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逆转 雍宁津监狱,周五下午。 监狱办公室秘书江翰宁到政委沐果川办公室送一份机密文件。 他来到政委办公室的门口,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不客气地拦住。 “对不起,请回!”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我是为政委送机密文件的,你们是什么人?敢阻拦我?耽误了大事,你吃罪得起?” 两个陌生男人没有料到此一着,他们相视一望,稍显错愕。 说话的男人一愣神,江翰宁一拨拉,对方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刹那间,江翰宁闪身进入了办公室。 他进入室内,看到政委沐果川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低头在茶几上在整理什么文件。 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在与他谈着什么话。 室内气氛有些压抑。 “政委,省局发的一份机密传阅件,请您签收!” 沐果川抬头看了江翰宁一眼,表情有些复杂,“这个?你交魏峻冰同志签收吧。” 江翰宁一怔,交监狱长魏峻冰签收?这不符合制度规定啊? 机密文件是有密级的,谁能看,谁不能看,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是一把手的阅件,其他人是不能看的。 党内保密规定,政委岂会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说? 江翰宁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背对着江翰宁的女人回过头来。 她大约三十多岁,穿着黑色套裙,显得端庄而严谨,模样俊俏,神情严肃,散发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她不客气道:“请你离开!” 江瀚宁眉头紧皱,有些愠怒,反客为主啊?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什么人?” “监狱是机密要地,外人可以随意进出并命令监狱工作人员出去?” 这女人声音冷漠,仿佛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正在工作中,请你不要干扰!” 江瀚宁被她的言辞所震撼,愣住了片刻。 他马上反驳道:“我进来难道不是工作?在政委办公室,我还打扰了你一个外人的工作?” “你是那个拆庙的神?不,你是那个寺庙里的神,走错了地方吧?” “荒谬,难道喝醉了?” 女人突然静默下来。 下一刻,她倏地从身上掏出一本证件,眼神犀利,“我是市纪委的苏静珊,正在执行公务。” “市纪委?”江翰宁听到这话,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瞬间炸裂开了。 政委犯事了?难怪外面还有两尊门神守着呢?看起来事情还不小,江翰宁感到一阵恐慌和绝望。 沐果川——他的靠山,就这么崩塌了? …… 下午,暗流汹涌,一个惊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整个办公楼掀起了惊涛骇浪。 监狱一把手——政委沐果川,他的办公室被搜查,并且沐果川被纪委的一女两男押着带走了。 接着另一个消息悄悄流传,有人挤眉弄眼道,江翰宁正在被监狱长魏峻冰约谈。 半个多小时后,江翰宁怏怏退出监狱长办公室。 他出来后,感到周围的人眼神异样,不断有人暗中对他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窃窃私语,他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小子,也有今日。” “是啊,落汤的凤凰不如鸡,政委被双规,没有了政委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 “看他从监狱长办公室出来,现在霜打的黄瓜一样,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提拔一事肯定黄了,说不定还要被发配‘西伯利亚’去呢?” “是呀!” 听到这些议论,江翰宁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掀起了十二级台风,这些势利小人猜测得并不错。 刚才监狱长魏峻冰要他到八监区去工作。 八监区是雍宁津监狱最偏远的一个监区,人迹罕至,人称“西伯利亚”,是雍宁津监狱所谓的“发配流放”地,成为许多犯错误的干部的噩梦。 前不久,八监区还发生了一起罪犯重大越狱案。 那个地方人人避之不及。 可是面对现在一手遮天,权势炙手可热的监狱二号人物,不,现在是一号人物了。 他一个小小的办公室秘书,一个科员而已,何能为力? 即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胳膊能扭过大腿? 一朝天子一朝臣! 监狱长魏峻冰早就与政委沐果川面和心不和。 现在他迫不及待要排除异己了,先前他在党委会上极力主张提拔江翰宁的示好不过是障眼法,故作姿态,做给政委沐果川看的,或者慑于政委沐果川的威望,不得不屈己顺人。 现在则毫无顾忌。 江翰宁心情郁闷,打了一个电话给办公室白主任请假,提前下了班。然后他快步下到办公楼前坪。 他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发动引擎后,摩托车风驰电掣向着五十公里外的县城疾驰而去。 江翰宁的家在县城,家也是他的避风港。 他的摩托车来到了一处公路拐弯处。 然而眼前一幕让江翰宁瞠目结舌。 一辆奥迪A6小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如狂风般呼啸而过,犹如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飙车戏码。 江翰宁目睹这一切,心中瞬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深知,这位奥迪车主绝非在炫耀车技,而是面临着无法控制的局面。 江翰宁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刹车失灵了?” 他心中一紧,急忙扭动车头,试图避开即将发生的灾难。 摩托车在他的操控下猛然转向,倏地冲进了路边的沟里,与飞驰的奥迪擦肩而过,仅差毫厘。 如果两车相撞,后果将不堪设想,必定是车毁人亡的惨烈场面。 巨大的惯性将江翰宁从摩托车上甩出,摔落在地,鼻青脸肿。 然而,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因为他知道,那辆失控的奥迪仍在疯狂地冲向前方。 前方是一个陡峭的拐弯处,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 那辆疯狂的奥迪车毫不减速地冲向拐弯处,将一块竖立着的石碑撞得粉碎。 随后,奥迪车从几米高的公路上翻滚而下,最终坠入悬崖下的湖泊中。 湖面泛起几个水泡,“咕噜”一声,车子瞬间沉入了水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 第2章 救人 片刻后,湖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然而,江翰宁清楚地知道,刻不容缓,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他强忍着疼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纵身一跃,跳入湖中。尽管身体受伤,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人要紧!” 当他潜入水中时,却意外地发现一个女人从不远处浮出了水面。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时浮时沉。 江翰宁迅速游向她,凭借着过人的游泳技巧,他很快就接近了那位溺水的女人。 他伸出强壮的手臂,紧紧抓住她的头发,然后用力将她拖曳着向岸边游去。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将女人救上了岸。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沙地上,让她平躺下来。 这位女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气质高雅脱俗,浑然天成,鼻梁高挺,唇色红润,皮肤白里透红,宛如凝脂玉璧。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美女全身湿透,丝丝缕缕的水珠从她发梢滑落。湿透的西式套装裙装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修长的身姿。 她在水中挣扎,呛了不少水,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江翰宁知道,时间紧迫,必须立即进行抢救。 他迅速采取了人工体外心脏按压的方法,这是抢救溺水者最常用的手段。 然而,他也清楚,如果操作不当,很可能会耽误抢救的黄金时间,导致美女失去生命。 江翰宁全力以赴地进行着按压,但效果却并不理想。 美女没有任何反应,脸色反而越来越惨白。 江翰宁心中一惊,他明白,如果人工体外心脏按压无效,那么美女将必死无疑。 他必须采取更有效的方法来挽救她的生命。 现在唯一可行的是采用人工深呼吸法才能起死回生,这是最直接、最快捷、最有效的抢救方式。 江翰宁头一热,他顾不得那么多。 他不再犹豫,用一只手轻轻地捏住美女的鼻孔,另一只手稳稳地握住她的颏部,以拇指和食指微施压力,使其头部微向后仰。 江翰宁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终于,效果开始显现,奇迹发生了。 昏迷的美女突然双眼睁开,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眼中的光芒却逐渐恢复了生气。 她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口夹杂着泥沙的水。 江翰宁看到这一幕,心中如释重负。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开手,这位刚刚苏醒的美女却突然惊醒,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她瞪大眼睛,俏脸晕红羞怒,指着江翰宁,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怎么回事?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在对我做什么?” 江翰宁一时间怔住了。 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美女倏地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江翰宁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懵圈。 “你……你怎么打我?”江翰宁捂着被打的脸颊,有些委屈地问道。 美女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大声呵斥着:“无耻之尤!你这个流氓!打的就是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猥亵我?” 江翰宁没想到自己救人会被误会成猥亵。 他急忙解释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真的没有坏心!我是在救你!” “你刚才的车子坠落湖里了,你溺水了,我路过能不救你上岸吗?眼睁睁让你化为湖底淤泥?” “上岸后我在给你做人工呼吸!我可不是在趁机占你便宜。” “怎么将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啊?难道我做错了吗?” 美女恼火道:“诡辩!救我非得用下流的嘴巴对嘴巴?” 江翰宁忙不迭地继续解释道:“人工呼吸是最快捷的急救方法,这是常识啊。” “你呛水太多了,常用的体外心脏按压方法在这个时候是无济于事的,只会让你香消玉殒。” “在生命攸关的紧急情况下,我能不用最有效的人工呼吸吗?” “难道这就是猥亵?就是耍流氓?你可别冤枉了好人。”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笑。 江翰宁哭笑不得,“再说,美女,光天化日里,谁敢对你动歪心思?我有此心也无此胆。” 虽然美女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沾满了湖泥和杂草,显得有些狼狈,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她身上那种精明干练的气质。 她的大脑反应速度很快。 “这么说,是你把我从湖泊中救起的吗?”这美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翰宁,似乎在通过他的眼神确认这一事实。 “没错,确实是我。” 说到这里,江翰宁脸色倏地一变,发出一声惊叫,“不好!糟糕!” “发生了何事?”这美女猝不及防,内心不禁一阵紧张,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江翰宁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慌乱,他急促地说:“我刚才只顾救你了,顾头顾不了尾。一时疏忽,忘记了车内应该还有其他的人。” “我得再次潜入这湖泊去救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丧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命如救火,刻不容缓。” 说完,江翰宁转身欲冲向湖里。 然而,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拉住了他。“回来!”美女清脆而甜糯的叫声唤住了江翰宁。 她如清泉般澄澈的声音,让江翰宁不禁停下了脚步,“你有什么事?” “你……你还要救谁?”美女不解地问道,一脸狐疑。 江翰宁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难道小车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只有我。”美女简洁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江翰宁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他心中暗自庆幸。 美女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小伙子,你能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人,看得出来,你的内心,不坏。” “这样的品质十分难得。”她轻声细语,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柔。 “你的手机呢?”这个美女突然毫无预兆地问道,语气直截了当。 “嗯?有什么事吗?”江翰宁略感意外,不禁反问。 “那沉湖底的车,难道就这么放弃不打捞了吗?那可是价值大几十万的国家财产。” ------------ 第3章 大恩不言谢! 能驾驶一辆价值大几十万的奥迪A6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非富即贵。 这辆车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从她的言辞中,江翰宁敏锐地察觉到,这女人绝非寻常之辈。 她的谈吐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似乎有着不凡的背景和经历。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江翰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手机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突然,他浑身一激灵,难道……,手机在救这位美女时沉入了湖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江翰宁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头脑回想起了事故发生时的情景。 在与这美女小车即将发生车祸的瞬间,在那生死关头,他在扭转摩托车车头冲入水沟,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手机被从自己身上摔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一刻,他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力量猛地一推,手机很可能就是在那个瞬间,从自己身上摔了出去。 在那种情况下,手机不可能摔到湖里并沉入湖底。 再说,那水沟与湖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手机更不可能飞越那段距离,直接落入湖中。 因此,手机很可能只是摔在了公路边或者水沟里,被周围的草丛或石头遮挡住了。 必须尽快找到它。 江翰宁立刻对那美女说:“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江翰宁转身向着公路边奔去,开始寻找那失落的手机。 他找到了自己摔倒在水沟里的摩托车。 他沿着自己摔倒的地方,一路寻找过去,目光在草丛和石头间仔细搜索着。 他的目光焦急地扫过每一寸土地。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熟悉的手机。 他用手扒开草丛,希望能够找到那个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手机。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手机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反光。 他心中一惊,立刻跑过去查看。 果然,那个熟悉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路边的草丛中,屏幕上的裂痕在午后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它静静地躺在路边的草丛中,仿佛也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江翰宁心中一喜,立刻蹲下去捡起了手机。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手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还能够正常使用。 他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焦虑也随之消散。 他拍了拍手机上面的泥土,重新放进口袋里。然后回到了那位美女的身边。 “找到了!”他兴奋地对美女说道,“手机就在路边的草丛里,没有掉到湖里。” 美女也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给!”江翰宁将手机递给她,“虽然有些破损,但是不影响使用的。” “谢谢!”这美女礼貌道。 然后她轻轻地接过了江翰宁递来的手机,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迅速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的语气显得冷静而果断,她简洁清晰地说道:“我的车辆遭遇意外坠入白云湖,以最快的速度叫救援队前来打捞这一辆小车。” “不得耽误!” 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毕恭毕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吃惊。 美女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紧接着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只需派遣一辆小车,让小吴来接我就行。另外,记得让她带一套新衣服来。” 说完这些,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轻轻地放回了江翰宁的手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定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美女看似随意地看了一眼江翰宁,“小伙子,你表现得真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她接着声音温和地问道。 “应该有单位吧?能告诉大姐你单位的名称吗?” 当她向江翰宁询问姓名时,江翰宁只想做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选择了笑而不语,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所在单位。 江翰宁淡淡地表示,这是自己应当做的,区区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然而这美女却很执着,非要问清楚不可。 看着她的坚持,江翰宁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言,以后两人就会如同两条曾在交叉口短暂停留的列车,随即分道扬镳。 此番与她失之交臂,之后的岁月里,他们的生活可能就再无交集。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有什么不好? 何况自己对她还是救命之恩呢,这美女看来非富即贵,将来说不定能帮助自己也不一定。 江翰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声音略显紧张地说道:“大姐,您好,我叫江翰宁。” “目前,我在雍宁津监狱办公室工作,是一名科员。”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因为再过两天,也就是星期一,他就不再是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一员了。 他即将调任至八监区工作,说自己的身份是八监区一干警其实更妥切一些。 然而,此刻说出来似乎又有些过早。 毕竟,他还没有正式调离办公室,还没有开始新的工作。 于是,江翰宁选择了缄口。 那位美女静静地注视着江翰宁。 她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她轻声问道:“你似乎还有话要说?” 江翰宁微微一愣,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马上回答道:“没有了。” 美女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且饶有深意地说道:“恩公,我叫宁静。我的命是你给的,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 “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不打算多说,但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见。” 