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旧事黄历 第一回 老黄历 江湖.......... 四海之内,五湖之中。 江湖中有情义,也有刀光剑影。 吃着大块的流油的肥肉, 喝着烫得滚滚的黄酒, 向着苍天大喊一声, 痛痛快快地挥拳舞剑。 一声啸鸣,飞檐走壁, 冰冷的剑光刺痛人的双眼, 望悠悠的落花,染着那几滴鲜红的血。 就好像,好像冰削的刀子一样, 染红了双眼。 夜无眠,登悬崖, 与狼为伍,长啸无奈, 有谁知道江湖人儿心中的痛; 眉目凛冽,凝望远方, 有谁知道江湖人儿心中的 “梦” 也想,玩弄长笛,潇洒自在; 也想,挥笔舒毫,点缀文字; 也想,撒手离去,与妻共饮。 也想在心中的纸上涂上一笔色彩,不再要红色; 也想在梦里的画中谱上一道歌曲,不再要刀声; 也想在眼前的石上刻下一朵鲜花,但不是用剑! 江湖, 四海之内,五湖之中。 把这江湖里的人儿,陷进去了, 望着别人一家融融开开心心, 尖锐的眼里闪过一丝忧愁。 无忧,无忧,谁不想无忧, 可是,江湖有无忧两字么? 江湖中人儿, 淡淡地离去罢。 .......... 十年前,济州城,千佛山之上。 有七匪。 说那千佛山七匪当时对整个济州城影响非常之大,以沂州郡守张昌命令为由,隔三差五的去城中收取赋税,无人敢招惹。 传闻,之所以千佛山七匪这么嚣张跋扈,因为七匪老大李煞和济州郡守张昌为同村发小,关系密切。 导致济州城衙门官府不作为,任凭千佛山七匪嚣张跋扈,无人敢管,也有百姓想上供朝廷,但是平民百姓有怎么有资格上奏朝廷呢? 张昌济州执政,光有名目的税收就多达七十多种,除了正常的赋税之外,张昌还发明了青菜税、屠宰税、奢侈税、宴席税、渔船税、包裹税、货物落地税等等税收。 为了敛财,还设置了名目繁多的捐款项目,比如:军械捐、营房捐、军鞋捐、驻军捐,人头捐、锅头捐等,对做生意的商铺还要征收,烟酒特捐,茶叶特捐,集市特捐、货车特捐等,对妓院收娼妓捐,戏院收戏捐,老百姓养条狗,养只鸡也要收狗捐、鸡捐。 凡是能想到的收钱法子,张昌都用上了。 就连城外进城挖大粪的农民,也被征收了大粪捐。 由于张昌的疯狂敛财,老百姓简直是度日如年,有门路的都离开了济州,像普通平民百姓依旧受苦。 由于当时紧贴济州的诸郡县都与济州郡守张昌交好,百姓即便侥幸逃离别处报官也没辙。 如果出城门都需记录档案,基本临近济州的诸郡县都在张昌的天罗地网中。 如果被发现逃跑,会被先砍断双腿,然后活活打死的。 济州百姓有歌谣。:“也有葱,也有蒜,锅里煮着张郡守;也有蒜,也有姜,锅里煮着张昌。” 从歌中可以看出那时的济州百姓恨不得把张昌煮着吃,对他简直恨之入骨。 地方官员不作为,济州城百姓们叫苦不迭。 但是直到一日,一个名为胡逐星的白衣大侠打破了这个网。 他原是远游客,途径济州之时得知了济州百姓之苦。 仅一日,他便将千佛山匪窝捣了,七匪纷纷死在那白衣大侠剑下.......... 他将七匪人头挂于城门之上。 那一日,整个济州城百姓脸上洋溢着喜悦。 张昌得知消息,曾派重兵通缉捉拿,但是那白衣大侠武功高超,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白衣大侠就像一个破壁者,济州的墙壁封锁了百姓,但是这个破壁者的出现将墙壁推开一个洞。 后来,白衣大侠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将济州百姓之苦传遍江湖,江湖之上都很同情济州百姓。 这事很快传达到朝廷耳边。 张昌本该千刀万剐,但是当时的天子齐维习不知什么原因,仅仅只罢去了他的官职,将他发配边疆。 张可任济州郡守,张可很年轻的那个时候才三十岁,他是张昌的堂弟,由于张昌的原因,最开始百姓很不满的。 百姓不解,但也没办法,因为人家是天子,平头百姓又怎么有资格说天子的不是呢? 但是这张可做了不少利民事,不止将所有税的法案都撤了还会每个月为百姓发放补贴,后来百姓便接受了张可。 但是白衣大侠的事迹远远流传,那白衣大侠的名字叫胡逐星。 纷纷记住了这个名为胡逐星的大侠......... 这事当时影响非常大的,这事发生后。 胡逐星时不时会莫名其妙的遭到神秘人暗杀,胡逐星自己也明白,他被盯上了............ 一日,胡逐星远游济州城途中,行人们见到了胡逐星,整个济州城被行人围的水泄不通,由此可以证明胡逐星当时影响多么大。 行人们都想见一见这个胡大侠庐山真面目。 记得当时啊,有一个白衣游侠儿非常出名,那游侠叫李唯乐,会吟诗,会舞剑,当时不止江湖女子对这个李唯乐钦佩不宜,连男子也一样。 说那白衣少年李唯乐,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当时名震江湖时候才十八岁,没人知道李唯乐师承何方,李唯乐善做诗,豪放洒脱,对朋友也是重情重义,人称李唯乐‘青莲游侠’。 缘分这个东西就是奇妙,来了挡也挡不住。 李唯乐也正好游济州,刚好胡逐星也来到了济州。 这李唯乐倒想领教一下胡逐星本事。 李唯乐想领教一下,这个一人斩七匪的胡逐星,为百姓的侠客。 他们二人在芙蓉街切磋,周边围的水泄不通,周边百姓和江湖武夫纷纷喝彩观战,别看那白衣少年年纪小,但是出剑狠辣,台下观战者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二人战百合不分胜负,后李唯乐主动认输。 夜。 李唯乐请胡逐星喝酒,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英雄和大侠李唯乐。 二人畅谈一夜。 新一辈的年轻侠客,和老一辈的大侠。 这事也被传成了佳话。 此战过后三年,胡逐星在一次远游中救了一个瘦弱少年,便收其为徒,将毕生所学传授于这少年,说那少年也有一段故事: 那少年姓张,名尊长,少年当时只有十六岁。 他父亲早逝,他和患病母亲相依为命。 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少年当时在一山林中,独自一人在山中砍柴,差点被野狼吃掉。 还好被远游江湖的胡逐星发现,救了那少年。 胡逐星得知少年情况,被少年打动便收了他做徒弟。 后来少年带着他母亲就住在了胡逐星家里。 少年非常感激胡逐星,自此胡逐星成了少年希望的烛火,一直跟在胡逐星左右。 不久后,少年母亲去世了,胡逐星亲自戴孝,帮尊长给他母亲办了后事。记得那一夜,尊长跪在母亲灵位前哭了一宿,逐星也跟着跪了一宿,师徒情深。 就这样,张尊长成了胡逐星亲传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张尊长将胡逐星认为干爹,他们亲如父子。 又是三年,张尊长也争气,尊长十九岁,很快就成了江湖年轻十大侠客之一。 他常穿一袭红袍,不善言辞,佩剑名为红玉,腰间悬有一个红色香囊,上面刻着一只火凤凰。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便一直戴于身上,想母亲了他就会看一看。 当时江湖上有个说法:‘逐星路上白捡到一宝啊!’胡逐星每次远游都会带着张尊长,就这样持续了三年,胡逐星带着张尊长游遍千山万水,这几年是张尊长最快乐的时光,不过好景不长。 在一日夜晚,胡逐星领着自己的妻子宋倩倩和张尊长一同散心。 在一处竹林之中,他们被七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袭击,胡逐星夫妻二人纷纷战死。 张尊长以毁容为代价,侥幸逃生。 这七人的身份无从得知。 就这样不明不白,一代大侠就这样身亡。 他的篇章传记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这件事很快传遍江湖,天下百姓和江湖人都惋惜这个为百姓的大侠。 张尊长安葬了胡逐星夫妇二人,将胡逐星的佩剑紧紧握在手中。 但是这七人的武功门路,都被张尊长牢牢记住了。 这个复仇的种子便种在了张尊长的心中。 风波过后的数日后,一个身背长剑,红袍面具的神秘男子牵着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姑娘,来到了泰山郡。 那神秘男子正是张尊长,姑娘正是胡逐星夫妇二人的独女梦秋。 来泰山郡主要目的便是找胡逐星结拜兄弟杨云峰,让杨云峰照顾胡家最后的根。 张尊长拿掉面具,眼含泪珠,将胡逐星配剑递给了大髯汉子,大髯汉子看到剑,眼含泪住。 张尊长那些事情都说给了这个名为杨云峰的大髯汉子。 他们为了不让小姑娘伤心,便说了父亲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承诺长大后会来看小姑娘的,让小姑娘跟着杨叔叔。 杨云峰是胡逐星结拜兄弟,生死之交的结拜兄弟,当时胡逐星远游时路上遇到的,然后他们二人仗剑江湖数十载。 ........... 暮色中,有一个大髯汉子在院中独自喝着酒,小姑娘已经熟睡。 大髯汉子坐在屋外台阶上,看着手中的胡逐星的佩剑,他望着天上的皎白的明月,眼中泛着泪光。 台阶上摆了两碗酒,便一饮而下,汉子喃喃道: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这一日后,世上再没有江湖年轻十大侠客之一的张尊长。 只有一个红袍面具,行走于京城的大街小巷的红玉。 他所经过之处,周边便泛着淡淡桂花的香气。 他帮官府百姓办了许多棘手的案件,武艺高强,替天行道,名声传遍京城。 张尊长少年之时很苦,但他运气不错,遇到了对他影响很大的贵人。 正如我们大部分人一样,我们人生道路上都有自己影响很大的贵人,也希望各位看官能遇到自己的胡逐星.......... 接下来张尊长的故事会是如何呢?如今他是红玉大侠,红玉大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多年后,不少年轻江湖武夫纷纷涌现,老一辈江湖武夫依旧没有退隐江湖。 之后的故事会如何呢? ------------ 第一卷:旧事黄历 第二回 竹林听雨 竹林听雨,雨念纷飞。 幽静的竹林中。 有两个一大一小的斗笠蓑衣身影缓行。 一个大髯汉子用手牵着一个小姑娘的小手。 沿着蜿蜒的竹林小径徐行,漫步于这幽静的竹林细雨中,听着这如诗如歌的簌簌雨声。 那大髯汉子姓杨,名云峰,他腰间悬配一把刀,斜背着一把剑。 他左手牵着那小姑娘的小手,右手拿着酒葫芦正在仰头喝酒。 那小姑娘,姓胡,名梦秋,今年八岁,穿着一身红棉袄,一张小圆脸,水灵灵的大眼睛。 小姑娘正在笑嘻嘻的看向大髯汉子,她笑起来很可爱,红扑扑的脸蛋,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小酒窝道: “杨叔叔,我们还有走多远才可以找到我的爹娘呢,我有很多话想对父亲母亲说呢,你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和杨叔叔去过很多地方了。” 小姑娘眼里充满着期待,充满着光。 汉子听到小姑娘的话,愣了一下,脸上就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忧伤。 他松下手微蹲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回道: “梦秋长大了,梦秋一定会见到他们了,所以我们要加快脚步,努力前进,怎么样?” 汉子看着小姑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神情自若。 但是他的神情还像是隐瞒什么。 小姑娘高兴的跳了起来: “好!” 杨云峰起了身继续牵着小姑娘行走在这幽静的竹林中。 小姑娘永远想不到,她的父母可能永远见不到了。 一阵风吹过,竹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 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竹林深处缓缓浮现出人影,只见一个手持折扇的白衣青年缓缓走来。 那青年,身材修长,面如冠玉。 紧随其后的还有二人,一个手持玉萧,一袭墨绿色长袍。 另一个浓眉大眼,手持竹笛,腰间悬剑。 白衣青年得意道: “看大哥背后的剑可不是凡品啊!” 杨云峰牵着小姑娘停下了脚步,小姑娘连忙躲在杨云峰身后。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 “阁下如果将宝剑拱手相让,我便会饶你们一命,不然这里将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杨云峰哈哈大笑,说道:“这么说,你要抢剑啊?” 白衣青年折扇一挥,挡住自己面孔。 得意道:“阁下说的对,小爷我看上这剑了。” 杨云峰看到这个青年,讥笑道: “没想到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吊孩,还想学人家当强盗了,好的不学,学坏的。” 白衣青年说道:“就说你给不给吧!” 杨云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白衣青年撸了撸袖子,说道:“那就是不给了,你会付出代价的!” 白衣青年心想我还打不过一个糙汉子嘛,痴笑道: “那我硬抢了!”随后白衣青年向杨云峰袭来。 那持萧男子与持笛男子,倒没有上,就呆呆蹲在一边,那持笛男子说道:“算了,这货偏要夺剑,害的我们追着跑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这样截江湖武夫,是不是有点过了啊?李雨泽啊,那毕竟人家的东西,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争取别出人命。” 持萧男子回道: “胡兄,我怎么觉得我们这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啊?” 持笛男子右手摸了摸额头无奈道: “宋云志这小子,真是为了去京城的盘缠煞费苦心啊,说道也怪他,咱带的盘缠被他弄丢了,这次抢东西不光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会败坏了我们‘穗山七侠’的名声。” 名为李雨泽的持箫男子道: “见机行事吧,一看这大髯汉子就不好惹,最好给骄横的宋云志一个教训啊。” 随后他们二人居然在竹林合奏起来。 竹林听雨,幽寂竹林中传递着清澈的乐声。 梦秋正在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底下,用手画着圆圈。 头戴斗笠的大髯汉子,拔刀出鞘,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烈酒,便喷在刀身之上。 飞快奔向白衣男子,对着白衣男子劈了过去,白衣男子持扇格挡,被那大髯汉子压得,却死活抬不起来,名为宋云志的白衣青年心想: “操蛋,这货和牛似的,力气好大。” 宋云志双脚深陷地面,随后宋云志从扇中射出几根飞针,大髯汉子迅速躲闪,随后宋云志趁机拉远距离,又是数根飞针射向大髯汉子。 杨云峰持刀格挡,怒道: “他奶奶的,你这货就是阴比一个,讲不讲武德了!跟我玩暗器!” 随后杨云峰收刀入鞘,伸手捉了一把石子,骂道:“他奶奶的!真以为你暗器很厉害?远程消耗我就安全了?我这就让你颜面扫地。” 说罢,汉子便用内力将手中握着的石子投射出去。 一挥,风动。 这些石子如暴雨般,向宋云志射去。 宋云志见时机不妙想用折扇格挡,但是这大髯汉子接连投射好几次,每一次都如同一阵暴雨般,他根本来不及格挡。 随后杨云峰贱兮兮道: “小青年啊,还是太年轻,你英俊的脸庞马上要大变样了,哈哈哈~~” 随后杨云峰用自身强大内力再次丢出一大把石子,纷纷朝宋云志脸上打去,把宋云志打的鼻青脸肿。 宋云志眼泪都掉下来了哭啼啼道: “你个大胡子,不知道让着小辈,大胡子,不讲武德。” 宋云志瞬间又改口,不小心爆粗口了道: “前辈武功盖世,怪小辈不应该找茬的。” 杨云峰连忙跑的宋云志身前,问道: “臭小子还打吗?” 宋云志扑腾跪地: “前辈,不打了,我给您磕头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杨云峰问道: “为何要无缘无故夺剑,我想我们也没有见过吧,说你们是强盗,看着也不像啊。” 宋云志摸了摸被打肿脸回道: “我们三个打算去京城的,奈何路上盘缠丢了,所以出此下策夺剑的。” 此时的宋云志和刚才的翩翩公子哥,就是判若两人了。 正在画圈圈的小姑娘看到宋云志被打的鼻青脸肿,然后捧腹大笑。 那两位也停止了演奏统统大笑起来,持笛男子笑道: “这也是给他涨涨记性了。” 随后这两位连忙走到杨云峰身旁低下头作揖行礼。 持笛青年作揖道: “在下胡睿,京城人士,拜见前辈。” 持萧青年作衣道: “在下李雨泽,金陵人士,拜见前辈。” 白衣男子摸了摸自己被打花的英俊脸庞作衣道: “在下宋云志,齐鲁人士,拜见前辈。” 杨云峰回礼: “呦吼,你小子还和我是老乡啊,洒家名为李云峰,也是齐鲁人士,泰山郡人士,你小子那儿的?” 宋云志回道: “我是琅琊人士,前辈多多包涵,对不住前辈多有冒犯,怪小辈有眼不识泰山。” 杨云峰拍了拍宋云志肩膀笑道: “没事,我好久没有练过手了,也算活动一下筋骨。” 小姑娘连忙跑向杨云峰抱着杨云峰的腿道: “杨叔叔,好厉害啊。” 李雨泽蹲下身子,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根竹萧,送到小姑娘的手中,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杨云峰笑道: “梦秋,还不谢谢哥哥。” 梦秋看向李雨泽有点脸红嘟着小嘴,害羞的说道: “谢谢,李哥哥。” 宋云志和胡睿对视一笑,尴尬挠了挠头,他们此时正在愁没有多余的玩意送小姑娘。 雨越下越大,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杨云峰说道: “雨越下越大了,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远处有个山洞,然后一行五人便都走进了山洞里面。 山洞不大,外面有一个小溪,小溪旁边有芦苇随风摇曳,小溪另一边便是他们相识的竹林中。 洞中有不少干柴火,他们生了火,便闲聊了起来。 就这样一同五人,就将就的住了一夜。 第二天,晴空万里,蓝蓝天上白云飘,风和日丽。 洞外芦苇依据缓缓摇曳着,雨后的竹林显得极其清爽。 一同人就此拜别,胡睿抱拳道: “前辈,我们准备一同去京城,参加五年一届的京城会武,今年传闻会有不少江湖高手齐聚一堂,听说胜利奖品是一把上好的宝剑,前辈需不要一同去。” 杨云峰笑着回道: “不用了,太远了,不想去这么远的路了。” 胡睿问道: “不知前辈要去往何处啊?” 杨云峰回道: “我准备去琅琊,去一个临近武河的村庄,不知还要走多远可以到。” 宋云志连忙道: “前辈,现在正处琅琊地带,我很熟的。” 杨云峰惊讶: “这正处于琅琊地带吗?我已经好些年没有来过了。” 宋云志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笑着道: “那条河就是武河,武河源头为沂水,您要找的地方应该不远就可以到了。” 杨云峰脸上笑意满满: “还好遇到你们,不然我这路痴真的找不到地方了,谢谢你们啊。” 胡睿回道: “不必客气前辈,我们要赶路了,希望有缘可以再次相见!” 杨云峰连忙道: “稍等一下,礼尚往来嘛,你们给我小侄女东西,我也有回礼的,不然只收不回,不像话啊。” 随后,杨云峰从自己破旧的草鞋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 杨云峰说道: “这是回礼,脏点,别建议,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了,这些银两虽然不多,也是够你们三个人路上吃饭的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收。 杨云峰说道: “收下吧,有机会再还我就是。” 李雨泽率先跪了下来抱拳道: “谢谢,杨前辈。” 宋云志和胡睿对视一眼,都一齐跪了下来。 杨云峰揉了揉额头无奈又道: “你们收下就是了,你们这样我也跪下了!” 随后杨云峰刚要下跪,那三人连忙起身,扶住杨云峰。 胡睿道: “前辈,小辈受不起啊,多谢前辈。” 随后三人一同抱拳,便准备拜别离去,李雨泽转过身,走到梦秋身前摸了摸头道: “好好练习,下次如果有机会相逢,我便会考考你怎么样?” 梦秋点头: “李哥哥,我一定会的。” 随后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几个青年便离去了,缓缓走了好远,李雨泽又回了一回头,看向正在摆手的梦秋,笑了起来。 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 路上一大一小,手牵着手,行走在小路上,前方不远见到一个村子,一群孩童正在快乐玩耍着。 众星捧明月,群山青一色。东坡竹升风,西岭树弹乐。河边柳轻舞,水下龙腾越。波光闪银辉,鳞金群星醉。蝉鸣夜无眠,鸟宿花香幽。醉夫并无酒,情满动心舟。入景弃相思,夜美已勾魂。​ ------------ 第一卷:旧事黄历 第三回 乡村少年 远处缓缓浮现一座村庄,炊烟冉冉,阳光撒过大片金色的麦田,麦田里,麦穗儿粒粒饱满,金黄金黄的,风一吹,麦浪滚滚,让人心旷神怡。 村旁有一条河,叫武河,河水不知流到何处,有一群孩子浑身光溜溜的,在河里嬉戏,像泥鳅一般在水里钻上钻下,一会儿冒出头,一会儿潜下水。 这个村子叫‘武运村’,因为临近武河,所以叫做武运村。 远处小山上,一个大髯汉子领着一个小姑娘,正在朝这里走来。 小姑娘看到了前方浮现的村庄,兴高采烈,说道: “杨叔叔,快看,前面有一个村庄。” 杨云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道: “也走了好几日了,咱们在这儿落落脚怎么样?”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道: “好耶!” 村子里的河边,河边芦苇随风摇曳,有一群光溜溜的孩子约莫都七八岁左右,在水里嬉戏。 有一个孩子光着屁股爬上了岸,那个孩子眼神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 随后便站在岸边,摆动着雏鸟,朝河面上撒尿,迎风三尺非是假。 随后一群在水里嬉戏玩耍的孩子见此情景,纷纷连忙爬上了岸;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孩子,正在飞快的向那个撒尿孩子奔去,气愤道: “杨宇,你小子找揍!” 那个叫杨宇的孩子连忙甩了甩自己的雏鸟,刚要跑,竟被那浓眉大眼的孩子追上,一脚把他踹到河里。 那一群孩子便都大笑起来,那些孩子爬上岸后,都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哄而散,那个浓眉大眼的孩子顺手拿下那孩子的衣服,贱兮兮笑道: “你好好在下面待着吧!我拿走了。” 一溜烟跑走了,那个叫杨宇的孩子,在水里探出头来说道: “我错了,朱顺哥哥。”随后快速向岸上游去。 游到岸边之后,那群孩子都穿好衣服,都跑散了。 只有一个瘦瘦的孩子蹲在河边盯着杨宇。 杨宇上了岸,留下了感动的泪水道: “还是行正好,知道陪我。” 那个叫行正的孩子穿好衣服结结巴巴道: “杨.....杨宇,我...我...先走了,我..我得回家吃饭了,不然..不然俺娘会打我屁股。” 随后那个叫行正的孩子也跑走了。 杨宇见此情景无奈道: “我这样,我都不敢出去了。” 然后杨宇在河边折了几片芦苇叶,然后制成了一个围裙,穿了上去,就朝村中跑去.......... 村门口,杨云峰牵着梦秋的手,缓缓进入了村子.......... 那个浓眉大眼的孩子,从武河飞奔而来,他手中还拿着一套衣物,他便笑嘻嘻的一边跑一边看向后面,一不注意就撞到了刚刚进村门口的梦秋,手中衣物纷纷掉在了地上,梦秋差点被撞倒,还好被杨云峰扶住,那个突然冒出的孩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以头抢地尔,摔个狗啃泥。 朱顺手臂被磕伤了,吃力爬起身刚想骂娘,但是一起身转头便看到了梦秋,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大眼瞪小眼,朱顺瞬间脸红了,心中酝酿了千万句骂娘的话都咽了下去了.......... 梦秋率先开口道: “你没事吧?” 然后小姑娘从自己背着的小包裹中,拿出了一些药粉,然后缓缓走向朱顺,给朱顺受伤的手臂抹了抹,然后小姑娘从包裹中撕了一段丝巾,给朱顺手臂缠了上去,最后还给丝巾扎了蝴蝶结。 朱顺红着脸结巴的说道: “谢..谢谢妹妹。” 梦秋笑着道: “没事的,以后的话要小心一点呀。” 朱顺害羞的挠了挠头回道: “我叫朱顺,不好意思妹妹,以后会注意的。” 梦秋笑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蛋,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小酒窝道: “没事的哥哥,我的名字叫胡梦秋,很高兴认识你。” 朱顺红着脸,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 杨云峰笑咪咪的看向朱顺,低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孩子,你们村庄叫什么名字啊?” 朱顺回道: “这是武运村,因为临近武河所以叫武运村,叔叔你们来自何处啊?” 杨云峰感到很意外,杨云峰来此处的目的就是找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凑巧。 回道: “我们来自泰山郡,此处真为武运村吗??” 朱顺回道: “当然,此处就是武运村。” 杨云峰显得很高兴又问道: “村中可有个杨姓的老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七十高龄了吧。” 朱顺回道: “叔叔说的可是村西头的,杨显真老爷子啊?他非常喜欢喝酒和晒太阳,腿脚不好一直拄着一个拐杖。” 杨云峰擦了擦眼眶,显得很意外,他回道: “对,是他。” 杨云峰非常高兴: “谢谢小伙子,可以给我指一下路吗?” 朱顺笑着道: “当然可以啊!” 梦秋注意到了杨云峰的动作,疑惑问道: “杨叔叔,你怎么流泪了?” 杨云峰回道: “没事儿,你太太就在这儿,我们来这儿主要目的就是找你太太。” 梦秋兴高采烈的笑了起来,说道: “总算可以见到太太了。” 杨云峰满脸笑意嗯了一声。 杨云峰父母早逝,是被他爷爷拉扯大,但是为了能有一番事业,离开家乡到别处迷茫着寻找出路,如今已离乡已十年........... 朱顺显得很意外,在他的印象里,杨老爷子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亲人,孤独的一个人;但是村里的孩子很喜欢他,村里的百姓很尊敬的他。 朱顺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看着杨云峰,说道: “你知道杨老爷子这么多年怎么过得吗?你们身为他的亲人,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他,这是为什么?” 杨云峰显得有些震惊,一个稚童居然把他训了一顿,杨云峰回道: “怪我,孩子可以领我们去老爷子门口吗?” 朱顺双手抱肩闭着眼,有些生气,说道: “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一定要多归乡。” 杨云峰回道: “会的。” 随后朱顺便飞快的跑了起来道: “跟上。” 杨云峰紧随其后回道: “好的。” 梦秋连忙拿起朱顺掉在地上的衣物说道: “朱哥哥,你的衣服忘了拿了,我先给你收着。” 随后也跟着朱顺跑了起来。 此时一个赤裸上身穿着草裙的孩子跑到了村里面,正在使劲找着朱顺,但是就是找不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喃喃道: “他跑哪去了啊,急死人了。” 然后那孩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西边跑去,后面跟着两个陌生面孔,然后那穿着草裙的孩子也追了过去喊道: “哥哥,把衣物还给我啊。” 一处茅草屋院子里面,老黄狗躺在院子地面上晒着太阳,院中有刺耳的蝉鸣,粗壮的榆树之下,有一个老者躺在椅子上,扇着扇子,哼着一曲乡摇.......... 面前摆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碗和盘子,还有一壶酒,盘子中放着几串葡萄和几个苹果。 朱顺把他们领到了一处茅草屋门口说道: “这儿就是了。” 然后敲了敲门喊道: “杨爷爷,有人找你,我给您领来了。” 杨显真老爷子立马站起身来,拄着拐杖缓缓走向院门。 打开院门后,浮现在眼帘的是一位消瘦的老人,老人消瘦而憔悴。 当老人看向杨云峰时,眼眶微红问道: “是云峰吗?” 杨云峰揉了揉老人的脸,抱着老人哭着说道: “爷爷,是我云峰,我来看您了。”。 名叫杨显真的老人擦了擦微红的眼眶道: “你小子还知道来啊,得十年了!我还以为你...” 老人笑了起来: “一路很劳累吧,吃过了没有,我给你们做饭去。” 杨云峰拍着老人肩膀,说道: “爷爷,我给您做吧。” 随后杨云峰进了屋子里面。 老爷爷慈祥看向梦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梦秋回道: “杨太太,我姓胡,叫梦秋,今年八岁了,是跟着杨叔叔来的。” 老爷爷疑惑道: “杨叔叔?” 杨云峰答道: “爷爷,这是我仁兄弟的女儿。” 老爷爷用干枯的手,摸了摸梦秋的头,慈祥的笑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桌子前拿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梦秋手里,梦秋道: “谢谢太太。” 老爷爷笑了笑,又望向朱顺,也递给了朱顺一个,朱顺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叫爷爷还是太太,然后朱顺道: “谢谢太太。” 老爷爷笑着道: “我不知不觉又大了一辈啊,老了,老了。” 朱顺道: “太太不老,年轻着嘞,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爷爷笑的更灿烂了道: “好!好!托你的福。”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哥,衣服还给我啊。” 杨宇追了过来看向朱顺哭啼啼道: “哥哥,我的衣服呢?” 梦秋看到了浑身除了草裙一丝不苟的杨宇羞红了脸。 朱顺看了看自己手里除了苹果什么都没有,有点不知所措,脸涨的通红道: “杨宇,我忘了我丢到哪去了。” 杨宇眼眶通红,说道: “哥哥,你别逗我啊,让我娘知道了,把我打成猴屁股。” 此时朱顺着急啊,然后梦秋用手蒙着眼睛,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变的更红了,用手拿着黑乎乎的布衣和脏兮兮亵裤轻声道: “哥哥,这是你的衣服吗?” 杨宇转过头了,看到了梦秋然后害羞的拿下了梦秋递给的衣服。杨宇害羞说道: “是我的衣服,姑娘,不好意思啊。” 然后急忙拿着衣服跑到了院子茅厕中,在茅厕中换了下来,杨宇换完衣服红着脸就往家里跑去,临走前大声说道: “我叫杨宇,很高兴认识你!” 随后害羞的跑回了家去。老爷爷看向跑回家的孩子,笑着给杨宇说道: “杨宇,一会来这里吃饭啊!” 杨云峰推开了杨显真的主堂,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茅屋,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杨云峰继续缓缓走着,走进了杨老爷子的卧室,除了简陋的床铺,还有几个空空的罐子,杨云峰看到床铺枕头下,貌似是一本书,他翻开那本书,书上字迹工整,记录着杨云峰年少时的点点趣事,杨云峰静静看着,泪水不自觉从眼中流了出来。杨云峰坐在床铺上,不自觉想起小时候和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杨云峰父母在杨云峰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爷爷把他拉扯大。 “这一想,得十年没有回来了。”杨云峰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好好孝敬爷爷啊,感到太对不起爷爷了,如今爷爷年事已高,得多回家看看爷爷。” 杨云峰来到了灶房,便喊了梦秋和朱顺,梦秋和朱顺跑了进来。朱顺昂首挺胸问道: “叔叔,有什么吩咐。” 杨云峰回道: “你们啊,去菜园里面摘一些菜,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梦秋和朱顺齐声道: “收到!” 随后便向杨老爷子菜园跑去。 进入了菜园只见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映入眼帘:绿油油的小白菜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郁郁葱葱。一排排的韭菜挨挨挤挤地的旺盛的长着,黄瓜沿着枝头攀援直上。香菜在风中悠闲的晃着,时不时的随风散发着香气,朱顺和梦秋便开始了摘菜。 半刻钟后,梦秋和朱顺一人摘了一小把,跑到灶房里。 杨云峰做起了饭菜,炊烟冉冉。 杨云峰做完饭菜之后,呈上了桌子,简单的几道家常菜,桌上两壶老酒,朱顺坐在梦秋旁边,杨云峰和杨显真相对而坐,一只老黄狗正是坐立在桌旁。 杨显真笑着望向梦秋和朱顺道: “夹菜吧,使劲吃,吃饱回家就不用吃饭了。” 梦秋笑着道: “知道了,太太。” 朱顺不太好意思,迟迟不动筷子。 杨云峰说道: “朱顺啊,不必这么拘谨,就当自己家,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使劲夹菜。” 朱顺还是不太好意思,然后梦秋夹了好多白菜,夹到了朱顺的饭碗里面,笑着说道: “朱哥哥,使劲吃啊。” 朱顺瞬间脸蛋通红: “谢谢梦秋。” 然后也夹了一大筷子,夹给了梦秋。梦秋笑着望向朱顺道: “谢谢,朱哥哥了。”朱顺害羞的挠了挠头。 吃饭期间杨云峰和杨显真聊了好多,聊了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杨显真问道: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杨云峰答道: “会多待几天的。” 老人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 每一次的归途都是一种享受,每一次的回家都是一种惊喜。 家不仅仅是一幢房子,它是漂泊者的避风港,是心灵的驿站,简而言之,它也是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亲人,家。 回家是给灵魂一个安放地,是给心灵一次彻底的洗涤,是一次精神的突围,是一次重生。 常回家看看 ------------ 第一卷:旧事黄历 第四回 红玉再出现,京城会武遇白衣 旭日东升,京城街道上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一个身穿红袍,身材修长的青年行走在街道上,他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的面目。 他腰间系有一个很显眼的香囊,香囊刻着一只凤凰。 他所经过之处,都会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他每经过一处,都会有百姓,官员,给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礼。 “红大侠好。” “红大侠这么早就出来逛街了?” “红大侠早上好。” .......... 他就是京城著名的大侠红玉,他帮京城办过很多棘手案件,声名早已名扬京城,就连外地的百姓,都听说过红玉大侠。 那个身穿红袍的青年经过一个早点摊就坐了下来,这摊位上有几笼刚蒸好的包子,这个点比较早,摊上根本没有什么人。 摊主看到了红袍青年坐下便说道: “客官您是小摊今个第一个客人,要些什么?” 红玉答道: “来三个肉包子,要猪肉的,再来一碗小米粥。” 摊主答道: “好嘞,客官这就给您端过来,毕竟是小摊今个第一位客人,就多送客官一个包子。” 红玉笑道: “谢谢老板。” 当老板转过头给红玉递上包子时候,他发现男子腰间的香囊。 摊主居然很激动的笑了起来,他的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整个看起来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那摊主笑道: “呦吼,这不是红玉,红大侠嘛?怪小的刚才眼神不好,没有看清楚。” 红玉笑着道没事: “都说,你这里包子好,去晚了就买不到了,所以我今天专程早起,来吃你的包子的。” 摊主笑的很灿烂: “这包子如果知道自己能被红大侠喜欢,那得飞起来了,哈哈哈。” 红玉也跟着笑了起来道: “摊主会说话,哈哈哈。” 没过一会,一些人看到正在这里吃包子的红玉,便连忙跑过来。 不少人根本不是买包子,只是为了可以近距离多接触红玉,这个小摊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女子,摊位挤得满满的。 一个穿的极其单薄的丰腴妇人扭着臀部,拿着一袋铜钱对摊主说道: “总算排过来了,胖弥勒,给老娘来一笼!” 摊主无奈的说: “孙妹妹啊,现在就剩六个了,本来我准备的包子可以卖三个时辰的,现在不到半个时辰就都卖光了啊!” 那个丰腴妇人害羞的道: “喲,都叫人家妹妹了,要不这几个我都买了吧。” 后面一个排队的青年气愤道: “好不容易排到,就不能让几个啊,你全买了,我不白排了!” 丰腴妇人瞪了一眼后面的青年,然后随后拍了一袋铜钱说道: “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憋着!” 后面那青年被吓了一跳: “好吧,我不买了。” 随后那妇人便笑嘻嘻的拿了包子跑到了红玉的旁边,对着红玉挤眉弄眼道: “红公子,如果吃不饱这些都是你的喲。” 红玉道: “谢谢姑娘啊,我这些够够的了。” 这让街道上其他妇人无地自容,有些妇人嫉妒,就说起了悄悄话。 摊主大声喊道: “谢谢,各位客官捧场,今个包子都卖光了,没有买到的明个再来。” 后面一个排了好久的青年,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排了好久了,到我就没有了?我不能白排啊!” 摊主无奈道: “今个真的没有了,粥也卖光了,我反不能给你变出来啊?您说对吧?” 后面没有买到的都很失落,便纷纷散了。 旁边桌子上有三个客人坐在一起,其中有个留着八字胡缺了一颗门牙的地痞转过头色眯眯看向丰腴妇人的胸脯轻声道: “孙寡妇,其实身材蛮不错的,真要娶到该多好,床上功夫应该不差吧。” 旁边另一个看着也算一表人才的青年使劲拍了那八字胡地痞的头说道: “矜持一点,都流哈喇子了!” 然后那青年得意又道: “就你这样的,被李蕊那个一百多公斤的胖子看上,你都得烧高香了,我和孙寡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旁边还有一个汉子也说道:“我还是觉得太严实了。” 红玉吃个包子都不省心,被那个丰腴妇人挤眉弄眼的盯着,换谁吃饭时被一个人盯着也不得劲啊。丰腴妇人手托着脸色眯眯盯着红玉: “呦,红公子吃饱了没有啊,我这还有呐。” 然后眨着那桃花眼,看着红玉。红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连忙起身,丰腴妇人也起身道: “红公子,别啊!多坐一会啊。” 走到摊主面前道: “摊主,多少铜钱?” 摊主笑着道: “红大侠喲,您就是我的财神爷那,您搁这一坐,我没想到生意这么好,不要铜钱了,红大侠常来就是。” 红玉心想省点也挺好的然后抱拳回道: “谢谢摊主招待,我先走了。” 称胖弥勒的摊主笑着道: “红大侠路上慢点。” 红玉转身离去,继续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在热闹的京城街道上,有三个青年缓缓行走在街道上,其中一个青年,身材修长,手持折扇,眼眶淤青,脸颊也满是淤青,粘着药膏。扇着折扇,悠闲走在街道上。此时一个浓眉大眼手持竹笛的青年笑着道: “宋公子啊,宋公子,真的一点形象不顾了,我和雨泽专门给你准备的面具你也不带。” 那白衣青年回道: “不必非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 持笛青年伸出大拇指道: “通透!” 白衣青年感慨道: “这一路,真的不容易,还多亏遇到那个前辈了。” 持笛男子道: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真希望还有机会见到那个前辈啊。” 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青年,右手背在身后拿着箫道: “我想我们一定会有机会见到的。” 三人继续缓缓行走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不远处,有个身穿红袍,带着面具,腰间悬剑的青年缓缓走来。 宋云志继续潇洒的扇着折扇,走在最前面,他看到了红玉便抱拳行礼: “穗山宋云志,拜见红大侠。” 胡睿和李雨泽随后一同抱拳,胡睿道: “穗山胡睿,拜见红大侠。” 李雨泽道: “穗山李雨泽,拜见红大侠。” 红玉还礼问道: “穗山?三位莫非是穗山那位的弟子?” 胡睿回道: “对,我们的三人的师父正是穗山的陈弈超陈老爷子。” 红玉笑着回道: “我听说过陈老爷子的,老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剑戟也是一绝,传闻老爷子收有七个得意弟子,称穗山七侠。” 陈奕超,人如其名,奕超,下棋一绝,年轻之时当过朝廷国师,基本从无败绩,后上书朝廷,衣锦还乡,后在穗山隐居下来,归隐山野,淡出江湖。曾与棋仙张天元整整在穗山中下了三天三夜,陈奕超险胜张天元,下出著名的‘明月局’,后明月谱江湖传开,是不少爱琪之士必看之谱。 陈奕超钟爱乐器,只收过七个弟子,人称‘穗山七侠’。 张天元,自称棋仙,当时和陈奕超下出明月局之时,只是一个弱冠之龄,行走千里,只为与陈奕超博弈一局,后下出著名的‘明月局’。 陈奕超与张天元下完这局著名的明月局,陈奕超曾经说过一段话: “只可惜棋盘太小,如果大点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胡睿拉着红玉的手说道: “难得见到红大侠本尊,要不红大侠陪我们去酒肆喝酒去!咱们走!” 红玉回道:“好的,在下正有此意。” 来到了酒肆,酒肆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小二连忙跑了过来问道: “客官,要些什么?” 胡睿道: “小二,今个我高兴,上好酒肉要管够!” 小二笑眯眯的道: “好嘞,客官稍等。” 过了一会桌上上满了菜,和几壶酒,胡睿拆开一壶弥封,给他们斟满了酒。 红玉道: “多谢。” 随后胡睿喝了一口笑道: “好酒好酒!好酒能消万古愁啊!” 红玉看向胡睿问道: “胡兄弟,你们来京城干什么呢?” 胡睿又喝了一口回道: “红大侠,我们三个准备一周后参加五年一届的京城会武的。” 红玉道: “京城会武啊,好巧,我也准备去看看呢。” 宋云志很震惊道: “红大侠也准备参加吗?” 红玉笑道: “我去凑个热闹,不参加,我比较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也没事,去瞧一瞧。” 红玉注意到宋云志满是淤青的脸,疑惑问道: “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宋云志尴尬的挠了挠头: “说来话长呢。” 李雨泽笑着道: “他是作死,被人家揍得。” 李雨泽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 红玉很好奇笑着问道: “怎么作死,被人家揍得?” 宋云志尴尬的又挠了挠头: “我不好意思说呢。” 胡睿拍了拍宋云志的肩膀道: “红大侠都问了,就讲讲呗,你不讲我讲了。” 胡睿便把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 半刻钟后,红玉笑了起来道: “亏你遇到好说话的了,不然就真的回不来了,所以以后小心点吧。” 宋云志红着脸回道: “知道了,红大侠,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啊。” 就这样四人从清晨一直喝到午夜,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夜晚,灯火通明的夜市,春风沉醉的夜晚,桥边灯火辉煌,寺外舳舻辐辏。 红玉抱拳道: “非常感谢朋友你们的招待。” 胡睿抱拳道: “红大侠,路上慢点。” 李雨泽和宋云志抱拳,为红玉送行。红玉随后缓缓离去,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小巷上。 红玉走后,宋云志问道: “我们今日刚到要住哪里啊?” 胡睿笑道: “此处是京城,我的老家就在这里,如果不嫌弃你们可以去我那里挤一挤。” 李雨泽道: “好的。” 宋云志道: “那就去胡兄那里挤一挤。” 胡睿道: “走吧,大约半个时辰可以到。” 宋云志和杨雨泽一同跟着胡睿走去。 半个时辰后,走进巷子,一块块青石板铺就的巷道,见到一座房子,木制的暗红的门,纹理清晰,胡睿敲了敲门,随后见到了一个约莫舞勺之年的小姑娘打开了门。 那小姑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姑娘脸上先是一阵惊愕,姑娘笑了起来,脸上像是绽开的白兰花。 那姑娘大声喊了起来: “娘亲,哥哥回来了!” 此时一个中年妇人连忙从房间走了过来,当妇人看到胡睿,留下了泪水,她一头花白的头发,因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两眼却非常有神采。 妇人道: “胡睿,你回来了啊。” 胡睿眼眶微红,抱住了妇人道: “我回来的娘。” 李雨泽道: “阿姨好。” 宋云志连忙道: “阿姨好,我们是胡大哥的朋友,想来此借宿几日。” 妇人笑了起来说道: “快进来,都吃过了没有?我给你们做饭去。” 胡睿扶住妇人肩膀: “娘,我们都吃过了。” 妇人乐开了花: “胡懿,给哥哥们倒水去。” 那个叫胡懿的小姑娘快速跑动起来: “好的娘。” 进了门以后,见那墙壁因岁月久远漫漫剥落的皮层,跨过门槛,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条青板路,旁边有一块长满了荒草的空地。 妇人道: “没有多余的房间啊,要不你们跟胡睿挤一挤怎么样?他的房间很大的,可以挤开。” 李雨泽笑着道: “当然可以,我们习武时候都盖一床被子呢。” 妇人笑着道: “谢谢你们这几年对胡睿的照顾,我帮你们收拾一下。” 随后妇人拿着扫把小跑到一间房间内。随后李雨泽和宋云志也跟了进来,宋云志道: “阿姨,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不麻烦您了。” 妇人笑着道: “不麻烦的。” 胡睿也跑了上来对妇人说道: “娘,你先歇着吧,我们干就行。” 妇人回道: “好吧,你们收拾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胡睿道: “吃过了,您歇着就行。” 妇人反问: “真的?别骗我啊。” 宋云志道: “阿姨,不骗你。” 妇人道: “好吧。” 随后妇人到了主堂,在果盘里面放了一些水果,和几壶酒,然后妇人喊道: “桌子上有水果,和几壶酒,想吃的话就来拿。” 随后妇人便在屋子里继续缝着衣服。 此时名叫胡懿的小姑娘推开了胡睿的门。 七日后的清晨,在京城中心地带的街道上,酒肆旁边的一座擂台上挂着鲜红旗帜,旗帜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京城会武 擂台周围,人头挪动,除了百姓,江湖人也众多。擂台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听,仍有人不断到来,台下喧嚣不断。 人群中有三个青年牵着一个小姑娘,站在离擂台最近位置。 那三个青年正是宋云志、胡睿和李雨泽,小姑娘正是胡睿妹妹胡懿,胡懿被这场面惊住了。 宋云志很疑惑问了一旁汉子道: “前辈,我听说这届比武会有不少有名的江湖武夫前来,真的假的?” 一个双手抱剑的江湖武夫回道: “那是当然,我们慢慢看吧。” “时辰已到,京城会武开始,切磋以抽签决定”擂台上有人宣布,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人群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台之上。 “第一局,杨彪对杜康” 主事人退去,两位武者缓缓上台,对着台下观众一齐抱拳行礼,台下观众纷纷喧哗着。 “这局毫无悬念了,杨镖头押镖劫匪都不敢靠近镖车半步,之前十三个不知死活的劫匪,截杨镖头镖车,最后杨镖头提着十三个劫匪人头挂在镖车上,返回镖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也觉得杨镖头更胜一筹” “我不这么认为,青云帮帮主杜伟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大侠,最疼爱的就是独子杜康,杜康也算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应该也不差吧。” “我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啊。” “慢慢看吧。” .......... 此时一个壮硕青年登上了擂台,那青年黝黑皮肤,豹头环眼,腰悬大刀道: “在下风顺镖局杨彪,后生,我不会留情的。” 此时只见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缓缓走上擂台,他一袭青衫,仪表堂堂,腰间悬剑抱拳道: “在下青云帮杜康,请前辈赐教。” 杨彪道:“我先上了后生。” 随后杨彪大刀出鞘,右手握刀,朝杜康径直砍去,杜康纵身一跃,右手握剑,拔剑出鞘,只见杜康持剑硬接,杜康刀罡震荡,杜康居然难以招架,杨彪只是砍去一刀,杜康艰难格挡,杜康手臂震颤,握着的剑就差点没有握住。 杨彪赞叹: “好小子,居然硬接我的刀,我都有种收徒弟的冲动。” 杜康回道: “谢谢前辈赞赏。” 台下观众纷纷喧哗, “杜康这小子可以啊,居然硬接杨彪的天罡刀诀。” “杜康这小子真让人眼前一亮啊。” “才弱冠之龄,居然能硬接杨彪头的刀” .......... 杜康后退数步,刚刚稳住身形,杨彪顺势再次朝杜康劈去。杜康心想: “决不能硬接此刀。” 随后杜康微蹲下来,一个躲闪,瞬间闪到杨彪背后,顺势朝杨彪劈去。此时台下观众情绪高涨, “可以啊,这小子。” “看杨镖头接下来怎么应付。” .......... 杨彪见情况不妙,右手迅速放下,然后手握刀把,刀锋背致身后,挡住了此剑,瞬间一个转身,再次朝杜康砍去,杜康见此情景,又硬接此刀,此时手臂依据震荡不已,剑差点没有握住。