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通房闹事 晕。 天旋地转的感觉让许纾和很不适应。 眼前还恍惚之际,耳边却已经逐渐清明起来。 “姑娘您行行好,就让我进去给少夫人磕个头吧,我求求你了,来,钧儿,快过来,日后你就要跟着你嫡母,不能再跟着我了,快跪下来给你嫡母磕头!” 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钻进耳朵里,闹得人一阵心烦。 许纾和轻轻甩了甩头,眼前景象终于清晰起来。 婚房? 低头,又见自己身上穿着大红嫁衣。 看来她已经进入任务世界了。 彼时门外女子的声音还在继续,惹的许纾和不由皱起眉头。 清了清嗓子,便高声朝外头问话。 “是谁在外面吵闹?” “回少夫人,是...” “少夫人,奴婢春柳,是三少爷的通房,如今带着孩子来向少夫人请安磕头了,日后这孩子就要交由少夫人抚养,奴婢...奴婢还请少夫人怜惜!” 守门丫鬟的声音被打断,紧跟着便是方才那带着哭腔的女子的声音。 听过这一席话,许纾和顿时就黑了脸。 只想把那杀千刀的系统拉出来狠狠臭骂一顿。 说好的任务算是养成系,那她来给养成对象当娘多好啊,可天杀的系统,脑抽耳背的,‘娘’录入成了‘娘子’! 好好的母子就变夫妻了。 狗系统还说什么,因为工作失误,给她申请了神秘补偿,附加在了主角身上了。 怎么,这是给主角附加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开局就来陪她打麻将的? 男女主人大婚的日子,通房丫鬟带着庶出的子嗣跑到洞房里来磕头,这算什么事儿! 直接把她这个少夫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心里揣着一口火气呢,许纾和便也当即冷声道。 “把人带进来。” 她吩咐过后,房门便被打开了半边,外头守着的是她的陪嫁丫鬟新月。 这会子新月的脸色也是不好看,显然也是生气的。 不过新月还是对许纾和劝道。 “少夫人,您要不还是别见了,奴婢打发她们走就是了,这大喜的日子,与这种人计较,平白染了晦气。” 而听得新月这话,外头的女子立刻又哭出声来,许纾和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摆摆手道。 “不用,把人带进来吧。” 新月没办法,只得将门打开,引了人进来。 “奴婢春柳,给少夫人请安。”一袭水粉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来。 哭得梨花带雨的,这会子显得很是柔弱可怜。 旁边被她牵着的小男孩儿,约莫三四岁,这会子显得怯怯的,有些搞不清状况。 许纾和打量着二人,就见女子和那小男孩儿衣着都体面,不像是过苦日子的。 啧,宠妾? 也是,若非得宠,一个通房丫鬟,怎敢在她这个正头娘子过门的日子,直接闹到新房里来。 于是,定了定心神,便沉声问道。 “你方才说,你是三少爷的通房丫鬟,这孩子也是你的,是吗?” “回少夫人的话,是。”春柳低声道,面上显得小心翼翼。 似乎许纾和要吃了她似的。 不过装可怜这一套,在许纾和这儿是不管用的,得到春柳的回答后,依旧是神情冷淡。 “那你今日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许纾和如此淡然,倒是让春柳心里开始打鼓。 不过犹豫了一瞬后,还是按自己所想,捏着帕子便哭起来。 “少夫人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今日来,真的就是想给少夫人磕头的!” 边说,边把身边的孩子往前推了推。 “可怜天下父母心,奴婢只是为着孩子的事儿...” “新月!” 见她不老实,还继续演,许纾和也没了耐心,直接打断了她。 “奴婢在!”新月立刻上前,气鼓鼓的,恨不得马上撸袖子打人。 “你去一趟前厅,把三少爷请过来。” 不曾想,许纾和却只平静吩咐,边说,抬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瞥一眼春柳。 “我未过门前,陈家可不曾说三少爷院儿里还有个生了孩子的通房,这不清不楚的东西,我管不了,还是请三少爷自己来处置吧。” 开玩笑,男人的烂摊子,她凭什么要哼哧哼哧的收拾。 此话一出口,春柳顿时脸色就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实在没想到许纾和会这样来。 这会子赶忙想阻止,“这,这,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叨扰少夫人,少爷在前厅待客呢,这会子叫来,怕是不好...” “新月,出去的时候把她也带出去,吵得我头疼。”许纾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根本不看春柳一眼。 而不必她吩咐,新月早就想这么做了,立马就将春柳母子俩人赶到了门外,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老实待着,我这就去请三少爷来!”新月冷哼。 春柳牵着孩子,被关门声震的身子一抖,脸色更难看了。 她现在可真是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被干晾着了啊! 她也是真没想到许纾和这么难缠,按理,谁家新妇不是脸皮子薄的,大婚当天遇上这样的事儿,八成就是捏着鼻子忍了,事后还得立马把她抬为正经妾室,以显示自己的贤良大度。 谁知道,许纾和竟不管了,直接派人去请三少爷来处置。 正当春柳进退两难时,忽然听得院子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微微转头一瞧,便隐约瞥见了一抹身着大红色喜服的男子身影。 春柳眸子动了动,心里想到什么,当即便膝盖一软,拉着孩子扑通就跪了下去,眼泪那是说掉就掉。 “少夫人,奴婢自知不配长久陪伴三少爷,所以只是想来给少夫人磕个头,求少夫人日后善待奴婢的孩子,真的仅此而已!” 边说,边开始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若是奴婢惹得少夫人生气了,奴婢这就自己掌嘴,请少夫人息怒!” 听着门口的动静,许纾和都忍不住要为春柳这般豁得出去鼓掌了。 而殊不知,春柳带着孩子,哭着跪在许纾和门口自己掌嘴的场景,此刻已经悉数落入了新郎官儿的眼中。 身着大红喜服的陈家三少爷陈知,此刻面上不见丝毫新婚的喜色,反倒是眉头紧蹙,眸色凝重,清俊的脸上隐隐有几分焦急。 一进院子,目光就落在了跪在门口的春柳身上。 随后便快步上前,一把将房门推开了。 许纾和坐在屋里,被这推门声惊的抬起头来,一时间,正好与面色不虞的陈知四目相对。 “三少爷!”跪在地上的春柳委屈又可怜的唤了一声。 “你没事吧?” 陈知的声音响起。 春柳心下一喜,正要回话,抬头却就愣住了。 因为陈知并没瞧她,正大步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向了许纾和。 ------------ 第2章还算明事理 “你没事吧?” 陈知再度开口,并迅速上下打量了许纾和一番。 嗯?问她呢? 剧情走向好像不太对吧。 陈知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许纾和心里正在开启的防御状态猛的卡了个壳儿。 微愣了愣,才摇头道,“我,我没事啊。” “没有哪里不舒服?”陈知面上露出疑惑,继续追问,“心口疼不疼?” “心口?”许纾和更迷惑了,而后继续摇头,“不疼啊。” 边回答,心里边猜测,是不是对方怕她被气的狠了。 若真如此,那还算是明事理,没有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站在那通房丫鬟旁边指责她。 正琢磨呢,就见陈知又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春柳。 “谁让你来少夫人院子里闹事的。” 这一问,春柳也是面色一滞,而后赶紧摇头。 “奴婢知错了,但奴婢不是故意要...” “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陈知打断春柳的话,声音也愈发冷下几分,带了点儿逼问之意。 许纾和看着眼前情况,不由嘀咕,这三少爷好像不是糊涂脑子,而面前这个通房丫鬟春柳,好像也不是得宠的人呐。 而且,听陈知这意思吧,通房来闹事,是有人指使? “没有人让奴婢来,是奴婢自己猪油蒙了心了,还请少爷少夫人恕罪,看在孩子的面儿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也许是陈知的脸色太严厉,春柳害怕起来,终于不敢再作妖,立刻拉出孩子做挡箭牌。 小小的孩子被推出来,陈知看见孩子后,目光却更冷了。 不过却也没再继续逼问,沉默片刻后,吩咐道。 “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禁足一个月,杖责三十,将钧哥儿带去前院,日后不许再见她。” 听得这吩咐,春柳猛地抬起头来,满眼慌张,立即就求饶起来。 “不要啊,三少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您不能不让奴婢见孩子,三少爷,求求您了...”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门口进来一个小厮,迅速就把人给拽了下去。 不多时,声音就完全消失在了院子里。 到这时候,许纾和才回过神来。 想了想,还是缓和一下气氛吧,于是小声开口道。 “夫君别生气,大喜的日子,别为这些事动肝火。” “我无妨。”陈知转头看她,末了蹙眉,“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给你瞧瞧?” 这话问的许纾和都有些懵,末了也是哭笑不得的摇头。 “真的没事,没有心口疼,也没哪里不舒服,夫君何故这样问?” 听得她这么说,陈知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才回答道。 “没什么,我听人说,你患有心疾,怕你受气引发病症。” 啥?心疾? 许纾和迷惑至极,耳边就响起了新月的声音。 “三少爷不必太担心,我们姑娘,哦不,少夫人,虽然幼时患有心疾,但不严重,多年调养着,也已不碍事了,只要不长时间剧烈运动,都是无碍的。” 在她看来,这是姑爷关心自家姑娘的身体呢,是好事,自然抢着答。 听得新月这番话,陈知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旋即又很好的掩饰了回去。 而后才点头,“那就好,前头还有宾客要招待,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语罢,便转身离去,没再多一句安慰。 许纾和那句夫君慢走,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只得讪讪闭嘴。 真搞不懂了,明明像是特意赶来救场的,怎么偏又是一副疏远的样子。 但这些都先抛开吧。 许纾和缓了缓神儿,便让新月把门关上,拉着她进屋说话。 许纾和判断,她通过系统得到的信息还不是很全面,比如这具身体有心疾,又或者是信息量太大,有些她还没了解完整,得找个人赶紧多了解一些才是。 免得以后出错。 与此同时,离开了婚房的陈知也是心里一团乱麻。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一睁眼,又回到了成婚拜堂的时候。 而且,他明明记得,新婚妻子许氏,当年是与他成婚当天,拜堂后,被闯入洞房的春柳,气的心疾发作。 又因陈家隐瞒了他已有庶子的事情,恼怒上火,拖着病体大闹要退婚,最后因心疾,病逝在了婚宴上。 重活一世,他不想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白白逝去,所以想到这件事,便立即赶去婚房了。 可刚刚他瞧着,许纾和半点没有发病的样子,反倒是冷静从容,似乎他没有想起这事儿,及时赶来,许纾和也能解决掉春柳。 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那丫鬟还口口声声说,许纾和的心疾并不算太严重,那么前世又怎么会心疾发作以致病故呢? 难道说,因为他的重生,和主动插手,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可,本该病逝的许纾和此刻还好好的活着,那究竟是人是鬼? 还有,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种种疑惑闹得人心烦意乱,陈知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论怎样,还是小心为上吧。 他前世死的那样憋屈,既然老天爷给他重来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了。 而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死因,陈知的面色也随之冷了下来,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春柳,钧哥儿,他前世善待了这对母子多年,可当真是愚蠢至极。 夜幕降临。 陈知是被小厮架着回来的,浑身酒气。 “少夫人,今日宾客多,少爷喝的实在太多了些,眼下醉的厉害,不过我们少爷平时不这样的,还请少夫人多担待!” 扶着陈知的小厮忙解释。 但许纾和才不介意呢,她欢喜的要死好不好! 本来还想着今晚洞房花烛夜要怎么糊弄过去呢,这下人喝醉了岂不是很好办。 这烂醉如泥的,肯定是不用她献身了。 心里想着高兴,许纾和面上便也笑的温和。 “不要紧,大喜的日子,想来都是高兴呢,辛苦小哥儿了,劳烦帮忙把少爷扶到床榻上,我让人给煮些醒酒汤来。” “少夫人客气了,我叫章平,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少夫人叫我的名字就成了。”章平忙恭敬道。 手上也没耽搁,把人扶到床榻上躺下了,才告退。 新月也跟着离开,去煮醒酒汤。 屋里便只剩下两人独处了。 许纾和这才缓步走到床榻前,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男子的容颜,不由轻啧了一声。 “模样还挺俊俏,做夫妻不算太亏吧。” 边说,边拉了被子过来,给陈知盖好,顺便又嘴贫道。 “只要你听话,姐姐还是会好好疼爱你滴!” 语罢,便轻哼着小曲儿,转身去梳妆台边卸首饰了。 而此刻躺在榻上的男子,双眸微微睁开了些许,看着女子的背影,耳尖不自然的染上了淡淡的红。 都是些什么浑话,陈知心中默默道。 前世未来的及相处,就阴阳相隔了,不曾想,许氏竟是这样的女子。 ------------ 第3章是个社恐 次日。 陈知是在新月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下意识的坐起身来,低头。 见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喜服,不由松了口气。 原本他是打算装醉的,没想到酒量不行,喝的确实也不少,盖上被子一躺下,没多久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眼下他都闹不清许纾和是人是鬼,自己重生这事儿更是还没摸清楚,实在没心思感受劳什子的春宵。 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去,就见许纾和睡在不远处的小榻上。 倒是有些意外。 怎么,没到榻上来睡呢? 陈知眸子动了动,不由猜测,难道对方也不愿意和他圆房? “少夫人,该起身了,要去给老爷和夫人敬茶请安了!” 新月的声音再度响起,比刚才又高了几分,也成功打断了陈知的思绪。 同时,躺在小榻上的许纾和总算是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坐起身来。 “知道了,知道了,已经起来了。”许纾和闭着眼睛,懒散答道。 陈知看了她一眼,撩开被子下榻,“进来伺候吧。” 听得他的声音,许纾和打了个激灵,立刻就精神了,赶忙睁开眼睛。 见陈知已经起身,便也立刻跟着爬起来,面上迅速摆出个贤良温柔的笑容来。 “夫君醒了,昨晚夫君醉酒,睡得太沉了,我怕扰了夫君安睡,所以擅自做主,没叫人伺候夫君沐浴,夫君睡得可好,没有头疼吧?” 面对她的关心,陈知有些不适应。 默默退开了半步,而后才道,“无妨,我睡得很好,那个,我先去沐浴更衣了,你慢慢收拾。” 语罢便快步离开了内室。 恰好新月应声进屋来伺候,就见陈知逃也似的往外走,不解的看了一眼,而后便压低声音对许纾喝道。 “姑爷怎么一大早跟见了鬼似的,跑什么呢?” “你才是鬼呢!”许纾和抬手戳了戳新月的额头,旋即哼道,“我看啊,他是社恐。” 新月被戳的脑袋一歪,边往旁边躲,边问,“啥是社恐啊姑娘?” “社交恐惧症。”许纾和道。 新月不解,“恐啥?” “就是怕和人说话。”许纾和解释。 这么说,新月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小声嘀咕。 “姑爷还是个脸皮子薄的。” 许纾和听着,心里也是吐槽,可不是么,白长那么大的个子。 而且这真要是社恐啊,那相处起来还有的费功夫呢,怕是不好养。 但嘀咕归嘀咕,正事儿还得办。 洗漱更衣后,夫妻两人就出发去给长辈敬茶了。 陈家是从商的,做的是布匹和成衣生意,家境不错,许纾和嫁过来,是两家早就定好的娃娃亲。 陈知的父亲,陈家如今的当家人陈怀谦,与许纾和的父亲许缙是年少好友。 多年前陈家不慎得罪某位官员,要不是许缙出钱出力相助,恐怕陈家那时候就覆灭了。 因此,陈怀谦主动提出日后让两家孩子结亲之事,许缙也爽快答应。 只可惜后来许缙因病早逝,只留下许纾和这么一个女儿,陈怀谦倒是膝下有三子一女,至今身体康健。 陈知是陈怀谦原配发妻所生,上头有一母同胞的姐姐,陈家长女陈玉蓉,已经出嫁了,再就是同父异母的二哥陈锦,是陈怀谦和继室冯氏所生。 还有个四弟陈勋,也是冯氏所出。 这冯氏呢,原本是陈怀谦的妾室,是陈知的母亲过世后,被扶正的。 许纾和心里复习着掌握的一些陈家资料,很快就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婆母冯氏住的院子,万爽斋。 “老爷,夫人,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到了!” 守在门口,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见了两人,立刻就笑吟吟的对屋里传话。 这幅热情模样倒是叫许纾和心里松缓了几分。 仆人如此,可见主子好应对嘛。 不过,许纾和的眼神瞥到身旁的陈知时,却发现陈知的脸色很是冷漠,甚至稍微有点阴冷之感。 这是怎么回事,人家不挺热情的吗? 难道,因为冯氏是继母,所以和陈知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心里有所猜测,许纾和便没有在见到公公婆婆后,表现的很亲近热络,只是先按着规矩行礼问安。 毕竟她如今和陈知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得先摆正立场了。 不过公爹陈怀谦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继婆母冯氏更是笑的和蔼亲切。 “来来来,快上前来叫我仔细看看,当真是个水灵的美人儿哟!” 冯氏满脸笑意的对着许纾和招手,待得许纾和走近,便牵起了她的手,眼神慈爱的打量。 “不错不错,和咱们三郎啊,确实般配,郎才女貌,老爷你说是不是?” 边说,边转头看向旁边的陈怀谦。 陈怀谦自然也笑着点头,“都是好孩子。” 他们俩夸,许纾和面上也适当的露出几分害羞之色来,做足了新妇的样子。 “你娘的身体可还好?”陈怀谦又问道。 许纾和年幼丧父,由母亲一人照顾长大,自然少不得关怀几句。 “多谢公爹关心,我娘她身体康健,我来时,还叮嘱我日后要多在您面前尽孝呢,说您和我爹是至交,往后您就同我亲生父亲是一样的。” 许纾和乖巧道。 听罢这话,陈怀谦面上也露出几分感慨来,并点头道。 “对,我和你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嫁到我陈家来,往后自然不会有谁敢欺负你,你和老三啊,就好好的过日子,老三,你可记住了,一定要好好待你媳妇儿。” “儿子知道。”陈知应声,表现的也算恭敬。 瞧着场面正和谐呢,旁边的冯氏忽而又笑着开了口。 “老爷就尽管放心吧,三郎是个会疼人的呢,我听说,昨日三郎房里出了点儿乱子,我还怕新妇脸皮薄,不会料理,准备叫颂秋去看看,没成想啊,都是三郎一手处置了,没叫他媳妇儿为难呢。” 这话听着是夸陈知,可实则却是把昨天的丑闻给扒了出来,登时就引起了许纾和的警惕。 啧,是真无心,还是故意的呢? “昨日,出了什么乱子?” 果然,陈怀谦登时便皱起眉头沉声问了一句。 不过冯氏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许纾和抢了先。 “公爹不必担心,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是...” 说到这里,许纾和欲言又止的抬眸看了眼冯氏,随后才又低声道。 “是夫君房里的那个春柳姑娘,非要闹着来给我磕头,这才闹腾了一阵子。” 为何要看冯氏一眼呢,因为许纾和昨天打听过了,那春柳原先冯氏身边的丫鬟,是冯氏送到陈知房里的呢。 听得这话,陈怀谦顿时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首先他理亏啊,儿子婚前有个生了孩子的通房,他瞒着许家呢,其次,他刚刚还说日后府里谁都不敢欺负许纾和,偏这会子就蹦出个雷来。 还是冯氏调教出来的人干的。 他的脸是被打的啪啪响啊。 ------------ 第4章伪善婆母 而冯氏没料到许纾和会抢先张嘴,将局面变成这样,一时面上也僵了僵。 随后便立即找补到。 “春柳那丫头原也是个懂事的,这么些年跟在三郎身边,从没出过什么差错,想来也是见三郎娶了正妻,她又多年的没名没分,心里害怕往后日子不好过,这才着了急。” 边说,冯氏又看了陈知一眼,低声继续对陈怀谦道。 “好歹,春柳给三郎生了个孩子呢,当年春柳在我身边也是伶俐乖巧的,若非出了那样的事,倒也未必会去三郎房里,况且昨日三郎已经重罚过了,可见三郎是明理的,今儿这样的大喜好日子,老爷可别生气了呀。” 这话倒是说的挺巧妙。 上来便把春柳的懂事和‘难处’讲了讲,暗指情有可原,随后又抛出春柳的功劳。 给陈知生了个孩子嘛,还是男孩儿。 之后么,虽然许纾和不知道冯氏口中出过的事情是什么事儿,那肯定也不是啥好事儿。 如此一番操作,就把闹事的春柳说成了情有可原的可怜人,倒是显得陈知重罚了春柳,有些不近人情了。 而许纾和观察着,公爹陈怀谦的面色,也从刚才的阴沉缓和了下来。 看得许纾和不由都要鼓掌。 啧啧啧,这是糊涂的亲爹,伪善的继母,凑齐了啊! 再用余光瞟了瞟薄唇紧抿着的陈知,只觉得真真儿可怜。 啊不对,明明是她这个做媳妇的更可怜好吧。 进门当天就被通房丫鬟闹新房,今儿要被人颠倒黑白吞苦水。 那不行,这指定不能吃一点儿亏! 心里这么想着,许纾和微微眯了眯眸子,就开启了战斗状态。 眼眶一红,就开口道。 “是啊,公爹就别生气了,哪家男儿没有个通房妾室呢,夫君身边此前只有春柳姑娘一人伺候,已经是人少了,儿媳也不是善妒之人,昨儿一时惊着了,也是没想到...没想到夫君已有了庶出的子嗣。” 说到这里,许纾和咬了咬唇,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 “儿媳闺中也学过规矩,这正妻未过门前,正经人家,家里可有通房而不许有正经妾室,更有规矩严苛的,通房都不许有,且正妻过门前,妾室更是不许生孩子的,就算是意外有孕了,也该打掉,才算是家门严谨。” 这番话说的句句都是在理,让人无从反驳,一时间,陈怀谦和冯氏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瞧着想要的效果到了,许纾和又是话锋一转,低声道。 “不过想来,春柳姑娘是婆母身边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与旁的通房也是不一样的,婆母疼爱些,允许春柳姑娘生子,也是情理之中,夫君孝顺,昨晚还同我说,春柳是婆母给的人,罚过也就算了,若非婆母这会子提及昨日之事,我们夫妻俩也是不会再提的,所以还请公爹和婆母放心,儿媳不会计较的。” 扣帽子嘛,谁还不会了。 来来,我扣爆你! 许纾和心里斗志昂扬。 而被她提了一嘴的陈知,这会子也忍不住悄悄看了她一眼。 陈知当然心里清楚,昨天他根本就没跟许纾和说那些话,不过他也不傻,更看得出许纾和这是维护着二人,跟冯氏打擂台呢。 故而,陈知想了想,便也低声接了一句。 “爹放心,儿子不会让媳妇受委屈的。” 闷葫芦接茬了,许纾和也是意外。 她想着,这人不拆穿她的谎言拖后腿就是了,没想到还不算笨,能助攻一下子。 于是便也立刻面露感动,带着几分羞涩的看了陈知一眼。 俨然是新婚夫妻,感情正甜蜜的样子。 见状,陈怀谦也没再说什么,象征性的又交代了几句,就打发他们俩走了。 不过这边小夫妻俩前脚刚走呢,后脚,万爽斋里,陈怀谦就难得的冲冯氏发起了脾气。 “都是你办的好事!如今老三媳妇刚一进门,就看了我们陈家这么大的丑事,当年叫你把那贱婢腹中的孩子给打了,你说什么月份大了,杀生见血不好,损阴德,心软留下,如今可好,陈家的脸都被丢尽了,正妻未过门,通房先生了孩子,传出去,我老陈家的脸往哪儿搁?” 冯氏被骂的脸色难看,也只得忍着心里的恼意,低声下气的劝。 “老爷别动气,当心身子呐,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可当年那春柳藏得严实,被发现有孕的时候,腹中孩子都快六个月了,恰好那段时间咱们家里生意不顺,这倘若再做出杀生堕胎的事儿,更是不好啊,我是为着家里着想呐,况且,若非当年三郎喝醉了酒,做出那荒唐事儿来,春柳她,也是受害者。” 看着冯氏委屈落泪,陈怀谦总算也想起来,当年点头同意春柳留下孩子,也不是冯氏一人决定的,且祸根是陈知这个不懂事的儿子种的。 面色缓和些许,才又叹气道。 “还好老三媳妇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有因为这事儿闹起来,否则,怎么都是我们家理亏。” “是啊,老爷当年亲自定下的娃娃亲,自然是极好的,这回的事情还是让老三媳妇受了些委屈,待会儿,我亲自挑些东西送去她院儿里,算是安慰了。” 眼见陈怀谦脾气下来了,冯氏立马抓紧顺毛。 陈怀谦点头,“是该好好安抚一下,好了,店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走了,家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老爷放心,我定会处理好的。”冯氏忙起身相送。 眼见着人走远了,冯氏面上的温柔才散去,转而脸色阴沉下来。 “夫人不打算提一提,把春柳抬为三少爷正经妾室的事儿了吗?”贴身女使颂秋小声问道。 冯氏烦躁的回屋坐下,“还怎么提,没看见刚才老爷发了那么大的火气,我哪有张嘴的机会,倒是我小看了这个许氏,没想到竟是个伶牙俐齿的。” “也是春柳那丫头不顶用,昨儿个都把东西给她预备好了,该怎么做也指点了,竟是没办成。”颂秋语气里透着嫌弃。 她这么说,冯氏的眸子也愈发冷了几分,抿了口茶,才沉声道。 “好了,既然没办成,那就收拾干净,别叫人发现了什么,往后日子还长,自然还有机会。” “奴婢知道,夫人放心吧。”颂秋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口的小丫鬟进来传话,说二少夫人来请安了。 二少爷陈锦是冯氏亲生的,这二少夫人李明珠才是她的正经儿媳妇,自然是要见。 摆摆手,就让人带进来了。 ------------ 第5章院子里不干净 “儿媳给母亲请安。”李明珠恭敬欠身。 冯氏面色淡淡,“坐吧。” “母亲怎么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莫不是今早三弟和三弟妹来敬茶,不懂事了?” 观察着冯氏的状态,李明珠柔声道,边说,边命身后丫鬟拿上来一个锦盒。 “这是儿媳母家送来的一株上好山参,补养身体是最好的,想着母亲近些时候一直为三弟的婚事操劳,所以特意拿来给母亲补补。” 听得这一番话,冯氏的神色才松缓下来,露出几分笑意。 “究竟还是你有孝心,妍姐儿呢?今日怎么没带来?” 这问的是李明珠生的女儿。 李明珠嫁给陈锦后,头一年就怀上了,生了个女儿,到如今女儿三岁了,肚子再没动静。 不过她向来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哄的丈夫和婆母冯氏都挺喜欢她,加上她娘家也殷实,倒是没有因为未曾生男孩儿而日子不好过。 “妍姐儿昨晚还惦记着要来给您请安呢,不过今早起来有些咳嗽,想是夜里受凉了,我便没叫她出来走动。”李明珠道。 冯氏点头,“如今五月里,早晚一冷一热的,是容易受凉,要注意些。” “是,儿媳记着呢,母亲您也要多保养身子。”李明珠表现的贤良。 “我倒是想安生。”冯氏叹气,面上做无奈状,“可今日一见老三媳妇啊,我估么着日后这府里就不得安生了。” 她这么一说,李明珠眼里露出几分惊讶来,旋即顺势问道。 “母亲这是从何说起,莫非三弟妹当真不懂事?可我之前也打听过,说是许家姑娘虽年幼丧父,但母亲却也能干,又操持生意又养的女儿聪慧乖巧呢。” “你就是太单纯了。” 冯氏瞥了李明珠一眼,又继续道。 “那能够和男人一样在外应付生意场上的事儿的,能是简单人?那样的女子真能教出来乖巧的姑娘?你可是不知道,那许氏,牙尖嘴利的,昨日刚过门,便撺掇着老三把春柳给打了,还禁足,日后不许再见孩子,今儿来敬茶,在你爹面前是一通做戏,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害的我都被你爹好一通训斥。” 昨天的事情,李明珠自然也有所耳闻,这会子便也蹙起了眉头。 “春柳好歹是母亲给三弟的,伺候这么多年了,还给三弟生了孩子,按理,这三弟妹过门了,该第一个把春柳抬为正经姨娘才是,怎么还...这也太不懂事了。” “可不是么,春柳那丫头也是可怜,怕是日后就要这么没名没分的过一辈子了。”冯氏叹了口气,做心疼模样。 李明珠看在眼中,也是立刻安慰了几句。 又陪着坐了一阵子,才从万爽斋离开。 “夫人倒是真疼爱身边的人呢,还替那春柳打算着。”李明珠的贴身丫鬟巧月道。 李明珠却是轻笑一声,“哪里是替春柳打算,不过是想给春柳抬了身份,好叫她在老三房里站稳当了,继续给做眼线罢了。” “那岂不是给三少夫人添堵,生了庶长子的正经妾室,还是家里长辈给的人,可不好拿捏对付。”巧月道。 “你知道,老三媳妇肯定也知道,不然今早就不会闹了,否则,这会子婆母肯定已经把春柳的身份给抬起来了,不过老三那个闷葫芦,从前万事听爹娘的,今儿倒是向着他媳妇说话了。” 李明珠淡淡道了一句,随后便吩咐。 “回去准备些东西,午后,我这做嫂子的,也该去看看新进门的弟媳妇儿。” 她可没傻到觉得婆母冯氏刚才只是与她吐苦水,那是指着她做点什么呢。 巧月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与此同时,许纾和正在自己院子里办事儿呢。 这刚一回来,没说两句话,陈知就说外头铺子里还有账本要看,便出去了,像躲她似的。 许纾和总不能把人捆在家里,硬生生的培养感情吧。 只得放他去了。 闲下来,便琢磨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就目前来看,春柳这个通房丫头身上,肯定是有不少故事的,得想办法挖一挖,应该和陈知的过去有关。 她隐隐感觉,陈知在这个春柳身上吃过什么亏。 再就是,这院子里不干净。 昨天那样的大日子,春柳还能带着孩子跑到她跟前来闹事,不是守门的奴仆们不懂规矩,就是有人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进来的。 结合今早去敬茶时,婆母冯氏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让许纾和愈发确定,院子里有吃里扒外的人。 别的暂且可以慢慢查,但身边人心思不干净,那可是大问题。 想了想,便对旁吩咐道。 “新月,你去把我院子里伺候的都叫过来,我有话同他们说。” “是,我这就去。”新月点头。 很快就在院子里把人给集结好了。 贴身伺候的就新月一个,是许纾和从娘家带来的,这院子里拨来伺候的,一等婢女两个,二等婢女四个,三等婢女四个,粗使婆子两个。 十二三号人,就伺候她一个人,许纾和都觉得奢侈。 搁以前啊,请一个家政阿姨她都不敢想呢。 抛开脑子里的杂念,许纾和深吸一口,端起了主母的架子,扶着新月的手走出房间。 都说面由心生,老祖宗的话当真是有道理的。 就这么扫了一眼,有那么两个心思浅显的,就被许纾和给看出来了。 当然是先不做声了,只从容的在一早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一众人,面上摆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来。 “昨日忙了一整天,诸位都辛苦了,我也是这会子闲下来了,才有功夫来同诸位说说话。” “这都是奴婢们的本分,少夫人客气了。” 底下,大丫鬟汀兰笑着接话道。 许纾和目光落在她身上,面上温和,“你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叫什么名儿,在府里伺候多久了?” “少夫人谬赞了,奴婢汀兰,是府里的家生子,十二岁上学做事,如今在府里伺候有五年了。”汀兰嘴皮子利索。 许纾和听罢,便点头,“那倒是有资历的,那正好,剩下的人,都由你给我介绍介绍吧,都叫什么,来府里多久了,如今在我院儿里当什么差。” 被安排了任务,汀兰自然不含糊,想着要好好表现一番,就更是介绍的仔细。 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许纾和把院子里伺候的这些人全都了解清楚了。 而正当汀兰满心等着主子说出赞扬的话,并给赏赐时,却见许纾和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后,笑容就随之慢慢收了起来。 “我还想着你们之中是不是有新人呢,可瞧着,最晚进府的,也入府有半年多了,那怎么,还有人这么不懂规矩?!” ------------ 第6章妯娌 许纾和忽然的疾言厉色,让在场人都吓了一跳。 有那胆儿小的,当即就扑通跪下去了。 这一有人起了头儿,原本那些不想跪的都不敢不跪了,于是立刻这院儿里就跪了一地的人。 “少,少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们,实在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事儿啊。” 汀兰依旧打头问话,但显然也是有点害怕的。 毕竟昨天她们可是亲眼瞧着许纾和不费吹灰之力,就借着三少爷的手,把春柳给收拾了。 打了三十板子,听说春柳趴在床上都动弹不得呢。 然而汀兰问话了,许纾和却没答,只给身旁的春柳递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上前,冷哼一声,“做错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还要问少夫人,看来你们这规矩怕是都该重新学学了,昨天守院儿门的两个,给我站出来!” 话音落,跪在人群后头,一个三等丫鬟并一个粗使婆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颤颤巍巍的起身出列。 “昨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不清楚吗?就算是平日里,少夫人的院子,也没有叫一个通房丫鬟随意就闯进来的,你们两个可真是当的好差事,那春柳是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还是另有人知会过了,叫你们敢随意放人到少夫人跟前来放肆?!” 新月一点儿不含糊,柳眉一凛便是训斥。 作为许纾和唯一的陪嫁丫鬟,她自然是护主的,也是能干的。 “老奴不敢啊,是那春柳姑娘说,带着哥儿来给少夫人磕头的,老奴一时糊涂,才...” “还想蒙我!”新月叱了一声,“若不肯老实交代,就各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在少爷和少夫人大婚的日子,闹出这样的差错来,便是打死了也不为过!” 一听这话,那两人显然是急了。 那个年纪小的三等丫鬟面色慌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就被那粗使婆子一把拽住了,随后那婆子便扑通跪下来,连连磕头。 “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是春柳姑娘给我们塞了赏钱,且她来时带着哥儿呢,我们这些低等奴才,哪里敢拦啊,还请少夫人饶命!” 粗使婆子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这时候,许纾和才终于开了口。 “好了,你们是做错了事儿,不过新月这丫头脾气太急了些,你们在府上伺候也有时日了,自然还是要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何况我与三少爷刚成婚,是喜事,也不想打杀了谁,平添晦气。” 她说这话时,眼神也微不可查的在一众人身上扫了扫,就见那汀兰的脸色似乎是松了口气。 收回目光,许纾和才又道。 “不过做错了事儿,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们一人十五个板子,再各扣一个月的月钱吧。” 听到这话,那婆子和小丫鬟脸上均是松了口气。 罚钱的确是肉疼啊,可总比打了板子发卖出去的好。 何况,她们算是嘴巴守住了,没叫三少夫人把后头的主儿挖出来,没再多得罪人。 所以这会子都是谢恩。 许纾和摆摆手,叫她们退下了,而后才又道。 “我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素来赏罚分明,这往后就是一辈子的主仆了,我也给诸位准备了些见面礼。” 她边说,新月就进屋里端出个托盘来,上头整整齐齐放着一个个荷包。 里头自然装的是赏银了。 见到有赏,刚才还都紧张的众人,眼里又迸出光亮来。 将她们的变化收在眼底,许纾和才命新月将荷包一个个发了下去。 “只要好好在少夫人名下当差,往后自然更是少不了赏赐的。”新月边发荷包,也边敲打。 等赏钱都发下去了,许纾和又立了几条规矩,才叫众人散了。 今日这一罚一赏,效果还是挺好,眼瞧着底下的人,都老实了很多。 不过这还不够。 等进了屋,许纾和便将新月叫到跟前儿,低声道。 “你寻着机会,向院儿里其他人透露一番,就说,原本赏钱要更多的,因为昨天闹了那一出,我不高兴,所以每人都扣下来了一两银子。” “姑娘好计策!” 新月立刻就明白了。 许纾和笑了笑,旋即又纠正,“往后记得唤少夫人和少爷,这里是陈家,可不是许家,别自己先错了规矩。” “是,我记住了。”新月点头。 午膳的时候,陈知也没回来。 许纾和着人问了问,说平素都是在铺子里吃的。 思来想去,许纾和命厨房做了两道小菜,叫新月给陈知送去了。 从前读书的时候,她可最羡慕中午有家长来送饭的同学了,学校的大锅饭味道自然不及家里的小灶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寄人篱下,谁会给她送饭呢。 如今瞧着,陈知这样的崽,想来还是缺爱的。 下午,许纾和正跟新月两个准备明天回门的礼品呢,就听的门口有丫鬟来通传,说二少夫人来了。 冯氏的正经儿媳妇,她来做什么? 虽心里疑惑,但面子功夫还得做,当即就叫人把李明珠给请进来了。 “弟妹,昨儿个忙,都没功夫与你好好说上两句话,今儿我特意带了东西来看你,没有打搅你歇息吧?” 一进门,李明珠便笑吟吟的开口。 她生的一张鹅蛋脸,眼睛笑起来如弯月似的,显得很有亲和力。 许纾和立刻也笑着招呼。 “怎么会是打搅,原本该是我先去向二嫂问礼的,这不,明儿要回门,东西还没收拾清楚呢,就耽搁了,嫂子快坐,新月,去泡壶茶来。” “咱们一家人,你去我那儿,我来你这儿,不都是一样的,无需计较。” 李明珠边说,边让自己的丫鬟把带来的东西分作两份,放在了桌上。 “这些啊,是给你和三弟的,算是新婚贺礼,另外这些呢,是我们两口子给伯母准备的,你明儿回去,也带上,往后就是亲戚了,这是我们小辈的一点心意。” 眼见她这一番操作,当真是个会做事的人。 圆滑的很。 若没有冯氏这个继婆母在前头捣鼓了一下,许纾和还真要对李明珠这个嫂子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嫂子当真是疼爱我们夫妻两个,还专门送东西来。”许纾和笑着回话,“我娘见了嫂子这些东西啊,更是要高兴的,我们许家人口少,就爱热闹呢。” “你这又客气了不是,咱们两妯娌,一家人,还说这些。”李明珠勾唇。 末了,四下里瞧一圈儿,又才压低声音道。 “你别怪嫂子多事儿,嫂子和你啊,都是嫁进来的,做媳妇儿的苦,都知道,今日来看你,除了送礼,也是想安慰你几句,怕你因为老三房里那个春柳,不高兴呢,不过如今瞧着你气色好,倒也安心了些。” ------------ 第7章互相试探 虽说李明珠瞧着一副关心人的模样,但许纾和也不会信。 心里略盘算了一下,面上便慢慢露出个委屈又气闷的表情来。 “嫂子关心我,我也与嫂子说实话,哪家的姑娘嫁进门来做正头娘子,大婚当天叫夫君的通房闹的?得亏是夫君明理,替我给处置了,不然我这脸皮子薄的,都不知该怎么办。” 见她这模样,李明珠便也叹了口气。 “到底是你受了委屈,不过还好三弟疼你,想来日后这春柳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二嫂说的是。”许纾和唇边扯出个稍显勉强的笑意来,末了又道,“不过到底春柳是婆母给的人,又给夫君生了孩子,处置,怕也是一时。” 她故意把话题递出来,而后便默默观察李明珠的动作。 便见李明珠蹙了蹙眉头,一副正在想法子的模样,而后低声问了句。 “那弟妹你如今是想怎么处置春柳?” 许纾和一听这句话,心里就清楚了。 果然还是来试探她的。 这要真是为她着想,现下该给帮着出主意才是,可李明珠的举动,明显是想先探了她的口风,再顺势做点什么。 既如此,许纾和便就故意叹了口气,摆出了委曲求全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一来她是长辈给的人,本就不好薄待了去,二来虽说通房在正头娘子之前生子不合规矩,但她究竟给夫君生了个健康的孩子,也是有功劳的。” “这话也有道理,只是终究委屈了你。” 李明珠道,顿了顿,面上露出几分唏嘘来。 “不过这些年啊,据我所知,春柳从未伺候过三弟呢,那孩子是头一回就怀上的,也是她自己瞒的紧,被婆母发现的时候,肚子都有六个月了,成型的孩子,生生打了去,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婆母心善不忍,三弟也是,这才留下的。” “原来是这样。”许纾和做出恍然的样子。 