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替身面板 省流总结，替身面板纯属图一乐，无需计较。 话虽如此，写小说毕竟不是画漫画，数值其实还是比较重要的，因此我还是要大致设定出一个范围来，主要是方便没看过jojo的读者理解。 以下是我想了很久的仅适用于本书的替身面板区间，但即便如此也肯定还是会有例外的，不可避免。 怎么样，替身很神奇吧？ 破坏力： 力C以下忽略不计 力C：普通人~蝙蝠侠之间 力B：手枪~RPG火箭弹之间 力A：大于力B小于无限，只要还能用数字描述那依旧是A 力∞：破坏力无限大 速度： 速C以下忽略不计 速C：普通人~西瓦夫人之间 速B：上限应该在音速左右 速A：快于速B慢于无限，只要还能用数字描述那依旧是A 速∞：速度无限快 射程： 射程E：替身不能离体 射程D：离体1~2米 射程C：离体2~10米 射程B：离体10~50米 射程A：离体50米以上 射程∞：想去哪就去哪 持续力、成长性：忽略 精密度： 精密C以下忽略不计 精密C：普通人~死亡射手之间 精密B：人形打印机 精密A：能几乎无误差地完成任何徒手操作 精密∞：完美，无需多言 众所周知，替身通常都有破坏力、速度、射程、持续力、精密度、成长性这六个属性。 每个属性都有E到A这五個常规等级，以及？、无、∞这三个特殊等级。 其中C代表跟人类相当，B是超越人类极限，A则是极其强大，D说明不如人类，E代表极其弱小。 ？很简单就是未知，视剧情需要而定；无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功能；∞就是数值无限大。 需要注意的是，这些个等级并不是一个固定值，而是上下限浮动巨大的区间，比如C的“与人类相当”，精壮成年和老弱妇孺都是人类，都是C，因此强C和弱C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就拿DC宇宙来说，蝙蝠侠全力一拳打穿不是特别厚的混凝土墙完全不在话下，而一个不怎么锻炼的普通人可能连拧个罐头都费劲，但他们的破坏力都会被归类为C。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面板是区间而不是固定值，所以顶级的力B往往是能够和较弱的力A正面对抗的，剧情中也有相当多的表现可以佐证。 关于这些面板属性指的到底是替身的白板还是能力，这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答案是有的是白板有的是能力，而且符合两种模式的替身很多，写到的时候我会特别标注出来，所以没必要纠结。 这里要特别提到黄镇，唯一面板六个无的替身，网上很多人喜欢说黄镇的无是无穷大，这是纯粹的扯淡啊，千万别信，无就是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黄镇明明白白就有A以上的破坏力，面板怎么会是力无呢？很简单，黄镇的面板根本就不是白板数值，而是能力的数值。 黄镇的能力是“永远无法达到真实”，这个能力说白了就是让该发生的事情不发生，既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自然也就谈不上破坏速度精密等这些面板上的东西了。 并且在这个“达不成真实”的过程中，黄镇也像红王一样是不能与外界物质产生交互的，给个力无很准确，因为黄镇的面板就是能力面板，红王的面板大部分是白板数值。 那么现在开始挨个讲解各项面板的含义。 首先是破坏力，前面提到过，既有替身白板攻击造成的破坏力，也有替身能力打出来的破坏力。 由于面板只会在这二者中显示一种数据出来，所以面板力B的实际攻击强度不一定比面板力A弱。 最直观的例子，白板力A当之无愧的巅峰白金之星，单论力量冠绝所有替身，但是呢，比白金破坏力强的替身数都数不清，白金的强大也不体现在力A上，速A和精A都更有含金量。 还有像猫草、表面、倒吊人、金属制品等诸如此类的替身，面板上的破坏力就是单指能力的破坏力。 一般来讲，力B通常会拿手枪的威力做参照，标准来源应该是小老弟的皇帝。 虽然第一个力B是红魔，但红魔的力B明显在同样力B的审判之上，而从审判在近战上对银战的压制力来看，它的力B是实打实的。 说明红魔的力B在中等偏上的位置，不可能拿来当力B的标准。 为什么说红魔不是顶级力B，因为太阳、力量和命运之轮的力B都比它更强，这几个替身比较特殊，物理破坏力和能力的破坏力是划等号的，严格算起来这仨就不应该放到力B里。 力B中偏弱的其实没比力C强多少，比如表面，就是那个复制了仗助的替身，嗯，没错，这货面板是力B。 接着是速度，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个问题，面板上的速度既可以是指替身的攻速，也可以是指能力的速度。 大部分近战替身面板都是前者，后者相对比较少，最典型的毫无疑问就是白蛇的速D，还有天堂制造和BIG的速∞都是能力。 替身的速度基本上是最难量化的一个属性，尤其是速A速B的区间，速C可以按照正常人类的标准来，更慢的速D速E没什么太大的讨论价值。 速A速B怎么区分？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常规速B已经能够比较轻松的挡住子弹了，速A更是各种操作都能玩。 实话说速度这个东西C以下基本没有意义，速B才算开始。 但要注意的是，替身的本质是精神力，除了极少数实体替身以外，替身都是没有质量的，基本上不存在速度就是力量那一说的，速度快只能让替身能快地打到对手以及更轻松地躲过袭击。 射程是个比较麻烦的玩意，一方面搞不清楚它说得是替身跟本体的最远距离，还是替身能力的作用范围或发动距离。 最经典的就是同为射程C，白金之星只有两米，而世界却足足有十米，它们的能力作用范围都是全宇宙，那么这里的射程C就是指替身离体的范围。 再说白色相簿，明明一个穿戴型的替身，只能紧贴在身上，射程居然不是E而是C，那么很明显C说得是白色相簿冰冻能力的距离，也就是最多十米的样子，大卫社动画里的表现纯粹是夸张化了，漫画里加丘的冻结范围没那么大。（当然，写同人还是要取最强表现的） 反观老板，绯红之王是真真正正有替身离体的表现，按道理来讲应该给个C，但它却是个E，我严重怀疑红王和白色相簿的射程写反了。 还有隐者之紫的射程D，这说的也是替身离体的距离，不管隐紫能够延长多少米，但它自始至终都是从二乔身上长出来的，没有办法脱离本体。 值得一提的是黄体，在公式书veller出版前，黄金体验的射程不是C是E，这就很有意思了，为什么能离体的黄体射程是E？我个人的理解就是以前黄体面板的射程是能力发动的距离，因为黄体必须要击打到物体才能发动能力，无法隔空创造生命。 改成C就是换成了替身离体的距离。 就像同样两米的疯钻射程却是D一样，都是说的能力距离，需要先接触才能修复。 总的来说，大体上可以认为射程E就是替身不能离体，射程D就是肩并肩的程度，射程C是两米到十米之间，射程B大概是几十米的样子。 持续力，成长性，两大抽象面板。 持续力有两种理解方式，第一是替身离体后能够存在的时间，第二是连续使用能力的CD。 成长性指的是替身能力的开发空间，但替身到底是不是真能成长则完全看替身使者能不能成长，可问题是即使替身使者成长了替身能力也不一定会成长。 举例说明就是康一的回音，这基本上算是标志性的成长型替身，随着康一的精神蜕变，回音也连着换了三次形态和能力，这很合理。 与之相比，徐伦从一个天真少女成长为坚毅战士，这种程度的精神蜕变不说比康一强吧，最少也是并驾齐驱，可石之自由的能力从头到尾还是线，不管怎么运用，替身能力的本质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这个石之自由的成长A是成长到哪儿去了？还不如说徐伦的成长是A。 反观隐者之紫的能力成长是完全体现在剧情里的，结果隐紫成长性是最差的E。 所以一个替身到底能不能变强跟面板成长性毫无关系，纯看作者心情。 然后说到精密度，这个东西也很抽象。 正常人的理解就是精密度越高能做出的操作越细致，这点在白金之星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力速双A从头到尾欧拉那么多次，愣是没杀过一个人，这就是精密度A的恐怖之处，传说中举重若轻控制入微的武道至高境界不过如此。 像力C速A的银色战车，真打起来直接给人捅成了马蜂窝，承太郎要是动了杀心，白金之星瞬间把人打成肉酱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精密度这东西，可能还真不是正常人理解的那个样子。 典型代表，天气预报。 关于弹钢琴这个倒不是重点，因为漫画里的表现只是用风吹飞笔筒后，里面的笔掉下来砸到钢琴上发出声音，并不像动画里那样弹出旋律来，而且也没有画音符，虽然台词上天气预报有说“我的曲子”，但这个明显只是代指敌人被钢琴发出的声音惊动罢了。 当然如果硬要较真的话，这也无法证明天气预报不能弹钢琴，只是漫画里的表现没有钉死而已。 真正体现天气预报精密度的不是弹钢琴，而是手搓出两套宇航服，以及精确拦截几十公里内高速公路上的所有车辆，并且还能在大暴雨中圈出一个直径1米的安全区，这种程度的精密度绝对不是E那么简单。 就算从微观层面讲天气预报最小也只将能力控制在直径一米，所以认定它精密度不高，那也不该是低于C的程度。 不过我还真想出一个相对还算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精密度指的是替身自己进行操作的精密度，而不是能力的精密度。 说人话就是动手动脚的能力，举例白金之星的能力是停止时间，但是精密度A并不能让白金之星精准停止某个人或者某片区域的时间，一停就是所有人事物都停，只有在白金之星不用能力而是自己亲手做某些操作的时候，才能体现出精密A来。 这么一想，就会发现天气预报的精密E问题好像不是很大。 ------------ 关于设定集/公式书 省流总结：荒木访谈/手书＞漫画原作剧情表现＞公式书veller＞大卫社动画剧情＞公式书agogo＞公式书6251＞漫画角色台词＞官方外传游戏/小说＞星尘斗士老版ova＞幻影之血剧场版 目前市面上流通的官方公式书有三本，分别是6251、agogo和veller，三本均为集英社出版，是绝对的官方正版。 但是！但是！但是！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三本公式书全部都是集英社的编辑写的，上面没有任何一句话是荒木本人写的！ 对于某些喜欢张口就来“荒木亲手写的设定集”这句话的朋友，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惨痛的事实，荒木就没有写过设定集，甚至荒木他有没有认真看过这几本设定集都要打个问号。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据我所知，几乎所有长篇漫画作者，很少会有自己去写设定集的，基本上都是编辑代写，例如海贼王的生命卡，不会有人真以为那是尾田亲自制作的吧。 其实很简单，长篇创作是非常消耗精力的，作者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和余力在连载期去搞什么公式书，又不是每个漫画家都像富坚一样闲。 虽然公式书不是出自作者本人之手，但那是集英社撰写出版的，所以的的确确是官方设定。 但要注意，集英社的编辑可不是只有一個人，很多时候一本设定集是很多人共同编撰的，每个编辑对原作设定的理解和喜好可能都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感觉设定好像总是在变。 所以，当设定集上的内容跟漫画原作剧情发生冲突的时候，想都不要想，绝对是原作的优先级大于设定，而不是抱着设定去说剧情不合理！（尽管有些剧情确确实实本身就不合理） 公式书的存在意义是对原作的补充，绝不是高于原作。 我在这里提出一个暴论，那就是完全可以把公式书当成剧场版以及一切有官方授权的作品，它们的地位是基本一致的。 说句不好听的，jojo的公式书设定跟天堂之眼游戏设定，本质上它就是一种东西，只是因为公式书是以原剧情为基础的衍生作，而天堂之眼是颠覆原剧情的脑洞作，所以表面上显得公式书更权威一些罢了。 其实公式书并不比游戏高贵多少。 那么到底要不要信公式书呢？当然可以信，但是要有条件地信。 只要是原剧情里没有明说的，公式书里发散开来的设定，不是特别离谱的就可以认，原剧情里都已经表现得非常明白了，公式书还在瞎扯，那估摸着就是某位编辑的个人喜好了，这种设定就图一乐好了。 这里要注意一点，原作剧情表现和原作人物台词是两个东西，台词和剧情是不能划等号的，甚至在很多时候人物的台词可信度是非常低的，因为说出来的话和实际演出来的剧情出入太大，那怎么可能把台词奉为圭臬呢？ 就像廉价把戏说过乙雅三虽然让它诞生却没能成为操纵它的替身使者，有的朋友就为此大作文章提出了所谓“器量”的设定，即廉价把戏弑主是因为乙雅三器量不足，替身使者只有一个替身也是因为器量巴拉巴拉的，衍生出了一系列的言论。 毫无疑问，这纯粹是在扯淡。 首先廉价把戏前一句刚说了“本体现在换成了岸边露伴”，乙雅三没有器量操纵它，那老汉总有这个能力了吧？就算不能让廉价把戏听从命令，但保护自己不受攻击总是没问题的吧？那为什么不行呢？ 有的朋友又会说了，廉价把戏附身老汉是替身攻击，不是真的换了本体，那这就很有意思了，廉价把戏说一句器量就成了设定，说一句换本体却不受认可，偏偏这两句话是同时说得。 我就很好奇是怎么判断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 这不就很好的证明了角色台词不可尽信吗？那迪奥还说世界精密度比白金高呢，为什么不相信呢？不正是因为剧情里白金就是比世界强吗？ 再说了，荒木根本就没有设定过器量这个东西，替身只是替身使者精神的体现，人只会有一种精神，哪怕精神分裂也只是将一种精神分割成两块而已，本质上还是同一种，证据就是老板只觉醒了一个红王。 替身使者自我觉醒就只能觉醒一个替身，其余的像双刀银战、把戏老汉、猫草杀皇还有安波里欧这种复数替身的情况，全部都是外在因素导致的，不是白蛇的替身碟就是被敌对替身附体，甚至还有干脆两个替身物理结合在一起使用的。 跟所谓的器量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替身最核心的设定是什么？就是只有资质足够的人才能觉醒替身，资质不够的人有替身直接就死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设定。 比如荷莉，她的替身根本不是自己觉醒，是血脉共鸣导致的，所以她才会生命垂危。 反观乙雅三，他是被替身箭射中之后自我觉醒的廉价把戏，如果乙雅三没有成为替身使者的资格，那廉价把戏就不可能诞生出来，既然有了廉价把戏，那乙雅三就是有替身使者的资质。 为什么廉价把戏会弑主？因为它的能力就是把被看到后背的主人杀死，它哪怕不想杀乙雅三也得杀。 而且它还有自我意识，它就不愿意听乙雅三的又能怎么样？这跟乙雅三有没有器量毫无关系。 如果这还不能说服你，那我再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乙雅三他本身不具备成为替身使者的器量，但却因为被箭射中强制拥有了替身。 那么，黄金之风里黑色安息日用箭捅的那个扫地大爷为什么没有觉醒替身，而是死了呢？ 最后我要提示一点，荒木从来就没有说过替身必然会忠诚于替身使者之类的话。 当然没有自主意识的替身那肯定还是会百分百受替身使者的控制，但是有自我意识的替身，它本质上已经成为了独立个体。 典型的像龙之梦，它对本体就没有忠诚可言。 就算没有自我意识，有些替身的能力也会伤害到本体，比如紫烟、太阳、亲吻之类的，还有皇帝的子弹。 继续说回公式书本身，集英社的三本官方公式书每一本之间的出版时间跨度很大，最古老的版本基本是全篇图一乐，最新的版本有些设定则跟“主流”认知有些许偏差。 jojo的三本公式书在网上被很多人引用过，不过某些营销号根本不知道公式书有三个版本，在引用时混用了三本的内容，简直笑死个人。 这三本公式书，6251是最古老的版本，出这个公式书的时候不灭钻石还在连载，所以上面大部分信息都是错的，因此6251造成了很多谣言的产生，比如经典的疯钻力速与白金互角，还有辛红辣椒满电力速无限大这种胡话。 之后是agogo，这本公式书是黄金之风时期出的，内容只写到第五部，不少地方跟6251有冲突，相对而言agogo更可信，但这并不能改变它本身也有错漏的事实。 veller是最新的公式书，涵盖了第一部到第八部的设定，其中第八部的内容只有一部分因为当时还没画完，本着新设覆盖旧设的原则，有了veller其实前两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但veller也助长了“白金之星超越光速达到时停”这种逆天谣言，所以很大程度上还是见仁见智。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如果白金之星真的是速度快到像时停一样，那承太郎是怎么在迪奥停止的时间中活动的？还有神父刚得到天堂制造的时候时间加速还不是很快，是勉强能够被肉眼观测到的，那么速度快到能时停的白金之星为什么没有秒了神父？ 这个设定跟原作的冲突如此之大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信，可见营销号是有多害人。 总的来说，如果设定有冲突那么以原作为准，如果原作没说，那么通常情况下以veller为准。 从可信度来说，荒木本人参加的访谈和手书毫无疑问是最权威的，缺点就是这些信息过于碎片化，缺乏整合，而且国内很难收集到，其次则是漫画原剧情，哦对了，突然想起还有动画。 你别看大卫社经常会加一些奇奇怪怪的删改内容，导致很多漫画党都在喷，但我必须要说动画对于漫画原作当中的名场面还原度极高，很多时候反而比公式书的内容更可信。 动画目前出到了第六部，比agogo多一部的信息量，所以优先级在agogo和veller之间。 ------------ 第1章 哥谭的jojo 如果说哥谭是多元宇宙中最臭名昭著的垃圾堆，那么东区一定是这堆垃圾中最臭不可闻的那桶泔水。 在哥谭的六个行政大区里，东区既是面积最大的，也是最混乱的一个区。 全哥谭，甚至可能全美国最危险的贫民窟就在这里，大大小小数百个帮派盘踞在这里的每個角落，时不时还会有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出来乱晃。 但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也会存在一个相对安全稳定的所在，就像泔水桶里有时也会漂着一片还算干净的菜叶子，尽管这片菜叶子捞出来后可能比泔水本身更臭。 这片菜叶子的名字叫做——地检署，哥谭的检察机构，每个行政区各一个。 此时此刻，哥谭东区地检署，某间稍显简陋的办公室内。 一名身穿紫色西装打着棕色领带的青年正仔细检查着桌上的资料，他必须将上面每一个关键信息及证据牢牢记下，以便在几天后的庭审上能够从容自如。 这位青年长着一头垂到脖颈以下的金色长发，浅浅的刘海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左边的耳朵背面长了三颗痣，橘红色的眼睛透露着深邃迷人的光泽。 他皮肤白皙宛如玉石一般晶莹剔透，让人不禁联想到某个钟爱血液的种族。 透过衣服的后领可以看到，青年后肩左侧露出了半个胎记，看形状是个五角星。 一米九五的高大身材上充满了极具力量感的肌肉，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一看就不好惹的类型。 办公桌上的名牌写着他的名字乔伊·琼斯（Joey Jones）。 乔伊是个孤儿，也是个天才，常青藤名校毕业，法学硕士，两个月前刚刚成为哥谭东区地检署的新任刑事助理检察官，这个案子是他上任以来第一个亲自主导的刑事案件。 和很多人一样，乔伊也有个像菊花一样不能脱下裤子随便给别人看的秘密——他是一个穿越者。 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还不等乔伊开口，门就被人打开，一名提着手提箱的中年西装男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就是你接了莱利家族的案子？” 西装男走近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乔伊看了看。 “嗯……我好像没见过你，是刚上任的新人吧，难怪什么案子都敢接。” 咚。 只见西装男抬起手提箱，一把将其放在桌子上。 “这些就当作我们的见面礼，收下它，你就可以成为莱利家族的朋友。” 乔伊瞅了瞅手提箱的大小，如果里面装的都是20美元现金那么差不多有十万左右的样子。 他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拿手提箱，脸上毫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莱利家族的管家哈曼·赫兰德。” 西装男挺起胸膛，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哥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犯罪家族，莱利是其中最古老的那一批，早年跟随着法尔科内一起打天下，势力还不错，在东区算是有头有脸的存在。 乔伊刚才看的案卷，正好跟一名莱利家族的核心成员有关。 对一般人来说，莱利家族确实是个庞然大物，但熟知这个世界本质的乔伊却很清楚，传统黑帮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今年已经是蝙蝠侠出道的第七个年头，连罗宾都换了一个，法尔科内的坟头草也长了五年有余，现在是属于超级反派的时代。 那些不够超级的，还沉浸在过去的地位和荣誉中醒不过来，以为这个哥谭还是由他们说了算的传统黑帮，迟早会自取灭亡。 至于他们找上门的来意，那就太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想让乔伊行使检察官的特殊权利，执行控辩交易或者干脆撤销起诉把犯事的人捞出来罢了。 这种事不要说在哥谭，就是在整个美国境内都司空见惯，有钱有势的人通过合法的控辩交易大罪变小罪小罪变意外，以此规避法律的惩戒。 如果乔伊真的只是一名刚出道的小检察官，说不定还真会被莱利家族给唬住，收下钱从此成为他们的一条狗，但现在的乔伊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受人摆布。 “莱利家族的赫兰德管家，你说的案子，指的是佩顿·莱利半个月前吸毒加酒驾，在哥谭法院附近的公路上超速行驶，撞死了一名律师后肇事逃逸，最后被骑着蝙蝠摩托的罗宾当场抓获的事件？” 乔伊双手手肘托在桌面上，十指交叉道：“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有很多人看到了佩顿·莱利驾车的场景，死的还是一名律师，谁也别想推翻这个事实。” “鉴于你刚刚当上检察官，可能还没有认清现在的形势，因此我再说一次，伱现在负责的这件案子，当事人是莱利家族的千金！” 闻言，赫兰德面色一沉，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不要做蠢事，乔伊·琼斯，你不会想做第二个哈维·丹特的。” 只见赫兰德将桌上的手提箱推到乔伊面前，规劝道：“收下这些钱，不要去管佩顿小姐的案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对你来说很简单。” “做个聪明人，琼斯先生，成为莱利家族的朋友，你将得到超乎想象的财富和地位。” 乔伊沉默了半响，忽然面色一正，开口道。 “我是乔伊·琼斯，今年25岁，家住哥谭市东区与旧城区交界处的普通民宅，未婚，我在哥谭东区地检署担任刑事助理检察官，每天最早也要到晚上十点才回家，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每天一定睡足八小时，睡前会喝一杯热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伸展操，一觉睡到天亮，像婴儿一样不留半点疲劳和压力，定期体检结果显示我很健康。” “……我承认你的生活作息很规律，但我想不明白这跟我们刚才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乔伊那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自我介绍让赫兰德有种被嘲弄的感觉，面露愠色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平静的生活下去。” 乔伊脸上露出一抹危险的微笑，道：“任何试图搅乱我平静生活的，都是我的敌人，就比如你们这些摆不清自己位置的黑帮！” 啪！ 赫兰德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你说什么！” “我说——” 乔伊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达一米九五的壮硕身躯在赫兰德面前犹如一尊小山，充满了压迫感。 “慢走不送！” “好好好，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选择。” 赫兰德脸色难看地留下一句狠话，抓起桌上的手提箱摔门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走进这间办公室开始，乔伊的身后就一直有道若隐若现的虚幻人影在盯着他。 虚幻人影的外表看上去如同一台银色机器人，胸口有两颗粉色爱心，金色的双眼下方写着字母TD，全身点缀着紫色纹路。 这道虚影，便是乔伊敢不配合莱利家族的底气所在。 ← To BeContinued◺◹◸ ------------ 第2章 D4C！第一个替身 身为穿越者，乔伊当然有他的金手指——奇妙的声望抽奖系统。 顾名思义，这个系统通过积累声望值来抽奖，这种声望值偏向正面，需要他人发自内心的好感、尊敬或认可才能获得，一个普通人的好感一次只能提供一点，每五百点声望值可以进行一次十连抽。 系统抽取到的东西全都源自于乔伊前世特别喜欢的一部漫画作品《jojo的奇妙冒险》，既有能力千奇百怪的替身，也有主动脱离人籍的石鬼面，甚至还有引发奇迹的虫箭和圣人遗体。 系统并非跟乔伊同时穿越过来，而是在两个月前才刚刚激活，并且附有新手大礼包《波纹气功修炼法》以及一個随机替身。 所谓波纹气功是一种呼吸法，具有很多神奇的功能，硬化物质、强化肉体、延缓衰老、屏蔽痛觉、治愈伤势甚至预知未来都能做到，还对吸血鬼等惧光种族有克制作用。 不过乔伊才只修炼了两个月，还远没有达到那么高深的境界。 至于替身，则是类似于守护灵般的存在，本质上是替身使者的精神显化，不同类型的替身有着不同的概念性能力，什么停止时间回溯时间删除时间加速时间都是基操，强大无比。 通常一名替身使者只会有一个替身，但在系统的帮助下，乔伊就有了掌握多个乃至所有替身的可能。 假以时日，乔伊相信即使是在危险诡谲的dc世界里也足以自保，甚至有机会攀上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巅峰！ 新手赠送的随机替身，乔伊抽到了一个“强大”的替身，号称真·D4C的——阿图姆神！ 替身面板：破坏力D，速度C，射程距离D，持续力B，精密度D，成长性D 好吧，这就是个弟弟面板的非战斗型替身，抽到它的时候乔伊失望了好一阵。 其实真说起来也不亏，反正比抽到廉价把戏啥的要强多了。 虽然阿图姆神不具备正面作战的能力，但在获取情报上倒是用处不小，它能够读取灵魂并以提问的方式得到是或否的答案，堪称人形测谎机，应用得当几乎可以媲美读心术。 不久前，哈曼·赫兰德刚一进门的时候，乔伊就放出了阿图姆神，验证了他每一句话的真假。 而且还得知了赫兰德是在算计自己，虽然阿图姆神无法详细问出对方打算用什么方式来算计，但至少知道了问题就在那十万美刀上。 估计不是那笔钱本身不对劲，就是赫兰德身上藏着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准备拍下乔伊受贿的影像作为把柄，哥谭很多官员都被黑帮用这种手段控制着，不算是什么秘密。 也正因如此，乔伊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赫兰德的贿赂，毕竟一个收受黑帮贿赂的检察官可别指望能让人尊敬。 绝对不是嫌弃十万太少了。 一般情况下，替身只能被替身使者看见，因此赫兰德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当赫兰德一脸铁青地摔门而去后，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两名路过的女职员望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 “欸，刚才气冲冲走出去的那人，好像是莱利家族的大管家啊？” 一名女职员感觉赫兰德有点眼熟。 “就是他没错。” 她的同伴点了点头，十分肯定，接着叹了口气道。 “他八成是为了莱利大小姐那个案子来的吧，估计佩顿·莱利不会被叫上法庭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被撞死的那个律师真倒霉，啧，真不知道我们每天辛辛苦苦调查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你不觉得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吗？感觉像发了很大火似的。” 女职员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难道……” 见同伴会意过来，她立马点了点头，猜测道：“恐怕莱利家族的名头今天不好使了。” “不会吧？咱们东区地检署里谁敢得罪莱利啊？前途不想要了吗？哪位检察官这么大胆？” 同伴不敢相信。 “我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是从jojo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 女职员不确定地说道。 “jojo？”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同伴有些发懵，她不记得署里有叫这个名字的检察官。 “哎呀，就是那个新人，刚来没两个月的刑事助理检察官，长得又高又帅的。” “哦！你说得是乔伊·琼斯。” 同伴一听描述就知道说的是谁了。 “对啊，他名和姓的头两个字母都是jo嘛，所以有人给他取了jojo的外号，不过目前还没人当面这么叫他。” 女职员小声说道。 “那你们真是挺无聊的，给人起外号就算了还不敢让人知道。” 同伴没好气地吐槽道，接着用怜悯的目光投向乔伊的办公室。 “不过刚当上检察官就敢开罪莱利家族，jojo以后的日子恐怕很难过咯。” “……但他也可能……”女职员的表情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会成为第二个哈维·丹特！” 此言一出，同伴骇然失色，连忙捂住女职员的嘴。 “你在说什么胡话？没事干嘛要提起那个名字！你忘了那个人在署里是最大的禁忌吗？” “禁忌？不就是因为他现在成了罪犯吗？我知道现在的哈维罪无可赦，但我们就应该否定他当初做出的功绩吗？谁还记得是他带领东区地检署肃清了这座城市一半的黑帮？谁还记得摧毁法尔科内帝国的最大功臣是他而不是蝙蝠侠？” 女职员挣脱同伴的手，情绪激动道。 “那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为正义的事业付出心血，可现在呢？自从哈维疯了以后，署里就变了，每个人都变了……我们也变了，变成了当初我们最鄙夷的样子……” 同伴愣愣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只是看到这个时代在地检署里还能出现一位‘愚蠢’的检察官，有些怀念起以前的事情罢了，幸好现在只有伱在场，不然我可能要丢掉这份工作了……” 女职员回过神来，苦涩地笑道。 “让我们忘记刚才的话吧。” 同伴刚想点头，忽然发觉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自己。 紧接着，一道富含磁性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为什么要忘记？你说得没错，不论双面人犯下了多少罪，都无法磨灭当年哈维·丹特带领这座地检署做出的成就。” 两人脸色一变，急忙转头望去，然后她们不约而同地高高仰起了头。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对上来人的视线。 不知何时，两人谈论中的乔伊，竟然站在了她们身后。 “我说这话并不是想为双面人脱罪，我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绳之以法，但当初哈维对地检署的管理模式与领导方针，我必须得说他做的无可挑剔。” 乔伊低头看着两名女同事，一脸郑重地说道。 ← To BeContinued◺◹◸ ------------ 第3章 yes！yes！yes！ 乔伊的突然出现让两名女职员当场愣在了原地，他的发言更是让她们意外连连。 自从五年前，原东区地检署的最高长官哈维·丹特被马罗尼泼了硫酸毁容后，他就从哥谭的光明骑士变成了精神分裂的双面人，至此诋毁否定哈维就成了东区地检署的政治正确。 以前留下来的老人就算了，凡是这几年新加入的基层检察官，没有一个不对哈维嗤之以鼻的，直到乔伊说出了刚才的话。 这一下直接让两人对乔伊的好感度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正在这时，一道只有乔伊能听到的提示音从他耳边响起。 “得到女同事的好感×2，声望值+2。” 乔伊脸上不动声色。 “哦！差点忘了还要去档案室一趟，我们得走了。” 两名女职员忽然想起还有工作没完成，连忙转头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向乔伊约酒。 “下次有机会一起去喝一杯吧，jojo！” 两人走后，乔伊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心中默念系统，一道半透明的操作界面随之显现在他眼前。 “姓名：乔伊·琼斯 替身：阿图姆神 技能：波纹气功 物品：无 声望值：327” “距离十连抽需要的五百点还差173点，目前这个状态获取声望值的效率还是太低了。” 看着声望值的余额，乔伊暗自思索道。 两个月前系统激活的时候乔伊刚好当上助理检察官，作为新人他当然无法全权主导案件的控诉，只能作为其他资深检察官的助手。 但因为有替身阿图姆神的缘故，乔伊在法庭上能够如同作弊一般看穿所有人的心思，做出了不少亮眼的表现，否则也不可能仅仅入行两個月上头就允许他独立办案。 值得一提的是，助理检察官说是助理检察官，其实既不是助理也不是检察官，反而更像是地检署特聘律师的存在。 在哥谭的检察体系中，真正意义上的检察官只有六个，即东区、钻石区、奥蒂斯堡区、旧城区、西区以及伯利恩区这六个地检署的最高长官，也就是常说的地检官。 地检官通常是选举官员或者司法部任命，至于地检署里的助理检察官，则全部是地检官自行招聘，人员数量和薪资待遇也由地检官决定。 根据不同的案件性质和能力水平，也会将助理检察官们分成不同的部门和级别，大概就像低级助理、高级助理、部门主管这种分类，乔伊目前就是刑事部门的低级助理检察官。 由于没有统一规定，每个地检署里的叫法都大同小异。 总之，凭借着数场庭审上的表现，加上以往在法学院中的优异表现，乔伊勉强弄到了三百多声望。 照这个进度，等他攒够十连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必须要往上爬才行！” 乔伊目光坚定地想道，获取声望必须要社会关注度高的大案，而这些案件显然不是基层检察官有资格参与的，他至少要成为东区的地检官才行。 而迈向地检官之路的第一步…… 乔伊看向办公桌上佩顿·莱利撞死律师的案卷资料。 “莱利家族，哥谭最大的爱尔兰黑帮，拿你当我的第一功会不会有点太夸张？” 当佩顿·莱利的犯罪材料被GCPD送到地检署时，几乎所有的检察官都不敢接这个案子，而刚刚拥有独自办案权力的乔伊却是义无反顾地将其接下。 乔伊全力准备庭审材料，目的便是把佩顿送进牢房，接着以佩顿为中心击溃整个莱利家族！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乔伊看了看手表，九点三十七分。 “快到点了，下班。” 开着不久前刚淘来的二手福特，乔伊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然而当乔伊抵达家门的同时，他发现家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并且家里本该黑着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这表示有不速之客进了家门，还在里面等自己回来。 “这帮人来的还挺快。” 乔伊对此并不感到多么意外，稍微想想就知道来的是谁。 他停好车，一脸平静地走到门前。 摸上门把手的瞬间，乔伊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隐晦地朝空无一人的房顶望了一眼，随后淡定地将门打开。 进门第一眼便看到客厅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站着的那个乔伊白天刚见过，正是莱利家族的管家赫兰德。 坐着的是个气度沉稳的中年男人，乔伊没见过但很熟悉，他就是莱利家族的现任当家肖恩·莱利。 佩顿的亲生父亲。 “跟赫兰德说得一样，你的确加班到十点以后才回来，哥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敬业的检察官了，琼斯先生。” 肖恩上下打量了一番乔伊，率先开口道，语气和神态平静自然，仿佛这里不是乔伊家而是他家。 “也很久没有出现过敢拒绝跟你们合作的检察官了吧。” 乔伊接过话茬道。 “的确，我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理由。” 肖恩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是嫌弃我们给的太少了，还是我的管家态度太恶劣冲撞了你？” “如果是前者，我愿意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一倍，如果是后者，那么我现在就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当然，伱两个都想要也可以。” “哦？” 乔伊挑了挑眉头，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杀我的呢。” “呵呵，琼斯先生说笑了，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伤害一名检察官，这可是行业里的大忌。” 肖恩笑了笑，随后脸色突然一正。 “琼斯先生，佩顿犯的错只是一场意外，我恳请你给她一次机会。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全部，你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一位父亲失去他的孩子。” 他的态度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诚恳，丝毫看不出对乔伊的敌意。 “阿图姆神！” 乔伊不为所动，直接在心中唤出替身。 只见肖恩的形象在乔伊的眼中变换成模糊的蓝色剪影，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剪影中传出，那是只有阿图姆神才能听到的灵魂之声。 而将其转换成人类所能理解的语言后即为——“yes！yes！yes！” 这，才是肖恩对乔伊发问是否会杀自己的真正回答。 ← To BeContinued◺◹◸ ------------ 第4章 变态杀手以及波纹疾走 乔伊心中一凛，这老东西不愧是莱利家族的掌舵人，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杀气。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之人乃是肖恩·莱利，乔伊可能还真会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心系女儿的和蔼父亲。 很显然，如果乔伊敢说出拒绝的话，肖恩就会干掉他。 乔伊警惕地瞟了眼侍立在肖恩身后的赫兰德，以及后者腰间有意无意露出的一小截突起。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手枪，可能已经提前上好膛还装了消音器，随时等着给自己来一梭子，莱利家族的专业性应该不太需要质疑。 “莱利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身边应该不会只有一个管家跟着吧？” 乔伊重新看向正对面的肖恩·莱利，冷不丁问道。 “呵呵，看来你对我们的偏见很深啊，哥谭是座法制城市，而我是守法公民，有赫兰德陪着就足够了。” 肖恩笑着摆了摆手道。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另一种声音也随即从他的内心飘出，通过阿图姆神的解读，机械式地落入乔伊的耳中。 “no！no！no！” 乔伊眼中精光一闪，早在他进门之前就有种异样感，见到肖恩后这股异样感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果然还有杀手藏在暗处。 看来这肖恩是非要救他女儿不可了。 “琼斯先生，我很愿意跟你这样有志向的年轻人聊聊，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闲话就不要多说了。” 这时，肖恩看了看手表，一脸诚恳地对乔伊说道。 “我女儿的事，你看……” 看他这样子，乔伊心中明白，肖恩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莱利先生，你认识凯瑞·布鲁托吗？” 乔伊开口问道。 “谁？”肖恩眉头微皱了一下。 “哥谭法院的一名律师，主攻遗产分配领域，我看过他一生的工作案卷，是个非常尽职的律师，几乎从未让他的当事人失利过。” “所以呢？” 肖恩不明白乔伊想说什么。 “他死了，死于一场车祸，撞死他的人就是佩顿·莱利。” 乔伊面色一冷。 “我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女儿害死了谁都不知道，估计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以至于你们早就对此麻木，但我不会。” “……” 肖恩陷入了沉默，脸上的温和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变为了不屑一顾的讥讽。 “伱想当第二個哈维·丹特？天真地令人发笑！你不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乔伊毫不畏惧地盯着肖恩跟赫兰德，同时暗中调整呼吸，感受着波纹在血液中的律动。 “我们走。” 出乎意料的是，肖恩并未当场向乔伊发难，而是领着赫兰德径直离开。 临走之前，肖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乔伊一眼，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乔伊全神戒备地目送肖恩离开，并未做出其他过激的动作。 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从肖恩起身的那一刻开始，一道冰冷刺骨的杀气就已经锁定了自己。 杀气这东西听起来很虚幻，但对现在的乔伊而言，那是一种真实地不能再在真实了的感受。 这正是修炼波纹两个月所带来的变化之一，乔伊的感官敏锐度强大了许多，能察觉到以往根本察觉不到的事物。 其中就包括看不见摸不着的“杀气”。 这道杀气的主人，毫无疑问就是隐藏在暗处的那名莱利家族的杀手。 “你家主子已经离开了，还不出来吗？” 房间内，乔伊眼角瞥向空无一人的窗台，淡定地开口道。 “……有点意思，很少有人能在死前发现我。” 一道阴翳的声音从那里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就从窗外跳了进来。 他的动作快速而轻盈，落地的时候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乔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人是个光头，个子不高，上身赤膊着，手里把玩着匕首。 而在他赤膊出来的身体上，竟密密麻麻遍布着无数疤痕，每道疤痕的深浅和长度都近乎一致！ 如此醒目且标志性的特征，瞬间让乔伊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能从杀人这件事本身得到无穷快感的变态杀手。 “维克多·扎斯？肖恩竟然雇你来杀我，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乔伊眼神一凝，冷笑道。 维克多·扎斯，他的名声在前世或许不大，但在哥谭，这家伙有时候是比企鹅人双面人之流更能达到“治小儿夜啼”效果的明星人物。 扎斯喜欢杀一个人就割自己一刀，从他身上那足以瞬杀密集恐惧症患者的伤疤数量来看，死在他手上的受害者恐怕连数以百计都不够形容的。 “虽然你的体型数据我在地检署的档案库里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维克多·扎斯竟然……这么矮小。” 一米九五的乔伊低头俯视着刚过一米七的扎斯，发出了触及灵魂的嘲讽。 扎斯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其实他对自己身材矮小并不是很在意，但如果有人特别在这方面嘲讽他就不一样了。 “提醒一下，比你更大块头的蠢货我也杀过。” 话音刚落，扎斯眼中杀机四溢，噌的一下朝乔伊扑了过来，二者距离只在眨眼间便已越过，手中的匕首笔直刺向后者心口。 其速度之快简直不像人类，而是一头迅捷的猎豹。 “波纹疾走！” 好在乔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调整呼吸，波纹早已准备就绪，眼见扎斯动作，当即大喝一声，肉眼可见的金光缠绕住右拳，同时拳头猛然挥出，打向扎斯面门。 “什么！” 看到乔伊的拳头竟爆发出金光，扎斯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被那拳头打中会怎么样，但他一点也不想尝试，连忙侧头躲开。 就在这时，更令扎斯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已经躲过的拳头，竟然凭空延长了一截，继续朝他的面庞袭来。 “弹簧拳！” 乔伊主动卸下了自己的手腕关节，使得手臂稍微延长了一部分，至于卸下关节的疼痛则会被波纹抵消。 千钧一发之际，扎斯再度展现出他那堪称非人的身体灵活度，整个上半身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拼命向后仰去，最终堪堪躲过。 乔伊的弹簧拳几乎是贴着扎斯的鼻尖打过去。 ← To BeContinued◺◹◸ ------------ 第5章 初见吉姆·戈登 “呼——” 乔伊轻呼口气，收回拳头，将关节重新接好。 嗖嗖嗖！ 扎斯接连几个后翻，迅速与乔伊拉开距离，脸色凝重。 “没想到这小检察官是个变异人，啧，回去必须得找肖恩那混蛋加钱了。 “在见识过我的波纹后还有信心能杀我吗？哥谭的超级反派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乔伊注意到扎斯眼中的杀气丝毫不减，暗自思忖道。 “刚才那招弹簧拳大概用了我十分之一的波纹能量，其中大部分波纹是被浪费掉的……” 乔伊一边总结着刚才的经验，一边注视着面前的维克多·扎斯。 虽然他已经修炼了两個月的波纹，但乔伊本身并不是像大乔二乔那样的波纹天才，而且也没有老师教导，因此不论是波纹的总量还是施展波纹的技巧都有很大的不足。 “怎么了，扎斯？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什么待在那里不动？” 乔伊对着拉开距离的扎斯嘲讽道。 “没想到哥谭赫赫有名的维克多·扎斯也有害怕的一天。” 对面，扎斯对乔伊的嘲讽不为所动，而是开始绕着乔伊慢慢移动起来，时刻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 看见扎斯移动，乔伊也开始移动。 忽地，乔伊感觉到脚下一阵柔软，这触感十分熟悉，正是客厅里的地毯。 乔伊原本的位置靠近大门，二人最初的交锋是在玄关与客厅之间的位置。 现在他们互相打着转，不知不觉中已然进入到了客厅里面。 经过第一波的交锋，扎斯判断出乔伊的能力应该属于肉体强化一类，不具备远程打击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那一拳的力道比杀手鳄差远了。 能杀！ 扎斯冷不丁地露出了一抹狞笑，他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舔了一口。 “你是不是想将匕首当飞刀丢过来？” 突然，乔伊冷不丁开口道。 扎斯眼神一凝。 “而且你另一只手还藏着一把匕首，你知道我一定能躲过第一把匕首，所以真正的杀招是第二把匕首。” 闻言，扎斯脸色微变，乔伊竟然看穿了他的计划。 乔伊继续道：“你一直跟我保持距离，是因为我的武器只有拳头，弹簧拳打到极限距离也超不过一米五，所以只要在两米以上你就有充足的时间应对我的攻击。” 他每说一句，扎斯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 “哦，忘了提醒伱，我在等波纹，你在等什么呢？” 乔伊话音刚落，扎斯瞳孔瞬间一缩。 然而还不等他展开反应，一股澎湃巨力突然从他脚底传来。 低头一看，只见脚下踩着的地毯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托着扎斯的脚猛地向上一顶。 猝不及防之下，扎斯竟当场失去平衡，朝地板跌落而去。 乔伊见状，立马冲过去痛打落水狗，用庞大的身躯压在瘦弱的扎斯身上，挥起拳头卯足了力气打下去。 波纹在战斗中最强大的作用不是缠绕在拳头上，它能够在不同的物体间传递，实战中往往能够出其不意。 不久前，乔伊踩到地毯的时候，他注意到扎斯的脚也踩在了地毯上，当即决定用波纹悄悄暗算对方一手。 由于波纹在固体中传递的效率不佳，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到达扎斯脚下，不过最多也就是短短数秒的功夫罢了。 为了确保说出的话能成功吸引扎斯的注意，自然也少不了阿图姆神的能力。 扎斯这人也是够硬，愣是一声不吭，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乔伊都以为他是不是被自己这一拳给打晕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钟，扎斯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他被压在地面的脸上满是狰狞，强行让左手反着抬起，使出全部的力气朝乔伊刺去。 那只手上赫然握着另一把匕首。 乔伊眼疾手快，死死按住扎斯的手，将后者手上的匕首打掉。 紧接着，他一口气将全部的波纹能量凝聚起来，全力一拳打进扎斯的脑袋里。 普通人挨了这一下，就算不死少说也得丢了半条命，但扎斯毕竟是超级反派，显然不能拿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他。 乔伊不敢大意，生怕这货待会儿又突然窜起来给自己来一刀，急忙找来几大捆胶带给扎斯绑了个结结实实，只留了口鼻用来呼吸。 做完这一切后，乔伊顿时累的倒在了地上，一口气打出全部的波纹消耗了他大量体力，现在连走路都很困难。 “虽然我打从心里厌恶你们这种变态杀手，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你还挺敬业，从头到尾都想着杀我，不忘初心。” 看着深深昏迷着的扎斯，乔伊自己给自己讲了个不太好笑的冷笑话。 一段时间后，乔伊恢复了些体力，至少能正常走路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邻居过来看看或者报个警啥的，原来我家的隔音有这么好的吗？” 乔伊抓起扎斯的脚，将其拖出房外。 这个时间点，哥谭基本上没人会出门，乔伊也省得麻烦跟人解释了。 他将扎斯拖到车上，塞进后座里，接着自己坐上驾驶座点火。 当然，乔伊不是为了去抛尸灭迹。 而是去做一个绝大多数穿越者都不会做的事情——到警局报案。 ----------------- GCPD，局长办公室。 哥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警局局长，吉姆·戈登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着电话里下属的报告。 贵为总局局长，这个时间本来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的床上，即使工作也是到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绝不可能和前线警员们待在一块。 但戈登是个另类，他是哥谭有史以来最敬业最认真的一任局长，即使到了深夜，他也依然自发留在警局里加班。 正因为如此，他也成为了哥谭有史以来最受民众爱戴的警察局长。 “什么！你说维克多·扎斯刺杀了一名检察官，还被那名检察官制服并带到了警局？” 戈登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 从电话里得到了这不是一个午夜玩笑的答复后，戈登立马挂断电话冲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戈登来到了接待室，刚进门他就被里面那名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金发青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位就是戈登局长吧？初次见面，我叫乔伊·琼斯，是哥谭东区地检署的刑事助理检察官……” 乔伊走过来，微笑着向戈登伸出手道。 ← To BeContinued◺◹◸ ------------ 第6章 我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 “琼斯先生，你刚才是说，是肖恩·莱利雇佣了维克多·扎斯刺杀你？” 接待室中，戈登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乔伊问道。 “没错，因为我正准备起诉他的女儿佩顿·莱利，他试图贿赂我终止上诉但被我拒绝了，于是他选择杀我灭口，还有……” 乔伊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这已经是你第四次问这个问题了，戈登局长，我知道录口供时需要反复询问，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哦，当然，你说得对，我只是有点……惊讶。” 戈登尴尬地笑了笑道。 他其实很想问乔伊究竟是怎么制服扎斯那个疯子，还把他绑成了个木乃伊的，但是一看到乔伊那接近两米肌肉发达的强壮身体，这個问题似乎又没有问出的必要了。 尽管戈登很清楚扎斯这样的人不是单靠体型优势就能打败的。 “咳咳，琼斯先生，我已经从你的话里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从逻辑上判断并无问题，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吗？” 戈登轻咳两声，正色道。 乔伊知道，戈登所指的证据不是扎斯刺杀自己这件事，而是肖恩雇凶杀人那一段。 “我办公室的监控器虽然有拍下赫兰德贿赂我的录像，但很遗憾，我现在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扎斯是受肖恩·莱利雇佣，除非……” 讲到这里，乔伊顿了顿道，“维克多·扎斯本人愿意作证，不过他估计要躺很久才能醒过来。” 闻言，戈登失望地叹了口气，“伱是检察官，应该明白靠这点证据根本拿肖恩·莱利没办法，连给汤姆·赫兰德定行贿罪都不可能。” 他之所以问证据，并非是因为怀疑乔伊，毕竟莱利家族和维克多·扎斯是什么成分路人皆知，但如果他们想要逮捕莱利家族的话，犯罪证据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没必要那么失望，戈登局长，我说的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乔伊露出了神秘的表情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戈登局长，我不怕告诉你，我准备扳倒肖恩·莱利，佩顿·莱利的案子就是契机！” “你说什么？” 戈登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眼前这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年轻检察官光是敢起诉佩顿·莱利就够让人吃惊的了，现在他竟然说想要扳倒莱利家族的大当家。 这胃口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莱利家族在东区盘踞三十多年了，至今没露出什么致命的马脚来，戈登对他们展开过很多次行动，但每次都苦于证据不足而失败，送进监狱里的全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头目。 家族高层更是连庭审都没上就被释放，即使上了法庭也是判了跟没判一样。 “这些年来，GCPD手上一定搜集了大量有关莱利家族的零散犯罪信息，我需要这些资料。” 乔伊神色认真道。 “有了这些资料，我就会更有把握扳倒莱利家族。” 谁知此话一出，戈登的态度当即来了个大转弯，脸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不是我不愿意帮忙，琼斯先生，以你的职级，似乎需要地检官签署的文件才能查阅那些资料吧？” 实话说，乔伊起诉佩顿·莱利这个案子戈登并不看好，虽说这是目前莱利家族核心人员中证据链最全面的一个案子，不然肖恩也犯不着买凶杀人了。 但是！佩顿所犯的罪跟家族其他人比起来太小了，在法庭上他们只需要稍微运作一下，得到轻判不要太简单。 更重要的是，佩顿纯粹是个人犯罪，怎么都牵扯不到后面的莱利家族，戈登根本就不相信乔伊能通过佩顿扳倒肖恩。 因此当乔伊提出要需要莱利家族犯罪资料的时候，戈登更愿意相信乔伊的真实目的是要帮助莱利家族销毁证据或者刺探警局情报之类的。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乔伊可以毫发无伤地制服维克多·扎斯了。 戈登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乔伊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自从哈维·丹特堕落成双面人，哥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敢于挑战罪恶的检察官了，与黑帮同流合污的检察官倒是屡禁不绝。 要是自己三两句话就让戈登相信了，那乔伊反而要担心自己是不是穿越进了什么奇怪的平行宇宙。 “我知道你的担忧，戈登局长，也知道我的要求不符合规章制度……可是——” 讲到这里，乔伊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激昂道。 “东区地检署早就已经烂透了！一个罪证确凿的杀人案，在那么多检察官的手里兜兜转转踢来踢去，愣是没人上诉，原因竟然是犯罪的人姓莱利！” “偏偏好像所有人都觉得这么做很正常，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戈登局长？” 戈登沉默了。 “你管我要地检署的文件，我没有，而且如果我真的去找我那个上司签文件，他第一时间就会把我赶出办公室，因为他不敢得罪自己的金主。” “等一下，你刚才的话是在指控东区地检官有受贿行为吗？” 戈登突然插口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要去找我上司打报告吗？省省吧，戈登局长，不用试探我了，我们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乔伊冷笑道。 “除了我，东区没有哪个检察官会起诉莱利家族的人，而我想改变这个现状，如果你想要结束跟莱利家族这么多年的拉拉扯扯，就必须跟我合作！” 闻言，戈登内心一震，他不得不承认乔伊说得是赤裸裸的事实。 太多次了，他们警方辛辛苦苦搜集到所有的罪证，冒着生命风险逮捕犯人，然而到最后却可能被地检官一句轻描淡写的“综合考量后不予起诉”，所有的努力在瞬间化为泡影。 就算运气好点案子闹大了，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进入庭审环节，最好的结果也是控辩交易，有钱人多花点钱随便判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 可戈登又能怎么样呢，地检官就是有这么大的不起诉裁定权。 “我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 乔伊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表情前所未有的虔诚。 “莱利家族只是一个开始，我还要肃清东区乃至整个哥谭所有的犯罪分子，让这座城市强有仁慈，弱有尊严，再无仇恨与压迫！” ← To BeContinued◺◹◸ ------------ 第7章 擦肩而过的蝙蝠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戈登却仿佛看到了耀眼的阳光。 他呆呆地望着慷慨激昂的乔伊，久久说不出话来。 “戈登局长，我不指望说这些空话能取得你的信任，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乔伊从刚才的状态中退出，重新冷静下来。 “两天后，我会把佩顿·莱利送进黑门监狱，而且绝不会接受他们提出的任何交易，到那时，我相信你会主动将莱利家族的内幕资料交给我的。” 乔伊看着戈登自信地说道。 “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你都已经了解，维克多·扎斯也暂时移交给你们处理，戈登局长，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可以，等维克多·扎斯醒来后，如果有必要我们会有专员通知你。” 话音刚落，乔伊便朝着接待室门外走去。 乔伊走后，戈登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独自一人在接待室里坐了很久。 恍惚间，乔伊的背影在戈登的眼里逐渐与一位故人相重合，数不清的往事在他的心头浮现。 “黄金般的梦想吗？我还真想看看它实现的那天会是什么样子，只希望……” 戈登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叹了口气。 “他不会变成另一个伱。” ----------------- 从警局出来后，乔伊到停车场开走了自己的车。 “呼——” 刚坐到驾驶座上，乔伊就深深地呼了口气，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靠在座位上。 “噫~还黄金般的梦想，刚才我是怎么说出那种话来的，差点要起鸡皮疙瘩了……” 回想起跟戈登的对话，乔伊瞬间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袭来。 他可不是什么为了法律和正义甘愿付出一切的英雄，之所以说那种话，不过是为了取得戈登的好感罢了。 有句话说得好，欺骗他人首先要欺骗自己，因此刚刚乔伊摒弃了所有的阴暗思维，将自己最积极阳光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现在重新回到自我，羞耻心直接爆棚。 至于乔伊这本领是怎么来的，可别忘了系统没激活前他就是在哥谭贫民窟长大的法律天才，那时候他既要在学校里维持三好学生人设，又要在贫民窟里为生存争强斗狠，精湛的演技自然是少不了的。 起码，戈登已经对乔伊产生了最初的好感。 他都不需要用阿图姆神去问戈登的内心就能肯定，因为在得到戈登的好感后，系统里的声望值总数上升了，而且一次性就加了五点。 “看来不同的人提供的声望值是不一样的。” 乔伊暗自思忖道，之前他得到两名女同事的好感只增加了一点声望。 “那么如果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提供的声望值会不会也不一样？” 这個系统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跟死了一样既没有ai解答疑问，也没有对各种系统功能的详细讲解，乔伊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针对声望值，系统的标准说明是需要他人发自内心的好感、尊敬或认可才能获得，且一个普通人的好感一次只能提供一点。 戈登的例子意味着可以有“不普通”的人，那么问题来了，获取声望值的正向情绪明显有递进关系，初步好感和深度好感能一样吗？ 第一印象的好感，熟悉之后的尊敬，发自内心的认可，灵魂共鸣的崇拜乃至超越理性的信仰，倘若这些情绪下的人所提供的声望值都是一样多的话，那显然是不合理的。 更甚之，像小丑的手下对小丑的那种狂热信仰，又算不算是一种“正向”的情绪呢？ 如果算的话，那乔伊说不定也能当一回“恶人的救世主”…… “以后得找机会做个实验。” 乔伊一边在脑中构思着该如何印证自己的猜想，一边驾车往家里开去。 轰———— 突然之间，一道庞大的黑影在乔伊视野的尽头出现，还没等他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嗖的一下从他旁边呼啸而过。 紧接着，巨大的引擎声咆哮着传了过来，即便乔伊的车窗都是关着的，那股如同地震一般的轰鸣声还是钻入了他的耳中。 再回头，那黑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跟个鬼一样。 要不是乔伊的耳鸣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可能会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法克百特曼！” 乔伊情不自禁地大骂一声，在哥谭生活那么久，他要是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那就白活了。 正义联盟的大脑，哥谭大名鼎鼎的黑暗骑士——蝙蝠侠——的车！ 蝙蝠车在陆上飙起来能够轻松超越音速，这么一想他刚才还手下留情了，不然乔伊就不是耳鸣那么简单，而是他连人带车至少要被震碎一半。 感谢蝙蝠老爷饶我狗命！ “……不对啊，我记得蝙蝠侠好像没有深夜炸街的习惯……” 忽然，乔伊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难道开车的是罗宾？也不对啊，不是说蝙蝠侠禁止罗宾开蝙蝠车的吗？” “算了，谁开蝙蝠车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赶紧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一段时间后。 GCPD，一辆造型怪异中凸显着酷炫的车停在警局大门前，这辆车通体漆黑，漆黑的壳，漆黑的胎，车顶漆黑，车底漆黑…… 车门自动打开，一道人影从车内跳了出来。 是的，蝙蝠车的车门不在两边，而在车顶正中间。 值得一提的是，从蝙蝠车里跳出来的人似乎并不是蝙蝠侠，而是一名少年。 这名少年看身材大概在十五六岁之间，如果他没有营养不良或者超前生长的话。 他脸上带着红色的眼罩，身上穿着红色为主的短袖，袖子和手套是绿色的，背后披着黄色的斗篷，还穿了条绿色的短裤。 看上去就像是从哪个马戏团里跑出来的杂技演员。 而这名少年真正的身份是—— “罗宾！快把蝙蝠车开回来！听见了吗？你刚才差点撞上了一个平民！” 蝙蝠车的通讯设备里，一道隐含着怒火的沙哑声音响了起来。 罗宾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反手将车门关上，自顾自地走到后车箱，将里面被打到面目全非昏迷不醒的暴徒扔到了警局门口。 也不等有警察出来就重新回到了蝙蝠车上，直接驱车离去，动作行云流水。 ← To BeContinued◺◹◸ ------------ 第8章 独家采访 就在乔伊离开警局的时候，哥谭东区，与犯罪巷相隔两条大街的位置。 这里坐落着一座由数十名黑衣保镖保护着，戒备森严的别墅。 只要有行人在这儿路过，都会下意识地远离靠近别墅那一侧的道路。 因为这座别墅是莱利家族名下的房产。 此时此刻，别墅内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莱利家族的几名核心成员正坐在沙发上交谈。 “爸爸，事情解决了吗？” 一名年轻的金发美女开口问道，眼神中有些担忧。 她就是莱利家族的公主，肖恩·莱利的独女佩顿·莱利。 虽然按常理来讲佩顿现在应该在拘留所里面等待开庭，不过这里可是哥谭，莱利家族都不用花什么钱，仅仅打了个电话就把她保释出来了。 “那还用说，在东区谁敢不给我们莱利家族面子？” 佩顿话刚问出口，一旁就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 说话之人是个短发青年，比佩顿年长几岁，是她的堂兄，名叫古奇·莱利。 古奇的父亲是肖恩的亲弟弟，不过很多年前就死了，古奇是肖恩一手带大的。 “你就放心好了，我估摸着那个新上任的检察官就是想通过这件事靠上咱们，想多捞点钱，不然给他一万個胆子也不敢起诉佩顿！” “要真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主位上的肖恩缓缓道，看向古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乔伊·琼斯，这家伙年纪不大，骨头倒挺硬，他不接受我们的交易。” “哈？真的？给钱都不要，这年头还有这种蠢货？” 古奇不敢相信地怪叫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些年来总会有那么几个想学哈维·丹特的愣头青，但他们最后都学乖了。” 坐在肖恩旁边的中年妇人不在意道，她是莱利家族的主母，肖恩的发妻。 “佩顿，不用怕那个姓琼斯的，他就算把你送到法庭上又能怎么样？法官、律师、陪审团，哪个不是我们的人？你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不！妈妈，你不懂，我……我不能坐上被告席，就算最后无罪释放也不行！我不能接到法院的传唤！” 佩顿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众人被她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状态太过激后，佩顿叹了口气，脸色变得很是复杂。 “哼！是因为那个男人吧？我当初就反对你们在一起，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愿意为了他去杀人！” 肖恩冷哼一声，怒道。 佩顿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早就知道伱会这个样子，所以我已经把事情都摆平了，两天后的庭审不会有任何检察官出席，你也不会接到法院的传唤。” 