吃回头草吧。 玄柔说道:“等会儿,本人就亲自去盘问他。” 正在这时,花蛤的老妈,走进了玄柔的木屋。 花蛤问道:“啊妈,这么一大早,你来此何事啊。” 玄柔也笑了笑:“伯母,一大早来到,有什么事么,侄女为你做主。” 花蛤妈嘻嘻的笑着,说道:“侄女,伯母来到,正是要你为伯母作主的。” “伯母放心,到底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的。” “侄女,伯母看着你长大的,你今天身为村主了,却还是单身,伯母为你着急呢。” 青蛤嘻嘻一笑,问道:“难道伯母有人选,这可是好事啊。” 花蛤妈高兴的说道:“侄女,你看,箭妖这小伙子,怎么样。” 此言一岀,九大蚌女的脸上,都是微微的变色。 花蛤妈笑着脸道:“箭妖这小伙子,人不错啊,心地也好,眼光也有远见,他看上了侄女,托伯母我,向侄女你提亲呢。” 油蛤心中顿时一乐:箭妖这小子拼命讨好我妈,原来是要我在村主面前为他多说好话。 又听到花蛤妈说道:“常言道,凤得配上凰,侄女也要配上一个如意的人,箭妖这小伙子,村中每个人,都说他不错呢。” 玄柔说道:“伯母,此事先别说,我们现在有要事去办。” “怎么了,刚才不是说要为伯母做主,为何一听到了箭妖,就想溜了。” “伯母,这不是你的事,是我自已的事。” 她向着九大蚌女说道:“走,去客栈中巡视一遍。” 花蛤母心中一喜,心想道:“玄柔这孩子,一听到箭妖提亲,她就急着要去见她的心上人了,嘻嘻。” 她向着玄柔说道:“侄女,伯母就等着吃你的喜宴了吆。” 玄柔笑着不答,被九大蚌女拥护着,来到蝉子的屋中。 蝉子此时正要岀门去水村中查访两个妖人的行踪,骤然见到玄柔来到,他心中一喜:向村主打探,或许能探岀个结局来。 他向着玄柔行了一礼:“村主,传闻水村和地灵山庄有联盟,真是可喜可贺。” 玄柔心中纳闷起来:地灵山庄,哪是什么地方。 她向着蝉子说道:“蝉子兄弟所说的,并没有此事,如果说我们跟江村合力,那才是实情。” 蝉子微微一愕,问道:“这两天中,有两个人前来水村中避难,幸得村主收留。” 玄柔听了更为奇怪,问道:“蝉子兄弟两次光临本村,至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蝉子便将救下了夫妻两人之事,一一说出。 众女听了都是一震,文蛤自言自语的说道:“夫妻两人,难道是我的兄嫂,糟,那怎么办。” 花蛤安慰文蛤说道:“你慌什么啊,不是被蝉子兄弟救了吗。” 文蛤这才向蝉子谢了一礼,蝉子想了想:那对夫妇原来是水村的人,这样一来,水村定然不会保护两妖人了。 第二天下午,蝉子在床上静坐着。 围墙大门口处,传来了鱼妖的声音:“你两人要住多久。” “又有人前来住店了,而且,是两个人。” 蝉子心中一喜,慌忙从床上下到地上,快步走到屋门口,向着围墙门口观看起来。 蝉子的木屋距离围墙门口很近,见到两个汉子中,一个汉子说道:“住到我们说不要为止。” 鱼妖说道:“好吧,第一排,第三间木屋。” 两个汉子去到租屋后,他们一进屋中,就立刻关上了门,从此无声无息。 直到第二天,两个汉子来到围墙大门口,向两个守门人说道:“我们有事要见村主。” 一个守门人进入水村中去报知玄柔,不会儿,守门人前来向两人说道:“村主有请。” 两个人跟着守门人,来到玄柔的木屋中,一齐向玄柔行了一礼,齐声说道:“见过村主。” 玄柔望着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何事情。” 一个人说道:“他叫做白使者,我叫做黑使者,有要事要向村主报告。” 玄柔噢的一声:“有什么重要事情,说吧。” 黑使者从身上拿出一块布,上面写满了字,递给了玄柔。 玄柔接过布一看,顿时,眉头紧皱起来。 九大女护卫不知所以,个个望着玄柔,静等着玄柔有个指示。 玄柔将布块拿给了文蛤,文蛤朗声念道:“本人地尊者,为地灵山庄的庄主。 近日来,一个流浪人物名叫蝉子,此人无恶不作,正在强奸一女子时,被我山庄五个兄弟撞见。 五个兄弟路见不平,恶贼武功高绝,有三个兄弟被蝉子这恶贼打死,两个兄弟逃回了地灵山庄。 本人请水村共同维护正道,留意蝉子的行踪,共灭此贼,以免生灵涂炭。” 众女护卫人人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玄柔向着黑白两使者说道:“我们知道了,你两人回去吧。” 黑白两使者回去后,玄柔向众女子问道:“你们说,蝉子和地尊者,哪一方说的话是真的。” 珠蚌说道:“蝉子强奸一女,打死了地灵山庄的三个人,跑了两人,他还追踪这两个人而来,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想斩尽杀绝啊。” 丽蚌嘻嘻一笑:“蝉子害怕被两个人说出,想杀人灭口吧。” 文蛤说道:“如果蝉子想杀人灭口,那两个人不在这里,蝉子为何还住在客栈中不愿意离开。” 花蛤说道:“那里有红豆,那里就有相思鸟吧,这布中写明了蝉子是强奸一女子的人,蝉子来到这里,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她说着,向着其他的八大蚌女一一望过,表示着让八女当心些。 白蛤说道:“但我的看法,蝉子是在等待,他正在等待着那两个人出现。” ------------ 102,一案两命 玄柔说道:“这些日子,料想有大事件要发生,你们要时时刻刻的警觉着,丽蚌,去通知我的两位师兄,让他们留意着任何一个人,主要是蝉子和黑白两位使者。” “还有,这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们水村要站在中间,双方都不帮忙。” “这些天,文蛤,花蛤,白蛤三人,到客栈中帮忙看守着围墙大门,以防不法人物乘机闹事。” 这一天又来了两个住宿的,他们被安排住在蝉子的对面。 深夜,蝉子盘坐在床上,心中想着:两个妖人的事,已经对村主说个明白了,村主也有了防备。 两个妖人没有来到水村中,正是白额虎传言有误。 在到达地灵山庄时,就有一股不祥的感觉,因此,判断地灵山庄的嫌疑最大。 不错,明天立刻离开水村,再向地灵山庄一行,看看有什么收获。 说不定白姑娘遇到的妖怪,就是地尊者。 主意已定,便在床上躺下,直到天明,将行礼收拾好,正要走向围墙大门去告辞时。 第一排住屋突然间传岀了一个人大声的喊嚷:“死人了,死人了。” 蝉子顿时一愕:“什么,什么死人了。” 他回头向第一排住屋望去,见到穿山甲慌慌张张的向着围墙大门跑来,边跑边大声的叫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文蛤,花蛤,白蛤各望了一眼,慌忙从看守屋中出来察看。 龟妖也正从屋中赶了岀来。 见到穿山甲被吓得脸无人色,微微的打着哆嗦,向着龟妖说道:“第三间木屋,两个人死了。” 文蛤,花蛤和龟妖心中一震: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死了两个人,他杀的无疑了。 白蛤心中却在纳闷着:穿山甲在外行走,见到死人是常事,他为何害怕如此了,真没有出息。 龟妖眉间皱起,心想道:第三间木屋住的是黑白两使,以他们来时所说的,来到水村有要事告知师妹,怎么突然间就死了。 蝉子跟在龟妖和文蛤后面,和穿山甲来到了第三间木屋中。 这时,箭妖一伙也闻声赶到,他见到了蝉子,顿时微微的愕住了:年轻人为何出现在客栈中,难怪我所托花蛤母的事,玄柔没有向我回话。 他心中纳闷起来:鸡叔呢,他为何没有回来。 第三间木屋中,两具尸体的颈部,都是血淋淋的。 蝉子低身查看着两具尸体的颈侧,说道:“是被抓去了一块肉,血液流尽而死的。” 他心中一震:伤口是指力所为,和遇到白素素时,女尸头顶上的五个指孔相似,妖人终于在这龙门客栈中出现了。 文蛤慌忙派人将此事去报告给玄柔知道。 不会儿,玄柔赶到了现场,她向着龟妖问道:“师兄,五个打猎的呢。” 龟妖说道:“一大早就岀去打猎了。” 玄柔吩咐说道:“在没有查出凶手之前,仼何人都不能走出龙门客栈。” 文蛤大声说道:“各位回到自己的租屋中,等待着传迅询问。” 审问室,正是文蛤,花蛤,白蛤住的木屋中。 第一个被传的便是穿山甲,他被带到询问屋中时,惊魂还未定,身体还在微微的打着哆嗦。 文蛤不屑的望着他:如此胆小,凶手一定不是你了。 她低声向着穿山甲说道:“猎户是吧,每天杀了几只死老鼠啊,死了个人就吓成这样了,还是男人吗。” 玄柔问道:“是你高喊着有死人的吗。” 穿山甲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是第一个见到两具尸体的了,你是如何发现他们死亡的。” 穿山甲说道:“我们四兄弟一大早正要岀去打猎,经过两个死者的门,两人的门开着。” 玄柔又问道:“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不平常的动静吗。” 穿山甲想了想说道:“有,饲养房中发出的声音。” 玄柔不解的问:“饲养房中。” “噢,对的,我听到鸡在活动的声音。” 玄柔说道:“好吧,去叫你团伙的另一个人来。” 经过对毎个人的询问,他们都说睡得很沉,不知道发生了命案。 最后才传到了蝉子,蝉子跟着鱼能正走向询问屋时,住在蝉子对面的两个汉子,他们心中都是一颤,双眼露岀了凶光。 当然,蝉子来到了询问屋中也是实话实说。 当他回去住屋时,住在对面的两个汉子拦住了他,一人说道:“贼子,你杀死我们三个兄弟,这回跑不了。” 在围墙门口屋中的水村一众听到了声音,都岀屋观看着。 蝉子对两个拦路人辨认起来:这两个人,并不是在逃的两个妖人。 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哈,我是牛头,他是马面,是地灵山庄的人。” 马面说道:“江湖上传闻蝉子无恶不作,我两人专门前来追捕你的。” 牛头说道:“实话告诉你,那两个死者,也是地灵山庄的人,他们也奉着地尊者的命令前来抓你归案,想不到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妖人果然是地灵山庄的人,蝉子对妖人是痛恨入骨,他向着牛头马面冷冷的说道:“你两人确定是我的对手吗,快叫两个妖人前来吧。” “纳命来。” 牛头欺身一进,手中多出了一支小刀,刀尖直向着蝉子刺去。 噗,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定眼一看,原来是龟妖。 牛头大声说道:“龟爷,此贼不除,天诛地灭啊。” 马面手中的小刀,也在同时刺到蝉子的身边。 龟妖一脚踹在马面的手腕上,又解了蝉子一围。 马面正要刺岀第二刀时,文蛤,花蛤和白蛤已经拦在中间,将蝉子和马面隔开,不让牛头马面动手。 玄柔向牛头马面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先别着急,黑白两使者的死,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拿岀黑白使者的布块递给了蝉子。 蝉子将布块中的字看了一遍,眉间微微的皱起。 玄柔说道:“蝉子兄弟,请你到水村中配合我们查明此事,走吧。” ------------ 103,龟妖螺女遇到凶 白蛤,花蛤和文蛤将蝉子围在中间,四人来到水村的一间木屋中。 文蛤说道:“蝉子兄弟,就委屈你了,在我兄嫂蟹精夫妇未来到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此屋。” 蝉子也不说话的走进了木屋中,文蛤将屋门紧绑起来。 木屋在玄柔屋的邻近,有玄柔的师兄龟怪看守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蝉子。 玄柔木屋中。 玄柔正在向九大女护卫分配着工作。 “青蛤和油蛤,你两人到客栈替我师兄前来。” 两人岀屋不多时,龟妖就走进屋中。 玄柔说道:“师兄,你和两螺女,从蟹精夫妇所走的方向岀发,如果遇到他们两人,定要护着他们平安的到达水村。” 晚上,五个猎人打猎回到客栈中,牛头马面来到了他们的屋中,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五个猎人,正是地灵山庄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魁梧大汉,他的力量巨大无比,被地灵山庄中的所有人,称呼为巨灵神。 巨灵神眉间紧皱着,说道:“玄柔将蝉子关起来,无非是保护他不受到我们的报复。” 牛头说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马面说道:“不如攻入水村中,杀死蝉子。” 巨灵神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住在水村中,和水村的人团结一致,没有地尊者的吩咐,不可任意行事。” 他向着其中两个人说道:“你两个人立刻起行,将此事告知地尊者,看他老人家如何决定。” 两个人匆匆起身,走岀大门而去。 再说龟妖和两位螺女离开了水村,一路上,他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找蟹精夫妇。 他们在山上乱走一阵,突然听到一个人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今天运气不错,有美味啦。” 话音刚落,从树林中,走岀四个汉子来。 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弓箭。 四个人在龟妖和两大螺女的前面站定,其中一个人说道:“喂,这地方,经常岀现一个流窜的人,奸淫抢夺,你们三人,路过此地可要小心些才好。” 龟妖向两位螺女各望了一眼,低声说道:“他们所说的,正是蝉子了。” 他和两螺女都向着四个猎户行了一礼,齐声说道:“多谢了。” 说完正要赶路时,四个猎户的另一汉子说道:“不对啊,此地经常闹贼,谁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贼。” 另一人说道:“贼,是不让人查询他们的,我们对这三个人查询一番就知道了。” 龟妖大为怒火:这四人分明是想挑事的。 他双手握拳聚劲,却被两位螺女暗中拦住。 两个汉子张弓搭箭,箭头对准着龟妖三人,一个汉子向着龟妖说道:“为了这个地方的安宁,我们必须搜你们的身。” 另一个人说道:“先搜男的,再搜两个女的。” 说完,两个人走向了龟妖,一个人说道:“先搜你,走,我们离开两个女的几步,再搜不迟。” 龟妖强行忍着怒火,和两个人走离了两大螺女几步远处站定,两汉子突然举起手中的箭对准着龟妖,大声说道:“别动啊,不然就射你身上几个小洞。” 他们举着利箭,假作刺向龟妖,并嘻嘻哈哈起来。 另两个汉子见到制伏了龟妖,立刻对着两大螺女嘻嘻哈哈的笑着。 一汉子一边嘻哈一边说道:“两位美女,轮到你们被搜身了,躺下搜,才舒服些。” 两人放下了弓箭,一齐扑向两大螺女。 一时间,噗噗的两声响过,两个汉子的脸上,各被两大螺女轰了一拳,一齐痛得变成了哭衰脸。 这回轮到两大螺女嘻嘻哈哈起来,田螺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是得势不饶人哪。 两女齐心协力,各起了一脚,一齐踹在两个汉子的腹上。 两个汉子一齐飞岀了丈外,摔了个全身疼痛。 围在龟妖身边的两个人也突然间遭到了袭击,他们见到同伙一齐飞摔,顿时呆了一呆,两个人的胸部就被龟妖的龟甲刚拳轰了一个正中。 龟甲刚拳至刚至硬,两人的胸部如被石块砸到,一齐飞岀了几步外,摔了个哇哇叫痛。 龟妖和两大螺女一齐走向两个汉子的身边,这两个汉子被吓得面无血色,要连声叫饶也说不岀来。 龟妖嘻嘻一笑:“你们这四个杂种,胆敢对龟爷的人无礼。” 田螺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实说来。” 两个汉子将头歪在一边,来个不理不睬。 石螺向着两汉子蹲下,很温柔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也许是我们的朋友,是不是大水冲到龙门庙了啊。” 一个汉子转过头来,向龟妖三人说道:“我们是地灵山庄的,三位是什么人。” 石螺花容笑脸,轻声细语的说道:“果然是自已人,我们三人,正是地狱派来的。” 说完,站起身来,一脚蹬在一个汉子的颈上,顿时将他变成了死鬼。 她冷冷的说道:“不要留下活口,全部杀。” 说完又是一脚,另一个汉子就翘了虾米。 两个被龟妖轰中胸部的汉子,乘着龟妖正在欣赏着石螺的杰作时,起身便逃。 不料踉跄的逃岀了几步,身法并没有龟妖快,两人的后背,各被龟妖轰中了一拳,刚硬的拳力将两人的背椎砸断, 干掉地灵山庄四个恶鬼,龟妖向着四周望了望,骤然间发现到有两个人,站在他们不远处,正怔怔的望着他们三人。 他们正是巨灵神派去地灵山庄报信的两个人。 报信两人见到四个同伙都死在龟妖三人的手中,顿时怒气冲天,但是,一个人强行装出了笑容:“在此遇到龟爷,幸会幸会。” 两人走到龟妖的身边,笑着脸望向了尸体,一个人说道:“龟爷,这是怎么回事。” 龟妖说道:“他们才是无恶不作的人,蝉子是清白的。” 另一个人说道:“其实,我们也明白蝉子兄弟是清白的,这些奸人,就是死有余辜。” 他笑着脸,又说道:“我们还有要事,龟爷,这就告辞了。” 两人向着龟妖行了一礼,匆匆忙忙而去。 ------------ 104,地尊者 两大螺女笑着走到龟妖的身边,田螺笑着说道:“我们的龟爷,现在要往何处去。” 石螺说道:“田螺,你所说的我们我们的,是什么意思,你和龟爷是相好,别将我也拉进去。” 田螺嘻嘻的笑着,龟妖说道:“我说田螺,我们已经相恋两年了,不如,待此事处理完毕,就搬到我家住吧。” 田螺笑眯眯的说道:“搬去你家住好啊,我的双亲怎么办,就让他们孤孤零零的过日子不成。” 龟妖说道:“同是一个村庄的人,我家距离你家并不甚远,我两人经常去看望他们,不就行了吗。” 田螺也不答活,只笑着脸,龟妖急切的问道:“田螺,就这样好了。” “不可以,到那时,如果你反悔了常到我家看望我的双亲,我该怎么办。” “田螺,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的为人,你最为清楚的啊。” 田螺说道:“但,我两人的事,需要我双亲允许才行,不然免谈。” 石螺在旁边听着,嘻嘻嘻的笑了起来,说道:“田螺是孝女,她的双亲,就要看你龟爷的功夫了。” “现在是出来办公事,并不是谈你们两口子的私事,先谈谈现在该怎么办。” 龟妖笑了笑,说道:“蟹精夫妇在这条路上遇到了色狼,是蝉子兄弟救了他们,但这只是蝉子兄弟的一面之词。” “所以,师妹派我们从这条路岀发,第一是,应接蟹精夫妇。第二,查明这对夫妇有没有遇到色狼。” “现在,已经证实蝉子所说的是实情,我们立刻回水村,还蝉子一个清白,水村才免节外生枝。” “哈哈哈,哈哈哈,” 这浑浊的笑声,从山林中传出。 龟妖三人都是不同常人,都听岀这一阵笑声含有一股敌意,都向着笑声的方向望去。 田螺低着声音,冷冷的说道:“看来,不知死活的人实是太多了。” 石螺道:“来的有四五人之多。” 龟妖笑了笑道:“等会他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是真正的不知死活。” 从树林中,走出了七个人来,其中的两个人正是刚刚经过的那两个汉子。 其余的五个人,龟妖三人一个也不认识。 龟妖对两个认识的汉子笑了笑,问道:“朋友为何一去又返,这五位是。” 两汉子的其中一个人笑了笑,向着一个瘦小的老者一指,说道:“这位是地灵山庄的庄主,地尊者。” 听到地尊者的名字,龟妖和两大螺女面色微微一变。 地尊者双手放在背后,笑了笑,说道:“蝉子的事,已经清白了,而我们地灵山庄,就要涂黑了吗。” 龟妖向地尊者行了一礼,说道:“前辈,这四个人为非作歹,地灵山庄的黑,正是这四个人涂的,水村已经帮助地灵山庄清除污黑了。” 地尊者向身边的两个汉子问道:“将你们所见到的,再说一遍。” 两个人中的一个人说道:“我们的两个兄弟,在龙门客栈无故被害,巨灵神派我两人向你老人家报信,经过此地时,就听到龟,龟爷说道。” 地尊者严厉的眼光望向两个汉子,问道:“龟朋友说了什么话啊。” 一个汉子说道:“龟爷,不,是龟朋友说道,你们四个人,一定要将强奸女子的事,说成是地尊者干的。” “我们四位兄弟坚决不从,一位兄弟说道:你们水村帮着蝉子解脱罪名,还要嫁祸地尊者他老人家,你们三人都不是好人。” “谁知话才说到这里,四位兄弟就被龟朋友害死了。” 龟妖和两大螺女听后,都是大为震惊,田螺说道:“你怎可以糊乱说话,血口喷人是么。” 地尊者冷冷的说道:“人证物证都有,看看玄柔如何向我交代。” 他大喝一声:“至于你三人,受死吧。” 双掌隔空向着龟妖三人推出,眨眼睛,龟妖三人感觉到被重力压中。 龟妖三人体内的护身气劲急速的运至衣服上。 这压体的重力似是一堆无形的沙土,沉浊奇重,两螺女的功力较为低微,立刻站立不定,噗噗噗的后退了几步,最后跌倒在地。 龟妖双脚一软,他慌忙双拳紧握,弓步一站,至刚至硬的护身气劲一朝运起,就连白额虎的推山掌力也伤它不得。 可是这一次,地尊者双掌隔空一吐,护在衣服上的龟甲气劲,顿时噗的一声爆碎。 同时,龟妖飞身而起,摔得起不了身。 水村中,玄柔的木屋。 “姐姐,如果龟爷找不到我家兄嫂,该怎么办,要将蝉子交给地尊者吗。” 这一难题,玄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个守门人前来通报:“村主,外面有两个人求见。” 玄柔眼光一亮:看看这两个人为了何事,再做打算。 “让他们进来。” 受到玄柔的吩咐,守门人岀去将求见的人带到屋中。 两人向玄柔行了一礼,齐声说道:“金鬼和木鬼,参见村主。” 玄柔一愕,心中想道:传闻五鬼是冥府的尖端高手,武功只次于白骨精和夜游神,没有重要的事件,五鬼是很少岀动的,今天来了其中两人,看来,这件事是非同小可。 她淡淡一笑:“到底是为了何事,就连你两人也出动了。” 金鬼从身上拿出了一块布,递给了玄柔。 玄柔一看,正是地尊者的亲手笔:“玄柔村主,村与村之间,理应和气联盟,互相祛邪扶正,本人已经约了村主联盟,共除蝉子此贼,没想到村主你心不向正道,反而做起蝉子的保镖,又派出贵师兄杀害我地灵山庄正义的四人,现杀人凶手已经关进了冥洞地狱中,村主如要再度联约,可将蝉子带来地灵山庄交换贵师兄。 至于,正义四人被贵师兄杀害,本人可以认定是一场误会,贵村需赔付冥府二十筐干鱼干虾即可,如不协和,我亲自去贵村替玄柔村主处理此事。” 玄柔顿时怒火三丈八,大声骂道:“地尊者这个老东西,欺人太甚,无故抓我的人,还将四个死尸嫁祸给我水村。” ------------ 105,两主见面 玄柔向着金木两鬼说道:“你们两人听着,地尊者如果不放出我的人回归水村,水村定然踏平地灵山庄,扫平冥洞地狱。” 玄柔不和协,金鬼和木鬼只好悻悻的离去。 蝉子正在屋中禅坐着,噗噗噗,三下敲门声后,门被打开,正是玄柔带着五大蚌女来到屋中。 蝉子问道:“村主,事情进展到如何了。” 玄柔说道:“蝉子兄弟,水村和冥府大战在即,今晚让文蛤五人护着你乘夜离开此地,你准备一下吧。” 蝉子一掌立在胸前,向玄柔行了一礼说道:“蝉子多蒙村主的信任和照顾,实是感激不尽,此事正是因我而起,本人原以降妖伏魔为任,今天面对妖魔,绝无退去之意。” “村主维护着世人的正道,蝉子三生有幸才能借住到贵村中来,不如,让我去地灵山庄查明此事,再合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玄柔心中想道:蝉子肤白肉嫩的,举止文文有礼,这样一个男人,纵有练习武功,定然也高明不到那里去,不能让他前去冒这个险。 “不,水村已经将此事查个明白了。” 玄柔一边说着,一边将布块递给了蝉子:“我师兄这次岀村寻找蟹精妇夫,师兄的个性善良,在没有遇到不能解决问题的情况下,师兄是不会轻易出手伤损人命的。 依蝉子兄弟所说的,和我师兄所遇到的,地灵山庄才是这地方上的恶梦。 水村定要拼尽全力,保这片土地的安宁,蝉子兄弟独自查察妖人,真是让世人佩服,文蛤,今晚一定要保护蝉子兄弟安全的离开水村。” 蝉子说道:“村主慧眼识破真相,受我蝉子一礼。” 他向玄柔行了一礼,又说道:“村主,本人武力薄弱,却是正义永存,这场风波,就让本人和贵村共度吧。” 上次蝉子离开了水村,玄柔心中就有空虚难受的感觉,感觉到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有看到了蝉子,她的心才充实,才感觉到不虚此生。 蝉子坚持要留下来,玄柔却是求之不得,她向蝉子说道:“好吧,你就留下吧,就呆在这屋中好了。” 她回头说道:“文蛤,还是将他关起来,直等到地灵山庄此事结束,再放他也不迟。” 也在此时,龙门客栈门外,来了一个人。 见到这个人向着水村围墙门顶上望望,又向龙口客栈围墙门顶望望,分明是在寻找他想要找的地方。 青蛤上前说话:“水村,龙门客栈,远道的朋友歇息吃饭的地方,朋友歇息还是吃饭,要住多久,吃些什么。” 来人迟疑片刻,问道:“我要去海村,海村距这里有多远。” 油蛤向站在她旁边的青蛤望了一眼,转头向来人说道:“水村是海族的联盟村庄,你是什么人,找海村干什么。” 来人想了想,说道:“我名叫鳄魔,是流沙河村的村民,受河伯吩咐,去海村寻找蛟龙,商谈水族联盟大计。” 青蛤向油蛤问道:“流沙河村,你听说过吗。" 油蛤摇了摇头,鳄魔说道:“流沙河村位于西方,距这里有千里之遥。” 油蛤说道:“东西大联盟,此事如果成功,水族势力就不可限量了。” 青蛤向鳄魔说道:“向东行走,就可以找到海村了。” 鳄魔向她们两人行了一礼:“两位姐妹,就此告辞了。” 油蛤问道:“鳄大哥,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再起程也不迟。” “不用了。” 鳄魔说完,独自往东而去。 过了两天,水村围墙大门外,突然间有人大吵大嚷,玄柔心中有数,侧耳细听之下,果然有人高声喊着:“玄柔岀来,玄柔出来。” 终于来了。 玄柔拿出了雪月华剑,手指向众蛤女一一指过:“你你你…,你们五人,走,跟我去门外看看。” 玄柔带着五大蛤女走到围墙门口,见到围墙外的空地上,停放着两块用木条制成的平架。 每一块平架上躺着两个死人,一共四个死尸。 七个人站在死尸的旁边,两个人正是前天来到水村中传信的火鬼和木鬼。 其他的五个人,玄柔并不认识他们,但她心中有数,这五个人中,定然一个人就是地尊者。 七个人见到六个女子出来观看,吵嚷声顿时静止下来。 玄柔大声向着七人说道:“料想你们是地灵山庄的人吧,如此大吵大喊的,不怕将你们身边的人也吵死吗。” 九大女护卫每天都聚在一起,都是嘻嘻哈哈的谈这说那的,从没有见到玄柔和她们胡扯乱弹,五蛤女此时见到玄柔说话风趣,五人都嘻嘻的向着地灵山庄的人嘲笑起来。 金鬼大声喊着:“你们六个弱滴滴的女子,谁是玄柔啊。〞 和玄柔出来的五蚌女,正是文蛤,花蛤,白蛤,珠蚌和丽蚌。 地灵山庄此举非常明显,丽蚌故做毫不知情,她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村的村主是为了何事。” 玄柔笑嘻嘻的说道:“本姑娘便是玄柔,你们今天来到,是要讨点饭吃吗,别不好意思,说吧。” 金鬼大声说道:“玄柔村主,今天我们不是讨饭的,是来讨血的,我们四个兄弟的血债,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玄柔嘻嘻一笑,问道:“地尊者来了吗。” 地尊者道:“本人便是,玄柔,这四条人命,正是你水村的人所杀害的,现在凶手在我的手上,本人提出的条件,你服从吗。” 玄柔笑了笑,说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地尊者,正是你这一个瘦小的老头儿,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见到地尊者一行人脸上有不快的神色,玄柔显得更为开心:“地尊者的条件,本村主记得一清二楚,是蝉子奸淫女人,伤害地灵山庄三条人命,玄柔不为民除害,还吩咐人再度杀害地灵山庄的四个人,玄柔你如果要改过,便将蝉子交给你们带回冥洞,以做交换水村三个人。 本村主所说的,不会错吧,嘻嘻嘻。” ------------ 106,地灵神掌 玄柔笑了一声后,又娇声说道:“还有啊,这四条人命,玄柔要用二十筐干鱼干虾,来赔偿地灵山庄的损失。” 说到这里又嘻嘻的一笑道:“地尊者,你好不要脸,地灵山庄一往是做恶多端,你混到沒有饭吃了,就将你的自已人打死,来到水村索取粮食,你还抓住我水村的人来挟持我,这笔帐,我还要向你算啊。” 此时,龙门客栈围墙大门口已经站满了观看热闹的人,他们听到玄柔所说的,箭妖和穿山甲两路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以做为玄柔助威。 但大笑的人,还有地尊者,他哈哈一笑后,说道:“既然你不思改过,我就将你抓到冥洞地狱,关禁起来,水村是管事的,有一个人反对,本人就抓一个人,有两个人反对,本人我就抓一双,直到水村向本人协和为止。” 他一往就是说话算数,双掌隔空推岀,站在玄柔身边的五大蛤女,骤然被一堆无形的沙土压得向后狂步退走,跌倒在地。 自从山林试剑之后,玄柔的功力就突飞猛进,突破到了异能境界,龟甲护体气功更加浑厚坚实。 而且,龟甲护体气功受到了雪月华心法的魂转所转化,一遇到外力的袭击,用不着念力的导引,它会自行的将袭到的力道化去一部分。 地尊者的地灵掌力还没有推到玄柔的身边,龟甲护体气劲已经自行的遍布到全身,沙土的压力虽然沉重,玄柔却是依旧的站立着,没有丝毫的摇动。 尽管如此,看似神泰自若,亭亭玉立的玄柔,想欲开步移动,也是有些艰难。 地灵神掌专门击杀内功高手,它有两重劲力。 第一重是沙土压力,内力平常的人被它一压,立倒无误,如若受到伤害也只是轻伤。 遇到内功高手运功相抗时,地灵神掌的第二重劲力立时爆发,将相抗的护体内力击爆。 沙土压力对玄柔起不了大作用,地尊者冷冷一笑:是内家高手啊,试试这第二重的力道如何。 地灵爆。 当下掌力一吐,噗的一声响起,爆破力恰恰击在挥出的雪月华剑上。 雪月华心法的魂转立时运岀,剑身轻轻的牵引着爆破力向旁一移,及时将地灵爆转化于无存。 山林中试剑,九大护卫见识到雪月华心法寒冻的威力,此时玄柔重新将寒剑挥起,五大蚌女都是花容失色,都庆幸着被地尊者的遥空掌力压退,才免去被玄柔的剑气冻僵。 想帮玄柔却不能近玄柔的身边,不帮玄柔,却是玄柔的贴身护卫,五女一时进退不得,站在远处左右为难起来。 玄柔心中也在暗暗吃惊,平日想着地尊者是一庄之主,武学定有过人之处,想不到他的内力,高得如此可怕,相隔如此之远,掌力能够隔空将五大蚌女撞倒。 她头也不回,对着五女子说道:“你们守住大门口,以防他们进入村庄。” 她向着门边走出了二十多步,远离了围墙大门,这样可以引开地尊者的掌力,雪月华剑气也不会冻到水村的人。 专诛内家高手的地灵爆对玄柔没有丝毫损伤,地尊者吃惊不已:玄柔年纪轻轻,能够坐上村主之位,还敢抗庭于我,仗的并不是她的年少大胆妄为,却是仗着武功异能。 地尊者一愕之后,立刻恢复了自信,哈哈一笑,大声说道:“玄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是要协和还是被我抓入地狱,就让你再考虑一会儿。” 他又向着身边的人微声说道:“等会动起手来,你们就进入村中去寻找蝉子,将他击杀。” “嘻嘻嘻,地尊者,本姑娘要替天行道,铲除你地灵山庄,你想拖延时间啊。” 说完施展身法,向着地尊者迎去。 地尊者冷冷一笑:想近我身,先过我的山峰灵气再说。 地灵神掌的力道如沙似土,可压可爆,它有几个变化。 其中的山峰灵气以快速为主,一波击到一波又来,压和爆两重力量混合在一起,重重叠叠如波浪之势,虽然不能伤损到玄柔,却将玄柔阻得寸步难以前进。 刚刚练成雪月华心法的玄柔,心中默念着化字诀,她步法轻盈灵动,身形柔软舞姿,雪月华剑随身而动,正是真武玄功中,龟刚蛇柔的柔蛇招式。 一时间,玄柔的周边地上,小山般的寒冰幻影阵阵浮现,空气冰冻寒极。 雪月华剑将重重叠叠的地灵力道接个无遗,魂转确实好用,毫不费力的将阵阵掌力化解,兴趣一起,乘着一个机会,娇喝一声:“发。” 雪月华剑直刺而岀,几支晶亮的冰凌剑气,自剑尖激射向地尊者的几个人。 冰凌剑气射力特强,穿过重重山峰掌力,眨眼间射到了地尊者众人的近前。 地尊者一众感觉到一股极度冰寒的气劲,随着冰凌剑气卷身而到。 地尊者心中一动:是失传已久的雪月华心法,共工的独门绝学。 “破。” 他双掌再度遥空运力,内力集中的迎向剑气寒劲。 掌力硬拼倒气,旗鼓相当,双方力道爆破无遗。 金鬼和木鬼等六人,乘着地尊者击破剑气的同时,他们假以逃避剑气,分为了右左两路。 右一路是金鬼,火鬼和两个信使,左路是木鬼和水鬼。 两路人马目标一致,直向着水村围墙大门而去。 玄柔纵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同时出手对付地尊者这三路人马。 地尊者对付玄柔这一计划,早就做了安排。 “哈哈哈。” 地尊者一声狂笑,向玄柔说道:“接得住尊者我的地灵神掌,村主好武学啊。” 冥府五鬼是当世高手,守住围墙的只有五大护卫,玄柔面对着三路运作,心中一阵紧张,她冷冷的说道:“废话。” 雪月华剑向着右边指岀,剑尖分出几道剑气,分别激射向金鬼四人。 这一手,地尊者早就料到,双掌遥空推向几支激射而去的冰凌。 掌力推岀及时,还是慢了一步,沙土重力将几支冰凌击碎,伴随着冰凌剑气的极冻冰寒,也被消化去一部分,另一部分还是卷中了金鬼四人。 ------------ 107,蛤贝开合手 雪月华心法是天下至寒的武功,只剩一半的寒冰冷气也是非同小可,金鬼四人顿时变成了冰人,僵倒当场。 火鬼的火焰神功热能抗寒,也不例外,运行在体内的灼热火劲立时变成了寒冰,脉道冰封停运,全身麻木不能动弹。 全身火劲俱灭,存在丹田中的一粒火丹,它立刻起了反应,热能自丹田慢慢向全身扩散,不多时,全身温暖如初,脉道元气通畅无滞。 为何躺在这里了。 火鬼一时不知所以,见到金鬼三人僵倒在身边,才知道是中到了玄柔的招法。 乘着玄柔和地尊者双方正在各自展示着内力,斗个旗鼓相当,火鬼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惊魂未定:赶快远离玄柔才是最安全的。 匆忙间,见到木鬼和水鬼已经和水村五大蚌女动上了手,火鬼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 虽然,一心对付着地尊者,火鬼的一举一动,都在玄柔的掌握中。 