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第 1 章 飞机穿过云层发出隆隆声响,贺初秋坐在过道一侧补眠。 旁边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儿,脑袋凑在一起整理这次旅程的照片。刷到最新一张照片,二人愣了一下,然后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屏幕中出现了隔壁青年的侧脸。 他穿着一套浅灰色西服,气质清隽俊雅,哪怕只露出半张侧脸,也漂亮得仿佛电影截图。 “而且他没有霸占扶手诶,”女生指了指自己肩膀,小声吐槽,“之前那些男的都喜欢把胳膊肘放扶手上,仿佛默认这个地方是他们的。” “对对对,我也遇到过,烦死了。”另一个女生点头,“要是人人都像他这么有分寸感该多好。” 旁边有人小声说话,隔着降噪耳机听不太真切,贺初秋换了个姿势,在轻微的失重中昏昏欲睡。 昨晚他写采访稿写到凌晨三点,今天天不亮又起床赶最早一趟航班,全靠飞机上这点时间补眠。 从央媒跳槽到首京财经这3年里,贺初秋创造了一个个热点报道,现在已经是行业知名媒体人,许多大人物都点名让他做专访报道。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繁忙的工作上,手机24小时待机,一个月有二十几天在出差,航旅纵横飞行里程超99%的用户,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时候。 飞机降落机场,机舱广播响起,贺初秋揭开眼罩,关闭手机的飞行模式,十几个工作群冒出红点。 贺初秋粗略扫过,挑紧要的回复。 【葛佩珊:秋哥,谢谢你这些年的栽培,我被总编辞退了,明天就不来公司了。TAT】 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葛佩珊是贺初秋招进来的编辑,入职这2年里勤劳本份,几乎没有犯过错。 他不过是周末出差,借葛佩珊给新闻中心的人值班,怎么就被总编辞退了? 【贺初秋:怎么回事?】 葛佩珊发了一大段文字过来,结合值班群里的聊天记录,贺初秋这才知道,葛佩珊是听从新闻中心主管许健的命令,转载了女明星纪安安秘密生子的黑料,被迁怒辞退。 许健这人人品出了名的差,虽然没犯大错,但品味低俗至极,经常转载一些乱七八糟的财经八卦,出轨消息。 贺初秋看不惯这种行为,但网媒没有官媒严格,再加上总编默许,贺初秋只能划清界限,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这次许健翻了车,他自己扣半年工资不说,还连累葛佩珊被开除。 可许健犯的错,为什么要让他的人承担后果? 贺初秋正要打给总编理论,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那个……”旁边响起一道怯怯的声音。 “有事?”贺初秋垂眸,他左眼尾有一粒小痣,眉宇间还带着没有散去的冷戾。 没想到是个暴脾气的冷美人。 女生被他冷漠的态度吓到,也没心思搭讪了,有些尴尬地指了指头顶的行李舱,说自己要取行李。 贺初秋以为对方让他帮忙,顺手帮两个女生取了行李箱。 “谢、谢谢啊。”女生开口道谢,心道这人还挺热心,心思再次熟络起来,贺初秋早已拎着手提袋走远。 “我不同意开除葛佩珊。”他提着公文包走出机舱,声音冷淡又严厉。 一个小时后,首京财经总编办公室。 总编周治看着面前的贺初秋,苦口婆心:“不是我想开除葛佩珊,但新闻链接上写着她的名字,我想保她也没用。” “这是许健犯的错,该被开除的人是他。”贺初秋冷冷道,“葛佩珊可以扣工资和奖金,这部分由我出。” 周治看了他两秒,突然叹了口气:“初秋,我知道你维护下属,但你也理解理解我吧。” 贺初秋静静地看着他:“学长,我还不够理解你吗?” 三年前周治被合伙人背叛,首京财经一度分崩离析,是贺初秋念着周治曾借他三千块的旧情,从央媒跳槽过来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可以说,首京财经有今天的行业地位,是贺初秋一个个新闻专题、重点报道打拼出来的。 不少人都在替他不值,连周治这个总编也在试探他的去留,但贺初秋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去意。 “我当然知道,多亏有你我才能走过最难的时候,”周治点头,面露遗憾,“我也很想帮你,但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犯了错,而且本市首富寒雷亲自打电话给我,你让我怎么拒绝?” 贺初秋愣了两秒,随即皱眉:“这件事和寒雷有什么关系?” “听说啊,”周治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听说寒雷独子寒曜年回国了,而且寒雷那边在准备喜事。” 寒曜年回国?准备喜事? 贺初秋被这番话定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他哑着声音问:“你说寒曜年回来结婚?” “不然为什么媒体这边报道纪安安秘密生子,寒雷就大发雷霆?”周治推测,“我猜是纪安安在国外读书给寒曜年生了个孩子,就等着回国结婚。所以现在被爆出私生子信息,寒雷才会如此大发雷霆。” “可为什么是寒雷出面?”贺初秋皱眉,直觉不对劲,“自己未婚妻被爆私生子,难道不应该是寒曜年出面?”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豪门八卦吗?”周治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怎么又突然感兴趣了?” 贺初秋冷着脸:“这关系到我下属的去留。” “道歉公告都出了,葛佩珊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周治也不想惹贺初秋生气,妥协道,“这样吧,我让她走辞退流程,另外再给N+3的赔偿。” N+3赔偿不算多,也就4个月的月薪。 贺初秋掀起眼皮:“N+6。” 周治:“……” 虽然有些不值,但这也算安抚贺初秋的支出,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很快就同意了。 贺初秋转身离开,其实在来找周治之前,他就看到了首京财经官方发布的道歉公告,那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余地了,坚持让葛佩珊回来,不过是为了争取更多补偿而已。 他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但看上去兴致依旧不高。 贺初秋回到自己工位,几乎是茫然地想,他甚至都不知道寒曜年回国了,还有什么私生子? 他在浏览器输入关键字,国内消息几乎没有,只在外网看到一个网友的发帖。 照片里寒雷、寒曜年父子和纪安安共同进餐,网友怀疑是见家长。 纪安安和寒曜年戴同款手表,网友说这是订婚讯息。 而且,寒曜年曾公开发言,说这款运动手表来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更加坐实了猜测。 寒曜年的未婚妻…… 贺初秋还想再查,又猛然惊醒,一把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疯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寒曜年如何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贺初秋收拾心情,打电话给了大学室友:“子谦,你之前不是说要招人?我给你推个员工吧。” 毕业后他和宋子谦一起进了央媒,3年后宋子谦跳槽去了券商,他则来到首京财经,关系一直不错。 “可以啊,”宋子谦答应得很干脆,“我正好缺一个新媒体运营,公关部那边也缺人,看她想去哪里。但贺主编怎么舍得放人了?” 贺初秋把公司的事跟他说了,又道:“葛佩珊本人很优秀,这次也是受害者,她本人品性没有问题。” “你的眼光我当然信,”宋子谦哈哈大笑,“但我更希望你能过来,以你的才能,在券商年薪百万轻轻松松。” 贺初秋:“再说吧。”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但他还是有自己的新闻理想。 他当然不可能在周治手下干一辈子,只是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 贺初秋挂断电话下楼,刚走到停车场,就听到一阵痛骂:“真是晦气,怎么偏偏被我撞上了!” 角落里,许健踢了脚车轮,恨恨道:“开除葛佩珊就算了,竟然还罚了我半年工资。” “建哥别生气了,”旁边有人安慰,“总编最喜欢你了,要不是为了给寒雷一个交代,怎么舍得惩罚你呢?反正只是半年工资,多签几个商单就下来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 “还是葛佩珊没眼色,”许健哼了一声,不平道,“她要是开口把自己责任揽下来,我哪里用得着受这些惩罚?” “确实没眼色,”贺初秋走到人前,冷冷道,“你要是有眼色,就自己辞职离开公司,牵扯我下属算什么本事?” “你——”许健抬起头,正要反驳,猝不及防对上了贺初秋锐利的眼。 贺初秋本就比他高一大截,此刻垂眸看过来,冷厉又吓人。 许健被他的气势震慑,竟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次是你惹的祸,”贺初秋却并不放过他,抓着衣领把人抵在车上,冷冷道,“给葛佩珊添6个月工资作为辞职赔偿,否则我把你那些烂事全都抖出来。” 媒体行业正经工资没多少,不少人都在找途径变现。 许健手下有好几个财经八卦账号,净发一些擦边低俗的东西,还经常假公济私,用官方账号转载内容,给自己引流。 周治默许是一回事,但只要他把这件事放到明面,许健就很难再用官方账号给自己引流。 这种八卦账号粉丝粘性低,要是曝光不够,那也离凉不远了。 许健双脚离地,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他挣扎再三,最终还是妥协:“我……我答应就是了,你这人怎么还动手了呢?” 贺初秋松开他衣领,转身离开。 身后,许健按着胸膛大口喘气:“贺初秋他,他性格竟然是这样的吗?” “你不知道吗?”旁边那人也很震惊,“贺初秋当年可是附中知名的刺儿头,逃学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听说他连自己亲爹都打,附中没人不怕他的。” 许健瞪他:“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那人支支吾吾:“主要是这些都是我听来的,我比他小了三届,也没见过他本人,来公司看他变化这么大,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当年的刺儿头早已收敛锋芒,成为了一个能干可靠的上司。 公司外的咖啡厅,贺初秋把离职补助和内推的事告诉了葛佩珊。 后者有些意外地收下补助,但拒绝了他推荐的工作,说准备休息一下。 “行,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贺初秋把咖啡喝完,抬手叫来服务员买单。 “秋哥,”葛佩珊突然抬头,“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贺初秋:“你是我下属,这次是我没护好你。” “你人真好,不过我冒昧问一句,”葛佩珊有些好奇地抬起头,“初秋哥你是不是喜欢男生啊?” 贺初秋动作微滞,又不动声色地放下咖啡杯:“为什么这么问?我只是工作太忙,没时间谈恋爱。” 他不准备在工作场合出柜。 葛佩珊也不戳穿他的伪装,笑眯眯道:“要是秋哥想谈恋爱,我可以给你介绍哦。” 贺初秋:“多谢,但不必了。” 葛佩珊还想再说,贺初秋手机响了起来。 “家长会?”贺初秋皱眉走到一旁。 两分钟后他返回对葛佩珊说:“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哦,”葛佩珊笑眯眯地挥手,“我堂哥很帅的,和你是大学校友,还没谈过恋爱呢,秋哥你考虑一下。” 贺初秋走得更快了。 半个小时后,贺初秋在附中门口见到了一脸沮丧的侄女。 他有些好奇:“今天开家长会怎么现在才通知我?你爸妈呢?” 贺晨希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其实我……” “你被欺负了?”贺初秋目光上下打量,没发现明显外伤,又问,“还是犯了错要被请家长?” 贺晨希依旧不说话。 贺初秋掏出手机,佯装生气:“你不说我就告诉你爸妈了。” “哎别别,”贺晨希抓住他胳膊,求饶道,“我说,我说就是了!” 贺晨希低下头,嗫嚅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您在家长会上当一下我爸爸。” 贺初秋:? 贺晨希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碎:“我和一个男生走得比较近,被老师发现了……” “你早恋?”贺初秋惊讶得声音都拐了个弯。 “嘘嘘,叔你小声点儿,”贺晨希拉着他胳膊,小声求饶,“我只是和他共同进步啦。” 贺初秋:“……” 他这个侄女从小就乖巧听话,学习也自觉,家里对她都很省心,没想到一来就搞了个大的。 换成别人估计已经要开骂了,但贺初秋不是那么封建的家长。 他当年也搞过早恋,好心劝诫:“我不反对你早恋,但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高中是你人生的重要时期,但初恋大多只能无疾而终。” 贺晨希:“小叔的初恋也无疾而终了吗?” “……” 他敲了下贺晨希脑袋,板起脸教训:“还有闲心关心我的初恋,不如先想想自己会不会挨骂吧。” 贺晨希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说:“你现在都还是单身,看来被我猜对了。” 何止无疾而终,分手多年,对方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但无论如何,这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贺初秋跟着贺晨希往教学楼走,却被拉着去了办公室。 贺初秋:“家长会不在教室开?” 贺晨希支支吾吾:“得先去挨骂。” 贺初秋:“……” 当年他早恋被老师骂就算了,没想到现在成年了,还要替早恋的侄女挨老师骂。 贺初秋跟着贺晨希走上台阶,十年过去,校外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学校里却依旧如昨。 还是熟悉的小花园,贴着砖红墙砖的教室,就连办公室都还是进门处右手边那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透过窗户能看里面堆放的书籍,还有隐隐绰绰的人影。 当年就是在这扇窗下面,贺初秋因为早恋被班主任耳提面命。当时还有另一人陪他一起挨骂,可现在…… 来挨骂的却只有他自己了。 贺初秋垂下眼睫,心中涌起了一股久违的酸涩。 ------------ 2 第 2 章 高一年级办公室,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语气温和却是不容置疑:“多谢老师提醒,但作为家长,我选择尊重寒彦的决定。” 附中是本市重点高中,学校年年抓早恋,班主任没想到这位竟然如此“开明”,他一时间有些词穷,干巴巴地说:“可他今年才十五岁,这是早恋。” “早恋只是一种说法,是成年人害怕学生影响学业,或者过早亲密接触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男人后背靠着椅背,护短意味十足,“但据我了解,寒彦谈恋爱一没影响同学,二没耽误学业,三没有亲密举止,反而恋爱后双方成绩都有所提升。综上所诉,我不认为有让他们分手的必要。” 他气势太盛,不像是家长来接受训话,反倒是什么领导来视察。 能言善辩的班主任站在他面前,竟罕见地落了下风。 “没错,”旁边的男生挺起胸膛,煽风点火,“我很珍惜晨希,我们现在是纯粹的革命友谊,在成年前,我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班主任瞪了他一眼。 男生低下脑袋,有些羞赧:“当然,牵牵手应该可以吧?” 班主任:“……” 这话是说不下去了,他借口接另一位家长离开了办公室。 老师离开后,男孩儿熟门熟路地找到一次性纸杯,给男人接了杯水:“果然还是得您来,小叔您也太帅了,那么凶的土豆都被您说得哑口无言。您请坐,您喝水~!” 男人端起一次性纸杯,抬眸瞥了他一眼:“回去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 “啊?”寒彦叫了起来,“您不能替我瞒着吗?” 寒曜年:“如果连自己父母都无法说服,你又如何给那个女孩儿保证?” 寒彦愣了愣,表情严肃起来:“叔叔你放心,我会认真说服他们的。” 寒曜年低头喝水,根本没把男孩儿的决心放在眼里。 当初也是在这个办公室,有人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绝不会分手,可现在呢? 寒曜年抬眸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校园里,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迈上台阶,在一堆穿校服的学生中脱颖而出。 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五指不由自主地紧缩…… “小叔,你怎么了?” 直到寒彦担忧的声音响起,寒曜年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五指,纸杯早被他捏扁,里面的水全撒了。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寒彦嘟哝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万能的小叔如此失态,忙保证道,“我都保证会说了嘛,您给我点时间。” 寒曜年沉默了几秒,终于从过往的回忆里抽离。 他拿出手帕擦拭被打湿的手,慢条斯理道:“不关你的事,只是看到了一个老同学。” “老同学?”寒彦伸长了脖子,“家长会还有一会儿,你要去见他吗?” 寒曜年动作一滞,脸上浮现出短暂的悲伤,他摇头:“见不到了。” “见不到了?”寒彦一脸茫然,“怎么会呢?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寒曜年收起手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想,是时候去看心理医生了。 寒曜年本以为自己已经痊愈,没想到这次回到母校,竟又出现了幻视。 “晨希爸爸,你终于来了!” 贺初秋走到办公室门口,本以为自己要挨骂,没想到竟然迎来了班主任的热烈欢迎。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贺晨希一眼,后者亦是一脸茫然,显然也是在状况外。 班主任被寒曜年抵脸输出,现在看贺初秋简直眉清目秀,他把人带进办公室,好声好气道:“这次请您过来,是想讨论一下贺晨希同学的感情问题,我也不是什么封建的老师,但孩子们都还小,很多事情还是要家长把关……” 接下来的话贺初秋没听清,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几乎是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多年不见,寒曜年外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了。 曾经优等生的乖巧在他身上褪去,现在的他多了一些深沉的东西,令人捉摸不透,难以接近。 贺初秋整理好心情准备开口,对面的人却一脸冷漠地移开视线,冷淡得几乎嫌弃。 贺初秋脑袋空白了一瞬,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一个个字沉沉往下坠。 直到贺晨希拉他衣摆,有些茫然地喊“爸爸”,贺初秋这才如梦初醒,他猛地后退一步,几乎是狼狈地收回手。 对面的男人却往前一步,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贺初秋浑身战栗,他下意识想要收手却被紧紧钳制。 抬起头,贺初秋坠入了一对漆黑的双眸。 寒曜年一言不发,一双眼直勾勾地看过来,目光直白得几乎令人无法招架。 他手腕上戴着一支运动手表,和他一身高档行头格格不入。 贺初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网上的八卦消息。 寒曜年说这款手表来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营销号拍到纪安安手上的同款手表,还有办公室里这个男孩儿叫他爸爸…… 非常不合时宜地,贺初秋想起了自己送寒曜年手表的那一幕。 当时寒曜年生日,他省吃俭用打工一个月,买了当下最新款的运动手表做礼物。 寒曜年这人一直冷冷淡淡,收到手表也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告诉他:“但我生日在下半年。” 送礼物本就难为情,没想到还搞错了时间。 贺初秋闹了个大乌龙,霎时涨红了脸:“不要还我。” “谁说我不要了?”男生慢悠悠把手表扣在手腕,“既然你都送我,那我只能勉为其难收下。” 贺初秋:“……” 还真是委屈你了。 他一直以为寒曜年不喜欢,直到十分钟后,运动手表滴滴响了起来:【您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但从过去10分钟内,您的心率一直高于120次/分。】 贺初秋还没反应过来:“你生病了?” 男生掀起薄薄的眼皮,轻飘飘扫了他一眼:“贺初秋,你是不是笨。” 贺初秋:“?开学考试输给我你可别哭。” 自那以后,贺初秋经常能听到手表发出的警告,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都说心跳快的人死得早,寒曜年最近一直这个心率,贺初秋不放心,说什么都要带着寒曜年去医院检查。 “贺初秋,”男生忍无可忍,反手抓住他手腕把人逼在墙角,“你是不懂还是装傻?都说了我没病。” 贺初秋:“那你早衰?” 寒曜年:“……” 没得到回应,贺初秋又问:“那你怎么一直心跳个不停?” 寒曜年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红晕。 寒曜年抿着唇看了他几秒,突然一把拉过贺初秋的手按在心口,炎热的夏天里,少年心脏隔着薄薄的T恤鼓动:“我和你在一起就心跳加速,你真不懂这代表什么吗?” 贺初秋一怔,整张脸都红透了。 当时连空气都是甜的,少不经事的他甚至以为,可以永远这么甜蜜。 直到十年后,寒曜年手表换了新的,身边也有了更重要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贺初秋本以为自己早不在乎,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得眼睛发烫。 他闭上眼,努力不让自己失态:“寒爸爸。” 寒曜年脩然抬眸,黑漆漆的目光落了下来。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说,贺初秋却本能地竖起硬刺,浑身紧绷:“你还要握到什么时候……” 在他爆炸前一秒,对面的男人主动松了手。 “贺爸爸,你好。”寒曜年后退半步,语气重新变得优雅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冷漠偏执的人不是他。 贺初秋收回右手,他皮肤白,轻轻一碰就容易留下痕迹,刚才被寒曜年握了这么久,整只手都红了起来。 寒曜年目光落在他发红的手背,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班主任终于找到机会,有些尴尬地调节气氛:“看来两位家长一见如故啊。” 贺初秋冷着张脸:“不敢。” 或许是贺初秋脸色太差,班主任反到开始替贺晨希说话:“晨希爸爸也别太紧张,晨希一直让人省心,寒彦也不是什么坏学生,虽然他们现在谈恋爱有点儿早,但我相信他们可以管好自己。” “没错,”男孩儿双手握拳,重重点头,“我对晨希不是那些低级的冲动,我会好好对她,长远的走下去。” “长远的走下去?”贺初秋轻笑一声,没有把这年轻的承诺放在心上,“再过十年你再对我说这话吧。” “我可以!”小傻子举手保证。 贺初秋:“我相信你现在是认真的,但15岁的你只能做15岁的主,不能决定25岁的你是怎么想的。” “也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长情,”寒曜年侧眸,语气冰冷,“有的人追人时一口一个喜欢,可一追到手就立刻翻脸不认人。” “也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坦诚,”贺初秋抬眸,冷嘲热讽,“建立在虚假上的感情,注定不能长久。” 整个对话充满硝烟,把小情侣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班主任也懵了,他虽然请人来制止早恋,但没想到两位家长反应如此剧烈。 害怕战火升级,他连忙找了个借口,客客气气地把人“请”了出去。 两位家长带着孩子离开,他们在办公室门口分别,走了不同的方向。 只有两位小情侣频频回头,难舍难分,依依不舍。 贺初秋提前来到了教室,现在距离家长会还有点儿时间,他站在门外,罕见地犯了烟瘾。 他摸出烟盒,但想到这是学校,又遗憾地把烟塞了回去。 “小叔,”贺晨希走过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你生气了吗?”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发火,”贺初秋弯下腰,对着她眼睛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爱情有快乐,也会伴随同等程度的痛苦。” 贺晨希:“我知道。” 贺初秋心道你才不知道。 下一刻他怀里突然一软,是小侄女给了他一个拥抱。 贺初秋微怔,拍了下女孩儿后背:“干嘛呢?” 贺晨希:“小叔别伤心哦。” 贺初秋笑出了声:“你哪里看到我伤心了?” 贺晨希仰头看他,语气严肃:“我都知道的,小叔不开心时就想抽烟。” “胡说,我是要帮你隐瞒早恋压力大。”贺初秋拍了拍女孩儿肩膀,单手插在裤兜里转身,“我先离开一会儿,家长会时回来。” 贺初秋去了教学楼旁的一个公共厕所,因为位置偏僻,他高中时经常有男生聚在这里抽烟。 只是不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习俗。 贺初秋推门进去,还没来得及掏出烟盒,里面就炸了起来:“我操,老师来了!快跑!!” 男生们刚跑到门口,就看到贺初秋掏出烟盒,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 微弱的火光闪过,有烟雾从他唇间溢出,贺初秋仰头吐出一口气,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浓重的故事感。 “老师?”有大胆的男生吹了个口哨,“牛逼啊,哪个年纪的?教什么科目?竟然敢在学校抽烟。” “家长,”贺初秋懒得和这群小子寒暄,随口说道,“我刚看到有老师过来,你们再不跑来不及了。” “我才不信呢,”男生们自有一套逃避追捕的方式,“我们有人放风,老师过来会告诉我们。” 话音刚落,又有人推门进来。 贺初秋站在门后抽烟,听到动静本能抬头——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寒曜年呆了五秒钟,又平静地移开视线,只当贺初秋是一个陌生人,然后走到一旁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周围的男生迅速沸腾起来:“我靠,又是个大帅哥,这位也是家长吗?” “不能够吧?哪里有这么年轻帅气还抽烟的家长啊?我看他们戒指都没戴。” “忘戴了。” “忘戴了。” 两道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 贺初秋说完就后悔了,太刻意了,仿佛在强调什么似的。 他起身准备离开,还没找到地方灭烟,头顶突然落下一道阴影,寒曜年咬着烟站在他面前:“借个火。” 充满劣质柠檬味儿清洁剂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独特的木质香。 贺初秋有几瓶商业男香,也在宋子谦那里闻过不少小众沙龙香,却从来没有哪一款像现在这样,给他嗅觉猛地一冲击。 苦涩悠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如寒曜年本人。 贺初秋咬着烟蒂,凉凉道:“不借。” 旁边的男生叫了起来:“帅哥,我这儿有,我的借你!” “帅哥,我给你点烟。” “去去去,你小子不要太狗腿!” 贺初秋转身离开,擦肩而过的一瞬,他肩膀被人猛地按住。 浓郁的苦涩中,贺初秋突然闻到了一缕微甜的后调,来自于麝香和蜂蜜。 面前的男人弓起后背,咬着滤嘴凑上了他的烟头…… 原本吵闹的厕所,此刻却诡异的安静下来。 再粗神经的人都能察觉,现在的气氛不适合他们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更有敏感的男孩儿悄悄红了脸。 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高个子男人完全把漂亮帅哥抱进了怀里,他们看上去几乎在接吻。 阴影中闪过一点猩红,又很快熄灭,不过片刻,寒曜年已经松开贺初秋退到一旁。 烟雾从唇间溢出,模糊了他的面庞。 贺初秋站在原地愣了半响,直到滚烫的烟灰落在他手上才回神,他一脸狼狈地把烟丢进厕所,用冷水一遍遍冲刷着被烫红的指尖。 ------------ 3 第 3 章 “我靠!别抽了!地中海过来了!!”贺初秋刚洗完手,外面急急忙忙跑来一个男生。 一时间,躲在厕所里的男生全炸了。 “快走快走,今天我爸来了,被他知道我抽烟得打断我的腿!” “妈的,地中海怎么专挑家长会这天抓抽烟?” “兄弟们,快跑啊!” 不过短短几秒钟,厕所里的男生一哄而散,只剩下贺初秋和寒曜年还留在里面。 贺初秋拧紧水龙头,正准备离开,教导主任已经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真是反了天了,今天开家长会你们都敢抽烟!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这么大胆,一个个全都站好,不许动!” 贺初秋:“……” 寒曜年:“……” “你们是?”教导主任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贺初秋几乎是本能地紧张起来,高中时他逃课抽烟都是被教导主任抓的,他别过脸准备离开。 “等等,”教导主任一把抓住他,严肃道,“你是贺初秋?” “不是,”贺初秋面不改色,“老师你认错了。” “我还能认错你?”教导主任一脸笃定,“我当初抓了你那么多次打架早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贺初秋:“……” “就是因为你考上了京大,后来我抓那些逃课早恋的学生,结果他们一个个全跟我说,当年贺初秋照样逃课打架谈恋爱,不还是上了名校?”教导主任忿忿不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500分都考不到还想学你?” 贺初秋:“谢谢老师夸奖?” “谁夸奖你了?”教导主任瞪了他一眼,还想继续,鼻子突然闻到一股烟味儿,他凑到贺初秋面前闻了闻,皱眉:“你抽烟了?” 贺初秋:“……” “你啊你,”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别仗着成绩好就乱来,你知不知道……” “老师,”寒曜年往前一步,“是我抽的烟。” 贺初秋:? “寒曜年同学?”教导主任瞬间换了副语气,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你也回来了?听说你高中毕业就出了国,现在是学成归来?” “谈不上,”寒曜年很谦虚,“现在和人合伙开了个投资公司。” “很有出息啊,”教导主任点点头,又问,“贺初秋你呢?” 贺初秋:“做媒体。” “媒体也好啊,”教导主任满脸欣慰,“你文笔一直好,我还记得当年你作文得了全市一等奖,语文老师说你虽然看起来冷漠乖戾,其实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 贺初秋:“……” 最后那句就不用说了。 “就是没想到还能在学校看到你们,”教导主任目光在他们中间转来转去,有些感叹,“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在一起,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 “……” 漫长的沉默后,两道硬邦邦的声音响起: “没有。” “早分了。” “是嘛?没有在一起啊,我就说不可能在一起!”教导主任几乎是本能地笑了起来,笑完才意识到不对劲,又连忙压下上翘的嘴角,充满遗憾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当初感情那么好,现在却没能走到一起,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他真诚地表达惋惜,可惜两位主角都不买账,教导主任只得尴尬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怎么来学校了?” 贺初秋已经想走了,只是礼貌回答:“开家长会。” 教导主任以为贺初秋在骗他,条件反射板起脸训人:“你才毕业十年,来高中开什么家长会?” “……” 贺初秋:“孩子我妻子的。” 教导主任:“啊?” 贺初秋:“她二婚带娃。” 教导主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他又看向寒曜年:“那你又是……?” 寒曜年:“我也来开家长会。” 教导主任瞳孔地震:“难道你妻子也二婚带娃?” “不是,”寒曜年从贺初秋身上收回目光,幽幽道,“我未婚生子,孩子刚上高中。” 教导主任:啊??? 教导主任的世界观都碎了,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的年级第一第二,感情生活竟然如此坎坷。 难道是他高中时抓早恋抓太凶?在两个孩子心里留下了阴影? 不能够吧,他也没那么凶啊! 话题太过沉重,教导主任找了个借口遁走。周围重新安静下来,贺初秋有些尴尬地看了眼旁边。 刚才寒曜年说他未婚生子,可现在寒彦都上高中了,难道寒曜年13岁就……? 不至于吧?这么早,估计功能都不齐全…… 贺初秋目光往下,还没看清楚,寒曜年用西装下摆挡住了那里。 贺初秋:“?” 下一刻,男人低沉的嗓音悠悠响起:“我们都分手了,你还一直盯着我隐私部位看,多少有些不礼貌了吧?” “……” 谁稀罕看了,贺初秋转身要走,却被寒曜年一把拉住手腕。 “寒曜年,”贺初秋是真有些生气了,“你还有什么事?” 寒曜年看着他眼睛:“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不然呢?”贺初秋冷笑,“你孩子不也这么大了?” 贺初秋说完,挣脱寒曜年的手回了教学楼。 贺初秋找到贺晨希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地听完了整场家长会。 散会时走廊已经有不少学生,他没见到贺晨希,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教室外的小花园里找到了侄女。 “你们两个都是好学生,班主任也找你们谈过话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啊,”樱花树下闪着一个地中海,声音非常熟悉,“你们这个年纪心动也正常,但学生时代的恋爱基本没结果,就算现在在一起以后也得分开。等你们毕业以后回母校见面,还不是空伤心?” 贺初秋:? 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 小情侣听不下去,张嘴正要反驳,教导主任就摇头:“我跟你们说,当年我也抓到过一对儿感情特别好的情侣,十年前他们信誓旦旦,说什么也不会分开。可我刚才见到他们,还不是分手了?所以说啊,早恋都没有好结果,就算有,那也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你觉得能轮到你们吗?” 贺初秋:“……” 这下真的是在骂他了。 贺初秋往前一步,打断了教导主任的喋喋不休:“晨希,家长会结束了。” 贺晨希如释重负,连忙跑了过来:“我送你。” 在教导主任震惊又尴尬的目光中,贺初秋领着人离开。 贺晨希回头看了眼,有些尴尬:“小叔,要不我替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毕竟你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却因为我变成二婚带娃的中年大叔,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贺初秋本来想说不用,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迟疑道:“晨希,小叔问你,就你男朋友的爸爸……” “啊?”贺晨希紧张起来,“我们才刚谈,现在就见家长有点儿太早了吧?” “不见他,”贺初秋摇头,“我就想知道,今天来的是他亲爸爸吗?看起来那么年轻。” “不知道,我问问他。”贺晨希说完掏出手机打字。 消息还没发出去,又被一只大手拦住。贺晨希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算了,”贺初秋收回手,又改了主意,“别问了。” 贺晨希茫然:“怎么又不问了?” 虽然28岁有这么大儿子一听就很离谱,但就算是假的又怎样? 不管寒曜年如何,和他都没有关系了。 贺初秋:“太早打听男朋友家庭不矜持,等你们真正见家长时再说吧。” “是吗?” “就是这样,”贺初秋走到街边,岔开了话题,“喝奶茶吗?我请你。” “我要喝乌龙草莓!” 贺晨希捧着奶茶回校,在门口遇到了寒彦爸爸,她笑眯眯地挥手:“叔叔再见。” 对方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一秒,目光复杂又纠结,仔细一看,甚至还带着三分嫌弃。 嫌弃? 贺晨希还想再看,对方已经移开视线,只留下一个英俊冷漠的背影。 等寒曜年走远,贺晨希这才小声问寒彦:“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爸爸不太喜欢我?” “没有啦,他看谁都这样。”寒彦拍着胸脯保证,“晨希你别怕,我爸妈保证满意你,我回去就跟他们说。” “不要吧,”贺晨希面露迟疑,“现在就告诉家长,要是分手了多尴尬?” “你还想着和我分手?” “我只是说如果,万一。” “不行,万一也不行!” 寒曜年在小情侣的吵闹声中走到一旁,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给我加一疗程的药。” “怎么突然要加药?”那头的声音惊讶起来,“你不是已经恢复了吗?你这个情况,药物治疗只是辅助,心理治疗是更好的方式,你回国后还一次心理咨询都没做过吧?我给你约周末的心理咨询?另外,适当运动也有助于……” “蒋奕,”寒曜年打断他的话,平静道,“我遇到贺初秋了。” 蒋奕愣了愣:“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把你打骨折,把你钓得要死要活,结果钓到手后又踹了你自己考第一的初恋?” 寒曜年沉默半响,说:“他有苦衷。” 然后他补充:“而且,那次我只是骨裂。” 蒋奕无语至极:“你告诉我,他究竟有什么苦衷?” 寒曜年霎时沉默了下来。 “你自己都答不上来,还在替他说话?”蒋奕摇头,不赞同道,“你忘了那段时间你过得多惨?天天失魂落魄的,后面又患上了……” “蒋奕,”寒曜年打断他的话,重申,“我之前就说过,我的病与他无关。” 那头愣了愣,妥协道:“你说是就是吧。” “而且我早就不喜欢他了,”头顶银杏叶簌簌飘落,寒曜年站在树下语气笃定,“你放心,这次我不会重蹈覆辙。” ------------ 4 第 4 章 贺初秋开车回了家,这是他前年买的老破小,重新装修后和母亲一起住。当年他运气不好在最高点上了车,现在还背着300万房贷。 家里没人,他妈和舅妈一起出门旅游了,走之前给他做了一周的口粮放冰箱,炖牛腩、咖喱鸡、杂粮饭做好后抽真空冷冻,可以保证他一周不重样。 贺初秋拿出一份放进微波炉解冻,回房间打开了视频剪辑软件。 他在B站有个自媒体账号,从大学时就开始做了,起初只是科普一些财经知识科普,没想到知识硬核,讲解轻松有趣,逐渐积累了一百多万粉丝,有了不错的变现途径。 这次的视频是他接的商单,刨除成本和给中间商的返点,他到手大概能有15w。听起来收入还不错,但贺初秋商单是创意定制,项目耗时长且对合作方有要求,一年也就接三四单,还比不上他上班的年薪。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响,炖牛腩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贺初秋端着餐盘坐在电脑前,一边剪视频一边吃饭。 等到工作结束,贺初秋把视频发给甲方。等回复的时间里,他打开手机刷起了新闻。 周末没什么大消息,基本是XXX论坛召开,再炒一炒上一周的冷饭,都没什么意思。 贺初秋放下手机,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的视频通话,贺初秋扯下毛巾擦头发,坐在床边拨了回去。视频接通,露出了精心妆造后的贺光琴。 “猜猜我在哪儿?”贺光琴穿着一身苗族传统服饰,语气兴奋异常。她举起手机,身后是漫山璀璨的灯火。 贺初秋:“千户苗寨?” “对,我和你舅妈在这边拍照。”贺光琴点头,看起来非常开心,“200块钱妆造全包,你觉得好不好看?” “好看,”贺初秋点头,又问,“钱够花吗?我再给你转点。” “我有钱,你别给我了,再说你自己挣钱也不容易。”贺光琴说完,又心疼起来,“你看你那两个大黑眼圈,工作别太忙了,钱够花就好,自己多注意身体。” 贺初秋不认同母亲的理念,但还是点头说了好。 没过多久,甲方回复通过审核,这也就意味着,他银行卡很快就能多一笔进账。 贺初秋喜欢赚钱,他喜欢金钱带来的踏实和安全感。 他发了条朋友圈,仅个人可见,纯粹为了记录。 再往下,他刷到了葛佩珊的旅游照,定位是国外某知名度假海岛,配文有一种创死人不偿命的霸气。 【葛佩珊:傻逼公司,我人都离职了还让我回去当牛马,还威胁我不去会影响再就业?笑死,影响就影响,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了,谁爱去谁去吧。】 贺初秋看得大为震撼,给她点了个赞。 这周贺初秋值早班,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到了公司,值班的下属有轻微抱怨,毕竟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葛佩珊离职,其他员工的工作量自然就多了起来。 直到第一批推送结束,贺初秋这才得以喘息,拿着手机去了食堂。 刚吃完饭回来,他人就被叫到了总编办公室。 贺初秋在周治对面坐下:“总编,什么事?” 周治:“有个外勤要麻烦你跑一趟。” “现在?”贺初秋皱眉,“我在值班。” 他们网媒讲究时效性,值班时间里整个人都会被绑在电脑前,哪怕上厕所都要带着手机发布指令,正常情况下,总编不会安排人这时出外勤。 周治点头,又说:“下午没什么重要新闻,你让代班带班就行。” 贺初秋:“什么事这么急?” 周治瞟了他一眼,试探着问:“周末你的下属闯了大祸,你还记得吧?” 贺初秋纠正:“容我提醒,闯祸的是许健。” “葛佩珊虽然是接受指令,但你敢说她就没有一点儿错吗?”周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她虽然只是底层员工,但也要有自己的思考,如果她不能筛选新闻,那我还要她做什么?不如全改成大数据推荐。” 这话骗骗刚毕业的新人还行,但实质上就是甩锅。贺初秋没搭腔,径直道:“你要我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治说,“你就和许健一起,去给受害人道一个歉。” 贺初秋摇头:“纪安安不会见我们。” 周治:“不找纪安安,找寒曜年。” 最近这个名字出现频率奇高,贺初秋皱眉:“和寒曜年有什么关系?” 周治:“不然你去给寒雷道歉?” 贺初秋冷笑:“你能联系上他?” 寒雷相当低调,几乎不参加行业公开活动,私人行踪更是莫测,没有媒体能近他身。 “所以咱们只能退一步,向寒曜年表示一下歉意。”周治拍板道,“而且葛佩珊是你的下属,作为领导,你有义务替她承担责任。” 贺初秋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样吧,”周治也不打算把人逼太急,妥协道,“今年的年度经济人物评选我交给你来做,赞助这边你和商务都可以谈,你自己谈的我给你10%的提成。” 年度经济人物评是首京财经的年度S级项目,全公司都要参与。往年赞助这边是许健和商务一起负责,贺初秋负责专题和内容报道。这次许健犯了大错,周治这才把项目交给了贺初秋。 贺初秋没搞过商务,他是正儿八经有记者证的记者,比起去饭局攀关系,更喜欢通过写文章证明自己。 但他也听说商务组有个大佬曾谈下2000万的赞助,自己就拿了200万提成。报酬惊人。 贺初秋没有拒绝,骨气固然重要,但钱才是硬道理。就是给寒曜年道歉这件事,着实有些令人尴尬。 不过很快,贺初秋就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 他还担心见到寒曜年尴尬,没想到他和许健在对方公司楼下等了半天,连大门都进不去。 正准备打道回府,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初秋?好久不见了。”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留着干练的齐肩短发,是他之前在总台的领导,知名财经媒体人律茜。 “律老师,”贺初秋走了过去,“好久不见,您过来工作?” “约了个采访,”律茜点头,“你呢?也是过来采访的?” “不算,”贺初秋有些尴尬,“有件事想联系寒曜年,但一直没找到见面的机会。” 律茜扬了扬下巴:“我带你们进去吧。” 贺初秋:“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顺手的事,”律茜戴上墨镜,淡淡道,“我只能带你们进大门,能不能见到人还得靠你自己。” 贺初秋还在犹豫,他不想牵连到自己的老上司,一旁许健已经叫了起来:“那太好了,谢谢律老师,您真是人美心善。” 律茜垂眸看了他一眼。 许健已经顺杆往上爬,主动打开了微信二维码:“律老师,我是初秋的同事,看过您的许多采访和报道,没想到今天遇上了。可以有幸加个律老师的微信吗?” 贺初秋皱眉,有些不悦许健的冒犯。但他也没有立场替前领导拒绝。 “抱歉,手机没电了,”律茜扬扬下巴,“你们先跟我进来。” 贺初秋和许健装作律茜的工作人员,被人一同带进大楼。 财经圈就这么大,首京财经闹出这种事,律茜也是有所耳闻。她叹了口气,有些替贺初秋不值。 贺初秋曾是她下属,是她职业生涯里见过最有能力的新人。新闻敏感度高,而且稿件非常有感染力,作品拿了不少新闻奖项。 要是贺初秋当年继续留在总台,哪里还会受这样的气? 但说到底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分别前,律茜拍了拍贺初秋肩膀:“我看了你上一期游戏产业的视频,很有影响力,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谢谢你。” 贺初秋有些受宠若惊,他这位前领导一向严苛,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她这番评价。 随后,他和律茜在大厅里分了手。许健去联系前台,希望联系上寒曜年的秘书。 但结果并不如意。 寒曜年作为首京市首富的独生子,又是自己在国外白手起家,创办了知名的丰年资本,手下孵化众多知名企业,名气不比他那个首富父亲小。 多项荣誉傍身,再加上外形出众,回国后约他采访的媒体多得数不清。首京财经这种网媒根本排不上号,哪怕进了人家公司也是白等。 贺初秋午饭没吃就过来了,一直等到晚上八点,早已饿得头晕眼花。 许健还在想方设法联系寒曜年秘书,贺初秋已经偷偷给自己点了杯咖啡。他有点儿低血糖,再不吃点儿什么得晕了。 不知是不是点单人数太多,贺初秋等了足足三十分钟才取到咖啡。他刚揭开封口,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人用力拉住手腕。 “贺初秋,你还喝什么咖啡?”许健大喝一声,抓着贺初秋往前一扯,“寒总下来了,快来向寒总道歉。” 贺初秋脑袋本就晕晕沉沉,被他这么一扯,身体直接失去平衡,手里的咖啡全都撒了出去。 有个倒霉蛋遭了殃。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贺初秋屏着呼吸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 寒曜年垂眸看他,咖啡和奶油混合的泡沫从头顶滴落,脸色沉得可怕。 贺初秋:“……” 许健这个贱人。 多年职场经验,贺初秋早已学会了处理各种突发性事件。他愿意承认错误,也不害怕道歉,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背锅。 但凡受害者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能妥帖得体地化解尴尬,哄得人怒气全消。 但偏偏站在他面前的是寒曜年,他最不愿在他面前露怯的寒曜年。 贺初秋闭上眼,心中涌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过几秒,贺初秋就迅速调整过来,礼貌道:“寒总,非常抱歉,因为我的过失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也给您造成了极其不好的体验。请允许我赔偿您的财务损失和时间损失。再次抱歉,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 贺初秋态度良好,语气真诚,哪怕脾气再差的人,也很难对这样的他发火。 偏偏寒曜年脸色更差了。 在贺初秋在他面前低下头时,寒曜年目光一瞬变得非常复杂,贺初秋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伏小做低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贺初秋就是这样被人欺负的吗?明明是别人犯的错,却要他来承担后果? “谁让你道歉了?”寒曜年声音染上怒意。 原来寒曜年还念旧情?贺初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试着问:“那我不打扰您,先走了?” 寒曜年:“……” 寒曜年深吸一口气,心道自己总有一天要被贺初秋气疯。 他目光看向了贺初秋身后的许健。 只一眼,秘书就迅速行动起来,和保安一起把人围住:“这位先生,我们有些情况要了解,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健吓得脸都白了:“贺初秋,救我!” 贺初秋:“……你觉得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听到这话,寒曜年脸色更沉了,已然染上愤怒:“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然而不等贺初秋回答,他又阴恻恻地补充:“你说得对,贺初秋,我确实该对你做些什么。” ------------ 5 第 5 章 贺初秋被寒曜年带回办公室,他已经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不料进来后对方却把他丢在一旁,消失在了一扇暗门后。 没过多久,门后传来阵阵水声,似乎是寒曜年在洗澡。 寒曜年刚才被他泼了杯咖啡,清理身体本是理所当然。 但这种有些过分私密的行为,还是让贺初秋心中涌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办公室走的是简洁风,各个单品都价值不菲,整洁到了几乎龟毛的程度。 只有办公桌上摆着唯一一个相框,却也在他进门时,就被寒曜年收进了抽屉里。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寒曜年秘书端着餐盘进来:“贺先生,我是寒总的秘书周成,这是总裁吩咐给您准备的食物,时间有些紧,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贺初秋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寒曜年让你准备的?” 秘书:“是的。” 贺初秋挑眉:“他准备毒死我?” “贺先生您说笑了,食物绝对安全,”秘书温和道,“总裁是看您没吃饭差点儿晕倒,这才让我准备餐食,给您垫垫肚子。” 贺初秋是真的看不懂寒曜年了,进来时还这么凶,现在又好心给他准备了食物。 但他确实是饿了,贺初秋没再客气,让秘书留下了食物。 餐盘里只有一碟小食外加小半杯橙汁儿,吝啬程度堪比短途飞机餐。 味道倒是不错,贺初秋吃完有些意犹未尽,又问秘书:“吃的还有吗?” 秘书还没回答,一道凉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有。” 寒曜年洗完澡出来了,他换了件白衬衫,身材挺拔,布料下隐约可见肌肉轮廓。 贺初秋坐直身体,嘟哝一句:“没有就没有,你凶什么凶?” 寒曜年冷笑:“我这就凶你了?” 贺初秋不想和他吵架,起身说:“寒总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寒曜年没吭声,贺初秋还以为对方是默认,然而他走到门口却打不开门。 贺初秋转身,沉下了脸:“寒曜年,你这样有意思吗?” 后者欣赏他吃瘪的表情,点头:“我觉得挺有意思。” 贺初秋:“……” 僵持之际,寒曜年拿着车钥匙站起来:“走了。” 贺初秋没问他去哪儿,反正这件事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轿车驶出金碧辉煌的CBD,路边的景色逐渐荒凉,看着窗外闪过的矮旧房屋,贺初秋身体有些紧绷。 路线越走越偏,寒曜年不会真想对他做点儿什么吧? 寒曜年斜睨了他一眼:“刚才问都不问,现在又知道怕了?” 贺初秋冷笑:“我是怕你不敢下手。” 寒曜年:“勇气可嘉。” 贺初秋没再搭话,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为了避免尴尬,他干脆闭上眼装睡。 轿车转弯往右上了内环高架,他脑袋随着惯性转到一旁,露出半截白皙干净的脖颈。 寒曜年收回视线,语气沉沉:“没人教你在男人车上要保持警惕吗?” 贺初秋没吭声。 寒曜年又说:“你之前坐别人的车也是这样毫无防备?” “寒曜年,你发什么疯?”贺初秋忍无可忍,出声反驳,“又不是人人都是你这样的变态!” 男人挑眉看了他一眼。 贺初秋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我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内心这么……”他停顿两秒,斟酌用词,“纯洁?” 贺初秋:……? “不是吗?”寒曜年收回视线,平静道,“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说我是变态。要是我真对你做点儿什么,你不得害怕得哭出来?” 贺初秋冷笑:“你最好真敢对我做些什么。” “看到前面那个工厂了吗?”寒曜年往窗外指了指,“周围2公里荒无人烟,我要是在那里建一个小黑屋把你关起来,以后没人能找到你。” “关呗,”一片寂静中,贺初秋平静的声音响起,“关小黑屋之前记得帮我把房贷还清了。” 寒曜年:? “哦,还有,”贺初秋继续补充,“养老保险和医保记得给我续保,我买的是最高档,如果你玩得大,记得再给我买一份意外险,受益人写我妈。” 寒曜年不吭声了。 贺初秋冷笑一声,我还不了解你? 后半段没人再说话,黑色库里南奔驰在夜色中,在内环高架旁下道,绕过附中大门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老店门口。 贺初秋抬起头,看到了一块熟悉的招牌:李记水煮鱼。 寒曜年竟是带他来这里?贺初秋站在门口,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李记水煮鱼是当年开在附中后门的一家川菜馆,由一对川渝夫妻合伙经营,店不大但人气非常高。 当年贺初秋和寒曜年也是这里的常客,只是等他后来再来时,却发现店铺已经关闭,贺初秋很中意这家店,还找了不少同学打听,可惜都没有音讯。 