见自家女儿这副已经陷进去了的样子，肖恩摇了摇头，语气放缓道。 “肖恩，你想杀一个检察官？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比杀警察要严重多了？万一失手的话……” 旁边的莱利夫人眉头一皱。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花了大价钱去请维克多·扎斯，他是干这行的高手，保证万无一失。” 肖恩自信地笑道，他不知道的是，被自己寄以厚望的扎斯，已经遭遇了职业生涯中最难忘的惨败。 “真的吗？谢谢爸爸！” 佩顿闻言惊喜交加，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床上的乔伊睁开了眼睛，此时比他往常睡醒的时间早了三十七分钟。 但这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影响了他的睡眠，而是因为门口正传来一阵阵响个不停的敲门声。 简单穿好睡衣后，乔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只见外面站着一名面容姣好的职业丽人，她有着一头橘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瞳孔，干练的西装和短裙衬托出一股别样的气质。 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用系带挂着的一台相机。 “我是哥谭公报的记者维姬·维尔，请问您是乔伊·琼斯检察官吗？” 一见到乔伊，这位职业丽人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是，记者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乔伊隐隐觉得维姬·维尔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个非常出名的女记者，还跟蝙蝠侠上过床。 “哦，是这样的，哥谭公报想对您进行一次采访，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维姬解释道。 “采访？我？为了什么？” 乔伊纳闷地看着维姬，他寻思着自己也没干啥大事啊，怎么就有记者上门采访了？ 而且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换个房子了，怎么这一个个的什么人都知道他住哪里。 不过这也就是吐槽一下，身为检察官，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住址本就是半公开的，有心人只要想查一定查得出来，搬到哪里都一样。 “两天后佩顿·莱利意外撞死一名律师后肇事逃逸的案子就要开始庭审，而起诉佩顿·莱利的人是你，我们有些问题想向您了解一下。” 听到这里，乔伊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新人检察官挑战老牌黑帮这种螳臂挡车般的事情，多多少少是有点话题的。 只是他早在两周以前就向法院提交起诉了，结果直到开庭前两天才有记者上门，这就有点奇怪了。 “还有，昨天夜里维克多·扎斯试图刺杀你，对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我们也很好奇。” 最后，维姬补充了一句道。 “哦？” 乔伊眼中一动，颇感兴趣道：“连维克多·扎斯的事都知道了，你们哥谭公报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请进吧，不过我不保证你能得到想要的回答，而且我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 乔伊看了看手表，然后稍稍退开两步，让维姬进去。 “感谢你的配合，琼斯先生。” 维姬微微一笑，向屋内走去。 经过乔伊身侧时，维姬的视线不禁在前者那硕大的胸肌以及轮胎一般的肩膀上停留了几秒。 身为知名记者，她见过的顶级健美运动员不在少数，比乔伊更高更壮的也有。 但不知为何，维姬总觉得乔伊的身躯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是所有她见过的健美运动员所不能比拟的。 ← To BeContinued◺◹◸ ------------ 第9章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您的身材真好，琼斯先生，真不敢相信这样的身材竟会出现在一名检察官的身上。” 维姬由衷赞叹道。 “如果你当初选择成为健美运动员，我打赌你一定能拿到世界冠军。” “就算你这么恭维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该透露的秘密。” 乔伊笑着打趣道。 他习惯性地将维姬领到客厅，然后就发现自家客厅里一片凌乱。 没错，这是昨晚跟维克多·扎斯打斗时留下的痕迹，乔伊从警局赶回来后已经很累了，哪里顾得上清扫客厅。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事情有点忙，没来及收拾。” 乔伊带着歉意看向维姬，谁知后者不仅没有嫌弃，反而两眼放光。 “琼斯先生，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不是昨天夜里你跟扎斯搏斗时所造成的痕迹？” 维姬激动地问道。 “呃……是的。” 乔伊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拍一张照片吗？哦，我的意思是说，这张照片是私人保留，绝对不会公开！” 维姬看向乔伊的眼中充满了期待，看得后者心里一阵发怵。 乔伊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住，一道灵光从他脑后乍现。 阿图姆神！ 一道银紫相间的虚幻人影瞬间浮现在乔伊身后。 维姬一脸期待地等待着乔伊的回答，丝毫没有发现阿图姆神的出现。 “维尔小姐，你……是不是对超级罪犯有某种奇特的癖好？” 乔伊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维姬问道。 “当然没有，这只是记者的职业习惯而已。” 维姬嘴上这么说，灵魂深处却在机械式地回答着—— “yes！yes！yes！” 乔伊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一勾。 阿图姆神的身影自动消散，隐匿于虚空。 他面带微笑地对维姬道：“如果伱不嫌弃这里如此杂乱的话，拍照留念当然可以，但是！” 说到一半，乔伊脸色突然板正，话锋一转：“维尔小姐，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特殊，而且昨天晚上才刚刚遭遇过一次暗杀，我现在对一切可能会暴露自己住址的事物都很敏感……” 维姬脸上一阵失落，无奈道：“对不起，是我的请求太唐突了。” “为什么要道歉，我没有拒绝你，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维姬急切地追问道。 乔伊脸上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哥谭公报的消息渠道这么厉害，一定掌握着很多连警方和地检署都不知道的猛料……” 维姬心里一惊，“你想要我透露未公开的机密给你？这是——” “这是违背新闻道德并且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行为，我知道，别忘了我就是法律工作者。” 乔伊面色肃穆道，“但我想说的是，我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提出的这个要求。” “后天佩顿·莱利的庭审就要开始了，虽然我有十足的把握让她受到应得的惩罚，但莱利家族为了让我取消控诉不惜重金贿赂甚至雇凶杀人，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可能会买通证人，调换证物，也许包括法官和陪审团都站在他们那边，我需要更多关于莱利家族的情报，如果你能够告诉我，无论是多么离谱的小道消息都行，其中或许就藏着能扳倒他们的关键。” 维姬神色复杂地上下打量了乔伊一番，她现在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青年，是真的打算要跟莱利家族开战。 是的，尽管早在两周之前乔伊就向佩顿·莱利提出了控诉，大部分政治媒体都知道这件事，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一個二十多岁刚当上助理检察官的小伙子，想把东区最大爱尔兰黑帮的大小姐送进监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哈维·丹特了？ 人们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作秀，直到昨晚维克多·扎斯的暗杀行动发生，让一些消息灵通的媒体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所以才有了今天维姬·维尔的造访。 可即便如此，还是很难让人相信乔伊胆敢对抗莱利家族，更别提他独自一人击败扎斯的事迹了，大多数人听到只会当笑话看待。 维姬本人就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现在，她心中的天枰开始往左边倾斜。 忽然，乔伊蹲下身子，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掂了掂。 “嗯？这不是扎斯的匕首吗？我还以为一块带去警局了呢，没想到还落下了一把……” 他一边观摩着匕首，一边自言自语道。 “啧，说起来扎斯这人还挺嘴碎，刺杀我的时候还讲了不少他跟杀手鳄、贝恩、稻草人之间的事迹……” 这是谎言，扎斯从没跟乔伊说过任何事迹，不过乔伊的确知道一些超级罪犯们的小秘密。 “琼斯先生！” 这时，维姬突然向乔伊喊道。 乔伊扭过头望着她，只见维姬脸色微红道：“你想知道莱利家族哪些情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除了照片之外，我还想知道扎斯都说了什么其他超级罪犯的事迹，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借几天扎斯的匕首……” “事先说明，我是为了正义得到伸张才不得已违背职业道德，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当然，我可不像你们记者那样，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乔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暗笑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 维姬将相机的电池拆下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将自己的包包打开，同时在衣服所有的兜里掏了一遍，示意她身上没有窃听或监视设备。 其实在这里并不需要那么的谨慎，不过维姬已经形成了习惯。 “看来你手里掌握的莱利家族情报很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了。” 乔伊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就从佩顿·莱利开始吧，她有没有闺蜜？有没有男友？曾经在学校里有没有参与或遭受过霸凌？最重要的是，她对这些人的真实看法如何？” ← To BeContinued◺◹◸ ------------ 第10章 得，又疯了一个 “你问的这些问题……跟佩顿·莱利的案情有关系吗？” 维姬狐疑地看了乔伊一眼问道。 “她不是因为磕嗨了之后，在神智不清醒的状态下飙车才意外撞死一名律师的吗？你打听她的人际关系还有以前的经历做什么？” 此言一出，乔伊当即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维姬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如果这个案子有任何隐情的话，你大可以放心说出来，请相信我，我不会把你现在说出来的话登到报纸上。” 维姬凑过来，一脸认真地承诺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乔伊在心中暗道，他做那副样子就是为了挑起维姬的好奇心。 她越是好奇自己手里掌握的秘密，乔伊从她身上套到的秘密就越多。 “不好意思，事关机密，详细的内幕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适当地给伱一点提示。” 乔伊煞有介事地说道，其实他手头上的资料就跟维姬说得一样，佩顿·莱利的案子怎么看都是场意外，顶多会按过失杀人定罪，走控辩交易的话，大部分情况下甚至都不会判刑。 虽然过失杀人这个罪名不大，但佩顿作为莱利家族的大小姐，一旦入狱，从她身上深入挖掘有很大可能会挖出莱利家族的其他秘密，因此乔伊才敢跟戈登夸海口说佩顿是彻底扳倒莱利家族的突破口。 话虽如此，乔伊跟维姬说事情有内幕也不是单纯地在诓她，在肖恩·莱利雇佣扎斯刺杀他之前，乔伊一直认为佩顿是过失杀人，给她判个两三年自己就算是胜诉了。 那么有意思的点就来了，对黑帮家族而言，这种判刑根本就是不痛不痒，而且他们还有数不清的减刑手段，真落到实处可能顶多两三個月人就放出来了，何必非要杀人灭口呢？ 而且还是谋害一名检察官，这明显是个弊大于利的做法。 除非……佩顿的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然也不排除莱利家族的人就是这么意气用事，毕竟在哥谭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维尔小姐，你好好想想一个问题，如果佩顿·莱利真的只是意外致人死亡，那他们为什么不惜花大价钱雇佣扎斯暗杀检察官，也要避免佩顿的案子开庭？” 乔伊意味深长地问道。 维姬一点就通，立马跟乔伊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而且凭借那记者与生俱来的联想力，她想到的内容比乔伊所想到的还要更为炸裂。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信息了吗？” 乔伊提醒道。 “当然可以，佩顿·莱利毕业于哥谭戏剧学院……在学校的表现是……最要好的同学有……小学时曾遭遇校园霸凌但从中学开始情况反了过来……她的男朋友是……” 维姬瞬间进入状态，滔滔不绝地将佩顿的生平讲了出来，其中某些事情估计连佩顿本人都早已遗忘。 乔伊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跟地检署那边的佩顿的背景调查资料进行对照，两边的情报总体上是一样，即使有部分地方不同，彼此之间也能够互补，并不冲突。 理所当然地，跟所谓的案情内幕毫无关系。 直到维姬说起了佩顿的男朋友，乔伊的眼神瞬间一变。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佩顿·莱利的男朋友？” 他印象中，地检署提供的背景资料上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男朋友半个字。 “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佩顿的男朋友是谁，这可是个大秘密，就算在整个哥谭知道的人都没有几个。” 维姬神秘地笑了笑，道：“你知道托马斯·埃利奥特吗？” “埃利奥特？那个传说中哥谭最悠久的权贵家族之一？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你们哥谭公报的老板就是埃利奥特。” 托马斯是谁乔伊没啥印象，埃利奥特家族他可是久闻大名，那是在哥谭真真正正权势滔天的大家族，也就只有韦恩、凯恩、鲍尔斯、阿卡姆等少数几个家族能压埃利奥特一头。 跟他们一比，所谓的莱利家族连仆从都不如。 “是的，就是那个埃利奥特，托马斯就是埃利奥特家族的大公子，同时，他也是佩顿的男朋友。” “你是说埃利奥特家族的大少爷看上了一个帮派出身的女人？” 乔伊惊讶道，一般权贵家庭不是很鄙视混帮派的吗？而且莱利家族的势力只局限在东区，又不像法尔科内家族当初那样遍布哥谭，当初连法尔科内的女儿都没人瞧的上眼，她莱利凭什么？ 难怪地检署的背景调查里没有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消息，这种堪称家丑一般的事迹，埃利奥特家族当然不希望被外人知道。 “说到佩顿和托马斯的恋情，还有个小道消息一直在媒体圈里流传。” 这时，维姬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大概在三个星期之前，埃利奥特家族的主母不是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吗？据说她一直想要托马斯跟佩顿分手，但托马斯死活不愿意，最后他们大吵了一架才被气死的！” 轰！ 突然之间，一道惊雷从乔伊的心中炸响。 “告诉我！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职业是什么？” 乔伊双手搭在维姬的肩膀上，急声问道。 “他……他是个医生。” 维姬被乔伊的举动吓到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他母亲的死亡鉴定是不是从托马斯工作的那家医院开出来的？” 乔伊继续追问道。 维姬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懂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得到维姬肯定的答复后，乔伊脸上一喜，当即松开放在维姬肩膀上的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维姬脸色古怪地望着乔伊，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给阿卡姆疯人院打个电话？ 她甚至已经开始拿出手机准备拨号了，然而就在此时，乔伊突然停止踱步，坐回了她的面前。 此时，乔伊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如同他们刚刚开始谈话时那样。 “我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维尔小姐，你告诉我这些信息非常有用，那么投桃报李，现在该换你提问了……” ← To BeContinued◺◹◸ ------------ 第11章 名侦探jojo参上！ 一段时间后，维姬心满意足地从乔伊家中离开。 虽然最后乔伊并没有把维克多·扎斯用过的匕首借给她，但她今天从乔伊那听到了不少超级反派们的秘闻，极大地满足了她的小爱好。 乔伊目送维姬远去，也在第一时间换好衣服出门。 只不过，原本计划要去上班的乔伊，此刻却往着跟东区地检署相反的方向走。 这个方向，正好是托马斯·埃利奥特工作的地方——哥谭中心医院。 “嘿，盖文，能听到吗？” 乔伊一只手摸着方向盘开车，另一只手拿起电话打给了他的上司，刑事组主管检察官盖文。 “我今天可能要请一天假了……我现在正在赶往哥谭中心医院的路上……对，是身体问题，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感到腹部绞痛，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之类的……什么？不用给我批长假，我会争取早日康复的……别担心，两天后的庭审我是不会错过的。” 挂断电话后，乔伊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 “哼，果然整个地检署上上下下都被渗透完了，黑帮送上来的这些人不仅腐败而且蠢得没边，居然指望用强行给我批长病假这种昏招推迟庭审日？简直搞笑！” 他之所以打电话请假，并不是为了真的请假，而是担心地检署那帮莱利家族的狗会抓着自己缺勤这件事大做文章，到时候他甚至可能会被暂时停职。 好吧，这听起来也很可笑，但那帮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乔伊的家距离中心医院不是很远，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至于为什么乔伊要到医院来？ 当然是为了还原佩顿·莱利案件的全部面貌。 这个案子的最初目击者是罗宾，他不仅目击到了佩顿肇事逃逸，还阻止了佩顿。 罗宾将佩顿抓获到GCPD以后，警方才开始立案侦查，经过抽血检测后发现，佩顿在事前磕了药，同时还喝过酒，酒精浓度还异常地高，意味着当时佩顿处于一种神智不清醒的状态中。 而死者凯瑞·布鲁托是一名资深律师，此前跟佩顿毫无关联，既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私人仇怨，硬要说是谋杀的话连动机都找不到。 综合这些信息已经可以得出结论，这就是一场意外事故。 警方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结案的，随后整個案情资料就送到了地检署，最后落到乔伊的手上。 乔伊在研究了案卷很久之后也觉得没什么毛病，打算以过失杀人的罪名起诉佩顿，但莱利家族随后而来的反应却让他产生了新的怀疑。 但这个怀疑仅仅只是怀疑而已，毫无来由，也没有真凭实据，甚至往哪方面怀疑都是个问题。 直到从维姬那里得知了埃利奥特家族这个看似并不相干的第三方后，乔伊理解了一切。 或者说，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佩顿的这场意外事故，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蓄意谋杀？ 布鲁托律师虽然和佩顿本人乃至莱利家族都没有结过仇，但不代表他跟其他人没仇，尤其是跟佩顿关系尤为亲近的某个人。 比如……男朋友。 那么问题来了，托马斯·埃利奥特一个医生是怎么跟凯瑞·布鲁托这个律师扯上关系的呢？ 这就要提到布鲁托在律师领域的建树了，他是一名专精继承法的律师，很多有钱人在分配遗产的时候都会选他做法律顾问乃至起草遗嘱。 乔伊完全有理由怀疑，埃利奥特家族也聘用了布鲁托。 毕竟托马斯的父亲多年前就去世了，埃利奥特家的主母如今年事已高，确实该规划一下遗产问题了。 结果就在这个关头，托马斯竟然跟一个黑帮出身的女流氓搞上了，至少在埃利奥特眼里佩顿就是这么个形象。 托马斯的母亲极力反对两人的感情，当然不可能同意让佩顿跟托马斯共享财产。 那么大胆假设一下，如果埃利奥特主母用遗产来威胁托马斯，表示不跟佩顿分手就取消他的继承权，还特意找来布鲁托律师作见证…… 如此一来，佩顿为了保留住托马斯的继承权，不就有杀布鲁托灭口的动机了吗？ 更耐人寻味的是埃利奥特主母病逝的时间，刚好只比布鲁托死亡早几天，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乔伊不敢相信，所以他要到医院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进到医院大厅，乔伊径直来到前台，向正低头坐着不知道在干嘛的护士小姐问道。 “你好，请问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在吗？” 护士小姐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来，当她看到乔伊时当场愣了一下，心里涌现出了三个念头。 “好高！好帅！好壮！” 乔伊再次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道：“哦！对不起，埃利奥特医生正在度假，很长时间都不会来医院了。” 说完之后她就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见状，乔伊的怀疑更深了，他接着问道。 “那艾弗森·诺顿医生在吗？” 出具托马斯母亲死亡鉴定的人就是他。 “先生，请问您找诺顿医生有什么事？您是他认识的人吗？” 乔伊的连番盘问让护士小姐有些警惕，这不会是来医闹的吧。 “根据规定，我不能随便透露主治医生的信息给来历不明的人。” “……” 乔伊朝左右看了看，然后俯下身子，悄悄在护士小姐旁边附耳道。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给你们副院长闻菊花的事告诉你丈夫。” 下一秒，护士小姐就面无表情地说道：“诺顿医生现在就在医院里，7楼B3区域心脏三科主任医师办公室。” “谢谢。” 乔伊微笑着向她道谢，收回刚刚放出的阿图姆神，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 就在乔伊抵达哥谭中心医院的同时。 莱利家族的别墅里，肖恩·莱利面色铁青地听着赫兰德管家的汇报。 “谢特！谢特！谢特！维克多·扎斯竟然连一个小小检察官都对付不了！没把人干掉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简直就是废物！”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哥谭闯出名头的！” 肖恩气的胸口不停起伏，良久才冷静下来。 “去把佩顿叫来。” “这……老爷，小姐她现在……不在家里。” 赫兰德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 To BeContinued◺◹◸ ------------ 第12章 开——庭！！！！ “你说什么！佩顿不在家里？” 肖恩声音陡然提高，脸色难看至极。 “她去哪儿了？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不准她出门吗？” “这……大概是去找埃利奥特少爷了吧，老爷，小姐她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铁了心想出门，我们哪里拦得住。” 赫兰德苦着脸说道。 “埃利奥特！哼，那还用说嘛，除了他佩顿还能去找谁？” 肖恩冷哼一声。 按理来讲，自家女儿攀上了埃利奥特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自己整个家族都会跟着沾光，说不定莱利家族洗白身份的契机就在这里，肖恩本应该大力撮合两人才对。 但他的态度却正好反过来，极不赞成佩顿跟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恋情。 并非是肖恩看不清楚榜上埃利奥特家族的好处，而是他十分清醒地认识到埃利奥特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出身帮派的儿媳，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 相比之下，另一個黑手党家族萨巴蒂诺的少爷也对佩顿有意，肖恩更倾向于此。 “怎么回事，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时，肖恩的妻子莱利夫人走了过来。 肖恩没好气地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后者听完脸上也是一惊。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维克多·扎斯怎么失手了？” “谁敢相信大名鼎鼎的扎斯连个助理检察官都拿不下？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去请死亡射手。” 提起扎斯，肖恩就一肚子火。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否则他会像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我早就告诉过你杀检察官要慎重。” 莱利夫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经过一次暗杀后，那个乔伊·琼斯肯定会更加警惕，佩顿的庭审日就在后天，在那之前恐怕很难找到除掉他的机会。” 肖恩面色阴沉道。 “也就是说佩顿还是要上一次法庭？她会不会……”莱利夫人颇为担心道。 “上法庭能怎么样？这个家里除了她谁没被判过？埃利奥特家那个纨绔公子要是真心想娶她，不管她有没有服刑经历都一样！” 与此同时，哥谭海湾，米勒港口。 一对年轻男女在豪华游轮前深情相拥。 “等我出差回来，就为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保证那将是哥谭有史以来最大的盛会。” 男子宠溺地笑道。 “嗯，我等伱，托马斯。” 女子甜蜜地点了点头。 “对了，佩顿，你后天的庭审……” 这两人赫然竟是佩顿·莱利与托马斯·埃利奥特。 “别担心，我父亲会帮我摆平的，就算他摆不平，我也绝对不会供出你的。” 佩顿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 托马斯看了看手表，道：“出发的时间快到了，谢谢你来看我，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两人挥手告别，一个上了船，一个在岸上。 佩顿恋恋不舍地望着游轮看了很久。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托马斯转身上船之后的瞬间，那副沉浸在热恋中的宠溺表情突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止不住冷笑着的阴狠面孔。 另一边，哥谭中心医院，心脏三科，主任医师办公室里。 “你确定没有别的事情要说了吗，诺顿先生？我可以给你点时间再多回忆回忆。” 乔伊眯着眼微笑道。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胸口的铭牌上写着主任医师艾弗森·诺顿。 此时此刻，这位诺顿医生仿佛刚刚见了鬼一般，脸色苍白，浑身虚汗，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没……没有了……我，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 “真的？你敢保证没有隐瞒别的信息？” 乔伊怀疑地问道。 “我保证！我保证！我所说的全部属实，而且绝无隐瞒！” 诺顿医生急忙打包票道。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后天在法庭上你的证词和现在不符……” 乔伊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弧光。 “请放心，我绝对会实话实说的！” “很好，只要你照实交代，我也保证不会追究你伪造死亡证明的。” 乔伊满意地点了点头，“十分感谢你提供的证词，诺顿医生，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等乔伊走出门外，诺顿医生当场瘫倒在椅子上，汗水浸湿了整个背部。 “乔伊·琼斯，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哥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检察官？” 不久之前，乔伊找上门来，向诺顿医生亮明了自己的检察官证件，要求他说出埃利奥特主母的真实死亡原因。 一开始，诺顿医生并不把乔伊当回事，故作镇定地说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反正尸体早就烧成灰了，不存在重新验尸的可能性，那人怎么死的还不是任由他说。 本以为乔伊会知难而退，结果这人就仿佛开了天眼一般，把托马斯·埃利奥特收买他伪造死亡证明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这人似乎还能看透他人的心中所想，只要诺顿试图撒谎或者误导他的思路，就会被乔伊无情戳破，甚至反过来被套话。 更可怕的是，乔伊还说出了诺顿心中隐藏极深的几个阴暗秘密，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事实上，乔伊是纯瞎蒙的，毕竟阿图姆神只能得到yes或no的回答，好在黑心医生的龌龊事总有许多重叠的，乔伊一个个问总能问出来一两个，拿出来狐假虎威问题还是不大的。 总之，诺顿没多久就坚持不下去，倾盘脱出了。 从医院出来后，乔伊又火急火燎地去了一趟GCPD，跟戈登进行了一场谈话。 等乔伊从警局出来后，天色已经很晚。 “该做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庭审开始了。” 乔伊内心满怀期待地想道。 自己能不能在哥谭打响名气，赚到第一桶金，就看这场庭审了。 时间飞速流逝，第二天乔伊也没有上班，而是在家里修炼了整整一天的波纹气功。 不知不觉中，这一天也过去了。 佩顿·莱利的庭审之日，正式来临！ ← To BeContinued◺◹◸ ------------ 第13章 我反对！ 这天一大早，戈登就派了几个警察过来护送乔伊去法院，因为担心莱利家族会在路上对他不利。 不过就乔伊本人而言，比起路上遇袭，他更担心护送自己的这几个警察收了莱利家族的黑钱。 话虽如此，他最后并没有拒绝戈登的好意。 防备能看见的人总比防备看不见的人要简单得多，况且戈登的为人乔伊还是信得过的，派来的人多半可信。 坐在警车上，乔伊透过车窗望向外面。 嗯…… 和平常的街道没有什么不同。 一直到乔伊抵达哥谭法院，戈登所担心的袭击也没有发生。 当然，负责开车的警察司机也没有将乔伊送到哪个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来到法院门口，电影中无数记者围过来问东问西的场景并不存在，佩顿·莱利制造的意外事故在哥谭显然没有什么讨论度。 整個哥谭法院只能见到寥寥七八个记者，都是来自不知名的小媒体，某些可能连正规执照都没有，与其说是记者，倒不如称他们为狗仔。 乔伊毫不意外，因为这个情景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个黑道千金喝醉酒开车出事故致人死亡的平常事，在哥谭的确不会有多少人关注，但在今天的庭审结束后，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乔伊内心十分自信地想道。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琼斯检察官，我们又见面了。” 回头一看，竟是哥谭公报的美女记者维姬·维尔。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维尔小姐。” 乔伊微笑道。 “真的吗？我怎么记得是你告诉我今天这里会有大新闻的？” 维姬似笑非笑地盯着乔伊。 两天前，维姬上门采访乔伊的时候，后者曾隐晦地提醒她佩顿案子有内幕，身为一名记者，她怎么可能错过任何内幕呢？ “嘘——” 乔伊用手指抵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别让别人听到了，到时候你的独家新闻没了可别怪我。” “也就是说，真的有内幕？” 维姬眼中神采奕奕。 “这个嘛，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的新闻稿可能不是很好写哦。” 说完，乔伊就告别维姬，径直走进法院内。 进入法院后，有专门的接待员指引乔伊来到法庭。 由于佩顿·莱利的案子目前还是以意外事故定性，因此法庭不大，包括法官、陪审团和检辩双方在内大概也只能容纳二十个人左右。 光是莱利家族的核心成员，就几乎将旁听席给坐满了。 乔伊是最后一个到场的，法官和陪审团早就已经入座。 佩顿也已经坐到了被告席上，在她身边还坐着两名莱利家族的律师。 控方这边除了坐在最后面的几位证人就只有乔伊自己，看上去显得冷清极了。 “看来人已经到齐了。” 等乔伊入场后，法官便拿起法槌，重重地敲了下去。 “开庭！” “核对当事人身份，被告为佩顿·莱利，控方检察官为乔伊·琼斯……是否有异议？” “无异议！” “现在，由被告陈述案情。” 法官话音刚落，佩顿就开始开始倒背如流般的讲述。 “今年3月27日，也就是大约三个星期前，我参加了朋友的聚会，离开聚会后我自己开车回家，在经过哥谭旧城区第三大道时，有个人突然跑了出来，我没能及时刹住车不小心把他给撞了，我……我也没想到他会死。” 还挺会编故事的，可惜漏洞太多。 乔伊在心里冷笑道。 案情陈述完毕，法官将视线转到乔伊这边，示意控方可以发言了。 “佩顿·莱利，你说伱是不小心撞到死者的，也没想到死者会当场死亡，那为什么你当时没有选择打急救电话，而是试图逃离现场？” 乔伊开口问道。 闻言，佩顿愣了两秒后才回答道：“我当时很害怕，没敢留在原地。” 讲完之后，佩顿装模做样般地用双手抱住自己，仿佛自己真的很害怕一样。 “你说你参加了朋友的聚会，请问你喝酒了吗？” “我喝了。” “喝了多少？” “我不记得了。” “那你嗑药了吗？” 乔伊连连追问。 佩顿不说话了，紧接着她身旁的一名律师站了起来高声道。 “我反对！控方所问的问题与案情无关，这是在侵犯我当事人的隐私权！” “和案情无关？你知不知道酒驾是违法行为，更何况佩顿·莱利还可能吸食过致幻剂！这跟本案息息相关！” 乔伊用更大的声音怼了回去，而出声的律师此时却说不出话了。 “反对无效！” 法官捶下法槌道。 那名辩护律师悻悻地坐了下来。 有意思的是，当他坐下来后，脸上的表情并非沮丧失落，而是在与另一位辩护律师对视一眼后，暗戳戳地笑了起来。 “表面上让他赢了一次，实际上却是将本案往意外事故的方向推进了一步，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莱利家族的两名辩护律师在心中想道。 乔伊不在意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继续自己的发言：“根据GCPD对佩顿·莱利的验血报告，当天她不仅喝过酒，而且还是在案发不久前大量饮酒，同时血液中还含有不少致幻剂成分。” “这些证据无不表明，佩顿·莱利在开车的时候精神极度亢奋，另外，第三大道的道路监控显示，当日佩顿在市区之内危险驾驶，车速一度超过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 “因此，佩顿不小心撞到死者纯属无稽之谈，是刻意隐瞒事实！” “我反对！” 另一名辩护律师站了起来，脸色严肃道。 “控方说我的当事人在案发时精神极度亢奋，但据我所知，她当日吸食的致幻剂并不存在亢奋成分，相反具有不错的催眠效果，加上大量饮酒，我的当事人在案发时不仅没有精神亢奋，甚至应该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中！” “在这种状态下开车，又怎么可能完美控制，发生意外也是正常的。” “法官大人！还有陪审团的各位！” 突然，这名辩护律师提高声量道，“我的当事人虽然过失杀人，但她还很年轻，她为自己的过错后悔不已，这可能会成为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我不求你们对她网开一面，只求不要太过严苛。” 听到辩护律师的话，法官有些意动，毕竟这案子不像是有什么反转的样子，直接结案不无不可。 “等等！” 然而，就在这时，乔伊突然站了出来。 只见他挺直身体，面色坚毅，一只手笔直地伸出指向那名辩护律师。 高声道：“我反对！” ← To BeContinued◺◹◸ ------------ 第14章 打响名气第一战 乔伊洪亮的嗓音回荡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之上，掷地有声，久久不绝。 法庭之内，所有人都被乔伊的发言所震惊，齐刷刷地盯着他。 “这家伙脑子不会有毛病吧？辩方自己都承认佩顿是过失杀人了，这对控方而言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乔伊·琼斯到底想反对什么？” 法官和陪审团不约而同的想道。 莱利家族这边则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他知道了托马斯的事……不可能的！我确认过没有任何线索能指向托马斯，那个检察官怎么可能会联想到他身上？” 从坐上被告席开始，佩顿第一次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她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眼旁听席上的家人。 肖恩·莱利面色沉稳地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女儿暂时不要乱了阵脚。 “肖恩，那个检察官恐怕是查到了埃利奥特身上，万一佩顿的案子变成谋杀，我们再想捞她出来就要费很大力气了。” 身旁，莱利夫人小声说道。 “不要紧，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他们唯一有可能发现事实真相的途径，只有中心医院那个伪造死亡证明的医生，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证据了。” 肖恩面不改色道。 “哼，那個埃利奥特只会给我们添麻烦，他当初要是直接做掉了那个医生，现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意思是，你把他做掉了？” 莱利夫人问道。 “没有，”肖恩忽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给他塞了一大笔钱，他知道规矩，如果他敢在法庭上说出不该说的话，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他一脸玩味地将视线投向乔伊，内心嚣张地想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你肯定自以为掌控了全局，殊不知自己才是被玩弄的那个。” 法庭之上，莱利家族的二号辩护律师听到乔伊反对，足足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一张脸仿佛在憋笑一般。 “琼斯检察官，你有什么反对意见？请说吧。” 二号辩护律师神情倨傲道。 “佩顿·莱利撞死布鲁托律师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意已久的谋杀！” 乔伊斩钉截铁道。 “我和那个律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谋杀他？这是无耻的诽谤，他诽谤我啊！法官先生，请您一定要明辨是非！” 被告席上的佩顿坐不住了，大声喊冤道。 “琼斯检察官，你指控佩顿·莱利谋杀凯瑞·布鲁托，可有证据？” 法官沉声问道。 “当然有！” 乔伊走到佩顿近前，凝视着她的双眼道：“佩顿·莱利，我需要你大声地说出来，托马斯·埃利奥特是你的什么人？” 此言一出，佩顿的瞳孔瞬间缩紧，他真的知道了！ “我反对！伱所说的人跟本案毫无牵连！乔伊·琼斯，请你不要再扯东扯西了！” 一号辩护律师立即挡在佩顿身前。 “反对有效！” 法官也开口喝止道。 “整个案子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埃利奥特这个名字，琼斯检察官，你下次再提跟本案无关的问题，我就要结案了。” “法官先生，我所说的人，不仅跟本案息息相关，而且还是佩顿杀人的动机来源！” 乔伊据理力争，“佩顿本人不想说，不要紧，我可以告诉大家，托马斯·埃利奥特是她的爱人！” “本案的死者布鲁托律师，正好是埃利奥特家族聘请的遗嘱见证人！” “所以呢？这又跟本案有什么关联？” 两个辩护律师一起上阵，向乔伊质问道。 “法官先生，还有陪审团的各位，接下来我的讲述会有点长，我希望你们能够听我说完，然后再做出决定。” 乔伊脸色认真地要求道。 法官和陪审团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号。 事情……变复杂了。 法官在心里暗自叫苦，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事故，结果却变成了杀人案，还牵扯到了埃利奥特家族！ 他小小一个初级法官，何德何能审理这么大的案子？ 可屎到临头，不拉也不行了。 见法官等人默认，乔伊便开始了他的陈述。 他将自己此前的推理完完整整地讲了出来，从埃利奥特主母用遗产逼迫托马斯佩顿分手开始，到两人合谋害死所有知晓遗嘱改动的人为止。 “……案发当日，死者之所以会在法院附近的道路上遇害，正是因为他发现了托马斯害死母亲的事实，决定告发托马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行动最终导致了他的身死。” 乔伊每说一句，佩顿的脸就苍白了一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乔伊会知道地如此详细，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了自己跟托马斯的谋划一样。 “哈哈哈，琼斯检察官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讲的故事很精彩，乍一看逻辑上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好像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证据呢？” 莱利家族的辩护律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乔伊嘲讽道。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检察官先生应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谁说我没有证据？” 乔伊冷笑一声道。 “法官先生，我申请证人出庭。” 法官点头同意。 紧接着，旁听席角落里，艾弗森·诺顿颤颤巍巍地走上了证人席。 在路过肖恩等人座位的时候，肖恩隐晦地向他递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而当他站上证人席，面对乔伊的时候，后者用同样危险的眼神盯着他，直盯着他发毛。 “谢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上帝啊，请告诉我该怎么办？” 诺顿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是收了肖恩的钱不假，但他要是不收的话还能活到现在吗？ 可要是按照肖恩的要求作伪证吧，乔伊当初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又让他压根不敢撒谎。 现在可是在法庭上，作伪证被当场揭穿那就完蛋了，再结合乔伊手里掌握着他的那几条小辫子，十有八九得牢底坐穿。 他可不像佩顿那样有家族背景能减刑能假释，没人会从牢里捞他。 诺顿宁愿死了也不想在黑门监狱那鬼地方度过余生。 ← To BeContinued◺◹◸ ------------ 第15章 第一桶金！声望大丰收 “我已经提前通知了吉姆·戈登局长，他早就安排人过来了，一下庭就会把你接走，不用害怕莱利家族。” 眼见诺顿脸上的犹豫，乔伊走过来，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你拿了他们的黑钱，那笔钱我不会收走，你可以自己留着。” 闻言，诺顿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就在这时，一号辩护律师指着乔伊两人大喊。 “法官先生！他们在窃窃私语，很可能是在串供！这个证人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你们看不到证人很紧张，以至于不敢说话吗？他甚至可能在开庭前收到了某人的死亡威胁也说不定。” 乔伊神情自若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我刚才只是在帮他缓解情绪，一个人在紧张情绪下非常容易口误说错话，那才没有可信度。” “是吗？说不定那个威胁他的人就是你。” 一号辩护律师冷笑道。 “我反对！法官先生，辩方律师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乔伊指着他说道。 “我怎么人身攻击你了？” 一号辩护律师傻眼了。 “谁主张，谁举证，伱有证据证明我威胁证人吗？如果没有就是在恶意诽谤，那就是人身攻击！” 乔伊以牙还牙道。 “反对有效！” 听到法官说有效，一号辩护律师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证人，开始你的发言。” 法官用法槌在台上敲了几下，示意全场肃静，然后让证人发言。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诺顿医生身上，其中有一道视线格外阴冷。 诺顿顺着那股寒意望去，果然是肖恩。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看一眼肖恩，再看一眼乔伊，最后下定了决心。 “乔伊·琼斯应该比肖恩那個老登更值得相信，他妈的，死就死吧，我就不相信他莱利敢在哥谭法院对我下手！” 诺顿看向法官，用最大的力气说道。 “法官先生，我作证，琼斯检察官所说的句句属实！托马斯杀了他的亲生母亲，还逼迫我伪造死亡证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莱利家族这边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诺顿，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法克！竟然敢耍我？真当我不敢杀人吗！” 肖恩的脸色更是精彩，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万万没想到诺顿真的敢收钱不办事。 “别以为你们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怒视着诺顿以及乔伊，肖恩眼中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 他悄悄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其实法庭内是禁止携带手机的，但在哥谭愿意遵守规矩的犯罪家族，还没出现过。 当诺顿开始作证之后，其实今天的庭审就已经落下了帷幕，不过并不是当场就能给佩顿和托马斯定罪结案，而是暂时要休庭，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在休庭期间，佩顿要进行强制收监，不得保释。 毕竟案情的性质发生了重大变化，另外另一个犯罪嫌疑人托马斯没有上庭，再加上目前的证据链也还称不上铁证如山。 但总的来说，大局已定，佩顿想翻案是不太可能了。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琼斯检察官。” 从法庭出来后，乔伊又见到了记者维姬，后者一脸赞叹地向他打招呼。 整个庭审过程，维姬都坐在最角落里的位置旁听，还做了详细的记录。 “得到你想要的大新闻了吗？” 乔伊笑着问道。 “明知故问，比我预期的还要更加劲爆。” “那就拜托记者小姐把我的形象写的好一些咯。” 乔伊打趣道。 “嗯……这个嘛，”维姬摆了摆手道，“抱歉了，我只会照实写。” “再见了，琼斯检察官，我现在得回去赶着写稿子了，争取在其他记者之前。” 聊了两句之后，维姬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乔伊倒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先将诺顿医生安排好，他两天前跟戈登密谈的那晚，就提到了要给证人提供保护这件事。 所以就算肖恩这两天真派人去杀诺顿，大概率也是成功不了的。 另一边，法院附近，肖恩等人眼神阴冷地望着好几辆警车从跟前开走。 “提前招呼好了警察，乔伊·琼斯，算你聪明，但今天你非死不可……” ----------------- 乔伊本以为自己回家的路上会遭遇莱利家族的疯狂袭击，为此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自己的呼吸，保证突发情况下能够完美释放波纹。 但结果却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尽管在乔伊看来，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回到家后，乔伊一如既往地开始修炼波纹。 修炼的方式嘛，就是想方设法用双手十根手指的波纹黏住天花板，双脚离地，让自己不掉下来的同时能够缓慢移动。 这个修炼方式是乔伊从原作二乔攀爬地狱之柱得到的灵感，修炼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强，可对现在的乔伊来说已经足够了。 乔伊当前的波纹总量很低，倾尽全力也只能坚持个十分钟不动，要是移动的话，顶多三分钟就力竭了，而且移动距离只有半米。 别看成绩不咋地，这比他一个月前至少强了三倍。 一修炼起来，时间就过得非常快，当乔伊结束修炼的时候，天色早早就黑了下来。 他结束修炼的原因倒也不是练够了，而是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得到普通市民的好感×753，声望值+753。” “原余额332声望值，现余额1085声望值。” 短短一瞬间，乔伊的声望值从三百暴增到了一千！ 五百声望值等于一个十连抽，现在乔伊能抽两个十连。 “看来维姬·维尔的稿子已经写好了，随着事件发酵，我应该还能得到更多的声望值。” 乔伊很快就想明白这声望值是从哪来的了。 哥谭这座城市，太缺少一个肯从法律层面挑战黑帮和超级反派的存在了，所以当初哈维·丹特才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 哈维·丹特堕落为双面人，这个位置也就再度空缺了下来，现在乔伊就要填补上这一个空缺。 “有了这么多声望值，不抽奖可就说不过去了，阿图姆神虽然用处也不小，但果然还是需要更加强力的替身才行。” 乔伊这般想着，打开了抽奖系统。 ← To BeContinued◺◹◸ ------------ 第16章 十连无保底，单抽出奇迹 “进入1级抽奖卡池。” 随着乔伊打开抽奖界面，系统那冷漠无情的机械提示音从耳边响起。 只见一副半透明的虚影台面出现在乔伊眼前，台面中间是一副背面印刻着五角星图案的卡牌。 根据系统的提示，1级系统卡池每一抽需要的声望值为50点，可以累积500点进行十连抽。 出货率方面，十连抽出替身的概率固定为百分之一，单抽则是无固定概率的纯粹随机。 1级抽奖卡池没有保底，且抽卡概率实时刷新，不会随抽数的增加而累积。 换句话说，即使乔伊一口气抽一百个十连，抽出替身的概率也不会变成百分百。 实话说，这1级卡池的抽卡概率有点低，也不知道2级卡池会是什么样。 问题是乔伊现在连2级卡池的入口都不知道在哪，也不清楚升级的要求是什么。 因此，1级卡池的概率再怎么低，乔伊也不得不抽了。 “先来个十连试试水。” 乔伊将手放到台面的卡牌上，一张一张摸出了十张牌。 值得一提的是，乔伊在抽第三张的时候试图一次摸两张牌下来，但不管他抓住的牌是几张，最终抽出来的还是只有一张。 而且乔伊看到的牌正反两面是一样的。 想想也是，抽卡系统的这副牌只是虚影，又不是实体卡牌，一次性只能抽一张牌很正常。 当乔伊抽出十张牌后，这十张牌突然自动飞起来，排列成一排，漂浮在半空中。 紧接着，从最左侧第一张牌开始，这十张牌依次发出光芒，破碎开来，化作一个個光球，而光球中封存着各种物品。 “恭喜宿主抽中： 白色波纹能量球×1，纳兰珈的收音机×1，阿帕茶×1，蓝色波纹能量球×1，阿帕茶×1，白色波纹能量球×1，蓝色波纹能量球×1，白色波纹能量球×1，某个瘸子的马靴×1，典明粥×1。” 很好，一个替身都没中，还抽到了不少“生活好物”。 “艹！原来能抽到的奖品不是只有替身！” 望着地板上凭空出现的诸般杂物，乔伊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暗骂一句。 这里面有用的东西就只有波纹能量球，白色代表正常修炼一周的波纹能量，蓝色则是一个月。 波纹能量球外表看上去就像个足球大小的泡泡，三个白色的，两个蓝色的，漂浮在乔伊身周。 只要乔伊的身体触碰到泡泡，这些波纹球便瞬间钻进乔伊的体内，与乔伊本身的波纹融合到一起。 耀眼的金光从乔伊的身上迸发而出，此刻的他就如同黑暗之中的萤火虫一般。 短短时间，乔伊的波纹总量就增加了两月零三周，比他自己修炼出来的波纹总量还多。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不适之感，额外增加的波纹也跟自己修练出来的一样。 与替身的本质是精神力不同，波纹的本质是生命力，强大的波纹必然形成强大的生命，同理，强大的生命也必然拥有强大的波纹。 一下子得到这么多波纹，乔伊并没有那种力量大增的错觉，反倒是觉得自己突然变健康了很多，随便活动一下身体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第一次抽卡就没出货，开局有点不利啊……” 用了五百声望值，乔伊现在还剩下五百八十五点，只能再抽一次十连。 “嗯……” 望着那零头的八十五点声望，乔伊沉思了许久。 “要不，先垫一抽？” 想到就做。 正准备伸手摸牌，乔伊的动作却突然顿住。 “等等，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抽出了个好东西。” 乔伊的视线朝地面上的杂物扫去，最终定格在了一个黑色的老式收音机上。 拿起来一看，还不错，里面附赠了一张磁带。 乔伊将收音机插好电，按下开关，颇具动感的音乐随之响起。 “Vocal percussion on a whole 'notha level，coming from my mind……” 就在第一个音符响起之时，乔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卡池中摸出一张牌。 霎那间，金光乍现！ 乔伊眼中一喜，这张卡出场的模样就跟其他牌不一样，肯定是出货了！ 在一股无形之力的影响下，金卡脱手而出，漂浮到乔伊面前。 这次它并未破碎开来，而是从牌的四个边角冒出银光，一点点向中心蔓延，直至金卡变成了银卡。 不仅仅是色泽上的变化，就连牌面上的五角星图案也变成了一个人驾驶着战车，左边一只黑色狮子，右边一只白色狮子的图案。 正是塔罗牌中的“战车”之牌！ 看到这张牌，乔伊心中便隐隐猜到自己抽中什么了。 只见战车之牌忽然变大，从一张扑克牌大小变成了和乔伊相差不多的大小。 一道人影从巨大战车牌中钻出，逐渐从虚幻影像凝聚成形。 最终化成一个主体银色，穿着中世纪盔甲的纤瘦骑士，其肩垫和肘部都附带重型铠甲，头盔前额还嵌着一颗宝石。 它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细长锋利的西洋剑。 替身名：银色战车 替身面板：破坏力C，速度A，射程距离C，持续力B，精密度B，成长性C 居然抽出了战车，乔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作为著名的白板替身，银色战车没有任何特殊能力，唯一的优点就是顶级的速度，剑劈子弹对它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以说，仅仅凭借这个速度，就足以让乔伊在超能力者普遍不突出的哥谭横着走了。 为什么是横着走，因为转身容易被打黑枪…… 至于缺点嘛，除了优点几乎都是，破坏力有限，手短，还无法与本体共享感官，替身的剑术水平还取决于本体。 这是一个高度依赖本体手操的替身。 尴尬的是，乔伊没练过剑术。 尽管如此，真要说抽到战车很吃亏，那也绝对不是，毕竟它有一个非常强大的进化版——银色战车镇魂曲！ 镇魂曲形态下的银战具备支配灵魂和精神的力量，还有着在短时间内强行改变整个星球生态圈的变态能力。 不过，开启镇魂曲需要一个至关重要的道具虫箭，而虫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未来可期。 ← To BeContinued◺◹◸ ------------ 第17章 这就是速A的魅力 一发入魂出了银色战车，乔伊也懒得把那五百声望值留在仓库里。 抽！直接抽！全部梭哈！ “恭喜宿主抽中： 白色波纹能量球×4，蓝色波纹能量球×2，史比特瓦根的拐杖×1，阿帕茶×2，特莉休的矿泉水×1。” “……” 算了，早有预料。 又增加了三个月的波纹能量，乔伊本次抽卡彻底宣告结束。 关闭系统，乔伊开始清点地板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物。 替身银色战车和总计五个多月的波纹能量是最大的收获。 除此之外，纳兰珈的收音机偶尔还能拿出来听听，毕竟那张磁带估计在dc世界算是独一份了，有不错的收藏价值。 史比特瓦根的拐杖假如哪天腿受伤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那为什么不直接用波纹治愈呢？ 特莉休的矿泉水，乔伊毫不客气，正好抽完卡有点渴，打开瓶盖直接一口闷。 嗯，没有大自然的搬运工好喝。 最后，整整四杯阿帕茶和一碗典明粥，乔伊有些拿不定主意。 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倒掉又感觉有点可惜。 系统特别注明了，这些抽出来的食品都是永不腐坏版本，要是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就冲进下水道，岂不浪费？ 砰！ 正当乔伊万般纠结之时，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身后墙上的窗户已经被打破，同时半空中还有一个黑乎乎长得像弹力球的东西，正朝着乔伊面前的地板掉落过来。 顺着这东西掉下来的抛物线判断，刚好是从窗户外扔进来的。 不管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在哥谭，所有人都知道一個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在白天有奇怪的东西打破窗户飞进来，那可能是熊孩子在恶作剧。 但如果是在深更半夜，那不管这东西是什么，哪怕是圣诞老人亲自给你送的礼物盒，也务必要第一时间躲到距离最近的掩体后面，否则后果自负。 “银色战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乔伊看到那弹力球摸样东西的瞬间，银色战车便挥剑而动，嗖的一下用剑将那东西挑起，以比扔进来更快的速度往屋外扔回去。 整个过程仿佛瞬移一般，只在一息之间便已结束，而这时乔伊才刚刚将“要把那东西弄出去”这个念头动完。 银色战车的速度之快，由此可见一斑。 “厚礼谢特！赶快躲开！” 就在银色战车将不明物体扔出窗外后，窗外顿时传来一道惊慌的喊声。 紧接着，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惊雷般响起。 轰！ 没想到那弹力球看起来小小一个，爆炸的威力还挺大，震得整个房子都轻微摇晃了起来，顺带着其他的玻璃窗也纷纷被震碎，没有一个幸免。 “家里该换防爆玻璃了。”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乔伊默默想道。 “让我看看是谁想炸我的房子。” 乔伊眼中闪过一道锋锐的寒光，银色战车开路，无所畏惧地从正门走出。 门外正对着的道路上，以乔伊的视角看，一左一右停了两辆面包车。 五名手持枪械的杀手正扑倒在左边的面包车后面，而靠右边的那辆此刻已经被炸成了残骸，周围还倒了三具尸体，应该是没能及时从爆炸范围内逃出来。 “派八个人来，还挺看得起我。” 乔伊在内心冷笑道。 “要是在我抽卡之前发动袭击，这么多人倒确实会让我觉得棘手，现在动手，只不过是送菜罢了。” 看到乔伊从屋子里走出来，五名杀手明显愣了一瞬。 之前扔进去的炸弹转眼间就被丢出来，让他们以为行动计划早就暴露了，警方已经提前在目标家里设下埋伏。 本来都打算赶紧跑路了，结果却没想到乔伊竟然自己出来了，而且一点也不像是有人保护的样子，不论是乔伊身边还是屋内，凡是能看到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起初他们猜测可能有狙击手在远方保护乔伊，但很快他们就想起这附近根本没有合适的狙击点，于是便放下心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乔伊的身边并非空无一人，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骑士正明晃晃地守护在他身前，锋锐狭长的西洋剑寒光凛冽，杀机四伏。 “是肖恩·莱利派你们来杀我的吧，现在主动投降供出主谋，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下半辈子到黑门监狱好好改造，争取早日重新做人。” 乔伊望着面包车后方的杀手们，好言好语地劝降道。 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过去。 距离C的银色战车只能在乔伊身边两米内活动，算上的剑的长度，大概能攻击到三米外不到四米的距离，不走近一点乔伊就没法发起攻击。 “噗嗤！” 五名杀手同时被逗笑了。 “不是在开玩笑吧，他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他竟然想让我们投降，还什么供出主谋就能活命，真敢说啊！先不说他一个人怎么对付我们五个人，单说咱们出来混的，义气当先，怎么能出卖老大呢！” “行了，没时间让你们扯淡了，刚才的爆炸肯定已经惊动了周围的居民，GCPD随时可能赶到，赶紧把这个检察官杀了离开这里。” 一名杀手队长似的人物制止他们继续嘲笑乔伊，率先举起手枪对准后者扣动扳机。 砰！嗖！ 枪响之后，紧跟着响起一道破空之声，这两道声音响起的时间差非常之小，几乎等同于一道声音，常人难以分辨。 至少莱利家族的这几名杀手就没听到第二道破空之声，更不清楚这道声音带来的含义。 他们只知道，开了一枪之后，面前的乔伊还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向自己这边走来，脚步不急不徐，身上也没有多出一个弹孔。 就仿佛刚才那一枪根本没打出来，只是他们的幻觉。 但这怎么可能呢？ 杀手队长不信邪，只当刚才是不小心打歪了，准备打出第二枪。 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抬不起来了，不仅如此，就连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张开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扑通！ 杀手队长倒在了地上，额头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贯穿整个脑袋的血洞。 ← To BeContinued◺◹◸ ------------ 第18章 哥谭的黑暗骑士 听到队长倒地的动静，其余四名杀手扭头望去，瞬间大脑宕机。 本该开枪射杀目标的人，自己却反过来被射杀了。 而他们甚至都没有发觉射杀队长的那一枪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开的。 “怎……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果然有狙击手躲在远处吗？” “不可能啊，他中枪的弹道就在正前方的房子里，如果有人在里面开枪根本不可能躲过我们的眼睛！” “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你……你们没有注意到吗？” 其中一名杀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骇地说道。 “我明明只听到了一声枪响，而队长手上的枪现在还冒着硝烟，说明那一枪的确是他开出来的，但是结果却是……” 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立马明白过来这其中的诡异之处。 他们很清楚自己队长的枪法，虽然称不上百发百中，但目标乔伊既没有高频率的移动，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远。 更何况乔伊还在慢慢靠近，就算杀手队长的状态再不好也不可能会打偏。 四名杀手转眼望向正越来越接近的乔伊，后者脸上波澜不惊就仿佛从未有人朝他开过枪一样，一股对未知的强烈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对面的乔伊比他们还惊讶。 “我本来只是想把子弹弹开的，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反打回去了，要是抽卡也有这运气就好了。” 乔伊在心中哭笑不得地想道。 虽然说银色战车的感官无法与替身使者共享，乔伊自身也没有练过剑术，按道理来讲是没办法像原作里的波鲁纳雷夫那样轻而易举地剑劈子弹。 但要知道乔伊除了是替身使者之外，他还是一个波纹战士，而波纹本就能够对肉体进行全方位的强化，动态视觉和反应神经自然也包括在内。 想当初，开了流法的卡兹速度快到能刀劈机枪射出的超高速弹幕，就这二乔还能跟他交手，足以证明波纹的增幅，换个普通士兵对上卡兹，恐怕被杀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尽管以乔伊目前的波纹强度，只能捕捉到模糊的轨迹，距离完全看清子弹还有相当一段路要走。 不过对于速A的银色战车来说，靠这点模糊的轨迹击中子弹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甚至乔伊都不需要精准的操控银色战车击中子弹，只需要在那十几厘米的微小范围里高速乱戳，一定是能够打中子弹的。 刚才那一瞬间，乔伊便是通过杀手队长抬枪的动作预先判断出大致的弹道，再通过波纹增幅后的视觉进一步捕捉子弹飞行的轨迹，缩小误差，最后再操控银色战车击中那颗子弹。 这一套流程，说起来复杂，其实并不算特别艰难，起码还没有到让乔伊吃力的程度。 他也确实没有想到，被击飞的子弹居然就这么戏剧性地反弹回去把杀手队长给爆头了。 只能说，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杀手队长朝对面开枪，人家屁事没有，自己却当场暴毙，如此莫名其妙的诡异场景，直接将另外几名杀手给震慑住了，丝毫不敢乱动。 生怕下一个离奇暴毙的就是自己。 就连乔伊已经逐渐接近到替身射程以内，他们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沃德法克！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名眼尖的杀手率先从震撼中恢复出来，看着乔伊惊怒交加的大喊道。 “我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但如果你以为这能够吓到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名杀手双眼通红，狰狞着脸发出嘶吼，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乔伊就要疯狂地扣动扳机。 “去死吧，怪胎！法克鱿！” 乔伊怎会给他这個机会，进入到射程之内的银色战车瞬间行动。 刷刷刷！ 数道寒光一闪而过，这名杀手的枪当即断成了好几截。 “什……”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道寒光闪过。 银色战车的西洋剑洞穿了他的喉咙。 “厚礼谢特！幽灵！是幽灵！” 剩下的两名杀手被这完全无法理解的一幕吓地双腿发抖，也不管什么刺杀任务了，连忙将枪丢掉仓惶而逃。 他们在哥谭何止没见过这种事，连听都没有听过。 自己同伴的枪凭空断成好几截不说，喉咙也突然多出了一个洞，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幽灵在攻击他一样。 “现在才想跑，晚了！” 在哥谭贫民窟长大，乔伊虽然没有成长为大奸大恶之辈，但也绝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他可不打算放跑这些差点炸死自己的杀手。 银色战车！ 趁着一人还没完全跑出射程范围，乔伊立即操控着银色战车挥剑刺出，瞬间穿透了这名杀手的小腿。 “啊！！！！” 在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中，这名杀手跌倒在地。 紧接着，寒光乍现，一剑封喉。 至于最后那名已经逃出银色战车射程之外的杀手，乔伊并没有选择就这么追上去。 而是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把不知道属于哪个杀手的手枪，对准前方还在奔逃的杀手砰砰砰连开三枪。 杀手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谁说替身使者杀人就一定要用替身了？ 干掉最后一名杀手之后，乔伊将枪随手往地上一丢，从身上摸出一双手套戴上，开始在几具尸体身上搜索了起来。 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或者其他可以指控幕后凶手的证物。 杀人归杀人，职业习惯还是不能丢掉滴。 轰！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从远处响起，这声音乔伊颇为熟悉，因为就在几天前的夜里听到过。 乔伊皱着眉头循声望去，只见他上次见过的那辆蝙蝠车正往这边开过来，区别是这次蝙蝠车的车速明显慢了许多。 在靠近到乔伊附近时，蝙蝠车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吱——的一声过后稳稳停靠在道路中间。 蝙蝠车顶上的车门自动打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里面跳出。 前者身穿一身黑色轻型装甲，头上带着露出半个下巴的蝙蝠头盔，胸口处的蝙蝠标志尤为显眼，正是哥谭赫赫有名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 To BeContinued◺◹◸ ------------ 第19章 热情？神秘的符号 蝙蝠侠本尊身高就有一米八八，穿上蝙蝠战衣后更是轻松超越了一米九，体型上已经跟乔伊相差不大了。 当然，这是在不考虑蝙蝠头盔那两个尖角的情况下。 跟在蝙蝠侠身边的是十五六岁的二代罗宾，他依旧穿着那身不知道哪里好看的黄绿红战衣，以及比一般短裤还要更短一些的短裤。 目前这个季节，哥谭的夜晚不算寒冷，可也绝对称不上温暖。 乔伊很想问蝙蝠侠一句，你那么有钱为啥不给罗宾买一条长点的裤子？ 瞧给孩子冻得，脸都肿了。 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乔伊真的发现罗宾的左脸颊有种微微肿胀的感觉。 蝙蝠侠与罗宾这边，在看到地上躺着的这七八具尸体和唯一的活人乔伊后，当即变了脸色。 好吧，这两位都戴着头盔或脸罩，乔伊看不到他们的脸。 不过就算看不到，乔伊也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你是乔伊·琼斯检察官……对吧？” 罗宾走过来，不确定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哥谭里的每一个人呢，没错，我是乔伊·琼斯，不过我想你们可能来晚了。” 乔伊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四周，叹了口气后说道。 “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蝙蝠侠突然发问，声音低沉又嘶哑。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乔伊面色冷静地反问道。 “他们的伤口和流出的血液都说明他们是刚刚死亡，而在现场活动的只有你一個人，琼斯先生。” 蝙蝠侠用质疑的眼神凝视着乔伊。 乔伊丝毫不虚，直接回答道： “大概几分钟前，我在家里做完日常锻炼，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爆炸声，爆炸的威力很大，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被震碎了，于是我就跑出来看看情况。” 乔伊指了指不远处那辆被炸成残骸的面包车。 “结果发现那辆车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爆炸，顺带着炸死了三个倒霉蛋。” “不过他们还有五个人活着，看到我出来就朝我开枪，很明显他们原本就是来刺杀我的，虽然没说指使的人是谁，但我猜得出来，肯定是肖恩·莱利，他在报复我把他女儿送进了监狱。” 讲到这里，罗宾突然插话道：“他们确实是来刺杀你的，因为艾弗森·诺顿医生也在不久前遭到刺杀。” “诺顿死了吗？” 乔伊开口问道。 “没有，我们救下了他，还从杀手那里得知伱也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只是这里的情况跟我们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罗宾摇了摇头。 “活着就好，指控托马斯·埃利奥特还得靠他。” 见乔伊在接受自己盘问时，竟然还在关心证人的安危，蝙蝠侠隐藏在头盔中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刚才说有五个杀手拿枪指着你，但现在死掉的人是他们。” “嗯……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乔伊沉吟了片刻，脸上很是犹豫。 “说了你们也不见得会相信。” 此言一出，蝙蝠侠和罗宾的眼神同时变了，不约而同道：“你看到了什么？” “确切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乔伊深吸口气，言简意赅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有个看不见的人？生物？还是幽灵什么的？管他呢，反正就在那几个杀手试图打爆我的头的时候，有看不见的东西攻击了他们，它的攻击性很强，在很短的时间里杀光了所有人。” “它的智能很高，甚至会用枪，那边倒的最远的那个就是它用枪杀的，你绝对不敢相信一把手枪漂浮在半空中有多震撼，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乔伊一脸后怕地感叹道。 莱利家族的那帮杀手在行动前已经破坏掉了附近的监控，所以乔伊可以放心的胡编乱造。 至于那把可能沾上他指纹的枪，早在听到蝙蝠车引擎声的时候，他就让银色战车用剑将手枪外壳打磨了一遍。 蝙蝠侠和罗宾在听完他的叙述后，不仅没有认为这是个笑话，反倒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听起来像是‘死人’，蝙蝠侠。” 罗宾沉声道。 “‘死人’需要附在人身上才能与现实物质交互，而且他不会杀死这些人。” 蝙蝠侠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们口中的‘死人’，指的是一个已经死亡，以灵魂形式存于世间的超级英雄。 乔伊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大概是这么个设定。 “我知道‘死人’不会杀人，我只是举个例子，也许这是某个和他类似的幽灵。” “现在还不能确定。” 蝙蝠侠眼神一凝道。 “看住琼斯先生，暂时别让他碰任何东西。” 他对罗宾下了吩咐之后，便开始检查起周围的环境，以及每具尸体所受的致命伤。 “什么？呃，好吧，我会守着他的。” 罗宾有些不满蝙蝠侠对他的安排，但他最后还是接受了。 “那些媒体总说新罗宾比以前的罗宾更加暴躁和独立，但我看你还挺听话的嘛。” 有人愿意帮自己搜查现场，乔伊也乐得清闲，开口逗了罗宾一句。 “……” 罗宾不回话，要不是因为左脸颊还在隐隐作痛，他才不会乖乖听蝙蝠侠的话。 “这些伤口是……剑伤，看形状是西洋剑造成的，但这怎么可能？” 蝙蝠侠在仔细检查伤口后疑惑更深了。 “这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销毁凶器，可西洋剑在哪儿？” 他打开蝙蝠头盔中的扫描功能，将整个现场扫描了一遍。 “嗯？” 忽然，扫描系统显示左手边那具尸体腿部的地面上不太对劲，似乎有某种文字一般的符号。 整体被尸体的腿部挡住了，只露出了非常小的一部分，隐约能分辨出NE这两个字母。 蝙蝠侠连忙将这具尸体挪开。 只见那里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由八个字母组成的词汇。 PASSIONE。 一句意大利词语，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热情。 这八个字母仿佛是用刀剑在柏油马路上硬生生刻出来的一般，至少有十几厘米之深，切面光滑无比，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望着地面上不知由何人刻下的文字，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 To BeContinued◺◹◸ ------------ 第20章 和我一起报复莱利家族吧 “热情？” 蝙蝠侠在记忆里检索了一遍，并没有想起这个词汇有什么特殊含义。 “琼斯，你对‘PASSIONE’这个词汇有什么特别印象吗？” 蝙蝠侠背对着乔伊发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那是宗教用语吗？耶稣受难？” 乔伊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问道。 “不是‘THE PASSIONE’，是‘PASSIONE’，用意大利语去理解。” “哦，那就是热情，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你想问什么。” 乔伊恍然大悟道。 蝙蝠侠没有回话，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站起身来朝蝙蝠车走去。 “等一下GCPD会有人过来处理现场，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罗宾，上车。” “哦。” 罗宾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无精打采地跟过去。 “乔伊·琼斯。” 临上车之前，蝙蝠侠回过头来冲着乔伊道。 “你白天的庭审做得很好，但是，如果你正义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截然不同的内心，那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记住，不要成为第二个哈维·丹特。” 留下一句提醒（威胁？）后，蝙蝠侠一跃跳上蝙蝠车，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扬长而去。 “呼——” 乔伊静静地望着蝙蝠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被蝙蝠侠盘问的短短时间，乔伊感觉比同时使用波纹和替身跟人大战三百回合还要更加疲惫。 好在最后还是成功忽悠过去了。 不清楚替身存在的蝙蝠侠，不管在现场搜查地多么仔细，都不可能发现真相。 乔伊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彻底消除蝙蝠侠对自己的怀疑。 而且他以后使用替身的次数越来越多，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出门道来。 乔伊之所以要费那么大劲欺骗蝙蝠侠，并不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没杀人。 就算让蝙蝠侠知道这些杀手是乔伊杀的，他也不会对乔伊如何，毕竟乔伊弄死这些杀手又没犯法。 不是正当防卫，而是基于城堡法。 蝙蝠侠有不杀之誓是不假，但那是他自己不杀，又不是要求别人不杀，只不过前提是不犯法而已。 只要是在合法范围内，乔伊就是当着蝙蝠侠的面把这些杀手给蹂躏致死，蝙蝠侠都不能说半個不字。 那么乔伊为何要冒着被戳穿谎言的风险，让蝙蝠侠和罗宾认为杀死那些人的是看不见的幽灵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引出地面上的那个词语。 确切地说，是一个符号，一座标志，一种理念。 更是最纯粹的野望。 是假以时日，要让整个哥谭都高呼这个词语的野望！ 乔伊想传达的，就是这样一个讯息。 不过光靠这一次事件，肯定是不可能让人领会到其中含义的，哪怕蝙蝠侠再聪明也不会联想到那么多。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乔伊还会让“热情”出现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直到所有人都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围绕着“热情”，乔伊内心酝酿着一个大计划。 一旦这个计划达成，他将会掌控哥谭明面上最大的权力。 而权力，是培养信徒最大最稳固的捷径。 跟蝙蝠侠临走前所说的一样，没过几分钟，GCPD的人就来了。 还是戈登亲自带人过来的。 当第一眼看到遍地尸体的现场时，戈登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直到看见乔伊还完好无损的活着后，戈登才放下了心。 “琼斯检察官，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蝙蝠侠混久了导致的，戈登问的问题跟蝙蝠侠大差不差。 唯一的区别是，戈登对所谓的“看不见的幽灵”表现出了明显的不相信。 追着乔伊问了好几遍幽灵杀人的细节。 “戈登局长，我的意识很清醒，最起码幻觉和现实还是能分清的。” 乔伊两手一摊，无奈道。 “我知道有一个幽灵或者隐形人什么的很不科学，但这个世界上已经有披着红斗篷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外星人了，我看到的那个并不算什么特别离谱的存在吧？” 说到这里，乔伊突然看向戈登提醒道：“戈登局长，我没记错的话，伱自己就曾亲眼见识过不死僵尸所罗门·格蓝迪，还押送过变异人杀手鳄。” “……” 戈登半响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感叹道：“是啊，我已经看过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事物了，但我大概一辈子都无法习惯这种事。” “总而言之，蝙蝠侠不久前刚刚离开，让他去查那个幽灵吧，那不是咱们的工作范围。” 这时，乔伊转开话题道。 “莱利家族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巧合的是，我对他们也是同样的看法，哥谭不需要他们这样的存在。” “戈登局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吗？现在可以让我看看GCPD都收集到了莱利家族的什么罪证吧。” “等等，你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刺杀，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对付莱利家族，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施展报复行动吗？” 戈登惊讶道。 “报复行动，说得好，哥谭早就应该报复一下这些猖獗了那么多年还逍遥法外的帮派了！” 乔伊爽朗一笑道。 “戈登局长，你难道不想报复他们吗？” “当然想，我恨不得每天都想。” 戈登释怀般地笑了笑，这些年来他太瞻前顾后了。 剿灭一个黑帮既要考虑犯罪证据，又要考虑证据送去地检署后会不会被无限期压住，直到自己老死了，该上法庭的犯人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些问题不是靠蝙蝠侠能解决的，义警最多只能帮助他们把难对付的罪犯抓住，啃掉那些警方啃不动的硬骨头，顺带着提供一些证据，至于这个犯人最后到底能不能被送上法庭，那不是蝙蝠侠能够干涉的领域。 这是乔伊的领域。 戈登不知道乔伊是不是真的像他表面上那样一心打击罪恶，但只要能保证犯人得到应得的审判，他就愿意与乔伊合作。 哪怕乔伊可能就是第二个哈维·丹特。 ------------ 第21章 清算开始 深夜，数辆警车正往GCPD的方向行驶。 “琼斯检察官，莱利家族可能还会继续对你发起刺杀行动，你还待在自己家里会很危险。” 其中一辆车上，戈登突然对乔伊提道。 “你是想让我暂时住在警局里？那可不行，我才不会躺在临时拘留所里的床上，我宁愿去住酒店。” 乔伊连连摇头道。 其实住的舒适与否倒是次要，主要是担心哪天夜里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就被炸死了。 GCPD这种常年被超级反派袭击的著名地标，打死他也不会在那里睡觉。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到我家里住几天。” “什么？” 乔伊诧异道。 “我家里还有一个空房间，虽然已经很久没住过人了，不过我想收拾一下的话应该会很舒适。” 戈登看起来是真的想邀请乔伊。 “嗯……如果只有几天的话，可以，那我就打扰了。” 乔伊思索了片刻后，答应了下来。 和哥谭警局局长拉近关系，绝对不是件坏事。 达到警局后，乔伊发现艾弗森·诺顿医生也在这里，后者显然被刺杀行动吓得不轻。 “琼斯检察官，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只要能除掉莱利家族这个黑恶势力，要我做什么都好！” 在看到乔伊的一瞬间，他立马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道。 “我以前虽然误入歧途，但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一定会帮你们剿灭莱利家族，还哥谭东区一个朗朗青天！” 好家伙，早不改晚不改，偏偏被人暗杀了才来说改邪归正，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想报仇吗。 “……” 乔伊强忍着没有在警局这么多人面前一脚把这家伙踹开，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伱说我也会制裁莱利家族，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 在诺顿极尽肉麻的感恩戴德声中，乔伊和戈登等人进入警局，直奔档案室而来。 “开工了，GCPD的各位，咱们这次的目标是将莱利家族连根拔起！” 就在乔伊与戈登等警察们一起，如火如荼地搜罗着莱利家族这些年来的犯罪信息时。 哥谭远郊，一座位于地下的巨大洞窟之内。 蝙蝠侠用蝙蝠电脑连接瞭望塔上的超级数据库，不断检索着与“热情”相关的情报。 漫长的时间过后，还真被他找到了几個曾以“热情”为代号活动过的罪犯和义警，还有一个英雄小队也短暂地用过这个名称。 很显然，这些都不是蝙蝠侠想要的信息。 之后他又开始将调查重点放在“使用西洋剑的无形者”上，结果当然也是没找到。 不过这次不是情报太少，而是符合条件的目标太多了。 又会隐形又会用剑，这种超级反派根本就数不过来，尤其是在蝙蝠侠不确定隐形能力是否有限制的情况下。 就算将绿灯侠上传到资料库的3208种会隐形的外星生物剔除掉，地球上也还是有四百多个隐身超能力者存在。 更要命的是，乔伊所说的看不见并不一定是指对方真的看不见，而是对方本身不在现场，通过诸如磁力控制或意念驱动之类的超能力在远距离外完成击杀。 乔伊所描述的特征太少了，完全无从查起。 蝙蝠侠并不完全相信乔伊说的话，但他对现场的调查也确实证明了杀人者另有其人，因此他对乔伊的怀疑不是后者撒了谎，而是认为乔伊隐瞒了更多的细节。 他不确定乔伊隐瞒的理由是什么，通常来讲，一个基本是非判断能力的人，在是非较为分明的情况下，言行却偏袒向了非的一边，那大概率那边是他的朋友或者亲人。 据蝙蝠侠所知，乔伊是个孤儿，大概率是没有亲人的。 难道乔伊有个关系密切的超能力者好友？为了保护乔伊才杀死了那些杀手？ 这至少解释了神秘人干掉那些杀手的动机。 可“热情”又是什么意思？某种密语？还是暗号？ 更重要的是，这个词是给谁看得？ 如果是给乔伊，那根本没必要特地刻下来。 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蝙蝠侠停止无谓的深思，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嗨！布鲁斯，你给我打电话可真难得，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来一道女性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甜美。 “Z，你还在意大利巡回演出吗？” 蝙蝠侠开口问道，他这会儿的声音正常了不少，没有那么嘶哑了。 “差不多吧，事实上我只剩下最后一场演出，大概下周就要转去伦敦了。” “暂时延后伦敦的行程吧，我需要你帮忙在意大利调查一些东西……是的，可能与魔法有关……” 挂断电话后，蝙蝠侠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在蝙蝠电脑上搜寻那并不存在的蛛丝马迹。 洞窟的入口处，脱下战衣的罗宾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似乎不需要休息的蝙蝠侠，然后被一位高瘦老人拉着离开了这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出来，乔伊等人就差不多完成了卷宗的整理工作。 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战胜了太阳吧。 乔伊脚下散落着仿佛能够堆成山的纸张，双手则抱着厚厚的一摞资料。 只有他手上的那一部分是有效的，大概连全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那些都不足以当作证据。 “全部都整理好了，谋杀、抢劫、贿赂、组织卖淫、非法贩卖军火……啧啧，莱利家族涉猎的生意还挺多。” 乔伊随手在一摞资料里翻了几张出来，啧啧称奇道。 “戈登局长，凭你们手里这些材料，早就能把莱利家族从上到下抓好几遍了，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这可不能怪我们局长，这些证据是我们花了很多年才收集来的，每次一找到足够起诉他们的证据，局长就立马带着相关材料去找地检署，结果每次都被各种挑毛病的理由打了回来，跟那些无关紧要的材料混到一起。” 档案室里的一名警员为自己上司说了句话。 “久而久之的，材料就堆积起来，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乔伊忽然面色一肃道。 “是时候该好好清算一下莱利家族了！” ← To BeContinued◺◹◸ ------------ 第22章 逮捕！全员逮捕！ 哥谭东区，一座微不起眼的深巷里。 一名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年轻人走了进去。 他往里面走了很久，直到停在一扇平平无奇的门前。 年轻人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奇怪的卡片，将其放在猫眼处，另一只手则开始敲起了门。 咚咚咚。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黑人壮汉。 “请进。” 黑人壮汉语气冷漠地说了一句。 年轻人脸上一喜，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座往下的楼梯，这里没什么灯光，非常昏暗，往下走几步便隐约听到了音乐声和欢呼声。 越往下走，声音也就越清晰。 下到楼梯的尽头，一阵灯红酒绿的炫光顿时映入年轻人眼帘。 诺大的舞厅里摆着数座舞台，舞台的中间竖立着碗口粗的钢管，几名穿着暴露的女郎正围着钢管激情热舞。 跳得越久，这些姑娘们本就不多的衣服也将变得越来越少。 舞厅里已经聚集了数十名顾客，大部分都围绕在几位脱衣舞娘的舞台前欣赏艺术，在动感的音乐中跟着一起摇头晃脑。 还有一些人对大厅里的脱衣舞娘兴趣不大，在舞台旁边的座位上点几个陪酒小妹，一边喝酒一边玩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小游戏。 这座地下脱衣舞厅是莱利家族在东区的黑色产业之一，采取的是会员制服务，所有的宾客都要凭借邀请卡进门，新的客人则需要老会员推荐才能加入。 虽然这么做会导致客人的数量有限，但胜在安全性更高，并且客人的质量也很高，能够提供更加稳定且持续不断的收入。 只不过，再稳定隐秘的黑色产业，也终究有暴露的一天。 刚刚进来的那名年轻人并未急着去跟其他人在一起享乐，而是悄悄走到了距离舞厅后门不远的位置，那里站着另一位黑人壮汉保镖。 他从怀里摸索了一番，居然掏出了一枚闪着银光的警徽高高举起，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手枪。 “GCPD！所有人都别动！” 年轻人突然一声大喝，震得全场人瞬间愣住。 从未有人想过警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守在后门的黑人壮汉刚想动作，年轻人便用制止住了他。 “GCPD！把门打开！” 砰！ 就在年轻人举起警徽的瞬间，地面上的舞厅大门也同时被强行破开。 十数名警察鱼贯而入。 这时，里面等人才真正反应过来，惊叫着疯狂逃窜。 然而唯一的后门已经被年轻人提前控制住，根本没人能跑得掉。 没过多久，这里就被警方控制住了。 同样的场面，东区很多地方都在上演，莱利家族经营的所有产业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GCPD的突击。 莱利家族的别墅里，肖恩·莱利接到了一个又一個的电话。 全部都跟警方的逮捕行动有关，短短的一个下午，莱利家族损失惨重，全部势力近乎被连根拔起。 现在，他们可能也就只剩下无足轻重的街头混混们还能调遣了。 咚！ 肖恩目眦欲裂，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 “区区一个助理检察官，他以为他有资格跟我们抗衡？就算让警察抓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只要我愿意多付出一些代价，就能让法官判我无罪！他怎么敢动手？他怎么敢的呀！” 肖恩红着眼睛咆哮道。 他知道对乔伊的刺杀不成功，必然会找来乔伊的反扑，但他万万没想到反扑来的如此之快。 明明昨天晚上是自己这边派出一队杀手去刺杀乔伊，怎么一夜之间局势就反了过来？ 乔伊·琼斯不过区区一个助理检察官，哪里来的资格让GCPD全力配合？ 就算吉姆·戈登早就惦记着要搞莱利家族，可GCPD的行动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肖恩想破头也绝对想不到，乔伊有替身帮助。 乔伊让GCPD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找来所有知道莱利家族情报的人，然后极其精准地从他们口中分辨出了真话和谎言，逼得他们不得不吐出全部的实情。 莱利家族所有产业的地点、进入方式、防守分布等信息，不说摸得一清二楚，至少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乔伊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彻底铲除，就彻底铲除，一个都不能留！ 有了充足的准备，GCPD的行动效率自然是几何倍数的提升。 并且所有旁观过乔伊审问过程的警察，无不对他佩服至极，顺带着让乔伊收获了一波声望。 “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 就在这时，管家赫兰德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那个姓琼斯的检察官，还有GCPD的吉姆·戈登找上门来了！” “慌什么！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肖恩怒斥道。 “是吗？”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乔伊推开门，往肖恩的书房里打量了一圈，看到了不少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摆件。 “你这间书房里的摆设不错啊，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戈登从乔伊身后走进来，拿着手铐对肖恩严肃道：“肖恩·莱利，你被捕了！” “我被捕了？为什么？你们有逮捕令吗？我现在没有进行任何违法行为，就算你是警察局长也不能随意带走一名守法公民！” 肖恩还想着负隅顽抗。 “不好意思，我们还真有逮捕令。” 乔伊举起手在肖恩面前晃了晃，他手上的赫然正是对肖恩·莱利的逮捕令。 而且，签署这道逮捕令的就是乔伊自己。 “噗嗤！你们不是疯了吧？” 肖恩看到这张逮捕令后不禁发出了一声嗤笑。 “逮捕令需要的是法官的签字，不是检察官的！你们检察官最多只能……” 正准备大肆嘲讽一番的肖恩突然顿住，脸色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 “伱说得对，正式的逮捕令的确需要法官签署，不过本州还规定了一条法案，那就是在罪犯存在潜逃的特殊情况时，可以由检察官签署时效72小时的临时逮捕令。” 乔伊微微一笑道。 “莱利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 第23章 事态发酵，逐渐产生影响力的jojo 事实上，乔伊擅自签署这么多份逮捕令是很严重的滥用职权甚至越权的行为。 毕竟他在地检署里的职级不高，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这些逮捕令是需要经过上级地检官同意之后才具备效应的。 逮捕令不需要地检官的签名，但一定要让地检官知道有这件事，否则的话事后让他知道了，地检官一句话就可以让警方释放逮捕的人。 不过乔伊才懒得去跟那傀儡地检官掰扯，因为不管怎么样地检官都能一句话就让警方放人。 那他又何必要浪费那点时间精力，有时候适当地违反一下规章制度才能取得成绩。 乔伊相信，就算到时候东区地检官真要戈登放人，戈登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拖满72小时。 而这72小时，已经足够让他们去找法官要一份正式逮捕令了。 尽管哥谭大部分的法官都在收受黑帮的贿赂，也还是有一些好法官存在的，毕竟现在不是法尔科内时代。 这些年来，通过韦恩集团的政治献金上位的法官大概有三四位，相对而言不太可能看得上黑帮那点钱，倒是完成了很多公正的审判。 当然，他们肯定也受到过不止一次的威胁警告，奇怪的是，每次收到威胁后，基本上隔天蝙蝠侠就会把发出威胁的人揪出来，所以至今还没有真正受过伤害。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呢。 然而黑帮们也不傻，他们经常会让小弟去搞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专门去找这几位法官审理，搞得他们一天到晚都很忙碌，时间非常有限。 属实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检察官里，旧城区和钻石区的地检官也是韦恩集团扶持上来的，不过成效没有法官好。 原因是检察官体系和法官体系不同，更加独立一些，上下级也只有检察官内部的职级划分，对外办案的时候，所有检察官的实际权力差不了多少。 这就导致只扶持一两个地检官，很难改变大部分检察官大收黑钱的现实。 尤其是最为混乱的东区，情况更为复杂。 戈登将肖恩和其管家赫兰德全都拷上手铐，押了出去。 随后肖恩便看到自己的老婆和侄子也全都没有幸免，人手一份逮捕令。 “你以为你赢了吗？” 被押送上警车之前，肖恩挣扎着转过身望向乔伊，阴恻恻地笑道。 “你知道我在哥谭这么多年，我花了多少的钱，养肥了多少的人吗？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救我。” 闻言，乔伊眼神一动，认真思考了许久，突然对着押送肖恩的几名警察吩咐道。 “听见没有，把他关进去以后，不准他打电话。” “……” 肖恩的脸一阵抽搐，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都能从他脸上看到难以压抑的怒火。 “乔伊·琼斯，你和我们莱利家族撕破脸，迟早会后悔的。” 见肖恩还在放狠话，乔伊不禁有些厌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我把伱们剿灭了，就相当于释放出了宣战全城所有帮派的信号吧？” yes！yes！yes！ 无需肖恩回答，阿图姆神已经将他的心声传达了出来。 “先不说莱利家族到底有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的分量，就算是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吗？” 乔伊神情倨傲道。 “当初的哈维·丹特就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但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们好像一直搞错了一件事，”乔伊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我不是哈维·丹特，也从来就不想成为哈维·丹特！” “肖恩，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哈维！” 话音刚落，乔伊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戈登挥了挥手，让身边的警察把肖恩强行押进警车。 “对了，戈登局长，你回去记得把起诉材料整理一下装订起来，最好今晚就派人送到我办公室，我签字盖章之后就递交到法院去。” 这时，乔伊提醒戈登道。 被一個年轻人用下达指令的口吻说话，戈登一时有些不太适应，但谁叫人家是检察官呢。 这个神奇的国度里，警察是不能绕开检察官去找法院的，在起诉这件事上，戈登还就得听乔伊的吩咐。 随后，戈登等人与乔伊兵分两路，前者火速回到GCPD，后者则要去地检署一趟。 就在这两天乔伊指挥剿灭莱利家族行动的同时，一则小小的新闻报道也逐渐在哥谭传播开来。 “jojo！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法律新星！” 编者署名：维姬·维尔。 这则报道详细地记录了年轻检察官乔伊·琼斯的生平，从他悲惨的童年，到天才般的求学经历，最后回归哥谭成为了一名捍卫法律的检察官。 就连乔伊·琼斯的jojo之昵称，也被维姬从他的地检署同事那里探听了过来，一并写进了报道中。 维姬不仅将佩顿·莱利的庭审过程完整介绍出来，还着重描写了乔伊是如何机智地化解了莱利家族的暗杀行动，甚至智取了臭名昭著的维克多·扎斯。 最后，她在文章的末尾写道： “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哈维·丹特，所幸上帝又赐给我们另一个哈维·丹特；起初我曾想将这一句当作结尾，可惜在与乔伊的持续接触中，我发现他并不像当初的哈维那样完美无缺，但我相信他捍卫法律的决心比哈维犹有过之。” 报纸上还印了一张大大的乔伊特写照，角度拍摄地很好，将乔伊的身高和脸庞展现的淋漓尽致。 自从双面人诞生，哥谭的绝大多数市民都已经对法律感到绝望，就连哈维那样完美的人最终都堕落了，那还有谁能坚守本心呢？ 市民们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一切跟法庭相关的新闻了，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黑帮无罪释放。 维姬·维尔的这篇报道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市民中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有的人重新燃起希望，觉得乔伊能够成为哈维的继任者，更多的人则对此保持悲观，认为乔伊迟早也会暴露出黑暗的本性。 不论如何，乔伊·琼斯这个名字，已经被许多市民们记住了。 ← To BeContinued◺◹◸ ------------ 第24章 芭芭拉·戈登 哥谭市立图书馆，一名红色长发的青年女子在一排排书架之间巡视，确认所有的书有没有按照顺序摆放整齐。 此时距离闭馆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图书馆内的客人都已经悉数离场，只剩下十几名图书管理员还留在这里做最后的整理。 “检查完毕，全部的书都回到了的架子上。” 女子走到最后一排书架，确认完毕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各位，我这边的区域已经检查完了。” 她冲着胸口处别着的对讲机报告道。 “我们也差不多了，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我们打算一起聚个餐，芭芭拉，你要一起吗？” 对讲机中传来一道询问的声音。 “恐怕不行，我爸爸说今晚家里要来客人，所以我得早点回家。” 芭芭拉拒绝了同事的邀请。 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来到大厅时，她发现已经有七八名同事等在这了，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依稀能听到“jojo”“检察官”“哈维·丹特”这几个关键词。 “伙计们，你们在聊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出发去聚餐了。” 芭芭拉挑了挑眉毛问道。 “还有三个人没巡视完，等他们回来之后再一起出发。” 其中一名图书管理员解释道。 “至于我们在聊什么，你听说那件事了吗？一個叫jojo的新锐检察官打败了莱利家族。” “哦，你说的是乔伊·琼斯，我读过那篇报道。” 芭芭拉了然道。 “你来的正好，芭芭拉，伱是我们之中最有学识的，我们想听听你对jojo的看法。” 另外一名图书管理员突然提道。 见芭芭拉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继续道：“我、汤姆和道奇都觉得jojo是个好检察官，至少我们希望如此，但莱曼他们却不相信哥谭会出现好的检察官。” 七八名同事里，有三个人倾向于相信乔伊，剩下的则相反。 “不然呢？双面人的出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谁知道那个jojo什么时候会发疯？” 名叫莱曼的同事插进来问道。 “但他确实把逍遥法外许久的莱利家族捣毁了，这对东区来说就是件好事。” “是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可你怎么知道他对付莱利家族是为了惩治罪犯还是在帮另一个犯罪家族除掉竞争对手？” “你这是无端的臆想，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否则的话戈登局长逮捕了那么多罪犯也是在排除异己了？” 眼见两边的争论隐隐有吵起来的征兆，芭芭拉连忙制止。 “嘿嘿嘿！简单讨论而已，没必要那么激动。”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的看法吗？那我就直说了。” 芭芭拉一手抵着下巴道，“我觉得乔伊·琼斯是不是个好检察官还有待商榷，他两次经历莱利家族的暗杀都能毫发无伤，甚至刺杀他的人不是被抓了就是死了，这很不寻常。”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愣住了，此前从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但就算细究起来，这充其量只能说明jojo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是人就会有秘密，这不能作为他是个坏人的证据，至少他现在做的事情结果是好的。” 说完，芭芭拉突然想起自己要早点回家，便与同事们告别。 “我先走了，伙计们，晚上玩的开心点。” 背过身去后，芭芭拉脸上的微笑一点点消失，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 “乔伊·琼斯啊，也不知道蝙蝠侠的调查进度怎么样了，还有杰森那个孩子……希望他们关系变得缓和了一点吧。” 芭芭拉在心中想道。 她的身份不止是一名图书管理员，更是哥谭知名的女性超级英雄——蝙蝠女孩。 第一代罗宾迪克·格雷森还曾是她的男朋友，不过在他离开蝙蝠侠单飞成夜翼后两人就分手了，更准确地说，是在他跟另一位女英雄星火好上的时候。 和罗宾不同，蝙蝠女孩并不经常跟蝙蝠侠组队行动，她大多数时候是独自打击罪犯，蝙蝠侠仅为她提供训练和补给。 但她仍然是蝙蝠小家庭中的一员，这点毋庸置疑。 她提到的杰森，便是如今这位罗宾的真名，杰森·托德。 杰森的性格非常叛逆，对罪犯的手段也更加暴力，不知轻重，为此蝙蝠侠时常责骂他。 不久前杰森还做出了非常出格的行为，他偷开走了蝙蝠车——当初迪克一直想干却没敢干的事。 这当然惹怒了蝙蝠侠，芭芭拉从未见过蝙蝠侠那么生气，这件事之后杰森总算听话了几天，就是不知道他能安分到什么时候。 一段时间后，芭芭拉骑着摩托车回到家。 走进家门，她隐约听到了对话声从房内传出，对话的内容听不清楚，不过声音似乎比正常说话更急促。 “听上去像是又一场争论，今天到底怎么了？” 芭芭拉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 刚进门没走几步，她就突然愣住了一瞬。 因为她看到了客厅里，那名正在跟自家老爸讨论的客人的庐山真面目。 金色的头发，俊朗的面孔，还有单论体格比超人看上去都更加强壮的高大身躯。 如此鲜明的特征，正常人看了一眼就绝不可能会认错。 乔伊·琼斯。 芭芭拉进门的动静打断了乔伊跟戈登的讨论。 “哦，乔伊，我女儿回来了，介绍一下，这是芭芭拉。” 戈登向两人介绍道。 “芭芭拉，这是乔伊·琼斯，他是个检察官。” 乔伊了然地点了点头，尽管他可能比戈登了解更多芭芭拉的小秘密。 比如蝙蝠女孩。 “爸爸，为什么乔伊·琼斯检察官会在我们家里？” 芭芭拉走过来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会有客人来吗？” 戈登奇怪地反问道。 “你没有说客人是谁，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布洛克叔叔呢。” 芭芭拉不满道。 “我没说吗？” 戈登半信半疑地挠了挠头。 “是的，你没说。” “也许你只是忘了说，这可能是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你应该早点考虑从前线退下来的事了。” 芭芭拉两手一摊。 “我才五十岁！还很年轻好吗，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爸爸的？” 戈登吹胡子瞪眼道。 ------------ 第25章 记者发布会 乔伊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对父女打闹。 “你刚才在和我爸爸讨论些什么，听起来似乎挺激烈的，琼斯检察官？” 不一会儿，芭芭拉大方地坐到乔伊旁边的沙发上。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在一件小事上产生了分歧，戈登小姐。” 乔伊微微一笑道。 “小事？恕我直言，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听到乔伊的话，戈登当场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呃……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情吗？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芭芭拉迟疑地问道。 “你说得对，芭芭拉，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现在应该去准备晚餐。” 戈登在旁边肯定地说道。 “我觉得呢，让她听听也无妨，这又不是什么绝密。” 这时，乔伊却选择让芭芭拉留在这。 “戈登局长，你不是常常为女儿的学识而自豪吗，我们就看看她会支持谁。” 乔伊知道芭芭拉就是蝙蝠女孩，而蝙蝠家的人往往都有某种窃听癖，越是不让他们知道的事，他们就越想知道。 与其让芭芭拉躲在远处偷听，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顺便听听她本人的意见。 反正就像乔伊所说的，他跟戈登的意见分歧不是什么绝密，真正的秘密他也绝对不会跟戈登说。 “好啊，我对这个还挺好奇的。” 芭芭拉欣然接受。 “伱应该知道我们最近捣毁了莱利家族，这是近五年以来，哥谭东区破获的最大一起集团犯罪，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一起。” 乔伊没有给戈登反对的机会，直接进入正题。 “我认为这件事对东区市民的振奋作用，要远大于案件本身，所以我打算在对莱利家族的公开审判前召开一场记者发布会，不仅是为了将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大，也是为了将我的执法理念传达给东区市民，不过嘛……” 说到这里，乔伊顿了顿，转眼看向戈登道。 “你爸爸不同意我这么做，因为他担心我的记者发布会很有可能遭到恐怖袭击。” “东区的环境很复杂，那里有数不清的大小帮派，黑帮分子和普通市民盘根错节，几乎已经不分彼此，你搞垮了莱利家族，他们未必会感谢你，这的确不合理，但这就是哥谭！” 戈登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对莱利家族展开行动已经触动到了东区所有帮派的神经，如果你暂时低调一点，让他们相信你只是在针对莱利一个家族，那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要是开了这场发布会，不是可能，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但我不是只针对莱利家族不是吗？迟早还是要对他们动手，难道等到那时候他们就不会杀我了吗？” 乔伊反问道。 戈登一时语塞。 “既然早晚都要与他们宣战，那不如趁现在我们势头正盛的时候抢占主动权，从我选择成为一名检察官开始，就不会怕犯罪集团的报复！我倒想看看他们拿什么来杀我！” 乔伊这话说得是狂妄至极，戈登和芭芭拉完全想不明白他的自信心到底是从哪来的。 难道真不怕死？ 不过有一点，芭芭拉是非常赞同的，那便是乔伊说当检察官就不怕被报复这句话。 如果所有执法人员都具备这种精神，哥谭的贪腐恐怕会大幅减少百分之九十。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怕报复和主动求死是两码事，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就很奇怪了。 难道乔伊真的藏有强大的超能力？还是说他确信有人能够保护他的安危。 芭芭拉想起蝙蝠侠和罗宾所说的有个“看不见的幽灵”杀死了刺杀乔伊的黑帮杀手。 要么乔伊自己就是这個幽灵，要么……就是他和这个幽灵有联系！ 当然，也不排除乔伊就是单纯的莽夫，字面意义上的不怕死。 “总之我不赞成你召开记者发布会的计划。” 戈登还是坚决反对。 “我知道说服不了你，所以我没打算问你，戈登局长。” 乔伊扭头看向芭芭拉，示意她该发表意见了。 “我想……” 芭芭拉拖长了语气，脸色很是迟疑。 “琼斯检察官说得有道理，利用记者发布会向东区居民宣扬正面消息，让人们重拾希望，这对东区意义重大。” 最终，芭芭拉倒向了乔伊那边。 她看得出来，乔伊已经下定了决心，别人再怎么样反对也没法阻止记者发布会的召开。 毕竟总不能把他绑起来吧。 而且说不定还能通过这场发布会解开“看不见的幽灵”的秘密，蝙蝠侠对此也一定很感兴趣。 因此芭芭拉顺水推舟地支持了乔伊的计划。 反正到时候蝙蝠侠和罗宾也肯定会到场，就算最后发现乔伊真的单纯是个莽夫，加上自己有三个英雄在完全可以保护好他的安全。 “我就知道是这样。” 乔伊脸上一喜道，他胜利般的对戈登道：“瞧吧，每个人都会支持我的想法，所以别再劝我了，戈登局长，你该考虑的是发布会上该怎么布置警力，才能不让我死在演讲台上。” “唉。” 戈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反对也阻止不了乔伊做任何事。 但他真的不愿意再次看到一个朝气蓬勃的法律之星陨落。 “说起来，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还没吃饭吧，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见场面逐渐冷了起来，乔伊主动转开了话题。 “说得对，我现在就去做。” 闻言，芭芭拉立马起身准备去厨房。 就在这时，戈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冲芭芭拉道：“哦！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乔伊会在家里住几天，因为他的住址已经暴露，可能会再次遭到袭击。” “什么！你怎么又不提前告诉我？” 芭芭拉皱着眉头质问道。 “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我确实不介意，但我不喜欢你总是最后才把事情的全部告诉我，尽管从我小时候起你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芭芭拉没好气道。 “等等，你打算让琼斯检察官睡在哪里？让客人睡沙发不太好吧？” “你忘了家里还有一个空房间吗？” 戈登提醒道。 “你是说……小詹姆斯的房间……” 突然，厨房里的芭芭拉回过头来，脸色复杂地望着戈登。 ← To BeContinued◺◹◸ ------------ 第26章 蝙蝠女孩的秘密视频 酒足饭饱后，芭芭拉将乔伊领到他今晚的睡房。 “这个房间比我想象中的要干净很多，你爸爸之前告诉我已经没人在这里住过了。” 乔伊走进去看了看道，虽然有些地方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层落灰，但从整体的摆布来看，能够称得上整洁。 “这是我弟弟以前的房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不过你放心，床单和被子都已经换好了。” 芭芭拉脸色复杂地介绍道。 “你弟弟就是刚才你说得小詹姆斯吧，他怎么了？” 在乔伊的印象中，小詹姆斯·戈登好像也是个反派，但哥谭目前并没有出现过小詹姆斯的犯罪记录。 “我不知道，他多年前离家出走了，我爸爸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打击，从小詹姆斯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间房，不过我偶尔还是会进来打扫一下。” 芭芭拉语气低沉道。 “没想到这间房里还有这么不好的回忆，让我睡这里真的好吗？其实我也可以回办公室去凑合一晚。” 乔伊眉头一挑道。 “别担心，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爸爸已经表示过没有意见，我很少见到他这么重视一个人，尤其是在刚认识不久的情况下。” 芭芭拉摇着头笑了笑，“现在这么晚了，我们要是把约定好要留宿的客人赶出去那就太失礼了。” “总之，晚安。” 说完，芭芭拉便关门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嘿，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睡了没有？” 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一时间，芭芭拉将门反锁，拨通了远在韦恩庄园的老管家的电话。 “你确定你要问这個问题吗，芭芭拉小姐？” “我知道，我都没睡布鲁斯怎么可能会休息，我只是礼貌性的问问。” “所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阿尔弗雷德问道。 “告诉布鲁斯，乔伊·琼斯打算在一周后召开记者发布会，他打算向东区的所有帮派宣战。” 芭芭拉直入正题，“只需要告诉布鲁斯就好，他会明白的。” “好吧，我会转告布鲁斯少爷的。” 阿尔弗雷德肯定道。 “谢谢，阿尔弗雷德。” 通话结束。 芭芭拉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从床底的暗格下取出了一套黑色的紧身制服。 “现在，该上夜班了……” 十几秒后，穿好制服的蝙蝠女孩从窗户跳出，荡着钩索飞快地在城市中行进。 她不知道的是，有个人刚好目睹了这一切。 “拍的不错。” 位于芭芭拉房间正下方的小詹姆斯房间里，乔伊一手扶着窗台，另一只手则握着手机。 手机上拍摄了一小段蝙蝠女孩从芭芭拉房间里跳出来的视频。 这段视频或许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但乔伊相信在关键的时间点，这将是一张非常好用的牌。 “现在该看看最近几天的收获了。” 乔伊收好手机，将窗户小心关好，躺在了床上。 也许是贫民窟长大的经历作祟，乔伊即使睡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将系统仓库打开。 “姓名：乔伊·琼斯 替身：阿图姆神，银色战车 技能：波纹气功（八月） 声望值：425” 之前抽卡的时候就抽到了五个多月的波纹能量，加上乔伊自己修炼的时间，如今已经有八个月的波纹能量了，整体强度应该跟十三四岁时期的二乔差不多。 毕竟二乔天生就有波纹，即使未经修炼，十几年自然增长的波纹也不能小看。 特别波纹是象征生命的能量，理论上越年轻生命力越旺盛，波纹增长的速度也就越快。 原本已经用光的声望值也突然增多到四百点，只差七十五点又能来一次十连抽。 随着莱利家族的落马，乔伊的名气逐渐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去了解乔伊的过去，总会有人认同乔伊的成果，因此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少声望值入账。 “可惜莱利家族的分量还是太轻了，只在东区的居民里比较有名，声望增长的幅度还是不够高。” 乔伊在心中想道。 “得尽快挑出下一个垫脚石了……”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两天以后。 哥谭东区与钻石区相交的位置附近，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坐落于此。 其名为凯恩国际商贸酒店。 通常除了跟黑帮有牵连的，很少会有酒店开在东区范围之内，因为根本招揽不到生意不说，还随时会面临着被抢劫的风险。 即使是凯恩家族这种等级的权贵，最多也只能在东区较为稳定的边缘位置开一家。 这座酒店的第29楼，是专门用来作为新闻发布的场馆。 乔伊穿着一身在哥谭不太容易会撞衫的紫色西装，颇为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座诺大的会场。 “我挑的地方怎么样？第一次召开记者发布会就选在这种档次的会馆，可是很少见的。” 在他身边不远，维姬·维尔一脸笑意地问道。 不久前，乔伊决定要召开记者发布会，但他对这个该怎么办并不是很清楚，于是便找了勉强算是熟人的维姬帮忙。 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比较好。 “好极了，但是我有点怀疑到时候能有多少人来，如果这么大的会场里只坐了寥寥三五个记者，那可就不太妙了。” 乔伊有些担心地说道。 “看来上次在法院的凄凉遭遇让伱耿耿于怀啊。” 维姬笑着打趣道。 “放心吧，你绝对想不到自己身上的话题度现在有多高，全城的记者都会蜂拥而至的。” “你应该担心的是，手里的钱够不够包下这里。” “那倒不必担心。” 乔伊淡定地笑了笑，包会场的钱又不需要他自己出，找地检署报销即可。 东区地检官每年拿着那么多拨款不说，还大肆收受各帮派的贿赂，不让他出点血说得过去吗？ “不过你开发布会直接挑衅东区的各大帮派，就不担心他们对你下黑手吗？” 维姬问道。 “我不开发布会，难道他们就不会对我下黑手了吗？” 乔伊反问道。 “这倒也是，总之你最好注意安全，我总觉得以后你身上会出现很多大新闻，别太早死了。” ------------ 第27章 四大家族密谋除掉乔伊 在完整地看完发布会场馆后，乔伊和维姬离开酒店，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在两人身影消失的同时，酒店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厮悄悄从后门走出。 一段时间后，这名酒店小厮来到了一座豪华庄园的大门前，然后按响了门铃。 很显然，他不是这家里的人。 而且以他的身份，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谁？” 这时，庄园大门的对讲机里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萨巴蒂诺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您，关于那位新来的检察官。” 小厮用最快的语速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不是萨巴蒂诺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 对讲机里的声音先是纠正了小厮的称呼，然后又问道。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的话？” “我是凯恩国际商贸酒店的员工，不久前乔伊·琼斯刚去过那里。” 小厮将身体暴露在大门旁的摄像头前，让监控后面的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工作服。 “所以呢？一名检察官去了一趟高档酒店，这能说明什么？” “他身边跟着维姬·维尔，而且他们去酒店既没有参加宴会也没有开房间，而是去看了新闻发布场馆。” 小厮接着说道。 “乔伊·琼斯想召开记者发布会？” 萨巴蒂诺管家的语气产生了明显的变化，小厮知道，对方已经明白自己透露的情报是什么了。 “他先是对莱利家族动手，现在又大张旗鼓地召开记者发布会，想做什么事情已经十分明显了，我相信您一定能明白的。” “……”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想要什么？” 闻言，小厮脸上一喜，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嘛……在酒店里打杂薪水实在不高……” “哼，等在门口，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钱来。” 话音一落，对讲机里便滴——的一声关闭了。 几分钟后，果然有穿着黑衣的人过来送钱。 小厮欢欣鼓舞地收下钱，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距离萨巴蒂诺庄园门口数十米的拐角处，另一名酒店小厮探出头来。 他望着前一名小厮远去的背影，不禁暗恼道：“该死！被抢先了，那笔赏钱明明是属于我的！” 同样的场景，在东区的多个地点同时上演。 萨巴蒂诺庄园、沙利文豪宅、贝尔蒂内利庄园以及莫克森豪宅，都得到了乔伊即将召开发布会的情报。 这四個就是如今哥谭东区势力最大的四个犯罪家族，莱利家族比他们要低一个档次。 有趣的是，他们几乎都不是主动去搜集乔伊的情报，而是东区的某些居民自发地向他们告密。 其中有的是本身就在酒店工作，有的则是碰巧在酒店内撞见了乔伊。 这些告密者的诉求各不相同，求财的、求入伙的、求帮忙杀人的等等。 东区的帮派力量过于强大，加上官方影响力的薄弱，在这里太多的人都迫于无奈只能交保护费换得帮派的庇护。 帮派成为了东区暗地里的统治者。 而且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帮派往往能够解决政府解决不了的事。 比如你看一个人很不顺眼，去警局要求他们逮捕那个人，大概率你是要被教育的，但换成是帮派，你只需要花一点点钱，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会再看见这个人了。 这种能够从法律之外解决问题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巨大的快感和满足。 久而久之，东区的很多人反而习惯了遇事就去找黑帮。 当然，受到黑帮迫害的人永远占大多数，只不过他们在东区的声音太小。 可现在不一样了，乔伊的行动告诉他们黑帮不是不可战胜的，并且试图大范围宣扬这个思想，再结合剿灭犯罪家族的实际战果，这很可能会动摇黑帮们的统治根本。 能在东区混上扛把子的位置，四大家族的领导者自然都不是蠢人。 他们立马从乔伊的发布会计划中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于是，由萨巴蒂诺牵头，四大家族决定进行一场秘密集会。 时间定在午夜之后，地址就选在一座位置偏远，荒废了很久的废弃仓库。 “情况伱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对待那位新检察官？” 废弃仓库里，简单摆放着一张圆桌和四把椅子，其中最年长的那位率先开口。 他正是萨巴蒂诺家族的当家，论资排辈和当年的法尔科内不相上下，也是最早移民到哥谭的意大利黑帮。 在他之下的是莫克森，十几年前杀死韦恩夫妇的乔·齐尔就曾经在莫克森家族麾下工作过。 贝尔蒂内利和沙利文的地位差不多，前者历史更悠久，总体势力更大一些。 后者则是杀手组织，实际战力应该是四大家族里最强的。 “还能怎么对付？杀了他。” 沙利文冷冰冰地说道。 “怎么杀？发布会那天GCPD一定会动用大量警力保护现场，我们难道要跟警察正面开战吗？” 莫克森不客气地反问道。 “我们在东区能作威作福，是因为戈登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即使抓到了我们也有办法全身而退，但跟警方直接开战是两码事！” 黑帮在东区的影响力超越了政府是事实，但这并不代表黑帮有实力反抗政府，真的交起火来，他们四大家族加起来也干不过GCPD。 超级反派打不过，打普通黑帮，GCPD还从来就没输过。 要知道，在戈登上位整顿警局风气以前，哥谭实质上最大的黑帮可不是法尔科内家族，而是GCPD！ “那我们要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破坏我们的统治？等发布会开完之后再杀他，人们只会认为是我们害怕了！到时候说不定连底下那些小帮派都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沙利文与莫克森针锋相对道。 “你难道不能在发布会开始之前去杀他吗？” “你他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莱利那个蠢货已经刺杀过那检察官两次了，现在一定是他最警惕的时候，如果他还不长记性的话那就太蠢了，这种蠢货反而不可能威胁的到我们！” 咚咚！ 这时，萨巴蒂诺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不能让记者发布会举办成功，我相信这一点大家都有共识。”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吧，也不一定非要我们自己动手。” 这时，没说过话的贝尔蒂内利开口道。 ------------ 第28章 和凯恩家族的接触 “你的意思是？” 其余几人将视线投向贝尔蒂内利。 “沙利文说得对，乔伊·琼斯那小子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经过莱利对他的两度暗杀行动后，他必然会有所防备。” 贝尔蒂内利一脸淡定地讲述道。 “这段时间恐怕很难找到机会对他下手，而且最近两天他都没回过家，找出他现在的住址也需要额外的时间，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最好的动手时机就是发布会当天，他走上演讲台的瞬间。” 讲到这里，贝尔蒂内利话锋一转道：“不过莫克森的考虑也没错，想突破GCPD的布防杀死一名检察官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我们又不能真的跟警方爆发正面冲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全都是些废话，能不能讲重点？” 莫克森烦躁道。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这个白痴！” 到了这时候，沙利文还不忘在旁边嘲讽。 “还是要在发布会上干掉那个检察官，但动手的不能是我们的人，要找别人来做。” “补充一点，也不能让他们找到痕迹证明人是我们雇的。” 贝尔蒂内利接过话道。 “那么问题是，该找谁来做？” 萨巴蒂诺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据我所知，连维克多·扎斯都拿那检察官没办法，甚至还被他给制服了，一般人估计对付不了他。” 沙利文沉声道。 “果然还是要找那群疯子吗？实话说，我不想跟他们中的任何一個合作。” 提到疯子，莫克森的脸色有点难看。 “他们中也有不那么疯的，事实上我已经物色了三名人选。” 贝尔蒂内利淡淡地笑了笑道。 “萤火虫、电刑者以及……死亡射手。” ----------------- 在敲定了记者发布会的选址以后，余下这几天乔伊便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 凭借着剿灭莱利家族的功劳，他还升了一级，从低级助理检察官变成了中级助理检察官。 尽管对办案本身而言，检察官并没有职级大小一说，但在地检署内，乔伊独自起诉案子更加的名正言顺，挑选案子的顺位也提高了一些。 毕竟哥谭每天递交到地检署的案件那么多，检察官数量只有那么点，谁负责办什么案子这就要看职级了。 和一般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检察官里最抢手的案子往往都不是什么大案要案，因为在这种影响力比较大的案件里捞油水风险也很大。 而且顶级的大案子通常都必须由地检官亲自监督，没有其他人什么事的。 只有那些不那么重要的案子和黑帮相关的案子最受欢迎，前者随便弄个控辩交易就能搞定，好解决，后者能向黑帮索要贿赂，好捞钱。 在东区地检署里，职级越高的检察官，越喜欢挑两种案子，剩下的只能去啃那些难啃又没油水的硬骨头。 当然，也不乏有像佩顿·莱利这种上上下下已经提前打点好了，所有检察官都心照不宣地无视掉这个案子的情况。 其实按照东区地检官的本意，他是不愿意提拔乔伊的，因为他知道乔伊迟早会破坏地检署跟帮派们之间的交易。 可惜如今乔伊有功在身，还拥有了一定的公众基础，不给奖赏会被说成是嫉贤妒能，会让地检官的民众支持率受到打击。 哥谭的地检官全都是民选官，无论背地里心有多黑，表面始终要维持民众支持率。 竞选上位可以靠阴暗手段操控选票，维持地位可就要实实在在的去欺骗民众让他们相信自己才行。 东区地检官还想连任呢，只好给乔伊升了一级。 眼红乔伊升迁的同事不在少数，乔伊对他们的嫉妒心知肚明，也懒得搭理。 这几天，乔伊也一直都在戈登家里暂住，他打算等发布会开完之后再重新搬家，之前的老房子则是直接卖掉。 并且连买家都已经找好了，确切地说买家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韦恩集团的地产部门。 至于为什么堂堂哥谭第一大公司会看上乔伊的小房子，还是在乔伊偶然跟芭芭拉提起搬家想法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人联系乔伊要买他的房…… 乔伊也不知道呢。 时间很快来到了记者发布会召开的时候，乔伊提早两个小时来到了凯恩国际商贸酒店。 而戈登比他来的更早，还带来了很多警卫，乔伊不知道具体的人数是多少，反正整个29楼，他几乎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有人穿着警服。 戈登先是带乔伊熟悉了一遍整体的警卫分布和安全出口的位置，告诉他如果发生了危险事件，可以走哪几条路线逃脱。 尽管乔伊大概率是用不上这些的，但他还是接受了戈登的好意。 做完这些准备之后，乔伊便到入口处等待记者们的入场。 一如维姬所言，这次前来的记者规模确实庞大，跟当初法院外的冷清不可同日而语。 从开场一个半小时前起，就陆陆续续地开始有拿着邀请函的记者进场。 距离开场时间越近，进来的人就越多，等到差不多剩十几分钟的时候，诺大的场馆里几乎人满为患，不止是记者和摄影师，部分社会名流人士也受到了邀请前来。 比方说，现在乔伊面前的这名身穿上校军装的老者。 “年轻人，你在东区干得不错，不过我觉得你还可以更加激进一些。” 老者见到乔伊后便自来熟地对他点评了一番。 “对付那些蛀虫一样的黑帮，就要使用雷霆手段将他们一举扫灭，不能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 “在对黑帮的态度上，我跟您有相同的见解，凯恩上校。” 乔伊微笑赞同道。 雅各布·凯恩，凯恩家族的三当家，还是特种部队的上校，在军队里有着很强的人脉。 蝙蝠侠的母亲玛莎是他的妹妹。 自从上代家主，雅各布的爹经营失败，变卖了大量产业之后，凯恩家族的经济实力就再也不可能比肩韦恩，于是他们就切换赛道，转战军方，如今已然转型成为军人世家。 “瞧瞧你，这么年轻就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并且能够为自己的事业坚持奋斗，我女儿真该向你学习学习。” 凯恩上校叹了口气道。 ------------ 第29章 会场遇袭 “啊哈~” 就在这时，一声充斥着摆烂意味的轻笑从旁边传来。 “随你怎么说，我可不会因为你到处跟人碎碎念就变成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转头一看，只见一名年纪三十多岁的丰盈美女走了过来，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颇为惹眼。 超过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再穿上高跟鞋，几乎都能够跟乔伊并肩。 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手上提着一个酒瓶，时不时就给自己猛灌一口。 她的身上已经可以闻到很明显的酒精味，此前一定喝了相当多的酒。 “凯特！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不准喝酒的吗？” 凯恩上校一见到她这副模样，顿时怒喝道。 “哦，是的，你是说过，但那你是自己说得，我可没同意。” 凯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位是……” 乔伊看向凯恩上校，不确定地问道。 “我是凯特·凯恩，他最不争气的女儿。” 凯特呵呵笑了笑道。 “伱现在赶快给我回家，别再在这里丢人了！” 凯恩上校一把抓住凯特的手腕，勒令她离开。 “让我回去？今天明明是你要求我来的，我根本就不想参加什么愚蠢的记者发布会！” 凯特也怒了，一把挣开父亲的手吼道。 “我要求你来的前提是不准喝酒。” “现在我喝了，所以呢？你想赶我走？我偏不！我要喝完这里的酒再走！” 说完，凯特就抛下亲爹不管，自顾自地跑去宴会区找更多的酒喝。 直把凯恩上校气得面色铁青，乔伊都担心他这么大年纪会不会给气出心脏病来。 “咳咳，凯恩上校，令爱……还挺有个性的。” 乔伊轻轻咳嗽两声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凯特她以前不是这個样子的，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唉，算了，往事没什么好说的。” 凯恩上校重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长叹了口气道。 “其实凯特内心深处还是原来的那个凯特，她现在只是受伤太深了，雅各布舅舅。” 忽然，又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这次是一名男性的声音。 “凯恩家在哥谭的熟人还挺多……” 乔伊在心里嘀咕道，扭头望去，出声之人是一名身材挺拔黑发蓝瞳的男性。 在他的身边则跟着一名十五六岁同样黑发蓝瞳的少年。 “布鲁斯，你也来了？” 凯恩上校对来人的出现有些惊讶。 “当然，我可是非常喜欢出席各种公共场合的，看热闹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呢？” 布鲁斯理所当然地笑了笑道。 “倒是雅各布舅舅你，总在军队里工作，一年到头回不了哥谭几次，参加今天的发布会才奇怪吧？” “我前几天刚从军队里回来一趟，结果听说了这个年轻人在东区做出来的事迹，还正巧选在凯恩家旗下的酒店办发布会，我就过来看看了。” 凯恩上校解释道。 “琼斯检察官，我很期待你今天的演讲。” 布鲁斯转向乔伊道。 “韦恩先生，很荣幸见到你，也谢谢你买下了我的房子。” 乔伊答非所问地表示了感谢。 “什么？我买了你的房子？” 布鲁斯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呵呵，你微表情控制地不错，但连我这个不懂经济的人也能确定我那栋老房子毫无开发价值可言，韦恩地产没理由做出这笔毫无意义的投资。” 乔伊淡定笑道。 “被你看出来了，我只是做我能做的事罢了，另外如果你需要安全性良好的住房，我也有几个不错的地方可以推荐给你。” 布鲁斯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道。 是的，憨厚。 那个蝙蝠侠居然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看到这笑容的一刻，乔伊心中感到了强烈的不适，这太颠覆他对蝙蝠侠固有形象的认知了。 不愧是戴着面具生活的男人。 好在他的微表情控制能力同样不差，他甚至还可以在体内使用波纹强行控制每一块面部肌肉，以做出自己想要的任何表情。 “韦恩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新家的地址我已经选好，就不占韦恩集团的便宜了。” 乔伊微微摇头拒绝了布鲁斯的提议，开什么玩笑，蝙蝠侠选的房子能住？ 怕是全天24小时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套餐安排上，外加各种预防乔伊哪天突然不做人的奇奇怪怪的隐藏装置。 少了一条他都不姓蝙。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演讲台了。” 这时，乔伊看了看时间，与凯恩上校和布鲁斯分开。 当乔伊站到演讲台上，戈登和几名警卫寸步不离地将他保护起来，台下全都是来自哥谭各大媒体的记者。 看到乔伊出场后，台下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哇哦，看那大块头，他比照片上看起来高大多了，而且还很帅。” 一名女记者目光迷离地盯着乔伊的胸肌。 “他耳朵上的三颗痣是天生的吗？那太性感了。” “这么好的身材去当检察官太浪费了……” 良好的外貌形象不管在哪里都吃香，乔伊仅仅往那里一站，几乎就赢得了在场所有记者的第一印象。 “各位，我今天举办这场记者发布会，一是要对莱利家族落网一案做个总结，二是要向大家传达我对东区的一些愿景。” 乔伊稍稍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很多人都说，东区是世界上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在这里，有初生的婴儿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蛋壳和针管之间，有只需50美元就可以对着年纪比她们大两轮的老男人张开双腿，仍由他们像禽兽一样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有数不清的乞丐摇荡在街头巷尾食不果腹，即使死了也没人给他们收尸只能腐烂在巷子里散发恶臭，暴力事件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无论多么阴暗可怖的事情发生在这里都不奇怪。” “为什么东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造成这一切恶果的源头是谁？没错，就是他们！就是那些……” 轰！ 就在乔伊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一道巨大的爆破声打断了他的演讲。 “敌袭！所有人快趴下！” 戈登连忙一声大喊，将乔伊护在身后。 ← To BeContinued◺◹◸ ------------ 第30章 杀手三人组 轰隆！ 又是一道巨响传来，整座会馆都开始了剧烈的震动。 场馆里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地四处逃窜。 “大家冷静点，不要到处乱跑，我们会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现在请往这边撤离！” 戈登站起身不停呼喊，让手下的警察们合力疏散场内的记者们，尽量维持稳定。 然而处在慌乱之中一心只想逃命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控制住，通往安全出口的道路很快就拥堵了起来。 “快看那里，那堵墙不太对劲！” 这时，有人指向演讲台正对面的那堵墙大声喊道。 只见那面看上去颇为坚固的围墙如今已经布满了裂纹，仿佛随时将要崩塌一般。 仔细观察墙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纹，还能发现隐约有一道道电弧在裂缝中流窜。 裂缝中的电弧越来越密集，发出的电光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直至大到所有人都不能无视的地步时…… 轰！ 突然之间，正面墙璧猛地炸开一个大洞，墙面破碎的数十道碎块飞溅到场馆之内，部分运气不好的记者被四溅出来的碎块砸中，受伤不轻。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从大洞外走进来，他的左脸有一大块鲜红的疤痕，就像烧伤一样。 他的上身以及膝盖等关节全都套着一层厚重的金属护甲，胸口处有许多凸出的球形装置，双手上戴着一副比普通拳击手套要大好几圈的钢铁拳套。 “不好！是电刑者！” 见到此人，戈登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电刑者是谁？我似乎没在地检署的档案库里看到过。” 身后的乔伊开口问道，哥谭的反派角色太多了，他只记得那些出镜率比较高的存在。 “他名字叫莱斯特·布钦斯基，看到那对拳套没有？那就是他的武器，能够释放出瞬间让人心脏骤停的电流。” 戈登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始终要牢记一点，千万不要被他的拳头打中……该死！” 他提醒乔伊的话还没说完，就情不自禁地爆了句粗口。 因为就在电刑者之后，另一道身影也从大洞外飞了进来。 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飞”了进来。 一名全身包裹在防火服里，背后插着两只巨大机械翅膀的人漂浮在半空中，他的双手拿着一把改造过的火焰喷射器。 场馆的构造整体是呈阶梯状的，乔伊的演讲台在最底部，观众席越靠后的座位就越高，有点像是阶梯教室的样子。 这使得场馆的地板和天花板之间存在着较大的空间，即使他在里面飞来飞去也不会显得拥挤。 后进来的这个乔伊倒是有点印象，代号应该是叫萤火虫，一个纵火狂。 萤火虫的身材比电刑者要瘦弱不少，只有一米八左右，而电刑者则跟乔伊差不多身高。 “萤火虫和电刑者，东区几大犯罪家族还挺重视我的嘛，这次派来的杀手比扎斯档次高了不少。” 乔伊在心中想道。 “后面不会还有人吧？” 想到这里，乔伊将视线转向对面墙上的大洞，结果并未发现有其他人跟在后面。 “谨慎起见，最好还是认定对方不止派来一個杀手比较好，毕竟当初莱利家族派了八个人都没能把我杀了，如果他们不计代价铁了心要杀我，多雇一个人肯定是更好的选择。” 乔伊在心中思索道。 “假如一共出动了三个以上的杀手，没理由藏着那么多人不出来，换句话说，剩下的人即使不用出现在这里也有办法杀我……看来是狙击手一类的人物。” 念及此处，乔伊飞快地将场馆内的窗户扫视了一遍，把每扇窗户大致的狙击角度记下来，以便在待会的战斗中避开这些危险位置。 他之前虽然用银色战车弹飞过子弹，但那面对的是从正面射来的子弹，再加上波纹的辅助才成功的，如果是从背部或其他视野死角射来的子弹，那乔伊就没办法应付了。 这也是替身使者最大的弱点之一，很少有替身能够提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野或者防御，而一旦有了此类能力，大概率会成为替身里相当难对付的存在。 呼—— 忽然，萤火虫飞到场馆中心的半空，打开火焰喷射器朝着挤在观众席下方的人群吐出一条长长的火舌，那股炎热之气仿佛将皮肤灼烧到刺痛，顿时吓得场中众人不敢乱动。 “谁是乔伊·琼斯？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就把这里的所有人全都烧死！” 萤火虫居高临下，恶狠狠地威胁道。 “要我说，直接把所有人全都干掉更省事一些。” 电刑者双拳交击，狞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现在，就在这，我们两个把这里的人全都杀光，然后平分那笔佣金，至于躲在后面啥也没干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分一杯羹？” “萤火虫，电刑者，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快放下武器！” 戈登站了出来，将枪口对准二人，毫不畏惧地警告道。 随着戈登发出警告，场中其余的二十多名警察也随之举起了枪。 “喔喔喔，这不是老吉姆吗？有一阵子没见了吧，我可想死你啦。” 萤火虫看见戈登，嘴角立马勾出一个充满危险意味的笑容。 “是的，我也很怀念上次把你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经历，不如让我们今天再重温一次吧。” 戈登毫不示弱地回道。 另一边，电刑者则是注意到了被戈登牢牢护在身后的乔伊，当即喜笑颜开。 “那个肯定就是乔伊·琼斯，找到目标了！会喷火的飞虫，动手！” 电刑者一边招呼着萤火虫动手，一边蹭的一下高高跃起，朝乔伊的方向跳了过来。 砰砰砰砰砰！ 在场的警察们纷纷开枪射击，跳起来的大块头就跟活靶子一样，很快就身中十几枪。 结果却是电刑者毫发无伤，他身上穿的护甲虽然不是全覆盖式的，但也相差不多，露出来的部位太少很难瞄准，而且还都不是要害，就算打中了，暂时也影响不到他的行动。 ------------ 第31章 汤姆逊波纹疾走 咚！ 电刑者魁梧的身躯附带着厚重护甲重重地落到靠底的阶梯观众席上，落地的冲击力将其周身一大圈观众席砸成了废墟。 “哈哈哈哈，吉姆，你们GCPD还在用那些老古董的枪吗？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痒！” 电刑者极其嚣张地嘲笑道。 “你知道吗？我改变主意了，吉姆，现在就算你主动把乔伊·琼斯推出来送死，我也不会放过这里的哪怕一个人。” 半空中的萤火虫突然不怀好意地冲着戈登提道。 只见他调转火焰喷射器对准观众席上的座位，一条条火舌瞬间席卷而出，点燃了一大排的座位。 “我会把这一层楼……不，我要把整座酒店都烧成灰烬！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萤火虫是纵火癖犯了还是怎么样，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不间断地点燃着场馆内所有的可燃物。 “乔伊，我拖住这两个疯子，你赶快离开这！” 戈登不停地扣动扳机，同时头也不回地提醒着身后的乔伊快逃。 然而就在这时，戈登忽然感觉到有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果我现在逃了的话，那今天开的这场发布会就毫无意义了，我会跟你们在一起并肩作战。” 乔伊目光坚定地说道。 “放心吧，吉姆，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别忘了维克多·扎斯是被我放倒的。” “这次的对手跟扎斯不一样，扎斯对自残有种病态的迷恋，为了能更深刻地感受痛楚所以从来不使用任何护具，但是电刑者和萤火虫都有防弹衣，你可不能靠拳头跟我们并肩作战！” 戈登并没有被乔伊简单两句话说服，他早就过了容易热血上头的年纪。 “我们的职责是确认伱的安全，而这里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请你应该赶快离开！” “谁说我要靠拳头了？” 乔伊奇怪地问道。 戈登闻言一愣，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乔伊，然后他震惊地发现后者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汤姆逊冲锋枪！ “你手上的枪是……” “吉姆，你是不是忘了这酒店是谁的地盘了？”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演讲台下最近的地方响起，赫然正是雅各布·凯恩上校。 凯恩上校的手上同样拿着一把汤姆逊，而他身旁看起来醉醺醺的凯特则拿着把格洛克。 除此之外，场馆内几名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掏出了武器。 敢在东区境内开酒店，没有点武力怎么可能站的住脚？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所有人将枪口对准萤火虫和电刑者，枪声连绵不绝。 乔伊更是将波纹对视觉的增幅运用到了极致，首先瞄准更为笨重的电刑者。 汤姆逊冲锋枪呼啸着将子弹倾泻而出，几乎枪枪打到了电刑者身上，尽管真正造成伤害的子弹并不多。 电刑者身上这套护甲防御力真不错，看着不算太厚，但受到了这么多的火力袭击，还是没有被彻底洞穿，只是多出了许多的凹陷。 “谢特！他们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火力！” 电刑者眼见自己再继续当活靶子下去，护甲迟早要破，连忙一个战术翻滚躲到旁边的一排观众席后。 然后启动电击拳套，狠狠一拳砸到一张座位上。 只见电光一闪，这张座椅瞬间爆射出去，撞在不远处的一名警员身上，强烈的冲击力当场将他撞得不省人事。 在下一波枪林弹雨到来前，电刑者又迅速转移到另一排座位之后故技重施。 “布鲁斯和他身边的那個孩子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但蝙蝠侠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为什么？” 乔伊一边持续不断地开枪输出，一边在暗中思索。 “他想试探我的能力？这本就在意料之中，但蝙蝠侠绝不可能坐视这些人死去，当那名警察被电刑者攻击到失去意识的时候，蝙蝠侠就应该及时出现救下他才对……” 目前乔伊的替身战斗力不强，还有着很大的限制，因此他并不想过早地暴露出自己有替身能力这件事。 之前被蝙蝠侠发现银色战车是必然的结局，尸体上的致命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但经过乔伊的忽悠，在蝙蝠侠眼里他跟银色战车多半分割成了两个人，只不过因为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还保存着对乔伊的一丝怀疑。 从乔伊在发布会见到布鲁斯起，他就知道对方一定还想试探自己。 他又不能直接干掉蝙蝠侠一了百了，杀一个蝙蝠侠太简单了，但结果对乔伊完全是弊大于利，正义联盟倒还不算太担心，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杀了乔伊，大不了就坐牢呗。 真正麻烦的是那些馋蝙蝠侠身子的什么五维生物蝙蝠螨什么黑暗魔神巴巴托斯等奇奇怪怪的存在。 它们的确不见得会对乔伊这只小蚂蚁做什么，但八成第二天蝙蝠侠就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复活过来，然后顿悟般地理解了替身的本质和弱点。 兜兜转转一大圈给敌人升级，那还不如干脆从一开始就把蝙蝠侠诱导向错误的地方，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等到蝙蝠侠真正醒悟过来的时候，乔伊早就无所谓了。 当蝙蝠侠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乔伊就更加确信了他绝对是躲在暗处盯着自己。 但到了现在蝙蝠侠还没出现，这就不大对劲了。 “难道，蝙蝠侠跟藏在外面的那个狙击手对上了？” 乔伊突然想起前来的杀手不只有萤火虫和电刑者，随即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更快地把今天这件事解决掉了……” 与此同时，距离酒店数百米外的两栋高楼上，三个人正互相对峙。 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一栋楼上，第三个人站在另一栋楼上。 “蝙蝠侠，为什么你总是要破坏别人的好事？我只是碰巧在天台看风景，对我这么穷追不舍干什么？” 死亡射手望着蝙蝠侠冷冷地问道，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出，三个人已经已经追逐了很久。 “如果你把背后的狙击枪藏起来，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蝙蝠侠同样冷漠地回答道。 ← To BeContinued◺◹◸ ------------ 第32章 jojo VS 电刑者 “你想要这个是吗，可以，我把它给你。” 死亡射手将身后的狙击枪取下，朝对面楼顶的蝙蝠侠罗宾二人丢了过去。 两栋楼之间靠的非常近，不用费太大力就能把枪扔到对面。 然而，就在枪身扔出的瞬间，死亡射手突然快速地朝身后翻滚了一下。 “罗宾，快闪开！” 一见死亡射手反常的举动，蝙蝠侠立马意识到那把枪有问题，抓着罗宾就往旁边躲开。 轰！ 下一瞬间，那把狙击枪果然发生了爆炸。 黑色的烟尘暂时挡在了蝙蝠侠与死亡射手之间。 而死亡射手的进攻这时才刚刚开始。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子弹犹如机枪般从烟幕后射来，精准无比地命中了蝙蝠侠二人先前站立的位置。 等烟幕散去，死亡射手的真身显现。 此时他正平举着双手，两只手腕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黑压压的枪管，刚才的子弹想必就是从这里射出的。 至于死亡射手对面的蝙蝠侠与罗宾，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死亡射手谨慎地走到天台边缘，朝对面楼顶望去。 嗖！ 突然之间，一道极其轻微常人几乎不会注意到的声响传来，而这声源竟似是来自死亡射手的身后。 死亡射手不愧是世界第一神枪手，不仅听觉惊人，反应更是快到极致，刷的一下转过身，双手同时开枪。 只见数枚不明之物正以奇快的速度朝死亡射手飞来。 哒哒哒！ 子弹倾泻而出，与半空中的数枚不明物体相撞。 梆！ 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子弹与不明物体在冲击力之下各自弹飞，最终落到地上。 这时才看清那不明物体的原貌，一枚状若蝙蝠的金属飞镖。 “你上当了，死亡射手！” 就在死亡射手击落蝙蝠镖的瞬间，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死亡射手连忙回头，然而纵使他反应再快，也无法避开已经贴到脸上的攻击。 罗宾狠狠地一腿踢到死亡射手刚转过来的脸上，后者受此重击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此时，蝙蝠侠突然从蝙蝠镖飞来的方向冒出，一拳打向身形不稳的死亡射手。 千钧一发之际，死亡射手急中生智，不再试图站稳身体，反而顺着罗宾那一腿的力道往地上一倒，再迅速朝旁边滚动过去及时避开蝙蝠侠的追击。 正当蝙蝠侠二人与死亡射手激斗之时，发布会现场。 经过数分钟枪林弹雨的洗礼，原本金碧辉煌的奢华场馆，如今已经满目疮痍，能看见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孔。 观众席的最后数排已经被萤火虫点燃，汹涌的火势正不断向乔伊等人所在的位置逼近。 场馆的消防装置早已触发，可喷洒而出的那些水无异于杯水车薪，连减缓火势的蔓延都做不到。 用不了多少时间，在场之人都要葬身于火海之中。 不仅如此，乔伊等人对电刑者与萤火虫造成的火力压制逐渐显现出了颓势。 一方面，会场里数量繁多的观众席座位能为他们提供掩护，另一方面…… “该死，我快没子弹了！” 一名警察不妙地叫道。 “我的也快没了！” “我的子弹刚才就已经打空了！” 包括乔伊自己，也在十几秒钟前挥霍完了汤姆逊的弹匣。 “凯恩上校，还有子弹吗？” 乔伊对着身边不远处的凯恩上校喊道。 “你觉得呢，年轻人？这里是酒店，又不是军火库！” 凯恩上校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让人在这里藏几把枪是为了对付黑帮和劫匪，不是为了打仗，你用掉的那些弹药已经绰绰有余了！” “但我们很快就会用光弹药的，这样下去对我们不利！” 乔伊提出了一个建议，“我有個计划，你们先把火力集中到那只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我去对付电刑者！” “什么？伱在开什么玩笑？” 旁边的戈登听到乔伊的话，当即脸色一变。 “电刑者最具威胁的只有那对电击拳套，如果打不中人，那他就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大个子，我刚才观察电刑者的动作很久了，他没那么容易打到我的。” 乔伊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我已经让GCPD派人来支援，只需要再坚持一段时……等等！” 戈登话还没说完，乔伊就已经翻身跳下演讲台，往电刑者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所有人，停止向电刑者开火，优先射击萤火虫！” 见自己已经没机会拉住乔伊，戈登只好配合起了乔伊。 “哦吼，乔伊·琼斯自己过来送死了，看来这笔钱就该由我一个人拿了。” 电刑者注意到乔伊往自己这边靠近，顿时大喜。 自己两个队友，一个到现在还处于失联状态，另一个突然发疯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瞎放火，没有一个能派的上用场的。 只有他电刑者自始至终都把目标放在乔伊·琼斯身上，现在乔伊还自己送上了门，这钱他不独吞天理难容啊，凭什么要跟另外两个分？ “乔伊·琼斯，你体验过心脏复苏的感觉吗？” 电刑者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道，“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今天就撞大运了。” “因为我会把你电死，然后复苏你的心脏，等你醒过来后再把你电死一次！” 话音刚落，电刑者就不管不顾地冲着乔伊横冲直撞过来，手上一对金属拳套闪烁出劈里啪啦的电弧。 乔伊警惕地看了那副拳套一眼，被这东西打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也得要打的中才行。” 乔伊眼中精光一闪，对横冲直撞过来的电刑者不闪不避，正面迎着冲了上去。 电刑者见状大喜，他懒得去想对方为何有恃无恐，只当乔伊是打算舍己救人了。 “电刑者，我猜你会用右拳攻击，对吗？” 就在二人即将碰撞到一起之时，乔伊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电刑者心中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将乔伊的话当一回事。 因为他第一下习惯打左拳，根本就不打算用右拳。 “想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干扰我？做梦。” 电刑者心底不屑的想道，左拳朝着乔伊猛然击出。 ------------ 第33章 你的下一句话是 “什么！” 就在电刑者这一拳打出之后，他的双眼徒然增大。 因为就在电刑者发出攻击的同时，乔伊稍微往右边侧了下身，恰到好处地躲过了电刑者的拳头。 就仿佛他提前就知道电刑者会往那边攻击。 可问题是乔伊刚才不是猜右拳吗？为什么会做出躲左拳的动作？ 连蝙蝠侠尚且都还理解不了替身的存在，从不以智慧见长的电刑者又怎么可能想的通。 趁着电刑者这一瞬间的愣神，乔伊立刻施以还击。 他用双手抡起那把已经打空子弹的汤姆逊冲锋枪，重重地往电刑者头盔砸去。 吃我一记，真·汤姆逊波纹疾走！ 霎那间，乔伊手上金光乍现，一道道象征波纹的金色弧光窜上枪身。 只听梆的一声，汤姆逊的枪托打在电刑者的头盔上，耀眼的金光疯狂流向电刑者的头部。 “啊！” 电刑者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禁发出痛呼。 “波纹在固体中的传导效率果然还是太低了，没想到只能造成这点伤害……” 乔伊在心中暗道。 波纹在不同的介质中传导，发挥出的强度也完全不同，一般在液体里最强，固体则要差上许多。 根据电刑者的反应，乔伊估算刚才那一下顶多打出了百分之五六十的效果。 不过即使不计算波纹，单纯乔伊用枪托打出来的力道也不容小觑，正常人挨了这一下肯定是起不来的。 然而电刑者仅仅摇晃了两下脑袋就差不多恢复了，双眼凶狠地瞪着乔伊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这头盔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居然有这么好的减震功能？” 乔伊收回汤姆逊，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暂时不能让人联想到替身跟我的关系，所以不可以在这里用银色战车，波纹暴不暴露倒无所谓……” 更何况使用波纹时绽放的金光根本就不存在隐藏的可能性，除非乔伊一辈子都不用波纹，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液体的话，这附近只有上面消防装置喷洒出来的一点点水。” 乔伊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天花板上洒下来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再看了看周围被砸得稀烂的观众席座椅。 “这些座椅上的布料看起来都有点湿润……” 与此同时，一直分散了部分注意力在乔伊这边的戈登，被刚才那一幕惊掉了下巴。 “那……那道金光是什么东西？魔法？超能力？量子科技？乔伊就是靠这个打败的扎斯吗？” 戈登猜测道，“那些金光看上去能造成的实际伤害并不高，电刑者自从第一次出道时被蝙蝠侠一招击败，就不断地下血本升级防御护具，一次比一次难对付，乔伊的攻击恐怕很难伤害到他。” 想到这里，戈登顿感焦急，“必须要想办法支援乔伊才行。” “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你那点小荧光有什么作用，但你把我惹火了！” 电刑者怒吼着朝乔伊冲了过来，冲刺的过程中还疯狂挥舞拳头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阿图姆神瞬间浮现在乔伊身后。 “看你如此愤怒的样子，我猜你这次是想用两只拳头一起来攻击我。” 乔伊开口道。 yes！yes！yes！ 在电刑者靠近过来攻击时，乔伊果断向后退开。 “嘿，电刑者，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退开后的乔伊挑衅地笑了笑道。 “猫捉老鼠，只要被伱碰到我一下，就算我输，如果你碰不到我，就算你输。” “我们已经在玩了！” 电刑者咆哮着再次扑了上来，乔伊继续闪避。 “不不不，玩游戏是要有彩头的，如果我输了，我就会丢掉性命，而你输了却什么也不会少，这太不好玩了，而我不需要你的生命，所以你得赌上你的灵魂。” “哼！为什么我要跟你玩这种毫无意义的游戏？就算要玩，我又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规则来？” 电刑者冷哼一声，对乔伊的话嗤之以鼻。 还什么赌上灵魂，这种幼稚的话说出口了又能怎样，难道你还真能把我的灵魂拿走不成？ 不对，你根本就赢不了我！ 电刑者不间断地朝乔伊出拳，而乔伊总能够轻描淡写地躲过去，就仿佛提前预知到了电刑者的所有攻击一样。 “我猜这一拳是往左打”“这一拳是往右打”“这一拳还是往右打”“这一拳是往左打” 乔伊一边闲庭信步地躲闪着攻击，一边报着电刑者的攻击方向。 虽然他报出来的并不总是正确，但最终他还是能顺利地躲闪过去。 在电刑者的视角看来，乔伊就像是条泥鳅一样滑不溜秋，每当他以为能逮住，对方就会从手上溜走。 从头至尾愣是一次攻击也没打中过。 “法克！法克！法克！不过就是运气好点罢了，你今天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电刑者越发烦躁，冲着乔伊恼怒地大喊大叫道。 “要不然咱们换个规则，我站在原地不动，这下你能打到我的话就算你赢，我动一下脚就算我输，怎么样？” 乔伊作死般地提议道。 “你会站着不动让我打？你当我是白痴吗！” 电刑者根本不相信乔伊的话。 “我说了，我想和你玩個游戏，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爱玩游戏，特别是刺激的游戏。” 乔伊嘴角微微上扬道。 “你不是想拿我的人头去领赏吗？那就来吧，赌上你的灵魂。” “哦！” 突然，乔伊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在害怕我，你怕即使我站着不动，你也打不着我。” “放屁！我连蝙蝠侠都不怕，会怕你一个检察官？” 本就极为烦躁的电刑者一听害怕这两个字，当即彻底爆发。 “赌上灵魂是吧，既然你喜欢听这种幼稚的话，那我就赌上灵魂又怎么样？” 话音刚落，乔伊眼中精光一闪。 确认了，胜利之风已然吹来！ 只见乔伊双脚站定，双手突然猛地用力向两边一扯。 不知何时，他手上的汤姆逊冲锋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两条色彩鲜艳的绳子。 随着乔伊双手的扯动，电刑者忽然脚下一松，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下倒去，强烈的失重感猛然袭来。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电刑者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头竟然对着地板，双脚则对着天花板。 “你的下一句话是……” 乔伊指着电刑者，一脸笃定地说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 ← To BeContinued◺◹◸ ------------ 第34章 死了还是没死？ “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乔伊发起预言的同时，电刑者果真一脸震惊地说了出来。 他不停扭动着脑袋，想看清绑住自己脚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后电刑者便发现了乔伊双手拽着的鲜艳绳子，绳子正好延伸到他的脚上。 那绳子的样子还有点奇怪，并不是一整条，而像是用无数条断开的布料捆绑在一起形成的。 大红的鲜艳色彩，看起来就跟观众席座位上的布套差不多。 刷刷刷！ 这时，乔伊双手连续动作，用绳子将电刑者全身牢牢捆了起来。 “我得感谢你刚才发疯似的撕碎了周围的所有座位，让我省了不少力气，不然得花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好这条绳子。”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废墟般的场景，然后笑着对倒吊在天花板上的电刑者说道。 原来，此前乔伊除了不停躲闪电刑者攻击外，还一边悄悄捡起附近散落的座椅套碎片，将它们系在一起。 然后利用灵活的位移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绳子绑到电刑者的脚下。 得亏电刑者穿的是双厚重的护甲长靴，根本感觉不到绳子的存在。 “怎么样，我可是还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你该认输了。” 乔伊提醒电刑者他已经输了游戏。 “哈！不过是几块烂布条，你真以为这能困得住我？” 电刑者不屑地笑道，只见他双臂肌肉收缩，猛然向外发力，欲要强行将绳子撑断。 然而，金色的波纹突然从乔伊手中传出，顺着绳子往上流通，眨眼间这条鲜红的绳子就布满了金色的弧光。 原本质地柔软的座椅布套瞬间绷紧，犹如百炼精钢般坚不可摧。 “嗯？” 电刑者不敢相信地嗯了一声，他竟然撑不断这条破布条做成的绳子。 “不可能！一定是刚才用的力气太小了！” 电刑者不信邪地再试了一次，可就算他用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奈何这绳子分毫。 流淌着金色弧光的绳子此刻就是一条坚硬的铁链，别说撑断，就连一道小小的裂缝都没有。 “呃嗯嗯嗯——快断啊，为什么撑不断？” 电刑者终于开始慌了，他完全不能理解乔伊用几条破布做的绳子为什么会如此坚固。 更不理解之前明明像是什么效果都没有的神秘金光，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悍？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上当了，乔伊·琼斯一直在玩弄自己？ “不理解就对了，波纹在金属固体中传导效率较低，自然是打不出什么效果来。” 乔伊一见电刑者的表情就猜到了后者在想什么，不由在心中暗笑道。 “但会场里的座椅早就被消防喷头的水打湿，这条绳子里面已经充斥着大量的水分，波纹在上面传达的效率大大提高，凭你是挣不开的。” 谢特谢特谢特！ 电刑者仍不死心，还在疯狂地用力挣扎，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法摆脱乔伊的束缚，也就是说他多半要在乔伊的游戏中输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电刑者内心深处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一旦他真的认输就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 尽管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连六七岁的小孩都已经玩腻味了的猫捉老鼠的小游戏。 尽管几分钟前他并没有把这个游戏当一回事。 但现在，当乔伊指出自己即将判负的时候，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阴霾笼罩了电刑者的内心。 为了抵消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开始试图使用任何能帮助自己赢的方式。 “喂！萤火虫，这检察官不好对付，别在那边玩火了，快过来帮忙！” 电刑者大声招呼着同伴过来帮忙。 “玩电的！你没看到现在所有警察都在冲着我开枪吗？替你当了这么长时间活靶子，我的防弹衣都快破了，我可不想被打成筛子！” 被戈登等人集中火力压制，不得不退到会场另一头的萤火虫听见电刑者喊声，当即气急败坏地回应道。 该死！ 电刑者暗骂了一句，内心的不详感越来越严重，密集的汗珠不由自主地从额头上渗出。 “电刑者，伱不仅输了游戏，还想作弊？” 对面，乔伊冷着脸看向电刑者，语气森寒道。 “我们两个人的游戏，什么时候能加入第三者了？” “哼哼……呵哈哈哈！你想让我亲口承认自己输了？去吻我的屁股吧！” 电刑者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松口，就不算输。 他不知道的是，在乔伊的视角中，他的灵魂已经接受了失败的事实，逐渐失去了斗志。 在阿图姆神的牵引下，产生了灵魂离体的趋势。 嘴硬，对灵魂而言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认输，但你以为我还会再次上当受骗吗？” 乔伊轻轻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从来就不需要你亲口认输，因为你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已经输了。” 闻言，电刑者面色一滞。 “动手吧，阿图姆神！” 就在此时，乔伊发动了阿图姆神。 只见阿图姆神瞬间闪现在电刑者身后，一把后者抓住游离出体外的灵魂猛地往外一抽，将整個灵魂抽离体外。 紧接着，乔伊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大字形状的木头。 随后阿图姆神开始不断揉捏着电刑者的灵魂，就像摆弄着一块橡皮泥一般，还是一块越捏越小的橡皮泥，直到跟乔伊捡起的木头差不多大小为止。 最终，阿图姆神将电刑者的灵魂塞进了木头里。 而失去灵魂的电刑者本体，则丧失了全部的意识，倒吊在天花板上无声无息。 失去灵魂的人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持续不断地流失生命力，在生命力彻底流逝前会化为植物人般的存在。 “阿图姆神的能力用起来果然麻烦，不光要赢得游戏，还必须敌人亲自赌上灵魂才行。” 乔伊看了看手上的木头，暗自想道。 没错，通过和敌人玩游戏掠夺灵魂才是阿图姆神的真正能力，yes或no的简单读心只不过是该能力的衍生，用来辅助游戏获胜的手段罢了。 游戏的类型并没有要求，可以是任何双方认可的娱乐方式，不管是电子游戏还是实体游戏并没有区别。 ------------ 第35章 怎么，你想学啊？ 原作中，阿图姆神的本体小达比选择电子游戏是因为他自己喜欢，而不是因为阿图姆神只能指定电子游戏。 同理，小达比喜欢造型精美的木偶，所以他会把灵魂塞进精心雕刻的木偶里，这并非阿图姆神的限制。 乔伊懒得去雕刻木偶，他也不擅长雕刻，所以就随便捡了块大字状的木头就把电刑者塞进去。 反正木偶的本质就是木头，乔伊手上的木头又有何不可，“大”字不也是两只手两条腿还有头吗？ 这何尝不是一个木偶？ 对付电刑者，可以说是乔伊第一次完整使用阿图姆神的能力，以前想用也根本没有机会。 掠夺灵魂听起来很强，可问题是，想要找一个肯在战斗中陪你玩游戏还愿意亲口说出赌上灵魂这种中二发言的敌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也就电刑者这类脑子不好还容易冲动的蠢人才会上套。 电刑者已经失去灵魂，乔伊继续拽绳子吊着他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于是便松开手任由他的身体摔到地上。 跟银色战车会留下剑伤不同，电刑者身上没有外伤，而且目前也还不会马上断气，所以完全不存在暴露替身的可能性。 即使电刑者过几个小时就死了，也顶多会被认为是现在掉下来摔得。 一個一米九几浑身护甲的壮汉从天花板上落下来，造成的动静不可谓不大，霎那间场内所有人都分心往那边望了一眼。 “谢特！电刑者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被撂倒了，我就知道他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 萤火虫内心痛骂电刑者无能，十几秒前才刚向他求助，结果自己这边刚准备过去帮忙，他就已经不行了。 “死亡射手那混蛋说好在远处用狙击枪掩护，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是被做掉了吧？” 念及此处，萤火虫用掩体后探出头，看了看整座会场对比了下双方的战斗力。 对面有警察和酒店工作人员几十个枪手，还有一个刚干翻了电刑者的乔伊·琼斯，自己这边就只有自己。 “……” 溜！ 萤火虫二话不说，启动背后的机械翅膀就往墙上的那个大洞飞去，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跑得还挺快。” 乔伊望着萤火虫飞走的背影，放弃了追上去的念头，距离太远了。 “他妈的，东区那几个老东西竟敢完全没提那检察官还有放出金光的超能力，用对付普通人的钱让我们来杀一个超能力者，他们可真敢想！” 萤火虫一边逃走，一边暗恨起了雇主东区四大犯罪家族。 “就算这次行动失败了，该付的钱也一分不能少！” 嗖！ 正当萤火虫即将飞到出口时，一道破空之声突然从他的身前传来。 没错，声音来自他的正前方，大洞的另一侧，也就是酒店的外面，一道模糊的黑影若隐若现。 萤火虫定睛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眼前这道黑影竟是一个人！ “蝙蝠……” 碰！ 萤火虫话刚说出口，那道黑影便径直撞上了他。 猛烈的撞击力一下子就将他撞飞了出去，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久前他正面挨了那么多枪都没觉得疼，天知道为什么蝙蝠侠撞上来这一下如此厉害。 蝙蝠侠朝着他走过来，萤火虫下意识地举起火焰喷射器还击，前者随手扔出一个粘胶状的物体堵住喷射器枪口。 轰！ 萤火虫扳机扣动的瞬间，火焰喷射器突然整个炸开，爆炸的冲击再次将萤火虫掀飞，重重地撞到侧面的墙壁，再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侠。” 到了这时，萤火虫把刚才没说出的名字说完。 “还有——罗宾。” 紧随其后，另一道声音响起。 罗宾从大洞外跳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根粗壮的水管，一进到会场之后就立刻对着火势较大的地方喷水灭火。 “你刚才突然冲出去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要替你收尸。” 这时，戈登走到乔伊身边，感叹道。 “你看，我就说我有计划了。” 乔伊淡淡地笑了笑道。 “你……刚才身上冒出的那些……光之类的东西……是什么？” 戈登好奇地问道。 “哦，如果这事涉及到你的隐私的话，那就当我没问。” “怎么，伱想学吗？” 乔伊反问道。 “啊？” 戈登脸上一愣，随后意识到这可能是句玩笑话，于是连连摇头道：“算了，还是当我没问吧。” 实话说，乔伊还真不太在意这事，波纹这东西太吃时间，修行年份不够，基本上也就只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比打太极强一点。 像卡兹比二乔多几百倍的波纹也就融掉一个膝盖的皮肉连腿骨都没熔断，不然二乔连腿都要截肢。 二乔只有十几年的波纹总量，换句话说，没有几百年的波纹是别想跟超能力者战斗了。 想要打出能把整个人瞬间融化掉的波纹，那少说得千年修为。 只靠修炼，十年都不可能，更别说千年了。 也就乔伊借助系统，有希望怼到千年甚至万年以上的波纹能量，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成就人形太阳。 咔嚓！咔嚓！ 突然之间，一阵快门声传入乔伊和戈登的耳中。 扭头一看，却见几十名记者和摄影师已经围了过来，正冲着乔伊不停拍照。 乔伊与电刑者的一番交手说着挺慢，其实很快。 当初好几百名记者蜂拥到安全出口，让逃生通道变得拥挤不堪，到现在也还未疏散完全，只逃走了大部分，仍有几十名记者滞留在会场内。 不过他们的位置都比较靠近逃生通道，与乔伊等人坚守的演讲台相距较远，战斗愣是没有波及到他们，反而过足了眼瘾，尤其是乔伊和电刑者单挑这一段。 脑子灵活的摄影师纷纷拿起摄影机，拍下了数不清的特写，尤其是乔伊将电刑者倒吊起来的那个画面，更是成为了全场最佳。 等到战斗结束，这些记者见危险已经脱离，纷纷拥了上来，抢着要对乔伊进行提问。 就连蝙蝠侠都被他们晾在了一边，毕竟一个出道那么多年的老英雄早就人尽皆知，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反倒是乔伊，经过今天这件事，十有八九要火，在可预见的未来里必是新闻红人！ ← To BeContinued◺◹◸ ------------ 第36章 声望大爆发，卡池升级 “不好意思，琼斯先生暂时不便接受采访。” 见记者们有源源不断返回来的迹象，戈登立马让部下组成一道封锁线挡住这些记者，不让他们近身接触到乔伊。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些记者里不会藏着新的杀手。 扑通。 突然，一道人影突然从后方飞扑过来，跌跌撞撞地落到乔伊和戈登等人面前。 仔细一看，正是萤火虫。 如今的萤火虫形象大变，全身上下的装备不翼而飞，露出了其原本的面貌，一个被揍到鼻青脸肿的青年。 “告诉他们，是谁雇佣你们来的？” 蝙蝠侠缓步从后面走过来，对着萤火虫冷声道。 “……是……是东区……四大家族……出钱要乔伊……琼斯的命……负责跟我们联系的人是……贝尔蒂内利……” 萤火虫似是被打得不轻，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么轻易就出卖了自己的雇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乔伊蹲下来俯视着萤火虫，一本正经地问道。 “他们……没有告诉我们……你……是个超人类……现在我对他们的恨……不比你差……” 萤火虫断断续续地为自己辩解。 “先把他铐起来吧。” 乔伊站起身对戈登说道，随后将目光转向了蝙蝠侠。 “你出现的时机有点巧合，黑暗骑士。” 蝙蝠侠淡淡地回答道：“不久前我和罗宾在追捕第三个杀手，他是死亡射手。” “等等，还有第三個杀手？” 戈登惊讶地问道。 “所以死亡射手在哪儿？我并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乔伊环顾了一圈后开口问道。 “……他逃掉了。” 蝙蝠侠沉默了数秒道。 “喔，你和罗宾两个人让一个死亡射手逃走了？看来即使蝙蝠侠也是会失败的。” 乔伊狐疑地看了一眼蝙蝠侠，他当然只是在做个样子，但为什么要拒绝盘问蝙蝠侠的机会。 “伱是在怀疑蝙蝠侠吗？不，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撒谎。” 戈登站出来为老盟友说了句话。 “乔伊，你跟那些超级罪犯接触的不多，所以不清楚，死亡射手没有那么好对付，我很庆幸他被蝙蝠侠引走了。” “所以为什么蝙蝠侠会碰巧发现了在外面埋伏的死亡射手？” 乔伊反问道。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蝙蝠侠从一开始就以某种身份参加了发布会，亲眼目睹了萤火虫和电刑者后，在寻找换衣间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死亡射手？” “因为他们都正好需要避人耳目。” 听到这话，戈登当场愣住了。 “我想到一个好点子，只要现在把所有受邀请的人集中起来，然后看看有谁突然失踪了，那这个人也许就是……” 乔伊忽然玩味一笑，提议道。 “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戈登眼神变幻不定，乔伊的说法很有道理，搞不好真能摘下蝙蝠侠的面具。 他想知道蝙蝠侠是谁已经七年了，这期间他有过无数次推测，但最终总会被各种原因推翻。 可另一方面，戈登又不得不在心里发问，知道蝙蝠侠的身份真的好吗？ “随便你们，我不在受邀名单上。” 出乎意料的是，蝙蝠侠对此并不在意，表示你们想排查就排查吧。 “算了，听他这话，应该是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代替他的人，等我们把所有受邀者都找来，估计会惊讶地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 乔伊见戈登还在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说的也是。” 戈登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要真那么容易就能知道谁是蝙蝠侠，那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罗宾，我们必须得走了，今夜还有很多地方要巡逻。” 几人谈话之间，消防部队跟GCPD的支援人马也全部来到，不再需要罗宾在旁边压制火势。 于是蝙蝠侠便喊上罗宾离开了会场。 “我们也该离开这了。” 戈登也随即对乔伊说道。 “临走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乔伊笑了笑道。 “什么话？” “不是对你，而是对他们。” 乔伊微微扭头，看向警察封锁线外的记者们。 “好吧，不过你必须得在我后面。” “快看，是琼斯检察官，他过来了！” 记者们一见到乔伊靠近，纷纷激动起来，如同见了血的鲨鱼一样，疯狂地挤压着警方的封锁线。 “由于会场内突然出现了几名杀手，他们受到了东区犯罪家族的雇佣来杀我，还差点害死了这里的大部分人，他们对人命和法律不屑一顾，可见东区的犯罪势力是多么猖獗。” 乔伊站在众记者面前，目光坚定，双手握拳道。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告诉东区的所有市民，那些为非作歹逍遥法外的黑帮分子们害怕了！他们在畏惧，不是畏惧我，而是在畏惧那些给予我信任，即将受到鼓舞的人们！” “正是因为畏惧，他们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我，可惜他们失败了，而且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功！” 乔伊的宣讲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传遍了全场所有人的耳中。 “谁也无法阻止东区重建法律秩序！任何试图阻止这一切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灭亡！” 说完，乔伊便在警方的簇拥以及不间断响起的快门声中走出了酒店门外。 不久之后，哥谭的所有媒体都在大力报道发布会事件的始末，从乔伊独自战胜电刑者的过人武力，到最后对东区黑帮毫无顾忌的宣战，无不证明了乔伊作为检察官的正直和坚持。 随着本次事件的发酵，起初那些不相信乔伊的市民们逐渐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开始期待起这位新锐法律之星会为哥谭带来怎样的改变。 由路人转粉的市民更是数量大增，为乔伊贡献了一波巨大的财富。 “得到普通市民的尊敬×121、好感×5240，声望值+5845。” 除了声望值的大量进账外，更大的惊喜还在系统本身。 “检测到累计获得声望值已突破5000，可开启2级卡池，已自动开启。” ------------ 第37章 运气爆棚，首抽出金 “2级抽奖卡池：增设保底功能，每100抽固定抽出一名替身，该替身为随机替身无法指定，若保底前抽出替身，则重置保底计数。” “抽卡所需声望值提升10点，即每次单抽60点，十连600点。” “注意：开启2级抽奖卡池后仍可选择1级抽奖卡池，但1级卡池内的抽奖数无法累计到2级卡池。” 听到系统的播报，乔伊眼中不由一喜，虽然抽卡的价格变贵了一些，但保底的价值不言而喻。 像以前那种没有保底，全凭运气出货的模式，有可能几百抽怼下去都抽不出一个替身来，现在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 乔伊在发布会前几天其实就已经攒够了十连抽的声望值，加上这一波他收获的五千八百多声望值，总余额已经来到了6617点，刚好够一次保底。 虽然乔伊很想现在就赶快抽卡，但他最终还是决定要在等等。 因为现在他正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买房子。 等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之后，再安安心心地来抽卡。 此时距离发布会结束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乔伊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戈登家里住着，他的老房子刚好在昨天以高于市场价五成的价格卖给了韦恩地产。 这会儿正是乔伊手上资金最充裕的时候，所以他决定买一栋偏远点的大房子，最好要有地下射击训练场，方便他以后训练替身。 如果是在外国，提这种奇怪的要求可能会让房产中介产生报警冲动，但在这個人人都能享受持枪自由的美好国度里，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了。 不得不说，网络时代就是方便，仅仅三天发布会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走到哪都能遇上几个谈论乔伊的路人。 要是只通过报纸传递，乔伊的声望值绝不可能增长地如此迅速。 就连来购房的时候，那房产中介一看来人是乔伊，二话不说就决定给他打个七折。 “这栋还不错。” 很快，乔伊就相中了一栋符合他条件的房源。 “您的眼光真好，这栋别墅位于东区狄龙大道233号，坐落在罗宾逊森林公园附近，风景宜人，环境优美，采光极佳，地下射击场的面积非常大！以前很多人都想买这套，就是有点太偏僻了，出行可能不太方便。” 房产中介一顿猛夸，最后才指出房子的缺点。 “这点不要紧，多少钱？” 乔伊不怕房子偏僻，就怕房子不够偏僻。 一段时间后，乔伊带着所有的房产证件从莱克斯房产分部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隔壁大都会的那个莱克斯公司在哥谭开设的分公司，哥谭是韦恩的天下不假，可这并不意味着哥谭只有韦恩一家。 莱克斯公司的老板卢瑟曾经被指控过多项罪名，他甚至入狱过一段时间，但很快便刑满释放。 其实乔伊最初并没有打算到这里来买房，只是他逛了包括韦恩在内几乎所有地产公司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 不是价格太贵就是条件不好。 等到了新家，乔伊第一步便将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以确保没有奇奇怪怪的窃听监视设备存在。 替身是精神的显化，可以在虚实之间转换，甚至能够潜入现实物体之中，因此往往能够察觉到正常人类所无法察觉的事物。 银色战车除外。 乔伊唤出阿图姆神，配合上波纹强化后的感官，最终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很好，可以安心抽卡了。” 乔伊来到地下训练场，这里的面积果然不小，看上去有三百多平米的样子。 “系统，打开2级抽奖卡池。” 抽奖面板凭空浮现在乔伊身前，和1级系统的外观似乎没有太大区别，还是让乔伊自己抓牌。 先来十连抽垫垫池子。 乔伊从卡池里摸出十张牌，准备开牌。 然而，就在第一张牌翻开之时，耀眼的金光瞬间爆发而出，差点闪瞎乔伊的眼睛。 “不会吧，这才第一抽就出货了？这次运气竟然这么好！” 乔伊脸上的喜色难以抑制。 “让我看看到底抽出了哪个替身……” 就在这时，焕发出金光的卡片突然变成了暗紫色，一股诡异阴暗不详的气息从中浮现而出，仿佛携带着无穷无尽的恶意。 这次的卡片并没有像银色战车那次变成塔罗牌，而是化作了一道深邃的漩涡。 一阵阵的低语从旋涡中渗透出来，如同象声词在空气中飘扬般钻入乔伊的耳中。 万千低语由模糊到清晰，似乎是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捏~ 这一刻，乔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颗心猛地沉了下来。 只见从暗紫色的深邃漩涡中，钻出了一个脖子上戴着项圈，颇为小巧的类人形替身。 该替身主体为土黄色，身上有多处部位呈波浪状，下巴上有类似铠甲的东西，手背和项圈上有很多尖刺，牙齿也是尖刺。 它的指尖长着吸盘，脚尖则是蹼。 当它从漩涡中钻出后，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乔伊感觉到自己背上仿佛忽然背上了一件重物。 “恭喜宿主抽出——廉价把戏。” 替身面板：破坏力E，速度E，射程距离E，持续力A，精密度E，成长性E 恭喜个锤子啊！这是值得恭喜的东西吗？ 乔伊脸上阴晴不定，第一发出金本是好事，可偏偏抽出了最恶心的替身。 廉价把戏最恶心的地方在于它完完全全是个负面产物，能力是只要有人看见了本体的后背，它就会杀了本体然后附身到看见后背的那个人身上，然后继续杀死看到他后背的人。 而且任何对廉价把戏发起的攻击都会百分百传递到被附身的人，基本上无法用外力强行把它拽下来。 这个替身就是如此的恶心。 “冷静，冷静，我还有六千声望值，还有保底，既然已经出了廉价把戏，那保底应该会出个比较好的替身，说不定能抽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替身。” 乔伊深吸口气，无视掉廉价把戏，继续抽卡。 ← To BeContinued◺◹◸ ------------ 第38章 白蛇！ 乔伊从卡池里再次摸出十张牌。 “恭喜抽出：白色波纹能量球×4，蓝色波纹能量球×2，赌徒达比的扑克牌×1，大金链子×1，典明粥×2。” “累计抽数+10，距离保底还需81抽。” 虽然没有抽出替身，但乔伊没有太提心吊胆，大不了就吃保底。 再来一发十连。 还是没有抽出替身。 第四次十连……第五次十连……第六次十连…… 乔伊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保底是能够安心许多，但要是真要到保底才出，心情上还是难免有些落差。 最终，整整八十抽垫进了池子里，只差最后一抽就能出保底替身。 “希望保底能来个好点的替身吧。” 乔伊将手放到了卡池里的牌组之上，猛地从上面抽出了一张。 抽卡！ 耀眼金光不出意外地从这张卡片上绽放而出。 紧接着，金色的卡片仿佛燃烧后的蜡烛般逐渐融化，伴随着一阵阵的雾气涌出。 雾气之中，一尊与人类外形十分接近的替身出现在乔伊面前。 这个替身整体的皮肤呈现蜡烛般的灰白色，脸上戴着像王冠的黑色面具，身上穿着黑色的服饰和鞋子，脖颈和腰部的衣物上点缀着金色饰钉。 除此之外，它全身的皮肤上还有无数条标著“GΔCT”类似碱基符号的纹身。 见到这个替身的第一眼，乔伊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恭喜宿主抽出——白蛇！” 替身面板：破坏力？，速度D，射程距离？，持续力A，精密度？，成长性？ 白蛇，有着面板四问号的超强力替身！ 虽说是问号，但其实大致上也能推断出来，白蛇的破坏力应该是顶B到弱A之间，射程应该在20米左右，也是B，精密度和成长性就忽略掉吧。 白蛇的面板已经不弱，但它的能力要更为变态。 溶解心智，便是白蛇的能力本质。 通过开发这個本质，白蛇衍生出了各种各样的奇妙功能。 它可以通过触碰将生物的心智制作成两种不同的碟片，并随意将其抽出生物体外。 一种是承载生物记忆的记忆碟片，另一种是承载生物精神的精神碟片，白蛇可以自由选择是抽其中的一张或是两张都抽。 另外，如果该生物是替身使者，那么其替身也会随精神碟片一起被剥离，即精神碟片会变为替身碟片。 可以抽出，自然也能塞入，白蛇可以把抽出的碟片放进任何生物体内，即便不是碟片原来的主人。 白蛇甚至可以人为创造出一张碟片，在上面刻下某个指令塞入他人体内，对方将无条件地执行指令，这便是命令碟片。 除了碟片这个最主要的应用手段之外，白蛇还有变成蜡状流体接触敌人来制造梦境或幻象等一系列相当实用的功能。 而且跟银色战车不同，白蛇的感官是可以跟本体共享的。 “话说回来，怎么感觉这廉价把戏有点安静啊？” 这时，乔伊突然发觉背后的廉价把戏有些不大对劲。 在原作中，廉价把戏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会不断地发出低语骚扰附身者，直至逼迫其被人看到后背，进而继续它永无止境的杀戮。 连觉醒出廉价把戏的乙雅三都在它的杀戮名单之上。 可从廉价把戏上乔伊身后直至现在，它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感觉有点怪怪的。 乔伊转过头看了它一眼，它也机械式地转过头来看向乔伊，一言不发，双眼无神。 完全不像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样子。 “难道……从系统里抽出的替身会被剥离意识？还是说系统暂时压制住了廉价把戏的意识？” 乔伊不禁猜测道，反正不管是哪一项，总归是件好事。 但就算不会发生意外，有这么个廉价把戏在身上呆着，心理上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于是乎—— “白蛇，抽碟！” 乔伊当即便试用起了刚抽到的白蛇，让其将手伸到自己额头上。 眨眼间，四张碟片就像自动弹出的CD一样从乔伊额头的皮肤之下冒出。 四张碟片依次为阿图姆神、银色战车、廉价把戏和白蛇。 没错，白蛇逼急了连自己都抽。 乔伊二话不说就把廉价把戏那张碟抽了出来，附在他背上的廉价把戏也随之消失不见。 肩上突然之间就感觉轻松了很多。 乔伊这次总计抽了101发，除了廉价把戏和白蛇两个替身之外，有57发抽出的是毫无用处的杂物。 他只从中留下了一套迪亚波罗的渔网装和一把音石明的吉他用作收藏，剩下的则全部处理掉。 最后的42发则全部抽到了波纹能量。 白色波纹球×28，蓝色波纹球×11以及紫色波纹球×3。 其中紫球是第一次抽到，代表着正常修行一年的波纹能量。 总计54个月，即四年半的波纹能量，加上乔伊原本的波纹修为，如今已经累积到了五年多的波纹能量。 现在，乔伊已经可以使用波纹做到许多超越人类的事情了，即便不使用替身，在哥谭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也不多了。 “有了白蛇，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简便多了，东区四大家族……也该到消失的时候了！” 乔伊心中开始酝酿起一个计划。 至于这张被制作成替身光碟的廉价把戏，乔伊将其拿在手上把玩了许久，最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东西，说不定大有用处。” 第二天，乔伊一大早便来到了GCPD的拘留所。 之前在发布会上刺杀乔伊的萤火虫和电刑者就被关在了这里，其中电刑者已经在两天前死掉了。 当得知他的死亡时间时，乔伊是有点意外的，他没想到电刑者失去灵魂后居然还能撑上一整天，寻常之人本应该在数小时内死亡的。 看来哪怕是没有超能力的凡人，超级罪犯终究还是超级的，总有些地方要超出正常人类，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 和乔伊所预想的一样，电刑者的突然死亡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法医也没有在遗体上检查出什么奇怪的死因，直接认为是电刑者摔倒时可能撞到了头。 蝙蝠侠也曾在好奇的驱使下检查了遗体，最终得出了一模一样的结论。 ------------ 第39章 萤火虫越狱 “是琼斯检察官，请问您来这里是有什么指示吗？” 当乔伊来到GCPD的拘留所时，门口的看守立马尊敬地询问道。 他在拘留所工作了很多年头，经历过数不清的超级反派越狱事件，能活到今天都可以说是侥幸了。 也正因如此，他比谁都更加清楚诸如电刑者和扎斯这种罪犯有多难对付，而眼前的乔伊·琼斯却先后分别击败了他们。 这使得看守由衷地钦佩乔伊。 “我来这里是打算去见见手头上一个案子的被告，我觉得案情有些地方需要重新探讨。” 乔伊说得当然不是真实原因，他来这里别有目的。 不过这个案子倒的确是真实存在，地检署里最不缺的就是案子，乔伊特别从卷宗堆里挑了一张。 看守给乔伊放行后，望着乔伊的背影不禁在心里感叹。 “这才刚刚天亮，琼斯检察官就急匆匆地来拘留所见被告，只为了验证疑点，真是太敬业了，东区有这么一个检察官，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好很多……” 乔伊走进GCPD的拘留所，马上就又出现一位看守来为他引路，从一间间牢房中经过。 途中，他还见到了不少熟人。 像是维克多·扎斯，肖恩·莱利，还有萤火虫。 在见到了乔伊之后，他们还咬牙切齿地抵在牢门的小窗口前喊垃圾话，恶狠狠地威胁着要报复他。 然而乔伊根本懒得搭理他们，连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 从萤火虫的牢房开始算起，继续往后走五间，就到了乔伊要见的被告的牢房B104。 中间差不多隔了十多米的距离。 乔伊走进牢房开始跟被告谈话，而引路的看守则留在了门外。 “哼！乔伊·琼斯，竟然敢无视我，你以为自己是蝙蝠侠吗？不过是用小聪明打败了电刑者那個蠢货罢了，那天要是换成了我，你早就被烧成灰了！” 萤火虫对自己被乔伊无视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他认为这是对方在羞辱自己。 “你听见了吗？我没有代替电刑者跟你打是你的幸运，你能活在现在应该感谢我！” 萤火虫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道。 尽管他本质上就是个疯子。 “闭嘴！萤火虫！如果伱想尝尝这个，那就接着出声！” 被喊声搞得烦躁不堪的看守走过来，用电棍在萤火虫牢房的小窗口上用力敲了敲。 萤火虫此时没有装备在身，只能悻悻地闭口不言，他又不像扎斯那样是个受虐狂，每天想方设法让看守揍。 见他老实了，看守便转身回到了乔伊所在的牢房前。 “嗯？” 就在看守转身的一瞬间，眼尖的萤火虫突然透过窗口发现牢门前的地上似乎多了串钥匙似的物体。 萤火虫心中一动，绕着牢房内看了一圈，里面并没有安装监控。 据说曾经发生过17例囚犯利用牢房内的监控摄像头成功越狱的事件，于是拘留所就拆掉了牢房内的监控，只保留了过道上的监控。 只是过道上的监控死角太多，有时候很难顾到全局，也不知道这么安排是好是坏。 确认安全无虞后，萤火虫立即蹲了下来，将牢门下方的送餐窗口打开，脸凑上去看。 果然是钥匙，而且位置非常近，手稍微伸出去一点点就行。 萤火虫自问记性还不错，在一分钟前地上绝对没有物体。 “难道是刚才看守过来的时候掉下来的？但为什么没听到任何响声？” 他感觉有些奇怪，但眼瞅着看守就要走到终点，一转身可能就会发现钥匙掉了。 萤火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钥匙捡起来再说。 “这真的是牢门的钥匙！” 刚把钥匙拿到手中，萤火虫就第一时间尝试了下能不能开门，结果竟然真的可以。 就在这一瞬间，萤火虫突然感觉到背后有股巨力袭来，仿佛有人在后面拉了他一下似的，身体猛地向后栽倒。 扑通！ 萤火虫后脑勺着地，不禁产生短暂的失神，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见鬼！是谁在后面拽我？” 萤火虫愤怒地转向后方，结果什么人都没看见，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见鬼了？” 用力晃了晃脑袋，萤火虫不再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我要去找贝尔蒂内利家族报仇！就是因为他们情报错误才害我被抓，已有取死之道，不杀他们全家难消我恨！” “萤火虫！你今天是不想挨顿打不舒服是吧？要你安静一点听不懂……厚礼蟹！” 这时，看守又被萤火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结果在走到牢门前却发现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正在看守惊愕之时，一只手从虚掩着的门后突然伸出，一把抢过看守手中的电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在了看守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一阵尖叫声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萤火虫。 “不！你想干什么？我知道错了，我会保持安静的，只求你别打了！啊啊啊啊啊！” 萤火虫制造出看守冲进牢房揍自己的假象，同时迅速将看守挪进牢房内扒下看守服给自己换上。 