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第一章 难道她紧跟潮流,穿剧了? “爸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被你们认回来,姐姐也不会想不开吃药。 我看我还是跟着我养父养母一起过日子吧,反正是在一个屋檐底下,我,我一样能给爸妈尽孝的……”女孩儿带着哭腔极为诚挚地道。 妇人叹着气,满是无奈和心疼地说:“盼夏,这不怪你,谁也不想被抱错的,要怪就怪我们把牧歌宠坏了。 我们也没说不要她,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妈,小歌可不是被宠坏这么简单的,这半个多月来,她做过多少错事啊! 盼夏被认回的当天,我们可是亲眼看到她将人推下楼,要不是大哥眼疾手快,盼夏肯定被摔断两根骨头!” “唉,同样是教养女儿,人家姜师傅、柳阿姨,把盼夏养的多好,学习好、乖巧懂礼貌。 倒是我们,把人家闺女宠得无法无天,竟然心狠地要害人……如今她是一句狠话都说不得,直接闹着要死要活了……” 嗡嗡嘈杂的声音让床上的女孩儿蹙起眉,怎么觉得这些对话这么熟悉呢? 她睁开眼都不过脑,沙哑着嗓子直接接词,满腔愤恨道:“是,我被你们宠坏了,所以现在你们要她不要我了吗? 还有,姜盼夏你别光耍嘴上功夫,倒是从费家搬走啊,好话谁不会说!” 眼里挂着泪满是委屈和倔强,她说完还想等着导演喊咔呢,定睛才发现屋子里的这些人并不是跟她对戏的演员。 “费牧歌!”床旁边的汉子咬着牙铁青着脸说:“费家是你的家,也是盼夏的家,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还有,你父母生下你、我们养育你长大不容易,你要死要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省得将我们也给气死……” 妇人赶忙拉住他,“老费,牧歌身体还弱着呢,你跟她犟什么?” 说完她赶忙抓住费牧歌的手,疼惜地擦拭着费牧歌敬业流出来的泪,“牧歌,你跟盼夏,就是爸妈手心和手背的肉。 不管盼夏认不认回来,你都是爸妈和哥哥们的宝贝,这一点不会变的,以后不许再做傻事,知道吗? 你爸的脾气你也知道,这老头子犟了一辈子,话都不会好好说。他是担心着你呢……” 费牧歌神情有些呆怔,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 这不是她的! 她是夏华最年轻的双料影后,入行兢兢业业二十多年,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疤痕,手背上就有硬币大小的烫伤。 可是这只手瓷白滑嫩,上面浅浅的肉窝,连一颗痣都没有,一瞧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主儿。 难不成昨天她当配角演绎的年代剧真假千金《假芍药真国色》杀青了,她喝多了做起梦来? 想想她入组四个月了,整天高强度拍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很正常的。 见费牧歌不如以往的鲜活,那低着头蔫哒哒的样子,倒是让费家人心里有些难受。 之前她还是费家千娇万宠的小姑娘,后脚被告知不是费家的亲女儿,而是费家的司机和保姆的孩子,换谁都受不住吧? 再者,费盼夏还是她以前最爱欺负、瞧不上眼的小姑娘。如今俩人身份颠倒,以费牧歌高傲的性子,不疯了都是好的。 费父忍不住软和地说:“牧歌,你就当自己多了个姐姐疼,踏踏实实在家里住着,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费母则拿着棉签沾了温开水,给费牧歌擦拭着唇瓣,“是啊,牧歌,爸妈养你十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难道你知道你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就不打算认爸妈和三个哥哥了?” 站在屋子里刚才还有些火气的青年神色略微缓和,不言不语了,显然也想起之前与这个妹妹的情谊来。 看着费家三人都围着费牧歌,赔笑哄着,费盼夏气得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肉里。 自己被人推下楼梯,就那么重拿轻放了吗? 费牧歌一个假千金,凭什么继续鸠占鹊巢,端着高高的姿态,仍旧能获得费家人的喜欢? 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切,费盼夏不甘心,发誓要让费牧歌也走一遭! 费牧歌对人的感情比较敏感,也很容易共情,这是她多次斩获双料影后的依仗之一。 “爸妈,三哥,我没事,”她抿着唇笑,余光扫过明目张胆冲自己丢眼刀子、挑衅的费盼夏。 费牧歌的面色苍白,笑容清浅,那精致的眉眼都染上了层朝阳的暖色,格外的乖巧恬静: “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怕姐姐来了家里,爸妈和三个哥哥嫌弃我鸠占鹊巢,一味地对姐姐愧疚、想要加倍对她好,忽略了我这个小可怜。 我,我见妈妈桌子上的药没收好,就一口气吃了半瓶……还,还丢人地留了遗书……” 她脸上也露出些羞愤,小声赶忙道:“爸妈,我保证下次绝对绝对不做这么没出息、丢脸的事情了!” 费父和费母忍不住对视一眼。 他们俩平日里忙的事情多,睡眠不太好,偶尔吃点安眠药,但是他们将药都收在抽屉里,怎么就被牧歌看到了? 至于费牧歌撒谎,他们是不认的,这孩子是直肠子,坏都放在明面上,一点弯都不会拐! 费母见她开口说话,还颇为乖巧,长松口气,笑着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记住你自个儿说得话。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一不如意都敢要死要活的。 下次你再闹,看我不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费牧歌连连摇头,似是被吓到般:“不了,吃药太难受了,我现在还浑身没劲、眼皮子沉重呢。” 费母揉了揉她的脑袋:“妈妈守着你,你再睡会吧。 医生说了,二十四小时内不许吃饭喝水,之后三五天也只能喝米粥和面条……” 费牧歌瘪瘪嘴,“妈妈,等我好了,要吃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红烧鲤鱼!” 费父都被气笑了,“行,让你妈给你整一桌子满汉全席吧。” 果然是孩子,说风就是雨,压根不知道死亡的含义吧。 费牧歌皱皱鼻子,扭着脸哼了声:“只我一个人吃,不给你们吃……” 她闭上眼装作睡觉,听着费父跟费母说了两声,便跟费三哥和费盼夏离开了。 费牧歌放在被褥下的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让她脑子无比地清晰:这不是梦! 难道她紧跟潮流,穿剧了? ------------ 第2章 恶毒女配以及悲惨宠团 费牧歌放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倒是个柳腰花娇极年轻的躯体,与她的不一样。 突然她身子轻颤了下,好像杀青宴后,她乘着车,醉意朦胧中感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接着车子腾空翻转两圈后狠狠地砸在地面上,还弹了好几下。 费牧歌浑身疼得无力。而她的意识最后消失的时候,听到了急救车由远及近的声音,以及医生那句:“……病人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所以她出车祸身亡,穿越到《假芍药真国色》年代剧中,与她同名同姓的女配身上? 而她也彻底回不去了? 费牧歌想起自己短暂又忙碌的二十九年,在事业最盛、风华月貌、医术学有所成之时,生命戛然而止,任谁不酸楚、愤恨与不甘的…… 看着小姑娘睡着了仍旧流着泪,知道她有一肚子的委屈。 费母心揪疼不已,轻靠上来,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傻丫头,爸妈永远是你的爸妈,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继续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温暖带着皂香的怀抱,驱散了费牧歌心里诸多复杂情绪。 她忍不住顺着心转身,钻入费母怀中,“妈妈,我只有你们了。如果你们都不要我了,我真得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了。” 费母搂紧她,眼眶子泛酸又觉得好笑:“你这丫头,从小就知道怎么卖惨,招惹我的眼泪。咱们牧歌不会成为小可怜的。 你要是真不喜欢盼夏,就当家里没有她这个人。 到底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血缘关系再浓厚,也比不上朝夕相伴处出来十多年的母女情…… 妈妈有些小自私,在我心里,你比盼夏重要,你爸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你从这么点的小婴儿,一点点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们付出多少的心血和爱,这些可收不回来…… 所以啊,牧歌,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爸妈和哥哥们仍旧宠爱你,反倒是你做了傻事,很有可能将我们推得越来越远……” 费牧歌诧异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她,费母眼中的情谊不作假:“妈妈,我真的比盼夏重要吗?” 她小时候也感受过父母的疼爱,但是等她成为童星后,就成为父母的摇钱树。 父母对她格外严苛,恨不能让她二十四小时都在学习、练习歌舞乐器和演技,几乎连她睡觉都要劈着叉,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反倒是她的弟弟妹妹们,享受着她努力换来的一切。 这样毫无保留的母爱,是她渴望和追逐二十多年的。 费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真的,比黄金还真,所以你可以放心好好睡觉了吗?” 费牧歌用力点头:“妈妈,以后我就赖着您跟爸爸了,除非你们拿着棍子赶我走……” “不会的,我跟你爸就是将你那三个哥哥撵走,都不会撵你的……”费母轻拍着她的背,“牧歌睡会吧,多睡觉身体才好得快。” 费牧歌闭上眼,乖巧地窝在她怀中。 虽然她洗了胃,但是体内多多少少还是吸收了些安眠药,这会儿药效的余力上来了,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懒洋洋的。 费牧歌并没有睁眼,而是捋着《假芍药真国色》的剧情。 挺狗血的年代真假千金剧,女主费盼夏是被抱错的真千金。在被认回费家之前,她是费家司机和保姆的女儿,从小就被费牧歌当丫头使唤和欺负。 有一次父母有事不在家,她被女配费牧歌关在门外淋雨感冒了,在迷迷糊糊中她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说她才是费家的真千金。 她被费家认回来后,费牧歌不喜欢她,为此闹腾很久。费家人宠爱费牧歌,是以直接将她当成了透明人,继续由着费牧歌作威作福,跟之前并没有多少区别。 后来她跟着费牧歌她们出去蹦迪,结果喝了加料的酒,不仅失身还被拐卖到南方受人控制、染病而亡! 睁开眼后,经过她的验证,果然费牧歌不是费家的千金,她才是。 这次费盼夏决定再也不当包子了,主动出击,让费牧歌一点点身败名裂,最终疯疯癫癫死在天桥底下被野狗们分食。 女主反而借着重生的机缘,在各大佬微末之际结交,搭乘顺风车,又得到男主保驾护航,成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揽金无数,是人人艳羡的女企业家。 这部剧主打一个爽,女主那杀伐果断的样子,让观众们在弹幕上直呼爽歪歪,说什么对待恶毒女配就要以暴制暴! 费牧歌扮演恶毒女配,一边是心狠手辣地算计女主,一边是可怜巴巴羡慕人家亲友和睦,两种极端拉扯,也惹得观众们时不时被气得跳脚、砸键盘,偶尔又对其心疼不已、眼泪不要钱地哗哗掉,尤其是她在天桥底下脏兮兮、孤苦无依、绝望等候死亡的回忆杀,更是攥足了观众们的眼泪。 曾经就有观众们说,刚开始的费家人应该是真疼爱女配的,奈何女配自卑、敏感、愚笨,一错再错,反倒是将亲友给推远了,这句话跟费母之前说的是一样的。 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住永无止境的消磨! 只是,费牧歌神色冷沉,文中费家人的结局并不太好。 费家人一次次对女配的维护,让女主记恨在心,眼睁睁瞧着费家家破人亡,甚至还当了一把推手。 费父是纺织厂的厂长,厂子出现了重大问题,他难辞其咎便留下遗书跳河溺亡; 费母整日以泪洗面,神情恍惚,将孙子给看丢了,便羞愤上吊; 费家大哥和大嫂为了孩子,辞了工作到处寻找十多年,最后看到被割了舌头和双腿、匍匐车站要钱的孩子,直接疯了一个; 费家二哥开货车遭遇雪崩,二嫂携着俩孩子改嫁两三次,日子过得凄苦不已; 费三哥喝酒参与打架斗殴,成了别人过失害人的替罪羊,蹲局子二十年…… 原主死了灵魂并没有消散,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挚爱的人,一个个凄惨、悲凉,只能呜咽无助地瞧着。 她恨,恨得整个灵魂满是怨气,最终她献祭灵魂,召唤了费牧歌的到来,让她替自己走完这一生! ------------ 第3章 将你馋得掀棺材! 原主希望那么良善、和睦的费家人,各个都能平安顺遂,而她也能觅得有缘人、携手共白头,不留一丝遗憾。 可以说费牧歌这一条命是原主给的,原主又承了费家十多年的养育之恩,那她肯定不能眼睁睁瞧着费家人一个个不得善终。 费牧歌在心里默默认真而坚定地说:“你放心,我替你护着他们,也还你一世圆满。” 她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双料影后,京都医科大中医学硕士,又知道剧情大体走向,还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重生后一直压在她胸口的那股郁结和烦闷,顿时消散而去,属于原主最后的执念消散了…… 鼻息下传来酸辣刺鼻的气息,她睁开眼扭头看去。 不知道何时床边椅子上大咧咧地坐着个青年,那人的脸如同刀刻般棱角分明,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眸子漆黑盛着灼人的灿阳,鼻子高挺,薄唇边溢出得意张扬的笑容,比他身后夕阳的余晖更夺人! 这样的颜值放到网红和实习生量产的现代,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的,让一向挑剔的费牧歌瞧了都晃神。 这个年代俊才标配的白衬衣和藏蓝裤子,硬生生因为他少系了两颗扣子、衣角随意掖着,被他穿出了痞气和乖张。 他正大口地往嘴里舀着酸辣面片汤。 费牧歌忍不住口水泛滥,这是原主最爱吃的,满屋子飘着刺激人感官的清香。 瞧瞧那碗里飘了一层红油、白芝麻和小香葱,面片一看就是紧实劲道又爽滑。 她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腿便本能地窜出被子冲他踹去,咬牙切齿道:“夏泽硕,烦请您做个人吧!” 夏泽硕勾着唇角笑,似是预料到般,右手提前就松开勺子,一把便握住了她的脚,而左手将碗放好。 俩人同时有些怔住,男人的手修长有力,掌心的热似是能将人的肌肤烫伤。 夏泽硕只觉得自个儿抓了一块豆腐,滑嫩软弹,忍不住大拇指还在她脚背上摩擦了下。 他内心忍不住感慨,这丫头平日瞧着汉子气十足,没想到脚这么小巧漂亮,难怪古代人独爱小脚,女子为了迎合时代审美甚至不惜裹脚。 但后天掰折的脚,哪里如同跟前这猪蹄白嫩精巧,犹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费牧歌脸一红,自己这是被人调戏了? 她眸子微闪过抹坏笑,趁着男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脚猛地抽回,转个方向揣到人脸上! 夏泽硕脸色黑沉,捏住费牧歌的脚腕,狠狠地放下,“你要是嫌长脚碍事,直接说,小爷绝对免费帮你给扭断。” 他从小到大,脸还没被人打过呢,就被她给踹上了,真是胆肥。 费牧歌讪讪地收回脚,这不雅的行为,绝对是原主本能作祟。 她双手禁不住在胸前互相绕圈圈,“谁让你明知道我不能吃饭,还跑到我跟前嘚瑟,害得我的脚都看不过去往你身上招呼了。” 夏泽硕冷笑声,继续端着碗慢悠悠地吃着,“你往肚子里塞药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这么长久? 要不是你被及时送医,这会儿我得跑到你坟头上吃饭,将你馋得掀棺材!” 费牧歌那叫一个气,“你这是来看病人的态度吗?我还没死呢,你就一口一个坟头和棺材的。” 夏泽硕挑眉,“我这是帮你回忆生活的美好。 平时你在外面疯跑,你爸妈和你哥哥们整天见不着你人影,咋家里多了一双筷子,你反倒是在意起来了? 要死要活可不是你的性子。 你才多大年纪,今年夏天才高中毕业,美好的人生在后面呢!” 费牧歌抿着唇瓣。 原主是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听到家里保姆跟费盼夏说话,受到了启发,以为吞药能够吸引家里人关注,却不知道自己丢了小命招了她这个异世孤魂! 小姑娘安静的时候,像极了平日里凶巴巴的小狗在打盹,乖巧得紧,也有了些漂亮的样子。 “行了,我吃饱喝足了,”他放下碗筷擦了嘴,开始咔嚓咔嚓啃起苹果来:“我跟高驰他们约好了打篮球,等费阿姨打水回来,我就走。” 屋子里属于苹果的清甜,勾得费牧歌脸色更加不好看,哼着扭头不看他。 这位是原主的爷爷给她定的娃娃亲,也是费盼夏做了一个梦起来后,心心念念要抢夺过去的未婚夫。 原主跟夏泽硕相差两岁,算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不过他们一向不对付,哪次见了面不冷嘲热讽般,那天保管太阳从西边冒出来的。 好像年后他被喊回京都,便杀青下线,没了戏份。 突然夏泽硕从另一边将脸怼上来,笑得贱兮兮道:“你要是不舍得小爷我,那我也不是不能推了……” 俩人离得也不算太近,有二十公分呢,但是在外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夏哥哥、牧歌,你们在做什么?”费盼夏拿着洗好的饭盒,面色苍白声音发颤地质问道。 夏泽硕脸上的笑容一收,恢复到冷冽,两手抄裤子口袋,站直了身子转身,抬起眼皮懒散又有三分不耐烦地看向门口。 费盼夏泪眼汪汪,像是抓奸般,满是伤心道:“牧歌,我来到费家,什么都不敢跟你抢,也没想过抢什么。 哪怕夏哥哥是爷爷给我定的未婚夫,可是你们也不能在我跟前亲亲我我,戳我的心,将我当成死人吧?” 费牧歌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便宜姐姐,这个世界欠她一个小金人呐,瞧瞧这表情,听听这茶言茶语,真的是剧中坚强、杀伐果断的女主吗? 妥妥一朵黑心莲,难怪原主那个小可怜应付不来! 倒是夏泽硕脸一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你去外面喊一嗓子,绝对要被拉出去批的。 费牧歌是小爷罩着的好兄弟,收起你那些弯弯绕绕,小心小爷扒你一层皮!” 费牧歌忍不住噗嗤笑了下,拽了下夏泽硕的衣角,学着费盼夏的调调:“夏哥哥,你好坏啊,要扒人家一层皮,人家好怕怕……” 夏泽硕先绷不住,扭身瞪着她,抽回衣服,笑着咬牙:“废妹妹,你夏哥哥给你找场子呢! 你往日对我们的嚣张、彪悍去哪里了?被一个什么阿猫阿狗,给欺负的想不开? 这会儿还被人指着鼻子教训。” ------------ 第4章 已经搭好了戏台 费牧歌笑着大大方方地说:“我现在满身污水了,不差这一盆。 反正咱们四个人,你和我是当事人,铁杆子的哥们,清者自清。 她是睁眼瞎,而我妈妈相信我是个知道分寸和自爱的好孩子,做不来某人脑中幻想的肮脏事。 我干嘛要多费口舌? 可惜当初楼梯不像是你一样会开口说话、自证清白,我都没靠近她,她就借位往楼梯下栽。 唉,早知道她想好了戏份,但凡她提前跟我透个气,我都配合狠狠推她一把,做实了坏女人的称号,省得背着一口大锅,怪沉的!” 费盼夏这会儿面色真的白了,连忙摇头冲身后神色复杂的费母解释:“妈妈,我没有……” 费牧歌点头,接着她的话说:“对,你没有冤枉我,你只是坚强笑着跟大家伙说出了事实:不是牧歌推得我。 可谁知道,爸妈和哥哥们脑回路异常,不相信你的话,反而误会我了,以为是我推你下楼的,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 夏泽硕配合地发出疑问,“是啊,咱们牧歌欺负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敢作敢当,不像是某人心眼儿跟肚子里的肠子一样,绕了不知道多少弯。 牧歌,你家认回的这个姐姐,怎么做到正话被人当成反话听的?” 费牧歌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从始至终都讨厌她,却找不到理由。只要她开口说话,我就觉得她在口吐芬芳,手痒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夏泽硕忍不住低笑声,“嗯,废妹妹也坏,我怎么听着口吐芬芳不是什么好词?难道也是正话反听了?” 这个竹马不错,总能将她话里的意思直译一遍,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谓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自个儿,那就是你的敌人了! 夏泽硕这会儿淡淡地看向费母,“费阿姨,小姑娘之间喜欢闹矛盾,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就是因为被关注的人多了,矛盾升级,俗称狗仗人势。 以后再出现了大事,你们还是直接报警比较好,是非曲直让专业人士来判断。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但是舆论却伤人!” 费母觉得脸皮有些热,“泽硕,让你看笑话了。牧歌和盼夏都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护着,也会好好教导的。” 牧歌是她养大的孩子,脾性是骄纵了些,也爱闹腾,可是她一向知道分寸,从来不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更何况将人推下楼梯是多大的错误,等同于故意杀人了,一个二八年华、被大家伙宠爱长大的小姑娘,怎么能下得去手? 当时他们也是刚寻回亲生女儿,正过度紧张、心里十分愧疚,在那样的情绪下看到盼夏掉下来,加上盼夏一直的强调,难免会想歪。 确实,从发生那件事到现在半个月里,盼夏没说自己被牧歌推倒的,而牧歌也不承认自己推人,偏偏他们就不信! 这段时间,牧歌一个小姑娘背负这样的大锅,心里得多难受啊,难怪会想不开,而如今又这般乖巧和小心翼翼。 倒是盼夏,一直给他们一种说不上来沉闷、别扭的感觉…… 看来回去后,他们费家人得开个会,讨论下对俩小姑娘教育的事了。 夏泽硕笑笑,侧头看着比往日还要白三分的人,同样干练的刘胡兰头,心里却无端多了三分娇柔和轻软。 他拍了拍她的头,“我去打球了,等你好了,小爷带你去滑旱冰。城西开了一家体育馆,那里场地大,最近天暖和了,听说挺热闹的。” 费牧歌有些发怔,俩人之前关系势如水火,什么时候他愿意站在原主面前护着了? “小傻子,”他弹了下她的额头,抓着外套转身离开了。 夏泽硕不笑的时候,身上似是有股凝实的戾气,不需要他出声,费盼夏便被吓得连连后退避让,她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被冷风吹得啥也不剩。 他顿步冷哼一声,这才大步走了。 费母后知后觉,刚才自个儿都忍不住闭气了。难怪这小伙子被年轻一辈暗地里称为小霸王,这一身气势真有点吓人。 费牧歌不喜欢医院带着消毒水的冷清,索性她能够喝米粥了,未来三五天每天到医院吊一瓶营养水就行。 费母拗不过她,便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费盼夏沉默地忙前忙后跟着收拾东西。 到了费家,费牧歌看着红墙碧瓦的二层小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原主与费家的欢声笑语,心里禁不住升腾起暖意,竟是觉得这里比她前世任何一个豪华住所都能让人体会到归属感! “小歌,”一个穿着黑色打补丁罩衣、脸上起了几道深邃折痕、样貌普通的妇人,含着泪上前就要抓费牧歌的手。 费牧歌紧绷着俏脸闪开,对上隔壁收衣服、顺道伸头瞧热闹、被称作“喇叭王”的潘大婶八卦、兴奋的目光,再看看特意等她、老泪纵横的姜司机和柳阿姨,下班齐聚的费家人,以及一脸祝福笑容的女主,怎么会不知道费盼夏已经搭好了戏台! “小歌,对不起,”柳阿姨局促地搓着手,咬字清晰道: “我知道是爸妈没有本事,没法给你费家这样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但是爸妈保证尽自己所能疼宠你的。 你到底是我们的女儿,哪能一直麻烦你费叔和费婶? 这次你闹得太过了,你费叔和费婶子待人好,从不说别人一句严厉的话。 身为你的父母,却没脸让你继续在费家呆着了。 而且爸妈就你这么个女儿,盼夏回了费家,你也该回咱们家,各、各归其位了……” 她那似是真情流露的话语,说唱的婉转调调,一如既往地粗嗓门,将每一个从费家走过的人,都被拉住了脚步。 费父和费母神色冷沉。两家人早就商量好了,两个闺女都归费家养,这柳阿姨怎么反悔了? 费母刚要开口,被费牧歌给拉住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掺和进来。 这一仗早晚要打的,她只是没想过费盼夏他们这么着急,倒是省了她找机会挑明了。 ------------ 第5章 你是我姜家的种,必须回来! 门外的众人忍不住顺着柳阿姨的话,小声撇着嘴叨叨着: “这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既然牧歌和盼夏那丫头被抱错了,没道理盼夏回到费家,让人家姜师傅夫妻俩膝下没女承欢吧?” “我看啊,是费牧歌,不对,姜牧歌赖在费家不走,咱们费厂长和厂长夫人心肠软,还不是由着她……可怜费盼夏那丫头,正儿八经费家亲生女儿,却还要被欺负……” “这孩子太独了,听说费盼夏刚被认回的时候,她将人推下楼梯,要不是费家老大正好接着,不知道要被摔成什么样子…… 费牧歌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就站在原地等着柳阿姨说完捂着泪哭,也等着周围群众愤恨一吐为快。 就好像她在看猴戏般,背对着众人的神色中,还颇有些兴致盎然。 姜师傅蹙眉上前,强压住火气粗声粗气道: “牧歌,你这什么表情?你妈都哭了,你有没有良心,还好意思站在原地? 别以为你吃了药差点没抢救过来,就能吓唬住谁。 我看你就是欠打,多打几次,看看你还敢要死要活不…… 你是我姜家的种,必须回来! 今儿个你敢吃药,明天你就敢给盼夏喂,这次说什么我们都不能由着你性子了。” 费盼夏就一副担忧地站在费家人中间。 等众人轮番嚷嚷了十来分钟,见费牧歌仍旧一声不吭,跟往日一点就炸的性子完全不同,一时间声音渐渐小了。 “都说完了?”费牧歌淡淡地道:“请问姜师傅、柳阿姨,你们凭什么以为我不是费家的孩子,就是你们家的?” 大家伙都怔在原地,这个问题不是显而易见? 柳阿姨抹着眼泪说:“小歌,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跟夫人是同一天生产的,厂长和夫人心肠好,让我们俩住在一个病房,两家互相间有个照应。 肯定是陪护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你们俩抱错了,除了这种情况,再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费牧歌扯着唇角挑眉,“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抱错,所以特别笃定的呢。” 这一句话吓得柳阿姨浑身冒汗,赶忙道:“怎么可能?厂长和夫人待我们特别好,我们怎么可能有这种坏心思? 再说了,我身强体壮生下来的孩子肯定皮实,倒是夫人受惊早产,盼夏打一出生身体就弱,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才出来。 我们是真以为盼夏是自己的孩子,细心呵护着、教养着。 盼夏出去,谁不夸赞一声?”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盼夏虽然在姜家长大,却没吃过一点苦。 没人会知道对方不是自己亲生孩子,还能对其掏心掏肺的好。 费牧歌笑笑:“只是凭借着血型和你们自以为是的经历,就能断定我跟盼夏的出身?” 姜师傅冷着脸哼道:“牧歌,我们知道你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瞧不上我跟你妈这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普通人。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就自欺欺人吧!” 费牧歌仍旧不急不躁,转身面向众人,将厚重的刘海给掀开,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那眉眼精致温婉,像极了这初春中露出的嫩芽,带着惊人心颤的美和震撼! “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娘,你们瞧瞧我跟这位姜师傅和柳阿姨,容貌上有哪一点相似? 你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想想身边的人,有没有父母皮肤黄的人,能生出瓷白肌肤的孩子?” 大家伙愣了下,确实没有,谁家肌肤像是费牧歌这样雪白的,父母中肯定有一个人白的过分。 姜师傅和柳阿姨,就是普通黄肌肤,甚至姜师傅还是浑身都黑得均匀,晒不晒都没有差别的那种。 费牧歌继续说道:“姜师傅是大下巴,他的子女十有八九都会继承这个特征。显然我这标准的瓜子脸,跟他相差两个物种了!” 说起这件事,喜爱八卦的人都禁不住点头,小声议论着,“对对对,这个遗传太神奇了,夫妻俩谁是大下巴,孩子保管顺着长,我娘家的堂兄家,一溜五六个娃都是大下巴,没一个例外……” “还有我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大耳垂、个子高,哪一样不是从父母那遗传过来的?可真是巧,我怎么处处都避开姜师傅和柳阿姨的样子长呢? 除了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外,我还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除非我是柳阿姨前夫的腹遗子?”费牧歌一脸好奇、极致求渴地问。 众人瞅瞅她那堪称绝色的容颜,再瞧瞧姜师傅和柳阿姨那原本称得上普通的样子,硬是被她衬得越发丑陋…… 柳阿姨涨红了脸:“不可能,我,我跟我家那口子就是原配,没有什么前夫! 你,你长得像是你姥姥,你姥姥白、大眼睛、高鼻梁……这,这叫做隔代遗传。” 费牧歌忍不住低笑,看着放学凑上来的学生们,声音提高了: “学习好的盼夏同学,咱们高中生物学过遗传吧?像是肤色、双眼皮这些都是显性基因,是父母直接遗传给孩子的,不存在隔代遗传吧?” 被点名的费盼夏咬紧牙关,没想到一向不长脑子的费牧歌,怎么会从长相上挑刺。 她还想着置身事外呢,结果被攀扯进来。 面对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轻轻点头,“理论是这样的,但是也跟后天营养和锻炼有关系,不,不排除基因突变的可能。” 一个清脆的女声扬起,不客气地直接揭了费盼夏的脸皮: “后天营养和锻炼只是起到有所改善的作用,又不会造成基因突变,大眼睛、双眼皮这能造假的吗? 基因突变概率小,谁家能将丑小鸭给突变成白天鹅?换物种了好吧! 我看盼夏同学的知识学得,还没我一个吊车尾的好……起码是没有敢说实话的品质…… 既然牧歌能被抱错,谁就规定是抱错了姜师傅家的?” 