没想到现在又重新开了起来。 多年过去,店铺还是熟悉的模样,老板在收银台算账,听到脚步声开口招呼:“今天鱼卖完了,客人请明天再来吧。” “别的也行,”寒曜年继续往里走,“饿了,随便做点就行。” “寒总?”老板抬起头,顿时眼前一亮,“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早知道我给您留一条鱼,真是不巧,我看看后厨还有什么。” “麻烦你了。”寒曜年说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贺初秋抬眸看了他一眼,寒曜年什么时候和老板这么熟悉了? 过了两分钟,老板出来报菜名:“水煮鱼今天没有了,但还可以做红烧肉,小炒黄牛肉,三鲜汤,红烧狮子头,蒜蓉芥蓝。” 寒曜年看向贺初秋:“可以吗?” 贺初秋说好。 老板松了口气,回厨房开始工作。没过多久,老板娘过来上菜,又是一通道歉:“今天生意好,准备的菜都卖得差不多了。寒总您下次过来提前告诉我,我给您预留下来。” “已经够了,”寒曜年平静道,“我也是突然想吃才过来。” “好嘞,”老板娘笑了下,“寒总、贺总请慢用。” 贺初秋有些意外:“老板娘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老板娘笑了起来,“当初你和寒总来我这里吃了好多次,这条街谁不知道你们两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贺初秋:“……” 最后那句话就不用说了。 贺初秋一脸尴尬地埋头吃饭,他是真的饿了,老板厨艺依旧,贺初秋吃了整整两大碗饭。 离开时他已经被撑得肚子疼,小肚皮涨得微微凸起。 察觉到寒曜年的视线,贺初秋脸颊微热,有些尴尬的收起小腹。 寒曜年却没有奚落他,收回视线说:“以后有什么吃的可以联系老板,他会去市场买。” 贺初秋看了他一眼:“你经常来?” “偶尔。” 偶尔也带别人来这里吃饭吗? 贺初秋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 寒曜年看了他两秒:“你想说什么?” “等等,”贺初秋突然愣住,“我们是不是没付钱。” 寒曜年:“不用付,这家店是……” “老板怎么不提醒我们?”贺初秋已经转身,急匆匆回了店里。 “怎么又回来了?”店家已经开始做清洁,放下手里的毛巾过来,“有东西忘了?” 贺初秋掏出手机,满脸愧意:“不好意思,刚才忘了结账。” 老板娘摆手,非常大气:“结什么账啊,不用给啦。” 贺初秋以为她是客气,坚持:“要的,你们挣钱也不容易。” “你不知道吗?”老板娘笑了起来,“这家店也算是寒总的,他带朋友来吃饭,我们怎么能收款。” 贺初秋愣了愣:“这家店是寒曜年的?” “对啊,”老板娘点头,“之前我男人得了癌症,我们只好关了店治病。病是治好了,但钱也花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寒总愿意借钱给我们开店。他连利息都没收,偶尔过来吃顿饭还要给钱,那我们心也太黑了。” 贺初秋闹了个大脸红,一脸尴尬地离开了。 寒曜年车已经开了过来,见贺初秋冷着张脸站在门口,降下车窗问:“生气了?” 贺初秋抬眸瞪他:“寒曜年,你故意的?” 寒曜年:“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贺初秋绷着张脸,绕过车头往旁边走:“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寒曜年食指敲着方向盘,淡淡道,“你现在是向我赔罪。” 贺初秋:“……” 他开门上了后座,活脱脱把人当司机。 寒曜年也没生气,转动方向盘上了高架桥。晚高峰终于过去,原本拥堵的道路通畅起来,库里南一路畅通无阻。 贺初秋打开地图看了眼导航,距离抵达寒曜年公司还有20分钟。贺初秋有些头晕,缓缓闭上了眼。 寒曜年却不放过他,开口道:“所以你们过来干什么?” 贺初秋揉了揉额角,闭着眼说:“首京财经转载了一篇纪安安的八卦新闻,老板安排我们过来给你道歉。” 寒曜年:“纪安安的八卦,你们给我道什么歉?” “你说呢?”贺初秋抬眼看他,微冷的目光里带着探究。 寒曜年沉默半响,突然回过味儿来,语气轻嘲:“贺初秋,你要是想见我就直说,用不着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贺初秋:“……” 是他低估了寒曜年的无耻程度。 但寒曜年的态度不似作假,当初能对他说出自己未婚生子,孩子今年刚上高中的人,没有道理否认孩子母亲的存在。 可寒曜年又确实和纪安安戴着同款运动手表,还亲口承认,这来自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有话要说?”寒曜年瞥了他一眼。 “你这个手表……”贺初秋话还没说完,就被寒曜年开口打断。 “我手表怎么了?” 他语气严肃,罕见地带了几分恼怒。 贺初秋愣了愣,几乎没反应过来,寒曜年刚才是在……凶他? 他们重逢后的相处算不上和谐,但贺初秋能察觉出来,之前的针锋相对只是斗嘴。 可这次,寒曜年确实是生气了,只是因为他试图打探那只手表的来历。 贺初秋垂下长睫,他五官精致,冷冽的气质都来于那双锐利的眼,此刻眉眼低垂,看起来竟是有些脆弱:“抱歉,是我越界了。” 寒曜年突然又后悔了,他刚才不该那么凶的。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也不是不能告诉贺初秋。 他斟酌半响,试着开口:“这是……” “我不想听。”贺初秋冷冷打断他了的话。 寒曜年:“……” ------------ 6 第 6 章 丰年资本楼下,许健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寒曜年真的可太可怕了,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付我的。那个秘书表面看着客客气气,但全程一个劲儿让我喝茶,喝完又不让我上厕所,我都快憋出病了。” 贺初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多年不见,连寒曜年性格都恶劣了起来。 见贺初秋独自站在门口,许健还以为贺初秋也和他一样刚被放出来,罕见地发挥了一点儿同事情谊:“贺初秋,你没被他为难吧?” 被人接出去吃饭的贺初秋:“……” 他准备沉默糊弄过去,却非常不合时宜地打了个饱嗝。 “我懂了!”许健一脸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他是不是让你一直吃东西?就算你撑得要命还不让你停下?” “……” “算是吧。” “没想到寒曜年竟是这种性格,比他父亲难相处多了。”许健沉下脸来,开始拉踩,“堂堂一个总裁,怎么这么小气?”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贺初秋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要是换成寒雷被泼了一身咖啡,我们工作都保不住了。” 许健面露尴尬,下意识辩解:“我也是一时心急,想着不能让人走了,而且要是你没拿那杯咖啡,也不会造成这种后果了。” “别想着推卸责任,”贺初秋看了他一眼,目光锐利,隐隐带着压迫感,“国庆节你值班。” 经历了上次停车场事件,许健已经有点儿怕贺初秋了。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点头说了好。反正他手下人多,安排老员工代班就行。 许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你没有拿到寒曜年的联系方式?” 贺初秋:“没有。” “可惜了,”许健叹了口气,“寒曜年投了这么多知名项目,长得又帅,回国后还没人采访过他呢,要是我们首京财经能拿到专访,也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 和其他任何一个行业一样,媒体行业也有所谓的鄙视链,他们这种网媒根基不深,极少能拿到大人物的独家报道,也很难产出什么有内容的原创稿件。 虽然贺初秋入职后这一局面有所改变,但依旧无法改变整体格局。 许健一直攀关系固然令人讨厌,但某种程度上也是形势所逼。 贺初秋打车回了家,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又吃了两粒褪黑素,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小叔,别睡啦,再不起床要来不及了。”一只奶呼呼的手拍打着他肩膀。 贺初秋把手扒拉开,皱眉:“别吵。” “起床啦,快起床,你不是要去做兼职吗?”又一只小手加入,把他身体当成面团揉。 贺初秋睁开眼,看到了头顶低矮的天花板,旁边是肉乎乎的贺晨希,看上去最多只有4岁。 这是贺初秋外公外婆的家,高二开学前,贺初秋母亲终于离婚,他也跟着搬回了这里。 贺家人丁兴旺,外公外婆生育一儿一女,儿子婚后和妻子、儿子儿媳、以及孙女住在这里。 只有50平的四合院挤了7口人,却还能分出一个角落接纳他们。 贺初秋和他妈睡一个上下铺,贺初秋睡上铺,脑袋都快顶到天花板了。 “下次别上来了,”贺初秋单手把贺晨希挪到里侧,叮嘱道,“当心掉下去。” 贺晨希:“可是我不上来叫不醒你。” “我的错,下次叔叔一定自己醒。”贺初秋揉了揉她脑袋,转身爬下铁梯。 “抱~”贺晨希在床上冲他张开双手。 贺初秋把人抱着在空中甩了一圈,无视小朋友的“再来一次”,拿着牙刷去外面洗漱。 17岁的贺初秋个子已经像个成年人,但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低下头时,肩胛骨仿佛蝴蝶一样在T恤下鼓起,有一种濒危的脆弱感。 贺晨希靠在门边,一动不动地看他洗漱。 贺初秋洗漱完毕,转身去外院拔下了电动车的充电口。 “安全帽,”贺晨希抱着头盔过来,一脸严肃的叮嘱,“小叔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知道了,”贺初秋揉了揉她脑袋,“回来给你带零食。” 贺初秋戴着安全帽驶出胡同,头顶槐树枝叶繁盛,夏日的风吹起他衣摆。 路过苹果直营店时,他停在窗外看了许久。 只差一点儿,很快他就能买下那款运动手表了。 又过了两周,贺初秋攒够了钱,他小心翼翼地在专卖店买下手表,揣着那个硬硬的小盒子,马不停蹄地跑去找寒曜年。 他终于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人,贺初秋拿出手表:“寒曜年,生日快乐。” “我不要。”对方却拒绝了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贺初秋这才发现,寒曜年早就戴上了同款手表。 贺初秋从噩梦中惊醒,窗外天蒙蒙亮,已经快到早上6点。 因为睡眠不足,他这一整天都头晕脑胀的。 国庆节来临,贺初秋哪儿也没去,直接睡了两天,这才终于恢复了精神,开始做下一个视频的选题。 “这么久的假期,怎么都不出去玩?”贺光琴给他送上水果,“年纪轻轻就死气沉沉,怪不得找不到对象。” 贺初秋取下耳机:“妈,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算了,”贺光琴塞了个草莓进他嘴里,“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吧,假期最后还是出门放松一下,连你侄女都要和同学去游乐园玩呢。” 和同学去游乐园?和小男友一起去还差不多。 贺初秋叹了口气,还是年轻好啊,让他这个年纪再去游乐园排队,体力和精神都吃不消了。 却不料国庆倒数第二天,贺晨希委屈巴巴地上门了。 “怎么了?”贺初秋纳闷,“不是说你要去游乐园?” 贺晨希:“小叔你接委托吗?” “委托?”贺初秋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我想委托你陪我去游乐园,”贺晨希掏出个信封,一脸严肃,“门票我给你买,并且提供500r的日薪。” “这么大笔巨款我可不敢收,”贺初秋笑了,“怎么突然找我,被男朋友放鸽子了?” 贺晨希摇头,有些委屈:“我妈妈不放心我自己出门,她死活要和我一起去,我当然不能让她跟着,就只好说我和小叔你约好了。” “对不起!”贺晨希双手合十,尴尬道,“小叔,您能陪我一起去吗?求求了!以后逢年过节如果有人催你结婚,我绝对无条件站在您这边,第一个站出来帮您说话!” “不用给我钱,”贺初秋把信封还了回去,“反正我妈嫌我天天待在家,正好和你出去玩玩。” “呜呜呜小叔你太好了,”贺晨希冲过来抱他,“谢谢啾啾~!” 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取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外号。 贺初秋板着脸:“……不许叫我啾啾!” “好的啾啾。” “……” 贺初秋换好衣服和贺晨希下楼,和家长打过招呼后开车去了游乐园。 他昨晚剪视频剪到半夜,本打算今天补眠,没想到又被贺晨希抓了壮丁。 贺初秋精神不太好,戴耳机听了一路的摇滚乐。 副驾驶,贺晨希和人打视频:“我已经出发了,和我叔叔一起来的。” “这么巧,我也刚走,”男孩儿兴奋的声音传来,“也是叔叔送我过去的。” 贺晨希:“好,那我们到时候见。” 男孩儿压低声音,悄悄道:“进去后我们就找机会甩了他们,然后自己玩。” “嘘,你小声点儿。”贺晨希紧张地看了贺初秋一眼,确认对方听不见,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长假最后两天,游乐园依旧人气依旧不减,还没入园就排起了长龙。 太阳很晒,周围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贺初秋掏出墨镜戴上,有一种松弛与懒倦。 在他身旁,贺晨希带了3个充电宝,一边排队一边用手机刷题背单词,堪称卷生卷死。 贺初秋:“……” 侄女太努力,显得他反而像个废柴似。贺初秋顿了顿,也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他自己做自媒体,偶尔也需要一些空镜。 镜头扫过攒动的人群,远处传来人们欢快的尖叫声,周围是牵手排队等候的情侣……一片生机勃勃之景、置身其中,连他这具尸体也跟着阳光了起来。 突然间,贺初秋镜头里闯进一道英俊的身影。 男人五官轮廓突出,侧脸线条优越,身材挺拔健硕。 贺初秋这条视频本来是社会新闻纪实,因为他的加入,瞬间变成了偶像剧画风。 仿佛察觉到有人拍摄,下一刻,男人转头看向镜头—— 贺初秋心脏跳漏了一拍,连忙收回手机,莫名产生了一股偷拍的尴尬感。 而且寒曜年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和他一样陪孩子出来玩的吗? 贺初秋瞬间如临大敌,他往前一步叫住侄女,严肃道:“好孩子,等会儿记得叫我爸爸。” “啊?”贺晨希茫然抬头。 “来不及解释了,你先叫。” “好的,爸爸。” 话音刚落,寒曜年就领着寒彦走了过来。 贺初秋欣慰地揉了揉侄女脑袋:“乖孩子。” 贺晨希有些害怕,以为寒曜年又会冷冰冰地看着她。可这一次,对方态度却突然和蔼起来,一改之前在学校的冷淡。 贺晨希有些茫然,转头看向寒彦: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寒彦:没有啊,我就说了我叔叔不凶。 贺晨希:可是…… 寒彦:倒是你,他不是你叔叔吗?刚才你怎么叫他爸爸? 贺晨希:一言难尽,总之先走吧。 “叔叔,”寒彦仰头看向两位大人,“入园后我想分开走,可以吗?” 贺初秋以为寒彦在跟他说话,应道:“晨希同意就行。” 寒彦却有些茫然,他明明是在征求自己叔叔意见,不知怎么贺晨希叔叔回应了。 但他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点头说:“谢谢贺叔叔。” 贺初秋:“注意安全。” “好的,”寒彦点头,然后又跟着问了一遍,“叔叔,我们可以分开走吗?” 贺初秋有些疑惑地看了贺晨希一眼:你男朋友是不是不太聪明,刚才问过一遍的问题,现在怎么还要问? 贺晨希仅限于能和寒彦意念交流,一脸茫然地开口:“爸爸,你说什么?” “没……” 贺初秋话音未落,一旁的寒曜年开了口:“可以。” “太好了!”得到允许,寒彦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贺晨希跑向远方,“叔叔再见,那我们结束时汇合!” 贺初秋:? 等会儿,刚才寒彦叫寒曜年什么?叔叔? 寒曜年不是他的爸爸吗? 贺晨希还在用力表演:“爸爸再见,寒叔叔再见。” 贺初秋:“……” 寒曜年:“玩得开心。” 周围人潮汹涌,贺初秋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有一种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演戏,结果你却偷偷了改剧本的无措。 “晨希爸爸,”一旁,寒曜年幽幽开口,“我们走吗?” 贺初秋:“……” ------------ 7 第 7 章 烈日下,贺初秋随着人群往检票口移动,寒曜年排在他身后,保持着社交场合的礼貌距离。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但贺初秋依旧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就此消失。 前方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现在是入园高峰期,请提各位游客前准备好购票二维码,或者本人身份证,凭身份证入场。” 贺初秋打开购票软件,前方传来游客过闸门的滴滴声,眼看马上就要轮到他,贺初秋却突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去哪儿?”一只手抓住了他胳膊。 贺初秋身体微僵,随即若无其事:“我还有事,先不进去了。” “什么事情能比孩子更重要?”寒曜年语气严肃道,“你女儿才16岁,你放心让她自己在外面玩?” 他女儿。 贺初秋被这个词刺了一下,虽说他们现在已经毫无瓜葛,他没想到寒曜年竟能用如此毫无芥蒂的语气,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个词。 “也是,”贺初秋收回目光,凉凉一笑,“我是要跟着,晨希毕竟是我的女儿。” 说完,他绕过寒曜年转身进了园区。 游乐园里面的人比想象中还多,贺初秋花了点儿时间才找到目标,小情侣躲在伞下排队等摩天轮,贺初秋带上墨镜跟了上去。 他后面是一对情侣,女生正对男生说:“记得小时候看偶像剧,主角就喜欢在摩天轮里接吻,还说在最高点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我有印象,”男生点头,“我看过部动画片,主角被吊在摩天轮里,差点儿直接炸了。” 女生翻了个白眼:“……你还是闭嘴吧。” 贺初秋有些紧张,贺晨希这种青春期的小孩儿,正是容易被各种浪漫说辞影响的时候。 该不会也信奉什么在摩天轮顶点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的说辞吧? 孩子年纪太小,牵牵小手还可以,要是接吻就有些太超前了。 贺初秋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不远处,贺晨希和男朋友上了轿厢。 又过了两轮轮终于到了他,工作人员拉开箱门:“几位?” “一位。”贺初秋往前,就在他进入轿厢,工作人员准备关门时,一只手突然扒住门框,寒曜年跟着挤了进来。 脚下轿厢随之晃动起来,贺初秋皱眉,正要下去,工作人员却已经关闭玻璃门。 剩下他和寒曜年分坐两边,相顾无言。 轿厢在沉默中缓缓上升,城市风光在脚下铺开,贺初秋握着手机,至今依旧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怎么就和寒曜年一起坐摩天轮了? 偏偏寒曜年坐在他对面,他要看前面的贺晨希,就不得不看到这张讨人厌的脸。 没过多久,贺晨希他们升到了最高点。贺初秋站起来看了眼,小情侣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互相拍了些照片。 看来是他想多了,贺初秋收回视线,正准备坐下,轿厢通过节点产生摇晃,他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 “小心。”对面的男人伸出手。 “不用。”贺初秋冷淡避开对方,重新坐回了座位里。 寒曜年右手尴尬地僵在空中,他愣了一会儿,这才垂下眼眸,有些受伤地收回手。 轿厢里的气氛更凝重了,压抑得令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叮——” 就在这时,贺初秋手机收到一张图片。 【贺晨希:小叔,我拍到了你们的照片,好好看,好有氛围感!】 贺初秋点开图片,蓝色天空下挂着一个白色轿厢,玻璃背后隐约可见他们的身影。镜头里寒曜年正抬眸看他,在层层滤镜下面,给人一种浪漫深情的错觉。 【贺初秋:有吵架的氛围?】 【贺晨希:啊?你们吵架了?为什么吵架?】 【贺初秋:大人的事,小孩儿少打听。】 贺初秋收起手机,新的消息又跳了出来,是一个陌生账号的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只边牧幼犬,昵称是N。 【抱歉,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你别生气。】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账号,贺初秋却本能地感受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时,对面的寒曜年刚好放下手机,目光沉沉地看过来。 【贺初秋:那你是什么意思?】 【N:我不想你离开。】 “哐当”一声响,手机从贺初秋手里砸了下去。 他愣了足足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去捡手机。 偏偏轿厢通过节点,又“咯噔”一下晃了起来。贺初秋身体跟着一摇,摔倒前一刻,他被一双大手稳稳扶住。 很快男人松开双手,捡起手机递给他:“下次可以让我捡。” 贺初秋握着手机,脸颊因为充血而变红。 寒曜年刚才那话…… 他是什么意思? “晨希毕竟是个女孩儿,”寒曜年继续说,“你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个男人,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贺初秋十指收紧,沉默了好几秒才掀起眼皮,凉凉道:“这么体贴,不如你去当她爸爸。” “不好吧?”对面的男人惊讶抬头,“难道你想出轨?” 贺初秋一怔,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然后是“咚——”的一声响,轿厢里传来一声闷哼。 轿厢重新回到地面,工作人员打开玻璃门:“请各位小心慢走,祝您游玩愉快……” 他话还没说完,里面的客人已经旋风似的刮了出去,剩下一位客人捂着大腿,皱着眉缓缓往外挪。 工作人员:“……?” 贺初秋一口气走出200米,确定寒曜年没跟来,这才找了个饮料摊坐下,满脑子都是刚才寒曜年那副漫不经心表情。 出轨寒曜年,这种话他怎么也说得出口…… “先生,我们这里是消费才能……”旁边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催人点单,对上贺初秋冷厉的面孔,被吓得后退两步,改口道,“您、您坐就行,您自便。” “给我。”贺初秋拿过菜单,随便点了杯奶茶,被人工香精甜得直皱眉头。 正要离开,旁边传来一道声音:“爸爸,我要喝奶茶。” “不行,奶茶全是添加剂,喝果汁吧。” 贺初秋抬眸看了眼,竟然是许健带着儿子出来了。他不想和人产生交集,扔掉奶茶转身离开。 “贺初秋,”许健却抱着孩子过来,满脸好奇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贺初秋冷冰冰道:“出来玩。” 许健往他身边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跟着,好奇道:“你自己来的?” 贺初秋:“陪孩子来。” “那孩子……” “走丢了,正要去找。”贺初秋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许健:“……” 贺初秋没心思玩游戏,再加上又和侄女走散了,直接找了家餐厅,给贺晨希发定位:【过来吃饭。】 【贺晨希:好,我们玩完跳楼机就过来。】 贺初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许健也带着孩子来了这里。贺初秋本想换地方,但想起他没叫某人,又重新坐了下来。 贺晨希是和寒彦一起过来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贺晨希:“寒叔叔不在吗?” “不在,”贺初秋反应很冷淡,“我们分开走了。” 说完,他把菜单推过去让二人点餐。 贺晨希没有察觉贺初秋的异常,只以为是单纯的走散了,又问:“那要叫他过来一起吃吗?” 贺初秋:“不用。” 话音落下,一旁寒彦有些尴尬地举起手机:“不好意思啊,我刚已经问了我叔,您不介意他过来吧?” 沉默两秒,贺初秋把脸转向窗外:“随便。” “我们点完了,”贺晨希把菜单递过来,“叔叔你点吧。” 贺初秋随便点了个套餐,看到下方蛋糕买一送一,又点了份巧克力千层。 寒曜年来得很快,餐厅位置少,贺晨希和寒彦坐一边,只有贺初秋旁边靠过道的地方还剩一个位置。 寒曜年走到旁边正要坐下,贺初秋却一脚踹开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寒曜年动作一顿,对面的贺晨希和寒彦也意外地抬起了头。 贺初秋走到过道,冷冷道:“进去。”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听话地坐在了里面。 贺初秋拉过椅子坐在外侧,刚好对上了许健那张讨人厌的脸。 对方抬头看向窗边,贺初秋下意识挡了一下。等他意识到自己在维护寒曜年时,又突然愣住。 等等,他这么紧张做什么?寒曜年被许健骚扰关他什么事? 没过多久,服务员过来送餐。 看到餐盘里的四块小蛋糕,贺晨希开口:“你好,是不是送错了?我们只点了一份蛋糕。” 服务员:“蛋糕今天做活动,买一送一。” 贺晨希:“我知道,所以我们只点了一份。” “可是上面确实有两份,”服务员也迷茫起来,“那我回去看看……” “我点的。”一旁的贺初秋开口。 贺晨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身边的寒曜年挑了挑眉。 “买一送一。”贺初秋说完,端过蛋糕尝了一口,被甜得表情都木了。 寒曜年吃了勺蛋糕,很轻地笑了下:“确实很甜。” 贺初秋冷淡地转开了脸。 吃完午饭,饭后小情侣改了主意,说要集体行动,贺初秋只得陪着他们一起。中午时过山车人不多,贺晨希本来已经坐了一遍,见状打算和寒彦一起二刷。 贺初秋不打算去,主动道:“包给我吧。” 贺晨希有些意外:“爸爸不去吗?” 贺初秋还没回答,一旁的寒曜年就说:“那我也……” “我去。”贺初秋脱口而出。 寒曜年悠悠补充:“那我也去。” 贺初秋:“……” 时间很凑巧,他们刚好在一组队伍后面,贺晨希和寒彦上了最后两个座位。 工作人员:“前面还有一个位置,有一位的乘客吗?” “我是。”贺初秋正准备上去,被身旁男人握住手腕。 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你去吗?” “不去,”贺初秋还没来得及开口,寒曜年就已经替他回答,“我们一起的。” 说完,他低头看了眼贺初秋手腕。 大部分人手表都是把表盘戴在手背那侧,贺初秋表盘却是戴在手腕那侧的,而且表盘比常见的表盘都要大,和他气质有些不匹配,仿佛在刻意遮盖着什么。 寒曜年还想再看,贺初秋已经拉下衬衫衣袖遮住了手表。 第二轮他们率先上了车,工作人员提醒大家摘下耳环、首饰等物品。 贺初秋把手机放进储物柜,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晨希爸爸,手表也要摘。” 贺初秋看了他一眼,摘下手表放进柜子,露出一截干净有力的手腕。当寒曜年还想再看时,贺初秋已经遮住手腕,转身走向了过山车。 过山车启动,加速冲向最高点,剧烈的刺激让贺初秋握紧双拳。 下一刻,他手背突然一软,有人握住了他左手。 过山车往下俯冲,贺初秋身体霎时失重,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风吹过他脸颊,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直到过山车停下,那只手依然紧紧握着他。 贺初秋垂下眼:“寒曜年,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后者这才松开手,一脸坦然地说:“抱歉,我太害怕了。晨希爸爸不会介意吧?” 贺初秋额角一跳,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寒曜年拿着东西跟在他身边,一口一个晨希爸爸,仿佛参加什么亲子团建。 “晨希爸爸,他们去洗手间了,你等一下。” “晨希爸爸,他们想去玩鬼屋。” “晨希爸爸,我买了饮料,你要喝什么?” 晨希爸爸,晨希爸爸,晨希爸爸! 贺初秋忍无可忍,一脸烦躁地把人按在墙上:“寒曜年,我没有名字吗?” 他无疑是很凶的,可今天太阳毒辣,墙壁被晒得发烫,贺初秋在外走了半天,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让这张冷冰冰的脸也变得明艳起来。 寒曜年看向他左眼的小痣,很轻地笑了一下:“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贺初秋咬牙,眼底染上一层薄怒:“谁装了——” 寒曜年:“你不是贺晨希爸爸吧。” 贺初秋一怔,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分手十年还在我面前假装有对象,”寒曜年直视他眼睛,几乎是挑衅地说,“贺初秋,你该不会是还喜欢我吧?” ------------ 8 第 8 章 贺初秋被定在原地,所有声音都耳边远去,只有心跳越来越剧烈,一下下敲打着他耳膜。 寒曜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知道了还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是想嘲笑他?戏弄他,然后看他笑话? 贺初秋瞳孔发颤,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寒曜年,你自作多情的样子真可笑。”他迎着男人审视的目光,几乎是冷酷地说,“我确实不是贺晨希的父亲,但我在你面前伪装,只是不想你在老师面前露馅儿。没有半点多余的意思。” 寒曜年呼吸一滞,有些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 贺初秋不去看他的脸,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走出寒曜年视线范围,他才终于停下。贺初秋独自站在人群中,指甲牢牢嵌进掌心,双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嗡嗡——”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声音唤回了他的神志。贺初秋接通电话:“什么事?” “小叔,”贺晨希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你快过来啊,寒彦被人打了!” 贺初秋神色一凛:“你在哪儿?” 贺晨希:“鬼、鬼屋后面。” “你先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过来。”贺初秋来不及询问原因,挂断电话迅速朝着鬼屋跑去。 鬼屋在游乐园边缘,非万圣节期间只有一个日常鬼屋,游客稀少,贺初秋一路跑过去,在围墙下看到几个小混混儿在围堵寒彦。寒彦有些身手,但对方有足足八个人,让寒彦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小叔!”见贺初秋过来,贺晨希连忙跑了过来,满脸焦急,“您快帮帮寒彦吧!” 贺初秋扫了眼战况,这些人年纪不大,下起手来还挺狠,不过在他眼里还不够看。 “这边交给我,你去叫工作人员。”贺初秋说完,转身朝着人群走去。 人太多了,持续不断地进攻,让寒彦有些招架不住。 “你小子,让你打我,现在你再打啊!” 他腹部中了一拳,寒彦身体弓起,痛苦地皱起眉头。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反抗时,男生却突然绷紧身体,反脚把人踹到地上。 “靠,你还敢来?”黄毛不知从哪儿掏出根钢棍,刚准备砸下,被一只大手扶住,是及时赶来的贺初秋。 黄毛扯了两下,发现这人力气大得要命,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黄毛气炸了:“你他妈又是谁?” 贺初秋看向寒彦:“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贺叔叔!”寒彦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垂下眼睫,严肃道,“您别过来,他们很凶,你打不过他们。” “是吗?”贺初秋没什么表情,他直接夺走黄毛的钢棍,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掌心,语气平静道,“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这样吧,你们狂扇自己5000次耳光,然后跪地给我家孩子道歉,配上一万字手写检讨书,再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了。” 混混本来还有些怕,一看贺初秋只有一个人,长得又这么斯文英俊,又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黄毛吹了声口哨,露骨的目光来来回回扫视着贺初秋:“帅哥,你和他们一起的?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此话一出,周围再次传来哄堂大笑。 “看来是谈不拢了,”贺初秋叹了口气,有些嫌弃,“我很久没打架了,不想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混混简直乐不开支:“哈哈哈哈一起上?你要不数数看我们这边有几个人?你让我们一起上你吗?” 太过粗鄙的发言让贺初秋沉了脸,他拿着钢棍,一言不发地朝混混们走去。 “贺叔叔,您别冲动,”寒彦连忙追了上去,“他们人太多了,我们等……” “噼里啪啦!” “砰砰咚咚!” 2分钟后,这堆人全都趴下了。 寒彦:“……”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满地哀嚎的混混,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没想到贺叔叔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起手来竟然这么熟练。 贺初秋把玩着从黄毛那里缴获的钢管,侧眸看了他一眼:“怎么惹上他们的?” 寒彦眼睛红了红:“这是之前校外追求晨希的人,这次在游乐园碰上,硬要晨希陪他们玩。” 贺初秋这才明白,怪不得小情侣下午非要和他们一起行动,原来是遇到了人渣。 寒彦忿忿不平:“下午我们又碰到了他们,对方就开始对晨希动手动脚,我就打回去了。” “你给我等着!”混混叫了起来,“这次算你们走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铛——”的一声响,贺初秋手里的钢管重重砸向了他脑袋…… 旁边的地面。 距离他不过两厘米。 要是再近一点,他耳朵都要被削掉了。 黄毛耳朵一阵嗡嗡响,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钢管,忍不住浑身发抖。 贺初秋用钢管戳了戳他脖子:“不会放过他们?” 黄毛被冰得大叫起来。 贺初秋单脚踩在他胸膛:“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对、对不起,我不敢了。”黄毛瞬间被吓得屁滚尿流,不住地求饶,“我刚才都是乱说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初秋抬眸扫了眼其余混混:“你们呢?” 自家老大都怂了,小弟当然瞬间滑跪,叨叨着以后绝不敢了。 “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贺初秋把钢管丢在一边,淡淡道,“以后别出现在他们两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贺初秋抬眸看了眼寒彦:“走吧。” 寒彦松了口气,双眼写满了崇拜:“没想到贺叔叔您这么厉害,是有学过武术吗?” “没有,”贺初秋整理被弄脏的衣服,淡淡道,“打多了自然就会了。” “真厉害,”寒彦感叹起来,“看来我也该学学武术了,我叔叔他拳击就特别厉害。” 寒曜年会拳击? 贺初秋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黑影,黄毛举着钢管冲了过来。 “小心。”他连忙护住寒彦脑袋,却把自己的后背暴露了出来。 “嘭”的一声响。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贺初秋抬起头,对上寒曜年冷峻的侧脸。后者伸出小臂替他挡住钢管,自己胳膊却结实地挨了一下。 贺初秋瞳孔瞬间收缩,一脚就把黄毛踹了出去。 他转头看向寒曜年,正要开口,寒彦已经叫出了声:“小叔,你没事吧?” 贺初秋抿了抿唇,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没事,”寒曜年收回右手,平静道,“抱歉,我来晚了,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寒彦不愿丢脸,拍着胸脯道,“我一个能打八个,当然,最厉害的还是贺叔叔,不到两分钟就把这些人全揍趴下了。” 贺初秋看了寒彦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倒是继续问啊,他说没事就没事了?大活人硬挨那一下钢管,能没事吗? “你呢?”男人微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 贺初秋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寒曜年在问他。 他并不回答,只是冷冷道:“袖扣解开。” “我真没事。”寒曜年躲了一下,被贺初秋拉过胳膊强行解开了袖扣。 表盘碎出蛛网纹路,小手臂有些红肿,看起来仿佛一根发胀的面包。 贺初秋霎时沉下了脸:“你管这叫没事?” 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挣脱贺初秋的手说:“反正都是我自作多情,有没有事又有什么区别?” 贺初秋一怔,抬起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也是,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他早已没有身份责令寒曜年了。 “完了完了,”寒彦尖叫出声,“小叔因为我伤得这么重,我爸妈知道要骂死我了。” 也是,这是寒曜年替他侄子挨的,他自作多情什么? 贺初秋下定决心不再干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瞟。 应该很疼吧?寒曜年胳膊都耷拉下来了,而且肿成那样,内部应该还有不少淤血。 要不要揉散?他受外伤应该是要冰敷? 贺初秋正准备过去买冰块,贺晨希带着警察过来了。 “怎么又是你们?”警察看到这一幕,直皱眉,“这次又惹了什么事?” 这帮人竟然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 因为涉及人数众多,询问、取证都要不少时间,贺初秋担心影响他们治疗,决定自己留下做笔录,让寒曜年和寒彦先去医院。 寒曜年不可能让贺初秋自己处理这个烂摊子,开口道:“我等你一起。” 贺初秋正想说不用,一旁落下道凉凉的声音:“放心,我只是为了我侄子,请某人不要自作多情。” “……” 谁自作多情了,贺初秋冷着脸走到一旁,继续配合警察询问。 等全部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寒彦同学坚持他毫发无伤,但还是抵不住两位家长的双重压制。太丢脸了,在女朋友面前打架打输了就算了,甚至还要被送医院,身上也脏兮兮的。 寒彦一头扎进了男厕所:“我先去洗一洗。” 贺初秋也在洗手,他身上没伤,只是沾了一些灰。就是表盘被磕花了,要送去店里修。 这只手表是他跳槽到首京财经后买的,当时花了好几万,买来专为一些商务活动冲脸面,是他身上最昂贵的一笔开支,没想到刚才打架时弄花了。 他又想起寒曜年的手表也坏了,表盘碎得比他的还彻底。 要不是刚才替他挡这一下,寒曜年的手表也不会坏。贺初秋没修过运动手表,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但毕竟寒曜年这么珍惜…… 他对一旁的寒彦说:“我转修理费给你,你回去找人修一下你小叔的手表。” 寒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贺初秋:“这里也有你的一份。” 寒彦瞬间沮丧了起来:“倒也是,小叔手表是被我们弄坏的,是该我们负责。不过也不用修吧,反正也不贵,直接给他买个新的就行。” 贺初秋摇头:“那不一样。” “还好吧,”寒彦没反应过来,“反正小叔年年都要换新的,这次我们正好给他换最新款。” 贺初秋愣了愣:“年年都要换?” “对啊,”寒彦点头,“我小叔是这款运动手表的忠实粉丝,每年都要买最新款。” 贺初秋更迷惑了:“手表是他自己买的?” “是啊,”寒彦点头,“每次出新款他第一时间就买了,现在家里已经集齐了全系列吧。” 自己买的? 贺初秋陷入了迷茫,既然是寒曜年自己买的,怎么又说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的? “不过说起来,他最宝贝的还是第一版那款,”寒彦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说什么那是他最重要的人送他的礼物,都用坏了还当个宝贝供起来,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贺初秋茫然地听着这一切,足足过了四五秒才从愣怔中回神。 他重新拧开水龙头,不厌其烦地清洗早已洗净的双手,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无措。 ------------ 9 第 9 章 周围脚步声来了又走,贺初秋终于回神,抬起头问:“你小叔……” 寒彦却早已离开,他对上了寒曜年硬朗的侧脸。 寒曜年很客气,带着股对陌生人的疏离:“你找我?” 贺初秋垂下眼眸:“没有。” 寒曜年没再多问,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手。哗哗的水声中,贺初秋目光再次落到了他手腕上。 手表是个人身份的一种象征,但凡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会佩戴一只昂贵的手表。连贺初秋这种小主管,为了谈事情也会买块手表充门面。那些和寒曜年同样身价的富绅更是惊人,对各种珍惜手表如数家珍,腕表动辄就是七八位数。 但寒曜年却常年佩戴这款只有几千块的运动手表,甚至不吝表示自己有多么珍惜。 可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一想起寒曜年年复一年地重复购买同一款手表,贺初秋心中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脏仿佛喝了杯柠檬茶,酸酸涨涨的,被什么东西来回搅动。 他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就看到寒曜年把手表摘下丢在一旁。有水溅在表盘上往里渗,后者却毫不在意,只是撩起衣袖洗手。 贺初秋愣了愣:“这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以前是,”寒曜年摇头,“但现在我不需要了。” 本尊就在他面前,他用不着再留着这种自欺欺人的东西。 柠檬茶突然变涩,贺初秋霎时陷入了沉默中。 寒曜年拿起坏掉的手表,侧眸:“你想说什么?” 贺初秋张了张嘴,在哗哗水声中嗓音有些失真:“寒彦弄坏了你手表很内疚,说要送你一款新手表。” 寒曜年一脸无所谓:“不用,我不缺表。” 贺初秋没有回答,机械性地冲洗着双手。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你手表湿了。” 机械表盘进水会起雾,严重的还会损坏内部零件。 贺初秋关掉水龙头,他洗手洗太久了,指尖皮肤有些发涩,上面的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贺初秋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爸爸,我想回家。”门口传来小孩儿脆嫩的声音。 “好,上完厕所爸爸就带你回家。”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洗手间外已经可以看见许健矮小的身影。 贺初秋身体一僵,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推着寒曜年进了洗手间隔间。 隔间门“砰”地在身后关闭,贺初秋这才猛地回神,等等,他进来干什么? 贺初秋转身要走,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扣住手腕。 狭小的隔间里,寒曜年炽热的目光锁定他:“不解释一下?” 热度从手腕瞬间扩遍全身,烧得贺初秋脸颊发烫。 他看了眼门外,正要开口,门外已经传来了同事的声音。 现在不方便说话,他只得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刚打到一半,突然手腕一紧。 寒曜年抓着他手腕往上一提,贺初秋身体霎时往后抵上门板,暴露出了脆弱的胸膛和腰腹。 那股苦涩的木香再次浓郁起来,强势霸道地入侵他感官。 贺初秋屏住呼吸,嗅觉丧失,触觉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他能察觉寒曜年抓着他手腕,拇指顺着手腕内侧的皮肤寸寸往上,慢条斯理、而又不容置疑拨开他腕表,仿佛古代登徒子挑起女子的面巾。 就在对方快要挑开他腕表时,贺初秋猛地收回手,手肘打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外面响起小孩儿的叫声:“爸爸,隔壁怎么有四只脚呀?” “什么人呐,还有没有点儿公德心?走走走,别学坏了。”冲水按钮响起,脚步声伴随着叫骂逐渐远去。 洗手间再次安静下来,贺初秋终于回神,一张脸因为愤怒而通红:“寒曜年,你干什么?” “就这怕我对你做点儿什么?”男人垂眸看他,眼中带着三分讥讽,“可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推进洗手间,该害怕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贺初秋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几乎本能的动作有多糟糕。 哪怕已经分手这么久,他还是改不掉那些习惯性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又迅速地说道:“我刚才在外面碰见了我同事,他手下有一堆财经八卦账号,你要是想被他拍视频胡乱编排,就自己出去和他打招呼吧。” 说完,他用力推开寒曜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洗手间。 贺初秋很想不管不顾直接离开,可寒曜年替他挨了一棍子是事实,两个孩子也还需要安抚,但凡他不是个人渣,也知道要先把这叔侄二人送到医院。 一路无话,寒曜年多次想找机会开口,可都被贺初秋以各种方式岔开。 以至于他们抵达医院,二人都没能好好说上一句话。 到了医院就更没有机会了,医院早已提前接到了通知,贺初秋车一开过来,院长就带着主任等在了门口,仿佛这叔侄俩不是皮外伤,而是马上就要病入膏肓。 一阵兵荒马乱后,贺初秋和贺晨希在外面的会客间等候,寒曜年和寒彦在门后就诊,偶尔还能听见一些门内的动静。 男孩儿好面子,不愿意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只有被医生推散淤青时,终于忍不住溢出了一丝□□。 贺晨希起身想进去,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安静地坐了回来。 和公立医院硬邦邦的椅子不同,此刻她身下是柔软的沙发,房间布置得安静又温馨,不像医院,倒像是什么高级会所的接待室。 环境舒适得让贺晨希有些坐立不安,刚才院长和主任们如此大动干戈,也让她非常不习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抓着书包抬头问:“给他们看病的是院长?”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自然明白这种病情,还用不着出动院长和主任。 贺初秋:“你知道寒彦背景吗?” “知道一点,他家里似乎挺有钱的。”贺晨希有些迟疑,但又很快扬起下巴说,“但我不在乎那些。” 贺晨希是本地人,爷爷奶奶都是知识分子,也不觉得自己条件有多差。 贺初秋没有过多评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更何况,也不是所有家庭差距巨大的恋情都不得善终。 随后病房门打开,寒彦捂着胳膊走了出来。他身上缠了几圈绷带,耷拉着眉眼,看起来有些狼狈。 “寒彦!”贺晨希立刻抓着书包站了起来,“你看完了?严不严重?” 寒彦本来被疼得龇牙咧嘴的,看到贺晨希又立刻摆出一副英俊帅气的模样:“没事儿,我好着呢,都是皮外伤。” 贺晨希低下头,声音带上了哽咽:“对不起,都怪我……” “哎,你别哭啊,都是那些人坏,和你又没有关系。”男孩儿瞬间慌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可贺晨希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寒彦想要用拥抱安慰她,刚伸出双臂又想起贺初秋还在,又没骨气地缩了回去,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年轻真好啊。 贺初秋叹了口气,转身把私密空间留给了他们。 他靠在门外,手里捏了支烟,但没点燃。 发呆的这会儿,楼下又停了一辆高档车,医务人员再次一拥而上,彰显抵达病人的身份尊贵。 当财经记者这几年,贺初秋早已见惯了各种奢靡的场面,但此刻却依旧有些唏嘘。 普通人看病都排不上号,这里的医疗资源却严重溢出。 或许世界就是如此,人生而不同。 电梯门在贺初秋面前打开,然后走出了一个气势汹汹的美艳妇人。她身后跟了好几位医生,一行人对站在门口的贺初秋视若无睹,径直推门进了房间。 很快,里面传来惊慌的一声:“妈。” 贺初秋骂了句脏话,收起烟转身推开了门。 接待厅里挤满了人,寒彦被围在中间,面前是语调严厉的妇人:“怎么回事?” 寒彦被吓得抖了一下,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深吸一口气,把贺晨希推到自己面前。 贺晨希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十指用力抓着书包,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妈,”寒彦浑身紧绷,硬着头皮道,“这是我……” “寒彦。”就在这时,一道微沉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 贺初秋穿过人群走到贺晨希面前,他握住女孩儿颤抖的手,转身对寒彦说:“谢谢你的见义勇为,同学你自己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 贺晨希呆呆地跟着贺初秋离开,寒彦依依不舍地抬起头,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现在不是交流的好时机,只得晃了晃手机:“希希,我晚点儿联系你。” 贺晨希脚步一顿,很轻地“嗯”了一声。 门外,贺初秋松开了贺晨希的手,解释道:“刚才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们,只是现在不是见家长的好时机。” 贺晨希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还有,下次我……”电梯门打开,贺初秋霎时止住了话头。 寒曜年拿着片子走出电梯,他衣袖挽至手肘,露出有些红肿的小臂,额前散落几缕碎发,显得有些疲倦。 贺初秋沉默两秒,说:“我们先走了。” 寒曜年:“好。” 贺初秋看了眼他手臂,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他转身,和贺晨希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拢,就在即将关上的前一秒,紧闭的门突然打开,露出寒曜年冷峻的脸。 贺初秋伸手想按关门键,却被人一把按住。 “贺初秋,”寒曜年身体拦在门口,语气平静地说,“加一下我微信。” 不等贺初秋拒绝,寒曜年又继续说:“寒彦被他妈妈收了手机,暂时联系不上贺晨希,想通过你这边交流。” 贺晨希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们刚才都感受到了这位母亲有多强势。 贺初秋拿出手机,当着二人的面点了通过,又道:“还有事吗?” 寒曜年没回答,却也没有收回拦着电梯门的手臂。 贺初秋垂眸看了眼,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手,没事吧?” “还行,”寒曜年神情淡淡,“没你打我那次严重。” 旧事重提,似乎有意要让他难堪。 贺初秋:“……” 他推开寒曜年,冷着脸按上了关门键。 电梯层层下坠,贺晨希一脸好奇地抬起头:“你还打过寒叔叔?什么时候啊?你们之前认识吗?” “贺晨希,”贺初秋并不回答,只是语气严肃地说,“这次没出大事是你们运气好,但如果以后再遇到骚扰事件,请你及时告诉家长老师。” 贺晨希极少见贺初秋这么严肃的表情,也没有再八卦的心思,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 贺初秋:“还有,下次我不会帮你隐瞒恋爱了。” 贺晨希抿了抿唇,有些害怕,又有些无措。 “在你们这个年纪,一场恋爱如果得不到家长的祝福,很难有理想的结局。”贺初秋看了她一眼,平静道,“如果想和寒彦继续,你最好想清楚这些。” 贺晨希表情有些紧绷,她感受到了来自父母的压力,但并不完全认同贺初秋的理念。 但最终,她还是点头说了声好。 贺初秋知道贺晨希没听进去,这个年纪的孩子们还具有一种朴素的学生思想,觉得只要努力就能获得成功,只要坚持事情就能按照预期发展。 太过天真,但贺初秋并未制止,有些经验只有亲身体会才能获得。毕竟他当年也是这么固执,天真地以为光靠喜欢就能改变一切。 ------------ 10 第 10 章 高二暑假,贺初秋在外兼职,突然接到楼下小卖部阿姨的电话:“初秋,又有奇怪的人来纠缠你妈妈了!” 当时贺光琴正和丈夫分居,她常年遭受家暴,终于在贺初秋高一那年决定离婚。 当初她不顾家人反对执意下嫁,如今也不敢回娘家,只能拿着微薄的积蓄在外租房住。 可惜周正生拒绝离婚,三番五次上门纠缠,贺初秋次次下死手,男人不敢造次,开始找各种奇怪的混混来堵人。 17岁的贺初秋战斗力已经很惊人了,寻常小混混根本拿他没办法。 但贺初秋总有不在家的时候,他拜托了楼下小卖部阿姨,如果发现有奇怪的人上门,立刻打电话联系他。 收到消息后,贺初秋一路狂奔,十分钟后在家楼下看到了贺光琴。 他们住的是老房子,没有小区环境,楼上是住户,一楼改成店面,开了一些便民店铺。 楼下,贺光琴被一个男人抓着肩膀往外拖,神情非常抗拒。 两天前他才刚把一拨人打回去,威胁人以后不许再来。没想到这才过了不到一周,竟然又卷土重来,甚至开始对贺光琴下手。 贺初秋瞳孔一缩,抄起棍子就砸了下去。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是贺光琴的尖叫声:“贺初秋,你干什么?” 贺初秋“哐当”一声把钢管扔在地上,声音冷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看到“混混”这张脸后,贺初秋语气变得迟疑起来。