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北电最会拍女人的摄影师？ 1993年7月初，北电摄影系，某个显得有些老旧的教师办公室，一群人正在有说有笑聊着什么。 聊了一会之后，一个留着锅盖头，眼神却显得异常犀利的中年人，跟对面的中年教师笑眯眯说道： “师弟，我最近找人改了个小说，打算拍个片子，正组局呢，打算招一个摄影助理给老顾打下手，不知道近几年摄影系有没有合适的学生？” 说完，眼神灼灼地看向对面的老师。 对面老师一脸纳闷，心道他北电的，姜闻中戏的，哪能扯到师兄弟？另外，他年纪似乎比姜闻还要大吧？ 而且……姜闻做导演？靠谱吗？毕竟，他可是有前科的…… 不过也没纠结太久，看了一眼姜闻身边的憨厚中年，面带疑惑地说道：“姜……导，有顾师兄在，完全没必要再找摄影助理吧？” 姜闻身边的人正是顾常卫，有顾常卫这个优秀摄影师在，哪用得着其他人？更何况还在北电摄影系找人？ 一个年纪颇大的领导调侃道：“姜导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循规蹈矩，他呀，就喜欢搞一些有意思的，做演员的时候，跟张导……” 姜闻也不尴尬，还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补充了一些细节，一群人听完哈哈大笑，乐个不停。 玩笑结束后，顾常卫苦笑摇头：“我跟姜导聊过，有关片中关于女人的拍摄部分，但应该拍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众人有些疑惑地看向姜闻，好奇他究竟想要什么效果？ 姜闻脸上丝毫不见好不意思，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虽然是第一次做导演，但玩电影就得玩明白了，不能稀里糊涂玩不是？ 北电摄影系出了不少优秀摄影师，不过他们跟我想要的风格不搭，想来年轻人想法应该不会那么保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对面几位老师听完，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身影，随后脱口而出：“余笑。” 听到这异口同声的回答，姜闻不禁来了兴趣：“余笑？这是哪路神仙？” 中年老师眉飞色舞地说道：“姜导，要是其他的要求，我可能还得琢磨一下谁合适，但拍女人这方面，余笑绝对是行家，他也算是近几年北电的传奇了……” 姜闻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会，最后发现完全没听过这个人，于是一脸疑惑地说道：“按说这种人怎么也得有小名气才是，怎么我完全没听说过？” 中年老师摇头说道：“这小子，跟一般学生很不一样，很有个人主见，丝毫不见年轻人对名利的追求， 入学三年来，不少剧组听说他的名气来找他，但他就是不出去，一门心思学习各种知识，但凡跟电影有关的或者在学校能学习的，都会去学， 本来我们还担心这么下去这小子得废了，但没想到他的学习能力非常不错，每一门功课都学得都挺好，对此我们也没什么说的， 现在这小子可是被不少学生称为大魔王，不少学生都对他又爱又恨。” 姜闻听完不禁乐了，一脸好奇地问道：“这么牛逼？那，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我想见见。” 不过怀疑居多一些，毕竟，哪个老师不吹捧自家学生？ 他们说的那个余笑要真这么牛逼，早就出校门了，哪还会待在学校闭门造车？ 这么搞，莫非是想做扫地僧不成？ 中年老师尴尬回道：“这小子行踪很隐秘，我只知道他在拍私房照，但具体地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不过也没听说出过任何丑闻之类的，我们也就听之任之了，有一个老师应该很清楚，我去给你找一下。” 姜闻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么有意思的人，我倒更好奇了。” 没多久，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五官精致秀丽，脸上挂着浅浅酒窝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看年纪应该是在校生。 来人进门之后，笑着跟几人打招呼。 中年老师介绍道：“姜导，这是于飞鸿于老师，今年确定留校任职，她跟余笑很熟，有关余笑的你可以找她聊聊。” 于飞鸿客气地笑道：“久仰姜老师大名，我是于飞鸿。” 姜闻同样客气回道：“于老师你好，我是姜闻。” 看到来人的衣着打扮与气质，姜闻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出身必定非富即贵。 脸蛋可能是天生的，但身上这股子气质，不是一般家境能培养出来的。 最主要的，这位待人接物的态度，看着给人感觉很热情，但距离感一直都存在，再看几位老师对她的态度……不简单呀。 寒暄几句会后于飞鸿开门见山：“姜导要找余师弟？我知道他在哪，您几位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给几位找。” 说完之后，于飞鸿便风风火火离开了。 见此，姜闻久久才憋出一句：“你们说的那个余笑，这么神秘的吗？就没个传呼机或者电话吗？” 中年老师尴尬说道：“这小家伙说传呼之类的用起来太麻烦了，觉着用不惯……” 姜闻对余笑的兴趣不由更盛了，他明白，有能力的人都有一些古怪的习惯，就是不知道余笑的能力能不能配得上这份古怪。 ………… 与此同时，北电附近某个四合院里面。 一个身姿妙曼的女人正靠在布置精美的走廊上，对面一个穿着打扮很有艺术范的摄影师正拿着摄像机拍摄。 于飞鸿还未接近，就听到一阵磁性的声音传来： “小姐，麻烦你的屁股稍微往左边抬一下，手里的扇子不要全遮着，要欲露还羞，眼神要婉转地看着镜头，这样才更加传神。” “对，就这样，身体稍微前倾一些，把你的车灯挺起来，s型曲线要露出来，这样才有美感。” “很棒了，脚尖也要稍稍立起来，显出你的大长腿，这样才显得你的身材更棒。” …… 于飞鸿来了之后，也没有打扰余笑的工作，就这么看着。 等了十来分钟后，拍摄才算结束。 摄影师对美女笑道：“美女，相片我会在三天之内帮你洗好，保证会让你看到你最动人的一面。” 对面美女拿起包，掏出十张钞票，抿嘴笑道：“余老师的规矩我懂，我相信余老师的口碑，这次要是效果好，我下次还会来的。” 递钱的时候，还不忘在余笑手里画圈圈，里面还夹杂着一张她的地址。 离开之前还朝余笑一个wink，这才很是不舍地离开了。 眼前的摄影师虽然遮挡了自己的外貌，但从五官轮廓、身材都可以看出一二，要是能跟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发生点什么，那简直赚翻了。 ------------ 第2章 私房摄影师余笑的前世今生 不过可惜，余笑对她根本没兴趣。 在美女离开后，于飞鸿凑到余笑身边，接过余笑手里的五张蓝色钞票。 娴熟地挑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条，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纸条，眯着眼调侃道：“呦，小哥，又有肉主动送上门哦，不试试？” 余笑摇头说道：“飞哥，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现在就想搞事业，那些暂时不考虑。”说完，低头继续摆弄相机 于飞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小哥，来活了，你的幸福小日子要结束喽。” 说完，便把脸贴到余笑脸边，着看余笑拍摄的照片，看完后嘴里还时不时还假惺惺地吹捧道： “师弟这技术是越来越好了，我都想让师弟给我拍几张了。” 闻到鼻中传来的清香与那一抹温热，余笑喉咙涌动，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最后微微起开身子，一脸无奈地说道： “飞哥，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你就不怕擦枪走火？还有，你这吹捧地太假了，都没洗出来呢，你能看到啥？” 于飞鸿揶揄道：“师弟，要是我真跟你发生点什么，你确定是我吃亏？不过，你……敢……吗？” 说完，搂住余笑的脖子，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两人鼻子都要碰一起了。 余笑的脸也淋漓尽致呈现在于飞鸿面前，这张脸，她虽然已经看过不少次，但每一次看都觉得一颗躁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是她不矜持，就余笑这张脸，哪个女人看了不心动？ 几乎所有能赞美男性长相的词语都能用到，丰神俊秀，剑眉星目，五官俊朗，颧骨略平，大比例端正，鼻梁高耸，嘴唇略薄，显得很是禁欲系，脸部侧面线条很男性化。 虽然顶着一头蓬松且凌乱的长发，戴着一副黑白镜框眼镜，两腮还留着些许精修过的胡须，但俊朗的五官是藏不住的。 上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袖，下半身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不过局部有些突出，脚上一双运动鞋。 那如同猎豹般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看着就让人眼馋不已。 感受到这荷尔蒙爆棚的身体，于飞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虽然近距离看过不少次了，但每一次看，都会被深深迷住。 余笑刮了刮她的琼鼻笑道：“飞哥，回神了。” 于飞鸿嗔怪道：“我来这是跟你说正事的，姜闻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演过《芙蓉镇》、《大红灯笼高高挂》、《北京人在纽约》的演员， 他准备做导演，打算找一个会拍女人的摄影师，系里的老师推荐了你，师弟你有兴趣吗？” 余笑眉头一挑，作为一个觉醒宿慧的穿越者，他很清楚，不出意外姜闻要拍《阳光灿烂的日子》了。 自此，姜闻的导演之路也要开启了。 想到这里，不禁陷入回忆中。 穿越前，他是北电16级摄影系学生，这个时期，懂的都懂。 毕业前在不少剧组实习过，虽然都是一些小剧组，但待遇方面还不错，他也够努力，成绩不错，毕业前已经签约了某个大剧组做摄影助理。 但天不遂人愿，刚毕业就遇见那个事…… 自此，他的正经摄影师之路就走向了未知之路。 那段时间剧组也没几个，有也轮不到他，最后为了生存，只好咬牙下海，给秀人网这些模特网站做职业摄影师。 兴许是在这方面天赋着实不错，短短两年时间就闯下不小名头，模特圈有名气的模特，都有过深入合作。 至于什么模特界的清纯烈女？老司机余笑只能看着盘内的珍藏表示：啊，对对对。 要不是他毅力还行，都快被这纸醉金迷的生活腐蚀到下海拍片了。 索幸，他的坚持等到了曙光。 那事结束的时候，因为在这一行的诨名很不错，有不少大剧组都找他做摄影师，他也准备上岸大展拳脚，精挑细选之后签约了某企鹅名下的剧组。 因为摄影方面底子不错，混迹了一年多，在圈内小有名气，有一个小老板邀请他做导演拍摄一部网络大电影。 当天晚上，不少模特得知此事都来为他庆祝，结果……酒后……多人……马上风嘎了。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的脑海中还有一个执念：我那坎坷的摄影师之路啊，我网盘里面那几个T的珍贵资料呀。 他就这样被一脚踢回了八十年代。 不幸中的万幸，上天对他不薄，虽然没有系统之类的，但这具身体学习天赋很不错，不过，只限于艺术方面。 对此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算起来还赚了，蛮荒时代比钻石时代好多了，机会也更多。 说到跟于飞鸿的认识，很有戏剧性，于飞鸿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与天使投资人了。 待他恢复前世记忆后，这才发现是前身算是天崩开局。 前身父母外出打工不幸离世，家里也没什么要好的亲戚，办理完后事后，家里徒留几亩田和一些微薄的赔偿金。 他就在这悲痛交加的情绪中，记起了前世的种种。 他从不是怨天尤人之辈，发愤图强，靠着奖学金和赔偿金，成功考上了北电摄影系。 报志愿的时候，有不少老师和同学，甚至县里的领导都上门劝诫他不要报北电。 对此，他也曾动摇过，想过出去做生意，想过在商场叱咤风云，想过在学术圈大展身手。 但一想到那些被报道出来的事，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选择了这条自己还算熟悉的路，选择完成上一世的遗憾。 处理完家中琐事，深深看了一眼老家的方向，转身便踏上了前往京城的绿皮火车。 习惯了后世环境，戒备心不是很强，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身上一个大子都没了，不幸中的万幸，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啥的都在。 当时的余笑一脸懵逼与懊恼，随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暗骂自己煞笔，都忘了这是什么时代。 90年代的绿皮火车那速度懂的都懂，结果导致他差点半道饿死，还是在几个好心人的帮助下才勉强抵达京城。 然后顶着火辣辣地太阳，徒步三个多小时，从火车站走到北电门口。 刚到北电门口，看到一抹靓丽的身影人就倒下了。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于飞鸿正坐在自己的病床前。 看到于飞鸿，当时的余笑一脸震惊，没想到会遇见这个神秘的女人。 聊了一会后，于飞鸿知道了他的遭遇，慎重思索了一会后给他说道： “师弟，你的学费我就帮你交了，我不限时间，不过你可不能不还，要是我自己赚的无所谓，但我现在用的也是家里的，希望师弟理解。” ------------ 第3章 要不要跟着姜闻拍《阳灿》？ 当时的余笑都想给她磕一个，估计不会有人体会到他当时有多欲哭无泪，甚至有过出去天上人间当男公关的念头。 出院后，于飞鸿还贴心地带着他住进自己租住的房子。 一番接风洗尘后，余笑焕然一新地出现在于飞鸿眼前，于飞鸿顿时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随后，余笑厚着脸皮找自己的天使投资人于飞鸿，租借了一台摄像机，重操自己的旧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对彼此的了解也更加深刻了。 两人的称呼也很有意思，余笑称呼于飞鸿为飞哥，于飞鸿称呼余笑为小哥。 即便余笑赚到钱，从于飞鸿那里搬出来之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 相反，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 …………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放下东西便准备出门。 于飞鸿一把拉住他，一脸无语地说道：“你就打算这样出去？” 余笑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对的，一脸疑惑地问道：“有问题？” 于飞鸿一脸无语地拽过余笑说道：“别废话，跟我来。” 十几分钟之后，于飞鸿这才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走吧。” 坐着于飞鸿的电驴，搂着于飞鸿的腰，两人没几分钟便到了摄影系办公室。 余笑进门后，歉意地朝在座几人说道：“那边刚刚有个活，刚忙完，不好意思，让几位老师久等了。” 几位老师不在意地摆手，姜闻看到余笑后眼睛瞪大，上下打量了一会后才吐出一句：“丫长得比我还爷们，还这么帅，兼职没天理了。” 此时的余笑，头发扎了起来，留着精修过的胡须，衬衫里面露出结实的胸肌，再加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看着就是一副荷尔蒙爆棚的感觉。 余笑听完后对姜闻笑道:“还好，比不得姜老师。” 姜闻摇头笑道：“你小子可比我有魅力多了，你这模样不做演员可惜了，我要是生个姑娘，一定找你这样的姑爷。” 众人听完哈哈笑了起来。 寒暄过后，姜闻饶有兴趣地问到：“余笑，听说你是北电最会拍女人的摄影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专业对口，余笑瞬间来了兴致：“不敢说有多会拍，只是有一点心得，女性的美，可以用很多种角度、镜头与一些辅佐道具来表现， 比如要拍性感女郎，可以用妖娆的姿势、妩媚的神情、一些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服饰……不知道姜老师要什么样的效果？” 听到余笑的侃侃而谈，姜闻与一旁的顾常卫眼睛越来越亮，这小子确实有点东西。 这趟似乎是找对人了，看向余笑的眼神不由热切了许多。 对两人热切的眼神，余笑毫不退避躲闪。 刚觉醒宿慧的他，兴许会因为习惯了后世的人情世故，不敢在这群人面前这么侃侃而谈。 但，沉淀过三年的他不会了，不全是因为那些记忆带来的自信，更多的是对这个圈子的重新认知。 姜闻想起余笑中年老师说的话，饶有兴致地问道：“余笑同学，几位老师说你在其他方面的学业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余笑谦虚笑道：“还好吧，我只不过是把别人玩耍的时间，用来学一些我觉得有意义的东西上面罢了，没啥了不起的，大家都能做到的。” 姜闻还没说话，一旁那位领导摇头笑道：“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学必有所成，我想他们肯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学习，但，天赋这东西……” 在场几位老师一脸认同，随后一脸欣慰地看着余笑，兴许余笑会是他们这辈子教过最努力，也是最有天赋的学生了…… 姜闻挑眉笑道：“师弟，看来咱们是同一类人啊，我也喜欢鼓捣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王硕的《动物凶猛》这本书？” 余笑思索了一下摇头说道：“听说过。” 姜闻摆摆手笑道：“没看过不要紧，本子我已经改好了，我想要拍出一张在70年代让人觉得挪不开眼的美女照片，要是你，你会怎么拍？”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余笑。 余笑思索了一会后说道：“那个年代的服装色彩注定不会太明艳，要是让我拍，最好是在夏天，女孩穿着一身红色比基尼或者泳衣， 在泳池游一会，然后顶着湿漉漉地头发从水里钻出，然后来到岸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盈盈看着你，想来俯拍的这种清水出芙蓉的状态应该会很不错， 亦或者或者让女孩扎两个短辫子，身着红色泳衣，站在泳池边上，在太阳底下露两个浅浅的酒窝，保持着一份纯真灿烂地笑容看着镜头，我想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姜闻眼睛一亮，略带考究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一定是红色衣服？对这方面有什么想法吗？”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按照颜色的指向，红色代表性感，代表热辣，代表着激情，代表着青春期男孩对于性的懵懂，代表着对异性产生的不可磨灭的好感。” 姜闻眼睛越来越亮，顾长卫一脸若有所思，似乎在琢磨这部电影的色彩构造了。 姜闻站起身走到余笑面前，很是认真地伸出手说道：“师弟，来我剧组吧，咱们一起拍出一部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阳光灿烂的日子。” 看着一脸真诚的姜闻，余笑犹豫了…… 他确实是想做电影摄影师，姜闻的《阳光灿烂的日子》确实很不错。 但，他能干什么？去剧组打杂？这对他的提升微乎其微吧？ 看到犹豫的余笑，姜闻意味深长地说道：“师弟，你还没出校园，兴许不知道，咱们内地每年的电影产量很低的，能上映的就更少了， 你要是对摄影师这行感兴趣，想多学一点，有机会可以找老顾学学，他教你是绰绰有余了吧？ 再说了，我觉得你学习了那么多，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的道理我想你是懂的。” 余笑愣了一下，瞬间想起这个阶段内地电影界的情况，琢磨一番后，不由心动了几分。 ------------ 第4章 王硕的刁难 看到余笑心动的眼神，姜闻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想到这里，不由再加了一把火：“师弟，我是第一次做导演，但，当年我跟老张合作第一次合作，我们在争吵中拍出一部获得金熊奖的作品， 你学了那么多东西，一定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在拍摄过程中要是有啥想法，都可以跟我说，咱们可以讨论着来，指不定我们能再一次复刻当年的辉煌…………” 说完之后，一脸期待地看向余笑。 余笑听完没有犹豫，伸出手与姜闻稳稳握在一起，一脸认真地说道：“那接下来的日子就请姜导多多指教了。” 姜闻拍着余笑的肩膀哈哈笑道：“应该的，对了，你兴许对那个年代没啥印象，接下来我会让你们深造一段时间，师弟不会拒绝吧？” 余笑摇头说道：“不会，都是为了拍出更好的作品，我愿意学习，不过我似乎没必要去吧？” 姜闻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弟，拍女人方面你是行家，但90年代和70年代的可不一样，你的风格得调整一下才行。” 余笑点头说道：“行。” 姜闻哈哈笑道：“那好，我期待你们的蜕变成果，老顾，给我们俩来张合影。” 没几天，一脸灿烂的姜闻拉着青涩的余笑的合影出现在了办公室。 ………… 告别几人回到家后，两人围坐在茶桌前喝茶聊天。 于飞鸿边煮茶边问道：“确定了？” 余笑摇头说道：“确定了，开学我都大四了，也该出去练练了，正好学学顾师兄的技术，机会难得，倒是飞哥你，开学就是班主任了，想好怎么教学生没？” 于飞鸿抿着嘴唇笑道：“没想好，不过照着我们当时教学一样就行，我的事你别担心，不过你可别被剧组那些小妖精迷倒哦。” 余笑刮了一下她的琼鼻打趣道：“飞哥你这是吃醋了？” 于飞鸿白了一眼后说道：“哪有？我不过是听的比较多，外面课不比学校，我可不想你被人给仙人跳了。”只是说话的语气没了之前的从容 余笑哭笑不得地说道：“那不能够，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于飞鸿嘴角的弧度更盛了，笑容也变得更加明媚了几分。 ………… 第二天，余笑便跟着姜闻来到了京郊良乡的一个部队汽车团。 来到某个宿舍门口的空地上，就看到王硕正坐在凳子上绘声绘色地给几个人做思想工作：“我们几个，当年……” 两人到来后也没有打断，就在角落静静听着王硕侃大山。 余昊扫了一眼台下的人，夏宇、陶红、耿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不过有些疑惑，没记错的话，这部电影女主是宁婧。 据说这位跟姜闻有一腿，就是在这部电影拍摄期间搞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人都不在？女主不应该不来呀。 没等他多想，就被姜闻拉着来到众人面前，寒暄过后便给众人介绍道： “各位，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新伙伴，余笑，咱们剧组的摄影助理，他会跟大家待一段时间。” 余笑对几人拱手说道：“大家好，我是余笑，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看到面前的余笑，夏宇先是一阵紧张，生怕被抢走他的主角一样，听完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是一阵羡慕地看着余笑，随即摸了摸自己脸，心道要是他也能长余笑这样该多好？ 陶红和另一个女生则是一脸惊艳，只感觉一颗芳心怦怦跳个不停。 一旁的王硕面带疑惑地看着姜闻，姜闻不是那种喜欢胡闹的人，怎么还临时加人呢？ 姜闻走到他身边小声解释道：“硕爷，别看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听说拍女人很有一套，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家伙。” 王硕毫不压制自己的声音，大大咧咧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能拍出我要的那种效果？这毛头小子行吗？” 姜闻拍着胸口说道：“这位在这方面确实很有经验，应该不会瞎搞的。” 王硕面带怀疑地说道：“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这也有摄像机，要不让他试试？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余笑听完后轻笑道：“应该的，咱们这里有摄像机吗？” 王硕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呵呵笑道：“有，就按照你的想法拍一组米兰的照片，行吗？” 余笑回道：“没问题，着装的问题？” 王硕哈哈笑道：“没问题，之前就说过，这里也有泳池。” 没多久，余笑拿起松下NV-S1家用录像机，调试好，插好胶卷之后，便对姜闻说道：“可以了。” 姜闻笑道：“也行，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能耐。” 没多久，一行人便到了泳池，余笑对那个女生说道： “美女，待会麻烦把你的头发扎成双马尾，然后下水上手撑在岸边，然后咬着嘴唇，露出灿烂的笑容，能做到吗？” 那女孩羞涩地点头说道：“行，不过你们……” 余笑几人对视一笑，然后转过身子，没多久，就听到扑通一声，人已经入水了。 看着趴在岸边的女孩，余笑放下相机，开始摆弄她的头发，然后调整了一会她的姿势，接着说道： “对，就这个姿势，露出你的上面四颗牙齿，咬着下唇，眼睛瞪大，露出一种野性美。” “停，笑容不够灿烂阳光。” “眼睛瞪大，不要像没睡醒一样。” 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算拍出他满意的照片，随后对女孩歉意说道：“不好意思，让你遭罪了。” 女孩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没关系，我期待余老师的照片。” 王硕对姜闻说道：“附近就有洗印的地方，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过去洗印一下。” 两人一拍即合，说完便风风火火离开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几人。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姜闻两人回来了。 姜闻一脸惊喜地看着余笑，王硕则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余笑，良久才竖起大拇指感慨道： “兄弟，是我的不对，你丫确实牛逼，要不是问过姜闻，我都以为你真见过这么个人，太像了，丫的实在太像了。” ------------ 第5章 不就一个开锁，单车表演，学起来很难吗？ 姜闻竖起大拇指说道：“看来我确实没找错人，你拍的照片确实惊艳到我了，在现场看还不觉得有啥，但照片洗出来，看完确实让人心动， 让我也不自觉回想起了那段时光，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20年过去了，京城都不是我认识的经京城了。” 看着姜闻与王硕略显浮夸的表现，现场其他几人一脸好奇，余笑究竟拍出了什么样的照片？能让他们这么赞不绝口。 余笑轻笑道：“两位满意就好，证明我还是有点价值的。” 王硕掏出一根烟给余笑说道：“兄弟，哥哥的错，是哥哥有眼不识泰山了，跟我说说你究竟是咋想出来的，那感觉真是让人怀念。” 余笑接过烟，拿出火机依次给三人都点上，然后笑道：“客气了，不过咱们站这里说吗？” 王硕愣了一下，扫了一眼夏宇几人哈哈笑道：“我的错，咱们进去聊，我看这几位都等急了。” 随即，两人把照片递给了等得心急如焚的几人。 夏宇几人接过后眼睛不自觉瞪大，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们父辈人当年的照片，确实有那味，看向余笑的眼神不由热络了许多，毕竟，谁不想让自己在镜头中更好？ 那个女生则定定看着照片，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时之间对自己不自信了，莫非自真有那么好看？难道是自己不会打扮？ 来到屋子里，余笑叼着烟说道：“按照我的理解，那个年代的审美，就像人民币上的图纸一样，是纯朴的，是温暖的，因为有太阳照耀着大家， 我虽然没经历过，但想起应该是这样的，尤其是你们这些人，感触比我应该更深。” 余笑接着说道：“思想自由应该是你们最真实的表现，保守与自由之间有个尺度， 保守的你们肯定没少见，自由的也没少见，但介于这中间能打动你们的……” 两人听完恍然大悟，姜闻眼睛一亮：“你这么一说，我有灵感了，色彩的艺术，金色，绿色，红色，黑白色……” 说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 一根烟功夫过后，直接站起身对几人说道：“你们就搁这待着，硕爷，劳驾您给他们多讲讲，明儿个杂技团老师就该来了。” 说完，便风风火火离开了。 王硕则毫不介意地说道：“没事，他就这样，估计又有啥新想法了。” 接下来，王硕给几人互相介绍认识。 余笑也知道了几人所要饰演的角色，看到陶红后好奇问道：“我记得全运会不是要召开了吗？你不去训练吗？” 陶红一脸惊喜地问到：“你知道我？” 余笑点头说道：“有幸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比赛。” 陶红嘻嘻笑道：“没事的，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的，开赛前稳定发挥就好，再说了，这么重要的角色怎么能不深入学习呢？” 插科打诨间，几人也慢慢熟悉了起来。 第二天，姜闻找的杂耍师傅来了，杂耍师傅看到余笑后惊讶了一下，随后便开始了教学。 余笑和王硕两人在一旁抽着烟，看着他们的教学。 杂耍师傅给夏宇、耿乐几人认真教着：“单车表演，你这样……再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就这样，早上给他们教着单车表演，下午给他们教简单的开锁技能。 快到傍晚的时候，杂耍师傅有些不耐烦了：“丫的，就你还是滑板冠军？平衡能力这么差的吗？手上功夫这么松的的吗？” 夏宇瞬间就羞红了脸，低着头很不好意思，想反驳又不敢，顿时把孩子给委屈地眼泪在眼中打转，一旁的耿乐也没好多少，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王硕见状站起身对师傅说道：“师傅，别急，孩子还小，慢慢来。” 余笑顺势递给他一根烟，安慰道：“师傅，您得体谅一下他们，慢慢来，他们是演戏，只要差不多就行，实在不行，到时候找替身就行。” 师傅一脸无语地说道：“这玩意又没有什么难度，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不都是学了几天就学会了吗？那会咱们都是摔出来的，哪像他们几个？ 要不你试试？我觉得你身形力量什么的应该很不错，完全可以尝试一下。” 余笑哭笑不得地指着自己摆手说道：“我就不了，我是摄影师，跟剧组来这沉浸一下的。” 王硕在一旁起哄道：“试试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姜闻说你在学习方面很有天赋，我觉得这玩意比学习可简单多了。” 师傅也哈哈笑道：“是呀，试试呗，反正不成功也没啥的。” 余笑一脸无奈地说道：“那行，我试试，说好了，要是学不好你们可别笑话我。” 王硕哈哈笑道：“哪里？” 几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陶红几个女的有些担心，夏宇两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期待着余笑出糗的态度。 看到两人这副模样，陶红阴阳怪气道：“余老师学不好也没关系，人只是陪太子读书，就怕陪太子读书的人读出成绩，太子的成绩不好，那可就丢人了。” 两人也不生气，就这么等着余笑出糗。 余笑好久没骑自行车了，试了几圈这才找着感觉，夏宇几人的嘴角裂地更大了。 王硕则是纯看热闹，陶红几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有师傅的眼睛微缩，他看出来了，余笑越来越稳了。 溜了几圈之后，余笑直接骑着单车看到一个台阶，直接猛冲，然后提起车前身，随后提起后车，稳稳落地之后又来了一个骚操作， 只见他原地让车起立，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随后一个原地旋转，稳稳停了下来。 这一幕直接把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夏宇一副不可置信的态度：“这不可能呀，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陶红几人已经开始欢呼了，眼冒星星，余笑本来就帅，这样一看就更帅了。 杂耍师傅一脸惊喜地说道：“你再来试试开锁，你也看了半天了，应该知道怎么鼓捣了。” 余笑点头，然后拿起小工具，便开始捣鼓锁头。 夏宇的拳头不禁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都快要刺进肉里了，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打开，千万不要打开。 在众人聚精会神的注视下，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就看到余笑笑着说道：“似乎不是很难呀。” 杂耍师傅鼓掌笑道：“看，我就说不难吧？”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心里纳闷极了，记得他自己学的时候，可是花了好久的时间的，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 ------------ 第6章 临时换女主是啥骚操作？ 至于说真心觉得余笑身形天赋好？扯淡，他就是想看这大帅逼出糗，没想到这么快被打脸了。 他嘴上虽然说很简单，但心里门清，别说是一天，就是一个月下来，能学习到入门都算是好的了。 这不止是对平衡、力量的考验，更多的是对身体素质全面的考验。 万万没想到余笑在边上看着就学会了？ 但他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是？他不要面子的吗？ 夏宇和耿乐紧咬嘴唇，眼神中夹杂着无奈，还有一丝无语。 你说你一摄影师，长这么帅就算了，学习能力有必要这么好吗？ 陶红几个女的凑上前，一左一右摇着余笑的胳膊好奇地问道：“余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夏宇他们俩学的不是挺难的吗？” 余笑笑道：“还好，兴许只是他们没掌握技巧。” 夏宇和耿乐只觉得心口被人狠狠一刀，尴尬地都快要扣除一个四合院了。 王硕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看戏变成了目瞪口呆，这部电影中的经历，大部分是他们的真实经历，他们当时玩闹的时候怎么摔的，摔了多少次，心里门清。 久久才憋出一句：“幸好你丫的做了摄影师，不然对社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余笑扭过头轻笑道：“也没啥的，学着不是挺简单的吗？” 夏宇两人的心更痛了。 晚饭过后，几人听着那个年代的音乐，听着王硕讲述他们当年的‘丰功伟绩’。 余笑则骑着自行车在外面练习，这玩意学了不说有啥用，但起码帅呀，反正闲来无事，权当打发时间了。 姜闻当晚就接到了王硕的电话，姜闻听完疑惑地问道：“硕爷，我记得您可是正经人，哪有这么快的？” 王硕哭笑不得地说道：“丫甭说你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置信，但这小子确实做到了，不简单呀。” 姜闻挑眉说道：“要是这么说，那他老师给他的评价，可就值得推敲了。” 王硕好奇地问道：“什么评价？” 姜闻郑重说道：“他老师说学校内能学到的有关电影方面的知识，这小子都有学过，成绩都不错。” 王硕嗤笑道：“丫没见过这么吹的，要是真这么牛逼，那不得全才了？” 姜闻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要是之前，我还有点怀疑，但现在……我有点信了， 不过即便是全才，也是纸上谈兵的货，还得老老实实跟在爷们背后吃土，有时间探探吧。” 王硕一脸期待地说道：“要是真有那么牛逼，那可就有意思了，兴许，会是你和老张的当年呀。” 姜闻想起之前跟余笑的承诺，不由咽了咽口水，预感有些不好，不过依旧嘴硬： “怕啥？他丫就一个摄影助理，能有啥想法？另外，不是有老顾压着吗？老顾身上的东西都够他学好久了。” 王硕玩味笑道：“希望吧。” ………… 学了几天之后，师傅一脸痛苦地说道：“兄弟，你放过我吧，别的不说，单车表演你丫比我还要利索，开锁这玩意不宜教的太多，必须得备案的，这些够用了。” 余笑遗憾地说道：“可我觉得还没学够呢，要不你再教教我吧。” 师傅连连摆手：“您可别，接下来你就教他们吧，我先走了。” 最后，在几人略显麻木的眼神中，余笑只能兼职教几人单车和开锁。 没多久，余笑算是体会到师傅的无奈与痛苦了。 ………… 另一边，姜闻对一个长得充满了野性美感的女孩循循善诱地忽悠道： “宁婧，咱这么有缘，有兴趣来我剧组做女主吗？我跟老谋子拍出了一部拿到金熊奖的作品，这部片子，王硕做编剧，我做导演，顾长卫做摄影师，不必当年的阵仗差。” 宁婧犹豫了一下问道：“这部电影你打算拍多久？我行吗？” 姜闻笑道：“你当然行，你就是我想演的演员，你只要学好京腔话就行，你在剧组待几天咱们就得开工，时间很赶的。” 宁婧挑眉说道：“那还行。” 姜闻笑道：“那当然了，另外，剧组还有一个很会拍女孩的帅气摄影师哦，他拍的女孩子，王硕都觉得真实，就像当年的亲身经历。” 宁婧稍作思索便笑道：“行，我去看看，先说好，要是没意思，我就不去了。” 姜闻哈哈笑道：“绝对有意思，不会让你失望的。” 当天下午，两人便出现在了汽车团，一进门就看到余笑帅气地骑着车在前面玩，夏宇和耿乐在后面笨拙地跟着。 陶红几人星星眼地看着余笑，王硕则老神自在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时不时拿起手边的茶壶嘬一口，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不过余笑的这份帅气没维持太久，就听到一声咣当声，车直接散架了，余笑被甩了下来。 这一幕直接引得宁静哈哈大笑：“姜导，那小哥太有意思了，哈哈。” 余笑麻利地起身，几人一同看去，就看到姜闻带着一个姑娘站在那里，王硕也睁开了眼，一眼就有些被迷住了，一时分不清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来到几人身边后，姜闻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宁婧，咱们这部电影的女主，这位姑娘，这次不好意思了，下次要是有合适的片子，我一定找你。” 女孩只能委屈地点头，一脸不舍地离开了剧组，边走边回头，陶红见状出声说道：“余老师，能把你的传呼留给她吗？” 女孩一脸期待地看着余笑，余笑笑道：“好。” 拿到余笑的传呼号，女孩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剧组，看得姜闻一愣一愣的。 看到充满野性美的宁婧，夏宇和耿乐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看，时不时吞咽口水。 陶红也很美，但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温柔的大姐姐，但宁婧的野性美，仿佛刺向他们心房的一把利刃，一下子就刺开了他们的心房。 此时此刻，他们有点理解马小军见到米兰时的情景了。 余笑心头十分感慨，惊异于历史强大的惯性。 宁婧则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余笑，上下打量了一眼余笑，心里在估算着这么帅的男人适不适合结婚？要是结婚，两人的孩子会长什么样？ ------------ 第7章 我，一个摄影师，你要我做主演？ 她现在就一个念头——结婚，至于什么事业之类的？在现在的她看来，那都是假的，都是虚的。 想到这里，看向余笑的眼神不由变得暧昧起来。 姜闻则笑着介绍道：“来，宁婧，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位就是王硕，咱们的电影就是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也是咱们剧组的特别顾问， 这位就是余笑，他是咱们剧组的摄影助理，北电摄影系的高材生，他拍出来的女人可有味道了……” 宁婧一一与众人打着招呼，跟余笑打招呼的时候，不由伸出纤纤玉手，紧紧握在一起，然后不经意间在余笑手里画圈圈。 余笑眼皮一跳，随后很礼貌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93年的宁静长得确实很靓丽，但可惜不是他的菜。 