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月色玫瑰衬佳人。” 2018年,冬。 港城。 鹅毛般的雪花簌簌地从天空中飘落而下,转而又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为大地盖上了一层雪白的棉被。 港城的初雪纷飞,晶莹剔透,闪着寒冷的银光。 将充满着烟火香烛气息的寺庙覆上了一层雪白。 夏黎今日原本是随着父母一起来港城办商业晚宴的。 父母从一大早开始就在酒店忙里忙外地准备着宴会的最终步骤,夏黎觉得这样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枯燥的事情上实属浪费,于是她便偷偷跑到了离酒店最近的一座寺庙,也是港城颇有名的一间寺庙。 下半年,她就要高考了。 寻思着来寺庙里拜一拜,希望菩萨可以保佑她考上心仪的大学。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港城的这一场初雪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刚打开车门,她就感受到零星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 起初夏黎并没有在意,以为雪不会下得太大。 但当她前脚刚踏入寺庙时,天空中的雪却越下越大,如同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夏黎驻足在前庭处,看着面前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心中黯然叹气。 今早从酒店醒来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往外看时,雾气将整个港城都弥漫着。 有猜过港城会下雪,但没想到会在今天下。 早知道她就应该带把伞出来。 前庭距离身后的寺庙还有一段距离,夏黎穿着一件绒质的白色长裙,身上还披着一件米白色的披肩,倒也算不上多冷。 她搓了搓自己放在外面的两只被冻红的手,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哈了一口热气,跺了跺脚。 心中犹豫着是该冒雪前行还是选择打的士回酒店呆着。 落雪纷纷间,不远处一辆挂着三地车牌的黑色迈巴赫沿着单行道缓缓行驶至寺庙前庭的门前,停下。 这座寺庙一般是不让普通车辆直接开上寺庙前庭的,除了一些权高位重的人可以打破这条规定。 很显然,这辆迈巴赫的主人,在当地是有一定地位的。 司机打着价值四位数的黑色雨伞绕过车尾,打开后座的车门,恭敬地微微弓身等待着车内的男人下车的动作。 此时夏黎正站在原地给好友楚诗诗发着讯息,说要帮她一起求一求学业。 手机那头的楚诗诗发了一个“爱你哦”可爱猫咪的表情包。 夏黎笑了笑,收回手机抬眸时,不偏不倚看见正从面前那辆迈巴赫上下来的人。 从车内踏出的黑色皮鞋擦得锃亮,夏黎的视线不自主地一路顺着看去,入目便看见一身精致笔挺的黑色西装。 她微愣神,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从车内踏出的男人的目光。 男人的眉弓骨长,鼻梁也很高挺,那双好看的眼眸却漆黑深邃,像是漾着不知名危险的漩涡。 完美到几乎看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却透着一股子冷峻与淡漠。 夏黎看着男人从一旁司机的手中接过黑色的雨伞,内搭的白色衬衣袖口因为他撑伞的动作,而露在外面,袖扣折射出清冷的光。 见男人要进去,夏黎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一步。 男人执着伞走至她的身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微侧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略显得有些拘束的夏黎,清洌的嗓音伴着粤语问: “姑娘,要带你一程吗?” 夏黎虽然不是港城人,但从小爸妈就跟港城来往比较密集,所以基础的港语她还是听得懂一些。 夏黎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能够顺利的烧香还是点了下头。 她踏入男人的伞间,男人身上带着清洌好闻的乌木沉香,此刻配上寺庙的环境,倒是有着一抹虔诚。 夏黎跟男人并肩走入了前庭。 夏黎注意到,男人似乎是为了方便为她撑伞而特意换了一只手。 握着黑色伞柄的手,骨节分明,稍稍用力便显露出浅浅的筋骨。 而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等到了屋檐下,夏黎微抿唇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操着一口不算多标准的粤语跟男人道着谢。 “多谢你,先生。” 听着面前女孩说出一口不算标准的粤语,谢鄞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冇事。” 跟男人分别后,夏黎在一旁卖香烛的店里买了一把学业香,见有个阿婆在店门口卖伞,顺带着在阿婆手里买了把伞。 她来到烛火前点燃手中的香,对着佛像认真虔诚地朝着四个方位都拜了拜,这才将手中的香插入了一旁的香炉中。 - 夏黎回到酒店的时候,夏优明跟苏菁正在着急忙慌的找着她。 “诶哟,黎黎你去哪了呀。” 苏菁看着走进门的夏黎,赶忙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走: “手怎么这么凉?宴会就快要开始了,你快上楼换身衣服去。” 冰凉的掌心传来阵阵温暖,加上酒店里的暖气,很快夏黎便觉得身上暖乎乎的。 夏黎被苏菁拉得一愣一愣的:“妈妈,我也要参加吗?” 夏黎以为这样的聚会她是不需要参与的,所以回来的路上她也并不着急。 “当然。”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苏菁打开房门,示意夏黎进去,语气有些着急: “动作快一点,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夏黎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 “知道啦,妈妈。” 夏黎换了一件素净的白色露肩礼服,柔软细腻的缎面错落交叠。 优雅中又带着一丝别样的清冷感。 纯白色的貂毛披肩披在她的身上,微微滑落露出她那圆润洁白的肩膀。 她一向喜欢白色。 相同的,她也爱白玫瑰。 所以这一次夏优明夫妻俩特意提前很久在酒店的后花园中种满了不少的白色玫瑰,甚至还安置了恒温房。 宴会厅里响着优雅的钢琴曲,餐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美食。 这次晚宴来的大部分都是港城里的资本大佬,夏黎对这些并不熟悉。 偶尔有几个夏优明的老合作伙伴会上来跟站在甜品台前的夏黎打招呼闲聊两句,剩下更多的时间里,夏黎几乎都是在东张西望着。 对于这样的宴会,她实在觉得无聊透顶。 不远处的夏优明正和一个有些年长的老人交谈着,缓缓朝这里走来。 隐约间,夏黎听见了他们交谈的内容。 似乎是跟一个人有关,但复杂的粤语她着实没听明白,只懵懂地听到一个“谢”字。 至于是什么,恕她听不懂。 夏黎耸了耸肩,从身旁的镶金糕点台上拿过一块小蛋糕。 这时,夏优明带着老人停留在了夏黎的面前。 夏优明介绍道:“黎黎,这位是齐老先生。跟齐爷爷问声好。” 夏黎脸上露出笑容,声音甜美:“齐爷爷好。” 夏黎对面前的老人并没有多深的印象。 只是偶尔听起父母讲起一些以往的故事。 “你好你好,”齐老先生和蔼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转头跟夏优明又用粤语说着,“真的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好看了。” “是啊。”夏优明也颇有感慨,“上次您见到她的时候才一丁点大,现在再见都快是个大姑娘了。” 齐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慈祥的目光落在夏黎的身上。 他抬手抚摸着胡须,虽然苍老但说话仍有力: “我们家齐渡也跟黎黎差不多大,正好我们家阿渡也一直都在京城长大,有机会啊两个小孩一起沟通交流一下,以后有机会给他们定个婚约,也算是齐夏两家亲咯。” 夏黎站在一旁虽然听不懂齐老爷子说的这一大段是什么意思,但她仍笑着听着两位长辈谈话。 夏优明点了点头:“您说的是。” 三个人聊了好一会,夏优明才带着齐老爷子缓缓向前走去。 感觉自己脸都快要笑僵了的夏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又在宴会厅里呆了一会,最后实在是觉得太过于无聊,索性来到酒店的后花园中。 站在后花园的廊亭上,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色玫瑰。 洁白。 纯净。 是她喜欢的那种感觉。 夏黎沿着廊亭一路踏入笼罩着白玫瑰的玻璃房中。 玻璃房隔绝掉了外面纷纷落下的白雪,站在里边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没有喧闹,只有着一簇簇白色玫瑰的安静世界。 在这些玫瑰花丛的正中央,还摆着一个苏菁专门为她准备的奶油色秋千。 借着洒落进的月光,夏黎缓缓走向秋千。 微微提起裙摆,一只手扶上秋千绳小心地坐了上去。 下着白雪的月夜里,在团团拥簇着的白玫瑰花园中。 女孩穿着白色的礼服,坐在秋千上轻晃着。 夏黎微微仰头望着天上的月光,只觉得今夜港城的月亮格外好看。 不远处。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庭廊最末端的隐蔽角落里背对着月光打着电话。 他偏侧过头点了支烟,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蹿出的火苗将他的脸照亮。 转瞬即逝间,又再一次灭了下去。 一支烟的时间,谢鄞终于挂断了这通电话。 他转身正打算将手中快要烧尽的烟灭掉,但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那被玻璃房照着的白玫瑰园中。 谢鄞灭烟的动作一顿。 来之前他便听说了京城夏家为了自家千金斥巨资在酒店后花园中弄了一片白玫瑰园。 先前接电话时他并没有多注意。 而此刻,他视线落在那花园中坐在秋千上的背影。 在朦胧月色的笼罩下,天空中所下的纷飞大雪又或者是那遍地盛开的白色玫瑰。 在此刻,似乎都只是为了衬托坐在秋千上的女孩。 即便是个背影,但谢鄞依然觉得像是月亮女神下凡的那般清纯动人。 谢鄞微微挑眉,一时连带着快烧到手的烟都忘了灭。 直到指尖传来隐约的痛感,他回过神将手里的烟灭掉。 再度抬眸去寻找那抹身影时,视线却落了空。 谢鄞站在庭廊中,望着漫天卷地落下来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罩着玫瑰花的玻璃上。 他微微仰起头看向黑夜中的那抹月光,抬手指尖轻拂过腕上的佛珠。 脑海里浮现出方才所看见的一幕,薄唇微启像是在低声呢喃: “月色玫瑰衬佳人。” ------------ 02.“先生,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2023年,夏。 港城南丫岛。 窗外,夜色沉沉。 一间近靠榕树湾的海景民宿内,夏黎披着一件白色羊绒披肩坐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前,手边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还有一块只剩一半的芝士蛋糕。 咖啡厅内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来,在透明的玻璃上映照出她的侧颜。 夏黎眉头紧蹙地坐在电脑前,按照导师的要求修改着论文。 夏黎是京大设计专业的应届毕业生,最近整日里都在忙着毕业设计展和论文。 今年的毕业展,学校格外重视,特此发声明只要毕业展排进前三就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以及之后就业扶持等福利。 为了能够拿到这笔丰厚的奖金来减轻家里的压力,夏黎特意在交了论文后匆匆买票来到了港城。 只是没想到飞机刚在港岛机场落地,就收到了来自导师让她改论文的消息。 手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紧接着电脑上也弹出了来自好友楚诗诗的语音电话。 夏黎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脖子,从放在一边的电脑包中拿出蓝牙耳机戴上,随后移动触控板按下了电脑屏幕上的接听键,又继续认真地改起了论文。 嘈杂的重金属音乐伴随着楚诗诗的声音一并在耳机内响起。 “黎黎,你猜我在Bessie遇到谁了?” Bessie在京城是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 夏黎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似乎并对此并不感兴趣: “谁?” “齐渡。” 齐渡,是齐家的小公子,也是名义上夏黎的未婚夫。 今天本该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话说齐渡有回你消息吗?” 楚诗诗的声音再次在蓝牙耳机内响起,这次喧闹的重金属音乐声小了不少。 夏黎敲键盘的手一顿,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跟齐渡的对话框。 两人之间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自己给齐渡发的那条消息上。 【记得明天九点半领证。】 但信息那头的主人像是没看到似的,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夏黎放下手机,喝了一口手边冷掉的咖啡,神情平静地修改着电脑上的论文: “没有。” 电话那头的楚诗诗叹了口气:“齐渡这么做......你们的婚约还作数吗?” “不知道,反正我打算在港城呆一段日子,回去再说吧。” 她跟齐渡的婚约,是齐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一纸婚约。 那时候齐老爷子患上了肝癌,不久于世。 在最后的时间里,他跟前来看望他的夏优明提出关于夏黎和齐渡的婚约。 原本是说等夏黎毕业后再考虑二人的婚约,但近半年里夏家的资金链忽然断裂,一夜之间从占据京城整个商业圈的顶端变成了圈内人人都会嘲笑的夏家。 而眼下唯一能救夏家的,只有夏黎跟齐家的那一纸婚约,所以关于婚约的事就被提前了好些日子。 说起来,夏优明当时同意这门婚事只是不想让齐老爷子在最后还抱有遗憾,但没想到夏家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只能靠联姻来救的地步。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间,给夏家留了一条后路。 夏黎也悻然接受上天给她的这一条路,对她而言只要能够救夏家,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齐渡会在领证当天直接放了她的鸽子。 当天下午,夏黎就买了前往港城的机票,说是要来这采风并且要去寺庙烧香,求菩萨保佑夏家。 香还没烧,导师的论文修改倒是先发了过来,导致她的烧香行程只能往后推了一天。 “行吧,你一个人在港城也要注意安全。”楚诗诗前一秒还在关心着夏黎,后一秒话锋一转,“烧香的时候记得帮我烧个姻缘香哦,姐妹今年能不能脱单就靠你了。” “知道啦。” 挂了电话,夏黎将修改好的论文发在了导师的邮箱中,扭头望向窗外的海景。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绕过身后的椅子来到咖啡厅后的阳台。 夏黎一只手搭在面前木质的栏杆上,感受着迎面吹拂而来的咸淡海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海滩上。 黑夜中,海浪轻拍着沙滩,仿佛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好似是被这宁静的夜晚所柔化。微微抬眸仰望星空,天空就好似是一片点缀着宝石的黑色天鹅绒。 天与海的交界处,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安静又无法触碰到的世界,一个可以让人忘去所有烦恼的世界。 夏黎的手肘搁在栏杆上,撑着脑袋看的正入神,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身后的动静。 “鄞哥,觉得我嘅民宿搞得怎么样?” 不远处,穿着黑色衬衣的齐州推开咖啡厅的门,微侧过身让身旁的男人先进。 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踏入咖啡厅,淡漠的视线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在阳台上那抹苗条的背影顿了顿。 似乎和记忆深处的那抹身影相交叠。 齐州走进吧台,一边动作熟练的拿过一旁昂贵的咖啡豆: “尝下我的手艺?” 谢鄞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走到吧台前坐下,微侧过身子看向阳台。 身后传来咖啡机启动的声响,夏黎转过身却忽然撞进了一道深邃的眼眸中。 不远处的男人略显慵懒的坐在吧台座椅上,长腿闲闲地搭着,那只带着佛珠的手自然的搭在吧台上。 她微愣了下,男人的那张脸她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但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夏黎回过神,也没有多想。 径直走回自己先前的位置,将桌上的电脑塞入电脑包中打算回房休息。 从路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刚好拿起桌上的咖啡杯。 夏黎的余光瞥见男人的动作,白色内搭的衬衣袖口处往上叠了一层,露出手臂上张力十足的青色血管。 他抬手拿过吧台上的咖啡时,手臂肌理分明,极具有力量感。 谢鄞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杯柄递到唇边。 夏黎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走出去,与此同时擦完咖啡机的齐州注意到谢鄞的视线一直盯着某处,于是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若有所思。 “鄞哥,那个靓妹你认识?” 谢鄞喝了口咖啡,语气淡然:“唔识。”(不认识。) 齐州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八卦的意味,端着咖啡在他的身边坐下: “唔识还盯人这么久,莫不是看上这个漂亮妹妹啦?” 男人只是云淡风轻地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没有说话。 第二天夏黎起了一个大早,打了辆的士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寺庙。 庙内,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青石板下满是青苔,檐角下悬着的铃铛随着偶尔吹过的微风而轻轻晃动着。 夏黎在香店里买了三把香,一把是帮楚诗诗求的姻缘香,另外两把都是事业香。 她虔诚的举着香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拜了拜,心中希望夏家可以越来越好,也希望自己毕业后的事业之路可以顺风顺水。 夏黎转过身将香插入了一旁的香炉中,然后迈上阶梯来到佛殿中。 她在殿内偶然路过一角,余光瞥见是一位穿着黑色丝绸质地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似乎是在跟住持说着些什么。 因为两人说的港语有些复杂,夏黎并没有听得很懂,只是传入耳中的男声清洌又好听,让她不由得放缓了些步子。 港城的夏天的天气确实多变。 明明上一秒还是晴天,可下一秒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 紧接着,是更大的雨点从天空中砸落至地面。 夏黎从佛殿中踏出时,碰巧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 她站在佛殿门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山此刻混沌一片,都被黑压压的云笼罩着,天空就像是裂开了一道偌大的口子,朝着大地倾泻下来。 夏黎叹了口气,记忆忽然被抽回到五年前冬日的那场大雪。 她只记得男人执着伞在她的身边停下,侧身问她要不要带她一程。 但夏黎早已经有些记不清男人的脸了,印象里他的脸应该是属于帅的那一类,但具体的五官长相她已经忘得干净。 夏黎站在屋檐下,望着如同串成珠子的雨滴不停地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砸落在青石板阶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想着等雨小一点再走,可一旁的和尚带着一口的港腔普通话告诉她这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 夏黎又叹了口气,看着下个不停的雨,她犹豫着要不要向寺庙里的其他游客一样直接淋雨冲出去。 这时,她的身旁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似乎身体主人自带的强大气场让夏黎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却看见男人那眉目冷淡的侧脸。 男人撑着长柄黑色的伞,侧脸轮廓挺括,挺鼻薄唇,只是前方的目光淡淡,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感。 许是注意到夏黎的视线,一旁的男人侧过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夏黎的呼吸徒然漏了一拍。 是昨晚咖啡厅坐在吧台的那个男人。 夏黎本还在犹豫着该怎么跟男人开口问他能不能捎自己一程,但没成想面前的男人却倒是先开了口。 “姑娘,要带你一程吗?” 夏黎愣了愣,耳熟又陌生的话仿佛再一次跟记忆中的那年相契合。 她微抿唇点了下头,用着那一口蹩脚的港语道: “唔该你,先生。” (麻烦你了,先生。) 谢鄞将手中的伞换了个手,那只戴着佛珠的手插入袋中,漫不经心地示意夏黎靠近些: “冇事。” 走下佛殿阶梯的时候,夏黎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她侧过脸看着执伞的男人,一身黑色丝绸质地的西装,衬衣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一颗,露在外面的喉结有些性感。 视线不自觉地往上缓缓移动,只觉得男人的骨子里生来就带有着一股子清冷矜贵感,配上那张五官近乎完美的脸,夏黎心中忽然觉得老天有些不公平。 为什么她不能跟这样的男人结婚,而是要跟齐渡这个花花公子结婚! 男人微微垂眸,深邃冷淡的视线撞入夏黎的眼眸中。 夏黎心中倏地一紧,慌乱地将视线挪开,垂下了脑袋。 男人漫不经心地微挑眼眉。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路。 夏黎这一路都走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心中隐隐猜测跟五年前在寺庙前庭遇到的那位先生是不是同一人。 在穿过竹林快要到达前庭时,夏黎忽然抬眸问道: “先生,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 03.“我想,我们或许并不顺路。” 眼前女孩甜软的嗓音带着京调的普通话随着细雨传入谢鄞的耳中。 谢鄞垂眸,深邃的视线落在夏黎的身上。 女孩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偶尔吹过的微风将她脸侧的秀发微微吹起,吹起的裙摆被雨淋湿了几分。 见状,谢鄞手中的伞微微朝女孩的方向倾斜了几分。 她垂眸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脸侧的碎发。 他正要开口,却被夏黎给打断。 “不好意思先生,”夏黎略显得有些尴尬地收回放在谢鄞身上的视线,声音小了几分,“我可能认错人了。” 随时短短五年时间,但这五年时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忘了当年在前庭执伞的那个男人的长相,又何况缘分本就浅薄,怎么会如此巧合地再次遇见呢? 谢鄞刚到嘴边的话被活生生的咽了下去,他微抿了下唇: “冇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成刚才的安静,并肩走到前庭的屋檐下。 “先生,谢谢你送我到这。” 夏黎的右脚跨过前庭的木门槛,目光从面前从屋檐上连成珠子落下的雨滴缓缓转过落在身旁执伞的男人身上。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见男人清晰的下颌和高挺的鼻骨。 谢鄞低眸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黑色的伞下而交汇。 这一次,男人没有说粤语:“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正好顺路,可以送你回雅间。” 雅间,夏黎在南丫岛入住的那间民宿,也是齐州手底刚开的民宿。 传入耳的声音清洌,细听起来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像是砂石在心间悄然碾磨而过。 在淅沥的雨声衬托下像是更多了几分性感。 “不用了先生。” 想起自己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夏黎微笑着拒绝道,“我还不打算回雅间。” “我想,我们或许并不顺路。” 说话间,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停在了面前。 迈巴赫的车灯晕开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不停落下的雨丝光影。 司机撑着伞下车,绕过车尾来到车门前,为男人打开了车门。 谢鄞敛眸盯了夏黎一会,才堪堪收回目光。 他将手中的黑色雨伞递到夏黎的面前:“把伞拿着吧,别淋湿了。” 夏黎看着男人递到面前的伞,目光落在那双握着伞柄极富有骨感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因为握伞的动作浅浅露出手背上的青筋。 夏黎脸上露出些许的犹豫: “那先生你......” 谢鄞朝着前面撑伞的司机微微颔首示意:“不必担心我。” 低沉的男声,随着雨砸落在青石台阶上的声音一并灌入她的耳中。 夏黎也没再推辞:“谢谢。” 她伸手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伞,微带着些凉意的指尖在不经意间触碰到男人的温热的手背。 夏黎的脸不受控制地热了热。 司机见状赶忙撑着伞走到男人的身边,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对着夏黎说道: “再会。” 夏黎看着男人踏入雨帘中,在他快要上车时,她出声叫住了男人。 “先生。” 谢鄞停下脚步,司机微抬起伞檐。 他转过身看向拿着伞还站在檐下的夏黎。 两人的视线隔着雨帘相对。 伴着络绎不绝的雨声,谢鄞听见女孩又轻又甜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 “能否告诉我你姓什么?” 男人注视着她,声音凉薄而低柔,如同雨后天晴般。 “姓谢,单字鄞。” 谢鄞? 夏黎看着面前那辆黑色迈巴赫缓缓远去,直到看不见踪影才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点开了打车软件。 以前在夏优明那里听见过谢鄞的名号,据说是港城有权有势只手遮天的人物。 听闻谢鄞这个人沉默寡言又疏离神秘,从不近女色,从他掌手集团后至今都没有任何的桃色绯闻。 可刚才的那位谢先生...... 夏黎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 黑色迈巴赫内。 眼尖的司机看见谢鄞那被雨淋湿的半个肩膀,赶忙将车内的暖气打开。 雨水砸落在车窗玻璃上,又缓缓地滑落。 “先生,您是回檀宫还是回公司?” “回檀宫。” 黑色迈巴赫刚开下山,谢鄞手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齐州的声音从电话中响了起来: “鄞哥,我刚睇见消息讲谢北潇回国了。” 握着手机的男人神情淡淡,指尖轻轻摩挲过佛珠,嗓音淡漠: “他也该回了。” 若再不回来与他夺权,恐怕今后里就再也找不到机会了。 谢北潇在国外这些年逍遥自在,这个时间段回国无非就是发现谢鄞手中的权利让他感到危机。 谢鄞并不觉得在国外逍遥自在惯了的谢北潇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 “你唔担心?” 谢鄞的喉结溢出一声似是不在意的轻嘲:“担心什么?” 他的视线掠过窗外,看着车子快速地开过这一片树林,语气平静又冷淡。 “無足轻重之人,造不成多大影响。” “万事小心为好。” 谢鄞拨弄着手上的那串佛珠,语气淡淡: “我知。” 车窗外凄凄的凉风吹动着树影,连绵不断的雨滴砸落在玻璃上。 天空中雷电暗闪,云层似乎越压越低。 车内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只是搭膝坐着,慵懒地靠着椅背,手中缓缓拨弄着佛珠。 - 夏黎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城市里采风,手机相册里也存储了不少的当地特色风景。 路过一家商城时,她忽然想起楚诗诗托她帮忙购买的东西。 夏黎走进商店,按照楚诗诗给自己发的清单买完后,她却又在一家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她顺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防水袋套上的黑色长柄雨伞,这把伞的做工看上去就知道不算便宜。 虽然夏黎并不清楚还会不会再遇见那位谢先生,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他买个礼物以表感谢。 夏黎进店挑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礼物。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送手表会比较妥善一些。 买完礼物后,夏黎便打车回了雅间。 回雅间的时候,外面的雨小了些许。 夏黎推开雅间的玻璃门,挂在门把手上的风铃随着她推门的动作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碰巧在前台研究调酒的齐州转过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夏黎。 齐州一眼就认出了是昨晚在咖啡厅碰到的那个女生,于是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姑娘,一个人嚟港城玩?” 夏黎合上手中的雨伞,转身将身后的门关上。 她点了点头,抽过放在门边的防水袋套在雨伞上,走到吧台前。 齐州自然的跟她搭话:“打算喺呢度住几耐?”(打算在这住多久?) “一周。” 她将手中的雨伞放上台面,又将特意买的礼物盒子放在雨伞的一旁。 轻软的声音带着一口不流利的粤语: “唔该你......” (麻烦你) 后续的话夏黎卡在了嘴边,脑海里疯狂思考着那些话用粤语是该怎么说。 齐州一眼就认出夏黎放在桌上的那把伞,他笑了笑用普通话说道: “不用勉强说港语的,我们听得懂普通话的。” 夏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雨伞和礼物盒: “麻烦你帮我将这两样东西转交给谢先生。” 她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谢鄞,所以就干脆将它们放在前台。 她的猜测要是没错的话,眼前这位民宿老板应该是和谢先生是认识的。 “谢先生?” 齐渡故意装作有些疑惑的样子:“哪个谢先生?” “就......”夏黎眨了眨眼,“就昨晚跟你一起来咖啡厅的那位先生。” “哦,他啊。” 齐渡笑着点了点头:“知道,等他下次来我帮你还给他。” 夏黎嘴角扬起一个礼貌的笑:“麻烦你了。” 齐州将她放在吧台上的两样东西放入了吧台下的柜子中: “不用客气。” ...... 夏黎回到房里刚放下手里的购物袋,苏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黎黎,在港城一切还顺利吗?” 夏黎侧着头将手机夹在肩和脸侧,蹲下身整理着购物袋中的东西。 她从中拿出给楚诗诗买的东西放到一旁,一边回答着:“很顺利。” “一切顺利就好。哦对了,黎黎,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的苏菁问。 “下周吧,我订了下周日的机票。” 苏菁道:“黎黎,你跟齐渡领证的事妈妈跟爸爸已经知道了,齐渡的父母也知道了。” 夏黎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抬手将手机握在手中,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 闪电透过云层直接劈向不远处的海面,紧接着一声闷雷在整片天空响起,豆大的雨点重重地砸落在窗户上。 耳边苏菁的声音还在缓缓传入她的耳中:“齐家想要上门赔礼道歉。” 夏黎垂眸:“妈妈,那我跟他的婚约......” 电话那头的苏菁沉默了几秒:“婚约的事等你回来以后我们再商量。” “好。” 挂断跟苏菁的电话,夏黎在落地窗旁前的沙发上坐下。 她垂眸盯着自己快要熄灭的手机屏幕发着呆,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清楚的知道跟齐家的婚约是目前在夏家能够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也是她唯一可以帮到夏家的。 可是她知道刚才苏菁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夏黎扭头看向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海上压下来的云黑沉沉的一片。 如果齐渡不愿意履行齐老爷子生前留下的这一纸婚约,那夏家是不是就真的要走向破产…… ------------ 04.“黎黎,你真的想跟齐渡结婚吗?” 港城细雨绵绵,下了整整一个礼拜。 即便下雨,夏黎依然将港城有特色的地方逛了个遍,手机相册里也早已塞满了这次采风的素材。 周日的一大早,夏黎就推着收拾好的行李来到了前台。 刚好碰上晨练完身上还穿着黑色短袖正坐在前台喝水的齐州,齐州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白色行李箱上停顿了一下,随后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他笑着站起身:“走了?” “嗯,”夏黎将手中的房卡递到吧台上,声音轻柔,“退房。” 齐州拿过被夏黎放在吧台桌面上的房卡,弯腰在电脑上处理着退房手续,随后将作为押金的100元现金还给了夏黎。 “有时间再来玩啊。” 夏黎看了眼窗外的朦胧细雨,笑着点头:“会的。” 办理好退房手续,夏黎打的车还没有到。 下雨的天气总有几处堵车,更别提向南丫岛这样的旅游胜地。夏黎看着打车导航页面上一长段的红色,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车还没到?” 齐州给夏黎倒了杯水,侧头看向外面逐渐变大的雨:“这个天气堵车很正常。” 夏黎低低的应了一声,她在吧台前坐下,一只手扶着身旁的行李箱,低头看着手中朝着缓缓赶来的出租车导航。 齐州从吧台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沓便签纸放在了桌上。 “你高兴的话,可以写点话贴在那边的墙上。” 夏黎抬起头,目光顺着齐州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的墙壁上挂着一块黑板。 黑板上贴了不少的便签纸。 她起身走到黑板前,看着被贴在黑板上的便签纸和相片上,这上面有不少是来游玩的旅客留下的,也有些是齐州自己拍照记录下的关于雅间的点滴。 夏黎转身回到吧台前,拿起吧台上的笔。 她拔开笔帽,盯着外面下个不停的雨思考了许久,才低头认真的在那沓便签纸上写着字。 她将写好的便签纸撕下,走到黑板前贴在了一个不算太明显的角落中。 将便签纸贴好的时间里,出租车也刚好停在了民宿门口。 “我等的车到了。”夏黎的视线从刚被贴好的便签纸上转移到齐州的身上。 她拿过行李箱,跟齐州打了招呼:“我先走了。” “好,一路顺风。” 夏黎推开民宿的玻璃门,挂在门把上的风铃随着开门的动作而轻晃发出悦耳的响声。 清脆的风铃声在屋内响起,站在吧台里的齐州看着夏黎推门而出的背影。 夏黎踏出民宿,迎面吹来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绵密的细雨随着风吹打在她的脸上。 她不禁松开握着门把手的手,抬手举过头顶试图遮挡掉些许的雨滴,拖着行李箱上了车。 关门时带进屋子里的带有湿气的夏风不着痕迹的微微吹过黑板上那张淡黄色的便签纸,没被粘住的纸张下摆随着微风微微吹起了些弧度。 躲在角落的淡黄色便签纸上写着—— “愿一切顺遂。 有缘再相见。 ——2023.6.夏黎” 等到夏黎所上的那辆出租车从民宿门前开走,齐州才收回视线。 他重新坐回了那张他特意买的软椅上,正打算打开手机,可余光忽然瞥见放在吧台最下面的那把黑色长柄雨伞上。 像是想起些什么,他的指尖点开相机...... 红白色的出租车在在雨中行驶。 上了车的夏黎看着一点一点缓缓消失在身后的南丫岛海湾,耳机里的音乐刚巧在放着周慧敏的《最爱》的前奏。 “天空一片蔚蓝。” “清风添上了浪漫。” “心里那份柔情蜜意似海。” “无限。”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 “共你初次邂逅谁没有遐想。” ....... 谢鄞看见齐州发来的消息的时候刚在檀宫的会议厅开完会。 他点开屏幕中齐州发来的消息,图片中是那次在寺庙他给夏黎的那把伞,而伞的旁边还紧挨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礼盒袋。 谢鄞退出图片,点开齐州发来的语音: “那个妹妹托我交给你的,什么时候有空来拿?” 谢鄞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张图片上,眸底微末漫上不知名的笑意。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谢鄞抬脚走了出去。 “先生,车已经预备好。” 司机见谢鄞从会议室里走出,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 谢鄞给齐州回了个消息后合上手机,将手机放入了西装口袋中。 “知道,先去趟雅间。” - 夏黎回到京城是下午四五点,正值黄昏。 那一轮血色红日慢慢藏于西山下,天边一缕缕余光不再如同白日里那般刺眼。 原本上飞机前,苏菁告诉她齐渡会来接她一起回去吃饭。 但下了飞机后,她却并没有在出口处看见齐渡的身影。 夏黎推着行李上站在出口处,迎面偶尔吹过燥热的夏风,将她披散在肩的发丝微微吹起。 她看了看停在门口一长排的出租车,又低头看了看她与齐渡的聊天页面。 依然停留在来港城那天的那一句【记得明天九点半领证。】 她犹豫了一下,想起在飞机上听见旁边两个小女生讨论的关于齐渡在酒吧幽会女网红的八卦,最终她还是选择退出和齐渡的聊天页面,推着行李朝着面前停着的出租车走去。 刚上车,她就收到了苏菁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菁的声音中带着些无奈: “黎黎,听齐叔叔说齐渡有事可能去不了了,妈妈跟爸爸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妈妈,”夏黎扭头看着车窗外夕阳回答着,“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好,那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妈妈。” 夏黎到家刚推开大门,便看见夏优明连锅铲都没来得及放下就从厨房中跑了出来。 “黎黎回来了啊,”夏优明看向夏黎的眼神中满是宠溺,语气里更是藏不住的激动,“在港城玩得开心吗?” 自从夏家资金链断了以后,他们只能将家里的佣人全部解雇,此后家里的所有家务事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超级开心,”夏黎将行李箱放在玄关处,“我还特意去寺庙给菩萨烧了香,求它保佑我们。” 夏优明笑着:“我们黎黎真的是太懂事了。” 夏黎在家中环顾了一周,也没有找到苏菁的人影:“妈妈呢?” 夏优明转身一边走进厨房一边跟夏黎说道: “她听说你要回来特意跑去买你爱吃的烤鸭,出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快回来了。” 夏黎跟着夏优明走进了厨房,视线落在夏优明略显笨拙的炒菜背影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耳畔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夏黎闻声转过头看见回来的苏菁。 短短一周没见,苏菁却像是又憔悴了不少。 看见夏黎后,面露倦色的苏菁脸上露出了些笑容,眼角的皱纹堆积着: “黎黎回来啦。” “妈。” 看着苏菁疲倦却又勉强露出的笑容,夏黎不知为何,只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看着苏菁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一向细心的她看见不知何时苏菁的头上竟然出现了不少白发。 夏黎忽然想起出事的第二天,她看着一夜未睡的苏菁从化妆间中将各色各样的珠宝都交给了拍卖行,就连带着她带了半辈子的珍珠项链也一并卖了出去。 可换来的那些钱依然无法弥补公司的损失。 吃饭的时候,夏优明跟苏菁一个劲地给夏黎夹菜。 夏黎看着快要堆成小山丘的碗,赶忙用手捂住:“够了够了,我吃不完了。” “黎黎,你都瘦了,要多吃点。” 说话间,苏菁又给夏黎包了一片烤鸭,蘸上甜酱放入夏黎的碗中。 夏黎有些无奈的看着碗中实在吃不完的菜,叹了口气。 “对了爸妈。”夏黎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夏优明跟苏菁。 “那我们跟齐家的婚约......还作数吗?” 夏优明的动作一顿,垂眸没有说话。 苏菁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黎黎,你真的想跟齐渡结婚吗?” 前不久齐家上门说起领证的事情,苏菁跟夏优明才得知齐渡放了夏黎的鸽子。 他们一向都疼夏黎,也看得出齐渡并不重视那一纸婚约。 苏菁的话缓缓传入夏黎的耳中,夏黎沉默的低下头,用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中的米饭。 真的想跟齐渡结婚吗...... 她连齐渡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对他的了解也几乎是少之又少。 她当然不愿意跟一个一点都不了解彼此的人结婚,可眼下为了夏家她不得不这么选择。 餐桌上原本温馨的氛围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餐厅清冷的白炽灯映照在玻璃窗上。 夏黎握着筷子的手收紧了些力道,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平定: “我想的。” 只要能够为夏家出一份力就好。 苏菁的声音有些颤抖: “黎黎,婚姻是人生大事,你不必勉强......” “妈妈,”夏黎抬眸对上苏菁有些泛红的眼眶,只觉得心酸,“我知道你们都在为了公司的事头疼,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连带着她说话时的声音都带着些细微的颤抖: “从小到大,无论我想要什么你们都会满足我,如今我长大了,家里却出事了,我也想帮你们分担一些压力。” 夏黎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年在下着初雪的港城,夏优明和苏菁两人为她准备的一整片恒温白玫瑰花园。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没有觉得勉强,只要能够帮到你们,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许久未开口说话的夏优明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可是黎黎,爸爸妈妈不希望那你一生的幸福去换,钱没了可以再挣,即便是破产了那我跟你妈妈可以想办法活下去,但.....” “如果是要用你一生的幸福去换,爸爸妈妈宁愿就这样生活。” ------------ 05.“真系钟意就去追啊。” 港城。 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一张大网,笼罩着整座南丫岛。 路边不时有打着伞的行人匆匆路过。 屋内透出点点幽黄的灯光,黑胶唱片中缓缓流出动听的粤语歌。 齐州屈腿坐在吧台前,目光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电视上播放的足球比赛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 就在他支持的球队刚进球时,雨幕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雅间门口。 民宿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在屋内回荡。 见到进门的身影,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齐州起身绕进吧台中,拿起杯架上的酒杯给谢鄞倒了杯红酒。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拿这些东西。” 谢鄞问:“为什么这么想?” 他将倒上红酒的水晶高脚杯放在谢鄞的面前,看着谢鄞在吧台前侧身坐下后,这才将在吧台下放了一周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不过一把伞而已,对你很重要?” 谢鄞寡淡的目光落在那把黑色长柄雨伞上,在看见旁边的礼盒袋时目光顿了顿。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齐州解释道:“那个靓妹妹说这是给你的谢礼。” 谢鄞的眉头微挑,从礼物袋中拿出表盒,指尖轻轻摩挲过黑色的表盒。 他微撩起眼眸看向站在吧台里的齐州: “她人呢?” 齐州耸了耸肩膀,如实说道:“今天早上一早已就走了。” 谢鄞微垂眼眸敛起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黑色表盒。 男人的衬衣袖口往上翻折,堆叠出柔软的褶皱,那双指骨明晰的手指指尖微微用力将盒子打开,里面的黑色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精致的腕表。 腕表是由优质的黑金属制成的,沉稳而坚固,流露出低调的奢华。 在吧台里的齐州凑上前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嚯哟: “不得不说这妹妹眼光真好,这表盘设计得还挺不错。” 谢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平淡地从丝绒盒中取出腕表。 吧台上吊灯照射下来的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手中的腕表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 谢鄞将腕表微微举起,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表盘。 齐州看着男人的动作,在一旁调侃道: “这手表确实不错,鄞哥,你要是不想要的话给我吧。” 谢鄞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这些年里,有不少领导高层在暗中都给谢鄞送过礼。 贵的好的稀有的应有尽有。 齐州清楚地记得有一次自己去檀宫找谢鄞,结果门口的礼品都快要堆成小山坡了。 听檀宫里的老管家说,这些谢鄞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就吩咐让他们一一物归原主。 而谢鄞更是一眼都没有看过那些送来的礼品。 可这一次,谢鄞却看着手中的腕表看了许久,这倒是让齐州感到有些许的惊讶。 谢鄞转头看向他,清洌的嗓音中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你中意?” 齐州又给自己倒上了杯红酒: “是啊,你要不欢喜给我好了。知道你不爱收礼,但人家妹妹都走了,与其浪费了倒不如给我。” 说着,齐州还不忘开玩笑似的跟谢鄞邀功: “不用感谢我帮你解决这个手表,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谢鄞缓缓地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腕表上,他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下一秒,齐州便看见谢鄞慢条斯理地将腕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神情慵懒地伸出那只戴上腕表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倒上红酒的高脚杯,轻微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为轻微荡起。 手腕上的那只腕表更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道: “中意自己去买。” 齐州:“.......” 坐在吧台前的谢鄞慢条斯理地将就被递到自己的唇边,暖黄色的前台吊灯照耀下,指尖都在莹莹地发着光,深沉如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腕上的手表上。 齐州走到黑胶唱片机前将抒情的粤语歌关掉,转身看着依然侧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八卦道: “真对那嗰妹妹有兴趣啊?” 饱满浓郁的红酒入喉,谢鄞的喉结缓缓滚动。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回答齐州的问题。 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从兜里拿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抽出一支细长的烟。 合上烟盒时,将指尖夹着的烟轻轻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这才递进嘴中。 另一只手轻轻划开金属,将烟点燃。 男人拿着金属点烟器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吧台桌沿,沉沉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男人深邃的眉眼模糊在缭绕的烟雾里。 齐州见他不吱声,啧了一声:“京城都唔远,所以——” “真系钟意就去追啊。” ...... 京城的夏天烈阳当空,不像港城那般多雨。 距离夏黎回京城已经整整一周。 这天下午,齐渡的父母提着礼上门给夏黎道歉,但齐渡依然没有出面。 陈丽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气柔和地为齐渡的缺席解释着。 “黎黎,最近我们家公司实在是忙不过来,阿渡整日里都在围绕着公司转,所以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亲自跟你道歉。” 听着陈丽娜的解释,夏黎只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温婉懂事的笑容: “没关系的,阿姨。” 她垂眸看着放在面前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茶,伸出双手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捧起递到唇边,缓缓地喝了一口。 夏黎的心里自然很清楚齐渡为什么没有出面,原因无非就是看不起夏家,也不想要这一纸婚约。 杯中的热气氤氲,淡淡的茶香在鼻间弥漫。 她的眼眸微微颤了颤垂下望着杯沿。 想起昨晚在微博热搜上看见齐渡与女网红苏程在酒吧热吻的照片,夏黎握着杯壁的手缓缓收紧了几分。 她曾听楚诗诗说起过齐渡,听说他换女人如同换衣服,没有一个能够在他的身边呆上一个礼拜。 生性爱玩的男人又怎会甘心自己被一纸婚约而束缚住一生? 夏黎自然懂,但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必须要依靠着齐家,才能够摆脱掉夏家的破产危机。 对夏黎而言,只要齐渡愿意与她结婚,其余的都不重要。 只是......万一哪天齐渡提出要解除婚约...... 那她和夏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夏黎紧担忧地紧抿着唇,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 “黎黎,你放心,阿渡这件事情叔叔已经替你好好教训过他了。” 一旁的齐豫吹了吹手中的茶不急不缓地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对于夏黎这个丫头,又乖又懂事,齐豫和陈丽娜两人更是越看越喜欢。 齐豫看着夏黎垂着脑袋的模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安慰着夏黎: “你和齐渡是当年老爷子亲自当年定下的婚约,虽然老爷子不在了,但是我们齐家是不会说解除就解除的。” 齐豫的这番话倒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夏黎暗自松了口气。 齐家人走后,夏黎如释重负般地回了房间。 她点开楚诗诗刚发给她的网站链接,点进去是白天齐渡与苏程在骑马场一同骑马的图片。 照片中,两人穿着马术服坐在马背上,男人低垂眼眸嘴角带笑地看着怀里正转头看向他的女人,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两人很配。 这两天里夏黎听楚诗诗说了不少关于齐渡和这个女网红的八卦。 据知情人士透露两人是在酒吧卡座上认识的,而那晚正是夏黎飞去港城的那天。 至于苏程想要接近齐渡的原因,明眼人当然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因为他的钱和资源。 圈内不少齐渡的好友起初都以为齐渡只不过图个新鲜,玩腻了就会像之前那些女人一样一甩了之。 却没想到齐渡和苏程的竟然已经纠缠了两个礼拜。 并且让人更加诧异的是,齐渡竟然会真的甘愿砸钱给女网红各种资源,带着她出入各种各样的高档酒局,认识各式各样的圈内高端人士。 夏黎的指尖点了点屏幕,刚想要退出这个链接,手机屏幕上却弹出来了楚诗诗的电话。 “黎黎,你真的......非要跟齐渡结婚不可吗?” 电话里,楚诗诗的声音还带着些困意,但更多的是对夏黎的担忧。 夏黎坐在床上透着没被彻底拉上的窗帘看向窗外,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 “黎黎,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夏黎直接打断了楚诗诗的话语。 电话那头传来楚诗诗着急的声音: “可是黎黎,齐渡可是个花花公子,你跟齐渡结婚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夏黎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低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诗诗,除了嫁给他我真的想不出能够救夏家更好的办法了。” 夏家的破产危机只要一日没有被解除,那就代表着他们一家三口一日不得松懈,夏优明和苏菁更是一日都睡不到好觉。 夏黎的脑海里不禁想起夏优明和苏菁脸上多出的皱纹还有那忽然变多的白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酸涩无比。 曾几何时,他们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从小到大都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而此刻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她也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报他们。 她不愿看到自己的父母为了操劳而变得疲倦苍老,也无法接受看着他们因过度忧愁而满头白发。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夏家究竟还会撑过多久,或许是一天、一周、一个月又或者明早醒来公司就宣布了破产。 夏黎知道夏优明和苏菁把能够用上的办法都已经用上了,可依然无法将资金链断开的空缺给补上。 而如今,能够让夏家继续存活下去的希望就在与齐家的一纸婚约上。 夏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甚至可以说,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和齐渡结婚。 她想要的不过是让夏家能够继续地在京城活下去。 ------------ 06.“我愿意的。” 白日里还是大太阳的京城在傍晚时分却忽然下起了暴雨。 夏黎刚起身关掉房间里的窗户,就收到了齐渡发来的消息。 消息的内容很简短,是一家咖啡厅的地址,还有一句简单明了的话 ——【明天早上十点在这里见个面。】 夏黎看着屏幕上齐渡发来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眼睛再一次垂眸看向手中的手机。 直到确认了这条消息确实是齐渡的账号发来的,她才有些惊讶地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回忆起跟齐渡最近的一次见面,还要追溯到几个月之前齐豫的生日宴上。 那是她和齐渡正式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到现在为止见过的唯一一面。 屏幕那头的齐渡是在半个小时后才回复的。 齐渡:【?】 齐渡:【有事。】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夏黎看见齐渡发来的消息,虽然心里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齐渡找自己,但夏黎知道有些事情也许不该急着去问。 她顾不上还带着湿意的指尖就直接在手机屏幕上敲打出了两个字 ——【好的。】 第二天。 夏黎按照约定来到咖啡厅的时候,齐渡已经坐在了角落靠窗边的座位上。 站在门口的夏黎提着包的手缓缓收紧了几分,看着齐渡所在的方向抿了下唇才缓缓地抬步朝着他走去。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齐渡收回了放在窗外风景上的视线。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夏黎,神情淡淡地将面前的咖啡递到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口。 “坐。” 等到夏黎走到面前,他姿态散漫地坐在椅子上朝着夏黎扬了扬下巴。 夏黎应了一声,拉开齐渡对面的坐椅坐了下来。 “齐渡,你找我来......” 夏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穿着休闲装的男人给打断了。 “是这样,下周末有个宴会。” 齐渡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爸妈说一定要你作为我的女伴一同参加一下,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的。” 夏黎没有任何的犹豫,在齐渡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她便出了声。 对于她而言,只要是有一缕的希望,她都会想要将它抓住。 咖啡厅里的服务生端着一杯热拿铁放在了夏黎面前的桌上,低声地说了一声“请慢用”。 夏黎的视线缓缓地从齐渡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咖啡的拉花上。 “想好了?” 夏黎点了点头:“想好了。” 齐渡的指尖缓缓摩挲着杯沿,看向夏黎的眼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你还真是不挑啊。” 男人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伴随着咖啡厅中舒缓的英文歌传入夏黎的耳中,她放在腿上的手指指尖微微蜷缩,直到握紧成了拳。 她不傻,自然听得出男人话语中的嘲讽。 可是她没有办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她能做的只有忍。 只有顺着齐渡,让齐渡能够跟自己履行婚约,才能够让夏家起死回生。 面前的男人站起身:“既然你想好了,那下周六我会来接你,记得准备一身看得过去的礼服。” 夏黎小声地应了声好。 齐渡在走过她的身边时又停下了脚步。 他侧头看着坐着的夏黎,单手插兜: “还有,让你和我一起参加宴会只是我父母的意思,你别多想。” 夏黎紧抿着双唇,点了点头: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是齐豫和苏丽娜的意思。 否则按照齐渡的性子,也不会特意来找她。 他完完全全可以带着苏程一起参加周六的那场宴会。 只是刚才齐渡将话直接就这么挑明,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不要以为区区一个宴会就代表着他愿意跟她履行齐老爷子留下来的婚约,也在提醒她不要自作多情。 齐渡走后,夏黎在位置上坐了很久。 直到那杯放在她面前的拿铁没了热气,她才收回思绪长叹出了口气,拿起包走出了咖啡厅。 晚上正在画设计稿的夏黎被楚诗诗打来的电话打断了思路。 “黎黎,你看微博热搜了吗?” 夏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没看,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楚诗诗语气有些着急:“出事了,你今天在咖啡厅跟齐渡见面被人拍了。” 夏黎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笔,点开微博却看见齐渡的名字直接被挂在了前三。 #齐渡苏程# #齐渡出轨# #神秘女子齐渡# 看见这些词条的瞬间,夏黎的呼吸一滞。 她指尖微颤地点开词条,显示的第一条博文便是她和齐渡在咖啡厅的侧脸照。 好在偷拍这张照片的人没有将她的脸拍清楚。 “别化了!” 另一边评论区被绿色表情包轰炸的不成样子的苏程,此刻正气急败坏地打掉正在帮她化妆的化妆师的手。 苏程气冲冲地拿着手机走出化妆间,站在走廊上拨通了齐渡的电话。 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被男人接通。 “齐渡,热搜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别的女人.......” 苏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模糊的女声。 没等她细听,齐渡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程程,别胡闹。” “不是,齐渡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渡!齐渡!” 电话被男人挂断。 苏程看着屏幕上被挂断的页面,咬牙切齿地再一次点开那张在咖啡厅里被偷拍的图片。 她将夏黎的身影放大,然后只听一声轻微的“咔擦”,放大的图片被她截图保存了下来。 苏程点开助理的微信,将截图发了过去。 紧接着她还发了一条语音: “帮我查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 这一次齐渡倒是没有放她的鸽子。 周六当晚,齐渡的那辆黑色保时捷在京城最豪华的酒店门前停下。 站在门口负责接应的门童动作干脆利落地将车门打开。 夏黎有些局促地站在齐渡的身边,目光落在酒店的旋转门上。 “发什么呆呢?”耳畔传来齐渡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夏黎回了神,身后方才那辆保时捷早已经扬长而去。 她扭头看向身旁男人的侧脸,虽说齐渡长得确实不差但在夏黎看来,与她在港城遇到的那位谢先生相比,还是略显得逊色了些。 提到谢鄞,夏黎忽然想到自己托齐州还给谢鄞的伞,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被谢鄞拿回去。 夏黎好不容易回神的思绪又一次缓缓飘远。 “夏黎。” 齐渡扭头对上夏黎的目光,眉头皱起,眼底满是不耐烦: “挽上我的手。” 闻言,夏黎垂眸看着齐渡已经屈起的胳膊,她微抿了抿唇抬手挽上男人的胳膊。 指尖无意间触碰上柔软的西装布料,微微蜷缩起来。 “紧张?” 齐渡像是看穿了夏黎的那点心思,在两人并肩踏入旋转水晶门时问道。 夏黎小声地回答:“有一点。” 以往夏黎就很少参加宴会活动。 但是她知道名利场上的宴会,只有真的足够强大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而如今夏家的地位早已经远远不如从前,被人嘲讽也是必然的。 只是没有了父母在场的保护,独自一人的夏黎心中有些担忧自己该如何面对一些人的嘲讽。 “没什么好紧张的,”齐渡淡淡道,“不算多隆重的宴会,只是给一位从港城来的大佬接风洗尘。” “港城的大佬?” 不知为何,在听见“港城”这两个字的时候,夏黎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会是谢鄞。 但下一秒她就像脑海中的这个想法给否认掉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是这些年里带动港城和京城经济的重点人物。人家可是港城商圈里可以算得上一把手的大人物。目前京城有不少在开拓的项目资金都是他投的,就连这栋酒店都是当初他拨款的资金......” 夏黎正听得入神,谁知齐渡的声音却忽然停下了。 她疑惑地扭头朝齐渡看去,却只听见他轻哼了一声: “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 “.......” 齐渡带着夏黎踏入VIP专用电梯。 电梯的内部金色的装饰线条与镜面的电梯门相互映衬。 宽敞的电梯内十分安静,夏黎抬眼看着电梯屏幕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心里却越来越紧张和担忧。 人在面对未知的情况时,总是会觉得害怕和紧张。 夏黎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很少跟人打交道的人,在这电梯上升的时间里她已经脑补出不少让她无法应对的场面,甚至已经为自己万一要说的话打好了腹稿。 屏幕上的数字停留在66这个数字上,紧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夏黎走出电梯时连腿都有些微微发软。 她强装镇定地跟着齐渡的步伐来到包间门口。 齐渡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无奈: “别紧张。”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我不紧张......” 走廊中很安静,包间厚实的门隔音效果很好。 随着服务生缓缓将面前偌大的包间门推开,包间内的景象缓缓出现在了夏黎的眼中,里面喧嚣的谈话声一下便涌入了她的耳中。 服务生开门的动静让包间里的人都纷纷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夏黎注意到,唯独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明亮的光线下,男人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西装外套,微露出里面一丝不苟扣上的衬衣领子。 谢鄞正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金属点烟器。 他并没有看向他们,只是微垂着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手中的金属点烟器将嘴里咬着的烟点燃。 烟尾燃起猩红的光,男人半阖下的清冷眉眼模糊在了指尖缓缓升起的青白色烟雾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将烟雾吐出。 烟雾缭绕间,男人动作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眸看向包间门外站着的人。 隔着袅袅升起的青白色烟雾,夏黎的视线对上坐在主位男人的深邃眼眸。 四目相对。 在认出男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徒然漏了一拍。 ------------ 07.“谢先生喜欢就好。” 谢鄞在看清站在包间门口的女生时,点烟灰的指尖微微顿了一下。 站在门口的夏黎穿着一身黑色露肩礼服,束胸掐腰。 在酒店顶灯灯光的照射下,黑色的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胸前锁骨处露着大片如同雪玉般细腻的肌肤。 礼服的左侧裙摆开衩,若有若无地露出那双细而白的长腿。 男人的喉结微滚,不着痕迹地收回放在女孩身上的目光。 夏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从谢鄞的身上挪开,缓缓地垂下脑袋。 “哟,齐大公子今天换女伴了?” 不知道是在场的谁打破了这份安静,刚才安静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齐渡领着夏黎走到桌前,动作绅士地帮夏黎拉开了面前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夏黎直到坐下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 她从在楼下大厅知道是从港城来的大佬后也一直都没有往谢鄞的方向去想。 可直到站在包间外对视上男人那双极度好看又有辨识度的双眼时,她都一度觉得不真实。 等到夏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坐在主位上的谢鄞。 她撩起眼快速地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又迅速地想要垂下的眼眸。 余光却忽然瞥见男人戴在手腕上的那块腕表,在包间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发出细碎的光晕直落入她的眼中。 夏黎的目光微微顿了一下,她要是没看错的话...... 那块腕表似乎是当时她在港城买的那一块。 在她愣神间,身边的交谈声却不急不缓地传入了夏黎的耳中。 身旁有人好奇的问齐渡: “齐少今天怎么没有带苏程来啊?” 齐渡只是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夏黎,语气中带着些不在意: “毕竟是给谢先生接风洗尘,要是带个擦边网红来多少不合适。” 苏程对于他而言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这样的场合她还没有资格当做他的女伴参加。 就算父母没有提出让他带上夏黎,齐渡的女伴也不会选择苏程。 “那齐少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一下新女伴?” 齐渡笑了笑:“有什么好介绍的?夏黎,夏家的千金。”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特意强调也像是在嘲讽。 “夏家的千金啊?是那个快要破产的夏家吗?” 齐渡笑了一声:“嗯。” 夏黎没有吱声。 不大不小的交谈声不偏不倚地传入谢鄞的耳中。 男人的目光轻扫过坐在夏黎身旁的齐渡,眸光沉了几分。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手腕上带着的佛珠,又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那块腕表上。 吃饭过程中,几个跟齐渡关系好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个劲地逮着夏黎喝酒。 夏黎的酒量不算好,可想到夏家还要靠着齐渡,她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齐渡下不来台,只能够硬着头皮喝着一杯又一杯。 到最后,实在撑不住的夏黎借口上厕所而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吹风。 她站在阳台的栏杆前,抬头望着漆黑夜空中的那轮弯月。 想起刚才自己被不停灌酒的场面,心中惆怅。 脑海中忽然想起以前夏优明应酬完总是醉醺醺的回到家里的画面。 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夏家的公司刚起步,几乎每晚夏优明回家都醉的不省人事。 年幼的夏黎总是会因为担心夏优明的身体而劝他少喝酒。 可到如今,她才忽然懂了为每次爸爸应酬完回家会醉的不省人事为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酒劲上来夏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夏日夜晚带着略有些凉意的微风缓缓吹过,让夏黎本还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伸手将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别至耳后。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 紧接着,清洌好闻的乌木沉香传入她的鼻间。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却撞入谢鄞那双深沉如墨的双眸之中。 夏黎愣了愣:“谢先生?” “小心着凉。” 谢鄞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将手中让服务生准备的热牛奶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看你好像不舒服,先喝点热的。” 夏黎垂眸从男人的手中接过那杯温热的牛奶,视线在男人戴在手腕上的那块表上又一次顿了一下。 这款腕表不算贵。 甚至当她知道齐渡口中的那位“港城大佬”就是谢鄞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送的这块表或许在男人的眼中会显得格外廉价。 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戴着。 像是察觉到她停留在腕表上的目光,谢鄞微微挑眉: “你送的腕表很好看。” 夏黎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牛奶递到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口,小声地说道: “谢先生喜欢就好。” 男人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当时去雅间拿伞的时候夏小姐已经回京了,导致谢某还没有跟夏小姐郑重地道声谢。” “不用的谢先生,”夏黎有些受宠若惊,“该说谢谢的也该是我才对。” 要是那天没有谢鄞的伞,估计她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够从寺庙离开。 谢鄞微微勾了下唇,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我需要先进去了,你要是实在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让我的司机先送你回去?” 夏黎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谢先生,我没事的。” 毕竟她是和齐渡一起来的,如果在宴会中途自己倒是先离开,落入大家的眼中多少让齐渡丢了面子。 再加上现在的她还需要想办法让齐渡和自己结婚,更不能直接一走了之。 站在身旁的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为了等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吗?” 醇厚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夏夜的微风徐徐传入夏黎的耳中。 她微垂下眼眸,小声地“嗯”了一声。 谢鄞看着面前的女孩,他的长睫微敛,遮挡住了眸中的情绪。 “好。”谢鄞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那我先回包间。” 在谢鄞刚转过身时,却又被身后的夏黎叫住。 他转过身:“怎么了?” 夏黎小心翼翼地将披在自己肩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拿下,递到男人的面前小声地说道: “谢先生你的外套......” 谢鄞的目光落在夏黎手中拿着的那件西装外套上:“披着小心着凉。” “不用了谢先生。” 夏黎触碰到柔软的西装面料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垂下脑袋,莫名的不敢去看男人的双眼: “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万一给谢先生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女孩的声音传入谢鄞的耳中,男人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谢鄞敛眸看向她,心中不知她究竟是真的担心他被人误会,还是在担心她自己会被同行的齐家小少爷所误会。 但最终谢鄞没有让夏黎为难,从她的手中接过西装外套便回了包间。 夏黎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挺括背影,垂眸看了一眼刚才自己拿着男人西装的手指。 她只觉得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男人黑色西装上的淡淡的乌木沉香味,手指碰上有着温热牛奶的玻璃杯,指腹贴紧杯壁微微蜷缩了一下。 - 宴会结束的时候,夜晚的天空中却忽然飘起了细细的雨丝。 这两天京城的天气总喜欢搞突袭,明明天气预报上没有显示会下雨,可连续着好几天都在夜晚猝不及防的下起雨。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酒店大门的正中央,而齐渡的那辆保时捷却停在了这辆迈巴赫的后面。 迈巴赫的司机见到谢鄞出来,恭敬的绕过车尾给男人打开了车门。 夏黎和齐渡站在门的侧面,看着穿着白色衬衣的谢鄞缓缓走出酒店的旋转门,在众人的视线下走到车身前。 那件黑色西装被男人随意地搭在臂弯上,又被司机小心翼翼地接过。 不知道是不是夏黎的错觉,她总觉得谢鄞在上车前,目光似乎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 等到她撩起眼想要去看时,男人却已经上了车。 直到那辆迈巴赫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其他的公子哥才纷纷上了自己的车。 黑色的保时捷刚离开酒店,坐在夏黎身旁齐州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侧头看着男人蹙眉按下接听键,紧接着,电话那头的女声隐隐约约传入她的耳中。 “阿渡,我发烧了.......” 甜腻娇媚的嗓音传入夏黎的耳中,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齐渡的声音淡淡的,像是没有丝毫的担心:“在哪?” “阿渡,我在家里.......” 电话那头的苏程一边故作娇弱地说着,一边将手边的体温计放入了面前的热水杯中,姿态散漫地翘起二郎腿。 “知道了,等我来。” 挂断了电话,齐渡让司机将车停在了马路边。 他转过头对上夏黎的眼睛: “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你就自己打车走吧。” “好......” 夏黎在路边下了车,看着那辆黑色保时捷在自己的面前扬长而去直到完全不见踪影后,她才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算点开打车软件。 今天出来的有些着急,在出门前夏黎忘记了给手机充电。 导致她刚点开打车软件选定好了起始点,手机就因为电量过低而关机了。 夏黎垂眸看着手中黑屏了的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眼见着落地的雨点越来越大,夏黎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张望着过路车辆中的出租车。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看见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上。 夏黎等地也有些焦急和不知所措。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冒着雨走回刚才的酒店问服务员接一个充电器的时候,那辆迈巴赫却在雨幕中停在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迈巴赫后座的车窗缓缓降落。 男人隐于黑暗中的那半张脸渐渐出现在夏黎的眼中。 ------------ 08.“上车,跟我走?” 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打开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前方不停落下的雨滴。 夏黎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的脸,微微愣神。 眼前的男人骨相优越,立体的五官俊美。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的金丝眼镜,即便他的面容半隐于黑暗中,但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镜片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带着丝丝冷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似乎自从知道谢鄞的身份后,每当与他对视她都会不自主地愣神。 在夏黎看来,像谢鄞这种身处高位的人与她不应该有什么过多的牵扯,可男人却似乎每次都能想出现在她身处窘境的时候。 司机执伞绕过车尾来到车门前想要替男人开门,可车内的男人却朝着夏黎所站的地方微微颔首。 “去撑她。” 低磁醇厚的声音伴随着雨点淅淅沥沥砸落在地上的声音缓缓传入夏黎的耳中。 撑着黑色雨伞的司机应声,拿着伞快步走到夏黎的身边。 夏黎几乎是愣在了原地,就连带着司机撑着伞走到她的身旁她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谢鄞看着像是被人点了定身穴一般一动不动的夏黎。 男人的薄唇微启,沉沉的音色却又清润: “上车,跟我走?” 夏黎整个人还都处在状况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跟你走?” 谢鄞有些无奈的轻笑出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送你回家。” 夏黎低声地“哦”了一声,这才走到车前。 眼疾手快的司机赶忙拉开车门让夏黎坐进车内。 “抱歉。” 这是夏黎坐进昂贵的迈巴赫内后的第一句话。 谢鄞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拿过车内的备用毛巾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为什么道歉?” 夏黎垂眸看着男人递过来的毛巾,小声的解释着: “给谢先生添麻烦了,还.....把谢先生的车弄脏了。” 闻言,谢鄞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被雨水淋湿的礼裙上,示意司机将车内的暖风打开。 夏黎有些疑惑地问道: “谢先生,刚才你不是已经离开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路边?” 谢鄞回答:“过来拿个东西。” 从酒店离开后谢鄞忽然收到齐州的消息,说他有个东西寄错了地方,直接寄到了这家酒店大堂里,于是他便让司机折返回去。 没成想会在路边遇到被齐渡扔在路边的夏黎。 夏黎从男人的手中的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被雨水打湿的发丝。 谢鄞的视线落在她擦头发的动作上: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呢?没送你回去?” 夏黎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小声的说道: “他有事,就先走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男人低沉的轻笑声,细听起来似乎还带着些轻微的嘲讽。 “大晚上还下着雨,他就把你一个姑娘扔在马路边?” 没等夏黎吱声,她的眼前却出现了那件熟悉的黑色西装。 夏黎的目光却不争气地落在拿着黑色西装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男人的手指瘦削而又修长干净,在手下黑色西装的衬托下,就好似是莹润通透的白玉般。 白净的皮肤下隐隐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在从窗外照进的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谢鄞见她出神,出声提醒道: “披上吧,别把身体冻坏了。”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让夏黎的视线缓缓地从他的手上转移到了那件黑西装外套上。 夏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得不成样子的礼服,虽然车内开了暖气但她的手脚依然冰凉。 她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微凉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接过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鄞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男士西装在女孩的身上显得格外大,就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 披上男人外套的夏黎拘谨地坐在一旁,好闻的乌木沉香席卷着她的全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内的暖气开得有些过高,夏黎的耳根微微发烫。 “谢谢。” 谢鄞的目光从女孩的身上收回,指尖漫不经心地滑过戴在手腕上的佛珠,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眼尾。 “这下不怕被人误会了?” 男人散漫的语调落入她的耳中,夏黎的身子微微一怔。 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还义正言辞地拒绝男人的西装外套。 结果现在,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却又一次披在了她的身上。 夏黎的脸一热,指尖紧张地捏着身上西装外套的下摆,微微蜷缩: “我......” 她张了张嘴试图想要解释,可解释的话就像是被卡在了喉咙处,愣是发不出一个音。 “别紧张。”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这里不会有别人。” 醇厚柔和却似乎又带着些散漫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两人之间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又像是没有似的。 男人带着些调侃意味的尾音音调微扬,嗓音缠绕上夏黎的耳尖。 “不会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误会。” 最后两个字被男人故意咬重了几分,无意间却给这句话增添上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夏黎的耳尖被男人低沉散漫的声音撩拨得发麻,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不去看男人。 狭小的车厢中夏黎只觉得暖气吹得自己浑身燥热,脸上更是有了些许的烫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试图用指尖的凉意来给发烫的脸颊降降温。 谢鄞将女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深沉如墨的眼中沾染上了一丝笑意。 “逗你的,别多想。” 他抬手动作斯文地将戴在脸上的金丝框架眼镜摘下,修长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地址?” -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入夏黎的住处,最终在单元门前的车位上停稳。 “谢谢,实在是太麻烦谢先生了。” 夏黎跟谢鄞道完谢,转身正打算去开车门,却被身旁的男人叫住。 她转过头,对上男人那双没有了金丝框架眼镜遮挡的深邃双眸。 不用质疑的一点,在撞入男人眼眸的刹那,她的心尖忽地一颤。 夏黎搭在车把手上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故作镇定地问道: “怎么了?” 谢鄞抽出一把黑色的伞,递到她的面前: “伞。” “谢谢。”夏黎从男人的手中将伞接过,打开车门下了车。 夜色朦胧中,谢鄞坐在车内侧头看着夏黎撑着伞离开的背影。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单元门内,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才恭敬地出声: “谢总,现在要走吗?” 坐在车内的男人指腹微微摩挲着腕上的佛珠,冷而清润的嗓音在车内缓缓响起: “再等等。” 司机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些什么。 谢鄞微微抬眼透过窗外看向女孩走进的那栋楼。 几分钟后,谢鄞看见楼上亮起的灯光。 他收回视线,声音冷淡: “回汀园。” ..... 夏黎回到家时,夏优明跟苏菁已经睡下了。 她开了一盏玄关处的小灯,目光落在餐桌上冷掉的饭菜上。 她知道这是夏优明跟苏菁担心她在宴会上吃不了什么东西而特意为她留的。 夏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弯腰换好鞋后走到厨房洗了个手,又从电饭煲中盛了小半碗凉了的米饭。 她没有再将凉掉的饭菜再热一遍,而是就这么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着。 吃完后,夏黎将餐桌上的饭菜一并收拾好端入了厨房。 等到洗漱完回到房间时,夏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直接瘫躺在了床上。 她仰头望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缓了良久她才伸手拿过身旁的手机点开了百度,在百度搜索栏里输入了谢鄞的名字。 看着百度上出现的关于谢鄞的介绍,夏黎本还疲倦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精神了起来。 谢鄞是当今港城年纪最轻的谢家家主,精通中、英、德、法四国语言不说,曾经就读于国外最好的金融学院,在读博期间更是在各刊上发表了不少金融学的论文。 最重要的一点。 如今的谢鄞手下的万嘉集团是一家科技创新和研发的公司,但却又不仅仅止步于此。 万嘉集团这些年里不仅在科技创新和研发上有着重要突破,还在各个行业领域占据了龙头地位。 夏黎指尖缓缓往下翻着,视线落在一段视频上。 她的指尖轻点开了一段以前谢鄞的专题采访。 视频中,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脸上冷淡无波。 即便是隔着屏幕,她都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面对记者的采访,男人的回答也是从容不迫,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视频中的男人目光直视着镜头,那双沉如深海的眼眸像是想要透过电子屏幕将人看穿一般。 醇厚低磁的嗓音透过听筒不疾不徐地传入夏黎的耳中,与刚才车上男人略带调侃意味的话语重叠在一起。 夏黎的耳朵一热,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合上扔在了一旁,伸手拿过枕头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 夏黎家的方向与汀园完全相反,谢鄞回到汀园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佣人们都已经睡下,整个汀园里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外,格外安静。 男人撑着伞下了车。 车门刚被男人关上,一只毛发雪白的萨摩耶就踩着被雨打湿的地面跑到了男人的腿边。 萨摩耶摇着尾巴动作亲昵地用脑袋蹭着男人的腿。 谢鄞见状,蹲下身子摸了摸萨摩耶的脑袋,声音淡淡: “回去睡觉。” “汪汪。” 雪白的萨摩耶像是听懂了男人话中的意思,用毛茸茸的脑袋主动地蹭了蹭男人宽大的掌心,这才摇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谢鄞回房后将搭在臂弯上的西装拿起,脑海中浮现出夏黎披着自己西装外套时的模样,男人的嘴角不明察觉地勾了勾。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西装的柔软布料,西装上还沾着些女孩身上的被雨水淋湿的湿意。 本以为这一次来京城很难再遇到她,却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碰上了。 只是谢鄞没有想到,她是以别人的女伴身份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起几个小时前随着包间门被缓缓打开时,看见夏黎挽着齐渡的手站在门口缓缓地走入包间的场景,谢鄞眼中的笑意淡了几分。 谢鄞将西装外套叠好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紧接着,他将手腕上戴了一天的腕表摘下。 下一秒,那块腕表被男人放在了那件被折叠起来的西装上。 ------------ 09.“我是在等你。” 夏黎没想过再遇到谢鄞会是在医院里。 这段日子里,夏优明和苏菁两人为了公司忙得晕头转向。 这天碰巧两人都出差在外,在家画稿子的夏黎心血来潮地跟网上学起了煲汤。 煲汤的时候夏黎听见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可又仔细看了看放在灶台上的砂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汤煲好后,夏黎正准备将灶台上的砂锅端起,但手中砂锅却猝不及防地裂开。 当场把夏黎吓得直接愣在原地,连手上被滚烫的汤汁烫伤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手腕烫伤的疼痛感蔓延至她的全身,她才渐渐地从刚才砂锅破裂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在煲汤之前,夏黎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将砂锅检查了一遍,却没想到砂锅竟然会在最后时刻真的破裂。 白费了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煲得汤。 手臂上传来的灼热感慢慢地渗透入她的肌肤,就好像是有一把被高温灼烧过的刀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割破。 她忍着手腕手上剧烈的疼痛,动作迅速地将厨房收拾好,又赶忙在洗手池边用冷水缓解了好些时间。 直到那灼热被略微缓解,夏黎这才急匆匆地拿着手机赶往了医院。 夏黎在大厅自助挂号机上取了号码牌,转身时余光瞥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地踏入医院。 她的视线稍顿了几秒,目光鬼使神差般不听使唤地从男人手中拿着的花束一点一点缓缓地移到他的脸上。 医院外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射在他的身上,将他笼上了一层深浅不一的阴影。 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光而站,但却依然不影响夏黎认出了那张五官分明又极具有辨识度的脸。 不知怎的,不远处的男人脚步顿了顿。 谢鄞察觉到从自己进门开始就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眉头下意识地蹙起,整个人都变得警惕了起来。 他神色微冷地停下脚步。 谢鄞这人性冷多疑,无论周围的环境如何,他都会时刻提防着。 毕竟,对他手中的权利虎视眈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搞不好某天他就被人在暗中摆了一道。 所以,在他察觉到那道视线的瞬间,他的脑海里就已经闪过了无数阴谋诡计。 谢鄞目光警惕地循着视线看去,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不远处女孩清透明亮的双眼。 男人的身子冷不丁地愣了一下。 下一秒,男人深邃如墨的目光落在了夏黎那只被烫伤的手臂上。 女孩只穿了一件白色短T配牛仔裤。 那只被烫伤的手露在外面格外显眼,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上红肿成了一片。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夏黎的眼睫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两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医院大厅的人很多,也很吵闹。 嘈杂的人声中伴随着偶尔传来机械的叫号声,络绎不绝地在耳边响起。 可却在此刻,这些嘈杂的声音就好似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次元中,在她的耳中变得模糊不清。 夏黎的耳中只听得见男人朝着自己逐渐靠近的皮鞋声,细微的声响令她的心中塌陷。 夏黎的耳根有些发烫,她低着脑袋站在原地。 直到那双被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熟悉的乌木沉香伴随着医院中的消毒水味一并传入她的鼻间。 夏黎这才慢慢地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这一次男人没有像那晚一般带着眼镜。 没了金丝框架眼镜的遮挡,男人那双沉静却又像是暗暗漾着漩涡般的眼眸更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敬畏感。 夏黎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算不上多自然,细看起来似乎还带着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谢......谢先生,好巧啊。” 谢鄞敛起眸中浅浅的意外神情,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挺巧。” 确实巧,也让他觉得很意外。 “你这是烫伤了?” 谢鄞的目光从夏黎脸上不算自然的笑容移到她受伤的那只手上。 “嗯......”夏黎见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只烫红了的手上,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自己的身后。 她垂下眼,小声地解释着: “煲汤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 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夏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撩起眼时目光从男人手中拿着的花上滑过。 余光却瞥见谢鄞的手上除了佛珠外,并没有戴自己送的那块腕表。 夏黎若无其事地将视线从男人的手腕上挪开,抬眸问道: “谢先生来医院看望病人?” 谢鄞低低的“嗯”了一声: “过来看望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此时医院大厅里响起叫号的机械女声,夏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号。 正巧叫到了她的号。 “谢先生,叫到我了,”她略带歉意地看向他,“我先去找医生了。” 眼前的男人轻点了下头: “好,回见。” “回见。” 谢鄞看着女孩离开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他才走到楼梯边的电梯前。 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拿着花束踏入电梯,修长的指尖按下了二十二楼。 “来了?” 病床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见到谢鄞时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谢鄞走到他的床头边,将拿了一路的花放在了老人的床头。 “江教授。” 谢鄞拉开病床边的座椅坐下: “最近感觉怎么样?” 江昀白咳嗽了几声,颤抖着将瘦骨嶙峋的手微微举在空中摆了摆,声音虚弱。 “好些了。” 谢鄞拿过床头的苹果,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旁的小刀认真地削起苹果: “大致的情况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尽快赶来.....” “谢鄞。” 江昀白示意谢鄞将自己扶起来,谢鄞停下手中的动作弯下腰将病床摇起了些。 “谢鄞,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也不必操心我。” 江昀白又咳嗽了几声: “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学生,我啊现在也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要是真要说,就是最希望的是你能够找个女朋友,有个安稳的家。” 江昀白是金融系的教授,在金融系里也有着一席地位。 而谢鄞,便是他手下最出色的学生。 记得以往每当江昀白与别人提起谢鄞时,眼神中充满的尽是骄傲与自豪。 谢鄞有些无奈,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对着江昀白说: “我哪有闲工夫去找女朋友?” 谢鄞记得刚掌管谢家时,那时候的局势要比现在更为动荡不安。 他几乎是在连轴转,到后来身体实在扛不住在医院里调养了好长一段日子。 好不容易在港城安稳了一段日子,谢家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北潇却又突然回国。 即便现在谢北潇没有动作,但并不代表谢鄞就可以松懈下来。 谢鄞知道不仅仅是谢北潇,其实暗地里不服他的人还有很多,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服。 “知道你没功夫也没心思去找女朋友。” 江昀白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毫无血色的脸上勉为其难地挤出了一个笑: “正好我家的小侄女与你差不多大,读的也是金融专业,叫江馨,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谢鄞拿过刚才削到一半的苹果,语气平淡: “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一方面是这个阶段的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谢家上。 至于另一方面,他承认自己存在那么一点私心。 至于私心是什么..... 谢鄞拿着水果刀的手微微一顿,连着的苹果皮被他切断掉落在了脚边的垃圾桶中。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江昀白笑着摆了摆手,无神的目光望向窗外照射进来的明媚阳光。 最后他虚弱地叹了口气,声音小到谢鄞根本听不清: “也不知道你成家的时候我还在不在......” - 夏黎从药房拿完药,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谢鄞的那一句“回见”。 夏黎只当作是一句客套话。 没成想当她提着药走到医院大厅时却看见男人背对着站在门外抽烟的身影。 男人背对着她,穿着得体的黑色高定西服,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天生的高贵气息。 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给男人镶嵌上了一层层浅浅的光晕。 纤细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偶尔微侧过头时夏黎能够看见他那微蹙起的眉,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烦恼。 夏黎屏住呼吸,迈开步伐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漏拍。 不得不说谢鄞抽烟的姿势很优雅,拿着烟递到唇边深深吸上一口,像是在细细品味一般,久久才将烟雾缓缓地吐出。 烟雾缭绕间,他蹙着眉转身,目光停留在了正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夏黎。 夏黎走到男人的面前,四目相对间,她的脸上扬起了笑意。 “真的好巧啊谢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谢鄞侧身将手中的香烟扔入身旁的灭烟桶中,这才重新将目光放在夏黎的身上。 略带燥热的微风吹拂过,夏黎下意识地抬手去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时,男人那低沉好听的嗓音蔓延着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耳边轻轻荡漾。 “不巧。” 夏黎的心徒然漏了一拍。 没等她出声,男人低磁醇厚的嗓音就好像是被砂纸碾磨过一般再度在她的耳畔响起。 “我是在等你。” ------------ 10.“我的荣幸。” 夏黎的呼吸一滞。 男人低醇的嗓音顺着女孩的耳畔不紧不慢地轻拂而过,宛如一道酥麻的电流,直窜入四肢百骸。 “等、等我?” 燥热的微风吹过,夏黎的耳尖微微发烫。 她不知所措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只见面前的男人点了下头,清冷的声音夹着偶尔从门中传出的嘈杂声。 “等你。” 女孩拿着袋子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了几分,像是在紧张。 她抬起有些许发烫的脸颊,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紧张: “谢先生等我做什么?” 其实,谢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亦或者是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踏出医院大厅的门后,会选择站在这里抽了两根烟。 他垂眸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脸颊泛粉的夏黎,眸底深邃。 其实当他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并不确定夏黎究竟还在不在医院里面。 也许她可能早已经检查完离开了。 可当时的谢鄞却依然在离开和留下这两个选择中,选择了留下。 谢鄞在点燃第一支香烟的时候,他的心告诉自己就等一支烟的时间。 烟灭,他便走。 可当第一根香烟燃灭时,谢鄞却觉得时间似乎过得比他预想的要快很多。 于是,他面不改色地将刚才从心底冒出的想法给否认了。 这是他第一次选择对自己的心声不管不顾。 谢鄞在门后站了一会,他才又点了一支烟。 第二支烟他抽得很慢。 脑海里的声音在不停地催着他离开,告诉他不会等到的他想等的。 可谢鄞清楚地知道自己想等。 他想等等看,说不定就等到了。 男人的视线盯得夏黎,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身份的原因,让夏黎有了一种被领导审视的错觉。 夏黎硬着头皮小声的出声: “谢、谢先生?” 男人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淡然收回。 不远处挂着三地车牌的迈巴赫缓缓地驶至他们的身前停下。 许是因为很少会看见这样的车出现,吸引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路人。 也有不少人的目光好奇地落在她和谢鄞的身上。 夏黎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可面前的男人却像是视若无睹一般。 男人的视线落在女孩泛起薄粉的耳尖上,嗓音低沉却认真: “等你,当然是为了送你回家。” 男人说话间,后座车门已经被司机打开。 夏黎的目光从那辆熟悉的迈巴赫上的收回,本想要出口拒绝。 可谢鄞就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夏小姐,看在我等你这么久的份上,给我一个送你回家的机会?” 传入耳中的男声语气轻松,却让夏黎觉得语气中似乎带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夏黎的脸颊莫名地有些发烫,拒绝的话抵在舌尖却说不出来。 谢鄞见她像是真的为难,心里本想着就算了。 他也并不想强迫着夏黎做她不愿意的事。 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女孩清凉柔软的嗓音却随着吹拂而过的微风滑过他的耳畔。 “那麻烦谢先生了。” 男人显然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轻笑。 谢鄞转身走到车身前,示意夏黎坐进车内,青玉般的音色中夹带着浅淡的笑意: “我的荣幸。” 上车后,夏黎单手托着下巴出神地透过车窗看着外边不断倒退的树影。 谢鄞神情淡淡地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微侧过头看着几乎是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女孩,目光深沉入深海。 夏黎感受到来自身后男人强烈的视线,眼睫轻轻颤了两下,屏住呼吸缓缓地转过脑袋。 即便夏黎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的视线撞入谢鄞那双漆黑深邃的眼底时,心尖还是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仅仅对视了一秒,夏黎就败下阵来。 她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了男人手中被不停拨弄着的佛珠。 男人的手指修长如玉,掌背稍宽,像是一件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手中把玩着的佛珠与他那好似白玉般的手指形容了强烈的对比。 身旁姿态慵懒的男人却神情自若地盯着她,见她盯着自己手中的佛串,眉头轻挑。 她正看得出神,可眼前男人拨弄佛珠的动作停住不动。 夏黎疑惑地撩起眼皮,却再一次撞入男人的视线中。 与刚才不一样的是,她在男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丝丝的笑意。 意识到自己偷看被抓包了的夏黎窘迫得红了脸。 为了打破这层尴尬,夏黎小声的开口道: “谢先生,你帮我了这么多次忙......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谢鄞略感意外: “请我吃饭?” 夏黎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地点了点头: “嗯......从港城到京城,每次遇到谢先生都是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想不到什么比吃饭更好感谢谢先生的事情了......” 耳边传来谢鄞稍纵即逝的轻笑声。 男人漫不经心地重复着她刚才的话,细听起来像是带着些饶有兴致琢磨的意味: “想不到比吃饭更好感谢我的事了?” 夏黎不解地看着他。 谢鄞看着她略感遗憾地说: “那可真不巧,今晚我已经有约了。” “那......”夏黎再一次垂下眼,“那要不下次等谢先生有空的时候我再请吧。” “好啊。” 男人答应得很爽快。 甚至在夏黎还没有从他的回应中反应过来时,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便拿着手机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他的微信二维码。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先加个联系方式?” - 夏黎刚回到家将装有药膏的袋子放在桌上,手中握着的手机却震动了两下。 她点开消息,是一条谢鄞已经通过她好友申请的消息提醒。 夏黎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男人发一条消息。 一只小黎:【谢先生,今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像是觉得有些不妥,在消息发出的下一秒夏黎就按下了撤回键。 夏黎看着两人空白的聊天框,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感谢比较合适。 手机却又一次震动了两下,紧接着谢鄞的消息弹了出来。 X:【撤回什么了?】 一只小黎:【没什么,就是觉得谢先生帮了我这么多次,还没有好好地感谢你。】 迈巴赫缓缓驶出夏黎所在的小区,坐在后座的男人看着女孩发来的客套消息眼底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 夏黎见谢鄞没有回消息,便将手机放在一旁,按照医生的要求将桌上的药膏打开轻轻地涂抹在自己被烫伤的皮肤上。 等到夏黎涂完药再次拿起手机时,谢鄞就像是掐准好时间似的发来了消息。 X:【想好怎么感谢了吗?】 一只小黎:【不是说请谢先生吃饭......】 这一次,对面回得很快。 一只小黎:【那如果我不想要这样的感谢方式呢?】 夏黎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男人准备好的陷阱中。 她捧着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绞尽脑汁地想着还有什么是比请谢鄞吃饭更好的感谢方式。 最后,夏黎选择将决定权交到男人的手中。 一只小黎:【那谢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感谢方式?】 谢鄞看着聊天框里女孩发来的消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夏黎看着跟谢鄞的聊天框中忽然弹出的语音,指尖下意识地就按下了播放。 本就性感低磁的嗓音透过手机听筒时更像是藏着无数个钩子,猝不及防地将夏黎的心尖挑起。 语音中男人的语气慵懒: “要不然夏小姐给我一次可以提要求的机会如何?” 明明是隔着手机,可夏黎却有一种男人正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错觉。 她红着脸晃了晃脑袋。 她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最近是跟谢鄞接触多了,给了她一种无端暧昧的错觉。 被男人发来的语音勾得脸红的夏黎,指尖微颤地打字回复着。 一只小黎:【好,那谢先生有想好要提什么要求了吗?】 夏黎看着屏幕中又弹出了的语音消息框。 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按下播放语音,而是选择的转文字。 X:【目前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夏小姐说吧。】 夏黎回了个好。 夏黎本想着发完消息就退出跟谢鄞的聊天页面,可指尖却像是不听使唤般好奇的点开了男人的头像。 在夏黎看来,想谢鄞这样的男人用的头像应该也会是很严肃的。 至少不会是目前她所看见的那样—— 一只雪白的萨摩耶。 夏黎在看见头像的第一秒,就忍不住怀疑手机对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谢鄞本人。 不是,谁家霸总用可爱的小狗狗当头像啊! 虽然图片中这只萨摩耶看起来体型也不小。 但是这个反差莫名的有些戳中她的萌点。 夏黎的指尖没控制住,直接点了两下男人的头像。 几乎已经忘记“拍一拍”这个功能存在的夏黎本以为没什么,可就在她侥幸的时候男人的消息从屏幕顶部弹出。 X:【?】 夏黎突然有了一种偷窥别人空间却被发现留下了访客记录的尴尬。 此时的谢鄞单手握着手机从车内踏出。 他看着屏幕上的那一句系统提示—— 【一只小黎拍了拍你。】 男人的嘴角饶有兴致地勾起,修长的指尖点了两下女孩的头像。 下一秒,女孩解释的消息跟随着系统提示一并跳了出来。 【你拍了拍一只小黎的劳斯莱斯幻影。】 劳斯莱斯幻影? 男人若有所思地握着手机边缘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 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夏黎的那条解释的消息上。 一只小黎:【我只是看谢先生头像上的小狗很可爱,不小心多点了两下。】 X:【可爱?】 一只小黎:【嗯嗯,而且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好摸。】 谢鄞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深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只正咧着嘴吐着舌头朝着自己跑来的萨摩耶身上。 确实可爱。 他点开相机对着那只毛发雪白的萨摩耶按下了快门键。 夏黎看着谢鄞发过来的照片,肉眼可见照片里的那只萨摩耶正笑得开心。 指尖滑动屏幕退出了照片,显然忘记自己刚才是将男人发来的语音转文字的夏黎,又一次毫无防备地点开了谢鄞新发的语音。 那低沉的嗓音像是蔓延着酥麻的电流,不疾不徐地从听筒中传出—— “喜欢的话下次带你摸。” ------------ 11.“正巧,我也在京大。” 夏黎是被闹钟吵醒的。 今天是她要去学校布置毕业展的日子,这两天里夏黎为了毕业展几乎没有睡过好觉。 几乎白天在外面搜寻毕业展需要用的材料,晚上通宵继续加工展陈设计。 一直到昨晚躺在床上,夏黎莫名焦虑得睡不着。 起床后,夏黎简单地收拾了一番,随手扎了一个丸子头便出门了。 因为顾及到等会忙起来会出汗,她连妆都没有化。 夏黎来得很早,她的论文和毕业设计的分数都算高,按照道理而言她完全有资格占到在展厅前方最好的位置。 可当她到了展厅,却发现导师将自己的展览位置放在了最后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 安排的位置完全与她的设计分数不成正比。 夏黎再三确认了贴在角落上的名字是自己以后,低眸看着面前的两张破败不堪的桌面,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她将手中的材料放下,扭头走出展览室要去找导师理论。 没曾想她刚走出展览厅的大门,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见了自己导师的身影。 而导师身旁还站着一个金发女生。 夏黎走近了几分才认出那个女生是Neil。 因为站得远,夏黎听不清两人在交谈什么。 但此时的她还在因为导师安排的位置与她分数不符的这件事情觉得恼火,以至于夏黎想也没想就直接加快步伐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导师。” 两人听见夏黎的声音,停下了交谈纷纷转过头看着正朝着他们快步走来的夏黎。 导师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Neil,示意她先离开。 只见Neil朝着他微微一笑,余光在夏黎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才转身离开。 夏黎的语气有些冲:“导师,为什么我的位置被安排放在最后?” “夏黎,你的设计不适合被放在重点区域进行展览。” “什么叫不适合被放在重点区域进行展览?” 夏黎气的直接双手叉腰,她喘了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当初您明明有说过,毕业展览的位置是要按照分数高低分配的。” “明明我的分数是最高的,为什么我的位置却是在最后!” 为了这次毕业展,夏黎接近一个多月都没能好好睡过觉。当将整体的设计模板发给导师的时候,她也惶恐不安的好些日子。 直到分数出来,看见自己的分数排在第一。 夏黎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后来的日子她开始忙着找材料完成毕业整体设计,对自己的设计在这一次能够进前三也有着十足的信心,却没想到...... 会在最后关键时刻出现问题。 导师的目光从夏黎的身上移开,微眯着眼望向远处: “夏黎,规则确实是这样,但是凡事都要讲究合适在先。” 夏黎被他的借口给气笑了:“那请您告诉我,我的设计哪里不合适了?” “你......” “明明Neil的设计在当时排名就在最后,为什么她的位置却要比我好?当初学校发布声明的时候明明也都说清楚了位置是按照分数的高低!那既然要合适在先,分数高低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面对着夏黎的咄咄逼人,导师只是在良久的沉默以后深叹了一口气。 “夏黎,你的设计很好,很出色。你要知道好的设计是不挑位置的,只要你的设计够好够吸引人,无论在哪个位置都会引人注目。” 夏黎冷笑了一声,打断导师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些许的颤抖: “可是我现在想要的只是公平公正。”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设计好,要不然怎么会拿到第一的名次。 可她现在想要的不是被人夸她的设计,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次公平。 在展厅的位置是非常关键的,可以说是要比设计分数来得更加重要。 夏黎很想要拿到那一笔设计展的奖金,虽然钱不算多但也至少能够给家里略微地减轻一些负担。 “位置已经定好了,想改也没有办法。你要是嫌弃这个位置那你就别参加毕业展。” 导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神情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耐烦: “我还有会要开,没有时间来为你一个人解决这些事情,这件事情就这样。” “可是.......” 夏黎的话刚出口,导师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夏黎身后不远处的位置,西装革履的男人被校领导簇拥着从展厅前走过。 “谢总,这里是我们给学生安排毕业展览的地方。过两天毕业展开始,还请谢总可以赏脸来参观。” 谢鄞神情淡淡地瞥了一眼校领导所指的建筑物,似乎对毕业展并不感兴趣: “到时候再说。” 他将目光收回,余光猝不及防地瞥见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人影。 谢鄞的目光顿了顿。 淡漠的视线在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后。 男人轻咳了一声,朝着夏黎的方向微微颔首: “站在那边的是你们的学生?” 站在原地的夏黎还沉浸在自己遭遇了不公平待遇的气愤中,完全没有心思回头去查看来自身后的视线。 校领导们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看样子应该也是来布展的。” 也许是见谢鄞一直都盯着树荫底下的女孩看,校领导小声地询问着谢鄞的意见: “谢总,您看需要将她喊过来吗?” 谢鄞收回目光,向前走去: “不用。” 夏黎回到展览厅的时候,碰巧路过Neil的位置。 Neil见夏黎进来,于是站起身子将手中的材料抱在怀中,用着一口不算标准中的普通话关心地问道: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夏黎没有心情跟Neil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夏黎,要是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找我。” 夏黎勉强地从脸上挤出了个笑容,但依然掩盖不了语气里的颓废和失落: “谢谢。” Neil奇怪地看着夏黎垂头丧气地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她微微探出身直到看见夏黎走到最后的那个位置前,才默默地将目光收回。 - 既然位置定下了就不能改,即便觉得憋屈也只能这样。 总不能真的放弃毕业展这么好的机会。 临近中午时分,夏黎的额头上已经热得冒出了一层细汗。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双手叉腰地站在原地喘了口气。 学校布置的展厅内虽然装有空调,但夏黎所处的位置完全感受不到空调吹来的凉风。 再加上外面照射进来的刺眼阳光像是在灼烧着她的背部,将她热得够呛。 夏黎歇了一会打算将那两张破败不堪的桌子搬出去,可刚打算迈出脚步她便觉得眼前一片发晕。 夏黎想也没想就直接蹲了下来,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今天为了提前来展厅布展她连早饭都没吃就匆匆赶来,忙了一个上午加上天气又热,想必应该是低血糖犯了。 夏黎蹲在原地缓了好一会,直到视线再次恢复,她才撑着自己的膝盖缓缓地站起身。 她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桌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吃饭。 夏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搬过来的材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起来。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是谢鄞打过来的语音电话。 谢鄞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心里疑惑,但夏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谢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谢鄞清冷好听的声音:“吃饭了吗?” “还没,谢先生打电话来是.......” 夏黎想到前两天自己说要请谢鄞吃饭的事情,但当时谢鄞说他并不想要这样的感谢方式。 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又问她有没有吃饭,这让人很难不怀疑谢鄞是故意的。 “正好我也没吃,不知道夏小姐是否愿意赏脸陪我吃一口?” 男人低沉柔和的嗓音如同大提琴音一般透过冰冷的手机缓缓流淌入夏黎的耳中。 “谢先生,我现在还在学校布置展览,恐怕......” 夏黎抿了抿唇,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那头便传来了男人的短暂却又低沉的笑声。 “在京大?” 此话一出,夏黎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连带着语气都多了几分惊讶的疑惑: “谢先生怎么知道?” 身旁的校领导示意谢鄞一同吃饭,却被男人用眼神回绝。 他握着手机,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样子我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很巧。” 此时的夏黎还因为男人传入耳的话被绕得云里雾里,没等她问就听男人说: “正巧,我也在京大。” 听筒里的传来的声音,柔和又有厚度,像是他真站在自己的身旁贴着耳朵灌入一般。 夏黎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那一秒,她的心控制不住地打鼓。 过了好一会,夏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先生在京大?” 电话那头的男人应了一声,迈开步伐走到教学楼的阶梯上缓缓走下。 他握着手机缓步走下阶梯,朝着刚才走来的那被临时搭建起来的展厅走去。 “那谢先生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谢鄞加快了些速度,声音听起来依然平静: “在展厅外。” 夏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几分,她明显地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此刻失序般地加速跳动着。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双腿不听使唤地朝着展厅门口迈去。 当夏黎走出临展厅大门的瞬间,她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正朝着这里走来的男人。 夏日刺眼的阳光照在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男人身上,像是为他染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男人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的那只手腕上戴着的腕表表带也在阳光下发出细碎耀眼的光芒。 夏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谢鄞幽深的眼眸此刻正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男人,大脑像是宕机了一般,变成一片空白。 下一秒,紧贴耳廓的手机里传来低醇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雨滴般重重敲打在夏黎的心上。 “看见你了。” ------------ 12.“我不介意” 水棠是京大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 今日老板得知谢鄞要来,特意将楼上最好的包间预留了出来。 当正准备亲自接待谢鄞的老板看见谢鄞身后跟着的夏黎时,眼神没忍住在她的身上多打量了几番。 但最终老板也没敢多八卦一句,只是恭敬地带着两人上了楼。 进了包间,谢鄞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修长好看的指尖将衬衣袖口微微向上卷了卷,露出手腕上带着的手表和那串佛珠。 他走到座位前,绅士地拉开座椅示意夏黎坐下。 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通通都落在了站在一旁的老板眼中,老板看向夏黎的目光中也更多了几分八卦的意味。 感受到身旁老板八卦视线的夏黎略显得有些局促。 她小声地跟谢鄞道了声谢,才缓缓坐下。 谢鄞从女孩的身边绕过,一边朝着夏黎对面的座位坐下,一边示意老板将菜单给她: “看看菜单,想吃些什么?” 夏黎看着在对面坐下的男人,柔声回答道:“我都可以的,谢先生。” 谢鄞从老板的手中接过菜单:“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闻言,谢鄞将手中的菜单合上,对着老板交代: “既然这样,你看着上吧。” “好的谢总。” 这顿饭夏黎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还在想着关于毕业展的事情。 察觉到她的情绪,谢鄞轻放下手中的筷子: “菜不合胃口吗?” 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内响起,将夏黎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缓缓撩起眼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摇了摇头。 “没有不合胃口,我只是吃不下。” 眼前毕业展迫在眉急,导师给她安排的位置又打破了她原本所有的计划,说不着急当然是假的。 没有人比夏黎更清楚,那笔奖金对她的重要性。 谢鄞慢条斯理地端起手边的茶: “是遇到烦心事了?” “算是吧。”夏黎回答。 只见着男人将茶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深沉如墨的眼眸从未在夏黎的身上移开过半分。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谢鄞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回原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分享一下。” 男人话语间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深沉好听的声音配上给予刚好的尊重感,让夏黎感到舒服,也让她没有理由选择不愿意。 夏黎轻抿了下唇,将关于毕业展所遭遇的不公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谢鄞。 说话时,她的视线一直都落在男人的身上。 而谢鄞,也足够耐心地听着她娓娓道来。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夏黎觉得有些口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谢鄞淡定地坐在位置上,目光在女孩那张还残留着水渍的红唇上停留了几秒。 紧接着,他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收回。 “你刚说的Neil,她是什么人?” 夏黎显然没想到谢鄞会问这个问题。 她微蹙起眉,思考着说道: “Neil?我和她不算熟悉,不过听说好像是从英国来读研的。” 转而,夏黎疑惑地看着男人:“谢先生问这做什么?” “没事,”谢鄞神情自若地将话题转移,“等下你是要回家还是回京大?” “回京大,我还要布展。” 谢鄞应了一声:“那我送你。” 夏黎的拒绝没有带一丝一毫的犹豫,赶忙又是摇头又是摇手的: “不用了谢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好。” 男人将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算明显的弧度。 谢鄞问:“不知夏小姐愿不愿意邀请我去你的展位上看一看?” 夏黎有些犹豫:“可我的展位现在还没有弄好......” “如果谢先生不介意的话......” 她的话没说完,便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开口: “我不介意。” - 夏黎带着谢鄞来到临展厅,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两张还摆在那里的破烂不堪的桌子。 “谢先生,那里就是我的展位。” 展位前堆了不少夏黎早上带过来的材料,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只是将自己的展位粗略的打扫了一遍,又将材料整理了一下。 谢鄞注意到这么多展位,都很干净,更没有多余摆放的东西。 唯独夏黎这个排在最后的展位上被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及那两张极度不美观的桌子。 多半这个位子在别人看来是用来堆放垃圾杂物的地方。 “奇怪。” 夏黎走近了些才注意到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展位上又莫名地出现了垃圾。 她蹲下身将脚下的垃圾捡起,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 “明明走的时候我都打扫过了啊。” 夏黎站起身,拿着手中的垃圾走到垃圾桶前。 “黎黎。” 不远处传来的一道熟悉的女声让夏黎扔垃圾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扭过头去便看见领着大包小包的楚诗诗正一脸兴奋地朝着自己走来。 “我找了一路都没有找到你的展位。” 楚诗诗将手中的材料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小跑着来到夏黎的面前,“怎么回事啊?” “导师把我的展位放在最后了。” 夏黎将手中的垃圾扔进垃圾桶中。 闻言,楚诗诗看了一眼最后的展位。 “你不是分数很高吗?你们导师怎么把你放在最后了?” 夏黎和楚诗诗的毕设导师不是同一个,但两人经常会互相交流毕业设计的事情。 当初夏黎毕设分数出来的时候,楚诗诗还为她高兴了好一阵子。 夏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楚诗诗有些不敢置信的走到夏黎的展位前,视线落在那两张破败的没眼看的桌子上,刚想说话余光却忽然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男人。 男人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利落地勾勒出他的宽肩长腿。 此刻正微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 光是从这一身装扮上来看就不像是京大的学生。 虽然他正低着头看手机,但按照楚诗诗多年来看帅哥的经验来看,面前这个男人应该长得不错。 此时的谢鄞刚好在回复手机上的信息,指尖在按下最后一个发送键后缓缓地抬头。 楚诗诗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间,直接愣了一下。 她有想过是个帅哥,但从没想过会在现实里遇到这么帅的男人。 一时间,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楚诗诗看了看谢鄞又看了看扔完垃圾走回来的夏黎。 下一秒,她的声音在整个临展厅中响起—— “夏黎!你背着我谈恋爱!” 楚诗诗的声音还在整个临展厅中回荡着,而夏黎的脸直接红了个彻底,一路蔓延到了脖子。 她几乎是跑到楚诗诗的面前,直接伸手捂住了楚诗诗好想要开口的嘴巴。 抬眼对上同样略有些震惊的谢鄞的视线,脸红得不成样子的夏黎朝着男人尴尬地露出了个笑容: “不好意思,谢先生。我、我朋友她、她智商有问题!” 某个被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声并且还被冠上“智商有问题”的楚诗诗:“.......” 整个临展厅内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了。 就在夏黎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缓解尴尬时,男人手中握着的手机却刚好响了起来。 谢鄞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又撩起眼眸看向红着脸的夏黎。 他的眼底滑过一抹笑意,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晃了晃,薄唇微启: “没关系。我先去接个电话。” 等到男人挺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临展厅,头皮发麻的夏黎这才松开了捂着楚诗诗嘴巴的手。 “黎黎,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 刚得到释放的楚诗诗立刻八卦地搂着夏黎的手臂,一脸激动地贴了上去: “快快快跟我分享一下,是不是在港城有艳遇啊?还是说.....是在京城的艳遇?” 浑身发热的夏黎抬手给自己的脸颊扇了扇风: “我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楚诗诗指着刚才谢鄞离开的那条路,“那站在你展位上的这个男人怎么解释?” “他......” 夏黎抿了下唇,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楚诗诗介绍她和谢鄞的关系。 在夏黎看来,她和谢鄞只不过有缘多遇到了几次,要说是朋友那也算不少。 “啥啊?”楚诗诗看着犹豫不决的夏黎,着急的催促道,“你可别跟我说你和这个大帅哥是陌生人啊。” “不、不是。” 夏黎思考了半天,才犹豫不决的开口: “就朋友.....而已。” “哦~”楚诗诗满脸笑的揶揄,“就朋友而已~” 夏黎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楚诗诗的肩膀,余光瞥见打完电话的男人,压低了些许的声音: “诶呀,真的就是朋友而已。” 眼见着谢鄞越走越近,夏黎用眼神朝着楚诗诗疯狂示意着她别再乱说。 若到时候真的被谢鄞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 谢鄞在两个女生的面前停下步伐,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在临展厅内响起: “抱歉,刚接了个电话。” 因为刚才楚诗诗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导致夏黎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遇到谢鄞的时候依然有些尴尬。 她维持着脸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身旁的楚诗诗按耐不住内心的八卦,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这位帅哥,刚才真不好意思,我当时太激动误会了你跟黎黎的关系。黎黎说你是她的朋友,那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姓名?” 末了,想起自己刚才闹出的尴尬事情,楚诗诗赶忙补充道: “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事,我就是单纯的八卦一下。” 谢鄞看着站在楚诗诗身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夏黎,眉头微挑。 他撩起眼尾,那双好看的眼眸中似笑非笑。 低哑的声线里还透着些许的笑意,漫不经心地从薄唇中吐出自己的名字: “谢鄞。” ------------ 13.“愿意帮朋友这个忙吗?” 楚诗诗像是石化了一般。 原本八卦的眼神也在得知男人姓名后,演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机械般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夏黎,震惊的眼神中似乎是在询问着 ——是她想的那个谢鄞吗? 夏黎读懂了楚诗诗的心思,只能微笑着朝着她眨了眨眼。 得到答案的楚诗诗偷偷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心中暗骂着自己八卦什么不好,居然八卦到了谢家家主的身上。 她长呼出一口气,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将刚才的“意外”给圆过去顺便在郑重其事地和谢鄞道歉。 只是楚诗诗还没有想好措辞,站在她们面前的男人却淡定的开口。 “抱歉,我还有个会议要开,所以先失陪了。” 夏黎依然维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没关系的,谢先生先去忙吧。” 直到谢鄞离开了临展厅,夏黎跟楚诗诗两人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楚诗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莫名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黎黎,你怎么突然和谢家家主认识上了?” 港城谢家,如今可以说是也占着京城的巨头。 几乎只要是在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谢鄞这个名字。 楚诗诗也不例外。 夏黎回答道: “那天去港城烧香,忽然遇到了暴雨,碰巧遇上了谢先生,他好心地将伞借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 一想到自己刚才因为八卦而闹出的乌龙,楚诗诗也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犯下的错误。 她扯了扯夏黎的衣袖,顺势将脑袋靠在了夏黎的肩膀上轻蹭了蹭。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愧疚。 “黎黎,刚刚对不起......我当时没忍住八卦的心,其实我应该等他走了再问你的。现在好了,害你这么尴尬。” “没事的,”夏黎看着楚诗诗那愧疚的神情,安慰道,“就当时有点尴尬,但其实也还好啦。” 夏黎了解楚诗诗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偶尔也会因为过度的激动又或者是八卦原因而变得粗线条,但事后又会为了自己的粗线条而后悔万分。 因为这事,楚诗诗也内疚了好一会。 直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才送来了扯着夏黎衣袖的手。 等到挂了电话,楚诗诗看着正蹲在地上翻找着材料的夏黎: “黎黎,今天正好我哥回国。” “我妈妈正好要来接我去机场等我哥,顺路可以把你送回家,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不用了,”夏黎停下手头的动作,抬头看着一旁的楚诗诗,“我还要将这里打扫干净呢。” 楚诗诗点了点头:“那行吧,那你到时候回去要注意安全啊。” 夏黎笑着点了点头: “知道啦。” 楚诗诗走后,夏黎将刚才打扫到一半的展位又仔细地重新打扫了一番。 顺带着将那两张破得没眼看的桌子搬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旁。 做完这一切,夏黎站在被自己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展位上呼出了一口气,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临展厅中有些闷热,夏黎额头上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下。 她抬手擦掉自己额间留下的细汗,打算去学校的食堂吹会儿凉空调。 夏黎买了一杯冰奶茶,在食堂里找了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连手中的奶茶都还没来得及打开,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正在拆吸管的夏黎动作顿了顿,迅速地将拆到一半的吸管拆完插在了奶茶上。 她拿过桌上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看见是导师打来的电话,略有些疑惑地按下了接听键。 “导师。” 电话那头导师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算好:“夏黎,你还在学校吗?” “在的老师。”夏黎拿过冰奶茶喝了一口,“是有什么事情吗?” 想到上午因为展位而闹得不愉快,夏黎实在不知道导师这个时间点找她会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上面说你的展位和成绩不相符合,所以把你的展位换到了Neil现在的位置上。” 这对于夏黎而言,无疑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她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就连握着手机的手都略有些轻颤。 她激动地跟电话那头的导师再三确认着: “您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换展位了?” “是。” 夏黎几乎是在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直接小跑着回到了那闷热的临展厅中。 碰巧看见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收拾着材料的Neil。 许是察觉到夏黎的视线,Neil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Neil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礼貌的说道: “我的东西有些多,麻烦你等一下。” “没事的,你慢慢收拾就好,”夏黎露出微笑,“我的东西也蛮多的。” Neil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轻点了下头。 看着夏黎转身离开的背影,Neil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消失。 她转过身垂眸。 不甘地看着正拿着材料的手,缓缓地收紧了些力道。 - Neil原先的那个展位排在中间。 算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夏黎将材料全都搬到了展位上,垫脚将贴在展位板面上Neil的名字撕了下来。 在心里压了一上午的心事终于被解决,夏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松懈。 整理好手头的所有东西,夏黎才忽然意识到导师为什么突然会给自己换展位的事情。 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蹦出的下一秒,她的答案就已经在心中呼之欲出。 夏黎将最后的材料放在了一旁,拿起手机点开了和谢鄞的聊天框。 说实在的,谢鄞会出现在京大这就代表着他和京大之间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明明上午还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不愿意给自己换展位的导师,却忽然打电话通知她换展位。 再加上电话中导师那一句不太友好的“上面说”这三个字,无疑是在提示着她是有人帮她在校领导面前说了话。 细想起来...... 也许是因为吃饭时她跟谢鄞所说的话有关。 刚开完会的谢鄞在校领导的簇拥下走出会议室。 握着是手机在此刻震动了两下。 男人按亮屏幕,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消息,心情颇好的微微勾了下唇。 屏幕上,显示着夏黎发来的消息。 一只小黎:【谢先生,谢谢你帮我成功换了展位。】 谢鄞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既然都被猜到了那他也没有装不知情的必要。 X:【有想好怎么感谢吗?】 夏黎看着手机上谢鄞发来的消息眨了眨眼。 对面似乎正在耐着性子等待着她的回复。 在输入法上敲打的指尖犹豫地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夏黎删删打打了好久,也没有能想出一句让她觉得满意的回复。 或许手机那头的男人是等急了,直接弹了一条语音电话。 夏黎轻触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一颤,直接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夏黎将手机贴在了自己的耳边,小声的出声: “谢、谢先生。” “嗯。” 手机中传来男人低醇的嗓音,轻缓地在夏黎的耳边荡漾。 夏黎张了张嘴:“我.....” “有想到感谢方式吗?” 最后的那个音节,低醇缓和的男声微微上扬,尾音中还带着丝丝的笑意,就好似是一串电流窜入她的四肢百骸。 夏黎轻咬了下唇,耳廓有些发烫。 “还、还没有。” 男人的尾音拉长,略带着慵懒的声调似笑非笑。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感谢方式,只是不知道夏小姐会不会愿意。” 从听筒传出的男声像是一根羽毛似的,轻轻地挠过她的心尖。 夏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什、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 紧接着,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轻扫过夏黎发烫的耳畔: “想知道的话,我在临展厅门口等你。” 夏黎走出临展厅的时候,谢鄞正巧抽完手中最后一口烟。 夏黎注意到站在不远处垃圾桶边正在抽烟的谢鄞,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迈出步伐朝他走去。 燥热的夏风将他的发丝微微吹起,指间夹着的烟尾泛着猩红,缭绕着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夏黎隔空撞上了谢鄞的目光,心倏然漏了一拍。 连带着迈开的步伐都被她刻意放缓了些。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走出展厅门的女孩身上,谢鄞微垂眸将手中的烟按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他迈开步伐走到夏黎的身边。 靠近时,夏黎能够闻到来自男人身上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乌木沉香。 以往夏黎一度都很排斥烟味,可不知为何,在谢鄞身上的那股淡淡烟草味却意外的有些好闻。 “看来夏小姐对我所说的感谢方式似乎很好奇。” 听出男人话语中的调侃,夏黎的脸热了热。 “谢先生,你就别打趣我了。” 谢鄞垂眸,看着女孩微微发红的脸蛋,额间还渗出了一层细汗,嘴角轻勾。 “过两天有个宴会,不知夏小姐是否愿意当我的女伴?” 夏黎有些惊讶:“女伴?” 谢鄞轻点了下头:“嗯。” “谢先生应该不缺女伴吧,怎么会想到让我......” 以谢鄞的地位,想要一个女伴那简直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圈子里不少优秀的名媛都恨不得站在谢鄞的身边,可为什么他...... 却偏偏选择了她....... 在那句“谢先生应该不缺女伴”的话传入谢鄞耳中时,男人的眼眸明显地沉了几分。 谢鄞面不改色地淡淡开口:“我身边几乎没有异性朋友。” 以往的宴会,他都是一个人参加。 男人眸色沉沉地盯着她,薄唇轻启: “在京城也没有熟悉的人。想到方才夏小姐在好友面前说我们是朋友关系,我想夏小姐应该不会拒绝来自朋友的一个小忙吧?” “........” 夏黎万万没有想到男人还记着她跟楚诗诗说的两人之间是朋友关系的这件事情,并且会用在这里来说服她。 不过参加宴会这样的事情,若是与谢鄞帮自己换了展位相比较起来,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小忙。 也是夏黎力所能及的事情之一。 既然她确实想不到更好的感谢方式,倒不如就同意了男人的这个要求。 “怎么样?” 男人弯腰,视线与她齐平。 漆黑的视线望向她的眼睛,压低了嗓音: “愿意帮朋友这个忙吗?”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夏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眸像是漾着会令人沦陷的漩涡。 女孩的红唇微张,应了声好。 ------------ 14.“这身礼服很衬你。” 宴会前一天下午,夏黎在忙着布展最后的收尾工作。 而放在一旁材料堆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次,也没有打断她手上的动作。 京大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大门正中央。 车窗缓缓降下,好看的手肘从车窗探出,慵懒地搁置着。 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一点猩红,在偶尔吹拂过来的燥热夏风中忽明忽暗。 谢鄞握着手机推开车门下车,将手中夹着的烟慢条斯理地送到嘴边。 薄唇咬住烟头,微眯着深邃的眼眸将身后的车门顺势关上。 男人身子慵懒地倚靠在车身上,青白色的烟雾在面前袅袅飘散开来。 谢鄞垂眸看着屏幕上连续好几个【已取消】的文字,将指尖最后一点烟按灭。 想着夏黎估计是在忙没有注意,谢鄞也不恼,正准备直接去临展厅找她时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谢先生,你打我电话啦?”电话那头传来夏黎略的声音,“我刚才在忙着收尾工作,没注意看手机。” 站在展位上的夏黎单手从包里翻找出餐巾纸,咬着纸巾包装从中抽出了张纸擦了擦自己额前冒出的细汗。 因为着急跟谢鄞解释,说话时带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急促的喘气。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清洌好听: “我在校门口。” “诶?” 电话那头传来夏黎疑惑的声音,谢鄞眼底染上了层浅浅的笑意。 “礼服已经送到汀园了,刚巧开完会路过这想着带夏小姐去试一试,看看礼服是否合身。” 夏黎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校门口的。 她在距离男人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停下,喘了口气走到了谢鄞的面前。 “谢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若不是她正好要给楚诗诗发消息,否则也不会发现谢鄞居然给自己打了这么多通电话。 “没事。” 谢鄞侧身走到副驾的车门前,抬手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示意夏黎坐进去。 夏黎愣了一下才俯身坐进了车内。 她在车内环视了一周,才发现谢鄞今天不但没有带司机,更是直接换了一辆车。 直到谢鄞关上驾驶位的车门,夏黎才出声: “谢先生换新车了?” 男人应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之前那辆送去保养了。” 夏黎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出声。 汀园离京大有好长一段距离,车内没人开口打破安静的氛围,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夏黎的身上,一时间让夏黎有些昏昏欲睡。 一旁平静低磁的嗓音在夏黎快合上眼的瞬间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想听歌吗?” “嗯?”夏黎睁开带着困意的眼睛转身看向身旁的男人。 不得不说,谢鄞的那双手真的很好看。 此刻他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指尖在阳光下极为好看。 他漫不经心的侧头与夏黎的目光对视上,伸出手点开前面的电子屏幕: “到汀园还有一段距离,想听歌的话可以连蓝牙。” 夏黎将视线从男人那双好看的手上收回,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连上了车内的蓝牙。 她在喜欢的歌单中选了一首杨千嬅的《小城大事》。 记得这首歌是她去港城前一晚刚巧在音乐软件中的每日推荐中所刷到的,觉得好听便将它放在了自己喜欢的歌单中。 后来在画设计展手稿的时候,她也经常放这首歌。 舒缓的前奏在车厢中缓缓响起,夏黎转过头看向了窗外迅速后退的绿化带。 谢鄞的余光瞥见正望向窗外的女孩,嘴角不明察觉向上扬了几分。 到了汀园,佣人贴心地将车门打开。 夏黎刚下车,便看见不远处奔跑而来的“白棉花”乖巧地在男人的腿边停下。 夏黎认出是谢鄞微信头像上的那只雪白的萨摩耶。 萨摩耶摇着尾巴,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西裤:“汪汪。” 谢鄞蹲下身挠了挠萨摩耶的下巴,抬起头看向站在前面的夏黎。 “上次不是说想摸,要试试吗?” “可、可以吗?”夏黎看着眼前那咧嘴笑的可爱的萨摩耶,有些心动。 “当然。” 夏黎走到男人的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手伸到一半,目光对上萨摩耶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时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看着女孩忽然停下的动作,谢鄞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没、没事,”夏黎举在空中的手微微蜷缩,小声的说道,“我就是担心它会不会不喜欢被陌生人摸。” 毕竟狗狗就算在可爱乖顺也是在主人的面前,有些狗狗可能会对陌生人带着提防。 低哑的声音在女孩的耳畔响起。 “不会的。” 男人伸手握住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腕,带着她轻轻触碰上面前萨摩耶雪白的毛发。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夏黎的呼吸一滞。 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被男人碰到的地方像是在瞬间燃起了燎原的烈火,连带着传入烧到了她的脸颊。 她的耳廓有些发烫,垂眸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正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地蹭过萨摩耶那雪白又柔软的毛发,心跳快了几分。 谢鄞适时地松开握着夏黎的手,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不会咬人的。” 眼前的萨摩耶似乎很享受夏黎的抚摸,圆乎乎的脑袋在女孩的掌心蹭了蹭。 夏黎被这小家伙给可爱到了,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侧头望向身侧的男人: “真的好可爱啊,它有名字吗?” 男人勾唇,目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女孩:“有,叫椰椰。” 夏黎又揉了揉萨摩耶圆乎乎的脑袋: “椰椰?” 椰椰像是听懂了一般,摇着尾巴朝着夏黎汪汪叫了两声。 - 谢鄞带着夏黎进了屋,领着她上到了二楼的衣帽间中。 推开门,夏黎一眼就看见了那条正挂在衣架上熨烫平整的酒红色礼服。 男人伸手将礼服从衣架上拿下,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 夏黎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礼服,撩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谢鄞踱步走出衣帽间,手指搭在门把手上,薄唇微启: “我在门口等你。” 话音落下,男人将门合上。 换好衣服的夏黎开门出来时,并没有在走廊上见到谢鄞的身影。 她的双手将裙摆微微提起了些,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 从上往下看,她的视线落在了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男人身上。 楼下客厅的男人此刻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了一旁,正姿态矜贵地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搁置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鄞抬头看向她。 一上一下,两人的目光隔着空气相撞在一起。 一袭酒红色的吊带丝绒礼服,裁剪得体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 酒红色的布料衬得她肌肤如雪一般白透,胸前锁骨处露着大片白皙的肌肤。 空荡荡的,缺了点饰品的点缀。 仅仅只是一眼,谢鄞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他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女孩的身上移开,将腿上的笔记本合上放在了一旁,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 紧接着,男人撑着膝盖从沙发上站起身,将桌上放着的丝绒盒子拿在手中,缓步走上台阶来到夏黎的身边。 “谢先生。” 不知为何,夏黎觉着自己穿着这身礼服站在男人的身边,竟然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她微微垂眸,不敢去看男人的双眸。 醇厚低沉的声线宛如一道迷离酥麻的电流轻拂过夏黎的耳畔: “这身礼服很衬你。” 女孩白净漂亮的脸蛋上漾起了淡淡的绯红。 男人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微滚。 谢鄞将手中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将盒子中的钻石项链拿出。 男人修长的手指勾着项链轻晃了一下。 他来到女孩的身后,身体贴近了几分女孩的背部,动作轻柔地帮她戴上项链。 谢鄞忽然靠近的动作让夏黎整个人都直接僵在了原地。 清冽干净的乌木沉香味笼罩着她,大脑里的弦倏然被扯断,变得一片空白。 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让夏黎回过神。 她下意识的低眸便看见那条钻石项链落在了她的肌肤上,随着灯光而发出细碎的光晕。 男人的指腹在不经意间戳碰上她后颈的肌肤,如同电流一般直窜入她的四肢百骸。 夏黎的耳朵没有出息地微微发烫。 谢鄞垂眸看着女孩泛红的耳尖,故意使坏般的倾身又贴近了几分。 富有低醇厚度的嗓音伴随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在女孩的耳边不疾不徐地响起: “很美。” 空气中掺杂着暧昧气息正在不受控制地发酵,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的肌肤上,引得夏黎眼睫微颤。 脸上的绯红还没来得及降下去,却再一次随着男人简单的两个字而发烫。 夏黎张了张唇,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先生.....” 女孩柔柔的声音带着羞意传入谢鄞的耳中,轻轻柔柔的像是被微风吹过的羽毛。 身后的男人眸色沉沉,微敛眼眸掩盖住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恶劣心思,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矜贵疏冷的模样。 谢鄞把握着分寸,向后撤了一步将两人直接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夏黎红着脸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瞳中带着几分羞赧。 “我.....” 女孩“我”了个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鄞看穿了她此刻的不知所措,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慢慢地撩起眼对上面前女孩的视线。 “时间也不早了,夏小姐留下来吃顿饭,我再送你回去吧。” ------------ 15.“你跟谁约啊?” 夏黎撩起眼看向谢鄞。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绅士一般带着商量的意思。 可那双看向自己的深邃眼眸中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味。 夏黎抿唇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谢鄞垂眸看着眼前保持沉默的女孩,权当她已经默认同意留下来吃晚餐,于是让家里的周姨在晚餐时多添了道甜品。 周姨一直都在汀园工作,这也是她头一次碰见谢鄞带异性回汀园,自然也不会怠慢夏黎一分一毫,连忙转身进厨房又多做了几个菜。 吃饭前,谢鄞带着夏黎在院子里陪椰椰玩了一会。 直到周姨将饭菜做好端上桌,夏黎才洗了个手在餐桌前坐下。 吃饭时,夏黎局促地坐在餐桌前,自顾自地扒拉着面前碗里的饭,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对面的男人饶有兴致地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递到自己的唇边。 他垂眸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明知故问: “怎么不吃菜,是不合胃口吗?” 某个埋头只顾着扒拉白米饭的“小仓鼠”动作一顿,眼神惊恐地抬起脑袋。 夏黎吞下嘴里的米饭,拿起一旁的茶杯猛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 她摇了摇头:“没有不合胃口。” 眼前的男人微微挑眉:“那怎么都没见你夹菜?” 夏黎的脸热了热,她总不能直接光明正大地告诉谢鄞不夹菜的原因是她觉得害羞吧! 连夏黎自己都觉得奇怪。 明明按照道理而言两人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自从他来到京城后,却三番五次的遇到他。 可不知为何。 这几次两人的相遇,却总让夏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她不知道这样奇怪的感觉究竟算不算正常,也不知道这样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就是因为这样奇怪的感觉才让自己在男人的面前变得格外局促。 谢鄞似乎是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闲散地搁在餐桌上的手轻点了两下桌面。 “紧张?” 夏黎有些心虚地移开眼:“没、没有。” “没有就好。” 谢鄞并没有拆穿她,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茶壶给她面前的杯子添茶: “既然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那我想朋友之间似乎是不用把自己绷紧着的。” 他的喉咙压低了些,低磁的声音有些发沉。 夏黎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双冷白修长正握着壶柄的手,手臂上蜿蜒着性感的青筋微微暴起,在无形中彰显出一种性张力。 女孩的眼睫轻颤了两下,慌乱地将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 握着筷子的手戳了戳碗中的白米饭,点了点头。 吃饭中途谢鄞的手机忽然响起。 夏黎轻抿了一口手边的茶,男人富有低醇厚度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她耳边响起,就好似是在弹奏大提琴曲一般。 不会令人感到厌烦,反倒是觉得...... 悦耳。 夏黎听得有些走神,连带着阿姨端上桌的甜品都没有发觉。 谢鄞单手握着电话,姿态慵懒地倚靠在餐椅上。 他伸手将端上桌的甜品推到了夏黎的面前,柔声将夏黎的思绪抽了回来: “尝尝看。” 夏黎看着男人推到自己面前的草莓拿破仑,拿起一旁的勺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齐州被谢鄞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鄞哥,你在跟谁说话呢?” “冇边个。” (没谁。) 齐州那里的环境略有些嘈杂,隐约间还听见机场大厅播报的机械女声。 齐州:“我刚到机场,晚上一起喝一口?” 谢鄞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正专心致志吃着甜品的夏黎,嘴角勾起了些弧度: “睇怕唔的。” (恐怕不行。) “点呀?”齐州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调侃道,“你晚上有约了?” 谢鄞淡定自若地喝了口茶:“嗯。” “你跟谁约啊?” 凭借着他对谢鄞的了解,反正不会是跟女人约。 按照谢鄞以往的生活来说,晚上的时间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开会。 但通过刚才跟男人交谈下来,齐州可以确认谢鄞现在是在吃饭,但不是生意场上的那种严肃的饭局。 齐州思考了几秒,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道: “你别告诉我是送你手表的那个妹妹?” 话说出口,齐州就立刻在脑海中否认了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系佢。” (是她。) 不偏不倚夏黎撩起眼对上他的目光。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但隐约间,夏黎觉得是跟自己有关的。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几句,只听谢鄞淡淡地说了一句“我问问她”便挂断了电话。 “齐州来京城了。” 谢鄞将手机放到一旁,青玉般的嗓音缓缓传入耳:“他问你愿不愿意一起聚个餐?” 夏黎将手中的勺子放下:“是雅间的老板吗?” 谢鄞轻点了下头,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 那块腕表在吃饭前就已经被男人摘下放在了主卧的床头。 温和低磁的声线轻轻响起: “想去吗?” - “鄞哥!” 推开包间的门,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正坐在沙发上正在打电话的齐州抬起头看向从外走进来的人。 齐州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举过头顶跟谢鄞打了声招呼。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简单明了地说道:“我这有点事情,等会再聊。” 电话另一头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那小叔你今晚需要回来住吗?” “不了。” 挂断电话后,齐州在看见男人身后的夏黎时,齐州看向谢鄞时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八卦的意味。 “阿妹,好久不见啊。” 坐下后,齐州贴心地让服务员给夏黎上了一杯橙汁。 齐州看着在谢鄞身边坐下的夏黎,笑着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夏黎双手捧着橙汁喝了一口: “我叫夏黎。” 说是聚餐,但桌上两个男人都在谈论着一些夏黎完全听不懂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夏黎默默地喝完了一杯果汁,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了小程序里的跳一跳玩。 在好不容易跳到第一百个的时候,却因为一个失误导致了游戏结束。 在她身旁的男人余光瞥见女孩的屏幕,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 就连谢鄞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连带着他对齐州说话的语气也放缓了几分。 一局游戏结束,夏黎也懒得再继续玩。 中途的时候,夏黎去了一趟卫生间。 隔着厕所隔间的门,原本安静的外面却由远及近地缓缓传来交谈声。 “程程,前阵子听说齐渡要和夏家的千金结婚这是真的假的啊?” 另一个女生冷笑了一声: “什么夏家的千金?不过是个为了钱才嫁给齐渡的女人罢了。现在夏家都快要破产了,怎么着,她觉得自己是小说里的落魄千金女主?” 夏黎刚想要伸手去开门的动作一顿。 万万没有想到就是来上个厕所而已,怎么还能在厕所里偷听到关于自己的瓜? 夏黎犹豫了一瞬,默默地将悬在空中的手收回。 女生从包中拿出口红,对着镜子一边涂抹一边说道: “也是。现在的夏家估计圈子里都没人看得起,还想要傍上齐家?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是啊,这个圈子里的资源本就是狼多肉少,夏家想要借着齐家翻身也是异想天开。” 躲在隔间里的夏黎怔了怔。 夏家与齐家的婚约,明明只有他们两家人知道。 可怎么......突然就在圈子里被传开了? 夏黎微微蹙了蹙眉,门外的两人还在讲着。 “话说得没错,不过归根结底人家有婚约,你若真的要和齐渡结婚,那.....你有问过齐渡打算怎么办吗?” “那天在床上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他会想办法的。” 门外的水声戛然而止。 交谈的声音也在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夏黎才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她走到面前的洗手台前洗了个手,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又低下头。 她从一旁抽了两张纸将手上的水渍擦干,扔进了垃圾桶中。 从卫生间出来时,夏黎看见正懒散地靠在走廊墙上抽着烟的男人。 离她不远的男人看见她,轻挑眉峰,弥漫的烟雾让他眯了下眼。 紧接着,夏黎便看见谢鄞侧身将手中才燃到一半的烟丢入了身旁的灭烟桶中。 “谢先生,你也是来上厕所的吗?” 话一说出口,夏黎总觉得很像网络上很火的那句“你也是来拉屎的吧”的笑梗,反倒让她有些后悔开口问这个问题。 男人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喉结轻滚:“出来透个气。” 他的声音除了因为刚抽过烟而有一些沙哑之外,平淡得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刚才在包间里,齐州在夏黎离开后就悄悄地将话题引到了她的身上。 齐州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继而瘫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阿妹居然是夏家的千金。” “不过鄞哥,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婚约吗?” 谢鄞喝酒的动作一顿。 男人的眉头蹙起,不明所以地看向瘫坐在沙发上的齐州: “婚约?” 齐州侧过头对上谢鄞的目光:“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齐州看着男人晴转阴的脸色,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夏黎的联姻对象是谁告诉谢鄞。 不是他不想说,也不是因为他不够义气。 而是....... 谁让夏黎的联姻对象是他的侄子啊! 这下好了,一边是兄弟,一边是亲戚。 被挤在中间的他只能可怜兮兮地做个尽可能平衡的天秤。 谢鄞紧紧蹙着眉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了桌上,面色阴沉。 他迟疑了一下,一字一顿道: “我该知道吗?” ------------ 16.“不是只有齐家才能让夏家翻身。” 男人保持着靠墙的姿势静静地凝视着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女孩。 当他从齐州口中得知夏黎有婚约在身的瞬间,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丝不爽。 否则他也不会从包间出来,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想要堵人问清楚是不是真的。 可当他真的出现在这时,谢鄞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冲动了些。 同时,一向冷静的男人也惊讶于这份冲动。 他活了28年,在这28年间这样的冲动少之又少,细想起来几乎为零。 前半生他都在唯唯诺诺地苟且生活,后来好不容易坐稳了这个位置,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不管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斟酌再三,处处考虑。 冷静又冷血,似乎已经贯彻了他整个人。 可如今,他竟然会因为简单的“婚约”两个字而感到不爽。 于是他点了支烟,皱起眉头靠在墙上微微仰头看着走廊天花板上的那顶暖黄色灯光。 “谢先生?” 见男人出神,夏黎小心翼翼地出声。 谢鄞收回刚才的思绪。 几秒后,他忽然直起身子迈步走到夏黎的面前。 “谢先生,我.....” 夏黎见谢鄞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抬起略有些凉意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眨了眨眼:“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谢鄞在离她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下: “没有。走吧回包间。” 两人回到包间的时候,已经喝糊涂了的齐州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鄞无奈地看了一眼沙发上那打着呼噜的齐州,最终只能打电话叫来司机将他“搬”回车上。 “谢先生,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齐州已经被司机“搬”上了车。 夏黎和谢鄞男人站在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前。 夏夜的晚风夹杂着丝丝清凉将女孩披散着的发丝吹乱。 谢鄞从西装口袋中拿出车钥匙,声音淡淡: “我送你。” “那齐州他......” 说话间谢鄞已经绅士地将副驾驶的门打开,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已经缓缓驶出的迈巴赫: “他不和我们一辆车。” 夏黎哦了一声,这才上了车。 一路上夏黎总感觉车内的气氛有些古怪,她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好像自她从卫生间出来开始,她就觉得谢鄞身上的气息要比以往低了一个度。 夏黎在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关心一下。 毕竟大家都是...... 朋友嘛...... 为了体现对朋友的关心,夏黎小声地开口: “谢先生,你是心情不好吗?” 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跳红,谢鄞停下车侧头看向坐在副驾的女孩。 从窗外透进来的暖黄色灯光隐约地将陷在车座中女孩的脸颊照亮。 即便车内昏暗一片,但谢鄞依旧可以清楚地看见女孩轻轻眨动的眼睫。 夏黎撩起眼眸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半晌后她听见男人的喉间溢出了一声: “嗯?” 夏黎转过头看向前方,轻咳了一声: “我、我就问问。” 她有些没底气地出声提醒道:“绿灯了......” 谢鄞收回目光将车子发动,车内的气氛再一次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到家楼下时,夏黎跟谢鄞道了声谢。 刚转身要开车门,却听见车内响起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车门被锁了。 夏黎疑惑地转头看向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正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谢鄞。 “谢先生?” 对上他的视线,夏黎有些不明所以。 女孩困惑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中响起: “谢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细软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中,谢鄞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隐约暗处的男人喉结上下轻滚了两下,心中想要问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男人久久没有出声,她看不清半隐在暗处男人神情,也没有察觉到男人欲言又止的动作。 夏黎不解地歪头: “谢先生?” 谢鄞回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在地轻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没事,就是想提醒你别忘记明晚的宴会。” 夏黎勾唇露出笑容:“不会忘的。” “好,”谢鄞将车门锁打开,深邃的眸底中夹杂着淡淡的笑意,“那——” “晚安。” 夏黎推开车门: “晚安。” 夏黎回到家时,客厅一如既往地安静。 夏优明和苏菁还在外面出差没有回来。 夏黎换下脚上的鞋子,连客厅的灯都没有开就直接摸黑径直回了房间。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接到了苏菁的电话。 “黎黎,最近爸爸妈妈不在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妈妈。”夏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对了黎黎,”电话那头的苏菁忽然叹了一口气,连带着语气都低落了几分,“今天齐家给我打电话了。” 夏黎正在擦头发的手忽然顿住,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手机中传来苏菁的声音: “齐家说齐渡执意要取消婚约。黎黎,妈觉得这些事情也别勉强了。要不然到最后两家都会难堪。” “可是妈妈......那公司......” “公司的事情我和你爸会想办法,”苏菁放柔了些语气,“齐渡想要取消婚约,就算是强迫他和你结婚,你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快乐。” 夏黎静静地坐在床上,没有出声。 大脑中的弦因为那句“取消婚约”而被扯断,所有的思绪都在此刻变成空白。 “妈妈和爸爸都觉得,婚约就这么算了吧。” 苏菁说道: “爸爸妈妈也不希望通过卖女儿的方式来维持公司的发展,相比起公司而言,你的快乐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夏黎一直都知道,在苏菁和夏优明的心中,她永远都是被放在第一位的那个。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想要做出些什么来报答他们。 “黎黎,听爸爸妈妈的,别勉强。” 别勉强齐渡,也别勉强自己。 苏菁担心夏黎会难过,轻声安慰着: “你要知道,或许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 和苏菁结束通话后,夏黎屈腿在床沿坐了很久。 大脑如同生锈了的零件一般无法转动。 想到之前在厕所无意间听到的对话,夏黎心中隐约猜测着齐渡取消婚约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生。 良久以后,夏黎顶着半干的头发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镜子前,夏黎叹了口长气。 如今与齐家的婚约取消,夏家想要翻身似乎比想象中的更难了许多。 她拿起挂在墙上的吹风机,指尖按下热风。 耳畔响起吹风机嘈杂的声音,热风吹过她的耳畔。 她望着镜子里正在吹头发的自己出了神。 会吗,真的会有最好的安排吗..... - 谢鄞回到汀园的时候,齐州已经被管家安排在客卧睡下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正坐在书桌前的男人身上。 安静的书房里灯也没有打开。 在一片黑暗中,唯一的亮光便是那窗外的月色。 男人就这么坐在书桌前上。 他的手中拿着那块腕表半举在空中,指尖轻轻摩挲过微凉的表带,眼底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这个动作僵持了很久。 直到书房的门被人敲响,谢鄞才若无其事地敛眸将腕表放在了书桌上。 “老板。” 季城打开书房的门,却见里面是一片黑暗。 男人冷淡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响起:“进来,把灯打开。” 季城应了一声,打开了门口的开关走了进来。 “老板,”走到书桌前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男人面前的书桌上,“这里是您让我调查的资料。” 虽然季城也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什么突然要调查夏家和齐家,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他只需要负责听老板的话完成工作就行。 至于其他的,也不是他这个打工人该多管的。 谢鄞拿起那份文件,声音冷沉: “夏家和齐家的婚约查了吗?” 那时从包间出来去堵人的路上,谢鄞就给季城发了消息。 他让季城去将这些年夏家与齐家的一切都查了个彻底,包括两家所谓的婚约。 站在书桌前的季城点头: “查了,当初是齐老爷子在临终前为夏家千金和齐家小公子定下的。听说夏家资金链断裂后,便将希望寄托在了与齐家联姻的身上。” 季城打量着自家老板的神情,继续说道: “不过听外界传闻齐家那小公子似乎很不情愿,还在领证的时候放了对方的鸽子。” “最近又听说齐家小公子与一个网红在谈恋爱,刚才查到的最新消息是说齐家小公子执意要取消婚约。”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鄞从手中的文件上撩起眼看向季城,淡声问道: “取消婚约?” “嗯,就是不知道夏家那里怎么说,但我估摸着夏家要是没有齐家的帮忙,估计很难再翻身了。” 谢鄞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了书桌上。 他拿起一旁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细长的烟,指尖夹着烟头在烟盒上轻敲了两下。 “不需要齐家。” 一向聪明的季城却忽然有些听不懂自家老板话语中的意思。 男人低沉的话音落下,男人将烟递到嘴边,用手中的金属点烟器将烟尾点燃。 男人的神情模糊在缭绕的烟雾中,眯了眯极为冷漠的黑眸: “不是只有齐家才能让夏家翻身。” 他也可以。 ------------ 17.“椰椰想你了。” 谢鄞是在晚宴最热闹的时刻到来的。 挂着三地车牌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地在宴会厅门口所铺着的红毯上停下。 酒店的门童恭恭敬敬地将车门打开,微微鞠躬等待着从车内出来的贵宾。 宴会厅里放着优雅的音乐,有些眼尖的人早已经认出了那辆挂着三地车牌独一无二的黑色迈巴赫。 人群中不知是谁将谢鄞来了的消息传开,宴会上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了正从那辆黑色迈巴赫上走下的矜贵男人。 本以为下了车的谢鄞会直接踏入宴会厅,但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以往都是孤身一人参加晚宴的谢鄞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带了女伴。 察觉到厅内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夏黎紧张地舔了下唇,望向此刻在自己面前缓缓躬身伸出手的男人。 谢鄞低眸凝视着她。身上好闻的乌木沉香味笼罩在她的周身。 她缓缓伸出手放在了面前温暖宽厚的掌心中。 “别紧张。” 许是看出女孩此刻化着淡妆的小脸上所勉强表露出来的镇定,谢鄞柔声安抚着她心中紧张不安的情绪: “有我在。” 男人温热的指腹带着薄茧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女孩的手背,若有似无地在她那小块肌肤上掀起了丝丝酥痒。 低沉的声音像是一颗定心丸,轻描淡写地将此刻夏黎心中的不安抚平。 “嗯。” 夏黎点头,微微撩起裙摆在下了车。 众人惊讶的视线纷纷落在了被矜贵儒雅的男人慢慢从车内牵出的女生身上。 一袭红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亮眼。 再加上女孩本就白到透亮的肌肤和脖子上挂着的全球限量款钻石项链,与红裙相衬,越发的明艳动人。 “那个女生是谁啊?”人群里有人在小声地嘀咕着,“总感觉有些眼熟。” “好像是夏优明的女儿吧。” “夏优明?是那个快要破产的夏家?”八卦的人看着踏入宴会厅的两人,更是将声线有压低了几分,“她怎么会当上谢家家主的女伴?” “谁知道呢。估计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方法勾搭上了谢家家主呗。” 隐隐约约的讨论声响起,缓缓地传入不远处正搂着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的女人耳中。 苏程将红酒杯递到饱满的红唇边轻抿了一口,曼妙的身姿贴上男人的身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微微提高音量故作调侃: “阿渡,你看,人家哪里是非你不可啊。” 尖锐又带着点得意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响起,不少还在小声嘀咕着的人都纷纷合上了嘴,朝着苏程投来八卦的目光。 苏程姿态傲慢地晃动着手中的高酒杯,目光落在杯中晃动着的红酒上,嘴角勾出漫不经心的笑: “哎呀,就说夏家怎么会同意取消婚约了,原来是傍上了新的金主啊。” 声音不偏不倚地传入夏黎的耳中。 夏黎的脚步一顿,循声望去便看见正搂着齐渡臂弯的苏程。 她有些不解地蹙了一下眉。 她与苏程无缘无故,也不相识,可刚才的话语间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苏程对她的敌意。 站在苏程身旁的齐渡缓缓抬眸,对上在夏黎身边男人的无波无澜的幽冷视线。 刚被带进圈子里的苏程不认识站在夏黎身边的男人,但不代表着齐渡不认识。 圈内人都知道港城谢家家主心思难猜、心狠手辣,而此刻那道冷戾的视线犹如冰刀般落在他的身上,只让他觉得手脚都在发凉。 莫名的有一种脊背发寒的错觉。 齐家就算厉害,在谢鄞的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蚂蚁罢了。 只要他想,分分钟就可以将他们毫不留情地在脚下踩死。 而齐渡本就是靠着家里才能够在外面玩得这么潇洒,若是没有了背后的齐家,他也什么都不是。 他自然是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他可以选择为了苏程取消与夏家的婚约,但这并不代表以后与他结婚的人一定会是苏程。 对于苏程而言,她是在利用齐渡进入高端的圈子。 可齐渡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过是正巧借着苏程这个借口,取消了与夏家的婚约罢了。 再说了,她不过是一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而已。 各取所需,这再正常不过了。 但只要苏程有朝一日会成为害他的隐患,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扔掉。 齐渡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冷声警告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程程,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那你就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苏程显然没想到齐渡竟然会不帮着自己讲话。 嘴角勾起的得意笑容僵了几分。 她担心齐渡的这句话让自己颜面尽失,于是用涂着色泽红艳的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拉了一下男人的外套衣袖。 “阿渡。” 齐渡的语气又严肃了几分: “程程。” “别得寸进尺。” - 宴会进行的时候,谢鄞被不少人轮着敬酒。 起先夏黎还规矩地站在男人的身边陪着笑,到后来,夏黎只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僵了。 好在谢鄞能够轻易地看穿她的心思,叫人领着她上了二楼的一间休息室。 刚踏入休息室,便看见坐在桌前打牌的众人。 其中一个女生看见夏黎来了,笑着起身自来熟地搂过夏黎的臂弯将她带入了包间中。 “听谢总说你叫夏黎是吧?”宋淼搂着夏黎在沙发上坐下,“会玩牌吗?” 夏黎尴尬地笑了笑:“会一点。” 宋淼动作熟练地拿过放在桌上的扑克牌: “他们男人的应酬还要好久呢,来一起打牌。” 谢鄞推门进来的时候,坐在离门最近的夏黎看着手里的牌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几局下来,夏黎的牌是一次比一次差。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身旁却忽然传来熟悉的乌木沉香味。 她缓缓侧过头望向正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男人身上好闻的乌木沉香沾染上了一丝淡淡的酒香味。 谢鄞居高临下的望着女孩手中握着的牌,微微蹙了下眉。 最后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牌面上移到了女孩的脸上。 “谢先生.....” 谢鄞微微勾唇:“不知道打什么?” “嗯。” 谢鄞一只手闲散地放在女孩的椅背上,一只手撑在桌角朝着女孩缓缓俯下身。 看着不断凑近的男人的脸,夏黎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一些。 谢鄞对上女孩惶恐紧张的眼睛,低头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清的声音说道: “做个交换?” 男人鼻息间喷洒出的灼热呼吸伴随着淡淡的酒香味落在女孩耳畔的肌肤上。 好似是一道迷离酥麻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入她的身体中,迅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低沉的嗓音如同醇厚的红酒般低低灌入她的耳中,像是有着一个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小钩子,悄悄地在勾着女孩的心。 夏黎不禁屏住呼吸,眼睫微颤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交、交换什么?” 谢鄞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晚点告诉你。” 男人直起身,拉过一旁的空椅子坐在了夏黎的身边。 动作自然地接过女孩手中的牌,温热的掌心无意间触碰上女孩的手背,皮肤上传来转瞬即逝的柔软却让他一时间起了贪恋。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牌,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捏住要打的那张牌丢了出去。 这局牌有了谢鄞的帮忙,倒是赢得很顺利。 “啧啧啧,”宋淼砸着嘴调侃道,“没想到今天打个牌都会被你们喂一嘴狗粮。” 宋淼的话语传入夏黎的耳中,让夏黎没有出息的耳朵发起了烫。 狗粮什么的,明明是说情侣秀恩爱。 可..... 夏黎鬼使神差般地用余光瞥着身旁男人的神情,脸颊发烫。 谢鄞只是淡淡地勾了下唇,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往下在桌子底下捉住了女孩的细手腕。 夏黎刚想开口否认自己和谢鄞的关系,却因为手腕上忽然传来的温热而没了声音。 温热的触感随着手腕皮肤缓缓传遍她的全身,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般变得滚烫。 夏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胸腔那颗失序了的心跳。 扑通、扑通。 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砸落在她的心房。 她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男人,可男人只是云淡风轻的朝着她挑了下眉。 她咽了下口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却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下一秒,谢鄞握着她的手腕站起了身。 出于本能反应,夏黎也跟着男人一起站了起来。 谢鄞朝着在座的其他人微微颔首: “各位,我们先走一步。” 走出宴会厅大门时,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 京城虽在夏日,但今夜的风中却夹杂着丝丝凉意。 夏黎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礼裙,此刻被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得身子轻颤了一下。 谢鄞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动作流利地披在了女孩的肩上。 夏黎只觉得肩膀一沉,紧接着那股男人身上独有的乌木沉香味在她的鼻间蔓延开来。 黑色西装外套上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体温,此刻披在她的肩头就好似自己被男人从后抱在怀中一般。 夏黎被自己脑海中蹦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回过神时她的耳后早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上了车,夏黎才想起来刚才在包间中男人所提出的交换。 她还没有问到底交换什么。 她侧过头,看着男人忽明忽暗的脸: “谢先生,你刚才说的交换,到底是要交换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谢鄞淡淡道,“不过是想要请夏小姐帮个忙。” 夏黎歪头:“什么忙?” 在夏黎看来,她似乎帮不上男人什么忙。 谢鄞看向她。 因为刚才转身的动作,披在女孩肩膀上的那件黑色西装外套此刻微微有些脱落,隐约露出女孩那圆润白皙的肩膀。 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眸色沉了几分,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女孩的身上移开,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 “明天来趟汀园。” “椰椰想你了。” ------------ 18.“幸运小狗?” 季城接夏黎到汀园的时候,谢鄞正在楼上的书房里开会。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椰椰就迫不及待地摇着尾巴来到夏黎的腿边。 不得不说椰椰被谢鄞养的很好,从那白的发光并且打理的很细致的毛发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来。 