杜康心想: “要主动进攻,防守根本讨不住好处。” 随后杜康持剑居然主动进攻,杜康随后持剑朝杨彪刺去,杨彪持刀格挡,杜康紧接着又劈又砍,速度越来越快。杨彪只是格挡笑着说道: “后生不错啊,不过这局就这样结束了。”随后台下一阵喧哗, “杨镖头要进攻了!” “杜康这小子确实让我大吃一惊,可以和杨镖头纠缠这么多回合。” “这局要结束了。” .......... 随后直接杨彪挥舞大刀,刀声铿锵有力,杜康刚要持剑格挡居然被杨彪把手中之剑给弹飞数尺,弹到擂台下,随后杨彪刀指杜康笑道: “后生可畏啊,是押镖的好手,你如果拜我为师,我便可以教你天罡刀诀怎么样?意下如何啊?” 杜康抱拳回道: “多谢前辈好意,小辈心领了,不过小辈暂时没这打算。” 随后杜康便缓缓走下了台,拿下被弹飞的剑,便离去。 一声锣鼓敲响, “第一局,杨彪胜。” 杨彪抱拳行礼,随后也缓缓走下了台,此时台下观众情绪高涨, “好,不亏是杨镖头。” “打得好!” “杜康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也不差。” “杜康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杨镖头刀法冠绝江湖。” .......... 此时只见擂台旁的酒肆外,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醉醺醺靠在酒肆旁,身穿白衣,腰间悬剑,那青年一表人才正在拿着一个酒葫芦仰头喝着酒,那青年浑身酒腥味,所以就是外显得极其显眼,周边观众都不愿靠近那邋遢青年,那青年喝着酒大声说道: “这个镖头刀法一般,还看得过去,怎么能称得上刀法冠绝江湖那?” 此时众人都注视着这个邋遢青年,有个江湖武夫气呼呼的大步走向那青年,瞪着那邋遢青年,不屑的道, “你算哪根葱?以为配了把剑就是江湖大侠了?” 那江湖武夫刚要动手打人,那邋遢青年依旧满不在乎,最后呢江湖武夫也收回了手说道: “我怕打你脏了我的手。”随后转身离去。 周围观战之人也纷纷喧嚣, “你算老几?” “你牛你咋不上呢?” “年纪轻轻口气忒大了!” “搁这指点江山呢??” “你这么牛咋不上天呢?” .......... 邋遢青年就当没听到,全然不在乎,依旧惬意着喝着酒。 此时擂台上又有人宣布; “第二局马洪光对陈鹤” 台下众人纷纷望向擂台,众人也不与这个只知道说大话的青年唠叨。 此时台上缓缓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身穿白袍,白袍上缝有一个大大的阴阳八卦,那老者留着山羊胡,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胡子,笑着望向台下众人,众人喧哗再次不断, “混元形意拳掌门;马洪光” “总算可以亲眼看到马掌门的闪电五连鞭了。” “马掌门,最喜欢你了!” “总算可以亲自看到马掌门打拳了。” “江湖传言,马掌门拳法通天,不比武当掌门差,也不知道真假。” “总算可以看到了!” 此时另一个壮硕青年登上了台,那青年裸露上身,肌肉纹理清晰可见,右肩纹有一只麒麟,缓缓抱拳给观众行礼, “陈鹤,江湖上传闻,弟子众多,自己开了个武馆,自称正卫帮。” “我的孩子就是在他那里习武,反正很好的的一个先生。” “我十岁的儿子就是在他那里学的,没有想到当时我孩子邦邦两拳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啊。” “哥们,真是父慈子孝啊!” ........... 此时台上两位相互抱拳行礼,老者率先开口: “年轻人,我劝你好自为之!乖乖投降!” 陈鹤回道: “看前辈本事了。” 随后陈鹤摆了拳架,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此时马洪光摆了拳架,碎布缓缓接近陈鹤。台下观众喧哗起来; “马掌门要出手了!” “看陈鹤怎么躲闪了。” “各位先别说话了。” 台上,只见陈鹤大步前进,邦邦两拳朝马洪光面门锤去。马洪光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见他直挺挺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怎么可能?” “马掌门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啊!” “马掌门应该是让着小辈的,真的是,我哭死。” 又一声锣鼓敲响,“第二局,陈鹤胜。” 此时台上跑来一个人,提了一通水,朝马洪光泼去,马洪光打了一激灵,被冰凉的水泼醒了。 马洪光摸了摸被打肿的右眼连忙起身: “年轻人,不讲武德,比武点到为止,刚才那拳我没发力,如果发力你鼻子就得塌了。” 随后马洪光气呼呼的下了台,离开了人群。 那个喝酒的邋遢青年见此情景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刚喝的那一口酒,居然笑吐了,吐在一旁的膀大腰圆的江湖武夫。那江湖武夫瞪了青年一眼,青年揉了揉脸说道: “大哥,不好意思哈。” 台上锣鼓敲得一声又一声,此时已经过了数回合。 下一局,“胡睿对傅海之” 台下一个小姑娘笑着看向胡睿: “哥哥,你的名字哎。” 宋云志道: “胡师兄,把他打服气怎么样?” 李雨泽也道: “胡师兄,加油。” 胡睿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看你哥的,我先上了!” 人群中一个手持竹笛的青年缓缓挪上来: “让一下,前辈让一下,到我了。” 胡睿缓缓走向擂台,给台下观众抱拳行礼,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胡睿是谁?” “没有听说过啊。” “看这样是个文人。” “不知道武功如何。” “慢慢看吧。” 人群中又有一位大约而立之年男子缓缓走上台,那男子一袭黑袍,腰悬宝剑,器宇轩昂,剑眉横竖。 “傅海之,浪里刀魂傅沧海的弟弟,此人了不得啊!” “傅海之,当年被鬼冥谷七贼围杀,最后还反杀三个,把其他四贼都吓退了。” “也不知道那个文人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不知名江湖武夫吧。” “这局毫无悬念了,只能说那小子运气不好。” 胡睿抱拳: “在下穗山胡睿,请赐教!” 傅海之抱拳还礼: “在下傅海之,兄弟尽管放马过来。”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穗山胡睿?” “难不成是那位的徒弟?” “传闻,那位只收过七个徒弟,称穗山七侠。” “那位可不是凡人,那位的徒弟绝对也不是凡夫俗子。” “又有好戏看了。” 台下胡懿大喊: “哥哥,一定要打败他!哥哥最厉害了!” 宋云志道: “胡懿,雨泽我们离远一些。” 随后宋云志牵着胡懿,便跑到远处,李雨泽紧随其后。 台上,胡睿持笛便吹奏起来,笛声高亢激昂,犹如黄河之水倾泻而下,台下离擂台很近的观众纷纷捂耳,笛声杀机四伏,让台下观众头痛欲裂,有些顿时瘫软在地,傅海之头痛欲裂顿时觉得自身无力前进一步,转瞬间胡睿停止演奏,收回竹笛,持剑便向傅海之刺去,傅海之强忍头疼拔剑出鞘,和胡睿对剑,傅海之横劈向胡睿,胡睿招架,扭打数合,傅海之剑如流星,朝胡睿刺去,胡睿躲闪,傅海之对着胡睿又是一击横斩,此时又一道剑光斩向胡睿,胡睿来不及躲闪,腿部受伤。随后胡睿收起剑,迅速拿起竹笛吹奏起来,周边顿时飞沙走石,笛声穿透力极强,傅海之难以靠近,傅海之跃向半空,连续挥舞数道剑光,斩向胡睿。胡睿见机不妙,迅速收回竹笛,拔剑格挡。傅海之落地,持剑直刺胡睿,胡睿来不及躲闪,右肩膀被刺透,顿时手中之剑落地。胡睿刚要持笛反抗,没想到傅海之就剑指胡睿说道: “兄弟,你输了!”胡睿瘫软在地说道:“傅兄剑法超群,在下佩服。”然后胡睿起身缓缓退场, “傅海之胜!”在擂台前方的看客都瘫软倒地。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胡睿笛声真的可怕!” “胡睿居然可以和傅海之战数合不落下风!” “前面居然可以碾压傅海之!” “终归还是傅海之胜了。” 胡睿下了台,缓缓走到宋云志那里。 胡懿看向受伤的胡睿眼睛都红了: “哥哥,你没事吧。” 胡睿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和蔼笑道: “没事的,别担心。” 宋云志道: “傅海之真的了不起。” 胡睿回道: “确实难缠。” 此时又是一声锣鼓敲响; “下一局,李雨泽对宋云志。” 宋云志道: “我去,咋是我们啊?” 李雨泽道: “师兄如果想打,我让出位置。” 宋云志道: “我不上了,雨泽,你上吧。” 李雨泽回道: “不了,我不想打架,还是师兄上吧。” 李雨泽缓缓走上擂台说道: “在下李雨泽,认输。”随后便下了台。 敲锣的道: “这局,宋云志胜,拜托宋云志哪位?” 随后人群中一个白衣青年跳着: “我在这!” 观众有点没有缓过来; “这就结束了?” “还能认输?” “不打就别上啊!” “还带这样玩的?” “马上决赛了” 台上人宣布: “马上决赛局,胜利者便可以获得这届奖品,乃是李铁锤耗时三年打造的宝剑‘轻云’” 台下观众喧哗;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抽到傅海之” “决赛第一局,宋云志对傅海之。”台上声音传来,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哈哈哈,真的中头奖了。” “不打架就可以获胜,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 “他的运气真的不差。” 宋云志与傅海之都缓缓上了台,纷纷抱拳行礼。 宋云志道:“再下穗山,宋云志!” 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还是穗山的,应该会让人大开眼界的。” “前面有一个胡睿和傅海之战数合不落下风,现在又出了一个宋云志。” “看看宋云志本事了。” 擂台切磋一触即发,宋云志一甩手中折扇,发出七根飞针,朝傅海之射去,傅海之劈出数道剑光,砍向数根飞针。李雨泽又掏出一个和莲花一般的暗器,投掷向傅海之,只见暗器如同莲花绽放,花瓣如同刀刃一般飞向傅海之,傅海之持剑格挡,没有想到,宋云志左手腕之下有一支筒状的武器,发出一根飞针射向傅沧海,傅海之一个侧身躲避的攻击,差点被射到,那根飞针射向傅海之脚边,然后宋云志左手致前,朝旁边迅速跑去,傅海之见机不妙,一跃而起,没想到,那根飞针居然由一根肉眼察觉不了的丝线,如果傅海之不及时躲避,脚就得被划伤。傅海之一跃而起数道剑光斩向宋云志,宋云志左手致前,一收左手,居然瞬间跃到飞针旁边,躲避了数道刀光。台下众人心惊胆战; “这货阴的狠啊!” “我才刚注意有根丝线。” “穗山弟子,唐门中人啊!” 宋云志随手摆动,那个犹如莲花一般的暗器便复原,回到的宋云志腰间。傅海之落地,然后挥舞手中之剑,向宋云志奔去。傅海之持剑压制着宋云志,宋云志持扇格挡,难以招架。傅海之刚要劈砍向宋云志,宋云志率先认怂: “认输,认输,不打了。” 又是一声锣鼓声敲响,“傅海之胜!”两人都下了台,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傅海之又胜了。” “这届无疑是傅海之胜了。” “后面几位都不够看。” 宋云志下了台: “哎,傅海之真是剑法超群啊!” 胡睿回道: “你还不错,没有受伤。” 宋云志道: “我认怂快。” 远处酒肆旁边,依旧是那个邋遢青年: “剑法一般,不过还看得过去。” 旁边观众视野再次注视着那个邋遢青年; “笑死了。” “就你?你是可以砍过李剑仙还是傅海之呢?” “我都懒得搭理你!” “嘴强啊!” 那邋遢青年依旧不理不睬独自喝着酒。 一局又一局,不少和傅海之切磋的江湖武夫,都顶不住两回合,最后只剩下陈鹤和杨彪。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那身穿红袍,戴着面具,缓缓走来。 “是红大侠。” “真的呀。” “难不成红大侠也要上擂台?” 红玉听着观众的说法显得不知所措,回道: “我就是来观战的,我来晚了啊,是不是快收官了?” 宋云志见到红玉摆着手:“红兄弟,看这!” 红玉转过头,众人眼光也看向宋云志; 红玉缓缓朝宋云志那里走过来笑道:“宋兄弟,别来无恙?” 众人看向宋云志,还有宋云志旁边的李雨泽和胡睿,纷纷窃窃私语; “我说,原来这几个和傅海之打的都是一起的。” “还认识红大侠啊。” “看来他们很熟悉啊。” “那个主动认输的小哥,应该也是穗山七侠之一。” 然后他们便聊了起来,根本不像只见一面的人。 远处又一声传来; “杨彪对陈鹤。” 众人眼光纷纷注视擂台之上。 两位武者纷纷抱拳相互行礼,杨彪见陈鹤没有带武器便问: “赤手空拳打啊?” 陈鹤回道: “杨镖头,尽管持刀,我如果夺刃就算我赢怎么样?” 杨彪得意回道: “你说的。” 随后杨彪和陈鹤扭打了起来。杨彪持刀居然毫不犹豫砍向陈鹤,就这样数回合过去,陈鹤依旧是躲闪。陈鹤一不留神,被杨彪一脚踹倒在地。 杨彪收刀入鞘,微蹲在陈鹤身前问道: “没事吧,兄弟,那就算我赢了?” 随后陈鹤趁杨彪不注意,一脚断子绝孙,居然把杨彪痛的畏缩下来,然后顺手拿下杨彪的刀笑道: “我赢了!” 台下唏嘘不已; “不讲武德啊!” “这招让杨镖头的兄弟受重创了。”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声锣鼓声传来; “陈鹤胜,下一局真的决胜局了,陈鹤对傅沧海。” 此时台上跑来两个镖局的人,将杨彪抬了下来。 陈鹤连忙下台:“我认输。” 随后又是一声宣布: “本届京城会武,傅海之获胜。” 然后两个人搬来一个精雕的盒子,盒子上雕一只玉麒麟,盒子中正是轻云剑。然后递给了傅海之,傅海之抱拳行礼。 台下顿时喧哗起来; “傅海之剑法超群!” “傅海之剑道无人能敌!” 随后那个一只靠在酒肆旁边喝酒的邋遢青年起身笑道: “剑法超群?你这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还称无人能敌?” 众人再次喧哗起来; “还是你?” “你咋脸这么厚啊?” 随后最开始就想打一顿这青年的江湖武夫受不了,迅速拔剑出鞘:“不给你长个记性不行了!” 宋云志拍了拍红玉肩膀:“红兄弟,这回有热闹看了。” 红玉回道:“我清晰感觉到这个邋遢汉子内力不凡。” 傅海之缓缓走道醉汉身前问道:“阁下,为何无故说我剑法三脚猫呢?” 旁边江湖武夫剑指醉汉:“傅大侠,跟这种人就不能废话,我还是砍了他吧!” 邋遢醉汉回道:“还得多练啊,破绽太多了。” 傅海之回道:“阁下可否与我切磋一下,我要看看阁下剑法如何。” 邋遢汉子笑道:“好,你上台吧!” 众人纷纷喧哗不断; “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种人口气硬,不给教训是改不了的!” “可能确是高手啊。” “今天看到太多初出茅庐的高手了,我觉得也有可能。” “有些高手就喜欢不让别人知道。” “怎么可能,看他这样就没有高手架子,吊儿郎当的。” “都别说话了,又有好戏了,快看,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台了。” 身穿白衣的邋遢青年,将酒葫芦放在腰间,拔剑出鞘,缓缓走上擂台。 傅海之笑道:“阁下,先出手吧。” 那邋遢青年嘴角上扬,慢步走向傅海之,然后白衣青年,周边缓缓出现数个看不到面目的白衣身影,内力犹如泉水一般溢出,身影跟随白衣青年朝傅海之缓缓走来。傅海之瞪大瞳孔一惊: “青莲剑诀嘛?不,绝不可能!”台下观众纷纷目瞪口呆; “内力好强大!” “青莲剑诀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红玉和胡睿他们纷纷注视着擂台,红玉道: “青莲剑诀,绝对错不了!” 宋云志疑惑: “难不成是李唯乐,李大侠?” 胡睿道: “错不了,没有人会青莲剑诀的,除了李唯乐。” 胡睿问红玉道: “红兄弟,你确定真的是青莲剑诀?” 红玉回道: “我亲眼见过他的。” 擂台上,白衣青年持剑随手一挥,顿时数个白衣身影纷纷散开,就如同都有灵性一般,都以各式各样的招式,砍向傅海之。傅海之艰难格挡,刚要朝白衣青年砍去,没想到白衣青年瞬间到傅海之身边,让傅海之措不及防。 傅海之惊愕: “什么时候?” 傅海之刚要持剑朝白衣青年砍去,转瞬间,刚才瞬移到傅海之身边的白衣青年,就变成一个白色身影,只听见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后生,别盯着一处啊。” 傅海之刚要回头,居然被一脚差点踹倒。 此时一个背后又有声音传来: “后生,都说了多少遍,别只盯住一处啊。” 傅海之迅速转身,看到了白衣青年,没想到白衣青年瞬间化为一道身影,从傅海之左侧,一拳给傅海之面门来了一下。傅海之刚刚缓过来,就看到数道白衣身影从傅海之头顶,朝傅海之劈去。傅海之被吓的紧闭双眼,没想到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睁开眼后,远处只看到那白衣青年坐在地上嗑着瓜子。 白衣青年道: “都说了,剑法还不行,还得练。” 傅海之连忙起身抱拳回道: “谢谢前辈指教,怪后生有眼不识泰山。” 白衣青年看向台下的那个刚刚要砍他的武夫问道: “我说的对吧。”那武夫吓的汗水直流使劲点了点头。 随后白衣青年缓缓走下了台,拿着酒葫芦喝着酒,缓缓走在人群中,傅海之大声喊道: “前辈,可是青莲游侠,李唯乐,李大侠?” 白衣青年停下身回道: “对,是我,你难不成要请我喝酒?” 傅海之非常激动: “前辈来,我就请!我打小就仰慕李大侠。” 白衣男子回道: “喂,别套近乎啊,你看着都比我还大呢!” 傅海之再次抱拳笑着道: “前辈,我请你喝酒!” 李唯乐眼睛放光: “真的嘛?我这就过来。” 然后快速跑向傅海之,随后二人就都进了酒肆。众人依旧不散,静静的盯着酒肆,一部分看官纷纷也跑进了酒肆,难得看到活的李大侠。 红玉拜别: “兄弟们,我先走了。” 胡睿等人纷纷拜别。 路上胡睿一行人缓缓走在京城街道上,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胡睿道: “再住一夜,我们该回穗山了。” 宋云志道: “该回去了。” 胡懿道: “哥哥,你们真的要走吗?下次什么时候来。” 李雨泽回道: “很快的。” 夜幕降临,李唯乐和傅海之在酒肆中,李唯乐随手拿出一张宣纸,然后问酒肆借了毛笔,然后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送给了傅海之。 随后二人纷纷离开酒肆,李唯乐道:“多谢兄弟款待了,我们有缘再见。”傅海之抱拳:“有缘再见!” 次日,清晨三人纷纷离开住的地方,朝穗山方向走去。 在一片竹林中有一个白衣青年,腰间悬剑,他喝着酒,缓缓走在竹林中,那青年赋诗一首: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接下来的故事,我们要从一个乡村少年说起! 谁年少时没有一个武侠梦,梦想仗剑天涯! ------------ 第一卷:旧事黄历 第五回 初入江湖,看,大千世界 武运村中只见有一户人家门外横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著'武运村学塾'五个大字。 这学塾不大,院子很大,院子中有一颗粗壮的柳树,柳叶随风摇曳,院中有三间房子,土墙已经斑斑驳驳。 正堂便是授课的地方,有一个老者正在台上授课。 那老者约莫耳顺之年,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右手背在身后拿着戒尺,左手拿着书籍念道: 普天乐·咏世 元·张鸣善 洛 阳 花 , 梁 园 月 , 好 花 须 买 , 皓 月 须 赊 。 花 倚 栏 干 看 烂 熳 开 , 月 曾 把 酒 问 团 圆 夜 。 月 有 盈 亏 花 有 开 谢 , 想 人 生 最 苦 离 别 。 花 谢 了 三 春 近 也 , 月 缺 了 中 秋 到 也 , 人 去 了 何 日 来 也 ? 台下众学生,跟着念了起来。 台下一个短发姑娘突然举起手来,那姑娘有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 老夫子注意到了,摆手示意那短发姑娘问。 台下众弟子也停止了念诗,都看着这个短发姑娘。 那短发姑娘问道:“老师,就是这个诗句什么意思啊?我为什么听出一丝哀愁啊?” 那夫子笑着看着这个短发姑娘,说道:“王敏问的好啊。” 夫子双手背后,说道:“《普天乐·咏世》表达了离别之苦,美景难再、欢乐不永之意和人生无常的慨叹。” 那个名为王敏的短发姑娘又问:“老师,可以大白话说一下他的意思吗?” 夫子说道:“在洛阳赏花,到梁园赏月,好花应不惜钱去买,明月也应不惜钱去买。依着栏干观赏花开放得一片烂熳,举酒问明月为何如此团圆。月有圆有缺花有开有谢,想到人生最苦的事情莫过于离别。花谢了到了三春再开,月缺了到了中秋又圆,人去了什么时候能再来呢?” 王敏又问:“为什么人生最苦的事就是离别呢?” 夫子笑道:“无论是谁都会经历离别的,经历了就知道了。 人生最苦是离别,人生最乐喜相逢。但相逢之后却又要面对下一次离别,是啊!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是在聚聚散散中一路走来,送别了老朋友,结交了新朋友,然后继续重复过去的故事。” 王敏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老师。” 夫子慈祥的看着王敏,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讲学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孩子抱着书在蒲团上睡着了,台上老夫子注意到了,缓缓走到浓眉大眼的孩子身前。 王敏就坐在那浓眉大眼的孩子旁边。 她看老夫子马上来了,然后用力掐了掐那浓眉大眼的孩子大腿。 那浓眉大眼的孩子被突然痛醒了,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擦了擦哈喇子,擦了擦眼睛问道: “放学了吗?” 然后众学生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那孩子一抬头就看到老夫子盯着他,他瞬间叫吓了一跳。 老夫子怒气冲冲问道: “朱顺,起身,念一念我们这节课讲了什么?” 朱顺挠了挠头站起了身,脸上通红斜眼看向旁边的王敏,仿佛在问: “讲了什么?” 只见那个王敏缓缓放开手中的书,随后老夫子跟随朱顺的眼光瞟向王敏,那短发姑娘被吓的立马收起书本。 朱顺脸越发通红: “老师,我不知道啊。” 随后学堂中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老夫子拿着戒尺就是对着朱顺的手就是两下,朱顺被痛的一激灵,老夫子说道: “下次可不能开小差了。” 朱顺收回手,擦了擦通红的小手,说道: “会注意的,老师。” 此时外面缓缓听到“当~当~” 随后又是几声 “当~当~” 这正是几声放学的钟声。 老夫子看了看窗外,此时太阳马上落山,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红色,就像是一片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十分壮观,老夫子道: “朱顺,罚你休沐日抄写《普天乐.吟世》三十遍,其他人没有功课。” 然后其他学生都如同箭矢一般向门外跑去,外面有很多家中长辈在门口候着。 朱顺走出学塾门槛,后面有个短发姑娘快速跟来,这正是坐在朱顺旁边的王敏。 王敏站在朱顺面前显得非常高大,和朱顺差不多年龄,但是整整比朱顺高了半个脑袋,他们两个缓缓走在乡村小路上。 王敏,是朱顺学塾中最好的朋友,是他邻村的一个姑娘,他的父亲当官,他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他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王敏问道: “朱顺,你怎么搞的?咋睡着了。” 朱顺回道: “哦,王敏啊,我听老夫子讲课就犯困,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敏显得非常忧伤,刚要说话就咽下去了。 朱顺也看到了这情况问道: “怎么了王敏,有什么烦心事吗?” 王敏叹了一口气回道: “朱顺,过两天我就要走了,我父亲在京城当官,准备把我和爷爷奶奶带去京城居住的,想让我在京城读私塾的” 朱顺回道: “京城里面的老夫子应该讲学很厉害,去到未必是坏事,想回家就回来。” 王敏眼框通红: “说是不回来了,我不想去,我舍不得你,还有夫子同学们。” 朱顺也显得忧伤道: “你和你父亲好好谈谈,留在这里就行,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一起摸鱼,一起捉螃蟹还有一起偷地瓜。” 朱顺喃喃又道: “我不希望你走。” 这话一说出来,二人两两无言。 夕阳西下,二人行走在乡村小路上,麦花滚滚。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房子,房子外面有一辆马车。 门口有一个高大男子正在站在门口,那男子的打扮,像是一位文人,约莫而立之年,他望向这边,说道: “回来了,王敏,马上启程了。” 王敏回道: “我不想去,我想留在这里。” 文人回道: “马上启程,有机会再来。” 王敏随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子,上面缝有一只蝴蝶,拿给了朱顺,王敏说道: “这是我送你的,你想我了就拿出这个袋子,就代表我就在面前。” 随后王敏便上了马车,文人笑着看向朱顺,笑道: “有缘再见!” 随后文人上了马车,前面一个架着马车的壮汉便朝北方骑去,远处窗外缓缓探出一个小脑袋,望向朱顺。 朱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朋友。 故事里的背影,如一抹尘沙吹散在秋风里,清浅流年离别是剧终,而那些离愁潜伏在心海里,在不经意间,总是带来忧伤回旋的潮起潮落。 这世间,从来没有一支笔能勾勒相似的风景,就如同,从来没有相当的语言,描述自己的心境。 朱顺回到了家,此时已经傍晚,朱顺缓缓坐在床上,望向这个绣着蝴蝶的小袋子,紧紧握在手里,望向窗外,看着窗外被乌云盖住的月亮,微风拂过,酷暑的蝉鸣依旧洪亮,外面的蛐蛐时不时叫着。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顺,出来捉结了龟。” 朱顺连忙起身跑向外面,只见一个厚厚嘴唇的青年站在外面,朱顺走出去道: “杨宇,就你一个嘛?” 突然间,又有两个孩子突然出现,吓了朱顺一跳。 “嘿嘿” 只见一个黝黑皮肤的孩子在那里憨笑: “还有我和行正。” 然后有个瘦瘦的孩子也冒出头来结结巴巴道: “朱..朱顺,咱.咱们..一起捉结了龟。” 朱顺笑道: “宗耀和行正也来了啊。” 那个黝黑的孩子姓高,名宗耀也是朱顺的玩伴,另一个结结巴巴的瘦小青年姓张,名行正,厚嘴唇的孩子姓杨,叫杨宇,都是朱顺的玩伴。 杨宇看向朱顺,笑眯眯说道: “朱顺,要不你把那个姑娘喊出来怎么样?” 朱顺疑惑问道: “是不是梦秋啊,你喊就是。” 杨宇使劲推着朱顺说道: “你最大,你去喊去。” 朱顺道: “好吧,我去喊去。” 杨宇笑道: “朱哥带好头,因为朱哥要领导我们啊!” 然后朱顺走在最前吧,那三个孩子跟在后面,到了杨显真老爷子的家,朱顺敲了敲门喊道: “梦秋,出来一起玩。” 屋内一间屋子里面,烛光通明,一个小姑娘正在手持毛笔,练习字画,当小姑娘听到声音,便大声回道: “我来了,等我一下。” 随后小姑娘就快步跑到门后,打开了门。 走了出来问道: “朱哥哥,上哪里玩啊?” 朱顺回道: “咱去武河边的林子里面,捉结了龟怎么样?” 梦秋疑惑问道: “朱哥哥,什么是结了龟啊?” 朱顺牵着梦秋的手笑着道: “来,给我去,去到你就知道了。” 随后梦秋笑嘻嘻的跟了过去: “好呀!” 最后这五个孩子就跑到了武河边的林子里面,林子中又一阵晚风吹过,又一阵晚风吹过,是海潮在低吟,还是松涛在呼唤?原来那是百十株大叶杨,林子有无数光点,照亮着林间,那正是萤火虫。 朱顺手里拿了一只结了龟,走向梦秋身前递给了梦秋: “这就是结了龟。” 梦秋看到结了龟,不敢用手接,显得很害怕。 朱顺道: “别怕,它不咬人的,这东西可以做成吃食呢,而且很好吃的。” 梦秋抖着手拿住了结了龟,此时梦秋脸中洋溢着笑容,道: “谢谢,朱哥哥。” 随后杨宇见这个场景,拿着小篓缓缓走在梦秋身前说道: “这些都送给你了,我专门给你捉的。” 梦秋收下了小篓笑着望向杨宇,那两个小酒窝又陷了下来,说道: “谢谢杨哥哥。” 杨宇脸颊通红,挠了挠头回道: “你喜欢就好。” 此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朱顺道: “下雨了,咱们都回去吧” 梦秋道: “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先去我那里吧。” 然后这四个孩子们都跑到了杨老爷子的屋里。 杨老爷子躺在躺椅上,喝着小酒。见到了这群孩子,脸上笑容再次舒展开,犹如菊花绽放,看到这群孩子杨老爷子想起了自己儿时,可能全天下老人都喜欢回忆往事不只是老人。 杨显真问道: “捉的结了龟吗?” 梦秋回道: “是的太太,我听朱哥哥说这东西很好吃的。” 杨显真笑着说道: “真的不差,来我给你们做去,不过得等明天,我需要腌一夜。” 朱顺道: “好!我们给太太洗去。” 随后朱顺带着宗耀、行正和杨宇便拿着捉的结了龟在雨水中洗了起来,洗完后,就都放在一个碗里。 随后老人缓缓起身,颤颤巍巍的拿了碗,在碗中撒了一些粗盐,然后就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躺在的躺椅上。 杨宇问道: “太太,就是杨叔叔呢?” 杨显真道: “你杨叔叔应该在外面和乡亲们聊天的。” 然后这群孩子和老人就聊了起来,老人给孩子们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像一位说书先生,孩子们纷纷听的非常认真。 雨慢慢停了,孩子们都纷纷跑回了家。 次日,凌晨孩子们再次聚到杨显真老爷子的家里,看着碗里满满的结了龟,纷纷流下了口水。 杨显真老爷子坐在躺椅上用扇子指着碗中的结了龟,笑道: “孩子们,都尝尝吧。” 然后杨云峰拿了几双筷子,然后自己抱了两壶酒,坐在座位上喝着酒,吃着结了龟,笑道: “呀,童年的味道啊,真的好久没有吃过了。” 杨云峰打开弥封,然后倒了一碗酒端在杨老爷子旁边的桌子上,说道: “爷爷,这酒不差,来尝一尝。” 杨显真小酌一口道: “挺有劲的,不过挺好的。” 杨云峰自己倒了一大碗然后一口闷了,朱顺看到这个场景问道: “杨叔叔,这个好喝吗?” 杨云峰看向朱顺然后笑着说道: “可好喝了,给你倒上,对了你们要吗?” 杨云峰目光看向宗耀和行正还有杨宇问道: “来一点?” 杨宇拍了拍胸脯说道: “当然要啊,俺爹就喜欢这个,就是不给我喝。” 杨云峰看向杨宇: “小伙子,试一试,你只要喝下一口,我就给你小礼品怎么样?” 杨宇二话不说一口喝下,然后脸颊泛红,咳了几声,瞬间吐了起来,吐了杨云峰一脸,杨宇道: “噗,这什么东西,好辣,好辣!!” 这几个小伙子都喝了一口,纷纷吐了起来,都显得很疑惑,宗耀问道: “为什么不少都喜欢喝酒啊,这味道我是受不了的。” 杨云峰笑道: “以后会喜欢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梦秋夹了一只结了龟咬了一口,然后说道: “这东西好好吃啊。” 杨云峰道: “好吃就多吃一点。” 这群孩子纷纷都吃完了,然后都看向杨显真老爷子说道: “谢谢太太招待。” 随后孩子们都离去。 孩子纷纷离去,此时房间只有杨云峰和杨显真爷孙俩。 杨云峰问道: “爷爷,要不带你去泰山郡怎么样啊?” 杨显真回道: “不了,我舍不得这里,你奶奶就是埋在这里的,我也舍不得乡亲们。” 杨显真又问: “是不是要走了啊?” 杨云峰回道: “对,最近这段时间,沿海的地方,有不少桑武国寇鬼来骚扰海境,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所以要去外面铲除这个情况。” 杨显真仰头大笑,拍了拍杨云峰的肩膀说道: “爷爷支持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杨云峰道: “可是,爷爷,您的身体。” 杨显真又道: “云峰啊,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只要后辈可以干一番事业,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云峰不知可否,便不说话了。 次日。 在村外的一处油菜花地中,梦秋正在给朱顺他们讲,这些年杨叔叔带她去过的地方。 这群孩子非常憧憬外面的世界,此时一个厚嘴唇孩子拿了一个树枝,然后对着油菜花地,乱扫起来,油菜花的花头纷纷被扫段了。 那厚嘴唇孩子正是杨宇,杨宇拿着树枝乱舞着说道: “恶贼,受死!吃我一剑!” 还有一个显得比较腼腆的男孩看了看朱顺,说道:“朱哥哥,杨宇确实有几分大侠风范啊。” 这个比较腼腆的孩子叫李博文,和爹娘都搬到了琅琊郡里面,只是他的爷爷奶奶还在武运村里面生活;他的父亲是镇守海关的一个大将军,已经数年没有回家了,只能经常性的书信来往;他就跟着母亲生活,再加上郡城离村不过就一百里路,他也经常性的来村看爷爷奶奶,从小到大就跟在朱顺屁股后面,这次也赶巧了,他回村看爷爷奶奶。 朱顺揉了揉额头无奈说道: “这货,应该看小人书看多了!” 朱顺转过头看向村头,此时一个臃肿妇人缓缓走来,看到这群小屁孩把他的油菜花地折腾这样,然后快速跑来,此时朱顺轻声道: “快跑。” 随后一群孩子便一拥而散,只有杨宇一人继续挥舞着自己的“宝剑”然后妇人拿着树枝走到杨宇背后,愣了半天,然后一下抽到了杨宇的屁股,杨宇被痛的一激灵,跳了起来,然后看到臃肿妇人,便快速跑去,妇人拿着树枝在后面追。 一处芦苇丛中,那群孩子躲了起来,都望向妇人追杨宇的场景,最后杨宇被追到了,然后被妇人抽了两三下,才跑出来;此时行正结结巴巴道: “杨..杨宇..比我家的..大黄跑的快啊。” 旁边的宗耀反驳道: “杨宇当然比狗强啊。” 李博文捂着嘴偷笑。 ..........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夜晚蝉鸣不断.......... 朱顺拿着一些小篓子,敲了敲杨老爷子的院门,喊道: “梦秋,出来捉结了龟了!” 杨云峰打开了院门,慈祥的看着朱顺,问道: “梦秋做功课呢,进来吧。” 朱顺点了点头,便向梦秋的闺房跑去。 进了房内,蜡烛旁,一个小姑娘正在一个包裹上画着画,画上内容是一个红衣小姑娘和一个小男孩手牵着手,旁边还有一个黝黑的孩子,和另一个呆呆的孩子;她没有注意朱顺在她身后。 朱顺拍了拍梦秋的肩膀,梦秋打了个激灵,转过头看着朱顺。 梦秋满脸笑意,说道: “朱哥哥,你吓了我一大跳啊?你怎么来了?” 朱顺仔细看着这幅画,赞叹道: “梦秋,你画的真好看。” 梦秋满脸笑意,指了指这幅画的小姑娘说道: “这是我。” 又指了指画中牵着小姑娘手的小男孩,说道: “这个是朱哥哥。” 他又指了指另外两个孩子说道:“这个是宗耀,这个是行正。” 梦秋满脸笑意,说道: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朱顺笑意满满,说道: “好!” 朱顺拿着一个小娄说道: “出去捉结了龟吗?” 梦秋说道: “今天不去了吧。” 朱顺疑惑问道: “怎么了?” 梦秋显得很低落,说道: “朱哥,要不今夜陪我聊聊天吧?我明天就要跟杨叔叔走了。” 朱顺坐在梦秋身前,问道: “可以多待几日吗?” 梦秋说道: “得问问杨叔叔啊,我想多待几日,我舍不得你们。” 杨云峰此时已经来到了梦秋闺房内,杨云峰慈祥的说道: “可以多待几日,朱顺,不过总有离别之时的。” 朱顺和梦秋对视一眼,显得都是如此的低落,都不希望离别。 朱顺看着杨云峰,问道: “以后还会回来吗?” 杨云峰回道: “会的。” 杨云峰问了朱顺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问道: “你想学武吗?如今海关寇鬼泛滥,需要更多有志之士为了家国情怀,打败他们。” 朱顺点了点头,说道: “我要学!” 杨云峰说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杨云峰递给了朱顺一本秘籍,名为《朔风刀诀》.......... 杨云峰说道: “这是我的毕生所学,专门抄了一本,如果想学武,就多看看。” 一天复一天,天天复天天。 这几日,杨云峰非常仔细的教导朱顺基础刀法,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马上就要到了离别之时。 一日,杨云峰领着梦秋和杨宇、宗耀和朱顺他们就此道别.......... 朱顺说道: “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梦秋拿出那一夜画的包裹,递给了朱顺,说道: “朱哥哥想我了,就拿出这个包裹。” 朱顺接过包裹,眼眶通红,说道: “会的。” 杨云峰领着梦秋便离开了这个村子杨云峰临走前赠了朱顺一把横刀和一把剑,这把剑就是胡逐星的遗物。 这一日,他们离别了,离别是一种美丽的。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十年,杨云峰领着梦秋也很少回来。 十年会经历太多事情,朱顺苦练《朔风刀诀》已参悟几分,算不得刀法多么高强,但是自保问题不大。 在一个酷暑时节,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大风吹着外面杨树呼呼作响,在一间茅屋中亮着烛火,有一个青年看着一本书,书名为:《徐霞客游记》他裸露着上身,摸着自己的胡茬子,静静躺在床上看着书,那青年浓眉大眼,眼眸清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书籍。 他正是朱顺,时年十八岁。朱顺什么活都会干,是村里的干活好手,因为考功名不中,一直待在家里,如今朱顺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他的玩伴纷纷与他分道扬镳了:因为家里人原因,杨宇搬到了郡城,只有过年才回家,一年根本见不到多少回;高宗耀和杨宇一样都是家里原因,也纷纷搬进郡城,也很少见回家,也是只有过年回来几天;张行正前几天赴京考取功名去了。如今只有朱顺一人待在村子里,朱顺放下《徐霞客游记》这本书,喃喃自语: “很佩服徐霞客,他的目标这么明确,不像我都不知道追求什么,在这混吃等死嘛?” 朱顺起身望向外面的大雨喃喃道: “我追求什么呢?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人生道路短短几十年,都是世间的一粒介子罢了。” “人要有追求,我追求什么呢?考取功名吗?考取功名后又怎么样呢?” “我要去外面看看啊,人生短短几十年啊。” “外面世界到底有多大呢?” “我倒要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 实现理想就要勇敢地去闯;美好生活就在你不远的前方;脚踏实地仰望胜利的曙光;满怀激情向着梦想的远方执着生长;美好的理想等待着攀登者成功照亮;成功需要不畏艰险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力量……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六回 江湖路 次日凌晨,依旧下着毛毛细雨,朱顺告诉的父母自己的想法,父母非常支持;好男儿志在四方。 朱顺父母在村里一户养驴人家,买了一只年岁不大的毛驴,然后朱顺背起行囊踏入江湖。 朱顺临走前和父母说过了,让他们多多照顾杨显真老爷子,父母也答应了。 朱顺牵着毛驴,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缓缓走到杨老爷子茅屋前,将毛驴捆在屋檐下,自己便进了屋。 朱顺进了屋,提了一篓鸡蛋放在的杨显真屋内的桌子上,朱顺打开杨老爷子卧室,老爷子正躺在床上休息。朱顺走到老爷子床前轻声喊道: “杨太太。” 杨显真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当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顿时激动的坐起了身,问道: “来了啊。” 老人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尽显沧桑。 朱顺笑道: “杨太太,我又来看您了。” 杨显真说道: “吃过了没有啊,我给你做好吃的。” 杨显真刚想下床,就被朱顺按了下去,朱顺道: “杨太太,不用了,您就好好歇着,我是来给你告别的。” 杨显真有些惊讶问道: “你要去哪里啊?” 朱顺回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要去更远的地方,更大的地方!” 杨显真笑开了花,嘴中牙齿都差不多掉光了,说道: “对,好男儿志在四方。” 然后朱顺起了身戴上斗笠,披好蓑衣,然后看向老爷子道: “杨太太,我先走了,桌子上有一篓鸡蛋。” 杨显真道: “怪我腿脚不好,就不能送你了,我已经风烛残年了,这就是行将就木的年纪了。” 朱顺此时眼眶微红,他擦了擦眼眶回道: “杨太太,别瞎想,您身体硬朗着呢。” 杨显真笑着道: “你走吧,路上要小心点,一定多做好事,为百姓多做善事。” 朱顺道: “知道了,杨太太。” 随后朱顺便缓步走到外面,朱顺望向屋檐下的细雨,看着那颗粗壮的榆树,愣了一会,想起了十年前的场景,当时朱顺和小伙伴们就喜欢在这棵榆树下玩耍,当时记得还有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朱顺停止思绪便缓缓朝门外走去。 解开毛驴后,然后牵着毛驴行走在细雨之中。 在幽寂的山间小路上,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浓眉大眼的青年,左手牵毛驴,他腰间悬刀,右手持剑抗在肩上,剑鞘上缠有一个酒葫芦,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雨雾中的景物是一片迷蒙,实现实隐,似有似无。阵风吹来,雨帘晃动,雨中之景,飘忽不定,朱顺惬意的走在雨中,吟着一首诗: “渭城朝雨泡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天色已晚,朱顺牵着毛驴在一处山村小路上停了下来,看着刚下完雨坑坑洼洼的地面,再看到山路下方的绿树成荫,蝉鸣不断,不由想起小时候,记得小时候啊,就喜欢刚下完雨拉着小伙伴下去捉结了龟啊,因为结了龟都会探出脑袋,很好捉的。 朱顺又缓缓走了一会,看着这山间的优美景象,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背着一箩筐的柴火,缓步走在山间小路上。朱顺见到那小男孩便叫住了他: “弟弟,我帮帮你怎么样?” 小男孩看到了这个陌生男人道: “谢谢哥哥,我可以背的动的。” 朱顺笑道: “你先放下来,我有毛驴的,它很有劲的,我也是顺路,帮你一下。” 朱顺便帮小男孩放下了这个满是柴火的大箩筐,然后系在毛驴背后。小男孩浑身脏兮兮的,眼眸确是非常清澈,衣服也很破烂,全是补丁,小男孩擦了擦自己的小花脸然后说道: “谢谢哥哥。” 朱顺问道: “弟弟,你住在哪里啊?” 小男孩指了指前方回道: “不远就可以到我的村子了。” 路上朱顺牵着毛驴,然后孩子跑到最前面指路。 朱顺道: “你父母呢?” 小男孩眼神有点低落,这句话貌似说到了小男孩心坎上,小男孩回道: “我对父母印象已经模糊了,是我奶奶把我拉扯大的,我很喜欢我奶奶。” 一提到奶奶,小男孩眼泪流了下来又道: “奶奶为了供我上私塾,有次在山上挖野菜,然后摔断了腿,我太对不起她了。” 朱顺摸了摸小男的头说道: “你奶奶有你这样懂事的孙儿,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前方山脚下,缓缓浮现村庄,百姓房子靠着山,排成一排。村庄口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下面是一条小溪,溪流潺潺,有一群鸭子正在小溪中嬉戏。桥两边有几棵枣树,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路上唠嗑。 小男孩领着朱顺缓缓走在村子中,村中百姓看到小男孩身后的陌生男子,都有点惊讶; “这青年谁啊?” “看着面生。” “长得还挺周正。” “应该是个好心人,帮着梓森这小子的。” “看这青年腰间悬配着刀剑,应该是个江湖武人。” 小男孩笑着指了指一间房屋,说道: “哥哥,这就是我的家了。” 然后小男孩快速跑到主室内,喊道: “奶奶,有个好心的哥哥帮着我把柴火背过来了。” 朱顺也跟了上去,院子周围都是用大块石头砌上的,房屋用石头盖的,墙上是用黄泥砌上的,朱顺刚进门就有四只小狗摇着尾巴走到朱顺跟前,朱顺蹲了下来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摇着尾巴舔着朱顺的手。 院子不大,也养着许多只鸡,一个房间里面缓缓跑出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约莫五岁左右,拿着一些小米,撒在地上喂鸡。 院中缓缓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那老妇人佝偻身体,蹒跚着步伐,摇晃着身体笑着走出门看向朱顺,老妇人笑起来如同菊花绽放,说道: “小伙子,谢谢你啊帮我孙子,吃过饭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去。” 朱顺回道: “奶奶,举手之劳,不麻烦您了,我这就出去继续赶路。” 那男孩听到便说道: “哥,你就在这里住一夜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随后孩子便跑到了屋里面点着灶台,塞了柴火,开始烧火煮米饭。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老妇人道: “这么晚了,明天再赶路吧,晚上山上不安全。” 朱顺看天色,再想想自己现在就是没有方向的瞎逛,朱顺也在想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随后便答应了下来。 老妇人说道: “小伙子,进屋。” 随后用拐杖指了指屋里面。 屋内只有三间屋子,主堂里面柴火灶台都在主堂,显得有点杂乱不堪,然后就是一张破旧的桌子。 妇人拄着拐杖到了屋内,拿了一个凳子便放在桌子旁边,说道: “坐吧,小伙子。” 朱顺笑着望向老妇人道: “谢谢,奶奶。” 老妇人吃力的给朱顺倒了一碗茶,说道: “家里比较乱,小伙子将就一下。” 朱顺回道: “没事的奶奶,就是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呢?” 老妇人回道: “他们两个是我捡的。” 六年前,老妇人在山上摘野菜,发现山脚下有一个昏迷的男孩子,当时约莫三四岁,然后还没有瘸的老妇人便将他抱回来了,然后抚养长大,孩子很懂事的,五岁时候就知道帮奶奶干这个干那个,又是几年村民在村子不远处地方捡了一个襁褓婴儿,是个女婴,当时人们自己都吃不饱,再来个就是一个累赘,所以村民商议。然后被老妇人抱走了,当时老妇人用牛乳将女婴抚养大。 “做好了,我给你们盛。” 那男孩拿着勺子拿着碗就盛起了米饭,说道: “哥,我多给你盛一点。” 那个男孩挖了一大勺,盛完后,端到了朱顺旁边,然后又继续盛了三碗,都端上的桌子。 外面的小姑娘继续撒着小米,然后那男孩走到外面大喊: “蕊蕊,天黑了别喂鸡了,鸡晚上看不见,不吃的,洗洗手吃饭了。” 那小姑娘倒了一点水,然后就洗起了手,洗完手后用脏兮兮的衣服擦了擦,然后便回到屋里面坐在自己座位上。 朱顺说道: “谢谢你们招待。” 老妇人笑了笑问道: “小伙子,你是要去哪里啊?” 朱顺回道: “奶奶,我没有方向,只是想看一看世界到底多大。” 老妇人道: “哦,这样啊,确实,年轻人就应该多闯闯。” 朱顺回道: “对,多闯闯。” 男孩看向朱顺腰间的刀剑,眼睛放光,又望向朱顺问道: “哥哥,你是大侠吗?” 朱顺笑着回道: “大侠算不上,游侠儿应该算吧。” 朱顺又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孩回道: “我叫苗梓森,我妹妹叫苗蕊蕊。” 朱顺说道: “梓森,好名字,梓:自立自强之义;森:造就光辉之义;真是好名字。” 苗梓森挠了挠头笑道: “哥哥懂得真多,哥哥今晚和我挤一张床可以吗?” 朱顺摸了摸苗梓森的头说道: “当然可以。” 苗梓森说道: “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朱顺回道: “我故事不精彩,不过我的一个朋友她的故事精彩,可以给你好好讲讲。” 那个小姑娘也说道: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朱顺看向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的,很讨喜的小姑娘。 朱顺回道: “你们叫我朱哥哥就行。” 小姑娘说道: “朱哥哥,我可以跟你们挤一挤吗?我也想听故事。” 老妇人说道:“你是个女孩子,哥哥是男孩子的。” 小姑娘眼眶微红,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老妇人望向朱顺说道:“让她和你们住一夜吧。” 朱顺回道:“好的,我要给蕊蕊和哥哥都讲故事。” 小姑娘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感觉了。 已经夜深人静,一间小屋子里面一大两小,点着蜡烛。朱顺给他们兄妹俩讲了一个小姑娘的故事,讲了那个小姑娘和一个大胡子大叔的故事。 他们兄妹两个听的非常认真,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就一直看着朱顺的故事,故事名字叫《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胡子叔叔的故事》。朱顺 讲完后说道: “都睡觉吧,不早了。” 苗梓森说道: “我还要听,哥哥可以再讲吗?” 朱顺说道: “明天再讲,你们听话就给你们讲。” 小姑娘立马躺下说道: “哥哥,我睡了。”一小会后,妹妹便睡着了。 苗梓森还在坐着看向朱顺说道: “哥哥,什么时候走啊。” 朱顺坐在桌子旁,借助微暗的烛光写着一本书。 朱顺回道: “明天就要走了。” 苗梓森说道: “可以多待两天吗?后天走行吗?” 朱顺回道: “那就后天走怎么样?” 苗梓森很高兴便说道: “太棒了。” 朱顺问道: “梓森啊,你想读书吗?” 苗梓森显得有点低落: “我想读书,但是我更想照顾好奶奶和妹妹。” 苗梓森看向朱顺正在写着的那本书疑惑问道: “哥哥,你写什么啊。” 朱顺回道: “我在写一本书,你们也会出现在这本书上,做个记录。” 苗梓森问道: “真的嘛?我们真的会出现在书上嘛?” 朱顺合上书,收起笔,书的封面上写了五个字:《小侠儿游江湖》 朱顺回道: “真的,早点睡吧。”