费牧歌看过去,是跟原主交好的闺蜜施云溪! 见她看过来,施云溪还垫着脚尖冲她挥手。 ------------ 第6章 你们就不要她了? 费牧歌眉眼弯弯笑着跟施云溪点点头,随即她冷着脸看向也有些怀疑人生的姜师傅和柳阿姨。 “我在医院打听过,有一种有百分之八十可能确定亲子关系的技术,人类白细胞抗原(HLA)测试。 我可不想稀里糊涂认亲生父母,不如咱们明天去鉴定一下?” 姜师傅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而且他也格外笃定费牧歌是姜家的种,是以他冷着脸直接应下,声音里都带着一股狠劲: “好,我同意跟你去医院做检测。 不过,之前我们答应费厂长和夫人,让你跟盼夏留在费家。 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们俩必须有一个人留在姜家,为我们夫妻俩养老送终!” 费牧歌下意识扭头看向费母。 她刚才跟大家伙说得没错,全是从遗传学方面,证明她跟姜家夫妻俩是没有关系的。 只要没有人动手脚,测试结果应该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但是费盼夏是小说里的主角,是费家的孩子,费家肯定不舍得让盼夏留在姜家的。 费母轻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淡淡地看向姜师傅、柳阿姨,以及难掩幸灾乐祸的费盼夏: “是我跟老费考虑不周,太执着于血脉之情,却忘了你们养育盼夏十多年,倾注太多感情了。 我们将盼夏从你们身边夺走,跟让牧歌离开我们一样,都是在撕扯心尖的肉。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俩孩子长大了,马上高中毕业参加工作自力更生,俩人换不换的,没什么意义。 正好我们还没给盼夏上户口呢,她承了你们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是要给你们养老送终的,做人不能忘本……” 这话说得不仅姜家两口、盼夏、费家和吃瓜群众们发懵,就是费牧歌都有些不敢置信,三观几乎要重组。 一直沉默的费父也接着话说:“俩孩子确实不该同时生活在一个家庭里,本来的小打小闹都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有些缘分和情谊,是不能强求的。之前是我们想错了,咱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家庭,对俩孩子生长和教育,都是最好的!” 柳阿姨都忘了哭了,“不是,厂长、夫人,盼夏可是你们亲生女儿啊,她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多高兴,你们,你们就不要她了?” 费盼夏摇摇头,特别想要愤恨有骨气地说不留在费家,但是想想费家和姜家最直观的经济条件,她不能,至少近几年她还需要费家当保护伞。 她压下莫大的屈辱,只是赶忙上前,抓着柳阿姨的胳膊,含着泪说:“妈,我知道您跟爸爸为了我好,甚至不惜苛待自己亲生女儿。 但是,我跟牧歌在费家,仍旧是您跟爸的女儿,难不成我们的户口在费家,还不给您和爸爸养老送终了?” 她的手微微用力,暗示柳阿姨适可而止,别真赔了夫人又折兵,捞不着钱、惹得费家人不喜、孩子也没换回来。 柳阿姨连喘气的功夫都不敢有,扯出抹笑急声道:“夫人,对,我们是被小歌这次吞药给吓到了,想,想让她长长记性,没想着要将她们俩要回来。 那啥,我在炉子上还给小歌热着粥呢,别沸出来了……” 说着她扭身去了厨房。 刚才还硬气叫嚣的姜师傅,这会儿也恢复了以往的老实憨厚,挠挠头:“小歌,盼夏是好孩子,你要摒除以前的偏见,好好照顾她,别再耍小性子了。 厂长和夫人是好人,你要知道感恩。我,我一个大老粗说话不好听,刚刚是吓唬你呢,你别往心里去……” 费牧歌点头,轻笑着说:“我明白,姜师傅和柳阿姨,是大家伙眼中老实勤恳的大好人,刚才肯定是火气上来口不择言了,窜出来真心话。 不过没关系,我这个人啊向来大度,不会往心里去的。 只是姜师傅,明天早上别忘了跟柳阿姨与我一起去医院检测一下,咱们用证据来判断亲缘关系!” 姜师傅紧握着拳头,憨笑着点头,“应该的,血亲的事情可不能弄错了。” 等测试结果出来,她嘴巴再伶俐,也摆脱不掉是姜家种的事实。 那时候,她再想留在费家,就不要怪他这个当父亲的心狠了,呵…… 感知到姜师傅身上那抹凶狠,费牧歌眸子里闪过冷意,随即她就被费母给挽着往屋子里走,脸上有些茫然。 亲情和血缘到底是什么呢? 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超乎她的认知和想象。 回到原主的卧室,费牧歌抿着唇看向费母,“妈,刚才您……” 费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满是怜惜和心疼: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啊,瞧着对外面的人张牙舞爪凶巴巴的,其实是个小怂包,瞧瞧姓姜的夫妻俩,差点没当着我们的面打断你的腿。 你是我养大的闺女,没有血缘又怎么了?平时我都不舍得吼你,他们凭什么仗着血亲对你喊打喊杀?他们教养过你一天吗? 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对孩子都好,妈妈活了几十年,见多了人和事,倒是看走眼了,那对夫妻俩是个面憨内狠的人。 我要是真将你交给他们,那才是我儿苦命的开始……” 文中是没有这出戏的,估计盼夏看着费家人并没有厌弃她,所以临时跟姜家夫妻俩排练,想用舆论和原主的性子,逼迫其与费家做出选择。 可惜呢,她费牧歌非但没有被人给拿捏,反而让姜家夫妻俩拼命掩藏的恶露了苗头! 而且费父和费母突如其来的表态,也扭转了局势,费家不再由着姜家人牵着鼻子走了。 费牧歌忍不住靠在她怀里,心里泛着暖意却无奈地问:“妈妈,其实不用您跟爸爸替我出头的。 盼夏是你们的孩子,为了我,让你们心里生了间隙,值得吗?” 费盼夏就是个心眼儿小、睚眦必报的主,这下子费父和费母要被其记恨上了。 费母点头:“值得,牧歌,拿出以前你是咱们费厂长千金小姐理直气壮的气势来! 爸妈都希望你开心快乐,别因为被抱错的事,你的人生止步不前,这才是不值得的。 至于盼夏,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路走。有需要的时候,我跟你爸帮她一把,到底是这一世我们跟她亲情缘浅,强求不来……” ------------ 第7章 跋扈女配的无脑父母 “妈妈,您怎么这么好呢?我肯定是积攒了很多很多的福气,才这么幸运成为咱们家的娇宠。” 看小说、电视剧的时候,费牧歌像是所有人一样,特别讨厌这种无脑站跋扈女配的父母,可是这个女配换成她了,她感觉自个儿泡在了蜜罐子里,甜蜜的只想欢快地满地打滚。 何其有幸,在她苦苦追求亲情二十多年,终于在异世能够体会到这种让人恨不能掏心掏肺的母爱。 她被人捧到手掌心里,这种感觉胜过了她在国际电影节上的加冕! 费母继续说:“所以啊牧歌,以前你怎么生活,以后也是,爸妈就是你的后盾,只一点,违法违纪和不道德的事情,咱不做!” 是啊,费父和费母的表态,直接扭转了局势,胜过她的千言万语。 费牧歌嗯嗯着:“您跟爸爸,也是我牧歌永远敬重、最爱的爸爸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的,争取不让您二老为我操心了。” 这一次她彻底踏实了,好像她在这个世界生了根,有了努力生长的方向。 为了守护这份父爱和母爱,为了答谢原主,她也要捍卫费家。 费牧歌眸子微转,想起来一件事情。 剧中的费父是海市蓝风纺织厂的厂长,下面管着两千多号员工,如今厂里生意不温不火,隐隐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纺织厂有自己的家属院,不过附近厂子和单位诸多,上面特别拨了一块家属区,盖得都是大户型楼房以及二层小楼,供给主任及其以上的领导,被众人称为是海市南大院。 费家住的就是二层别墅,前后院子加起来有一百来平米,被柳阿姨打理成了菜园子,如今才四月份,地里满是绿意。 别墅一层是厨房、卫生间、杂物间、保姆间、客厅、书房和主卧,二层有四间屋子和一个卫生间,正好费家兄妹四人各住一间。 原主的这间屋子面积大、带着小阳台,采光好,还有个小隔间! 而原来的费盼夏住在一楼七平米不透风的杂物间。 剧中原主服药被救回后,性子偏执仍旧不知悔改,费父和费母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也想着平时多看顾着她,就在柳阿姨不经意的提示下,让费盼夏跟她换了房间。 费盼夏却主动表示,要跟有了俩孩子的大哥和大嫂换屋子住。 如此不仅表现了她的懂事乖巧,还将大嫂拉入了她的阵营! 奈何原主是属驴的,拉着不走、打着倒着走,与费家人关系越发恶劣。 这次费牧歌也算是无形中破了一局,暂时保住了自个儿的住所。 费牧歌打量着原主的房间,木质地板、四组雕花衣柜、一套梳妆桌椅、一米八实木梨花床,上面是拴在屋顶、粉色圆形几乎拖地蚊帐,风从阳台半敞的门中吹来,淡蓝色风铃清脆响起,蚊帐轻轻摇曳,上面的干花包飘散着淡淡栀子花香,倒是雅致闲适。 小隔间则被布置成了小书房,原本两面墙上都是各种古今外的书籍,但是现在只零散摆放着课本和些红书了。 如此可见原主曾经多被费家人宠爱了! 只是费家人能够容忍原主的骄纵跋扈,费家的儿媳妇们却不喜霸占自家男人、与小辈争宠、处处享用家里最优资源的小姑子,更何况还有柳阿姨和费盼夏时不时地挑拨。 原主最后众叛亲离,是必然趋势。 为了这间屋子,费盼夏肯定还会出手,既然她保不住,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妈,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想着自己得到些什么,从来不顾虑别人的感受,让爸妈和哥哥嫂子们跟着操心和生气。 我这次在医院里想了很多,我是爸妈养大的孩子,不能被盼夏比过去。这事关爸妈的面子! 所以啊,我要跟大哥和大嫂换屋子。 他们有了俩孩子,如今嫂子肚子里又揣了一个。 不能他们一家五口住在小房间里,却让我一个小姑娘住在这么宽敞的地方吧?” 费牧歌特别真诚地轻笑着说。 费母愣了下,又开始心疼起来了:“牧歌,这是你的屋子,是不是谁说你什么了? 不就是多几平米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腾地方?小平和小安长大了,正好我跟你爸带着,再不行就把书房给改成房间……” 小姑娘长得漂亮,平时她聪明伶俐、活泼开朗,让人看了就心情好。 如今小心翼翼的样子,费母心里酸涩得紧,恨不能对她比以前更好三分! 费牧歌抓着费母的手晃着:“妈,爸爸还没退休,需要书房办公,而且时不时会有人来家里找咱们的费厂长谈事,书房不能改动的。 小孩子精力旺盛,每天晚上闹很久才睡。您跟爸爸喜静,本就觉轻觉少。 不过是换个房间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要您跟爸爸退让? 我住三哥的屋子,反正以后我是要嫁出去的,总不能我出嫁了,还给我留着这么好的房子吧? 哥哥们不会多想,但是嫂子们乐意?” 费母想想也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咱们的牧歌真长大了。 不过换房子的事情不急,看看你两个嫂子的态度,再决定这间屋子换给谁。 省得现在你让出去,他们以为你是费家抱养的、心虚了,得了便宜还不记挂着你的好。” 费牧歌嗯嗯着:“我就是跟您透个气,什么时候换房子,换给谁,当然得由咱们厂长夫人说了算。” 费母稀罕地搂着她,“淘气!这几天你在家里好好养病,什么都不用想……” 正说着呢,楼下施云溪扯着嗓子喊:“牧歌、费牧歌,去看篮球比赛不?” 费牧歌侧头看向费母。 费母笑着说:“喝了粥再去,不许跑跳,看完比赛就回来。医生说过,不让你太累着了。” 这般说着,费母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给她。 低头瞧着手里的钱,费牧歌懵了下。 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平时连红色大钞都很少见,出门拿着手机就能出入各种消费场所,金钱对她来说真得就是一个数字。 何时她出门需要仰仗着妈妈给的两块零花钱…… ------------ 第8章 你招惹他干什么? 费牧歌两三天没有洗头洗澡了。 她只能简单洗了脸、擦上雪花膏,寻了个米色的贝雷帽戴上,换了身白色毛衣、棕色呢子大衣和黑色直筒裤,踩着棕色皮鞋下楼。 施云溪跟她关系特别好,这会儿捧着一碗加了红糖的小米粥吸溜着,抬头看着她的装扮和下楼姿态,一时间有些愣住,好友还是那个好友,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好像无端漂亮了五分,又多了七分的气质! 不过这个年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将这些都归结于费牧歌大病初愈,笑着招呼:“牧歌,他们七点开始,我们得快点过去,抢占个好位置!” 费牧歌嗯了声,端着米粥慢慢地喝着:“都有谁,在哪里比赛?” “钢联和咱们南大院的,”说到这里,施云溪贱兮兮地凑上来,跟她咬耳朵:“你的和煦哥哥也在!我就知道你不会真死的,前儿个你刚跟梁和煦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两年暗恋成真,还没跟你家和煦哥哥亲亲抱抱,你这丫头贪生怕死得紧……” 费牧歌捏着勺子的手顿了下,梁和煦是钢联生产主任家的公子,是现在钢联技术部的梁干事,为人跟他名字一样是个能给人温暖和煦的五好青年。 原主追求他这么久,全因为她跟人打赌,说一定能折了这枝高岭之花,还有一个原因,梁和煦是原主死对头梁和辉的哥哥。 费牧歌有些头疼,小丫头才多大啊,整天脑子里不是情啊就是爱啊,招惹谁不行,非要惹男主! 男主那可是剧情君为女主安排的官配,她一个炮灰嫌命太长,才削尖脑袋往跟前凑? 更何况梁和辉不是善茬,那是领着一群小卫BING的人,指哪打哪,谁敢招惹? 想到那么多人折损在黑暗中,费牧歌明白,至少在未来两年里,她是不能跟能搅动城南风云的梁家人硬碰硬的。 费牧歌一口气喝完粥,拽着施云溪出来,小声急切地问道:“云溪,当时知道我打赌追梁和煦的人,都有谁来着?” 施云溪歪着脑袋,“就齐兰英那死妮子的大嘴巴,估计除了梁和煦,大家伙都知道了吧?” 费牧歌一阵头疼,不用说,大家伙都在看原主的笑话,哪里想到原主这疯丫头,还真将人追到了。 她前世虽然活到二十九岁,却从五岁开始,一直忙着拍戏接通告、学习和锻炼,没有一点私人时间,压根没尝过恋爱的滋味。 如今一穿越,她是除了钱,啥都有了! 城南的体育馆距离南大院不远,出院子后,走十来分钟便到了。 体育馆很大,光是篮球场就有二三十个,他们顺着人流便寻到了场地。 还没走近呢,迎面便走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寸头青年。他个子瘦高,黑沉着脸,嘴里吊着一根烟,整个人带着股脾气暴躁的狠劲。 施云溪拽着费牧歌的手有些发抖,“完了牧歌,我忘了梁和煦有个弟弟是他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费牧歌笑着拍拍她,“你去那边等我下,估计他有话要跟我说。” 施云溪点点头,“周围都是人,他不敢怎么样的,要是他挥拳头你就扯着嗓子叫啊!” 说着她哒哒跑开,约莫十来米后,便如临大敌般瞪着眼往这边看,准备随时搬救兵。 费牧歌觉得有些新奇。娱乐圈子里,不管男女,大家都是竞争的关系,真正能称为朋友的没有几个。 她更是父母操控、打磨去棱角的精致木偶,除了演戏的时候她是鲜活的,平时她木讷的让人觉得无趣。 原主跟施云溪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小姑娘没啥坏心思,喜欢随性而为。 貌似施云溪的结局也不怎么好…… “费牧歌!我不管你对我哥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还是真心的,既然你招惹了他,就是演也给我演到他对你憎恶的时候,”梁和辉咬牙切齿地道,“不然,哪天你甩了我哥,我就带人去你家找茬。” 这个找茬轻则抄家,重则能将人逼疯,绝非一句玩笑话! 费牧歌微低头,抿着唇瓣,“如果你哥主动跟我提分手呢?” 梁和辉冷笑声:“我哥答应跟你处对象,就不会轻易提分手的,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要是让我知道,你怎么犯蠢的,呵呵,”他握着拳头咔吧作响,“老子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懂?” 费牧歌瞧着他凶狠,恨不能扑上来的样子,连连点头,“好,我会好好演的!” 梁和辉被气笑了,指着她:“行,你真有种,不喜欢我哥,你招惹他干什么? 我哥这么优秀,凭什么由着你挑三拣四的?” 费牧歌扯扯唇角,替原主心虚: “梁和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怕激将法,性子又有点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犟劲。 上头了呗,你不能将这事全怪在我头上。 跟我打赌的齐兰英她们也不无辜,而且我肯定不会暴露我是打赌才追你哥的,但是她们会不会说,那我可管不了。” 梁和辉没好气地瞪着她,“只要你扮演我哥尽职尽责的女朋友,其他的事我帮你摆平。 喏,拿着,当人女朋友,来看球赛就空着手?” 说着他将手里的毛巾和水壶塞到她怀里,拍拍她的肩膀,笑得阴森森的:“小嫂子,咱们来日方长呐!” 等他一走,施云溪跑过来,拍着胸口,“小时候咱们还将梁和辉欺负的哭鼻子,咋他长大后这么吓人了?果然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吗? 要是我是男人,现在谁横着走还不一定呢!不过那时候我娶你,这样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费牧歌轻笑着,拿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我可不敢嫁你。咱俩都是不靠谱的,家里总要有个能压秤、收拾烂摊子的。” 施云溪点点头吃吃笑着说:“也是,你家和熙哥哥多沉稳,让你这只欢脱的兔子,到了他跟前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费牧歌呵呵道:“施云溪!” 对方笑着连说:“我懂,我懂……” 她拉着费牧歌跟泥鳅似的,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费牧歌还没站定,就觉得一股劲风冲她袭来! 不是这么倒霉吧?她下意识紧闭着眼睛、双腿不听使唤地站定跟扎了根似的。 两三秒钟像是被拉长,她等来的不是篮球砸鼻子尖锐的酸疼,而是她的额头被人弹了下,手劲还不小。 费牧歌摸着额头,睁开眼怒视过去,却见夏泽硕神情微冷地托着球。 “这球是不是长眼了?谁也不砸,只冲着你这嫌命长的妮子?” ------------ 第9章 烧鸡的味道 费牧歌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阴阳怪气。 之前他们还在医院里见过,这会儿她不仅出院了,还为了个男人来篮球场凑热闹…… 一向与夏泽硕关系不错的高驰走过来,他不看费牧歌,只威胁地挥拳头看向施云溪: “施云溪,你可是南大院的人,别像是某人一样,为了男人当咱们南大院的叛徒,给钢联加油打劲。 小心回头,我天天拔你的气门芯!” 高中距离南大院不远不近,骑自行车得十来分钟,但凡想着她有车子不能骑,施云溪已经气得跺脚,却也知道高驰是能说到做到的,不甘心地哼着:“我闭嘴,谁也不帮总可以了吧?” 夏泽硕挑眉看着费牧歌,似是也等着她的表态。 费牧歌立马咳咳两声,故作有气无力道:“我病没好,医生不让我累着。而且我只能喝米粥,没力气喊叫的。” 她心里苦啊,初来乍到的人,怎么哪哪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正巧这会儿裁判吹响了哨子,两边的选手上场了。 四月的晚上有些寒凉,不过他们都穿着球服,一边是穿着明黄色镶黑边的南大院子弟,一边是穿着蓝色球服的钢联人。 从那么多人中选出来的球员,自然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身上的肌肉结实线条明晰,瞧着就格外有爆破力、实力不俗。 他们刚一亮相,围观群众们就激动地鼓掌欢呼着。 费牧歌将人都看了一遍,这个时代的男子们汉子气比后世足,全场十个人里,夏泽硕像是个发光体,一举一动跟故意秀的般,怎么做都带着股恣意的帅气,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再也拔不出视线来。 施云溪在一旁纳闷地嘀咕,“今天夏疯子怎么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卖力,竟然没给钢联一次碰球的机会……” 费牧歌眨巴下眼睛,这才看向穿蓝色球服的几个人。 男主一直紧跟在夏泽硕身边。他长得模样清俊,是那种看上去就特别干净的书生气,不过他比夏泽硕矮半个头,样貌不如夏泽硕般有着攻击性,草根出身的人,也少了份矜贵,倒是成了陪衬,以至于让她现在才认出来…… 这夏泽硕球技了得,不管对方防守多严,他总是能出其不意传球和投球,将对方耍得团团转。 渐渐地钢联的啦啦队没了音,只有南大院里的人激动地嗷嗷着。 钢联的人抢不过夏泽硕,便采用车轮法,挨个在他旁边防守,努力消耗他的体力,也尽量减缓他进球的速度。 哪里想到,夏泽硕上半场拼了命地进球,只打了半场,便拎着东西走人了! 钢联的人体力同样消耗很大,而南大院其他球员还保留着体力,哪怕夏泽硕不在,南大院众人也稳压钢联一头。 一直到比赛结束,消极怠工的费牧歌抱着毛巾和水壶,都没挤进给球员们献殷勤的人群里。 倒是梁和煦拿好衣服,跟队友说了声,唇角带着笑冲她走过来。 “小歌,你生病了怎么还赶过来了?这是你给我准备的?”他低眸看向费牧歌怀里的毛巾和水壶。 费牧歌讪讪笑下,将东西递过去:“是你弟弟塞给我,让我帮你拿的。” 她不居功的,哪能让兄控的梁和辉一腔热血撒地上呢? 梁和煦愣了下,低笑着接过来,擦拭了下身上的汗,又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水,“走吧,我送你回去。” 费牧歌这才发现,施云溪那小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还真是该死的有眼力劲! 俩人并肩顺着人流走着。他们也算是俊男美女组合,一路走过来惹了不少人的关注。 路人大部分都是钢联和南大院的人,自然是认得他们的。 “小歌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梁和煦站定转身无奈地问道。 费牧歌脑子已经超负荷一路了。她不敢冒着被梁和辉找茬的危险,跟梁和煦摊牌。 可是她对男主也无感,这个人原则性太强,成为他的伴侣,势必要为各种事情一让再让,至少复杂的婆媳、姑嫂和妯娌关系,就能让她望而却步。 费牧歌已经被PUA一世了,这一世她只想痛痛快快地活着! “没有,就是,就是不敢相信你会答应,”她微低着头,用帽顶对着他。 梁和煦笑着说:“你这小姑娘性子太执拗了,我如果不答应你,你恐怕还会继续坚持。 既然早晚要被你追到,那我只能提前放弃抵抗了。有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大着呢! “那,我能不能问问,你最不喜欢什么啊?我也好提前避坑,省得自个儿好不容易成为你的女朋友,又退回到陌生人的位置上。”费牧歌仍旧低着头,脚不住地在地上画圈圈。 梁和煦沉吟下,认真地说道:“小歌,你年纪小,可能分不清喜欢和爱是什么。 我们先尝试着处对象,要是两年内,你还是坚持跟我在一起,那我跟你领证结婚。 只要你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主动跟你分手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我相信,小歌平时爱闹了些,却是个善良热情的小姑娘。 还有,以后你受了委屈可以寻我,我们梁家给你撑腰!” 费牧歌忍不住一阵头疼,男主三观太正,除非她像是原主一样渣了男主,让女主趁机上位,不然他们是很难解除这段关系的。 她想了想重重地点头:“好,那我们就以两年为期好了。” 一切就交给时间和剧情君吧。 梁和煦将她送到大院门口,叮嘱她高中生还是以学业为重。文化课知识扎实,她才能在高中毕业后的各种招工考试中脱颖而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轻松的岗位。 费牧歌连连应下,抬起头格外真诚地说:“和煦哥哥,你放心,未来的两三个月,我会闭关学习的。为了我们的未来也要头悬梁锥刺股!” 所以她会没有空去找他的。 梁和煦颇为欣慰,拍了拍她的头夸赞两句,看着她进了大院才离开。 费牧歌琢磨着,爱情的杀手是两地分居,等她高中毕业,寻个远点的工作地,跟男主相忘于江湖。 突然她的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下,将她满脑子的正经事给砸个七零八落,空气中还飘着股烧鸡的味道! ------------ 第10章 我不试试,怎么能懂啊? 费牧歌抬头看去,果然隔壁阳台上,夏泽硕正啃着烧鸡,见她看过来,还咧着白牙冲她挥挥手里的鸡翅呢! 好气人,她晚上只喝了一碗没滋没味的粥,嗅着烤鸡的味道,肚子又没出息地打起鼓来。 费牧歌奈何不了他,只能气鼓鼓地回家。 等她洗完澡出来,家里人基本上都回屋要睡觉了。 浑身轻松了,她走到小隔间,寻来纸和笔,将自己记起来的所有剧情都给默写了一遍。 她怕自己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会将一些细节给忽略了,又或者有些东西不落实在纸上,没法思考给出相应的解决法子。 费家的衰败是在四年后,费盼夏考上大学,手里的人脉积攒的差不多。恰逢春风一吹,她与人开公司办厂子有了盈利,不再需要费家庇佑。 而那个时候蓝枫纺织厂濒临破产,有人趁机起了小心思,海捞一笔后,将烂账丢给了费父。 从费父跳河开始,费家的厄运一个接一个地到来,自然也顾不上原主一步步迈入死亡…… 在此之前的小打小闹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目前只需要好好学习,争取凭借着自个儿的努力寻一份工作,避开下乡插队,顺便要警惕着费盼夏的出手。 “咚咚咚,”这个时代的人们没有手机电脑,哪怕有电视,过了九点也基本上没有信号了。 晚上这个点格外静,窗户上的一丢丢的声音便清晰传进来。 费牧歌捏了捏笔,很好,她站起身走到阳台刚想打开门,却抿着唇勾了抹坏笑。 她跟夏泽硕的房间是紧挨着的,阳台对着阳台,中间只有半米的距离,可这对有着大长腿的夏泽硕来说,压根不是事! 她微微压低声音,“谁?” “我,开门,”夏泽硕也小声地回道。 原主跟夏泽硕属于相看两厌的,平日里见到面都是哼着扭头擦肩而过,如果不是正经事,俩人可能一个月见七八次面都不带多说一个字的。 今天他倒是主动招惹她好几次! “是泽硕哥哥吗?我,我倒是想给你开门,可是这于理不合,要是让爸妈知道了,明天肯定要给我们俩定亲的,虽然我喜欢你……” 她是影后,还是双料影后,自然所学很杂,这模仿人说话的本事,那可是她身为艺人的必修课之一。 她学着盼夏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夏泽硕慌不择路跳走了,甚至还摔了个跟头。 费牧歌这才打开门扒着阳台去看,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要不是不能发出声音,她必定叫出一串的鹅鹅鹅。 夏泽硕气得指她,扶着腰咬牙切齿,却又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道:“费牧歌,亏得小爷怕你馋、半夜饿了,给你送一瓶奶。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费牧歌一边伸手讨要奶,一边哼道:“大半夜敲女孩子的门,活该你被吓到。” 夏泽硕冷着脸,从口袋里拿出半斤装的奶。那鲜奶用玻璃瓶装着,还温热着呢。 他将盖打开,插入吸管递过来。 鲜奶味道清香带着丝甘甜,费牧歌小口地喝着,整个人都心平气和不少。 夜晚风微凉,将小姑娘额头厚重的头发都掀开了些,露出那弯弯的眉眼。 她的狐狸眸子黑亮,像是坠入了万千星子,将笑意都揉碎荡漾成波。 “听说,你拿下梁和煦了?”他瞥了她好几眼,淡淡地问道。 费牧歌咬着吸管,能不能不要在她心情愉悦的时候,提起这么悲伤的话题? 她闷闷地嗯了声。换成原主,这会儿说不定高兴得满屋子蹦跶、打滚吧? “你才多大就学人家谈恋爱?”夏泽硕瞪她,“毛先生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你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吗?” 费牧歌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试试,怎么能懂啊?” 夏泽硕气得在阳台打转,自个儿控制好脾气,上前又说: “你跟梁和煦不合适的。他就是一个伪君子,名声和好处自个儿占了,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但是委屈的是别人。 你这个脑子没有二两重呢,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费牧歌咬着吸管。这是她能主动断绝关系的吗?她也是骑虎难下了。 “先不说我跟他合不合适,你觉得我把人家追到手,再说不要了。 梁和煦是君子不会捶死我,但是梁和辉呢? 我爸是厂长,很多人都盯着他犯错。我帮不上忙,但是不能继续拖他的后腿…… 当然了,我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起码这段感情不该是我喊停!” 夏泽硕也清楚费牧歌的傻气,知道这件事基本上成了定局,只能用尽最后的耐心叮嘱:“行行行,你出息了! 不过,你一个小姑娘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在没有领证前,不能跟男人搂搂抱抱,牵手也不行……不可以单独跟男同志出去…… 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的,谁知道你们能不能走到最后…… 不然你就辜负了费叔和费婶对你的疼爱了。” 小姑娘长得好看,以前张牙舞爪的时候,弱化了她精致的五官,让人下意识将她当成男人婆,很少关注她的模样。 如今她二八年华,已经在不经意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一颦一笑间便能惊艳了岁月! 面对这样的女朋友,有谁能把持住? 想到这里,夏泽硕脸更黑了,伸手从费牧歌手里抢过牛奶空瓶,闷不吭声地摔门进屋了。 费牧歌有些莫名其妙,又去刷了牙,才歪倒睡觉。 次日一早,费牧歌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大家伙正在吃饭。 费家的条件还不错,除了她、盼夏和为了三儿子接班而退休在家看孩子的费母,费家人都有工作。 早餐比较丰盛,什么包子、油条、豆腐脑、茶叶蛋、油饼,几乎能将所有食堂里的早点都搬来了! 而她只有一碗没滋没味的面条…… 这一刻,她感受到来自柳阿姨浓浓的恶意,有木有! “哎呀,瞧我这脑子,想着小歌出院了,便每样早点都打了点,却忘了小歌要养胃,只能下了一碗面条……”柳阿姨满是歉意地搓手。 茶言茶语! 费牧歌捏着筷子,微红着眼睛,“柳阿姨有心了,还能特意想起我来。” ------------ 第11章 她这一辈子都被毁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费牧歌不多说,就这一句话。 柳阿姨真要是有心,会忘了她忌口,为此摆了比平时还要丰盛的一桌子? 打着对她好,又没好到地方的幌子,故意气她! 费母正抱着小孙子呢,拿着胳膊捣了下自家男人。 费父蹙眉,声音严肃道:“柳阿姨,既然你要给牧歌煮面条,就没必要在外面买饭了。 没必要一家人还吃七八样东西,最近风声紧,我们不能太张扬了。” 费牧歌跟着点头,认真地说:“对,柳阿姨没必要为了我特意煮饭,更是没必要因为我出院铺张了这么一桌子。 唉,我现在是明白赚钱不容易了……这一桌子得花多少呀……” 柳阿姨被爷俩直白的理解,给噎得满脸通红。 