夏黎笑着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椰椰圆乎乎的脑袋。 自从上一次后,夏黎可以感受到椰椰也很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咧嘴吐舌头笑的这么开心。 季城将车停下车库后上来,夏黎还蹲在门口乐滋滋地逗着椰椰。 “夏小姐,”季城从屋里拿出椰椰的零食和玩具,来到夏黎的身边,“这些是椰椰平日里最喜欢的玩的玩具和吃的零食,您要是高兴的话可以陪它玩,喂它吃些。” “好的,谢谢季助理。” 夏黎从季城的手中接过一个球,轻轻的扔向不远处。 椰椰灵活地转过身摇着尾巴跑去找球,很快便叼着球回到夏黎的身边。 “真乖。”夏黎又揉了揉椰椰的脑袋。 陪着椰椰在外面玩了一会,夏黎才带着椰椰进了客厅。 谢鄞开完会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正坐在一楼客厅正与椰椰玩的开心的夏黎。 男人敛了敛眸色,喉结上下轻滚了两下。 方才的员工报告会议开的他一身的火气,更是在书房里发了一通火才结束了这次的会议。 原本出来就是为了透口气,灭灭心中的火气。 却没曾想当他看见楼下坐着的女孩时,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竟然消散了。 他抬手轻扯了一下领结,缓缓走下楼。 “别给它吃太多。” 此时的夏黎正专注地在给椰椰喂着宠物饼干,被身后突然冒出的男声给吓了一大跳。 醇厚低磁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忽然响起,夏黎吓得整个身子都猛地一颤,手中拿着的宠物饼干也因此没拿稳掉落在了铺在地板上的昂贵地毯上。 一旁的椰椰立刻将掉落在地板上的那块饼干叼进了嘴巴中。 “抱歉。” 谢鄞垂眸将女孩大惊失措的神情看在眼中,语气放缓了些: “吓到你了。” “没关系的谢先生,”夏黎回过神,笑着摇头,“是我喂椰椰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谢先生。” 谢鄞在夏黎的身旁坐下,朝着坐在夏黎腿边的椰椰招了招手: “椰椰,过来。” 椰椰听话地走到男人的腿边,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轻轻的滑过夏黎腿上细腻的肌肤。 有些痒。 她侧头看着正在摸椰椰脑袋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谢先生,我听季助理说椰椰是你捡来的?” 刚才在外面陪椰椰玩的时候,季城跟她搭了几句话。 从季城的话语中,她得知其实谢鄞以前并不算有多喜欢猫猫狗狗这样的宠物,椰椰能够出现在汀园,只不过算是一次偶然。 男人放在椰椰脑袋上的手顿了一下,喉间低低地应了一声。 谢鄞神情自若地收回手: “遇到椰椰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幼崽。” 那时候的谢鄞还不是如今可以在圈子里只手遮天的大佬,只不过是个事业刚有起色的普通人罢了。 以至于那个时候的他时常应酬到很晚才结束。 遇到椰椰的那天下着暴雨,雨滴不停地砸落在车窗上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况。 刚在应酬上被人各种为难的谢鄞紧蹙着眉坐在车内,耳畔是聒噪的雨声,令他更加的烦躁。 忽如其来的一个急刹车,让心情不爽的谢鄞直接发起了火: “怎么了?” 男人冷淡的语气中藏着愠怒。 他倒也不是想将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只是当时烦躁的他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语气。 前面开车的司机心中骇然,顾不上外面下着的暴雨赶忙下车查看情况。 没过多久司机就敲开了车窗:“谢总,是一只狗。” “您看要把它扔了吗?” 按照谢鄞的性子,区区一只狗对于他而言扔了也无妨。 可直到现在想起这件事情,谢鄞也想不明白那天的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选择了将在暴雨中奄奄一息的椰椰带回了家。 一旁的夏黎单手撑着脑袋,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呢?” “后来?” 谢鄞从她的手中接过饼干罐,从中取出了一根递到椰椰的嘴边,椰椰摇着尾巴叼走男人手中的零食饼干。 谢鄞合上饼干罐放在面前的桌上: “后来我开始庆幸那晚我将椰椰带了回来。” 也许是一个连自己也没有想明白的善意让老天终于可怜起他,又也许是因为椰椰自身本就带着某种幸运。 自从椰椰来到汀园后,谢鄞在生意场上的路竟然变得一路顺风。 直至今日,他都觉得自己能够成功的坐上谢家家主这个位置,在他看来其中也有着椰椰的一份功劳。 “这么听起来,椰椰居然还是一只幸运小狗呢。” 男人饶有兴致地挑眉: “幸运小狗?” 夏黎笑着说:“是呀,听谢先生这么说,椰椰可不就是一只带着幸运的小狗。” 夏黎笑着伸出手摸着椰椰身上柔软的毛发: “那我可要多摸摸,希望椰椰可以为我的毕业展带来好运。” 谢鄞垂下的眼眸落在了女孩放在椰椰雪白发毛上的手,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了些弧度。 男人姿态散漫地倚靠在沙发上,低沉沙哑的声线不疾不徐地传入女孩的耳中: “相信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谢鄞提出让夏黎留下来吃晚餐。 随后带着夏黎在汀园的后花园中陪椰椰玩了好一会儿。 玩累了的夏黎坐在花园旁的亭子中,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在后花园的绿地上正打滚的椰椰。 兴致高涨地拿出手机对着那绿草地中的一团白棉花坨子按下了快门键。 谢鄞端着咖啡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女孩坐在亭子中举着手机对着草地上的椰椰拍得正入神。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端着的拿铁,轻笑了一声,这才朝着女孩所在的方向迈开脚步。 夏黎刚拍到一张在草地上忙着奔跑而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椰椰,看着照片里椰椰滑稽的摔倒的姿势,夏黎笑出了声。 忽然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伴随而来的是男人身上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乌木沉香味。 谢鄞将手中温热的拿铁递给夏黎:“笑什么呢?” “我在看椰椰滑倒的照片,”夏黎一只手捂着嘴偷笑,一只手握着手机递到了谢鄞的面前,“是不是又滑稽又可爱?”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女孩手机屏幕中的照片,低低应了一声。 夏黎接过男人放在自己面前的拿铁,淡淡的咖啡香味蔓延在她的鼻间。 夏黎端着咖啡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夏日傍晚的夕阳照落下来,给半片天空都镀上了一层黄金。 而夕阳的余晖此刻落在正坐在亭子中的两人身上。 男人只是静静地侧头看着女孩的小巧的侧脸,身旁女孩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垂落,好似是在欣赏着一道格外特别的风景一般。 不远处,周姨和季城站在屋内的落地窗前看着花园中的两人。 周姨忍不住感叹道:“先生似乎很看重夏小姐。” “是啊,跟了老板这么些年,还真是第一次发现老板还有这样的一面。” 季城是跟着谢鄞最久的人,也算是最了解谢鄞的人。 跟着谢鄞的这些年里,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过。 那些圈子里的名媛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谢鄞,只要有机会便会见缝插针地凑上去。 但每一次,都会被男人冷漠地忽视。 可唯独,夏黎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周姨的目光从不远处的两人身上收回,转过身欲言又止: “可先生......” 她看了一眼二楼那扇被紧紧锁上的房门,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算了。 先生开心就好。 后花园里。 夏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背略有些紧张的绷直。 正当她在想着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安静的氛围时,却被身旁的男人抢先开了口: “夏小姐。” “怎么了?”夏黎转身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 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可当她的目光再一次撞入男人的视线时。 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漏了一拍。 “明天我需要出差,回来的时间还不确定,所以——” 不知有意无意,男人顿了一下。 “可能要麻烦夏小姐帮忙照顾一下椰椰。” “啊?”夏黎一时间竟然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照顾椰椰?” “嗯,椰椰平日里不听周姨的话,一般只听它喜欢的人的话,我感觉椰椰应该还挺喜欢夏小姐的,所以不知道夏小姐可不可以帮我照顾椰椰一段日子?” 夏黎眨了眨眼。 傍晚的清风伴随着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地传入她的耳中,“喜欢的人”这四个字不疾不徐地落入她的耳中,却格外地引人多想。 夏黎的耳根子微微发烫。 她欲盖弥彰般地将手中的咖啡递到唇边喝了一口,微垂下眼眸不去与男人的目光对视。 见夏黎许久未说话,谢鄞抿了下唇: “如果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 刚才他说的话,真真假假都参半。 出差是真的,不知道归期也是真的。 椰椰不听周姨的话那是假的。 他承认自己不过是有点私心。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夏黎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怕自己照顾不好椰椰。” 她没有养狗的经验,怕给谢鄞帮倒忙。 “如果夏小姐愿意帮忙的话,我回头会给你发一份关于如何照顾椰椰的指南。” 男人的眼尾微微上扬,绅士的将分寸拿捏的刚好: “不过,夏小姐不必勉强。” 话里话外都将选择权交在了夏黎的手中。 夏黎转过头去找椰椰,可绿草地上早已经没有了椰椰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脑海里想起椰椰那乖巧可爱听话的模样,最终还是心软地点了点头。 她撩起眼对上男人含着浅浅笑意的目光,像是担着什么很重要的任务似的,声音坚定: “我会好好照顾椰椰的。” ------------ 19.“好久不见,黎黎。” 夜里。 夏黎仔细地将谢鄞发给自己的“养狗指南”看了一遍。 因为她不可能随时随地地出现在汀园,所以就将椰椰一起带回家。 椰椰很乖,此刻正躺在夏黎临时给它搭建的窝中睡着觉,若是凑近仔细听,还可以听见它细微的呼噜声。 家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小家伙,夏黎还真有些不适应。 夏黎认真地将这份“养狗指南”翻阅完,还不忘从床上坐起身看了看窝在墙边趴着的椰椰。 见它睡得正香,她才放下心来。 一只小黎:【谢先生,我看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按照文件上面的去照顾椰椰的。】 手机那头的人很快就回了一条五秒的语音。 夏黎点开语音条,男人低沉的嗓音轻轻地透过手机听筒传了出来。 “嗯,别忘了照顾好自己。” 昏暗的房间里夏黎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小灯,男人富有低醇厚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响起。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钩子猛地勾起,捏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微微发麻。 夏黎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指尖轻颤地回了个好。 谢鄞的目光落在女孩的回复上,嘴角轻勾了一下。 他将手机放入口袋,站起身拿过挂在一旁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穿上,走出书房时对着正站在门外的季城淡声道: “回港城。” 退出和谢鄞的聊天框没多久,手机屏幕上方就弹出了楚诗诗的语音通话。 夏黎想都没想就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黎黎,你养狗啦?我看你朋友圈发的那只萨摩耶好可爱啊。” 之前在汀园拍了好几张椰椰的照片,她觉得可爱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发了朋友圈。 接着昏黄的灯光,夏黎看了一眼正趴在小窝里睡得正香的椰椰: “不是我养的,是谢鄞养的。” “啊?” 电话那头的楚诗诗愣了一秒,像是在惊讶又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说谁养的?谢鄞?” 夏黎并没有把楚诗诗的惊讶当一回事: “嗯,他说这两天要出差所以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他的狗。” “你跟我说照片里这只可爱的萨摩耶是谢鄞养的?” 楚诗诗怀疑地点开夏黎的朋友圈,仔细地将照片里玩得正开心的椰椰放大。 这么可爱的小狗,你跟她说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港城谢总养的狗? 她楚诗诗绝对不相信。 再怎么看像谢鄞这样的人起码得养一些例如杜宾这样一看就很酷很帅的狗啊,养这样可爱的萨摩耶完全不符合他谢家家主的气场啊。 听出楚诗诗话语中的惊讶,夏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楚诗诗讲了一遍。 说完,夏黎还不忘做出总结: “我感觉谢先生还挺善良的。” 明明不是个爱狗人士,却会选择在雨夜将奄奄一息的小狗带回家。 手机那头的楚诗诗对于夏黎做出的最后总结,嘴角抽搐了两下。 善良? 谁? 说谁善良? 谢鄞? 她没听错吧? “黎黎,你是不是对谢总有什么误会?” 虽然她跟谢鄞不熟,但以前也听见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如今夏家虽然落败,但夏家绝对也知道谢鄞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狠起来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能下得去手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着颗善心? 躺在床上的夏黎翻了个身,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没有啊,跟谢先生接触下来,似乎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吓人。” 楚诗诗轻叹了口气:“希望吧,不过黎黎你可千万别得罪了他。” 虽然夏黎说谢鄞人挺好,但楚诗诗的心中依然有些担心夏黎。 “知道啦。” 楚诗诗抿了下唇,将话题转移开来:“对了黎黎,明天你有空吗?” “明天啊?明天我上午要去学校再把展览搞一下。” 毕业展览的开始时间近在眼前,为了能够进前三,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楚诗诗说,“我哥说咱们三个好久没聚了,一起聚聚。” “好啊。” - 第二天夏黎起了个大早,给椰椰戴上链子便到楼下散步。 这还是她自从上了大学以来第一次这么早地起来晨练。 椰椰的品相很好,以至于小区里不少晨练的大爷大妈在看见椰椰后都忍不住夸上几句可爱。 在小区里溜了一圈后,夏黎带着椰椰来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 回到家简单地洗漱一番后,夏黎给椰椰倒了些狗粮和水,出门前还不忘在椰椰的脑袋揉一揉。 距离毕业展开始还有短短不到一个礼拜的功夫,周围同学的展览也都慢慢地接近于完工的状态。 夏黎很早就来到了展厅,推开展厅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她伸出手臂摸黑地在墙上找到开关,打开了展厅内的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展位。 夏黎站在展位前细细地观摩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之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在修改展览细节上。 楚诗诗和楚望是临近中午时分来的临展厅。 “黎黎!”一进临展厅的门,楚诗诗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夏黎的身边。 夏黎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头看着正朝着自己奔跑而来的楚诗诗,缓缓站起身子。 “黎黎宝贝!” 一见面,楚诗诗就将夏黎抱了个满怀。 夏黎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正慢慢朝着他们踱步而来的男人身上。 楚望在两个女孩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看向夏黎的目光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男人的声音像是温吞的白开水: “好久不见,黎黎。” 夏黎微怔:“确实好久不见,楚望哥。” 楚望比楚诗诗和夏黎两人大了两岁。 小的时候,两个小孩就喜欢拉着楚望陪她们玩。 有时候闯了祸,都会将锅扣在楚望的身上。 以至于从小到大,楚望挨过的骂多到数不清。 后来,在她们读高二的时候,楚望却决定出国留学。 这一走,就走了六年多。 时隔六年再见面,往日熟悉的人此刻站在面前却只觉得陌生。 楚望的嘴角勾出温柔的笑意: “这些年没见,还是那么漂亮。” 夏黎微微抿了下唇:“谢谢。” 气氛中多了几丝尴尬的味道,像是为了缓解尴尬,楚望抬手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腕表。 夏黎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楚望戴着的腕表上,竟然发现那块腕表竟然和当初她买给谢鄞的是同一个款式。 楚望轻咳了一声,出声缓解尴尬: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 “好啊!”一听到吃饭两个字,楚诗诗的眼睛都亮了。 她凑到夏黎的耳边,小声地说: “我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狠狠宰他一顿!” 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安静的临展厅里依然是一字不少地传入了一旁楚望的耳朵里。 楚望扯了扯楚诗诗衣服后面的领子,将她从夏黎的身上“扯”开: “楚诗诗,你又在打你哥什么坏主意呢?” “哪、哪有.....” 楚诗诗心虚地朝着楚望笑了笑: “我怎么会有坏主意呢?” 不过是想宰一顿而已。 哪有什么坏心思? 吃饭的时候,楚望点了一桌子夏黎以前很喜欢吃的菜。 楚望给夏黎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黎黎,你以前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尝尝看?” “楚望哥。”夏黎看着碗中那块色泽美味的糖醋排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楚望。 “我已经不喜欢吃糖醋排骨了。” 以前的她确实很喜欢吃糖醋排骨,特别是楚望做的。 但随着越长越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糖醋排骨这道菜已经腻了。 楚望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几分,但很快嘴角又扯出了个很淡的笑意。 “啊,这样啊.....” 吃饭的途中,夏黎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是谢鄞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楚诗诗和楚望,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挂断键。 下一秒,男人的信息就从屏幕上弹了出来。 X:【嗯?】 夏黎低头回着消息:【谢先生,我在外面不方便接电话。】 楚望将夏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在回男朋友的消息?” 温柔的声音刚落下,手中的手机屏幕中却弹出谢鄞的消息。 夏黎摇头否认道:“不是的,我还没有男朋友。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说完,便低下头去看谢鄞发过来的消息。 X:【那等方便了打给我。】 夏黎指尖轻颤地回了个好,便将手机合上放在了一旁。 “还没有谈男朋友?”见夏黎放下手机,楚望问道。 夏黎点了点头:“楚望哥,你呢?有对象了?” 楚望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还没。” 因为心中惦记着事,吃过饭,夏黎没有回临展厅而是直接选择了回家。 “楚望哥,你就在小区门口停下就好了。” 楚望撩起眼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夏黎:“不用送你进去?” “不用了,”夏黎说,“正好我吃撑了想散散步。” 楚望略有些失落地应了声好。 刚打开家门,椰椰就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走进门的夏黎。 夏黎弯腰揉了揉椰椰的脑袋,这才换了鞋进屋。 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正贴在自己腿边晃尾巴的椰椰,本想着直接给谢鄞打视频回去,但又担心谢鄞在忙,于是她掏出手机给谢鄞发了条消息。 一只小黎:【谢先生,你在忙吗?我现在空了。】 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谢鄞就弹来了视频通话。 看着男人弹过来的视频通话页面,夏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几分。 耳畔是从手机中传出的来电铃声,杨千嬅的歌声轻轻地在客厅中响起。 椰椰正蹭着她的腿冲着她撒娇。 夏黎的心中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和期待感,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要将平复下失序的心跳。 心跳莫名地加速,她指尖轻颤着按下接听键。 ------------ 20.“青梅竹马?” 轻微的一声震动。 男人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出现在了视频中。 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但当看见出现在屏幕那头的谢鄞时,夏黎的呼吸还是不自主地放慢了些。 视频里,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光而站在高耸入云的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 从窗外阳光模糊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流畅的线条,勾出他的侧身轮廓,在落地窗后投下一道修长的倒影。 修长俊逸,从容矜贵。 男人深邃的眼眸此刻像是含着清浅的笑意,正看向手机那头略显慌乱的夏黎。 腿上传来酥麻的痒感,夏黎垂眸看了一眼正窝在自己腿边的椰椰,撩起眼眸对上视频那头男人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出声: “谢先生。” 视频那头的男人云淡风轻:“嗯,椰椰呢?” 低沉平静的嗓音中听不出任何别样的情绪,夏黎赶忙调转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此刻正趴在地板上咬着她脚上拖鞋的椰椰。 “椰椰在这里。” 视频那头传来女孩带着慌乱的软糯声音。 谢鄞忍不住微挑了下眉。 他看起来很可怕吗?为什么每一次夏黎见到自己似乎都这么的紧张? 谢鄞忍不住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自己和夏黎之间的相处。 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啊。 夏黎的注意力随着男人的话一并落在了正玩着拖鞋不亦乐乎的椰椰身上,并没有捕捉到谢鄞面部轻微的神情变化。 刚才调转摄像头的时候,有一瞬是直接照在了她的细白的腿上。 今天外面的气温很高,夏黎随意的从衣柜中挑了一件及膝短裙便赶去了学校。 回来后因为着急回谢鄞的电话而导致没有来得及换上居家服。 调转镜头的时候,那双细白的双腿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男人的视野中。 即便这个镜头仅仅只有几秒,但依然被视频那头心思难猜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谢鄞的喉结上下轻滚了两下,深邃的视线看似漫不经心地看向视频里那只叼着人家女孩拖鞋的萨摩耶身上。 “椰椰。” 男人低醇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时,连带着夏黎的心也徒然漏了一拍。 好在镜头对向了椰椰。 躲在镜头后的夏黎偷偷的松了口气。 听见自己主人声音的椰椰迫不及待地将夏黎的拖鞋放了下来,抬起头看向视频里的男人。 下一秒,椰椰摇着尾巴凑到屏幕前激动的“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认出了是自己的主人。 可能是太过于激动,椰椰不停的蹭着夏黎手中的手机,夏黎一个没握稳,手机不小心摔在了地板上。 夏黎赶忙将手机捡起,拍了拍屏幕继续将镜头对着椰椰。 谢鄞的声音轻飘飘地从电话里传出:“手机摔了?” 夏黎嗯了一声,像是怕谢鄞会责怪椰椰,解释道: “刚才没拿稳。” 电话里的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 谢鄞看着屏幕里那只毛发雪白的萨摩耶,正想开口让女孩将镜头转过来对着自己,可好巧不巧手机那头传来清晰的门铃声。 夏黎扭头看向玄关处,然后回过头从茶几上拿过餐巾纸盒,将手机架在了桌上,这才放心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踩着拖鞋走向门口。 镜头里忽然冒出椰椰圆乎乎的小脑袋,眼神好奇的看着出现在屏幕中的主人。 可能椰椰也在好奇,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忽然出现在了小小的屏幕中。 在视频那头的谢鄞看着傻乎乎的椰椰并没有出声。 夏黎踩着拖鞋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正站在自己家门前的楚望时,愣了一下。 语气里带着惊讶和疑惑: “楚望哥?” “你怎么来了?” 楚望捕捉到女孩眼底闪过的惊讶,将手中的耳环递到夏黎的面前。 “刚送诗诗回家的时候,发现你漏在车上的耳环。” 他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 “正好我的公司在这附近,所以我就问诗诗要了你家的地址。” 夏黎从楚望的手中接过耳环。 其实这耳环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只是她之前和舍友一起逛两元店的时候觉得好看才买的。 不贵,她也不经常戴。 只是今天碰巧心血来潮才戴着它出了门而已。 “谢谢你,楚望哥。” 出于礼貌,夏黎看着站在门口的楚望道: “进来坐会吗?” 说着,夏黎侧过身子给男人让出了一道可以踏入门的道路。 “不用了,”楚望看了一眼时间,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公司还有急事,我要先回公司了。” 客厅里,椰椰还在好奇地用鼻尖蹭着手机屏幕,不小心直接将架在餐巾纸盒上的手机推到。 镜头直接对准了天花板。 手机里隐约传出那头女孩在门口传来的交流声,声音不大但倒也清晰。 谢鄞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拿着手机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夏黎关上门回到客厅,拿起已经“躺”在桌上的手机。 “不好意思啊,谢先生。” “没关系,”男人紧蹙着的眉头微微舒缓了一些,装作不在意的试探道,“刚才是有熟人找你?” 夏黎嗯了一声,随手将掌心里的耳环放在了茶几上: “一个以前邻居家的哥哥,刚才我不小心把耳环掉在他车上,然后他给送过来。” 这不解释还好。 一解释,谢鄞本还舒缓了一点的眉毛再一次蹙了起来。 以前邻居家的哥哥。 刚才不小心把耳环掉在了他的车上。 这几个字眼落在谢鄞的耳中尤为地刺耳。 男人低缓的声音缓缓地透过手机听筒传入夏黎的耳中: “青梅竹马?” “嗯?谢先生问这个做什么?”夏黎疑惑道。 谢鄞微愣了一下,察觉到自己确实是越界了。 他抬手抵在自己的薄唇边轻咳了一声: “没什么。” 挂断了电话,谢鄞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垂下深邃的眼眸,视线落在两人的聊天界面上。 男人散漫地放在腿上的手指指尖轻点了两下面料极好的西裤。 良久后,他合上手机屏幕,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那只被自己摘下放在电脑前的腕表上。 那块腕表静静地躺在桌上,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它的身上,发出细碎的光。 下一秒,他伸手拿过被放在桌上的烟盒,在灯光下莹莹发着光的指尖从烟盒中取出了一支细长的烟。 两指指尖捏住烟头,轻轻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才慢条斯理地递到了薄唇边。 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金属点烟器被男人漫不经心地在修长好看的指尖转了一圈,才递到眼尾将烟点燃。 很快,男人的神色在缭绕的烟雾间变得模糊。 - 夏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毕业展,竟然会在展览开始前的一天出事。 毕业展览开始前一天,夏黎照常在牵着椰椰在小区遛弯以后,便洗漱了一番去了学校。 踏入临展厅的时候,还一切正常。 可当她来到自己的展位上时,却看见自己的作品被人恶意破坏。 用心绘制的图案上被人泼上了黑墨,其余的材料更是被破坏的一片狼藉。 夏黎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可当她确认的好几遍才确定自己的展品被人破坏后,心里又着急又火大。 距离毕业展开始还是整整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让她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将展品全部重新布置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凭那几幅被泼上黑墨的图案,夏黎就绘制了将近半个月。 可如今,这几个月所有的努力在一夜之间白费。 夏黎眼眶中的泪水几乎快要落下,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努力平复好自己心中烦躁着急的心情。 她长呼出一口气,冷静的思考着该如何找出故意破坏她展品的人。 夏黎首先想到的就是监控。 她找到监控室,跟监控室里的老师简单明了的说明了情况。 监控室里的老师带着她来到了屏幕前,按照夏黎的要求调取了临展厅里昨天到今天早上的监控。 可却意外的发现,临展厅的监控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处于“无信号”的状态。 监控室里的老师又调取了其他在临展厅的监控: “奇怪,怎么只有这个监控是无信号?” 夏黎蹙眉,临展厅里所有的监控除了正对着自己的那个是“无信号”的状态,其他的监控都能够正常使用。 这很显然是那个故意破坏自己展品的人做的。 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 如今唯一可以找到证据的这条路就这么被人切断。 夏黎魂不守舍地走出监控室,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脑海中一片混乱。 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为了自己千辛万苦的展品感到可惜,还是该感到难过和绝望。 夏黎在临展厅门口不远处的树荫底下蹲下,拿着手机给楚诗诗发着消息。 楚诗诗:【谁这么缺德?好过分啊。】 一只小黎:【我也不知道,监控坏了,查不到。】 楚诗诗:【黎黎,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看着屏幕里弹出来的消息,夏黎蹙起眉简单的回忆了一下。 她在班级里几乎算得上是透明人的存在,很少会跟班级里的同学打交道。 平日里,她也只跟楚诗诗腻在一起。 要说得罪人...... 忽然,夏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但下一秒,她却又失落的低下了头。 她的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空口无凭的去跟别人对峙那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 她该从哪里去找证据呢....... 夏黎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身子刚要回到展厅,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正朝着展厅走去的Neil。 她蹙了下眉,视线从Neil的身上慢慢地转移到了被她搂着胳膊的男人身上。 在认出男人的那一瞬间,夏黎几乎是瞪大了双眼。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导师竟然会跟Neil有一腿。 此刻不远处的两人动作亲昵地踏入临展厅里,而夏黎却还没有从刚才惊讶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之前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似乎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导师会将中间最好的位置给分数排在倒数的Neil。 原来答案竟然是这个。 ------------ 21.“你是在安慰我吗?” 这天回去,夏黎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 郁闷又烦躁。 跟苏菁打视频的时候,她也恹恹的。 苏菁问她发生了什么,夏黎为了不让他们在外面担心自己,只能勉为其难地勾起唇角对着视频那头的苏菁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 挂断了跟苏菁的视频通话,夏黎起身走到正趴在房门前的椰椰身边。 她缓缓蹲下身,伸手轻轻地摸上椰椰的脑袋。 椰椰一见夏黎在自己面前蹲下,听话又乖巧地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吐着舌头用脑袋去蹭夏黎的掌心。 掌心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夏黎垂下眼眸与椰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上。 郁闷的心情忽然就被治愈好了一大半。 夜晚时分,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小灯。 灯光昏黄的余晖照在门前的一人一狗身上,尽显的格外温馨。 夏黎很想将时间就这么定格在这温馨美好的一瞬间,此时的她似乎还没有做好明天面对正式开始的毕业展览的准备。 精心准备的展品在最后一天被人破坏。 她能够做的补救也少之又少。 一直以来想要进前三名的希望在今天彻底破灭。 她的手轻轻地帮椰椰顺着毛,目光落在椰椰的身上,思绪却早已经不知飘向了何处。 良久以后,放在椰椰身上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见她停下,椰椰主动地翻了一个身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夏黎的手背。 然后它站起身子走到夏黎的面前,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夏黎的手臂。 还轻声地汪汪叫了两声。 夏黎回过神,转头看着正蹭着自己手臂的椰椰。 她轻笑了一声:“你是在安慰我吗?” “汪汪。” 心中所有的郁闷在这一刻彻底被驱散。 不知为何,夏黎忽然红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试图将泪水憋回去。 可当她瞥见椰椰还在不停摇着的尾巴时,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如同决堤的河坝一般,涌上心头。 她伸手搂住了椰椰的脖子,脑袋凑上前埋在了毛茸茸的毛发里。 她低声哭泣着,似乎是想要将这些天所有的压力宣泄出来。 连夏黎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哭的这段时间里,椰椰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这一晚,夏黎睡得也不安稳。 即便哭到最后眼睛痛得睁不开,但她依然为了明天的毕业展而焦虑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然,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夏黎睁开酸涩的双眼伸手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芒让夏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稍微有些适应,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是一条昵称为7的好友申请。 夏黎疑惑地同意了申请,并且给对面的人发了一个问号。 夏黎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对面的回复。 有些困意了的夏黎打了个哈欠,将手机放在了枕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开展的时候,夏黎神情疲倦地出现在临展厅内。 她看着周围同学们看着自己的展品露出满意又自豪的神情,而唯独她的展品却烂得没法看。 夏黎失落地站在自己的展位前发着呆,她甚至都不敢去看那些走到自己面前看展的学弟学妹们。 临近中午时分,校领导结伴来到临展厅一一观摩学生的毕业设计。 夏黎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校领导们,她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握着手机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校领导们的脚步停在了她的作品前,夏黎略显局促的小声和领导们打着招呼: “领导好。” 领导们纷纷朝她点头示意。 下一秒,夏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领导,我要举报。” 夏黎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传进了不少路过学生的耳中,让不少好奇的人都纷纷放慢了脚步。 没等校领导反应,夏黎就举起手机递到了领导的面前。 “我举报Neil和李老师两人破坏我的毕业作品,并且还将临展厅中的监控破坏。” 此话一出,不少吃瓜群众的目光都移向了展位排在最后的Neil身上。 此刻的Neil正低着脑袋沉浸在和李老师的聊天中,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那些八卦好奇的目光。 校领导脸上和蔼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清了清嗓子: “这位同学,时间也不早了,你看下午的时候来办公室反馈可以吗?” 周遭八卦议论声缓缓响起,Neil察觉到周围小声议论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视线顺着打击大家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夏黎的展位上。 她蹙了下眉,耳边隐隐传入“举报”、“破坏”等字眼。 Neil神情有些不自在地走近了几分,她眯着眼试图去看夏黎举在空中的手机屏幕上的东西,但由于近视导致她并没有看清。 注意到靠近的Neil,夏黎毫不畏惧的抬手直接指着站在人群里的Neil: “领导,我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干的。” 手机里是一段在角落偷拍的视频,视频里隐约地传来Neil和导师谋划着怎么破坏她毕设作品的声音。 “我去破坏监控,到时候你直接把黑墨泼在她的作品上就可以了。” Neil:“好......” 这段视频是今早那个昵称为7的好友发给自己的。 7说,当时临展厅里没有人,而她当时恰好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戴着耳机听歌。 可能当时Neil和导师都没有想到过这看似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临展厅里,却还存在着第三个人。 耳机里的声音不算想,戴着的也不是降噪耳机,以至于这个微信昵称叫7的姐妹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7说她最讨厌在背地里搞破坏的小人,于是当时她就直接悄悄地点开了录像,躲在不起眼但离他们不算远的角落里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拍摄了下来。 虽然不算很清楚,但依然可以认出视频里的那两个人是谁。 7说本想昨天遇到夏黎后当面给她,但是自己昨天家里有事没有来临展厅。 于是在找了很多朋友以后才要到了夏黎的微信。 在人群中的Neil面色苍白,自然垂放在腿侧的双手此刻正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死死地陷入了肉中。 “同学,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但.......” “但什么?” 忽然,一道清洌如冬日刺骨的寒风般的男声在人群中不疾不徐地响起。 夏黎下意识地寻声望去。 下一秒,她便对上了谢鄞那双深入海底的眼眸。 不知为何,见到谢鄞的瞬间。 她一直提着的心却莫名地放了下来。 校领导们显然没想到谢鄞会突然出现在毕业展览上。 前两天他们特意派人去邀请远在港城的谢鄞,但邀请的话语压根都没有传进男人的耳中,就被谢鄞的助理给拒绝了。 季城当时说:“老板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去参加。” 可没想到,此刻那个远在港城的男人正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为首的校长脸上立刻露出了献媚的笑: “谢先生,您大驾光临怎么还不提前跟我们校方说一声?我们好派人接待谢先生啊。” “不用。” 谢鄞只是神情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恭恭敬敬的校长,伸手将夏黎握着举在空中的手机拿过。 手上忽然没了重量,夏黎先是一愣随后便将一直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放下。 熟悉的乌木沉香味隐隐传入她的鼻间,夏黎装作不在意地垂下眼眸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臂。 男人修长的指尖将屏幕上的视频点开,举在校领导们的面前。 阴沉沉的目光淡淡扫过站在人群里脸色苍白的Neil身上,又落在了站在展位前的几位校领导身上。 男人薄唇微启,冷声道: “给你们半天的时间,把这件事情解决好。” - 因为谢鄞的原因,这件事情的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 Neil跟李老师确确实实有一腿,李老师为了能够让Neil进入前三特意将最后的展位给了夏黎。 可却没有想到领导那边施压,他只好重新将展位调回。 因为这件事情,Neil一直都不开心。 于是他们两个便谋划要破坏夏黎的展品。 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却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拍到。 最后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是,导师被开除,Neil直接被劝退。 至于校方要给夏黎的补偿,夏黎一样都没有要。 她不想靠着这样的事情去获得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补偿,她只想要能够拿着自己的作品光明正大的得到应该有的奖励。 本来要下车的夏黎忽然停下了去开车门的动作。 她转过身看着正姿态散漫地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轻声说道: “谢先生,谢谢你。” 夏黎知道,如果不是谢鄞的出现,或许这件事情想要解决起来不会有这么容易。 谢鄞勾了下唇,将话题转移开来: “椰椰这两天还乖吗?” “挺乖的。” 提到椰椰,夏黎忽然想到现在谢鄞回来了,那他是不是也要将椰椰接回汀园? 这么想着,夏黎也这么问了:“谢先生,你看要接椰椰回汀园吗?” 男人自然搭在暗蓝色西装裤上的手指指尖轻敲了两下,淡声道: “不用,我明晚就要走,还需要请夏小姐再帮忙照顾几天。” 原本今天在港城檀宫有一场会议,但谢鄞想到今天是毕业展开展的日子。 为了能够赶回来参加,特意将会议改为了线上会议。 在从机场到京大的这段路上,男人就这么坐在车里开了一路的会。 “好,”夏黎笑着点了点头,“那谢先生我先上去了。” 见男人点头,夏黎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当她刚走到单元门门前时,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上站在黑色迈巴赫旁的谢鄞的目光。 穿着暗蓝色西装的男人身姿高挑地站在车身旁,偶尔轻吹过的夏风微微吹动着他额前的碎发。 时间像是忽然被定格在了这一秒。 夏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莫名失序的心跳此刻在胸腔跳动着。 她看着那温雅矜贵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深沉如墨的眼瞳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走至她面前的男人缓缓俯下身与夏黎的目光平视。 周身的空气都沾染上了男人身上夹着清淡烟草味的乌木沉香味。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夏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舔了下自己的唇瓣。 男人的目光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更沉了几分,他微偏过头凑近夏黎的耳边。 鼻息间吐出的热气轻洒在她的耳朵上。 凉薄却又清润的声音缓缓地传入夏黎的耳中。 ------------ 22.“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选我?” “夏小姐。” 面前温雅矜贵的男人长睫微敛,遮挡住了些眼眸中的暗潮汹涌。 “我听闻夏家正在破产边缘,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夏家起死回生,不知道夏小姐有没有兴趣听?” 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地传入夏黎的耳中,喷洒出的呼吸让女孩的耳廓肌肤泛起阵阵酥痒。 夏黎的眼睫轻颤了两下,缓缓撩起双眸看向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咽了咽口水:“什、什么办法?” 男人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浅浅的笑音透过胸膛轻颤,伴随着夏日的清风徐徐沉沉地碾磨过夏黎的耳根。 “与我假结婚,你什么都不用做,婚期一年为止。” 男人醇厚低磁的嗓音顺着她的耳畔悄然拂过,像是一道电流直窜入女孩的四肢百骸。 夏黎几乎已经是呆在了原地。 她因为男人的话而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看向男人的眼神里也充满着不敢置信。 在听见谢鄞的这句话时,夏黎差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一个在港城乃至于京城都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亲口跟她提出结婚。 虽说是假结婚。 但确实要实实在在领结婚证的那种“假”结婚。 “谢先生......”夏黎愣在了原地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先是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怎么听都像是个玩笑话。 夏家面临破产这是事实。 可谢鄞不一样。 他是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谢家家主,是港城万嘉集团的掌门人。 明明他可以找与他门当户对的人来演这一场戏,至少双方可以互赢。 夏黎从来都不敢想,有这么一天谢鄞会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地向她提出假结婚的事情。 就好像是...... 一场梦。 “开玩笑?”谢鄞微微勾起的唇角压平了几分。 “在夏小姐心中我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明明是一句带着调侃的话语,可不知为何从男人的口中蹦出却变成了一种在无形中带着压迫感的质问。 怕谢鄞会真的生气,夏黎的呼吸一紧。 “不、不是的谢先生。” 女孩自然垂放在腿侧的双手紧紧地捏住了衣摆,她微微垂下头目光落在眼前那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谢鄞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吓到了她。 看着眼前紧张的女孩,语气无奈地放缓了些许: “夏黎。” 这还是谢鄞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清冽悦耳的嗓音落入夏黎的耳中,像是在无形中有着一把钩子悄悄地勾进了她的心房。 她抬头对上他那深沉却带着浅淡笑意的眼睛。 谢鄞低低的声音随着不远处树上的鸟鸣声一并传入了夏黎的耳中。 “我认真的。” 夏黎的呼吸骤乱。 那一刻,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谢鄞之外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 “齐家可以给你们的我也可以,齐家不能够不给你们的,我依然可以。”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好像是深沉平静的海面,却又漾着未知的危险。 他直起身垂下眼眸,低沉的嗓音中沉淀着蛊惑人心的颗粒感: “既然可以选择齐家——” “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选我?” 时间像是忽然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清风吹拂过女孩的脸颊,将她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微微吹起。 夏黎抬手将头发别到了耳后,正想要开口却被不远处忽然冒出的声音给打断。 “黎黎!” 夏黎愣了一下,转过头便看见提着行李箱出差回来的苏菁和夏优明。 “爸妈?” 因为家里没钱,坐惯了飞机的苏菁和夏优明这一次不得不被迫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回到京城。 只是这远远一看,夏黎就可以清楚的发现他们脸上的神色似乎又多了几分疲倦。 “黎黎,这位是——”夏优明刚开口的话在走进看清男人脸的那一刹那,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男朋友”咽了回去。 “谢、谢总?” 谢鄞看着比以往憔悴了不少的夏优明和苏菁,他神色自若地和两人的打着招呼。 “夏总,苏总。” “谢总您......”夏优明看了看谢鄞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夏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比较好。 谢鄞开门见山道: “是这样的,我听说夏总和苏总的公司正面临着破产的风险。” 听到这,夏优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哎,不瞒您说,这公司这半年来忽然资金链断裂,我们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哪里是正面临着破产?只不过是还没有当众宣布破产罢了。” 因为资金链断裂的缘故,不少员工都一走了之。 剩下他们夫妻两个苦苦坚持着想要将公司再一次打理好,又哪能这么简单? 这半年里,夏优明和苏菁两人将能借的钱都借了一遍。 可依然填补不上公司的空缺。 谢鄞淡淡的说道:“刚才我和夏小姐也是在谈这件事情,但我有个好办法能够帮助夏家起死回生。” 夏优明问道:“谢总,什么办法?” “谢家愿意帮助你们,只不过前提是——” 谢鄞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落在了夏黎的身上,薄唇轻启: “让夏小姐与我假结婚一年。” 他能够给夏家带来的不单单是补救他们的资金链,更多是夏家有了谢家的撑腰,不会再被人看不起。 一听到“假结婚”这三个字,夏优明的脸色就阴沉了几分。 但是为了不得罪谢鄞,他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了笑容: “谢先生,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 即便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但夏优明的语气中却隐隐带着些生气: “虽然我们夏家现在却是不景气,但我夏优明也还不至于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 与齐家,不过是因为有婚约罢了。 可谢鄞这个角色,他实在是惹不起,也不希望将自己女儿的未来断送在谢鄞的手中。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夏优明自然也知道谢鄞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人冷酷又心狠手辣。 将女儿嫁给他,不管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都是再将女儿的命换夏家的未来。 夏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夏优明的衣摆,轻声的叫了一声“爸”。 谢鄞淡淡地勾了下唇: “没关系。我可以给夏总、苏总,还有夏小姐考虑的时间。” “如果哪天考虑好了,夏小姐可以来找我。” - 夏优明和苏菁看见突然出现在家里的椰椰时,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夏黎赶忙解释道: “谢先生前两天说出差,拜托我帮他照顾一下他的狗。” 夏优明看着正摇着尾巴用脑袋蹭着夏黎小腿的椰椰,倒也没有说什么。 他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黎黎,你和谢鄞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港城寺庙里的时候,忽然下大雨,谢先生好心带了我一程。” 换好鞋的夏黎蹲下身子摸了摸椰椰的脑袋: “上次陪齐渡参加晚宴,没想到谢先生在。” 至于后来嘛—— 每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谢鄞总能够在关键的时刻出现。 这样的感觉,莫名地有一种偶像剧的既视感。 当女主遇到困难的时候,男主总能够第一个出现在她的身边。 夏优明默默地喝了一口手边的茶:“黎黎,谢鄞这个人很危险。” 夏黎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你最好要远离他。” “知道了爸爸。” 晚上的时候,在房间里正在画画的夏黎忽然听见从客厅传来的争吵声。 她疑惑地推开卧室的门,探出脑袋却看见自己的父母正在好声好气地和门外的人说着话。 “这个月还不能还钱?”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此刻一只手抵着门框,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小刀。 刀尖指在夏优明和苏菁的面前。 夏优明好声好气地说道:“求求你,求求你再宽限几天。我保证马上就还钱......”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夏黎的耳中。 “这都是第几次了?” 门口的壮汉紧皱着眉头,声音凶狠。 那只握着刀的手上下动了动。 “我告诉你,我们家老板说了,当初借你们钱只是念在当年的一点情分上,你们要是这个月再不还钱,你们全家就等着去死吧。” 话音落下,壮汉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壮汉彻底离开后。 苏菁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将门关上,一边嘴里还不忘小声地说着: “你说当初他问我们借钱的时候,我们二话不说就给了,也一直都没有要他还的意思,如今......” 苏菁摇了摇头长叹出了一口气。 两人转过头却看见夏黎不知何时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 “黎黎,你怎么出来了?”苏菁问道。 夏黎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声音轻颤着开口道: “爸,妈。我想清楚了。” “我要跟谢鄞结婚。” 话音落下,她的眼尾落下了一滴泪水。 那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下,最后滴落在地板上消失不见。 夏黎的一字一句在安静的客厅走廊里响起,却像是针扎在心上一般。 夏优明的语气控制不住地提高了几分: “黎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爸爸。” 夏黎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 “爸妈,你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想你们在这么辛苦下去了。” 嫁给谢鄞,她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但至少谢鄞说了,可以让夏家起死回生。 为了夏家,为了爸爸妈妈,她愿意。 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年时间去交换。 “黎黎,爸爸妈妈就算是压力再大再辛苦,但你是我们的宝贝啊,让你跟谢鄞结婚,这不是......” 夏优明有些语无伦次,着急的拍着大腿: “这就是把你往虎口送啊!” ------------ 23.“麻烦谢太太帮忙保管一下结婚证。” 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落进来。 屋内,三个人站在走廊上始终僵持不下。 夏优明又无奈又悲愤地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夏优明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苦都吃过。” “即便是现在,我夏优明也不希望让大家觉得夏家能够起死回生使用过卖女儿的方式!” 到最后,他的声音中都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黎黎,你是我们夏家唯一的女儿,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宝贝女儿......” 他希望的,是自己的女儿可以过上真正幸福快乐的生活。 而不是以任何协议的方式嫁入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手上。 他可以不要名不要利,但他一定要夏黎过得开心。 “可是爸爸,你觉得现在这样我们真的就开心吗?” 每天脑袋里绷着的弦就没有断过,整日里要想着如何才能将夏家拯救回来,想着到处借钱,面对着每天来催债威胁的人。 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一点都不好过。 夏黎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静地说道: “爸,如果这个月我们还是还不上那些钱,你有想过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嘛?” “你有想过吗!” 那些人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都是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自然知道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可以找人将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黎黎......” 夏黎抬手抹掉不断从眼角流出的泪水,湿润的目光看着站在面前的苏菁和夏优明。 “爸爸,妈妈。” 她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 从颤抖的唇中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清楚地在安静的客厅走廊中响起。 “我要嫁给谢鄞。” 说完,夏黎转身走进房间,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着门把手将门关上。 随着房门的关上,夏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背靠在门板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眼角的泪慢慢地低落在地板上,最后消失不见。 她靠着门板缓缓蹲下,双腿屈起抱着腿将脑袋迈入了腿间。 她难过的并不是自己要嫁给谢鄞,也不是担心自己嫁给谢鄞以后过得会不会开心。 她难过的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爸妈却依然不希望她受一点苦。 可就是因为他们这份爱,让夏黎更想要为他们、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如今,谢鄞的条件也都摆在了面前。 可以改变的机会也就在眼前,而她没有不伸手抓住的道理。 夏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从腿间抬起头。 伸手抹掉了自己脸上泪水留下的泪痕,站起身来到床边,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 她看着和谢鄞的聊天框,指尖轻颤着打出字。 一只小黎:【谢先生,在吗?】 X:【?】 看着屏幕里弹出的消息,夏黎轻抿着唇,轻颤着的指尖在输入法上打打删删组织着语言。 下一秒,屏幕上却忽然弹出了男人打来的语音电话。 电话铃声的忽然响起,让夏黎的指尖猛地一颤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夏小姐这么晚找我是想好答案了?”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就好像是一道迷离酥麻的电流毫无防备地窜入夏黎的耳中。 “嗯.....”夏黎咬着唇轻应了一声。 像是鼓足了勇气,她开口道: “我想好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电话那头的男人倏然一愣。 此刻正站在汀园客厅那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抽烟的谢鄞,向唇边递烟的动作顿了顿。 男人深邃的目光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不明察觉的弧度。 “真想好了?” 像是觉得不可置信。 又像是在再一次确认。 夏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眼角干涸的泪痕,低声说道: “想好了。” 谢鄞将刚点燃的烟按灭在身旁的灭烟桶中,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插入西装裤袋中。 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面前擦得锃亮的偌大落地窗倒映出男人挺拔的身影,耳边是手机里传出的女孩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在那花园里随忽然吹过的风而轻轻晃动的树叶,薄唇轻启: “明天早上九点。” “我来接你。” 挂断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的谢鄞忽然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他垂下眼眸。 目光落在手上戴着的那块腕表,与那串佛珠戴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不匹配。 可那又如何?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戴在手腕上的那串黑色佛珠。 他喜欢就好了。 - 第二天早上九点,夏黎准时地下了楼。 而那辆不算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早已经停在了单元门前。 而谢鄞正斜靠在车身上,手中握着烟递到唇边正准备用手中的金属点烟器点燃。 余光却忽然落在了从单元门内走出来的夏黎。 她穿着一条及膝的白色连衣裙缓缓地从单元门内走出。 谢鄞正打算点烟的动作一顿。 那一刻,他像是忽然回到了那年的雪夜。 在大雪纷飞的那一晚,女孩穿着白色长裙在白玫瑰花园中荡着秋千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在看见一个女孩的背影时,出了神。 谢鄞还记得,那天他因为出神还被燃尽的烟烫到了指尖。 谢鄞愣了神,直到夏黎走到自己的面前才堪堪从那段回忆里抽离出来。 他将手里的烟折断扔到了垃圾桶里。 谢鄞将副驾驶的门打开,清了清嗓子: “走吧。” 上了车,谢鄞伸手从后座拿过盒子递到夏黎的面前。 夏黎看着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的包装精致的纸袋子,略有些疑惑地侧过脑袋看向他。 对上谢鄞的目光,夏黎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看出她的疑惑,谢鄞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早餐。” 夏黎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纸袋子。 她轻声和男人道了一声谢,小心翼翼地将袋子里的热拿铁和三明治拿出。 夏黎的小区离民政局不算远,但这一次却觉得路程格外的漫长。 她小心翼翼地吃着手里的三明治,深怕弄脏车座。 车子缓缓地驶入民政局内,谢鄞单手闲散地搭在方向盘上。 “东西都带了吗?”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刚咬住三明治的夏黎朝着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点了点头,加快速度将嘴里的三明治嚼碎咽下: “都带了。” “走吧。” 跟男人并肩踏入民政局的那一刻,夏黎只觉得像是脚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像是在梦境中一般。 按照着流程登记,帮忙登记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看着站在面前与众不同的两人,撩起眼打量了好几次才小声的开口问道: “你们......确定是来领结婚证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咋不像呢? 面前这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就好似是跟隔着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银河似的。 男人脸上的神情淡淡,女生脸上的神情更多的是不自然。 一点都没有即将要成为新婚夫妻的激动和紧张感。 她都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走错服务窗口了。 女生又悄悄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女孩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看面前乖巧美丽的女生,最终还是带着心中带着疑惑帮两人登记。 直到结婚证上被工作人员盖上了钢印,夏黎才如梦初醒。 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迎面吹拂而来一股带着燥热的清风。 夏黎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紧紧捏着的红色小本本,想起自己上一次来民政局时的场景。 炎炎的烈日下,她站在民政局的门外等了齐渡一个上午。 可对方却毫不在意地放了她的鸽子。 而时隔没多久,自己却又再一次来到了这家民政局。 但这一次,她却和谢鄞成为了合法夫妻。 “在想什么?”谢鄞将手中自己的那本结婚证递到夏黎的面前。 夏黎回过神:“没什么。” 她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结婚证,还没等她开口问,男人清冽的声音便不疾不徐地从她的耳廓拂过: “麻烦谢太太帮忙保管一下结婚证。” 男人低眸凝视着她。 那声“谢太太”传入夏黎的耳中,将女孩的耳廓染上了一层薄粉,迅速蔓延至她的脸颊处。 夏黎红着脸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结婚证。 谢鄞将女孩所有的神情都尽收眼底,看着女孩泛起薄粉的脸颊,眼尾扬了扬。 领完证,谢鄞带着准备好的协议亲自上门。 协议里将一切都写得清清楚楚,夏优明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在协议上签下了字。 “谢总。” 夏优明将签好的文件递到谢鄞的面前,有些忐忑不安地开口道: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她平日里冒犯了谢总,还请谢总不要为难她......” 坐在一旁的苏菁撇过头抬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谢鄞从夏优明的手中接过协议。 他神情自若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道: “夏总放心,我会替夏总照顾下夏小姐的。” 说话间,夏黎已经将自己房间里的行李都整理了出来,推着两个箱子站在走廊上。 谢鄞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夏黎的身边。 动作自然地接过夏黎手中的行李箱,修长的手指握着行李箱的手柄: “那夏总苏总,我就先带着夏小姐回汀园了。” 跟父母道了别,夏黎跟着谢鄞搬到了汀园。 这不是夏黎第一次来汀园,但却是她第一次以“谢太太”的身份踏入汀园。 夏黎看着季城将自己的行李箱都搬入了三楼的主卧,心中还正寻思着这样会不会有哪里不妥。 耳边却响起男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今晚要回港城,你睡主卧就好。” ------------ 24.“哪有领了证分房睡的道理?” “你说什么?” 耳机里响起楚诗诗的惊呼声。 夜晚时分,夏黎带着蓝牙耳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放在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笔记本电脑。 今天目送着谢鄞从汀园离开以后,夏黎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落了下来。 不知为何,和谢鄞领证以后,她的不自在又多了几分。 好在他领了证就出差了。 夏琳看着电脑里显示出来的楚诗诗那略带震惊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我和谢鄞领证了。” 视频那头的楚诗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黎黎,你真没有跟我开玩笑?” 前不久还说两人只是朋友关系。 怎么没过几天就领证了? 这正常吗? 这合理吗? 什么时候朋友之间也可以领证了吗? 而且领证的对象还是谢鄞? 楚诗诗在心中直呼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夏黎端起电脑旁的热牛奶轻抿了一口:“没有跟你开玩笑。” 楚诗诗懵了。 她抬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即便手臂上传来清楚的疼痛感,却依然让她觉得这一定是个梦。 夏黎将起因经过结果全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电脑屏幕里的楚诗诗消化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那也就是说.....你们只是合约关系?” 夏黎点了点头。 她舔了舔自己沾上奶渍的唇瓣,轻声说道: “其实想想我也不亏,毕竟嫁给他也就一年的时间,而他却答应了会帮夏家把资金链的漏洞补上。” 夏家亏空的资金链和在外欠下的债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相当于她用一年的时间去换这笔钱。 再加上以谢鄞在圈子里的地位,至少夏家今后一年的未来都用不着她担心。 怎么想来,夏黎都觉得自己是赚的那一方。 视频那头的楚诗诗语重心长地说道: “黎黎,可你被忘了谢鄞是一个商人。” 商人哪里会有让自己吃亏的道理? 她虽然没有跟谢鄞接触过,但她知道在整个商圈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谢鄞更恐怖更冷血的人。 如今,她透过屏幕看着自己最好的小姐妹就这么落入谢鄞的掌心里,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我知道他是个商人,”夏黎轻抿了下唇道,“但是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利益上的来往。” 等到一年以后,两人离婚。 从那之后,她回到夏家继续生活。 而谢鄞也许也回到了港城,继续坐在谢家家主的位置上。 电话那头的楚诗诗安静了几秒,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黎黎,我是怕你到时候爱上谢鄞,把自己的心伤透。” 虽然是一场相互的利益交易,但时间的跨度实在是有些长了。 夏黎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心思又简单细腻。 就像是一张白纸,很容易便会沾染上他人留下的颜色。 她就担心到时候夏黎在和谢鄞长时间的相处后对谢鄞上了心从而被男人更深一步的伤害。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有起色的男人,一般都玩的挺花。 别看谢鄞从上位到现在都没有闹出过什么花边新闻,但这不代表着他以后不会。 万一在未来的某天,夏黎真的对谢鄞动了真情。 到头来受伤的,也只会是夏黎一人。 刚吃饱的椰椰摇着尾巴来到夏黎的身边,自然地用脑袋蹭了蹭夏黎的小腿。 夏黎微微前倾身子伸手揉了揉椰椰圆乎乎的脑袋,轻声细语地对着视频那头的楚诗诗说道: “诗诗,感情和利益我还是分的清的。” “.......” 与此同时的港城檀宫内。 换上居家服的男人少了平日里的那份严肃感,端着电脑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指尖轻轻滑动着电脑的触控。 男人放在触控板上的指尖微微顿了顿,他将电脑放在一旁,倾身从面前的桌上拿过烟盒。 烟雾缭绕间,谢鄞单手将戴在脸上的金丝框架眼镜摘下。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身后的沙发软垫上,略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谢北潇至今都安稳的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可他越是安稳,无形中带给谢鄞的威胁就更大。 今天他赶回港城开会,从手下得知的最新消息也不过是谢北潇最近忙着在国内创办一家微软公司,听说是主攻AI智能这一方面。 而谢鄞手下的万嘉集团,在谢北潇回国前不久也专门成立了一个AI智能部门,并且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内,将开发的整个AI软件直接干到了上百亿的身价。 万嘉集团手下的这款AI软件目前已经是世界通用,可以说是目前市场上所有的AI中最智能的了。 谢北潇的这一举动,无非就是想要从谢鄞的手中抢走AI智能这一块蛋糕。 谢鄞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想要在他的手中抢走这块蛋糕,也得看看这块蛋糕现有的主人愿不愿意将它拱手让人。 檀宫偌大的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倾洒下来落在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睁开带着些许倦意的眼眸,将手中快要燃灭的烟按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中。 他抓过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和夏黎的聊天框。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定格在昨晚那简单的语音通话上。 谢鄞的眉头不明察觉地轻蹙了蹙,握着手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机边框。 最终,他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谢鄞看着屏幕上迟迟没有被接通的视频电话,垂眸微敛了敛眸中的神情。 在快要被系统挂断的前一秒,电话那头的主人终于接通了电话。 “谢先生?” 刚洗好澡的夏黎拿着手机站在浴室中,她穿了一条白色深V蕾丝吊带睡裙,正拿着干净的白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刘海上没有擦干的水渍顺着女孩的脸颊缓缓滑落。 在浴室灯光的照耀下,那颗缓缓流下的水珠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从女孩紧致小巧的脸颊慢慢滑落至那白皙的天鹅颈最后消失在那引人遐想的深V领口里。 迷蒙的水雾里,女孩一头浓墨色长发瀑布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深V的领口露出女孩那大片的光洁白皙的肌肤,那若隐若现的锁骨格外引人注目。 谢鄞握着手机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 男人的眼眸蓦地沉了沉,喉结轻滚。 见电话那头的谢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 夏黎略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声: “谢先生?” 手机里传来女孩温温柔柔的声音,将男人的思绪猛地拉回。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谢鄞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嗯,刚洗澡?” “对呀。” 夏黎并没有发现谢鄞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将毛巾放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 “谢先生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又恢复了以往那神情自若的模样,平淡的语气里让人根本找不出一点点的破绽: “想看椰椰,没想到不小心打扰到你洗澡了。” “没关系的,”夏黎顾不上将干发帽戴上,就推开了浴室的门,“椰椰就在门外,谢先生你看。” 说话间,她已经调转了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正乖巧地趴在浴室门前的椰椰。 椰椰见到夏黎举着手机出来,立刻抬起脑袋咧着嘴吐出舌头。 手机那头的男人眼尾微微向上扬起,淡淡问道: “你让它进主卧了?” “没有。” 周姨说谢先生从来不准椰椰跟着他进主卧。 而夏黎在和椰椰相处的这短短几天里,却忽然有些习惯了椰椰在房间里的存在。 再加上夏黎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睡在主卧不合适,于是便麻烦周姨帮自己整理了一间客卧出来。 夏黎赶忙小声的解释道: “谢先生,我觉得我还是睡客卧比较合适。” 虽然她顶着个“谢太太”的头衔,但夏黎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逾矩。 视频里男人嘴角好不容易勾起的一点笑意因为她的这句话而迅速消失得一干二净。 连带着他说话的语气都沉了几分: “什么叫觉得还是睡客卧比较合适?” 男人阴沉的声线无形中带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 夏黎只觉得忽然背脊发凉,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结巴着小声开口道: “我、我听周姨说谢先生不喜欢让椰椰进主卧,所以我才让周姨给我另外收拾了一间客房.....” “而且......” 夏黎说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另外一个理由,怕自己说出真心话来会让男人生气。 现在谢鄞不仅算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更是她的“金主爸爸”。 她可不想得罪了自己的“金主爸爸”。 “而且什么?” 男人的声音寡淡,让人完全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夏黎抿了抿唇,想要说出口的话却被卡在了喉咙里,半天也没法说出一个字。 谢鄞只觉得又气又无奈。 他长叹出了一口气。 “谢太太。” 男人的喉咙微微压低,深邃低沉的目光透过屏幕紧紧地锁定着她。 低磁又有些发沉的声线落入夏黎的耳中,令她的眼睫不自主地微颤。 女孩脸颊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薄粉因为男人的一声“谢太太”又迅速爬了上来。 夏黎神色惊慌地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不敢去直视屏幕里男人的眼神。 隔着屏幕,谢鄞低眸看着女孩脸上泛起的浅浅绯色,女孩那神色失措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显得格外可爱。 谢鄞慢条斯理地倾身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压住了喉咙间隐隐的痒意。 他撩起眼,清越低磁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轻轻落在夏黎的耳中。 “哪有领了证分房睡的道理?” 夏黎一懵:“什、什么?” “我说,我目前还没有分房睡的想法。” 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蔓延着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耳边轻轻漾开,勾得她的心底一片酥麻。 “谢太太。” ------------ 25.“晚安,谢太太。” 夏黎呼吸骤乱。 男人蛊惑的嗓音直钻她的心底,将她大脑里的思绪全都打乱。 夏黎依然保持着站在浴室门外举着手机的姿势,发梢偶尔有几滴水滴缓缓滴落在地板上。 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静的客房里,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听清自己那失序的心跳声。 视频里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杯,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过杯壁,慢条斯理地递到自己的唇边。 他微仰起头,露出那性感饱满的喉结。 上下轻滚。 无形中带着勾人。 夏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确实实被他的这个动作勾到了。 那上下轻滚又性感的喉结,隔着屏幕暴露在她的视野里。 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穿着居家服的男人褪去了平日里那股拒人于千里外的强大气场。 没有系紧的居家服领口大幅度地敞开,隐约间她还能够看见男人那微微凸起的性感锁骨。 随着他喝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更是沾染上了一份不像是存在于他身上的性感。 夏黎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出于自己此刻失序的心跳而产生的滤镜,但是她知道。 刚刚这么一下,她确实被谢鄞勾到了。 她指尖轻颤,慌乱之下无意间点到了红色的挂断键。 只听轻微的一声震动,通话的页面变成了她和谢鄞的聊天框。 她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挂断了谢鄞的电话。 看着对面发过来的问号,夏黎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踩着拖鞋走到床边,还有些湿润的指尖心虚地在输入法中敲打着。 一只小黎:【谢先生,我说我手滑点错了,你相信吗.......】 她真的是手滑! 很快,谢鄞就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夏黎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坐在床沿上点开有着红点的语音条。 男人低磁性感的轻笑声猝不及防地窜入耳中,就好似是一把无形的钩子,将夏黎还没来得及恢复的失序心跳再一次轻轻勾起。 紧接着,醇厚慵懒的声音如蛊如惑般地缓缓道: “谢太太的话,当然相信。” 夏黎的脸“轰”的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 男人故意压低嗓音轻轻地说出“谢太太”三个字。 低哑勾人的嗓音就好似他此刻正贴在自己的耳边轻声低哄一般,一字一句将她加速跳动的心脏缠绕住,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她。 夏黎红着脸坐在床沿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蜷缩。 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回复他,男人新的语音条又一次弹了出来。 夏黎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却有了动作。 纤细的手指指尖点开语音条,清越低磁的嗓音像是被砂纸认真磨过一般。 “晚安,谢太太。” 男人格外撩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听见自家主人声音的椰椰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走到夏黎的腿边。 夏黎撩起眼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腿边吐着舌头乖巧坐下的椰椰,嘴角微微勾了勾。 她举起手机,朝着椰椰拍了张照片。 港城檀宫内。 男人看着迟迟没有被回复的消息,嘴角无奈地向上扯了扯。 谢鄞若有所思地摩挲过手机,抬眸看向落地窗外的皎白的月色,眼眸深沉。 今夜窗外的月色。 格外明亮皎洁。 就像和五年前的那晚一样。 谢鄞收回目光,从沙发上站起身回了二楼的房间。 刚关上房门,男人转身面对着屋内的一片黑暗。 刚想迈开步子去开灯,放在居家服口袋里的手机却轻微震动了两下。 谢鄞掏出手机,看见是夏黎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图片。 图片里,椰椰乖巧地朝着女孩所在的位置而坐,一如往常般地咧着嘴吐着舌头。 谢鄞的嘴角轻勾了一下。 视线落在了图片下面的那条消息上。 一只小黎:【晚安,谢先生。】 男人的眼尾轻挑。 谢先生。 这称呼此刻听起来更是多了份别样的意思。 谢先生。 谢太太。 谢鄞勾唇在微信系统表情包里找了一张在他看来夏黎应该会喜欢的狗狗举爪说晚安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他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拨通了季城的电话。 “明早让G家的设计师来万嘉找我一趟。” 吹完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夏黎看见谢鄞发过来的表情包,一时间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夏黎握着手机走到床边,心中暗暗想着原来谢先生竟然也喜欢用这样可爱的表情包啊。 不得不说,这样的反差感竟然让她觉得谢鄞有些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夏黎,刚冷静下去的脸又一次热了起来。 她将手机插上充电器,双手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被谢鄞的一些动作和语言撩拨到的缘故,这一晚夏黎意外地梦到了谢鄞的身影。 在梦里,她只能够看见谢鄞的一个背影。 与现实里的谢鄞不一样的是,梦里的谢鄞不再是西装革履的模样,而是穿着球衣在篮球上肆意挥洒的少年。 夏黎坐在观众席,看着篮球场上运球、投球最后成功进了三分球的少年,耳畔响起了周遭不少人的欢呼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失神的目光落在了那穿着8号球衣的谢鄞身上。 不知是不是周遭的欢呼声引来了他的注意,球场上的少年转过头。 那双清冷的眸子不偏不倚落在了夏黎的身上。 隔空对视上的那一刹那。 即便他的脸逐渐地在变模糊,直到那张好看的脸模糊的她想要看却看不清。 但夏黎依然无法控制地红了脸。 - 季城站在紧闭着的办公室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道: “老板,G家的设计师来了。” 正在看文件的谢鄞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靠在座椅上,指尖轻点了两下桌面: “让他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女设计师。 据说是今年G家花了血本招的设计师。 “谢总。”设计师踩着一双黑色红底高跟鞋踏入办公室。 她在办公桌前站定,将抱在怀里的Ipad打开,双手恭敬地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谢鄞并没有伸手从她的手中接过Ipad,只是粗略地扫视了一眼: “不需要这些。” 男人的表情很淡,他从电脑中调取出了一份设计稿。 很快,办公室里的打印机便将这份设计稿打印了出来。 谢鄞将打印出来的设计稿递到了G家设计师的面前: “这样的款式,会做吗?” “可以做,”设计师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设计稿,“只是......周期会有些长。” 谢鄞蹙了下眉:“要多久?” “最快也要一周。” 谢鄞应了一声,便让设计师带着稿子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合上。 谢鄞微微倾身打开腿边的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了一个黑色丝绒戒指盒。 修长的指尖将戒指盒打开,里边嵌着是一枚G家的璀璨冬日钻戒。 谢鄞将钻戒取出,指腹轻轻摩挲过钻戒上的碎钻。 原本想要将这枚钻戒当作给夏黎的结婚戒指,但他昨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重新再定制一枚。 定制一枚独一无二的。 给G家设计师的那份设计稿,是他在很早之前自己设计的。 当时画完觉得并不算多满意,但又找不出哪里有毛病,于是便将它塞在了电脑里一直保存着。 直到昨晚,谢鄞再一次将这份在电脑里放了很久的设计稿翻了出来。 将当初忽略掉的一些细节一一将其补上,在原本的基础上重新改良加工。 谢鄞看着手中的这枚璀璨冬日,好看但却配不上夏黎。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响,推开门的季城恭敬地站在门外提醒道: “老板,会议马上开始了。” 谢鄞将手中拿着的戒指重新放回了丝绒盒里,合上盒子将它重新放回了腿边的抽屉中。 骨节分明的手将抽屉推进,这才站起身走出办公室的门。 和谢鄞领证的这一周里,谢鄞几乎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 而每一次的开始都是谢鄞想要看椰椰。 每一次视频的结束都是夏黎被谢鄞偶尔蹦出的“谢太太”这三个整的面红耳赤。 导致她这整整一周,做的梦里都是谢鄞的身影。 但每每当她醒来,那些梦却又通通记不太清。 这天,夏黎跟谢鄞打完视频后又一次做了梦。 只是这个梦和以往的梦不同。 梦里,她和谢鄞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偏偏,这个梦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格外的清晰。 清晰到,当夏黎在洗漱的时候,脑海里都在不停地回放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下楼的时候,站在楼梯台阶上的夏黎捕捉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身影。 她的心中微微一颤。 连带着她下楼时的脚步都不自主地放缓了些。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双腿交叠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对上正踩下最后一节阶梯的夏黎的眼眸。 四目相对。 夏黎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男人还是像往日里那样,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想起这一周里,每每夜晚和他视频通话。 他都只穿着松松垮垮的居家服,慵懒地倚靠在沙发又或者是床头。 偶尔视频中会响起他让人心跳加速的“谢太太”三个字。 而此时此刻。 连续着一周和自己通电话,在电子屏幕中国带着笑意喊自己“谢太太”的男人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夏黎踩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昨晚梦中的一切此刻如汹涌的波涛般再一次在她的脑海中席卷重现。 ------------ 26.“谢太太喜欢就好。” 夏黎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失序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个不停。 可害得她接连做了一周春梦的罪魁祸首正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对视着,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仿佛时间在此刻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佣人们早已经识趣的退下,此刻的客厅里安静地都可以清晰地听见针跳落地声音。 最先打破这份安静的是谢鄞。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随后倾身拿过面前桌山的一个墨蓝色的丝绒盒子。 墨蓝色的盒子被男人包裹在温热的手掌心中。 谢鄞站起身,朝着女孩所在的方向缓缓迈步走去。 看着正朝自己缓缓而来的男人,夏黎的眼睫没出息地轻颤了两下。 她垂下眼眸,眸光落在男人不断靠近的那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她的心好像是跟上了男人皮鞋轻踩地面发出的声音节拍,跳动的一下比一下快。 当谢鄞在她面前站定的那一瞬间,夏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装了十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砰砰砰得像是想跳出她的心房似的。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加速跳动的心脏抬起头对上面前男人的眸子。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她似乎捕捉到了男人深邃眼眸中含着的浅淡笑意。 夏黎轻抿了一下唇,刚想开口,男人含笑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好久不见,谢太太。” 这是她第二次面对面听谢鄞说出“谢太太”这三个字。 即便她已经听了一周的“谢太太”,但当男人真正窃窃地站在她的面前,拖着带着笑意的懒调喊她“谢太太”时,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像是沸腾了一般。 她总觉得谢鄞似乎很喜欢喊“谢太太”这个称呼,可夏黎想不明白。 在她看来,她和谢鄞说好听点不过也只是个联姻。 何况他们的联姻像极了是一场时间交易。 可眼前的男人却能够这么快地带入进自己已婚的角色,并且在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上,还能够一口一个“谢太太”。 虽然在她看来这不像是谢鄞的作风。 但她又不得不佩服男人这出神入化般的演技,让她差点就误以为谢鄞会是真的喜欢她。 夏黎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好、好久不见......谢先生。” 男人低眸打量着女孩绯红的脸颊,薄唇微提: “谢太太怎么见到我这么害羞?” 夏黎的心中一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有、有吗?” 女孩抬起那带着羞意的湿软双眸,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慌张心虚的闪躲。 “嗯?”男人的喉间溢出声,起了逗她的心思,“难道没有吗?” 谢鄞使坏般的俯下身微微向前,让两人的视线齐平。 那双深邃平静但却又暗藏汹涌的眼眸直勾勾地对视上夏黎的双眸。 夏黎被男人猝不及防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脏徒然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去,脚后跟不慎撞到了台阶。 眼见着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夏黎的大脑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谢鄞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直到她彻底站稳脚跟,谢鄞才松开了握着女孩手腕的手。 被男人温热掌心触碰过的手腕肌肤迅速发烫,那一小块肌肤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谢鄞绅士地收回自己握住女孩手腕的手,看似自然地垂放在他的腿侧,实则他早已经偷偷地摩挲过自己的指腹肌肤,像是在回味刚才女孩细腻光滑的肌肤。 夏黎低头轻声说了声“谢谢”。 