然后朱顺捏灭了蜡烛。 苗梓森也闭上了眼,朱顺也躺在床上。 三更半夜,村子外面传来阵阵铃声,和马的嘶吼,村子外有约莫十多个,都拿着火把,骑着马站在村门口。 一个独眼的男子正在扛着刀站在村门口,那独眼男子笑道: “今晚就抢夺这个村子!” 后面众人纷纷持刀喊起来, “杀,杀,杀!” 独眼男子大喊: “掠夺此村,一个不留!!!我要这个村子变成一片废墟!”后面众人, “掠夺此村,一个不留!!!” “掠夺此村,一个不留!!!” 独眼男子旁边的一个刀疤脸男子喊道: “兄弟们,上!!” 马蹄声和响铃声震慑天地,朝这个村子袭来。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七回 剿匪 朱顺听到外面的阵阵铃声,立即起身,喃喃自语: “该不会是响马吧?” 朱顺连忙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犹如刀山火海一般,周围不少房子被大火遮盖,黑烟直冲云霄,黑云遮盖了月亮,黑烟滚滚,千变万化的往上升,凝成一片,罩住火光,像浓雾遮住了夕阳。村中被黑烟遮盖,有一群人拿着火把正在朝这里冲来, 百姓们也纷纷被吵醒,都跑出家门外, “响马来了!” “怎么办?” “相亲百姓!都拿起家伙!” “和他们拼了!!!” “为了我们家人孩子!!” “区区响马!不足为惧。” .......... 朱顺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拿着刀剑,便准备向外面冲去。 此时苗梓森被吵醒,问道: “怎么了,哥哥。” 朱顺轻声说道: “护住妹妹,来了马贼,我去去就来!” 苗梓森有点疑惑问道: “马贼?” 然后连忙爬出窗外,看一群人正在朝这里奔来。 苗梓森连忙关上窗户说道: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朱顺说道: “勇气可嘉,不过你不能去,好好护住你的奶奶和妹妹!” 老妇人也被吵醒,也睁开眼睛,看到窗外,连忙关上房门。 老妇人拄着拐杖跑到朱顺屋里问道: “小伙子,马贼来了,你赶紧跑吧。” 朱顺回道: “奶奶,说什么胡话,好好照顾好这两个,我去去就来!” 老妇人拽住朱顺衣服说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不希望你白白送命啊。” 朱顺回道: “奶奶,你放心,就几个马贼我是可以应付的。” 随后朱顺从窗户里面翻了出来,拿着刀剑便朝前方跑去。 不少百姓拿着锄头,拿着菜刀和马贼对峙了起来。 有两个百姓拿着自己的家伙,朝一个独眼男子冲了过来,独眼男子拿着大刀,便将这两个百姓砍伤。 刚要砍杀这两个受伤百姓,只见一个青年跃在两个百姓身前,一手持刀,一手持剑挡了下来。 哪个独眼男子见状,露出的狰狞的笑容: “还有个能打的啊,这个小村庄真让人意外。” 便缓缓下了马,站立在朱顺身前,那男子披头散发,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身穿貂衣大褂,右手持刀盯着朱顺,露出狰狞的笑容。 那个独眼男子摆了摆手,喊道: “小的们这有个硬骨头。” 马贼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和百姓互砍,然后来到了独眼男子身旁,共十七个马贼。 随后独眼男子便朝朱顺砍去,朱顺挥舞刀剑,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挥舞,独眼男子难以招架。随后另一个刀疤脸下马参战,刀疤脸身材矮小,手持长刀,脖子上戴有狼牙的项链。 二人围攻朱顺。朱顺刀对独眼男子,剑对刀疤脸。朱顺艰难抵挡,随后朱顺手持刀剑一个转身,周围飞沙走石,然后一个侧砍一道墨色刀光,斩向刀疤脸,刀疤脸挥舞大刀后退数步。 独眼男子挥舞大刀,朝朱顺砍去,朱顺刀剑格挡,周围顿时尘土飞扬,两个马贼联手都讨不到好处。 随后第三个马贼下马参战,那马匪手持长枪,身材修长,朝朱顺刺去,朱顺一个翻转,躲过此击,朱顺收剑入鞘,右手持刀朝持枪男子奔来。持枪男子一个横扫,朱顺竟无法接近。 独眼男子说道: “卞密、卞峰这个青年不好缠,我们联手。” 另外两人纷纷点头:“好!” 三人一齐围攻朱顺,朱顺艰难应付三人。 旁边村民道: “都别愣着啊,帮忙啊!” 村民们拿着锄头菜刀和一些农具,便和其他马贼拼了起来。朱顺一人战三贼,朱顺双手持刀,因为无法靠近持枪的男子,然后转移目标,朝独眼男子奔来。独眼男子挥舞大刀,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挥舞,朱顺持刀抵挡,朱顺脚尖着地,后退数尺,然后横刀在膝,朱顺跃向半空,对着独眼男子头颅径直劈下,独眼男子持刀阻挡,但是大刀被斩成两半,瞬间将独眼男子头颅从上到下劈成两半。独眼男子扑通跪地,然后径直躺下。 “卞坤大哥!!!!”,那个刀疤脸见到此情景瞬间崩溃:“好小子,你找死!!!!” 刀疤脸手持长刀,疯狂朝朱顺砍来,刀疤脸横劈朱顺,朱顺一个侧身翻转,躲避此击,然后朱顺微蹲下来,收刀入鞘,拔剑出鞘朝刀疤脸腹部刺去。 “卞密二哥!!!”,持枪男子奋力跑向刀疤脸身边大声呼喊:“二哥!!!”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朱顺微蹲拔剑刺向卞密腹部,卞密瞪大眼睛,卞峰奋力拿枪奔向卞密。 刹那间,卞密瞪大双眼,大刀落地,卞密腹部被朱顺持剑刺穿,卞峰持枪刺伤朱顺右臂。 卞峰拿枪跨马,带着剩下四个的残贼,逃命了,马铃声还是如此让人不安。众马贼已经混乱,有些马贼想逃命,但被其它马贼不注意。肆意踩踏,给踩死了,有些马贼看相貌也是如此稚嫩,若还有活下去的盼头,谁还当贼呢?朝廷马匹民牧的政策,导致不少养马户赔不起,所以只能当匪。 太阳慢慢升起来,云层在灰白中稍微带出些蓝,清凉,暗淡。朱顺收剑入鞘,用左手捂着受伤的右臂,缓缓走在乡村道路上,周围到处都是礁糊的气味,空中游动着一些白烟。火已经停止主延烧,被烧残的地方还冒着白烟。 村子道路上全是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次村子中大约有二十的百姓丧命,百姓们看到朱顺纷纷抱拳表达谢意, “大侠,没有你我们就没有这场残胜。” “多谢大侠。” “多谢大侠。” .......... 朱顺摆手回道: “举手之劳。”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汉子抱拳玩说道: “我是山根村村长,不知大侠姓甚名谁?”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我的家在武河那里,都是同乡。” 汉子说道:“谢谢大侠!” 朱顺来到了苗梓森家,老妇人见到朱顺来到了这里,便吃力下跪说道: “感谢大侠救了我们。”朱顺望向佝偻的老妇人,连忙扶起老妇人说道:“奶奶,这个礼我受不起啊,举手之劳。” 老妇人见到朱顺受伤的右臂,连忙拄着拐杖朝屋里走去,拿了一些药草,然后搓了搓,给朱顺敷了上去,然后拿了个纱布给包扎完,说道: “这个专治跌打损伤,真的是感谢大侠。” 朱顺回道: “谢谢奶奶,我躺一会。” 然后朱顺便躺在了床上,随后苗蕊蕊用两只小手端了一碗茶水端到朱顺身旁说道: “朱哥哥,喝水。” 朱顺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脸蛋,说道: “谢谢蕊蕊了。” 苗蕊蕊端碗蹲在朱顺身旁,就盯着朱顺,朱顺左手持碗喝了起来。 苗蕊蕊看到朱顺喝完茶水,便端走了碗。 苗梓森端了一碗米饭也走到了朱顺身旁,拿着勺子喂朱顺,苗梓森说道: “谢谢朱哥哥救了我们,朱哥哥可以教我武功吗?” 朱顺回道: “为什么想学武功呢?” 苗梓森说道: “我想以后护着我的妹妹和奶奶。” 朱顺说道: “想法很好的,不过还是读书好,可以造福百姓。” 朱顺又问: “你想读书吗?” 苗梓森回道: “当然想读书,但是我得照顾妹妹和奶奶。” 朱顺说道: “我可以帮你,也能让你没有牵挂,我希望你好好读书造福百姓。” 朱顺也知道苗梓森家里穷,但是朱顺会帮助苗梓森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朱顺是一个善良的游侠。 朱顺起了身腰间悬配着一把横刀,一把剑,然后换了衣服拿着行李,朝房门缓缓走去。 苗梓森说道: “哥哥,你要走了吗?” 朱顺回道: “要走了,谢谢梓森这几天的招待。” 朱顺牵着毛驴,走在路上,路上众人见到了朱顺,纷纷跪了下来, “谢谢大侠。”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 .......... 朱顺大声喊道: “百姓们!我要离开了,但是还请各位帮我一个忙” 村长道: “有什么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朱顺说道: “麻烦诸位帮我助苗梓森上学塾,多帮一下苗梓森一家。” 村子笑道: “包在我身上,大侠安心走就是。” 朱顺牵着毛驴缓缓走在小路上,继续进行没有方向的旅行了。 一日,村子内,苗梓森家门口挤满了村民。村民们有的拿自家几个鸡蛋送给老妇人,有的摘些自己家种的菜送给妇人,还有些资助一点铜钱。 老妇人领着苗梓森兄妹跪了下来: “感谢乡亲们。” 村长连忙扶起他们说的: “这可使不得,我们乡亲们一定会资助苗梓森兄妹上学塾的,村里能出的人才也长脸。” 村长又道: “朱大侠让我们帮忙的,我们会帮苗梓森姐弟送到郡城学塾,所以苗梓森你小子一定别辜负大家!” 苗梓森说道: “我一定会给村子长脸的!” 此时不远处有个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喝着酒,笑着望向这里。 他正是朱顺,一直没有走,就是要看看这美好的结局。 朱顺起了身牵着毛驴继续走在乡村小路上,喝着酒仰头大笑: “这个故事将会是我的游记当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善良是品德中难能可贵的,可就是这一颗璀璨的明珠,却被人遗忘在了角落里被蒙了尘。希望有一天善良能在道德面前勇敢站出,绽放光彩。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八回 人间温暖 正午的琅琊郡城,城中街道上叫喊声此起彼伏,都是周边村子上的百姓来郡城卖东西,街道上人来人往,好生热闹。 郡城街道上,有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约莫四十左右,头上扎着丝巾,胸前用丝巾捆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那孩子趴在妇人胸前睡的正香。 妇人右手扛着一个与她等高的包裹,左手拖着一大袋子。 她行走在街道上,在这个街道上非常显眼。 那妇人放下扛着的包裹,便气喘吁吁地歇了一会,然后便继续拿起包裹吃力的向背后甩去,但是尝试几次都没有甩上去。 此时有一个路过老人看到了,便帮着妇人抬了抬。 妇人看着老人,满脸感激,说道: “谢谢老人家,这个有点脏。” 那个老人用力将包裹抬在妇人肩膀。 妇人又道: “好了,辛苦你了。” 老人摆了摆手便离去,可谓:深藏功与名。 那妇人便继续走在街道上,孤独的身影让人心疼。 不过她看着胸前睡得正香的孩子,便笑了起来。 好像孩子睡得香,比天底下什么都好。 她继续蹒跚而走。 此时又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注意到他,连忙小跑了过来,问道: “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背着这么多东西?我帮你背背吧。” 妇人笑道: “姊姊,谢谢你,不过我不想麻烦您。” 老妇人直接抢过妇人另一个包袱。 连忙把那妇人的另一个包裹抗在身上,走路一斜一斜,有种马上要跌倒的感觉,老妇人说道: “这是什么话妹妹,助人为乐是好的,来我们琅琊能帮就帮。” 老妇人走了两步又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老妇人看了看这个妇人胸前熟睡的小鬼,她笑了,说道:“这小家伙倒是睡得挺香。” 老妇人看着妇人,说道:“妹妹啊,你是真厉害,一个姑娘家家带着小孩,还拿着这些包袱啊,你这是要去哪啊?搬家吗?” 妇人有些难为情,说道:“姊姊谢谢你,我是荷南人,那里发生洪灾,所以我带着孩子,来上我娘家避一避的。”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老天这就不地道了。” 老妇人跟着那个妇人帮着她背了一段路,然后说道: “先放这了,老骨头不行了。” 妇人笑着回道: “谢谢姊姊,到这里就行了,辛苦了。” 然后老妇人摆手作别,那个妇人继续带着这两个大包裹行走着。 这件事都被朱顺尽收眼底,朱顺感慨道:“如果江湖上所有人都可以这样,看到有困难的都可以拉一把该多好啊。” 琅琊郡城外,朱顺经过一天的跋涉来到了琅琊郡城。 他牵着毛驴继续行走在街道上,朱顺在街道上看到一个约莫弱冠之领的青年,那青年仪表堂堂,没有双臂,坐在地上,用脚在宣纸之上写毛笔字,朱顺看了半天,周围围了不少看客。 被那个青年注意到了,那青年问道: “哥们,是不是毛笔字写得也不差啊?” 朱顺回道: “写得还能看,不过比兄弟你的差远了。” 青年回道: “你太高抬我了,要不咱们比一比怎么样?” 朱顺说道: “好啊。” 随后那青年用脚抽出一张宣纸,然后笑着望向朱顺说道: “要不咱比一比写《天道酬勤》怎么样?” 朱顺拿起毛笔,仔仔细细的写出了,歪七八扭的字,不由脸上冒出冷汗心想: “小爷之前也参加过科举,现在没有碰过毛笔了,不会写字了。” 青年看向朱顺的字缓缓摇了摇头,笑道: “哥们,是不是太久没有写过字了?还得多练啊。” 朱顺挠了挠头回道: “会练的。” 然后周围看客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朱顺, “这小子还不跟我八岁的儿子写得好呢。” “打脸了,哈哈哈。” “看这打扮应该是个江湖武夫。” “李公子当年也是意气风发啊,不过现在只能靠卖字画为生了。” “当时李公子可是我们整个琅琊知名的状元郎啊,可惜,唉~~” .......... 那个青年用脚,高亢激昂的写出了四个大字,字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字中蕴含一种神秘力量,此时只见四个大字浮现在众人面前《天道酬勤》周围客纷纷鼓掌; “好!好!” “李公子士无双!” .......... 朱顺看到字也显得非常激动鼓起了掌声说道: “好!好字!此字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青年笑道:“这字没什么稀奇的,你经常来就能经常见。” 青年起了身望向朱顺,给朱顺鞠躬一下说道: “我叫李丹青,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啊,经常来看的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朱顺听的此名,先是惊愕,后笑了起来抱拳行礼: “在下朱顺,诸顺的顺,我来自武河的另一头,没有来过这里,这也是第一次来。” 名为李丹青的青年道: “兄弟,以后一定常来。” 随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笑了起来,之后李丹青鞠躬相送,朱顺抱拳还礼。 李丹青,琅琊人士,时年二十五,当时琅琊非常著名的状元郎,但是风流成性,染上赌博,随后家破,由于没有钱,所以李丹青用双臂来下注,他妙笔丹青,尤其是画仕女图,仕女图画的都犹如有生命一般,笔墨山水也是一绝。 朱顺继续行走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他没有方向,要做到就是给世间增添一丝善意温暖。 那个妇人正在琅琊郡城一处屋檐下休息,她歇了一会起身了,继续背着大包小包。 朱顺停下了脚步,还是看着她,她想帮个忙,但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远处来了一个姑娘,朱顺看了一眼,就沦陷了。 朱顺喃喃道:“真俊!” 那姑娘清丽秀雅,扎着短马尾,约莫十八九岁,她的眼眸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 那姑娘来到了妇人身前帮妇人扛了另一个包裹道: “阿姨,我帮你扛着另一个包裹。”妇人望向姑娘笑着说:“谢谢姑娘。” 街道上有两个男子色眯眯的盯着这个姑娘,一个胖子满脸胡茬,另一个贼眉鼠眼,其中贼眉鼠眼的男子对另一个男子轻声说道: “偷偷跟着!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嘿嘿嘿。” 朱顺就在旁边,他听的一清二楚,然后谨慎看着二人,倒是那两个人没有注意朱顺。 老妇人和姑娘在前面走着,后面有两个人偷摸跟着。 到了琅琊郡城门口,老妇人道: “谢谢姑娘了,就搬到这里吧,辛苦了。” 那姑娘笑着回道: “阿姨,我再帮你搬一段吧。” 老妇人说道: “这不太麻烦你了吗?” 那姑娘回道: “我也没事,不麻烦。” 朱顺牵着毛驴在街道上缓步走着,一直跟着那二人。 朱顺便放开毛驴,偷偷跟在这两个青年身后。 出了城门,姑娘和妇人肩并肩走在小路上,越走越远,此时已经看不到琅琊郡城,已经到了一个离琅琊郡城很远的林子中。 妇人说道: “谢谢姑娘了,就到这里吧。” 姑娘回道: “我帮您送到家里去吧。” 妇人说道: “我家还很远。真的太辛苦姑娘了,帮我背了这么远。” 妇人放下背着的包裹,说道: “真的谢谢姑娘了,就送到这里吧。” 姑娘放下包袱,擦了擦额头汗水,汗水虽然打湿了她的脸庞,但是他的美就像出水芙蓉般秀丽。 姑娘回道: “好吧,阿姨,我先走了你路上慢点。” 那妇人拿下自己脖子上带的项链,递给了姑娘。那项链是一只玉凤,花纹非常漂亮,说道: “姑娘,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个项链你收下吧,我不知道送什么可以感谢你。” 姑娘连忙摆手,回道: “不用送,举手之劳。” 那妇人跪了下来,递给了的那姑娘项链: “你收下吧,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不起来了。” 姑娘见这场面,有点不知所措,说道: “阿姨,你这又为何啊,我受不起啊,快起来。” 妇人回道: “你收下我就起来。” 姑娘有点无奈说道: “好吧,阿姨,我收下,你起来。” 那姑娘伸手拿了那个项链。 妇人便站起身来说道: “收下吧,我先走了。”随后妇人便扛起包裹继续走在这林子中。 姑娘喊道: “阿姨,路上小心点。” 妇人回过头,笑着望向姑娘回道: “知道了,姑娘,你也路上小心。” 姑娘摆着手喊道: “知道了阿姨,拜拜。” 然后那姑娘就原路返回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从正午一直到现在,那姑娘现在的地方已经离郡城很远很远,朱顺站在一颗粗壮的松树上,正在远眺。 “奶奶的,跟丢了!”朱顺握紧拳头使劲砸着树。 那两个男子还在尾随那姑娘,姑娘一直没有发现,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说道: “行动吧,嘿嘿嘿。” 那个胡子拉碴的胖子说道: “我先来,我完事了你再来怎么样?” 贼眉鼠眼男子怒气冲冲望向胡子拉茬的胖子道: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那胖子回道: “你先就是。” 夜幕降临,月亮被乌云盖住,林子中伸手不见五指,甚是阴森。 林中寂静,令人胆颤。 那姑娘抱着手,满脸惊恐,慢慢走在这个林子中。 姑娘喃喃自语: “哪个方向可以回家啊,好可怕啊。” 突然间,姑娘被人用黑布蒙住嘴,一下就被拽到沟里面,姑娘眼泪流了出来,嘴被男子给蒙的发不出声音。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正在撕扯着那姑娘的衣物,那姑娘奋力反抗,竟完全无能为力,那贼眉鼠眼的男子淫笑了起来说道: “姑娘长得真周正啊,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那男子继续撕扯着那姑娘的衣物,那姑娘眼含泪珠使劲挣扎。 那贼眉鼠眼男子更兴奋了说道: “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然后继续撕扯这姑娘的衣物,这姑娘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 那贼眉鼠眼的男子忙着脱裤子。 那姑娘上身裸露,趁机挣开男子,然后便奋力往林子深处跑去,一边哭,一边跑,一边喊道: “救命!!救命!!” 朱顺站在一颗粗壮的松树上,听到声音,便迅速朝声音方向赶去。 远处一个汉子堵住了那姑娘的去路,后面贼眉鼠眼男子也跟上了, 那贼眉鼠眼男子淫笑道: “身材蛮不错吗,伺候好爷爷,我便会放你走。” 朱顺站在一颗树上,看到了他们,然后一跃而下,缓步走到贼眉鼠眼男子身后,然后一脚,便将贼眉鼠眼的男子踹到了沟里面。 贼眉鼠眼的男子头着地,然后吃力起身,骂道: “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坏爷爷好事。” 然后看向朱顺,朱顺正在怒目盯着贼眉鼠眼的男子,骂道: “畜生!!”随后一跃而起,一掌打到那男子腹部,那男子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数尺。 那贼眉鼠眼男子艰难起身,便撒腿狂奔。 另一个胖子见到此场景扑通跪地,惊慌不已,被吓的裤子都湿了,说道: “大..大侠,我没有动姑娘,都是这个混蛋动的,请大侠绕我一命。” 朱顺看都不看一眼喊道: “滚!别脏了我的眼睛!” 那胖子连忙起身,道: “谢谢大侠不杀之恩。” 然后那胖子捂着湿漉漉的裤裆便跑了起来,样子十分滑稽。 那个姑娘立马抱向朱顺,那姑娘泣不成声,朱顺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被姑娘这样抱着,顿时脸蛋通红,朱顺抱着那姑娘的头说道: “没事了,别怕,我送你回家。” 说完这句话,朱顺满脸上头了,满脸胀红,但是他倒是嘴角缓缓上扬了。 那姑娘哽咽道: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朱顺望向那姑娘破烂不堪的衣服,脸红的更厉害了,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那姑娘套了上。 在幽静的林子中,一男一女,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缓缓走在幽静的树林中。 朱顺问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回问道: “我的名字叫张悦,家住琅琊郡城,对了大侠你叫什么名字?”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咱们同乡人,对了姑娘你多大了?” 张悦回道: “我今年十八岁,对了朱大侠,你多大啊?” 朱顺回道: “咱们年龄相仿。” 张悦满脸崇拜眼神说道: “朱大侠真的厉害啊。” 朱顺这十年是第一次和女人聊天,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然后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目标吗?” 朱顺说完这句话便着急收回这句话,不会说话啊。 张悦的眼眸越发清澈,回道:“我想成为一个女夫子,对了朱大侠你有什么目标吗?” 朱顺竖起大拇指回道: “你这目标太棒了!我的目标就是像徐霞客一样,看遍世界!” 张悦一直笑眯眯的盯着朱顺说道: “朱大侠的目标一定会实现的!” 朱顺心想:“尬死了,我这说的什么话。” 他们二人在这林子中绕了许久,就是找不到出口,加上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已经深夜。 朱顺说道: “我看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屋舍,要不我们今晚将就一下,明天再找?” 张悦回道: “可以。” 然后二人就进了那间破旧不堪的屋舍,朱顺拿了火折子,用一些干柴火,干叶子,点了篝火,然后朱顺从自己包裹里面拿了两个地瓜,然后便烤起了地瓜。 地瓜烤熟之后朱顺吹了吹然后递给张悦一个地瓜,然后笑着说道: “吃吧。” 张悦拿过来地瓜说道: “谢谢,朱大侠。”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不用叫朱大侠也行。” 张悦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吃着地瓜,她的脸庞被火光照着,他白中透红的清秀面孔,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朱顺看着张悦的脸庞,是多么着迷。 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屋子里面,篝火慢慢熄灭,张悦头靠在朱顺的肩膀,缓缓睡着了。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九回 竹林有仙乐,穗山有七侠 旭日东升,琅琊郡城的街道上。 有四个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个名字,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后面有个约莫而立之年的汉子,还有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这三人叫喊着, “张悦!” “我的女儿!” “妹妹!” .......... 街道上,有一只毛驴正在嚼着一个菜贩卖的菠菜,那菜贩气呼呼的拿着棍子敲打那驴子,那驴子含了一口菠菜便一溜烟跑了。 菜贩一边骂娘一边追,但是两腿难敌四蹄,最后也是没有追上。 林子中,破屋内。 张悦穿着朱顺的外套,睁开慵懒的眼睛,用手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朱顺正在点着篝火,烤着两个地瓜,他吹了吹递给了张悦一个。 “谢谢朱大侠。”张悦拿下了朱顺递过来的地瓜。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吃完地瓜,咱们继续找出去的路。” 张悦回道: “好的朱大侠。” 他们吃完地瓜,便走出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屋子。 这里三面环山,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远方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河,看不到尽头,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划着轻舟的老者,缓缓划行在这条河上。 朱顺在岸上大声喊道: “大爷,过来一下!” 张悦跟着朱顺一齐大声喊着: “大爷,过来一下!” 那划着轻舟的老者听闻此声,便缓缓向朱顺这里划来。 那老者的轻舟缓缓靠岸,朱顺问道: “大爷,这是哪里?” 老者回道: “这里是汶水,你们迷路了吗?” 朱顺回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琅琊郡城的,确是迷路了。” 老者说道: “琅琊郡城离这里六十里路呢,我捎你们一段路吧。” 朱顺抱拳说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上了船,那老者便划着船而行。 群山万壑,汶水一舟。 周边重峦叠嶂,群山青一色。 不知划了多久,不远处缓缓显现一片竹林。 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老者划到岸边说道: “过了这个林子不远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我先走了。” 朱顺抱拳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便下了船,老者便继续划着轻舟行这山清水秀之处,划行着,划行着...... 慢慢身影便消失了。 在这幽寂的竹林深处,有七个男子正在竹林谈天说地,林中传来了优雅、动人、柔美、清淡的乐声。 有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在坐在地上下棋,对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挽了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笑眯眯的望向棋局。 还有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地上吹奏着萧,还有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坐在吹奏萧男子的旁边吹奏着竹笛。 他们对面坐有一位两鬓微白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不惑之年,长发飘飘,正在弹奏着古筝。 弹奏古筝男子旁边还有一位身体结实的胖子,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正在弹着琵琶,优美的乐声响彻林间。 还有一个赤膊的青年正在醉醺醺的躺在酒缸旁边。 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立刻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张悦和朱顺缓缓走在这个幽寂竹林中,不知走了多久,朱顺耳边传来优美的乐声。 朱顺看向张悦问道: “张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张悦回道: “朱大侠,我貌似听到了,这乐声很美。” 朱顺说道: “咱们看看去,走。” 然后张悦跟在朱顺后面便缓缓朝有乐音的附近走去,一会儿过后,他们两个便停步下来,望向那七个男子。 朱顺领着张悦继续缓步走着,就这样慢慢的走到离他们很久的地方,然后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之下。 朱顺道: “他们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我们谨慎一点。” 那个身穿长袍的男子貌似发现了他们,然后转瞬间跃到朱顺他们旁边,只见那白衣男子问道: “你们何人!” 然后朱顺左手握刀,显得非常提防回道: “我们是经过这里的,只是好奇才走了过来。” 竹林众人纷纷停起手中的活,望向这里。 那身穿白色长袍男子注意到朱顺左手,然后跃向半空,双掌向朱顺袭来,朱顺喊道: “张悦你先走远一点!” 那长袍青年一只右手泛起黑色雾气,左手泛起白色雾气。 朱顺在和山匪纠缠时,不幸右臂受伤。 朱顺左手拔起横刀,格挡这掌,但是被击退数丈,翻滚数圈,刀罡震颤,朱顺艰难格挡。 持笛男子说道: “这青年的刀法,还有刀罡有点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衣青年回道: “有点像那位前辈的刀法,再看看吧。” 长袍青年停下进攻,双手背在身后。 朱顺说道: “前辈,我真是路过啊!” 那长袍青年回问到: “如果真是路过,为何如此提防,还要拔刀呢?” 朱顺回道: “前辈,这不废话啊!你突然向我袭来,我不挡的话就废了啊。” 长袍男子眯着眼,回道: “我看你也是江湖武人,我好久没有练手了,咱们试一试!” 朱顺左手艰难格挡,只是格挡,长袍青年看到他不要双手格挡,便停止了进攻,便问: “为何要左手持刀?” 朱顺回道: “我右臂有伤,不敢发力啊。” 长袍男子停下进攻,说道: “我也单手怎么样?” 随后长袍男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泛起一个阴阳八卦,便站在原地,一掌过后,顿时一个雾气般的阴阳八卦瞬间炸裂,顿时长袍男子为中心,周围顿时飘出雾气,自上而下犹如阴阳八卦,长袍男子站在中心,顿时竹林震荡,大片竹叶缓缓飘落,竹叶纷纷落下,像黄莺展翅飞舞。 张悦被震出数尺,朱顺收刀入鞘,快速跃向张悦,抱住了了她,被一同震出数尺。 那个白衣青年看不下去了骂道: “陆亦可,他奶奶的太欺负后生了吧,他们这么年轻,可能真是路过呢。” 这个白衣青年竟然是宋云志。 原来这个道士装扮男子名为陆亦可。 白衣青年又骂道: “别盯着这两个青年了,回头咱们干一架!” 然后白衣青年瞬间移到朱顺身旁,看到满是伤痕的朱顺正在紧紧护住那姑娘,不由心疼。 白衣青年扶起来了朱顺,张悦看到朱顺伤成这样,顿时眼眶微红,说道: “朱大哥,真的对不起你,为了把我送回家,遭罪了。” 白衣青年问道: “伤的重不重?” 朱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回道: “问题不大,只是这个前辈下手太狠。” 朱顺看向张悦,笑道: “没事的。” 张悦哭着抱住朱顺,朱顺脸颊又是通红。 白衣男子说道: “你们跟我过来吧。” 然后朱顺和张悦便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缓来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边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酒。 那个赤膊的男子其实早就醒酒,他看到这场面便怒气冲冲跑到陆亦可身前: “陆亦可,你不知道吗?老子就看不得姑娘哭!咱们打一打怎么样,别只敢欺负小辈!” 陆亦可斜眼看向那个赤膊男子说道: “来啊!” 随后那个赤膊男子摆出拳架盯着那个名叫陆亦可的长袍男子,陆亦可也摆了拳架。 转瞬间赤膊男子挥拳朝陆亦可锤去,瞬间气势如洪,周边竹子摆动了几下。 陆亦可挥舞手掌,瞬间陆亦可脚下生成一个阴阳八卦,然后双掌在前,瞬间炸裂,周围再次泛起白黑相交的雾气。 赤膊男子打散雾气,拳罡震慑,如同猛虎怒吼。 两人扭打数合,那赤膊男子手中缓缓飞出一把剑,剑把如猛虎咬住剑身,泛起金色光彩,陆亦可拿出浮尘,便缠住了赤膊男子的持剑手臂。 随后陆亦可拔出背着的宝剑,便朝赤膊男子挥砍,顿时陆亦可剑锋震慑。赤膊男子持剑格挡,赤膊男子犹如猛虎一般,扑向陆亦可。 转瞬间,一个两鬓微白,长发飘飘的男子飞跃向他们二人,然后双手握住他们二人手臂,一个翻转,便强行打断他们二人的纠缠,瞬间周边竹子如同被飓风吹斜一般。 两鬓微白的男子怒道: “你们师兄弟,还要拼命吗??有没有出息?” 两人瞬间站在两鬓微白男子身前低头抱拳: “嵇师兄。” 这个两鬓微白的男子正是穗山七侠的大师兄,叫嵇思筝。 嵇思筝说道: “阮庆,陆亦可你们二人到了穗山亲自和师父认错,我如果不出手,真的会闹出人命。” 嵇思筝缓步走到朱顺身边低头抱拳: “后生,受惊了。” 陆亦可缓步走到朱顺身边抱拳: “对不住,怪我。” 赤膊男子名为阮庆。 阮庆斜眼望向陆亦可贱兮兮的轻声道: “对不起~~怪我~~” 嵇思筝问道: “后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要去何处啊。” 朱顺回道: “前辈,我们准备去琅琊郡城的,但是迷路了,被一个老者稍到这里的,然后好奇就来到了这里。” 嵇思筝说道: “这样啊,真对不住。” 白衣青年坐到朱顺旁边问道: “兄弟,我看你刀法眼熟,不知道师承何人啊?” 朱顺回道: “没有师傅,这是十年前一个叔叔教给我的,给了我一个刀诀抄本,然后我便自己练了起来。” 白衣青年又道: “叔叔?是不是一个大髯汉子啊?” 朱顺回道: “正是,难不成哥哥认识我那个叔叔啊?” 白衣青年仰头大笑说道: “当然认识,有过一次误会,不过前辈很好的一个人。” 朱顺疑惑:“什么误会啊?” 白衣青年正是宋云志,便给朱顺讲起了过往。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回 红豆相思,再见张悦 宋云志讲起来那日所发生的事,宋云志、李雨泽和胡睿三侠,由于盘缠丢失,不得不当一回强盗。 但是遇到了杨云峰这个硬茬子,被教训了一顿,让他们记忆深刻。 宋云志还和朱顺讲起那个小姑娘,夸她小小年纪胆量大。 朱顺听完宋云志的讲述,显得非常意外。 宋云志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道: “咱们真有缘分啊。” 朱顺笑道: “确实啊。” 宋云志问道: “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 宋云志说道: “朱顺,诸顺,诸事顺遂,好名字。” 宋云志又问道: “杨前辈,近来可好啊?” 朱顺回道: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听说去海关剿寇鬼去了。” 宋云志拿了一个破旧的钱袋,这正是十年前杨云峰借给他们的钱包。 朱顺问道: “大哥叫什么名字啊?” 宋云志回道: “我叫宋云志。” 宋云志说道: “不知道有无机会可以见到杨前辈啊,我还想让你帮忙捎给他呢。” 宋云志叹了口气,又道: “关键你也不知道杨前辈在哪呢,也怕一辈子像过客一般见不到了。” 朱顺回道: “宋大哥,你们一定可以见面的,这钱袋给我便是,他一定会在回来的。” 宋云志道: “麻烦兄弟了。”随后宋云志将破旧钱袋递给了朱顺。 宋云志说道: “近些年,桑武寇鬼真的越来越多。” 朱顺说道: “确实,越来越多了。” 朱顺问道: “宋大哥,就是琅琊郡城怎么走啊?我先把这姑娘送回去。” 宋云志回道: “往西走,出了这片竹林,大约再走二十里左右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 朱顺起身抱拳道: “谢谢宋大哥。” 宋云志也起了身,说道: “我帮你们领一领路。” 朱顺说道: “有劳宋大哥了。” 朱顺和张悦在宋云志的引领下走出了竹林,朱顺抱拳相送。 宋云志说道: “我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小心点。” 此时张悦脸蛋通红,朱顺红着脸和张悦对视一眼,望向宋云志回道: “宋大哥,不是这样的。” 宋云志笑着回道: “不是也差不多,年轻人啊,真好。”随后宋云志扭头就向竹林走去。 宋云志摆了摆手,说道: “有缘再见!”朱顺抱拳相送。 他们出了竹林,行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张悦停下了脚步望向朱顺说道: “谢谢,朱大哥。” 朱顺也停下了脚步,望向张悦,这样两两对视着。 朱顺看着张悦的清秀脸庞,愣愣出神,张悦红着脸问道: “怎么了,朱大哥,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朱顺也红着脸立即转过头了回道: “没事,咱们快点走吧。” 在山间小路上,二人两两无言,就这样继续走着,朱顺和张悦一同说: “我....!” 朱顺连忙打住话头说道: “你先说。” 张悦低下头红着脸回道: “没什么。” 之后二人一路上两两无言,远处缓缓浮现出琅琊郡城的轮廓,朱顺和张悦便朝琅琊郡城走去,刚走到郡城门口,一只毛驴朝朱顺扑了过来,瞬间把朱顺扑倒,然后就舔着朱顺的脸。 朱顺笑道: “我来了,别舔了,哈哈哈,外人看着呢。” 毛驴好像听懂了意思,然后停止了舔朱顺,张悦在旁边捂嘴偷笑。 张悦笑着问道: “朱大哥,它叫什么呢?好可爱啊。” 朱顺回道: “我还没有给他起名呢,要不你帮忙起一个?” 张悦思索半天说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要不叫它红豆吧?” 毛驴缓缓跑到张悦身前,舔着张悦的手。 朱顺说道: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们二人来到了琅琊郡城,此时夕阳西下,不远处有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一家酒肆门口坐在街道上喝着闷酒,喝的已经不省人事了,那男子红着眼睛继续喝着酒。 张悦见到那个男人,瞬间眼眶微红,显得非常激动,便跑向那个男子,张悦大声喊道: “爹!” 那个男子听到这个声音连忙起了身,张悦紧紧抱住那个男子,此时二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朱顺见到这个场面也留下了激动的眼泪,朱顺擦了擦眼睛,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们父女相逢。 那个男子呜咽问道: “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的母亲担心的,成天以泪洗面,你的两个哥哥成天找你。” 张悦呜咽道: “我遇到坏人了,然后一个大侠救了我,然后我们迷路了。” 那男子擦了擦眼睛问道: “那个大侠跟来了吗?我得好好感谢他。” 张悦擦了擦眼睛回道: “他来了。”张悦指了指朱顺说道:“就是这个大侠救了我,这一路对我非常照顾。” 那男子看到朱顺,连忙放开张悦,跑到朱顺身前,向立马下跪,被朱顺扶住,朱顺说道: “叔叔,我受不起啊,举手之劳,不要这样。” 那男子用手拽住朱顺的手臂,然后说道: “来我家吃顿饭,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朱顺牵着毛驴回道: “好吧。” 然后那男子带着朱顺就朝一户人家走去,那男子显得很激动大声喊着: “夫人,张悦回来了,被一个小伙子送来的,赶紧备好酒菜!” 在一间卧室里,一个哭红了眼的中年妇人,连忙擦了眼睛,便快速朝主堂走去。 当妇人见到张悦,便一拥而上紧紧抱住了她,那妇人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跑哪去了?” 那男子见状连忙给那妇人说明情况,妇人擦了擦眼睛,望向朱顺说道: “感谢大侠。” 那男子笑着摆了摆手,女儿回来了,还带了客人呢,快点备好酒菜啊。 妇人脸色越发好看回道: “马上备酒菜,你快点找那两个小子。” 一会过后,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和两壶酒,朱顺和张悦相对而坐,朱顺左手边是一个汉子约莫而立之年,是张悦的大哥叫张勇,朱顺的右手边是张悦父亲,她父亲右手边是她母亲,张悦左右是他母亲和他二哥张杰。 她父亲问道: “小伙子哪里人啊?” 朱顺回道: “我在武河另一头,咱们是同乡人。” 朱顺夹了一筷子鸡肉说道: “阿姨厨艺可以啊,这鸡做的真不差。” 妇人乐开了花回道: “喜欢就多吃一点。” 张勇问道: “老弟啊,你会喝酒吗?” 朱顺回道: “我酒量很好的,大哥,要不咱俩比一比?” 张勇越看朱顺越喜欢,张勇说道: “咱比一比怎么样?” 他们父亲说道: “加我一个。” 妇人捏了捏那男子的大腿气愤道: “年纪不小了,少喝一点吧。” 那男人反驳: “今天我高兴,我就要和小伙子拼一拼!” 妇人脸色不好看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那妇人望向朱顺,脸上又笑意满满说道:“小伙子,使劲喝!醉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朱顺回道: “我有些事得早些走,所以不能喝多,我也不想早走,不然吃不到阿姨做的饭菜了,但是不得不走啊。” 妇人乐开了花,越看朱顺越喜欢。 妇人瞪了张悦一眼说道: “不说几句话,就知道吃!以后嫁不出去别怨我。” 张悦继续埋头扒饭,红着脸一声不吭。 朱顺拿着一碗酒望向张悦二哥张杰问道: “哥们,你不喝酒吗?” 张杰回道: “我不沾酒,谢谢兄弟好意。” 男子问朱顺,问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顺和男子碰了碰碗,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 男子一口干了那碗酒,脸通红,像是涨脸了,回道: “好名字,诸事顺遂嘛。” 朱顺回道: “都说我名字好,我也觉得不差,叔你还能喝吗?” 男子趴在桌子上,脸涨的通红,说道: “小伙子,喝不动了。” 妇人见到男子这样,便怒气冲冲说道: “年纪不小了,不能喝就别硬撑!” 然后把男子扶到卧室里面,男子一闭眼就睡着了。 吃完饭菜后,朱顺帮忙收拾了一下碗筷,抱拳道: “谢谢阿姨招待,我得走了。” 妇人说道: “天色不早了,在这里住下吧。” 朱顺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天色挂着一轮皎白的弯月,说道: “谢谢阿姨,我得赶路了。” 随后朱顺牵着毛驴,行走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街道有夜市,非常热闹,在朱顺即将走过琅琊郡城门时,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朱大哥,路上慢点。” 朱顺回过头便看到了张悦回道: “会的。” 张悦一直在城门口站着,朱顺却慢慢走远,朱顺最后还是回了头,望向目送他的短马尾姑娘,喃喃道: “我出了城,就不要再回头了,只是我哪里忍得住,不回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很多年后如若在人群中见到相似的背影,我会哭吗?” 张悦喃喃道: “你轻轻的拂过我的灵魂,你改变了我,你让我忽然产生了爱人与被爱的渴望,我怎么能原谅你呢?” 张悦喃喃又道: “月朦胧,鸟朦胧,我悄悄目送你远行,从此天上有一颗含泪的星星,永远注视着你远行的背影。” 朱顺牵着毛驴缓步走在琅琊郡城外,每走几步都会回一下头,望向那个姑娘,直到那个姑娘缓缓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才继续缓行在路上。 道一声珍重,作别深厚的情谊;斟一杯水酒,不舍的泪眼迷离;送一段路程,寄托美好的希冀;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一回 异乡遇同道,坐看垂钓者 阳光照射在林子中,在远处的一片杨柳树林中有一个青年骑在一只毛驴上,拿着酒葫芦正在惬意的喝着酒, “好饿啊,没有干粮了,只能喝酒压压了。”朱顺揉了揉肚子,坐在毛驴身上缓缓走着。 朱顺瞄了一下周围,看到一块西瓜地,朱顺看到西瓜地,又看了看周围,喃喃自语: “罪过罪过,周围也没有人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偷偷吃点,也算是给瓜农加点功德了。” 朱顺从驴身上下了来,然后将毛驴拴在一颗杨柳树下,摸了摸毛驴的头,说道: “红豆啊,帮忙把个风,回头我多摘几个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毛驴点了点头嗯昂叫了一声,朱顺笑着望向毛驴说道: “说好了哈。” 随后朱顺直接下了瓜地,便砸开的一个大大的西瓜,咬了一口,说道: “我去,汁真多,甜。”朱顺和猪供食一样,大口吃了起来。 朱顺吃瓜期间总觉得背部靠了一个人,朱顺一惊,然后缓缓转过头,突然看到了一个大髯汉子正在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盯了半天。 那个大髯汉子脸上冒汗,看向朱顺问道: “你是何人啊?” 朱顺结结巴巴道: “对不住啊,我只是饿极了,才会偷你瓜的。” 大髯汉子擦了擦脸说道:“相见是缘分,我也是大善人一个,允许你吃瓜。” 随后大髯汉子掰了一大块西瓜递给了朱顺,说道: “兄弟,别客气。” 朱顺很感动说道: “感谢大哥!”随后朱顺刷两下便把这瓜吃了。 不远处来了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拿着一个钢叉,缓步向瓜地方向走去,那个中年汉子看到自家地上栓了一只毛驴,先是一惊,然后连忙跑到瓜地,看向正在啃自家西瓜的两个陌生人,然后瞪大双眼骂道: “两个逼崽子,敢偷瓜。”然后拿着叉子朝这里走来。 朱顺看向那个汉子问道: “大哥,这不是你的地啊?” 那个大髯汉子抱了一大块西瓜,望向朱顺说道: “兄弟,咱们有缘再见。” 随后大髯汉子抱着剩下的一大块西瓜便跑走了,那个瓜农拿着叉子追那个汉子,然后朱顺顺势抱起一个完整的大西瓜,便和那个汉子背向而跑,随后朱顺抱着西瓜便顺势翻到毛驴身上解开绳子,朱顺拍了拍毛驴说道: “红豆,快跑。”然后那只毛驴飞快带着朱顺跑了。 那个瓜农不注意被绊倒了,然后扑通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个大髯汉子逃跑,然后气愤骂道: “逼崽子,别让我捉到你!!!” 那个大髯汉子也朝朱顺的方向跑去。 朱顺骑着毛驴时不时看向后面,然后看到没有人影后便在一颗粗壮的杨柳树下躺了下来,这里有一条河流,河流上有野鸭在水里游着,远处清晰看见层峦叠嶂,河面上有不少渔夫划着轻舟再河中央网鱼,还有两个垂钓者,正在垂钓。 朱顺把西瓜放在包裹里面,然后缓步来到一个垂钓者身前,那钓者满头白发,约莫已有六旬。看了看那位钓者的鱼篓,朱顺道: “前辈,收获满满啊。” 那位钓者看到朱顺笑着说道: “你要不也试一试。” 那位钓者又道: “别小看钓鱼,它能让人打断自己的傲慢,让人变得客观而谦逊。” 那钓者喃喃道: “来了!”随后一提鱼竿,一条非常大的鱼。 朱顺又走到另一个钓者身边,这个钓者和另外一个钓者年龄相仿,他带着斗笠,拿着鱼竿,就静静看着河面,朱顺看到只有两三只小鱼的鱼篓,便说道: “前辈,今天收获有点惨淡啊。” 这个钓者回道: “钓鱼真的要钓到鱼吗?其实不是这样,我很享受钓鱼的过程,因为我在和鱼的互动关系之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所以不再在乎结果。” 这个钓者又道: “比如男女情爱方面,很多人太过于在意最后的结果,而这种结果就会催生人们的占据之情,占据就是一种低级的爱。” 朱顺若有所思,愣愣出神,看向河面。 朱顺抱拳对这个戴斗笠老者道: “谢谢前辈指教。” 那个带斗笠的老者拿出一个鱼竿,递给朱顺说道: “要不一起,当个钓友啊?” 朱顺拿起鱼竿,抱拳道: “谢谢前辈。” 朱顺拿起钓竿,蹲在河边,他想起的年少时,他和伙伴们还没有分道扬镳,就经常下河钓鱼,如今已经许多年没有钓了,当时年纪小每钓上一条都非常高兴,这应该就是心理的满足吧。 朱顺望向鱼竿在震动,然后非常兴奋,一提杆便钓上来一只大鱼,当朱顺提竿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飘飘欲仙,这种收获的感觉令他很满足,此刻朱顺仿佛爱上了垂钓。 朱顺问旁边那个带着斗笠的老者问道: “前辈,这是属于什么地方啊?” 那个斗笠老者回道: “这是泰山郡辖境。” 随后老者指了不远处的一座高山,说道: “这就是五岳独尊的泰山。” 朱顺非常惊讶,这是杨云峰的家乡,不知可否见到他。 朱顺将鱼竿递给那位老者,说道: “谢谢前辈,我得赶路了。” 