同时面上稍显出几分同情。 而见她这般,李明珠才又道,“所以啊,这春柳虽生了孩子,对你却是没什么威胁的,弟妹你方才说留着她,倒也不碍事。” 到最后,李明珠还是将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许纾和心中冷笑,但面上不显。 互相试探嘛,她倒也想瞧瞧李明珠还有没有更多妄想。 故而便道,“嫂子说的有理,那既然是留下了,依嫂子看,我要不要等这风波过去了,寻个机会把春柳给抬了正经姨娘?” “这,这就是弟妹你的想法了,我哪里好插嘴的。”李明珠不接茬。 许纾和便苦笑,“嫂子知道的,我父亲去的早,家里没有妾室,就我娘一人,我这从小到大,真真儿是没遇上也听过这类事,不晓得怎么办,嫂子只当是教我了,说来我听一听。” 关于许纾和的娘家底细,李明珠自然是清楚一些的,见她也不似说谎,心里略略琢磨了一下,才开口。 “那若是依我看呢,弟妹眼下且不着急,留着那春柳在房里,先看看她安分不安分,若真是一时糊涂闯了祸,挨了罚,日后就听话乖觉了,抬为姨娘也不是不行的,如此,还能显得弟妹你贤惠心善不是。” 听过这番话,许纾和心里也是不得不承认李明珠是有些语言艺术在身上的。 不主动给人出谋划策,等她求了再张口,显得自己说话心诚。 且话都不说死了,只帮着分析,究竟怎么办,让许纾和做决定,但偏偏最后又给摆出个好处来,引导着许纾和的决定。 这若真的是从一开始就相信了李明珠是好的,那还真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心里虽清楚,但许纾和面上不显,倒是顺着李明珠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见状,李明珠估么着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便也没再多说。 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等她走后,新月边收拾送来的礼品,边道。 “奴婢瞧着二少夫人倒是真为您想呢,到底都是嫁进来做媳妇的。” “为我想?”许纾和轻笑一声,随即问道,“你可还记得上午那守门婆子说的,春柳是如何进我院子的?” 新月答道,“是她塞银钱买通的人。” “塞银钱买通人,说明她心里条理清楚的很,若是直接在院门外哭求,或是硬闯进来,那说她是一时糊涂,我还能信。”许纾和沉声道。 随后站起身来,边查看李明珠送来的东西,边继续。 “且昨日,我命你去找三少爷来处置她,她瞧着人来了,跪下便打自己的脸,这是故意使苦肉计,能是糊涂的?” 这么一说,新月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对,那天三少爷还质问过,是谁指使她来的,想必这背后...” “背后之人,九成就是我那好婆母了。”许纾和抬手戳了戳新月的额头,“你啊,几句话就叫人迷惑过去了,那二嫂和万爽斋的可是亲婆媳!” 新月这会子自然是明白过来了。 李明珠来,就是来替冯氏张嘴的,好叫许纾和容下春柳,最好呢,还给春柳抬一抬身份。 能有个好? “这还真是...一对儿豺狼!”新月愤愤道。 许纾和笑了笑,摆手,“行了,等我明儿回了门,空闲下来了,再好好捋这宅子里的事。” 刚进门就这么些事,往后肯定也不太平。 说好的养成呢,啧,还得先宅斗。 想想也是烦的很。 心里正吐槽着,外头院子里传来了请安的声音。 转头,就见陈知已经走到房门口了。 “夫君回来了。”许纾和眉眼一弯,浅浅笑起来。 陈知显得不大适应,只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桌子上堆着的礼品,道。 “章平说,明天是回门的日子,我也备了些东西,你都收拾好了吗?” 上辈子大婚那天,许纾和因心疾发作过世后,他的那些‘丑闻’被散播出去,就不好议亲了,他因为无辜害了一条人命,也是愧疚,故而就一直没成婚。 如今重生了,乍然有了活生生的媳妇儿,说实话,陈知是不适应的。 “都预备的差不多了,二嫂刚才又送来了一些,这会子还没整理呢。”许纾和道。 听到李明珠来过,陈知的眉头便轻轻皱了皱,而后道。 “你日后,少和她接触些。” “怎么,二嫂不好么?”许纾和明知故问。 也是想套一套陈知的话。 陈知却只道,“总之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就好。” 听他这般说,像是在李明珠身上吃过亏似的。 还不肯告诉人,啧,人不大,心思还挺多。 许纾和在原世界的时候,都已经是奔三的人了,这会子看着刚满二十的陈知,确实像看小弟弟。 得,小孩子不说就不说吧。 心里这么想着,许纾和便岔开话题,“午膳可还合你的胃口?不知你爱吃什么,我让小厨房随便准备的。” ------------ 第8章你这孩子懂不懂事 想到今天许纾和特意命人送来的午膳,陈知心里略有触动。 点头道,“味道不错,你费心了。” 而后想了想又道,“店铺里头午膳也是有准备的,你日后不必这么麻烦。” “怎么能是麻烦呢。”许纾和走到茶几旁,示意他坐下,而后边倒茶边继续,“从前我不在也就算了,如今我来了,自然要照顾好夫君的饮食起居,铺子里的吃食,哪里有家里做的好,我瞧着夫君太清瘦,该好好进补。” 边说,许纾和的眼神往陈知的腰上瞟了瞟。 心道这孩子真是瘦的小腰一把粗。 但陈知见她目光往自己腰上瞟,不由得脸色就红了红。 坐下来后,接过茶盏,小声道了句,“我只是看着瘦,身子是不虚的。” “夫君说什么?”许纾和没听清,疑惑的问了一句。 陈知不好意思重复,只忙摆了摆手,“没,没什么,我说这茶不错。” “是吗?我倒是不太会品茶。”许纾和随口。 这句话过后,屋里就安静下来了。 不知道聊什么啊,才认识多久呢。 但好在没尴尬多久,大丫鬟汀兰从外头进来禀报,说万爽斋的秋妈妈来送东西了。 “请进来吧。”许纾和吩咐。 不多时,这位秋妈妈就满脸笑意的跟着汀兰进来了。 正是冯氏身边贴身伺候的颂秋,人到中年了,也体面起来,府里称一声秋妈妈。 “三少爷,三少夫人,奴婢是来送明日少夫人回门要带的礼品的,夫人准备的细致,故而耽搁到现在,原该上午就送来的。” “哎呀,原本我们也都已经自己安排好了,婆母这一添,又是许多,还劳烦秋妈妈走一趟。”许纾和笑着道。 秋妈妈忙摆手,“三少夫人客气了,原就是奴婢分内的事儿,这预备回门礼,也是该有的礼数,夫人一直惦记着呢,都是按着,当年二少夫人的例,一样备的!” “要不说婆母疼爱我们呢。”许纾和也做高兴模样,“秋妈妈来一趟,喝些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奴婢还得回去伺候夫人呢,这就走了。”秋妈妈笑着拒绝。 许纾和这才道,“那妈妈慢走,汀兰,替我好好送一送秋妈妈。” 得了她吩咐,站在门口的汀兰应声,转头陪着出去了。 这会子,许纾和也快速的给新月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即不动声色的悄悄跟了出去。 也是等着秋妈妈离开了,陈知才冷声开口。 “你无需对她那般客气。” “那该怎么办?直接甩脸子不成?”许纾和嗔他一眼,“人家还没撕破脸呢,我们先坐不住,届时传出去,又都是我们的错处,占理都要变不占理了,你这孩子懂不懂?” “嗯?” 一句孩子,叫陈知微微愣住,疑惑的抬头看向许纾和。 许纾和反应过来,真想打自己的嘴。 顺嘴了不是。 原世界里,她在公司里带着个小徒弟,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孩儿,脸上挺藏不住事儿的,人太耿直,吃了不少亏。 方才一瞧陈知那死出儿,许纾和说着说着,就习惯的带上那后缀了。 “总之,总之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便是不喜欢,如今也先应付着。”许纾和忙打岔。 陈知倒也不是真不懂这些道理,只是上辈子被坑的太惨,如今重活一遭,再见着这些虚伪的人,有些火大罢了。 不过刚刚听许纾和训他那语气吧,再有洞房那晚他装醉听见的话,陈知心里有点犯嘀咕。 上下打量了面子女子一番,而后问了句,“你,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七啊。”许纾和坐下来。 想着陈知这么问,怕还是为刚才那句话的事儿,故而接着就做出个局促的样子来,小声道。 “我自幼没了爹,和我娘相依为命这许多年,女人家过日子总是艰难些,故而我这性子,许是有些刚强了,夫君...别嫌我,我往后会改的。” 说这话时,她微微咬了咬下唇,手里也扯紧了帕子,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像那怕被扔掉的小狗儿,可怜巴巴的。 为什么是像狗呢,因为陈知幼时养过一只。 总之吧,这会子陈知一下觉得自己真该死,明明人家是为他好呢,他还伤了人家的心。 于是立刻道,“怎么会,你这样很好,女子也不该都是娇弱的。” “真的?夫君不嫌我就好。”许纾和勾唇一笑,显得纯真可爱。 陈知点了点头,有些坐不住,便道,“你先慢慢收拾,我书房里有几本账簿没看完,这会子没事,我去瞧瞧。” 他还是不大适应跟许纾和相处,有些说不清的紧张和局促。 许纾和本来自己的事儿也还没忙完,自然点头让他去了。 孩子乐意学习是好事啊,照这么看呢,培养他往商业方面走,说不得就挺好。 这么想着,许纾和等陈知一走,就立刻在脑海中把系统给叫了出来。 没有金手指的系统就是很简单,呈现在许纾和脑海中的画面就是陈知的基本信息,以及四个属性条,上面分别标着士、农、工、商,四个字。 这四样,只要其中任何一个属性值达到80%,就算许纾和的任务完成,不限时间。 只要完成了任务,她也便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而此时呈现在许纾和面前的各项数值,果然是商这一条最高,已有35%,次一等是士,有15%,其他的农和工这两点,都只有可怜的5。 许纾和不解,便在心里默默询问系统,“为什么陈知出生经商之家,都二十岁了,商业属性还这么低,不会是搞错了吧?” “这数值是综合评估哦,分别由知识储备、实践经验和实际成就等三项组成,所以宿主在培养任务对象时,这三项都不能少呢~” 系统立刻贴心的给出回答。 许纾和一听,这好好好好,她还想着是不是让陈知赚到多少银子,就能完成任务呢,得,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 “少夫人。” 门口传来新月的声音,将许纾和的思绪拉回现实。 许纾和望向门口,就见新月脚步极快的走进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 刚刚她让新月跟在秋妈妈和汀兰的后头去查看了一番,瞧着样子,应当有收获。 “她们倒是谨慎,不过我多跟了一会儿,果然是有收获,少夫人没猜错,那个汀兰,是吃里扒外的!”新月面上愤愤。 ------------ 第9章家宴 意料之中的事情,许纾和倒是没什么表情,只示意让新月继续说。 后者便道,“汀兰起先把人送到门口就回来了,和那秋妈妈也没说什么,不过汀兰回来后,主动揽了梅香的活儿,去厨房取下午的点心,我觉得不对,忍了忍,悄悄又跟出去,果然她是绕了弯子,去和那秋妈妈碰面呢。” “可听见她们说什么了?”许纾和问。 新月皱眉,“周围没什么遮挡,怕被发现了,我跟的远,倒是没太听清楚,不过隐约听到了春柳二字,还有什么不会亏待了之类的话,少夫人,这汀兰定是万爽斋那边按在咱们院儿里的眼线呢!” “不止她一个,还有旁人,我都得找了由头,一个个清出去。”许纾和沉声道,“现如今我身边的事情都只你一人照看,旁的几个,都不许随便插手。” 新月点头,“少夫人放心,奴婢知道。” 主仆两个说过几句话,便继续整理起了明日回门要带的东西。 加上陈知和冯氏送来的这些,又添不少。 约么到了傍晚时分,院里另一个陈家安排的大丫鬟梅香,进来传话,说老爷和夫人叫晚上去前厅,一家人吃顿家宴。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许纾和应声。 不过梅香却没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纾和发现后,便问,“怎么,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少夫人,容奴婢多嘴一句。”梅香抿了抿唇,欠身行礼后才又道,“汀兰心思不正,少夫人还是离她远些好,另外,通房春柳姑娘,也并不似二少夫人与您说的那样,您还是小心些。”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许纾和有些意外。 想来是下午李明珠过来的时候,梅香进来上过一回茶,所以听见了什么。 许纾和略打量她一番,随后只淡淡的,“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梅香点头,默默离开。 倒不是许纾和不领情,而是这宅子里,除了新月以外,她都不敢轻易相信,究竟是好是坏,还都得考察。 既然要去用膳,她和陈知这对新婚夫妻自然是一起去的好,所以转头便让新月去陈知那边走了一趟。 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夫妻俩汇合,一道去前院。 到的时候,恰好遇上李明珠扶着冯氏,婆媳俩一起来的。 寒暄几句后,几人就先坐下了。 不多时,公爹陈怀谦就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过来了,男子长得和陈怀谦很像,但虽然模样不差,却让人有种油腻的不适感。 “娘,三弟,三弟妹。”年轻男子笑着向众人打招呼。 他便是冯氏的大儿子,府里的二公子,陈锦。 “见过二哥。”许纾和起身行礼。 她是新妇,这是不能少的礼数。 “弟妹别客气,日后就是一家人了,无需这样拘礼。”陈锦忙摆手。 语气听着是敞亮和气的,可那眼神却叫人不大喜欢。 黏腻腻的在许纾和身上打量,显得有些色眯眯的。 “坐吧,二哥都说了,不必拘礼。”陈知的声音响起。 原本陈锦还想再讲两句呢,听得这话,便笑了两声,附和道,“对对对,都坐吧。” “是啊,弟妹你快坐下来吧,一家人站着说话多别扭。”李明珠也笑着开口。 许纾和冲着李明珠浅浅勾了勾唇,而后才又挨着陈知坐了下来。 这时候,坐在上首的陈怀谦沉声开口。 “老四呢?今日家宴,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见他来?” “许是还在书房里用功呢,这孩子啊,一读起书来就废寝忘食的,我已经着人去叫了。”冯氏柔声道。 提起自己生的这个小儿子,满脸都是笑意。 正说着呢,门口传来脚步声,而后,一个儒雅清俊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爹,娘,二哥二嫂,三哥三嫂,我来晚了,还请见谅!” 许纾和打量着这位陈家的四公子陈勋,虽是同父同母,气质却和那老二陈锦完全不一样,瞧着倒像是个正人君子,一身的书生气。 而方才面上还严肃着的陈怀谦,看见小儿子后,脸色就和缓起来。 “快坐吧,就等你一个人了。” 陈勋笑着坐下,“下午写完了文章,瞧着时辰还早,就拿了本书看,不曾想入了入迷,就耽搁晚膳了,耽误爹娘和哥嫂用膳,儿子真真是该打。” “你这孩子,打小就喜欢念书,用功是好事,将来考取功名啊,是光耀门楣的,爹娘欢喜还来不及呢。”冯氏面上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许纾和默默瞧着,这一对比吧,早上她敬茶时候,冯氏那和蔼劲儿,就像是演的了。 啧,真假还是有区别的。 陈怀谦也是面上带笑,“好了,来了就开饭吧,你读了一下午的书,想也是劳神费心的,该饿了。” 一番话说的,场上似乎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其他人都变成了陪衬。 许纾和悄悄打量了一下陈知,见他面色淡淡的,似乎并没什么想法,不过这眼神往对面一瞧,倒是发现李明珠的脸色不大好看。 尤其是菜端上来,陈锦立刻就笑嘻嘻的只管自己动筷后,李明珠脸色就更僵了些,像是有点儿嫌弃。 心说也是,这家里头,老二和老四是亲兄弟,陈知这个老三跟外人似的,也就不计较了,可李明珠嫁了陈锦这个瞧着就不成器的,公爹婆母明显也更喜欢陈勋这个小的,她心里能舒服么。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儿,许纾和心道。 收回思绪,踏实先把饭吃了,填饱肚子是大事。 显然旁边的陈知更明白这个道理,早已经动筷了。 不过就在他将筷子伸向桌上那盘鳜鱼时,冯氏也恰好将手伸来,把盘子端了起来。 两人的动作碰到一起,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冯氏愣了愣,随后便笑道,“哎呀,我瞧着老二老三平素不大爱吃鱼,老四却是喜欢的,这鳜鱼健脾养胃,补虚益气,老四成日里读书辛苦,想着叫他多吃些补补呢。” 话说到这里,又忙将端盘子的手放下,并把盘子稍微往陈知所在的方向推了推。 “来来,三郎你先夹。” 分明是冯氏偏心自己的儿子,要将鱼端去自己儿子面前,这番话说的,却倒像是陈知不懂事了,不让着弟弟。 陈知自然也没了吃鱼心思,面色微冷,便要收回手,不曾想这会子许纾和却将筷子伸过来,毫不犹豫的将鱼肚子上的肉剔下来,夹到了陈知碗里。 而后便一副开玩笑的样子道,“自家人吃饭,婆母都发话了,夫君怎么反倒不好意思夹菜了,别叫人传了出去,还以为婆母只心疼四弟一人,什么好的都只紧着四弟呢。” ------------ 第10章感觉是不一样的 看着自己碗里的鱼肉,陈知有些失神。 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他前世也曾遇到过,但要么是他自己赶紧收回手,或者转头去夹别的菜,来化解尴尬,要么就是冯氏说出类似刚才的那番话,叫他不好意思吃,主动又让给弟弟。 偶尔,父亲陈怀谦还会在旁边念上一句,“你是哥哥,老四他读书辛苦,你让着他些,吃别的吧。” 可是陈知自己也是爱吃鱼的,并不像冯氏口中说的不爱吃。 只不过因为老四陈勋也同样爱吃鱼,故而每次一道吃饭,桌上有鱼,都往陈勋面前放,他不便夹,这才显得他好像不爱吃似的。 正因为前世他经历了几次尴尬,往后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没伸筷子了,所以如今重活一回,他没打算再委屈自己,这才动筷的。 原本就算许纾和不这样出面来维护他,他这回也不会让着冯氏这个继母,但许纾和为他出头了,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而听得许纾和那一番话,冯氏这会子虽心里尴尬窝火,但也立刻就张嘴为自己辩解。 “瞧你这孩子说的,这老二、老三、老四,包括出了嫁的大姑娘,都是我的孩子,做娘的,哪儿有偏心谁的,我看三郎这段时日确实也清瘦了些,来,这鸡汤补身,我给你盛一碗!”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拿了空碗要给陈知盛汤,许纾和一瞧,立马也跟着站起身来。 “从前儿媳没来也就罢了,如今儿媳进了门,这种事情怎好再辛苦婆母!” 边说,边直接伸手将碗从冯氏手里拿了过来,迅速的盛上了汤。 不过这汤却没送到陈知跟前,而是端给了坐在主位上的陈怀谦。 “这要说补身,公爹日日为家中操劳,打理这硕大的家业,才是最辛苦,最要补养的,儿媳刚进门,只瞧着三郎今天去铺子里忙了大半日,就累的很,可想公爹这多年如一日的费心,有多累,若没有爹这样付出,哪里有今天的陈家,爹,您喝汤!” 她这番话说的,陈怀谦原本还在因刚才的事儿而略有不悦,现在一会子就心里舒坦,面上露笑了。 许纾和心里也是清楚的很,像陈怀谦这种人啊,假仁义,实则最喜欢听旁人恭维夸赞的。 而如今陈家里头,能给冯氏甩脸子,压着冯氏的,就是这位好公爹陈怀谦,那许纾和自然是要哄开心了,好让人站在她这边儿嘛。 果然,陈怀谦接了鸡汤,便开口道,“老三媳妇确实懂事,老三也是个好孩子,昨日才大婚,今日就去铺子里帮忙了,你啊,也不用太费心铺子里的事儿,如今刚成婚,抽空多陪陪你媳妇,明日不是要回门么,就陪你媳妇在娘家住上一晚再回来吧。” 后头的话是对陈知说的,陈知也是点头应下。 “儿子知道了,不过明日去岳母家,歇一日也就罢了,等回来了,儿子还是去铺里帮忙,不然爹一人实在辛苦。” 他说这话时,对面坐着的陈锦和李明珠夫妻俩就脸上不大好看。 李明珠反应快,立即就笑着道,“三弟哪里的话,你二哥也在铺子里帮忙呢,你多歇两日不打紧。” “对,二哥去给爹帮忙。”陈锦也忙道。 不过陈怀谦这时候却斜了陈锦一眼,冷哼道,“指望你,去了别给我添乱就好。” 挨了训,陈锦有些讪讪的,干笑了两声,便给陈怀谦夹菜。 “我慢慢学嘛,爹别生气。” “好了好了,都吃饭吧,今日家宴,不说别的话。”冯氏也立刻打圆场。 众人这才没继续刚才的话题,都开始用膳。 家宴结束后,各自散去。 许纾和同陈知正要回去呢,出了厅里,就被老四陈勋从后头追上了。 “三哥三嫂,请留步!” 两人转身,就见陈勋手捧一个锦盒正往他们这边走来,站定后,便温和笑着道。 “三哥三嫂大婚,做弟弟的没什么好东西送来庆贺,这是一对儿同心玉佩,算是弟弟的小小心意,祝愿三哥三嫂永结同心,白首相依。” 陈知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锦盒上,而后示意章平把东西接住了。 “多谢四弟,四弟读书辛苦,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语罢,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陈勋又忙道,“三哥,今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母亲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心疼我,往日里,母亲也是很念着三哥的。” “我知道。”陈知打断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没有多想什么,你也安心,好好读书,回去吧。” 他这样,陈勋就没再继续多说了,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许纾和将兄弟俩的互动看在眼里,等和陈知并肩走了一段后,才低声问。 “家里只有四弟一人在读书?你和二哥,是自小就随公爹学经商的吗?” 如今的社会背景,朝廷是允许经商者科考做官的,所以家里有些银钱的人,都会让孩子去读书科考,陈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想来供三个儿子读书的钱还是有的。 所以许纾和有点好奇,怎么就陈勋一个读书呢。 面对她的疑问,陈知倒是依旧平静,“读书也讲究天分,我和二哥都不如老四,反正家里的生意也总要有人接手的,经商也没什么不好。” “少爷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前年就考中秀才了,在生意人里头也是少有呢!”章平在旁边道。 “那怎么不继续念书了?”许纾和忍不住好奇。 章平叹气,“考中秀才后,少爷就总是身体抱恙,三天两头的病,根本没法儿安心读书,在家里养病就是一两年呢,后来夫人说,那不如学着做做生意,去年开始,少爷就跟老爷去铺子里忙了,倒是身体好转起来,也就没再提读书的事儿。” “好了,提这些做什么。”陈知声音淡淡,终止了这个话题。 许纾和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何陈知的士农工商四大基础值,除了商以外,士这一条最高,原来还是有底子的。 尤其这么一算吧,陈知正经学经商才还没几年呢,商业属性就能达到35%,那要是多干几年,达到80岂不是很容易。 心里想到这个,许纾和就挺乐呵的。 不过这份乐呵在回到住所后,就有点乐不起来了。 今晚怎么睡呢? 陈知他今天可没醉酒啊。 ------------ 第11章回门 陈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今晚...怎么过呢? 若是上辈子的他,成婚这时候啊,是盼着有妻子,日后两人相依相守的,圆房什么的,自然水到渠成。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嘛。 没那心思。 但走也是不能走的。 刚成婚,按规矩,头几天都要歇在一处的,这他要是还没陪嫡妻回门呢,就先不留宿了,传出去,许纾和是要丢脸被耻笑的。 无冤无仇,上辈子许纾和的红颜早逝还有他的缘故,陈知做不出那样害人的事。 “夫君,先去洗漱吧,也累了一天了。” 这时候,许纾和的声音响起。 陈知回神,有些不自在,掩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捏,随后才点头。 心说也罢也罢,总归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不过等他做好心理建设,沐浴完回来之后,就见榻上整齐的铺好了两床被子,而许纾和躺在里侧的被子里,双眸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嗯? 没等他? 陈知有点儿整不会了。 “少爷。” 忽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压的很低。 陈知惊的身子一抖,转过身见是新月,才松了口气,“怎么了?” “奴婢是来送安神汤的,少夫人方才说有些头痛不适。”新月边说,边伸头往里望了望,嘀咕道,“这怎么,一会儿就睡着了呢。” 听得这话,陈知心头不由缓了缓,而后便摆了摆手。 “既然睡了就别再吵醒她,汤拿下去吧,明早若还不适,再请郎中来看看。” “是。”新月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顺手也将内室的帘子放了下来,灭了外室的蜡烛,并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独处,安静的能听到屋内灯花爆开的声音。 陈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缓步走到床榻边,悄悄打量着榻上的女子。 白皙如瓷的肌肤在红烛的映照下,犹如初开的桃花,白里透粉,一张鹅蛋脸,两弯柳叶眉,睡颜看着很是柔润乖巧,鼻子小巧而挺立,鼻头偏圆润,显得娇憨可爱,红唇饱满而莹润,只这么瞧着,就叫人不由遐想,这姑娘笑起来当是活泼又明朗的。 其实许纾和的样貌算不得是大美女,但绝对是小家碧玉那一类里的上乘,看着叫人心头软软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想起白日里,许纾和应对冯氏的那些画面,分明又是个心里有主意,有手腕的姑娘,精明的很。 扮猪吃虎还差不多吧,陈知想着,不由勾了勾唇角。 也好,今日她身子不适,便也就无需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收拾好心绪,陈知才灭了床头的蜡烛,轻手轻脚的在床榻另一边躺了下来。 殊不知,此刻黑暗里头,装睡的许纾和心头也是松了口气。 能拖一日算一日吧,谁想那么早就对陌生人献身呢。 尤其,她本来是打算给陈知当娘的。 不过想到当娘,许纾和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公爹陈怀谦的脸,吓得她背后一凉,忙把这念头给掐掉了。 跟老头子比起来,陈知这个小的还是顺眼多了。 但如果是单身母亲和乖巧儿子的配置,那还是挺香的。 稀里糊涂的想着,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就是睡到半夜,便开始憋得慌。 许纾和翻来覆去,又不想爬起来,憋得又睡不踏实,心里只暗恨为了装睡,早早爬上床了,睡前也没去方便一下。 陈知向来睡得比较浅,所以很快就被旁边的动静给吵醒了。 想到之前新月说许纾和睡前头疼不适,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担忧来。 所以当许纾和再度翻身的时候,便低声问了句,“是不是身子不适?” 原本许纾和是半睡半醒,听到陈知的声音,这会子就清醒了几分。 “没,我没事。”许纾和回了一句。 确实没啥事儿,就是膀胱憋得慌,然后...懒得慌。 不过陈知显然是不信的,只觉得是许纾和新妇刚过门,身体不适也不好意思说,又想到许纾和有心疾,上辈子还是因此病症丧命的,便就更担心了。 这会子就直接坐起来了,伸手在床头处摸索一阵,找到火折子,将蜡烛给点亮了。 “若是身子不适,就叫郎中来看看,不要硬撑。” “真的没有。”许纾和尴尬的笑了笑,“就是想去更衣,又怕,又怕起夜吵醒了你,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话还是要说好听,总不能真就说她是懒得爬起来,一直磨蹭吧。 听得这回答,确定许纾和真的没有身体不适后,陈知才放心了些。 “无妨,你去就是了。” “嗯。”许纾和尴尬的不行,忙爬起来。 就是吧,她睡在内侧,陈知在外侧,她这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又没大注意,爬的还快,从陈知身上过去的时候,陈知忽然就是一声闷哼,身体猛的就坐直起来,像根弹簧似的。 许纾和已经下榻了,发现他的异样,忙转头,“你怎么了?” “没,我没事。”陈知重复了刚才许纾和说过的话,只是似乎有点咬牙,“你快去更衣吧。” 屋里光线暗,许纾和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听他这么说,便就没再多问,自顾自出去了。 而等她离开后,陈知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掀开被子,往里瞧了瞧。 心说他只是没想圆房,但没想成残废,这一下子摁的,真是要他大半条命。 许纾和倒是并不清楚自己干了点啥,更衣回来,倒头就接着睡了。 次日。 陈知陪着许纾和回娘家。 因为昨天陈怀谦的态度,所以冯氏没敢在安排上马虎,吩咐家丁把最好的马车安排给了两人用。 家宴上许纾和那几句偏心不偏心的话,让陈怀谦当晚回去就训了冯氏几句,要是今日她还不拿好的出来给两人用,恐怕更是要坐实她偏心的事儿了。 虽是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许纾和刚到陈家来,自然看不出这马车上的事儿,陈知却是晓得的。 上辈子,家里最好的这辆马车,他压根儿就没坐过两回,都是给陈怀谦或者陈勋用的,偶尔陈锦会要了去,在朋友面前挣挣面子,反正是轮不着他。 从前他没想这么多,如今看来,怕是这府里的好东西,冯氏根本都没想着给他用。 思及这些,陈知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夫君别紧张,我娘是很温和,很好相处的人。”许纾和的声音响起。 在她看来,陈知的不自然大概是因为要见岳母了,有些紧张。 啧啧,在陈家这环境里长大,缺爱又缺自信的,孩子遇上点儿事就紧张,也是可怜见的。 陈知听得这安慰,微愣了愣,旋即才点头,“嗯,那我们出发吧。” 许纾和浅笑,这才扶着新月的手,先一步上了车。 看着女子的背影,陈知不由心头一软,真正关心他的人,原来是连他这种异样的小情绪都会察觉到的。 虽然陈知并不大紧张要见岳母,但许纾和的宽慰还是叫他心里很熨帖。 ------------ 第12章娘家 陈家和许家隔得不远,马车不急不缓的过来,也只约莫小半个时辰。 路上许纾和倒是想同陈知聊上几句,不过陈知上了车就一直闭目养神,加上车程不长,许纾和也就放弃了。 心里也是愁,这孩子话少的很,都不知该怎么下手。 第三天了,任务还没正经开始干呢。 “少爷,少夫人,咱们到了。”新月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许纾和撩开帘子往外瞧了瞧,便见前头已经出现了许家的宅院,和脑海中系统给的资料一样。 说实话,许家的宅院看起来比陈家要更气派些。 估么,父亲在的时候,许家的生意是做的要比陈家大呢,许纾和心想。 思忖间,马车已经稳稳停下,外头便也立即响起了一道喜气洋洋的,中年妇人的声音。 “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快快快,拿马凳来!” 便是听这声音,就感觉得到,前来迎接的人很是高兴。 陈知此刻也已睁眼,略理了理衣裳,便先一步下了车。 外头前来迎接他们的人,正是许纾和母亲郑氏的贴身女使,府里都称一声严妈妈。 “奴婢见过姑爷。”严妈妈笑着行礼,目光却一直往陈知身后看。 显然是盼着许纾和呢。 原本陈知自己下来站定了,就没打算再有动作,不过这会子见许家人如此宝贝着自家姑娘,倒是叫他心思动了动。 随即便转身,对着正要下车的许纾和伸出了手。 还是扶一下吧,不然显得他对人家闺女不好。 许纾和也挺意外的,没想到陈知这看起来木木的,还有这份绅士的心思,不过也没多想,笑了笑,就搭着他的手,缓步下来了。 这一幕落在严妈妈眼中,顿时笑容就更深了些。 “姑爷,姑娘,夫人早已在花厅里等着了,咱们快进屋吧!” 许纾和也勾起唇角,“严妈妈还亲自出来迎,又叫娘等我们,真是要叫我们做小辈的不好意思了。” “姑娘什么话,夫人是盼着姑娘和姑爷回来呢!”严妈妈道。 “我也是昨儿晚上起,就盼着要回来见你们,今早倒是还难得没赖床!” 许纾和也跟着道,顺势开了个玩笑,一时也逗得在场人都笑起来。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许府,刚进花厅,就瞧见里头等着的郑氏,已经站起身了。 “娘!”许纾和唤了一声,随即快步上前。 郑氏见了女儿也是眼眶骤然红起来,一样往前走了几步,并牵起了许纾和的手,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 “这才不过几天没见,女儿好好的呢,没胖也没瘦,和从前一样!”许纾和安慰道。 郑氏这才嗔她一眼,“娘担心还不成?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言语还这么跳脱,哪里有大人样。” “小婿见过岳母。”陈知在旁边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 郑氏立刻摆手,面上笑的和蔼,“好孩子,无需拘礼,来来来,快坐吧,我已叫人备好了茶点,咱们坐下说话。” 说话间,也是仔细又打量了一番陈知。 许纾和大婚那天,她一个人操持,忙的很,又心系着女儿,也未曾好好看看女婿,如今一瞧,倒是算满意。 看起来挺沉稳,样貌也不错。 “纾和顽皮,性子跳脱了一些,这两日未曾给你惹什么麻烦吧?”坐下来后,郑氏柔声同陈知说话。 陈知忙摇头,“自然不会了,岳母教导有方,陈家上下都很喜欢...纾和。” 最后俩字儿说的像咬舌头似的。 娘子叫不出来,顿了顿,便学着郑氏叫了。 其实别说他,许纾和听着也别扭,这会子就在旁边打圆场。 “娘,您就别瞎担心了,我表现好着呢。” “岳母放心,纾和在陈家,一定不会受委屈的。”陈知也跟着道。 他只是不爱社交,但好歹家里是经商的,活了两辈子了,说话还是会的。 郑氏听罢,倒也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而同陈知聊起了些别的。 不过两人本就不熟,加上陈知性子不热络,即便有许纾和在旁边笑闹着,也很快冷了场。 倒也不怪谁,主要寻常人家,女婿来了,都是由家里的男人陪着,或是岳父或是小舅子的,但许家没有男丁,唯有母女二人,郑氏再是能干,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婿谈天说地。 故而这会子便道,“纾和平素最爱吃我做的牛舌酥,恰好你们今日留宿,明儿才回去,这有了时间,不如我亲手做一些,你们正好带了回去,也给家里人尝尝吧,正好,纾和你陪着三郎在府里四处走走。” 她这么说,许纾和立刻就猜到了意思。 这是郑氏担心自己招待不周,索性躲开了去,叫他们小夫妻俩独处。 正好,之前在陈家一直都没有机会和陈知好好聊聊,这回到了她的地盘上,陈知没地方躲了,可不正是机会。 于是许纾和眉眼一弯,“好,那我们四处去转一转,待会儿再来给娘帮忙。” “哪需要你们两个伸手,只好好的玩一玩,等着吃吧。”郑氏笑的温柔。 随后便起身带着严妈妈离开了。 郑氏一离开,许纾和便笑眯眯的看向陈知,“出去走走?” “好。”陈知乖巧点头。 两人起身,一道往外头去。 许家宅子里也是有小花园的,闲逛正是合适,如今五月初,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园子收拾的很精致漂亮。 “你明日回去了,可是要去铺子里接着忙?”许纾和主动开口。 陈知点头,“二哥平时对家里不上心,出门多是会友,家里的生意都是我和爹在打理,我若不去,爹一人也辛苦。” “那倒是。”许纾和颔首,“我刚进门,倒也不清楚,咱们家里如今是有多少产业买卖,你同我说说呗。” 基本情况还是要了解清楚。 已成夫妻,加上许纾和本也是商户女儿,问这些,陈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也都如实相告。 “家里如今有两处布庄,两家成衣铺子,并一处茶楼,还有五个铺面,都租出去了,另在郊外有些个田地庄子,还有果园,不过那些收成都归夫人管,我是不清楚的。” 如今男主外,女主内,田地庄子这些,确实都是由女主人管的多。 “难怪公爹要人帮衬着,一个人打理这些,确实累。”许纾和笑了笑,而后又问,“那这些生意,都要帮着打理?如今在铺子里头,日常都做些什么?” ------------ 第13章规划小家 “我主要是管着两家成衣铺子,账目每月定期交给爹核查,布庄还有茶楼,是爹亲自打理的,谈生意这些,也都是由爹出面,如今偶尔带着我。”陈知回答。 许纾和边听着,心里算是有谱了。 目前来看,陈知还是打工人的状态,相当于两家成衣铺子的掌柜,一切都听陈怀谦的,不曾独立办事。 “那二哥是一点儿不管吗?”许纾和问。 提到陈锦,陈知的脸色就冷了几分,“吃喝玩乐,没钱了倒是会来从账目上支走一些。” “四弟也是完全不沾手家中生意?”许纾和继续追问, 陈知点头,“老四只读书,这些都不管。” 许纾和听着,面上若有所思,随即又问道,“那咱们府里这些人日常的开销用度,都是怎么安排的?应当也是由主母管着吧?” “膳食上,规矩是五菜一汤,上下午各有点心果子,或有想吃的,直接让厨房做就是了,食材太贵重,厨房没有的,得自己掏银子,日常用品这些,每月也有例份,按需着人去取,衣裳这些,咱们家里就是开布庄、成衣铺子的,每季会有管事上门来量身裁衣,银钱由府里出,其他时候要制衣裳,得自己花钱,这些都是二嫂管着。” 陈知回答的很仔细,说完这个后,又补充道。 “除开这些,如今我们成婚了,每月每人有十两银子的零花,按月去府里账上支取就是。” “就十两?”许纾和略感惊讶。 陈知看她一眼,“嗯,未成婚的,像四弟,每个月只有六两。” 其实很不少了,普通百姓,一家人一年的基本吃穿开销也就是二十两了。 不过许纾和这儿,因为是许家的独女,郑氏宠的紧,一个月就给二十两银子零花,另外别的也基本都是想要什么都有什么。 这成了婚,乍然月银从二十两变成十两了,许纾和自然是要惊讶一下的。 但转念一想吧,陈家人多,也不算是大富大贵的,就是普通商户,不像许家,一切就郑氏和她母女俩,倒也能理解。 也不打紧,许纾和昨儿已经数过她的嫁妆了,丰厚的很,倒也不指望陈家每个月给那点零花。 大约是感觉到许纾和对月银有些不满意,陈知顿了顿,又道。 “我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的,你若是不够花,就让章平拿给你。” “那倒是不用。”许纾和笑了笑,“我只是想着,咱们如今成婚了,便算是有了个,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小家,你说是不是?” 说这话时,许纾和脚步停了下来,站好,面色认真的看着陈知。 “虽说这吃穿日用的,府里都能有,可咱们自己往后也会有独属于我们的人情开销,这些总得是咱们自己掏腰包,不便向府里伸手,可对?” “这是自然了。”陈知点头。 许纾和才又继续,“所以啊,我想着,咱们是不是也得有些自己挣体己钱的路子。” “未曾分家,除非是瞒着府里人,不然我们挣的,都要交到公中。”陈知蹙了蹙眉。 说实话,他眼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上辈子他就像无私奉献似的,辛辛苦苦做生意,为家里挣钱,供着一家人的吃喝,陈锦花天酒地,陈勋读书各处打点,还有冯氏、李明珠这些女眷身上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乃至后来陈勋科举高中后,娶官家贵女的聘礼,哪一分不是他辛苦赚来的? 结果最后他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当真是鞍前马后的服侍,却从未被当成人看。 就算许纾和今日不提,他也是已经在盘算,如何把钱都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只是还没有好路子。 所以这会儿他说出这个没分家的难处,也是想听听许纾和有什么好办法。 而许纾和这里还真是有主意的。 柳眉轻轻一挑,笑问道,“嫁妆算是女子的私产,夫家是不能染指的,可对?” “那是自然。”陈知点头。 许纾和又继续,“女子的嫁妆,若有子女,过世后,便由其子女均分,往后算作其子女的私产,若无子女,娘家人则可以索要回去,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府中婆母是继母,那原来婆母过世,就未曾留下什么给夫君吗?” 这话一下提醒了陈知,是了,他的生母周氏,娘家也是家境殷实的生意人,怎么会没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呢。 只是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伤身,生下他不到一年就过世了,那时候胞姐陈玉蓉也还小,姐弟两个算是冯氏这个继母带大的,以至于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跟他提起过生母嫁妆的事儿。 陈知想了想,沉声道,“我的确不大清楚,但得空了,可以问问阿姐,她出嫁的时候,按规矩,母亲的那些嫁妆是要拿出一半来给她的,或许她知晓些。” 一般来说,富裕人家给女儿的陪嫁,都是有铺面田庄这些的,而有了这些,他就能自己做生意了,赚的钱,自然也进他的口袋。 许纾和的想法也是如此,她一开始看清了陈家人的嘴脸,就没打算让陈知在陈家的产业里捣鼓。 那铁定是忙活一场,挣了钱,最后三兄弟分,平白就让冯氏那俩儿子占去了一多半的好处。 不仅没想让陈知替陈家人打工,许纾和还想着要分家呢。 不过父母在就分家,这在如今是大不孝的行为,还不好提,日后慢慢再想法子吧。 所以这会子便就勾唇道,“好,正巧咱们成婚了,我还没好好见过阿姐呢,等回去寻了机会,也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听许纾和这么说,陈知倒是迟疑了一下,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许纾和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问道。 