谢鄞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语气依然淡淡: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此刻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无形中带着些许温柔的无奈和关心。 “谢先生突然靠这么近,”说话时,夏黎想到刚才谢鄞忽然凑近时的画面,脸又热了热,小声地嘀咕着,“吓到我了。” 夏黎是真的被吓到了。 想象一下,自己连续做了一周春梦的主角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忽然凑近。 她真的做不到装作若无其事淡定的样子。 谢鄞低笑了一声:“好,怪我。” 夏黎微张唇瓣,疑惑地“啊”了一声。 “抱歉,”男人薄唇微启,“是我让谢太太受惊了。” 夏黎:?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眨巴了两下眼睛。 请问—— 这个剧情的发展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现实里的总裁竟然也会主动道歉的吗? 嗯?她要是没听错的话,她似乎还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莫名宠溺和纵容。 夏黎蹙了下眉,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眼前的男人眼角带笑的望着她,真的很容易让她误会他喜欢她。 谢鄞将她脸上的神情全部都丝毫不差地看在眼中。 他微敛了敛眼眸,将另一只手中一直握着的钻戒盒子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夏黎微垂眸视线落在那只打开丝绒盒子的修长手指上,紧接着她便看见了嵌入盒中的一枚戒指。 “这是?” “婚戒。”谢鄞低声道。 他从盒中取出戒指,示意夏黎将手伸出来。 夏黎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就好了......” 谢鄞依然维持着手上的姿势: “谢太太。” 又来了。 夏黎一听到这三个字,脑海中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弦又一次被绷紧。 她慢吞吞地伸出手,看着男人将那枚婚戒戴入自己的指尖。 男人的指尖无意间轻划过她的手指肌肤,瞬间酥麻成了一片。 夏黎收回手,打量着戴在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戒环是如同玫瑰花枝般缠绕成一朵玫瑰花瓣的形状,上面铺满了细钻。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戒指上所刻的那两行小字—— “Mein Herz schlagt fur dich” (我的心为你跳动) XY&XL 显而易见,这枚戒指是男人专门定制的。 她想不明白谢鄞为什么要定制这枚婚戒,明明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感情。 可她不得不承认在看见这两行小字的时候,她的鼻尖泛起了些酸意。 她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谈恋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偶尔看见女生收到男朋友送的礼物而感动的,但她一直都不知道这样的感动出自于哪里。 但此刻,她必须要承认自己在看见这枚专属为她定制的钻戒时。 她真的很感动。 但,也仅仅是如此。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和谢鄞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交易。 一场为期是一年的交易。 仅此而已。 夏黎撩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谢鄞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低声问道: “喜欢吗?” 夏黎点头,如实回答道:“喜欢。” 谢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丝绒盒子,看向女孩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认真的意味: “谢太太喜欢就好。” 男人性感低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嗯?谢先生不戴戒指吗?”夏黎问。 刚才打开盒子的时候,她有看见盒子里有两枚戒指。 另外一枚很明显是男款,设计却要比她的这枚简单的多。 谢鄞把玩盒子的动作一顿,语气里透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我看盒子里还有一枚戒指,应该是谢先生的吧?”夏黎小声地说道。 她问:“需要我帮谢先生戴上吗?” 夏黎的声音又小又软,细听起来带着几分紧张的意味。 夏黎只是觉得谢鄞帮自己戴了戒指,按照道理而言,她应该帮他戴才对。 但是谢鄞当时却并没有提出,出于礼貌,夏黎还是决定问一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黎的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她看着男人那双墨色沉沉的眼眸,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想想也是,像谢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戴戒....... “好。” 夏黎还没有想完,男人带着愉悦的嗓音便传入她的耳中,将她刚才在心里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消灭得一干二净。 “那就麻烦谢太太了。” 谢鄞的嘴角止不住地扬起了些,他将手中的丝绒盒子递给夏黎。 夏黎从盒子里取出那枚男戒的时候,指尖都在轻轻颤抖着。 谢鄞配合着她主动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夏黎看着面前这双好看到像是经过精致打磨的冷白修长手。 她轻咽了下口水,动作生疏地将手中的男戒缓缓戴入男人修长的指骨上。 因为紧张,轻颤着的手指指尖总会触碰到男人的皮肤。 明明这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滑过,可她却觉得男人手指上的温度也因此传入至她的身体中。 夏黎的指尖变得滚烫了起来。 谢鄞垂眸认真地看着女孩帮自己戴戒指的模样,此刻的时间像是被他按下了慢放键一般,在他的眼中被无限慢放。 他的心中竟然头一次萌生出想要将时间定格在此刻的想法。 他本以为夏黎害羞不会愿意帮自己戴戒指,所以他便没有提,想着等事后自己戴上也无妨。 没成想,她竟然会主动提出帮他戴上婚戒的事情。 这让他觉得惊讶又惊喜。 谢鄞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 谢鄞在汀园吃过午饭,就去了在京城的万嘉分公司。 坐在车内男人低垂眼眸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那枚婚戒,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摩挲过戒指表面。 忽而他抬起头看向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树影,眼底的笑意渐浓。 夏黎趴在床上正美滋滋地画着稿子,却忽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谢鄞回来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可能要搬回主卧和男人一起睡? 毕竟那晚男人在视频通话中说的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哪有领了证分房睡的道理?” “我说,我目前还没有分房睡的想法。” 字字句句在夏黎的耳边轻轻回荡着,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 27.“我希望谢太太不会让我等太久。” 夏黎一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导致她连稿子都没有心思去画。 在京大的这四年,夏黎在课余的时间里在微博上开通了一个画画账号。 当时开通这个账号最开始的初衷是因为她想要记录一下在京大学习的内容,偶尔也会在平台上更新一些自己设计的画。 却没曾想,她的账号会在她大二的那一年忽然火了起来,也有专门私信她画设计稿的。 起初夏黎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了几单。 到现在夏黎还记得自己当初接的第一单的设计稿,是一件男士西装的设计稿。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设计稿不仅仅让她的粉丝再一次大幅度的上升,还给她带来了越来越多的设计单。 这也是,在夏家没落之后,唯一可以减轻她生活压力的唯一收入来源。 夏黎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最后挫败地将手中的电容笔重新放了回去。 她伸手拿过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和苏菁通完电话后便点开了和楚诗诗的聊天框。 一只小黎:【诗诗,谢鄞回来了。】 楚诗诗:【?】 一只小黎:【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关于主卧的事情?】 那天和谢鄞打完视频以后,夏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于是她便给楚诗诗打了一通电话,将当时和谢鄞通话的内容全都告诉了楚诗诗。 楚诗诗:【我记得啊。怎么了?他回来又跟你提这件事情了?】 盘腿坐在椅子上的夏黎看着楚诗诗发来的消息,双手捧着手机在输入法上敲字母回复着。 谢鄞倒是还没有提这件事情,但是...... 她一想到那天视频通话的内容,心中就有些忐忑。 手中的手机轻震了两下。 是楚诗诗发来的消息。 楚诗诗:【他没提那我们就装傻。】 一只小黎:【那他万一晚上提了怎么办?】 总得做好两手准备吧。 楚诗诗:【......那就随便找个理由应付一下。】 盘腿坐在椅子上的夏黎看着手机里楚诗诗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 找理由应付一下。 理由。 什么理由比较好? 说她睡觉的时候喜欢踹被子? 夏黎单手托腮一边点开朋友圈一边思考着万一谢鄞提起这件事情,她该找什么理由比较好。 忽然,她的指尖一顿。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一条谢鄞在一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内容。 这还是夏黎加了谢鄞好友这么些日子里来,第一次看见他的头像出现在自己的朋友圈里。 夏黎点开谢鄞发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男人那只带着佛珠和腕表的手似是漫不经心地搭在黑色西裤上,镜头是从下往上仰拍,刚好停在了男人那带着的暗红色领带上。 夏黎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落在了男人戴在指尖的那只钻戒上。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时帮他戴戒指的时候的场景,仿佛此刻她还能感受到指尖残留下来的属于他的温度。 夏黎耳根有些没出息地热了热,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 她本想要点击屏幕退出这张照片,却在无意间按在了屏幕下方的保存按键上。 夏黎退出了照片,给谢鄞的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就放下了手机。 谢鄞坐在办公室内,心不在焉地听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员工跟自己会报着工作进度,时不时拿过放在手边的手机。 站在男人对面的员工心惊胆战的一边会报一边打量着男人的神情。 谢鄞又一次点开微信,看着那里冒出的新红点,修长好看的指尖轻点了进去。 看见是夏黎的头像后,他才满意地轻勾了一下唇角。 还顶着满头大汗的员工瞥见男人轻勾了唇角,以为是对他的工作进度汇报觉得满意,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些。 谢鄞翻到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看着夏黎的名字出现在点赞框里时轻挑了一下眉,兴致大好地开始逐条回复起底下一些朋友的评论。 为首的就是齐州那欠打的评论。 齐州:【嗯?大夏天你思春了?】 X回复齐州:【(微笑)(微笑)(微笑)】 谢鄞忽然想起自己和夏黎领证的时候还没有告诉齐州。 他点开齐州的聊天框,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当面告诉他比较好。 毕竟—— 他挺想现场欣赏一下齐州知道这件事情时候的表情。 恭恭敬敬站在办公桌前的员工终于抬手将自己头上冒出的密汗擦掉。 “谢、谢总,我汇报完了。” 谢鄞缓缓地撩起眼皮,冷淡深邃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员工只觉得有一股子从脚底缓缓上升的凉意令他感到头皮发麻。 谢鄞拿过摊放在桌上的文件,目光扫了一圈。 紧接着。 男人将文件合上: “这就是你们半个月的进程?” 下一秒,合上的文件被男人重重地甩在了办公桌上。 “拿回去重做。” 谢鄞是在傍晚才回的汀园。 夏黎睡了个午觉起来,便看见刚回家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 谢鄞抬头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夏黎,将手中端着的茶杯轻放在桌上。 他从手边重新拿一个干净的茶杯,提起刚泡好茶的茶壶倒上。 “刚泡好的茶。” 谢鄞将倒上茶水的茶杯轻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夏黎轻勾了下唇角。 “谢太太尝尝。” 夏黎小心翼翼地端起男人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谢鄞问:“怎么样?” “还不错。” 谢鄞轻笑,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还不错?谢太太是觉得茶不错还是我泡茶的技术不错?” 夏黎将手中茶杯里的茶喝完,小声回答: “都不错.....” 她对上坐在沙发上男人含着笑意的眼眸,又补充道: “谢先生泡茶的技术很好。” - 晚上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雷暴雨。 吃过晚饭,夏黎照常回了客房。 只是在推开客卧房门时,站在她身后的谢鄞却先出了声: “谢太太是打算继续睡在客卧吗?” 低沉磁性的男声不疾不徐地从身后传来,轻拂过夏黎的耳畔,让她刚握上房门把手的手顿了顿。 夏黎转身看去,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正单手插兜地倚靠在走廊扶手上,墨色沉沉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夏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谢先生......” 她本想要说自己睡觉不老实喜欢踹被子,结果一个紧张,变成了—— “我睡觉打呼,怕打扰到谢先生。” 话说出口,夏黎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前男人的表情明显一顿。 下一秒,夏黎便听见男人喉间溢出的笑声。 不同于往日里那般转瞬即逝的轻笑,而是实打实低沉磁性的笑声。 夏黎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撩眸看向慵懒地倚靠在扶手上的男人,此刻男人依然保持着刚才单手插兜的姿势,另一只手握拳抵在扬起的唇边。 谢鄞的眼角弯了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还是夏黎第一次在谢鄞的脸上看见如此明显的笑意,以往的她只是偶尔会捕捉到男人眼底含着的浅淡笑意或者是转瞬即逝的轻笑声。 夏黎看着男人微弯起的眼角,心脏控制不住地漏了一拍。 谢鄞微敛神情,饶有兴致地调侃道:“打呼噜?” 夏黎红着脸垂下了脑袋,手指蜷缩捏紧了衣摆,小声地为自己正名: “我口误,我是想说......” “想说我睡觉会踹被子,万一踹到了谢先生.......” 夏黎的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她听见男人正在不停朝着自己走来的轻微脚步声,那颗本就有些失序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双在无形中的手提了起来。 夏黎噤声,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谢太太。” 谢鄞在离夏黎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微垂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早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谢太太没有做好一起睡主卧的准备,没关系的。” 夏黎惊讶地抬起头:“你当时不是说......” 没有分房睡的打算吗? “我是没有和谢太太分房睡的打算,”谢鄞道,“但这对谢太太来说有些太突然了。” 谢鄞向前迈了一步。 “我们之间还没有感情基础,谢太太没有心理准备也很正常,我能理解。” 忽如其来的领证,本就让夏黎措手不及。 谢鄞清楚地知道夏黎能够答应和自己领证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夏家。 他不清楚夏黎现在对自己有没有一点点的好感,但即便是有,他也不能够捏着她那点好感胡作非为。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 再等等也无妨。 至少他谢鄞等的心甘情愿。 男人清越低磁的声线落在夏黎的耳畔,夏黎眨巴了两下眼睛。 嗯? 这话虽然听起来没错,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呢? 夏黎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还没来得及等夏黎去细想,谢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低哑的男声好似是一道滚烫的电流,传入夏黎的耳中时带着滚烫的温度将她的耳朵染红了一片。 直到夏黎回了房间,她都还没有从男人刚才的话语里回过神来。 回房的夏黎顾不上去开灯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闭上眼睛,方才男人低哑的声音依然回绕在她的耳边久久挥散不去。 他说—— “我希望谢太太不会让我等太久。” 夏黎的脑袋嘭的一声炸开了烟花,包括此刻即便男人已经不在面前,可她的脑袋里仍然是空白一片。 半夜的时候,窗外的雨下得格外大,震耳的雷声将夏黎从睡梦中吵醒。 夏黎从小害怕打雷,特别是当夜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被紧绷了起来。 此刻听着窗外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仁蜷缩在被窝里。 夏黎的目光落在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刺眼的雷电,从天空劈下的时候几乎是将整个昏暗的房间都给照亮了。 躲在被窝里的夏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也不知今晚怎么回事,窗外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狠狠地劈落下。 准确无误地劈在夏黎的心间。 忽然,寂静的房间响起门把手轻微转动的声音。 ------------ 28.“谢太太怎么这么害羞啊?” 听见门口传来的细微动静,夏黎本就悬着的心更加紧张了几分。 双手紧紧捏着被子,将半张脑袋都藏在了被子里。 耳畔响起一道雷鸣,让夏黎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微露在被子外的脚丫也迅速地收进了被子里。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外面走廊里昏黄的灯光透进屋内。 细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随着窗外时不时响起的雷鸣声。 这很难让人不带入一些恐怖片里即将要出现鬼的场景。 躲在被子里的夏黎早已经害怕得心跳不止,竖起耳朵听着那道细微的脚步声缓缓地在自己的床边停下。 她僵住了身子,久久没动。 许久后,夏黎像是鼓起了勇气,缓缓地将盖过脑袋的被子扯了下来,露出了带着紧张和害怕的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黑夜中,借着一道忽然劈下的闪电,夏黎看清楚了站在自己床边人的脸。 是谢鄞。 夏黎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脑海里想过的无数的恐怖片桥段在对上黑暗中男人那双在金丝框架眼镜后的漆黑如墨的眼眸时,顷刻间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谢鄞看着床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孩,低声问道: “谢太太,还没睡?” 夏黎的喉咙有些干涩,她轻应了一声:“睡、睡不着。”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而睡不着的。 像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夏黎主动开口询问着男人: “谢先生还没休息吗?” 谢鄞抬手摘下脸上的眼镜:“嗯,刚处理完文件。” 他刚将分公司这里的文件处理完,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忽然想起还睡在客卧的夏黎。 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雷电。 谢鄞心中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便在要踏上三楼的刹那,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夏黎所在的客卧走了过去。 打开门的时候,见漆黑的屋内很安静,还以为夏黎已经睡着了。 但谢鄞还是放不下心来,便走近了些。 夏黎哦了一声,又将被子往下扯了些露出了躲在被子里的下半张脸。 “时间不早了,”谢鄞低声道,“谢太太早点休息吧。” 夏黎乖巧地点了下头。 谢鄞刚要转过身,手腕上就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 男人的身体一顿。 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正抓着他手臂的女孩。 夏黎在谢鄞转身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就慌了。 她几乎没有经过脑袋的思考,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衬衣衣袖下的手腕。 谢鄞挑眉:“怎么了,谢太太?” “我......我害怕.......” 夏黎吞吞吐吐地小声开口:“谢、谢先生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话说出口,在黑暗中的夏黎没出息地红了脸。 她本想问谢鄞能不能留下来陪她一起睡。 但想想这样说出口似乎不是很礼貌,于是夏黎换了一种委婉的询问方式。 女孩的声音很小,小到直接被窗外响起的震耳欲聋的雷电给盖住,害得谢鄞并没有听清夏黎说的话。 谢鄞微微俯身,凑近了几分: “你说什么?” 谢鄞是真的没有听清。 但话音落在夏黎的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他拒绝了。 夏黎害羞地微垂下眼眸,低声道:“没、没什么。” 谢鄞微微蹙了下眉,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暖黄色的灯光忽然在房间里亮起,夏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再一次睁开双眼时,站在床边的谢鄞不知何时竟然俯下身看着自己。 她的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烫,刚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的话此刻在看清男人神情的时候,却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她将好不容易拉下的被子又一次悄悄往上盖了些。 “刚刚说了什么?”谢鄞将女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谢太太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 “麻烦谢太太再说一遍,可以吗?” 站在床边的男人低眸凝视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窗外的雷鸣声传入耳中却让夏黎觉得格外安心。 夏黎紧捏着被子的手微微蜷缩,对上男人那双在暖黄色灯光下沾染上温柔的眼眸。 再一次提起了勇气开口: “我有点害怕......谢先生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女孩清甜的嗓音传入谢鄞的耳中,却让一向沉稳的男人忽然起了逗人的坏心思。 他又凑近了几分,故意压低了声音: “嗯?留下来陪谢太太做什么?” “就......”夏黎的脸早已经烫得如同煮熟的鸡蛋,此刻她只能将害羞地将视线从男人的身上移开,望向别处,“就......留下来睡觉。” 最后那几个字,显得格外的烫嘴。 夏黎在说出来的时候紧张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见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出声,夏黎朝男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谢鄞微敛了敛眼底的晦暗,嘴角漫不经心地勾起:“好。” 在男人同意的瞬间,夏黎刚想要将身子挪到一旁,可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腾空抱起。 夏黎惊呼了一声,纤细的手臂下意识地搂上了男人的脖颈。 她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绸制吊带睡裙,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骨肉均匀。 此刻隔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被男人抱着怀中,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 夏黎的呼吸不自主地放缓了几分。 脸上的温度早已经飙升到了最高点,连带着白皙的天鹅颈也早已经染上了一片绯红。 因为靠得近,只要她再贴近一些男人的胸膛,似乎就可以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谢鄞也好不到哪里去,怀中的女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此刻女孩柔软的身躯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怀中,都足够让他这么多年来都自以为傲的自制力瓦解。 “谢......” 夏黎刚要出声,男人的胸膛微震,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克制: “陪谢太太一起睡自然是要去主卧,不是吗?” 夏黎抿唇红着脸没再吱声。 被男人一路从二楼抱上了三楼的主卧。 原本在客厅里的椰椰听到声响也立刻摇着尾巴跑了上来,它歪头疑惑地看着被自家主人抱起的夏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主人将少女带上了三楼。 可谢鄞从来不准椰椰上三楼,以至于椰椰也懂事地停在了楼梯口。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搭在楼梯台阶上,但并没有上去。 窝在男人温热怀中的夏黎瞥见楼梯口眼巴巴的椰椰,伸手轻扯了一下谢鄞身上的白色衬衣: “谢先生,椰椰它........” 闻言,谢鄞朝着楼梯口看了一眼。 男人轻咳了一声,低声命令道: “椰椰,上来。” 得到男人准许的椰椰欢喜的摇着尾巴上了楼,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进了主卧。 这是夏黎第一次进主卧,也是椰椰第一次进男人的主卧。 夏黎被男人轻放在柔软的床上,谢鄞将床头的灯打开。 “我先去洗个澡。” 夏黎在被子里缩了缩:“好。” 目送着男人进了浴室,不久后耳畔响起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夏黎抿了抿唇,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 今晚...... 总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吧...... 夏黎被自己心里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赶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这些少儿不宜的想法抛到脑后。 谢鄞看起来就不像是会那样的男人。 记得很久以前,夏黎还听圈内人在背后讨论过谢鄞一直没有对象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那方面不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在夏黎心中,谢鄞的人品还是值得相信的。 谢鄞的床上是和他身上一样,有着股淡淡的乌木沉香味。 此刻气息萦绕在夏黎的鼻尖,像是有着什么魔力一般让她一直紧绷着的心慢慢地放下来。 夏黎也有了些困意,浴室里在她想要翻身的时候戛然而止。 浴室的门被男人打开,谢鄞穿着深灰色的稠质居家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似乎只有轻轻一扯便可以扯掉。 深V的领口隐约间露出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水珠,稍显凌乱的发梢还湿漉漉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懒魅惑感。 夏黎刚要翻身的动作顿住,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谢鄞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微露在外的胸膛上,饶有兴致地微扬了下眉: “喜欢看?”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安静昏黄的房内更多了几分勾人的性感,勾得夏黎心间微颤。 “什、什么?”被抓包的夏黎脸热了热,慌乱地将视线从男人的身上移开。 谢鄞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径直走到了夏黎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微俯下身时,松垮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被撑开了些,隐约露出那纹理紧实的肌肉。 夏黎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谢鄞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谢太太怎么这么害羞啊?”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还激动地咳嗽起来了?” 夏黎咳红了脸,听着男人不紧不慢的调侃直接裹着被子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没有吱声。 谢鄞垂眸看着床上鼓起的一个小包,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笑着起身走进了浴室中。 躲在被窝里的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那淡淡的乌木沉香味的气息,嘴角微扬,染上困意的眼皮轻轻地合上。 谢鄞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裹在被子里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身将床头那盏昏黄的小灯关上。 黑暗中,平躺下的男人微侧过头看着身旁蜷缩着背对自己的女孩,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温柔。 他伸手轻揽住女孩细软的腰肢。 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低声呢喃了一句: “晚安,谢太太。” ------------ 29.“我结婚了。” 夏黎从睡梦中睁开朦胧的双眼,还不算清明的眼眸落在了不远处背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已经穿上白色衬衣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卧室的落地镜前,透过镜子可以看见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正熟练地将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暗蓝色领带系上。 男人仰起头,露出半藏在白色衬衣里的性感喉结。 修长的指骨微微弯曲,轻扯了下领结,余光瞥见了床上已经苏醒了的女孩。 谢鄞转过身,深沉的眸光将夏黎偷看的视线捕捉了个正着。 他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来: “醒了?” 夏黎的脸微微烫了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声。 站在镜子前的男人长腿迈开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下,夏黎微撑起自己的身子紧张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身上。 在谢鄞停在自己床沿边时,夏黎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谢鄞饶有兴致地一路欣赏着她紧张的样子,故意俯下身往她的面前靠去。 夏黎的身子一僵。 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地望着不断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那张俊脸。 两人的距离忽然被拉近。 近在咫尺的距离,夏黎的眼睫止不住地轻颤着。 谢鄞停了下来,含着浅淡笑意的眼眸从女孩的眼眸缓缓移到了她的唇瓣上。 眼底藏着笑意的眼眸深了几分,藏在衬衣里的性感喉结克制地上下轻滚了两下。 男人微敛眼眸中晦暗的神情,若无其事地伸手捞过放在床头的那块腕表。 他修长的手指勾起腕表,漫不经心地直起身子将手表戴在了那只带着佛珠的手腕上。 夏黎呆呆地看着谢鄞的动作,直到他将手表戴好,她那宛若宕机的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 她仰起头,担心又好奇地小声问道: “我昨晚......总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话音落下,夏黎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嗯?”谢鄞放下那只带着腕表和佛珠的手,微侧过头看向她,“过分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谢鄞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谢太太指的是踹被子还是——” 夏黎的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打断,男人低磁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打呼噜?” “我、我真的打呼噜了?”夏黎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谢鄞挑眉。 见男人不回答,夏黎以为他是默认了, 此刻她的心里像是有十万只草泥马蹦腾而过。 此刻的她。 欲哭无泪。 她一个还在美好花季的少女,竟然会在睡觉的时候打呼噜! 并且还是在刚领证不久的老公面前! 请问还有比这更社死的事情吗? “那个.......”夏黎强忍住心中想要哭泣的冲动,问道,“我的呼噜声是什么样的?” 总不能是那种宛如是一头牛叫的呼噜声吧? 那她真的会谢的。 谢鄞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感觉下一秒她就能悲愤地在汀园里挖一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没有。” 谢鄞放缓了语气,倘若夏黎能够有细品的心思就一定能够听出他话语中带着的哄人意味。 可惜的是,夏黎并没有心思去揣摩谢鄞的语气又或者是神情。 “谢太太睡得很安稳,没有打呼噜也没有踹被子。” 当然,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她昨晚确实没有踹被子,但是她直接把那凉飕飕的脚丫子挂在了他的腰间。 昨夜。 刚要睡着的谢鄞,腹部毫无防备地被女孩的脚给轻踹了一脚。 虽然力道不大,但却将他身上本就松垮的睡衣给蹭开了。 躺在床上的谢鄞轻叹了一口气,想到睡觉前夏黎和自己说的会踹人倒也是真的没有骗他。 没等谢鄞的思绪回来,女孩带着凉意的脚丫直接挂在了他的腰间,令他倒吸了口凉气。 感受到腰间传来微凉的触感,谢鄞还特意起身将屋内的冷空调调高了几度。 今早起来后,他特意先去了楼下一趟。 吩咐正准备做早饭的周姨今天多做一些补血补气的菜品,好让夏黎到时候好好补一补。 大夏天的脚就这么凉,等到了冬天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听见男人的答案,夏黎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她鼓了鼓软白的脸颊,小声控诉着谢鄞刚才的行为: “那谢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说.......真的是吓死我了。” 害得她差点真的以为自己的形象在谢鄞这里崩了个彻底。 谢鄞失笑: “行,怪我。只是看谢太太当时太可爱了没忍住逗了逗。”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转瞬即逝的轻笑声落入夏黎的耳中,无缘无故地让她竟然感受到话语中似乎带着的宠溺意味。 后半段的话直接让夏黎白嫩的脸颊烧了起来。 什么叫太可爱了没忍住逗了逗...... 这样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谢鄞喜欢她啊! 她轻抿了下唇,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 “我去上班了,早饭周姨已经做好了,谢太太在家好好休息。” 谢鄞简单地跟夏黎说了一声,便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拿过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穿上。 夏黎点了下头: “好。” - 夏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才下楼吃早饭。 一眼望去,餐桌上放着的早餐都是用来补色补气血的。 周姨贴心地给夏黎盛了一碗山药莲子粥,还不忘在她的面前感叹道: “先生今天一大早起来特意吩咐我做一些女孩子补气血的早餐。” “先生是真的很在意夫人的身体呢。” 夏黎拿着勺子舀粥的动作一顿。 嗯?这话听起来...... 怎么这么像霸道总裁小说里那些管家最喜欢说的“第一次见总裁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吃过早饭,夏黎就回到客卧继续画昨天没有画完的稿子。 中途的时候接到苏菁女士的电话。 电话里苏菁告诉她,谢鄞已经将夏家缺少的资金全都补上了,并且正在准备带着他们去签一些合作。 夏家总算是解除了破产的风险。 作为母亲的苏菁自然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嫁给一个不熟悉的人,于是关心了一下她在汀园的生活。 当她从夏黎口中得知过得很好时,老母亲一直担忧着的心也算是安稳落地。 挂断了电话,苏菁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一脸严肃喝着茶的夏优明道: “黎黎说谢鄞将她照顾得很好,这不今早谢鄞还特意让阿姨给她准备了补气血的早餐。” 夏优明冷哼了一声,别过头。 “我说老夏啊,可能谢鄞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 “谢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 夏优明的音量提高了几分,像是为夏黎打抱不平的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准备补气血的早餐谁不会?就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对我们家黎黎好了?” “万一、万一他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们家黎黎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还没有谈过,万一以后一年后,他玩腻了离婚了,我们家黎黎怎么办?” 越说,夏优明就越来气。 “万一到时候他没人性虐待我们家黎黎怎么办?你看看以前那个谁谁谁家,不都在我们面前立什么爱老婆人设,结果呢?不照样喝醉了酒把他怀孕的老婆打流产了?”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圈子里不少见。 表面大家都和和气气的,立着各种各样的人设。 背地里的样子谁知道啊。 再说谢鄞这个人,随便去问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知道他是多么冷血无常的家伙。 表面上的手段都那么的残忍,更别提背地里会是什么样子。 夏优明生气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因为没有注意茶水的温度,导致他被滚烫的茶水烫了个猝不及防。 “行了行了,哎,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苏菁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夏优明的肩膀安慰道:“那我们也只能早点把欠谢鄞的钱补上,这样就可以早点把黎黎接回来了。” 跟苏菁的电话挂断后,夏黎又看见楚诗诗发来的消息。 大致意思是说齐渡那个网红女朋友想让齐渡娶她,但齐渡却不肯。 因为这件事情,苏程还直接跑到齐家大院门前无理取闹了起来。 结果谁知齐家人也不是好惹,直接报警将在门口大闹的苏程赶了出去。 万嘉集团分公司内,谢鄞正将手中抽完的烟按灭在了面前的烟灰缸中,神情寡淡。 “我真的是服了,”齐州吊儿郎当的翘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这小子真的是,净给我添麻烦。” 齐州本来在京城是打算考察一个新的旅游地点建民宿。 结果现在好了,因为齐渡的这件事情,让齐渡的父母直接将齐渡塞到了他的手里,让他去管齐渡。 毕竟从小到大,齐渡只怕他。 可齐州在港城自由自在惯了,结果现在要被塞一个侄子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齐渡的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他的生活多少还是会受到些拘束。 齐州已经被烦得口无遮掩: “要说我,他干脆和夏黎结婚算了,两家人本来就有婚约,而且人夏黎比那个整容脸不要好太多啊。” 谢鄞的眸色沉了几分,冷声道:“齐州。” 回过神来的齐州才意识到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好兄弟对夏黎有心思的这件事情。 他心虚的侧头对上谢鄞那双冷得要结冰的眼睛,打了个寒战: “唔系,鄞哥,你听我讲架.......” 谢鄞微挑眉,似是漫不经心般地抬起那只带着婚戒的手轻搭在自己那条暗蓝色的领结上。 指骨轻扯了下领结,喉结轻滚: “齐州,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情。” 齐州歪头,疑惑地看着谢鄞这略带着些骚气的动作:“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气昏了头而出现的错觉,他怎么感觉....... 自家兄弟来趟京城以后似乎真的...... 变骚了很多? 谢鄞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不疾不徐地响起: “我结婚了。” ------------ 30.“我太太比较容易害羞。” “你说什么?” 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的齐州愣了好一瞬,猛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向背光而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齐州惊讶的视线落在了谢鄞手上略显突兀的钻戒: “你真系、真系结婚?” (你真、真结婚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微扬眼尾,戴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手上那枚婚戒,若无其事的撩起眼眸对上齐州惊讶的目光。 “唔系真系唔通系假架?”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 齐州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后,他抬起手猛地抬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鄞哥,你是不是在耍我?” 谢鄞结婚了? 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他宁愿相信秦始皇终于找到了长生不老的丹药也不相信谢鄞会这么快的结婚。 谢鄞轻扯了一下嘴角,默默用眼神回答着齐州这个弱智的问题。 齐州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那个意思——“你看我是在耍你吗?” “那、你不是......” 齐州惊讶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你不是对夏黎妹妹有意思吗?怎么......怎么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谢鄞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刚要说话就听见不远处已经傻了的齐州自言自语道: “哦~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和哪家千金大小姐联姻了?是哪家的啊,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居然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谢鄞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极为不爽的看向齐州。 “夏家的。” 齐州还沉浸在自己的各种幻想里,结果谢鄞的回答差点把他的CPU给烧了。 “夏家?”齐州微微皱了下眉,单手托起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圈子里姓夏的......还真不少。” 这么多同姓的,他哪里能猜到究竟是哪一个。 谢鄞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从椅子上站起身。 寡淡的视线落在齐州的身上。 “下班了,你回家好好去猜吧。” 说着,他走到齐州的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毕竟——” “像我这样的有妇之夫得赶紧回家陪老婆。” ? 有老婆了不起啊,不就是个商业联姻而已嘛。 但不管是不是商业联姻,他都不敢相信谢鄞居然还真的同意结婚了。 这也太玄乎了。 齐州木纳的转过头对上谢鄞的眼睛,嘴角微抽,还是不死心: “所以你老婆到底是谁?” 谢鄞轻笑了一声: “秘密。” 男人将搭在齐州肩膀上的手收回,正打算抬步离开却被齐州抓住了胳膊。 “我知道是谁了。” 齐州试探性地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你真的和夏黎结婚了?” 他们两个不是不熟吗? 就算上次在港城见过面,但也不至于立刻闪婚吧? 齐州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挑眉的样子,心中大致就有了答案。 “还真是夏黎啊?”齐州张大了嘴巴,语气也激动了起来,“我要跟你一起回汀园!” 谢鄞蹙起眉,吻:“你去干嘛?” 齐州道:“我这不是得去探探虚实吗,好兄弟脱单了我这不得表示表示?” 谢鄞撇了他一眼: “目前还不行。” 齐州疑惑:“为什么?” “我太太比较容易害羞。” 谢鄞心里清楚,夏黎虽然和他领了证,但是对他依然处在一个和朋友相处的方式上。 如果就这样贸然地将齐州带回汀园,夏黎一定会因为“谢太太”的这个身份更加的不适应。 他能够看出夏黎的局促和紧张,也懂得她为何会这样。 谢鄞自然也深知他们两人之间所处在的地位,这在圈子里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虽然谢鄞并不在意,但不代表夏黎不在意,更不代表夏家不在意。 他的身份摆在台面上,多多少少对于夏家来说会有顾虑。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夏黎适应“谢太太”的这个身份,等夏家能够接受他作为夏黎丈夫的身份。 只要他有着足够的耐心,谢鄞相信自己一定能够等到那一天。 谢鄞在回汀园的路上,特意在路边的花店里选了一束品相极好的白玫瑰。 到汀园后,他单手抱着那束洁白的白玫瑰下了车。 不远处是正朝他蹦跑而来的椰椰,谢鄞习惯性地蹲下身子摸了摸椰椰软乎乎的脑袋,这才将车门关上进了屋子。 客厅里,夏黎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 也不知道电视里的综艺发生了什么,谢鄞一进门就听见了夏黎不同于往日的豪放笑声。 谢鄞轻勾了下唇,换下鞋子走到了客厅。 正抱着薯片往嘴里塞的夏黎察觉到有人来,一边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 没曾想,不偏不倚撞进了一双含着浓浓笑意的眼眸中。 夏黎塞薯片的动作顿了顿。 整个人都好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愣在沙发上。 谢、谢、谢鄞? 他、他、他下班啦? 因为看综艺入神而忘记谢鄞下班时间的夏黎整个人维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僵在了沙发上。 许久后,她终于有了反应。 回过神的夏黎赶忙将自己盘着的腿放下,换成了一个及其淑女的坐姿,又赶忙拍了拍自己身上可能会残留的薯片碎屑,神情慌乱地将手中的薯片放在了桌子上。 夏黎莫名有些心虚: “谢、谢先生,你回来啦?” 谢鄞低低地“嗯”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走到夏黎的身边坐下。 他将手中抱了一路的白玫瑰递到夏黎的面前,低声道: “给谢太太的。” 看着递到眼前的白玫瑰,夏黎的心跳变得很快,心尖像是窜过电流般的酥麻。 她伸手从男人的手中接过花,绵软的声音中带着欣喜: “谢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玫瑰啊,好好看啊。” 女孩的声音很软,好似是江南三月绵绵细雨般悄悄砸落男人的心间。 谢鄞微敛深邃的眼眸,淡定自若地回答: “在花店看见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属于谢太太。” “它和谢太太很配。” 男人的嗓音像是有着迷人蛊惑的技能,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漾开。 夏黎的呼吸乱了几分。 耳根子也因为男人的这句话而不争气的泛起了绯红。 她撩起眼正对上男人眼眸,像是鼓起了勇气和男人小声商量: “谢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谢太太了呀?我觉得有些不合适。” 谢鄞微勾的唇角一僵。 紧接着神情恢复成了以往那个不苟言笑的谢鄞。 “嗯?不合适?”谢鄞的语气有些不爽,连带着周身环绕着低气压。 “怎么个不合适?” “我、我们只是.......” 夏黎被男人薄凉的语气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想说的话全都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叫我自己的太太,怎么不合适了?” 谢鄞懒散的将身子靠在了身后柔软的沙发上,那双早已经没了笑意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夏黎,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夏黎微垂下脑袋,轻咬着唇没有吱声。 “那不想听我叫谢太太的话,我该叫你什么?” 夏黎的大脑几乎是处于死机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人的这些问题。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装死。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和谢鄞之间的关系,就该像那些小说里结了婚就出国的男主一样。 互相不干涉。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总不能也能像那些先婚后爱的小说情节一样,两人在结婚后才慢慢地爱上对方? 这怎么可能? 就算说是她可能会在相处中爱上谢鄞,但也不代表着谢鄞一定就会爱上她啊。 而且夏黎明显发现了结婚前的谢鄞和结婚后的谢鄞,完全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明明在她以至于所有人看来,谢鄞是那种冷冰冰的男人,至少对一个压根没有感情的异性不会有过多的交流。 可让夏黎没想到的是。 结婚后的谢鄞一口一个“谢太太”。 且不说这完全不符合谢鄞在她心中的印象,可他这样子真的会让她抵不住地去幻想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每当谢鄞语气温柔地喊出“谢太太”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总是会失控般的跳动,让她会有一种谢鄞真的喜欢她的错觉。 夏黎怕自己因为“谢太太”这个称呼而陷入这根本没有结果的虚无幻想里。 她不想这样。 所以,她才会和谢鄞提出。 可现在,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周身环绕着的低气压,都在无形中地提醒着她—— 谢鄞生气了。 夏黎没有心思去想谢鄞为什么要生气。 但她知道,自己让他生气后的后果应该会很惨。 这么想着,夏黎的脑袋又往下低了低。 谢鄞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直不吱声的夏黎,像是无奈又像是在妥协。 “那我不叫你谢太太了。” 细听起来,男人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失落。 夏黎抬起头。 下一秒,谢鄞直起身子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夏黎的鼻息间瞬间被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乌木沉香味覆盖着,这让夏黎一片空白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昨夜她躺在那张满是乌木沉香味的床上和男人同床共枕的画面。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般的电流在夏黎的耳畔响起,将夏黎有些飘忽的思绪猛的拉了回来: “黎黎。” 夏黎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坐直的身子猛的绷紧。 男人温柔缱绻的声线不疾不徐的在客厅里响起。 他的声线本就带着磁性勾人的颗粒感,此刻这声饱含亲昵的昵称缓慢的从他性感的薄唇中轻吐而出,像是一根隐形的线,无端地牵扯住了夏黎的心。 夏黎的眼眸不由轻颤了一下,撩起眼时清亮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害羞。 谢鄞勾唇,循序渐进地用低哑勾人的嗓音蛊惑着她: “我叫你黎黎,好不好?” ------------ 31.“黎黎怎么能用完就扔呢?” “好不好,黎黎?” 见女孩顶着绯红的脸颊愣在原地不吱声,谢鄞又使坏般地微微附身向前凑近了几分。 夏黎的大脑几乎都来不及思考。 脑海中的那根弦,像是被男人的这句话而扯断了,脑海中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侧,令她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她微咬着唇,撩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对上男人那乌黑的瞳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小到大,能够这样亲切地叫她黎黎的,除了楚诗诗和爸妈,其他人真的很少很少。 此刻的夏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男人的这个问题。 说不好的话,按照谢鄞的性子,一定会继续叫她谢太太。 可如果说好的话,以后她便会频繁地在谢鄞的口中听见这两个字。 “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嗯?” 谢鄞很少有耐心的等一个回答,不过此时的他倒觉得夏黎这样害羞的不敢吱声的样子格外可爱。 甚至让他藏匿在心中很多年的恶劣心思又一次悄然地探出,想要继续逗着她。 但谢鄞清楚地知道,女孩不经逗。 再逗下去说不定就真的要炸毛了,到时候他好不容易在她面前刷的那些存在感和好感都得重新再来。 谢鄞将身子向后撤开了一些。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气,吸进的空气中还夹杂着男人身上好闻的乌木沉香味。 不想刚才那般萦绕在她的鼻尖,而是丝丝缕缕地进入她的鼻腔,牵动着她本就已经失序跳动的心脏。 谢鄞没有再继续为难她,重新靠回沙发上时,指尖轻轻划过腕骨上的佛珠。 他的目光移到了电视上,上面播放的综艺还在继续,里面的嘉宾正在进行着一些在谢鄞看起来很无聊的游戏上。 男人微微扬眉,真不知道哪个人才能拍出这样无聊的综艺来。 耳边轻柔的声音慢慢地传入谢鄞的耳中: “好。” 谢鄞的身子微顿,随即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夏黎。 他的嘴角不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浅笑,深沉的嗓音中却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好?同意我这么喊你了?” 夏黎的脸像是煮熟的鸡蛋,她索性垂下脑袋不去看男人的目光,喉间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小。 但即便小,谢鄞依然都听得清清楚楚。 “嗯,”男人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薄唇含笑,“黎黎真好,谢谢黎黎。” 夏黎抿唇,低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紧紧绞在一起的手。 救命...... 为什么觉得这两个字从男人的口中吐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低低沉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吐出她的小名,听得人耳根子止不住地发热、发烫。 那两个字就像是被沾染上了一些暧昧的因子,悄咪咪地落入他们之间,打乱了她的心。 夏黎的大脑似乎刚刚复机。 细想着才发现自己似乎在无形中又落入了男人的圈套中。 明明是不想要谢鄞喊“谢太太”这样令人会胡思乱想的称呼,可结果...... 她却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 吃过晚饭,夏黎照常回到客卧。 在她关上客卧的门前,便听见谢鄞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黎。” 夏黎的心徒然漏了一拍。 刚握上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身子稍顿地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此时的谢鄞已经换上了平日里穿的居家服,也不知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腰间的腰带依然松松垮垮地系着,深V的领口微露出他坚硬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 夏黎没忍住地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地将视线从男人那微露出的胸膛,缓缓移到了他的喉结上。 男人的喉结微动,夏黎赶忙将自己的目光挪开。 “怎、怎么了?”夏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谢鄞迈开步子,神情慵懒地走到她的面前。 男人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夏黎微仰头看着他缓缓地俯下身和自己的目光平视。 “黎黎今晚不睡主卧吗?” 男人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微勾,醇厚低磁含着笑意的嗓音顺着她的耳畔缓缓地轻轻扫过,像是无形的羽毛,一下一下不重不痒地挠过她的心间。 夏黎的眼睫忍不住轻颤了两下,连着说了两个不。 “不、不。” 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黎黎怎么这么狠心?” 夏黎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谢鄞眸中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干脆贴近女孩的耳畔,地磁沉压的声音随着他喷洒出的气息不疾不徐地洒在夏黎的耳畔。 “黎黎怎么能用完就扔呢?” 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 调情。 夏黎的脸涨得通红,疑惑地问道:“什、什么?” 什么用完就扔啊...... 她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谢鄞直起身子,眼尾微扬,“那——” 他像是故意懒散地拖长的音调: “黎黎晚安。” “晚、晚安。” 夏黎红着脸和男人道了一声晚安,便赶忙躲进了房间。 站在门外的谢鄞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笑了一声。 她靠在门板后,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膛。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是因为谢鄞而在加速跳动。 在此刻安静的房间里,心跳声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夏黎深呼吸了几口气,拿出手机,指尖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她点开和楚诗诗的聊天框,按捺着狂跳不止的心跳在输入法中敲下字。 一只小黎:【我想问一个问题。】 楚诗诗:【?什么?】 夏黎抿唇,在输入法中敲敲打打整理了半天的语言。 楚诗诗:【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一只小黎:【就是......我替我的朋友问一下,她最近每次看见一个男人都会心跳加快,这算是喜欢吗?】 对面的楚诗诗只发了一个问号。 下一秒,夏黎就收到了来自楚诗诗的语音轰炸。 “黎黎,你跟我说实话,你口中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一接通电话,楚诗诗激动的声音就传来了出来。 “不是.....”夏黎没底气地想要否认,却直接被手机对面的楚诗诗给打断。 “什么不是,你我还不了解?”楚诗诗轻哼了一声,“说吧,看上谁了啊?” 想起前段时间楚诗诗给自己的劝告,夏黎心虚的没敢吱声。 就怎么说呢...... 她好像有点高看自己对谢鄞的抵抗力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的楚诗诗下意识地推断: “你别告诉我是谢鄞。” “不、不是他!” 夏黎微微提高了些音量。 怕楚诗诗继续盘问下去,夏黎赶忙问道:“诶呀,你就告诉我这样算是喜欢吗?” “应该算的吧,”手机里传来楚诗诗的分析,“我也不算很清楚,毕竟我也是个母胎单身。” 说起单身这个事情,楚诗诗倒是来劲了: “黎黎,你上次去的那个庙是不是不灵啊?我怎么感觉帮我烧的姻缘香都没有用呢?”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硬是连一个桃花都没有遇到。 她现在严重怀疑夏黎当时可能买到假的姻缘香了。 “可能时候还没有到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遇到了呢。” 楚诗诗打了个哈欠:“哎,希望吧。我哥说我要是再找不到对象,他就把他朋友推给我。” “这不好吗?”夏黎笑着调侃道,“哥哥的兄弟成了你的男朋友,简直就是小说照进现实啊。” “得了吧,他那些朋友里没有一个帅哥。” 夏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和楚诗诗简单的又聊了两句后便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楼下。 谢鄞端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走上了二楼,椰椰摇着尾巴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停在了夏黎的房门前。 男人抬手微屈手指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见无奈的人没有反应,谢鄞低头看了一眼吐着舌头的椰椰,又一次敲响了门。 但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谢鄞犹豫了一下,抬手握住门把手缓缓将门打开。 房间内开着小灯,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用猜都知道夏黎是在洗澡。 男人深邃的眸光轻扫过浴室的门,迈开步子端着牛奶进了屋里。 他将温热的牛奶放在了床边,正打算转身离开,浴室里的水声却在这时戛然而止。 谢鄞的脚步微顿。 下一秒,浴室的门被人打开。 浴室内的水雾涌了出来,夏黎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踩着湿漉漉的拖鞋从浴室中走出。 刚才因为和楚诗诗聊的太过于入神,导致她连衣服都忘了拿就直接进浴室洗澡了。 直到洗完了,她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拿。 于是她只能拿过一旁的浴巾裹着身子从浴室出来。 夏黎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男人时,脚步一顿。 “谢、谢、谢先生?” 想到自己现在几乎是以一个真空的状态出现在男人的面前,夏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鄞看着女孩捂在自己胸口位置的手,瞳色深了几分。 眼前的女孩刚洗完澡,身上还残留着没有擦干的水珠。 脸侧贴着几缕被打湿的发丝,上面的水滴顺着头发滴落在女孩的身上,一路缓缓滑到她那凸起的锁骨上,又慢慢地没入她的胸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谢鄞就觉得自己喉咙发痒得厉害。 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深沉如墨的眼眸略显狼狈地从女孩的身上移开,落在了正趴在墙边打着盹的椰椰身上。 “我来给你送牛奶,”谢鄞轻咳了一声,“敲门没人应我就自己推门进来了,没想到你在洗澡.......” 也没想到,她会就这么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谢鄞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燥得慌。 明明只是一眼,可全身上下的血液却都团结地涌入腹下。 “哦,没、没事。”夏黎的脸热了热,小声道,“谢谢。” 谢鄞低低地应了一声:“那我走了,早点睡。” “好。” 直到房间的门被男人带上,夏黎也顾不上穿衣服直接躲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将床上的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滚累了,她才停下望着天花板。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冷静下来。 可她只要一想到当时自己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现在谢鄞面前的场景,她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是沸腾了一般,一股脑的涌入她的脑海中。 令她本就失序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 32.“喜欢人家?” 谢鄞晚上有一场员工内部会议。 原本他是打算给夏黎送完热牛奶以后便去书房开会,可因为刚才猝不及防的事情刺激的他不得不特意跑一趟三楼的主卧。 导致原定的会议时间不得不往后延长了半个小时。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 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性感,健硕的八块腹肌尽显。 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撑在略微冰凉的瓷砖上,男人微低着头,难耐地合上幽深的眼眸。 任由着头顶花洒源源不断地喷出冰凉的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体上,试图缓解心中生出的那点邪念。 站在花洒下的男人眼尾微微有些泛红,仰起头,冰凉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滑下,落入性感的锁骨和胸膛上。 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氤氲空气中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 男人的喉间溢出克制的闷哼,被淅沥不停的水声完美掩盖住。 夜深人静,寂静的房间内能够清楚地听见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若将耳朵竖起仔细听隐约还可以听见从浴室中传出克制低沉的闷哼声。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才彻底消失。 男人从淋浴房内踏出,伸出长臂从一旁捞过干净的浴巾将自己的下半身裹住。 发梢上微凉的水珠滴落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肌肤上,缓缓滑落时留下浅浅的一道水痕。 谢鄞抬手将搭在额前的碎发随意地了向后撩了上去,他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微微垂眸看着那被白色浴巾覆盖着的欲望,有些挫败地轻叹了口气。 他合上有些疲倦的双眼,良久后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谢鄞走到床头拿过被随意扔在床头柜上的烟盒,微蹙着眉从盒中取出一只细长的烟夹在指尖,走向了屋中的阳台。 谢鄞站在阳台上,任凭着夜晚带着凉意的风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吹干的头发胡乱地吹起。 他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将夹在指尖的烟递进口中,微垂下头用金属点烟器将烟尾点燃。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从口中缓缓吐出,青白色的烟雾很快便被吹过的凉风给吹散。 他微仰起头看着夜幕中那一轮弯月,微微眯了眯眼。 因为这件事情,谢鄞几乎一整晚都在失眠。 以至于第二天夏黎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时,可以清楚地发现男人脸上露出的疲倦神情。 夏黎喝了口碗中的粥,小声的出声关心道: “谢先生,我看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昨晚是没有休息好吗?” 闻言,谢鄞正打算端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眼尖的夏黎第一次敏锐地从男人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的不自在,没等她细想,只听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轻咳了一声。 低沉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没休息好。” 眼前的男人面色如常,但如果细听起来就会发现男人语气中的一丝不自在。 好在夏黎是个粗神经,也没有在意那么多。 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垂下脑袋继续喝着自己面前碗中的粥。 夏黎吃东西的速度很慢。 以至于谢鄞都已经上楼换好衣服下来,她还正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察觉到从楼梯上缓步走下的男人,夏黎不动声色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正一边系着黑色西装纽扣一边朝着自己这里走来的男人。 当谢鄞褪去的那一身懒散灰色的居家服,换上平日里严肃刻板的西装时。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的那股子慵懒劲像是被这一身黑色西装给完完全全的束缚住。 而男人,也在此刻,变成了以往大家眼中高高在上的谢家家主。 谢鄞走到餐桌边,微垂下眼眸对上了女孩清明的视线。 男人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着,淡淡开口道: “我去公司上班了。” 夏黎垂下视线,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在谢鄞离开后,夏黎又照常抱着电脑坐在了房间落地窗前的小圆桌上,打算将手头刚接到的一笔单子的收尾工作完成。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夏黎意外接到了季城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季城语气有些着急,说是谢鄞因为发低烧和胃病复发而被送去了医院。 夏黎在得知消息的刹那,几乎想也没想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到楼下让周姨帮忙熬了一些养胃的粥,着急忙慌地带去了医院。 在厨房看周姨忙碌的时候,夏黎从周姨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谢鄞以前的不良习惯。 比如,谢鄞以前根本就不爱吃早餐。 只是再后来有了胃病后,他才将这个毛病给改了过来。 再比如有时候忙起来的时候,一日三餐几乎就没有按时按点地吃过。 不过关于一日三餐不按时吃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很忙。 但是.....不爱吃早餐的这一点,夏黎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她对谢鄞的印象里,他应该属于是个很注重一日三餐,注重自己身体的一个人。 再怎么说,也应该和小说里的那些霸道总裁一样,很是自律。 夏黎赶到医院的时候,季城刚将发低烧的谢鄞安排进了VIP病房里挂水。 “季助理,他怎么样了?” 季城从夏黎的手中接过保温盒,夏黎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屋内睁闭着眼睛休息的男人,压低了些自己的声音。 季城道:“医生说是因为这些天太累饮食不规律再加上着凉的原因,才导致的发烧和胃病复发。” 闻言,夏黎微微蹙了下眉。 京城这个天气,虽然接近夏末时节,但依然热得足够让人冒汗。 怎么好端端的会着凉呢...... 没等夏黎细想,耳边就传来季城的叹息声: “公司这些天很忙,老板也在因为新项目而忙得团团转.....” 谢鄞手中刚成立不久的AI软件部,最近在国内外都收到了一致好的反响。 但作为要打开整个世界的AI软件,目前还是远远不达标。 再加上,谢北潇那里给到的一些竞争压力,谢鄞不得不每天都在软件部召开会议,争取能够在谢北潇动身之前,将AI技术发展到一个让谢北潇根本无法还手的地步。 可这往往是很难的。 目前放眼整个国内外,几乎没有一个能够让大家觉得好用又或者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AI软件。 即便他们现在手里的软件开发已经得到了不少的好评,但谢鄞心里清楚,想要到达AI的尽头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的。 “你先回去吧。” 夏黎看见季城眼下淡淡的乌青,想必他也有好些天没有休息好了。 “这里我来就可以,”夏黎微微笑了下,“回去休息休息。” 在季城走之后,夏黎走到病床边。 她微俯下身伸手用手背探了探男人额间的温度。 还没有彻底退烧。 正当夏黎想要将放在男人额头上的手收回时,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和男人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眸对视上。 夏黎的心中猛地一愣。 连带着那只放在男人额间的手都忘了收回。 “嗯?”男人的喉间轻溢出一声干涩的声音,“黎黎这是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黎赶忙将放在男人额头上的手收回。 “我、我、”夏黎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退烧.......” 谢鄞轻咳嗽了几声,嘴角微勾:“是么?” “是、是啊。” 明明最开始她确实只是单纯地想要试试男人有没有退烧,可不知道为什么被男人这么一问,她的心底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心虚。 夏黎的耳根子不争气地泛起浅浅的绯红。 “那我退烧了吗,黎黎?” 不知是不是生病了的缘故,将男人原本低沉悦耳的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柔软,听得夏黎心中为之一动。 夏黎咽了下口水,耳畔的绯红不动声色地爬上了她的脸颊: “还、没、没有。” 她的话音刚落下,便听见男人喉间溢出的轻笑声。 她的眼睫轻颤了几下,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脸红得一塌糊涂于是便借口倒水而从病房内逃了出去。 “我、我先去倒点热水,那个、那个别忘记喝粥。” 看着女孩拿着热水壶落荒而逃的身影,谢鄞无奈的勾唇轻笑出声。 怎么他都还没说什么就脸红成这样? 那以后.....还得了? 夏黎拿着水壶在茶水间接了点热水,转身走出茶水间时却和迎面走来的楚望撞了个正着。 “黎黎?” 楚望的语气里有些意外。 “楚望哥。”出于礼貌,夏黎笑着回应道。 “你怎么在这里?”楚望的视线落在夏黎手中提着的热水壶上,“叔叔阿姨生病了?” “不是,”夏黎摇了摇头,“就.....呃......” 她犹豫了一下,发现一些出现在脑海中的称呼到嘴边却烫嘴得很,让她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于是只能说道: “就一个朋友身体不舒服。” “这样啊,”楚望笑得很斯文,“我来看一个朋友。”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跟夏黎介绍道: “他叫崔明远,我想着过几天让他和我妹见一见。” 因为楚望的这句话,夏黎忽然想起之前楚诗诗说的话,说楚望想将自己的兄弟介绍给她来着。 夏黎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望身边的崔明远,倒觉得这一款应该是楚诗诗会喜欢的类型。 “崔医生好。” “你好。”崔明远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夏黎笑着道,“我先回病房了。” 毕竟,谢鄞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餐,她得回去照顾他。 楚望点了点头,轻声应了声好。 他微转过头看着夏黎离开时的背影,眼底含着浅淡的笑意。 直到看着她打开了不远处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时哦,楚望似乎还是有些没有从中回过神来。 一旁的崔明远像是能够直接看穿他的心思,忍不住调侃道: “喜欢人家?” ------------ 33.“谢太太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夏黎推开病房的门,一眼便看见刚才还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病床上小口地喝着保温盒里的粥。 明媚的阳光透过百叶窗透进病房内,懒洋洋地洒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耀眼的光线将他原本周身自带的那股子疏冷感悄无声息地融化得一干二净。 察觉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谢鄞停下了喝粥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看向门口。 隔着空气,视线与站在门口正扶着门把手的夏黎的目光对视上。 夏黎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床上的男人却率先开了口: “怎么这么久?” 男人淡淡询问的语气,仔细听起来却像是带着些委屈的味道。 夏黎的心下一动,拎着热水壶走进屋内,将身后的门关上。 她清了清嗓子:“碰巧在路上遇到了个熟人,就寒暄了几句。” 躺在床上的男人倒是饶有兴致地扬了下眉,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我还以为黎黎是害羞地逃跑了。” 夏黎正要倒水的动作一顿,想起刚才自己提着热水壶就落荒而逃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窘迫。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她若无其事地给男人倒了杯水,嘴硬地将男人的观点给否认。 “嗯,黎黎没有害羞。” 谢鄞的嘴角噙着笑,轻咳了一声,缓缓抬起头笑着对上站在床边女孩的视线。 夏黎微微抿了下唇,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男人微微向上勾起的薄唇上,愣神了几秒。 没等她回神,男人的薄唇微启: “是我害羞。” 低沉悦耳的嗓音轻扫过女孩的耳畔。 夏黎疑惑:“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倒真的没有看出眼前的男人有半分害羞的样子。 谢鄞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理直气壮地说道: “黎黎趁着我休息的时候摸我的额头,我难道不该害羞吗?” “.....我.....”夏黎有些语塞。 她明明只是想探一探他有没有退烧! 怎么到他的口中却搞得好像是她趁着他睡着的时候非礼了他一样! “我知道黎黎是担心我有没有退烧。” 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却给了夏黎一种在无形中正摇着尾巴的狼,一步一步地拉着她跳进某个圈套。 可这条尾巴她看不见也摸不着。 只能任由着男人胡作非为。 耳畔是男人低磁却又勾人的声线,如同夏日忽如其来的微风轻轻在她的耳边吹拂而过。 “只是第一次感受到谢太太对我的关心,我有些害羞难道不可以吗?” 一字一句落入夏黎的耳中。 这些字句像是都藏着钩子般,每落下一个字就将她的心轻轻勾起一分。 “什么嘛.......” 夏黎小声地嘟囔着。 为了防止男人再说出什么其他引人遐想的话来,她索性转身坐在了不远处的陪护沙发上,低头玩起了手机。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推开。 夏黎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却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崔明远出现在了门口。 夏黎愣了一下。 站在门口的崔明远在看清夏黎的时候,整个人也愣了一下。 随即,崔明远放在夏黎身上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还在挂着水的男人身上。 “感觉怎么样?”崔明远问道。 “好多了。”谢鄞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自己抬手探了一下体温,淡淡道,“已经退烧了。” “行,这位是......” 崔明远点了点头,视线再一次落在了坐在一旁的夏黎身上。 坐在沙发上的夏黎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有些心虚。 没等夏黎回答,她便听见谢鄞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我夫人。” 低醇的声线犹如一道迷离酥麻的电流直窜入夏黎的耳中,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夏黎轻抿了下唇,耳廓微微有些发烫。 她撩起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谢鄞正看向自己的那一双含笑的双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的幻觉,她总觉得谢鄞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炫耀和宠溺的意味。 但这个想法刚从心底冒出,就被夏黎自己毫不留情地给否认了。 她觉得一定是这几天和谢鄞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她对谢鄞有了一些本就不该有的错觉。 崔明远看向夏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但眼底的疑惑很快就被他完美的掩盖了过去。 崔明远朝着夏黎勾了下唇: “那你可要好好盯紧他,别再让他一天到晚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夏黎乖巧地点了点头。 “之前犯病的时候我就说过他了,”崔明远叹了口气,“但是他就完全不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夏黎静静地听着崔明远的吐槽,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病床上的男人。 可床上的谢鄞却神色自若地看着她。 那样子,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崔明远在絮絮叨叨讲着些什么。 捕捉到谢鄞那漫不经心的视线,夏黎悄悄地将偷瞟的视线收回。 崔明远在叮嘱一番后,走到谢鄞的床边将插在男人手背上的针拔出后才离开了病房。 直到崔明远彻底离开,夏黎看向已经下床的男人: “你和刚才的那个医生认识吗?” 谢鄞应了一声,神情淡淡地从一旁拿过西装外套穿上: “以前和崔家谈生意的时候,和他见过。” 谢鄞侧过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 - 从医院出来,谢鄞让季城将夏黎送回汀园,自己则是打车回了公司。 在夏黎上车前,谢鄞叫住了她。 “我今天要出差去趟港城,就不回汀园了,回来的时间——” 谢鄞轻抿了下薄唇:“还不能确定。” 夏黎点了点头。 她自然知道谢鄞很忙,但脑海里想起刚才崔明远说的话,于是她小声地叮嘱道: “那谢先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忘记按时吃饭........” 夏黎一口气将自己能说的都说了,但迟迟都没有等来男人的回答。 她疑惑地抬起头,却撞入了男人那双含着浅淡笑意的深邃眼眸中。 谢鄞嘴角微勾起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男人喉间溢出的轻笑声伴随着轻拂而过的带着凉意的微风一并落入她的耳中。 “好,听黎黎的。” 男人微俯下身,视线与她持平。 看着忽然在面前放大的那张帅脸,夏黎的眼睫不受控地轻颤了两下。 谢鄞将女孩所有的小动作都捕捉在眼中,男人的眼尾微扬: “既然黎黎这么关心我,那——”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好闻的乌木沉香味喷洒在夏黎的脸上,她感受到自己的周身就像是被男人身上的气味给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般。 低沉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碾磨过一般,落入她的耳中: “黎黎要不要行使一下谢太太的权利?” “什、什么权利?”夏黎问。 男人挑眉:“那自然是监督我每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当然。” 不等夏黎反应,男人有继续说道: “不限于这项权利,黎黎想要使用所有的权利都可以,毕竟——” 说话间,男人的含着笑意的幽深视线一直都盯着她的目光,将她眼睫轻颤的动作也全然看在了眼中。 “谢太太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夏黎的呼吸一滞。 绯红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两侧。 “嗯?”谢鄞一步一步地牵着女孩将她往自己早已经设计好的陷进中。 “所以黎黎要不要监督我?” 刻意压低声音多了几分颗粒感,落入夏黎的耳中却沾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见女孩迟迟没有回答,谢鄞却也不着急。 男人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好不好黎黎?” 他就好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的小白兔,想要将她骗入自己的陷阱里,最后再一口吃掉。 “黎黎,我怕自己到时候忙起来又忘了,所以监督我一下好不好?” 说话间,谢鄞又不动声色的贴近了几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的脸颊。 夏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男人低声的诱哄下点了头。 见女孩点头,得逞的男人这才直起身子: “那就麻烦黎黎了。” 直到夏黎回到汀园,反射弧很长的她才反应过来。 傍晚的时候,谢鄞没有回汀园。 夏黎在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画图,期间又接了一单新稿子。 因为最近比较空闲,她在微博上营业的次数也比之前频繁了些。 以至于来找她约设计稿的人,也越来越多,但好在还没有到她忙不过来的时候。 等到了晚上,夏黎吃过晚餐后,正打算继续画稿子的她却收到了谢鄞发来的图片。 点开男人发来的照片,是一张很简单的飞机餐。 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 X:【请黎黎验收今日的晚餐。】 X:【在飞机上的时候拍的,一下飞机就发给黎黎了。】 看着手机里弹出的消息,夏黎的嘴角不自主地勾起。 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有一种自己在异地的男朋友再给自己分享日常的错觉。 夏黎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自己从楚诗诗那里偷来的表情包里选了一张发了过去。 此时的谢鄞刚坐上前来接机的车,略有些疲倦地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手中握着的手机轻微震动,谢鄞像是早已经猜到是谁发来的信息,缓缓睁开眼,嘴角微勾地点开。 他垂眸看着屏幕上女孩发来的表情包,是一个简笔画的小熊猫竖起大拇指,一旁还写着“真棒”两个字。 像是在哄小孩似的。 谢鄞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合上手机,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低声喃喃自语的语气中却带着愉悦: “幼稚。” ------------ 34.“给谢太太花钱是我的荣幸。” 港城。 万嘉总公司前专设的会客厅门被人推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微侧着头抬手整理着袖口缓缓踏入。 深邃冷淡如冰的视线缓缓地落在正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会客厅真皮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好耐冇见。” (好久不见。) 坐在沙发上的谢北潇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 只见他端起面前的茶杯递到唇边慢条斯理地轻抿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撑着膝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谢北潇眼尾微扬,走到谢鄞的面前,伸出手: “我的弟弟。” 谢鄞神情冷淡地看着面前嘴角勾着笑的男人,微垂眼眸落在谢北潇伸出的手上。 那只伸在空中的手,手背上是一大块烧伤的印记。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一道伤口却没有任何想要恢复的意思。 谢北潇顺着谢鄞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手上,嘲讽般的冷哼了一声道: “怎么?几年过去了,这道伤口认不出了?” 谢鄞伸手握住他悬在空中的手: “怎么会忘记?” 他撩起眼与谢北潇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对视着,手上的力道不禁收紧了几分。 “这可是我那年成功夺走谢家所留下的纪念,自然是不敢忘。” 男人的眼中闪着肆邪冰冷的嘲讽,低沉的话语中仿佛夹杂着胜利者的姿态。 “你说是吧?”谢鄞眼睛里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我的——” “好哥哥。” 谢北潇勾起的嘴角一僵,仿佛像是被男人戳到了痛处,眼底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偌大的会客厅里,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对面而站立着。 可他们的周身却环绕着一股浓烈的火焰,仿佛在下一秒那火苗便会在整个会会客厅内燃烧起来,将会客厅变成一片废墟。 谢北潇收回了那只手,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谢鄞慢条斯理地微微卷了卷衬衣袖子,露出戴在手腕上的佛珠和那块腕表,才漫不经心地倚靠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昨夜刚回港城,便得知谢北潇说要来见自己。 这倒是让谢鄞感到有些意外。 自从那一年的大火,谢鄞成功坐上谢家家主的位置后,两人之间本就不算好的关系更是立刻降到了冰点。 谢鄞自然知道谢北潇对他的恨意来自于什么。 无非就是亲手将父亲这么多年来本该让他继承的心血毫不留情地抢走,并且从未想过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不过谢鄞并不后悔。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本就是谁能狠得下心,谁才是王。 至于留活路,谢鄞始终都觉得只要给一个人留下活路,那今后那个人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人都是自私的,谢鄞也是。 曾经那个早已经被恨意充斥着的谢鄞更是。 只是谢北潇能够活着从大火里逃出来,是他的失误。 谢北潇注意到谢鄞左手手腕上带着的腕表,轻“啧”了一声。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品味倒是越来越倒退了。” 谢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腕表上。 耳边传来谢北潇不冷不热的声音: “就连这样劣质的手表都会戴在手上,看起来这几年在谢家家主的位置上过的不是很如意嘛。” 谢鄞眼神幽幽地透着寒光,狭长的眼眸似若古井无波。 他微抬右手,指腹不经意间摩挲过手腕上的腕表表带,脑海中不经意间浮现出夏黎的身影。 是五年前雪夜的那一幕。 也是前不久在雅间咖啡厅再度见到她的那一刻。 两者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交叠。 谢鄞原本黝黑平静的眼眸中漾起了点点笑意。 他及时的收回思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我倒是觉得这块手表不错。” 谢鄞道:“毕竟一块手表的好不好,不应该是去用价值衡量,而是得看它所赋有的含义。” 男人微微倾身抬手提起面前桌面上摆着的茶壶,给自己砌了一杯茶。 端起茶杯,修长的指尖微微摩挲着杯壁递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 “就像这茶再好,遇到不懂品它的人,不就是浪费了它本身?” 谢鄞将杯中的茶饮尽,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回了桌上。 似笑非笑的眸子带着一些毫不掩盖着的讽刺: “与其看中它的价格,倒不如反过来看看自己配不配拥有他。” - 谢鄞不在家,夏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今天她约了和楚诗诗一起吃午餐,两人一见面楚诗诗便一把扑进了夏黎的怀中。 紧接着,便是她的一声哀嚎: “黎黎!我好难过——” 夏黎无奈地只能扶着她,任由着楚诗诗靠在自己肩膀上吐槽着楚望要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 “我是想谈恋爱,但我也没说要跟我哥的兄弟谈恋爱啊。” “再说了,他的兄弟好多我都不认识,万一我哥故意给我介绍了个不在我审美点的男人,那我这辈子.........” 越说,楚诗诗的哀嚎声便越大。 “你咋知道对方不在你审美点上呢?”夏黎看着楚诗诗那样子强忍着笑意道。 以她对楚诗诗的了解,夏黎觉得崔明远是百分之一百踩在楚诗诗审美点上的男人。 “怎么可能........” 楚诗诗刚想说些什么,手中的手机却震动了两下。 她松开了夏黎,点开手机却看见是自家哥哥楚望发来的消息。 夏黎站在她的身边,眼见着楚诗诗从刚才的悲愤欲绝的神情变成了一脸满沐春风的笑容。 “怎么了?”夏黎好奇的问道。 楚诗诗单手将手机举到夏黎的面前,一只手捂住自己忍不住想要向上扬起的嘴角: “好帅啊——” 照片里,是崔明远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侧脸照。 即便只是一张简单的侧脸照,但楚诗诗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觉得符合自己的审美点。 “我哥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优质男,禁欲医生诶,小说照进现实了诶!” 