斗笠老者说道: “拿着吧,我家里还有不少,我看你应该是个游侠儿,这一路应该遭了不少罪吧。” 朱顺回道:“还好吧。” 斗笠老者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位老者说道: “我和那个老家伙,当年也是一起仗剑天涯,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知道不容易。” 那个老者看向朱顺: “收下吧,多做善事,自己也会非常舒服的。” 朱顺拿下鱼竿低头抱拳: “小辈在此与二位前辈道别!” 随后朱顺牵着毛驴便继续进行这一场没有目标的旅行。 走后,这两个老者相视而笑,貌似是想起了年轻之时,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美好回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晚,天上皎白明月照射着大地,朱顺找到一处山洞,在里面升起了篝火,烤起了鱼来,朱顺又想起了那日目送他的姑娘,脸上满是笑意,不知何时可以再见呢? 不远处的林子深处有一个大髯汉子正在沟里面解大手,他捂着肚子喃喃自语: “完犊子,吃瓜吃太多了,拉肚了。” 不知何处跑来一只黄狗,可以是附近村子的,就这样盯着那个汉子,那汉子和那只狗大眼瞪小眼,汉子看向那只狗说道: “你喜欢吃热乎的吗?” 那只黄狗一只盯着那个汉子,那个汉子被一只狗盯着非常不得劲,然后汉子深情吟诗一首: 欲排腹中粗愁,痴犬望腚涎流。 握拳欲赶逆犬,奈何翔已露头。 那只黄狗和见到人间美味似的,便向那汉子跑来。 汉子见此场景连忙摘了杨柳树叶子,快速擦完腚,提上裤子,然后急速跑去。 那汉子刚走一会,肚子就咕咕叫了,他愁啊,没有食物了。 但是他闻到了烤鱼的香气,喃喃自语: “厚个脸皮,讨点饭吃,应该别人会给面子的。” 随后他便注意到了一个冒烟雾的洞穴,然后就爬进洞穴。 那汉子刚进洞穴就看到一个熟悉面孔,就这样二人大眼瞪小眼。 汉子看到朱顺便说道: “兄弟,咱们确实有缘分啊。” 朱顺望向汉子显得很不可思议,回道: “兄弟,确实有缘分啊,还得多亏你让我顺利偷到瓜。” 那汉子捂了捂肚子,挠了挠头说道: “兄弟,不客气,我也饿的不行了,可以给我吃点嘛?” 朱顺说道: “当然可以啊,过来大哥,咱们一人一半。” 那大髯汉子,约莫而立之年,背了一把大刀,穿着破旧的粗衣,腰间悬有一个酒葫芦,身材魁梧,大髯汉子坐到了朱顺身前说道: “俺叫温奎,常安人士,兄弟你叫什么,哪里人士。”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鲁安琅琊人士。” 随后朱顺撕了一半鱼,便递给了温奎,朱顺说道: “温大哥,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温奎拿下烤鱼回道: “我想看看这世界有多大,所以没有方向的旅行,你呢?” 朱顺一惊说道: “咱们同道中人,我也是想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 温奎说道: “要不咱一起怎么样,相互照应一下,人活着要有自己的活法,争取别晚年充满遗憾。” 朱顺握紧温奎的手说道: “正有此意。” 随后二人便大笑起来,他们二人聊了好多。 深夜,朱顺从包裹里面拿起一支毛笔,便靠在洞里一块大石头上记录了这今天发生的事。 温奎看到朱顺正在写字,便站在朱顺旁边盯着朱顺写字,便问道: “朱老弟,你还有写游记的习惯啊?” 朱顺回道: “当然了,记录一下,多少年后再翻开看后,会非常舒服,仿佛回道了好些年前。” 温奎也才自己包裹里面拿出一本书,温奎笑道:“我也喜欢作游记,哈哈哈。” 朱顺望向温奎泛黄的书籍,便笑道: “我可以看一看吗?温哥。” 温奎回道: “当然可以!” 朱顺看着温奎写的游记,不由感慨,没有想到这么老粗的一个人,游记居然写的如此工整,人不可貌相啊。 温奎书中记录的非常仔细,写的非常细腻。 朱顺竖起大拇指说道: “温大哥,好文采!” 就这样这两个陌生人,就渐渐熟悉了。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夜里,他们二人便将就着睡着了。 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生活在过去,存在于现在,却能影响未来。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二回 泰山奇案 纳四时泰岱烟霞,并锦簇花团,历历谁堪图画;登十里天衢台榭,沐灯光月色,翩翩我亦神仙。 在泰山郡郡守府中,有一个老者,那老者头戴乌纱帽他的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无精打采,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瘦长的脸上长满老人斑。 老者旁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捕快,那捕快满脸胡茬,腰间悬横刀,正在低着头。 那老者满脸失落的坐在桌子旁,翻着一卷卷案卷,垂头丧气,喃喃自语: “我出任郡守四十余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那老者正是泰山郡郡守李云杉,时年八十四岁,出任泰山郡郡守四十余年,泰山郡百姓过得安居乐业,深受百姓爱戴。 李云杉扶着额头说道: “小姜啊,短短一周二十三人失踪,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失踪人数还在上涨,我该怎么办?” 那个满脸胡茬的捕快回到: “这种离奇案件,我觉得还是找江湖人合适。” 这个满脸胡茬的捕快叫姜峰,时年三十二岁,乃是泰山郡捕头,他武艺高强,为人豪放,算是李云杉左膀右臂,帮忙侦破了许多案件。 李云杉回问道: “这种小地方到哪儿找江湖人啊?” 姜峰回道: “李郡守,这事交给我,总能找着江湖武夫的。” 李云杉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姜峰作揖,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姜峰便离去。 .............. 朱顺和温奎二人来到了泰山郡的街头,街头上小贩叫喊声不断,热闹非凡,有茶馆,有客栈,有楼台,有酒肆。 朱顺抬头,在泰山脚下向上望,只见泰山连绵起伏,气势雄伟。泰山之上树木郁郁葱葱。云层围绕山顶,烟雾缭绕。 街头上架了一座戏台,朱顺放开毛驴便和温奎凑了过去,戏台之上有一个带着悟空面具的青年,准备扮演《西游记》孙猴子。 那青年一出场,悟空就是十几个空翻,紧接着舞起了手中的金箍棒,看得人眼花缭乱。不一会又练起了金鸡独立,站得稳稳的,台下观众通通拍手叫绝, “好功夫!” “厉害厉害。” “厉害啊!” .......... 那青年表演完后,对下面观众抱拳行礼,说道: “各位看官老爷,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接下来更精彩。” 随后,台下喧哗不断,掌声不断,不少看客投了铜钱。 随后在戏台后面缓缓走出一只猴子,猴子直立行走着,像人一样,有模有样。 那猴子拿着一个刻有‘招财进宝,的大碗,便将丢在地上的铜钱纷纷捡起来,放进大碗里面。 台下有一个黑衣青年正在对旁边另一个蓝衫青年说道: “老许,这个青年确实武功不差啊,我能翻一个都谢天谢地了。” 黑衣青年腰间悬剑,一袭黑衣,剑眉星目; 蓝衫青年,腰间悬剑,眉下有一双严峻的小眼睛,谁看到这双眼睛都会不自觉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篮衫青年回道: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那个黑衣青年又道: “还得是老许啊,又拽文了。” 篮衫青年说道: “要不咱们投两个打赏点吧,表演的确实不容易啊。” 那个篮衫青年刚要掏钱包,就被那黑衣青年按住掏钱的手臂,那黑衣青年面面相劝说道: “老许,我看还是别了吧,我们在外面漂泊了两个月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咱们还是留着吧。” 黑衣青年又道: “咱吧,也不能光想着别人,也要想着自己。” 篮衫青年停下掏兜动作,看向黑衣青年点了点头。 泰山郡街道上,远处来了一群衙门捕快,排成整齐队列行走在街道上, “都让一让了!” “近期泰山郡有重大案件,一周时间有二十三人神秘失踪。” “频频有人报案。” “都让一让。” “急需几个江湖武夫帮忙破案,案情绝不简单。” “有江湖武夫打算帮忙,可以直接来衙门,必有重赏。” “郡守大人吩咐了,民间百姓只要找到一个人的线索,必有重赏。” .......... 众人眼光看向那里,这些衙门捕快在泰山郡街头上,张贴着许多寻人启事的悬赏,和许多失踪之人画像,马上就有许多人围了上来。 朱顺和温奎二人刚好经过这里。 朱顺对温奎说道: “温大哥,咱们看看去。” 温奎回道:“走吧,朱老弟。” 随后朱顺和温奎便凑了上去,旁边许多人也凑了上去, “都一周时间了,失踪人数还在上涨。” “到现在衙门里面都没有一点线索。” “李郡守也着急,再没有线索,乌纱帽就要被摘了。” “愿他们平安无事。” “我觉得凶多吉少了。” “别胡说,总有希望。” “真相没有查出来,还是不要乱说。” .......... 朱顺和温奎站在人群后面,朱顺问温奎: “温大哥,咱们要不摊这趟浑水。” 温奎说道: “正有此意!” 朱顺说道: “我看失踪的大多数都是汉子,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柱子一旦塌了,这个家庭就塌了。” 温奎从腰间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说道:“是啊。” 远处,篮衫青年和黑衣青年也凑到了一张悬赏令的跟前。 黑衣青年说道: “老许,这是机会啊,咱都饿了这么多天了,这个机会可不能丢。” 篮衫青年回问道: “有把握吗?” 黑衣青年说道: “管他有没有把握,咱们去到说自己是江湖人,他们一定会好酒好菜招待的,这样我们也可以吃一顿热乎饭,现在已经非常了解郡守的处境了,咱们也会点武功,所以试试看也可以。” 黑衣青年又道: “不然他的乌纱帽就要被摘了啊。” 那篮衫青年肚子咕~咕一叫,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对,脸皮要厚点。” 黑衣青年拍了拍篮衫青年肩膀说道: “走吧,老许,咱们问问路。” 随后他们二人便缓步走在街道上,向衙门走去。 另一边的那二人,朱顺牵着毛驴,温奎跟着朱顺也向衙门走去。 到了衙门门口,门外有两个门卫腰间悬刀,站在门口,一个清秀青年,还有一个糙汉子。 朱顺找到了衙门,将毛驴拴在外面,朱顺和温奎二人便站在了衙门门口,朱顺抱拳对着门卫说道: “在下朱顺,来自琅琊郡,听闻衙门遇到棘手案件,需要江湖武夫帮忙,所以我们二人便斗胆自荐。” 门卫听到了了二人是江湖人,显得很激动。 他们看向朱顺和温奎说道: “这两位大侠,我这就去里面禀报姜捕头,还请大侠稍等片刻。” 朱顺抱拳道: “麻烦兄弟了。” 随后相互抱拳行礼,清秀门卫便向衙门内跑去。 衙门内,一间房间之中,姜捕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酒菜, 有一位独眼秃子穿着貂皮,眼眸锐利,背着一把大刀,拿着一个酒杯正在喝着酒; 还有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正在静静坐着。 “报,姜捕头,门外有两位江湖武夫正在门口侯着,就等姜捕头下令。”那个清秀门卫就这样直挺挺站在旁边。 姜峰笑道: “不可怠慢,将他们二人招来,只要是江湖武夫都请进来。” 清秀门卫回道: “得令。”门卫之后便向门外跑去。 清秀门卫跑到门前对朱顺二人说道: “两位大侠,捕头让你们进去的。” 朱顺抱拳: “有劳兄弟了。” 门卫还礼,随后朱顺和温奎便来到了屋门口,姜峰见状,连忙起身走到朱顺和温奎身前,说道: “两位大侠,请进,落座。” 朱顺和温奎抱拳行礼,姜捕头抱拳还礼,另外两位江湖武夫也站起身来纷纷抱拳还礼,随后众人落座。 就在衙门门口,又有两个青年走到门口,一个黑衣青年,另一个蓝衫青年。 黑衣青年抱拳说道: “在下苏成杰,琅琊人士,前来帮忙破案。” 蓝衫青年抱拳说道: “许善超,和他同乡,也是来帮忙的。” 门卫抱拳还礼,那个清秀门卫说道:“大侠,捕头有令,江湖大侠,可以直接进去。” 苏成杰和许善超便也来到了姜捕头屋门口,苏成杰敲了敲门,姜峰看到连忙说道: “少侠,进来就是。” 苏成杰和许善超踏入了房间,连忙抱拳行礼,众人站立纷纷还礼,这二人随后也坐了下来。 这样众人纷纷大眼瞪小眼,纷纷互相介绍; 独眼秃子率先起身,一脸不屑,抱拳说道: “在下刘一刀,泰山郡本地人士,刀法还说的过去。” 独眼秃子死死盯着朱顺,不由让人汗毛直竖,笑道: “这位小兄弟,看面貌应该年岁不大,还佩着横刀,就有胆摊这趟浑水,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以为佩着刀剑就是大侠了?真的可笑!” 朱顺手拿酒杯笑道: “那是,哪敢和刘大哥比呢?刘大哥多厉害啊!活这么大应该很辛苦吧?” 刘一刀直接拔出大刀,刀指朱顺,骂到: “你小子找死!” 温奎也拔出大刀刀指刘一刀: “怎么和我兄弟说话呢?” 朱顺说道: “刘兄弟,脾气暴躁可不好,得看看《清心经》了啊!” 许善超听到“清心经”倒是眼疾手快的从兜里拿出一本《清心经》递给了刘一刀,不得不说这个名为许善超的篮衫男子,倒是装备齐全啊。 随后众人哄堂大笑。 刘一刀红着脸咬牙切齿盯着许善超,骂到: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许善超和没事人似的左顾顾右看看,扣着鼻子,喃喃道: “嗯~” 姜峰起身拍桌说道: “诸位,够了!他妈的连我的面都不给吗?别伤了和气!” 温奎和刘一刀纷纷收刀入鞘,纷纷落座,都互相怒气冲冲的盯着对方。 温奎怒目盯着刘一刀说道: “在下温奎,外地人士,刀法尚可,专砍人渣,你说对吗?刘兄弟!” 朱顺拍了拍温奎肩膀说道: “温大哥消消气!” 朱顺抱拳起身: “在下朱顺,琅琊人士。” 苏成杰笑道: “好巧,兄弟,我和这个蓝衫小伙也是琅琊人。” 许善超说道: “咱们都是同乡人啊,我叫许善超,他叫苏成杰,请多多关照。” 朱顺望向他们二人,脸上笑意满满,连忙给他们斟满酒,说道: “苏兄弟,许兄弟,咱们真有缘分,我先干了!” 随后朱顺仰头将这杯酒一口闷了,苏成杰大喜也是一口闷了,许善超紧随其后。 温奎说道: “朱老弟,你咋把我忘了啊?姜捕头,都没发话你们倒好,一人干了一杯。” 姜峰笑道: “年轻人嘛,没事的,咱们先谈正事吧。” 朱顺挠了挠头,尴尬说道: “不好意思,姜捕头。”朱顺立即给众人满上,除了刘一刀,刘一刀不情不愿的自己给自己倒上。 那个披头散发的白衣青年道: “谢谢朱兄弟,在下王嵘,是个浪子,只是想讨顿饭吃,能帮的我会尽力而为。” 姜峰说道: “诸位兄弟,咱们先谈正事。” 众人都望向姜峰,姜峰说道: “近期泰山郡频繁有失踪之人,已经一周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姜峰又道: “我想事情绝不简单,所以才请诸位江湖大侠,协助办案。” 朱顺说道: “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就是失踪之人多是在什么地方失踪?” 姜峰回道: “朱兄弟,在最南边的南部山区,多是出现在那里。” 朱顺说道: “知道了,咱们马上启程怎么样?” 姜峰回道: “正有此意,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开始调查!” 姜峰拿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江湖大侠,还请诸位助我断案。” 众人举杯,便一齐喝下。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三回 密林迷路,误入桃花庵 衙门外,姜捕头备马,拿了七个令牌,递给了他们众人,姜峰说道: “这是官府的令牌,绝对做不了假的。” 姜峰随后备了七匹马,问众人是否会骑马,朱顺挠了挠头,说道: “驴子会骑,马没有骑过啊。” 朱顺又道: “要不,驴子凑合凑合骑吧。” 许善超也挠了挠头说道: “我没有骑过啊,我怕晕马啊!” 姜峰右手扶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连马都不会骑,让我怎么相信你们呢?” 温奎拍了拍朱顺肩膀说道: “朱老弟,我教你吧。” 朱顺说道: “麻烦温大哥了。” 温奎夸上一匹花色马背上双手提起缰绳,双腿夹紧马肚,轻呼一声“驾”,马儿便开始小跑起来。 温奎吁~了一声,马便停了下来。温奎下了马,走到朱顺面前说道: “看懂了吗?朱老弟。” 朱顺点了点头回道: “试试吧。” 温奎望向许善超说道: “许老弟,你看懂了吗?” 许善超点了点头,顺势夸上另一匹棕色马匹,和马纠缠了片刻,马儿便停止躁动,许善超双手提缰,驾~了一声,这匹马便跑了起来。 温奎竖起大拇指,说道: “许老弟驯马还有点东西。” 朱顺缓缓走到一只黑马身边,黑马正在死死盯着朱顺,朱顺有点害怕,走到黑马面前喃喃道: “兄弟,给个面子让我骑骑你。” 随后朱顺刚夸上马背就被黑马甩了起来,黑马死死挣扎,便将朱顺甩了下来。 刘一刀不屑一顾: “切~连马都不会骑,还想摊这趟浑水!” 朱顺艰难起身骂到: “你这黑蛋,脾气真暴躁!” 黑马好像听懂了朱顺不怀好意的说法,只见黑马呲着牙齿,马的两只耳朵朝向后面,像甩鞭子一样甩动自己的尾巴。 朝朱顺奔来,朱顺侧身翻转,立即跑出好远,马便停止追赶,朱顺边跑便骂。 姜峰立即跑的黑马身前,这黑马便朝姜峰扑过来,姜峰被马踩踏在地,见此场景,温奎和王嵘立即跑到姜峰身前,温奎徒手便将那匹黑马推倒,温奎一跃而起,双手按住马头,黑马居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王嵘拔刀出鞘,刀指黑马,骂道:“畜生!下地狱吧!” 黑马此时清晰可见眼含泪珠,王嵘刚要挥砍就被温奎拦住,温奎说道: “放它一条生路吧!它太渴望自由了。” 姜峰起身,喊道: “来人!将这匹黑马拉到马棚。” 这两个门卫便将这匹黑马拴住,拉回了马棚,那只马还回过头来看向温奎,它应该知道温奎刚才救了他一命,万物皆有灵性。 朱顺摸了摸屁股便缓步来到衙门门口, 姜峰看向朱顺抱拳致歉: “这匹马脾气太过暴躁,朱兄弟,回头给你重新找一匹温顺的马。” 朱顺又想起了刚才被马追赶的场景,连忙摆手说道: “我骑驴子吧,它很快的,你们先行我随后就到。” 温奎说道: “朱老弟,我带着你吧。” 朱顺说道: “温大哥,不用了。” 温奎有些疑惑的问道:“那驴子真的可以吗?” 朱顺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温大哥。” 温奎说道:“那好吧。” 说完,温奎翻身上马。 姜峰也翻身上马,说道: “我们,先行一步。” 朱顺抱拳说道: “诸位,路上小心。” 随后众人跨马,温奎摆了摆手说道: “朱老弟,先行一步了。” 朱顺抱拳,就这样看着他们众人远行;“得儿得儿”的马蹄声中,众人便踏马前行。 许善超他逐渐掌握了骑马的要领,心儿开始欢呼起了“驾、驾、驾……”他越骑越快,越骑越感觉得得心应手,让他对“飞奔”一词感受更加深刻。 众人走远,朱顺则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缓慢的骑着毛驴。 远看,已经不见众人身影了。 朱顺骑着毛驴缓步走在路上,朱顺拿出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惬意道: “世人都说路不齐、别人骑马我骑驴、回头看看推车汉、比上不足下有余!” 不知过了多久,朱顺缓步走到了山间小路上; 远望那绿意荡漾的高山,低见那潺潺东流的河水,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 一处郁郁葱葱山林中,远望周边层峦叠嶂,姜峰停下马,对众人说道: “各位,马上就到南部山区了,咱们分散一下,寻找线索,看看周边山村可以找到什么线索嘛。” 姜峰又道: “明日此地集合,朱顺应该现在还在北边,许善超和苏成杰,你们去北边接应朱顺。” 随后众人纷纷一拥而散,温奎独自一人向东部驶去,姜峰和王嵘一齐继续向南部驶去,苏成杰和许善超二人便向北面方向驶去,刘一刀向西边驶去。 远处,朱顺骑着毛驴在一片山林之间停了下来,朱顺骑着毛驴到了悬崖边上,朱顺站在山坡上向下望,郁郁葱葱树林,一望无际,朱顺喃喃自语: “完蛋,南部山区要朝哪里走啊,迷路了吗?” 朱顺环顾四周,喃喃自语: “我靠,这是哪啊!” 朱顺屁颠颠的骑着毛驴想原路返回,走了一会,便发现不对劲了,总觉得这里刚才来过, 朱顺一脸冷汗,揉了揉脸,说道:“该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朱顺摸了摸毛驴头说道: “红豆啊,别怕,总能找着出口的。” 朱顺就这样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找不到出路。 ........... 话说另一边,许善超和苏成杰二人来到了一片杨树林,喊道: “朱兄弟!” “在附近吗?” “我们来接你了!” .......... 二人随后背向而行,就是如此凑巧,朱顺就在附近。 朱顺闻听熟悉声音,便大声喊道: “许兄弟,苏兄弟,我在这儿呢!” 朱顺骑着毛驴便朝声音方向驶去,一边走一边喊: “我在这儿!” .......... 许善超耳边缓缓响起熟悉的声音,许善超道: “成杰,我貌似听到了朱兄弟声音。” 苏成杰连忙向许善超身前走去,说道: “还得是老许啊,耳朵这么好,大致方位在什么方向。” 许善超回道: “跟着我。” 随后苏成杰跟着许善超向西边走去,朱顺也跟着声音向那个方向走去。 路两边群山起伏,林海莽莽,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小黄花。 朱顺从坡上看到了许善超和苏成杰,便一边喊,一边下坡,朱顺喊道: “苏兄弟,许兄弟,我在这儿!” 苏成杰和许善超听到熟悉声音便向山坡望去,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骑着毛驴笑着向坡下走来。众人大喜,就这样在这个林子中相遇。 二人下马,朱顺下驴,就这样一行三人牵着坐骑,漫步在这清幽的林子中。 ...... 朱顺问: “别兄弟兄弟叫了,太生分了,直接叫名字吧!咱们年龄相仿,总觉得叫兄弟怪怪的。” 苏成杰道: “好的,朱顺兄弟。” 朱顺问道: “我太慢了,给你们拖后腿了,就是温大哥一行人呢?” 许善超说道: “不知道啊,姜捕头让我们二人接一下你,回头多去几个村子找找线索。” 苏成杰说道: “我们三人一起吧,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都散开了。” 朱顺说道: “这样啊,我觉得这个山林阴森的狠啊,咱们先走出去吧。” 朱顺又道: “你们从哪里来的,咱们原路返回。” 许善超说道: “我记得路,跟着我。” 苏成杰笑道:“还是老许想的周全,我都忘了回去的路了。” 朱顺拍了拍许善超肩膀说道: “善超,接下来靠你了!” 随后他们便跟着许善超,漫步在山林中。 .....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依旧还在这个山林之中。 苏成杰说道: “老许,你真的记住了吗?我咋觉得我们迷路了。” 许善超说道: “我记得就是走这里啊?这林子确实阴森的很啊。” 朱顺说道:“事情绝对不简单,这林子应该有脏东西。” 这座无路可走,神秘莫测的大森林,像时间一般古老。 朱顺一行人看到了前面的光点,朱顺大喜: “我们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 许善超望向光点说道: “还没有走出去,前面貌似是一片桃花林。” 朱顺一行三人,朝光点缓步走去,渐渐走进了,便听到水声轰然,那清澈的溪水顺着山势在路边流淌。他们来到光点之时,眼前浮现的是一片桃花林,在小溪两岸的几百步之内,中间没有其它树木,花草鲜嫩美丽,地上的落花繁多交杂,朱顺一行人对此感到非常诧异。 他们继续往前走,想要走到林子的尽头。 桃花林的尽头就是溪水的源头,他们发现了一座巍峨高山,山上有个小洞口,洞子里面隐隐约约透着点光亮。他们牵着坐骑从洞口走了进去。 眼前浮现的是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房屋排列得非常整齐,还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塘,以及桑树、竹子这类的植物。田间小路四通八达,鸡鸣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善超看向这个美丽的地方,显得非常激动: “我是多么激动,我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我激动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 苏成杰大笑: “我去,这该不会是书上的桃花源吧!” 朱顺说道: “太美了啊!” 远处缓缓传来,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子笑声,朱顺对着苏成杰和许善超比了个嘘的动作。 许善超和苏成杰心领神会,他们三人偷摸向声音方向缓步走去,他们三人找到一块大石头当掩体,看到了有三个姑娘正在玩耍。 两颗桃花树上缠着秋千,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正在坐在秋千上,那姑娘有一双桃花眸子,清澈美丽,仿佛清泉般流淌。 旁边有一个杏仁眼姑娘正在帮那个麻花辫姑娘姑娘推着秋千;那姑娘长发披肩,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蛋,笑起来非常俏皮可爱。 还有一个吊梢眼的长马尾姑娘,那姑娘留着刘海,狭长眼尾微微上翘,目光流动间分外迷人,眯着眼给人一种笑脸盈盈的感觉,正在摘着桃花。 那个长马尾姑娘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朱顺一行人躲在大石后面,正在偷摸看向那里。 苏成杰喃喃道: “我去,好漂亮。” 朱顺喃喃道: “美景配美人啊!” 许善超红着脸,显得非常害羞,就这样愣愣出神。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四回 桃花仙境,误会,相遇 桃花源中,仿佛置身世外仙境。 一阵浩渺之风拂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吹得那漫天桃花“哗哗”作响,似是仙乐飘飘。 一株株桃树,宛如古老的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这片神秘之地,随着风的节奏,轻轻摇曳着枝头,粉色的花瓣如细雨般纷纷扬扬地洒落,铺就一条通往梦幻深处的花瓣之路。 圆脸姑娘,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用力推着秋千,让麻花辫姑娘在空中尽情荡漾。 而那长马尾姑娘,则低头专注地摘着桃花,一朵朵精心挑选的花朵在她手中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她们清脆的笑声,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又似银铃般悦耳动听,回荡在这片宁静的桃花源中。 在不远处的巨石后面,朱顺、许善超、苏成杰三人悄悄探出头来,望向那三个美丽的姑娘。 朱顺摸了摸自己那已经有些稀疏的胡茬子,忍不住低声喃喃:“对面的姑娘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他的声音虽然试图压低,但在这空旷的桃花源中,还是显得有些许突兀。 三人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的美好。他们的目光随着姑娘们的身影移动,仿佛被这片美景和姑娘们的欢声笑语所吸引,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那个长马尾姑娘停下手中的活,貌似听到的朱顺的声音,那姑娘眯着眼环顾四周喊道: “什么人?” 朱顺看向许善超和苏成杰,随后他们对视一眼。 许善超喃喃道: “朱顺,咱们被发现了啊。” 苏成杰喃喃道: “老朱,要不你学学猫叫糊弄一下,小人书的都是这样的。” 许善超说道: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 朱顺看向许善超,喃喃道: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朱顺使劲挠头,喃喃道: “成杰啊,书中和现实是有出入的啊,咱们叫一声,和鹅叫似的,她们不更发现了吗?” 苏成杰双手托腮,喃喃道: “有道理啊,那咱们就摆烂吧,大不了直接说明白,咱们就说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朱顺喃喃道: “咱们误打误撞进来的不假,但是咱们确实是偷摸溜到这里的,偷窥姑娘的。” 苏成杰喃喃道: “这个别管了,咱就说咱们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咱们占理。” 不远处,圆脸姑娘看向长马尾姑娘,疑惑问道: “晓倩姐姐,怎么了?” 那个长马尾姑娘说道: “总觉得有人偷窥我们。” 那个麻花辫姑娘看向长马尾姑娘说道: “应该是你太累了,这两天为了给老太太办八十岁寿辰,确实挺累的,咱们这个桃花庵,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的,怎么可能会来外人呢?” 圆脸姑娘显得情绪低落,伸出右手,接了一片花瓣,说道: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咱们如同笼中之鸟,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哪个长马尾姑娘挠了挠头喃喃自语: “该不会真是幻听了吧。” 巨石后面,朱顺、许善超和苏成杰摊靠在巨石上,显得如释重负。 朱顺顺手拿起腰间酒葫芦,赶紧喝一口酒压压惊,没想到朱顺喝酒太急居然呛着了,许善超和苏成杰见状,红着脸连忙捂住朱顺的嘴,没想到还是咳出声音了。 不远处三个姑娘愣了一下,都看向了这块巨石,然后一惊,那个圆脸姑娘显得有点惊恐喊道: “什么人啊?” 此刻落花缤纷,只见那个长马尾姑娘眯着眼,双手成掌,脚尖点地,便向这块巨石袭来,此时周围桃花瓣犹如有灵性一般,纷纷围绕在长马尾姑娘周围,朱顺见状,连忙起身,双掌硬接此掌,朱顺和长马尾姑娘掌对掌,换掌一回合,周围瞬间炸裂。 桃花林中,瞬间花瓣纷飞,犹如桃花雨一般; 朱顺和那姑娘都被炸开,朱顺瞬间被击退数尺,后背径直撞向一棵桃树之下,桃树震颤,花瓣飘落,那姑娘脚尖点地,稳住身形再次向朱顺袭来;朱顺强撑一口气,无奈说道: “姑娘我们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那长马尾姑娘,死死盯着朱顺,说道: “误打误撞就撞到我们,哪有这么巧的事?” 长马尾姑娘掌心对着朱顺又道: “接招吧!” 朱顺见那姑娘马上袭来,舞动双掌,周围狂风大作,朱顺脚步轻盈,伸出右掌;那姑娘继续奔来,再次换掌,朱顺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只见朱顺双手微微上抬,瞬间掌心向下,猛然一震,周围桃花纷飞,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将那姑娘击退。 那姑娘被击退,脚尖点地,片刻后稳住身形,那长马尾姑娘看向朱顺问道: “这是什么招式?怎么和我『落花掌』如此相似?” 朱顺挠了挠头,看向那姑娘回道: “自己瞎琢磨出来的武功还没有起名呢,要不叫『风魔掌』吧。” 朱顺貌似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姑娘,我们真的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那长马尾姑娘笑了起来,狭长眼尾微微上翘,笑盈盈看向朱顺绵言细语道: “咱们架还没有打完呢,这个问题回头再说吧!” 那姑娘笑眯眯又道: “刚才本姑娘和你打架,你让我面子尽失,我得找回场子啊,你说对吧?” 朱顺汗毛直竖,连忙摆手说道: “别啊,姑娘,我认输还不行嘛?” 此时只见那个姑娘内力,如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苏成杰看到朱顺这般狼狈不堪,说道: “我去,这姑娘内力好强大啊,老朱要吃大亏了。” 许善超转过头看向那边的两个姑娘,那个圆脸姑娘连忙张开双手护住那个麻花辫姑娘,她满脸惊恐的看向许善超,说道: “哥哥,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梦兰姐姐的!” 许善超挠了挠头说道: “我们不是坏人。” 那个麻花辫姑娘眨着桃花眸子,看向许善超,许善超和那麻花辫姑娘两两对视,许善超羞红了脸说道: “姑娘,你真好看。” 那个麻花辫姑娘脸上涨起了红晕,低下了头,害羞道: “谢谢公子。” 那个圆脸姑娘见状,也红了脸,也看向许善超说道: “我梦兰姐姐,当然好看,你也不看看你小小的眼睛,休想花言巧语骗我姐姐。” 苏成杰瞪大双眼,看向朱顺,喊道: “老朱危险啊!” 那姑娘瞬间来到朱顺身前,笑眯眯盯着朱顺,朱顺本可以换掌,但是朱顺居然毫不还手,就被那姑娘一掌拍向肩膀,周围瞬间被一股强大内力震慑,周围落花缤纷,那个长马尾姑娘大惊失色,说道: “为何不躲啊!” 朱顺居然毫不还手,就这样直挺挺倒地,瞬间晕厥过去。 那个长马尾姑娘看向晕厥过去的朱顺,愣了一下,连忙蹲了下来,用手试了试朱顺呼吸,那长马尾姑娘如释重负,说道: “还有气,吓死我了,怪我怪我,下手太狠了。” 许善超马上转过头,看向晕厥过去的朱顺,连忙小跑的朱顺身边,苏成杰紧随其后,许善超用手抹了一下朱顺手腕,喃喃道: “脉象紊乱,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许善超连忙从自己包裹中拿出一颗红色药丸,用手撑开朱顺的嘴,给朱顺服了下来。 许善超摸了摸额头的汗水,看向那个长马尾姑娘,说道: “姑娘,你下手太狠了啊!” 那个长马尾姑娘低下头,说道: “他刚才不是很能打吗?明明可以和我换掌,但是他为何不躲啊?” 苏成杰扣了扣鼻子望向那个长马尾姑娘说道: “老朱应该不想伤害你呗,好男不跟女斗。” 那个麻花辫姑娘蹬着那个长马尾姑娘说道:“晓倩!不问清楚就下手这样不好。” 那个长马尾姑娘低头不语。 那个麻花辫姑娘看向他们二人,问道: “你们误打误撞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那个圆脸姑娘叉着腰说道: “对啊,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成杰说道: “姑娘,我们几人原是外面协助衙门办案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在山间迷路,然后便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那个圆脸姑娘看向苏成杰,疑问道: “外面的天下?天下不就只有这么大吗?” 这三个姑娘都显得非常疑惑。 苏成杰和许善超对视一眼,听到这姑娘的说法陷入深思,心中疑惑不解,难不成这个地方和一个囚笼一般,桃花庵里的百姓如同笼中之鸟一般吗? 麻花辫姑娘连忙说道: “听村里的老人也时常谈起,外面的地方,但是总说不如这里惬意,可能老一辈人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但是我们这桃花庵里面只有老一辈人时常谈起,年轻一辈,包括我们三个在内,没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那个圆脸姑娘看向苏成杰问道: “哥哥,可以给我们讲讲外面的世界吗?” 苏成杰吟道: “江河湖海,日夜奔腾! 五岳山川,巍巍耸立! 万里长城,绵延不绝! 雄伟故宫,端庄磅礴!” 许善超说道:“外面的大好河山很美的。” 那三个姑娘听的非常仔细,那个圆脸姑娘满脸对外面的憧憬,然后那个圆脸姑娘缓缓走到苏成杰身边,一脸仰慕的望向苏成杰,说道: “我的名字叫刘杏林,哥哥你的文采好好啊!” 苏成杰挠了挠脸,回道: “我姓苏,名成杰,谢谢姑娘夸奖。” 此时苏成杰心想: “确实得多看点书啊,这样在姑娘面前拽文,何尝不是乐事啊?” 许善超低头抱拳,说道: “劳烦姑娘们帮个忙,让我这兄弟暂时在这里修养几天,修养好后我们自会离开。” 那个麻花辫姑娘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应该做的,我们有错在先。” 许善超问道: “在下姓许,名善超,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麻花辫姑娘回道: “我叫陈梦兰,她叫李晓倩。”那个麻花辫姑娘指着那个长马尾姑娘。 那个长马尾姑娘望向许善超说道: “我叫李晓倩,真的对不起,要不把他背到我家吧!” 那长马尾姑娘又道: “等他醒了,我会和他好好道个歉的。” 许善超将晕厥的朱顺背在背上,说道: “有劳李姑娘了,咱们先走吧。” 那三个姑娘走在最前边,许善超背着朱顺,苏成杰紧随其后。 桃花虽美,但片片桃林更是浪漫迷人。 走进桃林,桃花似海,一阵风拂来,会有片片桃花瓣吹落在地。 桃花掩映之中,整齐的瓦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走在桃花庵街头上,百姓们看到陌生面孔,纷纷议论, “他们是什么人啊?” “没见过啊!” “该不会是外来人吧?” “半月前也来过一个外来人。” “太好了,可以继续问问外面现在发生过什么大事。” .......... 见那些百姓纷纷拿出水果蔬菜,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许善超背着朱顺看向百姓笑道:“谢谢,乡亲们。” 片刻之后,人群渐散,他们步入了一间古朴的瓦房。 窗外,桃花如诗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为这静谧的院落增添了几分浪漫与哀愁。 院落里,几棵桃树摇曳生姿,花瓣随风起舞,如同纷飞的思绪,在暖阳下轻舞飞扬。 许善超小心翼翼地将朱顺背进了房间,这里正是李晓倩的居所。 房内陈设简朴,一张古旧的木床静静地摆放在角落,床前是一个斑驳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梳妆用品。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为这简单的居室增添了几分雅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桃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许善超将朱顺安置在床上,轻轻为他盖好被子。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桃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感慨。 这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在这个桃花纷飞的季节里,与这些故事不期而遇。 许善超将朱顺放在床上,然后从包裹中拿出一些草药,然后来到灶房熬药汤,药味非常呛人。 李晓倩说道: “你教我怎么熬吧,我帮他熬。” 许善超笑道: “当然可以。” 随后许善超教李晓倩怎么熬制汤药;陈梦兰一脸仰慕的看向许善超说道: “你好厉害,什么都会啊。” 许善超红着脸,回道: “谢谢姑娘夸奖。” 苏成杰用肩膀碰了碰许善超,说道: “老许,人称百宝袋,当然厉害啊,凡是有突发情况,老许总能充满意外和惊喜。” 许善超回道: “出门在外嘛,多考虑一下,多带一些,总会有用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苏成杰说道: “老许心思细腻着呢。” 那个叫刘杏林的圆脸姑娘,显得非常震惊,看向许善超说道: “我也要学习许哥哥,多长个心眼。” 陈梦兰说道: “我给你们两个找住的地方吧,我哥哥那里有空房间,我和他说一声你们将就一下。” 许善超回道: “当然可以。” 李晓倩说道: “梦兰姐,你先带他们去,我照顾他就行了。” 许善超和苏成杰抱拳,苏成杰说道:“有劳姑娘了。” 随后苏成杰和许善超便跟着李梦兰和刘杏林,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李晓倩坐在床前,吹了吹药汤,然后拿起勺子,帮忙照顾着晕厥过去的朱顺。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五回 美人伴床前,桃林皎月照梦乡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李晓倩看向熟睡中的朱顺,她便缓缓闭上眼睛,趴在床前睡着了。 晨鸡报晓,桃花庵中,一阵微风吹来,桃花都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在一间闺房之中,窗外桃花纷落,梳妆台前,一方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镜中人儿妍丽无比。 她将长发轻挽,配上身上这件浅青色连衫裙。 她双眸含笑,执起一盒胭脂,轻点朱唇,那姑娘微笑抿唇,镜中女子笑如春山。 朱顺缓缓睁开眼睛,喃喃道: “这是哪啊?” 朱顺耳边有一个绵言细语的女子声音传来: “你醒了啊?” 朱顺一惊,连忙起身,环顾四周,便在梳妆台前,镜面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朱顺红着脸,说道: “姑娘,我怎么在这呢?” 李晓倩转过头看向朱顺,说道: “你昏迷了,一个叫许善超的男子将你背到了这里。” 李晓倩满脸愧疚,红着脸,低下头说道: “对不起啊,我性子太急了,下手有点重了。” 朱顺挠了挠头,满脸通红,说道: “没事的,姑娘。” 朱顺又道:“我叫朱顺,诸事顺遂的诸顺,我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晓倩回道: “我叫李晓倩,知晓的晓,倩女的倩。” 朱顺点了点头,吟道:“晓倩碧烟为绳束,夜凭新月为钩曲。” 李晓倩笑盈盈的看向朱顺,说道: “没想到朱公子,还是个文人啊。” 朱顺笑道:“略懂,略懂。” 朱顺心想: “多读点书确实不差,一拽句显得非常有文人风骨。” 李晓倩对朱顺的印象越发好,她笑脸盈盈的看向朱顺,说道:“有机会多教我一点呗。” 朱顺回道: “当然可以。” 朱顺问道: “李姑娘,就是他们二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晓倩回道:“他们跟着我姐妹去了我陈哥家的家中住的。” 朱顺说道: “这样啊。” 李晓倩双手托腮,笑眯眯看着朱顺,说道:“为了表达歉意,我请朱公子喝酒去。” 朱顺笑道: “那就请姑娘破费一次。” 李晓倩起了身,说道: “朱公子,走吧!” 随后,朱顺起了身,便跟随李晓倩走出了房门。 在一处院子中,院外种满了桑竹,院内养着几只鸡,屋内有三个男子,在桌旁,正在谈天说地,窗外微风吹过,吹的桑竹沙沙作响。 有一个身穿黑袍男子,笑着盯着对面的白衣男子,他们正在唠着嗑;还有一个靛青长衫的男子就静静坐在桌前,拿着筷子,仔细听着他们唠嗑。 那黑衣青年笑眯眯的吟道: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那个白衣青年笑眯眯吟道: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白衣青年正是陈梦兰的哥哥:陈景盛 苏成杰凑过头,说道: “陈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啊!” 陈景盛笑着回道:“苏老弟,也一样啊。” 苏成杰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靛青长衫青年胳膊,说道: “老许,要不你也整两句?” 许善超沉稳吟道: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许善超吟完,笑意满满,他貌似想到了一个姑娘。 苏成杰凑过头,说道: “老许啊,是有故事的。” 陈景盛笑着看向许善超,说道: “许老弟心中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 许善超面红耳赤,回道: “陈大哥,别问了。” 陈景盛笑道: “好吧,不问了,夹菜。” 随后众人便继续夹菜,桌上只有一碟春笋炒肉,还有几碗白米饭。 陈景盛说道: “兄弟,怪我招待不周,没有酒。” 苏成杰回道: “没事的,这样聊聊天也是挺好的。” 陈景盛连忙起身说道: “这可不行,我出去买点酒,你们稍等。” 苏成杰连忙起身压住陈景盛,说道: “我去买去吧,怎么能麻烦陈大哥呢。” 陈景盛说道: “怎么可以让客人买啊!” 随后陈景盛便快步跨出房门,向门外走去。 朱顺和李晓倩走在桃花庵的街道上,周围满是杂陈的房屋,桃花桑竹遍布街头大街小巷,桑竹随风摇曳,桃花落花缤纷。 桃花庵的百姓都仔细打量着这个外来青年,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向街道上朱顺和李晓倩,纷纷笑意满满,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这小伙子长得虽然算不得俊俏,但也是仪表堂堂啊。” “看那小伙子的浓密的眉毛,壮硕的身材和个性的胡须,一看就是老实人,会过日子的。” “还是个江湖武人啊!” “晓倩这丫头从哪里拐来的小哥啊,真的好。” .......... 街道上围满了人,还有一群姑娘望着朱顺,正在窃窃私语,朱顺转过头和一个黄衣姑娘对视一眼,那个黄衣姑娘笑意满满,连忙凑到旁边的姑娘耳边,继续说着悄悄话。 但在人群中,有一个带着斗笠的神秘男子,斗笠上的黑巾挡着那男子的脸,看不清那黑袍男子的面目,那男子身材修长,腰间悬剑,一袭黑袍,和周围鲜艳的桃树显得格格不入,那黑袍青年正在死死盯着朱顺。 朱顺也发现的那个黑衣人,然后停下脚步,当朱顺转过头看向那个黑衣人之时,那黑衣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李晓倩望着有点奇怪的朱顺,便问道: “怎么了?” 朱顺回道: “总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朱顺转过头望向李晓倩,笑道: “没事,应该是太累了,咱继续走。” 李晓倩没好气的说道: “都睡了这么久了,还累。” 朱顺搓了搓脸说道: “是嘛!” 李晓倩继续走在前面,一声不吭。 朱顺瞪大双眼,继续转过头,环顾四周,然后便转过头,继续跟随李晓倩。 朱顺心想: “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朱顺和李晓倩来到了一间酒馆门口,这酒馆不大,里面和百姓院子相差不大,是一家农家院,院外种着几株桃树,院中一边的茅房中养着猪,院中还养着不少鸡,院子很大,有个孩子躺在院中桃树下的摇椅上,熟熟睡去,嘴角挂起弯弯的笑容,应该做了一个好的白日梦。 李晓倩先跨入门槛,朱顺紧随其后,房间不大,几张桌子,还有一个汉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正在打着呼噜,窗外趴着一个中年妇人,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风韵犹存,她正在单手托腮看向窗外纷纷落下的桃花。 李晓倩喊道: “刘姨,胡叔,来客人了。” 那个妇人转过头了,当那女子看到李晓倩,快步走到李晓倩身边,莞尔一笑: “晓倩来了啊。” 朱顺望向这个妇人,有点害羞,连忙说道: “刘姨好。” 那个被李晓倩称刘姨的妇人,连忙转过头,细细打量朱顺,脸上漏出一脸慈爱的微笑,像一个家中长辈打量女婿的表情,笑意满满说道: “小伙子,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啊?哪里人啊?” 李晓倩连忙说道:“是外面....”没有说完就被刘姨打断,刘姨连忙转过头瞪着向李晓倩,然后再转过头,看向朱顺,依旧笑意满满,这把朱顺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刘姨慈祥一笑说道: “小伙子,哪里人啊?” 朱顺满脸通红,回道: “我是外地人,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刘姨说道: “哦,这样啊,这里美丽吗?” 朱顺回道: “非常美。” 刘姨笑意满满,问道: “小伙,吃些什么啊?” 朱顺回道: “什么都行。” 李晓倩抱着胳膊,瞪着朱顺,朱顺扭过头看到瞪他的李晓倩,满脸冒汗。 刘姨快步走到那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汉子身边,然后一巴掌拍过去,只听见啪~一声。 刘姨骂到: “起来了,死猪!” 那个汉子立即起身,那汉子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瞬间醒盹,笑嘻嘻的望向那个妇人,说道: “怎么了?当家的。” 妇人怒目瞪着汉子说道: “就知道傻笑,来客人了!” 汉子反驳: “我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当然高兴,还帮我生了个儿子,别人都羡慕不来的。” 刘姨禁不住笑了,脸上有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回道: “没出息的东西。” 那汉子转过头看到了朱顺和李晓倩那个桌子,笑道: “晓倩来了啊,唉,这小伙看着面生啊!” 李晓倩说道:“胡叔好。” 朱顺起身抱拳,说道: “胡叔,我叫朱顺,外来人。” 那汉子笑了起来,不由感慨: “外面啊,记得小时候刚记事就搬到了这里,一想已经好多年了,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了?” 朱顺说道: “叔叔有机会可以出去看看,很好的。” 汉子说道: “不了吧,在这里挺好的,我有漂亮贤惠的妻子,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此生无憾!” 汉子又道: “吃些什么啊,小伙子。” 朱顺说道: “随便来点就是。” 汉子笑道: “好的,我给你们做春笋炒肉。” 那汉子便缓步走到灶台上,做起来饭菜。 