陈知却又摇头,“没什么,我觉得也挺好的。” “那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许纾和转身,继续往前散步,“不过这是咱们小家里的事儿,你可不要同旁人讲哦!” 虽然早已感觉到陈知对冯氏等一干人的不喜,估么他也不会说,但总得多叮嘱一句。 陈知迈步跟上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 边说边看了许纾和一眼,心里总觉得这个年纪比他小的姑娘,怎么似乎总把他当小孩儿一样。 两人在园子里转了转,才又晃悠着去厨房给做点心的郑氏帮忙。 一晃到了中午,三个人坐下来吃了顿饭,又寒暄了几句。 而后陈知便说想午睡,由着下人带去休息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困了,只是故意走开,把时间留给郑氏和许纾和,母女俩说说体己话罢了。 ------------ 第14章真正的关心 “你和女婿相处的怎么样?” 屋里头,郑氏十分关心的发问,一双眼睛里满是温柔。 “他话不多。”许纾和道,又补充,“但人算是拎得清的,是个讲理的人,就是不太有心思,似乎总吃亏。” 郑氏摆手,“娘不是问这些,今日一番相处,娘已经看出来了,这孩子虽性子内敛些,但是个品性不错的,娘是说...” 话到这里时,郑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道。 “你们圆房可还顺利?” 虽说是现代女性的灵魂,但许纾和两辈子都是只听过相关知识,没有亲身实践过,眼下被问了,登时也是闹了个大脸红。 “顺利,顺利。”许纾和避开郑氏的眼神。 见女儿这样,郑氏总觉得不对劲,反倒追问起来,“当真?虽说这是不好启齿的事儿,但夫妻之间,总是避不开的,你若有什么难处,要同娘讲的呀。” “哎呦娘,我只是不好意思嘛,您看我和他,身子都康健正常,怎么会不顺利呢。”许纾和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想着转移一下郑氏的注意力,便将春柳的事儿给说了,“就是我没过门前,咱们都不知道,他房里有个通房丫头,伺候多年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叫钧哥儿,今年都有四岁了。” 一听这话,郑氏果然瞬间变脸。 “竟还有这样的事?他们陈家好歹也是正经人家,怎么做出这样不体面不地道的事儿来,是欺负我们许家没人了不成,竟这样让你受委屈!” 边说,就要起身,“不行,我现在就套马车,去他陈家要个说法去!” “娘,娘,您且先等等,这事儿是要解决,但您先听我说完呐!”许纾和赶紧拦着。 又吩咐新月去把房门关上,拉了郑氏的手,把她按回椅子上重新坐下。 跟着,就把新婚那天,春柳如何带着孩子闹洞房,陈知如何处置了母子俩,次日给婆母冯氏敬茶,发现了一些端倪,以及回去后,训仆立威,还有和二嫂李明珠互相试探,这些全都给讲了一遍。 郑氏听罢,虽还是不高兴的模样,但火气总算是消了几分。 “这女婿和亲家公,倒还是明理的,你那个婆母,果然是妾室扶正了也上不得台面,一些个龌龊心思,我瞧了都恶心!” 郑氏愤愤道,端起茶盏小啜一口,末了又叹气。 “原来我想着两家是娃娃亲,给你定的又是陈老爷原配正室的嫡子,那续弦冯氏素来在外头也是一派好名声,陈家家境也好,这才放心嫁你过去的,不曾想,郎君是好郎君,你上头的婆母却是个黑心肝的,好名声都是装的!” “好了,娘您也别太生气了,事已至此,婚事已成,咱们也只能想法子把日子过好不是?您放心,女儿心里早已有应对的主意了。”许纾和撒娇般牵起郑氏的手摇了摇,柔声宽慰。 郑氏蹙着眉,“那你同娘说说,预备怎么做。” 许纾和勾唇一笑,挪了挪身子,挨着郑氏更近几分,细细将自己的想法都给讲了一遍。 不愧是多年独自掌家,还操持着生意的女人,郑氏比许纾和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更有手段,听完还给出了不少意见。 另外,郑氏也打算等许纾和回陈家后,她也要抽空去陈家走一走。 一来是给女儿撑腰,别叫陈家觉得许家无人,欺负了许纾和,二来也是想亲自会一会冯氏。 毕竟在做娘的人眼中,女儿总是小孩子,就怕许纾和处理不好,自己吃了亏。 母女俩说了一下午的体己话,许纾和也从母亲口中获知了很多许家如今的情况,说实话,并不是很乐观。 正如许纾和猜测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许家的产业是要比陈家大很多的,在父亲过世之后,家里没有男丁,郑氏一个女人挑大梁就遇到很多难处。 现下做生意的人,绝大多数还是男子,所以见郑氏当家了,许多客户就不再来了,甚至还有些人觉得郑氏好欺负,想占便宜的,总之走到如今是很艰难。 加上郑氏是高嫁,娘家家境一般,在许纾和父亲刚过世的时候,不仅不帮忙,还想来吞许家的财产,郑氏为了许纾和,跟娘家闹翻,断绝了关系,才保全这份产业。 但因为郑氏并不会经商,这些年都是摸索着来,又因女子的身份,处处被人看不起,到如今,许家的产业早已缩水到原来的一半了,如今是比陈家差的。 了解到这些,再想到母亲为自己备下的那一份厚厚的嫁妆,饶是她只不过是来这个世界完成系统任务的,与郑氏并无血缘关系,许纾和心里也忍不住感动。 虽然婆家一团糟,但好在她在这个世界有个全心全意为她好的娘亲不是。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郑氏便让许纾和去看看陈知,她去张罗晚膳。 总不好把人一直晾着。 许纾和过来的时候,陈知在看书。 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别的好打发时间的事儿了。 听得脚步声,陈知抬起头来,见是她,便顺口问了句,“岳母呢?” “去安排晚膳了。”许纾和进屋,在他旁边坐下来,“待了这一下午,无聊的紧吧。” 陈知把书合上,“没有,平日没有这样清闲的时候,能坐下来看书,今日难得有机会。” “不曾想你还是个书呆子。”许纾和打趣道。 陈知笑了笑,“算是半个吧。” 看着眼前男子,许纾和又想起今天母亲一再问起的那件事,心里琢磨一番,觉得那事儿一直拖着也不好,还得想个长久之计,解决一下。 于是便道,“新月,你和章平先出去一下吧,我有点事情要单独和少爷说。” 两人虽好奇,但也懂规矩,没多嘴,立刻就退出去了。 陈知也略感奇怪,等房门被关上之后,才开口,“怎么了?” “就是,关于我身体的一点子事儿。”许纾和面上做出几分为难来,似乎难以启齿。 陈知见状,微微正色,“你尽管说,你我既然已成夫妻,我自当不会嫌弃什么,有什么病症,治就是了。” 听得这番话,许纾和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不过面上还是做为难状,低下头去,犹豫一番才声音极低道。 “你知晓我是有心疾的,其实另外我还有些弱症,娘胎里带出来的,仍要时间调养,所以咱们成婚这头一年,为着我的身子康健,恐怕...是不便圆房的。” ------------ 第15章说开了 没想到许纾和会说起这种私密的事情,陈知一时也面上肉眼可见的迅速泛红起来。 “那个,这都是小事,不打紧,我,我不在意。”陈知声音有些磕巴。 虽然也还不想草草圆房了事,但真的把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谈,陈知也是不好意思。 许纾和看着他那红的像要滴血似的脸,心里都嘀咕。 不都有个通房丫鬟伺候过,孩子都生了么,怎么说起这类事儿,还这么害羞。 但心里嘀咕归嘀咕,许纾和自然面上也跟着做害羞状。 “夫君谅解就好,我想着,等身子调养好了再谈这些也不迟,否则于我身子不好,万一有孕了,怕也难生下身体康健的孩子。” “对,你说的有道理,这些事儿不着急。”陈知忙点头,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你且养身子就是。” 许纾和看他如此含蓄,也就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多说了。 就是吧,谈论这事儿的后劲挺大。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郑氏就发现陈知的目光一跟许纾和相撞,就立刻面上泛红,似是羞的不行。 原本郑氏还担心女儿婚后这房里的事情不顺呢,这么一看,倒是安心了。 那定然是很和谐,女婿才会如此害羞不是。 刚成婚,尝了甜头,这样才正常。 不担心了,郑氏也笑的更盛,晚膳的时候不停给陈知夹菜添汤,陈知又不好意思拒绝,差点撑得吃不下。 晚上一回房,就让人去弄了些消食的丸子来。 “吃不下了就说嘛,要不是我拦着,今儿你还得叫我娘喂吐了。”许纾和面露无奈。 心说孩子这性格不大行,不懂拒绝。 陈知将消食丸子吃下,沉默片刻,才低声道了句,“从前,没有人这样关心我,给我夹菜。” 说完这话,他微微垂下了眸子,像极了受伤的小兽。 而许纾和见他如此,也是愣住,随后心里便是尖锐爆鸣,我真该死啊! 一个从小没了娘的孩子,亲爹糊涂,继母伪善,如今遇上了真心关爱他的岳母,恐怕心里多少是把郑氏当自己的亲娘看待了。 这奢侈的母爱,只会想要更多,哪儿会想拒绝呢。 想着,许纾和心里也是叹气。 而后便走到陈知身边,抬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抬头看向他,柔声道。 “从前没有,往后就有了,有我在,每天都有。” 孩子,你有娘了。 许纾和心里默默道。 而陈知低头看着面前女子,只觉得那双眸子里的温柔,叫他心里的冰冷忽的就松动起来。 上辈子,他究竟是错过了多么美好的女子。 陈知心里忍不住这么想。 良久,才点了点头。 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够,顿了顿,又沉声道,“往后,我也会好好待你。” “好,我信你。”许纾和灿然一笑。 随后便收回手,“时辰不早了,咱们洗漱躺下吧。” 她说完,陈知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指向小榻,“今晚我就在这儿睡。” 许纾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着是自己扯谎,还挺不好意思的,便道,“我睡小榻吧,我个子小。” “你身子弱,睡床舒服些,也就今天一晚,不打紧。”陈知坚持。 见状,许纾和也不再坚持了。 等洗漱好,打发了屋里服侍的新月,便亲自给他铺好了被子。 不圆房这事儿,还是得瞒着外人。 新月这丫头知道了,非跟她急,万一还告诉郑氏,那更不得了,陈家那边,冯氏恨不得抓紧她的小辫子治她呢,更不能说。 不过对于许纾和自己和陈知来说,如今倒是各自都轻松多,不用再纠结,晚上睡得都踏实。 次日。 两人是在用了早膳才回陈家的。 来的时候带了许多礼品,回去的时候一样没少带。 郑氏给结结实实又塞了一车。 许纾和倒是想不要,但郑氏却说这些是告诉陈家那些人,即便只有寡母,她的女儿也一样底气足,不是随意可叫人欺负的。 话这般说,许纾和自然是不好再推辞,也是暗暗决心,日后要好好孝敬郑氏,哪怕她只是这任务世界里的母亲。 回了陈家,因为昨儿是在外头留宿,所以按规矩,今日回来了,要去向家中长辈请个安,知会一声。 陈怀谦白天一般不在府里,自然就是去向冯氏这个婆母请安。 “少爷,少夫人,今日大姑娘回来了,这会子正在万爽斋同夫人说话呢。”大丫鬟梅香提了一句。 原本陈知是打算自己去铺子里看看,刚巧陈怀谦在店里,也就见着了,就不跟许纾和去见冯氏了,但眼下听得这话,便主动道。 “既然阿姐回来了,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吧。” “也好。”许纾和还没察觉什么,“咱们昨天还说要寻机会同阿姐好好叙话呢,今日就有机会了,新月,你去挑两件礼品带上。” 新月应声,立刻就去了,正好有今日从许家带回来的东西,都是不错的。 而见许纾和这么忙,陈知面上一阵纠结后,还是低声道了句。 “你其实不用这么热络。” “嗯?”许纾和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心说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么。 陈知敛眸,“阿姐她,和万爽斋那位极亲近。” 上辈子,他也和姐姐陈玉蓉一样,同冯氏亲近,他自然知晓。 许纾和听得这话,一时手上也顿了顿,心里已经明白了陈知的意思。 不过沉默片刻,还是勾唇道,“不打紧,总是要见的。” 收拾好,两人就一道往万爽斋去了。 走到,就听得屋里有年轻女子的轻柔的笑声。 想来就是这陈家已经出嫁的长女,陈知的胞姐,陈玉蓉了。 果然,待得许纾和被丫鬟引着进屋,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冯氏身边,面容和陈知有五分相似的女子。 “你们回来了。”冯氏看见两人进来,率先笑着招呼,“来来来,快坐吧,恰好今日玉蓉也回来了,正好你们见上一面,说说话,老三媳妇想来还不大熟悉,这是你姐姐。” 这份热情,好像两人之间关系十分亲近,许纾和都忍不住为冯氏这做戏的能力鼓掌。 不过对方出招了,她自然也要接上,随即便也换上一副笑脸。 “刚回来,和夫君想着来向婆母请安呢,就听府里下人说,阿姐回来了,这不紧赶着就过来了。” 边说,边向陈玉蓉行了个礼,“见过阿姐。” 陈知也和她一起,行了个平礼。 不过陈玉蓉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扫,面上却不见什么笑意。 “你就是许氏?” ------------ 第16章也是个糊涂的 明明是见自家亲弟媳,张口却是这样的语气和问题,显然是不喜欢。 若是没有陈知来之前提醒那一句,许纾和或许还要心里不舒服,或是意外一下,但现在么,算是意料之中。 谁知道冯氏已经同她这位大姑姐都上过什么眼药呢。 “是,我母家姓许,闺名纾和二字。”许纾和从容道。 像是没有感知到陈玉蓉的不喜,只认真回答问题。 陈玉蓉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下马威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 “你如今既然已经是陈家的儿媳妇了,当知晓要孝敬长辈,照顾夫君,抚育好子嗣...” “阿姐教导的是,但倒也不必非是做了陈家的儿媳了,才知晓要做这些,闺中时候,家里都是教过的,我自然不会忘了。”许纾和直接道。 她不大喜欢听训,所以懒得让陈玉蓉继续叭叭。 叫人打断了正在说的话,陈玉蓉先是被噎了一下,而后就更不悦了,直接道。 “你既然知晓这些,怎的刚进门就在家里搅弄是非,不敬长辈,苛待庶子?!” “玉蓉,你这是做什么呢!”冯氏面上一慌,赶紧拦着,又打圆场,“老三媳妇儿,你别往心里去,你阿姐是听说了钧哥儿的事情,心疼侄儿,并非要说你的不是。” “母亲!您怕她不成?”陈玉蓉见冯氏这样,更是面露心疼,转而一脸恼怒的看向陈知,“三弟,未必你媳妇这样,你都不管教管教么?” “不知道阿姐是听了什么话,刚一见面就要指责纾和,若真是为着钧哥儿的事,那天春柳不懂规矩,带着孩子大闹婚房,是我一手处置的,把钧哥儿带去前院,我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也是对孩子好,阿姐当也知晓,没有哪家孩子是交给妾室养的,从前孩子还小,生母照顾也就罢了,如今大了,理当分开。” 面对陈玉蓉的指责,陈知面色微微有些不虞,沉声应对。 说话间,稍往前迈了半步,隐隐有护着许纾和的意思。 感受到他的动作,许纾和心里也是满意。 这几天的示好没白费,好歹是知道维护她的。 而陈玉蓉听得陈知这番话,一时也有些无从反驳。 见状,冯氏便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都快坐吧,钧哥儿是三郎亲生的孩子,怎么会待孩子不好。” 这一说倒是又让陈玉蓉想起了什么,转而又质问,“那母亲呢?孩子且不说,许氏你也太不敬重母亲了,便是春柳的有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值当你如此记恨迁怒,要叫母亲难堪?” “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许纾和面上立刻做惶恐状,随后便一脸受伤的看向冯氏,“婆母,未必是敬茶那日,婆母主动提起春柳闹事,叫公爹不高兴,私下说了婆母几句,婆母心里不高兴,觉得是儿媳导致的?可是婆母,若非您提起,我和夫君是从未打算把这点子糟心事儿,再拿出来说的呀!” 冯氏面色微变,忙要开口,“自然不是,我不过与你阿姐闲话两句...” “您是见着女儿了,心里高兴,闲话两句,可若是话没说清楚,阿姐又是素来孝顺的,以为婆母受了天大的委屈,岂不是要误会了我和夫君,这一家子人,好端端就生了隔阂不是?” 许纾和打断她,面上显出委屈来,眼眶也立时跟着泛起了红。 “我母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就盼着身边多些个兄弟姐妹,相互陪伴呢,如今嫁到陈家来,算是心愿得偿,怎么会折腾闹事,这不,今日我听说阿姐来了,特意挑了好些个礼品带来,就是想好好同阿姐说说话的。” 说到这里,许纾和还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一副受伤的模样。 而陈玉蓉见她这样,心里的怒气也慢慢消退了,尤其看见许纾和身后,新月和章平两人手里的确是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更是有些气短。 “这,弟妹你别生气,我也是个性子急的,一时说话不中听了,来来来,我也有见面礼要给你呢。”陈玉蓉忙招呼。 她的侍女也立即拿来一个锦盒,里头是一支成色上好的玉镯,陈玉蓉接过,便塞到了许纾和手中。 “谢谢阿姐!”许纾和也转而露出个笑容来。 旁边坐着的冯氏见二人这般,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又迅速的掩藏下去。 面上只做欣慰状,笑着道,“你们关系和睦,我心里就高兴,也是我不好,这年纪大了,话也说不清楚,好端端叫人听误会了去。” “婆母哪里的话,那牙齿还有不慎咬到自己舌头的时候呢,一家人不说这些,您瞧,今儿我从娘家回来,也给您带了些东西呢。”许纾和面上也做笑脸。 陈知在旁边瞧着,真觉得要不是他一直在现场,且知道这几个人的底细,否则这会儿真要觉得她们就是是和谐的一家子了。 而许纾和现下心里也是咂摸出味儿来,难怪之前她提起,让陈知问出嫁的姐姐,生母嫁妆的事儿,陈知有些不自在,如今一瞧,心里也明白了。 这陈家的大姑娘啊,也是个糊涂的,估计和亲爹陈怀谦,不相上下。 看来想要问清嫁妆的事情,还得再动些脑筋。 要不她前脚刚跟陈玉蓉说了,怕是后脚陈玉蓉就要被冯氏把话全都套走。 故而这陪聊了一会儿,许纾和就说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整理,便起身告辞了。 陈知自然和她一道离开。 等回了自己住的浮云居,许纾和才一改刚才的笑脸,面上露出浅浅的烦躁和疲态来。 陈知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难受了?我阿姐的性子随了我爹,旁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倒也不是不好相与,就是太没主见。” “我也是瞧出来了。”许纾和叹气,“你今日还要去铺子里吗?” 陈知点头,“我得去看看。” “行,那用完午膳再出去吧,这会子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叫人简单备些清淡的小菜,昨儿个吃了好些大荤,今日刮刮油,免得你脾胃不适。”许纾和柔声道。 她这般细致安排,陈知心里不由想到昨天在许家,她说往后两人之间就是一个小家了,又是一阵感触。 从前他生在陈家里,没得选,如今身边多了许纾和,倒是有种,有了真正属于他的家的感觉。 只希望永远能是这般,别叫他失望,陈知心底默默。 ------------ 第17章谋划 浮云居里,许纾和同陈知一道用膳,自然是和谐,不过万爽斋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母亲,您怎么瞧着还是不大高兴呢?”陈玉蓉给冯氏夹菜,关切的问了句。 冯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稍显僵硬的笑,“哪有的事儿,我只是有些乏了,待会儿用过午膳,要小睡半个时辰。” 她这么说,旁边的秋妈妈就立刻道,“夫人您在大姑娘面前还要委屈着自己不成?” “颂秋!”冯氏皱起眉头,冷喝,“不要乱说话,没个规矩。” 但这会子陈玉蓉却已放下碗筷,面色严肃几分。 “母亲,您有什么事儿还要瞒着我不成?” “没有的事儿,你多心了。”冯氏摆手,又给她碗里夹菜。 陈玉蓉却是急了,握住她的手,满眼担忧,“娘!您有什么话,都要告诉我才是啊,否则我哪儿吃得下!” 见她这般,冯氏这才长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惆怅和委屈,低低道。 “还不是为着老三的媳妇儿。” “弟妹,我刚才瞧着不错的呀,那之前不都是些误会么?”陈玉蓉不解。 冯氏却依旧是满脸愁容,“你这孩子,心思从小就单纯,哪里会看得出那些个弯绕,这个许氏,可不是什么良善的!” 听得这话,陈玉蓉虽还有几分不信,但内心显然又动摇了,眉头也蹙了起来。 见状,冯氏拉着她的手,又是一番委屈诉苦。 若说今儿头一回,她的确是说的模棱两可,引导着陈玉蓉自己多想,从而引起陈玉蓉对许纾和的误解,那这一回,可就算得上是卖惨卖苦,加颠倒黑白了。 一番话说完,许纾和在陈玉蓉心里,那简直就成了个心计城府极深,一张嘴,伶牙俐齿,蛊惑的她弟弟陈知唯命是从不说,还搬弄是非,煽风点火,让父亲陈怀谦也站在她那边,多番打冯氏的脸,是个十足面慈心黑的女人。 以至于午膳没用完,陈玉蓉都想冲到浮云居里去向许纾和要说法。 当然了,冯氏肯定是拦着的。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万一要是让许纾和再见到陈玉蓉,又把她的局给破了,那还辛苦做戏干什么? 午膳用完,就把陈玉蓉给打发回婆家去了。 送走了人,脸色才冷下来,“幸亏还有这个蠢货在,否则倒是真要叫许氏那小蹄子得意了,这老三也不知怎么的,虽说从前性子也木讷,但我说什么都是照听照做的,自打这许氏进了门,竟就与我不亲了,像是被灌迷魂汤似的。”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那好些亲母子都这样,别说您和三少爷不是亲的,奴婢看呐,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冷心肠,如今新婚,对着新媳妇自然百依百顺,往后腻了,没得许氏要哭爹喊娘呢。”秋妈妈在旁边道。 听得这话,冯氏的脸色倒是缓和几分。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又道。 “换做平时,我倒是不怕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这如今,老三成家了,周家那还有半数嫁妆,要拿来给老三了,许氏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笔财物落进旁人口袋里,得想个法子才是。” 她口中的周家,便是陈知生母的娘家了。 “也都怪春柳那个不中用的。”秋妈妈面露嫌弃,“好不容易查到许氏患有心疾这么个岔子,东西也给她备了,她竟没办成,要是那许氏进门就抱病,倒也没力气折腾出这些个事儿。” 冯氏也是冷脸,“是啊,只要她装的够可怜,哄着许氏喝了她的妾室茶,如今老三房里,主母卧病在床,她又被抬为正经妾室,好日子可不就来了么。” “是她蠢笨又无福,自己受罪也就罢了,还坏了夫人的筹划。”秋妈妈道。 听得这话,冯氏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了,如今再提这些也无益,我还得再想法子才是,当初老爷为了把我扶正,才答应让周家把嫁妆拿回去的,他们也是手里捏的紧,这么多年都不松开,要不然,大姑娘出嫁的时候,我就能拿走半数了,那一半便宜了陈玉蓉这个出嫁的,还有一半,万不能再便宜了老三,否则我费心将他们姐弟养大,又是为了什么。” 浮云居。 陈知走后,许纾和闲下来,正在屋里跟新月说话,没多久,便听得外头院子里隐约有争吵声。 “外头怎么回事,你去看看。”许纾和往窗外瞟了瞟,没看见人影,便吩咐道。 新月点头,快步出去了。 不多时回来,便笑着道,“少夫人,是汀兰在和人吵架呢,好些个人对上她一个,这会子她都气哭了,还有守门的王婆子和小莲,也被挤兑着呢。” “是为了什么?”许纾和勾起唇角,一副听八卦的样子。 新月轻哼一声,“还能为什么,自打您让我把扣了赏钱的事儿传出去了,这王婆子和小莲就招了院儿里其他人的不待见,今日旁人又说起她们两个来,汀兰摆了大丫鬟的款儿,要做主管事,就被连着一起骂了。” 听了这话,许纾和心里便有了主意,随即吩咐。 “你去,把汀兰叫来见我。” 新月虽不解,但也立刻照办了。 汀兰被带来的时候,眼眶还红着呢,原以为要挨训,但没想到许纾和开口就是。 “你受委屈了。” “少夫人。”汀兰抬头,有些意外。 许纾和却表现的温和,“我年轻,压不住人,可这院子里总是要有规矩的,今日你替我管着,是应当的,你既然是大丫鬟,自然要管事才对,好了,别哭了,我这儿有对新得的耳坠子,瞧着与你相配,你就拿了去戴吧。” “奴婢多谢少夫人!”汀兰喜出望外,立刻行礼,“奴婢日后,一定尽心尽力,替少夫人约束好这院子里的人!” 面对她如此‘懂事’,许纾和也表现的欣慰,又说了几句好听的,就把人打发出去了。 末了又让新月去把同为大丫鬟的梅香,也叫了进来。 梅香进了屋里,先行礼,“奴婢给少夫人请安。” “起来吧。”许纾和语气平和,“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我记得上回认脸的时候,说你从前在庄子上做事,去年才调进府里来的,也是府里的家生子,可对?” 梅香先点了头,随后面上稍显犹豫,思忖片刻才开口道。 “奴婢的母亲,从前是伺候原夫人的,夫人过世后,如今的夫人扶正,奴婢的母亲就被调去庄子上做事了,庄子上比不得府里条件好,奴婢的母亲是托了关系,又四处打点,才把奴婢送到了府中当差,如今能来伺候三少夫人您,也是花银子打点过的。” ------------ 第18章没白疼 叫梅香来问话,是因为许纾和觉得这丫头不错,是个真正有心伺候的。 但没想到这一问吧,竟还得知了这么些旧事。 “你母亲原是伺候三少爷生母的?可是陪嫁的女使?”许纾和细问。 梅香摇头,“不是,我娘只是夫人嫁进来后,拨去伺候的二等丫鬟,不过我娘说,夫人温柔良善,待她极好,当初我娘冬日里害了一场大病,若非夫人掏银子请郎中来治,我娘怕早就没了,倒也不会有我,所以我娘听说三少爷要娶妻了,便拿了银子打点,让我来伺候少夫人您,要奴婢记得报恩。” 说这话时,梅香面上认真,丝毫没有做伪之感,瞧着的的确确是个实心眼的姑娘。 而许纾和听罢她这番话,也露出些许了然和欣慰之色。 “好姑娘,你和你娘都是忠心的,如今你既然来了我身边,日后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少夫人,没有夫人从前救了我娘,就没有今日的我,奴婢日后也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少夫人!”梅香欠身。 许纾和笑着摆手,“快起来,正好,我本是有些旧事想同你打听,现下知道你娘从前伺候过三少爷生母,倒是更方便些,你可知晓,原来的夫人过世后,带进陈家来的那些嫁妆,都去了何处吗?” 她这么问,梅香就蹙眉摇了摇头。 但立刻又道,“奴婢虽不知,但奴婢的娘亲或许知晓些什么,原配夫人过世一年后,如今的夫人才被扶正,而后奴婢的娘才被赶去了庄子上做事的。” “好,先前你提醒我注意汀兰,今日又得你这番话,我自是信得过你。”许纾和正色,示意她上前来,拉起了她的手,“你若要为我办事,那就替我去问问你娘,打听些从前关于三少爷生母和如今夫人的事,原来夫人的嫁妆也是其一。” 梅香也郑重点头,“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办,不会走漏了风声。” 见她聪慧,许纾和也很满意,又道。 “刚才汀兰进来,我赏了头东西,你当瞧见了,这会子叫你来,也还有件事要托你去做。” 语罢,将梅香拉近些,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梅香很快就听明白了,笑着点点头,随后便退了出去。 她走后,新月才问,“少夫人让梅香去做什么?” “自然是和汀兰打擂台了。”许纾和勾唇,“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不宜和汀兰这样陈家的家生子起冲突,恰好梅香是可用的,让她去做,我也正好瞧瞧她的能力。” 听了这话,新月也是明白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许纾和还有事儿叫她去办呢。 “我从娘家带来的这些东西,分一分,都给他们送去吧。” “嗯,奴婢这就去。” 新月点头,转身离开。 屋里没了旁人,许纾和这才身子往后一仰,毫无形象的躺在了窗边小榻上,并在脑海中将系统给呼唤了出来。 盯着版面上,那四组还没有变动的数字,心里开始琢磨。 数值由知识储备、实践经验和实际成就三项内容综合组成,那各占比多少呢? 想到这个,便就在脑海中默默发问。 系统很快回复,“知识储备占比20%,实践经验占比35%,实际成就占比45%哦!” 一听这答复,许纾和就咬牙,果然啊果然,最容易办的,加分最少。 “那你给我申请的补偿究竟是什么,你透露一点嘛!”许纾和捏着嗓子撒娇,“要不是你把娘录成了娘子,我现在是陈知的亲妈,那身份,比做老婆,好说话多了。” “宿主不要使用美人计,对本系统无效哦,补偿已经发放,宿主好好用心发现吧~”系统音响起。 正当许纾和想软的不行来硬的时,忽然系统系统版面上,商这一列的数字跳动了一下。 从35变成了36,多了一点! 许纾和瞬间就想不起要怼系统了,猛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虚空中那变动的数字,激动的无以复加。 变多了变多了! 来了三四天了,总算是有变化了呀! 喜的许纾和忍不住就拍了拍手。 “少夫人?”新月从外头探头进来,“您怎么了?” 她从门口经过,听得屋里有动静,就见许纾和一脸喜色的坐在小榻上自顾自拍手,实在纳闷。 “咳,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办事吧,我锻炼锻炼身体。”许纾和胡乱解释。 新月哦了一声,正要走,又被叫住。 “对了,你让厨房今晚多备几个三少爷爱吃的菜。” “好。”新月点头,满脑子问号的离开了。 而傍晚时分,陈知从外头回来,一见到许纾和,也是忍不住心头跳了跳。 无他,这会子许纾和看他的眼神,像见了金银宝藏似的,叫人想躲开。 “夫君回来了,快坐,我泡了壶好茶,你今日辛苦了,快喝上一盏,去去乏!”许纾和表现的热情。 上前拉了陈知的袖子,就把他拽到屋里坐下,又将茶盏塞到他手里。 陈知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任由她摆布。 “今日铺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夫君学着不少东西吧?”许纾和继续问。 陈知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猜到了,今天下午,我帮着爹,谈成了一桩生意,虽小,但这回做好了,往后有了更多合作,便是大买卖了。” 果然,这谈成了生意算是实践经验和实际成就都占了吧,怪不得立刻就加上了分。 心中了然,许纾和面上就笑。 “倒不全是我猜的,下午我在院儿里听见喜鹊叫,又见你回来时面色不错,就估计是铺子里有喜事呢。” 听得她这番言论,陈知倒是难得笑了笑,心里觉得许纾和果然还是年纪比他小,是小姑娘心性。 故而抿了口茶,放下茶盏便道。 “今日回来路过五谷斋,瞧着有点心刚出炉,我买了一些回来,你尝尝喜不喜欢。” 他说这话时,章平在旁边就悄悄瞥了他一眼。 心说明明是特意绕了段路去的,专门买回来的呢。 不过章平没敢多嘴,许纾和倒也没注意这些,听说有点心吃,倒也高兴,就叫新月拿来了。 五谷斋是祁州城里最好的点心铺子,陈知叫章平买的,都是招牌点心,这味道自然不差。 要不是新月提醒着,说马上要用晚膳了,许纾和怕是还要再多吃些。 瞧着许纾和喜欢,陈知面上也是不觉间,露出了些许笑意。 尤其晚膳,菜端上来,发现准备的都是自己爱吃的,陈知更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有种他待他人的好,总能得到回应的感觉。 许纾和也高兴,孩子没白疼啊,都知道给她带好吃的呢! ------------ 第19章操心啊 聚瑞堂,老二陈锦和李明珠的住处。 这会子晚膳的时辰,桌上却只有李明珠带着三岁的女儿陈清妍。 “二少爷还没回来么?”李明珠面露烦躁。 巧月低着头,“奴婢已经去看过几回了,还没回来呢。” 听得这话,李明珠登时就摔了碗筷。 “又不着家,哪天死在外头才好!” “少夫人别生气,姐儿还在呢,别吓着孩子。”巧星在旁边忙劝。 顾及女儿,李明珠才按捺住了火气,又拿了筷子给女儿夹菜,“妍姐儿快吃吧,咱们不等爹爹了。” “娘,别生气。”小丫头看着李明珠,奶声奶气的。 见女儿这般,李明珠的心都化了,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叹了口气。 “都是一家子兄弟,老三虽木讷些,却是疼媳妇的,对那许氏,处处维护,听说今儿从外头回来,还特意买了五谷斋的点心给许氏,老四温文尔雅,读书用功,将来定能考取功名,也是好前程,偏我嫁了个最混账的,成日花天酒地,家里不许纳妾,就去外头野,不知在那勾栏里花了多少银子!” “少夫人又说伤心话了,二少爷还是念着您的,昨儿还给您新买对耳坠子呢。”巧月也劝。 李明珠冷哼,“不过是哄人的手段罢了,怕我责问他为何夜半才回来。” 末了,便是脸上一阵不甘。 “都是嫁人,怎么偏偏我一人嫁的不好,许氏和老三和睦,陈玉蓉那样的蠢货,都得了梁家那样的好夫家,竟也不嫌弃她。” “大姑娘能得梁家的婚事,还不是因为梁家夫人从前和大姑娘的生母是手帕交,大姑娘嫁过去这么久了,只得一个女儿,今年都五岁了,怕是好日子也没多久了,时日长了,梁家少爷能不纳妾?” 巧星在旁边忙说好听的,可这话显然没说到点子上,一下就引来了李明珠的眼刀子。 为何? 因为李明珠和陈锦成婚这么几年,也只生了个女儿。 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巧星忙低下头去,“少夫人恕罪,奴婢多嘴了。” “行了,吃饭吧。”李明珠敛眸,重新拿起碗筷,“时日还长,我倒要看看,许氏和陈玉蓉,能过多久的好日子。” 她心里可清楚的很,自己那好婆母冯氏,惦记着原夫人周氏的嫁妆呢,陈玉蓉出嫁带走了一半,陈知成了婚,这另一半,周家也要拿来了,冯氏必定不会再错过,而许纾和瞧着可不是好拿捏的。 这府里且还有的好戏看。 次日。 陈知在许纾和这里用了早膳才走。 昨晚他在这儿打的地铺。 如今成婚时间还不长,还不便分房,叫人闲话,等过几日,就能去前院自己睡了。 反正两人已经达成了一致,倒也没什么尴尬的。 许纾和送走了陈知,就把梅香叫进屋里来。 昨晚梅香出府去了趟庄子上,找了她娘,这会子也是寻着机会想回话呢。 被许纾和叫进来后,就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原来当初周氏过世的时候,留下一双儿女,陈玉蓉才五岁,陈知才七八个月大,周家人怕两个孩子在陈家得不到好的照顾,便派了人过来照顾。 彼时冯氏一心想要被扶正,所以放着自己才四岁的儿子陈锦不管,尽心尽力对陈玉蓉和陈知好,哄的陈怀谦感动不已,所以等周氏过世满一年,能娶续弦了,就提出了把冯氏扶正的事儿。 周家自然不答应了,可他们的身份也不便太过干预,只得提出,扶正冯氏可以,但周氏的嫁妆他们要拿回去保管着,不能交给冯氏,将来等两个孩子成婚的时候,各给一半。 虽然的确惦记周氏那一笔丰厚的嫁妆,但自己扶正的事儿显然更要紧,所以冯氏直言她绝对不会贪图周氏的嫁妆,由着周家全数带走了。 陈玉蓉出嫁的时候,因为她的婆母梁夫人,和周氏是手帕交,清楚周氏的嫁妆单子有什么,同周家关系也好,所以冯氏没敢伸手,陈玉蓉就顺顺当当的拿走了属于她的那一半。 所以周氏剩下那一半嫁妆,现在在周家人手里呢。 “不出意外的话,周家这些时候也会派人把东西送来了,大姑娘嫁人后,周家生意做大了,举家迁往了京都,这几年都没派人来过,少夫人您和三少爷大婚时,听说因为周家老太太身体抱恙,所以也没来呢,礼倒是送了不少。”梅香仔细道。 而这会子听完她的消息,许纾和也是满意。 显然这些消息不全是从梅香母亲那里打听来的,肯定还从府里其他人那里探听了些,可见梅香做事细致周全。 “好,我知道了,你做的不错。”许纾和笑意温和,“你爹娘如今是不是都在庄子上做事?我想着他们年岁大了,也该做些轻松的差事,我虽没什么本事,但也能打点一番。” 听得这话,梅香一时也高兴,“多谢少夫人,奴婢爹娘在庄子上待惯了,府里人情复杂,倒也不必回来,少夫人若能安排,只叫他们在庄子上做些轻松的事儿就成!” “放心吧,你娘是婆母旧仆,如今你又跟着我,我自会待你们一家子好。”许纾和点头。 又说了会子话,才叫梅香出去了。 现在好,嫁妆的事情不必死等着从陈玉蓉这个糊涂的姑姐这儿下手,从打听来的消息看,周家人当是靠谱的。 于是转头吩咐,“新月,你亲自盯紧了府里的消息,探听着周家人会不会来,另外,防着万爽斋。” 冯氏要想抢嫁妆,定然不会安分的。 新月郑重点头,也是警醒起来。 而安排好这些,许纾和就带着新月出了趟门。 去买书,另外也看一看她自己的嫁妆铺子。 买书自然是给陈知看的,她的嫁妆铺子呢,则是想挑了好的来给陈知练手,增加实践经验。 毕竟眼下看,争取陈知母亲嫁妆这事儿,怕还有的折腾,她可不想久等,要赶紧动起来了。 这一趟逛下来,也是累的不行,铺子倒是有合适的,能给陈知练手的,但这商业方面的书籍嘛,许纾和就不太满意。 她究竟是拥有着许多年后的知识,见过的商业手段要比现在多很多,所以思来想去,决定结合如今的商业书籍,亲自写出一本笔记来,慢慢教给陈知。 相信接收了她这种更超前的商业知识,陈知肯定能进步的更快,至少,要比现在同时代的商人们会不一样些,这样也更能快速达成成就嘛。 琢磨着这些,许纾和都不得不感叹,她确实是顶着娘子的身份,操着当娘的心。 只盼着孩子不辜负她的筹划才是。 ------------ 第20章不能没有许某人 等陈知回了府,许纾和便将他生母嫁妆的事情给说了。 陈知也挺意外的,没想到许纾和这么快就能查清楚,又听说了梅香的身份,这才明白。 “那丫鬟的话都能信吗?”陈知还是问了一句。 许纾和颔首,“我找人查过了,确实没问题,你从前不知梅香的身份么?” “未曾注意过。”陈知有些不好意思。 不止现在没注意过,上辈子也没注意过,毕竟上辈子许纾和在跟他成婚当天,心疾发作人就没了嘛。 想到这些,陈知又忍不住打量许纾和两眼。 心说要是上辈子许纾和好好的,说不得他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呢。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一定。 上辈子他一心为着陈家所有人,更把冯氏当亲娘一般孝顺,要是许纾和做出如今种种来,他十有九成是听不进去的,说不得还会大加训斥,夫妻离心。 所以他重活这一回,倒也是对彼此都好。 许纾和不知道陈知的心思,这会子只又道,“我今日出了趟门,去查看了一下我的几处嫁妆铺子,选出来有一家不错的,是卖胭脂的,生意还过得去,我想着交给你帮忙打理着,你意下如何?” “你的嫁妆,我不便插手吧。”陈知正色。 他母亲的嫁妆,本就是会留给他一些的,他拿着倒也不手软,可妻子的嫁妆,岂有沾染的道理。 传出去,叫人嗤笑。 “是叫你帮忙打理着,又不是给了你,这有什么呢。”许纾和摆手。 末了见陈知还是不太愿意答应,才又继续解释。 “我今日查看了,我娘陪嫁给我一共十处铺面,四处是自家的产业,雇了人开了店,在做生意,四处租出去了,是收租金的,还有两处空着,都是地段不错的位置,想自己开店或是租出去,都不成问题,我如今琢磨着想规划一下,本就有些忙不过来,那处胭脂铺子正巧离着陈家的铺子近,你如今管着成衣铺子,客人多是女子,正巧也能介绍生意不是。” “介绍生意这倒是不成问题,只是...”陈知蹙眉,依旧犹豫。 许纾和便道,“待得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了,你不知有多少事儿要忙,千头万绪的,若不提前练练手,届时都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要你一直替我打理,且帮我照料一段时日就成,你又不贪图我嫁妆什么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谁会说嘴?”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陈知也实在是不好拒绝,想着赚了多少银子,他一概不拿就是了,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见状,许纾和就起身拿来了两本书,放到了他面前。 “这是?”陈知抬头,一脸疑惑。 “对你好的东西。”许纾和挑眉,面上笑吟吟的,“做生意嘛,做一行精一行,多读读书,汲取新知识,对你有益处。” 看陈知还有些懵,许纾和又道,“这两本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你得空就看看,再过几日,我还另有好东西给你。” “不需要吧,我跟着铺子里的老掌柜还有爹,就能学到东西。”陈知笑的有些无奈。 上辈子他也没看什么书,直接跟着店里的老人学,经验都是从日常积累出来的。 “若是书无用,为何还要编写?”许纾和反问。 见他不说话,才又继续,“反正呢,书我就放在这里,看不看,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总之是觉得,若想真的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这些个知识,只会少不会多。” 大约是没想到许纾和会跟他说这样的话,陈知一时有些意外。 而后便是惊讶,隐隐有种感觉,眼前的姑娘,眼界和格局怕都是远胜于他的。 于是片刻后,他便伸手将这两本书都拿了过来。 沉声道,“我会看的。” 娶妻娶贤,当是如此了。 陈知想,自己重活一世,除了那些个恩怨要解决,也该做出番大事业来,否则就太拘泥于这陈家一方小世界了。 而看着陈知的神情变化,许纾和当即就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她可真是激励孩子的一把好手,教育界不能没她许某人啊! 说了这一会子话,晚膳也备好了。 两人正要起身去用膳,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便见是汀兰。 “少爷,少夫人。”汀兰欠身。 许纾和摆手,“什么事儿?” “回少夫人的话,是春柳姑娘那边有人来传话,说身体不适,想请郎中瞧瞧。”汀兰低声道。 她说话时,眼神往陈知身上瞟了瞟,又补充道。 “奴婢原也不敢为这个来打搅少爷和少夫人,只是那前来传话的丫头说,春柳姑娘是之前挨了板子,受了伤,身子就弱了下去,今日忽然发热,人都烧糊涂了,实在严重,才求来的。” 