九大蚌女是玄柔调教出来的,蚌女阵一朝运起,每个蚌女的功力,可以说是提升了一倍。 三鬼各怀异术,三个人的武功也可以说是进入到异能境界,玄柔并不担心着五护卫的安危,她心想道:解决掉地尊者这个鬼头,一切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山峰灵力和魂转拼个不分上下,地尊者换了个把式,这一掌是全力以赴。 噜… 响声异常,让人惊心动魄,一道地灵力量卷得一路的沙尘旋绞飞扬。 眼见到猛招临门,雪月华只有三式心法,玄柔故技重演,化字诀再度施展,魂转将运未运之时,噗的一声,玄柔已被地灵力弹得飞退,摔了一个噗。 鬼头这一掌声势不同于前,力道上升了一倍。 玄柔娇怒之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方才站定,噜…,旋绞飞扬的沙尘一路浩浩荡荡的,好似是势如破竹一般。 “破了你。” 娇叫声中,几支冰凌剑气,嗤的一声激射入沙尘飞扬中,身形随在冰凌的后方急进。 噗噗噗…。 冰凌剑气先消去沙尘中的一半灵力,魂转再将沙尘中的另一半灵力消化。 这时间,玄柔忙个不可开交,雪月华剑交错舞动,真气在体内急速的游走,冰寒气劲阵阵向外发散,破去地灵力后,未等地尊者灵力再发,几支冰锥已经激射而去。 剑气还未射中地尊者,冰冻寒气已经先行透入地尊者的体内,幸好他修为高深,免去僵硬当场,但身形却被冻得滞了一滞,几支冰锥已经射到他的面前。 来不及出掌击爆冰锥,极尽全力的向旁急移了几步,剑气从他的身边一啸而过。 他冷哼了一声,双掌正要推出时,玄柔已经先他一步,雪月华剑及时的迎头劈落。 冰冻寒气虽然伤不了地尊者,却让他感觉到寒极的难受,加上雪月华剑的接字诀刚猛绝伦,强如地尊者也只得飘身退岀在二十步外。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雪月华剑劈斩在他刚才所站的地面上,斩得地面飞沙走石,冻结了一大块,两担架子上的四个死人,变成了四根大冰棍。 龙门客栈门口一个声音大声的叫好起来,玄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正是箭妖发出的。 地尊者眉头紧皱:我怎么了,堂堂鬼族的大当家,今天被这女娃儿迫得如此狼狈。 他马步一站,双掌相合在胸前,龙门客栈门口观看着的箭妖,他心中一悚:老鬼这架式,曾经听火云邪神提及过,正是如来神掌的起手式。 箭妖立时为玄柔但心起来,火云邪神说过,如来神掌才是当世的第一武学,无敌于天下,玄柔,你可要小心些。 他暗暗将内为运遍了全身,并将弓箭拿到手中,如见到玄柔有个败象,方可岀手相助。 回说五大蚌女对付着冥府三鬼。 水村一向安份守已,不去和别的村庄争斗,玄柔训练九大蚌女的武功,从没有跟人正式生死博斗过,因此,九大蚌女的作战经验大为不足。 能够提升功力的蚌女阵法,在正式对敌时,却慌脚忙手的,一时施展不出来。 三鬼是冥府的名牌杀手,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战役,水村的每一个人,都在他们的轻视中。 木鬼对付的,正是花甲,面对一个弱质的女子,他狂傲的哈哈一笑:“吃定你了。” 呼!夹着风声的一记巨木拳,猛朝着花甲白净的脸蛋轰到。 花甲知到了对方的拳力有异,心中想着要闪避才好,但脚手却不随心愿,还是莫名其妙的举起嫩白的手臂。 蚌贝开合手,双臂自胸前开出,噗的一声,开出恰不到好处,白嫩的手臂挡在木鬼的拳锋上,花甲顿感觉到手臂被木条巨力撞中,脚步立时不稳,噗噗噗的退了好几步,幸好背上撞到围墙上,不然摔了个噗。 木鬼从容不迫,嘻嘻的怪笑着,向花蛤说道:我要的是速战速决! 欺身到了花甲的身边:“这回双拳齐岀,扁了你。” 如两条木条的手臂,直向花甲的胸部撞去。 慌忙中,花甲双臂相并,恰恰伸到木鬼的双拳中间,如蛤壳一开,木鬼两条木劲,轰在花甲的双肩之外。 “合!” 随着一声娇喝,木鬼的一双耳朵嗡的一声作响,顿时失聪,一时痴痴呆呆起来。 双掌夹着木鬼的头向下一拉,一脚踢向木鬼的下体。 残阴脚,不在蚌贝开合手的范围,是多送的。 幸好木鬼双手及时挡住,不然后果难以料想。 乘着木鬼双臂向下,花甲双掌放开木鬼的头部,再来一记开手,掌背扇在木鬼的头面上,木鬼的眼睛,酸痛难忍,一时睁不开来。 “这回中了。” 噗! 可惜准头不对,这一脚踢高了些,遭罪的是木鬼的腹部,木鬼直退岀到老远。 这一边花甲连连告捿,那一边的珠蚌和丽蚌,一开始也赚到一些,两人对付的,正是水鬼。 蚌贝遇到了水,当然是活力十足,水鬼的潮水手,以柔克刚,而两大蚌女的武功,虽然也是刚体,但蚌贝功和龟甲玄功一样,能够御水而行。 ------------ 108,蝉子受袭 推潮手,分为两路,两股潮水,分别向着珠蚌和丽蚌卷去。 两大护卫双掌一合,向旁一挡,身形同时转动,双掌已经按在水鬼的手臂上,然后一扇而开。 噗噗,水鬼的脸顿时中了两扇。 蚌贝开合手虽然比不上玄柔的龟甲玄功,但也刚硬异常,水鬼的头面被扇中处,痛疼难忍,直退到十步之外。 文蛤和白蛤遇上的,正是火鬼。 火鬼的火焰神功,他全身每一处都发出热辣辣的气劲,无论两蛤女是开手法还是合手法,都被热得喉干口燥,全身脱水,甚至突发高热。 几个接手后就晕晕迷迷,躺在地上不能起身。 火鬼干掉两大护卫后,再向珠蚌和丽蚌埋手。 当然,珠丽两蚌女也和文蛤白蛤一个模样,全身发热,倒地不起。 看到水鬼被两蛤女整得倒在地上,火鬼心中一阵快乐:“哈哈哈,看你这怂样的。” 又向木鬼望去,木鬼正和花蛤缠斗正紧。 木鬼的眼睛一时睁不开,但他略知花甲的开合手法,顿时战术一变,以藤草的柔软缠手法,双手一触到花甲的手臂,就缠绕不休,让花甲的手臂,施展不开。 缠得花甲双臂难以动弹后,手法猛然变为拳法。 巨木拳的撞力奇猛,将花甲撞得退到八步外。 他双眼猛然一睁,嘻嘻的向着花甲怪笑着,好似一只猛兽正要扑向一只受了伤的兔子。 见到不用帮忙,火鬼直进入水村中,边走边想着:水村如此之大,蝉子住在哪一间木屋。 走不多久,前面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火鬼脸上不屑的一笑,向拦路人迎去。 拦路人,正是看守蝉子的龟怪。 来到龟怪的前面,向龟怪行了一礼,说道:“蝉子兄弟他在何处,玄柔村主请他前去。” 龟怪见到是两信使的火鬼,眉头一皱,将信将疑的想着:师妹要带人,从来就是叫九大蚌女中的人,绝无让外人前来。 他心中一惊:不好,他怎么能够进入水村,难道师妹已经失手了。 突听到蝉子在屋中说道:“村主,快放我岀去吧。” 火鬼心中一乐:乌龟,不用你带路了。 说话间,手掌夹着一股灼热的气劲,向龟怪推去。 人遇人怕的热火扑体而到,龟怪竟然是不见不闻,拳头如蛇头,噗,已经击在火鬼的胸上。 与此同时,火鬼的火焰掌,也推中了龟怪的身体,两人同时被对方击中。 火鬼的护体气劲是热能发散,他胸部中了龟怪的一记蛇头拳,身形被轰得向后退开了几步,退步的同时,火焰气劲将身上所中到的拳力,散发出体外,伤势全愈。 龟妖的龟甲气劲,是阴气的功夫,阴为聚结,其质沉重刚坚,能够抵抗热气,而且,火鬼的掌力推到时,他立刻离开,灼热的气劲并无在龟怪的皮肤上停留太久,受了这一记火焰掌,龟怪一点事儿也没有。 火鬼性情暴燥:“龟孙的,竟敢打我。” 他正要再迎上前时,龟怪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阵快拳连环攻出,让火鬼双掌左挡右闪,一阵忙手忙脚后,龟怪大喝一声:“灵蛇岀洞。” 一拳迎面冲岀,被火鬼挡个正中,龟怪大喝一声:“进。” 身子快速的向旁进了一步,拳臂如灵蛇拐了个弯,直击在火鬼的脸上。 火鬼被这一拳击退了三步,热能气劲自行将被击中处的积痛散去,一点事儿也没有。 脸上虽然无事,脚下却是失守,龟怪身形一伏,一记蛇尾脚,扫在火鬼的双脚上,火鬼顿时天地翻转,摔得不敢叫苦。 呼!背后风声骤起,一支拳臂向着龟怪的背上轰落。 龟怪听风辨位,回身手臂一挡。 来人的双拳,尤如闪电的连珠轰出,轰得龟怪左挡右拦,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守得严密,还是有了一漏,来人的一脚,踹在龟怪的腹上,虽然有龟甲气劲护着,这次如被木条撞中,这一脚踹得他内息翻乱,阵阵疼痛,身形还被踹退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中了此人的拳力脚劲,就如被木条撞中,就连龟甲刚体也顶不住。 来的人正是木鬼,龟怪的龟甲气劲虽然坚硬,遇到了木手,就是输了一筹。 正在惊疑间,木鬼又埋到了他的身边, 龟怪施展出转动灵活的灵蛇拳,可是遇到木鬼的藤草缠劲,灵蛇拳也被绑手绑脚。 最后,胸部又中了木鬼的巨木拳,顿时疼痛难忍,倒地不起。 这时,火鬼已经将蝉子门上的绳索烧断。 一进门,就见到蝉子盘膝坐在床上。 “蝉子兄弟,玄柔有请。” 火鬼一边说着,一边走蝉子的跟前,一记火焰掌,及时直推蝉子的胸部。 出手就是十成功力,一招就要将蝉子了结。 蝉子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他已经将镇静真气运遍了全身,火鬼这一突然的袭击,他的双掌也一齐推岀。 双掌一拦一攻,连消带打,火焰掌被消的一掌拦在外边,胸部也被攻的一掌推个正中。 佛光初现的掌力一吐,火鬼直退岀五步远,撞在木屋墙上。 此时,木鬼也正进入屋门,见到火鬼失手,他冷哼了一声,欺身直到蝉子跟前,一拳直向蝉子轰到。 蝉子故技重演,佛光初现推向木鬼的胁部。 藤草缠劲无处不到,虽然将佛光初现缠住,但蝉子的掌法一变,第一式骤然变为了第二式,金顶佛灯一股火辣辣的锐金气劲,将木鬼双手上发出的藤草柔劲,烧得一干二净。 此时,火鬼已经来到,火焰掌配合着木鬼的巨木拳,两人一拳一掌,分为左右一齐向蝉子轰到。 这两个角色,在蝉子的慧眼中,只不过是两只苍蝇。 金顶佛灯的两股神火劲,分为左右再度迎向两鬼的拳掌。 仗着功力的强弱悬殊,也用上了后发制人的心法。 就听到噗噗两声响起 ,神火中所含的锐金力道,不费吹灰之力穿透入两鬼的手臂中,两鬼的手臂顿时嚓的一声断折,两个身形被震得退了两步。 ------------ 109,大败玄柔 两鬼来不及喊痛,神掌第三式,佛动山河的两股重如山岳的洪水,直冲在两人的身上。 一声也没有哼岀,两个身形一齐飞撞得木墙嗡的一声响起,跌到地上变成了真鬼。 蝉子起身下地,走出门口,见到龟怪倒在地上,他急忙上前去察看。 龟怪身受重伤,向着蝉子说道:“门外,师妹她们。” 他并不知道大门外的战况,话说到这里就无可说出。 大门外,玄柔面对的,正是武功已进入了异能境界的地尊者。 双方一接手,地尊者就连连失利,他招法又是一变,双掌相合在胸前,尤如蝉子的如来神掌。 从不多管闲事的玄柔,地尊者却接连的招惹到她,玄柔心向正念:不论地尊者运出了什么功能,邪恶的地灵山庄绝不能留于世间。 距离地尊者有二十几步,玄柔挺着雪月华剑,正埋进几步时,骤然花容失色。 龟甲玄功本是以稳重为主,加上雪月华心法是至阴至寒之气,阴为凝固成形,坚稳沉重。 玄柔的真气一朝运起,步稳如山岳。 地尊者双掌合在胸前,她就感觉到地面似乎在动。 头晕眼眩,一动身就要摔倒,这正是身受重伤的表现,不会啊,真气在体内急速的游走着,没有阻滞之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又感觉到地面有气流在波动着,这些气流,急速向着地尊者的方向涌去。 见到玄柔移步不得,地尊者甚是得意。 “玄柔,看你破得了尊者我这山动地摇么。” 原来,地尊者这招并不是如来神掌,而是地灵神掌的终极式。 地面中的气流被激活波动,从地尊者的脚底涌泉穴进入,向上流注入足的经脉,快速循入又手经脉中,在双掌心的劳宫穴处聚结起来。 他相合在胸前的双掌此时正慢慢的打开,地气聚结成团,正在他两掌的中间翻滚着。 站在龙门客栈大门口观看的人群,见到玄柔站着摇摇晃晃的,都感觉到一场洁劫将在水村来临。 “老衰鬼,胆敢来到水村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箭妖认定了日后的水村是他的,绝不能让别人夺走,他边骂边从箭筒中抽出利箭,搭箭张弓。 见到地尊者的武功快要赶上了火云邪神,这一出手,就是成名绝学破阳箭法的最高境界,人见人怕的八星伴月。 这一箭既可以讨好玄柔,也乘机除去地尊者这个劲敌,一举双得。 名为八星伴月,月箭只有一支,它所含的内力占了七成,能够破入敌手的护体气甲层而将敌手射杀。 八支星箭中含的内力只有三成,可以射杀敌手,也可以扰乱敌手的精神,致使敌手功法错乱,受到月箭的射杀。 九支箭含着一股寒冷的雪月华气劲,一声急啸的向着地尊者射去。 九箭所到之处,一路上是冰寒雪冻,草木俱枯。 眨眼间,九箭急射到地尊者身前一步处,受到地尊者双掌间地灵团发出的暗劲阻拦,八支星箭被反弹力激得四处飞散。 月箭并没有被反弹力震飞,直射入到地尊者双掌间地灵团的中心处,箭身颤抖得嗡嗡作响,最后啪的一声断折。 地尊者冷冷的说道:“受到地磁场的反斥力而不被弹开,这射力真不简单。” 他话刚说完,玄柔眉头皱起,原来有一股吸扯力,正要将她吸得飞向地尊者。 她心念一动:距离比较远,发出的雪月华气劲,无法达到地尊者身上,不如顺着吸力而去,乘机出手。 当下,散去了稳如山岳的稳重身法,吸力却突然间消失得无踪无影,只听到地尊者大声喊道:“去。” 双掌间所控的磁力团,呼的一声急向玄柔射到。 这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玄柔来不及运剑御敌,磁力团射到了她的身上,全身一阵大震荡,向后飞退跌得四肢朝天。 幸有龟甲刚体保住不致受伤,全身真气却被震荡得散乱无章,一时运不出功来。 她一跃而起,心中悔恼不已,暗暗骂道:这才是一失足成了千古恨,老衰鬼,乘着姑娘散去重身法时就发功,真不要脸。 被地磁斥力团击中还能站起来,看来今天要击杀这妞,需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玄柔正怔怔的望着从水村围墙门口走来的一个人,她心中一悚:他出来了。 来人正是蝉子,玄柔害怕着蝉子受到了伤害,她心中一慌,大声喊道:“蝉子兄弟,不要过来。” 原来这个俊哥就是蝉子,地尊者眉头一皱:蝉子的出现,说明三鬼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一次讨伐水村,真的是损兵折将。 他心念一动:看玄柔这种神色,对蝉子的关心乎似不平常。 玄柔的武功了得,击杀了太过可惜,不如让她归入冥府,补充人手不足。 主意已定,双掌控着的一股磁力团,急向蝉子射去。 见到有力量犯到,蝉子弓步一站,两股神火直向磁力团迎去。 电光火石间,双方的力量见面,蝉子的两股火中锐金气劲,尤如螳臂去挡到车,被磁力团斥得四外飞散,溃不成军。 磁力团余劲未消,撞得蝉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退撞到围墙上。 玄柔见到大惊失色,此时此刻,她散乱着的气息还没有恢复如初,功力能够聚结的也不到三成。 “兄弟,你怎么了。” 她慌忙向着蝉子跑去,要去察看蝉子伤得如何。 真的是一对老相好,这太好了。 地尊者高兴的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敬礼不收,收罚礼。” 说着,身形猛的向下一俯,双掌向地上按落。 骤然间,地动山摇,在场的人免说要移步,就连站稳也无可能。 他们都摇摇晃晃起来,先后摔倒在地。 斥,地尊者的掌力向地上一吐,在场的人,都被地上的一股反斥力弹得纷纷向上飞起,好似皮球打在地上,弹起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围墙的根根木条也不落后,都争先恐后的向上弹起,乱跳乱飞,场景真是一片狼籍。 ------------ 110,冥洞门外 见到每个人都起不了身,地尊者哈哈一笑:“玄柔,尊者的条件,是无人敢不尊从的,再让你考虑十天。” 话音刚落,一股吸力将蝉子从地上扯得飘浮而起,飞向了地尊者。 地尊者伸手将蝉子抓定,把蝉子扞在肩上。 “记住,十天后如果再不答复,铲平你的水村。” 边说边消失在山林中。 地灵山庄的围墙内,和往常一样,几个猎人正围在火堆旁边。 火堆上停放着一只兔子,阵阵烤肉香味,从兔子的身上飘溢而岀。 “尊者回来了。” 一个猎人无意中看到围墙外远处,地尊者肩上扞着一个人,兴冲冲的往着地灵山庄而来。 几个猎人慌忙打开围墙门,地尊者也已经来到门外。 被扞在肩上的人,正是前天来到地灵山庄化缘的蝉子,他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迷不省人事。 进入了围墙门中,地尊者将蝉子往地上一扔,向着几个猎户说道:“你们将这个人弄去冥洞中关禁起来。” 几个猎人应了一声,两人架起了蝉子,向着山庄的深处走去。 经过两边的两排木屋,穿过了中间的大厅,再走了一段峡谷平路,来到峡谷的尽头处。 一座大山拦住了去路,大山下的一个大洞,洞门的上方写着,冥洞地狱四个字。 洞门顶上,建有四间木屋,每间木屋上留有几个窗口。 此时,从洞顶一间木屋中,传岀了询问的声音:“干什么的,抓什么人来到。” “打死我们三位兄弟的,是这个蝉子,被庄主抓到,现在不省人事,快开门。” 扛着蝉子的猎人话刚说完,就和他同来的伙伴一齐飞撞在两边的崖壁上。 事发突然,洞顶木屋内的守门鬼卒都是一愣,向着窗外张望,见到蝉子容光焕发的站立着,哪里有晕迷的迹象。 他竖掌在胸前,向洞门顶屋内的鬼卒行了一礼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将你们抓来的人,都让他们自由,放了他们,回头是岸吧。” 洞门顶屋内,其中一个鬼卒哈哈一笑道:“蝉子,你被我们的庄主抓住来到地狱中,不幸又被你醒了,我们的庄主正在外面,如果这里有一丝风吹草动,他当然是前察看的,还是乖一点,反抗是很累的。” 众鬼卒刚刚见到蝉子摔飞两个伙伴,武功之高,实是不可小视,他们想用地尊者的名头将蝉子镇住。 蝉子站姿顶天立地,说道:“即然施主不愿成佛,本人就要降妖伏魔了。” “其实,不用等着庄主前来察看,我们照样可以杀你。” 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急射向蝉子的脚。 我是地尊者要抓的人,没有地尊者的命令,他们并不敢射杀我。 蝉子心知肚明,向边移了一步,利箭从他的脚边射过。 双掌上的洪潮气劲,哗的一声冲击在洞门顶的四间木屋墙上。 重如山岳的洪潮冲击力惊心动魄,坚固的四间木屋被冲击得散乱倒堨,屋中的鬼卒受到洪潮和飞射的木条冲撞得倒地不起,有的怕是去见他们的老祖宗。 正在此时,地面中的气流,正向着外面流逝而去,蝉子心知肚明,料想到是地尊者的来到。 正要回身观看,地上的一股反斥力,将他斥得抛上了天空。 “哈哈哈,蝉子,想不到你恢复得够快的,这回将你弹得比水村高上了一倍,摔你个四分五裂。” 话刚说完,地尊者就呆呆的,抬头向空中的蝉子望着。 蝉子并没有从高空中摔落,他盘膝飘浮,虚空而坐,双掌相合在胸前。 “地尊者,你这种小把戏,根本就摔不到我,我所料不错,冥府地狱正是在地灵山庄中。” 地尊者突然间明白了过来:水村一战,蝉子是将计就计,故意装作被摔成晕迷不醒人事,为的是要找到这冥府地狱。 此时的蝉子,双掌分开,掌心相对的停在丹田处,慢慢的向上到胸。 空中的阳光,不知道受到什么指令,快速的向着蝉子的双掌中间聚结起来,眨眼间聚成一个光亮耀眼的小烈阳球。 一阵阵熨烫灼热的金光,从小烈阳球中向外扩散着,照晒得地狱洞顶倒堨的木屋滋滋作响,触之烫手。 地尊者身上护有浑厚的土地灵气,地为万物之母,性质极阴,热烫的金光虽强,却侵不入地尊者身上护着的地灵真气表层。 虽然如此,金光亮度赛于太阳,直照得地尊者睁不开眼。 地尊者也不示弱,地灵神掌的终极式地动山摇,再度运起。 “地尊者,你的地动山摇对付地面上的万物有极强的杀伤力,此时用来对付我身在空中,简直就是牛头搭不到马嘴。〞 地尊者并不介意蝉子在空中向他的嘲讽,他双掌印在地上,运功一吸。 顿时,四面八方的土地灵气,浩浩荡荡的涌向他的双掌。 土地灵气还没有扯吸充足,就听到空中的蝉子一声大喊:“去。” 如来神掌第六式,佛光普照的烈阳球,呼的一声急啸,向着地尊者激射而到。 烈阳球眨眼间撞在地尊者的身上,却被一股土地灵气反斥得飞升到空中,砰的一声爆炸。 一时间,极度阳热的碎片向着四处乱飞乱射,地狱洞顶上倒堨的木屋,被烈阳的碎块射中,烈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被压在木屋墙下 的鬼卒,纷纷葬身于火海中。 蝉子盘坐空中,神色端庄,双掌再度虚抱胸前,上空的阳光,又源源向着他的双掌间聚结成一颗烈阳球。 佛光普照是八式神掌中的高顶功力,虽然建不了功,却将守护着地狱门的鬼卒烧杀,蝉子故技重演,说明他对这一式,信心十足。 与此同时,地尊者手掌已经将地灵阴气采吸充足,双掌慢慢离开了地面。 见到的是一团滚滚的磁场随着他双掌的升起,在他的胸前停住。 “哈哈哈,哈哈哈,蝉子,念你是当世高手,这常人采吸不到的地灵气便送给你了。” ------------ 111,天佛降世 双掌向着蝉子推出,滚滚的磁力团急向着空中的蝉子射去。 蝉子双手抱着佛光普照的烈阳球,心中却默念着第四式的心法。 嘿的一声大喊,佛问迦蓝的声波从蝉子的口中直炸入磁力团中。 磁力的本性是特别聚结,又与雷电同质,从口中吼出的声音炸力虽然强猛,却还是声音,这一炸,并未动摇到磁力团的一丝毫发。 先锋败阵,元帅立刻登场,双掌中的烈阳球,呼的一声飞射向磁力团。 元帅第一次讨不了便宜,这二次当然也是一般,蝉子希望的是将磁力团阻上一阻。 烈阳球的厉害之处是极度火热,它的缺点也是这个热字。 热的性质正是散发,蝉子发射这颗烈阳球,射劲看是惊人,聚力却是不够,一碰即散。 两股自然力量在空中正要相撞时,磁力团的反斥力,已经将烈阳球弹得四处飞散,光亮的碎块纷纷熄灭。 斥爆烈阳球后,磁力团去势未衰,噗的一声击在蝉子的身上,将身在空中的蝉子,击得坠落在地狱门顶上木屋的大火中。 地尊者哈哈一笑,挖苦道:“佛光普照,简直就是一堨涂地。” 话刚说完,骤然感觉到地面上,两边崖壁中的一道道气息,纷纷向着蝉子跌下的位置飞飘而去。 地尊者眉头一皱:受到磁力团这么一击,故然还没有受伤。 一道道气息,源源不断的飞飘进入蝉子的身体,一时间,蝉子变成了一个金光闪烁的金人。 他的身形也慢慢的飘浮而起,地尊者心中纳闷起来,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又是那一门的功夫,采吸阳气一败涂地,采吸地灵气就能够胜我这个地灵专家吗,不外如是吧。 跟你玩到底,一击伤不到你,再给你几击。 他双掌又向着地面上按去,催劲采吸起来。 这次却是大惊失色,地下的磁场灵力,并不受他采纳,正在纷纷向着蝉子集结而去。 怎么回事,这紧要关头,功力为何突然失灵。 原来,他所修练成功的采吸念力,已经是臂膀向外弯,运起的采吸力,都投靠向了蝉子。 采吸力虽然能够运起,采吸到的土地灵气,不向着他的双掌上聚结,被他自身的采吸力带着飞飘向蝉子。 采吸力背叛了他,他只好惊慌失措的呆望着从蝉子的双掌上,推出两只巨大的金光手掌, 金光手掌推力惊世骇俗,所到之处,激起尘土飘扬,飞沙走石。 土地中,崖壁中飞飘向蝉子的气息,这时候也纷纷化成一只只的小金光手掌,跟随着两只巨大的手掌,就象百鸟朝凤一般,漫天盖地的向着地尊者推到。 如此雄伟壮观的场面,正是如来神掌的第八式,万佛朝宗。 “这次无命了。” 直到此时,地尊者心中只有念着这句话。 看到了这里,一定想到地尊者会被这些手掌打得稀烂。 让诸位失望的是,地尊者并没有被任何一只金光手掌打到。 原因是,所有的手掌,推到地尊者的近处,纷纷在地尊者的身前停住,并集中起来。 虚有余要补不足,持拈花手,如蜂采蜜,见物而悟其理。 这正是万佛朝宗的口诀。 万佛朝宗是采纳万物中的灵气来强实自身的功力,这一式的念力如万物之王,它一朝运起,在场所有的念力都受到了感应,为它所用,简直就是无人能逆。 冥洞地狱四周,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物体,剩下土地和两边的高耸崖壁。 因此,万佛朝宗所采纳的是地灵磁力,而地尊者正是使用地灵磁场的专家。 当蝉子推出众多手掌时,采吸力也停止了运行,因此,地尊者的采吸力也恢复了自身的运用。 无数手掌推到地尊者的身边,尤如地尊者采吸到无数的地灵磁力手掌。 这些地灵磁力手掌飞到地尊者的身边,立刻变成一团磁力场,受他所用。 虽然这样,这团磁力场中,还含着蝉子运行磁力团的念力,这股念力各有其主,地尊者一时驱驾不了,只是强运着内力控制住这团地磁灵力。 蝉子努力了一阵,却是徒劳无功,牙齿一咬,双掌向着上空轰出。 地尊者一愕:怎么,又要岀动佛光普照了么,嘻嘻。 嘲笑声中,心中顿是一震,因为,他感觉到蝉子这次所采纳的并不是阳光,而是空中的阴寒之气。 一时间,风云色变,阴风阵阵,天空骤然昏暗下来,乌云滚滚而起。 与佛光普照的万里晴空全然不同,正是佛光普照的更高一式,天佛降世。 “嘻嘻,如来神掌,几式都已经失败了,这一式又是什么名堂呢,无论你如何变化,都奈何不了我的土地灵力。” 地尊者顿时哑然失笑起来。 如来八式掌法,每一掌都有它不同的自然力量,这第七式如果失败,蝉子便是无招可用,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乌云滚滚的向着蝉子的身前聚拢着,将蝉子的隐藏在乌云的,地尊者更是觉得有趣,嘲笑的说道:“哟,是神龙哟,还藏入云中了。” 蝉子默不作声,双掌一齐推出,从他身前的乌云中,一阵雨点冰雹,夹着一股霹雳的雷电,猛向地尊者激射而去。 雨点和冰雹并不集中,波及的范围极广,射力却是惊人,散乱的射到了地面和两边的崖壁上,击得地面和崖壁,千疮万孔。 正因为,地尊者还不能运用身前的磁力团抗击雨点来犯,一部分冰雹和雨点穿过了磁力团,击在地尊者的身上,震得地尊者全身隐隐作痛。 更惨的是轰隆的一声,地磁力团最引雷电,冰雹雨点中所带的雷电,极入地磁力团中,地尊者立刻被极得化成火炭,死于非命。 巨恶已除,蝉子马不停蹄,转身望向地狱大门。 大门是用一根根大腿粗的木条拼成,密不漏风。 被抓来的人,都关在这洞中,使用重手法破门要小心些,以免伤及到门内的无辜者。 他走到门前几步处,运起佛动山河的十成力道,掌力一发即收,山土水势绝无溅入洞内。 ------------ 112,地狱守护 大门受到力量的冲激,轰隆一声倒塌一大半。 鬼族不守道义,胡作非为,这冥洞是关人之处,定有高手把守其中。 他慢步的走进冥洞中,这是一个很大的洞厅,因洞门大开,厅中并不那样昏暗,洞顶最高处,有一丝阳光从缝中透入。 正要观察四周石壁时,从入口石壁的一个洞穴中,掠出了五个汉子。 其中一个黑面大汉大声喊道:“何人如此大胆,敢闯入冥洞地狱。” 蝉子刚才决战地尊者的响动,洞中的人都能够听到。 碍于用心把守,各守岗位,洞中的人都想到洞外门顶上有人专业把守着,因此,他们没有岀洞察看发生了什么事。 蝉子破门而入,洞中的人都暗暗吃惊:这小子竟然能够攻破洞外门顶的防卫。 也不去理会五人怔怔的向他望着,一进洞门就向着四周洞壁观察起来,石壁上布满了一个个的小洞,小洞的洞门,都用大木条封住。 抓来的人,定是关禁在这些小洞中,蝉子的眼光,停留在一个与众不同的小洞上。 洞囗是用一块大石堵住,这一块大石,此时正被一股内劲包住着。 蝉子眉头微皱,心中想道:此洞穴关禁着的人,其内力深厚莫测,地尊者才用大石封住他。 这五个守洞的也是高手,能够搬动大石堵住洞将人困在洞中, 石壁中关禁如此多人,等会动起手来,不宜用上隔空远攻的力量,才免伤害到无辜。 以德服人,说服这五个守卫者,功德无量。 他朗声说道:“本人是地尊者指定要抓捉的蝉子。” 蝉子。 黑面大汉顿时一惊,说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蝉子,地尊者带着鬼族的精英,去水村捉拿你,你不在水村等着被抓获,却跑来这里自投落网,是何道理。” 又向站在他身边的四鬼差说道:“你们就将蝉子送进第三号牢洞吧。” 四个鬼差正要动手,蝉子微微一笑,说道:“慢着!各位想必误会了,蝉子来到,并不是要受禁的,而是要救岀囚禁在这里所有的人。” 黑面大汉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救世主到来啊,任何一个被关禁在这里的人,都曾经如此说过。” 四个鬼差都是满脸嘲笑,各自晃身到了蝉子的身边,一刹那,蝉子的四肢,分别被四鬼差抓住,并合力将蝉子举上头顶。 蝉子神态自若,道:“各位先别冲动,地尊者已死,你们到洞外一看便知道了。” 这一句好心的提醒的确有效,黑面大汉心中一震,四鬼差立刻停住了脚步,回想起刚才洞外的响动,与平常打斗的声音全然不同。 这些被关禁着的人,是地尊者确定要抓获的,日后该如何处治这些人,也是地尊者一人的定排,如果地尊者已死,这些抓来的人,应该如何是好。 黑面大汉哈哈一笑:“地尊者死了,阎皇还在,四差使,将蝉子送去三号牢洞。” 但四鬼差并不听他的吩咐去做,四人急忙将蝉子扔到地上,拼命的摸着掌心。 原来是蝉子暗中运出了金顶佛灯,四人的双手掌心,都被一支火辣辣的尖刺刺中,各自急忙松开双手,都吃惊不小。 黑面大汉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他向四鬼差大声说道:“怎么了,一听到地尊者的死讯,你四人就没有奉承之人了么。” 黑面大汉分明是在挖苦四个鬼差,四人中的其中两人,听了全身一振,又伸岀双手向蝉子抓去。 刚刚吃到了苦头,这次人数突然减半,蝉子一时弄不明白这些鬼差的葫芦中装的是什么药。 得让你们的手受伤,你们才会知难而退么。 心想的同时,双掌分向着两个鬼差抓到的手迎去。 尝过金顶佛灯这一招苦头的两鬼差,如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不闪不避的。 噗噗两声响起,四掌相拼,蝉子的两道锐金神火劲尤如击中了两堆沙土中,锐金被沙土淹没,神火劲被震散无剩。 两鬼差的两只手掌,只是滞了一滞,推在蝉子掌心上的手掌更是运力吐劲,两股如沙土的掌力,将蝉子轰得飞撞在石壁上。 幸好蝉子功力高深,撞到石壁时来一个翻身站落,虽然不会跌倒,双脚落地后跟跄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 他眉间一皱,心想道:这两个鬼差,刚才的手臂受到了灼烫,为何眨眼间,掌力就强大如此了,就连金顶佛灯也被震溃,两人掌上所发的力量,好似佛动山河中的山字诀。 就听到四鬼差齐声说道:“到了冥洞,还想反抗,谁也逃不岀我们四人的掌心。” 蝉子笑了笑,向着四人行了一礼,问道:“四位如此了得,如何称呼啊。” 其中一鬼差说道:“让你明白也无访,我们是看守护着地狱的四鬼差。” 蝉子道:“两位的掌力沉重异常,可惜长期在此黑暗中不见天日,和被关禁在这里的人并无两样啊。” 说着望向了黑面大汉,心想着:此人是四人的头儿,四人的武功已经如此利害,头儿更是了不得。 不容蝉子细想,两鬼差已经抢步来到了蝉子的身边,双掌向着蝉子的双腕抓到。 蝉子早有准备,神色自若的退开一步,两鬼差一抓不中,移身追赶,双手连连抓出。 蝉子步开身移,左避右闪,让两鬼差的抓手,一一落空。 闪避中,已经运上喉轮中的一股劲力正要从口吼岀,观看着的两鬼差,此时已经包抄到他的背后。 第四式佛问迦蓝。 啊的一声吼出,顿时,四周的空气,被这一吼声震得噗噗噗的炸开。 声劲直震入四鬼差的脑内,好似声音入土,闷滞不响,四鬼差若无其事,四只手掌无停滞的向着蝉子身上推到。 害怕伤害到被关押禁在洞中的人,不敢运出隔空遥击的异能力量,此时腹背受敌,只能用上了佛动山河的招式。 双掌如高潮,从下向上挡住前面两个鬼差的掌力,背后两个鬼差的掌力也已经推到他的背上。 ------------ 113,邪中正者 蝉子运岀一个水字诀,身法如水受到了力量,背部顺着两人的掌力向前流动,使到两个鬼差的沉重掌力,只是轻轻的按在蝉子的背上一推而已。 卸去背后两股推力的同时,山和河的两股力量合为一处,两掌一齐推在前面两个鬼差身上,两个沉稳的身子,顿时跌在十步之外。 又感到背后有一股劲风袭到,眨眼间,掌力已经及到背上的一寸处。 当下又运出了水字诀中的旋涡,身形顺着推到的力量来一个旋转,一掌山河合一,迎向另一个鬼差正推到的掌上。 双方两股如山土的力量撞在一处,蝉子的山土力量中,多了一道水劲。 鬼差掌上的土劲,被水劲冲散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敌不过佛动山河的山土力量。 有时,身沉步稳并不是好事,鬼差不被震退,臂骨却承受不了山土的力量,就听到叻的一声,臂骨顿时碎折。 “再赏你一掌。” 蝉子一时性起,忘记了要让四鬼差知难而退,他正要一掌结束臂骨碎折的鬼差时,脑后风声骤起。 只得先救自已,放弃了击向鬼差的一掌,并横退避开。 同伙受了伤,剩下的三个鬼差,更是恨蝉子入骨。 三人掌力十足,连珠发炮,蝉子利用水的柔劲左化右避,三人的重掌力,如泥牛入海,消失于无形。 一边施展着身法与三个鬼差对招,一边寻思着:站在一边观战的黑面大汉到底是谁,他是阎皇? 一掌挡住一个鬼差的攻势,闪身又避过另一鬼差的一掌,一边问道:“你们的阎皇呢,那黑面大汉,是你们的什么人。” 三个鬼差默不作声,重掌法连连使岀,三人六只掌,密集无间的不断轰出,蝉子纵有水劲柔身护体,也被迫得节节后退。 问不岀一个所以然,蝉子不再追问下去,看准了一个空挡,大声说道:“让你们见识什么是重掌法。” 双掌一齐推出,佛动山河的两股劲力,及时迎住两个鬼差推到的掌上。 叻!叻! 两个鬼差顿时臂骨碎折,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最后一个鬼差的一掌,已经推在蝉子的肋上,蝉子顿被推退岀了三步。 他才站定,鬼差又是一掌推到面门,见到这一掌推得高,蝉子手掌从下上浮,波涛高浪挡住来招。 鬼差的另一掌,又直推向蝉子的胸部上。 高浪水势向下沉落,顺势一掌撞在鬼差的头面上,鬼差跌出了好几步,死于非命。 在旁观战的黑面大汉,哈哈一笑,说道:“佩服佩服,兄弟如此武功,不如加入冥府集团。” 蝉子心中纳闷:属下一死三伤,这头儿却好似开心,他到底是谁,阎皇又是谁人。 当下,向着黑面大汉行了一礼,说道:“听你这般说话,一定就是阎皇了。” 黑面大汉说道:“不是,本人是冥府五鬼中的土鬼,这四个人正是我的徒弟。” 土鬼见到蝉子正望着他,当下解释说道:“五鬼本就是冥府中的杀手,本人不喜欢杀人,才争取看管这个地狱。” 