男主人都点出来她早餐铺张,这跟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我,我这是觉得小歌出院了,大家伙开心……不过费厂长您放心,今后我肯定会注意的,不让人抓到咱们一点的错。”柳阿姨认错积极、态度端正。 对待茶言茶语,只能比对方更茶,让对方无路可走,用魔法打败魔法。 又或者用直男的处理方式,顺着对方的话,一杆子锤死! 为了保证亲子鉴定的权威性,他们选择的是附近的军总医院,正好姜师傅开着车带他们过去。 这次不仅姜师傅、柳阿姨要去,就是费父、费母和费盼夏也跟着去。 费盼夏说了,她也希望用这种亲子鉴定的方式,确认下自己的亲生父母,省得以后在费家名不正言不顺的。 费父认识的人比较多,直接寻到医院里的一个主任,由其带着众人去了化验科,每人抽取一管血拿去检测。 检测结果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出来,他们对此都很关注,便安静地在走廊里等着。 没有手机,也没有剧本在手,费牧歌有些坐不住,便借着上厕所的空去溜达下、透透气。 从厕所出来,她看到有些人蹬蹬往外跑,心里好奇。 不过有人已经伸手拽住奔跑中的一位,替她问出了心声:“同志,你们怎么往外跑?” “住院部有人要跳楼!”这一句话像是闷雷,让四周静了一下,但凡没有急事的人,都纷纷出了门诊部,往后面的住院部跑去。 费牧歌沉着脸抿下唇瓣,跟上众人。 她来到住院部楼下,看到七层楼顶坐着个年轻的女孩儿,便跑入住院部,顺着楼梯一口气爬到七层。 七层楼梯拐角离地面一米处,有镶嵌在墙壁上的一个个供攀爬到天台的铁栏杆,之上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铁门。 如今铁门被人在外面给拴住了,众人急得团团转,等着消防人员过来将铁门给切开。 “唉,那小姑娘明显是不想活了,连给咱们劝说她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瞧着那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就想不开要跳楼呢?” “你们有所不知啊,这小姑娘是前天晚上被送进来的,听说是哪个文工团的台柱子,但是她表演的时候,舞台上的玻璃灯正好掉下来摔了一地,而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不少伤疤……好像还有一个月她就能转正了,转正后哪怕她受伤也能转文职,现在呀,她这一辈子都被毁了……” “我还听说啊,她怀了孕,对象还被抢走了……” “难怪她会想不开了,没了工作和名声的女人,活着也是受罪……” 费牧歌拳头越握越紧。她顺着楼梯,挤过拥挤的人群,上了七楼后,进入楼梯旁边的病房。 “麻烦大婶儿让一让,”她声音略微急切地说着,走到窗户口探头,果然旁边有个锈迹斑斑铁质的下水道。 从这里到顶楼不过三米的距离,可是到楼下却有足足近二十米! 费牧歌深吸口气,抓着窗棱子便跃上窗台。 “小,小姑娘你干啥?人家跳楼你凑什么热闹啊?” “对啊,这年头咋跳楼都要赶趟?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漂亮,有啥想不开的?” 被她挤开的几个妇人本来还有些不满,见她这个架势,赶忙上前拽住她的衣服和胳膊。 费牧歌哪里抵得上她们的力气,硬生生被踉跄地拽了下来! “婶子、大娘,我是要爬上楼顶救人呢!”她认真地开口说道:“我会点功夫,上去跟那位小姐姐聊聊天,拖延下时间,等着消防员叔叔们抵达。” “咱们这里是军总医院,多得是小伙子爬上楼顶,哪里需要你一个小姑娘?” 费牧歌无奈地说:“可是那小姑娘明显是不想活了,人上去的越多,她越可能做傻事。 我上去跟她说说话,说不定就能给她解开心结了呢?” 一个大娘想了想说:“那你用床单系在腰上再上去,不然太危险了。” 立马就有妇人开始将病床上的床单给撕扯成两半,再各自拧成粗绳子,几个床的床单都给系好。 她们中就有军SAO,跟男人学过怎么将绳子系成不容易松开的结扣。 几个人忙着,另几个人跟费牧歌交代怎么劝人,“人的生命就一次,不管多艰难,挺过眼前一关,就是暴风雨过后现了彩虹……” “谁没有犯错、遇到骗子的时候?实在不行,就寻个农村插队,远离熟悉的地方……结了婚还有离婚的,怕啥……” 费牧歌连连应下,不过两三分钟,她便腰间系着床单再次爬上窗户,深吸口气抓着旁边颤颤巍巍的下水道,脚踩着钉子,在楼下众人轻呼声中,轻巧利索地几下子便够到楼顶的檐。她一咬牙,脚上猛地一蹬,整个人便借着胳膊撑起来,爬上了楼顶。 所有人都替她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费牧歌浑身也是大汗淋漓了。 “你,你别过来,”见到她爬上来,女子愣了下戒备地浑身紧绷,似是下一秒便要跳下去。 费牧歌轻笑着慢慢走上前,在女子三米的距离停下,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屋顶,两条腿垂下,状态相当地放松,不是荡秋千般的惬意,便是她不畏生死了。 那女子反倒是有些担心她,“小同志,你没必要为了我冒生命危险。 我今天,是抱着必死的心!” ------------ 第12章 我害怕,腿软了 费牧歌点头:“我知道,你将那道铁门从外面给拴住,就没打算给人救你的机会。 只是,我很好奇小姐姐的故事。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想不开要结束这么年轻美好的生命呢?” 女子微愣,怆然地笑了声:“美好吗?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放弃了,眼前没有一点光,黑漆漆的,我看不到出路。” 她缓缓地低头,看着自个儿平坦的肚子,悲凉道:“我自个儿活着都那么艰难,又怎么可能留下它? 只怪这孩子命不好,没有寻到一个幸福的家庭。正好黄泉路上我们娘俩相伴,也不孤单了。” 费牧歌看着她,轻笑着说:“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女子侧头看向她,抿抿唇瓣:“小同志瞧着应该是受尽宠爱的人,才能养出来的好模样。 你能有什么故事?” 费牧歌伸出手,遮挡住朝阳,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泛着淡淡粉色,“我死过一次。 在我的上一世,我刚开始是家里千娇万宠的人,后来被发现被抱错了,是鸠占鹊巢的鸠。 我的人生从天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我的父母不再是人人艳羡的体面人,是我以前瞧不起的司机和保姆。 我嫉妒、愤恨、不甘,又不懂得如何表达,都不需要别人出手,便做了很多的错事…… 我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最后又冷又饿死在了桥洞里,被野狗分食…… 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懂得活着多可贵。” 女子明白这是费牧歌为了劝自个儿,瞎编的故事,轻飘飘地说:“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一个女人没有容貌、名声、亲友,也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怎么活、如何活?” 费牧歌这才认真地打量着她。 女子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有七八个伤口,有几个缝了针,药水涂抹得遮盖住原来绝好的容貌,甚至能称得上一句丑陋不堪了。 不过费牧歌瞧着她的骨相,应该是个难得的美人。 她的手和胳膊上,也是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你在等人?”费牧歌冷不丁地问了句。 女子紧抿着唇瓣,手紧紧捂着肚子,眼里含着泪花:“是,我,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是不是那个人出现,哄骗你一句,愿意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那你就能怀揣着一丝希冀,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费牧歌见她神色略微松动,冷笑声:“你到了现在,还抱着这样可笑的想法吗? 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价值了,凭什么认为一个跟你没有领过证,就冒犯了你、不负责任的渣男,会挺身而出要负责? 他是救下你们母子俩了,可是他也断送了自个儿大好前程! 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 女子一直强忍的泪,在费牧歌戳破她幻想后,再也忍不住哗哗地落了下来。 “我也想活着啊,想要继续在舞台上表演,想有个幸福的家……可是,现在的我配吗?” 费牧歌轻笑着说:“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死了,那么孩子父亲是谁的秘密,随着你一起埋入黄土。 凭什么你遭了罪、丢了小命,而他能够心安理得娶妻生子? 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不将他和害你的人,一起拉入地狱呢?” 女子紧握着拳头,“我也辩解过,可是他们不相信我,说,说我水性杨花,不知道跟过几个男人,说的话没有可信度,只为了攀附权贵,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他们有些背景,我非但没有为自己讨回公道,还,还被一再踩入泥土中……我挣扎无望,又憋屈得要死,除了,除了以死解脱,我没有其他法子了…… 我想着,如果我死了,那些害我的人,余生都活在悔恨和惶恐中。 这恐怕是我唯一能报复他们的了。”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对弱者压迫严重,难怪她会走极端。 费牧歌冲她伸出手,“我帮你如何?” 女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紧紧看着费牧歌:“你怎么帮我,又为什么帮我?” 费牧歌弯着唇角,略微压低声音道: “这事被我碰上了,而我恰好有解决的法子。 我这个人有那么一丢丢的迷信,相信命运。 我帮你,说不定也是帮未来的自己。 你就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但凡心里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不希望你受尽屈辱而放弃生命,让恶人逍遥法外! 至于怎么帮,我懂点医术,有帮你祛疤的药方,也能帮你将负心汉揪出来的办法。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迎接新生?” 她上一世,唯一一次离经叛道,便是高考以省状元的好成绩,报考了京都医科大。 父母希望她念京都电影大学,以科班的身份,继续在娱乐圈中混。 不过她借着强大的舆论,又跟公司签订了协议,以炒她学霸人设,将她的父母给糊弄过去。 在她一半拍戏接通告,一半学习、做实验和实习中,像是陀螺般不停歇的努力,硬生生熬过了八年,拿下了中西医结合的本科和硕士学位。 期间她接了不少女医题材的影视片,走访许多民间医术高超的医生,学了不少本事,只是给她施展的机会不多。 她有特效祛疤的药方,却从没有用到过自己身上,谁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 女子听着她的话,也受到她语气的影响,似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是自个儿钻牛角尖,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迎接新生,这四个词像极了她人生中的朝阳从海平面跳出来,让她突然浑身激荡着干劲。 欠她的人,她会挨个讨要回来的。 “我叫骆瑜心,今年十九岁,毁容前是海市总军文工团预备台柱子,”她也伸出手来。 不过俩人相隔三米,两只手是碰不上的。 “你不起来吗?”费牧歌停了半分钟,都没等到骆瑜心起身,以为自个儿劝说失败了。 骆瑜心扭着脸不敢看下面,面色煞白地说:“我,我害怕,腿软了。” 费牧歌点点头,双手死扣着墙壁,面无表情道:“我也害怕,咱们还是等人来解救吧。” ------------ 第13章 别做自我感动的傻事 骆瑜心忍不住诧异,这才注意到小姑娘浑身紧绷着身子,哪里还有刚才惬意不怕死的样子! 费牧歌一点不觉得丢脸,大大方方地说:“刚才我救人心切,没往这方面想。” 其实她不过是拿出影后的职业素养,演的自己不害怕而已。 而且艺人不好当的,像是拍摄一些综艺节目,会有蹦极、玩过山车、漂流、冲浪或者高山滑雪等这种超刺激的极限运动项目。 他们签约了,就不能临场退缩。 艺人也是普通人,为了赚钱、维护名声和博得流量,势必要克服心底的害怕。 骆瑜心神色缓和许多,“谢谢你,小同志,其实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我不该为了那些恶人,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费牧歌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骆同志,肚子里的孩子,你准备留下来吗?” 骆瑜心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前想着我做不了它的妈妈,就陪它一条性命。 如今,我不舍得丢掉自己的孩子,又,又怕将它生下来后,我会将自己被人欺负的事,记一辈子,甚至可能对它不好……” 费牧歌认真地说:“那就等我们结束这些事情后,送它走吧。 留下它,对你和它都不公平。你需要跟过去彻底斩断,迎接新的生活,没有任何枷锁和负担,也不给别人继续欺负你的借口。 别做自我感动的傻事,你能活下来已经用尽了力气,以后变得自私些,对自己好点。 别人不爱你,你自己爱啊!” 骆瑜心的手放在肚子上,是啊,只要舍弃过去的枷锁,她的人生也并非没有一点希望。 起码,她凭借着苦力活,能养活自己。只是她跟过去鲜亮的日子,要彻底告别了。 费牧歌不是第一个通过管道爬上来的人,这里好歹是总医院,不少病患或者家属都是有能力的人。 只是骆瑜心对男子厌恶到了骨子里,连他们靠近十米都不乐意。 是以那些人都在远处候着呢。 这会儿那道铁门终于被暴力破开,一个青年率先攀上来,大步朝费牧歌走过去,双手掐着她的腰,将人给打横抱起。 费牧歌只觉得天旋地转,尖叫都消失在喉咙中。她只能面色煞白紧闭着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无奈地叹口气,“自个儿怕成这样,还逞能来劝说别人?” 费牧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怒视过去,“夏泽硕,怎么哪哪都有你啊!” 夏泽硕挑眉:“我在这边巡逻,有问题吗?我倒是不知道你长能耐了,小时候爬树,大了爬楼。” 刚才他在楼下看到她荡着双腿,坐在屋檐处的时候,被吓得腿都差点软了。 男人瞧着清瘦,甚至还带着未脱的少年气,可是他的胸膛温热、宽厚,驱散了她的恐惧。 这会儿她浑身发软,瘪着嘴瞪他,后怕的泪没出息地唰唰掉下来。 “唉,小祖宗你别哭啊,我,我刚才也是气狠了,才冷不丁把你抱起来的。 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怎么还哭上了?”夏泽硕拧着眉,忍不住一口一个小祖宗地哄着。 可是他越哄,费牧歌觉得自个儿越矫情,抱着他恨不能嗷嗷哭起来。 不过周围人多,她只能望着他可怜巴巴地落泪,无声饮泣的样子,更是招人心揪揪的疼。 夏泽硕无奈又心疼地抚着她纤瘦的脊背,“下次可别再这么莽撞了,万一对方是个恨不能拽着全世界毁灭的人。 你去劝人,说不定还搭上自个儿的小命……” 费牧歌哭了几分钟,心情平复许多。 她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只是她腿还软,手搭在他肩膀上继续缓神,哼着: “我又不眼瞎,怎么分不清对方的善恶? 真是那种人,我压根不往跟前凑的。” 小姑娘刚哭过,漂亮的狐狸眸子本就黑亮,这会儿跟水洗过似的,在阳光下更是剔透润泽、不染纤尘。 她的眼尾、鼻尖带着浅浅的绯色,头发被风吹的凌乱。 就连她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夏泽硕眸子微暗,将她腰间的绳子给拆开,轻笑着说:“是,咱们的小鸽子最会看人了。” 说话就说话吧,他还控制不住拿手,将她的鸡窝头更是揉的杂乱了。 费牧歌拍下他的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她没有留过短发,演戏的时候顶多会带假发。 长发比较容易打理,更何况她会稍微烫发。 但是这刘胡兰头型,让她有些抓狂,明明昨晚她洗完头、擦干梳顺后才睡下。早上起来,她一头的呆毛! 她侧头看向安静地坐在一边捧着茶水,难藏艳羡看着自个儿的骆瑜心,轻笑着问:“骆同志,你住在哪个病房?” 骆瑜心抿着唇,唇角溢出浅浅的笑:“三层西区五号房。” 费牧歌点点头:“我叫费牧歌,住在南大院。我先去办点事,待会就去寻你。” 又歇了一会儿,费牧歌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了,这才跟大家伙一起下楼。 “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夏泽硕抄着口袋,淡淡地问道。 费牧歌小声说:“我们来做亲子鉴定。我不相信自己是家里司机和保姆的女儿。 你瞧瞧我这娇俏可人的模样,是他们俩能生出来的吗? 不做这个亲子鉴定,他们就以为我是他们亲生的,对着我理所当然的指手画脚!” 夏泽硕微敛着眸子,“不管你是谁的孩子,你都是牧歌。你遇到什么难事,都能跟我说。 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哥哥。” 费牧歌笑着替原主道谢。俩人说是定了娃娃亲,不过是长辈口头上的玩笑话。 但是他们当时年纪小,尤其是上了小学后,正处于懵懂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异性关系,只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不过他们不说话归不说话,关系确实像是邻家哥哥妹妹,谁有困难了,都会稍微搭把手。 不像是原主跟梁和辉,那是真掐、见不得对方好的死对头! 夏泽硕看了她一眼,只是无厘头地叮嘱她养好胃后,多吃点抱着硌得慌。 气得费牧歌咬牙,什么演员修养,这会儿她想口吐芬芳…… ------------ 第14章 我的闺女呢? 等她匆匆赶到化验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费盼夏凑在费母跟前,笑着说话呢。 见到她来,费盼夏似是惶恐地站起来,往旁边挪挪,给她腾位置。 费牧歌笑笑,看都不看她,直接坐过去,小声跟费母咬耳朵,“妈,刚才我去见义勇为了。 救了要跳楼的一个小姐姐,待会拿了结果,我去小姐姐屋子里吊营养水。 你跟爸爸先回去。” 费母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遍,“你这孩子,才一会儿功夫不见,怎么还做了这么大的事? 怎么救的?” 站在一旁的费盼夏,微垂着头,眼里的嫉恨几乎要凝为实质。刚才她的作态,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果然被忽略的人是透明的,而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费牧歌得意洋洋道:“我跟她现身说法,与她比凄惨。 说我被诬陷谋杀,又心死如灰喝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现在大彻大悟,要珍惜眼前人,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被我说动了,决定要好好活下去,让欺辱自己的人得到报应,没必要为了坏人委屈自个儿。” 费母笑着说:“你这个丫头,说起话来,唬的我都一愣一愣的,还真适合劝人,将人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费牧歌哼着,“妈,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说到这里,她微微叹口气:“其实,但凡那个小姐姐有您这么好的妈妈,也不至于走极端。” 谁不想在深渊里的时候,有个人可以拽自己一下呢? 费母也想到了她,跟着唏嘘了两句。 几句话的功夫,实验结果出来了,正如同费牧歌所想,费盼夏是费家的孩子,她却不是姜师傅和柳阿姨的孩子! 姜师傅和柳阿姨不敢置信,拿着实验结果问了医生很多遍,“医生,这个结果不对吧? 费牧歌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女儿?” “您是不是拿错报告了?或者血样没对上?” 医生被问的不耐烦了,便说道: “血样没错、报告也没错,你们是在质疑我们的专业吗? 人类白细胞抗原测试,本来也只是一种鉴定亲子关系的方法,有着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搭配上血型,准确率算是国内比较高的了。 你们跟这位小同志,一瞧就不是一家人啊,一些样貌特征对不上的。 这些是科学给出来的答案,你们再怀疑,我们也没办法。” 费牧歌点点头:“是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姜师傅阴沉着脸看向柳阿姨,几乎咬牙切齿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闺女呢?” 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夏华传统男人,也想有个儿子传宗接代,可惜柳阿姨生孩子伤了身体,俩人只有费盼夏这一个女孩子。 他要面子,做不到冒着被人指责重男轻女、丢了工作的风险,折腾出个私生子,又或者在柳阿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跟她离婚。 再者新时代的风劲很盛,他渐渐接受了自己人生中只有一个女儿的现实,也成为一个女儿奴。 但是最近,他刚接受女儿被抱错的冲击,再一个榔头砸下来。 他养的女儿是别人的,别人家的女儿也不是自己的! 谁能接受得了这个消息? 柳阿姨也慌啊,“不可能的,小歌就是咱们的女儿,不该错的。肯定,肯定是小歌不想认咱们,而厂长和夫人认识医院里的人,故意帮着她造假的……” 孩子是她换的,费牧歌就是她女儿啊! 她坚定、确定、肯定以及笃定,谁有狸猫换太子的主谋更清楚,两家孩子为什么抱错的? 费厂长直接气笑了:“你要是不相信这个结果,可以换一家医院。 不管在哪个医院,结果都不会变的,这是事实!我们没必要动手脚。 医生都说了,你们的模样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费母也气得不轻,亏得闺女打听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不然大家伙都以为费牧歌是姜师傅和柳阿姨的孩子。 孝道大于天,只要姜师傅和柳阿姨顶着费牧歌亲生父母的身份,就能理所当然做很多事情,比如将她要回去关起门来磋磨! 费母冷沉着脸说:“柳阿姨,之前是我上班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家,想着你们为人本分勤恳,又养孩子不容易,才招你当保姆,赚点生活费补贴家用。 现在我退休在家里,孩子们也大了都去上幼儿园了,家里的活不多。我一个人就能忙过来,不用柳阿姨帮忙了。 更何况我们也要响应组织杜绝奢侈之风,将勤俭节约进行到底。 所以,柳阿姨和姜师傅早点寻房子搬出去吧。” 柳阿姨愣了下,赶忙说道:“夫人,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将你们的女儿抚养长大,怎么盼夏去你们家里,反倒是将我们撵出来了?” 费牧歌这会儿可算能出口恶气了,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去抓费母: “柳阿姨,我爸妈是文化人,说不出狠话来,却也不是任由你们欺负和攀扯的。 首先,费盼夏为什么被换了,真经得起调查吗?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都拿了两千块,作为这些年养育费盼夏的补偿。 费家不欠你们什么了,如果你们还要较真,那你们将费盼夏领回去就是了,欠你们的是费盼夏,要为你们养老送终的也是她。 我爸妈将她生下来,就是天大的恩情,也不欠她什么。 你们可别道德绑架!让费家对你们一让再让。 哼,我爸多正直公正的人,你们竟然质疑他!” 费父和费母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显然是认可她的话的。 姜师傅粗喘了两口气,直接一巴掌扇在柳阿姨脸上,那劲道让柳阿姨给打了个踉跄,差点没撞到走廊另一边的墙上。 “你这个蠢妇,老子的孩子呢?” 前几天俩人还畅想着怎么通过俩孩子,冲费家捞钱过上发达的日子,现在他们几乎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人家费家有儿子有女儿,还真不差费盼夏这一个。 可是他们缺啊,没有这个养女,他们后半辈子可没有依靠了。 ------------ 第15章 是走是留 柳阿姨嘴里的一颗牙都被打掉了,满口腔的铁锈味。俩人成婚这么久,她一直知道姜师傅是个看着老实实际上心狠的。 没想到他心狠到这种地步,几十年陪伴,这巴掌说扇就扇了,还当着外人和闺女的面!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歌不是我们的孩子……”柳阿姨摇着头,脸上茫然不已。 柳阿姨挺痛恨自己亲生女儿的。 这丫头生下来身体孱弱,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耗费不少钱养着才能活,而且也不见得能活多久。 她跟姜正青俩人每个月才能领多少钱,怎么可能大半喂了这个短命的赔钱货? 更何况,她当初难产坏了身子,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没怀上第二个孩子。 在她看来,那个孩子就是个灾星,她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所以到了病房里,她偷偷将两家的孩子给换了过来,还装模作样地将费盼夏留在保温箱里三四天,才出院。 在她看来,那丫头到了费家享福了,反倒是盼夏要跟着他们吃糠咽菜。她心里愧疚得很,满腔母爱倾注在费盼夏身上,对其也是疼爱入骨了。 难道,在产房中她生产完昏迷的时候,也有人将她的孩子给换走了? 费母看向费盼夏,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有鉴定报告证明,这孩子是自家的,可是她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怎么瞧费盼夏都不像她跟老费。 “盼夏,妈妈还是那句话,你想要留在费家,费家不差你这双筷子。如果你想要跟着你养父养母孝顺,我跟你爸也很支持。” 费盼夏紧握着拳头,内心觉得羞愤不已,明明自己是费家千金。 而费家人挺疼爱女儿的,为什么换成她,却得不到一丝偏爱呢? 她微垂着头,跟以往般乖巧道:“妈妈,我,我想留下来,费家到底才是我真正的家。 以前我不知道,只能巴巴羡慕牧歌受到大家伙的疼宠,如今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想着认祖归宗? 不过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跟养父养母的关系的。” 说完,她便拉着姜正青和柳如云走到一旁,小声道:“爸妈,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以我亲爸的脾性,做不来跟医生提前通气对检测报告作假的事情。 费牧歌应该,应该不是你们的孩子。” 怎么就不是呢?这点跟她梦里的情况不一样。 就好像她将费牧歌的衣服给弄脏了,泼满了泥点子,可是费牧歌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能今后,费家人反而会更加疼宠无父无母的费牧歌! 想到这里,费盼夏气得不行,可她还要耐着性子说:“爸妈,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我们要是再闹腾,恐怕,费家人也不愿意认我了。 当然了,我没想着要离开你们。回到费家,我只是从两个父母,变成了四个父母。 我马上要高中毕业了,只要咱们最近不挑事,我就有把握利用费家的愧疚,争取一个好工作。 到时候费牧歌只能下乡插队了……费家不差钱,等我上班了,就拿出一半的钱孝敬你们…… 再说了,我比费牧歌聪明懂事多了,跟费家人相处久了,难道他们还能对我如此漠视吗? 只要我在费家,肯定能带给爸妈更多的好处……” 姜正青和柳如云对视一样,确实这样,他们再闹腾,说不定费家还真将费盼夏给塞回来呢。 离开包吃包住还给钱的费家,他们能少五六十块,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平日里柳如云给费家买饭菜,仗着费家人心大,总能扣点差价的! “唉,盼夏,你妈为了你可是丢了工作,往后咱们吃住都要花钱了……”姜正青长叹口气,“你说你亲爸妈做的这叫什么事啊? 我们没怎么吧?反倒是我们替他们将你养大了,你回了费家,而我们被撵出来了。” 他们三口如何都想不出,费家人到底怎么想的,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费盼夏连保证带许诺地,才将这对夫妻两给劝好。 费牧歌则小声地跟费母说话:“妈,这柳阿姨辞了好,我总觉得她是个面甜心苦的人。 不过,您也不能将所有家务活都包了。您退休了,是功臣,顶多买个菜,帮忙看会孩子。 我们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家里打扫卫生、做饭和洗锅碗,都分摊给每个人。 不然,您体谅我们,将活都包了,大家伙会当成理所当然的…… 哪能家里十来个人,家务活却压在您身上吧?” 费父点头,“牧歌说得对,咱们是有儿子、儿媳和女儿的人,他们都长大了,要一起分担家务活!” 费母笑着捏了捏费牧歌的鼻子,“牧歌长大了,有当小管家婆的潜力。 不然让你给大家伙安排一下?” 费牧歌还真不客气地掰着手指头,给人排值日生,甚至连几个小豆丁都安排到位了。 经过她的打岔,费父和费母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 “咱家牧歌长得好、心性好,是上天送给我们费家的开心果,”费母这会儿都庆幸不已呢。“以前我怎么没瞧出来,这姜师傅心这么狠,将他媳妇儿的牙齿都打掉一颗。那个柳阿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恐怕他们教出来的费盼夏,心眼儿也不少。 虽然说即便费牧歌是姜家的孩子,他们也不会放她去姜家受罪,但是这事到底有遗憾。 费父继续点头,“待会我就将他调回运输队,换个年轻稳妥少事的小伙子开小车。” 费牧歌趁机建议道:“爸,我觉得你们厂的员工一点都不活泛,估摸着也是一个岗位待久了,人不傻也会懈怠、提不起精神来。 不如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大家伙轮流着干,活跃下氛围,更加彰显您的公平公正。” 费父听了挑眉,“你这个主意听着怪新鲜的。” “那可不,就是有技术含量的活,能有多难?除了真正核心技术,其他的活个把月就能上手吧? 岗位流动,提高大家伙的工作积极性,加强对工作整体把握,杜绝某人独霸某些岗位或者一言堂的被动局面,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费牧歌轻笑着补充了几句。尤其是生产、销售和会计这三个部门,与厂子盈利直接挂钩,也很容易被人钻空子挖墙脚。 岗位上部分员工的流动,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这些事。 费父拧着眉,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慢慢琢磨呢。 ------------ 第16章 如今我从深渊里要将他们也拽进来 费牧歌跟费母说了声,便去住院部三层西区,要了营养针,到骆瑜心的病房挂上。 看到她来,骆瑜心暗暗长松口气。 “小姐姐,你不会以为我在楼顶是哄骗你的,不会来寻你了吧?”费牧歌拉着输液铁架,笑着盘腿坐在旁边的空床上。 骆瑜心抿着唇笑着点头,“对,我习惯了被人失信,不敢有所期盼。” 再说了,费牧歌许给她的两件事,有几个人能够达成?有些天方夜谭了。 费牧歌轻笑着说:“我这个人吧,比较重承诺,做不到的事情轻易不会说的。 等我打完吊瓶,就给小姐姐检查下伤口,看看有没有处理干净,再根据你的情况去抓药制作药膏。” 骆瑜心之前抱着必死的决心、万念俱灰,如今她跟新生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 是的,她连死都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费同志,我喊你牧歌,你喊我瑜心姐吧?” 费牧歌点头应下来。 骆瑜心看向她的吊瓶,忍不住问出疑惑:“牧歌是生病了吗?” 费牧歌转动了下吊瓶,将上面贴的字露出来:“是营养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前两天喝过药吗? 洗了胃后,我三五天内只能喝米粥。米粥没有营养,需要加上一瓶营养针。” 骆瑜心愣了下:“所以,你之前说得故事是真的?不是你编造的?” 费牧歌嗯了声,脸上的笑容略微浅淡,“是,我跟保姆和司机家的孩子抱错了,人家才是费家的真千金。 不过呢,我比梦里幸运些,刚做了亲子鉴定,我并不是家里保姆和司机的孩子。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以前我的性子骄纵跋扈,不会耍心眼儿,很容易着了别人道一路走到黑…… 如果不是我梦到结局凄惨,现在的我没办法心平气和跟你坐在一起聊天,应该会死盯着那位真千金,想方设法给人难堪呢。” 骆瑜心没想到费牧歌年纪不大,身上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原来幸福只有一种,不幸却有千千万呐。 这是医院条件比较不错的双人病房,有些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入住的。 骆瑜心也算是工伤,才被安排到这里。 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骆瑜心向她敞开心扉讲了自己的故事。 她出生在普通双职工家庭里,家里孩子很多,父母又重男轻女。她长得好、人也聪明,从小就知道为未来打算。 她见周围的人家有将孩子送到文化宫跳舞,走的是进文工团的路子。她便厚着脸皮,起早贪黑帮着文化宫打扫卫生,做些跑腿的活。 文化宫管她一日三餐,家里对她不着家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她则趁机偷师和努力练习。 等初中毕业,她顺利进入到军文工团里,一呆就是五年,从新人奋斗到了准台柱子,只差一个月转正提干了。 “文工团里的姑娘们比较吃香,有很多人追求,我的爱慕者不少。 我其实挺清醒的,明白自己紧要任务就是先转正,有了长期铁饭碗,我的余生才算有保障。 只是有个男同志挺优秀的,平日里对我很照顾,我们俩都有等我提干后就写恋爱报告的打算。 可是……” 说到这里,她浑身紧绷、声音轻颤,停顿下继续道: “有次我偷听到,他其实就是逗着我玩,想看看我这样出身普通、心比天高的女人,能不能承受住他的攻势。 大家也都在猜测,我能坚持多久……我挺伤心难过的,好在我还有事业,就越发努力。 平时我们团里跟其他单位有联谊会,其实就是上面默许的相亲会。 我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大家伙都去了,我要是不去就太刻意了,很容易被人排挤、被领导不喜的。 结果我,我没想到自己喝的果子酒劲大,被,被他要了身子……” 那个男人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边说着要对她负责,一边又逼她就范。 骆瑜心从小没有人教导她,全靠着她主动去接触和学习,所以她并不太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只能为了转正隐忍着,却不想怀了孩子! 在最关键、能够决定她们是否转正的表演中,她被舞台上的玻璃灯给砸伤。 当时情况很混乱,有人趁机非但没有将她拽离开,反而多次摔在她身上,让她的脸和身上多处被玻璃深深扎入。 “……我醒过来后,怀孕的事情被爆了出来。那个男人跟团里另一个姑娘谈恋爱,俩人牵着手带了一群人来看我,说,说我是个不自爱的人,不知道跟了多少人。 反正他们将什么脏水污水都往我身上泼,原本我算是工伤,即便我离开舞台,上面也会给我安排个工作岗位。 就因为他们败坏了我的名声,只落得个拿着几百块补偿离开的下场。 就这几百块补偿,也被我家里人早早给领走了……” 每次想起这些事,她就恨不能将那些人身上的血肉撕扯下来。 胸腔的恨意,让她情绪波动,很容易钻牛角尖,想要走极端! 费牧歌安静地听着,也跟着咬牙切齿,“瑜心姐,他们太坏了,一个毁了你的清白,一个除掉你这个拦路虎,其他人落井下石。 难道他们没听过一句话,光脚不怕穿鞋的? 你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相当于无所畏惧,该轮到他们害怕了。” 骆瑜心深吸口气,使劲地点头:“对,牧歌你说得对,我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们将我推入深渊,如今我从深渊里要将他们也拽进来!” 俩人说话的几分钟,门外几个护士已经来回走了七八趟了,估计她们害怕骆瑜心又出什么事呢。 费牧歌眸子微眯,小声说道:“这事宜早不宜迟,瑜心姐你刚才跳楼的事情,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说不定等你情绪稳定后,会有人轮流来找你谈话。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包括你被那个男同志要了身子、被灯砸了后有人心存歹念…… 不过在这之前,你多写几封信,只要他们不给你满意的答复,咱们就将这件事捅出去。” ------------ 第17章 夏中队在等人吗? 费牧歌太懂得利用舆论来引导事态的发展了。 “只要事情闹大了,他们就捂不住罪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局子里的同志们处理。 恶人必须被揪出来惩罚,而你也得有份工作维持生计。” 骆瑜心抿着唇,“这法子可行吗?局子里的同志们,能将事情给查出来吗?” 费牧歌冷肃着脸说:“你这是质疑他们的专业吗?实在不行,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正好取血拿去化验。 这可是铁证,绝对不会让真正害你的人,还能逍遥法外! 不过,瑜心姐,你得想好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骆瑜心有些恍惚,是啊,她要想追究那些人的责任,势必要将事情给闹大。 到时候害她的人被扯出来,单位的体面也没了。她即便争取到了工作,往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再者,追究到什么程度呢? “我,我不知道,就是恨他们,明明错的是他们、占便宜的也是他们,但是承担一切恶果的却是我。” 费牧歌想了想说:“那就咨询下律师,看看他们分别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再根据他们的回答,琢磨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样?” 骆瑜心用力地点头,“好!” 费牧歌现在年岁不大,顶多作为她背后的军师,替她出谋划策。 她们需要一个不畏强权,能够替骆瑜心奔波的好律师。 费牧歌好歹住在大院里,这样的人脉还是有的。 像是如此闹腾备受关注的事情,对一些人来说棘手,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漂亮的业绩! 输完液,费牧歌检查了下骆瑜心的身体。 四月底天气还有些微凉,但是舞台上的人们表演时,衣衫单薄,她脸上、手上、前胸、腹部、胳膊和腿脚上遍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的费牧歌神色越发黑沉。 到底多大的仇恨,才能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毁的这么彻底呢? 不少伤口格外深,有些甚至伤及动脉,抢救的时候她因为失血过多一度昏迷,从鬼门关绕了好久才苏醒。 她苏醒的当天,在病房就上演了被人唾骂的一幕。 就她这种情况,即便熬过最难的眼下,远离故土再嫁娶时,有多少人能忍受妻子满身丑陋的疤痕呢? 名声、身体和事业,他们毁她彻底! 别说骆瑜心了,就是费牧歌想想自己是当事人,恨不能手刃了那些人。 看了一遍后,费牧歌小声地说:“瑜心姐,待会我会按你的伤口和伤口旁边的肌肤,根据你的疼痛感,来粗略判断里面的玻璃渣有没有取干净。 不过按理说,只要伤口经过清理,基本上玻璃渣不会遗留的……” 骆瑜心点点头,“没事,牧歌你按吧,我从小到大为了练舞吃了不少的苦,什么疼痛没有忍受过?” 费牧歌先冲着那种明显浅的伤口按着,“这是正常疼痛,你感受一下……如果伤口中有玻璃渣的话,你会有着明显的异物和刺痛感的……” 骆瑜心手心都是伤口,她没法紧握拳头来缓解疼痛,只能掐自己的腿部,忍住疼痛。 费牧歌观察着她的表情,挨个伤口按过去,在按到骆瑜心脸颊的时候,就看到她身子剧烈抖动了下。 那个伤口比较长且深,被缝了足足七八针,因为她的按压渗出血滴。 费牧歌没有停顿,继续按着骆瑜心其他的伤口,发现一个有意思却极为恶毒的事情。 那些浅的伤口被清洗过,但是骆瑜心脸上和其他部位但凡缝合的伤口里,都有着残留的玻璃渣! 如今已经是术后的第三天,基本上四五天就能拆线。等伤口愈合,里面包裹的玻璃渣会引起局部发炎起脓,届时她还得遭第二次罪。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伤口看着不厉害,但是深及真皮层、全层裂开。这样的伤口却没有缝合,以后恢复起来会产生明显的增生! 作为医生,对此应该有个比较清晰的了解。 看来对方一手遮天,竟然将手都伸到了医院里。 不用她开口,骆瑜心已经猜测到这件事了。 她面色苍白,眸子里不由地泛起丝绝望,自己相当于是孤女,真的能够斗过他们吗? “瑜心姐,看来我们要闹得很大了,你敢不敢?”费牧歌挑眉问道。 骆瑜心看向她,“牧歌,我们真的能够闹起来,让他们身败名裂吗?” 费牧歌笑着说:“他们敢伸手,那我们就狠狠扎过去。有些人会爱惜羽毛,在强大的舆论攻势之下,如了咱们得愿。” 这件事闹得很恶劣,手段拙劣,不就是仗着骆瑜心是个任由人欺辱敢怒不敢言的小可怜吗? 那些人随便伸手,就足够能将骆瑜心给按死。 可若是骆瑜心是一颗钉子,扎了手,知道疼了、怕了、流了血,谁还会不惜名声和搭上前程继续插手这件事呢? 骆瑜心忍不住抓住费牧歌的手,“牧歌,等这些事了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费牧歌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我还是那句话,只是看不惯你被欺辱成这样,都羞愤到要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骆瑜心抿着唇担忧道:“牧歌你插手我的事,会不会牵扯到你? 如果我让你也陷入危险的境地,那我还不如换个地方生活,远远躲开他们。 我相信,他们冲我出手不会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总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费牧歌低声说:“匿名信懂不懂?不管是你遭受他们的欺辱,还是在医院里手术出现了问题,都能交给律师。 我们只要寻个靠谱的律师,联系个敢说的记者,剩下的事就等着那些人上门跟你谈了。” 骆瑜心嗯嗯着,“到时候匿名信由我写。” 费牧歌笑着说好。 事不宜迟,费牧歌输完液后,便想回去问问费母有没有力推的律师。 刚走出医院,她就看到夏泽硕骑着个带挎斗的摩托车等着呢。 费牧歌抿唇笑着跑过去,“夏中队在等人吗?” 之前在楼顶,她听到别人喊他夏中队,没想到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刚参加工作两年,还混了个中队长,管辖几十个人呢。 ------------ 第18章 这人贼坏 夏泽硕点点头,淡淡地说:“对,等我妹。不过,你要是喊我声哥哥,我也不是不能勉强先送你回家。” 南大院到军总医院没有直达的公交车,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连带等车、换乘和绕路的时间,能拉长到一个多小时呢。 不就是喊哥哥,跟占了她多大的便宜! 原主跟夏泽硕是邻里,知道这小伙子对异性向来没有耐心,哪里有什么妹妹。 他这是专门来等她呢! 费牧歌背着手,眉眼弯弯,嘴巴甜甜地喊着:“夏哥哥、泽硕哥哥、哥哥,麻烦你送我回家呗?” 三个哥哥,喊得夏泽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微微颔首,一本正经地将头盔递过来,淡淡地道:“这里距离南大院不远,我来回跑一趟,再接人不耽误,便宜你了。” 费牧歌看着他耳朵通红还忍不住吞咽下,那喉结上下滚动,倒是挺招人稀罕的。 她轻笑着接过头盔带上,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坐在挎斗里。 夏泽硕将摩托车骑得很稳,就是速度只有三十迈,给她一种坐旋转木马的错觉。 俩人一路无话,经过一家国营饭店的时候,他停下车子,“我饿了,咱们吃完饭再回去。这家有种蔬菜粥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费牧歌正好也有话要跟他说,只是她戒备地看向他:“我喝蔬菜粥,那你要吃什么?” 她可不想自己喝绿粥,而他在她面前大鱼大肉! 夏泽硕忍不住低笑声,“放心,我不会点这家招牌的红烧肉、八宝鸭、熏鱼、白斩鸡、草头圈子……就要一份土豆丝,配上馒头,跟你一起喝蔬菜粥,怎么样?” 这人贼坏,他是不吃,但是他却将菜名报了一遍。 明明是报菜名吧,他咬字清晰、语速缓慢,足够她脑子配合地一张张色香味俱全的图片闪过,让她口水泛滥不已。 见她气鼓鼓的,夏泽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好了,等你解除忌口后,我隔三差五请你吃肉,怎么样?” 费牧歌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头可断、血可流,你姑奶奶的发型不能乱吗? 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我可是有对象的人。” 夏泽硕冷笑着哼了她一声,“你想多了吧?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妹子,哥哥对妹妹照顾有什么错?” 说完他挂好头盔拔了钥匙大步进了店铺。 费牧歌无声叹口气。她是没谈过恋爱,但是她在娱乐圈二十多年,演过多少言情剧,又看过多少周围人的爱恨情仇。 怎么能看不出他眼底那不知所起的一丝情谊。 这情谊恐怕连其主人都没察觉到呢。 在她感情没有处理干净之前,她不喜欢与人暧昧,只能提前将这个苗头给按死。 点了菜后,费牧歌看着窗外的景色,这里是海市,后世被称为魔都的地方,可是街道上入目很少有鲜亮的颜色,像是加了一层滤镜,总有一股灰扑扑的萧条感。 小姑娘皮肤白皙莹润,沐浴在阳光下,染了丝不可亵渎的光晕。 她的睫毛长而弯翘,眨眼的时候,似是蝴蝶翩跹,有丝痒意入了心底。 “你准备怎么帮那个女同志?”夏泽硕先开口道。 费牧歌侧头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又没听她如何劝人的。 夏泽硕嫌弃地扯扯唇角:“我长耳朵了,也长脑子了。大家都议论她的事情,我听了两句,能猜测出那位女同志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既然能劝人下来,肯定是提供了解决法子吧?” 费牧歌托着腮帮,“夏泽硕,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这个人在别人眼中,是有些不务正业,但是我为人处世是有底线和坚守的,在大事上不会含糊。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反正我知道这件事,你没必要再扯一两个熟人知晓,增加风险。 再者,我现在的工作性子,对这件事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你们两个小姑娘折腾,将事态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夏泽硕头一次格外认真地回答。 要不是时代情况特殊,她也不至于畏手畏脚的。 费牧歌小声地说:“眼下先解决的是瑜心姐伤口里残留玻璃渣的事情。 我们需要寻到一位厉害的律师,专业能力强,还不怕被人打压的。 由他出面跟医院里谈,除了瑜心姐要重新做手术,把玻璃渣给取出来。还有伤口缝合不到位…… 医院必须要给出道歉,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给推出来,最后再赔偿!” 夏泽硕点头,“我有认识的朋友,他算是咱们海市律师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家里有点背景。没有什么案子是他不能接的,只看他愿不愿意接。” 费牧歌顿时觉得狠狠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挪挪椅子,靠近他一些,继续压低声音,怕被人听到。 “硕哥,那你得替我们声明下,瑜心姐现在没有钱,等赔款到手后,我们再支付律师费行不?” 夏泽硕笑笑:“行,你硕哥面子大,这句话还是能帮你们递的。” 费牧歌又说道:“那不知道硕哥,还认不认识厉害的记者啊? 他们既然用舆论逼迫瑜心姐,那我们也要以牙还牙,用更加声势浩大的方式,将这件事给暴露出来。 如果他们不想身败名裂、前途尽毁,那他们就要拿出赎罪的态度。” 夏泽硕嗯了声,“记者的话,我建议用两位,分别是两个大报社的实力记者。 这件事在医院闹得动静大,应该会有记者来报道。两个敌对报社的记者,会有竞争关系,更能如实且深挖报道……” 费牧歌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文中曾经被女主肖想没抱上的大腿,人家不仅家世好,脑袋瓜也聪明。 收获到崇拜的目光,夏泽硕低咳一声:“吃完饭我就去寻人,争取下午就对骆同志验伤,将伤口里的玻璃渣给取出来。” 费牧歌就喜欢办事效率快的人,“那个,硕哥,七八年前,我帮过一个老爷子,被他塞了本医书,上面有祛疤的方子。 我需要抓药制作药膏,像是药材、器械之类的,你,你能帮我买不?我给钱的!” ------------ 第19章 早晚成为前任的! 费牧歌上一世其实就希望自己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是家里人将她当成了摇钱树。 在她五岁解锁了拍戏赚钱,家里人就不顾她的意愿,安排好了她一切的学习、训练和通告。 她的人生是被安排的,即便在拍戏、上节目的过程中,她有一定程度的享受和喜欢,但是她对被人按着头的感觉到底是不喜的。 她借着全世界各地拍戏的便利,走访不少医者,可以说她知识、理论和技能学习不少,几乎能拿个大满贯,可是她临床经验并没多少,顶多配置些常用药丸,在自己和周围人需要的时候服用下。 费牧歌不差钱,收购了很多的医学孤本,还瞒着家里人私底下开办了药厂,聘请不少研究员。 孤本上有很多药方,经过一次次改良、临床试验后,效果极好,只是制作方法不容易、所需药草种类和品质受限,药品无法实现大批量生产。 是以百安堂的药千金难求,其产生的影响能让全世界都震三颤呢。 在她没有护住药方能力之前,得低调行事。 费牧歌太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了! 尤其是现在形势紧张,她稍微不注意,等待她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夏泽硕问都不问地点头:“行,等你写出来需要什么,我帮你一并买过来。” 费牧歌不太好意思地说:“那硕哥,等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别客气。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夏泽硕挑眉,“什么时候你还跟我客气上了?” 随即他语气一转,认真地说:“牧歌,这次你做的事情很对,自己解决不了就大大方方寻人帮忙。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你跟,跟梁和煦处对象可以,但是你要长点心眼。 梁家的水很深,你们能谈感情,但是不能谈事情,知道吗?” 费牧歌嗯嗯着,“我不傻的。” 这会儿饭菜上来了,一盘清炒土豆丝,土豆丝并没有过水,炒制出来的菜汤浓稠带沙。一盘子白胖的馒头,一盆蔬菜粥。 俩人洗完手,夏泽硕掰了半个馒头递过来,“你用馒头蘸着菜汤,嚼碎慢慢吃。我特意跟师父说炒土豆丝少油少盐、不过水的。” 费牧歌愣了下,接过馒头,掰下来一块蘸着菜汤。 馒头宣软有劲,裹上一层汤汁,格外咸香可口,没多大会儿她便将手里的馒头吃完了。 等她吃完,夏泽硕才动筷子。 男人吃的快,动作却一点都不粗俗,等费牧歌喝完蔬菜粥的时候,他也正好放下碗。 “硕哥,吃饭不能太急,要细嚼慢咽,不然胃的负担重,等你上了年纪后,会出毛病的。”费牧歌忍不住提醒句。 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以前不是这么多嘴、爱管闲事的啊! 夏泽硕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习惯了,我们在单位吃饭,是一个桌子放两盆菜,大家围着一起吃。 都是一群小伙子,下筷子一个比一个快准狠,稍微愣神的功夫,半盆菜就下去了。 以后我会注意些的。” 这么好说话?费牧歌看着他笑,也忍不住跟着笑。 只是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门口竟然走进来梁和煦跟费盼夏几个人! “小费同志,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在公交车上的提醒,我们辛辛苦苦钻研半年的项目,怕是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对,小费同志给我们钢联挽回了至少五六位数的损失……北钢的人太卑鄙了,竟然派人要来偷咱们的项目书……” 大家伙七嘴八舌后怕地说说道。 费盼夏抿着唇轻笑:“我不过是恰好看到,提醒你们一句,换成其他人,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不一样的,这份项目书,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只要在这次会议上通过,经过验证项目可行性,那么全国炼钢的矿耗能至少节约百分之……” 那人急切地开口,马上要说出数据的时候,被梁和煦低咳一声给打断了。 “总之,小费同志免去我们这次粗心大意的麻烦,这顿饭是我们的诚意,回头我还会将这件事跟领导汇报,给您发奖金和锦旗。” 梁和煦接过话来,温和带着感激地说。 费盼夏抬着头看向他,笑道:“能够帮到你们,我很高兴。” 等他们坐下来,梁和煦才发现靠着窗坐着的一对男女是熟人。 费牧歌见他看过来,大大方方地伸出爪子冲他挥挥。 梁和煦直接走过来,对夏泽硕点点头,挨着费牧歌坐下,低声问道:“小歌,最近两天我忙着项目汇报,没顾得上你。 身体好些了没?下午我还有个会,你要是没事,陪我一起过去,估计两个小时就能结束了……” 费牧歌眨巴下眼睛,原主记忆中,都是她追着梁和煦跑。 梁和煦看似待人温和有度,实际上是个用礼貌疏离的。 他对她颇为冷淡,十句话能回应一句就不错了,便是一句话都能让原主高兴激动个半天。 俩人确定了关系,他就主动跟她搭话了? 她本以为自己不去找他,以学业为借口,至少能苟个把月呢。 不过她很快便笑着,像是原主般没骨气地乖巧点头,“好,我听和煦哥哥的。” 男主是女主的,只要她维持原主的人设,早晚成为前任的!她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多生事端。 果然梁和煦露出满意的笑,见她害羞地低着头,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忍不住握住她的。 费牧歌愣了下,抬头看向他,这个年代的人谈恋爱迈步都这么大吗? 这还是她认识那所谓温文尔雅、略微木讷保守的男主? 她还没想拿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时,对面的夏泽硕冷着脸站起来,“牧歌,我下午还要巡逻,先走了。” 人家说完扭头就走,跟往常冷酷的样子无二。 费牧歌抽回自己的手,头埋的更低了。 上面还残留着汗腻感,让她有些坐立难安,琢磨着待会要将手洗个七八回。 偏偏梁和煦以为她害羞了,成为了小鹌鹑,手有些留恋刚才软滑的触感。 “牧歌,你们就点了一个菜吗?你吃饱了没?陪我们再吃会?” ------------ 第20章 确实养不起了 费牧歌抿着唇含泪看向他,里面带着控诉,尤其是耳边是隔壁桌子不要钱似的点的各种大鱼大肉的声音。 费.夹子.牧.戏精.歌:“和煦哥哥,我昨天刚出院,被洗了胃。 现在我只能喝粥、吃面条……你不觉得,在我这个没有痊愈的病患跟前炫饭,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梁和煦微低头看着她,声音都忍不住温软三分,“小歌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我买俩包子,咱们去外面公园里坐坐行吗?” 费牧歌怯生生地看看频频看过来的众人,摇摇头:“和煦哥哥,这是你们单位的集体活动,别因为我败了大家的兴致。 再说了,好像你们是为了感谢盼夏的?你要是跟我走了,大家肯定说我是故意拉你走的。 没事,我吃饱了,待会坐公交回家。 我两天没去学校了,落下不少的功课,得回去做作业。” 梁和煦无奈叹口气,“你身子真没事?” 费牧歌使劲点点头,“刚吃完饭,我浑身都是力气,和煦哥哥不用担心。” “好,周末的时候……”他刚开口想约下次见面。 费牧歌赶忙说: “我知道的,周末我肯定乖乖去学校上自习,绝对不逃课!高中知识学扎实了,等参加各种招工考试,我才能凭借真本事脱颖而出,有个轻松稳定的工作。 我不会给和煦哥哥添麻烦的!” 多正大光明的理由,谁能阻止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时间和距离,才是无痛分手的催化剂。 梁和煦沉默下,“难得小歌上进,如果你学业上有不会的问题,可以标记下来,回头我帮你辅导。” 费牧歌嗯嗯着应下来,瞥见旁边桌子上已经开始上菜,便起身拿着包就往外走:“和煦哥哥,你先去吃饭吧,我回家睡个午觉。” 梁和煦站起身跟同事说一声的功夫,人已经哒哒跑不见影了…… 费盼夏忐忑地站起来,小声问:“梁大哥,我,我不知道牧歌在这里的。 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要不要我回家跟她解释下?” 梁和煦笑着摇头:“没事,小歌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丫头知道上进了,嚷嚷着回家要去学习。 我们先吃饭,下午还有个会议呢。 盼夏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单位给报销的……” 从国营饭店跑出来,费牧歌一口气跑到公交站台,等了十来分钟的车,花了两分钱坐六站路到了南大院。 这会儿不少人家吃完了午饭,在溜达消食,见到她回来,有人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八卦打听一下。 “小歌,你今天真跟你家柳阿姨和姜师傅做啥亲子鉴定了?出结果了没?”一个大娘眼尖,住在三楼呢,就扯着嗓子喊道。 这一嗓子立马惹了许多人的注意,一个个脑袋瓜从前后楼窗户里往外冒。 费牧歌扶额,后世人们借着网络吃瓜,如今是现场吃瓜,群众们的热忱劲让人招架不住。 不过这也是她彻底摆脱原主命运的重要一环。 她笑着说:“出来了,科学证明,我不是他们的孩子。”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却也觉得理所当然。费牧歌这小丫头从小就漂亮,像是精致的洋娃娃般,谁见了不喜欢? 就是等她到了七八岁猫嫌狗憎的年纪,已经成功用乖张骄纵、贪玩学习差等等标签,将身上的漂亮冲击的七零八落。 但人家的底子在这摆着呢,这长相、这身高,哪里是模样平平人家能生出来的? “我听你王叔说,姜师傅不给你家开小车,到车队报道改开大车了?”另一个脑袋瓜大嗓门地八卦。 “还有,柳阿姨也不在你们家帮忙,要去外面找房子租?” “咋他们养了盼夏,一个丢了工作一个换工作,还被撵了出来?” 费牧歌觉得自己这是在开一场记者招待会,瞧一个个问题都在点子上。 她点点头笑着一个个解释道:“对,我爸说,厂子里大家伙常年在一个岗位上,即便大家想要上进、一心为公,但是时间长了容易懈怠、效率低下。 所以我爸说了,要适当调换岗位,这样刺激大家伙努力向上!不仅姜师傅的工作会变动,其他人也是这样的,他可不是特例呦。” 确实,开小车是多悠闲舒服的岗位,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这姜师傅也没啥特殊的地方,就是当初受了点工伤,厂子里照顾让他开小车,之后也一直没有提换回来的事情。 近水楼台先得月,厂长家里孩子多,费母一个人照看不过来,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这活自然就落在了柳阿姨头上。 “我妈这不是退休了吗?我那几个侄儿也大了上幼儿园了,家里的活一下子少了。 我们,我们家经济也困难的,这些年一直咬着牙强撑着,一点存款都没有,全给了柳阿姨当工资了。 前两天,爸妈感念姜师傅和柳阿姨对盼夏的养育之恩,硬是赔了很多人情拉饥荒借了两千块,给了他们做补偿。 而最近我妈给我三哥张罗着对象,我大嫂肚子里还有个崽,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家里也住不开了,所以我妈想家里的活就自个儿忙。 总不能自家快吃不上饭、住不下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接济别人吧?” 大院里的人们有几个是傻的?一个个精着呢,家里养个保姆太费钱了,还是住家保姆。 费家孩子多,虽然说现在只有几个小豆丁、费牧歌和费盼夏没有工作,但是费家大哥、二哥结婚生子,花钱的项目一个挨着一个,如今要紧接着三哥结婚生子,还有费牧歌、费盼夏找工作呢。 他们家确实养不起一个保姆了,再说了人家费家掏出来两千块啊,对姜师傅和柳阿姨算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与其说费盼夏是这俩人养起来的,倒不如说是吃费家饭长大的。 费盼夏继续说:“大娘、婶子,你们听谁说我们是将他们撵出来的? 这话也太难听、戳人肺管子了!我爸妈心肠好,对谁黑过脸啊? 非得让我们一家吃糠咽菜、衣服补丁摞补丁,将姜师傅和柳阿姨供起来才行吗? 退一步来说,爸妈生了盼夏,已经是很大的恩情……” ------------ 第21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谁也不想将孩子抱错的,所谓养育之恩大于天,是费盼夏欠姜师傅和柳阿姨,跟费家真关系不大。 两千块的补偿,可比抚恤金还高呢。费家仁至义尽了,怎么还被人说道? 难道等姜师傅和柳阿姨老了,费盼夏不赡养他们? 做人不能那么贪心啊!” 费牧歌愤慨地大声问道,那话字字清晰似是有啼血的震撼有力,让人顺着她的思路,也觉得传话之人太歹毒了。 费家是多好的人,咋就被编排成这样了? “其实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理所当然的啊!