最后,宁静声音柔和道:“接我的车马上就会到,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快回家去换吧。” 一股暖流在江翰宁心中流过,江翰宁回答道:“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 第4章 背叛 江翰宁来到了盘山公路的沟边,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辆翻倒在沟里的摩托车上。 他深吸一口气,他蹲下身子,伸出有力的双臂,开始小心翼翼地扶起这辆翻倒在沟里的摩托车。 随着车身的逐渐挺直,他开始仔细地检查着这辆摩托车。 他发现车身损坏的地方虽不多,但车头大灯被撞得破碎不堪,留下斑驳的痕迹。 他试着轻轻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空中回荡。 江翰宁心中一喜,他坐上摩托车,启动引擎。 江翰宁轻推油门,摩托车如同出笼的猛虎,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摩托车沿着盘山公路向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的风景一闪而过。 不多久,摩托车进入县城,向着他家住的江诗小区而去。 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家才是他温暖的港湾。在那里,他可以放下所有的疲惫和忧虑,享受妻子欧虹的关爱和温暖。 他知道,无论在外面经历了多少风雨和坎坷,家始终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温暖的港湾。 江翰宁看到熟悉的楼房和绿树时,他停下了摩托车并放置好。 他一步步上到三楼308室,那是他与欧虹共同拥有的家。 但此刻他刚到门边这里,他却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音,顿时他浑身如遭雷击,一阵痉挛。 江翰宁的耳朵一向敏锐,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声音。 此刻,从308室传出来的声音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那是男女之间的露骨对话,充满了挑逗和暧昧。 “你老公竟然愿意舍弃这么漂亮迷人、风情万种的老婆去到监狱上班?一周才回来一次?怕是有病吧?”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嘲笑和不屑。 “他傻你可不傻,你这个采花大盗,趁机而入啊,专瞄漂亮女人下手。轻点,我怕痛。”女人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妖冶和轻佻。 江翰宁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是他的家,他的女人,竟然在这里与其他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拳紧握。 “不要怕,嘻嘻,我会轻柔的。放心,不会辣手摧花的。”男人嬉皮笑脸地回答,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 “啊!嗯哼,你真坏!用这么大的劲?”女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痛苦和满足,接着传来“噗噗”的声音,似乎是在用粉拳不断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怕,看来你这方面实操不多啊!哈哈!江翰宁那个小子怕真的是那方面不行吧?太监了吧?” 江翰宁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淫秽之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血气翻转。 他竟然被这个野男人百般讥讽嘲笑,用极其侮辱性的词汇来形容他,视为阉人?这是对他的侮辱和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侧耳倾听,试图分辨出这个男人的声音。咦,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是谁呢? 难道是他?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 他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 然而,当他将钥匙插入孔内时,却惊讶地发现,钥匙竟然无法转动。 他用力一试,门竟然反锁了?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怒。 江翰宁开始均匀用力地敲击着房间门,敲门发出“砰砰”的声响,吓得屋内的人一阵慌乱。 随后,房间内安静下来,一个身材窈窕,腰肢曼妙的女人终于打开了门。 她就是江翰宁的妻子欧虹。 欧虹脸色泛红,头发蓬乱不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浑身湿漉漉的。 “翰宁!你今天这么早回来了?往常可不是这样的啊。”她眼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 “今天单位下午没有事,我就早一点回来了。” “你身上还半干不湿的?哟,你的衣服怎么还破损了?”欧虹马上道。 “骑摩托车回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江翰宁的表情依然平静,不露声色。 “哎,老公,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这对你来说,举手之劳。”欧虹眼睛的溜溜一转,轻声问道。 “什么事?”江翰宁不解地看着她,想知道这个戏精接下来会如何表演。 “你看,这厨房垃圾满了,能不能去倒一下。”欧虹身子堵着门,眨了眨眼,手往厨房门口一指道。 说罢,她倏地从厨房门角落里变戏法地提出一袋厨余垃圾,“给!全部是些瓜皮果屑之类的东西,容易招惹苍蝇蚊虫的。” “这一切你都准备好了?有备而来?”江翰宁拿起那袋垃圾,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的。厨房里的垃圾满了我就放在角落里,老公,我这一习惯你是知道的。” “现在劳你大驾去倒一下。”欧虹有些心虚,陪着笑脸解释道。 “你不会去?”欧虹的话像一根针,刺痛了江翰宁的内心。 欧虹娇嗔道:“老公,你看我穿着睡衣怎么下楼啊?你是想让我成为整个小区的笑话吗?别人会怎么看我?” 她说着,还故意摆弄了一下身上薄如蝉翼的睡衣,那睡衣贴着她曼妙的曲线,春光乍射,将她那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更加诱人。 “别人见了,岂不是会说我是一个轻浮妖冶的女人,穿着暴露故意招蜂引蝶吗?” 欧虹又是故意撒娇,“这对你的名誉也不好,说你的女人是一个荡妇,你脸上也挂不住,对不?” 江翰宁紧紧提着那袋垃圾,缓缓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老公,别这么急,小心脚下。” “楼梯陡,别又摔倒。慢慢走!"欧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却又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面对欧虹的背叛和欺骗,江翰宁感到一阵心痛。 江翰宁心中早已怒火中烧,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理智与情感的较量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然而他没有让理智冲昏感情,他知道,此刻贸然行动无异于以身试险。 即使他冲进去,又能怎样? 顶多捉个现行,但那样只会让欧虹这个心机婊破罐破摔。 一旦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自己目前正在走麦城,四面楚歌。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看清那个隐藏在房里的野男人是谁?虽然他已经有了底,但是最好眼见为实。 ------------ 第5章 果然是他! 报仇并不一定要正面冲突,面对面的厮杀只会显得自己过于鲁莽。他不能让愤怒冲昏头脑,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他要智取,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君子报仇,不在一时。他需要时间,需要计划,需要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时机。 江翰宁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将手中的垃圾袋丢进了回收筒。 他静静地聆听着楼上的动静,每一个声音,每一个细微的响动,都可能是那个人即将出现的信号。 就在这时,从三楼的楼梯间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江翰宁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那个家伙终于要现身了。 他迅速转身,犹如一道幻影般倏忽消失,躲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他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楼梯口,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不一会儿,一个头上微秃,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个家伙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角落里的江翰宁。 这个男人急匆匆地走着,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或者躲避着什么。 他的步伐匆忙,身上的气息都透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好像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走到一辆小车旁,这辆车就停在一楼的楼下。 男人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似乎在确认周围是否安全。 在确定没有异常后,他立刻坐进车里,发动引擎,驾车疾驰而去。 就在那一刹间,江翰宁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邢狄雄?果然是他! 眼前的这个行踪鬼祟的男人,这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正是他的同事,同为办公室科员的邢狄雄。 他的心中愤怒、失望、痛心交织在一起。他一直把邢狄雄当作自己的朋友,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告诫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翰宁步履沉重地上了楼,回到了属于他的房间。 欧虹看着他回来,立刻问道:“垃圾倒完了?” “垃圾已经清理完毕。”他简短而冷淡地回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欧虹的底气似乎突然足了,嘲讽的语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嗯?怎么,在单位受了气,就回家来发泄?” 江翰宁被她的语气所激怒,他冷言道:“我没有把你当作出气筒。” 欧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看你这一身破烂不堪的样子,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渍,邋里邋遢的,还有那股难以忍受的汗臭味。” “快去洗个澡吧,别再站在这里让我嫌恶。”她的言语充满了尖锐和刻薄,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割破了两人之间原本脆弱的和谐。 她说着,还故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想要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 江翰宁心中蹿升起一股无名火:“我觉得自己不脏,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然而,欧虹却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呵,看来你今天心情不佳啊。” “还说没有把我当出气筒呢。”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挑衅。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道:“你这次的提拔之事,是否已经尘埃落定?” 面对欧虹的明知故问,江翰宁眼神微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反问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消息如此灵通,莫非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欧虹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神。 毕竟做贼心虚,她的脸上腾地一下,红晕瞬间涌上脸颊。“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如此尖锐,夹枪带棍的?” 欧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翰宁紧紧抑制住内心的厌恶之感,再一次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冷漠与紧张的氛围。 欧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和不悦,打破了沉默,揶揄道:“你进来干什么?是饥渴难耐了吗?” 欧虹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她的冷漠语气像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耳膜。 江翰宁眼神冷淡,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我还真没有这个兴趣。” 欧虹显然一时怔住了,她眉头紧皱,不解地问:“那你进来做什么?” 江翰宁冷淡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拿换洗的衣服。我需要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说完,他走进房间,打开了衣柜。里面他的衣物摆放整齐,每一件都井井有条。 他熟练地从其中取出一套衣服。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再看欧虹一眼,她在他心中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然后,江翰宁悄无声息地关上了衣柜门,转身径直离开。 江翰宁步入浴室,他轻轻脱下脏兮兮的衣物,将它们狠狠地甩在浴室地上一角,仿佛要将刚才那些屈辱都随着衣物的甩落而抛却。 他静静地站在花洒下,缓缓打开了水阀。 初始的涓涓细流而下,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解脱的音符,回荡在浴室中。 似乎带走了他一天的疲惫和烦躁。 然而,江翰宁并不满足于此。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水流调整至最大的一档。 顿时,水流如瀑布般汹涌而下,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 那清凉的水珠疯狂地砸在他的肌肤上,犹如无数个小锤子,重重地敲打着他的肌骨,似乎要将他一天的疲惫、窒息和沉重的心情一举冲走。 冲洗之间,他的身体仿佛得到了重生。 他闭上眼睛,任由那强劲的水流冲刷过他的每一寸土地,带走所有的污垢、烦恼,当然更重要的是带走那份深深的晦气和屈辱。 洗浴过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与舒适。 江翰宁换上新衣,那是一件剪裁合体的衬衫,衬衫的质地细腻柔软,穿在身上舒适无比。 然后,他穿上简约而不失格调的裤子,当他走出浴室时,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他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美男子。 江翰宁的面庞如雕刻般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扬,身上有着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魅力。 ------------ 第6章 嘲讽 帅气俊朗的面容与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客厅柔和的光线之下显得尤为突出。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欧虹的一双瞳孔,在那一刹那仿佛被定住,傻愣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江翰宁,这小子的魅力,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帅气中透着一种不羁与洒脱,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欧虹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江翰宁的帅气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身姿曼妙的欧虹从沙发上缓缓站起,她的眼神,在江翰宁面前不自觉地迷离起来,仿佛被一股神秘的魔力所吸引,无法自拔。 她的心跳加速,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内心的悸动声。 江翰宁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她。 倏地,欧虹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掠过身体,瞬间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让她全身一阵颤栗酥软。 欧虹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她声音也变得娇媚而诱人,嗲声嗲气地说道:“老公!” “你原来每次相见都如饿虎扑食,急不可待。” “今日为何如此反常,穿着整齐,是不是要出门?” “小别胜新婚!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一道开胃的菜,难道你不来品尝一下吗?” “我会让你欲罢不能,无法自拔的。” 欧虹挑逗的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暗示意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充满诱惑的气息。 欧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在刺激着江翰宁的神经。 江翰宁站在她面前,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瞥了一眼欧虹,心中暗自嫌弃厌恶,暗骂一声:“烂菜!” 欧虹继续用她的言语和行为挑逗着江翰宁,她整个人倾倒依偎在江翰宁的怀中。 她轻轻地吻着他的脸颊,手在他的胸前游走,试图点燃他内心的火焰。 然而,江翰宁却越来越感到厌恶和反感。 他猛地推开了欧虹,动作决绝冷酷,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够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 欧虹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愣住了片刻。 “江翰宁,你这是怎么了?”欧虹不禁惊呼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你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江翰宁眉头紧锁,语气冰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要出门,不希望被你打搅。”他冷冷地回应道。 欧虹有些不解和恼火:“出门?你一回家就急着出门?当家里是旅社?” 江翰宁转过身来,面对着欧虹,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冷漠与疏离的光芒,两人之间现在已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我父亲今天生日,我需要去给他祝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多年来,我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伴父母。今天,我想尽一份孝心,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噢,对了,我的工资和收入,基本上都交给你管理了。”他补充道。 欧虹一愣,没想到江翰宁会提到这件事。她有些疑惑地问:“现在你需要一些钱去为父亲庆祝生日吗?” 江翰宁点点头:“是的,我需要一些钱来准备礼物。” “要多少钱?” “一千元!不多!” 欧虹没有好气道:“一千元?你觉得这个数目不多吗?家里并没有这么多现金。” 江翰宁皱了皱眉:“我并不觉得一千元你拿不出。这几年我给你管理的工资和收入呢?” “而且我连小车都没有买,除了吃饭及必要的开支,工资全部上交了,近二十万元有吧?” “你应该能拿出一部分来支持我。” 欧虹听了他的话,翻了一下白眼。 “江翰宁,你给我的钱难道不应该用于家庭开销吗?你既然决定把工资和收入交给我管理,那就别总是锱铢必较,抠抠索索的,这样像个男人吗?” “你的那十多二十万块钱,难道足以补偿我逝去的青春损失吗?” 江翰宁眉头紧皱,看着欧虹,一脸莫名其妙:“什么青春损失费?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结婚后还有此一说?” 欧虹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满,她提高了音量,尖酸刻薄道:“江翰宁,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这些年独守空房,青春岁月如流水般消逝,难道这不应该得到补偿吗?你的那点儿钱,难道就能抵消我这些年的付出和牺牲吗?” “你?独守空房?”江翰宁反问道。 欧虹听到这样的反问,心中一阵慌乱。 毕竟,她心底发虚。 然而,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毕竟江翰宁并没有亲眼见到她与邢狄雄“颠鸾倒凤”的证据。 