他一个打算浪迹天涯的浪子，怎么能英年早婚呢？所以，这朵菜还是留给姜闻吧。 宁婧见此也不恼怒，眼中的胜负欲更盛了几分。 小手一握，朝余笑做了一个逃不出手心的动作。 待介绍完毕后，姜闻饶有兴致地看向余笑问道：“小余，听说你学习开锁、骑单车都学的有模有样，甚至杂耍师傅都赞不绝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余笑还没开口，一旁的陶红便叽叽喳喳说道：“姜导，这自然是真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剧组所有人都能佐证的。” 余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什么难度，姜导不用在意。” 听到这不经意间的装逼，一旁的夏宇和耿乐撇撇嘴，不想多说一句。 姜闻饶有兴趣地问到：“这么说来，你老师说的那些，也是真的？”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余笑，要是这都是真的，那眼前这个小家伙就是一个全才，可以很大程度减轻他的负担。 摄影师的活能干，指导演员演技的活也能做，电影拍摄过程中也能帮上他，甚至后期的制作也能帮上忙。 最主要的可以只拿摄影助理的工资，可以节省一部分不必要的开支，这种双赢的事想来余笑不会拒绝吧？实在不行，也可以多给一分工资也很划得来。 余笑笑着说道：“老师们过誉了，我只是学了一些我认为比较有用的知识罢了，没他们说的那么优秀的，更不是什么大魔王。” 姜闻哈哈笑道：“那我这部电影要是交给你，你会怎么拍？” 余笑皱眉思索了一会，按照原版《阳灿》以及后世不少人对姜闻的深度理解说道： “我跟硕爷聊过，咱们要拍，必须得像姜导说的那样，阳光灿烂，既然是回忆，不能按照纪实的风格拍，要模棱两可、暧昧不明，这样……” 话没说完，姜闻便兴致勃勃补充道：“对，对对对，陌生化效果，这样也能让观众保持持续的清醒，而不是要那种被洗脑的效果，虽然有些自我矛盾，但真实……” 余笑点头说道：“是呀，另外……” 两人就这样把众人晾在一边聊了起来。 姜闻越聊越兴奋，看向余笑的眼神变了又变，恨不得直接拜把子，脑海中甚至已经有了这部片子的大概印象。 最后，姜闻问道：“小余，按照我的打算，第一幕直接拍摄坦克这些场面，你觉得如何？” 余笑毫不犹豫地摇头说道：“姜导，我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这么拍下来，经费绝对会大打折扣，甚至还会面临无力拍摄后期的局面， 剪辑的时候，这个镜头可以放在前面，但拍摄还得考虑现实，不能把前面的拍了，爽了，后面的就糊弄人吧？那样不符合姜导的理念。” 姜闻也从一开始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冷静了几秒后摩挲着下巴说道：“有道理，我再琢磨琢磨吧。”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显得有些呆愣的夏宇，再看看眼前的余笑，眉头不由一皱…… 晚上，姜闻与王硕两人在外面喝酒。 姜闻吐槽道：“踏马的，我现在发现，余笑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对我口味了，就像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我说啥都能给我正向反馈， 要不是跟我年轻时长得不是很像，我都打算让他做主演了，这么全能的人才，光是做一个摄影助理可惜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一个副导演的头衔？” 王硕抿了一口后呲着牙笑道：“既然觉得合适，那何不让他试试主角呢？腹有沟壑，长得也很帅，学习能力还这么强，还是一个多面手，也能吃苦，这样的人，我觉得才是最像咱们的人， 毕竟，马小军就是从咱们这些人里面提炼出来的，哥几个当年谁没点能耐？不能显得太俗气了不是？夏宇这样确实像你，但不像我们。” 姜闻沉思了几秒，随后苦笑道：“但，踏马的，这小子实在是太帅了，长得也比较壮实，我担心演不出咱们要的那个感觉。” 王硕给姜闻倒了一杯酒后笑着说道：“我说个事，兴许你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这小家伙，就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独自练习开锁和骑车，我不知道他在跟谁较劲，但很有趣，兴许，只是单纯地觉得帅吧。” 姜闻眼睛闪了两下后说道：“有点意思，我再考虑考虑吧，刚换了女主，现在又换男主，多少有的离谱。” 王硕就这么笑呵呵看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酒后，姜闻回到家，就看到他妈在客厅等他。 姜闻眼珠子一转，笑着问道：“妈，您觉得，拍这部戏，像我年轻时的演员好，还是适合剧本的好？” 姜闻母亲听完摇头说道：“我不懂这些，但我看过李雪建演的焦裕禄，李雪建跟焦书记长得像吗？但人演出神了，焦书记家里人都觉得像，我也觉得他演的挺好的。” 姜闻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嘴里呢喃道：“对，形似，只是形似，终究比不上神似。”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汽车团，当众叫停了正在教学的余笑几人，随后一脸认真地说道：“各位，今天，我宣布一个重要事情。” 在众人一脸疑惑的眼神中，姜闻郑重说道：“各位，我决定由余笑出演本片男主角。他的能力、性格，各位也是了解的吧？我觉得他是最适合马小军这个角色的。” 陶红、宁婧两人一脸雀跃，能跟余笑这么帅的人合作，绝对好过和夏宇这样的人合作，要是…… 夏宇一脸惨白，努力了好几次，想反驳一下，但，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得恨恨看着余笑。 王硕则是一脸笑容地看着余笑。 余笑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说道：“姜导，我，一个摄影师，你要我做主演？” ------------ 第8章 余笑bug一般的恢复力 姜闻很认真地点头说道：“你没听错，决定就是你了。” 姜闻转头对夏宇歉意地说道：“小夏，爷们第一次做导演，想拍出一部让我满意的电影，希望你能理解。” 夏宇垮着脸回道：“我理解，希望姜导能如愿……” 说完，便迈着蹒跚的步子摇摇晃晃走向宿舍，回去收拾他的行李了。 姜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头就对余笑说道：“你把上衣脱了，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余笑一脸懵逼，这是啥要求？不过还是脱掉了上衣。 随后，余笑如同古希腊雕塑一般的肌肉呈现在众人面前。 看得几个男的满脸羡慕，宁婧、陶红两人狂咽口水，脸上一片绯红，透过手缝看了又看，遗憾不能拍下来。 姜闻满意地点头，随即摇头说道：“小余，我们几个那会身上虽然有点肌肉，但绝对不可能有你这么棒的，有很多原因， 我希望你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把身上的肌肉减下来，不能像现在这么夸张， 你是主演了，剧本你也不能忽略，这是最重要的，你可别掉链子，不然我回北电找你老师要说法去， 另外，我们当年所有人，营养可能没那么好，但精神绝对一级棒，心中有信仰，我想你是知道怎么做的， 方法派、表现派什么的想你都学过，但我希望你能做到体验派的表演手法，另外你这头长发也不能留着， 最主要的是剧组最多还有20天就要开拍了，时间紧，任务重，你有把握做到吗？” 这话说完，姜闻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一个月能瘦下来就不错了，还要求这么多。 余笑思索了一下自信地点头说道：“没问题，开拍前，要是达不到姜导的要求，我主动离开剧组，顺便亲自把夏宇请回来。” 跟众人背对背的夏宇听到这话，眼中的失落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期待。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已经在琢磨着到时候自己怎么羞辱余笑，到时候该嘲笑他不知好歹还是非得逞强好？ 姜闻笑眯眯说道：“这可是你立下的军令状，不能反悔的哦。” 余笑当即拍着胸口说道：“不会。” 姜闻哈哈笑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便给王硕一个眼神，他自己则回去送夏宇了。 宁婧则开始上前，看着余笑的肌肉，伸出手想摸，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像极了卡特看到美队肌肉时的模样。 陶红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这么好看的肌肉，以后兴许就没机会看到了，我觉得咱们应该拍下来，你们觉得呢？” 宁婧双手双脚赞同。 然后，拍了几张两人各自摸着余笑胸肌的照片，一张两人脑袋靠在余笑胸口的暧昧合照。 余笑已经开始了瘦身计划，他现在182，体重在80公斤。 别怀疑，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他现在的体脂率应该跟顶级运动员差不多，这完全得益于他的恢复力。 他之所以敢夸下这个海口，就是因为对自己bug一般的恢复力有清醒的认知。 刚入学那段时间，他瘦的跟麻杆一样，他不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开始了增重，一年后涨到了80公斤，但不见丝毫赘肉，让于飞鸿羡慕地口水直流。 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自己恢复力特别牛逼，只要能量足够，他的身体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满血复活，还没有任何副作用，这也是他和于飞鸿之间的大秘密了。 余笑准备瘦到65公斤，估计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时间计划安排地很紧凑。 早上起来五公里，简单吃过早饭之后便开始研究剧本，研究《毛选》等，下午跳绳，游泳，晚上跟着王硕学习。 ………… 另一边，姜闻正在跟制片人扯皮。 香江的制片人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姜闻，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换女主就不说了，现在连男主都换了？哪有这么胡来的？ 我们老板之所以投资你这部电影，就是觉得带着你的影子的故事有点意思，但你这么一搞，完全没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别说赚钱，不扑街就算不错了。” 姜闻很是认真地说道：“郭制片，我很清楚自己要拍什么，这部片子不是我拍的时候才开始构思的，是我拍之前脑海中就有了模板，我相信男女主没有选错。” 郭制片呵呵笑道：“什么角色不角色的？都是些没啥用的东西，要是不像那全是扯淡，算了，我跟老板说吧。” 当天晚上，中间人的刘小庆跟姜闻出现在了某个饭店。 刘小庆面带笑意地问道：“你觉得现在剧组的人很合适吗？” 姜闻拿出余笑和宁婧的照片，还有余笑之前拍的照片说道： “这是我的男女主，男主虽然跟我不太像，但很有才华，他老师说他全才，我试探过了，虽然还有些稚嫩，但跟我想法很合得来，确实大才， 我觉得，我们合作，绝对能拍出一部不亚于《红高粱》的作品，他给了我很多灵感……” 刘小庆听完后沉默了几秒后说道：“行，如果他能做到他的承诺，投资商的事我来解决，要是没人投资，我砸锅卖铁也得支持你，要是做不到……” 姜闻认真说道：“我觉得他一定可以，要是做不到，夏宇那小家伙走之前还要了我传呼，说是……”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1993年8月20日，姜闻再次回到了汽车团。 当看到像是变了一个人的余笑时，姜闻揉了好几遍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再看了看宁婧几人，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直接哈哈笑出了声。 看着留着寸头，身材有些单薄，但眼神异常明亮的余笑后，姜闻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拍了余笑的肩膀，然后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丫牛逼，爷们服了。” 随后，看向宁婧几人说道：“你们的进步都很大，已经符合我的要求了。” 宁婧用京城话说道：“那是，丫都是余笑的功劳，看他一天一个样，我们几个不努力都不好意思待在这了，余笑是真牛逼。” 不同于原版，这次由于余笑的影响，宁婧很是顺利地学会了王硕的京腔，虽然不多，但够用了，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姜闻笑着说道：“你们的浸泡结束了，今晚带你们见见制片人，过几天咱们就得开机了。” 当天晚上，在某个饭店见到焕然一新的余笑时，几位制片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 第9章 姜闻：坏了，87年前开的枪，精准命中了六年后的我 刘小庆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余笑：“姜闻，你确定他真是你之前给我看的那小伙？确定不是另一个人？ 以前看照片，那身贵气根本不像一群人中的跟班，但现在谁看了不得说一声活脱脱的马猴？跟你都有几分像了。” 姜闻拍着余笑的肩膀得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谁选的人？文班长，怎么样？还算满意吗？对得起您的投资吗？” 文俊竖起大拇指一脸认真地感慨道：“两三周时间内能做到这程度，可见毅力是真的惊人，这样的苦都能吃下，我相信你说的那些也是真的，期待你们的大作。” 姜闻哈哈笑道：“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互相认识之后，最后大家坐了两桌，姜闻、刘小庆、文俊、王硕、顾长卫几人一桌，余笑、宁婧、陶红、耿乐几人一桌。 看着谈笑风生的姜闻几人，宁婧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与不甘，随即深深掩饰了下去，余笑则是司空见惯，没有任何抵触。 没多久，他们这一桌也热闹了起来。 看着黑眼圈隆重，有些小肚腩的宁婧，余笑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说道：“宁婧，你对这部电影怎么看？” 宁婧有些疑惑地说道：“还好吧，我觉得这个角色挺适合我的，姜导说让我本色出演就行了吧？” 余笑犹豫了一下问道：“有没有想过把这个角色演得更好？想过让这个角色成为一个银幕经典？” 宁婧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有想过，但，我这个角色的发挥空间不大吧？翻来覆去就那些表演。” 余笑轻笑道：“表演课上有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姜导也是那种给机会的导演，所以，咱们的发挥空间还是很大的。” 宁婧眼睛一亮，随即热切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余笑含蓄地说道：“我觉得现在的你很美，也符合那个时代的审美，但有没有想过瘦一下？我觉得会更漂亮，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 宁婧眉头皱了又皱，对自己身材，她自己门清，没有生气只是在思考值不值。 一旁的陶红，耿乐几人同样兴致勃勃盯着余笑。 余笑笑道：“所有人的角色一样，都是有成长变化的，比如耿乐你的角色，可以深挖一下，看看原著，再了解一下当时的人物性格，相信你会有更深的体会， 陶红你的角色也是，明面上是那种比较豪放的角色，但也可以深挖，给人物写一个完整的小传，表演的时候，根据不同时候的心态演出，我相信最终的结果不会让你失望的。” ………… 几人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但两张桌子隔得不远，姜闻几人自然也听到了。 刘小庆给了姜闻一个眼神，姜闻笑着点头，随后微微摇头，最后满意地看着余笑几人，王硕的思绪飘向未知处，心里隐隐有种期待。 时间转眼到了8月25日，在王硕生日蛋糕庆祝下，剧组正式开工了。 因为打算把马小军小时候的剧情放在后面拍，所以直接拍摄青少年时期马小军的剧情。 拍了没多久，余笑终于体会到姜闻有多细了，光是开头简单几个镜头，姜闻就在京城某个破旧的胡同拍摄了好几天，才算让他满意。 随后，姜闻便打算让余笑给宁婧拍摄几张美照。 余笑建议道：“姜导，要不咱们等等？现在拍出来的宁婧确实不错，但我觉得让宁婧减一下，拍出来效果会更好，甚至都不用过多的后期渲染。” 姜闻皱眉说道：“女主我选的，故事我脑海中有印象，硕爷写的小说，你难道还比我们更有体验不成？” 余笑耸耸肩说道：“我是没经历过你们那个时代，但，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最近了解过， 你们当时没少去老莫餐厅，我可不觉得你们环肥燕瘦都见过， 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大院子弟一见钟情？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我不觉得现在的宁婧能让你们动心。” 姜闻倔劲上来了：“嗨，我今天还非得跟你掰持掰持不可，我们少年时要是能见着宁婧这样的美人，绝对会心动， 许情你知道吧？那可是我们那片不少人的梦中情人。” 余笑反驳道：“许师姐我认识，不过，我觉得你这是带着现在经历的虚假回忆，还是上了色的回忆，当不得真。” ………… 两人的争辩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在剧组，除了王硕、宁婧、余笑，没一个不怕姜闻的，这样的乐子可真有意思。 王硕听完后笑眯眯说道：“小余，你确定瘦下来的宁婧，能入得了我们的法眼？确定她能瘦下来？” 余笑看了一眼宁婧，宁婧很是认真地点头。 余笑回道：“我相信她能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把我的全部积蓄拿出来，虽然不多，但也能补偿剧组这段时间的经费了。” 看着余笑认真的眼神，王硕看向姜闻：“人小余都这么说了，你啥意思？” 姜闻看了看余笑，又扫了一眼坚定的宁婧，只得无奈说道：“得，正主都同意了，我要是不试试，岂不得被人说爷们孬种不可。” 王硕哈哈笑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看着给自己争取机会的余笑，宁婧的眼睛不由有些泛红，陶红则觉得此时的余笑帅极了。 倒是一旁的顾长卫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余笑和姜闻，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年的一幕。 姜闻本以为接下来余笑会老实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在冯大炮来了之后，拍摄课堂一幕时，余笑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正戏拍完后，只见余笑屁颠屁颠凑到监视器后面，眉飞色舞地对姜闻说道：“姜导，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段拍的不对劲？” 姜闻一脸迷糊地看着余笑：“有吗？” 余笑很肯定地点头说道：“有，怎么没有？你看，胡老师在上面讲课的时候，中俄—尼布楚—条约的停顿是不是感觉不得劲？ 姜导应该是想隐晦说一下照本宣科，老师又不敢真责骂那群学生的表现，但我感觉没那味……” 姜闻听完一个头两个大，以前看到余笑，姜闻很自豪，是自己一手挖掘出来的，但现在看到他，他就很头疼，这家伙脑瓜子里面怎么就那么多想法？ 丫这是多少次跟自己争辩了？ 其他人的建议，他就当做个笑话听了，但余笑说的有理有据，还能给他原版剧情上添砖加瓦，这就让他很憋屈了。 隐约之间，他似乎想起了六年前的情景，似乎，87年前开的枪，精准命中了六年后的他。 此时的他，算是体会到了当年老谋子的感受了。 ------------ 第10章 余笑镜头下的美人有多诱人？ 这段拍完后，姜闻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心里十分认可。 被这么一改，效果确实更棒，至于什么隐喻不隐喻的？姜闻表示，那绝对没有的，绝对没有。 晚上，姜闻、顾长卫、王硕、冯大炮四个人小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冯大炮疑惑地问道：“姜老师，那个帅气的小年轻什么人？在你的剧组这么放肆的吗？” 姜闻闷了一口后，一脸憋屈地说道：“丫就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我现在都后悔把这小子带进来了。” 老实人顾长卫小心翼翼说道：“姜导，我觉得小余虽然有些过分，但，初心是好的，都是为了让片子拍得更好不是？” 姜闻撇撇嘴说道：“那也不能成天盯着我搞呀，丫我都怀疑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没考虑到的，他都能给我想好。” 王硕调侃道；“要不，咱现在就把他踢了？” 姜闻一本正经说道：“那别，算了，就当是给小年轻一个发挥的机会，年轻人，不容易。” 看到姜闻死鸭子嘴硬的场景，王硕和顾长卫哈哈笑了起来。 冯大炮也回过味来了，若有所思地说道：“姜导，这不就是您和张导当年的事吗？” 姜闻郁闷地说道：“丫我现在算是体会到老张当年的感受了。” …………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转眼就到了陶红出场的剧情。 当天晚上，陶红把余笑请到了她的房间，余笑进门后就看到陶红、宁婧，还有一个左小青？ 陶红介绍道：“余笑，这是我朋友左小青。” 看着眼前的余笑，左小青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两人互相认识后，陶红紧张地对余笑说道：“余笑，我这段时间做了不少功课，你觉得我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样的？”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根据剧本的设定，她以前是一个好孩子，兴许是因为一次意外或者其他，跟家里人闹矛盾了，然后明面上有点自暴自弃了。” 陶红点头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演？像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是那种周旋于男人之间的交际花？” 余笑摇头说道：“我觉得不用太过做作，真性情吧，你只要这样……” 陶红边听边记，宁婧也在一旁发问，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很晚。 第二天，直接略过宁静的照片，开始拍摄陶红的出场，姜闻给陶红的设定是一身红裙，扎着两个麻花辫，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余笑见状，再次走到姜闻面前，然后小声说道：“姜导，要不让她试试上半身红衬衫，下半身一件白色连衣裙？” 姜闻眼睛一亮，拍手说道：“有点意思，红色代表火辣，代表她现在的性格，心情，白色则代表她的过往，代表她内心的想法，甚至还可以延伸一下……” 越想，姜闻眼睛越亮，然后立马让人安排去了，看到焕然一新的陶红，姜闻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对余笑说道： “你不是北电最会拍女人的摄影师吗？对她的出场，行事风格，有什么想法没？” 余笑也不怯场，打量了一会陶红后说道：“姑娘年纪不大，感情经历不明，但性子应该是活泼胆大的，不做作，所以能跟大家玩一起去， 马小军对她的印象一直一般，尤其是在被亲完之后，失去了对异性的神秘向往……” 听完余笑的哔哔后，姜闻瞬间来了灵感，一挥手对众人吆喝道：“准备一下，开拍了。” 开拍之后，也不知道陶红是不是故意的，眼神一个劲往余笑身上看，最后更是直接把半个身子压在余笑身上，看得在场男人羡慕不已。 姜闻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索了一会一拍大腿说道：“余笑，你丫长得太帅了，身材像马猴，但这脸蛋太白净了，一看就不像厮混在胡同的人， 咱得让他泯然众人，得让所有人都能代入平凡的自己，不然这样的人哪用得着拍婆子？” 最初的改造结果是打算让余笑暴晒一番，结果第二天又恢复了，看得众人一脸无奈，宁婧、陶红两人羡慕不已。 最后，只能给他上妆，这样才让余笑显得平凡了不少。 不过姜闻又开始闹幺蛾子，表示之前拍的都要重拍，不然太假了。 姜闻与文俊还闹矛盾了，不过最后姜闻获胜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知是不是因为余笑的缘故，陶红的演出比之前好了很多很多。 时间转眼就到了一个月后，宁婧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到气质大变的宁婧，姜闻和王硕嘴巴微张大，眼睛瞪大，思绪有些飘远。 宁婧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车灯，然后朝余笑挤眉弄眼。 看到现在的宁婧，余笑竖起大拇指，心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也挺担心的，但看到现在的宁婧，看来他没看错人。 姜闻好奇地问道：“你这都是大变活人呀，咋办到的？” 宁婧幽怨地看着余笑说道：“余笑说我黑眼圈重，我特意找人，费了不少功夫才算是消下去，然后游泳锻炼，跑步跳绳，不过看到大家满意的表情，我就放心了。” 随后，姜闻就让余笑开始给宁婧拍照片。 依旧是那个泳池，只不过主角换了人，相较于第一个女孩，给宁婧拍照片，显得轻松了不少。 尤其是对上那一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与那浅浅的酒窝，看得余笑都有些心动。 宁婧见状眼中含笑，一一按照余笑的动作摆拍，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第一张照片拍完了，然后拍宁婧正式穿着的照片，还有一张陶红的照片。 第二天，相片洗了出来，姜闻没有多说，有些沉默地把照片一一递给了众人。 王硕接过照片一看，瞳孔微缩，似乎要看个真切，然后把照片拿在各个角度看，看完后忍不住感慨： “余笑，我现在好奇你丫的是不是跟我们一个时代的人？你呀拍的照片，我现在看了都觉得心动， 要我们那会真遇见，追她的人能从公主坟排到西山脚下，真有可能为了她大打出手。” 顾长卫看了一下表示：“这照片拍出来确实不一样，看来我还得再学学呀。” 姜闻对余笑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丫牛逼，我们这段时间的等待是正确的，我现在越发好奇你丫究竟还藏着多少东西了。” ------------ 第11章 宁婧的夜光剧本邀请 余笑笑着说道：“还好吧，能让大家满意就好，我只是摄影师，主要还是宁婧自己够努力，能狠下心来，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姜闻摇头一下，随即对宁婧竖起大拇指，一脸认真地说道：“宁婧，辛苦你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努力的。” 宁婧眼睛有些湿润，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然后抿着嘴唇说道： “大家觉得满意，我就放心了，余笑，你可不能把我拍丑了。” 余笑轻笑道：“这得看姜导怎么看了，我只是摄影助理。” 姜闻大手一挥，很是豪爽地表示：“放心，只要是这方面的拍摄，我都听余笑的，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要是我拍不好，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看着此时几人之间的气氛，一旁的王硕心里隐隐的期待更盛了。 他有预感，这群人一定会搞出一部轰动性的大作，甚至会给影坛留下浓厚一笔。 第二天拍摄的时候，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了起来，每个人都在热火朝天的用功，像极了片名——阳光灿烂的日子。 “十场，一镜，一次，开始。” 陶红饰演的于北蓓有说有笑走了过来，打闹完毕后对众人抿着嘴笑道：“跟谁约会？” 眼睛扫了一圈，看到余笑后眼睛一亮，笑盈盈指着余笑说道：“当然是他了。” 余笑懵逼地指着自己。 耿乐哈哈笑道：“应该的，马猴虽然精瘦精瘦的，但长得确是人模狗样的，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强多了。” 随即就是一阵哈哈大笑，余笑也被推到了陶红身边。 陶红搂着余笑的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陶红直接拿自己的车灯紧紧贴着余笑，眼里还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大家的穿着比较清凉，余笑都能感觉到一阵温热传来，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正在此时，姜闻无情喊道：“卡。” 接着就对余笑劈头盖脸一顿：“余笑，你丫现在就是马小军，他这会连小雨伞都当气球玩，他能想到那些？ 你丫脑瓜子里面一天天想啥呢？心思就不能放纯净一点吗？有啥想法，拍完再说。”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所有人一阵嘘嘘。 陶红脸颊泛红，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脸上装得很淡定，要是没有那一抹红晕，兴许会更像那么一回事。 余笑无情吐槽道：“姜导，你们那会真不知道这些？反正我不信。” 姜闻玩味笑道：“那会大环境啥情况你应该听说过，电影中马小军他爸扇他那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当时我们要是真带女朋友回家，都得挨揍， 流氓罪了解一下？丫那就是当年一大群半大小子拍婆子引起来的，你现在还觉得我们那会知道吗？” 余笑恍然，接着对陶红小声说道：“那个，待会搂我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紧，我一纯爷们……” 兴许是因为入戏，陶红直接大大咧咧说道：“至于吗？不就是搂一下吗？” 余笑看了看她的车灯，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陶红瞬间脸红。 倒是姜闻，看到这样的陶红眼睛一亮，然后拉着陶红在一旁小声说话去了。 宁婧则舔了舔自己的红唇，不论余笑是装的也好，不是装的也罢，她觉得自己机会很大。 接下来的戏份，陶红更加过分了，甚至刻意揩油，但姜闻依旧那样，余笑只能含泪接受了。 ………… 到了宁婧出场的戏份时，姜闻好奇地问道： “小余，你觉得这里该咋拍？以我的想法，马小军这会躲在床底下，镜头只能拍她的小腿，但这样会不会太没美感了？” 余笑摸着自己的寸头，思索了一会说道： “姜导，能不能这样设计？马小军是躲在床底下，但因为角度原因，可以侧仰看人，这样视角直接从平视抬高一个度，米兰的美感也能体现出来，能从小腿看到大腿。” 姜闻没有说话，直接钻在床底下，然后把摄影机放在床底下，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宁婧喊道：“宁婧，你试试。” 宁婧从门口走进来，接着来到床边，坐下之后直接踢掉了鞋子，然后赤脚走在镜子面前。 姜闻爬出来后皱眉说道：“这样有美感，但我感觉不对，没那味，你再琢磨琢磨。” 余笑思索了一会后对宁婧说道：“这样，你进门后踢掉鞋子，然后在床边晃悠几下腿，然后下床，踮起脚在镜子面前转几圈。” 姜闻眼睛一亮：“这样就能跟之前偷看小女孩跳舞时前后呼应了，有意思，另外……” 商量好之后便开始了拍摄，宁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姜导，最后一件能不能不脱？”问话是朝着姜闻问的，但眼睛却一直看着余笑 姜闻看向余笑，余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 姜闻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宁婧，我们这是一部艺术片，有性，有青春，有时代……” 最后，宁婧就这样被忽悠着开始了全脱拍摄。 索性，拍摄的时候，就姜闻、余笑、宁婧三人，连顾长卫都被赶出去了，余笑和姜闻还躲在床底下，宁婧最终也就咬牙同意了。 就这样，在余笑的视角里面，宁婧进门，然后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裙子，然后踢掉了鞋子，坐在床边晃荡了几下小腿， 接着，站起身，在镜子面前脱掉了内裤，随后就开始垫着脚在镜子面前翩翩起舞，玩了一会这才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余笑都能听到姜闻咽口水的声音，这段拍了半天才算拍完。 拍完这段后，宁婧找了一个没人的空挡，悄咪咪找到余笑，然后一脸紧张地说道： “余笑，我晚上找你有点戏想了解一下，你能来一趟我房间吗？” 这架势，生怕余笑不答应，接着就楚楚可怜地看着余笑。 看到这样的宁婧，余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按最坏的结果，吃亏也不可能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吃亏不是？ 当天晚上，余笑敲开了宁婧的房门，然后就瞪大了双眼，随即咽了好几口口水，定定看着房间内的人。 看到余笑愣在门口，宁婧莞尔一笑，随即妩媚笑道：“还不进来？是打算被所有人都看到吗？” ------------ 第12章 刘小庆与宁婧的撕逼战 余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前世的自己怎么噶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想退回去但宁婧抢先一步，直接上前一把把他拽回房间，然后用脚后跟关门。 接着把余笑逼退到墙角，接着搂住他的脖子，好奇问道：“我不丑吧？” 余笑很肯定地回到：“不丑，一点不丑，相反，很漂亮，尤其是现在的你，绝对是男人的梦中情人。” 宁婧得意地笑了，随后很认真地说道：“余笑，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有兴趣和我一起结婚生孩子吗？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你的事业的。” 说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余笑。 余笑沉默了几秒，随后摇头说道：“宁婧，你确定认识到了真实的我？” 宁婧摇头又点头，随即笑盈盈说道：“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尊重女性，你有认真为我考虑，你对我有大恩，这就够了。” 余笑摇头说道：“那都是表象，你从没真正了解过我，所以，以免以后咱们误会更深，倒不如现在就当做好朋友相处，再见。” 宁婧一阵错愕，随即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大白兔，奇怪问道： “你说的，我长得不丑，也是按照你的审美减的，都送上门了，你撒谎都不?” 余笑摇头笑道：“不了，兴许是上辈子造孽比较重，所以，我不想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再见。” 宁婧倔脾气上来了，一把揪住余笑。 余笑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随后认真说道：“我注定浪迹天涯，你没必要这么多，我纯粹是为了能让我主演的电影更好，纯艺术角度着想，别多想。” 听到这话，宁婧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然后哽咽道：“权当是弥补米兰对马小军的爱，这样也不行吗？” 余笑转身，轻轻说道：“马小军是我，但，我是余笑，早点睡。” 听到这话，宁婧直接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由于第二天没有宁婧的戏份，宁婧的异常也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感情这玩意，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隔了半个多月，宁婧把目标对准了姜闻。 跟余笑之间的相处也变得的像普通朋友一样，没了之前的亲密，也没显得很陌生，像极了米兰在认识刘忆苦后对马小军的态度。 余笑见状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就怕这虎娘们瞎搞。 宁婧与姜闻的相处很有意思，众所周知，姜闻是一个慢性子，就喜欢慢工出细活，宁婧是一个急性子，所以，在拍戏的时候，经常闹矛盾。 宁婧经历过余笑的事之后，也没了之前的顾忌，直接肆无忌惮地冲着姜闻骂： “这里我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丫的你哪来那么多事？明明不是我的问题，为什么非得冲我？” 姜闻被这虎娘们搞得有点怕：“姑奶奶，您小点声不行吗？有什么事咱私下说，这么多人呢，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宁婧炸呼呼地说道：“我给你面子，但你也不能让我受委屈呀。” 对这个23岁如花般的小姑娘，脾气却又辣又冲，不知是不是少年的羁绊，姜闻对她的骂乐在其中。 宁婧对满身才华的姜闻也很有兴趣，至于长相？姜闻虽说没有余笑这么帅，但也很有男人范，这种魅力十足的男人她抗拒不了。 在这种独特方式的相处中，两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不过很快，两人的关系很快就传到了刘小庆耳中。 刘小庆得知两人关系后，对此很不满，一怒之下直接杀到了剧组。 这天，剧组正在拍摄场戏，突然一辆车急速停在了门口。 看到刘小庆下车后的眼神与动作，姜闻直接对众人说道：“今儿个时间不早了，给大家放一天假。” 不少人也很识趣地离开了，余笑、王硕、顾长卫三人在一个角落吃瓜看戏。 王硕嘿嘿笑道：“你们觉得谁能胜？” 顾长卫思索了一下说道：“宁婧吧，毕竟小姑娘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王硕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余笑，神秘笑道：“我觉得，大概率是没有赢家的……” 几人闲聊间，就听到刘小庆怒气冲冲说道： “宁婧，你这狐媚子，不知道姜闻是老娘的男人吗？我说姜闻怎么会选你，原来是早就上了姜闻的床了是吧？不要脸的贱货， 要是识趣的话，趁早离开姜闻，他不是你能把握住的，我就当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不然，哼，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的， 姜闻你也是，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起来的吗？忘了这部电影怎么来的吗？ 我就没在你身边一个月，你就被这狐媚子勾走了魂？你这样……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骂着骂着，刘小庆直接哭出了声。 姜闻就像一个鸵鸟一样，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给刘小庆递了递纸巾。 不料，宁婧听了后就炸了，直接暴脾气地对她说：“我也喜欢他，凭什么让你给你啊？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咱各凭本事！” 刘小庆嗤笑道：“各凭本事？就你？” 宁婧指着自己的脸，然后指着刘小庆的脸呵呵笑道：“是，我是比不过您，毕竟您都出道多少年了，可惜我只有23岁，这点我确实自愧不如。” 刘小庆一时之间被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面前这么一张朝气蓬勃的青春脸，再看看自己，刘小庆心里自是有点不是滋味，十分憋屈，但反驳又不知道怎么有力反驳。 只得怒气冲冲对当鹌鹑的姜闻骂道：“行，你的事我不管了，爱咋咋的吧。” 说完，拎着包，怒气冲冲离开了，姜闻要去追的时候，宁婧拉住了他的手：“姜闻，你要去追她吗？” 姜闻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对眼前这姑娘。 看到这情况，余笑三人一脸震惊，没想到宁婧的战斗力这么厉害，嘴这么毒的吗？ 