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难道我们费家要给人养老送终吗? 我太为爸妈叫屈了。其实也怪我,姜师傅和柳阿姨以为我是他们的女儿,还没确认关系呢,就已经对我指手画脚各种不喜…… 我妈最护着我了,我就是她的逆鳞,碰触不得……不然,就我妈那包子性格,肯定继续忍耐柳阿姨在费家当半个家……” 大家伙是吃过昨晚的瓜的,他们亲眼所见姜师傅和柳阿姨那盛气凌人的样子。 有时候啊,人被捧的越高,越发飘忽不懂得收敛和感恩了! 费牧歌没有再说什么,抹着泪哭哭啼啼跑走了。 吃瓜群众讪讪然。他们这是将人家娇娃娃给欺负哭了? “最近费家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我八卦有点上头,差点被人牵着鼻子走。费家确实对姜家那两口子仁至义尽了,盼夏说是姜家养大的,但是柳阿姨本就是姜家的保姆,拿着人家的钱帮着看顾孩子没错啊……” “对,他们还吃住在费家,平白担着盼夏养父养母的头衔,如今得了两千块补偿,听着以后还让盼夏养老……这便宜占大了,而费家还没讨一点好……” “亏得那小丫头想起什么亲子鉴定,确定不是姜家的孩子,不然啊,还不定折腾什么事呢!” “我怎么听着,姜家人认定小歌是他们的孩子,不会是他们故意抱错吧……” 舆论从一边倒,狂扇到另一边,大家眼不瞎、脑子不傻,只是之前顺着流言蜚语没有转弯罢了。 群众最爱自诩正义人士,喜欢对着坏人和不平愤恨、同仇敌忾,如今他们终于寻到了该攻击的对象。 隔着窗户他们就忍不住探讨好几句,越发为费家人感到不值。 费牧歌摸摸泪,自己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在娱乐圈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小妹,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费元文正骑着车子往外骑,看到她抹泪,赶忙快蹬两下在她跟前急刹车,沉声问道。 费牧歌下意识瘪着嘴抬头,看到他微愣,随即哼着扭头。“谁是你的小妹啊,我这么心肠歹毒,推人下楼谋害人性命,哪里配得上您呐。” 家里这两天开了两场会议了,全都是避开费牧歌和费盼夏的。 他们已经彻底摆正心态,在兵法里都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说法。 小妹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当时他们怎么就被眼睛给欺骗,都不过脑就认为是她因为嫉妒推了费盼夏下楼呢? 想想当初小妹脸上并不是惊恐、无措,而是迷茫、震惊、愤恨和委屈,明显就是被冤枉的表情啊,怎么就被他们想成了不知悔改…… 但凡想到小妹吞药时那种被世界抛弃的绝望,费元文心疼得不行,都羞愤地不敢在她跟前露面。 费元文停好车子,绕到她另一侧赶忙说:“是大哥眼盲心瞎,不该误会小妹的。大哥给你赔不是,以后大哥会坚定站在你身后,绝对不再被表象迷惑了。” 当时费盼夏算准了角度,对原主加以挑衅,引得原主生气口不择言,而费盼夏顺势往后倒去。 这手段过于高明,除非站在俩人中间,不然,任谁都会看到是费盼夏被推倒,毕竟原主伸着手呢! 费家人没有上帝视角,只是对原主误会和失望,也正常。 但是他们并没有说不管她,而是在原主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中,他们之间的感情被越削越薄,最终原主没脸呆在费家而离开。 费牧歌继续转头,抱着胸表示很气愤,“是不是费盼夏学习好,脾气好,又是费家的女儿,所以她不会撒谎。 而我学习差、脾气坏、不听管教,就不值得你们信任?” 费元文连连摇头:“怎么会呢,小妹不管是什么样的,都是哥哥们的妹妹,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的!” 大哥老实稳重,跟她相差九岁,可以说原主是他一手带大的。 受到原主这具身体情绪的影响,她也没法继续拿乔,只能说道:“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自己养大的妹子,你不信任我,就是不信任你自己。” 费元文笑着应声,拍了拍她的头,小声说:“昨天大哥的一个同事结婚发了喜糖,是两块巧克力,我放在了老地方,记得拿。 还有,刚才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跟大哥说,大哥给你出气!” 费牧歌想起来原主小时候被人欺负哭着鼻子回家搬救兵,三个哥哥丝毫不觉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丢人,气势汹汹给自家小妹撑腰。 试想下三五岁的奶娃,对上一排上小学、初中的大哥哥们,直接就吓尿了。 等人家家长带着孩子上门讨要说法,费母反倒是怼对方的孩子欺负自家闺女,等将人打发走,受罚的却是三个哥哥跪搓衣板、托鸡毛毯子、单脚站立! 后来哥哥们上班娶妻生子,原主有了自己的玩伴,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不过他们有了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不会忘了她。 他们都是遇事能顶上的! “没事,就是有人打听我跟姜师傅和柳阿姨的亲子鉴定的事。好像大家都说咱们家心狠,人家把费家女儿养大,咱们却把人扫地出门。我气不过争辩了两句。” 说到这里,费牧歌忍不住又揉了两下眼睛。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小姑娘脾气太执拗,又是那种非黑即白的,没少让费盼夏那黑心莲钻空子。 费元文本就最疼她,见到小姑娘这般委屈,心都要碎了一地。 ------------ 第22章 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费元文耐心地跟她解释道:“小妹,姜师傅和柳阿姨确实不适合再留在家里了。 人的心是会变的,刚开始咱们家对他们多有照顾,但是他们却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有半个费家人的架势。 别人只看到表象,以为他们为咱们费家做牛做马,可实际上呢? 姜师傅只是给厂里开小车,而柳阿姨打扫卫生、洗衣服,她做饭菜三顿饭能买两顿…… 咱们家里人都爱面子,有些事不好说出来。 如今他们却想要以你跟盼夏父母的身份,拿捏我们家、对着你指手画脚,得了好处还得我们对他们感恩戴德。 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咱们费家行得端坐得正,嘴长在别人身上,由着他们说!” 费牧歌用力地点头,“对,以前还不知道盼夏不是费家孩子的时候,柳阿姨和姜师傅对我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干,专门盯着他们的女儿欺负?” 听到这里费元文心里的愧疚更多了,小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上班忙,哥哥们上学忙。 他们倒是不知道小妹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是觉得小妹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性也变得大起来。 他忍不住轻敲了下费牧歌的头,“合着你这丫头是个窝里横的?之前你怎么不跟爸妈和我们说呢?” “这些是小事,他们又没有打骂我,顶多阴阳两句。我说了也不能让爸妈把他们辞退的,还惹了你们心烦……一次两次的,我就成了放羊的小孩儿……我一个孩子哪里能玩得过俩大人?”原主不长嘴,但是她有啊,哪能受了委屈却不说给人听的。那委屈不就白受了? 费元文克制住想拥小妹入怀安慰的想法,原来错的一直都是他们! “以后家里没有姜师傅和柳阿姨了,至于盼夏,小妹完全不需要担心。 她是费家的女儿,也仅仅如此,等她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后,就跟咱们没什么瓜葛了。 做人不能贪心,爸妈和我们都选了你……” 费牧歌耳朵痒了一下,被人坚定的选择是一种幸福。 她脸泛着微红,小声哼着:“你们就不怕选择错了,遭到费盼夏的不满?” 费元文笑着说:“人很自私的,还是对自己养大的孩子有感情,再说了,”他在她耳侧小声说:“小妹不是说那个亲子鉴定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 万一费盼夏是百分之二十呢?” 费家人模样虽然不如费牧歌那么逆天,却也都是中上之资。 就拿眼前的费元文来说,人家从小到大都是班草来着! 父母和兄长们模样好,没道理费盼夏小青菜一颗。 费牧歌抿着唇笑,这话要是被费盼夏听到,还不得气死。 “哥哥这是要去哪?中午都不休息一会儿?” 见小妹开始关心自己,费元文阴郁好久的心,这才见了阳光,笑容都舒展不少,“上面来检查的,这段时间我都是早去半个小时,下班也是延后半个小时……小妹不要太想我。” 费元文是费父和费母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曾经被寄予厚望,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吧,却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他在蓝枫纺织厂播音室里工作,平日里通过喇叭,将一些重要的通知和精神学习内容,传达给每一位工人耳朵中,便是播放音乐和读报刊了。 可以说费父抓着厂子里的生产和纪律,费元文则负责厂子精神风气建设。 剧本里对他们的描述都是轻描淡写地带过的,但是费牧歌有着原主的记忆,好像就是这几日,大哥的同事得到上面领导的看中,被点名去了市中心当秘书。 大哥和大嫂跟着消沉了段时间,费盼夏则频繁对他们送温暖送关怀。 费牧歌就纳闷了,大哥是广播室负责人,能力和专业都不错的,咋有人能绕过他,选择了另一位呢? “大哥,我记得你在文化宫还挂了个闲职?”她眸子微微一转,笑着问道。 费元文挠下头:“不过是闲暇的时候,爱好播音主持的同志们聚在一起,相互学习切磋下。 这段时间单位里的活动不少,我有个把月时间没有过去了。” 原主过得稀里糊涂的,只是大概知道这件事,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太清楚。 与其等从天而降的馅饼被截胡,倒不如他们主动冲击。鱼目和珍珠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费牧歌抿唇笑着说:“大哥,你们播音室早就步入正轨了,按部就班闭着眼都能应付上面的检查。 不过呢,大哥,我之前在医院里凑巧听到一个消息。” 费元文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还能跟我的工作有关?” 费牧歌点头:“那可不,好像市直属文体部啊,想从基层纳新。所以哥哥,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费元文好笑道:“市直的单位那是大家伙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的好单位,哪怕是一个看门的老大爷,那也是行业之最了。 城南区大大小小单位很多,广播室、文化宫、图书馆和宣传部等等,都是这次考察的项目。 你哥哥是多厉害,才能从那么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 费牧歌不答反问,“要是按照平时,哥哥准备怎么应对上面的检查?” 费元文老实地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然是对稿子和音乐进行精筛,争取让每一首上班时候的音乐都能拨动工人们的心,浑身上下充满朝气和奋斗;下班时候舒缓…… 稿子的内容也是很关键的,能够抓人的耳朵,字字都听进去,那才叫厉害……一半稿子是平时我就积攒下来,为了应对检查的好稿子,百听不厌的那种,一半得需要我们自己编写……材料之间的过渡词也很重要……内容和形式也要考虑进去……” 费牧歌点点头。确实,现在的播音主持,不像是后代般,有专门的人写好了稿子,让主持人背诵。 一个纺织厂能够专门成立个广播部已经十分不错了,基本上是主持人自己撰稿和选择内容,这便能充分展现主持人的文化和审美功底。 费元文有点才气,曾经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豆腐块文章。 ------------ 第23章 见到姑姑就这么害怕吗? 费牧歌猜测,会不会是那个人拿了她哥哥的稿子念,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了? 不管是不是,费牧歌只需要将哥哥推到最亮眼的位置! 听到费元文的回答,她撇撇嘴巴:“哥,你就是长了十张嘴,也没法让人注意到。 要不妹子给你支个招?” 费元文低笑声,“好啊,请问咱家的小赛诸葛,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啊? 万一哥哥真进入市直工作了,小妹就是大功臣,哥哥给你买两身漂亮的裙子。” 哄小孩呢?偏偏费牧歌很吃这一套! “哥哥不妨以蓝枫纺织厂的名义,在文化宫由你们什么播音社负责,举办一场朗诵比赛呗? 只要节目办得盛大、品质高、备受大家伙的关注,那哥哥你就出名了。” 费元文听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小妹,你也太看得起你大哥了。 我只有参加活动的份,还真没举办过这么规模的活动。” 费牧歌蹙眉:“年轻了不是?哥,你是要成大事的人。 你现在二十七了,马上升为三个孩子的爸爸,哪能继续安逸下去? 再说了,这个活动不难啊,就是将你们平时的小打小闹,规模扩大、有个评分标准,再添加些诱人的奖品。 咱们厂也能借着这次的活动,登上报刊光荣一把……奖品也不算太贵,一等奖两名,各一台录音机;二等奖五名,奖励手表;三等奖十名,奖品是咱们厂出产的床上四件套;优秀奖呢,就一对暖壶,参与人员各一个印着咱们蓝枫纺织厂字的搪瓷缸子…… 对了,记得弄些证书、奖杯、锦旗之类的,大家伙爱这玩意,能拿出去炫耀。 要是咱们的活动,往上申报,邀请几个业界有权威的评委,评分标准公开透明公正,规模摆出来,那就是一个含金量的活动,可以在档案上镶边的!” 费元文听着她的话,浑身莫名激动,“这,这样的活动,是咱们厂,和你哥我能筹办的吗?” 在他看来,蓝枫纺织厂是有两千来号员工,瞧着家大业大的,但是海市在夏华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市里大大小小的厂子不计其数。 蓝枫纺织厂压根不起眼的。他们能够举办这么权威的活动? 有些天方夜谭的不真实感。 费牧歌挑眉,语重心长地拍拍费元文的肩膀:“大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这不马上五一了,正好有很积极向上的话题。 记得啊,这件事是你主办的,稿子要是原创的,有加分项…… 大哥,你跟市直只隔着这次的朗诵比赛!” 换句话说,只要他能将这次比赛办得盛大且成功,那他就能入了上面人的眼。 有了这种认知,费元文在原地已经开始打摆子了,“小妹,我,我这就去琢磨怎么筹办,等我写出计划书后,拿给爸爸看。” 费牧歌露出孺子可教的笑,“记得保密啊,等你从组织拿到审批后,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再找人筹备活动。 而且组织看到你的计划书,说不定检查员也得到消息,莅临现场呢? 哪怕没有,这个活动的消息也会被报道出来,被人注意到……你的机会从百分之一,提升到百分之十……” 费元文头点的都快成了小鸡啄米,已经迫不及待去写计划书了。 兄妹俩分开后,费牧歌晃荡回家的时候,费家人已经吃完饭了。午饭是费母做的,费父则挽着袖子去刷锅碗当表率。 三个豆丁在客厅里拿着木枪,哒哒地玩得好不欢快。 见到她回来,三个小家伙喊了声姑姑,便扭头就要跑到二楼玩。 费牧歌笑着大步上前,扯住两个娃的领子,“见到姑姑就这么害怕吗?” 三个娃中,最大的是大哥家五岁的费浩诚,也就是那个在四年后走丢的孩子。 如今的娃留着小寸头,跟大哥六分相像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不会遮掩的厌恶,小嘴回答也十分不客气:“不是害怕,是讨厌!” 两个小家伙蹬腿挣扎,而另一只小豆丁见小兄弟们有难,就抱住费牧歌的大腿,呲牙威胁:“小姑姑坏,放开大哥、二哥,不然小海咬你。” 费牧歌一拖三,带着娃到了沙发上,一个手搂着一个,脚上颠着一个。 “来,跟姑姑说说,姑姑哪里讨厌,哪里坏。” 三个娃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她,小脑袋瓜有些不够用的。 刚才闹腾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娃们控诉的声音,就很清晰地传入不算隔音的卧室里。 费母先打开门走出来,难得见到费牧歌抱着孩子,笑着问:“牧歌吃饭了没?锅里给你留了小面鱼,你去吃点?” 三个娃瘪瘪嘴,果然他们的哭闹,在面对小姑姑的时候,是不管用的。瞧瞧,奶奶将他们忽略到底了! 费牧歌嗯嗯着:“夏泽硕请我吃的馒头,喝了蔬菜粥。等我半晌饿了再吃。 这三个小子,见到我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扭头就跑。 来,奶奶过来了,有人给你们撑腰,现在好好跟小姑姑说,你们为什么不跟小姑姑亲,却对着盼夏姑姑前姑姑后了吗?” 是的,他们喊她小姑姑,却喊盼夏为姑姑,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费浩诚鼓鼓腮帮:“爸爸有好吃的,先留给小姑姑,不给小诚和小信。 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啊,小姑姑这么大了还要吃小零嘴。 不像是姑姑,有了好吃的先给我们!” 费浩信使劲点头,指着厨房门口特制的两米高的五斗柜:“对,上次姑姑牵着我下楼,就看到了。爸爸把零嘴放到那个五斗柜上!姑姑不让我们说。” 那是费元文跟原主约定好的老地方。 五斗柜上面带着沿,能放点小东西。 大哥每次得了什么稀罕的糖果点心,总会放到这里,让原主拿。 这个地方在楼上是看不到的,又是两米高的地方,基本上不是过年大扫除,没人会注意到。 不管费元文还是原主,拿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并没有被人发现过。 啧啧,小孩子的话,就是好哄骗。这是不是叫做成也萧何败萧何? 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姑姑,费母神色微冷。 ------------ 第24章 不就是在告黑状? 费牧歌挑眉,并没有继续开口。这人说话点到为止,说得多了就显得刻意,产生边际效应。 这时候费大嫂从楼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半袋奶粉,笑着说: “小歌,身体好点没?你大哥惦记着你呢,怕你这几天只吃流食营养跟不上,特意叮嘱我给你拿奶粉冲着喝。” 费母笑容淡下来,“元文这么跟你说的,原话?” 费大嫂顿了下,“元文说小歌这三五天需要奶粉来补营养,让我,让我拿上一些。我这不是琢磨着大人喝奶多,所以就将小信没喝完的都拿来了。 反正小信已经三岁懂事了,知道孝顺姑姑了……” 费牧歌扶额,这个年代的人要面子、有文化和颇有心机,三者搭配起来,就能糅合成大嫂这样的人物。 原主是瞧不出这些门门道道,每次都当人家真心愿意拿出来东西,就笑嘻嘻地接过来。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能理解,谁没有点私心呢? 费大嫂肯定希望自家男人向着媳妇儿和孩子,而不是将父母跟妹子放在前面。 费母笑笑:“这是适合孩子喝的奶粉,你拿回去。我下午去奶站看看,给家里每天订一斤鲜奶。” 费牧歌拍拍怀里不断扭动的俩娃,“听见没,奶奶说了,要订一斤鲜奶。 小姑姑我喝半斤就行,剩下还有半斤要做成各种糕点或者饮品,看看谁听话就奖励给谁!” 费大嫂偷偷地撇了撇嘴,在家里,也就小姑子能够理直气壮安排事了。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她不是费家亲生的,咋还能继续硬气呢? 偏偏费家人先后开会,确保费牧歌娇娃娃的地位! 反正她跟二弟妹理解不了。 费浩诚扭着脸,哼道:“小姑姑,你当我是小信、小海这种三岁小孩啊。 你都没进过厨房,会做啥好吃的?” 费浩信跟费浩海却是对吃食没什么抵抗力,齐齐问道:“小姑姑,做什么好吃的?” 费牧歌轻笑道:“多着呢,用牛奶、白糖、面粉和鸡蛋,能做太多好吃的啊。什么鸡蛋卷、鸡蛋糕和双皮奶等等。” 三小只年纪小,接触到的美食不多,光是这些原材料,他们听一个口水就泛滥一波,当下嚷嚷着就要吃。 费牧歌哼着:“可是你们讨厌我啊,我做的东西,你们会吃吗?” 费浩诚眼睛转了转,扭着头抱胸道:“我们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要好好抓住,如果,如果你做的真的好吃,我们还是跟小姑姑亲的。” 爸爸可是跟他们说过,小姑姑别看是大孩子了。但是她没有亲生父母,缺爱,所以才会做那么多事情,引得大家伙的关注。 看在小姑姑这么可怜的份上,他不能太较真。 费牧歌瞧着小家伙机灵聪明的样子,很难想象到十多年后,他匍匐在街头乞讨的样子。 她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那我可谢谢你们了。” 费母怕她累着,撵着她回屋去休息。 等费牧歌一离开,费大嫂有些忐忑,小声说道:“妈,我,我这是关心则乱……” 费母抬抬手,冷声说:“可别,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绕? 牧歌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思单纯,想问题不会拐弯。你打的主意,她不见得能看懂。 都是一家人,说话敞亮点。牧歌吃穿住都花着我跟你们爸的钱,老大顶多爱给她带一点零嘴,怎么就惹得你天天盯着她? 你是当妈妈的,不给孩子树立好的榜样! 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别被人拿着当枪使唤了? 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了,再让我看你挤兑她,你们大房就搬出去住,腾出屋子正好给你新任的小姑子住。” 想送奶粉,还得当着婆母的面,拿出半袋子奶粉,不就是在告黑状? 费大嫂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深吸口气赶忙点头:“妈,我不会了。” 忍了那么多年了,眼看着小姑子要工作嫁人了,她怎么反而自乱阵脚? 费大嫂想起来费盼夏平日里不经意的一两句话和某些行为,以及刚才孩子们张口闭口的姑姑,暗暗咬牙。 有些事情经不起思量,她不傻,越想越明白费盼夏水滴石穿式的挑拨离间! 回了屋,费牧歌换了居家服,到书房开始写自己需要的器材和草药。 这个年代做什么都不方便,她得将基本的器材给写全了,草药也并非只有消炎祛疤的,还有其他常用类的。 费牧歌这一写,便写了半本子的东西。她看得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不过她用红笔,将急需的东西先圈了出来。 等她写完,也确实感觉到了困意。费牧歌揉了揉眼睛,扑到舒软的床上滚了两下,拥着被子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了,她懒懒地睁开眼,洗漱完才彻底精神。 费母给她热了面鱼。面鱼做法不难,用葱花炝锅后添置上水,等水沸了后,面糊用孔眼大的筛子抖动地筛下来。 面糊熟了后便像是小鱼般漂浮起来,加一把白菜帽子,出锅时再撒点盐,格外咸香爽口。 费牧歌只被允许吃了半碗。 她在客厅里溜达,看到茶几上三瓶奶,忍不住问道:“妈,你订了一斤半的奶吗?” 费母收拾完厨房,笑着拉她坐下来,小声说:“我订了一斤的奶,这半斤是隔壁让送过来的。” “隔壁?夏泽硕回来了?”费牧歌愣了下。 费母摇头:“没有,是他跟鲜奶站的打了招呼,让人送到这边来。 牧歌,你跟泽硕怎么回事?以前你们俩见了面都不怎么说话,现在你生病了,他比我们还上心呢? 虽然你现在年纪不算大,但是爸妈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今年你就高中毕业参加工作了,可以先跟人谈谈对象,考察个一两年,合适了再结婚。 泽硕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小伙子长得精神、家里条件不错、工作稳定,就是人年轻脾气可能暴躁些,但是他对你倒是挺上心的……” 费牧歌赶忙喊停:“妈,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一起长得的兄弟,这不是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幼稚了。 加上他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同情我就多照顾了下吧。” ------------ 第25章 刚说完就使唤上了 费牧歌现在眼下的事情还没有理顺,哪里有念头情情爱爱? 她没有跟梁和煦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所以她也没提自己跳坑谈恋爱的事情。 “妈,您也说我还小呢。这几个月我想好好学习,在结业考试中拿个好成绩。 而且各个单位招工也需要考试,我想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找到工作,不让您跟爸爸为难。” 费父和费母有工作,每个人都有一个招工名额,这个名额被费元文和费元德用了。 老三费元谦是接的费母的班。 现在的工作特别紧张,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临时工也需要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拿多少礼金礼品才能拿下。 费父和费母都不是喜欢走后门的人,如今的环境又紧张,她不想让父母为难。 费母颇为欣慰,“牧歌果真长大了,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我们的时候尽管说。” 费牧歌嗯嗯着,“妈,我跟谁客气都不会跟您客气啊! 我中午答应给我三个侄儿做好吃的,您帮我呗?” 费母好笑地点着她的额头:“你确实跟你妈我不客气,刚说完就使唤上了,真拿你没办法。” 家里的厨具还算齐全,其中就有个用作烤肉的小鏊子。 费牧歌在费家长大的,会不会厨艺费母最清楚了,所以她并不打算亲自下手,就说自己在书里看到菜谱。 鸡蛋卷挺简单的,面粉里打入鸡蛋,放入白糖和玉米油,充分搅拌均匀。 鏊子上抹一层油,舀一烧蛋糊摊平,撒上些芝麻,用小火慢慢加热,等两面金黄后趁热给卷起来放凉。 不过要想鸡蛋卷做的好吃酥脆,除了食材比例恰到好处,很多细节也得注意到。 费牧歌将蛋卷都卷成冰淇淋桶的样子,有趣又漂亮,在汤碗里摆了一圈。 她掰了一小块鸡蛋卷,眯着眼小口品尝着,真酥脆,果然是网上零失败的方子! 等面糊都用完后,费牧歌用一斤牛奶,两颗鸡蛋,和几勺白砂糖做双皮奶。 这个步骤复杂繁琐了点,却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就是厨房小白也能单独完成。 “好了,等小家伙们放学回来后,正好晾凉能吃了!” 大功告成,费牧歌笑着将盛着双皮奶的两个粗瓷碗放到柜子上晾着,就被费母塞了一汤碗的鸡蛋卷。 “喏,给你赵爷爷家送一碗,”费母笑着说,“以前赶集的时候,有人卖鸡蛋卷,那香味可勾人了,没想到做法这么简单,咱们在家里也能做。” 自家做的味道浓郁好吃,不掺一点水,用料实诚、价格便宜,孩子们能吃到尽兴! 费牧歌点点头,还是这个年代好,邻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互相送下,人情味浓郁。 赵家就是隔壁夏泽硕的外公家。 老爷子挺喜欢原主的,是以她端着一碗鸡蛋卷过去,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包牛肉粒,说是夏泽硕朋友从疆市邮寄过来的。 费母让她自个儿留着吃,不过费牧歌还是分出来一半。 费牧歌不忘了将五斗柜上面的两块巧克力一起拿上楼。 原主的书桌有一个抽屉是专门放各种零食的,什么各种糖果、饼干、罐头和点心,桌子上更是放了一罐开封没多久的麦乳精! 她将抽屉打开,将牛肉粒和巧克力放进去。 费牧歌上一世需要管理身材,每天吃大把的营养品,但是等她吃饭的时候,只能吃三分饱。 因为吃得少,所以她嘴巴格外挑剔,味觉也被养的很娇贵。 对原主来说的好吃食,除了麦乳精和牛肉粒,其他的她没啥兴趣。 看了两眼,费牧歌便关上抽屉,拿起自己的高中课本看起来。 她是正儿八经冲刺过高考,凭借着真才实学考上了省状元。医学生基本上都是学霸,还是那种卷属性的,一个赛一个! 医学是个综合性的学科,需要生物学、化学、数学和外语等学科为基础,这四门课她只需要快速过一遍,理顺知识点和考察内容,攻克下难题。 汉语、政治和历史等科目,是她身为演员的储备知识,也不是多难。 两个月足够她能考出个漂亮的成绩来。 费牧歌翻腾出原主从小学到高中的数学课本,快速地翻看着,将一些定理公式给誊抄下来。 小学的内容太简单了,她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几分钟看一本,不过一个小时便开始看初中的课本。 初中的数学内容也不难,而且只有两年的课程! 没多大会儿,费母便将孩子们给接回来了。 满屋子都是还没散去甜甜的奶蛋香气,孩子们嗷嗷叫唤着:“奶,好香啊,家里做啥好吃的了?” “小言、小海饿了……” “奶,不会真是小姑姑做了好吃的?” 费牧歌这会儿放下笔,笑着从抽屉里翻出来葡萄干,倒到信纸上一些,包好拿下楼。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中午答应过你们的,”她笑着说道,“是鸡蛋卷和双皮奶!” 孩子们连连问好吃的在哪里。 费母招呼着孩子们洗手,而费牧歌从厨房里端出来凉好的吃食。 娃们一人一个鸡蛋卷咔嚓咔嚓地啃着,香酥甜脆,比他们之前吃过的鸡蛋卷都要好吃! 费牧歌拿来四个小碗,给他们一人盛了一些双皮奶,上面撒了些洗干净的葡萄干、碾压过的花生碎、淋了些蜂蜜,还有山楂碎。 “尝尝味道怎么样。” 费母没想到也有自己的一份,跟孩子们一起搅拌均匀后,拿着勺子挖着吃。 双皮奶放料很足,酸甜滑嫩香软,各种感觉一起刺激着蓓蕾,甜品的魅力太足了,让人心里不由欢喜地眯着眼睛,满身似是冒着幸福的泡泡。 “好吃,太好吃了,我宣布,这是小信最爱吃的……”小家伙词语匮乏,只呜呜着含糊道。 费浩海也连连点头,“好吃,小海太喜欢了,小姑姑真厉害!” 费浩诚小口地吃着,慢慢品尝,就怕吃完了。 他别别扭扭道:“小姑姑,以前是我们对您认知不够。您,您别生气。 您一直都是我们的小姑姑。以后我们孝顺您!” 费牧歌差点没喷笑出来。这小家伙太一本正经了吧? 她不过是做了两个甜品,他就已经开始表决心,都要打算给她养老了? ------------ 第26章 怎么他就为她出头了 费牧歌想着,小孩子心思单纯,还真是好攻略,难怪费盼夏能将几个小奶娃给收服。 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也应了那句有奶便是娘。 “现在知道小姑姑好了?以后不许见到小姑姑再跑了,以后我常给你们做好吃的!” 都是一群苦命娃娃,费牧歌但凡想到他们剧中的结局,心里跟着疼丝丝的。 孩子们高兴地使劲点头,“我们有好吃的,也给小姑姑分享……” 殊不知费浩诚已经脑补许多。 以前的小姑姑都是特别讨厌地扬着下巴,因为从他们手里抢了零食而洋洋得意,就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的小姑姑,像是一颗能将人烫伤的太阳,让人羡慕却靠近不得。 但是现在的小姑姑会对他们笑,笑起来眼睛弯弯跟月牙一样,里面盛满了春日湖面上的鳞波。 果然小姑姑没有亲生父母,连他们这几个小孩都开始讨好了。 “小姑姑,等你嫁人后,我们给您撑腰,不让您被欺负了!”费浩诚拍拍小胸膛,格外认真地说。 