想到这里,欧虹决定反守为攻,以嘲讽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你每天忙于工作,一周难得回来一次,我们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这样的生活,难道还不算独守空房吗?” 说到这里,欧虹继而奚落嘲笑道:“江翰宁,你不过是个窝囊废而已。无权无势,还锱铢必较,整天纠结于这些微不足道的几个小钱。”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道:“就连板上钉钉的事情,也鸡飞蛋打一场空。” 她撇撇嘴道:“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真是让人替你脸红。” 江翰宁本还想要些钱,想去通融一下关系,看能否留在办公室,看欧虹的态度他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他不再理睬她,想径自下楼。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脚步的那一刻,背后却传来了欧虹嘲讽的声音。 “人与人差别咋就那么大?” 欧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人家邢狄雄与你一个单位,一个办公室,脸对脸,桌对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人家也没有三头六臂,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这次就能提拔?” 江翰宁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欧虹,冷冷地说道:“看来你对他蛮了解啊?” “你这是什么话?”欧虹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她有些心虚道。 江翰宁的眼神更加冷冽了,他走近一步,逼近欧虹,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你们关系挺好啊?” “他要提拔之事,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 ------------ 第7章 知子莫若父! 欧虹被他冷峻的语气吓了一跳,她一怔,面色绯红,随即反驳:“你别想歪了。” “因为同一个办公室的人才好比较,我才这么说的。” 江翰宁冷冷地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和愤怒,将房门“怦”地一声重重关上。 这一声巨响立刻引来了欧虹的怒火,她愤怒地冲到门口,大声骂道:“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受够了!我要跟你离婚!” 江翰宁背对着她,声音极其冷淡:“悉听尊便!我江翰宁从不强求任何感情,我绝不拦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匆匆下楼而去,只留下欧虹气得跺脚。 江翰宁骑着摩托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一家温馨的蛋糕店。 他走到柜台前,挑选了一份精致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点缀着鲜艳的草莓和巧克力,看起来十分诱人。 江翰宁付了钱,小心翼翼地将蛋糕放在摩托车上,然后跨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父母所在的小区。 他穿过绿树成荫的小道,来到了熟悉的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露出母亲吴宁菊那慈祥的脸庞。 吴宁菊曾经是县一中的老师,去年才退休的。 “儿子,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回来了?”吴宁菊又惊又喜。 吴宁菊的话音未落,坐在客厅沙发上戴着眼镜看报的父亲江雨轩也抬起了头。 他摘下眼镜,露出锐利的目光:“儿子,你这次回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知子莫若父! 江翰宁的父亲江雨轩却也不是一个无名小辈,在这个县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 江雨轩曾经当过乡镇长、党委书记,前不久刚以县委党校常务副校长的身份退休,当然是病退。 但曾经的威严和气质依然不减。 他的存在,对于整个家庭来说,都是一种坚实的支撑。 江翰宁对江雨轩点了点头,他将蛋糕放在了餐桌上。 “你头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江雨轩突然注意到了江翰宁额头上的伤痕,惊讶地问道。 江翰宁轻描淡写,“没事!不过是骑车摔了一跤而已。” 吴宁菊见状,心疼地皱起了眉头,埋怨道:“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了,还粗手粗脚,毛毛糙糙的。” “骑车摔跤可不是小事,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江翰宁看着母亲担忧的面容,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妈,真的没事,您别担心。” “只是个小伤,过几天就会好的。您儿子身体硬朗着呢,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然而,江雨轩却显得并不轻松。 他深深地看着江翰宁,眉头微皱,似乎想从儿子的脸上读出更多的信息。“伤口确实是小事,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心里有事。”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爸说说吗?” 江翰宁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爸,我提拔的事情泡汤了。” “是不是政委沐果川出事了?”江雨轩面呈惊讶之色。 “是的。” 江雨轩听到这个消息时,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中充满了不解。 在江雨轩的眼里沐果川是一个行事稳重的人,按理说不会有翻船之虞啊。 江雨轩与沐果川是大学时代的同学,两人曾经住在一个宿舍的上下铺,关系十分密切。他们一起度过了青涩的大学时光。 江雨轩了解沐果川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在江雨轩看来,沐果川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人,他做事果断、有魄力,不拘小节,总是能够抓住问题的关键所在,迅速作出决策。 他的作风强势,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霸道,容易树敌。 但是江雨轩知道,沐果川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更不会沾贪腐的边。 当今社会,除了“贪腐”二字,还有什么能将一个处级领导干部拉下马? “他事涉贪腐?”江雨轩不相信地问道。 “具体事情不知道。但是他今天是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江翰宁回答道。 “你们单位近一段时间出过什么事没?比如需要有人负领导责任的事?” 江翰宁想了想,回答道:“前不久,我们单位确实发生了一起罪犯重大脱逃案。”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检察院也介入了调查。” “但是,据我所知,这起案件与政委并没有直接关联。” 江雨轩刹那间明白了,他微微点头,缓缓说道:“看来,你们政委一定涉嫌贪腐案了。” 江翰宁听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惊讶,“爸,据我所知,政委此人一向廉洁的,他怎么可能涉嫌贪腐案?” 历经宦海沉浮的江雨轩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孩子,官场中的事情,往往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看来你们单位的水很浑浊啊。” 江翰宁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不甘,“监狱长魏峻冰找我谈话,要将我调入八监区,那是一个兔不拉屎的偏远监区。” “就是我刚才说的发生了重大越狱逃跑案的那个监区。” 江雨轩听到这里,打断了江翰宁的话,“打住,打住!” “魏峻冰处理调离你总得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江翰宁看着江雨轩,脸上的沮丧更加明显,“魏峻冰给出的理由是,我有重大失职行为。” “重大失职行为?”江雨轩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困惑,“具体是指什么?”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据他所说,我应对上个月监管区发生的失火事件负有责任。” 他停顿了一下,回忆起那个令人不安的夜晚,“那次失火,确实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 “但是什么?”江雨轩追问道。 “但是,在政委沐果川在位时,魏峻冰对此事的态度完全不同。” 江翰宁摇了摇头,“那时,他不仅没有提及我的失职,反而为我开脱,说是雷电击中高压线路所致,是不可抗力的天灾,非人力所能避免。” ------------ 第8章 耐人寻味 江雨轩问道:“魏峻冰当时的意思是系天灾非人祸?” “是的。只是现在,他口风一变,说我在办公室兼管消防这一块,没有未雨绸缪,没有提前做好更换陈旧的高压线路这方面的工作,导致线路失火。” “这不能不说是失职。” 江雨轩犀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你真的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江翰宁辩解道:“并非这样的。监内的高压线有一部分外皮已经皲裂,裸露出内部的铜线,我打了更换或者改造高压线路的报告的。” “给谁了?” “就是给了魏峻冰的。”江翰宁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魏峻冰听了我的解释后,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堆里装模作样飞快地翻动着,似乎在找那个报告。” “最后他一脸玩味地说,没有啊,他从没有见到这一报告。” 江雨轩噎住了,哑口无言,一阵无力感袭来。这个魏峻冰明明是故意否认,够腹黑了的。 他反问道:“他这是抵赖。你的电脑里没有这份报告吗?” 江翰宁摇摇头,“我现在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当然电脑里有存底,但是只能证明我曾经打过这报告。但问题是报告到底去了哪里?” “魏峻冰说没有见过,谁敢说报告在监狱长办公室,而且被他束之高阁呢?” “这就是魏峻冰的狡诈之处了。” “他现在要调离我,自然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既要能说得过去,又不能引起太大的争议。” “所以,他就把责任推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江翰宁苦笑一声,“面对无稽之谈,有口难辩,我处于弱势地位,无力与魏峻冰抗衡,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同意到八监区工作。” “真是太过分了!”江雨轩心中有些恼火,魏峻冰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这也太过现形了吧? 稍有些脑子的领导都不会这样做。 江雨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一二把手之间有些矛盾,这在单位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这次,政委沐果川刚被纪委双规,监狱长魏峻冰就迫不及待地对你动手,这确实有些不合常理。这就耐人寻味了。” “一般的情况是会冷冻处理的,取消提拔,让你靠边站。然后才给你穿小鞋。” “至少要让你坐一阵儿冷板凳的,他为什么要违背常理?要马上赶你走,并发配得远远的?”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江雨轩的反问让江翰宁一愣。 江翰宁脑海中电光石火倏忽一闪,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爸,你的意思是,政委沐果川可能是被人诬陷的?这一切,难道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做贼心虚?想早一点儿将我打发走?怕我久了探得什么风声?” 看到江翰宁这样的表情,江雨轩微微颔首,他明白,江翰宁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并且开始深入思考这个问题。 聪明人一点就通,无需自己再多说什么。 江雨轩的目光转向桌子上的生日蛋糕,那是一份江翰宁精心准备的礼物,代表着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祝福。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既然你是来为我做生日的,那么欧虹呢?她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江翰宁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她……她今天有点事,所以来不了。” 江雨轩看着江翰宁躲闪的眼神,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他微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好像记错了哦,我的生日是明天,不是今天。” “你记错了一天,当然这与你的心绪有关。我是明天生日,她明天也来不了?你们夫妻吵架了?” 江翰宁一脸窘态。 江雨轩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翰宁啊,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欧虹的婚事,可是你就是不听。”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责备和失望。 “这个女人心机太重。” “可是你喜欢她的漂亮,见色则迷,难以自拔。唉,现在自食其果。” 欧虹当时追求江翰宁,确实当时是看中了江翰宁父亲的权柄。 别看江雨轩正科职务级别不高,可是在一个县来说,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江雨轩想起欧虹当初追求江翰宁的情景,那时候的欧虹热情如火,对江翰宁百依百顺。 江雨轩深有体会,他退休以后,欧虹的态度瞬间变得冷淡,甚至连问候都变得敷衍了事。 这两个月来,她甚至都没有登门拜访过一次。当初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冷漠。 江雨轩心中不禁感叹,人心难测啊。 他轻轻地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思,岔开了话题,“你是怎么摔了一跤的?” “你的摩托车驾驶技术向来稳健,为何会突然发生意外?怎会如此?” “你之所以摔得鼻青脸肿是因为心绪不佳,导致摩托车失控所致?” 江翰宁听了,微微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完全是那样。” 江雨轩抬头看着他。 江翰宁回忆那个惊险的瞬间,“实际上,我之所以会摔倒,是因为我遇到了一辆失控的奥迪小车,我们即将迎面相撞。” “为了避免碰撞,我紧急避险,结果摩托车失控摔在了沟里,我也因为惯性摔出了几米远。” 江雨轩听后,担忧地问道:“对方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冒失开车?是醉鬼吗?还是毒驾?” 江翰宁摇了摇头,回答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人?” 江翰宁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其实,那是一个眼神犀利,非常有气质的女人。” 江雨轩听了,不由得有些惊讶,“哦?竟然是一个女人?那后来呢?她有没有受伤?” 江翰宁道:“她的车子撞上了路边的石碑,然后坠落进了湖里。” “我跳进湖里,把她救了出来。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江雨轩听后,不禁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很好,你做得很对。在这种情况下,救人是最重要的。” 然后他又问:“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你有没有询问她?” ------------ 第9章 姜还是老的辣 “她只是说了她的名字叫宁静。什么单位工作她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不过她打了一个电话,借我手机打的。” “宁静?”江雨轩一愣,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一时间无法联想到具体的对象。 “手机给我看一下她去电的号码。” 江翰宁马上找出了那个号码,并将自己的手机给了江雨轩看。 “她打电话干什么呢?” “要求什么人派遣救援队打捞沉车。”江翰宁回答道。 江雨轩不声色地问道:“她是何种口吻?” “直截了当。”江翰宁想了想,回答道。 “不是诚恳的语气?或者请求?哀求?”江雨轩进一步追问道。 江翰宁摇了摇头,“不是!” “盛气凌人?”江雨轩再次追问道。 “也不是,她的语气很冷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江翰宁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如何形容。 “但是什么?”江雨轩催促道。 “但是她举手投足间似乎很有上位者的气场。”江翰宁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语气冷静,言语简洁?下达指令式?”江雨轩试探性地问道。 江翰宁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江雨轩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查清楚这个宁静到底是什么人。 他抬头看向江翰宁,说道:“你打114台查询一下这个号码,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江翰宁立刻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114台进行查询。 他期待着能够迅速得知这个神秘的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或者相关信息。 然而,当电话接通后,他得到的回答却让他感到有些失望——114台也无法查询到这个号码。 因为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在114台备案。 江雨轩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若有所思,一般的电话号码在114台都能查询到,但这个号码却是个例外。 这电话号码看来不一般啊,这个电话号码背后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来头或者背景? 他站起身来到了电话机旁边,手指按下了键盘数字,拨出了一个电话, 江雨轩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查一个电话号码的归属,是什么单位的?” 报出这个电话号码后,他放下了电话听筒。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大作,江雨轩马上去接电话,他认真地听着对方的回答,不时“嗯嗯”的点点头。 随即,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心里“咯噔”一下,神情倏地一变,手有些微微颤抖。 “市政府办综合科科长室?”江雨轩喃喃自语。这个电话,为揭开宁静身份之谜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江雨轩心里明白,能够对市政府办综合科科长简洁下达指令的女人,绝非泛泛之辈,其背景非同寻常。 这样的女人,要么是市政府办高层领导中的一位,手握实权,权倾一方;要么便是某位高官的夫人,身份尊贵,背景深厚。 如果是领导的夫人,他或许无法直接得知其身份,但若是市政府办的实权领导,他则可以通过手中的资源一探究竟,有办法得知。 江雨轩身上有一本通讯录,全市处以上的领导的姓名、电话号码都存有。 他轻轻翻开那本通讯录,指尖滑过那些熟悉的名字和号码,他寻找着市政府办的领导名字。 他的目光在市政府办领导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然后逐一比对。突然,他的目光凝固在了一个名字上,突然他一个激灵,心中猛地一震。 宁静,竟然是……市政府办的实权领导之一! 江雨轩是一位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对官场的潜规则了如指掌。 因此,当他知道儿子江翰宁偶然的机会中救下的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宁静时,他明白,儿子江翰宁的玄机就在这儿,这将是儿子命运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他的命运将因此而改变。 江雨轩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你必须好好记住一个电话号码,不是简单地把它存在通讯录里,而是要牢记在心里。” “这个号码,可能会对你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说完,江雨轩缓缓地报出了那个号码:“139XXXXXXXX。” “爸,这不过就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江翰宁疑惑不解,眼神中透露出探究的意味。 “这并非一个普通的电话号码。” 江翰宁眉头微皱,他追问道:“爸,这是什么特殊的电话号码?” 江雨轩微微侧过头,眼神里闪烁着深意,他淡淡地瞥了江翰宁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这个电话号码,绝非寻常。” “它背后的人,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宁静。也就是你救的那个人。”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给江翰宁消化的时间,接着继续道:“宁静在市政府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的影响力也绝非泛泛之辈可比。” “她掌握着许多资源和人脉,对于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人来说,她无疑是一个极具价值的人物。” “她的地位、影响力,都非同小可。她的一句话,或许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让一个人从默默无闻变得声名显赫。”