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年轻,还长了一副绝好的皮囊。 贺初秋对这人印象更差了,有这张脸干什么不行?犯得着做这种作奸犯科绑架人的事情吗? “贺初秋,你干什么啊?!”贺光琴终于如梦初醒,连忙蹲下身扶起男生,满脸焦急,“同学,你没事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妈,你干什么?”贺初秋拦在他们中间,皱眉道,“他不是要绑架你吗?” “他怎么可能绑架我?”贺光琴一脸莫名其妙,“我路上被周正生欺负,是这位同学见义勇为把我送了回来。” 难道他搞错了? 贺初秋心头顿时一沉,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这是被周正生打的。” “可他刚才要强行带你走。” “他是想送我去医院。” 贺初秋一怔,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他刚才下手这么重,不会把人打废了吧? 面前的男生垂着脑袋,只露出一方宽阔的臂膀。他按着刚才被打的右手,一声不吭地在忍痛。 “怎么办啊?人家本来是好心帮忙,我们却把人打了。”贺光琴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我们可怎么给人家家长交代啊!” 贺初秋沉默了两秒,然后抬起头把钢棍塞进男生手里,撩起衣袖露出小臂,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一命还一命,我打你是不对,你直接打回来,往这儿打。” 面前的男生终于抬起了头。 他长了一张非常抓人的脸,高鼻梁,窄内双,嘴唇不薄不厚,垂眸看来时有一种冷峻典雅的气质,仿佛一个高贵的公主。 公主握住钢管,垂眸看向贺初秋,瞬间一转攻势。 贺初秋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闭上了眼,身体小幅度地发着颤。 胳膊细小,白净,能看到下方青色的血管。 这么小一根手臂,也不知刚才怎么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寒曜年握着钢管,一寸寸划过少年柔软的皮肤,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判断该从哪里下手。 冰凉的触感划过手臂,贺初秋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没什么受不了的,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听到男人举起钢管,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咻咻声。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挨打时,突然“哐当”一声响,钢管被人扔在了地上。 贺初秋睁开眼,男生半张脸陷在阴影中,冷峻幽深。 “用不着你偿命。”公主垂眸看来,语气平淡地说,“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就行。” 贺初秋:“……” 还讹上人了。 他更愿意对方报警或者他打一棍,但这个自称寒曜年的男生只是站在那里,说自己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一问才知道,这人是下学期转到附中,见楼下贴着出租信息过来找房子,没想到见义勇为反吃了亏。 贺光琴本就愧疚,恰好他们之前和人合租还空了间房子,很自然安排寒曜年住了进来。 寒曜年被诊断出骨裂,打了石膏干什么都不方便,需要有人时时守在一旁。贺光琴要上班,贺初秋也要打暑假工,只得把人带去自己打工的店里。 老板本来还略有微词,没想到寒曜年往那儿一坐,奶茶店生意突然变得巨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发工资那天,贺初秋带着寒曜年去买了身衣服,住进来一周了,这人连身换洗衣服都没有,这几天都是穿贺初秋的。 附近的商场都很贵,贺初秋准备带人去郊区的夜市。 地铁里人潮涌动,贺初秋刷卡进站,一回头却看寒曜年还站在外面,有些茫然地站在闸门前。 贺初秋:“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寒曜年抿了抿唇,有些无措:“门打不开。” 贺初秋过去帮他刷卡,寒曜年这才跟了进来。 贺初秋拉着人跟在身边,不住埋怨:“你好笨,怎么这都不会?” “对不起。”寒曜年闷闷的道歉。 贺初秋:“我不是骂你,我只是……” 算了,他和一个傻子说这么多干什么? 当时,贺初秋还以为寒曜年是哪个乡下来的贫困户,来首京投奔亲戚却走丢了,所以不会用二维码付款,微信Q.Q都没有,连公交地铁都没坐过。 他竭尽所能地帮助他,真以为人家什么都不懂。 厨房里传来豆浆机的嗡嗡声,搅碎了陈年旧梦的世界。 贺初秋缓缓睁眼,突然冷笑一声。 亏他以为寒曜年是家庭贫困无处可去,人家分明是富二代下凡来体验生活。 贺初秋起床洗漱,贺光琴已经做好了早餐,叮嘱他吃完饭再走。 贺初秋今天有个采访,一边吃早餐一边看采访提纲,然后在微信上和对方秘书约定见面时间。 拇指继续往下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边牧幼犬头像,昵称是一个单字N。昨天寒曜年挨了那一下,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贺初秋点开微信修改备注,然后打字:你身体好些了吗…… 贺初秋抿了抿唇,发送前又删掉文字退了出来。 现如今,他已经没有理由干涉对方了。 他点开寒曜年朋友圈一路往下,寒曜年朋友圈内容很少,且大多是工作相关,一年也没几条私人信息。 贺初秋一直翻到6年前,看到了寒曜年在国外的毕业照。 翠绿的草坪中,寒曜年穿着红色学士服和同伴合影,胸前两道经典的蓝色双鱼尾纹,看向镜头的目光沉着而冷静。 此时的寒曜年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一连消失不见的,还有贺初秋曾经无比熟悉的点点滴滴。 贺初秋闭上眼,刚退出微信,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寒曜年:寒彦身体没事了,就是还在被妈妈关禁闭,他让贺晨希别担心,明天上学就可以见面了。】 全篇只提寒彦,没有任何一丁点儿关于自己的消息。 贺初秋低头打字:【好,我转告她。】 他消息刚发过去,那边突然弹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贺初秋人还躺在床上,连眼屎都没有擦,他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在房间里找了个还算整洁的背景,正准备接通视频,那边却已经主动挂短断。 贺初秋愣了一下,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寒曜年:抱歉,刚才是寒彦拿的手机。】 也是,寒曜年没理由给他打视频通话。 贺初秋垂下眼眸,礼貌回应:【贺晨希不在我这儿,我会把消息转给她。】 【寒曜年:谢谢。】 贺初秋拇指放在键盘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寒彦怎么大清早就在你家?寒彦没事了,那你呢? 一段话删删减减,最后贺初秋只是回复:【不客气。】 那边没再回复,贺初秋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换上西装出了门。 长假结束,他手头积攒了不少工作,上午有个财政部的会议要参加,下午又约了企业嘉宾采访,还要给记者过稿件。 贺初秋戴了只耳机听稿,进地库打开了车门。 副驾驶座位上躺着个陌生的打火机,某奢侈品品牌的特别定制款,一个打火机顶得上贺初秋半年工资。 他的车最近没载过别人,只有昨天寒曜年坐过。 贺初秋拍了个照片发过去:【打火机是你的吗?落我车上了。】 【寒曜年:抱歉,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来取。】 【贺初秋:我今天要上班。】 【寒曜年:晚上呢?】 【贺初秋:不一定有时间,你给我个地址吧,我给你叫跑腿。】 过了一会儿,那边给了个地址过来,是市中心一顶级公寓,具体到门牌号。 贺初秋本以为他会给公司地址,没想到是私人住宅。以为对方急着用,贺初秋没有多想,回复道:【行,我尽快。】 【多谢。】 贺初秋开了一上午的会,本打算中午叫跑腿,没想到又有一个临时直播需要他支持。忙完工作已经是下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又马不停蹄地赶去采访企业家。 结束时已是傍晚,贺初秋打开导航,道路堵得一片飘红。 他拖动地图想找条近路回家,突然在地图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址,原来会场旁边就是寒曜年住的公寓。 打火机还在他包里,一整天都没抽空寄出去。 左右地址就在附近,贺初秋也没叫跑腿了,他把打火机送到公寓门口,委托物业帮忙代交。 不料物业百般委托,一定要让他联系当事人才愿意代劳。毕竟住在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随随便便就放东西进去,出事了他们也担当不起。 都是打工人,贺初秋也没有为难对方,准备回去叫跑腿。 刚一转身,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嗓音:“贺初秋?” 贺初秋抬眼便看见寒曜年迎面走来,他穿了一身板正的黑西装,服服帖帖没有半点儿折痕,淡淡的眼神看过来,自带三分矜贵疏离。 贺初秋今天只穿了一套便宜的通勤西装,前前后后辗转多个场所,西装早已变得皱皱巴巴,被寒曜年这么一看,无端生出一股窘迫。 说好了叫跑腿,结果自己眼巴巴跑到人家门口,仿佛硬赶着上来一样。 “工作刚好在附近,”贺初秋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又抬手把打火机递过去,“东西给你,我先走了。” 寒曜年走到他跟前却不接,只是问:“吃晚饭了吗?” 贺初秋:“吃了。” 话音刚落,他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贺初秋:“……” 别说晚饭了,他连午饭都没吃,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寒曜年这才抬手接过打火机,说:“谢谢你给我送打火机,吃完饭再走吧。” 贺初秋抿了抿唇,正要拒绝,又听寒曜年说:“只是一顿饭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语气前所未有的轻巧。 贺初秋抬眸,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寒总也会这样随便邀请别人回家用餐?” “你怎么知道我是随便邀约?”寒曜年往前半步,微凉的空气中,那股苦涩的木香再次笼罩下来,混合贺初秋身上残留的檀香后调,一冷一暖融合,一苦一甜拉扯。 贺初秋后退一步,本能地开始防御。 寒曜年垂眸看他,彬彬有礼地挑衅:“寻常晚饭都不敢应约,莫非贺先生心中有愧?” “呵。” 贺初秋面露讥讽:“我是怕你厨艺太差,下厨把我毒死。” ------------ 11 第 11 章 最终贺初秋还是跟寒曜年上了楼,毕竟对方如此坦然,他要是畏畏缩缩,倒显得他心虚。 贺初秋不是第一次来这栋公寓楼,此前他来这里采访过一个超级网红。网红当年踩准风口,靠着带货身价暴增,花两亿买下这套大平层。 采访时他向贺初秋抱怨,说他本想加价买楼王顶楼的特殊户型,据说只要4个亿,可惜那套房子并不对外出售,早在内部消耗完了。 当时的贺初秋拿着一万多块的月薪,却还能一脸坦然地听网红炫富,哪怕置身2亿的豪宅,也没有生出丝毫窘迫。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工作,这些有钱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哪怕出入再高档的地方,他也可以不卑不亢。 直到现在跟着寒曜年上楼,当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打开,露出占据两层的特殊户型,贺初秋这才久违地感受到了一股不自在。 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因为就本质上来说,寒曜年和那个网红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只是短暂地相遇,今后不会再有什么别的纠葛。 贺初秋走进玄关,礼貌询问:“有拖鞋吗?” 寒曜年递给他一双男士拖鞋,尺码不大不小,刚刚好。 进门是一个大横厅,270度的落地玻璃窗囊括大半个首京市的夜景。 室内设计走的是包豪斯风格,整体线条简洁,充满金属质感。 家具以黑白为主,点缀红黄蓝配色,像是雪地里燃烧着一丛火堆,给人以冷冽浓郁之感。 屋子里充满了寒曜年身上的香水味,应该是同款香味的某种熏香,并不令人讨厌,甚至有些好闻。 但这股味道太过私密,又无处不在,让贺初秋无比清晰地感知,自己正在踏入寒曜年的领地。 他把手提包放到沙发上,感到了很轻微的局促。 “要喝什么?”寒曜年站在冰箱前问他。 贺初秋:“水就好。” 寒曜年递来一杯温水,贺初秋刚喝了一口,眼前突然闪过一团毛茸茸,小奶狗顶开窗帘布,哼哼唧唧地冲了过来,围着他脚转来转去。 “小狗!” 贺初秋眼睛亮了一瞬,放下水杯蹲下身,伸手前又回头征询主人的意见:“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 得到允诺,贺初秋抬起手放在小边牧头上,小狗用脑袋顶他掌心,软绵绵,暖呼呼的。 好可爱! 尸体一般的贺初秋都活了过来,他仰头问寒曜年:“它叫什么名字?” “接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取。”寒曜年蹲下挠了挠狗子,貌似随意地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贺初秋张嘴正要取名,又很快反应过来不适合。他摇头,露出苦恼的神情:“暂时想不出来。” 寒曜年似乎只是礼貌询问,并不执着得到答案,他脱掉西装外套,起身开始准备晚餐。 一起做饭的行为太过私密,贺初秋留在客厅,目光逐渐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 寒曜年这套房有两层,客厅挑高接近10米,这幅画面积横贯整面墙壁,配上浓墨重彩的配色,给人极强的冲击力。 贺初秋看了几秒,突然感觉有些眩晕。 他想移开视线,目光却被画面牢牢抓住,渴望进一步探寻。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放在眼前,很轻地盖住了他眼睛。 “别盯着看,”寒曜年低沉的嗓音响起,“看久了容易引起负面情绪。” 贺初秋方才如梦初醒,他移开视线,第一次体会到了欣赏艺术品时的沉浸。 他有些不解:“那你怎么会把它挂在客厅?” 寒曜年静了静,说:“或许,是为了警醒自己。” 离开前,贺初秋又看了眼这幅画。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这次没有了那种令人眩晕的冲击感,画面的图案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画幅很大,图案也很抽象,看不出什么具体轮廓,但又有非常多的细节引人深思,耐人寻味。 贺初秋不了解艺术品,只记得之前采访的一位艺术家说,艺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能引起共鸣就是好作品。 这幅画虽然给他的感觉并非完全正面,但毫无疑问,在他这里这是一副优秀的作品。 也不知道画家是谁,有没有类似风格的作品出售。 贺初秋本想询问,但一想到这幅画在4亿的豪宅里还能占据C位,又打消了念头。 就算对外出售,估计他也负担不起。 另一头,寒曜年正在准备晚餐。 开放式厨房面积很大,有一整面墙的香料罐,还有各种炊具厨具,连冰箱都有两个,打开一看,里面琳琅满目的食材,寒曜年似乎不只是说说,他是真的会厨艺。 寒曜年穿着白衬衫,衬衫袖口挽至手肘,抬眸看向他:“要点菜吗?” 贺初秋:“我都可以。” “都可以?”寒曜年挑了挑眉,“那今晚吃地狱辣版臭豆腐加鲱鱼罐头。” 幼不幼稚。 贺初秋被他气笑:“你做啊,你做出来我就吃。” 寒曜年当然只是说说,要是第一天请人上门就吃这种东西,那贺初秋估计下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寒曜年开始处理食材,极少有人能把做饭的过程变得如此赏心悦目。 动作迅速且精准,不管是处理食材还是烹制,都充满了一股游刃有余的美感。 贺初秋几乎看他做了半个小时,然后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顿正餐。 头盘、汤、副菜、主菜、甜点一个不落,贺初秋最喜欢的是那道3分熟的A5和牛,比他在外面的牛排店吃到的都要好。 期间寒曜年开了瓶红酒,贺初秋婉拒:“我开车来的,不喝酒。” 寒曜年没有劝他,只是道:“看来你没口福了。” 贺初秋看了眼红酒标签,顶级酒庄的顶级年份,只一瓶就能卖出天价。光是在醒酒器里醒酒,就已经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这种好东西,错过一次估计就很难再碰上了。 贺初秋犹豫两秒,主动递过酒杯:“那我还是喝一杯吧。” 大不了就叫代驾。 这顿饭吃得太舒服了,不管是食物口味还是用餐体验,都拉到了顶尖。佳肴,红酒,豪宅,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寒曜年全程太过熟练,仿佛已经以这套标准招待了许多人。 贺初秋身体因为酒精有些发热,心头却渐渐凉了下来。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你经常这样招待别人吗?”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暇考虑分寸和礼仪,只是遵循本能地开口。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寒曜年有片刻愣怔。 或许是喝醉了,贺初秋神情不复平常的冷艳,脸颊酡红,说话直率,多了几分柔软与可爱。 寒曜年眸色微暗,反问他:“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贺初秋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又一瞬间觉得没意思极了。 “抱歉,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起身离开,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多谢你的招待,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他从餐厅一路走到玄关,换鞋时被寒曜年堵在门口。 明晃晃的顶灯从头顶落下,让彼此每一个表情都分毫毕现。 贺初秋沉眸,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静疏离:“寒总还有什么吩咐?” 灯光下,寒曜年目光直直地看过来,令人无所遁形。贺初秋冷着脸绕过他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人一把握住。 他忍无可忍: “寒曜年……” “我没有这样招待过别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玄关处放着一块扩香石,熟悉的香气扩散开来,几乎完全包裹了贺初秋。 心跳再次剧烈起来,贺初秋恼怒地推开寒曜年,语气越发冰冷:“你招待谁都和我没关系……” “叮咚——” 门铃突然被人按响,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老寒,开门,我听蒋奕说你手臂断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寒曜年安静地站在门后,一言不发。 “老寒,你在吗?”没得到回应,外面的男声又喊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没了吧?寒哥,寒总!你别吓我啊……” 贺初秋“咔嚓”一声打开防盗门,门外是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手里拎着个保温盒,天生一双笑眼,阳光又开朗。 “我就说你这房子太大,开个门都要等这么久。”青年虽在埋怨,语气却无比熟稔,显得和寒曜年关系相当亲密。 看见里面的贺初秋,他愣了愣:“你是……” 贺初秋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走到一楼,贺初秋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这才发现自己包忘了拿。 “……” 刚才走得那么嚣张,现在又眼巴巴地赶回去,也太丢脸了。 贺初秋几乎是本能地抗拒,但里面有他的工作电脑还有采访录音笔,他这个工作性质,基本24小时电脑不离身。 他开始懊恼起来,早知道就不把公文包带上去了。 但之前他被砸过一次后车窗,损失了一个电脑和相机,还有若干重要资料,养成了随身携带贵重物品的习惯。 犹豫再三,贺初秋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太过丢脸,他基本是以龟速前进。 刚挪到门口,单元门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寒曜年主动把他包送了下来。 贺初秋接过公文包,有些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喝了酒的脸本就很红,此刻又叠加窘迫,让他整张脸都要烧了起来。 寒曜年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两秒,又说:“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贺初秋:“不用,我可以叫代驾。” “听话,”寒曜年说,“你喝醉了,自己回去我会担心。”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太过寻常的一句话,语气却太过亲昵,让人几乎产生了一种他们还没有分手的错觉。 ------------ 12 第 12 章 夜幕低垂,深蓝的天空亮着三两粒星星。 微凉的夜风吹过,传来了寒曜年身上的红酒气息。 “抱歉,我刚才喝多了。”寒曜年后退半步,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礼貌疏离。 贺初秋一怔,也摇头说:“没事。” 没人再出声,庭院里一片寂静,静得贺初秋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他垂下眼眸说了再见。 寒曜年声音很轻:“再见。” 司机早已在一旁等候,见贺初秋过来,礼貌地帮他打开后门。 随后,车灯亮起汇入城市车流,轿车后座,贺初秋额头贴着玻璃,缓缓呼出一口热气。 窗外路灯照亮他漆黑的双眸,又很快归于沉寂。 半梦半醒中,贺初秋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旧事。 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每次约会结束,寒曜年也总要送他回家。 说是约会,但两个男生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多就是逛逛胡同,打卡美术馆博物馆科技馆,等淡季时,再去故宫看看猫咪。 首京市那么大,他们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西,路上来回就要多花一个小时,贺初秋自然觉得分开走更省心。 寒曜年却说什么他自己回家不安全,他不放心。 “你看不起我?”贺初秋竖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表情凶悍,“我一个大男人,发起狠来能一打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寒曜年就笑着握住他拳头:“真有这么大吗?” 贺初秋:?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贺初秋不算矮,高中时就接近一米八了,但他骨架偏小,拳头能被寒曜年一掌握住,打架那么凶全靠一身狠劲儿。 “寒曜年,你找死——” “抱歉,我说谎了。”男生开口打断了他的愤怒。 贺初秋:? “我嘴上说送你回家是担心你安全,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私心?”贺初秋抬眼,撞入寒曜年漆黑平静的眼眸。 人潮拥挤的地铁站,男生用身体把他和人群隔开,语气沉缓:“我想和男朋友多呆一会儿。” 男朋友。 想和他多呆一会儿。 不知道是哪个词的冲击力更大,贺初秋一怔,霎时红了脸颊。 地铁轰隆隆往前,贺初秋单手抓着吊环,少年衣衫单薄,脖颈细腻,在嘈杂的人群中,双耳变得渐渐通红。 · “滴——” 厚重的防盗门打开,寒曜年带着微凉的空气进了门。 “回来了?”顾明哲从沙发上起身,好奇道,“刚才那是谁啊,犯得着咱们寒少亲自下去送东西?” 寒曜年扫了他一眼:“少阴阳怪气。” “哟,还护起短来了,”顾明哲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人这么上心,该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寒曜年斜睨他一眼:“顾明哲,你吃饱了没事吗?” “什么叫吃饱了没事干?我这是关心你身心健康呢。”顾明哲替自己谋不平,“我听蒋奕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又断了手,眼巴巴过来给你送晚餐呢。结果你倒好,浑身上下哪有半点儿不自在,都能把人叫回家一起吃烛光晚餐了。” 寒曜年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只是一顿便饭。” “好好好,那你倒是带伤做顿便饭给我吃啊。”顾明哲拍小视频发给蒋奕,一通吐槽,“看看寒总家里这是什么,和人吃烛光晚餐呢!还开这么贵的酒!要知道上次我们好话说尽,这人都舍不得给我们喝啊——” 他被寒曜年用草莓砸了脑袋。 “顾明哲,”寒曜年眼神警告,“适可而止。” 顾明哲嘿嘿一笑,越发好奇:“我这是担心你呢,什么情况啊,给我透露透露呗。” 他是寒曜年发小,再加一个蒋奕,他们三从小一起长大,高中时他去国外念书,直到大学时寒曜年和蒋奕出国,三人组再度团聚。 寒曜年这人一向出挑,不管是在留学圈还是白人圈子都有很高的人气,男男女女的追求者层出不穷,他却一个都看不上。 当初顾明哲还以为寒曜年是无性恋,没想到问了蒋奕才知道,原来寒曜年高中时谈了个白月光初恋,喜欢得跟眼珠子似的,被人家断崖分手才出国。 偏偏寒曜年自己犯贱,被伤得那么深却还对人家念念不忘,甚至一度和家里闹翻了天。 现在寒曜年有了新的开始,顾明哲是打心里替他高兴。 寒曜年泼下一盆冷水:“透露不了,没情况。” “看来还没把人追到手,不过你这条件,都是早晚的事,”顾明哲非常讲义气,“需要我助攻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在所不辞。” 寒曜年眸色沉沉:“我说了,我不喜欢他。” 个屁。 寒曜年这些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置办了这套大平层也从不带外人过来,还亲自下厨给人做饭?他和蒋奕这都没有这种殊荣。 更别提他进门时二人那拉丝的眼神,他要是再晚来一秒,他怀疑他们就能直接亲上了。 “行行行,”顾明哲心如明镜,敷衍点头,“不喜欢就不喜欢,等你们结婚时再请我喝酒。” “……” 寒曜年放弃沟通,他坐在沙发上,目光再次投向了面前的巨幅挂画。 就在前不久,贺初秋还站在这里,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掌心。 他能闻到贺初秋身上的香水后调,或许是想要中和本人冷冽的气质,贺初秋日常使用的是一款中性香水。 木质香混杂着白花气息,辛辣温暖,仿佛直面一轮温暖的落日。 眼前的挂画再次模糊起来,浮现出一个个人影。 寒曜年闭上眼,面前的人影却更多了。 各种各样的贺初秋,充斥了他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 “先生,先生……” 贺初秋在陌生的声音中惊醒,睁眼时听见司机说,“先生,我们到了。” 贺初秋做了个长梦,过了好几秒才回神,有些呆滞地对司机说谢谢。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贺初秋回家后又开始写采访稿,一直工作到深夜。 身体很疲倦了,但大脑依旧很活跃,他吃了粒褪黑素,又打开冥想视频当背景音,在阵阵钵声中,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年度经济人物评选也已提上日程。 这是首京财经的S级项目,在财经界有着颇高声望,每年都会引起业内外众多关注。 虽然正式活动在年底,但前期的评选工作、策划以及招商活动都要提前展开,高层们开了一上午的会,也只落实了一小部分问题。 贺初秋看着拟定的获奖名单,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上面赫然写着:首京财经20xx年度最佳投资人——丰年资本创始人寒曜年。 他抬头看了周治一眼,震惊于他的不拘小节,又很快明白过来,周治是一个相当标准的商人,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怪不得当初惹到寒曜年,周治还让他们上门道歉,原来是想攀上这层关系。 虽然他们的评选名单不对外出售,但说白了,这依旧是一场商业活动。 年底时他们会举办盛会,邀请获奖嘉宾到场,出席嘉宾越有噱头,行业地位越高,他们就越能吸引投资商和媒体报道。 一切都是生意。 圆桌尽头,周治开口说:“这是咱们的初定名单,你们先去接触一下嘉宾,确定能来领奖的报给我。” 名单并非最终版,需要和获奖嘉宾沟通才能最终确认。要是获奖者全都不来,那他们的活动也没有意义了。 周治一一给主管们分配好任务,最后在让谁和寒曜年接触上犯了难。 寒曜年的丰年资本深耕国际市场,今年才回国发展,他们手里都没有公关资源。 这要是个普通企业家就算了,但偏偏寒曜年海外履历非常丰富,在国内的那几个投资也成果颇丰,现在又跃跃欲试准备收购易思弦半导,一跃成为了国内风头最盛的投资人。 而且他还没接受过国内媒体的采访,如果年底在首京财经的活动露面,光凭这点,就会给活动带来巨大的流量。 周治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食指敲了敲桌子,问:“你们谁有寒曜年的人脉?” 满室主管都不吭声,贺初秋也保持沉默。 周治又问:“初秋和许健,你们之前接触寒曜年时,有拿到丰年公关的联系方式吗?” 贺初秋和许健都摇头。 贺初秋以为话题就这么过去了,不料周治沉默片刻,又问他:“初秋你是附中毕业的吧?” 贺初秋顿了顿,点头:“是。” 周治:“听说寒曜年也是附中的,算算年龄,是不是刚好和寒曜年同届?” “应该是,”贺初秋垂下眼皮,淡声道,“但我们不熟。” ------------ 13 第 13 章 贺初秋话音刚落,手机里就弹出一条消息,来自他口中完全不熟的寒曜年。 他不动声色按下锁屏键,没让人发发现丁点儿异常。 办公室里没人怀疑他的说辞,大家都知道此前贺初秋和许健找寒曜年道歉,被人狠狠为难了一通。 而且媒体都讲究人脉,要是他们真有高中同学这层关系,贺初秋早就拿出来行使便利了。 周治合上笔记本:“那这样,你们先联系各自的嘉宾,寒曜年那边我来接触,下周我要收到全部反馈。” “收到。”众人点头,拉开椅子起身离开。 贺初秋这才有时间看刚才收到的消息。 【寒曜年:[图片]你的钱包落我家里了。】 他的钱包? 贺初秋点开图片放大,上面一个陌生男士钱包,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打字回复:【不是我的。】 过了几秒,那边回复:【抱歉,那可能是顾明哲落下的。】 顾明哲…… 贺初秋手指微顿,昨天给寒曜年送饭的那个人,原来是叫顾明哲吗? 那么熟稔的语气,可以随便和寒曜年开玩笑,甚至不是第一次去寒曜年家……哪怕他这个旁观者,也能看出他们关系肉眼可见的亲密。 昨天他离开后,寒曜年又陪他在家里做了什么?让他连钱包都忘了带走? 贺初秋闭上眼,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 “秋哥,”他胳膊突然被碰了一下,许健从身后追上来问,“国庆你去游乐园了吗?我看到有个人和你有点儿像,更好笑的是我貌似还看到了寒曜年。” 贺初秋迅速按下锁屏键,垂眸:“所以?” 冷冷一眼瞥来,带着浓浓的寒意。 经历了上次那件事,许健本就有点儿怕贺初秋,现在被扫了一眼,瞬间汗毛直立。 “没、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贺初秋没在吭声,商务组组长过来加入了话题:“秋哥,今年评选项目是你这边负责,我们先对一下需求吧。” 贺初秋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散去,在暖调木香的加持下,变得温和、宽厚起来:“可以。” 二人携手去小会议室,剩下许健一脸纳闷留在原地:是他错觉吗?怎么一提到寒曜年,贺初秋就变得格外吓人? · 今天过后,贺初秋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除了日常工作要做,还有策划评选的专题活动,沟通嘉宾被放鸽子是常态,拉客户参加各种饭局喝得烂醉也很正常。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和寒曜年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联系了。 现实中没有再碰面,微信对话还停留在钱包那里,和寒曜年重逢的不真实感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繁忙的工作,严苛的老板,恶心的同事,还有令人厌烦又推不掉的饭局…… 这才是他的真实生活场景。 今晚贺初秋又有一个饭局,客户是一个酒企总经理,于他同行的是商务组的周清雅女士。 周清雅有一张端庄大气的脸,但性格却火火辣辣,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商务组的王牌销冠,靠自己努力在首京市买了房。 “又是这些白酒哥,今晚又得喝到死了。”周清雅坐在副驾驶补妆,忍不住埋怨起来。 贺初秋:“这次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手下就两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听话走走流程还行,在这种饭局里能顶什么用?”周清雅检查自己口红,然后啪地一声盖上盖子,“倒是秋哥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参加商务活动?这次怎么主动请缨了?” 贺初秋言简意赅:“趁年轻多赚点。” 周清雅从包里掏了瓶牛奶出来:“那你先喝点儿垫垫,这群人喝酒贼猛。” “谢谢,你喝吧,”贺初秋开车腾不出手,“我进去先吃点东西垫垫。” “你进去就来不及了,”周清雅帮他拧开瓶盖,趁贺初秋等红灯时把牛奶递到他嘴边,“你没和他们这帮人喝过,他们一个个跟酒鬼成精似的,根本不给人留反应时间。” 距离太近,贺初秋有些不习惯,他伸手接过牛奶瓶喝了一口,趁路灯变绿前把奶瓶放到中控台,再次发动轿车。 周清雅叹了口气,徐徐道:“总编也是不挑,早两年我们根本用不着这么难,客户一大把市场预算花不出去,都是求着我们打广告。” 贺初秋点头,深有同感:“媒体变现方式很有限,再加上近两年大环境不太好,大家都谨慎了许多。” 现如今,各大品牌都在削减预算,他们也不敢挑客户了,甭管什么品牌,反正一共打包丢进赞助池,能拿到钱就行。 而且还有一点他没说,现在品牌预算分了不少给自媒体,他那个私人账号合作源源不绝,留给传统媒体的预算自然就少了。 轿车驶入停车场,他们今天订的是一家只做包厢的私房菜餐厅。贺初秋和周清雅先一步抵达包厢,静候客户入场。 大厅屏风背后,顾明哲看着眼前走过的高挑身影,挑了挑眉。 “顾少,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餐厅老板跟在他身旁,唯唯诺诺。 “没事,”顾明哲摇头,“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老板:“要我去打招呼吗?” “暂时不用,”顾明哲笑眯眯道,“有人会去替我打招呼。” 说完,他打开三人群聊。 【顾明哲:@寒曜年猜猜我遇见了谁?】 【寒曜年:……】 【顾明哲:半个月前在你家遇见的那位大美人。】 【寒曜年:?】 【蒋奕:大美人?老寒家??我错过了什么???】 【顾明哲:寒总,来吃饭吗?[定位]】 【寒曜年:不去】 · 贺初秋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帮人折腾得够呛。 一个小时后,他在厕所吐了第一回,包间内自带洗手间,他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又被拉入了战局。 又过了两个小时,酒企商务经理终于放话:“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就到这儿吧。” 此时贺初秋已经吐了三回,闻言长长输出一口气。 他实在不喜欢社交,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就是个i人,接近三个小时的高强度社交,已经快把他电量耗尽了。 反观一旁的周清雅依旧状态饱满,语气亲切地说:“张总这么早就走啦?我和您聊得正投缘呢,下次有时间记得再找我。” 张总也很不客气,一双被酒气熏染的眼睛在她胸前扫来扫去。 周清雅今天穿了套米色小香风套裙,领口在锁骨,裙子下摆到膝盖,走的是端庄风。 并不暴露,但依旧挡不住油腻老男人的各种遐想。 这人刚才还在酒桌上吹嘘他儿子多厉害,一派慈祥老父亲派头,这会儿又开始打酒局上女人的主意了。 贺初秋恶心得快要吐了,他挡在周清雅面前:“张总,您慢走,我送您上车。” 周清雅礼貌微笑:“张总再见。” 对方哼了一声,但也没进一步行动。 离开时,贺初秋替人拿上公文包,终于切入正题:“张总,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派人过来签订合同?或者您一声令下,我们去您那边也可以。” “这个啊,”男人叹了口气,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们也很想和首京财经合作,但看你们心不太诚,四季度的市场预算我打算投给三点财经了。” 三点财经,他们公司的竞品单位。 花了他们这么多商务预算,又让陪吃陪喝一整晚,结果却把预算投给了他们竞品,明摆了看不起人。 贺初秋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礼貌:“张总,您可以再考虑考虑。年度人物评选是我们的S级项目,不管是嘉宾的行业地位还是流量曝光,都是最高规格。除此以外,我们还有一套完整的品牌曝光流程,还有众多官方媒体合作……” “不是这些问题,”男人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重新转回了周清雅身上,深意深长地笑了起来,“我对你们的项目没有异议,我只是觉得二位似乎看不上我们小小酒企,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太明显不过。周清雅瞬间脸色一变,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贺初秋没再吭声,目送一行人远去。 周清雅却咽不下这口气,她抬脚就要追,被贺初秋一把抓住胳膊。 四目相对,贺初秋没说话,但周清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推开贺初秋的手,兀地笑了起来:“这么严肃做什么?你以为我要去陪睡吗?” 贺初秋嘴唇紧绷,一声不吭。 “我虽然不在乎什么清誉,但这种老男人我还吃不下去。”周清雅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你猜他敢不敢让自己老婆孩子知道,他这样在外面乱搞女人?” 贺初秋没想到她还有后手,但神情依旧没有放松。 他们虽然可以用录音威胁对方,但这些人都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刚才这番话模棱两可,根本称不上实质性证据。 而且万一对方老婆不介意呢?万一对方老婆反咬一口,说周清雅勾引她老公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清雅威胁奏效,达到了目的,可她又能全身而退吗? “张总,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周清雅挣脱贺初秋的手往前。 “周清雅,”贺初秋往前一步叫住她,神色凛然,“我和你一起。” 周清雅愕然停下脚步,眼中有震惊,亦有不解。 “贺主编确定要跟上来?”周清雅抬眸看他,“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贺初秋工作能力强,人才样貌也突出,拿过好几个国家级新闻奖,是公司里的笔杆子。 他们都无法想象,贺初秋这么清高的人,在肮脏的酒局里冲锋陷阵。 这只手分明该握笔杆子,仗义执言,伸张大义。 “周清雅,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贺初秋伸手拿过录音笔,语气平静,“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 14 第 14 章 贺初秋拿着录音笔追上去,走到门口却发现,张总正在和一个男人交谈。 “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能在这里有幸遇到顾少。”此时的张总一改在他们面前的倨傲,变得卑微谄媚起来,“顾少现在有空吗?我们刚上了一批新酒,不知是否有荣幸请您品鉴?” 是上次出现在寒曜年家的男人。 贺初秋脚步一滞,还未想好要不要上去,对方已经看到他,主动走了过来:“初秋,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过来谈工作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 贺初秋皱起了眉,寒曜年告诉他的?寒曜年连这种事都说了? 看到不远处的贺初秋,张总表情一瞬变得非常精彩,但又很快调整了过来,惊喜道:“顾总,您认识贺主编?我刚和贺主编吃了三个小时的饭。” “对啊,”男人爽快点头,“我们是朋友。” 贺初秋:“……” 他不过和这人一面之缘,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成朋友了? “初秋,”被称作顾少的男人主动发出邀请,“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玩玩?” 贺初秋摇头,平静道:“不了,我还有工作。” “工作?”男人眯起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张总,“什么大项目,你和人家吃了三个小时的饭还没有解决?张启斌,你是不是故意为难人啊?” “没有啊,这可是顾少您的朋友,我怎么敢为难?”张总满脸委屈,“就是还有些细节没有敲定,打算再对对需求。” “那你们赶紧解决,”天生笑眼的男人沉下脸,神情倨傲地吩咐,“我还有事找他。” “行行行,我们马上就处理。”男人一通赔笑,迅速过来和贺初秋谈起了后续。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完成了合同打印、签约,盖公章,甚至还比之前的报价多了100万预算。 拿着新鲜出炉的合同,周清雅忍不住感叹:“有时候想想还真不是滋味儿,我们三个小时的陪酒卖笑,比不上人家随口一句话。” 贺初秋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次多亏有你,”周清雅把合同装好,放进贺初秋公文包,又说,“提成我们四六吧,合同放你这儿,明天记得带去公司。” 贺初秋摇头:“我没出力,照常就好。” “别那么轴啊,出人脉也是出力,”周清雅拍了拍他肩膀,小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但这位顾少可是首京社交圈的顶级人物,我提前预祝你飞黄腾达。” 说完,周清雅起身离开。 贺初秋电量彻底耗尽,还要硬着头皮应酬寒曜年的暧昧对象。他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道:“顾少,刚才多谢你了。” “你可别叫我顾少,被老寒听到了得骂死我,”面前的男人摆摆手,笑得露出一排白牙,“你和他一样叫我明哲就行。” 贺初秋于是改口:“明哲先生。” “这边没什么玩儿的,”顾明哲看了一圈,提议道,“老寒在附近有个会所,咱们去那边玩儿?” 时间已过十二点,贺初秋一个打工人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但人家刚给他拿下了这么大一笔订单,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点头说好。 顾明哲掏出手机:“顺便叫上老寒一起。” · 市中心一心理治疗室,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医生温声道:“你现在还经常看见他吗?” 寒曜年闭着眼躺在单人沙发上,眼皮微动:“经常,现在也在。” 医生:“他通常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寒曜年:“最初只是一些模糊的轮廓,直到我开始画画,然后他从画里走了出来。” 医生:“出来后他会做什么?” 寒曜年:“什么都做,也什么都不做。譬如现在,他就只是在沙发旁安静地看着。” 医生莫名有些后背发冷,她下意识看了眼沙发,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她又问:“你们会交谈吗?” 寒曜年仿佛是在回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试过,但从未成功。” 医生:“他什么时候下会消失?” “当我……”寒曜年皱起眉头,表情痛苦起来,“当我说我不想看见他时。” 说完,他张开手指穿过左手边的空气,有些失落地说:“他走了。” 这一席话听得医生汗毛直立,她接触过不少病人,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怪异的病例。 “我想确认一下,”她有些忐忑地开口,“你知道这是精神科疾病,而不是神鬼玄学之类的吧?” “看来我的情况给医生带来了困扰,”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看不出一丝罹患疾病的困扰,“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多谢宋医生愿意听我说这些。” “寒先生,”医生站了起来,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不会出现?” 寒曜年侧身,硬朗的轮廓在灯光下勾勒出一道锋利的阴影。 停顿两秒,他回答:“当我真正看见他时。”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治疗室。 “感觉怎么样?”蒋奕从沙发上起身,“宋文琦是我在国外的学姐,天赋很高,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治愈过许多病人。” 寒曜年想了想,说:“不令人讨厌。” 他并不认为心理医生能解决他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一个出口。而心理医生的严格保密机制,恰好符合他的需求。 说完,他手机震了一下,是顾明哲发来的消息。 【顾明哲:我现在在你会所里,就等你了。】 【寒曜年:好好玩,我给你免单。】 【顾明哲:你真不来?大美人也在哦。[视频]】 视频一晃而过,露出一道清隽高挑的身影。寒曜年骂了句脏话,收起手机去了会所。 他手下不动产不多,开这个会所也是为了方便谈工作,平日里几乎不会过来。 今天贸然来访,店长还以为他是来突击检查的,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连忙道:“寒总,我马上把这季度的报表送来。” “不用,”寒曜年沉声道,“带我去顾明哲的包厢。” 推开门的一瞬间,音浪霎时倾泻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重的酒气。 寒曜年沉着脸踏进包厢,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贺初秋。 他侧身坐在靠门的位置,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俯身拿酒时,一把窄腰细细的收进臀部。 哪怕在这种环境里,也有一种不可亵玩的清冷。 “寒哥到了?”顾明哲扬了扬手,“你们愣着干什么,快给寒哥让个座啊!哎呀,怎么只剩下门口那儿有位置了,寒哥你挨着贺初秋坐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音乐刚好结束。 贺初秋在极致的安静中愣在原地,他低着头,手里这杯酒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们过来后,顾明哲又叫了不少人过来,贺初秋一个不认识。 但从彼此交谈中,他隐约意识到这些人非富即贵,不是他这个圈子能接触的。 这些人以顾明哲为首坐了一圈,只剩下他旁边还有个座位。 寒曜年要坐在这里? 贺初秋呼吸微滞,正准备起身让开,头顶落下一道沉沉的声音:“顾明哲,你出来。” 男人语气低沉,带着三分怒意。包厢里那些想要搭讪的人,此时全都被吓得噤了声。 短暂的安静后,音乐声再次响起,却没人敢拿起话筒唱歌。顾明哲叹了口气,对着一群莺莺燕燕挥手说:“大家先散了吧。” 贺初秋混入人群也想离开,被顾明哲一把按住肩膀:“初秋你别走,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贺初秋没有细究这番话的含义,沉默地点了头。 顾明哲和寒曜年在外面说话,闹哄哄的包厢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地狼藉。 贺初秋躺在皮沙发上,疲倦和酒气一同袭来,让他渐渐合上了眼睛。 “下次别擅作主张,”包厢外,寒曜年皱眉看向顾明哲,语气带着明显的护短,“他不喜欢和陌生人社交。” “谁说初秋不喜欢社交?”顾明哲反驳道,“他刚才和我们聊得可好了,你没看见他笑得多开心。” 寒曜年脸色更沉:“他那是喝醉了。” 贺初秋平日里寡言少语,但喝醉后就会变得异常活泼,情绪高涨。 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喝,就会一改平日的冷淡,变得粘人可爱起来,让做什么做什么,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寒曜年闭上眼,那种可悲的幻象又出来了。 “说你不开窍,你偏偏在我面前又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顾明哲吐槽打断他的思绪,“真那么放不下,你倒是进去对贺初秋说啊!”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寒曜年摇头,“下次别插手他的事情。” “我插手?”说到这个顾明哲就是一肚子的气,冷冷道,“你个追求者怎么当的?要不是我不插手,他还在饭局上被老男人欺负呢。7位数的单子,也好意思这么为难人。” 寒曜年默了默,语气和缓了几分:“……多谢。” 顾明哲双手环胸:“呵,现在知道道谢了?” “……” 寒曜年头疼,补充:“还有,我没有在追他。” “那行,既然你们没关系,那我把他介绍给别人了。”顾明哲淡淡道,“正好我堂弟也出柜了,一米八几的黑皮体育生,初秋绝对是他喜欢的类型。” “顾明哲,”寒曜年沉下脸,声音霎时严肃起来,“我没和你开玩笑,贺初秋不是你我可以随意玩弄的人。” 顾明哲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寒曜年这么生气。 “多谢你替他出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以后,”寒曜年单手放在门把手,侧眸补充,“请别再随意干预他的生活,也别把他和我强行绑定。” “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 15 第 15 章 偌大的包厢彻底空旷下来,贺初秋昏昏欲睡,躺在沙发上补眠。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阵开门声,脚步声逐渐靠近,是寒曜年和顾明哲回来了。 “睡着了?”微微上扬的声音,是顾明哲在说话。 贺初秋正准备睁眼,身上突然一沉,柔软的织物伴随着熟悉的木香落下。 寒曜年给他盖了件外套? 贺初秋放轻呼吸,身体有些紧绷。 他们似乎没发现他醒了,顾明哲问寒曜年:“怎么办?你要送他回家吗?你知道他住哪儿吗?不然楼上开个房间?” 贺初秋正要拒绝,寒曜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不用。” 紧接着贺初秋身体一轻,脑袋靠进了一个柔韧的胸膛里,他们挨得那么近,他甚至能听到寒曜年沉稳的心跳声。 贺初秋脸颊一阵发烫,无奈刚才错失了醒来的最佳时机,此刻睁眼反而更加尴尬。 贺初秋只得放轻呼吸,尽可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醉汉。 顾明哲:“那你要带他回家?” 寒曜年抬脚往外走:“我送他回家。” 顾明哲:“?你知道他家地址?” 寒曜年没有回答。 身后传来顾明哲的嘲笑声:“寒曜年,你就装吧,还说对人家没兴趣。” 贺初秋脑袋埋在寒曜年颈窝,思绪一片混乱。 寒曜年怎么知道他的住址?而且顾明哲为什么会误会他们的关系? 但是很快,贺初秋就无暇思考这些。 与寒曜年极为靠近的距离,让他无暇再顾及那些抽象的、遥远的问题,他的一切都被禁锢在当下。 紊乱的心跳,熟悉的气味,紧紧挨着的身体…… 让他神情恍惚,一如回到了多年前的夏天。 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格外炎热,贺初秋的兼职告一段落,暑假作业也早已写完,每天无所事事,闲赋在家。 一同闲下来的还有在家养伤的寒曜年。 出租屋的老式空调耗电极高,为了省空调,他们白天会一起去老板娘的小卖部帮忙。 那是一栋二环内的老旧居民房,上世纪的步梯房有一种规整的秩序美。 阳光穿过花窗,在墙上投下一片几何图案的光影。 年轻的男孩儿穿着T恤短裤坐在空调下,午后客人稀少,茂盛的槐树遮天蔽日,窗外是阵阵蝉鸣。 不知不觉,贺初秋靠在寒曜年身上睡着了。 皮肤在夏季高温中变得黏腻,贺初秋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闷热和潮湿。 他张开嘴巴用力呼吸,身体却仿佛变成了一条离水的鱼,吸不进一丁点儿空气。 突然间,一只微凉的手盖在他额头。 “醒醒,”有人拍打他的脸,“贺初秋,你中暑了。” 贺初秋疲倦地睁开双眼,电风扇恰好转到他这边,吹得寒曜年的T恤贴在身上,露出宽阔的肩膀轮廓,胸腹隐约可见肌肉痕迹。 透明门帘外,阳光穿过树荫在地面烙下刺眼光斑。 贺初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点亮,又晃了神。 时间变得不再重要,仿佛这场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青春,可以由他肆意挥霍,随意浪费。 直到有冰块被塞进他衣领,贴着他胸膛寸寸滑落。贺初秋感到一股难以忍耐的灼烧,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寒曜年,你干什么?”他漂亮的脸上浮现恼怒。 “醒了?”男生逆光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捏着另一个作案工具。 