费牧歌这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稀罕地将他拽入怀里,“你这五岁的小娃娃,整天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费浩诚小脸涨的通红,小姑姑的怀抱真是又想又软啊…… 费浩海眼睛咕噜噜转动下,举着手说:“小姑姑,我知道! 前院的钱奶奶跟钱大姑说的,侄儿跟她是最亲的,是她嫁人后的底气……” 费母扶额有些哭笑不得,小声跟费牧歌道:“你钱大娘重男轻女,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帮扶弟弟,天天念叨着这些话,整的三妞那丫头放着自己的闺女不顾,整天从婆家扒拉东西往弟弟家送,认准了自己没有儿子,以后指望侄儿养老送终呢。 没想到这几个孩子竟然也听进心里了……”还理解成了这样! 费牧歌也将费浩海拽到怀里,一起揉着他的小脑袋,捏捏那Q弹肉嘟嘟的小脸蛋,“真是小姑姑的乖侄儿们,侄儿侄儿,自然也是大半个儿子。 以后小姑姑疼你们呐!” 费浩信见小兄弟都被小姑姑抱住了,也埋头往里面挤,“我也疼姑姑……” 姑侄四人闹成一团,之前的间隙似是全没了。 费家人陆陆续续回来了,费盼夏洗了手默默地帮忙摆碗筷。 姜师傅和柳阿姨没脸在费家呆着,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已经寻到房子搬出去了。 费家的晚餐挺简单的,费二哥从食堂打了一些玉米饼子、咸菜,费母在家里熬了米粥。 费牧歌刚撂下筷子,施云溪便上门了。 俩小姑娘去费牧歌的屋子里玩,费牧歌拿出零食招待她,自然还有蛋卷和一小份双皮奶。 施云溪欢喜地抱抱她,埋头苦吃起来。“牧歌,我才知道昨天夏疯子为啥那么拼命了!” 费牧歌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施云溪喝了一口茶水,跟她说道:“你昨天不是差点被球给砸到吗?就那球的狠劲,要是你被砸到,轻则被砸晕,重了说不定就傻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那球是齐兰英的哥哥齐学林故意砸的!” 费牧歌听得一头雾水,“齐兰英,就是跟我打赌的那位?我招惹她哥哥了?” “齐兰英喜欢你家和煦哥哥呗,知道梁大哥同意跟你处对象,那小妮子在家里作妖不吃不喝呢。 齐学林就恨上你了,看到你来了,拿着球砸你!呵,他可真有本事,投篮投不进,砸女人倒是瞄得准……” 费牧歌眨巴下眼睛:“你的意思是,夏泽硕是为了给我打抱不平,硬生生打钢联的脸,上半场就没让他们进过一个球?” 施云溪也一脸梦幻:“对啊,好像除了这件事,他没有其他发疯的理由吧?平时打球他也没这么玩过啊。 高驰也说了,他是为了给南大院找回面子,南大院的人不能被钢联的人欺负了!” 费牧歌抿了下唇瓣,难不成夏泽硕喜欢原主? 不管剧本还是原主的记忆中,她都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啊,怎么他就为她出头了…… 施云溪又说了会学校里的事情,“牧歌,周天咱们去哪里玩?有看电影的,有去滑冰的,还有野餐的……” 他们都是大院里的顽主,平日里不怎么学习,尤其到了周末能正大光明撒欢的时候,满城乱窜。 费牧歌想了想,拿出语文课本,翻开一面推到施云溪跟前:“云溪,你朗诵一段我听听。” 施云溪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抓起书,轻咳一声开始富有感情地朗诵起来。 费牧歌撑着下巴听着,等她朗诵完后,说道:“咬文嚼字不够清晰,节奏感没有,感情用力过猛,表现力不够……” 施云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哀嚎着:“牧歌啊,我,我又不吃这碗饭,能一口气读下来没有停顿,我觉得挺好的了。” 费牧歌轻笑着问:“那如果你能参加朗诵比赛获得了好名次呢?” 施云溪愣了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连连摆手拒绝:“牧歌,你在说我?什么朗诵比赛?我不行的!” 费牧歌拍了下她的额头:“你都没试下,怎么知道不行?朗诵不难的,我给你辅导下,咱们一起参加我爸厂子筹办的五一劳动节的朗诵比赛呗? 奖项特别诱人,我想赢一台录音机。” 施云溪小声说:“费叔叔肯给你开后门了?” 费牧歌摇头,“不啊,我爸原则性太强了,我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让他打破这个原则。 朗诵又不难,你听我给你来一遍。” 她都没有拿书,直接站起来,唇角微扬整个人气场都不同了,好似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周围的景色都没了存在感。 同样一篇文章,在施云溪这里就是水煮菜,没滋没味,可是费牧歌朗诵出来,犹如美味在蓓蕾间跳跃,身心都被攥住由着她操控喜怒哀乐! 等她朗诵完,施云溪顿了两三秒才开始使劲地吧唧手掌,满眼崇拜:“姐妹,你深藏不露啊。 同样吃喝玩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当播音员、主持人的实力?” ------------ 第27章 笨鸟先飞 费牧歌挑眉,笑着问:“怎样,我这水平够当你老师的吧?” 施云溪挠挠头,“牧歌,我从小到大都是想怎么开心就怎么来,还没这么上赶着参加啥正式活动呢。 距离五一可没几天了,我想想自己站在舞台上朗诵,现在就浑身冒汗、腿脚发软了。 更别说让我拿名次! 那么多播音员、主持人和老师们,能轮得到我?” 费牧歌捏了捏施云溪的脸蛋,小姑娘肉嘟嘟的,小脸白皙笑起来像是面团子般,很喜乐也特别唬人。 实际上这丫头是人来疯,跟原主一样,在大院里是鼎鼎有名的疯丫头,介于男生和女生中间的一类怪人。 施父是铁建部负责采购的主任,施母在供销社上班。施家就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负担轻,对孩子就宠溺了些。 尤其是施云溪嘴巴甜,哄得施父和施母都忘了教导她,只顾得给她塞零花钱。 以至于好好的小姑娘,念着高中,实际上连初中生的文化水平都没有! 剧中,施云溪可是没少跟原主一起欺辱费盼夏。后来施母病逝,施父娶了拖油瓶的继妻。 施云溪的好日子便到头了,不仅工作被继妹给抢了,她自个儿还被远嫁给二婚家暴男。 瞧着面前笑容不掺杂一丝阴霾的小姑娘,费牧歌抓住她的手,“好云溪,你这么聪明伶俐,参加朗诵比赛那就是你的强项啊,有啥好怯场的? 你就当陪我一起去呗?再说了,这是我哥负责筹办的,咱们得捧个人场。 既然参加了,那我们不拿个奖项回家,是不是太对不起自个儿的付出? 现在活动还没对外公布,咱们偷偷练习、笨鸟先飞……” 施云溪被她劝的有些心动,谁都不是生来就乐于摆烂的,实在是父母对她没有要求,小孩子又贪玩。 如今他们马上高中毕业了,她也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要不咱们试试?”施云溪迟疑地问。 “试,必须试啊!反正晚上你的时间都归我,咱们每天练习两个小时,”费牧歌兴冲冲地拉着她,一起伏案写辅导计划。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教给你一套口部操,每天你练习二十分钟,保管比赛的时候,你的嘴巴跟上了润滑油的机器似的,灵活好用! 晚上呢,要学习半小时普通话,半小时顺口溜练习,半小时朗诵,再半小时的写作……原创的分值比较高……” 施云溪只有点头配合的份。 写完计划后,费牧歌便带着她做口部操。这口部操是后世主持人每天必练项目,就像是舞者拉伸一样,让口舌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五分钟一组,一共做四组。 学完后,费牧歌便带着施云溪重新学习拼音和常用字的拼读,不过才学了一个多小时,施云溪感觉自己说话都不对劲了,舌头它不听使唤,吐出来的话是别扭的普通话…… 施云溪离开后,费牧歌喝完奶洗了个澡,舒服地擦拭着头发。 她刚进屋没多久,便听到窗户被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很轻微,轻微到能跟门上挂的风铃声混在一起。 费牧歌拿了自己写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阳台门猫着身,凑到挨着隔壁的围栏。 青年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正咔嚓咔嚓啃甜瓜呢,那清甜的香气正好顺着风,笼罩了费牧歌整个阳台。 “夏泽硕,杀人诛心呐!”费牧歌幽怨地说道。 刚才他就是用一捧洗干净的瓜子,投的她的窗户。 夏泽硕冷哼声:“中午您大鱼大肉地吃,还眼馋我这口甜瓜?” 费牧歌想起来施云溪说的话,抿抿唇不跟他计较,将手里的本子递过去,“泽硕哥,这是我需要的医疗器材和草药名字,划线的是急需的,其他的可以慢慢寻找。 不过我现在手里只有六十五块钱,你先可着这个钱买,其他的回头再说。” 夏泽硕将本子接过来,“用得着的时候就泽硕哥,用不着了就连名带姓地喊我?” “还不是你太气人了?”费牧歌瞪了他一眼,随即她小声担忧地问:“那个瑜心姐怎么样了?” 夏泽硕神色略微肃穆,“正巧我认识的一个哥哥在咱们市中心律师所学习考察。 海市跟京都相距远,各有各的人脉网络,他本人能力出众,家里背景也不弱,所以我寻到他,将这件事给说了。 曹律师接手了这个案子,直接带了一个专家去给骆同志重新会诊伤口,得出来的结论跟你的是一样的。 医院已经给骆同志安排手术,并且私底下进行道歉,对相关人员进行了处罚。 只是对方比较谨慎,一直没有露面,捏住了那人的把柄,又用钱财进行疏通。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不过曹律师,给骆同志索要了各种赔偿,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块。” 一千五百块不算少了,费牧歌点点头,“瑜心姐醒了吗?她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夏泽硕瞥了她一眼,“我下午有工作,又没全程陪同。你问我,我问谁? 不然明早我上班的时候,捎你去医院挂吊瓶,你自个儿去看?” 费牧歌抓着栏杆有些迟疑,“我比较懒散,不知道几点起呢,明天我还是坐公交车去吧。” 等春风吹来后,她也要努力赚钱买一台摩托车! 夏泽硕站起身往屋子里走,淡淡地说:“随你。” 费牧歌微微叹口气,在原地看了会天上的月亮,这才进屋洗漱睡觉。 没有闹钟喊她,费牧歌睁开眼就八点多了。她浑身都睡酥了! 等她收拾完下楼的时候,费母都买菜回来洗完衣服,在院子里侍弄蔬菜呢。 早饭是半碗萝卜丝面条,味道清淡爽口。 吃完饭后,跟费母打了声招呼,费牧歌背着包去坐公交车,即便她运气不错,在两个站台都没有等车,等她到了医院也是四十分钟后了。 这跟她前世省内出门保姆车,跨省坐飞机相比,太浪费时间了! 挂上吊瓶,费牧歌就拎着铁杆往骆瑜心的病房赶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嚷嚷着: “骆招娣,我们生养你长大,还没怎么享过你的孝顺呢,面子里子都被你给败坏没了……” ------------ 第28章 你觉得我值多少? 那妇人一点关心的话没有,全是往人心口扎刀子: “现在不捂着脸,我是不敢出门,就怕人家问你是那勾搭人、怀了孩子、水性杨花的小狐狸精的妈不…… 你弟弟好好的婚事,差点被你给搅黄,还是人家小琴家... 就看见流沙突然笑呵呵的拍了拍六五堂的肩膀,然后自己就走了下来。 我眉头一皱,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心中一抹疑惑,妈的,一品堂分舵的人现在不是在二道湾吗?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 他身边的同事都被吓了一跳,匆忙的从被这的药箱里拿出消毒药水,他的同事将他的手指掰开,我看到的半个手掌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手指上包裹着一团黑气,看上去那些黑气正在不断地往他的手掌里面钻。 我举起手里的轩璃剑,龙吟决疯狂的运转,阴力源源不断的涌进轩璃剑中,轩璃剑瞬间爆发出紫色的天雷环绕在剑身上。 看到这一幕,同天也懒得去管,毕竟和这些巢穴的规模相比较起来的话,这些盗贼的数量不过是冰山一角。 “古德曼先生,你现在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了?”许浩开口笑了笑,紧接着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一朵纯金色的火焰忽然冒起,火焰一起,陈肖然额头前的刘海微微飘动着,露出那双漆黑的眸子,眸子内倒映着一点金黄色的光泽。 朱昌的确也是动了怒,他听到向罡天的话,重锤立刻凌空砸落,凶悍无比。 隔日的清晨,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有点疑惑眼前的事物,沈林风不在床上,让整张床都空空如也,难道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吗? 闻言,同天掏了掏自己的耳边,这个声音有够大的,好在只是在游戏之中要不然的话他聋了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询看向夜倾城,那双深邃的凤眸,她是完全看不懂,他这样看着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剑光犀利,带着炙热的温度,曲红叶惊恐的发现,剑光距离自己的眉心竟只有几寸的距离。一咬银牙,双掌推出,浓郁的魔气与长剑碰撞,发出颤颤的嗡鸣。 你应该不傻,凭借你皇城的坚硬程度,我踏天宫是无法短时间内攻下,可是你别忘记了,我这边有很多人,一天不行,我就两天,总能够让你这边油尽灯枯,到时候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韩处长一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就带一个班的骑兵,向莫力卓尔方向驰去,这个方向估计回巴林桥会近点。 这段时日,他一直用繁忙来麻痹自己,可惜,效果并不算是明显。每翻开一本奏折,每写下一个字,他都需要极大的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夏询现在也明白夜倾城的用意了,炼制起来,也没有再存有任何怀疑,不过这把枪,却不能注入元素之力,炼制来有什么用? “其实,我们今日并不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来,不知道你是芊柏,也不知道你跟娘亲有所牵连。 二十来个特种战士被脱去衣服,吊在了大树上,身上满是伤痕,已经看不到一处完好地地方。 不过从这些人的眼神来看,其中夹杂着残忍暴戾,一看就是那种我死你也别想活的亡命之徒。 “你性子,还是如此,”黑荆天说得有些无奈,看了夜倾城一眼,转身,便掩藏进黑暗之中。 ------------ 第29章 这是要赖上了? 费牧歌也劝道:“骆同志啊,你现在是没钱,但是能够跟家里人断干净,往后也没啥负担了。 不然,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朋友拉点饥荒?三五百块的总能凑出来吧? 而且医院也赔了你点钱,够支撑你寻到赚钱的路... 要知道,玉婉在月亮神那儿修炼期间,早已和月光之子熟悉了,此刻,玉婉便向月光之子致谢,然后,玉婉给金童和月光之子作了介绍。 然而,大鬼丫头没有想到,她只顾向大青蠏体内输送剧毒而死死地缠住大青蠏的躯体了,却把她的致命处刚好暴露在大青蠏的大嘴之处。 而蕴含高达七维层面力量的神源金,在这片星空下,必然只有宇神能拥有,不与祂们打交道,几乎没机会获得。 而此时,那虚空之中,更多更多的天魔士兵冒出来,团团困住四大商会之人。一名名兵士从一处处虚空挤出,转眼间就是数万人。哪怕任意一个有着混元圣人级别的战力,加起来都变得可怕无比。 苏瑜浩离开练习室,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宋茜的反映,而是刚刚获得的系统信息。 金童自然知道灯火的厉害,不过现在,金童不能强行去夺卿凌萍的身体,那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你骗不了我,你说起这件事,又提到爸爸回到乡下这件事,难道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以后,我们在这边的家里也能够享受得到这样的待遇吗?”李延熙莞尔一笑,瞥了一眼薛碧婷轻笑道。 话说到这儿,冷气虽然调低了一些,但二十三四岁的姑娘口中,终于透出了一点点冷冷的意味。 那个红发青年他有些印象,半个月前他被这红发青年攻击过一次,这人似乎是叫什么赤鬼!而跟着赤鬼一起来的人,竟是天武圣地的无常,南域最顶尖的后起之秀之一。 杨哥轻轻地叹息着,这一声叹息的声音极其微弱,就连重新躺回他身旁的老胡都毫无察觉。 云开雾散,喷流熄灭后整个气态位面自下层到最上层被戳出个“洞”,从洞中可以看到浅蓝色的星空,一道银色的美丽环线横跨其间。 而据林音韵所言,那风云榜前十的,可都是能打四阶的天才武者。 陆宇并没有在意林青青的行为,这几年陆宇在青山镇听到过不少林青青因为脾气大,被其他领导同事诟病,是陈长青一直在帮她说话,不然早就被派去驻村了。 艾尔岛北部,整个隶属于伊斯塔尼王国的武装力量都动员起来了。 何雨柱也暗自得意,自觉厨艺越发精湛,随便烧出一道菜来都能美味无比。 李承乾仔细回想了下,对于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但具体情况倒是不太记得了。 其实一开始李世民跟他说,魏王李泰为太子找到治疗骨伤的消息,他是不信的。 再说了,前面探路有楚依依这些凝气境九层呢,自己先安心修炼,若能寻到那九霄神雷,也许会是突破到凝气境八层的契机。 这邪阵上也是冒出了浓郁的黑色邪气,这些邪气像是有着意识一样,在空中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黑色大网。 三千假揭谛,五百妖罗汉大惊失色,这特么听声音如打铁,看的众人肝疼,牙花子打颤。 ------------ 第30章 哪里有了空缺,我都能顶上 出了医院,费牧歌没有去公交站台,而是在附近溜达。 这里算是城南繁华地带了,各种单位的总部都在这横纵两条街上,什么城南邮电总局、城南供销社、军总医院、城南国营饭店、电视台、广播台和学校等等。 ... 吴昊轩留下一句“告辞”之后就走了出去,年飞扬则跟了出去,而顾墨城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来到了夏雨熙的房间。 双目染上一层血红之色,纪灵怒了,三尖两刃刀挥动,一刀斩向高苍,而面对纪灵的反击,高苍面色不变,震岳枪压下,将三尖两刃刀给挡下,而后震岳枪一震,将纪灵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给硬生生的震开了。 不过,即使强悍如斯的他却依旧,在四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为了封印魔君而陨落。 这些人中,牛继宗年纪最大,今年28岁,其余的人也都二十出头,跟贾瑞属于一个年龄段。 “别碰那些火,那是地狱之火。”亚托斯还是跟魔物纠缠着,她警告着火圈中的托马斯。 “云岚仙君!你不会和战神说的对不对!”一夕知道云岚这家伙,可是知道天界最多秘密的人,所以肯定只能百般讨好。 降灵师名叫李重贤,三十出头,方脸眉粗,中等身材,看起来一身正气十分可靠。他本来也是路过的,听闻这里闹鬼,专门来帮忙的。 而四房的夫人周氏,也就在这种时候,能借一下苏沐风的光,在娘家面前有足够的底气。 私下说没问题,当着韩泰俊的面说就不对了,出奇的服务员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而是忠实于自己的角色带着允儿往另一边走去。 法斯琪之所以能够找到恩佐斯,还是因为恩佐斯派了一个巨大的章鱼抓走了耐普图隆。耐普图隆被恩佐斯囚禁在半位面,不断的腐化他,想要将他彻底变成自己的手下,就好像洛肯一样,将他变成另外一个在元素界的代言人。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作为雷霆帝国几千年的统治者,路钟离的各种喜好都会被下面的人发挥到了极致。 他的三个已经成年的兄弟和他是类似的装扮,只不过军装的装饰部分要依次减少。 自己这样的不负责任,对赵琳、最纳兰芷婷都是伤害,浮世的繁华眯了他的眼睛,贪恋让他伤害了不该也没有必要伤害的人。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艘虽然算不上十分结实,但也是第二军校出品的星舰再一次发出了让人觉得牙酸的吱嘎声响,就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样。 但是许多老教师不服气,认为张翠莲事先给学生漏题了。。。。。 沐挽裳看着他的眼,心中涩然,轩辕罔极,你究竟隐瞒了了多少? 纳兰芷婷也听梅紫涵说过沐枫和这BOOS店长之间的恩怨,遂即也不做声,把他们丢在一边,开始去为沐枫挑拣。 众朝臣也没什么异议,决定一个月后,蘅王大婚继承王位双喜临门。 “什么晚稻不晚稻的,你个惹事的,光知道生赔钱货,自己的心被猪油蒙了,我活了五十多年了,还没听过插晚稻的,你要说出去,不怕人家笑死?”胡氏心里是越想越气,因为这件事,她就被村里人数落了。 大概林雨鸣的这种心思赵雅萍也感觉到了,她说那就等她们宴会结束,晚上八点多,在上次见面的那个酒吧坐坐,她要和林雨鸣一醉方休。 ------------ 第31章 嫂子? 费牧歌不在意地摆摆手,“大娘,有时候啊,人的运气好了挡也挡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天上掉馅饼了。 我瞧着大娘长得和气,说不定就是牧歌的贵人呢。” 荣大娘听了笑得不行。她成为别人的贵人,这话自个... 而他现在对摄取灵力的使用更加有把握了,他相信自己能够把握好尺度,不然蚀洛灵收到生命的威胁。 “是的,主人。”雅思蕾朵的幽灵从床前浮现,看上去确有急事。 大家已经被容辞给绕进去了,说制定这样的计划的人是他,现在不慌不忙,告诉大家不要着急,里面都是陷阱的人也是他,怎么感觉,他自相矛盾呢? 霞光真人岂能看不出来,霸天虎修为提升,心中的傲气也多了几分,这是已经看不起他了。 现在自己比绝大多数的修真者都富有了,但终极还是吃不上饭,孤零零的等着饿死。 这一砸,司马就知道是自是想简单了,高兴的太早了,这骷髅怪虽然是散架了,但它只是在关节出散开,并没有伤到根本。 这不符合他楚圣冥的性格特点。或者说,楚圣冥觉得自己说这种话,怪怪的,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意了? 该死的莫逸轩,竟然还想着接近颜颜,明明颜颜早就对他没有了感情。 那两名村民身上并无异样,但他们似乎常来此处,从他们身上询问处此地的近况,也有利于追踪异教徒。 关将军回头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再给黄麻子派三个连上去吧,告诉他,这是最后的援兵了。”对于黄麻子和何胡子他还是很倚重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团打头阵了。 但人却有情有义,有自己的思想,有缺陷,不可能掌控一切,无法圆满。 这冰火双翼玄奥无比,一缕炎火足以焚灭一城,一束寒气可够冰封一城,两者相合,千变万化,哪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 黄棣也不抗拒,跟着她走出数丈远这才站定,笑眯眯的听她讲述。 可怜可心猛地向前一晃,两条黑影闪过,就听‘噗嗤’一声响,两颗硕大的牛头冲天飞起。 而那些出身不是太高,对这次比赛并无太大野心,甚至干脆就是散修独行侠的修士们,他们则是在一块块林立的收购招牌中转来转去,拎着三五个天兵天将或者妖魔鬼怪的脑袋待价而沽。 “赵石应该跟你说了吧?赵周星想超越你才被六尾猫妖之魂利用了,你也不用自责的,那六尾猫妖之魂已经实力大减,一时不会再出现。”张凡说道。 妙玄也怕红线再追问下去,怕师弟到时不好回答,毕竟红线己经长大了。 枪芒化作一条黑色的魔龙,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姜辰狂扑而来。 九儿骨碌一转眼瞳,讨好地眨巴着眼睛,盯着他鬼斧神工雕刻的容颜。 一般的食材,吃的太多的话实在是太难受,上好的天材地宝都拿去做药了,没多少人舍得做成菜。 李惊天大长老表现的很激动,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男子,也一并跪在了地上。 半浮空中,在百丈外围成一个圈,将火凤围在核心。七人各掐剑诀,把咒语念起,空中就自凭空出现了一条条指头粗细的金线,一人连向一人,交错纵横,竟是把七人都关联起来。 ------------ 第32章 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呢? 一个食堂的人,几乎都将余光集中在了夏泽硕和费牧歌身上。 点了饭菜后,夏泽硕便取了碗,用开水仔细烫洗干净后,盛上了玉米糊糊,又拿了一次性的筷子。 “食堂的玉米粥挺好喝的,你尝尝。” 费... 一会儿逮着自家队长灌酒,一会儿和凯撒哥俩好,和红毛摇筛子,中途还醉醺醺问巫瑾翼龙好吃不。 而低着头沉默地看着地上竹简的人,正是本该被禁足的皇长子苏寒。 随后紧接着就看到那北冥将军朝着吴天这里看过来,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着吴天和他对战。 再加上他现在的状况,他肯定不能够再任性的拒绝这些投资,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公司打响明号。 林茶就把嫣然的事说了,殷晓茹立马答应了下来,给她表姐打了电话。 谢晋听到卫骁的回答,愣了一下,没想到卫骁在这种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月光二队,是打次级逃杀职业赛事的分部。不仅二队没有季中赛名额,且次级赛事清一色是固定图,成本低,投资少,观众寥寥无几。 苏珩的心思并不在屋内,身下的座椅舒适,他却觉得如坐针毡,目光时不时地往门口的方向瞥。 薛晴竹经过重重努力后,终于挤到了前面,这下可以看清台上了。 她早就想来了,只不过这个海洋馆限定每天的游客数量,所以,一票难求。 郑重心中一惊,马上感受到此光刃所蕴含的灵力绝对比如今的裂天螳螂所发出的光刃威力要大上许多。 远处观战的灵慧愣是被吓得不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大圣爵出手,真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那些猴子各个膘肥体壮的,这么好的桃子他们天天吃,甚至都吃腻了随便糟践的烂了一地,能不膘肥体壮吗? 就在四种攻击击打在玄水盾上之时,郑重心中不由一惊,心里也自暗暗叫苦起来。 我身体一僵,长睫微颤,缓缓伸手搂住他脖颈,将头搭上他肩头,鼻尖不着痕迹地往他脖子上轻嗅。 只是一下,路基艾尔就是去了战力,张少飞双手一送,弑神枪嗖的一下飞向了路基艾尔,就在路基艾尔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弑神枪突然黑光大盛,竟然变成了一根绳索,将路基艾尔给绑住了。 “具体不知,很可能跟前几日九瑶要塞被围攻时,我方增援人马连同驻守修士斩杀了两名结婴初期修士有关。”白衣青年马上回道。 “玄水之精炼制而成,不错,就是在顶阶的防御法宝中都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了,比之那灵鲸盾防御力可要高出不少的!”片刻后,朱三爷摇晃着大脑袋,缓缓说道。 “娘!你们要干什么!”念念听出了红莲二人话头不对,惊呼道。 这个路基艾尔与银河奥特曼都是同一等级的家伙,银河奥特曼认为生命应该保持延续,而路基艾尔则认为生命应该静止不动,这样就可以永恒的活下去。 装虾的盘子和装汤的盆都是熟铜打造的,连法器都算不上,也不值钱。 城主府高悬的一块金字牌匾,确实散发出一股威压,显然是有意为之。 “我知道你的来意,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我想说,我手里这点股份你们拿了没有什么用的,你们现在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就算加上我百分之四也才百分之四十九,还差一点。 ------------ 第33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费牧歌笑着说:“我起得晚,打完针后也差不多中午了,忍不住去逛了会儿街,厚着脸皮蹭着泽硕哥的车回来了。 和煦哥哥要走了吗?正好我坐车瞌睡了一路,回去补个觉,起来怒刷一本数学!” 她揉了揉眼睛... 若将燕东交到朝廷,到时候他可就没得选了,只能帮助象征朝廷的董卓。 不为别的,他的父亲,那是雷神一族的御用锻造师,现在,正在锻造一件强大的武器,那武器,没有他父亲,雷神一族,绝对锻造不出来。 苍梧话音落下,广场上顿时人头攒动,不过短短片刻,便井然分列成三队,第一列人数最少,第三列人数最多,其中吴越、吴章两兄弟就处在第三列。 而就在秦铮要将土龙彻底吞噬干净的时候,忽然从土龙的残害之中蹦出一团白色丝囊,忽的将他给捆住。 云溪没有解释,紫月已经平复了心情,主动拉着洪天的手开始介绍了起来,美眸中透着一股激动之色。 对于许彤而言,这让无数仙道妖魔震骇艳羡的混沌血脉,妖神之力,并不是什么仙丹灵药,不世仙缘,而是一个自她出生之初,便困厄在她体内的妖魔,每日每夜无不在折磨、煎熬着她。 是你选的人家,可知道人家不会唱歌之后,竟然敷衍了事,你对得起节目给你的薪酬吗? 三色交织的光束轰下,光芒扩散整个军部,只一刹那,这方区域完全形成了荒芜,黑红之色往着周边扩散,将边沿的建筑物都给震溃。 第二个晋级的人是周曲的一名学员,可能是第一次失利让周曲有点担心吧,所以他派出了自己学员中人气最高的江乐乐。 极天虎思索了一下,随后猛的一点头,目光看着陈易的房间,脸上闪过一丝坚决,道:“好,一切就按你说的办,既然这陈易一心找死,我就成全了他。”说完后,两人同时离开了此地。 “冰水吧,”路上走得急,尽管已经立秋,黎花还是出了一些汗。 此时命令已经传答下去,五百魔电武士以十人为一队,在雨声的掩护下,缓缓潜进了采石场中。 本来她还为庞大的经费发愁,在达瑞打保镖自己负责后,她就再没有一点怨言了。在内卫中挑出几个情报方面的专家,分配给达瑞使用。 这些信息是周强从奢侈品杂志上看到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亲眼看到。 “喂,龟儿子,你最好给老子个解释!”一个仿佛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一下子那只猫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而那只毛的伤,同时也反噬到了那个欧巴的身上,欧巴的脸色变得苍白,嘴角也吐出了血。 周准觉得玩够了。想早点回去控制村庄,并且通知整个东瀛权贵,确定新的掌控者。 不知若是苏世秀得知,奋力破题之后,还有这出等着,会不会吓得丢了手中那把红签。 一个水系治疗魔法过后,达瑞的伤势总算是控制住了。不过他这次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治疗魔法对这类伤的效果很弱,想要彻底治愈,只能回城请医生来开些药才行。 第一次,姐妹两人干巴巴的交谈,第一次两人不再手挽手并行,也是第一次两人之间没有了欢声笑语。 ------------ 第34章 跟您通个气 梁和煦随即将脑子里怪诞的想法甩开,小姑娘平日里鬼灵精怪的,不像是愚笨的,她只是在学习上没有太上心。 “你基础太差了,两个月的时间攻克一门课程还行,要是两三门就需要下狠功夫了,”他神色略微严肃道,... 而喜剧真正追求的是观众的笑,在笑的基础上能够印象深刻,保函哲学思想,这样的悲情是值得鼓励的,但过度的追求所谓【悲剧性】与煽情,那只能让人看的蛋疼。 “老爷子,武道之路强者为尊,尊卑有别我不敢造次!”这话一出让宋老爷子心头跳了跳不敢再深入。 轻轻撩开衣角,很骚包的露出了八块不是很重,却很明显的腹肌。 这场人工流星雨在空中划过时的美景被下方无数早就等着的摄影爱好者抓拍了个爽,弹幕上还有人在调侃,这流星雨什么都好就是太贵了,估计一辈子也就能看一场。 