但陈知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坐着喝茶,并不答话。 许纾和有所察觉,心神微动,旋即道,“那就请个郎中吧,新月,你拿些银两来。” 末了又看一眼汀兰,“你也跟着去瞧一瞧,看她究竟病情如何,回来细细回禀。” “是,奴婢遵命。”汀兰忙应声。 退出去之前,还不死心的又看了陈知一眼,见依旧没得到回应,这才快步离开。 如此一瞧,怕是想从陈知嘴里得什么话呢。 大约,是想让陈知去见一见春柳? 总之这事儿怕又有蹊跷,还得注意些。 不过许纾和也想探探陈知的口风,故而在汀兰走后,也问了句。 “夫君不去瞧一瞧吗?” “她本是戴罪禁足,我去瞧什么。”陈知淡淡道,“后宅的事儿,你处理就是了。” 许纾和点了点头,正要招呼他去用膳,却又听得他再度开口。 “人别死了就行。” 听得这个,许纾和倒是有些迷惑了,但陈知却并未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走到摆好了晚膳的桌边坐了下来。 见状,许纾和便也就没再多问。 只心里猜测,这春柳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也跟了他有些年了,大约还是有几分情谊在。 而等晚膳结束了,出去走了一趟的汀兰,这会子也寻着机会进来回话。 反正她口中,春柳就是病的厉害,几乎要死了一般。 另外春柳如今也知晓自己错了,百般的请罪,求少夫人宽恕云云。 一番话说的,好像许纾和不宽恕春柳,就是为难一个将死之人似的。 偏偏呢,许纾和就是不接茬。 汀兰终是忍不住了,对着陈知小心翼翼的道出,“少爷,春柳姑娘说,想见见您和孩子,之后她也死而无憾了。” ------------ 第21章必有缘故 果然,还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许纾和心里好笑,还是招了不是? 也是这会子,她终于开了口,柔声对陈知道,“夫君,不如你去瞧一眼吧,这春柳虽说那日坏了规矩,但也受了重罚了,她好歹为夫君生了个孩子,总有功劳在。” 听得她开口,汀兰顿时眼里亮了亮,但陈知却是有些不解的蹙眉看了她一眼。 “你真的想让我去瞧她?” “夫君不是给她面子,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许纾和道。 这么说话,倒真像是个温柔大度的贤妻。 陈知总觉得许纾和不会真的愿意这么干,一定有其他用意,但他一时又猜不到。 故而沉默片刻后,选择了妥协。 “也罢,我去瞧瞧就是了。” 毫无意外,见到陈知后,春柳就是一通卖惨,不过叫许纾和意外的是,陈知居然还是没有松口让春柳解了禁足。 当真就是看过,便离开了。 咦~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春柳得罪的是陈知,不是她呢。 不过陈知解不解春柳的禁足,许纾和都无所谓,她盯的是更后面一层的人。 只看汀兰的举动,就能猜到又是在奉命行事,那今天她让陈知去看了春柳,也算是随了他们的愿,想必接下来就该有新动作了。 果然,这次日,府里就开始出现了一些个流言。 说新进门的三少夫人,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是个心狠善妒的,三少爷房里的春柳姑娘,挨了一顿打,病的都快要死了,昨晚上才得以见到三少爷一面,请了个郎中来瞧了瞧,好歹也是给三少爷生了孩子的呢,哪曾想主母进了门,不给抬身份也就罢了,还要被容不下。 新月将这些流言转述给许纾和的时候,那叫一个生气。 恨不得亲自一个个把那些人的嘴都撕了去。 许纾和倒是表现的淡然,而下午,万爽斋里就来人传话,说夫人请她过去。 这不就来了么。 等许纾和到万爽斋的时候,就见李明珠也在。 “给婆母请安。”许纾和行礼,又看一眼李明珠,“二嫂。” 李明珠也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冯氏才开口,“你起来吧,坐,今日叫你来,是有些事儿同你说。” “婆母可是为着府里那些个流言?”许纾和坐下,而后主动道。 冯氏看她一眼,随即叹气,“是啊,虽说流言不可信,我也知晓你这孩子的品行,但这样的话终究是不好听,在府里传传也就罢了,万一传出去,岂非坏了你的名声。” “流言止于智者,眼见婆母和二嫂都不信,我也就不怕什么,府里那些个嘴碎的,依我看,都该抓起来狠狠打了板子,叫长长记性,谁家仆从成日不好好当差,专嚼主人家的舌根?可见也不是什么好的,该一并打出去,重新买了新人进来才是。” 许纾和根本不上道,张口便是义正言辞之态,似乎根本不为这样的事儿纠结烦心。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冯氏的意料,冯氏面色微滞了滞,才又开口。 “你说的也有理,可这府里那么些人,总不至于都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呀,何况这些人若是对此怀恨在心,被赶出了府,在外头乱说话,那可不止坏了你的名声,更是坏了陈家的名声。” 冯氏语罢,又向旁边不动声色的递了个眼神,李明珠收到后,便立刻接过话茬。 “是啊弟妹,你年轻气盛些,才会想着如此,婆母叫你来,也是怕你像方才那么行事,退一步讲,就算是为了你和三弟之间的夫妻感情,这事儿也得好好处理才是。” 她开了口,许纾和面上才慢慢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来,似乎是被夫妻感情几个字给唬住了。 而看她犹豫了,冯氏立即趁热打铁,“正是这个道理,我原不该插嘴关于春柳的事,毕竟她是我房里出去的,我说什么,难免叫人多想,可我若不说什么,又怕真因为她一个通房,影响你和三郎的感情,以及你的声誉。” “那,婆母和二嫂觉得,我该怎么做?”许纾和皱眉,“我昨儿也给她请了郎中,也让夫君去瞧她了,难不成,真要把她抬为姨娘?” 这话出口,冯氏立即就道,“我知晓你是不愿意的,可如今这么做,是最好的法子,春柳毕竟伺候三郎多年了,三郎性子闷,嘴上不说,难保心里有什么,你若不主动些,时日长了,隔阂不就出来了?” “弟妹,婆母的确是为着你着想,先前或许你与婆母之间有些误会,但那都过去了不是,今日便是怕你不肯听,婆母才把我叫来一起帮着劝劝你,也是良苦用心。”李明珠也道。 看着她们婆媳一唱一和的,许纾和心里也是冷笑不已。 不过面上不显,还是故意做出一阵纠结的样子后,长叹了口气,点了头。 “也罢,今日夫君回来了,我就与他提一提此事。” 得到这个答案,冯氏面上就松缓下来,忙是点头。 婆媳几个又坐了一会儿,许纾和便起身离开了。 等她走后,冯氏脸上的关心慈爱之色,一时就散了个干净,冷哼道。 “凭她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个没遇过什么事儿的年轻丫头,碰上些麻烦,昏了头,就好拿捏了。” 李明珠给她递上茶盏,“婆母说的是,新婚夫妻,哪有不怕影响感情的呢,只是婆母原不是说给春柳抬身份的事儿先不急么,怎么如今又...” “我原以为周家老太太抱病,周家的人还得过段时间才来,不曾想他们递了书信,说七日后,周家夫人,三郎的舅母就来了。”冯氏道。 这一说,李明珠就明白了。 还是为着想拿走那半数嫁妆。 那估么,把春柳解救出来,才是第一步,后头还有别的招数,一串接一串的等着呢。 啧,不知道许氏又该如何应对,李明珠心想。 不过她自是要站在冯氏这边的,毕竟冯氏得了好处,定然会分到她手里一些。 但婆媳两人不知道的是,许纾和出了万爽斋,便吩咐了新月,明天一早,把府里的流言给传到外头去。 只是要稍微改一改,譬如,改成继母当了家,苛待原配嫡子的新婚妻子云云。 另外,暗里给许家传话,让她娘亲明日择个合适的时间,往陈家来走一趟。 原本郑氏也打算要来坐一坐的,如今只是提前罢了。 抬春柳为正经姨娘? 呸,想都不要想。 只不过冯氏原本是不管春柳的态度,现在又忽然出手,必定是有缘故的,还得设法打探一下。 ------------ 第22章撑腰 晚上,陈知回来的有些迟。 之前许纾和提了让他帮忙打理胭脂铺子,所以今天他忙完陈家的生意后,又花时间去看了看。 原是想着今儿回来的迟,就在前院歇着算了,不必去打搅许纾和,但却没想到许纾和派了梅香等着他呢,便就跟着往后院来了。 “你回来了。”许纾和见了他,唇角微勾了勾,“坐吧,我给你泡茶,还没用膳吧,我已叫人备好了。” 陈知坐下来,“怎么现在还未用膳,找我过来是有事儿?” “想着等你回来了一道用膳呢,我下午多吃了些点心,也不大饿。”许纾和递上茶盏,而后看他一眼,直接道,“婆母今日叫我去说话了,让我把春柳抬为姨娘。” 听得这话,陈知端起茶杯的手就顿了顿,将茶盏又放回桌上,蹙眉道,“怎么忽然说这个,她错了规矩,受着罚,此刻谈什么抬身份。” “看来夫君是还未曾听到府里的那些个闲言碎语。”许纾和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知确实不知道。 他这早出晚归的,哪儿有功夫听府里的闲话。 所以这会子立即就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新月。 新月也不含糊,利利索索的就把今天府里的流言给讲了一遍,听罢,陈知登时就黑脸。 “多半是万爽斋那位一手办出来的。”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许纾和瞧他一眼,心里估么着,陈知对继母的不喜,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呢。 但这会儿不是猜测他们关系好坏的时候,许纾和只做无奈状,问他,“那如今该怎么办呢,我想着还是同你商量商量。” “不必理会。”陈知直接道。 “可这事儿闹起来,咱们没个动作,再传下去,恐怕你我都要坏了名声,说夫君你是薄情寡义,我呢,便是善妒不仁,流言猛于虎,总该想个折中的,合适的法子,应对一二。”许纾和道。 陈知皱眉,“你心里可有主意了?万爽斋那位此前还避嫌,不管春柳这些事,如今又主动跟你提,给春柳抬身份,八成又是揣了什么心思。” 听得他这么说,许纾和就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孩子不笨嘛。 而后便道,“将春柳的身份抬起来,她也就在咱们院儿里站稳了,比起其他眼线或许更好用,我最近也想着,找了合适的机会,身边有些个心思不纯的,该赶出去了。” 陈知听罢敛眸,“那就先解了春柳的禁足吧。” “这样也好。”许纾和点头。 “就是没达到那位的目的,恐怕她还要有动作,你在府里怕要不顺心。”陈知又道。 许纾和却只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应对的法子。” “今日专门请夫君过来,除了这个,还有桩事儿。”许纾和继续谈要紧的,“刚才夫君也说了,万爽斋忽然有动作,怕是有事儿,我来府里时日短,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怕不好查,夫君平素总和公爹在一处做事,倒是能从公爹处探听些消息。” 陈知听罢便点头,“好,我会留意打探的。” 两人沟通好了,彼此也都有了接下来的安排,这才一道去用晚膳。 而当晚,春柳解了禁足的消息就传开了,冯氏得知,果然还是有些不满意。 不过对她的计划来说,春柳能解禁足也算是暂时够用了,至于抬身份,只要计划进行的顺利,往后也能办到。 只不过冯氏想的很美好,但顺心的事儿哪能都给她占全了呢,被膈应了一下的许纾和,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咽下这口气的。 这不,娘亲郑氏次日中午就往陈家来了。 来时,差不多都是要用午膳的时辰了。 这个点儿来,此前还没有递帖子,算是突然上门了,任谁都瞧得出这是有事儿。 冯氏心里打着鼓,也不敢耽搁,急忙去花厅里会客见人。 “亲家母,您过来怎么也没提前知会一声,我这什么准备都没有,倒是怠慢了!”冯氏扬着笑脸,一进花厅就寒暄起来。 不过面对她的热情,郑氏却是一声冷笑,“要是提前给时间叫你们准备了,我又岂会察觉我的女儿在你们陈家受了怎样的委屈!” 她这番不客气,一时叫冯氏面上僵了僵,不过随即就又赔笑。 “哎呦,亲家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闺女,如今得了儿媳妇,都是当亲生闺女疼爱着的,哪儿会叫她受了委屈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郑氏冷声反问,随即面露恼意,抬手拍桌。 “此前我纾和回门,同我提了女婿房里那个通房丫头的事儿,我当时就要来讨说法的,纾和还拦着我,替你们说好话,我见女婿懂事,倒也忍了,如今倒好,我女儿退了这一步,你们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竟要逼她把那通房给抬为正经姨娘,是当我许家没人了,这样欺负我的闺女?!” 虽之前为着两家的婚事,和郑氏也见过几面,但那时候郑氏都是一派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今日气冲冲的来,倒是骂的冯氏一时有些接不住。 心里缓了缓,才强压下心头的不快,继续赔笑脸。 “亲家母,那通房丫头的事儿,当真不是我逼迫的呀,叫老三媳妇给那女子抬身份,实在是为了他们夫妻感情和名声着想...” “我呸!”郑氏直接打断她,毫不客气,“这话你拿去忽悠一下我那闺女也就罢了,还敢拿来诓我,若是女婿为着那个通房丫鬟要和我女儿生出嫌隙隔阂来,那便是宠妾灭妻,若是这般,那就趁早一纸和离书拿与我来,我带着我闺女回家去,养她一世在家也养得起。”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嗤笑,瞥了冯氏一眼。 “倘若是为名声,那就该把那不守规矩的通房,或打死,或发卖,或赶去庄子上再也不见,倒也算你陈家家门严谨,却没有叫两个主子为了个奴婢让步的理儿,还是说,真同外头传的一样,亲家母你和我那女婿并非亲生母子,那通房却是你屋里出来的,为此,你要为了个丫鬟筹谋,苛待了我闺女?” 这一番输出,冯氏算是彻底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心里暗骂许氏个小贱蹄子,又摆她一道。 昨天晚上说通陈知解了春柳的禁足,肯定是故意做给她看的障眼法,实则根本不想给春柳抬身份,暗地里给娘家传了信,叫人来撑腰。 可现如今想明白了也是枉然,郑氏有理有据的闹上门来,她现在就是完全不占理的那方,只能由人骂。 而且,外头的传的话,又是什么? 正当冯氏有些无力应对时,门口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来者正是陈怀谦和陈知父子两人。 ------------ 第23章送走一个 “老爷,您...您怎么回来了?”冯氏心里预感不太好。 果然,陈怀谦上来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再不回来,你非把我陈家的脸丢尽了不可,你这一天天的干的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从老三媳妇嫁进门来,就没消停过!” “我...”冯氏面上委屈,心里又屈辱。 可陈怀谦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而对着旁边的郑氏行了个礼。 “亲家母,此事我真的是不知晓半分,若非今日听得些外头的流言,亲家母又派人来告知,我当真不晓得老三媳妇受了这样的委屈,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怀谦是个要脸面的人,外头如今传他陈家苛待刚进门的儿媳,长辈往儿子房里塞人,还逼着抬身份云云,实在叫他脸上难堪。 毕竟在外头,他一向是以厚道宽善自居呢。 “我原也不想这样闹,可陈大哥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法子呢,纾和她父亲去的早,我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些年,都是艰难,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是看重陈大哥你和我夫君从前的交情,想着这娃娃亲还是你主动提起并定下的,这才放心把女儿嫁过来的呀!” 面对陈怀谦,郑氏一改刚才咄咄逼人之态,声音里带了哭腔,满是委屈和无奈。 一番话提起两家旧情,说的陈怀谦愈发面上挂不住。 这自然也就心里对引起这桩麻烦的冯氏,愈发恼恨了。 “这件事是我陈家做得不对,那个通房丫鬟,该好好处置了才是,老三,你这就派人去把那个通房赶出府去,省的她搅风搅雨,不得安宁!”陈怀谦当即吩咐。 陈知在旁边也是立刻点头,就要动身。 不过郑氏却又把人给叫住了。 “倒也不必就赶出府去,我也听说了,之前两个孩子大婚的时候,那通房闹事,三郎就做主给重罚过,这些日子人还病的厉害,就此赶出去,怕就没得活命了,虽说不合规矩,但好歹她也给三郎生了个孩子,如此狠心的事儿,我也做不出,不如就赶去庄子上当粗使丫鬟去吧。” “也好,也好,亲家母心地良善。”陈怀谦忙点头,“将人赶去庄子上,往后只当府里没这个人,孩子日后就交给老三媳妇养着。” 听得他这话,一旁的冯氏就坐不住了,上前两步就要插嘴。 不过这时候,许纾和掐着时间就赶来了。 “公爹,婆母,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娘今日听着外头有些不好听的流言,怕你受委屈,来府上瞧瞧,如今见了你公爹,都也说明白了。”郑氏柔声道。 陈怀谦见郑氏没有揪着不放,这会子也松了口气,忙跟着道,“是,外头的闲言碎语不必理会,眼下也是用午膳的时辰了,咱们不如先一道用膳?” “也好,既然是事情都说明白了,那咱们就正好坐下来歇一歇。”郑氏笑着道。 许纾和站在旁边,一副没太听明白,但又乖巧不插话的样子,只默默的跟着长辈们一道往用膳的地方走。 陈知呢,则是同许纾和并肩,也不张嘴。 这时候他也已经猜到,今日岳母上门,八成就是许纾和安排的,难怪昨天说有办法应对呢。 唯独就是冯氏,这会子脸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原本她还想着春柳解了禁足,接下来替她办事就方便了,没想到现在直接要把春柳赶出去,那她之前的计策又行不通了。 一想到周家马上就要来了,时间不等人,冯氏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就不信了,许纾和一个小丫头就这么难缠。 只要让陈知跟许纾和生出嫌隙隔阂来,再把许纾和的手脚给困住,她就不信陈知能不和从前一样,乖乖对她言听计从。 这顿午膳,冯氏是半点没胃口。 好不容易熬过去,把郑氏给送走了,还又挨了陈怀谦一顿训,心里是窝火的不行。 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得捏着鼻子又跟许纾和道歉,说是她糊涂了,没想清楚云云。 许纾和自然是大方的表示原谅了,还在陈怀谦面前为今日郑氏的‘唐突’道了个歉,那表现的叫一个懂事,又得陈怀谦一阵夸赞。 看的冯氏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好不容易是熬到回了自己的屋子,冯氏关上门便狠狠砸了一套茶具。 她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跟着她多年的秋妈妈都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别生气,当心身子...” “我怎么不气,这个许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好手腕,那外头的流言八成就是她自己传出去的!”冯氏怒骂。 秋妈妈也恨,“是啊,当真是小看她了,一时大意,原还想着今日就让春柳想法子动手,眼下她马上就要被送去庄子上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提到这个,冯氏眼底便露出狠辣之色来,冷哼道。 “虽说春柳行事最为方便,也最能洗脱嫌疑,可没了她,老三身边也还有旁人能做,如今这情形,要是不能把许氏给治住了,等周家的人带着那半数嫁妆一到,许氏必定拿的严严实实的,叫我摸不着半分,原就是为着那些东西,我才操办着叫老三成婚的,如今就要到手,决不能飞了!” 此前冯氏的调查里,许家比不得陈家富裕,也没有男丁顶立门户,许纾和幼时还患有心疾,身子不算好,这样的儿媳妇,进了门应该很好拿捏才是。 再加上陈知在她面前素来是听话的,所以将周氏留下的半数嫁妆捞到手里应该很容易才是。 不曾想,竟是她看走了眼。 心里揣着怒气,冯氏招手让秋妈妈走近,俯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妈妈听罢,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开了。 而许纾和这边,倒是不知晓冯氏因为计划被破坏,而发了狠,这会子刚安排人把春柳送走了,正心情不错呢。 不错,一号钉子拔除成功,许纾和在心里打了个响指。 陈知下午没去铺子里,被陈怀谦安排着在府里陪许纾和。 “今日那位怕是气的不轻。”陈知难得露笑。 许纾和也笑了笑,旋即还是忍不住问,“我瞧着夫君似乎并不喜欢春柳,那怎么会留她在身边这么些年呢?” 被她问了话,陈知面上笑容淡下些许,沉默片刻后,才道了句。 “从前被猪油蒙了心,如今清醒了。” “嗯哼?”许纾和表示疑惑。 但陈知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直接道,“你昨日让我同我爹探听消息,我倒是真问来一个,我舅母过几日要从京都过来了。” ------------ 第24章闹起来了 周家的人要来了,这倒是一个要紧的消息。 据此前查到的情况分析,周家人此时前来陈家,八成是为着送周氏留下的那半数嫁妆了。 东西来了呀。 这些拿到手里那可就实实在在是充盈了陈知自己的钱袋子。 “可说了几时到?”许纾和细问。 “今日算,约莫五日吧。”陈知回答,末了又道,“我和舅舅舅母并不相熟,有些年没见面了。” 前世因为成婚当天,许纾和就因病过世了,陈家和许家很是为此闹了一阵,他当时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的,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这样几乎是过了半年才好。 那时候也根本没关心周家有没有来人,母亲留下的嫁妆什么的,更是想都没往那儿想。 后来他肯出来见人了,家里也未曾有谁提起过周家人和嫁妆什么的。 现如今细想,估么在他浑浑噩噩,不理外头事的那段时间,冯氏早就把那笔嫁妆捞到手里了。 要不然后来老四陈勋科举高中后求娶官家贵女,能拿得出那么多聘礼? 许纾和不知晓陈知心中所想,只当他是顾虑着亲戚关系,便就柔声安慰。 “舅母既然来,想必外祖父一家还是念着咱们的,届时见了面,自然就亲近了,有我在呢,必定陪着舅母好好说话。” “也好,我嘴笨些,你聪慧伶俐,舅母想来会喜欢你。”陈知顺着道。 许纾和听着这夸人的话,浅勾了勾唇,而后便道,“做生意的人,可不能嘴笨,日后还得学着多多交际,也不是要多能说话,就是该学学怎么说,那样即便是话少,只要说的人家爱听,也行。” “你倒是教起我来。”陈知觉得有趣,轻笑一声。 “不仅要教,我还要考你呢。”许纾和挑眉,旋即清了清嗓子,就问,“《商贾杂谈》里头,第三论讲的是什么经营之策?” 没想到许纾和真的会考教功课,陈知虽心里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也是很认真的答了题。 听到正确答案,许纾和也是满意,“不错,倒是真的用心看了。” “你也看了这书?”陈知问。 “那是自然了,我都不学,怎么督促你学呢,你可不要被我比下去了才好。” 许纾和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 不过这也真是又给陈知心里紧了紧神儿。 有人用心盯着呢,可不能不好好学。 于是这下午虽没去铺子里帮忙,但也没跟许纾和闲聊,在她这里坐了一会儿,就去书房看书了。 忽然有种从前读书时候,被授课先生盯着的感觉呢,陈知心里嘀咕。 “少爷还挺用功呢,不过少夫人,您逼着少爷读书干什么?”待人走后,新月忍不住发问。 许纾和看她一眼,“不学习怎么能做大做强呢,总不能一直跟在家中长辈的身后打杂吧,日后自立门户了,如何独当一面?” “自立门户?”新月睁大眼睛,“姑娘,你这嫁进来才几天呐,就想分家啦?” “你小声一些,别人听去了还不编排死我!”许纾和忙去捂她的嘴。 新月也是慌忙噤声,但依旧满眼的不可置信。 许纾和见她冷静下来,才低声道,“你看这府里一大家子,哪一个是省心的,婆母是个继母,一心只为她两个儿子筹划,公爹看似好,其实糊涂,根本不指望他做主,二哥是个纨绔,没有家里养着,日子都没法过,老四瞧着会有好前程,但那也得花银子打点,银子哪儿来?跟着经营家里生意的,就是三少爷一个,将来公爹退下了养老了,那我们夫妻两个不分家,就要挣钱养这一大家子,你愿意?” 听完这番分析,新月忙摇头。 “那要是其他人都好也就罢了,偏都是不好相与的,才不要白白养活他们!” “这就对了。”许纾和拍拍她的手,“你可不要去外头说漏了嘴。” 新月立即道,“那我自是不会。” 看着她昂首挺胸的保证,许纾和便是一阵轻笑。 末了才又问起,“这几天院子里那些人可还安分?” “不怎么样,连我都瞧得出,如今咱们院子里分两派,汀兰和梅香两个不和呢,汀兰性子傲些,爱摆谱,除了守门的王婆子和小莲,没几个对她服气,不过碍于她大丫鬟的身份,还有少夫人你撑腰,不敢太和她对着来,梅香呢,按您的吩咐,对身边人宽善和气,更得人心些。”新月答道。 得了这些信息,许纾和心里就有数了。 打铁要趁热,现在冯氏正被她压着一头呢,赶紧要趁现在把钉子都给拔了,光送走一个春柳,远远不够。 琢磨了一会儿,许纾和便让新月将她装首饰的几个匣子都搬了出来,翻出一盒珠花,让新月拿去分给院儿里的丫鬟们。 就说她今日心情好,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又交代这一盒里最好看的两朵,要分给汀兰和梅香,并多夸赞汀兰生的标致,戴上更漂亮些。 新月听得明白,心里也猜到了许纾和的用意,利索的就去了。 当晚用膳的时候,汀兰进来伺候,许纾和就瞧见她已经将那朵新得的珠花戴上了,便又夸了几句。 汀兰高兴的很,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她得意着,也没注意到许纾和已暗暗给梅香递了眼色,故而这当晚,丫鬟们住的后厢房里炸开了锅。 许纾和就等着闹起来呢,还专门把陈知也给扣下在她这儿过夜。 所以只等着一闹大,就立马让新月去把闹事的几个给抓来了。 人被带来的时候,衣裳头发都是凌乱,梅香的脸上和脖子上还有被抓伤的红痕,汀兰虽然衣裳乱了,但瞧着没伤,似乎是占上风的。 其他几个丫鬟,哪几个是动手参战的,哪几个是拉架的,倒也都能瞧得出。 陈知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眉头皱的紧紧的,难得发火,“大晚上这是闹什么!” “白天我方说心情好,才赏了你们,莫不是养的你们心思大了,主子跟前儿也敢乱来,今天是打架,明儿要把我这浮云居拆了不成!”许纾和也跟着训,一副烦躁模样。 而底下的汀兰立刻就哭诉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少爷,少夫人,是梅香先动手打了奴婢的,奴婢若不还手,非被她撕了不可呀!” “我呸!你怎么不说我为何要打你?”梅香当即啐她一口,转而便告状道,“少爷,少夫人,不是奴婢要动手,实在是汀兰心思不纯,言说要给府里的几位少爷当姨娘呢!” ------------ 第25章都赶出去 这话一出口,陈知当时就变了脸色。 而许纾和自然也跟着就黑脸,目光锐利的扫向汀兰。 “你当真有这般心思?” 汀兰打了个寒颤,忙摇头,“奴婢不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 “你亲口说出来的话,咱们在场人可是听着的,你说二少夫人强势,二少爷院儿里不好去,三少爷和三少夫人都是好性子的,倒是不错,最好是四少爷那里,四少爷将来科举高中,可是要做大官的!” 梅香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边说边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 “三少爷,少夫人,您二位瞧瞧,奴婢要真是那厉害的,岂会叫她打成这样?她不仅打奴婢,还招呼着王婆子和小莲来摁着奴婢呢,要不是有其他姐妹拉架,奴婢才是要被她打死!” 听完这番话,陈知是彻底冷了脸。 “好的很,今日送走春柳,看来是没叫你们长记性,竟还敢搅风搅雨,看来是少夫人平时对你们太过宽和,叫你们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章平!”陈知沉声唤道。 守在外头的章平立刻快步进屋,“少爷有何吩咐。” “这个叫汀兰的,心思大的很,府里是装不下她了,打三十个板子,赶去庄子上和春柳作伴。”陈知直接道,末了又扫一眼跪在院儿里的几个,“刚才帮着她打人的,也一并罚处。” “是!”章平拱手,上前便将汀兰给直接拖了出去。 新月也不含糊,招呼着其他人,把王婆子和小莲也都一起拉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几人嘴里都被塞了布,倒是听不见哀嚎,但观刑的一众丫鬟也是吓的够呛了。 消息传出去,万爽斋得了信儿,便是又一阵恼火。 可白天刚惹了陈怀谦不悦,晚上陈怀谦都没来她院子里歇,加上这回汀兰被按的罪名,又是如今最提不得的,想给府里的少爷做妾,所以冯氏有气也只能憋着。 只能次日早上,主动去给陈怀谦送早膳的时候,尝试着上了点眼药。 不过陈知这里早也被许纾和教过了,同陈怀谦去铺子里的时候,稍加解释了几句,就完美的化解了过去。 陈怀谦也表示,汀兰这样心思不正的丫鬟,是留不得的。 如此一番动作下来,许纾和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将身边几个有异心的,都给赶出去了。 剩下的,梅香够忠心,往后和新月一样贴身伺候她,其余人,暂时都安分,再观察着吧。 原本还想着,她这番动作会引得冯氏不满,但没想到跟二嫂李明珠一起去向冯氏请安时,冯氏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 大概是如今正在风头上,不敢发作吧,许纾和琢磨。 也好,不找她的麻烦,她才好静下心来,好好规划等周家舅母来了,要如何招待。 周家的生意都做到京都去了,显然是胜于陈家的大商户,要是关系处好了,日后对陈知的发展肯定是有益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许纾和都在默默忙着自己的事儿。 顺便也关注一下陈知的进步,而事实是,陈知的商业属性值几乎就没动静。 这也让许纾和意识到,陈知目前给他爹打工的状态,积累经验和知识太慢了,更不要提做出成就,还得尽快让他自己当老板。 而在许纾和琢磨这些时,这天,前院儿的人来报,说钧哥儿闹着要见他娘,也就是春柳,下头的人都哄不住。 钧哥儿,春柳给陈知生的那个儿子,今年四岁了,许纾和大婚那天是见过的,倒还是个长得可爱的小娃娃。 大人的事情不牵连孩子,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找亲娘,这也情有可原,许纾和决定还是去见一见。 她过来的时候,孩子正窝在乳母怀里哭呢,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瞧着可怜。 “奴婢见过少夫人。”乳母刘氏忙抱起孩子行礼。 许纾和摆手,“免了,孩子怎么样?” “哥儿已经闹了几日了,总哭,这几天身子都哭坏了,三少爷回来的晚,倒也来瞧过,也请过郎中,但孩子想生母,这心病难医啊,今日哥儿哭得险些厥过去,奴婢怕出事,这才叫人去请少夫人来的。”刘氏满脸担忧的解释。 听完这话,许纾和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蹙,看着那小声啜泣的孩子,也是无奈。 心里叹了口气,才弯腰凑过去,柔声哄道,“钧哥儿不哭了好不好?外头园子里花开的正盛,有蝴蝶呢,我带你去捕蝴蝶好吗?” “不要!”钧哥儿大喊,并一脸警惕厌恶的看着许纾和,“你是坏人,你打我娘!” 他这反应倒是叫许纾和愣了愣,抱着他的刘氏立刻就变了脸色。 “哥儿别胡说,这才是你娘,从前那位不过是个婢子,怎么能是哥儿的娘呢!” “无妨,小孩子不懂事。”许纾和没计较。 转而从新月手里拿了个特意带来的小玩意儿,递到孩子跟前,耐心笑着道。 “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玩具,钧哥儿像是心动了,慢慢伸出手,许纾和便也又主动递的更近些,但没想到下一秒,孩子竟双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并张嘴狠狠朝她手上一口咬了下去。 “啊!” 不防小孩子忽然来这一下,许纾和痛呼出声,赶忙用力将手收回,新月也吓着了,慌忙上前查看,就见许纾和手上一排明显的牙印子,都咬出血了。 “这,你这孩子怎么咬人呢!姑娘你没事吧!”新月着急的厉害。 乳母刘氏像是也吓坏了,慌忙替孩子告罪,而钧哥儿此刻也跟着大哭起来,吵着要见亲娘,不要见这个坏女人云云。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许纾和看着手上的伤痕,眉头紧蹙,心里有些窝火了,但又不好跟个不懂事的孩子讲理。 只得命人好好哄着孩子,她先回去处理伤口了。 回来后,梅香见了这伤也是吓了一跳,“这怎么哥儿还咬人呢,从前也没听说脾气不好啊。” “跟着那个春柳,能学好么,可怜我们少夫人平白挨这一下子!”新月抱怨。 许纾和也有些烦躁,“好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乍然和生母分开,总是不高兴的,那日他也的确亲眼见春柳在我面前吃瘪,不喜欢我也是有的,等晚上三少爷回来了,我再与他说说这孩子的事儿吧。” 两个丫鬟闻言,只好也没再说什么。 只不过没想到这晚上陈知刚一回来,还没来得及跟许纾和见面呢,就被前院的人火急火燎的叫去了。 “少爷不好了,哥儿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会子上吐下泻的,还浑身滚烫,您快去瞧瞧吧!” ------------ 第26章吃坏了东西 “钧哥儿病了?” 很快,许纾和这里也得了消息。 梅香进来传的话,这会子蹙眉点头,“是呢,三少爷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先被叫去了,奴婢这儿才得了信儿,少夫人,您也去看看吧。” “上午我去瞧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子就上吐下泻起来,莫不是吃坏了东西。”许纾和边说边起身。 新月扶着她,“我看那孩子好的很呢,今儿还有力气咬伤人。” “好了,先不提这个,去看看吧。”许纾和道。 主仆三个很快就到了前院。 这时候陈知已经在屋子里了,章平不在,应该是去请郎中了。 “孩子怎么样了?”许纾和进屋,柔声问道。 陈知面色微沉,“刚又吐了一回,瞧着不大好。” 闻言,许纾和走去床榻边瞧了瞧孩子,就见孩子面色难看,眼睛也闭着,双颊因为发热有些不自然的红,的确是很难受的样子。 “哥儿今天都吃什么了,是不是饮食上出了岔子?” “回少夫人,哥儿今日吃的与平时并无什么不同呀,午膳是蒸蛋羹,清炒时蔬和水晶虾仁,又喝了几口银耳汤,午睡起来了,喝了半盏牛乳,下午用点心的时候吃了几块绿豆糕,并半个橘子,晚膳这时候还没用呢。” 伺候孩子的乳母刘氏细致回答。 这么听着倒是没问题。 “那哥儿是什么时候不适的?”许纾和又追问。 刘氏想了想,“哥儿用完午膳后,是有些轻微腹泻,但不碍事,所以奴婢是伺候这哥儿喝了些温水就午睡了,这起来后也没说哪儿不舒服,就是用完点心后约么半个时辰,开始犯懒,说要睡觉,奴婢只当哥儿玩累了,又让睡了半个时辰,谁知哥儿起来后便开始上吐下泻了。” “吃的那些东西可有留下一些?”陈知走过来,问道。 刘氏摇头,“未曾,之前伺候哥儿,也没有这个规矩的。” 确实,这普通人家养孩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我瞧着像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不过今天上午我来看孩子,这伺候的人就说钧哥儿吵着要见娘,哭了几日,身子都哭坏了,今日还险些厥过去,也或许是自身病了。”许纾和分析道。 陈知听罢点头,“等郎中来瞧过了再说吧。” 眼下谁也不会看病,都是猜测。 不过这郎中还没有来呢,冯氏和陈怀谦倒是先过来了。 “钧哥儿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人说请了郎中,孩子不好?” 一进屋,冯氏就急切询问,满脸的关心,倒真像是个心疼孙儿的好祖母。 陈怀谦比她表现的要镇定些,“郎中可看过没有?” “已经让章平去请了,想必郎中也快到了。”陈知回答。 冯氏这会子已经走到床榻边,伸手摸了摸钧哥儿的额头,“呀,怎么还发烧了呢,莫不是着凉?身边伺候的奶嬷嬷究竟有没有用心!” 听得这责问,乳母刘氏吓得赶紧跪下来。 “夫人冤枉了,奴婢对哥儿没有半点不用心的,今天上午中午都还好呢,这下午慢慢才不对劲的,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好了,先等郎中来看过再说吧。”陈怀谦摆手。 见状,冯氏也就没再多说了。 许纾和站在一旁,心里也是觉得冯氏挺会做戏的,对陈知的孩子还表现的这么关心。 前几天被撕的那么狠,还能继续表演,也是不容易。 陈知显然与她是差不多的心态,这会子默默往旁边退了一步,与许纾和并肩站着,像是故意同陈怀谦与冯氏拉开距离。 还好没等多久,章平就带着郎中赶到了。 孩子情况瞧着有些严重,郎中没敢耽搁,立刻上前诊脉查看。 “大夫,孩子怎么样?”许纾和问了一句。 郎中收回手,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并非是风寒致病,孩子腹中当还有残留,我得赶紧给孩子催吐才行!” “孩子一日三餐都在府里吃,怎么会误食不干净的东西。”陈知闻言,立刻上前来。 乳母刘氏也在旁忙不迭的点头,“是啊,哥儿的吃食都是从府里膳房送来的,一贯都好,给孩子做吃食,只有更仔细的,哪敢疏忽啊。” 听得这话,郎中就正色几分。 “据孩子症状来看,绝对是吃了不该吃的,或是坏了的食物,或是什么药物,这小孩子乱吃东西是会要命的,如今看,都起烧了,发现的也晚了些,好了不说这些,你们都退开些,我要给孩子催吐了。” “药物是不可能的,哥儿没吃药啊!”刘氏忙道。 但郎中并不再与她多话,已经着手给孩子催吐了。 众人也忙退出来。 “老爷,依我看,怕不是如今天热了,膳房里有些个食材稍微不新鲜了些,厨子没舍得丢,依旧给做了来吃,才叫孩子生病,做事这般不仔细,该好好查一查才是!”冯氏满脸忧心的开口。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尤其孩子午膳吃过水晶虾仁和蒸蛋羹这两道菜,这些高蛋白的东西变质了,是肯定不能吃的。 可是许纾和总觉得冯氏说的虽有理,但她这表现的,也有些太关心孩子了吧。 但这时候已来不及给她多想,陈怀谦已经命人去厨房查看了。 果然,回来得了消息,是虾的问题。 今日送回来的虾,不是特别新鲜,但厨子想着,反正是当天死的,也无大碍,所以午膳时候就做来吃了,不曾想出了这样的岔子。 “办事这样不当心,该好好罚了才是,这进主子嘴里的东西,怎么能如此不仔细!”冯氏训道。 陈怀谦也点头,“嗯,此事交给你处置就是了。” 冯氏管家,自然是交给她了,不过这会子冯氏应声后,又柔声道。 “三郎你们夫妻俩也是,这只把孩子扔给奴才们看护,难免叫下头的人以为钧哥儿不受重视,就疏忽怠慢,如今便是个教训呀,虽说春柳犯了事,可孩子无辜不是?” 啧,这一张嘴还是那个绿茶味儿,只差明着说他们夫妻二人不管孩子了。 许纾和就说,冯氏哪儿会真心对陈知的孩子好,不过是自己一番热情表现,好衬的他们夫妻俩冷漠无情罢了。 果然,陈怀谦听罢便是皱眉,“老三啊,这件事的确是你们夫妻疏忽了,钧哥儿还小,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儿子知错了,日后一定小心照看。”陈知垂眸。 冯氏又道,“你平时都和你父亲在外头忙,哪里有时间照看,这照顾孩子,还得是女人来做更细致。” 说话时,眼神就已经往许纾和身上瞟了,不过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老三媳妇怕是不会照顾孩子,这春柳又...不如送去万爽斋,我照顾着吧。” ------------ 第27章害人 “婆母这是什么话,夫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自当精心照料。”许纾和忙接过话茬。 开玩笑,她要是再不张嘴,那就要成黑心后妈了,这冯氏话里话外的,不是指着他们夫妻俩不管孩子,就是暗喻许纾和介意春柳,而不喜钧哥儿,不尽嫡母责任。 要是真叫冯氏把孩子带去照顾了,指不定马上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陈知显然也明白其中厉害,便也立即附和。 “纾和向来心细,又有熟悉钧哥儿的乳母帮衬着,一定能照顾好。” “是啊,婆母您年纪大了,这幼童最难照顾,怎好叫您费心。”许纾和顺势表现出孝顺状。 但这一句年纪大了,险些叫冯氏脸上绷不住。 任哪个女人也不会喜欢别人说自己老不是。 可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讪笑两声,“也好,那你照顾孩子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或是你二嫂。” “是。”许纾和点头。 陈怀谦最是喜欢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这会子已然是换了笑脸。 又寒暄几句,便带着冯氏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许纾和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向来如此。”陈知低声道,“今日来表演一番关心,就是想衬得我们二人不管孩子。” 许纾和撇嘴,“若真交给她,才不知道孩子会被怎样虐待呢。” “那倒是未必。”陈知垂眸,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许纾和转头问他。 陈知却又摆摆手,“没什么,去看看孩子吧。” 许纾和点头,也没再多问。 当晚,钧哥儿就搬到许纾和院儿里去了,许纾和命人把南厢房收拾出来,叫他住了进去。 也是忙活这些事儿的时候,陈知才发现许纾和的手被咬伤了。 “不要紧,我已经上过药了,这天热,包扎起来容易闷坏了伤口,所以没缠上布。”许纾和不是很在意了。 