夏天气温高,冰块化成水后,沿着他手指湿哒哒的往下流。 “我又没睡觉。”贺初秋掏出衣领里的冰块,冷冷道,“寒曜年,你是不是有病?” “要去医院吗?” “不去。”贺初秋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夏天皮肤湿黏黏的,一挨着就让人心情止不住地烦躁。 “你发烧了。” “没有,只是太热了唔……”贺初秋话还没说完,嘴里突然一凉,寒曜年不知从哪儿拿出只温度计塞进他嘴里。 贺初秋有点儿恶心,直皱眉:“我不要测口腔温度,好脏。” “刚拆的。” “那也不要。” 贺初秋嘟哝了一声,但也没把温度计吐出去。 37.6℃,低烧。 寒曜年表情严峻地看着这串数字,然后问贺初秋借用手机。 贺初秋把手机扔给他,纳闷:“干什么?” 不怪他觉得寒曜年是穷小子,这人连个手机都买不起。 “百度,”寒曜年啪啪打字,“查查低烧该怎么办。” 看他一眼严肃,贺初秋莫名有些想笑:“说你乡下来的,但有时候你又在一些地方显得格外讲究。我们这种人家哪有这么矜贵?低烧而已,睡一觉自己就好了。” 寒曜年皱眉:“百度说发烧会把人烧傻。” 贺初秋:“那是针对小孩儿。” 更何况,8岁时贺初秋自己在家烧到39.8℃,也自己熬了过来。 其实早上还没这么严重,贺光琴要去单位上班,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周正生务必带他去医院看病。 结果那人只顾着打牌,让贺初秋在家烧了一整天。 等贺光琴下班回家才发现,贺初秋烧得满脸通红,体温竟然飙到了39.8℃。 贺光琴气疯了,她直接掀了周正生牌桌,抱着贺初秋跑去了医院。 当时贺初秋甚至出现了幻觉,医生都在说,要是再晚点儿送来,估计就会出现永久性损伤。 偏偏贺初秋命硬,硬生生熬了过来。 从医院回来后,贺初秋把周正生的宝贝诗集全扔了。 他被吊起来打。 才八岁的小孩儿,一边挨打却一边发笑,用一种不符合年纪、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说:“周正生,你信不信,以后我会杀了你。” 八岁时他那么严重都熬了过来,低烧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区区低烧,也只有你这种在逃公主才大惊小怪。”贺初秋张开五指把刘海儿撸到脑后,露出潮湿红润的额头,眼尾带着潮红,显得左眼尾那粒痣尤为可怜,楚楚。 寒曜年目光落在他脸上,再也无法移开。 然后贺初秋开始给自己揪眉心,这是他从外婆那里学来的泻火妙招。 男生皮肤薄,下手又重,不一会儿,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条艳丽的红线。 仿佛雪地中开出的灼灼红梅,明艳得令人不敢再看。 寒曜年避开目光,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马路上空气蒸腾,让这一切都恍如梦境。 有什么从心脏里涌出,在那个炎热的夏天生了根,发了芽。 “滴——” 一道喇叭声把时间拉到当下。 “抱歉,”前方司机踩下急刹车,回头解释,“有电动车闯红灯。” 贺初秋脑袋因为惯性往前,又很快被一只手扶住额头。 轿车平稳往前,贺初秋脑袋微微往一侧偏移,靠在了寒曜年肩膀上。 窗外灯光闪烁,一盏盏暖黄的钠灯亮在夜空,仿佛一轮永不沉落的太阳。 车内,贺初秋闭上眼,鼻尖莫名有些发酸。 青春期的懵懂是一种浪漫,成年后再度咀嚼,却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一路无言,直到轿车停在小区门口。 贺初秋睁开眼睛,他和寒曜年静静坐在后座,却谁都没有提下车。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催促的鸣笛,贺初秋这才如梦初醒,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 寒曜年也跟着他下来了。 二人站在小区门口,相顾无言。 凉凉的夜风吹过,寒曜年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房子买在这里的?” 贺初秋点头,说:“前年买的,现在和我妈住在这儿。” 寒曜年:“好久没见阿姨了,今天太晚就不上门拜访了,替我向阿姨问好。” 贺初秋:“行。” 然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贺初秋:“没事我先上去了。” 寒曜年:“好,车我叫了代驾给你开回来。” 贺初秋:“谢谢。” 说完,寒曜年转身离开。 贺初秋静静站在原地,就在对方上车前一秒,他突然追上去按住了车门。 寒曜年跟着抬起头,暖黄的灯光落进他眼底,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贺初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次谢谢你们的帮忙。” 寒曜年:“希望没有让你觉得为难。” “但以后不必了,”贺初秋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脱口而出,“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不过是随手之举,但我不想再欠你们人情。” 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 保安在值班亭里打着盹,路边静悄悄的,连一辆车也没有。 寒曜年的脸隐匿在阴影中,表情莫测。 贺初秋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下一秒,他被男人扣住手腕。 静谧的深夜,寒曜年在灯下抬眸,目光灼灼:“贺初秋,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 16 第 16 章 寒曜年的问题太过犀利,贺初秋屏住呼吸,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还有冷静表象被戳穿的恼怒。 寒曜年怎么敢问他这个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吗? 贺初秋拇指抵着食指指节,矢口否认:“谁说我怕了?” 话音刚落,寒曜年举起了他的手。 青年骨节紧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还说没有,”寒曜年目光落在他被掐出痕迹的指尖,“你每次撒谎都会有这个动作。” 贺初秋握紧双拳,有一种伪装被戳破的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语气平静地说:“寒曜年,我害怕和你扯上关系。” 握着他的手掌猛地收紧,又很快松开,寒曜年垂眸看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大小姐,”贺初秋在路灯下抬眸,面庞被灯光浸得冷清剔透,“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和有钱人做朋友。” 大小姐。 一个极其久违、也无比熟悉的称谓。 寒曜年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又很快反驳:“我不是想和你做朋友。” 贺初秋:“那你想怎么样?” 寒曜年霎时噤了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除了朋友,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接下来没人再说话,夜晚冰凉的夜风从他们中间穿过。 贺初秋轻轻一挣,寒曜年便松了手。 他们在夜色中分别,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滴——” 贺初秋打开密码锁大门,踢掉皮鞋把自己扔进沙发。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身体和精神早已不堪重负。巨大的疲倦袭来,让他只想像只咸鱼一样瘫倒。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房间里亮起一盏灯,是起夜的贺光琴。 贺初秋抬起头,声音哑哑的:“妈,你怎么还没睡?都说了不用特意等我。” “谁特意等你了?我只是半夜睡不着,刚好遇见你回来。”贺光琴走过来帮他脱西装,脱到一半被熏得皱起了眉,“好臭,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臭吗? 贺初秋低头闻了一下,酒气熏天,臭得他自己也皱起了眉。回来时他靠了寒曜年一路,对方会不会也嫌他臭? 见贺初秋神情受伤,贺光琴叹了口气,缓声道:“我也不是嫌你臭,只是你这工作也太忙了。三天两头加班,连个自己的生活都没有。” “都这样,”贺初秋摇头,“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不卷,有的是人卷。” “赚了钱也要有命花啊,”贺光琴心疼得不行,“不然你换个工作吧,我平日开销不大,这点退休金足够养老了。实在不行,咱们把房子卖了租房住。” 贺初秋笑笑:“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不想再谈,催促道:“好了,你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贺光琴:“你先去洗澡,我给你煮碗解酒汤。” 她煮了个快手解酒汤,等她出来才发现,贺初秋早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贺光琴愣了两秒,别过脸偷偷抹了把泪。 是她没用,当年嫁了个人渣,这些年也没给孩子积攒下什么家业,拿着微薄的退休金,还要靠孩子给她养老。 贺初秋一觉睡到次日十二点,直接旷了工。 反正都迟到了,他干脆吃完午饭才慢悠悠地去了公司。 不值班时他的时间相对自由,同事都当他上午有采访,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没过多久,总编把他叫进办公室:“初秋啊,昨天辛苦你了。” 贺初秋以为他说的是赞助商订单,拿出合同说:“这是我和周清雅一起谈下的项目。” “不是这个,”周治挥挥手,开心道,“看来我还是有点儿面子,寒曜年已经答应了出席我们的评选活动。” 寒曜年答应出席评选活动? 贺初秋皱眉:“你之前不是说他拒绝了吗?” “对啊,本来我都不抱希望了,不料对方又改了主意。”周治开心道,“我和他约了个跟踪报道,你去跟进一下吧。” 贺初秋:“我还有评选活动要做,你找别人。” “我倒是想,可除了你别人都不够格,”周治开始采用怀柔政策,“而且我们这次谈的是深度访谈,这不是你最想做的项目类型吗?” 贺初秋沉默片刻,抬眸问他:“寒曜年安排的?” 周治摆手,一脸震惊地摇头:“人家寒总那么忙,哪有心思安排这些东西?是我辛辛苦苦才求来这个采访。要知道,现在寒曜年的履历和经历都很神秘,等我们独家专访放出来,那就是全网第一,肯定热度空前。” 贺初秋面色不改:“你换个人,我没时间。” “那行吧,”周治叹了口气,“那我只能让许健去了,一周的跟踪报道,应该能拍到不少东西。” “许健?”贺初秋皱眉,声音冷了下来,“许健什么路数你不知道?你让他去跟踪报导寒曜年,跟把寒曜年卖了有什么区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让我怎么办?”周治凉凉道,“不然我这个总编让给你当好不好?” 贺初秋冷笑:“那你起来啊。” 贺初秋这人吃软不吃硬,周治又说了一通好话,软磨硬泡才终于让人答应了。 最后,周治拍着贺初秋肩膀说:“辛苦你下周搬到丰年资本办公,我给你算出差补助。” 贺初秋倒不是担心寒曜年被乱写,只是他最近在跟易丝弦半导体的恶意收购新闻,此案牵连甚广,局势凶险莫测,涉及金额高达数百亿,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众多媒体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进一步得到消息。 寒曜年控股的红芯电子作为此次主要收购方,对所有媒体邀约都是三缄其口。 贺初秋希望能借此次采访,挖出点儿内部消息。 回到工位,贺初秋收到了丰年资本PR的微信申请,随后,公关把他拉进了一个小群。 【PR:亲爱的,听说你下周要来给我们寒总做跟踪报道,你的临时工牌和工位由寒总的秘书@周成提供。[pdf文件]公司内部资料供写作参考,有问题随时找我,合作愉快哦~】 【总秘周成:贺老师好,您的工位暂时安排在秘书处,周一您过来时提前说一声,我下楼接您。】 【贺初秋:收到,多谢!】 寒暄结束后,贺初秋下载文件,仔细阅读了起来。 他其实更想问收购相关的内容,但公关和秘书可能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不过是白费力气。 周末,贺初秋去外地报道了一个财经峰会,周日晚上才落地首京,又熬夜剪了半天的视频。 他最近工作忙,视频已经一个多月没更新了,每天打开B站都是网友的疯狂催更。 不少人都在问他,如何看待针对易思弦半导体的恶意收购。 易思弦是国产高精尖半导体企业,虽然是ToB行业,但它在本就弱势的半导体行业闯出一片天,有广泛的用户忠诚度。 此次被恶意收购,激起了广泛的民众情绪。 舆论基本都在反对收购,甚至称呼收购方为“门口的野蛮人”,他评论区也有许多网友在情绪输出。 恶意收购名字虽然难听,但也是资本市场的合规手段。 贺初秋不知内情,暂时没有回应网友的评论。 第二天,贺初秋搬到了丰年资本总部办公。 媒体行业的技能之一就是适应性超强,只要有台电脑,随时随地都能工作。 贺初秋曾在飞机、高铁、大巴车、亲友婚礼现场、年夜饭桌上办公,紧急时甚至在厕所里都要回消息。现在有个工位,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贺初秋一脸淡定地拿出电脑,开始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整齐划一的问候声:“总裁早上好。” 贺初秋抬头,远处电梯门打开,寒曜年带着两位秘书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套黑西装,头发梳在脑后,低头对秘书交代工作时,干练又冷峻。 然后他们对上了目光。 贺初秋愣了一下,还在想要不要打招呼,寒曜年已经走进办公室,目光没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办公室彻底活跃了起来,有秘书出来泡咖啡,又有秘书进去汇报今天的工作内容。 剩下贺初秋呆呆愣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终于回神。 也是,是他自己不想和寒曜年扯上关系,也不想欠下还不清的人情。 贺初秋重新开始工作,在文档里敲出一堆乱码。 ------------ 17 第 17 章 中午,贺初秋和刚认识的秘书小池去了食堂。 虽说是他结交的同事,但贺初秋隐约能猜出是周成的安排,这位总秘做事一贯稳妥细心。 “初秋,你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餐厅窗口前,男生一头栗色头发,笑得露出一粒虎牙,“这里的红酒炖牛肉,烤鸭、炸酱面都非常不错。” 贺初秋点了份炸酱面加炖牛肉,又额外要了一盅菌汤。 他没拿太多,丰年资本的食堂免费,但剩饭太多要被罚款。 他刚和小池坐下,寒曜年和周成也来了食堂。 近处的人主动打招呼,但大部分人还是自顾自的吃饭看手机,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贺初秋有些意外,没想到在公司内部,寒曜年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我刚来时也很意外,”小池笑着说道,“我们公司主张扁平化管理,刚来那一个月,我都不知道谁是我的manager和leader,每天傻乎乎的把成哥当兄弟,还和他吐槽怎么都没人对我负责,因此闹了好大的笑话。” 他刚毕业一年,目前在总秘工作,是周成的下属。 话音刚落,周成和寒曜年取完餐,小池冲他们挥手:“成哥,寒总,这边。” 贺初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好可怕的一年轻人,外向到过分。 他甚至先叫的是周成的名字。 要是放在普通企业里,有人敢先和秘书打招呼再招呼领导,十有八.九要被穿小鞋,严重点儿职业生涯都要没了。 寒曜年却面不改色,仿佛丝毫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餐盘放在桌上,发出很轻微的声响,寒曜年坐在贺初秋对面,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 贺初秋动作一滞,几乎是本能地防备起来。 寒曜年却只是安静用餐,刀叉磕碰发出很轻的白噪音,随着动作变化,手腕上的手表闪过一阵亮光。 寒曜年换了手表,他不再佩带那只廉价的运动手表,而是换成了国外一小众奢侈品腕表,只接受预定,价格不菲。 旁边小池和周成聊天,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衬得他们之间格外寂静。 “贺老师,你们媒体工作主要做什么?忙吗?”一旁的周成问。 贺初秋加入对话,终于得以摆脱尴尬。 他有着丰富的财经知识,也积攒了许多精彩的商业案例,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只是复述,而是有自己的思考和认知,谈话深入浅出,很快就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寒曜年也终于得以抬眼,正大光明地打量他。 贺初秋今天穿了套浅灰色西装,从布料、版型、工艺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白衬衫从领口露出截衣领,配上低饱和度的灰,让他脖颈看上去格外干净、规整,让人本能地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 太阳逐渐西移,光线渐渐从桌上消失。 寒曜年垂下眼眸,按捺下心中那些丑陋的欲念。 · 工作日的下午总是令人昏昏欲睡,贺初秋端着杯子,打算去茶水间给自己泡杯咖啡。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听说今天公司来了个记者?好奇怪,怎么让记者过来了?” “说是来体验工作,跟踪报道寒总的。” “好突然,随随便便放媒体进来,会不会偷走我们的商业机密啊。” 贺初秋推门进去,看见一男一女靠在茶水间说闲话,本来还侃侃而谈的二人,看见来人后迅速噤了声。 贺初秋走到二人中间,拿起胶囊咖啡放进机器,在一阵“嗡嗡”声中平静开口:“我是走正规流程来的丰年资本,且具备基本的职业道德。二位如果不放心,可以自行向上级反馈。” 他话说完咖啡刚好做好,时间不多不少,随后贺初秋端着杯子离开茶水间,剩下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 这个贺初秋,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和善。 这种闲言碎语哪里都有,贺初秋并未放在心上。 不料没过多久,周成过来向他道歉:“贺老师,是我考虑不周,把你工位安排在了秘书处,引起了一些闲言碎语,我帮您把工位搬到总裁办公室吧。” 贺初秋不知道周成是怎么知道的,但他没这么娇气,摇头拒绝:“不用了,外面就挺好,那些闲言碎语算不上什么,你让我贸然搬进去,还会影响寒总工作,到时候真成窃取商业机密了。” 周成坚持:“贺老师您放心,这是总裁亲自交代的。” 贺初秋:? 寒曜年交代的? 不对,他早该想到,周成能这么客气对他,其实背后都是寒曜年的态度。 都是打工人,贺初秋没太为难周成,带着东西进了总裁办。 寒曜年的办公室一贯地简洁干净,偌大的书桌上只有电脑鼠标键盘,额外还有一个扑倒放置的相框。 贺初秋又想到第一次过来时,寒曜年收起相框的举动,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快。 寒曜年把他当什么了?他是那种随便看人隐私的类型吗? 就算相框直愣愣摆在那里,他也不会过去多看一眼。 贺初秋把电脑放在自己书桌上,打开word继续工作。 寒曜年不在,贺初秋几乎是独享这一个空间。周围安静,他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写完一篇稿子后,贺初秋伸了个懒腰,端着水杯走到窗边放松眼睛。 这里有一大面270°的落地玻璃窗,放眼望去,首京市大半个城市风光尽收眼底。 黄昏将近,京大校园笼罩在一片金色之中。 湖水在夕阳下波光荡漾,周围树木金黄,留下一抹高塔剪影。 当初他和寒曜年约定要上京大,而不是隔壁的华大,就是更喜欢京大的环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后来寒曜年高中毕业出了国,贺初秋独自去了京大,每天忙着刷绩点、做兼职、搞实习,生活忙得不可开交。 大部分时候都要忙到深夜,当他晚上骑车经过湖边时,贺初秋总会停下车来,看着湖面和水塔静静发呆。 就仿佛现在,他什么也不做,就能在这面窗户前呆一下午。 “你为什么在曜年哥哥的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道尖叫声,“周秘书!快把人赶出去!” 贺初秋回头,看到一个背书包的男生冲了过来,他穿着附中的朱红校服,小小年纪,一脸跋扈。 还没等来周秘书,男生已经一下冲到他面前,声音尖锐刺耳:“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叽叽喳喳,比尖叫鸡还烦人。 贺初秋懒得陪有钱人家的少爷周旋,端着水杯转身就走。 不料一双手猛地推了把他后背,贺初秋身体踉跄,好不容易才撑着桌子没有摔倒,杯子里的水却全撒了。 打湿了桌上那个扑倒的相框。 身后那只尖叫鸡又叫了起来:“你弄湿了曜年哥哥最宝贵的照片!你完了,你等着被开除吧!!” “闭嘴。”贺初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伸手捏住男孩儿下颌,冷冷道,“你再叫我就把杯子塞你嘴里。” 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男生整个人都呆住了,被贺初秋吓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贺初秋嫌弃地丢开手,扶起了倾倒的水杯。 然后他拿起相框…… 现在的相框密封性都很好,只要及时把水擦干,并不会弄湿里面的照片。 贺初秋正准备过去拿纸巾,余光却扫到了照片,他脚步一滞,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为什么你和这个人长得这么像?”尖叫鸡幸灾乐祸地叫了起来,“啊,我知道了,难道你是他的替身?” 贺初秋低头看了眼照片,又伸手掐了下自己大腿,终于确定这不是做梦。 可是为什么,寒曜年桌面摆着…… “还给我。”一道冰冷的声音落下,贺初秋抬头,对上了寒曜年漆黑的脸。 贺初秋喉结滚动,试着开口:“寒曜年,你为什么还有……” 后者嘴唇紧抿,神情冷峻偏执:“还给我。” 贺初秋刚一松手,寒曜年就迅速接过相框,他低着头,用他那昂贵的定制西装,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表面的水渍。 相框里装着十年前的贺初秋,少年穿着校服趴在书桌上,睡颜安静。 ------------ 18 第 18 章 满室寂静,直到一旁的男孩儿幸灾乐祸地叫了起来:“表哥,是他弄坏你的照片的!是他……” “吴子懿,”寒曜年冷冷打断他的话,“给我滚出去。” 男孩儿脸色白了白,却硬撑着辩解:“可姑妈说了,我可以随便来玩!” 寒曜年脸色更冷:“出去,她还做不了我的主。” 男孩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还想再说什么,被周成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 “以后没我允许,不许放他进来。”寒曜年收回视线,冷冷道,“这次是你工作失误,自己下去领罚。” 周成面不改色,点头应了声好。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无人说话,气氛越发凝重。 贺初秋默默回到自己工位,一旁寒曜年终于擦干了相框,也不怕被旁人看见了,就这么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贺初秋心里又乱了起来,寒曜年为什么还留着他的照片啊? 他打开文档,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财经工作群弹出新的消息,是易思弦半导体发文斥责红芯电子恶意收购,罗列红芯电子数十条恶状,并呼吁各界“白衣骑士”支持他们反收购。 文章一出,再度把网民情绪推到高潮,一时间,评论区都是在骂红芯电子的,一连受到牵连的还有寒曜年本人。 评论区骂得太难听,贺初秋关掉网页,抬头道:“你为什么要收购易思弦?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有很多人……” 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说到底,这次收购合法合规,虽然从道德层面看,强行买入手段不够光彩,但并没有任何违纪。 网友热情高涨,更主要是易思弦煽风点火的原因。 现在网上都是易思弦“大公主”的反收购视频,这位集团总经理兼公关部部长声音温温柔柔,面容可亲,发言却冷静犀利,充满感染力。 她斥责寒曜年的视频被众多网友转载,冲上热搜。 寒曜年满不在乎:“骂我?” 贺初秋没吭声。 那些评论他作为旁观者都看着难受,更别提寒曜年本人了。 “奉劝你一句,别再继续追查。”寒曜年告诫道,“这里面水太深,不是你能把控的。” 贺初秋抿唇:“那你呢?” “我?”寒曜年挑了挑眉,张扬又恣意,“我玩得很开心。” 一个涉及金额数百亿元、关系到几万人的生计,甚至足以决定国家产业发展方向的重大项目,寒曜年却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游戏。 贺初秋垂下眼眸,心情有些复杂。 在这场收购与反收购的激烈对抗中,他作为旁观者都心潮澎湃,紧张不已。 寒曜年这个亲历者,却能在如此高压之下,依旧做到游刃有余。 他又想起外界对寒曜年的评价,仿佛一头雄心勃勃的狼,手段雷霆,深不可测。 没过多久,有项目组的人进来汇报工作,开始前,下意识看了贺初秋一眼。 贺初秋识趣地起身,正准备出去,就听寒曜年说:“直接说。” 对方愣了愣,然后开始了汇报。 贺初秋一脸震惊地坐下,听寒曜年和下属谈了半个小时的收购细节。 经历了数月拉扯,易思弦现在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甚至不惜煽动网民动用舆论。 寒曜年的收购就要干脆许多,频频举牌,就是买买买。 也不知寒曜年哪里来这么大一笔庞大的资金,难道真正收购易思弦的是寒雷?寒曜年只是他的代理人? 新一轮增持再度启动,寒曜年控股的红芯电子再次购入5%的股票,共计25.2%,已经成为除了易思弦董事长外的第一大股东。 外界一时间腥风血雨,红芯电子却发文称,红芯电子一直很尊重易思弦,目前正在友好协商,共同为国家半导体行业效力。 公告一出,舆论骂得更凶了。 大V、评论家争相下场,说他心狠手辣两面三刀,其中不乏易思弦半导体雇的水军。 连丰年资本楼下都有人拉横幅,P遗像,摆花圈。 看着那些人熟练地掏出喇叭,贺初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些人一个个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专业人员。 寒曜年平静路过,不忘叮嘱:“没事早点回家。” 虽然目前形势可控,但如果晚上人少了,指不定对方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贺初秋收回目光,幽幽道:“寒总不怕我外泄消息?” 寒曜年:“就算你爆料,也要有人信才行。” 更何况,能摆在明面上谈论的,根本算不上什么机密。 贺初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起电脑回了家。 微信群里都是媒体打探的消息,贺初秋全当没看见。 傍晚时分,寒曜年坐在轿车后座,一脸淡定地路过了自己的遗像。 旁边有各种恶毒的咒骂,寒曜年眉头也不眨,仿佛照片里面的人不是他。 司机看得心惊胆颤,默不作声地把车开回老宅。 寒曜年平日里不住这边,如非必要,十天半月都不回来一次。 市中心的老别墅占地宽广,华丽威严,死气沉沉。 寒曜年独自穿过前厅,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冷厉。 屏风背后走出一位管家,他身体有些佝偻,混浊的眼睛仿佛死鱼眼一样盯着他:“少爷您回来了。” 这是寒家爷爷辈就留下的老人,掌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小时候寒曜年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罚站,这位管家就用这种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警告他必须要站满1个小时。 在寒曜年心里,管家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爷爷和父亲的爪牙,长辈们控制欲的延伸,是一种权力繁衍出来的怪物。 随着年岁增长,管家脸上皱纹越来越多,却并没有变得和善,反而越发精明,阴鸷。 有一种在棺材里诈尸的死气沉沉。 “苟叔,”寒曜年问他,“我妈在哪儿?” “太太在房间里,”管家耷拉下眼皮,语气如绵羊一般的温驯,“纪小姐来过后就一直砸东西,前不久刚安静下来。” 寒曜年来到主楼,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吴俐君的房间。 “母亲,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他拧下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吴妈听到声音过来,叹了口气:“太太哭了一下午了,现在估计是哭累睡着了。” 寒曜年侧眸:“纪安安来过?” 吴妈面露尴尬,说:“老爷带她去了祠堂。” 屋内霎时传来“砰”的一声响,然后是女人的恸哭声:“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吴妈瞬间面色煞白,忙不迭拍门:“太太,您开门啊,少爷回来了!” “滚,你们都是一伙的!” “这可怎么办啊!”吴妈急得团团转,“要是太太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 “嘭——”寒曜年浑身肌肉爆发,竟一脚踢开了房门。 满室狼藉,吴俐君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柄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划。 寒曜年迅速冲过去夺走她手里的刀,吴俐君挣扎起来,指甲在寒曜年脖子上划出长长一条血痕。 寒曜年冷着脸摁住她手脚,吩咐吴妈:“叫医生过来。” 半个小时后,医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吴俐君打完镇定剂,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她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仿佛一个无害的孩子。 寒曜年垂眸看她,颈侧有两道明显的抓伤,脖子上的血珠早已凝固,仿佛一粒粒绯色的珠子。 医生要帮他处理,被寒曜年拒绝。 吴妈面露尴尬,道歉道:“少爷,太太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等她醒来后知道自己伤了您,她肯定也要心疼了。” 寒曜年:“照顾好她。”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离开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宅邸。 回程路上,寒曜年坐在轿车后座,一言不发。 司机从未见过他这么低沉的样子,他本想说些安慰一番,对上寒曜年阴沉的双眼,又被吓得瞬间闭了嘴。 一路无话,直到劳斯莱斯驶入小区,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寒曜年死气沉沉的眼睛再次有了焦距。 然而还未等他上前打招呼,贺初秋就已经转身离开。 寒曜年过去,问刚才和贺初秋说话的保安:“他刚才说了什么?” “寒先生,”保安一惊,忙不迭道,“那位先生说近期可能会有人骚扰住户,让我们加强排查。” 贺初秋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叮嘱这件事? 他害怕自己被媒体围堵? 寒曜年愣愣站在原地,冰冷的心脏再次血液流通。 ------------ 19 第 19 章 第二天上班,贺初秋发现,寒曜年脖子上多了两个创可贴。 肤色的创可贴贴在侧颈,刚好在下颌线和衬衫衣领之间,位置暧昧,无端引人遐想。 寒曜年进来时,门口的秘书们就纷纷瞪大了眼,迅速交换了几道视线。 贺初秋去茶水间泡咖啡,又听到里面有人在八卦。 “哎哎,你们看到了吗?总裁脖子上的创可贴。” “看到了,我们都讨论一上午了,不会是那个吧?” “肯定吧,除了那个还会是什么?” “寒总多禁欲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身上有这种痕迹。” “我觉得不太像,就不能是受伤了吗?” “不太可能,什么伤会出现在脖子啊?” “就是,性质不也差不多。” 贺初秋推门进去接水,里面的人霎时一哄而散。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秘书处的人都有些怕这位贺记者。 按理来说这里是他们的主场,但贺初秋这人天生有一种气场,性格直来直往,不陪笑也不讨好。 当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扫过来,大部分人都有些受不了,仿佛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之前他们说闲话只需要躲着总裁,现在连贺初秋都要躲着了。 闲聊的人离开,贺初秋拿了个胶囊放进咖啡机。等咖啡的时间里,他脑海中浮现出秘书们刚才的对话。 受伤了?还是单纯地遮挡痕迹? 机器轰鸣声结束,贺初秋取回咖啡,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好苦,他刚才忘了加糖。 贺初秋皱眉喝完整杯咖啡,回去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他的临时办公桌在寒曜年侧前方,稍微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前的寒曜年。 明亮的光线下,脖子上的创可贴更明显了。 “有事?”电脑背后的男人抬眸。 贺初秋:“……” “我在想采访稿该怎么写。” 这话不算借口,他已经过来两天了,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普通的宣传稿用不着他出面,丰年公关直接发通稿就行。 贺初秋的特长是人物通讯,他擅长透过外在标签挖掘人物特质。 他的报道还充满了故事性,娓娓道来,余韵悠长。 凭借这种独特的个人风格,贺初秋产出了许多爆款文章。 但这种写法有个明显的短板,对新闻素材的挖掘要比普通通讯深得多。他需要在人物身上找到打动他的点,然后才能下笔。 但就他目前拿到的寒曜年的资料,只能写出一堆干巴巴的垃圾。 贺初秋想要深挖,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寒曜年这个人。 他又开始看PR发给他的资料。 里面无外乎就是罗列学历、投资成果、所获荣誉,千篇一律,没有任何个人特质。 贺初秋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开始清洁桌面,整理书架,甚至帮寒曜年倒了垃圾。 他什么体力活儿都做完了,依旧毫无灵感。 贺初秋又开始看资料。 不知什么时候,寒曜年站在他身后,淡淡道:“看那些不如直接问我。” 贺初秋:“你脖子上的创可贴是怎么回事?” 寒曜年:“……” 贺初秋:“……” 刚才怎么就直接问出来了,贺初秋懊恼不已,故作冷淡道:“随口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撕开创可贴,语气平静道:“没什么,意外受了点儿小伤。” 创可贴下两道暗红的抓痕。 好消息,不是吻痕。 坏消息,这是抓痕。 什么情况下会在脖子上被人留下抓痕? 贺初秋不敢细想。 寒曜年本想把创可贴贴回去,可撕下来的已经没有粘性,他干脆整块扯下扔进垃圾桶。 伤痕让他冷淡的脸多了几分戾气。 贺初秋又不吭声了,寒曜年声音有些冷:“你就这个问题?” 贺初秋:“就这个。” “……” 寒曜年也不说话了,冷着脸回到电脑前工作。 中午贺初秋叫的外卖,他不想去食堂社交,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刷视频,吃午饭。 不知是不是有人报了警,楼下拉横幅的人消失了。 但网上节奏依旧没有停,寒曜年的名字出现在各大财经板块。除了水军在骂他,也有不少网友慕强开始挺他,其中不乏有人把他当假想男友。 贺初秋看得心烦,干脆戴上眼罩睡觉。 寒曜年办公室有休息套间,偶尔工作太晚,寒曜年会在里面休息。 贺初秋自然不敢睡里面,他休息地方是办公室的一个懒人沙发,沙发在角落又有家具遮挡,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第一眼就看到他。 寒曜年不在,办公室里安静极了,贺初秋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乡。 没过多久,他突然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阿寒,是妈妈对不起你,”妇人愧疚的声音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冲你发火,实在是你爸爸他太过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没事吧?” 吴俐君穿着一套香奈儿粗花呢套装,动作美丽优雅,不发病时看起来非常温柔,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来的人是寒曜年妈妈? 贺初秋身体僵了僵,他一百个不愿意听这场对话。可是现在要离开只能当着对方的面,贺初秋更不想见对方。 他只得收回双脚,缩起脑袋,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吴俐君没有注意到沙发背后的贺初秋,她站在寒曜年面前,伸手想碰他颈侧的伤口。 寒曜年后退半步,不动声色躲开了她的触碰。 女人的手僵在半空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我没事,”寒曜年淡声道,“母亲您注意身体,请回吧。” 吴俐君有些埋怨:“阿寒你嫌我烦了?” 寒曜年的声音有些冷硬:“我要工作。” “我听吴子懿说和你为了一个男人把他骂哭了?”吴俐君抬眸,“怎么回事?你真的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寒曜年呼吸沉了沉:“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这件事没有讨论的余地。” “那也可以先结婚再说嘛,再生个孩子,我们也就不管你了。”女人央求道,“你要是再不争,爸爸的家产就真的要给外人了。” “妈,”寒曜年打断她的话,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女人,也不会娶妻生子。如果你还想维持我们的母子关系,下次就请别再我面前提这个话题。” 吴俐君脸色白了白,她垂下眼眸,似乎有些受伤:“我只是担心你老了没人照顾。” 寒曜年身体紧绷,一言不发。 吴俐君叹了口气,伤心道:“算了,我也管不到你的事情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寒曜年:“周成,送她出去。” 脚步声渐渐走远,沙发上的贺初秋终于敢继续呼吸。他取下眼罩,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一抬头,就对上了寒曜年沉沉的眼。 贺初秋有些尴尬:“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听你隐私。我刚才在这里睡午觉。” 寒曜年收回视线,没有追究。 贺初秋重新坐回电脑前,脑袋里却乱糟糟的。 原来寒曜年脖子上的伤是他母亲留下的,可是什么情况下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儿子? 贺初秋好奇却又不敢追问。 继续呆在办公室,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说些什么,贺初秋端着水杯去了茶水间。 周成正在准备咖啡。 先用研磨器把咖啡豆磨成粉,再放入滤纸加入热水冲泡。 贺初秋问:“给寒总准备的?” 公司里有胶囊机,但寒曜年只喝手冲咖啡。 周成:“是。” 贺初秋“哦”了一声,在一旁给自己冲了杯胶囊咖啡。转身时,他状若随意地提醒:“也给他加点儿糖吧。” 周成:“寒总不喜欢甜的。” 贺初秋直接放了两粒方糖进去,淡定道:“他要是骂你,你就说是我放的。” 周成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把咖啡送了进去。 办公室里,寒曜年正在看易思弦的财报,秘书送来咖啡,他随手拿起喝了一口。 咖啡入口的一瞬他就皱起了眉,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一眼。 周成心里有些打鼓,见寒曜年皱眉,他本以为自己要挨骂。不料总裁什么都没说,一脸平静地把整杯咖啡都喝完了。 随后,寒曜年放下咖啡杯,对周成说:“替我谢谢贺记者。” 周成:“好的。” 直到离开办公室,周成终于反应过来。 等等,总裁怎么知道是贺初秋帮他加的糖? ------------ 20 第 20 章 是的,寒曜年喜欢甜食。 只有贺初秋知道这点。 寒曜年这人特别装,刚认识那阵子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不管点什么食物,这人都要冷酷地来一句不加糖。 迷惑意味十足。 起初贺初秋也以为他讨厌甜食,直到有次约会,贺初秋不小心给寒曜年拿了份双倍甜度的马卡龙。 马卡龙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甜,双倍甜度更是甜得齁人,连贺初秋都受不了,寒曜年却面不改色地吃完了。 贺初秋:“你不觉得太甜了?” “有吗?”寒曜年看了眼花花绿绿的马卡龙,平静道,“马卡龙不都这个味道?” 贺初秋:“……” 贺初秋渐渐发现了不对劲,虽然寒曜年嘴上说着不加糖,但如果贺初秋给他甜食,他也会很平静地接受。 两份不同甜度的食物,寒曜年也更偏爱甜的那份。 但一旦贺初秋问他,寒曜年就会垂下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矢口否认:“我讨厌甜食。” 贺初秋:“……” 更奇怪的是寒曜年只吃他给的甜食,别人给的他碰也不碰。 贺初秋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服务员弄错了咖啡的甜度,寒曜年却皱眉让人换掉了。 贺初秋怎么也问不出原因,最后只得认为寒曜年在装酷,吃甜的不符合他的酷哥人设。 看着周成端着空杯子回来,贺初秋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寒曜年竟然还没有改掉他的狗习惯。 周成在国外就跟着寒曜年做秘书了,这些年里自以为摸清楚了老板的喜恶,没想到现在又被刷新了认知。 他有些意外:“难道寒总喜欢甜食?那我以后要不要给他换甜的?” “不用,”贺初秋摇头,顺着寒曜年的意思说,“他不喜欢甜食。” 周成:啊??? 贺初秋越过他回了办公室。 寒曜年坐在窗边,脖子上的伤痕在阳光下尤为刺眼。 贺初秋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他本想问寒曜年还疼不疼,亦或是出于人道主义,说一些关心他的话语。 但当他对上寒曜年冷冰冰的脸,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并非亲历者,也没有立场询问对方缘由,甚至连得知这件事,都只是出于意外。 他的同情没有立场,他的安慰浮于表面,不管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又无力。 贺初秋回到自己座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心脏却越来越沉,仿佛一口被持续不断加压的高压锅,无数情绪在里面碰撞,摩擦,亟待释放。 原本毫无头绪的稿件,却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 贺初秋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想要写点儿什么。 贺初秋是个专注力特别强的人,一旦忙起来就会忘记外界的一切。 无数文字从他指间涌出,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门外静悄悄的,秘书和同事都已经下班,偌大的公司里只有他和寒曜年二人。 寒曜年鼻子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冷峻中多了几分书卷气息。 贺初秋还是第一次见他戴眼镜,有些好奇:“你近视?” “没,”寒曜年取下眼镜搁在桌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防蓝光,缓解视疲劳。” 最近寒曜年经常加班外出,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是在忙易思弦半导体的项目?”贺初秋抿了抿唇,试探着问,“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寒曜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无可奉告。” 贺初秋:“……” 不说算了。 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记者,他也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 贺初秋打开微信准备联络线人,对方恰好给他发来了消息。 看完内容后,贺初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贺初秋:消息准确吗?】 【线人:当然!闭门会已经结束了,这是易凌公布的通稿,很快别的媒体也会发布。】 不到五分钟,一条通讯迅速席卷了财经界。 [易思弦半导体釜底抽薪,引入白衣骑士央电集团救市] [央企入局收购大战,红芯电子能否如愿收购易思弦?] 网上舆论风起,都在暗示寒曜年这场收购要完蛋了。 贺初秋抬头看了眼男人,寒曜年神色如常,也不知道看没看到网上的消息。 他甩了条链接过去,直接说:“央企入局,你们没戏了。” 电脑背后的男人抬起头,有些意外地问:“贺初秋,你是在担心我?” 贺初秋:“……” 他很无语:“我在和你谈正事。” 寒曜年身上不见半分紧张,语气淡淡道:“放心,我不会输。” 贺初秋都不知道寒曜年哪里来这么大的自信,这次下场的可是央企,实力雄厚,就算是寒曜年他那个首富爹也不一定能搞得定。 他懒得和他再说,垂下眼皮冷冷道:“谁管你输赢。” 只是因为这一重大事件,各大媒体又要加班了。 贺初秋也紧急上线,一直忙到了深夜。 今晚公司值班的是一个新人,业务还不太熟练,所以被排到了小夜班。 没想到突然爆出一个大新闻,消息太多,把新人编辑打了个手足无措,还好贺初秋上线救了急。 忙完这一阵,值班在工作群里疯狂道谢: 【谢谢初秋哥QAQ,还好有你,太感谢了!!】 【贺初秋:不客气,没问题那我先下了。】 贺初秋退出内网,抬头一看寒曜年竟然还没走,现在都快晚上十二点了。 贺初秋:“你还不走?” 寒曜年:“你不也没走?” 贺初秋愣了愣,寒曜年该不会是在陪他加班吧? 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荒唐,又一时间找不到别的理由。 但很快,贺初秋就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测。 寒曜年应该是真在加班,也是,项目突然出了这种变数,他想必也承担着很大的压力。 贺初秋的工作也不轻松,他手里同时有好几个项目,虽然人不在公司,但工作量是一点儿都没减少。 半个小时后,贺初秋下楼取外卖,回来时,随手扔了份在寒曜年桌上。 寒曜年意外地挑了挑眉:“你给我点的?” 贺初秋冷着张脸,很嫌弃地说:“买一送一,不吃拉倒。” “谢谢。”寒曜年伸手接外卖,指间不小心碰到了贺初秋右手。 贺初秋愣了下,手背仿佛被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他迅速收回右手,用套餐送的冰可乐一遍遍给自己降温。 后半夜,贺初秋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他太困了,抓起车钥匙准备离开,脑袋却不受控制地往办公桌上倒。 算了,先睡十分钟再走吧。贺初秋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靠在了桌子上。 电脑背后,寒曜年缓缓抬起了眼。 他走到贺初秋身边,安静地看了许久。确定对方不会醒来后,他俯身把人抱进房间,又动作细致地为贺初秋脱掉皮鞋,盖上被子。 贺初秋躺在深灰色大床上,只露出半张秀气的脸,毫无防备,睡眠沉沉。 说你没警惕心还不高兴。 寒曜年恶劣地捏了把贺初秋脸颊,眸色沉了沉:要是我现在真对你做点儿什么…… 床上的贺初秋侧过头,柔软的脸颊无意识地蹭了下他掌心,仿佛小猫撒娇一般。 寒曜年眸色霎时一暗,他右手挑起贺初秋下巴,拇指往上按上了青年嘴唇——缓慢,又意味深长的揉捏。 贺初秋脸色臭,脾气差,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脸颊却这么软。 还有他的嘴唇…… 湿润柔软,仿佛一团绵软的云。 让人回想起和他接吻时的感觉。 房间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连城市都变得失语。 一片静谧中,寒曜年缓缓伏下身…… “嗡——”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寒曜年身体微僵,如梦初醒地睁开眼。 他起身接通电话,声音沉沉:“什么事?” “该做的我都做完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静的女声,“寒总做好牺牲的觉悟了吗?” 寒曜年目光落在贺初秋脸上,对电话那头说:“易总高看我了,我惜命得很。” ------------ 21 第 21 章 迷迷糊糊中,贺初秋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他以为自己还在家,翻身用被子堵住耳朵打算赖床,五秒钟后,他身体突然僵住,一把扯下了头顶的被子从床上坐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他竟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过了一夜! 贺初秋有些慌乱的低下头,看到衣服还好好儿穿在身上,忍不住缓缓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加班到半夜,本打算打个盹儿,没想到直接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就毫无记忆。 这里又是哪里? 贺初秋穿鞋下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抬手拧开了门把手。 交谈声霎时大了起来,门外是熟悉办公室,寒曜年坐在椅子上正和人说话。 贺初秋有些茫然地喊了一句:“寒曜年?” 门外三人齐刷刷回了头。 只见贺初秋睡眼惺忪地从寒曜年私人套间里出来,衬衫皱巴巴,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顾明哲表情瞬间就不对劲了,他还以为寒曜年真如嘴上所说,对贺初秋没有一丝兴趣。 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寒曜年竟已经把人拐上床了! “你醒了?”寒曜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先去洗把脸,如果要换衣服可以穿我的,餐厅里有早饭。” 贺初秋呆呆地“哦”了声,听话转身回了房间。 直到温热的水浇在脸上,贺初秋迟钝的大脑终于再次回复运作。 等等,他刚才在门外都看到了谁? 顾明哲在就算了,为什么易思弦“大公主”易凌也在这里? 回想起越来越白热化的收购大战,贺初秋霎时心头一沉,脸都来不及擦就冲了出去。 门外,易凌穿着套浅杏色西装,正对着寒曜年侃侃而谈。 贺初秋对这张脸太熟悉了,他在无数个短视频里见过她的发言。易凌长相甜美,说话温温柔柔,却是杀人不见血。 她引导了易思弦半导体的舆论战,可以说寒曜年在网上有如今的骂名,她要负大半的责任。 网上互骂就算了,没想到现在都直接找到了寒曜年办公室。 “易总。”贺初秋往前一步打断了她的话,他用身体挡在寒曜年面前,维护的意味很明显,“虽然寒曜年的收购手段有些激进,但他的所有流程合法合规。您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哦?”易凌挑了挑眉,“贺记者觉得我欺人太甚?” 贺初秋正要说话,身后寒曜年伸手拉了他一把:“初秋,你误会了,我和易凌有合作。” 贺初秋身体僵硬,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合作? 寒曜年和易凌?两个吵得最凶的死对头? 旁边的顾明哲吹了个口哨:“我的哥,这是可以说的吗?” 寒曜年:“他可以信任。” 顾明哲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易凌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了讨论,贺初秋这才发现,他们的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剑拔弩张,反而更像是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 贺初秋耳边闪过一个个庞大的数字,心中震撼不已。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收购项目的最中心。 就他目前听到的这些消息,随便爆一个出去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贺初秋不敢。 这个项目牵连太深了,除了明面上的两个科技企业,还有背后的央企,以及央企背后所代表的…… 这已经涉及国家安全领域,完全不是他一个小小记者可以干涉的项目。 而且以寒曜年的手段,敢在他面前暴露这些,一定是做好了万全打算。就算他真把消息爆出去,寒曜年肯定也有后手。 但这并不表示他无事可做,听着他们的对话,贺初秋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他尝试剔除那些不能公开的信息,待一切尘埃落定,再以一个恰当的方式公布出来。 如果这一项目真能成功,那么不管是从新闻、还是财经领域,都是一项足以写入大事记的重大事件。 而他,是这一项目的知情者,甚至是亲历者。 想到这里,贺初秋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贺记者。” 不知何时,他们对话结束,易凌朝他走了过来,“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可能会有媒体合作。” 贺初秋当然不会拒绝,他打开手机二维码,顾明哲也走了过来:“我也加一个。” 这次的谈话很快有了进展,此前易思弦引入央电集团救场,红芯电子开始处于颓势,大家都在猜测寒曜年收购会以失败收场。 