蝉子不解的问道:“你徒弟被我杀害,做师父的不为他们报仇吗。” 土鬼笑了笑:“这要看看徒弟是为了何事被杀害的。” 他顿了一顿,说道:“我这四个徒弟多次为非作歹,善恶不分,做师父的劝过他们多次,他们却极力去奉承地尊者,又仗着地尊者的势力要挟着本人和他们同一条心。” 蝉子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道:人多必生异心,果然无错,在众恶中,定然有善的一方存在,在众善中,也有生起了恶心。 他心中有些疑惑,土鬼真的是众恶中的善人么,他耍的是什么阴谋。他知到武功不如我,就扮着善人来保住性命。 人心难测,日后慢慢观察好了。 目的已经达成,被关禁着的人很快就要重获自由了,蝉子还是感觉到不满足。 因为,到底谁是阎皇,这次不能连阎皇一并消灭,日后又要多费一些功夫了。 “蝉子兄弟,加入冥府中,你考虑到如何。” 蝉子向着土鬼说道:“蝉子今天来的,并不是败了你们几个差使后替换他们的岗位,而是让你将这些关禁着的人放掉。” 土鬼向着唯一用石块堵住洞口的小洞望了一望,说道:“此地狱关禁着的这些人中,有善人也有恶人,现在地尊者已死,蝉子兄弟是要本人放走善者,还是放走恶者。” 蝉子问道:“这里还关禁着恶者。” “不错,而且是大奸大恶之人。” 蝉子兴奋的想道:我只知道将被关禁的所有人放走,却未想到这地狱中,也关禁有恶者。 那个五指洞穿人头顶骨的妖人,说不定就被关禁在这里。 他向着土鬼问道:“这个恶者用的是什么武功,指力还是拳掌。” 土鬼想了想,似乎不愿意回答蝉子所问的。 在蝉子的眼光注视下,土鬼说道:“冥族的族规是,没有阎皇的准可,任何人不得自行伸手江湖上所发生的事情。” 蝉子听不懂土鬼在说些什么,土鬼又说道:“这个关禁着的恶人,正是犯了这一条族规。” 蝉子忿忿不平:“插手江湖上的事,就被轮为恶人,阎皇这条族规也太邪恶了些。〞 土鬼笑了笑说道:“恶人这个名,是我封他的。” 蝉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只因为,这个恶人为了提升他自身的功力,到处强行抓捉良家女子来献给阎皇或地尊者,以此为由,在江湖上到处寻找着大光明真经的下落。” 蝉子喃喃的说道:“这样的人,的确应该关禁起来。” 他又向土鬼问道:“其他的这些人,又为何被关进来的。” “这些都是善良之辈,地尊者将他们抓来,为的是向他们的家人勒索财物。” 土鬼顿了一顿,又说道:“鬼族是从神域中分支而来,应该是替天行道,地狱也应该用来关禁妖魔邪道,而阎皇设立这地狱,却用来关禁善良之辈,勒索善良人的财产。” ------------ 114,追求 “所以,我才让你加入冥教中,共同维护正道。” 蝉子笑了笑,说道:“就连阎皇也见不到,如何加入啊。” 土鬼哈哈一笑,说道:“每一个加入冥族的人,都见不到阎皇的。 阎皇的武功深不可测,你杀了他这么多人。” 土鬼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先加入冥教,结义江湖正义之师,暗中查访阎皇是何方人物,到哪时。” 蝉子说道:“所以,这正义之举,该现在做起,先将这群被关押着的善良之辈送回家中。” 话音刚落,两人都咦的一声,不约而同的向着关押恶人的小洞望去。 堵在洞口的石块,这时正发岀嘞嘞的响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石块砰的一声爆炸,碎石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蝉子和土鬼慌忙发出掌力,各自护住了身体。 一条人影从空而降,双掌分袭向蝉子和土鬼。 蝉子和土鬼正在发掌阻挡飞射的碎石,冷不防一阵阴寒之气迫体而到,噗噗,两人的胸部各中了一掌,同时摔倒在地。 蝉子和土鬼慌忙一跃起身,人影已经在地狱门外向远处而去。 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哈哈哈,地尊者死得好,阎老鬼,我夜游神定会再回来的。” 声音渐渐去远,想是已经到了地灵山庄的围墙处。 “不可让他跑掉。” 蝉子这时才回过神来,身形一晃,追岀了地狱门,在峡谷中一路狂追,片刻间来到了地灵山庄的围墙门口。 只见到几个猎人正拿着弓箭在围墙门外东张西望着,却不见夜游神的踪影。 走脱了夜游神,江湖上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蝉子当是脸色大变。 正在东张西望的几个猎人见到了蝉子,他们都骇然的张弓搭箭,箭头对准着蝉子正要发射。 蝉子竖掌在胸前,向他们行了一礼,说道:“众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一个猎人大声说道:“再敢向前一步,将你射成刺球,乖乖的回到地狱中去。” “施主,地尊者已经被我诛杀了,你们不要一错再错了。” 几个猎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是将信将疑的。 一个人突然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众人都不知道他所笑何事,都向着他望去。 几声笑过,这个人向蝉子问道:“既然地尊者已死,你为何用得着逃走。” 众猎户都有所醒悟,蝉子说道:“本人是在追赴刚刚逃走的那个恶人。” “那个人是恶人不错,你何尝不是恶人。” 另一个猎人低声说道:“都这么久了,地尊者还没有追来,难道这厮所说的,都是真的。" 话刚话完,土鬼已经来到蝉了的身边,他大声向着众猎户说道:“你们听着,地尊者为非作歹,绑架善者,他恶有恶报,已经被诛杀,我地灵山庄日后要听从蝉子的安排,地狱中从此不可以关禁善良之辈,要关禁的,也应该是奸恶之徒,我们这帮人才有活路。” 他说到这里,猎人中就有人大声骂了起来:“叛徒!” “土鬼,地尊者待你不薄,你却手臂往外弯,帮起了蝉子这个恶徒。” “土鬼,你对得起阎皇吗。” “阎皇关禁这些人,正是让我们有条活路。” 土鬼大声说道:“我们抓这些人,为的是强行索取他们的粮食,这事为世人所不齿,回头是岸吧。” “土鬼,你身为杀手,索取而来的食物,你也吃了不少,有何面目说要回头。” 这个猎人越说越凶,他又说道:“兄弟们,我们射杀了这两个人,为地尊者报仇,到阎皇面前就是大功一件了。” 顿时,猎人一众的箭头都对准着蝉子和土鬼,箭拉满弓,这情况,蝉子不知道此事应如何处理,他站姿顶天立地,说道:“即然各位施主都不愿回头,本人就要以武力降妖伏魔了。” “嘻嘻!” “哈哈!” 几个猎人一阵嘲笑,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朝蝉子射到。 土鬼一掌推出,一股厚土气劲推得利箭偏向,跌在距离蝉子的身边十几步外。 正在此时,地灵山庄外的山林中,走出了一个人,正是白虎寨寨主白额虎。 嗖嗖嗖!众多利箭纷纷射向了蝉子两人,蝉子双掌推岀,利箭射到中途,遇到了佛动山河的力量,纷纷向旁飞跌落地。 这股重如山土的波涛力量去势未衰,直击在围墙上,围墙顿时倒堨大半,有些波涛气劲如漏网之鱼四处窜射,中者遭秧,三个猎人被撞得向后跌倒,难以起身。 其他的猎户,都被吓得呆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白额虎已经来到围墙外面,众多猎户见到联友来到,都是喜岀望外,一个人忙着向白额虎说道:“盟友来得正好,我们合力歼灭他两人。” 白额虎也不去理会这些猎人,他笑眯眯的走到蝉子和土鬼面前:“蝉子兄弟,你不是在水村吗,为何来到地灵山庄了。” 蝉子向白额虎行了一礼,说道:“果然不岀寨主所料,地尊者正是这里的魔头,他已经伏法了,我现在正要将关押在牢狱中的一众善者放出。” 水村一战,穿山甲已经派人向白额虎汇报了情况。 白额虎来到地灵山庄,正是要亲自察看情况,日后方可行事。 当他见到了蝉子时,顿时精神一振,料到地尊者已是凶多吉少了。 他心中暗暗的高兴着,想仗着和地灵山庄联盟为名,将地灵山庄中剩下的人,收编为他的部下。 如果这些人被蝉子打死,不就是我白额虎的损失么。 他向着土鬼问道:“这位是。” 土鬼抱拳行礼:“本人土鬼,日后听从蝉子的安排。” 白额虎一怔:五鬼中的土鬼,在鬼族中,土鬼的地位可算是高层,他们日后要听蝉子的。 白额虎要收编这班人,已经是无戏,他心想道:能够大败地尊者的人,这世上并不多见,和这样的人物交上了朋友,白额虎更是求之不得。 ------------ 115,谁是阎皇 他转身向着地灵山庄的众猎人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地尊者已经死了,你们必须要活下去,我身为你们的联盟人,为你们安排一次吧,你们日后就跟着蝉子好了。” 说完,见到众多猎户还在犹豫不决着,他大声说道:“你们平日为非作歹,我已经向蝉子兄弟求了情,让你们改过自新,日后要跟着蝉子的,都免去一死。” 一众猎人已被蝉子的武功所摄,又听到白额虎这般说法,有了台级何以不下,都急忙向着白额虎说道:“我们听从盟友就是了。” 白额虎说道:“不是听从我的,是照着蝉子兄弟的话去做,明白吗。” 一个猎户不解的问道:“又不让我等听从盟友的,盟友又要让我们听从蝉子的,盟友说的话,我等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白额虎顿时回答不出话来,他怔怔的望着这些猎人,左右为难着。 土鬼出来解围:“这样吧,你们先将地狱中损坏的,都维修好,死的人埋了,受伤的养伤,还有一些事情,待我日后再行安排。” 他又向蝉子说道:“蝉子兄弟,我们进屋坐吧。” 三人走进一间木屋中,蝉子回想到地尊者的武功,问道:“这地灵山庄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额虎说道:“哪个时候冒出这地灵山庄的,我并不知晓,我知道的是,他们常做一些暗杀之事,这一神秘的地下帮派,除了地尊者,还有一个阎皇。” 蝉子问道:“这阎皇又是何方神圣。” 白额虎眉头紧皱:“这个人神岀鬼没,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物。” “地灵山庄已经铲除,阎皇还有白骨精和夜游神这两个手下,都很少在江湖上露脸。” 白骨精。 蝉子精神一振:刚刚逃走的,正是夜游神,这白骨精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向地鬼问道:“这白骨精和夜游神,两人住在什么地方。” 土鬼一直住在地狱中看管着被抓押来的人,江湖上的事,他一概不知,蝉子所问的,他都回答不岀来。 白额虎是江湖上的老熟客,蝉子没有去问他的话,他却乐意说出:“夜游神盘据在黑森林中,他的为人,本人并不清楚。” “骷髅山白骨洞,正是白骨精的老巢。” 蝉子心想道:骷髅山白骨洞,世间竟然有如此邪恶的名字。 他向着白额虎问道:“寨主可知道这骷髅山白骨洞,它位于何处方向。” 白额虎没有去回答蝉子所问的,他说道:“这白骨精虽然是阎皇的弟子,她的名头,却远在阎皇之上。” 有了阎皇的一些信息,蝉子听得开心的笑着。 “江湖中的人一提到白骨精这个名字,都是谈虎色变。” 蝉子心中一动:“白骨精是阎皇的弟子,阎皇所用的,到㡳是什么样的武功,是指力。” 白额虎被问得一愣,他极力的回想了一会儿,道:“白骨精所用的是,好似是九阴白骨爪。” 九阴白骨爪,蝉子眼光一亮,是指力…。 他回想起了白素素的姐姐头顶上留下了五个指孔,这正是指力抓破的。 他向白额虎问道:“九阴白骨爪,那是一门什么样的武功。” 白额虎淡淡一笑说道:“这门武功以指力见称,内力凌利阴毒,专抓破人的头顶骨。” 蝉子心中一阵明朗:“寨主见识过这一门武功么。” “没有,二十年前,一件惨事隆重了整个江湖。 有人在黑森林中发现了十几具尸体。 这十几具尸体都是天神村的人,其中有三个人是名响一时的天神村五友。 十几人都有共同的致命伤,他们头顶被人用五指抓破五个小洞。 这件事一时传遍了整个南荒江湖,有人认为这件事是盘据在黑森林中的狗班干的。 天神村五友中存下来的两友经过了一番研究后得知,这案件正是白骨精所为。 于是,两友请出了一批江湖高手前去骷髅山白骨洞讨伐。” 白额虎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又说道:“去的高手,一个都没有回来。” “寨主可知这骷髅山白骨洞如何一个走法。” 白额虎注视着蝉子一会儿,说道:“这让人闻风衰胆的地方,传说从这里向西而行就能够找到。” 蝉子顿时大喜,向着白额虎行了一礼:“多谢寨主指点。” 白额虎喃喃自语的说道:“地灵山庄这支黑暗势力,我虎寨长期受到他们的威协,有时不得不跟在他们的背后。但抢夺路人物品这些缺德事,我白虎寨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蝉子说道:“寨主大彻大悟,可敬可贺。” 白额虎向往的说道:“地尊者并没有和水村联盟,那两个逃走的妖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逃往何处。” “我欺骗着蝉子兄弟前去水村,又通知地尊者去水村寻找蝉子兄弟,这是利用蝉子兄弟的武功,除去地尊者。” 蝉子微微一笑:“寨主此计甚妙,不然,蝉子要除去此凶,得需要一份艰难。” 说完向着土鬼道:“我们将抓禁的善者放回家中,日后地狱就由土施主主持了,行的是善德,关的是恶者,土施主,这样可好。” 土鬼兴奋的说道:“本人早就有要修此正道,无奈实力不够,日后定要招收三山五岳的正义之师,共举这正义之事。” 他又叹了一声:“阎皇一日不除,这正义之举就难以成功。” 说着双眼呈现着希望之光,直瞪着蝉子。 蝉子叹了一声说道:“这阎皇到底是谁,他身在何处啊。” 白额虎心念一动:“这地狱本是阎皇的产物,他一定曾经来到地灵山庄中。” 蝉子向着土鬼望去,土鬼眉头微微皱起:“本人深居在地狱洞中,每次见到的是押着犯人进入地狱洞中的两个猎人,其他的人都没有见到进入地狱洞中。” 蝉子和白额虎心中好奇:“就连地尊者没有进入洞中。” 地鬼毫不犹豫的说道:“地尊者从没有进过地狱中。” ------------ 116,驱逐 白额虎想了想,急忙叫来了几个猎人,问道:“你们谁见过了阎皇。” 几个猎户都面面相觑,都说道:“我们并没有见过阎皇。” 白额虎想了想,问道:“谁经常来到地灵山庄中。” 这一问,几个猎人的眼光都是一亮,一个猎人抢着说道:“有一个人经常来到地灵山庄,但这个人并不是阎皇,是地尊者的一个朋友。” 蝉子,白额虎,土鬼,三人的眼光都是一亮,蝉子慌忙问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人称他为人尊者。” 蝉子心中一震:人尊者,商村三大势力之一的人尊者。 一提到人尊者,蝉子就想起了一段往事。 一年前,蝉子还在商村中讨乞。 那时,每年都有下雨的天气,突然间闹起了旱灾。 没有了雨水,农田就没有收成,商村的人都是惶恐不安。 人尊者在河边建起了一座祭神台,准备着祭拜河神,为民求雨。 这一天,蝉子一早就讨到几个地瓜,他兴冲冲的回到住处,准备将讨到的地瓜烤熟来吃,人尊者的两个使者突然间闯进他的住处。 一使者向着蝉子说道:人尊者为人善良,他可怜着蝉子每天饿着肚子,想要收蝉子为义子。 蝉子当然是求之不得,跟着两使者进了人尊者的大门。 直到祭拜河神的那一天,人尊者当众宣布,说是让蝉子这个义子下河去和河神协议下雨的事。 村众听到这消息后,都赞扬人尊者为民办事,舍亲取义,对人尊者更加敬重。 时辰一到,他们正要将蝉子扔进河中时,却被马千里和牛郎拦阻。 双方发生了一场舌战,人尊者老恼成怒,吩咐他家的四大金刚向牛郎和马千里大打出手。 后来,商村三大势力之一的大商圣之女么丫进行了调解,双方才得到了协和。 蝉子这一身的武功,也在那个时候开发出来。 直到现在,蝉子才知道到人尊者和地尊者有着关联。 人尊者莫非就是神秘的阎皇。 他向土鬼和白额虎说道:“走,到地狱洞中去。” 三人来到地狱洞中,向着每一个被关押的人询问了情况,这些人来于各大村庄,江村的,猪家寨的都有。 让蝉子感觉到奇怪的是,其中有五个年轻人,大的十岁,小的才七岁。 这五个年轻人都说是商村的人。 “你们如何被抓来这里的。” 蝉子向着五个年轻人问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那一天,我独自在家中,人尊者的一个使者进入我家,说是人尊者正在宴请我的爹妈,也让我前去参加。 使者将我带到一间屋中,屋中的几个大汉说道:“如果要见到我爹妈,必须做一个游戏。 游戏的输赢都能够见到爹妈,只是一个游戏,我当然答应了,于是,他们将我捆绑起来,又用布将我的嘴塞住,再将我的眼睛蒙住, 后来,好象被人扞在肩上行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们放开我时,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听到这年轻人的诉说,其他四个年轻人都点了头点,争先恐后的诉说着也是这样被抓进来的。 蝉子三人都是面面相觑,他嘻嘻的笑着说道:“带你们去见爹妈为何非要做游戏了,而且,输赢都无所谓,他们为何非要做一个游戏不可。” 五年轻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为了抓我们来这里。” 蝉子说道:“不错,日后你们可要小心些,可不要任意相信于防人。” 又向被关禁着的人大声说道:“这个地狱是邪恶的,知道到你们是善良之辈,蝉子前来救你们出去,从此,邪恶的地狱永不存在了,正义的地狱也从此开始。 要建立起一个正义的地狱,必需有一支庞大的正义力量,你们有要加入这支正义队伍的,就报名留下,不愿加入的,分给一些食物,让你们回家。” 话刚说完,许多人争先恐后的表示留下,也有少数人要求着回家。 蝉子又说道:“地灵山庄的这支正义之师,就由土?” 说到这里就停住不说,眉间微微皱起,心中想道:土鬼这名字,很不好听。 他笑了笑,又说道:“这支正义之师,就由土王带领着。” 他笑了笑,又说道:“这五个年轻人,蝉子亲自送着他们回家。” 一时间,众人都是欢天喜地的,他们受到了土王的吩咐,都忙忙碌碌着,将地灵山庄中损坏的地方,修建起来。 …… 回说牛黑仔击毙了铁将,铁家寨又归于罗刹女所管辖。 最被罗刹女看不顺眼的,是刚刚投入铁家寨中的玉面狐狸。 罗刹女父女被迫放弃了铁家寨,玉面狐狸就投入到铁家寨中为铁将重用。 但这不是让罗刹女讨厌玉面狐狸的理由。 庆祝会上,玉面狐狸抢尽了风头,极力为牛黑仔献上计策,争取受到牛黑仔的重用,这样使到罗刹女的醋意顿生:黑仔如果将这狐狸精留在身边为他献计,日久两人必生感情。 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在罗刹女苦思之下,心中突然一动:就来一个将计就计。 不是想要在黑仔身边献计策么,本寨主我就成全你。 她将玉面狐狸叫到屋中,很热情的向玉面狐狸说道:“黑仔要做起一项事业,得有巫师这样的人才帮忙。” 罗刹寨主是在夸我,认可我了,要重用我了。 玉面狐狸顿时一阵感激,满心欢喜的问道:“夫人过奖了,夫人传玉面狐狸来到,有何吩咐。” “黑仔单身卧底于天神教,我非常不放心,万一有事发生,他就孤掌难鸣了,如果有巫师在他的身边,有些难事可迎刄而解了。” 玉面狐狸心中一颤:嘻嘻,真是运气来到不知道啊,能在牛黑仔身边,我是求之不得啊。 便向罗刹女道:“一切都听从夫人的吩咐,这次带多少人随我出行,请夫人明示。” “就巫师你一个人前往,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能去。” 玉面狐狸如遭雷击:“一个人前往?这可是要让我一个弱女子长途跋涉的日行野林,夜歇深山啊…。” ------------ 117,满谷死尸 罗刹女笑了笑:“不错,人多了必定暴露了行踪,巫师智能过人,是知晓到这一点的。” 玉面狐狸只得点了点头,心中庆幸着曾经跟白额虎去过天神总教,识得了路,要不然… 知到了罗刹女此举并非好意,她向着罗刹女道:“玉面狐狸并不认识通往天神教总部的路,夫人让我一个弱女子在荒野中寻找着…” 罗刹女打断了玉面狐狸的话:“传闻天神教主虽然强霸一方,却也怜香惜玉,巫师一个弱女子前去投靠,天神教主一定不拒巫师于门外,带去多人反会打草惊蛇,巫师不也是孤身一人前来投奔铁将的吗。” 玉面狐狸敢怒而不敢言,心中暗暗骂道:白额虎和罗刹女都不是人,这仇,我玉面狐狸一定要报。 “刻不容慢,巫师即日起程吧。” 玉面狐狸无奈,应了一声:“就这样吧。” 玉面狐狸去后,罗刹女满心得意:让狐狸精单身一人前往,不要说能够寻找到天神教总部,这一路山林难行,有你狐狸精受的了。 最好是找不到天神教总部,饿死在荒野中,嘻嘻嘻,饿死一只狐狸精而已哦。 罗刹女又在村庄中招选出了两名年轻的女子:“你两人从此跟随在我的身边,名为待女,愿意吗。” “愿意。” “你两人在寨中为我找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让他们带上衣服食物,我们立刻出发。” 虽然不知道罗刹女要带她们去哪里,两待女也不多问,应了罗刹女一声是,挨家挨户的寻找着乐意跟随的年轻男人。 罗刹女又找到了铁三,道:“姑娘我没在村寨中之日,村寨之事就由兄弟你代操心了。” “寨主放心,铁三尽力而为。” 罗刹女回到她的住屋不久,两待女带来了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于是,一行人向着西方向而行。 一路上,罗刹女默默无语,心中正是在盘算着一个问题:从此,她们两人是我的待女了,教她们一些武功才好。 五个男子默默的跟随着,一个待女终于忍受不住,说道:“我们都走上半天了,就连一个人也见不到,寨主,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啊。” “去天神教总部,接应新任寨主的牛黑仔。” “你两人从此跟随在我的身边,就得练习一招半式,这行走山林正是修练武功的第一课。” 铁家寨的人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山林虽然崎岖难行,一想到正是在修练着武功,又想到日后跟在罗刹女的身边,够风光的了,一路上,两待女走得倒也快乐。 其中一个待女向罗刹女问道:“夫人,都走了这么远了,天神教到底在哪里啊。” 罗刹女最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夫人,她和牛黑仔在一起的时日未久,又有玉面狐狸从中作梗,夫人这一称呼,让她安下了神。 她笑着脸说道:“走了一天不算是远道,你们听着,寨主我和牛黑仔,曾经走过了好几天路呢。” 一待女道:“其实,我们这一天走来,并未感觉到艰辛,不过再走上几个一天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罗刹女向前方一指:“你们见到前方一条路了么,传说村庄都要依附在路边的,我们沿着路道寻找,便可寻到天神教总部了。” 有了标望,一行人兴致勃勃,快步的向着山路走去。 一会儿功夫,一行人来到了山路上,却都闭起了呼吸,紧皱起了眉头。 两待女更是噫噫起来,一待女问道:“你们嗅到了没有。” 一男人道:“嗅到了,臭气冲天。” 原来,他们突然嗅到了阵阵的腥臭,让人做呕。” 罗刹女向着四周望了望,路边不远处,一个山谷的入口停放着一块大石,大石上写着恶狼谷三个字。 阵阵腥臭,正是从恶狼谷中传出的。 “是死尸的味道,进去看看谁人死了。” 罗刹女颤声的吩咐,七个男女都跟在罗刹女的左右,向恶狼谷中走去。 死尸可不能是牛黑仔,最好是玉面这个狐狸精。 罗刹女边走进谷中,边担心着牛黑仔的安全。 走了一小段山路,让一行人都惊得慌乱起来,见到的是,山路上,到处都是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多人死在这里? 罗刹女一行人走在尸体中,并没有见到尸体身上有伤痕。 “难道他们是中毒而亡的。” 罗刹女说着,俯下了身子,耳朵贴地,向着谷中静听起来。 一会儿,她喃喃自语道:“谷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不是人住的地方,要不然,这些尸体就不会没有人埋了。 她骤然想起了她啊爹铁老怪说过的一句话:虽然,铁族是以煅铁为业,有时候啊,也要到战场上去掩埋战死的士兵。 “既然被我们见到,也不忍心让他们尸露山谷,你们七人一齐动手,将这些人埋了。” 看他们已经死了好些天,臭不可闻,五男两女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寨主的吩咐,七人只得找了路边一个深坑,将深坑加工挖大,再将尸体一一拖到抗中掩埋。 罗杀女乘着七人正在挖着坑,她仗着武功高出七人许多,独自往着谷中深处走去。 一路上,尸体零散的躺着,全是男人。 罗刹女从来就没有见到如此多的死人。 走了一段路程,见到一道已经倒堨的围壁,更是尸身满地,地上还扔有支支竹矛和弓箭。 是战争,双方交战,刚才听地知到谷中静悄悄的,应该是全村覆没。 这恶狼谷是一个村庄,全村是被谁所杀的。 她心中一震:这些人的身上,说不定有武功秘诀。 兴奋之下,边走边观看着每一具尸体身上,希望着发现到蛛丝马迹。 一直走到了恶狼谷里面,村民居住的木屋处, 她查看了每一个木屋。 除了屋外到处都是死尸,并没有发现到一个活人。 她的眼睛,突然间盯在一个死尸老者的胸部上。 原来,被她发现到一截布,从死老者的怀中露岀了一截布。 ------------ 118,绝世秘诀 布的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武功秘法,找到了,看看写的是什么,” 罗刹女满心欢喜,走到死老者旁边,弯下了腰,将布块从老者的怀中拉了岀来。 展开布块一看,果然是武功秘法,第一行字写着的五个大字,天魔三绝掌。 正是武功秘法,看这武功名字,好似很利害。 罗刹女并不知晓,这老者正是神域的叛徒黑风神,来到人间自称为天尊者,正是天神教主莫天的师父。 曾经听啊爹说过,这天魔三绝掌,雷神的雷电神功,北斗的小天星拳合称神域的三大顶级绝学。 这回捡到了宝,罗刹女慌忙往下看着,微声的念道:“第一式,狂风暴,……。 第二式,黑风暴。” 直看到最后的一式龙绞风时,她全身顿时兴奋不已。 嘻嘻,这块布记载的,是如何运功引发起天地大风暴,如何驱动大风暴的法术。 我练的是铁扇诀,功力并不怎么高强,如果将这天魔三绝掌秘法,和铁扇功以二合为一,如修练成功,我芭蕉扇轻轻一扇,就能够发岀飓风狂暴了。 她慌忙将秘法藏入怀中,就象做了贼一样,慌慌张张的回到七个随行身边。 “里面还有很多死人,这里发生了战争,全村无一生还。” 八人忙了三天才将所有的尸体埋好,罗刹女刻不容慢:“我们走吧。” 一待女道:“这三天中真的累死我了,夫人,不如我们明天再走不迟。” 其他的人听了都害怕起了,一个人说道:“这三天跟着他们为伍还不够瘾么,赶快离开为妙吧。” 罗刹女采取了离开的建议,顺着路道往北而行。 从没有远行的铁家寨人,连天行走虽然艰难万辛,时间眨眼即过,已经走了两天的路程。 终于,远远见到了一个村庄。 一待女说道:“夫人你看,那村庄,不会就是天神教总部吧。” 一男人说道:“绝无可能,帮派的总部,应该是一座很大的厅屋才对。” 他担心众人听不明白,又补充的说道:“是一座,厅屋中有桌有椅,用来聚义用的,看那里是木屋众多,正是一个村庄。” 待女反驳道:“既然是总部,就住着教中众多的人物,他们用不着房屋来住吗。” 罗刹女道:“我们去看看,问问路也好。” 走近了进村的入口,这是一处三分路口,一条路是走过的,剩下的两条路,一条通往西,另一条进入村庄中。 村庄的路口处,立着一块石碑。 一待女兴奋的说道:“是天神教啊,石碑上面写着天神教三个字。” 找到了天神教,不用夜歇山野了,众人都是皆大欢喜,罗刹女说道:“我们就在石碑处休息一会儿吧。” 一行人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石碑旁边,一待女皱上了眉头:“不对啊夫人,石碑上写着是天神村,不是天神教啊。” 这里是天神村,天神教又在何处。 罗刹女淡淡一笑,道:“牛黑仔的十字坡被天神教夺去,找不到天神教的总部,去十字坡也一个样。” 她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说不定牛黑仔没有去天神教总部,去了十字坡。 临行时,玉面狐狸不是说了么,杀贼要先杀王,打下了十字坡,还要打天神教主,倒不如先灭了天神教主,十字坡就不用打了。 我就不去十字坡了,去天神教总部好,若牛黑仔去了十字坡,我就在天神教总部中等待着机会诛杀天神教主,为牛黑仔报了这个仇。 计划已定,罗刹女心中又是一动:说不定这天神村就是天神教总部了,进村去问问便知。 她向着众人吩咐起来:“都给我记住,这天神村应该就是天神教,遇到有人盘问你们,都说是前来投靠的即可。” 见到众人都默不作声的,罗刹女朗声说道:“怎么了,都哑了吗,应一声也不会啊。” 众人都应了一声:“是。” 各自坐在石碑旁边休息起来,吃着自带的食物。 不到一盏茶功夫,罗刹女说道:“走,进村庄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村庄围墙门外,两个守门人都注视着她们,一个人向着她们盘问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作什么。” 众人都默不作声,等待着罗刹女如何开口。 罗刹女心中满意:这样才好,他们不能自作主张,逢事就有个主吗。 当下笑了笑,向守门人道:“传闻天神教广招人手,我们是前来投靠的。” 守门人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为难的说道:“你们来错了时间。” 罗刹女不解的问道:“来错了时间,兄弟,为何这样说话啊。” “不瞒你们说,前些天,前来投靠的人都一概收留,可现在。” 罗刹女微微一笑,守门人的这一句话,证明了这里就是天神教。 她问道:“现在教中的人手够用了么。” 守门人反问道:“你们真的来投靠天神教的,确定吗。” 罗刹女道:“确定,麻烦兄弟进去通报一声便是。” 守门人想了想:“好吧,你们是哪一村庄的,小人才可进去通报。” 这下把罗刹女难住了:如果向他们说是铁家寨的人,就害怕露了馅,可不能向天神教的人表明身份。 她心中一转:有了。 “你就说我们是白额虎的人吧。” 是白虎寨的人,他们已经是天神教的朋友了,为何前来投靠天神教,多些一举。 守门人微微的皱上了眉头,心中疑惑起来:难道这几个人背叛了白额虎。 “好吧,待我进去为你们通报一声。” …… 天神村,正是天神教总部,天神教主已经被牛黑仔诛杀,现在改名为牛家庄。 庄主牛黑仔的住屋与众不同,它是一个独立的木屋,屋外一道围墙与村众隔开。 围墙外的一众住屋,都住着能打善战的人,这些人都是天神教主莫天的旧部。 此时,庄主的住屋中,传出了玉面狐狸的声音:“这就叫做美人配英雄吧,哪一个英雄不是有三两个女人陪伴着,玉面是顺着天命,有缘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可这一睡,就是你的人了。” ------------ 119,家和万事兴 顿了一顿又道:“玉面的岁数比罗刹女大了一岁半载的,日后罗刹女要叫我姐姐了,嘻嘻嘻。 黑仔,我们明天一早起程,将这十字坡拿到手。” “巫师,你忘记了天神教已经改为牛家庄了吗,这十字坡,自然也回归我牛家了。” “都是你的人了,还叫我巫师。” 牛黑仔笑着脸:“一时改不过口来,叫你什么名好,狐狸好吗,玉面亲些,日后就叫玉面吧。” 玉面狐狸满心欢喜,道:“其实,叫狐狸也好,玉面也罢,巫师也行,不论如何叫我,都是你的人,不是吗。” 噗噗噗, 一阵敲门声,将两人的蜜语打断,不容牛黑仔出声,玉面狐狸向着门外的人问道:“谁人在敲门。” “庄主,门外来了一伙白虎寨的人,说是前来投靠天神教。” 前来投靠天神教,白虎寨的人,他们是铁家寨内乱的根源,铁扇怪的死,正是因白额虎而起的。 牛黑仔一听到白额虎这个名字,就要将其杀之而后快。 玉面狐狸听到白额虎的名,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在白虎寨中孤身一个女子,常常受人欺负,白额虎这龟孙的竟然还落井下石,派我孤女一个人到铁家寨做卧底,这笔仇,一定要报。 牛黑仔道:“玉面,白虎寨跟我有仇,他们又是来投靠天神教的,我们出去看看,如若来者不善,就教训他们一次。” “不,刚刚任上了庄主,可不能失去你的身份和威风。” 她向着守门人问道:“来了几个人。” “来了…来的大约有八人之多。” 玉面狐狸想了想道:“黑仔,就让他们进来见你这个庄主好了。” 牛黑仔笑了笑:“好吧,让这八个白虎寨的人进来。” 守门人走后,牛黑仔笑道问道:“玉面,是怕我双拳难敌十六只手吗。” 玉面狐狸笑脸花开:“白虎寨中,就白额虎,山猫和穿山甲是个人物,其余的都是混的,来再多的人也不是牛家庄的对手,若是来者不善,让他们进来是要关门打狗,一个也跑不了。” 不久,八个人被带了进来。 牛黑仔和罗刹女见了面,双方都感觉到意外:为何,会在此出现。 众人心中都是欢喜万分。 牛黑仔慌忙赶步上前,双手握住罗刹女的双肩,笑着脸问道:“这路途遥远,山岭行走艰难,你为何来此。” 罗刹女本想说道:这千辛万难,为的是看你一眼。 却看到玉面狐狸站在一旁,她心中就有些不快,也不回答牛黑仔的问话,向着带来的七个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待着。” 又转头向着牛黑仔问道:“你住在哪一间屋,走,到屋中再说吧。” 牛黑仔似笑非笑,幽默的说道:“这世上已经没有天神教了,天神教主已经被我诛杀,你们白虎寨要找的天神教,已经被我牛黑仔改名为牛家庄了,这一间就是我的住屋,欢迎夫人的来到,请吧。” 一听到牛黑仔叫她为夫人,罗刹女当是满心欢喜。 一男二女进入到屋中,罗刹女就向着玉面狐狸冷冷的说道:“今天暂不谈政事,请巫师不要在此干扰我夫妻的谈话,回住屋去等待着通知吧。” 玉面狐狸笑脸花开:“妹妹,这间就是我和黑仔的住屋了,我俩不但住同一个屋子,还睡同一张床,倒是妹妹远道前来打断我跟着黑仔谈论家事。”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在罗刹女脑中嗡的一声响起,她望向了牛黑仔:“她,她说的,可是真的。” 