本来她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陈知看着,倒是眉头紧蹙,“日后钧哥儿住在你院子里,让丫鬟们照顾就是,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怎么,你自己的亲儿子你不心疼?”许纾和嘴快道。 但她说完又觉得挺没礼貌的,忙又打圆场,“嗐,我是说你放心,我不会苛待他的。” 语罢,许纾和就命人准备晚膳去了。 折腾这一阵,都饿的不行了。 然而她没注意到,陈知在她说出亲儿子几个字时,面色就沉了几分,眼神也是好一阵波动。 不过这都后话,眼下还是吃饱饭要紧。 反正打今日开始,钧哥儿就要暂时住在许纾和身边了。 次日,孩子的情况就已经好转,不过还是不喜欢见许纾和,许纾和倒也乐得清闲,不见就不见吧,还有三天,周家舅母就要来了,她还没工夫给人看孩子呢。 但没想到次日下午的时候,钧哥儿又身体不适了,还是上吐下泻,但比昨天情况要好些。 请郎中来看,说是还没好全,喝药就是了,饮食上要更细致注意些。 许纾和应下了,又交代膳房那边,给钧哥儿做吃食,要做易消化,少油水的。 只是就这么小心着,夜半,孩子病情又反复起来,给喂了药才哄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许纾和就让人去请郎中来瞧,郎中也是奇怪,怎么还严重了呢。 最后琢磨,估计是吐的厉害,把药都吐出来的缘故,便又叮嘱,孩子喝药吐了,就得再喂,吃药得吃够量。 但叫人没想到,钧哥儿不仅没好,反倒是高烧不退,甚至拉肚子拉出血来了,药吃不下不说,喝水都吐。 这可吓坏了许纾和。 心里急的很,猜测莫不是食物中毒那日,催吐的时候伤了孩子的脾胃,所以后头也难调养? 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年代,想拍个片子看看都不成。 不止她急,冯氏端着好祖母的架子,也是急,一趟趟的来看。 李明珠这个二嫂也跟着来瞧。 也就是李明珠来了后,说话间便发现了一件事儿。 钧哥儿吃了坏虾,食物中毒的那天,李明珠的女儿妍姐儿,午膳也吃了虾,那孩子比钧哥儿还小一岁呢,都没事呀。 这一说,许纾和便觉得有问题,或许不是虾的事儿? 冯氏竟也说出了与她一般的猜测,当即就命人去厨房查了。 而就是这一查,竟查到了许纾和的头上。 当那负责帮厨的秦婆子跪在地上,说是许纾和指使她在钧哥儿的饭食里动手脚,想害死钧哥儿时,许纾和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你这婆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少夫人素来心善,这几日照顾哥儿,尽心尽力,怎会做出这种事!”新月急了,立即呵斥那婆子。 谁知秦婆子却道,“新月姑娘,你怎么能不认账呢,是你跟我说,除了一个春柳根本不够,要把那小孽障一起除了才干净的呀,你怎么,如今翻脸不认账了呢!” 说罢,便快速往许纾和这边爬过来,哭喊着道。 “少夫人,您不能卸磨杀驴啊,老奴是听您的话办事的,您救救老奴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三媳妇,这当真是你指使?”冯氏当即怒目拍桌,“你这丫头,好狠的心,这钧哥儿是三郎亲生的孩子,就算你不喜他生母,也不该害了孩子啊!” 到了这时候,许纾和怎么还猜不到,这是冯氏给她做了个大局呢。 难怪那天冯氏提出什么要帮忙照顾钧哥儿,原来是想把孩子送去她院子里,好造成她有机会动手的假象。 许纾和掐了掐掌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旋即无视掉冯氏的责问,只眼神锐利的直直对上秦婆子的眼睛。 “你说你是替我办事,空口白牙,证据何在?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污蔑主子,便是死路一条,便是谁在背后答应保你性命什么的,都是空话,我不知道那人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污蔑我,可你记住了,今日之事,我死不了,而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定查明此事,到那时候,你的下场如何,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她如此气势全开,讲明弊端,确实也吓的那秦婆子一时语塞。 的确,今日这件事,许纾和就算受到重罚,也不可能丧命。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明珠沉声开口,“你这个婆子,究竟如何,都想清楚了说,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丈夫儿女都在府上做事吧,可别昏了头,乱嚼舌根。” 提到丈夫和儿女,秦婆子像是想起什么,一咬牙,当即砰砰磕头。 “夫人,二少夫人,老奴不敢说谎,就是三少夫人指使老奴害人的,老奴住处包袱里头还有三少夫人赏的东西呢,您只管派人去搜查!” ------------ 第28章报官 秦婆子说完,冯氏的眼神就立即投向了许纾和。 “老三媳妇儿,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语气,像是在说,只要此刻许纾和认了,就不闹了,免得到时候脸上都不好看。 许纾和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在自己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呢,是什么招数,先叫她使出来瞧瞧,自然会有应对之策。 于是对上冯氏的眼睛,便冷声道,“着人去搜查就是了。” “好。”冯氏心底冷笑,旋即抬手,“颂秋,你即刻带人去搜查。” 秋妈妈站在旁边,早就等着了,这会子利落应声,快步就出去了。 看着一行人气势十足的离去,许纾和心里也已经快速盘算起来。 不多时,秋妈妈就捧着证据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冯氏没安排好,怎么会出手呢。 “夫人,这是在秦婆子包袱里头搜到的,两枚十两的银锭,还有一支玉镯。” 看着那被摆出来的东西,站在许纾和身边的新月顿时就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 而冯氏盯的紧呢,当即便道,“你认得这些东西?” 新月眉头紧皱,已然是急了,眼神里带着求救的看向许纾和,并不敢乱说话。 “新月姑娘自然认得这些东西,这都是她私下里拿给老奴的呀!” 其实不光是新月,这时候许纾和也已经认出来那个镯子了。 是她近日赏给新月的,上头刻着喜鹊花纹,很好辨认。 可这东西怎么会去秦婆子手里呢。 “老三媳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冯氏冷声呵斥,“这新月是你的陪嫁丫鬟,她行贿秦婆子,指使秦婆子在钧哥儿的吃食里动手脚,难道不是你的意思?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贤良柔善的,不成想竟是这般的容不下人!” “婆母息怒,弟妹怎么会是这般糊涂的人呢,别是误会了。” 旁边的李明珠立即开口,一副帮着许纾和的模样。 “这一样的镯子倒也不是没有,只要新月能把她自己的那只找来,咱们当场对质,可不就解开误会了么。” 边说,边看向那秦婆子,“这也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说话!” “二少夫人明鉴,老奴绝没有撒谎,这些东西就是新月姑娘给奴婢的!”秦婆子又是一阵磕头,说的信誓旦旦。 李明珠这才收回目光,关切的看向许纾和,“弟妹,你瞧这...” “多谢二嫂替我说话了。”许纾和面上也故做感激状,转而吩咐,“新月,你去你屋里把那镯子拿来。” 新月就等着要去找出东西来为自己和许纾和作证呢,这会子忙点头。 不过她还未动身,许纾和又道,“梅香,你陪她一起去,新月这丫头冒冒失失的,平素丢了什么东西都糊里糊涂,别是一着急,又找不到了,不过想来,我这院子里一直伺候的人,应当是没有小偷小摸之辈的。” 说话时,她的眼睛紧盯着梅香,传递信息。 梅香也聪明,很快就领会了许纾和的意思,忙欠身,“是,奴婢陪着新月一道去找!” 而见许纾和这么安排,冯氏身边站着的秋妈妈便上前道。 “这人多找的更仔细些,不如奴婢也帮着一块儿去找找吧。” “自然不必劳烦秋妈妈再辛苦一趟了,秋妈妈能在秦婆子那里搜出我院儿里的东西,谁知道这再去一趟,又会在我院儿里搜出谁的东西呢?” 许纾和抬了抬下颚,目光锐利的看她一眼,旋即又对冯氏道。 “婆母,您说是不是?” 这番话一出口,冯氏自然不好让秋妈妈再跟着去了。 否则倒像是故意去搞栽赃陷害的。 于是开口,“颂秋,你就不必去了。” “是。”秋妈妈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退了回去。 新月和梅香见状,立即就快步离开,去找东西了。 一番仔细搜寻,新月的脸色就越来越差,“真的丢了,镯子真的是丢了!” “早该料想到的事情,你先别慌!”梅香年纪大些,立刻安慰,“别忘了少夫人叫我来帮你时,是怎么说的,咱们院儿里赶走了汀兰几个后,剩下的都老实,所以少夫人的意思是,新进来的手脚不干净,那就是照顾哥儿的那群人了。” 新月也冷静下来,点头,“对,我们都住在一块儿,她们的确是有机会下手偷东西的,那镯子我素日干活又是不便戴的,一时丢了也发觉不了,可咱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偷走的呀!” “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也学一学她们的手段!”梅香立即道。 她这一说,新月马上就想到了法子,当即行动起来。 不多时,院子里就闹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咱们院儿里真的是遭了贼了!”新月先急匆匆的跑回正屋里,“奴婢的镯子的确是丢了,但不止是镯子,还有奴婢不常戴的珊瑚耳坠,和那鎏金孔雀簪子,都不见了,那可是奴婢攒的嫁妆呀!” 说话之时,新月几乎都要哭出来。 梅香这时候也跟着跑进来,白着一张脸,满眼焦急。 “少夫人,奴婢也丢东西了,是少夫人前两日赏的一支莲纹玉簪,还有奴婢的娘给奴婢打的一对金耳环,这些贵重物件儿,素日都锁在最底下的箱子里,不拿出来的!” 听得她们两人吵嚷,冯氏当即拍桌怒喝。 “让你们去找证据的,说什么丢东西的事儿,镯子找到没有?” “婆母此刻还追究那镯子的事儿,就不管管眼前这府里出了盗贼的事儿么?”许纾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冯氏,气势全开,“这一个两个的都丢了东西,可见是有人偷盗,那新月的镯子究竟是怎么到了秦婆子手里,怕是另有说法。” 冯氏一时脸色难看,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而许纾和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偷盗已是大事,这偷了东西,做了恶,还要栽赃主子,更是大罪,你们还不快都回去找找,自己有没有丢什么压箱底的贵重物件儿。” 她这一开口,浮云居里,原本刚才就已经担心害怕起来的一众丫鬟,慌忙就跑了出去,各自查看起自己的私人物品来。 那些东西对主子们来说不算什么,可却都是她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呀。 一时间,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尖叫声,不少人都喊着自己丢了东西,登时乱作一团。 冯氏黑脸,“都闹什么闹,颂秋,还不去把这些聒噪的婢子们都管一管!今日查的是钧哥儿被害一事,都给我安静些!” 她话音刚落,许纾和就立刻高声接上。 “婆母说的是,这府里钧哥儿被谋害,是人命官司,我院中多发偷盗之事,亦是触犯律法,桩桩件件实在太过骇人,幕后黑手必得抓出来才是,新月,你即刻动身,出府报官!” ------------ 第29章都是误会 报官?! 这两个字一蹦出来,冯氏当即就脸色大变,慌忙让秋妈妈去拦下新月。 见状,许纾和就一脸不解的看向冯氏,“婆母这是做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报官,万一那幕后黑手再将魔爪伸向其他人怎么办?咱们府里不说大人,就说孩童,二嫂膝下的妍姐儿可是比钧哥儿还小呢,难保下一个被害的不会是妍姐儿啊!” 边说,边看向李明珠,语气焦急道。 “二嫂难道不怕妍姐儿出事么?这在食物里动手脚,买通膳房的人,还能栽赃陷害,可见此人手眼通天,莫不是与咱们陈家有什么过节的人,来寻仇了!” “弟妹你这可就是胡说了,咱们家素来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仇家呢。”李明珠面上僵硬,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在她看来,许纾和眼下的状态像是发疯似的,都叫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冯氏冷静些,抬手拍桌,“老三媳妇,我看你是魔怔了,这府里的小事,报什么官,你现在且老老实实同我说清楚,你有没有指使秦婆子谋害钧哥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还是老的辣呀。 许纾和瞥了冯氏一眼,心说李明珠虽聪明,还是没有冯氏老练。 冯氏若碰上的是个老实的内宅女子,还真能就此拿捏住,但许纾和不是,她可不怕冯氏这一套。 “小事儿?在婆母看来,府中盗贼猖獗,主子被人谋害性命,这都是小事?”许纾和冷声反问,眼神在秦婆子身上扫过,“这婆子口口声声说,我指使她谋害俊哥儿,我就这么愚蠢,要害人性命还留下证据,不全给她银子,偏还要新月给她一只玉镯?” 语罢,又看向冯氏,“婆母不管其他,一口咬定证据确凿,想逼我认罪,莫不是这秦婆子背后之人,是婆母您?” “许氏你休得胡言乱语!”冯氏被踩了尾巴,当即面色赤红,高声呵斥。 许纾和才不惧她,“那就报官,我敢同这秦婆子一道公堂对质!” “你这是胡闹!”冯氏怒目,“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母家未曾教过你吗?今日我看你是说不清钧哥儿受害一事了,既如此,那就先关起来,等老爷和三郎回来了,再来审问,来人!” 这黑锅,冯氏是铁了心,结结实实要扣在许纾和头上的。 周家人不日就到了,今天必须让许纾和背好这谋害钧哥儿的罪名,陈知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不心疼的,一定会与许纾和离心。 且谋害庶子,就算是不和离,必定也会禁足受罚,接下来就没有机会见到周家人,参与点收嫁妆的事。 至于陈知,冯氏心里有把握的很,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脾性她清楚的很,只要没有许纾和在中间掺和,让陈知答应,由她来保管嫁妆,不是难事。 到了她手里,自然别想拿回去。 而且往后陈知跟许纾和离了心,有了隔阂,就不会再听许纾和的话,从此也该变回她手里那个乖乖听话的儿子。 冯氏心里盘算着这一切,眼底的狠辣愈发明显了几分。 “谁敢!”许纾和看着冯氏带来的几个丫鬟朝着自己靠拢,便是一声怒喝,“去报官,今日之事,必定有个交代!” 整个陈家都是冯氏把控,且看冯氏这架势,分明就是今儿想给她把黑锅扣牢了,这要是不冲出去,怎么找外援呢。 新月和梅香本就趁这会子拖延的功夫,悄悄挪到门口了,眼下听得吩咐,两个丫鬟二话不说就往外头奋力跑了出去。 冯氏见状,也是急了,“把她们给我抓回来,抓回来!” “婆母慌什么,莫不是真怕官差来了,查出什么不该有的来?”许纾和动身挡在门口,随即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秦婆子,“这报了官,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秦婆子,你可想好了,去了官府大狱,你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原本事情的发展忽然失控,就已经将秦婆子吓的魂不附体了。 如今瞧着新月和梅香跑了出去,又见许纾和是铁了心要报官彻查,这会子更是完全慌了。 忙是掉过头来,跪着爬向许纾和的脚边,哭着求饶起来。 “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三少夫人和新月姑娘没有指使奴婢害人,是夏荷,是夫人身边的夏荷,她给了奴婢好处,教奴婢这么说的,那夏荷与三少爷房里的春柳姑娘是好姐妹,是她要为春柳报仇,想害三少夫人的!” 此话一出口,冯氏的面色就僵在了当场,手里紧攥着的帕子,那眼神像是要把秦婆子给撕了。 “三少夫人不能报官啊,不能报官,老奴家中上上下下将近十口人呢,老奴错了,不能报官啊!”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秦婆子,许纾和目光冷冽,抬眸又看向冯氏。 “婆母,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自知是被冤枉的,婆母应当也是被诬陷的吧,这为还婆母清白,真的必当报官彻查才是啊。” “这自然与婆母是无关的。”李明珠这会子回神,立刻上前来,握住许纾和的手,“好弟妹,你今日受了惊吓委屈了,可婆母之所以这般,概是因为关心则乱,实在太心疼钧哥儿的缘故啊!” 末了又看向冯氏,“如今误会是解开了,都是夏荷那小蹄子作祟,实在可恨!” 计划落空,冯氏自然是不甘心,可眼下秦婆子都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又跟着吵嚷她是冤枉的,再继续往下深究不成? 那追究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冯氏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这会子就是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是我不好,为着孩子一时冲动,险些冤枉了老三媳妇。” 末了便转身对着站在秋妈妈身后的一个丫鬟,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夏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你既然和春柳情同姐妹,那我就成全你,今日起,你就和那春柳去庄子上作伴吧!”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奴婢不敢了,夫人...” 夏荷扑通跪地,还没来得及求饶几声,就被秋妈妈拿了帕子往嘴里一塞,迅速给拉出去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几人面对面,都是各有心思。 还是李明珠开口,“这闹得,想必婆母和三弟妹都累了,婆母,我扶您回去歇息吧,钧哥儿还病着呢,也是受不得吵闹,弟妹啊,你也快叫人去把那两个报官的丫头追回来。” “对,我也乏了,都散了吧。”冯氏勉强道。 不过就在她们预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陈知很快出现在了房门口。 而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刚才跑出去的新月和梅香两人。 ------------ 第30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郎,你,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来人,冯氏有些意外,面上不大自然。 陈知扫了眼屋里的情况,面色微冷,“我若不回来,当真是不知道您和二嫂,素日是这样欺负我家娘子的。” 一听这话,李明珠忙讪笑着上前打圆场。 “三弟你看你说的,这都是误会,如今也都已经说开了,怎么会是我们欺负三弟妹呢。” “是啊三郎,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不知今日钧哥儿闹得多严重...”冯氏也道 但陈知没理会她,径直走向许纾和,上下打量一遍,才低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许纾和摇头,末了也好奇,“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 就算新月和梅香跑的再快,也没有这么及时的。 “前院的人瞧着你这儿像是出事儿了,一早就去铺子叫我了,我刚回来就遇上她们两个往外跑。”陈知回答。 许纾和笑了笑,“不要紧,我也没出事。” 看着他们夫妻俩说话,冯氏和李明珠被晾着了,有些尴尬憋屈。 冯氏身为长辈,又刚吃了瘪,僵着脸不想说话,只得是李明珠来张这个嘴。 “三弟,三弟妹,你们看,这事儿既然已经了了,那我就先扶婆母回去歇着了。” “不着急。”陈知转头,看着二人道,“方才这新月和梅香同我说的急,又是报官,又是害人性命什么的,我听着吓人,已经着章平去请父亲回来住持大局了,眼下刚好又是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母亲和二嫂不如一道去前厅等一等,父亲回来了,咱们说会儿话,正好一道用膳。” 说这话时,他整个人挡在许纾和身前,俨然是护着的架势。 虽然今日陈知赶到时,她已经将困局解开了,不过这时候陈知维护和想替她找回场子的举动,也是叫人挺欣慰的。 真是没白疼这孩子,许纾和在心里老母亲抹泪。 冯氏自然是不想留下了,便道,“铺子里事情繁多,怎么好叫你爹来回跑,这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必再请他回来了。” “这怎么行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总得过问几句,要是母亲不想折腾,不如我现在再跑一趟,去铺子里同父亲说说清楚吧。”陈知做懂事状。 可冯氏怎么乐意叫他一个人去陈怀谦面前说事儿呢。 如今她瞧着,陈知像是忽然开窍了似的,竟不如以前一半好糊弄了,心里也是烦。 只得忙摆手道,“罢了,这不是又折腾你么,既然是你爹要回来,就好好用一顿饭,下午再去忙吧。” 就这样,冯氏和李明珠不情不愿的跟着陈知和许纾和,往前厅去了。 这坐着喝茶等陈怀谦回来的时候,婆媳两个都是百般的不自在,像是屁股上长刺了。 好在陈怀谦没多久就赶回了府中,冯氏立刻就上前去,关心起来。 “明明是一桩小事,三郎这孩子不懂事,竟劳动老爷跑回来,这大热天的,老爷快喝盏茶,坐下来歇一歇吧。” “不必。”陈怀谦面色不虞,挡开冯氏的手,“我听说家里出了命案,要报官,如今怎么样了?” 被驳了面子的冯氏,脸色更难看了,但听得陈怀谦问话,还是耐着性子要回答。 只是许纾和没给她瞎说的机会,抢先一步开了口。 “事情都查清楚了,是婆母身边的丫鬟夏荷,指使膳房秦婆子在钧哥儿的吃食里动手脚,害钧哥儿生病,末了栽赃到儿媳头上来,想让儿媳背上谋害庶子的罪名受罚,以此为她的好姐妹春柳报仇,婆母信了秦婆子的诬陷之言,要处置儿媳,儿媳没法子,才着人逃出去,想请夫君和爹回来住持公道,报官不过是吓那婆子的说辞罢了。” 说到这里,许纾和就抬手做抹泪状。 “爹,都是儿媳不好,害的爹担心了,只是今日儿媳实在是怕急了,那时候,婆母像是要把儿媳吃了似的...” 陈知也立即作势安慰,并对陈怀谦道,“爹,前不久外头传咱们家苛待新妇,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不过几日,又闹出这样的事来,恐怕若不好好处置,外头人真是要信了我们陈家家风不正啊。” 一听又是冯氏身边捣鼓出来的事,陈怀谦心里的火气是蹭的一下就蹿出来了。 看向冯氏的眼睛,几欲喷火,“你就不能消停几日吗?这府里的事情交给你管,你就是这样管的?奴才谋害主子这样的丑事都能闹出来,你还不查问清楚就要处置老三媳妇,你就是这样当家的?” “老爷,我今日也是一时为孩子着急了,才听信了那婆子的话,并非有意啊!”冯氏忙也掉眼泪。 “母亲要处置我娘子时,那般雷厉风行,手段果决,怎么最后查出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做事,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罚了那丫鬟就闭口不提了?这要是叫我岳母知晓,还不知道要如何来讨公道。” 陈知在旁边立即开口。 冯氏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知说什么,陈怀谦却是被点醒了些,当即恼怒吩咐。 “行了,你做出这许些糊涂事,我看你近日实在是不适合管家了,就老老实实在你院儿里思过一个月吧!” 没想到陈怀谦会禁足她,又剥夺管家权,冯氏心里一急,下一秒便故作虚弱的晕了过去。 秋妈妈慌忙把人扶住,“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陈怀谦,见冯氏晕过去了,也是面上一愣,就要上前去查看。 然而陈知却又在旁边道,“母亲果然是这些时候打理家事太累了,这才频频出错,如今身子都虚了,正该是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才是。” 听得这话,陈怀谦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旋即摆手,“送夫人回去歇着。” 晕着的冯氏听到这话,恨不得当场再醒过来,可也只能憋着,任由秋妈妈招呼人,把她抬回去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午膳自然是没法儿好好用了。 陈怀谦烦得很,根本不想在家待,处理完这些就又出去了。 李明珠也是脚底抹油似的跑,生怕自己也受牵累,更是头疼,这回冯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好,周家人明天就要来了,许纾和没被关起来,反倒是她自己被禁足了,这周家送来的半数嫁妆,那还不轻轻松松往许纾和手里放啊。 得,这下怕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了。 等厅里人都走完了,许纾和才一脸赞许的看向陈知,轻轻鼓掌道。 “没想到啊,一语惊人。” “我在你眼中莫不是傻子?”陈知无奈,他只是不喜欢说话罢了。 许纾和笑了笑,“只是有点惊讶,好了,先回院子吧。” ------------ 第31章不是亲生的 回了院子里,两人坐下来,许纾和才把今天发生的种种,原原本本的同陈知说了一遍。 至于那院儿里的人都丢东西什么的,自然是假的了。 不过是当时情况紧急,许纾和授意新月和梅香,找个由头闹起来,好让她能借机发疯搅局,吓那秦婆子等人罢了。 这会儿尘埃落定,已经叫新月和梅香去把藏起来的那些东西,给院里人各自还回去了。 自然,许纾和也没少了对这些人的安抚。 平白吓人家一通嘛。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新月的镯子究竟是怎么丢的,明显是这院儿里有人偷了去,拿给秦婆子的。 “这好办,审问那个叫夏荷的,应当就能知道。”陈知抿了口茶。 如今冯氏被陈怀谦给禁足了,又不许她管家,现在想去查清楚确实方便。 许纾和点头,“不止是夏荷一个,还有春柳、汀兰,借此机会,都要好好审一审,万爽斋那位,指不定在背后做了多少事呢。” 说到这里,许纾和又是皱眉。 “她也够狠心的,竟对一个小孩子下手,钧哥儿这回伤了身子,怕要好好调养一阵了。” 听着许纾和说这些,陈知一时沉默。 而见他不吱声,许纾和以为他在心疼孩子,便又安慰,“不过眼下原因找出来了,好好吃药养着就是,肯定不会再有事的。” 她说完,陈知依旧是沉默,片刻后,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看向许纾和,正色几分。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许纾和略感奇怪。 陈知看着她,沉声一字一句道。 “钧哥儿他,并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 这消息太过炸裂,许纾和惊得一下站起身来,满眼的不可置信,旋即磕磕绊绊的问。 “那,那春柳岂不是给你...” “你坐下。”陈知显压低声音,“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纾和忙坐下来,心说怪不得刚才把屋里伺候的都支出去了,原来是有这样的大秘密告诉她。 陈知深呼吸,而后才道,“钧哥儿是老二的孩子,当初冯氏给老二说了李家的亲事,眼看着要办婚礼了,却发现春柳和老二有染,且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她不想春柳的事情坏了老二和李家的亲事,所以设计将我灌醉,又让春柳来送醒酒汤,造成我酒后欺负了春柳的假象,后来春柳被发现肚子大了,冯氏说不好杀生,又说错先在我之类的,就将春柳塞到了我屋里。”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难怪陈知表现的这样不喜冯氏,也不喜春柳,对钧哥儿也淡淡的。 太损了,简直。 在自己儿子身上晓得影响不好,就按到陈知头上来。 许纾和心里暗骂冯氏恶毒,另外又好奇,“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事儿的?” “与你成婚前夕。”陈知撒了个谎。 他总不能说,是上辈子发现的,而后被冯氏和老二陈锦两人杀人灭口,然后他重生了吧。 别吓坏了许纾和。 而且在府里其他人眼中,他也是跟许纾和成婚后,开始疏远冯氏的,这也对得上,不会叫人发现端倪。 “那这些年春柳在你房中,就只是养着?”许纾和忍不住问。 陈知点头,“我本就与她不大相熟,当初年纪小,乍然得知自己闯了祸,心里更是一直压抑,这些年根本就没有近过她的身,只是时常去看看孩子。” 陈知今年二十,钧哥儿四岁,也就是说他是十五六岁的时候,遭了冯氏的算计。 太缺德了,给孩子都整出心理阴影了吧,压抑多年,还发现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是替旁人背了锅,许纾和不由心生同情,抬手拍了拍陈知的肩膀。 “既然不是你的错,就不要多想了,冯氏作孽,日后自有她偿还的时候。” “嗯。”陈知点点头,“此事你已经知晓,就先别轻举妄动,这春柳和孩子的事情,我另有打算。” 他今日主动坦白这些事,是因为许纾和提到要去审问春柳,春柳要是嘴巴不严,肯定就会坦白此事,届时他担心许纾和拿着这事儿做文章,直接和冯氏打擂台了,破坏了他后头的计划。 上一世,陈锦可是多年没有儿子,后来还伤了身,眼看着亲儿子要无后了,冯氏才动了念头,想把钧哥儿弄回去的。 这也是陈知被害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辈子,陈知一定要借此事,好好向他们报仇。 许纾和虽然不清楚陈知有什么打算,但对方既然已经说了,也就点头应下。 谁都有秘密不是。 说罢此事,许纾和便就快速安排人手去查身边的内鬼了。 新月和梅香两人分头去办,倒也很快,没多久就查到了钧哥儿的乳母,刘氏的头上。 是刘氏趁无人之际,偷了新月的镯子,拿给冯氏身边的夏荷,夏荷又将镯子给了秦婆子,教了秦婆子说辞,栽赃到许纾和头上。 包括钧哥儿对许纾和莫大的敌意,也都是刘氏引导所致。 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留了,不止她一个,钧哥儿身边伺候的人,许纾和一举全都给换了。 没有了冯氏在旁边叨叨什么,二嫂李明珠如今是不敢吱声的,办起事来清静又迅速,很快就整顿好了人手。 被禁足在万爽斋里的冯氏,心急如焚,生怕自己出不去,被许纾和查到什么隐秘之事,那叫一个寝食难安。 但许纾和如今才没心思管她那些破事儿,她忙着迎财神,哦不,周家舅母呢。 周家不愧是生意做到京城去的大户,排场就是不一样。 许纾和自认陈家和许家也是挺不错了,可看到周家舅母那一身装扮时,脑海里便冒出了低调奢华四个大字。 她虽认不得都是些什么料子的衣裳和首饰,但贵重与否还是一眼能分辨的出来,且衣裳首饰的样式就比她在祁州地界儿上见过的,都要好看新颖。 果然啊,都城来的,就是不一样。 “弟妹一路过来,舟车劳顿,辛苦辛苦,家里已经备好了茶点饭食,只等着弟妹来了!”陈怀谦热情招呼。 周家舅母姓林,单名一个蕙字,面容生的姣好,又保养得宜,看起来比冯氏,乃至许纾和的母亲郑氏,都要更年轻些,但气势却足,虽瞧着温和,却又有种不可侵犯的威仪之感。 面对陈怀谦的热情,林蕙此刻面上笑容淡淡,“姐夫久等了。” ------------ 第32章周家舅母 “不妨事,你许久不来,家里都盼着呢。”陈怀谦客气道,又往身后招呼,“快来给你们的舅母行礼。” 周家来人对陈家来说是件大事,除了还在禁足的冯氏,和家里幼童,其他人都到了。 这会子一起向林蕙行礼。 “都免了吧,不必拘泥这些个繁文缛节。”林蕙摆摆手,目光在陈家三个儿子身上扫了扫,目光最后落到陈知身上,“一晃这些年不见,三郎都长这么大了,这眼睛是愈发像我家姐姐了。” 陈知上前,“舅母安好,此次来一趟祁州,路途遥远,舅母要好好住上几日才是。” “好,这也是难得回一趟故土。”林蕙笑的明显更柔和些,末了目光又看向许纾和,“这就是三郎的媳妇儿吧?” “见过舅母。”许纾和也上前半步,同陈知并肩站着,行了个礼。 林蕙上下打量她一番,眼里稍显有几分满意,而后才道,“也是个好孩子,和三郎正正相配,叫什么名字?” “回舅母,我姓许,名纾和二字。”许纾和从容回答。 一旁的陈怀谦便适时开口。 “外头热的很,咱们就先进去屋里,再慢慢叙话吧。” 林蕙点头,而后这浩浩荡荡一群人才一道进了陈家大门。 在花厅里坐下后,陈怀谦才又问了问周家老太太的病情。 “年岁大了,身体不适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否则我也没有功夫来祁州,就是老太太惦念着三郎,想着三郎成婚她老人家都没能来,希望三郎夫妻俩,届时能同我一道回京,去看看她老人家。”林蕙道。 听过这话,陈怀谦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老三他们夫妻俩如今是该去拜见拜见。” 见他答应的爽快,林蕙便也露出些许笑意,末了便又问,“怎么今日不见冯姐姐?” 提到冯氏,陈怀谦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其他人亦是。 还是李明珠开口,“舅母有所不知,婆母抱病,在院儿里养着呢,如今实在没精神见客,也怕过了病气给舅母,故而没来。” “原来如此,那正好,我这回来,带了些上好的补品,正好拿去给冯姐姐养身。”林蕙道,末了又招呼身后的丫鬟们上前,“许久不见,我给诸位都准备了些礼物,别嫌东西不好,都是我的一番心意。” “自然不会了,这都是舅母疼爱我们这些小辈呢。”李明珠忙接话。 冯氏不在,她素日又管家,已经习惯了在前头说话,这会子倒是没注意,许纾和这个正牌外甥媳妇没说话。 林蕙刚才问冯氏的时候,就察觉这一家子有异,现如今见陈知夫妻俩都默默的,更是心里估么着有事情,所以对上李明珠的热情,便只淡淡笑了笑。 待得一行人用过了午膳,林蕙便适时的主动提出,去许纾和的院子坐坐。 陈怀谦自然是不拦着,吩咐让陈知跟许纾和好好陪着,而后带着其他人就先行离开了。 浮云居。 “舅母用茶,方才午膳多是荤腥,这是碧螺春解腻是最好的。”许纾和亲自递上茶盏。 林蕙接过,面色柔和,“你有心了,我家丫头较你小两岁,今年十五,最是个顽皮的,倒是比不得你这样细致文静。” 这一开口就不自觉的拉近了距离,许纾和心里暗道,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主母,说话就是有水平。 “舅母谬赞了,从前闺中时候我也常被我娘说是个跳脱性子,可我觉得姑娘家性子跳脱些才好呢,说明家里爹娘疼爱,是无忧无虑的,这嫁了人,可就比不得做姑娘的时候了。”许纾和面上也露出笑来。 “倒也是这个理儿。”林蕙亦是笑着点头,末了便道,“说起来,你婆母是何时病的?可病的厉害?” 她问起这个,许纾和的面色就淡了几分,稍显出几分不悦来。 “昨日病的,病的突然,但郎中看过说不是什么大事。”陈知在旁边接话。 林蕙听他这么说,再加上之前问起冯氏时,陈家其他人的反应,更是断定其中有事,于是这会子便拉了许纾和的手,柔声道。 “舅母不是外人,你们可不要瞒着舅母,家里头,你们外祖母和舅舅,对你们都惦记的很,别是你们有什么委屈,遇上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们,平白受着。” 为何不同陈知说呢,因为在林蕙眼里,陈知算是冯氏带大的,多年前陈玉蓉出嫁的时候,她来过一回,瞧得出陈知对冯氏亲近的很,所以她才拉着许纾和这个新进门不久的儿媳妇说话。 “舅母,不是我要瞒着您,实在是公爹一再叮嘱说,家丑不可外扬。”许纾和叹气,面上委屈。 陈知这会子在旁边也做沉默状,垂下了眸子。 见他们二人这般,林蕙面上更严肃了,“好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都好好同舅母讲,舅母既然来了,一定为你们做主!” 许纾和闻言,抿了抿唇,似也是忍不了了,接下来便一股脑把近期陈家发生的事情,全都给讲了一遍。 事实上,就算她不讲,林蕙住进了陈家,也都能慢慢猜测打听出来,所以做戏多博得一点心疼也就够了,该说还得说。 而听罢这些事,林蕙是当场沉了脸色。 “好一个冯氏,竟这般欺负你夫妻二人,当真是以为我家大姐姐过世了,周家就对你们不管不问了么!” 说到这里,林蕙似乎是想起什么,转而看向陈知。 “三郎,这些年,逢年过节,还有你的生辰,我们都给你送了不少东西来,你可曾收到?” 这么一说,陈知顿时脸上茫然,随即摇头,“不曾收到啊。” 这确实是实话,因为冯氏当家,不想让他知晓这些,所以他当然一点儿不清楚。 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同许纾和说,他和舅母,乃至周家人并不熟悉,且多年没有联络。 别说是上辈子了,就是这辈子,要不是现在林蕙主动问,陈知都不知晓周家人是一直记挂着他的。 “果然如此!”林蕙冷声道,旋即叹气,“难怪这些年给你们姐弟送东西,玉蓉在梁家都是有回应着的,你却丝毫没有消息,害的老太太伤心,当是你不认她这个外祖母呢。” “这自然是不会的,我再是不懂事,也不会如此不敬长辈!”陈知正色道。 说实话,林蕙来之前,对陈知这个外甥没抱什么好期待,毕竟多年不曾联系,完全是因为陈知的母亲从前与她关系很好,她才愿意管这个外甥的。 但这会子真的接触起来了,反倒是觉得陈知跟许纾和二人都不错。 所以此刻听罢陈知的话,林蕙面色也柔和下来。 “好孩子,此事我已经清楚了,必定找你爹问问清楚,舅母既然来了,就定会为你们做主。” ------------ 第33章点收嫁妆 从浮云居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房后,林蕙就着人在陈家打探起了消息。 纵然她是信陈知跟许纾和两人那些话的,可也保险起见,别在外头人家家里犯了错。 因为陈家的闹剧是刚落幕,这查起来倒是不算太费劲。 搜集来的琐碎信息,同许纾和说的那些都基本一致。 这就让林蕙心里稳当了,不过也是更加气愤。 ------------ 第34章两手准备 瞧着许纾和精力充沛的样子,陈知不免想笑。 “就这么有干劲儿?” 坐下来,便调侃了一句。 “那是当然了。”许纾和挑眉,毫不介意的承认,“这些东西啊,都是你娘留给你的,最该好好的把这笔财富经营,叫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你娘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瞑目了,你说是不是?” 陈知勾起唇角,点了 ------------ 第35章有眼界 用过午膳,两人稍作歇息就去了这家织锦坊祁州分号。 不愧是京都富商办起来的店面,确实一进去,装修布置瞧着都不一样,只瞧着便知晓是卖高档货的地方。 无论是布料的品类,还是花样子,都比祁州本土的店铺要多,而且架子上展出的成衣,款式也都更为新颖。 饶是许纾和自认在繁华的后世已经见过诸多新潮 ------------ 第36章非礼勿视 这提到孩子,陈知跟许纾和不由都有些尴尬。 许纾和还算好,陈知脸皮子薄,耳朵都见红了。 心说圆房都还没有呢,孩子的事情嘛... “多谢外祖母和舅母的一片心意了,我会好好给孩子存着的。” 究竟许纾和心理更强大,笑着将东西给接了过来。 清秋见状,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离开了。 ------------ 第37章 浮云居。 这会子陈玉蓉已经冲到院子门口了。 陈知和许纾和也正用早膳呢,就听得外头传来女子气势汹汹的怒骂。 “许氏你给我出来,没想到你是这样黑心烂肺的人,竟如此对待我母亲,你这样给人做儿媳,不孝不敬,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是...阿姐的声音?”许纾和蹙眉,放下手里的碗。 ------------ 第38章卖身葬父的姑娘 万爽斋。 陈玉蓉出来的时候,面上满是担忧。 “二弟妹,你说母亲她,不会真的有事吧?我瞧着她精神差的很。” “婆母先是为着操办三弟和三弟妹的婚事,劳累许久,如今自己又因故与公爹生了隔阂,困在这小院儿里,心里自然是不畅快的,心气郁结,哪里会好呢。” 李明珠已经淡定下来,这会子又能 ------------ 第39章很和谐 ------------ 第40章好像学坏了 晚上陈怀谦和陈知回府,就得知了林蕙次日一早预备回京的消息。 自然又是一番客气挽留了,不过听说是因为周家老太太的事情要赶回去,倒也就没再多留人。 陈怀谦素来是会做脸面功夫的,当即命人去给李明珠传话,让准备些补品礼品的,给林蕙带回去。 林蕙也都照单全收。 周家如今自然不差这点东西 ------------ 第41章士为知己者死 “婆母,您且先别生气,如今有我看着那女子呢,不会叫她有机会使那些个肮脏手段的。”李明珠忙安慰。 不过她这么说,冯氏心里的危机感是一点儿没减少。 毕竟当年她自己是怎么进的陈家,做了陈怀谦的妾室,她心里清楚的很,可不就是拿住了陈怀谦糊涂心软,又烂好心么。 当初她的兄长不过是和陈怀谦在一 ------------ 第42章高公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知面上顿时尴尬起来,慌忙两手并用,把许纾和拉起,“你没事吧?” 许纾和一瘸一拐的站定,“有事,恐怕要瘸了。” “啊?那我背你去医馆瞧瞧,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我真不是故意的。”陈知没觉得她在开玩笑,面上显出几分慌乱。 他这信以为真的憨样子,逗得许纾和想笑,不过这 ------------ 第43章开业大吉 ------------ 第44章 闻声,陈知转过头去,就见来者正是前几日遇见的高聿辞。 “高公子,多谢来捧场,快,里面请,我早已备了好茶。”陈知笑着招呼。 高聿辞也拱手,“今日这开业办的如此热闹,想来日后定然生意红火。” 两人寒暄着,一道进店。 这时候,许纾和余光瞥见了高聿辞的身影,便也将顾客们交给其他人招待 ------------ 第45章庆祝 这头一天的成功让所有人都振奋不已。 许纾和当下就决定,让周掌柜对外宣传,这二次开业的优惠活动将持续五天。 这主意陈知也觉得不错。 抓住机会,把握好了热度,必定能吸引更多顾客。 只要这一次成功了,许纾和就有信心把接下来的新品都做好。 交代完店里的事情,时辰也不早了。 ------------ 第46章线索 这熟悉的声音让陈知不由皱起了眉头。 先一步上车帮着撩开帘子的新月,此刻已经看清了陈知背后的来人。 “二少爷?” 陈锦此刻喝的醉醺醺的,跟另一个同样喝醉的男子,两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一起往这边走来。 “老三你怎么来这儿喝酒了,哟,还带了个女人,你小子开...开窍了?” ------------ 第47章吵架了 “少夫人,奴婢想着,要不要寻了好的郎中进府来,给您配些安胎药?” 送走陈知后,新月伺候着许纾和梳洗,就小声问了一句。 正在漱口的许纾和顿时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 “少夫人您当心些!”新月忙给拍背顺气,“怎么还呛着了。” “能不呛着么,一大早说这些个。”许纾和轻拍胸口,无奈道 ------------ 第48章各取所需罢了 本来李明珠没打算从许纾和这里听到什么好话,可没想到许纾和这一开口,还真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也提醒了她。 刚和陈锦成婚时,两人也曾蜜里调油,不过后来她怀上了女儿,孕期不能伺候了,陈锦就开始逐渐显露了花花公子的本性。 先是偷偷去外头逛青楼,后来就悄悄动身边的丫鬟。 她发现了,起先也闹,陈 ------------ 第49章可怜与可恨 浮云居里。 许纾和沐浴完出来,见陈知在屋里,也是有些意外。 今天她以为陈知不会来这儿呢。 “我今晚同高公子吃了顿酒。”陈知主动开口。 许纾和在他身边坐下,“都聊什么了?” 肯定是有些内容想与她分享,才会过来的。 果然,她问了,陈知就不疾不徐的将今日和高聿辞所谈的内 ------------ 第50章进京 许纾和听罢蹙眉,“这走的倒是巧,竟也没说一声,莫不是另有隐情。” “算算日子,他是在我告知他铁矿消息的两日后离开的客栈,我想大概是见铁矿生意无望,就回京去了,章平从那客栈掌柜处打听了,高公子走时,所住客房还有几日才到期呢,他身边的小厮只说家中有事,所以急急就退了。”陈知沉声道。 “那这约 ------------ 第51章周家人 福寿堂。 周家老太太已等了多时,正是预备再派人去问,就见守院门的小丫鬟满脸笑意的快步进来。 “老太太,夫人带着表少爷和表少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好!好!”周老太太忙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来,“走,咱们快去瞧瞧!” “哎呦,娘您当心呐!” 林蕙刚到门口,就见老太太正往外来, ------------ 第52章灯会 周府客房。 许纾和同陈知差不多是前后脚回来的。 坐下后,便彼此交流了一下今天谈话的内容。 女眷这边就是那些家长里短了,不过陈知那边却大不一样,用他的话说,找到了从前读书那几年,被先生考问功课的感觉。 “舅舅挣出手下这偌大家业,定然在经商方面颇有经验,多同舅舅学一学,肯定不会错 ------------ 第53章咦?长得有些像 等许纾和两人找到周灵时,她手里已经提上两盏灯笼了。 一个是玉兰花,一个开屏孔雀,做的都精巧漂亮。 “嫂子,这个玉兰给你吧,清雅娇丽,多好看!”周灵笑着递过来。 许纾和却没接,微微勾唇,“你都拿着了,定是喜欢,我再挑别的就是了。” 语罢,便转身挑选起来。 “这个怎么样。” ------------ 第54章登徒浪子 “我睡地上吧,如今天气热了,地上也没什么寒气。”陈知主动开口。 他这么说,许纾和就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不让陈知碰她,就是她撒了谎了,陈知都这么尊重照顾她了,她还让人睡地上,确实有点良心过不去。 尤其这夏天的被褥很薄,铺在地上睡觉硬邦邦的,说是天气热,可夜里地上还是凉,回头把人睡感冒 ------------ 第55章解围 紫衣男子瞧着依旧是笑吟吟的,可举止上的无礼霸道,已经让人心里的厌恶更上了一层。 偏此刻被他的人拦着,许纾和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边,男子的随行小厮已经掏了银钱,将那步摇买了下来。 掌柜的瞧着她们两个弱女子,倒是有些不忍,便悄声提醒了一句。 “这位是承恩侯府,薛家的二公子。” ------------ 第56章孺子可教 回了周家,周灵便拉着许纾和去了母亲林蕙处。 今日发生的事情总得知会家里。 瞧着那薛家公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免得她们掖着不说,回头那厮给家里找什么麻烦。 而听罢两人讲述了今日之事,林蕙也是紧紧蹙起了眉头。 “这承恩侯不仅有祖上传下来的爵位,如今自己还任工部尚书,是个有实权的勋贵, ------------ 第57章谈合作 五皇子府。 书房。 “蒋家还是有手段,这私自贩卖铁矿的案子,都查到太子头上了,竟还能脱身。”五皇子赵聿辞面色冷淡。 李惑侍立在旁,“蒋家乃皇后母族,这些年仗着皇后和太子的势,朝堂上半数人都唯他们马首是瞻,皇后和太子与蒋家也是相依相扶,不过这回就算太子能脱身,工部却是逃不掉一顿责罚的 ------------ 第58章撑死大胆的 ------------ 第59章借钱这种事 借钱。 只要是有些羞耻心的人,都不容易开这个口。 尤其陈勋还是读书人,且是向兄嫂借钱,并非是跟家中爹娘。 “怎的花销如此高,你平素不是在董府内吃住么?”陈知正色,询问道。 被问起缘由,陈勋神情更尴尬了些,抿了抿唇,才低头道。 “在董大人府上读书这几日,跟随府上几位公子也 ------------ 第60章回祁州 回京的事情一切都安排的顺利。 为了彰显好哥哥的人设,陈知走之前还特意派章平去了趟董府,问了问陈勋的近况和需求。 又拿好李惑送来的,五皇子这个大金主的投资款。 再把周家给准备的一大车东西装好。 这就上路了。 都说车马劳顿,这哪怕是路上在客栈还住了一晚,等颠簸两日半回了祁州 ------------ 第61章求帮忙 “儿媳给婆母请安,原本昨日就该来的,不曾想回来路上闷得的人染了暑气,身体不适,故而今日才来见婆母,还望婆母勿怪。” 次日早上,许纾和还是来了趟万爽斋。 李明珠也在,甚至应该来的更早些,像是伺候过冯氏起身梳洗的样子。 可见府里消息无误,这段时间,李明珠应该是正小心讨好着冯氏呢。 ------------ 第62章要防伪 “盗版?”许纾和当即脱口而出。 周掌柜愣了愣,“少夫人这盗版是何意啊?” 见他不理解,许纾和便稍微解释了一二。 “就是赝品的意思,他们模仿我们家的衣裳,做赝品售卖。” 听过这话,周掌柜就道,“可素来只有说模仿造假贵重物件儿的叫赝品,这衣裳嘛,大家做来做去,都是差不多的样式,全 ------------ 第63章拓染工艺 次日一早。 许纾和尚在睡梦中,外头就响起了轻而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许纾和还有几分起床气,面色不大好看。 而外头响起的,是陈知的声音,“是我,昨日咱们商议的事情,我想到一个法子,只还不好实施,来与你说说。” 听得这话,许纾和的困意便褪去几分。 ------------ 第64章为何没睡好 送走了陈知,许纾和便起身去万爽斋给冯氏请安了。 心说这还是冯氏禁足的时候好,都不必她日日早起来跑这一趟。 不过今日过来倒也正好能和李明珠说一下生意的事儿,便也就不计较了。 在万爽斋坐下后,照例是婆媳三个都挂着面具。 只不过今日冯氏看着更显疲惫些,眼下的两弯淤青,粉都没遮住。 ------------ 第65章要纳妾 “你说什么?!” 万爽斋里,冯氏怒目起身,满眼恼意的看着丈夫陈怀谦。 “你,你要纳那个狐...丫鬟为妾?” 看着妻子不复往日那般温和贤惠,陈怀谦不由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这段时间,云雅照顾我日常起居,细致周到,她身子弱,本做不来丫鬟的粗活,但却也尽心尽力,如今她家 ------------ 第66章有人下药 “阿姐生辰,送礼这是应该的。”许纾和点头。 虽然此前同陈玉蓉闹得十分不愉快,但究竟陈玉蓉是陈知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就眼下来看,这关系斩不断,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陈知随即又道,“往年都是万爽斋那边和二嫂准备,我这里,都是让章平看着挑些,不过如今我们,成婚了,我想是不是要备的细致些,多 ------------ 第67章不会白受委屈 许纾和口中的她,自然是冯氏无疑了。 说实话,在这个家里头,除了冯氏,许纾和想不出来谁会用这手段来膈应她。 李明珠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段时间李明珠忙于收拾陈锦房里那个有孕的倩文姨娘,以及笼络陈锦的心,想再怀上一胎,另还要因为此前不曾为陈勋进京备好足够的盘缠,被冯氏觉得是苛待了她的小儿子 ------------ 第68章 心里各自都有着计划,干劲儿也就都足。 陈知在外忙生意,许纾和在府里坐镇后方的同时,也腾出一只手来,准备好好再撕冯氏一层皮。 这不,很快,新月就查到了膳房一个叫王仁的帮厨身上。 此人在陈家做事也有两三年了,从前是在酒楼里帮主厨做点心汤水的,因为喝酒误事,被开除了,才又寻到陈家来做事。 ------------ 第69章爆发 “少夫人,少夫人,出事了,夫人被老爷身边的人关进了万爽斋,夫人身边的秋妈妈不见踪影,说是被丢去庄子上,打杀了。” 一贯稳重的梅香快步从外头跑进来,语速极快的禀报着外头的消息。 彼时屋里头许纾和正同陈知一起饮茶说话呢,听得梅香这番禀报,虽是预料之中,但也是松了口气。 这是郭云雅那边成 ------------ 第70章气急攻心 休妻二字,自然是陈知想听到的话。 立即就示意新月先退下了,由他留着继续‘安慰’。 但陈怀谦今日亲眼看着爱妾含泪自尽火场,死前还与他伸冤诉苦,相约来世再续前缘,已经是备受刺激了。 现如今又是气恼过分,气血攻心之下,人没撑住,竟晕了过去。 说实话,陈知很想握着父亲的手,立马写一封 ------------ 第71章 里外一把抓 陈怀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得了消息,陈知跟许纾和还是立刻爬起来去看了。 陈锦和李明珠两口子自然也在。 原还说要轮流侍疾什么的,不过陈怀谦身体算是不错,没到那种地步。 醒过来,气散了些,也就好了,没叫孩子们留下。 倒也没再提要休妻的事情了,只是依旧听不得冯氏的事情,搞 ------------ 第72章 挣钱不丢人 万爽斋。 二等丫鬟玉桃拎着食盒进屋。 “夫人,该用午膳了。” “我吃不下。”冯氏坐在窗边,头也不回。 才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复往日的光彩,保养得宜的皮肤如今黯淡的不成样,一点儿没有富家太太的容光。 玉桃硬着头皮劝,“夫人要爱惜身子呐,怎么能不用膳呢,您这些天 ------------ 第73章 女子艰难 京城周家帮忙找来的师傅到的很快。 是一位瞧着十分温和的中年妇人,一身松绿色长裙,头发梳的简洁大方,只戴两支银簪,整个人瞧着精神又利落。 “见过少爷,少夫人,我是周家老爷举荐来的裁衣师傅,我姓杨。”妇人笑着行了个见面礼。 许纾和也微微颔首,以示回礼,“杨师傅一路过来辛苦了,往后店里还 ------------ 第74章 “可说了是为什么事儿?”陈知问道。 章平道,“说是听闻老爷病了,写信来问,不过我觉着没这么简单。” 他都想到的事情,许纾和跟陈知又如何想不到呢。 当下便估计,是李明珠给京城里读书的陈勋写信求救了,这陈勋如今派人送信回来给陈怀谦,多半是想法子为冯氏求情呢。 毕竟这回陈怀谦气的厉 ------------ 第75章 干劲儿满满 得知这消息,陈知跟许纾和相视一眼,都在彼此面上看到了预料之中几个字。 “是怎么小产的?她有孕,吃穿都精细,伙食都是小厨房单做的,可与我管家不相干。”许纾和开口询问。 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撇清自己的关系。 别是李明珠看她管了家,借机陷害她,顺便还除掉一个心头大患。 好在梅香先是摇了 ------------ 第76章割腕 生意场上,陈知跟许纾和两人埋头苦干,家里后宅中,被禁足许久的冯氏,各种折腾下,发现自己出不来,也终于憋了个大招。 这天夜里外头下起了雨,难得气温低些,不那么热,能睡个好觉,不曾想半夜府里就闹起来了。 梅香值夜,素来稳重的她,急的敲门都快了许多。 “不好了少夫人,万爽斋那边出事了,夫 ------------ 第77章 没放在眼里 身边无端躺了个异性,任谁都是要慌一下子的,哪怕是熟悉的人。 还好许纾和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性子,虽弹坐起来但也没惊叫什么的。 缓了缓,便想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迷迷瞪瞪的拍拍床,做了邀请的动作。 好嘛,那也怪不得旁人。 况且陈知也不曾对她做什么,就只是睡觉。 要说同榻而眠, ------------ 第78章 林谨一 女儿和女婿回来,郑氏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这段时间她也是对女儿思念的紧,近几日正唠叨着准备亲手做些点心送到陈家去呢。 现如今许纾和回来了,倒是不必跑这一趟。 说话的功夫,许纾和爱吃的点心果子,满满就摆了一桌。 不仅有许纾和爱吃的,还有陈知喜欢的。 “来来来,我瞧着上回三郎 ------------ 第79章 娘子说的都对 这初次见面就提合作,是许纾和没料到的。 所以林谨一说完,她便稍愣了愣,没及时接话。 “当然了,这事儿还得给夫人时间考虑,无论夫人作何回答,我都希望日后能与夫人做个朋友。”林谨一笑的真诚爽朗,“女子经商,当今还是少有的,夫人做的这么好,我是真的佩服。” 这是林谨一的真心话。 因 ------------ 第80章 相见恨晚 陈知的动作很快。 不过两日功夫,便来告诉了许纾和,跟林谨一合作没问题,对方挺真心的。 得到这个消息后,许纾和也干脆利落,立刻就派人去织锦坊了。 而当天下午,一封请帖就送到了许纾和的手上。 是林谨一邀请她跟陈知两人去金樽楼一道吃顿便饭,谈谈合作的事情。 就今晚。 “ ------------ 第81章 非撩拨他做什么呢? 抱着人上了马车,许纾和摇摇晃晃的坐不住,直往旁边倒。 陈知无奈,只好把人给揽着些。 然而他这一揽,许纾和顺势就趴在了他的胸口,一只手还勾到他脖子上去了。 从未这般亲近过,扑面而来的,女子身上的淡淡酒香,似乎把他都要熏醉了,直叫人身子顿时紧绷起来。 原本他今儿也喝了酒的,这会子 ------------ 第82章 新品大卖 好在这醉酒同寝的事情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生意都很忙,倒是叫两人没时间一直回味。 陈知如今是自己的店,还有陈家的产业,两手抓,确实忙的脚不沾地,许纾和这边则是同林谨一对接商谈着云裳阁和织锦坊合作的事情。 新品发布会是要按时开的,所以用织锦坊的布料做的衣裳,也得赶工。 许纾和同杨师傅又 ------------ 第83章 吃醋 “竟有这么多,阿和你也太厉害了!”林谨一激动的不行。 她自认从京都到祁州城,手里的织锦坊经营的也十分不错,但也从没有一天卖出这么多的时候。 这段时间两人因为合作的事情,几乎天天都有联系,经常在一处,林谨一就发现,许纾和不过比她大半岁罢了,便也不肯再称呼许纾和为陈夫人,就阿和阿和的叫着。 ------------ 第84章 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许纾和觉得陈知有点怪怪的。 怪...粘人。 怪...热情。 两人如今还未圆房,概因许纾和使用了拖延战术,说要再养一年身子,所以平时陈知留宿,都是做样子给外头看,隔四五天,来留宿个一两天这样,俩人分开睡。 毕竟都还挺不好意思呢。 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嘛 ------------ 第85章 意外发现 弟妹去探望出嫁的大姑姐,这自然要有些说法。 也不好一个人偷摸就去。 毕竟已经是两家人了嘛。 之前冯氏禁足的时候,对外称是生病,陈玉蓉虽是出嫁女,但因为隔得不远,又一向挺关心娘家的事儿,所以饿听说了一二,还派人送过补品回来呢。 所以李明珠的借口就是,如今冯氏身体好了,是不是该给 ------------ 第86章 不满 “这个白眼狼,竟如此吃里扒外!” 听罢李明珠的汇报,冯氏当场就黑了脸,冷声骂了一句。 “婆母息怒,当心身子呐。”李明珠忙安慰,“公爹这段时间精神也不大好,家里的生意基本都在三弟手里管着,说不得公爹也不知道呢,我想着,这外头的事情,还是要与公爹说一声。” 冯氏眯了眯眸子,“你爹怕也以 ------------ 第87章 乱我道心 “我从前闺中时候没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交上一个,你倒是不乐意,难不成想把我当金丝雀关着养?” 面对陈知奇奇怪怪的醋意,许纾和不惯着他。 陈知也怕她生气多想,便又解释,“哪里有这个意思,不过是奇怪,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怎么就如此要好了。” 说到这里,陈知轻咳一声,小声道。 ------------ 第88章 要问明白 陈知本就不是什么很迟钝的人,尤其他自己明白现在对许纾和的感觉,就是喜欢的,想亲近的。 这样一来,便逐渐发觉,许纾和是在躲他。 可偏偏因为李明珠将他私产生意红火的事情,告知了陈怀谦和冯氏,这段时间陈怀谦又开始勤往店里去了,还时时,明里暗里的盯着陈知,叫他好好为陈家的产业发光发热。 再 ------------ 第89章 该死的系统 陈知在许府留下了。 许纾和的美好生活结束了。 烛光下,房间里,夫妻俩,四目相对。 “时辰不早了,让人打水沐浴,早些歇息?”许纾和没由来的心虚,小声提议。 她也不想这样啊,可对面人的眼神,也太叫人头皮发紧了。 好像她做了什么顶对不起陈知的事儿。 “不急。”陈知声音从 ------------ 第90章 来吧来吧 陈知命章平把买来的早膳放在桌上,梅香也快步过来接了温水,伺候许纾和洗漱。 等收拾好,两人才在桌边坐下。 “尝尝这个馄饨,他们店里说是卖的最好。” 陈知拿起汤勺,给许纾和盛了一些,递过去。 许纾和接过,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这话说完,屋里安静了一阵子,许纾和才又道。 ------------ 第91章 真金白银才叫人在乎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虽然想从陈怀谦这个假慈父手里拿好处,不是什么容易事,但一切也都是能筹划的。 比起许纾和,陈知更了解他爹,所以夫妻两个,一个提供基础想法,大致策略,另一个细致计划,精准实施。 月余的功夫花下来,倒也见了成效。 此前陈知把自己手下那些店铺生意红火的功劳,都 ------------ 第92章 学乖了不少 “夫人...” 玉桃小心上前,瞥了眼那账本。 她从前只是冯氏身边的二等丫鬟,掌事的秋妈妈和大丫鬟夏荷没了之后,才补上来近身伺候的,自然不知晓冯氏那些隐私之事。 所以这会子道,“您不和老爷解释吗?” “闭嘴!”冯氏冷声呵斥,泄愤般,抬手一个巴掌甩到了玉桃脸上,“我还怎么解释?许 ------------ 第93章 更像政客 “做皮裘倒也是挣钱的,就是成本也昂贵,不过如今咱们和织锦坊合作了,店里的客人比往常更富有些,这皮货也就卖的出去,确实可以试试水。” 提到生意,许纾和心里的杂念就摒除掉了,也正色几分。 “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年尝试一番看看。”陈知颔首,末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瞧瞧这个,京城来的。” ------------ 第94章 染上赌瘾了 而另一处,只读圣贤书的老四陈勋,其实也知晓了家里产业股份的变动。 “二嫂和二哥没闹?” 书房里,陈勋手持书卷,立于窗边,声音淡淡的问道。 进门传话的小厮低着头,“二少夫人气的很,但却没做什么,倒是二少爷午膳后又出门去了,但看脸色却像是心情还不错呢。” 闻言,陈勋垂下眸子,翻了 ------------ 第95章 还赌债 “打,给我狠狠的打!” 家祠内,陈怀谦气的满面涨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挥着行刑的家丁。 “打死这个不孝的东西!” 陈锦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喊求饶,他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皮肉之苦,那行刑的荆条抽打在他身上,跟要他的命一般。 “娘,救我啊娘!我要被打死了,我再也不敢了,娘啊——好 ------------ 第96章过年 一晃又是月余。 初冬的寒气已然升起,但祁州城里不见萧条景象,反倒是因为将近年底,愈发的热闹了。 当然,陈家的气氛却并不这样好。 陈锦这一个多月,都被关在家里头,哪儿也不许去。 冯氏如今不管家了,安静了半个月后,瞧着陈怀谦怒火消减了些,又开始费心思的讨好。 倒也见些成效。 ------------ 第97章 共白头 踏着月色回屋,寒风掠过,许纾和不由缩了缩脖子。 “应当再系个围脖,店里有上好的狐狸毛,明儿让周掌柜送一条来。”陈知柔声道。 边说,边伸手帮她将衣裳的领口拢紧了些,而后便顺势牵起了许纾和的手。 暖意从掌心传来,叫人很是舒服。 明明夏天很怕热呢,谁知到了冬天又畏寒,许纾和也挺无奈 ------------ 第98章 正月的日子不算快乐。 竟不及守岁一半有趣。 年轻人嘛,不爱走亲戚,尤其这个封建的时代,所谓长辈们的各种‘言语关怀’,更是让许纾和不舒服。 人也不认识,上来说的最多的便是,生孩子,生孩子,你和三郎要早点儿生个孩子。 再就是,让许纾和一定要孝敬冯氏云云。 显然这批人是和冯氏 ------------ 第99章 死人不挡道 好不容易过了十五,总算清静下来。 过完十五,这年味儿也就逐渐散了,一切开始回归正轨。 因为今年定下了去京城开分店的目标,所以许纾和跟陈知两个都是斗志满满,干劲十足。 几乎是无缝衔接,就投入到了工作状态。 “少夫人,奴婢今日打听着,夫人那边这两日着人往梁家送了信,说是让大姑娘带 ------------ 第100章 哪里有银子 陈锦回来的时候,脸上看着没事儿,可衣裳脱了,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 可见今天是在外头颇吃了一番苦头的。 但他这样子在李明珠心里是活该。 所以人回来了,李明珠是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娘子,娘子我错了,今日若是没有你,我定是要死在外头啊娘子!” 陈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前所 ------------ 第101章 山匪劫道 龙抬头。 确实是个好日子。 但是跟着冯氏还有李明珠一起去烧香祈福,这不是什么让人想答应的事儿。 许纾和本想拒绝来着,但话到嘴边,忽然想起林谨一几天前回祁州了,还传话与她说,想约她去踏青。 这般一想,二月二外头热闹,去看看也成。 到时候进了佛寺,她和林谨一在一处逛,不跟冯 ------------ 第102章 买凶杀人 “小心!” 许纾和几乎是没有犹豫,俯身往前冲去,一把抓住陈知的手,用力将他拽回了车厢内。 一瞬间,寒光凛凛的砍刀从陈知方才站的地方落下,斩断了一小段衣袍,直叫人心惊肉跳。 哪怕再慢一点儿,这砍刀斩断的怕就不仅仅是衣袍了。 新月吓得小脸惨白,但还是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挡在了前头,一 ------------ 第103章 官府报案 陈知跟许纾和是坐着林谨一的马车回城的。 他们自己的马车,马儿受了伤,这会子也不能用,让车夫守着车在原地等,他们回城去叫人来帮忙,另外,也要处理一下抓住的这个俘虏。 冯氏和李明珠自然是不认得林家的马车,所以一行人回城时,与她们擦肩而过,她们还装作车坏了的样子在原地等呢。 “真是蛇蝎一 ------------ 第104章 入狱 “为什么要抓我们啊,我们什么都没干,你们凭什么抓人!” 陈锦的反应最大。 面对官差都吓破了胆子,叫喊着不肯走。 李明珠心里更是怕的要死,但这会子更是明白一定咬死不能认罪,所以虽怕,但却没挣扎什么。 只道她们是冤枉的,进了官府也不会有事儿,定能被放出来。 至于冯氏,白着一 ------------ 第105章 “公爹,四弟,我在陈家究竟还算是外人么?出了这样的事,四弟竟然只顾怀疑我,难不成我能左右官爷们办差么?” 许纾和面露失望和委屈,做虚弱受伤的模样往陈知身上靠了靠,垂眸道。 “四弟明知我和夫君遇险,差点儿没命,可这会子我们回来,都不曾听得一句关心,见了面便是责问,看来在四弟心里头还是更把婆 ------------ 第106章 也被抓了 入夜。 两道身影从陈家前院的角门悄悄离开。 不多时,赌坊六顺堂里头,两拨人就对坐在了长桌两侧。 “陈四少爷可是个读书人呢,竟也敢来我六顺堂这种地方,还真是胆大啊。” 昏黄的烛光下,身形魁梧,面露凶相的男子,像打量自入虎口的羔羊般,扫视着对面的陈勋,一副戏弄口吻。 陈勋倒 ------------ 第107章 朋友和家人 有明确的方向,加上此时心里也是着急,打听起事情来就很快。 六顺堂,在祁州城的几家赌坊里头算是数一数二的,比陈锦之前欠了一万两的那家赌坊要大的多。 自然也就同许纾和猜测的一样,生意做这么大,那背后是有靠山的,而这六顺堂的当家人鲍奎的靠山,正是祁州城县令黄之兆。 这位黄县令家里有房爱妾 ------------ 第108章 拖时间 “娘,您对我最好了!” 许纾和趴在郑氏怀中,感动的厉害。 “傻孩子,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娘不对你好,谁更该对你好?” 郑氏抬手轻抚女儿的后背,眸中满是心疼。 “娘知道,你怕娘担心,所以有些事情娘就不追着问了,但娘绝对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虎狼窝里待着,若非怕离了陈家,盯不住那些个 ------------ 第109章 买消息 许纾和带着新月刚出门,一个小厮就偷摸的想从跟出去,梅香留在府里就盯着呢。 当即把人叫住。 “你,干什么呢?不好好当差,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小厮被吓了一跳,转身见是梅香,忙堆笑脸。 “原来是梅香姐姐,我这,没干什么,今儿闲着,我想着去外头那摊儿上,买点零嘴来吃,姐姐可要吃些? ------------ 第110章 进牢里这两日,自然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这会子陈知也不矫情,边吃边听许纾和讲了外头的事情。 得知她已经得到了关键线索,在派人去找那头一个和冯氏接头的中间人后,心里却半点没放松。 “你可要防着老四,万一他先你一步找到那人,处理掉了,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危险了。” “我知晓。 ------------ 第111章 抓紧 听得林谨一这番话,许纾和自然是明白了其中蹊跷。 太巧合就不对劲。 如今往那人心险恶里分析,八成是这死者张遇福的弟弟弟媳,两口子收了人钱财,害了张遇福的命,又再把那可怜的小女儿给卖了,面馆帮厨的大娘也是帮凶之一,又拿钱财,又给自家瘸腿的孙子讨了个不要钱的媳妇儿,自然是好。 “可怜那张 ------------ 第112章意料之中 次日。 一大早上,县衙门口就闹开了。 十三岁的小姑娘张巧儿,在衙门击鼓鸣冤,并不停高声控诉,自己的叔叔婶婶收人钱财,与人合谋,害死了她爹张遇福,并还打算将她强嫁给一个瘸子为妻。 许纾和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替这小姑娘撑腰。 当即表示,陈知的面馆出了人命案子,是被人陷害。 ------------ 第113章 擒贼先擒王 “这些是你们需要的东西,我手上只有这些了,我的处境,想必你们也清楚。” 三人坐下后,容貌清丽的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摆到了林谨一跟许纾和面前。 许纾和立即拿起来迅速翻看了一番,旋即蹙着的眉头便松缓几分。 抬眸正色道,“多谢二姑娘,有了这个,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被她称为二 ------------ 第114章同意分家 “这天色已晚,此时唤你去做什么。”郑氏略略皱眉。 若是婆媳说话也罢了,偏是陈怀谦这做公爹的大晚上叫许纾和去书房议事,总是有些不合礼数。 许纾和心里也有盘算,轻轻拍了拍郑氏的手,宽慰几句,“娘放心,不管他什么主意,我自有应对的法子,您只管等我回来便是,若有不测,我定会着人来请您的。” “把我们同类丢弃在荒野任由野狼吃掉么?”首领强大的气场他们他们绝对呼吸有些困难。 “天宇师兄,留步,你我二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怎么您这么急着离开呢?”宋征赶忙开口拦下天宇,双目冷视着天宇,一股凌厉的威势立即朝天宇四周涌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想到陈冠居然能说出我爸的名字,我爸在还没进去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并不多,如果陈冠跟我爸认识的话,那我怎么一直没见过陈冠? 其实是素静雅放弃了他,所以他要找点事情做,刚好寻找唐家宝贝吧。 不等南宫靖楠再说什么,唐唐反着又加一条:“南宫靖楠,你不要太过份,在我的地盘,还敢如此张狂。”唐唐演得十分卖力,她就是要陷害南宫靖楠,直到害死为止。 数以万计整齐至极的落地声响起,下一刻只见在这周围已经落满了武修。 我这么说有吹牛的成分在里面,虽然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但我还没练到可以直接扭断别人脖子的地步。 好像只有大声的叫喊着,兰荣儿才能抒发那股压抑在她身上的凛冽的寒风。 他昨天曾试着在议会指使一个大臣提出一个以前决不敢提出的提议:向阴阳宗控制的矿山收税。 芸芸众生,以中天域生灵的层次,罕有人能抵抗这一场末世大劫。 只转眼工夫,火点处的如意屏便变得特别的透明、特别的亮,陡然间那道火焰便向我烧过来。 叶雪英恼羞成怒,将孙天香抓过来摁到床上就是一顿痒痒大刑伺候。 “活的。”叶宣狠狠咽了口唾沫,尽管是借傀儡之躯在感受,他还是察觉到灵芝上传来的惊人热浪。 馒头庵里两个黄点又开始出动了,叶雪英淡淡的想,那对师徒又出去狩猎了。 第60分钟,孔多比亚后场玩火被贾努扎伊断球,托马斯·穆勒右路横传,克洛泽在大禁区线上精准推射破门。 童桑姝沉默,师父也跟她说,强求不得,可是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半个时辰?来时我们一夜就赶到了这里,现如今却是携带那么多辎重,还有俘虏降族!估计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到云中!”刘天浩略一思索,开口说道。 而今天早些时候,颜晖突然接到柳新的电话,说老祖让他明天务必将陆祈带到四氏同盟去。至于为什么,却没说。而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离开剧组,回到酒店,林木洗了个澡之后,就掏出手机打算和魔都那边联系一下。 等他们走了之后,他匆匆的回去了一趟,回屋扒拉了一阵,拿了钱包口罩帽子车钥匙,然后这才又匆匆的出了门。 这两个蘑菇按照藏宝图的线索指向全部都埋藏在城外的下水管道之内。 李家打什么主意楚河当然清楚,无非就是要当着秦州士族和百姓的面,击败孟青桐,夺回李家的颜面而已。 林舟舟在确定那本结婚证是真的以后,便没心情继续在那儿吃饭了,她们随即就离开了火锅店,去了一家酒吧。 ------------ 第115章 下作手段 “有什么话,刚才在公爹那里何必不说,反倒这会子单独请我去。”许纾和冷着脸。 小厮倒是显得越发恭敬,“有些话,老爷跟前不好开口,平白叫老爷又增愁容,此事事关三少爷,三少夫人您一定会想知道的。” “何事。”许纾和问道。 “县令大人在查三少爷手下的私产。”小厮低声道,“若是交税上有什么漏 贺言摇了摇头,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不管他什么事情了,大家爱怎么说怎么说。 风月蓉气的一拍桌子,吓了所有人一条,其他吃饭的人,也全都向这边看来。 “嘿嘿嘿,扣就扣呗!”赵青龙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金泽明也嘿嘿嘿的傻笑。 “你哪只眼睛看见草菅人命了?!分明是左君自己不自量力冲上去找死,我那弟子才无奈反击的!”青衣斜着眼睛瞟了药老一眼。 回想起来关于米国异能者的一些记忆,曹鹏也是心中充满了好奇——每个异能者都有着独特的力量,有的能够控制精神,有的能够掌御火焰,而阿尔明显能够隔空伤人。 这些年对于陆沉所表现的真实实力,很多人已经有了猜测,结果现在终于确认。 春花和秋月笑道:“是。”各自走到寒冰龙身边,将他搀扶走进左面的一间茅草屋内。 贡欣气的咬牙切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这个奴隶如此胆大包天,必须要好好教训一顿。 陆沉脑海中模拟那只狐狸说话时的语气,以及故意气弄青莲的神态,也是嘴角微微翘起。 但既然系统如此郑重的搞出掌门继承人,就容不得王庆不多想了。 唐晓芙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拉开,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明明事前答应的好好的,没想到输掉比赛之后立即就反悔,这个白岳枉称是第一人气偶像,原来人品如此不堪。 “各部按目标距离从远到近,分别采用空中突击、装甲突击和步兵突击。战斗一开始,三线同时出击,争取把更多的亡灵堵在地下出不来。 没想到自己可真做对了,终于等来了银梭,虽然晚了几天,但好歹人家守信用。 就在此时,突然有卫兵来报告,说是有个叫楚雄天的军人来报道。 贾诩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双截棍了,下台的时候直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面,看见就心烦,而且还有一股无名怒火在燃烧。 Prime战队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处理这些主宰先锋。 左立打完后,揪住主管的头发,恶狠狠的盯着主管问道。可能是左立由于太过生气,眼神里边也是有着一种能叫任何人都战栗的戾气。 一阵丝丝拉拉的疼痛传来,姚谨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肩头,“……大家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她肌肉僵直地扯了个笑。 “最后警告你们一遍,不要在打下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要知道你们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南宫星他们。”说着袁帅伸手指向南宫星。 来到驾驶舱里一进‘门’袁帅就看见一个身穿机长服饰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他看上去就像沉睡了一样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闯进驾驶舱里。 打个哆嗦,胖总管一淩,而后旁若无人的来到身后老者那里,仔细的聆听。 明知她不会嫁给他,明知他的婚姻和她无关,可每每想起他竟纳了姚谨为妾,穆婉秋心里还是生出些许寥落。 ------------ 第116章 救出 “公爹膝下三子一女,心却是偏的,我夫君多年来,孝敬您和继母,又友爱兄弟,如今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是叫人心寒!” 许纾和冷声道,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如今你们将事情做成这般,我也不怕鱼死网破,总归我就独身一人,加上我夫君,也就是两条命,换你们这一大家子变成过街老鼠,四弟这多年寒窗苦读 叶紫身上还披着张灿的外套,不过右臂的位置,还是有血色浸了出来,看得出来,她手臂上还在流血。 “于夫罗此去与姜麒谈的如何、、、”着两日一直休息的不是太好的羌渠,如今见到从汉军中回来的儿子于夫罗和兄弟去卑,也没注意二人的异样当先问道。 所以一层一层的传下来,大家虽然都不明白真正原因,但却都猜测着,这两个年轻人肯定是了不得的身份。 回想到前段时间魔灵一族被追杀的惨状,我不由浑身一抖,还好当时雪菲斯不在,否则我还不知道她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一狠心,一咬牙,开始继续埋头爬山,时间不知不觉的从身边流走,每迈一步都如同背着一座大山一样,艰难无比。除了来自身体的疲惫,更多的是来自这座山的气势,让人高不可攀,不容亵渎。 好在这股jīng锐,好像在这个时候也知难而退,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战场上,出现了很是少有的寂静。 这个味道自然就没有在山下搞烧烤的味道好了,但在山上能有吃的就不错了,相对那些只能吃罐头的,他们能搞这种已经是极为奢侈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呢?丁耀阳终于被认干爹了。上班中途偷跑的郝心没夏夜诺批准,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呢?亲,今天收藏了吗? 王前点点头,张灿的这个计划不错,从水底运输的话,的确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而在接头的那个地方又没有人烟,所以也不用担心被发现被人怀疑。 不过忽然泰然天感觉道有什么不对,摸了摸自己的嗓子,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泰然天这带着磁性和有些性感的男人声音绝对是无名搞不清她性别的巨大原因。 一尊尊黑暗玄仙,竟无视那些大妖、以及几尊仙皇,那都是超越他们的存在。 桑弘羊虽年岁尚浅,然历任少府长史和长信詹事丞,出任府司的执掌仆射倒也不算破格拔擢,况且朝臣们也晓得中央钱庄太过重要,皇帝是不容他人涉足的,故也就没出言反对。 “地下拳场?”江辰想到了黄彦云,陈东兴,而且他们一直想对付自己。 “嘎呀!”江辰无语了,心想这俩妞还都跟自己一起了,不知道这有很大的危险吗? 我可是正经的说完这些话的,但是我说完之后,汪梦涵还是愤愤的瞪了我一眼,给我吓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风水先生这样的名号并不少见,实际上在华夏很多比较落后的地方或者说还保留着华夏传统习俗的地方都有风水先生这样的东西。 这个家伙绝对没有安好心,他接近白起肯定是想要拉拢白起成为他们的人,我不是不相信白起,但是对于魂天的手段我实在是感觉到有些不安。 “可惜神石太狡猾,它估计早知道这下方有岩浆,这下无法追到它了!”九命王者万分叹息道。 四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一起跟随着景明朝着造化仙宗的出口而去。 ------------ 第117章 省得夜长梦多 “屋里有火盆烧着,我穿的也厚实,不冷。”许纾和答道,而后便伸手摸了摸陈知的额头,“这会子体温也正常,想必是不会再起烧了。” 额头上传来女子手心的温软之感,陈知的心里暖意更胜,似乎这些天在牢狱中所受之苦都淡忘不少。 “我没事,你在这儿守了许久,快去歇着吧,让下人来伺候就行了。”陈知柔声道。 赵蕙向前走了几步,微笑着看着李振国,摆好了姿势,李振国便给她照了相。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夏念念永远无法醒过来也没关系,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顾玉朝着杨波看了一眼,有些沉思起来,他一时间也想不到杨波能够做些什么。 刚开始,只是一部分的家庭赶到,但随着时间推移,现场过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现场的哭声就更响了。 我左手托着额头,望着杯中有些透明的红酒。金夜炫,谈七琦,宋明一,秦琳爱,黑风,Z…几张熟悉的脸不停地在眼前晃动,我不禁逃避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地滑落。 她们一起上了楼,找到了考场后,又一起下了楼,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是这样的,福玉珠宝的杨总一行今天过来找我,希望能够聘请一位首席雕刻师,我不是已经签约其他公司了吗?我向杨总他们推荐了你,怎么样,你有想法吗?”赵士学问道。 正说话间,就看到陆羽将自己的手指直接伸进了炫貂紫电的口中,然后硬生生的将它的嘴巴给扒开。 看着那些资本家们争先恐后地与伯父伯母拉关系,我不禁识相地走到一个角落。 那人一手捂着脸,一手拎着个酒瓶就砸向了王鲸,可手中的酒瓶刚刚扬起,他的手腕就已经被王鲸抓在了手中。 这竹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长得好看竟然也是一个错。对于这长相,他自己又无法改变,可也正是这一点,才将那驴脸汉子给惹怒了。 “是的,不过,似乎凤凰男还有一个含义。”‘玉’榭想想,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因为那个含义,和胡栖雁是搭不上一点关系的。 这声音很怪,好似婴儿的啼哭一般。魏炎一怔,蓦然地从虚幻袋中取出了那指毒针。 “那就好!他杀人了,杀人偿命,这是绝对无法逃脱的!”张九大声喊道。 “收起这个想法吧,要杀死艾斯德斯不是不能,但是就凭你们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这些人虽然能打败她,但是如果她一心逃跑的话,谁也留不住她,她是帝国最年轻最强最战无不胜的将军。 “那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道空间裂缝?还如此的巨大?神界的空间可是极其稳固的,撕开这么一道空间裂缝,恐怕连强大的主神都办不到吧?少字”看着那犹如一张大嘴一样的空间裂缝,有人一脸震惊的说道。 阿斯蒙蒂斯笑了,他自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这一次,将大大的歼灭堕落天使一族的有生力量,使得堕落天使族实力大损。等黑暗神王伤愈之后在惩罚了路西法之后,堕落天使一族就算是完了。 他们只会这样,沉浸于血腥搏杀之中,看得他们血脉喷张,‘激’动兴奋,哪里会去想别的什么? 几乎同时,除去Z国外的几个国家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眼前就已是一片模糊,她倔强地抹了抹泪水,睁大了眼睛专心致志的往前走,她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有。 ------------ 第118章 转变 不曾想,第一个来探望陈知的人竟然是陈玉蓉这个姐姐。 许纾和给陈知换过药,自己刚用完早膳,就听下人来通传,说大姑娘和姑爷来了,这会子正在给老爷请安,马上预备来浮云居。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许纾和心里想,陈玉蓉这个做姐姐的虽一贯糊涂,但还是念着陈知的。 一炷香的功夫后,陈玉蓉和梁景 这山路崎岖,况且下山路陡,险峻环生,马只能牵着走。所以行到中午方才下得山来。 次日一早,慕容雪早早便起来做好了早餐,才逐个将他们叫醒下来吃早餐。 他又呵呵的笑了两下,就是不合上眼睛,我拿他没有办法,就不理会他,任由他看呗,反正他就是那个犟脾气,你不让他干什么,他非要干下去,就是要跟人较劲,他的人生才有点劲头。 “走吧,接我的车来了,一起去吃个饭再回家。”莫流风率先提着行李便向刚刚到达的跑车走去。开车是是莫家的司机。 这种话从来没有人和我说,更没有人敢得和我说,我也不会让别人有开口的勇气,那是我隐藏内心的伤疤,容不得别人去侵犯。可陆双双说了出来,在这样的深夜里,只有我和她,所以我很安静地听下去了。 楠西流着泪,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这句对不起未免来得太迟了。 不少三星或者二星斗圣,之前并没有参与抢夺圣宝的阵型中,叶尘的战斗力太吓人了,轻易就击杀了一个五星斗圣,这样的战斗力,他们可不敢上前。 而他这话也着实触动了慕云澄的自尊,楚水谣就在身后,而围观二人吵架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我不打算留手,我必须速战速决,鬼知道附近还有没有他的同伙。 一声巨响,范仁直接从床上飞了起来,一张英俊的大脸狠狠地拍在了天花板上。 就算不吃醋,也应该有些不满吧?毕竟她可是当着他的面夸其他男人。 面对大儿子的质疑,陆震霆在微微地失神之后迅速地回过神来,淡淡一笑。 欧阳流风面不改色,轻轻一挥手,便挡了过去。只是手中一物被残红抢走了。 “因为它!”君一笑神色复杂的弯下了腰。就在君一笑的身前之处,有着一块不起眼的冰蓝色石头,如果不是因为体内有着蓝色珠子,君一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察觉出此处湖泊的异常。 舍利之事,不过是路痴心口捏来的谎言,但刘全寻此神药,却又实时,只要让通天教之人顺藤摸瓜查到关于舍利的线索,必然会引起一番争夺。 所幸,林辰历经无数的生死磨难,早就练就出钢铁般的强韧意志力,再大的痛苦对他来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沉默在此刻降临,可熟悉凤惊澜的人会知道,这绝对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循声望去,洛回雪一眼就望见了那支名为“夏绿”的钗,从钗往下看,那熟悉的面孔,正是景流光的表妹,夏绿。 刚才,陈宛怡在电话里说,老太太有些怀疑,她隐瞒了一下,下午要亲自过来看看苏晓青,若是她都看不上眼,老太太那边估计有些玄乎。 可现在不一样了,好歹他现在算得上厨艺达人,做饭这事,还是他自己来吧。 初二,落家三房来到落家二房问罪,在交出南城所有商铺的管理权后,两家和解,选择一同压下昨晚南城的惊变,同时,一件珍宝被送进了护城军军部。 ------------ 第119章 分家 “我同你一道去。” 提起这事,陈知的面上也沉下几分。 许纾和蹙了蹙眉,“你的伤还没好呢,不宜挪动,我自己去就好了,他们如今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放心吧。” “之前是我不在你身边,如今我回来了,哪儿还有叫你冲在前头的道理,扶我起来就是了,走路还是能走的。”陈知面上浮现出几分心疼来。 “老张,你能不能不在我眼前晃,本来坐了一天的车就感到头挺晕的,你在我眼前这么晃来晃去我都有点想吐”师父没好气的对张局长说道。 苏雪虽然还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功法,但是隐隐约约已经知道这是关于那方面的事情的。 韶华继续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四妹妹可是要与我一同出去?”韶华看着她说道。 徐不凡有些迷茫了!但他也没有傻愣多长的时间。少许之后,便脚丫子撒开,就朝着楼下而去。 墨珩依旧在拆字,修订字典,每一个字都极为认真。听沈颂鸣来,也没有太大反应。 “你们要是再不离开,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将衣服袖子撸起来对二婶他们三人回道。 沈湛和林欣欣一吻终了,林欣欣已经彻底将头低了下来,不过那微红的面颊在藕粉色的长裙衬托下显得格外骄傲美丽。 家里家外都有人,赵员外作为长辈也就在跟前,说上一会话也没啥。 其中一栋建筑物的最顶层,有一个地方透露出了微弱的光芒,这种光芒转瞬即逝,要不是因为王阳这双眼睛十分厉害,那他也是察觉不到什么的。 “真是一把好剑”肖勇敢望着他手里的那把铜钱剑,眼睛放出一丝精光说道,然后肖勇敢提着我给他的那把铜钱剑就向那条蛇精冲了过去。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叶蓁打算他的话,生怕他又说什么要她留在身边,她真想糊他一脸。 以至于到后来,两个礼拜的紧闭关完,负责警戒的卫兵还发现被关禁闭的邵云锋竟然精神没有丝毫萎靡,反而似乎还长胖了些。 不过,按照王家人所炼的丹药来看,这些各种乱七八糟的炼丹师炼制的丹药真的可以说是垃圾。王家炼丹讲究的是精益求精,但凡王家拿出出售的丹药几乎都是七成以上药力,像很多三四成药力的的确可以说是垃圾了。 “看来幕府能够暗中操控中央世界如此之久,影隼也是必不可少的了。”方烨摇摇头。 不但如此,全身的皮肤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变得更加的坚韧,无数的老皮脱落下来,无数的新皮生长出来,在脱落与新生之间,皮肤得到了最为彻底的淬炼,变得越加的恐怖。 “唰啦……吼……”妖异的龙吟之声震彻九霄,插入山体的炙焰魔剑自动拔出,在天空留下一条长长的火龙,张龙抬手,就听叮的一声,无比准确地抓住了炙焰魔剑的剑柄。 可是,渐渐地,随着越来越深入森林深处,妖兽的等级也越来越高,很多队伍终于耐不住诱惑,追着那些逃离的妖兽而去。 就在有人出价到三十万上品晶石的时候,一个自称来自天元神宗的青年神色倨傲的出了五十万上品晶石的惊人价格,言语之间更是带着明显的威胁之意。 在他们几人的感应之中,那如今身处紫焰焚天塔第十六层的三人,正是紫陌三人。 ------------ 第120章 亲昵 来许家养伤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关心与否当真是明显的很。 郑氏一早就命人将许纾和的闺房收拾齐整,只等着小两口过来了。 温补滋养的药材,膳食上的安排,早就细致周全的安排好了。 考虑到陈知的伤处,厅里说话的时候,还命人给椅子上铺了厚实又柔软的坐垫,叫陈知也好好能坐下来。 “你选择报警也可以到时候丢脸的就是你们魏家的人。”姓唐的笑眯眯的说道:“反正这事儿我们唐家也不吃亏。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老祖宗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和你们家的老祖宗比试一场。 可是她明明如今的字跟她以前的字还是有一些差别的,爷爷怎么认出来的? “慢着。”俞乔也跟着起身,明明说的是那样无情的话,行动间却是这样温柔,真是招人贪恋的一个花花公子。 季红太要强,她忍受不了这样的背叛,极度的恨催生出极端的报复心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镇魂碑中所出现的幻觉,乃是这些黄家鬼魂的怨念所化,让他们每天都重复着当年惨死的场景,或许,黄家鬼魂能够看到当年杀死他们那些人的模样,他们能够想象得出来。 “好的,既然同学们都已学会了召唤圣甲,接下来就是实战课程了。”真耶老师说完,教室突然变成了一空旷的大厅。 甚至有那么一秒,我在想要不要求琳子帮忙说服冷兴味放随心离开。 魏辰自然也感觉出来了,如果一次两次的没有碰上巡逻的人可以说是巧合,如果这条路上一直都没有巡逻的人或许是大胸导师发现了一条特殊的路线,可这条路线也太特殊了,连狗蛋都不知道的,为何一个外人会如此清楚? 就盼着易玲的好奇心能被引去别的地方,沈知微挑挑拣拣的,帮凉亭里的那一段说了。 PS:昨天在外边是朋友生日了一起喝酒,然后我跪了,一直睡到下午,我有罪,四更呐,我一定完成。 雷阿伦创造了生涯最大的成就,场上进行了短暂的庆祝,而科比也对这个竞争了十几年的对手送去了祝福。 青霄剑不愧是周通赠给方孝玉的宝剑,绝对是一柄绝世宝剑,本来是给方孝玉云阳本命飞剑所用,结果却被方孝玉拿来淬炼肉身了。 不过太素修炼者和他不同,无法在维度空间生存,一旦维度通道破裂,将是致命打击。 说着,阿奴比划了一下身高,还神经质地双手扣在胸上,揉了揉展示着这多年以来的成果。 包括和他同在族长室另一个中级黑域掌控者,祁氏部落如今只剩最强的这两个中级黑域掌控者,林峰自不会错过。 远距离的对战,双方都无法逼迫对方硬碰硬地战斗,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消耗灵魂混力,就算识海再怎么广袤,也会有消耗殆尽的一天。 甚至绾绾这会儿一颗心都不禁悬了起来,要知道静斋弟子秦梦瑶可是出现在总管府,大有拉拢方孝玉的意思,一旦方孝玉动手的话,那么他们阴癸派在幽州多年的经营岂不是要一朝尽付流水吗。 光天化日之下,这一刻,整个贝州都在震动,不拘官吏百姓,一颗颗心脏都像是被什么手指捏住,全然忘记了活着一般。 更何况这一回,还真的就是钱。政治斗争的具体表现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战争。 她跟妈妈一样,受了诅咒吗?这辈子不可能收获幸福的爱情了吗? 墨清花甩甩脑袋,跑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内心突如其来的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未来想要的是什么,但她清楚的是,她想要到这次同VT同台演出的机会。 轩辕洪两腮透着醉酒的红晕,单手持三叉戟,手里的酒袋已经挂在了腰上,对着叶昊天磕磕巴巴的说道。 萧彤姐姐从我脸上的表情,看出了一些凝重。便抬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我的头发,以示关心和鼓励。 有两名塔盾重镰手迎上一头冲锋的雪山长毛象,价值超过两万金币的装备充分展现出金钱的力量,硬是拦下了雪山长毛象,他们的双脚在雪原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随着丹田里的空间,变的越来越大。更多的生机精华冲了进来,与之前的龙卷风形状气团会师到一起,继续开拓打磨。就这样,不断的开拓,不断的打磨,不断有新的生机精华冲进来。 她关心的是,紫川大陆上的烈火山庄,与她红枫大陆上的家人,会不会一并赶来呢? 不说别的,就是吉普车谁有?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开车,还固执的坚持骑马。 没想到,在这里被人一合就留下,难怪师父会被她给留下来,难以脱身? “皇后果然高见。”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姬千岫,红掌不由得一脸的拜服。 这是青伶这些年以来第一次来到云雾宗。韩冰和夏婉琪亲自引她们到了主峰的会客室。 一切,恢复如初,大雪依旧,方才是阿弥陀佛的幻象,都是虚无,并不真实。 南宫羽沫想了想觉得也是,外面驾车的是莫辰他们,晾他也不敢怎么滴。 觉灵不得不怀疑,自己这徒弟转世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带脑子了。 各位姨娘更是不敢看轻了这位老人,现在的老夫人哪里还有前些天病弱的样子,雍容华贵,气质完全显现出来了。 ------------ 第121章 也该脸皮厚些 “对了,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怎么样,我听说林姑娘帮了咱们许多,如今风波平息,可要好好感谢她一番才是。”陈知故意将话题岔开。 许纾和本就没多想,他提起这个,注意力便就立刻转移了。 点头道,“这段时间除了我娘便是谨一陪着我,出人出力的,刚救了你出来的时候,我就着人去谢过她了,这后来忙着分家的事 随后南宫云遥也跟这个叫做李九的中年男子交谈了起来,两人越聊越起劲,在进攻方式这方面两人近似相同。 甚至也没人知道,就在刚刚,一个所谓的D级,轻而易举的杀死了高岛平津的两个C级弟子和一个D级的神集科长。 玄灵居然想要和江萧啪啪,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江萧感受到她那种死了都要啪的心思,他对玄灵本只有好奇,此刻他却想到要是能真的和她啪啪了,是不是说他就有了一个存在或者不存在的老婆? 她到底还是命硬,在大家都以为她此次必死无疑之时,没想到她顶着最后一口气又活了过来。 一个年轻点的伙计,刚刚走到巷子口,看清楚了巷子里的惨烈现场,不禁脸色一白,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些考官平日里也是会参加雅集诗会的,免不了要吟诗作词,自然对好诗好词很欣赏。 “将这些尸体全部带回基地,然后将那不幸的冒险者安葬好吧!”他轻叹了声,对着众人道。 次日,一行人整装待发。在南宫云遥的带领下,乘着鹏鸟向着昨夜商谈好的地点飞去。 宁修命七郎、十郎取来牛奶煮开晾凉,过滤掉奶皮后再依次加入糖、米酒、白醋,进行搅拌。 突然见到他出面,玉如颜神情一滞,但这些天她想明白了,知道再怎么求他,他都不会放了自己出宫,所以还不如想想其他法子。 李玄英觉得结识郑注也许是个拜会王守澄的机会,便给郑注留个了住址,然后带着赵归真离开了。二人走远后郑注还听到赵归真一直在嘲讽着自己。 林东阳是下午去的野战连忙,玩了大半个下午,晚上又参加齐岳举办的聚会,直到晚上十点多,他与白元凯两人才回到香山的白家庄园别墅。 “抬起头来!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仇,帮你们整个街区的乡亲同胞报仇?”杨奇看着眼前的卫杰,突然沉声问道。 把她们安全送到苏晴家后,基本就没见过,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总而言之,对于叶尘现在心中的策略来说,近身是不可能近身的,在黑暗修罗兽虚影还在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近身的,只有这么远远地时不时挥出一道剑意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从找到水源着手准备,到洗净食材架到火上,三人共同配合之下也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闻到了那么一点点肉味。 听到杨奇的话,陈章亮眼睛瞪的好大,那种不由掌控的感觉更加大了,对方明知道对方是谁,看样子还很熟,还让他打这个电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敌人!这次说不定真的碰到人家手里了。 一旁的谢君影见状刚想上前救助,裴政突然一把抢过谢君影手中的青影剑,朝着独孤恨手中的追魂剑就迎了上去,这才将那姬红珠解放出来。 卢玥彤不可思议的话语传入花月凌的耳中,其实花月凌也很奇怪,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这么可怕的魔物,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生物。 ------------ 第122章 同榻而眠 许纾和拿着小木片挖出药膏,均匀的涂抹在陈知的伤处。 两人都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的让人有些不自在,陈知想了想,便主动开口。 “黄县令被革职查办,那他的家人岂非也要受到牵连,曾给你们提供证据的那位姑娘怎么办才好?” “此次只是将黄县令一人查办了,女眷倒是不曾一并罚处,不过宅邸家产皆被抄 这里面有地下财阀偷税漏税的一些证据,还有一些套现等一些违法行为。 而早已等在那里的,是王志燃的右掌,一记三绝掌-空绝,直接拍在了丧尸的正脸之上,将其整个脑袋都撞向了他身后的墙壁。 “什么人?胆敢闯进本尊地盘?”冰冷的声音传达过来,宫殿中同时飞来一十三道人影,修为都是不俗,更有三尊半天强者。 老者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走到切石机的面前就开始操作起来。 “要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风凰说着,感觉到林语的灼灼目光不禁脸色一红,忙不迭的别过头去闭上双眼却不再说话,可一直如坐针毡,因为林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曾离开。 她忽然又在无生手臂上咬了一口,这一口比刚刚那一口要用力很多,她不相信无生没有反应,更不相信无生不懂自己的心思。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随着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清醒,感受到全身都在疼的韩媛忍不住一阵苦闷的吐槽。 新欢似已无力,眼睛已在往上翻着,仿佛时刻都会被恶狗折磨的死去。 死神见状,他也没有多说,坐在林枫面前,目光好奇的看着林枫。 “更好的活着靠的是实力,这是我们所欠缺的,准备准备出发吧!”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比较紧凑的,还是尽早解决当下这个问题重要。 哈哈,不错正是老朽,想必我那师弟一句把我的事情说了吧,那个老家伙一定在背后说了我很多的坏话,是不是。 钟离摇了摇头,论陪伴她和甜甜更合适,既然阻止,更不可能让其他人去,倘若出了什么事,对九儿今后来说反而是负担。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起身,直接把将要摔倒在地的华晓芸抱在怀里。四周传出了一道道惊呼声,简皓此时一身西装,英俊帅气,而华晓芸则是一袭长裙,她的身材很好,衣服也衬得起她的容貌和气质。 他答应华晓芸和简皓在一起,但是他也有个条件,必须让简皓亲口答应娶她。 泽斯走了过去,眼前的地上血溅了一地,腥气淡淡弥漫着,树枝树叶凌乱的落了一地,在一片血污的中央有一柄已经断了的剑,那剑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军官的佩剑。 “铛,!”一声有些刺耳的声音响起,莎娜真是用尽全身力气都想杀死艾莉斯。 窟罗心里的那种不安算是放开了,跟艾莉斯相处其实根本不难,她本身就是一个能引出话題的孩子,这么一來倒是彻底放松了。 李民浩虽然没进招待室,但是以防万一,他一直守在招待室外。他听到开门声,立刻从座位上起来。出来的人是华晓芸,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他忽然松了口气。 不过没关系,憔悴只是暂时的,只要补点妆,掩饰掉就好了,化妆的好处就在这里,不管美丑,一旦化好妆,都是上得了台面的人。 生产方面,德国总统古斯塔夫在莱因哈特的建议下,破格提拔年仅27岁的施佩尔。 ------------ 第123章 义结金兰 这时候提换药的事情,自然是要许纾和给他上药的意思了。 许纾和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只一时不晓得陈知是故意的,还是不曾觉得上药是件多让人不好意思的事。 心里还乱着,许纾和便也没多想,答应下来,便就赶紧去洗漱了。 美好的一天从换药开始啊。 陈知头回觉得受伤也并非 “是的,正如智雨所说,这能量云并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只是我们没有撑握而已。”渡宇说到。 所以,在一线队推广那套战术,是需要的,也是必须的,但是,鉴于下一场比赛临近,李昂必须先找到一个能够让球队短时间内有效果体现的办法,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比赛。 没有进化的灵魂力,乃是灰色,更接近透明,至于有颜色,那也和自身元力有关,如果偏五行中任何一系,就会接近五行之一的颜色,比如土系,则是黄色,当然,能改变元力光芒颜色,这也不是唯一的标准。 木天点点头,显然这神族的来历很神秘,一定也是有人统治的他们,说不定还真的是仙人在背后指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可能跟神的子民差不多了。 “等你好久了。”杜西风走过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个便当盒? 里鬼剑术:剑魂职业特有的鬼剑术,使用的武器不同,出现的攻击效果也不同。可以与普通攻击形成连击。 当然了,关于笑傲江湖恐怖片世界里,各种各样的风起云涌以及江湖恩怨,陈秋白等人肯定是不得而知了。因为此时陈秋白正带着他的昆仑团队,在团队的会议室内济济一堂,召开会议呢。 从别的地方过去还会绕远,不如从这雷电之中穿过去,能省去很多的时间。 比赛进行到八十三分钟,伊布拉希莫维奇在禁区里表演了他的足球才华,他先是挑球让过了埃弗拉的上抢,然后再次挤开了科尔多巴之后,提脚射门。 “单纯依靠肉身战斗,我的经验,就是如此,接下来,我教你们怎么用武器。”楚辰无比自信的说道,声音非常的响亮。 有些人比较紧醒,像格鲁,撒拉格列,史宾内斯,几乎是一碰就醒,也有人直到被人抬到床上盖上被子,还一直在梦中。 一个月前,她看到一个老人倒在公路上,没有任何路人援救,于是她自作主张给老人做了紧急措施,并且把老人送到了医院。 每年之中都有数不清的高手,赶往神冢,欲要探求属于自己的机缘。 陆仲亨猛地哆嗦一下,抬头,看到汤和冷硬的面孔,朱标现身时,脸上的得意没有了。 沈溪瞥了她一眼,知道不让她安心是不行了,便主动拉着人坐下。 最底层和第二层有九层的人一起哄,恩科斯和万奴再也坐不住,从高处跳下。 脸微微潮红,矜持抿唇,唇角还是忍不住浮现笑意,满意点点头,抬手压了压手。 喝完,顺势就将手中的瓶子丢在地下,清脆的响声显得有些刺耳。 没人相信军附院的实力,星民们肆意狂欢,提到的人无一不是一军院的学生。 她有个朋友在常安市最大的福利院机构工作,想打听齐知遇被收养前是什么情况。 我的手足冰凉,他不要我搀扶,拒绝任何人靠近,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那样惊艳又飘忽的淡淡笑意,开了口,眼光,静静的投在雪天之外某个未知的地方。 ------------ 第124章 天灾 “吁——!” 马车忽然急急停下,许纾和不由往前一个趔趄,梅香和新月都是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把人扶住,末了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新月便转头对外问起。 “怎么回事,车怎么停了?” “少夫人恕罪,有人忽然跑到路中间儿来了,前头的马车急停,奴才也不得不跟着停了。”车夫在外答道。 闻言,新月 但是好的一点是,这次的这些选项好像大部分都能看了,不再是一水的超巨型计算机了。 只见一倒黑色闪电爆射而出,周围瞬间炸裂开来,隐约听见滚隆隆声响,碎石滚落在地,烟土弥漫,可见黄色的身影瞬间闪烁躲开传来喊骂声。 周继国不上学后也没像第一辈子一样跟着周耀森夫妻俩下地干活,而是见天的背着个大背篓早出晚归的。 沉迷于菜谱的何晶晶并没有听见敲门声,于是门外的叶海轩敲了半晌见还没有人来开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况且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抓住雁如虞,问清楚镇南将军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若有人知道嬴天的功法可以提取十成的草药生机精华,一定会杀人灭口,夺取功法,更不必说这功法可以修复人体断裂的经脉了。 五分钟过去,终于来到了出口,以众人的脚程来算,这里应该是在地面以下百米的位置。 何晶晶话音刚落,屋子里一下子就没有声音了,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道青衣人影出现在了一条街道之上,他双眼蒙着黑布,却又似能看清楚一切,正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前走着,留下一串深深的足印。 “皇上!臣下对妹妹管教不力,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叶海轩连忙对皇上跪下领罚。 林萧笑了笑,拉着柳絮往湖泊里一跃,画面就发生改变,两人出现在一座庞大的地宫当中。 拉马尔就跳了起来,他恐怖的弹跳能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高举着篮球,身体完全舒展开来,滑行着直奔篮筐。 这人名叫科里,是罗斯特耶夫手下的头号人物,这段时间罗斯特耶夫基本上很少出那节车厢,不管是大部队行进还是宿营全都是他在指挥,所以宋笑天他们都知道这人实际上就是罗斯特耶夫的首席执行官。 “两位姑娘还是先说说要在下如何帮忙吧?”易峰有点不踏实,故而相询。 王大东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洪曦,看她没有意见,很显然十七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许绍言剧组的龙套看到西江月都是心生羡慕,他们以后若是有这一天,该多好,而看着许绍言,他们的眼睛就更加的热切,只要抱住了许绍言的大腿,他们也一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当然联盟这样的处罚在其他人看起来已经算得上是轻的了,因为毕竟没有做出终身禁赛。如果两年之后安德森依然还想回到这个联盟的话,他就还有机会重新在这个舞台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白爽踩着还没脱下的高跟鞋冲了出去。 最后结算下来,云千千共到手7金90银,前期的练级启动资金是没问题了。 因为知道余遥儿的前世被江屿所救,颜素对江屿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对不起他这张和子舒哥哥一模一样的脸。 妙之在的时候,薄野婉儿起码还有一个聊天的对象,脸上偶尔还有有一点笑容,现在完全像个行尸走肉。 ------------ 第125章 岂非前功尽弃! 施粥从早上到中午就结束了,许纾和坚持在现场出力,陈知便也一直陪着她。 郑氏也想帮忙,不过许纾和怕她着凉生病,只让她在现场待了一会儿,就给劝回去了。 这半天的施粥当真是叫许纾和心里受到不少冲击。 灾民们衣不蔽体是常见,不论男女老少,几乎都是饿了多日,滚烫的粥倒进碗里头,仰脖子就喝个干 修行到这个地步,却还是避免不了这个结局,而这个结局跟草木一秋,人生一世其实没有本质区别,这又怎么能让人心甘呢? 很早的时候,师父花自流就向她描述了花间堂的另一番模样。花月影只是当故事听,而现在,一切都成为现实。 楚天还是比较认可这个张宏基的,更何况张宏基主动对自己示好,自己总不能拒之于千里之外。 天元将所承受的压力彼二人更大,咬牙挤出的声音却比谁都清晰。 下一刻,原本水汽腾漫,一片深蓝的湖面之上,开始现出一道道紫色的芒光,芒光之中,不时的闪烁着一道道银色的光芒,那些银芒乍现即逝。 “胜天哥哥说了,只要我们到了雕族地界敌人就不会再追我们了。我们在九元山边境找一个偏僻安全的地方休养一下,等我们的伤恢复之后再去找胜天哥哥。”沈茜梦说道。 “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走了过去,上上下下的看着他屁股底下的椅子。 新任宫主要立威,冲自己来了就好了,没必要跟其它修真堂搞差关系,虽然说不是上下级关系,当时的语气也有些下令的意思,但这些忍一忍不就过来了吗?退一步海阔天高的道理,这位梁宫主不会不知道吧? 浓烟当中,巨大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一声声大地的震动不住敲击着村民们的心脏,那正是力量的证明,单是向前踏出一步,菌王的力量就足以踩裂大地。 由于楚天此时是侧卧熟睡,所以,慕晚晴这样倒是抱着楚天还是比较合适的。 看着陈之涵这样。冯雪莹心痛不已。可当着父亲和冯雪坚的面。她又不能多说些什么。也不能做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九少的脸顿时阴沉下來,他略微扫视了一下王嫣然口中所说的面前,随即便将目光锁定在陈叶身上。 田柏晴实在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得幸幸地看着一旁的碧云,似乎是在向她求救。 “怎么了?”秦朗忍耐着什么一样,俯身捉住叶离倾向一侧的身子,扶正,看着她。 “怎么,这时候就要将自己的衣钵传给齐玄易不成?”元德道童笑道。 “他怎么可以死呢?一定是开玩笑的,一定是谁在开玩笑!”她没有办法能接受这一个现实。不管她再怎么不相信,慕容景之死,好像已经成了定局。 龙青尘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他知道,苍天之主肯定死了,否则,苍天之手、苍天权杖这样的至宝不可能落在他手里。 秦朗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很悠闲,他们认识了一些年了,当时秦朗还在美国求学,陈凯就见识过他的手段,但是这一次,秦朗却微微的皱起了眉。 他说着,手指用力一捏,葡萄应声而破,鲜红的葡萄汁像血一样流了出来。 “想要拿我的东西,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格。”一声怒吼,齐玄易瞬间将八荒碑力量施展出来,巨大的八荒碑虚影再次降临虚空,却没有办法突破四绝阵的束缚,只能在外面不断冲击轰击四绝阵法。 ------------ 第126章 纠结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吵架了呢?” 郑氏温柔的抚摸着伏在自己膝头的女儿,低声问询。 这些天陈知的言行举止她都是瞧在眼里的,无论是对许纾和,还是打理手上的生意,那都没得挑,算是个待妻子温柔体贴,又能顶立门户的男子,真真还是不错的。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许纾和心情不好,说话也夹 刚刚还和谢孤云笑着握手的朽木露琪亚马上抽手回去,转身一拳捣在黑崎一护肚子上,黑崎一护整个身子弓成了虾米状。 我以为这次聊天就是到此结束了,因为刚才余则成说了他有一点时间,说明他很忙。 这个BUG技能,就在刚刚,被仓吉使用了,而目标仅仅是这几个根部忍者。 所有人全部都要留在陆凡的身边,不得不说,陆凡的心里面还是有点感动的。 “好勒。”孙邦鸿拿起对讲机说明了廖云的意思,对方也同意了。 然后她两个收拾了一下物品,出了包厢门一起向楼下走去,在吧台廖一凡结了账,一起走出了餐厅。餐厅外已经黄昏时分,夜幕开始降临,半明半暗的光线,她们并排向着来路走着,不经意间,廖一凡又牵住了陆晓静的手。 这事儿虽然消息封闭得很厉害,可是还是有人传了出去,毕竟在场的人那么多。 这也不能怪林择燃脑子没有转过来,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异世界的东西。 “余则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现在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江南怒不可遏的冲到了余则成的面前吼道。 只是,陆凡顿时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即看了眼莫菲,紧接着摇摇头。 江羡这人虽然平时没个正行,但责任心挺重的,既然是在咖啡店上班那么就该为咖啡店的业绩着想,利用【指法芬芳】多为咖啡店赚点钱,这才是店长该做的,毕竟有着技能不用,留着过年吗? 道士追溯起来,可以说远在华国第一个朝代夏朝之前,就已经存在,当时还是个巫医不分的年头。 虽说这里铁门锁死,丧尸进不来,房主有可能喝到被感染的自来水转变,或者其他被感染的幸存者进入这里。 “那这是什么?”陆湛指着衣服上的口水污渍,问道,都干了,还敢不承认。 这个月疑问在场二十多号人,所有人心里都会狐疑,但绝对没有人回当面说出来。 饭后,遇见没有回屋,而是坐在木回廊下透过纷飞的雪痴痴的望着门口。 但是在这其中,舒父只要能够做到这样一件事情,其实对舒楠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对于队内的原三名大夏选手,对于中上两个棒子援早就看不惯了。 毕竟这些员工都是之前关系不错的同伴,末日之前在厂里也是经常玩在一起。 萧景很明白,自己和莫凡这场比赛应该被开盘了,走位这些家伙全tm是赌狗。 看着天空中的五艘宇宙飞船,地面所有人一个个神色震撼,目瞪口呆。 木枫这才贱兮兮的从身后取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里面装着白晶晶的糖霜。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加格雷亚是知道的,虽然当时他很恭敬的应着,但内心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然而现在想起来,终于还是明白自己太过自负。 南鲜那边,他是有一些产业的,除了游戏公司以外,还有一个jyp娱乐公司,他在里面投了不少钱,算是公司的大股东。 ------------ 第127章 世道难 “姐妹!” 许纾和听着林谨一的话,真的是感觉顿时轻松不少,似乎心里的满腔烦恼都有了发泄之处。 看着桌上那壶酒,咬咬牙,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就闷了。 而后就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同林谨一讲了讲。 听罢,林谨一也是沉默。 整理了一下措辞才道,“他想入仕这自然是好目标,但也诚如你 一听说能去欧洲,而且是阿贾克斯的卫星队,虽然有些将信将疑,希恩还是选择来比利时看看,看到张耀阳和白洁出席布会,他才放心留下。 “得令!”白家家奴接到白昆的命令,一声呐喊,同时冲上前去,将凌瑀团团围住。他们是白家最为精锐的力量,而且对白昆唯命是从,极其忠诚。听到白昆的话,他们抽出武器,冲向凌瑀。 没等多久伤亡数字就报到雷普手上,「原谅佣兵团」一共战死十一人,十六人重伤,其中大部分都是新人,其他佣兵的伤亡情况也差不多。 在这其中,不管是人还是鬼亦或者亡灵竟然都是化作赌徒,穿梭于一个个桌盘之上,进行赌博。 所以,等到火神教会一行人来到地面上时,只看到一扇门在慢慢的消失。 顾德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这来之不易的单刀机会!是进一步往里带入禁区呢,过掉守门员直接射门? 虽然开会时除了主教马提亚,其他「轮辐」都穿着统一的兜帽长袍,看不清面目,他也不知道最近著名的那个后起之秀埃格瑞姆是不是混沌信徒,但他却在这次的会议上获知了「破碎之轮」接下来的阴谋。 “这次只是给你点教训,下一次就让你这辈子都上了不足球场了!”领头的白T恤男子威胁道。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宗信故意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让耶律安端一行人相信自己,结果他的目的竟然只是火麒麟而已。气得耶律安端真想立刻冲上去跟他拼命。 “嘭!”一瞬间巨大响声响起,顾德手中谷神剑用力向前挥去,无数道剑影被一斩而断,但是还有无数道剑影落到了他的身上。 芸生这才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却是远远地避着封君扬不肯上前。她头上一直戴着帷帽,虽看不出面上神情如何,不过只瞧着她这模样,便知她定是还在生封君扬的气。 “怎么可能,我的身体可是融合了一丝皇气,区区的王技怎么可能伤害到我?”我面前的男子一脸的狰狞,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大吼道。 她其实来的时候,就算过了,对于她的工资,是要求最低的,因为毕竟是新人,所以她会要最少的,这样应该是不过分的。 唐梦再也没有看凌司夜一眼,亦是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凌司夜亦是没有主动,宁洛尴尬到最后都不觉尴尬了。 带着惊讶,傲天马上拿起雪儿的胳膊,一股真气立即发出,如果要给雪儿筑基,傲天必须对雪儿的情况完全的掌握,否则他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危险。 偏安几乎可以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把郡主这话,原封不动的带给皇上,皇上该有多震怒和生气,而自己到时候,铁定没有好下场的。 “飞龙!”李嚣一把抱住飞龙,倒在了地上,飞龙关键时刻冒着生命危险跳了出来,为李嚣挡了两抢,李嚣抱着飞龙大声的嘶喊着。 ------------ 第128章 支持 “我没事,衣裳穿的厚实,并未伤着。”陈知低声安慰。 许纾和不放心,还是将他拽过来,查看了他的肩膀。 还好是真的没有受伤。 但许纾和还是生气,“你做什么非要用身子来挡,万一真是一刀子刺下来了,你原本背上的伤就才刚好的七七八八,又添一道新伤,这天寒地冻的,本就不好养伤,简直是胡来!” 冰冷的语气,带着隐约的愤怒,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安幼儿眼神微微一变,语气带着命令。 与此同时还有更夸张的,比如空中突然跳伞下来的某人,一身狂狷不羁的酷炫傲气,走路还自带花瓣飞舞特效。 然后他听到她们说要玩角色扮演,一个扮演王子,一个扮演巫婆,最后王子跟巫婆要在一起。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是被君颢苍的后半句给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此刻,它们捶打着胸口,喷着粗气,凶恶的瞪着苏陌凉等人,浑身散发出的煞气吓得大伙儿抖了抖身子。 “呵呵,那本皇子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能发现什么纰漏。”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三皇子不屑的冷笑一声。 虽说平时斗丹的时候,确实是会比较成丹的数量和成色,但是,炼丹速度也很关键,并不是像裁判说得那么无足轻重。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害怕,因为在怀中人的那双眼睛中,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的兴奋,里头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点漠然与冰冷,像是盛了浅浅的一湾碎冰。 倾城离开的时候,本来要去找国师,履行与他的约定,一起离开,可是,在她刚离开皇宫的时候,似乎察觉到倾城行为的安幼儿突然从沉睡中苏醒,夺取了身体的掌控权。 他的睫毛像花蕊般轻轻颤动,眼中仿佛笼罩了一层落日的光辉。而漆黑的瞳孔又是那么的深邃,带着深深的醉意,锁在她的脸上。 赵紫薇有种直觉,她现在要是敢爆出真相,吴晓肯定会暴走!母亲大人暴走,在钱家那可是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就算老钱都要惊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晨曦,简洁跟简汐三人情同手足,同年纪的贵族家族千金,自幼一起同窗契友,也因为如此原因,曹格才有了相认识简汐的机会,才有了今天的的一切故事情节。 黄冰虹、齐百石、张大仟等一干当代画坛巨匠,对金陵八家的画作推崇备至。相反,他们对四王之后的娄东画派,相当恶感。 【你还真的把她说服了?】