然而就在当天下午,一家以顾明哲为代表的新资本进入成为搅局者,频频举牌购入易思弦股票后,并入了寒曜年的红芯电子。 双方状况再次焦灼起来。 易思弦的人甚至不折手段打探到了贺初秋这里。 当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有部分财经评论人开始呼吁监管下场,说红芯电子的恶意收购损坏了市场秩序。 这原本是利好易思弦的提议,易思弦却态度微妙起来,坚持要让市场来解决。 网络上,易凌的发言越来越犀利,却渐渐失去了舆论的支持。因为谁都看出来了,现阶段的易思弦已经是强弩之末,易凌的犀利发言更像是一种囚徒困境。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贺初秋得知寒曜年要出差,让他暂停贴身采访。 贺初秋提议陪同被拒绝,回到公司后,才隐隐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寒曜年收购在即,结果就在这几天了,在这紧要关头,他偏偏要去外地出差? 贺初秋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找不出具体的证据。 他试图联系寒曜年,后者反应如常,似乎对收购势在必得。 直到当晚贺初秋下班,从线人那里得到消息,说易思弦穷途末路,准备来硬的。 线人收到上司命令的那一刻,就当机立断递了辞呈,同时在电话里拜托贺初秋:如果他真出了事,希望贺初秋能看在之前合作的份上替他发声。 贺初秋还想细问,对方已经换掉电话卡,说准备回老家躲风头了。 他就知道易思弦不会善罢甘休。 贺初秋给寒曜年打电话,无法接通。 他又联系周成,秘书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老板正在出差,一切安好。 贺初秋甚至询问过易凌,但他不敢把消息放在明面上来谈,对方也没有给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而且他手里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判断易凌究竟是哪边的人。 贺初秋一整晚都心神不宁,直到当晚凌晨三点,他手机里弹出一条突发快讯。 【寒曜年在回京途中发生车祸,现正在全力抢救中】 贺初秋:! 他刷新了好几遍消息,确认无误后,迅速握着手机冲出了家门。 轿车在夜色中疾驰,贺初秋抓着方向盘,一路上手都在抖。 冷静下来,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但万一…… 剩下的情况贺初秋不敢细想。 他一路飞驰到医院,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周成,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就主动道:“我带您过去。” 仿佛早知他会过来。 贺初秋也来不及深究这些了,他跟在周成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一点点往上,贺初秋的心却沉沉往下坠。 新闻说寒曜年在全力抢救中,这么严重吗?难道他现在人手术室? 电梯门打开,贺初秋面前出现的却是一排高级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保镖。 难道手术已经做完了? 贺初秋还未来得及细想,周成已经打开房门,露出了病床上的寒曜年。 他穿着深脏兮兮的西装,身上沾着灰,头上绑了条绷带,隐隐透出药水的痕迹。 一向运筹帷幄的人,此刻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着可怜兮兮的。 贺初秋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寒曜年,你还好吗?” 后者抬眸看他,语气如常:“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自己开的车吗?别疲劳驾驶。” “我问你呢,”贺初秋颤声打断他的话,一向镇定的声音透出明显的焦急,“寒曜年,你身体有没有事!” 寒曜年被他吼懵了,愣了两秒才说:“我没事。” 贺初秋不吭声,双眼通红地盯着他头上的绷带。 “真没事,”寒曜年撩开绷带给他看了眼,“我有数,只是一些擦伤。” 我有数。 贺初秋把这三个字在心头过了一遍,心中一片冰冷:“所以你早就知道这次针对你的袭击?你当初故意支开我,就是为了以身犯险?” 后者静静地看着他,垂眸说:“抱歉,很早以前就决定了。”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贺初秋无法理解,“什么计划要你不惜献出生命?” “有,”寒曜年点头,“但这是最直接、见效最快、效果最好的一种方式。” 贺初秋沉默两秒,转身就走。 被寒曜年伸手死死抓住手腕。 贺初秋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 “别生气,”寒曜年仰头看他,目光很诚恳,“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没说只是怕你担心。” “你不说我就不会担心吗?”贺初秋冷冷抬起眼,“也对,反正我们都没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贺初秋愤怒的声音突然止住,浑身戾气的他,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寒曜年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哄孩子:“乖,别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一个太过久违的拥抱,以及亲密得堪比恋人的语气。 谁都知道不应该,但此时此刻,他们谁都没有提及这越了界。 感受着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贺初秋僵硬的身躯逐渐软化,一点点被抚平毛躁。 他低下头,一口咬上男人侧颈:“寒曜年,你这个混蛋。” ------------ 22 第 22 章 我和旭哥一边说这话,一边就到了聚心了。刚进门就听见弈哥的骂街声了。 只是我烟刚抽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一种声音,是那种很有节奏撞击床的声音“咣咣咣”的,很有节奏。 事后了解到因为方欣惠还未满十八岁,所以只能送到少年劳教所去。而刘警官也因为治疗及时,所以并没生命危险。 “前日里一听是老夫人府里要丫鬟,我不就赶紧带上五十个最好的过来了,那是一点儿都不慢,就看她们有没有这个福气让老夫人看上眼的。”伍牙婆笑着道。 “好吧,冥绝,你亲自去处理,务必不要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怀疑的东西。”风无痕得到了陈令诚的暗示,随即明白了冥绝的心意。 “起烟选择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是懦夫。如果他真的这么死了,那么起烟也会终生不嫁,为他守节,以守我的承诺。”越起烟用平静的近乎冷酷的语气说。 入地随俗,风夜不疑有他,也自觉的伸出双手,四手互握在一块。 他腾云驾雾风驰电离在天空飞行着,他在天空中对东洋里的天池水面哇地又大吼一声,从口中喷出紫色大火。 我跟随在你身边,可我却不是你的爱人,我生活在你的世界中:为什么非得你要成为我的唯一?难道我的人生没有你不行了吗? 今天的课程很重要,因为明天就是A,B俩区学院,入学以来,第一次联合实战对抗测试,今天所要讲解的课程,正是有关团战部署要害分析,以及信息掠夺的重要课程。 然而,被扣住要害的释毅,并没有表示认输,路凡摆出手势,让李明辉不要掉以轻心,“我来结束战斗。”李明辉从背后扣着释毅,路凡缓缓靠近。 支线任务已经完成的提示在系统中出现,叶潇知道自己这次的海军总部之行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相反!辽国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整合‘燕云十六州’,等到将‘燕云十六州’的政治、经济、军事皆整合完成,完全成为辽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到那时我们想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便是难上加难了。 这新兵校尉也是这第一踫上这种情况,想到呼延瓒临行交待的,要是遇到了敌人就拼命的往抵边城中跑,王爷一定会派人接应他们的。所有的新兵都乱了方寸,这个新兵校尉似乎成了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那种气息说强不强,说弱不弱,并不清晰,却能让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 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时水月看了看周围,头顶上随处可见的蜘蛛网,摆在门口的装饰花瓶跟桌子椅子上都布满了灰尘。 叶知枫没等端锦阳承认,就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二人早已不需要在彼此面前隐藏了。 天庭的婚礼玉帝没有出席,不过王母还是出席代替玉帝给这对新人祝福了。 其中的一个已经达到地武之境,三人加起来二百五十多岁,准备三战楚霄。 “张扬,难道你觉得霸王心和这一尊雕像有关?”感受到张扬的目光,龙云有些震惊的对张扬出口问到。 顿时便有人開口提出這一点,胡天的视线扫过之后,只说自己不配,這个决定必须由皇上来。 剑气带起一阵阵狂风,刀光剑影之间,他就直接来到了赵峰的身边,直接朝赵峰攻击而去,他现在只想打出自己的气势,这样子赵峰就会来不及反抗,就会被直接打下场,一连串的攻击可不是盖的。 宋鱼还是非常负责的,她当然知道被困在这里的真实原因,也考虑到了最先需要脱困和保护的人是谁,这是他们的责任。 听到楚君是的话,凌缙转念一想,发现确实如此,这是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这不禁让凌缙的背后冒出冷汗,楚君的话,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凌缙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皇丄跟皇后的关系他们这些吓人也都是心知肚明,面丄的事情便也是能够过得去,可内地里的感情如何,他们左耳进右耳出,毕竟,在这深宫中,心里的疑问再多,也不可开一个字的语。 那个镯子是长夜母亲的遗物,传说会由每一任皇帝赠予心爱之人,但后来在逃亡之中遗失了,经人辗转落到了姜家,成了姜祸水的嫁妆之一。 五位少年透过洞口,垂头一看,巨大的囚牢之中,鲸趴在一滩溪水上,一动不动,摊着尾巴坐在浅浅的溪水上面,连身上刚才从顶上掉落的石灰都懒得拍一下。 当然,也仅仅是了解,还不敢说手拿把攥,甚至针到病除的程度。 为了防止自己再丢人下去,陆逸饭还没吃完,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叹了口气后,他还是将自己放在保险柜里的无相龙草拿了出来,将其切断了一半,直接送服。 之前薛柔偶然查资料时查到古代普通老百姓用不起蜡烛,用的都是油灯,没想到自己还能亲眼看见。 最终在一通瞎忙活之后,法师们也终于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停止了攻击转而给自己套上防护邪恶开始缓缓后退。 萧明朗的眼眸里闪过不解,可林天却不给他提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而秦师弟认识,不代表是个内门弟子就知道这点,于是想要表现的弟子,手中的伏龙绳已经‘嗖’一声就飞了出去。 姚飞鹏的面上浮现出迷茫的神色,旁边的林局却一下就get到了林天的点。 南极白洲,处于最南极的位置,因一年之中大部分的时间为白昼而得名。 米芝芝第一次看到时之笙这个样子,眼底沉得很,透着凉意,连嘴角的弧度都透着戾气。 唐母的想法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别不自量力的干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多花些心思在学业上。 咔擦咔擦咔擦,没多久,每个果壳上就都有了一条裂痕,外壳一碰就碎。 ------------ 23 第 23 章 可是,元始心魔经的力量十分诡异,一边提升天麟的实力,一边也在稳固他的根基,方方面面,十分的全面。 “查尔斯,什么事情”郭永仁询问道,肯定是有事,不然查尔斯不会这个时间打电话。 清婉的歌声在月光下响起,如同山林中的一道汩汩清泉,将哥大五人组都听痴了。 夏青鱼更是早就乐不可支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叶沉溪,而叶沉溪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疯癫的她。 “全队冲锋,他们在拖时间。”挨了两个单发的黄浩俊立时明白了过来,太平军也只是躲避多门火炮齐射的霰弹而已。 在制定计划,规划行车路线的时候,胡里奥和史丹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 原先一直笼罩的迷雾瞬间明朗。老爹之前一直奇怪这些家伙是为什么能一直知道符咒的所在方位,原理是符咒的原主人在寻找。 一旦进入烘炉,那么,他就会与星空道君一般,只能等着被炼化,被吞噬了。 他对于绿毛龟的称呼是神龟,正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对强者的敬畏。 给浴缸内放满热水,司琳娜就躺了进去,泡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可以让自己好好的放松,手不经意的从身体上划过,脑海里不时的出现那些自己不愿意记住的画面,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做出那些动作来。 而这一担搁,明军的船只便已赶上了他们,不过在各自将领的严令下,将士们并没有急着朝这些已彻底失去还手能力的海盗下手,而是与他们擦肩而过,继续追赶着前方的船只。 现在唯一要看的就是五行灵印阵法的结界能坚持多久,齐浩也没信心,敌人的灵怨气息都很强大,阵法的效力一定不会太好。 看着郭怀理越顶越高的肚子,江安义一阵无语,这哪是瘦了,分明是又胖了一圈。 他倒没有真叫起陈林老大来,还是叫名字,毕竟那只是大家的戏言,没那么较真。 “呵!现在的你变厉害了,就看不起我们了是么?”神农伊人道。 云尘点头,有些无奈,这老头疑心怎么这么重呢?他是真的想查一些资料而已。 而百花宗的一众人则是面色平静,似乎是丝毫没有因为中年男子的帮衬的话而感激,反倒是露出了一丝不屑,很显然,对于中年男子的话,她们根本不相信。 业主往陈林脸上望去,表情稍稍有异,她没有想到要来租房子的,是个这么年轻的人,毕竟她这个地段的房子,租金可是非常贵的,一般租的人都超过三十岁。 这骑士此时已略略回过了一口气来,用微弱的声音道:“我乃宁波卫百户裴杰,宁波出事了……”说完这句话,他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又全力赶来,而支撑不住,手只在怀里一探,没来得及取出东西来,就已晕了过去。 艾琳娜很显然是第一次使用筷子,有些手无足措的看着云尘,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嘛。 ??既然是居士林的寮房,自然十分朴素,商如意沐浴完毕,走进那寮房一看,房间倒是宽大,分里外两间,中间只一道纱幔隔着,可床却只有一张,设在里间靠墙的位置,外间只有两章矮桌几块毯子,其余的饰物一应俱无。 价格区间并不会太大,假定绿色普通级别的武器最多只能挂三千通用点,而你挂了一万通用点,那不仅押金会被扣除,交易还会进入冷却期,除非冷却期过了,否则这段时间里无法正常交易。 老周看了一眼栩若雪,便将栩若雪给将军府六公子看病的事情娓娓道来。 黄琦雅自说自话了好一会,明显是紧张之余乍一放松带来的后遗症。 闫宽左右看了看,上手捂着风知白的嘴巴,将人连拽带脱薅出了警局。 洛针王医术超凡,甚至给好几位省城大佬治过病,那可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跺跺脚整个天南省都要抖三抖。 楼下没传来座机的响声,童乐依旧坐在太师椅上没有行动,默默地观察着那口骨灰盒的动静。 新叶也是一个狠人,怪不得当初孙如梅打算用新叶的肚子生孩子,原来新叶也不是一个善茬。 最终,刘琪琪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做留下痕迹,更会给皇上机会对自己下手。 海族中人还有一些龙族旁支都是守在一边,安分守己。如此盛大的婚事,各路神仙,他们都不敢出什么差错,平时性子出挑的这回也不得不收敛起来。 “他们其实已经苏醒了,不过身体之中的能量没有恢复到巅峰,自然不会随意出现,不过,我已经感受到了好几股不凡的气势,不过,就你现在来说,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地球意识已经知道了张少飞的成长,很是欣慰。 “没什么。继续吧。”琉星摆摆手,表示可以无视自己的话,让她继续。 沁芸频频点头道:「奴婢去给娘娘打水梳洗。」她转身惊慌而去,后背一阵凉意。 “但是,我最喜欢像你们这样的笨蛋了。好了,放马过来吧。”卡拉麦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木场也将银光闪闪的剑拔出。 「男神!」温宛误以为是做梦,看着那性感的嘴唇便就一口咬了上去。 盛统帝的好奇让燕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此时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眼前这张实木雕花床跟她在古装剧里看的有异曲同工,就是那光秃秃的四根木柱子杵在四周,怪孤单的。 灵感大王面色阴沉如水,丝毫未动,任凭火焰向自己包裹而来,可是就在火轮马上斩向他的一刻,整个龙宫突然温度骤降,所有火轮都在空中瞬间凝结成冰。 孩子们都睡后,言冰尘回到将军府,看到还在院中喝酒的柒墨凡只是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道:“我回来了。”就直线回房,瘫在床上,连妆都没卸,澡也没洗就倒头大睡。 ------------ 24 第 24 章 老者说完,直接就朝杨阳打出一道攻击法术。杨阳看到一团火球朝自己飞来,直接一挥手里的飞剑法器,一道风刃带着飓风迎接上了老者打来的火球,两道法术撞击在一起,顿时化为了乌有。 想找个话题,来化解两者之间微的气氛,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合适的话题。而何笑一双水旺旺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整个身子都已经贴了上来。 他淡漠而礼貌的冲他二人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在刚摆上早餐的桌子上。 智也乱鸟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选择了最稳妥的搜寻办法,采用步行,在这里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来到甲板的护栏上,昏暗的灯光打在水面上,平静的海面居然让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一个个八卦消息开始流传开来,一时间整个柏莱国际都沸腾起来。 “你能让时光倒回?”华曦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戴维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多想,但是真的和他开始训练之后,我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仓九瑶派暗卫深夜烧杀两队淮丰城中的探子,又引着邱岳霖封了城门严查进出等事。 顾子美想了想,又调出了另外一个号码,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发了过去,接着就将手机放在一旁,呆呆的等回复。 克隆人作为暴政的象征,走到哪都是备受歧视,人人喊打,在天瞳行星也不例外,因此暗夜组织的克隆人们,到这里也是不能见光的,蓝色皮肤一头白发实在是太显眼,不做伪装基本没法出门。 “贾二爷,街面上出现大批鬼子和二狗子,好像是冲姑爷来的。”老邢疾步走进房间,看看贾立波,又看看莫晓生。 能骗到这个器灵和他做朋友了,说不定就可以从它那里套出天妃是怎么监视他成长的了。 “师父,来,咱们继续喝,这么好的灵酒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得到的,喝醉了也值得呀,呵呵。”韩啸这话是说给方天正听的,也是说给灵剑宗的大佬们听的。 “好了,各位学生都安静一下!”北院院长上前一步,朗声喊道。 空灵圣君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也尝试过走出这里,可是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都会莫名其妙的回到这里,蓝梦瑶毕竟出身不凡,知道自己身在一座玄妙的阵法之中。 “逍遥神游,动!”紧急时刻,羽飞的身躯终于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了荒兽的攻击。 但是,当县纪委这边拿出了一部分三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之后,三人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面临县纪委的处理的时候,他们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事实全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全功率打开护盾,敌人的攻击不可能每一次都打偏的!”郝志高声命令道。 王皓见丧尸就跟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可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跃迁能力,使他们潜伏了这么长时间,才决定尝试着发出一次攻击。 这就有点数似于如今的区块链技术。或者整个宇宙就是一个区块链,所有生命或物质,都是这区块链中唯一的一环。 李云枫站立于此,将早已经充满了能量的黑色龙枪,悬空控制在双掌之中,黑龙枪在这一刻仿佛是复活了一般。 在那里,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缓缓的迈步而来,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皆是俊逸非凡。 “殿下行为有失,必是礼曹之过也,不知殿下府中谁人典礼?”林卓步步紧逼。 “被毒虫咬了,我发现的还算及时,把毒控制住了。”林正峰紧拥着怀中的东方云雪说道。 每一代战士服役年限三十年,之后子承父业,三代人几乎就已经把十大舰队都熟悉了一遍,可以说,战士对于十大舰队的感情,基本上是均衡的。 “本少让你走了吗?将此处事情一一道来,若有隐瞒不清之地,你便如刚刚那山一般,彻底消失在世间吧。”王开耸了耸肩,颇为不耐的冷哼道。 昨夜武圣子释铭跟炎圣子祝黎一战可谓惊天动地,为偌大的圣光城都增添了一份热血之力,遗憾的是他们并非分出高下,明眼人都知道两人都未使用全力。 空叶点了点头,道了句没关系,只要自己恪守本心,这种情况,并不是随便便能发生的。 陆宁漫步这片山脉当中,目光有些怪异。他穿过了外围的凶兽林,又经过了中间的神魔陵墓,然后他来到了第一次系统指引所在的地方。一步踏入其中,光芒扭转间,他来到了一片诡异的空间。 黄克疑惑问道,他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身份,就跟他刚出族不知道佣兵一样。 “老了,那能雄风不减,这蚤蹄子我现在是满足不了他了!”李军也是开心地笑了笑,有了这张王牌,他似乎可以战无不胜,只要王一兵上了她的床,今天就算成功了。 ------------ 25 第 25 章 混沌烈焰:梦魇的地狱烈火和圣炎的光明烈焰结合的招数,足以焚毁诸天。 圆形阵形是最有利于防御的阵形,几乎不怕任何进攻阵形的冲击。但是这样的阵形缺点也很明显了,火力无法得到充分的挥。所以对比“一”字阵形,是有着明显的劣势!可以说是被克制。 “徐翔你特么是疯狗吗,逮谁咬谁。那天晚上这么多同学都在场,秦凡根本就跟黄晓雯没有任何关系。”周莫气不过,跟徐翔这条疯狗怼了起来。 那林晨所用的阵法符,不过是最为低级的那种,传送的距离短不说,所留下的气息还十分浓郁,对于一般人,或许不会太过在意,可眼前的陆康,可是能够循着这道足迹而去。 “难道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弟弟,他显得相当好奇的说。 这是以前这里主人的陈酿酒,因为克哈之子打来的时候,为了逃离顾不及带走这些瓶瓶罐罐,所以现在全部都便宜伊斯塔了。 莫凡离开城池的消息可以说在整个天青城之中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马程峰心想,这些人身上穿着孝服,难道是送葬的吗?但整座古村已经没有活人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集结起这么一支庞大的人马?他们白天都隐藏在哪呢? “减你大爷呀!本姑娘这么苗条,像你呢?瘦的跟猴子一样?”大难逢生她还不忘跟马程峰吵嘴。 孙吴虽然不能上场,但他前段时间提前做过功课,云达不来梅这个赛季之所以战绩糟糕很大程度在于这对中后卫搭档。 眼前飓风披散,残存的风拂过卷动少年的衣襟,发随风起,一念落尽,雷霆落下,震散罡风时不断向着罗啸迫近。 李易平日里傲娇惯了,除了那些她更大牌的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像苏夏夏这样,敢当面和他这般说话。 “可能…可能是圣尊大人把他制服了也说不定。”另一人猜测道,这两人都是先前极力想讨好圣尊的。 英国人在向南撤退的过程中,首先相遇的是凌笑带领的太平洋共和国的陆军部队。 “不用,我的伤一般人治不了。先找个地方让我换身衣服,洗漱一下。”余震说完后,便闭目不再理会肖剑。 看着22号法比尼奥跑上球场,瓜迪奥拉眉头皱了皱,孙吴的临场调整能力一直为媒体、同行称道,他总是能抓住重点和关键。 毫无预兆,孙吴明明头看着本方半场,但是脚外侧轻轻一拨,皮球滚向了内侧,接球的是刚刚跑过来的法尔范。 慕容尘点点头,而墨御殇则是起身下楼离开了慕容尘家,随后开车往公司走去。 莫不是北辰铭见他对于苏夏夏的倾慕就十分不爽,这才通过经济制裁的方式对他做出惩罚。 之前它已经吸取了不少鲜血以及死气,现在又要吸收月亮这个最大的阴气精华。 眼看即将别离。幸好段郎的冲和内功自然而然地发挥了警醒作用,再次救了他。 此次前去锁魂谷,慕容倾冉只带了名属下,人多误事,即便属下们都是杀手中的佼佼者,但那里都是些什么人,慕容倾冉在清楚不过了,都是功夫不浅之辈,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她又岂会不明白呢? 突然,我回想起宁无双曾经跟我提过,好像她的爷爷认识一个拥有阴阳眼的高人。 他虽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何过问此事,他就打定一个注意,无论什么话,都不能干脆,摆事实讲困难,没有困难也要创造困难。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12点了。夜风吹来,多少带一丝丝的凉意。 黑疙瘩说,他初来时也是不知道的,一打听才明白,这方圆近千平米,以前就是个坟圈子,好像是清末一个衣锦还乡的富绅家的祖坟,但近百年无人照料,彻底荒了。 因为在训练上严格不讲人情,但在训练之外,吴教官更像是他们的一位好大哥,直爽豪迈容易亲近,没有任何的花花肠子。 为了方便,湘南卫视为罗凯安排的接风宴也在喜来登大酒店里,两人加上罗凯的助理一起下楼来到了酒店餐厅。 这里虽然不是坟地,但是身处陌生危险的雪山之中,最好还是不要谈论这些亡魂。 不过沈默相信,既然如意突然显示了这个景象,那一定是有它的目的。 “行了,没什么事了,你去修炼吧。”唐天奇说完,盘腿坐在了石椅上面,椅子也不高,在外面顶多算个石墩。 可是吴为手指拟态出来的长鞭竟然没有穿透菲利普斯身上的护罩,在上面狠狠一弹,只是激起一阵波纹。 原本以为李嫣不会立刻回信息,结果没想到,电话就是响起来了。 自己的护体真气受到这么猛烈攻击的时候,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音,白色的护体真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 他们的谈话是秘密的,没有让不相关的任何人听到,但是飞机上的龙洛水看出了异常,因为飞机都准备起飞返航了,所有的侨胞都齐了,但是特种兵们全部下飞机,准备返航。 ------------ 26 第 26 章 “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杨易瞳孔一阵收缩,真被吓到了。 田七要好一些,每一次都像针扎的一般,比吴旪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要强的多。 “安培首相,您好。”符华给予这个首相还是有足够的尊重,毕竟这是一个国家的首相,虽然总是干一些混账事情,但是他也是一名国际地位颇高的首相。 而对于晏七娘来说,去这个同学聚会就意味着要与之前那几个同学碰面,这对她来说肯定会是一件挺尴尬的事吧。如果换做自己,那自己很有可能也不会去。 锵的一声响,长剑和软鞭碰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随后吴旪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打来。 而目前天然居也只能派出两位这样的厨子,这样一来,就差一位,浪费了一个名额,毕竟若没有实力,占据了名额也是白搭。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宇宙跟他前世的宇宙有连通的通道,这个结论看上去一点都不切实际,但这却是唯一的解释,那就必然是真的。 “主人你可不可以让火火看看男主人的情况?”火火没有回答苏明月的话反而提出了要给陆子寒看看。 哎,还是算了吧,以自家主子这样子的性子,越是反对他肯定越是叫的起劲。 律者芽衣瞬间感觉到了核心上面的禁制出现了一个薄弱处,她能通过那个薄弱处出去,并控制暂时无主的芽衣的身体。 阿德送医生出去了,老李见自己没什么事情能帮得上忙,便也跟着下去,球球蹲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老爷子,大概知道老爷子身体不舒服,也不敢声张,只静静地蹲着不做声。 袁东就慢慢悠悠的在她的面前站定,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满佳看到这个表情就更加上火。 林辰还微微清醒,虽然伤很重,但是他还清醒着,艰难的把手伸到乾坤袋旁边,大脑中联想到物品的样子,乾坤袋中的物品就会跳出来。 “对了风华,你在家多休息几天吧。学院那边的事,不着急。”白老爷子和蔼的说道。 这堆黄沙在了空的手中直接便化成了一把匕首,刺入了空的胸口。 车上顿时一阵哄笑起来,湾湾驾着车,带着那看似是三代同堂的一家三口,悠悠然地回家去了。 这家名叫雅轩的茶楼分上下三层,不同的楼层,有不同的房间的。较为豪华的包厢,在第三层,里面的设施也是非常的舒适的,有时候招待客户的时候,满佳也喜欢带着客户或者供应商来到这里,环境雅致,而且安静。 “先生是有大志向的人物,难道宁愿在江湖漂泊吗?”李世民道。 “来的时候是醒的,但是她醉得厉害,闹了一顿后才被送走的。”民警无奈地说。 崔尚宫整个身子都怔住了,她这段话说的轻轻缓缓,好似细语温柔,却似乎包含了无限的胸有成竹。 陆华‘摸’出手机,拨打培训中心报名处的电话。但是过了一分多钟,也没人接听。 白池忽然觉得沈言薄变了,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从他那双黑眸里看到了一丝丝柔软的宠/溺? 皇甫夜没有再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瞳,就那般幽幽看着她,似想要击破她的心里防线。 也不知道这样的挤压到底持续了多久,突然所有的力量像是潮水一般凭空消失,放松下来的石开失去了这股力量的支撑一下扑倒在地。 “你去解决?”竹桃冷冷一笑,问道:“你要怎么解决?沐布,我黄竹桃虽然是一个丫鬟,但是我也是有志气的。 厚重的铁门“咯嚓”一声轻响关住了。把人们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牢里,一半在牢房外。官员们的私语声和偷窥视线被铁门阻断了,门里只剩下了两个相互凝视的人。 明前陡然间喘不过气了。她是不该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躲过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好像白天她躲避开了,却令她忐忑了一晚上,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晚上便想来补救。还来得及吗? 晚上七点——跟十多年前那个晚上几乎一样的时刻——火山带着六个心腹埋伏在天鹫家的‘门’口,趁罗娟出来丢垃圾的时候,他们用枪控制住罗娟,然后冲进屋内。 “爸,你这件事要是不说清楚,我以后就不认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姐呢,要是我姐因为这个营养粉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康健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他盼了那么多年的爸爸,怎么一回来会这个样子。 感觉这一点,石开立刻警觉起来,一边对四周的情况仔细的查看这一边慢慢的降低了速度。 正当她喝的酒意朦胧的时候,酒馆门口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南国的王子申俊秀已经给老臣通报了行程,老臣觉得应该给申王子选定一个良辰,让平南公主风风光光地嫁给申王子才行!”柳正源说完目光看向身边的蒋太尉,对方的眼神中传来的感激。 “碧兰闭上你的嘴!吃你的东西!你不开口没有当你是哑巴!”柳玖儿瞪了一边自己这贴身丫头一眼。 历尽千辛,李察德盗取了这位传奇法师的秘宝‘奥法之心’,曾经属于奥术帝国的神器组件,千里逃亡进入魔索布莱城,借灰矮人之手,将这颗宝石送给了贪婪的黑龙。 ------------ 27 第 27 章 刚交手自己就这么狼狈,祁博怒形于色,左手指尖出现一个模糊的剑丸,对着祁无悔一点,祁无悔赶紧双臂交叉挡在身前。 孙鹏原本无精打采的爬在桌子上,见众人找来,先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宁知欢一眼,却发现她根本就没在看自己。 哪知道,遇到敌人太强大,而他队友又是猪。不擅长作战的他只有桃之夭夭。 他就不应该帮她买下这些宠物,现在弄得整幢别墅跟动物园似的,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而是玉夫膏如果能进驻他们商场,将会给商场带来更多的人流量。 逃跑肯定是不会的,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这么丢弃,它们可就成为了丧家之犬。 这些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千寻疾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便猛然抬起头,脚下一个个魂环亮起。 这身神奇的医术,让他一直是世界顶尖势力和权势人物的座上宾。 广场陷入到了躁动当中!人们看着王昊的眼神,已经复杂了,麻木了!这一次,没有一丝的轻视和不屑。 宁红满腔的嫉火突然被冻住,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咬着唇,摔门离去。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同时闪过了一个名字——“边远航”。 “什么?你就是大海的猎人?”罗洛和夏火大跌眼镜,虽说大汉的外表也不平凡,但居然就这么简单让他们给碰到了目标,这也太那个了吧? 周侗点头觉得这样应该会好一点,点头看了看张三说道:“三郎,你和冲儿他们称兄道弟,我也待你如子侄,那有些话我就不避讳了。 和宠物在一起的时候,人会莫名地放松,这正是她喜欢自己职业的原因。 对天冥出手的同时,郝宇也在回想自己脑海里关于所谓无上境界的记忆,光是记忆里关于无上境界的描述,就让郝宇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可现实又似乎在告诉他,那些记忆里的描述,是真的。 但他也依然可以顺利通过,这一次七罪考验第二道试题的第一阶段。 只见杰森和黎飞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就连后方的队员们也一个个傻了眼。 张三正在参观船厂,远在山东的威远镖局开路队确正好路过青州,这时候青州山上还没有那么多山匪,三山上也只有清风山上的燕顺、王英和郑天寿的山寨刚刚成了气候。 如果这是她想学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的戏码,那他黎浩东倒是想充当一次白马王子的角色,让灰姑娘有一天可以成为真正的公主。 就在他即将冲过去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是叹了口气,脸上更是露出了失望之极的神色。 亚特兰蒂斯的居民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名字的移动,一边讨论他们的移动。 如果能靠着这次带节奏,吸引一些流量和关注度的话,那就好了。 陈锦川知道自己未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说什么都不同意了。孟佳云和她的姑姑孟秋实在是太像了。有些不择手段了。 听到这里,饶是冯道久经风雨也有些坐不住了,李从燕手中的琉璃工坊有多赚钱,明眼人都清楚,即便只是一成干股,每月的获利也非常可观。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自己打出攻击的那一瞬间,对方的手掌就会抬起在空气当中,只留下了一个极其短暂的残影。 因之前郭昊大败全真弟子,以赵志敬为首的全真弟子就把此怒火发泄在杨过身上。 耿汇中和李玉芬见儿子竟然跟公家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而且还把人家给气跑了,登时替他担心起来。 练南春喉咙里似乎被什么给哽住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心神荡漾之下,眼前不觉已是模糊一片了。 一切尘埃落定,时宛溪感觉自己的心情不要太好。除了她的两位好姐妹杨蓁蓁和陈程分别打来电话冲她一顿输出,斥责她不仗义,恋情连自家姐妹都要瞒。 所以为了让羽羡认清现实,他必须这样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什么是事实。 刘娇此时想得更多,她是京都吴太太,这次倒是看漏眼了,一个能随便拿出万年人参送礼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一个弄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有得好受。 两人受了恩惠,也心甘情愿的为廖静堂做事,这几年,也没少帮廖静堂,还成了廖静堂的左右得力助手,廖老夫人送来的两个美貌丫鬟,就被廖静堂赏给了他们做通房丫头。 这些事情,都是重生前所没有发生过的,所以她也很难去预料之后的事情。 半个时辰赶一百里路程,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哪怕是一些魂境初期的强者,想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出100里路程,也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情。 “好,我这就去。”洋洋见何念念开始起来,自己也跟着很开心,然后向着自己父母的房间走去。 不过洋洋的意见并不重要,只要能让妈妈开心就好。他不只一次听妈妈提起过那个国家,想来,她对那里也是有特殊的感情吧。 可终究没有那样,只见左超的表情突然从凶狠变成了痛苦,双眼瞪得大大的,跟要凸出来似的,同时手里的铁棍也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响声。 叶尘一听也是不由点了点头,七星斗神和八星斗神境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这天鹰殿殿主孟天魁,只是七星斗神境,有着六个天眼,所以他的战斗,甚至可能比那诸葛浩天都还要差那么一点。 有可能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古墓的后门,而是古墓的上墓室,根据刚才那个墓室的方位,以及连个墓室的摆设,有可能这主墓室上下左右都有一个分墓室。 ------------ 28 第 28 章 他点了点头,望了一下吴三,面容严峻,让本想说话的吴三突然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胡善他们离开。 “可是,我已经掌握了那个家伙的一些弱点了。”见到老人,教皇的神色也变得尊敬起来,不过那语气中还是充满了不甘心。 看着前面二人的动作,离央微微摇了摇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又何况是生死相争时,况且修为境界并不是衡量真正实力的唯一标准,所以离央这一击,可是用尽了全力,打算速战速决,省得又引来什么麻烦。 关晓军在前世搜索这件事的时候,对这个问题很觉得好奇,他不认为路透社、美联社这些报社的消息会灵通到这个地步。 此时的云泽市区,在北方区域还有一大段古城墙遗留,而在这段古城墙附近,就是云泽市市里一中,关山虎此时就在一中上学。 朱仝看陆平的神色,真诚无比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陆平这样说,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只要他们现在承认了自己是愿意来这里的,以后在这里就好混了。 杜十七脸上的笑容僵硬,旁边的人都已握紧拳头,有的握紧了刀。 但这种现象屡禁不止,一届一届的学生都是这个德性,一直到新世纪之后,依旧难以杜绝。 李逵听这话,直气的咬着牙齿嘎嘣响,李逵娘自然是知道李逵的脾气,慌忙把李逵拉回了屋子,这才重新出来。 他并不知道,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是名为布鲁克的男人的迷弟。 “你说什么?混账!”面对眼前这个贱民的疯狂挑衅加之底下自己的徒子徒孙的眼泪汪汪的期盼,几乎好面子的他拖着肥胖的大头一下撞向了地面。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应该是多余,这家伙恐怕早就站到了该站的位置了吧? 在最后一位部下留下遗愿时,团长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驻守边疆数十载的铁血男儿在这一夜放声痛哭。 不过总算还好,时间刚刚好,那些黑衣人全部被制服,她的毒药也没有用上。 天作棋盘星做子,天地间两人坐在虚空中,棋子移动似排山倒海,山川崩坏。 “奴婢知道。”锦儿立刻领会她的意思,她刚才将“亲自”二字说得格外重一些。 毕竟老许家是工人出身,也许以前身份地位还行,起码算是个国企员工,可改革开放后,华夏国早已经不是工人的天下了,被人瞧不起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有五家,但我们只是做了其中三家,有两家是李家的产业。”冯嘉道。 视野之中果然出现一辆越野车,还好跟上一辆不是一个型号,这个更显威武霸气。而且还不走寻常路,专门在草原上奔驰,一蓬蓬碧草,被厚重的车轮碾压。草地上,延伸出一条清晰的草茎。 “你们问这个干嘛?下一阶段的比赛,应该不会在上海,你们应该空去看……”吴言说道。 隐匿在虚空中的九子阴魔剑第一个被青玉斩神剑气斩中,人中分,剑两截。 七、八名士卒身体一颤,一起从唐逍身边被撞飞了出去,落到地面的时候,一个个口鼻流血,惨叫连连,极痛苦地在地面上扭曲着身体,显然这些人全身经脉已断,不及时救治的话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看着脚上的那双鞋,博朗多克还是松了口气的,本来按照矮人族的传统,博朗多克也是要穿高跟鞋的,后来经过博朗多克的拼死抵抗,总算是没有穿什么高跟鞋,不然这走起路来,恐怕一天脚就废了。 风雷剑之内,二妖对视一眼,跟着钱大委员,在龙门客栈待久了,二妖对于炼器的知识”也有很多的进步,二妖就是商议起来。 一下子,请你猜猜九天大人还有多少百件四阶法宝刷爆各家论坛。 萨利赫这时才听着陈玄武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熟悉,但是却死活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看到了没有?就是最中间带凉棚的方形看台虽然未必比第一排看得清楚但是这里的空间绝对够宽敞方形看台长十五米宽五米。 “你们两个闭嘴!”穆妈妈怒气冲冲的大声吼道,有史以来第一次怒形于色,带着一丝强悍的威严,愣是将一直鬼哭狼嚎的穆家二婶、三婶吓的止住了哭,一脸愣愣的望着穆妈妈。 实际到了传送中心后,回最美最强镇与回其他的任何系统城市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传送费用的高低区别罢了,不过屠夫这次回来,可没有回最美最强镇的打算,而是打算第一时间就去找宣宁城苦行者职业指导中心的老大。 别的鹦鹉可是很难有那个心思过来调理主人,更不会像它们认人认得那么准。 自从当上警察,李西屏吃在警铺,睡在警铺,日日早出晚归,夜夜查哨验更。土豪劣绅、逆反士子,像闻大肠、白老板一类的人,只要上头签下铺票,他是眉头也不皱地动手拿人。难道这般辛苦,还拂了世子心意不成? ------------ 29 第 29 章 这些都是过去忘情天宗对外彰显实力,所展示出来的,山河皇者既然敢来忘情天宗,并且和孤月皇者交手,自然对这些心知肚明。 明月皇者眉头一挑,刚要说话,然而李庆元直接带着她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峡谷之中,倒在地上的皇者。 这一次人革联军队逼近AEU国境线,虽然没有越界,也足以让AEU再一次对人革联表示强烈的谴责,甚至他们也调动了军队压向国境线,试图和人革联对峙。 如果你想继续传播道学的话?那么!就要采用武力保障的方法,强行去推广。谁阻止我传道,我就用武力来解决。他们可以联合其他诸侯国来对付我,我也可以采取联合其他诸侯国来对付他们,我也可以瓦解他们的联合。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王浩突然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受到了深深的自责。 而正当华峰看着自己手中那灵字玉佩暗喜之时,却没想到那灵字玉佩青光一闪,竟然瞬间从他手中飞走,直直的落到了叶昊然的胸膛前,显化出一根黑绳环绕过叶昊然的脖胫之后,便完全隐去了光芒。 “哼!”丽美嘉原本对台下的所有观众不感冒,但见到所有人都为自己的神奇宝贝发出惊叫,心中还是忍不住得意洋洋。 “吕子浩!!”苍松子一愣,怒吼中冲出了裂缝,向着前方疾驰的白影疯狂的就要追去。 两人继续看下去,只见戈登·摩尔在主席台中央前方,在投影仪的光亮照射下,在身后的幕布里映衬出了他的身影。 荒野北方的夜空中,一片阴影呼啸而来,为首的乃是一个身穿黑袍,浑身都笼罩在淡淡黑雾之中的身影。 “你要进去?”白绮锋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余飞一直是一意孤行之辈,从来不会被别人所威胁,这次怎么转性了? 毕竟连他们都无法闯入的结界,一个碎丹境界的少年是绝对无法进入的。 “我看不需要,就现在的电池就够了,走吧,差不多我们就出发。”我看了看四周围说道。 这天宏宇碰到了一位急性胰腺炎的病人,这种病来得急,死亡率极高,但是因为病人家属并不是很有钱,用不起太好的药,因此治愈的把握并不大,主任为了锻炼宏宇,就把这个病人交给他来治疗了。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求着人揍你。不过……既然你都说了,不揍你一顿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说着,林峰开始挣扎。 舒服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微微亮,非凡佣兵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好吧!一句话让叶凌风和郑伊人都没有说话了,搞得像是他们付钱要承受多大的罪孽似的。 许静茹可是学霸,她要跟我这种学渣谈恋爱,肯定成绩下滑,直接影响我们班的升学率,这种事情班主任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手鞠很清楚任何人都不可能替林晨做决定,那样之会让他感觉到厌恶,作为这个世界上,跟林晨最亲密几人中的自己,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傻事。 反正黄波现在早已经毕业,现在不过是来旁听的,恐怕过一段时间之后,连这种旁听的机会都没有了。 长老已经做好准备等这内门弟子进来就痛骂他一通,可当人真正穿过禁制踏上第五层的檀木地板时,他又把所有的话语憋回去了。因为他不认识这个弟子,熟知的内门弟子里他从未见过这个家伙。 一路坠落,朱宏将所有昆仑弟子的魔躯都收了起来,随后加速降落,二十分钟后,朱宏成功降落到魔井底部! 夏言眼眸微闪,凝视着眼前这个被迷雾和闪电包围住的山脉,微微一笑。 嘴里发出着粗旷怒吼,挥下筷子的瞬间berserker在他人的眼中甚至变作了漫画里为了凸显角色气势的黑白线条模式。两根筷子破水而入,紧接着从黑暗火锅中夹出的竟是迄今以来最为正常的食物───肉丸子。 中州内首当其冲的又是明面上的大势力天下会和无双城,秦霜这次除了感觉到悲催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也在没有了其他想法。是的,他在反抗中被杀。天下会并入了天门的统治范围,剩下的只有无双城。 年纪轻轻就成为3星歌手,在华夏拥有大量粉丝,他的歌偏抒情,嗓音好,很能打动人,是个实力很强的歌手。 王致和心里想道,豆腐哪里都有卖的,不过我这个臭豆腐应该就此一家,别的地方在没有卖的了。虽然我这个豆腐闻起来挺臭的,不过吃起来很好吃的,我要不试试卖出去,看能不能受到欢迎。 无一例外的,凡是看到这个消息的人,在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看着已经弯腰开始找石头,浑身黑气翻滚杀气弥漫的天山童姥,李察留下一句话扭头就跑。 就飞到了半空,直扑羽帝而去,羽帝也不干示弱,俯身飞下山峰。 沉重的外骨骼装甲和机械助力成为光明军士兵近身厮杀的最大依仗,龙城士兵的刺刀很难刺中光明军士兵的身体要害,光明军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抡开巨斧、长刀砍杀龙城士兵。 在蜘蛛蟹之后,一头三四十米长的大白鲨缓缓浮上了海面。它是海中的霸主,杀戮的机器,海洋中食物链最终极猎食者。 当然,这不是李林该担心的,他现在要担心的是接下来的相亲的事情。 ------------ 30 第 30 章 “才不是看我面子,高警官是个好警察,我能感觉的出来。”温青青从来最信自己的感觉,她觉得高洁就是那种热血正义的警察,所以就很是维护她。 这时候一扇门里隐约传出来一个模糊的声音,似乎在呵斥着谁,语气中透着愤怒与威逼,片刻后声音又突然消失了,紧接着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 赤练动容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白凤对她那理不清的情感,她虽然不能接受,但她对白风,已有了亲友一般的情谊。 刺客之名已经隐没于传说之中,在场的人甚至都没听说过,张念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阿萨莘现在重伤未愈,能力无法体现,多说只能让她尴尬。 片刻后,两人来到密道尽头。寒清影伸手打开机关后两人眼前的石墙断开,而后出现了一行石阶,顺着石阶而上又来到了一处石壁前。 那隐藏在游轮下面的双头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刚一开始攻击了几下游轮,就再也没有攻击过,也许这狡猾的大家伙知道自己破不开游轮的防御,在等待着机会吧。 林若兮和龙妙妙,听了林先生的话虽然也是心里一跳,但还是要客气的开口拒绝,毕竟十万块太多了,就算给红包千把块钱也就不少了。 活着早已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宫本木木和沙纸时卧的决定,是面对南宫傲雪那把天下无双的傲雪刀呢,还是选择出卖诸葛帮呢? 被死死扣在地上,墨朗月脸色苍白,眼中难得的有了一丝慌乱,但更多的却是不名所以。 要是平时,这样的血痂庄剑肌肉只要轻轻一震就能把它清理干净,现在脸上都画成了猫都没有去管,被啸天轻轻一扑就从尸山上滚落下来,这肯定是出了问题。 杨帆摸着下巴,然后掏出手机臭美的看了几下,发现样子有点病态外,还算长得人模人样。 陈浩东对王楠和年翔是有偏见的,就因为王楠和年翔是黑色大旗的人,所以陈浩东就认为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却好像忘了一件事,我爸以前也是黑色大旗的人,我爸在他眼中难道也不是什么好人? 静静愣了愣,瞬间醒悟过来,刷的一下,直接红到了耳根,躲在刘静怡的身后不好意思抬头,总感觉龙家的人都在笑。 而那些所谓的技术不过是摆在那里的,要是你有一身好技术但是队友没有意识,而你也是一个就喜欢无脑上的人,你是永远也提升不了你的段位的。 宫本武藏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此时他和宇多狂三的战斗已经不是要用实力定夺的了,宫本武藏已经知道自己不敌宇多狂三。那自己要抓住仅剩下的几招来对抗宇多狂三,而这几招都将要打在宇多狂三的名门上。 中午时分,他们在一条河边休息,河边的一个竹棚里,传来阵阵鱼汤的香味,竹棚外挂着酒招旗,这里居然是路边的一家摊,专门出售鱼汤。 陈昊说得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米建中故意给我们制造了离开的假象,说不定就在某个角落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如果到时候被他逮到,那我们可就真的惨了。 潘子带来的几十号人一看就是特别有破坏力的职业混子,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大厅给砸了个稀巴烂,就连收银台上面的电脑都被他们给砸坏了。 而且,叶林敏锐的神识察觉到,为首的这个青年男子,不是表面上的先天期后期巅峰这么简单,这从他比较魁梧的身材上就可以感觉出来,似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夜空星辰璀璨,几人各自入了屋子休息了,四风景月再度发挥了她自来熟的特点,将沧离带进了她们的屋子,空了一个房间给她。 