刘成看着这样子的刘翠,眼神闪了闪。而刘宁雅理所当然的认为,刘成还盼着刘翠和他来个姐弟情深呢。 另一方面,宗门外必然有范攀同伙,而且实力强大,如果贸然击杀范攀,只怕无法得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信息。 一路无话,直飞京都,晚上七点左右下了飞机,找了一个租车公司要了辆豪车这才往酒店敢去。 听到陈大明无情的把这些现实揭露出来,陈萱萱,当时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无形的存在,同样的血腥味……众人心中已经确定,巴松绝对就是死在那无形之物的手上。但虽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担忧没有丝毫的缓解。 从三月二十五日开始,副总兵贺世贤率领的一万人马开始了解救盖辽军的行动。 程无双剑影一落,那武者瞬间凄惨哀嚎,捂住自己那个地方在水晶石板地面痛得倒来倒去的。 在交战中,倘若两方交战,一方未动用武人的力量,另一方也不会轻易让武人参与战斗。 “哥哥谦虚了,乌云踏雪配上金龙吞天戟,王教头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哥哥走上几十招,后来就再也不愿意陪哥哥练了。”吴用说。 同时,一股强大战意,仿佛出现他的心中,不断嘶吼,让他的信心更是无数倍增涨。 龙渊的心田里就像被浓蜜浇过一样,极甜,比他儿时吃过的糖豆都甜。 九天之上,人们见到一道身影走来,他少年模样,身着黑袍,脚下纹路浮现,一步一步,凌空而下。 “不是。”李霄平静的回答出两个字,他根本不怕前者,有菩提树在,对方伤不了他分毫。 叶重与陈治讨论完温泉热水器的事,又说起了生意上其他事,这一聊时间就到了中午,于是叶重留陈治吃饭,陈治欣然同意了。 “太荒唐了!”华曦没有因为他温柔的告白而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这还不止,叶重竟然将下巴靠在花奴香肩,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云荼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她遍寻记忆,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屏蔽她先天敏锐的灵觉,到底是哪里了? “不,我还是选择相信凌先生。”莱西亚虽然很想想去,但最终还是抑制了自己的冲动,如果没有变身之前的尼古拉是他们无法抵挡的话。 ------------ 第35章 绝对不便宜旁人 费牧歌虽然拿的是中医学硕士,但是她一直致力于中西医结合的方式。 中医为主、西医为辅,利用中医治病原理和中药特效药配方,配合西医的一些方法与理念,所制成的药品,能让中药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而... 出了餐厅几乎是即刻掏出电话打给靳光衍,他敢保证他非骂得靳光衍恨不得重回娘胎重新做人。 谁都有胆怯的时候,这并不可笑,也不丢人,人类的天性不可逆,不会胆怯,那和机器又有何分别? 仿佛一个黑暗的深渊吞没了整个地方,留下了除了无尽绝望之外的所有人的心。 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儿子死了,她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端木芷歌内心也是有些震撼,想不到林越身边的宠物也有这么大的本事。 “哪那么容易。”话出口的那刻,颜萧萧脸红了,上次跟许翼聊天时,她转移了话题压根没提及自己感情中出现的问题,现在倒好又自动招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再加上穆风同志瞪大眼睛旁观,靳光衍愈发拉不下脸面解释。 利用她,狂笛能够让伊马塔斯人部队的士气再一次的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最后再依托恩索俄里斯的城墙与用从提利图恩全国各地收集的东西打造的一件超级武器,再和魏国部队大战一番。 “嘿嘿,我想能够亲手杀死一个无敌孙天骄一定很棒!”赵真满脸堆笑,手里拿着长枪,将直接从林天遥胸口穿上,将林天遥的身体钉在巨大石碑的对面,银色的鲜血,顺着石碑流下。 在八阶九头蛇上空变得非常的压抑,电闪雷鸣,仿佛狂风暴雨的前奏! 但是今天,光看她切菜的动作,虽然还是略显生疏,但却已经似模似样。 这座鬼屋哪怕是在全国也都有名,一向以恐怖著称,虽然不像有些地方需要提前预约签署免责协议什么的,但依旧有不少游客从外地慕名前来。 他在看到那几张截图时,终于明白是一件什么事了,他的眉心一下就皱了起来,那双锐利的凤眸里也闪过一丝冰寒。 “不可能呀?我给你吃的明明是安眠药?”唐棠两脚抵在门上,双手死死拽住门把。身子后倾,加重手上的力道。 午夜毫不示弱,拿出一具巴掌大的深褐色骨架,默念咒语,骨架迎风就涨,不过从它的骨骼结构看并不像是现代人类。 进门一道刻着吉祥图样的砖雕影壁,绕过去就见院子里中央摆着一个大水缸,缸里养着荷花,花开了有七八朵,十分养眼。田田荷叶下游着几条金色的锦鲤,唐棠低头去瞧,这几条调皮的家伙嗖的一摆尾瞬间沉到缸底。 一听沐寒烟又开口了,其他人都犹豫起来,沐寒烟那一大叠银票刚才还在他们眼前晃悠呢。因为南烟商会京城分号刚刚开张,很多人都不知底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眼里,是过来看看热闹,谁会象沐败家一样身带着大堆银票。 韩诺和开车师傅都打开了车窗,听着从前面车子传来的聊天八卦。 “所以,你第一次就能做出这样的味道,真的已经甩出我几条街了。”韩慎言笑着总结道。 摇摇头,剑侠客决定跟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毕竟尾生给的信件还没有送到,那就等同于没有完成任务。 ------------ 第36章 知道怎么叫人为的吗 吃过饭没多大会,施云溪便拎着书包蹦蹦跳跳地来了。 娃们刚吃完饭在客厅里玩积木呢,她掏出一包蜜青梅干,“喏,你们可是沾了你们小姑姑的福,平常人我还不舍得给他们吃呢。 从南海市运来的,酸甜可口... 冷峻男子凝了下眉,伸手拂开他望向周围,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计划拟定,人类一方二十八名灵奇强者同时爆发。恐怖气息连风雪都被定住瞬间,战场上的厮杀更是瞬间安静。 纪韫笙看到攻击性挺强的魏依依,眉头一挑,往后倚在椅子靠背上,抬眼看了看魏依依,往前摊手,示意魏依依接着。 副狱长带头冲锋,他们没有多余的战术,就是能打,沙漠大监狱的守军都是世界政府中最叛逆的,所以才会被派到这,但这恰好形成他们善战的军风。 不过现在嘛,他不着急,反正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以后再慢慢的教也行。 「休息够了就出去,这里不需要你。」江知珩声音冷的可怕,眉目间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冰霜,阴沉沉的表情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之前云欢想跟席娇合作,可是席娇完全不愿意,今天是怎么回事? 对方的话让她原本俏红的脸蛋儿逐渐恢复平静,等他讲完,她回了句知道了。 刚好到吃午饭时间,盛兰馨假模假样留她,以为她会拒绝,谁知对方干脆答应。 “如此浓度的灵气,已经堪比至臻仙境了。”石霄不由暗自心惊。 但是,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发现石荒的踪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石荒恐怕是登上更高的位置,而且他多半是依靠先天法宝的缘故。 外面接近无限的太阳,毕竟这会刚到中午,外面的海风夹杂着大海与阳光的味道,让人的心情格外舒畅。 “五十级、四十八级,如何做到六十级才能做到的那一步!”远处惊讶之声难以停止。 但莫宇凡却没有着急推门进去,电视里开门杀的剧情可不少,他也是看过的。 圆锥形的巨大冰块,飞向了两人,阎妍突然出现蓄力的一拳击打,将那冰块击打的粉碎。 第一时间,龚玉龙就向修士博览会园区管理组汇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并且强烈谴责御兽门沈跃胆大妄为,破坏规则,并向修士协会提出制裁申请。 赵盈点头称是,说实话要不是有老板这个垄断型人力资源在,以她的能力,根本经营不到现在规模,她还是很能摆正自身位置的。 铁无双手持铁尺抵入一侧缝隙用力撬动,撬起一块五尺见方的钢板。 可另一方面,他点出自己已经活了至少五百岁,隐晦透露出自己的实力,又说杨乘风这个武院院主也要称他为古老,说明自己身份不凡。 “看来只有他知道了。”卯兔严肃的上前准备动手,只听哇的一声大叫,男子的电脑音响里传来沈莹的声音。 虽然刚才也挺仙娜提到过,是阿雷斯拜托她来救人的,但那家伙不是已经被烧成焦炭了吗? “好了,别闹了,收拾收拾吧,阿强还在外面躺着呢!”王靳看着这一人俩鬼,真是的,有必要这么开心嘛。 毕竟,他们刚刚可不是直接就上船的,而是搬着这些东西穿过了不少的旱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挺大的。 ------------ 第37章 三哥,江湖救急 费牧歌的脑海中,还有不少原主去五香山的记忆,岂是一个美不胜收能形容的? 她酷爱美景和美食,正巧周天她的胃已经好了、没有任何忌口,怎么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 等她跟施云溪报完名,也不是不可以去... 听到凌安熟悉的呼唤声,感受到他指间传来的微凉,李明达不由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很讨厌,刚才说了那番话,引起沈月莹的好奇,现在又突然不说了,这不是急死人吗? 楚千寒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怒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立马上前训斥孙贵妃。 谢御星得了风寒,没法出来和大家一起用餐,连两个孩子都没法与之亲近,怕被传染上病菌。 秋生已经下去了,自然是龙潭虎穴也不得不走一遭了,顾不得探清虚实,林九无奈的跟着跳了下去。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宾馆入口进来的时候,凌川瞳孔猛地收紧。 皇上在听到楚千寒的话,便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了,既然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好办多了。 南鸢也真是的,瞎和秦玄麟扯什么生孩子的事?明知道秦玄麟有那个想法,她还偏偏也这样劝说楚千寒。 还真不是她谦虚,她在没成为上官家的私人造型师前也给别的千金画过妆,可再好的粉底液也禁不住皮肤底子差,所以与其说她的技术鬼斧神工,倒不如说他只是把姜宁的优点完全放大了而已。 秦金成心里细细的盘算了一番,张嘴说话的时候明显语气好了很多。 一时间,好些机器人鱼贯而入,满了满满两大桌子的菜,这种桌子是那种坐二十人的大桌,两桌大约有四十来人,几乎这一个班的人都到了。 宋城并不清楚墨子轩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不是程佳明,对于任何事情,他都奔着一颗追根究底的心。 蓉姐看到齐峰,立即痛恨无比地咬紧了嘴唇,抬起脚想踹齐峰,但是突然想到了我刚才的告诫,又不甘心地放下了脚。 曹紫凝一边骂一边冲过去就要打贞娘,贞娘坐着动都没动,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就过来拦了紫凝。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梅飞白擒获睚眦的可能性,应该还是相当大的。 看着对面的张龙等人,林萧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八百多年,八百多年了,终于再次见到活人了。 我原本以为这些大佬知道我的背景后,肯定不敢和陈之盾联合,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和我作对。 夫妻俩商量了好一会儿,将色色事情都考虑周到,齐靖还有好些事情要办,便匆匆离开。 良良,姐姐会保护好你,把你害的那样凄惨的那些人,姐姐一个都不会放过。 才做了几道菜,领袖就带着艾上将来了,云瑶亲自开门把人请进屋里。 最抓住人眼球的是,从这两辆车上竟然看出了超高的配合度,不用言语,默契各自击破后又回到了并肩直行的位置。 怎么之前从来没有看过他呢,还是说这是王队长在外面找来的强者? 连四合院里的被誉为能力最强的李常福都没有,凭他去哪里能弄来呢。 上面都已经清理了,还有一些碎土碎砖,她稍微清理一下,喷泉底座也就全露出来了。 ------------ 第38章 第一桶金 费牧歌到了十点多才爬起来,美滋滋地用昨晚做得护肤品涂抹一番,换好衣服才下楼吃饭。 费母早就习惯了她这种随性的作息,叮嘱两句,便由着她吃了半屉小笼包,喝了一碗粥出门了。 到了医院,费牧歌晃悠... “嘿!兄弟,你这是做纸鸢换钱呢?”将勤学摸一摸鼻子,这木头做的玩意儿能飞起来吗?人都得给砸死吧? 校长脸色一变。没想到莫子函居然在闯进校长室之前就录了音。这下证据确凿,校长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扬正如孟馨说的那样,就是个下半身动物,可是又有多少男人不是下半身动物呢?虽然明知道许美琳没有抚摸自己的意思,可现在许美琳在他身上清理污秽时的动作缓慢而温柔,和抚摸挑逗有什么区别呢?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到,枪靶的中心出现一个子弹空之后,就再没出现过新的子弹空。也就是说,所有的子弹都是从把心那一个孔传过去的。 警卫部队的兵士哪能听懂日语,不知麻生二熊乱咋呼什么;火把依旧擎在手中向前赶路。 不得不说B国的人民是有情有义的民族,这几十年来对华夏的感激发自内心并付诸行动。 卫夫人眉眼间的骄矜,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傲气,说明她很在意身份,并且以这个身份为荣,注定了她不是能轻易和别人姐妹相称的人。 陡然听闻况天成这么一说,徐擎虎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为难之色。 原本正要朝着苏槿夕和夜幽尧吐出麒麟火焰的麒麟神兽,竟又退了回去,周身的凶猛气息不再,变的温和起来,眼神非常奇怪地朝着苏槿夕和夜幽尧的方向看着。 老及笃疾、废疾者,人四十亩,寡妻妾三十亩,当户者增二十亩,皆以二十亩为永业,其余为口分。 宁哲接过手机一看,发现上面显示着一个聊天界面,对方是:张养序。 穆思昭直接关门,将身后的声音隔绝在门外,这才环视了一圈厨房。 曲绍扬也没往别处想,师父说啥就是啥,于是领着人把东西都装上,然后带着兴家兴业俩人,赶着爬犁就走了。 这里有一排排座位,最前方是一块大屏幕,上面闪过一众多信息。 忽地,一道残风拂过,紧接着,不远处石壁上出现一名黑衣男子,男子双目阴沉,两眼死死看了陆天一眼。 远处那巨大身躯动作越来越大,每一次移动身躯,都能引来天地震动,完全是一副毁天灭地之景,再拖下去,他怕祝蓉儿会被卷入战场。 木排一下子就被那漩涡给吸了进去,随着水流开始打旋儿,人已经不能操控。 陆天手持青光剑,深深看了一眼隐藏在鬼气中的黑衣人,然后一剑斩出。 此刻的突蛮部主力距离云州城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主将阿耶林坐着汗血宝马优哉游哉地前行。 方敖漫步在街道上,对于行人的动作他也是无比的清楚,但是他并没有关注这些,毕竟他的身份和经历已经让他看淡了太多的事情。 “去吧!飞龙集团我会帮你打理好的,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就好。”顾晓曼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此次十大阴帅伤了五个,大荒原方面又逼得十分的紧,阴司才决定启用钟离春,可也仅仅是让她暂代最为铁板一块的岳家军统帅一职。 ------------ 第39章 还会曲线救国 方婶子听到消炎止痛和去腐生肌两个词,内心就有些微激动了,“那骆同志,你喷上药水,感觉怎么样? 我闻着像是中药制成的。听说中药的副作用比西药小,像是什么獾油,不过小欢烫伤比较急还很严重,我们直接将... 夜熊一拳轰出,天地色变,周围狂风骤起,只听轰的一声响起,面前的十个妖族,甚至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被轰成了肉泥。 刚才的雕像,也是石头,隔着图画阵法,对方一眼都能看出,足以说明了实力。 系统冰冷的提示在老茶的视线中刷出,半秒之后,这一刀上附带的特效开始生效,老茶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无法再爬起身来。 佐藤秀中的目光放在记录着各个年份的房门上,顺着这个黑暗的走道向前走,终于找到了暗号为两年前的房门,但是此时的房门是锁着的,而且房门跟钢铁一般的牢固。 因为生孩子身材容易变型,她不想把自己保持得好好的身材弄丑。她虽然在依附着很多男人生存,却从来不会爱上任何一个。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要给哪个男人孕育后代。 “是,我知道了。”林锐锋头一低,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离开去派人打探情况去了。 在黑暗的环境半公里之外,出现了周围密密麻麻的分布的蓝色的人形电场,这些电场有的蹲着,有的战争,唯一相似的就是都一动不动的,仿佛是在潜伏等待某人。 按照正常情况,玉飞儿没死的话,这些傀儡不应该围攻他们吗?怎么一个个都走回来了?而且如此整齐? 地上散落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半包饼干,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法拉利车钥匙,一个用于戒烟的电子烟,一副入耳式的耳机等等。 在擂台前上方,有一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是观看擂台最好的地点,此时桌上正有两人,一人年岁花甲,须皆白,一人身体肥胖,眼有精光。 萧建豪也许意识到了今天是节日,是特殊的日子,死活不想睡觉,萧天阳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把他哄睡了。 那三大宗门掌门都不曾见过他,对他的修为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倒是很容易就瞒过三人。 “这就走,不坐下休息一会?”祸似乎并不想让淮刃掺和到里面。 既然他们敢如此安心的将寒月影独自一人放在这里,那么就证明他们有着足够的信心,不怕寒月影逃跑掉。 黑龙姬想起了过去那个在自己记事起,就念叨着“你长大了要嫁给我,我这辈子还有上辈子一个老婆都没有,只能自己养一个了”的家伙。 “算了吧,还是先回去吧……”我仿佛终于做下了决定,向船外走去。 混沌的气息缠绕在表面,像火焰一样燃烧着,身体也是黑白交织的颜色,其核心只有混沌在沸腾着。 是的,浑身上下冒着火焰的姿态虽然【看上去】很厉害,然而,这就好像螳螂张开翅膀威慑敌人一样,没有意义。或许对于普通人而言很有威慑力,然而,对于saber之类的英灵,只会觉着他浪费魔力很可笑罢了。 已经废掉两条胳膊的猛哥,想要捂挡都不能,卷缩着,在地上翻滚着。 ------------ 第40章 怎么到了他们这掉了个 梁母是护士长,而梁父是客运站的站长,俩人工作福利待遇好、人脉宽广,是面子和实惠都不落下。 家里俩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得好有本事,谁不羡慕他们一家五口? 更何况梁爷爷还是钢联的副厂长,抓着生产,那是说话颇有分量的人物。 原主看不透梁母,但是费牧歌一眼就看到梁母那亲和皮子下的势利与算计 花老头没下逐客令,那薛志凯却是没有主动离开,花老头这间房子根本没有通电,几人在院子里却是各怀心事的默不作声。 面对燃灯上古过去七佛,周亮并没有丝毫惧色,七位佛祖,相当于七位大罗金仙的浩荡威压,也只是让周亮肩头一滞。 同样道理,陆为虽然修为比田村长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传送管事属于蛮灵族内职务,比他这东蛮庄村长要高上些许,而且两人又都是后加入的族人,也没有什么高低差别,自然要对陆为礼让三分。 陆为一边收着大网,一边自顾自念叨着,像个暮年老人给一条垂垂老矣的大黄狗讲着从前的故事一般。 秦婷正在会议室里等着贺鎏阳回来,可是先等到的却是张勇的电话。张勇问了她一些奇怪的问题,秦婷一一回答后,张勇便迅速挂了电话。 骆漪辰呆愣在那里。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心痛得闭上了眼睛。在尚琦心里,他就是个混蛋。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这样的印象。 终于,骆漪辰松开了尚琦。他拉着她来到了操场。看着那些打篮球的大男孩儿,骆漪辰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没事儿,宣传的日程也不是很紧,再说,是自己的飞机,所以行程安排的也不算紧张。”刘逸寒笑着说道。 “叶墨,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等不到帝释天来杀你,我今天便会将你的头颅摘下献给至高的仙帝……”风悦一脸的寒色,完全没有了昔日望向叶墨时的那种温柔、依赖,似乎在她眼中,叶墨比一个陌生人还要不堪。 这时,骆老爷子一干人等正匆匆赶来。他们在公司外面,碰到尚琦抱着豆豆跑出来。 眼看着楚岚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安语越发心虚,赶紧开口安慰。 这么紧紧的贴着自己真的好么?只是这味道闻上去确实挺不错,还有那柔软踏实的感觉。 “滚开!”童盼芙挣扎着去抵抗,一边反抗郑英明的同时,一边朝王哲射出恨恨的目光。 这玄体像极了上古的神将,身高十丈,浑身的鳞甲发出刺眼的光芒。 此时的颜如意,还在拿着手机发愣,似乎没从刚才的电话中清醒过来。 “……我说免了就是免了!谁允许你自己想那么多!”龙跃突然大吼到。 然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原本像雨衣一样的透明衣服,现在居然成了无缝紧身衣,勒得难受不说,无论他怎么脱也脱不下来,直到他扯得双臂瘫软,衣服也没有半点松动的架势。 但是两者结成的内丹不同,武修者以劲力结丹,以术力为辅;术修者以术力结丹,以劲力为辅。像蜀山派的道祖就是术修成仙,结成的内丹是术核和武晕。 流浪死者见状一怔,随后惊喜若狂的手足舞蹈起来,空洞的双眼中不住流着灰色的眼泪。 肖何咽了咽唾沫,刚想摇头使自己清醒过来,却听到洛凡尘声声的喘息,柔腻酥软,使他心头一颤。 ------------ 第41章 他是迁就别人的主吗?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费牧歌从口袋里拽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硕哥,这是你帮我筹备药材的辛苦费。” 夏泽硕笑着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抽了过去塞到口袋里。 费牧歌这才又递过来几张仍旧写满药材和器械的信纸,以及一沓钱,笑意盈盈道:“硕哥,还得麻烦你,继续帮我购买些药材和器械。” 夏泽硕嗤笑声, 现在只要按时服药就可以了,甚至就算不服药,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树下那名道士听到了庞胡的声音,不过并未抬头看,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分神。 一声脆响,黑色剃刀猛然斩中林希的头颅,然而只是将其震得从侧面飞出数米,在剑锋斩中头颅之时,林希赤眸一闪,左半边身体的黑气已经伸出,缠绕住黑色剃刀,因而当他飞出去时,也连带着将龙霸天扯出数米。 想到了这些。方月玲是赶忙过去敲门了。而房门打开之后。看到是张凡。方月玲是看了看张凡的脸色。又看了看坐在那边的玉儿。见两人是面色如常。这才是放下心來。 “不,昊阳一定会来,如果他真的那么不负众望的话。”约翰尼·布莱尔说着说着便冷笑起来。 楚江秋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里却是对樱花公主的话嗤之以鼻。 霞之丘诗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色看上去依旧很淡然,很优雅的品尝着那份转眼已经消失大半的草莓冰淇淋。 常冬什么大话都敢说,唯独不敢跟戏命较真,立马缩到了坐在身旁的越雅儿后边。 验证了手中的东西是真货,李太后自然是高兴起來了,毕竟这么一來,也就说明她已经是的的确确地抓住了朱宣圻的把柄了。 “不知道A市周围孤儿院多不多?”李一凡看着面前树冠后那一排排高耸的建筑,不知道这繁华下又会影藏了多少的黑暗。 寥寥四个字,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中更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寒冷味道,可见,叶暮已怒到了极致。 说完话,李重一口将杯里的美酒喝光,把目光放到黄云龙和张紫长身上。 早在在一旁围住他的原沧海与方丈大师见状,纷纷出手,硬是拦住了怒极的暗影。 他的成功率,也同样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无论是多么复杂的材料,多么繁密的结构,都被他以超出水准的手法完成。 估计崔半仙犹豫再三才答应这个请求,所以这些人才显得这么高兴。 从这张帛画就看得更清楚了,里面日月星辰,奇鸟异兽,许多都是楚辞里出现过的。 林风此时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唐牛,如果真是这样,唐牛同样是抱着特殊目的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天下间是否还有林风可以再去相信的人。 楚云庭身子僵硬,白净的脸颊在叶红妆的注视下,流淌出一滴滴豆大汗珠,神情极其难看。 但是,经常有台风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和台风同等破坏力的季风。。。。。。 “狡诈,精准,凶狠,难以被找到,灵活是她的名字,隐秘是她的姓氏,以狐狸来命名再合适不过了。”------银狐的总设计师在那优雅的身躯被迫走下组装平台的时候如是说。 此刻那高山之上,去通知了事情的粗狂男子已经回到了这里,见到除了祥和老者之外还多了一人,但也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眼神看向那李盈盈,充满了疑惑,无视威压,除非是特殊体质之人了。 ------------ 第42章 八字还没那一撇呢 已经是四月底,天气骤然热了起来,青年火气旺早就开始穿着单衣了,工字背心和薄薄一层军绿色的衬衣,更是衬得他身材结实而匀称。 费牧歌两手环住他的腰,感受到男人身上源源不断灼人的烫意,忍不住带着头盔,抵在夏泽硕的背上,好歹拉开一些距离。 夏泽硕眸子浓黑又格外亮,等过了人多的路段,开始加起速度来 想到这里,洛千儿有些不明白,既是为了避开凡世间的纷扰,那为何,那个叫渊公子会离开北冥雪域,去杀慕容流叶呢? 首先是皇宫禁宝到底是谁偷出去的,又为什么要偷那些东西。了玄隐约觉得,偷了那些东西的人,并非只是为了给萧翎晓或是萧奉铭栽赃嫁祸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别的更重要的原因。 马清风睁开双目,一道电光从眼里喷出丈远,吓了大殿里正在讨论的众人一跳。 侍卫们可沒有时间猜测这叶靖轩是怎么进來的。又是从哪里进來的。纷纷下跪行礼。显得十分的恭敬。 何瑞尔在旁边焦急地说道,她并不是担心胖子被王强打死,而是担心王强会被一会赶来的酒店安保人员教训。像她工作的大酒店,里面的老板黑白两道都很熟,王强孤家寡人一个,肯定会吃亏的。 颛孙极没想到秦千绝会说出这种除去知情人的话,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秦千绝:“你在你那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说起杀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颛孙极这时发现自己对秦千绝的了解是那么的少。 “三哥,我和千儿也先告辞了。”凤玄羽说完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洛千儿也离开了。 “好,我们这就去见皇上,我倒要看看,理在你这里,还是在我这里!”端王爷稍作思索,果断的说。 只见烈火身上皮开肉绽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合拢起来。就连他身上的气息也慢慢的稳定下来。片刻之后,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哼,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还算有救。”颛孙极被秦千绝的态度惹得很不爽,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爽,所以甩了下袖子,丢下句话后,便率先迈步向前走去。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都是天少惹出来的,那么他的这些血兽大军就一定会去达拉乐园,因为那里,是叶磊和天少约定的地方。 看守监牢的兽修竟是很听话的将那些酒菜全部搬到了最后一间牢房之中。 林天微微点头,看来之前司元说的是真的,修真界的结界真的是被热恩破坏了。 高耸的山峰之下,有着一座巨大的山洞,洞内漆黑,一眼看去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深邃无比,仿佛就像一头绝世凶手的嘴巴,要把一切进入的生灵吞噬个干净。 动乱的妖兽潮,喋喋不休,凡是被妖兽潮所席卷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极其狼藉景象。 叶风心中也松了口气,整理思绪,继续将声音传到倩儿的耳朵里。 “老大,出事了!”智一在看到叶磊的时候,当即跑了过来将一枚玉简递给他看。 “坐以待毙迟早要亡,我们现在虽然有十万神兵神将,但面对魔族大军力量还是太弱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联合一切能够联合的势力,尤其是能够和魔族抗衡的。”吴天一脸严肃的说道。 街上的那些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很多人都露出叹息的声音也无人去帮忙,显然他们都不想惹上麻烦。 ------------ 第43章 小瞧谁呢? 因为今天要出来爬山,她穿着青绿色的工作背带裤,白色娃娃领的衬衣,外罩酒红色毛衫,翻出毛衫的衬衣大领上还绣着几朵粉色别致的桃花。 脱下头盔后,她怕风吹乱了头发,歪歪地带着咖色贝雷帽。 复古的撞色,让素面朝天的她,也成为一种浓艳的姿彩,漂亮得被说一句人比花娇都不过分。 她走到哪里,便是 陆君恺见郭东说得很笃定,凤眸冷眯,眸子里闪过一丝彻骨的冷意。 “好。”唐应德被刘淑芳说出的惊天秘密所困扰,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神色疲倦,声音也有些暗哑。 