他被压进牢房的那一天就仔细观察过通道上的监控位置，刚才做的所有动作都刚好在监控的死角处。 不久之后，换好看守服的萤火虫从牢房里走出，将门重新锁上，接着向通道尽头走去。 “啧啧啧，这萤火虫平时还吹嘘着自己有多硬汉，结果被打两下就叫成这样。” 附近认识萤火虫的囚犯听见这喊声，纷纷发出了嘲笑。 “呼叫塞斯，你应该守在B104门口等待琼斯检察官出来，为什么擅离职守？” 萤火虫走了一段路后，胸口处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咳咳咳，我身体不适，现在急切地需要去上个厕所。” 他压低了自己的嗓音说道。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肚子疼到快爆了，连呼吸都很困难，你说怎么回事？” “好吧，记得尽快回到岗位。” 通话结束。 萤火虫加速脚步，离开了通道。 与此同时，B104牢房内，正在与被告交谈的乔伊眼神微微一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与被告握了握手。 “该了解的事情我都已经了解到了，你的罪行很轻，而且事出有因，我可以为你实施控辩交易，如果你接受那我们就不必在法庭上见面了，总费用大概是……” 随后，乔伊也从拘留所离开。 不到半个小时，拘留所警报大响。 ← To BeContinued◺◹◸ ------------ 第40章 热情之火 “什么！萤火虫越狱了？” GCPD局长办公室内，戈登接到一通紧急来电后立马坐不住了。 “发布全市通告，搜捕萤火虫！” 他没想到这才刚抓来短短几天，萤火虫就从拘留所里逃出去了。 虽说GCPD的临时拘留所已经被爆破过很多次，但犯人在刚抓进来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不借助任何外力只凭自己独力逃出去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起码在戈登十几年的警察生涯里，他只见过寥寥数人能做到。 而萤火虫并不在其中。 “拘留所一定是有内鬼！” 这是戈登知道萤火虫逃走后的第一个念头。 “萤火虫逃狱后很有可能会继续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任务，乔伊可能有危险！” 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于是乎，戈登又立马打电话通知乔伊，让他时刻注意安全。 “……嗯，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及时通知我这件事，戈登局长。” 接到戈登通知的乔伊表示自己会注意萤火虫的。 他的心里其实还有另一句话没说：“我早就知道萤火虫越狱了，因为他就是我放出来的。” 没错，乔伊天一亮就跑去拘留所的真实目的便是释放萤火虫，不然看守的钥匙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萤火虫眼前？ 乔伊当然不是放他出来找自己的茬，而是为了测试一下白蛇的指令光碟，顺便清理一下东区的犯罪家族。 萤火虫在牢房里莫名其妙跌了一跤实际上是被白蛇拽的，还往他脑子里塞了张“必须要报复贝尔蒂内利家族”的指令光碟。 随后，萤火虫的所有行动都会下意识地围绕这条指令展开。 并且跟乔伊计划中的一样，即便当时他前往拘留所的时间跟萤火虫越狱时间相近，仍然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暂且不说没人知道白蛇的存在，就说乔伊当时所处的位置跟萤火虫之间足足隔了五个牢房，监控中也显示乔伊从未与萤火虫产生过接触。 乔伊身为检察官，拘留所本就是他会经常前往地方，几乎隔三岔五就会往这跑一趟，身在拘留所里在正常不过，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 哪怕蝙蝠侠也绝不可能联想到乔伊身上，否则他就不叫蝙蝠侠了，应该改名叫蝙蝠大仙。 “乔伊，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但保险起见，我打算派几個人过去保护你一段时间。” 戈登在电话里向乔伊提议道。 “专人保护啊，我没意见，这点你自己安排就好。” 听到戈登说要让人来保护自己，乔伊不仅没有一口回绝，反而露出了果然如此般的笑容，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甚至如果戈登没有主动提出的话，乔伊可能还要想方设法让他派人来。 没过多久，GCPD的三名警官来到这里，当起了乔伊的贴身保镖。 他们的到来没有给乔伊带来任何影响，他专心致志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就仿佛这三个保镖并不存在一样。 直到夜幕降临。 哥谭东区，贝尔蒂内利家族驻地。 纯正意大利装饰的客厅里，一名壮年男子正在跟一名老者谈话。 “父亲，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老者，即贝尔蒂内利家族的首领阿弗雷多，淡淡地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儿子。 “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就是刺杀失败了吗，我们还没倒台呢。” “不，父亲，你没看到那个乔伊·琼斯不是普通人吗？他是个超人类，就像阿卡姆那群怪胎一样！我们不能拿对付当官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伱为什么还能如此冷静，如果他因为刺杀的事恨上了我们……” “够了，弗兰克！”阿弗雷多厉声道，“恨上我们了能怎么样？难道他还会跑过来用超能力把我们一个不留全干掉吗？” “我不知道你在杞人忧天些什么，他是个检察官，又不是什么狗屁超级罪犯，如果他还想保留检察官的权力地位和那帮底层蠢货们的拥戴，那他就必须遵循着我们的游戏规则来。” “否则当初对莱利家族他就该大开杀戒了。” 受到父亲这一通训斥，一时间弗兰克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谭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超人类担任检察官一职的，甚至连警察都没有，他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弗兰克自己深信，不管是什么变化，对他们这些传统黑帮分子来说都绝对是件坏事。 可自己的父亲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应该说，几乎所有传统黑帮的首脑都没有意识到。 哪怕这些年来已经被超级罪犯挤压了太多生存空间，他们还是苦守着旧规则，拒绝相信超级罪犯的存在早就让那些规则变得毫无意义。 砰！砰！砰！砰！ 正在这时，一阵枪声忽然从院子里响起，隐约之间还伴随着哀嚎与哭喊。 阿弗雷多和弗兰克瞬间脸色一变，不约而同地拿起武器来到屋外。 然而，一推开房门，两人便突感一阵热浪直扑面门而来。 定睛一看，自家的院落里竟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片大火，冲天的火光近乎将黑夜照成了白昼。 火海中，枪声不间断的响起。 只见院子里的几十名小弟正在不停地朝天空开火，而空中则降下一道道凶猛的火蛇还击。 被火蛇撞到的黑帮小弟全身瞬间被点燃，疯狂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制造这片火海的人不是其他，正是今早刚从拘留所里逃出来的萤火虫！ 他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搞到一套装备并简单升级后，便直接向这里杀来。 “萤火虫，你想干什么！” 阿弗雷多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惊又怒道。 “我想干什么？这还用说吗？我想要你的命！” 萤火虫恨声道。 他将火焰喷射器的威力调整到最大，朝着阿弗雷多两人的位置俯冲而来，不顾一切地燃烧着身前的所有事物。 “疯了！这家伙疯了！” 阿弗雷多惊慌失措地举起枪试图击毙萤火虫，结果颤抖的手连瞄准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萤火虫飞过来将自己烧死。 弗兰克撒腿就跑，但跑得又怎能比飞得快，最终也没能逃过被烧死的命运。 不多时，诺大的贝尔蒂内利家族驻地彻底被火海吞没，庄园内数十口人尽数毙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萤火虫飞在空中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放声大笑。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如果从更高一些的位置俯瞰正片庄园，会发现燃烧着的火势井井有序并不杂乱，甚至能够连成一种文字。 而这个文字便是—— PASSIONE。 ------------ 第41章 乔伊的暗中行动 贝尔蒂内利家族沦陷的时间太快，从萤火虫发起攻击开始，到整座驻地变成火海，仅仅只过了十分钟不到。 其中固然有萤火虫出其不意突然袭击的优势，但这也足够显示出，传统黑帮在面对超级罪犯时的弱小和无力。 即使是像萤火虫这种超级罪犯里的普通人，都能毫不费力地屠戮他们。 这个情况其实很难让人相信，尽管它是既定的事实。 毕竟从身体素质来看，大家都相差不多，为什么超级罪犯就会更强？ 更高的科技，更好的装备，更隐秘的情报网，所有传统黑帮九死一生才能搞来的东西，超级罪犯们却仿佛生来就有。 就像萤火虫对他的火焰喷射器进行了改造，使火焰威力大幅度增加，远超市面上正常售卖的同类武器。 否则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点燃占地巨大的贝尔蒂内利庄园。 这个世上果然没有绝对的公平，连犯罪都一样。 萤火虫停在贝尔蒂内利庄园上空狂笑了大概两分钟，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随之浮上心头。 “我狠狠地报复了贝尔蒂内利家族，把他们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我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为什么？” 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同时又觉得自己状况非常好。 “为什么我的心情会突然变得如此微妙？” “解决了贝尔蒂内利家族后，我还要干什么来着？完全没有印象啊……” 萤火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过很快他就没有机会再想这个问题了。 因为蝙蝠侠来了。 黑暗骑士时常会展开蝙蝠滑翔翼在空中巡逻，这边冲天的火光必然会将他吸引过来。 当蝙蝠侠到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贝尔蒂内利庄园内火焰般的热情，这是热情第二次出现在蝙蝠侠眼中，瞬间让他更加警觉起来。 紧接着第二眼，他看到了葬身火海的数十具尸体，以及少部分还没被彻底烧死，仍在痛苦挣扎之中。 这一眼，瞬间引燃了蝙蝠侠心中的怒火。 “萤——火——虫！”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极度的愤怒，从空中俯冲，笔直地撞向萤火虫。 在蝙蝠侠前脚撞上萤火虫后，GCPD和消防队后脚也赶了过来。 望着眼前汹涌的火势，戈登知道里面的人指定是救不出来了。 不过该灭的火还是要灭，不然很容易让火势蔓延出去形成更大的火灾。 “乔伊，你还在地检署里吗？我有两個消息要告诉你。” 忙活了一会儿后，戈登打电话联系上乔伊。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接起电话的乔伊反问道。 “我不知道，说不上来，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戈登神情复杂道，“对我个人而言，可能坏消息更多吧” “发生什么了？” “萤火虫找到了，蝙蝠侠正在追捕他，但他跑到贝尔蒂内利家族的地盘放了一把火，现在贝尔蒂内利家族已经名存实亡了。” “黑吃黑，确实不算好消息，但也说不上是坏事。” 乔伊沉吟了片刻后道，“就算贝尔蒂内利家族已经覆灭，原定计划还是不能变，必须要把他们的所有罪恶公之于众，绝不能因为犯人死了就淡忘他的罪过。” “我知道。” “既然萤火虫的行踪已经被你们掌握，那我这边应该就不需要保镖了吧？” 乔伊转口问道。 “萤火虫还没有被正式逮捕，所以出于安全的考虑，最起码今天晚上还是别撤掉保镖比较好。” 戈登规劝道。 “无所谓，反正我今天估计要加一整夜的班，有几个人陪着聊天也不错。” 乔伊语气随意地说道。 “希望他们不会打扰到你。” 戈登带着些许歉意道。 通话结束，戈登继续主持着火灾现场的大局。 另一边，东区一座比贝尔蒂内家族驻地更加庞大豪华的庄园前。 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将手中的电话挂断，此人赫然正是乔伊。 他根本不在地检署里！ 与此同时，东区地检署，乔伊的办公室内。 三名警察目光呆滞地傻站在里面，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谁的电话响了才会开始动作，接起电话做一些正面的回答，尤其是涉及到乔伊的问题。 电话挂了以后，又会恢复到傻站着的状态中。 没错，乔伊给这三位警察全都塞入了指令光碟，让他们以为自己一直都跟乔伊在一块，同时也让其他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至于为什么乔伊要给自己做这么个不在场证明，就要说到他面前的这座豪华庄园了。 东区四大犯罪家族之首，萨巴蒂诺家族的大本营就在这。 乔伊之所以要来这里，只为一件事，杀人！ “白蛇！” 乔伊唤出替身白蛇。 动手之前，他要先换个身份。 只见白蛇伸出双手，其蜡状的身体中突然冒出一团又一团的蒸汽，缓缓将乔伊的全身覆盖。 很快，乔伊的周身就一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蒸汽。 这是白蛇的衍生能力之一，它制造出的蒸汽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在认知层面上使得他人将乔伊看成另一个人。 即使乔伊本身的面貌并未改变，但在别人的眼里，他已经不是乔伊了。 而是一个身穿黑色神父服装，一头粉色长发的高大男人。 乔伊来到围墙边，轻轻一跳，十指指尖顿时牢牢黏在墙上。 以乔伊目前的波纹能量，粘附力已经足够支撑起乔伊的整个身体。 他如今可以像蜘蛛侠一样在任何平面上自由行动，不过能够行动的距离还是有限，高度越高需要消耗的波纹也就越多。 但翻过四五米高的墙壁还是毫不费力的。 翻过墙壁后，乔伊迅速观察起了庄园里的环境，发现大概在二十米外站着一名背着霰弹枪的西装暴徒。 乔伊估算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应该刚好能够让白蛇摸到那边。 “是时候该用用这个了。” 乔伊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张碟片，交到了白蛇手上。 ← To BeContinued◺◹◸ ------------ 第42章 廉价把戏的正确用法 吉米原本是萨巴蒂诺家族的一名看场打手，因为身手不错被提拔为家族大本营的守卫。 最近，吉米感觉家族里的气氛不大对劲。 平常很少见外人的老爷，这段时间却一反常态，几乎每天都有贵客上门。 这些客人都是东区有名的帮派领袖，这些人本应该是东区最肆无忌惮的存在，但吉米看到的每个人却都阴沉着脸。 萨巴蒂诺庄园的守卫数量也比以前多了很多，仿佛在防备着敌人进犯一样。 虽然以吉米的身份没资格接触到家族核心的秘密，但他也猜得出来最近的变化跟那位新锐检察官有很大关系。 乔伊·琼斯，他声称要清理掉东区的犯罪集团，这在吉米看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他在萨巴蒂诺庄园当看守这么多年，什么达官显贵没见过，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在外面风光无比，到了萨巴蒂诺家族都得把头低下来。 就连哥谭市长都要对萨巴蒂诺老爷客客气气，不敢轻易得罪，一个小小的检察官，连地检官都不是，凭什么跟他们作对？ 吉米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其余所有的帮派们也都是这么想的，直到发布会刺杀行动失败。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乔伊·琼斯是块难啃的骨头，一不小心就可能崩碎自己的牙。 “萨巴蒂诺家族真的会垮台吗？应该不可能吧。” 吉米在心中胡思乱想着。 “话说回来，我这才刚站了多久，怎么感觉肩膀已经有点累了？” 忽然，吉米感觉自己的双肩有股沉重感，仿佛背上了某种重物似的。 “看来最近有点疏于锻炼了，这样可没法做好保护工作，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这份工作赚来的，可不能让萨巴蒂诺老爷失望。”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暗自下决心要好好健身。 “进到房子里去吧……” 就在这时，吉米突然听到一道尖锐的诡异声音从身后传来，这道声音的来源非常近，仿佛紧贴着他背后一般。 “什么人！” 吉米条件反射般地从腰间掏出枪，转过身对准后方厉声喊道。 “嗯？” 后方除了院落里的几株树木和围墙外，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了，难道是我听错了。” 吉米纳闷地挠了挠头。 然而，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这次声音还是在他身后响起的。 “进到房子里去怎么样？捏~进到房子里去。” “搞什么鬼？” 吉米恼怒地再次转身，结果仍然什么人都没看见。 “我不知道你是谁，如果你以为在这装神弄鬼可以吓到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举着枪不停在原地缓慢转圈，试图找出说话之人的位置。 “这里是萨巴蒂诺的地盘，任何胆敢擅自闯进这儿的人都会被折磨致死！你现在自己走出来，还能死得痛快点！” 可不管吉米如何寻找，仍然没有发现哪怕一点可疑之处，周围甚至连能让人藏住身形的掩体都没有。 “快进去房子里，好不好？捏~” 这时，诡异的尖锐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声音的距离比之前还要更加接近，仿佛有人凑到耳朵边上跟他讲话似的。 不仅如此，吉米还感到了一股轻微的压力按在肩膀上，就像被谁拍了下肩膀似的。 纵使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吉米咽了咽口水，脑袋僵硬地转向自己肩膀。 只见一只长有洗盘的绿色小手正扒在他的肩上，那绝对不是人类的手！ 顺着手往下看去，便看到了一只土黄色的丑陋怪物，大小跟婴儿相差不多，正咧着一嘴尖牙冲自己发笑。 这只怪物，赫然正是廉价把戏！ 刚才的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它发出来的。 “厚礼谢特！” 吉米看的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怪物。 “给我去死吧，怪物！” 对未知的强烈恐惧感，驱使着吉米手颤抖地将枪口对准背上的怪物，惊叫着朝它开了一枪。 砰！ “啊——” 一声枪响之后，惨叫响起。 发出惨叫的人却是吉米，他现在跪倒在地，腹部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個弹孔，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里流出。 “对我发起的攻击，最后都会回到你的身上，捏~” 廉价把戏笑嘻嘻地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你想要什么？” 吉米捂着腹部的伤口，痛苦地问道。 “我想要伱进到房子里去，让更多的人靠近你，捏~” 廉价把戏用最戏谑的语气说着最让人心底发寒的话语。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杀掉你转移到下一个人身上，捏~”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就从不远处传来，十几名跟吉米穿着相同的守卫听到枪声，赶过来查看情况。 这一批只是距离吉米最接近的，后面还有更多的守卫在到来的路上。 “吉米，这边怎么有枪声？有敌人入侵吗？是不是GCPD的人？” 守卫们一边问着问题，一边向吉米这边走过来。 “不！呆在那里，别过来！” 吉米见到同伴靠近，想起廉价把戏刚才所说的话，彻骨的寒意从心头升起。 “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 同伴们被他这一喊吓了一跳，没有再继续向前，他们目前的距离刚好能看到吉米的后背。 不过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廉价把戏的存在。 “对了捏~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要有人看见你的背就行了，不需要靠很近，捏~” 廉价把戏在吉米背后阴恻恻地笑道。 吉米心底一沉，连忙滚动身体，试图让自己躺在地上。 可惜为时已晚。 噗哧！ 吉米的整个后背猛地炸开，和身体脱离开来，血肉扑哧扑哧地向外涌出。 “吉米！你的背怎么了？” 其余守卫看不见廉价把戏，吉米背部的惨状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几名同伴冲上去询问吉米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后者早已断气。 “他死了。” 在场所有守卫都不禁感到胆寒，前一秒还在大喊着让他们不要靠近，后一秒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还死得如此凄惨。 “都小心点，杀死吉米的人可能还在附近！” 一名守卫对其余同伴提醒道。 众人立马警惕起来。 此时此刻，无人知晓，其中一人的背部，廉价把戏已经附了上去。 杀戮，才刚刚开始。 ------------ 第43章 血腥屠杀 “啊！” 突然之间，一名守卫尖叫了起来。 “快给我滚下去，怪胎！” 在其余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将枪口对准自己背后空无一人的所在，疯狂扫射了起来。 恐怖的是，这一通扫射下去，这名守卫的身上瞬间多出了几十个枪眼，全身上下都在往外喷血。 看上去颇为瘆人。 另一名胆子稍大些的守卫走过去看了看。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死了他？” 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让他无法理解。 “捏~背着我好吗？捏~” 廉价把戏扒在第三名守卫的背上低语道。 “沃德法克！”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顿时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怪东西趴在我身后！我的背上有只怪物！” 第三名守卫惊慌失措地叫喊道。 “你说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剩下的十几名守卫匪夷所思地问道。 “就在这儿啊，它就在我的背上，肩膀的下面！” 被质疑的守卫立马转过身将后背亮给他们看，伸手指着廉价把戏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还是什么也没看见……厚礼蟹！” 就在说话之间，第三名守卫突然暴毙，死法跟吉米一样，都是背部突然炸开。 “伙计们，这里的情况太不对劲了，一个两个三個的，死得也太诡异了吧！” “这还要你说，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死得！” “该不会……是有亡灵？”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都不说话了，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不管是不是亡灵作祟，这都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情，赶紧上报吧。” “说得对，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众人立马赞同，纷纷转身就跑。 这不跑不要紧，一转过身，跑在较前位置的人当场暴毙而亡。 霎那间，所有人都被恐惧占据了内心，疯了似地夺命狂奔。 他们跑得越快，死得也就越快。 “啊！”“呃！”“不！”“嗯啊！”“呃嗯！” “啊啊啊啊啊！” 不多时，第一批到来的十几名守卫就近乎全灭，只剩下最后一个活人。 这人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蹲在角落里不停发抖，背部紧紧贴着后院里用来装饰的岩石。 数十米外，乔伊坐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静静地看了场好戏。 “啧啧，人类果然就跟鸽群一样，只要一只往右飞，剩下的都会跟着往右，这些人就不知道分开逃命吗，非要往同一个方向跑？” 望着一路死尸，乔伊不禁感叹道。 “不过站在我的角度上倒是件好事，让我省事了不少。” 他并没有急着现在就前去回收廉价把戏，因为再过不久，萨巴蒂诺家族真正的主力部队就要到了。 几分钟后。 约莫五十多号人在一名年迈老人和几名中年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这位年迈老人正是东区四大家族的领头人。 看着地上十数具逐渐干瘪的尸体，萨巴蒂诺紧紧皱起了眉头。 “萨巴蒂诺阁下，还有一个活口。” 这时，他的副手在岩石后面发现了活到最后的那名守卫。 “告诉我，这里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萨巴蒂诺走过去问道。 他年迈的身躯需要杵着拐杖才能走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中气十足，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阁，阁下！是后背！他们死了！它还在我耳边低语！是亡灵！看后背！死了，都死了！” 幸存的守卫显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 副手不明所以地看着守卫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亡灵什么后背的？” “闭嘴！你难道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守卫突然爆发，愤怒地大喊道。 只不过他这话似乎并非是冲着副手或萨巴蒂诺说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不不，先生，我，我刚才不是在跟伱说话，是它……什么？你是说真的吗？你愿意饶我一命？法克鱿！” 但下一秒，他又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解释到一半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疯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阁下？” 副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向萨巴蒂诺问道。 “也许他是想让我们看看他的后背？” 萨巴蒂诺沉吟了片刻后猜测道。 毕竟除了后背这个词外，他根本听不懂守卫到底想表达什么。 唯一值得怀疑的便是守卫自始至终都让背部紧紧贴着石头，可能是后面藏了什么线索吧。 但也有可能是感应式炸弹什么的。 “去把他拉开。” 萨巴蒂诺吩咐道，同时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假如真有什么意外也伤不到自己。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得到命令的副手当即抓住那名守卫的肩膀，一把将其甩了出来。 “不不不，不能看啊！我会死的！你们也会死的！” 守卫整个人趴到地上，疯狂的嘶吼着。 话音刚落，骇人的一幕便出现在了数十名黑帮成员面前。 “我的上帝！他是怎么死得？” 副手大惊失色，连忙向四周警惕地望去。 然而，周围的人如此之多，他稍微转一下身子，就被人看见了自己的后背。 噗哧！ 鲜血迸射。 一个，两个，三个…… 廉价把戏就像是死神附身，疯狂地收割着在场之人的生命。 而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在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他们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即使有人侥幸在廉价把戏附在别人身上时往另一个方向逃跑，藏在附近的乔伊也会让白蛇动手收掉这几个人头。 由于这里是后院，大部分方向都被围墙堵着，能逃的路线也就那么两三个方向，乔伊全歼这群人并不算太难。 一场血腥的屠杀盛宴，就此落下了帷幕！ 没过多久，场中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此人并非其他，正是萨巴蒂诺阁下，他现在就跟幸存守卫一样，紧靠在岩石上蜷缩着。 刚开始他不理解守卫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当他也成为最后一个活人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萨巴蒂诺阁下，你好，再见。”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萨巴蒂诺面前。 萨巴蒂诺紧张地抬起头，只见一名身穿黑色神父装，留着粉色长发看不清脸的男人向自己走来。 他张开嘴巴，刚想说些什么，眼前就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 第44章 无处不在的热情 萨巴蒂诺倒在地上，双目无神。 他的额头上缓缓伸出了三张光碟，其中一张是乔伊放出来的廉价把戏，剩下的则是萨巴蒂诺全部的精神与记忆。 乔伊走上前将这三张光碟抽了出来。 失去记忆的人将会沦为行尸走肉，而失去精神的人会逐渐迈向死亡。 即使乔伊不杀掉萨巴蒂诺，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失去精神的状态连死都不如。 乔伊把廉价把戏的替身光碟收好后，便将视线放到了萨巴蒂诺的记忆光碟上。 “经营东区最庞大的犯罪家族这么多年，手头上一定掌握了哥谭各路官员的把柄，现在这些全都归我了。” 他将记忆光碟塞进了自己的头部，只见乔伊的脑袋上突然冒出和光驱类似的条形孔洞，将记忆光碟整个吸附了上去。 顷刻间，无数的记忆犹如幻灯片般在乔伊的脑海中播放，萨巴蒂诺家族的发展历史就像不穿衣服的小女孩一样，尽数显现在乔伊眼前。 不知道是白蛇的能力作用，还是身为替身使者强于普通人的精神力，乔伊在这股记忆洪流的冲击下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感。 连最轻微的头痛都没有，至于什么“仿佛自己都不像自己了”的失真感更是无稽之谈。 在阅读完萨巴蒂诺的记忆之后，乔伊来这里的所有目的就全都完成了。 与此同时，贝尔蒂内利家族驻地。 两道人影从天而降，坠入了汹涌火海之中，一个在上面紧紧压着另一个。 在上面的那人身材高大体型威猛，穿着黑色的紧身战衣，被压在下面的那個身材相对要矮小一些，外面套着一身特制防火服，背上还安装了两只机械翅膀。 不过这对翅膀只剩下一只外观是完好的，另一只已经被折断了。 “是谁指使你做出这些的？又是谁帮助你逃出拘留所的？” 蝙蝠侠无视了周围烈火带来的灼烧感，愤怒地拽起萤火虫质问道。 “指使？贝尔蒂内利这老混蛋，拿错误的情报欺骗我们，最后害的我被抓，我当然要报复他们！还用人指使？” 虽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萤火虫还是表现得颇为硬气，不屑地冷笑道。 “老子是凭自己的本事跑出来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所以‘PASSIONE’是什么？” 蝙蝠侠怒吼着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萤火虫同样恼怒地大吼道。 噗！ 蝙蝠侠忍无可忍，一拳捶向萤火虫的肚子，打的后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法……克鱿……百特……曼！” 萤火虫强忍着剧痛咬牙说道。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你要用火焰制作出PASSIONE的标志，为什么？PASSIONE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也再说一遍，我他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咚！ 蝙蝠侠打出了更沉重的一拳，这次他是直接往萤火虫的头盔上砸的。 纵使经过了头盔的缓冲，剩余的力道也足以让后者躺上好一阵。 “萤火虫不像是在说谎，如果他不知道热情的含义，为什么要特地做出那个符号？除非有人催眠了萤火虫。” 蝙蝠侠一边思考，一边拖着昏迷的萤火虫往火海之外走去。 热情最早出现在乔伊·琼斯遭遇莱利家族刺杀的那天，有个“看不见的幽灵”用西洋剑杀死了所有杀手，还在地上用剑刻下了热情符号。 从那以后，蝙蝠侠就开始对“热情”展开了一系列调查。 但始终一无所获，他甚至还让正义联盟的首席法师兼青梅竹马扎塔娜在魔法圈子里打听打听，最终得到的结论是查无此人。 蝙蝠侠便猜测所谓的热情应该是乔伊的同伴，出于保护目的才杀死了那些杀手，这才符合逻辑。 后来很长时间内热情都不再出现，这个猜想也就越来越显得合情合理。 直到今天，热情再次出现，当事人却换成了萤火虫，并且这次既没有看不见的幽灵，也没有西洋剑。 这瞬间就推翻了蝙蝠侠此前所有的猜测。 热情不仅确有此人，而且有极大可能性不是一个人！ “吉姆，这家伙是你的了，这次记得把他看好点。” 走出火海的蝙蝠侠将萤火虫扔到戈登身前，说了一句后便要离开。 然而却被戈登给叫住了。 “等等，蝙蝠侠。” 蝙蝠侠停下脚步，等待戈登的下文。 “除了贝尔蒂内利家族，还有一个地方受到了袭击。” 戈登表情凝重地说道。 ----------------- 深夜，萨巴蒂诺庄园。 蝙蝠侠和戈登带着一批警察赶到了这里。 “这里太安静了。” 巨大的铁门前，蝙蝠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沉声道。 “是啊，一点争斗的痕迹都看不到。” 戈登点了点头赞同道。 “但是报案的人声称在里面听见了枪声，还有很多人惨叫的声音。” “长官，里面无人回应。” 这时，前去叫门的警察回来报告道。 “请问是否强行破门？” 城堡法规定，未经允许擅闯民宅，感受到威胁的主人有权击毙闯入者，不论闯入的人是谁。 这就是为什么GCPD总是要拿着搜查令才能进门。 警察需要在法律规定范围内做事，但有的人不需要。 “吉姆，我进去看看。” 话音一落，蝙蝠侠便自顾自地翻墙进去。 他在庞大的别墅里不断搜索，越搜索眉头就皱的越深，因为诺大的萨巴蒂诺庄园里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庄园地下的金库以及很多房间里保存的大量现金全都完好无损，没有入室盗窃的线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极端的怪异。 从主要的建筑区域离开后，蝙蝠侠走进了后院。 这一瞬间，蝙蝠侠的瞳孔骤然放大，对庄园里为何空无一人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只见后院的空地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腐朽干瘪的尸骸，粗略望去足有数十人之多！ 在这些尸骸中间，立着一块常见的装饰用岩石，萨巴蒂诺躺在石头前的地上，胸口上有一道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骇人血洞。 而在岩石之上，有一道用鲜血写下的符号。 那句PASSIONE再度出现在蝙蝠侠眼前。 ------------ 第45章 蝙蝠侠，现在是我不信任你！ 东区地检署，刑事检察官办公室。 乔伊在一份案卷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印章后，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 顺便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望着办公桌上还剩下一堆比自己脑袋还高的档案袋，乔伊叹了口气。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完，今天看来是没法休息了。” 正说着，乔伊便准备拿起下一份案卷继续埋头工作。 “琼斯检察官，没必要这么拼命，要是积劳成疾可就不好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担忧的声音。 乔伊转头望去，说话的乃是一名警官，他的身旁还有两个警官。 这三人是萤火虫越狱之时，戈登担心乔伊遭到报复，派来保护他的保镖。 “是啊，琼斯检察官，你是东区的希望，这里几十万居民的安全都要靠你维持，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东区的未来就一片黑暗了。” 另一名警官也劝慰道。 “你们这说的太夸张了，几十万东区居民的安全靠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GCPD，我只负责把该被审判的罪人送上审判庭罢了。” 乔伊摇了摇头道。 “而且我现在看的这些案卷全都是饱受黑帮压迫的人们送来的，控告那些犯罪分子的无耻行径。” “署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接到过此类的案件了，因为他们不信任地检署，没有一个检察官愿意帮他们上诉，而现在，他们决定要相信我，冒着可能被灭口的风险把案卷送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乔伊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如果我不尽快处理完这里案子，不把该送进监狱的罪犯送进去，那就是辜负了他们对我的信任。” 闻言，三名警官顿时肃然起敬。 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窗户突然破碎，一道黑影蹿了进来。 “是蝙蝠侠！” 一名警官惊讶道。 蝙蝠侠进来时，显然没想到乔伊的办公室里还有三名警官。 或者说，他没想到这三名警官还保持清醒地站在这里。 不过这也只让蝙蝠侠多看了三名警官一眼，他来此处的主要目标只有一個。 “早就听说过你不喜欢走门，蝙蝠侠，但直接撞破我办公室内的玻璃是不是有点太……” 乔伊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蝙蝠侠，眉头微蹙。 “正义联盟下辖有‘财物损坏赔偿基金会’，伱可以到那里申请赔偿。” 蝙蝠侠淡漠地说道。 “好吧，所以你来这想干什么？” 乔伊放下笔，问道。 “我要你告诉我，什么是热情？” 蝙蝠侠开门见山地问道。 “……上次就说过了，我不知道。” 乔伊双眼微微眯起，停顿了两三秒后回答道。 这两三秒的停顿，让蝙蝠侠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今天早上6：27，萤火虫从GCPD的拘留所里越狱，而你正好在他越狱前半个小时到达拘留所，而在他逃走不久后，你也离开了拘留所。” 蝙蝠侠没有继续纠缠热情，反而突然说起了萤火虫。 “没错，所以呢？” 乔伊点了点头，神色镇定地反问道。 “我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去拘留所还是干脆就不该去拘留所？” 乔伊的工作本就是地检署、拘留所、法院三点一线，他去拘留所比六点更早的时候都有，频率也极为频繁。 难不成每次有人从拘留所越狱都要怪到他头上？ 更别提他压根就没接触过萤火虫。 如果是所谓看不见的幽灵放出了萤火虫，那乔伊在整个过程中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出现在那反倒像是被陷害了而不是犯人。 即使蝙蝠侠也没有在这个点上怀疑乔伊，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在为下一个问题做铺垫。 “萤火虫在贝尔蒂内利家族的地盘放了一场大火。” “我知道，戈登跟我说过这事。” “他用燃烧的火构建出了一个符号——PASSIONE。” 说话之间，蝙蝠侠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乔伊的表情变化。 “你说什么！” 谁知，乔伊听了这话后大惊失色，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之前我们看见的那个PASSIONE吗？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 见到乔伊这表现，蝙蝠侠对自己的猜测又产生了怀疑。 “那种震惊是真情实意的流露，要么他真的不知道，要么他的微表情控制能力远超我的想象。” 两相比较之下，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不止是萤火虫，就连萨巴蒂诺庄园也出现了同样的符号！” 蝙蝠侠又说起了萨巴蒂诺庄园的事情。 “这只能说明，热情不是某个人的符号，而是一个团体的徽章！” “琼斯检察官，亲眼见过‘热情’的人全都死了，除了你，甚至他们还可能保护过你！” 蝙蝠侠咄咄逼人道。 “现在，你还想说你不知道吗？”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蝙蝠侠！” 乔伊仿佛被气笑了一般。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觉得热情当初是在保护我，你真的了解那时是什么情形吗？” “所以你承认那天说谎了？” 蝙蝠侠喝问道。 “我说给你听的都是事实，但我的确隐瞒了一部分事实没说，那又怎么样？我有什么义务要向你汇报？就因为你是蝙蝠侠？正义联盟的成员？” 乔伊指着蝙蝠侠，连连质问。 “人们都愿意相信你们这些英雄，没错，所以我才会告诉你一部分的事实，因为我希望你是个配得上英雄之名的人，但是现在你却只凭借着一点无端猜测，毫无缘由地指控我？这就是你的推理？” “现在你想问为什么我当初不告诉你全部的实情，那是因为我不信任你！就像你现在不信任我一样！” “蝙蝠侠，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你可能误会琼斯检察官了。” 这时，一旁的警官壮着胆子插话道。 “我们在这里陪他一整天了，他根本没可能去什么萨巴蒂诺庄园，而且琼斯检察官为了给市民主持公道费尽心力，绝对不会是什么犯罪组织的成员。” “是啊，蝙蝠侠，我们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但也不能毫无证据就血口喷人啊！” 剩下两名警官也开始替乔伊说话，这一天的相处，让他们对乔伊感到由衷的敬佩。 ← To BeContinued◺◹◸ ------------ 第46章 难道他真的是好人？ 蝙蝠侠走了，一言不发地走了。 乔伊看着蝙蝠侠的背影逐渐远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起初他还在想蝙蝠侠会不会恼羞成怒冲过来揍自己，好在蝙蝠侠终究是个讲道德的超级英雄，不会冤枉好人。 咚咚咚！ 蝙蝠侠走后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又是谁？到底能不能让我好好工作了……请进！” 乔伊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让敲门的人进来。 “乔伊！蝙蝠侠来过了吗？” 只见戈登推开门走进来，急匆匆地问道。 “……你来晚了。” 乔伊伸出手指了指被蝙蝠侠撞破的玻璃窗。 “他……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戈登迟疑地问道。 “拜托，吉姆，你不会也想问热情是什么意思吧？” 乔伊忍不住伸手抚额。 “我不喜欢把同样的话讲两遍。” “长官，琼斯检察官今天一整天都没离开过地检署，他跟那什么热情无关，我们可以作证。” 房间里的三名警官也适时地向戈登保证道。 “我不是在怀疑你，乔伊，但你一定知道些情报，热情的神秘与强大毋庸置疑，它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够独自对抗的，你需要盟友。” 戈登表情认真道。 “嗯……” 乔伊沉吟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吉姆，如果伱相信我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对热情的了解不比你们多多少，他们太神秘了，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到处都存在。” 他们？ 戈登眼睛微微眯起，热情果然是个神秘组织。 看乔伊的态度如此谨慎，恐怕这個热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恐怖。 “好吧，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相信我了，再把事情告诉我也不迟，但是有一点千万不要忘记了——” 说这话时，戈登一脸认真地盯着乔伊。 “别乱冒风险，如果需要支援，我、蝙蝠侠甚至正义联盟，都可以帮你。” 乔伊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脱口而出了一个字。 “谢谢。” 戈登也走了，临走之前还带上了负责保护乔伊的三个警官，毕竟萤火虫已经被蝙蝠侠打到不省人事，给乔伊安排保镖的初衷已经没有了。 虽说出现了热情这个疑似不小的麻烦，但继续留着三个警察在这边守着乔伊也没多大意义。 办公室内只剩下乔伊一个人，继续勤勤恳恳地工作。 良久，乔伊的身形突然顿住，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鬼使神差般地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碟片，毫不犹豫地将其塞进了自己的额头内。 电光火石之间，一段段记忆从乔伊的脑海中涌现。 “呵呵呵……计划通。” 回想起一切后，乔伊在心底暗自发笑道。 “这下即使是蝙蝠侠也不得不陷进思维误区了吧。” 原来，早在乔伊从萨巴蒂诺庄园回来之时，他就预料到了蝙蝠侠迟早会来找自己，因为全哥谭可能接触过热情的人就只有乔伊。 所以为了应对这个状况，同时也是为了将热情与乔伊区分开，他使用白蛇将自己对热情的记忆都抽离了出来。 主要就是今晚贝尔蒂内利和萨巴蒂诺两大家族覆灭的事件，还有乔伊最开始计划出热情的那段记忆。 当蝙蝠侠来质问乔伊的时候，他是真的认为自己跟热情没关系。 哪怕让乔伊跟神奇女侠玩真心话捆绑play，他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就像蝙蝠侠抓着真言套索会说自己的身份是蝙蝠侠一样。 只要潜意识里没有撒谎，真言套索就不会生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蝙蝠侠确实被乔伊的态度唬住了。 热情是否接触过乔伊还存疑，即使真的有接触，也从来就不代表乔伊就是热情中的一员。 当初雷霄古想方设法让蝙蝠侠接替刺客联盟的首领，难道蝙蝠侠就真成刺客联盟的人了吗？显然不是。 种种经历让蝙蝠侠反而更能理解乔伊突然的情绪爆发。 这当然不会让蝙蝠侠打消对乔伊的疑虑，但蝙蝠侠对谁没有疑虑呢？连他情感上绝对信任的阿尔弗雷德，理智上还是会藏着一手。 只要将“犯人有可能是他”的思路转换成“他可能会变成犯人”，对乔伊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为了避免事后忘记将记忆找回来，乔伊还对自己植入了一张指令光碟，等办公室内所有人都走了，确保安全之后，他就会自动将记忆光碟插回来。 至此，乔伊明面上的身份与暗地里的身份完成了初步的切割。 针对这两个身份，乔伊还有着很多的目标需要达成。 “这段时间，热情出现的频率不宜过快，我现在的职位倒是时候往上挪一挪了。” ----------------- 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 蝙蝠侠坐在蝙蝠电脑前，浏览着乔伊·琼斯已知的全部资料。 没有父母，品学兼优，名牌大学毕业的法律天才，担任检察官前有律师履历，以经常性提出异议而闻名，由他辩护的法庭并不多，但从无败绩，且每次都是在几乎不可能辩护成功的情况下，拿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关键证据将判决逆转，为很多无辜人洗刷了冤屈。 成为检察官后，又积极讨伐那些盘踞已久的黑恶势力，不畏强权，刚正不阿。 单纯从简历上看，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法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隐藏犯罪者。 很多时候，蝙蝠侠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疑心病有些不太妥当。 “你回来了，布鲁斯。” 这时，穿着常服的杰森从韦恩庄园下到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让我来看看你回来没有，他在厨房给你留了晚餐，呃，或者是宵夜。” “跟你说多少遍了，工作的时候叫我蝙蝠侠。” 蝙蝠侠头也不回地说道。 “但这又不是在外面，我们已经回家了。” 杰森不明所以地辩解道。 “我让你穿上那套战衣的前提是要你听从命令，而不是反驳我的要求！” 蝙蝠侠回头对着杰森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 ------------ 第47章 螺旋阶梯 “所以你想让我失去自己所有的思想，当一个只会听你命令行动的提线木偶？” 听到蝙蝠侠的训斥，杰森没有接受，反而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想当的罗宾是蝙蝠侠的搭档，不是你的小小玩具！” “为什么你对夜翼就会给予应有的尊重，是不是因为在你心目中罗宾永远是他，我只不过是他的替代品？” 听到杰森的话，蝙蝠侠脸色一变，“不！杰森，我不是那个……” “别说了！我受够了，布鲁斯！我不干了！” 杰森一声大喝，眼中噙着泪花，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等，杰森，你误会了……快回来，我让伱回来！” 不论蝙蝠侠怎么喊，杰森都像是没听到般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谢特！ 蝙蝠侠有气没处撒的一拳重重地捶在了蝙蝠电脑的操控台上。 好在操控台经过多年升级，外壳材质无比坚硬，否则这台蝙蝠电脑又要报废了。 他很想追上去告诉杰森，自己从没把他当成谁的替代品，但蝙蝠侠此刻就像是脚灌了铅一样，连一步都迈不动。 不是因为他真的累到走不动，而是因为在蝙蝠侠心中，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杰森，我很抱……” 尽管无人在场，蝙蝠侠还是没有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他默默地转回到蝙蝠电脑的屏幕上，继续盯着乔伊的记录沉思。 巨大的屏幕上除了乔伊的个人档案外，还排列出了热情的相关资料。 目前看来，热情这個神秘组织光已知的超能力者就至少有三位。 擅长使用西洋剑的隐身能力者，催眠了萤火虫的精神能力者，还有在萨巴蒂诺庄园制造出数十具干尸的未知能力者。 暂时还不能肯定乔伊是否也是热情组织的一员，但可以确定的是乔伊的波纹跟以上三种能力差距很大。 当初电刑者一战，乔伊使出的波纹甚至都不能对穿着装甲的电刑者造成多大伤害，释放波纹时的光芒也只是单纯的发亮，并不像是提供什么特殊加成的样子。 蝙蝠侠反复观看过当时记者们拍下来的完整影像记录，乔伊的战斗方式很不成熟，身为格斗大师的蝙蝠侠一眼就看出他根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 如果乔伊真的是热情组织里出来的，那他跟同伴的实力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直白点说，热情组织根本没道理会看上乔伊，前提是已知的三位能力者在热情组织里属于普通成员。 蝙蝠侠越思考就越是觉得这个热情组织不简单，可为什么以前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组织？ 还有热情的目的也很奇怪，仅有的几次活动，他们针对的人全是黑帮，从未对无辜者下手，至少目前没有。 这不禁让蝙蝠侠想起了刺客联盟和圣杜马秩序教团，但热情的风格似乎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乔伊说他隐瞒了一些秘密没有透露，这句话一直在蝙蝠侠的脑海中回响。 他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要隐瞒？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他有隐瞒？ 说谎和不说是两种概念，即使是善意的谎言本质终究是欺骗，而后者往往则意味着真诚。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或者，就像乔伊所表示的他并不信任蝙蝠侠，所以才不说。 “难道……他在怀疑我是热情的成员？” 蝙蝠侠只觉得自己被层层迷雾所笼罩。 不过他并未灰心，反而自信满满，因为蝙蝠侠总会找出真相。 ----------------- 一夜之间，东区两大犯罪家族被灭门，如此轰动性的事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哥谭。 热情这个新鲜的词语更是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最初乔伊银色战车刻出的热情被封锁了消息，因此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但用一整座庄园燃烧的大火来做出的标志，根本不可能被封锁。 多家媒体机构的直升机从上空拍摄到了PASSIONE的全景，列为头版头条印在了每张报纸上。 人们都很好奇这个热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人了解的信息终究跟少部分人没法比，他们只知道热情是萤火虫写的，并且萤火虫本人在采访中声称自己压根不知道热情是什么东西。 连萤火虫都不晓得，其余的市民更是无从得知。 不过乔伊已经计划好，等下一次热情登场，每个人都会知道它是怎样的存在。 接连好几天的时间，这个事件的热度都没有减弱丝毫。 东区还幸存的两大家族莫克森与沙利文，最近收敛了许多，把所有的战力都集中到了大本营，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灭门的。 至于外面的产业，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全部交给乔伊和GCPD冲业绩。 这一天，哥谭公报大厦。 原本在忙碌工作中的哥谭著名记者维姬·维尔，突然接到了一条匿名线报。 “维尔小姐，我手上有很多哥谭官员贪腐的猛料，你想要吗？” 说话的人声音很怪异，低沉沙哑，听上去有点像是…… “蝙蝠侠？” 维姬惊讶地问道。 “不，我只是一个普通路人。” 维姬秒懂，连连称是。 “我要去哪见你？” “十五分钟后，到这个地址来。” 电话挂断，一阵忙音落入维姬耳中。 “大新闻要来了！” 维姬双眼发亮，虽然她觉得这不像是蝙蝠侠会做的事，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记者跑新闻总不是个赌字。 十五分钟后，维姬来到了一座人流量不算很多的商场里。 电话再次响起。 “我到了，你在哪？”维姬主动问道。 “往右边看，那边有一座螺旋阶梯，往上走十二个台阶，会看到左手边有一个花盆，有一个U盘埋在土里，那就是你需要的东西，记住了吗？” “你还真够害羞的哈，就那么害怕见人吗？” 维姬挑着眉头道。 然而电话已经挂断了。 “好吧，希望这不是一场恶作剧。” 维姬向右边看去，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座螺旋阶梯，她立马赶了过去。 按照神秘人的说法往上走了十二级台阶，最后果然在花盆里翻出来一个用透明袋子装着的U盘。 与此同时，螺旋阶梯背面数米外的胡同转角里，乔伊隐藏在阴影中。 ← To BeContinued◺◹◸ ------------ 第48章 哥谭年度最大丑闻 在乔伊的暗中注视下，维姬带着U盘走出了商场，返回哥谭公报大厦。 等她走后，乔伊将联系维姬的手机还给了旁边一名神游天外的老妇人，还顺便用手帕擦掉了手机上的指纹。 “谢谢您借手机给我，女士。” 乔伊轻声道了句谢，然后白蛇突然现身，从老妇人的脑中抽出一张碟片。 下一秒…… “嗯？” 老妇人猛然惊醒，不解地左顾右盼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什么时候到这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真被孙子说中了，我可能患了阿尔兹海默症？” 一想到此处，老妇人不禁有些惶恐，连忙拿起手机拨打家人的号码。 至于乔伊，早已经不在原地了。 维姬·维尔一回到哥谭公报，就迫不及待地将U盘插进了自己的电脑里。 她想看看，这个神秘人到底送上了多大的新闻。 U盘中只有一个文件夹，维姬将其点开，从第一份文件开始浏览。 “偶买噶！” 仅仅扫视了几下，维姬就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嘴。 这竟然是一份黑门监狱副狱长收受黑帮贿赂并为其提供犯人押运路线，让黑帮得以截获囚车救出犯人的秘密资料。 而且不止是文字记录，照片、录音、贿赂方式等各种证据一应俱全，详细地仿佛记录者那天就站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一切。 GCPD的调查档案都没有如此详尽的。 看到这，维姬顿时意识到这文件夹里都是些什么了。 她挨个把所有的文件依次点开。 果然，这里面全部都是黑帮贿赂、绑架、威胁乃至谋杀哥谭各级官员或公众人物的事件记录。 市政府、市议会、警局、监狱、法院、地检署、律所……涉事人员总计超过一百七十位，几乎全城所有的机构都有人跟黑帮同流合污。 其中最早的事件可以追溯到二十三年前，最近的更是距今只有两個月。 这些秘密，有的在多年前就已被公众熟知，但更多的一直不为人知。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不知道，只是以前苦于没有证据和怀疑对象过多，大家不确定是哪个黑帮贿赂了哪位官员。 “刨除掉那些已经有定论的事件，这份文件里还有一百二十多名官员的把柄，即使再除去已经退居二线的老官员，应该也至少有七十位，如果把这些资料以政治新闻的形式流出去……” 维姬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是哥谭数年以来最大的政治丑闻！ 毫无疑问，神秘人送来的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新闻，但同时也称得上是维姬记者生涯中数得着的烫手山芋。 曝光政治丑闻，本身就要承担着极大的风险，万一出了差错，丢到饭碗事小，能保住脑袋都不错了。 神秘人把资料交给她来曝光，说不定就是因为害怕受到报复。 哪怕维姬自己敢顶着压力把这些报道出来，上司估计也只会让她赶紧把文件都删掉，然后彻底遗忘这件事。 但要维姬放弃，那是绝不可能的，此时她的记者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想了许久，维姬脑后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一个人不方便曝光，那干脆多拉几个人一起曝光不就行了？ 虽然少了独家新闻的热度，但风险也会小上很多。 想到就干，她开始联系起媒体圈里认识的每个朋友，就连哥谭以外的媒体她也没有放过。 “喂，是露易丝吗？我这有个大新闻……” ----------------- “这是无耻的污蔑！往上流传的那些所谓的犯罪事实，全部都是伪造的！” 清晨，当乔伊走进地检署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顶头上司的咆哮声。 东区地检官克里格，一头体重接近二百五十斤的肥猪，他正当着全体检察官的面为自己申辩，怒斥近一周流传出来的种种丑闻均为谣言。 尽管在乔伊听来，这更像是被戳中痛处后无能狂怒的表现。 从乔伊将萨巴蒂诺记忆里得到的一众官员把柄，秘密交给维姬·维尔曝光后，已经过了接近一周的时间。 这一周里，维姬和她的记者朋友们分批次，将资料上的丑闻一点一点全散播到了网上。 而昨天夜晚曝光的那一批信息中，就包含了东区地检官的龌龊之事，他强行向嫌犯索取巨额贿赂，否则就以重罪起诉他们，同时他还大量收受黑帮的贿赂，从而不起诉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自从上任地检官因故殉职，我临危受命接替这个职位以来，我从没有收过一分钱！” 克里格脸不红心不跳地指着自己宣示道。 “你们都清楚我的为人，我向来对犯罪分子深恶痛绝，恨不能立刻把他们剿灭干净，怎么可能自甘堕落跟他们同流合污？” 这时，克里格正好看见乔伊走进来，他立马将话题转移到了乔伊身上。 “乔伊！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克里格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小跑到乔伊身前，脸上挂着自豪的表情道。 “各位，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乔伊这几个月来所做出的成绩，他为地检署立下了汗马功劳，必须得到嘉奖！”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破格提升乔伊·琼斯为刑事组组长！” 乔伊内心不屑地想道：“想要用对正义员工的重视来显示出自己也是正义的吗？无聊的作秀，而且我可不是区区一个组长就能打发的。” “等等，长官，他成刑事组组长了，那我呢？” 一旁，刑事组原组长盖文站出来，满脸懵逼地问道。 “你被解雇了。” 克里格眼睛不眨地说道。 “为什么？这不公平！” 盖文皱着眉头恼怒道。 “你需要我提醒你在这一个月内违反了多少次规章吗？我没把伱送进法庭就不错了，你还敢在这里和我说公平？” 克里格哼了一声。 “得了吧，克里格，你很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就没有一个遵守规章制度的，我犯得错误谁没犯过？” 盖文冷笑道，“哦，除了你身边那个愣头青。” “至于你，你捞的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 第49章 暂代东区地检官 “你放屁！” 克里格恼羞成怒，指着盖文大吼道。 “什么叫我捞得最多？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噗哧！” 盖文不屑地笑道：“你要的证据早就在网上传遍了！克里格，你该不会真以为这次会像以前一样，随便装个样子就能混过去了吧？” “你！” 克里格气得脸色铁青。 “说不出话来了吧？说不出就对了，你自求多福吧你，还解雇我？错，是我解雇伱！” 盖文极尽嘲讽地说道。 啪！啪！啪！ 正在这时，一阵拍手声打断了二人，只见乔伊突然走上前来，面向地检署的众人。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升职的喜悦，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讥讽之色。 “闹剧演完了吗，克里格长官？” 乔伊面无表情地发问。 “如果演完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什么？” 克里格一时间没理会过来乔伊的意思。 “你就没想过，每天都第一个来的我今天为什么会最后一个到吗？” “……你睡过头了？”克里格还是没听懂。 乔伊没有理会他，而是扭头冲门外提高声量道。 “请进吧，相信二位已经在外面已经看够了。” 只见两名身穿正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表情肃穆，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见到这两個人，克里格瞬间明白了乔伊话里的意思，一张脸立马阴沉下来。 “看来你已经认出这两位是谁了，没错，他们就是从州检察署下来的州检察官，至于他们来这的目的，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乔伊介绍道。 虽然克里格只是哥谭六个地区检察官的其中一个，但地检官实质上被归类为州级官员，不受市级单位管辖，只被更高级别的机构监管，犯罪之后通常也是到州法院接受审判。 不过由于米国的特殊环境，州与市的关系比较独立，因此就导致很多时候市里的地区检察官都无人监管，也没法制衡，可谓是一手遮天。 只有像克里格的罪行被直接曝光的情况下，上面的人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当然，人来的这么快，自然也少不了乔伊的出力。 “乔伊·琼斯，你出卖我！” 克里格现在就像是一条被逼急的疯狗，见谁都要咬一口。 乔伊厌弃地摇了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有效忠过你，哪里来的出卖？” “州检察长对你很失望，克里格。” 其中一名州检官走过来开口道。 “当初你自告奋勇来接替前任哥谭东区地检官，他老人家还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来这里竟然是为了贪污！” “州检察长发话说这件事情必须严惩，跟我们走吧，你已经不是地区检察官了。” 克里格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跟在两名州检官后面。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灰白的人影正将一张光碟插进克里格的脑袋里。 “冒昧问一下，克里格被革职之后，东区空缺的地检官该怎么办？” 这时，乔伊向两名州检官问道。 “一般来讲地检官要当地选举而出，但哥谭之前出现过哈维·丹特的事件，所以就换成了州检察长指派，但连着好几任指派来的地检官最后下场都不好，不是死了就是犯罪。” 一名州检官摇了摇头道：“经过克里格这件事后，我也猜不出来州检察长会怎么想，可能还是指派吧。” “在指派的地检官下来前，通常由刑事组组长临时接管工作。” 此言一出，旁边的盖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咳咳，那个，既然克里格犯罪行为属实，且已经被革职，那他刚刚做出的人事任免是不是……” 州检官横了他一眼，后者顿时闭起嘴巴。 “州检官先生，哥谭的情况很复杂，我认为只有熟悉哥谭的人才能胜任这个职务，最好还是恢复选举，请您务必向州检察长传达这个请求。” 意外的是，乔伊并没有接受按部就班的暂代，而是提出重新选举地检官的请求。 “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年轻人。” 州检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乔伊。 “我是对东区的市民有信心。” 乔伊淡淡地笑了笑道。 “很好，我喜欢你的回答，另外一提，州检察长很欣赏你。” 州检官轻轻点头，“我会把你的请求传达给他，不过我可不保证他最后会采纳。” “这样就够了。” “对了，在选举完成前，还是由刑事组组长担任临时地检官。” 至此，克里格被州检官押走，而乔伊则暂时顶替了地检官的职责。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你们一时间可能还没法接受，所以我宣布今天放假一天，你们回家以后可以安心休息，也可以为参加选举做准备。” 乔伊转过身，对着署里处于愣神中的所有人说道。 听到乔伊的话，早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的检察官们立马跑了出去。 很快，地检署里就只剩下了乔伊一人。 他走到地检官的办公室里，思索着该如何更改那些丑不拉几的布置。 好像有点半场开香槟的感觉，但乔伊对自己赢得选举很有信心。 当然不是用白蛇强行给自己拉票，东区十几万的选民一人来一张指令光碟，乔伊必定精神衰竭而亡。 东区四大家族仍剩其二，乔伊之所以留着沙利文和莫克森两家没屠，就是为了今天。 其实乔伊就算不当地检官，靠着白蛇也能通过操控地检官来获取同等的权利。 可乔伊有个比较别扭的心理，那就是想要的东西如果没真切地落到手里，他总会觉得这东西不属于自己，会非常的不舒服。 “嗯？” 忽然之间，乔伊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明明给所有人放假了，怎么还有人逗留在地检署里。 “琼斯检察官，你们这有点冷清啊。” 乔伊出门一看，却发现发出脚步声的人并非检察官，而是一名身穿军装的老者，以及他身后跟着三五名保镖。 这位老者赫然正是记者发布会那天与乔伊相识的凯恩上校。 “凯恩上校，你到地检署来做什么？” 乔伊奇怪地问道。 “那还用问吗？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凯恩上校理所当然道。 ← To BeContinued◺◹◸ ------------ 第50章 想不想再进一步？ “凯恩上校想找我？” 乔伊奇怪地问道，“莫非是凯恩家族遇上了麻烦，准备起诉什么人？” “呵呵呵，”凯恩上校摇头失笑，“凯恩家什么麻烦也没有，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说着，凯恩上校向身边的保镖们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离远一点。 “特意支开了贴身保镖，看来凯恩上校想商量的不是件小事。” 乔伊双眼微微眯起。 “昨天的丑闻曝光后，克里格那头肥猪肯定是保不住地检官的位置了，我猜不久前开走的那辆车就是带他去往州里的。” 凯恩上校十分肯定地说道。 “乔伊，你应该不会说，你对正式任职地检官没有想法吧？” “凯恩上校的意思是……” “也许你对自己的实力有充足的自信，但据我所知你以前没有参加过选举，肯定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人们信服你跟人们投伱票是两码事，如果你对自己的选举没有清晰的规划，那很可能会吃大亏。” 凯恩上校侃侃而谈。 乔伊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所以，凯恩家族可以帮我制定选举计划？”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帮你筹办选举基金会，拉动其他几个关系好的企业提供捐款，帮你赢下选举非常简单。” 凯恩上校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一个地区检察官的选举，似乎用不上这么大的阵仗吧？” 乔伊狐疑地问道。 “当然用不上。” 凯恩上校点了点头，接着又玩味地看向乔伊问道：“如果你的目标仅仅只是一個地检官的话。” 闻言，乔伊眼神一凝，“凯恩上校，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凯恩上校突然转移话题，“我跟戈登聊过，你曾经是不是向他描述过你心目中哥谭未来的图景，一个黄金般的梦想？” “是的，那正是我回到哥谭就职的原因，也是我坚持奋斗的目标。” 乔伊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那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个目标，只靠地检官的职权是不可能达成的。” 凯恩上校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真正想做的是哥谭市长吧？或者至少市议会的议长。” “不过后者需要在市议员的位置上熬资历，而现任市长的任期明年就要到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通常不会很有耐心。” “凯恩上校，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乔伊对凯恩上校的话颇为意外，他居然说想要支持自己竞选市长？ 克里格的丑闻在昨天夜里才曝光，哪怕那个时候凯恩上校就预料到他要下台，决定扶植自己上位地检官，这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竞选市长？哪怕是凯恩家族这等权贵，也绝对需要慎重，不可能区区一夜之间就做下决定的。 这说明，凯恩上校在很久以前就考虑过这件事了！ 阿图姆神！ 乔伊想也不想，直接默默唤出了替身，他断定凯恩上校必然别有目的。 no！no！no！ “我这个年纪的人很少会开玩笑，尤其是在谈论到正事的时候。” 凯恩上校的回答与阿图姆神探听到的灵魂之声几乎同时说出，他的确没有在开玩笑。 “为什么？” 乔伊开口问道，“我没有从政经验，而且太过年轻，凯恩家族支持我竞选市长，能有什么好处？” “千万别拿看好我的能力这套说辞来搪塞，凯恩上校，我没那么愚蠢。” “呵呵，就是因为你年轻没经验，所以你当上市长以后才会更加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我们自然也能从中得到许多好处。” 凯恩上校轻笑道，“正像你说的，你并不愚蠢，所以我毫不避讳跟你说这些。” “乔伊，我们可以结成一个非常牢固的同盟，彼此互惠互利，而且凯恩家族的重心早就移向军方，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们会在政治上掣肘你。” 他说得很直白，凯恩家族送乔伊上位，而乔伊则要利用市长权力在某些方面给予凯恩家族便利，即便可能是些不太合法的领域。 这种交易很普遍也很正常，但乔伊知道这并不是凯恩上校真正的索求。 因为阿图姆神疯狂报响的no宣示了凯恩上校给出的理由是假的。 “顺带一提，你的能力在我看来完全配得上市长之位，因为哥谭的往届市长全是一堆酒囊饭袋，那些无能之辈根本治理不好哥谭。” 凯恩上校还在继续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而乔伊直接打断了他，“凯恩上校，我因为结盟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信任，如果你还不说出真实目的，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不接受你们的资助。” “……” 凯恩上校陷入了沉默，他看得出来乔伊是认真的。 “好吧，其实我是想要你将那个叫什么波……波纹？就是那个会让身体发光的技术教给我。” 乔伊的脸色瞬间冷冽下来，还没等他开口，凯恩上校就急切地继续道。 “你以前不是开玩笑说可以教给戈登吗？既然你会那么说，那就意味着这不是一项需要保密的技术。” “我之所以愿意教戈登，是因为我相信他怀有一颗正义之心，也相信他绝不会擅自将波纹技术传给别人，但是你们军方的行事风格……” 乔伊顿了顿，用委婉的话语说道：“我很难给予同等的信任。” “不，我这项请求不是以军方身份提出的，相信我，军方不会像我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你交易。” 凯恩上校摇头否认道。 “事到如今，我不说看来是不行了，几年前，我决定用凯恩家族的资金秘密训练一支特种部队，这支部队不属于军方编制，只对我本人负责。” “最开始，我打算以蝙蝠侠为模板来训练他们，但最后无奈地发现根本没人能达到蝙蝠侠的水平，甚至连一半都不可能。” 听到这里，乔伊心中一动，凯恩家族好像是搞过一个蝙蝠侠秘密部队来着，但印象中，这支部队似乎没几个能让人有印象的战绩。 “所以说，你发现练出一支由蝙蝠侠组成的部队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就决定练出一支波纹部队？” 等凯恩上校讲述完后，乔伊总结道。 “是的，就是如此。” ------------ 第51章 离家出走的杰森 “你凭什么认为支持我竞选哥谭市长这个筹码就能换来波纹的修行方式？” 乔伊脸色平静地问道。 “如果韦恩集团支持其他候选人竞选，那你们为我提供的优势又能剩下多少？凯恩家族能保证绝对赢得竞选吗？” “的确，所以我才没有一开始就向你提出这个请求，我本打算等竞选结束，尘埃落定后再跟你提。” 凯恩上校轻轻叹了口气道。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敏锐，看出了我还藏着话没说。” “呵，凯恩上校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如果到时候我在你们的帮助下选上市长，伱再提出这个请求，那么一直只索取而没有任何付出的我就不好拒绝了，对吧？” 乔伊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凯恩上校没有回答，默认了乔伊的说法。 “如果我拒绝教授波纹呢？” “那也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合作了，凯恩家族依旧可以支持你上任地检官，但也止步于此了。” 听到这话，凯恩上校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所以你果然不同意教授波纹吗？” “不，我可以帮你练出一支波纹战士部队，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峰回路转，乔伊的话让凯恩上校重燃希望。 “什么条件？” “第一，这支波纹部队假如练成了，我也要享有调动与指挥他们的权力。” 凯恩上校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同意了。 乔伊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同意，只要口头同意了，乔伊就有能力把它变成真的。 “第二，我只教十個人，这十个人除了格斗水平要高外，必须身体健康没有隐性疾病，没有不良嗜好最优，男女皆可。” 这一条凯恩上校也立刻就同意了，他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身强体健的好兵。 “最后一条，波纹修行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所以在至少一年内他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随叫随到，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包括你。” 终于，凯恩上校犹豫了，乔伊的条件哪里是在帮他练兵，分明就是想把这部队变成他自己的。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条件。” 犹豫了许久，凯恩上校最后还是同意了乔伊的条件，他对自己部下的忠诚很有信心，从里面精挑细选十个出来，不怕被乔伊拐跑。 “那么，合作愉快，凯恩上校。” 乔伊带着一脸笑意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凯恩上校跟乔伊握手，两人初步结成了同盟。 “对了，凯恩上校，你为什么要组建这支秘密部队？知道这个计划的人有多少？” 乔伊冷不丁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目前知道详细内情的人就只有你，哪怕已经被挑出来的人选也不清楚我试图把他们训练成什么。” “真的吗？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我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凯恩上校面色一正。 “至于我为什么想要组建一支这样的部队，最早是因为我很讨厌一个义警在我的家乡，去做本不该由他做的工作，所以我决定代替GCPD训练一批真正能够对抗超级罪犯的正统执法者。” “但随着我对蝙蝠侠的了解渐深，我开始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蝙蝠侠更完美的特种士兵了，如果一支部队由数百个乃至上千个蝙蝠侠组成，那会是何等强大？进而产生了制造超级士兵的念头。” 讲到这里，凯恩上校表情有些唏嘘。 “如果没有遇上你，我说不定会尝试用克隆技术制造出一批和蝙蝠侠同等身体素质的士兵。” 不是说不定，你确实这么干了，可惜克隆出来的蝙蝠侠大军还不如一个蝙蝠侠本事大。 乔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之后，两人开始商量竞选计划，地检官已经十拿九稳，基本不可能会落选。 乔伊拿下莫克森与沙利文两大余孽废不了多大力气，凭借平定东区最顽固犯罪集团的功劳，加上凯恩集团的造势，东区的大部分选民不会投给乔伊以外的人。 重点在于明年哥谭市长的竞选，距今差不多有八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早做准备肯定不会错。 凯恩上校为乔伊讲解了许多选举时的注意事项，让他受益良多。 竞选这件事本身就是看谁更能忽悠人，虽然确实能用各种资本手段操控选票，但世界上有钱的人并不只有一个人。 归根到底还是要看口才，谁能骗到更多的人，谁就能上位。 当然，如果你后来真的兑现了自己的谎言，将其变为现实，那你的地位将无比牢固，被人们所称颂。 这些在乔伊眼里，全都是白花花的声望。 “一时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许久之后，凯恩上校留意到天色渐暗，便向乔伊告别道。 “我会尽快挑选出十名人选，到时候再联系你。” 凯恩上校走后，乔伊也返回了家中。 ----------------- 夜深人静。 一名少年孤单地走在哥谭最肮脏的巷尾之中。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厌弃。 “真是到处都能见到这些渣滓。” 在少年身后的地面上，三个穿得跟流浪汉一样的劫匪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就凭你们也想抢劫我？胆子还真不小。” 杰森冷哼一声，转身朝更深的巷子走去。 “离家出走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蝙蝠侠会不会来找我……” 杰森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想道。 “不！他绝对不会，因为我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仅仅只不过是上一个罗宾的替代品罢了！” “就算没有了我，蝙蝠侠也可以再去找另一个人当新的罗宾……哦，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罗宾。” “又或者他其实一直在监视着我，此时此刻，他正坐在监控台前等着看我哭鼻子。” 杰森心中胡思乱想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下去。 吱—— 忽然之间，杰森听见了一道刹车声从远处传来。 “嗯？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人来？” 杰森有些奇怪地想道。 踏踏踏踏踏踏。 下一秒，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似是正往杰森这边的位置而来。 ------------ 第52章 刺客联盟 随着脚步声不断靠近，杰森下意识地躲进了旁边一栋还在修缮的建筑里。 紧接着，同行但泾渭分明的两队人马走进了这条巷子里。 总共加起来有十二个人，除了为首的两人外，每人手上都提着两个行李箱。 “那不是卢·莫克森和米奇·沙利文吗？” 杰森认出了这两支队伍的带领者，心下大为惊异。 这段时间，他为了不让蝙蝠侠找到自己，不停在哥谭最偏僻幽深的地方乱窜，能遇上几个流浪汉抢劫都算是少见了。 可现在莫克森与沙利文两大家族的最高头领，却同时出现在了这鸟不拉屎的角落。 当罗宾两年半的经验告诉杰森，这里等下十有八九要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非法交易。 “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不，我已经不是罗宾了，我不干了！他们想在这里做什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杰森正打算如往常那般监听这些黑帮分子，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当超级英雄了。 “直接离开吧，这是蝙蝠侠的事情，说不定他一会儿就会过来，我可不想看见他……”杰森内心挣扎地想道。 可不知怎得，不论心中如何大喊着与我无关，杰森始终没有挪开一步，他的脚就好像被钉子定在了原地。 “可恶！我踏马的一定是疯了，为什么我觉得现在走了心里会有负疚感？” 杰森暗骂道，“肯定是蝙蝠侠通过某种方式控制了我的思想！” 默默叹了口气，杰森摒弃杂念，躲在墙体后悄悄注视着莫克森与沙利文的动向。 只见两队人马走到巷子中心，正好停在杰森藏匿的建筑与另一栋房屋之间的狭窄通道前。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还有三個下贱的流浪汉躺在那呼呼大睡？” 沙利文瞥了眼巷尾刚被杰森打晕的劫匪，颇为嫌弃地说道。 “在这种地方做交易，简直有失我们的身份！” “没办法，地方是别人选的，我们只能到这来，忍忍就行了。” 莫克森从旁劝导道，尽管他的眼中也写满了嫌弃。 “所以为什么我们都到地方了，这里却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见？我这辈子只有一次等过别人，然后那个人就死了。” 沙利文脸色不快道。 “再等等吧，他们会来的。” “有意思，交易的双方不是莫克森跟沙利文，而是他们两家合起来与第三家谈，而且这第三家的实力地位可能要远超他们俩。” 角落里的杰森思忖道。 “会是谁呢？企鹅人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谈生意，黑面具和双面人至今下落不明，难道是腹语者？” 疑问没有停留太久，交易的第三方很快就来到了现场。 “就是你们联系的联盟？” 突然之间，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传来。 抬头一看，却见对面楼顶天台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身穿黑色紧身衣，脸戴面巾的神秘男子。 他随意地坐在天台边缘，俯视着莫克森和沙利文等人。 杰森小心翼翼地往对面望了一眼，心中不由一惊，“那个装束，是刺客联盟的人！他们又回来了！” 刺客联盟，世界上最庞大的杀手组织，势力遍布全球，由人称恶魔之首的雷霄古创建，是蝙蝠家族的老对头。 看了一眼之后，杰森连忙躲回墙后，“他真的是刚刚才来吗？不会一直都躲在那里看着我吧？” 他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布局，结果发现往内的门被一堆建筑材料堵死了，上面的楼层塌了下来，唯一的出口只剩下自己头顶这个没有装上玻璃的窗户。 得，看来现在想走是不行了。 “刺客先生，您现身的时间怎么……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见到此人现身，刚刚还颇为嚣张的沙利文立刻萎了，轻声细语地问道。 嗖！嗖！嗖！ 刺客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手往旁边一甩，三枚飞镖刷的一下脱手而出，命中了地上躺着的那几个流浪汉劫匪。 顷刻之间，三个流浪汉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不多时便口吐白沫，气息全无。 “没想到就连这里都有流浪汉找过来，又该换个交易地点了。” 杀了三人之后，刺客自言自语了一句后重新看向沙利文。 “你刚才问什么？” “不，先生，我什么都没问。” “我的时间很紧，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告诉我你们要杀谁？” 这位刺客似乎有些不耐烦。 “乔伊·琼斯！” 莫克森和沙利文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怎么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呢……” 杰森内心毫无波澜地想道，“还以为热情的事情会让他们沉寂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才平静几天就找上了刺客联盟，他们还真是非杀乔伊·琼斯不可。” “乔伊·琼斯？那个新锐检察官？” 听到目标，刺客语气顿时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你们应该知道联盟的规矩吧，我们虽然不排斥刺杀无罪之人，但相应的价码比杀有罪之人要提高至少一倍。” “哥谭没人不知道联盟的规矩，这些钱应该足够了。” 莫克森两人让手下将行李箱摆在地上打开，整整二十个大箱子里塞满了现金。 “每箱是六十万，这里总共是一千两百万美元。” 看着这些钱，沙利文不禁感到有些肉疼，但还是扯出一抹笑意介绍道。 “一千两百万，杀一个乔伊·琼斯，足够了。” 刺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金额其实超出了非常多，但谁会嫌自己赚的钱太多呢？ 他没有验明钞票的真假，敢愚弄刺客联盟的人最后必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吁~ 刷刷刷！ 只听刺客吹了一声口哨，数道黑影毫无征兆地从巷子的各个角落里窜出，将行李箱收了起来。 “你们可以走了，半个月内就能听到乔伊·琼斯的死讯。” 莫克森与沙利文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只余下刺客联盟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木头人似的连一丝声响都没发出来。 巷子里一片寂静。 “出来吧，那边的小鬼。” 良久，刺客冷不丁开口道。 ------------ 第53章 再抽卡！ 与此同时，蝙蝠洞中。 一道身影坐在蝙蝠电脑前，不过他并不是蝙蝠侠。 而是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虽然只是个管家，但阿尔弗雷德对蝙蝠家族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蝙蝠侠，甚至犹在其上。 当蝙蝠侠与罗宾外出巡逻执行任务之时，坐镇大本营充当联络中枢，并提供情报支援的人是他。 当蝙蝠侠与家族其他成员产生冲突时，费心费力和双方沟通，维持家庭平衡的人也是他。 没了蝙蝠侠，还可以找其他人顶上，没了阿尔弗雷德，蝙蝠家就得散。 “布鲁斯少爷，杰森已经失踪一周了，我们必须得把他找回来。” 阿尔弗雷德通过蝙蝠电脑与蝙蝠侠联络道。 “如果他想回来的话，他自己就会回来。” 另一边，蝙蝠侠正在一间非法赌场里与数十名犯罪分子搏斗。 虽然是以一敌众，蝙蝠侠却显得游刃有余，不仅轻松制服了每一个近身之人，还有时间在战斗中跟阿尔弗雷德聊天。 “杰森在哥谭四处游荡很危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他被我训练地很好，他有能力在外面照看好自己，我相信他能。” “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根本不是事情的重点。”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情的重点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从没有强迫过他，也没把他当成是谁的替代品，成为罗宾本来就意味着要面临许多艰苦的困境，你也清楚那点不是吗？” 蝙蝠侠反问道。 “不听命令，冲动易怒，这些情绪化的表现迟早会害死他，或者把他推向无可挽回的深渊，我希望他能够理解这一点，可他只会耍自己的小脾气。” “您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布鲁斯少爷，而不是永远只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您难道忘记迪克为什么要走了吗？” …… 蝙蝠侠不说话了，阿尔弗雷德只能从耳机中听到一阵嗯嗯啊啊的惨叫声，直到环境声变得寂静为止。 这表示蝙蝠侠一如既往地战胜了对手。 过了一会儿，蝙蝠侠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一直在寻找杰森，但每次我找到他位置的时候他都会提前溜走，这说明他在刻意躲着我，而且我每天没有太多时间能花在找他身上。” “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覆灭两大家族后销声匿迹的热情，线人称在钻石区看到企鹅人和急冻人会面，奥蒂斯堡区也有人目击到疑似毒藤女的身影……甚至还有线报说消失很久的小丑正在中东地区活动！” 蝙蝠侠将哥谭近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说了出来。 “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比处理青春期少年的叛逆心理更加重要！” “我们不能感情用事，阿尔弗雷德。” 闻言，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说了算，布鲁斯少爷。” 话题终止，蝙蝠侠收起杂念，奔赴下一个战场…… 数日后，法庭之上。 “……以上所有证据，都表明了贝利·海文斯当年是被人陷害入狱的，真正的凶手不是他，而是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试图欺骗法官与陪审团的凯奇·布鲁克！” 乔伊站在控方席位上，列举出所有的证据，指出一桩陈年冤案的真凶。 咚！ “罪名成立！贝利·海文斯当庭释放，判处凯奇·布鲁克二十五年有期徒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法官敲下法槌，做出了最后的宣判。 “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布鲁克家族的大少爷！” 被戴上手铐押走的凯奇·布鲁克接受不了自己将要坐牢的现实，歇斯底里地咒骂道。 “乔伊·琼斯！别以为你在法庭上赢了就了不起，布鲁克家族不会放过你的！伱信不信只要我一個电话，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救我！” 乔伊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同样的话他听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公审结束后，乔伊陪同海文斯一起走出法庭。 刚一出门，就被数不清的闪光灯和快门声所包围，乔伊俨然已经成为了哥谭的明星检察官。 “琼斯检察官，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无数的镜头面前，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海文斯涕泪横流地向乔伊感激道。 “不，你不应该感谢我，海文斯先生，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我代替哥谭全体执法者向你道歉，如果当初能够秉公执法，你就不会代替别人做那么多年的牢了。” 乔伊郑重地摇了摇头道。 他抓住海文斯的手，面对着在场所有记者，面色沉重。 “海文斯先生因为这桩冤案平白无故蒙受了长达七年零四个月的牢狱之灾，期间总计十七次上诉无人问津，这应当被全哥谭的法律从业者视为耻辱！” “我不禁想问，哥谭的法律到底怎么了？我们的执法者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冤假错案发生？” “可怕的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海文斯先生蒙受的冤屈，这个时候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也在承受，而且未来也会有更多的人含冤入狱！” 乔伊慷慨激昂地宣讲道。 “我想要改变这个扭曲的现状，但这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的，所以我在此呼吁哥谭每个还有良知的法律从业者，不要畏惧，勇敢地站出来发声！我们的敌人，才是应该害怕的那一边！” 啪啪啪啪啪啪！ 如雷般的掌声响起。 在众人的簇拥中，乔伊离开法院，返回自己家中。 一段时间后，乔伊来到了家里的地下训练场，打开系统查看当前的声望。 “得到普通市民的尊敬×167、好感×5220，声望值+5721。” 加上声望值余额剩下的557，现在总计有6278点声望。 刚好足够抽一个保底替身的。 “上次第一发就出了替身，虽然是个廉价把戏，但有白蛇抽碟的情况下这替身意外地好用，希望这次也能一发入魂，首抽就出替身。” 乔伊这般想着，进入了抽奖界面。 “先来一发十连试试水。” ------------ 第54章 古替身掌管剑术的神 “恭喜宿主抽到：白色波纹能量球×1，蓝色波纹能量球×1，蓝色波纹能量球×1，” 上来出了三个波纹球，乔伊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首抽出金这种事终究是可遇不可求。 “岸边露伴的画板×1，赫特潘兹的马鞍×1，空条徐伦的囚服×1，一条无敌的大金链子×1，” 又是些没啥大用的杂物。 不过那条大金链子应该是纯金的吧，看样子能卖不少钱。 可惜乔伊在跟凯恩家族达成战略同盟后，基本上不可能缺钱了。 “阿帕茶×1，典明粥×1……” 听到这里，乔伊心中波澜不惊，每次抽卡都少不了这俩。 “也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出个废品回收功能……” 看看第十抽是啥。 “……普通石鬼面×1。” “保底累计抽数+10” 系统最后的提示声响起之时，乔伊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 以前那么多次抽卡都没抽出这个东西来，他还以为卡池里没有石鬼面，没想到这次居然抽出来了。 出货概率比替身都小。 “普通石鬼面：沾染鲜血后会长出骨针刺入佩戴者大脑，使其转化成吸血鬼，力量和恢复力将大幅度增长，但会无比惧怕阳光和波纹。” 没有染上血液的石鬼面，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太精美的石制面具，乔伊拿在手上掂了掂，分量还不小。 “可惜对我没啥用，还不如出個艾哲红石拿来当波纹激光炮用。” 乔伊把玩了几下石鬼面后就将其扔到了杂物堆里，不当人倒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代价是惧怕太阳和渴求鲜血，那就很没有必要了。 “不过倒是可以尝试造几个吸血鬼出来……” 继续抽卡。 第二发十连下去，没有抽出替身来。 第三发……第四发……第五发…… “看来这把又要吃保底了。” 很快，乔伊就抽满了九十九抽，只剩最后保底的一抽。 抽卡界面上，只剩下一张牌还未被翻开。 乔伊深吸一口气，将其翻开。 锵！ 就在金卡浮现而出的瞬间，一道兵戈交鸣之声徒然乍响。 冥冥中，仿佛有一股肃杀之意从卡片上升腾而起，充斥在整个地下训练场。 只见一把造型华丽的长刀出现在乔伊面前，这把刀虽在鞘中，却仍能让人感受到其锋锐的寒意。 刀的形状类似于武士刀，但比常见的武士刀要更长一些，刀柄中央镶了颗宝石，精美奢华。 “恭喜宿主抽出——阿努比斯神！” 替身面板：破坏力B，速度B，射程距离E，持续力A，精密度E，成长性C 阿努比斯神在替身中属于极特殊的实体替身，即便不是替身使者的普通人也能看见并触碰到它。 某种程度上，该替身的本体并非某个人，而是这把刀本身，阿努比斯神更像是刀灵般的存在。 阿努比斯神的能力很简单，也很粗暴——学习。 它可以让持刀的人学会对手的所有招式，只要看过一遍就绝对能学会，并且永久记忆下来。 因此，同样的招式对圣……对阿努比斯神是没有用的！ 哪怕是一个从来没练过武的人，只要拿起阿努比斯神，就能极短的时间内成长为天下第一剑客。 而且阿努比斯神对剑术的提升超脱凡俗，因为它可以令刀身虚化透过物体攻击目标，真正实现隔山打牛的效果。 唯一的缺点嘛…… 跟廉价把戏一样，阿努比斯神也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但跟廉价把戏直接杀死本体不同，阿努比斯神则会操控拔刀者的心智，就像很多传说里的妖刀一样。 “廉价把戏在我身上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多么强的自我意识，即使让它附身到别人那里，也更像是高度智能的机器人而不是独立思考的智慧生物……” 望着面前造型精美奢华的阿努比斯神，乔伊回想起来使用廉价把戏的点点滴滴。 “这样看来，应该可以认为是系统压抑或者剥离了替身的自我意识，以确保替身的绝对忠诚。” 针对这点，系统没有明确的介绍与说明，乔伊只能通过实际情况进行推测。 “虽然目前看来我大概不会受到替身的负面影响，但最好还是设个保险。” “白蛇！” 乔伊当场召出万能的白蛇，对其下令如果阿努比斯神试图操控自己，立马把它变成碟抽了。 随后，乔伊便一把抓起阿努比斯神的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将其往外一抽。 锵！ 清脆的刀鸣声响起。 乔伊几乎一点力气都没用就抽出了阿努比斯神，细长的刀身仿佛从刀鞘里自动滑出来一般，无比的丝滑流畅。 霎那间，海量的剑技从乔伊的脑海之中涌出，他甚至都不需要思考，身体就自动耍出了几个高难度剑招，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正好身处地下训练场之内，乔伊直接现场练起了刀。 刷刷刷！ 阿努比斯神极为锋利，刀切豆腐般斩断了训练场的固定靶，切面平整到几乎能够映出影子来。 “再来试试穿透物体的能力。” 乔伊选中两个前后相近的固定靶，猛地一刀斩出。 只见刀光一闪，后面的靶子瞬间断成两半，而前面的靶子却完好无损。 试刀完毕后，乔伊特意持刀等待了一段时间，结果并没有受到精神控制的迹象，系统果然压制了替身的自我意识。 “有了阿努比斯神，我的剑术将会突飞猛进，银色战车的实力也必定迎来大涨，这次抽卡的结果还真不错。” 乔伊将寒光闪烁的长刀收回鞘中，脸上露出喜色。 接下来开始盘点剩下的收获。 99抽，足足有64抽是毫无用处的废品，剩余的35抽分别为白色波纹球×18，蓝色波纹球×12和紫色波纹球×4，以及石鬼面一副。 尽管石鬼面对乔伊自己没啥大用，他还是将其归类到了有价值的那一边。 出了四个紫色波纹球挺不错，光这就增加了四年波纹能量，全部换算过来有五年四个月之多。 加上乔伊以前累积的波纹，如今已经超过了十年修为，单论波纹总量，已经不弱于二乔西撒了。 ------------ 第55章 使唤蝙蝠侠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鉴于阿努比斯神是实体替身，无法像其他替身那样平常隐匿于精神之中，只在使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乔伊当然不可能一天到晚背着把刀到处乱晃，放在家里也有被某人偷走的可能性。 实际上白蛇抽出的光碟也是实体造物，是普通人看得见摸得着的。 好在系统配置了替身道具空间，一切与替身相关的物品都可以放进系统空间里，省下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乔伊如往常般来到东区地检署上班。 大门口的门卫见到他立马毕恭毕敬地问候道。 “长官好。” 乔伊微微点了下头，脸色平静地走了过去。 他与这位门卫并不相识，说过的话总计可能都不超过十句，但也算是混了个脸熟，毕竟他以前每天都是最早一个上班的，很难不让人留下印象。 那段时间，乔伊和门卫对彼此都爱答不理。 而现在，乔伊还是原来那个态度，门卫却彻底变了個人。 来到办公大厅，乔伊顿时听到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乔伊走进来的瞬间，所有的嘈杂声都立刻消失不见，大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像班主任突然从教室旁边经过一样。 “你们比往常早来了至少四十分钟，这是个好现象，我不希望看到克里格在位时的弊病重新发生。” 看了看时钟，乔伊满意地说道。 地检署跟普通的机构不同，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属于正统编制，很大程度上算是地区检察官的私人雇佣团队，地检官对署里的人事有近乎绝对的任免权。 这就导致地检署很少会出现刺头这种存在。 当然，阳奉阴违之事还是无法避免的，偏偏乔伊最不怕的还就是属下阳奉阴违。 他走到一名助理检察官的办公桌旁，开口问道。 “艾坤，你手头上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呃，长官，我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梳着灰色中分头的艾坤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真的吗？” 乔伊目光锐利地追问道。 “真……真的，我向您保证。” 艾坤被乔伊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强撑着道。 殊不知，他的灵魂已经背叛了他自己。 no！no！no！ “你说的很快是指有多快？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星期？” 乔伊质问道。 “我不知道如此简单的案件有什么好研究的？地铁上的一个女性就因为怀疑一名老年男性偷拍她，强行夺走对方的手机查看相册，却在没有找出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散播谣言污蔑他人清白，如何处理还用说吗？” “但是……长官，那是一名黑人女性……也许我们可以劝他们和解……” 艾坤一脸为难地说道。 “所以呢？违法就是违法，跟肤色有什么关系？假如小丑是个黑人难道你会宽恕他吗？” 乔伊面色不快道。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针对违法者必须严惩！你只需要考虑该以什么罪名起诉，而不是什么和解！” “今天下班之前，我就要看到你的报告！” 说完，乔伊往办公大厅里其余人扫视了一眼，所有与乔伊对上眼的助理检察官无一例外，全都忐忑不安地低下了头，生怕他找上自己询问工作。 “伱们也是一样，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我没有追究你们以前收受贿赂的可耻行径，就是想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有谁不想抓住这个机会，那现在就把辞呈递到我的办公室去。” 乔伊毫不客气地向所有人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徒留下艾坤瘫坐在办公椅上愁眉苦脸。 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如果把那名黑人女性告上法庭，将会面临怎样的口诛笔伐。 换成以前，他肯定会把这案子一直压着不予起诉，就当没这回事。 但现在如果他敢这么干，那乔伊绝对会让他扫地出门，因为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同事因为阳奉阴违被开除了。 艾坤始终想不明白，乔伊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在阳奉阴违的，可事实已经发生，没必要去考虑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他只知道，在东区不可能再找到薪资能跟地检署媲美的工作了，即使有那也肯定是哪个黑帮经营的非法生意。 可如今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乔伊对这些犯罪势力的态度如何，东区黑帮已经是日暮西山，现在加入他们简直就是45年投轴心。 地检署的工作一定要保住。 “唉，太难了。” 艾坤忍不住哀叹一声，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反正他本心也不喜欢黑人，只不过是太害怕舆论而已。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来到了黄昏时分。 艾坤在下班时间以前就准备好所有材料，拿去办公室给乔伊过目。 “还不错，你要是早上就拿出这个给我就不会挨批了，说不定还要当众嘉奖你，现在什么都没了。” 乔伊看完之后点了点头，能进地检署的人能力都差不到哪儿去，就是屁股老歪着。 能保住工作就不错，嘉奖什么的艾坤早就没指望了。 “去把麦卓叫来。” 乔伊吩咐道。 “是的，长官。” 艾坤转身出门，不久后，一名职场OL走了进来，正是原档案室主管麦卓。 “长官，您找我？” 麦卓恭敬地问道。 “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莫克森家族和沙利文家族的犯罪证据，还是不够一次性打死他们吗？” 乔伊沉声道。 “很抱歉，长官，给予他们重创很容易，但他们核心领导人的证据太少，尤其是贝尔蒂内利家族与萨巴蒂诺家族被覆灭之后，他们的活动就越来越谨慎，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麦卓摇了摇头道。 “嗯……” 乔伊沉吟了起来。 莫克森和沙利文被热情整怕了，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即使地检署和GCPD联合在一起也揪不到他们的小辫子。 “看来用合法的手段是很难弄到那帮人的犯罪证据了，如果用不合法的手段呢……” 乔伊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哥谭最富盛名的超级英雄，同时也是最厉害的私家侦探——蝙蝠侠。 ------------ 第56章 大卫·该隐 “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了解完情况后，乔伊便让麦卓离开。 接着，他拿起电话打到GCPD的接线员。 “帮我接到你们局长。” “乔伊，怎么了？” 没过多久，电话里传来戈登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下。” 乔伊回答道。 “这个好说，什么忙？” 戈登回复的十分爽快，这几个月来的共事已经让他对乔伊颇为信任。 “帮我安排和蝙蝠侠见面。” 乔伊语气平静地说道。 “别说你不知道如何联系蝙蝠侠，我不是蠢货。”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必须找他？” 戈登明显迟疑了几秒才继续开口。 “你不会已经忘记我们的目标了吧？东区还有沙利文和莫克森两個大毒瘤没有除掉，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但是，我们手上的筹码还不够多。” “伱说得对，戈登。” 乔伊赞同道，随后话锋一转，“也许是因为前些天热情的事，也许是因为我们这段时间的动作太频繁，总之沙利文和莫克森最近收敛了很多，他们在有意识地减少活动，这样下去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出错？” “这……” 戈登何尝不知道按照目前的进度会拖很久，可正常的流程只能如此，他们不能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对两大家族进行彻查。 “所以我们得使用规章以外的手段。” 乔伊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帮忙。” “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可是蝙蝠侠，他必须愿意。” 乔伊自信地笑了笑道。 “好吧，今晚十点到GCPD的天台来，蝙蝠侠会在那里等你的。” 最终，戈登同意了乔伊的要求。 ----------------- “喝！”“哈！” 深夜，哥谭某个阴暗角落的仓库里，一座小型的擂台摆在中间。 擂台之上，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对打。 他们的打斗方式极为危险，几乎每招每式都瞄准着对方身上的要害部位。 虽然年纪不大，动作却是凌厉迅捷，完全不是花架子能够比拟的。 擂台之下围着五个人，其中有四个跟台上二人年纪相仿，最大的那个看上去应该不超过十八岁。 最后的则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体格健硕，满头白发。 他名叫大卫·该隐，是刺客联盟的一名高级刺客，精通各国主流武术，枪械也很擅长。 大卫平生有两大追求，一是追随伟大的恶魔之首肃清人间，二是为组织培养新鲜血液直至打造出预言中最完美的恶魔之子。 曾经，大卫距离实现第二个目标无比接近，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新发现的这个孩子很有天分，虽然比起她来还有差距，但在我训练过的所有人里至少能排到前三，是个难得的人才。” 看着擂台上打得难分难解的两名少年中年龄稍小的那个，大卫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的心太软了。” 大卫望向明明实力更强却还刻意留手的少年，冷不丁开口喝道。 “老六，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隐藏实力？我说过多少遍了，擂台上的对手就等同于战场上的敌人，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你再不用出真正的实力，那么所有人都要陪着你一起受罚！” “我知道了，老师！” 擂台上，杰森听到大卫的话后回应道，同时不由暗叹这便宜老师眼睛真毒，看来藏拙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杰森眼神一凛，动作徒然加快，刷的一下贴近对手。 在后者为他还能加速而感到吃惊的刹那，一个扫堂腿狠狠踢向对手的小腿，紧接着整个人压上去锁住对手使其动弹不得，右手做出手刀抵在对手的脖颈处。 “我……我输了。” 杰森的对手沮丧地认输道，他知道新来的小师弟进步神速，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实力就远远超过了自己。 大约一周前，杰森目睹了大卫与沙利文莫克森两大家族的交易现场，结果被大卫给发现了。 好在罗宾的身份从未曝光过，没人知道杰森是谁，不然那天杰森可能就要凶多吉少了。 杰森谎称自己叫杰米，是个在马戏团长大的孤儿，因为在马戏团练了很多年的杂技所以身手矫健。 第一代罗宾迪克·格雷森正好就是这个出身，杰森从他那里也听过不少马戏团里的趣事和秘闻，讲起来头头是道，毫无破绽。 是不是真的没有破绽他其实也不知道，反正大卫并没有过多怀疑杰森的话。 又或者，大卫对杰森的身份并不在意。 总而言之，大卫觉得杰森是个可造之才，就把他收为弟子，排行老六。 杰森接触刺客联盟比迪克要少的多，事实上他当罗宾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刺客联盟。 所以他起初根本无法理解大卫为什么如此简单就收自己当徒弟。 直到他跟其他师兄弟聊过之后才得知，这些少年都是在近半年内才被大卫发掘出来的，全都是在哥谭四处游荡的孤儿。 这一周下来，杰森跟着大卫还真学到了不少有用的实战技巧，尽管都是些以杀人为目的的技巧。 “杰米，你的天赋非常优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超越了所有师兄，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至于其余人，进度也很不错，都已经接近出师的标准。” 大卫将六名弟子叫了过来。 “单纯的训练不会再给你们带来多大提升，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刺杀任务，完成这项任务就可以出师。” “出师之后，你们将会成为刺客联盟的正式刺客。” 听到这里，杰森面色不动，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刺杀任务，该不会是……” “刺杀乔伊·琼斯，就是你们这次的任务，我只给你们一周时间，如何计划如何执行由你们自行决定，但在一周之内，我要听到乔伊·琼斯的死讯。” 大卫面无表情地向众弟子宣告道。 “你们应该知道有人出一千两百万杀乔伊·琼斯，只要你们成功了，钱全部由你们平分，我不会拿一美元。” ------------ 第57章 告密 “果然是他，原来大卫接这个生意不是打算自己做，而是为了培养新刺客！” 杰森心中一惊，这可是一千两百万美元啊，六个人平摊每人能分两百万。 在哥谭长大的孤儿谁能受的了这个？ 一次任务，一周时间，赚两百万，全世界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工作？ 光这一条就足够确保招收的新人尽心尽力了。 “难怪大卫根本不在乎我们是否有其他的出身，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赏金勾起这些孤儿的贪欲，只要他们跨过不该跨过的那一步，手上沾染鲜血之后，便再无回头之路了！” 杰森终于彻底明白大卫的目的了。 “我提醒一点，虽然你们的身手都不错，可乔伊·琼斯不是普通人，正面交战你们不会是他的对手，但刺杀从来就不需要打赢对手。” 大卫继续说道。 “任何手段，任何技术，任何武器，只要能杀死目标，刺客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可以联手，也可以分组，甚至各自为伍，选择最能发挥你完整实力的方式来执行任务。” 说完，大卫就背负双手立在原地。 “老师，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展开行动？” 一名少年开口问道。 “现在。” 大卫话音刚落，六名少年瞬间动身，消失在阴影之中。 “放弃六個苗子，有必要吗？”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从大卫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了一名背着弓箭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穿着与大卫相同，都是刺客联盟的服装。 “我培养过的好苗子太多了，放弃的更多，这一批还不是最好的那批。” 大卫面色平淡道。 “可惜了，最小的那个未来有机会超过你我。” 弓箭男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话说，万一几个小家伙走运，真把乔伊·琼斯杀了怎么办？” “那只能证明他的波纹对我们毫无价值，我会如此告诉恶魔之首。” 大卫冷哼道。 ----------------- 黑云密布的夜空中，一道巨大的灯光照射到云层，在上面映出一个足以让大半个城市都能看见的蝙蝠标志。 这道蝙蝠灯的光源，正来自GCPD总部天台。 灯光亮起后，不到五分钟。 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天台上。 一男一女，穿着同种却不相似的蝙蝠战衣。 赫然正是蝙蝠侠与蝙蝠女孩。 由于罗宾失踪，蝙蝠侠的搭档便久违地换成了蝙蝠女孩，这让后者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在哥谭独自巡逻往往意味着要面临各种意料之外的危险，而且还没有支援。 “奇怪，戈登局长不在这。” 蝙蝠女孩看了眼空无一人，只有蝙蝠灯亮着的天台，奇怪道。 蝙蝠侠则是不发一言地盯着蝙蝠灯看。 “是的，戈登不在这，要见你们的人是我。” 乔伊从蝙蝠灯后走出来，手上拿着两个厚厚的文件袋。 “他其实想跟我一块到这来，但我没让他过来。” “伱想要什么？” 蝙蝠侠语气冷漠地问道。 “很简单，我要你设法找出能把莫克森和沙利文那两个老家伙，压在黑门监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关键罪证。” 乔伊开门见山道。 “什么？” 蝙蝠女孩很是诧异。 “你现在是东区的代理地检官，找义警合作不怕落人口实吗？” “有什么好怕的？谁规定官方不能找义警协助办案了？看看人家中心城，警方和闪电侠合作无间，成效不是很好吗？隔壁的大都会就更不用说了。” 乔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当初哈维·丹特不也经常找你们合作吗？哥谭警方与蝙蝠侠是盟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有你们这几个当事人还一厢情愿地想要隐瞒这些关系。” 蝙蝠女孩哑口无言，事实的确如此。 这其实算是个历史遗留问题，蝙蝠侠一直以来都试图把自己打造成哥谭的黑夜传说，早几年就像得了摄像头恐惧症一样，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流出去。 很长时间里，蝙蝠侠是否真实存在才是哥谭最热门的话题。 直到一只宇宙大海星入侵地球，正义联盟成立，使得超人蝙蝠侠为首的七位超级英雄一跃成为世界级明星，闹得人尽皆知。 蝙蝠侠的传说计划估计是不太可能达成了，但他依旧保留了原来的大部分习惯。 不像其他英雄，早就直接跟当地政府进行合作，获得了自行缉捕犯人的合法权利。 “只有哥谭还保留着老一套的模式，这难道不可笑吗？尽管哥谭的GDP跟隔壁的大都会不相上下，但说实话，我认为咱们这有太多地方需要向大都会学习了，跟那比起来，哥谭简直就像是上个世纪的城市。” 乔伊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份坦率让蝙蝠女孩无言以对。 “总之，哥谭需要改变，不如先从我们开始，至少在东区境内，我可以特批你们合法逮捕罪犯，但必须要有证据。” 说到这里，乔伊转头看向蝙蝠侠，将手上的两份文件袋递出。 “这是我们目前掌握到的犯罪信息，好几条线索都在二级头目那断了，无法关联到莫克森和沙利文，我需要你们把这几条线索补上。” “这是一场交易吗？” 蝙蝠侠接过文件袋，面无表情地问道。 “交易通常是有两个选择的，那么你会说不吗？” 乔伊笑了笑道。 答案很明显，蝙蝠侠只有一个选择。 蝙蝠侠和蝙蝠女孩带着文件袋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展开滑翔翼向远方飞去。 乔伊也从天台上离开。 当他到家时，立即发现了家里有些不太对劲。 不仅仅在于一种仿佛时刻被什么人注视着的怪异感，更在于打开门后，玄关的地毯下微微露出的极其微小的白色一角。 乔伊不动声色地将门关上，唤出替身白蛇，让它悄悄掀开地毯。 只见地毯下面放置着一封贺卡，贺卡上写着一段非常奇怪的文字，就像是正常文字在镜子里倒过来的一般，乍一看根本看不懂。 而将其镜面反转过来后，上面的信息即为—— “尊敬的乔伊·琼斯先生，我们是来自刺客联盟的杀手，将在一周内取你的性命。” ------------ 第58章 刺客来袭！ “刺杀预告？有意思，刺客联盟什么时候有这种习惯了？” 白蛇将贺卡递到乔伊手上，后者接过来将其撕成碎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要不是雷霄古亲自出手，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让乔伊到现在还能印象深刻的反派势力并不多，刺客联盟就是其中之一。 除去那些神神鬼鬼的存在外，刺客联盟应当算是蝙蝠侠最强大的敌对势力。 许多世界顶级的杀手都跟刺客联盟关系匪浅，西瓦、铜虎、大卫·该隐、马尔科姆·梅林…… 这些人每个都让蝙蝠侠不止一次险象环生，尤其是西瓦，如果没有替身的话，只靠波纹对上她乔伊还真不敢说必胜。 不过在获得阿努比斯神后，单纯的格斗家几乎不可能再对乔伊造成威胁。 整个刺客联盟，最让乔伊感到麻烦的只有他们的老大雷霄古，靠泡澡苟活了七百多年的老不死。 这老登单论肉身力量倒也不算很强，也就比蝙蝠侠强那么一丢丢，还不如西瓦。 但雷霄古活得太长了，七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他研究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黑魔法，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用出什么咒语来。 魔法，这個在dc世界里真实存在的东西，是最让乔伊觉得不好对付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替身只有替身使者能够看见，自然在非一般的情况下，不是替身使者也能看见替身，此类情况在jojo的世界里比较少，在这个世界里就未必了。 替身是精神的显化，谁敢保证精神力强大的魔法师无法分辨替身？ 就算肉眼看不见，估计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替身的存在，对那些神秘测的人来说，眼睛早就不是看东西的唯一方式了。 至少乔伊认为，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只是有一点乔伊觉得还有待商榷，那就是他在不使用替身的情况下，是否有魔法能够探测出他的替身？ 毕竟就连替身使者自己也无法分辨，不使用替身的替身使者和普通人基本没有任何区别。 也许精神上会更加强韧一些，可又如何从中探测到替身呢？ 乔伊不清楚魔法是如何运作的，他也不确定答案是什么。 因此，乔伊并不希望太早跟会魔法的人敌对。 “我跟刺客联盟目前没有利益冲突，他们来杀我，要么是有人出钱，要么就是看上了我的波纹，不太可能有其他因素。” “唔……刺客杀人从不讲武德，这几天吃饭喝水都得谨慎一点。” 想到这里，乔伊先让白蛇在家里彻底搜索一遍，先确认下有没有埋地雷炸弹窃听之类的东西。 不找不要紧，还真发现了好几个窃听器，分布在各个主要房间中。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些窃听器的安装位置实在有些让人……一言难尽，就像生怕不会被人发现一样到处乱放。 有的还故弄玄虚般地找个不该出现在那的书压着，几乎在进门后第一眼就能找到窃听器在哪。 “……刺客联盟有这么外行吗？不太可能，看来事情会比我想的更有趣。” 结合刺杀预告，乔伊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乔伊并没有将这些窃听器销毁，而是就直接放回原本的位置上。 正所谓只有千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 与其让乔伊全神贯注一整周防备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暗算，还不如直接卖个破绽，化被动为主动更有意思。 “不过这事倒是提醒了我情报型替身的重要性，要是现在有个隐者之紫，直接就能念写出每个杀手的长相和位置，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乔伊在心中暗道。 “希望能早点抽到吧。” ----------------- “老六，你说我们真能杀了那个叫乔伊·琼斯的吗？” 与乔伊的住宅毗邻的罗宾逊公园中，大卫派出的六个弟子分别爬上树顶，正在用望远镜监视着乔伊家。 其中一名少年略带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老三，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六个。” 杰森示意他放宽心。 “但是我听说他有超能力，会发出很吓人的金色电光，就像超级赛亚人一样。” 老三接着问道。 “啊？超级赛亚人？” 杰森闻言一愣。 “是啊，几个月前我还没被老师捡到的时候，还在到处流浪，有一次在垃圾桶里找食物的时候翻出来一本被撕了一半的漫画，叫什么……龙球？可好看了，等任务结束我借你看看。” 老三拍了拍杰森的肩膀，炫耀似地笑道。 “……好啊，谢了。” 杰森盯着老三看了许久，最后笑着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老六是真聪明，能想出提前潜进去安放窃听器的计划，现在乔伊·琼斯的一举一动都被我们掌握着，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要杀他就简单多了。” 另一棵树上，老四称赞杰森道。 “是啊，当时老六和我路过一家卖电子设备的店，他突然拉着我跑进去顺了几个窃听器出来，当时我都没想到那么多。” 老五也点了点头。 杰森配合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光凭你们那藏窃听器的蹩脚手法，就算我不留纸条人家也能猜出来。” 没错，乔伊发现的那张贺卡正是杰森偷偷留下的，他故意向其他人建议去乔伊家里偷偷安装窃听器，并趁机写下信息。 “要不是为了弄清楚大卫和刺客联盟重新回到哥谭的真正目的，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我早就全给收拾了，干什么不好非得跟着刺客联盟混。” 看着其他五名本心并没有多坏的孤儿，杰森无奈地想道。 希望自己能阻止他们误入歧途吧。 “老六，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最好？” 这时，年纪最大的少年发问道。 “过几天吧，我们最好先摸清楚乔伊·琼斯的生活轨迹再动手，那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杰森装模做样地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 话音刚落，另一道反对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不，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说话的人是老二，正是此前在擂台上对打输给杰森的那位少年。 ------------ 第59章 老六，我觉得咱们中有内鬼 “现在？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听到老二的话，老三不确定地问道。 “电影里刺杀行动一般不都需要计划好久吗？” “不是电影就是漫画，老三，那些全部都是虚假的，你能不能够现实一点！” 老二面色不快道。 “我也觉得现在动手太着急了。” 杰森插话进来道。 因为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纸条的事情，所以杰森只使用了窃听器而刻意忽略了监视器，这也导致他们只能听声音而无法看到房间里的画面。 现在乔伊刚刚下班回到家不久，万一他在疲惫之下急着休息，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纸条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这也是杰森提议行动往后拖几天的原因，假如是在白天清醒的时候，杰森相信乔伊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留言，可现在他就不好说了。 “乔伊·琼斯以前经历过好几次暗杀，而且就跟老三说得一样，他有超能力，老师也说过我们正面作战不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你害怕了？” 老二打断了杰森的话，冷厉道，“如果害怕了的话，那就退出这场任务，刺客联盟不需要你这样的孬种。” “你说话太过分了！老二，不要忘记你刚刚才败给了老六。” 老三皱着眉头道。 “哼！” 老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行了，别再继续无关紧要的话题，老二，你说说现在动手有多少把握？” 老大过来劝架道。 “乔伊·琼斯不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杀他，而且时间拖久了他可能会发现我们偷偷安装的窃听器，到时候刺杀计划就暴露了，对我们完成任务会非常不利。” 老二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如果他为此而报警，那我们几乎不可能完成任务，我们就只有一次机会，那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们只需要趁他睡着，悄悄溜进去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任务就完成了。” 话音一落，其余人便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显然是意动了。 “会有那么容易吗？如果他中途被惊醒了怎么办？” 杰森暗叫不妙，立即提出一个假设。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否则也不会有人出一千两百万杀乔伊·琼斯了，我们任何时候动手他都可能会中途醒过来，难道我们就一直等着吗？” 老二理所当然道。 一听到一千两百万，杰森就知道说服不了他们了。 “老二说得对，过几天动手和今天动手没什么区别，他妈的干了！” 果然，在被提醒了奖金有多少后，从老大到老五全都眼冒绿光，将理智抛到了脑后。 “只能随机应变了，大不了我把这五个小屁孩打趴下后回去找布鲁斯，唉~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杰森在心中叹道。 这些天下来，他一直在期盼着蝙蝠侠来找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蝙蝠侠心里是有他的，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名为罗宾的消耗品。 可惜撞上了刺客联盟这档子事。 “要是任务失败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伱们。” 杰森最后争取了一下。 “嗤，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我们失败啊，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当刺客？” 老二不屑的笑道。 “你要是不爽的话，我们现在可以来练练！” 老二的态度让杰森也火了，随后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老二道。 “哦，对了，你根本打不过我，是不是因为你嫉妒我比你强才老是找我茬啊？” “你胡说！”老二急了。 “全都闭嘴！任务还没开始我们就内讧，这像什么样子？” 老大脸色一黑，喝止二人道。 “老师说过我们可以分组行动，你们俩这么不对付就别在一块了。” “求之不得，谁愿意跟我一组？” 老二振臂一呼，老大老四老五立马走到他那边。 “抱歉了，老六。” 老三纠结了一下后也往老二那去了。 “看吧，现在谁才是正确的？” 老二得意洋洋道。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跟個三岁小孩一样。” 杰森撇了撇嘴，暗自想道。 “分组最好，这样我做一些动作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见杰森沉默不语，其余几人便出发前往乔伊的住宅。 ----------------- 夜晚，一阵响亮的呼噜声从乔伊的房间中传出，被窃听器接收后传递到几位少年刺客的耳中。 “他睡着了！” 老二惊喜地说道，其余几人眼前纷纷一亮。 “行动！” 五个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接近乔伊的房子，不得不说大卫挑人的眼光很独特。 这几个少年虽然没什么文化，也不怎么聪明，但身手着实没得说，行动之间几乎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然而，卧室中，躺在床上应该已经入睡的乔伊，此时双眼却睁得大大的，而呼噜声始终未停。 仔细一看，那呼噜声并非从乔伊口中响起，而是自窃听器一旁的耳机中传来。 乔伊并没有急着睡觉。 邦！ 正在这时，一道花盆破碎般的声音突然从屋外响起。 “刺客里面果然有人在通风报信。” 乔伊眼神一动，他可不相信这声音会是哪个刺客不小心弄出来的。 “他在留了纸条之后又砸了花盆，这表示刺杀行动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担心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纸条才临时提醒。” “考虑地挺周到嘛，就是有点小瞧我了。” 屋外，五个少年也被这道声音惊到，顿觉不妙。 “真被老六说中了！我们不该现在动手的！” 老三想也不想，直接扭头就跑。 而剩下的几个则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有第一时间逃离。 然后他们就没有机会再跑了。 一个身高一米九五，体格健硕，全身上下金光四溢的高大男人从屋内冲出，以超出他们想象的速度和力量轻松制服了他们。 只有老三一个人顺利溜走。 不久后，老三气喘吁吁地跑到罗宾逊公园刚才集合的那几棵大树。 杰森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杰森明知故问道。 “别说了老六，我们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老三苦笑道。 “天杀的，到底是为什么会正好有个花盆掉下来……等等！” 抱怨到一半，老三突然眼神一凝。 “老六，我怀疑我们中有内鬼。” ------------ 第60章 打上门来 “你说内鬼？” 杰森吃了一惊，莫非老三突然开窍了？ “是啊，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惊险，本来我们都快潜入进房子里了，突然不知道谁打碎了一个花盆，把那个乔伊·琼斯给惊醒了。” 老三一脸后怕的说道。 “他简直就是个怪物！老四老五一起上都没在他手下走过两招，幸亏我聪明听见声音就跑了，不然我恐怕也得折在那里。” “乔伊·琼斯的身手原来这么强吗？” 听着老三的叙述，杰森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他记得当初乔伊跟电刑者交手的时候还远没有这么厉害，这帮便宜师兄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也不至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是乔伊·琼斯在这段时间变强了，还是他上次没有使出真实实力？ “老六啊，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那個花盆实在是太蹊跷了。” 老三一手抵着下巴做思考状。 “咱们在事前观察过房子周围的环境，我记得就只有天台上有放着几盆花，而且都摆在里面，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掉下来呢？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闻言，杰森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他打入刺客联盟内部的想法不会就这么失败了吧？ “我觉得是老二干的！” 老三一脸笃定道。 “他肯定是嫉妒你比他强，顺带着连格外器重你的老师都恨上了，所以他故意搅黄这次任务，想败坏刺客联盟的名声。” “哈？”杰森愣了一下。 “你想想，非要跟你反着来说现在动手的人是老二，让我们分头潜入屋内看不见彼此状况的也是老二，就连花盆破碎的声音都刚好是从老二那边传出来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有道理啊！没想到老二这浓眉大眼的竟然叛变了？” 杰森呆滞了数秒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 “唉！老六，真后悔刚才没听伱的话，要是我们再多观察几天，说不定就能完成任务了，现在是想都不用想咯。” 