回到客栈之后,柳飞絮因为对凤北溪心存疑虑,因此就在客栈的大堂里找了个背静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来,要了茶水和几样点心,一副等着凤北溪主动开口的模样。 “听你胡说八道,放手,我要回去修练!”乐冰出手不留情的拍上官飞胳膊。 钱浅仔细想了半天措辞,才给冉蕊蕊打了电话,委婉地表达了郑瑾瑜觉得两人不合适,并不希望进一步发展的意见。 与此同时,北边契丹建立辽国,狼气更盛,已经向中原伸出爪牙。 “师父,这是不是代表您已经将仙府从他身上完全剥离?那他现在会怎样?”章晗离微微眯眼盯着那枚玉戒。 “老爷,你不是财神转世吧?”这话张进北能说出来,他也实在忍不住想问,李和就没有开口。 看着那背影,段柳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难道是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她笑了。 然而这些毕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搞清楚咒语的作用原理。 ------------ 31 第 31 章 没钱,在这个时候是最可怕的,当肖尧和郭亮把最后的一点钱都吃进肚子以后,肖尧和郭亮商量起来,要如何解决目前的缺钱危机了。 本杰明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兰花就大大咧咧地放在桌子上。这一趟华夏之行,本杰明都是这么把兰花放在酒店,自己出去玩的。 “好嘛!”城主怒极反笑,一巴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太师椅应声而断,嘎啦嘎啦碎成好几截瘫了下来,将谭捕头吓得不轻。 “说!把解除方法一并说了。”苏皓喑哑着嗓音,活像一匹眼冒绿光的饿狼。 肖尧看看她俩,有些不敢说下去的意思了。王佳佳逼他继续说,还不许撒谎。不许避重就轻。 这是一个大晴天,东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大海与蔚蓝的天空连成一线,不时可以看到海鸟起落的身影。 肖尧的话听起来恭敬,可那行为和眼神就多少带有暧昧色彩。范芳菲一见就了解其中的意味,她在外就遇到过不少这样,带有挑逗的敬酒。 这一刻叶雪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有些太过分了,虽然她一直都在让陈鱼跃给她解释,可实际上却根本就没有给陈鱼跃开口说话的机会。 “喂喂喂,想什么呢?”赵炜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林烟白坐在床上发呆,她咳了一声都没有惊扰到她,这才问她。 而君一笑这边,面对魅后的疯狂攻击,君一笑仅仅是不紧不慢的见招拆招,显得分外轻松,让魅后越来越没信心,越来越沮丧。 如果七阶圣剑师能够强大到令他毫无抵抗之力,说什么他也不信。 “除七大帝君外,半步帝君过三十,仙帝人物与我蒋家不相伯仲!”作为对手,蒋家对于北斗仙宫的力量自然了如指掌。 西莉尔的话令所有人恍然大悟,玛利亚罗斯感觉自己的信心和战意在一瞬间被击溃,取而代之的是最深沉的绝望。 “看不出来,把封印去掉就可以看出来了。”地狱冥凤指着妖精外面的这层蓝色的蛹。 不过庄明歌却准备告辞了,她满意也好,不满也好,反正和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杀要剐什么的,也得这位大秦夭子逮住自己在说。 克莱斯勒也变得更加紧张,他牢牢地盯着萧平,不知道萧平会对伊莲娜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些光芒的照耀。邪月射至的数十万巨剑竟然如同冰雪遭遇烈日一般在那阵强烈到照耀一切的光面前纷纷融化。成为一阵碎屑而后消散虚空。哪怕随后而至的巨剑亦不过寸进片刻。便在那炎炎光剑之中灰飞湮灭。 没想到吴华居然在无意中给李晚晴解了围,萧平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倒是李晚晴心情不错,给了萧平一个顽皮的微笑。 “既然你的心中有着这么多的不甘,那么你怎么不去天界呢?你依然是天宗的创始人之一,那么想要飞升天界自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了!可是最后你竟然是没有这么做,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呢?“长安自然是十分不解的。 曾经的天道,那虚无缥缈的一缕气,也融入了火焰之中,成为了火焰上漂浮着的一缕烟。 卫东言含笑转身,脸上似乎还带着刚刚那股醉人心魄的浓情蜜意。 先前的甄潜龙就是个例子,明明没有佛门功法,但是却分解出了护体金光。 他主人要是没暗示他自主训练的这个想法,会往这盒子里面投放训练道具让他自行取用吗? 乍一看去显得既调皮又可人,让人恨不得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他心中有了猜测,或许是当初的蝶鸟给了他翅膀,喂他血液,太过于虚弱,无法再维持人形。 那些草莽之人就算有才华,也多半伴随着恶劣的风气和不俗的野心,曹操自己就是搞这个出身的,当然不愿意百年之后这些人把曹操做过的事情有样学样重现一遍。 徐新尉昨天晚上吃了一夜的瓜,今天一上课,就迫不及待的跟南风说起了这件事。 只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彩虹桥不是应该及时传送的嘛?为什么这两者相隔的时间竟然这么久? 二丫大口大口的把鸡蛋羹吃完,又去看了看桶里的田螺,看来是有人给换过水了,里面的田螺都在悠闲的散着步,时不时的再吐出来一些脏东西。 更不要说,曙光娱乐旗下的歌手,都可以将歌曲在曙光音乐上发布了,这无疑是最佳催化剂。 都巴也没有以新一任族长自居,它认为还是以寻得老族长为首要任务。就这样,它挑选出了十只精壮的天猊兽,准备一同进入禁地之中,一探究竟。 “这样……”侯杰耸了耸肩,心想大概自己是没机会了,朝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走出门去,张登等人等待已久,当下一行人跑去吃了顿早餐。 年长的检察官挥挥手,示意巡逻的士兵先走,他需要好好的教导一下他的好学生。 而且,这一世,胡哥早早就踏足了电影圈,他现在可是华夏的一线明星,而且排在了中游的位置,比上一世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 32 第 32 章 整个楚家只有楚泊一人是道基期,其余的包括客卿在内,再没有第二个道基期。 至高天和现实宇宙的缺口,不仅仅只有朱翊钧砸出的那条大裂缝。 陈镇的心中有些苦涩,早知道白墨要挑战陆圣,他绝对会想办法让两人不能撞到一起的。 是这样的,现在北京战神吴东他在北京和敌国打仗的时候身体受了重伤,而之前负责给占部这些大佬治病的都是你们张家的人。 夏之白看了眼众星捧月的三人,眉头一皱,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却是从一旁传来。 而且那似乎画上去的豹子,此时正盯着他,“画”的眼珠,也弥漫着淡淡的血光。 凤月桐挑眉看着商贩,慢慢的将拳头张开,手中的粉末随风吹散。 凤月桐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到那熟悉的如冰似玉的声音响起。 等他端着面回到桌前坐下,丽丽已经贴心地帮他拿好了筷子递过来。 听着好似是亲近的责备语气,眼镜男干笑两声,微微甩头,又狠狠捏了捏大腿,这才进入超市。 最近挨骂挨多了,惠老头一夸她,淮真立刻就有点受不了,背过脸,险些哽咽起来。 主要是东宫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太子目前除了警告朱良媛也没有做其它事情,此事东宫那边都没宣扬出来,她贸然行动实在不妥。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塌陷下去一块的地板底下忽然发出一声轰隆隆的惊人巨响,如闷雷炸响,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关押在地底已久,在此刻叫嚣着想要破土而出。 迟早知道她爸很忙很忙,能飞回家一趟已经实属难得,指不定明天他就得回剧组了,迟早自然是要抓紧时间跟迟子建好好谈一谈的。 浸信会的礼拜六福音尚未结束哈罗德便匆匆离去,淮真用后院铜水盆洗了个脸,竟然还赶上了十点钟来的唐人街青年球队。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皇太子虽然平日里看着威严可怕了些,人却是极好的,难得他这么忙还想着自己这个妹妹。 没办法,他们便都将目光放在所谓的大神徒儿夫人‘良辰’的身上,这其实也是从李家军那里得到的启发。 秦瑾瑜眼中厉光一闪,灵力瞬间涌起,她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发簪移开,朝旁边飞速地闪去,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眼前的人影狠狠地一踹。 骨根分明的手向下一探,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拔了一个电话出去。 姜妧也决定走,知县,只管做知县,西陵县、离京城近,并非无足轻重。 这一次那个邪魅避无可避,在火焰符咒打到它身上的瞬间,它一侧的肩膀上顿时便出现了一个窟隆,它透明的身体也如同被点燃了一样,以那个窟隆为中心,迅速向四周着扩大着。 陈爱的父母此时此刻已经牵上了手,一脸期待加紧张的看着医生诊断的结果。 “禽兽,你实在是太好了。”安琪琪欢呼一声,然后埋头吃了起来。本来就不缺钱的她,此刻表现的就好像是一个孩子。 之后我跟唐果交代了几句,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因为今天实在太累,我吃完晚饭后去休息了。而且明天还要跟颜飞花决战,必须要养足精神再说。 胖子还刚刚兴奋地说着话,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根完全由木棍削成的标枪直接洞穿了他的手臂,好在胖子手臂上肉多,但这么一根细棍子就这么插在自己手臂上,那种剧痛和突然而来的危险刺激,让胖子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那一刻,是学校领导和老师最少在校的,基本都是提前回家的了。 不过又一想,既然夏诗涵听完了整个过程,她肯定也知道自己是被唐宇逼得才出此下策,而且她也一定责骂过唐宇了。就算自己怎么样,她应该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人品的。 可以说这个事情,也是叶楚一直想解开的谜团之一,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和晴天,还有那个情圣,与老疯子之间,到底又有什么联系。 而厉航听到辱骂的声音,心头愤怒不已,想看看到底是谁骂他,回头教训,但一看,台下几乎都是骂声,这可怎么教训呀? “哈哈,唐兄,不谈这伴侣之事了。对了,你这洞口是不是也要雕刻一下,我帮你吧?我最近的雕刻技艺又是精进了呀。”胖子倒是直接说道。 “没有什么可解决的,珩哥哥,我们走。”夏轻萧紧抓着罗珩的胳膊,手上非常用力,她怕这一放,她将无力挽回昨晚还在被她感叹的自由。 裴擎宇?老实说,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在苒城的背景是干净的,真以为他真正的背景就干净了? 关雎尔记下手机号码之后,等半天没旅馆地址,却听隔壁两家的门挨个儿被敲响。可幸好那两个房间今天都没人。过了会儿,关雎尔见樊胜美的嫂子悻悻下电梯。 我摇头,自从选择了夏琪,我已经认为自己和李万秋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也确实如我妈所愿问了我外出采访的事情,我也用很平淡的语气如实告诉了他,林容深并没有劝我不要去,而是问我是否真的想好了。 盒子落在地上,正要去换衣服的慕影辰顿住脚步,萧紫甜何其的镇静,她脸上总带着几分笑意,发这么大火,他是第一次见到。 ------------ 33 第 33 章 上校收回了自己的手,和陆柏言打过太多交道,自然是知道陆柏言的性格的。 “呃……确实不太好。”刚刚升级成为父亲的马蒂斯,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 这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身躯捐给了天下人,真的是不能再回来的时候,这该如何是好? 这些巨魔都手持人头打造的骷髅法杖,身上绑着无数的骷髅饰物。 宁夏想着就见宁馨脸上痛苦的表情没了,反而还有松了口气的神情出现。 林时遇这边还正说的起劲的时候冷不丁怀里蹦出个东西,暖呼呼的。低头一看,一个兔子热水袋。 “几个摄像头结合起来,可以把房间里面的物体和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摸了什么牌,拿了什么东西。”米嘉说。 随着张道然出手,梦熙身上青色灵气,慢慢收敛体内,煞白的脸随着张道然帮助引导功法,逐渐恢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暖暖醒过来的时候,除了面前的火堆还在啪啪作响,四周已经一片黑暗了。 “公子!”猥琐男子开心地喊道,凌助笑着将手中的藏宝图扔给了他。 一股无边怒火徒然从他身上冒了出来,血雾随着灵虚子急促的呼吸,不时的从鼻孔、嘴巴、耳朵中喷射而出。 一时,众人羡慕嫉妒的口水,滚滚而来,把努力想挤进去的许梅花,又挤远了。 柳震的一刀下去开始割断的是桐人的模拟触感,再然后割断桐人体内寄宿的系统的持续系统,接着割断了柳震的灵感,最后……他才割断了桐人的手臂。 这个蔚蓝世界有两种攻击手段,一是将敌人拖入世界之中,在那里会受到极大的压制,而释放者则会如鱼得水,随意地使用各种绝技去镇压对手。 “明知故问,放开你的心神不要作抵抗,我可以考虑再给刘倩倩一滴生命之水。”仙魂说。 他原本对这一次的竞赛不报什么希望,毕竟每年他们其实都不算强,这次也直视打算去凑个数。只是夏晚风这一批黑马出现,让他生出来了一丝希望。 他不知,不过恨不得马上晋升,可惜,周边的能量,似乎在迅速枯竭。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云轩脸上努力绽放出笑容,“那可以找胡康妮问一下,她上课挺认真的。”说完便落荒而逃。 秦然突然惊恐万分,他会不会是大能修者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吧? 从那之后,楚言每一年都被视为夺冠热门,却每一年都倒在决赛的比武场上,沦为冠军的背景板。 让大家都比较在意的是:陈枫转校生的期限都要到头了,莲儿还没回来。 前提是朱先生事先做好订单,王绍海兄弟说其中的道道还挺复杂的,我们可能弄不懂那个。 由于一直打不通,孙毅自己越想越着急,这使得接下来下午的训练,他都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在得知陈枫借裁决部的手把人都押入大狱,这脸就不由的黑了下来。 根据蒋玉华谈的情况来看,港商的确是需要钱在HK运作的,对出手沙湾河附近那片土地十分上心。 “别提了,提起老子就一肚子火。”贺瑾向后靠在座位上,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样。 凌霜掩嘴轻笑,那一瞬间的风情足以让圣人堕落,唐锋自然不是圣人,眼神中轰也是有着天雷地火在燃烧。 等他签完名字后,更是深深地长出一口气。仿佛他签个名字是完成了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流毒不间断给他挂上,陌白浅忆搞一出风墙离渊死打真武,总之,不能让夜归人活着离开比赛场地。 帽子、口罩、靠谱的手电筒,这些东西应当可以在周边的超市里买到。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萧遥笑道,刚才不过是两颗碎石子同时射中鞋跟而已。 严丽萍昨天在知道了发生在白香寒的事情后,也心里难受了许久,所以很能理解白香寒不想要再说出口这件事情,没有人愿意一遍遍的解开自己的伤疤。 “给应对组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局长朝着他身边的一名警员吩咐。 “妈的,一两百万的破车也敢挡老子的路,真是晦气!”乔三骂道。 想着想着,张宁阴阴心神还沉浸在观想法中,嘴角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翘了上去,叫韩知非看到后,也是哑然失笑。 苏橙现在有把握能够毁灭一方世界,甚至是给时间长河带来重创,那时“从有到无”。 为了确保他写下的部分不会被篡改,因此上面的事件完全没有指出具体的人与事件,仅仅是透过相关事件的旁敲侧击,如果不是知道邪神对局的人来看完全是一头雾水。 ------------ 34 第 34 章 傅泰接到传音后,对着前者点头,浑身黑色气息开始翻滚起来。下一刻,他轻喝一声准备动手。陡地灵魂一颤,不料在他的右侧,一道血红的刀影飞了过来,一招出手,耶律收回了刀,冷笑的看着前者。 台上的那名老者继续讲着这比拼的规则和要求,但大多学员基本已经听过,不过作为这次获得主事者则是认真的一字不落的讲了一个遍。 只是可惜,梦醒,面对着空荡荡的枕边,他明白,那些不愿相信的事实都是真实发生的。 这次,她保持了矜持,没有主动上前,只一脸冷艳傲然的等待着对方来讨好她。 而那宿舍,与其说宿舍,还不如说柴房好一点,破旧的厉害。外门弟子在道院属于最底层的存在。通常外门弟子是自给自足,不能携带家眷。也是道院高层看不上的存在。 虽然叶无尘赶跑了夏林等人,但众人却反而有意无意地远离着他。 “这离火宗的老狗,这仇我记下了!”无奈此时的他疲惫不堪,想起身却根本提不起力气。浑身被掏空的感觉使得他眼睛都想闭上。这是身体疲惫到极限的人体本能。 经理有些崩溃了,一把将刷卡机摔在桌子上,将孙雨蝶吓了一跳。 这句话当然有夸大成分,可也是朱由检此时内心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的朝堂还真没有几个让他满意舒心的大臣。 “先前是没有钱手术你哭,现在有钱手术了,你还哭是为什么?”李腾有些奇怪地向郑筱丽问了一声。 “轰!”体内传来了一声爆响,地煞之魂居然被银星魔王硬生生的给震碎,从体内直接消失。不过如此一来,银星魔王的伤势也更加的沉重了一些。 在他看来,这位宋朝皇帝,虽然善于用兵,只是有些沉不住气,匆忙北伐。只是如今看来,有些想当然了。这个大宋皇帝,精明着呢!哪里是匆忙北伐,根本是胜券。根本是一切在掌控者。 花去同样的钱,打造同样的陌刀队,不如在钱花在其他方面,这是宋朝的想。 姚欢一看到王柏出现,便马上认出他来,心里暗自一喜,想着如果将来有他罩着的话,我可就威风了,如果他能把一块地盘交给我来打理,那就更加爽了。 之前,在阿卡莎的战技指点上,希娜指出了她的一系列固有毛病及动作单调的特性,拼杀有余,但是真正的一对一却有更多的成长空间。 当没事后,希娜找了条躺椅,惬意地享受着阳光。同时难得地享受起上位者该有的待遇。 朴智妍越听就越是恼火,徐辰骏不说好话就算了,还处处嘲讽她,怎么能不生气? 狄舒夜这边的情况自然被谢雨龙二人注意到了,两人好奇地看着狄舒夜的动作,一阵诧异,看似怪异的动作,当连接起来之后,却有着令人说不出的舒畅感。 不过,到后面,布鲁斯队,要紧了牙关,还是第一个挑战成功了。 而最为难以忍受的是,这是义军会盟,可是关系着河东生死的大事件,竟然招来歌姬娱乐,万一事情泄露,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唐朝充分吸收了西汉的马政,并且大力推广,使得唐朝拥有众多的马匹。全盛时期,唐朝朝廷控制的马匹近百万,拥有如此大量的马匹,唐军机动能力大为增加,来去如风。 这是杨素珍藏的历代神兵利器,任取其一,也是练武者梦寐以求的异宝。就算此时薛举夺了陇西,兵十数万,也一时找不到这样好的武器,薛举自是武者,当下把玩久久,欢喜之声形于脸色。 新闻中充斥着大量的报道,全国人民心思慌乱,所有的大型活动已经旅游路线全都停止。 操场上估计是新兵在搞队列训练,挺多,分成一组一组的,到处散布着成一行行,很整齐,在带队者的喝令下练习。到处都体现出一种紧紧有条的纪律感。 注意到此时众人都略显疲惫,郭襄怡尽可能的为自己人找一些理由来减弱这种沉闷的氛围为大家打开话匣子。 他可不想贸然从事,不然的话,只怕郡县都所用非人,日后难以成事。 唐舟说完,夏凡已是明白过来,而他明白之后,不由得暗自庆幸,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在花月容面前反驳她的主意,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画室比较宽裕六七十平方,堆满了老陈的作品和空白的油画框,都是单边两米以上的大型作品,他就这个爱好。 张宣凝凝神漫步,心内思潮起伏,争霸之路之崎岖难走,不但随时有自身粉身碎骨之祸,更重要的是祸连家族,甚至部下的家族,株连数万数十万,不过是等闲事情。 “不谈多少,只能说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陈晚荣给出地答复足以惊倒胡三海。 通天邪主心有不甘,趁葛岷山不注意,偷偷溜出幽寂谷,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又是一阵阵的黑色阴风,无尽黑色雨水哗啦啦地从天而降,却是黑刀魔门的筑基真人在施展法术。 无视掉一大堆药后,当宁海的目光落到一块白霜色并且散发着一股股冰冷的寒气的水晶状物体的时候,宁海精神一振,从地上跳了起来,仿佛身上受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一样。 三人向葛岷山辞别之后,跟着带路的薛闻宣来到谷口。其时不到正午时分,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显得格外暖和。 ------------ 35 第 35 章 在“隐隐”这两个字在花媚娘嘴里出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波姐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因为,白茹认为她和关毅忠虽然分属于两个阵营,白茹是为了共 产 主 义而战,关毅忠则是为了三 民 主 义而战。 朱三婶一看她眼睛都红了,也吓了一跳,赶忙一把抱住了朱九姑。 从前她也觉得赵奕衡定然是这辈子的良人,可日后她也不敢保证两人还能一如往昔的一成不变,就算他们不想变,可着世间之事也由不得他们不变哪。 牛魔王的气势轰然爆发,空气好似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下来,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大手拍下。 “此人阴险狡诈,江姑娘切不可再贸然出手。如今他中了自己的蛊毒,自食恶果,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手持折扇的臂膀挡在了江听雪面前,拦住了她。 “便是将来他手眼通天,这大好河山,还愁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温子然将事儿同穆明舒不过简略的说一回,不管是那日黑衣人闯府的凶险,还是杨清河的两次见红的凶险都不过轻轻松松一语带过,可穆明舒却能想象得到这两日温子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但是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如果换了情况,庄父和他一同竞争,那么,他未必赢得过。 监正这才放开他,心里稍微安定,也是,想必陛下也不可能会允许他带走这么多人。 两个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见她看来了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还往这边走来了。 大风皇朝来势汹汹,携着屠城的杀意,大月皇城这些御林军,肯定是守不住的。 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后,看见对面的房子里的人出来了,她勾唇一笑,便转身回了屋里。 徐逸城倒是不介意霍霄开玩笑贬低自己,他冲着南笙笑笑,态度很是熟稔自然:“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弟妹喜欢什么。随便选了个礼物,你别嫌弃。”说着,他从旁边架子上拿起个巴掌大的袋子,亲自走到南笙面前递给她。 王璇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高的位置看日落,说是日落不如说是看着地球慢慢变暗,当王璇看见地球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时,心情有种说不去的感觉。 那个老太婆一看就是个要饭的,也确实不太可信,她想婚房还是不能随便决定。 李秀莲也不在意,她现在才不会听村里人说三道四,委屈了自家的好儿媳。 孟凡没有太在乎奖励,因为不管奖励是什么,他都不可能前往万妖国。 老夫人没出现,自然是因为无法承受这件事情,所以没有出现,不过老夫人没有出现,安二倒是过来了,目前在安家,安照去世后,安家这偌大的家族,便由安二来主持,包括安照的丧事。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直在拼命厮杀的张牛角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所承受到的压力好像是越来越大了。 是我活该,是我明明有男朋友了还去霸占哲熙哥的温柔,是我活该,像我这种平民就不应该去招惹她们,是我活该,有好朋友在身边不去珍惜,是我!都是我活该!一边喊一边痛哭流涕。 感受着从手中的宝刀上传来的巨大的冲击力,莫谷谷这一刻心中是有点后悔的,他后悔自己过来的太早了,应该在原地再等等的。 “还真就是圣旨。”沈依依重新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把秦王请缨送粮,皇上密授锦囊的事,讲了一遍。 两人回到医院走廊的时候,宫正霆刚好从手术室出来被推进了病房。 那绝对不只是气血上涌下的眼角血丝,更是一种杀意十足下,透过心灵的窗口投射出来的杀意实质显化。 蔡礼当真兴致勃勃地去烧了水,把饺子端到灶台上,打算下锅了。 至于地球内,因为完好的大气层,削弱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辐射,倒是没有问题。 阳光明媚,晨风拂晓,院墙外的老槐树随风轻舞,沙沙的响声一直传到了院子中来。 沐心羽对于唐海峰对自己付出的一切,很感激,自从认识他之后,他就一直在帮着她。 天上聚集的魔兽越来越多,底下的魔法系魔兽也是不断的释放着他们的魔法,一个闪身躲过一个朝着自己袭击而来的魔法之后罗德再也没有继续忍耐下去,抽出被伪装过后的暗龙朝着前面飞到城墙上来的魔兽奔袭而去。 “好。我,我同意。”江若曦微微抬起脸,早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轻轻地碰上了他的唇,不到三秒,便离开。 “这是一道太古年代有人设置的大阵,我能感受到太古的古老气息。”贝莉闭上双目感受了一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张德海在旁边淡笑不语,不过挑眉望了一眼一脸铁青的莫测其,然后低下眉。 一句话让林涵马上闭了嘴,她一向是最注重休息的,才不要把这么多时间放在加班上。 “灵萱我憋死了!”叶枫其实也感觉爽死了,不过真的出不了气,如果是全盛状态下的他,可以憋气好久,那时他是巴不得一直在上官灵萱着丰满的双胸之间。 法宗尊者身有十二条灵物护身,瞬间可使用十二种道法,端是可怕至极!再加上法宗还有法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除了同级的兵宗尊者,其它佛家、儒家同级高手要差上许多。 “刚才没有一枪打死他,真是可惜了!”跟在那位张公子身后的一位怀宁帮负责人说道。 不过一想到吸入灵气,先前的疼痛记忆顿时涌入脑海,让张玄度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那样的经历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苏沉研最近工作顺利,家里也没什么事,心情不错,也懒得说二弟,反倒是又提起了苏清君。 许久后,跑马帮内血流成河,除去那些不入流的帮众外,其余人皆被屠杀。 ------------ 36 第 36 章 “真的?”听到胡燕答应自己,赵康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由再次出声问道。 “那不是你的东西。”莫林丝毫不受她的威胁,依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不在犹豫,咻,两根冰箭激射而出,刺进了熔岩人火红的肚子中,岩人瞬间停了下来,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 “行了,这个房子里面没有丧尸了,你们看看有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我去那几个房子里面看看”杨林说完就朝那几个房子走去,没一会杨林又宰掉了五只丧尸之后,这里终于是彻底的安全了。 林枫微微皱眉,他也感觉到构成这个空间的,完全是阴森的鬼气,所以才会看上去不像是实体的存在。 白羽在修仙界,闯过炼狱,也闯过恶人世界,人吃人的世界,各种残忍层出不重,他都见识过。 话音落下,还在飞行状态的林城奇,抬起右手,食指一转,一块虚拟屏幕,便浮现在了他眼前,以及直播间的画面正中央。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于建等人的房间,和叶子轩并不在同一层楼。 “哥,你也太会享受了吧。”林雪看到林宇这样子,白了林宇一眼道。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三代土影大野木,这时听到旁边岩隐村高层长老顾问的话,顿时再也无法掩盖心头的愤怒,狠狠一拳直接砸碎了面前的整张办公桌。 易中海老是想要给人当爹,而且慷他人之慨,这事儿做的就不地道,他自己就藏着掖着,凭什么让别人付出呢? 应该承认,华夏电影市场走向繁荣,美国大片带来的“刺激”功不可没。 虽然吃饱了不利于行动,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哪怕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昨天是孙胜完在把房间租给刘奕景之后,极少次的进入刘奕景的卧室。 在兴奋过后,刘奕景低头嘟囔着,顺手将自己观察到的这个情况写在了备忘录上。 没看来电人是谁,吴渊很随意的就接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好听的英语。 张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扭头就看见张山硬是攥着宋筱的手走来。 虽然华夏人一直都把“欧美”挂在嘴边,虽然美国人的长相确实也和欧洲人差不多。 “但听上去,窥秘人先生并不讨厌他?”奥黛丽·霍尔开口道,对林恩口中的怪人充满了好奇。 不过对于居住在下游的部落来说,多少会麻烦一些,毕竟逆流而上,即便是现在河水较浅,也会有些费力。 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一对一,也没有五对五,只是探宝杀人,这种角逐的比赛,倒是很新颖。 柳欣用手支撑了一下身体,然后从棺木里坐了起来,她好像躺了很久,但她身上的穿着和如瀑般的长发一点都不杂乱,就像一个安静的睡美人刚刚苏醒过来。 梁飞听了这些话更生气了,看着地上几个腿脚不灵光,满身上伤的孩子们,再看看吃得土肥圆的虎子,他恨不得将团长一拳打死。 梁飞继续回到神农殿修炼,今天修炼的一直很顺,他一连修炼了两个时辰。 前面挡着的四五个武者,直接飞了出去,从二楼阳台上坠了下去。 李清风再次挥剑,一剑斩掉一个保镖的脑袋,寒声道:如果再不说,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胡强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要让李清风身败名裂,在公司丢人,永无翻身之地。 李先生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他二话不说的朝树林内奔去,但顾晓又怎么会给他机会,顾晓对这个老头早就不爽了,现在这个机会,他肯定要动一下手。 这里是夜市,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却这样肆无忌惮的抚摸,如果这条街没有人,他们敢现在就脱了衣服啪啪啪。 推进器瞬间喷出大量的火焰,琬的机甲速度飙升到极致,她如同流星一样,杀向了这个敌人。 粗糙的树皮蹭的她娇嫩的手心有些灼热,但是也增加了摩擦让她不至于失去控制。 众人见李大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一连砸了十二下,不敢怠慢,立刻朝着李大牛就跑了过来。 可是那时候,艰难的生活和沉重的负担,让成诗根本就不敢想这些,她年岁渐大,也不是没有男生表示过这方面的意思,但是成诗一律以忙于学业予以解决。 说完这话,杨乐凡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要是像我这样的帅哥都算没长相,世界上还有敢出门的男人吗? 红色的铅云裂开,里面绽放出了金色的刺眼的光芒。这一刻,宛若是天地分裂,又如同是晨光破晓。 没错,李大牛现在的眼睛的确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样!原来的瞳孔是淡蓝色的,而现在的瞳孔竟然变成了红褐色。如果你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瞳孔在哪。 尘归尘土归土,这个当年修为九阶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不也是落入山底为妖兽所食? 而周楚的危机公关,只能让本就不恨富邦的人不至于产生偏见,却没法拉回本来就心里有了定见的人,更不可能让别人起来捍卫富邦。如此一来,在媒体上周楚的舆论环境其实很不利。 没过多久,杨乐凡败下阵来,身上被扔的全是破碎的水果,水果汁顺着他的脖子流淌,他舔了舔,觉得味道还不错,免费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肖有福出宫之后就直奔各衙门口,把阿凤的画像拿出给他们看,让他们各派精干及可靠的人去满京城找人:虽然不一定有用,但也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但是只要沈墨尘跟着他妈妈走了,桃子就必然要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直到哭累了,睡着了,才终于罢休。 他手中极道圣兵和白玉莲瓣之中就荡出一道湮灭一切的恐怖能量。 那整洁的永远找不出皱褶的手工西服,连扣子都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个,面容冷峻,目光深沉。 ------------ 37 第 37 章 而此时她还有点意识,因此拼尽全力地要以自身的功力来抵抗三大畜生邪师施展的诡术控制。 “奶豆腐,拿回去,吃不习惯;马奶也提走,我的肠胃没毛病,用不着治。”高拥华连说带推的把巴雅尔送出了门。 “医者救得伤,救得命,却救不了人的心,王爷不爱惜自己,即便是华佗在世,拿了起死回生丸也抢不过阎王爷——”我说着开始动手拔他额上的针,然后麻利的收到了药箱里,想要趁他没力气拔剑,先溜为上。 在他四周,无数道蕴环绕,囚笼并拢只剩一丈空间,仿佛被完全碾碎的空间法则,犹如时光倒流一般,以一种看似缓慢,但实际却极度迅猛的速度,重塑于好。 说着,苍狼一边看着森林中放置的尸体,一边流露出这样的感想。 剩下的漏网之鱼,则与之前一般无二,无需出手,只轻轻触碰,便自动烟消雨散。 城主府只管控得到城区范围,往外扩散的县域、村落则设下分部,以便第一时间处理各种突发问题。 但是,当刘冰儿和老八等人的法术在他们的队伍中炸开时,他们有的人怕了。 虽然满是感谢的话,咱李晓迪确实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好奇这一座荒邙山有什么可好奇的,莫不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坚持住,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已经死了太多人,不要因为你继续增加人数。”拍了拍男子肩膀,蔷薇的性格,让她无法冷血的不管男子,做出最优选择。 一个笑得很亲切的青年就是这次举办舞会的高富帅,好像是刚刚在这边买了房子,打算住下来。他正在跟一个高高的青年说话,青年面容冷峻,俊美不凡,众人们忍不住频频看过去。 老者急忙从魂导器中拿出一张残图,上面确实散发出一丝丝精神力量。 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她们说了什么,那个渔夫也听不见她们的话语。即便听见了也无妨,他是安染的心腹之一。 但因过功给她之举,她将内力还回去,他有了十二重功力,与君寞殇已经能打成平手。 以后如何在战场上令行进退,如何面对这数十万的将士,士兵们可不冲着周仓说话。 被半面邪魔打伤期间,他不但在养伤,更在潜心修炼,原本只余五成的内力,经过一个月,已恢复成七成,假以时日,定然会复原成十成。 英伦巫师的意外死亡率还真的不低,尤其是在她知道伏地魔没有彻底死亡,随时复活的情况下,她又不太想让自己的父母卷入其中。 皇帝站起身,瞧着身躯魁梧,气度尊贵,却恭敬有加的大儿子,越看,越是满意。 三天的时间眨眼而过,伴随着最后一丝查克拉从我爱罗体内抽离,我爱罗的双眼直接瞪大,死亡的痛苦让留在他身上的幻术解除。 她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可回头的时候,背后又只是匆匆来往的行人。 舒心极力想证明孩子是黎浩南的,所以连亲子鉴定的话也说了出来。 天空中!乌羽黑臭的黑血,从它嘴里喷出来后,像是下雨一样的,往下溅落,而正好都落在木印所处在的那一大片地方,尽管木印及时躲避,还是被淋到了。 “没有可是!只要你们愿意战斗我能够保证你们拥有幸存下来的机会,我曾经和十字军们作战过,他们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对么?”北斗诚恳地说道,他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教呢。 “妈,你下班了没,我来接你来了。”苏牧拨通了祁雅淑的通讯器。 听了拉鲁一席话后罗洛顿时萎靡了下来,自己好不容易从一个普通人爬到今天这样的高度,可没想到别人也一样变强了,看来自己想要成为人上人还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经历更多的生死才行。 王三虎亦是齐齐地撇了撇嘴,当初他和罗洛一起去抓捕丧尸的时候别提多狼狈了,这些变异的家伙简直就是丧尸之王,居然还会动刀子拿棍子的,现在倒是轮到敌人来尝尝他们的厉害了。 秦天君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和他打成平手的家伙,最近他不断提升修为,就是想再一次找回场子。 要说领导也是可怜,本想着是到美利坚彰显一下国威,谁知道临行前被警犬咬了一口。 “咦,不对,拉鲁,那我们三个去收拾天狼的话,剩下的一个比天狼还要厉害一线的组织谁去解决?”罗洛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难道说北斗要亲自出马?罗洛不由得瞥了一眼北斗。 能够口吐人言的兽王,最低实力,也是五级兽王。苏牧他们心里咯噔一跳,暗道情况不妙。 ------------ 38 第 38 章 袁立春看到她那么着急,担心她听到消息后吃不进去饭,就先没说。 这一次,潘匣子的半张脸都被野猪新娘啃的血肉I模糊,疼的原地打滚。 杜老三恼羞成怒,抬手对着左婧妍脸上扇过去,可他还没等扇到左婧妍呢,手腕就被人掐住。 “两位会长果然是明察秋毫、雷厉风行。我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李平安不忘来一记彩虹屁吹吹,不管怎么说刘轩格和孔维还是非常上道的。 无论今夜最后结果如何,明天整个梧桐里,甚至整个南城区,恐怕都要发生一场地震。 高宝亮看了店里的价目表掏出五块钱放到桌上,他可不能占左婧妍便宜,人家开店就是为了赚钱的。 明黛胡思乱想的时候,魏宴他们把饭做好,招呼明黛出来吃饭了。 毕竟这种副本两千积分就可以兑换一个替死傀儡,也不至于真的死在副本中。 要么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么就是足够自信。阮清不用想也知道,苏枕绝对是后者。 毕竟技艺和武道光靠练就能得到经验值,而淬体法则一直都需要‘药力’。 林雪一听到这句话,这才知道他刚刚所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颈根。 毕竟是第一次法师与卫兽合体,卫磨灭为了保险,专门把丽莎迪亚叫了过来。丽莎迪亚强悍的生命魔法,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救商射一命。 卫磨灭站在城下大声道:“把你们星辰神殿所有的卫兽饲养员都叫出来!”他拨马在城下来回走动,马蹄声“地地的”乱响,猛地一抽马鞭“啪”的一声把城墙上地星城神殿的人吓得一个哆嗦。 不久,她在一种清爽至极的感觉中,觉得一阵阵困意袭来,把头一歪,便在冷笑天怀中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一枚rpg“轰隆”一声炸响在这处屋顶上,刚才众人仰头观看的地图瞬间被摧毁。如果陈二狗再晚一点行动,恐怕已经被埋葬在碎石之中。 “不是什么公子,似乎,似乎是个孤儿,现在一个叫做‘狂想’的佣兵团做事。”丽雅唯唯诺诺的说道。 不久,村口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唢呐声、鞭炮声。跟着,一队人出现在冷继道家门口。 翟南却说道:“相机!老子还打你呢!”说着,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树上彭鱼宴十分不雅的姿势骑在树干上,掏出刀子费力将最大的那一块猴头菇给捅下来。 昆特抱怨了一句:“没礼貌的家伙……”不过,看看手中的魔晶卡,他还是欣慰的笑了。 就要有承受各种痛苦的觉悟!”宋拍宇说完这句话后,他随手捏了一个决印,只见一道苍白色的火焰从他的手指尖窜出。 我让黄天伤赶紧把这癞蛤蟆揣起来,这东西恶心人不说,还好往出喷蟾酥,喷我地板上还得收拾。 既然永远不会死,后代自然比先祖早死了!!!齐飞在心里暗自吐槽。 贾似道伸手挡了一下,抬眼一看,此时的周莎,倒是有些盛气凌人,许是她最初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吧,这会儿显得有些生气,又或是失望,那看着贾似道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那般的诱惑。 因为七花拥有三个单体强力的6级蓝属性专属冰冻魔法,所以她不需要雇佣任何帮手就可以单独在岛上进行探险。今天她也照旧进行日常探路工作,走一些平时很少有人去的危险地区。 “你别墨迹。再跟老板商量商量给我在抬50万”二林子皱眉呵斥了一句。 她心底隐隐猜测出了罗峰身份,也听说过他在沧澜王朝的各种惊人事迹,担心罗峰一怒之下,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说实话,大明什么都没有给我,走到这一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面对莫rì根的质问,亦思马因无奈的回答道。 将近半个时辰后,于阗的士兵死伤惨重,依然还是没伤到五人分毫。 “走吧,我带你去见掌堂大教主!”我师父说完,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要知道,大鹏帝国的传送阵三个月才能激发一次,一年也就四次而已,算起那赚到的两千万极品灵石,还不够武王殿内部势力一年的消耗,当然,他们在其他方面还有收益,不单单是依靠这传送阵过日子而已。 这一次,她还是偶尔经过苍岚帝国,听到卧龙秘境之中才临时进入这里的,发现这头六级红瞳烈焰狮,算是一个意外。 看得出来自己的舅舅碰上这个邪物也算是倒了大霉的,他想起来早上看到舅舅花飞飞的状态,估摸着这人再有个两天这就是不死以后也得落下点病根。 陈楚能够依稀感觉到什么情况,那就像是刚刚接触到了一团戾气很重的东西一般,像是自己踏入了迷雾当中。 其他人也是十分后悔,前面的六个位置,早知道自己就占一个了。 很显然,在六品丹师的号召下,还是有一些亡命之徒做出选择的。 “惩罚?哼,若是天帝兑现承诺,本王自然承认我是妖族之人,甘愿受罚,若是没有的话,本王还管个鸟的惩罚不惩罚的?”云中君说道。 商羊暴跳如雷,在自己蓬莱岛之中,被一个外来者,伤到了如此地步,他怎么会不怒? ------------ 39 第 39 章 林鸣只是一个法相武者,结果他堂堂二劫高手,竟挡不住林鸣一剑? 面对南萧国观众们的傲气十足,西成国和北宁国的观众们焉焉的,完全没有底气与他们争。 【注释:消耗一定数量子体,可以打破规则束缚,直接打破生命桎梏,实现生命层次跃迁。 看到两人这种表情,秦明胸口上下起伏,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再次看向两人。 这灵识之力攻击,尽管让他感受到一定痛苦,却无法让他失去战斗力。 陈天明拿起一瓶生命药剂,咕噜咕噜灌了一口,然后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陆铭,老师相信你不是有意的,如果你承认你是作弊的话我们还可以从轻处罚,当然我们也不会污蔑任何一个学生的!”李振国保证道。 等到数架武装直升机起飞之后,冬华市的最后一个镜头,也对准了他们。 吃过午饭,稍事歇息,陈韶起身去鬼屋将那些内脏按照腐败的程度不同,挨着分好后,便打算去长宁村了。 任家虽然不弱,乃是天武殿老牌世家,但在天武殿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然,此人该死!区区异族,也敢在我大汉国土放肆!此人手上有人命一十三条!罪行累累,作恶多端!”赵谦恨恨道。 甚至这个任务的发布者,还免除了这个为了钱而背叛自己阵营的代价,会让所有NPC失去此事的记忆,这一句话会让那些人,更加的无所顾忌。 “我草!玄级防御装备,老大,谢谢你的恩惠,我实在太爱你了!”牛无极接住装备,感激涕零。 如果说韩萧的黄级一星天赋是废柴,而郑东霆的气海资质,连黄级一星都达不到。 可在这时间,却是沧海桑田,永恒真界,诸天万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叶家之人,看着前方的少年,像似看着一尊杀神,‘露’出了深深的忌惮。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只有战神杨铮明白,这个项剑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化劲进阶,甚至实力已经不弱于自己,他已经开始为林飞担心了。 大步走进后,叶磊发现里面比外面还要大出好多,一条蜿蜒向下的道路躺在中央,而其两侧则是许许多多的凶兽雕像。 一帮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拿着武器杀向那一堆怪物,这些人实力都很强劲,瞬间就斩杀了一批怪物。 看来,他是想要一拳击败叶星辰,并不打算跟叶星辰拖泥带水的战斗了。 自己虽然不是医生,但有人一眼就看出华新、秦海、柳菲三人是医生,不由冲着皱峰提点道。 那天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王大侃正在看电视,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陈豪常年游走在官场之中,各种饭局应酬不断,早已经落下了胃病的病根。胃病三分药,七分养。饶是他吃了很多药,但是因为生活规律的原因,胃病始终不见好,有时候痛起来,简直要人命。 这种诱惑也许在穿着衣服的时候表现不出来,可是,一旦脱了衣服,就算是修为再高的人,也难以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 乔振龙没有说话,因为杨泽说的是对的,光是宋羽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这点他深深的体会到了。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仙域联盟和虚空联盟,所有修者,除了尊级之外,全部都冲入了仙域遗址之内。 鲜血化身脸色一变,只觉得唐易的气势开始陡然一变,开始不断攀升。 可是,老猪不但没喊疼,反而发出哼哼叽叽、极其陶醉的声音,那脸上的表情更是相当欠揍。 可是,在第七天的时候,飞虎道长突然找到了骆承安,告诉他,这件事出现了意外。 众人和众妖的骤然安静,除了被半空中的异变所震撼,也是因为刚刚还占尽绝对上风的妖人,此刻竟是再次形势反转,修士和神使虽然还剩余不足一百人,但雪若谷、雪藏空和雪藏重都还在。 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它们的身体形态与神灵制造它们时的心情有关。 云白的话只说到一半,原本松懈的身形却陡然间绷紧,脖颈僵硬的转动了下,在对上某人双眼时,心里暗骂了句。 哈雷认为世界的本质就是平衡,这是他第一次对“世界”作出的思考。 边说,林娇娇边主动朝元宝那边走过去,将手里的零食朝他讨好递去。 高尔夫球场内,欧阳曦和林浩城冷眼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想将高尔夫球打的一杆进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个假冒的冒牌货,断然是做不到的。 “先给她一点点润润喉,她几天没正常吃东西,不能一下喝太多水,胃肠会受到伤害。”卢一南平静地对着沈之简说。 他讲得很慢,尽己所能的详细一些。他感到自己从内心希望这样的谈话时间能够延长一些。是因为垂涎郭子欣的美色吗?胡不归尽力摒弃这种想法。 胡大胖子并没有追问胡不归摇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打算。他又叹了一口气——发自肺腑地。 在其身后的武者一个个同样身躯颤抖,脸色苍白。就在先前,他们所有人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未曾看见,一名强者便已经成为干尸。如此手段,试问他们又如何能够对抗。 ------------ 40 第 40 章 福运酒楼的掌柜的见这个孙大虎送去的猎物每次都是好的,就让孙大虎打了猎物就直接送去酒楼。 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唰唰”声响,格外嘈杂,好似也在讲着那陈年的故事。 只见慕容迪儿的脸都肿了半边,上面还有明显的手指印,这是。。。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是本殿灵的功劳了,不然你怎么会有奖励的。”大殿之灵傲娇的声音再次从石天的脑海里响起。 在她开始第三次测试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通知晋级的人员了,穆琼月是最后一个还在比赛的。 当他将意识沉入第一道划痕的时候,眼前景象顿时一变,一个身高和他变成混沌之体一般大的巨人手握一柄巨斧,然后骤然斩下,将无尽虚空中的混沌能量搅动的尽数翻滚起来。 母亲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晚上父亲回家吃饭的时候,母亲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云曦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拖着一双没有知觉的腿回到酒店的,慕非池看到云曦一回来就摊在沙发里起不来,双腿还在瑟瑟发抖,心疼得不行。 “虽然你是总裁,可是上面还有我这个董事长在!你不要天天欺负你姐姐,就是对我好了。”东夜风当机立断的说道。 包子四嫂徐氏性子懦弱是懦弱,人却善良,沈菀回娘家给她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可是他不知道凡驭的身上可是具有多少的血脉,而且还有着驭力源体的精血,会中这种幻境吗? 这里的元气那么充沛,如果来到这里不修炼的话,那可就太不明智了。 “这就是梦魇诡镇吗?现在倒是没有一人,看来很多修炼者探索无果后,就没多少人继续探索了,我们运气不错。”青月玲按了按玉指。 八株矛唰的朝天空中的阿四而去。阿四的虚弱之印虽然厉害,但只要用念印之力附加,便就不会产生什么效果。 枯险沼泽在被冥国和轩辕国之间,里面险象横生,几乎进去的人很少出来。 那特么就是客套话而已,她真的当真了?这世上还有这么实诚的大明星? “真不知道他们以后能到达哪一步。”泉烁琉璃点了点头,同时对自己的现状开始有些疑虑,自己这样待在学院真的好吗?回想自己家族的前辈们,哪个不是在大陆上闯出来的,看来自己也要找个几乎出去闯闯才好。 达到三圈银色纹路,炼丹者的水平,至少就已经是四级炼丹师了。 李母万分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竟不能说话。 见陈天明走上楼来,紫发壮汉热情地招了招手,接着手指向一旁的空凳。 这让陆胜十分嘚瑟,总是在公司里说自己是独子,这件事传着传着,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林阳冷笑着双手抱胸,在他的眼中,莫大师的这一拳破绽百出,速度奇慢,连碰到他的衣角都做不到,也想伤他? 若是通天不愿意成为他的弟子的话,老子和元始都将被通天牵连。 黑貂道:“此毒会在不知不觉间,通过你的真灵气机渗入你体内。 洪荒众生满怀期待、满眼炙热,看着三仙岛上的那柄有一缕缕青色剑气汇聚而成巨剑。 幸好他们刚刚没有在做亲密的事情,否则阿宸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后者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却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别看我这飞船简陋,可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司徒梅公解释道。 而在他刚刚得偿所愿之时,立刻就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妙玉的话,他也立刻意识到,其实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美好。 接着守在通道口处的修士看到本来镶在了石壁中的一百零八枚祖叶,此刻全都飞出,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只是一句话,倪怀柔就让郑芊芊脸上堆起的假笑换为慌乱的神色,郑芊芊的眼神愤怒的盯着倪怀柔咬着牙,似乎想把倪怀柔咬死生吞活剥了。 妙玉伴在杨九天的身后,两人的行动速度都很矫健,不出二十分钟,就已经离开了吴郡城。 “鬼见愁,你又在玄而又玄的放雷了吧,如果是你,你会自己给自己下蛊毒吗?难道捉鬼的还会被鬼吓死吗?”我都感到奇怪了,肯定是鬼见愁担心自己丢份,故意的故弄玄虚。 第二天,思思拿了十来颗昨晚连夜泡制的普通酒药递给钟菊英,让她找机会拿给沈明珠,并把田新华昨晚说的话也教给了她。 这次去的广西的北海,就是现蓬莱岛的地方。可惜了广西北海这边没有任何的人跟我们接洽,只好凡事开自己了。 俯下头沈浪闻到怀柔身上浓浓的酥油茶香,怀柔原本奶白色的肌肤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苍白,红艳饱满的唇也有些干燥,嘴角沾了一滴酥油茶,闪躲的眼眸里泛着水光。 