夏黎看着楚诗诗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忍不住调侃道: “你不是刚才还在抗拒你哥给你安排相亲,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那我当时哪知道我的相亲对象会是个医生嘛~” 楚诗诗合上手机,心情大好地挽上夏黎的手: “走,姐妹请你吃好吃的!” 吃饭途中,夏黎收到了谢鄞发来的照片。 X:【今日的午餐。】 夏黎嘴角不受控的微微勾了一下,随手点开微信自带的相机对着桌上的菜拍了张照。 对面的男人很快就回了消息。 X:【和朋友?】 夏黎双手捧着手机,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翘着键盘回复着。 一只小黎:【嗯,和诗诗一起。】 手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是谢鄞发过来的一条微信转账。 在看见金额的时候,夏黎捧着手机的双手一抖。 五......五万? 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谢鄞的消息再一次弹出。 X:【微信有上限,给我个银行卡号。】 夏黎:...... 她知道,五万只是微信的极限,但不是谢鄞的极限。 夏黎哪里敢给他银行卡号? 她连这五万都不敢收。 “黎黎,在和谁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楚诗诗不知何时坐在她的身边,目光粗略地瞥到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谢鄞。”夏黎指尖轻颤着打字回复着男人,一边跟楚诗诗说道。 “好家伙,”楚诗诗凑近一看,便看见男人的转账以及那行霸气十足的消息,“不愧是谢总,出手这么阔绰。” “诶话说,我哥知道你和谢鄞结婚了的事情吗?” 夏黎敲敲打打了半天,最终还是只发了一个表情包:“不知道诶。” 说起这件事情,夏黎也不清楚昨天崔明远回去有没有将她和谢鄞之间的关系告诉楚望。 远在港城的男人一边吃着面前的工作餐,一边看着女孩刚才发来的表情包。 是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 谢鄞微微挑眉,单手按着手机屏幕上的语音键。 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着,夏黎拿起手机看着男人发来的消息。 是一条语音。 “快快快,听听他说了什么!”楚诗诗像是一个在瓜田里疯狂吃瓜的碴,迫不及待地晃了晃夏黎的胳膊。 夏黎抿唇,指尖按下了那条带着红点的语音。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好似是被砂纸重重碾磨过一般,颗粒感十足。 “给谢太太花钱是我的荣幸。” “我天!” 楚诗诗第一个激动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角,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子“我磕到了”的神情看向夏黎。 夏黎的耳根子不受控的发烫。 楚诗诗一脸八卦的提醒道:“还有还有,他又发了!” 夏黎忍着心中的燥意,点开男人新发的语音。 “所以——谢太太能不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低沉的声线传入她的耳中,夏黎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一般。 一旁的楚诗诗早已经露出了一脸的姨母笑,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夏黎,调侃道: “人谢总都这样了,你还不快点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这不好吧......” 她虽然和谢鄞结了婚,但再怎么说也只是协议夫妻而已。 “有什么不好,你傻啊,现在大家谈恋爱不是图钱就是图色的,你又不占他色,还不占点钱,那你这一年不是血亏?” 夏黎努了努嘴,但最终还是在楚诗诗的各种劝说下,选了一张不怎么用的银行卡发了过去。 夏黎将那一连串的银行卡号发完,便将手机放在一旁没有再理会。 她拿过手边的白桃气泡水喝了一口。 心中暗暗思量着要将谢鄞给自己转的钱都存好,等到一年后婚约解除,她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 是夜。 楚望在面前的酒杯中加了几块冰。 他拿起手边的红酒将木塞取出,倒进高脚杯中。 暗红色的红酒将冰块微微染红。 男人端着红酒杯在阳台上的木椅上坐下,放在面前圆桌上的手机屏幕在夜幕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楚望淡淡地扫过崔明远发来的那条消息,将红酒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他仰起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被黑云遮挡住的月光,神色晦暗。 夏黎结婚了。 怎么可能。 ------------ 35.“我想要什么,黎黎都会给?” 晚上的时候,夏黎接到了谢鄞的电话。 谢鄞打视频过来的时候,夏黎正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和椰椰玩的正开心。 今天一个下午,她都在和楚诗诗逛街。 正巧路过一家宠物店,夏黎便拉着楚诗诗走了进去。 嘴上说着“就看一看什么都不买”,但出来的时候手上却提着大包小包。 夏黎将手中新买的球扔到门前,椰椰飞快地跑到门口将地上的球咬在嘴里,咬着尾巴回到夏黎的面前。 被她随手放在地板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夏黎揉了揉椰椰毛茸茸的脑袋后才点开屏幕接通了男人打过来的视频通话。 “叮!”的一声。 视频那头出现了男人的侧脸。 谢鄞闲散地背靠在阳台栏杆上,双手手肘散漫地撑着身后的栏杆。 他的背后是浓墨般的夜色。 但黑幕中柔白又朦胧的月色笼罩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将修长指尖中夹着的还没有点燃的烟递到薄唇边,张开薄唇咬住烟嘴。 紧接着,拿过放在阳台上的金属点烟器在手中转了两圈递到烟尾,将烟点燃。 青白色的烟雾在男人的面前微微燃起,又被夜晚的风吹散在了空气中。 谢鄞深吸了一口烟,仰起头缓缓吐出烟雾。 凸起的性感喉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同时,也暴露在了夏黎的眼中。 夏黎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男人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悄悄红了脸。 救命! 为什么隔着屏幕她都能觉得他的喉结一定很好咬啊! 脑海里蹦出一些令她脸红的想法,夏黎的手臂绕过弯曲着的双腿,将手机不留声色地默默举远了一些。 像是害怕被镜头里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咽了咽口水。 谢鄞微侧过头看向镜头时,恰巧来了一阵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乱了些。 谢鄞微垂眼眸看向被自己搁置在阳台栏杆上的手机屏幕,对上视频中女孩不算自在的目光,嘴角微勾。 “在做什么呢?” 他的语气平淡。 可透过听筒传入夏黎的耳中,却让她莫名地有一种是男朋友在查岗的错觉。 “在和椰椰玩。” 说着,夏黎便将镜头对向了正趴在地板上懒洋洋地晃着尾巴的椰椰。 “我今天给椰椰买了点玩具,还帮他买了几身好看的衣服。” 夏黎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随意地将手机放在了地板上,踩着软绵绵的拖鞋去找今天逛街买的其他东西。 谢鄞看着镜头里忽然变成的天花板,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静静地抽着烟,听着从视频中忽远忽近忽慢忽快的拖鞋声,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不一会儿,女孩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屏幕中。 夏黎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了好几件宠物衣服,像是在展示着什么胜利品一般,一一展示给视频那头的男人看。 “给它买这么多衣服做什么?”谢鄞扬了扬眉,轻吐出一口烟道。 “刚好宠物店搞促销,我看了一下冬款打五折呢。” 夏黎语气激动地说道:“等到了冬天,这些衣服还可以给椰椰保保暖。” 毕竟,京城的冬天。 一年比一年冷。 谢鄞只是淡淡地勾了下唇,他没有告诉她其实椰椰不怕冷,也没有打算告诉她其实汀园内有专门给椰椰在室内玩耍的一个单独空间,在冬天的时候椰椰也能不受冻。 毕竟,这些都不重要。 “那你给自己买了什么?” 谢鄞将手中快要燃灭的香烟按进手边的烟灰缸中,伸手拿过手机换了个角度。 看着镜头里忽然被放大的脸,夏黎轻咳了一声。 只见女孩抬手揉了揉自己左侧的耳朵,微垂着眼眸摇了摇脑袋。 即便夏黎只开了屋内一盏不算明亮的灯,但她那只早已经染上绯红的耳朵依然被手机那头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 谢鄞装作没看见女孩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低沉的嗓音中却带着隐约的笑意: “给椰椰买了这么多,没给自己买?” “嗯。”夏黎低低地应了一声。 “行,知道了。” 夏黎不解地问:“知道什么?” 视频那头的男人微敛神情,低声道: “没什么。” “......” 直到第二天,夏黎才终于明白谢鄞那句“知道了”究竟是指的什么。 临近傍晚的时候,G家的设计师推着好几个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服饰进了夏黎的客房。 夏黎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设计师填满的整个衣柜。 “这是.......”她张了张唇,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设计师露出笑容:“谢总让我给夫人送的,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和限定款,都是按照夫人的尺寸定做的。” “他什么时候定的?” “这个我就不方便告知了,”设计师笑着道,“夫人若是真的想要知道,不妨直接去问谢总。” “我想谢总应该会如实告诉夫人的。” “好吧......”夏黎努了努嘴,“麻烦你了,谢谢。” “不麻烦。” G家的设计师前脚刚离开,后脚夏黎就收到了谢鄞打来的电话。 “喜欢吗?” 男人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入她的耳中,猝不及防地让夏黎的耳朵酥麻成一片。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夏黎看着被衣柜塞满的衣服,低声应了一声又问道: “谢先生怎么突然给我订这么多衣服?” 手机里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似乎是在调侃她: “不知道是谁只顾着给椰椰买衣服都忘了给自己买。” 夏黎的脸热了热。 “谢谢。”她捧着手机躺回床上,将被子裹成一圈。 “谢谢?” 电话那头的谢鄞此刻正坐在书房中,单手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手机里传来女孩绵软的声音,就像是带着什么特有的魔力一般,悄无声息地勾出了些他掩埋在心底的恶劣心思。 “那黎黎有想好感谢我的方式吗?” 夏黎一向不知道感谢要怎么样才显得有诚意。 此刻的她正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大脑也有些懒得思考。 她索性将选择权主动地交给男人。 “谢先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黎黎都会给?” 谢鄞刻意压低的几分声音,让他本就低沉的嗓音又多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 夏黎被男人的声音蛊得“嗯”了一声。 “既然黎黎都这么说了——” 男人故意懒散地拖长音调:“不如黎黎搬回主卧如何?” 夏黎的大脑才此刻直接罢工。 她还清晰地记得之前谢鄞所说过的话—— “哪有领了证分房睡的道理?” “我目前还没有分房睡的想法。” “我希望谢太太不会让我等太久。” ....... 细细想来,她和谢鄞领证也有一段日子了。 穿插进男人刚才所提出的要求,夏黎心中不禁盘算着难道...... 自己真的让他等了很久了吗? 夏黎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甚至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她深知道自己和谢鄞之间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可她却还是忍不住陷入于这场明知不可能的漩涡中。 起初的她以为,不过只是一场交易。 可渐渐地,她似乎不这么认为了....... 夏黎轻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此刻她的心情与之前的心情是完全两个样子。 以前,她是觉得商业婚姻没有必要做得这么全面。 可如今...... 她好像不这么认为了...... 她似乎对谢鄞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可她还不敢确定。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来女孩的声音,谢鄞轻叹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男人轻微的叹气声从手机中传来,将夏黎的思绪抽回。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 夏黎轻轻抿了唇,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睡主卧的准备。 真的要搬去主卧吗? 夏黎垂眸,其实她心中生出的枝丫正在一点一点地偏向于答应男人搬回主卧。 可当她下定决心想要开口回答男人的时候,却被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逗你的。” 心中的枝丫“啪”的一声断裂。 夏黎莫名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 可她也清楚,心中莫名的失落感也是因为自己那犹豫不决的性格所导致的。 她之所以犹豫。 是因为她还没有彻底看清自己的心。 “黎黎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谢鄞语气平静的说道: “过段时间我会回京城参加个宴会,不知黎黎能否帮我设计一套西装?” “设计西装?”夏黎愣了愣,语气里带着些惊讶。 她学的是设计,平日里接单也只接一些女装。 至今为止,夏黎所有设计的服装里只出现过一件男士西装。 并且那件西装设计稿是她接的第一单。 也是至今为止的,唯一一单。 但时间间隔有些久,以至于夏黎不太能够确定自己是否还能设计出好看的男士西装。 并且,她也不能保证谢鄞会喜欢...... “嗯,就当是感谢我的方式,如何?” 明明是隔着屏幕,明明相隔千里。 可男人却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她的那点心思,并且能够不动声色地将其掐住。 不松手。 夏黎咬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担心我设计的西装,谢先生万一不喜欢......” 她看过谢鄞穿的那些西装,几乎都是国内外顶级设计师设计的。 可她不过是个刚大四毕业的,略有点粉丝的小小设计师,或许连设计师这三个字她都配不上,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眼尾,轻笑了一声,可说话时的语气却格外的认真。 “只要是黎黎设计的,我都喜欢。” ------------ 36.“小、小叔.......?” “黎黎,不好了。” 楚诗诗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的时候,夏黎正在刷一些国内外知名设计所设计的男士西装。 她手中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隔着屏幕的楚诗诗有些大喘气:“我哥好像在酒吧闹事闹到警局了!” “怎么办啊黎黎,爸妈都不在家.........” 在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时,楚诗诗还很疑惑地回忆了一下最近自己有没有犯下什么大事情。 但在脑海里搜刮了好一阵子,除了偶尔看了些小黄漫,其他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警察深更半夜打电话给她的。 当一听是楚望的时候,楚诗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哥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会在酒吧里闹事。 当即,楚诗诗就怀疑一定是诈骗电话。 心中还忍不住嘲讽着现在诈骗电话的手段可正高级,还好她早就下载了反诈App。 直到警察报出自己的警号和公安局地址,外加上她听见了楚望的声音,楚诗诗才猛地回过神来。 楚望真的在公安局! “哥,你发生了什么?我马上过来!” 当听见楚望声音出现在手机的那刹那,楚诗诗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一点小事情。 ”电话那头的楚望擦了擦自己有些发青的嘴角,顿了一下: “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不安全,要是可以你问问夏黎能不能陪你一起来。” 挂断了电话,楚望坐在公安局中的椅子上,目光清冷地对上正坐在自己对面男人的目光。 齐渡烦躁地拿起面前装着热水的纸杯递到唇边,二话不说张口就喝。 没曾想,被热水烫了个正着。 “嘶——” 齐渡揉了揉同样发青的嘴角,看向楚望的眼神中带着些哀怨: “我说这位哥,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上来就给我一拳。” 齐渡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够倒霉的了。 一整天都在因为苏程用怀孕来威胁自己,让他娶她进齐家而感到烦躁。 好不容易在晚上有时间出来喝酒放松,刚看上一个身材还算不错的妹子结果就被面前这哥给打了一拳。 “抱歉。” 楚望合上带着醉意的眼眸,抬手揉了揉略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认错人了。” 齐渡:“......” 楚望确实是喝多了。 自从看见崔明远发给自己的消息,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今夜好不容易抽出空闲的时间,心烦意乱的他也不想再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索性找了间酒吧喝酒。 他在酒吧最隐蔽的角落里坐下,手中握着的酒杯一杯又一杯地递进嘴中。 恍惚间,他看见不远处走过的一抹身影。 不算清晰,但却让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夏黎。 他放下酒杯朝着那抹身影走去,可当他走到一半时,却发现不远处的女孩被卡座正中央的男人给拉住了手腕。 下一秒,女孩便被男人拽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楚望以为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女孩是夏黎。 染上醉意的眸色暗沉了几分。 借着酒劲的楚望难以压下心中熊熊燃起的烈火,想都没想便一个箭步走到他们的面前,伸手就将女孩从男人的腿上拉了起来。 紧接着,他抡起拳头就给了坐在卡座正中央的齐渡一拳。 喧闹的卡座在此刻变得鸦雀无声。 莫名被挨打的齐渡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拳,心里怎么着也不爽。 于是齐渡咬牙从卡座上站了起来,一拳打在了楚望的嘴角。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打起来了,卡座上的人试图阻止两人,却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报警。 直到警察到了,楚望才看清那个女孩的面容。 除了身影很像夏黎,其他的都不像。 女孩同样也注意到他的视线,略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寂静无声的警局内,只开了一道窗。 偶尔有微风从那扇被打开的窗户内吹过,将楚望的醉意吹散了些许。 楚诗诗和夏黎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当夏黎看见坐在楚望对面的齐渡时,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察觉到夏黎的视线,齐渡很不爽地蹙起眉,连带着语气都凶了好几个度: “看什么看?”他伸手试图遮盖掉自己嘴角的青紫,“赶紧管管你男朋友,别动不动就打人。” “他不是......” 夏黎刚要开口否认自己和楚望的关系,却见刚才还有些嚣张的齐渡看着她背后的门怂了下来。 “小、小叔.......?” 说到一半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 夏黎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去,便看见穿着一件黑色短袖的齐州一脸严肃地站在了门口。 齐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黎,同样也愣了一下。 “夏黎?” 夏黎勉为其难地挤出了个微笑:“呃、晚上好......” 此刻夏黎的心里有些抓狂。 齐渡的小叔怎么会是齐州啊! 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州和谢鄞的关系她是清楚的。 万一......他把今晚这件事情告诉了谢鄞,那她会不会死翘翘啊。 为什么她忽然就有了一种...... 好像自己出轨了的心虚感? 等等! 打住! 夏黎忽然反应过来,她和谢鄞领证的事情似乎只有他们彼此两个知道,外加她的父母和楚诗诗。 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 齐州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代表着他或许不会告诉谢鄞? 齐渡看了看夏黎又看了看自己小叔: “嗯?你们认识?” 没等两人出声,齐渡又立刻说道: “小叔,这次真的不能怪我。” 这还是夏黎第一次看见一向剑拔弩张的齐家少爷如此怂的一面。 “是夏黎他男朋友先动手的。” 夏黎的心中一紧,看向站在门口正单手拿着手机像是在发消息的齐州,赶忙想要否认: “他不是......” 可却再一次被人打断。 这一次打断她说话的人,是楚望。 一直被打断的夏黎有些语塞。 摆脱,能不能给她一个反驳的机会! 她跟楚望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抱歉。”楚望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当时我喝醉了有点上头,你看想要什么赔偿?” - 最后齐州也没有要楚望的赔偿。 因为楚望喝了酒不方便开车,楚诗诗便叫了一辆网约车。 楚望本想先将夏黎送回家,却被夏黎拒绝了。 “楚望哥,我自己回去就好。” 楚望心情低落地微垂下眼,目光无意间扫过女孩手上戴着的那枚钻戒。 他张了张唇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却到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楚望回到家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背靠着床脚面无表情地瘫坐在地上。 他单手将啤酒打开,猛灌了一口。 回忆起在警局外看见夏黎手上戴着的婚戒,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给夏黎发消息,问她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可当他拿过被遗弃在一旁的手机时,他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早已经没有了夏黎的联系方式。 那年,他刚出国的第一个月,他的手机便被人给偷了。 一直呆在他联系人里的那个号码,也因此而消失。 之后的他也有问楚诗诗要过夏黎的号码,可打过去的时候却显示为空号。 楚诗诗说夏黎应该是换手机号了,但因为大家都是微信聊天居多,所以她也不知道夏黎的新号码究竟是什么。 楚诗诗有提过帮他去要,但却被楚望拒绝了。 那个时候的他,或许是不想打扰正在忙于学业的夏黎。 可如今..... 他却后悔了。 楚望拿着啤酒罐的手用力收紧,易拉罐被捏得变形,里面冰凉的液体溢出弄脏了他的手,他却丝毫不在意。 楚望仰头靠在床边,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明明以前夏黎也总喜欢粘着他,跟在他的身边笑得明媚,喊着他“楚望哥”。 可现在,他清楚地感受到夏黎与他之间保持着的疏远距离。 在警局的时候,他故意打断她的话。他承认他有私心。 可却见她的脸色不算好看,令当时他有些无措。 他以为自己回来的不算晚。 可当他看见夏黎指尖带着的那一枚钻戒时,他才发现他错了。 他以为的不算晚,只是他以为。 寂静无声的房间中,黑暗一片。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轻罩在男人的身上。 在月光下,一滴晶莹的泪轻轻地滴落在地板上。 ...... 夏黎回到汀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打开门,却见客厅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夏黎关门的动作顿了顿,蹙着眉头回忆着自己出门前有没有关灯。 她记得...... 她出门前明明是关了灯的,难道客厅的灯她忘了关吗? 夏黎关上身后的门,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算了不管了。 夏黎俯下身换好鞋子,踩着软绵绵的拖鞋从玄关处走出,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身影。 正准备上楼的脚步微微一顿。 客厅内暖黄色的灯光洒落下来,洋洋洒洒地落在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姿态散漫的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点烟器。 察觉到夏黎的目光。 谢鄞慢条斯理地缓缓撩起眼眸,准确无误地在空气中捕捉到她的视线。 下一秒。 夏黎便看见男人的嘴角微勾,一声低沉却带着浓浓压迫感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在客厅里响起,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好久不见啊,谢太太。” 夏黎站在原地,只觉得面前的景象有些恍惚。 而谢鄞却淡定自若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踱步走到她的面前,微俯下身与她的视线平视。 如浓墨般黑的眼瞳看似波澜不惊但实则却漾着不知名的危险,直勾勾地盯着夏黎的眼睛。 偌大的客厅里无声无息,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男人灼热的气息混着身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乌木沉香味将她周身的空气席卷得一干二净,夏黎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谢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薄唇微启。 磁性的嗓音慢慢地爬进她的耳中—— ------------ 37.“夏小黎,有点良心好不好?” “谢太太这是去了哪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起来像是再寻常不过的询问,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虚才让她觉得男人话语中带着些别样的意思。 她抿着唇垂下眼眸,眼睫轻颤了两下。 “诗诗的哥哥进警局了,我陪诗诗去了一趟警局。” “嗯?” 夏黎微微撩起眼,打量着男人听完自己的话而蹙起的眉毛,心中难免为自己刚才说出的事实捏了一把汗。 “哥哥?” 谢鄞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词。 也许是出于男人的第六感,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与夏黎打视频电话被门铃声所打断的那次。 谢鄞的嗓音压低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些许探究和猜测的意味。 “是你上次说的青梅竹马的哥哥?” 男人故意将最后的几个字加重音调,听得夏黎心慌慌。 夏黎点了点头。 谢鄞蹙起的眉毛加深了几分。 那双像是漾着危险漩涡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夏黎的眼睛。 仿佛是想要透过她的眼睛,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看个彻底。 他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夏黎被男人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同时,她的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悄悄地伸出扯住了男人的衬衣下摆。 纤细的指尖在触碰上绵软的衬衣布料时,微微蜷缩。 她轻轻向下扯了一下他的衬衣衣摆,忐忑不安地小声问道: “谢、谢先生,你是生气了吗?” 谢鄞微垂下眼眸,视线缓缓落在了女孩正揪着自己衬衣衣摆的手上。 男人的喉间轻轻溢出一声低哑的“嗯”。 夏黎的眼中还没有来得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却又听面前的男人低低说道: “黎黎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 欸? 夏黎没想到男人会直接将话题给转移开来,原本还在因为男人生气而不知所措的夏黎愣了愣。 她乖巧地顺着男人的话问道: “那谢先生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谢鄞抬手捉住了女孩正扯着自己衬衣下摆的手腕,收紧了些力道将女孩纤细的手腕握在掌心中。 手腕忽然被男人捉住,皮肤上传来男人掌心的温热,像是一道迷离酥麻的电流不停地传遍了夏黎的全身。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女孩手腕上细腻柔软的肌肤,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眸: “老婆都要被人抢了,你说我能在那里呆得安心吗?” 刚开完会的谢鄞在收到齐州发来的消息时,立刻就让季城买了最近的飞机票从港城赶了回来。 当时飞往京城最近的那班机只剩下一个经济舱的位置,商务和头等舱都早已经坐满了人。 季城本以为谢鄞会选择等明天报备后用私人飞机直接回京城,没成想一向都做惯了宽敞私人飞机又或者是头等舱的老板,竟然二话不说直接选择了经济舱的位置。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轻拂过夏黎的耳旁。 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这般掺杂着暧昧意味的话语,让夏黎的心尖轻颤。 明白男人话中意思的夏黎耳尖却烫了起来。 明明可以直接说齐州告诉了他齐渡误会她和楚望的关系,但...... 谢鄞怎么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那一声“老婆”像是被按下了循环按钮一般,不停地在夏黎发烫的耳边环绕着。 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一遍又一遍地挠着她的心尖。 手腕上传来的酥麻感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她的心,令她的心跳“噗通噗通”加快跳动。 “齐州跟你说了?”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鄞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沙发前。 他在沙发上坐下,淡淡回答道: “嗯,他跟我说了。” 当时齐州给他发了一句【鄞哥,你老婆怎么是别的男人的女朋友?】。 当时谢鄞看见消息的时候还以为齐州是在恶作剧。 直到他看见齐州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夏黎和楚诗诗的身后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齐州的侄子齐渡,他知道。 另一个男人,他倒是没有见过。 只是从视频里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个陌生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夏黎的身上。 夏黎顺势坐在了男人的旁边,低下头看着谢鄞正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背。 “当时我有想解释的,但是他们压根都没有给我机会......” 一想到自己两次想要开口解释都被人打断,夏黎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委屈。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夏黎疑惑地抬眸看去。 “笑什么?”她鼓了鼓脸。 谢鄞转过头,微微扬眉,调侃道: “我都还没委屈,怎么谢太太倒是先委屈上了?” 刚才说话间,女孩绵软语气中带着的委屈像是有魔法般驱散了他心中的一些郁闷。 夏黎的脸一热: “我哪有.......” 像是怕男人不相信,夏黎还不忘补一句: “这真的不能怪我.......” 谢鄞的嘴角忍不住勾出笑,松开一直握着女孩手腕的手,抬手揉了揉夏黎的发顶。 “好,不怪你。” 男人语气里带着的纵容都快要溢出来了,可夏黎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似的。 看着眼前完全没有开窍的女孩,谢鄞倒也不生气。 身体朝着女孩的方向微微倾了倾,性感的薄唇贴近女孩的耳畔。 “不过黎黎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 低哑的声音伴随着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洒在夏黎的耳畔。 夏黎的大脑早已经在男人靠过来的那一刹那变成一片空白: “什么补偿?” 男人薄凉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女孩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低磁性感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笑意。 “夏小黎,有点良心好不好?” 发烫的耳垂被男人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触,夏黎的身体轻微一颤,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脖子。 谢鄞略显忧愁地叹了口气,直起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哎。” 他仰头看着明晃晃的客厅天花板: “我在港城还要担心着谢太太的安全,着急忙慌地赶回来,难道谢太太不该给我点小小的补偿?” 说罢,男人侧头:“奖励也可以。” “......” 这还是那个人人畏惧的谢鄞吗? 夏黎现在严重怀疑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假的! 许是见她久久没有出声,谢鄞又自然地牵起夏黎的手。 男人宽大修长的手掌将女孩柔软小巧的手刚好包裹住牵到自己的面前。 谢鄞低下头,耐心地一边等待着女孩的回答一边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他们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一起,这样的画面就好似是一对在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 “那——” 夏黎的喉咙微微发干,心跳也在不由得加快。 谢鄞停下手中的动作,撩起眼与她对视着。 夏黎的心跳蓦地停了一秒。 “我答应你搬回主卧,这个补偿可以吗?” 因为紧张,夏黎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谢鄞完全没有想到夏黎给的补偿竟然会是这个,感到意外又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悸动没有将多余的神情表露在脸上。 “黎黎这是想好了?” 夏黎“嗯”了一声,末了还不忘强调道: “只是搬回主卧而已......” 谢鄞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女孩指尖细腻的肌肤,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好”。 - 这是夏黎第二次进主卧。 谢鄞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洗好澡的夏黎裹着被子蜷缩在了床沿睡着了。 他无奈的勾唇低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看起来真的有这么可怕吗,竟然让她这么害怕自己。 谢鄞上床后关掉了床头昏黄的小灯,身子刚躺下没多久,就感受到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腹部。 不用猜都知道,是夏黎的脚。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梦乡的女孩像是找到了热源,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朝着热源贴了过去。 谢鄞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用手解开睡衣的系带将女孩那两只冰凉的脚丫裹住。 第二天夏黎醒来的时候,被躺在自己身边忽然放大好几倍的俊脸给吓了一大跳。 惺忪的睡眼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看着面前还在熟睡中的男人的睡颜,夏黎忍不住贪婪地欣赏了起来。 男人闭着眼睛,如刀削般的脸庞放松而平和,少了平日里的那股子冷漠疏远的劲,更多了几分柔和与静谧,就好似一幅被精心勾勒的画作。 夏黎不禁看入了神,手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轻轻触碰上男人的睫毛。 谢鄞轻颤了两下眼睫,缓缓睁开带着倦意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刚才想要做坏事的某人。 按照他平日里的生物钟,他早就醒了。 只是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忙着关于AI的开发,而连续着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过好觉。 好不容易自己娶的老婆同意搬回了主卧,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令他忍不住贪恋地想要多睡一会。 “嗯?” 谢鄞的嗓音还有些干涩,温热的手掌捉住女孩正要干坏事的手。 “黎黎这是要做什么?” 被抓包的夏黎想要收回手,可手腕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握住动弹不了半分。 她红了脸:“没、没什么.......” “真的吗?” 男人微微挑眉,带着女孩的手轻轻触上自己的睫毛。 “想摸这个?” 夏黎没吱声。 谢鄞微勾着唇带着女孩的手缓缓向下。 他微仰起头,露出那性感的喉结。 柔然的指尖轻触上时,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还是说——”谢鄞干涩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沙哑,“黎黎想摸这个?” 夏黎只觉得触碰上喉结的指尖开始发烫,被男人掌心覆盖的肌肤有些酥痒,像是一道电流穿过她的全身。 谢鄞也好不到哪里去,柔软无骨的手像是羽毛般扫过他的喉结。 很痒。 他合上变得暗沉的双眸,喉结克制地滚动着。 他握着女孩的那只手力道不自主地收紧,直到耳边传来女孩吃痛的声音,才松了力道。 夏黎趁机将手收回,想要掀开被子下床,可身旁的男人却忽然捉住了她还没来得及伸出被窝的小腿。 谢鄞一个用力将她连腿带人的拖入了自己的怀中。 紧接着,夏黎感受到男人精壮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 谢鄞顺势将脑袋搁在女孩的肩膀上,贪恋着女孩身上的气息,合上眼低声道: “再陪我睡会。” ------------ 38.“夏小黎,跑什么啊?” 男人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背上。 夏黎刚才并没有注意到谢鄞身上宽松的灰色睡衣早已经敞开,坚硬滚烫的胸膛此刻正紧贴着她的背部。 隔着单薄夏黎身上单薄的白色睡裙,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量此时正源源不断地从背后传来,一路蔓延至她的脸上。 夏黎背对着男人的脸颊因此被感染得变得滚烫。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的肌肤上,原本白皙的脖颈被男人炙热的呼吸染上了一片绯红。 她的呼吸一滞。 心里像是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般,一直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感受到怀中女孩僵硬的身体,身后阖上眼睛的男人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男人短促的轻笑声传入夏黎的耳中,像是一道酥麻的电流轻轻传入夏黎的耳中,令她的耳廓酥麻成一片。 夏黎咽了咽口水,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轻飘飘地传入她的耳中。 “嗯?心跳怎么这么快啊,黎黎?” “我、我.....”夏黎的脸早已经红成了一片。 “害羞了?” 男人抵在女孩圆润肩膀上的下巴轻轻蹭了蹭,额前略显凌乱的发丝像羽毛一般轻蹭过女孩脖颈的肌肤。 “才没有。” 夏黎嘴硬道。 “没有吗?”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笑意: “那黎黎转过头给我看看,让我看看黎黎到底有没有害羞。” “不要。” 夏黎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指尖微微蜷缩陷入柔软的被单中。 她抬手将被子拉上了一些,试图遮住自己泛红的脸颊。 “黎黎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还说不是害羞。” 谢鄞的眼尾微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话间男人的薄唇轻蹭过女孩的耳垂肌肤。 发烫的耳垂上忽然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被男人圈在怀里的身子猛地一颤。 她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温热的怀中逃离,可谢鄞却不费吹灰之力地直接重新将人禁锢在了怀里。 “夏小黎,跑什么啊?” 夏黎有些恼怒地转过红成苹果的脸颊,染上水雾的眼瞳落入男人的眼中却带着几分害羞的感觉。 “昨晚给你暖了一晚上的脚都没有睡好,难道黎黎不该陪我再睡会吗?” 谢鄞说得一本正经。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些忧伤的意味,听得夏黎一怔。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你说什么?” “我说——”谢鄞扬了下眉,凑近了女孩几分,“昨晚帮你暖了一晚上的脚,黎黎难道不该报答一下我吗?” 像是怕女孩不信,谢鄞将被子撩开了少许,露出那被蹭开系带的睡袍。 “你看,衣服都被你蹭开了。” 毫无防备的夏黎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看去,那匀称精瘦的八块腹肌直接闯入了她眼帘。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没有被完全拉上的窗帘缝隙投射了进来,静谧的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明明开着冷空调,可夏黎却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滚烫和稀薄了起来。 黏腻的暧昧气息在房间中飘荡着,像是快要溢出了一般。 谢鄞垂眸将女孩的视线捕捉在眼中,嘴角勾出得逞的弧度。 男人的轻笑声轻拂过她的耳垂,带着调侃意味的沙哑声线落入她的耳中: “好看嘛,黎黎?” 夏黎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接挣脱掉了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顶着一张红得不成样子的脸掀开被子“跳”下看了床。 谢鄞半撑起身子看着仓皇逃出房间的女孩,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吃早饭的时候,夏黎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谢鄞刚才在床上说的那些话。 他说自己帮她暖了一晚上的脚....... 夏黎咬住勺子,动作顿住。 女孩的眉头微微蹙起,试图想要回忆一些昨晚自己睡觉时的感受,可即便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一丝一毫。 她只记得昨晚自己缩在床边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睡了过去。 至于后来的......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可谢鄞说话时的样子又不像是在骗人,难道昨晚他真的帮自己暖脚了? 楼梯上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夏黎赶忙将思绪收回,垂下脑袋继续喝着自己面前碗中的粥。 从楼上下来的谢鄞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男人走到餐桌边,在她对面坐下。 夏黎用飘忽不定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半举起手臂整着衬衣衣袖。 虽然早已经察觉到了女孩偷看的视线,但谢鄞并没有拆穿她。 男人若无其事地端起面前的咖啡递到唇边: “今天空么?” 夏黎将偷看男人的视线挪开,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空的,怎么了?” 谢鄞喝了一口递到唇边的咖啡,低声道: “上次不是说设计西装,难道黎黎不需要量一下我的三围?” “谢先生直接将三围报给我就好了,”夏黎说道,“我可以按照谢先生给的尺寸去设计。” 像谢鄞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三天两头都需要定制西装的。 再怎么说,他的手里一定有一份关于自己的三围。 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去重新测量。 谢鄞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看向她: “我担心那些数据不准,还是重新再量一下比较好。” “怎么会.......” 夏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着谢鄞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脸色微沉地打断了她的话: “还是说黎黎不想帮我重新量一下三围?” “我没有......”夏黎微垂眼眸不去看他,“我就是怕耽误谢先生的时间。” “不耽误,”谢鄞道,“今天我休息。” 夏黎盯着碗里的粥,没有吭声。 谢鄞语气淡定的说道: “黎黎想量多久都可以。” - 为了能够速战速决,夏黎吃过早饭后就带着谢鄞来到自己原本住的客卧。 从包里找出工具,转身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正望着自己的男人。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鄞眼尾微扬,从容优雅的迈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因为先要测他的领围,可男女之间的身高差距让夏黎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够将手中的量尺绕过男人的勃颈。 因为距离被拉近,夏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谢鄞微垂眼眸看着面前微微点起脚尖的女孩,喉结轻滚。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 仿佛只要他微微低头就可以准确无误地吻到她的唇。 女孩手中拿过的量尺绕过他颈间时,柔软的指尖无意间轻扫过他后脖颈那块有些敏感的皮肤。 令一向冷静从容的男人身体一僵。 谢鄞仰起头,微阖上眼可以不去看眼前的女孩。 生怕自己到时候把持不住吻上去。 夏黎将测量好的尺寸记录在电脑上后,再次拿着量尺走到男人的面前。 “那个......我要测胸围.....” 话说出口,夏黎的脸没出息地红了。 “测吧。”男人平静地点了点头,配合着女孩张开了双臂。 夏黎紧抿着唇,指尖轻颤地将量尺绕过男人的胸膛。 明明她的指尖没有触碰到男人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衣,可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上出来的温度似乎染上了她的指尖。 握着量尺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夏黎忍着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装作镇定地给男人量下胸围。 白色衬衣下,男人那起伏着的胸膛,让夏黎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今早所看见的那一幕。 夏黎的手一抖,好不容易围上的量尺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 某个藏起自己大尾巴的男人明知故问道。 “没、没什么。” 夏黎赶忙弯腰将掉落在地板上的量尺捡起,重新帮男人测量着胸围。 等到三围全都测完时,夏黎才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也顾不上还在面前站着的男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纤细莹白的指尖还缠着刚才测量时用的量尺。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手中的量尺上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体温。 谢鄞低眸看着瘫坐在椅子上有些走神的女孩,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领口: “辛苦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刚落下,夏黎放在台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 夏黎将手中的量尺随手放在了桌上,拿过响个不停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黎黎,在干嘛呀?”楚诗诗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出。 “没干什么,怎么了?” 夏黎用余光瞥见谢鄞拉过椅子在自己的身旁坐下,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谢鄞眼神示意她不用在意自己,夏黎这才转过头一边在电脑上整理刚才测量的数据,一边和手机那头的楚诗诗通着电话。 “那下午一起喝下午茶怎么样?” 楚诗诗道:“我哥说昨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所以想请你喝下午茶。” 夏黎正在敲键盘的手一顿。 “呃.....”夏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有些犹豫。 谢鄞正微微倾身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察觉到女孩的视线,他侧过头。 “怎么了?” 为了不打扰夏黎打电话,他刻意将音量降低了些许。 夏黎摇了摇头。 “喂,黎黎,你在听吗?” “我在,”夏黎有些为难,“那个......要不然我们改日再约吧。” “啊......改日是什么时候?” 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让谢鄞听了个清楚。 他侧眸看着女孩脸上的为难,又低声问: “朋友约你去喝下午茶?” 夏黎这个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的手一顿。 原来他都听见了...... 她如实般点了点头,本以为男人会不准,却见男人薄唇微启: “想去就去,我送你。” ------------ 39.“介意我陪我太太一起吗?” 夏黎回到客卧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裙。 刚打开房间的门,便看见半倚靠在栏杆上正在低头看手机的谢鄞。 闻声,谢鄞抬起头,合上手机。 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垂放在了腿侧,因为他的动作,手腕上带着的那块腕表在不经意间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的视线自然地落在面前女孩的身上。 女孩背光而站着,房间里那扇窗帘被完全拉开的窗户外透过的阳光洒落在女孩的身上,将她的发丝染成了金色。 配上女孩身上穿着的洁白连衣裙,乌黑的头发似瀑布般地披散在她的肩上。 恍惚间,会让人觉得她就是忽然从天而降的仙女。 那么的纯洁。 那么的素雅。 却勾起了男人藏匿在最深处的恶劣。 他想要将如此纯洁素雅的她,一点一点占有。 占有她的全部。 让她周身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沾染上只属于他的气味。 谢鄞看着她有些出神,变得幽深的视线顺着女孩的衣裙缓缓下移,落在了女孩裸露在外的小腿肌肤上。 喉结轻滚。 夏黎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怎么一直盯着她不出声呢? 谢鄞克制地收回自己心中那些恶劣的心思和想法,将手握成拳递到自己的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生硬地将头别开,若无其事地看向二楼走廊的别处。 声音低哑,却又像是随口问道: “怎么没穿G家送来的衣服?” 夏黎歪头: “这条裙子不好看吗?” 夏黎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 她一向喜欢白色的裙子。 以前夏家没有没落的时候,家里的衣帽间中几乎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白色的裙子、外套和披肩。 偶尔也会参杂一些其他靓丽的颜色在其中,但几乎屈指可数。 刚才换好衣服她还特意在房间里的镜子前照了好一会,觉得满意才没有选择换。 “好看。” 谢鄞转过头重新打量着女孩,忽然抬起步伐走到女孩的面前。 “只是一直都没有看见黎黎穿过G家送来的那些衣服,黎黎是对那些衣服不满意吗?” “没有不满意。” 夏黎看着忽然走进的男人,心脏像是被勾了一下。 她低声回答道: “只是那些衣服太贵重了,到时候万一弄脏了我会很心疼。” 夏家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站在京圈商业顶端的夏家,而她也早已经算不上什么夏家的大小姐。 以往的她或许不会在意G家的衣服是有多么的昂贵。 但现在不一样了。 G家衣服的价格她是心知肚明的,谢鄞让G家送进来不过是因为现在她坐在谢太太的这个位置上。 其实G家设计师来汀园送衣服的那天,夏黎有想过谢鄞这样做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她。 但很快,便被她给否认了。 后来晚上想起这件事情,夏黎认为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坐上谢太太的位置,谢鄞都会这么对她。 而她,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个。 可夏黎不知道的是。 她和谢鄞的这场婚姻,是谢鄞的蓄谋已久。 她不知道的是。 她其实就是谢鄞心中最特殊的那个存在。 而那个存在。 是她,也只能是她一人。 “心疼?” 耳畔传来男人短暂的轻笑: “几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 谢鄞缓缓俯下身,贴近夏黎的脸颊。 男人温热的呼吸夹杂着好闻的乌木沉香味喷洒在夏黎的脸颊上,声音低柔: “黎黎喜欢就穿,你老公有这么多钱,还会在意几件衣服?” 低沉悦耳的嗓音从胸膛轻震而出,夏黎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令她脸红的两个字。 她的耳朵热了热,慌乱的迈开步伐从男人的身边走过,朝着楼梯口走去。 擦肩而过时,她身上的连衣裙裙摆轻轻扫过男人的黑色西裤。 “快、快走吧,跟诗诗约的时间马上快要迟到了。” 谢鄞看着女孩仓皇失措走下楼梯的背影,嘴角勾起。 他伸手将客卧夏黎没关上的房门关上,这才单手插兜不急不缓从容淡定地走走下了楼。 因为出门时耽误了一点时间,本以为会迟到,但没曾想四个人刚巧在约好的咖啡店门口碰了个正着。 “黎黎!” 楚诗诗一下车就看见了夏黎的身影,想都不想就跑到了夏黎的身边,亲昵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胳膊。 楚诗诗刚搂上夏黎的胳膊,余光变瞥见了刚从驾驶位上下来的谢鄞。 想起夏黎已经和谢鄞结婚的楚诗诗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松开了挽着夏黎胳膊的手。 楚诗诗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夏黎,连带着表情都有些局促。 “谢、谢总。” 谢鄞微微颔首。 余光瞥见刚停好车走过来的楚望,谢鄞淡定自若的叮嘱着夏黎: “黎黎,等会结束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男人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别样的神情,但那双看着夏黎的眼眸中蕴含着的温柔却快要溢出来了。 站在一旁的楚诗诗脸上早已经止不住的要露出姨母笑。 说话间,楚望已经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谢鄞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眸,视线轻扫过站在楚诗诗身旁的楚望。 明明刚才还带着温柔的眼眸却在抬眸的那一刹那,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冷漠疏离。 看向楚望的眼神中藏着些许的敌意。 那目光,就像是一只冷血狠毒的恶狼,防备的看着外来入侵者。 楚望对上男人那双带着敌意的眼眸,却像是不在意一般,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斯文的笑。 他主动伸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楚望。” “谢鄞。” 出于礼貌,谢鄞伸出手回握住楚望伸在空中的手。 本应该是一个和谐的场面,却空气里却蔓延起了浓浓的火药味。 站在一旁的两个女孩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男人之间所蔓延的火药味一般。 楚诗诗扯了扯夏黎的衣袖,凑近夏黎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黎黎,要不然让谢总留下一起呗?” 刚好,她还能够有机会嗑一下CP。 夏黎看了一眼站在她们面前的谢鄞,犹豫了一下开口将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寂静打破。 “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黎知道谢鄞对这样的下午茶应该是不感兴趣的。 以谢鄞的性格,他或许会觉得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喝下午茶上还不如回公司再签几个合同。 谢鄞瞥了一眼一旁穿着衬衣的楚望: “好啊。只是不知道楚先生和楚小姐会不会介意我的加入?” 楚诗诗几乎是在男人问出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摇头摆手: “不介意不介意。” 她怎么可能会介意? 她终于有机会能够近距离的嗑一下这段限时的CP,她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免得等到一年后他们be了,那她在想嗑也没有办法了。 谢鄞将目光落在了还没有发表意见的楚望身上,另外两个女孩也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了楚望。 “楚先生呢?” “介意我陪我太太一起吗?” 男人的声音极具有压迫感,话里话外都是在宣誓主权。 楚望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当然不会介意。” 于是,四个人踏进了那间咖啡店。 楚望定的是一个小包间,四个人进入包间落座后,都默契的没有吱声。 一时间,溢着浅浅咖啡香味的包间里寂静的仿佛都能够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直到服务生将咖啡端了上来,楚望才第一个出声打破了这般寂静。 “黎黎,那天晚上谢谢你愿意陪诗诗来警局。” “楚望哥,不用这么客气。” 夏黎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看着服务生将那杯冰的抹茶拿铁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诗诗是我的朋友,帮朋友应该的。” 楚望笑了笑,朝着她面前的那杯抹茶拿铁颔了颔首,语气温柔: “我记得以前你就喜欢喝抹茶拿铁,尝尝这家的味道怎么样。” 夏黎刚要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可却被身旁的男人快了一步。 谢鄞将夏黎面前的冰抹茶拿铁拿到自己的面前,将自己手边还没有动过的咖啡推到了女孩的面前。 夏黎看着男人修长的指骨将咖啡杯推至她的面前,略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谢鄞的神情并没有变化,只是微微侧头贴近女孩的耳边,低声道: “你生理期快来了,最好别喝冰的。” 末了,他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晚上睡觉脚这么凉,少喝些冰的,嗯?”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包间里所有的人听见。 说话时,谢鄞的目光全然都落在夏黎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一旁楚望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忧伤。 夏黎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男人手中握着抹茶拿铁,抿了抿唇有些失落的半垂下眼眸。 忽然意识到男人刚才说出的话,又抬起头朝着谢鄞投去疑惑地视线。 放在桌下的手轻扯了一下男人的西装衣摆: “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快来了......” 谢鄞笑了笑,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秘密。” 他没有告诉夏黎是因为今天看见她正点开记录生理期的App,碰巧看见的。 这时,一旁的楚望忽然出声: “黎黎以前一直很喜欢喝抹茶拿铁,谢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楚诗诗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包间里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谢鄞。 很快,楚诗诗便低下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火药味呢。 谢鄞自然是对夏黎以前喜欢的东西不了解,当然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听出楚望言语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在炫耀他了解夏黎所有的喜好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因为楚望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而觉得生气。 毕竟,再了解又有什么用? 夏黎早已经成为了他合法的妻子。 他微微扬眉,转头看向楚望。 而他,到底也只能算是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仅此而已。 谢鄞淡淡道: “不知道又如何?” “我想这并不妨碍我关心自己太太的身体。” 谢鄞漫不经心地抬起手屈指勾住自己的领带扯了扯,淡定自若地说道: “黎黎的脚很凉,每晚我都要帮她暖脚,若是不注意饮食很难调理过来。” 夏黎的脸一热,将脑袋垂的更低了一些。 一旁竖起耳朵偷听的楚诗诗早已经惊掉了下巴。 谢鄞给夏黎暖脚? 还是每晚?! 这真的是她能听的吗! 呜呜呜,合法夫妻就是好嗑! 谢鄞侧过头看着已经快要将脑袋埋到胸膛里的夏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软下语气轻声道: “黎黎可以喝一口尝尝味道,但不能喝多。” 夏黎的眼睛亮了亮。 猛的抬起泛着绯红的脸颊猝不及防的撞入男人宠溺的眼神中。 ------------ 40.“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 夏黎的心尖一颤。 “真的可以吗?” 她扑扇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小声问道。 谢鄞“嗯”了一声,将刚才从夏黎面前拿过的抹茶拿铁递到了她的面前,旁若无人温柔地提醒道: “少喝些。” “好。” 夏黎拿过那杯冰的抹茶拿铁,喝了几口后觉得有些腻得慌,便乖乖地将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 冰凉的咖啡杯的杯壁上缓缓地流下水珠。 夏黎刚将杯子放下,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手的主人,男人一脸淡定自若地将那杯甜到腻的抹茶拿铁从她的面前拿走。 下一秒。 夏黎的眼睛猛地放大。 只见坐在她身边的谢鄞神情淡淡地拿起手中那杯甜腻的抹茶拿铁,极其自然地递到薄唇边,张唇咬住了刚才她所咬过的那根吸管。 夏黎的呼吸一滞。 心脏猛然地收缩,砰砰砰的像是有着无数头小鹿一般在她的心房中乱蹦着。 明明包间内开着冷空调,可她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忽然被点燃了一般,不断地沸腾着。 她抬起那只还残留着冰凉触感的手掌。 将掌心贴在自己发烫的半边脸颊上,试图用来给自己降温。 一旁的楚诗诗早已经傻了眼。 呜呜呜,好甜啊! 她拿起手机,双手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直到将消息发出,她才用眼神示意夏黎看手机。 接收到楚诗诗投来的目光,夏黎拿过合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楚诗诗:【黎黎,你和谢总好甜啊。】 夏黎低头着看着楚诗诗发来的那串带着些许震惊的消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比较好。 毕竟也不止是楚诗诗一个人震惊,作为当事人的夏黎表示也很震惊。 她也没想到谢鄞会直接用自己用过的吸管。 “在看什么呢?” 夏黎愣神间,谢鄞又将脑袋凑了过来。 她侧过头时,她的脸颊差点蹭到男人的薄唇。 夏黎转头的动作顿住。 男人一如反常的亲昵动作让夏黎忽然有些不适应。 甚至于她都有些怀疑谢鄞是不是被人给夺舍了。 谢鄞半垂下漆黑的眼眸,瞥见了女孩手机屏幕上的字。 察觉到他的视线,夏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将手机合上,仿佛像是个烫手山芋一般略有些慌乱地放回了桌上。 谢鄞微微挑眉,深沉好听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们很甜?” “是啊谢总!” 没等夏黎出声,楚诗诗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嗑CP的激动心情: “你和黎黎真的好甜啊!” 夏黎的脸颊滚烫。 反观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十分的淡定。 白皙匀称的手轻轻敲了敲有些湿意的咖啡杯,他的嘴角微勾: “谢谢。” 一旁的楚望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最后微垂下眼眸看着自己面前还没有动过的咖啡上的拉花。 中途的时候,谢鄞出包间接了个电话。 等到电话打完,他转过身时却与刚从包间里出来的楚望沉沉的视线对上。 像是知道楚望会来找自己一般,谢鄞将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插入裤袋中,漫不经心地依靠在栏杆上,敛眸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楚望。 楚望走到他的面前,淡声道: “我想我们该谈谈。” 谢鄞讪笑,目光瞥向远处,眼眸微眯: “楚先生想谈什么?” “你和黎黎不合适。” 楚望没有跟谢鄞多废话,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看得出来,黎黎的心里没有你。” 谢鄞从口袋中掏出烟盒,从盒子中取出了一支细长的烟,递到了楚望的面前。 “抱歉,我不抽烟。” 谢鄞悠然散漫地将手中的烟递到唇边,迈开长腿走到了咖啡厅中设有的吸烟室里。 他将烟点燃,烟雾缭绕间眯眼看着跟着他进来的楚望。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吐出烟圈: “不知楚先生是以什么身份来点评我和我太太之间的事情呢?” “是以好朋友哥哥的身份,还是以青梅竹马哥哥的身份——” “亦或者是我太太追求者的身份?” 楚望的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甘示弱: “你不需要知道我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但我看得出来,夏黎种种的表现是对你的畏惧。” “以我对黎黎的了解,如果她的心里真的有你,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谢鄞抽烟的动作一顿。 神色暗了几分。 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他半晌,嘴角轻扯了一下,半侧过身子,指尖轻点下烟灰: “据我所知,楚先生常年都在国外,和黎黎的了解和接触似乎都还停留在好几年前。” 谢鄞撩起眼眸看向他: “她畏不畏惧我,她心里有没有我,我们究竟合适不合适都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而楚先生又有什么资格说你了解她呢?又有什么资格替她的心说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经意察觉的冰冷,微眯起的眸子中透露着一股浓烈的危险气息。 楚望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是没有资格,但你和夏黎之间的阶级差距太大了,她跟着你不会有任何的幸福可言,甚至于还会给她带来无形的压力。” “阶级差距?” 这倒还是谢鄞第一次听说,感情之间居然还需要有阶级来衡量。 “对,阶级这样的东西你下不来她也上不去,你就真的保证你能给她她所想要的幸福吗?” 楚望垂放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收紧,握成了拳。 像是在隐忍。 “怎么不能?” 谢鄞始终都觉得楚望口中所说出的“阶级论”实在是来得有些太过于可笑。 他能够走到今天,能够站在高位上,有一大半的动力其实都来自于夏黎。 来自于那年与夏黎的匆匆见面。 仅仅只是一眼,却成为了他后来每走一步时的动力。 “我并不觉得感情需要楚先生口中所说的阶级来衡量,她想要的幸福我自然会给她。” 即便他确实下不来阶级,但他愿意为了夏黎放低身位。 “不仅仅是给她,还会给她全世界最好的。” 说完,谢鄞随手将烟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中。 似乎是不愿意再继续和楚望争论这个话题,他迈开长腿走过楚望的身边时,侧过头: “楚先生,黎黎现在已经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楚望扭过头对上正在宣示主权的男人的目光。 “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 他的嘴角勾出抹没有丝毫善意的笑: “不劳烦楚先生费心了。” - 包间里,迟迟都没有等来两个大男人回来的身影。 夏黎起身走出包间去了一趟卫生间。 却没想到会在卫生间外再一次遇到苏程。 和上一次见到时全然不同,苏程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倦。 夏黎和苏程算不上熟悉,以至于夏黎本想当作互不相识般擦肩而过。 可却被苏程拦了去路。 “夏黎,看见我现在这样你开心了吗?” 这是苏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在说什么?” 夏黎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头看向正拦着自己去路的苏程。 苏程冷笑了一声: “你别装傻了,你倒好,抱到了新的大腿把齐渡扔在了一旁。” “现在你的日子过得滋润了,而我却因为你连齐家的门都踏不进去。” 夏黎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干,怎么她就变成了个背锅的了。 夏黎不知道的是,苏程为了能够顺利的嫁入齐家,甚至用上了想要借子上位的戏码。 就在那次在齐家大院闹事被赶出去以后。 苏程找机会给齐渡的酒里下了药,勾着齐渡连措施都没有做。 齐渡本以为不可能一次就中招,却没想到没多久苏程就将两条杠的验孕棒甩在了他的脸上。 苏程本以为这样齐家为了名誉就一定会让她嫁给齐渡,可她万万没想到齐家对她的威胁根本就示弱目睹。 甚至连齐渡都要提出要和她分手。 苏程一直都记得那晚齐渡对她说的话。 他说—— “大家都只是对方的玩伴,你要是认真只能说明你输了。” 是啊,她承认自己确实对齐渡动了真感情。 可明明齐渡可以为了她而放弃和夏黎的婚约,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他却不愿意娶她...... 那晚,齐渡扔给了她一张卡。 苏程看着那张掉落在脚边地毯上的银行卡,耳边是齐渡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拿着这笔钱,把孩子打了。” ...... “苏程,你踏不进去齐家的大门这件事情凭什么怪在我的头上?” 夏黎打量着苏程如今憔悴又悲伤的脸色,与往日里明艳大方的她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 虽然知道苏程现在是自食其果,但夏黎还是有些为她感到不值。 “你明明早就该知道你和齐渡之间是不可能的,无论齐渡爱不爱你,你们之间的差距是可见的。” “可你却依然会喜欢上他,会想要嫁给他,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你自己导致的。” 苏程的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漾起了水雾。 她的眼睫轻颤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快要掉落下来的眼泪: “你以为我想吗?” “我当然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要比你还要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可那有什么用!” “你根本就控制不住你的心,你根本就控制不了你要去喜欢一个人的心,即便你知道你们不可能!” 刚开始的时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为了利益才和齐渡走到一起。 可渐渐地,她却发现自己早已经陷入了这一场根本没有可能的感情中。 人都是贪心的。 当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后,却又贪婪地想要得到齐渡的感情,到后来贪恋地想要嫁进齐家。 苏程的语气很激动,说话间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低落而下。 夏黎抿着唇没有说话。 良久后,苏程颓废地侧过身子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算了,你走吧。” 是啊,明明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造成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 ------------ 41.“别生我的气,黎黎。” 夏黎回到包间的时候,出去的两个男人都已经回来了。 她合上包间门走进屋子中,目光在谢鄞和楚望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只觉得包间中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奇怪。 她在谢鄞的身边坐下,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的低气压。 夏黎忍不住转过头看去,男人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下颚线宛如刀刻般锋利。 再往下,是那半露在空气中的性感喉结。 虽说男人脸上的神情一如往日一般淡淡的,可夏黎却总觉得谢鄞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可她又实在是没能从男人的平静冷淡的神情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鄞侧过头。 乌黑的眼眸将女孩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捉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微垂下脑袋,低声问道。 夏黎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摇了摇脑袋: “没怎么。” 她伸手拿过自己面前桌上已经凉掉了的咖啡,递到唇边喝了一口。 从咖啡厅出来一直到回汀园的路上,谢鄞都只是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一言未发。 车内的气氛安静得异常。 也让夏黎的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直到这辆挂着三地车牌的迈巴赫拐入汀园,夏黎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 “谢先生,你是心情不好吗?” 谢鄞转过头看向正有些紧张地夏黎。 良久后,他的喉间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嗯”。 “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吗?”夏黎眨了眨眼低声问道。 夏黎对谢鄞和楚望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了解,在她看来谢鄞的反常是从出去接电话那里开始的。 所以她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让谢鄞心烦了。 谢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指尖轻捻过手中的佛珠,将话题转移: “你先回汀园吧,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晚上......” 他的声音顿了顿: “可能回来的会有些晚。” 夏黎没想到谢鄞会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但她看得出来男人并不想继续谈论,只好听话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便下了车。 夜晚时分,京城某高档酒吧内。 齐州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已经连喝了三杯高度白酒的谢鄞。 当男人将面前的酒杯上再一次添满了白酒打算递到嘴边时,却被齐州拦了下来。 “鄞哥,你唔死咗?” (鄞哥,你不要命了?) “这可是白酒,你喝这么猛,不怕回去胃烧得慌?” 谢鄞胃不好,他是知道的。 他可不想在大晚上扛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风风火火地去医院挂急诊。 说着,齐州伸手就要去夺男人手中的酒杯。 可却被谢鄞阻止。 男人的神色一片晦暗,眼中满是落寞和颓然。 被酒精灼烧过的喉咙有些干涩: “我预咗。” (我有数)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脸的颓废?”齐州忍不住开口问道。 从进包间开始,眼前的男人就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地一杯接着一杯灌着。 他屡次想要开口却又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齐州看着男人仰头将酒杯中的白酒一口灌下,试探性地问道: “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因为谢北潇?” 谢鄞紧紧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力道,手臂上的凸起的青筋肉眼可见。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大理石台面上,眼尾微红地一边摇头一边从身后拿过桌上的酒瓶。 齐州看着男人摇头却又不出声,又问道: “跟夏黎吵架了?” 谢鄞倒酒的动作一顿。 捕捉到男人的异样,齐州忍不住爆了一句“我靠”,整个人都差点要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真跟夏黎吵架了?因为什么啊?” “没有吵架,”谢鄞将空酒瓶放在了一旁,“是我自己的问题。” 从和楚望谈话后,谢鄞的心里一直都堵着一口气。 他试图去用工作来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好好工作。 同样是作为男人,他当然可以看出楚望对夏黎的心思。 谢鄞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夏黎会愿意嫁给他是因为夏家而不是真的爱他。 他也知道,夏黎从始至终一直都与他保持着陌生的距离。 可当一个同样对夏黎有着心思的男人以“青梅竹马哥哥”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底气十足地告诉他,他和夏黎不适合时,那一刻,谢鄞是不知所措的。 即便的他的面上伪装得再怎么平静。 可他的心中早已经被酸涩和慌乱簇拥着。 他会羡慕也会嫉妒楚望比他还要了解夏黎。 而他,却不过是个只能用着卑鄙手段让女孩留在自己身边的人罢了。 下午回汀园的那段路上,谢鄞想了很多。 他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得到夏黎的心。 他在想如果一年后夏黎还没有对自己动心,那他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继续将女孩留在自己的身边。 甚至他还在想,如果他能够代替楚望的身份,那该多好啊。 可他不能。 齐州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叫是你的问题?” 谢鄞没有回答。 齐州又道: “你别老是一个人把事情闷在心里啊,你不说出来一直堵在心里那多不好受啊。” 谢鄞沉默了良久后,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 “诶,你去哪?” 只见男人拿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淡声道:“回家。” 谢鄞走出了包间,朝楼梯口走去的时候不小心有个喝醉的女人不当心地撞了他一下。 起初谢鄞并没有在意。 直到他上了车,闻到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浓烈的斩男香水味,令他感到有些不适。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冷声命令司机将车开快一些。 谢鄞回到汀园的时候,夏黎正趴在主卧的床上刷着手机。 主卧的房门被男人轻轻推开,轻微的声响传入夏黎的耳中,让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她对上了从门外走进的男人的那一双略有沾染上醉意的眼眸: “你回来了?” “嗯,”谢鄞随手将西装外套放在一旁,抬手解开衬衣袖扣,“还没睡?”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飘入夏黎的耳中却像是在故意碾磨着她的耳根。 “打算看会视频再睡。” 谢鄞将手上的腕表摘下,放在了床头柜上。 侧过身站在床沿,看着正盘腿而坐在床上的女孩,哑着声线开口: “过来。” “嗯?”夏黎愣了愣。 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就好似一只头狼紧盯着自己所看到的猎物。 他缓缓俯下身,系在脖子上的领带垂下: “帮我解一下领带。” 夏黎回过神来,从床上跪坐起来挪到了男人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夏黎很快就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酒味。 她没忍住吸了吸鼻子,敏锐的嗅觉让她捕捉到了夹杂在烟酒味中的女士香水味。 夏黎刚要伸手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谢鄞垂眸看着女孩迟迟没有动手,出声问道。 “没、没怎么。” 夏黎的心脏一抽,莫名的酸涩感将她的整个胸腔都填满。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出手,触碰上了男人的领结。 因为没有给男人解过领带,以至于夏黎的指尖在触碰上领带后略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男人温热宽大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正放在领带上的手。 夏黎撩起眼眸看向他,只见平日里那双清冷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沾上着浓浓的醉意。 谢鄞俯身凑近她的脸。 夏黎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眼睫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眼见着两人就快要亲上,夏黎几乎想都没想就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谢鄞在女孩慌乱闭上双眼的刹那便停下了动作。 夏黎的耳边传来男人喉间溢出的轻笑,这才将眼睛睁开。 “以为我要亲你?”谢鄞微微挑眉,低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还算不错。 夏黎整个人的脸颊失控般地发烫,她轻咬着唇别过脸: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想到刚才自己在他身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夏黎的心又酸又胀。 她不是很确定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代表着她喜欢谢鄞。 “生气了?”谢鄞低声问道。 “没有。” 夏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来的胆子,第一次跟谢鄞生起了闷气。 她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中抽离开,可却被男人握得更紧了些。 “别生气。” 男人的喉咙微压低,深沉如墨的目光紧锁着她,低磁好听的声线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而略有些发沉。 夏黎挣扎的动作一顿。 “别生我的气,黎黎。”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将戴在脖子上的领带解开: “我只是想教你这么解,不要生气好不好?” 夏黎的心脏猛地一抽。 低哑的声音带着哄她的意味轻扫过她的耳膜,而她的手早已经被男人带着将他挂在脖子上的领带解开。 柔软的领带布料被她撺在手中,谢鄞见好就收地松开了她的手。 耳畔是男人低磁的声线: “学会了吗,黎黎?”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陷入那柔软的丝绸面料中。 “嗯?黎黎?”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学、学会了。” 得到答复的谢鄞满意地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夏黎听着从浴室中传来的水声出了神,她游离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被男人放在一旁的西装上。 想起刚才自己在男人身上闻到的那股香水味,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将男人的西装外套拿起,递到鼻子前轻轻闻了闻。 浓烈的香水味飘入她的鼻间。 浴室中的水声戛然而止,夏黎紧抿着唇慌乱地将男人的西装外套放回了原处/ 她回到自己睡的那半边床背对浴室,拿出手机忍不住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帖子。 @一只小黎:如果发现一个男人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从而感到不开心,这算是喜欢吗? ------------ 42.“试一试接吻。” 谢鄞从浴室里出来时,便看见已经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女孩正侧身背对着他玩手机。 房间里的窗帘被紧密地拉上,只开了彼此床头的那两盏昏黄的小灯。 安静的房间,却让谢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 男人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朝着那偌大的床走去。 夏黎躺在床上,试图用刷短视频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当浴室的门被男人推开时,她还是忍不住地竖起耳朵去听那不远处的细微动静。 有那么一瞬间,夏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明明在以前,她完全不在意谢鄞的一切。 甚至在同意和他结婚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地提醒过他们两个是不合适的。 不管是家境还是地位,亦或者是其他,都很现实地告诉她—— 他们不合适。 可如今。 当她闻到男人身上残留的斩男香水味时,只觉得心中的酸胀久久不能消散。 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酸胀究竟是不是因为喜欢。 如果真的是喜欢...... 那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夏黎盯着手机上已经循环播放了好几遍的视频出了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床沿的男人。 谢鄞微俯下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在看什么呢?” 说话时,他侧身朝着女孩的方向靠近。 清洌好闻的沐浴露香味驱散了他原本身上的酒味,传入夏黎的鼻间。 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的耳畔,将夏黎出神的思绪蓦然拉回。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合上手机转过头,却没想到身后男人离得会如此之近。 男人的唇瓣轻擦过她的脸颊,让夏黎的大脑在顷刻间变为一片空白。 微凉柔软的触感残留在她的脸颊上迅速烫了起来。 她早已经忘记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谢鄞的身子也僵了僵。 他完全没有想到夏黎会突然回过头,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白嫩脸颊上的柔软触感与温热。 男人幽深的目光不自主地从女孩的眼睛缓缓地落在了她微张的唇瓣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克制地上下轻滚。 明明是不经意间轻蹭过女孩的脸颊,可却轻而易举地让男人浑身的血液开始止不住地沸腾了起来。 谢鄞控制不住地将头又往下低了些许。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此刻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唇,夏黎的大脑宛若宕机了一般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男人的喉结一下又一下的上下轻滚的,见女孩似乎没有抗拒的动作倒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就在两人的唇瓣快要贴上时,夏黎猛地反应过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谢鄞低头凑近的动作顿住。 下一秒,夏黎的耳畔便响起了一声短促的轻笑声。 等到她再度撩起眼去看时,谢鄞早已经若无其事地起身回到了属于他的那半边床,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虚假的一般。 察觉到女孩羞涩的目光,谢鄞靠在床头侧过头去。 他知道刚才是自己冲动了。 看夏黎的样子,可能是被他吓到了。 “吓到了?”谢鄞微微扬眉,低声问道。 夏黎木讷地放下捂着自己唇瓣的手,心虚地将目光从男人的身上挪开,摇了摇头。 “没被吓到?” 谢鄞将女孩心虚的神情尽收眼底,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点心思出声逗着她: “那我们试一试?” “啊?试什么?” 看着女孩绯红的脸颊,谢鄞忍不住上手轻轻捏了一下:“当然是——” 他故意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像是在蛊惑着她的心智一般: “试一试接吻。” 男人的话音的刚落下,夏黎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连着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 谢鄞伸出手绕过她的身子帮她轻轻拍了拍背,调侃道: “怎么?黎黎激动成这样?” 夏黎咳得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抬起带着水雾的眼眸去瞪男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神情落入谢鄞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她清了清嗓子,直接转过身背对着男人: “谁激动了!”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谢鄞带着笑意地应了一声好,将床头的小灯关上。 霎时间,卧室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背对着男人的夏黎望着漆黑一片的眼前,思绪却依然停留在了谢鄞身上的那股香水味道。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开口去问。 可转头想来,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资格去问男人身上的香水是怎么来的。 虽然谢鄞曾经说过自己可以使用一切谢太太的权利。 但夏黎清楚的知道,她不应该拿着这层身份去胡作非为。 而抛开谢太太的这层身份,她却又什么都不是。 正在夏黎还别扭着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男人平稳的声音。 “我明天一早要出差去港城,我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 夏黎的心被轻轻牵动了一下。 她轻蹭了一下脑袋下柔软的枕头,小声地回了一声好。 - 第二天夏黎醒来的时候,谢鄞已经离开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点开了微博,看了一眼自己昨晚脑子一热而发的内容。 她有些好奇地点开评论区,里面都是粉丝和网友们的各种分析。 【这当然是喜欢了!这要是还不算是喜欢,我就倒立洗头!】 【因为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而不开心,这是吃醋的表现哦,黎黎老婆~】 【黎黎老婆只是已经掉入了爱情的长河了吗?还是说......老婆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是谁?放个耳朵偷听。】 【老婆,这当然是喜欢一个人才会有的表现,但是我怎么觉得听老婆的分析,感觉对方是个很花心的人呢?】 【楼上,我顶你。居然还和别的女人亲近,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老婆小心渣男!】 ....... 不知为何,越往下翻,评论的走向就越奇怪。 看到后面粉丝们的“渣男”评论,夏黎的心中更是有些不是滋味,索性合上了手机。 在汀园吃过饭后,夏黎打算回趟家看看自己的父母。 刚进家门,却看见楚望正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 而她的父母正一脸笑意地和楚望寒暄着。 “黎黎?怎么回来了?” 苏菁抬头看见正站在玄关处的夏黎,有些惊喜的问道。 沙发上另外两个男人的视线在苏菁说话时落在了夏黎的身上。 “爸妈,楚望哥。” 她礼貌地打着招呼,又将手中提着的礼盒放在了一旁: “妈妈,这个是谢鄞专门为你准备的保养品。” 她的话音刚落下,便听见身后传来自家老爸的轻哼声。 “无事献殷勤。” “爸,谢鄞听说你喜欢字画,这是他准备请白老先生给您写的字,”夏黎看着夏优明脸上的神情由阴转晴,忍不住笑道,“你不要的话我就拿回去了?” “等等!” 夏优明起身走到夏黎的面前,伸手从她的手中拿过那幅字画。 “谁、谁说我不要了。” 说着,他便举着手中的字画欣赏了起来。 苏菁问道:“黎黎,谢总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出差了,所以没来。” 中午的时候,她就接到了谢鄞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问她今天打算做些什么,夏黎毫不掩饰地说打算回家一趟。 本以为谢鄞只是随口问一句,却没想到在她刚晚午餐时,男人就派人准备了不少的礼品,让夏黎带回夏家。 看着那些价值昂贵的礼品,夏黎有些不好意思。 但男人说让她随意,于是夏黎最终只选择了两样带回了夏家。 