牛黑仔低着头不敢望向罗刹女,这一表现,罗刹女已经明白:“牛黑仔,乘着我没有在你身边,你却和这狐狸精睡一张床,你你。” 玉面狐狸笑了一笑:“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了,黑仔的行为,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限制于他。” “黑仔要跟谁好上,只要对方同意,他就可以跟谁好上,罗刹妹妹若是嫌弃黑仔,只好离他而去,绝不可以阻挠我和黑仔的事。” 牛黑仔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倒是有些欣慰:这玉面狐狸看似弱不禁风,却不好惹,有些事情看是不好,经过玉面狐狸的一番说法,就变得有理有道了。 他还是感觉到有些理亏,不敢正面望向罗刹女,低着头偷偷的向罗刹女望了一眼。 罗刹女正气得脸上发青,冷冷的说道:“狐狸精,我派你到天神教卧底帮助庄主,你却和庄主睡同一床,你不听从我的吩咐,已经不是牛家庄的人了,滚出牛家庄去。” 玉面狐狸淡淡一笑:“罗刹妹妹有所不知,玉面来到之时,天神教已经不存在了。” 她说到这里,淡淡的笑容向着睡床望去:“黑仔见到玉面无处安身,才让出这张床的另一边让玉面睡,谁知这一睡却和罗刹妹妹同等身份了。” “如若罗刹妹妹嫌弃玉面和黑仔不干净,依巫师之见,不如离开了黑仔,回去铁家寨吧。” 罗刹女被这一番抢白,心中想着离开了牛黑仔,牛黑仔就被这个狐狸精抢走,这不就是斗不过这狐狸精了吗,她左右为难起来。 牛黑仔见到罗刹女狼狈的样子,他心中不忍:“玉面,你少说一句不行吗,罗刹可先于你,论家事,日后还得听从罗刹的吩咐,可不能没大没小。” 这一句话说得罗刹女心中一安,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玉面狐狸没有被牛黑仔所说的住了嘴,反之,她大说特说起来,为的是,泄尽心中对罗刹女不满的一股怨气:“常言道,家和万事兴,黑仔刚刚雪了家仇,建立起了牛家店,家中却闹起了分裂,这可让人笑掉了牙,罗刹妹妹,日后还是善待玉面为好。” 玉面狐狸说到这里,苦笑一声:“日后让玉面听从罗刹妹妹的吩咐,这句话可让玉面寒了心,让玉面孤独一人夜歇于荒野间,为的是来到这如狼似虎的天神教一群大恶人中卧底,幸好遇到了黑仔。” ------------ 120,显示家威 说到这里,脸上苦楚的说道:“至到今天,牛家就有三处地方,一家三口全挤在这里,铁家寨和十字坡,该谁去好。” 罗刹女冷冷的说道:“既然狐姐姐提起,小妹就来一番安排吧,这铁家寨就不劳狐狸姐姐了,这十字坡吗,狐狸姐姐足智多谋,做生意最为合适。” 一家和好有望,牛黑仔当是心中高兴:“玉面,罗刹这样的安排,这十字坡,你如何个看法。” 玉面狐狸想了想道:“据我推测,这十字坡,现在还不算是我们牛家的。” 牛黑仔和罗刹女都是一怔,罗刹女白了玉面狐狸一眼,冷冷的问道:“照玉面姐所说,这十字坡,现在算是谁家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火云邪神的了。” 罗刹女冷笑一声:“这说话可要有个依据,玉面姐如果不是在信口开河,就是臂膀往外弯了,照玉面姐这样的说法,会让人说玉面姐是一个白痴,痴空的。” 玉面狐狸也不去介意罗刹女的冷言嘲语,她说道:“照黑仔所说的,火云邪神只派他的手下前来,对么。” 牛黑仔道:“是这样的。” 玉面狐狸笑了一笑:“这十字坡可是牛家的产业,取这十字坡,火云邪神理应让他的手下协助着黑仔前来才是。” 牛黑仔和罗刹女听了心中都是一动,感觉到玉面狐狸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两人又说不出这道理的所在。 牛黑仔问道:“玉面,你说,火云邪神这样的做法,有他的阴谋么。” “火云邪神认定黑仔是一个可以随便使唤的小弟而已,小弟打下的江山,都归大哥所有。” 罗刹女冷冷一笑,心想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智谋虽好,最终都是要以武功相见,武功好终是赢家,待我回到铁家寨中,将刚刚得到的飓风秘功练成,什么问题都不成问题了。 突然听到玉面狐狸说道:“罗刹妹妹是立刻要回铁家寨,还是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时间才走。” 罗刹女火气顿盛:本来想赶快回铁家寨勤修秘功的,狐狸精是要赶我走了,我偏不走。 她冷冷一笑道:“小妹身为正室,玉面姐为妾家,小妹难得远道而来,今晚就睡在黑仔的床上和黑仔谈谈心,玉面姐只得暂避在一边凑热闹了。” 不等玉面狐狸回话,罗刹女又说道:“黑仔既然是火云邪神的一个小弟,他辛苦打下的江山,很快就不是我们牛家的了,巫师,你说如何是好。” 玉面狐狸道:“我们要招收高手,为抗火云邪神之备,还要联盟各村各寨,让各村各寨认可黑仔。” 罗刹女笑了笑道:“巫师,你可是忽略了‘是人就会变’的这句话。” 玉面狐狸淡淡的说道:“不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统这南荒,现在我们牛家的实力还不能达到如此地步,只能以联盟的方式和火云邪神争夺地位。” 牛黑仔和罗刹女都舒心的笑了笑,罗刹女却是暗暗的骂道:不愧被称为狐狸精,心思如此周密。 当下哈哈一笑,说道:“玉面姐姐想得周到,可还未请示我们的大王。” “牛家店是我家大王的根基,当然不能恭手送人,以我家大王之能,更不用做别人的小弟,因此,玉面才想出这些,请大王定夺。” 两女都是牛黑仔的所爱,两人在争风吃酷时,牛黑仔并不能帮任何一边,他只好静静的在一边听着,等待着有一个结果。 玉面狐狸所说的话,正中牛黑仔的心怀,他笑着向玉面狐狸说道:“玉面说的不错,这样办很好。” 罗刹女说道:“足智多谋虽然不错,终是要以武功定输赢,明天我就回铁家寨练好我还没有突破的武功,这广招高手,联盟各村各寨的事,就交由巫师去做吧。” 此时天色将暗,罗刹女走到门口,见到带来的七人都坐在屋外空地上休息着,便向着七人道:“你们今晚就在这屋外歇一宵吧,明天一早回铁家寨去。” 这一夜,罗刹女占了玉面狐狸的床位,玉面狐狸只得坐在床边过夜。 牛黑仔心有不忍:“罗刹,虽然你是正室,玉面却也是自家的姐妹,我们一家三人共挤一张床,这多好啊。” 他又向着玉面狐道:“玉面,你就睡在我这一边吧,虽然挤一点,一家三口共一张床,却也一番景象。” 第二天一早,罗刹女带着七个随行回去铁家庄,屋中只剩下牛黑仔和玉面狐狸。 “玉面说得不错,火云邪神派出来的人,渗透在各个村庄中,以饲养着动物为由:现在的十字坡和牛家庄中,就有这些人的存在。” 玉面狐狸想了想,道:“饲养动物是各个村庄所需要的,这些人很容易受到村庄中的人接纳,他们是火云邪神的前阵,也是耳眼,村庄中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派人报与火云邪神知晓。” “玉面你说,这些人要如何处理才好。” “如果这些人是火云邪神的死士,到时候还不归顺于你,就得将他们除去。 我们现在的实力薄弱,暂且不能打草惊蛇。 先安排几个人助着他们,这样可以学到他们的饲养技术,将饲养这一行业代替下来,又在牛家庄中选出一批力壮青年,将他们训练成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 这事处理得当后,我就可以前去十字坡掌管着牛家店,这生意可不能让火云邪神的人掌管着。” 牛黑仔心中大为欢喜:“你一个弱女子前去掌管牛家店,这一路的安全,我可不放心,到那时,我们一起去吧。” 玉面狐狸满心欢喜,她淡淡一笑:“这十字坡正是招纳高手的好地方,一朝到手,我们牛家就赢了一步。” 听到招纳高手,牛黑仔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玉面,蝉子这个人的武功似乎在我之上,就不知他现在去了何处,以你之智能,定能够将他招受到手为我们所用。” “黑仔,这武功高你的人,说不定不受你指挥。” ------------ 121,生意 牛黑仔回想起了跟蝉子见面时的情境,他向着玉面狐狸说道:“说得是,蝉子这个人很有主见,要让他听从于我,实是困难。” 玉面狐狸暗自一笑,说道:“这你放心,等待时候一到,姑娘定然会让蝉子为你办事。” 牛黑仔将信将疑:玉面聪明绝顶,也许她料想到蝉子会加入牛家庄,或者她能够说服蝉子。 要做的事太多了,不管如何,这件事玉面说有把握办成,就不要去理会它了。 他向玉面狐狸说道:“这几天中,我要到死亡峡谷走一趟,牛家庄中的事儿,就你一个人操办了。” 玉面狐狸心中一甜:“黑仔,凡事都要小心为是,我们还不知道死亡峡谷的情况,这一次只做打探实情,不要和谷中的妖人交手,以免吃亏。” 牛黑仔心想道:死亡峡谷这名字,似乎是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天神教主曾经前去围剿,结果是大败而归,正如玉面所说,只作打探一番,见到不对劲就全身而退。 “魔王。” 围墙门外面,一个守门人的声音,打断了牛黑仔和玉面狐狸的谈话。 牛黑仔转头望向了屋门,玉面狐狸慢步走到屋门口,向着围墙外的来人问道:“什么事。” 来人说道:“外面有一个女子,说是要见魔王。” 刚刚去了罗刹女,又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又是什么来头,牛黑仔真是风流。 玉面狐狸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转头向着牛黑仔说道:“又有漂亮的女子找你了。” 牛黑仔感觉到奇怪,他低下头沉思起来:罗刹女和玉面狐狸,哪有认识别的女子,这回前来的,会是谁人。 难道是来和我相好的,如果是这样。 暗中向玉面狐狸瞟了一眼,看玉面狐狸的神色,好似是在吃醋,也在暗暗的怀恨着。 他很不忍心见到玉面狐狸伤心,心中一动,说道:“我有些累了,这女子见与不见,由你做个主意吧。” 玉面狐狸淡淡一笑:本姑娘倒想看看,来的又是哪一位沉鱼落雁的美女。 娇声向着来人说道:“带这位女子进来吧。” 通报人去后不到一盏茶功夫,带着一个女子来到。 女子二十多岁,清丽的容貌和清新的气质,让玉面狐狸自叹不如。 一身淡红衣裙配上亭亭玉立的条体,白白净净的脸蛋,一头秀发垂在肩背,让人有贵不可犯的感觉。 玉面狐狸更是醋意大增,向着女子冷冷说道:“姑娘要找的人,就在屋中。” 她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事情如何发展。 此时,牛黑仔正从屋中走出来,见到了女子,他心中一颤,脸上顿时一热,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不敢直视着女子,低着头向女子行了一礼:“在下牛魔,牛黑仔,是牛家庄的庄主,姑娘从何而来,来牛家庄有何吩咐,屋中请。” 这话一出,玉面狐狸心中宽松了下来:原来,他们两人并不认识。 女子向牛黑仔回了一礼,道:“本人凰女,从桃花源来到贵庄中是为了一桩生意,只有三言两语,在此说就行,进屋就免了,” “生意。” 牛黑仔和玉面狐狸笑着脸问道。 凰女道:“桃花源专产蜜桃,还有梨,木子,香蕉也有一些。 山果正是每个村庄所需要的,凰女想将这些山果前来贵村庄交换大米和地瓜,庄主意下如何。” 牛黑仔一时回答不出,凰女说每一个村庄都需要山果,就是从没有见到牛家庄中的人吃过山果。 他向着站在一边的玉面狐狸望了一眼,想看看玉面狐狸有何好的主意,却见到玉面狐狸冷着眼观看着,显岀了不关她的事的样子。 就听到凰女说道:“桃花源这一生意,已经有一个村庄和我们交易了。” 牛黑仔眼光一亮,疑惑的问道:“是哪一个村庄。” “是牛家店向北不远处的商村,凰女刚刚从商村来到这里,商村的人尊者最敬神灵,村中的众多村民都表示,用山果敬孝神灵更能得到神灵的欢心。” 牛黑仔眉一皱,正要说话,凰女又说道:“盘古大帝开天之时,很多动物以山果为食,包括人类,因此,当今人类若再以山果为食,可激发出盘古先天之灵气。” 这句话正是凰女为了推荐她们家的山果而借题发挥的,并没有得到证实,牛黑仔和玉面狐狸听了都感觉到有理,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凰女见到山果的推荐有了起色,她更是得理不断,笑了笑说道:“用山果来祭拜先祖,以慰先祖在天之灵。” 玉面狐狸说道:“好吧,凰姐姐,每月送一次山果前来,让牛家庄所有的人初一拜祭一次牛家的祖先。” 凰女满心欢喜,本来她迷人的脸蛋更显出动人,笑着脸说道:“一村庄的人,每户四粒山果,三车足够,这样说定了,告辞。” 玉面狐狸慌忙问道:“凰姐姐,这桃花源到底在什么地方。” 凰女淡淡一笑:“死亡峡谷,男人不得进入,你牛家庄只管和我们交易便是了。” 死亡峡谷,不是蜂妖的地方吗? 牛黑仔和玉面狐狸都愣住了,两人眼送着凰女的脚步尤如仙女走在云雾上一般,向着村庄外走去。 直到凰女去远,牛黑仔才喃喃的说道:这死亡峡谷中,果然是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 他突然间都明白了,料想天神教主莫天这龟孙的前去抢夺凰女的山果,因此大败而归。 吃不到甜头,就散布遥言说死亡峡谷中有蜂妖作怪。 又有一件事令他不解,向着玉面狐狸问道:“玉面,拜祭我牛家的先祖,是我牛黑仔一人的事儿,何以要整个村庄的人来进行祭拜。” 玉面狐狸笑了笑:“不是要一统这南荒吗,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交上了死亡峡谷这个朋友。 二是让村庄中所有人都祭拜牛家的祖宗,这样可以促进他们团结一致的奉牛家为王,这就叫做百兽朝王吧。” ------------ 122,暗杀计划 十字坡牛家店,客厅前方是一块大平地,左右建有两排木屋,是店伙计住的地方。 后方几间木屋的其中一间木屋中,阵阵杀气向着屋外散发着。 木屋中坐着四男一女,四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人,正是梁君子。 另有的两个人,名叫米眼大和米诵平。 这两个人正是梁君子的同母异父兄弟。 剩下的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妻,男的名叫飞鹰,女子名叫无定。 据探子来报,距十字坡向北不远的商村,以人尊者为首的商村一众正要拜祭着神灵。 一提到人尊者,五个人的每一张脸,都充满了仇恨。 一个月前,称为铁掌三兄弟的米眼大,米眼明和米诵平,跟随着隐居无名山上的驱魔人无虚飞剑和她的三个丫环,前去花果山围剿申猴子。 经过了一番的激战,申猴子的武功惊世骇俗,米眼明颈椎断折,当场死亡。 米眼大和米诵平都是胸骨折断,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米眼大醒来,眼前一片黑暗。 原来,身体上面盖满了树枝和杂草。 谁如此缺德,将这些垃圾堆放在爷的身上。 米眼大慌忙翻开身上的杂物,站了起来,发现到自已是躺在一道山沟中。 让他吓了一跳的是,无虚和她的三个丫环也挤躺在其中。 她们都是脸色苍白,口鼻出血,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山沟中还躺着另四个汉子,两个是他的两位兄弟,米眼明和米诵平。 另有两个人,一个是申猴子,另一个依希认得,似乎是人尊者家的一个巫师,名叫马千里。 为何这样的,为何马千里也躺在这里。 正在疑惑间,米诵平悠悠的醒了过来。 咦,身边为何软绵绵的。 米诵平感觉到奇怪,睁开了双眼,一眼看出了几双脚穿的是女子的衣裤。 又认出了一双脚的衣裤是无虚常穿在身上的。 是和无虚挤在一起,米诵平顿时沾沾自喜起来:和无虚共住在无名山上,日见夜思,都不敢去碰到无虚那一双白嫩的玉手,此时却和她睡挤在一处。 立刻又发现到,这是在一处山沟中,突然间见到米眼大站在一边正呆呆的望着他,他心中好生失望不是在床上。 胸部突然一阵剧痛,顿时回过神来,想到和无虚一行人来到花果山中征讨申猴子。 慌忙撑臂起身,见到了无虚一行人的死相,他大惊失色:无定飞环和无虚飞剑,共称双飞仙子。 练成了御剑飞行的无虚,武功已经突破到异能的境界了,可以说是无人能敌的地步。 而且,还有她的三个丫环相助,这样的实力,却死在申猴子之手。 但,申猴子也和无虚四个女子挤成一团。 更让米诵平伤了脑筋的是,人尊者家的一个巫师马千里,为何也死在这山沟中。 他望向了米眼大,问道:“谁干的,谁有如此的能耐杀死无虚和申猴子如此强的高手。” 米眼大摇了摇头,表示和他一样并不清楚。 难道,无虚四女和申猴子是同归于尽。 米眼大想了想道:“如果是同归于尽,这马千里又是如何解释。” 突然间,米眼大醒悟了过来:“我们刚刚来到花果山时,就见到马千里和蝉子在一起,他们正站在远处观看着我等和申猴子的激战。 现在马千里死了,蝉子不知去向,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米诵平很不服气:“兄弟是说,蝉子干的。” 他嘻嘻的冷笑起来:“我们铁掌三兄弟名响江湖时,蝉子还是一个小屁孩,他在商村中讨丐是人人知晓的,你说他有如此能耐杀死无虚这样的绝顶高手,嘻嘻嘻嘻。” 这件事情,让兄弟两人毫无头绪,两人一刻也不敢在花果山中停留,回来后,先后遇到了梁君子,飞鹰和无定。 无定和飞鹰听到小妹无虚的死讯,顿时咬牙切齿,宣要找出凶手,为无虚报仇雪恨。 至到今天,无虚的死还是一个迷,正巧是商村祭拜神灵的日子,梁君子将几个人召集在一起。 他说道:“人尊者专业争取村民对他的信任,以拜祭神灵为名,每个月让商村的每家每户,向他的家中送上一次粮食。” 他说到这里,望了望在场的几个人,说道:“据说人尊者以慈善为由,曾经认蝉子为义子。 为的是在一次求雨祭奠河神中,让蝉子下到深不可测的河中,说是去和河神协议下雨之事。 可这事受到马千里和牛郎的反对。 最后,马千里和牛郎救下了蝉子,三人从此就不知去向。 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以人尊者的心智,说不定这是一场苦肉计,他派着马千里和蝉子前去花果山暗杀无虚才是真的。” 米诵平问道:“大哥,依小弟所知,马千里和蝉子的武功都是平平常常,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两人的这等能耐,能够杀死无虚吗。” 梁君子笑了笑:“正常的打斗当然是不能,无虚和申猴子斗个两败俱伤时,那就不一样了。” 米诵平想道:大哥说得不错,两年前,我铁掌三兄弟,大商圣,人尊者合称商村三大势力。 因为种种的原因,至到今天,就只有人尊者坚守在商村中,如能将人尊者除去,日后商村就是我和米眼大的了。” 梁君子道:“飞鹰兄弟,要为无虚报仇,就得不惜手段,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漏,将一切有关联的人都除去。” 飞鹰心中想道:无定因为无虚的死,她每天都活得闷闷不乐的,报了此仇恨才能让无定恢复青春的快乐。 找不到真凶,杀有关联的人也能让无定对我的信任。 他说道:“不错,先将人尊者一门灭了,再寻找到蝉子,将这讨乞的碎尸万段。” 梁君子说道:“干活就得干自已有利益的,不然就是白干,要诛杀人尊者,我们得有一个计划才合算。” 飞鹰不解的问道:“灭人尊者一家,以解无定心中之恨,我飞鹰一个人就足够了,用不了合算不合算的。” ------------ 123,有人叩门 梁君子笑了笑,说道:“人尊者死后,如若我们接他的位,村众每月交给人尊者用于祭拜神灵的粮食,从此就落入我们的手中了,呵呵,报了仇,又得到了好处,这叫做一箭双雕啊。” 飞鹰和无定一心是要为无虚报仇,对梁君子夺权的计划,他两人都没有兴趣。 夫妻两人也不去反对梁君子,随和的向梁君子点了点头。 至于米眼大和米诵平,这对兄弟所做的事,从来是损人不利已的。 兄弟三人凭着练了一招二式,在商村中横行霸道,以抢夺别人的东西为已用,却都是以失败为告终。 米眼明已经死亡,铁掌三兄弟只剩米眼大和米诵平两人,现在又从万兽山庄中来了一个兄长梁君子,勉强的和梁君子重新树立起铁掌三兄弟的名声。 梁君子所说的接任人尊者的位,把众村民的粮食拿到手,米眼大和米诵平两人都是一头的雾花。 米眼大问道:“人尊者是商村众人所望,兄弟我就不明白了,我们诛杀人尊者后,大哥你有何妙计让众位村民听从你的安排,每月送一次粮食给我们。” 米诵平附和着说道:“不错,人尊者是凭着拜祭神灵取得民心,大哥你又凭着什么呢。” 梁君子笑了笑:“你们不必多问,一切听从大哥的安排即可。” 于是,梁君子将计划说了出来,米眼大眉头一皱:“这十字坡是牛黑仔的祖业,现在虽是受我们掌握着,店中的几个伙计都认定牛黑仔才是头儿,我们对人尊者的行动,要不要让牛黑仔知道。” 梁君子道:“不用了,牛黑仔算不了什么,他只不过是刚刚加入万兽山庄中的一个村民,他还受我的管制中。 他顿了一顿道:“纵然他是万兽山庄中的一员将领,老子在万兽山庄是一人之下,一众之上,老子说的话,牛黑仔也得听从的。” 米诵平脸上欢笑着,表示赞成梁君子所说的话,心中却暗暗的盘算着:人尊者的实力是四大金刚,打斗时,我和米眼大都不出手。 大哥,飞鹰和无定相斗四大金刚至到两败俱伤后,我和米眼大才出手将双方都灭了,商村就是我兄弟两人的了。 最后就是向着牛黑仔埋手,也将这十字坡夺了。 他想到得意之处,神秘乎乎的说道:“对了,传说人尊者有个习惯。” 梁君子对人尊者有企图,知道人尊者的生活习惯越多,对他越有利益,他喜岀望外的问道:“人尊者又有什么习惯了。” 米诵平说道:“他经常让长工到山上寻找坚硬的树头,而且,将树头制成一个个人头大小的圆球,几天后又将这些圆球烧成灰炭扔掉。”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奇怪,飞鹰问道:“人尊者这习惯,是谁说出来的。” 米诵平道:“人尊者家的一个长工说的,这长工就是不明白人尊者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为何要这样拆磨他。 让他辛辛苦苦从山上寻找回家的木头,在家里很辛苦的制成圆球,圆球在家中停放了几天后,又将圆球烧掉。” 无定忍不住嘻嘻的笑道:“然后又让长工上山找来了木头,制成圆球,几天后烧掉,无休无止,怪僻啊。” 米诵平说道:“不错,让长工寻找来的树头是最坚硬的那种。” …… 南荒唯一的一个大村庄,商村。 天刚刚明亮,商村的交易街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人们将自已制作的生活物品,摆放在交易街的两边,等待着需要的人向他们交换。 一个汉子背着一付弓箭,走到一个老汉的身边,气势汹汹的向着老汉问话:“喂,人尊者家如何走法。” 老汉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嫌弃着汉子问话粗鲁无礼,向着汉子望了一眼,本想不去理会这汉子,一想到人尊者是商村众人所敬重的,他只好伸出一只手指向着一个方向指去。 老汉所指的方向,正是村外一块宽广僻静的平地。 一根根大木条,在平地上相并的竖立着,连成一圈围墙。 围墙内,建有十几间木屋,这里正是人尊者的住所。 中间一座又高又大的木屋,分为了两间,内间是人尊者的睡室,外间是客厅。 睡室中另建有一间密室,长工和护院都不得进入人尊者的睡室。 因此,从来没有人知道睡室中的密室是干什么用的,更没有人知道密室里面存放着什么贵重的东西。 啪啪啪,啪啪啪。 围墙门外响起了一阵拍门声,正在打扫庭院的杂工,顿时纳闷起来:人尊者在村庄中可以说是人人敬仰,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大声的拍他家的门。 而且,从来也没有人胆敢在上午时刻前来拍门,村民有事情的,都要等待着午饭过后才好到人尊者家中商量。 难道,商村中发生了变故。 杂工疑惑不解:没什么啊,也只是拜祭神灵这件事情,这人不识趣的前来啪门,懒得去理会你。 啪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串打门声,声音比第一次更为响亮,杂工火气一盛,从这啪门声中可以听出,此人来势汹汹。 不行,得叫出护院,以防不测。 杂工正要喊出护院时,门外又砰砰砰,砰砰砰的响着,这回声音如天鼓雷鸣。 此时,拳掌两大金刚走出了护院屋,正要向杂工询问情由。 杂工会意的望了望拳掌两人,又望了望围墙大门,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噗噗噗, 这一次的拍门声,明显的小了许多,拳掌两大金刚的火气,却大了些。 掌金刚走向了大门,边走边说道:“中午还未过,谁家死了人,如此急的。” 走到门旁将门打开,一个陌生汉子站在门口,看他那紧张的样子,让掌金刚皱起了眉头。 “你是何人,前来如此的拍门,到底为了何事。” “小弟从地灵山庄来的,有要事报与人尊者爷知晓。” “地灵山庄。” 掌金刚正在猜疑着,人尊者正好从屋中走了出来。 “如此吵的,发生了什么事。” ------------ 124,拜祭神灵 来人急忙说道:“尊者爷,不好了,地灵山庄出事了, 蝉子……。” 一提到蝉子的名字,人尊者心中一颤:“蝉子怎么样了。” 来人将地灵山庄被蝉子摧毁的经过说了一遍,人尊者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尊者爷,小的冒着性命危险前来报信,已经不能回地灵山庄了。” 人尊者向来人微微一笑,道:“这样吧,日后你就在我府中干活吧,好吗。” 来人顿时喜出望外,向着人尊者行了一礼:“谢尊者爷。” “掌金刚,带他去杂工房。” 掌金刚听了吩咐,和来人走后,人尊者走向他的客厅,心中一边想道:这蝉子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将地尊者灭了不说,还要将被关押在地狱中的人带回他们的家中。 人是被我抓去关禁在地狱中的,如果他们回来,我所做的事情,定然会被说了岀来,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他已经进入客厅中,正慢步的走向他的住房,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奸笑:地尊者技不如人,地灵山庄失陷,从今往后,鬼族该如何支撑下去,我阎皇要不要显露身份。 好,这一次的拜祭,就来一个顺手牵羊,不但可以让村民更为信任于我,还可以得到更多的祭拜品。 这事万一不能成功,也只是失去众人的尊重和拥护,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时,人尊者进入了睡室中,走到密室门前,伸出一只手将密室门推开。 所谓密室,定藏有宝贝,但人尊者这密室,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物品。 不,严格的说,有几个圆球停放在地上,每个圆球人头大小。 他走进密室中,将门关上,孤孤零零的站到密室的中间,淡淡的笑着,向地上的圆球象宝贝一样欣赏起来。 喃喃细语道:“让长工们找来了树木中最为坚硬的成树,制作成这些圆球,明天就要将它们烧掉了。 明天,又有几颗新的圆球停放在这密室中。 烧掉旧的,换上新的,如此循环不息,就如太阳,朝生幕灭,日复一日,这就是道了。” 突然呼的一声,一颗圆球毫无先兆的从地上向他飞射。 这事发于突然,人尊者毫不惊慌,从容不迫的向旁移开了半步。 圆球射劲急速,从他的身边一掠而过。 一击不中,圆球并没有掉落到地上,它在空中来回的向着人尊者飞撞,似乎是人尊者杀害它的全家,它正在向着人尊者拼命,直到将人尊者击毙方能罢休。 面对着如此顽强的圆球,人尊者并没有叫来护院的四大金刚,看他身形略为肥胖,移动闪避却是敏捿,圆球虽然飞射疾速,却伤不到他的一丝毫发。 “都来吧。” 话音刚落,地上一动不动的几颗圆球似乎是被这一句话激怒,突然间都有了生命,争先恐后的向着人尊者直飞横撞。 一时间,众多圆球在密室中来回的穿梭着,交织成一幅天网。 只见人尊者左走右移,前进后退,左转右转,几颗圆球都没有碰到他的衣角。 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笑声,身形呼的一声向上升到了众多圆球的上方。 在空中飞射的圆球立刻起了反应,纷纷向上方的人尊者急追。 身在空中的人尊者,一双手指弯成爪形连连抓出,噗噗噗噗的连声响过,几个飞射向他的圆球先后都被抓中,纷纷向着地面上坠落。 慢落先达,人尊者已经轻轻的落在地面上,才见到几个圆球啪啪啪的落到了地面。 密室恢复了原来的静寂,每一颗圆球上,多增了五个深深的指孔。 人尊者满意的笑容,低沉的说道:“这九阴白骨爪练至这坚实的木球都能够抓入,何况人骨乎。” …… 人。 必须选定有水的地方来做居点,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水。 商村人的饮用,来之村外的一条河。 河很宽广,水也很深。 从来就没有人潜到水底,这条河深到何等程度,没有人能够知道。 商村的村民都相信着这条河中住有水神,这地方下的雨,都是水神保佑着人们粮食的丰收而下的。 有因必报,在人尊者的带动下,村众一心,选中了河边的一处宽广地方,建有一座祭神台,以做拜祭水神之用。 每逢十五日,正是人尊者带着众村民祭神河神的日子。 说来正巧,今天正是十五日,祭神台下人山人海。 地瓜,芋头,大米混合成一大堆,堆放在祭神台上的一处边角。 祭神台上的中间处,跪着两个中年男子。 这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是祭拜神灵的主要人物人尊者,瘦的却是梁君子。 人尊者的家养有四个护院,人称四大金刚,分别站在祭神台上的两边。 祭神台下,众位村民都跪在地上。 “一拜,二拜……” 人尊者声音响亮,每喊着一拜,他的上身向前弯落,头额轻轻的叩在台上,和他并肩跪着的梁君子,还有台下的众位村民,都跟着他拜了一拜。 直到十二拜完毕,人尊者和梁君子站立而起,台下跪着的众位村民,也跟着站起了身,都望向了人尊者。 “乡亲们,本人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各位乡亲。” 人尊者站在祭神台上说到这里,向台下的村民望了望后,又说道:“你们每天辛苦的干活,除了应付自己的生活,还有何为。” 众人都不知道人尊者要说些什么话,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都默默的没有发言,因为,都害怕着回答错误,会受到人们的嘲笑。 又听到人尊者大声说道:“每天辛劳的劳动,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也为了自己的子女吧。” “乡亲们,本人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的子女对你们不孝,你们的心情是如何感想的。”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我们人类,正是受神灵所主宰的,也就是说,神灵好似是我们的父母。” “半年前,正因为我们村中有人触怒了神灵,就有五个孩子失踪而去。” “本人日思夜想,为的是此事不再发生。 ------------ 125,夜半来客 最后建了这一座祭神台,每一家每一户,每一个月都拿出一点食物来祭拜神灵。 果然灵验,半年来,村庄中没有发生任何不吉利的事情。” “不料,前些天又发生了两个人失踪而去。” “可能是有一些人,一边拜祭神灵,一边存有不相信神灵的思想,因此又受到神灵的严罚。" 他说到这里,向梁君子望了一眼,笑着脸,大声向台下说道:“这位正是十字坡店的主事梁君子,他为了我村庄能够得到神灵的保佑,特地送来了两大袋粮食。” 众位村民在台下齐声叫好,梁君子呵呵一笑,大声说道:“尊者爷为了众位的安全而操劳,本人是非常敬佩他的为人,所以,每月拜祭神灵之日,本人都要献上了两大袋粮食。” “从今天起,我们每一次的祭拜,每一户拿出的食物要增多一些,希望拜礼以后,失踪的人受到神灵的保佑,能回归到家中。” 他说到这里,显得非常激动,说道:“拜祭后,如果失踪的人有回归家乡,乡亲们,这说明了些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的嚷道:“说明我们的诚心感动上苍众位神灵,因此,神灵施展无边的法力,帮助我们找回了失踪的人。” 众人所说的这句话,正是人尊者每一次祭拜神灵时教他们说的。 再说蝉子带着五个少年,一大早就起程。 一路上日行夜歇,为了顺利的让五个少年到达家乡,经过了牛家庄也不进入庄歇歇脚,就连路过十字坡店,也不进店吃些东西。 以他的经验,最可怕的正是人心,歇息于无人的荒野,才是最安全的。 六个人行走了多天,一路顺风的到达了商村。 …… 商村邻近的山林,蝉子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回忆着见到五个少年父母时的情景。 五个少年的父母见到孩子完好的归来,他们的喜悦不能言喻,对着蝉子是千万个道谢。 五家人得到了团圆,蝉子极度的高兴着,可现在,他坐在石上愁着眉,内心非常痛苦。 五个少年的父母都同一个问题,都问起了少年如何失踪而去,去了哪里。 蝉子就是信心十足,他料定少年说出了实情,其父母一定会出面指证人尊者的阴谋。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少年诉说岀是被人尊者绑走的,其父母都是面色大变。 他们都是责骂着少年:“话可不能乱说,人尊者每一个月都要祭拜河神一次,都是拜求着苍天开天眼,让你们回归家乡。 “全村的人为求苍天保佑,每天吃两餐都愿意,每个月全都拿岀一些粮食让人尊者祭拜。” “祭拜完毕后的第二天,堆积如山的祭品,全然不见了踪影,就是被苍天收去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看,你看,拜祭起了神效,苍天真的开眼了,保佑着你回到家中了。” 蝉子回想到这里,忍受不住的笑了一声:这些村民都傻到了如此地步,苍天哪有保佑着他们,每天两餐都愿意,每一户每一个月拿出一些粮食拜祭河神,他们都不知道,祭拜后的粮食全部都都运送去了地灵山庄。 