顾长卫担心地说道：“这么一搞，剧组怕不是维持不下去了。” 王硕摇头笑道：“不至于，刘小庆和姜闻之间的感情远比咱们想的复杂，都是成年人，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的。” ------------ 第13章 被姜闻指导与宁静拍亲密戏什么体验？ 果不其然，三天后，电影再次开拍。 不过相比之前的偷偷摸摸，现在的宁婧与姜闻就有些肆无忌惮了，丝毫不避讳众人的眼神，似乎……也不需要避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剧情也来到了宁婧穿着红色泳衣与众人的嬉闹了。 兴许是因为宁婧天赋异禀，一条正常的红色泳衣，被她穿出了抖娘利世的感觉。 最骚的还是姜闻设计的一幕，宁婧要穿着泳衣站在余笑面前，还是下半身正对着余笑的脸。 联想到那个情景，余笑眼皮一跳，要是换成他，绝对不可能设计出这么ntr的剧情的，于是忍不住上前对姜闻说道： “姜导，这一幕要不还是别拍了吧，你俩现在这情况，再那么拍就显得有点太过于那啥了。” 姜闻没有说话，看向了宁婧。 宁婧思索了一会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该怎么拍就怎么拍吧，我没关系的，都是为了能让这部电影更好，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影响剧情的正常发展， 而且，你们不是跟我说过，这部电影的核心就是马小军们的成长，两性知识也是包括在内的，要是失去这一幕，剧情多少有些不合理了。” 姜闻点头说道：“是的，我们那个年代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像你们这批人，还有那么多录像带、杂志看，我们就是懵懂之间慢慢成长的。” 余笑皱眉说道：“可是，你们这……” 宁婧大咧咧说道：“又不是三级片，没关系的，我们都不在乎，你那么在意干嘛？” 姜闻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脑瓜子里面一天天想的都是啥，思想要健康一些，看了那么多书还没把你教导好吗？” 余笑见状耸耸肩说道：“行吧，听你们的。” 开拍后，余笑坐在泳池墙角，宁婧站在余笑面前嘻嘻说着什么。 宁婧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嘚瑟地看着余笑。 正在这时，姜闻喊道：“卡，小余，马小军看米兰的眼神应该充满了强烈的好奇，而不是那么赤条条，是对两性文化的转折点。” 兴许是一看到宁婧这一幕，余笑就想起当晚的状况，忍不住胡思乱想，被姜闻骂了一顿后这才恢复圣贤时刻。 拍完后余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有些欲哭无泪，拍了那么多场，就这一幕给他拖后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电影逐渐来到了马小军强米兰的戏份。 开拍前，姜闻特意找到两人，跟两人商量这一幕该怎么拍？ 宁婧纳闷地说道：“姜导，你该不会是想假戏真做吧？” 姜闻咳嗽一声，随即笑骂道：“丫我又不是那种绿毛龟，怎么可能设计出那种桥段。” 宁婧听完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后说道：“这就好，不然，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我就再也没脸见他们了。” 姜闻打趣道：“你就是跟着余笑学坏了，一天天都在想些啥呢，余笑，你有经验，你说说这一幕怎么拍比较好？” 余笑翻了个白眼说道：“姜导，我是拍私房照的，又不是拍小日子伦理片的，我哪有什么经验？你说怎么拍我就怎么拍。” 姜闻摩挲着下巴琢磨了一会，随即眼睛一亮：“要不，咱们按照三级片的发展？” 余笑无语地看着姜闻：“姜导，你确定不是想拍三级片？我，做出那种特别下流的举动，宁婧像一只大白兔一样歇斯底里地喊叫？” 姜闻挑眉说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拍呀？亲热戏我拍过，但这种强上的戏份，我也是第一次拍。” 宁婧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要不，就临场发挥吧，我们拍，姜导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直接说就行了，你们看这样行吗？” 姜闻琢磨了几秒，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 看着这两人的反应，余笑有些明白了艺术的含义，明白了什么叫文艺圈，明白了陈诗人、陈荭、老藤之间的羁绊了。 兴许，所谓的艺术，就是给羞耻遮上了一层看着体面的皇帝的新装吧，美其名曰为艺术？ 清场完毕后，余笑扮演的马小军脱掉鞋子，浑身大汗地冲进宁婧的屋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宁婧，一回头就看到了宁婧。 随即，露出一个炽热的眼神，接着就把宁婧扑倒在了床上，兴许是因为太过投入，直接让宁婧倒吸一口冷气。 姜闻喊道：“卡，宁婧，你没事吧？” 宁婧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被摔得有点疼，余笑，你丫能不能力气小点？咋就那么大力气呢？” 余笑尴尬回道：“这不是没经验嘛，我的错，保证这次会小心一点。” “第二次。” 这次的余笑小心了很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力气，把宁婧推倒在床上，然后刺啦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姜闻纳闷地喊道：“卡，余笑，你丫力气这么大的吗？我是要你扯开，推开，不是要撕开。” 余笑郁闷地说道：“我哪知道这衣服这么脆？行吧，我小心一点吧。” “三次。” 前面通关之后，余笑假装摸到了宁婧的车灯，然后扯掉自己裤子，掀起宁婧的裙子，在宁婧破声的喊叫中结束了。 拍完后，姜闻摩挲着下巴说道：“太假了，要不，直接掀起她的衣服，你假装来真的，露出你的半拉屁股？” 余笑有些懵逼地看着姜闻，宁婧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余笑对姜闻说道：“要不，姜导你给我打个样？” 姜闻耸耸肩说道：“丫来就来，看好了。” 然后给余笑来了一个经典教学，看得余笑一愣一愣的。 “四场。” 这次的余笑直接照着姜闻的模式开怼，人正牌男友都不在乎，他何必在意呢？ 也不知宁婧是不是入戏了，像模像样地发出几声回应，姜闻一脸复杂地看着两人的动作。 完事后，宁婧对余笑冷冷问道：“你丫觉得这样有劲吗？” 余笑看着她几秒，随后大声喝到：“有劲。” 然后摔门离去。 不过拍完后，姜闻觉得还是有瑕疵，这段戏，就这么拍了三天，终于拍完了。 ------------ 第14章 杀青宴 拍完这段，余笑对姜闻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反倒是姜闻和宁婧，一点感觉都没有。 转眼，剧情来到余笑被孤立的剧情。 姜闻喊道：“余笑，这段需要你穿上红内裤，慢慢爬上跳水台，然后跃入水面，能做到吗？” 余笑犹豫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不过，姜导，要不要俯拍和仰拍同时进行？我觉得这样会比单纯的拍摄会更有意境。” 姜闻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有意思，马小军一步步爬上高塔，代表马小军成长了，脱离了原始欲望，代表成年了，远离了少年的自己， 俯拍，代表远离过去的自己，仰拍，代表着阳光灿烂，有意思，很有意思，等着，我们布置好你再往上爬。” 于是，余笑带着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爬上了高塔。 不过让现场不少人更加关注的是余笑的局部凸起，女人看了脸红不已，男人看了一脸的羡慕，光是那么一坨看着就壮观，要是…… 在十几米的跳水台，余笑一跃而下，随着啪的一声，余笑直接跌入水中。 “过。” “余笑，你没事吧？这么高地方跳下来。” 余笑游了一会，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子。 在跳下的一瞬间，突然间感觉到了难得的自由，尤其是在空中几秒的时间，那一瞬间，他是自由的。 不过还没等他想多久，就被一个大嘴巴子扇醒了。 这才发现人已经到岸边了，接着看到一群人关心的眼神。 余笑见状笑道：“没事，有陶红大美女的教导，要是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实在对不起全运会冠军。” 陶红拍了拍车灯，随即红着眼说道：“你可吓死我们了，钻水里面没一点动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是好。” 余笑说道：“没事的，姜导，这段还行吗？” 姜闻反问道：“你觉得呢？” 余笑眼睛一亮，笑道：“我觉得还可以做文章，从他跳下的那一瞬间他是自由的，他是干净的， 这种干净，属于灵魂上的超脱，脱离了俗世种种，但，生在红尘中，看着人间烟火，哪有什么自由可言？所以他不得自由。” 姜闻眼睛一亮，拍手笑道：“这样一来，跟后面的剧情相关联，想上岸，但总是被一个个脚丫子踹了回去，一次又一次，最后只能在水中挣扎。”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越聊越尽兴，深度也慢慢高了很多，听到宁婧几人一脸懵逼。 随后，余笑对宁婧几人说道：“待会你们可要真踹我，刚开始是一两个人踹，在我露出水面，想上去的时候，脚越来越多，力度也越来越大。” 接着对姜闻说道：“姜导，能不能联系到直升机，我想拍一幕主角躺平在水面与最终沉入水中的镜头，前者需要直升机，后者需要在水下拍摄，行吗？” 看着余笑兴奋的眼神，姜闻一时之间搞不懂是谁在拍电影了，不过还是大手一挥说道：“行，我来安排，你可不能掉链子呀。” 余笑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的。” 上岸后，余笑把那一瞬间的感觉记录了下来，似乎抓到了某些灵感，但感觉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姜闻速度很快，没隔几天便带来一架直升机，就停在外面。 余笑再次建议道：“姜导，要不，两个摄影机同时开机，一个在水下跟着我的视角拍，一个在水上拍……” 姜闻琢磨了一会便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余笑再次站在跳水台上，先是以一个无拘无束的角度自由角落，下降了没几秒就被冷风吹醒，扫了一眼泳池边上众人，接着调整姿势，以一个安全的角度落水。 接着，慢慢游向岸边，等到露出头的一瞬间，耿乐和宁静给他脑袋上衣角，把他再度踹回水中。 余笑跃出水面，想解释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的机会。 就这样，最后放弃了挣扎，以一个背泳的姿势游在泳池中间，一脸茫然地看向空中，接着就开始在水中挣扎。 这一段戏，为了达成两人想要的效果，整整拍了五天，终于拍出两人想要的效果。 看完第二天洗出来的影像，姜闻激动地对余笑说道：“余笑，你丫牛逼，我觉得这段一定会成为经典。” 余笑笑道：“是剧组所有人的功劳。” ………… 余笑的主要戏份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姜闻他们成年的剧情，不过，似乎电影中没有出现。 余笑理所当然地接过姜闻的活，开始忙前忙后，不过主要工作还是姜闻来。 1994年元旦这天，姜闻带着众人来到了一个基地，亲眼看到运输机、坦克等武器后，余笑一脸激动。 同时对姜闻的能量有了一次直面的认识。 1994年1月22日，《阳光灿烂的日子》正式杀青。 剧组在某个小饭店举行杀青宴，姜闻对众人说道： “感谢大家伙的付出，最感谢的还是余笑，余笑，爷们真心感谢你，你丫虽然烦人，我都不知道你丫的哪来那么多主意？但不得不说，你的建议给了我极大的灵感， 以前老有人说我导戏比演戏要厉害，今天，我把这话送给你，余笑，你很适合做导演， 你丫的天生就是一个干导演的料，知识渊博，脑瓜子灵活，想法独特，做摄影师有点委屈你了，你要是做导演，我相信一定大有作为。” 对姜闻的这个评价，没有人反驳。 尤其是余笑的最后一场戏，那更是绝了，演出绝对不比任何影帝差，最牛逼的还是设计出这样的一幕，绝对会成为银幕经典。 余笑谦虚地说道：“还好，都是姜导给我脸，不然，我哪有机会说这些？” 姜闻哈哈笑道：“那你小子今天可得多喝点，虽然剧组后期制作经费不足，但今天酒钱管够。” 余笑打趣道：“那看来咱们这部片子得改名了，不能叫阳光灿烂的日子，应该叫大约在冬季，或者冬天的秘密。” 姜闻一听急了，赶忙说道：“那不能够，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不能辜负我们所有人的努力。” ------------ 第15章 初见北电93级众美女 余笑嘿嘿笑道：“开个玩笑，姜导你怎么还急了呢？” 姜闻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丫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剧组啥情况，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一旁的王硕思索了一下说道：“老姜，我这有条路子，但也不一定能行得通，不过可以试试，是……” 姜闻眼睛一亮，随即竖起大拇指说道：“还得是硕爷呀，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我敬您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众人便有点放飞自我了。 耿乐这几人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余笑，一个劲给他灌酒，不过余笑在这方面没带怕的，来了就接着，到最后几人实在撑不住了，姜闻和王硕上场。 一觉醒来，就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对昨晚怎么回来的没一点印象，只记得最后姜闻和王硕两人趴在桌子底下聊又哭又笑，吹嘘他们的过往。 让余笑后悔的是，当时竟然没有带相机，不然高低得拍个视频留念。 众人吃过午饭之后，便到了离别时刻。 看着余笑简单的行李，陶红疑惑地问道：“余笑，你就这么点行李吗？” 余笑点头笑道：“来的时候就一个包，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一个包，再没别的了。” 陶红羡慕地说道：“还是你干散，哪像我们？一堆东西。” 姜闻走到众人面前抱拳说道：“各位，咱们再会。” 听到这话，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一起待了小半年，一时之间要分开还是有些不舍的。 余笑见状笑道：“又不是没有再聚的日子，没必要搞得这么生离死别的，要不，大家伙一起拍个合影？” 此话一出，众人哈哈笑出了声，离别的情绪也散了不少。 不过可就苦了余笑，在拍完合影之后，陶红、宁婧几人一个劲拉着余笑合影，还得配合她们的姿势，摆出各种pose，怎么亲密怎么来，最骚的是姜闻给他们拍照。 上车前，姜闻拉住余笑说道：“小余，有没有跟着我去做后期的打算？也能让你熟悉熟悉，你也可以给我提一些意见。” 余笑想起这部电影的后续，连忙摇头说道：“不了，我有点想法，打算回去琢磨琢磨。” 姜闻眉头一挑，拍着余笑的肩膀笑道：“那我可期待你的大作，再会。” 大巴在北电附近停了下来，在余笑起身之前，陶红喊住了余笑：“余笑，能留个传呼号吗？” 看着一脸期待的陶红，余笑也没有拒绝。 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自己的传呼号留给了她，陶红一脸欣喜地接过余笑的传呼号，如获至宝一样捧在手心。 陶红心里美滋滋的，虽然余笑没有啥亲近的想法让她有些遗憾，但她觉得，余笑注定非是池中之物，到那时，指不定就是一条粗大腿了。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就看到院子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的，余笑莞尔一笑。 洗漱一番后，余笑便迎着有些凌冽的冷风前往北电。 此时此刻，他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于飞鸿，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她。 打听到于飞鸿所在的班级后，余笑便悄咪咪来到了他们班。 在门口的窗户看了一会，眼睛一亮，一眼望去就有好几个美女。 这时他才想起来，于飞鸿带的班级虽然不如北电96级那么出名，但也有不少名人，尤其是美女方面。 北电93级的美女应该是历届最多的吧？ 余笑一眼望去，就看到好几个熟悉的身影——贾静文、徐婧蕾、刘孜、刘琳、谢润。 至于班上几位男生？看着没印象。 正在此时，于飞鸿似是心有所感，一眼就看到了在窗外打量众人的余笑，瞬间乐开了花： “同学们，今天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学长，相信你们应该会很有兴趣的。” 看着一向在他们面前不苟言笑的于飞鸿，突然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同学们瞬间来了兴趣。 在于飞鸿一声招呼中：“余笑，还不赶紧进来，爬窗户那看啥呢？” 余笑有种做贼被抓住的尴尬，一脸赔笑地走进班级。 余笑刚一露面，顿时引得台下一阵惊呼声，有人是认出了余笑，有人是惊叹于余笑解开封印的颜值。 于飞鸿笑着介绍道：“这是你们学长，90级的余笑，关于他的传说，你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吧？” “听过，最会拍女人的摄影师。” “北电大魔王。” “最帅气的摄影师。” ………… 听到有人说最会拍女人的摄影师，余笑有些尴尬。 于飞鸿笑道：“正好，今天你们师兄也在，让他给你们上一节表演课，你们想让他们教你什么？” “怎么拍女人？” “怎么才能长他那么帅？” “学狗叫。” 听到前面的话，于飞鸿还能理解，不过听到最后学狗叫，于飞鸿有些破防了，幸灾乐祸地捂着嘴岁余笑说道：“师弟，来都来了，今天不得来一个？” 余笑一脸懵逼地问到：“你们真要我教你们？” 众人齐齐点头。 余笑挑眉说道：“我教你们没问题，不过待会你们也得学。” 在众人的迟疑中，于飞鸿大手一挥说道：“今天这堂课你们就学好狗叫。” 众人一脸苦涩，不过接着就好奇余笑会怎么学狗叫？做姿势，还是叫声？ 不过余笑接下来的动作彻底看呆了他们。 只见余笑蹲下来，两只手开始动作，像是狗爪子一般摇晃，舌头时不时吐出来。 随后像是卡痰一般发出一声“wuuu”，随后翘起舌头‘“wanf”，随后连着喊出一声纯正的狗叫声。 顿时惊呆了众人，就连于飞鸿都感到很诧异，她本来是想让余笑给这些人教点大道理的，没想到余笑这么硬核。 随即，就是一阵掌声响起。 余笑则笑眯眯说道：“于老师，你不得来一个教学示范？” 于飞鸿的笑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在众人的起哄中惟妙惟肖地学了几声狗叫。 顿时引得众人一种哈哈大笑，接着，就看到于飞鸿笑眯眯看着众人。 众人脸色顿时就僵住了。 徐婧蕾见状，硬着头皮站起来像模像样地低声叫了一句，于飞鸿则在一旁指导，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愣是让她叫了好几分钟。 接着，如法炮制，没一个人能够幸免。 ------------ 第16章 于飞鸿的建议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尴尬的，最让她们尴尬的是，在他们下课后，就看到教室门口、窗户外面围满了人，都在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虽然表演课的教程千奇百怪，但这种教学还是第一次在校园内听到，不大的北电校园，听到这种叫声的还真不在少数。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顿时羞红了脸。 听到于飞鸿的下课声后，便埋头一哄而散。 只有贾静文、徐婧蕾、刘孜、刘琳、谢润几个人跟在于飞鸿后面。 外面的人不少认出了余笑，一个个惊喜地朝余笑打招呼。 对余笑出现在于飞鸿的教室，众人没有多少意外，北电的人，谁不知道余笑和于飞鸿关系那叫一个好。 关于两人的八卦传说，一直是持久不衰的话题。 几人走出教室之后，贾静文眼珠子一转，对众人建议道：“于老师，余师兄，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聚一次吧？过几天就放假了。” 于飞鸿思索了一会后点头说道：“也行，正好也让你们师兄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在剧组的经历。” 一行人有说有笑来到某个饭店包厢，老板娴熟跟几人说道：“老样子？” 贾静文嘻嘻笑道：“老样子。” 接着，一群人就开始听余笑在剧组的魔幻经历。 听完后，于飞鸿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经历确实非同寻常，听说过从群演混到主演的，但从摄影师混到主演还是头一次见。” 徐婧蕾惊讶地问到：“姜闻做导演了？改编的还是王硕的小说？还有顾长卫做摄影师，看来又是一部大爆的电影呀。” 一旁的贾静文疑惑地问道：“有什么说法吗？” 徐婧蕾笑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内地的电影，姜闻拿过影帝，王硕是知名作家，他的不少作品都被影视化了，成绩都不错，至于顾长卫？是几个大导演的御用摄影师。” 听完后，贾静文震惊地说道：“这样厉害的剧组，师兄还能做主演，还没人说什么，师兄可真是太厉害了。” 随后，几人一脸崇拜地看着余笑。 余笑谦虚说道：“没啥，都是姜导给机会。” 徐婧蕾摇头说道：“师兄谦虚了，您也不是一般人，我跟你们说，据说他当年在入学的时候…… 这才会被人称为大魔王，不然你以为师兄只是长得帅？那就大错特错了，师兄以前都是用长发遮住他的容貌的，这才避免被不少人打扰，听说师兄大一的时候……” 刘孜点头说道：“确实，不少老师都感慨，师兄这么有才华，这么帅的，即便不做演员也是在这行有人抢着要的，看来几位老师没有看错。” 众人就这么闲聊着，于飞鸿就这么静静看着众人的聊天。 不过聊了一会，众人的八卦之心燃起，把话题引在了于飞鸿和余笑身上了。 贾静文一脸八卦地问道：“老师，您跟师兄是怎么认识的？能跟我们说说吗？” 于飞鸿愣了几秒，随即便一脸笑容，接着缓缓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我跟他认识的时候……” 听完余笑的这段经历，众人对余笑更加敬佩了，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北电闯下这么大的名气的，要是换成一般人？有几个能做到？ 接着，就开始喝酒了，被众人簇拥着，余笑和于飞鸿也喝了不少，最后还是余笑把众人一一送回家的。 至于于飞鸿？直接被余笑背着回了他的家，那里就是于飞鸿的第二个住处。 余笑背着于飞鸿，行走在凌冽的寒风中。 被冷风一吹，于飞鸿的酒醒了几分，摸着余笑的头发心疼地说道：“小哥，你变了不少，你以前可不喜欢这样，这段时间没少受罪吧？” 听着于飞鸿的关心，余笑摇头笑道：“还好吧，经历了不少，但辛苦都是值得，我跟你说……” 听完余笑的经历，于飞鸿瞬间抓住了某个华生：“你是说，你在跳水那个瞬间感觉到了难得的自由？是有拍电影的想法吗？” 余笑摇头苦笑道：“只是有个大致的想法，拍电影哪有那么容易？剧本，投资，演员都不好搞，我也没做好准备。” 于飞鸿搂住余笑的脖子说道：“师弟，既然你有想法，那就去做呀，咱俩的存款加起来也有不少，学校也有部分政策的，也能拿出一些钱，投资也就解决了， 至于演员？还不好找吗？剧本？你慢慢琢磨就是了，咱们也不要出什么成果，只要拍出属于你自己的故事就行，我相信你能行的。” 余笑脚步一顿，心里百感交集，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飞哥，你就这么相信我吗？都不怀疑我会失败吗？” 于飞鸿嘟着嘴说道：“我可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看人还没有看错过呢，正好，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余笑抓着她的手掌不由用力了许多。 此时的余笑，只感觉今晚的京城，格外地冷，更冷的是一颗炽热的心。 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微微刺痛感，于飞鸿嘴角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接着在余笑的后背上拍了几下，没好气地说道： “想啥呢？我不过是想着以你的能力，拍出来的电影怎么也不至于亏本， 到时候即便我拒绝了家里，他们不管我了，咱们就合伙拍电影，你做导演，我做你的制片人，也能养活好自己了，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听到这话，余笑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自己感觉错了，今晚的风是暖风，很是温暖人心。 于飞鸿感受到余笑的状态，不由打趣道：“师弟，莫不是吃醋了？” 余笑嘴硬道：“哪有？我不过是想着要是你结婚了，我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你的婚礼上。” 于飞鸿噗嗤笑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要是你的电影赔了，你就打工养我吧你，到时候吃穷你。” 余笑得意地笑道：“你一个月能造几个钱？以我的能力，即便是继续做私房摄影师，也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于飞鸿扑哧一笑，然后拍了一把余笑的肩膀喊道：“走了，驾……” ------------ 第17章 首部作品拍啥为好？ 余笑没好气地拍了一把她的车尾：“好你个于飞鸿，我给你鞍前马后，结果你就拿我当坐骑？” 于飞鸿咯咯笑道：“你也可以报复回来呦，不过，小哥，你敢吗？” 说完，还把嘴巴凑到余笑耳边吹气。 被这温热的气息一吹，余笑不禁浑身一哆嗦，报复似地抓了一把她的车尾，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别闹，先回去吧，别被冻感冒了。” 于飞鸿抿嘴一笑，然后把脑袋枕在余笑后背上，接着就传来了细细的呼吸声。 回到家，把于飞鸿安顿好，余笑坐在书房开始琢磨第一部电影拍啥为好？ 他当时的灵感来源于在空中难得的自由，那应该怎么朝着这个方向拍电影呢？ 琢磨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个特有的题材——极限运动。 这种类型的电影在当前应该是独树一帜，国内外拍的都不多。 在国内，似乎也就能在成龍电影中看到一些极限运动，不过他的电影也不算正宗的极限运动。 据他的了解，极限运动，是结合了一些难度较高，且挑战性较大之组合运动项目的统称， 例如：速降、滑板、长板速降、极限单车、攀岩、雪板、空中冲浪、街道疾降、tricking、极限越野、极限滑水、极限轮滑、漂移板、跳伞等等都是极限运动项目。 想起这些运动，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堆的电影。 但，紧接着，他就犹豫了，不少极限电影都需要专业的极限运动知识，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而且，投资也不小，初出茅庐的他行吗？ 苦笑着摇摇头，作为他打响名气的第一部作品，投资不能太大，难度也不能太高。 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随即又一一划去。 ………… 就这样，在书房琢磨了一宿。 第二天，当于飞鸿做好早饭喊他的时候，这才发现余笑坐在书房。 看着地面上一团又一团的纸屑，于飞鸿眉头一挑，捡起一个看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大字——《暴力街区》和跑酷。 于飞鸿看着愁眉不展的余笑，关切地问道：“小哥，你不会在书房琢磨了一晚上吧？” 余笑挠着乱糟糟的头发说道：“琢磨了一宿，但还是没想到合适的，不是投资太大，就是拍摄难度过高，要么就是需要的专业知识很高，不是新手能做好的。” 于飞鸿见状莞尔一笑，来到余笑身后，给他在太阳穴上按着，然后说道：“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投资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 几百万的大投资咱拿不到，但是一百万左右的投资应该没问题的，只是我看你丢了这么多纸屑，该不会每一个都是一部电影的题材吧？还没确定好方向？” 余笑苦笑道：“有想法，但，不知道拍啥。” 于飞鸿饶有兴趣地问到：“你是打算拍什么大类型的？” 余笑便把极限运动给于飞鸿一一说了，于飞鸿听完后皱眉说道：“类似成龍这样的动作片？” 余笑思索了一会后摇头说道：“不一样，成龍的电影大概算是动作喜剧吧，虽然有些冒险的动作，但没有极限运动全， 比如说我要是拍摄跑酷的题材，那跑酷会一直伴随着电影的进行，而不是零散的几个镜头。” 于飞鸿恍然大悟，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既然你是打算求自由，不如拍一部求道的电影，这样也方便冲奖，要是能成，也能给你打响名气，以后的投资就不缺了。” 余笑听完眼睛一亮，脑子飞速运转，随即，脑海中出现一部电影的名字，准确来说是微电影——《风雪武者》。 如果说电影中有一部求道的电影，余笑第一时间就想到这部微电影。 这是岳松自编自导自演的一部微电影，虽然电影扑街了，但余笑觉得这部电影的哲学意境有点意思。 据他的复盘，这部电影之所以扑街，问题很多，比如主演演技稀烂，武打动作过于僵硬，剧本稀烂，故事不成系统。 刨除这些，电影中对于武术的追求与一些哲学思想还是值得一看的。 想到这里，余笑不禁来了兴致，不顾一切地准备写下来。 于飞鸿见状，无脑扶额，拽起余笑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先跟我吃完早餐再说，吃完后你睡一觉，起床后洗漱一下再琢磨也不迟。” 余笑还想反驳几句，但看到于飞鸿的眼神，只能做投降状。 吃过早饭之后，于飞鸿对余笑说道：“乖，听话，你先回去睡一会，学校还有点事，我先过去了。” 余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吗？” 于飞鸿白了一眼后说道：“你自己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 余笑见状无奈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 美美睡了一觉，洗漱一番后，余笑再次回到书房，收拾完昨晚的狼藉之后，便有些后怕地把草稿投入火中。 待收拾完，点上檀香吗，泡了一会茶，这才开始慢慢写作。 原版的故事讲述了一个与众不同，黑色荒诞，亦真亦假的传记类型的电影故事，将人性和名利挣扎进行了深度刻画，其独特性在世界影坛未见其二。 除故事本身极富自嘲，传奇，励志性外，导演本人在零下30度的中俄边境，赤脚练功，雪中奔跑，破冰入湖等极限训练场面也极富爆炸力与话题性， 从而给全世界展示了一个有别于霍元甲，黄飞鸿，叶问等传统儒派的中国武术家形象。 电影前期展现了不少的导演自传，包括在伦敦的教学，武术表演，回国后的借高利贷等，中期，借了高利贷拍电影成功，在纸醉金迷中不可自拔，得了癌症，后期才是淋漓尽致的求道之路。 余笑就这样先按照成片开始还原剧本，对于有些有争议的，先按照成片把剧本写下来，然后在一旁标红。 就这样，三天后，原版的本子算是被还原了出来，接着就开始了属于他的魔改之旅。 在伦敦的教学与武术表演不合适，必须换掉，不过怎么改有点讲究。 琢磨了一会眼睛一亮，想起另一部求道电影，或者争夺天下第一的电影——《一个人的武林》。 ------------ 第18章 学院派都是怎么拉投资的？ 要是把这部电影前面的剧情衔接到《风雪武者》，那会不会很有意思？ 想到这里，灵感爆棚，脑海中有了一个完整的故事链。 比如说，男主自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偶然一次接触到武术，然后便开始学习武术，自此，他惊人的武学天赋被挖掘出来。 学了一年之后便能打败门派内所有人，然后开始了寻找属于自己的天下第一，挑翻了各大门派，不过没有犯罪，无地址后打算学习李小龙的路子进军电影圈。 但，只有一身功夫的他，对待这个现实的圈子，是想尽一切办法，但就是融入不了，最后只能赌命，借了高利贷，电影成功了，他却在名利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等一次流血病倒下后，这才发现已经得了癌症了，一番思索后，便打算远离世俗烦恼，在一番打斗后扬长而去，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求道之旅。 接着就开始前往冰天雪地重新学习武术，开始了寻找属于自己的存在之旅…… 等大纲理清楚之后，余笑便开始添加细节，一点点进行补充。 几天后，于飞鸿看着手里的剧本，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就行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余笑摇头笑道：“差不多了，更多的，再琢磨吧，边拍边琢磨，兵贵神速。” 于飞鸿点头说道：“有道理，那你的投资大概需要多少钱？”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一百万吧，主要是各种道具与武行，对这方面要求比较高，还有一些场地的需求，估计也用不到那么多。” 于飞鸿咬着唇角说道：“咱们算上之前从发财证那里赚到的，加上最近的存款，我算了一下，应该有二十万， 学校争取到三十万问题不大，剩下的就得你去北影厂试试了，不过那边应该也会支持的，有相关政策与指标的。” 余笑思索了一下摇头说道：“哪有导演自己投资的？先看能筹到多少存款再说吧。” 于飞鸿自信地说道：“这可是你的本子，我不觉得你会赔本，要是赚了，咱们可就赚大了，这种难得机会我可不想错过。” 余笑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苦笑着点头。 于飞鸿噗嗤笑道：“行了，别多想了，咱又不是一定会赔本，赔本的成本咱们也能承担， 即便赔了，我有正式的工作，你也可以再去做私房摄影师，以咱俩的收入还怕养不了咱们俩？” 说完，拿出口袋里面的存折递给余笑手里，眨着眼睛俏皮地笑道：“这可是我打算给咱们俩买四合院的钱，你可不能让我以后没地去哦。” 余笑没有说话，紧紧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看着她，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飞鸿笑道：“走吧，去学校找找领导，估计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投资你的电影的，对了，剧本不要这么详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余笑拍着胸口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没多久，两人再次回到了北电，余笑先去了摄影系教师办公室。 几个老师见到带着礼物的余笑后调侃道：“呦，咱们的大魔王舍得回来了？都忘了，你都是当主演的人了，了不起呀，能从摄影师成为主演，你可是头一个。” 余笑嘿嘿笑道：“都是老师们的功劳，要是做不到，我都觉得对不起老师们的教诲。” 几位老师听完哈哈笑了起来，一脸欣慰。 闲聊了一会，一个老师调侃道：“你小子这是有什么事吗？还亲自给我们带礼物，这可是头一次呀。” 另一个老师打趣道：“能让这小子带礼物，看来不是小事。” 最后一个老领导笑道：“余笑，有什么事你直接说，能帮的我们绝对会帮你的。” 余笑嘿嘿笑道：“这不在姜闻的剧组，人都说我应该做导演，所以，我琢磨了一个本子，打算让几位老师过目一下。” 随后，屁颠屁颠把几份剧本大纲给了几人。 几人一脸迷糊地接过手中的剧本，看完后老领导捏着眉心说道： “余笑，你这剧本确实很标准，虽然里面的哲学挺有意境，但剧情有些俗了，要是就这些，那拍出来票房高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会有赔本的风险。” 余笑自信地笑道：“这是剧本大纲，兵法里面不是讲，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不忒， 这部电影，按照我的理解，前期用精美的武术招式吸引观众，中后期用哲学与主角的锻炼，比如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中锻炼……” 听完余笑的话，众人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前面说的还能理解，但后面说的就有些过于吓人了。 老领导皱眉问道：“武术？你是打算成为下一个李小龙吗？还是下一个成龍？成龍这些人都没能做到的，你觉得你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余笑自信说道：“李小龙的成就姑且不论，但成龍他们电影中表现出来的武术也就那样，要是换成我，我会宣传咱们的传统武术……” 听完后，老领导眉头一挑：“你小子该不会是打算自己上吧？难怪学了那么多东西，该不会打算实拍吧？” 余笑嘿嘿笑道：“那倒没有，我还在琢磨，要是有合适的人，就让演员自己上，要是实在找不着，那就只能我自己来喽。” 老领导皱眉说道：“投资的事不难，学校有这方面的政策，你写个条子，我亲自给你送上去，不过也不多，最多就三十万，够吗？” 余笑感激地说道：“多谢老师，不过我这部电影大概的预算在一百万，我能拿出二十万，还剩五十万，不知道能不能找北影厂？” 老领导点头，随后反应了过来，笑骂道：“我跟你小子掏心窝子，你小子还跟我玩心眼子，这都是提前琢磨好了的是吧？” 余笑嘿嘿笑着，然后几人端茶倒水，随后来到老领导身后锤着肩膀说道： “那哪能够？您几位也知道，我的社交圈子就这么大，能找着的也就是学校了，所以，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您这了吗？” 老领导笑骂道：“你小子，还真有点意思，行了，先在这写条子，剧本给我一份，我待会给你送过去，北影厂那边我也打个招呼，等我电话。” ------------ 第19章 初见韩三坪 三天后，余笑接到了一个电话：“余笑，学校这边没问题了，三十万，北影厂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直接过去就行，你直接找韩厂长就行。” 余笑一脸惊喜地说道：“多谢老师，我一定不会您失望的。” 老师轻笑道：“只要别让你自己失望就行，我们都想看到你能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子。” 余笑拍着胸口说道：“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当天下午，余笑便带着完整剧本和一些分镜头来到了北影厂。 登记好之后，便被人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口，余笑敲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进门口，看到对面的小平头，余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韩厂长您好，我是余笑，这是我的剧本。” 对面的人正是韩三坪，这个被誉为华国电影龙标的男人，余笑此时有点明白学院派的人脉了。 不过不是说这位是今年后半年才入职北影厂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还没等他多想，就看到韩三坪上下打量了一会余笑后笑着说道：“你就是余笑呀，我听说过你，北电最会拍女人的摄影师，怎么想起做导演了？” 余笑把剧本大纲递给他，然后嘿嘿笑道：“这不是跟着姜导拍了一部电影嘛，所以有点灵感，剧本写出来我感觉还行，所以就打算把故事拍出来。” 韩三坪看着手中的剧本，越看眉头皱地越深，良久之后，点上一根烟，然后一脸古怪地问道： “这就是你的剧本？确定不是那种俗套的故事模板？我可是没从里面看出一点的出彩之处。” 余笑解释道：“故事可能有点假大空，模式也有点俗套，但电影要表达的东西一点不俗套，拍出来的东西也不俗套， 前期的拍摄主要以美轮美奂的传统武术为主，会有好几场武术演出，形意太极八卦都会有，追求意境美， 中后期的求道，也会进行实拍，比如在冰天雪地求道，比如在冰冷的湖水中练武，这些都是从没有过的， 没有拍出这些之前，看着确实俗套，但如果把内容拍出来，配合着剧情，电影不会俗套，还会有别样的魅力，这点我有信心。” 韩三坪没有说话，用手指敲打着说面，良久之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余笑，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但拍电影不是过家家，不是你有这个想法就能拍的， 动辄几百万的投资，你只是考虑拍摄，有想过拿什么赚钱吗？有想过观众为什么会进电影院看你的电影吗？