苏沐聊了一会后,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那个圈子,偷偷的躲到了角落里休息。 忙活了一天,再加上拉扯逃跑,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乌云渐渐在头顶聚集,云层中仿佛传来轻微的轰隆隆声,这……这是要变天? 卫洛一被解放,就扑在她爹身上痛哭流涕,更加增加了卫国公心中的怜惜。 虽然不是什么惊天秘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但顾淮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 第一楼大厅里空无一人,偌大的房子里,好无生气。苏沐悄悄的上楼,刚一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事实上商业也算是是人类从原始时代发展进步的一大标志。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市场,只要有需要就会有买卖。 不是,等等……宁夏愣住了,脑子有一瞬的空白。等等,她好像还没发动,灵力都没汇聚成功,怎么人就先倒下了。 不过说出这两个亿的资金的时候,陈平虽然表面上极为平静,可心里却仿佛在滴血一般。 秦玄的言行让这位金丹修士有些愠怒,他堂堂金丹境修士和颜悦色地和你个筑基境修士商谈,你秦玄还如此做派,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二丫奶奶见状,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然后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张符上开始画了起来。 龙纹岛与裁决岛也是一样,普通修行者只能在龙纹岛的外围,龙纹岛内部的龙纹殿玉裁决殿也是一样,都有一个四方大阵守护,同样也是需要羽化境界以上的修行者。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在一个多月之前,他们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国内最顶尖的游戏开发团队的一员。 “百米之内的动静,没有老夫不知道的。”李有民说地非常随意,我甚至不能在他脸上看到一点骄傲之色。 洛娇甚至开始怀疑,尚明雪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让她去拿一样东西,而是把她给害了?可她跟尚明雪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不是吗?至于这么煞费苦心? 从梁红的办公室出来,向蔚晴虽然有些不满梁红的话,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没错。 “差点忘了你昨天去录综艺,最新新闻你应该不知道才对。”洪欣彤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 “你们不要走太远了,走远了就回不来了。”中年男子只是对我们说了一声,然后也不管我们,径直朝屋里走去。 届时,真的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了,恐怕他想逃都难了。再加上自身的伤势,难以减轻求天潮与鬼公主压力不说,还要进一步拖累他们。这样的结果,绝非是楚星寒所想要的。 五凶嘴角一勾,发出一声声让人不寒而栗的狞笑,那张原本就有些丑陋的脸,看上去更加的恐怖,就仿佛一个嗜血的魔鬼。 ------------ 第44章 这鱼真是够勇敢的 夏泽硕感受到她的呼吸浅浅地喷洒在下巴,一丝丝沿着喷张的血,流入心脏泛起痒意。 他嗯了声:“高驰爱闹她,一闹一个准,还没让人钓上来过,偏偏施家那丫头跟钓鱼杠上了,每次不跟老僧入定般坐个把小时,是不会撂下鱼竿的。” 费牧歌听了也觉得牙痒痒,“是不是高驰喜欢我们家云溪啊?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如今听说花梨要卖花草,还要把卖花草的银子捐给边关,很多人都很想知道,这些花草究竟能卖多少银子。 十天之后的清晨,反魔联盟大军折转向北,十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天山。 这样的事情莫过于飞来横祸,花木心里很担心,倒是花梨淡定了起来。 “曹操此人奸雄也,袁绍占据冀州,冀州和并州,青州接壤,一旦曹操有所行动,袁绍必然趁机偷袭,两人之间彼此牵制。若有人将袁绍牵制住,曹操必然可以借助天子名义,不断扩大自身实力。”陈宫道。 凌澜急切地跑到地下室去,她知道顾涵浩一定会马上下来跟她见面的。 不多时,一个个还有些醉态的走了进来,见刘峰一脸冷峻的坐在上方,郭嘉却是在一侧低头寻思,不由的一怔,难道主公遇到什么惑事? 大夫虽然是帮着秋姨娘的,可秋姨娘到底也没让大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条道斜斜向上,似乎就要通到地面了。果然,爬行了一阵,一道亮光射了进来,果然这里通向地面,而且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追风踏云在城市频道的几句话,并没有多么的感人肺腑,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却是最真诚的的。这一点不可否认,所以在追风踏云的公告发布完后没多久,就有不少玩家申请加入纵横天下。 花梨最近两天想得很多,她还是打算到处去看看,毕竟好不容易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到处看看,真心的觉得对不起自己重生一次。 陈泰然也知道,第一次练习几乎不可能立刻就感觉到内气的存在——除非你是个天才,天生百脉皆通,体内全无杂质——当然,那也就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应该拖进实验室里,供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们切片研究。 一路狂奔回到妻子所在的酒店大厅,带着妻子开好了房间。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阿发,妻子不由的开始担心的起来。不过阿发却是出言安慰妻子,让她别想太多,早点休息,明天再想办法解决这事。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咱们得赶紧过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铁鹰拉着我上了辆警车。 回到宴会厅,陈复发现赵金和陈柔不在了,问了一圈之后才得知,两人因为害怕凌风的报复,趁着刚才人多的时候,直接溜走了。 “很好,那就让本王妃试试,你龙氏皇族的禁军到底有多厉害!”君绮萝说着,脚下一点,身子轻盈得犹似翩跹的蝴蝶,踏着百姓的头顶,几下便掠到外围的禁军前,双脚交换着踢蹬着禁军筑起的人墙。 西门金莲不禁愣然,把这块金丝红翡给祥丰珠宝公司加工成首饰,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们的信誉,靠得住嘛? “晚上我还要跟亚太生物集团的陈董事长吃个饭,你到时候安排一个酒店!”林峰吩咐说道。 秦天感觉到自己的骨子都酥软了,什么时候起,王欣怡也学这招了,不过还真很吸引人。 ------------ 第45章 我们家牧歌 夏泽硕也不知道怎么捏的鱼饵,里面又偷偷放了什么秘密武器,反正费牧歌和施云溪每隔三五分钟,总要钓上一条鱼,而且鱼的个头还不小。 要不是带的水桶不够盛装的,俩人恨不能将湖里的鱼都给钓完! 到了烧烤的地方,大家已经开吃了。 费牧歌和施云溪给家里留了五六条鱼,其余的则在小溪里处理完上篝火烤 方丈啼笑,这念力之法可是经过自古流传下来的,更是上古建立佛门的两位古佛所传,无数年来没有丝毫的改变,曾有佛想要改进秘籍,结果,却发现这秘籍精妙无比,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涉猎改进的。 对笑声,陈真理都不理。想怎么笑是你的权利,我理不理又是我的权利。你讽刺我,我就一定要生气吗?我无动于衷,气得你吐血不是更好。 何处是彼岸?当适应冲击的流水,当于激流中若平地,那时大概有登彼岸的资格。 因为很近,所以我们已经看到了餐厅的大门,不出我所料,餐厅的大门果然也是这种复古风格。 眼前这个处于雷之国度云忍村,大多数忍者都是崇尚雷遁的带来的锻体,速度的。 还算是这伙人聪明,竟然没有上跑车,都是上了一些商务车什么的,拉的人可以多一些。 对方对人性很了解,但是张扬两世为人情况也不会太差。对方心里想到而是什么,他当然是知道的。再者这样的夸奖也没什么用,他要是真放在心里面去了,他就不叫张扬了。 这些先天妖气依旧还在他的身体之中,只不过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这些先天妖气不断的变化,但却没有消散。 填充了能量的十拳剑,剑刃变得宽大起来…延伸到近十米后才被吴用停下——挥剑劈下,直接将这最大的神殿切开。 就连周双双、团支支、王艳,以及其他的同学们,他们的手机也基本上都没电了。 眉心紫府之中,大道之树时刻都在发生变化,大道之树和虚道梦界,都跟杜宇的魂印息息相关。 因为那些火炮。并不是之前情报上所说的只有一个炮连的火炮。实际上的火炮数量,足足是情报上的三倍。 前面报名的三天,全国诸多新闻媒体都在长篇累牍报道寰宇大学。 “有一些岛屿距离岸边非常近,所以会成为一座临时性岛屿。当退潮的时候,一些岩石和沙滩会暴露在外。这座山就会和陆地连在一起。而涨潮的时候,连接带就会被海水覆盖,又会变成岛屿。 路边,柏崇坐在车内,看着不远处发生的这一切,捏紧了方向盘。 沸腾的火焰在投影体表窜出数万丈高,好在,只是心神联系之下显示的投影,要是真的,龙象战将也得成烤肉……飞灰。 当然,被军方看守着,基本上除了军方人员外,外人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那些人在里面干什么。 格里菲利叫过跟着哄抢龙尸的俶尔和洛林,交代他们把地上那些刺客全部捆绑起来,用绳子串成一串,虽然不知还能不能威胁弑神之手幕后的高层换取“圣骨”万一不行杀了让奈何抽取灵魂也是可以的。 格里菲利茫然的在奈何与杜尔丘斯之间来回的看,惊喜来的太突然。让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咱们谷中筑基后期的修士,唉,即便是宋鲁魏二娘都算上,也没有筑基后期呀。宋总管虽然筑基后期了,可他的身份不同,不会参加门派大比——我也不能让他去。 ------------ 第46章 还有什么你不会 费牧歌不说话,继续把玩着光滑的鹅卵石,小嘴民得紧紧的。 梁和煦心里没由来地慌了下,“是不是我让你等了太久,你在跟我闹情绪? 为什么一点挫折,你就想从我身边逃掉?” 费牧歌微垂着眸子,“和煦哥哥,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为什么你没有早点答应我呢? 偏偏在我已经决定放下你后,你才点头。 东方浩前脚踏出咖啡馆的门,天空中就下起了绵绵细雨,透过窗户景辰看着东方浩的车子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倾巢涌出。 冷寒躲到厕所里接听叶敏的电话,叶敏改变了主意,她让冷寒处掉柳如萱。 李梦怡如今正悠哉的坐在圆桌上磕着瓜子,指挥着周围的丫鬟干这干那,看起来好不威风。 他一把捏住她手腕,又重新探入自己的内息,朝夕见此也有些疑惑不解,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用这般表情说她骗了他?难道是她体内状况有异? 于美人疑神疑鬼的疯癫声音便也罢了,船舱深处隐隐的水流声才最叫人背脊发凉,仿佛蛰伏的野兽在窥探,又仿佛一把无形的刀缓缓的割磨人的脖颈。 不过汤的味道挺不错的,我想着周妍常常向我炫耀的那对D胸,毫不犹豫地把一碗汤喝得渣都不剩了。 不过,讲真,被爸爸这么搂着,满满的父爱真享受!我感觉我那颗结冰的心,好像突遇春日艳阳,在毫无征兆地迅疾融化。 “你师姐都没吵吵难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事。”林霄低喝了一句,吓得念哲学立刻噤了声。 蓝齐儿抱着林霄久久不肯撒手,哭够了,死死的盯着林霄,突然凑近林霄的脸将嘴印了上去。 这只是个开始,越来越多的楚军士卒向着明亮显眼的楚军大阵跑来。都是打了败仗的败兵。但衣甲武器大多还健全,只是明显因为体力不支而气喘吁吁。 因为玉无瑕要擅自出宫有没有烨华的旨意,那些士兵只好拼命的阻拦着他,用尖锐的利剑围成了一个圈。 二十七岁的沈毅第一次有自己的孩子,他满怀着期望,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岚道:“主要是找你,顺便替你看一看令堂。”她说着就轻轻叹了口气。 看着紫色殿堂,黑魔王就是一阵大笑,按理说像星殿这般重要的地方肯定会有重兵把手,可是现实确实周围一片安静,不要说重兵了,就连一只仙兽都没有。 “武塔外表呈塔形结构,内部为环形建筑,共有九十九层,高达两百丈,是天印国最高的建筑物!”棠夫人终是天印国皇室中人,在描述起这些时,也满脸自豪之色,容光焕发。 秦既庸的想法更简单,有话直说,作为分析师,不能在压力面前摆出自己真正的态度,那就别当分析师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也相信王诺真的敢给出自己的意见。 黑神第一次收敛了脸上的嚣张之意,这时候,即使自负如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这一次也不用抽调所有的人都去,各屯各庄各抽调部分人手,另外护卫队、商团、巡检等也各抽一些人手,最终是凑了一团三营共一千余人。 东宫来人了?李超有些意外,这个时候李建成派人来干吗?今天他还拒绝的不够明显吗? “我看,那幕后高人又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钱,又何必一定要分人民币和美元?便是装上一箱草纸,也无所谓!我们紧随在后,那幕后高人断不至于能逃过我们的视线!”欧阳接道。 ------------ 第47章 不怕,我在呢…… 费牧歌的身子不由地后退两步,一脚踩空整个人滚落下去。 不过在她摔倒的刹那,被人猛地过来拉住紧紧拽入怀中。 俩人冲势太猛,饶是夏泽硕身手不错,但是他怀里护着娇人,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一手环住她的腰,微微躬身任由自己撞到树木和山石一点点缓冲。 他们刚才掉落的地方,碰巧是五香山最陡处,下面 “你得到了宗主的许可?你是怎么做到的?”林翼一脸疑惑的朝颜馨问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呢?”焦八扭头瞄他一眼,在我旁边‘插’了一句话。 于是凌翼找了个地方,在凌孜的看护下,将这剑意果服了下去。在服下剑意果的瞬间,凌翼感觉到了一股剑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海水起初并不深,只有到腰的部位,可越往里走,就越深了,“麦老,回去吧,就算绕过去也没用,我看这岛,也就这么大了。”前面除了大海,什么都看不到,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凌天这次来到现场他没有像上次积极了,站在唯一的窗户边,看着这座城市,然而郑绍眉头紧皱,看得出他还没有什么发现。这样的场面我实在是不需要做什么,我看着这两人。 “城中的赌战场,少明兄,那里可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里面有着不少厉害魂兽相斗,精彩极了,如果不去看看,就太可惜了。”神智远笑着说道。 杜雯雯看着邵羽笑着说道,“邵羽,我穿这个好看吗?”邵羽眼睛盯着她,好像傻了一样。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朝着门口一脸迷茫的徐海峰喊到,“老徐,是谁发现的现场,把人给我带过来。”邵羽还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不过对于早已熟悉邵羽的徐海峰来说这完全正常。 “既然诸葛兄这么说,那我要是在推辞就显得有些虚伪了。”微顿了下“好,既然诸葛兄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走前面,到时候抓到这帮M国佬的时候,功劳就是咱俩的。”说着便起先一步朝胡同内走去。 “对了,邵羽,你说的我和我弟弟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唐倩倩抬起头看着邵羽疑惑的问道。 邪君云凡,依旧那般静立在龙渊剑之上,剑尖依旧挑着霍温,亦是细目微眯,负手打量向了叶丰。 陆遥盯着坐在原地不动的人的胸口,不是正常的起伏而是轻微的痉挛。再加上刚才闻到的苦杏仁味,一种即使不太懂刑事侦查技术也能察觉到的异常现象。 督战的七位神王,眼神逐渐凝重,花家底蕴深厚,况且内城集中着全族jīng英,这么打下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残忍地将那几名手下以磁石般的力量吸引过来,然后口一张,将对方吸出一股股黑雾,融入到自己的口中,而对方则无不于哀嚎声化为乌有。 沈浩以修为将自己与周围空间隔绝,然后盘腿打坐,周身发出万道光辉。 才嚷嚷着要回去轰轰烈烈拼死一战的人,不再吱声,他们何尝不知来此苟活,绝非为自己而活。 一刻,龙十二无比得意,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统御龙门,实现了昔日的梦想或者说是幻想。 哪知道俞英健闻言歪了歪脖子,然后也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扔进嘴里含着才犹犹豫豫、然后含含糊糊地开口。 ------------ 第48章 没有如果,也不会 安顿下来后,在干燥阴冷的山洞中,人的五官也比往常灵敏许多。 费牧歌嗅到山洞里淡淡的腥臭味,以及倒灌入洞口的冷风中,夹杂着那丝血气! 她眸子狠狠一颤,五香山并不是土山,时不时便有嶙峋的山石冒出来。山石上还有些古人雕琢的字迹,也是人们观赏的景色之一。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他们难免会撞到 让那大汉惊恐之极的鞭响又再次出现了,在虫雨之中,一道血红光芒倏得袭来。一种无力感升腾而起,饶是那大汉心智极为坚强,但是此刻,也陷入了惶恐和畏惧之中。 毫无疑问,每个工厂派出的参赛代表都只可能是工厂技术最强的人物。如果常鸣被选成代表,就表示他已经被公认为厂内技术第一人。 “什么?”月玉仙、秋雨和雨柯更是吃惊:得到“摩诃神功”的口诀,修炼“摩诃神功”的丁战,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竟然达到了这个境界。 没用地男人。索菲亚心里面晒道。如果索菲亚地想法要是让鲁珀特知道,包准会气的他吐血,要干她吧又不给干,不敢干她吧又不是男人,只能说索菲亚实在是难伺候。 “你自己弄了个俱乐部?”节奏有点意外地道,其他职业选手相视一眼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震惊。 议郎掌顾问应对,无常事,全听诏令的指派,这是个清贵的职位。 巨响之后,顿时空气里便响起了灼烧什么的声音。却见那巨手托住了蹄影之后,竟然焚烧起了上面附着的浓郁尸气,登时这传送殿中便弥漫开了无比腥臭的气味。 公元195年年末,已接近年关,并州太原郡南部邬县,天龙军中军帅帐。 一阵成熟,一个诱惑,同时看着被拉进来的丁战,以至于丁战觉得不好意思:难道看上咱了? 秦少游这只是托词,本来也没想李健豪跟着一起,见他不去也就站了起来,又说了两句客气话走了。 “为何要拒绝?若你帮了本座,可是要少走很多弯路的,”奎刚好奇的问道。 手握大锤的雷龙,手握大锤的火凤虚影,双手各握一柄大锤的白色人形虚影,手握大锤并带着脚链的黑色人形虚影,一颗参天大树虚影。 “那是类似于一种阵法的身法吗?他每一步都是在特定的限制下迈出的,这种恐怖的可以形成阵法的身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生死擂台的强者看出了孟子凡的血脉天赋,只是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他还没有完全搞清楚。 江卉云就拍了拍胸口,还好没人哟,如果有人,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交代了。 半个月后,两人双双晋级,相约来到了功法殿。孟子凡将一半的积分给了姬雅旋,毕竟没有姬雅旋他根本无法完成这两项任务。 闭目养神的陆玄享受着冬日暖洋洋的日光,忙中偷闲的他十分喜欢这种静谧如水的时光。 霍庭深就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见他们安全到家,他才放心离去。 看来,多年来没有将东宿城武家放弃,才是离渊武家这些年来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情,武二狗不由这么觉得。 朕十三岁上战场,和戎狄厮杀,在戎狄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把我大魏子民当人看过。 左一的能力他非常的清楚,既然他都查不到的事情,那其他人估计也都查不到了。 ------------ 第49章 抱着不撒手 见到费盼夏勤奋好学,想要夺得好名次自个儿博得不错的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 梁和煦对她颇为欣赏,也是想着她能够拿到前三十名的好成绩,被好单位挑走,这样费家两口子就能专心为费牧歌跑个工作。 两个月瞒着众人、孤男寡女的朝夕相处,而且费盼夏前一世经历的男人不少,自然在梁和煦心里留下了涟漪。 我被众人簇拥着上了歩辇,楚务田和碧玉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回了望云居,刚进望云居,果然就有两名御医走了进来,报了名字,就要给我诊脉。 “那你们学哪一种武功呢!”接待人员更加热情了,笑眯眯的说道。 一对珊瑚镯子并没有唬住苏牧亭,但给他提了醒:大昱昔日的贵族们不计成本抛售祖产,苏家囤积的奇珍异宝在这般严峻的形势下,默默地贬值了。他的桃花源不知几时开始岌岌可危。 “好,就叫乐乐,等孩子生下來了,你就变成朕的皇贵妃好不好!”风千战暂时不想再立后了,过过再说,不能再草率了。 在欧洲,雷神之锤的约翰队长带着他的队员拼命逃跑,他们已经连续换了三个隐蔽场所,但均被发现。昔日在网络上无所不能的神级黑客现在却成了过街老鼠,落差很大。 “难道这些也是扎克培养出来的变异猛兽吗?”林明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 心中也叹了一句,界隐监察天下的本事,真是名不虚传。杨若风并不起眼的时候,他的潜力就能被界隐发现。无论是灌江口杨家、鬼谷王家,还是李家等隐世家族都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你别问,问了又要挑剔我。”金舜英轻哼了一哼,“总之是对得起苏家门第的道理。”她说完紧走几步追上曲安,有一句没一句地打听起陈景初的事来。曲安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一见她凑上来客套,就猜她打着别的主意。 看着刘碧妩媚此刻却又有些恼怒的俏脸,阿牛心里乐翻了天,过瘾了,阿碧她生气了,我最喜欢看阿碧生气的样子了,哈哈。 下面九头魔物被天魔印压的颤抖着,他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阻挡着天魔印落在自己身上,口中各种各样的怒吼着。 “呵呵,想都别想,这要是传出去,孤酒店的生意还要不要开了?”李慎笑着回道。 格雷琴自以为自己十分自然,毫不起眼,但她却不知道,酒吧老板安东一瞬间就已经将她的性质辨别了出来,仅凭她那句“老伊比,请给我来一杯白兰地。”安东就必须要将她列入到高度嫌疑者范围之中。 随着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到如今,就即便是薛宁不主动的吞噬丧尸或者是血尸的血肉精华,薛宁体内的那神秘的青色真气也会自发的在薛宁体内的周身筋脉自行运转。 面前站着的是之前化为肉泥的荒耶宗莲,此时他完好无损的重新站在这里,只是脸上罕见的带着一丝遗憾的表情。 提问结束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临近傍晚时分,李崇义风尘仆仆的赶到,一进屋子里面开始嚷嚷了起来,看着正在吃饭的李慎,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开始狂吃了起来。 寒月此时感觉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的眉头都不由得紧蹙了起来。 ------------ 第50章 当时我没来得及 费牧歌下意识看了一圈,旁边床上夏泽硕正翘着二郎腿,啃苹果啃得不亦乐乎。 她忍不住松口气,梦里的惶然也散去半数。 “阿姨,这丫头是我带着出去了,当然给您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他冲费牧歌笑着挑眉,神色没有一丝异常。 费牧歌微抿下唇瓣,心里略微失落,看来昨晚的事他是记不得了,这样也好。 璃雾昕的脸,顿时红的犹如蜜桃一般,瞪了凌景一眼,忽然踮起脚在凌景的左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并不一定要那些强大的魔族成员臣服,或许只是一两个条件,帮他们做一些什么事情。 顾萌也没废话,立刻转身离去。但是,长时间的奔跑,加上来回的倒地铁,甩开那些跟踪的人,顾萌腰侧的伤口已经开始无法忍受的疼痛。 隔了两天,她收到了辰星寄过来的明信片,只有四个字。再见,谢谢。字体还是那样圆圆滚滚,敦厚温柔。 林无双脸色变得有一点白,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一本正经地喊自己林总监,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心痛。 就在这是,一只干瘦的骨手却突然从高止戈背后伸出,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钟塔装饰的非常华丽。插满了鲜花和彩旗。静耳倾听的话,还能听到乐队演奏的声音。 顾萌拍着惊魂未定的心,瞪着大眼看着关宸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叶天羽,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跟我这么说话。”林无双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虽然好听,但语气相当的不友善。 不过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子,按照那个弹道的话……这一击毫无疑问会正好擦着赤瞳的脸颊射穿自己的脑袋。 给了她一个拥抱,轻柔的耳语道:“别担心,只要和你在一起走到哪都是家!”说完从沙发上拿起了两个半大的背包分给了佐仓一个,两人同时背在了背上走出了房间。 对于丧尸王,唐牧并不惧怕,虽然这丧尸王的进化等级比他高三四级,但丧尸王不是战斗型的丧尸,而是统御型的丧尸。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和掌声中,丽嘉带着美丽花上了台。美丽花一出场,就引起了众人的惊讶。 显然熊镰也是爱上了这种味道,他吃过一口之后并没有选择把剩余的白萝卜还给啄骨,而是夹在腋下就打算带走。 他睁开的眼睛顿时放出了苍白色的异芒,无声无息凭空向张幕等神灵射了过去。 彼得·诺伊吕勒也是本赛季刚刚接手汉诺威,上赛季因为成绩不好,汉诺威的主教练被解雇了,彼得·诺伊吕勒今年夏天走马上任,此前他也只不过是在低级别的联赛执教。 不过,陈霆之向来不是如此不谨慎的人,而且,既然看见了有一个坑,自然就没有往下跳的道理。地煞七十二变的山字门里的气禁和寄杖暂且先不用,面对未知的攻击,自然是先来一发对攻。 面对着再一次开启了时间加速的陈霆之,烛龙果断地探出了头,在陈霆之可以吃人的目光下扭转了引力,将刚刚加速了的时间又变回了原样。 其次张牧野携带作品现身拍卖会,其实是为了在白義集团正式开始营业前的宣传,利用张牧野这个珠宝界举重若轻的泰斗重出江湖的大新闻来为白義集团蹭一波热度,并进行绑定炒作,从而达到给白義集团宣传的目的。 ------------ 第51章 诚意呢? 梁和煦一走,夏泽硕便冲费牧歌呲溜。 费牧歌看过去,没好气地问:“干嘛,直观了我们的分手大戏,你幸灾乐祸的要不要这么明显!” 夏泽硕低咳一声,“之前我说救了你的命,不要你以身相许,那是看在你有男朋友的份上,不想要你为难。 我听说啊,想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另一段感情。 这怪物进食过后,似乎格外的亢奋,张开鲜血淋漓的大嘴,对着天空中的明月,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嘶吼。 若惜笑了笑,然后看到南宫锦年和清荷,南宫锦年搂着清荷的时候,笑了笑。 “这怎么可以!”南宫锦钰立刻就炸毛了,把这个曾经想窥探自己未来钰王妃的男人和自己未来钰王妃留在一个房间,他可做不到! 怎么就不好了?挺好的。她虽然孩子气,可又不是不懂事。四爷就觉得她一辈子都这样才好呢。 西服男推着男子离开,自己很识相的跟在他们身后,只不过后背特别不舒服,不用想也知道傅锦凰刀子似的眼神正盯着我。轮子上的男人也不多言,一路沉默。 开车赶去简颜原来住的地方居然没人,楼下的保安说简颜最近这两天都没回来,无奈只好赶去工作室找她。谁知道工作室也不在,简颜不在,梁师傅便不能赶制参赛的所有衣服。 王军之所以不和她们挑明自己的计划,是因为他认为警察局有内鬼。他觉得这事情发生的太顺利了,顺利到邪乎。 因为去的是水灾的地方,他的鞋袜肯定会湿掉,只有不够用的,绝没有多的。 “哈哈哈,少杰,难道你就不天真吗?你真以为那盒子里的是‘紫龙之星’吗?”若惜冷笑着。 并且,看他的天赋还很不错。而与他这年龄相仿的世家弟子顶多也就是筑基大圆满。如他这样的金丹境界,怕是在北天也找不到多少。 “什么不可能,而且咱们玄域肯定会赢,到时候你就瞧好吧。”叶嫣然玉手摊开猛地拍在柜台桌面,冲着那黄域弟子喊道。 龙不凡也是心中诧异,他的名字在整个修炼界来说虽然比不上吴利东和林逸风那种几乎人人知晓,可是却也算是如雷贯耳了,这个癞皮狗竟然没听说过?看样子定是一个躲在深山修炼许久的人。 这一刻,终于听清楚边彼岸在说什么的高大壮汉,如同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别北寒烈放在一一旁,这让后者很是尴尬。看着张扬,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随后闭上双眸开始休息起来。 若是真的跟他猜测的一模一样,那么自己老师还想要算到如此地步,可就不简单了。 说着,放开了胖子,把手又伸给了瘦子,瘦子把手伸出来之后,立即觉得不对劲儿,想马上收回去,可是已经晚了,手已被郑昊抓住了,看不出郑昊用力,这个家伙的手疼得嗷嗷直叫。 “你误解了!这是我做保镖的职责,而不是做男人的职责!这完全不能等同!”不知怎地,郑昊想竭力辩解。 智者一脉和守世者们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没想到十二神使竟然如此执迷不悟。 他打开对讲机,呼唤对面的威尔,同时拉上11号,沿着踩踏的灌木追踪起来。 这事其他人同样有意见,便是阮大郎也不认同阮大娘子的做法,六两银子的聘礼对他们来说是天价了,但阮大娘子铁了心要攀上这门亲事,阮大郎吵不过阮大娘子,只好由她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