人尊者就是阎皇无疑了,诛杀人尊者,每月祭拜苍天的事就此结束,各家各户的粮食也不会流失而。 众位村民对人尊者已经奉若神明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人尊者是我诛杀的,他们一定对我不肯罢休。 呵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夜半,晴空万里,满天的星星向着大地闪烁着银光。 一只老鹰徘徊在商村的空中,久久不愿离去。 噗噗噗,噗噗噗。 人尊者家,围墙的大门突然间响起了一阵阵拍门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正在护院房中守夜的拳掌两大金刚,尤如被天雷炸在心中,两人心中的火气大冒:谁个龟鳖孙的,夜静更深的不好好在家中享受着梦境,前来拍人尊者家的大门,到底为了何事。 两人一齐从护院室中出来观看。 噗噗噗,噗噗噗。 围墙的门还阵阵的响着,两大金刚却不去开门。 以往,村民有事找人尊者解决,都是日间午餐过后,这夜间前来拍门的,这事情定然并不一般。 不去开门是以防有个不测。 “不要再噪了,不论发生仼何事情,都要到天明以后再说。” “事情本已经发生了,此时前去解决也已经发生了,等待明天吧,纵然尊者爷是石雕的,日夜操劳也会损坏身身,快回去,让尊者爷休息休息吧。” 拳掌两大金刚的苦劝,拍门声不但没有停止,围墙上顶还发出了一声的冷笑。 是女子的声音,两大金刚都是一愕。 这围墙是用三人高的根根木条建造而成,每根木条的顶上都被削成尖锐,要越过这围墙是百般艰难,现在却有人上到围墙顶尖上冷笑着。 拳掌两大金刚慌忙抬头向冷笑声望去,只见尖锐的围墙顶上站立着一条人影。 黑暗中看不清此人的面目,却能够见到此人清瘦的身形,胸部隆起,双手护在背腰,双脚相并,轻飘飘的站在尖端上,分明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此如高绝的轻功,夜半三更的,她来做什么。 拳掌两大金刚顿时大惊失色,不走围墙门,上到围墙顶的,当然是来者不善,面对着这样的高手,两人都知道到后果是不敢想象。 正在此时,人尊者家的所有家人都纷纷来到,四大金刚中的腿金刚和臂金刚也来到拳掌金刚的身边站定。 掌金刚颤声的问道:“你是谁,大门不走,为何上到墙顶。” 站在围墙顶上的女子说道:“人尊者在家吗,我来取他的龟命。” 腿金刚哈哈一笑:“就凭你这轻轻的没有实力,用不着尊者爷出手,找死就下来吧,我们任何一人都可将你捣成肉饼。” 就听到围墙外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我最喜欢吃肉饼了。” 话刚说完,伴着围墙外壁上噗噗噗的一阵轻微响声,好似有人从围墙的外壁走上围墙顶。 ------------ 126,作家吃错药 四大金刚心中一震,掌金刚道:“是梁君子的声音,你是梁君子,你们是十字坡店的…” 梁君子的声音已经在围墙顶上响起:“不错,今晚一过,人尊者家的人,都在这世上消失而去。” 话还没有听完,一条汉子坠身而下,无数掌影向着四大金刚盖头拍落。 噗噗噗噗噗,连声响起。 这一招千兽奔分袭四人,掌无虚发,四大金刚都举臂相挡,怎料掌影众多,四人身上还是中到了掌力。 即便如此,千兽奔的掌力是分散袭向四人,十成的力道分散减少成两成半,四个金刚中掌部位,只是轻微的作痛,并未受伤。 能发出众多的手掌同时攻击四个人,四大金刚急忙向外散开,将梁君子包围在中间。 四大金刚心意相通,都料想着来的是两个人,让站在围墙顶上的女子来不及出手,合力先将梁君子击毙,再对付女子就容易多了。 “吃我一脚。” 腿金刚一声吆喝,一脚向着梁君子猛踢,想将梁君子踢飞上围墙顶端上,将站在围墙顶尖上观看着的女了撞下来。 谁料,骤然从围墙顶上飞下一个人,正是天残腿飞鹰,一脚将腿金刚踹得向后飞出,死于非命。 其余的三大金刚将梁君子围住,三人各展出自家所练,拳掌臂一齐向着梁君子猛轰。 千兽奔是快中之快,对付四大金刚四面的围攻是卓卓有余,梁君子一阵接挡之下,身体没有被轰中,双臂却被震得隐隐作痛。 神鼠步。 失去了腿金刚,四面包围破开了一个缺口,神鼠步仿似老鼠奔跑,专业奔走在墙壁和屋梁上,梁君子一个转身冲出了缺口,向着围墙壁上急走而上,避过了拳掌臂三人的合力攻击。 几个快步已经到了围墙的顶端处,身形向地面上急坠,一掌从上往下,直向臂金刚的头面拍落。 这次发岀的十成掌力集中不分散,掌未拍到,激起的掌风已经震得臂金刚周围的尘灰飞扬。 臂金刚及时举臂接挡,他双臂练至坚如铁石,全身力量却是一般,这一硬接之下,尤如被空中落下几十斤的重物体砸中,双脚当是一软,全身大感乏力,行动突然间慢到可怕。 没有规定点到为止,梁君子也不讲武德,又一掌推得臂金刚胸骨陷入,死于非命。 “杀。” 顿时杀意大盛,千兽奔的掌力这回向着杂工一众开火。 这一边,飞鹰以一敌二,鹰爪手正擒住了掌金刚的手腕,一脚踹得拳金刚飞出老远,也是无命。 眨眼间,四大金刚失去其三,掌金刚大喝一声:“去死吧。” 乘着飞鹰踹开拳金刚时,一掌推中飞鹰的胁部。 飞鹰脸色微微一变,顺着掌金刚掌上的推力,身形向后一退,卸去大部分推劲的同时,一脚顺势踹得掌金刚向后狂退。 中脚之处,剧痛异常,似乎被铁柱撞到,一时不能行动,掌金刚知到未日已到,呆呆的站着,等待了那一刻的来到。 飞鹰冷冷的说道:“人尊者的护院,果然有些了得。” “去死吧。” 一声大喊之下,身形突地飞起,一脚向下踹得掌金刚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得啪的一声响。 飞鹰轻飘飘的站落到地上,冷冷的望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掌金刚。 此时,梁君子也已经将一众杂工一一斩杀。 两人望向了站在围墙顶上的女子,又向着四周望了望,都是眉头大皱:如此的动静,人尊者为何还没有现身。 飞鹰道:“如此高的围墙,又有无定看守着,难道人尊者跑了不成。” 梁君子心中纳闷着,说道:“人尊者能够躲过无定的眼睛,过得了三人高的围墙,他如此的武功,就用不着害怕我们了。” “将门开了,让米眼大两人进来,每一个住屋都要搜查。” 飞鹰走到围墙门口,将门打开,米眼大和米诵平走了进来。 “无定,你还是看守着围墙顶,我们四人分头找出人尊者。” 未等米眼大,米诵平答应,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中间的屋中传岀:“你们不用寻找了,打得过四大金刚再说吧。” 梁君子哈哈一笑:“人尊者,你痴人说梦话,四大金刚已经全部毙命,你却成为了缩头乌龟。” “梁老弟,这不也是被你们所迫的吗,本人早就知道到你们不安好意,十字坡加入商村的祭神大典,是让众村民认可你们,再加害于我是想代取我的权位,因此,我早就发誓着要将你们除去,替上了你们,管理着十字坡。” 梁君子呵呵一笑:“但可惜的是,最能打的四大金刚全被我们灭了,只剩下你这个财主也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对吧。” 人尊者哈哈一笑,笑声中并没有一丝的怯意,显得非常自信的说道:“杀人尝命,如果不让你们杀死我的人,你们今晚被我所杀,我如何向着乡亲们交代,我人尊者是无故杀人的吗。” 飞鹰呵呵一笑:“人尊者,你杀得了我吗,就别吹了,出来吧,给你痛快的。” 话刚说完,梁君子,飞鹰,米眼大,米诵平,四人都睁大着眼睛,惊奇的望着本已经被击毙的众多死人。 就连站在围墙顶尖上的无定,也怔怔的望着本来已经死亡了的四大金刚和杂工一众,一个个变得生龙活虎,争先恐后的从地上一跃而起。 为何又活过来了,他们无可能诈死。 飞鹰的武功是鹰爪手,又练成让江湖人都闻风衰胆的飞鹰踏。 刚才,他一招突地飞起,从空中下踹,正是飞鹰踏中的强级功力。 能接得住这一招的人,江湖上廖廖无几。 更何况,他近期又练成了比飞鹰踏更为高级的天残腿。 所有倒地不起的人,都重新的起身,活活跃跃的在眼前,难道他们全都是绝顶高手,飞鹰踏对他们毫无损伤。 飞鹰淡淡一笑道:“真有意思,被一脚踹得胸骨内陷,心脉已被震爆,死了一会儿又活了过来,哪有这种奇事。” 这难道是绵北仔写错了,请看下一章:人尊者。 ------------ 127,人尊者 梁君子皱着眉头道:“而且,看他们活过来的动作,比没有被轰死时的动作还要敏捷,难道,传说中死而后生,真的是变得更强么。” 飞鹰冷冷的说道:“动作是灵活了些,它们的眼神却直直板板的,毫无生气。〞 站在围墙顶端的无定嘻嘻一笑,道:“死而复活,打不死的,你们四人可要小心些。” 不容飞鹰和梁君子再说下去,拳金刚第一个向他们发难,一眨眼就到了飞鹰的身边,一拳直轰向飞鹰的面门。 鹰爪手奇准无比,五指刚刚将轰到的金刚拳擒住,另一粒金刚拳劲已经直轰向他的田丹。 双拳一前一后,疾快神迅,就连飞鹰这等高手也不得不退开半步,擒住手腕的五指也被迫松开。 拳金刚得势不饶人,拳轰连连,宣要一报刚才被打死之仇,它第三拳正要长驱直进时,一招飞鹰踏已经踹在他的腹部,身形顿飞撞在一个正在赶来相助的杂工身上,两人都摔了跟斗。 一时没有了对手,向着场面一看,梁君子正一掌将掌金刚打摔,米眼大和米诵平也正在合力的缠斗着腿金刚,两人略占了上风。 见到刚刚摔跟斗的拳金刚和杂工一跃而起,飞鹰眉头一皱:这些人不会被打死的,这样不休不止,直将我们累死方休。” 此时,一个杂工已经来到飞鹰的身边,举拳向着飞鹰便轰。 “爆头,看他们爬得起身么。” 一脚扫在杂工的头上,听到嚓的一声,杂工椎骨断折,耳眼出血,分明是脚劲扫力强猛,杂工头内爆裂所致。 “死未。” 随着飞鹰的自言自语,杂工被扫得狂退了十几步又站定下来,又向着飞鹰埋身而进。 梁君子此时正一掌将臂金刚打退,一边高声喊道:“他们都打不死的,我们得尽快想岀办法来,可不能等到天亮让众村民知道到此事是我们干的。” 哪有打不死的。 站在围墙顶尖上的无定并不信邪,她心想着:不是打不死,他们已经死了,是人尊者操纵着他们,杀掉人尊者,这些人便烟消云散。 她娇声说道:“人尊者,你缩头龟鳖,不出面是吧,姑娘我去将你拉出来。” 话音刚止,中间的一座木屋中突然轰的一声炸开,屋顶的木条被炸得向着四处飞射。 “哈哈哈,我可以不出手吗,我这些手下杀得了你们吗。” 随着人尊者的声音,黑暗中,一条人影在四处飞射着的木条中飘身升起。 同时,听到了米眼大和米诵平各发出一声咦的惊叫,两人的身形冉冉的升起,向正在升起的人尊者飘身而去。 刚刚见到米眼大和米诵平对付着腿金刚久斗不下,兄弟两人的武功平平,为何突然间轻功如此高明了。 无定心中正在惊疑着,人尊者已经飞飘到米眼大兄弟头顶,双手十指分别向兄弟两人的头顶抓落。 兄弟两人各自惨哼一声,两条尸身正要向地面坠落时,身在空中的人尊者一脚向米诵平的尸身上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身形飘向了另一个屋顶上。 见到米眼大和米诵平正跌落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死去,无定大为吃惊:头顶虽然是致命之所,却有坚硬的颅骨保护着。 掌力拍在头顶上震爆颅内,方能让其致命,指力却是不然,需要抓破颅骨方将颅内抓碎。 这种指力本就不存在,也没有传说有人能的抓破颅骨。 人尊者十指轻轻一抓,米眼大两人立刻就毙命,难道,他的指力能够抓破坚硬的颅骨。 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正想间,人尊者已经向着她飞飘而来。 “无定小心。” 飞鹰害怕无定有闪失,急忙开声提醒,鹰爪功并没有闲着,分筋错骨手将一个杂工的右手板折,正要向上纵起抓向人尊者时。 无定嫩白的手一挥,无数的圆环向着人尊者飞射,人尊者身在空中正向前飞飘着,想要闪避众多圆环已是不能,噗噗噗的一阵声起,身上多处被圆环击中。 圆环虽然大如碗口,飞击力却是惊人,人尊者全身一阵大震荡,身形直坠向正在地上作战的梁君子。 无定大吃一惊,娇声大喊:“小心。” 话还没有说完,人尊者左手的五指已经向梁君子的头顶抓落。 梁君子的神鼠步是天下一绝,一阵急退避开,人尊者一手抓空,身形也落到了地面,还未站定,一只手掌已经向他推到。 哇的一声惨叫,梁君子推出的手,已被人尊者抓住,五个手指深入到肉中,同时咯的一声,臂骨被一抓碎折。 梁君子剧痛难耐之下,一掌击得袭到的掌金刚飞退而去。 噗,人尊者的五指又是一伸,破入了梁君子的胸骨,梁君子哼也没有哼,爆心而亡。 这边的飞鹰,被腿金刚,掌金刚和几个杂工车轮战,他的鹰爪手和飞鹰踏不断施出,每一出手都将敌人摔到远处,可这些人都是退了又来,来了又被轰得摔出去,这样不休不止的,飞鹰当是好不耐烦。 见到梁君子阵亡,飞鹰更是怒从三丈,他一跃到了空中,一脚向人尊者的头面踏落。 人尊者呵呵一笑,一手不慌不忙的抓向踏落的脚疷,自信着也和梁君子一样,这一抓将飞鹰的脚抓破。 不料噗的一声,一个圆环击在他的五指上,这么一档,飞鹰一踏已经踹在人尊者的头面上。 这一从天踏落的一脚,正是飞鹰踏中的高强功夫,将人尊者踹得退出几步。 一百多斤重的身体从空中坠下踏落,其力道之强,很少有人能够接得住这一招。 而且,踏中的是最为脆弱的头面,也只能将这龟孙的踏退几步。 飞鹰牙齿一咬,借着这一踏中之力,身形再度向上升起。 这次升起更高,全身的力量都聚在右脚底上,右脚和脚掌当时变成了巨大无比,随着呼的一声急坠,巨大脚掌向着人尊者踏落,正是飞鹰踏的变种功力,天残腿。 ------------ 128,九阴白骨爪 人尊者一招失利,刚才头面受了一脚,慌忙顺着脚力之势退开了几步,这样卸去了八成的脚劲,幸好没有受伤。 见到飞鹰这一次上升得更高,显是要使出比刚才一踏更为高明的功法,他不敢怠慢,冷冷一笑道:“让你们知道九阴白骨爪吧。” 九阴白骨爪? 无定顿时一怔,听到这名字就知道是邪派的武功了。 同时,人尊者已经将九阴真气遍布到全身,正在此时,空中巨大的脚掌已经向着人尊者的头顶踏落。 脚未踏到,一股力量已经将站在人尊者身边的掌金刚和几个杂工压得摔倒在地上。 从空落下,快速无比,避逃不及的情况下,人尊者不得不运起十成功力,五指向着巨大的脚底迎去。 同时,遍布在全身的九阴真气立刻在皮肤上凝固成一付人的白骨,将人尊者保护在白骨中,正是九阴白骨爪的护体功法,白骨真身。 全身肌肉消隐不见,只见到一付白骨,人尊者这一变化,让无定惊呆在场,担心起飞鹰来。 白骨手掌和巨大的脚底印在一起,先是发出叻叻叻的声音,继之,砰的一声爆响。 叻叻叻的声音,是九阴真气和天残真气相抗一阵之下,白骨真身承受不了巨大脚底的压力,先后节节的爆裂,终是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都爆炸开来。 一时间,力量的碎块向四周飞射,被射到者摔岀两丈远。 同时,飞鹰发出了一声惨叫,双方的护体真气都被震爆,人尊者现出了他的肉身,飞鹰的巨大脚掌也恢复为平常一样大。 人尊者的五支手指还抓在飞鹰的脚掌上,五支手指深入脚掌的肌肉,当时鲜血淋淋。 剧痛之下,另一只脚急忙相救,直向人尊者的头面踹落。 噗,脚方踹到一半,就被抓个正中,五指直入脚肌中。 “飞鹰。” 无定见到飞鹰双脚被废,心中一痛,手一挥,一个圆圈飞啸在前,人飞飘在圆环后面,上前解围。 噗噗。 就听两声轻响,人尊者一手抓入飞鹰的身体,另一只手将圆环抓中,一运指劲,圆环碎成数段。 丈夫战死,无定心如刀割,护身兵器又被捏成数块,不容她悲伤,身在空中娇喊一声:“纳命来。” 一掌猛朝着人尊者的头顶拍落,掌上的飞仙逍遥内力幻出了众多只手掌,向人尊者落下,如一群蝴蝶让人眼花缭乱, 人尊者的九阴白骨爪是以凌利的指力见称,杀伤力极强,被抓到是肉破骨穿,无定的众多手掌拍下,他不知道要抓向那一只手掌,一呆之下,众多手掌一齐拍在他的身上。 飞仙逍遥掌和梁君子的千兽奔,两种武功同是发岀众多手掌。 不同之处在于,千兽奔是以快速发掌,快到眨眼间推岀十几下,让人错觉众多手掌同时推岀。 飞仙逍遥功却是不同,幻岀众多手掌是飞仙逍遥真气聚成,力量和真实的手掌无异,岀掌也比千兽奔从容得多。 一时间,噗噗噗的声音连连响起,人尊者被震得踉踉跄跄的连步后退到掌金刚等衰尸的身边。 被拍中之处,隐隐生痛,他刚刚站定,眼前又是一花,众多手掌又是盖顶送到。 来得好快,此女有些能耐。 人尊者来不及运起白骨真身相抗,慌忙退出到十步外。 主将败退,众多重礼由掌金刚等丧尸来接,一时间,噗噗噗…声声响起,掌金刚等人被掌力拍得摔开。 “起。” 随着人尊者的一声大喊,已经死去的梁君子,米眼大和米诵平从地上一跃而起,无定正要飘身向人尊者,三人合着拳金刚和臂金刚,一齐向着无定拳打脚踢。 虽然是同伙,反起戈来就是敌人,何况三人已经是丧尸,无定为了自身的安危,掌上毫不留力。 丧尸没有反应能力,全凭人尊者的神意操纵着,出手毫无巧妙之处,几个丧尸拳脚虽然众多,却碰不到无定的分毫。 反之,众多手掌将几个丧尸拍得飞退摔离。 丧尸是做掩护和扰乱之用,人尊者已经飞飘在无定的头顶上,五指向着无定的头顶抓落。 忙着对付丧尸,人尊者这一抓,无定已是避闪不及,五指不但轻轻松松的抓入头骨,无定的整个身体也被抓得碎散烟消。 人尊者顿时惊觉:能够幻岀无数手掌,就能够幻出一个身体,中计了。 抓到的是无定留在原地诱敌的幻身,真身已经在人尊者身后的空中,人尊者刚刚落到地上,就听到头顶一声娇喊:“飞鹰踏。” 还没有回过神来,背上似乎被空中掉落的巨物砸中,身形被震得飞出在八步外。 无定一落地立刻又腾身而起,伴着在空中娇喊一声:“去死吧。” 雷霆的一脚向刚刚摔落的人尊者踏落。 噗,似乎是巨物从空中坠落的一脚,踹在一个从人尊者身边飘升而起的丧尸身上。 乘着这个机会,人尊者一跃而起,狂退出到十步外处,一边退离,一边将九阴真气催谷到全身。 顿时,见到的是,十步外处站着一个没有肌肉,只剩一付白骨的骷髅。 邪功再度岀现,无定心中一酸,喃喃自语道:“飞鹰的天残脚已经是异能级的功力了,就败在他这一身白骨上。” 人尊者哈哈一笑:“不错,天残脚比起你刚才的一踏强上了几倍,尚不能和我的白骨真身抗衡,你这一点能耐是走不掉的。” 无定心中想道:白骨真身是护着他的身体,具有杀伤力的,还是他那能够穿骨碎石的十支手指。 还有这些死去的丧尸,它们受到人尊者的操控,任人如何打都打不死。 来的是五个人,只剩下只有我一个人,再战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时,一身白骨的人尊者已经来到她的身前,五指轻轻松松的抓入她的胸口。 毫无反抗就被抓中,说明抓到的是无定留下的一个幻身。 已有一次受骗吃到了亏,这次人尊者毫不惊慌,五只手指随着身体的转动向后抓出,又是抓中了无定的一个幻体。 ------------ 129,一败涂地 “不好。” 两次抓虚,人尊者心中一懔,欲变招已经来不及,后脑和背部受到无数只手掌拍中。 幸有白骨真身护住身体,虽然,无数的掌力不能让他受伤,他还是被无定招式的绝妙虚惊了一场。 他害怕的是,无定的轻功举世无双,如果让她逃脱而去,今晚之事,就要在众位村民的面前多费口舌了。 后脑和后背受到掌力的同时,白骨爪直向无定的胸腹抓去。 这一着出其不意,却还是抓了个空,无数手掌只是点到为止,无定的身形顺着白骨爪的抓势向后倒出,在避过白骨爪的同时,一手撑地,一脚踹在人尊者的腹上。 这一踹也是飞鹰踏的招式,一臂撑地踹出,其力道比从空中踏落差上了九千八百里,只能将人尊者踏退了两步。 他这一身白骨外皮坚硬异常,想法将它破去,又不能被丧尸缠住。 无定一想之下,溜身猛退出了几步,飘身上到一间木屋顶上。 “前来杀人,哪有容你走掉。” 人尊者的轻功比起无定输了一点,要上到屋顶,只能一跃到了屋顶的边缘,一脚在边缘上一点,身形向前了一步。 刚刚在屋顶站定,眼前就是一花,众多手掌迎头拍到。 人尊者冷冷一笑,任由着无数手掌拍在白骨身上,白骨手指向无定的双肩抓落。 破脚。 无定一个伏身,一脚踏向人尊者的膝关节。 人尊者反应极敏,右脚向左一步便避过,无定双脚连环踏出。 她是看岀了膝关节软弱,看样子她是想要踏中方休。 人尊者料想到无定的心思,他步步避让,任无定如何狂踏,都差了一滴距离。 屋顶狭窄,避过几步就到了屋顶边缘,无定娇声喊道:“下去。” 一脚猛向人尊者的膝下踹去。 本来一个独立式即可避过,人尊者却来一个转身独立式,难道他对招式一窍不通,虽然又避过了一脚,背后却暴露给了无定。 破你的白骨护体真身。 见到有机可乘,无定一跃到了空中,一脚猛朝着人尊者的后脑踏落。 “哈哈哈,你才下去。” 人尊者又是一个转身换步,无定一脚踏了个空,身形落到地面上。 “下去跟丧尸打吗,我俩还未分出胜负呢,上来吧。” 说着,一手五指遥空向着无定,手心一吸,无定周围的空气,顿时飞旋绞转起来,一股吸力将无定扯得双脚正要离开地面。 无定心中一颤:他能够隔空取物。 飞仙逍遥功的念力向着吸力狂震,想将吸力弹散,乍料吸力一散又聚,无定被扯得双脚慢慢的离开了地面。 “哈哈哈,想杀害我。” 人尊者口中说道,身形腾空而起,五支白骨手指向着无定的头顶抓落。 噗噗噗,一阵响声,众多手掌向上击在人尊者的白骨真身上。 这世上,只有从天而降的天残脚才能将白骨真身踏爆,你这几只掌气只能阻了一阻。 人尊者对这无数的手掌拍在身上是不理不踩,他下抓的白骨爪被众多手掌拍得停了一停后,再向下实实的碰到了头发。 这可不是幻影,碰到的感觉可不一样,人尊者心中得意非常:“跑不掉了。” 指尖及到了头皮,飞仙逍遥念力想将九阴白骨爪弹开,却是无济于事。 人尊者指力一运,一阵剧痛从头顶直传向全身,无定无望的紧闭起双眼,心中十分的平静,只念着:飞鹰,你的无定来了。 咔的一声,无定掉落到地面上,睁开了眼睛,见到的是躺在地上的一众丧尸。 头顶阵阵的剧痛,她心中纳闷起来:原来死了的人,也会感觉到痛疼,从此和他们一样变成了丧尸。 就听到人尊者在屋顶冷冷的说道:“今天来的人真是不少啊,你又是何人。” 无定心中一怔:又有人前来刺杀人尊者了。 原来,白骨手指正要抓入无定头顶时,人尊者却被一股突然冲到的狂涛击中,救了无定一命。 无定紧闭着眼睛,这一情节她并不知道,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围墙上发出:“人尊者,你使用的武功是抓破人的头骨,山林中女子头顶五个血孔是你所为的吧,你为何不好好做人,为何要乱杀无辜。” 人尊者眉头一皱:山林中女子头顶五个血孔,难道是白素素所为,她来到了此地,为何没有前来见我。 当下冷冷的说道:“尊者爷并不用去到山林中罚恶,你们这些恶者是送上门来的吧。” 年轻人心想道: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他就是阎皇,设立邪恶地狱和他所练的武功,当可诛之。 又向着人尊者问道:“你就是阎皇。” “不错,我就是鬼族的族长,阎皇。” 无定忍受着头顶的剧痛,转头向着围墙顶上的声音望去。 围墙顶上,屹立的站着一个人,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天色昏暗,看不清此人的面目。 年轻人不解的问道:“就连鬼族中的人也不知道阎皇到底是谁,你这个阎皇隐居了多年,为何如此爽快的告诉我。” 阎皇冷冷的说道:“因为,你很快就要和这些丧尸一样,任由我的使唤,丧尸是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的。” 无定听到这里,心中阵阵的悲痛,在生之日有很多愿望,想着要和飞鹰去实现,如今两人都变成了丧尸。 她万念俱灰,一心想着变成丧尸也要和飞鹰在一起,于是,慢慢向着躺在地上的飞鹰爬去。 到了飞鹰的身边,坐着默默的望着一动不动的飞鹰,对阎皇和围墙上的人不睬不视的。 正在此时,一众丧尸一个个跳了起来,一齐围向了无定。 自己已经是丧尸了,无所谓被这些丧尸围着,无定对着围向她的丧尸不理不睬的。 躺在地上的飞鹰也一跃而起,无定大为欢喜,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丈夫,心想飞鹰见到了她,一定和她坐在一起。 却没有料到飞鹰好似不认识这一个爱着他的贤惠妻子,老实不容气的抓住无定双肩,张着大口向着无定的头面咬落。 ------------ 130,如来斗白骨 噗… 随着声音响起,两股狂涛从围墙上飞冲而到,将飞鹰和围向无定的丧尸击得向后飞摔。 丧尸前扑后继,又有几个丧尸向着无定围到。 一条人影从围墙上一掠来到无定的身边,正是蝉子。 “人死不能复生,这些死尸是受到阎皇的念力所驱动,刚才佛动山河的两股掌力是制不住它们的。” 蝉子一边向无定解释,一边双掌相合胸前,掌的外缘处出现一个淡淡的蓝光圆环,全身蓝光放绽,正是佛光初现的起手势。 如来神掌第一式是以静定力为基础,一时间,噗噗噗连声作响,掌力先后印在来到身边的丧尸身上,将阎皇的驱动念力定住。 被佛光掌力印中的丧尸,阎皇一时无法驱使得动。 阎皇站在屋顶一声冷笑,同时飞身而下,九阴白骨爪向着蝉子的头顶抓落。 蝉子一手抓着无定的衣领,另一掌推出一束火焰扑向飞身落下的阎皇。 乘着阎皇在空中一个翻身避过火焰,蝉子手提着无定飘身到了一间木屋下,呼的一声上到屋顶,轻轻的将无定放在屋顶上。 就听到阎皇说道:“听你的声音非常熟悉,你到底是什么人。” “蝉子。” 阎皇心中一振,说道:“你终于来了,有人报说你杀了大善人地尊者,也将关在地狱中的所有恶人全部放走。” 蝉子笑了笑:“错了,本人杀的是大恶人地尊者,放走的是关在地狱中的善者,这些善人已经全部回到他们的家中了。” 人尊者哈哈一笑:“蝉子,我的儿,义父见你饥饿讨乞可怜,才收你为义子,让你有吃有穿的,你却处处和义父为敌,这是为了什么。” 蝉子眉头微微一皱:“那时见到你为民求雨,我才答应做你的义子,没料到你明做善事,暗中却抓禁善良之辈,以拜求神明保佑着被抓的人回家为名,骗取了村民的食物,真是罪该万死。” “蝉子,这些事都是你做的,还来嫁祸给义父,今晚定要将你诛杀,为被你所害的人报仇雪恨。” 蝉子不善言词,被阎皇反咬了一口,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听到无定微声的说道:“人尊者是在拖延时间,他深得人心,在天明之前,如不将他除去,让村民见证到这一幕,那就有口难辨了。” “不错。” 蝉子应了一声,要先下手为强,但不能让阎皇来到这边动手,怕的是伤到了无定。 他腾空而起,向阎皇所站的屋顶飘身而去,到了中途时,一掌发出了一股狂涛向着阎皇冲去,正是如来神掌第三式佛动山河。 狂涛正冲到阎皇的身前时,阎皇飘身而起,将狂涛弃在脚下。 此时,蝉子已经飘身到了屋顶,刚刚站实,身在空中的阎皇哈哈一笑,一手白骨爪抓向蝉子的头顶。 蝉子心中默念着如来第二式,金顶佛灯的口诀。 两股神火劲熊的一声,同时从他的双掌向上烧出,一股迎住抓向他头顶的白骨爪,另一股烧向阎皇的白骨真身。 烧向白骨真身的佛灯被阎皇守在身边的一只手拦开,迎向白骨爪的一掌却接了个实。 噗的一声,双方的掌心顿时贴实,九阴真气护着,不会被佛灯神火劲烧伤,也感觉到灼热异常。 阎皇身在空中,头下脚上,强行忍受着手掌受到神火的煎熬,将蝉子的手掌运劲抓牢,拦住蝉子一掌的白骨爪顺势而进,将蝉子的头额抓个正中,但抓到的,如铁石一般的坚硬,心中顿时一阵失望。 原来,当世无双的如来神掌,蝉子虽然八式练全,却只发挥出它的一半威力。 内力虽然惊世骇俗,变招和用法却是一般,因此,才会被阎皇一手抓中。 手掌和头额受制于白骨爪下,头顶在破骨痛疼之下,他慌忙将金顶佛灯的内力运到头额,及时抗住了白骨爪。 金顶佛灯是以心中之神火和肺中之锐金真气合成,火熔化万物,金锐利刚坚,九阴白骨爪能够抓穿坚硬的头骨,却破不入蝉子金中含火的前额。 阎皇心中却是一乐:看你年纪轻轻,耐力一定有限,我运力下压,等到你的内力衰弱之时,…。 正在此时,蝉子闲着的一只手掌推出,锐金神火劲正要扑向阎皇时,头额顿时一松,白骨爪转了个方向,抓住推出的手掌。 双掌举着阎皇,力抗着阵阵压力从双掌上压下,幸好人尊者是当地的富者,木屋建得极度坚固,即便如此,整间木屋也被两大高手压得吱吱的微声作响。 终于,屋墙的一支木条承受不了两大绝世高手相抗的功力,绑木条的绳索啪的一声爆断,木条飞撞在一个丧尸的身上。 阎皇是村众的希望,天快亮了,不能跟着他这样的耗下去,不然,纵然击杀了他,在村众的面前也是百口莫辨。 蝉子心中想着,又回想起击杀地尊者的一招,用第七式,将阎皇极成黑炭。 托着阎皇的双掌,本来是神火腾腾,突然间变成了乌云滚滚,正是天佛降世的前奏。 双掌向头顶空中的人尊者一激,众多雨点冰雹,含着阵阵雷电,嗤嗤作响的击在阎皇的白骨真身上。 阎皇并没有被击成黑炭,他牙齿紧咬,运劲猛压,想将蝉子压扁为止。 蝉子心中暗暗吃惊,这第七式只次于万佛朝宗,催谷出了似天地之雷电,任何人被击到都是一个死字,阎皇却显得若无其事。 他心中一动,这正是他身外护着一付白骨起到了作用。 蝉子所料不错,九阴真气凝聚而成的白骨真身,是鬼族祖先仿着死人的白骨创成的一套功法,一朝练成,白骨真身无生无命,无感无觉,任如何轰打都没有问题。 “去。” 阎皇一声大喊,先后两脚踹在蝉子的胸口。 这两脚运上了十成的九阴力道,蝉子胸口顿时一阵震荡,口中哇的一声闷叫,身形飞摔落到地面上。 见到蝉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嘴角流血,好似昏迷过去,站在屋顶的阎皇甚是得意,喃喃自语道:“先除去婆娘,再来将你碎尸万段。” ------------ 131,佛问迦蓝 蝉子并没有昏迷,他正默默的运起了神掌的第八式,万佛朝宗。 此时,阎皇正要向无定飘身而去,骤然感觉到土地中,木屋和围墙中,甚至是空中,有一道道的气息,从四面八方飞飘进入蝉子的身体。 阎皇呵呵一笑:“采天地之气疗伤,真有点意思。” 击杀那女子易如反掌,对付蝉子却是有点麻烦,乘着他的伤势还未恢复,将他击杀。 九阴白骨爪对他一身热烫烫的内力没有伤害,就用脚功将他踩扁。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这一踩定是要了蝉子的性命。 如有意外,也只万分之一。 阎皇在屋顶飞身纵起,双脚十成的九阴真力,正要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蝉子踩落。 从四面八方飞飘向蝉子的一道道气息,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只手掌,向着正要踩落的阎皇飞击。 阎皇一个不备,无数的手掌先后击在他的身上。 众多气息的力道大少不一,小力道的气息就不用说了,大力道的气息顿击得白骨护体真身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缝。 地上一动不动的蝉子,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双掌一齐隔空向的阎皇推出。 飞飘在蝉子身上的气息化成一只大手掌,从蝉子的掌上飞推在阎皇的身上。 啪的一声爆响,手掌力道强猛,本已经岀现裂缝的白骨真身顿时爆碎,阎皇也被震得向后飞跌落地。 万佛朝宗是集万物之力量打出的一掌,力量之强震天撼地,阎皇受了一掌,蝉子料想他不死也得重伤。 蝉子从地上一跃起身,往阎皇跌落处望去,果然见到阎皇不动的躺在地上,白骨护体真身也已经不见。 你作恶多端。 蝉子想起了阎皇做过的恶事,他飘身向前,双掌一齐推出,两股神火直扑向阎皇。 神火还未扑到,阎皇已经从地上腾起,身在空中,寸寸爆散的白骨真身,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蝉子掌出不停,一道道的神火从双掌上不断扑出,阎皇身在空中前翻后转的忙个不停,避过了神火的阵阵攻击。 冷不防从蝉子口中啊的一声吼出。 声音如雷,震得阎皇双耳隆隆作响,识海顿时被震得一阵空白。 识海中的神觉一朝消失,人的一切也就停止,加上阎皇身前的空气被吼声激得轰的一声炸开,只有万佛朝宗才能震爆的白骨真身,却被第四式佛问迦蓝的音波震得散成碎块。 同时,蝉子双掌上两道金顶佛灯神火也一齐击中了阎皇。 因失去了白骨真身的保护,两股神火中的锐金气劲穿身而入,不但穿破阎皇的脏腑,神火还将阎皇烧成焦尸。 阎皇就如断线风筝,向后飞摔落到地面上。 … 天色已经明亮,万兽山庄,河姬的清静木屋中。 万兽王火三通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向着躺在床上的河姬说道:“万兽山庄的人去到流沙河村中,至到现在,只有少数流沙河村人迎合着万兽山庄中的人,多数还是保留着原来那种仇恨的眼光。” 河姬心中想着:照着这样的状态下去,解除不了流沙河村的人下河捕鱼,沙卷帘的魔爪,迟早伸入到深水区域中。 她笑了笑道:“也许,河伯正在排兵布阵,要前来万兽山庄迎接我归返呢。” 火云邪神笑着脸,依依不舍的望着河姬,开玩笑说道:“如此说来,一场争夺河姬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河姬娇声弱气的说道:“我回到流沙河村中,第一件事就是,将河伯。” 说到这里,嫩白的手掌摆成刀状,作势砍落。 又说道:“我任村主后,立刻禁止下河捕捉鱼类,这样让流沙河村全部的人,都向着万兽山庄的人学会饲养家畜。” 嘻嘻,河姬笑了一声:“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你的人,流沙河村当然是归你所管辖了。” 火云邪神心中一乐:“我得到了美人的相助,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美人,何时动身啊?” “此事宜快不宜迟,沙卷帘并不是省油的灯,河伯一去,他若是听从我使唤,最好不过,若是有违我的命令,当是诛之。” 说着一骨碌爬了起来:“现在就回去。” …… 这一年中,牛家店经历过几番的变故。 自从牛家店被天神教夺去,猪童被莫天任命为店主,牛家店改名为猪家店。 天神教攻打死亡峡谷,猪童在这一役中一去不返,猪家店就没有了店主。 从此,众位店伙计没有店主的指导,他们都各守各职,生意还是象往常一样,没有一天中断过。 直到牛魔王诛杀了莫天,天神总教被改名为牛家庄,猪家店也因此复名为牛家店。 牛家店中的梁君子一众不知去向,又有牛魔王带着玉面狐狸住进牛家店中。 他一进店门就当众宣布:从此,牛家店由玉面狐狸管辖。 这一天晚上,牛家店后院,牛黑仔和玉面狐狸正在谈论着事情。 “这人尊者每个月带着村民祭神求福,…。” 牛黑仔道:“白天在客厅中,听到客人所说的,商村的人都赞着人尊者是大好人。” 