在疾风宕发誓的时候,圣普斯突然在蓝晶儿心里说了句。 还好,赵牧四人目前的事情也不算多,能够处理好学习与工作之间的关系。 赵若知迷茫的眼神看着陆水一,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别人说的,我父亲在哪,我根本没有头绪,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寻找那个秘密,也许到时候一切就浮出水面了吧。”他的语气很无奈。 炼化过程极其缓慢,北辰足足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将天罚神雷炼化如体。 在聊天间,李健很好的照顾到在场的所有人,让几人都不会有被忽略的感受,相反,李健总能用合适的话题让几人都能参与进来。 “还有其它珍本吗?”得陇望蜀,说的就是卢灿。他眼巴巴看着李林灿。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一阵机括启动之声,人人心中暗叫不好,齐冷寒也是眉头一皱,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分心,稍有不慎,便无法再维持平衡。 ------------ 第129章 撮合 回府。 陈知先下了马车,末了又转身去扶着许纾和下来。 二人站定后,许纾和刚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陈知轻轻握住了。 抬眸看他,就见陈知抿了抿唇,似乎有话要说。 “你怎么了?”许纾和主动问道。 她不开口还好,这开口了,陈知似乎耳朵就有些发红,轻咳一声才道。 “今晚,你就别 赵括出门就看见几个楚兵拿着兵器奔自己而来,他也不问问,更想试试大锤趁手不趁手,高喝了一声,抡起双锤如流星赶月般朝楚兵砸去。 四大帝国的帝王此时便不再此处,在通天巨塔出现的这几天,四大帝王都匆匆赶回帝国,因为通天巨塔的出现,就如同催化剂一般,大陆已经开始有了动荡的迹象了,这次,各大势力定然会大打出手。 在盼着他们带来好消息的同时,我也已经暂时摆脱了对仙王远去的挂念,再次修炼上了天心剑诀上面深奥的心法。 若是他现在不动手的话,那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而一旦夏天功力恢复,他也就将彻底失去青峰山,现在若是放手一搏,那还有成功的可能。 他这一个举动,顿时吓坏了边的那个怪的人,只听他着急的大叫起来。 “二牛哥,跟你说个事儿。”回到村委会,韩云帆拉出了孙二牛。 寒光闪过,七枝三棱镖向着秦筝兜头就‘射’过去,寒月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因为这万毒千‘花’镖是她独创的一种暗器手法,和她PK时栽在这上面的玩家不计其数。 只是这食人藤并非一般,这密密麻麻如同森林一般,实际上不过只有一株,由此可见其庞大与可怕。 让赵括纳闷的是,廉俪茹在前面七拐八拐的就是不停脚,不知道玩什么把戏,又想到这样也好,免得教训她的时候有人旁观,影响自己的声誉,虽然他现在没多少好的声誉了。 不过其他人虽然不是超级蚊子的对手,但是仗着身上的金甲,他们引开超级蚊子还是没问题的,而且破开超级蚊子身上银甲也是没有问题的。 雏凰李漓早就拒绝了他,他还一个劲的凑过去。要不是人家看在我的老脸上,早就不搭理这头犟驴了。 她这才发现,她还在输液,刚才动作幅度太大,手背上的针歪了。 “你的意思,还是得想办法给十常侍或者何进好处才行?”韩枫有些明白了田畴的意思。 “师父?”耀阳有些纳闷,秦汉这是怎么了?将自己唤来,他却起身去观看古董。 但韩枫自称是南华老仙徒弟的身份,以及其展示出来的实力,才是让张角纠结的地方。 长长的卷发慵懒的披散在她的蝴蝶背上,脖颈上戴着的黑色水晶项链,让锁骨更加柔美。 门口突然走来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时星檀上下打量着这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温婉是温家的掌上明珠,父母兄长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怎么忍心让她嫁这样一个男人? 他返身,一个闪影便已经来到了宋羿初的面前,不等他说什么,便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从病床上甩了下去。 温眠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明明房子里有那么多人,她却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 可寻找了一会,迷雾山谷深处的地面上,全都覆盖着厚厚的兽骨,根本没有空闲之地,这让楚歌大大的无奈。 ------------ 第130章 选择 陈知不曾想到会这么快就收到回信。 晚膳时分见到许纾和,便将信件拿给了她瞧。 “举荐?”许纾和对如今的官场制度几乎是一窍不通的,倒是读书的时候课本上听过‘举孝廉’,所以问道,“这入了大理寺做官,可是个好位置?” 陈知给她碗里夹菜,边解释,“受举荐者入仕,不可直接为官,是为吏,是没有品 “暂时不可能,但是长远来说,难道就真的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吗?以前谁能性得到华威能成世界第二的手机生产商呢,过几年也许还能成第一。”齐帆说。 但客院的伺候的人却说卫襄不在房里,他在家里整整找了一圈儿,才在后花园里找着了蹲在树下蜷成一团的卫襄。 容野千算万算,算漏了总部有人知道宋知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他们给宋知樱联系,有人委婉有人直接,想让容野赶紧回来主持大局。 “张伟,请各就各位。”导演一声令下,打破了张伟想偷懒的坏点子。 十分钟之后,经纪人一脸憔悴的出来了,盛光明没敢问,跟着经纪人出了公司。 这些传言会在某个阶段突然出现,然后因为当事人根本不会在意而结束。 “喜欢就拿上,然后我们接着向里边推进吧。”契机道人开口说道。 容野点头,然后趁着宋知樱不注意,“啾”了一口,声音还很响。 不过白凌对此却并不是特别担心,到时候他在船上,若是一切安稳那也就罢了。 直到尉迟嘉翩翩的身姿消失在门外,祝言死死地摁着西泠的那只手才松开了。 叫做纳伦斯的青年对着林维和英格莫尔轻轻地摇了摇手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没有还没拜堂就同宿一处的道理,你把我当什么了?!要么你走,要么我走。”白茯苓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她不想这家伙养成习惯,高兴了就半夜摸到她床上来,万一哪天被人撞见,她的面子往哪搁? 又一路闯关收集了C级、B级、A级图纸,最终抵达蓝军总部大本营的时候。 转眼便是大半天过去,三人不吃不喝的一路奔狂,再加上劲气的过度消耗,就算他们是剑王也有些受不了了。 “不招人妒是庸才,没人说我的坏话那才叫奇怪呢,这回有什么新鲜的,说来听听?”白茯苓无所谓道。 向问天带球过半场后老实的将球交给了薛寒夜,他真的很怕在胡云龙的防守下一激动再次和他对掐,这样估计教练就要把自己按在板凳上。 一上冷血岛,钱辰正便让其它人暂时住在这里,而他则带着一干剑尊颠峰寻找时空通道所在的那个水下通道。 唯一麻烦的是那犹如探照灯一样的圣光,而如果没记错的话,光明系还有一招圣光普照的大技能,能够全方位地照射到全部的地面单位,只有将那浮到半空中的施法者杀死才能破除,而恶魔们可能做不到这点。 但随即林枫也就想开了,这种事还是别让其他人知道的好,这样一来,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 “呵呵……我自有用处。放心,如果没把握,我不会放走他们。”林枫自信满满,说道,但他却没有告诉宋琦,自己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说完,三少和慕容和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默契的同时把脸别开,好像都很嫌弃对方的样子。 ------------ 第131章 落脚 周家。 马车刚到,周灵的笑声就传进了耳朵里。 “来了来了,表嫂!” “灵儿!”许纾和也撩开窗帘,热情的与她打招呼。 这时候才发现门口站着迎接他们的不止舅舅周义清和舅母林蕙,上次来没有见到的两位表哥和表嫂都在。 下了马车,一行人便互相见礼,热热闹闹的叙起话来。 “外 申医生回来了,在办公室里,气的脸色通红,不知道想了多久,他越想越气不过,而且人家就是在医院对方,又没在医院里,他能有什么办法? 姜欣雨哪里容得自己的对手如此的嚣张?起身便要对男人大打出手,只是不知为何,姜欣雨的身体突然的僵住了,无论她如何的努力,都没有办法碰到男人分毫。 “黄你妹。”柳絮胸口匍匐起来,气的咬牙切齿,随后对着前面的镜面装饰看了看,雪白的牙齿,哪里黄了。 太元对于尹志平此行的意义早就明白了,此时也就是随便问了一句。 陈总跟炒作人员对视相笑,这王美甜是某个比赛的冠军,后来被他们给签约下来了,算是吴浣月的后辈,而且在他们看来,这王美甜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 曾经有过几个种族,近乎君临整个洪荒,但是他们却终究只有一次的可能。 高唐令办公的官府并不大,由帷幕分隔为内外两处,平原君和明月等人才在这里安坐没多会,那齐国使节便来了。 这种人,按照古代的说法,就是煞气浓烈到这等程度,就连鬼神都要退散,不敢靠近。 而章总也在看直播,当看到这里的时候,立马将手机给扔了,不想再看,他没想到还真的得奖了。 “春儿,你当真不肯叫我一声姐姐么?”萧希微看着萧希春,眸中划过一丝浅浅的忧伤。 叶正白身上洗得发白的长衫此刻已然被血迹给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挥舞着手中的青干剑,奋力保护着已然体力不支的司徒千南。 象巫终于停下了,中华部的人发现象族往这里涌来,再加上刚才的声音袭击,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帐篷里的人把罗丽围起来,鹰鸣已经抓住了罗丽的手臂,随时准备跳起来。 赵奎山没有说话,他虽然同样震惊于白卫国隐藏的身份,可他对于陈风有着绝对的信心。别看现在白卫国又是开会,又是扫黄打非,雷霆手段更是威风凛凛,但陈风是谁?那是自己曾经的教官,更是那支变态大队的教官。 卓天这大鸟灵慧的表现大吃一惊,这鸟要不要这么聪明,感觉比那紫电游龙还有有灵性的样子。 昙萝说罢,伸手去推那两男,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为何辰方烬和夙染都消失不见? “你可以下马了。”魔魅倏然让马停了下来,他并不打算带个累赘。 昙萝忽然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地匆匆抚上唇角,先前的易容伪装原来在泡过温泉后被池水冲散,更别提那个贴在唇上的狗毛胡须。 别看王动不怕死人,但对这些鬼呀神呀之类的到也是有点害怕,心里痒痒的,又想上前,又害怕看到什么该尊敬的东西,就这么犹豫的时候,另一端的棺盖就已经被人掀了开。 “哼!我想你也问的差不多了吧,我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将邢月那一脸冷漠之意,乌思凯的双眼一眯,眼中带着精光紧盯这邢道。 ------------ 第132章 各自忙碌 万事开头难。 起步的日子总是枯燥又辛苦。 还好许纾和有自己的事情忙,加上林谨一还没去祁州,在京都两人算是有个伴儿,周灵本就喜欢许纾和这个表嫂,也加入进来,现下三个人好的不行。 陈知瞧着,不担心许纾和无聊孤单了,也是全身心投入进了公务之中。 不管将来要怎么走,新人得先表现的踏实 众多妖仙瑟瑟发抖,他们感到身上压着一座大山,同时妖力尽失,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他们惊骇地看着赵皓,尤其是为首的三位野仙,更是神色骇然。 没想到在阴阳路上,竟然有人当众打鬼差,众人心里却暗自高兴,以往没少受这鬼司机的气。 可是他们却是活了,而且活的好好的,除去神魂上多少有点创伤之外,身上一点伤势都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梁动上冲的助力便全部放在了身后的那一对霜白雁翼身上,尽管有着轻身术的加持,但是梁动自身的重力,还是影响到了他的速度。 许天冷笑一声也没见其有什么动作,身体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他的残影而已。 “但是警方却并不领情,这是为什么?”后面说话那人提出来自己的问题,这个问题让韦恩也思索起来。 另一边,李正哲开车把所有人都接到宿舍里去,这次黄莹儿也有去,一般平常的时候,她是没太多机会来的,这次本来她也是可以乘车自己回家的,但是她这边实在是有太多话要说了。 虽然是使用妖、兽血来刺激身体,达到炼体的效果,不过那也是将这些诶妖、兽血中的能量给融合进他自己的血脉中,所以严格说来,这些能力也就是已经完全属于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爷爷还没死,准备什么后事?爷爷不会死的!”陈美嘉美眸微红,泪水在目眶之中打转。 所以他根本不敢停下,注意力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集中状态,丝毫不敢分心。 沪军之中这样,就更不用说其他的势力了。高洪‘波’倒想做一回老好人,可他掰着指头掐算了一下,随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孙传义,可是得罪了蒋介石。要是自己去送他,说不定就会严重影响自己的仕途。 刚才秦照确实是没有听到有人移动的声音,虽然说对方的实力在现在的秦照的面前看来,还是非常的强悍的,但是,以秦照的听力,想要在他聚精会神的注意周围的情况的时候,偷偷的离开,还是不可能的。 “变成了铁疙瘩,真是麻烦。”萧人王看到安爵力的样子,知道很麻烦,破不开防御,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等高手在琳琅大陆上也是一方枭雄了,能够开宗立派,成为高高在上的存在。 蒋仁国走了之后,秦照也拿着刚刚‘地下党’接头得来的‘情报’回自己的房间了,打开看了一眼之后,秦照才知道,原来蒋仁国是冒着被保健医生发现的危险来给他送房子的,那纸条上面写的正是房子的具体位置。 美洲联盟的两名修真高手都是炼气八层的修为,在一般修真者中实力强横,但面对江翌还是差了太多。他们打量着四周,寻找可疑人物。 “走吧,还是先救人吧”张天说道,便是准备再靠近城外一点。对于国师则是不想过多说什么了。 “地玄榜首,燎原剑柳烧天!”洛长风转过身看着渐渐在火团之中显出的那道身影,口中喃喃地说道。 ------------ 第133章 进言 “见过殿下。” 书房内,陈知恭敬行礼。 赵聿辞摆了摆手,“免了,昨日你让李惑带话给我,今日叫你来,便是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太子和六皇子的,我身边的人都在这京中待的太久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刚从祁州来,你说说看。” 不喜欢拐弯抹角,赵聿辞也是直截了当的问了。 陈知倒也不含糊 其实在雪狼族,作为宫镇守,实力是相当强悍的,一般的雪狼族成员根本没有资格来镇守宫,这可是和狼族的最高统帅能经常在一起的,而这镇守与雪狼王长年相处,此时见到李剑自然是相当的疑惑。 你看,那些招惹我的人,全部都没有好下场的。要么是自己死了,要么是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差点吐血身亡。 胡灵的修为李剑一直都没有看透,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她们飞进雷霆葫芦,只见里面风云激荡,风和雷交集,在葫芦的颈部形成了一块蓝色的晶体,将葫芦的上下分割成两个区域。 忽然间,她的心思微微一动。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死人。几乎是不可能继续以夏晨歌的名字出现了。 由于阿奎罗使用的通讯频率非常高,传播的距离非常远,方圆几千公里都能够听到。所以,涉及到的人非常多。 白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被抱着,还是被苏承夜抱着。关键是,苏承夜还要给她顺毛,白灼瞬间炸了,不停的挣扎。 配图是一张夕阳的照片,定位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前几天梁桢说她找过钟盈,被家里的阿姨告知人在国外度假,当时唐曜森还以为这只是她的推托之词,没想到她还真的在国外。 苏承夜额头上的青筋扭曲了一瞬,干脆给梦玉施了个定身咒和禁言咒。 然而那一巴掌并没有打下去,被石伍尘突然出手抓住了,他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石伍尘死了,灵魂开始出窍,在自身躯体上漂浮着,脸色不太好。 此时聊完,接下来来到这次议题中心,天庭中这次妖族天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能除掉这头毒王鳄,后续的联军显然也没办法顺利通过此地,更别说在与沙河镇开战后,还要以此为退路。 何况獾哥还不是护山亲卫呢……自然依旧得老老实实服从猪妖大统领的管辖。 “宋老到时候会让所有人都去祖宅那边,然后控制住现场。”宋美琴说道。 接下来,黄獾就拿出了自己的法器飞剑,在巨大的斧面上刻画起来。 它似乎有着一股奇特的吸引力,让月光都在它的周围汇聚,化作丝丝月白色的雾气,渐渐被蛋壳吸收。 她已经有点后悔来到车上,给周青一种她来求他的感觉,真应该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然后再去收服他。 但是她想通之后,也就偷偷过来把周青的车被锁住,后来上了周青的车,那就更方便表达了。 他也不傻,经过刚才的一幕,看得出黄獾乃是伪装成了人类,如果把自己放走了,黄獾岂不是要露馅? 宁素素在闭上眼睛,松开抓住周青的手,接受周青的能量,不一会,她就睡过去。 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一味阻拦,只怕会引起祸事,周启明自然不会包庇顾洛城等人。 到了这里,温度也不由得更低,穿着最单薄的燕子,早已经是瑟瑟发抖,冻得一个劲儿的缩脖子。 ------------ 第134章 隔日,赵聿辞处终于传来了消息,陈知的意见被采用了。 其实陈知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三言两语就将赵聿辞给说动,事实上赵聿辞身边也有诸多谋士提过这法子,只是他们比起陈知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来,进言时总是更委婉温和些。 加上多少知晓皇后和赵聿辞生母高淑妃之间的恩怨,本来敢提出让赵聿辞忍辱负重,先假意 七名黑衣人在确认了朱清云对他们无威胁性后就此离开了。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王宝玉和楼碧月正上前来,看到朱清云,都无言以对。 玉虚圣地里面,有玉符存在,王腾真要到了坚持不了的时候,直接捏碎玉符,立刻就可以离开这里,秦昊根本无可奈何。 江乐见江尘风态度坚决,只好收下这个东西。我靠近了江乐问她,这里面装了什么玩意儿。 黑穴城的城主纳格斯,自己开始谋划整个放逐之地之前就已经布下的暗子,凭借着这枚暗子,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的彻底清扫了放逐之地上最后的那些顽固人员。 一声闷响随之出现,落下钢铁台的张宇,神色无比狰狞的看着台上的叶南,他想要开口咆啸,可却因为脸太过拥肿,而连说话都没有办法。 赛尔斯惜败给了一个神秘青年,而这个神秘青年却又败给了冒充梅河大公皮特手下的迪亚波罗。 我听到佛陀的话,顿时一愣。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会是那个样子了。原来他已经发现了这家伙有些异常。我顿时大喜过望,我最怕的就是孤立无援,现在有人力挺我,那我的事情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几句家常过后,在李红的的询问中,李兰娓娓道出了那天师父的那些话。 齐泰的父母本是布莱克本的混血皇族,但由于某种斗争失败的原因,被皇族元老会塞入了例行攻打天谴三关的送死队伍。 她……她当着那么多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自己在魔界还怎么能够生存下去? 一间屋内,有仆役已经将热水准备好,柳木洗过脸之后,将外衣换成了在家穿的常服。 虽然知道玲珑公主倾心于苏瑾言,也知道苏瑾言看起来也颇为关心玲珑公主,但是如果强行要公主留下,不让师兄带走。那师兄虽然仍然会解了玲珑公主身上的毒,但想到从此就会独孤行走江湖的师兄,苏夏觉得有些不忍心。 真青浑身颤抖,面对着气息浩瀚、宛若幽深无垠星空般的方成,跪拜在地,叩首九次。 谁都没有想到,在第二天的早晨,李漠然和叶晓媚两人还在梦乡中的时候,一个触不及防的门铃声打破了美丽的早晨。 再加上皇子亲临边关,身先士卒,士兵们,自然士气大振,以一当十。 这丫头的脑子太好使,一肚子的坏水,惹到她的人,就等着被完爆吧。 再一次经过室利差罗城却没有停留,一直漂到出海口,从真腊湾调来的二十条船也到了,柳木选了五条船将自己的信,还有那些石头命人送回长安去,给独孤兰若。 柳木坐在苏我凌刚才的位置,苏我凌脸上那狂傲的神情尽去,却是一脸的乖巧。 万道酒店却是不是吹的,王志发现这万道酒店要比传言中的更加的辉煌,南村一树给王志几人安排的都是豪华的商务套间,甚至王志的房间也就比总统套房差一些,算是整个酒店里面最好的几个房间之一。 ------------ 第135章 开窍 “最近忙什么呢,大理寺的案子都要结了吧。” 晚上用膳时,许纾和主动攀谈起来。 陈知点头,“此案涉及两位皇子,关乎天家颜面,反倒是不会像之前那般彻查了,估么揪出几个贪官污吏来斩了,这事儿就要翻篇。” “太子和六皇子都吃了挂落,对五皇子来说倒是好事。”许纾和边夹菜边道,“瞧着你忙,我就 王宏袓的位置也是预先留好的,也是正对着舞台的位置,只与颜月的位置间隔了一个丁香,连桌上的所摆以点心也是按照王宏祖平时的喜好所摆。 颜月的嘴吧已张得大大的,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颠倒黑白,怎么会想到自己为了想要侍寝讨好与他!这个男人的脑子难道是坏了吗? 于是乎武世宗和老婆就把这个送进门的儿媳给收留了下来,当她是少奶奶一样对待,还专门请了两个保姆好生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这让鬼蝴蝶觉得无比的幸福,而且鬼蝴蝶也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待遇。 拳头一次又一次的与墙壁相碰,一声接连一声的轰鸣声响起,墓室开始发出滋滋的响声。 车夫连忙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警探,便连忙拉着自己的车跑了,而且边跑边回头看那两位警探,待车夫走远了之后,突然朝地上唾了一口吐沫,然后又拉着车离开了。 今天的慕容炎也不知为了什么,连早朝都没有上。颜月总觉得慕容炎处理朝务有些像自己高三那年学习的状态。遇到考试,便会连夜突击,连续作战。然后考试一结束,便会彻底放松,把学习抛在一边不管不顾。 唐程释然,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嘉儿卡了,没什么实战经验的嘉儿卡能在两次短暂的经历后就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张玉带着鲁强等人严密把守着佳人有约的大门,生怕有人挤进去形成一种乱局。 “你希望朕如何处置?”慕容炎反问道,颜月毫不迟疑地回道:“把此人交给臣妾处置,皇上意下如何?”慕容炎当即点头。 “嗖”的一声,萧晨冲向了虎哥,只见萧晨左手抓住对方,右拳打在虎哥的手臂上,一声“咔嚓”响了起来,整个手臂瞬间垂直下来。 萧阳一愣,刚想详问,司幽却询问起幽兰到底怎么回事。幽兰讲起黄泉意图叛乱,萧阳以冥河功解围,司幽听的微微皱眉,却只是轻轻屈指弹了弹王座。 我认真地想了想,尸火油,午餐肉罐头,肉松砖,初级魔法草药……既然兽人部落那边与亡灵大军开战,魔法草药估计会严格管控,再想从兽人部落购买魔法草药,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愤怒蓄积到了极点,如同火山般毫无征兆的砰然爆发,直接对准了中央城邦政府。 谷中,三座金玉星图之中有万丈金光连接天穹,这是空间通道,连接于奥林匹斯山之外的唯一通道。奥林匹斯山是奥林匹斯神系的大本营,是众神神国所在,其位置必须隐秘至极,必须以这金玉星图连接。 尽管零星的战斗依然在继续,但就整体而言,战斗已经暂且结束。红龙的逃离,给联盟战士们带来了机会。将兽人从洛丹伦王都的城墙上赶走。但在奥格瑞姆的指挥下,兽人部落整体依然在包围洛丹伦王都。 身后再次传来了魔法波动,根本就来不及判断,只能本能的让身体砸向地面,一颗火星差之毫厘地从我背后上划过,炙热的火焰就算在急速中飞过,也把我背后的魔法长袍烤出一种糊味。 ------------ 第136章 不露脸了 整整一个上午,许纾和都因为陈知的这个吻而有些心不在焉。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羞恼。 像是读书时候,被心有好感的男生以过分亲昵的方式调戏了一般。 那场景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无论在干什么,总是忽然就冒了出来,引得她一阵心绪不宁。 林蕙和林谨一来跟许纾和商议联名 两人觉得有失分寸,连忙互相分开,各自坐正,胡乱吃些青菜润喉。 行走在九区的街道上,已经反应过来男神身份的权诗兰,陷入了宕机状态。 那个低沉的声音叹息一声,道:“可怜你一条性命,为了仙儿死在这里。”那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便即没了任何声息,四周黑沉沉,静悄悄,死一般的寂静。 他一早就注意到了,之前坐在李修杰周围的其中一人,就是有一年级‘最强辅助’之称的经同济。 在我们吃完饭又给大黑买了几套衣服之后,大黑身上那黑漆漆的哥特萝莉服被我毫不留情地扒了下来,但是在扒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没又是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倪多事苦笑一声,心内虽是忧急如焚,对自己这位师父那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像异能之力那般破坏与狂暴的能量,只能被异能者封存在身体之外,根本不敢接触到体内的空间,要不然会直接被那种恐怖能量撕碎。 毕竟现在和影宗已经搅和的很深了,要是有一个是大宗师巅峰,或许翻手之间,就可以结果自己。 余赤妙大吃一惊,翻着鱼眼向上瞧去,倪多事早已坐在她的背上,她哪里知道,倪多事天罡元气已然将他们两人全都裹住,如何能摆脱倪多事了? “这混蛋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吧……”陈君毅的眉毛一挑一挑的。 可悲了,刘宠看着都觉得凄凉,看着城中稀稀落落的行人,面黄肌瘦的,刘宠心中越发的强烈觉得,这世界,太需要和平了。 夏大山看看这山湖人家整洁有序的道路和绿化设施,心中也是感慨万分。不过,夏大山对于居住的地方倒是没有太大的要求。 夏凡在思考一个问题,鬼门针法到底适用于哪些疾病,如:病邪入侵,鬼魂缠身,人格分裂症都冶得好,那么心肝脾肺肾一些疾病呢?梦里再见到老妖婆,非得问清楚才是。 只要各位道友放我们三人一马,我等必定不会将今日之事告之其他人知晓!”此时满脸凝重的葫芦脸修士向着天空的五团骄阳说道。 刘安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儿。”心理创伤远远超过身子上的创伤。 如此枭雄人物,竟然能够如此隐忍,当真是恐怖无比,一旦爆发恐怕天下势力都难以抵挡,就算有估计也不愿与这种人物为敌。 笑话,一个是神皇阶实力的印术者,一个是仙皇阶实力的印术者,去加入那些连皇阶实力印术者都不一定有的佣兵团,脑子进水了吗。 真仙子没想到刘安居然给他银子!这算是羞辱么?转念一想,貌似刘安给这银子是为了付出得罪自己的代价。 其实夏天作为天下服饰有限公司的实际大老板,心中还真是有些感动的。 话音刚落,苏锦绣的两个贴身丫鬟便将一副长六尺宽三尺的绣品展开。 阵阵月光照射过来,让李轩的神魂一阵扭曲,这种感觉,就像是电锯钻出的火花落在身上,带着些许的刺痛。 ------------ 第137章 等陈知忙完手头的事情,再见到许纾和时,已经差不多是十日后了。 想着这么久不曾回去,这路上便买了许多小零嘴带了回来,都是许纾和平时喜欢吃的。 却没料到,他刚回来就吃了个闭门羹。 “少夫人说了,少爷您事务繁忙,万万不敢打搅,所以日后少爷您就单睡前院吧,您的东西,都已经全部收拾好搬过去了 这个八人网阵之法,是从当年的木人军阵中流传下来的组合攻击法,那时是用来对付楚国横冲直撞的车阵和骑兵用的,十分有效。 如此场景,不由让叶痕一愣,而这个时候,跟在叶痕身后的雪儿也伸手拉了拉叶痕的衣裳。 轰隆隆的声响,天地不断的震动,帝京身后和烛龙身后的众多高手都是身躯一颤,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是玉皇大帝却好似未曾看到,依旧淡笑着向着帝京和烛龙走去。 而在这两者相容之后,武神之刃竟然再次还原成武神之匙,一个黑色的流星陨石,静静的躺在地面之上,一动不动,似乎实在眺望着那远远昏迷的叶痕。 墨思然当然不知道这其实也是他们父子的训练方式,差点就被吓死了。 现在蠹灵灭虫液的安全性上出现问题,一旦传出去,必将造成巨大的影响,损失不说,神霄的公司形象也将会大损。 就拿黄金期货来说,比如某半年期间整体趋势是上涨的,那么周明就在底部用闲置资金买入做多的期货合约,等半年后,黄金期货到了阶段性顶部,他就给下面打个电话,命令平仓,赚个盆满钵满。 而冷若冰听到蓝欣说话,等她抬起头看着她时,全身都如被雷电击过一般。 赵佳琦愕然之余,脸上刷的升起了比满天红霞还要好看的两朵红云,跺脚道:“刚夸你老实,你就立即原形毕露了!”其实心中却喜不自胜。 此时所有城墙上的士兵都有着这种感觉,这并不是一队士兵,而是一个士兵。 你说你子弹,很多古武宗师就能抵御。但是炸弹,而且,还是这种爆破用的炸弹,都能抵御下来,这简直超乎想象。 画纸上,何金银享受的模样,画的淋漓尽致。江雪的美丽风情,栩栩如生,国色天香。 然后他记起那个下午,说要为她刻下罂粟的诅咒,要为她枯骨生花。 又是前后桌!过去她在他身后,现在他在她身后。连接着彼此的一根线,似乎从未有断过。 两军对战,苏钰心知,萧逸明白父亲萧策对于城中将士和北狄人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大,所以父亲萧策去了,萧逸未曾第一时间守护灵前披麻戴孝,而是当即封锁了所有消息,一如既往的领兵操练,带兵迎战。 好看的眉心蹙起来,墨色的眸子浸在夜色里,似要将这夜色统统吸进去。 真贪心,还预约她下辈子。这辈子能不分离平顺过完,她都想拜拜神了。 但眼下这个秘密只能是秘密,除了他和钱珍珍外,谁也不能知道。 她也有些头疼。本来她自己就够不怕事儿了,现在来了个比她还不怕事儿的。 但是现实还是给了楚铭惊喜,告诉了他仅仅是依靠着突破之后的实力取胜,还是不太现实的。 洛宇天点点头,接下来,他便将自己和龙儿在亡灵世界中遇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告知,其中更是包括斯太尔和亡灵世界八大领主的事情。 ------------ 第138章 到底陈知还是赌了这一把。 当然,许纾和也并非就是无脑怂恿,是因为陈知提到那番关于六皇子预备谋害太子的言论时,许纾和脑海中有所感应,陈知的政治属性有所提升,故而许纾和大胆猜测,或许是他猜中了什么。 陈知心里本也有意去五皇子面前试试,再加上许纾和这番话,故而还是迈了这一步。 不曾想事情 若是花岗岩之类的石碑,徐清风可能没有什么办法,但这种劣质的石头,徐清风一掌下去,直接将石碑拍成了粉末。 见到吴云浩和丁世阳来到了自己面前,那名守卫军士兵就将电台继续调试了一下,便将手中的耳麦递到了吴云浩和丁世阳的面前。 就在众多洪荒大能错愕之际,道德天尊突然直起身来,天道气息再次降临。 大家都喝了一点酒,虽然球员喝酒不好,但没有人会在冠军的庆典上禁酒。 突然胡明扬一个急停,再接右脚的向后拉球,似乎是要扣过防守队员了,红队的左边后卫立即停止了脚步抬起左脚,双手背后,准备防胡明扬的左脚传中。 这个现在对感情万分迟钝的少年已经在盘算着这一个月的假期他的训练计划和学习计划了。 接下来,全都是耿双对徐清风的花式夸奖,在回客栈的一路上,耿双更是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对天下不平事的愤怒,嘴就没停过。 就听“啪”的一声闷响,一柄盒子炮,也就是学名“毛瑟军用手枪”的家伙,被人狠狠拍在桌子上,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抬手朝着那几名废土之拳士兵挥手示意,吴云浩和曹承安就坐上了第一辆吉普车。 不过,胡明扬和队友们倒是没有这么激动,毕竟,两回合的比赛这才刚刚进行了不到一半,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持或者扩大这样的优势。 “睿丞,睿丞你听得到吗?”叶佩瑜拼命的大喊,哪怕她的喉咙因为一天没有喝水,而干涩肿胀,她也极力的大吼。 就在他们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客厅突然响起一阵门铃,叶培胜更是一听到着门铃就下意识的想要起身,他的那份欲望早就被被那一声给浇灭了。 还别说,这家酒馆大厨的厨艺的确不错,再加上给沈玉四人上的都是最好的硬菜,除了鱼肉就是羊肉跟狗肉,根本就没有猪肉跟鸡鸭,那味道就甭提多美妙了。 两人一路走回寨子里,除了巡夜的,寨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休息了。 陆家的家宴举行完毕,陆恒悠闲的享受午后的宁静。看到陆睿丞从身边经过,便喊他停下。 二人被震倒在地,原本打算扑向虞晖的活死人则像是遇到了天灾一样纷纷往有雪的地方跑。有些已经跑到雪地上,拼了命地往地上挖掘,像是要把自己埋回到土里去。 “输?好,我认输,但我不打算留给你任何力量,我认输了退出战局还不行吗?”盛清凡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这柄剑上开始剧烈的流淌云纹,但是它散发的妖气,却是瞬间形成一条白色的拥有九个头颅的巨蛇。 而且寂严法师的医术,几乎已经独步天下,他说出来的话,别人更不可能推翻了。 一声大喝自海岛上传来,便见秘境之门亮起,一队队士兵整齐踏出,不多时,便已万人。 斯勒古尔特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他已经在宇宙中征战了数千年。 ------------ 第139章 恶意栽赃 “毅儿认识许掌柜?”张柳氏在旁问道。 薛毅摇了摇扇子,眼底露出几分不善,“是啊,不仅认识,还印象深刻呢。” 说完,薛毅便站起身来对许纾和道。 “舅母一向是好眼光,既然请了许掌柜来府上给表妹做及笄礼的衣裳,想必许掌柜的手艺定是极好的,今日恰好遇上了,不如请许掌柜也给我量个尺寸,做上一 她带付闪闪来到肿瘤科,刚来到肿瘤科门口,就看到许多行色匆匆的人,护士台前站满了家属。 而慕名来喝茶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因此结实了京中不少皇亲国戚,虽没有官职,却是个极有面子的人。 “不分白天或晚上的,只要是有工作都要先做完再睡。”在军队就是服从一切安排,而且大多都是任务战略需要他审核,他若是拖一分钟可能就是一条人命了。 宋相爷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微笑着道:“夫人这是怪为夫没有喂你喝药吗?”作势便要来喂。 黑衣男子嘴角露出冷笑,这些年他努力练习,身体的强度,反应能力,应对能力早已提升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出了门的何玉,脸上浅浅的笑意,随着何家大门一关,立刻变成怒容,不过她身边儿的儿子和丈夫没有半点吃惊,看来是早已习惯。 容蓉点点头,觉得修琪琪的话正中她的心,刚刚还有些介意的她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思绪,继续翻着迅速增长的回帖,烦闷的情绪散去了很多。 “竟然想要杀老子,扔出去喂狗。”刽子手踢了男子两脚,有人将他抬了出去。 于是,他看向秋慈。觉着,自己的亲妈,应该也维护一下儿子吧。 张来宝递上自己的手机,波导翻盖手机,波导手机最厉害的就是信号强大,号称手机里的战斗机。 可是,我又盯着那一片黑黢黢,看了好几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并且吸取走,那些有毒的血液,或者是有害血液,虽然我们蚊子一族之中的蚊子同胞们,吸取有毒血液,或者,有害血液。 如今白非凡和月缺终于重新做了一个穿越能源,只可惜这个穿越能源只能解决部分人的穿越问题,大部分人仍然无法随意穿越到其他宇宙。 晚上十点多,白非凡也洗完澡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呢?白非凡想了一下,决定再和洪陈看一下动画片,两人坐到沙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的距离很近,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感觉都十分舒适。 周贞脸色凝重,伸手给周显整理了一下衣装。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他咽了回去。 艾赤翔几乎是与莫树栽到了同一个位置,可这一撞,反而将莫树的赛车顶回了赛道里去。 关岛,地处太平洋的西部地带,位于菲律宾海峡的右侧,距离菲律宾大概有两千多公里。 不曾想,多年以后的今天,两人竟能在距家乡万里之遥的瑞士首都伯尔尼再度相见,难不成缘分未灭? 如同机械般只会对意识到的东西做出本能反应,方然看着克里姆这个时候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没有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翻个围墙又不是多难的事,加上又卫虚那条手臂一般粗的麻绳的帮助,我轻轻松松地就翻了过去。 原以为莱蒂会觉得很惊讶,就像自己听到她与宋远习和好时一样,但丝毫没有。 ------------ 第140章 解决 “千真万确。”家丁哈着腰,谄媚笑道,“那人说了,给他五日时间,保管把周家姑娘干干净净的送到承恩侯府来,只求公子放过他和他娘子。” 薛毅冷哼,“还算识趣,那周家小娘子若早从了我,哪儿还有今日麻烦。” “可不是么,周家那种商贾人家,女儿能入侯府,可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家丁忙拍马屁。 因为得了素姐儿的提醒,席间她吃的不多,只挑拣了几样别人用过的菜吃了几筷子做样子,酒水用正在喝‘药’调养身子的借口都推掉了。 驱动着红衣姑娘缓步走向通往忘川河的彼岸花花海,站在开得最绚烂也是最靡艳的花海中央眺望着这片无人问津的地方,处处都是鲜红怒放的彼岸花,却见不到一片未凋零的绿叶。 梦落和司山生不约而同的凝聚出巨大的灵力护盾,险而又险的把荆万锦护在两人身后。 二个月前,广林便听说山下来了不少西宗弟子,猜想五月初九广净也许会来,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才选择闭关,苦炼化城指。 楚琏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吃炸臭豆腐,特别是长沙臭豆腐,处理好的臭豆腐炸酥脆适中,而后再在臭豆腐上洒上红红的一层青红辣椒酱,吃的时候,又脆又香,外壳焦香,内里却香嫩。 中午时分,樊舵主、周舵主如约而来。周舵主听说柳晗烟中了毒,脸色一变,看望之后心里才定下来。 八天前,杨帮主众人在山林中遭到胡蜂的袭击,老道姑阇恨一掌拍飞车夫,听到胡蜂嗡嗡之声愈来愈强,知道如果被困将会有莫大的麻烦,当下顾不得为周清竹解开穴道,跃下车厢钻进密林之中,转眼没了踪影。 “鲲鹏哥,太黑了,你去把窗帘拉开嘛!”田甜不太喜欢黑漆漆的感觉,因为它会让人恐惧和不安。 这类瓶子岱普诺是认识的,也知道出自何人的魔法手工,他没理会旁边伙伴的斜睨,默默将瓶子放进口袋。 “结果是你没能追回那个叛徒,我要的是结果。”独臂人深陷的眼球毫无一丝温存,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有一个特别典型而又成功的例子,就是崔大明发现,任汝梅非常喜欢学校东门口的麻辣烫和鸡架,几乎馋嘴必吃。于是崔大明就当起了外卖哥,总是不经意间路过那里,然后不经意的帮任汝梅带一份。 胡四垣家在湖贝新村的码头边上,那是一栋很显眼的,四层独栋湖边别墅。光看这栋别墅,就能看出,乔迁大户满满的幸福。别墅门口装着一个圆形的招牌灯,灯箱上赫然写着:“新村民宿”。 离开了工厂之后,我和王旭就开始在附近仔细的搜索起七叔的踪影。 几个大人看着两个孩子?不互相看向别处漂,也知道现在还为是尚早,但是应该会应该会有好感,这提亲应当就能定下了。 李勋没好气的摆摆手,要不是看这家伙今晚给自己出头,非得锤他一顿。 主场魔术球迷期待的绝地反击并没有发生,打到第四节过半的时候,霍华德六犯离场。 片刻之后,叶凌天猛然的张开了双眼,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满眼惊愕的看着面前高耸的青铜门。 “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叶辰冷声说道。 穿越而来,又身负系统,指望他唯唯诺诺,夹着尾巴做人,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