没过一会,那汉子便端一大碟春笋炒肉,端到桌旁,汉子问到: “小伙喝酒吗?” 朱顺看向李晓倩问道: “能喝酒吗?” 李晓倩说道: “能喝。” 随后汉子便拿了两壶酒,放到了桌旁,随后便继续走到另一个桌前,也开了弥封,自己倒了一大碗。 朱顺打开密封,嗅了一下,感慨不宜,朱顺说道:“满满桃花香味啊,真是好酒!” 那汉子笑道:“这是桃花酿呢,小伙好好尝尝。” 朱顺便给李晓倩斟了一点,随后给自己斟满。 李晓倩笑道: “给本姑娘斟满啊,这么点看不起谁?” 朱顺一脸震惊,回道: “姑娘家家的还是少喝点好。” 李晓倩夺过朱顺的酒壶,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随后李晓倩,左手持碗,右腿踩在板凳上,非常豪迈,然后看向朱顺说道: “来干!” 朱顺被惊住了,然后拿起酒碗,和李晓倩碗碰碗。 朱顺和李晓倩一同闷下,朱顺笑道: “好酒!” 李晓倩说道: “咱比一比,谁能喝!” 朱顺满脸得意,说道: “来啊!我还怕姑娘嘛?要是喝不过姑娘,那就别混江湖了。” 他们二人便喝了起来,半个时辰后,朱顺喝的已经不省人事了,连忙趴到桌子上,喃喃道:“李姑娘,我都不相信你是女子。” 李晓倩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燕发出来。 李晓倩笑道: “你也不行啊!” 朱顺艰难起身,说道: “我认输。” 酒馆外,有一个黑衣人,他头戴斗笠,黑巾挡着面目,看不清真面目,他右手持剑,就这样在门外偷偷看向屋内。 只见黑衣人纵身一跃,便飞跃到一棵粗壮桑竹枝头,然后死死盯着窗内。 桑竹之上的黑衣人,从腰间抽出几根飞针,便朝着小酒馆窗户,投射出三根飞针。 朱顺听到了落叶之声,然后迅速转过头,盯着外面,他看到了精细的飞针,不仔细看绝对察觉不到,然后朱顺拔剑出鞘,挥舞起来,便将这三根飞针弹飞出去,飞针被朱顺格挡的轨迹分散,一根飞针直接将旁边一个酒壶给击碎,难以想象,投射飞针之人内力是如此强大。 破碎的酒壶声将那汉子吵醒,刘姨被吓得华容失色,汉子看向朱顺,问道: “怎么回事?” 朱顺回道: “胡叔,护好孩子和刘姨,外面有一个高手貌似盯上了我们。” 朱顺看向窗外,在一颗高挑的竹子之上,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汉子拿起菜刀挡在刘姨身前,环顾四周,骂到: “什么人?有本事和老子砍一架!” 外面竹子之上,只见黑衣人盯着朱顺,剑指朱顺,然后如同流星一般,跃下竹子,朝朱顺刺去。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六回 算计,阴谋 翠竹之上,那黑衣人盯着朱顺,剑指朱顺,如同流星坠落,跃下翠竹,朝朱顺刺去。 周围瞬间竹叶纷飞,黑衣人瞬间刺来。 黑衣人跃进木窗之中,酒馆中,杀气腾腾。 黑衣人锋利的剑,如镜般的剑身冷气森森映出,朱顺持剑格挡,只见黑衣人内力汹涌澎湃,黑衣人便一跃而起,迅速如同箭矢一般,持剑朝朱顺刺去,剑锋刺向朱顺剑身,便将朱顺推出数尺,桌椅破烂。 李晓倩见状迅速脚尖点地,朱顺快速将腰间的横刀,丢给李晓倩,李晓倩纵身一跃瞬间拔刀出鞘。 李晓倩快步跑去,便向那黑衣人挥砍,黑衣人一脚踹到朱顺胸膛,便将朱顺踹开,朱顺轰隆倒地。 黑衣人一个翻转,便和李晓倩扭打起来,李晓倩难以招架。 朱顺吃力爬起,持剑便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便持剑和他们扭打,两人一起,艰难将黑衣人压制住。 黑衣人剑法飘逸,挥剑之时,时不时会有墨黑色残影,重复他刚才的动作,飘忽不定,他们二人只是艰难纠缠,他们知道自己和此人,剑法差距巨大,纠缠之时亦是不敢掉以轻心,只要一不留心他的挥砍轨迹,他们便会重伤。 酒馆中此时已经杂乱不堪,破碎的酒壶,坏掉的桌椅。 胡叔拿着菜刀护住刘姨,汉子见自己酒馆如此破烂,心头之火便拥了上来,汉子骂到: “那个穿黑衣的小子,你他奶奶和我们有何愁何怨啊?” 那汉子又骂道: “我们两口子,辛苦这么多年的酒馆,就被你糟蹋的不成样子!” 见那汉子正要拿起菜刀,气呼呼的拿着菜刀便想上去砍那个黑衣人,刘姨抱着汉子胳膊,满脸恳求的望向汉子,刘姨修长的眉毛是如此迷人,刘姨说道: “胡财啊,别去了吧,咱们家里不出什么事,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那汉子看向刘姨,笑道: “咱们得帮帮他们,为了家人,为了孩子,我一定要上!” 随后汉子挣开刘姨的胳膊,便拿着菜刀向那黑衣人跑去,汉子骂到: “他奶奶的,你惹毛我了。” 黑衣人扭过头来,看向胡财,便停止和那二人的纠缠,然后飞窗而出。 汉子看到黑衣人,飞窗而出,满脸疑惑,心想: “自己也不是习武之人,为什么他武功这么高,见到我上,为什么就跑了。” 刘姨笑着望向汉子,笑道:“你该不会是什么高人嘛?” 汉子挠了挠头,回道:“娘子,你也知道我,我可不会武功,我也比较奇怪啊。” 众人疑惑不解,朱顺说道: “他貌似是盯着我来的,我也没有什么仇家啊?” 刘姨笑着望向朱顺,说道:“没事就好。” 朱顺慢跑到一个柜台前,在破碎酒壶旁边,看到了一根非常精细的飞针,不仔细看还发现不到飞针之上的的桃花花纹,这根针制造之人,定是能工巧匠,居然可以在细针之上纹起花纹。 朱顺拿起这根飞针,递给了李晓倩,问道: “李姑娘,这飞针?” 李晓倩拿出飞针,仔细看了看,说道: “这飞针花纹细腻的很啊。” 朱顺疑惑不解: “究竟是何人暗算啊?” 李晓倩说道: “不知。” 随后朱顺缓步走到那汉子和刘姨身前问道。: “胡叔,刘姨,你们没事吧?” 汉子拍了拍朱顺肩膀,说道: “没事。” 朱顺说道: “我们帮忙收拾一下吧。” 汉子笑道: “麻烦了。” 在这杂乱不堪的酒馆之中,众人便收拾了起来。 .......... 在一处院外满是满是翠竹,桑树之处,房屋之中,有个白衣青年夸进门槛,那青年身材修长,仪表堂堂,他拿着两壶酒,便缓缓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遇到一点事,让兄弟们久等了。”那白衣青年说道。 许善超和苏成杰起身抱拳,许善超说道: “麻烦陈大哥了。” 陈景盛坐了下来,打开了一壶酒的泥封,刚要给他们倒酒,就被许善超拦了下来。 许善超说道: “我倒吧,不麻烦陈大哥了。” 随后许善超便给他们都倒满了酒。 陈景盛笑道: “谢谢许老弟了。” 许善超回道: “太感谢陈哥的招待了。” 陈景盛说道: “你们晚几日再走吧。” 许善超问道: “有什么事吗?” 陈景盛说道: “明日是陈老太八旬大寿了,我诚恳邀请你们也来。” 苏成杰说道: “我们是外人,不合适吧?” 陈景盛说道: “陈老太喜欢热闹,人多的话,她会很高兴的。” 许善超说道: “陈大哥,可是我们身上还有一个案件啊!如若不早些回去协助破案,不知衙门怎么看我们啊!” 许善超又道: “现在,朱顺应该还在找我们两个呢。” 陈景盛看向许善超说道: “我想让你们再待几日!就几日!” 苏成杰说道: “陈大哥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需要和朱顺商量一下。” 陈景盛笑道: “行,可以。” 苏成杰和许善超起身,苏成杰抱拳说道: “感谢陈大哥招待,我和善超先拜别了。” 许善超说道: “这事我们要和朱顺商量一下。” 陈景盛起身作别,随后苏成杰和许善超便跨出门槛。 当许善超和苏成杰离开后,在房内缓缓走出一个汉子,那汉子双手抱刀,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一袭灰衣,这人浓眉大眼,身材甚是魁梧,那汉子缓缓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那汉子笑道: “没想到,还有景盛干不成的事啊。” 陈景盛说道: “李家丫头来捣乱,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陈景盛嘴角含笑,说道: “那个和李家丫头一起的那小子,他的武功有几斤几两我大概摸清楚了,不过是小鸡仔而已,捏死还不简单?对我们威胁不大,这两个更不用多说了。” “怎么处置他们啊?”那汉子放下手中大刀,拿起一碗酒,问道。 陈景盛讥笑: “景峰,你说该怎么样啊?” 陈景峰笑道: “我做事,你就放心吧,保证干净利索。” 陈景盛拿起酒碗,望向那个抱刀汉子,说道:“景峰,这事就交给你了!不过要注意李家那个丫头,实在不行那就一起干掉。” 陈景峰说道: “你真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啊,不过那个小妮子我是不会伤害的,我可不想让我景轩弟弟伤心啊。” 陈景盛说道: “随你啦,不过那几个外乡人一定要都解决了,如若不干掉对我们的目标有一定影响的。” 陈景峰双手抱刀缓缓走出院门。 陈景峰是陈太爷重孙,为陈太爷三子的孙子,善使刀,江湖上稍有名气。 屋内,陈景盛从腰间掏出一根刻有花纹精细飞针,便随手一射,飞针如同箭矢一般,将不远处,一壶酒瞬间击穿。 片刻后,酒壶瞬间炸裂,破碎的瓷片,四散开来。 陈景盛嘴角含笑: “怪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不过在美丽的桃花庵长眠,何尝不是好事?”陈景盛放声大笑。 .......... 酒馆外,朱顺帮忙收拾完破烂不堪的桌椅,便与李晓倩一同离开了酒馆,一路同行。 朱顺问道: “李姑娘,就是他们二人身在何处啊?” 李晓倩回道: “他们现在应该在陈哥那里。” 朱顺疑惑问道: “陈哥?” 李晓倩笑道: “我们初相遇之时,那个麻花辫姑娘,是否记得?” 朱顺仔细想了一想,笑道: “哈哈哈!记得!记得!” 李晓倩说道: “那两个姑娘都是我的姐妹,那个麻花辫姑娘叫陈梦兰,那个小个子姑娘叫刘杏林。” 李晓倩又道: “陈梦兰的哥哥叫陈景盛,他们二人应该还在那里。” 朱顺抱拳说道: “多谢李姑娘,陈哥住在什么地方?可否告诉我一下?” 李晓倩指了指东面,说道: “那边不远处,陈哥院子周围满是桑树和翠竹,很好找的。” 朱顺转过头望向那个方向,然后转过头望向李晓倩,说道: “我去找他们去,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多谢李姑娘招待!” 李晓倩说道: “明日,是我们陈老太八旬大寿了,你们晚些走吧。” 朱顺说道: “陈老太是何人啊?” 李晓倩便和朱顺讲起了陈老太的过往: 陈老太,她的名字叫陈美清,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也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有一个亲叔叔,她爹娘在他十岁之时饿死了,是她亲叔叔给养着的,但是当时百姓都吃不饱饭,她叔叔不得已才把她卖掉了,陈美清当时十三岁,长得标志,被一个有钱人家看上了,然后就成了童养媳。 那个年头童养媳在家是没有地位的,在有钱人家端水、端饭、端屎、端尿,全家人都是侍候的对象,家中人时不时打骂虐待。 她实在受不了,然后便三更半夜出逃出去,饥寒碌碌之时,遇到了当时的小游侠陈太爷爷,自此二人便相恋了。 陈老太也许可以说是很有福气一个老太太。 她子孙繁多,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儿孙女,还有六个重孙重孙女。 陈老太寿辰之日定会非常热闹,毕竟陈太爷在村中非常有威望。 李晓倩又道: “发现这个桃花庵的就是陈太爷爷,听老一辈说,我们本是一个村子里的,然后都搬迁在此,自此隐居。” 朱顺仔细听完,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希望以后有本事之后,也带着家人归隐江湖。” 李晓倩笑道: “你以后在外如若真的闯出名堂,倒不如把你家人都带来这啊。” 朱顺笑着回道: “好主意。” 朱顺抱拳,又道: “李姑娘,我先找到他们二人,然后我们商量一下。” 李晓倩点了点头,随后朱顺便告辞离去。 .......... 一处,河面之上,那些岸边桃树的倒影在一弯一曲的蠕动。 朱顺缓步走在河边,不远处看到有二人正在肩并肩而行。 朱顺大喜,连忙摆手喊道: “老许,老苏,我正要找你们呢!” 老苏转过头来,笑道: “朱顺!” 朱顺连忙小跑,跑到了他们身前,然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正要找你们呢,有一件事情要找你们商量一下。” 苏成杰说道: “是不是陈老太寿辰啊?” 朱顺疑问道: “也邀请你们了?” 苏成杰说道: “让我们晚走几日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得协助办案啊,你说推迟吗?” 朱顺说道: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吧,明日捧完场咱们再走,怎么样?” 苏成杰说道: “得赶快了。”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七回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 在这宁静而幽深的庭院里,桃树如诗如画,簇拥着每一寸土地,粉嫩的花瓣随风轻轻飘落,仿佛一场无声的春雪。 其间,一位青年犹如从画中走出,他身着一袭粉衣,宛如初开的桃花,映衬着他那清俊的面容。 他的身材修长挺拔,面容如冠玉般温润,透出一股不可言说的清雅之气。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宝剑,剑身光华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轻舞宝剑,仿佛与风共舞,与花同眠。 他的剑舞静时如卧虎藏龙,动时如龙腾四海,缓时如行云流水,疾时如电闪雷鸣。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稳健,那么潇洒,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这一刻。 他舞剑的身影在桃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飘逸,他的剑舞与落花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在这画卷中,他是主角,是诗,是画,是春天最美的风景。 那剑舞得果然不错,剑过处,习习生风,吹动桃树上一片片桃花瓣飘落下来。 他按剑在手,收敛笑容,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地舞起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静静地凝视着那正在舞剑的男子。 他们坐在一棵盛开的桃树之下,桃树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轻舞着粉色的裙摆,洒下一地芬芳。 桃树旁,一张古朴的木桌静静摆放。 老者悠然地坐在桌旁,目光深邃而平和,仿佛能穿透那舞剑男子的每一个动作,洞察其内心的波澜。 少女则亭亭玉立地站在老者身旁,她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青春韶华。 一张瓜子脸精致如画,眼眸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如同山间清泉,纯净而透明。 她的身形苗条而匀称,宛如柳枝轻摆,透露出一种优雅的韵味。 皮肤如雪般细腻,仿佛能够融化春日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她静静地注视着那舞剑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或许是敬仰,或许是倾慕,又或许是单纯的欣赏。 那舞剑男子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她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旁,那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欣慰: “景轩啊,你的落花剑诀,如今已是炉火纯青,越发地娴熟自如了。” 那少女,如春日里的花朵般灿烂,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崇拜与喜悦,她甜甜地一笑,声音清脆悦耳: “陈哥哥,你舞剑的模样,真是好酷啊!” 在这幽深的山林之间,隐匿着一处如梦似幻的所在,世人唤其为桃花庵。 而桃花庵的创建者,正是那位风骨凛然的老者——陈太爷。他曾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遍历四海,踏遍千山,最终在此处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厌倦了江湖的纷争与喧嚣,他选择了归隐,带领着村中的百姓一同迁入这片世外桃源。 自此,陈太爷在桃花庵中,成为了众人敬仰的存在。他原名陈霆,虽已八十三岁高龄,但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年轻时的他,在江湖中名声响亮,一手剑法更是无人能敌。传闻,他曾指点过那位年轻气盛的“青莲游侠”李唯乐,传授其精妙绝伦的剑术。 而在这桃花庵中,陈太爷最为疼爱的,便是他的重孙陈景轩。他对这个孩子的爱,如同桃花般绚烂而深沉。他不仅传授给陈景轩家传的剑法,更是将自己一生的智慧和经验倾囊相授。 而陈太爷最为得意的剑法,便是他自创的《落花剑诀》。这套剑法舞动起来,如同落英缤纷,优雅而又不失凌厉。剑尖所指之处,疾风骤起,快若闪电,令人叹为观止。在桃花庵中,每当陈太爷舞动这套剑法时,周围的桃花仿佛都为之倾倒,仿佛在为他喝彩。 那粉衣青年正是陈霆最疼爱的重孙陈景轩,时年十九岁,为陈太爷三子之孙,他天资聪慧,悟性极高,陈太爷所教武功纷纷烂熟于心。那少女名为陈梦瑶,乃是陈太爷二子的孙女。 陈景轩剑舞完毕,他停下手中长剑,步伐沉稳地走向那位老者。他微微低头,双手抱拳,谦恭地说道: “太爷爷,您的剑法深不可测,我今日所学,皆是您的悉心教诲,但与我心中所敬重的您相比,我仍觉自己相差甚远。” 陈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放声大笑。 他拍了拍陈景轩的肩膀,语气中满是宠溺与期待: “孩子,武学之道,如同人生,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我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你成家立业啊。” 陈景轩抬起头:“太爷爷,您放心,您身体硬朗,定能长命百岁。至于成家之事,我自然会放在心上,不让您失望。” 陈霆听后,脸上的皱纹仿佛被春风拂过,绽放出如菊花般温暖的笑容:“如此甚好。”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忧虑与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陈梦瑶凑到陈景轩身旁,眯着眼看着陈景轩,笑眯眯说道: “陈哥哥,什么时候把李姐姐给我领来啊?” 陈景轩瞪着陈梦瑶,伸手要打。 陈梦瑶像兔子一样一溜烟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喊: “我找李姐姐玩去咯。” 陈霆看着那个跑走姑娘的背影,笑了起来,感慨道: “这丫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渐渐老去,小辈纷纷成人,人这一辈子,真的太快了啊!” 陈景轩说道: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啊。” 陈霆笑道: “对啊,韶华白首,不过转瞬。” 陈霆笑眯眯看向陈景轩,问道: “李姐姐?梦瑶这丫头说的李姐姐是谁啊?” 陈景轩脸涨的通红,回道: “太爷,是李晓倩。” 陈霆和颜悦色的看着陈景轩,说道: “李家那姑娘啊,李家那姑娘我见过几次,挺水灵的一个姑娘,难不成我的重孙儿看上人家了?” 陈景轩红着脸,回道: “陈太爷怎么和刘姨一样啊。” 陈霆啧啧一笑: “景轩啊,胆大一点,你如果永远不和姑娘说话,那你们永远不了解,大胆一点,我当初遇到你太奶奶那会,可是比你胆大的多呢,真喜欢那个姑娘就大胆一点。” 陈景轩红着脸说道: “好的,太爷爷我先回去了。” 陈霆说道: “明天你太奶奶八十大寿,我准备明天送你个东西的。” 陈景轩低头抱拳,说道: “感谢太爷,我先走了。”陈景轩转过头缓缓向院门走去。 陈霆双手背在身后,望向走出院门的陈景轩,满脸笑意,貌似想起了当时的自己。陈霆拿了一个板凳坐在一颗桃树底下,他看着飘落的桃花,貌似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老人总喜欢坐着发呆,一坐就是许久: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陈霆缓缓起身,蹒跚的步伐缓缓向屋内走去,他来到了一个房间,桌子上立着一个满是灰尘的剑架,剑架上放着一把剑,剑鞘刻着许多盛开的桃花,充满生命的气息。陈霆拿了一块抹布,擦了擦灰尘,陈霆拔剑出鞘,剑锋之上满是绚丽的花纹,刻着两个大字‘落花’,这正是曾经江湖剑客陈霆的佩剑,江湖四大神剑之一。 陈霆仔细的擦着这把剑,剑还是和曾经一般锋利,如镜面一般的剑身,没有一点变化,但是曾经持剑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时已经成了一个老人。 陈霆看着这把剑,如境般的剑身照射着老人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陈霆笑了。 “老伙计啊,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陈霆喃喃自语。 “如今我已经风烛残年了,不能陪你闯荡江湖了,不过我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主人。”陈霆满脸笑意。 “咱们两个再舞一次『落花剑诀』吧!”陈霆持剑起身,缓步向院子走去,满是少年意气。 夜静人稀,陈霆关好小门,手持‘落花’在院中舞了起来,顿时整个桃花庵之中,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整个桃花庵落花缤纷,漫天落花,犹如人间仙境一般。陈霆舞完剑诀之后,收剑入鞘,抬头望向天上的群星,繁星点点,想起当年一人一剑在江湖中的逍遥快活。陈霆叹了一口气,用手摸着剑身,微微一笑: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桃花庵一处,一间闺房之中,有一个姑娘被这股强大气流惊醒,他缓缓下了床,走出院外,看向远处,她喃喃自语: “什么人啊,这么强大的内力,我去看看去。”陈梦瑶缓缓向那个气流庞大之处走去。 片刻后,陈梦瑶来到了陈霆的庭院之中,看向院内的陈霆,喃喃自语: “原来是太爷爷舞剑啊,我要仔细看看太爷爷的剑法。” 一处庭院之中顿时狂风大作,陈霆有种不祥预感,陈霆环顾四周,在一处桃树之上,看到一个人影,陈霆眯眼望去,问道: “何人?” 陈梦瑶喃喃自语: “太爷爷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啊。” 陈梦瑶刚要起身,就看到远处的一个人影,连忙又蹲了下去。 那个人影缓缓从桃树之上跃到陈霆身边,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缓步走来,看不清面目。那黑衣人剑指陈霆,沙哑说道: “老东西我来取你性命!” 陈霆讥笑道: “看你有没有本事!”陈霆拔剑出鞘,剑锋直指黑衣人,冲刺过去,周围落花缤纷,剑尖指着黑衣人喉咙。 黑衣人拼命阻挡,依旧被陈霆强大气流震出数尺,黑衣人一跃而起,挥舞手中之剑朝陈霆劈砍过去,瞬间一道黑色剑光劈向陈霆。陈霆持剑一斩,一道强大气流向黑衣人劈来,黑衣人侧身躲闪,陈霆那道剑光居然将远处的山顶瞬间震塌,声音响彻桃花庵,黑衣人朝陈霆袭来,陈霆左手背后,右手持剑和黑衣人纠缠,陈霆越砍越快,黑衣人艰难抵挡,此时黑衣人周围缓缓生出数道若隐若现的黑影,重复着黑衣人动作。陈霆左手置前,一股强大气流将黑衣人震出数丈,黑衣人空中几个翻滚过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便继续向陈霆砍过来,黑衣人朝陈霆劈砍一刀,陈霆持剑阻挡,一个侧身便将黑衣人压的抬不起来手臂。 陈霆说道: “你是何人?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随后陈霆持剑一挑,便将那黑衣人斗笠挑飞,陈霆瞪大双眼,不可思议。 院外的陈梦瑶大吃一惊,喃喃自语: “陈哥为什么?” “景盛!你为何!”陈霆问道。 黑衣人嘴角含笑,说道: “太爷爷,没想到是我吧!” 陈霆收剑入鞘疑问道: “景盛,到底为何啊?” 陈景盛笑道: “你没必要知道!”随后陈景盛手中瞬间掏出一根精细飞针,迅速向陈霆射去。 陈霆瞪大双眼,口吐鲜血,径直倒地。陈景盛缓缓走到陈霆身前,眼含泪珠。说道: “太爷爷,对不住了,只有这样做,才能完成那件事。” 院外,陈梦瑶眼含泪珠,捂着嘴,生怕哭出声来。 陈景盛看着死不瞑目的太爷爷,缓缓用手缓缓给陈霆闭上了眼睛,随后拿了陈霆的佩剑,缓步离去。 这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就这样失去了他的生命,他有许多愿望没有完成,他没有看到他最疼爱的重孙成家。他这一辈子行遍江湖的千山万水,曾经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他有很多故事,但是没有被记录下来。 世上有多少人,他们本有精彩的故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 天上的月儿,缺了一点啊。 陈梦然看着远去的陈景盛,便快步跑到陈霆身前,她不敢相信他最喜欢的哥哥居然杀害了她最尊敬的太爷爷,陈梦瑶跪在地上,看着太爷爷的尸体,嚎啕大哭。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陈梦瑶眼眶通红,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喊道: “陈景盛,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八回 憾,夺剑害亲,一代剑神的陨落 "景轩。"夜风轻轻吹过,伴随着一阵低沉而略带苍老的声音。 沉浸在梦乡中的陈景轩被这声音渐渐唤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前逐渐清晰的是一张熟悉而慈祥的面孔,那是他的太爷,陈霆。 陈景轩心头涌起一丝疑惑,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并非在梦中,随即问道: "太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休息?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陈霆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重孙,眼中满是慈爱和不舍。他轻声道: "我即将离去,此生未能亲眼见到重孙儿成家立业,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陈景轩闻言,心中一紧,他急忙想伸手去抱住这位陪伴他成长的长辈,但他的手却直接从陈霆的身体穿过,仿佛触碰到了无形的空气。他惊愕地收回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悲痛。 "太爷,您……您怎么……"陈景轩的声音颤抖,他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陈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份真实的触感。他微笑着安慰道: "景轩,不要难过。人终有一别,只是早晚的问题。你要好好生活,努力成为你父亲和我都期望的那种人。" 陈景轩眼含热泪,他紧紧握住那双无形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这位即将离去的亲人。他哽咽着说道: "太爷,我会的。" 陈霆微笑着点了点头,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陈景轩知道,这是他太爷留给他的最后记忆。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这份悲痛和不舍埋藏在心底。 陈景轩的眼眶如同被烈火炙烤过的炭石,通红而炽热,他瞪大双眼,仿佛要将时间凝固在这一刻,他颤抖着声音问: “太爷,您这是要往何方去?” 陈霆的步伐虽然略显沉重,却仍旧坚定。他走到陈景轩的身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脸上露慈祥的笑容,缓缓道: “傻孩子,我要去的地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对你来说,却是遥不可及。” 陈景轩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而下,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声音哽咽,近乎哀求: “太爷,您别走,好不好?留下陪我吧。” 陈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疼爱与不舍。他轻轻摇头,笑道: “我得走了,孩子。本想给你留下些什么,作为临别的礼物,现在看来,怕是无缘再见了。” 陈景轩的泪水更加汹涌,他紧紧抓住陈霆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离去的步伐,他哽咽着: “太爷,您别走,别走……” 陈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孩子,人生有聚就有散,有来就有去。你要坚强,要勇敢。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要好好地走下去。” 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陈景轩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周围环境变的非常阴森,显得非常压抑,不远处缓缓走出两个身影,身影缓缓显现,只见一个一脸笑容,身材高而瘦,面容颇白。口吐长舌,他的帽子上有四个字为“一见生财”。另一个一脸凶相,身宽而胖,面容颇黑,他的帽子上写着四个字为“天下太平”。 “陈霆,该走了。”只听见那个身材高瘦的男子说道。 陈霆转过身,慈祥的看了陈景轩最后一眼, “不知景轩的壮年与暮年又是何等光景啊,我们老一辈都不行了,年轻一辈的江湖又是怎样呢?” 陈霆跟着那两个男子走远,身影缓缓消失。 陈景轩突然之间在睡梦中惊醒,此时陈景轩满头大汗,如释重负,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梦啊,竟是如此真实。” .............. 陈景轩连忙起身,便向陈霆的庭院跑去,此时黑云遮住月亮,下起了毛毛细雨。 陈景轩来到了陈霆庭院旁,听见女子的哭声,陈景轩进入庭院,发现陈梦瑶正在跪在陈霆尸体旁哭泣。 陈景轩看到躺在地上的陈霆,悲痛欲绝,眼含泪珠,跑到陈霆尸体旁,扑通跪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那个梦, “太爷怎么了?” 陈梦瑶咬牙切齿看向陈景轩,回道: “被陈景盛杀害的!!” 陈景轩看到陈霆尸首腹部的一根精细飞针,非常震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堂兄会做出这种事,陈景轩瞪大双眼看向陈梦瑶,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堂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陈梦瑶眼含泪珠,这样盯着陈景轩,说道: “哥哥,我亲眼看见的!” 陈景轩满脸震惊,说道: “梦瑶,你先把太爷尸首背到屋内,我要找堂兄问个明白!” 雨越下越大,陈景轩扭头便向陈景盛家中快步跑去,他要问清楚缘由。 陈景轩来到陈景盛庭院外,一脚踹开了屋门,直眉怒目的瞪着陈景盛。 陈景盛擦了擦手中的剑,看向门外的陈景轩,说道: “景轩弟弟怎么有雅兴来我这里做客那?” 陈景轩怒目圆睁望向陈景盛,说道: “太爷爷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陈景盛笑着望向陈景轩说道: “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啊。” 陈景轩怒目瞪着陈景盛说道: “还装蒜,梦瑶已经和我说了!” 陈景盛一惊,喃喃自语: “不可能啊,这丫头怎么会知道?” 陈景轩拿出一根飞针,说道: “还狡辩!!!这根飞针你应该很熟吧!这不就是你的‘落花针’?” 陈景盛痴笑道: “看来你都知道了!没错就是我杀了那老头!” 陈景轩吞声忍泪,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害太爷?” 陈景盛笑道: “这你没必要知道!” 只见陈景盛从腰间瞬间投射出数根飞针,陈景轩一道剑光过去,将这几根飞针直接震碎,只见陈景盛持剑便向这袭来,气势如洪,仿佛一股强大气流,将屋内桌椅纷纷击散。陈景盛右手持剑,挥舞右臂,一道剑光直接闪过。陈景盛挥舞着剑,如迅雷一般向陈景轩挥砍,陈景轩招架,金铁交击之声,乍现的火光,陈景盛横眉冷目的望着陈景轩。陈景轩脚尖点地后退数尺,稳住身形,只见陈景轩持剑画圈,此时仿佛有数个鲜红人影分裂开来,后一齐回到陈景轩体内,陈景轩右脚踏地,顿时屋外桃花飘落在陈景轩身前,一道红光闪过,顿时周围落花缤纷。陈景盛瞪大双眼,一个身影瞬间来到陈景盛身前, “什么时候?” 只见陈景轩一剑劈来,陈景盛周围浮现数个黑影,强接此剑,没想到这一剑依旧将陈景盛右臂劈伤, “这就是『落花剑诀』嘛!” 陈景轩乘胜追击,又一剑向陈景盛劈来,陈景盛突然一个躲闪,丢下自己手中之剑,击射出几根飞针,快步跑到一张桌旁,掀开红布,从中抽出一把剑,只见陈景盛拔剑出鞘,剑锋刻着两个大字‘落花’。陈景轩看到这把剑,震惊不已, “落花剑!” 陈景盛痴笑,说道: “正是四大神剑之一的落花剑。” 只见陈景盛随手一挥,一道剑光一闪而过,陈景轩一个侧身躲过此剑,只见陈景盛院中一颗粗壮的桑树直接被劈倒,只听见“轰隆”一声,那颗粗壮的桑树直接倒地。 雨越下越大,在一棵粗壮桃树枝头,有一个汉子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双手抱刀,就这样静静看向陈景盛庭院,那汉子喃喃自语: “景盛,你太着急了啊。” .......... 这巨大的声音惊醒了不远处的朱顺、许善超和苏成杰三人。 朱顺看向陈景盛庭院方向,说道: “怎么回事?” 许善超说道: “那是景盛大哥的庭院方向啊。” 苏成杰说道: “有一股很强大的内力,咱们去看一看。” 朱顺一行三人便起身向陈景盛庭院跑去。 那个汉子注意到了朱顺一行三人的到来,在枝头静静看着跑来的三人。 只见那汉子纵身一跃,跳下枝头,那汉子身形甚是魁梧,双手抱刀挡住了朱顺一行三人的去路。 朱顺停下脚步,看向那个汉子,问道: “阁下是何人?为何挡住我们三人的路?” 那汉子笑着盯着朱顺,只见那汉子浓眉大眼,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那汉子笑道: “没有理由!” 苏成杰横眉怒目,撸起袖子,骂道: “呦吼,你这么嚣张?敢不敢和我干一架!” 那汉子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三人,一声不吭。 汉子笑道: “我不让你们过去,你们休想过去!” 苏成杰撸着袖子气呼呼揍这个汉子,但被许善超挡住了,许善超面面相劝, “老苏,这汉子一看就不好惹,忍一时风平浪静。” 陈景盛庭院内清晰听见剧烈的刀刃碰撞声,朱顺望向庭院,说道: “有人打斗,双方内力都不弱,大哥麻烦你让开!” 那汉子讥笑道: “口气真大啊,还敢让我让路!” 顿时周围狂风大作,只见那汉子双手抱刀,汉子周围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流震荡不已,朱顺一行三人被这股气流给吹的寸步难行。 汉子冷眼望向他们三人,说道: “不走?给你们机会不中用啊!” 顿时狂风大作,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随后便是大雨倾盆。 苏成杰拔剑出鞘,便向那汉子劈砍,只见那个汉子纹丝不动,苏成杰的剑碰不到那汉子分毫,如同前方有一处屏障阻挡着他们。 那汉子缓步向前走来,这股气流越发强大,便瞬间将苏成杰击退数尺,只见朱顺左手持刀,右手持剑,挥舞着刀剑便向那汉子挥砍,朱顺身边显现墨绿色光彩,只见朱顺刀剑摆成一个“叉”直接一道墨色刀光向那汉子砍去,汉子拔刀出鞘,嘴角含笑, “有点意思!” 只见汉子右手持刀,刀至身后侧身一砍,一道金色刀光转瞬间挥砍出去,强大气流覆盖着这道刀光,顿时狂风大作,苏成杰和徐善超一跃而起,帮着朱顺格挡此刀,三人一齐被震开。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陈景峰,咱们走!” 陈景峰收刀入鞘,顿时周围气流缓缓消散,陈景峰笑着看向众人,笑道: “底子不错,不过我暂时不陪你们玩了!走了,拜~” 陈景峰一跃而起跟着陈景盛便向东面撤去,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我们二人要离开桃花庵,有机会江湖见!”这正是那个汉子的声音。 “你们别跑!”陈景轩从后面紧跟着陈景盛二人,终归没有追上。 朱顺擦了擦嘴角血迹,看到陈景轩,喊道: “兄弟,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陈景轩微微侧过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他轻启薄唇,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 “诸位,敢问尊姓大名?我为何从未见过你们?” 这时,一名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的男子起身,微微低头,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在下朱顺,乃是一介外地游子,不慎误入此地,还请陈公子海涵。” 随着朱顺的话音落下,许善超和苏成杰二人也连忙站起身子,双手抱拳,以示敬意。陈景轩见状,亦回以一礼,脸上的疑惑渐渐被一抹和煦的笑容所取代。 “在下陈景轩,既然诸位有缘至此,不妨随我到酒肆一叙,共饮几杯,如何?” 众人欣然应允,随着陈景轩的步伐,纷纷走进了热闹的酒肆。落座后,杯盏交错间,各自开始畅谈,事情的原委和各自的经历也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渐渐被揭晓。 .......... “真没想到,景盛大哥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心难测,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苏成杰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失望。 陈景轩此刻已是醉眼朦胧,泪光闪烁。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何会是这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许善超轻轻拍了拍陈景轩的肩膀,声音柔和而坚定:“景轩兄,你的太爷爷只是去了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但他们一定在默默地看着你,他们绝不会希望因为你的痛苦而让你过得不好。” 陈景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善超兄弟。你的话让我心中好受了些。” 朱顺也上前安慰道:“景轩,你太爷爷的精神会一直陪伴着你。只是你看不到他而已。他一定希望你能坚强,继续前行。” 三人围坐,虽然夜色深沉,但他们的友情却如星光般闪烁,照亮了彼此的心灵。 苏成杰拿起一碗酒,说道: “陈兄弟,喝!” 陈景轩拿起一碗酒,说道: “大家干了!” 陈景轩眼神恍惚,喃喃自语: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十九回 桃花飘落,离别 淅淅沥沥的雨声停了,窗外已是一片浓重的暮色。推开窗,一股山雨过后的寒凉扑面而来。 次日,陈霆庭院中,死声咷气,哭声不断,从院门起至内宅门,扇扇大开,一色净白纸糊了,孝棚高起,大门前的牌楼立时竖起,上下人等登时成服。 一个老妪撕心裂肺的哭,这老妪正是陈老太,今日,本是陈老太的八旬寿辰,但是居然成了葬礼。 那位年迈的妇人,身形佝偻,颤抖地趴在棺木之前,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声音沙哑而凄厉: “你曾许下诺言,要与我共度余生,为何如今却独自离去,留下我空守这誓言?” 周围,众人皆身披麻布,头戴孝帽,他们的面容上写满了悲痛。院外,桃花庵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声音中透露出对逝者的深深哀悼: “陈老爷子,他的一生都在为我们这个村庄付出,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德高望重,是我们桃花庵的瑰宝。” “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今天的桃花庵。他的离去,是我们所有人的损失。” .......... 远处声音传来, “时机一到!起棺!” 街头有一男子喊号,百姓们旁边喊哎: “听号了吧!” “哎!” “咱桃花庵乡爷们吧,你站上一站!” “哎!” “围上一围吧!望上一望啊!” “哎!” “望眼一观哎!人山人海呀!人来人往啊!” “哎!” “那男女老少啊!” “哎!” “单看咱这抬棺呀!” “哎!” “抬棺露脸吧!” “哎!” “可别现眼了吧!” “哎!” “孝子领情吧!” “哎!” “孝子领意吧!” “哎!” “单看你真心实意吧!” “哎!” “实心实意吧!” “哎!” “一家有事吧!” “哎!” “四领不安吧!” “哎!” “庄乡为重吧!” “哎!” “往前一望吧!” “哎!” “往前一观吧!” “哎!” “灵幡在前吧!” “哎!” “雪花雪柳吧!” “哎!” “雪白一地吧!” “哎!” “孝子引路吗?” “哎!” “杠会大爷们前来了吧?” “哎!” .......... 桃花庵人山人海,百姓们都看着陈霆下葬,有些百姓甚至哭了,陈霆对桃花庵影响是如此大啊。 桃花庵一处,那木匣深深埋在地底.......... 葬礼办完,除了亲人,其他百姓纷纷散了。 ........ 在桃花盛开的林间,花瓣如细雨般轻轻飘落,陈梦兰、刘杏林、陈景轩与李晓倩四人围立,默默注视着即将离去的朱顺、许善超和苏成杰三人。 朱顺微微低头,双手抱拳,目光深情地投向李晓倩,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晓倩姑娘,这几日来,你的悉心照料与陪伴,让我深感温暖。桃花虽美,却不及你半分。愿我们他日有缘,再聚于此,共赏繁花。” 李晓倩微微一笑,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同样抱拳回礼,声音清脆而有力:“朱顺兄,你的话语我铭记在心。愿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我们定会有缘再见,届时再叙旧情。” 话语间,四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祝福与不舍,而朱顺、许善超和苏成杰三人也感受到了这份真挚的情谊,他们默默地点头。 陈梦兰与陈景轩两人皆着素净丧衣,神色凝重,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陈梦兰轻步走向许善超,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手帕,那手帕上,一朵桃花绣得栩栩如生。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许公子,这是我亲手缝制的桃花手帕,今日便当作离别之礼赠予你。” 许善超微微一愣,随即面颊泛红,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那手帕,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梦兰姑娘,这份礼物,我定会珍视如命。” 此时,刘杏林蹦跳着来到许善超身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许公子,我姐姐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在这手帕上呢。你可千万不能弄丢了,不然,我就让景轩哥哥来教训你!” 刘杏林的话让许善超更加脸红,他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陈梦兰身上,那份深深的眷恋与不舍,溢于言表。 陈梦兰轻轻一掐,刘杏林仿佛触电般颤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陈景轩的目光从刘杏林身上收回,转而望向许善超,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诚挚和不舍。 “许兄弟,江湖路远,但有缘自会再聚。若有机会,定当再来此地,与你共饮一杯。” 许善超闻言,低头抱拳,眼中闪过一丝感慨:“陈兄弟,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 此时,朱顺也低头抱拳,声音沉稳:“就此别过,诸位保重。” 陈景轩回以同样的礼节,温声道:“一路顺风,诸位珍重。” 转身踏上了离别的道路。桃花林中,只留下四人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飘落的花瓣和淡淡的桃花香。 他们离别的地方,正是他们初次相遇之处,那时落花如雨,缤纷绚烂,如同他们初见时。 李晓倩站在一旁,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轻轻叹息,喃喃自语:“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她的声音随风飘散,融入了这片落花缤纷的天地之中。 人生的聚散苦于相聚匆匆,离别也匆匆,可如何去避免这些匆匆带来的苦楚,也许只有珍惜了。 在桃花庵那繁花似锦的街头,一位老者静默地踱步,双手背在身后,如同古画中的隐士,与世无争。他行走于熙攘的市井之间,却仿佛笼罩在一片静谧的迷雾之中,使得周围的百姓都未曾察觉他的存在。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双眸却闪烁着超脱世俗的清明。他轻启双唇,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古老传说: “人生啊,不过是一场虚空的大梦。青春年华,白发苍苍,都在这转瞬之间。”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老者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化为一缕微风,悄然融入了空气中。那风,轻柔地吹过,带着桃花的芬芳,携着落花的轻盈,缓缓飘向远方。 街头的百姓依旧忙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老者正是陈霆............................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二十回 温奎入套,危机来临(上) 在泰山郡的南部山区之东,青翠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是大地的翡翠屏风。在这群山的怀抱中,一个粗犷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须随风飘扬,他跨坐在一匹雄健的马上,疾驰而过,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山林间的静谧。 那汉子正是温奎,马蹄声声,跨马前行。 远处,一个茶摊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是大自然的一幅水墨画中的点缀。 在广袤无垠的荒郊野岭,四野静寂,人迹罕至,只有一片寂寥与苍茫。 然而,在这荒凉之地,却有一处茶摊,静静镶嵌在苍茫之中,为这片死寂的土地带来了一抹难得的生机。 茶摊内,一位青衣男子端坐桌旁,引人注目。他仪表堂堂,气质非凡,一身青衣如碧波荡漾,随风轻摆,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韵味。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故事,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其背后的奥秘。 他手持一盏香茗,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他一边品茶,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泛黄书籍,那是一本年代久远的古籍,书页已略显破损,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他看得入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有那书中的世界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还有一个绝美女子正在扇着草扇望向远处,那女子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另一张桌上,有两个男子,一个黑衣男子腰间悬剑,还有一个矮小男子腰间悬有一把菜刀,正在窃窃私语。