一张15块的电影票，对大部分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即便不是冲着票房去的，也是文艺片冲奖，有想过通过什么方式冲奖嘛？人评委凭什么会因为你的电影内容动容？凭什么会觉得你的电影有艺术感， 至少，我现在没有看出来一点出彩的，兴许你觉得你的故事拍出来会很有意思，会很有意境，但那只是假设，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余笑听完苦笑一声，随即拿出完整剧本和分镜头，然后对韩三坪说道：“韩厂长，要不您看看我的完整故事和分镜头？” 韩三坪看到余笑这一套一套的，眉头微挑，随即拿起完整剧本看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韩三坪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思索这个故事，然后眼睛一亮，随即开始翻阅余笑的分镜头。 看着如同美术画一般精美的分镜头，心里不禁对余笑高看了几眼，他也是一个导演，能看出这些分镜头确实有点东西。 看完后再回顾整个剧本，然后在脑海中复盘，随即摘下眼镜捏着眉心说道：“你这完整剧本有点东西，要是真能按照你的分镜头这么拍出来，这会是一部不错的电影， 但，你确定，以你的能力能拍出来？你的能力咱们权且不论，演员怎么找？ 你觉得有多少演员能做到武术、演技俱佳，还舍得在零下三十几度的湖水中练拳，更别提你后面的那些操作了， 我虽然没练过武术，但我也知道，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要是按照你分镜头画的那样，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余笑思索了一下苦笑道：“我先试试吧，要是有合适的，就用合适的，要是没合适的，那我自己来就是了。” 韩三坪挑眉说道：“我听说你在北电算是一个全能型人才，有必要这么冒险吗？你不是快毕业了吗？有兴趣来我们北影厂吗？” 余笑摇头说道：“韩厂长，我这个人闲不住，就想把这个故事拍出来，拍出一部不一样的功夫电影。” 韩三坪见状愣了几秒，随后轻笑道：“有意思，你这部电影拍完有什么打算？”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继续拍摄类似的电影，用另一种形式宣传属于我们华国的传统文化，宣扬祖国的大好河山。” 看着一脸认真的余笑，韩三坪迟疑了几秒，随即站起身来到余笑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有想法，我支持你，你这个剧本，我们北影厂投了，不过最多只能五十万，你能接受吗？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介绍几个老板，你跟他们谈谈。” 余笑一脸惊喜地说道：“够了够了，我个人有20万，学校也准备了三十万，再加上您这五十万，完全够了。” 韩三坪哭笑不得地说道：“好呀，你小子原来早有预谋呀，这样也好，你填个表，把剧本留下，我让人拿去送审，资金我会尽快打到你的账户上的， 对了，你这部电影直接挂在我们北影厂名下吧，我到时候让人给你做制片人，至于幕后，你自己联系吧，要是有问题再来找我。” 余笑一脸感激地说道：“多谢韩叔，幕后的事我尽快联系好。” 韩三坪笑道：“没事，慢慢来，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主演，这是灵魂人物，你可不能在这方面打马虎眼。” 余笑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人选我心中已经有了，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韩三坪笑道：“有了那就去试试吧，找不着合适的再说。” ------------ 第20章 幕后班底集齐 出了北影厂之后，余笑长长舒了一口气。 94年的电影投资环境可不像后世那么好，这年头拍电影找投资还得找几大厂，私人投资的电影比较少，几大厂的电影也是国家兜底。 解决了投资的问题，幕后就不是难题了。 回到家，做了一顿家常菜，给于飞鸿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于飞鸿便到了。 看到略显丰盛的晚餐，于飞鸿打趣道：“电影还没开拍，你就拿着投资开始庆祝了？” 余笑嘿嘿笑道：“投资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好找，不庆祝一下说不过去。” 于飞鸿坐下之后摇头说道：“你这是自编自导自演，必须要找一个有经验的副导演给你把关，前期的拍摄还好，后期的，那得在冰天雪地拍摄，不一定有人愿意去， 灯光师、服化道方面的人，找倒是比较好找，但，你确定他们会跟着你去？你还得考虑找几个靠谱的制片人，这都是问题。” 余笑摇头笑道：“投资的难题都解决了，这些不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来，先吃饭吧，先庆祝完再说后面的。”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围坐在一起喝茶。 听完余笑拉投资的经过，于飞鸿挑眉笑道：“你的说法有点意思，不过，你确定有演员会参与？敢照着你说的那么做？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余笑耸耸肩说道：“没事，要是没人来，我自己上就行了，反正，咱演技不差，动手能力也不错的。” 于飞鸿皱眉说道：“要不？咱们换个别的题材拍？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的。” 余笑摇头说道：“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看着下定决心的余笑，于飞鸿无奈说道：“你还是这么倔，这样，明天跟我去学校，让老师们帮你联系一下，他们的人脉圈子比较广。” 余笑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第二天，余笑再次找到了摄影系的老领导，老领导听完后翻着白眼说道： “你咋不直接让我们帮你拍呢？薅羊毛也不是这么薅的，你去薅其他系的去，你小子不是跟这些领导关系都不错吗？” 余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一直觉得，咱们摄影系可是最牛的，哪用得着找他们？再说了，我这可是有学校的投资的，要是赔了，也是给您脸上抹黑不是？” 老领导无奈说道：“得，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算我怕了你了， 靠谱的副导演，倒是有一位，也是咱们摄影系毕业的，还拍过几部电影，给你小子做副导演绰绰有余了。” 余笑一脸惊喜地说道：“那就好，不过，人会同意吗？” 老师笑道：“人我介绍给你，就看你怎么跟人沟通了，我给你写个地址。” 拿着地址，带着礼物走进北影厂小区某栋房子。 敲开门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笑道：“您好，您找谁？” 余笑笑道：“您就是孙师兄吧，我是90届摄影系的余笑，这次来找您有点事。” 孙诚挑眉说道：“我就是孙诚，你的大名我听说过，进来说吧。” 随后，余笑便开始跟孙诚说《风雪武者》这部电影的剧本，聊怎么拍，聊拍出来的内容。 孙诚听完后不自觉点头，然后摇头说道：“你小子就别忽悠我了，说说你这部电影的投资与拍摄预算吧。”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摄影机、灯光之类的道具租赁费用，五万左右应该够用了，剧组所有人的片酬，十万左右也够了，食宿、交通方面大致需要五万左右， 电影后期制作二十万左右应该够了，正式的拍摄，我留出五十万应该绰绰有余了，剩下的十万用来做宣发。” 孙诚听完暗暗点头，随即问到：“你这部电影打算拍多久？”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三个月左右吧，前期主角的练武、比武，对镜头感要求高一些，但一个月时间应该够用了， 中期的各种镜头，基本都会在高楼大厦完成，半个月的时间完全足够了，后期的剧情，比较辛苦，但一个半月也能拍完。” 孙诚玩味笑道：“这年头，工人的工资一个月1000块，去那么寒冷的地方拍电影，一待就是一个多月，你觉得十万的片酬够吗？ 另外，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武打明星们，有多少人敢这么拍？即便人参与，你付得起片酬吗？” 余笑摇头笑道：“这点我考虑过，要是没人拍，我自己上，不会武术？没关系，我愿意学习， 只要能拍出来我要的效果，给大家的片酬高一些也没关系，不过去那边也不需要太多人，差不多足够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余笑，孙诚没有说话，点上一根烟，抽完烟这才说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拍这种电影？那么多可选择的，非得选这种不讨好？” 余笑笑道：“这源自于我在姜闻剧组的一次经历，在那个瞬间，我感受到真正的自由，那不是形式上的自由，那是属于灵魂的自由，那是精神上的超脱，所以……” 孙诚听完后呢喃道：“自由嘛，有意思。” 说完，伸出手笑道：“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摄影师我来兼任，我这边还有几个熟悉的制片人，灯光师这些人，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联系一下。” 余笑嘿嘿笑道：“怎么会嫌弃呢？都是跟孙师兄一样？” 孙诚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不会坑你的。” 一天后，余笑见到了孙诚说的几人。 一个看着比较普通的女人笑道：“余导你好，我是张丽，做过一段时间的制片人。” 一个面相老实的中年人笑道：“余导你好，我是严谨，做过一段时间的场务。” “我是xx，做过一段时间的灯光师。” “我是xx，做过一段时间的化妆师。” 接下来几天，余笑在学校给几人找了几个助手，弥补了幕后团队少的人。 1994年2月1日，所有资金款到账，余笑便联系了剧组所有人进行了一次小聚餐。 至此，《风雪武者》剧组幕后算是齐了。 导演——余笑，副导演兼摄影师——孙诚，制片主任——于飞鸿，制片人——张丽，北影厂一个制片人，场务——严谨，灯光师——xxx ------------ 第21章 合适的主演人选？ 余笑介绍着，让众人互相认识了一下，随后便举起酒杯说道：“感谢各位的加盟，今天开始，我们《风雪武者》剧组正式成立，年后就可以开拍了。” 雷鸣般的掌声中，看着朝气蓬勃的余笑，孙诚等人眼中露出一丝怀念，他们当年似乎也是这样吧？ 不过有一点比不了，绝对没有余笑这么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北影厂派来的制片人问道：“余导，主演人选定了吗？有合适的人选吗？”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按照电影题材，必须要硬汉，还得演技不错的演员，人选，我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我最近先试着联系一下， 等年后，我再跟大家汇报一下具体的情况，孙叔，电影器材方面的租赁还得麻烦您，这方面您是内行，剧组啥情况您也知道。” 孙诚哈哈笑道：“没问题，都是北电人，这点你不用担心，不会让人坑咱们剧组的。” 余笑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大家了，年后咱们就正式签合同，电影拍摄前期可能会让大家辛苦一点，但我保证，电影上映后绝对少不了大家的红包的。” 孙诚笑道：“红包不红包的再说，主要是我们想拍出一部让你都觉得自由的电影，我们就满意了， 不过，要是电影盈利了，你不给我们发红包，我们上门找你老师去，让你小子没脸见你们老师。”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此次的剧组第一次聚会。 ………… 在回去的路上，于飞鸿好奇地问道：“小哥，对电影主演，你是不是有想法了？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李阳中、赵闻卓、甄子弹、邹兆龙、周比利、钱小豪、于荣光。” 听完余笑说的，于飞鸿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到：“小哥，你莫不是喝多了？这些人，大都在香江混的风生水起，怎么会愿意拍这种电影？片酬还不高， 至于李阳中？去年刚演完《方世玉》、《黄飞鸿续集》、《太极张三丰》、《魔教教主》，我记得去年有媒体报道，人片酬150万起步，你确定邀请他？” 余笑听完后自信笑道：“飞哥，拍电影不止看片酬，更看剧本，一个好剧本对任何一个演员的诱惑都不小的。” 于飞鸿耸耸肩说道：“就你大道理多，咱们先回去，明天你跟人家再联系吧。” 安慰的话说完，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很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跟余笑和姜闻这样的，就为了一个角色可以那么坚持自己的意见，大部分人都是看钱的呀。 就这么点片酬，新人导演，还是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拍摄，真有人愿意来吗？ 只希望不要打击到余笑的自信心才好。 第二天，余笑起床后开始四处联系人，要到了这几人经纪人的电话。 最开始是给李阳中的经纪人打的：“您好，我是余笑，一个导演，我这里有个剧本，我觉得李先生很合适，您有兴趣让李先生接电话吗？” 对面皱眉说道：“大陆的？年轻导演？你先说说你的电影预算和大致故事，需要阳中拍什么剧情吧。” 余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预算三百万起步，电影是关于一个武术求道的，在电影中……” 对面听完一脸无语地说道：“行了，别说了，本子一听就是一个烂剧本，都不知道这种俗套的剧情为什么还会有人钟情？” 余笑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要不您让李先生接电话？我跟他聊聊？兴许李先生会觉得有意思呢？最多耽误三分钟时间。” 经纪人一听眉头一皱，然后对余笑说道：“那你等着，我去问问。” 没多久，余笑就听到一个客气的声音传来：“余导您好，我听完，您这绝对是一个好本子，不过我最近抽不开身，明年开年后就有不少的电影预约，不好意思。”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余笑表示理解，不过心里头还是有些失望。 随即拨通了赵闻卓的电话，经纪人听完后问道；“余导，你准备给闻卓多少片酬？” 余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不着急，您要不让我跟赵先生聊聊？” 没多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余导您好，我是赵闻卓，我听您这本子是一个好本子，剧情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不知道要拍多久？我看看能不能安排出档期？” 余笑心里一喜，然后笑着说道：“赵老师您好，我这是一个这样的故事……电影最多三个月就能拍完，如果方便的话，咱们年后就能开拍。” 赵闻卓听完后犹豫了几秒，随后说道：“确实是一个好故事，如果真能拍出来，那绝对算是独树一帜的，不过余导，必要要求实拍吗？” 余笑心里一紧，随后说道：“也不一定，我可以让人安排特技演员上的。” 赵闻卓苦笑道：“这个电影要是找替身，那就失去意义了，要是我没受伤，这个本子我拍了，但现在，医生说我需要静养，对不起了。”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余笑有些遗憾，多好的人呀，都不问问片酬。 邹兆龙的经纪人：“对不起，邹老师的档期已经排满了，已经预定好跟周星迟导演拍戏了，下次再约。” 周比利的经纪人：“不好意思，我们暂时没有档期。” 钱小豪的经纪人：“多少片酬？十万？扑街，知不知道钱小豪大火，现在片酬五十万起步，大陆仔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甄子弹的经纪人：“十万？还要去冰天雪地拍电影？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种骚扰电话以后就别再打了，不然我找asir告你骚扰。” 一个又一个拒绝的电话，直接给余笑火热的雄心泼了一盆冷水。 余笑一脸郁闷地想到，记得不少人的自传或者回忆中经常说大家最在意的就是剧本的质量吗？不是一个个号称硬汉吗？怎么会这样？ 最后，余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于荣光身上。 ------------ 第22章 1994年的春节 当电话打给于荣光的经纪人后，经纪人思索了一下说道：“你等一下，我跟他说一下。” 没多久，电话里传来于荣光的声音：“余导，您好，我是于荣光，能跟我详细说一下您这电影的片酬与剧组幕后吗？” 听到这话，余笑那颗失落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没有夸张，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余笑说的，于荣光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余导，您这样一位年轻导演，剧组也没有重量级的幕后，资金预算也不足， 要想拍出您说的大作，还需要一个武术不错，演技好，肯吃苦，片酬还低的演员，您觉得现实吗？” 余笑苦笑一声说道：“这不是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吗？所以想尽心把它拍好，要是片酬不够，咱们可以参考好莱坞的模式，等电影盈利后我补上也行。” 于荣光哭笑不得地说道：“余导，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咱都是内地人，说句不见外的话，这年头，不论什么样的演员，大家都是看片酬的，尤其是您这种片子，片酬都要比一般的剧组高不少， 您要是想拍，我建议您亲自尝试一下，感受一下这种难度，这种不光要冒着生命危险拍，片酬不高，还要冒着得罪各大武术门派的风险，太难了。” 余笑有些很不解地问到：“不是说大家最关注的是剧本吗？” 于荣光翻着白眼说道：“都是要吃饭的，吃饱了才能谈艺术，没吃饱哪来的力气谈艺术？ 我们武行吃的就是一份辛苦钱，还得冒着伤病，对我们来说，什么获奖不获奖的不重要，能趁着年前吃饱才是第一要务……” ………… 两人后面没有再纠结要不要出演这部电影，就目前港台艺人的生存环境与片酬聊了好久。 挂断电话之后，余笑久久无语，抽着烟静静看着窗外的飞雪。 心道果然，踏马的，都是忽悠人的，一个个说的那么冠名堂皇，还不是看片酬？还不是看剧组的幕后？跟后世一个尿性，兴许就好那么一丢丢吧。 此时此刻，宿慧觉醒以来，第一次有了追名逐利的想法。 同时，也理解了第六代导演为啥执着于冲击欧洲三大奖了，也理解为啥多数导演第一部都喜欢拍文艺片了。 兴许，都经历过他当前的局面吧。 随即苦笑一声，然后掐灭手中的烟头，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没人演？没关系，他亲自上就是了。 片酬什么的？无所谓了，只要把片子拍出来就行了，等以后了再提片酬的事。 有一点大问题，那就是他对武术这方面没多少了解，还得重新学习，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 在他思索之际，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对面传来韩三坪的声音： “余笑，剧本过审了，已经给你注册好了，资金也应该到账了，你有空去看看，对了，你那边联系演员联系地怎么样了？” 余笑轻笑道：“正在谈合作，不出意外，年后就可以开拍了。” 韩三坪哈哈笑道：“这就好，对了，这部电影你是打算以个人的名义拍吗？还是准备搞一个小公司以公司的名义拍？这涉及到你后面的票房问题。” 余笑尴尬笑道：“暂时以个人名义吧，没钱了，能省就省。” 韩三坪笑道：“没关系，大家都是这么起来的，慢慢来。” 总算是听到了两个好消息，余笑松了一口气。 至于真实情况？他暂时还不敢跟韩三坪说，怕好不容易找到的投资飞了。 一切等年后再说吧，大过年的也不能给任何人添乱，先拖着吧。 时间转眼到了大年二十七，余笑把于飞鸿送到机场。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余笑，于飞鸿没有在意众人的眼神，直接拉过余笑，深深吻了下去。 感受到唇角的湿润，余笑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待他想要反击的时候，于飞鸿已经松开了他，然后眨着眼睛笑道： “小哥，咱两什么经历没经历过？不就是遇见困难了吗？难道现在的情况还能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更糟糕？ 拿出你当时跟我信誓旦旦说话的勇气来，我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那会让我很失望， 我希望这个年，能让你想清楚，能让你明确朝什么方向走，而不是活在你在常人看来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对了，年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我租的房子里，你直接去我那过年得了，大年初五我就回来了，希望再次见到你时，你不是现在这样的哦，走了，拜拜。” 说完，便拖着行李箱大踏步消失在了余笑的眼中。 看着远去的于飞鸿，余笑笑了，看着天空不是那么温暖的阳光，感觉，这个春节也不是那么没有意义，不是那么寒冷嘛。 收拾好心情，没有坐车，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看着94年的京城，感受着京城人的年味。 等回到家里后，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余笑感觉这座城不那么陌生了。 接下来几天，余笑带着剧本待在于飞鸿租的房子里。 每天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就是在琢磨着剧组的拍摄情况，琢磨分镜头，尽可能做好所有的准备。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除夕，听着一声声鞭炮齐鸣与小孩子的嬉闹声，余笑站起身，活动了一番便开始准备过年了。 大年初一，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初二，带着身份证和摄像机前往故宫参观。 看着雪中的故宫，余笑有些感慨，兴许这才是紫荆城真面貌吧。 红墙白雪琉璃瓦，雪中故宫美如画。 在故宫赏雪景时，会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宫墙内外，古景今人。 大气磅礴的过去，就在雪景中款款向我们走来。 欣赏了一会，余笑被一处院门口上面的图案所吸引住了眼球，按照脑海中的印象，一一对照，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不知道欣赏了多少风景，不知道猜了多少图汇。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明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兴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 ------------ 第23章 坦白局 等回到家，看着不远处的残阳，余笑不禁豪气丛生。 想起了伟人的那句诗词：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似血。 既然决定自拍自导自演，余笑没有犹豫，当即就开始了行动，虽然对怎么练武不了解，但一些简单的拉伸还是知道怎么玩的。 于是，便开始在不大的房间开始做各种拉伸动作。 大年初五中午，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于飞鸿开门就看到余笑正在房间里面做拉伸动作，随即就是眼前一亮，笑容也明媚了几分。 此时的余笑，没了之前的颓废样，眉宇间也没了之前的惆怅，见此于飞鸿笑了，心里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到大包小包的于飞鸿，余笑打趣道：“呦，飞哥，叔叔阿姨这是把你扫地出门了吗？” 于飞鸿白了一眼余笑说道：“小哥，你是越来越皮了呀，看来状态调整地不错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哥嘛， 还不过来帮我收拾收拾？这都是爸妈给我们准备的年货，够咱们吃好一阵子了，我先去洗漱了。” 余笑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没多久，于飞鸿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卫生间，转头对余笑说道：“赶紧的，帮我吹吹头发，待会都得冻住了。” 在余笑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于飞鸿好奇地问道：“电影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余笑轻松笑道：“既然没人演，那我就自己上了，咱也来一个自拍自导自演，到时候惊掉他们下巴， 今天我会联系一下剧组所有人，跟大家如实说一下这件事的始末，他们要是愿意，那就等我学成归来，要是不愿意，到时候再找人吧。” 于飞鸿柳眉紧蹙担忧道：“师弟，你在艺术方面的天赋我是知道的，但，武术是要求童子功的，你确定能学好？” 余笑摇头说道：“应该没那么难，说到底还是凭借身体素质，我的身体素质应该不差，努力一点应该没问题的。” 于飞鸿点头说道：“既然打算实话实说，北影厂和跟学校也不能忽略，不过这样一来，投资可就不好说了，你确定要这么做？” 余笑深吸一口气后摇头说道：“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要是愿意继续投资最好，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勒紧裤腰带了，二十万也能拍电影的。” 于飞鸿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学校这边应该没啥问题，主要是北影厂，他们那边情况比较复杂，希望能接受你这个建议吧。” 当天下午，余笑联系了剧组所有人，另外，特别联系了摄影系老领导和韩三坪，众人相约明天中午聚一次。 第二天上午，余笑和于飞鸿出现在了某饭店的某个包厢，没等多久，众人便陆续到齐了。 老领导饶有兴致地问道：“余笑，局都准备妥善了？男主选的谁？” 韩三坪看着余笑有些紧张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不由一皱。 余笑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对不住各位，年前我没跟大家说实话。” 听到这话，场间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了，众人的笑容也僵住了。 余笑接着说道：“男主，我联系了不少港台武打演员，但都被拒绝了，不是因为片酬问题就是因为太辛苦……” 听到这里，众人眉头皱得更深了，没男主，电影还怎么拍？不会就地解散吧？ 余笑接着说道：“但我不会放弃我的电影，不想辜负难得的灵感，所以，我准备自拍自导自演了， 我之前没练过武术，也没有任何武术基础，所以，我打算找一位合适的师傅学习一段时间，等我学的差不多了再拍摄这部电影。” 听到这话，孙诚犹豫了一下皱眉问道：“余导，大概需要多久？不会要几年吧？” 余笑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按照我的估算，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所以，这部电影要是开拍，估计得九月份了。” 孙诚几人听完一阵面面相觑。 化妆师和服装师直接站起来说道：“余导，对不住了，我们的时间安排比较紧，半年的时间我们等不了，只能期待咱们下次再合作了。” 说完，歉意地朝众人说了一声，几人便一同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几人，余笑心里有点难受，好不容易搭起来的草台班子就这么散了，不过也能理解，人之常情。 韩三坪没有说话，摄影系老领导也没有说话，随后，几人的眼神一起看向孙诚几人，要是这几人走了，余笑这草台班子算是彻底垮了。 孙诚犹豫了一会后咬牙说道：“余导，我觉得这是一部不错的片子，我愿意等。” 严谨、张丽两人同样说道：“我们也一样。” 余笑听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即端起酒杯对三人说道：“多谢三位的理解，我敬三位一杯，保证不会让三位失望的。” 孙诚三人同样端起酒杯说道：“那就提前祝贺余导学有所成。” 余笑把眼神投向韩三坪和摄影系老领导。 摄影系老领导捏着眉心说道：“你小子净给我找麻烦，学校这边我先帮你顶着，不过，你确定半年能达到你要的效果？” 余笑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应该没问题的，苦点累点我都撑得住。” 老领导点头笑道：“那就好，希望不要让关心你的人失望。” 余笑惭愧地说道：“绝对不会的，真的是太麻烦您了。” 老领导摆手说道：“没啥，都是这么过来的。” 韩三坪则有些疑惑地问道：“余笑，你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非得自己上？就没考虑过增加演员的片酬？亦或者降低拍摄难度呢？” 余笑苦笑道：“没办法，我不上再没人上了，估计增加片酬也不会有人来的，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也是我考虑不周，总想着找有名气的港台演员，想着一些不实际的东西，但现在才发现根本不适合我这种片子， 至于降低拍摄难度？那就没必要，难度要是降低了，片中追求的道也就没了，那就真成纯纯的烂片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 第24章 初见吴彬与吴晶 余笑接着说道：“另一方面，要是给演员过高的片酬，注定会影响电影的拍摄与后期制作，这在我看来有点本末倒置了，不划算……” 看着对面的余笑，韩三坪突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时的他不也是顶着压力拍电影的吗？不也成了吗？ 想到这里，思索了一下说道：“余笑，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北影厂的投资，我既然投了，就不会后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余笑愣了一下随后惊喜地说道：“一定不会让韩叔失望的，保证每一分钱都会用在刀刃上的。” 韩三坪笑道：“你自己决定就好，不过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你既然是自编自导自演，投资分红我们按照投资比例进行， 至于你的片酬？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余笑摇头说道：“韩叔都这么帮我，我哪能要什么片酬？现在这样我就知足了，片酬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韩三坪摇头笑道：“这可不行，规矩不能坏了，电影虽然是你的，但不止是你的，既然是合作，那公私得分清了，你之前说电影需要三个月， 我按照导演、主演、编剧的片酬，给你三万片酬，可以提前给你预支，另外，我让人给你找一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你跟着他好好学习，你们觉得如何？” 说完，看向了摄影系老领导、于飞鸿、余笑三人。 摄影系老领导思索了一下点头说道：“韩厂长说的有道理，不过，余笑之前不是说了吗？拍电影是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我建议再加两万，毕竟穷文富武嘛。” 韩三坪思索了一会点头说道：“也行，另外，你这段时间尽可能把电影拍摄的预算详尽了，这样我们后面也好交差。” 余笑点头说道：“行，就听韩叔的。” 对这个片酬，他没什么意见，投资没飞走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韩三坪笑道：“我可指望你小子能给我带来惊喜，可别让我失望，我压力也很大的。” 余笑拍着胸口说道：“保证不会让韩叔失望。” 听到这话，于飞鸿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她都想过要是不成，到时候该怎么找家里人哭着要点，现在这样就挺好。 第二天上午，余笑接到了韩三坪的电话：“余笑，人我给你找好了，是京城武术队的金牌教练——吴彬，你明天带着剧本去什刹海体校。” 余笑一脸惊喜地说道：“多谢韩叔。” 对吴彬这个金牌教练，余笑略有耳闻，据说李阳中、吴晶都是他的得意门生，甄子弹也跟着他学习过一段时间。 让余笑记忆最深刻的是这位还是墨镜王《一代宗师》的武术顾问，他的《风雪武者》是不是也可以试试让吴彬做武术顾问？不过这些不着急，以后再说。 第二天，余笑便带着剧本和一些礼物来到了什刹海体校，在某个办公室见到了吴彬，一个矮胖矮胖的小老头。 此时的吴彬正在训人，对方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娃娃脸少年：“吴晶，你就不能安稳一段时间吗？ 你看看你，都从冠军灶搬了出来，还不消停？好不容易恢复好一点，现在还瘸着腿，就这样还跟人出去打架？” 吴晶一脸不服气，不过也没敢顶嘴，不然就是这里一顿，回家还得再挨一顿七匹狼了。 不经意间看到门口的余笑后，嬉皮笑脸对吴彬说道：“师父，有人找你。” 吴彬的目光也看向了门口，看到余笑这张脸的时候，吴彬便知道是谁了，因为当初有人跟他打电话说人群中最帅的那个就是。 吴彬笑着招手说道：“余笑是吧？进来聊。” 余笑笑着说道：“吴教练，大过年的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吴彬哈哈笑道：“没事，不过听说你要拍一部不一样的武术电影，我挺好奇的，我能看看剧本吗？” 一旁的吴晶一脸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帅逼是导演？他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找师父了。 余笑笑着把剧本递给了吴彬。 吴彬拿过剧本认真看了起来，一旁的吴晶也凑上来观看，越看眼睛越亮。 吴彬则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看完后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余笑点头说道：“自然是认真的。” 吴彬皱眉说道：“你不是练武的，不太清楚这个天下第一对武林中人意味着什么，当初李阳中拍了一部《少林寺》，到现在都有人找他比武， 更别说你这还是明晃晃的天下第一了，这部电影要是拍出来，绝对会有不少人找麻烦，你确定要拍？” 余笑点头说道：“艺术源于现实，但又高于现实，只要电影拍好了，其他的都是小事。” 吴彬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懂剧本，但也看得出来，你这个剧本很有意思，尤其是关于求道那部分，颇有古风， 但拍摄起来应该很难，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零下三十度的湖水中练拳，冰天雪地光着膀子，赤着脚练武，这有点疯狂。” 余笑摇头说道：“我想试试，所以来找您学习了，成不成以后再说，重要的是先去做了，这样也不会让自己后悔不是？” 吴彬眼睛一亮，随即指着一旁的吴晶说道：“练武都是要童子功的，成年后能有所成的少之又少，你看这小子，从小开始练，这才在近几年拿了不少冠军。” 余笑摇头说道：“不试试哪能知道行不行呢？” 看着铁了心的余笑，吴彬笑道：“行吧，那试试，我先摸摸你的骨，看你适合什么类型的武术。” 余笑也没有拒绝，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吴彬越摸，眼睛越亮，最后上下打量了好一会余笑后才吐出一句： “你这先天条件简直比我教过的任何人都要好，可惜了，你这幅身骨，要是打小开始学，现在指不定已经出师了。” 一旁的吴晶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师父，不能够吧？您不是说李师兄已经是练武奇才了吗？还有比他更好的？” 吴彬哈哈笑道：“我骗你干嘛？这身子骨，练什么都合适，只要能耐着性子，绝对会有大成就，至少不必李阳中现在的功夫差。” ------------ 第25章 花式胖揍吴晶 吴晶一脸古怪地说道：“师父，李师兄都是练武奇才了，这比练武奇才还要厉害，不得被称一句妖孽？” 余笑一脸无语地看着吴晶，心道这孩子啥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 吴彬笑骂道：“妖孽？那是骂人的话，不过似乎也只有妖孽能称呼他了。” 吴晶舔了舔舌头，一脸好奇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有多妖孽。” 吴彬意味深长地说道：“只希望不要打击到你的自信心才好，余笑，你之前从没有接触过武术吗？我的教学很苦的，你确定能坚持下来？” 余笑摇头说道：“从没有，倒是身体恢复力很棒，基本上营养充足，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营养费这块我自己出。” 吴彬眼睛一亮，随即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能把你调教成什么样，你这个学生我收下了，回去准备准备。” ………… 另一边，北电某办公室，一群人正在面红耳赤地争论着。 导演系领导说道：“电影还要半年才开拍，人还在学习，到时候能不能开拍都是两码事， 现在就把三十万的投资份额占了，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我们导演系也有不少人都在嗷嗷待哺等着呢。” 摄影系老领导叫道：“你们导演系？资源不都是给拔尖的人才给吗？你算算，你们导演系这几届有一个比得上余笑的吗？ 余笑也在你们导演系学过一段时间，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还是你觉得这几届有比他更优秀的？你要是说的出来，我立马让余笑给你退回来。” 导演系领导一脸无语，随即苦口婆心说道：“我不是说他浪费，只是现在还早，要不等到开拍后再说？反正也不着急的。” 摄影系老领导语重心长地说道：“各位，余笑这几年在学校什么样你们是知道的，别的不说，就说从摄影师干到主演的，有几个？ 剧组还有姜闻、王硕、顾长卫，没一个人说什么，你们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投资吗？” 导演系领导苦笑道：“我知道，但，那是演技方面的事，这是导演，不是有个想法就能干的， 再说了，武术可不是艺术，不是嘴皮子功夫，成材得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他等得起，咱们等得起吗？” 正在这时，摄影系领导传呼响了起来，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哈哈笑道：“你们看看，人吴彬都说余笑是武学妖孽了，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心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就怕余笑没什么天赋，去了瞎浪费时间。 众人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众人就是一脸无语地看着天花板。 要不是场合不对，都想骂一句，余笑，你丫的，怎么哪哪都能显着你？在学校就厉害，练武还能是天才？ 最后，校长看了一眼后笑道：“大家对此还有意见吗？我们北电是很民主的，只要大家觉得分配不合理，都可以提出来的，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导演系领导一脸无奈地说道：“人专业的都这么说了，余笑能耐我们也清楚，就没什么说的了，校长，能不能给我们多批点投资名额？您也知道……” 当余笑接到摄影系领导的电话后，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第二天，余笑便带着拜师礼物来到了什刹海体校，开始了魔鬼训练。 