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给江翰宁留下更深的印象。 他微微倾身,目光直视着江翰宁的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现在你明白这电话号码的重要性了吧?” 说完,他静静地等待着江翰宁的反应。 江翰宁听到这里,内心咯噔一下,“原来如此,我懂了。” 江雨轩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对她有救命之恩,这无疑是你们之间建立深厚关系的基础。” “她可能会成为你今后人生中的贵人,为你提供无数的机遇和帮助。” “这个电话号码,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联系方式,它更是一个通往未来仕途的桥梁。” “通过它,你可以与宁静建立起联系,进而借助她的力量,在仕途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江翰宁喃喃自语道:“可是她并没有主动告诉我电话号码,我就暗中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这好吗?” ------------ 第10章 教诲 江雨轩沉稳地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官场智慧与经验,“傻孩子,官场风云变幻,局势莫测。” “要想在其中立足,必须先行一步,敏锐洞察,才能占得先机。” 江雨轩看着儿子认真倾听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他继续说道:“只有未雨绸缪,精心布局,才能在突如其来的挑战面前应对自如,避免陷入措手不及的困境。” “机会垂青于有准备者。” “官场如战场,一步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机会也可能让你一飞冲天。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你的机会,你必须好好把握。” “在你如果陷入困境时,你只要一打这个电话,肯定会有回应。除非她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但是,记住,真正能够决定你命运的,还是你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时间悄无声息地滑过指尖,转眼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给这个宁静的家增添了几分温馨。 “来来来,吃饭了!吃饭!吃饭啦!”吴宁菊的声音在厨房里欢快地响起。 她精心烹制了几道美味的佳肴,一道道端上桌来,色彩鲜艳,香气四溢。 一时间餐桌上弥漫起诱人的香气。 饭桌上,三人围坐,温馨而和谐。 江雨轩动作娴熟地夹起一块鲜嫩的肉,轻轻放入江翰宁的碗中。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爱与期望。 “好吃吗?”江雨轩微笑着问道。 “好吃!”江翰宁边吃边说。 江雨轩看着江翰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沉稳地开始了他的教诲:“宁儿,如果你想在体制内安然度日,那就走我的路。” 江翰宁抬起头,认真地听着父亲的话。 江雨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沧桑,“即使你拥有一身才华、满腔抱负,也要学会听天由命,忍辱负重,平平淡淡地走过一生。” “你们那八监区,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天高皇帝远,确实是个适合放松、选择躺平的地方。” “这是一种选择。” 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另外一种选择,这是大多数体制内的人的选择。” “每个人都渴望在仕途上大展宏图,平步青云,这是人之常情。”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没有付出,又怎会有回报?官场上的职位就如同我刚才夹起的那块好吃的肥肉。僧多肉少,人人争夺。” “那块肥肉,每个人都想夹到自己的碗里,但是,饭桌上的筷子却远不止一双。” 他眼神犀利,仿佛透过饭桌看到了那激烈的官场争斗,“张口享受肥肉的美味,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 “只有你的至亲或是对你有所依赖的人或是欣赏你的人,才可能将这块肥美的肉送到你的嘴边。” 然而,江雨轩的话并没有结束,“而且即使是这样,到嘴巴边的肥肉也往往有可能被别人抢走。”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残酷的现实。 “当别人抢走了你的机会,你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要想方设法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过程,也许会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不排除会出现特殊的机遇。只要你足够坚韧,有能力,你就能把那块肉吞咽下去。” 江雨轩的他的每一句话,都蕴含了无尽的哲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剖析着现实,也磨砺着江翰宁的内心。 江翰宁对父亲深深折服,他明白父亲的才智与经验都是一流的。 他想到,如若父亲不是因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这座县城工作,而是步入了更为广阔的市级舞台,那他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父亲洞察时局,他的精明为人,加上丰富的从政经验,或许早已站在了更高更远的位置上,成就远超如今。 他深觉父亲的才华丝毫不逊色于其同学沐果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造化弄人。 父亲在县城工作,却还因病残而不得不早早退休。 关键还在于父亲一生都秉持着一种退让的态度,不争不抢,面对权力争斗总是选择退避三舍。 这种性格虽然赢得了人们的尊重,但也多次失去了发展的机会,最终被人边缘化,只能到党校养老,直至因病退休。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江翰宁深感痛惜。 如今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江翰宁决定不能再重蹈父亲的覆辙。他要吸取父亲的教训,不能再容忍自己的才华被埋没。 市属监狱那片稍大的舞台,正是他展现自我、崭露头角的舞台。他决心要在这个舞台上大放异彩,出人头地。 应该亮剑时就亮剑! 江翰宁微微点头,眼神中划过一丝深沉,终于开口:“我明白了。” 他的话语简短却带着沉甸甸的领悟。 餐后,他以一种礼貌而温和的语气对父母说道:“爸妈,我想出去散一下步,透透气。这个周末我会在你们这里度过。” 吴宁菊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解地问道:“你不回去了?是不是因为你们小两口拌了一下嘴?” 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和疑惑,想要从儿子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江翰宁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妈妈,我决定不回去了。” 江雨轩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儿子的神情。 他似乎看出了端倪,理解地笑了笑,说道:“不回去也好,年轻人嘛,小两口之间难免会有争吵和矛盾。”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有时候,彼此回避一下,也是给对方一个冷静期。” “这样可以让双方都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问题,从而更好地解决矛盾。” 江翰含糊地点了点头,他不敢说出具体情况,怕自己的父母承受不了这个猝然而至的打击。 他出了门,下了楼,来到了县城夜晚的街道上。 此刻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行人稀少,只有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一盏盏昏黄的灯笼,为这静寂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 他顺着街道,朝着夜色更深的街心公园方向走去。 就在他不经意间,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声音似乎是从偏僻的一条胡同里传来的,若隐若现,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 第11章 不期而遇 江翰宁停下了脚步,耳朵一动,试图捕捉声音的来源。 突然,一条黑影从胡同中窜出,速度极快。 那黑影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似乎正被什么人追逐。 江翰宁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追赶声传来,伴随着喊叫声:“往哪跑?给我站住!” 他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只见几个身影在胡同口追逐着那条黑影。 黑影的速度非常快,似乎在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试图摆脱追赶者。 而几个追赶者们则显得有些焦急,手中挥舞着什么,不断地喊着话,试图让黑影停下来。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一个转身,朝着江翰宁的方向冲了过来。 江翰宁脑海中骤然警醒,原来这是警察正在追捕犯罪嫌疑人。 那犯罪嫌疑人敏捷如风,左闪右躲,不断地变换着方向,显然是畏惧警察手中的枪支,恐惧可能的射击。 夜色中,江翰宁的瞳孔犹如猎豹般锐利。 他在大学期间便荣获散打冠军的称号,身手矫健,敏捷过人。 此刻,他不再犹豫,瞬间出手。 刹那间,他闪电般抬起一脚,力道之大,直接将对方踹出数米之外。 犯罪嫌疑人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踢得重重摔倒在地。 然而,这家伙也绝非泛泛之辈,他迅速借助地面的力量,一个鲤鱼打挺,瞬间从地上跃起。 “找死!”他倏地从身上抽出锋利的匕首,目露慑人的凶光,向江翰宁猛地扑了过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犯罪嫌疑人,江翰宁只是轻蔑一笑。 他既不躲闪也不回避。 就在这家伙的匕首即将刺入江翰宁身体的瞬间,江翰宁倏地出手,他的左手翻腕格挡,同时右手迅速提住逃犯的腿。 随即,他铁腿发力,一个横扫,再次将犯罪嫌疑人摔了出去。 犯罪嫌疑人最终摔个仰面朝天,发出瘆人的惨叫声。 “身手了得!”一阵喝彩声瞬间传来。 紧接着,几个黑影如旋风般奔至现场,他们给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家伙扣上了铮亮的手铐。 在众人之中,一个为首的警官目光如炬,他扫视着混乱的局面,眼神突然定格在江翰宁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惊喜交加。 随后,他重重地打了江翰宁一拳,开心地笑道:"我以为是谁呢?这么好的功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原来是你啊,老同学。哈哈!" 江翰宁一时间也愣住了,定眼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昔日的高中同窗郑明挺吗? 他们一同度过了三年的青春时光,那些青涩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 此刻重逢,江翰宁感慨万千,"明挺,真是你啊?" 郑明挺闻言也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说道:“是啊,好久不见了。你小子还是这么能打啊,真是让人佩服。”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青春与激情的高中时代。 郑明挺转身,面对身后的几名警员,吩咐道:“你们将这家伙带回派出所,务必进行深入审讯,我们要从他口中挖出更多的线索。” “我与老同学多年未见,这次重逢,我希望能好好叙谈一番。” 几名警员齐声应答:“是,所长!” 而后他们押解着刚刚擒获的犯罪嫌疑人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翰宁听后却是一愣,他望着郑明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明挺,你的进步真快?年纪轻轻就已是一所之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是城关镇派出所吧?” 郑明挺神态自若,轻轻摆手,“哪里哪里,只是代理所长职务而已。” “在偌大的县城里,县委县政府机关云集,一个城关镇派出所代理所长,就是一个芝麻小官,做事而已。” 江翰宁却不这样认为,郑明挺能代理所长,说明他现在肯定是实职副所长。 能做到城关镇派出所的副所长,绝不是仅凭运气或者关系就能轻松达成的。 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更何况郑明挺离正式升任所长只有一步之遥,只要他能够继续保持现有的工作状态和表现,不出现意外情况,所长之位必然非他莫属。 而城关镇的所长权力更是远超一般乡镇的所长,地位举足轻重。 郑明挺与江翰宁在夜幕下漫步至了县城最为繁华的街心广场公园。 这里是县城最为繁华热闹的区域,路灯宛如繁星般点缀在夜色中,发出明亮的光芒,将周遭的一切都渲染得如梦如幻。 广场上热闹非凡,小摊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首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乐。 广场上,几十位大妈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腰肢,伸展着双腿,跳着欢快的广场舞。 为了避开这热闹的广场,两人选择了一个离广场稍远、相对僻静的茶楼。 茶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给人一种宁静与舒适的感觉。 进入茶楼,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便是那热闹的广场,而窗内则是岁月的静好。 年轻的女服务员脚步轻盈,悄无声息地送来了精致的茶点,然后躬身退出。 “明挺,你何时调到了县城工作?”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与好奇。 他们高中毕业后,彼此失去了联系,江翰宁所知关于郑明挺的消息,仅仅是他在某个偏僻的乡镇派出所工作。 郑明挺微微一笑,“没有多长时间,大概不到半年。” “你立了功?” 听到这个问题,郑明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他略带疑惑地问道。 江翰宁解释道:“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你怎么会突然调到镇关镇派出所工作?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郑明挺轻轻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慢慢品尝了一口。 “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表现出色,抓获了一个公安部通缉的罪犯,得到了上级的认可。就这样,我得到了调往县城的机会。”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郑明挺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老同学,你今天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 第12章 计上心头 “这次的抓捕行动,对我而言意义非凡,这或许是我迈向正式所长之路的重要一步。” 江翰宁听着他的话,眉梢轻轻一挑,有些惊讶于郑明挺的直白。他淡淡地回应道:“是吗?没想到我今天的行为还能帮到你这么多。” 郑明挺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抓捕的确实是一个重大案件的要犯。他的落网,对整个案件的侦破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恐怕那家伙还真能再次逃脱。” “他的身手确实不一般,几次从围捕的刑警大队干警眼皮底下逃跑。这次能成功抓捕,你的功劳不小。” "老同学,你的这份情,我该如何回报呢?" 江翰宁闻言,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故作轻松地笑道:“还人情?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郑明挺却认真地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这次不同。你的帮助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必须得有所表示。” 江翰宁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闪现出邢狄雄的身影。 这家伙每次回县城,真的只是为了与欧虹鬼混吗? 他的家住在县城,隔三岔五地回来,难道没有其他原因? 一个品行如此卑劣的人,会没有其他的违法乱纪行为? 只要自己能掌握住他的把柄,不就可以一洗过去的耻辱了吗? 自己可以借助郑明挺的力量,去摸清一下邢狄雄的底细。 毕竟郑明挺身为县城城关镇的派出所长,手中的资源和权力都不是自己能比的。 一个计划渐渐在脑海中成形。 江翰宁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开口:“你们的线人网络相当庞大,遍布县城的各个角落。” “无论是宾馆、旅社、码头还是各种娱乐场所,都有你们的眼线。” “我说得对吗?” 郑明挺一愣神,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是工作秘密,如何能泄露? 然而,江翰宁却似乎并不在意郑明挺的反应。 看着郑明挺的窘态,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然后,江翰宁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老同学,你放心,我懂得纪律的重要性。我并不是想探听你们的机密,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请老同学帮我找个人而已。” 听到这里,郑明挺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找人而已,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好奇地问道:“哦?找什么人?小菜一碟而已。” 江翰宁点了点头,打开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 屏幕上的画面映出一张办公室集体活动的照片,照片中的人们笑容满面,气氛热烈。 江翰宁指着邢狄雄说道:“就是他,我想请你帮我找到这个人。” 郑明挺看了一眼照片,立刻注意到了那个男子的特征——标志性的秃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不禁笑道:“哦,这个人是‘地中海’啊,这个特征格外显眼,很容易辨认。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江翰宁叮嘱道:“这人叫邢狄雄。一旦找到他,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摸清他的行动轨迹。” “如果邢狄雄有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你必须在第一时间告知我,一字不漏。” “或者查处后告诉我。” 郑明挺似乎有所领悟,他皱了皱眉,试着猜测:“盯梢?老同学,这个邢狄雄是你的仇敌吗?不,是你的竞争对手?”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眯起双眼看着郑明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不是了解我的吗?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吗?” “同窗三载,我们共度了多少时光,你可曾见过我与谁红过眼?动过手?或是背后搞小动作整过人?” 江翰宁一连串的反问让郑明挺陷入了沉思。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过去的时光,确实,江翰宁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或冲突,他总是以平和的态度待人接物。 郑明挺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做。” 江翰宁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明挺,那你就应该明白,这个邢狄雄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邢狄雄触碰的不仅仅是做人的底线,更是触碰了我心中的底线。我并不是无缘无故要针对他,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我可以容忍的范围。” 郑明挺闻言,神色变得更加凝重,“翰宁,你放心,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 “邢狄雄的所作所为,肯定极其恶劣,否则也不会让你如此愤怒。此人必定是个祸害。”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究竟做了什么惹到我,我现在还不想说。” “但请你相信,能令我痛恨的人,绝非善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小心谨慎。” 郑明挺肃然答应:“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会密切注意他的动向。”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很好。那我们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吧,随时保持联系。” 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 这两日的假日,江翰宁没有回过他的小家,欧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他,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两人已形同陌路。 周日的夜晚,江翰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单位的大门口。