说到这里，老三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 “老师给了我们一周时间，这才第一天就输的这么彻底，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不管怎么办，先回去向老师复命，剩下我们俩任务肯定是完不成的。” 杰森不动声色地提议道。 “行，我听你的。” 与此同时，乔伊家里的院子里。 四个未成年准刺客东倒西歪地昏死在地上，乔伊坐在一张凉凳上，旁边的茶几摞着四张光碟。 全是白蛇从他们身上抽出来的记忆，乔伊已经全部都看过了。 因此他已经知道操纵这几个少年的是大卫·该隐，为自己告密的则是蝙蝠家的二少爷杰森·托德。 乔伊不知道杰森跟蝙蝠侠吵架离家出走的事，他还以为杰森是带着蝙蝠侠的任务到刺客联盟去卧底。 “总而言之，这场蹩脚的刺杀行动确实是刺客联盟组织的，可他们的目的真是为了杀我吗？” 乔伊不相信有人会在明知他掌握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却派出一群刚训练几天连血都没正经沾过的小屁孩来杀自己。 “虽说是接受了雇佣，但如果大卫·该隐真在意一千两百万肯定会亲自来动手，可他没有这么做。”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看来刺客联盟对我的波纹很好奇嘛。” 乔伊将视线转向地上那几个被大卫忽悠瘸了的孤儿，思索了一下后，他让白蛇对几张记忆光碟动了下手脚。 将他们经受大卫训练的这段记忆全部剔除掉，只保留正常的记忆。 再用指令光碟让他们在潜意识中忽略掉失去部分记忆的违和感。 随后，乔伊给一家风评不错的孤儿院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人。 “良心检察官用业余时间救助流浪儿，多少能混点声望，蚊子腿也是肉啊。” 一段时间后，哥谭某个荒芜破败的仓库里。 老六杰森和老三走了进来。 坐在仓库中央的大卫听到动静。 “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准在完成前回来，距离你们出发才仅仅过了五个小时不到，谁让你们回来的？” 大卫转过头盯着两人，神色不悦地问道，“还是你们想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杀死了乔伊·琼斯？” 老三面色窘迫，一时间不敢说话，只能向杰森看去。 “老师，我们……失败了，其他人都被乔伊·琼斯俘虏，只剩下我和三师兄逃了回来。” 杰森只好自己开口。 “哦？” 大卫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这才过了多久，咋就突然全军覆没了？ 杰森看了看老三，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敢说话，你自己发挥吧。 “二师兄认为最好的刺杀时机就在今夜……” 杰森故意隐去了自己跟老二意见不合的内容，只把花盆惊醒乔伊致使失败的事说了出来。 说话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看向老三，确保后者不会突然插话。 谁知，在听闻全过程之后，大卫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快速掠过一道明显的喜色。 对于可能有人通敌一事，大卫丝毫没有在意。 “能在数秒之内击败我精心培养的五名弟子，波纹的价值已经得到体现，乔伊·琼斯在今年以前从来没有展现过波纹，说明他一定是最近才得到这个能力，只要让他把获得波纹的方式交出来，联盟就可以量产超级战士了。” 大卫在心中激动地想道。 “毫无理智的人蝠士兵终于可以淘汰了！” 轰！ 就在此时，一道巨响突然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的金光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仓库之内。 他身后的墙壁上被硬生生撞出了一个大洞。 “乔伊·琼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该死，一定是那几个孤儿出卖了我！” 见到乔伊的瞬间，大卫立马意识到有人把这里的地址泄露了。 “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忠诚大卫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 一旁的杰森在心里吐槽道。 从乔伊出现在这里的时间算起，他们恐怕刚被打败没几分钟就全招了。 ------------ 第61章 这一拳十年的波纹，你挡得住吗？ “大卫·该隐，国际红色通缉犯，刺客联盟高级骨干之一，没想到你在哥谭的行动基地会是这么寒酸的一个废弃仓库。” 乔伊看了看仓库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裂纹，俨然一副高危楼的模样，不禁啧啧称奇道。 仓库里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只能使用蜡烛来照明。 “如果当刺客的薪资水平只租得起这样的地方，我觉得黑门监狱里的生活可能还更富足些。”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申请一个VIP单间？终身免费的。” 乔伊盯着大卫微笑道。 “只有你一个人？” 大卫扭头观察了下四周的窗户，没有发现第二個人的存在。 “看起来你对自己那所谓的波纹很有自信，竟然一个人就敢找上门来。” 他似笑非笑地望向乔伊。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乔伊·琼斯，但你一头钻进敌人大本营的行为太不智了。” 话音刚落，仓库各个角落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走出了十几个人影。 每个人都穿着跟大卫类似的服装，颜色上略有差异，还戴着统一制式的面罩。 他们的身上装满了武器，冲锋枪、武士刀、手榴弹、复合弓……冷热兼备，看起来很是怪异。 “我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用几个孤儿试探波纹的计划不仅第一天就成功了，最终目标还紧接着主动送上门来，帮我节省了太多时间和心力。” 大卫开怀大笑道。 “乔伊·琼斯，我们研究过伱，你的综合战斗素养在普通人类之上，但你不是一个真正身经百战的战士，并且枪械依旧能够对你产生致命的威胁。” 收起笑意，大卫凝视着乔伊的眼中逐渐溢出杀气，冷漠地发出了威胁。 “投降吧，只要你把波纹的秘密交出来，我就放你离开，毕竟从尸体上寻求答案是很困难的事情，不过那并非不可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刺客联盟想要波纹，我就说大卫收弟子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旁边的角落里，杰森了然地想道。 “老六，现在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人是谁？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吗？” 杰森身边，老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还有，老师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是他用来试探乔伊·琼斯的工具？” 杰森没有说话，这只能由他自己消化。 “你是在威胁我吗？” 对面，乔伊扫视了一圈黑压压对着自己的枪口，脸上丝毫不惧。 “不好意思，哥谭的检察官，不接受威胁！”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 大卫见乔伊不配合，没有选择继续争取，而是非常果断地下达了射杀命令。 银色战车！ 乔伊瞬间唤出替身，银色的骑士立时挡在身前，以极快的速度舞动长剑，在周身制造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 某种程度上来说，用银色战车抵挡扫射比抵挡一发子弹其实要更加简单些，因为它不需要精确地定位到某一颗子弹将之弹开。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十几把微型冲锋枪疯狂地向乔伊宣泄着火力，在刺客们看来，乔伊马上就会变成一个马蜂窝。 然而，就在下一霎那，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乔伊装模做样地用双手施展波纹在身前不停画圈，接着在当当当当的一连串密集的响声过后，所有射向他的子弹都被无规则地弹飞了出去。 本就裂纹遍布的仓库墙壁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有两个运气不佳的刺客被四处乱飞的流弹击中，当场毙命。 “波纹竟然还有这么强的防御力？” 大卫大吃一惊，随之而来的则是极尽贪婪的念头。 “攻防兼备，如果还能够让他人学会量产战力的话，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力量！” “不要停，继续射击！我要看看他防御的极限在哪儿！” 刺客联盟的正规刺客都是只听从命令的木偶人，即便亲眼目睹了乔伊非人的表现，依旧没有半分退意。 哒哒哒哒哒哒哒！ 又是一轮枪声响起。 “想测试我防御的极限？不好意思，凭你们还不够！” 乔伊不屑地嘲讽道，银色战车在他周身维持着剑网屏障，始终没有一颗子弹能够突破它的防御。 而这甚至还不是银色战车最快的速度。 当当当当当当！ 数不清的子弹在仓库内上下翻飞，已经有四名刺客不慎被流弹命中失去声息。 其余的刺客仍然不为所动，大卫却已经意识到微型冲锋枪这个档次的火力恐怕不可能伤到乔伊了。 而且枪声恐怕已经惊扰到了附近的市民，警方可能很快就会赶过来。 “停火！全员一起上！” 大卫当场下令让所有人收起枪，拔刀围攻乔伊。 这可不是一个脑残的命令。 刺客联盟使用的刀具不是普通刀具，材质不属于世界上通用的任何一种金属，还经过了雷霄古的黑魔法附魔。 尽管由于量产的缘故使得附魔效果被稀释了数百倍，但其锋利度和韧性已然超越了世界上所有正常锻造的刀具。 很多时候，连枪炮都无法破开的防御工事，在附魔刀具的面前就跟纸糊似的一戳就破。 嗖嗖嗖！ 十多名持刀刺客快速朝乔伊的方向逼近。 就在这一瞬间，乔伊动了！ 他主动迎着刺客冲了上去，波纹在双手上凝聚，同时替身在侧。 银色战车！ 当乔伊与第一个刺客相撞之时，银色战车的剑瞬间挡住后者的武士刀。 刺客只感觉虚空之中仿佛有某种东西在阻挡自己挥刀，脸色一惊。 下一瞬间，乔伊那闪烁着金色弧光的拳头就打到了他的脑袋上。 波纹疾走！ 金色的波纹顺着拳头疯狂地涌入刺客脑中，侵入后者的神经系统。 以乔伊如今十年功力的波纹，在攻击命中的一霎那，该刺客便已然全身瘫痪，余生恐怕都将再起不能。 锵！ 这时，第二个刺客正好欺身过来，挥刀砍向乔伊。 乔伊临危不惧，操控着银色战车用剑将刺客的刀挪开，在后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又打出一拳波纹疾走。 ------------ 第62章 一刀更比一刀强 电光火石之间，两名刺客倒地。 “目标实力超出预计，所有人一起上！” 剩余的刺客见同伴如此轻易就落败，顿时知晓单打独斗他们只会被乔伊逐个击破。 于是便齐齐散开，绕着乔伊形成一道包围圈，同时向其靠近过来。 “在这么多人围攻的情况下用银色战车挡剑太明显了，肯定会被发现不对劲。” 乔伊在心中思索着。 刚才依次面对两名刺客的时候，银色战车的动作幅度很小，只是稍微让刀偏移了一点距离，再辅以自身的闪避动作。 除了被银色战车挡住的刺客本人之外，以其余人的眼力不太可能看出门道来。 就在这时，刺客们的包围圈已然逼近过来，七八把利刃一齐朝乔伊砍去。 然而，乔伊做出了一个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举动。 只见他以最快的速度，俯身抄起先前被打倒的刺客手上的武士刀。 与此同时，寄存在系统空间中的精美长刀中窜出了一道精神体，瞬间融入到乔伊抄起的武士刀中。 阿努比斯神！ 这个附身在武器上的替身，虽然无法像其他替身那样与人的精神结合，一旦人刀分离就会强制回到刀上，但它却可以在不同的刀之间来回附着，并非固定在某一把刀之上，即使刀身受损也不会影响到阿努比斯神。 只不过它无法隔空转移，因此需要乔伊拿起武士刀才能让阿努比斯神附上去。 由于白蛇的抽碟只对生命体有效，无法对没有精神的刀施展能力把阿努比斯神抽出来，乔伊必须一直将刀放在系统空间里随身携带。 以备不时之需。 说时迟，那时快。 面对七八個持刀刺客的合力围杀，乔伊反手从地上抓起武士刀还击。 阿努比斯在手，乔伊犹如刀神化身，手中长刀几近挥出残影。 在一阵当当当当的金铁之声下，所有刀锋悉数被乔伊挡住。 “这怎么可能！那种速度真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吗？” 围攻的刺客们震惊于乔伊的出刀竟然如此之快，纵然饱经训练如他们也不禁产生了一刹那的愣神。 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乔伊的反击已然杀到。 锵！ 刀光一闪，旁人还未看清乔伊是如何出刀，他便已经收刀而立。 紧接着噗哧一声，站在乔伊身前的那名刺客突然由头到脚分成两半，鲜血奔涌而出，染红了众人脚下的地板。 “厚礼谢！” 角落里，被这场乱战看得眼花缭乱的老三惊叫道。 在哥谭流浪儿那么久，他见过很多死人，但还从未见过真正的杀人场面，更别提被生生劈成两半的死人了。 此时此刻，老三吓得小脸煞白，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旁边的杰森倒是脸色没什么变化，跟着蝙蝠侠混了两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看厌了，比这更可怕的死法他见过太多了。 饶是如此，此时杰森的内心仍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他没想到乔伊竟然会毫无顾忌地对刺客联盟下杀手，虽然在当前的情况下乔伊杀死他们是完全合乎法律和情理的，但杰森还是很难置信。 更难以置信的是，杰森心里一点也不觉得乔伊做错了，反而觉得有种异常的快意。 蝙蝠侠总是跟他说杀人是绝不可跨过的底线，不论在任何时候。 即便杰森已经非常叛逆，他也始终恪守着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但没有人知道，甚至就连杰森自己也还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他从来就不认可这个原则…… 另一边，一道微不可察的动静从乔伊身后响起，那里的两名刺客最快反应过来，悍不畏死地像乔伊发起背刺。 乔伊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连头都没回就蹭的一下往侧面闪了过去，回身一刀精准迅速地抹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脖子。 同时飞速抽刀与另一名刺客接下来的攻击相撞在半空中。 当！ 两刀的相碰震得这名刺客虎口发麻，震颤不已，心下不由骇然。 “好强的速度和力道！而且比刚才还要更强！” 他有这样的感觉也难怪，阿努比斯神的能力本就是愈战愈勇的典范，刀与刀的每一次碰撞，几乎都是一次成长。 乔伊不理会刺客的惊骇，手上猛然发力，抵着刺客刀锋的阿努比斯神顺着刀口往下一削。 眼瞅着持刀的手就要被削断，刺客连忙撤手欲退。 可惜他只保住了手，退是不可能到了，就在他撤手的同时，乔伊欺身上前，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就在此时，乔伊侧面的刺客趁他出刀未收之时，也发起了偷袭。 乔伊临危不乱，一脚踢向地上散落的一把不知道属于哪位刺客的武士刀。 这把刀刷的一下飞向偷袭乔伊的刺客的左腿，刺啦一声，他的小腿当场被削断，整个人瞬间失重扑倒在地。 此时乔伊刚好将刀抽回，反手插进这名刺客的脖颈补刀。 “我已经看过一遍你们的攻击，你们的力量、速度和招式我全都已经记住了。” 将刀拔起，乔伊仿佛看死人一般看向剩下的四名刺客，神色冷漠道。 “你们的行动只不过是在送死。” 最后的四个刺客互相对视一眼，对乔伊的话不为所动，继续举刀冲了过来。 “啧，刺客联盟训练死士的手段真不一般，一个怕死的都没有。” 乔伊暗自摇头，想省点力气都不行。 锵！当！刺啦！噗哧！ 眨眼之间，乔伊干脆利落地解决了第一个刺客。 剩下三个刺客同时举刀劈来，乔伊后发先至，手中阿努比斯神化作一道残影，以奇快的速度在半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划过三个刺客的脖子。 乔伊立足于十几个刺客尸体之中，浑身染血，看向刺客们的头头大卫·该隐。 大卫面色如常地回望着乔伊，纵使十几名手下被后者砍瓜切菜般屠戮殆尽，他脸上的表情仍没有一丝变化。 “你到现在还没逃走，倒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大卫·该隐，你的胆识让我有点佩服。” 嗖！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破空声突然从乔伊背后传来。 ------------ 第63章 看我这招以血蒙眼 乔伊听到动静，下意识往旁边闪躲数步。 只见一支箭射在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这支箭的整个箭头都嵌进了地板之下，如此强大的穿透力甚至超过了不少枪械。 “绿箭侠？不对，是马尔科姆·梅林！” 看到箭，乔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DC第一弓手绿箭侠，但绿箭侠一个英雄不可能跟大卫联手来暗算自己。 那就只可能是刺客联盟的另一位高级成员，绿箭侠的宿敌之——马尔科姆·梅林。 轰！ 突然之间，嵌入地板下的箭矢发生了爆炸，在地面上炸出了一个小坑，无数的水泥碎石向四周飞溅出去。 这竟是一支爆炸箭！ 乔伊虽然提前避开脱离了爆炸中心，但仍然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几颗碎石打破了他手臂上的皮肤，鲜血往外流出。 刚想回头察看下梅林的位置，大卫却在此时动了。 只见他突然抬手对准乔伊，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大口径手枪。 砰！ 这一枪使乔伊不得不停下扭头的动作。 面对着朝自己射来的子弹，乔伊不假思索，双手持刀奋力向前虚砍。 锵！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当疾驰的子弹与锐利的刀锋在半空中相撞时，并未像以前那样被弹飞回去，而是直接被切成了两半！ 切成两半的子弹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在乔伊的两侧继续飞下去，直到撞在两边的墙壁上。 嗖！嗖！嗖！ 当乔伊的刀劈到子弹的同时，身后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梅林也配合着大卫一起发动攻击。 三道箭矢高速袭向乔伊的背后。 千钧一发之际，乔伊刷的一下反手持刀向脚后的刺客尸体插去向上一挑，沉重的尸体仿佛没有重量般被轻松挑起，成为一面护住乔伊身后的人盾。 噗哧！噗哧！噗哧！ 箭矢射入尸体的同时，乔伊立即抬腿往后猛然一踹，尸体倒飞出去老远。 轰！一道比刚才更大的爆炸声响起。 借着刚才那股后踹的劲道，乔伊往前迅速迈出了数步，彻底脱离爆炸影响的范围。 “真让人难以相信，乔伊·琼斯，你身上还有多少让我惊喜的能力？” 大卫忍不住为刚才那一幕惊叹，刀劈子弹这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居然在他的面前发生了。 他原以为乔伊还会故技重施，用“波纹”构成屏障来抵挡子弹，没想到是更大的惊喜。 但即便乔伊展现出来的战斗能力如此惊人，大卫心里自问也不是乔伊的对手，他依旧认为自己和梅林联手有机会制服乔伊。 届时，得到了波纹秘密的他也能获得跟乔伊同等甚至更加强大的战力。 从乔伊对让他交出波纹秘密的态度就能判断出来，波纹一定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学会的，否则乔伊直接了当地告诉波纹无法被第二個人掌握就行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乔伊只是单纯不想跟刺客联盟这类犯罪组织谈判，波纹确实只有乔伊本人可以使用的这种可能性。 不过大卫并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又不是侦探，反正把乔伊干掉后，伟大的恶魔之首也从他的尸体上也能得到秘密，而且远比从嘴上得到的秘密更多。 “惊喜？等下我就给你翻译翻译，什么叫真正的惊喜！” 话音刚落，乔伊就瞬间回身一脚朝地面踢去，顿时在满地的血液中溅起了数道腥红的水花。 同时，波纹自乔伊的腿部释放而出，注入这数道水花之中。 液体传导波纹的效率本就比固体更优秀，而在象征生命本源的血液之中更是具备最完美的传导性。 只见溅起的水花在波纹的影响下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最终形成一种椭圆形的血泡，以常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向乔伊身后七点钟方向飞去。 通过一道窗户后又继续飞驰了十多米的距离抵达终点。 这个终点，刚好是马尔科姆·梅林的所在位置。 更准确的说，是梅林的双眼。 “啊啊啊啊啊啊！” 梅林捂住双眼发出了痛苦地惨叫，他的双眼乃至上半张脸都变得血肉模糊。 鲜血形成的水泡在波纹的作用下高速旋转，获得了足以媲美高压水刀的锋利度，并且在波纹的影响下水泡不会轻易破裂，在接触到目标后会造成可怖的杀伤力。 这便是名为波纹割刀的波纹战技！ 也就是乔伊一脚踢出能溅起的水花太小，形成的波纹割刀接触面不够，梅林才只瞎了眼睛和破相，要是用一杯水来施展波纹割刀，起码得削掉他半个脑袋。 不过战果也足够了，弓箭手失去了眼睛跟死了没啥区别。 与此同时，乔伊顺着回身提出一脚的趋势又转了回来，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停滞。 在旁人看来，就是乔伊以一只脚为支点，另一只脚来了个回旋踢的动作，就这么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外边的梅林就莫名其妙开始惨叫。 “梅林！怎么回事？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梅林在哪儿的？” 大卫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梅林是个实力强大的弓箭手，深知每射一箭就要换地方的道理，不可能还留在原地。 也就是说乔伊无法通过箭矢的轨迹来判断梅林的动向，同时他又被大卫的枪指着没法回头去找梅林。 可刚才乔伊却如此精准地打击到了梅林。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卫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就对了。 乔伊可不只是用肉眼看东西那么简单。 虽然银色战车无法与本体共享视野，但是白蛇却可以与本体共享全部的感官。 刚才乔伊在大卫的偷袭下不能轻易扭头，于是便放出了白蛇在身后寻找梅林的位置。 白蛇看到的一切也会出现在乔伊的视觉中。 “我这招以血蒙眼，够不够惊喜，大卫·该隐？” 乔伊望向大卫，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寄予厚望的队友梅林这么快就跪了，大卫终于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估了乔伊的实力，开始萌生退意。 然而，乔伊又怎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 第64章 原来你才是内鬼！ “我承认我低估了你，乔伊·琼斯，但下一次见面，你会看到刺客联盟真正的实力。” 大卫看向乔伊缓缓开口道。 话音落下之时，他反手朝乔伊丢出了几颗小球，随后转身便跑。 轰！ 这几颗小球在半空中自动爆炸，浓密的烟雾瞬间阻挡住乔伊的视线。 “下次见面？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打算跟死人见面。” 烟雾弹爆炸之时，乔伊立即召出白蛇获取烟雾之后的视野。 大卫的逃跑路线就像打游戏开了透视一样彻底显现在乔伊眼中。 嗖！ 瞄准大卫，乔伊直接将手中的刀掷了过去，锋利的武士刀整个从大卫的身后穿胸而过。 “什么！这……怎么……可能？” 大卫身形猛然一滞，低头看向胸口处那道被整把刀贯穿的血洞，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扑通一声，大卫无力倒地。 乔伊穿过烟雾，不急不缓地走到大卫身旁。 他刚才的飞刀没有立马杀死大卫，后者此时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不是乔伊最后心慈手软了，而是为了…… 白蛇！ 一张记忆光碟从大卫的脑门上延伸出来，乔伊将光碟拾起收入系统空间。 紧随其后，乔伊一招波纹疾走打入大卫体内，只剩一口气的大卫根本无法承受波纹的猛烈冲击，心脏瞬间衰竭，彻底气绝而亡。 身为刺客联盟的高级骨干兼国际红色通缉犯，大卫·该隐在全世界闯荡了很多年，一定接触过许多普通人终生也无法企及的秘密，他的记忆有着不菲的价值。 白蛇只能对活着的生命抽离精神和记忆，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大卫身死后，乔伊转身走出仓库，外面还有另一个刺客联盟骨干存在。 然而，当乔伊来到梅林先前的位置时，此地却已经空无一人。 只剩下梅林被波纹割刀打瞎眼睛时流出的血液。 “有意思，双眼瞎了还能逃跑，而且连血迹都没留下。” 乔伊蹲下来在地上观察，本想着梅林逃跑时或多或少会留下血迹，结果发现地上的血迹就只停留在原地，连超出一米外的血迹都找不到。 “白蛇，在周围搜索一下。” 以乔伊为中心半径二十米的全部范围，便是白蛇的行动距离。 不一会儿，白蛇搜索完毕，到处都没有找到梅林的身影。 “刚刚受伤瞎眼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离现场，还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就算是刺客联盟的高级杀手，想办到这件事也绝对十分困难。 “看来，刚才还有另一个人也藏在附近，是这個人救走了梅林，居然眼睁睁看着同伴全部身死也不出手，这刺客联盟的同事关系有点差啊。” 人都已经跑远了，乔伊也懒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去追，于是便折返回仓库里。 他可没忘记还有两个人正窝在角落里。 “老六，那那那……那个恐怖的男人过来了！” 杰森和老三看完了乔伊与大卫等人交战的全过程，自始至终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现在乔伊开始往他们俩这边走过来，老三立刻慌神了，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杰森。 “他不会把我们也杀了吧？快用你那聪明的脑袋想想办法啊！” “没事的，放心吧，乔伊·琼斯是好人，我们是被人欺骗的受害者，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杰森脸色镇静，示意老三不必担心。 此时杰森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乔伊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他肯定发现了那张纸条，就算他杀红眼了，只要我说出纸条的事他就会知道我是自己人。” “琼斯检察官，你地毯下面的纸条是我放的，我早就想向你告发这里的一切了，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一定要明察啊！” 杰森适时地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望着越走越近的乔伊急声解释道。 “……” 看着杰森的表演，乔伊一时感觉有些好笑，这孩子是不是忘记自己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了。 “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伱好像是发布会上……” 乔伊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欲言又止道。 “糟了！我忘记当初跟着布鲁斯参加记者发布会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了，他知道我的长相！该死，他记性那么好干什么？” 杰森心中顿时一惊，无奈地想道：“算了，身份暴露就暴露吧，反正刺客联盟的人都死了。” 这时，杰森注意到身旁的老三有些许不对劲。 “老六你……你……” 只见老三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盯着杰森，伸出手颤抖地指着他道。 “原来你才是那个内鬼！” “……” 杰森沉默不语。 “老师在骗我们，你也在骗我们，这世上还有讲真话的人吗？” 所有深信的人都在欺骗自己，老三气得浑身发抖，大晚上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但他挽回了你的人生，如果真的成为刺客联盟的杀手，你一生都将被他们奴役，你不再具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法为自己而活，就像那些在上级命令下视死如归的炮灰一样。” 乔伊指了指仓库里的一地刺客士兵尸体，神色郑重道。 “……那几个试图刺杀你的人，怎么样了？” 老三沉默了半响后说道。 “怎么，你以为我跟那帮灭绝人性的杀手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 乔伊莞尔一笑。 “安心吧，那几个小孩什么事也没有，我已经让人妥善处理好了。” 闻言，杰森和老三双双内心大定。 杰森虽和老二有过一些小摩擦，但他确实发自内心地不希望对方出事。 呜呜呜~ 正在这时，一阵警笛声从仓库外响起。 GCPD一如既往的准时。 “乔伊，你没事吧！这里发生了什么？” 稍稍有些出乎乔伊意料的是，到来的不是几个普通巡警，而是局长戈登亲自带队。 乔伊扭头看向杰森，后者眯起眼睛，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果然是他报的警。 “我没事，戈登，你该关心的是这两个孩子。” 乔伊脸色平静地对戈登说道。 尽管，他满身的鲜血可能不是那么的有说服力…… ------------ 第65章 蝙蝠侠，我知道你是谁 “这些人……该不会全是你……” 戈登看着满屋的尸体，脸色复杂地向乔伊问道。 “没错，是我杀的，不过先动手的是他们，这两个小朋友可以作证，我反击杀死这些刺客可是符合条例的。” 乔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我不是在跟你讨论行为的合法性或是谴责你杀人，而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独自处理？” 戈登眉头紧皱。 “你太冲动了，乔伊！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们？” “因为我没有时间，戈登！” 一边说着，乔伊一边指向杰森和老三。 “他们是杀人如麻的刺客联盟，手上还有两个孩子当作人质，我必须争分夺秒，谁也无法保证我晚来一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而且等我过来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刺客联盟想要得到波纹的秘密，故意为我设的一个局，如果我先前报警让你们过来，恐怕伱看到的就不会是满地的刺客，而是这两個孩子的尸首。” 听到这里，戈登脸色顿时一变，惊道：“你说什么？刺客联盟想让你交出波纹的秘密？” “至于那么震惊吗？好奇超凡力量的世人不在少数，他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乔伊挑了挑眉毛道。 “戈登，并不是所有的刺客都死在这里，还有一个逃离了现场，他是马尔科姆·梅林，也许是有人救走了他。” “你立刻发布对梅林的全境通缉，顺便找人把这里的尸体处理一下。” 如今已是代理地检官的乔伊，享有地区检察官的全部权力，其中就包括对警方的侦察指导权，因此对戈登下起命令来没人会觉得不妥。 “我马上让人去办。” 戈登点了点头。 随后，乔伊和杰森两人跟着戈登一块回到GCPD作笔录，不过也就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老三被安排送往一家孤儿院，至于杰森，则是被警方通知阿尔弗雷德过来接走了。 其实他们通知的是布鲁斯·韦恩，但他本人似乎从不接电话，回应通知的人是阿尔弗雷德。 “非常感谢您找回了这个孩子，琼斯检察官，要是没有您，我不知道杰森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离家出走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 阿尔弗雷德领着杰森，在警局门口向乔伊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潘尼沃茨先生。” 乔伊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对了，你现在是东区的代理地检官对吧？” 阿尔弗雷德突然发问。 “我听说州检察长有意让哥谭恢复地检官选举制，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可以代为向韦恩先生转达。” “感激不尽，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不会吝惜求助。” 乔伊微微一笑道。 在他的注释中，阿尔弗雷德与杰森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和传闻中的一样，你确实很喜欢神出鬼没，站在上面的感觉好吗？” 笑容消失，乔伊冷不丁开口道。 视野范围内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听到任何人走到身后的脚步声，但他绝不是在自言自语。 乔伊转过身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后面不远处的一杆路灯上，此时此刻正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 “蝙蝠侠。” 乔伊道出了人影的身份。 “明天凌晨两点半，莫克森家族在米勒港29号码头有一桩白粉交易，负责交易的人是卢·莫克森的儿子。” 蝙蝠侠沙哑的嗓音从路灯上传来。 “嚯！警方盯了莫克森那么长时间都没进展，刚拜托你才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乔伊赞叹道，“果然，有时候交给私家侦探来查案是更好的选择。” “还有沙利文那边呢？” “沙利文比莫克森更谨慎，我需要时间。” “理解，”乔伊点头道，“莫克森这么快就在你面前露出了马脚，沙利文再谨慎我相信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说完，乔伊转过身背对着蝙蝠侠，顿了几秒后又转过来，看到蝙蝠侠还在原地，不禁惊讶道。 “你怎么还没走？戈登说只要背对着蝙蝠侠一次，再转身蝙蝠侠就会神奇地消失。” 乔伊双手环抱，调侃道：“看来戈登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了解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对乔伊的调侃做出任何反应，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道。 “你本来可以不杀他们的。” 乔伊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这说得是刺客联盟那群人。 “所以呢？你想从道德层面谴责我，不好意思，我不吃这套。” “不，这关乎信任。” 蝙蝠侠反驳道。 “先前，你声称自己不信任我所以刻意隐瞒了‘热情’的部分信息，我姑且相信这番说辞，但现在我很怀疑你是否能让我相信你是一名好的检察官。”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会是个好的检察官。” “嗯……你真的是蝙蝠侠吗？” 乔伊狐疑地看向蝙蝠侠，这台词不像是蝙蝠侠会说的吧。 蝙蝠侠一言不发，深沉地凝视着乔伊，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使人不禁感到空气都凭空下降了好几度。 乔伊暗自点了点头，这个感觉才对味儿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办公室去吧。” 一段时间后，乔伊和蝙蝠侠来到了地检官的办公室里。 “你放置的监视器非常隐秘，但是根本瞒不过我，这里有一个……那里有两个……还有那里……那里……” 乔伊一进门就指着屋内各个平常绝不会被注意到的角落说道。 “这些监视器的安装时间是在萤火虫烧了贝尔蒂内利庄园的两天后，而我在装好后的第二天早晨就发现了这些，但我并没有把它们拆除掉。” 蝙蝠侠眼神一动，没有说话。 “我信奉一句话叫清者自清，你想偷偷监视我尽管由你监视，我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乔伊神色坦然道。 “倒是你，蝙蝠侠，你把自己隐藏在一副冰冷的面具下，不让任何人窥探，又是想要隐瞒些什么呢？” “脱下那个头盔吧，我知道你是谁。” ------------ 第66章 真心话大冒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言，蝙蝠侠双眼微微眯起。 “难道你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吗？” 乔伊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个视频。 正是当初在戈登家意外拍到的芭芭拉变装蝙蝠女孩后从窗户里跳出去的场面。 “当时因为原先的房子被毁，我不得不到戈登家里暂住了几天，没想到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大秘密。” “我不是吉姆·戈登。” 蝙蝠侠冷不丁道。 “看来跟小丑对抗久了，连你也有了一些讲笑话的天赋，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戈登。” 乔伊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蝙蝠侠道。 “总之在几个月前，我意外得知芭芭拉·戈登就是蝙蝠女孩，而戈登本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也从未对他女儿的义警事业提供过任何帮助。” “我不禁在想一個问题，是谁在为蝙蝠女孩提供那些高科技设备？别的不说，单那辆蝙蝠摩托的价值，一个图书馆管理员一辈子赚的钱都未必买得起。” 讲到这里，乔伊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地表情。 “哥谭有足够财力供养蝙蝠侠家族的企业其实很多，凯恩、埃利奥特、西恩尼斯、阿卡姆……甚至包括企鹅人！” “我在调查芭芭拉的过程中曾一度陷入停滞，直到我听说芭芭拉的前男友叫理查德·格雷森，她和理查德开始交往的时间与蝙蝠女孩最初的活动时间高度重合，并且理查德还是哥谭最富有家庭的养子。” “现在还需要我说下去吗，韦恩先生？” 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 蝙蝠侠死死地盯着乔伊，有种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动手动脚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还有谁看过那段视频？” 最终，蝙蝠侠没有做出格的举动，只是问出了两个问题。 “所以你果然是布鲁斯·韦恩！” 看到蝙蝠侠的反应，乔伊眼前一亮道。 “当我推论出蝙蝠侠疑似布鲁斯·韦恩的时候还不敢肯定，毕竟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不同场地的次数非常多，直到刚才我才笃定自己猜对了。” “……”蝙蝠侠沉默了一秒后道：“回答我的问题。” “伱果然喜欢把人想得很坏，别担心，没有任何人看过这个视频，而我想要的，是一场彼此双方都能够坦诚相待的对话。” 乔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一脸郑重道。 “所以，你决定要脱下头盔了吗？” “这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想要我分享关于热情的情报给你，如果你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那就照我说的办。” 接着上句，乔伊又提醒了一句道。 蝙蝠侠陷入沉默，盯着乔伊看了许久。 “好。” 半响，蝙蝠侠开口了，他用双手脱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一张黑发蓝眼的坚毅面孔。 一张全哥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脸——布鲁斯·韦恩。 紧接着，布鲁斯又道：“既然是坦诚相待，那么想必你一定不会介意，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戴上这个吧？” 只见布鲁斯突然从腰带里掏出一根闪闪发光的金色绳索。 “那就是传说中的真言套索吗？神奇女侠随身携带的那个？没想到她会把这个借给你用。” 乔伊两眼一眯道。 其实布鲁斯一点也不想使用这些魔法造物，但他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唯一有疑点的乔伊又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不是恶徒，后续对乔伊的监视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在找不到新线索的情况下，布鲁斯只好找神奇女侠借了真言套索，他讨厌魔法是事实，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找出真相。 布鲁斯将真言套索的一端绑在自己手上，然后将另一端抛到乔伊面前。 “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真心话大冒险吗？” 乔伊低头看了真言套索几眼，没有犹豫太久，一脸坦荡地将套索抓起。 “只有真心话的那种。” 布鲁斯接过话道。 “我得试验一下绳子的真假，韦恩先生，请问你是蝙蝠侠吗？” 乔伊提议道。 “不。” 布鲁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故意答否。 突然之间，真言套索光芒大盛，犹如活了一般自己动了起来，疯狂地缠住布鲁斯的手。 随后布鲁斯犹如被强迫似地艰难开口道：“我——是——蝙蝠侠。” “这绳子的力量真是神奇。” 确认了真言套索是真货后，乔伊点了点头道。 “你刚才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时，布鲁斯开口问道。 “当然，我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乔伊一脸笃定道。 真言套索没有反应。 “萤火虫的越狱跟你有关吗？”布鲁斯继续问道。 “这是你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吧，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我没有帮萤火虫越狱。” 真言套索依旧没有反应。 “现在该轮到我发问了吧？” 乔伊开口道，“请问你是热情组织里的成员吗，韦恩先生？” 这个问题一出，布鲁斯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乔伊问这个的意义何在。 “难道他真的像我怀疑他一样怀疑我？” 布鲁斯在心中想道，同时嘴上也给出了答复，“不，我直到最近才得知热情的存在，更准确的说是因为你。” “我知道热情的时间比你早一些，但我对他们的认知也很少。” 乔伊紧跟在布鲁斯之后说道。 “热情是一个极度神秘的组织，他们目前似乎正处于组织成立的早期阶段，所以全世界到处都查不到热情曾经的活动迹象。” “当然，也有可能热情不是他们原本的名称，以前他们叫别的名字也说不定。” 在布鲁斯的注视下，乔伊开始自己的陈述。 “我只知道热情似乎正在四处网罗超能力者，他们声称要彻底清除世间的一切邪恶，还想邀请我入伙，就在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所以才会有人帮你除掉那些杀手，那个所谓的幽灵？” 布鲁斯想起了神秘的西洋剑幽灵。 “我说过，我只是隐瞒了部分信息，没有骗你，那个疑似使用西洋剑的家伙确实是隐形的，就是他向我发出的邀请，但我从没有真正看见过他。” 乔伊沉声道。 ------------ 第67章 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在邀请我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信息，让我非常在意。” 乔伊突然脸色凝重地提道。 “他说热情能够帮助我将超能力开发到全新的境地，每一个加入热情的人都能变得更加强大。” “这听上去很有诱惑力，热情的目标似乎也与你相同，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布鲁斯审视地看向乔伊问道。 “目标相同？你错了，布鲁斯。” 乔伊摇了摇头，“我确实说过要肃清罪恶的话，但我们都很清楚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一個能够振奋人心的口号，也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现实。” “但热情不一样，他们是真的打算这么做，而要彻底的消灭邪恶只有一种方法。” “消灭人类。”布鲁斯接过话道。 “没错，在这方面热情肯定跟刺客联盟有共同语言。” 乔伊赞同道。 “如果你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为什么你去拘留所的当天萤火虫就离奇越狱了？” 闻言，乔伊不敢相信地看向布鲁斯，“你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吗？” “热情有隐身能力者，他们想救萤火虫任何时候都可以，我是脑袋进水了自己送上门去给人怀疑吗？” “或许伱只是想给人营造出这样的一种印象。” “你真是疑心病重到不正常的程度了，”乔伊忍不住伸手扶额，“难道萤火虫越狱的时候我不在拘留所里，你就不会怀疑我和热情有关系了吗？” 布鲁斯沉默了。 “韦恩先生，我真心建议你抽出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乔伊苦口婆心地奉劝道。 “还是那个问题，他们随时都可以放出萤火虫，但为什么偏偏是那天？” 布鲁斯不以为意，继续转回刚才的话题。 “如果你确实不知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们没有放弃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热情可能是在故意陷害我，一旦我的罪名落实，我可能就不得不倒向他们。” 乔伊沉吟道，“如果我第一次拒绝邀请触怒了热情，那他们应该会找机会杀了我，隐身能力者的暗杀非常危险而且高效。” “可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他们的第二次邀请。” “不，你已经接到了。” 布鲁斯摇了摇头，“萤火虫放的那场火就是他们向你发出的邀请。” “那他们要失望了，我对他们的邀请一点兴趣也没有。” “拒绝一次或许不会让热情对你做什么，拒绝两次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乔伊眼神一动，这层他倒还真没想过。 “意思是说，热情随时可能会来杀我吗？” “也许。”布鲁斯淡淡道。 “脱下蝙蝠侠的头盔后，你变得健谈了不少。” 乔伊突然提道。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这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眼神倒是一点没变。” 乔伊摆了摆手，最后补充道：“你想知道的情报我已经说完了，真言套索也能证明我没撒谎，至于你是否要怀疑真言套索出了问题，那你就该去找神奇女侠聊聊了。” “另外，既然已经把话说开，那你安装的那些监视器和窃听器我就全销毁了，我不怕被监视，但不代表我喜欢被监视。” 说罢，乔伊将手上的真言套索解下。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将它安装到我发现不了的地方，但只要被我发现了，我想我就不得不为布鲁斯·韦恩侵犯我的隐私而起诉他了。” 布鲁斯对此不作回应，默默将真言套索收起，然后重新戴上蝙蝠头盔。 临走之前，乔伊提醒他道：“对了，别忘了去查沙利文家族的把柄，热情固然重要，眼下要做的事也很重要，以后我还会把更多的案子交给你。” 布鲁斯走后，乔伊清理掉了办公室内的所有监视器和窃听器。 紧接着，白蛇自动浮现在乔伊身后，将一张光碟塞入了他的脑中。 是的，这一次乔伊故技重施，又对自己的记忆动了手脚。 而且比上次的要更加冒险，因为他这回不仅仅只是剥离了自己的记忆，还虚构出了一段新的记忆。 白蛇的能力本质是溶解精神，既然能够溶解，那自然也能重塑。 精神与记忆紧密相关，指令光碟实际上就是将额外的记忆插入他人脑中，并将其原本的记忆与新记忆混合重新塑造完整。 因此受到指令光碟操控的人其潜意识乃至精神本质都已经接受改造，不会对自己反常的行为和认知感到任何违和。 一般来讲，白蛇的指令光碟针对的只是行为，即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做某件事，他的脑中不会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记得自己必须要去做这件事。 哪怕这件事是让他原地自爆这种超越现实的行为也可以做到。 那么问题来了，白蛇能否对记忆下达指令？或者说，它能否比抽离记忆更进一步，直接改变记忆？ 原著中白蛇虽然没有此类能力的体现，但它有着未知的成长性，且改变记忆这件事也不违背它的能力本质。 乔伊认为这有极大的可行性。 想要骗过真言套索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连被洗脑黑科技磨灭原有人格的人都能被套索唤回本性，单纯抽离记忆或记忆覆盖不太可能瞒得住。 只有从精神层面彻底将记忆改变才有一些机会。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举动。 风险不仅在于白蛇的新能力是否可以开发成功，更关乎这个世界的特性。 在DC的世界里，记忆与灵魂是高度相关的，任何对记忆的人为改动都会影响到灵魂。 就连扎塔娜这个级别的魔法师，在对光博士的记忆动手脚时，都不敢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他的灵魂给噶了。 白蛇面板上的精密度跟成长性一样也是未知，万一实际上很低的话，改变记忆说不定就会出大事。 得亏之前乔伊用白蛇的指令光碟做了不少实验，心里大致上有了估计，不然乔伊现在还真不敢瞎尝试。 最后证明，乔伊成功了。 他先把自己原本的记忆做了备份，等事情结束后白蛇就会自动把光碟插回来，让乔伊的记忆重置。 经过今天这件事后，再聪明的人也一定会被混淆很长时间，毕竟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能从底层改变记忆的，必是极其罕见的魔法大师，或者同等层次的超级科技。 有了这等技术的存在，除非是小丑那种脑子里一团浆糊的神经病，否则没人能理解乔伊这么干的理由。 ← To BeContinued◺◹◸ ------------ 第68章 迪亚波罗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将近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个月内，乔伊的代理地检官工作有条不紊地持续着。 利用阿图姆神与白蛇的能力，乔伊逐步将地检署里的摇摆分子全部辞退，并培养了一批新的部下。 至于莫克森与沙利文两大犯罪家族，则是在蝙蝠侠的渗透下露出了致命破绽，被全数逮捕，成为乔伊职业生涯里的巨大功绩。 最大的四个黑帮倒了，剩下的那几十上百個小帮派便只不过是一盘散沙，在GCPD放开了手脚的围剿下，全部垮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些小毛病已经不再需要乔伊亲自过问了。 东区里无数曾经受黑帮压迫过的民众纷纷对乔伊感恩戴德，每天都能为他带来一笔不小的声望收入。 这使得乔伊在后续的地检官选举中一骑绝尘，选票遥遥领先。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东区市民都推崇乔伊，尤其是以往跟黑帮有过关联，或者干脆就是混过某个小帮派的那些人。 品尝过不受规矩束缚，随意释放心中恶意滋味的人，要他重新回到受法律限制的日子里，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该死的，那个叫jojo的分明就是不想给我们活路！” 哥谭的某处角落里，一个名为野狗帮，成员总计十几个人的小团伙正聚集在凯恩纪念大桥的桥洞底下。 “不止是他自己，地检署那帮人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样，竟然一个愿意收钱的都没有，哪怕用枪指着他们都不同意，就像是突然之间一个个全变清廉了似的，简直不可思议！” “当初双面人当地检官的时候，都没法把地检署管理成这样，这个叫jojo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最近，好几个以前跟我们走得比较近的帮派都被抓了，天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 野狗帮老大听着众小弟的抱怨，脸色阴沉如水。 “依我看，这东区指定是混不下去了，干脆到别的地方发展算了，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钻石区找企鹅人……” “听你在放屁！” 野狗帮老大终于忍耐不住，勃然大怒道。 “我们所有人在这里都有案底，你以为跑到别的地方去他就拿我们没办法了吗？” “而且为什么我们当初会组建野狗帮，不就是为了能够自在一点，不想在等级森严的大帮派里被人看不起吗？现在去投奔企鹅人，他只会给我们最脏最累的活干！” “不，他说不定会为了跟检察官打好关系，直接把我们出卖给地检署！” 众小弟也怒了，“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可不想待在这里等着被抓进监狱！” “等等！好像有人过来了！” 就在这时，站在最边缘的一个小弟突然留意到有人靠近。 “什么人？是警察吗？” 野狗帮的所有人立即警惕起来，扭头望去。 只见夜色之下，一名身穿神父服装，留着粉色长发的高瘦男子从黑暗中走出，逐渐往这边靠近。 “喂！这里不是教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蛋！” 野狗帮老大冲着神秘男子驱赶道。 “要是再继续靠近，我这帮兄弟就要跟你好好玩玩了。” 话音刚落，野狗小弟们纷纷亮了亮手上的家伙，大多是棒球棍和刀具之类的武器，只有少数几人拿着枪，还是那种半个世纪前产的老古董。 这也没办法，这片国度虽然允许公民持枪，但对持枪的种类和生产年份都有严格的规定，还要考取相关证件，通过正规途径获得枪械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不然军火走私的利润就要下降很多了。 对于野狗帮这样的街头帮派来说，枪其实是个挺稀罕的玩意。 “你们这些丧家之犬，只会龇牙咧嘴假装凶狠，还指望着能吓到人吗？” 神秘男子不屑地看了野狗帮众人一眼道。 “我名为迪亚波罗，我需要仆人，一群忠实的仆人。” 迪亚波罗伸出手，手上正拿着一副獠牙厉鬼造型的石制面具。 “只要伱们听从我的命令，我就可以给你们无与伦比的力量，能够让你们无需再畏惧被警察围剿的力量，你们将抛弃以往的肤浅欲望，获得真正的自由。” “在我的带领下，你们将彻底清除这世间一切邪恶的根源——人类。” 野狗帮众人愣了半天，随后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不会是刚从阿卡姆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吧？他竟然想要我们当他的仆人？” “还想消灭人类？老兄，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这位……迪亚波罗神父？不得不说我得感谢你，本来我压力很大，但现在只想开怀大笑，整个人一下子轻松多了。” 噗哧！ 就在这时，一道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被野狗帮众人的大笑声所掩盖。 “奇怪？怎么好像下雨了？” 其中几名小弟感到有雨滴打在脸上。 “不对啊，我们在桥洞底下不可能会淋到雨啊，而且这个味道怎么感觉有点腥……”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的野狗帮小弟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下一秒，他露出了惊骇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大叫。 “沃德法克！！！！” 只见众人之中的一名小弟，胸口处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个手臂粗细的血洞！ 刚才打在其他人脸上的雨滴，其实是飞溅出去的鲜血！ 他死得太快，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咽气了，甚至没有倒地，以至于身边最近的人都才刚刚发现这个恐怖的事实。 “你们知道吗？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只有超越人类才能突破桎梏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 忽然，一道深邃的声音响起，声音之近就仿佛说话的人正在跟前一样。 抬头一看才发现，上秒还在十米开外的迪亚波罗，此时已经近在咫尺。 在众人愣神的瞬间，迪亚波罗刷的一下将手中的石鬼面盖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同时另一只手沾上胸口破洞之人留出的血液，飞速抹在石鬼面上。 “你们，别做人了。” ------------ 第69章 恐怖至极的杀人案 沾染上鲜血的石鬼面瞬间长出骨刺，噗呲一下深深扎进戴上面具之人的大脑里。 “啊！！！！！” 这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紧接着一道奇异的光芒从面具上绽放而出。 “谢特！这个穿神父装的神经病干掉了我们两个人！” 边上，野狗帮老大惊怒交加。 “兄弟们，抄家伙干死他！让他知道自己惹错人了！” 其余众人反应过来，立马举起武器就要攻向迪亚波罗。 嗖！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突然掠过，将所有试图攻击迪亚波罗的人瞬间撞飞。 “什么鬼？刚才那是……” 定睛一看，拦在迪亚波罗身前的赫然正是刚才被石鬼面刺穿大脑之人。 他此时的模样跟刚才有些不太一样，两眼瞳孔通红，皮肤突然变白了许多不说，嘴里还长出了两颗细长的獠牙。 就连指甲都变得又尖又长。 就好像神话传说当中的吸血鬼似的。 “杰克！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野狗帮众人不敢相信地瞪着死而复生的杰克问道。 “而且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杰克对昔日同伴的询问不屑一顾，转过身面向迪亚波罗跪了下来 “这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杰克真的要当那个人的奴仆吗？” 摸不清状况的野狗帮众人还傻愣愣地在原地发呆，而这将导致他们的最终结局。 杰克一脸虔诚道：“迪亚波罗大人，感谢您赐予我新生，我现在感觉到身体里正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来，但是……” 顿了顿后，杰克接着道：“我还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饥饿感，当我看到这些……人的时候。” “这是当然的，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而是以鲜血为食的吸血鬼，人类在你面前就像是面包一样。” 迪亚波罗微微俯身，将手按在杰克的脑袋上。 霎那间，无形中一股诡异的压迫感降临到杰克的身上，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手，在他的感觉中却仿佛比一座山还要沉重。 “我的第一個奴仆，你现在感觉饥饿，是吗？去填饱肚子吧，我允许你捕食这些人。” 闻言，杰克眼前一亮，“感谢迪亚波罗大人。” 他转过头，对着野狗帮全员露出了嗜血的狞笑。 砰！砰！砰！ 就在此时，野狗帮中有枪的数人终于反应过来，对准杰克连续开火。 杰克刚刚转化成吸血鬼，一时间还躲避不开子弹，数枪全中，身上多出了好几个枪眼，噗呲噗呲地往外喷血。 “成功了，他中弹了！他马上就要……” 正当野狗帮的人以为杰克会中枪身亡之时，杰克突然嘴角一裂，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他身上的枪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不消多久就会恢复如初。 嗖！ 杰克身影一闪，动作之快犹如猎豹般迅猛，野狗帮的人根本反应不及。 噗呲！ 眨眼之间便有一人中招，杰克长出尖锐的指甲的手插入前者的脖颈，此人全身的血液立马被吸入杰克的体内。 通过石鬼面转化而来的吸血鬼与传统印象当中的吸血鬼不同，首当其冲的就是吸血方式，石鬼面吸血鬼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构造，任何肢体部位都能用来吸血。 “嗯哼~~爽，太舒服了！这种无与伦比的舒爽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就连磕粉之后连射三发跟这个比起来都只是小儿科！” 第一次吸食人血后，杰克瞬间被这股异常的满足感所征服，脸上露出了高潮般的表情。 “不够，还不够，我还要更多，更多！” 杰克在短短数秒之内就吸干了一个人的血，接着转向另一个人。 “谢特谢特谢特！他们说得不是胡话，杰克已经不是人类了！他变成吸血鬼了！” “所有人快跑！或者谁能报个警！” “法克！老大已经第一个跑了，我就知道跟着他混不靠谱！” 野狗帮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可惜这里是桥底，一条入口已经被杰克和迪亚波罗堵住，而另外的出口就只剩下跳河了。 “该死的，我不会游泳啊！” “我记得伱，在我第一天加入帮派的时候，你强迫过我！还逼我吸你的——” 杰克抓住那名旱鸭子，想起了对方曾经欺辱自己的经历。 “你的血里散发着恶臭，你的血不配被我吸入体内。” 听闻此言，吓得瑟瑟发抖的旱鸭子脸上一喜。 下一秒，他的下方忽然一凉。 “啊啊啊啊啊——唔！” 超乎想象的剧痛袭来，旱鸭子大声惨叫。 叫道一半，杰克立马用力掰开了他的下巴，将硬生生扯掉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惨叫戛然而止。 杰克目光阴冷地盯得他，恨声道：“我会让你体会痛苦的死去！” 话音刚落，杰克挥出手刀削断了旱鸭子的四肢，然后将其残躯扔入河中。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那群跳河逃跑的野狗帮众。 纵身跃入河中。 ----------------- 第二天，正午时分。 凯恩纪念大桥底部的桥洞，GCPD在此设下了严密的警戒线，许多记者围在警戒线外面。 戈登在数名部下的簇拥下快步从记者群中穿过，进入到警戒线内。 随后他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十几具尸体分别倒在桥洞的地上或漂浮在周边的河面上，河底还打捞出一具被分尸的尸体。 除了被分成数块的那具尸体还算正常外，其余的尸体全都被吸干了血液，化为了干尸。 “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吗？” 戈登询问正在现场勘察的巡警道。 “报告长官，这些干尸几乎无法提取出指纹和基因，被分尸的尸体化验结果天黑后才能出来，不过从他们还保留完整的衣服来看，有点像是野狗帮的人。” 巡警回答道。 “野狗帮？” 戈登对这个只有十几个人的野狗帮没有任何印象。 “他们是个非常小的街头帮派，喜欢穿着统一制式的，胸口上印着野狗图案的衣服。” 巡警解释道。 “这真是太惨了，长官，谁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来？” 旁边一名年轻警官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你以后还会看到比这更加惨烈的场面，年轻人。” 戈登抬头看了看天空，眼镜上的反光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 To BeContinued◺◹◸ ------------ 第70章 消灭邪恶人类，世界属于热情 深夜，GCPD总部大楼天台上。 蝙蝠灯下，戈登将十几张照片递给了面前的蝙蝠侠。 “这些死者全是野狗帮的成员，一个成员总数为十四个人的街头帮派。” “这里只有十三张照片。” 蝙蝠侠看了看照片后说道。 “是的，目前只发现了十三具尸体，剩下的那个人叫杰克·丹尼，是個二十出头的青年，我们正在全力搜索他的下落，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生死不明。” 戈登从怀里取出一支烟斗点着，吸了一口后接着道。 “只有一具尸体的死因是溺水，其他人的血全都流干了，但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能造成那么大出血量的伤口，像这样离奇的死状已经很有段时间没见到过了。”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现场留下的血迹并不算多，就好像他们是被人提前抽干了血后再扔到凯恩纪念大桥的，但那又是不可能的，因为附近的监控拍下了野狗帮前往桥洞的画面。” “然后直到尸体被发现前，他们都没从桥洞里离开。”蝙蝠侠接着戈登的话往下说道。 “有发现其他人靠近过桥洞吗？”蝙蝠侠问。 “监控里没有拍到，但有案发当晚路过大桥的目击证人声称，自己看到了一名神父从桥洞里离开。” 戈登摇了摇头道。 “神父？” “是的，目击者说那名神父长得又高又瘦，还有一头粉色的长发，特点十分鲜明，所以印象很深刻。” 神父，高瘦，粉发。 蝙蝠侠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记忆里似乎不存在同时符合这三条特征的人。 当他思考的时候，戈登则是找到了乖乖站在他身后的罗宾。 “孩子，有一阵子没见你了，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戈登关切地看着罗宾道。 “如果你哪天不想干这行了，就告诉我一声，要是蝙蝠侠敢逼迫你，我保证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哈，谢谢，戈登局长，但我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之前是因为有点私人的小事，不得不休了一阵子假。” 罗宾笑了笑道。 “你还是个孩子，实话说，当得知你的前辈不干了之后我很高兴，因为他终于从难以想象的危险之中脱离了，结果蝙蝠侠又找来一个伱。” 说起这话，戈登的表情五味杂陈，“我很欣赏他，但他经历了太多他那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事，我不希望你遭受跟他一样的磨难。” 罗宾沉默以对，要是让戈登知道迪克不当罗宾之后是跑去布鲁德海文当了夜翼，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戈登局长，我得走了，蝙蝠侠在叫我。” 就在这时，罗宾突然出声，欲要离去。 戈登脸上一愣，转头看向蝙蝠侠，结果发现天台上早已没了后者的影子。 再一回头，刚刚还在眼前的罗宾也不见了。 “又是这样。” 戈登摇了摇头，对蝙蝠家族的神出鬼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说那个粉色头发的神父是怎么做到凭空让那么多人的血流干的？” 蝙蝠车内，罗宾开口问道。 “……” 蝙蝠侠没有说话。 “如果尸体上没有大的伤口出血，那么有可能是用专业的抽血设备，犯人是为了卖血才对野狗帮下手，这算是一个动机，但一个神父如何携带那么多的设备和血袋？如果他还有别的共犯，为什么目击者只看到一个神父？” 罗宾继续问道。 “……” “……” 两人一起进入了沉默。 “你还在生我离家出走的气，对吧？” 良久，罗宾再度开口。 “不。” 蝙蝠侠终于说话了，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你果然还在生气。” 罗宾垂头丧气道。 “我知道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认错了。”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 蝙蝠侠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 “你就是你，杰森，你代替不了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需要你来代替。” 