一个月后的一天，吴晶对正在训练的余笑喊话道：“师弟，练了这么久了，光是好看没什么用，要不咱们俩练练，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看着吴晶挑衅的眼神，余笑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兴奋地笑道： “行啊，不过有一点，要是你输了，可得喊我师兄，要是我输了，我喊你师兄如何？” 吴晶吹了吹头发后，摆出起手式说道：“来吧。” 余笑也没有犹豫，没有所学的传统武术的架子，直接拿出散打的格斗架势。 两人的战斗还没开始，就有人把情况汇报了吴彬，吴彬饶有兴趣地带着一群人在一旁围观。 在武校，经常能看到一言不合就开怼的，但对余笑和吴晶的对联，众人很有兴趣。 毕竟，一个是经常被吴彬挂在嘴边的奇才，另一个可是拿过好几届国武术比赛拳、枪、刀冠军的家伙。 余笑没有轻举妄动，精神高度专注地盯着对面的吴晶。 吴晶用余光扫了一眼余笑，上半身没有明显的空挡可钻，下半身远看松松垮垮，但他绝对不敢小看，两人比过站桩，余笑腿部力量的变态他自愧不如。 最后，吴晶到底是年轻人，率先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左手虚晃一招，右手一个勾拳朝着余笑下巴上打去。 余笑身子微微一侧，右手向下一划，以一个巧劲把吴晶的胳膊带到一边，接着上前一脚勾在吴晶前腿，右手一压，吴晶就被摔倒在地。 吴晶被摔得有点迷糊，锤了两下地面，然后就喊道：“再来。” 随即，余笑就开始花式吊打吴晶，没有多大力，但就是让吴晶近不了身。 一旁的不少学员看得一脸迷糊：“教练，余笑这不就是摔跤和散打吗？” 吴彬笑眯眯说道：“这就是你小子功夫不到家了，刚刚那一个起手式，就是形意的十字手，脚下走的是八卦步，最后那一下是野马分鬃和八卦掌，不简单呀……” 吊打了一会吴晶，吴晶气呼呼地说道：“有本事咱们再比比刀？拳法我不是很擅长。” 余笑翻着白眼说道：“我还没开始学兵器呢，再说了，你丫的可是全国武术拳法冠军，还是拿过好几届的。” 吴晶红着脸说道：“那……” 一旁的吴彬上前拍着吴晶的肩膀说道：“吴晶，你小子还没发现吗？人余笑一直在让着你，你还得好好练练，不然距离会越来越大。” 吴晶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吴彬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对练了那么久，有看到余笑主动出手吗？你不清楚余笑的力量和速度吗？至少他的腿功你是知道的吧？还用我多说吗？” 吴晶听完后有些气恼地看着余笑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余笑一本正经地摇头笑道：“那没有，你知道的，我练的一直是基础功，对练的机会很少的，也没有打架的经验，所以谈不上没有用全力的事。” 吴晶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没有骗我？” ------------ 第26章 余笑三个多月的学习成果 看着灰头土脸的吴晶，余笑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真没骗你，骗你干嘛？我才学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 吴晶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说道：“余……师……兄，我一定会胜过你的。” 看到较上劲的吴晶，吴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相对于余笑，他更看好吴晶。 不是说吴晶天赋更好，只是余笑天赋再好，也注定不会久留，只能算是什刹海体校的过客。 但吴晶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好能接替他的工作，天赋虽然比不上余笑和李阳中，但也不差，比其他人好多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余笑开始接触兵器了，选择了一个刀和枪，其他的简单学了学。 他的力气不小，刀势大力沉，另外这种直来直去的打斗风格也比较符合他的性子，至于枪？以后拍影视剧都会用得到。 起初他也想玩剑的，想过帅气的剑仙，但对这种轻灵过多的兵器，他没那么多时间磨，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不过在两人比试过后，有不少人来找他对练，余笑对此也是乐此不彼。 在余笑的内卷之下，武术队所有人都开始加练了，不然绝对会被余笑甩的越来越远。 吴晶基本上每周都会找余笑对练，每次都信誓旦旦表示要拿回师兄的荣誉，但每一次都是灰头土脸离开。 在看到余笑肉眼可见的进步后，吴晶也开始加班加点练习。 不过总是感觉进步不太大，于是想起了之前瘸着腿出去打小混混的经历，想到这里，不由来了兴趣。 于是，每天晚上，吴晶都会出去跟小混混对练。 渐渐地，余笑也感觉到了吴晶的进步，虽然没有他这么大，但进步很明显。 余笑好奇地问了一嘴：“吴晶，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吴晶眼神闪躲：“就是刻苦练习呗，还能怎么样？” 余笑见状，若有所思，心道晚上跟出去看看。 当天晚上，在吴晶离开后，余笑便悄咪咪地跟在他身后，好奇这家伙究竟在干嘛。 结果没走多久，就看到吴晶转了好几圈，随后走进一个巷子，接着就听到有人喊道：“这小子果然来了，兄弟们，并肩子上。” 余笑闻声连忙跟了进去，到了巷子口就看到一群小混混拿着棍子正在朝吴晶招呼着，此时的吴晶狼狈地应对着。 余笑见状，看到路边一根拖把，直接拿起拖把，对吴晶喊道：“师弟，快过来。” 然后就加入了战场，余笑打架没有多好看，倒是很猥琐。 看到人之后，直接拿着拖布朝人脸上晃一下，然后往下在肚子上狠狠一下，接着很骚千军，稳步前进，一点让自己受伤的机会都不留。 十几分钟之后，场上除了拿着拖把站着的余笑和满脸淤青的吴晶，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呻吟。 吴晶正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余笑直接拉着他跑路。 两人来到什刹海边上，吴晶这才感激地说道：“师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栽了，没想到这些小崽子这么狠，还给我下套。” 余笑一脸无语地说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方法呀？出来打了多少回了？” 吴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没多久，也就大半个月吧，不过进步真的很快的，对了，师兄，能不能别跟师傅说？” 余笑摸了摸有些发酸的肩膀说道：“我肩膀酸了。” 吴晶当即屁颠屁颠地给余笑捏肩捶背。 两人很有默契，这件事对谁都没有说，只是每次傍晚的时候，都会出门一趟，进步远超其他人。 有些意外地发现，最近这段时间附近的治安莫名好了很多。 倒是武术队的众人，在跟余笑的对练中越来越吃力了，无论是空手还是拿着兵器，以前还能有来有回，但现在基本上几个回合下来就歇菜了。 不过武术队众人已经麻木了，余笑在武术队待了三个多月，已经刷新了不知道多少项记录。 基础功？扎马步，拉韧带，丢石锁这些玩意，余笑的基础力量可比他们强多了，据吴彬私下里说，余笑的身体素质丝毫不弱于顶尖运动员。 学套路？人家学习很快，然后人又聪明，肯钻研，肯吃苦，套路打的比他们漂亮多了，现在基本上队里教的武术套路，余笑信手拈来。 实战对练？不说了，都是泪呀，基本上队内的人都被余笑揍过，还是不止一次揍过，现在队里谁看见余笑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兄？ 不过余笑和吴晶两人的行为终究纸包不住火，最终被人找上门来。 余笑两人还被学校通报批评了，吴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人：“吴晶，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吴晶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吴晶，吴彬一脸无语，随后一脸无奈地看着余笑：“吴晶这小子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呢？” 余笑尴尬地说道：“这不是增加实战机会吗？” 吴彬没好气地说道：“屁，我看你们俩就是喜欢打架，享受那种打架的快乐是吧？” 余笑嘿嘿笑道：“没有没有，您也知道，我们年轻气盛，心头的火气不能憋着，不然容易憋出内伤不是？” 吴彬白了一眼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余笑，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天赋很高，身体素质也好， 但学武不是为了惹是生非的，夜路走多了，终究是会遇见鬼的，我可不想某天在局子里看到你们。” 余笑两人连忙说道：“那绝对不会的，我们只是玩玩，下手有分寸的，绝对没有出半点意外。” 吴彬笑道：“幸好你们还有分寸，不然，哼哼，正好，听说你们北电的毕业典礼也要举行了，你小子也毕业了，该回去看看了。” 吴晶一脸错愕地说道：“师兄这就要离开队里了？” 余笑嘿嘿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还是没被我揍够？” 吴晶耸耸肩说道：“哪有？只是有些不习惯。” 余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参加完毕业典礼，我还得回来，电影开拍后少不得麻烦师父。” 吴彬一脸头疼地说道：“你小子一天天净给我添麻烦，这次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了。” ------------ 第27章 再见臀精师姐——许情 余笑嘿嘿笑道：“那个，师父，我还有点事，想请您帮个忙。” 吴彬眉头一挑，没好气地说道：“放。” 余笑咳嗽了一声后说道：“那啥，我不是要拍摄比武的片段嘛，打算实拍，但您也知道，我之前没拍过武打戏份，也没什么经验， 我一个武林新人，要是找上门，人绝对懒得搭理我，所以能不能让您做个武术顾问，顺便帮我联系一下武林大家？邀请他们出演一下？ 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耽误大家太长时间的，也不会辱没大家的武学的，保证拍得美如画。” 吴彬捏着眉心，一脸头疼地说道：“你这事不好搞，我先试着帮你联系联系吧。” 余笑感激地说道：“麻烦师父了。” 吴晶好奇地问道：“师兄，有必要吗？电影中的剧情不都是假的吗？何必这么较真的呢？有点吃力不讨好呀。” 余笑摇头说道：“你没接触过，所以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换一个说法，你练武有想过糊弄自己吗？有想过让自己看起来很努力吗？” 吴晶连忙摇头说道：“那不能够，做这么没意义的事，还浪费大把的时间，这不就是煞笔吗？” 余笑摊摊手说道：“这不就得了？道理是相通的。” 吴晶似懂非懂地点头。 在依依不舍地告别众人之后，余笑再次回到了他租住的小区。 当于飞鸿看到气质大变的余笑后，一脸欣喜地绕着余笑打转，随后满意地笑道： “小哥，看来你这段时间没有浪费，我现在总算是放心了，想来小哥你拍出来的电影也不会让我失望的，跟我说说你最近的经历。” 余笑就这么一五一十跟于飞鸿聊了起来，一幕幕有些离奇的经历听得于飞鸿瞠目结舌。 良久之后，于飞鸿一脸感慨地说道：“看来还真没什么事能难得住小哥你呀，在北电短短几年就闯下偌大的名头，没想到在武术方面的天赋也不差呀，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打败武术队的人，你这不得拿一个武英级的称号？不然都说不过去。”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武英级？可以试试，正好，八月份就有一个全国武术比赛，要是能在六项全能中拿到三项冠军，就可以申请了。” 于飞鸿一脸错愕地看着余笑：“师弟，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余笑摇头说道：“没开玩笑，正好时间合适，试试吧，要是能拿到好成绩那就再好不过了，也能再给剧组吃一个定心丸，咱们这部电影也能有点知名度了。” 看着认真的余笑，于飞鸿无奈笑道：“行吧，看你自己吧，对了，过几天就要拍毕业照，商量毕业去处了，有想去的单位吗？” 余笑摇头说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呀，毕业了直接拍电影，就没必要等着分配了吧？也能给其他人腾出名额。” 于飞鸿意味深长地说道：“咱北电毕业的，大多数都去了北影厂或者电影制作中心等单位，基本上这些文艺单位，都能找着师兄师姐， 你要是有那个编制，那算是自己人了，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的，大家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不会有人说闲话的，你琢磨琢磨吧。” 余笑皱眉沉思了起来，虽然清楚宇宙的尽头就是编制，但他真的需要这个身份呀？ 随即摇头苦笑道：“飞哥，到时候再说吧，人指不定还看不上我呢，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第二天，余笑便跟于飞鸿去跟学校领导汇报这段时间的成果了。 当听完余笑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气质大变的身形后，摄影系老领导一脸兴奋地说道： “走走走，我带你去其他几个院系的教师办公室，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天才，让他们之前说闲话，哼哼。” 于是，余笑就这样被老领导带着见了不少学校领导，学校所有领导看完后，一个个不可置信，反应最大的要数导演系领导了，只见他一脸惊奇地问到： “余笑，你这段时间莫不是吃了什么大力丸？这都能说得上一句脱胎换骨了，怎么做到的？” 余笑谦虚笑道：“也没什么秘诀，多吃，多练，多琢磨就行了，努力一点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 导演系领导翻着白眼说道：“要是真那么轻松，那所有人都能是武术家了，我现在算是服了，就想知道你会拍出一部什么样的片子来。” 摄影系老领导嘚瑟地说道：“现在服了？” 导演系领导无语地说道：“我那只是……” 等余笑再次找到于飞鸿的时候，就看到于飞鸿正在跟一个穿着蓝色短袖，扎着一头高马尾，一脸妩媚的女人聊着什么。 看到余笑过来，女人露出标志性的酒窝笑道：“呦，咱们的余导闭关结束了？” 余笑笑道：“许师姐，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哪能谈得上导演，对了，你之前不是在跟王志闻拍电视剧吗？这是拍完了。” 来人正是许情，许情是88级的，于飞鸿是89级的，余笑是90级的。 让余笑有些意外的是许情和于飞鸿关系很不错，余笑猜测可能是美女相吸的关系吧，通过于飞鸿的关系，余笑和许情关系也不错。 许情听到王志闻后一脸丧气地说道：“拍完了，也分了，甭跟我提他了，丫我让他留在京城发展，结果非得回魔都，也不是脑子一天天想些啥呢……” 余笑和于飞鸿充当听众，半个多小时之后，许情总算是把心中的牢骚发完了，随后看向于飞鸿问道：“飞哥，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 于飞鸿思索了一下摇头说道：“感情的事，是你们双方的，我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发言权，如果你们是真的喜欢对方，会互相包容的……” 许情听完后嘟着嘴说道：“互相包容？在他眼里，我好像是哪哪都有问题，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算了，不说了，正好，咱们三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一起出去吃一顿吧，也让我尝尝一醉解千愁的痛快， 小哥，我可是专程为了你的毕业典礼赶来的，你不会拒绝吧？” 说完，楚楚可怜地看着余笑。 ------------ 第28章 北电90级的毕业典礼 余笑看了一眼于飞鸿。 于飞鸿笑着说道：“师姐都这么说了，咱们还犹豫什么？不过要不咱们还是在家里喝吧，师姐你可是大明星，不能像我们这么随意的。” 许情眯着眼睛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嘻嘻笑道：“没关系的，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饭店，比较私密，我以前经常去那里吃饭的。” 傍晚时分，三人已经来到了某个饭店包厢。 吃了一会后，许情直接要了一瓶西凤酒，三人便喝了起来。 随着气氛到位，于飞鸿也没了之前的矜持，跟许情两人杠上了，两人荤段子是张口就来，时不时调侃一下余笑，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喝了一会，似乎感觉有些上头，许情便对余笑说道：“小哥，你是不是男人？我们两大美女在这喝，你就干看着？师妹，你这调教得不够呀。” 于飞鸿打趣道：“小哥定力可足了，我好几次都给他机会，结果愣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许情眉头一挑，揶揄道：“师弟？你不会是不行吧？” 说完，用玩味的眼神盯着余笑的下半身看。 余笑听完对许情说道：“师姐要不试试？” 许情舔了一下自己大红唇，暧昧地说道：“我当然没问题，就怕师妹不愿意。” 于飞鸿抿嘴笑道：“师姐给我试一下也不是不行，正好试好了，我用起来也方便。” 余笑就这样被两人夹击，接着就是轮番灌酒。 约莫三个小时之后，三瓶白酒下肚，余笑只是有些脸红，许情和于飞鸿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许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我真是看错他了，以前还觉得他是我的真命天子，但他竟然因为他妈在魔都，就要一个劲去魔都，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还说我是什么极致的完美主义者，生活中一向很挑剔，但这是我的错吗？人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要我怎么做呢？” 于飞鸿同样惨兮兮地哭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现在家里人隔几天就给我打电话催婚，说什么对方跟我门当户对…… 我虽然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确实是为了我好，但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的想法呢？为什么都要逼着我做不喜欢做的事呢……” 两人越说越来劲，最后抱头痛哭，哭了一会，似乎是酒醒了一些， 许情强撑着对余笑喊道：“余笑，再来一瓶，我还没喝够呢，再来。” 只是，话刚说完，便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于飞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余笑见状有些哭笑不得，结完账，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一左一右搂着两人回家。 刚出范带你，许情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余笑把于飞鸿放好，便给许情拍背，转头就看到于飞鸿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另一边吐了起来。 余笑就这样忙前忙后招呼着两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到家了。 给两人清理完污秽，简单擦拭了一下，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于飞鸿的睡姿，像极了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蜷缩在一起，轻轻打着呼噜。 另一边的许情，直接抱着被子四仰八叉地睡着。 余笑看到两人的情况，直接拿着相机卡卡拍了起来。 两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余笑看着蓬头垢面的两人，贱兮兮地笑道：“两位师姐，你们看看这是啥？” 两人接过照片一看，脸色就僵住了，迷糊的眼神也清醒了过来，随后就抓着余笑要照片。 最后两人获胜，拿到了底片，并威胁着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哼哼。 ………… 时间转眼就到了90届的毕业典礼，余笑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了。 看到气质大变的余笑，台下所有学生一脸惊讶，随即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没？余笑准备做导演，学校也投资了，看他这样，似乎是去了什刹海体校进修了，看来还真有几分样子。” “我更好奇的是余笑的脸，以前传闻他很帅，但可惜一直懒得收拾自己，以前没机会见到他的真面目，没想到收拾完看起来这么有魅力。” 从校长欣慰的笑容中接过毕业证书，余笑有些恍惚，一转眼已经四年过去了，他也毕业了。 没多久，余笑站在c位拍了几张班级照，随后便被班上同学拉着合影。 随后在同学们一声惊叫中，于飞鸿和许情出现在了余笑面前。 随后三人就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拍摄了不少的合影。 刚拍完就有不少90级的学生跑过来跟余笑合影，还有不少女生红着脸跟余笑递情书，看得余笑一愣一愣的。 看着被众人拥簇的余笑，表演系的黄三石一脸羡慕，刚下定决心跟余笑套个近乎，就看到余笑的班主任找到了余笑。 “余笑，北影厂等几个单位的来人了，要找你谈你的毕业去处，赶紧跟我来，别让人久等。” 等两人来到办公室，就看到韩三坪和几位领导模样的人正有说有笑聊着什么。 看到气质大变的余笑，韩三坪眼睛一亮，随即哈哈笑道：“看来我没看错人，你小子没辜负我的期待，我现在越发期待你的电影拍出来会是啥样了， 对了，毕业去处确定了没有？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北影厂？我们北影厂你是了解的， 你到时候直接来我们导演部，另外，单位还会给你分一套房子哦，户口也会直接落在北影厂。” 余笑刚想说什么，其他几人急了： “余笑，你可别听他忽悠你，北影厂现在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房子给你住？他们单位不少老员工的住宿问题都没解决呢， 你有兴趣来我们宣传部吗？我们部门你应该清楚，待遇你也能想得到，你想拍电影，我们也支持你，平时的工作就是给我们拍摄一些宣传视频，也能锻炼你的导演能力。” “对，别听老韩忽悠你，不过要是来，我建议还是来我们电影策划与创作中心，我们部门你应该了解过，主要负责电影审核等方面的问题， 你来了我们部门，我们也能给你极大的自由权，创作资金也是不会缺少的，也有不少机会结识这样的导演，这对你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哦，你可要想清楚了。” ……………… ------------ 第29章 不服？那就打，打到服气为止 一行人就这样吵了起来，看得余笑的老师一脸懵逼。 他亲手送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文艺部门的领导都打过招呼，但这样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韩三坪在众人说完后，一脸淡定地笑道：“是，我们厂确实有各方面的问题，这点我承认，但，我承诺的，绝对能做到， 余笑，你要是来了我们北影厂，我们不会给你安排过多的任务，但如果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能撂挑子不干，其他时间你自由安排，这是规矩， 至于你以后影视剧方面的投资？你要是能做出不错的成绩，我想不会有任何人阻拦的，这点你也是知道的，至于怎么选？你自己决定吧。” 最后，一行人把眼神看向了余笑，等待着他的选择。 余笑思索了一会后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各位领导，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 相对于其他的，我个人更喜欢专心做导演，做摄影师，宣传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我只想专心把属于我们华国的文化传递给全世界， 文艺片方面已经有不少人做了，但属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极限电影，国人还没有人拍过，我想把这种力量传递给全世界，让他们正眼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看看我们华国的力量， 所以，我选择去北影厂，对不起，耽误大家时间了。” 听着余笑发自肺腑的话语，众人眼中没有失望，相反，更加多了几分的欣赏与欣慰。 随后，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没多久，宣传部领导走到余笑面前，拍着余笑的肩膀，亲切地笑道：“我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片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拍的好，以后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就这样，一张张名片递到了余笑手中。 最后，办公室只剩下韩三坪、余笑的老师、余笑三人。 余笑的老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余笑，一时之间有些不太理解。 韩三坪则哈哈笑道：“你小子，以前还没跟我藏着是吧？走，今天就带你入职去。” 告别老师后，余笑跟着韩三坪来到了北影厂，办理了入职，随后带着他参观了导演部等部门，最后对余笑说道： “厂里的情况你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大话我不说，但承诺给你的房子绝对不会少的，这是我对厂子里所有人的承诺。” 余笑郑重说道：“韩叔，您应该理解我的，房子啥的我不在乎，只要能在电影制作方面给一些便利就行了。” 韩三坪哈哈笑道：“这是自然，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个待遇的。” ………… 三天后，余笑再次来到了什刹海体校。 吴彬拿着手里的行李，对余笑笑道：“走吧。” 余笑一脸惊喜地问道：“师父您这是同意了？” 吴彬无奈说道：“我也想知道你能拍出什么样的，也让大家看看我的徒弟有多厉害，第一站，咱们先去陈家沟吧，去拜访一下陈家沟的太极拳， 不过人家都是老前辈，你去了之后可得礼貌一些，不要仗着年轻气盛就瞎搞，人可是正儿八经的门派中人，不是我这种的散人，你得懂事一些。” 余笑一个劲地点头，求人办事哪能失了礼数？ 坐着绿皮火车，经过好几次折腾，花了好几天的功夫，两人总算是抵达了陈家沟。 余笑搀着吴彬敲递了名帖，吴彬还在吹胡子瞪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就是走了点路罢了，不打紧的。” 余笑笑道：“那不一样，我知道您功夫高，但舟车劳顿也累人不是？您也不想状态这么差出现在人家面前吧？” 吴彬无奈说道：“行吧，就你歪道理多，怎么说都有道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四十多，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中年，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看到吴彬后，拱手笑道：“吴老师，好久不见，里面请，您有事直接一通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这不是埋汰我吗？” 吴彬抱拳回礼笑道：“那哪能够？劣徒有点事想麻烦您，必须当面谈，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还望陈老师不要见外。” 听完吴彬的话，陈立法的眼神看向了余笑。 这一看不仅眼睛微眯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就是一阵羡慕。 武林中人打量人，最先看的是骨架子，余笑的骨架子一看就不简单，再看露在外面的肌肉，匀称但又不失爆发力，再看脚底下，下盘很稳，站如松，这年轻人，不简单呀。 看到这里，陈立法笑道：“吴教练的高徒果然一表人才，走，咱们进去再说。” 边走边对身边一人小声说了句什么。 喝了几杯茶之后，门外进来四个彪形大汉，随后恭敬地站在陈立法身后。 吴彬见状不由眼皮一跳，端着茶碗的手不由顿了顿，不过想起余笑那堪称妖孽的实力，又放了下去。 等吴彬一五一十把这次来的事说了一遍，场间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少人杀气腾腾地看着余笑，要是眼神能噶人，余笑早被嘎了不知多少次了。 陈立法端起茶碗意味深长地说道：“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不知道这是吴老师的意思，还是小年轻的想法？” 吴彬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觉得这个剧本不错，故事挺好的，能给外国人看看不一样的武术家的故事， 电影中的比武，我想邀请陈老师担任太极拳顾问，争取把电影中的比武拍得漂漂亮亮的……” 陈立法听完后眉头皱了起来，随后若有所指地说道：“您知道，自从我们陈家沟出名，总是有人想上门比武，要不？您先让高徒和我这几个师兄试试？” 吴彬还欲跟陈立法解释，但陈立法身后直接走出一个人，看都不看吴彬一眼，直接对余笑拱手说道：“这位小兄弟，陈小旺跟您试试手？” 余笑眉头一挑，四大天王？够看得起自己的，不由站起身，对陈立法拱手说道： “陈前辈，我半路出家，不太懂规矩，是不是打服了就能谈正事了？” 听到这话，吴彬眼皮一跳，有些无语地看着余笑，虽然不担心他吃亏，但这不是直接打人脸吗？ 果不其然，在场的陈家沟所有人一脸吃人样看着余笑。 陈立法则哈哈笑道：“好，好好好，都说拳怕少壮，我就喜欢年轻人的气盛，只要你能把他们打服气了，别说给你做顾问，只要能拍出太极拳的精髓，我出资给你拍。” ------------ 第30章 建国后第一个‘武神’的诞生 余笑笑着说道：“请。” 随后两人来到了院中，正要开始搭手时，余笑建议道：“陈老师，要不关门？” 陈立法还没开口，陈小旺自信笑道：“放心，吴老师在这里，我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的。” 此时的吴彬，抬头望天。 心里只祈祷余笑不要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才好，不然，那可就有意思了。 余笑见状无奈耸耸肩。 随后，两人便开始搭手。 简单试了几下，陈小旺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心里暗自警惕起来，余笑这是真做到了身随意动，不由全力应对。 余笑则不急不缓地接着，无论是黏劲还是柔劲，上手就来，试了一会，便闭着眼感受劲力的流转，看到余笑这样，陈小旺心里有些憋屈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一分钟之后，陈小旺已经汗流浃背了，余笑直接一个云手把他送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陈小旺被誉为四大金刚，还连续拿过好几届的太极拳金牌奖，搭手更是他的拿手好活。 陈小旺盯着余笑，久久才憋出一句：“余师傅好功夫。” 余笑睁开眼轻松笑道：“陈老师客气了，我不过是占了年轻力壮的优势罢了。” 正在此时，陈正雷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余笑，然后站了出来说道：“推手不过是静功夫，比武还得打起来才知道，碰碰？” 余笑对陈立法说道：“陈老师，要不，咱们还是关上门吧？” 陈立法脸上一僵，稍作思索后，深吸一口后笑道：“确实应该关门的，不然容易让那些学徒走向歧路。” 陈正雷上来就是一剂锤，余笑看到这里不禁眼睛一亮，这一招有点东西。 有些人觉得太极都是巧劲，都是软绵绵的，那就大错特错了，据说太极锤的原型，可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 类似的，在太极中有很多，比如四两拨千斤，那是用自己全身的力气顺着对方的来路送回去。 余笑也不犹豫，不顾中门大开，同样一击锤。 随后，就看到陈正雷脸色涨红地后退好几步，余笑依旧是灿烂的笑容淡然地站在原地。 看到这里，所有人不禁瞳孔一缩，他们都是练太极的，更能体会到这种感受。 陈正雷深深调息了好几分钟，然后憋着一口气对余笑说道：“再来。” 这次陈正雷的打法稳健了许多，但，余笑也不是吃素的，脚下不丁不八，腰似蛇一般，一晃，右手直接出现在陈正雷胸口，接着就是一招云手，再次把陈正雷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就看到余笑把陈正雷一次次送了出去，有些动作还是表演用的，根本没有实战意义。 但余笑手中信手拈来，一招一式都有大用。 要不是场合不对，现场不少人都想大呼一声：“这才是太极，我们练得啥玩意？” 良久之后，陈正雷重重喘着粗气，对余笑拱手说道：“余师傅，我服了。” 余笑扫了一眼众人，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道：“还有没有要来的？干脆点，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听到这话，现场所有人太阳穴直跳，下意识后退几步，他们可不想被锤。 不过接着就是一阵无奈，要不是打不过，高低得上去得胖揍一顿才行，但考虑到余笑的实力，只能假装没看到。 久久没人回应，余笑有些遗憾地嘟囔道：“可惜了，还没打过瘾呢。” 众人眼皮再次跳动，不过也只能假装没看到。 陈立法一脸慈祥地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是吴老师的高徒，一切好商量，我很好奇，比如刚刚那一招，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笑耸耸肩说道：“也没什么，只要身体柔韧性够好，力量、速度、平衡感强一些就可以做到，不知道刚刚陈老师说的？” 随后，用眼神扫视着现场其他人，似乎大有不答应就再次比试的想法。 陈立法看得眼皮直跳，连忙笑道：“好说好说，不知道余师傅能不能教教我们？至于投资的事，好商量，要是放心不下，我们可以签合同的。” 余笑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在接下来几天，余笑便开始指导现场所有人。 把自己的切身体会详实地告诉了众人，还是那种边说边亲身示范的，让不少人茅塞顿开。 在几天的相处中，众人被上门打脸的情绪消失不见，只剩下感激，多好的人呀，可惜，长了一张嘴，但凡话说的漂亮一点，他们绝对不会像之前那么暴躁。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吴彬带着余笑，两人想到哪，就去哪，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也没个固定路线，就这样辗转各地，基本上有名的大家都有过交流。 到最后，听说余笑上门，一脸客气地直接表示欢迎，一切都好说，什么比武不比武的？那都是不存在的。 在得知余笑两人回京后，一些瑟瑟发抖的小门派中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甚至有敲锣打鼓、挂鞭炮庆祝的。 在余笑离开后，不少人开始电话互相联系，询问是不是只有自己被打脸。 得知被打的不止自家时，心里才感觉好了些许。 随后，有人提了一个骚想法：“余笑这就是当代的杨无敌呀，既然如此，咱们何不给他证名？” 当即所有人眼睛一亮：“是呀，不是咱们不行，是对方太强，还是少年有成。” 于是，当天下午，《华国武术》杂志颁发了新的一期报刊，名字是这样的——建国后第一个“武神”：余笑。 当看到这则报刊时，不少的媒体瞬间来了兴致，开始了采访。 但采访的时候，这些人都把余笑抬得很高，接着暗戳戳夸大与余笑的比武，怎么惊心动魄怎么来，编得余笑看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吴彬笑呵呵说道：“呦，建国后的第一位武神，还是众人公认的，不知道余武神有什么体验？” 余笑一脸无奈地说道：“师父，我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不就是身体素质好了一些，勤勉一些，恢复力好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这是真能吹呀。” ------------ 第31章 第51届威尼斯电影节 吴彬摇头笑道：“都是江湖规矩，从古至今都是这么玩的，虽说有吹捧的嫌疑，但你的实力也是实打实的，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不过，我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安稳了，估计会有不少人来找你的。” 余笑疑惑地问道：“找我干嘛？单挑？” 吴彬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没有多说。 等余笑回到家之后，就看到于飞鸿一脸奇怪地打量着他，似是第一天认识一般，搞得余笑有些莫名其妙。 良久之后，于飞鸿这才一脸古怪地指着报纸上的名字说道：“师弟，这本《武林》杂志上的余笑，该不会就是你吧？” 余笑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难不成还会有其他人不成？这次出去，不止谈妥了合作，还拉到了一批小投资，估计比武戏份，他们都会很认真的。” 于飞鸿有些茫然地说道：“那意思是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吹嘘出来的？” 余笑刮了刮她的琼鼻后笑道：“好呀，你竟然不信我？我骗其他人还行，但，我会骗你吗？你就等着当富婆得了。” 于飞鸿嗔怪地说道：“不是我不信，实在是你这太离谱了，谁能想到你短短三四个月就能做到这样， 估计最难以接受的就是那些武林中人了，半辈子练武，结果比不过你一个练了不到半年的，估计得郁闷死。” 余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起，接通后就听到对面说道： “我是魔都xxx，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武神”余笑吗？有兴趣给我做保镖吗？一个月给你一万的工资， 当然，这只是基础的薪资待遇，车子、房子、女人，只要你做得好，应有尽有，有兴趣考虑一下吗？” 余笑愣了几秒，随即一脸古怪地说道：“您这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练武只是为了拍电影，不会去给谁做保镖的。” 对面嗤笑道：“拍电影？有什么钱途，赚的再多，不也摆脱不了戏子的身份，再说了，这是投资，不是保证每一部电影都能赚的……” 还没说完，余笑便把电话挂了。 余笑刚跟于飞鸿分享了这事，电话再度响了起来。 不知道接了多少个，甚至有人直接联系吴彬和摄影系老师，什么身份都有。 听得余笑和于飞鸿面面相觑。 接下来几天，这种情况不仅没有减少，还有些愈演愈烈的感觉，余笑直接把电话线给拔了，这才清净了几天。 于飞鸿建议道：“小哥，咱要不出去躲几天？等风头过去再说？” 余笑点头说道：“行，正好出去采采风。” 正在这时，余笑的传呼响起，就看到上面一行留言：余笑，《阳灿》入围51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了，准备签证，一起来威尼斯电影节。 看到这则传呼，余笑长长舒了一口气，虽说有些东西，他觉得更好，但就怕万一人主办方不喜欢，那就gg了。 余笑转身对于飞鸿扬了扬手里的传呼说道：“飞哥，机会来了，我们那部电影入围了威尼斯主竞赛单元，我正好去避避风头。” 于飞鸿一脸惊喜地说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入围了主竞赛单元，就意味着你有可能拿到威尼斯影帝，真要是拿到了，你可就是咱们国内头一份了。” 余笑谦虚笑道：“只是有可能，就看主办方怎么说了。” 于飞鸿拉着余笑的手笑道：“有机会，一切都有可能的，咱们趁早准备签证，另外，再提前准备一些欧元，我再查查那边的天气……” 说完，便絮絮叨叨跟余笑说了一大堆，然后便开始托人准备去了，看得余笑一脸灿烂。 接下来几天，不是在办理签证，就是在跟厂里请假，在得知余笑去参加电影节时，负责人直接通过。 1994年7月29日，《阳灿》剧组一众主创抵达了威尼斯。 刚下飞机，就看到姜闻正带着墨镜，一旁的宁婧甜蜜地挽着姜闻的胳膊，两人似乎等了好久了。 