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矮小男子正在色眯眯瞄着那女子的胸脯,那矮小男子转过头,趴在桌上,淫笑道: “大哥,这娘们真是俊俏啊,尤其是那两个大馒头,如果可以摸上一摸,手感一定很棒。” 黑衣男子喃喃道: “今天,我会让你尝到那娘们的滋味的。” 矮小男子瞄了一眼那个看书的青衣青年,喃喃道: “大哥,那小子怎么处置?” 黑衣男子瞄了一眼那青衣男子讥笑道: “那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用?” “交给大哥了,嘿嘿嘿。” 那青衣男子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斜眼看向那二人。 “喲,老板娘身材蛮不错的嘛?”那黑衣男子色眯眯打量着那女子。 那女子低下头,回道: “客官真会说话。” 那个黑衣男子立即脱了上衣,赤膊起身,缓缓走进老板娘,淫笑道: “老板娘,要不陪小爷我快活快活。” 那位老板娘,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慌乱,她微微蹙起眉头。她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困惑与警惕,声音略带颤抖地询问道: “这位客官,您这是……意欲何为?” 黑衣男子突然猛扑上前,紧紧抱住了那女子,眼中闪烁着邪恶的欲望。 女子惊恐万分,却仍旧努力保持着冷静,她颤抖着声音道: “客官,请自重!切莫做出此等不轨之事。” 就在此刻,一旁看书的青衣男子闻声而动,迅速起身,一把将黑衣男子推开。 紧接着,他骑跨在黑衣男子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砸下。 “无耻之徒!你胆敢如此放肆!”黑衣男子愤怒地咆哮,一脚踹向青衣男子,将他狠狠地踹倒在地。青衣男子重重摔倒,却仍旧坚韧地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迹。 “你这禽兽!”他怒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厌恶。 那矮小男子站起来了,一脚又把青衣男子踩在脚下,拿起菜刀指着那青衣男子,痴笑道: “没有啥大本事还想英雄救美?真是可笑!” 那黑衣男子一把扑倒那个女子,使劲撕扯着那女子衣物,女子挣扎。 女子挣扎: “禽兽!放开我!” 那黑衣男子笑道: “哈哈哈,好好伺候小爷,就保你性命!” 那青衣男子想起身,但是被矮小男子踩住后背,死活起不来。 茶摊不远处,清晰听见马的嘶鸣,有一个大髯汉子正在疾驰过来此处。 “什么声音?”黑衣男子迅速转过头,望向不远处。 青衣男子找到的机会,大声呼喊: “救命!大哥救命!这里!” 不远处的温奎貌似听到了声音,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个茶摊,随后温奎便看到了他们。 矮小男子死死瞪着那个趴在地上的青衣男子,骂道: “你找死!” 在月色的朦胧下,那矮小男子的身影显得格外狰狞。他右手紧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菜刀,眼神中充满了狠厉,正欲挥刀向那青衣男子劈去。 就在这一刹那,温奎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他轻挎着马背,手指轻挑,随手摘下了几片树叶。那些树叶在他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矮小男子的右臂。 只听“嗤”的一声,那矮小男子的右臂瞬间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手中的菜刀无力地掉落在地,整个人也痛苦地蹲下,用左手紧紧按住那血流不止的右臂,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 温奎此刻已经跨马疾驰而来,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异常矫健。他迅速下马,一跃而起,膝盖如铁一般,狠狠地顶住了矮小男子的后背。那矮小男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一个趔趄,整个人瘫软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温奎的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而那青衣男子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温奎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那黑衣男子放开女子,连忙拔剑出鞘,朝温奎劈砍,温奎拔出后背大刀,一刀便将那黑衣男子剑削成两截,剑锋飞出数丈,周围内力涌泄不止,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周边的桌子纷纷震倒。 黑衣男子扑通跪地:“大侠,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框框磕头,额头清晰可见的磕痕。 温奎怒目瞪着那个黑衣男子,骂道: “有多远滚多远!” 那个黑衣男子连忙起身,顺势把那个矮小男子搀扶起来,背在后背,刚要起身就被压倒了,再次爬起,屁颠颠的跑走了。 温奎走到二人身前,问道: “你们没事吧?” 青衣男子扑通跪地,说道: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 那个女子双膝跪地: “感谢大侠。” 温奎有点不知所措,说道: “都快请起吧,举手之劳。” 青衣男子和那个女子纷纷起身: “感谢大侠。” 那个女子望向那个青衣男子,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 “感谢公子。” 那青衣男子涨红了脸,回道: “没事的姑娘。” 那女子说道:“你们坐,我给你们沏茶去。” 二人落座,片刻过后,那女子连忙提了一壶茶水,给他们二人倒上。 温奎笑着看向那个女子,说道: “感谢姑娘,姑娘坐。” 女子行礼落座,温奎问道: “此地荒山野岭,为何姑娘要在此弄摊,很危险的。” 那女子回道:“大侠,此处到郡城六十里,周围渺无人烟,如果有过客的话,要走很远的路程,我开着茶铺可以方便过客歇息。” 温奎又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未必太危险了吧?” 女子回道: “不是我一个人,我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他去郡城了。” 女子突然眼眶微红,说道: “没想到,我哥哥只是这次回郡城,我就遇到坏人了,多亏大侠来的及时,保了小女子的清白。” 温奎神情严肃,说道: “你不怕我也是坏人吗?” 那个青衣男子有点不安,回道: “大哥,这玩笑可开不得,我胆儿小,第一次出远门。” 温奎哈哈大笑,从腰间拿出一个衙门令牌: “骗你的,我是衙门的人,来调查一个案件的,泰山郡近期频繁有失踪人口,我来此处调查案件的。” 温奎笑道: “我不是坏人开个玩笑。” 青衣男子回道: “大哥,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那女子望向温奎,说道: “大侠,我听说过这个案件,听说郡守大人很着急。” 温奎说道: “他能不急嘛,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再没有线索上边都要摘他官帽子了。” 青衣男子说道: “这样啊,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个事。” 那女子回道: “公子,你是哪里人啊,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士啊。” 那青衣男子回道: “我叫隽阿正,是济州人士,准备进京赶考,不过我想看一下五岳独尊的泰山顶峰的云海,是何等光景,所以来到了这里。” 阿正说道:“不知大哥来自何处?我听大哥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 温奎摸了摸自己胡须,笑道:“这样啊,我叫温奎,我是长安人士,喜好逛荡,逛了几年逛到了这里。” 阿正竖起大拇指,震惊: “大哥,真厉害啊!” 阿正又望向那个女子,问道: “姑娘芳龄几许啊?” 温奎看阿正的眼神有点奇怪,那个女子红着脸回道: “公子,怎么可以问小女子的年龄啊。” 阿正脸涨的通红,回道: “不问了。” 那个女子又道: “以后隽公子遇到漂亮姑娘,千万不要直接询问对方芳龄啊。” 阿正挠了挠头,说道: “为什么啊?” 温奎憋着笑,回道: “隽兄弟,没事,想问就问。” 阿正挠了挠头,低头喝着茶水,看着碗中的人影,陷入沉思,不知爷爷这几日有没有按时服药。不知妹妹有没有在学塾被欺负,不知家中的庄稼收了,这一想已经离开家乡十五日了。 一处山林之中,一个黑衣男子正在背着一个晕厥的矮小男子,缓步走在山林之中。 “他奶奶的今天运气真背!”那黑衣男子一边走一边骂。 前边缓缓浮现一个身材修长人影,看不出面目,挡住了他们二人的路。 那黑衣男子拿着断剑,指着那个身影,骂道: “起开,你挡住老子的道了!” 那人影缓步向这二人身边走去,人影缓缓浮现,浮现面前的是一个带着笑脸面具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拔出腰间的剑,不但没有让道,还大摇大摆的向这边走来。 那黑衣男子瞪大双眼,双腿瘫软,满脸惊恐说道: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砍了你!” 刹那间,周围狂风大作,一道黑影闪过,那黑衣男子人头落地,径直趴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那个渗人的笑脸面具,那笑脸拿出一个丝巾,擦了擦满是血迹的剑,收剑入鞘,缓缓向茶摊方向走去。 说那茶摊中,阿正和温奎都趴倒在桌旁,昏睡过去。 那女子嘴角含笑,缓步走到他们身旁,喃喃自语: “对不住了。” 不远处有一个笑脸男子缓步走到那女子身前,那笑脸男子仔细打量着这二人,笑道: “李四娘真有一套啊。” 那女子讥笑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汉子还是江湖武人呢,内力不低。” 笑脸男子摸了摸阿正的脸,说道: “这小子,真是一幅好皮囊啊!” 那笑脸男子拿开面具,露出的渗人的面孔,满脸腐烂,那男子笑道: “这副皮囊真不错啊,归我了!”那男子伸出左手,手中泛着白色雾气,缓缓朝阿正的脸庞伸出。 那个叫李四娘的女子,连忙推开那男子,说道: “胡狐,这小子归我了,这张脸不能给你。” 那个叫胡狐的男子有点气愤,说道: “世上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有机会我给你捉一个不就行了?” 李四娘反驳道: “世上好看的皮囊多了去了,你为何非要这个皮囊?那个汉子不也可以?” 那个叫胡狐的男子带上面具,瞄了一眼那个汉子,说道: “太槽了,我不喜欢,我喜欢稚嫩的男子,不喜欢年纪大的。” 李四娘回道: “喲,你还挺有原则啊?” 胡狐说道: “这汉子我先带走了,这小子你玩腻了,就送给我怎么样?” 李四娘回道: “就这样定了!” 一处山林中,那个矮小男子缓缓睁开眼,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王哥。” 当那个矮小男子起了身,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缓缓滚到矮小男子身边,矮小男子被吓得一激灵,当他看到熟悉的脸庞,顿时压制不住,大哭起来:“王哥!!!!!”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二十一回 温奎入套,危机来临(中) 在一处阴暗的洞穴之中,温奎缓缓睁开眼眸: “这是哪啊?” 当温奎睁开眼眸后,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牢房里,牢房之外有几个黄衣人守在这里,温奎连忙起身,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枷锁死死锁住。 “你醒了啊。”一个女子声音传来。 温奎连忙起身,看见了那个茶摊老板娘,温奎双手使劲捉住牢杆,死死盯着那个女子,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处!!” 那个名为李四娘的女子微微一笑,说道: “因为你是官府的人,我已经把你的武器给收起来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我专门把你的双手双脚给锁住了,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吴能,这家伙不简单,好好看守。” 那名为吴能的黄衣男子低头抱拳,笑眯眯说道: “放心吧二当家,我保证会好好伺候这个汉子的。” 李四娘便向洞口走去,洞口上方一个巨大的石门瞬间落地封住洞口。 当李四娘走后,那个叫吴能的黄衣人打开牢门,另外两个黄衣人押住温奎,便向外走去。 温奎环顾四周,看到一群赤膊男子双脚被枷锁死死锁住,有老有少,背着许多矿石。其中有一个约莫耳顺之年的瘦弱老人背着满满一篓矿石,扑通倒地,后面有一个黄衣人见状,抽出鞭子,狠狠抽在那个老人的后背,那老人后背清晰可见的鲜红鞭痕,那老人艰难起身蹒跚的步伐,继续缓步行走着,那瘦弱的老人,双脚被枷锁锁的已经血肉模糊。 这个矿洞之中,人数众多,有众多黄衣人,拿着武器,就死死守着这里。有些人干活慢了,黄衣人就拿出鞭子抽打,洞中漫天飞舞着许多蝙蝠,大火照耀洞穴,漫天的黑点。 有一个男子眼眶漆黑,双眼无神,蹒跚着步伐突然倒下,后面一个黄衣人见此场景,抽出皮鞭便向那倒下的男子抽去,嘴里骂骂咧咧: “给我起来继续干活!” 那黄衣人连续抽了多下,那个倒地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黄衣人觉得奇怪,蹲下身试了试那男子是否断气。 黄衣人喃喃自语: “没气了啊,把他烧了吧。” 后面另一个黄衣人连忙把那倒地男子背起来,直接将那青年丢进火坑里,尸体当场被大火覆盖,黑烟滚滚。 “李妹妹,我帮你背吧。” 那个姑娘回道: “杨哥哥,我可以顶住的,你不必担心。” 那个男子放下手中的活,便将那姑娘背着那个大篓背到了自己身上。 那姑娘红着脸,说道: “杨哥哥,麻烦你了。” 那个男子笑道: “没事的,李妹妹,我想官府的人一定会救我们的,所以再坚持几日。” 那姑娘眼眶通红,呜咽道: “我想我爹娘了。” 那个男子摸了摸那姑娘的头,说道: “没事的,咱们一定可以见到家人的。” 那姑娘嗯了一声,他们二人便继续干活。 温奎他看到矿洞这般场景,咬牙切齿,温奎停了一会,竟被后面一个黄衣人推了一下,温奎由于被枷锁锁住双脚踉跄倒地。 吴能拿出鞭子,狠狠抽在温奎后背,温奎被痛的咬牙切齿,吴能说道: “赶紧起来废物,马上干活了!” 温奎站起身来,怒目瞪着吴能,那个眼神不由让人汗毛直竖。 吴能看着温奎的眼神,被吓的满头大汗,吴能擦了擦额头,结结巴巴道: “看...看什么看?” 旁边另外两个黄衣人见到温奎这眼神,纷纷拔刀出鞘,指着温奎,温奎这才转过头,继续前行,脚步非常轻盈。 一个黄衣人连忙跑到火堆旁,将那被大火焚烧男子的篓狠狠压在温奎后背。 那个吴能抽出鞭子,狠狠抽打在温奎身上,骂道: “快点!将这些矿石快点背到另一头!!” 温奎由于双手双脚被锁住,只能照做,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他们有刀,温奎只能忍,寻找机会。 温奎在矿洞一处,看到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背着大篓,面黄肌瘦,身材矮小,赤膊着上身,身上清晰可见有许多伤痕,他的脚扣着脚铐,双脚已经血肉模糊,极其渗人。 温奎快步凑到那男子身后,问道: “兄弟,我看洞中人数众多,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那中年男子转过头,看向温奎,说道: “兄弟是新来的嘛?看着面生啊。” 温奎回道: “新来的,对了兄弟你是哪里人?” 那中年男子满脸失落,摇了摇头,回道: 中年男子顿时眼眶通红,又道: “我没有和我的家人说,便跟着那个男子走了,半路我就被几个黄衣人给绑了,一醒来就到这里了。” 温奎仔细听完那中年男子的讲述,他大概知道,这个矿洞绝对和泰山郡失踪案脱不了关系。 温奎看着中年男子身上的伤痕,问道: “你身上的伤?” 中年男子双手蒙住了眼睛,顿时大哭起来,回道:“这里就是炼狱,我已经被困九日了,这些黄衣人根本不把我们当成人!只要被黄衣人发现,干的慢了就会被这些黄衣人抽打,这些都是被抽打的伤,两日才给我们吃一顿水煮白菜,基本全是脏水,没日没夜的干,已经有七个人累死了,有些人受不了压迫,便反抗,但是等待他们的结果就是被杀害。” 温奎紧握拳头,说道: “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我们要等待机会反抗!!” 那个中年男子说道: “他们有刀啊,我们手无寸铁怎么和他们打啊,不是白白送命吗?” 温奎眼神示意那中年男子看自己腰间,那个中年男子看到了温奎腰间的令牌,震惊不已,说道:“你是官府的人?” 温奎回道: “我是官府的人,但是被设了套,被绑来这里,我得想办法把我手上的枷锁给弄开!” 温奎又道: “这个枷锁限制我大展身手了。” 那个中年男子扑通跪地,说道: “官爷!” 温奎有点不知所措,连忙示意那中年男子起身,说道: “快起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 不远处有个黄衣人看向此处,喊道: “你们两个干嘛呢?” 温奎笑眯眯回道: “大哥,没啥,只是遇到同乡人了唠会。” 那黄衣人一脸不耐烦,说道: “唠完了吗?” 温奎回道: “唠完了,我们这就去干活。” 温奎和那个中年男子扭头就走。 温奎喃喃道: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回道: “官爷,我叫顾家。” 温奎点了点头,又道: “顾家,好名字,我身上有草药,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对你身上的伤非常有用,我双手被锁住不好帮你拿,你自己掏吧。” 名为顾家男子低头抱拳: “感谢官爷。” 顾家从温奎身上掏出一个小袋子,掏出一颗药丸,看向温奎问道: “这个吗?” 温奎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是跌打损伤丸,你吃一颗,顺带帮我吃一颗。” 顾家自己吃了一颗,又掏出一颗放进温奎嘴里,温奎一吞直接将药丸吞到腹中。 温奎问道: “想家吗?” 顾家点了点头,回道: “想,非常想,不知我的女儿这几日在学塾里面认真听夫子讲学了吗?不知我的娘子哭成泪人了吗?不知我的儿子这几日又调皮了吗?” 温奎说道: “现在咱们就开始反抗!!!” 顾家说道: “有把握吗?他们有武器啊!” 温奎笑道: “放心!有我在!” 一个黄衣人看到温奎和顾家在窃窃私语,抽出鞭子缓步向温奎二人走去,骂道: “你们两个干什么?快点给老子干活去!” 黄衣人刚要甩出鞭子,温奎直接用枷锁便向那黄衣人头颅砸去,只听见“啊!”的惨叫声,那黄衣人直挺挺倒地,头颅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 惨叫声惊动了其他黄衣人,其他黄衣人见状,拿着兵器便跑向温奎,一个黄衣人挥舞拿出大刀,便向温奎劈砍,温奎一个侧身,用肩膀向那黄衣人撞去,那个黄衣人瞬间被击倒。又来了一个黄衣人拿着大刀向温奎砍去,温奎躲闪,顾家搬起一块大石头,朝那个黄衣人头颅重重砸去,那黄衣人当场毙命,温奎大声喊道: “诸位,我们要反抗,为了见亲人!为了回家,随我一起凿穿这个矿洞!” 顾家也喊道: “诸位,咱们一起反抗!!!!” 温奎继续喊道: “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诸位,随我并肩作战吧!” 矿洞里面的人们,纷纷拿起家伙式,纷纷喊道: “为了回家见亲人!!” “为了回去!” “怕死不是真好汉!” .......... 洞中黄衣人楞在当场,吴能见状,大惊失色,喊道: “镇压他们啊!你们愣着干嘛!” 吴能低下头来,握紧拳头,满头大汗,喃喃自语: “绝对不能让他们搅乱这个矿洞,不然当家的一定会拿我开涮的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吴能看着那些黄衣人骂道: “一群酒囊饭袋,都愣着干嘛!” 那些黄衣人呆呆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当听见吴能喊话,纷纷拿起家伙式,喊道: “上嘛?” “太可怕了!” “上呗!” “不上拿我们开涮啊!” “咱们上。” “杀啊!” .......... 随后这个洞窑之中,激战一触即发,厮杀呐喊声不绝与耳。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二十二回 温奎入套,危机来临(下) 在昏暗的矿洞深处,厮杀之声如同野兽的咆哮,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激荡在冰冷的空气中。百姓们的目光,却是如磐石般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温奎,正与四名黄衣人缠斗在一起。黄衣人们原本气焰嚣张,此刻却像被泼了冷水般,面对温奎的攻势,他们纷纷退缩,不敢轻易上前。 突然,一名黄衣人挥刀猛劈,刀锋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然而,这一刀并未如愿以偿地劈向温奎,反而巧合地砍断了温奎双手上的沉重枷锁。温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他瞬间把握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身形一闪,便夺过了那名黄衣人手中的刀。刀刃在他手中翻飞,闪烁着寒光。温奎刀把置前,猛地向前冲撞,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那名黄衣人被他一记重击,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哀嚎连连。 其他黄衣人见状,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已荡然无存,面对温奎的威势,他们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再向前半步。 温奎仰天长笑,笑声如同春风解冻,瞬间在矿洞内回荡,他高声说道: “亲爱的乡亲们,我,身为官府的一员,今日便是来引领你们重归故里的使者!让我们并肩作战,共赴归途。” 矿洞深处,那些被岁月和苦难磨砺得伤痕累累的百姓们,虽遍体鳞伤,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坚毅之光。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中的火焰再次被点燃。 百姓们纷纷振臂高呼,声音激昂而坚定: “杀!为了守护我们的家人!” “为了那片熟悉的土地,为了那个温馨的家园!” “为了与亲人团聚的那一刻,我们无所畏惧!” “为了再见他们一面,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与他们决战到底,我们永不退缩!” 他们的声音在矿洞中回荡,如同战鼓擂动,激励着每一个人勇往直前。 ......... 矿洞之中,黄衣人们,连连后退,纷纷不敢向前半步。 吴能大怒: “一群酒囊饭袋,还不给我上,不然这个矿洞出现差错就拿你们开涮!” 旁边一个黄衣人,说道: “我们伤亡惨重,他们人数众多上不是白白送命?” 吴能大发雷霆,拿着剑死死盯着那个黄衣人,怒道: “想造反?小心老子砍了你!” 那个黄衣人反驳道: “你怎么不上,让我们白白送命?我们也是人,不是畜生!” 其他黄衣人附和道, “就是!” “我们卖力帮你们收拾烂摊子,我们不想当恶人了!” “弟兄们,咱们也好久没有回去见家人了!” “恶人当腻了,对不起自己良心。” .......... 吴能环顾四周,喊道: “反了,都反了!” 温奎从人群中缓步走到吴能面前,就这样盯着吴能,温奎笑道: “吴老弟呀!” 吴能被吓得一激灵,扑腾跪地,当场认怂,瑟瑟发抖萎缩在地面,框框磕头: “小的上有八十岁小儿,下有三岁老母,杀了我老母无人赡养小儿无人哺育,希望大侠能绕我一条狗命。”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瘦小老者,那老者怒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就没有自己的亲人吗?那些被杀害的人,他们难不成就没有自己的亲人?” 百姓们纷纷附和, “就是!” “官爷砍了他!” “这种畜生留着也是祸害。” “对,官爷砍了他。” .......... 温奎抱拳望向百姓们,说道: “我知道诸位的心情,这混蛋还有点用处,我说今天让诸位回家,就一定说到做到。” 百姓们瞬间喧哗不断,人们痴痴的看着温奎,一会儿泪流满面、一会儿呵呵傻笑, “感谢官爷。” “官爷就是我们的救星。” .......... 温奎怒目盯着吴能,说道: “快点把石门打开!” 吴能瑟瑟发抖,颤颤巍巍起身,回道: “小的遵命。” 吴能双腿打颤,缓缓起身,双腿已经发软。 温奎轻轻一推,吴能差点摔倒,温奎连忙扶起吴能,调侃道: “吴兄弟啊,你咋腿脚都不跟老妪啊。” 吴能擦了擦额头,回道: “您拿着刀,我能不怕吗?” 吴能拿出钥匙,正准备打开石门。 远处,声音传来,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面戴笑脸面具的男子站在石门之上,那笑脸极其渗人,不由让人汗毛直竖。笑脸俯视众人。那男子拔剑出鞘,微风吹过,吹的他那一身黑衣,随风飘荡。 还没给温奎反应机会,刹那间,他便拿剑刺了过来。 吴能见状,丢下行头,便向洞口跑去,喃喃自语: “神仙打架我还没活够。” 就这样吴能,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温奎左手持刀格挡右手握紧拳头,朝那笑脸的面门砸去,那笑脸一个躲闪,便躲了过去。 温奎挥舞大刀,一个转刀式那大刀在手腕转了一个圈变正手持握。朝笑脸砍去,那笑脸慌忙后撤,如若未躲开,怕是要被竖着腰斩了。 笑脸不敌,吹了个口哨。 在一处洞窟之中,洞内阴暗狭窄,一张石床,几盏蜡烛。石床之上躺着一晕厥男子,一绝美女子正要褪去衣物,与那昏睡男子春宵共枕,满脸笑意。 远处口哨声传来,那女子骂道:“坏老娘好事。” 那女子连忙穿上衣物,抽剑,快步向石门外走去。 温奎赫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内力缓缓靠近,温奎后背有些许凉意,只见温奎一个侧身躲闪,正好躲过一剑。 只见一绝色女子,那女子一手持扇,一手持剑,缓缓走来,那女子正是李四娘。 李四娘笑道: “哟,这不是温大哥吗?” 笑脸骂道: “你为何不早些出手,如若你再晚一步,我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李四娘骂道: “都怪你坏了我好事!我差点和那小子共度良宵了!” 笑脸正是胡狐,胡狐骂道: “白瞎了,不搞快一点。” “哦?”温奎说道:“两个正好!一个还感觉没意思你两个一起上吧!” 那二人对视一眼,直接冲了上去,李四娘刺左边,胡狐砍右边。温奎气定神闲,一个鸳鸯步,一跃而起,速度极快。胡狐向温奎劈砍过去,温奎持刀格挡,一跃而起,便转移目标,朝李四娘踢去,李四娘躲闪不及,被踢了个结实,直接飞出数尺。只见胡狐一个瞬身,一拳便打在了温奎的面门,温奎右手握住那胡狐左手一个翻转,疼的胡狐龇牙咧嘴,又一拳打在胡狐的面门,胡狐当场晕厥过去。 李四娘见状,从自己纤细腰支中,拿出一个包裹。李四娘一手伸进包裹,挥手一撒,周围顿时白雾弥漫。 温奎挡住眼眸,用刀扑腾了几下,白雾散开,却见不到他们二人的身影。 只听见远处一阵女子声音传来,喊道: “这仇我记下了,大胡子有缘再见!” 温奎望向远处,喃喃自语: “跑了啊。” 就这样,众人跟着温奎便离开了这个名为“绝命窟”的地狱。 .......... “李大人!”府外,声音传来。 李云杉听闻此声,连忙起身,喊道:“进来吧。” 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捕快跨出房门,李云杉定晴一看,此人正是姜峰。李云杉震惊不已,问道: “小姜,有线索了吗?” 姜峰低头抱拳,说道: "我想很快会有线索的,我已经派江湖武夫查了。” 李云杉拍了拍大腿,心急如焚,说道: “哎呀,你回来干嘛?快点查啊!" 姜峰连忙走去房门,说道: “大人,应该马上就可以找到线索了。” 衙门外,众人纷纷聚集此处。 姜峰心急如焚,说道: “李大人都急了,他急我也急啊,他们三人已经失踪快四日了,我生怕他们有三长两短啊!为了帮我办案,别把自己搭进去,这样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啊!!!” 王嵘拍了拍姜峰肩膀,说道: “姜大哥,我想温兄弟他们不会有事的,温兄弟本事你也知道,一般人是拿不下的,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找到线索了,正准备深入探查,快点结案呢。” 姜峰摇了摇头,说道: "我真希望是这样啊,如若真结案的话,一定要好好和他们喝一顿。” 刘一刀讥笑道: “我觉得他们都是江湖骗子,拿了好处都跑路了。” 王嵘看向刘一刀,骂道: “我早看你不爽了!怎么这么诋毁温大哥他们?” 刘一刀拔刀出鞘,刀指王嵘,说道: “不服?就是干!” 姜峰连忙解围,怕他们真的干起架来了,说道: “都给我个面,别伤了和气。” .......... 温奎带领众人,离开了“绝命窟”来到了一处山林之中。 百姓们眼含泪珠,满脸笑意。身处绝境之时,方能领悟生存的真谛。 山林之中温奎恰巧遇到了刚刚逃出来的阿正,阿正见到熟悉的面孔,眼眶通红,快步跑到温奎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阿正哽咽道: “终于见到温大哥了。” 温奎拍了拍阿正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啦没事啦,我不就在这嘛。”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青年,那青年牵着一个姑娘,走到了温奎身旁,二人当场下跪。 温奎有点猝不及防,连忙扶起二人,疑惑道: “你们这是为何?赶紧起来。” 那青年眼含泪珠,低头抱拳,说道: “感谢官爷救命之恩。” 那些百姓们纷纷下跪,一齐喊道, “感谢官爷救命之恩。” 温奎有点不知所措,示意众人起身,说道: “乡亲们,都起来吧,各位马上就能回家了,高兴一点。” 百姓们纷纷起身,那青年又道: “不知官爷尊姓大名?” 温奎回道: “我叫温奎,我本是一个游侠,恰巧遇到此事,我便协助官府,大家可以不必叫我官爷,叫我名字就好。” 百姓们一齐喊到, “感谢温大侠救命之恩。” .......... ------------ 第二卷:桃花飘落 第二十三回 结案 次日拂晓,朱顺、许善超与苏成杰三人便踏上了泰山郡的青石古道。 今日的泰山郡,与往昔宁静祥和的氛围大相径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喜庆与热闹。 家家户户门前,鞭炮声声,清脆悦耳,仿佛整个城池都在欢庆一个盛大的节日,让初来乍到的朱顺不禁误以为误入了某个庆典之中。 行走在郡城的街道上,只见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各式摊贩的叫卖声与百姓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繁华的市井画卷。朱顺心中满是疑惑,这份突如其来的喧嚣究竟缘何而起?他随手拉住一位面带喜色的路人,轻声询问。 那百姓闻言,笑容更甚,眼中闪烁着钦佩之光,道出了缘由:“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咱们泰山郡近日可是大快人心啊!那困扰多时的失踪案,终于得以昭雪,全靠了一位名叫温奎的武林大侠。” 言罢,那百姓还情不自禁地比划着,眼中满是对温奎的敬仰与感激。 朱顺听后,心中亦是感慨万千,说道:“一定是温大哥!” 朱顺与两位同伴穿行于熙熙攘攘的街巷之中,心中莫名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一抹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跃入眼帘——那是一位身躯魁梧,仿佛能撑起一方天地的男子,其旁侧还伴有一影,隐约间透着几分熟悉。 朱顺的眼眸骤然一亮,他轻轻扯了扯身旁许善超与苏成杰的衣袖,目光锁定在那道背影上,声音中难掩激动:“你们看,那不正是温大哥吗?” 许善超闻言,双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扬声呼唤,声音穿透了街头的喧嚣:“温大哥——!”这一声呼唤,满载着重逢的期盼与喜悦。 温奎,那个在众人心中有着不可撼动地位的名字,仿佛被这股温暖的力量所牵引,他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了那几张熟悉而亲切的脸庞上。那一刻,所有的等待与寻觅都化作了嘴角边最真挚的笑容。 他迈开大步,脚下的石板路似乎也因他的步伐而轻轻震颤,每一步都充满了归心似箭的急切。当温奎终于站定在众人面前,那份久违的兄弟情谊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紧紧包围。 “哈哈!哈哈哈!”温奎的笑声爽朗而开怀,那是对重逢最直接的庆祝,也是对友情最纯粹的颂歌。他张开双臂,将朱顺、许善超和苏成杰一一揽入怀中,四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份跨越时光的情谊永远镌刻在心间。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留下他们四人之间那份无需多言、却胜过千言万语的深厚情感,在街头巷尾缓缓流淌,温暖了每一个路过的灵魂。 朱顺满脸笑意,说道: “温大哥,总算找到你了!” 温奎拍了拍朱顺肩膀,笑道: “你们几个小子跑哪去了?” 朱顺回道: “说来话长。” 朱顺看到那个陌生男子,疑惑问道: “阁下是?” 温奎说道: “我介绍一下,他叫阿正,可是一个读书人呢,咱们一边走一边聊。” 就这样一行五人,便缓步行走在街上。 路上,温奎讲起了近几日的经历,顺带介绍了阿正: 百姓们都归乡后,泰山郡郡守李云杉得知消息,给了温奎很多报酬。温奎和姜捕头一行人喝了一顿送别酒。温奎揍了刘一刀一顿,之后便和王嵘姜捕头道别。 朱顺听完,说道: “辛苦温大哥了。” 街头上,有一个男子时不时看向温奎,那男子非常激动,连忙走到温奎身前,低头抱拳: “感谢温大哥救命之恩。” 温奎细细打量这个男子,瞬间瞪大双眼,说道: “我记得你。” 周围百姓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上前,温奎一行五人瞬间被围的水泄不通。 那些百姓们有送菜的,有送吃食的....... 百姓们的淳朴热情真的很温暖。 纯朴的乡里人啊,眼里、心上,永远映着那浓浓的绿荫。这,莫不是乡间的希望? .......... 众人站在泰山顶,云海漫涌,好不壮丽啊,近看,像一层浓雾,把那些奇景遮得无影无踪。 温奎说道: “我游览过四川的峨眉山,我游览西安的华山,我游览过红叶似火的香山,可是,我最喜欢这峰峦雄伟的泰山!” 阿正说道: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古人诚不欺我。” 泰山风景壮丽,累叠的山势,厚重的形体,苍松巨石的烘托,云烟岚光的变化,使它在雄浑中兼有明丽,静穆中透着神奇。 朱顺斜倚在巍峨的巨石之侧,一手轻托下巴,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思绪飘回了数个时辰前,那段登山的旅程,以及那位仅仅一面之缘的黄河北姑娘。他们二人,如两条交织的溪流,在中天门处偶遇,随后便并肩攀登,直至玉皇顶的巅峰。 他们聊得很是投机,从山川的壮丽到生活的琐碎,从古老的传说到未来的憧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然而,当离别之际,他们却未曾问及彼此的名字,只记得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明亮而深邃。 有些事,便是如此,注定只能成为回忆中的一抹色彩。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每个人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会留下深刻的印记,而有些人则如同过客一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朱顺心中感慨,人生便是如此,充满了未知与变数。那些一面之缘的人,或许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他们的存在,却为彼此的人生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思绪收回。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人生过客,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正是这些过客,构成了人生的丰富多彩与深刻内涵。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他的思绪悠然飘远,仿佛再次攀登于泰山那云雾缭绕的巍峨之巅,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坚毅的身影——挑山工。他们,是山峦间最沉默的勇者,每一步都踏出了生活的重量,每一滴汗水都映照着不屈的灵魂。 若非肩上扛着家庭的希望,谁又愿在这千仞绝壁间,以血肉之躯挑战自然的严酷?那沉重的担子,不仅仅是柴米油盐的琐碎,更是对责任与担当的无言诠释。他们行走的身影,在晨曦微露中渐渐清晰,又在夕阳西下时缓缓隐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双脚丈量着通往希望的道路。 这份坚持,这份毅力,让泰山之巅的每一粒尘埃都似乎沾染了不屈的光芒。他深知,正是这份对生活的无奈与不屈,铸就了挑山工们铁骨铮铮的脊梁,让他们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坚定。 此刻,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感,既是对挑山工们深深的敬意,也是对自己生活态度的重新审视。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山脉之间,他仿佛找到了某种力量,那是关于勇气、关于坚持、关于在逆境中绽放生命之光的力量。 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崎岖,都要像那些挑山工一样,负重前行,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让生命在不懈的努力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在蜿蜒起伏的山路上,抬头仰望泰山,泰山山势高峻挺拔,山峰连绵起伏,清澈的泉水从山上流淌下来,石头千姿百态;山花烂漫,松柏苍翠欲滴。 夕阳西斜,山峦的轮廓渐渐柔和,阿正的身影在余晖下拉长,与一路同行的伙伴们缓缓行至山脚。他停下脚步,目光中满是不舍,却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逐一与众人深情道别。每一句“珍重”,都似山涧清泉,清澈而悠长,在心头轻轻荡漾。 此时,苏成杰的衣襟间悄然滑落一封家书,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急切。他轻轻拆开,瞬间,喜悦与责任交织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家书传来佳音,胞妹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人妇。这份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归心似箭,需即刻启程返家,共襄盛举。于是,他向众人深深一揖,眼中闪烁着对家的无限思念与对友情的深深眷恋,道出了别离之言:“诸位,家中有急事召唤,不得不先行一步。待小妹婚事毕,若有缘,再与诸位共饮江湖酒,同闯天涯路。” 而许善超,这位心怀壮志的青年,望着阿正与苏成杰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江湖路远,风雨兼程,正是历练心性、磨砺武艺的绝佳时机。于是,他毅然决定继续跟着朱顺与温奎两位前辈,三人并肩,誓要在浩瀚的江湖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二十四回 壮士留步,一齐共谋大事! 天边下起毛毛细雨,如烟如雾,无声飘洒在枯枝败叶之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树。 一处山林之中,见一魁梧男子,那男子身穿甲胄,满脸血污,甲胄已破烂不堪,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军人,他颤颤巍巍的拖着一把长枪,缓步行走在山林之中。 山林之中传出鹰哨之声。 那男子环顾四周,骂道: “真是晦气,老子好不容易从死人堆爬出来,保住这条小命,没想到居然遇到这茬。” 只见七道黑影缓缓从树上跃下,竟是几位桑武国寇鬼,他们身材矮小,面露凶光,看起来像恶鬼一般。 那男子擦了擦嘴角血迹,面无表情。 那七个武士,拔出寇刀,便向那男子袭来。 片刻后,那七寇鬼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天边无数道银线缓缓落下,雨水滴打在那男子的盔甲之上。只看见一个沧桑的背影,拖着一把鲜红的长枪,颤颤巍巍的缓步于林间小路之中。 .......... 林间小路之中有三人,那三人纷纷带着斗笠,穿着蓑衣,行走在这林间小路之中,如烟如雾的细雨滴打着。这场景若是一幅画,那三人便是整幅画的神来之笔。 带头的是一个大髯汉子,身材高大,他背着一把刀,拿着酒葫芦,仰头灌着酒。后面跟着另一个男子,那男子的小眸子炯炯有神,他那一身靛青色长袍却非常显眼。还有一个青年腰悬刀剑,手牵毛驴,缓缓跟在后面。 那大髯汉子抬头望天,说道: “朱老弟,许老弟,看着天色我怕用不了多久,这雨就下好了,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朱顺说道: “我也怕雨下好了,这荒郊野岭的,找个村子不容易。” 不远处浮现一座破烂不堪的房屋,锈迹斑斑的门锁充满了年代的痕迹。 许善超指了指前方的房屋,大喜,满脸喜悦着看着二人,说道:“朱顺,温大哥,快看!” 温奎和朱顺都看向许善超指的方向,温奎笑道: “天祝我们啊。” 朱顺笑道: “老许虽然眸子小,但是眼神可很好,我就不行了,眼神太差。” 温奎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喊道: “朱老弟,许老弟,愣的干嘛啊,咱们进去。” 三人纷纷向房屋快步跑去。 温奎拔刀劈出门锁,锁被震碎,众人进入院子,满是青苔,院中长满杂草枯草,断壁残满目苍夷,不知多久无生气了。 温奎环顾四周,喃喃自语: “残门锈锁久不开,灰砖小径覆干苔。无名枯草侵满院,一股辛酸入喉来。” 朱顺和许善超赞叹不已, “温大哥好文采。” 温奎看到院中场景,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他的故乡。温奎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家乡将近五年了,这五年,虽然游遍了千山万水,但是乡人已多年未见。 一行三人推开主厅大门,主厅杂乱不堪,千疮百破旧不堪。 他们纷纷脱下,蓑衣斗笠,晾在一旁。点燃篝火,围在篝火旁。 窗外,雨越下越大,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许善超从自己包裹中居然拿出五个地瓜,许善超说道: “朱顺,温大哥,我还有点口粮,咱们都烤了吧。” 朱顺笑道: “老许,你这真是百宝袋啊,哈哈哈,什么都有。” 温奎竖起大拇指,说道: “只要许老弟在,咱们完全不担心口粮的事,许老弟什么都考虑的非常周到,朱老弟咱们得好好学习一下许老弟。” 朱顺说道: “那必然啊!” 许善超满脸笑意,说道: “多带一些,总该有用的。” 众人哄堂大笑。 .......... 院外,众人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和“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拖在地上的铁器般,正在缓缓向这里走来。 温奎闻听此事,伸出食指摆出一个“虚”状,低声说道: “你们有没有听见有声音?”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刺啦刺啦”声越来越大。 温奎说道: “来人了,这人不简单,你们感觉到了吗?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正在涌泄,咱们做好准备。” 朱顺横刀出鞘,点了点头。许善超拔剑出鞘,众人眼神锐利,随时准备战斗。 此刻,只听见哐当一声,时间仿佛静止。 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魁梧男子拖着一把鲜红长枪颤颤巍巍走进屋门。那男子面貌黝黑,胡子拉碴,他的甲胄已经破烂不堪,尽显沧桑。 温奎道:“来了!” 只见许善超一个健步,向那男子横劈过来。 那男子惊愕,自言自语道: “最近真晦气啊。” 那男子持枪格挡,阻挡住许善超的进攻。 屋内,温奎眼中有一丝惊愕,温奎发现这个人的反应非常迅速,像是一个老江湖,可着装打扮又不像一个行走江湖之人,倒像是个军人。 许善超看他挡住了自己的偷袭,对朱顺使了一个眼色。 朱顺见状,立刻明白,横刀便刺,那男子长枪往下一压,压住了朱顺的刀,许善超看有机会,对准那男子脑袋,便挥劈了过去,那男子反应非常迅速,一个后撤步,捏住了许善超的胳膊,捏的许善超吃痛,手中之剑,掉落在地。 朱顺见这情况,松开了横刀,握紧拳头,朝他面门砸来。 那男子,伸出右手直接握住朱顺的拳头,此时朱顺感觉,像是蜻蜓憾石柱,他的力气如此之大,绝不像是一个平常的兵卒,或者习武之人,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温奎静观其变,没有出手,他倒想摸清楚这男子的底细。 只见那男子持枪横扫,便将朱顺和许善超一同击退。 温奎赞叹不已: “阁下枪法竟如此不凡,小心啊,我要上了。” 温奎抽出背后的大刀,周围一股强大的刀罡震颤不已,周围破旧桌椅纷纷被吹飞。 温奎笑道: “许老弟,朱老弟,你们歇着,我和他切磋一下。” 许善超和朱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纷纷撤开。 温奎将大刀插进地面,望着那个男子,低头抱拳: “这位兄弟,愿不愿意陪在下切磋一下。”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 “请指教。” 只见温奎满脸笑意,脚踏地面。一股强大内力如大海般波涛汹涌。 温奎向那男子冲了过去,一掌拍去,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左手击掌,二人相互换掌,温奎纹丝不动,那男子被击退数尺。 温奎微微一笑,说道: “兄弟有点东西!” 那男人低头抱拳,回道: “承让了。” 二人相视一笑,温奎缓步走到那男子身前,拍了拍那男子肩膀,笑道: “希望阁下别建议,我们以为是山贼土匪,多有得罪。” 那男子笑道: “没事,为了避雨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温奎拉着那男子,说道: “兄弟,咱别在这干站的了,来篝火旁暖和暖和。” 那男子回道: “多谢兄弟。” 外面急风骤雨,屋内篝火旁,许善超递给了那男子一个地瓜,许善超说道: “别冻着,吃个地瓜暖和暖和。” 那男子想起刚才下手挺重,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接过地瓜。 朱顺注意到那男子表情变化,硬塞给那男子,朱顺笑道: “别客气,就当自己人,不要觉得难为情,不打不相识嘛。” 男子说道: “多谢。” 许善超又掏出几个地瓜,说道: “使劲吃,有的是,别饿着。” 朱顺说道: “我怕肚子不争气啊,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 温奎细细打量这男子,疑惑问道: “看阁下装扮,难不成是军人?” 那男子回道: “在下名为魏建超,乃是镇守边关的兵卒,主要任务就是抵挡桑武国寇鬼入侵,但是这一次我们败了。” 魏建超细细讲起,他本镇守海关,奈何兵力不够,被寇鬼以三倍兵力击溃,局势一面倒。 寇鬼侵入中原边境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叫苦不迭。自己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自己算是运气好的,侥幸保住一条小命,误打误撞来到此处,路上还遭遇倭寇追杀。 温奎咬牙切齿,说道: “寇鬼一日不剿灭,我中原一日不得安宁!” 朱顺说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剿寇!” 