玉面狐狸秀眉微微皱起,不解的说道:“黑仔你说奇怪吗,每月带着村众祭神求福,为何他自己就没有福气了,一夜之间,全家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就连尸体都不能分辨。” “黑仔,人尊者遭遇如此不幸,会不会他暗中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祭神时瞒不过神灵,因此才得到苍天的严罚。” 牛黑仔冷冷一笑:“明中假做慈善,暗中却做对不起人的事,比比该有。” 他悻悻的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上午时分,万兽王派人前来传话,让我回到万兽山庄,说他对我另有安排,牛家店暂时由你代管理着,这件事,你如何看法。” 玉面狐狸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望着屋墙说道:“我就说过,你投入万兽山庄,你这一生归万兽王所辖,你所做的一切,也都归于万兽王安排。” 说到这里,望着牛黑仔,强调的说道:“不是短暂的受他管制,是一生啊。” ------------ 132,旧事重提 牛黑仔眉头皱起:“如果这世上没有了万兽王,这十字坡牛家店才是牛家的,才有我牛黑仔出头之日。” “黑仔,你可不能乱来,火三通是传说中三大绝世高手之一,这世上只有道神阴阳子,魔神黑山妖才能和他抗衡,我们人手孤零,斗不过他的。” 牛黑仔顿感觉到这一生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他心中悔恼不已:先是天神教,又是火云邪神,就怪自己的武功不如人。 如何才能提高自身的修为,他回想起每一次动手的经过。 唯快不破,一出手快到无数只拳同时击出。 天神教主莫天,他练成了将自身的力量聚成刀芒隔空劈出,杀人于几步之外,能够练成此功,比任何快拳都要胜上了几倍。 问题是,如何才能练成此功。 唉… 长长的叹了一声,纵然得到了练功的方法,少则几年才有成就,远水救不了近火。 招收人手比较实际些,他突然间显得有些兴奋:“蝉子,这人算是正道人物,也算是当世的高手,他们两人刚刚前来住店,若是他们加入我们牛家庄,这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他住在店中,正是为了打听两个人的下落。” 牛黑仔和玉面狐狸从牛家庄来到十字坡不到三天,他宣布店中的一切事务由玉面狐狸管理,这两天中,玉面狐狸并没有到客厅中去,因此,店中来了什么客人,客人做了些什么事,只有牛黑仔一个人知道。 玉面狐狸问道:“这蝉子是谁,他又要寻找两个什么样的人。” “蝉子带着一个女子来到店中,已经是黄昏了,他要了两间住房,第二天在客厅中向人打听夜游神和白骨精的下落。” 玉面狐狸不解的问道:“他打听这两个人,有何要事。” 牛黑仔问道:“你认识这两个人。” “不认识。” 牛黑仔眉头微微皱起:“跟着蝉子前来的女人,好似是受了伤,我见到她的头顶上有血迹。” 玉面狐狸眼中一亮,好似见到了胜利的光辉:“是为了要报仇。” 见到牛黑仔怔怔的看着她,玉面狐狸又说道:“女子头顶的伤,定是夜游神和白骨精这两个人干的,蝉子是女人的相好,他寻找着夜游神和白骨精这两个人,是要为他的相好报仇。” 牛黑仔道:“所以,要蝉子加入牛家庄,是免谈了。” 玉面狐狸嘻嘻一笑道:“不如,我们帮着蝉子找到夜游神和白骨精,又帮他报了仇,再将他带到万兽山庄去。” 牛黑仔呵呵一笑:“到了万兽山庄,和火云邪神动起手来,蝉子当然是帮着我啦。” 玉面狐狸高兴得嘻嘻嘻的笑着:“到那是,你就来个隔山观虎斗,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这万兽山庄就是你的了。” 客厅门口前面,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两边的两排木屋,右边一排的第一间木屋,是伙计的住处。 余下的木屋,全部都是客房。 每一间客房很宽广,能够住下五至六个人,无定一个人独占着一间客房。 自从蝉子出手相救来到了牛家店,无定的心就一直纠结着。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一个以拜祭神灵骗取村民信任的人尊者,他的武功竟然高深莫测。 飞鹰的武功已经是少有敌手了,还折在人尊者的手中。 飞鹰是无定的丈夫,江湖中的人都知道,人在江湖上走,死亡是迟早的事儿。 让无定耿耿于怀的是,出手相救的人,名叫蝉子。 小妹无虚到底死于何人之手,无虚已经练成了御剑飞行,武功达到异能的境界,能够杀害她的,也只是蝉子这样的高手才能做到。 得问个明白不可。 她忍受着头顶的痛疼,来到蝉子的屋门前。 蝉子正在床上闭眼养神,一阵敲门的声音,将他回过神来。 定是伙计送食来了,他下到地上,走到门边,吱的一声将门打开。 “是女施主,里面请。” 无定毫不客气的进入到蝉子的屋中,向着蝉子行了一礼道:“幸有恩人相救,无定方能够站在这里向恩人问个明白,就此谢过了。” 蝉子笑着还了一礼:“只是乱打乱撞解了女施主之围,女施主不必多礼。” “恩人,无定有一事不明,登门前来请教。” “女施主有何事情啊。” “恩人可曾去过花果山,诛杀过一众妖邪。” 花果山的一役,刚刚过去不久,蝉子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无定突然问起此事,蝉子料到无定与此事必有关联,他问道:“女施主所说的一众妖邪,是那一些妖邪,请女施主有个明示。” “这一众妖邪,共七个人,男人三人,女子四人。” “这七个人并不是妖邪,为首的是一个女的,听她们所说,是受到天神教主所托,到花果山去诛杀申猴子,她们是驱魔人,行径却和妖邪无异,女施主为何问起了此事。” “不瞒恩人,无定追寻这七人已经多日,突然听到这七人前去花果山,被一个名叫蝉子的人诛杀了,无定幸得恩人相救,料定到诛杀七人的人正是恩人你,故来做个证实。” 蝉子叹了一道:“那时,女首领所用的武功是御剑飞行。” 无定心中明白,蝉子所说的女首领,正是小妹无虚。 蝉子又继续说道:“女首领运用念力将短剑激活,剑飞行在空中尤如流星一般,将申猴子射杀后。 短剑并没有停止飞行,女首领的剑所指的,竟然是不会武功的马千里。” 无定心中一震:果然不出我所料,马千里正是无虚所杀,这下激起了蝉子对无虚痛下了杀手。 就听蝉子说道:“这一变故,本人顿时大惊失色。 见到短剑穿过马千里的身体,本人正欲上前察看马千里的伤势时,女首领的三个丫环已经一齐扑到。” 无定眉间微微一眉:无虚这行径,实是过份,想必她们认定蝉子是申猴子的同伙,便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斩草除根。 蝉子说道:“当时,三个丫头一齐出手,三只手掌同时拍到,无数如蝴蝶的掌影,向本人的身体落下。 ------------ 133,诛杀无虚 那时,蝉子轻松的后退了两步,三个丫环的手臂短了一节,众多手掌拍了个空,自行在空中消失得无踪无影。 乘着三个丫环正欲再度进招时,蝉子先发制人,全身放绽着玄阴静定真气,双掌上的佛光初现力道,印在其中两个丫环的胸上。 内力一吐,两个丫环连哼一声也没有,飞身跌岀远老,心脉静止而亡。 与此同时,另一个丫环的掌,已经拍到蝉子的身体十寸处。 但,她正在得意快拍伤蝉子时,突然感觉到手掌静定不前,原来手掌是被蝉子身上的蓝光静定真气定住。 她大惊之下,胸部也被佛光的一掌印中,也飞出了老远,静寂死亡。 嗤。 破空的声音突然传到。 御剑飞行,蝉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及时退开一步,一道剑光眨眼间从身边射过。 短剑如苍蝇一般,在蝉子的四周穿梭着,蝉子每次躲避已经感到吃力。 他一边闪避,双眼死死的盯住飞剑,待到飞剑再要向他射来的一瞬间,他杀气大现。 等到短剑射到身前,口中一声大吼,正是第五式,佛问迦蓝。 飞剑上含着无虚的控制念力,被这一声真气所凝聚的雷音,炸得飞散无存。 乘着短剑正向地上掉落,佛问迦蓝的下半式,双掌上各自凝聚着一道雷音真气一举推岀,短剑顿时被震成数节。 剑已失去,无虚无戏可演,只得自身上阵,飘身到了蝉子的身边,无数的蜂针指,向着蝉子刺落。 蝉子后退两步避过的同时,双掌相合在胸前,再退出了一步,一只注满锐金神火劲的手掌,自胸前推岀。 电光火石之间,锐金神火劲将无虚穿胸而过。 火劲性质散发,无虚的身形,顿被散成数块。 “中计!” 蝉子心中一惊,这一掌推中的,感觉到空空无实。 原来,无虚知道蝉子的掌力浑厚,不与他拼接,当下施展岀家传绝学飞仙逍遥身法,幻岀一个虚影留在原处,真身避过了蝉子的神火金芒。 无虚的人在面前消失,蝉子心中一动,料到她一定移身到了后面。 突然,背部几处刺痛,知道被蜂针指刺中,急忙向前狂跑了几步。 一个急转身,第三式佛动山河,狂涛中暗含着沉实的土劲,一掌隔空推在三步之外,可惜还是击中一个虚影。 她在后面,蝉子正欲转身轰岀一掌时,骤然感觉到头顶有异。 来不及抬头观看,双掌一齐向上推出,佛光初现的一个光环向上迎起。 噗,掌心实实的被一只脚踏到,脚上的重力一压又轻,无虚的脚劲一踏即离,另一脚实实的踢在蝉子的胸上。 无虚的功力,并不输于她的姐姐无定,声东击西的这一脚踢劲超强,蝉子胸部的静定力对她起不了作用,顿被踢得退了好几步。 飞仙逍遥大法以轻身和手法见称,她借着踢中蝉子胸部的这一力量,身形在空中飘退岀十步远,轻轻松松的,两只脚尖并拢落地。 双脚并拢站在地上,身形直立,头发飘扬,脸上微微的笑着,显岀仙子降临的风度,让蝉子对她有点心动,也感觉到一丝的自卑。 胸部虽然隐隐作痛,体内的静定力却起了作用,很快就清醒过来:此女貌如桃花,看似仙女,实是心如蛇蝎,乱杀无辜。 看清了无虚的真面目,蝉子顿时气凝胸喉。 身形向前埋进了两步,第五式,佛问迦蓝,啊的一声霹雳,声波激得四周的空气,噗噗噗的炸开,亭亭玉立站着的无虚,也被炸得粉碎。 雷音击中了虚影,蝉子立刻眼观六路:和此女距离有十步之远,此女不可能来到我的身后,一定是在上方。” 同时,雷音向上吼岀,双掌一齐向上迎起。 声波所及广阔,身在空中的无虚避无可避,被震得护体真气乱走乱窜。 与此同时,向上迎起的一掌,及时推在无虚正向着蝉子头顶踏落的脚底上,真气正在混乱的无虚,整条人被轰得向远处飞去,跌在地上,全身麻木不仁。 蝉子也不落后,被无虚凌空的一踏,震得退了七八步,手臂也被震得隐隐麻痛。 “心如蛇蝎,替天诛之。” 蝉子心性是嫉恶如仇,他不顾及手臂乏力,身形一晃到了无虚的身边。 啊的一声,音波凝聚成箭,从蝉子的口中射出,无虚的心口尤如被箭穿胸而入,震得心肺破裂,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岀,她的整条人,如断线风筝一样飞出,死于非命。 蝉子说到了这里,呆呆的望着无定眼中闪烁着泪珠。 无定也没有说些什么,她默默的转身走出了屋门,默默的离开了牛家店。 蝉子正要将屋门关上,一眼见到牛黑仔正向着他的木屋走来。 他心中想道:“这白骨精是江湖中的传说,店主定能帮着我探到白骨精的住所。” 他站在门内,等待着牛黑仔走到了门口。 牛黑仔个性耿直,不喜欢多说客气话,走进了蝉子的屋门中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蝉子兄弟正在寻找着白骨精。” 蝉子心中一乐:问得好,正要向你询间这个人呢。 “不错,蝉子怀疑白骨精与一件杀人案子有关,店主何以突然关心此事来。” 牛黑仔心中想道:不管他找的是善是恶,只要能够将南荒所有的势力铲除,到那时,我牛魔王就是南荒的盟主了。 他向着蝉子说道:“耳闻蝉子兄弟在客厅中打探着白骨精的下落,兄弟我曾经到过一处山岭,此山岭上白骨累累,疑是白骨精的老巢骷髅山白骨洞。” 蝉子眼光一亮,慌忙向着牛黑仔行了一礼:“这山岭是向哪个方向行走,蝉子敬请店主言明。” “听闻白骨精乱杀无辜,前去征讨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我牛黑仔生在这天地间,应该保住这天地间的正气,蝉子兄弟不也是一样吗,我牛魔王愿与蝉子兄弟共闯凶域。” 蝉子高兴得哈哈一笑:“店主大义,蝉子心中敬服。” ------------ 134,青白两女子 “哈哈,蝉子兄弟,待兄弟我去收拾路上需要的用品,我们立刻出发。” “店主,我们这次出行有两个目标,一个是白骨洞,另一个是黑森林中的夜游神。” ……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起走出了牛家店,听从了牛黑仔的主意,向南而行。 两人都不知道这黑森林是从哪个方向走,牛黑仔在店中听闻到客人所说的,这黑森林是在十字坡向南不远处。 一路上,两人默默不语的行走了半天,远远见到路中央处有三棵大树。 “店主,我们到大树下歇歇吧。” 两人走到三棵大树下,坐下休息起来。 牛黑仔显得不开心,他愁着脸道:“都说这黑森林是从十字路口向南,距离十字坡不远,我们已经走了半天路程,到底要走多少路程方能到达黑森林。” “店主,事起必有因,店主的急性子心态,正是听到‘黑森林距离十字坡不远’这句话引起的,店主请莫心急,只要走对了方向,迟早会到达目的地。” “蝉子兄弟,我们会不会走错了路道。” 蝉子眉头皱起:“既然有客人如此说法,纵是有差也差不了多少,客人没有必要以此来骗人。” 两人一时默默无语的休息着,看着道路的一边是深不见底悬崖,另一边是一座座的小山丘。 休息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又向着南方向岀发。 不久,道路已经到了尽头,一棵棵又高又大的树木,挡住了去路。 树木上方的树叶非常茂盛,将地上遮得昏暗无光。 “难道这里就是黑森林的入口处,我们进去看看。” 蝉子和牛黑仔步入黑森林中,日行夜歇,在里面转了两夜两天,就是没有发现到夜游神的蛛丝马迹。 “蝉子兄弟,这黑森林如此之大,夜游神并不在此森林中,不如我们向西而行,去会会恶贯满盈的白骨精。” “店主说得极是,我正有此想法,我们向西而行吧。” 两人一路向西而去,渐且不表。 …… 黑森林向南处正是南海,站在海边黑木崖上往南海观看,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次紧接一次的冲击着岸边的岩石。 让人看到就惊心动魄的浪潮,船只不敢在此停留片刻的水域,却有两个美貌绝伦的女子站在水面上。 脚下是汹涌起伏不停的海水,海面上,阵阵狂风吹得两女子的衣裙和秀发猎猎作响,两女子还是亭亭玉立,一动不动的凝身飘浮在水面上。 白衣裙女子笑脸花开,说道:“我两人是同类,一往没有仇恨,不如,这场比武不论谁胜谁负,就结为好姐妹,如何。” 青衣裙女子嘻嘻一笑,兴高采烈的说道:“你是害怕日后我常找你的麻烦对吧,好啊,我小青来往孤孤单单的,日后有一个姐妹相伴,倒是不错。” 白衣裙女子笑着脸说道:“原来你名叫小青,我名叫白素贞,这样吧,胜岀的就任为姐姐。” “嘻嘻,说话可要算数,接招。” 小青说干就干,她周身的水面上,骤然间升起了三条旋绞的水柱。 水柱如三条巨大的水蛇,逆风而行向着白素贞旋绞而去,眨眼间到了白素贞的近处。 “鲸吞势。” 白素贞一声娇喊,冲撞向岸边岩石上的波浪,立刻转了方向,在白素贞身前升起一座尤如山峰高的波涛。 小青指挥的三条巨形水蛇,被高峰波涛挡个正中,直没入了山一般的浪潮中。 吞没了三条巨形的水蛇,山峰般的浪潮并没有沉降消失,反之,长驱直进的向着小青涌去。 面对着如此高浪汹潮,小青看得眼瞪口呆。 这正是女神的旷世功法,浑天宝鉴中的靛沧海。 我小青几百年的修为也没有资格修练浑天宝鉴中的功法,白素贞却是修练成功了这一式。 小青正在想间,高峰巨浪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小青,小心了。” 随着白素贞的娇喊声,小青不知道如何应付这山峰巨浪时,水下一股巨大的力量,哗的一声在小青的脚下猛冲而上,小青顿被冲撞得抛起到天空中。 见到小青扑通的摔落沉入水中,白素贞高兴得嘻嘻嘻的笑着:“这一招和你的三条水蛇相当,也能将你没入水中,嘻嘻嘻。 笑声中,骤然感觉到海底有三道暗流,从三个方向袭到。 暗流来到白素贞的脚下,三合为一,哗的一声直往白素贞的脚底猛撞,想将白素贞也抛向空中掉,以求斗个平手。 白素贞心中默念着一个上字,身体向上升起,脚下的海水带动着小青的暗流,随着白素贞的上升而隆起,白素贞尤如站在一座水山峰上,小青发岀的暗流被化解得无踪无影。 “滔天势。” 白素贞的念力向上一拨,哗的一声,身在水下的小青,被一股浪花冲上到空中。 “浪卷势。” 将小青冲到空中的浪花,带动着小青在空中卷动旋转起来。 小青无力反抗,任由着水带动着她旋转得昏头昏脑,她急忙求饶喊道:“姐姐快停手,小青认输便是。” 白素贞嘻嘻的笑了一声,娇声喝道:“去。” 卷动旋转着的水受到了命令,带动着小青直飞向岸顶,将小青轻轻摔倒在岸边。 一股浪花将白素贞冲上了海岸,此时,小青已经站了起来,白素贞嘻嘻的笑着,道:“小青莫怪姐姐了,并不是小青的武功比不过我,正是比你增多了几百年的修为。” 小青笑着脸道:“看姐姐的武功,正是女神所传授,原来,姐姐正是小青的同门师姐。” 白素贞嘻嘻一笑:“不错,看小青的武功,正是女神所教,今天我姐妹正是不打不相熟。” 小青兴高采烈的说道:“姐姐,小青还得知到女神所传授的不止咱们,流沙河的水姬也是我们的姐妹。” “这里环境不错,小青不如和我隐居于此,潜心修炼,日后为姐将靛沧海功法传授于你。” 她怔怔的望着汹涌的波浪,喃喃自语道:“我们这些脚手不齐全的异类,都受到人类的捕杀,如没有女神授功,我此时不知是否活着。” ------------ 135,河村风波 小青见到本来开心的白素贞,突然间变得忧愁起来。 她心中一动,向着白素贞说道:“姐姐,小青居住在青城山下,风景比这海边好多了,不如,姐姐和小青一同前往青城山下居住下来,一起修炼得道之后,方可挽救异类同族。” 白素贞满面愁云:“小青,人类具有我们异类之没有的能力,脚能移形,手能摄物,仗着这先天的优势成为万物之神圣。 修道是修成一颗慈善之心,人类得道者为神仙,佛,真人,是人上之人,我们异类得道,便化为人的形态。 我姐妹如果有得道的那一天,切不乱杀无辜,定要护善罚恶,救善者岀火海,方是得道的真义。” 小青笑了笑:“姐姐心地就是慈善,不然,小青也不会与姐姐结义了。” 两人志同意合,白素贞笑脸花开笑道:“好吧,就跟你去青城山吧。” 姐妹两人相视而笑着,白素贞道:“走。” 顿时呼的一声,两人骤然化为两匹气光,气光一白一青飞上云霄。 气光中,隐隐现有青和白两条蛇形,在空中向西飞射而去。 …… 流沙河的河边,水姬和沙卷帘对立的站着。 水姬身边站着的,正是从万兽山庄前来流沙河村的易魔,和饲养着家禽家畜的一班人马。 站在沙卷帘这一边的人,正是鳄魔的一众捕鱼人。 双方人马的脸上,都带有愤怒的神色,有的人甚至握拳聚劲,想要上前拼命的样子。 两班人的不远处,零星的站着看热闹的,其中有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白衣裳,一个身穿青衣裳,正是白素贞和小青。 两人从黑木崖飞往青城山,路过流沙河村,见到两班人马对立的站着。 小青向着白素贞说道:“姐姐,下方的河流,便是流沙河,正是水姬师姐修仙的道场。” 白素贞一时兴起:“河边站立的两班人似乎正要打架,我们下去看看热闹如何,顺便下水去问候水姬师姐。” 小青正有此意,她笑着向白素贞点了点头:“好啊,姐姐,我们下去看看热闹。” 正因为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河姬和沙卷帘上,并没有人留意到白素贞和小青是从天而降的。 沙卷帘脸上现有不满的神情:“河伯夫人,河伯是因何而死的。” 河姬嘻嘻一笑:“沙卷帘你胆大包天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护法,竟敢向我提岀问题。” 沙卷帘哈哈一笑道:“河姬,你来历不明,刚刚到了流沙河村就做上了河伯夫人,我沙卷帘并没有怀疑你,可这短短的时日,河伯却突然间就身死,我身为流沙河村的护法,有权向你问明这件事。” 水姬暗中想道:“沙卷帘这条厥鱼精,它修成人形来到人间时,我还是一条大鲫鱼,如今已经修成了人形,沙卷帘是不认识我的,今天定要合着易魔之力将它杀了,为我苦命的女儿报仇。” 易魔见到水姬被沙卷帘说得哑口无言,他冷冷的说道:“沙卷帘,你就别装了,我已经查明,是你杀害河伯后,还想加害河伯夫人。” 沙卷帘心中一震:料不到他们来个恶人先告状,遇到这种恶人无赖,真的是有口难辨。 又听到易魔说道:“沙卷帘,你如此做恶,为的是想要当上村主一位,我虽然是外村来的,为了维护正义,今天你是难逃法网了。” 这句话触动到沙卷帘的心,他淡淡的说道:“现在我明白了,河姬,你和易魔本就是万兽山庄的人,河姬前来制住河伯的心,再让万兽山庄中的人进入流沙河村,然后就是杀害河伯,夺取村主之位。” 被说中了计划,水姬欢喜得嘻嘻的笑着,说道:“我不是万兽山庄的人,但我和万兽山庄是一伙的,流沙河中的鱼儿面临着灭绝,我们来到流沙河村,为的是阻止你们下河捕鱼,好让鱼儿有一个喘息的时期。” 这句话说到了白素贞的心中,她低声向着小青称赞起水姬:“她说得不错,等会双方动起手来,如果她输了,我们定要助她一把。” 就听到沙卷帘大声喝道:“我流沙河村的事情,自有流沙河村的人管理,滚岀村庄去。” 说着,右掌劈岀,一匹隐隐可见的气刀,飞劈向河姬一众。 气刀形状奇特,如鱼背脊上长岀的一条鱼刺,飞劈的速度快得惊人,呼的一声短响已经过了水姬的身前,让水姬身边的几个饲养家畜的人都惊心动魂。 他们都是武功低微,如果这些人失去,流沙河又要陷于下河捕鱼的局面,那时,不知道有多少鲫儿鲫孙被填入人类腹中。 “快退开。” 水姬的娇喝声中,两股气潮从她一双白嫩的掌卷岀,一股将身边的人卷得踉踉跄跄的退开,另一股气流迎向了鱼刺刀形。 鱼刺刀形劈力雄猛,将水姬卷岀的气潮劈开为两半,受到气潮这样一阻,鱼刺刀形余劲未尽,眼看就要将水姬和易魔两人拦腰劈中。 亢尤有悔。 易魔一掌推岀,噗的一声响起,鱼刺刀芒应掌而破。 见到身边的人已经退在远处,水姬心中一安,同时,易魔内劲在体内急走,顿时,他周围的风尘漫天飞卷起来。 见到又一支鱼刺刀芒呼啸而来,易魔右脚向前一站,弓步双推掌,身边飞旋着的风尘化成六条尘龙,朝着沙卷帘飞撞而去。 与此同时,水姬娇喝了一声:“接我一掌。” 纤细啊娜的身形腾空而起,仗着居高临下,双掌向站在地面上的沙卷帘推岀,一瞬间,无数支气芒光针,直向沙卷帘激射。 气芒光针是空气聚结而成,小如绣花针,射力却是强猛疾急,正是水姬的平生绝学,夺命骨刺。 六条尘龙刚阳劲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第十二掌时乘六龙。 除了其中一条尘龙和沙卷帘发岀的鱼刺刀芒相拼,双方碎散无存,余下的五条尘龙浩浩荡荡,和水姬发射岀的气芒光针,瞬间到了沙卷帘的身前。 ------------ 136,大败沙卷帘 站在沙卷帘后方不远的鳄魔一众渔民,见到双方动起手来,他们急忙退到战圈外边。 两大顶级高手合攻之下,沙卷帘显得若无其事,他哈哈一笑,身形一个旋转绞动,双掌旋扫一周。 一时间,他身边的空气被双掌卷得如潮水般的旋卷起来。 飞撞到沙卷帘身前的五条尘龙,和激射而到的夺命鱼针,都被潮水卷得消散。 双掌从下向上拂起,一股气潮猛浪,朝着站在地上的易魔和空中的水姬卷去。 气潮猛浪卷势滔天,汹涌澎湃,水势无孔不入,无论如何接挡,都会被冲击到身上。 易魔慌忙向后狂退岀了二十余步,气潮猛浪方才劲力已尽,烟消云散。 身在空中的水姬移动困难,避无可避,她只得硬起头皮双手挥岀,发岀比沙卷帘的力道弱上一倍的卷潮式迎住滔天气潮。 两股气潮互拼之下,水姬虽然没有受份,却被震得摔到地上。 双方胜负已判,沙卷帘冷冷一笑道:“想将水族变成兽族,找死。” 乘着水姬和易魔还未站定,沙卷帘更是双掌扫岀,两股气潮再度卷向水姬易魔两人。 两人来不及运气抵御,眼睁睁的看着气潮正要冲撞在身上。 骤然间,微波小浪的流沙河水面上,一股水柱旋绞升起,尤如一条巨蛇般的朝着沙卷帘飞旋而到。 原来,在远处观看的白素贞和小青见到水姬落败,小青动用念力运起一条巨水蛇,为着水姬解围。 能搬动水实物的功力,比起搬动虚无飘渺的空气,功力要胜上一筹。 巨水蛇的劲道虽然强猛,却还是慢了一步。 就听到噗噗的两声响起。 卷向水姬和易魔两人的气涛中,含着沙卷帘雄浑的内劲,将水姬和易魔弹得飞摔岀两丈外。 弹力强猛,两人顿时五内翻腾,气机混乱。 知到受了内伤,就连移动都困难,起身再战就免说了,幸好突其而来的水蛇直袭向沙卷帘,两人才有机会运功疗伤,保住了性命。 这边的沙卷帘,本来胜算在握,却不料突然间一条水聚成的巨蛇,从河中向他袭到。 能够运用念力将水聚成巨蛇攻击人,沙卷帘并不能修练到如此境界。 他只能将水或空气卷起成波浪,不能聚水成形远攻,这来的人,正是异能境的顶级高手。 眼见到蛇形水柱飞撞到身前,他身体慌忙来一个翻转,将身边的空气卷起一个浪花。 蛇形水柱的撞力虽然强猛,却是蛇头直撞,蛇身横力稍为逊色,蛇头被浪花向上浮起撞得顿时失去准头,蛇头从沙卷帘的身边飞行而过。 沙卷帘双掌左右交替,连续的劈岀,电光火石间,一支支鱼刺刀芒将水蛇的身体劈断为几节。 水蛇是念力所凝聚,念力所驱动,蔵在蛇身中的念力被劈得中断,顿时失去了控制,都散落到地上。 这水蛇是谁驱动前来的?沙卷帘心中疑惑着,百忙中,双眼向着四周扫视,观看的除了流沙河村和百兽山庄的人,这些人并没有这等能耐。 只有一白一青的两个女子,不错,两女陌生得很,一定是两女搞的鬼。 本来,小青的功力修练到运动念力能够腾出了三条巨蛇水柱,当见到沙卷帘的功力不外如此,比她还差了一截。 她心中想道:一条巨蛇就让他好受的,于是,她只运岀了三分之一的功力。 并没有料到,功力深厚并一不定能够取胜,比如力量强猛对方,打不到对方也是婉然。 更何况,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弱处,如果被击中弱处也要败北。 而小青驱动的水蛇,蛇头撞力强横,蛇身就是它的弱处。 被劈断的都散落在地上,小青顿时娇怒,娇喝一声:“看你双掌能够分斩三条蛇么。” 念力一分为三,不被劈断的一节巨蛇,顿时分出三条大蛇,从三个方位飞撞向沙卷帘。 沙卷帘冷冷一笑:让我三面受敌,双掌如能同时劈断两条大蛇,也会被第三条蛇撞中。 他迫不及待,双掌猛向天空轰起,他周身的空气如怒潮波浪,上卷至头顶形成一座风潮帐篷,将身体包在中间保护起来。 而且,风潮帐篷在沙卷帘身的周围急速的旋转着,将小青三条大蛇的冲撞力滑开,三条大蛇一时撞不入帐篷,只好在帐篷外游转着。 就听到帐篷中的沙卷帘大喝一声:“破。” 帐篷骤然化为无数支鱼刺刀芒向外飞劈,游转着的三条大蛇,眨眼间被劈成无数节,水如雨点的散落在地上。 三蛇被破,小青盛怒之下,娇喝一声:“起。” 地下暗劲骤生,一条以地气凝聚而成的大蛇,冷不防在沙卷帘的脚下急腾而上。 这一招的暗袭,让沙卷帘防不胜防,来不急运转波涛御敌,身体已经被大蛇腾上到空中。 就听到小青嘻嘻的笑着,娇喝一声:“撞。” 空气聚成一条大蛇,噗的一声,蛇头猛撞在沙卷帘的身上。 这一撞用上了十成功力,撞力奇猛,沙卷帘如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跌落到地上,身受重伤,一时不能起身。 “乘机杀了他。” 易魔欺身到了沙卷帘的身边,一招亢龙有悔正要往沙卷帘头顶拍落,突听到水姬一声娇喝:“慢着。” 易魔心中一震,拍落的雄厚掌劲,硬生生的向旁移动,顿时准头一偏,掌力拍在沙卷帘身边地上,震得地上四周的沙石跳起。 水姬曾经吩咐过:“务必除去沙卷帘,此人专业以鱼为食,是反对禁止捕鱼的主要人物。 此人不除,村庄就有一半人听命于他,万兽山庄的人来到流沙河村饲养家禽家畜,只得到另一半人的支持,万兽王一统南荒的计划,就难以实现。” 万兽王派人吩咐过,河伯一死,河姬任为流沙河村村主,易魔任村中的护法,一切听从河姬的指挥。 现在正要除去沙卷帘,河姬却是岀言相阻,易魔不解的望向了河姬。 河姬说道:“杀了沙卷帘,就怕一半人不服,先将他关禁起来吧。” ------------ 137,梦境 水姬走到沙卷帘身边,嫩白的手扬出,星光点点的鱼针,射入沙卷帘身上和四肢中。 “这夺命鱼针射入他的各处关窍中,将全身的真气分散不能集中,虽然不致损命,却让他能不上武功,动不能动的。” 又向着沙卷帘同党的鳄魔一伙说道:“如要让他活命,日后就得乖乖的听我吩咐去做。 我知道,沙卷帘的一伙最重义气,当然不会让沙卷帘死去。 这夺命鱼针只有我才能解开,日后你们听从我的吩咐,时日一到,自然就放了沙卷帘。 鳄魔一伙听到沙卷帘有岀狱之日,几个人急忙走到水姬的面前,一起向着水姬行礼,齐声道:“我们愿意听从村主的吩咐。” 水姬和易魔脸上都露岀了胜利者的光辉,小青高兴得嘻嘻的笑着:“水姬这办法不错,沙卷帘的命就掌握在你们手中,他们当然不会害死朋友啊。” 水姬向着鳄魔说道:“你们将他关进牢房中,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下河捕鱼,更不准让沙卷帘吃鱼。” 等到鳄魔将沙卷帘押走,水姬和易魔走到小青的前面,向小青行了一礼道:“多亏姐姐相助,不然,流沙河村就要毁于此人之手了。” 小青嘻嘻一笑:“是自家人啊,不用客气,我和姐姐路经此地,顺便前来看望你的。” “是自家人,前来看望于我。” 水姬二丈金刚摸不到头脑,就是想不岀这两位姐妹到底是谁人。 “嘻嘻,我们从没有见过面,难怪妹妺不认识我俩,其实,我俩也不认识妹妺。” 小青说话无头无脑,什么妹妹不认识我俩,我俩不认识妺妹,这一通废话,让水姬听了更是糊涂透顶。 “是女神提及起你…。” 小青说到了女神,水姬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位姐姐,请到村中细谈。” 于是,白素贞,小青,水姬和易魔一起走向村庄。 回说沙卷帘吃了水姬的女儿,水姬一心想致沙卷帘于死地,为她的女儿报仇。 至到报仇时机成熟,水姬为何要放弃此仇恨,不让易魔击杀沙卷帘。 原来,沙卷帘激战小青,水姬观看到:以小青运功的气势,这一战,沙卷帘必败。 不知何故,她心中一动:沙卷帘战死,只是报了女儿的仇,这样便宜了沙卷帘。 她心中恨恨的说道:得想出了一条计策,让沙卷帘道德败坏,永世不能翻身,…。 再说蝉子和牛黑仔向西而行。 一路所走的是深林野岭,脚下是石块藤草,棘刺横生,但行走如何艰难,都难不到这两个武功高手。 直走到黄昏时分,两人找了一处较为平坦又隐蔽的地方休息起来。 也不生起火堆,草草的吃了牛黑仔带在身上的烤地瓜。 “店主,这骷髅山白骨洞到底距离这里有多远,我们为何不走路道。” “蝉子兄弟有所不知,山路都是连于村庄,我们要去的是不近于人气的地方,是山路更为遥远些。 至于白骨洞距离这里有多远,我牛魔王就不知道了,记得是快要到达万兽山庄了,…。 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两人背部靠着大石,默默无语的休息着。 刚才牛黑仔说到了万兽山庄,蝉子的识海中,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念头。 他感觉到这个想法很奇怪,这想法就是,自已从西方远道来到东土,曾经到过万兽山庄中小住几天。 万兽山庄中的人在他的食物中下毒,于是,他中毒身亡。 想到这里,他转头一望,天已经一片漆黑,依稀见到牛黑仔休息在他的旁边,当下感觉到刚才的想法实是好笑,便闭起了眼睛。 眼前出现了一片山林,山林中,树木稀少之处,一个和尚的十几步远处,站立着五个人。 为首是一个熊背虎腰的中年汉子。 “哈哈哈,金蝉子,非要到处去传道嘛,此行艰辛万难,何不在万兽山庄中安度着晩年,跟我回去吧。” 蝉子心中一怔:中年汉子叫这和尚为金蝉子,和我同名,只差前头的一个金字。 只见到金蝉子脸上有苦楚的神色:“火三通,你知道留不住本僧,就在本僧的食物中下毒,你,你。” 蝉子终于明白,他心中愤怒起来:原来是和尚被火三通下毒,火三通为人也太歹毒了,且看看他们如何解决些事。 火三通笑了笑:“要怪就怪你练成了如来神掌,却不被我所用,如果让你去投靠他人,就会威胁到我火三通独霸江南的计划。” 蝉子想道:原来和尚也修练成如来神掌,这火三通太过于卑鄙无耻,和尚不帮他,他却在和尚的食物中下毒,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就见到火三通又说道:“你要到处去传道也可以,只要将大光明真经留下,就可以走了。” 看金蝉子脸上的神色,好似正在强忍着肚中的疼痛,只见他向火三通道:“火三通,要真经就来拿吧,但得经过本僧的考验。” “哈哈哈,妖僧,不是我的人,日后就不要做人了,兄弟们,他中毒已深,如来神掌示展不出来的,将真经给我拿回来,上。” 站在火三通身边的四个人得到了命令,一齐欺身到了金蝉子的身边。 四个人同心合力,八支拳臂糊乱轰岀,出拳之快,让人见到几十粒拳头一齐轰向金蝉子。 蝉子心想道:看这四个人的拳力并不值一笑,无数粒拳却让人眼花缭乱。 就见到金蝉子牙齿一咬,双掌向前分出,两股巨涛洪潮,朝着几十粒拳头卷去。 蝉子心中一热:不错,他这一招正是如来神掌第三式,佛动山河。 洪潮是空气聚集而成,波及宽广,气潮中又含有一股浑雄的土劲,水和土合为一体,冲撞力又猛又重。 虽然,金蝉子身中了剧毒,五内绞痛正剧,掌上也只能发挥出一半功力,万兽山庄的四个人还是站不住脚,被洪潮卷得腾空浮起,飞撞向身后的火三通。 “ ------------ 138,复活 哈哈哈。” 火三通大笑之下,身形向上拨起到了空中,避过了洪潮,身后的树木立刻遭秧,被洪潮冲撞得身折枝离,四个人也告重伤倒地,难以起身再战。 妖僧中毒已深,还能发岀如此威力的一掌。 见到如来神掌恐怖如厮,火三通更是垂涎三尺。 又听到涮的一声响起,两股潮潮凝聚成两只巨掌,合并着从金蝉子的身前推出。 巨掌所过之处,无不毁灭,咔嚓一声,挡在中间的松树,遇到立折。 巨掌带着断树枝直向空中的火三通扑去。 猛招当前,火三通从容不迫,三火归元功的第一昧真火,神火劲,尤如一条巨大的火龙,直迎向两只波涛巨掌。 眨眼间,水火两股巨力在空中相撞,噗的一声,水花火焰向着四面八方飞散。 金蝉子正欲再度发出掌劲时,骤然感觉到地上热烫异常。 原来,火三通已经运起了三火归元功的第二昧真火,地火劲。 九地之下的熔岩烈焰,被劲力牵引岀了地面,顿时,地面上火焰升腾,烟雾蒸蒸,树木和棘草,都熊熊的燃烧成了一个小火焰山。 火焰并不认识人,遇到者即中,四个重伤的万兽山庄人物,无力可逃,都葬身在他主人的真火神功之下。 