味道颇甜,入口烂熟易嚼,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不由地,她扫了眼姜氏,撇开别的不说,这心思但是真的玲珑。 接下来,每隔一段路他们便会发现一个碎榴莲,心也愈来愈安,说明孩子们离他们并不远了。 “吞吞吐吐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记住,见苏大人就如同见我,不可以有丝毫懈怠!若是苏大人让你们去做什么,不可以有任何推脱!否则……”朱诚沉声道。 ------------ 41 第 41 章 看到夜幕中这个美丽的身影,唐展的心里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好似打鼓一样。 根据朱勇制定的奖惩制度,军功不仅可以让他们获得田地,获得赏银,还能让他们平步青云,封侯拜将。 “这样吧!我和他们比比吧!如果他们能赢得了我,就留下来。如果赢不了我的话,我就听你,行吗?”唐展说道。 然而直到再见过何所依之后,楚令深这才明白,何所依是他生命中的一朵莲,种在了他的心底,平时不会提及,一旦想要拔出,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柒柒,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一直与她上蹿下跳的醉望忧紧张的盯着她,她的异样他怎会看不出? 之后的几次推演虽然出的事都不太大,但都因为有他们灵蛇一族的事前告知,大家又都做了准备,事故也降到了最低。 只是最让我奇怪的还不是八尾的抗击打能力,而是可爱粉对此事的态度。 可是即墨清婉也功力也不是盖的,也许醉魔的力量被世烨消磨了不少,所以他稍微用力一些,就挣脱了醉魔的法术。 其实那天晚上知道她独自去酒吧的时候他就赶过去了,但是看见她和段慕衍牵着的手的时候他忽然清醒过来,她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他这是在犯罪。 可理由呢?我是说刘义的理由!难道就被他那一句‘你不该答应她’、就出卖咱的人品、还去违约吗? “太后娘娘也是当年被先皇冷落的人,商清今日的心情,想必太后娘娘也能够理解。”商清对着朱秀敏说道。 她换好了衣裳坐在软塌上,这几日没有好好吃饭,自己虽然受得了,可是腹中的孩子却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自己也没有带着灵儿过来,这宫内的吃食她也不敢随意的动,这可怎么办呢。 最后开口的是冷凌,说到此处,他面上充满了担心。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察哈尔城的西北边,刘大人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筱筱紧张地捏了捏衣角,慢慢地回过头来,滚烫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已经泪流满面。 在乱葬岗中走了片刻后,在一座坟墓前停了下来,燕赤霞指着前面一块爬满藤蔓杂草的石碑对着宁采臣道,宁采臣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蹲下,用手扒开石碑上的杂草和藤蔓,看到石碑上死者的名字。 说话的是吕青松,这个吕青松是秦玄巍的义子,是秦玄巍的义子当中唯一一个达到元神纯阳修为的,跟随的时间也是最久的,十分清楚这个通讯系统的权限的意义。 翌日清晨,赫连初从睡梦之中醒过来,觉得头昏脑涨,她不止一次的发誓绝对不会再醉酒入睡,这种连连作呕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她推开窗子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这才感觉微微舒服了一些。 绿萝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而且由她亲自出面,事情定然重要。 郤良人见此慢慢移到房间角落,将煮好的茶分别倒入杯中,用托盘送至二人面前。 董旻看到穆沐向他走过去的时候,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你你,你想干嘛”。 董卓一看到这弓箭手,脸色大变,不但董卓脸色大变,就连贾诩也脸色大变,董卓看着那弓箭手,这个不是自己埋伏在外的弓箭手么,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呢。 “前辈,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凌瑀没齿难忘,日后若前辈有需要晚辈尽力之事,在下一定赴汤蹈火,拼力而为。还请前辈大人大量,原谅凌瑀刚才的莽撞。”凌瑀眼神清澈,真挚地说道。 简杰继续往上走,这片地带地势开阔,是一片紫竹林,竹林摇动,宛若紫海紫浪。 看着哈金斯离开房间,托德闭上眼睛,进入灵魂空间,直接找到了芮契尔。 在冥界之中魂体在感官方面与人体并无太多差异,这使得尼禄前往塔尔塔洛斯的旅程变得格外的困难。 身穿铠甲、手持剑盾的赫尔曼,静静藏匿在宫廷内的一条甬道旁。他看了眼身边十名全副武装的近卫骑士,这些人是近卫营中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也是这次营救行动唯一的伙伴。 “好。”含云点点头,手一挥,放出了金丝蜘蛛高级坐骑,跳了上去。 “他们请我出手的代价就是将山口组完全交给我管理,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钱君,你赢了,山口组就归你了,你输了,东英社归我,敢不敢?”赌鬼看着大声问道。 人们的震惊,归星魂听不到,杨凡的注目,归星魂看不见,此时此刻,他沉默立在那里,仿佛天地间唯一,只做自己的事,下定决心,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今天荣国公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莲儿又怎么会无端端的中了毒? 那些尖兵拿出另一个插满各种电极的头盔,给那个哭着喊着的魔族待在了头上。然后启动了一般的供电设备,操作附在的面板。一串噼里啪啦的亮光闪烁,被带上头盔的魔族浑身抽搐,脸上表情极度扭曲。 还有吴以丹也是,语气里虽然是客客气气的,可就是太客气了才有问题。说起来她都已经及笄了,不知道有没有定亲呢? “我——”一句话将魏丽丽问的傻了眼,这怎么回答,难道说躲在床底下想要偷窥我,再问下去怎么说,一时间魏丽丽只觉得头都大了,张了几次嘴也没有回答上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想起自己家里的嫂子,不由得同时叹了一口气。 “是的,是的,我爱你。”马龙点头应是,但是谁都知道他这货是在说谎,为的是让对方心软下来,放过自己。 ------------ 42 第 42 章 但段染的迷之自信,却是恰到好处,甚至让人忍不住唇角扬起,开怀放松。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见不到秦舞的时候忍不住去想她,想要见到她,看到她平安的样子。 无尽地能量洪流不断轰击,子勿便是一抬手,眉心一点光纹骤现,而后其掌心一点银白光芒浮现,虽说不起眼,却蕴含着极为狂暴的能量。 估计是没找他麻烦,如果找他麻烦,他还有心情每天起这么早跟踪保护她吗? “正是!”楚泽答道,没想到,渊墨连这一点都是看出来了,由此,楚泽也是不得不佩服渊墨那敏锐的洞察力。 龙族可以说是蛟龙一族的先祖,是他们飞升后才有可能进化到的形态,那种深深的敬畏感是从骨子里和血液里萌生的,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让他们不敢有一丝不尊敬的念头。 如果这雨一直下下去的话,今天糖葫芦肯定是没办法卖的,那就只能靠卖饭赚钱,不然今天零收入。 然而凌轩来到刘黑子的身后,就在阳拳接触刘黑子身体的那一刻,刘黑子虎躯轻轻一震,凌轩随即反向飞出,撞在了一棵灌木之上。 “自然不敢!只是,炼狱之中也有规定,人族,是不能入内的!渊茗少主,想来应该清楚这一点吧!”血凝略有深味地笑道,顺便还瞥了瞥楚泽二人,虽说楚泽二人皆是掩在黑袍之中,但依旧遮不住血凝那冷冽的目光。 这时另外一个大妈张口了,语气有点不客气,可能是觉得苍海这边不给她们面子,自己这些人都到这里了一个不行就想把她们打发了。 然而这一队人马还没有靠近大军营地,便已经被巡守的斥候军拦了下来。 严峻尽量沉住气,他知道这些毒血痂构成不了什么大碍,但是它确实是特意针对严峻的。 “呵呵,我学有一门秘诀,可以暂时改变人的面貌和体型,虽然不能学的很像,但是有这件蒙面衣,一般不是很熟悉你的人根本看不出来的。”吴岩笑着说道。 众人正准备缓缓离去,远处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大响声,这声音犹如大雨滂沱时天空的响雷。 本来一个班级的同学出来旅行,就是为了体验大自然、玩耍娱乐。有野生松茸,怎么能不挖呢? 反而若是亥颜死在了秦国,那单于哪怕是再不喜太子,也无可奈何,毕竟头曼单于就两个儿子。 这……不就是传说中和电影电视剧里面才能出现的法术么。他们难道真的是神仙么? 在吴岩心里打算开药铺的时候,吴岩便让黄老头大量的种植了灵草药,几十年份的,百年份的,到现在已经收割了不少,足以应付现在的药铺使用了。 就在傅洋皱着眉、捏着下巴浮想联翩时,郑娜的“换血仪式”也已经完成了。 相信无论是那一个帝国势力,一旦得知了柳哲这样的人物,肯定都会不惜一切手段去结交,将他和自己紧紧套牢在一起,毕竟他的潜力实在太恐怖,未来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根本没有人可以预料。 这个时候余俊双激动地跑了进来,他真的没想到这米国向来这么自恋,号称他们的铜墙铁壁有多么的厉害,这一次却是如此的尴尬。 同时,得到了充沛魔力的支援,本来柳哲身前那摇摇欲坠的魔法盾,竟然又再次恢复了光华。 而罗纳尔迪尼奥连续两年获得世界足球丈夫,却无法获得欧洲金球奖的最高肯定,对于阻拦自己的布莱克本阵中球星也是耿耿于怀。 大家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催促,反而都和云希希一样来到水潭边等着下一个上岸的。 易峰不敢怠慢,当即盘腿于虚空,收摄心神,在盏茶时间过去后,只觉眉心忽然一紧,一股股讯息宛如狂潮一般涌入识海,继而镌刻于灵魂记忆之中。 布莱克本在进球后忽然改变了战术,苏亚雷斯忽然缩了自己活动地范围,就在禁区内外活动,死活也不愿意离开禁区,曼联的两个中后卫不得不呆在禁区内,不敢迈出一步。 足球呼啸着落下,在拉菲尼亚跳起的同时,格里兹曼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也同样的跳了起来,向着足球顶了过去。 陆羽刚才点菜的时候fa现,这里的食材,并没有多少,而且都是以蔬菜为主,根本没有多少肉食。 她可没有忘记冥寒枫当初对冷冰清的种种回护,让她以为他心中也是有她的,更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了好一阵。 只是其话音刚落,便感觉背后一股惊人窒息的巨力传来,刚刚他竟是一时激动,忘了背后还有两只“杀神”,双眼一翻,险些晕死了过去。 “哇,这以后修真界青年一代,还有谁是她的对手?”林清海咋舌,说出大家的心声,他由衷地为傅云瑶感到开心。 因为越君正对仓九瑶的信任,数不清多少次,在仓九瑶“胡作非为”之后,毫无怨言的为她摆平了所有烂摊子。 ------------ 43 第 43 章 “你就是那个欺骗了火焰杯的莱斯特兰奇?”蒙太隐隐为三人之首,他言辞不善的问道。 索科夫听到这里,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他做梦都没想到,苏军在东北拆卸的设备,居然有一部分到达了弗拉基米尔,甚至已经在工厂里安装就绪。 剩下的钱,我除了给自己的娘家寄回去一部分,剩下的就存了起来,在存之前,还拿出一千多元买了一些礼品,去看望了徐明辉的父母。 师厅长将信将疑,拨了省政府电话后,听到话筒传来“嘟嘟嘟”忙音。 她不能哭,她以后再也不哭了,沙场上那些兵将战死,父王曾说过,逝逝者已矣,哭泣于事无补,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皇上年幼,太皇太后和其他辅臣就任由他如此专横吗?”孙延龄觉得难以置信。 四贞轻轻吐了一口气。要不是早有准备,光那些闹洞房的人,就要折腾到半宿,她还睡不睡了。 然后,我看到对面那里也透出了一丝的光线,这才惊觉原来对面搬来了人,但是估计搬来的人自闭症,窗子紧紧蹦着。 “老班老头,虽说我盗跖偷遍天下无敌手,但是,我可是一个有原则的贼。”盗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建筑物的防御力量苏然不太担心,毕竟有建筑宗师鲁岳的韧性加持,不会那么轻易就坍塌的。 天机谷一走,剩余几大门派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走还是留,只是正一道派此时得罪了天机谷,还有那已经是死敌的剑宗,他们这些原本就抬起头仰望正一道派的道派,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现在双方可以说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再继续战斗下去,必然会造成更严重的伤亡。何况对于爱伦他们来说,他们的炮灰部队也已经没有了,继续战斗的结果就是他们必须操刀子亲自上场了。 可上面也记载了,开创此法的天骨大世界的圣人,也只是进化到第四层罢了。 宁海当然看出了夜白眼中的杀机,不过他也明白几人不敢现在动手,最多就是回去告诉飞风,在比试大赛上务必要将自己除掉,不过即使是这样宁海也不敢大意,万一他们真的有这种胆量,宁海可能就告别人世了。 杨天看了一会,发现水猴不管怎么受到兜兜的攻击,都没有让兜兜攻击到它身上的某一个地方,而那处地方位于咽喉下的一处。 天空中,有一个浩然广阔的声音传来,铺天盖地,充塞在每一个角落,这声音威严而清润,如同『春』风细雨,滋润万物。 就算这里不欢迎我,我也已经来了。奇怪,我就算真的遇到了鬼,被鬼杀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事情发生的时候蒋成杰和老席已经可以说是暂且认可了对方,正在一座发射台旁规划着未来整改的图纸,没想到突然间一道威压轰然落下,蒋成杰倒还好说,可营地里其他人却是瞬间就昏倒了过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一阵无语,就算要跑,也不用这么急吧?我们又不是赶着投胎……在说,投胎也得有个秩序不是? “玄珠道君将围困紫竹圣地和寒魄圣地的军团撤兵了!”张狸微笑道。 王叔转身背起行礼,不等陆浩做出反映,就一步跨出了房门,陆浩正准备追上去,李老板一把拦住了他,“好了,我送送他就行了,你出去太引人注意“李老板顺手把门一关,出去了。 陆浩话一出口,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这伊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墨冥辰这么不要脸的话一落,柳如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再看他面色白嫩,而没有半点羞涩,柳如眉这才连忙靠近他。 满满先开的是第一个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白布蒙起来的一些家具而已。 只是齐秋欣不掏,肖春玲自己有手,那也是可以去掏的,这不,她就是伸手就要拽起齐秋欣手里的礼品袋。 “这方面的事情,就听你的好了。”湛溪也肯定说。反正这地方,也没人比凌玉颜更懂医理,她说什么法子好,那必然就是最好的了。 听着柳如眉说她不知道墨冥辰认出她来的事实,刹那间,落叶惊讶的嘴巴微微张开。 见此一幕,楚凡瞳孔微缩,其能察觉到,那佝偻老人似在计算些什么,直觉告诉他,在此人身上,定能寻到方法。 “这的确是石花,不过这个已经是变异的石花了。”凤炎用手指碰了下那现在已经长的很大的石花了。 柳如眉上前,这才示意林冲把棺材推开,林冲也不犹豫,便大力推动起棺材。 听王妃这意思,想来今年的中秋月饼,府中跟府外的,王妃都打算亲自设计,亲自动手制作了。 莫华笙神色平静,没有要跟苏离殇打架的意思,也很少开口说话,而苏离殇也只有在卫楠和莫北玥刻意跟他交谈的时候才会开口,气氛还是回不去原来那样融洽了。 ------------ 44 第 44 章 国内这些红颜知己,将来都要,或是正在修仙,可艾丽丝,能修仙吗? 想着自己可能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污辱,强如沈梦瑶,也不禁心神大乱,再没有先前的镇定。 虽然噬星草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在后山的核心处,但在300米的范围内,能看到一只大型妖兽,已经不错了。 把军营哗变定性为聚众生事,俞大猷哪里不知胡宗宪有维护李康达的意思,于是道,重打四十板,罚俸半年。 放弃了对魔法这种力量同时,莉莉也思索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里见到过太多超强的力量,震撼到了自己,以至于自己才会对破坏力强大的力量产生奢望以及追求吧。 随着距离的越拉越近,夏诺也逐渐进入了海军炮弹的射程之中,一人一鹰的身影,在下方渐渐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就在这时,如天雷滚滚,一片漆黑就从不远处的天空压了过来,仿佛乌云过境。 “魏队长人家是刑警队长,正好遇到这种事情,他就出手帮忙了,可能是因为职业吧,人家是个好警察。”陈琳说。 不出意料,亚伯手中的祭祀神器骨牌再次裂开,他在这里有着神灵的能力,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祭祀神器骨牌正在缓慢的自动修复着。 林辰心中默念,随着他的声音消失,那只鼠类生物,彻底软了下去。 我和冉冉对视一眼,没想到第一批进入古墓的人员之中就有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像邓教授说的,要听从负责人的安排。 瞿式耜眼前一亮,身子也不抖了,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座上的永历,满脸都是意外。 沉默,饮酒,胡思乱想……二人没有说话,房间安静的很,只有二人彼此的呼吸。就连呼吸声,此刻都是那么清晰。 四川以北等地,本是王欢地盘上,就不必说了,其欢腾程度仅次于大明立国的规模。 叶英雄脸上带着怒意,作为一个大明星,再加上家族背后支持。他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到一处,都有粉丝热情欢呼。 我也喊了玉儿,让她不用紧张,玉儿这才很是不满的看了两个鬼王一眼,那神色似乎很是嫌弃他们,两个鬼王也是被玉儿这神态弄的苦笑不已。 曹操一听,也疑惑了。他本就生性多疑,而且最好面子。先前水军都督蔡瑁和张允被他杀掉,他后面明白是中了周瑜的奸计,可就是拉不开面子承认错误,还让这两员大将死后也没有被他正名。 “这虫子不会有毒吗?”看到男人手中那条色彩斑斓的虫子,她迟疑的问。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龙尘今天卖出那具骸骨,便是直接收入了三个亿的金币,着实能让许多人怦然心动。 武士秦大路已经打死过几个了,在章晋阳请假的那一年,秦大路在巡游黄河长江两岸十三省的时候,有遇到过这些人到炎黄来开设道馆,气焰还是比较嚣张,他就顺手弄死了几个。 这三件事讨论出来之后,别的高层没什么意见,卜想的舅舅跳了出来,他大呼着:这不公平,凭什么,卜想那孩子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他失踪了,他的工地上还有工人在做事,怎么能因为这几天不在场就把他剔除在外。 张不凡道了一句之后,身形一展,天罡步法立刻发动,瞬间便到了慕容复跟前,同时一记崩拳打了过去。 不是说,他对卢总有意思么,搞错了,不是卢总,是这个骚狐狸? 史兰皱着眉头看着被关在玻璃钢笼子里的皮克精,即使隔着厚厚的双层杯,这东西的尖叫声依然刺耳,让人心烦意乱,而且它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撞的笼子噼里啪啦的响。 妖丹、兽皮、兽血,以及其他各种可以采集的材料,每一样都价值很大。 如云带着她们往后面一溜厦房去,又菱背着那箱子,喘的声儿越来越大。姑娘这箱子里不知放的啥,跟背着一堆石头似的。 他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这玩意他们都只在电视里见过,当代的中医也有用针的,却不是他手里的拿的这种,他拿着针照着谢少卿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如今已不比当年谢姨娘在时,自己这个正房太太,活得还不如一个妾。想想那时老爷宠妾灭妻,日日跟谢姨娘情深似海,她的日子灰的没有一点颜色。 只有万年一次的地仙之劫顺利通过后,才能提升少许,得到补充。 比起她的不在状态,她的那两个技术宅队友则全程处于兴奋状态,在跟马特熟悉了一些,确认了马特很好交流后,两人立刻开始对其进行全方位的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攻势,完全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 45 第 45 章 突然撩起裙摆,对着这尊早己没有任何生命的石像,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 “雨珊,我知道她们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对不对?我……们不是兄妹,就算你不爱我,我也可以来爱你的?”叶玄珉的声音嘶哑,只是紧紧地盯着范西西。 雷雨喃喃自语道,心中有些明悟,他心中居然下意识被帝皇学院的规则给束缚了。 傲天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喜欢,那么是在欺骗自己的心,如果说喜欢,但是自己又不能接受姜莉,那样更是难以自圆其说,索性傲天就沉默下来,至于姜莉的母亲怎么想傲天已经无法顾忌了。 映海蓝之前赌三分钟,白筱榆一定跟着傅擎岽一起下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就越來越难看,此时就算是看到了傅擎岽,她也高兴不起來。 长相属于典型西方帅哥的长相,高鼻子蓝眼睛,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睫毛,有点像校园美剧里的明星,不过却是货真价实的医生。 他的表情难得的冷峻,眼底波澜不惊,只是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事。车子停在西西楼下。 “不错,本王是要你贴身伺候,包括满足本王的需求。”西门昊抬手扣住了苏染画不安分的手。 淑太后这也才惊了,紧锁着眉头,举过一旁的火把来亲自要前方。 看着富士山的怪物大军离开,这时,八歧大蛇的十六只眼睛,才从富士山的怪物大军身上,转移到傲天的身上。 张铮介绍道:王大姐,你说错了,这不是镀金的,是采用了20克黄金,利用镶嵌工艺打造的,也就说是,这些黄色的东东是足金的。 “哥哥……”萧格声音哽咽,将还在挣扎的萧剑抱在怀中。萧格的心如同在火上慢慢的煎熬着,身体有些痉挛,微微颤抖着。 因为许月晴这件事一闹,庭院里的装饰都没有完成,看着卓念戚守在自己旁边不肯离去,也是没有心情去布置了。许月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见这海魂石矿的矿石只有十几米的厚度,江少游先是微微感到一阵失望,但随后就升起一股好奇心来,不知道在这岩层下面的空间里又会有什么呢? 这一次再次让马教授大感意外,因为在他看来,这个穴位虽然也位于人体的劲后侧的部位,但和治疗落枕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才是,江少游又怎么会对这个穴位施针呢? 若是再次醒來。春暖花开。所有的事情还是本來的面目。从不曾改变。 众人乘坐电梯来到了三十九楼,901号房间门开着,剧组人员已经在房间里面布置了拍摄现场。 一旁的万子归见他在看资料,这才将自己从张辉那里得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在刘长青看来,这邪尸铜棺有着极为特殊的功效,只不过那血尸上人没有挖掘出来罢了。 他四处寻找,连任何一丁点的墙面都没有放过,心里想着哪怕是出现了奇迹呢、或许有没有可能,主殿某个位置开了一个口之类的。 “好,那我先告辞了。”沈梦蝶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心中满是欢喜的拉着蔡晴向回走去。 扫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某总裁,张初娅稍作犹豫,还是姐妹情谊占了上风,一咬牙,点头应了下来,“好……吧!”语气中颇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看着莫名搞笑,只是乐音此时,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沈梦蝶看着对发那个那露出来的下巴和嘴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怔了怔,刚才因为心情的缘故,我几乎魂不守舍。此刻清醒过来才猛地发现,静静的外貌已截然不同,那深红长发,那正在蜕变颜色的鳞片和鱼鳍。 黄九龙见恶魔大人大笑,不明白什么,只好从命地站了起来,躬身站着,双手放在前面。 此时,那名华人后裔也看向了刘璘,在他的眼底,刘璘看到了感激,也看到了担忧。 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长门。却是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是担心。不是焦虑。而是震惊。 但石怪却也法生了变化,一个个变的灵活起来,不在笨拙,每一头石怪踏的方位不同,好像暗合某一种阵法,攻守兼备。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率军杀了敌人的领军大将,那么,战后不论睦元进怎么上报,自己斩将夺旗的功劳也跑不了。到时候,就算是提拔了别人,相信主公袁绍也不能厚此薄彼,毕竟那弩炮只是缴获之功。 孙策笑了,开心地笑了:“绍儿,你还要多看看舆图,这可是你老爸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对峙地点。要不然我早就命令解烦军强渡长江,攻击曹军侧翼了。 龙至言摩挲着一角,当初的那边还有因为蛋糕乱扔而导致的抹不去擦不掉的痕迹,如今已经微微结成了斑点。正好立在海报中自己的额头上。 ------------ 46 第 46 章 一下子,百官的信心就都起来了,仿佛这次的盐引风波真的不是什么事似的。 在校长的带领下,一帮人走出EICU,走廊里,叶飞一直跟在李卫国身边,听他说话,讲真,身在异国能看见师父,这感觉倍儿亲切,哪怕现在李卫国在训人,叶飞都感觉心里暖暖的。 而下一刻,一道道兵刃之光,犹如洪流一般,从凌天的袖中喷涌而出,冲天而起。 尽管她不能亲身感受这种痛苦,但从白衣武者的状态,她完全可以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疼痛。 所有人的情绪各自不同,却见此时,那被枪芒疯狂穿透的身影忽然间又动了,他朝着前面走了一步,虽然只有一步,却让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了那里。 要是现场的这些人知道最真实的情况,居然会是这样的话,恐怕一个个的都会大骂徐渭是个败家子,脑子被球踢了的货。 “你是想打架吧!”他抬起拳头就要动手,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厨房门口,酋长一边摩擦着菜刀一边出现。 边上有家丁听了皱眉,毕竟这话有些轻浮了,难免有调戏贵人的嫌疑,只是看说话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也就算了。 童童收拾好了,我和她一同上了她的保姆车,这上面各种东西应有尽有,换洗的衣服,甚至还能简单的做一些饭菜。 许多人都露出异色,血屠仙君已经已经释放了两枪,虽然更多的不过是枪芒气息,但竟然还没有破开防御,无法伤及凌天。 因为妮修丝、菲尼克斯她们……都是从第六天神域的研究所救出来的“遗弃品”。 结果机关算尽,她竟然连一只手都无法斩断,反而让对方稍稍苏醒,这对后续者是多么大的打击,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美希面对他的回答,不禁垂下双眼,想说话,嘴里又发不出半点声音,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此子狡诈,我们的情报人员也一直没能掌握到他的踪迹。”参谋长叹息了一声。 一滴冷汗从额头滴下,尚景星有太多地方想要吐槽了,比如这个姓,比如这性格,比如自己明明在说坐自己身旁的事她却直接报名。 “既然你不让开那就别怪我了!”赫丽丝说着握拳朝着界王神打了下去。 当即,就有两队亡灵就从队伍中分了出来,在一个骑着战马的武将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往村口这边冲了过来。经过村口外面三四十米的地方,就看到地面上萤光一闪,好像凭空升起了一道屏障,要将那些亡灵轰出去。 “香莲,我不许你亲自去探索葬土,那太危险了,没有你,我们时间真神一族就真的没有振兴的希望了。”时间神王严肃地说。 天瓜说完,直接一跃而起,跃进血雾之中,满身沾了血,才从里面跑了出来,待血雾钻进身体之后,才摆出四十五度角的造型,露出一副看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在众人面前显摆。 打进来的电话渐渐消停了,偶尔还有一两个电话响起,但是已经没有人再有力气去接了。 就在冷面话音落下的时候,楚逸体内的劲气却已经狂暴到了极点。 三箭会?呃……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谢谢少爷关心,已经好多了!!”进入幽魇森林之后,我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休息。曼儿也拿出了药开始治疗伤势。 “真没了,当时爷爷也不信,防备了很长时间,但是真的没事,后来其实那个黄皮子还来找过爷爷一次,那一次是跟爷爷告别,说他们不会再出山了。爷爷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建国后的动物不能成精。”陈东方道。 后方沉默好一会儿,再发出声音,“得罪了,我们这就走。”而后听得脚步离开的声音,他们是真的在慌忙离开,准确说是慌忙逃窜。 她一直以为楚逸对自己是敬而远之的,因为从之前的接触她能清楚的感受到。 “什么……”李嫣然双目之中闪过一阵真不可思议,美眸死死的瞪着,其实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依旧被王耀脱口而出了一个姓名震惊住了。 宁卿颜顿时羞红着脸,捏着手帕对着妹妹就是一顿捶打。两人笑着打闹起来。 用膝盖想也知道,李岩不可能忘记家仇,李鹏远也不会为了家族牺牲他自己,这场大战无可避免。 这让我不由暗自庆幸,我是选择往上游走,而不是往下游走。若是我往下游走那就真的完蛋了。 而此刻,左卿竟已经极为自然地站在了东方云烈身边,含羞带娇的模样,眼底浅笑盈盈。 身后,传来了一阵浅浅的脚步声,东方云烈转过头来,见蓝岱正朝他走来,这半月来,她还是这副清冷的表情,似乎她除了这个表情之外,并不会有其他的样子了。 但事情发生,现在修元公主极伤心,已心痛病倒,但她也是明白事理的,并没有深怪他。更没有休夫的念头云云。 这件事情不对劲,他已经感觉到,可是身为血辰会长的北辰竟然要与猎人合作,这简直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她心头微微烦躁,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皮肤白了些,貌似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又看了看她的脖颈,那里他已经为她细心缝合,上了特制的药膏。 此时天空中,那颗红色的妖星渐渐从乌云中显露出来,渐渐的发出一丝妖异的光芒。 聿优璇的哭,不做作,就像是一朵带着露珠的花朵,纯洁让人心疼。 夜千寻坐着没动,只是抬起眼静静的打量着孔墨染,一双星眸似墨如潭。 碧野血猿根本没有在意张岩的死活,这一脚踢出去后双手一招,张岩身体就向他飞了过去。 ------------ 47 第 47 章 但是现在辰天出面了,而且亲自去了钱家,就算水皇不想得罪二皇子,也不能直接答应,因为辰天在帮水皇星出面,而他们转眼就说不计较,这样岂不是显得当辰天是傻子? “镒华,镒华哥哥,不要这样,等吃饭之后再来行吗。”王亦菲脸色通红紧紧抓住刘镒华那只行动的淫手看着他说道。 夏佐想要强撑着压下这股感觉,可是翻涌出来的意识,却是再也镇压不住,虚弱无力感在身体内蔓延,等到蔓延整个身躯,身体已经彻底陷入到麻木,只有夏佐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精’光,显然不甘心就这样昏‘迷’过去。 慕容潇的精神,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身躯疲软无力,就连聚能衣收聚的能量,也无法炼化。 何明对此当然不会反对,也是拿出光幕立刻查看起来,或者就在这里,进行一些佳人、靓仔们的工作。他们她们还需要被腹肌哥加工过呢。 孙泽生肯让他们cao控蛋式‘激’光飞行器,这等于是把他和宋嘉依的入身安全,完全而又彻底地‘交’付到了孙泽生的手中这得是多么大的信任呀? 有时候无聊的他,已经开始幻想,当战争结束后,自己游走于东西大陆,有事当个骑士,没事当个领主,偶尔和博若特喝喝酒,偶尔打打猎……的惬意生活。 在林家一家都在忙着腌制猪肉的时候,林东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首先要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星力的影响已经成为了既成事实,这是无法消除的,能做的只有强行让人类和精灵的种族进化走上一条可控的、新的道路上。 夏佐只感觉心脏猛地一缩,‘精’神‘波’动如同‘潮’水一样倒退回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开始从着脑中传出,这样疼痛让着夏佐的身体也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而那股不安的感觉,伴随着咆吼声的响彻,再次浮现在了心里。 一时间,可谓是反响剧烈,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艇终于越过这片所谓的空间震荡区,进入一片广阔的森林之中。 “你是修炼遇到瓶颈了吧?”几乎从不开口的鲤幼薇,难得说话,而且一针见血。 感觉上这股灵气似乎漫无目的,但是顾梦心的感知何其敏锐,她非常确定这股灵气是有目的的在漫游。 不过,这一瞬间,一气呵成的动作,倒也恰到好处的体现了戴峰在军队里所学的军体拳,在实战中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对戴峰而言,可谓意义颇大。 辰昊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何能在此地生存,但可以确定此草对增加灵魂之力,应该有效果。因此,他还是欣喜的将其移植到了阳明界之内。 只见灰色的大伞瞬间撑开,向辰昊飞去,到达他的头顶,竟是瞬间落下,溃散开来。辰昊自然不会认为她虚张声势,迅速祭起了防护光罩,将他的全身笼罩。 自从上次遇到肖林在电影院这么变身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换成真正的战场,陷入这样的僵局,彼此的胜算和败率都在五五开。 总感觉他有些乖乖的,不太正常,不知大师能否给他诊治一下?”白霜苦笑摇头:“现在的我才是最正常的,本心明澈,堪破世间迷雾,一心向佛有什么不好? 他们不得不佩服风霆的这张嘴,这是一张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的嘴。 熊爷吐舌头朝傅洋和维可做了个鬼脸,气鼓鼓的抱着胳膊坐在葫芦上不说话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陈舒姚真想大哭一场。原本对叶飞已经绝望了,可是……他居然真的在找自己,而且来了这种地方。 高手可以利用魂力阻拦住箭羽在魂力护盾之外,但是他若想边防护,边逃跑,那绝对做不到。就算超级高手做到,那速度也极为慢。 他一袭白衣,身材傲然而立,看上去很是潇洒,而且此时他灵力爆发,衣衫无风自动,可以说这个出场,装逼到了极点。 “公子难道还有何事要同老夫商议?”王翦看着议事后待在帐内并未随之一同离去的子婴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少年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深不可测。 他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刘沧家,没事出去逛逛街,晚上和刘沧,徐向阳一起出来喝喝酒,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平静。 以吴长老为首,几个元老浑身劲气砰然爆发,他们身体中的力量和那些传承家族都不一样,有一股浩然正气蕴含其中,在这种力量的包裹下几位长老都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为首叫做青虹的少年对鬼叔微微鞠躬稽首,但鬼叔却眼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的对古锋招了招手。 因为徐凡的缘故,他们根本不需要去参加什么风暴法米拉大赛,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改变。 兽潮来袭,吕超让他们堵死洞口,他们用一堆石头堵死了洞口,就听到地面上万兽齐奔。 那种好像终于能够离开这个世界的放松,是她不曾在她身上见到过的。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王责罚!”一个长着虎头的彪形大汉惶恐道。 那就是今晚的休假,千万不要出了错,把他给传送到高武世界之外的其他世界去了。 难怪楚宗去年会垫底,如果不是今年出了个吕超,就靠韩杰修这帮人今年还是个垫底的命。 “完了!我们完了!”灭绝谷这边,众弟子们顿时哭丧着脸,如丧考批,心中无比绝望。 许悄悄感激地朝他们二人点点头,想说些感谢的话,但是喉咙一阵干渴,挪了挪唇,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大一的学生是在军训不假,可是学校规定他们活动的区域,距离长江大桥还是比较远的,所以张正卿才敢如此肯定,他们的教官肯定不会违背学校纪律,把学生带到哪里去的。 ------------ 48 第 48 章 只不过有的时候,面对一些已知事,他还是忍不住要插手,做出一些改变,他也因此付出了许多的努力,所幸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对了,少离身为大夫,如果刘栓柱真有这种隐疾的话,肯定会找少离诊治的吧。 北海靠近灵山,陈凡的道童离开北海,就从天竺国界,一路谨遵陈凡命令,按下云头,半云半雾慢慢前进,一路上也观赏天竺国景,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行至天竺国外郡金平府。 秦奋在这方面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毕竟自己现在也没有工作,身上的钱也都是为了这些工作的苦力而和熊安市医院工资处换来的。 忽然一阵骚乱,庐州城城门两开,街道两旁出现无数军士分离百姓,端立两旁手拿照明火把,打开了一条明亮的街道。 这种美妙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就好像自己不仅具有强悍的力量,而且因为有强大的感知力量,通过感知力量可以非常细致地查看敌人的一切。 “白医生。到底怎么了?”看着白晓白的表情,洛研疑惑的问道。 毕竟要是王雪兰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的话,他肯定会让自己不要去喜欢李二龙的,可是现在他不还是一样喜欢上了李二龙。 正在豪赌的白晓白还不忘当个老师一样教孙潜如何看牌,如何下注。 不仅是秦宇,就连此时的逐荒都在心惊胆战,因为有着雷霆印记镇压着,逐荒根本动弹不得,而这九道天雷蕴含的恐怖雷罚之力充斥在丹田中,更让逐荒现在度日如年。 “严,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从帐篷离开,巴德低头看着严绍问道,对比严绍高了至少一头的他来说,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看得到严绍。 黑狼岛还有很远,估计至少也需要夜半的时候才能抵达,正好可以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的登上黑狼岛,不过,在登岛之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进行准备。 李忠林亲自把中门打开,并引着杨国忠入府,随行的只有两名杨国忠的随从。 听到了这裁判老者的话,一部分人依然停留在原地,讨论着之前比赛的事情,另外一部分人则是转身朝着峡谷外的方向离去。 他也不问丁宫的姓名,反正到中军大帐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来讨好的,哪像自己?每次都是仰着头进来的。 是以,战报接连不断,肃杀兵情,冲淡了三清殿往日缭绕的香火。 府里招仆人,宁可对方老实得过分,都不愿对方心眼多,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聪明不是不行,就是心眼不能长歪了。 山南周军攻入关中收复长安,按照刚传回来的消息,围城的隋军在灞桥大溃败,周军局势一片大好,这种时候有谁脑子烧坏了敢在黄州搞事? “楚留香?”而一直在暗处的罗玄,也终于现身,淡淡的郁金香味,骚包的出场方式,已经将其身份完全暴露。 众人因为李广志二人的打赌来到的野外,李广志和汉肖相对而立,二人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力气却比成年人还要强大,所以这二人拼起来还真不一定谁赢谁输,林峰眯了眯眼睛,忽然将脚下的一堆杂草踢开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乌鸦好似已经司空见惯,虽然狗熊身边的雷霆在不断的攻击他,但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这天色将晚,黑暗袭上,中国的古建筑都阴暗得很,外面凌统、郭怀两个没心的,丁立不叫,也不知道进来点火,这屋子里阴森森,暗影摇摇,加上丁立的叫声,甘梅是尖叫一声,抱头蹲在了地上。 轻轻松松杀掉两人,卢锡安站在原地,两只枪口指向身边的ez。 从电竞馆的第五层到第十层,所有的窗户玻璃都翻转出一块LED屏幕。 坐在最旁边的郑剑也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孟洛本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徐天浩简单的给孟洛解释了一下,随后便是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用他的话说,他还要去买一些必备的东西回来。 “哼,此人如此刻毒,命锦衣卫驰驿河南,拘拿回京”李太后暴跳如雷,把奏疏朝地上一摔,拂袖而去,表示本宫怒了,你们看着办。 这个传球力道恰到好处,正好让对方的门将和后卫都没有办法拿到。 原本打算用拳头进攻的,结果却没有合适斗技,如果仅仅只是单纯的拳击恐怕造成不了太大的效果,最终也只有使用腿部力量,最起码比单纯的拳击力量大多了。 徐朗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充当自己的透明人,眼看着这货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狂欢奔腾着。 ------------ 49 第 49 章 这个地方除非他愿意,否则外人很难寻找 到,很难找到,不代表真的可以隔绝一切,只 要容霖想,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祥可以找到 斑的容身之所。 与墨越交好的人都知道雨桐三岁开始便是由墨越亲自带着,亲自照顾的,墨越是他们之中公认的最好的超级奶哥。 望着半空之中的鼬,光头首领,还有其他剩余的杀手,他们眼神复杂,心里都是将贾迈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十万八千遍了。 显然,这是个高深的问题,四岁的天天不知道近一点点是多近,纠结着眉头。 言曦在学校里是混世魔王,但她与艾尼完全不同,她只对事不对人,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她罩着巴图尔,所以在巴图尔心里她有很重要的位置,即使走到这一步了,他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谅解。 言曦动了下身,感到胸口闷疼的她没有坐起来。德宁见她醒了却不起来,威严受到质疑的他更加愤怒,他冲上前就拧起她衣服大吼。 岸边诸多忍者见船上迟迟不见动静,本还觉得莫名其妙,便在这时一阵刀鸣响了起来。 众人从没银子说到有银子,从有银子说到贪污受赌,说到很多很多,总之,众口成烁,卫国公府被捧上风尖浪口。 ”你们也听到了,我说的话算数,以后你们 有谁,如果能击杀他们四个,那么你们自由了 ,如果不能,就去死吧。? 好好没听进去这话,在梵锦手中挣扎着起来,倔强地扭着头看着自家娘亲,却见它正对着自己很是灿烂地笑着。 黎浩南说走就走,车龙头转了个方向,便往舒心住的教师公寓行去。 吃东西的吃东西,坐在一起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娱乐和美食都不少。 现在已经追查到了对方链接直播的IP地址,已经出动了警方势力前往营救,现在他们要准备的就是拖延时间。 得到这个好消息后,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正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也要让她醒过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陈逸没有先出手,想等他们出手,探清一下他们的底细,对于一无所知的敌人,贸然出击是不可取的行为。 放出这么一大波黑气攻击的黑龙戈,整体的气势波动,一下就落到了王级以下,被天冥拍来的一记轻掌,给打飞出去,直插在地面上的一堆碎石中。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丁总的眼光,用电子邮件把边远航写的微电影剧本大纲,发给了顾家家居的老板们。 而此时的花嫣,已经不是方才的高潮脸,而是哭丧脸,看到她这张脸,陈逸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暴增,一想到这里,他就为特效药丸的市场感到一片大好,这么牛的效果,还有不赚钱的理由吗? 但是记者的触角非常灵敏,仍然挖出了南宫瑾被人伏击的事实,于是每天都有不重样的消息传来。 应该不可能,连唐颖和杨红星那货,都没觉察到她和景煊的异样,景鹏也不知道,缩在双龙村的景老太怎么可能知道,除非景煊脑子抽了,向她讲了。 如果说之前眼角还有鱼尾纹的话,现在已消失不见,而且有些松驰的脸蛋也变得紧绷了,更重要的是整张脸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岁时的模样。 “真美。”林枫看着叶莹,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毫不夸张的说此刻的她脸上都以掐出水来。 外面尹钟雪正和尹飞相谈,准备以他的杀阵相辅,一举诛杀阵内数人,却陡然浑身一颤,竟觉察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顿时神色大骇,因为不是针对别人,所以另外五人还没有什么察觉。 “你好好在这里养着,很安全。”林向南交待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但是怎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他,不是该老大上台唱歌了吗?他要听听老大唱歌怎么样?说实话,还从来没有听过呢。 这次,林向南和慕容玥都是全副武装,两人不仅都戴了墨镜,而且还都戴了口罩。 胡子以前的防护装备,都是偏PVE的,就是以探索流的防辐射装备为主。 就在林蛮出来不久,第五石碑上闪过林蛮施展穿魂箭的模样,接着石碑冲出一道光柱连接虚空,然后整个传送大阵都震起来。 说到这里,古莉娜居然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起来,秦超现在是心乱如麻,心想,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刚才就不应该让自己酒醒了。 这愿望有,打进涿鹿,胤印三元,在这个百舸争流的峥嵘大世,败遍敌手,成为主宰沉浮的盖世帝皇。 “好看那你还等啥?你要是现在不品尝,等姨以后年老色衰,你到时候就是想尝尝,也不可能尝到了。”董兰香将衣襟拉了拉,露出里面的秀嫩。 虽然只是轻轻的,偷偷的一眼。但那一眼犹如带着魔性的吸引力一般紧紧地吸住了苏槿夕的目光,再也没办法移动分毫。 究其原因,其实是在于一个是道祖亲自传承,为他打下根基,另一个则是由他自己所教,没有什么根基,自然无法将五行灵诀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 这时候马建勋120名警察也赶到荣上居,一起用餐的人数增添到二三百。 叶辰到时,她正仰眸看苍缈,且神色不怎么好看,甚至是凝重,满眸忧虑。 “九容册子上所需的五种淮疆药材……王爷许诺三天带回,竟然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夜幽尧会伤的这种。 “试试就试试。”帅哥走上前,接过店主递过来的三支飞镖,然后连射三次。 “色狼,你看什么呢!”林菀熙看着赵铁柱的目光,最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自己的腿放了下来。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头骨一点缺陷也没有…”王教授一脸的震惊之色,手里的刀子也掉在了台面上。 ------------ 50 第 50 章 大家看着骆天和独孤春雨你一言我一语在哪儿吵得不亦乐乎,这俩,又掐上了。 在窗外,从远处又是赶来一大批的军队,遍布了四周,其中,一名身着重甲,背着重剑的高大战士从士兵之中走出。 “在我在四海和伟大航路前半段的情报显示,有数量众多的世界加盟国家对在本国驻地的海军分部进行攻打。 “哼。”赵铭不退反进,运起三幻九雷劫增强自身的元气,一袭青衣猎猎风响,眼前的碎发被利剑带起的劲风吹得飞起,露出其有些兴奋的眼神。 “哼”夏鸣风等人均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这时心中早已明白,黄龙世界只来的十人,而在场的竟然达到了二十多人,肯定还有别的世界的人,而且魔玉宇与血子聪二人的叛变,使得众人心中都是不耻。 “有难同当嘛,为了不让你罪过太深,我自愿帮你分担罪孽。”杨剑依旧盯着烤兔,好像在他眼中,除了烤兔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眼见得她越发的狼狈,有两次甚至顿了一下才隐去了身形,叶拙却没有一鼓作气全力轰杀,反倒将手中青乌飞剑,墨伐长刀威能也减弱了几分。 骆天用短剑在自己的腿上比划了一下,牙齿却是不自觉的咬了起来。他好像看到有血呲出来,他真的害怕这种样子。 其实,去师傅的房间里偷东西,雁儿并没有多少的害怕,让她红了眼圈的是慕容峰。 周秉然抱了抱拳,看了看林源的方向,这才转身向着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张昊天根本就没在意这个事儿,甚至都没怎么太察觉,一门心思的只想赶紧找到原因,也好早些解决了这个声音的问题,省的自己跟周莹莹心烦意乱,也省的六叔胡思乱想。 同样或者类似的一幕,在这个晚上的京都好几个地方都上演了。谷俊毅的父亲比较惨,当然就进了医院,还好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只是急火攻心加上最近太劳累导致的,多休息就好了。 “还能有什么意思?”刘卓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罗开平,“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今天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清零手中的长剑不由的握紧,毕竟眼前的清山泉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还有一股异常恐惧的感觉。 乌利尔与时剑也是大吃了一惊,悠虽然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实力,但是东方晓和他们二人一直把他当做和自己同阶的存在,却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实力竟然已经到达了这样的地步。 就算凭一人之力无法将其擒拿,但若是他们联手,那杀伤力将会无比恐怖。 “我知道会主肯定不信,但我愿拿性命担保,离千墨肯定会去关掉神界之眼,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真到了那一刻,我只希望会主不要手下留情,直接将你这继承者轰杀!”薛昊冷笑。 消息一出,三老爷徐兆宽还未归京呢,各门各府已经开始来恭贺送礼。 “老牛!”马面具杀手看着在地上不停躲闪,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的牛面具杀手,有些着急,手中的枪瞄准沐凌天扔了过去。 章经纶道:“说起邪王殿,倒是颇为传奇。数万年前,大梵界曾今出现了一位碎空境的超级强者,以一己之力,力压整个大梵界的强者、势力,成为大梵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图格手下有一个甲喇的战兵,共计一千二百人的队伍,其中白巴牙喇精锐百人,红巴牙喇战兵三百人,余者皆是普通马甲、步甲,另有铺兵和尼堪上千人,共计两千五百多人出头,规模足以应对消停下来的汉中城附近剿匪战。 突然,安璐的身侧风声急劲。她侧目一瞧不禁大惊失色。只见一根通体黑色的蛟龙软鞭当空挥下。 赵一山却不心疼这些元晶,一来,他不缺少元晶,二来,这些元晶是魅麒的,他不用替魅麒心疼。 金泰妍带着帕尼坐上了会全州的火车,来到汉城已经好几个月了,自己渐渐习惯了没有父母亲人在身边的感觉,学会独立,学会成长,只是不知怎么的,离家越近,心里越是忐忑不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切吧。 今天来录影之前金希澈就收到公司的通知了,我的妹妹们终于要出道了,照顾是肯定的,但必要的捉弄是必不可少的。 一场交战下来,马宁阵亡,赵光瑞逃跑,一万关中清军死伤无数,仅有不到三千人跟着赵光瑞逃回了西安,关陇震动,一时间风声鹤唳,孟乔芳的失眠症,更加严重了。 ------------ 51 第 51 章 “宇宙的种子能作为我晋级主神国的材料吗?”张岳好奇地问道。 梦天羽气喘吁吁地回到了花海区,他四处打听绿莹的消息,但是都没有打听到。 “奶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过去,接受爷爷的呢?”斯颜很好奇,奶奶是怎样忘掉那个让自己的心灵第一次产生悸动的男人呢? 他竟然又在担心蓁儿师姐,他何时如此为我着想?夏无双心中惆怅,垂眸闭口不语。 “我没有看到,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我比他们更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孙卓回道。 “颜颜,你妈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你先回房,好好想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秦大海摆手,示意她不要硬顶。 男人嘛,千般恩爱,万般甜言蜜语,最后都要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才得以升华。 “交给我。”张岳想到刚才吸收土元素核心的好处,他舔了舔嘴唇,看向水元素巨人的眼睛已经变了,变得兴奋和一点点贪婪。 随后,波波维奇便走向霍华德,同时,蒂姆邓肯也走向孙卓,双方同时交谈了起来。 当他费尽周折,终于抵达奶奶所在的村庄时,已是夜里十二点多钟了。 丹阳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虽然赤峰宇的天赋不错,但是具有炼药天赋的人大有人在,如果就这样随便传授自己的本事,那么丹阳子估计早就弟子三千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呢?”周明山尽了最大的克制,才没有让自己发狂。 而在这段时间里,身处结界之内的三代火影会发生怎样的变故,这就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了。 “回府去休息吧,”景明帝冲楚正初挥一下手,以后这位还得是操劳的时候,趁着现在还能休息,就抓紧吧。 北原正庆帝在荣棠的印象里,是个马上皇帝,不信神佛的人,事实上北原的慕氏皇帝中,就没有出过一个虔诚的信徒,所以北原从来也没有过国师。现在,一个长生宗的门主,被册封为国师? 身子重重的砸在包房的水晶玻璃柜上,只见那张结实的水晶玻璃柜,竟然被砸得当场碎裂了开来。 然而郗矫七天都不想待,他之前被沈窃蓝安排的很好,住在沈窃蓝一个手下的亲戚家里,被那户人家视若己出,过的倒比在郗府时还开心点。 他们的对话,林晓雅都停在耳里,已经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果然,这些坏蛋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她,他们准备要她的命。林晓雅拼命想要挣扎,然而绳子捆的那么紧,根本挣脱不了。她只能绝望地流下眼泪。 焦安被自家主子爷冷眼瞧得心慌,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就感觉他应该是犯错了,还是大错的样子。 丹阳子宽慰的说道,心想龙飞也太重视英雄竞技场的积分了吧,难道他不知道积分虽然重要,但只要真有本事,还怕没有机会获得机会吗? 亚雷斯塔,当他于绝死之境几番挣扎,最后以濒死之姿被冥士追魂所救,最终晋升概念生命,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这维生舱了。 “什么新生代,老夫已经八百六十二岁了?!”朋克少年瞪了诺诺一眼,老气得说道。 除此之外,即将返回东瀛的间仲龟密还在松竹斋内买了大量的花笺,绢本及绫锦。 风雪中,他们四目相对,一个身影踮起脚尖替他们撑伞,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午夜过后,凌晨一点,准时到达阳城那间工作室。你们的人知道,上次他们去过那里。我会在那里准时恭候他们。”洛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重重地跌坐在沙发里。眼神中滑过一丝痛楚和怜惜,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 李天雄不是傻子,当了三十年城主,他一眼看穿了对方的狼子野心。 我赶紧伸手去拽顺子,可脚下也没什么准备,被他一带一起跌了下去,再想取百炼索已然来不及了,且不说这横梁的高度,就说地上烧着的火油,沾上便是必死无疑。 欧阳锋在走廊里逗留了一会儿,听龙的屋子里没了动静,才走过去敲门,听里头答应了才敢推门进去。 但是水果刀能行吗?它能隔着三百米的距离扔过去还切断动力线缆? 如今龙辰的化劲宗师身份已经得到了钱老的再三肯定,是做不了假的。 李雷识海之中的灵魂海洋一阵翻滚,而后释放出去,方圆十里的之内的范围全都在他的探查之中。 在无人机的指引下,我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一路上还绕过数个哨卡。 韩梦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虽然也感到失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猴子的确成功了,引来了后羿和钟无艳的追击,兰陵王一个二技能,令后羿和钟无艳减速,大招直接闪现而上,控制住二人,猴子反身便是一棍子。 “可是……”浩克吞下一口肉,正准备说下去,却被夏末秋用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浩克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宋军每一次的大规模战役,所用的武器就有新的变化,有时候只是简单的交叉使用,或者调整发射规律,就让元军一时捉摸不透。 赵康安倒是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求在兄弟这里能够保全自己,至于找回龙岩花的事情他是不敢想的。 听得李雷所言,所有人脑海里面都回响着这两字,他们稍微一想,都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合情合理,毕竟对方拥有金丹顶峰的战斗力,在围杀怪兽的战斗之中,必定能够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 应家不同于任何的宗门势力,不同于任何帝国势力,他们每一代所做的事情,无外乎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挣钱。 注意到了士兵们的重组已经基本完成,身上的光芒护罩也在飞速内敛,人们都是全神贯注,一声大吼,全力出手。 ------------ 52 第 52 章 何明已经吃到一般满足情况了,他绝不可能在自然情况下无限进食。因为他的肠胃也是会满足的,其实也就是说。贪婪被满足了,然后呢?需要休息一下了。 对于这样的巨头,自己找他是应该的,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对自己也确实是一大助力,但是对另外两位,赵振川就拿不准主意了。 “先给泰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实在不行就请个假吧!”允轩安慰道。 “如果传闻是真的话,那么鬼王宗恐怕遇到了难缠的对手。”也有一些人在窃笑,权当看戏。 允轩看到楚天豪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拍了拍允儿的肩膀,示意她起来。允儿起初还有些不乐意,但是扭了扭头,看到楚天豪正怀着笑意看着自己,马上离开了允轩的怀抱,端坐在允轩身边,脸上还带有丝丝红晕。 光绪让马停了下来,眺望着一千多米之外那个马背上的身影,这么远的距离,也就是能勉强看到一个黑点罢了。 英、法、德、美几国公使聚在了一起,没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望远镜。 从船舱中走出的人全都默不作声,不少人还打着绷带,显得颇为狼狈。最重要的是,不少熟悉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在这一行人的行列之中。 正说着的芙蕾雅却发现卡米尤愣神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指上沾染着点点殷红。 只用一项测试就证明了正是腹肌哥所寻找的物质:无法形容的坚硬。无法被破坏,损伤任何一点。不管用任何方式。 一进营地,结界还在,但是自己的所有属下竟然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凌乱不堪的营地废墟,昏厥的医疗忍者以及那诡异的黑色漩涡,以及正在疯狂拖拽修的巨手。 两个保安手中的两根电棍,没有打到苏林,反而打到了赵林杰的身上,一根在右臂,一根在左腿上,将赵林杰电得一个头晕目眩,四肢颤抖。 如果是单独列出来看,很有几分神圣艺术姓的味道,但集中起来后,就只能感受到一种沉闷的压抑感。 客人们知道礼节,切磋适可而止,13月25日之后便没有再乱斗,要么到处旅游,要么帮山头星修筑和完善数量庞大的博物馆。 秦嫣然虽然自己从课本上知道了这些事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都是太过于学术了。而且是停留在课本上,太过于抽象了。 【注意:由于进化者一次性的属性点提高太多,对身体能力的使用方面存在很大的认知障碍,所以,建议进化者可以在任务空间和现实中通过一些特定的途径,花费一定的时间进行熟悉,直到完全适应为止】。 “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嘛”杨波同情的拍了拍神父的肩膀,毕方济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有在意杨波的无礼举动。 不过,就在苏林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床头的闹钟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此时是六点十五分。 “众位,实力我且不说,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时间那么多的时间来等到两个月之后!”王轩苦笑一声,说道。 而徐州自被曹操所得,至今时今日,未曾变化,关羽心中对于庞山民的能耐暗暗赞许。 范彦心中一颤,手下意识摸向旁边的背包,想抽出扳手反击。意想不到的的情况发生了,陶罐中涌出一丝诡异的力量,瞬间令他全身变得僵硬,只能呆坐在原地不能动弹。 一片平原的尽头有高低不同的山岗,连绵几百里,有棵巨大的榕树十分显眼。 “FXXK!”为首的外骨骼装甲战士看到眼前的一幕,同克里斯一样爆出了一句美国国骂。 然而对于有一部分武者来说,他们却是十分地享受修行武道的这一个过程。 失败在, 她最终没能成功成长为母亲希望的钢琴家,她最终也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钢琴老师, 她最终还是无法帮儿子送回季家。 俩人虽然在一个床上,不过早就分了被窝,因为他体寒,朝曦体热,睡不到一块去。 姬无镜挑起眼睛,瞧着面前的姬岚,流露嫌恶之色。哪那么多废话,哪那么麻烦,杀了再说。 唐晓彤偷偷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个疤,然后叼着棒棒糖把头埋进唐母的怀抱。 古墓之中阴气森森,阿娇还阳久了,陡然进坟,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上回便没进来,这次踏破一个洞,进到二层墓室。 走进超联的大厅,杜可马上就被迎面墙上的一幅巨大的油画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这刚想休息一会,就被你这笑声给惊醒了。”刑天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直勾勾的看着张谦。 配合着它口中流淌着的苍火龙的血液,整个金狮子犹如一只罗刹一般。 晴雯本就不是扭捏之人,她性子火辣,看似不拘礼节,实则内中自有清明算计。 她作为薛蟠的亲舅母,重新说出这一番话来,意义就和贾清说完全不一样了。 黄昏时分,高挂天空的红日,只有一半露在大漠之上,照射下血色阳光,将大漠渲染成残阳血色,更增添了一丝凄凉。 ------------ 53 第 53 章 水泽之器与木灵之气虽都是有形的,可其重量却有所不同,这水泽之气是一切水泽的来源,自然有着千钧之力。 凌夜明白了,为什么怪物也有和人类异能相似的特殊能力,因为怪物也是异世界的生物,也会感应到冰晶。 一个弱鸡想要装成强者,在这个世界并不容易,因为等级高的选手可以通过等级压制来看到人物属性。 这一阶段就意味着霸王色霸气拥有者以及能够初步控制霸王色霸气的威力以及敌我了,哪怕在己方队伍中展开霸王色霸气,也不会出现伤到队友的现象。 方才唐浩还有余力去砍树妖的藤蔓营救沈雪儿,如今树妖发威,唐浩顿时自身难保。 程一飞满脸错愕的抬起了头,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娶到永淳,娶到主线NPC就彻底乱套了,但也不至于如此的糊弄他吧。 程一飞面色凶狞的指向了楼顶,郑队长的手下也集体傻眼了,谁都没想到他把钥匙调包了,就算之前抢到了也是白搭。 他脑海中还能记起来的金曲,少说也有一两百首,能给你捆绑了? 四面墙壁上皆有一个通道,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盘,上面放着一个金黄色的钥匙。 熊禾在前,李尚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进入了教学楼。这里仿佛当年发生了一场大火,到处是被火焰烧过的痕迹。 “就一千八百亿吧,越接近越好。”凌辰想铸造一柄能用时间长一点的重剑。 “姐姐,对不起。让妳想起了伤心的事情。”夏静秋抱歉的说道。 “你回到荣耀堡后不是见过塞纳吗?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现在的等级?”博格斯吼道。 下方的村庄好似被一层看不见的黑气笼罩,那一点零星灯光在黑暗中努力挣扎着散发光芒。 狐久委屈巴巴的松开夙苇的尾巴,那边的一老一少也正好交谈完毕。 祁连指尖几不可察的蹭了蹭夙苇的头顶,落在夙苇的耳垂旁,轻轻捏了捏。 “董事长?我是沈旭,请问汀姐在你身边吗?能不能把电话给她。”蹲在ML旁边一栋大楼的花坛边上,沈旭说完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圈。 她的身形一顿,脚步凌空踏出,短暂的飞越在树林上空,直奔元一的方向而去。 徐拳自然听不见张影的嘀咕,见凌辰又一剑劈过来,伸腿就想抵挡,可在修罗杀域的压制下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被凌辰一剑逼退。 有很多无解的病症和伤势,古晓纤都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医治,光凭这一点,她就绝对不会被人忽视。 “领命!”冷红云信心满满,能得到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简直是意外之喜。 因为白夜叉主持整个“火龙诞生祭”,用自己的主办者权限立下的三条规则。 看起来不是单纯的因为体力,很大程度来源于内心的恐惧,恐惧可以使最强大的人瘫软。 这里没有颜色的概念,既不是黑、也不是白、当然也不是透明或彩色。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既不是宇宙,也不是时空。而在上述条件成立的同时,与之相反的结论也全部是成立的。 西蒙?格雷森嘴上说的很谦虚,可事实却是,就在过去的这十天时间里,曼联的球星们仿佛突然开窍了似的,他们将西蒙?格雷森的战术已经演练到了一个相当纯熟的地步。 翠竹道人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局面了,今日能够有幸一见,眼中透露出许多喜悦。 毕竟“残暴的西蒙”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自己是一名伟大的教练,西蒙?格雷森执教的球队每一次封闭训练之后。都会有一些新的东西奉献给球迷。能让球队变得更加强大。 沈铎拿出手机,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有着莫名的温暖,我情不自禁的依恋。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牵我的手,可我依旧如第一次般羞涩,甚至心跳加速。 “你们聊,我先走了。”凌秒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来房间,还很体贴的把门替两人关上。 李丹若笑着没接话,刘夫人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戴氏张罗着上了点心,热情让着李丹若,李丹若掂起吃了两块,陪刘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告辞回去了。 我家境的确不怎么好,只有一个单亲妈妈,所以人也比较自卑,越是这样,我越不想听别人提这件事。以前每次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我都气的不行,不过这一次,我压根就没听她的话,只是低着头盯着她的腿看。 我被砸入了石壁之中,幸好我全身有魔气护体,否则即便是水虺那一抽没有抽死我,这一下也要撞得粉身碎骨了。 ------------ 54 第 54 章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不要说是这么一种矿石一大堆,灵石满飞天的地方了。 “呵呵,当然,我们做的方法不同嘛,不过这道菜真心不错。”吴凡扒了一口饭,就吃一块苦瓜,碗里的那块大排骨动都没动。 岳星河松了一口气,同样的,谢东华那边看到霍思宁拿出来的这一株树上兰之后,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也不由得松了松。 另外两名婆子在周安居吩咐的时候,果断的立即下水,往梁晴汐落水的方向游了过去。 君云卿见状眸光骤然一冷,唇边扯出一个同样冰冷的弧度,刚要闪开并还击,一道身影鬼魅般挡在她面前,一下抓住了月王挥出的手掌。 “线索不难找,去年出现过邻国的曼陀罗。”南宫擎意有所指的说道。 程昱宽有些懊恼,拐杖重重地在地面戳着,发出咄咄咄咄的声音。 脑子里想象着方晴同旁的男人言笑晏晏的应酬,没准还要听人家几句不荤不素的混账话,苏景和心里就极度的不爽起来。 昨儿夜里朱礼许是累了的缘故倒是睡着了,她却是一夜都没睡踏实。不是迷迷糊糊做些光怪陆离的梦,就是陡然醒来想起古青羽那个孩子。 就在这时,长空之上,北冥影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原地,风雷之声赫赫而响,刹那便出现在君云卿身边。 当夜晚来临,易言独自一人呆坐在凉亭里,想着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 毕竟赵天岚要做的事情,只会让人感觉到单纯的毁灭,可如今的叶尘枫,居然让叶逆鳞他们觉得无比邪异。 这把刀应该不是班里同学或者后面上来探查情况的人的武器,看来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她伏在阴暗之处,陆迁看不清楚,听她这么说,便过去推开窗子,亮光照进屋来,一瞥之下,不由得微微一颤,只见李才人肩头、手臂、胸口、大腿,到处给人用刀子划成一条条伤口,伤口中竟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蚂蚁。。 陆迁从朦胧之中缓缓睁开眼睛,这一觉竟不知是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昏脑涨,四肢酸麻。 “庄大叔生病了?”刚刚还一脸笑嘻嘻的齐丽,脸色立马变了,不在笑嘻嘻那副开心的表情了。 桂娘没在多问,从几个屋里搜索半天,腾出了几张板凳出来,有两个还是明显缺了腿的。 顾渊泯了一口咖啡,并没有急着过去帮忙,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别看这一式招式平平,实则武连城已暗中运使了内功,就算被惠空和尚用劲力抵挡下来,也难免要落得一个骨断筋折的结果。 “阴灵明在这冥殿不受高层喜欢,但还能做到冥子的位置,说明他战力不俗,甚至可以说是这落圣星分殿年轻一辈的顶尖翘楚。 情急之下绛竿也来不及去想遗留在别处的白玉烛,他向大苗伸出手,大苗没有伸手去拉他,两只手握着把手没动,用风元素把绛竿托到车上。 第一次任务,她啥都不知道,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误打误撞完成任务。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婶娘,长宁确实做了许多事,就我知道的都有好几件了,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懂的为家里分担。”顾源带着赞许的口吻说道。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以后,虚弱的时候,人一般不会睡的很死,反而会维持浅睡的状态。以此应对意外状况的发生。 呃……这么简单的手术,一旦扯上斯德哥尔摩的医科大学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可是评审诺贝尔生物以及医学奖的地方,能叫的上来名字的教授应该各个都是大牛才是。 而如果缺少了魔法的补充,他们就会陷入一种干枯饥渴的状态,称呼为魔瘾。 这种情况下,林嫱若是执意要在奖金上面做手脚,那李默估计会重新审视一下她的智商和能力。 话说,萧子锋没想到周羽这么敏锐,他不过稍微疏远,周羽竟察觉出来了。 大班长周峰的铺位和二班长刘锋的铺位相邻,都在东床板上,宽度全都超过了一个半身位,那是想怎么躺就怎么躺,非常舒服,这令一直侧身睡觉,且无法翻身的王子喻非常羡慕。 在梦里,他能预见宁萱萱当下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不想打破这个规律,他害怕她一过来,他就再也预见不到她的生活状态了,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念想她的机会了。 龙俊二人一句话,顿时又点燃了叶晚枫心头的怒火。他身为宗师高手,今天居然沦落到陪人练招之用。 “可恶!既然跑不了,那你就陪我们一起死吧!”三人见逃跑无望,心中一发狠,竟选择和猴子同归于尽。 他们这些人倒是笑了,然而周围这些修士依然沉浸在刚才画面之中,内心久久无法平息。 连依的面上陡然僵了下来,连饭也不吃了直接“砰”丢下碗,猛地掀翻椅子,起身往楼上的房间冲。 面对延安方面的理解与支持,凌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有的只是惭愧。 杨卿卿听着老头的话,手心一紧,难道他们真的命都连在一起了吗? ------------ 55 第 55 章 蒋啸云对于打出的力量却是极为震惊,目瞪口呆地看着力量测试仪上显示的数字,表情和两天前的肖遥简直如出一辙。 这里既没有质子炸弹,也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高科技武器,要将一个地球引爆,谈何容易。 一南极冰川上,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一个身穿战斗服的靓丽身影正在与虫兽搏杀着,而其它的保护伞成员则远远避开她所在的区域,似乎她是什么蛇蝎猛兽一般。 第二天,林彬众人都成了教练,来教会了这些玄幻作家如何进入虚无空间,并运用飞行来进入各个维度空间,目的是让他们充分体验一下玄幻的真实概念。 “叫人给我将门顶住,所有人不得出门一步,全都在院子里给我呆着,等我相公回来!”孙滢怒目带煞,立刻吩咐到。 苏轩揉了揉鼻子,而黑心司机则是瞬间无语,天哪自己竟然被贩卖回了老家,真是想想都觉得讽刺呀。 李如海也瞧了瞧下面,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头正拥向被毁的建筑物,随后直接返回了东京都。 朱厚照身后,张皇后闻声脚步一个踉跄,差一点直接站不稳坐到地上,泪水瞬间弥漫了整个眼眶。 “那老不死的是铁了心要当汉奸了?”四姨太也是一脸地鄙视,提起这个徐镇长也是左一个老不死,又一个老不死地叫着。 昱霖已基本康复了,现在他每天都到作战室了解攻打上海的战果。 对于大部分的强者来说,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浮现出来的气息,尤其是浮现出来的那种感受,本能的尤其是散发出来的那种感受,本能的就是恐怖到了极点的一种感觉。 燃灯可是要叛出阐教,去西方教做上古佛的,难不成,以后还能来跟他讨要不成。 看着旁边装着玉玺的锦盒,江川很有种用玉玺重新盖上去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玩意用着也膈应,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跟自己自嗨似的。 虽然这种亲缘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他这具身体的,但是他也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源自于血脉深处的渴望。 异族,滚出来,让我看一看你们这些异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我就必须要让你们知道,让我们感受到那种感受,你们究竟是在那种感受,有什么样子的勇气居然赶来挑衅我们人类世界。 “眼神?”走在楼梯间的唐秋雪一边走一边拿出镜子观察自己的眼神。 鲍苍山被吓坏了,急于签字,然而那手哆嗦得越发厉害,王川很担心他把供词本哆哆嗦嗦涂上一个黑漆漆的大号的叉。 那个付完钱的卫兵走了回来,刚一拉门,就被躲在门旁的陆昱霖拉进包厢,用力掐住其脖子,那个日本兵挣扎了几下,便咽气了。 实验区内,几十名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打就打谁怕谁?”盖亚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这是什么阵法,如此诡异!”陵皇大怒,这可是自己成皇后的第一站,就这么输了? 千树圣尊见状,目光之中,也是有着悲戚之色,前者虽为圣器,但是同样是为了万灵族付出巨大,到得最后,也是在护佑弟子。 司林一副慷慨激昂的誓言,也是听得蓝圣四人心潮澎湃,是何等的恩情,方才能够赢得这般托付? 闻言,寒塔罗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影子被斗篷遮挡住的脸,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的浓重起来。他抿唇,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董省长,现在您的家人也没事了!所以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郭念菲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 “咕噜”黑黝男子看着死去的六人,咽了咽口水,扣动的扳机也是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这龙暴煞君一直等待着雷骨龙可以给他带回胜利的消息,结果等了数日竟然得到了雷骨龙七兄弟遭遇到了西北雄狮的强烈抵抗,伤亡巨大不得不在骨龙山进行死守御敌。 怎么可能,首长的身体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比以前好。周依荨一脸茫然的问道,那完全是不相信的表情。 刘慧着急地顺着进村的水泥路张望。可是根本就没看见儿子的身影。 静萱忍不住给我擦了擦汗,我也知道情况差不多了,刚才还满危险的,那样的招式竟然也敢往回收,自己的内劲对自身的伤害是最大的,而且是全无防备的,刚才那种伤害要比别人的外在攻击要重的多。 唐灵不由的低下头,对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但是却没有什么恶意,甚至有着淡淡的怀念和温馨,这让她有些忐忑不安。 白俊逸与季湖海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有着意外与遗憾之色显露,他们没有想到玄机炎晶竟然是凝结在妖兽的身上,那刚才他们杀了那么多妖兽岂不是白费了? ------------ 56 第 56 章 “诸位,不必送了。”赵德勋翻身上马,朝着大家挥了挥手,绝尘而去。 不为口颂佛法不停,手中的佛珠飞至上空,随着他口中的话爆发出最强的佛光。 “不用掰掉,浪费!欸?你怎么不吃了?”徐洋咬了一大口后才后知后觉的问。 因为轮回玉盘的重要性,这一次进入游戏的中级干部,其实并不是只有他,还有着另外四个。 先是帮她黑旗帮,然后又是帮她虐杀了约翰,让她心中的伤痕得以抚平些许,就在刚刚更是再度从黑旗帮的手中救下她。 倒是一侧的钟离幽,瞧了几人两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径直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听到清脆的鸟叫声,顾七揉了揉眼,看到元哲穿戴整齐,正拿大氅往身上披。 干脆利落的认输并没有那么难看,明知不可为还要负隅顽抗几经挣扎再灰头土脸地下台那才叫丢人到底。 深入了解过后才知道,这项技能,可以提高陈伟在一件事上的专注力。 这些日子里,鹰派情报部专门组织了一支百人团队,观看,并研究所有和陈伟有关的视频。 “嘎嘎嘎嘎,整个凌云大陆都传说你血和尚不怒离经叛道,嗜杀成性,本尊一直都想一睹尊驾的风采。 其他的和尚打铁的时候比平时欢乐多了,因为有了诸葛一休这个傻蛋可以取笑一下,大伙乐呵呵,工作也有劲了。 就在此时,叶修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冷喝道,带着股说不出的威势。 慧器长老很早就来到了冶炼场,毕竟诸葛一休是他门下弟子,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跟方丈交代了。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大家都在下意识回避的问题,那就是数据部其他人的命运。 “怎么碎了?”佟心拿起来一看,这不就是一块碎了的黄色的石头,还有一个空白的纸条么?师傅那时候给我们看的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当亲自侦察的姜凉带来“守卫已被调到正门”的情报后,这点轻视变成了敬佩。不管两人过往恩怨如何,梁京墨确确实实地完成了这个被他认定不可能的任务,为他献上敬意,是应有的礼仪。 反正在傅氏已经公开了,两人索性一起上下班,有的时候傅靳城忙完了得知秦溪哈在办公室,还会下来在办公室等她,搞得整个设计部都不敢早走,兢兢业业地在位置上挨到两人走的时候。 现在北印度区的巴基斯坦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样隔三差五的打一仗,还真是让人头痛的很,自己的计划可是要让印度好好休养几年成为中华的大粮仓。 “也没多久,当然是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吧。”来人笑嘻嘻地说,那表情和今早一样可恶。 也不知道是不信大可乐的话,还是不肯努力去尝试那遥不可及的梦。 要知道,可是观音先动的手,所以也就导致,自己杀了那叶长青,一定回沾染因果。 我仔细观察,高倩这人面相不坏,应该有一个相当好的命,至少晚年儿孙满堂富贵一生,会十分的幸福,可现在这条好命格,全让王天河拖累了。 林梦儿转头看了眼林斯鱼,眼里掩不去的嫉恨,再也维持不了之前的虚假温柔。 “我们这一路西行,前往灵山,不如,你也跟着一同前往。”唐僧发出邀请。 他自己其实都没有意识到,对于之前楚歌所说,庄一辰的事情,他心中实际上是无比介意和反感的。 一个个本就身中山椒鱼之毒,身体麻痹的砂忍,在躲避葬爱触手的同时,还要面临野兽的围攻。 随着挤进来百度试听,想一探究竟的路人网友们越来越多,然后红昭愿不出意外的享受一片好评。 徐显疑惑的时候,一偏头,看见方瀛和朱嘉都已经往安检口过去了,赶紧追了上去。 “哪的话,不管怎么样,兄弟我都谢谢你了。”博德也不犹豫,结果瓶子就回身往玛丽亚走去。 “是!”苏黎毫不犹豫的点头,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无辜的光。 “你难道真的不想好好谈谈?那会让我很伤脑筋的,物理层面的。”说罢,只见哈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对了,陈大师,我给你泡了上等的龙井茶,来进来吧。”贾院长热情的说道。 这回可换龙慧儿脸红了,“切,那家伙,我多看他一眼都嫌烦。”然而吐槽归吐槽,龙慧儿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带了些笑意。 五城兵马司的人将话说的极其圆满,他们本身只是个六品衙门比不得天子手下的锦衣卫,再加之锦衣卫内部人员构成十分复杂,有勋贵子弟、世袭锦衣卫、还有皇室中人,故每个都不敢过多得罪。 ------------ 57 第 57 章 “再坐一会儿吧,我的茶才喝了几口呢!”萧凌梦坐下来,又端起茶杯。 前几天赌石非常火,他便也经常带人混在里头,趁机渔利,因为他的那种蛮横霸道手段,很多人都怕了他,所以也让他从中赚了不少。 叶少想到刚才绑在白菊山本胳膊上的纲丝并没有接到触发器上,也就知道那些人也怕死。怕白菊山本要是不听他们的话,把手抬起来,触发了爆炸装置,他们也得陪死,所以只是绑了个假的吓唬白菊。 所以,在听完了守卫将军对自己的这个问话之后,弑魔第一的反应就是淡淡的一笑,而后就带着一丝十分淡然不屑的目光向着守卫将军的身影回应了过去。 叶少情急之下,迅速一拉手腕上那被鉴宝专家郭世宝包装成龙涎香钻手链,立即将隐藏在里面的一棵假钻石拉了出来,朝那个蒙面人疾速掷去。 “怎么和灵儿来这么晚?”白素贞清清淡淡的开口,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询问。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于天莉的身形已经出现在男青年的身后,她扬手打出一个锤形法宝,“扑通”一声把他打倒在地??????这一锤是手下容了情的,那个男青年翻身即起,却是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再争斗下去。 无数人面面相觑,他们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彦都无忌这突然的死亡。 哈斯尼猛地转过头,两只眼中的红光如同鲜血在燃烧,嘴里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一滴滴暗红色的涎液顺着嘴角流出。 虽说如此莫莫还是很满足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吃了顿饱饭饭菜色香味俱全让她食指大动。不过白娘子仍然吃着自己带来的素斋莫莫夹了几次桌上地素菜给她她也吃了然后给莫莫倒一杯梅花酿推到她面前。 周候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道,并没有动怒,可是秦羽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这个老东西明显是在算计自己,连他捏死方婷,都可以不计较,那么只能说明,他对自己另有所图。 林狮见状,出招抵挡,可让林狮没有想到的是,楚辰此刻的力量竟然是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提升,比他淬体九段的力量还要变得强横。 楚仙低语道,她双手用力的捏在一起,因为力道过大,变得无比的苍白,要知道自从秦羽陨落后,她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变强,更是被一位老者带回到了阳界。 她想:如果顾涛愿意去g市生活,她也可以把他接过去,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想起了第一次与苏黎见面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在酒吧后厨上班,原先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子弟,谁知道一次又一次发生的事情颠覆了她的认知。 一拳抹杀五位陆地仙神境界九重天的天骄,这一幕,令所有人眼皮直跳,头皮发麻,好强,这一刻全场死寂,没有人开口说话,脸上都是呆滞的目光。 就在他收起手机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发现刚刚晋升资深合伙人的哈维·斯派克特和他的助理律师迈克·罗斯也走了进来,坐在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阿曼达接过来一看,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总共八十三万,自己需要支付的部分只要十五万美金。 曼妮没想到,汤华宇项目居然是鸿基集团投资开发的,昨夜顾梓阳居然还见到了g市第一钻石单身汉,那个如神一样的男人。 马丁也没有在意,毕竟两人的私交不错是全事务所都知道的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等着吧!对于外面的来犯之敌,无需留任何活口”李天看着模糊不清的黑衣僧人冷冷的说道。 “并不多用,除非是说,为了在平原之地冲阵,才偶尔会用直枪。”祝峰顿了顿,重新抬起了目光。 郁莲哂笑,两人隔的又何止两年,前世在南诏时,她时时担心大胤的情况,当时还要多倚仗峨眉,后来她被月云天叫回云城,想必是出了急事。 听丁沛说,在军议的时候,李光献计上去,直接将那位老幕僚张素,气得鼻子都歪了。 但无论什么东西在他手里,以什么样的方式使出来,都无比致命。 沈媱是懂,可她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郁向莲,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被督主看上,为什么不是她的灵珊。 宝翁看着我,许久,叹了一口气:“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也罢,看来我的缘法就要应在你的身上了。你等我一下。”说完,宝翁就匆忙的走到了屋子里去了。 那男子看似向挥舞着长剑,却是在布阵,蛊虫再霸道,终究是活物,纵横之术加上阵法,是能抑制蛊术。 听闻这句,宁容一下子心里有了谱。只要是银子的事情,那么都好解决。 刚才‘普陀’吸食高大阴差的场景,范无救历历在目,自觉自己的魂力对它无效,于是急忙暗转李天传授他的鬼修功法布满全身。 “想拍就拍,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咱们叫上玄雨,去一些美丽的地方拍一些合照,留作回忆。”叶凌道笑着说道。 拷贝曲子不能收费,这个也是系统规定的。反正拷贝过后没有效果,晨风便随他而去了。 大河、济水之险,齐国已经和赵国共有了,亢父之塞,也被魏国占据了,楚国自从东迁后,在齐国家门口也活动得越来越频繁,他曾经出使陈郢,楚人对泗上、城阳的渴望,他能察觉到。 战国七雄士无定主,邦无定交,除了齐燕外,几乎都没有隔夜仇,经常今日还捉对厮杀,明日就像亲兄弟一样把酒言欢。 赵熙弯腰捡起,动手打开,竟然是宋元宝当初在玉堂宫时画的机关兽,简直丑得没眼看。 ------------ 58 校庆 娱乐公司的股票价格,安良自己都会删除帖子,实在是太污了一,安良挡不住污能量。 想罢,我太爷抬手就要去拔大“僵尸”肚皮上的两仪阴阳剑,可就在这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猛地抬头一看,就见大“僵尸”的眼睛珠子动了一下,阴测测冒出一道冷光。 乔局长的语气很平静,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保持冷静,这一点我就十分的敬佩。 我爷爷就没急着回歆阳子的话,蹭到坑边,因为腿脚不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抬脚往地面上迈,只能身子俯在坑上,双手摁住地面跪着往上爬。 叶轻语告诉过我们,雷影是韩煜位列神尊之位时铸造,后来叶轻语赠剑给他,一切机缘巧合估计连韩煜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铸造的神兵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只听一声巨响,气流将她掀飞。虽然衣服是破烂的连衣裙,但是终究是sos团出产,将爆炸的冲击力吸收了大半,没有让她受到伤害。 “我并沒有为她开脱。你可还记得映雁。”清起转而问道。我不禁疑惑。映雁不是随家人一起另觅生处去了吗。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她。 李遂应问道:白骨精先后变化了三种形象来迷惑唐僧,你知道是哪三种形象吗? 看到周海军拿着那本军官证,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苏志清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忙将那张军官证抢了过去,仔细一看……军衔一栏上可不就真真切切地写着是上校吗? 还真是我想多了,我更尴尬了,一回头,看见雷正龙正咧着大嘴冲着我傻笑。 即便是她这么一个神经稍微有点大条的人都知道了,这一波简直重要到了极点。 黑栀子蓦地被炸雷惊醒了,急睁目看去四周黑黝黝的,自己还卧伏在蒿草之海里,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 之前,风凌第一次见到天莲火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灵宫中冰焰火和火山火的动静。 同时,楚雨馨美眸愤愤瞪了眼坐在副驾驶,淡然无比的夏冷,眸低闪过一抹怨念。 而正在这时,一名身穿灰袍,带着斗笠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到赵梦玥面前。 夜星辰见状微微一笑,一脚将球送了出去,传给了正在左边路跑动的柳同。 陈华对此感到无可奈何,这位北凉王,可以说一点北凉王的样子都没有,不过现在手里没了权柄,相信以后杜云生也不用跟他老爹杜仲静和他伯伯杜仲达一样殚精竭虑了。 “所以,你是要修习源气还是成为阵师呢?”这句话却是石老一脸肃然的对着连墨道。 “未经允许就擅自进首领办公室,罚你禁闭三天”雷协转头说了一句,然后抓住了凡云的领子。 一只骷髅漫无目的的在沙漠中行走,它没有任何意识,一切都是靠一种本性驱使。 黑色的微卷长发慢慢的随着呼吸起伏轻柔的晃动着,冯奕枫意识到时机已到,轻轻的将身体伏下,温柔的与青霞合而为一。一种温暖的压迫感袭遍每一寸神经,身下的青霞也不自禁的张开檀口吐出一声低吟。 觉醒者的自愈能力不是万能的,不然也不会出现治疗药剂或者是恢复系的法术了。 方天风终于知道昨天晚上何长雄为什么说市领导会焦头烂额,甚至连省领导也会头疼,这次可真是闹大了。 “这一下,刘炎松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吧。”一旁,贺俊逸脸上落出冷笑,召唤可是叶正平的绝杀手段,他可是亲眼看到叶正平又一次出手击杀了一尊筑基期三层的高手。 “嗖”的一声。一柄剑擦过了狮子目狂彦的腰部,紧接着,其他的剑接连不断的朝着狮子目狂彦刺了过来。 不过特特卡罗因为对于陈尹那刻骨的仇恨,虽然此时不会反噬,但是一旦陈尹无法完成山谷隐士的委托,恐怕就是特特卡罗报仇的时候了,因为两人之间那无法化解的仇恨,使得特特卡罗完全没有被陈尹收买的可能。 白雪看出了大家的情绪,干脆也不客气,拿过菜谱狠狠地点了十几个菜,然后才递给王琼。 罪恶五人组来到异界后并无其它专属职业可选,任务布人给予他们的,只有阵法师这一种职业,一阶时每人对使用的阵法拥有1%的增幅,二阶2%,三阶3%,也就是说三阶之后五人可以对阵法拥有15%的加成。 这里应当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人进来了,地上铺着厚厚的树叶,地上到处都是各种兽类的粪便,弥漫着一股让人难以容忍的气味。 三代看了看水户门炎,又看了看在座陆续来齐的木叶高层,开口。 一旁的沈风听到这番对话之后,他终于知道薛美琪为什么要对毕英雄动手了。 平衡界里龙珠归位,红色的结界里,左晴空的灵珠缓缓运行,稳固了整个地狱。 盛家在长安城可谓是翘楚,可来到京中,也不过是个富贵人家。实在比不起那些权贵,这样的落差,盛老夫人心里并不习惯,她料想锦瑜年纪轻轻,恐怕比她还要不适。 ------------ 59 婚礼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马奇带着数千水兵将方圆五百里海域都反反复复搜索了一遍之后,终于在距离落峡渊四百五十里的一处海渊中发现了异常。 回到院子,江学里在那里等她,跟每天都一样,各种好吃的糕点,昨天江姜夸过的看过的吃的喝的玩的,江学里每一天都来。 婚后,沈先生才发现一直自诩健身达人的沈太太平时在单位里参加个四百米比赛都能低血糖半路晕过去。 白梦溪就这样任由她拉着,还不忘回过头给苏远之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过现在即使是给杨姨娘喊叫的机会了,她估计也没有这个精力了。 姜氏精血凝聚成一条血龙撞入玉棺之中。那玉棺“碰”的一声儿打开棺盖,其中那具老朽尸体被血龙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一颗兀自不断跳动的心脏,还有心脏旁的一条完整的晶莹剔透明亮如玉的骨臂。 音乐节奏响起!音乐有一股苍凉的味道,变得让人如同置身在江湖一样。 江姜歪着头笑了笑,自己倒是没有在意贺修的反应,但凡是这里的一个正常人,说不定早就把自己赶出去了。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没想到你也是异能者。”看着悬浮在张楚坤身边的军刺,龙九皱起了眉头。 “其实我以前是俊东学校的,只不过因为一场时空混乱,导致我现在这样,蒙着脸出去,因为害怕被人认出!其实我说的脸是被火烧过,其实是骗你的,李耀杰!”蒙面人叹了一口气,并说道。 “什么?”见过壮士断腕的,但是这也太狠了吧,这鲲鹏的身体,可是无比庞大的,即便是被吸进去几千米长,那也不是他能够砍断的,何况,用什么砍? 是了,她是陆廉贞一手教出来的,狠绝毒辣,自然也是该像极了陆廉贞的,往日时候,心心念念的都是陆廉贞教诲——也是因为陆廉贞教诲,她才得以保命,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看到有士兵来到自己的船上,海盗船上的海盗们纷纷举着手中的兵器冲上前抵挡敌人。 太子妃竟然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冷月觉察出不对,摸索了一下襁褓,发现里面包着的不过是断木头,于是气愤的扔掉,飞身从水池里出来,站在太子妃面前,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哈……”阿曼达此刻的表情窘迫至极,原本白玉般的素颜成了紫茄子的模样,狼狈不堪。 “师兄,这……什么都没有,人呢?”大厅里空无一人,三人刚才站在后面,但是也是看见了人的,但是这会怎么就没人了呢? “都过去了,蒋默,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纠结曾经的那些事。”米白对蒋默说着,又像是对自己说着。 方才,他们五十人一起凝聚而成的屏障,在林浩面前瞬间就土崩瓦解,甚至连林浩发动的攻击都没能阻挡一下。 长安君隔三差五就会过去一趟,每次都能带回来些蔡泽闻所未闻,见过未见的东西,这陆离只是其中一种。不过长安君不喜欢这个称呼,将其命名为“玻璃”。 果然,一听明月说刺杀是齐人所为,燕王和粟腹对视一眼,也齐声附和起来。 直到抵达蓟城的第三天,明月才得以进入王宫,在宁台殿见到了他的姐夫,也是当今燕王。 她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吃过烤地瓜了,如今再尝到这个味道,当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院……院长……”保安唯唯诺诺的,有些不敢上前,蔡成仁在医院里的地位是最高的,就连前几任院长和他在一起会谈都要给上几分面子,像他这种不起眼的保安,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实业。 这一顿穆特夫准备得相当丰盛,所有的菜品都是上等货色,所有的酒都是高档酒。 嘿嘿,这个位子选得真是好呢,透过梅香宫的正门,刚好可以清晰地看到斜对面青慈宫的一角,而就在刚才,似乎有一个颀长而消瘦的身影在青慈宫里一闪而过。 虎哥的脖子上纹着一直凶猛的老虎,一直眼神到他的左脸,看起来十分的凶残。 因为有着阵罩的隔绝,就连他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却能察觉到,此刻的萧炎,正在疯狂的吸收着其周遭涌动的天地能量,这虽不是什么坏事,可毕竟事关异火,他也不敢随意放下心来。 “参谋长,这种任务我去最合适了,我保证完成任务,绝不会出现什么岔子的。”大黄牙一听这个,又嚷嚷了起来。 ------------ 60 蜜月旅行 再说了,她的幸福就是他,他人都跑了,她的幸福也跟着一起跑了,还谈什么幸福? “确实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套衣服这么贵!”王兵的惊讶也就持续了大概一两秒而已。 阿宾有点摸不到头脑,说强哥你说什么呢,今天你还点男公关了? 顾惜然只感觉有种大脑迷茫的感觉,但是也听清了盛若思的花,当下直接摇了摇头。 元公公恍然大悟,听完之后觉得这才合情合理!依乔冬凌的性子,怎么可能对显王有那样的善心? 下葬之后白雪滢将手里的玉石埋在了他坟前,葬礼结束,一行人都离开了。 我见他那么有自信,心里感觉有点不舒服,有一种被别人算计了得感觉。 我说当然是真的,行了你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不过老道让我别着急,反正时间有的是,让我现在先打好了基础,日后他再教我一些法术好了。 而奇异博士是因为古一法师的要求,似乎她早就预见了一些事情。 萧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准备离开,突然一道身影从他右方袭来,他下意识的做出反抗动作,然而对方确实一个用力的将他抱了过去。 燕丹几乎毫无反手之力,也无法还手,因为旁边的赤练见缝插针,不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可是神蚕虽然资质惊人,但正常经历一两次蜕变就已经是极限,且每一次蜕变条件都极为苛刻。 只是在拦下出租车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上车,便被纳赛尔抢先了一步,纳赛尔竟然先她一步从另一边上了车,然后居然也没有理缪如茵,直接便吩咐司机开车了。 “不是这个,是有关于西大陆的一些事!”梦璇直接了当的说道,同时细细观察着凤老的神色。 “不喜欢你”这几个字对夏雨霏来说宛若魔咒,不停的萦绕在她的脑海。 陈国皇帝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陈国皇城中,人人自危,天泽此次的目的很明显,不是几座城池便能善罢甘休的,他们要的是整个陈国。 只不过今日,到底还是食言了,而比这更让他觉得慌乱的是,他很怕她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落到武台之上,林月如从须弥戒子内取出一柄长剑,剑尖直指步临风的眉心。 这片海底秘境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探索完的,他准备让五环高塔先打打头阵,将附近的区域标注出来再说。 伴随着一道道法术的灵光浮现,占星台同行的高阶巫师也出现在附近,他们警惕地注视着远处靠近的尸坟魔,一些人已经开始提前准备法术。 史蒂芬整理了一下出门,相比体质上的属性强化,力量的提升要感受更明显一点。 关于雷太的事情,这些长辈们也是头疼,现在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们当然不会为难。 果然,装逼这种事情次数多了总会被拆穿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一次,陈锋可是一脚踏入泥塘了。 来到沈城这么久,愿意坦然配合他们的善意的,当真是寥寥无几,甚至他们这代表李家前来的使节团,起劲连城主沈若石的面都见不到。 至于刚刚的那些极品,谢夜雨把心灵手镯、思贝儿手镯、幽灵手套戴上,而左右双手共十指上,谢夜雨分别给自己戴上了铂金戒指、龙之戒指、降妖除魔戒指、红宝石戒指、珊瑚戒指。 任剑虽然已经下了决心要行动,一时却并没想好要怎样去做,而行动之前却仍然有些犹豫。因为即使事情已经到现在的地步,他心底也还存有最后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只是误会。 “那么……你们几个和本宫说说,现下住在凤栖宫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去给她诊治又有何问题?”淑妃看着李太医几个冷声开口问道。 正如曹滨所言,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就很难解开耿汉的套路,三人虽然都开足了脑筋,但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一时间,都闭上了嘴巴陷入了沉静。 但是,夜游灵可不会这么天真,若是天真,他也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的确,现在方重身受重伤,气息微弱,早就已经陷入了昏迷,想过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的确不太可能。 有一点,奥托是对的——他赢了,蜘蛛侠输了,章鱼博士终于还是成功了,他毁掉了蜘蛛侠生活的一切。 伴随着夕阳的慢慢落下,黑暗开始笼罩着这个很寂静的村子。没有任何人再敢出来活动,个个都是惊心胆寒地等待着这恐惧的一晚过去,期待天明的太阳。 不过夜游灵此刻的心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换做其他人,也许还会心怀侥幸,也许会以为宁迟刚才的乱来举动只是单纯的偶然,而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必然。 心中,思绪万千闪过,却是抓不住那重要的一环,破解这个看似平常不过的死门。落寞一笑,尹俊枫突然有些沧桑起来。 事实证明,高手之间从来都不缺默契,因为除非走极端,否则绝大数高手的理念都是殊途同归的,高手也许永远猜不到一个菜鸟在想什么,但是他往往能够猜到另一个高手在想什么,默契,也就在这里。 楚江王想起这个法术的名字,暗道不好,连忙用御灵珠召回剩下的阴兵,却也已有两万阴兵被申屠丈吞了下去。 冲天的火光在弥漫,炎阳铁炉被6泽祭了出来,横陈在擂台上,里面神火熊熊,几可焚烧万物。 比较大的缺陷就是每年要注射一次血清才能保持血清的功效,否则就会迅速的衰弱下去,虽然后来厄斯金博士逃离了九头蛇,不过从布洛克身上提取并且研制出来的次品中级血清也能保持他的巅峰战斗力。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反倒是孙河、徐黜、王睿等一行人,看向楚凌的眼神都变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他们事先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