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返回单位,一方面是因为周一的早晨通勤时间漫长,担心因路途遥远而迟到。 另一方面,他的心中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牵挂,让他觉得有些东西遗落在了单位的单人宿舍。 感觉就是那么奇特,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让他夜不能寐,促使他重返单位。 随着夜色渐深,江翰宁走进那熟悉的单人宿舍。 他打开了电灯,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那失落的物品。 他在书桌上翻看着一本本书籍,又打开衣柜查看衣物。然而,无论他如何搜寻,却始终一无所获。 最终江翰宁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一样东西上,心中一阵悸动,竟然是它? ------------ 第13章 破局关键 那是一罐精美的铁观音茶,宛如一件艺术品,静静地在江翰宁的书桌上展示着它的高贵与典雅。 然而,尽管它的外观如此精致,但其价值却相当亲民,绝不会超过二百元。 江翰宁倏地想起了上周四夜晚的那一幕。 那夜,他正坐在二楼室内办公桌前为政委沐果川起草一份急件。 那急件关乎重大,必须在审阅后立即签署意见,并在次日一早上传省局。 江翰宁不敢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不远处沐果川的办公室也亮着灯,沐果川正在等待着江翰宁送来急件以便审阅并签署。 完成急件的撰写与打印后,江翰宁准备去找沐果川签署急件,以确保急件能在明天早上第一时间发出。 然而,就在这当儿,有一辆小车在办公楼前戛然而止。 江翰宁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疑惑间,他起身向窗外望去,有一人蹑手蹑脚从车上下来。 借着月光,江翰宁看清了来者,那人是有些熟悉的监狱基建工程的包工头陆昊福。 然后脚步声匆匆,陆昊福上了楼。 稍顷,政委办公室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政委办公室的门开启,陆昊福躬身而进。 十多分钟后,他同样躬身退出了政委办公室办公室,匆匆下楼,悄然离去。 此时,江翰宁才得以踏入政委办公室,提请沐果川政委签署急件。沐果川政委审视着每一行字,确认无误后,才挥毫签署。 完成任务的江翰宁如释重负,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沐果川叫住了他,微笑着递来一罐铁观音茶说:“这罐铁观音茶,你拿去喝吧。” “写文件熬夜多,提神!”沐果川解释道。 大的东西他自然不会收纳,沐果川也并非贪利之人。 但一些小物件,如茶叶,购物卡等,沐果川并不会完全拒绝,但他有底线,价值不能超过二百元。 他明白,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一种礼节和人情世故。 象征性地收下这些小东西,于沐果川而言,既能维持与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毕竟,水至清无鱼,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需要适度的模糊和包容。 此刻,江翰宁盯着眼前的那一罐茶叶,心中疑云重重。 陆昊福的这次出手都如同精心计算过的棋局,每一步棋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那罐茶叶,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 那茶叶的价格,恰到好处地悬在二百左右的价位,未超越政委所能接受的底线。 所以政委接受了下来。 陆昊福此次前来,明显不是为了送茶那么简单。 他肯定是为了讨要工程款项而来,只是此事明明是监狱长魏峻冰分管的事,他为何会找到政委头上?这其中的缘由,让人不禁生疑。 更让江翰宁感到不解的是,陆昊福能掐会算,竟然知道政委晚上会在办公室加班。 这种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陆昊福是否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他有意为之。 政委收了他的一罐茶叶,第二天就被纪委双规? 陆昊福的出现,政委的收礼,纪委的双规行动以及纪委三人组对政委办公室的查抄,这些事件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接连发生,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江翰宁脑海电光石火一闪,如果说这一切成立的话,那么玄机就在这一罐铁观音茶里。 茶里肯定有名堂。 政委肯定蒙在鼓里,陆昊福走之前的弦外之音,政委一定没有领悟。就是说,没有意识到这茶里有玄机。 想到这里,江翰宁马上将这一罐铁观音茶打开。 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他不甘心,将所有的茶叶统统倾倒出来。 这一下,让他吃惊的情况出现了,一个小盒子倒了出来。 他打开了这一个小盒子,赫然出现一张银行卡,盒子里还有一张字条,是A4纸打印的字。 纸上的内容为“五十元万现金请笑纳,密码39456XXX。” 没有落款。 果然不出所料,大大的猫腻啊! 他茅塞顿开,心中一阵狂跳, 这才是扭转乾坤的关键。 陆昊福与魏峻冰走得特别近,彼此之间的亲密关系,早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政委完全是被无中生有陷害,而且现在也蒙在鼓里,谁是幕后黑手?这还要问吗? 江翰宁的脑筋此刻正在急速运转,他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难题:如何处理这一笔突如其来的巨款? 按照常规的做法,他应当将这钱上交纪委,为政委洗清冤屈。 但是,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被误解为事情败露后的“自救”行为,怀疑自己与政委唱的是双簧戏。 甚至可能被视为自首。 而且,如果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将整个事件黑白颠倒,那他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那样一来,会越描越黑。 说不定,虽然可能免除了牢狱之灾,但党纪政纪的处分却免不了。这样的结果,他显然不能接受。 就算纪委相信了自己的陈述,不予追究。 可还是大大便宜了玩弄阴谋诡计之人,会让他或他们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不能让这种人逍遥自在,要让这种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受到惩罚。 江翰宁眉头一皱,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 江翰宁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对他视而不见,或者眼神躲躲闪闪,有的人甚至借故出去,如见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闷闷不乐。 平常这些人对他总是笑脸相迎,现在则形如陌生人一样,半点不念旧情。 自己白对他们好了,有时自己有吃的东西都记得与他们分享,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好,唯恐怕划不清界线。 他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江翰宁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邢狄雄。 邢狄雄看到江翰宁也在办公室,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江副主任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邢狄雄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挑衅。 ------------ 第14章 针锋相对 他的眼神在江翰宁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寻找着能够进一步嘲讽的线索。 江翰宁看到了他,心里像是吃了一个死苍蝇一般恶心难受,他语气生硬地回道:“我不是副主任。” 邢狄雄随即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人人都知道的事,难道出现了变卦?” 江翰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讽道:“邢狄雄,你原来也不聪明啊?” “什么意思?”邢狄雄一时有些懵逼。 江翰宁冷笑一声,嘲讽道:“有句俗语叫‘聪明绝顶’,我看你已经是‘绝顶’了,怎么还不聪明呢?”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却一无所知,这也算聪明吗?” “你反应慢,笨拙也就算了。难道你的主子也没有透露一点儿消息给你?” 江翰宁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嘲讽道:“看来你这个奴才当得也不怎么样啊。那你还配叫奴才?” “只能叫狗腿子,这样下去,你以后在主人那里怕是连一根骨头都讨不到。” 邢狄雄被江翰宁的话彻底激怒了,他感到自己的脸像被火烧一样烫。 他瞬间恼羞成怒。 “我刚从魏监狱长那儿回来,你猜猜看,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邢狄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玩味笑容,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捉弄猎物:“我看到了内蒙古地图,那里有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真的好大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邢狄雄这家伙是暗中嘲讽江翰宁戴了“绿帽子”,江翰宁自己还蒙在鼓里。 江翰宁听了无名孽火蹿出,他暗中捏紧拳头,恨不能一拳砸向这张得意扬扬的丑陋的脸,打他一个满脸开花。 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是现在不能。 邢狄雄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原本的挑衅与嘲笑被刻意收起,换上了一副虚伪的关心态度。 他缓步走近江翰宁,“江翰宁,我看你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好啊,神情萎靡不振,精力消耗过大吧?” 邢狄雄见江翰宁没有反应,便继续挑衅道:“这两天假期,你是不是整日整夜地和欧虹在一起颠鸾倒凤,销魂快活?” “不过,你得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是蚀骨的刀。” “别被美色迷昏了头脑,欧虹那小娘们可是够骚的啊。” “温柔乡是英雄冢!” “别在女人怀里难以自拔,消磨雄心壮志啊。” “哈哈!”邢狄雄肆无忌惮地大笑。 他的笑声刺耳而尖锐,充满了挑衅和嘲弄。 江翰宁听了邢狄雄挑衅的话,血脉偾伥,他全身痉挛,强忍住满腔的怒火。 “邢狄雄,你不要太过分了!” 邢狄雄却不以为意,他继续嘲笑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 “哈哈,江翰宁,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他换了一种方式回应,针锋相对,“邢狄雄,我这两天也没有白过,看了一部小说。” 邢狄雄一愣,问道:“什么小说?”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地中海沉没》,你想知道内容吗?” “什么内容?” “说的是地中海沉入马里亚纳海沟。” 邢狄雄一听,一脸鄙夷,嗤笑一声,“荒唐!地中海怎么可能跑到太平洋去了?你这小说看得也太离谱了吧!” “那我记错了,反正是说地中海坠入了深渊。” 邢狄雄被江翰宁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海坠深渊?” “这是什么鬼话?越说越离谱了。” 江翰宁看着邢狄雄的反应,玩味地一笑,“离谱不离谱,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谁说了算?” 江翰宁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吐出四个字,“事实说了算!”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办公室内勤张茑英抬起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内线电话,而且是政治处主任宋元腊办公室的电话。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甜腻,“宋主任,您好,有何指示?” 江翰宁竖起耳朵,试图听清楚电话那头政治处主任宋元腊说了些什么。 然而,不知道宋元腊说了什么,她一个劲儿说,“噢!噢!知道了。” 终于,张茑英放下了电话,她转过身来,冷冷地对江翰宁说,“宋主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她的语气冷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有什么事吗?”江翰宁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 然而,张茑英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转身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仿佛江翰宁的问题对她来说是一种打扰。 江翰宁心里苦涩一笑。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张茑英会对自己如此冷漠。 原来每天她都会给自己一个灿烂的笑脸,笑靥如花,端茶递水的,甚至与自己玩暧昧。 现在的反差真的大! 江翰宁来到了宋元腊的办公室。 宋元腊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问道:“你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不是办理调动吗?分配我到兔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八监区去工作吗?” 宋元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以为有那么容易的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什么?”江翰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宋元腊会这么说。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到那个大家都避之不及的地方去工作,难道还会有什么难度吗?” “难道还需要走后门,找关系才行?” 宋元腊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你的理解能力有限,我也没有办法。” “实话告诉你,在你走之前,你还要在一样东西上签个字。” “签字?签什么字?”江翰宁懵圈了,一头雾水,完全无法理解宋元腊的意图,“没有听说调令上还要本人签字?” 宋元腊冷笑一声,“调令?” 他鼻子一哼,满脸不屑,“错!你是要在处分决定书上签字。” 说着,他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掷到江翰宁面前办公桌面上,“好好看一下!” ------------ 第15章 处分 江翰宁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捡起那份文件,草草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震,“处分决定书?” “是的,你没有看错。”宋元腊的声音冷漠,“你对监管区失火一事负有直接责任。” “周五下午,经魏监狱长提议,不,经监狱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你记大过处分,以儆效尤。” “好快啊!”江翰宁心里暗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发展得真是火箭速度一般,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没想到魏峻冰的行动如此迅速,完全不给他任何缓冲的余地。 魏峻冰的心肠真不是一般黑。 这是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还不忘记狠踩一脚。 调动正常也好,非正常也罢,从档案上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可是一旦记大过处分的话,要形成文件的,放入个人档案的,成为人生履历中永远的污点。 这样的污点,一旦留下,便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 对于江翰宁来说,这意味着对以后的提拔晋升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甚至可能彻底断送前途。 “监管区失火是雷击高压线路所致,不是人祸!而且在失火之前,我就打了更换或改造高压线路的报告。” “这件事情我早有预见,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其责任能由我承担吗?” 宋元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打了报告?现在报告在哪?” 他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怀疑和嘲讽,“你不会说报告在监狱长手里吧?” “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这样,为什么魏监狱长还会提出对你进行处分的建议?” 宋元腊奚落道:“你的报告明明可以为你免责,为何他还会这样坚持?” “领导与你有冤还是有仇?” 江翰宁噎住了,这个问题他如何回答? “我不签字!”他恼火地喊叫着,他怎么可能妥协? 宋元腊威胁道:“不签字?我告诉你,你不签字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丝毫不会影响处分决定的下达。但是却反映出你对错误的认识态度。” “态度生硬不认错,抗拒组织决定,一意孤行,就是错上加错。” “你不签字的话,我只好如实向领导汇报了。”宋元腊最后说道,“那样只会加重对你的处分。” 江翰宁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你以为我可以任人欺负宰割吗?”他大声说道,“告诉你,就算处分下来,我也会申诉到底的!” 宋元腊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个问题,我们就此打住,不再多谈。” “我还有第二个问题要问你。” 江翰宁眼神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哦?你还有问题?什么问题,赶紧说。” 宋元腊说道:“我接到了市纪委案审室的通知,他们要求你今天有时间到301室去一趟,协助调查。” “你去吗?你自己决定。” “如果去了,没有什么事的话,你才能到这里来开调令到八监区报到。” “纪委找我干什么?我犯了什么事吗?” 宋元腊眼神闪烁,脸上露出奚落的神情:“你犯了什么事,我如何知道?自己应当心知肚明。”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江翰宁不再与他废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慌乱。 他站起身来要走。 宋元腊看出了他的焦虑,嘲讽道:“你这是迫不及待要到市纪委交代问题吗?还是突然想到哪儿去?” “我要去找魏监狱长。”他转身离去,只留下宋元腊在办公室里冷笑不已。 在宋元腊看来,江翰宁居然还对魏峻冰抱有一丝幻想,期待他能出手相救? 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简直是异想天开。 江翰宁匆匆来到了办公室。 邢狄雄还在办公室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江翰宁办公桌上的一罐铁观音茶。 自己刚才忘记收藏的那一罐铁观音茶还在,江翰宁如释重负。 江翰宁注意到了邢狄雄贪婪的目光。 他一个激灵,疾速走向办公桌,一把将铁观音茶罐攥住,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我的茶,你也觊觎?也垂涎三尺?” 邢狄雄被江翰宁的言辞所激,他撇撇嘴,一脸不屑。 他瞪了江翰宁一眼,冷笑着说道:“江翰宁,你不过是个见识浅陋的瘪三罢了。” “竟然把一两百元的茶当作稀世珍宝般珍视?真是可笑至极!” 江翰宁不再理会邢狄雄。 他对那罐铁观音茶还在暗自庆幸,没有它,自己的计划将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那将是多么巨大的损失? 他拿着铁观音茶,来到了监狱长办公室。 他手起轻敲,门扉随即传来沉闷的回应声。 随着“进来”的允许之声,他轻轻推开门,踏入室内。 不待魏峻冰招呼,他便大踏步走向办公桌,大喇喇地坐在其对面。 魏峻冰望着江翰宁,他皱了皱眉,一脸狐疑地问道:“你有什么事?还未去八监区报到?” 江翰宁神色沉稳,答道:“尚未。因尚还有事未了。” 魏峻冰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江翰宁慎重地捧出那罐包装精美的铁观音茶,脸上带着谦恭的神情,双手递给了魏峻冰。 他轻声说道:“魏监狱长,这是政委出事前的那个晚上,特地嘱咐我要交给您品尝的上等茶叶。” 魏峻冰接过茶叶的瞬间,浑身一震,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惊讶地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江翰宁急忙解释道:“周五上午您在开会,我原本打算在您会后交给您的,但没想到下午政委就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当时我心中一片慌乱,六神无主,竟然把这档事给忘记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紧接着就是周六周日两天的法定假日,我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于是,一上班,我就立刻将这份心意送到您这里来了。” 政委沐果川收受的小礼物,他自己留下的很少。一般会顺手让秘书江翰宁送人。 监狱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儿,这并不奇怪。 魏峻冰脸上骤然掠过一片惊愕之色。 ------------ 第16章 拔高待遇 这罐铁观音背后,藏着他与陆昊福密谋策划的阴谋,旨在陷害沐果川。 但现在,这罐铁观音茶叶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完璧归赵。 他的大脑急速运转后,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之情。