看到余笑几人出来，姜闻摘下眼镜，一脸灿烂地伸手笑道：“欢迎来到威尼斯，欢迎诸位来到51届威尼斯电影节，硕爷、小余、各位，我应该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吧？” 王硕哈哈笑道：“当然没有，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众人有说有笑走进车里，姜闻跟王硕寒暄了几句后转头看向余笑说道： “小余，有没有感到后悔？我跟你说，这次在这边的经历可是让我受益匪浅，你的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爷们的帮忙？” 余笑回想着这几个月的经历，感慨道：“最忌的经历真是一言难尽呀，投资找到了，一百万，但主演没人愿意，也是我的问题，考虑不周， 最后，为了拍片子，我只能亲自去学习武术了，幸好，在这方面还有一点天赋，成绩还行，等回去，电影就可以开拍了。” 姜闻笑着安慰道：“这都是要经历的，慢慢来……” 王硕一拍脑袋，随即一脸古怪地问到：“余笑，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武神”余笑吧？” 余笑点头笑道：“不出意外就是我了，没想到硕爷您也知道？” 姜闻一脸懵逼地问道：““武神”？啥玩意？” 王硕一脸古怪地说道：“这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就这么说吧，这小子不知道干了什么事，让武林中人集体承认为建国后第一代“武神”，我看似乎所有门派都承认了，丫的你是真牛逼。” 一旁的宁婧一拍脑袋说道：“对，我之前似乎也看到过这方面的报道，是一个叫《武林》还是什么的杂志，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真是你呀？” 姜闻听完后一脸懵逼地说道：“我大概听明白了，意思是你找武打演员，结果没找着合适的，自己学武术，然后拿到了什么“武神”的称号，还是集体公认的？ 操蛋，这事我只在神话话本中看到过，没想到现实中真能遇见，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做到的？太tm有意思了。” 副驾驶的宁婧也兴致勃勃说道：“余笑，快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 第32章 首个华国威尼斯影帝的诞生 余笑便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这离谱的经历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王硕听完后一脸无语地说道：“丫的，我现在算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做了，上门挑衅，还把能打的全揍了一遍，用的还是自家功夫，他们这要是不给你这个称号，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你丫的确实牛逼，不过，你说你一个摄影师，学那些乱七八糟的能理解，练武还能这么牛逼，我真是小打拉皮炎开了眼了。” 姜闻一脸无语地说道：“确实，不过，你有有这本事，直接去给人当保镖，或者开一家武馆，绝对会赚的盆满钵满，还拍什么电影？要不你去当职业保镖得了。” 余笑一脸头疼地说道：“我正烦着呢，也不知道那些人咋想的？我一个摄影师，让我去做什么保镖？我可不想给人挡子弹，练武纯粹是兴趣，哪想过会遇见这种邀请……” 姜闻一脸错愕地问到：“还真踏马有人找你呀？” 余笑苦笑道：“是呀，最近……要不是姜导的电话，我都打算出去避避风头了……” 姜闻听完后无语地看着余笑，良久之后才憋出一句：“你丫的，还是别说话了，太踏马打击人了。” 其他几人一脸认同地点头。 宁婧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我要是那些人，估计得郁闷死，练了半辈子的武术，结果被练了几个月的打败了，以后，要是人下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众人听完后笑了起来。 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便是威尼斯电影节的开幕式。 感受到隆重的电影氛围，姜闻感慨道：“这兴许就是人家能办好国际A类电影节的原因吧，咱们国内完全没法比，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赶得上。” 其他人都是一脸感慨，余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反正二十年后的电影节算是烂透了。 参加了开幕式之后，众人便分散开来欣赏电影节上映的电影。 陶红叽叽喳喳地跟在余笑后面问东问西，余笑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 在看完一部叫《暴雨将至》的战争电影，出门后余笑就听到一声港普：“靓仔，靓女，你们也是华国人？” 两人转头一看，就看到张国容、林清霞、张曼玉、梁家辉、梁朝伟、刘嘉玲、张学友、杨采妮，一行人正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人。 余笑心里有些疑惑，这几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陶红便惊喜地说道：“哥哥，青霞姐姐，还有……你们也是来参加电影节的吗？” 听到熟悉的普通话，张国容几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张国容对陶红说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靓女，你们也是？” 陶红惊喜地说道：“是的，哥哥你好，我是陶红，我身边这位是余笑，我们都是《阳灿》剧组的演员，他还是电影主演。” 余笑对几人笑着说道：“几位好，很高兴见到几位。” 要是以前，在众人影视身份的加持下，他还会有什么粉丝见到偶像的激动想法，但现在……完全没了。 张国容主动对余笑伸出手笑道：“靓仔你好，我是张国容，你很靓仔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成为电影男主，前途不可限量呀， 靓仔，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尊龙先生哎，尤其是气质这块，要不是我见过他，都以为你是他本人， 青霞，曼玉，看到你们偶像年轻时的盛世容颜，就没有点感想吗？” 这话一出，林青霞和张曼玉也从恍神中恢复过来。 林青霞走到余笑面前笑道：“靓仔你好，我是林青霞，你真的很像我偶像尊龙先生。” 余笑笑道：“我很荣幸，青霞姐你好，我是你的影迷，你的不少电影我都看过，尤其喜欢你演的东方不败，那真是经典。” 林青霞捂嘴笑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你要是再年轻几岁，我都忍不住要倒追你了，可惜喽。”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在接下来几天的影展中，几人也慢慢熟悉了起来。 时间一转，就来到了一周后，电影节的闭幕式举行，颁奖典礼也要正式举行了。 看着台上的颁奖典礼，再看着身边一脸轻松的余笑，姜闻打趣道：“余笑，咱们剧组入围了主竞赛单元，意味着你也有可能获得影帝，你丫就一点不紧张吗？” 余笑摇头说道：“结果早就注定了，不是我的，我再紧张也没用，是我的，我不紧张也不会失去，倒是姜导，你也有可能获得金狮奖，你就不紧张吗？” 姜闻咳咳笑道：“不紧张呀，我紧张那玩意干啥……” 要不是看到他正襟危坐的表情，余笑兴许就信了。 随着颁奖典礼的进行，一个又一个的奖项开始颁发。 当看到他们剧组一个技术奖也没有提名的时候，姜闻眉头越皱越深。 让余笑有些意外的是《东邪西毒》竟然获得了最佳摄影机，以前还真没注意。 不久后，颁奖典礼就来到了最佳男配、女配，在听到没有一个提名的时候，陶红、耿乐几人脸上写满了失望。 随后就来到了最佳女主，此时的宁婧神情紧张，手紧紧抓着姜闻的手，姜闻拍手以示安慰，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在听到她入围都没有的时候，宁婧有些镇静的脸上瞬间惨白一片，随即就是一种无奈苦笑。 随后，就到了最佳男主（沃尔皮杯)。 在听到主持人说余笑入围的时候，剧组所有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剧组入围了主竞赛单元，要是一个奖都没拿到，那真是太尴尬了。 余笑此时也不由有些紧张了起来，此时的他，正襟危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眼中充满了期待。 虽说前世夏宇拿到了这个奖，但不知道在自己的魔改之下，他还能不能获得这个奖？一切充满了未知。 大荧幕中播放着一个又一个的镜头，接着画面定格在了余笑躺在泳池中的场景，随后余笑就听到主持人喊道“ridicule yu”，剩下的余笑再没精力关注了。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余笑第一感觉就是陌生，随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名字的英语吗？不过他也不能十分确定，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止是他这么想，剧组所有人同样的表情，有期待，有激动，有紧张。 直到灯光打在余笑错愕的脸上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沉默几秒后就是一阵欢呼。 姜闻直接站起身抱着余笑喊道：“余笑，你踏马获奖了，威尼斯影帝，还是国内第一个威尼斯影帝，你丫的这次牛逼大发了。” ------------ 第33章 51届威尼斯电影节最大赢家 余笑也有些懵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问道：“姜导，我真获奖了？” 姜闻拍着余笑的肩膀哈哈笑道：“踏马的，人灯光都打到你身上了，还能有假？赶紧上去领奖吧。” 余笑跟姜闻狠狠抱了一下，说了一声谢谢，随后转身跟宁婧几人一一握手。 宁婧嘻嘻笑道：“余笑，你应该算是威尼斯最年轻的影帝吧？” 余笑摇头说道：“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劳，要是没有你们的认真付出，也不会有我的影帝，这是咱们所有人的功劳。” 宁婧扑哧笑道：“那看来我的付出还是值得的。” 陶红则调皮地眨眼说道：“余笑，不给我拥抱吗？” 余笑跟她抱了一下，陶红这才一脸高兴地松开手。 随后，余笑就在众人的掌声中缓缓上台了。 另一边的林青霞几人看到余笑的身影，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置信。 林青霞感慨道：“没想到余笑会拿到威尼斯影帝，不过那一段泳池的戏份，绝对配得上这个影帝。” 张国容点头说道：“确实，余生不仅长得够靓仔，演技一点不俗， 要不是最近几天了解他是一个摄影师，谁能想到他这个威尼斯影帝竟不是表演专业毕业的？” 另一边的梁家辉摇头苦笑：“天赋这玩意，真没法比，我记得老谋子也拿过影帝，还是一次性拿到三座，他们都是摄影系毕业的。” 一旁的梁朝伟有些羡慕地说道：“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这样的奖项。” 张曼玉笑道：“你们俩太谦虚了，一个25岁获得了影帝，另一个24岁获得了影帝。” 梁朝伟苦笑道：“那不一样，我们那是金像奖影帝，人那是威尼斯影帝，含金量能一样吗？” 墨镜王惜字如金地说道：“余笑，是一个好演员。” ………… 余笑上台之后，听着主持人一口陌生的意大利语，连蒙带猜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硕大的沃尔皮杯奖后，随后硬着头皮用英语说了句：“谢谢。” 他就会汉语和英语，要是英语，他跟人正常交流是没问题的，但意大利语，着实有点为难他了。 主持人听完后用英语笑道：“抱歉，忘了你不懂意大利语，恭喜你，年轻人，我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太大吧？” 余笑点头说道：“我今年22岁了。” 主持人惊呼到：“哇哦，你应该算是威尼斯最年轻的影帝了，恭喜你，最年轻的威尼斯影帝， 不过我很好奇，你现在的身形跟电影中差距很大，能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吗？有用替身吗？” 余笑摇头笑道：“替身那自然是没有的，之前的体重是80公斤，为了能演出合适的角色，我在一个月之内减掉了40斤左右， 至于我现在这样？为了另一部电影角色的需要，所以再次增重了。” 主持人赞叹道：“你是一个好演员，让我们用掌声有请最年轻的威尼斯影帝发言。” 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中，余笑拿着奖杯在镜头前展示了几秒，随后拿起话筒说道： “感谢评委老师把这个奖颁发给我，谢谢你们的认可，能拿到这个奖，我最感谢的就是导演——姜闻，感谢姜闻导演给我这个机会， 我能拿到主演的角色，完全是一个意外，我本人是一个摄影师，但导演觉得我更合适演戏，所以，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做主演了， 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在这里，我想对姜闻导演说一句，姜导，我没有让您失望，也没有辜负您对我的期待。” 听到余笑的发言，台下不少人一脸惊讶，随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些不敢置信。 姜闻听完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高举双手用掌声回应余笑。 余笑接着说道：“感谢剧组所有人的付出，我能拿到这个奖，功劳属于所有人，因为有所有人认真的付出，才有我的奖，最后，感谢我的母校北电，谢谢母校培养了我，谢谢大家。” 说完之后，便在掌声中回到了几人身。 ，姜闻接过余笑手中的奖杯，端详了几秒后才哈哈笑道：“踏马的，爷们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看文班长几人还有什么说的，哼哼。” 随后奖杯在宁婧几人手中传递，几人一脸认真地打量着手中的奖杯。 没多久，便开始了最佳导演银熊奖的颁发。 此时的姜闻，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十指交叉在一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听完主持人喊出的入围名单，他的名字都没有入围之后，姜闻一脸失望。 余笑则在一旁小声说道：“姜导，别着急，还有评审团大奖和金狮奖，我看过影展的其他作品，我觉得，它们虽然不差，但比起咱们的《阳灿》终究还是差了几分的。” 姜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希望吧。” 接着开始颁发评审团大奖，在听到姜闻《阳灿》入围之后，剧组所有人一脸紧张，心里默默祈祷获奖获奖获奖。 得知蔡明亮和《爱情万岁》之后，剧组所有人一脸失望。 姜闻更是自嘲道：“丫的，爷们这是陪太子读书呀。” 说完，姜闻一脸失落，本来心里还想着与余笑一起，复制当年与老谋子的壮举，但现在看来，终究是想多了。 不过随即就有些庆幸，余笑还拿到了一个沃尔皮杯奖，还算不错。 宁婧几人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姜闻了，余笑则安慰道：“姜导，咱们片子什么质量，咱们心里清楚，金狮奖也不是不可能，结果未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姜闻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当主持人念完入围名单后，此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台上。 虽然《阳灿》入围了，但姜闻此时有些无所谓了，感觉这个奖跟他关系不大。 当主持人念到：“获得51届威尼斯金狮奖的作品是——米尔科·曼彻夫斯基《暴雨将至》——和姜闻《阳光灿烂的日子》。” 当听到前面的名字公布之后，姜闻一脸羡慕。 但当他听到自己获奖之后，姜闻一脸懵逼，掏了掏耳朵，随后看着余笑问道：“余笑？我是不是幻听了？踏马的，怎么好像听到我获奖了？” 余笑拉起姜闻哈哈笑道：“姜导，双黄蛋，你确实获奖了，你没有听错，咱们剧组算是今晚最大赢家了，一个影帝，一个金狮奖，姜导，咱们不必《红高粱》差吧？” ------------ 第34章 媒体的大肆报道 姜闻愣了几秒，随即回过神来，狠狠抱着余笑说道： “咱可一点不比老张那次差，当年才拿了一个金熊奖，但今儿个，咱获得了金狮奖，还有一个威尼斯影帝，比当年可牛逼多了。” 随后，姜闻与其他人一一拥抱，然后与宁婧一个深吻，然后一脸歉意地朝宁婧说道： “抱歉，你付出了这么多，却没让你拿一个影后，我的错，以后我会努力，让你拿一个影后的。” 宁婧甜蜜笑道：“没事的，你的第一部作品就获得了金狮奖，这就是最大的成功，我觉得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不过，我期待你的承诺。” 姜闻拍着胸口笑道：“那是自然。” 说完，便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上台领奖了。 在另一位发表完获奖感言之后，姜闻拿起话筒说道：“感谢评委把这个奖颁发给我，谢谢各位老师们的认可，这是我执导的第一部作品， 这部片子的拍摄途中，有很多人帮助了我，非常感谢我的制片人刘小庆和文俊，尤其是刘小庆，要不是她的大力支持和鼓励，我兴许还会犹豫好几年才会拍摄这部片子， 感谢这部作品的原著作者——王硕，这部电影与其说是小说，倒不如说是我们几个当年的真实经历，片中的所有剧情都是参考了我们当年的经历…… 最后，我要郑重感谢一个人——我的摄影师，也是我这部电影的男主角，这一届的沃尔皮杯奖的获得者——余笑， 他说是我给了他机会，倒不如说是他给了我机会，刚开始我只让他给我做摄影助理，但没想到他的想法天马行空，很多剧情的细节处理比我更到位， 虽然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争争吵吵，但不得不说，要不是他，兴许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剧情，这部片子有他至少两成的功劳，非常感谢你，余笑，谢谢大家。” 余笑同样笑眯眯地举手鼓掌给他回应。 台下不少人看向余笑的眼神变了又变，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感慨。 疑惑余笑究竟帮了姜闻多少，感慨姜闻与余笑的合作方式，这绝对是大多数导演与演员向往的。 至此，51届威尼斯电影节正式结束，随后，就开始了合影留念环节。 等合影结束后，余笑一行人红光满面地出了会馆。 一出门，就看到墨镜王带着林青霞几人上前道喜，互相恭维了一会之后，便看到一群记者兴冲冲地跑到众人面前。 一个港普味十足的记者问道：“姜导，听说你获奖了？第一次拍电影，就拿到了金狮奖，听说你在这边做了将近半年的后期，是因为这个原因获奖的吗？” 这话一出，余笑一行人脸上顿时变了。 姜闻皱眉说道：“这位记者，你看过我的片子吗？知道我讲的是什么故事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懂吗？” 记者挑眉说道：“你的电影我看过，无非就是讲了一些你们那个年代的糟粕……” 话还没说完，王硕直接骂道：“丫哪来的煞笔？没点文化，还搁这装文化人，不懂装懂……” 在王硕口吐芬芳的输出下，记者直接被喷得面红耳赤，看得余笑几人拍手叫好。 随后，另一个记者把目标对准了余笑：“余笑，荣仔、伟仔、辉仔这些拿过好几届影帝的人都没能拿到这个奖，你凭什么拿这个奖？是不是因为你很靓仔？有什么py？” 张国容几人脸上一变，这是在赤裸裸的挑事呀，不知道97约定吗？ 余笑呵呵笑道：“你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哦，我知道了，叫丑人多作怪， 你电影都没看过，就在这说三道四，说我们获奖有黑幕，你以为所有电影节都像你以为的那样？是觉得你比评委更专业？还是觉得我上我也行？ 人丑就要多读书，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一副没脑子的样子，还跑出来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个记者被余笑这一番骂人不带半个脏字的话怼得眼睛赤红，恨不得上前胖揍余笑一顿。 余笑呵呵笑道：“怎么？还想动手试试？来，试试。” 说完，余笑做了一个活动筋骨的声音，顿时，一阵劈啪作响的声音出现在现场，把记者吓得连连后退，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不要过来，我跟你说，你这是……” 这一幕看得余笑几人哈哈大笑。 当天晚上，姜闻大手一挥便开始在某个饭店庆祝。 第二天，余笑几人跟着姜闻观摩卖片的现场。 与此同时，消息也被传回了国内，知道消息后的媒体一片哗然，没想到姜闻竟然获奖了，这可是大新闻呀，不过没有轻举妄动，都在等上面的消息。 当上面知道消息之后，立马开会讨论。 主位上的领导问道：“姜闻这片子有没有通过审批流程？内容有没有啥过分的？千万别再出现之前的事了。” 审核部门的说道：“电影是关于那段特殊时期的片子，虽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映射，但我感觉还是有点问题的，容易误导年轻观众。” 领导皱眉，随后问道：“这样嘛，那这个叫余笑的家伙，你们知道吗？什么人？” 北影厂一个领导说道：“我知道，他是北电90级摄影系的毕业生，分配到了我们北影厂，这小子思想很正，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家庭成分也没有任何问题。” 领导思索了一下说道：“审核部的同志，麻烦你把这部片子的审核记录拿给我们，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再做决定。” 看完审核记录之后，经过讨论，领导大手一挥：“让人报道吧，至于上映时间，再讨论讨论。” 随后，就看到市面上不少媒体都开始大肆报道这件事。 京城日报：恭喜，我国新人导演姜闻在51届威尼斯电影节成为最大赢家，姜闻获得金狮奖，成为我国第三个获得金狮奖的导演，年轻演员余笑获得威尼斯影帝，成为我国第一个获得威尼斯影帝的演员，这意味着…… ------------ 第35章 于飞鸿的倔强 诸如此类的报道铺天盖地。 青岛某个家庭，一个十七八的男孩呆滞地看着手里的报纸，随后嘴角颤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看着房间里面的东西，乱砸一通，随即歇斯底里地吼道： “这本来是属于我的荣耀，威尼斯影帝应该是我的，享受这份荣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为什么？余笑，你踏马的为什么要跟我抢？你好好做你的摄影师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显摆你的学习能力？为什么剧组那么多女孩都喜欢你？就把我当小弟弟看？ 姜闻你踏马也是，都确定让我做男主了，为什么非得选余笑？他跟你一点都不像，就因为人家懂你吗，就因为人家拍出来的女人更好看吗…………” 还没过多久，就看到他妈妈推开门，看到屋里的狼藉，怒气冲冲地拎起一个扫帚便…… 余笑跟着姜闻，熟悉了一下卖片的流程便准备回国了。 姜闻牵着宁婧的手，带着墨镜，一脸的意气风发，对余笑挽留道：“不再玩几天？威尼斯你也是第一次来，何必那么早就回去呢？” 余笑打趣道：“我要是再留几天，不得当一个明晃晃的电灯泡？ 另外，我的剧组也要开始准备了，一堆的事，姜导，你这也算功成名就了，不回去吗？” 姜闻摇头笑道：“你丫说的也是，功成名就？还谈不上，虽然拿奖了，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上映吗，票房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不过你丫的估计有的忙了，国内第一个威尼斯影帝，欧洲三大奖拿影帝的也就是你和葛优了，估计不会让你那么闲的， 至于剧组那边，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聊聊，咱都是第一次拍，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行了，滚蛋吧。” 余笑拱手笑道：“那就祝你们在威尼斯玩得开心。” 第二天，余笑便与陶红几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在飞机上，陶红好奇地问道：“余笑，你电影什么时候开拍？我拿到了中戏的录取通知书，能不能在你的片中混一个角色？” 余笑拱手笑道：“恭喜恭喜，不过你们中戏大一大二是不允许接戏的，你确定要来我这？” 陶红嘟着嘴说道：“那真是真遗憾了，我还想着去你的剧组看看呢，不过以后要是有合适我的角色，你可不能忘记我哦。” 余笑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你这样的大美女，我哪能忽略呢？” 陶红幽怨地说道：“我？大美女？还不是入不了你的眼？” 余笑尴尬笑道：“那怎么会呢？只是你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但丝毫不影响你的漂亮。” 下了飞机之后，几人刚走出机场，就看到一群记者正在鬼鬼祟祟找着什么。 看到余笑一行人出现时，不禁眼睛一亮。 随后有记者拉着余笑的胳膊问道：“同志，你知道余笑吗？就那个获得威尼斯影帝的余笑，有没有看到他也坐了这趟飞机？” 陶红憋着笑，余笑一本正经地问道：“余笑？谁呀？威尼斯影帝？我怎么没听说过？” 记者一脸遗憾，随即就继续盯着其他人了。 上车之后，陶红打趣道：“咱们的影帝遇见这种情况会不会感到难堪？” 余笑摇头说道：“咱们一点名气都没有，这种情况很正常的，电影都没上映，要是认识咱们，那才叫怪事呢。” 陶红笑道：“你这心态真好，要是一般人，早就恨不得被所有人知道。” 余笑摇头说道：“我一个幕后，站台前干嘛？没意思。” …… 回到家之后，就看到于飞鸿和许情两人正在厨房忙乎。 看到余笑回来，于飞鸿一脸欣喜，许情则在一旁调侃道：“呦，咱们的威尼斯影帝终于舍得回家了？没被大洋马看花了眼吗？” 于飞鸿笑道：“他呀，估计是看不上的，想法奇奇怪怪的。” 余笑把奖杯放在桌上，对于飞鸿伸出双手笑道：“飞哥，我都获得威尼斯影帝了，不来个爱的抱抱？” 于飞鸿手中的动作停住了，随即瞪了余笑一眼。 许情直接把于飞鸿推到余笑怀里，并在一旁无情吐槽道：“你俩的八卦，我都听了好几年了，现在还这么磨磨叽叽的，没点进展，要换成其他人，孩子估计都有了。” 嗅着于飞鸿的发香，余笑感到一阵久违的安心。 于飞鸿拍着余笑的后背说道：“差不多得了啊，菜还在锅里呢。” 看着余笑依旧那副表情，于飞鸿踮起脚在余笑脸上吧唧一口，接着挣扎开说道：“做菜去了，不然都糊了。” 许情在一旁调侃道：“呦，没想到咱们的于老师还害羞了。” 三人就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了这顿大餐。 餐后，于飞鸿对余笑说道：“师弟，电影是不是要快开拍了？” 许情肯定地分析道：“那是必然的，本子过审了，投资也有了，学武术，都“武神”了，现在又拿到威尼斯影帝了，名气也有了，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余笑点头说道：“许师姐说的是，准备一下，电影过几天就可以开拍了。” 于飞鸿正视着余笑的脸，一脸坚定地说道：“师弟，我跟你一起吧，在剧组也能帮到你，不然，你一个人，我很担心。” 余笑很坚定地拒绝：“那不行，开拍就得九月了，学校那时候也开学了，前期还好，后期冰天雪地的，我怕你冻坏了，绝对不行。” 于飞鸿哼哼道：“你行，我怎么就不行了？学校的工作我已经交代好了，我已经辞职了， 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做导演，我做制片人，莫非，你是拿了影帝，嫌弃我帮不到你，给你拖后腿不成？” 余笑有些头疼地说道：“你都没嫌弃我，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真没这个必要，我可舍不得让你受累。” 于飞鸿耸耸肩说道：“这不就得了？再说了，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没什么去处了，你不会打算让我一个人在这孤零零待好几个月吧？” 余笑皱眉说道：“可是，可是……” 许情在一旁翻着白眼，一脸无语地说道：“行了，你两就别在这打情骂俏了，她都舍得辞去为你好老师职位了， 余笑，你还不了解师妹吗？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还会放弃不成？” ------------ 第36章 1994年武术锦标赛最靓的仔 余笑眉头紧皱在一起，于飞鸿抚平他的眉头，随后拉着余笑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也担心你呀，你一向是为达目的，什么苦都能吃得下去的人，我虽然不清楚你学武这段时间的付出，但也能想象得到， 这次在冰天雪地拍片子，你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你说我不心疼吗？能不担心吗？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看着一脸倔强的于飞鸿，余笑定睛看了几秒，随后无奈说道：“行，不过你去了之后，要听我的，可不许打扰我的剧组进度……” 于飞鸿仰起脖子笑道：“那可不行哦，到时候再说。” 一旁的许情，有些羡慕地看着两人，要是王志闻对她也能像余笑这样，那该多好？ 气氛正浓，两人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家里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余笑一脸郁闷，许情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哥，还不去接电话？” 余笑接过电话，没好气地问道：“谁呀？” 对面一愣，随即笑道：“你好，是余笑先生吗？我是影皇公司经纪人霍汶希，我们公司有一部合适的片子，想邀请余先生做主演，不知道余先生有兴趣吗？” 余笑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没兴趣。” 对面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余笑一声抱歉，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电话一个又一个响起。 不少人都是找他拍戏的，还有人给出百万片酬，不过余笑全部拒绝了。 他一个摄影师，哦不，现在已经是导演了，哪能给人去拍片子？那多没劲。 于飞鸿听完后打趣道：“小哥，你要是不做导演，做演员也行呀，百万片酬，可比做导演赚钱多了。” 余笑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笑道：“做演员，哪有做导演好？赚了都是自己的，不过要是拍电影养不活你，也可以兼职做演员，也能养活你哦。” 于飞鸿翻着白眼说道：“我有那么难养活吗？” ………… 与此同时，某个剧组，孙诚几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孙诚挠头问道：“老严，余导之前拍的是不是这部片子？” 严谨思索了一会后，一脸肯定地说道：“应该不会弄错的，叫余笑的也没几个。” 一旁的张丽摇头笑道：“咱们猜什么？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没多久，几人来到一个公用电话旁边。 小心翼翼地按照传呼中的号码，拨通了余笑的电话，等接通后，孙诚一脸紧张地问道：“余导，您是不是拿到了威尼斯影帝？” 余笑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都知道了？没错，就是我，正好，我也不用再通知你们了，大家准备一下，咱们的剧组差不多可以筹备了。” 孙诚一脸惊喜地说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就准备准备。” 挂断电话之后，孙诚一脸激动地说道：“咱们没猜错，确实是余导，这下好了，咱们剧组也不算默默无闻了。” ………… 余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吴彬惊讶地问道：“余笑，你这几天不是去国外参加什么颁奖典礼了吗？那什么威尼斯影帝余笑，不会就是你吧？” 余笑嘿嘿笑道：“师父你也知道了？那确实是我。” 吴彬哈哈笑道：“恭喜，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对了，今年的武术锦标赛要举行了，你要是参加，肯定能拿几个奖的，你有时间参加吗？”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也就几天的时间，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再说了，师父您帮了我这么多，要是不给您队里留点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再见您。” 吴彬哈哈笑道：“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成绩哦。” 此时，武术锦标赛的举办方，看着手里的名单，当看到一个有些耀眼的名字时，一个人愣了一下，随后好奇地问道： “你们说这个余笑，是不是咱们知道的那个被大家称为“武神”的余笑？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另一个人调侃道：“要真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余笑可就牛逼了，不过不太可能吧。” 主办方领导笑道：“是不是，打电话确认一下就得了？他是京城武术队的，找吴彬问问就得了。” 吴彬接通电话后肯定回道：“是同一个人，这小子就是那个拿了威尼斯影帝的余笑，他当时准备拍一部武术片子，所以跟着我学了三个多月， 为了电影的拍摄，这才开始找各大武术大家请教，没想到阴差阳错拿了一个‘武神’的诨名。” 主办方领导听完后目瞪口呆了好久，随即才悠悠说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人与人差距有多大了，也能体会到那些人的想法了。” 在得知具体消息后，主办方所有人一脸震惊，随即有人眼睛一亮： “领导，咱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扩大一下咱们的影响力？我想余笑的名头绝对能让不少人关注这次的武术比赛吧？” 领导思索了一下之后大手一挥说道：“行，拿出一部分资金，邀请一下各大媒体，争取把这次比赛搞大一些。” 有人小心翼翼问道；“领导，咱们要不要联系一下余笑？” 领导摇头笑道：“不用了，双赢的事，咱们需要这个名气，他也需要。”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不少媒体都在报道威尼斯影帝余笑，参加全国武术锦标赛的事了。 还有人联想到了之前的“武神”余笑，等得到确认之后，所有人震惊地目瞪口呆，嘴里直呼不可能不可能。 ………… 转眼，时间就到了锦标赛举办的时间，当余笑一行人来到锦标赛现场之后，就看到门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有不少的警察在维持秩序。 吴晶疑惑地说道：“哪来这么多人？我记得前几次都没这么多人的。” 吴彬意味深长地看着身边的余笑。 当余笑一行人入场之后，就看到举办场地两边立着两个大荧幕，这一幕看得吴晶一脸疑惑，小声呢喃道以前都没有的呀。 没多久，就到了几人的入场，大屏幕中也出现了几人的身影。 接着就听到主持人大声念道：“接下来入场的是京城队，他们……走在前面的是金牌教练吴彬，吴教练身边的是‘武神’余笑，同时，他也是国内第一个威尼斯影帝……” 当吃瓜群众从大银幕中看清余笑的脸时，都是一脸不可思议，没想到传说中的余笑长得这么帅？ 当即就有不少观众尖叫道：“余笑，余笑”“余笑，我爱你” 不过还有一部分人产生了质疑，余笑这样的，真有那么能打？还“武神”？估计是吹出来的吧？ ------------ 第37章 一代宗师——余笑 看着这场面，余笑满脸笑容地朝众人挥手示意。 一旁的吴晶羡慕地看着余笑，嘴里呢喃道：“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有这待遇？” 吴彬笑骂道：“你李师兄当年在比赛现场也没有这个待遇，在《少林寺》爆火之后才有的，至于你……还早呢。” 吴晶不服气地说道：“我虽然没李师兄和余笑这么厉害，但也是好几届武术冠军，长得也不差，赶明儿个咱也试着去拍电影。” 吴彬若有所思地说道：“有想法。” 一行人正要按流程走过场时，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吴晶惊喜地以为是采访自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装，没想到所有记者全部围在了余笑身边。 看得吴晶一脸干嘛，恨不得用脚趾扣除一座四合院，心底对余笑更加羡慕了。 看着围在自己身前乱糟糟的记者，余笑头疼地说道：“一个个来，不过，你们这样很耽误比赛的举行的。” 其中一个记者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们是经过举办方的允许的。” 余笑哭笑不得，合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呗？ 随意指了一个记者，记者立马问道：“余笑，你真是那个传说中的“武神”和威尼斯影帝吗？确定不是重名？”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余笑点头说道：“是的，确实是同一个人，没有重名，威尼斯影帝是参演了姜导的《阳灿》，至于“武神”？那是一个误会，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 又一个记者问道：“那就是说你是名不符实了？” 余笑笑呵呵说道：“那你也可以试试，试着跟形意、太极、八卦、八极这些门派的高手交流一番，要是他们能对你信服，你也可以的。” 一群记者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过余笑对此笑而不语，没有再多的解释。 有人好奇问道：“余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笑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是北电毕业的，在姜导剧组学习了小半年时间，有一点灵感，打算拍个片子，可惜没找到合适的武打演员，所以只能自己上了， 没想到学习的结果还算不错，我相信只要大家认真学习，都可以做到的，不是很难。” 记者一脸看傻子一般看着余笑。 接着有人问道：“余笑，你这是为了自己电影的宣传？还是单纯为京城武术队出力的？” 余笑摊摊手说道：“你们觉得我需要吗？我师父吴彬大家应该都认识，我就是在他老人家的教导下才有现在的成绩的，虽说不能在武术队久留，但能给队里带来一点荣誉，我很愿意的。” 记者们恍然，确实，余笑也不差这点名气，一个武术比赛冠军还能比得上威尼斯影帝的头衔？ 又有人问道：“余笑，你的电影什么时候开拍？”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剧组已经在准备了，比赛结束就可以开拍了。” 采访了一会，记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不过也没有离开，就这么近距离站在比赛场周边，随时准备拍摄。 个人表演一个接着一个，没多久就到了余笑，此时，现场所有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余笑的比赛。 还有以各大门派代表的特殊观众，他们也是一脸期待余笑会怎么表演。 裁判喊道：“六项全能，第一项，在长拳、南拳、太极拳中选择一项开始表演。” 余笑回道：“裁判，我选择太极拳。” “准备一下。” “开始。” 万众期待中，余笑缓缓拉开架子，大屏幕中也出现了余笑的身影。 接着，余笑便先按照二十四式的套路开始表演，看得众人一脸失望。 虽然一招一式很标准，甚至比他们见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要标准，但这似乎也什么大不了的，公园老头老太太都会，对心中那个猜测更盛了。 陈家沟一行人盯着余笑打拳的每一个细节，这都是精贵之处，不过更期待余笑接下来的表演，他们比所有人都更清楚余笑的太极拳有多神。 观众们本以为余笑的表演会就此结束，没想到余笑丝毫没有停留，接着便开始了下一个的表演。 依旧是太极拳，不过这次的表演完全没有任何套路，前一招还是野马分鬃，下一招就是一个炮锤。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几个成语——羚羊挂角，信马由缰，随心所欲。 