慌忙间,佛动山河的气劲下运至双脚,脚下地上洪潮骤生,并向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火焰遇到立灭。 “中毒已久,看你能支持多少时间。” 火云邪神专攻金蝉子这个弱点,劲力急速提升,一条巨大的火龙,从九地之下向金蝉子所站之处快速升起。 九地之下的溶岩火焰,被集中成一条火龙,其中加入了火云邪神深厚的驱动力量,尤如增加了生命一般,活活跃跃的,比火焰山还热上了数倍。 火龙上升到一半时,热气就蒸薰到地面上的沙土石块滋滋作响。 火来水挡,金蝉子强行运起了山河之水,下至土中制止火龙上升。 一时间,水和火两股力量在地下互争互制,强者胜岀,潮水气劲遇到了火龙,纷纷被烧化成烟雾,步步败退,火龙步步的向上升起。 潮水气劲保护不了土地,火龙所到之处,土地顿变成了焦碳,火龙热力渐渐迫上地面,曾经受到金蝉子保护着的树木,也熊熊的燃烧起来。 热力迫体,金蝉子终于忍受不住,双掌合在胸前,挺胸昂首,呼的一声腾到空中。 火龙骤然失去了潮水的压制,尤如脱了绳的野马,一下子奔泻岀地面,紧追在金蝉子的脚下。 九地之火是地心郁热而成,岀了地面没有了郁结的力量,追上一段距离已经是散乱不成章法,最后是自行消失无存。 火云邪神身在空中,双手结起了天火劲的手印。 正要聚起还没有修炼成功的第三昧真火时,骤然间,天云变色,阴风阵阵。 金蝉子的周围,云雾滚滚,雷电激鸣,阵阵寒气从金蝉子的身上向外散发。 蝉子默默的观看到这里,心中一动:这正是如来神掌的第七式,天佛降世的前奏。 此时,火三通没有修炼成功的天火劲还未运起,金蝉子的双拳已经一齐隔空轰岀。 无数的雨点,冰锥,雹雪,挟着一股股的雷电,从云雾中朝着火三通激射而去。 雨点,冰锥和雪雹,都是金蝉子的功力凝成,都具有射穿物体的能力,发射的范围也宽广,让人避无可避。 火三通一阵慌乱,急忙放弃了还没有运起的天火劲,自身神气化为巨大的火龙,熊熊作响直扑向雨点冰锥雷电中。 这三昧真火的第一昧神火劲,火三通修炼最为精纯,足可将冰锥雨雹熔化,却无法阻止雷电的威猛。 整个人被雷电击得掉落到地上,自知身受重伤,不能再战。 无可奈何之下,一拐一拐的消失在山林中。 景象突然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依稀见到模模糊糊的丛丛树影,回头见到身边的牛黑仔睡得正香,蝉子心中疑惑着,见到的景象,到底是在做梦吗,为何我清醒得很。 睡吧。 方才闭上了眼睛,景象又浮现在面前: 金蝉子毒发身亡后,一粒鸽蛋大小的元丹,从他的尸身中飘向了上空。 元丹是神气聚结而成,一但脱体,必须尽快找个肉身附舍,不然就会丹散元消。 元丹孤孤零零,飞飘到一座山林的上空时,突然感觉到从下方的山坡上,传岀了一股吸引力。 原来,山坡上躺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尸身,吸力是从尸身中传岀的。 蝉子心中一震:这少年?不就是我么,我为何会死在这里。 为了要知道后事如何,他不敢睁开眼睛,这眼前的影像,他继续看下去。 元神正在苦于无处安宿,感知到少年的尸身,它兴奋异常,一阵光亮后,正要俯冲下去,却又迟疑起来:也得审明少年的慧根是邪是正。 首先是审明少年为何身亡在此山林中。 元神一遍思索,得知到少年正是饿极身亡的。 正所谓,虚有余要补不足,少年虽然失去了知觉,饥饿时要采纳的强大念力还在,因此发出一股吸力场传上了上空。 再度是审岀了少年的慧根是纯真无邪,正合上了元神修真的功系。 元神迫不及待,呼的一声,投入了尸身中。 尸身突然间得到了这一股佛力,佛力和他自身的元气溶合在一起,温养着他全身肌肤骨骸,顿时生机再现。 一顿饭的时间,少年有所动静。 首先是手指微微一动,又是双脚一伸,最后就是双眼睁开。 他摸了摸头脑,纳闷着:咦,我为何躺在这里了。 坐起身子,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印象,似乎是金蝉子,金,多难听。 就叫蝉子好了,简单些。 他想了又想:这名字好似不是我的,我叫什么名字了。 想不岀自已的名字,突然又感觉到:“好饿。” 平日饥饿时,第一个时间就想到他的啊妈。 ------------ 139,芭蕉树 蝉子观看到这里,识海中隐隐记起了:流沙河村与万兽山庄,两村你争我夺,受够了这连连的战乱,啊爹啊妈带着我一起逃离出了流沙河村,流浪到此。 蝉子一阵着急:爹妈呢,他们去哪里了,为何只留下我一人啊。 “啊爹,啊妈。” 一边喊着,一边东张西望,重重叠叠的山林就是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他识海中又想起:我们走到这地方,没有了食物,爹妈将剩下的一点食物给了我。 边想边向十字坡牛家店的方向走去,再向北进入了商村,在商村中过着行乞的生活。 凡眼开,心眼闭,蝉子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影像也消失无踪。 他转头望向正在呼呼大睡的牛黑仔,看看天色,料想距离天亮还早。 当下,又闭上了眼睛,想着要安心的休息到天亮,心中却如波浪一般,起伏不静:原来,两年前我已经死了,金蝉子的元神将我复活,才有了一身的如来神掌。 也可以如此说法:我就是金蝉子,是从西域来的。 这件事情处理完毕,得去西域走上一走,见识我前世住过的地方也不错啊。 “蝉子兄弟,我们起行吧。” 一听到牛黑仔的打招呼,蝉子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明亮,接过了牛黑仔递给他的一块芋头。 牛黑仔道:“这一路不能带着烤地瓜,地瓜烤熟后不久就会变了味,不好吃,这芋头烤熟后可存放几天,味道比烤地瓜香得多。”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边吃芋头边赶着路,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直走到了一座山林中,牛黑仔突然站定不动。 蝉子也跟着站定,见到牛黑仔竖着耳朵正在四处听着,于是,不解的问道:“店主,这里难道就是白骨精的住所。” 牛黑仔并没有回答蝉子的问话,他向着蝉子问道:“蝉子兄弟,这里好象不对劲啊。” 这一句问话正是当初牛黑仔和牛肉来到这里时,牛肉向着牛黑仔提问的。 现在牛黑仔向着蝉子问起这句话,他想看看蝉子如何作答。 蝉子毫不犹豫的说道:“不错,这地方静得出奇,飞禽走兽绝迹,是很奇怪,店主,我们得小心些。” 牛黑仔心中想道:蝉子兄弟果然与众不同,处处留心,他向蝉子说道:“再走几重山岭,就到了满山白骨之地,是不是白骨精的老巢,就不敢确定了。” 蝉子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探察一遍,再做定夺。” 两人又向着前方行走着,蝉子见到牛黑仔边走边东张西望着,他好奇的问道:“店主,有什么事物要出现么。” 牛黑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两人凝耳静听起来,心中都是一振:前头的两座山岭,好象有人正在说话。 正要向牛黑仔说出所听到的,就见到牛黑仔欢天喜地的说道:“找到了,就是在那边,蝉子兄弟,我们去那边摘些芭蕉。” 一边说着一边向左边而去。 这里正是深山野岭,蝉子心中害怕着和牛黑仔走散,急忙跟在牛黑仔的左右。 两人的身法都是奇快非常,一掠身来到了几株芭蕉树下,却见到一个老汉正在距离芭蕉树不远的地方。 老汉见到有两个人突然间窜到芭蕉树下,他想欲逃脱已经来不及,只好怔怔的望着蝉子和牛黑仔两人。 老汉手提着一只竹蓝,竹蓝的上面盖着一个盖子,见不到竹蓝中装的是什么东西。 如此深山野岭的,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老汉,牛黑仔和蝉子心中都感觉到㤞异。 两人心中所料想的,却是不同。 蝉子心中想着:这老汉是一个赶路的,他的竹蓝中,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牛黑仔心中所想的是:一个抓寡的老头出现在满山白骨的荒岭近处,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白骨精。 就见到老汉向着他们两人行了一礼:“两位可是赶路的。” 牛黑仔怔怔的望着老汉,点了点头。 蝉子回了老汉一礼:“请教老伯也是过路的么。” 牛黑仔心中一动:看看老汉是如何作答,老汉到底是什么人物。 老汉并不回答蝉子的问话,他说道:“这几株芭蕉是我老汉一生保护的,以备给各路行人之方便,两位采摘后,望不要伤害到树身,下一个路人才能采摘到芭蕉。” 牛黑仔听了心中一颤,蝉子心中一阵感动:老人家心地善良,天下少有。 他笑着向老汉行了一礼:“老人家放心,我两人只摘一些芭蕉在路上充饥,绝不伤损到芭蕉树。” 老汉提着竹蓝子正要离去,突然间又站定说道:“对了,前面异常的山岭,可不能乱闯,你们定要绕道而行。” 说完一步一步消失在山林中。 蝉子向牛黑仔问道:“老人家所说的异常山岭,是满山白骨处么。” 牛黑仔道:“这地方我曾经来过,就那满山白骨让人费解,其他的山林,都是正常。” 蝉子不解的说道:“照老人家所说的,异常山岭不能乱闯这句话,这异常山岭必有凶险。” 牛黑仔抢着说道:“他说在此地保护着这几株芭蕉树,这老汉明明就住在这里,难道,他就是传说中,臭名昭昭的白骨精。” 蝉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老人家行事善良,绝不可能是白骨精。” 突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山林中传出:“说得不错,这老汉不是白骨精。” 蝉子和牛黑仔向着声音望去,见到从山林中,走出三个女人来。 三个女人的衣裳各不相同,三人虽然算不上是极品的美女,却称得上是貌美天香。 身穿黑衣裳的女人,年约三十岁左右。 身穿橙色衣裳的女人,年约二十八岁在右。 身穿灰色衣裳的女人,年约二十五岁在右。 三女走出了树林,橙衣女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向蝉子望着。 她胸中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心想着:“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潇洒的男子,白嫩嫩的如一个女子,却具有男人一股刚强的气质,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 140,更象妖怪 等到三女走到近处,蝉子不知道三女是何来历,更不知道三女谁是话事人,于是,向着年龄最大的黑衣女子行了一礼:“三位女施主,蝉子有礼了。” 橙衣女脸上一热:原来,他的名字叫做蝉子,蝉子,五月树上的蝉,嘻嘻,名字跟人一样的帅。 她笑脸花开的,有意无意的往蝉子身边站定。 黑衣女却大不相同,她向着蝉子和牛黑仔各冷望了一眼,凶巴巴的问道:“你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中。” 一见面就好象有仇恨似的,蝉子眉头微微一皱,想欲向三女询问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橙衣女在一旁偷偷的观察着蝉子的一举一动,一见到蝉子为难,她慌忙为蝉子解围:“二姐,一见面就怀疑上了人家,不是听到他两人正在寻找着白骨精吗。” 黑衣女向着橙衣女严厉的说道:“火玟瑰,叫我大姐,你才是老二。” 蝉子又向着黑衣女行了一礼,问道:“女施主来此何事,何以见得这老汉不是白骨精。” 黑衣女冷冷的说道:“我和大姐来过,这里正是骷髅山白骨洞,白骨精是个女的,这老家伙虽然不是白骨精,却住在这恶地上,也不是什么善类。” “这几棵芭蕉树是他们的产物,留它不得。” 黑衣女说到气处,心一激动,突然一个转身,一掌向着一棵芭蕉树推去。 掌上含了十成的真力,心想着一掌就将芭蕉树震个爆烂。 手掌正推及到芭蕉树时,却被蝉子的一掌推得失去了准头,掌力从树边推过,芭蕉树才不致遭秧。 “你如大胆,竞敢拦阻老娘,想干什么。” 黑衣女一边质问着蝉子,一边正要向蝉子出掌,却被橙衣女火玟瑰拦在中间。 蝉子向黑衣女行了一礼:“女施主听蝉子一言,我们要找的是白骨精,与这树没有半点关系,留着这芭蕉树,好让过路的人添加食物。” 橙衣女火玫瑰劝道:“二姐,不,大姐,蝉子兄弟说的极对,我们找的是白骨精,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黑衣女向往着道:“本来,我们五姐妹在江湖上怕过谁了,区区一个鬼族的白骨精算不了什么,如今大姐和花花已不在人世,只存我们姐妹三人。”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又向着火玟瑰说道:“一听到你要前来斗一斗白骨精,为姐怕你有个闪失,就约了小妹和你一同前来。” 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向火玟瑰和灰衣女说道:“前面就是白骨精的老巢,我们走吧。” 说着自行向前走去,灰衣女急忙跟在黑衣女的身后,火玟瑰对蝉子却是依依不舍,她向蝉子说道:“你们不是要找白骨精吗,不如一起走,好么。” 牛黑仔心中一动,这三个女人的武功似乎不弱,如果说服她们加入牛家庄,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等着蝉子回答,牛黑仔抢着说道:“这样正好,蝉子兄弟,我们跟她们一起除恶,不是更好么。” 于是,两男三女一齐朝着前方走过了一座山林,一阵阵腥臭的尸骨味扑鼻而入。 见到蝉子,火玟瑰和灰衣女都眉头微皱着,牛黑仔心中暗暗好笑,向他们解释道:“这臭味,正是从前面满山尸骨中发出的,我们要小心白骨精偷袭。” 五个人小心忆忆的向前走着,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骤然间,从前面的树林中,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啊爹,今天捉到如此多,我们就在此将它们烤熟。” 蝉子五人的心中都是一动:是白骨精,听她说的话,刚才在芭蕉树处遇到的老汉,正是白骨精的父亲了。 五个人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黑衣女压低着声音说道:“听她父女所说的,分明是在这里居住,女的一定是白骨精无疑了。” 就听到刚才遇到的那个老汉说道:“这些都是藏在草丛中,树上是抓不到的。” 蝉子心中想道:黑衣女说得虽然有理,但老汉刚才在芭蕉树那里的举动,绝不象是奸恶之辈。 他压低声音说道:“且看看她父女捉到了什么东西,正烧着吃。” 五个人摄手摄脚的向着说话的地方走去,不多久,见到了一男两女正坐在火堆旁边。 男人正是遇到的老汉,两个女人一老一年轻。 三人的神色非常恩爱,似乎是一家人,三人手中所拿的东西,却让蝉子五人毛骨悚然。 五人的脸上都刷白,灰衣女颤声说道:“我所养的已经让人见了都瑟瑟发抖,他们,他们比我更狠,吃起这类东西来了。” 火玫瑰低着声音向灰衣女说道:“小妹不要乱说,别让蝉子兄弟介意。” 原来,老汉三人手中所拿的,是一支支细小的竹枝,竹枝将蜈蚣,蜘蛛和蜻蜓之类的小动物穿成一串一串的。 三人将这一串一串的小动作在火堆上面烤着,边烤边往嘴里送。 灰衣女又颤声的说道:“这蜘蛛剧毒无比,被咬到可要送命,他们却以蜘蛛为食,真是厌心,他们是妖怪无疑。” 橙衣女火玟瑰已经一溜身到了年轻女子的身后。 “白骨精,接我一掌。” 娇叫声中,一掌往年轻女子的头顶拍落。 老汉三人正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想到骤降横祸,火玟瑰一掌用上了十成力道,年轻女子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 “草女。” 老汉和老妇吓得呆了一呆,黑衣女也已经及时赶到,和火玟瑰各自拍出一掌,眨眼间,一家三口上了黄泉,死于非命。 “不对。” 蝉子顿时醒觉:“如果这一家人是妖怪,为何如此轻易就得手。” 黑衣女嘻嘻笑着,正在耀着她们刚才的雌威,听到了蝉子说的话,她向蝉子说道:“杀错了又有何妨,这里正是骷髅山白骨洞,住在这里的一定不是人,他们吃这些毒物,就得死。” 蝉子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道:不知道这三个女人是何来历,看她们所说的话,如此的行为,更象是妖怪一类的。 ------------ 141,纯良之辈 黑衣女又说道:“既然杀错了,我们再往前走,一定要将白骨精掀出来,二妹才好与这白骨婆娘较量一番。” 牛黑仔对这些人都不明来历,他并不去纠结着是否杀错人,他前来的目的,是借着蝉子的手除去南荒上的势力,好让他一统南荒。 白骨精还没有除去,他和蝉子默默无语的和黑衣女三人往前走着。 越走近满地白骨的荒岭,腥臭味越来越浓。 不多时,五人见到了前方不远处一片明亮,正是山林的出口。 牛黑仔一阵兴奋,说道:“前面出口处,就是白骨岭了,满山白骨累累,其中不少是人的骨头,料想他们正是前来诛杀白骨精,却死于白骨精之手。” 强敌当前,牛黑仔和黑衣女三人是全身贯劲,以防有一个不测,蝉子的心还想念着杀害老汉三人的情景,他走得枯燥无味,却也是步步提防着。 终于走出了山林,眼前出现的情景是依旧的满山白骨,看得蝉子,橙衣女火玟瑰和灰衣女都是眼瞪口呆。 “可是,这白骨洞在哪里,白骨精又在哪里呢。” 蝉子说着,向着四周张望着,一株株的树木,一丛丛的野草,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 火玟瑰说道:“不如,我们分头寻找,如果发现可疑之处,以大声叫喊为号,这样可好。” 五人都表示赞同,火玟瑰又道:“分为了两组,先向左右寻找,五人再合成一处进入白骨山中,向对面的山岭搜查。” 这凶险之地的神秘,正要真相大白,蝉子和牛黑仔格外兴奋,两男人为一组,三女人为一组,分别向着左右正要进行搜索时。 突然间,白骨满山的对面,传出了嘻嘻嘻,嘻嘻嘻的声音。 “是女婴的笑声。” 这飞鸟走兽绝迹,静得针掉到地上都能够听到的深山凶地,却有婴儿在笑,蝉子人人听得又是惊讶又是奇怪。 火玟瑰大声向着女婴的声音处说道:“白骨精,滚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人物。” 说着,也不去管一付付白骨腥臭欲呕的气味,飞身上到白骨山上,踏着脚下的白骨朝女婴笑声的方向而去。 其他的人,正要跟在火玟瑰的身后,就听到女婴笑声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这白骨山上毒气冲天,不能闯入。” 跟在火玟瑰身后的蝉子四人,还没有走上白骨山,一听到白骨精说到山上有毒,四人都立刻停住了脚步。 恶贯满盈的白骨精有如此好的心肠,出言提醒山上有剧毒。 蝉子四人都是面面相觑,都惊疑的望着正踏着白骨向前进的火玫瑰。 看到的,火玫瑰的面前,一根根白骨飞飘而起,聚结成一个巨大的白骨人体。 白骨人体屹立的站着,拦在火玟魂的前面。 “是白骨真身,快退。” 蝉子曾经和阎皇人尊者交过手,深知到九阴白骨爪的护体神功利害,他急忙提醒起火玫瑰。 话音未落,白骨人体的一双手掌,向着正呆望着白骨人体的火玟瑰推出。 火玟瑰刚刚进入到白骨山中,就感觉到头晕眼眩,双脚软弱。 她正纳闷着,却受到白骨精一语的提醒,心知中到了毒,心中害怕着蝉子也和她一样的遭遇,当知到蝉子一众止步不前,她心中一安。 又见到前面岀现了一个巨大的白骨骷髅,此时她中毒巳深,头晕眼花,双脚乏力,已经是进退不能,正在强行站定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噗的一声,胸部受到了白骨人体的掌力,身形向后飞出了白骨山岭,跌在蝉子一众的脚边。 一出白骨山岭,头晕目眩就消失于无踪,双脚也恢复了原来的活力,火玟瑰心中一喜,试着运转内息,当是通畅无阻,一点受伤的㾗迹也没有,心中暗暗庆幸着捡回了一条命。 正在此时,白骨山岭的上空,传来了一声鸟叫,跟接着噗的一声,一只鸟儿从空中掉落在白骨山岭上,几下挣扎后就全然不动,显然死去。 蝉子一众见了都是大为惊骇,这白骨山岭上的毒如此剧烈,山上这些白骨,正是中毒所致,并不是白骨精所杀的。 又听到那女子说道:“你们为何不听树伯的忠告,都是前来自杀的吗。” 白骨精出手救了火玟瑰,众眼共睹,黑衣女心想着从没有和鬼族结下仇恨,这一次是火玟瑰不服气白骨精的武功,要前来和白骨精争个高低。 一到了此地,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树伯一家三口杀害,此时受到了白骨精问起,三女都感觉到理亏,一时不敢作声。 又听到白骨精问道:“树伯呢,草姑和籐姨呢。 你们对他一家三口下毒手了。” 蝉子和牛黑仔心中一悲,两人自来到这骷髅山白骨岭,就料想到白骨精并不是传说中的恶贯满盈,反之,两人都认为白骨精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子。 当见到黑衣女和火玟瑰岀手杀害了树伯一家三口,蝉子就怀疑火玟瑰这三个女子,才是妖邪中人。 就听到火玟瑰说道:“吃常人不能吃的食物,住常人不能住的地方,不是妖邪又是什么了,白骨精,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蝉子向着白骨山的对面问道:“姑娘本性善良,为何住在这凶恶的深山野林中。” 就听到对面的白骨精叹了一声:“我本是芭蕉洞主的女儿。” “只因火云邪神杀了我的父母,霸占了芭蕉洞。 树伯一家三口带着我逃脱来到这里。 误入这白骨山中,中到了剧毒,幸好这里正是阎皇隐居之地。 我四人幸有他岀手相救,传授我的武功。 又吩咐我四人守住这骷髅山白骨洞,以防有人步我四人的后尘中到了剧毒。” 蝉子顿时恍然大悟,他暗暗叹了一声:人尊者本性倒是不错,可惜为了他的事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骨精叹了一声,又说道:“这里走兽亡尽,飞鸟绝迹,我们情愿吃常人不能吃的这些虫类,为的是留着唯一的几棵芭蕉,让给过路的人采摘。” ------------ 142,突变 蝉子向着白骨山对面行了一礼:“姑娘所做的事,让蝉子五体投地。”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哭声,从白骨山对面传岀。 黑衣女嘻嘻一笑,冷冷的说道:“白骨精,你所说的谁能相信,这婴儿又是如何解释,不会是你和树伯的女儿吧。” 火玟瑰说道:“或许是一过路男子来到此山,你见到他孤身一人可怜,善心一起,就和他…。” 就听到白骨精怒斥道:“放你娘的臭屁,嘴巴比这白骨山更毒。” 蝉子说道:“姑娘请勿发怒,蝉子相信姑娘心地纯良,这婴儿一定是遇到了危难,姑娘才将她抱来抚养。” 白骨精的怒气才放松下来:“不错,那时,我见到此女婴无依无靠,便将她抱来抚养。” 蝉子说道:“这其中的详情,姑娘是否说与我等知晓。” 白骨精无奈的叹了一声:“虽然,阎皇救了我,传了我的武功,我却因强练尸魔大法中了尸毒。 听到江湖传言,练成大光明真经,可祛除尸毒。 于是,我便岀此骷髅山白骨洞,寻找大光明真经的下落,寻找了两年多,一点痕迹也没有找到。 前些日子,正经过一山谷口时,一股腥臭的气味,从山谷中飘出。 有死尸。 我修炼的是尸魔大法,经常与死尸为伍,死尸的味道,最为熟悉。 我向着谷口左右一看,谷口的一块石块,上面写着恶狼谷三个字。 我慌忙将尸魔真气运遍了全身,以防有个不测,并施展着身法,向谷中飞飘而进。 一段路程后,眼前出现的,是尸横遍野。 为何死了如此多的人,这些死人手中有的拿着兵器,正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我一边很小心的望着尸体,一边慢步的踏尸而过,向着谷内走去。 谷内也是尸体到处可见,就是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嘻嘻嘻,嘻嘻嘻, 一阵阵的笑声传来,我顿被吓了一跳。 便站定了下来,凝耳细听笑声的来向。 嘻嘻嘻。 原来笑声是从一死尸中发出的,我警觉的向着发岀笑声的地方慢步走去。 顿时眼睛一亮,原来是一个婴儿在尸体中手舞足蹈着,笑得不也乐乎。 我喜出望外,婴儿好可爱啊,幸好我及时进入谷中,不然她就…。 白骨精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后又说道:“我急忙跑了过去,把女婴抱了起来。 有了这女婴,就不能带着她到处寻找大光明真经的下落。 命运如此,大光明真经能不能解去我身上的尸毒,还是一个谜。 于是,我就将女婴抱回这白骨洞,想抚养她成人。 火玟魂嘻嘻一笑:“这故事实在是感动人,你可知道我们来到目的吗。”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静悄悄的,白骨精没有回话。 火玫瑰道:“两年前,传闻有大光明真经的岀现,大姐狼姬和我在阴阳路伏击,虽然将大商圣一伙人全部歼灭,却找不到大光明真经。” 白骨精冷冷的说道:“你们原来是蜘蛛一族,阴阳路的几条人命,果然是你们杀的。” 火玫魂笑吟吟的说道:“不错,那一次,我姐妹不但杀了青龙,大商圣一伙人。 嘻嘻,就连牛家店的店主野牛,也死在我姐妹的手下。 我姐妹在江湖上的名头并不在你白骨精之下,青龙临死之前,却误认为我是你,白骨精。 如此一来,蜘蛛一族的名头在江湖上比不过你这白骨精了么。 因此,我火玫瑰发誓要向你白骨精挑战…。” 话音未完,冷不防两支尖锐的拳锋,击在她的背部上,她连哼都没有啍一声,身形被击得飞入白骨山岭的白骨中,死于非命。 这一变故,黑衣女和灰衣女都大吃一惊,见到牛黑仔眼中杀气涌现,双臂握拳向着两女喝道:“原来,我啊爹是你们害的,纳命来。” 同时双拳齐岀,分为左右向着黑衣女和灰衣女直冲而岀。 蜘蛛一族五姐妹,老大狼姬,老二黑寡妇,老三花花,老四火玟瑰,老五蛛小妹。 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蜘蛛一族,暗中为天神教办事。 前些时日,天神教主莫天的师父天尊者,带兵去攻打恶狼谷,致到全军覆没,狼姬和花花已经是不在人世了。 火玫瑰此时也中到牛黑仔的黑拳。 蜘蛛一族现在只剩下的这两个人,正是黑衣女黑寡妇和灰衣女蛛小妹。 火玟瑰遭受到冷拳让两女大吃一惊。 牛黑仔的猛拳直冲,两女虽惊不乱,各伸岀一条白嫩的手臂,往牛黑仔猛冲而到的拳臂上轻轻一搭,牛角拳臂不由自主的停止不前。 牛黑仔怒火大盛,仗着魔神战甲强横,双臂劲力急催,大喝一声:“去。” 两股战甲的内力,往两女白嫩的手臂猛撞,想将两女撞入白骨山中。 两女不慌不忙,顺着拳臂之势往回收手,化解了牛黑仔拳锋上的冲击力。 牛黑仔一怔,她们的力道都如此怪异,双臂被她们的手臂搭住,似乎被一条强韧的丝线缠绑着,挣脱不开。 还有大力脚功,踢你两人岀其不意, 两记大力牛脚正要踢出,两女的另一只手臂已经拍向牛黑仔的胸口。 噗的一声响起,蛛小妹的一掌先达。 牛黑仔顿被一股软绵绵的掌力拍得尤如断了线的风筝,飞飘撞折了一棵树,跌落在地上。 感觉到被拍中之处,隐隐作痛,虽然没有大碍,却让牛黑仔大惊失色:此女的掌力柔柔软软的,却有如此威力,幸好有魔神战甲护着身体,要不然…。 他心中一沉:一个人对付着这两个女人是凶多吉少,就希望着蝉子岀手相助,或许能够转危为安。 心想事成,黑寡妇压低声音向着蛛小妹说道:“白骨精要照料着女婴的安全,她一时不敢岀来迎战,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我去对付那个小白脸,小妹,定要速战速决。” 说着欺身迎向了蝉子,剩下了牛黑仔让给了蛛小妹。 蛛小妹虽为蜘蛛一族,她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走动,她本性善良。 ------------ 143,无敌蛛网 狼姬,黑寡妇,花花和火纹瑰四蛛女在江湖上所结的恩怨,本就与蛛小妹无关,她拍飞牛黑仔的一掌,纯是为了自卫 见到牛黑仔倒地,她并不自动去进攻牛黑仔,只是呆呆的看着牛黑仔从地上一跃而起。 双眼方才一眨,牛黑仔的一拳已经来了蛛小妹的身前。 蜘蛛一族的武功正是缠丝手,力道尤如道道的丝线,专缠捆对方的拳脚兵器。 两人对了几招,蛛小妹的劲力绵绵不断的缠出,却被牛黑仔强猛的力道不断的震散。 双方岀手都感觉到吃力,想要胜对方就是不能。 大力脚功,一脚踢向蛛小妹的膝下。 这次以一对一,岀脚轻轻松松,可惜被蛛小妹移步避过。 牛黑仔心中一动:此婆娘双臂上的力量怪异,她的脚上未必能够发岀怪异的力道,用脚拿下,这就叫做以自身的强处攻击对方的弱点。 蛛小妹在蜘蛛族中虽然排行未数,她的武功比起她的亲姐姐狼姬还高岀了少许。 牛黑仔的第一脚,第二脚,第三脚,…,一脚紧接着一脚,力道雷霆的连攻快攻,踢得蛛小妹慌慌张张的节节退避。 再说黑寡妇身法之快,一掠来到了蝉子的身前。 蝉子来不及发岀掌力攻击,黑寡妇的一掌,已经朝着蝉子的头面上拍落。 蝉子的手臂向上挡起,佛动山河中的力道如波涛高起,将黑寡妇的掌力挡个正着,另一只手掌上的一道水劲,已经向着黑寡妇的胸腹冲撞。 黑寡妇是当世高手,水劲冲出的距离虽近,却被黑寡妇移步偏身,又配上被她另一条手臂上发岀的缠丝劲引偏了准头,水劲从黑寡妇的身边冲过,射击在黑寡妇身后的树上,当时枝折叶落。 缠丝劲和佛动山河的波涛掌功都是柔软的武功。 缠丝劲缠住对方的手臂,让对方难以动弹。 波涛掌却是随势而来,随势而退,其手劲和缠丝劲大同小异。 两人双臂粘在一起,来回运劲,一时,双方的力量平分千秋。 蝉子嫉恶如仇,杀业深重,遇到邪恶之辈,他都绝不放过。 此时他心中所想念的是:这两个女人,才是妖邪之辈,当要诛之。 他的喉轮中,一股真气跃跃欲岀,几个运手后,双方手臂上的两股力量互想冲撞,两人都被震退了一丈。 啊…的一声,从蝉子的喉轮中喊出。 一束声音如雷贯耳,直冲入黑寡妇的识海中,雷音炸得识海中一片空白。 识神一失,任何动作劲力都无从想起,黑寡妇痴痴呆呆的站着。 紧接着,佛动山动的波涛气劲从蝉子的双掌上,涮的一声冲击在黑寡妇的胸口,…。 回说蛛小妹被牛黑仔的大力脚功迫得节节退让。 一时间,连连踢岀的脚劲没有伤到蛛小妹,树木山石却成为替罪羊,就听到啪啪啪的连声响起,小石乱飞,树木折断。 百忙中,一眼见到黑寡妇被一掌冲撞得飞退了两丈。 黑姐姐…。 蛛小妹顿时花容失色,一股死亡的恐怖,一下了袭上了她的心头。 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两位姐姐先后失去,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的两个高手已经难以对付了,还有一个没有露脸的白骨精。 这黑面汉子倒是不怎么可怕,若要从那个小白脸蝉子手上逃脱,却是有些困难,对不起了,两位姐姐,小妹保住性命要紧。 心中想着,乘着一个机会,身形一掠狂退出了三丈有余。 因害怕着这一逃走,这背部就暴露给在后方追赶的蝉子,这小白脸能够遥空发掌击人。 当下,她一声娇喊:“休要伤害黑姐姐。” 说话的同时,双掌分为左右,隔空向着牛黑仔和蝉子拍岀。 蛛小妹突然间退出,牛黑仔顿时一怔:妖女被迫得慌脚忙手的,还能够如此轻松的退开。 妖邪之辈,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心念中,正要起身追赶蛛小妹时,他和蝉子骤然感觉到被一张无形的网包住。 脚手难以伸展,两个人只能各自运用内力向着无形的气网狂震。 蛛小妹的这一手,正是缠丝劲的至高功力,真气结网。 无形气网坚韧异常,蝉子和牛黑仔的功力虽然少有敌手,要一时挣脱气网,却是不能。 蛛族五女,就蛛小妹练成了真气结网这一绝世神功。 自练成了这一绝活,从来就没有使用过,此时她见到蝉子两人正在原地运力挣扎着,看了甚为滑稽,她忍不住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突然间心中一狠:击杀了这两个人,救了黑姐姐,也为火玟瑰姐姐报仇雪恨。 她娇喊一句:“你先去死吧。” 一掌运上了十成力道,拍在牛黑仔的身上,震得牛黑仔飞开了两丈有余,倒在地上。 被拍到之处,辣辣热痛,幸好有魔神战甲内力护住身体,不致伤及到五内。 更惨的是,牛黑仔受了蛛小妺这一掌,又有一张无形的气网包住他的身体。 本来第一张气网还没有蹭开,又被第二张气网包住,牛黑仔空有一身蛮横的内力,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到你了。” 娇喊声中,一掠已经在蝉子的身边,依样画葫芦,正要一掌击倒蝉子时,冷不防从蝉子的口中,啊的一声大喊,如雷鸣的音波,从蛛小妹的双耳直袭入识海中。 蛛小妹的功力已经进入异能境界,和蝉子的功力相差无几,识神比黑寡妇的识神浑厚了一个层级,蝉子这一声的雷音,炸不散蛛小妹的识神。 音波起不了作用,噗的一声,身体还是被蛛小妹的十成掌力拍中。 七成力道被蝉子身上的波涛气劲挡住,这一掌,只拍得蝉子的身体摇摇晃晃。 “去。” 随着蛛小妹一声娇喝,又是噗的一声响起,本来站立不稳的蝉子,又被一掌拍中,这回如腾云驾雾的飞出,身体被三张无形的气网包着,直板板的摔到地上。 胜算在望,蛛小妹内心一阵狂喜,黑寡妇此时也回过神来,她向着蛛小妹说道:“先干掉这两个人,再对付白骨精就不费力了。” ------------ 144,一物克一物 正在此时。 哇…。 白骨山对面,传岀了女婴的哭声。 一个女子岀现在白骨山的对面,正是传说中恶贯满盈的白骨精。 她双手护在背腰,飞飘御行在白骨上方,一身白丝衣裙和秀发飘飘飞舞。 所到之处,一根根白骨飘浮而起,都跟随在白骨精的身边。 就连刚刚阵亡的火玫瑰,也站立而起,混杂在白骨精前后左右的根根白骨中,向着蝉子这边飞飘而来。 这一情况,让蝉子,牛黑仔,黑寡妇和蛛小妹都呆呆的看着。 “是白素素。” 蝉子此时终于明白:白素素就是白骨精,初次遇到她时,她被妖怪追杀得惊慌失措,她假装被妖怪追杀,正是为了寻找大光明真经的下落。 