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魏峻冰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自己这次的行动真是做到了天衣无缝,既除去了政敌,还瞒天过海,意外地得到五十万元巨额金钱。 一箭双雕! 魏峻冰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既然沐果川与江翰宁竟然都不知道这一罐铁观音的玄机,那就让沐果川背着冤枉包吧,哈哈!” “我魏峻冰吃定了它!” 魏峻冰惬意地靠在办公桌后的高背椅上,双眼微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指轻轻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为自己打着节拍。 过了一阵,他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睁开双眼,眼中透出一丝锐利之色。 他微微侧头看向江翰宁,语气略显淡漠地说:“没有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江翰宁说道:“魏监狱长,我接到了通知,市纪委要我到301室接受问讯,协助调查。” 江翰宁继续说道:“我就一普通干部,能劳市纪委大驾吗?这不合常理吧?”他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自嘲。 “魏监狱长,您清楚这事吗?”江翰宁提出了新的问题。 魏峻冰听完江翰宁的陈述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仿佛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一般。 他装模作样地问道:“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吗?” “哦,对了,市纪委那边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一直都很忙,很少有时间去了解这些事情。” 说着魏峻冰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江翰宁的脸上。 魏峻冰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回事的话,那可能是涉及到沐果川的事情吧。” “毕竟,他最近确实有些麻烦。”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希望你如实向纪委的同志交代,与沐果川划清界限。” “你的态度决定着你的命运。” “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为你开脱。”他缓缓地说,“甚至可以让你继续到八监区工作。” “否则,哼哼……” 江翰宁看着他虚伪的表演,心中不禁冷笑,涌起一股愤怒与不满。 他心中暗自咒骂:“呸!虚伪阴险小人!” 将自己发配到八监区那个兔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现在反而变成了诬陷政委才能得到的恩赐? 还得感谢他? 江翰宁暗道,政委为何没能看透这种阴险卑劣的小人?让他得了逞? 他转身走出了监狱长办公室。 下午,江翰宁来到了市纪委301室。 他轻轻敲响了301室的门,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门缓缓打开,迎接他的是纪委一室副处级主任苏静珊。 他们在政委室曾经有过短暂的交锋。 作为一名普通干部,江翰宁与上层纪委的接触机会并不多,苏静珊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在文件中偶尔出现的模糊名词。 然而,对于雍宁津全市的处级干部来说,苏静珊却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她上任一室主任仅仅三年,便以铁腕手段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廉政风暴。 全市的五个正处、十多个副处干部被查处。 她的出现,让整个官场为之震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每当提及“苏静珊”这个名字,无论是官场中的老油条还是新晋的年轻干部,都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畏惧之色。 就怕被她留置“喝茶”。 眼前的她的眼神犀利,不苟言笑。 她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江翰宁坐下时,他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他坐下来,身体微微紧绷,准备面对这位的纪委官员。 江翰宁无法想象,自己这个无品无级的普通干部竟然也能拔高享受到副处以上干部的待遇。 “别紧张,尝尝这茶,它能舒缓心境。这是例行问话,纪委也不是龙潭虎穴,你不必如此紧张,实话实说,放松心情。” 看到一脸紧张的江翰宁,苏静珊紧绷的脸色松弛了下来,口气瞬间温和了许多。 她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江翰宁深知纪委的例行问话并非儿戏,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他命运的关键。 就在这时,一位纪委的工作人员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端来一杯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江翰宁的手中。 江翰宁一接触到茶水的温度,手指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洒落。 他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稳住手中的茶杯。 他那笨拙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苏静珊看着他笨拙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揶揄道:“在你们单位时,我们纪委的大汉被你拨拉得差点摔倒在地。” “在政委办公室时,你也是意气风发、嚣张至极,怎么一到纪委就变得如此胆小如鼠了?” 江翰宁如坐针毡,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他努力平复心情,转移话题道:“领导,苏主任,您让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他的声音略显紧张,但已经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自然。 苏静珊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她正色道:“江翰宁,今天我们纪委特地找你来,是依照相关规定和程序来进行工作。” “我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你们政委沐果川的一些具体情况。”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江翰宁,请你明白,你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我们调查的重要依据。” “因此,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有任何隐瞒和欺骗。” “这不仅是对我们工作的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负责。” 苏静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只要你主动配合我们说清问题,或者主动协助我们查清沐果川的问题,我保证你没有事。” 苏静珊的笑容越灿烂,话语越轻松,江翰宁觉得,事情的背后便越是不简单。 ------------ 第17章 问话 江翰宁在她的注视下,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好的,领导。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的,不会有任何隐瞒。”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她开口道:“你是沐果川的秘书吗?” 江翰宁抬起头,与苏静珊的目光交汇。 他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回应道:“不,我是办公室的秘书,为各位领导服务。” 苏静珊微微侧目,眉头轻皱,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她盯着他,想从江翰宁的脸上探寻更多信息,“别咬文嚼字,我问你,你在沐果川身边工作了三年,对他应该了解很多吧?” 江翰宁听出了苏静珊话中的弦外之音,他稍作思考,然后回答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工作关系,对于他的家庭、个人生活等私事,我知之甚少。” 苏静珊的眼神犀利,语气不容置疑:“我是办案的,对于秘书与领导之间的关系,我能不清楚?” “现在,请你谈谈沐果川的违法乱纪的行为。” 江翰宁回答道:“领导,能不能不用这种先入为主肯定的语气?” “先有框框,后找事实,不妥吧?”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不能随意给人贴上标签。” “就像公安抓捕嫌疑人,即使在犯罪现场抓获的,在没有被法院定罪之前,他们也只能被称为‘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这是法律的严谨性,也是公正的体现。” “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苏静珊被江翰宁的话呛得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她的俏脸发烫。 她尽量平复情绪,回应道:“江翰宁,别转移视线,你是在教我如何办案吗?” “现在是调查,如果定性了的话,还有调查的必要吗?” 她直截了当,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我们不绕圈子浪费彼此的时间,你直接说一下,是否收受过沐果川什么东西?” “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江翰宁沉稳地开口,“收受了政委送过的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在他的思绪里转了几圈。 思索间,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微笑着答道:“哦,那个嘛……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 “有时候,政委会给我一些小礼物,比如一两张内部购物券,或者是那一两盒包装精美的零食。”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你要知道,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如何能够全部记得起每一件收到的东西呢?” 然而,苏静珊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脸色逐渐变得冷淡起来。 她紧紧地盯着江翰宁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江翰宁!你就拿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搪塞我吗?” 苏静珊的声音逐渐提高,语气中的不满愈发明显,“你避重就轻、遮遮掩掩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心中有鬼!” “你以为随便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打发我吗?我需要的是真话,是实话!” 江翰宁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丝难以言表的无奈与无辜,他抬手轻轻挠了挠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望着苏静珊问道:“苏主任,你这是要干什么?” “能不能先给我透露一点消息,具体是什么事情?” “好歹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让我明白要交代的是什么问题,这样我也好有个方向去思考啊。” “就这么无头无脑地要我交代问题?不,就这么要我交代政委的问题?” “我从何说起?” 苏静珊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也带着几分严厉:“江翰宁,你这是在故意装糊涂吗?你是要负隅顽抗,死保你的主子吗?” 江翰宁闻言,连忙摆手否认:“苏主任,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故意装糊涂呢?” “我只是真的不明白,你这是要我交代什么问题?还是这么直接地就让我交代收受过政委东西的问题?” “这让我从何说起呢?” 江翰宁摇了摇头,“你想啊,政委作为一狱之主,大权在握。他还有必要向一个办公室小小的科员行贿?这未免有些乾坤颠倒的味道了。” 苏静珊的嘴角微微勾起,显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和恼怒,“江翰宁,你真以为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可以糊弄过去吗?” “既然你这样,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换个环境,换一种方式,让你去深刻地思考。” 她说着,语气带上了几分威胁,“不过,我要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你要吃苦的。” “我奉劝你一句,别等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时候,再后悔莫及。”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紧接着,苏静珊的声音又低沉下来,充满了诱惑力,“江翰宁,你还年轻,前途无量。” “你的监狱长魏峻冰曾经评价你素质出众,拥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你真的愿意为了包庇那个沐果川,而放弃自己原本璀璨的未来吗?” “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未来更重要。” 江翰宁听着苏静珊的话,心中一阵震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他开始怀疑,这个苏静珊与魏峻冰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们是不是在暗中串通一气,想要陷害政委?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为了迎合他们而诬陷政委。 他知道,这样做不仅违背了他的良心和原则,也会让他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他又觉得苏静珊的话语间追问政委是否给予过他什么东西,又似乎在急于证明什么。 这让他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总之不能让她轻易得到想要的东西。 暂时什么也不说。 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 而苏静珊则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 第18章 挽救 苏静珊脸色倏地一变,声音如铁石般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江翰宁,别不识好歹。”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关于沐果川的案件,我们纪委已经搜集了确凿的证据。” “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一清二楚。” 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复杂情绪,她继续说道:“找你,并不是因为我们想要把你推向深渊,而是因为我们看到你仍有挽回的余地。” “你虽然涉案,但并未深陷其中,还有机会回头是岸。” “我们旨在挽救你,为你指明一条通向光明的道路。” “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主动交代问题,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争取从轻处理。” 然而,江翰宁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依然保持着沉默。 江翰宁心中明白,苏静珊的话如同温柔的陷阱,明显在忽悠自己,想达到她的目的。 看到江翰宁的沉默与无动于衷,苏静珊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愤怒与失望。 苏静珊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苦口婆心地规劝你不听,给你的机会也不珍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好!”苏静珊猛地提高声音,“既然你不珍惜这次机会,那我就不客气。” 她的语气变得冰冷,“别以为纪委只有规劝和谈话的手段。” “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苏静珊双眼犀利,凌厉的目光直逼江翰宁。 “来人!”她娇喝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随着她的命令,两名身穿纪委制服的男性工作人员立刻应声而至。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站在苏静珊的身后,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静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江翰宁,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与威胁:“别以为纪委不上手段的。如果你还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静珊的目光落在江翰宁那依然自若的神色上时,她的双眸犹如秋日的寒潭,深邃且冷冽。 她深吸一口气,手如风掠过,果断一挥。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关黑屋子!” 江翰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愣住了,关黑屋?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静珊。 他有些哭笑不得,原以为苏静珊会有更复杂的手段来对付他,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简单直接的关黑屋。 关黑屋子算什么手段? 但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两个男性工作人员奉命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往外走。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看似普通的房间。 一个工作人员如同操纵木偶的技师,将他按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这椅子犹如被施了魔咒,一旦坐上,便无法动弹。 紧接着,另一个工作人员如舞台上的变戏法般,“哗”地一声,将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拉上。 顿时,所有的光明被隔绝,漆黑一片,整个房间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无底洞。 他的心如坠深渊。 一束刺眼的强光,犹如一把锋利的箭矢,突然从黑暗中破空而出,直射向江翰宁的面部。 他的瞳孔在瞬间紧缩,仿佛被那强烈的光线刺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这是纪委工作人员打开问讯桌上的探照灯,那明亮的光芒如同白昼的烈日,瞬间将江翰宁所处的空间笼罩在一片刺目的光亮之中。 他仿佛被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舞台中央,无处可藏,无处可逃。 强烈的灯光犹如冰冷的刀刃,割破他的视觉神经,瞬间在他眼前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光圈,强烈刺激着他视觉的神经末梢,让他一阵晕眩,几乎失明。 眼前的世界在旋转,他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 一个不带任何情感的冰冷声音在室内回荡,“不说,你就一直这样。不允许睡觉!” 这声音如同冬夜的寒风,穿透他的意识防线,让他无法逃避。 江翰宁硬抗着压力,牙齿紧咬嘴唇,努力保持沉默。 他极力在表面维持着冷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疲劳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皮沉重得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 他整个人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然而,“不许睡觉!”一声断喝如晴天霹雳在他耳边炸响,让他瞬间清醒。 他浑身一激灵,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的双眼像被针刺一般猛然睁开,重新聚焦在眼前的景象上。 接下来的时间仿佛变得异常漫长,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这种情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他成了那只被困在角落、无处可逃的老鼠。 “说不说?”纪委工作人员的审问就像是一场精神折磨的马拉松,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那个冰冷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它不时回荡在室内,像是一个无情的审判者,用冷漠的目光审视着他,等待着他崩溃的那一刻。 江翰宁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他的心跳加速,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滑落。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 他的思维变得迟缓,反应也变得迟钝。 