许善超说道: “剿寇!” 魏建超擦了擦自己的长枪,说道: “剿寇!” 朱顺缓缓站起身:“我心中萌生一念,欲与诸位共谋大事——开宗立派,广纳天下有志之士。让我们的旗帜,成为这苍茫世间一抹温暖的亮色,让每一颗心怀善念的心灵,都能寻得归属。” 朱顺的眼神中,那份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理念的执着与信仰,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照亮前行的道路。 温奎闻言,亦是霍然起身,大步流星至朱顺身旁,以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声爽朗而充满鼓励:“朱老弟此念,甚合吾心!你既有此宏愿,我温奎自当全力支持,誓与你并肩作战,共赴这侠义之道。你只管放手去干,后方的风雨,自有我等兄弟为你抵挡!”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热血沸腾。 许善超身姿挺拔,率先站定,目光炯炯:“时不我待,咱们需得雷厉风行,敢以梦为马,不负韶华!魏兄,你意下如何?” 魏建超闻言,轻轻叹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流离失所的无奈,却很快被坚决所取代:“我如今身似孤舟,漂泊无定,但若有幸能与诸位并肩,我愿化作那最坚实的帆,共赴风雨,不离不弃!” 许善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声音更加铿锵有力:“好!就此一言为定,我们携手并进,在这条未知的征途上,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决心已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间。 温奎缓缓问道: “朱老弟,对于那即将诞生的新物,心中可有构思过何种雅名?愿闻其详。” 朱顺闻言,微微一笑,他沉吟片刻后答道: “温兄言之有理,名字当寓意深远,方能不负其存在。然此刻心绪纷扰,尚未觅得那恰如其分的字眼。世间万物,皆需时间细细雕琢,此事亦不例外,我们不妨从容以待,让灵感在岁月的长河中自然流淌。” 温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他拍了拍朱顺的肩: “如此甚好!便让我们以这份从容不迫,静待那灵光一闪的刹那。而在此之前,你我携手,先为这世间添上一抹温暖的善意,让这等待的过程,也充满了希望与美好。”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预见那未来之名,将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意一般,温暖而明亮,照亮彼此的旅程,也温暖了周遭的世界。 细雨滴答着,众人在这儿破旧的屋中,开怀大笑。 .........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二十五回 墨看烟雨景色 风雨过后,大地焕然一新,众人踏门而出。 魏建超脱下了甲胄,背着包裹,便装而出。他换了一身黑色长衫,斜背一杆长枪,由于他身材魁梧,更加显得威风凛凛。 温奎赞叹: “江山如画将军俏,潇洒英姿令人爱。” 魏建超笑道: “行,老温。” 许善超细细打量魏建超,说道: “这身装扮挺俊啊,什么时候找个小姑娘啊?” 魏建超说道: “找着小姑娘的时候就找着啦。” 朱顺拍了拍魏建超肩膀,说道: “可以,可以。” 魏建超回道: “行,顺遂。” 朱顺笑道: “没想到建超这么会说话啊。” 魏建超说道: “太客气了,都是自己兄弟。” 温奎拍了拍魏建超肩膀,哈哈大笑,说道: “咱们走吧。” 一行四人,便缓步行走在这林间小路之中。 雨过横塘水满堤,乱上高下路东西。 雨后,众人来到一处翠竹林中,竹树也鲜亮如新,是雨水洗尽了所有的尘埃啊。 一处,石拱桥旁,芦苇随风摇曳,倩影婆娑,百尺柳条轻拂过清澈明净的河面,柳色尚不是深青,只是浅浅的黄。柳条未必垂到了水中,是因为水中的柳影将它拉长了,犹如一幅水墨画。 一行四人缓步行走在这水墨画当中。 拱桥上,温奎和魏建超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聊。 朱顺牵着毛驴和许善超走在最后面,朱顺环顾四周,突然停下了脚步,趴在拱桥栏杆上。 许善超也停下脚步,疑惑问道: “怎么了?” 朱顺回道: “这里真的很美。” 许善超也停下了脚步,和朱顺一同趴在拱桥栏杆上,回道: “不知再过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这里还能是这般模样。” 朱顺感慨道: “不确定啊,人生匆匆数十年,谁都不确定会变成什么样。” 许善超说道: “对啊,谁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一切都是未知啊。” 朱顺说道: “这和生老病死一个道理,我们若离世几十年,几百年会有谁记得我们呢?这里也一样,几十年,几百年可能就没有人会知道有这个地方。” 许善超和朱顺两两无言,就这样静静地趴在拱桥栏杆旁,看着远方,看着河流,看着柳叶芦苇,看着这般美景。 朱顺说道: “这里真的好美,我想将这般美景记录下来。” 说罢,朱顺便从毛驴背后的包裹中抽出了纸墨笔砚,架在毛驴背后,挥动着毛笔,蘸着墨汁,宣纸之上作起了画作。 他的手握在毛笔的后端,仔细端详了一会这般景象,便抬起毛笔挥动起来,他的手腕灵活的弯曲着,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显起来,许善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他用画笔构绘出行云流水的河竹;用颜色闪耀出天地万物的生命;用着炫墨的纸张,将心印在纸上。 片刻后,一副美丽的景象,便缓缓浮现在宣纸之上。 许善超看到这幅画,赞叹不已。 许善超说道: “没想到啊,你还会这个啊。” 朱顺笑道: “年少之时,村中有个书画先生,那书画先生是个老者,很慈祥的一个爷爷。我没事,特喜欢去他门口,看他作画,时候大了就会了。” 许善超问道: “现在那爷爷还好吗?” 朱顺显得很忧伤,许善超注意到了,连忙圆道: “怪我怪我。” 朱顺笑着看向许善超,说道:“没事的,那爷爷他走了,但是我忘不掉他。” 温奎和魏建超闲扯了一路,这才注意到,有两个人没跟上。 温奎说道: “我去,他们跟丢啦,魏兄弟,咱们回去。” 魏建超说道: “行,老温。” 随后二人便快步向回跑去。 朱顺说道: “怎么样啊老许?” 许善超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妙笔丹青啊!” 朱顺笑道: “过了,过了。” 远处,声音传来,只见温奎在前面快步跑来,魏建超跟在后面。 只听见温奎摆着手喊道: “朱老弟,许老弟!” 朱顺和许善超转过头,摆了摆手,喊道: “建超,温大哥!” 温奎和魏建超跑到拱桥上,低下头,双手摸膝,气喘吁吁。 温奎说道: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魏建超说道: “不行了,虚了。” 许善超拿起了朱顺的画作,递给温奎,说道: “看,朱顺画的。” 温奎一边盯着画面,一边看向远处景象,赞叹不已。 温奎赞叹: “朱老弟还会这个啊!水墨丹青,一画心源。” 魏建超看着这幅画,说道: “行啊!顺遂!” 朱顺笑道: “这般美景,已经画下了,咱们走吧。” 众人便继续想远方走去。 雨后原野一片翠绿,烟景渺茫。 在一处杨柳林中,田地间,看见一个孤独的背影,那是一个约莫耳顺之年的瘦弱老者,正在低头拿着锄头锄这田地,他牙齿基本上掉光了,只可以清晰看见他那一颗孤独的门牙,显得很滑稽,他年轻时候长的绝对不差,骨相很不错,只是年龄大了​。 他看着地中的菜,满脸笑意。 朱顺一行人恰巧看到了那个老者, 朱顺说道: “那有一个老人正在锄地,咱们上去帮个忙吧,顺便问问此地为何名。” 许善超说道: “行。” 温奎看着这个瘦弱的老者,愣愣出神。 温奎看向朱顺,说道: “朱老弟,要不你在这儿给那老者画幅画?我想他很孤独,帮忙这事交给我们,你给他画幅画吧。” 朱顺说道: “会的。” 朱顺抽出笔墨纸砚,便靠在一棵粗壮的杨柳树开始作画。 “这位老人家。”温奎缓步向那老者走去,魏建超和许善超紧随其后。 那老者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温奎,见众人突如其来的出现,有些震惊。 老者看到他们的装扮,有些害怕,老者满脸惊恐,疑惑问道: “你们是?” 温奎低头抱拳,歉意道: “老人家,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只是游侠儿,想请问老人家,此地为何名?” 老者听到温奎的话语,如释重负,老者回道: “此处名为“孤山岭”,但是不要继续往北走了。” 温奎疑惑问道: “为何呢?” 那老者娓娓道来,说他是一个名为“谷山村”村庄的村民,说那孤山岭北面,传闻北面有一个名为“独谷”的鬼地方,那个地方有鬼!经过那里的人,根本没有回来的,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这个怪事,他们村找了三个胆子大的汉子,想去谷中寻找真相。最后都没有回来,生死未知,之前村中来了三个江湖武人,他们不信这个邪,偏要去了那个地方,百姓们劝不动。 最后结果是去三归一,那一个出来的江湖武人之后便疯了,由于不知道那个江湖人家乡,所以村长咱是留下了他。 众人认真听完后,纷纷觉得匪夷所思。 温奎低头抱拳,说道: “感谢老人家。” 那老者继续低头锄地,回道: “这是应该的,你们千万不要去那里。” 温奎眼神示意魏建超,魏建超心领神会。 抽出长枪,便舞动了几招,招式行云流水。 那老者被吓了一跳,许善超疑惑不解,温奎低头扶额,缓缓摇了摇头。 魏建超瞬间停止舞动,以枪代锄,帮着那老者便开始锄地了。 老者更疑惑了,有点猝不及防。许善超憋着笑,差点笑出声来。温奎没有憋住,瞬间捧腹大笑。 魏建超说道: “愣着干嘛,帮忙锄地啊。” 魏建超又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温奎挥舞大刀帮那老者劈砍树木残枝,老许持剑帮忙割草。 那老者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说道: “感谢你们帮忙,我不想劳烦各位。” 魏建超说道: “老人家,交给我们啦。” 片刻后,朱顺拿着一张画像便缓缓走到那老者身前,老者有些震惊。 朱顺递给了那老者画像,那老者伸手接了过来。 当那老者看到这幅画像愣愣出神,有些震惊,又有些惶恐。 也许他不敢相信岁月把他风蚀得如此陌生​。 劳碌半生不识君,​今日方知我是​我​。 深深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可能有一瞬间的恍惚,岁月的沧桑覆盖在了躯体上…..他可能感叹时间过的好快把,仿佛一瞬间就老了。​ 紧接着那老者有点坦然,随后便像一个小孩一般,笑了起来。 老者抬起头,看着朱顺,眼含泪珠,说道: “谢谢你。” 魏建超、许善超和温奎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望向那老者。 那老者拔了许多自己种的菜,放在箩筐中,递给了朱顺,笑道: “感谢你,你让我看到了我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会有人为我画像,想我很感动,也很感谢。” 朱顺问道: “老人家,您叫什么名字?我给你提个笔。” 那老人回道: “李木。” 朱顺提笔,便写下了李木两个大字,这幅画送给了这个名为李木的老者。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众人就此别过,朱顺倒要看一看,那个“独谷”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个非常简单的善意,可能会影响一个人一辈子,多接触一些人,多走进一些人的人生。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二十六回 诉说旧事的琴音 众人恰巧来到了“谷山村”,谷山村三面环山一面靠水,群山郁郁葱葱,这个村子方圆数百里唯一一个,这地方偏僻,除山便是山,但得天独厚。 众人来到此村,询问百姓们那“独谷恶鬼”,围了许多人,百姓们纷纷谈“鬼”色变。说那恶鬼的传闻,也是近几日流传开来,听百姓们所说,那个独谷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传闻谷中那恶鬼好音韵,基本经过那儿的村民,都可听见那如高山流水的绵绵琴音,若不去独孤深处,大可不必担忧。 但是直至九日前,村中一个名为李大壮的汉子,去那独谷周边砍柴,便神秘失踪,失踪一个汉子,这可不是小事,然后他的家人和村民们便找,方才发现这萝筐和柴刀。 直至在那独谷附近二十里处,发现了箩筐和柴刀。 李大壮有三好友,便去了独谷深处寻人,后渺无音讯。 这才把那独谷恶鬼传开,没想到这件事越传越快,越传越快,甚至传到了相距数百里的郡城。 几日后便来了三个江湖武夫,说什么替天行道,百姓们劝不动啊。最后结果呢?去三归一归来那一个还疯了。 众人听完百姓们的阐述,纷纷感到匪夷所思,震惊不已。 在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极其显眼的男子,那男子赤膊上身,披头散发。约莫弱冠之龄,模样挺俊俏,但是目光呆滞。 朱顺转过头看着那个男子,那男子就冲着朱顺傻笑。 百姓们和朱顺众人阐述,这男子本是江湖武人,他正是从谷中逃来疯掉的那个。 众人和百姓道别,便离开了这个村子。他们倒想看看,这个独谷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 孤山岭北方,众人爬上山腰,放眼远眺,只见群山起伏,河流在峡谷中流淌,山青水秀。几只雄鹰在自由翱翔,威风凛凛。 温奎脸上洋溢着喜悦,笑道: “险境崎岖万丈深,苔痕争翠润层林。” 魏建超说道: “行,温大哥好文采。” 朱顺满脸喜悦,说道: “好一个群山起伏,峡谷河流。” 许善超说道: “好美的地方。” 一阵悠扬的古琴声夹杂着徐徐清风轻轻送入众人耳边。那美妙的琴声似乎很远,遥不可用,又似乎很亲近,缭绕耳际。 众人细细听着余音绕梁的琴声,赞叹不已。 温奎说道: “何人奏曲呢?” 朱顺说道: “真乃高山流水啊!这琴音真美。” 众人便向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一处山崖旁,松树底,众人见一蓝衣男子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弹奏着古琴,瀑布声气势磅礴。他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 古琴低沉的琴音好像是在寂静之下轻轻诉说无人听的往事。 山崖下望,夕阳将千山万里照的一片通红。俯看雄鹰翱翔,雄鹰在众人脚下盘旋。 .......... 温奎缓步走到那男子身前,赞叹不已: “所谓余音袅袅,无处如是。” 蓝衣男子停止弹奏,转头望向温奎,显得很激动,他笑道: “你也懂琴吗?” 温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调侃道: “你看我这样的大老粗样,像是懂琴的吗?” 那男子起了身,说道: “人不可貌相呐,可能阁下就是高人呐。” 温奎笑道: “这位仁兄真会说话啊,不过我真的不懂,我只是觉得好听。” 那男子有些许失落,说道: “这样啊。” 朱顺缓步走来,说道: “我虽然不懂琴,我可以感觉到你在诉说一个故事。” 温奎竖起拇指,说道: “朱老弟说的对,我也感觉到这位仁兄在诉说一个故事。” 那蓝衣男子看向众人,作揖行礼,道: “在下独孤朔,感谢诸位可仔细聆听这曲。” 众人皆抱拳还礼,温奎说道: “仁兄,有礼了。” 朱顺问道: “这位仁兄可否跟我们讲一讲这是何谱?” 那个名为独孤朔的男子先是恍惚,然后大喜,问道: “不大好讲啊,我再弹奏一遍,自己感受一下。” 朱顺笑容满面,抱拳道: “有劳仁兄了。” 独孤朔笑意满满,继续坐在琴旁,便继续演奏起刚才的谱。 那琴古朴的感觉让人感到意难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微风吹来,古琴弹奏出的弦音低鸣,像是一种不能被说出口的伤心,残破的蝶影舞出一场永久的别离,像是在提醒最美好的都已是曾经,远方雄鹰啼啸应了谁的孤寂。 山顶之上,悬崖边,微风吹着那蓝衣男子的长袍随风飘着,男子弹奏着古琴,貌似诉说着一段故事,四个听客,就这样仔细聆听这天上来的琴音,众人满脸愁容,不知是不是这琴音击中的他们的心坎呢? 当独孤朔弹奏完,喃喃自语: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 温奎说道: “如听仙乐耳暂明啊。” 朱顺缓步走到独孤朔身前,他坐在独孤朔旁边,说道: “我感受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孤独感,这个曲有没有什么故事?” 独孤朔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故人如今已多年未见。” 独孤朔说完,神情有微妙变化,些许低落,不知那个故人对他影响多么大。 独孤朔望向朱顺,问道: “你们为何来到此地?” 朱顺回道: “山下百姓说这独谷之中有一恶鬼,经过此地的之人已失踪数人,我们恰巧路过此地,便想帮他们查一下。” 独孤朔笑道: “这样啊?哈哈~你们是不是要为民除害?” 朱顺将自己腰间酒葫芦丢给独孤朔,独孤朔接在手中,朱顺说道: “独孤兄弟,请你喝酒。” 独孤朔满脸笑意,说道: “多谢兄弟。” 朱顺点了点头,说道: “别客气,就当自己兄弟。” 朱顺回答独孤朔刚才的问题,他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只是想看看这个独谷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的这么玄乎。” 独孤朔喝了一口酒,说道: “其实怎么说这个独谷没有传的那么玄乎,那些失踪之人也有可能不想走呢。” 朱顺有些许疑惑,便问道: “难不成独孤兄弟很熟悉这个独谷。” 独孤朔回道: “我在这儿待了很多年了,你们安心就行,没有传闻中这么玄乎。” 独孤朔又道: “人们的好奇心理都很严重,而且这种事儿假的也爱听,听了就愿意当真。谁都愿意把听来的话说的更完美一些,哪里不圆全他还能给你补上,所以越传越玄乎。” 朱顺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觉得有些玄乎,这个道理和与人交集差不多,有些人就喜欢背后说小话,可能两个人一般,但是有些第三者出现,说这个人不行,这个那个的,即使之前关系好,时候大了也有一种抵触感,是不是这个道理?” 独孤朔将酒葫芦丢给朱顺,说道: “朱兄弟说的对,所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正如你所说。我们要多于某些人交集,交集时间长了,就大概了解了,管别人说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自己清楚就可。” 悬崖边,松树底,巨石上,朱顺和独孤朔哄然大笑。 魏建超和许善超相对而坐,魏建超挠了挠头说道: “老许啊,顺遂和这个独孤朔聊的什么这么欢。” 许善超回道: “老朱在和他谈大道理呢。” 温奎走到魏建超身前,拍了拍魏建超的肩膀,说道: “这个景不错,让朱老弟先和他唠吧,咱们三个闲扯一会” 独孤朔问了朱顺一个问题,问道: “你觉得现在咱们中原国粹为什么传承这么艰难呢?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为什么大多数都传承不下来呢?为什么传统文化慢慢消失呢?我们该怎么做呢?” 朱顺思索半天,回道: “如今大部分人把碎银几两看的太重,振兴国粹不是喊的!我们需要传承者,皇帝凭什么不给一些国粹生存空间呢?” 独孤朔点了点头,很满意这个答复。 天边一只雄鹰飞到独孤朔的肩膀上,鹰爪中持有一张纸,独孤朔看了看,神情严肃,收起这张纸,拿起古琴,作揖拜别,独孤朔说道: “朱兄弟,我先走一步了,咱们独谷见,希望你们在独谷玩的开心。” 众人还礼,只见独孤朔顺着瀑布一跃而下,便不见人影。 .........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二十七回 雾竹林内,两位老友的心声 四人来到山谷之下,进入一片幽静竹林之中,竹林之中一种幽的梦幻景色。优雅的环境,幽篁的竹林,幽静的游道,幽深的山谷。 众人环顾四周,温奎赞叹: “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出这竹林翠、奇、秀、幽啊!” 魏建超说道: “行,老温,还别说;这里还真怪好啊。” 朱顺拿出腰间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朱顺赞叹: “没想到独谷之中,竟有这般美景啊。” 许善超缓步走到一棵竹旁,仰头看去,若有所思,喃喃道: “也许,只是翠绿一时;也许,只是挺拔于深山泥泞之中;再也许,只是被农家用火烧尽..........” 许善超嘴角含笑,喊道: “但是!它依然挺拔,依然仰望蓝天。” 朱顺缓步走到许善超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一生清高简朴的竹,不畏世俗感染,而在世间终点处又献上一点精彩。他的一生平淡而充足,平淡的不奢望成为牡丹、兰花只愿快乐的活着。” 温奎和魏建超也缓步走到他们身前,温奎说道: “我希望我们都要学习竹子,不必让自己活的太累,只要这辈子满足便可。” 魏建超说道: “我读书少,没有你们的大道理,我想说的就是自己快乐,比什么都好。像一只小鸟翱翔于天际,无拘无束。” 竹林之中众人哈哈大笑.......... 温奎身形微颤,瞳孔骤缩,心中顿生不祥之感,仿佛预感到一丝微妙的尴尬即将弥漫开来。 “咕噜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悄然响起,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在温奎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微妙的笑意。许善超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关切:“温大哥,可是腹中饥饿难耐了?” 温奎脸颊微红,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与自嘲,他爽朗地笑道:“哈哈,非也非也,怕是昨夜贪食了些许不该之物,此刻正急着寻个隐蔽之处,好生‘调理’一番。”言罢,他身形一晃,犹如脱兔般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而那“咕噜噜”的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诙谐。 魏建超见状,轻轻挥动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戏言道:“温大哥这肚子,可真是‘诚实’得紧,我估摸着,定是昨晚的韭菜宴太过丰盛,至今还在诉说着它们的存在呢。” 朱顺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性:“超,老许我打算去这竹林深处探探幽,你们俩不妨也随意走走,享受片刻宁静,稍后在此地重聚便是。” 魏建超闻言,缓缓将手中的长枪稳稳插入松软的土地中,动作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他随即寻得一株挺拔的翠竹作伴,悠然坐下,背脊轻轻倚靠其上,目光悠远,回应道:“我且在此稍作休憩,这一路风尘仆仆,确是有些乏了。” 朱顺微微一笑,他轻声道:“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深入这竹海秘境。” 魏建超轻轻摆了摆手,声音温和而充满祝福:“好,顺遂,路上小心。” 言罢,朱顺便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竹林深处,身影渐渐被那层层叠叠的绿意所吞噬,只留下微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 许善超轻抚过衣襟,指尖不经意间掠过空荡荡的口袋,一抹不易察觉的焦虑悄然爬上心头。他望了望手中的长剑,随即将这佩剑轻轻递给了身旁的魏建超,说道:“建超,我这剑暂且托付于你,方才不慎遗落了一枚他人赠予的小袋,对我意义非凡,我需即刻返身寻找。” 魏建超稳稳接住剑柄,他轻轻拍了拍许善超的肩,温声道:“善超,你且安心去寻,路上务必小心。” 许善超点了点头,未及多言,便转身,步伐匆匆地融入了来时的路。 时光仿佛在这等待中变得悠长而缓慢,魏建超独自伫立,手中的长枪在无意识间化作了他排遣寂寞的玩物,不时地轻轻插入脚下的土地,又缓缓拔出,发出细微而沉闷的声响。四周的景致似乎都静谧了下来,唯有他内心的思绪在轻轻翻涌。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悠扬而又略带凄清,如同远山的呼唤,又似深谷的回响,不经意间触动了魏建超心底的某根弦。他不由自主地放下长枪,目光被那箫声牵引,带着几分好奇,手持许善超的佩剑,循声而去。 .......... 清秀的竹林,笼罩着一层浓雾,烟雾缭绕。 良禽择木而栖,剑随良主而往。 独谷之中,翠竹林深处,竹林中烟雾缭绕,传来一阵凄清的箫声,那箫声响彻林间.......... 一棵翠竹顶中,立着一个斗笠男子,那男子身穿一袭粗衣,双手抱剑,微风吹来,他鬓角发丝随风飘扬,那男子俯视竹林,像是寻找着什么.......... 一棵翠竹底下,一个男子背靠在竹上。那男子剑眉星目,一袭灰格粗衣,双手持剑,环顾四周.......... 竹顶之上,那斗笠男子像是雄鹰一般,寻找着猎物。 微风徐徐,吹着竹子吱吱作响,那斗笠男子貌似寻找到了猎物,满脸笑意,盯着一处。 突然间那凄清的箫声,变的满是杀意.......... 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 只见那斗笠男子从竹顶之上一跃而下,如同人剑合一一般,旋跃而下,一个落剑式便正直刺向那个灰衣男子,周围一股强大内力吹着这满天竹叶;那灰衣男子一个躲闪便闪避此击,那斗笠男子持剑挥砍,那灰衣男子一个后空翻便拉开距离;那斗笠男子拿下斗笠,便向那男子投掷而来,那灰衣男子持剑便将那斗笠击碎。 那破碎斗笠回旋而来,那男子便接过斗笠,戴于头上。 只见那斗笠男子一跃而起,便立即分裂出四个残影,便朝灰衣男子刺来。 那灰衣男子死死盯着那个斗笠男子,斗笠男子四个残影归于一体,便刺来。 那灰衣男子骂道: “『五影夺窍诀』你还玩真的?那别怪我了。” 灰衣男子又道: “看我『墨染剑诀』!” 只见那灰衣男子一个后撤步,瞬间周围生成数个墨色残影,如同一幅水墨画一般,那些墨色残影挥舞着宝剑,相互打斗着,那些墨色瞬间消失,出现在那斗笠男子四周。便向那男子快速挥砍,那些墨色瞬间消散,斗笠男子招架;那斗笠男子一跃而起,便向后撤去,灰衣男子乘胜追击,二人继续扭打数合,砰砰的铁器碰撞声响彻林间。 灰衣男子朝斗笠男子一个侧砍,斗笠男子左手握竹,一个旋转便躲避此击;那斗笠男子再次后撤拉开距离,一个回剑式,便将剑朝那灰衣男子投掷而去,灰衣男子一个空翻躲避此击;只见那剑回旋到斗笠男子手中,斗笠男子持剑瞬间劈来,灰衣男子格挡,顿时周边瞬间炸开,那竹叶满天飘落。 那灰衣男子再次后撤步,瞬间犹如迅雷一般快速朝那斗笠男子挥砍,斗笠男子艰难招架。 后二人一同后撤,二人一同挥砍,两道剑光瞬间炸裂.......... 那斗笠男子一跃而起,便向灰衣男子刺来.......... 一处竹顶之上,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吹奏着箫,箫声越发杀机四伏。 那身穿墨绿色的俊美男子,貌似感觉到什么,瞬间停止吹奏,便向竹林中望去。 见一黑色身影,快步跑来,那身影一跃而起,帮那灰衣男子格挡了这一剑。斗笠男子有点猝不及防,甚至那个灰衣男子也有点猝不及防。 那男子正是魏建超,他观战半天了,发现情况不对,单纯就是想帮忙。 魏建超望像那灰衣男子,笑道: “不用谢我。” 那灰衣男子刚要说话,魏建超摆了摆手瞬间打断,魏建超说道: “这位仁兄,真的不必谢我,我来和他打,我观战半天发现这个戴破斗笠的人下死手。” 那斗笠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 “这位仁兄啊,我们两个切磋的好好的,就被你打断了。” 魏建超回过头望了望那灰衣男子,疑惑道: “啥?你们切磋的?我咋感觉杀气腾腾啊?” 那灰衣男子低头抱拳,笑道: “在下朱仙,感谢仁兄好意,我们两个切磋都这样的,绝对伤不了对方的。” 那个名为朱仙的男子指了指那个斗笠男子,说道: “他是我好友,名为杨三郎,我们两个偶尔相聚在这林间切磋,主要就是清静,远离世俗喧嚣,很喜欢这个地方,毕竟我们二人一别便是好久,都为自己人生奔波忙碌,所以我们二人便夸下誓言,每过四个月准时来此处叙旧。” 那名为杨三郎的斗笠男子低头抱拳,说道: “在下杨三郎,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魏建超低头抱拳,回道: “在下名为魏建超,听到箫声便来到此处,不知何人奏箫呢?” 竹顶之上,一袭墨绿色长袍一跃而下,那墨绿色长袍俊美男子,和这竹林翠色融为一体。 那男子右手背后手持玉箫,弯腰行礼,说道: “在下李雨泽。” 魏建超有些许震惊,他看向李雨泽,问道: “阁下可是穗山七侠的李雨泽!” 李雨泽笑道: “正是在下,很高兴认识你。” 朱仙和杨三郎相视而笑。 李雨泽笑道: “萍水相逢一场,我请阁下喝酒去。” 魏建超连忙摆手,说道: “不用,不用,我不擅长喝酒。” 魏建超嘴里说不擅长喝酒,其实比谁都馋,就连朱顺众人都不知他是最能喝酒的。他有点难为情,毕竟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穗山七侠李雨泽呢。 朱仙望向魏建超,笑道: “兄弟,别难为情,李公子都开口了咱就去就是。” 魏建超擦了擦嘴角,说道: “那我就沾沾李公子光,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魏建超屁颠颠的跟在李雨泽众人屁股后面。 烟雾缭绕的竹林深处,有一处清幽之地,有一条小河,河上建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竹桥,河中满是鲜艳荷花,蛙鸣不断;魏建超跟着众人缓步于桥上;烟雾缭绕的桥上缓缓浮现一个凉亭,众人踏步走去.......... .......... 竹林深处,说那许善超在找到了陈梦兰送给他的礼物,如释重负,便向回走去。 他来到了那个地方,便没有人影,他看到了不远处魏建超的长枪,喃喃自语: “这货跑哪了?连自己的宝贝都不要了,倒把我的剑带走了。” 许善超拿起魏建超的长枪,便看到了地下的脚印,此地刚下完雨,脚印倒很清晰,他便跟着脚印走去。 许善超越走越远,倒发现脚下脚印越来越多,他疑惑,心中暗想该不会自己离开太长时间他们找我去了吧。 许善超继续跟着脚印走去,他来到了一条河旁,便顺着桥找到了那个凉亭.......... 说呢凉亭内,众人谈天说地,杨三郎已经醉倒,朱仙和李雨泽满脸涨红,魏建超喝了一碗又一碗,已经喝了八大碗了。 李雨泽神情有微妙变化,心中暗想这家伙是真能喝,萍水相逢一场自己也算做的可以了。 朱仙红着脸,醉醺醺说道: “魏兄弟,酒量可以啊。” 魏建超看朱仙碗已经空了,正准备给满上,朱仙连忙摆手,说道: “真的喝不了了,魏兄弟。” 李雨泽喝完自己那一碗,说道: “我也不行了,到极限了。” 这个场景许善超在外尽收眼底,许善超随手丢下那杆长枪,他握紧拳头气呼呼的走进凉亭,一拳便打在魏建超脑门上,魏建超被痛醒,骂道: “何人暗算?” 许善超气呼呼骂道: “你是真不把大家当成外人,怎么能这么随意!” 魏建超看到熟悉的面孔,摸了摸脑袋,说道: “原来是老许啊,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朱仙见到许善超,疑惑道: “阁下是?” 许善超低头抱拳,歉意道: “在下名为许善超,我是这货好友,非常抱歉,这货太不把大家当成外人了,喝了你们这么多的酒。” 朱仙笑道: “仁兄坐,别站着了,魏兄弟豪气的很呢,这是我们请他的。” 李雨泽笑道: “相见是缘,这位仁兄快快落座。” 许善超有点难为情,低头歉意道: “感谢各位好意,这不大好吧。” 朱仙起了身,低头抱拳,说道: “在下朱仙,很高兴认识这位仁兄,就当自己兄弟,别客气。” 李雨泽起身抱拳,说道: “在下李雨泽,世间这么多人,恰巧我们几个人相遇多么有缘,相逢一场别客气别拘谨。” 许善超听到李雨泽的介绍,一惊,说道: “久闻李公子大名,人们常说李公子如同东升旭日,今日一见果然光芒万丈。” 李雨泽笑道: “快快落座!” 许善超落座,显的非常拘谨,李雨泽笑道: “不必拘谨,放开了吃喝。” 许善超继续低头抱拳,说道: “感谢。” 李雨泽越看越欣赏许善超,李雨泽笑道: “夹菜。” 许善超还是拘谨,从盘子边上往上夹,夹的非常少。 李雨泽见状,自己帮着许善超夹菜一大筷子。 许善超见状,脸越发红润,连忙说道: “感谢李公子,我自己夹就行。” 李雨泽越发欣赏老许,他笑道: “别拘谨,使劲夹。” 魏建超说道: “老许面好大,李公子亲自给夹菜。” 许善超白了魏建超一眼,便看到一个醉汉趴在桌旁,许善超疑惑问道: “这位仁兄是。” 魏建超连忙介绍,说道: “他叫杨三郎,武功高强,但是酒量不行,等他醒酒,你们好好唠。” 朱仙笑道: “相见真是缘分啊。” 许善超看到自己的佩剑被随意丢在桌底的,便瞪着建超,兴师问罪,问道: “我了,你怎么把我的佩剑随意丢在地上了啊,这把剑可是我祖上传来陪了我好多年呢,和我兄弟一样。” 魏建超发现了自己不对,不该随意将老许的剑丢在地,连忙狡辩: “它是自己滑倒的,不怪我。” 朱仙和李雨泽憋着笑。 许善超气呼呼瞪着魏建超,说道: “如你所说他还长腿了,还能自己滑倒?” 魏建超回道: “可能这把剑和小姑娘一样,太喜欢你了,然后成精了,想以身相许,所以趁你不注意偷偷成精了。” 许善超无话可说,说道: “不愧是你,竟让我无言以对。” 朱仙捧腹大笑,李雨泽捂嘴偷笑...........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二十八回 浪里刀魂(朱顺篇上) 绝崖峭壁之上,一条条喧声如雷的悬泉飞瀑,从山顶之上向独谷峡谷倾泻而下。 飞瀑翻滚的白色浪花,飞溅着似玉如银的水珠,进发出续而不断的春雷响声,气势雄辉而磅礴,豪迈而坦荡.......... 有一个赤膊男子,那男子高大威武,披头散发,他屹立在瀑布之下,好似钢针一般屹立挺拔,桀骜不驯;他额头宽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厚实,淡淡的络腮胡衬托着硬实的下巴,愈发显得刚强有力。整个五官既透着一股英俊大气的身材,又透着一股俾睨天下的男儿本色。 那男子后背纹有一只闭目的青龙,真乃: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那男子手持大刀,那刀身被一条青龙死死咬住,刀把之上满是浪花,被一条链条死死缠住........... 只见那男子一跃而起,便挥动链条,那链条约摸四丈长,他挥动链条向瀑布甩去.......... 只见,那瀑布流水犹如被斩成两段,瞬间炸裂........... “轰隆~~” 瀑布顺着刀劈一样直上直下的绝壁流下来,仿佛青龙吐涎,激起一朵朵水花,飞溅在山间,那声音犹如龙啸一般............ 朱顺躲在不远处一块巨石之后,他被这男子的刀法惊到了,世间竟有如此刀法,朱顺赞叹不已,他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冷汗,喃喃低语: “这还是人吗?世间竟有如此刀法。”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埙声,深邃意境.......... 那男子立在瀑布之下,闭目双眼,水花滴打在那男子的身躯,他在闭目聆那低沉的埙音.......... 朱顺也听到了这低沉的埙音,他不自觉闭目聆听,朱顺喃喃自语: “这声音好像是埙,不知何人奏埙啊?” 朱顺缓缓睁开双眼,喃喃道: “埙就是给人一种故事娓娓道来,不缓不慢,不急不躁,却又让旁人觉得惊诧,只道是寻常的感觉。” 埙,取之于泥,制之以火。回响于大地上的旋律,带着千百年间的思念。 在那水雾缭绕、声如雷鸣的瀑布之下,一男子悠然苏醒,双眸缓缓睁开,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沉睡,轻启薄唇,语调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威严与疑惑: “何人!扰我清梦?” 朱顺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恐惧与敬畏交织,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大……大哥安好……” 话音未落,一阵爽朗而略带玩味的笑声自远方悠然传来,穿透了瀑布的轰鸣,清晰可闻。朱顺猛然回头,只见一位白衣胜雪、风度翩翩的男子自一株粗壮翠竹之上翩然而下,动作轻盈如燕,仿佛自云端漫步而至。此人年约三旬,腰间悬一柄精致折扇,随风轻轻摇曳,右手负于背后,左手则轻握一古朴陶埙,步履从容地向那瀑布下的男子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着韵律,与周遭的自然之音和谐共鸣。 瀑布下的男子见状,面容瞬间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意与神秘。他热情地呼唤道: “哎呀,小宋,你何时竟有这等闲情雅致,跑到这荒野之地来寻我?” 那白衣男子正是宋云志,宋云志捻着兰花指,妩媚的跑向那男子,那男子一惊,宋云志刚要拥抱那男子,那男子一个转身躲过了这个拥抱,只见宋云志一个踩空,只听见........... “扑通~” 宋云志一头栽进河里......... 那男子捧腹大笑,笑道: “别这样啊,我害怕。” 宋云志探出头来,甩了甩水,他擦了擦脸,笑道: “傅大哥,我就给你开个玩笑,好多年没见傅大哥了,我只是觉得此处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内力,我便好奇,没想到傅大哥竟然在此处练功啊。” 那男子正是江湖之上,刀法巅峰的“浪里刀魂”:傅沧海........... 这正是当年京城会武的傅海之的亲哥哥傅沧海,傅沧海和穗山七侠的师傅陈奕超交情不浅。 传闻,傅沧海和傅海之的母亲在傅沧海十岁之时便病逝,他们父亲死于饥荒,在傅沧海十三岁时,赶上大旱,当时傅海之才刚刚五岁,那一年未下一滴雨,灼热的太阳将大地烤的崩裂,连续三季颗粒无收,他们便跟随父亲踏上逃荒。 路上啃树皮吃草根,大部分人被杂草毒死,被树皮扎破肠胃,但是他们依旧如此,因为不如此就会被饿死。 途中他的父亲找到的吃的东西都会纷纷给他们兄弟两个,当时傅沧海便问过他父亲,问他父亲饿不饿,他父亲只是摸摸他的头,满脸笑意的说父亲是“神仙”饿不到的。 但是在一日,自称“神仙”的父亲便永远倒了下去,永远离开了他们。 父亲去世之后这个十三岁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上天有眼,他们侥幸逃过了这次饥荒。 沧海领着弟弟海之,在一处破庙之中住了下来,饿了捕鱼摘果,有时候去街上要饭,但是缘分总是那么奇妙.......... 一日,山雨欲来,弱冠之龄的陈奕超进京赶考,为了避雨,恰巧来到了这个破庙之中.......... 沧海当时拿着二个好不容易要到的肉包子,和海之一起享受自己的成果,但是被这个不速之客打破,当时陈奕超也已经饿的不行了,沧海知道饿肚子不舒服,他便把他要来的包子和陈奕超分享,陈奕超越看越喜欢这两个孩子,但是也有些许心疼。 在那个风雨之夜,陈奕超和两个孩子便闲聊了一夜.......... 次日,太阳高照,土地焕然一新,陈奕超便和这两个孩子道别,临走之前还给了他们不少盘缠,就这样,这个善缘就结下了。 多年后,那个书生陈奕超,便摇身一变成了整个中原最有权的国师.......... 当年的那两个孩子便都成长成江湖上有名的大侠.......... 尤其是傅沧海,我成了整个中原的刀法巅峰者,由于童年的创伤,他看不得那些穷苦之人,他便自建了一个名为“慈德楼”的地方.......... 说这慈德楼,人数众多,主要办的就是让那些无家可归之人,穷苦之人,有栖身之处..........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缘分总是那么奇妙,在某一日陈奕超归隐山野,傅沧海成了江湖之上绕不开的话题。萍水相逢的二人便再次相见,二人豪饮一夜,畅所欲言。至此,他们二人的关系越发亲密,成了知己。 所以他便和宋云志众人有一定接触,记得当时宋云志还是个小屁孩,甚至宋云志后来还被傅孩之暴打一场。 .......... 傅沧海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便将宋云志拉了上来。 宋云志上了岸,扭了扭湿衣服,宋云志一把抱住了傅沧海。 傅沧海调侃道: “臭小子,别招我,一个大老爷们抱这么亲密干嘛,要是个小姑娘这样抱我,我还不说什么。但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儿。” 宋云志松下手,说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激动嘛,居然在此处还能见到傅大哥。” 宋云志注意到傅沧海满脸愁容,他疑惑问道: “傅大哥有什么心事?” 傅沧海长叹一声: “如今我年纪也不小了,想找个好徒弟继承我的衣钵,但是不好找啊。” 宋云志说道: “找徒弟还不简单,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当你的弟子啊,为何何愁这个?” 傅沧海回道: “江湖上这群都是人精,有些只是想学我的刀法,心思都奸的狠呢,我想找个心好的,最好是姑娘,确实有些难度,即使再笨,如果心好,我也喜欢这种,也会有耐心传授他武艺,学到手里多少也得看造化了。” 宋云志贱笑道: “要姑娘?你居心叵测。要不我当你徒弟?” 傅沧海满脸严肃道: “我不喜欢不男不女的。” 宋云志又捻起兰花指,贱兮兮道: “哟,傅大哥怎么能这样呢?” 傅沧海一拳打在宋云志脑袋上,把宋云志痛的一激灵,骂道: “好好说话,别整这死出。” 宋云志摸了摸脑袋,说道: “我是怕了傅大哥,不敢了。” 傅沧海拍了拍宋云志肩膀,笑道: “咱喝酒去。” 朱顺蹲在巨石后面,他看见了宋云志满脸笑意,喃喃自语: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见到宋大哥啊。” 傅沧海迅速转头,眯眼望向那巨石,说道: “何人在此窥听?” 只见傅沧海一伸手,握着铁链一甩,那大刀瞬间甩到那巨石......... 朱顺一惊,横刀出鞘;那大刀将那巨石瞬间击碎,朱顺挥刀格挡碎石渣。 傅沧海纵身一跃,继续挥动手中铁链,周边一片竹子瞬间被大刀斩断,朱顺被这股强大气流给击退数尺,傅沧海收回铁链,手持刀把便向那朱顺追砍......... 朱顺见状,扭头便跑,他大声喊道: “宋哥!我是朱顺啊!” 宋云志听到熟悉的声音,喊道: “是小朱吗?” 宋云志又喊道: “傅大哥,收手吧。” 傅沧海听到宋云志的声音,便停止追砍,一个空翻便站立在破碎巨石之上.......... 朱顺扭过头来,连忙跑向宋云志身前。 宋云志见到朱顺,满脸笑意,他展开双臂,朱顺一下便死死抱住宋云志。 朱顺非常激动,说道: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宋大哥啊。” 宋云志摸了摸朱顺的头,说道: “这一算,已经数月不见了,短短数月变化竟如此之大啊。” 朱顺松开手,笑嘻嘻的看向宋云志,朱顺说道: “宋大哥,我挺想你的。” 宋云志笑着望向朱顺,指了指傅沧海,说道: “快叫傅大哥了。” 朱顺望向那男子,不由有些害怕,毕竟刚才这大哥貌似要置人于死地啊,朱顺抱拳致歉,说道: “傅大哥好,我叫朱顺,非常抱歉刚才偷窥您。” 傅沧海笑道: “没事,也怪我疑心太重了,让小兄弟受惊了。” 朱顺说道: “没事的大哥。” 宋云志缓步走来,说道: “傅大哥,这小兄弟挺好的,你不是想找个人继承你的衣钵吗?这小子不错。” 朱顺有点猝不及防,心想宋大哥怎么能这样抬我啊。 傅沧海疑惑问道: “这小兄弟和你什么关系?” 宋云志回道: “我和他的长辈之前有一些误会,不过他的长辈很好的一个人,这小子也不错。” 朱顺满脸涨红,宋大哥居然这样子抬自己啊......... 傅沧海细细打量朱顺,点了点头,说道: “嗯,还不错,问你个问题。” 朱顺回道: “什么问题啊大哥?” 傅沧海满脸严肃的看向朱顺,问道: “常言道生活如刀,刀法如风,怎么理解这八个字呢?” 朱顺思索半天,脱口而答: “常言道生活是如刀,每个人都要面对,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每砍一刀我们我们就经历一次磨难,刀法如风不会一次要命。但会让我们终身难忘。我们不知道这把刀会砍我们多少次。但是可以知道只要我乃在生活中,该面对的终究会面对,除非你没有活在这世间中。” 傅沧海鼓了鼓手掌,赞叹道: 朱顺又道: “我们生而为人,一起生活在这一个世界,这一个时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活出了不一样的人生。我们改变不了生活大势,但我们可以适应生活。从古至今我们人之所以一至生存至今,经历了无数天灾人祸,文化渊远流长。主要是我们人适应能力超强。” 傅沧海点了点头,说道: “你小子年纪轻轻看的还挺开啊,我喜欢,我再补一下刚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傅沧海说道: “生活如刀,这把刀不但砍在我们的身躯上,也会砍在我们岁月中,从朝阳东起,砍到日落西山。砍断青春人生,留下岁月苍桑的刀痕。从古至今又有几人可以幸免。” 朱顺说道: “无人幸免。” 宋云志和傅沧海对视一眼,后二人哄堂大笑.......... 傅沧海说道: “你小子回答的果然没让我失望,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朱顺有点猝不及防,他只是闲逛逛到这儿的,没想到居然被人无端收徒了,朱顺怎么也想不到他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是江湖之上,刀法巅峰的“浪里刀魂”:傅沧海.......... 朱顺欠了宋云志一个大人情.......... ..........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二十九回 拜师(朱顺篇下) 独谷之中,一处飞瀑之下,三个男子坐立在瀑布之下饮酒畅谈.......... 五叠六叠势益高,一落千丈声怒号。 宋云志右手悠然地托起酒碗,嘴角勾勒出一抹温煦的笑意,轻轻倚靠在朱顺坚实的肩膀上,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羡慕:“小朱啊,你这小子,可真是福星高照,连我都忍不住要眼红一番。你可曾细想过,眼前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傅沧海闻言,爽朗一笑,摆手间尽显洒脱:“小朱,别那么见外,直接唤我一声傅大哥便是,听着亲切。” 朱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意,随即毫不犹豫地举起酒碗,向着傅沧海致以最高的敬意。傅沧海见状,笑容更甚,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能映出星辰,他毫不迟疑地将碗中酒液一饮而尽,满足地叹道:“小朱敬的酒,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回味无穷。” 朱顺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诚恳地说道:“傅大哥若真觉得好喝,小弟自然乐意再敬上几碗,只盼能博您一笑,共赏这良辰美景。” 随后,朱顺动作娴熟地再次提起酒壶,为傅沧海那已略显空荡的碗中添满醇厚的美酒,酒液清澈,映照着桌上温暖的灯火,显得格外诱人。这一幕,恰好落入了一旁宋云志的眼中,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敲了敲自己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打趣道: “嘿,小朱啊,你这眼里心里可都是傅大哥,我这等闲之辈怕是要被你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朱顺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歉意与憨厚的笑容,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连忙解释道: “哎呀,宋大哥,真是对不住,您看我这粗心的,光顾着高兴了,竟然把您给疏忽了。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连忙将酒壶转向宋云志的方向,手法娴熟而又不失恭敬地为其碗中斟满佳酿,那动作间透着一股子利落与真诚。宋云志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朱顺厚实的肩膀,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几分宠溺,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端起酒碗,仰首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过是酒席间的一抹温馨调剂。 傅沧海越看越喜欢这小子,右手持碗和朱顺碰了一下,傅沧海说道: “小朱啊,你跟我学个几个月刀法,绝对比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学的多多了,可有意愿做我的徒弟?” 朱顺低下头有点难为情,顿口无语。 宋云志肩膀碰了碰朱顺,说道: “小朱啊,傅大哥问你呢。” 傅沧海注意到朱顺神情变化,疑惑问道: “小朱难不成有什么心事,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吗?” 傅沧海一把搂住朱顺脖子,说道: “有什么心事和哥说,哥帮你开导开导。” 