接着便不自觉鼓掌，这路子他们确实没看过，但打得确实漂亮，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没多久，这一套表演便结束了，余笑还没有停止，裁判组也没有催促。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余笑提气，然后右手快速出击，近距离的观众都能听到风的呼啸声，看得不少人目瞪口呆，尤其是直观感受的一众裁判与记者。 以前有过采访，确实有人能做到，但那是袖子加上足够的出拳速度，但余笑身上的是紧身短打服呀，那就只能是拳速太快了。 没等他们多想，就看到余笑的招式变得凌厉起来，一招一式之间，看着就杀伤力十足，更难能可贵的是余笑把速度、力量、杀伤力、好看全部结合在了一起。 不少人看得心惊肉跳，很担心那一个单鞭下去，他们直接进icu。 随即就是一脸懵逼，太极拳不就是养生的吗？怎么还可以这样玩？ 台上一众武林人看得眼睛冒光，陈立法眼睛一亮，站起来惊呼道： “第一套是练法，第二套是演法，这是打法，打人如挂画，以前还以为是传说，没想到余笑真做到了，三生有幸，余笑堪称一代宗师。” 周围其他武林人恍然，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他们有传承的都没做到，余笑一个半路出家的做到了。 第二天的表演是刀术和剑术里面的一套，余笑选择的是刀。 开始表演之后，余笑依旧是两套，第一套是纯粹表演，怎么好看怎么来。 看得所有人一脸惊愕，明明是表演用刀，没想到在余笑手中仿佛活了一般。 本以为这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余笑接下来的一套表演更让人拍案叫绝。 只见余笑拿起单刀，眼神也变得凌厉无比。 接着像是看到前面有人一般，身子一矮，脚下迅速迈动，身形左右倾斜，手里的刀片快速挥舞着，在众人眼中真就有了刀光的影子，看得所有人站起身来直呼不可能。 甚至有人猜测道：“表演用的刀片都这么厉害了，这要是给他一把真刀，不得砍倒一大片？我似乎看到了大刀队当年是怎么打小日子的了。” ------------ 第38章 我，威尼斯影帝，拿一个武英级，很正常吧？ 第三天，是枪木和棍术中任选一项，余笑选择的是长枪。 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宝剑随身藏。 相对于其他的，枪法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以拦、拿、扎为主。 余笑表演的枪法没有刀法那么花里胡哨，毕竟红缨枪也不是用来单纯表演的。 余笑拿着红缨枪，气势全开，眼神凶戾地看着枪的另一端，接着枪出如龙，单手双手，回马枪，看得观众直呼过瘾，拍手叫绝。 第四天的表演，余笑表演的是形意拳，一套五行拳，在他的手中像是拿着长枪的将军一般，看得不少人惊呼连连。 ………… 就这样，在六天的表演中，观众看得直呼过瘾，现场的比赛不必小说中、影视中的更加过瘾？还是真人版的。 接着便到了最后一天，公布比赛成绩的时候。 裁判看着众人，大声喊道：“恭喜，余笑同志，荣获本届精英锦标赛六项全能冠军，京城武术队荣获六个金牌……” 不出意外，京城武术队拿下了今年的冠军。 看着在台上领奖的余笑一行人，现场观众一脸遗憾，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接着就是一阵期待，余笑的武术这么有劲，不知道拍出来的电影会如何，不知道这会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至于说之前对余笑的质疑？有吗？不可不要污蔑。 他们现在对余笑的看法就一个——斯文禽兽，嗯，这不是骂人的脏话，是形容词。 没想到余笑看着衣冠楚楚，一副正经人的样子，武术打起来会这么疯狂，关键还那么好看，让不少人为之着迷的同时也不敢过分亲近。 领完奖后，有记者冲到余笑面前问道：“余笑，我很好奇，太极拳在我们印象中不都是养生的吗？为什么在你手中会这么有力？你打出来的拳风是不是真的？” 余笑摇头笑道：“这你们可就猜错了，太极拳里面的很多招式，比如说单鞭和锤，那都是参考了古代的兵器，怎么可能没有杀伤力？ 至于拳风？只要速度够快，你们也可以做到的，不过我不建议一般人去尝试，那样有可能会扭伤自己的，还是小心一点，要是想学习，还是找专业老师学。” 记者又问道：“余笑，你觉得传统武术能实战吗？跟散打、拳击、泰拳相比如何？” 余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记者摇头说道：“我不觉得传统武术能打过，毕竟，人家都是实战用的。” 余笑摇头说道：“这你可就错了，散打能打吗？这就是在传统武术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单纯为了技击，也就以实战为目的， 大部分传统武术，兼顾了养生、技击、表演于一体，之所以很多人觉得打不过，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为什么不参考一下双方的身体素质、营养、年纪呢？全世界任何的武术，只有咱们的传统武术有养生的功能，其他的都没有， 至于技击技巧方面？要是双方身体素质、年纪、健康状态差不多的情况下，传统武术绝对是最厉害的，要是有人不信，完全可以找我来比比，我全接着。” 听到余笑霸气的宣言，所有人一脸震惊，吴彬一脸紧张，这话能说吗？ 有人不确定地问道：“余笑，你真是来真的？就不怕翻车吗？” 余笑自信笑道：“不怕，论身体素质，我应该不弱于任何顶级运动员，论技巧，我想没人会觉得我不行，至于论实战能力？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听完似乎是这个理，但有人好奇问道：“不是还有经验的说法吗？” 余笑呵呵笑道：“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是虚的，还有拳怕少壮的说法呢，我今年22岁，我至少能保持这个状态20年。” 众人听完有些感慨不已，看着眼前的余笑，不少人想起了被神话的杨露禅、孙禄堂等人，但跟那些人不一样，余笑是现实中存在的，战绩有迹可循。 接着有人好奇问道：“余笑，你能拿武英级吗？” 余笑耸耸肩说道：“按照惯例，在全国性武术六项全能比赛中，三项第一就能拿到武英级了，你们觉得我没这个资格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余笑绝对够资格，比赛结束我就会像体育局申请。” 随后，就看到一个眼神犀利的中年人走到众人面前。 来人对余笑说道：“恭喜你，余笑，你应该会是第一个获得武英级的威尼斯影帝，甚至很大概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余笑轻笑道：“运气好。” 与主办方和一众捧场的武林人吃了一顿饭后，余笑一行人便踏上了回去的班车。 在车上，吴彬感慨道：“余笑，有兴趣留在我们武术队吗？依你的能力，拍电影有点浪费才华了，在武术队，你也是大有前途的，名利都不会少的。” 余笑摇头说道：“不了，相对于武术，我更喜欢电影，不过，要是师傅觉得需要我，我也会随时来的。” 吴彬哈哈笑道：“好说，武英级的事，我会尽快给你申请的，对了，还需要我做武术指导吗？我感觉你自己上就行了。” 余笑摇头说道：“当然需要了，我既要做导演，还要做主演，再做武术指导，实在是分身乏术呀，还得劳烦师傅。” 吴彬笑道：“没问题，我也想看看咱们师徒两能拍出什么样风格的电影来。” 吴晶在一旁犹豫着说道：“师兄，最近袁和平找我拍电影，但我不想去，我能去你的剧组吗？” 余笑玩味笑道：“你确定？我的剧组，不出意外，我永远是主演，你甘心一直做我的配角吗？” 见吴晶犹豫了，余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等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但前期不能跟着我走，不适合你的发展。” 吴晶思索了一下点头说道：“多谢师兄，我会的。” 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韩三坪的电话：“余笑，你小子最近可是没少出风头，要不是看到报道， 我都不知道你拿了‘武神’，拿了威尼斯影帝，现在又拿了一个全国武术比赛冠军，现在准备算是够了吧？电影是不是可以准备了？大家都等着急了。” ------------ 第39章 别开生面的开机宴 余笑嘿嘿笑道：“韩叔，你就说我现在名气是不是有了？观众们是不是对我有了初步认识？剧组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没信心了吧？” 韩三坪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你小子这么一搞，确实效果显著，最起码比起之前的大白话，更让人信服，更让人关注。” 余笑笑道：“那就好，剧组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估计最迟九月就可以开拍了，我这边已经在准备了。” 韩三坪松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尽快吧，都等了半年了，不过你做出的成绩也让我们觉得值。” 等回到家，就看到于飞鸿正在跟孙诚几人讨论着什么。 看到捧着奖杯和证书的余笑，于飞鸿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都得等着急了。” 余笑对几人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只能让大家先在我这委屈一下了。” 孙诚摇头笑道：“没关系，余导回来就好，我们正在商量开机仪式在哪举行呢，余导有什么想法吗？”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开机宴，咱们去武当山吧，正好，片子里面有用得着，你们也跟人联系一下场地与时间。” 于飞鸿错愕地问到：“你确定？哪有人这么搞的？” 余笑耸耸肩说道：“既然是仪式感，何不搞得隆重一些？ 咱们再讨论一下前期的拍摄计划，我打算先拍摄找道长求字的剧情，然后就开始拍摄与各大门派比武的剧情，这一段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我师父吴彬会作为武术顾问，跟咱们一起，至于群演不太需要，我已经跟他们联系好了，都是武林中人，真人上， 中期便在京城拍摄主角纸醉金迷的剧情，联系一下写字楼ktv之类的，还需要不少的群演，演技不能太差，这一段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一些特效镜头， 最主要的就是后期的剧情，我已经想好了去哪里拍摄，到时候咱们直接去兴凯湖，演员就我一个人，再联系一下长白山这些景区， 道具我待会写给你们，你们再联系一下边境官方，说明一下情况，需要签证的话尽早办理，这一段大概需要一个半月时间……” 孙诚点头说道：“没问题，摄影机、灯光这些设备我已经跟北影厂打好招呼了，大巴、面包车这些也联系好了。” 余笑竖起大拇指笑道：“孙师兄不愧是专业的，飞哥，你找一个律师，咱们签订正式合同，不要拖着。” 于飞鸿点头说道：“咱们剧组也没多少人，导演、主演、编剧就是你了，副导演、摄影师是孙诚， 我、张丽、北影厂的李xx，是制片人，场务就是严谨了，除了咱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了。” 余笑有些尴尬地说道：“没关系，咱们剧组现在人少，但都是精英，人少也能干出大活来不是？ 飞哥，张姐，李哥，你们三负责好剧组的花销，卡上现在应该还剩下95万，5万是我的片酬，几位投资人已经付给我了， 还需要留出20万左右的后期制作费用和宣传费用，所以拍摄预算大概就75万左右，三个月时间，你们看着安排。” 于飞鸿点头说道：“行，我合计合计，剧组大概什么时候开机？”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9月1号吧，正好给大家一点准备时间，另外，可以适当找一些媒体，宣传一下。” 众人讨论了一些问题之后，便各自忙碌去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1994年9月1日，余笑一行人出现在武当山的紫霄宫门口。 武当的通圣、轻微两位道长一起主持仪式，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不点。 几人面前供桌上摆着三牲五畜，还有各种花果点心。 在隆重的仪式之下，余笑几人虔诚地上香，然后跟着几位道长在三清道祖、真武大帝等神像下面磕头上香。 余笑心里还默默念叨着，道祖保佑，大帝保佑，希望拍摄一切顺利。 穿越或者觉醒宿慧前，余笑兴许还会对这些将信将疑，但现在，心中只有敬畏感。 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是独一份，毕竟，他都这样了，不知名纬度的空间里多有几位神仙，也很合理吧？ 一旁的一众记者看得目瞪口呆，见过不信邪的，见过上香的，但余笑这么隆重的还是头一次见。 上香结束之后，余笑便对众人喊道：“我宣布，《风雪武者》正式开机。” 在后，在礼炮齐鸣中，摄影机开机，余笑跟通圣道长走进烟雾缭绕的紫霄宫。 余笑化好妆，通圣道长穿上紫色道袍，摄影机准备完毕之后，严谨喊道：“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通圣道长一手抚须，一脸慈祥地问道：“善信，不知想问些什么？” 余笑眼中闪过一丝丝回忆，一脸沉思，最后脑袋后仰、眼睛微闭，然后睁开眼，盯着对面道长坚定地问道：“生，死。” 通圣道长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说道：“生死？生，死？善信，测个字吧。” 余笑拿着纸笔，手抬了又放下，最后写了一个‘一’字。 通圣道长看了看手里的字，然后打量了一会余笑，这才若有所指地说道：“‘一’，生之末，死之初，偏执第一，九死一生。” 随后，眼神复杂地看向余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余笑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双手，接着眼睛一亮，眼神变得坚定无比，站起身对通圣道长鞠了一躬后感激说道：“多谢道长，我明白了。” 通圣道长抚须笑道：“善信是有心人，祝善信早日达成所愿。” “过。” 余笑问孙诚：“孙导，刚刚拍的如何？” 孙诚笑道：“挺不错的，虽说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但该体现的都体现到了，道长也是本色出演。” 余笑哈哈笑道：“通圣道长本就是天师，这些自然是本色出演，都不需要排练， 不过道长，能不能再麻烦您一下？您刚刚说的非常好，但影视剧，需要您有一些表演的痕迹，比如，您是高人，看着眼前的大小伙……” 通圣道长听完后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小家伙，心思真是活络，我们现实中要是这么说了，可就是泄露天机喽，不过表演的话能理解。” 这一段，拍摄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总算是达到了余笑所要的效果。 要不是道长事情太多，余笑都想再拍几段的。 倒是跟在两位道长身边的小不点，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余笑，有人说你是‘武神’，你觉得我适合练武吗？” 余笑好奇地摸着小家伙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 小家伙扬起脑袋期待地说道：“我叫陈师行。” ------------ 第40章 威尼斯影帝的演技？ 余笑心道好家伙，你就是未来那个口口声声‘相信科学’，然后纵身跳下十几米高山崖的道长是吧？真有趣。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余笑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没什么‘武神’不‘武神’的，咱们武当山传承几千年了，你只要跟着道长们好好学习，你也可以做到的。” 陈师行看到余笑的手，眼睛一亮嘿嘿笑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武神’的意思是只要我脚踏实地，也可以做到的是吧？” 一旁的两位道长看的津津有味，乐个不停。 余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当然可以，我相信你。” 跟几位道长告别之后，余笑这才开始应对记者的采访。 “余导，有很多导演开机仪式选的各种各样，但您这么重视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是刻意安排还是心中有愧？” 余笑轻笑道：“天王殿门口的对联很有意思，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 我们拜神，有人确实是心中有愧，为了弥补一点心中的罪恶感，但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也不例外， 另外，片中也有这个剧情，所以，我就这么安排了，图个好兆头。” “余导，我看你们剧组没有几个演员，莫非只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 余笑摇头笑道：“那没有，后期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但前期需要不少的真人比武，中期也会有不少的群演，等上映后你们就知道了，就不剧透了。” 回答了几位记者的问题，给几人塞了点红包，一群人吃了一顿饭，余笑几人便开车奔赴陈家沟。 余笑和电影《风雪武者》的相关新闻，也出现在了部分媒体上面，掀起了一点点水花。 几天后，余笑一行人出现在了陈家沟，余笑、吴彬、陈立发几人正在讨论比武镜头。 余笑本来是建议大家像之前真实比试时一样就行，但陈立发摇头说道：“余师傅，我们那是点到为止，可不符合你真实的‘武神’人设， 要是照我说，您直接真打，按照实战的风格，单人对练，多人，这样也能让观众对太极有直面的认识。” 余笑哭笑不得地说道：“可这样，对咱们太极的名气有损。” 陈立法摇头笑道：“估计现在还有不少人觉得余师傅的‘武神’就是个笑话，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吹捧出来的结果， 我觉得你可以真的出手拍一下，给他们看看你的真实实力，也能给我们留下珍贵的比武视频，就不知道余师傅愿不愿意，期间所有的开销，我们陈家沟包了。” 余笑思索了一下说道：“行是行，但真要真出手吗？我怕……” 陈立发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以前还不算全部实力？” 余笑没有说话，走到院中砖墙面前，然后在众人懵逼的眼神中，活动了一下身子，接着一个云手，然后……然后……墙角就倒了。 余笑捂着酸痛的手龇牙咧嘴，但没有人嘲笑他。 有人不信邪地拿起掉落的砖头看了又看，还有人照着余笑原来的位置，一掌下去，手直接肿了，墙角一点松动的动静都没有。 陈立发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余笑，然后一脸坚定地说道：“真比，不过需要余师傅手下留情，至于怎么打，我们都听余师傅和吴老师的。” 余笑一脸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对比武镜头，余笑的时间预估是五分钟，一分钟搭手，一分钟对练，接下来三分钟跟四大天王、八大金刚混战。 至于服装？太极门一色的白色练功服，余笑则一身京城武术队的队服。 一个小时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一场，二镜，一次，action。” “陈家沟太极拳，天下闻名，武学后生A前来请教。” 此时余笑，一身武术队的队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脸桀骜不驯地朝着大堂的方向拱手，嘴上说着请教，但眼神中只有挑衅。 看到余笑这样，陈立发身后的一群人愤怒地看着余笑，似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想法。 陈立发手一挥，身后的人全部停了下来，接着对余笑呵呵笑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气盛才好，江湖很大，水很深。” 余笑邪魅笑道：“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功夫，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水深？抽干水，就知道谁在裸泳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脸上的愤怒更加充足，正在这时，王西安一脸愤恨地走了出来，对余笑拱手说道： “太极王西安，武术八段，拿过几届推手冠军，请教一下阁下的推手。” 余笑挑眉笑道：“有点意思，来吧。” 接着，几个箭步，直接窜到了王西安面前。 看到余笑这个动作，所有人一惊，王西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随后两人便开始了推手，刚开始双方互相试探，没多久余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闭起双眼，然后试了几下之后，直接把王西安送了出去。 王西安一脸错愕与不可置信。 余笑则摊开双手说道：“太极？就这点本事？还有没有能打的了？” 陈正雷站出来说道：“陈正雷，拿过几届省太极拳、剑、推手冠军，江湖人称“太极金刚”，请教阁下。” 余笑活动了一下筋骨，饶有兴趣地说道：“这还有点意思，来吧。” 陈正雷上来就是一击锤，余笑看到这里不禁眼睛一亮，这一招有点东西，也不犹豫，不顾中门大开，同样一击锤。 随后，就看到陈正雷脸色涨红地后退好几步，深吸气，强行把要吐出来的血咽了回去，余笑依旧一脸淡然地站在原地。 看到这里，现场其他人不禁瞳孔一缩。 陈正雷深深调息了好几分钟，然后憋着一口气对余笑说道：“再来。” 这次陈正雷的打法稳健了许多，但，余笑也不是吃素的。 脚下不丁不八，腰似蛇一般，一晃，右手直接出现在陈正雷胸口，接着就是一招云手，直接把陈正雷打得吐血倒地，当然，都是道具。 这两场比武，一行人拍了一上午，不是王西安、陈正雷的问题，就是其他人的演技。 要么就是几人没有表演出余笑想要的太极拳的效果。 至于余笑的演技？开玩笑，要是余笑第一次来这么对他们说话，他们绝对恨不得拿出真家伙砍死余笑。 他们总算是对威尼斯影帝的演技，有了直观认知，真不是盖的，简单的眼神，言语就能把人内人深处的愤怒勾引出来，都不需要他们过多的表演，把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就行。 ------------ 第41章 拍戏一个月，赚了十万是什么骚操作 对于第三场比武，吴彬建议道：“陈老师，余笑，要不咱们把这场比武设计成类似于李小龙在精武门中的打斗？我感觉那样的打斗会显得比较有画面感。” 余笑思索了一下后摇头说道：“太单调了，咱们可以参考成龍的打斗风格，多角度进攻，多机位拍摄，这样一来，画面感、紧张感都不会少。” 吴彬思索了一下说道：“有道理，试试再说。” 没多久，余笑站在四大天王、八大金刚的中间。 余笑对几人说道：“待会我站在中间，你们几个按照八方进攻，拿出各自的真本事，不用担心，我收的住，你们这样再这样……” 随后几人便开始了打斗，余笑站在中间环视四周，陈小旺四人率先出手，一招单鞭，接着，其他几人一同出手，余笑则不紧不慢接着。 看着几人的打斗，于飞鸿脑海中只有一个成语——如诗如画，不禁好奇地问道：“吴老师，真实的打斗这么有好看吗？” 吴彬苦笑道：“怎么可能？我们这些练武的，也就在套招的时候会按照传统武术方式打，要是实战，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散打就是最好使的。” 一旁的陈立法点头说道：“看实力吧，就像成年人欺负小朋友，自然是怎么帅怎么来，但要是遇见同等水平的，自然是怎么便捷怎么来。” 于飞鸿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说道：“那就是说，我师弟的实力真的比在场所有人都强？‘武神’的称号不是大家给面子？” 陈立法翻着白眼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们也是要脸的，我陈家沟虽然不是什么武林圣地，但也不算没名气， 有些东西可以吹，但‘武神’这种称号，我们也不敢瞎说，前一个拿到这个称呼的是民国的孙禄堂，那位当年也单挑了所有门派，一代宗师。” 看着这群人朝圣一般看着余笑的表演，于飞鸿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以前对余笑在这方面的成就没多大概念，但现在看来，了不起啊。 那自己真适合余笑吗？或者真实的自己，真的适合余笑吗？ 想到这里，于飞鸿对自己充满了茫然和怀疑。 这一段，几人演练了大半天时间，总算是找到了完美状态。 “一场，四镜，一次，action。” 余笑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脸玩味地问道：“事不过三，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是陈家沟太极拳就这点本事，那还是别开了，省得越教越弱了。” 说完，还邪魅地伸出右手，在空中划过一个云手，然后握紧，露出大拇指，接着大拇指朝下，晃了几圈，接着用脚踩了踩地面，随即睥睨地看向对面几人。 正在此时，对面几人一脸愤懑地站出来，有人大声喊道：“小子，可不要太放肆了。” 余笑帅帅手，一脸轻松地说道：“功夫，一横一竖，站着的才有说话的资格，我赶时间，干脆点，一起上吧。” 接下来几人的表现，没有任何的表演痕迹，都是心里实打实的想法。 几分钟的剧情，前前后后一共拍摄了三天时间，总算是完成了。 好吃好喝招待好余笑一行人，临走的时候，陈立法还拉着余笑，硬塞给他一个丰厚的红包。 余笑拒绝道：“陈老师，大家跟着我拍戏，辛苦了好几天，我一分没出，都很不好意思了，哪能再拿您的钱呢？” 陈立法把红包硬塞给余笑，然后哈哈笑道：“余师傅，您觉得我们吃亏了，但我反而觉得觉得是我们陈家沟赚大了， 您这几天留给我们的武打视频，教学视频，还有您这段时间的言传身教，您留给我们这么珍贵的东西， 要是我们不感激一下，以后人没了，我们都不好意思再见列祖列宗，这点微不足道的谢礼，还望余师傅不要推辞。” 最终，余笑拗不过他的热情，只能无奈接过红包。 上车之后，这才听司机说这群人在后备箱塞满了山货和特产，余笑知道后感觉很惭愧。 不过这样的事还没结束，一行人走遍了大江南边，形意拳、八卦掌、八极拳，名气大的门派剧组都去过。 基本上一行人走到哪，这样的待遇就走到哪。 一个月后，一行人拿着拍摄好的底片与各地的特产满载而归，心满意足地回到京城。 余笑几人在他家复盘这次的开支，还有接下来的拍摄预算。 算了一圈之后，于飞鸿一脸古怪地说道：“师弟，我们这一个月下来，不止没有任何的开支，还赚回来了十万， 我一度怀疑自己搞错了，但我已经复盘好几次了，跟张姐也复盘了好几次，但很确定没有算错。” 余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之前就猜到这个后果了，大家太热情了，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再见他们了。” 一旁的孙诚疑惑地问道：“余导，我很疑惑，他们有必要来这一套吗？零片酬出演都已经很给面子了，哪用得着这么倒贴钱？” 北影厂的制片人一脸古怪地说道：“干了这么多年，拍戏没有折损成本，还赚钱的剧组我就发现余导这一个，关键还不是那种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的剧组。” 一旁的吴彬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真觉得是他们在吃亏？” 于飞鸿不解地问道：“难道不是吗？再加上之前师弟上门挑衅，虽说现实中没电影中这么夸张，但也是在打人家脸，我有点没想明白。” 吴彬轻笑道：“打上门？也不算，余笑算是给足了他们里子和面子，至于这次的事？余笑合该拿这些， 这么说吧，他们这几天收获的视频和教学，够他们教导学生很长时间了，你们不会觉得他们是免费授徒的吧？ 换句话说，他们不止在这几天的拍摄中留下了珍贵视频，余笑的这部片子要是火了，他们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少林寺，你们还觉得他们吃亏吗？”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的不解总算是解开了。 于飞鸿感慨道：“果然，都是人精，师弟是不是也有这方面打算？电影上映后，至少他们这些人一定会去观影的，提前预定了一批观众？” 说完，一脸古怪地看着余笑。 余笑笑而不语。 ------------ 第42章 西装暴徒——余笑 随后后，余笑挥挥手说道：“这一篇翻页了，咱们讨论讨论中期的拍摄剧，议一议，怎么拍？场地什么的都联系好了没有？ 对了，这段剧情对服化道要求要高一些，不能再像之前那么粗狂了，需要精细一点。” 于飞鸿回道：“写字楼、体育馆，都联系好了，群演开拍之后再找，至于有名有姓的角色，似乎戏中也不太需要吧？” 余笑捏着眉心思索了一会后说道：“需要一个，电影中期的大反派，需要有功夫底子的反派，就联系咱们内地的，片酬正常给， 然后多联系一些武行，咱们玩一把大的，我想到一个很不错的点子，拍出来应该会很有意思。” 孙诚眼睛一亮，建议道：“余导，计春华这个人您觉得合适吗？这位演技、武打动作都挺不错，片酬也不高。” 计春华？那个能让小儿止啼的大光头，余笑点头说道：“行，联系一下。” 于飞鸿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弟，片中不是需要一些女演员吗？你觉得我们班那几个如何？在片中打打酱油应该没啥问题吧？” 对这一批学生，她心里多少有点愧疚的，借助这次机会，给她们一个出镜的机会，也能增加一些经验。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余笑笑道：“行，你看着办，不过不会有太多的镜头的，估计人也不一定愿意来。” 于飞鸿轻笑道：“我先联系联系。” 几天后，徐婧蕾、谢润几人出现在了剧组，跟在于飞鸿后面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对剧组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余笑则亲自接待了计春华。 看到余笑后，计春华舔着嘴唇，露出一个招牌笑容，随即对余笑抱拳说道：“久仰余师傅大名，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下‘武神’？” 看到这情况，现场不少武行瞬间来了兴致，他们都是听说过余笑的大名，这才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但要真跟余笑请教，他们不敢。 徐静蕾几人同样兴致勃勃期待两人的比武。 谢润紧张地问道：“于老师，余师兄他行吗？计春华老师看着就不好惹。” 于飞鸿神秘笑道：“看下去你们就知道了。” 余笑笑了笑，随后脱下身上的外套，看着就力量感爆棚的肌肉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得徐婧蕾几人直咽口水。 余笑伸出手笑道：“计老师，请？” 计春华起手式就是铁爪功，火光电石之间余笑便想到了应对措施——八极的猛虎硬爬山，这一套招式只能算是练法，但应对铁爪功足够了。 看到余笑的回应，计春华眼神一凝，随后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箭步朝着余笑的面门而来。 余笑脚下八卦步一转，瞬间绕到计春华身后，接着猛虎硬爬山，连消带打，没几下手掌已经到了计春华脑袋上。 感受到呼啸而下的掌风，计春华心里一凝，大光头都感觉有些凉意。 咽了咽口水，随后眼神复杂地看向余笑，良久才抱拳说道：“余师傅，我服了，八卦步、太极腰、形意劲、八极的猛虎硬爬山，更难能可贵的是您都融会贯通了， 余导，不知道咱们的戏份什么时候开拍？要是有空的时候，我能不能跟余导请教青椒？” 余笑伸出手笑道：“当然可以，我很乐意跟计老师一起交流。” 第二天剧组便开始拍摄主角拉投资的剧情，看到余笑这张脸，孙诚直接喊卡： “余导，您这张脸，出现在镜头面前，您觉得剧情合理吗？要不，咱改改？” 余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确实，改改，加几个人设，态度嚣张、天真、自认老子天下第一，懒得收拾自己，心中只有武术。” 孙诚眉开眼笑说道：“对，这样一改，剧情就合理多了，顺便再让化妆师把您画得潦草一些，不能这么帅气。” “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此时的余笑，背着一个背包，啃着手里的馒头，喝了一口水，一脸自傲地走进一家写字楼，见面后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对老板说道： “李总，这是我的剧本，您看看，我，打遍天下，没有一个对手，以我的武术，剧本也不算太差，武打剧情我自己设置， 我相信只要电影能拍出来票房不会太差的，成为下一个李小龙甚至超越他，都只是时间问题，我的电影投资也不大的，完全可以实拍。” 说完，便在不大的办公室开始了自我秀，简单几个武术动作看得老板眉头直跳，随后拉着余笑走到镜子面前，指着余笑的脸嘲讽道： “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天下第一，现在是90年代，还以为是70年代呢？还以为是那个有点能力就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时代了？ 成龍、李阳中等人都没能做到李小龙那成就，你凭什么觉得你自己行？就你这样，还想学人李小龙？你长人李小龙那脸了吗？ 哪凉快呆哪去，还学人自投剧本，你以为你是三大院校的学生吗？” 余笑一脸茫然地走出办公室。 ………… 几天的功夫便拍完了主角自荐、借高利贷、拍电影的剧情。 左手搂着徐静蕾，右手抱着谢润，刘孜和刘琳在面前跳舞，余笑大口大口喝着酒，嘴里哈哈笑道：“再来，再来……” 倒地之后，确诊之后便准备抽身，没想到没一群人围住了。 计春华抽着雪茄，一脸狞笑道：“这就走了？” 余笑一脸轻松地回道：“该还的我都还清了，我不欠你了。” 计春华摸着光头，扭着脖子说道：“那只是利息，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 余笑挑眉说道：“这是不打算让我走了？” 看着围过来的人，余笑松了松西装的领带，挽起袖子，便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一个接着一个，瞬间便倒下去一大片。 看着余笑的打斗，徐静蕾一脸惊异地问道： “于老师，余师兄一直这样吗？西装，酣畅淋漓的打斗，这犹如暴徒一般的身影，无论如何都不能跟温文尔雅的师兄联系在一起。” 谢润若有所思地说道：“西装，打斗，暴徒，长得帅，打得很漂亮，穿着西装更有气质，感觉只有西装暴徒这个词语适合师兄。” ------------ 第43章 疯批的余笑 正在此时，计春华拿出一个棒球棍直接在余笑头上狠狠来了一下。 棒球棍没有像影视剧中那样断裂，倒是余笑脑袋直流血。 余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真有点头疼欲裂的感觉，想都没想，一个回身，直接一拳狠狠打在计春华胸口。 接着，计春华直接吐血倒地，捂着胸口在地上哀嚎。 这血腥的一幕，看得众人眼皮直跳，对两人的演技佩服不已，没人想过是实拍。 “过。” 余笑连忙扶起计春华，歉意地说道：“计老师，没事吧？不好意思，刚刚没收住。” 计春华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捂着发蒙的胸口，紧张地说道： “我没事，只是胸口有点痛，不过余导，好像棒球棍是实木的，不是道具，您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拍之前没有试一下是不是道具。” 余笑后知后觉摸了摸脑袋，闻了一下，这才发现，脑袋上的是真血，不是猪血，晃了晃脑袋不在意地说道：“没事。” 于飞鸿跑过来，听完两人说的，担心地看着余笑，随即一脸愤怒地对道具师说道： “不是让你们提前准备道具吗？怎么还真来？要是出了人命，你们担得住吗？” 道具疑惑地说道：“余导功夫这么厉害，我以为要求实拍，所以……” 包括余笑在内的所有人，一脸迷糊地看着对方，不太理解对方怎么想的，难道因为道具出错受伤、嘎掉的人还少吗？ 于飞鸿一脸愤怒地说道：“行了，你被辞退了，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余笑也没有圣母心泛滥，也就是他，不然剧组非得出事不可。 道具离开之后，余笑对计春华说道：“计老师，我让人送您去医院看看，我感觉您受伤不轻。” 计春华不好意思地说道：“余导，您也要去看看，要是一般人，估计都得直接躺地上了。” 两人就这么推脱起来，于飞鸿没好气地看了看两人，一挥手，让人把两人一起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结果医生说，余笑只是轻微脑震荡，计春华受了内伤，需要疗养。 计春华摆摆手说道：“没事，习武受伤，都家常便饭了，早习惯了。” 余笑摇头说道：“那可不行，计老师还是在这养着吧，后期的修养费用，剧组出了，不多，还望计老师不要介意。” 计春华推诿再三，还是没能拒绝，一脸感激地对余笑说道：“多谢余导。” 一个星期之后，电影中期的剧情全部拍摄完毕。 给计春华、徐静蕾几人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杀青宴，一行人开始启程兴凯湖。 看到吴彬也要去，余笑摇头笑道：“师父，您就没必要去了，天寒地冻的，我不放心，再说了，吴晶师弟不是接到了袁和平的邀请吗？他比我更需要您。” 吴彬轻笑道：“吴晶那个《太极宗师》吗？估计不太需要我，去了报你的大名，陈老师一行人绝对一万个欢迎。” 余笑摇头说道：“吴晶我倒是不担心，但袁和平他们香江的做法，真不一定能谈好。” 吴彬哭笑不得地说道：“行吧，你也是，不要太拼命，去了就听于老师的，不要自作主张，你可不是一个人。” 说完，暧昧地看了看两人一眼。 于飞鸿轻笑道：“我知道的，老师，不会让他胡来的。” 准备妥当之后，余笑、孙诚、于飞鸿、张丽、严谨、一个医生、一个厨师，一行人坐着火车前往兴凯湖。 在火车上拍摄了几个镜头，一行人经过层层关卡，抵达了兴凯湖。 联系了当地的向导，租借了几批雪橇，抵达了目的地。 看着苍茫的雪地，于飞鸿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担心地说道：“小哥，你确定咱们要在这拍摄？” 听着呼啸而过的寒风，余笑眼中闪过一丝退意，但随即摇头说道：“不疯魔，不成活，我确定没问题，我现在就担心你们能不能受得了。” 张丽摇头说道：“物资已经准备好了。” 孙诚好奇地问道：“余导，咱们怎么拍？” 余笑对几人说道：“大家先确定好吃的住的，我们考量考量场地，可惜，没有联系到直升机，不然拍摄起来会更方便。” 当天晚上，一行人来带提前准备好的木屋。 第二天，余笑和孙诚两人开始考察拍摄地，商量着拍摄计划。 第三天，固定好机位，取景了好几个拍摄了几个简单的镜头。 第四天，余笑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余笑对几人说道：“接下来半个多月，我都会按照电影中主角那样锻炼。” 于飞鸿皱眉说道：“小哥，有这个必要吗？那非人一般的锻炼方式，有必要吗？” 余笑坚定地说道：“很有必要，试试再说。” “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余笑在木屋中烧掉了一些练功钞，把大衣、靴子装在包里，一脸坚定地换上麻衣，然后把包裹扔在湖里。 随即赤着脚出现在木屋外，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把雪，开始洗漱，接着脱掉上衣，用冰雪擦拭身体，嘴里时不时发出瑟瑟发抖的喘息。 看着这非人一般的锻炼，于飞鸿捂嘴唇，一脸担心地看着余笑，很想冲上去让余笑不要这么做，但她更清楚余笑的坚持。 拍摄完这段，余笑便出门，拖着自制负重，顶着风雪，在雪地赤着脚缓步前行，一步一步往前爬。 累了就直接蜷缩在冰屋里面，等休息好，对着自制的靶子开始练拳，亦或者对着木桩练习抗击打能力或者肘击、膝击。 一天结束，余笑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回到木屋。 镜头详细地记录下余笑的每一个动作。 拍摄结束后，于飞鸿小心翼翼给余笑擦拭伤口，包扎完，于飞鸿很不忍地说道： “小哥，要不咱不拍了吧？没必要这么自残。” 余笑摇头说道：“哪能半途而废呢？要不是怕你们担心，包扎这些我都不想要的，既然拍，那就拍一个真实的，不能糊弄人，也不能糊弄自己， 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时间很宝贵的，我也想试试，在这个一个月之后，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看着疯批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余笑，于飞鸿几人忍不住担心。 ------------ 第44章 以身取暖的于飞鸿 待余笑休息之后，于飞鸿几人聚在一起。 孙诚担心地说道：“我之前虽然有过猜测余导会怎么拍，但没想到会这么疯狂，我很担心，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余导身子会受不了的。” 