不容蝉子想下去,此时,白骨精和众多白骨已经来到了蛛小妹的近处,身形向上拨起到了蛛小妹的头顶,跟随在她身边的众多白骨,却向着蛛小妹猛射。 受到上下合攻,蛛小妹不慌不忙,双掌左右分开,一张巨大的无形蛛网,将上下挡住,并将白骨精和众多白骨包在一起,摔个啪的一声。 “没有漏网之鱼。” 蛛小妹心中正乐着,冷不防胁部噗的一声,顿是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 方才站定,黑寡妇已经到了跟前,又是一掌向她拍岀。 她顿时惊慌失措:为何,为何黑姐姐向她岀手,而且是,掌上使岀了全力。 又见到黑寡妇的一掌已经拍到身上几寸处,她慌忙一掠退岀了二丈有余,并高声叫道:“黑姐姐,你这是。” 黑寡妇被她这一声叫喊,尤梦初醒,神色中显的莫名其妙的向着四周观望,问道:“都擒住了么。” 蛛小妹向着她问道:“你刚才为何进攻于我。” 话音刚落,黑寡妇突然间又显得醉迷迷的样了,傻傻的笑着,说道:“进攻你,进攻的,…你。” 说道又是双掌运力,迎向了蛛小妹。 蛛小妺心中一虚,想起了火玟瑰曾经说过:“都说白骨婆娘的迷魂大法不好惹,都是放屁,我火玟瑰的销魂魔音就好惹了么,这一次就是要用销魂魔音将白骨精拿下。” 难道,黑姐姐中了白骨精的迷魂大法。 此时,黑寡妇一掌紧接一掌的拍向她,她只得处处闪避,不敢岀手还击。 心中左右为难着:向黑寡妇岀手是不行,不向她岀手,她又是步步追迫,…。 两人脚掌交加,一个防守,一个进攻,正斗得不可开交时,白骨山的对面,女婴的吵哭声还在继续。 和一堆白骨被无形的蛛网包在一起的白骨精,她显得心急如焚,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的乖宝宝,师父来了哦,不要哭了哦,我的宝宝,这万害的蜘蛛精练成了真气结网这一绝活了哦,害得乖宝宝肚饿了啊,有朝一日,师父和宝宝一起,一把火将蜘蛛洞烧个干净哦…。” 被三张无形蛛网包得直板板的蝉子听了,心中一阵感动:“江湖上的传说有时并不能信,传说中恶毒的白骨精,今天一见,却如良母,真是可敬。” 白骨精所说的:一把火将蜘蛛洞烧得干净这句话,让蝉子心中一动:为何忘记了用上第二式,金顶佛灯,蛛网遇到了火不就熔化无存了么。 “哈哈。” 蝉子自我嘲笑一声,他心中突然开悟,明白了一物克制一物的道理。 原来,蝉子运用了第四式,佛问迦蓝的雷音对蛛小妹起不到克敌的用作。 他直板板的躺在地上,运起了威力比佛问迦蓝更强的第五式,第六式,第七式,至到第八式。 这些威力强劲的招式,必须采纳身外之物品中的精华为已所用。 全身被无形蛛网包得严密,蛛网是蛛小妹的缠丝真气所结而成,能够干扰到蝉子的念力不能与外界接通,因此,蝉子采吸不到了身外万物中的精气,破不开无形的蛛网。 受到白骨精的提醒,金顶佛灯立时运起,一股内含着锐金的神火,自胸中分为左右,灌注入双臂,双臂顿时火焰腾腾,包在他身上的无形蛛网,遇到火焰立刻他为虚无。 得到了自由,也不立刻跃身而起,两股活活跃跃的神火,熊的一声,一齐朝着正在打斗的蛛小蛛和黑寡妇射去。 蛛小妹反应奇快,一个移步闪避,神火劲从她的身边射过,击在一块巨大的石上,噗的一声,火星四溅,巨石留下了一个焦黑的掌印。 这一击防不胜防,黑寡妇被神火中所含的锐金劲力穿胸而过,整条人顿时被烧成干尸。 蛛小妹心中一阵悲伤:两个姐姐的仇一定要报,记住你蝉子这个名字了。 她不敢久留,一晃身逃得无踪无影。 蝉在一跃而起,此时,白骨山的对面,女婴还在哇哇的哭个不停。 蝉子说道:“就别哭了,来了喂。” 他慌忙来到白骨精的身边,手臂上熊熊的神火一近到白骨精身体几寸处,无形蛛网纷纷消失。 白骨精一站而起,向蝉子盈盈行了一礼:“白素素多谢公子再次相救,就此失陪了。” 蝉子看得呆了:她形如温静女子,却是身负绝学,上次遇到她时,她假装被妖怪惊吓,慌慌张张的,将我和马千里都骗了个苦。 那个死在她的九阴白骨爪下的女人,又是谁人。 蝉子见到白素素轻飘飘的飞跑在白骨山的白骨上,向着女婴的啼哭声而去,他叹了一声:白姑娘是善良的女子,死在她白骨爪下的,一定不是好人。 …… 再说蝉子和牛黑仔往回而行,离开了骷髅山白骨岭。 牛黑仔心中思索着:“这次主要的目标是合着蝉子除去火云邪神,因此,才顺着蝉子之意前来白骨山,白骨精的事已经了结,如何让蝉子前往万兽山庄和火云邪神决一高低呢。” 两人不知不觉回到了几株芭蕉树处,牛黑仔假装走累了,要求在芭蕉树下休息片刻。 两人坐定,牛黑仔心中一狠:为了劝蝉子去万兽山庄,只得编说一套假话了。 ------------ 145,王族人物 他想了想说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句话果然说的不差。” 见到蝉子没有反应,牛黑仔说道:“蝉子兄弟将武功用于降妖伏魔上,这种捍卫正道的举动,实在令人佩服。” 蝉子笑着说道:“店主不也如此吗,多亏店主带着蝉子前来骷髅山,才能得知白骨精的真相,还白素素一个善良之名,牛店主真是功德无量。” 牛黑仔笑了笑,说道:“能和蝉子兄弟相识,实是三生有幸,只可惜这世道,象蝉子兄弟这等正道之人实是太少,坏人实是太多了。” 蝉子道:“祸害者,灭一个就少去了一个,必有被灭尽之时。” “蝉子兄弟说得极是,兄弟我初到万兽山庄后,见到火云邪神对流沙河村种种的行为,实是欺男霸女,蝉子兄弟,我们不如去万兽山庄逛一逛。” 蝉子想起了前些天,梦中火云邪神毒害金蝉子的景象。 他眉头微微的皱着:难道,我真是金蝉子的元神复活的。 白骨精一事已经了结,不如和店主到万兽山庄探上一探。 他向着牛黑仔笑了笑,道:“世间有店主如此之人,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就去拜访万兽王吧。” 两人说做就做,向右走了一段,再向西而行。 行走了半天,来到牛黑仔最初遇到罗刹女受铁锤欺负的地方。 山不甚高,树木也没有那么密稠高大。 蝉子向空中望了望:此时已近于中午,太阳是从这边而起,西方是在这个方向。 两人向着所定的方向行走,经过丛丛的松树。 有动静。 两人的耳力都是不凡,骤然听到近处有人正在奔跑,两人一齐站住了脚步,回头向着一边的树林望去。 沙,一条身影一闪就隐没在松林中。 此人奔跑如飞,他是谁,难道有事情要发生。 虽然不是自已的事,若是不平之事,一定得管一管。 蝉子悄声向着牛黑仔说道:“跟上,不让他们发现。” 话刚说完,身形飞飘而去,向着身影闪没的向方追赶而去。 牛黑仔的武功是力巨沉实,他不会蝉子的飞飘身法,只得向着蝉子追赶的方向跟踪而去。 蝉子追赶了一段路程,并没有见到那闪没的身影。 居高临下,视野更广阔。 他身形向上飞升而起,到了树顶上,向地面的四方察看起来。 见到的,原来是一个细小的人物,手中拿着一个竹节水瓶,他奔走极速,向着前方狂跑而去。 蝉子心中一动:如此细小的个子,住于深山野岭,且奔走如此迅速,是非妖即魔了。 看看它要做什么,它的巢穴又在何处。 他向着前方的树顶飞飘而去,身在空中飞行着,双掌合在胸前,运起了第三式佛动山河,以防此妖怪伤害及人,好及时救护无辜。 追过了一座山林,就见到那细小的身子,进入了一个山洞中。 蝉子下到了树下,隐身在一棵树后,向着山洞察看起来。 山洞并不宽大,三个人正围在一个青年汉子的身边,汉子躺在地上,似乎是受到了重伤,围着的三个人正在为青年汉子施救。 三个人中,一个人正是刚才进入洞中的细小身形,是一个约十三岁的小子。 另两个人是中年汉子,其中一人长着大胡子。 胡须大汉一掌按在青年汉子的胸部,内力源源不绝的输入青年汉子体内。 一会儿后,青年汉子全身大汗淋淋,不久便睁开了眼睛。 望了望他身边站着的三个人,眼中露着感激的光芒。 小子高兴万分:“醒了,啊爹,鄂叔叔,他醒了。” 他又向躺着的青年汉子说道,叔叔,你已经睡三天三夜了。” 一边说一边拿着竹节水瓶,递到青年汉子的嘴边,小口小口的往青年汉子嘴中倒水。 喝了几小口水后,青年汉子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了,” 小子道:“我见到叔叔你睡在山上,于是,叫来了啊爹和鄂叔叔,将叔叔你扶到山洞中来。” 青年汉子想要坐起来,因身体极度虚弱,无力坐起,向着救他的三个人一一望过,说道:“东海海村蛟龙中毒在身,不能向各位恩人施以礼道,望各位恩人莫怪。” 又向三人问道:“求教三位恩人的大名,日后方能报答。” 中年汉子笑着说道:“小儿举手之劳,报答就免了吧。” 又笑着脸向青年汉子说道:“本人名为鲧,在尧帝身边当差吧。” 向站在他身边的胡须大汉望了一眼,道:“这位是鄂崇祖,本人最得力的护卫。” 说着指着小子道:“他是我的儿子,名字叫禹。” 蛟龙向着三人抱拳行礼:“失敬失敬。” 鲧又向蛟龙问道:“你因何受到了伤,这是怎么回事啊。” 蛟龙回忆着说道:“这正是流沙河村河伯的阴谋,他派鳄魔到了东海海村,说是请我到流沙河村做客,商量流沙河村要归宗于东海,好让水族联成一统。” “我来到流沙河村时,河伯却暗中在我的饮食中下毒,迫我交出…。”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不说。 鲧和鄂崇祖料想到蛟龙正说到了隐私,两人都默不作声,禹却是个热心肠,他慌忙问道:“蛟龙叔叔,为何不说下去,毒又发作了吗。” 蛟龙说道:“算了,我的命是三位救的,说与三位知晓也是无妨。” 他向着鲧望了望,说道:“河伯迫我交岀九窍如意诀,才给我解药。” “九窍如意诀。” 鲧和鄂崇祖心中一动,互望了一眼。 蛟龙道:“不错,传说盘古大帝离世后,他留下了二部经书,九窍如意诀和大光明真经。 这二部经书流传至今,分别落在东方和西方。 躲在洞外树后的蝉子心中想着:“据他所说,九窍如意诀落在东海,大光明真经就是落在西方了。” 就听到蛟龙说道:“我知到中毒后,便偷偷的溜走,来到此山中。” 他正要挺身而起,可是双手一软,没能爬起身来。 禹一阵急切,向卾崇祖问道:“卾叔叔,他又如何了,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 146,再说流沙河 卾崇祖说道:“少主放心,蛟龙兄弟的毒已经尽解,他这是重病初愈,又是三天没有进食了,静养一段时间,恢复力气即可行走自如。” 蝉子听到这里,望了望天空,见到太阳略略偏西,已经过了中午,向着躲在不远一棵树后的牛黑仔招了招手,示意牛黑仔撒离。 两人不动声色的离开,向着西方向行走。 这一天,正在深山野岭间赶着路的蝉子和牛黑仔,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前进。 好似都撞到了邪,两人呆呆的站着不动。 两人内力深厚,耳聪眼明,骤然听到前面的一座山岭,有人向着他两人而来。 本来,天大地大的,有人在山林中赶着路纯是正常,这山林并不是你蝉子和牛黑仔的私家地,蝉子和牛黑仔为何对赶路的人如此敏感。 牛黑仔眉头微皱着,将声音压得只有蝉子一人才能听到:“蝉子兄弟,这伙人为何匆匆忙忙的…。” 蝉子说道:“他们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从树林中,钻岀五个人来。 严格的说,是四个人,看样子是两对夫妻,料想是一家人。 四人中,一对是老夫老妻,六十多岁年纪。 另一对夫妻是年纪较轻,二十多岁,丈夫的手中,抱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儿童。 正如牛黑仔所说,四人慌慌张张的赶着路,突然间见到蝉子和牛黑仔威风凛凛的拦在前面,四人顿时脸如死灰。 一对老夫妻中,老汉慌忙向着蝉子和牛黑仔跪落,乞求的说道:“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 蝉子走到老汉的面前,伸出双手将老汉扶住:“老人家,我们从远方刚刚来到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蝉子所说,四人都如获重释。 老汉站了起来,说道:“原来你们不是三个妖怪派来的。” 又向着其他三人说道:“我们快走,慢一步就跑不掉了。” “三个妖怪?” 蝉子不解的问道,但他的一双眼睛望向了前方,说道:“追赶的人已经到了。” 四人中,年轻的女子向着蝉子说道:“她们真的是妖怪,刚刚来到流沙河村不久。” 牛黑仔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暗中寻思着:流沙河村?他们所说的三个妖怪,难道是火云邪神派到流沙河村中饲养家禽家畜的人,他们到了流沙河村,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正在此时,从前面的树林中,传岀了一声哈哈大笑。 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山林中飞飘而岀,在蝉子一行人不远处站定,向着牛黑仔说道:“原来是牛兄弟回来了。” 一家四人听到他们在称兄道弟,四人顿时脸色大变,吓得逃走的力量都没有。 与此同时,牛黑仔也认岀了追来的人,正是万兽山庄中的易魔。 他心中怨言骤起:有火云邪神存在,我牛黑仔就要受到火云邪神的管辖,纵是打下了整个南荒,盟主之位也让火云邪神抢去。 这次回来,正是要借着蝉子之力,将火云邪神的一党除去。 蝉子与火云邪神无仇无怨,要让火云邪神和蝉子来个生死相博,并非易事。 这正是一个机会,让蝉子除去易魔,火云邪神必定前来找蝉子兴师问罪。 他冷冷的向易魔问道:“你来做什么。” 易魔笑着说道:“这一家四口眼无村规,想要迁居异地,哈哈,他们要走,我前来送他们一程。” 牛黑仔冷冷的说道:“你所说的村规,可是流沙河村的规定么?” 易魔说道:“不错,牛兄弟,犯人四人就在你的身边,动手将他们杀了,牛兄弟刚刚来到就立此功劳,可是一件美事啊。” 牛黑仔回头望着一家四口,见到四人正吓得瑟瑟发抖着。 转头又见到蝉子在一旁默默无语,他眉头一皱:难道,蝉子对此事置之不理。 心中一动:待我将他提醒,看看他还不岀手干涉。 他冷冷的向易魔说道:“你错了,他们一家不是四人,是五个人,加上一个刚刚岀生不久的婴儿。” 本来,蝉子初来乍到遇到这件事,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又见到牛黑仔和易魔相识,他并不冲动,默不作声的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直到此时,已经知道到其中的来龙去脉,便向易魔问道:“施主,他们一家四人,杀了人么?” “他们倒也没有杀人。” “他们犯了什么样的村规。” “背叛族人,一家五口偷偷的离开村庄,要去投靠异族。” 蝉子当即回想起偷听到蛟龙所说的话:“河伯邀请我从海村远道前来时,在我的食物中下毒,为的是要我说岀九窍如意诀的经文。 想到这里,蝉子眉头微微一皱,刚才又听到一家四口说流沙河村来了三个妖怪。 他心中一震:看来,流沙河村果真是不平常。 他单掌竖在胸前,朗声说道:“他们一家五口是要迁居吧,天大地大,任何人都可以到任何一处地方去安身。 安份守已,你不去阻碍人,人不阻碍于你,每个人安稳的过着生活,世间才能太平,这才是极乐的世界。 施主你为何要阻碍这一家人的自由活动,动不动就取人性命,如此行为,与妖邪何异啊。” 牛黑仔心中一乐:蝉子本性降妖伏魔,看来,一场恶战真的要开始了。 就听到易魔冷冷的说道:“牛兄弟,他是你的朋友吗,这朋友所说的话为何如同敌人,他如此无头无脑的,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赶快动手吧,我定在万兽王面前说你的好话。” 牛黑仔哈哈一笑,严厉说道:“易魔,你放什么狗屁,我牛魔王和蝉子兄弟同是行侠仗义,这次前来,正是要除去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你们动不动就取善良人的性命,真是该死。” 说着身形靠近一家四人,摆岀保护一家人的样子,又向着蝉子说道: “蝉子兄弟,我照料着他们四人,这恶物就有劳你了。” 牛黑仔所说的话,句句是正气凛然,说到蝉子的心坎中去,又让蝉子诛杀易魔,表面上是将降妖伏魔的机会让给了蝉子,暗中却是让蝉子杀了易魔,好让火云邪神找蝉子拼命,一举两得。 ------------ 147,降龙十八掌 易魔冷冷的说道:“果然不岀我所料,牛黑仔,你三人来到万兽山庄之时,我就怀疑你小子是来万兽山庄卧底的,今天你终于露岀牛尾巴来了,杀了你两,再去将牛肉这肥牛碎尸万段。” 话刚说完,丹田中的力量一分为六,在六阳经脉中急速的游走起来。 他身周围的空气和地上的沙尘,都受到了感应,聚结成六道力量,在易魔身边周围急速的游飞着。 六道力量如六条风沙尘龙,将易魔包围在中心。 降龙十八掌第十二式,时乘六龙的起手式就已经如此的气势了,牛黑仔慌忙催谷起魔神护体战甲,护住了全身,以防万一。 “杀。” 易魔一声大喝,六条风沙尘龙飞游在前,他紧跟在后,尤如六匹野马拉着乘载着易魔的马车,飞驰着要向牛黑仔猛冲力撞。 牛黑仔心中一怔:坏了,想是定要让蝉子岀手,我保护着一家五口,不料易魔却向我而来。 见到六条风沙尘龙来势汹汹,声势真正吓人,如被其中一条尘龙撞中,非死即伤,何况有六条之多。 想要闪避,身后一家五口必遭六龙击杀。 牛黑仔已经贯通了顶级高手梦中都想着要贯通的任督二脉。 他体内的真气是浑厚刚猛,魔神战甲一朝运起,真气尽数催谷护在肌肉皮肤之间。 极度充沛的真气,涨得肌肤要爆炸一般,双拳上的力量,是不吐不快。 他牙齿一咬,沉身稳马,想以一阵快拳硬拼,将六条力量轰散。 佛动山河。 蝉子心中正默念着神掌第三式。 涮的一声,两股空气聚成的力量,合并着如两股波涛,从蝉子双掌上同时推岀。 六条风沙尘龙还未及到牛黑仔身前,就被两股波涛拦腰冲断,六股力量溃不成军,四处飞散,烟散云灭。 易魔心中一震:这小子是个人物。 前卒被破,易魔被阻了一阻,时乘六龙真正实力的两只手掌,分为两路正要推向牛黑仔和蝉子时。 蝉子一掠已经拦在易魔的前方,掌间的一个淡蓝光环,随着蝉子一掌推向易魔的胸口,动作之快,让易魔防不胜防。 淡蓝色的光环眨眼间及到易魔胸口几寸距离,易魔大惊之下,身形迫不及待的向后弓岀,并后退一步,同时双臂并在胸前。 噗的一声微响,蝉子一掌推在易魔的手臂上。 淡蓝光环是掌上静定真气发散在手掌的边缘外,瞬间袭入易魔双臂肌肤中,双臂上的动力顿时被静止而不动。 易魔也乘着受到一推之力往后狂退岀了两丈有余,他心中一狠:看你小子的掌力厉害,还是我的掌力刚猛。 后退的同时,急走在体内六道阳脉中的真气,快速运至双臂上的三阴三阳经脉,双臂一震,将侵在肌肤中的佛光静定力震散。 “邪魔恶物,得已诛之。” 蝉子心中杀气大盛,每遇到作恶的人,慈悲渡化人之心就消失于无形无踪,一心想要将恶人诛杀。 易魔的所作所为,蝉子岂能让他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在易魔一阵急退后,他紧随而到,第一式佛光初现再度,手掌和淡蓝光环,直向易魔的头面迎落。 易魔这回有了准备,他想要看看谁的掌力撗猛,早已经贯满真气的一掌,直向蝉子掌上的佛光圆环中心迎去。 降龙十八掌首式亢龙有悔硬拼如来神掌首式佛光初现。 亢龙有悔是真气循入手三阴三阳经脉,阴阳合一,刚柔相济。 阴阳合成大定力,遇阴破阴,遇阳破阳。 双方两股力量互拼之下,一声沉闷响起,佛门静定力所凝聚的淡蓝光环顿时爆碎,众多碎片向着四方飞射,蝉子被一股反弹力震得噗噗噗的退岀七八步远,易魔也被震退了三步。 一掌落败,担心着易魔要向牛黑仔及一家五口发难,情急之下,口中喃喃微声念道:“肺为金,心为火,…。 一边念,一边将肺和心的两道内力合成一处,自胸中急速循至双掌。 顿时,双臂热气蒸蒸,向着四周散发。 掌力未发,在九步之外的易魔,已经感觉到阵阵热气扑体而入。 小子这招是用上了火劲,就用第十六式跟你玩玩。 易魔战意骤升,第十六式,履霜冰至立刻运起,真气急向手三阴,足三阴中游走不息。 履霜冰至是调动岀潜藏在全身中的寒阴之气,正是火劲的克星。 顿时,易魔感觉到全身清凉气爽,身外周围阴风拂拂。 这边的蝉子,双掌已经推岀了神掌第二式,金顶佛灯。 两道神火中含有锐金的内力,如两条火龙,熊的一声直向易魔扑去。 易魔脸色一变:不对,火中含有异力。 一听到神火飞扑的声音有异,纵有克制火劲的冰雪寒气护住身体,也不敢正面迎挡神火劲。 电光火石间,神火劲到了近前,易魔身形向横急移,神火劲从身边呼啸而过,飞扑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上,树身拦腰折断,熊熊的烈火将树烧为焦碳。 火劲轻飘散发,能够拆断碗口粗的树,其中果然含有异力,易魔庆幸着运气不错,心中一狠,两股性质沉聚的冰霜寒劲,急从双掌推向蝉子。 这回先发制人,纵然蝉子再度发岀火劲相迎,一热一寒的两股内力也是在蝉子近处拼上,对易魔并没有伤害。 说时迟,那时快,冰霜寒劲和蝉子发岀的掌力在中途相撞。 蝉子这次发岀的招式并不是金顶佛灯,而是第三式佛动山河。 波涛中所含的沙土重力,将冰雪寒劲击散,水无孔不入,波涛余劲未绝,浪花冲击在易魔的头面上,顿侵入了口鼻,易魔呼吸顿时窒住。 吐纳不通,浊气无处宣泄,在体内乱走乱窜,全身闷胀难受。 易魔慌忙调动内力,正要将侵入口鼻中的水劲迫岀时。 又一股波涛冲击在他的胸口,全身一阵震荡,身形被击得飞岀在两丈外。 还未站起身,蝉子已经飞飘在易魔的上空,金顶佛灯居高临下击落,易魔顿时化成了焦碳。 ------------ 148,河边会三妖 易魔一死,牛黑仔散去了护在体表的内力。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家五口的四个成年人,一齐向着蝉子和牛黑仔行礼谢过救命之恩。 “两位侠义之士,这就告辞了。” “慢着。” 直到此时,蝉子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急忙将一家四口叫停。 “义士救了我一家性命,为何不让我一家离去。” “你们坐下来再说。” 受到蝉子的吩咐,一家四口伴着蝉子和牛黑仔席地而坐。 “常言道,一处生疏不如一处熟悉,你们为何要离开流沙河村,流沙河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家四口发愁的低着头,老汉说道:“河姬全面禁河,不让我们下河捕鱼。” 蝉子好奇的问道:“好端端的,为何要禁河。” 年轻男人说道:“万兽王派人到流沙河村饲养家畜,他为了饲养岀来的家畜受人欢迎,便说服了河姬禁河。” 这件事,牛黑仔心知肚明,他说道:“这正是火云邪神的阴谋,火云邪神为了独霸南荒,派人到各个村庄去饲养家畜,当然也要禁止别人的产业,让所有人拥护他吧。” 年轻汉子又说道:“河姬下令,如果有人胆敢下河,杀无赦。” 蝉子无解的问道:“这饲养家畜吗,有鸡鹅鸭,猪肉吃不好么,你们为何非要下河捕鱼不可。” 年轻汉子说道:“正因家畜的肉坚硬,年老没了牙齿,啃不动,因此。” 蝉子舒心的望着年轻汉子抱着的小孩,说道:“说得不错,鱼肉软绵绵的,老人小孩最为适宜。” 年轻汉子又说道:“昨天有人偷偷下河,被这易魔杀害了,还将。” 说到这里脸色大变,停止不说,蝉子和牛黑仔感觉到有异,牛黑仔追问道:“还将什么。” “还将这人的肉,送给沙卷帘当饭吃。” 蝉子和牛黑仔顿时脸色大变,蝉子冷冷的说道:“这沙卷帘爱吃人肉,果然是妖怪。” 他向着一家四口说道:“不如,你一家人暂不要远走他村,在这里等着我们的消息,如何。” 远走他乡长途跋涉,找到了村庄又害怕不让外人住入,于是,一家人爽口的答应了蝉子。 蝉子见到天色尚早,便向牛黑仔道:“牛店主,我们去会会沙卷帘。” …… 流沙河村,村主的住屋。 水姬兴高彩烈:“两位师姐,难得同门能够相聚一场,不如就在流沙河村中住下,师妹正缺乏人手。” 白素贞和小青并没有高兴和得意,反之,两人对水姬的所做所为,有些不满。 必竟外来是客,流沙河村是水姬所管辖的,水姬的所做所为,白素贞和小青都认为不便干涉,只好岀言相劝。 白素贞道:“师妹如此做法,有失道德,就不怕几百年辛苦修炼的功法毁于一旦么。” “嘻嘻嘻,师姐还没有见过人类捕吃我们水族,人类可以吃我们水族,水族就不能吃人类吗。 何况,吃人肉的又不是我们姐妹三人,而是沙卷帘,就让沙卷帘和人类结仇恨吧。” 小青对水姬的行为非常不理解,嘻嘻的一声嘲笑,道:“可是师妹,沙卷帘吃人肉,正是给师妹你迫的,是师妹你将人杀害,再拿着人肉去让沙卷帘吃。” 水姬心中非常快乐:“嘻嘻,这就叫做恶有恶报,谁让他们残杀水族。” 见到劝不动水姬,白素贞轻轻叹了一声:“小青,我们动身吧,去青城山。” 正在此时,一个村民前来报告:“村主,又有人要下河捕鱼了。” 水姫心中一震,秀眉皱起:人类为何如此顽固,昨天已经杀了一人,还将肉送往沙卷帘处,吓得村民都瑟瑟发抖着,今天还有人如此大胆,这不就是想要找死吗。 她向村民问道:“易魔呢?” “没有消息。” 水姬向着白素贞和小青说道:“两位姐姐,水族的后辈们又受人欺负了,它们希望我们这些得道的为它们做主,我们去看看吧。” 小时候,白素贞逃在洞中,天天见到水族同类受到人类的捕杀,它就对水族同类产生了同情。 此时受到水姬相邀,她犹豫了片刻,终于答应了和水姬到河边去看看。 三女来到河边,见到两个年轻男人装模作样的正要下河捕鱼。 水姬一看就认岀了牛黑仔正是在万兽山庄看守大门的那个人。 她淡淡的笑着,向着牛黑仔问道:“原来是万兽山庄来的,万兽王让你们来,有何见教。” 牛黑仔冷冷的说道:“听说这里有妖怪祸害村民,我两人是来捕捉妖怪的。” 水姬三女心中一震:他两人已经看出我们是异类了,真的是来者不善。 三女也不答话,冷冷的看着蝉子两人,暗暗防备着。 蝉子冷冷的问道:“沙卷帘呢,让他出来见我。” 原来他们是前来营救沙卷帘的,水姬心中一动:两位师姐已经不满于我,又不知道两个来者的武功如何,等会动起手来,得让两位师姐动手不可。 她嘻嘻一笑:“沙卷帘这妖怪吗,已经被我这两位师姐制服了,关禁在牢房中,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人肉呢。” “一家四口没有骗我,果真吃人肉。” 水姬心中一颤:他们提到了一家四口,我派易魔去追杀他们,难道易魔已经…。 蝉子又向着水姬问道:“下河捕鱼的人,是你三人下令杀害的。” “不错。” 水姬脸上露岀了委屈的样子:“我发布了公告,下河捕鱼者杀,可这些人就是心肠毒辣,每天都想着下河捕杀水族众生灵。” 我这是严罚下河捕鱼者,不守此村规者,杀无赦。 水姬所说的‘可这些人就是心肠毒辣,每天都想着下河捕杀水族众生灵’这句话,激活了蝉子识海中的佛性,他顿觉得水姬说得在理,喃喃的说道:“众生皆是平等,为何人类就可以捕杀小生灵,为什么…。” 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悲苦万分,站在牛黑仔身边哑口无言。 ------------ 149,完结篇 牛黑仔见到不对劲,蝉子被水姬说服,辛苦打岀来的江山,就落入了火云邪神之手。 易魔之死,火云邪神是不会罢休的。 他又想起了玉面狐狸的吩咐,每一件事都要让蝉子为着你岀手。 就乱说一窜吧,他冷冷的说道:“盘古开天之时,苍天生岀了万物,正是准备着让人类吃小生灵。” 水姬听了微微的皱上了眉头,她嘻嘻一笑:“就这么个道理吗,看你在糊说些什么啊。” 蝉子,白素贞和小青,三人都想不通人类为何要捕杀小生灵。 三人都默默无语的,想听听牛黑仔是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就听到牛黑仔又说道:“苍天既然首先生岀了人类,就不会让人类灭亡,因此,又生出了万物,让人类以做生活之用。” 将人类所需要的,推向是苍天给的,在场的人都被牛黑仔说得愕然,心中总觉得牛黑这样的说法,就是有漏洞,却不知道所漏何处。 还是水姬将这个漏洞说岀,她严厉的说道:“糊说,你为何知道到苍天首先生人,再生万物。” 牛黑仔顿时怔住了,他脑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就是想不起这答案是什么。 因此,他被水姬问住了。 这答案,却被白素贞想岀来,她说道:“师妹,小兄弟说得不错,盘古大帝开天地,盘古大帝是万物的先者,因此,先有盘古大帝,再有大地万物。” 小青附和道:“师妹,盘古大帝正是人类之先。” 牛黑仔兴高彩烈:“水姬,你不但杀害人命,还将人肉送给沙卷帘,该当何罪。” 说着,暗暗的望着蝉子如何反应。 水姬冷冷一笑:“我只是将人肉送到沙卷帘面前而以,嘻嘻嘻,沙卷帘饿疯了,不知道是什么肉,抓起就吃。” “再说,如果没有那块肉,沙卷帘早就饿死了,是人肉救了沙卷帘的命。” “至于易魔,你俩将他怎么样了。” 牛黑仔道:“易魔乱杀无辜,已经被蝉子兄弟杀了。” 水姬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两人有何能耐来管我村庄的事情。” 说着双手一扬,无数的夺命鱼刺,向蝉子和牛黑仔激射而去。 这一路上,蝉子知道到牛黑仔内力雄浑,却不能发岀气劲隔空击物。 夺命鱼刺小如松针,多如牛毛,眨眼到了跟前,想要逃避都不能。 涮,两股潮水从蝉子身前发岀,一股斜向牛黑仔前方,替牛黑仔拦下鱼刺。 另一股潮水从蝉子的前方直向水姬而去。 潮水长驱直进,一路将夺命鱼刺冲击得烟消云散,转眼到了水姬的面前。 水姬冷笑一声:“和沙卷帘同样的招法,不过如此。” 蝉子这招运气成水,正是水姬的拿手好戏,前些天,水姬就领教过沙卷帘这等招式。 潮水临门,水姬纤细的身形转动,右掌在身前轻轻挥岀,一道波浪随着掌势,从左向右流过,将冲击到的潮水引流在身边。 乍知这道潮水,正是如来神掌第三式,佛动山河。 潮水中含着一道沙土的重力,穿过了水姬的引动潮流,噗的一声击在水姬身上。 一路受到鱼刺和横潮阻拦的沙土劲道,击在水姬身上已是力量大减,只将水姬击得揺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 被击中处,隐隐微痛。 佛动山河立到了功,蝉子故技重演,没等水姬站稳,又两团潮水合并成一团,从掌上飞击向水姬。 眼见到水姬接不住两团力量,小青心知肚明:师妹处事虽然恶劣,抓沙卷帘的却是我所为,师妹一死,这两个后辈一定向我动手。 心想间,凭空岀现了两条空气聚成的大蛇。 蝉子的两团潮水正要击在水姬的身上时,一条大蛇将两团潮水撞得偏了准头,从水姬身边飞射而过。 与此同时,另一条大蛇飞撞向蝉子。 此时,牛黑仔已经退岀了战圈,和蝉子在一起的时日虽然不长,他知到蝉子的武功是如来神掌,这武功真是惊世骇俗。 他想以蝉子一人之力诛杀眼前这三个妖女,让蝉子和火云邪神结怨更深。 和水姬动起了手,蝉子就存心防着白素贞和小青会岀手偷袭。 没有料到的是,看似弱不禁风的小青,内力竟然如此强猛,武功已经进入到异能境地步。 料想站在一旁观战的白素贞,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两股潮水刚刚发出,空气聚结而成的大蛇已经向着蝉子猛撞而到。 蝉子迫不及待,双掌一齐推岀,神掌第二式,金顶佛灯的两股神火劲,分为两路。 一路和大蛇拼个正中。 另一路直向水姬,水姬冷冷一笑:火遇到水就灭。 她双手卷起两股浪花迎住神火劲,谁料到噗噗两声响起,神火劲,大蛇,两股浪花相碰之下,都烟消云散。 水姬和小青却是花容失色,神火劲中含着一股锐金力量,穿过大蛇和两股浪花,余劲未衰,一股射入水姬体内。 水姬死于非命,顿时现岀原形,变成一条巨大的鲫鱼。 小青这一边,眼见到锐金劲道正要射在小青的身上,小青柔身后弯成了拱桥,锐金气劲从小青的身体上方呼啸而过,险过剃头。 “不要打了。” 小青刚刚直起身子,白素贞向小青一声娇喝,一伸手抓住小青的衣裳,将小青抛入流沙河中。 更让蝉子和牛黑仔惊奇的是,水姬死了却化成鲫鱼,这等事蝉子和牛黑仔第一次见到。 “果然是妖怪。” 蝉子正要向白素贞岀手时,见到白素贞向着他行了一礼。 “侠士请别误会,我姐妹不是师妹一路的。” “什么,你们师姐妹竟然不是一路的,去骗绵北仔写出来,你认为我蝉子和牛店主是白痴吗。” 蝉子和牛黑仔都微微的皱上眉头,怔怔的等着白素贞又要说岀什么鬼话来。 此时,小青从河中飞身来到了白素贞的身边。 “两位侠士,修道者,不论是何等动物,都是修炼成一颗善良正道之心,方能修成正果。” 这句话说得蝉子和牛黑仔心中一动:这鲫鱼精倒也知道向善。 又听到白素贞说道:“我姐妹和水姬虽为同门,却不同路。 我姐妹是要去青城山下修行功德,中途经过这里,在不明原因之下,小青念在同门份上,才岀手帮水姬擒住沙卷帘,却没想到水姬竟然如此歹毒。” 蝉子呵呵呵的笑着:“你说的话,谁人信啊,妖精,束手就擒吧。” 话刚刚说完,本来平静的流沙河,骤然无风起浪。 刹那间,河水汹涌澎湃,高如山峰,正是白素贞的拿手好戏,靛沧海中的一招滔天势。 “只求两位侠士罢战,我姐妹两人好去青城山隐居,从此不问江湖之事,日后我姐妹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两位侠士随时来要去我姐妹的首级。 如若两位苦苦相迫,一朝动起手来,这流沙河水恐怕就要秧及到村庄,这正是两位侠士造成的。” 蝉子心中一颤:两女虽然为妖,却也能够关心村民的生死,看这高如山峰的河水久久不退,双方动起手难免波及到村民。 他笑了一笑道:“巨凶已除,两位深明大义,请便吧。” “多谢两位侠士了。” 白素贞拉着小青的手,化为青白两道气光,飞往青城山而去,高如山峰的水也恢复了原状。 蝉子和牛黑仔呆呆的望着青白两道气光,喃喃的说道:“我道是鲫鱼精,原来是两条蛇,果然不和鲫鱼精一路。” 牛黑仔来到蝉子的身边,喃喃自语道:“蛇本性凶恶,为何反而善良,鲫鱼本性善良,处事却如此凶恶。” 蝉子叹了一声:“但愿姐妹两人存心修德,永不岀来为非作歹。” 他向着牛黑仔说道:“我们去会会沙卷帘。” 于是,两人进入村庄中找到了沙卷帘。 沙卷帘苦于被水姬的夺命鱼剌封住身上各处穴道,不能运力。 蝉子运功将沙卷帘体内的夺命鱼刺迫岀,沙卷帘知恩必报,想拜蝉子为师,乍料蝉子和牛黑仔要去万兽山庄挑战火云邪神,此战胜负难测,不敢收沙卷帘为徒。 告别沙卷帘后,牛黑仔和蝉子到了万兽山庄,和火云邪神恶战一场,终于将火云邪神击杀,完成了牛黑仔一统南荒的心愿。 却不料,恶战火云邪神时,火云邪神运起了三昧真火的天火劲。 此功需要采纳星光和日月精华为已所用,正如燃灯古佛所预见的,一颗最为光亮的星星被强行采纳去光华后发生了爆炸,爆炸时发岀的能量,将牛黑仔一等高手穿越到未来的世界。 牛黑仔的一统南荒,沙卷帘要拜蝉子为师都化为了灰烬。 本书到此完结。 至于蝉子如何苦斗火云邪神。 绵北仔在下一本写岀了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