过了一阵，蝙蝠侠冷不丁道。 “我明白。” 闻言，罗宾脸色放缓。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小伙子们，但是现在你们最好赶快去伯利恩区第九大道11街42号，那里发生了件大事。” 就在此时，蝙蝠洞中的阿尔弗雷德发来了紧急通知。 “第九大道11街42号？” 蝙蝠侠隐隐感觉这个地址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那里是卡梅恩法官的府邸。” 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吱！ 在公路上疾驰的蝙蝠车突然一个急刹，原地调转车头往伯利恩区方向而去。 哥谭法院一共有将近二十位法官，卡梅恩法官在其中算是资历比较深的一位，也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法官。 一般的哥谭法官自视甚高，再腐败也只收大型黑帮的贿赂，对于中小型黑帮则基本不往来，在不涉及到大黑帮的案子里，他们会视舆论情况来决定如何审判，对于正常的民事纠纷也会尽量做到公允。 而一旦某个大黑帮或大家族的人犯了事，这些法官就会毫不犹豫地偏袒他们，无论受害者怎样凄惨也无动于衷。 卡梅恩则犹有过之，不论是大小黑帮还是正常纠纷，谁出的钱多谁就赢得审判。 在哥谭的环境里，像卡梅恩法官这样的人都算是难得一见的贪官了，可惜这人收钱手段很高明，甚至可以说是合法受贿，至今都没人能逮到他的把柄。 自然而然的这种人仇家一定不少，现在估计就是被谁杀上门了。 大约十分钟后，蝙蝠侠和罗宾抵达了卡梅恩法官的住址。 他们显然来晚了。 因为此时已经有许多人围在了卡梅恩法官的住宅前，而卡梅恩法官本人则悬挂在房子的顶部，他的尸体就跟野狗帮一样变得异常干瘪，但相对要更好些，没有枯槁到分辨不出长相的地步。 就仿佛凶手是刻意让人们能够认出卡梅恩法官的身份，故意没有将他的血彻底放干一样。 看到卡梅恩法官尸体的瞬间，蝙蝠侠瞳孔瞬间缩了一下。 因为就在尸体悬挂之处的下方，三层楼的墙面上，有一句用鲜血写成的话。 “消灭人类邪恶，世界属于热情！” ------------ 第71章 布鲁斯约见乔伊 热情！又是热情！ 继消灭黑帮家族之后，他们居然盯上了腐败法官，看来这帮人确实打算清除世间的邪恶。 尽管这句标语，看上去更像是野心家的一种借口。 卡梅恩法官的住宅内，蝙蝠侠和罗宾搜索着一切可能的线索。 现在距离案发时间很短，GCPD和记者还没到，外面围观的平民则完全不敢靠近。 目前没人能打扰蝙蝠侠二人的调查。 “看卡梅恩法官的尸体症状……跟杀死野狗帮的凶手似乎是同一个人。” 罗宾表情凝重道。 “为什么是野狗帮？” 蝙蝠侠冷不丁开口问道。 “热情的前几次出手，目标都不是简单之辈，如果连续两起案件的凶手都是热情所为，为什么要在杀死卡梅恩法官前找上野狗帮？” 闻言，罗宾顿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对啊，而且热情每次作案都会留下自己的名字，可是野狗帮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为什么？” “野狗帮和卡梅恩法官的两起案件如此接近，这中间究竟有什么联系？生死不明的那位杰克·丹尼又是怎么回事？” “便士一，调查一下卡梅恩法官以前有没有审判过野狗帮的人。” 蝙蝠侠呼叫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让他调查信息。 没过多久，阿尔弗雷德的回复就来了。 “我查过了，卡梅恩法官在两年前曾经判野狗帮的所有人十五年有期徒刑，但最终只判了半年。” “让我猜猜，卡梅恩勒索他们了？”罗宾问道。 “显而易见的事，据我调查到的信息表示，野狗帮在入狱的时候曾怒斥卡梅恩狮子大开口，几乎将他们所有的钱都卷走了。” 阿尔弗雷德肯定道。 “啧啧，这些野狗还真惨。”罗宾啧啧称奇。 “所以热情杀了卡梅恩法官其实算是在给野狗帮复仇？但野狗帮的全灭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正在搜索当中的蝙蝠侠发现了一个极不寻常的线索。 卡梅恩三楼卧室窗台左边的墙上，有一个深深嵌入墙体的手印！ 就像美术课上做泥塑时稍微一按就会凹进去的手印一样。 墙上的手印并不完整，只有四根手指的一半，诡异的是指甲部分似乎有些太长了。 窗户则早已碎成了渣，玻璃碎片全落在屋内。 显然是有人从外面撞碎了玻璃闯进来，在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地顺手扶了下墙，然后就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手印。 无论这道手印是谁留下的，他的力量都一定是惊人的强。 蝙蝠侠将视线集中到手印上，启动蝙蝠头盔的拍摄分析功能，把手印的所有信息全部记录下来。 包括指纹，手指长度，指甲长度等等。 记录好的信息全部打包发送到蝙蝠电脑上，由阿尔弗雷德从数据库中寻找是否有匹配的人。 “有一個好消息和坏消息。” 阿尔弗雷德查得很快。 “好消息是指纹的主人找到了，坏消息是它属于杰克·丹尼。” 蝙蝠侠和罗宾眼神同时一凝。 在联想到野狗帮之事的时候他们就猜到杰克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一般，但手印出自杰克就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因为野狗帮在两个星期前还抢劫过几名路人，整个的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包括杰克。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忽然，蝙蝠侠想起了乔伊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热情在邀请乔伊的时候声称他们能够帮忙开发超能力…… “接通伯恩利区的所有监控摄像头，全力搜索杰克·丹尼的下落！” 蝙蝠侠严肃地对阿尔弗雷德下令道。 至于卡梅恩法官这里，该查的地方全都已经查过了，蝙蝠侠跟罗宾直接离开。 “热情既然声称要清楚邪恶，那么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也一定会是那些逍遥法外的贪官或黑帮分子……” 怀着这样的想法，蝙蝠侠两人在伯利恩区各个比较知名的贪官污吏的住址来回搜索。 一夜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杰克没有再次出现的迹象。 天亮之后，蝙蝠侠和罗宾返回了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立刻向两人报告。 “我查过了从野狗帮遇害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监控记录，总共有二十四个摄像头拍下了疑似杰克的身影，时间全都在晚上，他白天似乎不外出活动。” “疑似？就没有一个确定的吗？” 罗宾奇怪地问道。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们自己看就明白了。” 阿尔弗雷德将二十四个摄像头拍下的画面分别播放出来，有意思的是每段画面都只有一两秒，最长的也有三秒。 画面中，一道人影嗖的一下突然从一头高速移动到另一头，速度快得不像话。 只有三个摄像头拍到了人影的正脸，尽管非常模糊，但在蝙蝠电脑强大的算力修复下，依稀能够分辨出杰克的面部特征。 至于其他的画面则是从穿着和移动速度来进行判断的。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杰克·丹尼目前还在伯利恩区境内游荡，就是不知道他具体躲在什么地方。” 阿尔弗雷德总结道。 “还真棘手，哈~”罗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已经三天没合过眼，现在真的得去休息一下了。” “快去睡觉吧，孩子，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阿尔弗雷德开口道。 “阿尔弗雷德，帮我约见乔伊·琼斯检察官，就说我邀请他来参加游艇派对。” 蝙蝠侠脱下头盔吩咐道。 既然杰克目前只在晚上活动，他晚上就没时间顾别的，但事关热情，只有乔伊那里可能找得到线索。 白天他只能用布鲁斯这个身份来跟乔伊沟通，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坦诚相待过了，虽然还远远谈不上信任。 一段时间后，东区地检署。 办公室里的乔伊接到了一通电话，正是阿尔弗雷德打来的。 “潘尼沃茨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说韦恩先生打算邀请我参加他的豪华游艇派对？” “……原来如此，我会去的。” 挂断电话，乔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游艇派对？还真是个好借口。” ------------ 第72章 你人还怪好的咧 阳光明媚的天空下，一艘快赶上普通客轮大小的豪华游艇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游艇上，一场韦恩家族举办的盛大派对正在进行。 总计五十多名宾客受邀前来，每个都来自哥谭的上流社会。 乔伊西装笔挺，手里拿着杯酒在宴会上闲逛，也不喝，就拿着。 时不时有认出他的人上来搭话，他便公式化微笑着应付几句。 此时此刻，布鲁斯正像个交际花一样被人群簇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出身来。 “嘿，那边的，如果你不想参加这场无聊的宴会，又为什么要过来。” 突然之间，一道略显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乔伊身后传来。 循声望去，率先入目的便是那头极其显眼的火红色头发，接着就看到了一张明明面容姣好却醉眼朦胧邋里邋遢的脸。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凯特·凯恩女士？” 乔伊认出了此人的身份，雅各布·凯恩上校的女儿，布鲁斯的表姐。 “嗝~是的，你记性挺好，jojo检察官。” 浑身酒气的凯特打了个嗝后道。 “恕我直言，凯恩女士，你再这样酗酒下去，迟早会有生命危险。” 乔伊正色道。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凯特不以为意道。 “只是個善意的提醒，前不久我跟你父亲谈了一笔交易，现在凯恩家族算是我的盟友，多少有点关系吧。” “那伱还怪好的咧。” 凯特耸了耸肩，继续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或者你只是不想闻到我身上的酒气，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别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既然不喜欢这个场所，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又不是什么带有政治性质的慈善宴会，你在这里得不到任何资助。” 凯特转而问道。 “哈，这可是韦恩家族的邀约，哥谭有谁会拒绝呢？” 乔伊轻笑两声，理所当然道。 “说得也是，该死的社会阶级制度。” 凯特哼了一声，又问道，“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超能力卖给我父亲？” 乔伊眼睛微眯，“他告诉你了？” “你不是要他挑十个人吗？他想把其中一个名额给我。” 凯特撇了撇嘴道，“尽管我对超能力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他非逼着我去。” “我记得我跟凯恩上校说过，学习波纹的最好是没有不良嗜好的优秀精兵。” 乔伊上下打量了一副酒鬼模样的凯特，哪里符合得了条件。 其实凯特本人的素质并不差，她当初是西点军校里成绩最优秀的高材生，本来应该前途无量，但却因为跨性别恋爱被直接开除了，女朋友也为此分手。 备受打击的凯特从此一蹶不振，终日借酒消愁，养成了酗酒的好习惯。 “你说得对，所以我父亲最近一直在逼我戒酒，但要我说，滚蛋去吧。” 乔伊闻言了然，难怪自从跟凯恩上校谈好了后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半点消息，他还纳闷挑十个人有这么难吗。 原来这老东西是想让他女儿学波纹，算盘打得还挺精。 不过看样子他女儿不领情啊。 凯特看向乔伊，道：“你也看到我这副样子了对吧，能不能麻烦你跟我父亲说一声‘凯特·凯恩就是个酒鬼婊子，别想让我把波纹教给她’！” “你确定他听到这句话不会被气到发疯吗？” 乔伊干笑道。 “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就行了。” 说完，凯特就转身朝酒水区摇摇晃晃地走去。 “已经好几年了，她还是没从那件事里走出来。” 这时，布鲁斯的声音从乔伊身旁响起。 “我还以为只有在戴上面具的时候，你才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乔伊头也不回地说道。 “雅各布跟你做的交易，我在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 布鲁斯面不改色道。 “所以，现在你可以开始讲正事了吗？” 乔伊转过身来问道。 “嘿！伙计们！” 只见布鲁斯突然搭在乔伊的肩膀上，冲着派对上的人们高声道。 “让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东区新上任的地检官乔伊·琼斯，他今年才只有25岁，是哥谭最年轻的一任地区检察官。” “我很欣赏这个小伙子，当我看到他时，总会想起当年哈维·丹特精神正常时的模样，你们一定记得那是一个多么可敬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哈维当上地检官的时候只比他大一岁。” 说到这里，布鲁斯做出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道。 “但是我听说东区地检署的基础设施还在沿用当年留下的，于是我决定为东区地检署捐赠一笔资金，帮助他们改造设施。” 说完，布鲁斯就以要和乔伊商量细节的理由转移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里。 “你果然对自己的保密身份重视过头了，完全没必要干什么都要找个理由。” 乔伊摇了摇头道。 “你已经证明了在保密方面我还不够谨慎。” 布鲁斯面无表情道。 “所以你已经调查到哪一步了？” 乔伊直接进入正题道，伯利恩区不在乔伊的辖区内，因此他对事情的细节不是很清楚。 “你对一个高瘦身材的粉发神父有印象吗？” 布鲁斯问道。 “粉色头发的神父？” 乔伊想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没见过，我觉得一般这种发色的人就当不成神父吧。” “但也未必，哥谭总共有47座教堂，说不定会有哪位神父去染了一头粉发的。” “你之前说过，热情的隐身人提到过他们可以帮助人开发超能力，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布鲁斯接着问道。 “不确定，我认为就算真有办法肯定也有巨大的副作用，否则全世界的超能力者都要求着热情来帮自己了。” 说着说着，乔伊忽然一顿，目光严肃地看向布鲁斯。 “你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掏出手机，播放了几段无声的视频，就像乔伊当初给他看蝙蝠女孩的视频一样。 而他给乔伊看的视频，自然就是杰克被监控拍到正脸的那几个画面。 “看起来，热情不仅有辅助开发超能力的方法，还能让普通人得到超能力。” ------------ 第73章 蝙蝠侠初遇吸血鬼 “也许热情对杰克使用了某种强化药剂，就像毒藤女那样。” 乔伊猜测道。 “很有可能，这意味着他们一定有一个生化实验室作为基地，在哥谭，能符合这个条件的场所不多。” 布鲁斯点了点头。 “等等，你如何确定药剂是在哥谭生产的？” 乔伊皱起眉头问道。 “我无法确定，但即便药剂是从外地运输过来，也不可能不需要特定的环境来保存，最佳的地点只会是生化实验室。” 布鲁斯淡淡道。 乔伊沉吟片刻，认同了布鲁斯的猜测。 “乔伊，你受到过热情的邀请，我需要你回忆一下他们邀请你时说得每一句话，有没有关于热情的信息，哪怕是一个名字？” 布鲁斯凝视着乔伊问道。 “他们非常谨慎，没有向我透露过任何可能暴露组织的信息，我了解的情报不比你多。” 乔伊摇了摇头道。 “现在就只有两個线索，一个是从普通人变成超能力者的杰克·丹尼，另一个则是曾在案发现场出现过的粉发神父。” “通过杰克突然得到超越人类的力量来看，热情可能在哥谭有一座实验室充当行动基地，是否真实存在这样一个地点则不确定。” 梳理了当前全部的全部信息，能得出的只有这些。 “热情大概率正在策划针对哥谭腐败官员的刺杀行动，本来只是野狗帮一个小混混的杰克，由于不明原因成为了他们的刽子手。” 乔伊沉声道，“你想要阻止杰克的行动，就必须密切监视各个官员的安全，但这将导致伱没有办法分散出多余的精力在调查其他线索上，所以就找上了我，没错吧？” “你曾经上过热情的邀请名单，他们的目标中或许还包括你。” 布鲁斯面色严肃道。 “不用特意提醒这一点我也会帮忙，热情这种极度危险的组织，也在我的目标名单上。” 乔伊表情认真，“甚至，我都在想要不要咱们换一下，杰克让我来对付，你去调查那个神秘的粉发神父。” “你能保证不杀他吗？” 布鲁斯问道。 “这是个蠢问题。”乔伊如是道。 “是的，你会杀掉他，而且一定会在合法的范围内杀死他，所以杰克不能交给你。” 布鲁斯神情笃定道。 “……你知道我才是地检官，对吧？” 乔伊挑了挑眉毛。 “伯利恩区不在你的辖区范围内。” “杰克只是一个小混混，没人知道他是否自愿加入热情，他可能只是受到了热情的催眠，就像萤火虫一样，那他甚至称得上是受害者。” 布鲁斯一脸郑重道。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布鲁斯，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超能力犯罪者的危害性，将针对正常人的法律和道德套用在他们身上，你真的认为这合理吗？” 乔伊意味深长道。 “总之，你说得对，杰克在伯利恩区活动，我确实不方便插手，所以那个骚包的粉发神父就交给我了，我会动员所有的人手把他揪出来。” 话音落下，乔伊突然似笑非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调查热情，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在真言套索下证明了自己不是热情的一员，但也仅仅只是热情罢了，我知道你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布鲁斯面无表情道。 “你的波纹也是突然之间得到的，如果不是热情教会了你使用波纹，那你的波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如果我说我是在伦敦旅游时跟一位男爵学的，你信吗？” 乔伊微微一笑道。 “伦敦？” 布鲁斯眉头微皱，他想从乔伊的表情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合作。 可以肯定的是，热情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加上乔伊多次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使得布鲁斯的思路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路线。 至于布鲁斯内心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乔伊一点也不在意，反正世界上就没有几个能让布鲁斯看顺眼的人。 只要将热情与自己切割开来，乔伊的目的就达成了。 一点点看着蝙蝠侠被带偏思维，乔伊有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前世看漫画那么多人都在吹捧蝙蝠侠的聪明才智，想必看穿自己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到了那个时候，乔伊早就无所谓真相揭不揭穿了。 ----------------- 夜幕降临，布鲁斯终于可以褪去面具，展现真正的自我了。 他从游艇派对里回到蝙蝠洞后，就第一时间穿上自己的蝙蝠战衣，驾驶蝙蝠车前往了伯利恩区。 罗宾这次没有跟着他，因为奥蒂斯堡区也出了一些事情，罗宾到那里去了。 蝙蝠少女也有很大的一片街区需要巡视。 哥谭这地方，每个晚上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犯罪事件，不管有多少人手都不够用。 “阿尔弗雷德，现在就接通伯利恩区的所有监控摄像头，一旦有发现杰克的身影就立即通知我！” 蝙蝠侠一边在伯利恩区到处巡逻，一边联系蝙蝠洞中的阿尔弗雷德。 “我已经这么做了。” 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他的视线紧盯着蝙蝠电脑上那数千个监控画面，当然不是用肉眼去看，蝙蝠电脑有专门的人工智能负责筛选对应的摄像头。 要是靠人眼，那阿尔弗雷德这把年纪估计得看瞎了都发现不了杰克。 他之所以目不转睛地看着，是为了在第一时间将摄像头的位置汇报给蝙蝠侠。 “发现疑似目标人物！” 突然，蝙蝠电脑发出了红色警报，数千个监控画面迅速消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画面。 画面上，一道酷似杰克的人影从监控的一头高速移动到另一头。 “蝙蝠侠，杰克出现了，他正在伯利恩区第七大道28街附近！” 阿尔弗雷德立即向蝙蝠侠报点。 “那里距离安布卢斯市议员的住址只隔了两条街。” 蝙蝠侠提前将伯利恩区所有官员的地址都记了下来，迅速锁定到杰克的目的地。 “逮到你了！” ------------ 第74章 wryyyyyy！ “科波特阁下想进一步提高赌场营业执照的发放标准？没问题，我明天就在市议会上提出这个法案。” 伯利恩区的一栋别墅里，安布卢斯议员正在与某人通着电话。 “哈哈哈，放心吧，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法案的真实目的，我敢保证只要我把这个法案拿出来，一大半的议员都会立刻表示同意。” “我相信，等法案正式推行后，整個哥谭九成以上的赌场生意都将归科波特阁下所有。” “明天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安布卢斯一脸奸笑地挂断了电话，他已经预见到那位科波特阁下达成目的后，会给自己多大的一笔奖赏了。 “科波特阁下？那只老企鹅打得一手好算盘，增大其余人得到营业执照的难度，让自己掌握哥谭全部的合法赌场，到时候金山银海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 “谁在那！” 安布卢斯被这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左轮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与企鹅人阴谋勾结，滥用议员立法的权力，安布卢斯，连我都对你这种人不齿。” 一名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的青年从黑暗中走出，露出嗜血的笑容。 “我劝你不要妄图反抗，因为那会让你死的更加痛苦。” 杰克往安布卢斯的方向迈出一步。 砰！ “去死吧，神经病！” 安布卢斯扣下了扳机，子弹瞬间从杰克右边眉毛的上方贯穿了整个脑袋。 杰克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枪眼，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 他顿住脚步，伸出手在伤口上摸了摸，然后将沾上血的手指塞进嘴里嘬了嘬。 “wryyyyy~” 杰克的嘴角逐渐上扬，勾勒出一抹狞笑。 见到这一幕的安布卢斯当场吓得腿都软了。 “脑袋上中了一枪，他……他怎么可能没死，我他妈的一定是在做梦！” “别……别过来！你这个怪物！” 看到杰克再次迈步前来，安布卢斯立马声音颤抖着警告道。 他的身后就是窗台，距离地面接近十二米，房间的门在杰克那边，这意味着安布卢斯已经想逃都没地方逃了。 砰！砰！砰！砰！ 安布卢斯握枪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疯狂按下扳机清空子弹，结果只有两发打在了杰克的躯干上。 连脑袋中枪都打不死，打中了其余部位就更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杰克跟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地向安布卢斯靠近，他每走一步，脑袋上的伤口就恢复一分。 等安布卢斯打完子弹，杰克刚好走到他的面前。 只见杰克伸出手，刷的一下刺向安布卢斯。 碰！ 千钧一发之时，安布卢斯身后的窗户突然破碎，一道黑影从外面冲进来，直接撞在了杰克的身上。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杰克不禁退开了数步。 但黑影还是晚来了一步，杰克的手已经插进了安布卢斯的脖颈之中，后者的血液开始被迅速吸入杰克的体内，皮肤一点点变得干瘪。 “喔~看看谁来了，这不是让哥谭的犯罪者们惧怕不已的黑暗骑士吗？” 杰克看向突然闯入的蝙蝠侠，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不知道打扰别人吃饭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杰克，无论热情向你承诺了什么，都是谎言，他们只是在利用伱。” 蝙蝠侠有些投鼠忌器地看了眼杰克手上生死不知的安布卢斯，开口道。 “放开安布卢斯议员，你还有挽回一切的机会。” “哈哈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蝙蝠侠？你根本不知道热情是怎样伟大的组织，它让我找到了生存的意义！” 杰克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你能够阻止我吗，蝙蝠侠？告诉你吧，我来这里的目标已经完成了，距离天亮只剩三个小时，我今天还有别的任务要做，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就让他跟你玩玩吧。” 还没等蝙蝠侠会意过来杰克口中的“他”是什么意思，杰克便将安布卢斯往蝙蝠侠的方向扔出去，直接转身离开，人影一闪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蝙蝠侠正准备冲上去继续追踪杰克，却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所震惊。 “wryyyyyy……” 被当成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安布卢斯忽然站了起来，身体诡异地扭曲着，怪叫从口中喊出。 不仅如此，安布卢斯的皮肤也变成了灰色。 “我好饿，蝙蝠侠！” 安布卢斯厉吼着朝蝙蝠侠冲了过去。 “什么！” 完全没想到安布卢斯会突然变异的蝙蝠侠来不及闪避，只能用双手横在身前挡住。 然后，更让蝙蝠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当安布卢斯一头撞上来的时候，蝙蝠侠立刻感受到一股几乎无可抵挡的巨力，瞬间将其撞得倒飞出去。 “这种力量，几乎与杀手鳄的等级相当。” 安布卢斯展现出的惊人力量超出了蝙蝠侠的预料，他知道杰克已经受到了强化，所以提前穿上了防御性能更强的蝙蝠装甲。 即便如此在刚才的撞击下也把右臂撞脱臼了。 蝙蝠侠一边将右臂复位，一边警惕地与安布卢斯拉开距离，脑中开始思考。 “杰克用某种方式将安布卢斯转化成了跟他相似的存在，我没看到他使用任何药剂，除了……” 蝙蝠侠想起刚才杰克将手完全插进了安布卢斯的脖子里。 安布卢斯的转化会不会跟那只手有关系？ 蝙蝠侠的想法没有错，但安布卢斯并非被杰克转化成了和他一样的吸血鬼，而是处于吸血鬼之下的眷属种族——尸生人。 尸生人是吸血鬼将人类的血吸干后，再将自己的体液注入到人体内，使其发生变异。 被转化而来的尸生人将会无条件地听从吸血鬼的命令，等同于吸血鬼制造的傀儡。 野狗帮的那十几个人没有被转化成尸生人，就是因为杰克只吸干了他们的血，而没有注入自己的体液。 力量方面，尸生人略逊于吸血鬼，再生能力则大大不如，即使不靠波纹和太阳，使用普通武器也有机会杀死尸生人。 ------------ 第75章 狼狈的蝙蝠侠 “蝙蝠侠……我，我真的好饿，你……你能把自己的肉给我吗？” 安布卢斯目光呆滞地说着，朝蝙蝠侠不断逼近。 “安布卢斯被转化后，智能明显降低，而杰克的理智则保持正常，为什么？” 蝙蝠侠冷静地思考着，同时朝着安布卢斯扔出一发烟雾弹，浓密的烟雾立时笼罩住整个房间。 “因为他是被杰克转化的吗？那转化杰克的人又是谁？” 烟雾中，蝙蝠侠无声无息地移动到安布卢斯身后，打算发动偷袭。 安布卢斯的鼻子突然嗅了嗅，刷的一下转过身，猛地一拳朝蝙蝠侠打过来。 好在这回蝙蝠侠早就警惕着随时可能的攻击，在安布卢斯开始动作的瞬间就做出了闪避，绕开安布卢斯的手臂，一拳打到他的正脸。 “wryyyyyyyy！” 尸生人的鼻子和眼睛也算是要害，遭受蝙蝠侠的重击后不禁发出怪叫痛呼。 只是造成的伤害嘛，连鼻血都没流。 “他的嗅觉非常灵敏，抗击打能力也极强。” 一击得手后，蝙蝠侠再次与安布卢斯拉开距离，紧接着安布卢斯的反击也打到了刚才蝙蝠侠所在的位置，对着空气一通乱挥。 嗖！嗖！嗖！ 饶是蝙蝠侠提前退开，安布卢斯恼怒乱挥之下造成的劲风依旧吹到了他的下巴上。 为什么要用下巴来感受风的流向，因为蝙蝠战衣全身上下只有那里漏风。 这让蝙蝠侠心中对安布卢斯和杰克力量的预估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别躲了，蝙蝠侠，我闻得到你的气味！” 安布卢斯怒吼道，他的嗅觉没有因为蝙蝠侠的攻击而受到任何影响，很快就锁定了蝙蝠侠的气味。 当当当。 安布卢斯忽然听到脚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低头一看，发现是一颗与烟雾弹很像的东西滚了过来。 轰！ 这东西猛然炸开，随即安布卢斯就闻到一股极其呛鼻的气味。 “这是催泪弹，哈，蝙蝠侠，这对我不起作用，我一点想要流泪或咳嗽的感觉都没有。” 被转化成尸生人后，安布卢斯的智能水平下滑严重，不过他至少还保留着曾经的记忆。 滋滋滋—— 就在此时，安布卢斯的身体莫名开始痉挛。 原来蝙蝠侠趁着他的嗅觉被催泪弹干扰的时候绕到了他背后，还启动了蝙蝠战衣的电击功能对其进行攻击。 由于经常要和实力相差巨大的敌人战斗，蝙蝠侠身上总会携带着许多威力不同的武器，能制造爆炸的武器他很少会使用，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把人炸死。 在大多数情况下，电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武器，既可以对付一般手段拿不下的敌人，也可以确保不至于杀死他们。 很多次战斗中，蝙蝠侠都利用电击战胜了对手。 然而这一次，效果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用。 尸生人的肉体依旧是导体，在被电流击中时会不受控制地麻痹，这很合理，安布卢斯在蝙蝠侠的电击中只能不停地抽搐而无法做出其他反应。 但是，不论蝙蝠侠如何加大电流，安布卢斯都没有失去意识，始终在尝试挣扎。 都不说正常人，就是体质相对不那么强的超能力者在这般电击之下，心脏早就承受不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以至于蝙蝠侠都开始怀疑安布卢斯是不是已经死了，他的挣扎只是神经的自然反射。 可一旦蝙蝠侠停止电流的输出，安布卢斯就会立刻开始活动，迫使他不得不继续加大电流。 蝙蝠侠不知道的是，尸生人本质上就是会动的死人，就算把他们的五脏六腑搅碎了，也不会对行动造成任何影响。 再强大的电击，除非能量大到能把人劈成灰，否则最多只能暂时束缚住尸生人一段时间罢了。 还不如直接砍断他们的手脚更有效果，因为尸生人的再生能力达不到断肢再生的程度，砍掉手脚甚至直接给他剁碎，那跟死了基本没什么两样。 可惜蝙蝠侠还在以对付活人的思路来对付安布卢斯，结果可想而知。 直到蝙蝠战衣内置的电源耗尽，蝙蝠侠也没能制服安布卢斯，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拉开身位，寻求其他克敌制胜的方法。 但世事并不总是如人所愿，当电流耗尽蝙蝠侠准备迂回作战的同时，安布卢斯被长时间的电击疗法激怒了。 “你以为你能一直戏耍我吗，蝙蝠侠？” 安布卢斯大吼道，他半跪在地，双拳高高举起，用最大的力气往地板上砸去。 蝙蝠侠注意到他的动作，顿时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可惜明白归明白，已经来不及让蝙蝠侠做出应对举措了。 轰！ 安布卢斯饱含愤怒的一击重重地打在了地板上，瞬间将地板打出一大块空洞，连带着他和蝙蝠侠一起从空洞里掉到了下一层楼。 强横的力道使得整栋房子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幸好这是安布卢斯的私人豪宅，不然蝙蝠侠还要担心会不会有人在刚才的崩塌中受伤。 尘烟散尽，蝙蝠侠刚从瓦砾碎片中站起来，一股强烈的冲击就撞了过来。 只见安布卢斯抱住蝙蝠侠，疯狂地撞向一面墙壁。 抵着蝙蝠侠碰的一下将墙壁撞碎，跑到了房子外面。 若蝙蝠侠今天穿的还是往常那套紧身战衣，而不是防御力更强的蝙蝠装甲，如此猛烈的冲击至少能让蝙蝠侠断几根肋骨，而现在仅仅只是腰酸背痛，可能还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伤得最重的是他的下巴到右边嘴角的部位，硬生生擦掉了一小块肉，鲜血横流。 豪宅侧面的草地上，蝙蝠侠被安布卢斯扔到地上，滚了几圈之后重新站起。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蝙蝠侠与安布卢斯的缠斗消耗了不少时间。 尽管遭受了如此多的创伤，蝙蝠侠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摸了摸多功能腰带上的凝胶炸弹喷射器，心中犹豫是否需要动用。 但看到安布卢斯满脸狰狞地朝自己冲过来，他不得不用了。 “蝙蝠侠，我要吃了你！” 安布卢斯踩着沉重的脚步疯狂地冲向蝙蝠侠。 蝙蝠侠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等到二人即将相撞之时，蝙蝠侠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搭在安布卢斯的肩膀上翻到了他的身后。 这套动作流畅迅速，安布卢斯还没反应过来，左肩上就被喷了一圈凝胶。 ------------ 第76章 你做得好，你做得好啊！ “这是什么东西？” 安布卢斯看向肩膀上那圈像是奶油的半流体，奇怪道。 轰！ 正在这时，凝胶炸弹被蝙蝠侠引爆，剧烈的爆炸自安布卢斯的肩膀炸响。 凝胶炸弹看着不咋地，爆炸的威力可不小，才喷了比奶油泡芙里的奶油多一点点的剂量，就把安布卢斯的手臂给炸断了。 掉落在地上的断臂只剩四分之三，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wryyyyyyy！” 安布卢斯的另一只手捂住断臂，目眦欲裂地发出怪叫。 蝙蝠侠眼神复杂地看了那条断臂一眼，他真的不想做到这种地步。 他虽然会经常性扭断罪犯的手脚，但切断或炸断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码事。 “你竟敢弄断我的手，蝙蝠侠！” 安布卢斯怒火中烧地瞪着蝙蝠侠吼道。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朝蝙蝠侠的位置疾冲而去。 蝙蝠侠凝神戒备，随时准备喷出凝胶炸弹反击。 正在这一瞬间，天亮了。 几分钟前只是蒙蒙亮的天空，此时降下了第一缕的阳光。 光线照射到蝙蝠侠与安布卢斯二人的中间，而他们都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安布卢斯就这样一脚踩进阳光里。 呲—— 常人只觉得温润的阳光仿佛变成了炙热滚烫的岩浆，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安布卢斯的脚连带着小腿的下半部分焚烧殆尽，发出了水珠掉进热锅里瞬间蒸发般的声音。 而安布卢斯甚至连疼痛都来不及感受。 突然失去一条腿的安布卢斯当即失重，整个人都跌进了阳光之下。 “啊啊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惨叫响彻天空，安布卢斯就像是一条跳进滚油锅里的活鱼，在地上疯狂挣扎着，但这只是徒劳，他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迅速崩解，化为灰烬。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蝙蝠——” 杰克没有告诉安布卢斯任何关于尸生人的信息，他不知道太阳能够杀死自己，还以为是蝙蝠侠做得。 话还没说完，安布卢斯就灰飞烟灭了。 “这……这怎么可能？” 蝙蝠侠也为安布卢斯的死亡感到震惊，让他如此狼狈的对手居然晒一下太阳就死了。 难怪杰克只在晚上活动，原来太阳是他们的天敌。 这立马让蝙蝠侠想到了一个神话传说中经常出现的黑暗种族——吸血鬼。 吸血鬼是真实存在于这個世界的，虽然蝙蝠侠目前还没亲眼见到过，但他知道这个事实，扎塔娜告诉过他许多魔法生物的信息。 扎塔娜甚至还教过他几个咒语，只是蝙蝠侠从来不屑使用。 一开始，蝙蝠侠只以为杰克和安布卢斯是利用某种药剂才得到强化的，可在看到安布卢斯被太阳晒死，再联想此前所有死者的血液都流干了后，他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尽管杰克从安布卢斯身上吸血的方式有点古怪，不太符合传统吸血鬼的形象。 不过另一方面，杰克将安布卢斯转化成“吸血鬼”的事，很难用强化药剂说通，反倒是跟吸血鬼发展血裔的“初拥”很类似。 难道热情是吸血鬼种族创造的组织？如果他们可以随便同化人类的话，为什么当初没有将乔伊转变成吸血鬼？ 如果不行，他实在看不出来安布卢斯的转化有啥特殊条件。 乔伊身上有什么值得吸血鬼在意？难道是波纹？ 蝙蝠侠脑中充满了各种疑问。 呲！ 突然，蝙蝠侠又听见一道太阳焚化吸血鬼的声音。 转头望去，发现声源居然是安布卢斯那条断掉的手臂！ 刚才天刚刚亮，阳光还不算强，断臂掉落在草地里稍微有些遮挡，比它的主人多坚挺了几分钟。 蝙蝠侠眼疾手快，噌的一下奔过去用披风将断臂盖住，以免它被太阳焚毁。 这绝不是无意义的怜悯心作祟，而是保护有可能解开吸血鬼种族秘密的重要实验品。 将断臂死死地包裹起来，蝙蝠侠火速启程返回蝙蝠洞。 蝙蝠侠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不久，一道人影忽然从一棵大树底下凭空浮现。 这道人影赫然正是乔伊，他的手上此时正拿着一个摄像机。 没错，他已经将蝙蝠侠与安布卢斯战斗的全过程都拍了下来，尤其是蝙蝠侠被痛击的部分，给了不少特写。 至于乔伊为什么要拍下这个，反正不是为了看蝙蝠侠吃瘪的恶趣味。 ----------------- 黑门监狱，哥谭最大最阴森的一座监狱，位于最南端的孤岛上，四面环海，只通过一条跨海大桥与哥谭旧城区相连。 没有人知道黑门监狱的名称从何得来，总之不是因为门是黑的那么简单。 虽然它的大门确实是黑色的。 黑门监狱里关押着无数被蝙蝠侠亲手送进来的囚犯，杀人的抢劫的强奸的绑架的贩毒的……干什么的都有，他们绝大多数一辈子都离不开监狱，心中怀着对蝙蝠侠的极致恨意。 和其他正常的监狱一样，黑门监狱也会尽可能地尊重囚犯的人权，表现形式就是每天会有固定的集体活动时间。 今天的集体活动，是看小电影。 正经的那种。 好吧，说是小电影，其实就是各种劝犯人改过自新的鸡汤宣传片。 没有哪个囚犯乐意看这种东西，同时也没有哪个人在乎他们乐不乐意。 当众囚犯到达放映室，无精打采地看向大屏幕时，眼睛徒然瞪大。 屏幕上放映的哪里是什么鸡汤宣传片，分明就是蝙蝠侠吃瘪集锦嘛！ “干得漂亮！狠狠地揍那个穿蝙蝠装的怪咖！” “看他抓着蝙蝠侠撞破墙壁那下，我敢打赌蝙蝠侠起码少了半条命！” “哈哈哈哈，蝙蝠侠，你也有今天啊。” “有没有懂技术的，看看这视频里的画面是真是假？” “我他妈的根本不在乎这个视频究竟是真是假，我只知道看到它就让我身心愉悦，这才是我需要的！” “视频结束了，制作者的名字是……boki？什么怪名字？” “做得好啊，boki，你做得好啊！” 这些经历过蝙蝠侠毒打的囚犯，在看到蝙蝠侠遭受毒打的一幕，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愤终于得到了满足。 与此同时，哥谭其余几个大型监狱、各个GCPD分局的拘留所乃至阿卡姆疯人院的播放设备，都在播放相同的内容。 事后调查结果显示，当天所有负责放映的工作人员无一例外全都忘记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播放了应该播放的影片。 可除了他们之外根本没有人接触过放映设备的控制端，实在是诡异至极，史称boki之谜。 ------------ 第77章 声望暴涨，系统升级 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房内，腹语者看到蝙蝠侠被揍到毫无还手之力，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蝙蝠侠上次差点把疤脸大人的身体弄坏，早就该有人修理一下他了！” “又是电击？蝙蝠侠当初就是靠这个才打败的我，现在不管用了吧？” 说话的是杀手鳄。 疯人院里一大半的人都乐意看到蝙蝠侠吃瘪的景象，但也有人例外。 某间单人病房里，一名高瘦男子露出了不甘的表情。 “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打败蝙蝠侠……” ----------------- “得到黑门监狱囚犯的好感×1220，声望值+1500。” “得到东区监狱囚犯的好感×786，声望值+899。” “得到奥蒂斯堡区监狱囚犯的好感×526，声望值+648。” …… 卧室里，系统的播报声不停在乔伊的耳旁响起。 “得到阿卡姆疯人院病人的好感×72，声望值+360。” “总计获得声望值+6536。” “声望值原余额11728，现余额18264。” 自从乔伊与凯恩家族结为政治同盟，赢得地区检察官选举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在乔伊的大力整改下，东区地检署一扫往日的腐败，变得吏治清明了起来。 这种变化有些不太现实，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没有人会过多在乎。 东区那些积压了很久一直没有人解决的陈年旧案，现在全都重新翻了出来，当年靠交钱逃过一劫的罪犯纷纷受到追责。 人们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改变，乔伊的声望与日俱增。 “一万八声望，足够抽三次保底了。” 正当乔伊准备进入抽奖界面时，系统的播报声再次响起。 “检测到累积获得声望值31652/30000，可开启3级抽奖卡池。” “3级抽奖卡池：随机卡池变更为概率up池，保底次数为90抽，每个月轮换一次up替身，若第一次保底未抽出up替身，则第二次保底必出up替身，同时紫色物品抽取概率提升15%。” “注意：每期up替身必定为未收录替身。” “抽卡所需声望值提升为单抽100点，十连1000点。” 100声望一抽，抽一次保底足足要九千声望，比2级卡池贵了一半。 在2级卡池里一万八保底能出三个替身，3级卡池就得少一個。 “先看看第一期up的替身是哪个吧。” 乔伊点开进入3级卡池。 “当期up替身：佩斯利公园” “替身面板：破坏力无，速度无，射程距离A，持续力A，精密度D，成长性C” 佩斯利公园！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乔伊顿时眼前一亮。 跟阿图姆神一样，佩斯利公园也是个纯功能性的替身，没有任何战斗能力，但它的实际效用极其强大。 佩斯利公园的能力既简单又复杂，与网络紧密连接，相当于替身中的超级黑客，它会在自动搜索整理网络上的所有信息，并且不受科技等级的限制。 只要符合‘网络’这个概念，就没有佩斯利无法检索到的信息。 尽管佩斯利公园有自己的形象，外表是一个通体粉色的女性人形替身。 但它和阿努比斯神一样，都没有办法凝聚成实体与外界物质交互或者融合进本体的精神内，只能寄宿于物体之上。 阿努比斯神寄宿的物体是刀，佩斯利公园则是电子设备。 不同的是，如果设备电路损坏而佩斯利公园没有及时移动到另一个设备上，那它将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一般而言，在网络覆盖的范围之内，佩斯利公园的移动速度就是电信号的传播速度，不太可能会逃不掉。 至于网络覆盖范围之外，佩斯利公园就比较鸡肋了。 但在当今这个地球，没有网络的环境，乔伊一辈子估计都不会去几次。 “佩斯利公园的价值很高，如果我现在不抽up池的话，要是不能在一个月内攒够两次保底的声望，不管是抽歪了还是up结束，以后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抽到了。” 更何况，系统红字提示的up替身必定是未收录替身这一句，也让乔伊非常在意。 系统既然会特意提醒这一句，那是不是意味着2级以下的卡池是有可能会抽出已收录替身的？ 以前乔伊从未往这方面考虑过，毕竟至今没发生过抽出重复替身的事情，但仔细想想，他目前替身数量少，重复出替身的概率肯定比出新替身要小得多。 可随着乔伊抽到的替身越来越多，情况就会彻底反过来，届时up替身必定未收录这个功能就弥足珍贵了。 未来甚至有可能出现几百抽下进池子里，结果捞出了五个廉价把戏这种情况。 更重要的是不确定抽到同一个替身之后会怎么样，是返还等量声望值，还是会让替身原有的能力增强，或者真能同时使用多个一模一样的替身？ 乔伊不禁开始想象十个白金之星围自己绕一圈，轮流释放能力让时间永远停住的景象。 反正总不可能抽了等于白抽吧，多少得有补偿机制。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抽卡吧，进入3级抽奖卡池，先来两发十连！” 乔伊不想为不确定的事情过多担忧，直接开始抽卡。 “恭喜宿主抽到：蓝色波纹能量球×5，白色波纹能量球×8，丹尼的狗盆×1，意大利厨师的帽子×1，恩多尔的导盲杖×1，紫色波纹能量球×2，阿布德尔的手环×1，丽莎丽莎的浴巾×1。” 当听到二十抽就出了两个紫色波纹球的时候，乔伊才想起这次卡池升级还提高了紫色物品的概率，以前一百抽就只有三四个则紫色的，现在应该能有十几个。 继续抽，第三发，第四发，第五发…… 正在乔伊以为自己这回又要吃满保底的时候，第六发十连出货了！ 一张金卡从卡池中漂起，浮在乔伊面前的半空中。 耀眼的光芒从卡片上绽放的同时，乔伊隐约间听到虚空中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 有点类似于蜻蜓或蜜蜂之类的飞虫扇动翅膀时发出的声响，但乔伊敢确定那是绝对不同的两种声音。 这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乔伊竖起耳朵仔细听的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金卡的光正好散去，露出了它正面。 那是一个类似手腕的物体，形状就像独角仙和青蛙的结合体。 “恭喜宿主抽到替身——骇飞天外！” “替身面板：破坏力无，速度无，射程距离B，持续力C，精密度无，成长性无” ------------ 上架感言 哇！竟然真的熬到传说中的上架了欸。 麻麻，我出息了！ 咳咳咳，兄弟们，姐妹们，叔伯们，姨婶们……总而言之就是各位书友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没有你们的陪伴，就没有柚子的今天。 也感谢编辑虎牙姐姐签下了我，让这本书成功走到现在。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十二点就会更新vip章节，不过系统开放vip功能可能会延迟，晚个几分钟也很正常。 请各位明天一定要支持个首订呀，求求了！ 柚子只是个第一次写书的萌新，很多东西都不懂，只知道上架按照惯例需要卖惨，说下加更规则，顺便py献祭一下前辈什么的。 先来卖惨环节。 我好惨啊，我真的好惨啊！！！！！！！ 柚子身残志坚，一出生就没了双手，好不容易长到十岁结果遇上车祸把眼睛给撞瞎了，现在只能靠耳朵听键盘声用脚码字，一小时最多只能写一千字，尽管如此仍然坚持更新，从不断更。 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柚子始终坚持将读者摆在最重要的位置，读者就是柚子的老娘，读者就是柚子的亲爹，我就是读者的大孝子。 我在这里提出一個暴论，这本书的读者是最帅的！ 家人们，看在柚子这么努力的份上，支持一个小小的首订吧！ 卖惨结束，再说加更。 …… 加不了一点，下一个。 咳咳，开个玩笑，加更岂是这般不便之物？ 老规矩： 首订1500以上，每多出500加一更！ 首订2500以上，每多出300加一更！ 月票每500张加一更，一个舵主加一更，一个掌门加两更，一个盟主加五更。 白银盟，虽然柚子知道不可能，但是万一有富哥富姐哪天心情好随手赏点，至少十更奉上。 最后，py献祭环节。 《推理少年和猫系小吃货》硒钍小影 《穿越基里安，我是科技主宰》姜姜十三呀 《天启之夜》虚伪王庭 《火影：反派模板的我被奉为救世主》爱讲道理 《肝出个万法道君》白特慢啊 《走进不科学》新手钓鱼人 《我要与超人约架》辣酱热干面 《在霍格沃兹的中国留学生》立佩 《从卖盒饭到中华名厨》旁墨 《天官赐邪》幻梦猎人 《一人之下，这个请神不对劲》一瓶雷碧 《木叶：从决斗场开始》稀喏 《我有一座时空俱乐部》青衫烟雨后 《从死神归来的路明非》夜半独剑 《打娘胎开始的传道模拟器》梦里的小蝴蝶 《从黑袍开始成为究极生物》牛牛小精灵 《诸天从武道开始逆命》梦中道人 《人在聊天群献祭成神，但光明女神》救赎与信仰 《诸天轮回，每次一个新天赋》空谷来思 对了，还有助大家节日快乐。 ------------ 第78章 蝙蝠侠谋害市议员！（求首订） “竟然是骇飞天外？这未免也……” 乔伊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自己右手上的绿色护腕。 这东西有用的时候会很有用，没用的时候则会很没用。 因为骇飞天外的能力是操控一种名为“飞棍”的特殊生物，而且只能操控而没法凭空创造。 先不说DC世界里有没有飞棍存在，就算有它也不是到处都有。 根 ------------ 第79章 嘟噜噜噜噜噜噜~（求首订） 想了想，布鲁斯突然走进仓库拿了一支小紫外灯出来。 他将紫外灯点亮，照在断手之上。 就在此时，异变徒生。 呲—— 只听一道熟悉的烤肉声响起，断手在紫外灯的照射下逐渐开始融化。 如果不是布鲁斯眼疾手快，及时将紫外灯挪开，这只断手恐怕就要灰飞烟灭了。 “紫外线的效果比预 ------------ 第80章 帝国之始，就在哥谭！（求首订） 碰！ 杰克与鲍尔相撞到一起，发出了一道爆炸般的巨响。 一股劲风从二人……二吸血鬼中间向外扩散，周围数米范围内的杂草被风压得几乎贴在地面上。 在反作用力的影响下，杰克往后退了两步，而变身后体型更加巨大的鲍尔则多退了一步。 “哦？明明只是个劣等吸血鬼，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 ------------ 第81章 血月崇拜 “西斯！” 看到同伴身死，化身无数蝙蝠的鲍尔重新凝聚出一道身影，漂浮在半空中，惊怒交加地瞪着迪亚波罗道。 “人类，你做了什么？” 他很想现在就冲过去给西斯报仇，但是西斯死得太快，太莫名其妙。 迪亚波罗身上一瞬间闪过的金色弧光，让鲍尔忌惮无比。 就在此时，浑身血肉模糊的杰 ------------ 第82章 死者苏生！ 遥远的伦敦，一座废弃已久的地下隧道里。 数百个皮肤苍白的人齐聚在这里，听着高台上的女子演讲。 那是一个红色短发，身上布满奇怪纹身的妙龄美女，她的身上不着片缕，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 尽管台上站着的是一名赤裸的女性，台下的众人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淫邪之意，看向女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敬仰。 ------------ 第83章 尸生人之夜（为书友帅哥是我豆浆加更） 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 数道枪响从巷子里传来，紧接着又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 没过多久，惨嚎停止。 一个浑身浴血，嘴角上沾着几块碎肉的老者从巷子里缓缓走出，同时口中还念叨着。 “消灭邪恶人类，世界属于热情！” 在他后面的巷子深处，一名巡警倒在地上，少了 ------------ 第84章 满目疮痍 轰！ 某间民宅的墙壁突然爆破，正聚在一起看电视的一家三口被吓了一跳。 一只尸生人从破碎的墙壁外走了进来，这只尸生人是一名外表很是英俊的青年男子。 “不管你是谁，快滚出我的房子，否则——啊！” 丈夫掏出枪走过来对准尸生人威胁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尸生人就身影一闪来到他面前 ------------ 第85章 声名大振的热情 正午时分，伯利恩区中央广场上，无数人义愤填膺地举着拳头发出抗议。 周围有不少的记者和摄影师正在做现场直播。 嘈杂的声音让人耳朵几乎都要聋了，不过只要仔细去听的话，还是能够分辨出大致有两拨人在对骂。 “我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我只知道他们毁了我的房子杀了我的房客，热情组织就是一群反人类 ------------ 第86章 入侵开始 翌日，距离哥谭东海岸数十海里外的一座海岛上。 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乔伊和凯恩上校从直升机上走出，岛上已经有十个人在等着他们。 这十个人中有三名女性和七名男性，每一个都身穿特种作战服，目光沉稳坚定。 乔伊注意到凯特也在里面，但奇怪的是，今天的凯特仿佛变了個人似的，脸色看上去比 ------------ 第87章 吸血鬼之父（书友帅哥是我豆浆补更） 多年前，刺客联盟曾试图毁灭哥谭，在地下建造了许多个秘密据点，后来在跟蝙蝠侠以及一代罗宾的多次战斗后，刺客联盟的计划被挫败，不得不暂时退出哥谭。 当然，刺客联盟家大业大，哥谭的失败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实际的损失，这些哥谭的秘密据点大多被蝙蝠侠摧毁，遗漏下来的几个也已经废弃了许多年。 直到今天， ------------ 第88章 神秘的吉普赛女郎 明媚的阳光之下，一名红发女子站在一条小溪中，面前摆着一块比膝盖略高的石头。 石头上绑着一只泥鳅。 “呼——” 只见红发女子深吸一口气，突然向下方的泥鳅打出一拳，金色的弧光瞬间从她的拳头上亮起。 碰！ 当拳头打在泥鳅身上时，下方的石头应声炸开，分成了两半。 而直接受 ------------ 第89章 上都夫人的警示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乔伊向女占卜师走去，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然还能是谁，您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她反问道。 “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乔伊紧紧盯着女占卜师，阿图姆神浮现在他身后。 在乔伊的印象中，那些神神叨叨的江湖骗子一般都喜欢以“我观你印堂发黑，必 ------------ 第90章 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 “一个月的时间已过，可更换下期up替身，请问是否更换？” 一打开系统，乔伊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他这才想起up池替身是每月轮换一次，距离上次抽到佩斯利公园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乔伊满怀期待地打开抽奖界面，上次都是佩斯利公园这么强力的替身了，这次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个 ------------ 第91章 双刀银色战车 一座地下俱乐部中，激昂的音乐震耳欲聋地播放着，无数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跟随着节奏摇动身体。 这本应该是个非常嗨皮的场所，人群最中间的数名舞女脸上却看不见一丝喜色，眼神中反而充斥着极致的恐惧与绝望。 泪水不停地在她们的眼眶里打转，但她们不敢哭出来，更不敢放缓自己的动作。 因为只要有人的 ------------ 第92章 三百岁的少女 与此同时，俱乐部二楼的vip贵宾室内，一个早已气绝身亡的男人被大字绑在床上。 一名浑身赤膊的少女在他身上不停地上上下下，对身下之人是具尸体的事实毫不在意。 甚至，这让她更加感到兴奋。 “嗯~不愧是哥谭男妓里有名的上等货，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哦~我快要——” 碰！ 在 ------------ 第93章 抢人头 “什么……东西！” 珍妮震惊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不知怎得多出了一道手臂粗细的血洞，甚至连心脏都已经不见了。 可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如何受伤的。 “该死，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攻击我！” 而在对面乔伊的视角中，白蛇此时刚好收回了贯穿珍妮胸口的拳头，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其拿 ------------ 第94章 全员汇合 扑通！ 与头颅一起掉落到地板上的还有珍妮的躯体。 “他妈的是谁偷袭老娘？” 珍妮费劲地将滚落时面部朝下的脑袋翻滚过来，让脸对着天花板，恼怒地大吼道。 乔伊此时也抬头向上望去，他想看看抢了自己人头的是谁。 只见一名青年漂浮在空中，明明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中却饱含着难言 ------------ 第95章 我们不会警告人类，我们只会杀戮！（二合一章节） 眼看着提格就要砍下安德鲁的头颅，后者却突然变成了一团烟雾，让提格扑了个空。 “我会让你杀死我的，提格，但不是现在。” 安德鲁的身躯在数米外重新凝聚，郑重其事道。 “我们必须先阻止玛丽的计划。”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而且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变成了气体？” ------------ 第96章 开战！吸血鬼的全面入侵！（二合一章节） “吼！” 当玛丽对人类正式宣战的同一时刻，电视台内所有的吸血鬼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在一阵阵情绪激动的嘶吼声中变成怪物。 “吾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站到我们这边来，否则你就去给人类陪葬！” 玛丽隔空凝视着安德鲁，语气冰冷道。 “我说了不可能，玛丽，你才是那个应该转换阵营的人！ ------------ 第97章 今日份的哥谭是小浣熊市（二合一） “看那个打扮，她应该就是正义联盟的首席魔法师扎塔娜·扎塔拉了。” 乔伊打量着这名突然现身的女子，默默想到。 “扎塔娜，你怎么会在这儿？” 蝙蝠侠转过身来向扎塔娜问道。 “是我带她过来的，我本打算多找几个援手，但眼下全世界都被吸血鬼搅成了一锅粥，。” 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 第98章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4k） 哥谭市政大楼侧厅，乔伊从熊熊烈火中走了出来。 说是走，其实更像是在地上滑行。 只见乔伊的身上套上了一层像是宇航服的白色装甲，装甲是全包围式的，通体不留一丝缝隙，脸上则戴着透明的面罩。 他的双脚穿的不是普通的鞋子，而是一双冰刀鞋。 没错，乔伊此时正在滑冰。 随着他的双脚不 ------------ 第99章 不该死的死了，不该活的活了 “玛丽果然在这里。” 乔伊撞破大使馆的墙壁冲进去后，第一眼便看见了双脚被冻在地上的玛丽。 佩斯利公园指引他过来的目标并不是玛丽，而是凯特，毕竟玛丽身上没有任何携带电子设备，城市里的监控设备在吸血鬼的大规模破坏中大部分都已经损毁，很难通过监控搜寻到玛丽的下落。 不然乔伊直接自己行动就 ------------ 第100章 该隐复苏！灭世危机降临 提格杀了安德鲁！ 木桩插入心脏，对任何吸血鬼都是绝对的致命伤，不存在恢复的可能性。 安德鲁痛苦地跪倒在地，生命力飞速流逝。 “提格！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 旁边，目睹好友在面前被杀的特劳顿目眦欲裂地冲着提格怒吼道。 “我在解决这堆狗屎烂摊子，安德鲁是吸血鬼之父，把他杀 ------------ 第101章 jojo！你要上天堂不要？ “那群吸血鬼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发狂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蝙蝠战机上，罗宾一脸迷茫地向扎塔娜问道。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跟那道血色天幕脱不了关系。” 扎塔娜提议道，“我们应该去查查它到底来源于哪里。” 突然，机舱里浮现出一道诡异的空间波动。 “什么人！” ------------ 第102章 秘术·天碍震星 “该隐就在我们前方一千五百米左右的位置，这个距离足够了吗？” 蝙蝠战机上，蝙蝠侠向上都夫人问道。 “差不多了，如果再接近一点的话成功率可能会更高。” 上都夫人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后答道。 “他似乎没有发现我们，或者他发现了但对我们的存在毫不在意。” “不用觉得奇怪，诸如该隐 ------------ 第103章 我也想学波纹 “嗯？” 哥谭市政厅的天空中，该隐忽然发觉有股诡异的阴影从上空罩住了自己。 他抬起头往上看，入眼即是一颗拖着长长尾焰的陨石。 这颗陨石坠落的速度极快，几乎在该隐刚刚看到它的同时，就即将要撞到他的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该隐以最快的速度抬起手对准陨石，一道道空间裂缝立刻出现在他的 ------------ 第104章 让流星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在上都夫人仪式成功的同时，远处的该隐也有了感应。 “那个是……远古之民带回亡者的禁忌巫术？” 该隐立马就认出了上都夫人施展的仪式，他顿时意识到了她们的真实目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怒容。 “这个时候，那几个人类使用这种禁术是想复活谁？不，除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外，她们还能复活谁！” ------------ 第105章 该隐：谋杀都是我发明的你跟我讲卑鄙？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多说一些关于宇宙的秘密，我洗耳恭听。” 乔伊看向该隐微笑着说道，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同时在心中暗道：“还差一点点才行，要再多拖延一点时间……” “呵呵呵~” 该隐轻笑几声，“我刚才跟你说那些，是因为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我会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 第106章 叛变与来世 “该隐突然消失了，他一定是去找乔伊了！” 在乔伊蓄力召唤流星雨落地的几分钟前，罗宾在蝙蝠战机上观察到该隐突然消失不见，顿时意识到他是发现了乔伊的位置。 “我们要去帮乔伊吗？” 罗宾转头问向蝙蝠侠。 “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先保护好上都夫人和扎塔娜，准备作战，罗宾！” 蝙蝠侠 ------------ 第107章 正义的围殴 阴暗的下水道中，乔伊穿着白色相簿快速地朝前方滑行，身后一连串的陨石砸落下来，将他途径的通道全部砸成废墟。 该隐的身影在乔伊背后不停闪烁，每一次闪烁都是一次传送。 一白一黑，如同两道流光般在地下通道里飞速掠过，二者的间距很小，约莫只有十米左右，不过并没有进一步拉近的趋势。 在看过好几 ------------ 第108章 替身齐出！ “都给我去死吧！” 只见该隐一声怒吼，一股股的血液凭空从地下通道的各个缝隙间流出，飞速向该隐的位置汇聚过来。 接着化作一道道血之利刃，将最前方的一排尸生人搅成了碎片。 尸生人的生命力虽然很顽强，但并不具备肢体再生的能力，它们没有被该隐的攻击所杀死，但动弹不得也救不回来，跟死亡基本没 ------------ 请假条 这两天楼上不知道是在搞装修还是怎么回事，电钻的嗡嗡声还有各种金属的敲击声响了一整天，这小区隔音还贼差，吵得我根本没法码字，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情，毕竟我可以晚上码字，但是今天晚上临时有亲戚到家里来还要过夜，一直到十一点多了才消停，我晚上还得睡沙发，只能小请一假了，明天肯定会补上的 ------------ 第109章 选活还是选死，这是个问题？ “唔嗯——” 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安德鲁睁开了眼睛。 “我……我不是死了吗？” 安德鲁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提格用木桩刺穿自己心脏的那一瞬间，他在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死掉了才对。 可现在他却保留着完整的意识，甚至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他从草地上坐起，迷茫地看向四周。 随 ------------ 第110章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jojo “我很抱歉，但你们是带不走我的。” 安德鲁叹了口气道，他的视线主要是放在扎塔娜的身上。 “所以你是被这个幻想出来的冒牌货给迷住了，宁愿活在这个虚假的幸福世界里，也不愿意跟我们回到现实？你从刚才开始甚至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玛丽突然情绪爆发道，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安德鲁。 “我 ------------ 第111章 该隐落败，战争结束 “你说什么？” 听到乔伊仿佛胜利者一般的发言，该隐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的双眼突然瞪大，想起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远古之民的复活仪式要结束了！” 此前该隐一直受到乔伊的连番骚扰，不把乔伊碎尸万段他怒气难消。 以至于让他差点把上都夫人正在尝试复活安德鲁的事情给抛到脑 ------------ 第112章 阿曼达·沃勒想抢犯人 “哦，你回来了安德鲁，呃……真的是你而不是那个讨人厌的该隐对吧？” 见到安德鲁归来，玛丽脸上顿时露出了妩媚的假笑。 “玛丽！” 安德鲁面色复杂地看着玛丽，眼神中既有痛恨，也有爱意。 在天堂里的那段时间，安德鲁回想起了数个世纪前与玛丽共度的时光。 如果自己当年在回家的路上 ------------ 通知 这本书写到现在，剧情、节奏、人设几乎全都已经崩到一塌糊涂了，再继续强撑着往后面写也很难变得有趣，核心问题其实就在于我一开始没有搞好大纲，主角的发展路线基本上属于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刚想到的时候甚至还觉得挺好，但写着写着就逐渐意识到矛盾点越来越大，剧情的衔接割裂感巨大，主角本身的检察官路线还没整好就开了热情线，热情刚露了个脸又神隐了，战斗的描写没有画面感，大事件视角切换太多脉络不清晰……我再不想承认也必须要承认这书已经崩了，除非把前面一百多章全删掉推倒重来，否则几乎不可能补救得了，只能重开。 我对不起目前还对本书抱有期待的书友，我罪该万死，可我更不想让你们看一个情节崩坏毫无趣味的糟糕故事。 ------------ 恬不知耻的新书 书名是《美漫：从奥斯本开始成就科技之神》 讲的是主角穿越成了哈利·奥斯本之后展开的故事，世界观从dc换成了漫威。 这次写点比较大众化的题材，求稳为主，不那么剑走偏锋了，而且这本我有做大纲，别的不说，肯定不会几十万字就太监的。 虽然说写得是起点被写烂了的漫威，但是我这本肯定是有差异化的，总体剧情方面我就没打算以电影为主，而是以漫画为主。 有些朋友肯定会担心写漫画会不会崩，我个人感觉还好，因为我真的有看漫画，而且到现在还在补漫，而不是像部分作者那样只看了百度百科的设定就瞎写，甚至连维基都不会搜。 这里我只是吐个槽，绝对没有说人坏话的意思。 当然战力方面肯定会有所削弱以维持稳定，但也不会像电影那样削到没眼看，剧情方面漫威的漫画不像dc的漫画有前后连续的大事件作为世界观主线，剧情线相对更加散乱，从04年的《复仇者解散》开始才有较为完整的故事线，但这个时间已经非常非常晚了。 不过这也有好有坏，坏处是没有大主线可抄，好处是写起来足够自由，很多事件都不用按照固定顺序来排，可以根据剧情的推进挑选不同的事件来写。 还有就是会不会漫威dc混着写或者双穿的问题，首先混着写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個就已经够乱了，混着写那成什么样子？至于双穿，我目前的考虑是尽量保持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