苏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带着夏黎进了客厅:“黎黎,你楚望哥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夏黎道,“我们之前就见过了。” 夏黎刚坐下,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剥开的橘子。 她愣了愣,疑惑地看向楚望。 楚望笑道:“给你剥的。” “谢谢楚望哥。” 她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过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楚望见她没有想吃的意思,开口问道:“不吃吗?” 夏黎摇了摇头:“刚才午饭吃得有些撑,现在还吃不下。” 楚望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暗色,但最终还是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夏优明和苏菁两人偏要留下两人吃过晚餐再走,两人纷纷火火地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买菜。 客厅里只剩下夏黎和楚望两人面面相觑。 为了缓解尴尬,夏黎将客厅里的电视打开,打算找一部好看的综艺。 “黎黎。” 听到楚望的声音,夏黎正握着遥控器在删选综艺的手一顿。 “怎么了楚望哥?”她将放在电视上的视线移到了楚望的身上。 楚望犹豫了一下: “你和谢鄞真的已经结婚了?” 即便他看见了崔明远发给自己的消息,即便他问诗诗得到的也是一样的答案。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 他想要从夏黎的口中知道真正的答案。 夏黎点了点头:“嗯。” 楚望心中最后的那一点侥幸随着女孩点头的动作而灰飞烟灭。 “你真想好了?”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夏黎: “谢鄞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真想好要嫁给他了?” 夏黎完全不知道楚望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但她和谢鄞领证的事情本就已经板上钉钉。 夏黎本想要开口解释:“我和他........” 只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楚望给打断: “黎黎,你和谢鄞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为什么会选择他.......” “谢鄞他身处在高位,经历的事情要比你多得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而且黎黎,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谢鄞的仇人也不少,你在他的身边很危险的......” 夏黎听着楚望语言激动地发表着一大段的长篇大论,大脑有些来不及思考。 “楚望哥......” 夏黎刚出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起来。 ------------ 43.“你觉得谢鄞他真的会爱你吗?” 是谢鄞打来的视频电话。 楚望的话被这道不合时宜出现的电话给打断。 夏黎看了一眼楚望,指尖轻点下了接听键。 “回去了吗?” 低沉的声线伴随着隐约吵闹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了出来,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看着视频中出现的人脸,夏黎摇了摇头: “打算在家吃过晚饭再回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正随意地倚靠在包间外走廊的墙上,指尖轻点了两下手中的烟灰。 看着视频中只露出半个脸颊的女孩,眼神中含着些许的笑意。 “好,到时候让司机去接你。” 夏黎点了点头:“你是在外面嘛?” “嗯,”谢鄞低头将手中的烟按灭,淡淡地说道,“一些老朋友搞了个聚会,觉得有些无聊就跑出来跟你打电话了。” 今天谢鄞赶回到港城忙了一整天的工作。 在下班前,忽然接到兄弟的电话,说是沈妤回来了,要大家伙一起聚一聚。 谢鄞对这样的聚会不感兴趣,本想要拒绝可对方却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谢鄞叹了口气,想着聚一下就聚一下吧,反正也都是几个熟悉的兄弟。 因为很久没聚的原因,所以大家把时间都定得很早。 包间里配有专门的茶桌,一些早到的人便喝起了茶。 在座的那些大老爷们都带着各自的女伴前来聚会,聚会进行到一半时那些人便开始搂着身边的女人喝酒吹牛。 谢鄞最烦的就是呆在这样的环境里,索性出了包间,在走廊抽烟。 烟被点燃的刹那,谢鄞想到了还在京城的夏黎。 于是。 他便给她打了视频。 当看着视频中露出半个脸颊的夏黎时,谢鄞本还有些烦躁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夏黎“哦”了一声,脑海里却不禁想到了昨晚在谢鄞身上闻到的香水味。 即便已经不少次地告诉自己要清醒对待这段注定是不可能的感情,可当她脑海中再次浮现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心中像是被扎着一道刺。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谢鄞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夏黎打断: “我爸妈回来了,我就先挂了。” 男人的“好”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手机屏幕上就显示了对方已挂断的字样。 谢鄞看着那行提示,喉间溢出了一声无奈的轻笑。 谢鄞将手机放回口袋中,推开了身旁包间的门。 “鄞哥!你回来了,兄弟几个找你找了大半天。” 其中一个已经有些喝大了的人见到推门而入的谢鄞,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招呼着谢鄞过来一起喝酒。 “鄞哥,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一聚,来来来,一起喝点。” 此话一出,一些喝得有些上头的人也纷纷开始起哄。 “就是啊,听说我们沈大美女也是特意为了你回国的,老谢不打算喝一杯表示表示?” “是啊是啊,老谢你看咱沈大美女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回国,再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吧?” 坐在酒桌上的沈妤被他们的起哄声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目光含羞地看向走进包间一脸冷淡的谢鄞,涂着斩男色口红的红唇勾起。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而眼前的男人依旧是一副冷淡的神情。 见男人没有想要参与进来的意思,沈妤的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堪堪地将目光收回: “诶呀,你们别为难谢总了.......”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谢鄞才注意到一直坐在位置上的沈妤。 若不是他们刚才说起,他都快忘记这次聚会似乎是为了给回国的沈妤接风洗尘。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来参加这个聚会也不过只是打算走个流程而已。 谢鄞从始至终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正和桌上男人们打成一片的沈妤,然后转身在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酒桌上的那些人因为沈妤刚才说出的话,起哄得更加厉害。 “哟哟哟,沈大小姐这就开始护着老谢了?” “大小姐不如和哥几个说说老谢这根木头是怎么俘获你的芳心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好奇着呢。” ...... 不少人都纷纷起哄着,沈妤笑着用余光瞥向正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先失陪一下,”她笑着拿起桌上的红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我要去找谢总了。” 说完,沈妤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高脚杯发放在了桌上,转身踩着小高跟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走去。 谢鄞对于酒桌上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拿起面前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刚放下手中的茶杯,谢鄞便看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沈妤。 “鄞哥,好久不见了。”她看着眼前矜贵优雅的男人红唇微勾。 谢鄞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中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们很熟?” 此话一出,沈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和谢鄞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些还在就酒桌上抱着女人喝酒的大老爷们。 沈妤记得大学那会,为了能够融入谢鄞而想方设法和他当时身边所有关系还算不错的兄弟们都打起了交道。 久而久之,她也被那些兄弟带着一起玩。 本以为融入他们的集体,会更有利于她追到谢鄞。 可她万万没想到,谢鄞几乎很少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 那个时候的每一次聚餐,沈妤都会在宿舍里精心打扮一番,为的就是能够给谢鄞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没想到的是,十次聚会,谢鄞几乎有九次都不在。 每一次她的期待都会被落空。 但沈妤并没有因此而想要放弃。 包括后来她去了国外,她也依然没有停止喜欢谢鄞。 若要说实话,她和谢鄞之间确实不熟悉。 沈妤依然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绕过面前的茶桌来到男人身旁的沙发上前。 “鄞哥......” 她刚打算在男人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却见身旁男人紧紧蹙眉站起身直接坐在了另一边单独的沙发上。 “别叫我鄞哥,我们不熟。” 他拒绝得很干脆。 谢鄞有些头疼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沈妤走过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浓烈又刺鼻的香水味,让他觉得有些反胃。 “我......” 沈妤这下彻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脸上只能够维持着尴尬的笑容。 “谢、谢总,”她轻咬了下红唇,有些尴尬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沈妤,可能谢总对我不是很熟悉,但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谢总的大名了。” “谢总,那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吗?” 谢鄞从烟盒中取了一支细长的烟,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头在烟盒上轻轻敲了两下,才递到唇边。 他拿过手边的金属点烟器,将烟点燃。 青白色的烟雾将男人冷漠的神情笼罩着,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皱着眉缓缓将烟吐出。 沈妤满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谢鄞的回答。 只见眼前的男人轻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淡淡道: “我对认识你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 在夏家吃过晚饭后,夏黎和楚望两个人都打算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电梯门,夏黎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目光落在了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上。 狭小密闭的电梯空间中,楚望侧头看着正在仰头望着显示电梯楼层电子屏幕的夏黎。 “黎黎。” 他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捕捉到夏黎看向自己的视线,楚望认真地说道: “出于朋友的角度,其实我更希望你可以跟谢鄞离婚。” “为什么?”夏黎问。 她觉得楚望最近有些反常。 好像从知道她和谢鄞结婚那里开始,她就隐隐感觉楚望有些奇怪。 包括今天吃饭前和现在跟她说的话,似乎都是在劝她和谢鄞离婚。 楚望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的认真: “你觉得谢鄞他真的会爱你吗?” 夏黎愣了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谢鄞真的会爱她吗? 她当然不知道谢鄞究竟爱不爱她,但他们原本结婚的出发点本来就只挂钩了彼此的利益罢了。 见女孩不回答,楚望又问道: “黎黎,那你爱谢鄞吗?” 话音刚落下,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电梯门被缓缓地打开。 夏黎踏出了电梯,直接将话题给转移开: “楚望哥,接我的车已经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夏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单元门外走去。 “黎黎。” 楚望看着她加快步伐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 “其实你的心里根本没有谢鄞不是吗?” “我知道你嫁给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夏家是不是?” 夏黎的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望。 楚望见夏黎停下脚步,便迈开步子加快走到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是为了夏家才嫁给谢鄞的,你根本就不爱谢鄞,你也知道你和谢鄞之间完全不可能,难道不是吗?” 夏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爸告诉你的?” 楚望“嗯”了一声: “黎黎,夏家出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诗诗告诉我当时你的困境?” “其实我也可以帮你们渡过这一次的破产危机,你为什么宁愿考虑谢鄞,也不愿意考虑考虑我?” 外面的天已经是漆黑一片。 单元门外的正中央正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音。 下车抽烟的司机碰巧透过单元门的玻璃看见门内楚望和夏黎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在交谈什么,但他想起谢总出差前特意交代的话。 说要是在太太身边出现一些异性一定要跟他汇报一声。 当时司机只觉得奇怪,毕竟他当然不知道自家老板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谢鄞想的倒是很简单,只是想对夏黎身边的异性有个数,顺便再看一看哪几个是对他有危险的情敌。 而作为谢总身边的优秀员工,司机毫不犹豫地咬着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将门内的场景拍了下来,发给了老板。 而此刻远在港城的男人提前离开了那无聊的聚会,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睁开眼拿过手机划开。 看着司机发来的图片,幽深的眼眸眯了眯。 ------------ 44.“我是在查岗啊,黎黎。” 夜空中,月亮藏匿在云层中。 昏黄的路灯被夜雾团团包围住,透出微弱的幽光。 黑色劳斯莱斯在寂静的夜幕中行驶,坐在车内的夏黎将脑袋靠在车窗上,双目无声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路灯和树木,思绪早已经飘向了远方。 方才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其实看得出来相比起谢鄞,夏优明现在似乎更喜欢楚望。 吃饭时所说的话语总是会是不是地提起两人,偶尔提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促进。 而坐在他身旁的苏菁当然也看得出他的心思,...... 食堂有十个窗口打饭,每个窗口的饭菜都不一样,钟星月点的菜拼凑在一个圆盘里一起端到了桌子上。 那可是要激发出异火的最大潜能,正如将紫化火发挥出最大潜能的话,足以与幽蓝焰不相上下,而为了在激发出异火潜能的时候,不被它的潜能所伤,所以一般炼器师的级别,自然是要远远高过掌控原本异火的级别。 馋他?馋了人家,人家会给你酱油,傻子是傻子,今天拿不回酱油看你怎么和伊人解释。叶龙嗤笑一声,靠着车厢闭眼,由着大牛折腾。 “我现在挺好的,可不可以在玩一段时间?”水伊人有些不愿意回京城,比起京城的繁华,她反而更加喜欢青福镇的质朴轻松自由。 “你只需要跟我的律师谈明白就可以了。”唐镜深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了酒会。 对于皇帝质问的话,夙浅直接无视,反而点开悬浮蓝板,瞅着那上面以荞唐皇室为基点,七星挂月为辅助的祭天血阵,啧啧摇头。 催眠师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二个男人,又瞅瞅完全没醒的上官念,眨巴眨巴眼。 苍松是沧剑雄的嫡孙,也是叔公所有的孙子中,最有出色的一个。 不然就像孟婆所说的,明明只需要让冥帝清醒过来,回到未来,不在纠缠过去,一切就皆大欢喜了不是? “你怎么在这里……”慕灵伸手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皱眉看着无暇说道。 “刘裕?”刘穆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卫阶,再次确认到。 而此刻,天空中仅剩的三只巨龙神鹰,因为同伴的身死,发出了阵阵的悲鸣,同时,眼中的凶光越来越盛,似乎极为的愤怒。 至于容颜,嫦娥仙子是三界公认的绝色天仙,美貌冠绝天下,无人可比,自然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之容。 说罢,林绮珊手中的长剑已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见此,其余风莫门弟子也是不再迟疑,旋即亮出了各自的武器。 然而,很多的观众却是被这个故事给打动了,许多人更是忍不住的留下了眼里。 “皇上对朝堂早就失去了掌控,此举实乃无奈,唯有如此才能掩人耳目,不至于让会稽王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会稽王当体谅皇上的苦心!”卫阶淡然说到,心中对于自己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本领还颇为满意。 看着现如今火莽的注意力完全在叶风凌的身上,林绮珊和卢月瞬间到达火莽的身后,一个手中长鞭衍现,另一个印诀飞速变化,不多时竟然又是变成一根透明般的长剑,朝着火莽急速射去。 说完之后,卫阶还极为不情愿,还带着一份怀疑地看了眼王恭,而这一眼直把王恭看得浑身一哆嗦。 “最后一步棋?那是什么?”司马曜刚刚稍稍放松一些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面对王坤的担忧和周山的眼神,金十三翻了个白眼。怕危险回家躲着去,选择修炼做什么,来这边试炼又是做什么? ------------ 45.“想毁约?” 看着周姨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 夏黎才堪堪转过身将视线落在了这扇被谢鄞上着锁的房门上。 视线停顿了几秒,她才将目光收回走上了三楼。 夏黎心不在焉地踏上阶梯,不禁想起刚才周姨跟自己所说的话。 关于谢鄞到底有没有白月光这件事情,真真假假大家好像都不确定。 但既然这个会被传出来,那边就代表着或许有这个可能。 夏黎抿了抿唇,踩着拖鞋向上走时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三楼楼梯口正叼着她前段日子买的球开心地摇尾巴的椰椰。 椰椰咬着球,...... 他成功地再次偷到无数珠宝,躲在贫民窟里避风头,谁知没高兴两天,就被找到了。 在火光还照不到的氛围,阿信远远感知到菈斐度那张伤痕斑驳到无法辨认五官的面容。 “谢谢龙老爷子,三天后我们再联系。”彭浩明笑道,挂断了电话。 龙升一出现在那些还没有拆的房子前面,就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我日日夜夜地祈祷,希望有一天,他能听到我的话,知道邹春芳对他不安好心。 她被禁锢了,跑不了,只能闭着眼睛,听到扑的一声,象是有人跌进了水里。 伙计答应一声转身向厨房跑去,这么能吃的主,伙计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这对于饭店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 本来受到龙驭集团、人人有家建材集团和部分华夏集团联合起来围攻,烁天集团就岌岌可危的了。 “刘哥哥,你怎么愣住了?”风铃看到刘盛强呆住了,上前询问他道。 “雅芙。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善良害了你。你说说。你总是这么好心吗。为了帮别人。轻易就放弃了这半个月的坚持。”兰海军对她的行为感到无语。 虽然无法看出对付的实力,但凭着对方的这个称呼,老者估计眼前之人应该是灵圣巅峰的实力,只不过灵识较强罢了,之前应该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所以估算错了。 面对扑进怀里的人,林子航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那款高档香水味道终于让他记起问题出在哪里:他的雅芙从不用香水。 “慕容笛!你是想死吗?”。神血天纵怒火上涌,慕容笛的那个表情,明显是在嘲讽他不够打! 何况,静好今日过来的目的,本就是想要让胤礽给予自己一些帮助,以寻求庇护。可毓庆宫里的这两位,瞧着都不是好对付的,静好不敢冒然有动作。 “也有道理,确实还可以谈谈,实在谈不下来也不是不可接受,我还听说过顾夕颜如果生意谈不成回家要被老公打呢!”令狐紧接着说道。 唐秋离注意的看了杨虎城一眼,这位陕西的实力派人物,看出梅婷的身份来了?话有所指? 只是耿卓都想不到,他这么下血本跟这些记者搞好关系,日后给金龙集团带来多大的好处。 她秀眉一拧看过去,一辆车果然停在了树荫下,那是李局长的车? 不过赵爸爸的这种行为,并没有阻止两个年轻人相爱的步伐,反而让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了。 如果公司能够度过这一次难关的话,就算沈雯雯没有拿这份合同过来,她也会和李玉龙公司有合作项目的。 而跑开的安沐边跑边转头看后面,她发现厉时深并没有跟上来,她才放心的停下了脚步。 好不辛苦,白羡诺翻开了棺材盖,像是捧起了珍宝一样抱起了棺材中的公主。她还在昏迷,假死药的药效依然存在,还没有过去。白羡诺轻轻的拨过了绕在公主耳边的发丝,俯首,一个轻吻落在公主额间。 ------------ 46.“因为黎黎你脸红了。” 初秋的京城,有了些凉意。 汀园的花园青石台上,每天早晨都会掉落些许的树叶,似乎是在预告着又一年秋天的到来。 夏黎像往日一样泡了杯咖啡,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盘腿而坐。 她看着这两天根据男人的要求,重新修改的西装设计稿,端起手边的热拿铁缓缓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暖阳透过被擦得锃亮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将她那乌黑的发丝落下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夏黎转过头,看着玻璃窗外的花园中的场景。 周姨...... 这家新冒出来的公司用的招式很没水平,但却能一招致命,价格的恶性竞争有时候会做坏一个行业。 掌管“根”这么多年,身为木叶暗中的大头目,不管有理没理,气势一定要足的道理他是懂的,争论说白了就是吵架,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来到客厅,张雪儿还在沙发上睡觉,裙下的一双大白腿分外惹眼。 雷洛等人将脸扭到了旁边,假装没有看见。可他们越是这样,凌枫就越尴尬。他看了薇薇安一眼,刚刚下车的薇薇安却冲他笑了一下,还眨巴了一下宝石一般的眼睛。他跟着也将脸扭到了一边去了。 我哪肯出去,盯着她的肚子都挪不开眼睛。最后,她把我推出了卫生间,等到她拿着孕检棒出来时,我就在门口守着。 青顶鹤仰天发出一声高昂的鸣叫,他回过头,静静望着伫立在水中,不知所措的她。 “对,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你可以收心自然最好,但付出的心试问又怎么可以那么容易收得回?”洛凌说这句的时候就像个情种。 “这种暗器也想打中我?”这名日向中忍得意的想道,这在这时,突然发现苦无末尾系着什么东西。 “X7N7病毒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关键性的段落,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留下来,明天我就会离开红霞沟。”唐美玉又说道。 “本王说的还不清楚吗?你还要顶嘴,看来是你还真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孟夜阑厉声。实在是受不了云轻依的话,好歹我是个王爷,对我说话不能尊敬一点吗!孟夜阑心想。 吃完饭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在这期间,邱沫熙和于总宫盛田君野商讨了关于游戏运营和接下来的发展,大体上都已经步入正轨。 林平之先看完五岳剑派的剑招,才去看的那些破解之法,虽说五花八门的看起来很是杂乱,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破解了五岳剑派的剑招。 许梦如看着马辰星又给稳如歌端来一盒鹿肉,脸上的笑容也是彻底地凝固住了。 他感觉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一位哪里是什么翰林院的修撰,完全就是会馆里某位深谙此道的同行才是,正在不断的根据自己的介绍给出一些行业建议。 “那这样想来的话,死神螳螂应该是在。。”郝楠将目光看向了倒在一颗大树底下的金光隼,而死神螳螂居然就在那金光隼顶上的大树上,看到金光隼已经倒地后直接从树上跃下并用他那锋利的上肢砍向了金光隼脖子。 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魔头,任我行还是十分将信誉的,回到黑木崖后,他立时便就将太极拳经交给了林平之,还附送了一柄真武剑。 惠世扬这种心思左光斗也自然清楚,就是希望用冯紫英的人气来为北地士人增光添彩,但这未免太过了。 “老板娘呀,坐下来和我们聊聊呗,应该不耽误你吧。”云轻依笑着发出邀请,然后腾了一张椅子给老板娘。 ------------ 47.“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沈妤和谢鄞的那几条热搜不降反升。 不少粉丝都觉得两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但也有一些沈妤对家买来的黑粉,在评论区里和稀泥。 【要我说,这姐估计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国,谁家大明星一回国就绑着大佬营销啊。】 【不得不说,这姐从出道开始就挺会捆绑的。再说了,那些德高位重的大佬哪里会娶一个戏子?】 【楼上说得很对,我赞同。我看多半是这姐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有没有拍到谢家家主真的把耳环给她,不过就拍到她从那扇门里出来而...... 此时见关羽大刀劈来,赶紧横刀招架,这一下的力量大到了极点,华雄虽然挡住了关羽的大刀,却险些被那大力撞到马下。 刘芊芊看着雷妈妈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太吵了,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听八卦的。”沈梦星表情嫌弃,其实还是有点心虚。 “砰——”乔薏宁一把抓起旁边的塑料杯就朝他砸过去,二话不说直接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林悦很想拒绝,她不想接受许凌辰的帮助,这样好想她输了一样,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这郭大娃一看就是疼惜自己老婆的,也不反抗,笑了笑,他自己就划着船,到其他镇子去卖鱼去了。 邹继明是商会邹家长子,邹羽逸的父亲,邹家或直接或间接控制着大川城两成物资。 不开能量盾防御,光凭肉体凡胎,没人能抵挡住这种无孔不入的侵蚀。 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而来,郑晨本能的想要躲闪,但对方显然做足了准备,根本就没有给郑晨躲闪的空间,这便是炼体的坏处,虽然炼体在同境界实力远超修真者,但不到一定的境界却无法拥有神识探知周围的环境。 “夺旗战?就要打夺旗战了吗?”蓝灵宣眼神里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因为徐成羽在这里,他即是自己的少主,也是自己主人,为其,粉身碎骨浑不怕。 郝一墨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包,眼里闪过一抹喜色。背包里面有一样东西,应该可以帮上忙的。 星无涯高兴应允,这些天他和轩辕战天几人培养了兄弟感情。通过交流,轩辕八兄弟对他修为的指引非常大。 只见徐君泽此刻的脸孔赫然模样大变,竟然变成了严明不认识的人。 “不要管他,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们按计划行事。”封玲儿应道。 还未等金旋离开多久,他便赫然瞧见,赵云的长枪,已然再次甩来。 詹红想约楚江吃饭想了很久,但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难免有些幽怨。 “娘子。”陆云一边手掌肆意的摩擦孙尚香的后背,轻轻用力之下,将孙尚香与自己的身子,紧紧抱在一起。 就算没回头,林然然也知道是谁,不敢相信的扭头,就看见墨止凡喘着气,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他们离的好近好近,他从身后搂着她,两只有力结实的手臂……额,在她的胸上? 手指再次轻抚了一下蔡氏的胸脯,在上面画了个圈,陆云这才带着玩味的笑容,解开蔡氏身上的绳索。 “好啦,吃饭吧!”玉墨轩勾唇拉起我,我看向桌面锦荟已经安排人布好了膳食了。 不管在外面遇到多少想要投喂、撸猫的人,它们最后还是要回家的。 还有夺到宝物,出来之后……我得提前声明一下,免得到时候你们怪我不提醒你们,我拿到了宝物,可是会藏起来的,你们直接动手杀我可没用。 不管眼前这个家伙对他做了什么,对方身上是否有解药,只要能够杀了对方,想来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 ------------ 48.“你往前不要回头。” 谢鄞紧紧捏着手中那张夏黎所留下的信纸。 一向沉着冷静的男人却忽然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在了房间内冰凉的木地板上。 他的眸光微暗,原本平静的眼眸中却泛起了带着苦涩的水雾。 他的视线依然停留在了纸上的那行文字—— 我好像喜欢上您了。 他就这么靠着窗边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那行字。 心中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难受得让他快要窒息。 沉默良久后,他才将手中的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入自己身上的西装口袋中。 谢鄞轻叹出一口气,...... 可是眼下自己的烦心事还没着落呢,米修远已经没了和自己妹妹争论的底气,虽然很生气,但依旧耷拉着脑袋,没有开口。 “你……”半藏的话还没说出口,只看到三船的刀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半藏一惊,立刻缩了一下脑袋,哪知,那把刀好像在长了了眼睛,直接刀口直接对准半藏的脑袋下落,半藏不得已只能收回镰刀,格挡住他的攻势。 当初我们的王,也就是四尾孙悟空大人因为得到了尾兽令牌,直接变成了尾兽,所以他的实力大增。 他也看得出,龙五的妹妹应该是他的心病,一个如此有血有肉的男子,倒是正符合他的条件,一时间,宁涛也动了一些心思。 还未等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武协的大门被人猛的推开,重重的撞击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望了过去。 今年却有所不同,他们队里出现一个能有资格称之为神枪手的存在。 “童薇薇,你不带这样陷害我的,把视频给我删了!”我当时就不爽了,一个个都陷害我上瘾了是不是,就知道没有好事情。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听出苏珊语气不对劲,萧飞笑问道。 虽然吴青鸾有些失望,不过像老山参这样的东西,如今日渐稀少,能不能入手主要看缘分,她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而是把注意力放到别的药材上。 在梁程旁边,基地内的军方负责人正在详细介绍着里面的一些情况,却听的让这位梁大将军忍不住皱眉。 “他知道你做了这件事,这就是一个后患,你不怕滕自涌知道吗?”狐狸问道。 她竟然当众被一个平民给打了!而且还被她一顿羞辱!千芊气得几乎咬碎了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即便野马空盗团的护卫舰都只是第3代,可就算是第3代护卫舰,在市面上的售价也都在二十万金币上下,哪怕是二手护卫舰也要十几万金币的价格。 皇后,嫔妃,宗亲,藩王,皆在皇上庇佑之下,大明王朝最后的血脉几乎都在这里。不能守住慈宁宫,死后也没脸面见列祖列宗。 大帐内雅雀无声,众海盗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 “好吧,那我走了,再见。”冲他挥了挥手,我也按照回家路线回家去了。 不过这次任务失败的话,要扣五千点侠义值,以及降五级修为,萧玄不可能在此时退缩。 谭彦熙在心里咒骂,与其想着要好好教训别人,还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情况。 眼见王槐怒意更盛,不用王槐追问根生便顺势说道:“我虽然是血族,可是自我幼年开始,就从未喝过人类的鲜血。更是从来没有将普通人当做食物看待。 荷兰人对面坐着的衍圣公孔胤植神色淡然,虽是孔子六十四世孙,宠命优渥,便是在明末乱世之中,优裕的生活也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于是,步凡将被两个泰国人打伤的事情跟战局原原本本说了,并且表示了对这两个泰国人身份的怀疑。 ------------ 49.“黎黎,听我说完好不好?” 夏黎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站在茫茫人海中,像是有意识般地转过头却刚巧看见站在不远处街头的男人。 谢鄞依然穿着那昂贵的西装,左手腕上依然带着那串佛珠,唯独少了的是她送给他的那块腕表。 身处于茫茫人海中的夏黎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倚靠在身后的墙上,眸中带笑地望着正朝他小跑而去的女生。 那个女生身上的白裙子,与她的一样。 夏黎有些恍惚。 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不算近,可她却依然能够清楚地看见谢鄞是如...... “你来干嘛?”张飞没好气地说道,但眼神又被丘衡手中的两坛酒所吸引,直勾勾地看着。 赫敏低声对着陈潜说了一句话,随后不等他回应,就那么慌张的跑掉了。 赤珠也察觉到了不对,如此的冰寒刺骨,不是一两只阿飘能形成的。 但她知道阻止不了暮知意,只能时刻关注着她,确保有什么危险能够第一时间保护她。 吴福瑞一听,重重的松了口气,停职仨月,虽然挺严重的,也挺丢人的,但对他来说,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反正该赚的已经赚不少了,仨月回来,刚好儿舆论也能平复下来,以后该干啥干啥。 再次结茧的秦无舟,正在搭建属于自己的三百六十五个仙窍,铸造不朽不灭金身。 充满着七情六欲,爱恨纠纷的茧房越来越大,越来越神秘恢宏壮阔起来。 她那张喜悦的脸突然转过来面对六人,露出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 纪琰臣拒绝不了,只能应下。叶梨和他们班上的人也挺熟的,索性一起跑过来了。 龚荣亮听到徐枫这声中气十足的脏话也是收回自己的心思,毕竟老徐骂人时候的精气神确实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在。 林梅还在医院躺着呢,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受伤了,在当时一心求死过后,她现在心里只剩下慢慢的无奈。 两个老头子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被狗眼看低的秦老,嘴角抽抽,脸都拉了下来。 今天唐风在干掉老弗兰德的时候发现他手中一直拿着这条项链看上去必定很重要而且上面还刻着地狱天使的印记所以他就顺手拿回来了。 “徒儿李天启拜见师父!”李天启头也未抬,进得洞内立即叩拜在地。 “那就是我们的雇主!”比利的话掷地有声,声音中有一股透不出的威严,同时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气息在弥漫着,同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阴谋得逞般的冷笑。 飞儿当初答应帮忙趁机营救青儿,他心里是非常感激的,而他也曾对今夜之事做出过预判,猜测了尘的确是有可能会将她的师父缘觉师太哄到这后山中的,那么飞儿自然就可以借机入密室救青儿了。 他突然感觉二人天生有着千丝万缕之諴和,与其说是一种预感,倒不如说是一种确信,黄帝与嫘祖会面,乃是天然与必然之事。 这种状况难道是由于皇妃逝世所导致的心生杂念?总之心情无法平静。 就在几天前,启善借故闯进了姚菊家里,他悄悄进得门来半猫着腰,贼眉鼠眼、东张西望。 “苗家老鬼,把桃木剑给我。”我的心里面琢磨着这些话。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发威了。 鬼无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也跟过去,我们三个进了鬼侍卫平常休息的房间里,门刚关上。 “雷木的儿子死在了V的手中,我不能确定雷木到底是去执行了什么样的任务;如果和V有关联的话,或许我们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梁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50.“黎黎,谁教你用完就扔的?” 夏黎被楚望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楚、楚望哥,”她的脸上挤出为难的笑容,“你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 夏黎有些不知所措地拿起面前已经快见底了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我、我们......” “黎黎,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楚望说道:“但只要你愿意,一切的顾虑我都会去解决。” 无论是在顾虑他们之间早已疏远,还是在顾虑楚诗诗亦或者是其他的,他都能为了夏黎去解决。 只要。 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楚望哥,我.......... 但是纸最是会包不住火,事情的真相总会被人误会或者是不会得到原谅。 究极体,这也是凌霄自己想到的,按照无数的经验来总结,完全体绝对不是进化的极限,所以必定有完全体之上的存在,这究极体,就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三年前如果不是表姐那句尖酸刻薄的话击穿了她的底线,她也不会甩出那一巴掌,那一刻她始感到寄人篱下的屈辱难当,只想马上离开舅舅家,自此浪荡天域,无拘无束地去追寻自己的根源。 ;;;;木叶村自初代牺牲后,作为初代火影弟弟的千手扉间继任二代火影。 好在四番队的柳之花烈站在了她的身后旁,与她一同对抗拜勒岗,这才稳定住局面不至于彻底的崩盘。 凌霄又贴耳听了一会儿,这一次他再次确定了那是工程机械车在运作的声音,类似铲车或者推土机什么的。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大步跑了过去,摇醒了波波娜和金玉姬。 说着,从坤戒里面取出一个玉瓶,里面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其实对于天药赋这种垄断山川帝国近半的药材的势力,想要炼制出一枚丹药出来,并非什么难事。 她一抄到,我也就开心了,倒是旁边的麻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脸色一直对我是那种不满的状态。 刀疤脸的刀子是一把细长,细长的有些类似于弯刀一般的刀子,但是这刀子的手腕部位却是没有那弯刀那么厚重的把手。 而这无形无迹的隐龙杀剑,此刻却在虚空之中现形。唐左双手遥遥罩着那一处,似乎生出一股无形之力,将那如龙如剑的一道金光死死的抓着。 虽说是一座城,可占地极广,富可敌国,差不多可以比得上星梦古城。且和老人说的一样,城内火气很重,异常炎热。 当然,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势所趋,他们能够做的也就是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所谓的减少损失,也不过就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还能够确保独立,至于日后如何东山再起,这都只是后话了。 苏齐和秦爱宽追击红雨时,这边雷虎带队被暗金面具人亥猪拦截,除立秋被指派追击秦爱宽外,还有两名紫金,分别是带着坚实无比的金属臂铠的惊蛰,和一言不发手持长剑的谷雨。 在恢复记忆的当日,她甚至差一点杀了萧无邪。但当日她记忆刚刚恢复,脑海中甚至还存在着梦儿的影子。 因为都知道苏谨雨和苏家的关系,倒也是没有什么人来叨扰、捣乱,让叶白的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不愧是上古大帝级别人物的寝宫”,他目光有着奇异的幽暗光芒闪烁,甚至能够穿透烟云与神光,窥测到北冥宫内部的一丝情况。 但却是又是无力的跌落下去,树木成为精怪、妖灵,若是没有成道的时候,还是不容易死去的,但一旦成道凝聚了人形,披上了人皮,那么就是会自然而然的凝聚出来心脏。 ------------ 51.“嗯,我在。” 弥漫着暧昧的空间里,男人略有些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女孩本就白皙的脸颊和耳朵早已经被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染上了一片绯色。 加速跳动的心脏早已经因为谢鄞低沉的嗓音而酥麻一片。 “我........” 夏黎张了张唇,试图想要解释。 可是话刚说出口,男人那修长的手指便轻轻抵住了她红润的唇瓣。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而过,夏黎下意识地微垂下眼,染上水雾的眸子落在了他的指尖。 谢鄞从她的脖颈间离开...... 据记载,每当那名杀手动手之时,他那挥舞的黄金名剑会将战场变得光彩夺目。 就算是八大古族,各大超级势力,外加邪魔一族在内的所有仙圣境强者,加在一起也不足上万名。 苏如绘惊道:“你发什么疯?仁寿宫的侍卫难道都是猪?何况如今新换了统领,正是新官上任之际,你……”她还要再说,甘然却不理会她,手中一用力,便将她抱起,足尖一点,飘然掠出。 刚回到昭阳殿外,毛乐言便见一个孤独的身影在湖边行走着,看背影落寞寂寥,仿佛带着浓重的哀愁。 森罗禁地,一处自古以来便被无数修炼者视为生命禁区的神秘领域。这里,天地灵气浓郁到了近乎粘稠的地步,却也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凶险与危机。 柳峥旭听到她这话愣了下,随即气得一把圈住她的腰,将人死死扣进怀里。 听着办公室内时不时传达出来的咆哮声,数位员工面面相觑,郭勇佳更是为之傻眼。 此次他带来的兵马并不多,本欲针对敌阵之要害——正如俗话所说,“打蛇打七寸”。 随着叶青对剑意的把握越来越精准,叶青身上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他的精神力与自然界的枯草树叶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江声有些呆滞,他没想到一夏会用这样愧疚的神色跟自己道歉,会这样的自责,是不是,或许她还是对自己有几分上心的呀。 这种变化,火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明显,自己是喜欢龙飞的这种变化的。 此时,大家算是听出眉目了,原来是四门三宗内有年轻弟子被魔教蛊惑了。 在座的几人都点了点头,只有我和御姐不是很明白情况。“计划?什么计划?”我随口问了一句。 龙飞扭头看到离自己三米远的秋瑶问话,还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莫名就有一种烦躁感。 我愣了一下,这老王八蛋,也不说自己什么意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凌香和穆羽蓉哪里还能顾及飞雨,冲了出来,拥簇在他的左右,凌香关切地扭住他的手,穆羽蓉则取了条洁净的布为他抚拭伤口。 不过吕净云也怒视了下那四周的老师,以她冰炎峰的身份,还是制住了那些想出头的老师,不过吕净云,眸子深处的嫉妒就更加浓郁了,一直是妒美如仇的烈阳,最看不得别人比她漂亮了。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肩,水灵灵的大眼睛映着夜色,仿佛有星星在里面跃动着,卷翘的睫毛俏皮的颤动,就像一只可爱的蝴蝶。水嫩的粉唇微微向上勾着。 我要你告诉他们——白夜军团永不灭!”他说得神采飞扬,带动年轻人们一同激动起来。 可张木匠的木器毕竟还有一个致命的缺口,哪就是木头的材质本身坚韧不够。 而且看鲲鹏直飞的模样,似乎是想逃命,但是怎么也逃命不了,终于,在鲲鹏展翅直飞而过之后,终于见到追赶着鲲鹏大鸟之人,其实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方斗笠。 ------------ 52.“哥哥谢谢你送我过来。” 灯亮起的瞬间,夏黎的眼睛被男人宽厚的手掌遮住了那刺眼的光芒。 谢鄞直起身子看着眼前被自己遮住视线的女孩,因为她轻眨眼的动作,睫毛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轻扫过他的手掌心,引起阵阵酥痒。 谢鄞轻咳了一声,深邃的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夏黎的身上。 “你还记得有一年你和爸爸妈妈一起来港城,在一座不知名的桥上遇到了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生吗?” 夏黎的身子愣了愣。 她忍不住蹙起眉,试图从脑海中搜寻到那一抹的记忆。 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这...... “秦明觉得有愧,离开学院几年,今天才回来!”秦明一脸愧疚,低下头。 依偎在他身边,那股浓郁的雄性味道着实刺鼻,冲击的她心神不定,大脑一片混乱。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司雨生笑着和她再见,他返身回去,他们还要再研究一下,赵嘉宝走回病房。 而他们的选择,看起来是火中取栗,但实际上却是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们的性命。 主宰天下数千年,六大国可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允许另一个皇朝诞生。 其倒飞中,发出了一声嘶吼,眉心出现了一枚竖眼,竖眼绽放刺目白光,而后一轮青铜罗盘散发着混沌气,自竖眼之中宛若春笋破土艰难挤出。 毕竟,我夫君是个有本事的,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们以后必然也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而且,就算是他们想要来找茬,有我夫君在,我也是不怕的。 借和王越武艺交换,他才得以晋升大宗师,因此,言语间,吕布不知不觉为他说了几句话。 要一连放七天假,各个单位企事业都休息了,赵嘉宝也难得的,有了一个相对来说,悠长的假期。 柳飞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想起老巫婆曾说他在牛头山遭雷劈,是被神雷锻体了,而且那次被雷劈以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修为更是突飞猛进。 药王和药王宗被海盟灭了一事,火炎子早已知晓,当时也是深受震撼。 听到这话,刘静月、刘香月和幽狐都松了一口气,暗想这场不该有的“闹剧”终于可以结束了。 开始的时候,她很绝望,所以只想好好的跟莫默合作,因为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选择。 莫默也暗暗心惊,之前是有多么路痴,竟然离忘归宫这么远还不知情。若是冰魔鸟再不出现,鬼知道他能跑到哪去。 朗天涯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醒悟过来,点头没用,于是他把掌心冲着面前的巨人亮了出来。 “六芒玄神宗?听过听过,这个宗门的名字是五个字,很少见,所以我只听说一次就记住了。”摊主兴奋的说。 他突然的一个回旋踢朝着面前的一个丧尸踢去,顿时丧尸的脑袋掉落。 秦老爷子的气势稍纵即逝,但是就这么一会儿,不少人都感觉自己背后已经湿透了。 “无量那个天尊!那帮蠢驴,在自掘坟墓!”金驴吓得毛都竖起来了。 要知道跳水这个过程考分短暂,十五米的距离也就二三秒左右的时间,正当水中的人看到人即将入水的那一刻,空中却下起了雨来。 “我叫张大花。我的生辰是和更年葵武月”那个大婶双目不聚焦,不直视墨苒的时候,还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是瞎子。 “去死吧!”东厂众人齐声娇喝,阴柔之气让在场之人一层层起鸡皮疙瘩,不过,东厂的人确实强大,各种阴柔道术、拳法,隔山打牛一般轰向江东。 悟青脸上微笑,道:“阿弥陀佛。”元力不断涌进,为玉南子修复体中创伤。 ------------ 53.“我喜欢你,夏黎。” 明亮的灯光下,夏黎看清了这扇锁着的门后所有的秘密。 她在原地愣了几秒,这才将涣散的视线聚焦起来。 房间的白墙上,挂着一幅巨幅油画。 画中是一位穿着白裙的女生背影正坐在秋千上,月光朦胧地笼罩在她的身上给她晕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优雅的银光。 而她的身后,是一整片的白色玫瑰。 若凑近细看起来,可以发现在这黑色的夜空中还下着细小的雪花。 “这是.......” 夏黎的腿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几乎是无意识地走到了这幅画的面...... 周围弟子都应道,纷纷冲上前去,在他们眼中,林羽不过是个凝气四层的普通弟子罢了,如果自己这件事办得好,说不定可以得到方逸的奖赏。 前所未有的撕痛感沿袭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咬紧牙关将痛苦憋在口中,下一瞬泽言抓过了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将她的痛苦一并含进了他的口中。 而且,释说过,这个安如烈身上有股很是诡异的气息,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杨冲反正什么也不多说,就让这些人自己瞎想吧。慈正大师正要继续开口,一旁沉默许久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是!”三人同时应答,便提剑飞身杀去,只见是一道黑光、一道白光以及一道青光,如同箭镝般在空中传出呼呼的破空之声,杜萌闻之,不敢怠慢,遂隐藏于自己用木遁制造出的树林中。 那妖兽的骨头,看上去晶莹剔透,犹如琼脂一般的颜色,而且,通体都是一种乳白色的光色。 “我不怕浪费。”陈立打断了吕星洲的忽悠,“我可是冰系异能者,我还能缺水用?”说着,指着桶里化了大半的冰球,狡黠一笑。 贵宾室的安排是以报名的顺序确定,而不是以实力之类的划分,所以本身并没有其他的意义。 “杨家苏易胜,加一个积分,铁托败,减少一个积分。”裁判宣布了结果。 弥漫在光罩上的呈半透明的赤色天火,一经外物的触及,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漫延了过去。 赵家庄内室中,渊祭和慕月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之上,赵向天和周录则是坐在侧位。 赵向天之所以那么顾忌,甚至畏惧渊祭,不只是因为那次渊祭差点挥手间杀了他庄里几十人,而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微微歪着头,南郭敏儿神色迷蒙地追随着石头的背影,眼前似乎有桃花绽放。 “涟漪,不要这么气馁,须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云裳牵住她的手。 写完后,用嘴吹了下,等墨迹干了,交给伙计,那伙计下楼去,我在窗前看着,见那伙计来到魏子涵的院里,不知道跟魏子涵说了什么,魏子涵跟着他进了房间。不一会那伙计就出了房间,往我这里走来。 玛伊莎早已听到皇上驾临王府的消息,在外面恭送之后,才匆忙走来东院。 愿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赵森默默祝福着,他不希望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闻言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是对着渊祭那明显威胁的目光,周录额头冒出一滴冷汗来,踌躇着走上前去,手指颤抖的不敢触碰那夜明珠,谁也不知道这夜明珠上是不是有什么防盗的埋伏,闭着眼睛终于把手放在了夜明珠上。 说起来,这事又跟临海那个老家伙有着关联,也就是南云山上的那个古须仁。 华容城目前是曹、吴两军争夺的焦点,两军在这里反复攻防厮杀。竟陵城也仍然在吴军手中,李通驻扎在那里,盯住竟陵军。而臧霸到了竟陵城下,奈何竟陵守将并不上当,所以就与李通兵合一处,进驻大营。 ------------ 54.“谢太太怎么这么敏感?” 眼前女孩的话就好似是一颗重磅炸弹一般,在谢鄞的内心激起了波涛骇浪。 他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惊讶的表情,就好似是个懵懂的少年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 夏黎见谢鄞好像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只好顶着一张早已经熟透了的脸走到他的面前。 她扬起绯红的脸蛋,清澈的眼瞳望向男人。 她轻抿了下唇,小声地和男人解释着: “其实.....我想离开是因为我看见了你和沈妤上了热搜,再加上之前在你身上闻到了别的女生的味道.....所以我....... 于是,他十分明智地下令。让剩余的十三艘海盗船在海面上围成了一个弧形,准备撤退。 这两个孩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挺好商量的,相互间也算有尊有让了,除非极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才会意见不统一,所以,其实林母还是有些把握的。 又这么巧两个绑匪都曾经在正德地产工作过,这是巧合,还是线索? 周芷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只是想利用顾东玦素来对邵庭的愧疚挽留下他,没想到一着急口不择言,竟给苏瑕留下了话柄,她眼眶通红,情绪一时刹不住,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瑟瑟……”路旭东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没有错。 沈鸿煊喝了一口茶,轻笑着,好像在说,反正已经够乱了,又不差这个一件,淡定。 “你竟然敢这么跟公主说话。”凡妮莎眯起眼睛。通常,她眯起眼睛的时候总是暴风雨的前兆。“走上前来,弓箭手。”公主命令道。 她就站在距离韩溯三步之外的地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色有点白。 “刚才。你的表现很英勇。”凡妮莎走在骑士身边。“你不但捍卫了比赛的规则。更给予克约大人以战士的荣誉和慈悲。对此。我非常敬重您。”说着。公主向罗格偏首致礼。 那么多的人民币泡泡在夏凌的眼前晃來晃去,这机会她怎么就沒抓住呢。 按叶辰的理解,这里是死寂之地,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可是眼下却让他有些无法理解,似乎这些东西又不是真的那般仙鹤生物一样,他想要是真的打下一两种下来吃会不会闹肚子? 炽汐躲在桃瑞丝身后,虽然已能够保证自己在这场考试结束前能够安然无恙,但同时她也难伤到冰汐分毫。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恐怕这次的升班考试又要再次坑掉,没有进步的空间。 外面的阳光那么美妙,鸟语花香,李妈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留下来,一个早餐要不要吃得现在这样刀光剑影,电火石花? 谷中瞬间就再次掀起大师兄的八卦风,只不过这阵风虽庞大,却是控制得很好的没有拐到正主这边来。 说话间,炽汐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且手中燃着的虚无之火,也越来越清楚的具现出来。 “这个我也暂时不知,但应该不会太久,这里可能就又要劳烦你了。”璃悦笑了笑,自从逃离了皇宫,这两年来,要细数下来,她欠得最多的应该是卓凛然。 “兄弟齐心!无敌!”所有的玩家同时一声大喝,疯狂的冲击着少林寺的封锁。但是少林寺的玩家还是太多了,多到自己已经忘记挂在了自己手上有多少人,但是对方的人数却不见一丝的减少。 “可是,我们家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夏凌收敛了笑容,低下头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守一边翻查着他脱下的衣物,又对他的身材一番评头论足,最后弯弯他的鞋底,没发现什么东西,就让他把衣服穿上,继续往前走。 ------------ 55.“老婆哄得好,招财又进宝”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单元楼前停下。 男人将车灯熄灭,安静的车厢内只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 夏黎正伸出手打算将安全带解开,可当她的手刚触碰到安全带时,却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捉住。 她下意识疑惑地撩起眼眸去看手的主人。 黑暗中,她接着从车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灯光,清楚地看见了半隐于黑暗中男人的双眸。 “怎、怎么了?” 夏黎没来由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开口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自从她接到了夏优明的电话,身边男人的情绪似乎就一直...... “这不是敢不敢的事情,你那是一身火无处发泄,我又没有,为什么要跟你单挑?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纾。 笙歌翻了几页杂志,再次看向容瑾时,他还在那里认真地挑选食材绂。 我狠了心,抽出了三棱军刺,准备肉搏,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湿婆,头皮就一阵发炸,他娘的,咋这么多? “妈,你没有把握不要乱来,霍南天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好对付的。”晏倾城跟霍南天其实接触得并不多,只有几次,但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她就可以感觉到那种强悍的,霸道的,不可一世而无法挑战的力量。 祝英台笑眯眯地往裴家客店走,刚踏入客店,就被店里负责“保安”工作的裴家门人拦住,悄悄地指了指一楼大堂的角落。 梁山伯是因此想到了崔廉,祝英台却是想到了死在祝家工坊的那么多劳力。 “可是,吴学士他肯收吗?”顾青云第一次做这种事,颇有些忐忑。 就因为涌入城中的灾民太多,有些人厌烦了“跑水返”已经不愿意回到田庄乡村里去了,地方上的卫戍兵甚至因此吃饱了肚子,每日靠克扣些城门费就能比寻常富商日子还好过。 她拉开窗户,秋风从洞开的缝隙中钻进她的睡衣领口中,无端地有点凉。 衬衫下性感的胸肌,再往下是排列整齐的腹肌,手指熟练的解开了他的皮带,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彩,往下探了下去。 数不清的高手从四面八方涌来,直接将整个大厅都围得水泄不通。 三大门客更是震惊,进入马家任职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他们失责了,一方面这青峰城中马家为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马家动手? 明明背对着张芷姝的方向取水才更顺手更方便,可孟秀才偏偏面对着她,念诗的同时还不忘撩拨那几缕鬓发,那姿态与倚楼卖笑的妓子无异。 以前他的意念强度太低,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对这个世界进行改造,现在他的意念强度已经勉强足够支配你这个世界,那么他自然要按照自己的意念来支配。 他想要跳下房顶,可还没来得及行动,便被一道剑光直接劈成了两半。 随即一道刺眼的明芒闪来,转瞬即过,彻底将幽冥蟒粗长身躯给贯穿了,从蛇口到蛇尾,打了个通。 她来到相府后门处,打开门,把碎银交给其中一位身材短粗的男人,再三叮嘱他不要被别人瞧见,这才装作没事人原路返回。 “没想到这么偏的地方都有人存在的痕迹,这还是我随意抵达的地方。”陈默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周边环境。 “追击!全速追击!别让他们跑了!”邱云也在催促自己的部队假装全力追击。 所有人都认出来了,那赫然是淮南王刘安手下万仙会当中八位门客当中的佼佼者,八位当世一等一的绝世大宗师。 ------------ 56.“倒还不算笨。” 男人的尾音勾着笑意。 清洌而温柔的男声透过冰冷的手机电波慢条斯理地落入夏黎的耳中。 夏黎的心尖随之轻颤。 没等她出声说话,男人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地从手机那头传来。 “那你呢,黎黎?” “有想我吗?” 低哑的声音像是砂石在心间轻轻碾磨过,带着些懒散的似笑非笑。 夏黎的心跳加速跳动着,耳根早已经烫得不成样子。 她收紧了些握着手机的手,轻抿了下唇小声道: “想、想的......” “想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不满足,一步一...... 刘宇不说话用力的拍着我的后背,我疼的叫出声来。我忘了我曾经被我妈摔在地上过。 虽然两国大规模的战争并未正式爆发,但潋身为齐越主帅,已经亲率三军驻守在了边境,而我则留在宫中处理政务,不时的到榕城去探望他,顺道看看备战情况。 要不然的话,貌似是想要与这个男子,是单独的交谈一下,也是比较的困难的。 她现在心里酸酸的。尽管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有点儿承受不住。 顺仪长公主在同辈当中素有威仪,她明显不悦,宁王妃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巴,低头吃点心。 韩府的管家韩广短短几日内便被林柯招纳为己所用,在林柯的安排下特工总署派遣来几十号高手安插进了韩府。 但是一个万年不出世的人,实力往往容易被低估,幽都的寒烟困不住白惊鸿,但是足以冻死我。 那一旁的林宗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面前的恒彦林来,见着对方的脸色,依旧是如同之前的一般。 顺带用力的将韩瑾雨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以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被无视了孝心的孔一娴很无奈,正好常翊在门口朝她比了个手势,问她要带些什么外出。 掌心出现一团深蓝色的气息,散化为雾,又变成五彩烟岚,过了一会儿,又化作无色透明的旋风,中间甚至激荡出道道闪电。 “周鹏,先前那位周欢是你什么人?”看着周鹏,叶帝好奇问道。 席间,杯盘交错,互相碰酒,猜拳弄榖。彼此叙说师兄弟情份,热闹非凡,不可言述。 若是粗心了,还会让他去罚站,在父亲的眼中,这是个沉淀心性的方式,是最能解决掉粗心的。 一般的豺狗要是遇到人,会主动的攻击人类。而这只豺狗拼命的逃,神情非常的惊慌。 “服装设计也是一门技术活儿,再高点儿上升到艺术角度,不比哪个差。”秦玥反驳。 苏诚经过好几番的询问,才终于让那些个千户答应放人,但是却还得询问一下人家本人的意见的。 等苏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了。 “你要走也可以,可是你得把灵冠还给我们”灵素看着叶帝说道。 从李毅到来就从来没有说过话的乌鸦苍水起身端着酒杯朝着李毅走来,黑洞洞的兜帽里一双猩红色的双眼目视李毅,举起酒杯。 他打算先将这一棵树心炼制一柄飞剑再说,其余的飞剑,以后再慢慢地来。 将手下的实力全部提高之后,王弘便埋头安心修练,青虚楼的炼丹任务,对他来说,负担不是很大,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修练。 地上圈出了许多的区域,这是可能存在痕迹物证的地方,需要进一步勘验,自然不能在上面踩踏。 有两个比较严重的得了急性肾炎,还好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村民每日惶惶度日,自古会传染的病都会死很多人。 ------------ 57.“谢先生也挺甜的。” 之后的两天,她和谢鄞几乎都只会在晚上煲一会电话粥。 毕竟自家老爹现在对女婿有着很大的意见,夏黎动都不敢动一下。 而谢鄞虽然心里憋屈,但也只好先忍着。 毕竟—— 他可不想加固他在老丈人心目中那没有一丝优点的形象。 直到宴会当天。 憋了好些天的谢鄞终于忍不住了。 当天一大早就开着他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出现在了夏黎家楼下。 为了能够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谢鄞这一次连司机都没带一个。 当还在睡梦中的夏黎接到男人的电话时,因...... 就在这一天,左贤王刘豹带着他的本部人马,又再次踏入了这块属于华夏的土地。他们是來玩耍的,而他们的玩具,就是华夏百姓。 法海转身,目送着徐宣赞渐趋急跑行离的背影,面目重又平和下來:“阿弥陀佛。”一句佛号喃喃出口,凡事不强求、又都尽在掌握中。 “官人……”卯奴被他这通急急情态做弄的反觉好笑,又见他去饮凉茶,忙欲制止,“等我煮了新茶再喝,这茶隔夜了!”到底晚了一步。 这一丝哀伤,是青云曾经无比熟悉而又深深亲身体会过的难过之情。这一瞬间,青云忽然有一种‘同类’的感觉。没有任何犹豫,心念即刻一动。随后一个体形高大的魔猿,手持金牙长棍凶猛地扑向了那叫孤帆的下级神皇。 听着那杨之坊的脚步声出了门,颜月真累了。那种从身体到心灵都疲倦到了极致的感觉,让颜月只想沉沉睡去。只可惜颜月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开,便听到外面传来尖锐的叫声和纷乱的脚步声。 是时,成阵成阵的月季花开得大好,深红渗紫的颜色似乎吸嗜了人的血,大刺刺迎风饱绽,着了妖道一般。 听了青云的话,锁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身,片刻间就消失不见。 颜月再次无奈,只能剥了瓣橙子送到唇边,咬了一口便想把它放回到了桌上。只是抬起头看到那老头正瞪着毫无生气的眼看着自己,当即强压着头皮又吃了两口,听到老头发出满意的叹息,这才把那剩下的甜橙放在了桌上。 莫绽阳的话让那个发问的记者怔了一下,最后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再继续。莫绽阳觉得今天父亲突然的这个搜报纸行为,是该给记者们一个理由,不管这个理由是否成立。 “此功法我已经试过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眼看谢母担心,谢信只能先让她安心。 君悔将脑袋从古辰的衣襟里拉了出來。抬手将他掉了下來的下巴按了上去。嘻嘻笑道。 风落羽体内的斗气涌了上来,但是,他的衣袖,却被流星拉住了。低头一看,流星冲着风落羽,默默地摇了摇头。 “黑神婆,你一定会为今日所化后悔的。”安梦琪此时也不二话,冷冷扫了那些沙兽一眼,两手凌天一握,只见白芒一闪,一个透明的玉瓶,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 如此奔行了二个时辰,将近子夜时,西明城高大的城墙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江城策、阿杰和黑仔,落坐在靠角落的一个卡座内,悠哉地听着夜场的音乐,喝着啤酒。 一首好的曲子需要作者的灵性,同时也需要能够激发弹奏者的情绪和听众的共同心声,一切都是要求特别严格的。 经过认识这个猛人师父,古辰就没有一天平心静气的和她说过话,这也不能怪他的,他的脾气一向很好,是他这个猛人师父他妈的脑残!非将他气的暴跳如雷才肯罢休。 ------------ 58. “专属谢太太的更衣服务。” 夏黎几乎摸了男人一路的手。 偶尔谢鄞开车会将手收回,但又会很快地再一次伸在她的面前。 任她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到了汀园,夏黎才刚打开车门伸出腿,便看见椰椰早已经高兴地摇着尾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伸出去的小腿。 夏黎被椰椰的动作给萌的心都化了,俯身弯腰伸出手揉了揉椰椰软乎乎的脑袋。 “好久不见呀,椰椰。” “汪汪。” 说话间,谢鄞早已经下了车,绕过车身来到了女孩的面前。 听见夏黎说的话,他忍不住屈腿蹲下,揉了揉椰......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情的风波已经平息下来了,毕竟就连石英联盟都没有过多介入,但谁知遥远的芳缘地区的一位天王竟然会对此事上心。 “夫人又做梦了,我给您煮了些银耳莲子羹,起来喝一些吧,那里头放了些百合,能够清新凝神的。”素心扶起了尚呆滞着的沈轻舞,随后将已经晾凉的银耳莲子羹递到了沈轻舞的面前,劝道。 高能粒子是指拥有高能量的微观粒子,通常是光子、电子、中子、质子以及所有基本粒子。 “不是这两年的事情比较多么……”哈哈一笑后,庭树试图揭过这个话题。 “明,前面只是普通的追尾事件,一会儿交警会过来处理。”欧阳颖儿见刘明要下车,开口说道。 从兵法上讲攻其不备,这一点不得不让王南北有些佩服。更何况的是,对方现在几乎就是以己之长攻我之所短。这样的战斗,还未开始战斗就已经输了一筹了。 所以伊马塔斯人部队用来点杀人造魔兽的热能炮,就只剩下了四门还能够勉强使用且不会出现什么大故障的热能炮了。 要知道任何材料都免不了有各种杂质,就算是极品,也无非是杂质毒性少一些,所谓炮制的过程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大程度减少毒性残留。 “管家,把后院厢房清理出来,把海棠姑娘的行礼收拾了搬进去,再给海棠姑娘配几个丫鬟婆子,好生的在她身边伺候着。”顾靖风亦是来了气,针尖对麦芒,直冲着府里的管事一通吩咐道。 然后将它带到一个单独的马厩里让它休息,他本想将它和那些马栓在一起,结果,沃尔夫一靠近那些马厩,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魔马立刻趴了,只有将它单独养了。 叶风一拳从后面攻击过去,顿时那人扑了出去,可以说非常惨烈,不过此刻叶风又要飞过去时,对方刷的一下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罢了,在谢珂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路上林长源劝了她许久,让她直赴桐镇与齐律相聚。可她只想着将乌水的势力收归己用,然后再从旁相助齐律。 “哇哈哈哈,赵老弟,俺老程又来了!”就在这时,院门处随着一声炸破人耳膜的大笑声响起,程咬金那粗壮的身躯出现在了院门内。 能用数月的筹谋來麻痹袁绍,最后一击便顿时扫落所有阴霾,果然是枭雄手段,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袁胤乃是沮授的下狱。 云景脸上一红却不回答,云疏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云景讪讪地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而那边的夏侯淳却是要傻眼了,赵子龙是不是常山的他不知道,但是赵云的名声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当初赵云在公孙瓒和刘备手下混过。 费武得点点头,刚刚他也看到了头目的情况,看起来被烧的还挺严重,这样他都早醒了,那几个肯定趁着时机早跑了。 她是隐约听到林瑶瑶说过,她爸爸虽然不是百林本地人,但现在是在百林工作,想来一个住的地方,也是有的。 ------------ 59.“那亲一下?” 谢鄞垂下眼眸,落在女孩轻抵在他胸膛上的纤细指尖。 他眼尾微微上扬,喉间溢出了一声:“嗯?” 夏黎小声地说道: “我、我自己换就可以了......” “这样啊——” 谢鄞的语气中像是带着些许的遗憾,伸手握住了女孩抵在胸膛的指尖,像是还在为自己争取: “谢太太真的不考虑一下?”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羽毛,轻扫过夏黎的耳旁。 “我的服务一定会让谢太太满意的。” 什、什么满不满意...... 这真的很容易让人...... 董权是半道摔下来的,却完全来不及调整落地,结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你问我怎么办?我现在也不知道,等后来再说吧。”林箐听唐糕的语气很平静,并不像知道了这种事之后应该有的反应。 雅克走进院落,皱眉看着夏雪的眼睛,说道。你刚刚哭过吗?眼睛那么红。你是想家了,还是不舍得冷忠离开呢? 两人四目相对,特别是楚婉琴的身体不断发热,一股洪流似乎要喷发,令得她俏脸犹如红霞,美不胜收。 “哎呀,我不都说了跟丢了嘛!等下次我有了经验不跟丢后再给你作汇报成吗?”她欲盖弥彰,扑进他怀里撒娇。 这一幕,自瞒不过叶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叶轩指着旁边那一套阿尼玛的运动装。 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孩儿问道,你说那是为什么?如今咱们身边,很多人结婚多年,愣是要不上孩子呢!到处寻医问药,都医治不好。 夏雪直白地说道,是这样,那家公司最初是我跟卜世人合伙开设的。也就是说,那家公司是我和卜世人共同投资创办的。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仅限于生意上的互相合作,绝对不存在任何感情上的纠缠。 几乎是本能,看到那直冲而来的身影,慕晚立即往旁边一闪,震惊的盯着陈惠君。 “老爷爷~我~”梦奇感动得五内俱焚,回想之前与魔王干仗,其实自己也挺强势,却一点没受到责备,就很是自责。 乐凡当时也是一时心急,说出了这样的话,看起来当时威风凛凛,其实,仔细揣摩,用这样强力压制的方式,并不能有效地解决问题,倒是他自己给他自己挖了一个坑,随时都可能成为被人利用的突破口。 “现在,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如果选择错误的话,以后就不要怪我了。”他的生意洪亮,带着隐隐的杀意,身为超凡领域的强者所说的话,让这些人都打颤。 窒息的感觉袭來,整个大脑空白一片,忘记了一切,只是感觉到难受,异常难受,身体不由自主的摆动,越是这样越是痛苦,每动一下都需要消耗氧气。 成家主和凌风正在讨论这次的战斗,突然听到道成子到访,这让两人有些诧异。 尤其是那些手握分配大权的老色棍们,早就铺好了床,等着她主动送上门。 草原狼分散开,在它们眼中,才来的韩魏和李华也是敌人,自然而然的将他们两人也包围。狼本来就凶狠,现在被杀了同伴,戾气滔天,唯一的目的,就是将眼前的人,都撕成碎片。 “差不多摸清楚了……”叶默擦了一把汗水,脸上有着道道血痕,在之前躲避过程中,被枪芒所伤。 这就是争夺混沌至宝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没有这样的觉悟,是不可能夺取至宝的。 还别说,这东西挺管用的,起码流血的问题瞬间就解决了,没到半分钟,伤口处也传来一丝暖意,伴随着奇异的麻痒,陈泰然知道,这是伤口正在愈合的表现。 ------------ 60.“遵命,谢太太。” “唔——” 男人的手掌轻轻扶上她向后仰的后脑勺。 漆黑的眼眸看着女孩缓缓闭上轻颤的眼睫,克制地加深了这个本该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在男人刻意的撩拨下,夏黎的脑袋逐渐开始发昏。 男人微凉的唇瓣含住女孩的唇瓣,逐渐缓缓地加深去汲取。 唇齿交缠。 夏黎整个人只能贴着男人的胸膛,任由着男人在自己的唇上胡作非为。 她还抵在男人胸口处的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的心跳震动频率。 直到后来,夏黎彻底软了腿。 谢鄞才...... 电光消散,庄坚躯体宛若银质,仿佛其被雷光电火锻造成一具傀儡一般,静静地立于原地,气息全无。 却见电视中的邢天宇扔掉火把,两只手同时开始聚集能量,一个闪亮的光球在手中成型,然后猛地朝地面轰去。 庄严说道,他也是从乌岭镇出来的,对于镇上的形势,比庄坚还要熟络。 “什么?!”蓝诺莱斯下意识的惊呼出声,震惊地看着寒塔罗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目标,就这么自己送上门来了。 为此龙煞天王为了夺下西域重镇疏勒城,便让上古大仙龙古魔君不惜一切代价攻克疏勒城,绝对不能让他们与取经人配合作战,到那时龙兽妖将会处境艰难,更加被动。 而这李汉龙的身份被揭开后,玄宗皇帝得知吴王的冤屈后,变为吴王尘缘昭雪,晋升无敌汉龙为吴王,继续世袭传承,为吴王李克洗清了上百年的冤屈。 “好!他们要敢对无辜的精灵们动手,盖亚爷爷我让他们知道被揍飞是什么感觉!”盖亚握了握拳头,眼中满是斗志。 “老汤,这些年辛苦你了。我该怎么补偿你呢??”米兰将手搭在老汤的手上。 “甚好。”魔祖笑着赞成,对付这些人,他们要是先出手,那是落了他们的身份。 海沫栀的成绩有点下降,年纪第四,不过倒也没在意,反倒是真心为顾荌荌开心,毕竟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的。 “莫漓,你就只知道躲在这里,躲在这种黑暗的地方,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你就安全了,这样你就不用年对顾荌荌了。 因为,我可以不责怪张明朗,但是谁害了我,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太累了,我再也不愿意走了,我甚至疯狂地想在这里长睡不起了。 偏偏我刚才还把自己挂得跟圣人一样高,偏偏我觉得我简直就是白莲‘花’道德的楷模了不想染指别人的男朋友,哪怕只是形式上的挂名男朋友都好,然而偏偏我特么的太容易对他心软了。 他虽然腰背挺直,这头磕的却是货真价实,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起了红印。 明染从榻边步到闺房中间,她朝着房内环顾了一周,落座圆木凳几上。 身子被他紧紧搂着,不留一丝缝隙的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从他肌肤里传过来的温度,陈默菡只觉得身子一阵阵滚烫。 “就是老道士,也就是你嘴中的郑寻道。我们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六道山休整。老道士想要去办一些事情,便让我带着她。”陈天解释道。 突然之间,夏风就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似乎口中要喝点什么、吮吸点什么才能够消灭口中的干渴。身上的血液似乎又隐隐开始沸腾了,就像是在战斗杀人时一样,一种让他难以控制的冲动开始渐渐从心地涌现。 哪晓得半路杀出个陈咬金__段郎来到了毛局长的地盘上,遇到路对他很有意思的何碧香。 ------------ 61.“这是我太太亲手给我设计的。” “老板——” 季城敲了好几下门都没听见里面男人的回答,于是小心翼翼地拿着药推开门。 可当他看见书桌前被男人圈在怀里亲的夏黎时,推门的动作一顿。 “啪”的一声。 季城眼疾手快地将打开到一半的书房门给重重地关上了上去。 听见关门声的夏黎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惶恐地扭过头看向门外。 身后传来男人喉间溢出的一声轻笑。 谢鄞垂眸看着怀中女孩那受到惊吓的神情,凑到她的耳朵旁勾唇低语道: “怕什么?是季城。” 听到是季城的名字,夏...... 他刚一进门,门后就有一道刀光砍来,唐牛儿一个扭身挺进,刺刀便送入对方的胸膛,这时锋利的倭刀离他的肩头只有寸许。 她空着双手,面对着乌恒宇,在那两只猛兽扑过来的瞬间,手中银色光芒一闪而逝。 唐智润和叶允涵已经被甩在了后面,她这一路遇到了很多人,而踏入五百阶的人并不算少,最起码也有百人。 鄙视的瞥了眼队里的守财奴,庸人自扰将身上的200万都是投资在了苏格拉底的身上。 包间内,布置也是奢华无比,一道屏风遮住了里间的景象,叶七夜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整个京都一览无余。 “夜殇呢?他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冲浪?”范冰晶大声的问,目光掠过前方的海域,并没有看到第三个冲浪的人。 他都怀疑这是假的,但他尝试过叶尘风的实力了,他真的不是对手,这有什么办法? 燕军的炮兵也顺利在城墙打开数个缺口,可偏偏就是冲不进去,或者冲进去了也又被城中的守军撵了出来。 以白华现在的实力来说,自然是不能与魑魅抗衡。但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白华也顾不得那么多。能施展的灵力寥寥无几,而魑魅的攻势又异常猛烈。靠着自身的剑术和敏捷的身形,白华才勉勉强强的躲开攻击。 红阳宇宙的学院最强者,不过只是天神七重天,此时他神色额凝重,指挥着众人,对秦昊展开围攻。 她开始想办法脱离陈国,而在这段时间内,陈璟又封了一位道长为国师,名为机道长,陈璟甚至允他居于宫中,赐住素月宫。 可现在,看刘佳这样子,还不想跟林轩分开,而且她内心中,也期望着那一百万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收益。 “咦,怎么来了这么多媒体?这个比赛很重要吗?”田芃芃提出了疑惑。 凌霄娇羞地点了点头,却悄悄冲墨水阳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们放心离开,这才跟着青衣向主卧走去。 如若不是毒蚕门支持,李北辰相信,北川二十五城,绝对没有几城愿意臣服林家。 当路易向着那一个个长满了婴孩脸孔的大树仔细一看,只见在那长满了婴孩脸孔的大树之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尸骨,无数骷髅头堆积在那腐朽的树叶之上,形成了一种诡异、恐怖的景象。 如果能将这些票做好了,那基本上可以说,全球各大市场各大品种,都能做了。 年终奖是公司年收益的百分之五作为总奖金,也是根据奖金分配系数来分配。 “看来师弟果真与妖魔有联系……”薛执礼惊愕,又割破自己的手腕,发现阵法对其余鲜血的反应一模一样。 而第一个目标就是让大皇子登上皇位的可能性降低,就必须将他的所有党羽都一一剪除才行了。 不过从尖叫的声音中,端佟明显要属于假装的一类,婉儿就比较真实。 “吼”蓦地,熊城中传出一声震天嘶吼,这吼声带着一股肉眼难见的精神波动扩散了出去,城外的丧尸生物闻声一震,竟然齐刷刷的都安静了下来,就连赵天宇他们周围的高等级丧尸丧兽们都停止了动作放弃了抵抗。 ------------ 62.“我男朋友叫谢鄞哦。” 宴会中途有不少的商界人士都来找谢鄞搭话。 夏黎站在男人的身边听了一段时间,最后实在是听不懂他们的那些专业用语,索性直接摆烂坐到了宴会厅一旁设置的休息区。 她端着从酒保托盘中的酒杯,走到休息区坐下。 夏黎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了酒杯中那粉色的饮料上。 她几乎很少喝酒,所以对自己的酒量也一无所知。 她缓缓地将酒杯递到唇边,试探性地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草莓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倒也没有多大的酒味。 夏黎又喝了一...... “晴儿,若不是有件特殊的事儿,我也不可能大晚上的过来叨扰你。”萧雅雪笑眯眯说着,眉眼间的神色却一点都不沉闷肃穆,反倒带着几分笑容和期待。 这个嫂子先前在灶房里,婆婆恼火的时候,这位嫂子看似在劝解,可每句话都在拱火。 说着两道蛛丝便是朝着布迪的口中喷发而出,朝着黑魅的肚子上撞击过去。 根茎化为一股钻心的寒芒直刺凌霄的后背,随后将凌霄的身体轻易刺穿。 她干脆跑出来散步,没成想一走出家门,就看到萧纪朝她大步走了过来。 而他却没有出现,这很显然说明他所在的势力,并没有九天武帝进入深渊,这同样说明,褐发武皇势力的九天武帝,并不在这古魔之地中。 瞅着杨若晴,就跟瞅着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似的,都不敢看了。 “东荒古地到底存在什么?又有什么不凡的存在,竟会让父亲如此害怕?”林峰已经发在心里下定决心,东荒古地他此生必去。 “当然不行了,刚才本少连誓言都发了,你连声老公都不叫那我不是亏大了。”叶轻寒摇着头不满的说道。 人族势力之间盘根错节,表面上是光明联盟,但是暗地里,实际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恃强凌弱。 为此,林非凡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不但通过法术骗过了范伟林,更是通过一系列的手段伪造了自己的身份——包括自己的真名。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瘦脸汉子的手腕,使劲一扭,瘦脸汉子吃痛一声,手中的匕首就掉落下去,却又没掉在地上,被韩心的反手凌空接住。 就在这件事在网上沸沸扬扬的时候,新一届中美特别防务论坛召开,今年轮到美国举办。 听了这话,成爸爸一脸愁容,就是因为宇光是受害者,程心涵是签名者,这事才不好办的。 楚浩立即打开装逼,简直五花八门,各种鬼术技能,鬼器也有不少,装逼值挺高的。 姑且不论别的,就光韩妈妈这份智慧和气度,秦妈妈都十分佩服她。 调节大脑供血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将双手浸泡在热水里,其二则是拍击自己的臀部。 “行了,咱别和她一番计较,你爹和你妹在边上呢,咱说话注意点。”丁清荷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杨氏的任何评价。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些妮子,一个比一个爱俏,反正也就这么风光一次,都依你。你赶紧把图样画出来,只要不浪费料子,不难做,我去找你树海婶子帮忙给你倒腾出来!”杨母嘴上说的嫌弃,却是没有任何反对。 石木槿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看见石柱庚和丁清荷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走了过去。 她就觉得没啥意思,要还给人家了。我喊住她,她问我干嘛。我走到莲花池子旁边,正儿八经地站着,头发也整理了一下,衣衫更是抚平,还算人模狗样吧。 ------------ 63.“宝宝,亲我一下?” 不远处正站在千金旁的沈妤,自然也是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贴心地扶着喝醉了酒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走上二楼。 像是觉得女孩拖在地上的裙摆有些碍事,又像是担心女孩会因为裙摆太长而绊倒。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俯下身将女孩身后的裙摆提起了些许。 沈妤的视线从两人的背影上移开,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红酒。 从他们两人进来开始,沈妤的视线就总是会忍不住朝着那里望去。 夏黎站在谢鄞...... 左飞浑身都已经泛起了蓝色的光芒,这个架势,就是要和右飄干一架的样子了,右飄见到这样的左飞,他身上也自然而然的,泛起了绿色的光芒? 慕楠煜有些心虚,心想着,父皇勒令他闭门思过,却又突然召见他,会有什么事? “噢,好,好!”这唐龙显然也是被吓的不轻,在这样疯狂的环境里,若是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或者没有绝对冷静的神智,那绝对都会沦为一具仅剩杀戮本能的机器或者哀号求存的可怜人。 李元明看了一眼,那个长着白胡子的老人,指着他的头,厉声地质问着。 这一剑飞仙,其实并不是某种绝世招式。也不是某种剑。而是他们独孤一族,获得属于自己的佩剑方式。 眼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怪物关押起来,就那体形,泳池下面的深坑,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江北林双目睁大地看着徐长风,以他的实力,竟然不能察觉到这暖流从什么地方发出。明明是一个未曾洗髓的少年,体内怎么会有这等力量? “阿德来司令,如果没有特别的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告辞,我的确是有些心力交瘁。“沈啸林找了一个理由,想要离开。 下了望北山,天上就开始飘起点点雪花。雪花很两,仿佛带着几分倔强的坚韧,捧在手里也不会马上融化。就如同韦雪滢当时所说的,北地的雪,的确与长安不同。 左飞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认为,他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就已经够危险了,要是他再把任务都如数的告诉于青丘,那可就麻烦了? 叶天的手掌不断加大力道,金秉浩喘不过气来,眼珠子都几乎要迸出眼眶,表情很痛苦。 既然两人喜欢带孩子,就给他俩带好了,也顺便给他们机会好好培养感情。 好在经过医治,大夫开了几副保胎药,说只要好好养胎,孩子还是能保住的。 在战争结束之后,水族族长以水族伤亡过重,需要休养生息为由,与各个种族签订协议,承诺保大陆风调雨顺,再无旱涝之灾,但各个种族不得再打扰水族的安宁,更不可试图寻找水晶宫。 有着皇后的旨意,夏婉凝与白冥渊一大早就去了宫中拜谒,白冥珊和司云琪也随着回了宫去。 寒伊捂住双耳都能听到对方那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演讲,最后实在忍不了拿起桌子上的一块苹果塞到了他的嘴里,结束了他对自己耳朵的摧残。 三眼男人烛九远看薄天没动手,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报复的拼死一搏,燃烧自己剩下的寿命对着吴玉心发动了攻击。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霍深有些好笑地看着荀倾问道。 然而,仍自流淌的血,仿佛将他身体的力气和热量一点点地带走了。 “师父,人间的菜品,要比仙界美多了。您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先去想办法弄点儿金子来。”荣枫说着就要起身。 ------------ 64.“老婆?” 车子驶入汀园。 刚停稳,谢鄞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女孩下了车。 即便他脚步匆忙地往屋子里走去,但他也依然没有忘记在下车前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生怕她会着凉。 京城已经步入了深秋。 深秋夜晚吹过的风略有些凉,谢鄞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又加快了些许的步伐。 他吩咐在一楼的周姨煮一碗醒酒汤,便抱着夏黎匆匆上了三楼。 椰椰从他下车开始就一直摇着尾巴跟在他的身后,但此刻的谢鄞并没有功夫停下来去管它。 谢鄞用手肘推开主...... 就如同此刻方信,已经佩戴上了用神秘金属打造的黑翼面具,在魔神殿中争夺机遇很容易便会招惹仇家,方信不愿在离开魔神殿后有更多的麻烦缠身,选择隐藏自己的真实容貌。 在方信的记忆中,在他昏迷后明明看到张武等人紧张的跑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可在苏醒后身边的人确实冰翎,这让方信心中有些疑惑。 那个胡子拉碴的他在夜色中凌虚而立,横看竖看都不像什么苦逼,倒是像个衣袂飘飘气度不凡的剑仙。 “但你妹妹也是人类的身份。”他一边抱着我,一边给九焱一个眼神,大概是示意吃饭。 血水漫天,把整个空间都填充满了,血刀终究是没有敌过夜叉的钢叉,轰然崩溃,但两尺长的刀尖却保存下来,刀尖上的一个残魂仰头长啸,彻底的焚烧起来,唰的从夜叉的右臂划过。 因太后病逝,勋贵人家都要入宫随祭。贾母因年事已高,明年即将到八十岁。便告了病假在府中休息。邢夫人的诰命自是随着贾赦犯事而被剥夺。 就是那种完美得近乎夸张的展现,让那一个“他”和现在的他,都看直了眼,看红了脸。 自己手里就有能帮助突破瓶颈的灵丹---破障丹,用不用给黎仙儿一枚?刘长青有些犹豫,刚才黎仙儿不畏生死挡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让自己真的很感动,而且自己对黎仙儿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我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转而手就被压下去,对着那双看起来依然阴霾的金色眼瞳。 张毅应该是疯了,他没有伪装的必要。或许,他真的是在从高台上跌下去的时候,跌到了头,也或许是他在看到真正的重生之法之后,因为受不了打击。 距离主厅越近,乐声越发清晰,魏斯已经可以肯定,这绝无可能是留声机的音像,而是现场唱出的歌声。 约莫两分钟后,那架红色机身的战机重新飞上了天。透过淡薄的雾气,诺曼人也发现了这架联邦军战机,炮弹开始在空中炸开。只见那红色战隼迅速爬升,远远绕开如疯兽般到处喷吐火舌的斯利恩城,头也不回地向东飞去。 这些人还算有涵养,并没有武断的认为林素缑带着的肖杼就是过来砸场子的,当然,至于他们心里面的想法,自然都是差不多的。 事实上,不仅王铮呆愣住了,丛林家族直播间内,那些正在观看节目的观众也一脸懵比,就连一直弹幕不断的屏幕,也在这一刹清空。 “是好几种美,注意措辞。”洛妍双手叉腰,头微向前探着。虽是嗔,可一言一行,让人难以不动心。 魏斯和哈特鲍尔相互看了看,诺曼人在权谋和策略方面的精明狡黠世人皆知,他们要求停战谈判,自然是有所依仗,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摆平。 他在赛车中大发神威,馨雨差那么一点却输给了他,然后他将馨雨收入房中,甚至有机会的话,也可以顺带的将伊素婉也收下来。 ------------ 65.“让我抱一会,宝宝。” 谢鄞一直都记得。 遇到江昀白的那一天,是个阴雨天。 整个学校的天空都被乌云笼罩着,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当时的他,刚在学校里开的一家手抓饼店里打完工。 店里的老板,人还算好,将一天的工资没有任何拖欠地打给了谢鄞。 也许是看谢鄞可怜,于是手抓饼店的老板将卖剩下的肉包给了谢鄞。 谢鄞看着老板塞在自己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肉包,有些无措地说了声谢谢后,将肉包如珍宝一般抱在自己的怀中,走出了店门。 他所...... 张晓华自然是恨得要死,认为就是云凤报复她,她住了俩月饭店,云凤是不吃这个亏,这一下子全都捞回去,赶上借高利贷了。 不过现在,夏封忽然觉得如果解决了那些事情,自己还留在这里,倒是有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感觉了。 这里,明明只是一条路,可是那些宫殿修建在这里,却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他原本是打算坦白自己的身份,但还真没有自我牺牲奉献的打算。 斩雷浑身颤抖着弓起身体,散乱的头发垂在脸颊两边,他一点点抬起头,白色的瞳仁里爬满血丝,呲着尖牙一脸暴怒。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威胁,秦阳竟然愣都没愣一下,直接就反手打脸了。 路上找到一汪泥水潭,花九鼓起莫大的勇气进去滚了一圈,爬出来时,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落落眼珠子一瞪,不乐意了,他还没吃够玩够呢。李末无法,只得答应他再多玩一天。 第二,自己所在的这修炼界,是这五部分修炼界中,最弱的那两个修炼界之一。 “那你是准备以后都吃白饭吗?”花九在石桌上抓出深深的爪痕,眼含威胁。 都说魔术师是一本正经的骗着人,因此人家一般魔术师都是一身燕尾服,一顶方高帽,一双白手套,一副看上去就很正经的样子。 晚6点半,特加公司舞厅三色旋转灯就开始摇曳,虽然挂着厚厚的窗帘,缝隙中还是不时有刺眼的光闪过,离很远就能看到。 莫说是李乾顺,便是西夏一众朝中要臣们现在也是面如土色,宋军这一手使的相当巧妙,对夏军的打击不是一般的重。 所以与母亲不一样的是,我从出生开始就讨厌人类。既然讨厌,又怎么能为这些可恶的人祈福!? “你们两个也下去罢!”乐大人示意尺七、屠四二人,二人虽有些耽心,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 一路之,只因为大雪耽搁了数日,元旦与初一又在驿馆休整了两天,前后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军,到达汴都城外己经是正月初九了。 紫云缘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他的实力还在变强,他还有很大的潜力没有挖掘出来,若是真神现在就下手,对他来说,是绝度危险的。 于大勇一边站起,一边在琢磨,什么时候安排人?莫非是月初锻造上的刘师傅? “不知道他们明天都会面试一些什么呢?我要不要先调查一下?”柳橙橙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就拿出电脑开始百度搜索。 难怪从我们进来的时候,屋外的那些将官都用异样和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们,现在才明白,他们看的是我。 大门轰然破碎,闫妄的身影倒飞而出,撞断了门口的大理石柱,在草地上拖拉出长长的沟壑。 唐锋眉头一挑,这一巴掌打的干脆利落,而且让他也看出了一丝端倪。 “呼”的一声,裤子是彻底没救了,同时还把李柏天的裤脚点着。 严密的法律在杜绝了大量犯罪的同时,也给闫妄这种人,披上了一层保护伞。 ------------ 66.“老婆真好。”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花园中。 椰椰雪白的毛发早已经沾上了绿草和泥土,不亦乐乎地摇着尾巴跑入亭子中,吐着舌头乖乖坐下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两人。 夏黎知道谢鄞现在的情绪很低落,任由着男人将自己抱着,白皙的手轻轻拍打着男人的背部安慰着他。 场面十分的温馨。 以至于,站在屋内透过落地窗看着花园中的两人的季城和周姨,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先生他.......”周姨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应该...... 他问着,然后就看向了宁霜,只是一眼,怀玉的脸色变得骇然,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指着宁浅画说不出话来。 离子通道实验室的厨房是器具齐全的大厨房,大饭店里有的,房间里都有。 “我是放过她,但我没说,别人会不会杀她,是你杀的她,与我有什么关系?”