最后,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到了纪委有问题的干部最后都会缴械投降。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无法逃脱的困境,让人几乎无法忍受。他感到自己的意志正在被逐渐消磨,仿佛一只被困在蜘蛛网上的昆虫,无力挣扎。 纪委工作人员的压迫性态度让他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在内心深处挣扎之后,他意识到必须做出选择。 他无法再承受这种压力与疲惫的双重折磨。 当然,江翰宁本来也打算招供了,招供只是其中的一步,否则他以后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他只是想做得更逼真一些。 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想再挺了,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 第19章 招供 江翰宁的声音低沉,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我招。” 就在此刻,强烈的灯光突然熄灭,如同舞台上的戏剧被黑暗瞬间吞噬,房间陷入了沉寂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窗帘被一股轻柔的力量“刷”地拉开,晨曦的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进来,洒满了整个空间。 在温暖的光线中,江翰宁的视线逐渐清晰,一张似笑非笑、冷艳的面孔映入眼帘,那是苏静珊。 苏静珊嘴角微挑,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江翰宁,你这英雄好汉不当了?” “我还以为你能硬撑到底呢。” “你不是挺能抗的吗?”苏静珊继续说道,“这才多久?才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对了,还有一个早上,你就招供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不屑,对江翰宁的“投降”感到颇为意外。 “我们对你刑讯逼供了吗?” 江翰宁说道:“这是我自觉自愿的招供。你们没有打骂我,是我自己选择了坦白。” 苏静珊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想到江翰宁会这么痛快地招供,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既然你愿意招供,那我们就来谈谈吧。” 苏静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和焦虑,她紧紧地盯着江翰宁,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江翰宁,你现在能想起什么?” “关于沐果川的,任何一丝一毫的信息,都请通通告诉我。” 江翰宁沉默片刻,仿佛正在努力地搜寻记忆的碎片,然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想起来了,关于上周四晚上的一幕,我历历在目。” 苏静珊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激动涌上心头,江翰宁终于要开始透露关键信息了。 自己离真相可能又近了一步,于是她更加专注地听着江翰宁的讲述。 她尽量保持冷静,不动声色道:“说吧!无论是什么,都请告诉我。” 江翰宁继续回忆道:“那天,包工头陆昊福来到了政委的办公室。” 苏静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挑眉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说下去!” “当时我正在赶一份材料,加班到很晚。政委正在等待我提交的材料进行审阅。” “我目睹了他去拜访政委。陆昊福来访时,动静很大,所以我注意到了。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苏静珊静静地倾听,江翰宁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十分钟后,陆昊福离开了。”江翰宁说道:“我手中捧着已经撰写并打印好的材料,提交给政委审阅。” “政委认真翻阅了我提交的材料,每一字每一句都仔细斟酌。审阅完毕后,政委毫不犹豫地签署了文件,并指示明早即可发出。” “也许是心情较好的缘故,政委竟然顺手递过来一罐铁观音茶给我,笑着说这是写东西时提神醒脑的好东西,这也是物尽其用。” 听到这里,苏静珊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这罐铁观音茶才是沐果川案件的关键线索。 她狐疑的是,沐果川为何会随意将这罐铁观音茶交给江翰宁呢? 苏静珊打断了江翰宁的话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渴望,急切地问道:“那罐铁观音呢?”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害怕自己错过任何关于铁观音的信息。 江翰宁看着她那紧张的神情,却是不紧不慢,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淡定的微笑。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在我单位的宿舍呢。” 语气中似乎并不在意那罐茶叶的存在。 苏静珊的倏地一跳,脱口而出,追问道:“你动过它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她很害怕那罐铁观音被损坏或丢失。 江翰宁看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呢,我现在的茶叶都还没有喝完,为什么要动它?”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无所谓的淡然,那罐铁观音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然而,这种淡然在苏静珊的眼中却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她心中一喜,白皙的手紧紧抓住江翰宁的手腕,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那,快,快带我们一起去取那一罐铁观音。”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罐茶叶。 江翰宁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却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挑眉看着苏静珊,“嗯?不就是一罐普通的茶叶吗?” “能值几个钱?值得你大惊小怪?”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与调侃。 “快走吧,那罐铁观音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苏静珊立即拨通电话,语气简洁而果断:“立即调派一辆小车到办公大楼前,我们即刻要执行任务。” 挂断电话后,她转身看向江翰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随我来,立刻到你的单位宿舍去取那罐铁观音茶。”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关系到接下来的对你的处理。”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与另外两名一室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地下了楼,向着办公大楼的空地走去。 当他们走到办公大楼的空地时,苏静珊调派的小车已经抵达现场。引擎轰鸣着,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四人迅速上了车,苏静珊果断地对司机下令:“前往雍宁津监狱!快!” 小车立刻向着雍宁津监狱疾驰而去。 周围的景物在车窗外快速倒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加速流逝。 苏静珊屏息静气,小车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过了半个多小时,远处的山丘后,监狱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巍峨而庄严,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一座永恒的堡垒。 小车缓缓驶离了宽阔的公路,拐进了一条蜿蜒的小路,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给这条小路披上了一层绿色的外衣。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小车经过监狱办公大楼后,缓缓驶进掩映在葱翠的树木之间的家属区。 ------------ 第20章 傻眼 苏静珊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倾身向后,看着江翰宁,问道:“你住的地方在哪里?我们快到了吗?” 江翰宁微微一笑,手指向前方一指,“快了,就在前面。” 小车继续缓缓前行,这里的建筑都是统一的风格,干净整洁,显得井井有条。 小车在一条小道上慢慢停下,前面有一栋备勤楼,江翰宁的宿舍就在眼前的一楼。 他轻轻拍了拍前座的司机,示意他已经到了。 小车稳稳地停在了他的宿舍前。 车停稳后,四人依次下来,江翰宁走在最前面。 来到自己的宿舍前,江翰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轻一转,门锁便“咔嚓”一声打开了。 他推开门,门后的世界展现在众人眼前。 房间里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绿植,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床铺整洁,书桌上的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 书桌上,一罐铁观音茶如翡翠般引人注目,泛着淡淡的茶香。 苏静珊紧张地走近它,心跳如擂鼓,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它吧?” 在她看来,这罐茶承载了解决这起案子的关键线索。 有了这罐茶,将成为揭示沐果川案件真相的关键,这是重要的证据。 有了它,一切将尘埃落定。 江翰宁沉稳地确认:“是的,就是它。” 听到这一肯定答复,苏静珊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将其紧紧抓在手中,仿佛害怕这珍贵的线索会突然消失一般。 苏静珊凝视着手中的铁观音,她的手指在罐子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冰冷的质感,心中却是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你曾经打开过它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她担心这罐茶已经被打开过,线索可能已经消失。 江翰宁微微摇头,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没有!没有!确实没有打开过它。” “我再说一次,苏主任,我还有一罐铁观音没有喝完,为什么要打开这罐呢?” “难道这罐茶里藏着什么惊人财富?是金子还是银子?” “可能吗?这么小小一个罐子?” 苏静珊小心翼翼地拔开了茶罐的盖子,一股更加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 她凑近一看,见茶叶整齐地排列着,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罐顶。 苏静珊屏息凝神,托住茶罐。 她倏地将这一铁观音茶罐翻转过来,罐底朝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 茶叶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瞬间堆积在书桌上。 茶叶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清新而醇厚。 她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盯着书桌上堆起的茶叶,随之纤细白皙的细手一顿翻弄。 然而,并没有银行卡或其他什么东西露出来。 纪委的其他两名工作人员也一同见证了一无所获的这一幕。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傻眼了。 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疑惑地凝视着这茶罐,这明明就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一罐普通铁观音茶。 那定案的证据究竟在何处? 苏静珊的脑筋如同闪电般急速运转,沐果川与江翰宁两人联手唱双簧? 糊弄我? 她羞怒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江翰宁,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沐果川将这茶叶交给你时,他是说是让你暂时保管,还是直接就送给你喝?” 江翰宁一脸坦然,似乎早已料到苏静珊会有此一问。 他微微一笑,回答得理直气壮:“当然是说让我喝的。茶叶可以提神醒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政委的这话,你没听我说过吗?” 苏静珊被江翰宁的回答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沐果川真的不知道这一罐铁观音中暗藏的玄机吗? 如果沐果川真的知晓其中的秘密,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把这罐茶叶交给江翰宁处置? 交给一个秘书保管,万一他起了私吞之心呢? 苏静珊不禁开始怀疑起沐果川的用意。 须知,面对这种情况,当场严厉呵斥并退还茶叶,或是立即上报纪委进行严肃处理,都是可以采取的有效办法。 或者他有贪心的话,自己收藏不好吗? 沐果川会脑子进水到这一步?沐果川真的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吗?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她又暗忖,如果江翰宁真的想要知道茶叶中的秘密,他必须将整罐新茶都倾倒一空,才能像淘宝一样找到其中藏匿的卡。 但是,如果沐果川没有事先交代过这一切,未曾透露过任何信息,江翰宁又怎么可能洞悉其中的奥妙呢? 他又怎么可能采取这样的行动? 难道他未卜先知? 更何况,从沐果川的陈述和江翰宁的交代来看,两者的内容基本吻合,并没有出现明显的矛盾之处。 难道这里面存在着……? 她不敢想了。 这罐铁观音似乎是一个谜团,让人琢磨不透其中的奥秘。 看到苏静珊陷入深思,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轻笑道:“这里头似乎并没有金银财宝的光辉闪耀,让你失望了?” 苏静珊回过神来,感受到江翰宁的调侃,不禁反问:“你有什么见解吗?” 江翰宁耸了耸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挑战,“看来,需要另辟蹊径,因为政委是无辜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玄机,让苏静珊不禁一愣。 她敏锐地察觉到,江翰宁一定是掌握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信息。 苏静珊眼神果断,她手一挥,对身边的两个纪委工作人员吩咐道:“你们先上车等我,我很快就来。” “是!” 苏静珊转身面对江翰宁,“你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可以单独告诉我了吧。” 江翰宁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刚才已经强调过,我坚信政委的品性,他被人冤枉了,这是栽赃陷害。” 苏静珊哑然,“你为什么如此坚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沐果川是被冤枉的吗?” “栽赃的赃呢?”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关于赃物……你难道不是在寻找吗?” 苏静珊有些气恼地回答:“是的,我一直在找,但始终没有找到它。” ------------ 第21章 悬案 江翰宁说道:“找到它,也不能说明政委有罪,因为他不知情,否则不可能交给我管。” “除非你当时能在政委的办公室里找到它,那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遇不到明察秋毫的办案人员,政委可能就有些难以辩白。” “那可能小人的阴谋就得逞了。” 苏静珊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语气略显深沉,“我怀疑……沐果川可能欺骗了你,他使用的是虚晃一枪的策略。” “以假乱真,混淆视听。” “你是指什么?”江翰宁不解地问道。 苏静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怀疑,沐果川可能已经将铁观音茶叶罐里的银行卡取出,并藏匿在了其他地方。” “而他故意留下茶叶罐给你,就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赃物还在那里,从而转移我们纪委侦查的视线。” 这番话让江翰宁一时语塞,他愣在那里,无法反驳苏静珊的分析。 这个推理逻辑严密,让人无法否认其可能性。 “你是说,政委故意设下了一个陷阱,其实真正的赃物已经被他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苏静珊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沐果川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何避开我们的搜寻,制造出虚假的线索来误导我们。” 江翰宁皱着眉头质问:“你们是专业的队伍,办案有经验,为何在第一时间不去搜查政委的家里,反而去搜查他的办公室?” “难道这不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吗?” 苏静珊解释道:“这样做自然有我们的原因。” “据我们接到的线报,沐果川晚上并没有回家休息,他在办公室有一张简易的行军床。” “有时候加班到深夜,他就会直接在办公室休息。”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既然这样,只隔了一个晚上,你还怀疑他把赃物转移了?”江翰宁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苏静珊脸色微红,声音提高了几分:“凡事都有例外,不能因为常规就忽视了其他的可能性。” “或许线人的举报有误,也不一定。” 江翰宁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他缓缓开口,“如今问题确实复杂化了。” “或许,你们需要搜查政委的家了。” “可是,已对政委进行了双规,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这一张看似微不足道的银行卡,在他家还能搜查得到吗?何处不可藏匿?” “它也有可能被转移到政委亲戚家中,是否需要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亲属?” “是的,我们必须考虑这一点。”苏静珊的声音果断,“若他亲戚家中没有,我们还需要扩大搜索范围,包括沐果川的同学、朋友甚至是夫人的同学和朋友。” “每一个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每一个可能的关系网都要仔细梳理。”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查清这个案子的真相。” 江翰宁听罢,不禁冷笑一声,奚落道:“苏主任,你说得轻松,但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要知道,沐果川的同学、朋友、夫人的同学和朋友,这其中的人数恐怕是个天文数字。” “要一一排查,一一询问,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时间都是巨大的。” “这样的话,你们纪委其他重要的工作别干了,全部来办这个案子,不知道人手够不够?” 苏静珊的身体猛然一颤,内心咯噔一声,仿佛一颗心被投入湖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这正是她担忧的事情。 关键在于,这场兴师动众的调查,结果可能如同竹篮打水一般,徒劳无功,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所有的付出都将成为笑柄。 此案仿佛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四面楚歌,线索断尽。 案件成为悬案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这让苏静珊感到十分沮丧和无奈。 这是苏静珊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对于沐果川的处理,苏静珊感到十分棘手。 她无法为沐果川案定性,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或罪行。 对他既不能关也不能放。 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难道自己要在此案上折戟沉沙? 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誉因此而毁于一旦? 蓦地,苏静珊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闪烁着智慧与机敏的光芒。 她轻轻转动着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看向江翰宁,嘴角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你认为沐果川他是清白的?” 她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柳叶,轻柔而细腻。 江翰宁沉稳地回答:“是的,我坚信沐政委他是清白的。他的为人和品行,我是知道的。” 苏静珊轻笑一声,她微微倾身向前,眼神锐利地盯着江翰宁,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可别因为他是你倚重的靠山,你是他的嫡系就盲目信任。” “你的话中掺杂了些许个人情感色彩。” 