朱顺挠了挠头,回道: “谢谢大哥好意,也没别的事,我有三个好友,他们和我一起来到了这独谷之中,我反不能丢下他们自己学呀。” 傅沧海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是这样,好好珍惜这些好友吧,和他们好好走一段路是好的。” 傅沧海像是想到了一些旧事,他低着头,看着瀑布之水落在湖上溅起的水花,呆呆地,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顺注意到了傅沧海的神情变化,疑惑问道: “怎么了傅大哥?有什么心事吗?” 傅沧海笑着看向朱顺,回道: “好好珍惜这些好友吧,对好友要以诚相待。” 朱顺点了点头,说道: “会的,傅大哥。” 傅沧海说道: “我曾经在江湖之上结识了一些好友,中原各处的都有,正是因为有这些好友,有些地方才变的与众不同。” 宋云志和朱顺仔细听着傅沧海讲述他曾经的旧事.......... 傅沧海又道: “当时几个人经常聚在一块儿吃喝玩乐,那段时光非常令人难忘;但是当我继续闯荡江湖之时,曾经的好友都很难见上一面。” 宋云志说道: “时间长了感情就慢慢淡了。” 傅沧海拿着酒碗,小酌一口,说道: “那是必然啊。” 傅沧海又道: “记得有一次,与一个曾经老友凑巧重逢了,他很热情的请了我一顿酒,那一日真是非常难忘,但是如今又已经多年不见了。” 朱顺说道: “傅大哥,那你找他啊。” 傅沧海叹气一声,回道: “当然有找过,他的老家曾在长安一处的小郡城,记得最后一次找他,他已不在那儿居住,没人知道他搬到了何处。” 朱顺和宋云志显得有些低落,宋云志自己给自己满了一碗酒,小酌一口,说道: “这个中原这么大,找一个一点线索都没有的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啊。” 傅沧海说道: “小朱啊,珍惜身边人。” 朱顺点了点头,回道: “会的,傅大哥。” 宋云志说道: “萍水相逢之人太多了,和真正无话不谈的好友天差地别,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你遇到了一个聊得开的,但是当你与他一离别之时,渐渐的联络都断了,就此成为路人。” 傅沧海说道: “还是那句老话,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朱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傅沧海说道: “小朱啊,我再教你一个道理。” 傅沧海说道: “人经常停留在对过去的悔恨之中,和对将来的忧虑和恐惧之中。 而唯一没有做好的就是负责任,尽好当下的责任,所谓的做好当下,不是满足于我们此时此刻的那种喜好,欲望。 而是去做好此时此刻命运之手,赋予你的责任,现在此时此刻,你的一些身份,人生有诸多个角色,此时此刻的角色你把他演好做好这个角色该做的事,就已经非常非常难得了。” 宋云志和朱顺仔细听着这个道理.......... 傅沧海转过头,望着急流的瀑布,说道: “我们唯一拥有的就是当下,唯一存在的就是此时此刻,我们应该珍惜当下,珍惜自己的身边人。” 朱顺低下头,小酌一口碗中之酒,说道: “受教了。” 傅沧海缓步走到朱顺身前,拍了拍朱顺的肩膀,说道: “小朱啊,你们有急事吗?” 朱顺回道: “我们没有方向的旅行,只为为世间增加一丝温暖的善意。” 傅沧海越发喜欢这小子了,他就喜欢这种心善的人,现在这江湖,为别人着想的人,越发少见了。 傅沧海心想,这徒弟我收定了.......... 傅沧海满脸笑意,说道: “做好事,武功也得跟上啊,不能自己本事有限,就想干大事呀,对吧?” 朱顺若有所思,立即起身,刚要磕头拜师,就被傅沧海拦住,傅沧海哈哈大笑,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别跪了,别跪了。” 宋云志起了身,肩膀碰了碰傅沧海,说道: “就当拜师礼了,若不磕这个头,他心里过意不去的。” 朱顺说道: “宋大哥说的对,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傅大哥就让我给你磕两个头吧。” 傅沧海没有阻拦朱顺的磕头,朱顺框框磕了三个响头.......... 傅沧海扶起朱顺,搂着朱顺脖子,拍了拍自己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总算有徒弟了,我的《沧海一声笑》总算有人继承了,哈哈哈!~” 傅沧海满脸笑意,他说道: “我们要珍惜当下,所以,今日开始陪我练刀,绝对不会耽误你和你好友们离开此处,正因为我们要珍惜当下,所以我们要赶快练刀,你不一定会陪我练几日,但是一日珍惜一日,我会尽力教你刀法的。” 朱顺笑意满满,嗯了一声: “我会认真练习的!” 宋云志说道: “感谢傅大哥招待,我先走了,小朱一定要跟着傅大哥好好学,并非一定要学刀法武艺,最重要的是和傅大哥学做人,绝对能学到东西的。” 朱顺点了点头,说道: “我会的,宋大哥。” 傅沧海说道: “你小子路上慢点,千万别在上面绊倒了。” 宋云志回道: “傅大哥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只见宋云志挥手作别,跃到一棵粗竹之上,瞬间没了人影.......... 傅沧海笑道: “云志这小子,就是性子急。” 朱顺说道: “宋大哥性子确实挺急。” 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 “哎呦我去~” 竹子上的小鸟纷纷被惊的四散奔逃,只听见 “扑通~” 一声.......... 远处一棵竹顶之上,宋云志居然真的被绊倒了,脸着地重重摔在地上.......... 宋云志爬起了身哭啼啼的摸着自己的摔肿的脸,骂道: “他奶奶的!摔什么不好,偏偏摔我这英俊的脸庞。” 朱顺和傅沧海都听到了这声惨叫,二人捧腹大笑.......... .......... 飞瀑之下,傅沧海拍了拍朱顺的肩膀,说道: “小朱,我用三成的功力和你切磋一下,我先试一下你刀法如何?” 朱顺摸了摸腰间那把横刀,点了点头.......... 傅沧海说道: “那咱们开始吧!” 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腾,水气蒙蒙,珠玑四溅.......... 瀑布之下站立着两个身影,见一魁梧汉子甩出铁链向那朱顺甩去,那瀑布浪花如同被斩断一般,那水花四溅........... 朱顺一跃而起,躲开那挥来的锁链,朱顺抽出横刀,便直冲傅沧海而来,傅沧海只是微微一笑,一收锁链,便瞬间绑住朱顺的横刀,剩余的铁链缠绕朱顺左腿,傅沧海用力一紧铁链迅速收紧。 朱顺感觉不妙,直接舍弃衣物,硬生生挤了下来,傅沧海一脸惊讶,说道: “小朱,你怎么?” 朱顺浑身一丝不挂,说道: “傅哥,我这是坦诚相待。” 傅沧海笑道: “你就只穿了一身衣服?” 朱顺回道: “一身轻松。” 傅沧海哈哈大笑,笑道: “哈哈~小朱,真有意思,还是我刚才栓的不够紧啊,竟让你金蝉脱壳了。” 傅沧海走到朱顺身前,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显得朱顺非常小巧,朱顺看了看傅沧海赤膊的壮硕身躯,再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有些自卑。 傅沧海瞄了瞄朱顺的兄弟,啧啧称赞: “你这兄弟活力满满啊。” 朱顺立马捂住,红着脸说道: “傅大哥我穿个衣服” 傅沧海拍了拍朱顺肩膀,说道: “就在这换吧,下面都一样的,羞个毛线啊?” 朱顺面容十分红润,眼神有些闪烁,甚至会低头或者转移视线,不敢正视对方的目光。 傅沧海摸了摸自己胡子,说道: “好吧,去换去吧。” 朱顺笑着望向傅沧海,这才拿起衣服跑去隐蔽之处穿了起来.......... 傅沧海满脸笑意,喃喃自语: “跟个小姑娘似的,哈哈~挺有意思的。” 傅沧海双手背后,望着这汹涌澎湃的瀑布,飞流直下,喃喃自语: “不知这小子壮年与暮年,又是何等光景啊?” ..........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三十回 我一定会帮你(温奎篇1) 独谷一处,有一个山村,群山之间,一股溪水奔流婉婉而下。 田地中,农夫牵着老牛正在耕着田地。山中翠竹郁郁葱葱,翠竹掩映着山村民居,红瓦白墙。 远远望去玉米和干辣椒挤满了民居房屋上的横梁,一棵百年槐树耸立在村中央,一群老人扇着蒲扇在老树底下唠嗑。 老树耸立着,叶凋深褐的古树,守护在一间间老旧的红砖屋旁。 它坚硬的树枝,伸向云层,有着探索天际的欲望,而一旁唠嗑的老人们,看起来是多么渺小,古树底下一群妙龄少女正在欢快踢着蹴鞠。 有一个少年非常显眼,那少年皮肤黝黑,眼眸清澈,扶着竹篓,竹篓之中满是药草,他孤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群少女踢着蹴鞠,他心中暗想加入,少年心中有些许腼腆害羞。 那些妙龄少女当中有一个姑娘踢得很棒,那姑娘个子不是很高,眉清目秀,扎着两条麻花辫搭与胸前,那姑娘一不小心将蹴鞠踢到那少年身前,那姑娘叉着腰,喊道: “李正,帮本姑娘踢过来。” 少年笑道: “接好了。” 那个叫李正的少年一脚便将蹴鞠向那个姑娘踢来,只听见 “彭~”一声.......... 不料,李正的一记猛踢,那圆滚滚的鞠球竟偏离了既定的轨迹,如同脱缰野马,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不远处一位姑娘的面庞,发出了一声清脆却略显突兀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那群正欢声笑语、裙摆飞扬的姑娘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一幕。 李正,这位平日里爽朗不羁的少年,此刻也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惊愕与懊悔。他慌忙挠头,眼神中满是不安,连忙起身,几步并作一步,急匆匆地走向那位名叫高娃、编着麻花辫、正揉着面颊的姑娘,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高娃,真是对不住,我……我下手太重了,不,是下脚太重了!” 高娃闻言,秀眉紧蹙,眼中怒火中烧。 她紧握双拳,随即,直冲向李正。 “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高娃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怒意与委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力量。 李正见状,心知不妙,转身便逃,但在这方寸之间,又怎能轻易摆脱高娃的“追击”。 几个回合下来,李正终是体力不支,被高娃一个灵巧的转身,稳稳地扑倒在地。 高娃坐在李正身上,对着李正脸颊一顿瞎挠。 旁边歇息的老人见到这情景连忙拉架。 高娃停下教训李正,拍了拍手。 老人们对高娃一顿数落, “道个歉啊。” “我的亲娘嘞!小姑娘年纪轻轻咋这样啊?” .......... 高娃不屑一顾,便向离开人群向山中竹林方向走去。 李正见到那高娃远去的背影,歉意喊道: “对不起啊!” 有个老妇人凑到李正身前,摸了摸李正的被挠花的脸,啧啧道: “姑娘下手真狠啊,一点姑娘架子都没有。” 李正笑道: “魏奶奶,没事的,是我有错在先。” 魏奶奶说道: “好孩子啊,我一定会让高娃的爹教训一下她的。” 李正背起竹篓,满脸笑意,摆手作别,他说道: “不用了,魏奶奶,我先回去了。” 魏奶奶满脸慈祥挥手作别,当李正身影缓缓消失在她视线之中,老妇人缓缓摇了摇头,喃喃道: “可怜的娃啊。” .......... 李正踏入自家院门,院中一只老狗摇着尾巴向他飞奔过来。 李正急忙踏入房门,床榻上躺着一个老者,那老者面容憔悴,愁眉紧锁,这老者正是李正的外公杜晓。 床前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为老者把脉。 那老者见到李正,沙哑道: “回来了啊,你的脸怎么了?” 李正放下竹篓,快步跑到老者床前蹲了下来,紧握着那老者冰凉的右手,李正眼眶通红,说道: “外公,没事,被猫挠的,您好受点了吗?” 那老者满脸笑意,慈祥的看着李正,沙哑道: “人呐,终有一死的。” 老者颤抖着干枯的手摸了摸李正的脸,满脸笑意.......... 李正眼眶通红,说道: “外公,您一定能好起来的,别说胡话。” 杜晓沙哑道: “生与死,死与生。赤身来,空身去。生时短短几十载,死后人人皆同行。” 李正擦了擦眼眸,说道: “我一定会治好外公的病的。” 杜晓眼眶通红,沙哑道: “小正啊,外公有你这么孝顺的外孙已经非常知足了,你就让我睡去吧,和你姥姥团聚。” 李正红着眼,啼哭道: “姥爷别说胡话。” 李正眼眶通红,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榻之前,愣愣出神.......... 竹林之中,高娃缓步走到山上竹林一处,坐在一块石头上,居然埋头哭了起来,可能这个外在强悍的姑娘内心还是挺柔软的。 高娃擦了擦眼睛,望着村中李正的屋舍,喃喃自语: “我确实有点过了,是该道个歉了。” 高娃偷偷摸摸来到了李正屋舍旁,他趴在窗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屋内的场景,他看到愣愣出神的李正,和床榻上躺着的老者,心中不由有点悲伤。 说那屋内,那个中年男子拍了拍发愣的李正,李正一个激灵便转过头看向这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满脸胡茬,身穿一身灰衣粗布。 他是村中的一个郎中,姓王,名慈,村中之人通常喊其王郎中。 那中年男子摆手示意,李正便起了身,跟着那个男子靠在窗前。 李正问道, “王郎中,我爷爷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王慈缓缓摇了摇头,回道: “脉象紊乱,我行医二十余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病。” 李正双手扶着王慈肩膀,问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这个怪病吗?” 王慈叹了一口气,回道: “没办法啊。” 李正情绪有些激动,喊道: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慈被吓了一跳,就连窗外窥听的高娃也被吓了一跳。 王慈回道: “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大现实。” 李正说道: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都要尝试一下,究竟是什么办法?” 王慈娓娓道来.......... 说那独谷一处,有一处名为“镇鸿山”之地,传闻那座山比较玄乎,他为何名为镇鸿山呢。 原本不叫镇鸿山,原本叫“回香山”这山中长着一种奇怪药草,名为“回香草”回香草包治百病,当时只要是郎中都会去那儿采摘回香草,时间一长,便都叫此山回香山。 十年前,独谷一处,有个底蕴雄厚帮派扎根此地,那帮派名为“青鸿帮”整个青鸿帮以棒法闻名江湖。 老帮主逝世后,将整个帮派托付给他的两个儿子,老大名为侯轻云,老二名为侯轻鸿,侯姓兄弟当时在江湖之上很有名气的,但是侯姓兄弟关系不太好,短短几年侯轻鸿便神秘消失于江湖,侯轻云倒当上整个青鸿帮的帮主。 江湖上传闻不断,有些说侯轻鸿隐居江湖自愿让位于兄长侯轻云,江湖猜测不断,为何改名为镇鸿山?则猜测会不会兄弟反目,侯轻云遭遇不测?等等..... 青鸿帮蛮横无理,围绕帮派周边百里之地都归为己有,由于回香山也在范围内,所以便不准外人来此处摘回香草,这是引起了周边百姓不满,青鸿帮非常跋扈无理,早就让周边百姓厌恶至极.......... 李正耐心听完,握紧拳头,骂道: “我活这么大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这帮派真的跋扈至极。” 王慈说道: “只有回香草,还有一丝希望。” 李正疑惑问道: “回香草究竟啥样啊?我都不知这回香草有什么特征,如何找到呢?” 王慈说道: “他有一种如同桂花般的香气,吃起来有一种身体会忽冷忽热的感觉,片刻后,自身会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窗外,高娃听完他们之间的对话,喃喃道: “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高娃便离开的李正的院门,向山间竹林走去........... 夕阳西下,在天边一轮红日慢慢的西坠.......... 高娃在山间竹林闲庭信步,他在竹林逛了一下午,便向自己的屋舍走去.......... 当高娃回到自己院门口,她的父亲满脸怒意,便拿着一个棍子倚靠在院门,像是等候多时了。 她的父亲怒气冲冲脱口而出: “还知道回来啊?魏大娘说了,李正的事是怎么回事?” 高娃低下头,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她回道: “是我的不是,还请父亲责罚。” 她父亲丢下棍子摇了摇头,说道: “能承认错误已经非常不错了,李正他打小就没有爹娘他外公外婆把他拉扯他,他的外婆也去世了,现在他只有外公一个亲人了,他外公还患上怪病了,以后让着他点儿,多照应一下他们一家。” 高娃说道: “知道了父亲。” 她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 “回头我领你去他家道个歉。” 高娃说道: “我自己去道歉。” 她父亲拍了拍她肩膀,说道: “好好道个歉。” .......... 次日,天刚破晓,晨曦中,那碧绿的竹杆闪射着纯洁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萦绕着整个竹林........... 高娃背着箩筐便向山间竹林走去,她想帮助李正采到那镇鸿山之中的回香草.......... 她这一路跌跌撞撞,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她也不知那回香草究竟什么样,那座镇鸿山在何处,她只要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草她便自己亲自尝一下,神农尝百草一般,路上也闹了不少笑话。 有些吃了拉肚子,有些吃了浑身乏力,有些甚至直接翻白眼昏迷,她为了找到这药草真是遭受太多罪了,但他依然不放弃,依然想着帮助他.......... 竹林之中,高娃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蹦蹦跳跳的行走与这幽静的竹林之间.......... 高娃哼着小曲: “说了就要做” “不做不要说” “承诺要比泰山重” ........... 高娃停止哼曲,看着高耸的翠竹,喃喃自语: “只要我还有能力帮你,就没有权利袖手旁观。”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三十一回 青鸿帮(温奎篇2) 独谷一处,一座亭台楼阁之中,楼阁隐匿在茂密的竹林后,阁前是潺潺的流水,远处是暗青色朦胧的山。 楼阁匾额之上,刻着三个醒目大字: “青鸿帮” 大堂中,正门相对,一个男子身披一袭貂皮黑衣,单手托腮,闭目坐立在主位之上,他正是青云帮帮主:侯轻云 侯轻云左边站立着一个巨人般的男子,那男子皮肤黝黑,脸上的横肉,和大下巴看起来就是个狠角色,他身形和常人比起,少有人可以到达他的腰间,他虎背熊腰,布满血管的强壮胳膊便于常人腰般,他双手背后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侯轻云身边,那男子正是侯轻云的护法: 侯金宝,江湖人称:侯犼 犼,俗称为望天吼、朝天吼、蹬龙。 侯金宝的吼声犹如野兽般,所以江湖人称“犼” 传闻,二十年前,侯轻云和侯轻鸿兄弟二人远游江湖,在一处深山老林之处听见襁褓婴儿的哭声。 他们兄弟二人便跟随哭声找到了这个襁褓婴儿,居然是个男婴,这个襁褓婴儿身上衣物破烂不堪,好像在这深山老林数日了,侯轻鸿不由疑惑,为何这个婴儿在这豺狼虎豹肆虐的深山老林,安然无恙呢? 当侯轻云抱起这个男婴,发现这男婴体型居比寻常婴儿块头也大的多,侯轻云抱起这个男婴,想收养这个苦命的孩子,但是侯轻鸿不同意,一个襁褓男婴,居然能在豺狼肆虐的深山老林安然无恙,定是命运的安排。 二人便产生了分歧,但是侯轻鸿拧不过他哥哥侯轻云的性子,最后只能作罢。 就这样过去了五年,这个孩子也长大了,记事了,他称侯轻云为干爹,他的饭量超乎寻常,才五岁的孩子就已经身高五尺了。 记得当时,一个五岁的孩子便和一头老牛摔跤,竟将老牛给撂倒了,当时周边百姓震惊不易,侯犼力大无穷,侯轻云也早就发现这一点非比寻常,便精心栽培他,短短又是十年,侯犼已经成为侯轻云的得力战将了........... 某一年,侯轻云在一处荒郊野岭,发现一块奇石,那奇石晶莹剔透,侯轻云抽棒便砸,挥动那个滨海棒,蓄力砸向那个奇石,内力倾泻,侯轻云双手都被震麻,奇石居然安然无恙,像侯轻云这般江湖宗师,居然毫无办法。 侯轻云想到一个办法,便是挪,他找了许多很有经验的江湖武人,甚至三十二搬工全力都无法挪动一丁半点,侯犼见状,自告奋勇.......... 听说当时侯犼蓄力一拳直接插入奇石,奇石竟然没碎,后便轻而易举的举起这块奇石,在场江湖武夫震惊不易,侯轻云当时亲口说过, “侯犼,就是我半路捡来的宝贝。” .......... 侯青云右边站立着一个独眼男子,那男子双手抱刀,赤膊上身,右肩纹有一只睚眦,眼眸中充满杀意.......... 那男子无人知道他的姓名,江湖之上给予他绰号就为:必报 为何名为必报呢?他真是有仇必报.......... 传闻,当时有一个人和他有过节,江湖之上无人知道究竟是何过节,他便将那人灭口了。 主位双边,坐立着青云帮八个头目.......... 台下站立着青云帮帮众,人山人海,侯轻云不语,整个大堂一片寂静.......... 侯轻云单手托腮,缓缓睁开眼,眼神示意右边坐立的一名女子,他轻声道: “春艳,议事吧。” 那女子独倚长椅,容色晶莹如玉,美艳不可方物。 那女子点了点头,缓缓起身.......... 只见那个名为春艳的女子,站于堂上,喊道: “青鸿棒法!天下无双!” 台下喧哗不断,众人皆喊: “青鸿棒法!天下无双!” 那女子拍了怕手掌,满脸笑意道: “诸位兄弟姐妹,这便是我帮气势,我们还能更有气势,诸位再喊一遍!” 女子抬起手,紧握拳头,喊道: “青鸿棒法!天下无双!” 台下气势恢宏,喊道: “青鸿棒法,天下无双!!!” 女子仰头大笑,笑道: “这便是我们青鸿帮的气势!” 女子放下手臂,又道: “如今我们青鸿帮势力愈发庞大,接下来如若吞没周边村庄,我想用不了五年,独谷半壁江山都属于我们。” 台下喧哗不断,连声叫好.......... 台下见一男子面色难看,显的格格不入.......... 那男子一袭灰衣,中等身材,死死握紧拳头,横眉怒目望向台上.......... 那女子又道: “你们对青鸿帮忠诚吗?愿意为青鸿帮献出自己的性命吗?” 台下一片寂静,少有几人喊出愿意.......... 女子面色难看,喊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都对青鸿帮不忠诚?青鸿帮可是养了你们这么多的家,连忠诚都没有吗?” 侯轻云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台下帮众,满脸怒意,说道: “怎么不回答了?” 台下帮众见状,喧哗不断,甚至有人大喊, “我愿意将我的所有都贡献于青鸿帮事业!” “我愿意为青鸿帮献出一切。” .......... 台下,见一个斗笠男子憋着笑看向一旁的壮硕汉子,那壮硕汉子双手抱臂,说道: “刘希,这混蛋青鸿帮真如传闻所言搞他妈的洗脑。” 那个称刘希的斗笠男子,拍了拍壮硕汉子的肩膀,说道: “孙铭志啊,你觉得你能干过那个大块头吗?” 那个名为孙铭志的壮硕男子不屑一顾,说道: “我?能不能打过只有交手才知道!” 这二人旁边的一个帮众,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不自觉的避开他们.......... 远处传来声音: “侯轻云你没有资格接手青鸿帮,退位!” 众帮众显得非常惊愕,纷纷转头,他们倒想看一看究竟是何人这么大的胆量,居然敢直呼帮主名讳。 众人转过头,只见一个灰衣男子,那男子胡子拉碴,算不得高大。 那男子握紧拳头,喊道: “我肖发,绝不会忠于你,你已经背弃了曾经的誓言和老帮主的意志。” 这个名为肖发的男子缓缓向前走去,那些帮众便给他让出道路。 刘希喃喃道: “是个汉子。” 孙铭志和刘希纷纷望向那个男子.......... 肖发说道: “侯轻云你这个混蛋,你现在的做法无异于把支持我们的百姓推于水火之中,天天想着壮大帮派贯彻老帮主意志,可你现在做到了吗?老帮主意志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青鸿帮被侯轻云接手后,不顾及百姓感受,随意抢占百姓土地,扩建自己帮派,青鸿帮嚣张跋扈,百姓们纷纷不敢反抗。 肖发喊道: “以民众幸福为己任,已帮派力量为根基,棒打天下不平事。” 肖发喊道: “乡亲们,看到了吗这些冷漠的刽子手,他们在摧毁你们的生活爱人孩子朋友,我只想大吼一声,打倒暴君刽子手侯轻云,还百姓土地,还百姓自由,退位,让能者执掌青鸿帮贯彻老帮主意志” 肖发满脸忧伤,说道: “从我第一天跟着老帮主的时候,当时没有建立帮派,那时候独谷,很多人吃不饱饭,被地痞流氓欺负,老帮主当时候说的那些话我现在还记得。” 肖发黯然泪下,说道: “老帮主当时说的话,青鸿帮成立后,乡亲们,不会在挨饿了,不会再受欺负了,谁要是祸害百姓,就给我打! 后我便起誓,追随老帮主的意志,后来你这个恶贼继位,我以为你就算不会做的很好,也绝不会太差,可你现在完全背道而驰。” 肖发手持棒子死死盯着侯轻云.......... “我定要杀你,为了老帮主也为了民众。” 肖发棒指侯轻云,怒目圆睁。 侯犼死死盯着那个名为肖发的男子,侯轻云扣了扣指甲,说道: “好了好了,你个叛徒,说那么多废物干嘛,我的青鸿帮,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台下有一些帮众蠢蠢欲动,想冲上去,帮助肖发。 只见必报缓缓拔起腰间的刀,眼神满是杀意,台下帮众注意到了必报的眼神,纷纷被吓的瑟瑟发抖。 肖发喊到: “兄弟姐妹们,他已经违背了老帮主的意志,你们过得开心吗,你们真觉得这样是对吗?” 肖发指向必报,骂道: “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独眼!” 必报满脸怒意,他缓缓拔出横刀,有非常强大的内力,爆发出来的气势如同大海汹涌倾斜,台下帮众瑟瑟发抖, 一个巨掌挡住了必报即将出鞘的横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等等。” 必报喃喃道: “又要脏衣物了。” 只见犼满脸蔑视,缓缓向肖发走去, 肖发毫无畏惧,依旧向前走去.......... 犼抬起了那双巨掌,悬置半空。 台下小部分帮众满脸敬佩,但是什么也不能做,不敢做.......... 孙铭志满脸怒意,想要出手救下那个男子,但被刘希拉住,孙铭志拍开刘希的手,问道: “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为何挡住我?” 刘希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上去就是白白送命,侯轻云棒法了得,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巨人和那独眼都不是省油的灯!” 孙铭志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是个汉子。” .......... 肖发拿起棍子,直接向犼抽去,棍子断了,犼的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表情多了一丝不悦。 接下来台下众人见到了这辈子都无法让人忘怀的情节。 只见侯那双巨手紧紧握住肖发的脑袋,握住肖发的脑袋缓缓提起至半空,肖发死死挣扎,死死盯着那满脸冷漠,单手托腮的男子,肖发破口大骂: “狗东西!” 侯轻云单手托腮,满脸的冷漠的看着肖发,他喃喃低语: “你看着办吧!” 侯犼望着奄奄一息的肖发,说道: “还要继续挣扎吗?” 肖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一口血吐在侯犼面门,又一脚踢向侯犼。 必报轻蔑的一句: “蜉蝣撼大树,真是无聊。”宣告了肖发的结局.......... 只见侯犼双手一发力,肖发血肉飞溅脑浆横流,飞溅的血肉溅到众人身上。 台下众人,有很多人吓得腿脚瘫软,甚至跪了下来,有些呕吐不止,其他试图反抗的帮众已经吓得四处逃窜,脸中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必报喃喃道: “果然又把我刚换的衣物给弄脏了。” 犼松开手,肖发失去了头颅的尸身,重重砸在台面之上.......... 春艳说道: “都看到了吗?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台下一片寂静........... 侯轻云摆了摆手,低声道: “都退了吧。” 天上阴云密布,下起了狂风暴雨,外面雷声滚滚,冲刷着台面上的血迹.......... 众人皆离场,只有肖发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无人敢去收尸.......... 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那一日,暴雨下了一夜,老天爷看见了肖发这一颗流星陨落天地,肖发的不屈,老天爷也在哭泣............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三十二回 英魂坟(温奎篇3) 当日夜晚,众人离场后,青鸿帮外狂风骤雨,一黑衣男子潜入青鸿帮。那黑衣男子缓缓向肖发尸身旁走去,他喃喃道: “会有人记得你的,我不会让你埋没于历史长河之中。” 说罢,黑衣男子便背起肖发的尸身向青鸿帮外走去.......... 雷雨交加的夜晚,竹林一处,两个斗笠男子站立在一处新坟前,一壮硕汉子举起一块巨石,狠狠砸于坟前。那黑衣男子拔剑出鞘,在巨石上刻了四个大字:“英魂之墓!” 那黑衣男子脱下黑衣,浮现眼前的正是当日的刘希,那个壮硕汉子正是当日的孙铭志。 刘希刻完碑,便和孙铭志缓缓消失于竹林之中。雷雨交加的夜晚,竹林之中,有两个斗笠男子缓步于竹林深处.......... ........... 次日,晴空万里,青鸿帮二十里开外,有一个烟火气十足的郡城,名为:独谷郡 独谷郡中,远处青山连绵起伏,茂林深篁。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热闹非凡,街道叫卖声不断.......... 酒馆中,斛光交错,济济一堂。 一酒桌上,有两个斗笠男子相对而坐,刘希右手持碗,看向孙铭志,说道: “有多少人埋没于历史长河之中,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和精彩的故事,但是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故事,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我想肖发的精神非常值得敬佩,这样有胆识之人,就不应该被埋没于历史长河之中,就应该有人记得他。哪怕多年后无人记得他,只要我们在世一天就定会记得有这个非常令人敬佩的人!” 酒馆外,声音传来。 “小儿,给老子上好酒好菜!”见一个贼眉鼠眼男子踢门而入,那男子赤膊上身,他身材矮小,背着一杆比自身高一身的长棒。他身后跟着两个吊儿郎当的男子,一个像瘦竹竿,高而瘦,一个像桶,矮而胖,他们二人像地痞流氓般。 众酒客见那男子,纷纷窃窃私语, “这该不会是青鸿帮八大头目之一老八“断山棒”胡可一?” “后面跟着的难不成是胡可一左膀右臂,高的叫张狗和胖的叫李蛋。” “传闻,这胡可一当时一棒便将一块等人高的巨石给敲裂了啊!” “神人啊。” .......... 胡可一听到酒客的夸赞,满脸笑意,顿时昂首挺胸,走路嚣张,有一种老子天下无敌的感觉。 酒桌之上,孙铭志不屑一顾,看向刘希,说道: “我看这人实力不过尔尔,这些酒客却大肆吹嘘,看来被青鸿帮威慑的已经让这些人神志不清了。” 声音很大,在场众酒客皆听见这句话,在场酒客有些人脸上已经羞红,有人透着惊愕,有些不屑一顾。 台下众酒客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传闻,胡可一脾气不好,我觉得这家伙要被教训了。”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个汉子呀!” “胆大妄为啊!” ........... 胡可一身后的李蛋听见这话直接冲了过去,夺过酒桌上的一碗酒,泼在那孙铭志脸上,揪起他衣领,骂道: “外乡人,你什么意思如此大胆,竟戏说我们老大和青鸿帮。” 张狗也冲过来,一把将酒桌掀翻,骂道: “别想吃了!” 此时那个贼眉鼠眼的矮小男子,缓缓走来,说道: “你是不是找死!” 众酒客,纷纷望向此处,喧哗不断, “有好戏看了。” “看来胡可一要出手了。” “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偏偏惹胡可一。” “这两个外乡人倒霉喽!” ........... 刘希左手扶笠,右手缓缓拔剑,孙明志见状,连忙挡住刘希即将出鞘的剑,低声道: “刚刚葬完那个叫肖发的男子,今日不宜见血。” 刘希收剑入鞘,点了点头。只见孙铭志缓缓起身,满脸蔑视的低头盯着胡可一,低声道: “好玩吗?” 胡可一轻蔑一笑,狠狠扇了孙铭志两个耳光,骂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 孙铭志没理睬胡可一,他缓缓走进人群,一把拽出看戏的掌柜,随手将一个钱袋送到他手中,说道: “掌柜的,你的店太破了,请几个人重新修缮吧。” 那两个小弟,以为孙铭志要逃走,说罢要打。张狗拽着孙铭志衣领,开口道: “别想.......”话还未说出,便已经倒飞出去,身体砸于墙壁之上,后脑撞墙血流一地,当场毙命。 众人大惊失色,在场众人除了刘希和胡可一没人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张狗为何会飞出去了。 在胡可一眼中,那一瞬间,孙铭志只是一挥手,张狗就瞬间倒飞出去,他不知孙铭志怎么做到得这么快的速度,他只知今日遇到硬茬了.......... 李蛋赶忙跑回胡可一身后,瑟瑟发抖,胡可一双手抱拳,歉意道: “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咱们不打不相识,不知阁下可否有意愿加入青鸿帮?” 孙铭志不语,就这样满脸蔑视的盯着胡可一。 胡可一汗流满面,说道: “只要阁下愿意加入青鸿帮,好处绝对少不了。” 孙铭志低声道: “没打算。” 胡可一恼羞成怒,骂道: “你别不识好歹!” 怒目盯着孙铭志,抽棒高抬狠砸而下,孙铭志只是伸出左臂,单臂一挡便挡下这一棒。 “你在给我挠痒痒吗?”孙铭志讥讽道。 酒馆之中围满酒客,大街之上满是看客,人山人海。 胡可一满脸怒意,挥棒便刺,棒如锋刺,一连刺出八棒,都向要害刺去,全被躲开。胡可一还要挥棒,孙铭志只手一抓,抓住胡可一手中之棒,随手一甩,胡可一瞬间被甩向一侧重摔于酒馆酒桌之上。胡可一口吐鲜血,颇为狼狈。 孙铭志握着胡可一的棒,随手一扔,棒飞过去,顺着胡可一头颅一侧,擦边而过,直插地面。 胡可一奄奄一息,吃力说道: “大爷,饶我一命...........” 胡可一精疲力尽,孙铭志缓缓走向他身前,说道: “结束了。” 孙铭志右手放于胡可一脑门之前,大拇指摁住,中指蜷起,对着脑门弹出一个脑瓜崩。胡可一瞬间砸穿墙壁飞出酒馆,倒于大街之上,不知生死,过往行人纷纷躲开,力气之大,难以想象。 刘希缓步走于胡可一身旁,看客纷纷散开,留出一条路,刘希微蹲而下,便搜刮起来,他搜刮出胡可的钱袋,撒于大街之上,可无论是街边的乞丐还是路人,无人敢捡,即使胡可一已奄奄一息。李蛋趁着人多眼杂,落荒而逃,向青鸿帮方向跑去。 刘希缓缓走到孙铭志身前,拍了拍孙铭志的肩膀,说道: “你不是说今日不能见血吗,你看看你弄得,下次也该让我活动活动了吧。” 孙铭志说道: “咱们走吧。” 说罢二人便离开人群,行人看客纷纷让出道路。当二人离开人群,街道围的水泄不通。胡可一奄奄一息,他想尝试起身,但是一下也不敢动,看客喧哗不断, “那两个外乡人究竟什么来历啊?” “胡可一就这样败了?” …… 竹林深处,李蛋慌不择路,时不时望向后方。远处缓缓浮现青鸿帮轮廓,李蛋如释重负,便快步向青鸿帮跑去。青鸿帮中,李蛋慌慌张张的跑向帮内。 “胡八爷被人打死了!”李蛋惊慌失措,大声喊道。 青鸿帮内帮众纷纷感到不可思议,议论纷纷。 正堂之上,众人议事,侯轻云依旧单手托腮,坐于正位之上。李蛋连忙跑向议事正堂,到了正堂之内,李蛋被门槛绊倒,趴于正堂中,非常滑稽。 侯犼缓步走向李蛋,大地震颤,侯犼说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李蛋连忙起身,扑通跪地,他眼眶通红,呜咽道: “胡八爷在独谷郡被一个外乡人打死了!” 侯轻云周边七位头目你看我我看你,众人难以置信。一个青衣老者立即起身,连忙走到李蛋身前,说道: “怎么可能?我八弟棒法高强,怎么会被打死呢?” 李蛋擦了擦眼眶,说道: “被一个外乡人一巴掌拍死了。” 青衣老者眼眶通红,微蹲下来,扶着李蛋的双肩,问道: “绝对不可能!绝不可能是真的!” 李蛋擦了擦眼眶,说道: “我亲眼所见,张狗也被一巴掌拍死了!” 众头目纷纷难以置信,一个魁梧汉子连忙起身,满脸怒意,说道: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在青鸿帮地盘撒野!” 魁梧男子握拳重重砸于桌上,骂道: “独谷郡!让我找到他,定将他千刀万剐。” 李蛋说道: “那外乡人在独孤郡绝不会走多远,还请诸位爷一定为八爷和张狗报仇啊!” 魁梧男子快步来到侯轻云身旁,低头抱拳,说道: “帮主,这外乡人太胆大妄为了,请帮主允许我为八弟报仇雪恨!” 侯轻云缓缓睁开眼,说道: “你觉得有把握吗?胡可一这般都能被瞬间打杀,你去了不也是白白送命?” 魁梧男子低头不语,侯犼缓缓走向魁梧男子身旁,满脸笑意道: “这家伙交给我了吧,能一巴掌打杀胡可一的武夫,绝对不简单,这家伙真让我兴奋啊!” 侯轻云说道: “金宝,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侯犼单膝下跪,说道: “还请干爹放心。” 必报跟随侯犼一同低下身子,单膝下跪,说道: “帮主,让我与犼一同去吧。” 侯轻云缓缓闭眼,说道: “准了,定要把那外乡人人头给我取来,为老八报仇。” 必报回道: “还请帮主放心,绝对将那外乡人的人头取来!” 二人起身,便向青鸿帮外缓步走去。当二人走出大门之时,侯犼说道: “有点意思,独谷郡的外乡人,希望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吧!”侯犼仰天大笑…… ------------ 第三卷:独谷之行 第三十三回 围杀(温奎篇4) 独谷竹林之中,温奎大解完,提了提裤子,他拍了拍手,笑道: “迎风拉屎顺风尿,做事要得窍。” 温奎缓步行与茂林深篁的竹林之中,喃喃道: “在这种美景之中大解,真是人间美事啊,得赶快回去了。” 温奎刚走几步,摸了摸腿,说道: “蹲时间太长了,腿麻了,找个地方歇一歇再回去。” 说罢,温奎直接躺了下来,惬意的躺在竹底,右臂作枕,左手拿着酒葫芦,便喝起了酒。温奎哈哈大笑,他笑道: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茂林深篁的竹林中,微风徐徐,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喝着小酒,真是人间一大美事啊!哈哈哈!” 远处传来一阵鸟的惨叫声,温奎转过头望向不远处的山坡,他喃喃道: “什么东西?是小鸟吗?不过不像啊,有点像鹰唳。” 温奎连忙起身,便向那个山坡走去,施展了自己的轻功“鸳鸯步”,三两下便跃到那山坡上,微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 山顶上,温奎高瞻远瞩,眼前豁然开郎,浮现眼前的是山连山的景象,红日当照,云霞红晕。只见一只鹰正在吃力的爬行,右膀鲜红,是一只受伤的鹰。 温奎满脸笑意,他便缓缓向那只双翅受伤的雄鹰走去,那鹰见温奎向他走来,一边向后退,一边盯着温奎鹰唳。温奎笑意满满,一跃而起,便直接将那只鹰捉到,温奎摸了摸那只鹰的小脑袋,笑道: “小家伙这么怕我吗?我知道你想在天空翱翔,我不是坏人,我能让你像以前一样在天空自由翱翔。” 说罢,温奎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一个罐子,他放下罐子,撕扯衣物,从自身衣物之上撕下一块布,他打开罐子的泥封,罐子之内满是药粉,他将药粉敷于破布上,然后为这只鹰受伤的右翅缠了上去。 那只鹰就这样盯着温奎,完全没有刚才的提防,说罢温奎便将那只鹰放于自己右肩上,温奎笑道: “把你丢到这儿,我不大放心,等你翅膀好了我再把你放走,先在我肩膀上修养几日。” 那只鹰很配合,便静静站在温奎肩膀上,那只鹰蹭了蹭温奎的脸,温奎被痒的大笑起来。 说罢,温奎便带着这只鹰向众人分别的方向走去.......... 鹰知民善,以人之悄然而至焉,且人心善也。故其重反天湛者,造化之奇也。​ .......... 独谷郡街道之上,看戏的群众众多,纷纷围着奄奄一息的胡可一,行人议论纷纷。突然间,大地震颤,有一个庞然大物缓行与街道之上,那庞然大物后面跟着一个独眼男子,还有另外七个青鸿帮头目.......... 周边行人纷纷让出道路,议论不断, “这该不会是犼吧!” “绝对错不了。” “那个独眼男子该不会是必报吧!” “必报?小点声,别让他听见。” “别说独眼,小心人头不保。” “那两个外乡人真的摊上大事了。” “青鸿帮七个头目都来了。” .......... 那个青衣老者看到了如此凄惨的胡可一,眼眶通红,他连忙跑向胡可一身旁,紧紧握着胡可一的冰凉的双手,哽咽道: “八弟!” 胡可一虽奄奄一息,但依旧满脸笑意的看向那青衣老者,吃力说道: “杨大哥,我怕我...咳~咳..” 那个青衣老者乃是青鸿帮八大头目之首:“断云棒”李青松。 李青松哽咽道: “八弟,别说话,我们带你回家。” 众头目纷纷围着胡可一,一个满脸胡茬的魁梧男子,低下身子,说道: “八弟,对,别怕,我们带你回家。” 这魁梧男子正是青鸿帮八大头目老二:“砸仙棒”张无仙。 一个眯眼胖子和一个高瘦汉子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这二人分别是青鸿帮八大头目的老三和老四,胖子称:“压仙棒”李墩和“擎天棒”:王高 有个青年双手抱棒环顾四周,不屑看胡可一一眼,那青年披头散发,赤膊上身,背后纹有一只黑龙。 那青年骂道: “还是自己没本事,一个外乡人给打成这般模样。” 青年乃是八大头目的老六,江湖人称:“砸天棒”史小龙。 一个浓眉大眼的壮硕汉子死死瞪着史小龙,骂道: “八弟都成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这个壮硕汉子,乃是青鸿帮八大头目的老七,江湖人称:“隐云棒”魏峰。 史小龙切了一声,便不语。 还有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剑眉横竖,一袭灰衣,他就这样静静看着胡可一。 中年汉子乃是青鸿帮八大头目老五:“戳仙棒”徐文。 胡可一双眸满是血丝,他瞪大双眼,极其渗人,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喊道: “这辈子走的不亏,能遇到这么多好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奈何我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咳~咳~” 胡可一咳出鲜血,便沉沉睡去.......... 李青松竭力喊道: “八弟!我定会为你报仇的!并会将他的头颅做成酒碗,来敬你一碗酒!” 周边看客胆战心惊,李青松一把捉住一个行人,死死握着那行人的衣领,喊道: “那两个外乡人想哪里去啦!” 他这一喊,便将行人们吓的瑟瑟发抖。那行人颤声道: “在...在...他们向北走了,对,不会走多远。” 说罢,李青松便随手甩下那个行人,张无仙背着胡可一的尸身,众人跟随李青松向北走去........... 茂林深篁的竹林之中,刘希和孙铭志二人缓步于林间。 突然间,远处飞出一把横刀,如同剑矢般,飞向一棵青竹上,青竹瞬间倒塌,阻挡了他们二人的去路。孙铭志和刘希一齐转过头,只见一个独眼男子一抬手,一道肉眼不好察觉的的丝线将刘希的脸颊给割出一道血痕,那把横刀直接飞到那独眼男子的手中,独眼男子收刀入鞘,静静看向他们二人。 顿时,大地震颤,一个庞然大物缓步走向独眼男子的背后,紧随其后的还有七人,那七人正是青鸿帮八大头目。 只见李青松右手持有一杆翠绿色棒子,便横眉怒目盯着他们二人,骂道: “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八弟!” 说罢,李青松紧紧握着棒子,缓步向他们二人走去,一张大手拦住了李青松,侯犼说道: “这两个交给我就够了!” 说罢,犼便缓步向他们二人走来,大地依旧震颤不宜。孙铭志摆了拳架,双方剑拔弩张。刘希用手拦下了孙铭志,讥笑道: “不是说好了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嘛,看我怎么把这个大块头给扎成马蜂窝。” 孙铭志拦住刘希,低声道: “这家伙不好惹,还是让我来吧。” 刘希摆了摆手,笑道: “你还不了解我吗?交给我便是。” 说罢,刘希拔剑出鞘,踏竹借力,刺向侯犼。周边狂风呼啸,阵阵狂风犹如猛虎般大作萧杀,尘土飞扬。周边青竹,被罡风吹的哗然有声,满天竹叶随风飘荡。 刘希满脸笑意,喊道: “能死在我的剑下,是上天给予你的恩赐。” 不远处,必报双手抱刀倚靠青竹,满脸笑意。说罢,刘希便朝侯犼喉咙刺去,尘土飞扬。侯犼嘴角含笑,缓缓抬起右手,那一巴掌拍过去,飞沙走石,卷起了一层厚厚的尘土;青竹刮得“沙沙”作响;空气里四处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黄土。这一掌气势如虹,眼看就要打中刘希,但是刘希和鬼魂般飘向一旁,像一张被风吹拂的白纸似的,刘希直接挥剑袭来,侯犼乱拳同样还已迎击,拳头竟和剑碰撞出火花,但是犼的每一拳都没有真正命中刘希,依旧像刚才一般,每拳命中都如同吹动的白纸般。 “这是什么邪术?犼明明已经击中了他了,他怎能安然无恙,他那什么招数,看不懂完全看不懂。”后面徐文疑惑道。 “大惊小怪,只是旁门左道罢了”必报回道。 “接下来让你尝尝我的剑真正威力”刘希持剑指犼。 只见犼,双脚踏地,掀起大片尘土像野牛般,朝刘希冲撞而来。撞上一瞬间,刘希还是如刚才一样,飘到一旁,安然无恙。而且一剑刺中犼左肩,但是只破了点皮肉,刘希瞪大双眸,满脸震惊,喃喃道: “这还是人吗?” 侯犼冲撞依旧未停下,直至撞断大片竹子,犼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喂,傻大个,来呀!”刘希依旧挑衅着犼。 远处传来声音: “犼,我已经看出玄机了,别用蛮力,低头看看你那双手。”正是必报喊的,他已然一副摸清底细的样子。 “呸,我的独门绝技岂是你们能参透的?”刘希回骂道。 犼看着自己的手,沉思片刻,犼貌似已经摸清底细。 刘希快步上前,手中之剑如影随形,又砍中犼几剑,依旧没有什么用,随后犼一拳发出,刘希脸上漏出得意神情。没想到不是拳,犼直接抓住刘希脚腕,紧紧握住刘希的脚腕,刘希瞬间感觉道一股剧痛,随后被犼带起重重砸于地面,随手一甩,便将刘希甩出数丈,刘希连续数个翻滚,撞中的竹子纷纷倒塌,随后重重撞于一颗竹底,竹子瞬间倒塌。 刘希倚靠于断竹底,小腿已断,白骨裸露,刘希口吐鲜血,他擦了擦嘴角鲜血,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必报回道: “你将内力集中于身体之上,护住自身重要脉络,我可以猜测你轻功不错,你借助自己轻功优势,和内力集中保护自己身躯,将自身比作一张白纸,拳头怎能击穿空中飘着的白纸呢?所以只有握住纸角,便无处可逃。” 孙铭志目瞪口呆,那一甩的威力真是骇目惊心,孙铭志连忙跑向刘希身旁,微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便给刘希服下。 侯犼扭了扭脖颈,咔咔作响,他依旧笑意满满,缓步向他们二人走来,侯犼讥笑道: “不过如此,今天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只见犼,摆出架势,一记骇人的砸拳砸向他们二人。犼突然瞪大双眸,这一拳竟被孙铭志左臂挡下,孙铭志右腿抬起,一记正蹬,竟将犼踢退数步。 旁观众人包括必报在内,都已经不敢相信竟有人能挡下犼一记砸拳。 孙铭志背起刘希快步带到一边安置好。 “今日,我便让你们这群狂妄之辈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孙铭志撕开上衣,壮硕的身体显露,身上的筋肉纵横,两小臂上方筋骨轮廓清晰,他上身遍布刀痕剑伤,胸口还有一深入的刀疤。 孙铭志和犼对峙,二人同时出拳,拳锋对碰,猛烈的碰撞瞬间爆发出来冲击力,吹动着竹叶“哗哗”响,满天竹叶随风飘扬;众人甚至都站不稳脚跟。半刻后,率先撑不住的竟是犼,犼被孙铭志拳头压倒,孙铭志身形高大壮硕,但只及犼胸口处,犼却被压制的近乎倒下。 旁边的众人大吃一惊,纷纷难以置信。甚至必报都大呼: “这种怪物一个就够受了,又来一个!” 角力中犼已然懵逼中,从他懂事起,这二十几年间,无人在力量上可压制犼,孙铭志算独树一帜了。 孙铭志收起拳,趁犼还在愣神之中,直接抓住犼左臂挎在右肩上,右臂搂着犼脖颈直接将这个庞然大物抬起,犼好似倒立在孙铭志的肩膀上,随后孙铭志直接将犼重重摔下,侯犼重重倒在地上,孙铭志一拳即将击中犼面门之时,七大头目竟同时出手。青鸿帮七大头目“八鸿棒”朝孙铭志脖颈,齐攻而来,孙铭志急忙后撤, “好险,全是杀招,如若刚才未及时躲闪,估计已被七棒牢牢困住了。” 说罢,七棒死死围住孙铭志,李青松喊道: “休想逃过我们的天罗地网!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李青松刚要袭来,茂林深篁的竹林之中传来尖锐鹰唳之声.......... 一股强大的内力不断涌泻而来,众人纷纷望向竹林处。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竹林之中浮现,只见一个魁梧的大髯汉子,缓步走来,那汉子右臂之上站立着一只雄鹰,他左手持酒葫芦仰头喝酒,背后背着一把大刀,当那个汉子离众人越发接近时,内力强大气流竟让在场众人感到犹如一座大山压于身上,喘不过气。 那大髯汉子喊道: “以多欺少,不算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