于飞鸿苦笑道：“他就是一个倔毛驴，我劝不住的，我能帮他的就是给他自由发挥，争取把每一个镜头都留下，让他不要失望。” 孙诚无奈说道：“这点没问题，剧组的预算应该还不少，除去预留出来的制作费用和宣传费用，还有五十万，即便一个月不间断拍摄也足够了。” 张丽很是不解地问道：“我有点想不通，余导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这个想法哪来的？ 武术方面，他天赋异禀，短时间内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拉投资、拍电影方面也没吃过什么苦头，想不通这个想法哪来的。” 于飞鸿无奈说道：“哪来的？姜闻电影中有个跳水的镜头，他就是抓住了这个灵感，所以才有这么一出，有一堆的灵感，这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剧本， 他既然想这么做，那咱们就不能给他拖后腿，伙食营养方面准备充裕一点，保证好他的后期，咱们也陪他疯一回吧。” 众人只能无奈答应，做好大后期。 第二天醒来，余笑继续迈着僵硬的身子，出现在自制的器材面前开始锻炼。 绑好特制的力量绳，然后艰难地朝树桩开始打击。 打击了几下之后，绳子断了，一个鞭腿过去，树桩断了。 余笑一脸无语地说道：“卡，换一个结实一点的。” 张丽哭笑不得地说道：“余导，这已经是特制的了，是按照专业训练的绳子来的，没想到您力气这么大。” 余笑耸耸肩说道：“我的力气本来就不小，快达到人类极限了。” 于飞鸿挑眉说道：“小哥，其实没必要更换，你控制着点，磨难磨难，前期就要磨炼，后期才算爆发，不然怎么设定突破了。” 余笑摇头：“不一样，我的人设是天下第一，那样看着很假，不真实。” 于飞鸿无奈说道：“行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突破。” 下午，开始拍摄攀登冰山的镜头。 看着十几米高的雪雕，孙诚建议道：“余导，要不还是换一个吧，咱们也没来得及准备威亚或者绳索之类的，很危险的。” 余笑摇头笑道：“没必要，试试吧，即便出了事，我也能反应过来，不打紧的。” 众人劝阻再三，余笑依旧坚持，只得开机拍摄。 “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余笑搓了搓手，紧了紧缠在手里的绷带，然后拿着自制的木锥便开始攀登。 看着缓缓升高的余笑，一众人担心不已。 余笑依旧不紧不慢往上攀登，爬了一半左右的位置，刚把木锥插进去，结果木锥直接断了。 余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落，在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此时的余笑痛的捂着双腿惨叫，随即忍不住拍打地面缓解疼痛，这可不是演的，是真踏马的疼。 看到这样的余笑，于飞鸿直接哭出了声，但看到余笑没有喊卡，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孙诚几人也是一脸担心看着余笑，对余笑的疯批或者敬业有了更深的认知。 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个念头，这样的狠人，真有他做不到的事吗？ 嚎叫了几声之后，余笑咬牙，拖着渗血的腿缓步挪到了木屋中，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关闭了摄影机，看着沉睡中依旧龇牙咧嘴的余笑，于飞鸿直接扑在余笑身上，轻声哭了出来。 医生检查完对众人说道：“余导骨折了，需要休养几天，不然会影响以后的健康。” 于飞鸿含着泪挥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等师弟醒来，我跟他谈谈。” 时间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看着瑟瑟发抖的余笑，于飞鸿出门看了一下周边，似乎没有任何动静，然后关上门钻进了余笑的被窝，随后，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丢到了地上。 梦中的余笑，感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不过没有恶意，于是不由本能地抱紧。 没多久，余笑感觉到身体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 睁开眼就看到于飞鸿如同一条八爪鱼一般抱紧自己，呼吸均匀。 余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心里一暖。 摸着于飞鸿嫩滑的肌肤，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随即一不做二不休，麻利地配合她。 接着，小心翼翼地跟于飞鸿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被充满感包围，于飞鸿瞬间从睡梦中醒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嘴唇就被余笑堵住了，只能用眼神威胁余笑。 余笑抱紧她，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夜晚的兴凯湖上空，飘荡着几朵云彩，云彩的形状急剧变化着。 几个小时之后，于飞鸿不复之前的冷艳，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看着神清气爽的余笑，于飞鸿直接在余笑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满意了？我一片好心，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余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飞哥，我确实鲍答你了，你没感受到吗？我的器量应该没让飞哥失望吧？” 于飞鸿起初还一脸迷糊，随后红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哼，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不是装的，以前看着那么老实一个人，没想到花样还不少。” 余笑在她额头吧唧了一口之后笑道：“我那是真的，不过嘛，虽然没经验，但理论知识不缺，也就是飞哥你了，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 不然……哼哼，当初有多少人对我投怀送抱，结果我还不是强烈拒绝了，飞哥你就偷着乐吧，赚大了。” 于飞鸿白了一眼余笑后说道：“就知道欺负我，我感觉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自理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笑嘿嘿笑道：“我可是天下第一，我可是‘武神’，这可是我攒了22年的存货，飞哥，我又……” ------------ 第44章 以身取暖的于飞鸿 待余笑休息之后，于飞鸿几人聚在一起。 孙诚担心地说道：“我之前虽然有过猜测余导会怎么拍，但没想到会这么疯狂，我很担心，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余导身子会受不了的。” 于飞鸿苦笑道：“他就是一个倔毛驴，我劝不住的，我能帮他的就是给他自由发挥，争取把每一个镜头都留下，让他不要失望。” 孙诚无奈说道：“这点没问题，剧组的预算应该还不少，除去预留出来的制作费用和宣传费用，还有五十万，即便一个月不间断拍摄也足够了。” 张丽很是不解地问道：“我有点想不通，余导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这个想法哪来的？ 武术方面，他天赋异禀，段时间内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拉投资、拍电影方面也没吃过什么苦头，想不通这个想法哪来的。” 于飞鸿无奈说道：“哪来的？姜闻电影中有个跳水的镜头，他就是抓住了这个灵感，所以才有这么一出，有一堆的灵感，这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剧本， 他既然想这么做，那咱们就不能给他拖后腿，伙食营养方面准备充裕一点，保证好他的后期，咱们也陪他疯一回吧。” 众人只能无奈答应，做好大后期。 第二天醒来，余笑继续迈着僵硬的身子，出现在自制的器材面前开始锻炼。 绑好特制的力量绳，然后艰难地朝树桩开始打击。 打击了几下之后，绳子断了，一个鞭腿过去，树桩断了。 余笑一脸无语地说道：“卡，换一个结实一点的。” 张丽哭笑不得地说道：“余导，这已经是特制的了，是按照专业训练的绳子来的，没想到您力气这么大。” 余笑耸耸肩说道：“我的力气本来就不小，快达到人类极限了。” 于飞鸿挑眉说道：“小哥，其实没必要更换，你控制着点，磨难磨难，前期就要磨炼，后期才算爆发，不然怎么设定突破了。” 余笑摇头：“不一样，我的人设是天下第一，那样看着很假，不真实。” 于飞鸿无奈说道：“行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突破。” 下午，开始拍摄攀登冰山的镜头。 看着十几米高的雪雕，孙诚建议道：“余导，要不还是换一个吧，咱们也没来得及准备威亚或者绳索之类的，很危险的。” 余笑摇头笑道：“没必要，试试吧，即便出了事，我也能反应过来，不打紧的。” 众人劝阻再三，余笑依旧坚持，只得开机拍摄。 “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余笑搓了搓手，紧了紧缠在手里的绷带，然后拿着自制的木锥便开始攀登。 看着缓缓升高的余笑，一众人担心不已。 余笑依旧不紧不慢往上攀登，爬了一半左右的位置，刚把木锥插进去，结果木锥直接断了。 余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落，在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此时的余笑痛的捂着双腿惨叫，随即忍不住拍打地面缓解疼痛，这可不是演的，是真踏马的疼。 看到这样的余笑，于飞鸿直接哭出了声，但看到余笑没有喊卡，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孙诚几人也是一脸担心看着余笑，对余笑的疯批或者敬业有了更深的认知。 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个念头，这样的狠人，真有他做不到的事吗？ 嚎叫了几声之后，余笑咬牙，拖着渗血的腿缓步挪到了木屋中，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关闭了摄影机，看着沉睡中依旧龇牙咧嘴的余笑，于飞鸿直接扑在余笑身上，轻声哭了出来。 医生检查完对众人说道：“余导骨折了，需要休养几天，不然会影响以后的健康。” 于飞鸿含着泪挥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等师弟醒来，我跟他谈谈。” 时间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看着瑟瑟发抖的余笑，于飞鸿出门看了一下周边，似乎没有任何动静，然后关上门钻进了余笑的被窝，随后，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丢到了地上。 梦中的余笑，感觉有一条柔软丝滑的东西靠近自己，不由本能地抱紧。 没多久，余笑感觉到身体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睁开眼就看到于飞鸿如同一条八爪鱼一般抱紧自己，呼吸均匀。 余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心里一暖。 摸着于飞鸿嫩滑的肌肤，年轻的身体不由起了反应。 随即一不做二不休，麻利地去衣。 接着，小心翼翼地跟于飞鸿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被充满感包围，于飞鸿瞬间从睡梦中醒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嘴唇就被余笑堵住了，只能用眼神威胁余笑。 余笑抱紧她，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夜晚的兴凯湖上空，飘荡着几朵云彩，云彩的形状急剧变化着，一会变成六，一会变成九，一会变成七，一会变成z…… 几个小时之后，云朵终于落了下去。 此时，于飞鸿不负之前的冷艳，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看着神清气爽的余笑，于飞鸿直接在余笑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满意了？我一片好心，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余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飞哥，我确实鲍答你了，你没感受到吗？我的器量应该没让飞哥失望吧？” 于飞鸿起初还一脸迷糊，随后红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哼，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不是装的，以前看着那么老实一个人，没想到花样还不少。” 余笑在她额头吧唧了一口之后笑道：“我那是真的，不过嘛，虽然没经验，但理论知识不缺，也就是飞哥你了，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 不然……哼哼，当初有多少人对我投怀送抱，结果我还不是强烈拒绝了，飞哥你就偷着乐吧，赚大了。” 于飞鸿白了一眼余笑后说道：“就知道欺负我，我感觉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自理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笑嘿嘿笑道：“我可是天下第一，我可是‘武神’，这可是我攒了22年的存货，飞哥，我又……” ------------ 第45章 在兴凯湖的一个月 日上三竿之后，余笑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随手一抓，就摸到一团柔软，感觉像是棉花一般柔软，下意识地揉了揉，有些疑惑似乎自己是一个人睡的呀，他也没有什么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呀。 睁开眼，就看到于飞鸿安静的睡姿，神态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 见此，余笑的思绪也回到了昨天晚上的疯狂，随即就有些愧疚，昨晚对于飞鸿倾囊相授，有点没顾及于飞鸿的感受。 看她这样，余笑拖着受伤的腿，挣扎着下床准备搞点营养粥。 出门就看到孙诚几人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几人的黑眼圈很重。 余笑咳嗽一声说道：“那个，今天做点补汤，有伤员需要静养。” 厨师一脸暧昧地说道：“我懂，红枣、枸杞、桂圆什么的都有，还有几只山珍，保证让余导大补，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拍摄，对了，于制片怎么还没起床。” 余笑眼睛一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哪用得着那些？这是给于老师的，她需要静养。” 听到这话，众人一脸敬仰地看着余笑。 昨晚两人虽然有些克制，但就这么大点地，前面还好，后半夜的那个声音，啧啧……没想到一向优雅的于飞鸿会那样。 孙诚竖起大拇指说道：“余导，牛逼，我服了，大半夜呀，对了，今天继续拍吗？要不再休息几天？顺便……”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余笑，随后眼睛撇了撇余笑的木屋。 余笑摇头说道：“别了，咱们今天下湖，奔跑、攀岩的剧情不能拍，但下水的剧情能拍，时间不等人，多一天就多一天的花销。” 见劝不动余笑，几人也只得无奈接受，吃过早餐之后，剧组再次开工。 余笑哆里哆嗦地伸出脚，试了试水温，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升脑门。 张丽拿着温度计，皱眉说道：“零下三十度，这样下去会冻坏的，更何况余导您还受着伤，要是在水里拍摄，那不得伤上加伤？还是算了吧。” 余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脱掉上衣，一咬牙，慢慢挪进水里，冻得他直哆嗦。 就这样在水中试了一会，这才勉强适应能站得稳脚步，便转头对几人说道：“可以开始了。” 随后，镜头中就出现余笑哆里哆嗦地在水里打拳，口中呼出的热气直接冻成雾。 这一段，拍摄了一上午这才达到余笑所要的效果。 几人连忙把冻得紫青的余笑从水里捞了出来，擦身体的擦身体，擦头的擦头，医生也在一旁检查。 检查完之后，这才神奇地发现，余笑只是体温有些低，其他的没啥大问题，众人有些惊奇也没深思，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披着被子吃饭的时候，于飞鸿迈着不自然的身子出现在几人面前，没有顾忌众人揶揄的眼神，看到披着被子的余笑，不禁一阵皱眉，然后指着余笑的鼻子说道： “余笑，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都受伤了还不安生？这是下水了？” 余笑嘿嘿笑道：“没事的，飞哥，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营养餐，你先坐下，我去给你端过来。” 随后，屁颠屁颠把被子给于飞鸿披上，然后去厨房端营养餐去了。 看着众人揶揄的眼神，于飞鸿脸色一红，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没什么，都是成年人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众人被于飞鸿这神奇的脑回路一时说迷糊了。 一般人应对这种场合，大多会害羞，不好意思，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于飞鸿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兴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适合余笑吧！！！ 看到献殷勤的余笑，于飞鸿也没有再为难余笑，吃过后这才盯着余笑说道： “下次，再拍摄攀岩的动作，必须要在上面绑一个绳子，这些后期再做修改，不容置疑，听到没？” 余笑还想反驳几句，但看到她关切的眼神，只能点头说道：“行，我都听你的，不过电影中该咋拍还得咋拍，这点不能商量。” 于飞鸿嘟着嘴哼哼道：“这还差不多，行，我不会打扰你的创作，但关系到你生命的事，我绝对不会妥协的，那种危险的事必须经过我的允许才行。” 余笑耸耸肩说道：“行吧，听你的。” 随后，几人就开始在冰雕上面将绳子固定在一端，然后试了试，发现没有任何问题，这才一脸满意。 在这一天中，于飞鸿带着众人将一切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都确定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危险，这才罢休。 吃过晚饭之后，众人各自休息去了，余笑则钻进了于飞鸿的屋子。 看到余笑的身影，于飞鸿有些后怕地裹了裹被子，然后没好气地说道：“还肿着呢，不要命了？” 余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飞哥，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晚上会比较冷，所以给你暖床，报答一下你。” 于飞鸿瞪着眼睛说道：“你确定不是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余笑没有说话，直接关上门，然后径直钻进了于飞鸿的被窝里。 随即，一阵阵响声传来。 “别动，还没消肿呢。” “别，别这样……” “呜……” “咳咳咳，余笑，你过分了啊，你脏不脏呀？哪学的这些？” “别……” 第二天一大早，于飞鸿洗漱了好久才算完毕。 余笑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白天，不是在用自制的器械锻炼身体，攀登冰雕，就是在湖水中练拳，亦或者赤脚在雪地奔跑。 晚上，则跟于飞鸿探讨人生哲学，经常一讨论就是大半夜。 刚开始于飞鸿还有些不情愿，但冰天雪地，能互相温暖的就是对方了，食髓知味，再加上天赋异禀的余笑总是能给她带来莫大的快乐。 就这样，一个月之后，于飞鸿已经成了余笑的形状，基本上余笑一拍车尾，于飞鸿就知道余笑要做什么了。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一个月之后。 此时的余笑，穿着一件麻衣，赤脚在雪地极速奔跑。 身上不经意间浮现出来的肌肉，看着不像之前那么棱角分明，相反，看着瘦了不少。 但如果用精密的仪器检测一下，就会发现余笑的体脂率低的可怕。 最明显的就是余笑的眼神，以前的余笑，眼神中充满了星辰大海，充满了各种欲望，但现在的他，眼神宁静祥和，身上有一股子出尘的气质。 ------------ 第46章 《风雪武者》的杀青 看着奔跑的余笑，于飞鸿几人一脸的感慨。 余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们全部看在眼中。 于飞鸿感慨道：“与其说师弟是在饰演主角，不如说他正在不知不觉成为那个主角， 他在走那条他觉得可行的路，觉得能带给人无限希望的路，我现在似乎懂了他拍摄这部电影的初衷。” 孙诚点头说道：“确实。” 等拍摄完毕，孙诚问道：“余导，这一个月以来，需要的镜头全部拍摄完毕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拍摄结局了？” 余笑温和地笑道：“行，准备一下，明天就开始拍结局，种的果子熟了，该杀青了。” 当天晚上，余笑难得地没有跟于飞鸿交流，一个人在木屋中打坐。 伴随着第一缕初阳的照射，余笑准时地睁开了双眼，洗漱一番后来到了外面开始赤脚锻炼。 一个月下来，他双手双脚的老茧，不知道褪了多少次。 此时他，不敢说征服了兴凯湖，但至少，已经适应兴凯湖的环境了，能在这片丛林中生存下去。 “三十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此时的余笑，站在雪雕下面，一脸自信地看着上面，随即娴熟地缠好绷带，便开始了攀登。 十几米的雪雕，没几分钟便爬了上去，甚至在半空中还做出一个眺望远方的动作。 登顶之后，看着骄阳，伸出双手，闭着眼拥抱着温暖的阳光，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随后，来到自制器械面前，此时的器械，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冰雕了，已经换成了野猪，野猪还在哼哼唧唧地挣扎着。 这头野猪也是他在这段时间找着的，不知怎么的，突然来到了他们这边，于是，便成了余笑日常锻炼中的一员。 随后来到兴凯湖里面，在湖中平静地挥舞着双手，面部丝毫不见之前的狰狞，祥和平静。 接着，来到一片雪山上面，开始一招一式练拳。 拳法没有任何套路，上一招是太极，下一招就是八极，随心所欲，想到哪打哪，一招一式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最后，在雪中形成一个太极图，随后缓缓收拳。 最后一个片段，就是余笑在雪地，极速奔跑，一步就是几米远，奔赴太阳。 “过，《风雪武者》杀青了。” 感受到余笑野兽般的力量与爆棚的男性荷尔蒙，众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余笑温和地对众人说道：“各位，电影杀青了，今晚的庆功宴，咱们就用这头野猪吧。” 于飞鸿噗嗤笑道：“小哥，这头野猪怎么也陪了你这么长时间，就这么宰了？” 余笑轻笑道：“不然要放回去吗？太可惜了，现在还好，等以后，都吃不到这些山珍海味了。” 当晚，余笑用热水，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身上的污泥都搓下来不少。 于飞鸿一脸无语地说道：“啧啧，搓下来这么多，不对，按照这么说，我这么长时间，身体……” 随即，恶狠狠看着余笑。 余笑尴尬说道：“哪有？怎么可能？那里我是经常清洗的。” 于飞鸿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我在给你清洗？好呀，你就是拿我当……” 余笑嘿嘿笑道：“我不也这么做的吗？飞哥，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我还吃过……” 话没说完，于飞鸿便红着脸堵住了余笑的口，然后恶狠狠盯着余笑。 余笑憋着笑说道：“我不会说的。” 没多久，几人一起大口吃着野猪肉，喝着烈酒，庆祝着。 吃了一会后，孙诚端起酒杯说道：“余导，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最疯狂的演员，我现在算明白为什么那些武打演员不接这份活了，真不敢接呀， 也就是你了，换任何一个人，拿这么低的片酬，做这么危险的活，我现在都替余导委屈。” 余笑哈哈笑道：“没事的，本来就是一个灵感引发的电影，我找人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个局面了， 他们的拒绝也是理所应当的，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没必要为了这点钱，给自己留下一辈子的伤病，太不划算了， 至于我？我不觉得亏，有这部作品，我至少算是一个合格的导演了，也能打响我的名气，算是牺牲现在，成全未来的我。” 众人还在感慨的时候，医生一脸兴奋地说道： “余导，你的恢复力，是我见过最棒的，简直是医学奇迹，估计人类中有这个恢复力的都是很少见的， 美国那边不是有变种人的漫画吗，我觉得你的恢复力，甚至可以跟金刚狼、死侍这些人相媲美了，要是能研究研究……” 听到这话，余笑连忙打断话题：“比不了的，对了，剧组还剩下多少经费？够咱们的后期制作吗？” 于飞鸿笑道：“还剩下三十万，这段时间主要是胶卷的使用比较多，其他的不多。” 余笑点头说道：“那行，回去咱们就加班加点制作后期。” ………… 回京之后，众人看到人烟，不禁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在家休息一天之后，余笑接到了韩三坪的电话：“余笑，电影拍完了？” 余笑点头说道：“韩叔消息灵通呀，已经拍完了，现在可以准备后期制作了。” 韩三坪眼睛一亮笑道：“我现在就想看看你拍摄的素材。” …… 再次见到余笑，韩三坪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这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不一样的，要不是知道你是拍电影去了，我都以为你是在深山修行去了。” 余笑轻笑道：“韩叔，我不也是这么做的吗？电影中主角做的，我都亲自尝试过，并一一做到了，也没什么的。” 韩三坪目瞪口呆地指着余笑说道：“你的意思是全部是实拍？” 余笑点头笑道：“是的，幸好，做到了。” 韩三坪指着余笑的鼻子，久久才憋出一句：“你是真的疯批，人都是拍电影，你这是拍自传，现在还好，要是真遇见生命危险，你又该怎么想？ 真出现点意外，那些关心你的亲朋好友会怎么想？为了一部电影，值得吗？值得冒着生命危险拍吗？丫的，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没人接了。” ------------ 第47章 电影的后期制作 余笑轻笑道：“韩叔，电影不是拍出来了吗？再说了，我也不是无的放矢，我是对自己实力有信心， 电影是艺术，不疯魔不成活，既然想拍出高质量的电影，哪可能那么简单？要么剧本好，要么演员演技好，要么导演功底超强，要么宣传很好， 我这个剧组，什么都沾不上，只能我自己拼命了，幸好没出什么意外。” 韩三坪摇头失笑：“你都威尼斯影帝了，演技还不好？不过也有道理，你这个剧本就及格的水平，但你为了拍电影所付出的努力，绝对远超给你的片酬， 我现在很期待你的电影制作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对了，电影后期制作知道怎么搞吗？” 余笑思索了一下侃侃而谈：“胶转磁，剪辑、混录、配音、调色、配乐、特效……” 韩三坪眼睛一亮，笑着说道：“看来你都知道呀，具体的知道怎么玩吗？” 余笑摇头苦笑道：“都是理论知识，也没那么多实践机会。” 后面的那些流程他是知道怎么玩的，但胶转磁？抱歉，这玩意在后世已经是稀罕物了，基本没多少人用了。 韩三坪笑道：“理论知识丰厚也是好事，这几天你就在咱们厂跟着师傅们一起先把磁带做出来，剪辑、配音这些，到时候再看着给你安排。” 余笑疑惑地问道：“韩叔，有件事我没太搞懂，按说国内这些年来的电影市场这么繁华，为什么后期制作的地方这么紧张？听姜导说还要排队。” 韩三坪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是大家都有活了，厂子的员工谁来养活？你小子确实不适合体制类的工作，行了不说了，自己人的会提前安排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余笑便与孙诚两人在北影厂制作磁带。 在这期间，余笑也是大开眼界。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后世还有人坚持使用看起来过时的胶卷拍戏。 不得不感慨一句，经过这个流程搞出来的东西，虽然费时，但质量确实没得说，比数码时代的处理方式质量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拿到磁带，准备剪辑的时候，孙诚问道：“余导，有没有喜欢的剪辑师？” 余笑皱眉，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谁合适。 剪辑工作在电影后期制作中很重要，一部电影的成功，前期占了一半，后期的制作至少占三成，剩下的才是宣发，而剪辑在后期制作中占七成。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某跨界女导演的作品…… 这也是为什么好莱坞一直看重剪辑权利的主要原因，不是大导演都没机会争夺剪辑权的机会。 每个剪辑师都有自己的风格，一部电影经过两个剪辑师剪辑出来的效果可能天差地别，即便用的是同一套磁带，比如《正义联盟》。 余笑思索了一会，想起了姜闻，便给他拨通了电话： “姜导，我片子拍完了，洗印好了，正在为剪辑师发愁，不知道《阳灿》的剪辑师是谁？我觉得剪得挺好的。” 姜闻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才拍了几个月，就拍完了？不会是糊弄人吧？” 余笑摇头笑道：“那哪能？这部片子我前期准备了好久，算上准备的时间，加起来有大半年了。” 姜闻一拍脑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都忘了，你踏马竟然的为了拍个电影，拿了一个‘武神’，拿了一个全国武术比赛冠军，比我还要疯狂， 我做后期都要排队，你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搞定了？算了，不贫了，我的剪辑师是周影，也是你的师姐，这位妹妹非常敬业，她的助理小孔也是个不错的人，这个团队很敬业的。” 余笑听完后眼睛一亮，这位师姐在未来可是鼎鼎大名，被誉为华国十大剪辑师之一，中影一级剪辑师。 没多久，就在北影厂剪辑室找到了周影，刚进去，就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人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孩嬉闹。 看到余笑两人进来，周影有些惊讶地问道：“余笑，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 余笑轻笑道：“还行，为了拍一部电影，吃了不少苦头。” 话没说完，那个小姑娘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电影？谁拍的？什么类型的片子？” 余笑轻笑道：“我自拍自导自演，这不觉得师姐剪辑得很不错，找姜导打听到师姐，所以想麻烦师姐帮我剪辑一下。” 听到姜闻两个字，周影和助理不由浑身一哆嗦，想起了被姜闻支配的痛苦。 小助理可怜兮兮地问道：“同志，你的电影不会也是25万尺吧？不会的，对不对？” 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余笑。 余笑轻笑道：“那倒没有，也就十万尺。” 听到十万，两人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不是25万就行。 但10万尺？这个不应该呀。 看到她们疑惑的眼神，余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新手嘛，所以让厂里多批了一点，师姐，我这个准备参加明年的柏林电影节，能不能在元旦之前制作好，就看您的了。” 周影捏着眉心说道：“得，我就知道你们是一类人，洗印好了没有？粗剪大概需要一周时间，粗剪结束你就可以准备混录和特效了，精剪一个月时间完全够了，能赶得上。” 余笑惊喜地说道：“那就多谢师姐了。” 接下来几天，周影两人很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她们再次体会到了被姜闻支配的痛苦，余笑甚至更加过分。 这家伙经常一大早就在剪辑室门口待着，最主要精神十足，丝毫不给她们松懈的机会。 转眼，一周时间过去了，余笑拿到了粗剪的样本。 周影两人连忙在剪辑室发出庆祝的欢呼：“影姐，咱们出去逛逛吧。” 正在这时，门口伸进一个脑袋，就看到余笑拿着两个礼物盒，笑着说道：“这几天两位辛苦了，一点小礼物，还望不要嫌弃。” 说完，便大踏步离开了剪辑室，留下一脸蒙圈的两人。 余笑随即招呼来影片中几位主要演员，开始后期的录音，虽然有同期音，但还需要补录一些。 这边工作做完之后，便开始寻找配乐人才和一些特效人才。 ------------ 第48章 双喜临门 最后，特效镜头交给了中影公司，这家公司也是未来中影集团的主要发起人，中影的特效在国内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口碑也不错。 至于配乐？孙诚给他推荐了赵季平老爷子。 乍一听，余笑还有点陌生，待孙诚说完老爷子的辉煌事迹，余笑一脸震惊。 没想到《黄土地》、《红高粱》、《活着》、《霸王别姬》等电影的配乐，都是出自这位老爷子的手笔。 余笑当即就跟孙诚亲自前往陕西，面见了这位老爷子。 老爷子刚开始还有点不愿意，最后被余笑讲的故事与诚意打动，一脸期待地跟余笑回了北影厂负责配音工作。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余笑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 紧赶慢赶，最终，赶在1994年12月31号完成了电影的后期所有制作。 负责后期制作的所有人如同卸下千钧重负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来自余笑的摧残。 这家伙，真就是什么都懂，虽然都是纯理论知识，但提出来的一些建议，他们这些专业人士都觉得有道理，他们也反驳不了，不得不按照他说的改。 最让人头疼的是这家伙的灵感好似从不枯竭一般，隔几天就有新主意，新想法，然后推倒之前的。 他们就这样在余笑的折磨中渡过了一个多月，周影都瘦了好几斤。 当后期制作完毕之后，余笑一咬牙，拿出他剩下的一点片酬，请孙诚几位剧组主创、周影几位后期的制作人员，一起去老莫搓了一顿。 在酒桌上给众人赔礼道歉，依旧被几人灌了不少酒，不过更多的是开心，喝完酒已经是凌晨了。 余笑和于飞鸿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一脸疲倦的余笑，于飞鸿拉着他的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笑着说道： “小哥，电影拍完了，后期也制作完毕了，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了，开心一点啦。” 看着担心的于飞鸿，余笑这才后知后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顾她了，拉过她，随即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直到于飞鸿呼吸困难，余笑这才松开她，刮着她的琼鼻，一脸歉意地说道：“飞哥，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没有照顾到你，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我给你好好赔罪吧。” 说完，不知不觉回忆起之前在木屋中的相处，心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看着余笑危险的眼神，于飞鸿玩味笑道：“小哥，你累了这么久了，行吗？我可不想看到一个不行的你哦。” 余笑见状哪能忍，眉头一挑，一把把她扛在肩膀上，然后拍着她的车尾喊道：“回家喽。” 随后，就在大街上撒丫子跑了起来。 当天晚上，于飞鸿拉着余笑搓了好久的澡，这才同意让余笑上床。 结果，自然不必多说。 第二天一大早，给于飞鸿准备好营养粥，余笑便带着磁带前往北影厂，直接找到了韩三坪。 韩三坪笑道：“这么着急吗？昨天刚做好今天就送过来了？” 余笑嘿嘿笑道：“让大家等了大半年的时间，要是没让大家看到成果，我都觉得臊得慌。” 韩三坪笑道：“行，我这就让人安排一个试映，你也找找北电老师，他们估计比我还着急。” 带着礼物，来到老领导办公室，摄影系老领导调侃道： “呦，咱们的余导终于舍得回来了？都回来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看看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是怕我们找你要钱不成？” 余笑把礼物放下，然后给老爷子斟茶倒水，然后走在老爷子身后，给他捏肩捶背，嘴里一本正经地狡辩道： “那不能，不过是因为成片没出来之前，我没脸见您几位，这不，成片加班加点已经制作好了，准备在北影厂试映，所以我请您几位来了。” 老领导听完后饶有兴趣地说道：“好事，我联系联系他们几个，不过，片子让你满意吗？” 说完后，一脸认真地看着余笑。 余笑拍着胸口，一脸自信地说道：“这点我有信心，不敢说拍得多优秀，但绝对没有辜负学校的教导。” 老领导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说道：“有点意思，我倒想看看你拍出什么作品了。” 没多久，一行人齐聚在北影厂观影室。 随着镜头晃动，一个稳重的脚步出现在镜头里面，随即，余笑磁性的声音传来：我叫a，来到…… 看到这个镜头，不少人暗自点头，从目前来看，这是一部不错的开局，能引起观众的兴趣。 伴随着一阵舒心的音乐响起，众人便看到了余笑那睥睨天下的笑容。 看完几场如诗如画的比武戏份，所有人眼睛一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国内武打电影不少，但从没有出现过这么有意境的比武。 不少人想起一句话：打人如挂画，似乎也就这样了吧？ 接着，一场来自于武林中人在雨中围堵余笑的戏份，直接把众人看傻了眼，没想到武打剧情还能这么拍？ 随着剧情的深入，剧情来到了后期。 在看完余笑疯狂的举止后，所有人一脸不可思议，纷纷侧目，他们或多或少知道这部电影是怎么拍的。 看完后，韩三坪一脸复杂地看着余笑，随即竖起大拇指说道：“你算是开宗立派了，武打片还没人这么拍过，更有意思的是那些……” 出门后，老领导对同行的几位北电领导嘚瑟道：“看吧，这就是我们摄影系的……” 两天后，电影过审，余笑直接让人拿去送往柏林电影节。 接下来一段时间，为了缓解担忧，余笑和于飞鸿成天在家里努力探讨生命的哲学。 时间转眼到了1月中旬，余笑接到了韩三坪略显激动的电话：“余笑，你的作品入围了45届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没说两句，韩三坪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余笑刚跟于飞鸿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两人还在欢呼中。 余笑接到了吴彬的电话：“余笑，恭喜你，你的武英级通过了，证书已经送到我手里了，官网上也能查到你的消息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余笑直接抱着于飞鸿在原地转圈圈…… ------------ 切了 成绩不好，追读不够，没进三轮，切了。 有点对不住打赏的大佬和追读的大佬们。 问题比较多，前期的宁静，第一部作品的选择，主角的人设，文笔，剧情的爽点，都有不少问题。 我先学习一段时间，对不住了各位，下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