吴爷冷笑说完,拂袖离开。 用过膳食之后,崔嫣和萧钰这才将衣服换下,带上手套、口罩,全副武装的走下楼。 第五木兮双拳紧握,任由红莲的火焰在自己身上焚烧,即便他全身滚烫赤红,他都没有理会。 她把令牌收起来,正想踏进漩涡中,一道劲风从后面袭来,残影闪过,就要闯进漩涡。 “一般都在会场跟前吧。”杨锐说的是以前的概念。他跟着导师去参加国内的某些会议的时候,就近订房理所当然。 零零碎碎的传来骂声,我屏住呼吸,等他们过去之后,才低头看着宁雪,因为贴着镇尸符的关系,她始终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一双大眼睛中含着眼泪,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我。 “你还是不要冲动,不然如何晋升主灵,你可是拥有主令之人。”那个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中多了几分笑意。 “并不是,我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人,等你晋升,我就会消失,这么多年,我只能留下一抹残识留在这里等待。”留在这里,他心甘情愿。 说着,克洛不顾所有人难看的脸色,转身缓步往外走去,他背对着众人,黑色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邪异与阴冷。 “滋啦!”一道伤口出现在那名吞下丹药的男子身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看到天魅露出这一手,柳知白感觉自己背脊忽然冒出一层冷汗,暗忖这天魅的功夫也未免太过厉害了,自己竟然下出一身冷汗。 他不仅暗暗思量,自己跟这个外国妞认识以来,两人总共见了不过两次面而已,她就对自己如此青睐,自己真就这么优秀么? “靠,这都能把我打下来,附近就没有其它队伍的狙击手,制裁下这个家伙吗!靠,又是CST的林生曦。”这人郁闷地吼了出来。 上次在同时使用须佐能乎和轮回眼的力量时,最后查克拉加上瞳力还是不够把宇宙飞船逆向通灵回魔堡的,还是领悟了剑君留下来的一丝真谛才突破。 “怦!”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一座墙壁上,发现墙壁上终于破开一道裂痕。 哪怕他提着一只不断扑腾的野鸡,也没办法掩饰掉他外形的优秀。 最为名媛的魏明鲜,对娱乐圈的事儿多少是要知道一点的,否则还怎么跟其他名媛们聊天? “好,我这就出去,哈哈,看你药仙子还敢不理我?”王虎大笑不已,说着就要跳出去。 我们一直忙活到晚上六点多钟才停下手,到了六点顾客也就多了起来,而且这几天帝豪才开张,搞滴是啥开业大酬宾,其中很多优惠很受一些顾客的喜欢。 ------------ 67.“谁说黎黎一定要结婚嫁人了?” 夏黎和谢鄞是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到的夏家。 一想到电话那头夏优明咬牙切齿的那句: “带着谢鄞一起回来。” 就算是隔着手机屏幕,她都能够感受到自家爹的后槽牙要咬碎了的样子。 以至于在这一路上,夏黎都有些心不在焉。 生怕自己的父亲到时候会气急败坏地拿着扫帚将谢鄞赶出家门。 此时此刻,两人并肩站在夏家的门口。 夏黎看着眼前这扇熟悉的紧闭着的家门,迟迟都没有勇气去按下墙上的门铃。 从汀园出来这一路上,谢鄞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女孩...... 飞机上,顾陌成本着搭讪的习惯又和乘务员搭上了,两人侃侃而谈。 廖雪儿觉得,自己一定会永远记得那一天,她回到寝室以后,看到两个室友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刘欣一脸的担忧,而刘媛,却是焦虑,害怕。 “我说适不适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男人说适不适合。”陆颖淡漠的回了一句。 韦根说完后,就带着自己的舰娘离开了更显破败的咖啡馆,不过那些舰娘在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全都用凶狠的目光瞪了楚剑晨一眼,仿佛在倾泻着自己的不满。 沈栗讪笑。家里那么多长辈在,世子的后宅事,他怎好插嘴?沈梧娶不娶继妻,会影响将来爵位的归属。作为次子,闭口不言才是正理。 江梦雅拼命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跑,索性她们是在超级市场,人很密集。 “从我投奔雨哥的那一刻起,我就与他形同路人了!”戴蓝说道。 因在宫中答应了太后,所以洛青染并未对父亲和母亲透露祈阳帝中毒颇深的事情。 而他也不能将程雨萱她们全都聚集在一起,不然的话,她们撕逼起來更可怕。 灵山的山顶,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出现连绵的金碧辉煌大殿楼宇,而只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在那院落中央,一杆亮银枪,在中间竖立,就仿佛是要枪破苍宇的架势。 但此时此刻,我却完全没有当初在鬼屋,陈南他们让我杀陈勇时的胆怯和害怕。 当年在二中,我们几个,和我关系最好的,除了廖剑,就属这个苏凯了。 伴着三声巨响,柳生中太的身体,就在原地爆炸,化作了一滩血泥。 其实他比戚耀天还要天才,如果是以前,我看到他,会心生佩服,但现在,只是觉得他不过如此罢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月子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虽然她是日本人,但是,也不排除找了中国男朋友的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我反而会造成月子的困扰。 战地记者们拍摄了许多地面基地和防线中的陆战队士兵们,阿莎莉士兵穿着轻盈的单兵装甲,装甲外部浮现着淡蓝色的精神力立场护盾,抱着手中的能量冲锋枪,缩卷在炮火轰鸣的角落里休息。 但他们不知道,李东不反抗,完全是因为儿子林峰在场,不想在儿子丈母娘的面前给他驾脸子,不然凭他的脾气,李淑芬早被打个半死,去买棺材了。 生命力一号这种东西绝对是罕见的极品神药,是由高科技合成的特殊药水。要是想拿就能拿到,那李卫东估计也会不屑一顾了。 虚空仿佛一阵颤抖,我的头顶十多米高处,凭空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金色熊爪光芒,猛地按了下来。 一楼大厅消费人均300元起,楼上的包间,那价格就高了去了。 他不理解,自己觉醒的可是A级异能,一向百试不爽,甚至四极武境的强者,一个不注意也要受创。 她去年签入公司,今年2月份发行了首张EP专辑,在日本公信榜取得了第9名的成绩,连续霸榜了13周之久。 ------------ 68.“嗯,醉了。” 两个大男人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从书房里出来。 看见谢鄞出来,夏黎赶忙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在了餐桌上,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小声问道: “我爸有没有为难你?” 谢鄞自然地牵过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他勾起唇,目光温柔地看向面前的女孩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夏优明刚踏出书房就看见自家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咋不问问你爹我有没有被为难啊?” “啊?”夏黎一愣。 但她却立刻反驳道:“那肯定没有啊。” 以她对谢鄞的了解,谢鄞是一定不...... “这可是你答应的,以后不许耍赖,拉勾!”我拉过他的手,拉了勾,盖了章才从他身上下来。 “嬷嬷不用担心,福晋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要向福晋看起,”说这话,还点了点头,努力瞪着眼睛,装无辜模样看着李嬷嬷。 刘天浩在一边听罢,却是一阵腹诽,暗道这老太婆半天不搭理自己二人,听到徐州大商倒是来了劲了,好不容易张个口居然只是关心糜家财产到底有多少。 若棠眼眸划过一丝满意,雨田忠心与否待来日再看,现在来看在她身边最能帮助她的反而是雨田,而雨眉即使忠心,却帮不上忙,反而会自作主张。 这让句扶这些人心急如焚,见到乌合之阵的可不只是卫弘,还有他们这些中层将校。 感动的热泪盈眶,幸福有时候往往很简单,最爱的人买鸡腿给我吃,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 他并不知道,屋里曹老板整个身子都在用力,甚至因为用力都有些倾斜,手指死死按着按键,指尖都有些发白,可见其无比的紧张。 贾诩满脸都是透着红润,满眼仿佛都是滚滚而入的铜钱。他现在是暂代中山国相,这财政自然也是他管理,这么好的来钱路子,贾诩又怎么会放过呢? 他们都处在昏迷状态,体表有被诅咒侵蚀的痕迹,但生命体征还算正常,及时送往医院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比如她拿到这把狮城荣光的魂印左轮后,第一枪轰爆的就是那个试图对她下手的义兄的脑袋。 眯着眼,看着此刻黑龙身上缠,绕的黑雾,还有感受着此刻变得更加强大气息,剑八不由眉头一皱。 袁绍大惊说道:“这刘睿果然阴狠,故意用三千骑兵作为诱饵,勾引我们出城好一举灭之!”闻言,袁绍身边的几个谋士都暗自摇头,自家的主公已经让刘睿吓破胆了,刘睿大军的这个阵势分明是刚刚赶到战场。 在惊慌与疑惑中回头,身前原本那不断幻化拉出层层幻影的声音已然消失不见。 “世界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我就是——”夜神月想露出个阳光少年的普通笑容,只是才准备这么做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咔!”圆陆鲨双眼充满了血丝,对着饭匙蛇们怒吼着,显然在警告对方不要靠近。 两人这边再次下令让曹军分开,而赵云和李存孝则是不再与曹军纠。缠,转而是率军返回刘睿的大营。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难道是银?”蓝染心中也一片愕然,自己斩魄刀唯一一个不算弱点的弱点竟然被对手知道了。 季母顿时觉得脸上无光,等她想再次开口的时候,谢月沁和顾萌萌挽着手从别墅的大门缓步走来。 袁萱这话好像是跟唐雎说的,但是四下里却不见唐雎的踪影,而且过了许久,也不见唐雎的回话。 既然冯佳佳都自我介绍了,如果我在这么强硬,也不太好。看着自己身边的追求者张头条,用眼神看着自己,眼角不停的挑着对面的舒雅。 ------------ 69.“你蹭到它了” 自从夏黎正式地搬回了汀园。 她和谢鄞两个人的生活也算是终于进入了正轨。 搬回汀园的第一晚,她的微博收到了一条私信。 据说是一个明星的助理想要让夏黎帮忙设计一条在红毯上穿的裙子,最好是要既具有代表性并且能够成为整个红毯焦点的礼服。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谢鄞正站在她的身后帮她吹头发。 夏黎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这条消息,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身后的男人指尖缠绕上女孩柔软的发丝,深邃的目光微垂落在正坐在床沿上的女孩...... 随着手掌撕扯,粗鲁汉子的脸皮,是生生被他从自己脸上,给撕了下来!没有血淋淋的画面,没有青筋暴突的红肿,但隐藏在粗鲁汉子这张脸皮底下的真容,是比鲜血迸绽的画面,更让人窒息。 “咔!咔!咔!咔!”一阵阵炸雷般的声音响起,这是时间破碎的声音。空中的碧玉剑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而它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巫老看了一眼下方的张天赐,突然毫无征兆的从战车之中跃出,直扑地上的张天赐。身在空中的巫老,合十的双手缓缓拉开,一柄锋利的宝剑被他从虚空之中缓缓的拉了出来。 眼前吕泰的祖宗虽然也是煞,但是与血煞比起来倒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若是按照僵尸的等级来分的话,吕泰的祖宗应该就是最低级的白眼僵尸。 当初,在炎阳仙国的王室后辈争斗之中,赤虹郡主曾败于谢云之手。 在知道了对方的中单,就是‘神秘车队’的中单之后,于建鹏的心中,自然不敢有一点大意,即便是拿到了辛德拉这样的‘线霸’英雄,他打的也是十分谨慎。 片刻之后,老者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神中忽然迸发出了强烈的光彩,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我怎么啦?”无忆伸出仍套着指套的手挠挠脸,突然觉得不对,摸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陈子云心里一颤。祖源召唤是非常强大的强制法术。同时也是异常隐秘的施咒法。被召唤者都可能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被谁召唤了。而这老人却一眼看破了这始作俑者是陈子云。如何不叫陈子云心惊。 回到家族中,掀开厚重裙摆的伊莉丝,遭遇了家族中所有人的攻击,那些曾经倾慕于她的少年,一个个变换了嘴脸。 “滚回来!”八字胡中年人怒斥一声,袖尾一甩,转身回到里屋。 旱情和高温并持,体弱的老人和孩子已竟撑不住了,病倒的不在少数,蓝怡为此也忧心忡忡的,就怕哪一天这病情蔓延到北沟村来,孩子们的身体跟着遭罪。 此时,在天阳城的城主府外,李梦婕,阮浪还有张大叔并肩站在一起,在他们身前,数百名招收来的成员整齐列队,由宋河负责统领。 二长老心里后悔,陆青峰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淡定,他手中的可是北斗七星剑,在整个陨神星都是最顶级的兵器,如果说北斗七星剑排在兵器中第二,就绝对沒有人敢说自己的兵器第一。 这米饭刚熟,饭香味就把众人给香醒了,连圣起来就过来帮她的忙,施嫘嫘把炒菜的活交给他,他的厨艺可比自己好,虽然她会做饭也炒菜但厨艺真的非常一般,为了口福还是把位置让他来炒。 迎接曹操的只有徐晃的长子徐盖还有一百多残兵败卒,看到血透重甲的徐盖以及浑身浴血的百余残兵,曹操只觉一股烦恶之气冲天而起,费了这么多功夫,花了这么大代价,终究还是没能留下袁否,终究还是让他跑了么? ------------ 70.“谢太太,今天有想我吗?” 夏黎这一觉睡得很熟。 以至于连清早身旁男人离开时的动静都没有察觉到。 谢鄞站在全身镜前系好领带,放缓脚步走到床边。 他垂下眼眸,目光温柔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女孩,缓缓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沉浸在睡梦中的夏黎像是感受到了些什么,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看着女孩的反应,谢鄞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主卧。 下了楼梯,还不忘叮嘱正在准备早饭的周姨在这段日好好照顾一下夏黎。 将一切事情都叮嘱过后,...... 十二重的道域,再加上一百三十五颗本源种子带来的不计其数的法则意蕴,同时拥有直径万里丹海的力量爆发。 “组织的正式成员是不招没有战斗力的人的。”叶凌寒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龙毅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最多只是引起一阵疼痛罢了,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就连一点拳印红肿都没有留下。而龙毅上身的肌肉上却布满了红红的拳印。 他不由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严水仙,看到严水仙的表情竟然比他还精彩,不由得感到同病相怜。 回到街亭,吕布不急着带兵讨伐扶风,他先令大军在街亭筑关。街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不但关系出兵,还关系关中西面防线,扼守住街亭,吕布就有产马之地,虽不如陇右产马丰厚,至少不会是清一色步兵。 这名天外使者无比惊恐,体表露出深邃幽光,仿佛化为了一颗漆黑的陨石。 这一天,他刚好来这儿看看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没想到刚刚进门,就有人来敲门了,他知道自己儿子可是没有太多朋友的,生意上也是得罪了不少人,怎么会有人来找他呢? 他之前骨骼就被林云砸碎了,多重伤势叠加,这辈子别说圣境,连生死境可能都无法踏足。 扔下乾坤袋,拿起第二个乾坤袋打了开来,片刻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掏出所有的物品,放了满满一床。 本以为他们要自谦一番,没想到第三句话说完之后,居然想着要一人独自收拾这两头青火蛟。 可真的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并且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他时,心里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头重脚轻地下床推开房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还残留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地上那一滩滩还没被风吹干的啤酒沫显得格外刺眼,茶几上还有被我们啃得到处都是的鸡爪碎骨。 岳鸣顺着魏仁武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除了玻璃碎渣外,还有一张闪闪发光的卡片。 但我并没有把林杰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每天找黄欣吃饭,跟黄欣一起上晚自习,然后有事没事地打电话给她,忙得是不亦乐乎。 并且,现在四海中自己的势力已经开始于太一等人暗中的妖魔发生摩擦了,将来的矛盾还会更加激烈。 日本对于清国的感情也是很复杂的,长久以来,日本对清帝国还保留着面对汉人国家时的畏惧,但在鸦片战争之后,这种畏惧伴随着西方的坚船利炮一去不复返。 魏仁武能够坐在这里等待一个重要的犯人,是别人给他的面子,他自然也要老实点,给别人一个面子。 所以把孩子们交给喻可馨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转身开车去了医院。 在空中待了十几秒,我缓了缓心情睁开眼,高空而下,茫茫大雪都在身下。 要说在李牧家里,洛克菲勒其实吃过不少中餐,甚至还吃过初雪亲手做的口水鸡,所以洛克菲勒并不认为口水鸡有多辣。 ------------ 71.“看来沈小姐这是考虑好了?” “你说什么?” 沈妤的脸色骤然一变。 脸上的笑意早已经被惊恐和慌乱所代替。 谢鄞漫不经心地扬了下眉: “沈小姐,我觉得我有必要认真地提醒您一下。” 男人看向她时的目光冷如冰霜,那双深邃的眼眸更是让沈妤不敢直视。 他盯着她,声音又冷又硬,毫无情感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压迫感: “您这样找人偷拍的行为会打扰到我和我夫人之间的生活,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您,若还有下一次,那到时候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换做以前,他早就在那一次...... 随着他的走动,四周火焰纷纷亮起,将圣塔第一层照得更加清晰。 夏苒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国内认识的一个朋友,听说最近这几年他混的并不好,甚至已经走上了些歪路。 拓跋魁为了防止鱼梦影逃跑,早在先前,就将血气无声无息扩散到方圆万里的空间中。 他手里拿着把青草,学着母牛的叫声,一直把老牛引诱到一片茂密的松树林子里。 心中更慌的阿敏破口大骂,双臂发力,在船上旗丁的帮助下又往上爬。 可是,突然的喧闹吓了王宝儿一跳,她见到大人们开始搬屋里的东西。 他心知简寨军可不管你是不是犯罪分子,碰到反抗和逃跑的一律开枪。 前世各种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他和秦秀茹都没少去打卡,留下痕迹。 汪湛承认,他被贺念秋的美色蒙了心智,说话的时候脑子都不正常了。但让他就这么认错,他显然是不肯的。 此刻,他们与纪统领一起跨前一步,如山的威压朝着莫邪镇压而来。 至少子云现在是这么想的,他想到父亲,想到母亲,眼睛又红润了起来。 众人见掌门也这样说,看来结局已定,可无缘无故被静衣骂一顿,气哪里那么容易消。 不过他这法子既然能成,说明还是有可行性的,如果能够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理,到尘昀界去卖出,想也能知道到时候会有大把大把的算修求着购买这东西吧。 但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云飞扬已经是突飞猛进,三万多的战斗力那早就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战斗力是多少,总之可以轻松吊打之前的自己。 他感觉到此次破空,分明有另外一股力量介入,而此刻除了与他对立的奥斯里丁,卡兰修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苏成他,就到了楼下的那间武馆去,这间武馆的名字叫天龙武馆。 他的后背处出现两个凹槽,两把飞镖弹出,这两把飞镖是全金属刚制作,并没有注入其他能源,纯粹是精神力控制。 宋高义一下乱了手脚,打电话赶紧将方媛送到了医院,医生连夜会诊,查了一晚上也没有弄明白什么原因。 车辆一个猝不及防的左转,沈栖宴身子由于惯性一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慕廑昕拉了回去,撞入他怀里,鼻尖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硌的沈栖宴鼻尖一痛,眼里瞬间泛起了生理泪花。 纪星辰录制综艺之前去看望了一次陆老爷子,老爷子身体依旧没有好转,说是要住一个月的院。 闻言,坐在驾驶室的张副镇长点头认同。正在这时,车子开始抖动起来。 半个时辰后,二人如约来到了后厢房,并且和刚才计划的一样,郭达去皇宫面圣,并且在那里做官。门外的葛天氏虽然是坐在院子里,却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如果是,全中国的支那人,全部都觉醒的话,全部都反抗的话,那他们的侵略计划,还能不能成功。 ------------ 72.“夏小姐,你好。” 谢鄞出差的这些日子里,夏黎每天都在因为红毯礼服的稿子而感到头秃。 期间她收到对方负责人发来的消息,提出想要当面沟通一下设计方案,夏黎自然是不会拒绝来自甲方的提议。 这天,夏黎提前到达了跟对方约定好的咖啡馆。 她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深秋时节的京城,天气多变。 明明出来时还是好端端的晴天,结果一眨眼外面的天却阴沉沉地落下了雨滴。 夏黎刚坐下没多久,就接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抱歉地说道: “不好意...... 林雪脸上霎时间苍白起来,而这边轻浮男子带着恶毒的目光看了眼林雪,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当然,在凡俗修仙者中,也有不少挪移类的法术,但那个原理和挪移类的仙法有所不同。 经历了在晟灰看起来还可以,并不算太过激烈的战斗之后,他本以为,在这三层之中,会有一些相当不错的收获才是,可现实情况,却让他大失所望。 “启禀陛下,凌冠门暂时只是在我白云山庄得到了休整,具体怎么安排,还要等庄主出关之后才能定夺。”闫曹回道。 这一面盾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面水镜一样,然而晟灰的这一拳打在上面,仅是把它击的镜面碎裂,摇摇欲坠,却并没有马上崩溃。 姬舒正感激涕零。恨不能当场发誓,拜师气湘子,从此加入一气派。 大家都运起灵力飞到山洞外面,此时魔气很是汹涌,而且还有魔风往外涌动。 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也是这边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同样是一名男子。 当天黄昏时分,宋可摆了几桌酒菜,和柳重吾、寇越等人就吃喝了起来。 她身子软弱无力的倒在了一个宽大温暖的胸膛上,身子就像海绵一样不受控制的躺下,神志也渐渐的飘远。 跟你有什么好唠的?要不是为了稳住他,魏道池早就走掉了。这种地方,肯定是越早离开越好……夏洛是敌人,谭建国还跟夏洛穿了一条裤子,多呆一刻,他就多一分危险。 飞机呼啸着降落,当地有关部门派了车子来接我们,说明天再送我们去山里。 陈倾豪、赵梓涵、田光光、何温柔等人都潜伏了起来。夏洛和白探花驾驶着车子,直接来到了朱家的大门口。大门敞开着,在门口有几个朱家弟子,在那儿守着。当看到白探花过来了,他们不禁都脸色微变。 徐乐飞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就砰的一声,毫不留情地在面前关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连给她说出真心话的机会都剥夺,以最温和的强硬结束了唯一的可能。 她撑着眉心,看着面前滚滚而去的江水。晚风微凉吹过水面,泛起层层潋滟的波光。 可等到半夜十二点时,林容深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当时想都没想,按了接听键。 虽然她恨萧世清,但他们之间的血缘,一直是他们之间微妙的联系。 既然已经有了个明确的作战计划,艾丽婕心里就不再七上八下了。 这个家族的人看到这里,全都往后退,但仅仅刹那间,他们的身体便被冻结。 “需要住院吗?”如果伤的不重的话,倒是可以回家休养,但如果伤的严重的话,那就需要住院观察了。 培灵丹的药力还在他体内流动,滋润他的身体,清除他体内的杂质。 只见那只凤凰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滔天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宫殿。它缓缓地伸出爪子,似乎要一把抓住那些逃窜的黑衣高手。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他一定要去深思这件事。 ------------ 73.“我非常欢迎谢太太来打扰。” 夏黎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你在干嘛呢?” 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女孩似乎情绪不太对,男人拿起桌上的文件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对着手机那头的女孩温柔地说道: “刚开完会,怎么了宝宝?” “没事。”夏黎推开咖啡店的门踏了出去,“就是......” 她抿了抿唇,小声地贴着手机道: “想你了。” 谢鄞正要按电梯的手一顿,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愣在了原地。 “你刚说什么?”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想你了。” 女孩的声音...... 同时,让诸多魔灵宗强者感到欣慰的是,魔世展现出如此天赋,那些与魔灵宗一般的大陆东部强大势力中,怕是也再没有人,能够比得了魔世了。 看着赵九歌这个样子,周围黑风寨大汉们的笑意,却更加的浓烈就,赵九歌越是如此,就是越没有什么架子,他们反而更加尊敬赵九歌,要不然的话,心里不怀正义,任凭你修为再高深,也没有人喜欢你。 他转过头,望着角落阴影处。仔细看去,能够隐约看见一个蠕动的身影。 “真的吗?那太好了!”陶李蹊一惊一乍的相当没形象,亏得这人昂藏八尺,却兴奋得像个孩子。 各国使者纷纷入京城,朱允炆清楚,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就是失礼于人,面对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不要说礼节,就连人家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方孝孺。 林风面露喜色,飞天燕子点头,摸了一下肩膀位置,伤处那种奇怪感觉完全消失,相比在雪山上时,身体上的那种沉重同样消失,也就是说,自己体内的毒基本已经清除。 梦风万阴塔空间的几大部落强者一旦出来,相信定然能够给太清门,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吴峰脸色惨白,他感觉这雷电里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哪怕是连坐在第九节阶梯上,六大顶级势力以及铸器殿、西极圣宫两方存在,都是不禁眼露火热之色。 看来冉煜明是死盯肖俊瑞他们了,刚才他明明有机会打倒王逸杰的。 伏天全身灵气大作,恐怖的威势在体内绽放,连石屋都有轻微的摇晃。 后面的几位皇子和公主们大都有点乏善可陈了,只是偶尔会爆出一两个亮点,而五皇子只是拿出来三局妖兽的尸体。 而他,是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众人眼里王子一般的存在,她和他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她不明白他到底喜欢自己哪点。 可就是因为太嫩了,一口咬下去,里面全都是液体的蛋黄,烫得邱大叔嗷嗷乱叫。 面试环节结束已经是大中午了,付主厨贴心的给两人做了几道菜送上去。 走了几分钟,留学生又带林笙坐上了校车,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她才来到留学生口中的A区学术报告厅,这个时候人不算多。 虽然心里这么感慨,可是楚云不会多管闲事,因为这就是社会,也是自然规则,和动物世界里面的弱肉强食没多大区别。 那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要她看到许问含笑含情的双眸,总会不自觉的羞涩,尽管两人见过千面万面。 狂乱的雨滴砸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导致陆云茹的话几乎是在出口的一瞬间,就被雨声给完全吞没了。 而此时的白玄满脸都是惊讶之色,这黑莲和火莲的两股力量,随着他的剑芒将那乾坤印包围,竟能在极短的时间就吸取出了那乾坤印中的精华,用以滋养自身。而这一功效同样也让自己的紫光神剑获益匪浅。 ------------ 74.“嘘,小声些。” 安静的卧室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的指尖泛着微粉,软绵绵的。 夏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从手掌上所传来的炙热正一点一点地席卷着她的全身。 她的全身血液都随之沸腾了起来。 早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和男人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是在她手酸软无力之后才停下的。 谢鄞从床头抽过纸巾动作轻柔地将女孩手上的脏东西擦掉。 夏黎垂眸看着男人正握着纸巾帮自己擦手的手指,耳朵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她害羞的咽了咽...... 贺奶奶给了五毛钱给贺正南,帮了自家那么多忙,多给一毛也不是什么大事。 沃克还有用,常威得留着他。所以下一秒,常威遁入了正在疾驰的杰森三人的车子里,并出现在副驾上。 苏忆晚初步他骂着“低贱”,她猛扭头,盯着晏枫,视线若有所思睨视着,眼底泛起抹深意。 此时,两个道士正在观内的主殿里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年纪稍大一些道士看了一眼较为年轻的道士,之后年纪大的道士收拾起手上的东西,往内殿去了,而年轻的道士则起身往门口走去。 五轮太阳绽放着斑斓的光,这光落地成烟,覆没了整个世界。只有当中那颗星辰,丝丝缕缕的光线纯净无暇,在这斑斓的烟炁之中,透射出一道道希望。 警察有些无奈,但他看出半夏已经打定主意不给钱,索性便不再理半夏。 龙樱只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亲还从来没有人打过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平日里自己和慕潇潇的关系也最好,她更委屈。 先不论天明神帝的过错,至少铲除魔界造福了三界数亿年,这一功绩,足以名留青史。 与“打生桩”比起来,“蛇走蛟”的说法其实还要更普遍一些,流传至今,连他都知道,就譬如一些有年头的老桥,桥洞下多是能看见悬着一柄剑,这剑就有个名堂,唤作“斩龙剑”。 ——看来,这对未婚夫妻在邀请函的发送问题上并没有达成共识。 治愈游戏并没有强迫桐源必须进入副本世界冒险,如果不冒险也没有任何惩罚,这是十分贴心的一点,想不想进入副本世界,全看桐源弥生的选择。 脏兮兮的男孩愣愣地抓住饼干的包装袋,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李嬷嬷又说了些其他的,婉玥没怎么仔细听,最终敷衍的应付了几句便让她退下了。 一方面给直接涉事的TB娱乐当头棒喝,另一边将宇森娱乐拖下水,还给新希望带来无限麻烦。 比赛地图是峰顶!表面上看起来,龙天空是在这方面占了一定的优势的。毕竟,至今为止,蓝雅烈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拥有自由飞行的能力。 李磊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不管怎么样,使出所有踢球人应有的技巧就可以了。 陈怀兴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他今天绝对是不宜出门,狠狠骂了一句“这个孽子”,也顾不上陈若娴了,朝沈卿和俞九清他们告了一声罪,便转身匆匆往后院走去。 白术的自闭症愈演愈烈,性格敏感,对陌生人和陌生环境极其排斥。 而天下会也成长为一股左右天下走向的超级大势力,也就是说,雄霸的前半生批命已经实现。 沉‘吟’片刻,邪风左手一挥,一道束缚术打了出來,将灵猴捆在一边,然后划破指尖,一滴鲜血流出來,滴在了灵猴的额头。 “他们进了镇子见人就杀,然后就闯进民房里乱翻一通。当时听了镇民汇报,我第一时间便认为是土匪下山抢夺。”到这里,老人偷偷的看了一眼施美妍。 ------------ 75.“十一月九号。” 晚餐是在雅间吃的。 秋日里海边的夜晚有些冷,夏黎出来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裙。 此刻他们坐在屋外阳台上的餐桌前,时不时吹来的海风让夏黎冷得有些发抖。 齐州原本提议说回屋内吃,但夏黎觉得在阳台上感受着海风和海的声音,仪式感会更加重一些,而谢鄞当然是选择依着夏黎的选择。 期间,谢鄞看夏黎实在是被冻得不行,只好回屋里去给她拿外套。 “妹子,马上要到谢鄞生日了,你有想好送什么吗?” 也许是齐州觉得和夏黎之间的话题似乎只...... 那种带着尖角的菱形金银和宝石,无不是格外锐利。按照徐玫打到她身上的力道,一定能入肉见血。那样的话,取得的效果自然又不同。而若那暗器上再沾点儿剧毒……朱雀俏脸再寒,没有想下去。 “你是否不知该如何选择?”他忍不住笑意漫开来,拿掌拂过她柔软而又微微扎人的发丝。 不过原打算帮黄昭也打通经脉的计划无法实现了,黄昶考虑了片刻,遣人去将俞师傅俞天望请来。 只是在加上一身堪称“豪华”级别的符器装备以后才有所不同——借助器械之力,黄旭是有能力和他们正面硬怼的,那少不得要给些面子。江湖人对于力量层次的体会总是非常敏感,反应也最是直接。 听那位秦姑娘用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姬若的脸上却不禁显出一丝怜悯之色来——用这种方法硬冲先天是最愚蠢,最呆板的,也最浪费材料。而且之后的提升之路会无比艰难。 这一定是李无道这个王八蛋,在自己的程序系统中留下后门程序了,不然绝对不会有那种奇怪感觉产生,因为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而这时,李无道也已是猛然将手中的黑色斩刀插?入地面,以此止住了自己被斩飞的身形,不过心中,却是非常地窝火。 徐玫了然,迅速让莫仁联系了顺江东下的客船,立即让徐立前乔装上去,成为初出家门想到外面找机会的少年——夏立。 虽然刚才乍见到这番模样时她已经疑心是这个状态,但真听到这句话她又忍不住心头震惊。 鹿儿岛实学院的投手河森在看到工藤如此作态后,第2球明显带有很强针对性的把球给投到了外角边线上去,从而又一次避开了工藤摆过来的球棒,取得他的9局第2记好球数来。 一切搞定了,李纲兴致勃勃,而种师道心情失落,在出兵上两个主战派首领再度发生了剧烈的分歧。 “雪……”不善言辞的狄舒夜愣了愣,他不知道该不该向韩江雪说出实话。 谢雨龙炼制的药丸扔在水中,竟然也有着不下于叶云舟药液的能量波动。狄舒夜毫不迟疑,将玉盆送入虚壶空间。 刘忻摇了摇头,当初本来就是架不住外人的七嘴八舌,这才同意试着交往一番。 神秘信笺、黑色火焰还有这个魅魔,无一不说明他今天碰到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自从梦想游戏公司推出自己的第一个产品开始,就开始逐渐的宣传,可是因为各种步骤还不完善成熟,所以脚步很慢。 灵魂强度的提升让夏风获得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隐隐听到了血管中血液流淌的声音,那蓬勃的生命力比以往更加清晰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历史证明,破坏容易,重建艰难。想要毁灭一个政权很是容易,可是再建一个政权,却是极为艰难。 和刘少成的好心情不同,环球影视的副总经理奥斯特尔就显得有些烦躁,刚刚接到刘少成的电话,告诉他已经有人购买了哈利bō特的影视版权,而且售价高达十亿美元。 ------------ 76.“没有这个必要。” 之后的那几天,夏黎一直都在设计单子之余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给谢鄞过生日。 以往她过生日了的时候,几乎都是夏优明和苏菁两人全权负责给她庆祝。 第一次要自己策划一场生日,夏黎一时半会还真有些无从下手。 这天,夏黎趁着谢鄞在公司开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楚诗诗该如何是好。 楚诗诗:【这还不简单吗?】 夏黎一脸茫然地看着楚诗诗发来的消息。 下一秒,楚诗诗便发来了好几十张照片。 夏黎点开那些照片,图片中那些模特都穿着一些不......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为李树瑜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并非是演戏。 此时已经要日薄西山了,夜南山还没出来,虽然并不觉得夜南山会在他山石里出啥意外,但慕容剑羽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她此时很想自己进去把夜南山找回来,但又一直很犹豫。 其实,早在五天前,梅掌柜的就坐不住了,根据他的估计,易安家居的材料只能勉强支撑五六天而已,可是,罗安却没有登门求购,这让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建业帝也真的是一个猪脑袋,自以为清理了皇宫,又打发了先帝的一众妃嫔就能高枕无忧。殊不知调查线索都是被他亲手斩断的。 笃定的音调让苏锦一怔,众人都心不由己的垂了神色,楚宁垠走过来拉着不明所以的骆瑶儿走了,一众人也都一哄而散,苏锦咽了咽,往前走,刚走到容云的身边,驿馆门口林逸走了进来,步履匆匆。 侍卫恭声:“听说是蒋大人做东,请王爷去府上做客。”说着,侍卫的眸子还朝着眼前的这位王妃看了几眼。 苏令年和苏令楦只得赶紧拾啜了心底的震惊,先顾全大局,领着众人离去。 “我累了,也到睡眠的时间了!你们别客气,慢慢享受宴会。”夏洛特·玲玲抻着懒腰离开。 秦家在云国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早先开国时若非因秦家,便也没有今日的端木家。 蛟魔王炼化了共工精血,吞服这株化龙草没有得到应龙的祖龙气运,却得到了烛龙的气运。这烛龙又被称为烛九阴,神通广大,一呼一吸都能震动天地,改变四季。 据说,这树本来无名,但自从苍云军占领这里之后,这些树便被起名苍云。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屋子吧!”郭达也高兴的帮忙提着东西走进了屋子的里面。 “两位,现在杜先生已经将他的酒喝完了,我想你们也应该开始了吧?”秦老为了给杜浩示好,故意开始针对两人。 声声凤凰鸣叫声隐隐响起,所有的损伤瞬间痊愈,林天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力量奔涌而出,又冲击了上去。 青州全境的桑麻业,鼎盛到,在现在已经占据了天下超过七成的丝帛布匹供给。 就在这时,林天把全身内气运转到了脚上,陡然一个踏步,猛地抬起一只脚掌,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上。 张炜猜的没错,第六军这个很普通,甚至在中央军部队中战斗力偏弱的步兵军,的确配属了一营的重炮,而重庆方面,的确在远征的部队身上,下了血本。 原来三夜老祖欺骗了所有人,他并非是尊者之下的顶级高手,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低等尊者。 火蛇带着巨大的咆哮声,狠狠的击打在了前方的修士身上,强大的火蛇瞬间就将那名修士包围了。 其他新生与上空的各门派高层简单沟通后,竟无一人退缩,迈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电话里,徐沫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徐谟缪听过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给徐陌森传了几条消息之后,收起手机又回了房间里。 ------------ 77.“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生日当天。 夏黎起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 谢鄞起床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夏黎毫无察觉。 此刻,夏黎慢慢地踩着阶梯走下楼,来到男人的身边坐下。 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动静,回过神的谢鄞转过头看向女孩。 “醒了?” 夏黎点了点头,伸手牵过男人自然放在膝盖上的手,低声问道: “怎么在这坐着?” 谢鄞的脸色看起来不算好,但男人却依然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在这想点事情。” “公司上的?”夏黎问。 谢鄞没有回...... 皇子和火男都用金身避开了防御塔的仇恨,第三个越塔的龙龟撞进去,造成了伤害,故而龙龟是目前为止的防御塔仇恨对象,有防御塔的输出,LGD战队决定先杀这个龙龟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冲,立刻命令我们的部队,向上面冲锋,拿下一块高地来!”师长巴拉诺夫上校大声喊道。 就差李克飞没有告诉教练,教练我要打ad。然后抄起椅子就砸在推推bang的头上。这家伙他以前是觉得他菜,没有想到他是真的菜。 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去打水,然后顺着庄稼根部一点点的浇灌下去,湿润的只是庄稼根部附近的土地,如果遇到大旱,水源充足的情况下,基本上百姓是不用休息的,每天都要来回不停的去浇灌,一遍又一遍。 那罗宣闻得此言,以为孔宣不愿收他,不由得十分沮丧,丝丝青烟从他耳窍口鼻中冒出,嗫嚅而不敢言。 张英夏说的很直白。他前世就经历过这样一个迷茫的时期,整天的瞎忙活。最后才明白,各种所谓的找‘合适自己’的工作,不如安心的在一个稳定,而且收入不错的地方,安心工作个两三年。 秦云沉默,如果不是黑衣老者查探他体内情况,耽搁了那么久的话,他也不会迟来。 孔宣背后五色神光冲天而起,朝那漫天五行剑气刷去,先天五行之气纷纷倒卷而回,却被五色神光生生拉扯成丝,神光轻刷,漫天先天五行之气就消失不见,却是被那五色神光所吞噬。 孙简两人明显是在制造混乱,激起另外一些妖兽的怒火,借它们的手来对付牛蛟兽这个庞然大物。 功必赏,过必罚,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可对于秦超,李世民却有些犹豫了。 那些人用的手段也越来越极端,这才让他真正的重视起这件事情来。 屠鸦将往生道君戒交由棽棽时,顺便“发布”了长生君的君令,可能棽棽横着不会动作,可是,既然君令由冥界掌令王权发布的,那么,整个冥界都已经知道了。 所有人都倒吸凉气,许多人更是脸露惊骇,纷纷问这边上的人:这石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人接二连三不断的报价? 她同自己在这里说了半天,最后就是说了一个意思,她不原谅自己,也不追究自己。 “我们可以出去,不要找夏天,他是百里泉的人。”百里鸣淡淡的说。 一旦被食欲鬼宿身,就会每天不停的吃,不停的吐,一天几乎能够浪费同等体重的食物。 牛富贵说要请李瑶也过来吃喜酒的时候,牛大宝心中便有些害怕,但牛富贵既帮他大办了一场婚事,那自然是有条件的,加上如今他还未认回亲妹妹,还要好一段时间需要靠着牛富贵吃饭,所以也不敢反驳牛富贵。 妮可的头发披散在了前面,遮住了大半个面庞,但是却被艾维诺粗暴的抓了起来,强迫的抬起了头。 ------------ 78.“她祝我们幸福” 墨色的浓云将整个寂静的墓园笼罩着,沉沉得仿佛是要坠下来一般。 从早上开始下个不停的雨越来越大。 滂沱大雨间,执着伞的两人站在那块黑色墓碑前。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像是整个世界都被定格在了此刻。 夏黎缓缓撩起眼,心疼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向都给人矜贵感觉的他,此时此刻半个肩膀早已经被这下不停的雨水淋湿,多了几分狼狈感。 她轻抿了下唇,半晌后才开口道: “谢鄞。” 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神中此刻透露出...... 男人一进门就开始脱裤子,吓得于曼娜不断扭动着身体,想尖叫,想求饶,却因嘴里被堵了东西,而无法发出一丝正常的声音。 他告白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但是落嫣明显感受到他手心的冷汗。 那时候,他的天空是灰色的,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就在他以为,他已经被全世界抛弃,再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时。 定下了合议,只转眼间,域外的那片虚空就平和了下来,那些圣境尊者,都遁走一空。 原野中有着数道警戒线,都是些能力卓越的人,在日复一日不停的清理着地底的植物根系。 林腾飞的腹肌只有六块,程佳佳没有摸过,她摸的都是肱二头肌,她从来没试过腹肌的手感,但刚刚看着阿翼的八块腹肌,她突然就想上手试试是个什么感觉。 “头,我们和他们拼了吧!”赵治对着李菲说到,而楚烨和莫平也是一副与对方同归于尽的表情,显然,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不认为自己还能够活下去。 燕棠停住举杯啜茶的手,面上漫上春风:“这主意好。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聪明。 “哥,你还听这玩意儿!”程佳佳对这些留声机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冒,收藏还好,用的话她不太习惯,放在这儿一直只是个摆设。 “说说吧,这武道联盟是怎么回事。”见还有一段路,蓝奉渊也是向陆仁贾询问,毕竟他们要加入到武道联盟之中,至少也要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众人这才发现,嗜血狂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那几尊魔宫守卫,就像是豆腐串一般,被一杆长枪贯穿,旋即爆发开来。 姜云不得不考虑,自己和三尸道人共情之下,别让自己的体内也冒出来了三尸。 天外天,虽然这个名字听上去会带给人无限遐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同为天外天守卫,彼此之间也是互相欺压,勾心斗角。 “好了,现在你们都把心思收回来,随你们的尘风师兄前去外殿领取你们的外门弟子衣袍以及你们修炼所需要的灵石吧。”榇老微笑的扫了一眼众人,平静说道。 空间领主现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因为担心自己是某一方敌对势力所派来的卧底,而以天界的实力,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情,所以,空间领主会更倾向于,林云是反联盟圣教的卧底。 “天地灵气越来越浓郁,生死禁地越来越不安分,我不知道你当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与葬魂是何等关系,不过……你终究是我林焱的兄弟。”林焱开口道。 虽然姜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修为情况,但是如果在山海界的话,一个百余人的村落之中,能够拥有超过一半的人都是福地境的话,那这个村落的整体实力可绝对不低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巨大的手印从天而降,竟然是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劈来。 ------------ 79.“我们一起活到九十九。” 回到檀宫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深秋时节,檀宫内种满的枫叶飘落在台阶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因为今天是谢鄞的生日。 所以夏黎在昨天就偷偷找了檀宫内管事的,大致的她沟通了一下如何布置檀宫的客厅。 只是当时夏黎的打算是,趁着谢鄞去上班的时候偷偷和佣人们一起布置。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夏黎也没想到谢鄞今天会带着她去见他去世的母亲。 以至于,夏黎只好在出门前,偷偷让檀宫内的佣人趁着他们不在家而布置客厅。 但至于他们布...... 男人周身气场太过冰冷压抑,筱筱大气都不敢喘,僵硬地坐着也不敢动弹。 幸运的是花无情还在云川城寻找娘亲的遗体,所以没有立刻离开。 赫连家的护卫都是灵王级别的高手,过来之后,团团将十七围住。 刚刚还故作屈辱的顾柒柒立刻翻身把夜昱瑾压在了身下,凶巴巴地堵住了他的唇。 这一株老树受损严重,不过躯干还在,就说明它只是陷入了沉睡。 他也是明白人,没有否认天子的权威,只是认定天子是被苏哲所强迫。 许芊芊紧咬着下唇,期待又害怕的盯着她们两个,想得到她们的肯定,又害怕她们会不信任她。 虽然说她答应剪短发是为了和艾柒的关系更进一步方便下手,可这个发型,确实显得她更年轻了。 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要考较一下贾诩的智谋,看看这位毒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然他的话还没落下若离已经喝完了一杯水,因为喝的太过急促猛地咳嗽了起来,锦煜微怒的夺过杯子将药端了过来。 第二天,蓝玉媛上楼想和林浩道歉,当然她不是真诚的,昨夜的放纵,让她把蓝玉宇的钱也花光,今晚刚好有个聚会。没钱怎么行,这才想到林浩。 他眸光深冷,再也顾不得身边的沈国严,猛然将茶几上的杯子、水果一悉全部打倒在地,屋子一下进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 真是悲催,看来自己的后半生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有点沮丧,有点落漠,有点……想放弃了。 他缓步向我走来,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他是真的动怒了。我毫不躲避地望着他的双眼,直到我与他近在咫尺,我们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哗啦!”一声,凭空的雨点子从头顶上,劈头盖脸的就泼洒了下来。 就这样跟头把式的往下走,越走甬道越狭窄,竟然会有冷风嗖了嗖的直扑脸。 这被我给扔出了白家的大院外边,这身子还没等着落地呢,这霜头鬼母身子在半空中一扭,调转头又回来了。 炼丹师工会的一切几乎都会在了圣岚的手上,他们的名誉,他们的地位,他们的就一切都猛地一落千丈。 “呃……”我开口便顿在了哪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叫他裴子清还是该叫他祁宸。 梁逸寻着夜鬼的气息,一路找到了这座庄园的地下室。下到阶梯最底部,迎面就是一扇红色大门,夜鬼的气息最浓,死亡的阴影最重,这里头应该有很多副棺材。 我说着说着,忽然感到有一双手在我的肚子上按了一下,然后我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我大叫一声,两眼发黑,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危险之际,梦可儿急忙脚下一点地面,身形向后掠去,却看到无惧抓她的手臂之上,一层青色的虚影缓缓消退。 听到熟悉的面孔问是不是她在这儿,惹我不开心了,我特别想知道关肆会如何回答,不由放慢了脚步。 ------------ 80.“我又磕到了!” 谢鄞的手缓缓地放在女孩的腰侧。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那柔软布料上传来的体温。 鼻息间,充斥着的是女孩身上淡淡好闻的花香沐浴露味。 男人的眼眸沉了几分,连带着呼吸也渐渐地急促了起来。 男人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着。 “黎黎.......” 谢鄞轻吐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庞上,夏黎的眼睫轻轻一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此刻莫名地被添上了几分欲色。 带着磁性的嗓音像是在无形中幻化成...... 进入九十年代后,潘迪声为了利润开始转型,北上大陆投资百货业,他这辈子的商业成就比不上他的前妻杨珉德。 从真神巅峰,破入神王境界,这不仅仅是天资的问题,也还有许多要素。 当这道旋涡被压缩到极致时,元婴募地睁开双眸,大嘴一张,就将其吞入腹中。 “皱老板也来了?”金墉发觉梦工厂的做事风格与众不同。 陈维云临时接到邀请,前往亚洲卫星公司与仲信集团总部领导会晤,这牵涉到未来的卫视经营,陈维云不能推辞,原计划他要参加‘赛马会梦工厂博物馆’的开幕仪式,没有办法到场,林清霞代替他出席。 又是一位漂亮妹子款款而来,老者掀开遮布,上面摆放着一层薄薄的纸。 “你到底是来……算了,我不问了。”得知这个硕大的条状物是什么东西后,荆如意已经彻底无语了。 “烈煌?”莫邪阴冷一笑,分毫不退,直面迎接朝他冲了来的火红色身影。 这不是钱大神的声音吗?他说有,肯定就是有了,九龙对钱大神还是很信任的,只是,这红石重器在哪呢? 除此之外,庐山宫还有一方护山大阵,一头护山灵兽,一尊镇宫之宝。 一个近似于大背口袋的姿势,直接就将宝根金轰隆一声,砸在地面上。 季豪是季家的大公子,也是季雨桐的亲哥哥,为人相当跋扈,而且胆子极大,但却最为溺爱自己的妹妹。 皮皮是虫族中的高等存在,按说它和一摊水能沟通的。对一摊水的超强实力,言木木还是很看中的,要是能使用上,那绝对能成为她的得了助手的。 “我不会,我会很生气,但是我是男人” 龙岩雪峰依旧平淡的说道,就像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一件宛如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出来的常识性问题一样的事情。 此邪九山,山主之下,足有十二洞,每一位洞主,最低都是万象后期修为,而乾元洞,无论是势力,还是乾元洞主的修为,都是十二洞最高。 姜天行半帝,嫦娟半帝等复活的两大神裔家族半帝,此时在姜莫离大帝的带领下,远观驻足,一个个充满担忧。 在朱阳的示意下,店铺内陡然涌现出一道璀璨而夺目的黄色光柱,横贯向店门前。 两人离开丹室,各乘一巨兽前行,一路横扫所有血灵尸骨,走至园林,其内亦是破败不堪,其中一半尽皆毁去,残留着一股毁灭之气,以及边缘有些依旧鲜红的血液,让人不过靠近。 剩下的三万大帝,死伤不是太多,大多在道源秘境之中,获得了机缘,晋级到至少中期大帝以上,许多巅峰甚至大圆满的帝境出现,甚至有数量不多的极境大帝,时有现身。 位于中庭,高大男子,身有金色盔甲,表情严肃,让人在他的面前都不禁,有些拘谨。 慕元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边关太危险,将雪娃娃送回京都也是他几经思考的结果。 ------------ 81.“那我就亲到黎黎说好为止。” 与汀园内的室内泳池不同,檀宫内所设的是个露天的游泳池, 她踩着拖鞋来到泳池边,在一汪碧蓝的水波中找到了男人精瘦健壮的身影。 夏黎无声地站在岸边,目光落在泳池里来回游泳的男人身上。 看了几分钟,她才打算出声。 可夏黎刚要出声,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荡着涟漪波浪的水面骤然震荡。 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哗啦”声,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水下窜了出来。 泳池内溅出的水花微微沾湿了夏黎的裙摆,落下深浅不一的水渍。 夏黎被男人这突如其...... 他们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不过在看到在迷雾区里面生活的哥布林,已经对这种光线的刺激熟视无睹了之后,也不想丢了面子,强撑着眼睛的刺痛感,跟着狐狸走了下去。 聂依依见林青没有动手杀人的意思,也就冷眼旁观,任由这个黑脸将军提着曹钦走下了楼。 战争飞舟是什么周正当然知道,甚至他跟吴波不一样,他是相信战争飞舟的威力的。 狐狸们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却根本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到头来,根本就没人见过怪物究竟长什么样子。 而在叶好俊将手掌抬起的凳子上,有着一道残缺的双掌印,各自在凳子两侧断开,足足印进凳子两厘米,其上的纹路似乎都清晰可见。 等刘德抵达林场,提前到来的羽林军早已经将林场布置完毕,帐篷也早已经搭建好,此次春狩要持续三天时间。 哀嚎声、哭泣声、求饶声、咒骂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我擦,这才祭出了一首词就获得了这么高的评价,他若是多吟诵出几首出来还不得被捧到天上去了? 要知道,一些强盛的九品皇朝,其下甚至有着上百个下属王朝,极为鼎盛!但是,相对来讲,比之大图这类王朝却是一尊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了。 他看着站立床头的刘德,仿佛看到了站在城头,挥舞着大刀,面对箭矢丝毫不惧依旧砍杀敌人的义父大人。 盛府先前找,后面只有侯府的人在找,他们没找了,应该是不管盛安知的死活了。 战猛下车后也没有急着进去,按照他的意思是我们进去前也做好防备,穿上防护服,不过鼠来宝和我说了什么之后,我拒绝了战叔的这个提议。 若不是铁树密会的频率过低,有时候还能得到一些惊喜,否则叶青都懒得参加呢。 今日这场赏花宴,虽有为他相看的意思,但母亲未必没有想趁着这个机会整治林月儿的意思。 因为在过去的半年里,她凭借超强的记忆力,记住了叶青所知道的全部灵材。 这就有些难办了,不知道到时候真的遇上了,我们二人能有几分胜算。 许婉妤吐得很激烈,那一声声宛如扣喉的声音,让霍冷熙有了担心。 彼时林清寒已经回到了座位上, 两人暗地里对了个眼神,又瞬间恢复正常。 或许是因为前些天何金银轻描淡写就“打发”走混混们的缘故,老太太面对何金银时,难得的给了个笑脸儿。还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是“包灯费”。 盛觅觅给盛安知把了脉,没有什么问题,睡觉应该是之前她给他扎针,让他安神了,深睡了。 结果也是刚刚说完了这么一句,男人又是直接搂住她的腰直接带着她轻功回去。 原本云柔还是蛮期待看看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妖族公主的绝色姿容。不过,在事先看到妖王长相之后,她一点儿都不期待了。 ------------ 82.“黎黎想去看看吗?” 谢鄞抱着夏黎回客厅的那段路,正好要路过檀宫内所设的多功能楼层。 夏黎不得不感慨檀宫是真的很豪华,光是这些多功能楼层就分布了足足三层,再加上那独栋的接待楼和独栋的会议楼等等。 让她到现在都觉得这豪华的场景像是一场梦一般。 谢鄞抱着怀中的女孩走进设有钢琴房的那一层,夏黎的视线从男人的肩膀上看过刚巧落在了那紧闭着的黑色大理石门板上。 夏黎好奇地从男人的胸膛里探出脑袋: “那里是干什么的?” 说着,她还不忘朝着那扇大...... 当然了,这也只是王子涛的异想天开,至于后面杨明倒还要感谢王子涛的异想天开,还让他有了一场舒舒服服的香港之旅。 魔荒不敢轻视张灵的攻势,也不敢以身躯硬撼张灵的攻势,唯有选择退去,暂且没有办法将那魔核摄入手中。 严恒峰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焱寂城已经收拾妥当准备离开鹏城。 “指示谈不上,麻烦你转告一声赵县长,我一会就到县委大院,让他在办公室稍微等我一会。”凌志远并没有在电话里追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还不太清楚。 “你先别管,到时候我在告诉你,你先答应帮我一个忙。”阮婷婷回头看了看有些急促的说道。 而随身的一些宝贝,不是对自己修炼有益的,就是保命用的,也万万不能用来交换灵石。 拳脚相接,毫无疑问,从天而降的杨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周光武再度被砸在了地板上,只是让杨明感到好奇的是,对方居然没有被打趴下。 “张灵,如果你还不催动灵力去抵御这些威压,你就只能够停留在第二层了,第二层的灵力灌顶,连我都看不上,难不成你看的上?”龙沁曦脸色焦急的喊道。 他自然不是真正的夏海极,而是冒充身份,才从元斗魔宗出来的李巧。 所以,这一次,他要让吴敌知道厉害,要让吴敌在众人面前出丑。 她担心家里会需要更多的资金,所以心里特别焦急,两只眼睛也红红地盯着燕燕。 山东大汉刘总从瞌睡中醒来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戏谑地说了句出国旅游的顺口溜后,转脸向导游问道。 从梦都的动作和神态上,两位漂亮的双胞胎姑娘,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是出了事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谁负责?话可不能这么说。”方宁还是心里不爽,对萧乔乔就没好脸色。 楚少阳一抬手,一道黑色雷霆光束,落在了地上,显出星域雷狮兽的身影。 而,杨雪曼的办公桌上,此刻正放着那盆发了两片嫩芽的古梅桩。 “让她们知道差距,这样才能让她们自主训练愿意训练,而不是像一头倔驴一样,抽一鞭子走一步!”李越笑了笑说道。 晚饭的时候李越和所有人一起吃着大锅饭,大家对于李越在这里一点不适应都没有。 今早又听到发生了这么大事,昨晚柳晴晴跳楼,现场来了不少警察和消防队成员都没能解决的事情,被仲陵力挽狂澜将柳晴晴给救了下来,更是对仲陵无比折服,心中当即就决定要拉拢巴结他才行。 皇帝的笑容近在咫尺,气氛怪怪的,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画面诡异。 三个老人表情一囧,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欧藏华就热心的打听了他们三家的底细,连有多少个儿子和孙子都清清楚楚。 谢半鬼接过字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脸色越看越冷,老钱字里行间的哀求、绝望和心灰意冷,如同钢刀般狠狠的扎在谢半鬼心里,疼得他难以自已。 ------------ 83.“嗯,我就是不要脸。” 夏黎这几天的情绪一直都不算好。 当谢鄞问起的时候,她也只是逞强地摇头说没事。 那天,楚诗诗和崔明远赶到国外医院后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楚望或许很难撑过今年,因为检查出来说肝脏都已经全部坏死。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夏黎的情绪就一落千丈。 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些。 这天,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仰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 黑幕中,连月亮和星星的影子都看不见。 从书房出来的谢鄞,看着坐在阳台上女孩落寞的背影,忍不住蹙了...... 再次听到剑入骨的声音,她怔住了,眼中集聚起晶莹,紫狼?他为她连命都不顾了? 望着这样的她,矶阳微微皱眉,他当然知晓,按照两人的约定,她明日一早才会见他,那么,她此刻这般出现,想必,定然有急事。 别看百里瑾川想要毁掉沈凝华的清誉,可若是她人真的出了事,她的下场怕是会极为悲惨,怎么办,该怎么办? 白沫沫抬手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不想听,现在除了痛,她已经没有任何别的感觉了,这是不是就是引狼入室? “来人”时间流逝,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后,回过神的唐莫突然对外唤道。 “还好那家伙是出现在IJ,要是出现在华夏,可真够我们头疼的了。”钱多多道。 “我觉得与其继续浪费力气,宫主还是闭上嘴养精蓄锐的好。”终于不甚其烦,乌云故作冷硬回道。 闷油瓶突然说:“不对,要阻止它们再聚集!”说完便左手挥刀,向出口的变异鼹鼠劈去。 本来对自己跑来这里,不回去照顾江可心的自己感到羞愧,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的陆瑾言,恨不得赶紧走的,可是听到韩浩这样说以后,犹豫的停顿了一下动作。 除了这些,我还在网上收集了那一带的卫星地图、历史老地图,和所有相关历史新闻资料。 面对众位师傅的赞誉与恭维,何雨柱淡然一笑,从容回应。与前世那个轻狂的傻柱不同,重生后的他深知人脉关系的重要性,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 江晚意下意识地看向陆宇,如果陆宇真的跟李琪回家,那她怎么办? 只是恢复力好,可不代表能断肢重生,这要是彻底搞废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然而比他们更急的是那些黑手党,用枪开道后,黑手党的头目成功拿到了最新的报纸。 陆宇和江晚意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扶贫工作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但陆宇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他要给扶贫办增加人手。 配给德鲁奥部的巨械突破者代号“重炮手”,命名倒也符合他的专长,他们也和大块头演练了不止一次。现在到了实战的时候。不只是他,今天参战的九個兵团中,还有四个装配了新一代构装体。 特别是那招【泰山捧日】,即便有那神异的白雾护体,刚猛剑气也直接贯穿了叶礼的右腹。 自以为能稳吃下他,结果被他两三下挑翻的话,心中难免会有些不服。 此刻的老者早已怒不可遏,他想让程青晋升六阶的心思众人皆知,否则也不会给予其种种优待。 “是没卖还是没来得及卖?”徐淼并未因为这厮供出自己妹子的所在就饶过他,今天他的逆鳞已经被彻底碰触到了,而且还有尉迟宝琪这个大头替他顶缸,他下定决心要把憋在胸腔的这口气彻底撒出来。 江长安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但心里头也在打鼓,异象总会伴随着异事发生,而且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 84.“宝宝再骂狠一点?” 第二天清晨。 夏黎睡得正香,翻身的时候无意间碰到身旁的东西。 她微微蹙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的缓缓睁开眼。 这不睁开还好,一睁开……… 就看见躺在身旁男人略带着哀怨的表情。 夏黎没当回事,又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着正要吃烤鸡的面。 没等夏黎入睡成功,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捞起。 迷迷糊糊的夏黎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嘤咛了一声,试图伸手推开男人温暖的胸膛。 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别闹”。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 在结合怀中柳如烟的身体反应,看来这母老虎的反常行为,绝对和这三人有关系了。 拳脚交错间,刘佳在徐子灵的身体特定的位置连续拍了几掌,随后和行动笨拙的狠狠地对了一掌!双方都后退了一步。 还以为这个武学就是单纯的被卷起来,里面的风刃伤害也是还可以但是还不足够致命,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太单纯了。 “此事我知,二弟放心吧,我刘备怎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刘备笑道,不过心中却想到,病死也是死的,还能怪我嘛。 “不知,我只知道大王曾经说过,天地将有大变,但究竟为何,大王却没有细说。”通臂猿猴说道。 几分钟之后,黄易伟顺利进入午夜公众号,而吴刚也收到了完成任务的提醒。 司机一言不发,从后视镜里看到俞乔微微阖眼状似休息的时候,就明白了接下来该去哪里。 更可恶的是郭晓萌还听到孙泽强他们只是来堵吴刚的,只不过孙泽强他们没有等到吴刚,却把自己堵住了。郭晓萌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吴刚多少遍,本来还想继续骂,可被现实中的声音打断。 但是楚歌的命门晋升是有特殊的捷径的,奴役的虫魂越多,幻术空间的祭品就越多,楚歌可以通过燃烧虫魂能量来强化幻术空间,而幻术眸与摄魂眸是同根同源的,一个变强,另一个也会跟着变强。 青竹剑院内铺满了枯黄的竹叶,一阵风吹来,把地上黄叶连卷上天际,又任其缓缓飘落,仿佛下了一场雨一般,发出沙沙地声响,枯老的竹枝也随着风嘎嘎吱吱地摇摆,听着不免令人有些烦躁。 水伊人刚准备提马车走,听到院外一阵马蹄声,开门一看发现是佟钱,只能取消了今日的行程,将他迎了进来。 早在几月前,他为阻止烟香嫁给陆浩而急得焦眉烂额时,迟乐就跟他提过建议,让他把两个都娶了。他那时不肯的,他只想有一位发妻。 北冥渊还真的是怕了慕灵了,他真的觉得慕灵会算计自己,将自己送给了别人。 “为什么找上我?”龙九儿倚在树干上,习惯性看了眼趴在她肩头上睡觉的毛毛。 不是说帝国学院一想公平吗?怎么会有不经过面试就能入学的人? 要么,就算有幸通过了那广场,进到了那厚重石门,恐怕里面的闯关比广场更为危险,只是灵尊级别的石人,怎么可能阻挡下所有前来的强者。 沈木白压根不知道白母的想法,她躺在床上,正在回宋宁发来的短信。 山顶上四角的边沿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上怪松搭棚,古藤蟠缠。峭壁下面有茂密的松、杉、柯、樟、桉等树木,古木参天,茂密葱笼,令人流连忘返。 “大祭司认识洪神医?”云昊天蹙眉问道,他本没打算放过大祭司,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是最安全的,他不能让一个知道水伊人秘密的人活着。 无论如何都不能怀疑那个鲤鱼姑娘,那还是真的做错了,总不能无视事实吧。 ------------ 85.“今天过后,我不会再带你了。” 沈妤不爽地在化妆台前坐下。 她轻哼了一声,不爽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起眉,语气中充满着嫌弃: “化妆师呢?” 话音刚落下,负责沈妤的化妆师便匆匆忙忙地来到她的身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身体有点不舒服,去了趟厕所。” 沈妤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不用跟我说这些,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别来耽误我的时间。” “真的对不起……” 化妆师自知理亏,只好颤颤巍巍地拿过桌上的化妆包,从中翻找着工具。 “别用你那些杂牌东西,”沈妤...... 下方的竞价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看情况这柄灵器的价值应该在五百万左右,最后一次竞价的是大厅中那个拍走一滴地心石乳的武者,出价四百五十万。 路平和韩忠两人,再怎么也是过来人,只是转过身去,摇头叹气罢了。 所有人的下腹全部破开,肠子沾满银色的光斑,缠绕在一起,化为一个巨大的人球。 看着几人往山上爬去,楚少颖也跟着朝上走了过去,山上满是砂石,踩在上面,一个不注意就要跌一个大跤。 林笑笑等人也看见了那座山的真面目,是一座由无数的白骨堆积成的一座山,散发着森森的寒意和杀意。 “到底怎么回事?”林笑笑用手安抚性的拍了拍袁仁的背,给他递上一杯茶水,耐心的问道。 猥琐男退了足足十步,然后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同时将零控制住。 究竟是谁给了这家伙勇气,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说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就说自己是一个凡人,这些初次下山历练的少年修道者更不可能动手,若是杀了凡人,轻则受罚,重则驱除宗门。 如此奇袭依旧是徒劳无功,赤发男子仅仅是一推,一拳,一掌将啸天推开,随后隔空一拳,啸天便发出一声哀嚎从天空坠落。 朱元璋此刻就是抓紧这片刻的机会,和这位马姑娘好好的相处一下。 排位系统开启了自动补位模式,就是为了避免排队时间过长,会进行自动补位,虽然有时候自动补位不会给一个你会玩的位置,但是可以和队友换。 孔镜终于明白了,良平到底在担心什么,如果大仙的那一路军队,真走过了头,进入了那个顾剑所说的“禁区”,那么,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 若想达到这样的多一道锻打,辽东铁监也能做到,不过每批环刀的锻造周期要增加十七日,消耗铁料增加六成。因为所使用的刀条将不再为精铁,而是百炼钢。 大仙伸完懒腰之后,想叫良平起来,但当他向良平看去时,发现良平在浑身的用力发抖。大仙感觉不对劲了,是不是昨天的战斗,刺激到良平了,他迅速的起来跑向良平。 邯郸城赵王丛台,燕北点兵,武士长戈如林曳出八尺红绸,军乐队起吹鼓,声震云霄。数千步骑自丛台出东门,攻势方向——邺都。 “真是让人不想接近呢!”山吹亚衣、叶樱麻衣、藤袴美衣三人组开始议论每个长得漂亮的转校生似乎都和夜辰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让无意中听到的夜辰几乎是一头黑线。 “室长,点心已经拿来了。”在淡岛世理进来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一向冷静对任何事都会以平常心去对待的宗像礼司推眼镜的手猛然一抖,整个眼镜从脸上推了下来。 金色的粉末在他右手中炸开,如同射在天空里绽放的烟花,天地之间顿时变成了金灿灿的一片。 随着一声整齐划一的踏步,地面微微颤动,将地上那累累的白骨给震了起来。 ------------ 86.“沈小姐,合作愉快。” 沈妤站在酒店的大厅里。 酒店大厅那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头顶,多了几分寂寥。 不少下班的媒体都扛着相机步伐匆匆走出酒店大门。 明明她应该是璀璨般存在着,可此时此刻,人来人往间,却根本无人在意站在这里的她。 人来人往间,沈妤晃了神。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入行的那些年。 那时候的她,籍籍无名。 那天,她也被拉去一档节目里当观众充数。 节目结束后,她也像现在这样,站在大厅里看着脚步匆匆的大家。 那时候的沈妤,看着那一个一个扛...... 她就知道,像她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萌宠的,她还真是赌对了。 独醉和玉美人还好些,是捂着嘴笑的,他们千雪的幸运值高,肯定会被她R了去的。 “什么排毒?”程冲很是疑惑,这时王泽也走了过来拉住了程雪雁和朱青青两人的手,刚才程冲虽然说话的声音自以为很低,但是他这大嗓门在这么安静的室内,还是被王泽听得清清楚楚。 李阳无语,这尖锐的分贝,竟然连妈妈都出来了,而接下来,让他更无语的还在后面呢。 说起来一场比赛的发挥不代表什么,但杨呈这一场有些不同。不说在李元强和周凌这两座大山面前能有不错发挥,限制了腾龙的主攻手,就是风中作战能力这一点,杨呈也足以引起关注。 陈帆手势一变,青色的古钟滴溜溜的旋转,将道基和金丹护在了其中。 原本冰冷而寂静的域外,一片璀璨,狂暴的能量狂滔汹涌,一条条青铜色的法则秩序神链纵横交错,两道狂暴的身影疯狂的撞击着,溢出来的恐怖能量就如一颗颗大星爆碎般,绚烂无比。 “施主果然好手段!贫僧等这就返回寺里,如实禀报施主的大恩大德!”笑和尚瞠目道。 所以,即便中药难吃,天天待在家里无聊,她也觉得日子安然无忧,岁月静好。 乔若水的力量很大,她在跟他比力气,尽量让廖远感受到自己的暴力。 事实证明,不试图作死的时候,陆凌还是很能讨阮清柠欢心的。用一个眼神就镇压了陆凌的起义并且促使他乖乖坐好无疑在阮清柠心情迅速好转的同时又起到了让她教学意欲大涨的效果。 在爱的人面前丢脸,并不是很可怕的事儿。对某些事儿不擅长的你,也是真实的你。而恋爱中,最忌讳的就是伪装。 让妻子在家苦守二十年,早早就被折腾的亏空了身子,累出一身病。 “大王,冰灵没有什么功劳,您把这主将之位交给我,恐怕……”冰灵有些迟疑。 而且就像前两次一样,时间循环里他不用生活自律,感情专一,可以尽情的浪里个浪。无论他做了什么,梅根都不会知道的。 刚加完V信,于蕾便又劝说叶乐先走一步,她真的担心田伟把人喊来之后,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叶乐了依旧笑着拒绝。 村子开垦出来的田地,都被积雪所覆盖,早在开始结冰的时候,兔兔草就成批的被冻死了,好在去年收割的兔兔草完全能够支撑冬季兔舍的日常用度,甚至还有大量的富余,倒不至于使得兔舍的养殖出现断粮的现象。 “后悔?都闹成这样了还后悔?那真是傻的了,后悔不会,不过是惆怅。 那一招源技的反噬作用,在此刻已经彻底停止了,而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完全跌落到了黄源境后期。 最后只剩下一个数人里面最强,也是年纪最大的李子风了,只见他沉默了半响,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 87.“教黎黎补偿我。” “你想什么补偿?” 谢鄞直起身子,伸手牵过女孩的手,带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顺势圈住女孩的腰,将下巴搁在女孩的肩上。 夏黎背对着男人而坐。 她刚微侧过头,却被男人吻住了耳垂。 谢鄞似乎很喜欢亲她的耳朵。 不管平日里还是在床上,他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厮磨着。 “谢太太难道不知道要怎么补偿我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贴着耳朵传来。 夏黎的眼睫轻颤了两下: “我不知道。” 她哪里敢知道啊。 “嗯?”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冯飞虎冷着脸瞪了客户一眼,客户一个哆嗦,张了张嘴,也不敢在言语。 风华饶有兴致的看那些男人们,晕之前那恨不能自戳双目的表情,这感觉真是棒透了。 换做常人,既然国中大动,留在南理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云殇却故意拿着皇帝的三道金牌去召回楼止。未免有些令人费解。 可是,不管他是个什么心情,出于什么目睹,她一再的确定,她是打心底就不爱他这样子的,真的不爱。 褚昊轩并未因这些奉承而面露松懈,情况还未明了,一切都不能太早下定言,但是他预感这将是一场残酷的血拼。 柳诗雅无奈的点头答应了,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正是锦华集团接走了杰克他们,跟褚氏集团争夺合作洽谈机会。 慕风华就站在东辑事的正殿门口,冷眼看着风阴将离歌交付在自己手上,而后黯然转身离开。有些事,注定了前因后果,任你强求,也是无用。 秋凌央随便拿了一件看,这是她和商煦风在一起之后他常常给她准备的那个品牌衣服最新一季的新款式。 这话传出来,陆展颜在五洲集团,就更让人高看了两分。没有为难她的人,做起事来也就更稳。 白玉京暗赞一声“好剑!”,因为远隔丈余远,他都感觉到一股逼人寒气从那剑身上传来。 李不换背后的柳条弥漫,绿色的生命气息瞬间将那战船的缺口堵住。 “妈的!”听到拍卖师的拍板,沙振浩阴沉着脸,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此时,乌云笼月,星光暗淡,长街上一片寂静。两人如凫趋雀跃,时而落在长街上,时而落在房屋顶上。好在是街上无人,不然定会误以为是阴间鬼魅。 “我有买。”顾时今扬了扬手上沈梓遇送给她的暖手宝,“没什么需要买的,就不浪费钱了。”她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不对!是十一刀流!”裴帅仰天大笑,身子鱼跃而起,从腰间又落下五柄半尺长的匕首。 蛮三牛那庞大的身影从城中走来,扛着他那巨大的板斧,瞪着大牛眼,一副很霸气的架势。 陈一凡酒量少,不会喝酒,他也就象征性的喝了几口就放下了,他见原舟律看着他,赶紧起身溜了。 “唉,怕是那位阎罗门的少门主来了!”这位中年男子苦笑一声,简单讲了一些朱高浪的事迹。 今天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她特意回来的很早,就是为了能早点回来给他做一顿美味的饭菜。 但是,赵枫却是不想暴露实力,所以就由他拦住一名三级武神王者,另外一名三级武神王者由寒冰澈和寒生绝来,至于剩下的十多名一二级武神王者,就交给岚凌了。 这两天内,天机族族长帝一并未现身,赵枫一直都在天机大陆陆表属于沙宝枫的那栋高层别墅内待着,少有出门。 赵枫又不傻,明明知道这几人实力强悍,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等死。 ------------ 88.“嗯?黎黎,说话。” 夏黎被男人折腾的,连晚饭都没能下床吃。 她终于懂得了资本家是多么的可恨! 夏黎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惹谁,都绝对不惹做生意的。 谢鄞端着晚餐走到床边,看着躲在被子里玩手机的某人,嘴角勾起满足的笑。 诱着女孩解锁了新地方,他自然是满足了。 但躲在被子里的女孩可不这么觉得。 夏黎只觉得自己的腰好痛,膝盖也很疼。 换做以前,她怎么都想不到谢鄞居然还有一些这种癖好! 居然让她…… 想到刚才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夏黎忍不住揉了揉...... 还是古羲开口打发了他:“你先下去。”老孙对他倒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应了一声就又屁颠屁颠地跑下了楼。 又是道德经,天天都抄这个,而且还是那么的生涩难懂,我一个六岁的孩子能理会的么,师兄也不想想实际情况,就每天下任务式让我做这些。 从老家回去后那几天,辅导员几乎每天都要跟我“偶遇”,他在感情上真的很青涩,包媛媛每次稍微一调侃,他的脸就会泛红。 许是外边有傅世瑾的缘故,林佳佳整晚翻来覆去都无法安睡,直到天色泛了白才迷糊睡着。 我将黄表纸烧好之后就跑去找陶奶奶,就在这时“咚咚咚……”又是敲门声。 “麻烦三位,有些事我想要与我二伯说个清楚,能不能请三位帮个忙?”艾巧巧问益草堂来的三个伙计。 不过他既已表态要弥补不可能反悔,真要分出股份肯定不会愿意,所以这无疑是当前最好的方式。 猴子们并没有全跟着来,只是有只猴子像给我们带路一样,跟着我们进山,不过6元还是跟着我们来了,野人三兄弟倒没有跟来,可能他们也意识到了危险。 “放心吧,他肯定会来,这个家伙,嘴馋又没有定力,你给他一点鱼饵,他就乖乖的上钩了!”苏聿函拿着手机,看着今天拍的照片,笑着对黎响说着。 官军的情报工作也十分差劲。他们只知道留在巴州对抗官军的土暴子有整齐王、顺虎混天星、杨三和一个不知真实姓名的闯食王,至于肆虐蓬州、广安、合州这三州的土暴子首领是谁,留在巴州的土暴子有多少,没人说得清。 几年前,她们家公司倒闭,父亲被逼死,她被逼着还债,那些人要卖自己到那种地方,是这个男人出现救了自己,他就像天神一样。 “崔瀚私撰时史”云云,而下唐人的士子中,有一个风气,便是私人撰史。 然后,她起身走出办公室开始安排把所有嫌疑人放在一个屋子里。一个安装有监听监视设备的屋子里,这样的行为并不合法,可谁在调查报告上最后都不会写这件事。 骑弓抛射的轻箭威力不大。要一箭射死人不容易,对付披甲的严密军阵更是作用有限。但土司骑兵的骑射骚扰,却让衣衫单薄的土匪们无法承受。 麴章赶到时,那七八个组成半圆阵的秦卒已经算是在城头立住了脚。 张总听到这话身上一下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茶是他们泡的,天,自己还喝了,要是他们往里面放点东西,这还了得。 张龟也猜出了贺兰延年、拓跋亢泥没有提前把此事告知定西军的缘故。 不过,大部分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门槛,那就是从渡劫到真仙的门槛。 等张扬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暂时没什么事情可干了。距离招投时间还有一个多星期,屠剑锋这边的事也有叶枫帮忙盯着,张扬也跟卢正义似的,成了甩手掌柜的了。 ------------ 89.“今天看见太太了吗?” 自从自己的设计火了后,夏黎每天一觉醒来就扎进了设计室中。 最近,她借助着这波力度,打算等到时候回京城后开一家设计工作室,将这个原本只是当作自己爱好的事情变成自己的主要工作。 这天,谢鄞因为有推不开的应酬而不得不去,留下夏黎一个人在家。 画了一整天稿子的夏黎此刻正坐在偌大客厅的沙发上,在网上看着一些关于开设计室所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毕竟只有提前做好相对的准备,才能够保证等她回到京城后所做的一切都能够顺利。 过去虽然蒋老板也通过官员上的人获利不少,但大部分的钱财都是自己血汗和智慧换来的,不是靠旁门左道。 看着皇帐里已有宫人进出,李凝芙知道皇上起来了,那么她跪在这里的事情皇上也一定知道了,相信狩猎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白维维看着杨定,虽然这个年轻人很帅气,也很有领导的气质,不过可惜,他并不是同路人。 司马原叹了口气,也不去考虑苏诗韵是谦虚还是真不懂,一双英气长眉微皱,挤出几许前途不明的担心忧愁。 一成不变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白绮歌抿着唇淡然一笑,毫不理会身旁易宸璟锐利目光。 她迷茫的点头,继而又摇头。似是而非的态度换来的是楚天佑又一阵惩戒般的狂吻。 杨定作为政府领导,他也是经常上台讲话的,不过木兰的语言能力确实很强,杨定坐在台下也受到一些感染。 就在这时,两条身影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另一个年轻男子傲气冲天,除了辰焱也就没别人了。 “妖怪之间的内斗吗?”一旁的沂罗疑惑道,不过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这两只妖怪要来到人界厮杀。 冷轩昂深深叹了一口气,掏出了手机,他还得向倪若楠母子报一个平安。他想委婉提醒他们,要注意安全。 潼苒心里清楚,王笙对他是真心的,即便这真心种带着几分对她美貌的觊觎,那也是人之常情。 飞奔回宿舍,张明阳又将箱子脱了出来,这刚回来还没一天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正好拖着就走。 霍尔夫勋爵的又一名替罪奴不幸去世了,他的管家陶德先生只好再次来到奴隶市场,陶德先生来来回回打量着每个奴隶,最终选择了阿加斯。 盛骁可不信她的,哪一次,不是窝在他的身上,直接睡成无尾熊? “这朵花叫生命之灵,只要供给原力,它就会释放出让人精力充沛的灵气,如果主人熬夜晚睡,你要记得激活这个原石,半个时辰后关闭即可。”玛莎解释道。 “大人,这个孩子是我妻子和前夫生的,她用魔法袭击了我。圣神在上,我只是关心她一下,她就让我滚,并用魔法攻击我!”巴尔多声情并茂地说道。 荼苦苦转过头去愣愣的看着,起码她觉得这个自己刚刚那巴掌跟乌苟寿的实力是差不多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呀? “夜深了,睡吧。”胡冉害怕他坚持,所以,便主动关了房间的灯,然后躺在了床上。 大夫人也楞了,这君拂晓真的这么厉害了?难道上次流鸢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沈轻轻优雅地提了提裙摆,随后,亲昵地挽着顾祁森的胳膊,在众人殷切的注视下,仪态万千走向主舞台。 果真,当她把花儿抱个满怀,东方珏那张比花儿还漂亮的俊脸,瞬间跃入她的眼帘。 “你可以不信我。”顾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又胸有成竹。 ------------ 90.“谢北潇给了你多少好处?” 谢鄞走到落地窗前,接听了电话。 “谁?” 男人冷淡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慑力。 手机那头却传来谢北潇吊儿郎当的声音。 “是我,我的好弟弟。” 谢鄞的眉头紧紧蹙起,语气更沉了几分。 “什么事?” “这不是想我的好弟弟了?” 谢北潇似笑非笑地说道:“所以来关心一下我的弟弟?” “有话就说。” 谢鄞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想要和谢北潇多费口舌,当务之急是他要尽快找到夏黎的下落。 “瞧你这话说的,”谢北潇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红酒,“难道...... 身体不停的被破坏,又一刻不停的被修复。在这个过程中,破坏和修复的程度越来越大,而自己的身体却变得更加坚韧。 佩伦原本如同水晶一般的倒三角尾巴,被奇迹帝国的魔晶炮毁灭,如今是一条微红的尾巴。 这些声明条目繁多,但是被公布出来的一共就只有区区的十几条,剩下全部被列为保密措施,被各个国家严格封存起来,但是并不是每个国家加入这个组织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前辈也要参战吗?”袁福通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问道。在袁福通的印象中,谢杰是个相当和气的人,基本没有看谢杰施展过什么手段。眼下谢杰忽然说要参加修罗场一样的道魔之战,袁福通相当的吃惊。 听李二陛下这么说,禄东赞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虽然迅的掩饰过去了,但如何能逃过李二陛下的眼睛,总之,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军演,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百姓议论纷纷,对唐舟多少有点失望,他们的行为和话语让人听来有点痛心,唐舟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过轰皇太后和皇后的病还没治好。不能半途而废,便又躬身道:“皇上轰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病微臣一直在负责医治,如果交由他医,微臣担心前后医思路不同轰误了诊疗。 唐舟愕然,以前自己碰一下林青素都好难,可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她倒自己粘上来了。 可以加一些战术阵行的令牌,就古代战争的那些阵法,统率或智力达到要求就可以学习。 “你要扎我的头?”李珊珊微微一愣,却是吓了一跳,“不用把脉吗?”似乎那些老中医治病的时候,首先都要把把脉的,并且,看着韩风嘴上那短短的绒毛,实在不怎么相信他会针灸,更何况是对大脑用针。 只要地府在生死簿上稍稍动点手脚,分分钟就能让童言从一个大活人变成死人。童言对此虽然说不上惧怕,可他不想连累自己的朋友。 有的时候,就算防守球员没有失误,只要进攻球员状态够好,还真的不好去防。就好比佩里西奇,简直就是把饼送到了伊卡尔迪嘴边,伊卡尔迪唯一要做的就是张开嘴把这个饼吃下去。 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张述杰进球多是因为打的前锋,而他自己则是后腰,偶尔还还踢中后卫,鲜有进球是很正常。即便是在联赛,他的进球数也不多。 宇智波一族派遣了十二名忍者前往火之城,成为继阿斯玛之后的守护忍十二士。 这句话一出口,也就说明张述杰没有真正受伤。可是现场观众、电视机前的球迷和演播室的解说员听不到他说什么,是看他摇了下头,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随后,张一凡感觉到地面好像在轻微的颤抖,他连忙回过头,因为远处正传来一阵阵巨大的脚步声,似乎是体格比较大的东西。 ------------ 91.“我后悔了。” 也许是猜到谢鄞会找上门。 谢北潇轻晃着酒杯早已经坐在会客厅里静静等待着。 “你把她怎么样了?” 会客厅的门一被推开,谢鄞就对着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问道。 “急什么?” 谢北潇站起身,拿过桌上的酒杯,走到谢鄞的面前。 他微微挑眉,将酒杯递到谢鄞的面前。 “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两个都还没好好坐下来谈谈,怎么?” “哥哥比不上区区一个女人?” 谢鄞从他的手中接过酒杯,握着酒杯的骨节分明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 他冷漠地看着谢北...... 他在野地里躺下睡觉。星空在上。瓯塔客安顿在衣袋内。日升之後。他仍然沒有吃东西。起身去门口敲门。守门人來开门。 兰海军自然乐得满足他们的心愿,又抱着他们转了会儿,只不过,他可没有林子航那么好的身体素质,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的,不大舒服,只得停下来,轻轻放下他们。 黄荣峰也没料到这鬼娘们会如此凶猛,瞅着它惨白的嘴角溢流的黑血,一时怔住。以莘冰的凶猛程度,恐怕它也没把握能够拿下。 这对于像秦雅芙她们这种刚刚接触此类产品的人来说,自是获益匪浅,就算是已经熟悉产品的人也因为这次的交流,找到许多从前操作当中的不足之处。 怕他身上的伤沾了水会发炎,我忙关掉了吐着水的莲蓬,手剥着他微微有些湿掉的外套。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腹部蔓延都全身,原来白玉簪子被刺进了她的腹部。嘴里涌出一口鲜血,紫羽凝疼的浑身痉挛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她总算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我刚巧在吃芝士蛋糕,被她这么直白的一句话吓得,一口就把蛋糕吞了下去,被噎了个半死,喝了大半杯水才缓过神来。 第二日一早,瑾棉揉着眼睛,感觉到腰上的手臂,连忙睁开眼睛,入目沈先生熟睡的俊颜,瑾棉手指扶上眼眉,顺着鼻梁到了嘴边,在薄薄的嘴唇上边来回的移动。 这几天她也分析过,她的家境一定不错,当时的年代就不错,而且经过宋碧霞的话,父亲不是普通人,哪现在不是更好?叶老太太自然是不会说的。 周五瑾棉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的差不多了,时间也闲了下来,早上沈鸿煊走后,瑾棉没有去学校,亲自送了阳阳上学。 查立刚一边在密林之中的趟出了一条路,一边时不时的从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罗盘的东西。 难道不应该朝自己发火吗?这几天的宫盛峻到底是怎么了?莫晚很是怀疑,但是,又不敢去问宫盛峻。 和一桌同学和老师告了个罪,叶苏就穿过几丛灌木堆,来到了闵长宇这一桌。只有闵长宇和叶航两人。 上半场结束,曼联凭借着鲁尼梅开二度和马塔的进球,3:0遥遥领先罗马进入中场休息。 虽然当时看着林旭在杜一微手下挨揍,看着是挺开心,但仔细一想,若是自己面对杜一微的话,那恐怕又是一番别的景色了。 宋芷一看尹歆乐哭的眼眶泛红的模样,心生怜惜来,赶紧将尹歆乐搂在怀中,轻轻顺着尹歆乐的后背,安慰道:“乐乐,不哭了。伯母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宋芷说着,还瞪了一眼宫盛峻。 即便他身后有高人,但毕竟还未入仙门,她若真死了也未必会为她出头。 莫晚拿起扫了一眼,直接把宫盛峻的电话晾在了一边,没有去管。 左边的人用匕首刺向路阳的胸口,右边则拿着一把三棱 刺刀扎向他的肋骨,这根本就是奔着不留活口去的。 ------------ 92.“我走不掉的。” 谢鄞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夏优明夫妇知道夏黎失踪后,也正在京城急得团团转。 特别是夏优明,直接怒气冲冲地打电话来质问着谢鄞—— “你答应过我什么?说会保护好夏黎,结果呢?” 谢鄞心里愧疚,知道是自己没能将夏黎保护好,只能一边不停的和夏优明道歉,一边保证着自己一定会让夏黎毫发无损地回到京城。 接近清晨的时候,谢鄞接到了沈妤打来的电话。 原本看是一个陌生电话,谢鄞并不打算接。 可这个陌生电话却连打了三次,谢鄞像是隐约...... 这般模样引的台下的臣子皆是惶恐,头低的很低,就害怕被拎出来发泄怒火。 “要活命你只有那一条路可走。”苏雪宁给不了她任何希望,若是醉合欢有办法解,她也不至于此。 “姐,你不要这么说嘛!你弟弟我还是很香的。”贺兰致远眼里露出刻意的卖宝。 不过,影流之主劫却是被TEA战队给ban掉了,原因无它,他们知道王跃会打中单,但是实在是不想让王跃拿劫了。 就在男枪闪现起手的那一刻,导播开始放慢速度,三倍缓速之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每一次交锋,都让虚空为之震颤,每一次碰撞,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阵阵涟漪。这场战斗,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的对抗,两位强者都不愿意轻易退让,誓要在这虚空中决出胜负。 “就是我每日都会见到的那个活宝,你明日去景王府上把她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太妃说罢,便由玉姑姑搀扶着走了。 苏明漾这句话落下来的时候,车厢里,即便是陆柏林都愣了一下。 贺兰瑶并没有打断季同的话,而是趁着这个空档仔细的看了看龙昊然。龙昊然的整张脸全部都写着志在意得,全然都是少年天子,意气风发的样子。哪有半分昔日懦弱的模样。 比起高尚雄等人的紧张,徐振斌等人则是见怪不怪,相当的淡定。 前往天机山对于云坏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并且说不定还有大机缘。无情门这边,夜无悔也为云坏安排了合理的借口,云坏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婉怡宝贝,你不要一下子把这么多事情都压在你的身上。你不要忘了,你一切还有我。我会替你分担的。”顾江洲十分不舍、心疼的对秦婉怡说着。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四合院,感觉很有古时候大户人家的气息,吃的居然是清淡的私家菜。 虽然顾江洲平时对她也很好,但是揣测他的心也好累好累。而梦里,顾江洲不会让她猜,会把一切话都告诉给她听。 蓝胖子这一摔,直接把黯灭刀的刀柄都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痛得哇哇大叫,伸手又朝着花荣挥去,花荣避无可避,一咬牙。 可这次不一样,我或许只有说出一些我曾经百般压抑的话,才能让柳昕明白我的难处。诚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应该隐瞒,可我跟沈铎的开始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模糊而不确定,让我如何跟柳昕表述呢? 南宫紫萱像是被别人揭开真相似的,恼羞成怒的道:“不管我想打掉谁的孩子,这药你是喝定了。”说完粗鲁的把堕胎药灌下南宫亦儿的喉咙。 不过顾江洲可没有急着跟去,而是转身找到了之前被他放在卧室里的手机,找到一个电话后迅速拨了过去。 刚才那架太阳蛇机甲的机甲师,居然鬼使神差的和李絮使用了同样的招式。这样生猛的攻击招式,带动着双方战斗机甲四倍的力量冲击,让七杀战斗机甲受伤的机甲手臂损伤更加严重了。 ------------ 93.“妈妈,我想去见他。” “老板。” 季城匆匆将车门推开,示意谢鄞和夏黎赶紧坐进车内。 上车前,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时的夏黎在匆忙中转过头,看着站在单元门内看着他们的沈妤。 沈妤定定地站在那,察觉到夏黎看向自己的视线,隔着擦得不算干净的单元玻璃门,嘴角勉强地勾起了淡淡的笑。 她的眼中泛起朦胧的水雾,缓缓抬起手朝着夏黎挥了挥手。 夏黎的唇紧紧抿起,在恐慌下上了车。 谢鄞上车后,季城着急地回到驾驶位。 “不好了老大,他们要跑!” 不知道是谁...... 忽然,唐家九人的眉头一皱,却现这个时候姜禹的嘴角竟然带着一些笑意,须知,现在的姜禹在他们眼中是插翅难逃,可在这种情况之下,姜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忽然地,天河子的眉梢一抖,一道沉吟之色浮现而出了。 似乎注意到了沈毅看着自己的目光,灵飘雪的目光也是平行的望了过来,见到灵飘雪看着自己,沈毅先是一愣,旋即嘴角露出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是低头继续吃饭了。 据林青近一个月的私下了解,若是能将这独门虎形拳练至高深处的话,一样可以由外及内,练成内劲。 “该死……”易天辰飞速后退,目光不由落在了那几棵被腐蚀枯萎的草上。 双方交战,已经经过了太长的时间,这些将士们每天不断的逃命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今次一战或许是他们的最终之战,但是能够尽早的结束自己性命,总好过每日一天到晚的劳累逃命。 三百多个兄弟开始动员起来,按照我的布防,把防空导弹等先进武器依次摆设开。 直接落到山门前,目光往上方稍稍打量了一下,一刹的沉吟,林青忽地什么都不准备,直接就往上边走了过去。 “站住。”可就在孟获等人还没有进殿,忽然那军士在次拦住众人道。 所以今次徐晃在听到曹丕的话后,并未有任何较大的反应,反倒是有些遵从曹丕的意见,当然内心之中也有一丝可怜之意。想当年堂堂强大的魏国,流落至需要寄人篱下的生活,想一想也是令人心寒。 大概就是这样吧,世界上所有的选择都没有真正的对错,一念之间,陈识坚持了他自己。 老板大发雷霆,把采购部门骂得狗血淋头,当场将那采购人员开除,并限令他们采购部在今天之内把所缺的龙虾补上,不然统统滚蛋。 昨晚她并没有睡好,闺蜜的那个提议,就像是往湖里投下一枚石子,在她心底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就在此时,湖水开始形成了很多兽形的样子,然后向着石头打来。 湖水中的金阳银月变得璀璨起来,紧接着,那澄澈的金光和明亮的银光瞬间升腾而起,将他们所有人全部吞噬其中。 “你给我放开她。”石头大叫一声,两把剑猛的向着帝王的力量上打去。 【不排除这是演戏的可能,然后趁我们不备的时候给我们来一次突然袭击。重创我们的军队。】离岛在深海网络里分析道。 理念、看法,都是一种自我定义,都是扭曲的虚假,阻挡着我体会真实。 说着陈燕妮就将银行卡递去,陈八荒并没有阻拦,因为他打算骗走此物。 付完房租,周翘能够支配的余额所剩无几,她只好在网上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方大师被震的手臂发疼,他傻傻的愣住,因为他感应不到青铜剑的灵气了。 “徒儿,就是这些人前来收保护费?”陈八荒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 94.“断了。” 谢鄞是在晚上的时候,才浑浑噩噩地从病床上醒来。 醒来时,却见到坐在床边,眼眶微红的女孩正低着头,握着小刀在削苹果。 虽然答应了苏菁说等谢鄞醒来在来看她,可夏黎还是放心不下他,于是趁着苏菁睡着时,她偷溜到了谢鄞的病房中。 看见出现在自己床边的女孩,谢鄞先是一愣,随即张开苍白毫无血色的薄唇: “黎黎?” 男人的声音很虚弱,透着莫名的干哑。 男人干哑苍白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轻轻响起,正在削苹果的夏黎,动作一顿。 苹果...... 再说了,刘青山的天生阳体,要是一直无法渲泄,那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不光肉身变得更强,更重要的是真灵的蜕变,从普通的真灵,化作了不昧真灵,从此,他肉身不灭,真灵不昧,已臻至圆满之境。 故而,此次西南之行,纵是他酒虫在肚,心头千般痒,肚里直叫唤,也硬是遏住天大的酒瘾,保得滴酒未沾,只怕耽误了正事。 对于霍云,花贞虽然谈不上很是的熟识,但也算是有所了解,如今双方更是处在了同一个的阵营之上,故而,在花贞的宛然一笑下,后者也是缓缓的回答了道。 这门禅法,最早由数千年前,法华寺宏然界分院第十二代弟子净月禅师开辟,讲求心灵净化,解脱自在。 每一门收割者步兵炮都是一个旋转炮台,都需要两个营来运送炮弹。 然,这一扎入不要紧,顿时,一股清泉如甘露般的侵入赤翼魔鹫的脑海,很是的恬静,很是的舒畅,在这种滔滔欲醉中,赤翼魔鹫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辆辆豪车,实在太过惹眼了,平时一辆都能引起围观,更何况这么多辆一起出现了。 “陛下,可还有其他的事?若是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唐昊起身。 眼前的人类,居然是的能够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让得查克拉无法的相信,虽说自己才是刚刚的跨入下位神,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下位神的实力却是的不容置疑。 辖区派出所立即拘留了四人,只等两名大麻抽high了的男子恢复神智,接受审讯。 所以,他故意激怒澹台倩儿,“放大”澹台倩儿心里对他的复杂感情。 龙青尘有些无奈,看来,如果他要早点晋升龙王境了,否则,会一直被族老拿出来笑话他。 我现在的实力,用出来死亡的献祭,远远不可能去献祭未知世界。 太初宇宙本土各个禁忌势力的人匆匆赶来,远远地凝望着天煞星系,不敢靠近。 一个时辰后,齐玄易才缓缓睁开双眼,金丹元气已经被彻底灌满,甚至被以往还要浓厚几分。 以后就算留在身边,也永远无法成长到与木兮等人相提并论的地步。 武义倒是没想那么多,娶穆婉婷的事已经成定局,听福伯这么一说也觉得耽误了两个多月了,是应该去穆家了。在他的想法里,去就是娶老婆的。根本也没想其它的,只顾着吃馄饨,含糊地答应着福伯。 “臣妾这不是怕欣妹妹到时候不服气,去找皇上做主,皇上就该心疼了嘛!”梨伩笑道。 三位宗主也是不敢怠慢,纷纷打出密印,加持青铜盖子,防止里面的东西冲出来。 太太盛怒,吴妈妈一向得她宠爱, 于园内众人面前做威惯了,如今却让她当众丢脸,她不得不下这个痛手,以维护自己的面子。 史浩看他坚持,也只能由他,他去把王贵找来,方进石在钱庄处理了一些事务,又休息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差不多去喝茶合适了,就领了王贵,前往桂花巷子而来。 ------------ 95.“是我食言了。” 谢鄞休养了好一段日子,直到身上的伤好了些,才和夏黎一起回了京城。 时隔多日再次回到汀园,夏黎看着从花园中朝着他们飞奔而来的椰椰,略显消瘦的脸颊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她的双手搭在轮椅上,目光含笑地看着吐着舌头飞奔而来的椰椰跑到谢鄞的腿边。 椰椰用自己白色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谢鄞那只受伤的腿,摇着尾巴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谢鄞。 坐在轮椅上的谢鄞嘴角轻勾,抬手揉了揉椰椰的脑袋。 夏黎顺势蹲下,朝着椰椰挥了挥手。 椰...... 方天画戟就是这样,能砍能劈还能刺,就这一下,轻轻松松的就把李烈火的脑袋给砍到了地上,他那留在身体上的脖子之处顿时‘噗’一股股血液喷了出来。 正在金如玉心中懊恼不已之时,后面忽然传一阵马蹄的声音,他心中一惊,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又在如此时辰,是谁还在路上行走?莫不是瑞王派了人来追杀?一念这日,一只手慢慢的摸上了腰间的剑柄。 “老太太吩咐下来叫姑娘准备一下,明天要到护国寺去烧香祈福,叫姑娘们一起去。”那个玉儿姑娘说。 又厚实又压抑。黑云中还时不时的有一两声闪电,劈空而下,落入缸中。 魏三的脸色稍稍的变来变,毕竟雪娇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而且也将会有可能登上后位之人,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不对,你不是他,但你分明又有和他相似的气息,真是奇怪!”古月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脸上却不再像刚才那般震惊了。 从那阵胡言乱语过后,又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对她们来说,时间都仿似静止的,墨凝璇高烧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丰玉则是毫不懈怠地照顾在身旁,从旁极尽能事地温言抚慰。 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家,只是一个有点愤青气质的有钱人而已。现在能因此赚到超越想象的利润,叶南海真的没其他苛求了,很满足。 边说着,她边是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徐子谦凉薄的唇,徐子谦一身僵硬了无比,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不由自主的张开薄唇,轻咬上了那支纤纤玉手。 杨希若一愣,然后有些茫然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叫自己。 “失落的世界原先是仙界,是许多次元大世界的上界。它连接着无限炼狱,四大龙宫,甚至第三宇宙!”云盘说道。 她在来操场之前,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这番打扮,会备受瞩目了,她也做了一些心理准备。 顾泠点了点头,一副被顾父说的有些动容的模样,转身谢过赵露露之后便准备上楼了,倒是赵露露热情的挽住顾泠,撕下一张纸迅速写上一串号码交给顾泠。 “伤势自动愈合?这么神奇?”苏白内心有些激动,毕竟一块石头也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只要自己让老爸把康复石头当作礼物送给外公,相信不出多长时间,外公便是能够恢复健康了。 “至于这些海城修仙学院的学生要不要带着,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还是得看上面的意思。”刘忠义叹了口气说道。 高空上的地司寇也立即出援,要凶狠砸散妖冥化成的血黑色雾霭,可他才出拳,他就看到了,让他心胆俱裂的一幕。 “兄弟,大家都是萝莉控,被萌出鼻血直说就行了。”他旁边的一个男生带着鄙夷的神色看着他。 他能感受到,李觉非此刻也已经踏入了真神的境界,而李湘情则卡在了天神大圆满的阶段,只要再进一步,就也可以成就真神。 ------------ 96.“黎黎在我心中就是小菩萨。” 回到京城的一个月。 这天,天空忽然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夏黎忙完手头工作后,从房间里出来,下楼时便看见男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漫天飞雪。 夏黎不知道这场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她只知道自己在看见男人的背影后才注意到天空已经下起了雪。 这一个月里,谢鄞也忙着集团里的事情。 AI部门研发出的AI已经正式地投入市场使用,在不断跟进改善中也获得了业内不少专业人士的好评,并且在业内也获得了不少的奖项。 这一举,也让...... 家里有钱就是不一样,哈哈,明凡心里沾沾自喜,“大姐不公平,干嘛不把钱拿给我!?”明台赌气在地上画圈圈。 幸亏我的功夫是逸尘教的,每一招他都很了解。我也同样了解他的招式,所以我们打了很久都还是平手。 果然,在床底下的一块儿松动的木板被翘开之后,里面藏有各种通讯设备,应有尽有。王梅这些日子的昼夜辛劳没有白费,这么多的证据面前,蝙蝠就无法逃脱了,她要立即提审蝙蝠。 这引起了王梅的极大的不满,在丁振迈进蒲燊别墅的大门坎儿那一瞬间,王梅狠狠地扇了丁振的耳光左、右两下。打得丁振顿时蒙了圈儿,忽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声“野性嘶吼”的确有效,荷官及时出手,阻断了苏珺的冲击。 电梯员看到我和晴萱亲密的主动,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即便是以前我接受任务要对杀了万王的时候,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急着想杀死万王。不管万王是不是受害者,一个妄图恢复帝制,奴役华夏人民的人,那他就必须要死。 史晓峰额头冒汗了,说:“那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他不敢说下去了。 “不,于英现在在家,正在不知所措呢。”于航说出了于英现在的所在。 与苏珺对视不过一秒,大泽便把他的视线移开了,之后再也不看苏珺这边。 后天,在苍州大陆也就是淬体境,说实话,淬体境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普通人通常就是百斤左右的力量,淬体境巅峰,也就是千斤之力。比这一方世界的后天武者要少九千斤之力。 上万年了,可还没开过荤呢!白白浪费了一嘴好牙口!其中辛苦有谁懂? 林皓全程看的极为过瘾,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到了扎罗他们那边的吵闹声。 可是,每当安迪要拔出时,安迪都会被弹开、安迪被弹开后,安迪还是走向那把剑。 蒋国攀也不太喜欢他,只不过看在生意的份上,对他倒也还算客气。 摇了摇头,无奈地将这个神金收到了储物戒指之中,他们这番研究耗费的时间,已经让拍卖会继续到了尾声。 家族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元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元雨飞的修为了。 “喂,那什么,你们要去哪里玩?”孙尚挠头,平常都是别人安排好,叫他去玩,今天让他带人出来玩,有些为难。 两道金轮切割巨木,与此同时,陈奕也不停地劈出掌影,一道道金轮斩盘旋而出。但是,他骇然地发现,这次的金轮斩竟然斩不断巨木。 六个技能在元素法阵的支持下,正好打了张少博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天养点了点头,他已经猜测的差不多,除了夏亚家之外,恐怕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阵仗了。不过,这个世家也应该是行事低调之人,并未有嚣张或者是横行霸道之举。 ------------ 97.“一个快递短信。” 从监狱出来的时,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些。 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那把黑色的伞上。 夏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谢鄞缓缓向前走去,站在一旁的季城,为他们打着伞。 太阳的光芒努力透过厚重的云层照射出来些许的光,偶尔有雪花落在谢鄞的腿上。 男人微垂着眼眸任由自己腿上的落下的雪花缓缓融化。 他缓缓伸出手,雪花落在他的掌心慢慢消融。 他慢慢地将手心合拢,似乎是在感受着那落入掌心的雪花是如何在他的掌心中幻化成一滩水。 从监狱出来后,夏...... 吴美丽立刻拉着吕备毕出门一阵耳语后才返回,吕备毕将符宝袋交给吴美丽,不言语眼珠叽里咕噜转动不知想什么。 凌少煌和凌少卿两人目光同时转向墨无尘,墨无尘带着面具,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艾斯特蕾雅回头,发现玛丽脸色十分难看,立刻拉住了想打招呼的诺阿。 正事忙毕,三人谈了一会武学,又商量关于上终南之事,直过一个时辰,李浩然方始告辞而去。 姬莎邪笑点头,大方承认,她一向敢作敢当,一个男人,她爱他,强了他,先得他的身,再得他的心。 莫扶桑在纸条上说,她会顺便去看看郝家二老,如果可能的话,想把他们也接到曲柳和秦阿花一起住一阵,一來老人们可以有个伴,二來也能让郝家二老有地方过春节。 甚至,这密室中的画面,让他们几人,把躺在一张榻上昏迷不醒的欧阳,都给忽略了。 因为,她身边,还有两个孩子,她不能死在他们面前,她要死了,两个孩子就更加可怜了。 穿好衣服,他坐在床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烟,点上,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圈,烟雾朦胧间,只能看到他似乎是带着透明的肤色,隐隐有着一种苍白。 他在后面叫着,但是,苏哲拓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是向前跑着。 见到金秀妍的表情和手势,顿时明白了的齐齐点头,往外面挤出去。 “你们是军方的?”刘岩问道。能够知道他的信息的,再加上这运输机,可能就是军方的了。 听到瑞秋·道斯这么问,布鲁斯·韦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的所有的顾虑也在同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因为我在军中表现非常优秀,所以我就比别人幸运,得了上尉军衔。”曹越依然面带微笑地回答。但真正的原因,他肯定不会说的。 秦香莲实在是有点烦了刘长河,要说刘长河一开始提出要帮她,她心里还心存感激。现在,刘长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只能让秦香莲反感厌恶。 “行,你就先回去,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你的事业为重。待会儿我就签字,明天早上就会放款。 此刻的顾惜似乎舌头已经麻木了,好像白酒的味道没有那么冲鼻呛口了。 此时,这些清风山独立大队的战士们,就这样隐藏在这里等待着。 随着这一点金芒的出现越来越多的金光随即散发出来,如一层金衣覆盖在许天身体表面上。 为了能在上任之后,将华北战区,彻底的成为大日本皇军后勤基地,冈村宁次这个老家伙,开始行走华北,秘密调查一切。 有一日夜里,京城出现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刺客,单枪匹马一人,挑了那贪官府邸,杀尽所有为虎作伥的‘门’客,刺死了那贪官,将头颅高高地悬挂在城‘门’之上。 ------------ 98.“我没有哥哥了......” 快递是寄在了夏家老宅。 是一封邮件。 夏黎进了屋子,才带着疑惑地将这份邮件拆开。 却发现里面是一张她和楚诗诗还有楚望三个人小时候的照片,以及一封信。 夏黎的心中油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的眉头不受控地轻轻蹙起,看着手中的那封信,却没有打开的勇气。 她总觉得,里面的内容会让她难过。 可—— 就在夏黎还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将信封打开的时候,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在看见来电显示人是楚诗诗这三个字的时候,夏...... 不过,反正自己元旦后就要回上海了,以后连见面都很难了,如果让大哥知道了的话,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保的住。所以现在,能一块待几天算几天吧。 这是他第一次让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在她心中,一直是阳光而自信的,青春而有活力,让人和他在一起十分的轻松舒畅,今日,是她唯一一次感到他无助般的情感。 乐园,为什么会被称为乐园?为什么乐园的景色这么好,连能量都是纯净的?为什么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为什么这么大的空间只有羽飞他们一个部落?是谁建的这个乐园?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药神炼制的香水,一千万,你觉得贵?”尹若君眸光充满冷意,语气之中尽是嘲讽。 便在此时,那浪人端的又是一刀,我展开梯云纵轻功,身子平平飞落,如同乱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四处飞落。 “阿姨,贾少杰受伤我也很抱歉,离他远些当然可以,等贾少杰出了手术室我立马走人。”莫溪表情冷淡,既然孙若愚对她这种态度,她也没必要给孙若愚什么好脸色。 虽然最终是警察把自己救出来的,但自己在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就明白了些东西。不幸的是,当自己被救出来的时候,却是那个男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 原来,他以为只要有人陪伴在他身边,只要妹妹在他的身旁,他对她的思念就可以减少。 只是叶雪莹还是很担心叶承志,他那么在乎夏海桐,他能够接受得了她的离开吗? “上面的,有种的都下来。”立即有学员对着崖壁上挂着的三十几人大喊,三十几人不断地摇头,他们双手或是双脚,都抠在不足一指宽的石缝中,高高地挂在崖壁上,很难坚持得住多久。 度人一经,亦正亦邪,若是玄门圣人使出自是无妨,可若是落到邪道修士手中,定会引起滔天大祸,故而此经万万不可轻传。 “哈哈,谁叫师妹长得如此美妙,而且一颦一笑都带着一丝魅惑,好生吸引人,若是没有被师妹吸引的男弟子,估计都会有些问题!”荆姓修士又笑着调侃道。 此击烛龙含恨而发,以自身精血祭练弑神枪,激发先天至宝无上威能,先天暴虐之气与混沌剑气夹杂一起,神光一闪,便到火榕身前,轻松刺破玄元控水旗、离地焰光旗落下的神光。 经此大败,道君皇帝一朝所谓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景象瞬间千创百孔,这才有后来的靖康之耻国破家亡。 而炼器房中,就有一位满脸胡渣的修士在里面打坐了,气息非常强大,显然是一名金丹期的修士,但是要比起龟宝的师傅万顷隆,那却是还有些距离。 神尊传承之法中,除了雷部正神诀这部功法外,还有诸多武学,各种技艺等等。 拐杖点地,地面轰然震动,整个房间升了起来,周围的瓦砾墙砖脱落,变成一个巨大的蓝色围栏的笼子,天玄子被囚其中。 ------------ 99.“为老板效劳我在所不辞!” 夏黎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泪水,缓缓地将那封信打开。 这是一封,在今年楚望要出国前所留下的信。 他说: “黎黎。 这是我在楚家最后一晚写下的这封信。 我清楚地知道,我们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其实在提笔前,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写些什么,但我知道,每一次落笔写下的话都是我想说的。 说起来很奇怪,以前那个时候,在面对出国这件事情,在我心中除了舍不得诗诗以外,更多的是舍不得你。 可能是我贪恋我们三个人每天在一起玩的时光,亦或者更...... 无事不登三宝殿,贵妃近来虽时常让两个孩子玩在一起,但她自己并未露过面,今天特特跑来永和宫想必是要等自己要见一面,如今领着四阿哥,她倒能有借口来去自如了。 涔露也不知道那些日子千舒瑀是如何能够一世一世的追寻下来的,她只知道如果是唤作她,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就这样没有希望的一世一世的追逐。 一整夜的时间,林宣都坐在西苑内,她在等,等着今日事情败露之后的狂风暴雨。 她苦笑的勾起唇角,人心果然是自私的,在生命面前,她只能选择妥协,虽然她知道这样并不公平,可惜现在她连自保都难,哪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 若是这里面有一星半点儿污蔑的内容在内,她都可以趁机推翻皇后的所有结论,但偏生她从中找不到一丝破绽,那确实都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心惊之余,绝望的心情也愈发深刻了。 云静熙一路将云净初送到了宫门口,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走进宫门,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才叹了一口气,准备返回去。 “公公请。”司徒冰清带着和缓的笑容,金色的阳光罩头洒了下来,衬的她清丽脱俗的容颜越发的美丽无双。 而这寥寥的记忆,却也不过是她曾在长房伯祖母身边时,无意听到的一句闲话。那时,应是三伯母蒋氏正在同伯祖母商量长平侯府的亲事之时,不知怎地闲话到了温家去。 “预测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林若惊开口,然后就注视着场上的比赛。 双拳的拳力,实实在在落在了林海城城主的身上,那狂暴的力量,将他的身形一下轰炸了。 “那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所有人都看向了盛明宇父子,若是说好处,那肯定是他们得到的多。 如此一来,孙不语一方出师无名,而且理亏在前,自然不好继续纠缠不清。 沈洛辰和乔云然一直在筑省居住,年节时给家里人的礼物,也是准备得周全妥当,但是乔云然做得越好,容氏的心里面越发的不平衡。 非常时期,所有人都不能松懈,好在法务是盛律的人,她还可以寻求帮助。 整个帝都瞬间都知道了,五中有一个超级超级牛逼的学神叫沈星烟。 哪怕他们已经为了做实验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但是在面对真正的“诡异”时,对方那明明没有开口却依然能够说话的奇特依然令他们心生寒意。 眼前尽是无尽的雪白,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空间,无一例外,让人想起一句话。 而由各种负面情绪化成的巨蛇怪物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隐没在祭坛的阴影中。 还好程成选择的大舌贝是浅蓝色的,因此呆呆兽进化成呆河马后品阶也没有下降,若是下降了,程成还不得心疼死。 棒棒哒,程成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下,这样终于有机会可以多时间和皮卡丘接触了。 ------------ 100.“我们有多久没有深入交流了?” 季城本以为是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谢鄞真给他放了一周的假。 更没想到周姨真的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了他。 季城和周濛濛约了一家咖啡店。 刚加上周濛濛微信好友的时候,季城总觉得周濛濛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包括两人在咖啡店见面时,季城也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只是他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坐在季城对面的周濛濛,从坐下开始脸上就带着略微羞涩的笑意。 她慢慢的端起面前的咖啡,递到唇边轻轻的抿了口: “季城。” 女孩轻而柔的声音...... 银色的棍子从天而降,散发着银白的武元力光芒,似是天上降下的接引之光,不过那气势却是凶悍无比。 孟起已经顾不上生这个贫嘴老头的气了,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思索。 这个平行世界,虽然时间线发展有点不一样,但是那些二次元娱乐界如雷贯耳的名字,比如鸟山明、高桥留美子、安达充、北条司等等,依然存在。 “虫制作出来的人,谁都有一颗做属于自己的动画的雄心。”丸山正雄说道。 就如同边远航对待狄琼儿的方式,管慧儿也把边远航的手机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准备下,该去参加表彰大会了。”雷辰看了看墙上的表,火急火燎地走了。 “他是卑鄙,可是也不是太异类,社会的竞争就是如此,有些时候有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商场和官场其实是殊途同归的。”秦耀天像给学生耐心上课一般。 嘴上这样说,郝宇还是出手了,他甩手就是几拳,对着下方那裹在冯岩体外的浓重魔气,砸了过去,他还是想救一救冯岩。 又定下了一件事情,想到整个动画制作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秦汉也松了口气。不过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很顺利。 雷辰一声爆喝,直接牵动了九天之上的神雷,月朗星稀的夜空再次变得漆黑如墨,空中闪电阵阵雷声大作,一道道充满着毁灭气息的天雷轰然劈向世界各个角落。 他想到那雪白玲珑的身体,想到她娇软的声音,想到她在别人的身下,他便感觉自己腰疯了。 蓝木的表情看起来是拔凉拔凉的,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冷。 “那,那,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坐上龙椅吗?”蓝宇成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地上。 安思宁恢复平静,看了看纳兰兰儿,再想想自己的感觉,她是最近才记起一些事情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漏洞。却没有办法解决。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将老太太刚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徘徊了。 “应该无人发现吧”淑太妃眉梢之上也满是喜意,却比谢丹娘考虑得更多一些。 那样的微笑,是很多很多的人不曾见过的。带着细腻到了极点的温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男人突然凌空出现,右脚将那支箭踢飞。等那弓箭手发出一声惨叫之时,众人这才发觉,那本射向蓝宇成的羽箭,已经调转方向,射向了那弓箭手。 一听此言众人都沸腾了起来,难道刚刚那场战斗他还没有使出全力吗?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那种速度,那种力量,居然还不是他最强的实力,他究竟有多强。 老爷子都发飙了,赵建国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恨恨的瞅了赵祁伟一眼。 看着手中的号码,韩菲菲的心里一阵激动,她马上就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可是电话在响了几声后,却自动的挂了,韩菲菲再次的拨了过去,却提示对方的手机已关机。 ------------ 101.“她是个很优秀的设计师。” 夏黎的眼睫不受控地轻颤着。 她的视线虚虚地从男人的身上挪开,微微别过脸看向别处。 夏黎轻咽了一下口水,装作不懂地问道: “什、什么深入.....交流?” 她的耳根在逐渐发烫,身上的血液也在此刻开始变得滚烫。 她的双手轻抵在男人的胸膛处,似乎是想要将男人推开,可不知为何却又使不上力。 察觉到女孩的小动作,谢鄞单手捉住女孩那两只抵在自己胸膛处纤细的手腕。 男人禁锢着女孩的手,顺势低下头吻住了女孩微张的红唇。 含糊间,...... 四大行退出了曹王柳三家的挤兑计划,这让曹渊有点不爽,但双方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另外两位合伙人又有用得上银行的地方。此路不通后,曹渊选择了保险公司做资金供应方。 “呼…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说实话实说了”晓媚突然白光一闪,修为瞬间暴增,身后突然冒出了六条狐尾,无风自动,飞舞在半空之中。 人还没到,就听到远处传来乱哄哄的动静,枫叶等人紧忙凑上前去查看,就看到忽然间有十多号人像这里奔来,而且还互相的攀比速度,路上都跟起一道尘沙。 陈云见到岳皇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无奈,虽然修为上不差,但是手上没有武器,虽然不怕他,但是陈云也怕有意外事情发生。 钟宇豪终于说完了在肚子里憋了一夜的话,忽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童恩。 但余乐却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想,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挂掉。 季思明也乐了,大刺刺地往贺晓旁边一坐,叉起盘子里的烧鹅就塞进嘴里。 看着一脸平静、又带着一点兴奋接过符纸、玉符,再敬礼的这些军人们,李明顺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哼,你以为我看得上你们的积分?”陈-云的语气依旧冰冷,真气依旧在攀升,这是陈-云故意而为之,他的目的就是要慢慢的折磨一下他们,要不然不长记性,还以为他说话呢。 寒风如刀,凌冷刺骨。漫天雪花随风飞舞,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一片。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奔行,穆西风进入了仙罡大陆的极北之地。 紫凝目光微微一闪,他和璃梦之间的默契早就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了,璃梦这样一说,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俏美人不是让她使用魔化后的力量,而是让他不再隐藏平常状态下的力量。 云朵朵一愣,这人真是骡子,打着不走,拉着倒退,怎么就认定了她的样子? 李睿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瑞,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江瑞的脸上,究竟会带着多少面具。 眼睛死死地闭着,两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着模样哪像是在享受,明显就是在熬刑的地下工作者。 李睿三个赶到商业大街的时候,苏清怡已经在里面开始打扫卫生了。李睿一进去就看到苏清怡挽着袖子拖地,弄了一脸的灰尘,那模样就跟大花猫似的。 “李睿!”苏清怡忍不住了,气呼呼的一声怒吼,吓的李睿赶紧推门下车,嗖的声就到了薛晓妮身边。 “回去吧。”殷络轩只能说道,说话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慕容银珠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慕容非真的是亲兄妹呢。”果然是容华醉,这样油滑的语调,除了他不做第二人之想。 沈鹤依离得最近,想也没想,飞身腾空跃出悬崖,左手抓住了姚清沐的手臂,右手银丝同时飞出缠上了悬崖上一块突起的岩石。 盛世沿着楼梯,上楼,刚触碰到卧室‘门’,他就听到了手机再响,他心底还在想着今天都说了取消所有行程,这又有什么事了? ------------ 102.“我想一直向前走,你呢?” 夏黎后来和黄总成功地达成了合作协议。 因此,彻底搬入工作室后的夏黎也逐渐忙碌了起来。 夏黎的工作室开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道上,每天店外来来往往的人也有很多。 黄总公司需要的春装设计有好几件不同的款式要求,以至于那段时间的夏黎特别忙。 几乎在设计桌上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灵感来了更是顾不上吃饭。 久而久之,谢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为了能让女孩准时准点的吃饭,某人只好趁着午餐时间带着午餐来到女孩的工作室,陪着她一...... 井上一木的笑容僵在脸上,被林木木这个直接了当的暴击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的特意嘱托,也彻底的让三味在天璇出了名!使得天璇上上下下所有的弟子瞬间对三味刮目相看。 卷起来的衣袖很随意的到手肘,衬衫没有扣没有扎,走起来必然飞扬。 “呃,类似重力适应之类的测试吗?”一旁的肖英华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感觉很是新奇。 剩下三名议会成员暗自点头,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封尘出手虐杀克莱因时他们没有选择动手,封尘的实力有目共睹,而且那黑红色的血肉蕴含的能量让他们垂涎三尺。 “少爷你就不用管了,就定花娘得了,剩下我来办!”看着黄勾说的咬牙切齿,三味重重的看了眼黄勾,知道黄勾的意思,等黄勾回去后那个家伙估计也活不长了!有些事明明不想坐但却不能不做。 在制作出钾皂不久,她哥哥就把石灰石给她找来了。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悠然终于弄出了烧碱。然后做了许多的钠皂,不同功效的。 为自己的偶像鸣不平不是什么坏事,可为啥就非得给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不敲门还不打紧,一敲门,屋子里洗牌的“劈里啪啦”声音却陡然一停,几人明显的交谈呼喝也一下子便熄了下来。 易凡却愁了,自己虽有轻功,但这高崖不是平地,自己也无其他密法,这要下去,得费好大的功夫,怕不是等自己到了底下,下面已经开打了。 “老头,怎么了?”旁边的一个红色头发的人说到,他看起来痞里痞气的。 “对和他拼了!我铁扇王何时受过如此屈辱!”那自称铁扇王的说道。 不过云河也没有忘了礼数,聊了一会儿,回阵向广成子他们和姜子牙众人行礼。 透明的光泽,看上去有些赏心悦目。但是这些冰锥要是扎到人的身上,哪怕是厚重的铠甲也难以抵挡。 “所以聂政,李信,你们二人从今日起贴身保护我!”穆歌命令道。 一股阴冷的寒气扫过全场,三重昊和刑人首当其难,那冰冷的气场让他们感到一阵脊髓发寒,像是被一条剧毒的眼镜蛇盯住了一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自己依旧在不停的飞,那冥宇若是真能将这么一大片海水,压缩在演武场的范围之内,而且随时放出的话,那现在应该有很多方法,能够击败他才对。 紧接着姜怀就看到远处忽然杀来一股军队。姜怀以为是秦军,不料仔细一看,竟然是赵军的帅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穆字。姜怀认识这个将军,不过好歹是有了救援过来,所以精神一振。 而现在,他想要去亲自试验。然后再考虑一下叶晨所说的话,再然后,利用他所知道的,搜索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阵法。 天草四郎时贞确实不信任现在的人类,但是贞德一方不是同样不信任成为了第三魔法生命体的人类吗? ------------ 103.“腰不酸了?” 夏黎和谢鄞没有回汀园吃晚餐。 而是在工作室周边的小店里随便的吃了一口。 这条街上有好几家味道不错的小吃店,里面的老板娘也很喜欢夏黎。 夏黎还记得自己刚搬进工作室的那几天,那时候的谢鄞还没有在这条街上露过面,以至于其中一家牛肉面的老板娘一直都以为夏黎是单身,想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夏黎。 在听到夏黎说已经结婚时,那家牛肉面馆的老板娘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后来回家后,夏黎也将这件事情说给谢鄞听。 而后果就是........ 耗子也不说话,直接从郑辰的肩头窜了出去,在落地之时,它的身子便开始不断的膨胀,让郑辰有些错愕的是,前些天耗子动用本体的时候,它的实力还只是六阶,这一下子动用本体,七阶灵兽的气息展露无遗。 见到没能将这两人秒杀掉,郑辰的眉头微微一皱,当即一股妖力化为巨掌,迎面朝着二人拍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刘光正也真是嘴硬,人家那两个假警察都一起过来和他对质了,他还能这样不承认。 斩断对方手臂,孙潜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拳风朝自己□□,只见那人用剩余的一只手朝着孙潜的面门击去。孙潜连忙放下砍断的手臂,双手挡在前面。 直到听到它肚子里的响声,他才明白过来,心中感慨动物就是动物,哪怕学会了语言,说话也是一根筋的。 历史上,董卓乱政时,强行征辟陈纪,陈纪才开始他政治生涯,官至九卿。 李鹤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思考如何说服对方帮忙取出红后主板。 不被他们找到,这样他们就不能够打扰李梅和李老爷子的生活了。 “是真的,我之前就有这个猜测了,但是一直不敢肯定,现在已经变天了,这次的先天剑劫或许会相当猛烈,这里的也不知道能否挡住。”郑辰现在没有去想崔老二是不是想要图谋不轨,他更担心的是这场先天劫难。 他能感受到老校长戴树人心中的决心和遗憾,他把一生全部奉献在了中医大学,却还是不能真正的让中医大学辉煌起来,在他的心中还是颇为的遗憾。 突然又一大股兵将涌入宁安苑院子中,四面八方全都是,是高宏带人到了。 “圣上,微臣要弹劾内廷司礼监掌印太监,康隆基!”陆炼中气十足的高声道。 “宿命?”听到这两个字,帝九胤的眸升起一抹淡笑,“本座的宿命,从来都是掌控在自己的手。”帝九胤说道,抬手之间,却是直接封闭了识海,向着沐云轻等人的方向走去。 九天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躺在树荫里乘凉的老大爷,便走了过去。 每一次的经历,对九天来说都像是一场梦境的轮回,不可思议却又无比的真实。而被看到过往的灵植材料,藤安南对其的掌控能力,却达到了极致。就像是灵植材料忽然有了灵性,在主动配合一样。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没错,就是这个家伙,生个孩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生完了还能追出来把没穿肚兜的儿子拎回去。 本来郭冬还在黯然神伤,一听到主子让他送韩应梅和韩应雪回去,顿时兴奋了起来。 周安骤然炸为黑烟,眨眼间消失在了月皇后眼前,凭空出现在了月皇后侧后方数丈外,一下子便躲开了周安直接就愣住了。 淡粉色结晶的形成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又在情绪力量的对撞中被粉碎了一堆后,他脑内的各种声音才变少。 ------------ 104.“错的是她爹,不是她。” 季城和周濛濛在一起的第二天,周姨就止不住高兴的将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夏黎。 得到一手情报的夏黎,赶忙掏出手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谢鄞。 谁知,男人极为淡定的回了一句—— 【知道。】 夏黎蹙了蹙眉。 什么? 谢鄞居然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 就在夏黎想问谢鄞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时候,男人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X:【今天看见周濛濛给季城送午餐了。】 夏黎:...... 夏黎今天没有去工作室,而是在家里休...... 这个末世梦境和一些末世危机的网络设定比较接近,这类型的楚风看了不下一百部,大多都是根据生化危机系列电影改变的作品。 佑敬言确实被眼前这位富商这样恭敬的态度给搞得非常的不自在,不过,他这话说得却让这个富商对佑敬言的好感又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个档次。 同时也因为这样的举动,而使得这原本就有些争锋相对的气势,变得更加的充满火药味了。 此时,李荣光已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秦笑嫣跟前,这些看热闹的宾客,十分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圈。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好的鼓掌的准备。 只见方才那名假丹所待之处此刻已然化作一个巨大的深坑,方圆数十米一块巨大的礁岩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平滑整齐的深坑。 如若这数万修士真的加入破魔宗,没有栖身之所那岂不是令人笑破大牙。 叶晨一脚踢飞元秋,同时暗自动用灵力,废掉了对方的数根经脉,这才回过头来,面对金乌族七太子。 很难让人相信,其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风度翩翩,谈吐不凡的贵公子。 这不是对外国人有歧视,只是他自己作为一个华夏人,自然会选择性的偏袒一些。 至于弩炮,编制也是虎蹲炮一致,为一个班一台,其中三人负责弩炮的运输,两人负责弩炮的炮弹,这些弩炮也放在了两翼,和虎蹲炮混编在一起。 “不过你眼中的自信她从没有过,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是一个很自卑、很擅于隐藏自己的人。”他又说道。 林枫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死亡居然是摔死的,要是让别人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吧。 “这两块蛋糕给你们吃吧,要不然一会儿都被抢光了。”我把蛋糕递了过去,许颂再次笑了笑,然后接住了。 不知道?你在这儿不是镇守吗?你连这个大魔头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科尔森用质疑的眼神凝视着帕奇,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忽然发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不正常了,而且像帕奇这么强大的巫师,为什么要浪费口舌跟他们解释那么多? 天赐也有同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唐嫣也知道在说无意,看来这么道坎徐飞鸿是过不去了,唐嫣和依依两人也没有办法,自己吃了起来。 想着江辞云不在家就一丝不挂地开了洗手间的门大摇大摆走出去。 “咦?”再看向一个角落时,梅琳达似乎有了些意外的收获,将一只手伸进了角落里面。 “你们是怀疑这件事与我有关吗?”白胖青年大大咧咧的直接问道,不难看出,就算真的被怀疑了,他应该也是完全不在意的。 “呵呵!现在天冥星的情况怎么样了?怎么除魔除了那么多年?”萧子天疑问道。 比起金明德来,陈浮生对那新罗暗面世界的吸引力可要强出十倍百倍不止。 只见张氏脸上焦黑一片,头发成爆炸式,像个大刺猬!她倒在地上,口中还微微往外吐这白烟,眼睛翻着,手脚不停地抽搐,甚是可怕。围观的村民,推搡着向后退了几步,生怕被她连累被雷误劈。 ------------ 105.“你能不能放过我!” 再次见到楚诗诗,是夏黎要去海边的前一个礼拜。 楚诗诗要比以往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恹恹的。 听崔明远说,自从楚望离开后,楚诗诗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夏黎理解她的做法,从小长大又宠爱自己的哥哥就这么突然地离开,换作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这个噩耗。 这一次约楚诗诗出来,一方面是想带着楚诗诗散散心,另一方面是因为夏黎想要买一套去海边穿的泳衣。 “黎黎。” 楚诗诗像是很疲倦地和夏黎坐在咖啡店里等着咖啡。 逛街前买...... 几乎就在这两个字出现的刹那,这业火之灵的身影就瞬息间化作了千万个,每一个气息都无比真实,就连远处看着的陈潇都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神妖皇朝既然有灭掉地妖国的实力,那为何两者开战几十年,如今还胜负未分?”夜阳又问。 这话一出,四周的虚影也都是同时点头,云听雨也是再次拿出令牌,力量注入其中。 话语说道了这里,场中的人也都是明白过来了,那就是天魔宗余孽还有很多,高手也不少,只是,他们却还在内斗。 更何况,颜仙儿投其门下已有五年,轩仙流干嘛要对她族人下手? 本身怀胎四年已经够恐怖了,再加上玄黄之气的改造变异,屠明都不敢往下想了。 或许是因为牧易年纪不大,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所以听到老夫人的话后,几名家丁拿着斧头菜刀一类武器朝着牧易围了上来,至于牧易身后的李老实,自然被他们直接忽视。 她在水晶棺中声息全无,但神魂和武魂融为一体,所有意识都在寒厄皇蝶身上,虽然不是很清醒,倒也大致了解一些情况。 “刘兄!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夜兄真的不认我们这两个‘朋友了’!”一旁的崔智崔公子附和道,两人一言一语彻底激怒了本就身处烦恼之中的夜轩。 经过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她对君老业已熟悉起来,君老是一位医术高超的郎中,不过君老的脾性很是怪异,别人治病都是要钱,可君老不是。 纪檬笑眯眯着伸出手,将神仙姐姐落下来的银发撩在耳后,刚收回手,就听见屋外似有怒意的喧嚣。 这孩子似乎很不喜欢他,一直冲着他叫,眼睛里都是要冒出来的火气。 然而,当三好义兴周围的卫队试图抓捕那个向导时,却发现他已经趁着混乱在黑夜中遁走了。此刻,“向导”真田昌幸正策马飞奔在前往堺町东北一处高山的路上——那里是雨秋平的指挥部,心中满是对雨秋平的埋怨。 忽然间,袖口中的帕子被抽走了,杨氏一愣,顺着看去,就见顾云锦把那帕子摊在了桌上。 当然云瑶也不会为了陷害白嬷嬷伤害自己的身体和孩子,云瑶她之所以昏倒多半是她自己的原因,得益于那个被她称为“精神力”的能力,云瑶对于身体的掌控日益增强,所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保持昏迷的状态是十分简单的。 只要得到这两样东西,他就集齐了慕玥所需要的那些材料,马上欧阳梦溪就要十八岁了,他得赶紧让慕玥将她身上的病给治好。 她是个医生,人的人体器官讲句实话摸都摸过遍了,真没啥感觉,但是直到她和顾凉笙……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两码事。 “师傅,前面掉一下头。”乔楚收手机,对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句。 “万毒幻蝎击!”而那只灵蝎面对着楚烨的这一击天崖劈,当即用着自己仅有的那一只巨钳,同样也发动了自己最强的一击。 ------------ 106.“在呢,老婆。” “周建军,你够了!” 这么多年来被积压在心中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就爆发了。 周濛濛满眼失望地看着这个眼前对自己死缠烂打,侮辱自己是不孝女的父亲,一时间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曾以为,父母离婚是因为彼此不合适。 直到她长大后,才发现,像周建军这样的人就根本不配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和周姨离婚的这些年,周建军在赌博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即便输了很多钱,但他似乎还是相信着自己总有一天能够靠着赌博成为一个有钱人。 这样的美梦...... 而黄莹莹这次藏毒的数量极为巨大,他面对的将会是执行死刑的判决,三月之内,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将会被马来政府进行处决。 那些消逝在岁月长河中,却对一副皮囊有执念的人,往往都会为自己花费巨大的财富,建造墓地,企图一直肉体长存下去。 到“偷偷的看着你,偷偷的隐藏着自己”的时候音调已经上不去了,至于“一层一层一层”那里更是让凝雪和凝月都忍不住侧身捂着嘴巴。 他在电视台里查看了一遍,在听完陈秉渊的汇报后,便即转回家中。 “到了晚上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几位还没有吃过晚饭吧,稍等一会就好了。”那个居士回头进里屋去了。 其实,他已经说中了我的心里话。只不过,我并不是不想要帮派了,更不是慢慢的吊着他们,我只是希望,他,还有其它的人,能够把我带到帮派里去的那些思想,那些观念,发扬传承下去。 仿佛就是被一把巨大而锋利的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从中间斩断一半。 老实说看起来确实挺萌的,但从来没有玩过这一出的凝雪和凝月相当不适应。 瞬间从符上面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我浑身一颤,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一下消散,而那些蝴蝶却依旧在空中飞,我不知道这些只是幻术还是什么,所以拿出一道离火符,戒备的看着那边,而赵广东则和那个耄耋老人对在了一起。 抱着怀疑的心态,想要看一看,九皇子是不是天海老头说的那样,九皇子有御兽的天赋。 当然表面上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维持住自己的温柔善良体贴的形象。 哪怕车子还没有到家,父亲已经在合计,给家里面的电路网络进行改造了。 中年男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缓缓开口。 他很想看看,能够教出洪玲这种逆天怪物的陈无敌,到底长什么样子。 村民们也不客气,见那么多人都聚在一起,便也都坐了下来喝茶聊天,就想要多蹭蹭,圆圆的福气。 身上的伤是他自己抓的,手腕上的勒痕,可能是为了把他控制起来不自残才绑的,不过被他挣扎,造成了这样的勒痕。 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都会如此麻烦,皇室为太子实行加冠自然更不必多说。 他明明还是那个看一眼就莫名令人讨厌的承安王,但是除此之外,很多时候面对自己,他确实多了很多疯劲。 2022年世界杯,是他大显身手的舞台,辞去皇马主帅一职,就是为了去竞聘法国国家队主帅。 而李民这边却也是一样,他们也是首次骑着马实地投弹。却也是疏忽了马匹对爆炸声得适应力。 在江洋看起来,马努的这个东西,早晚是自己的随后江洋拿起了头盔。 也就是那一刻,她发现这个嫡皇子有着远超过年纪的心性与见识,尽管为他的真心感动,她仍然对其心存戒意。 ------------ 107.“我想特别感谢我太太。” 年前的时候,夏黎和黄总的合作很是顺利。 黄总那边也敲定了在明年春季将她所设计的衣服发布售卖。 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这也让夏黎松了口气。 跟黄总合作的这些日子里,夏黎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在顶着很大的压力。 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让黄总对自己的设计感到失望,另一方面她自然是不希望给谢鄞丢脸。 与其说是担心给他丢脸,其实更多的是担心自己会跟不上男人的脚步。 在夏黎看来,如今的谢鄞坐在整个商业圈中的顶座上,她才会不...... 五彩鸟应声在她头顶盘旋着张开屏风,霎时,就像是一朵彩云当空罩下。 这会儿煌太子的注意力才被拉回来,就见双双已经这锅从她身上甩的干干净净。 “昌义兄,既然赵逸所部没有异动,我军计划可以实施了吧?”将军急切的问了一声。 数道雷霆之光从风啸天手中轰出,与空气发生激烈的摩擦,发出滋滋的声响,极为刺耳,风啸天身形一闪,脚掌之上仿佛有雷光一般,速度如闪电般惊人。 就这样,在宋雅竹的帮助下,章嘉泽顺利地转移了28万元现金。 张晓妮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本来还想跟他好好谈谈,可他这个态度,还能怎么谈? 这时,驻地没什么人。这两天的战斗,524团三营伤亡很大。除了三营剩余的部队,二营已经顶了上去。 警察局对面是一座西式餐厅,在三楼空出了一块露天场地。场地上摆放着四张桌子,可以供客人们边品尝美食,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慕容将军言之有理,目前伯来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刘备也劝诫了赵逸一声,黑山军声势极大,自己这边却只有二百人,如何能与之相抗。此刻护送赵逸安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至关重要。 宴散之后,自然是要带着这位拥有完美身材的青萝姑娘回去的。容菀汐倒还好,已改之前坚决不要的态度,一路上嘘寒问暖的。可容菀汐身旁的卢采曦,神色就不那么和悦了。偶尔瞟青萝一眼,都是一脸的鄙夷之色。 参加特种兵比赛,叶开更是牛气冲天,将所有国家的特种兵给比了下去。 等宋局长他们抵达目标外围的时候,刑警们迅速展开现场布置,里头的动静有些奇怪,不停的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 用几位师父的原话说,同等龄修行少年之中,多半都已经达到了筑基四层,而林正峰筑基二层在人家眼里连个屁都不算,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怕丢了他们几个老家伙的人? 哑伯也看到了张铎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一丝迷茫的神色,这个冷奕到底是什么人?先是哪个白毛,再有这个张铎都是相继赴死,就算是死都不肯说出冷奕在哪里? “林正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竞价叫停,东方昆仑立刻站起来冲林正峰说了一句。 别看他们刚才都被李少飞放倒了,李少飞下手很有分寸,他们只是暂时失去反抗能力,这会儿都已经没事儿了。 但是说来也怪平时睡觉从来不打呼噜的朗飞居然打起了震天的呼噜。吵得整个客栈的人都无法入睡。 “你难道忘了你刚才说,他们在这里死后会变成你的养料。”朗飞淡淡的说道。 投资传统行业的唯一优势,大概就是即便失败了,也能卖掉返本。 在童虎的手下中,比他强的就只有那两名初知八重和一名初知九重的家伙了,其他人知道就算上去也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 108.“只做一次。” 关于男人之后的采访,夏黎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直到直播结束,身旁的周濛濛发出羡慕的声音,才将夏黎的思绪收回。 “黎黎姐,你和谢总好甜啊!” 周濛濛一脸羡慕地扭头看向夏黎,撑着脑袋忍不住感叹着: “好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啊。” 夏黎和谢鄞之间的爱情故事,周濛濛已经听季城说过一遍了。 当时听季城说的时候,她就觉得像是偶像剧照进现实,看完这一场直播下来,她却觉得这简直要比偶像剧来得还要让人心动。 试问,当你遇到一个随时...... 欧阳萧是当年诞生的时候便被韵华大仙救走,带到星辰国,放在丞相门口,被丞相一家所抚养的。 梁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现象,自从他拥有精神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对精神力有影响的情况。 “没有,昨晚做噩梦了,没睡好!”陈爽通过昨晚和父母的‘交’流知道,想说服厉昊南放弃顾筱北的机会是零,现在只有说服顾筱北改变想法,让她弃吴闯而投厉昊南。 “地震。”由基拉把握机会,招式一口气全部使出来行云流水看得出来由基拉平时的训练没白费的,连武能也是吃了一惊,显然是役料到由基拉的技能施展的那么迅速连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见到林峰这么说,卫承明非常高兴的笑了起来,也端起了酒杯和林峰喝了一杯。 “魏师弟,魏师弟你回来了……”这声音如回声一般在魏炎的耳廓里不停地回荡着。 站在楚石身边的人都以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林西凡,在石敢当面前这样说话的人,往往死得很惨。 每一道铁枪钢刺都会带着数十条生命,还将沿路下来的热武器给摧毁掉。 玄黑气流,随着司马长风的意念顿时幻化而无数蛇形气流前后相继源源不断向五彩气柱扑去。 顾筱北急忙把嘴闭上,这个厉昊南,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使,她不敢再嚼薯片,嘴里含着东西,也没办法说话。 其实S2的卡特是非常强的,W有个被动叫杀手本能,能够提供攻击力加成。 看似随意,但牧晴却非常重视的端着碗,几乎忘了夹菜的盯着自己。 加之他们本身的存在,会吸纳死气,凝练自身,导致周围死气浓度变化不定,不好寻找。 俞鹰抬头,看到两只巨兽在空中战斗,真是惊心动魄,但一瞬间却分出胜负,都是拼命之下的结果,双方重创,忙一飞冲天,忙接着重创中毒的凉老,如闪电般飞向了远方的夜空之中,逃之夭夭。 直到今天看完了皇族和橘子熊的比赛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是错的吧。 之前是一颗从来没见过的大颗夜明珠,这一次拿出了一尊嵌着宝石的金猫。 “只是普通的诈尸而已,你把我给你的驱邪符往尸体上一贴就OK了!”吕天逸也不逗老道士了,将办法告诉他。 旁观的姜半涯也是发现,似乎是因为对方极为中二的缘故,注意力反倒是容易专注,悟性极佳。 她赶紧追了上去,只是,等她追上去的时候,车上的人已经下来,正往电梯口走去。 岑北晟叹了一口气,现在宛平县到处有饿死的百姓,好不容易有这个事情做,这些百姓显然是不可能会轻易的放弃的,但是岑北晟不愿看着这些百姓这般任人剥削,还不敢出声。 一瞬间,几十辆顺军的鸡公车,砂土车陷了下去,而陷坑里布满了尖刺,木桩,惨叫声震天。 ------------ 109.“真夫妻就是好磕。” 夏黎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男人的话不能信”。 说好的一次,结果事实呢? 事实是等到她精疲力尽的时候,都已经意识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鄞的话更是不能信。 夏黎在睡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在心中默默地将谢鄞拉入了自己的征信黑名单中。 晚上被折腾久了,等到夏黎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抱上了飞机。 “醒了?” 身旁的男人拿起桌上的温水,递到夏黎的身边,关心道: “先...... 她发现,她的这个儿子是要逆天了,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线索呢? 说完,沈知行便挂断了电话,林雨总觉得对方话里面有什么深意,可是却不敢去深究。 或许是运气差,或许是遭人算计,宁暴儿抽到吴越王,他二话不说,带着部下绕路出关,真要去江东称王。 “好,师傅。”两人走回了君戈殿,冥域的成员自从上了擂台,君戈殿门口就清净了不少,没人来打扰。 好在这个地方的灵气浓郁,几乎到了液化的状态,让在场所有妖兽和妖都受益匪浅,身体资质也在潜移默化中被改造着,这对它们以后的晋级之路有很大的帮助。 “这正是我不愿意听到的实话,退下,这是我……这是朕的旨意。”马维昂首道。 龙雨拿起手中的剑正一步步走了过去毒无双面前,突然天空中一道光影击了过去,轰隆一声巨响,四处迷烟散发了出来,等迷烟散去后,龙雨就看到他们离开了,摇了摇头抱起欣仪一同走了出去。 曹操回了城,赶到中路塔下,清理掉了兵线,焱神和明世隐躲在草丛里,看着貂蝉和娜可走了过来。 “承蒙公子吉言,我等铭记在心,前方大道平坦,直通洛水城,我们就不相送了。”侍卫道。 张妈知道大少爷去了外祖家,更是笑眯了眼,招呼他们几句,这才将人送走了。 “啥地方?”方羽一愣,抬头看见所有的房客几乎都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惊奇的望着他俩。他不由得手一松。 弗鲁克的草原依旧宽广,夜晚依旧清凉。浮在半空中的圆月,丝毫让人看不出来这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有异常的屠杀。 原本自己准备打车去的,毕竟这郑挺强将地址发给了自己,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不会派人过来接自己的,可是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男子来接自己了。 吉安娜看见了阿尔萨斯,简单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刚刚的战斗,吉安娜连汗水都没有出。 普利马蒂斯指了指一旁的菲娜,狄璐卡想了想,接受了这个建议。 “口谕?没有圣旨?”叶檀伸手轻轻地从胳膊上取下一块雪,放入口中,轻轻地咀嚼,让这种冷冰一样的雪花湿润自己的嘴唇,同时随意地问道。 毕竟他是一个靠才华取胜的男人!那么有才华的他,总是容易让人忽视到他的外表。 所以他在绘制魔法阵的同时,冒着很大的风险进入祈祷状态————说到打架找帮手,能有谁比神仙更靠谱呢? 细细回想起来,一定是那道白光在作祟。看这个丫头泰然自若的样子,定然知晓其中的奥妙。 “咔……咔……”天空中的星空出现了裂缝,然后出现了一个钻头,下一刻天空的星辰彻底破碎!从空中掉下来一个大钻机。 “我这不是给你时间,让你有机会多考虑考虑,省得以后嫁给我了再抱怨。”楚浩讪讪的说道。 “我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走到家的佐安,回到家以后只说了这句话然后就累得一躺下床就睡着了,连平常需要他准备的晚饭也没有料理。 ------------ 110.“乖,帮我解开。” 楚诗诗说最近崔明远所在的医院不算太平。 平日里忙点,她也能够理解。 关于崔明远调去别的部门并且升职了,作为女朋友的她自然也是很为他感到开心。 但是自从崔明远去到急诊以后,各种各样的奇葩事情都有。 关于她是怎么知道医闹的这些事情,还得从偶然一次在给崔明远送饭的时候说起。 那天,楚诗诗心血来潮地跟着网络上的博主学做菜,做好后便想着反正做都做了,不如带给崔明远尝尝。 于是,楚诗诗精心地打包好午餐便当,去到医院。 在电...... 对他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拥有了炎晶之后,他现在甚至连九级的丹药都可以炼制出来。 想到有人竟然攻击他创立的宗门,云泽心头涌起一股怒火,其中杀意惊天。 S国常年动乱,不要说这种深山的老山村,就算是几十公里外的镇上,晚上也是没电的,所以只能借用发电机来照明。 可是,韩翼话音刚落,“啪”地一声,那名刺向玄徊瑾的城主突然往后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跟随着贵妃回到营帐,胤䄉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之后他们又用程伊儿提前埋在矮墙墙角的内部对讲机,跟程伊儿取得了联系。 任何看到彩虹的人心情都会变好,李止媛也不例外,欣喜的拿出相机不停的拍照,末了还不满足的让赵安给她拍摄同山间彩虹的合影。 “对,只有这三样通过了,才有可能上升到献身陪睡的境界!”拓跋紫又笑眯眯的,还外加神秘兮兮的,好像在讨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于是,秦屿也只能自认命的又歪在了沙发上,心里默默的做了个决定。 祁靖见状,也迅速来到竹筏的另一端,伸手接过另一名手下的竹篙,和傅霆夜一同撑着竹筏朝前驶去。 要知道,就算是佣兵们的攻击力不足,但武器却都是实打实的锋利,这断魂鼠又不是擅长力量的魔兽,它擅长的是速度,所以那些伤口别看计凯说的好像很轻微,但实际上普通人类挨一刀别说跑,就算是走都费劲。 “可是,你们如果不杀死我,你们将永远困在寻道世界之,哎,别哥,能在死前见你一面,我心足矣!”东方素柔脸上多了几分悲戚,眼神多了几份无奈。 紫萱着急要回去本不想和太皇太妃多说再说因晋亲王她也不想给太皇太妃什么难堪于是就假装没有听到借着璞玉的就要上马车。 捷琳娜终于慌乱了,急忙挥手给自己恢复生命值,眼看boss转身又要劈砍,情急之下我一记诱捕丢了出去。 下一瞬间。断魂鼠悲剧的发现。自己的下方三个方向同时亮起了光芒。 东乡平八郎请战的消息同样传递到了日本明治天皇的耳中,明治天皇特地颁了手谕,凡是在黄海海战中阵亡的联合舰队的将士们将会受到帝国所有公民景仰,同时,全体阵亡将士的家属将会受到帝国皇室的永久资助。 只是这里连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精神力还能勉强展开一定的范围之外,用眼睛的话,那就真跟瞎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糜竺再三相留,刘备都婉言拒绝。刚才还兴高采烈而来,现在败兴而归。刘备心里的恨意又浓了几分。这个龙飞就好像是自己的克星,只要碰见他就没有好事。 “不错不错,不过将你们全部杀掉,我们得到的将会多。”带头的男子阴笑道。 “不要。”蝶舞一口拒绝,陈枫现在看了装备属性,肯定知道中间的好坏差别,突然说要换,里面肯定有蹊跷,蝶舞只是对装备不在意,可不代表她是傻瓜,可以让陈枫随意糊弄。 ------------ 111.“我陪你去。” “缠着我的不是医闹。” 楚诗诗眉头一皱:“那是什么?” “是之前的一个女病人。” 崔明远说,之前还不认识楚诗诗的时候,他曾救过一个女病人。 那个女病人离开医院以后,就没有了声音。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个礼拜她却又忽然出现在了京城医院里,并且总是装病来到急诊挂他的号。 “她喜欢你?”楚诗诗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崔明远说道: “我明确跟她说我有女朋友了,但是她就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那她为什么消失了却隔了这么久又...... 关关目瞪口呆地看着樊畟都,“你什么时候会这一招的?”明明以前这人还只能将一方空间锁定,释放有形的空间结界,但现在却是……直接将圣果放入了空间缝隙? “杀!”当下,杨再天眸光一闪,那弓弦拉动,手中弓弦一震,箭矢猛的穿破了阵法光幕而出。 我们的父亲母亲大人,夕昆和夜十三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和亲家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忽然间,项羽停止了杀戮,转身缓缓走到了江边,跪在地上,抱起了一个尸体。 就看这场猫戏老鼠的游戏里,谁会成为那只猫,谁会成为最后受到伤害的那只老鼠了。 父母说话时,他一直低着头,只知道红着脸点头,偶尔瓮声瓮气地应了两声。 一旁的风夜有些尴尬,总觉得秦无名看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让他心里没由来的发毛。 冰原环境恶劣,以人类脆弱的身体素质很难在里面生存,所以这些年人类对兽人在冰原内做了什么一无所知。可这才是最可怕的。 萧振业脸上的表情带着长辈的温和,但凌琦却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惊艳,一丝贪婪。 罗亦嘉抹了抹通红的眼眶,转身让出众人身后一副用藤蔓做出的简易担架,颜硕用风系魔法托着前行。 “你……你!”吴朝志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威胁,此刻哪里还像个叱咤商场的大鳄,简直成了砧板上的肉,毫无反抗能力。 看不太懂姐姐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没有去多想,几下将饭吃完,简单的收拾了就回房间上线了。 这些天下來,除了每天处理好要做的事外,夏夜诺多了一件事干,那就是还抽空去看婚纱的设计图。一套套婚纱设计图摆在桌面,夏夜诺纠结了,不管哪一套,他总觉得还是不够完美。 “咚!”这个声音响彻在凌茗和承诺的脑海中,震得人几乎眩晕,很显然,奥灵下了一道极为厚实的精神屏障,以他们目前的能耐,必然听不到接下来的内容了。 当他逃到一处深山时,阴错阳差逃到了一处墓地当中,有一处古墓年久失修,坍塌出一个大洞。 “黄金面具的碎片和那颗钻石,都在你手里吧?”对方晃了晃脖子,发出了一阵“咔咔”的骨骼脆响的声音,似乎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了。 胸前微微颤动,浅笑挥动法杖,在一条燃烧的火龙盘旋,呼啸而出,烈焰突破烟尘,穿越众多的树妖,在一片转动中直接撞击在了中央那个巨大的BOSS身上。 当下的气氛是真心诡异,但是善良的承诺还是可以满足maybe正在思念旧友的副校长的请求。 看着门慢慢的重新被打开,凌倾笑了。她重來也沒这么开心过,她最后的心愿还是有机会实现的。 于是这么想,代冬就觉得越有可能,眼神便也更加的专注了,盯着周围饿一草一木仔细的看着,生怕漏过什么东西。 “鬼这东西我们那有种说法,只要不是尸体毁掉,那么他们一定会守在自己尸身附近。”夏禹说道。 ------------ 112.“BB,我真系好爱你啊。” 夏黎原本是打算早早起来化个妆,去海边美美看日出。 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不仅可以看日出,还可以给彼此拍一些好看的照片。 至于为什么不让谢鄞给她拍。 那还用问吗? 她不相信谢鄞的拍照技术。 于是,夏黎简单地打了个底,便和谢鄞一起出了门。 他们所住的酒店离海边不算远,趁着太阳还没有升起,两人手牵着手在沿海的路上漫步着,慢慢朝着海边走去。 天空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两人并肩踏上沙滩。 虽说这里四季如春,但早晨迎面吹来的海风依然...... 传说这一带有蛟龙出没,她倒要看看,是那魔兽蛟龙厉害,还是喻微言这个肉体凡胎厉害。 坐在摊位上,邢天宇迫不及待的就研究起了心灵魔法,然而还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他的摊位前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我来!”明血国又一天才见此,立即向非雷脸上甩去鞭子,要助同伴。 无论是什么动物,想让自己的色彩出类拔萃,首先得保证充足的营养,就像人一样,营养跟不上的,脸色没几个好看的。 “真的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哈。”她曾朝思暮想过的木叶忍者慢吞吞走了出来。 但是再一思量,他本就有兽语术在身,动物能听懂他的话,能听懂他讲经也没什么奇怪的。再加上舌绽莲花的加成,这猴子听的如痴如醉也算正常。 车主觉察到有人走近,刚扭过头来,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杜梦一掌砍在脖子上,翻倒在地,昏厥过去。 菩萨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问道:“你真的想再见孟远一面么?不惜任何代价?”观音菩萨问道。 石敬瑭总共七个儿子,但前六个都不长命,先石敬瑭而死。如今只剩幼子石重睿,又长得很像石敬瑭,因此很受恩宠。 “里面的人呢?”乔铭赫浓眉紧拧,哪怕在听到枪声时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教育出来了,就能为青楼挣大把银子,弄死了,也无伤大雅,不过就是损失几两银子的事。 现在解释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天蝎魔尊已经狂,继续留在这里,有极大的可能要死。 比起慕容集团的股份,这些房产算不了什么,可是慕容涟也不想给。 他初来乍到,自然要跟众人打好关系,为无尽神府做点什么,好得到萧凡的认可。 大门紫也要去医院报道。她这一个过年旷工那么久,医院那边不可能没有意见。只不过她是经由神秘联盟的特殊渠道进去的,而且手术水平的确强,所以还不至于被开除。 “妈妈,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常青用手在吴婉怡额头上摸了一下。 “常道友,地方到了。”胡有为将常兴带到了农贸市场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平常这里几乎没人敢来。 “好吧,那说好了,到时候我们去了东海,你可别躲着我们。”范可欣笑道。 去侯府的路上,叶帆又顺便问了叶丹青一些人,萧怀素、黄莺儿、赢默这些人,他觉得都有必要事先多了解一下。 “哈哈哈!林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江海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了!”土地使用权到手,江星心情大好。 侥幸逃脱的桑沧墓的子弟为了活命,万不得已的,就将所有金陵已然现世的事情传了出去。 就在刚才时候,他甚至还得到了,吕布大闹王允府的消息,最后也是一脸愤怒的走出,王允的司徒府大门,也由此禁闭不再有任何人出入。 一阵轻咳声传入耳朵,那黑袍修士的脸上‘露’出不耐之‘色’。 ------------ 113.“我愿意。” 夏黎将遮住视线的丝带轻扯下。 入目,是一个由无数玫瑰摆成的立体的空心爱心。 白玫瑰与粉色玫瑰花相互交错,在爱心的镂空中心,是亮着的暖黄色灯光,上面写着一句—— “Will you Marry me?” 扯掉丝带的手顿住,一阵夹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吹来,将女孩手中的丝带吹落在了地上。 夏黎的眼睫轻眨了两下,看着眼前在落日余晖中的场景,不敢置信地迈开步子走上前。 她忍不住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却没有在......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封擎苍轻轻的咬了她的耳尖。 所以,哪怕百里夏的成绩不好,如果慕子莹和慕子晴的分数很高,她们也同样有机会拿到好名次。 晕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墨卿觉得,他恐怕没有能力亲自去检查这具尸体了。 然而贺城并不是那么好哄的,不过当哄人的是贺妤后,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不是很严重,并且到了毫无办法的时候,季凡应该不会打电话来找连心迎帮忙。 虽说他已经收服了墨韧军,可是墨七作为统领墨韧军第七军团的将军,应该也不会听从他夫人的指挥吧? 将军见状立刻‘呲牙’并且发出呜呜的低吼声,蓝云心被吓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 齐少凡听到瓦片踩碎的声音,惊得心脏猛地一提,因为脚下失去支撑点,魏青抱在她腰间的手承受不住她的力量顷刻间就松开了,她失重的从魏青的手中飞出去。 看着白幽若离开了,苏蔓也是连忙的走出了赌场,回到自己马车所在的位置,发现赶车的人已经被迷昏了。 “那里现在已完全属曙国管,当地政策恐怕也会有所变动,还是先别去吧。”江传雄说。 师徒俩儿稍微说了几句,就一起离开了帝都魔法师学院,朝着帝都五大家族的方向行去。 有电话打过来,司笙懒得动,跟对方比拼着耐性。奈何电话接连不断,不死不休,司笙最终放弃,无奈慢吞吞地将蓝牙耳机塞到耳里,接了电话。 清萱和沈秋云对视一眼,皆是不语,洛生说的自然不是实话,因为之前她们所有人的攻击加起来,都未伤到那灵魂体分毫,反而还助其脱困,所以实际上,那道达到了通天境七重天上的灵魂体,就是依靠洛生一人斩杀的。 洛生笑了笑,对于这几天的一无所获,他其实也有些无奈,毕竟并不是每一只妖兽都能够产出妖丹来,在灵海境修为的妖兽当中,妖丹是十分稀有并且完全随机的,并不能通过妖兽的气息来判断它体内是否有妖丹存在。 “最上首坐着的是掌门,从左侧依次开始是二长老、四长老、六长老、八长老,从右侧依次开始是三长老、五长老、七长老、九长老。”夜铭幽一一指着诸位长老,向凤煜天介绍。 势力宗族内的众人,都在为贡献点而忙碌,争取多赚取一些,才好易换来更多的资源,以供修行。 大院长召集开会,两名副院长不敢不从,更何况,人家林院长眼下如日中天,随便动根手指头便能把他俩给摆平了,接到了通知那还不得争分夺秒,谁晚到了一步,那都是对林院长的极大不尊敬。 而司机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喻轻翎纳闷儿,却看到了后视镜里,看向自己的一双熟悉的双眼。 无论发生任何事,他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淡定。 精神力波动中对方的位置是在一家酒楼中,这家酒楼装修的极为豪华,而且生意非常好,大厅里已经是坐满了人,就算是包厢里,也是坐满了人。 ------------ 114.“谢太太,要亲一个吗?” 女孩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所有的起哄声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听到了她的回答。 但大家都没有先出声欢呼。 谢鄞的嘴角勾起笑,将戒指从丝绒盒子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女孩的手上。 因为紧张,也或许是因为激动。 男人小心翼翼拿着戒指的手颤抖得不像话,戴了几次才成功将这枚戒指戴在了女孩的指尖。 他牵起女孩那只戴着求婚戒指的手,站起身子将女孩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此刻他早已无心去管那西裤上沾上的沙子,只想紧紧地抱住眼前自...... 被那长戟吓得脖子一缩,风月立马怂了,停下步子把那气喘吁吁的宫人从背后推上去。 她发誓,回去之后,一定拼命修炼,保护自己,保护哥哥,也能去救自己想救的人。 薄音这一年经常受伤,身上全都是伤痕,一个没退过去,另一处又受伤。 接着,是那九转王阶圣品阳神境巅峰青年,给大量“肉球果实冲击波”葬送掉。 若不是大家从头到尾都在观看着比赛,指不定会以为这是两伙人在练习补刀。 凌霄几句话,就让龙象部混乱的局面瞬间消失,所有人众志成城,准备殊死一战。 几次传球之后,最后那个接到球的选手带着球冲过了边线,将手里的球按在了地面上。 岳鸣本来还有些紧张的,但是一听到魏仁武已经有所准备后,心头沉甸甸的石头便得以放下。 “你大爷的,你装醉是不……唔……”喻可馨话还没有说完,柔软的双唇一瞬间就被堵住了。 惹我生气的下场是什么,你心知肚明吧。“秦天眉头皱起”我劝你,考虑周祥。 岑元娘说着便递了个上头绣了幅猫扑蝴蝶、做工十分精致的五彩荷包给顾筝,算是初次见面送给顾筝的礼物。 因为一个臭道士坏了心情,倒是将繁衍后代的大事情都给抛在脑后了,实在是可气又可恨又不值。 赫特人的飞船性能完全不弱于银河系的几个著名的海盗团,贾巴狂妄的时候,甚至认为自己如此强大的舰队,总是在土著星球上当土鳖实在是有点屈才,恨不得立即开山立柜,在边界建立一个国家什么的。 不过男人在一起,有酒万事足。大家推杯换盏间,倒也亲近了不少。 应付完不停地拉着他问东问西的胡尔达和唐娜,白河回到卧室反锁上门,颇为凝重地从口袋深处拿出了这一天到手的真正的最大收获。 一连数十个都是这样弹着平淡无奇的曲子,算是走个过场。丝毫没有引起那些个皇室们的注意。 茗玥郡主说完便撇下赵弘越,自顾自的追顾筝而去,以此来表示她对赵弘越的不满。 及至陆少曦布置转移阵法,动静极大,潆泓闻声又忍不住偷偷溜了出来,却发现陆少曦等人都神色阴沉,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担心之下便用遁甲之术跟在后面。 昊天明现在是连商店都懒得看了,这条街上都是名牌专卖店,里面随便拿出一件东西来都是四位数。一双袜子都要好几百呢,这简直就是在坑人吗。对于昊天明来说,衣服只要能穿就足够了。 曾几何时,他对古氏祖皇充满敬仰。而今在获知遗人悲惨遭遇,不公平的对待,心中对这位华夏大陆传奇人物,可以说反感到极点。 如果用自己的C,那绝对是傻逼的暴露自己,而用5S,最近查的紧,万一正巧遇到一波精神力检查,她这个陌生5S绝对会被逮住。 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难不成他做了什么,所以不敢去医院,怕丢脸? ------------ 115.“谢鄞,新年快乐啊。” 转眼就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他们在南城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一些网红旅游景点也都打卡游玩过了。 对于夏黎而言,这个新年是第一次和除了爸爸妈妈以外的人一起过。 也是她嫁给谢鄞以后,与他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对于谢鄞而言,这个春节自然也是与众不同的。 记得以往的春节,自己不是在檀宫就是在汀园,但是家里的佣人都到了回家过年的日子,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偌大的房子里冷冷清清的。 他已经忘记一个热闹的新年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只知...... 秦氏眼角沉了沉,知晓凤淼淼说出这话,的确是出自于对兄长的关心,也知道她是一片心思为了她好。 一般来说,就算四品炼丹师想要炼制四品丹药,失败个十次八次才炼制成功一颗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偌大的星慕上,除了最后一颗水晶五角星微微闪烁一下熄灭了,其它的全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你们在这里别动。”两个雇佣兵中的另外一人道:“我们先回去帮他们。你们待在这里别动。”说完便朝着自己身边的同伴示意了一下后各自起身一边射击便往回跑了过去。 四人走后,大帐中只剩下刘天浩和那贾先生,而那贾先生也是已经走到了营帐门口,好似也是打算出去看看胡车儿、典韦几人的对战一般。 他的眼神像是浩瀚宇宙,瞥过来时,四目相对,江希浅心头莫名一紧。 那个能量场越来越强,包含的力量越来越庞大,周围的异兽都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远离陆夏。 五福愣愣的看着他,觉得这男人可真是太玻璃心了,她其实只是现实的分析问题而已,他的反应就这么大。 奥乔亚看了眼窗里的两个孩子立即开口用西班牙语说了一通,不时还指了指外面的警车,那意思好像在说自己是警察是好人。 “今天上午我们刚刚灭了他五千兵马,现在他会不会有所防备?”丁原道心道。 不仅千米上空的落家高手们震憾了,帝灵,与龙海,这两位法则大家,何尝不惊呆了? 一进院子就看见墨逸轩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捧着一杯茶。独孤夜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在墨逸轩的衣襟开揍。 双手握紧,又松开,右手缓缓的朝左‘胸’移去,最终停在心口位置。 “放屁!”无极仙帝大怒,再度的强大自己威压,那恐怖的威压,直接就挤爆了空气,压碎了空间,姜辰的身体之上都被压制出 来了一道道的伤口。 听出里面声音明显不耐烦,夏晚安也就不再想婉的神速了,深呼吸了两下,就面带笑容推门走了进去。 第五婉才发来消息:没什么,突然心情不好,我斗地主去了,你要来吗? 这样一位绝强的神尊强者,在两千多亿年前却是突然失去了踪迹,无人知其去向,有人甚至以为其已经陨落了,不曾想竟是被困在了青莲本体中。 今日之事,便是导致百年之后,妖皇率众亲信叛出风河,投身魔道的根本所在。 而另外一个疑惑就是,初究竟有没有死,同样是仙界天道,命运的产物,初真的这么容易就要死亡了吗?这是姜辰最后的两个疑惑, 可是对于姜辰来说都不算重要了。 除此之外神帝榜第七的风翎,神帝榜第十的寒舞绝,都是神尊修为。 双手扣在一起,陈涛见四下无人,又亲了她脸蛋一下,忽然腰间一疼。 打心里,他其实对沈浪挺有好感的,只可惜,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看得上眼的,中间却是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就没可能跨过去。 ------------ 116.“送给我最爱的谢太太。” 回京城的当晚。 京城大雪纷飞,就好似是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整个地面都被铺上了厚厚一层的白雪,就好像是给整个京城的路面都铺上了雪白的毛毯。 开着暖气的屋内暖洋洋的。 夏黎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茶炉,上面摆放着茶壶和烤橘子。 手边的电脑上正在播放着一部港剧,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撩起眼看向窗外。 夜幕中,洁白无瑕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就好像...... 那个赛季正值max战队重组, 韩宥刚以新人的姿态进入联盟开始活跃在战场上。但也正是两队在半决赛的相遇, 让横行无忌的madman第一次在下路对线上吃瘪, 最终无缘决赛。 那些来的大势力的人一个个都很吃惊的看着这个出来捣乱的年轻人,他们没有想到,林晨竟然是一个感天期的高手,并且还是一个感天中期巅峰的高手。 接着两人好一番嬉戏,直到浴桶内的水不足五分之一,这才悻悻然罢休。 柳诗妍的语无伦次让他更加胆大妄为,右手一路向下滑进水桶中,在她那光滑柔软的腰腹之处略作停留,捏了捏浑圆的玉股,柔软又富有弹性,之后沿着玉股向那双修长的玉腿侵略。 联盟的联络专员自然是希尔瓦纳斯,李察是她的助手倒也不是瞎编的,不过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什么助手的问题了,而是李察已经动了杀心。 “大白,可以带我们找到林晨吗?”楚云拍了拍大白的肩说到,大白的毛保养的非常好,也不知道林晨是怎么做的,摸起来十分光滑,柔软。 怪癖教授在近距离时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一个急转弯拐向迪亚兹的方向。 “比试?”班老头停了一下看向王靳,随后又继续往前走了:“记得留手。”班老头知道高渐离可不是王靳的对手,王靳想要比试他也阻止不了。 萧瑀虽然有身份,有年纪,可是呢,杨妃的身份在哪里,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一切都是枉然。 当拳头跟凝结成实质的气势威压碰撞上时,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开。 宋家这边早安排了车马来接他们带的节礼,此时叫车夫将车横在海鲜车后,车厢前端用油压的千金顶慢慢撬起来,一车混着冰的新鲜海产便在众人面前倾倒下来,在新车上堆成鱼山。 米香也没说话,坐在一边静静的瞧着,觉得面条吃在他的嘴里,仿佛比自己吃了还要香。 在姜云卿眼里,他不是那个她曾竭力辅佐的孩子,不是那个与她并肩而战的少年,更不是那个害死她最后被她毁了江山的君王。 那个姜云卿行事毫无顾忌,且手段凌厉狠辣,算计于人时信手拈来,言笑间杀人不见血。 叶奶奶当初找到这个房子也很不容易,还多亏面馆老板娘的介绍,才能租到这么满意的房子, 而且价格还不高。 那副统领在孔吉仁说出和徐家人相识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不好。 李嘉玉给段伟祺发微信:「要上场了。我们会成功吧?」一定不能出差错,一定要把项目讲得通秀、给劲、鼓动人心,要经得住推敲,扛得住质问。 “我仅认为以陆子良曾经的业绩,谭贤完全没有可比之力。”有人发言。 于佑嘉上下看了宋道卿一眼,别有深意。宋道卿硬着头皮没移开视线,一阵头皮发麻。 修真者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不假,可他们仍旧是人,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 117.“该怎么把你拐回家。”(全文完) 两人的婚礼定在了夏天。 在筹备婚礼的那段日子里,谢鄞和夏黎两个人都忙得两头转。 如今的万嘉集团已经成功地打开了海陆外世界商场,每天需要解决的事情自然是要比以往多得多。 男人也总是隔三岔五地要出差,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而夏黎虽然不像谢鄞这样要隔三岔五地出门去跑,但也累得够呛。 一天二十四小时,十八个小时都泡在工作室里设计着服装。 新年过后,一批又一批的单子找到夏黎。 渐渐地,夏黎的名声也越来越大,被受邀参加了不...... 好说歹说的将成雨诗跟洛白秋劝到了车上,但这一路上两姐妹嘴也没闲着过。 不过也就在此刻,他铠甲的能量已然耗损了个干净,周身浮现丝丝缕缕的荧光,还未曾等其催动必杀技,铠甲就因为力量的枯竭,从而强行解体。 怎么办、怎么办?杜曼琳背倚广告牌,急得直跺脚,眼泪潸然而下。 车停稳,门被打开,纪浔看了过去,车上的司机撑着伞走了下来。 而为了防止妖兽反扑,每个战士的身上背满了各种武器和符,还配备了最新一代的热成像和声纳探测器,穿着可以媲美防爆服的超重型防弹服。 即便如此还是能被一眼看出来年龄差,这就只能怪现在的洛白秋太幼了。 那杂役躬身后退离开,场上只留下相关人员,方寒在远远地观望。 虫族大帝略微皱眉,心底也不仅掀起了似海涛般的涟漪;凭借虫族眼前的势力,除了古龙族之外,还有谁敢于来捋它们的虎须? 晏青云没有回头,却停下脚步,淡蓝色的道袍在风儿中飘荡,一派从容之姿。 黎虹一句“老师”,让杜曼琳听了特别别扭,她做梦也不敢想这辈子还能配上“老师”这一雅称。 沈丰不意外看见眼前的系统对话框颜色明亮了些,笑得别有用心。 在自己公司邀人还不够,李达给同在郡沙的合作方老板也提出了团建邀请。 无论走在路口、河道还是草丛,他都紧绷着神经,担心被突然出现的酒桶撞到。 这么多年来,沈丰是第一个让他有寒毛直竖感觉的人,况且她还这么年轻,距离他的家人又这么近。 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脸当事人王阳都是有些懵,虽然在林无那赤红色的瞳孔出现的时候,王阳便是发现了林无的不对劲儿,但是也是把这个当成了他的底牌罢了,没有多想。 “请问莱尔先生如今在哪里?为什么不由他本人来发言?”一名记者提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她之前耻辱地输给洗液带领下的lgd,导致对这支战队没有好感,可洗液再怎么说也是老队友,只要不是和we的比赛,她私心里还是会倾向于洗液,也就是lgd战队。 先答应下来再说,前置条件,是很难达成的,春节期间她们应该是没空的吧? 昨晚这一切之后,白虎也是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大地之上,只留下遍地得鲜血和灵兽得残肢。 慕归回到衙门免了一众人的职,贪了污的更是被打进大牢,择日问审,这一连串动作雷厉风行,如果不是看到他端着药碗喝药,差点都让人忘记他身体不好这回事了。 黄翔几人下车后直接奔向路边的乔丹体育用品专卖店,里面球衣球鞋体育用品一用俱全。 在落日村的时候,他总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身边,亦总是拉着她参与这样那样的事情,不过也是为了考验顺利进行罢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家宝贝儿对于妹妹那是有着无比的念想和觊觎,但他的反应,还是完全出乎了自己预料。 ------------ 118.“你终究会走到灯火通明”(后记) 婚后。 夏黎和谢鄞着力于做公益活动。 给那些患有自闭症的儿童带去了很多温暖,而同时他们也被这些可爱的孩子而感动着。 看着他们为这些孩子们带去的温暖,夏优明和苏菁两个人也有催过他们,想让他们生个小孩。 夏优明说:“你们都很喜欢小孩,不如生一个。” 但这被谢鄞给拒绝了。 在度蜜月的时候,谢鄞有问过夏黎想不想生个孩子。 但夏黎很害怕生孩子。 也许是因为担心自己生了孩子以后会变老变丑,也许是因为不敢面对生孩子所要面临的痛...... 如果众人挑战勇士级,会不会是全部都是黄金器的,王者级白金器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把,只有获得了才知道。 禅宗六祖慧能,在佛教界乃是如雷贯耳的名字,他亲自加持过的佛像,其价值自然非同凡响。 “但是我等不下去了,我害怕你真的会离开我。”欧阳殇冽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相对于别人来讲,祁同伟是可怜的;可怜到人生求一真心相爱之人而不可得,甚至认为爱情那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这时,李老头端着两碗光头面走了过来,一碗放在邓八公面前,一碗递给王浩八的时候,故意手滑一下,把面倒在了他身上。 安迪在温柔的亲吻的时候,用自己的舌头打开晓吟的牙齿大门,进入里面摸索。 “你以为你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们就不知道你每天在干什么了吗?”于博一脸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他只要稍稍动一点势力,自然会有人每天告诉他子芊在那边情况。 别人获得隐藏职业,对于安迪有威胁的是,增加了很多攻击力,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客氏吃完饭就去找魏忠贤说了经过,魏忠贤一听只有放弃了,心里没来由的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 深深吸了口气,我把防弹衣脱掉,同时拿出了右胸所的那颗弹放在眼前端详。不过这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异样的冲动?”紫嫣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在我回头瞥了她一眼的时候,却立马看见她,俏脸羞红的低下了脑袋。 我双手乱抓着,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子,可是四周只有呼啸而过的风,什么也抓不到。 而弗兰格也好不到那里去,他的血元真气被陈凌气血破开,暴龙真气也有一丝入体,火辣辣的极不和谐。 稍微算了算时间,我感觉紫嫣她们这回应该可以摆脱战斗状态了吧!于是,我一边奔跑一边联系紫嫣。 耶律云兴奋了一阵又皱起眉头沉吟道:“我还是不能轻易动手牵连的不单是祢还有姬家要是因为我害了你们家我有何面目见祢。”? 深蓝才开始进行魔力灌注,天臣就觉察到一股诡异的空间波动出现在屋子里,所以立刻大声喝问。 萧天痕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她为何那样的笑,那笑容悲凉而无望,让人揪心。 不远处的一个酒馆里面,靠窗坐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崇侯虎,就见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而且教官时常在部队里训练,比自己这个养尊处优的家伙强的多了。 他死死抓住刚刚被柳一凡一刀两段的左大腿,浑身颤抖着,冒着冷汗。 昨天发生了许多器暴乱,很多平日里内心便非常扭曲的家伙,在这场事件中没有守住自己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直接直接在一些地方大吵大闹,甚至直接跑到凌家来闹事的。 “老公,老公,严瀚那个傻叉上勾了”,韵澄看到那条消息后便高兴起来。 ------------ 119.“运动一下?”(番外) 【1】 楚诗诗和崔明远在一年后的春天,领了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本还是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朦胧细雨。 楚诗诗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结婚证,收紧了几分力道。 “走吧。” 身边响起崔明远的声音。 闻声,楚诗诗聊起眼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崔明远已经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了楚诗诗的头上。 这一幕,直接将楚诗诗的记忆拉到了小学三年级的那一年。 那年夏天。 忽然下雨。 没有带伞的她只能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的雨幕发呆,心中祈求着雨能...... 李母攥住冬儿的手,笑呵呵地上下打量能生出长房长孙来的姑娘。 足利义氏这会儿已经耐着性子准备当一辈子富贵闲人,日常事务早就丢给簗田晴助,爱理不理。 从第三个补给点出发前往吕宋的航海途中,郑芝龙没有遇到一支同方向的航海船队,这让郑芝龙嗅到一丝不妙的感觉,怀揣着忐忑的心情靠近了吕宋。 他现在很纠结,顺着陈逍说的,接受自己爱民如子的人设?扯呢,岂不是杀南疆国王子的锅就真是他背上了? 于是乎,周锦瑟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她才不会在乎楚君到底该怎么样,她只在乎自己的发展。 白流云才无语,他洗个澡出来就发现这两人不见了,追踪着过来,才发现凌风这家伙竟然带汐月看这种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名字出来,于娴娴立刻去看司离竣脸上的表情——精彩,真精彩。 杨毅看了看这座三年多没有回来过的家,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和愧疚,稳了有三五分钟才最终敲响了房门。 汐月一路也吸收了不少灵元石,她竟发现自己手上好像能使用水属性的冰技能了,比如冰冻大地,施展后结出了一平方左右的冰,虽然不多,但她已经很开心了。 进到里面后,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探手摸了摸,不过手臂撑开就能到头。 举行了英雄晋升仪式,终于获得了自己的英雄之证的埃尔森,所拥有的英雄天赋,却是堪称所有的人族英雄天赋之中最垃圾的天赋的……民兵统帅。 从今之后,我们也能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做人了!铁皮等人兴高采烈的离开。 落画就落画把,谁能想到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天灾不可抗力,人家新宝院线也不容易不是? 喘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他侧眸看看还在沉睡的爱妻,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再无睡意,起身走出寝殿。夜风吹来,全身一凉,他才惊觉不知何时冷汗已经湿了他的单衣。 她曾经因为受不了这样压抑的婚姻而找唐煜谈过,也闹过。可是,他都始终不为所动。 利处在于,在这两个并不怎么宽阔的临时通道中,兽人们可以发挥出其强大的个体实力。依靠着比蒙巨兽和独眼巨人们的强悍实力,兽人们很是成功的压制住了魔族部队。 “那就让皇后说服皇上愿意!”张大人坚定无比。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信心。 同样的,崇尚自然的精灵法师们也相当的排斥这类带有魔气的魔法材料,所以罗宾王子的清单上并没有写上这类“地狱特产”,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些地狱所特有的矿产和植物等等。 她一挥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关东身上。关东一看已经成为焦点,就别崩着了,于是走向了王巧巧。 “要怎么叫?”壮牛把石矛插在地上,开始搭弓拉箭。他的战斗属性开始爆发,眼下想的是如何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