江翰宁明白她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他淡淡地回答道:“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判断并非基于个人情感。” “沐政委的为人,我是在他身边工作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 苏静珊对江翰宁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话锋一转,言辞变得更加巧妙而直接,直指核心,“当然,除非……,毕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真相往往被掩盖在层层迷雾之下。” 她的话似乎提醒着某种可能性的存在。 江翰宁心中一动,他抬起头,“除非什么?” 苏静珊微微靠近江翰宁,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夜晚的微风拂过湖面,让人心醉。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淡雅而清新,沁人心脾,让江翰宁有些迷离。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除非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 “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还他……,洗刷他的冤屈。” 她凝视着江翰宁的眼睛,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否则,仅凭你的言辞,我们无法为他恢复名誉。” ------------ 第22章 另辟蹊径 说到这里,苏静珊继续道:“试想,一个包工头,不,一个开发商。” “他深更半夜到监狱政委的办公室,去见大权在握,一言九鼎的监狱政委沐果川,只为送上一罐普通的铁观音茶给沐果川?” “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江翰宁思考的时间。 然后,她换了一个角度继续说道:“换位思考一下,即便你是纪委的工作人员,你会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利益交换?” “你会相信这一切没有猫腻吗?” 江翰宁一下子语塞,哑口无言。 然后,意外的是苏静珊从包中拿出自己的手机,轻车熟路地按下一串数字,电话很快被接通。 她礼貌地称呼对方为“冯书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她说的冯书记指的是纪委副书记冯墨然。 “冯书记,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叙述。 “我们找到了那罐铁观音,但是,它的里面并没有我们期待的那些证据。” 她声音低沉,显然对此事感到非常失望。 她语气中透露着对案件复杂性的担忧,“对于沐果川的案件,我们现在陷入了困境。” “现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无法清晰地勾勒出案件的真相,无法对其定性。” “更棘手的是,即便我们能够找到一些看似确凿的证据,也不能轻易排除这些证据是被人故意栽赃嫁祸的可能性。” “这种情况虽然在我们过去的办案经历中相对较少,但并非没有发生过。” “一旦我们误判了这种情况,那么整个案件的走向都可能……”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冯书记,基于以上的情况,我想换一种思路。” 电话那头的冯墨然平静且沉稳地问道:“关于调查的思路,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从行贿的开发商陆昊福入手,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电话那头的冯墨然紧锁眉头,不满地反驳道:“荒谬至极!我们怎么能仅凭猜测就对陆昊福进行审讯,追查他的行贿罪责?” “或者无凭无据地怀疑他是栽赃陷害的罪魁祸首?” 冯墨然继续说道:“你这种想法是乾坤倒置。” “如果我们采取这样的行动,开发商陆昊福可能会选择沉默不语,甚至采取对抗的态度。” “到时你会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冯墨然的声音愈发焦虑,他强调道:“骑虎难下的局面一旦出现,如何应对将变得极为棘手。” “你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吗?” “更何况,如此行事,将会严重损害我们纪委的信誉和威望。” “将来还有谁愿意主动协助纪委的工作?” “一旦失去了人民的信任和支持,我们的反腐斗争还如何持续下去?” 受到批评的苏静珊,双眼低垂,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重。 空气仿佛凝固。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挂断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 苏静珊心中的无奈与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你看到了,我受到了上级的批评。” “我想采取的行动是不可能的了。” “关于洗清你们政委沐果川的冤屈,我虽有心,但无力回天。”她双手一摊,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遗憾。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力感。 苏静珊接着说道:“目前唯一的希望,就在于你的能力与智慧。” “需要从外围寻找蛛丝马迹的证据,来证明沐果川的清白。” “另辟蹊径,事情或许还有反转的可能。” “当然,如果需要,我个人会竭尽所能配合你、协助你。” 她留下了自己的电话给江翰宁后,又继续道:“但你要清楚,我只能在个人的范围内帮助你。” “别期望纪委整个组织能为你大开绿灯,提供太多的帮助。” 江翰宁深深地看着她,心中已然明了。 他知道苏静珊已经尽力了,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确实相当不容易。 他心中对她充满了感激。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完全理解你的处境。” “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苏静珊望着他。 江翰宁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会追查到底,找出栽赃嫁祸之人,人赃俱获。” “时间方面,不必催促我。” “案情复杂,调查取证需要时间,短则几天到半月,长则一月,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结果。” “但是在此之前,你们要善待沐政委。” 苏静珊微微颔首,她明白江翰宁的顾虑,于是详细解释道:“关于沐果川的待遇问题,你大可放心。” “虽然他目前被安排在宾馆进行软禁,但我们在生活细节上确实没有亏待他分毫。” “他的饮食起居,甚至日常用品,都与我们保持一致的标准,绝不会因为身份的转变而有所降低。” “毕竟他曾经的贡献和地位不容忽视。” 然而,江翰宁并不完全满意这个答案。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他望着苏静珊道:“我所说的善待,其实并不仅仅是指物质层面的待遇。” “你们办案人员吃什么,他也吃什么,这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对他基本尊严的尊重。”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希望的是,在整个调查过程中,不要对他使用任何强硬或过分的手段。” “毕竟,调查的目的是寻求真相,而不是通过恐吓或威逼来得到答案。” 苏静珊听了江翰宁的话,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她解释道:“他并没有拒绝配合调查,没有不交代问题。我们为何要使用手段?” “而且,他毕竟年纪大了,不能像你们年轻人那样经得起折腾。” “这个我们还是有分寸的。” 她又进一步解释道:“我们纪委双规人,是为了让他交代问题,而不是要把他抬出去的。” “我们需要的是真相,而非强硬手段下的屈服。” “所以,对待他这样的年纪大的人,我们会更注重方式方法,你不要担心。” 江翰宁听了苏静珊的解释,心中的担忧大为减轻。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就等待我的消息吧。” ------------ 第23章 懵圈 苏静珊离开后,江翰宁的身体实太困乏了,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他一头倒在了床上,瞬间进入黑甜乡,酣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在这漫无边际的沉睡中,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如刺耳的警报穿越了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薄雾。 他猛然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心脏狂跳不已。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不由得被屏幕上的时间惊得睡意全无。 手机时间的数字已经跳跃到了下午五点,距离他入睡已经过去了整整八个小时。 他怔然出神,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怎么会……下午的上班时间早已过去,而现在,竟然已经快下班了。” 他慌忙坐起,然而,正当他伸手准备接电话之际,电话铃声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来电显示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另一条短信的提示音如尖锐的箭矢般刺破了周围的寂静,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紧张地打开短信,映入眼帘的是那寥寥几个字:“速到单位来!快!” 这几个字犹如急电飞驰,瞬间点燃了他内心的焦虑。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紧迫感袭来,全身紧绷。 这是宋元腊发来的短信息,他肯定知晓了自己的归来,这一下让他抓住了把柄。 宋元腊现在一直在讨好魏峻冰,借机向他靠近,试图撇清与政委的关系,这次岂会放过打压自己的机会? 江翰宁顿时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宋元腊这个趋炎附势,反复无常的小人肯定会大放厥词,以上班迟到,不,以旷工为由小题大做,上岗上线,甚至趁机惩罚自己。 稍稍冷静下来,江翰宁又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难以改变,他又何必惶恐不安呢? 反正最后的命运是发配到八监区,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结局吗? 就算是旷工,他宋元腊有权力开除自己?就算是魏峻冰怕也轻易做不到这一点的。 想到这里,江翰宁反而静下了心,全身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他起身简单冲洗了一下脸庞,让自己从精神层面上得到一丝舒缓。 随后他喝下一杯牛奶饮料,连吃几片真空包装的面包补充体力。 真空包装的面包虽然不如刚出炉的松软,但口感还不错,尤其是那丝丝的甜味,让他的饥饿感瞬间消失。 江翰宁感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走出了宿舍。 江翰宁踏入办公楼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刚刚落地,心中便涌起一股微妙的、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股暗流,悄然涌动,却又足以牵动他全身的神经。 江翰宁察觉到周围无数双眼睛似乎都在他身上聚焦,如同聚光灯一般,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人们的低声议论在空气中弥漫。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中不仅仅有好奇和关注,竟然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恭顺和敬畏。 这种眼神,政委在位时,他以前在同事们脸上见过,他有感受。 但是远没有今天强烈,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翰宁心生疑惑。 要知道,自己今天可是旷工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情况是正常的话,人们恐怕早已投来不满的目光,甚至有人幸灾乐祸地等待看他被训斥、被穿小鞋。 但眼前的情景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们不仅没有趁机对他进行指责和批评,更没有隔岸观火,等待看他被训斥,被穿小鞋的好戏。 相反,他们的态度似乎有些反常,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似乎是羡慕、嫉妒,或许兼而有之。 江翰宁疑惑万分,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这入地上天的反差有点大啊!” 不经意间,他已经来到了监狱办公室门口,这里是通往宋元腊办公室的必经之路。 江翰宁透过眼前的玻璃窗户,发现自己几位昔日同事正在室内忙碌着。 几个同事似乎在精心地整理着办公室,他们的动作细致入微,仿佛是在为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做准备。 江翰宁不禁一惊,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只见两位同事正用柔软的抹布细心地擦洗着自己的办公桌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桌子在他们的手中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重新变得光洁如新,一尘不染。 另一个同事则搬来了一张舒适的皮质椅子,替换掉了那张显得有些陈旧的木椅。 那皮质椅子看上去柔软舒适,仿佛能够消除所有的疲惫。 而更令江翰宁诧异的是,张茑英正捧着一盆生机勃勃的米兰花,轻轻地放在了办公桌上。 那盆米兰翠绿欲滴,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花儿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透过窗户,江翰宁都能感受到那香气的弥漫。 江翰宁心中狐疑不已,这是怎么了?辞旧迎新? 我尚未走,接替我的人马上要来了? 这些势利眼趋炎附势,唯利是图,人还没有走,茶已凉! 他的内心发出一声感叹,正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张茑英刚好走了出来,江翰宁的视线与她交汇,四目相对。 “江主,任。”张茑英轻声细语地打招呼,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 然而,她很快又纠正了自己的称呼,“不,应该是江哥!” 她俏脸晕红,如盛开的桃花般妩媚动人,眼中满是柔情与笑意。她问道:“江哥你来了?” 江翰宁倏地一惊,愣住了,逆天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遇到这样的张茑英。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那个上周五下午政委被纪委带走后,就开始对自己冷若冰霜,仿佛陌生人一般的张茑英,现在竟然眼神如此温柔,充满了女性的柔情蜜意。 他心中一片茫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如坠五里雾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此刻的江翰宁完全陷入了懵圈状态。 ------------ 第24章 变色龙! “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啊?” 江翰宁一时愣住。他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确实是张茑英的来电。 “还真的是你打来的。” 张茑英面对江翰宁的疑惑,嫣然一笑,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她噘起俏嘴,带着些许嗔怪地说道:“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关心你?你这个木头。” 江翰宁被她的话拉回现实,但他的表情依旧淡然如水。 “有什么事?”他淡淡地问道。 然而,他心中已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张茑英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神秘,仿佛早已看透了江翰宁的内心。 她轻声说道:“是宋主任从内线打到了我们办公室,他提到了……”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给江翰宁留下一些悬念和期待。 江翰宁被她的神态弄得有些不耐烦,“怎么不说了?” 张茑英桃花眸子一闪,她俏皮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留点期待感不好吗?” “你亲自去宋主任办公室一趟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这时,江翰宁的手机再次响起,他低头一看,是宋元腊打来的电话。 他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一按接听键,宋元腊那充满热情甚至有些谦恭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畔,“翰宁!” 宋元腊的语气带着几分期待,“翰宁,你现在方便吗?你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江翰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宋元腊又马上改口说:“或者,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到你办公室那里去一下?” 江翰宁听后,心中权衡再三,终于以不卑不亢的语气回应道:“毕竟,您的身份尊贵,我区区一小卒,岂能让您大主任降尊纡贵,以尊临卑,屈驾来访?” “再说,我这办公室人多嘈杂,难以提供一个宁静的交谈环境。不太适合。” “那如您的办公室清静?我到您的办公室去吧。” 宋元腊似乎对江翰宁的回应并不意外,他笑了笑,语气中透着一丝亲切和诚恳,“翰宁,你太客气了。” “好!我这儿有上好的碧螺春茶,我们边喝边聊天。” “既然如此,我马上赶到。” 说罢,江翰宁挂断了电话,向宋元腊的办公室走去。 他心中暗想,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元腊今天如此反常,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自己倒是要看一看宋元腊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江翰宁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只见宋元腊从办公室里,迅速地跃了出来:“翰宁,你可来了!” 他快步走到江翰宁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休息得如何?” “看你气色不错,想必是休息得挺好的吧。” 江翰宁微微一笑,淡淡地回应道:“还好,休息得还算可以。” 但这一声简单的回答似乎并不影响宋元腊的热情。 “那就好,那就好。来,坐!坐!”他立即热情备至地邀请江翰宁在沙发上坐下。 待江翰宁坐下后,宋元腊又忙不迭地为他准备茶水。 他动作麻利地捧起一只精致的瓷杯,杯中的碧螺春茶色泽翠绿,香气四溢。 宋元腊小心翼翼地将茶端到江翰宁面前,“翰宁,这是我刚才特意为你泡好的茶,用的是上好的碧螺春茶叶和山泉水,你尝尝看。”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不错!好茶!”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品味着茶的香醇,但实际上却在思考着宋元腊话中的深意。 江翰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淡淡地问道:“宋主任,你邀请我来此,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地喝茶吗?”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宋元腊闻言,脸上堆满了笑容,“当然不是单纯的喝茶,还有更重要的事。” 江翰宁心中的疑惑更甚,宋元腊仿佛有什么重大事件即将揭晓?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紧盯着宋元腊,忍不住追问:“是什么事?” 宋元腊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神秘。 他低声说道:“翰宁,今天局政治部的组干科的蒋科长一行二人,专程来到我们这里考察干部。” “实际上只是来考察你一人。” 此言一出,江翰宁心头一颤,仿佛被雷击中,一时间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神情错愕,随即心生狐疑,不禁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连办公室的秘书都当不了,即将赴八监区工作,这事又与我何干?” “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呢?” 听到这里,宋元腊先是一怔,然后又是一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语气说:“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何免去你的秘书职务了吧?” 江翰宁一脸懵逼。 宋元腊笑容可掬地揭晓谜底,“这是因为我们早就知道局里打算重用你。” “魏监狱长让你去八监区锻炼,并不是真的让你去那边工作,而是一种考验和试探。” “他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如何,检验一下你的工作态度、党性和纪律性是否过硬。” “结果你的表现超乎预期,非常出色,让领导十分满意。” “现在你通过了考验,自然无需再去八监区了。” 然而,江翰宁却不会被这宋元腊表面的和煦所蒙蔽,自然不相信他刚才言不由衷的虚伪之言。 宋元腊前后的态度转变之大,将打压之后转为怀柔,不过是因为情势变化了缘故。 他心中冷笑连连,暗骂道,虚伪,小人一个,变色龙!见风使舵的家伙而已。 江翰宁嘴角微翘,戏谑地回应,“宋主任,还得请你替我向蒋科长传达一下,我江翰宁恐怕不够资格提拔,多谢他们的好意了。” 宋元腊被江翰宁的话弄得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想到江翰宁会如此说。 整个人都整不会了,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世上还有公务员会拒绝提拔的机会? 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他江翰宁,他还如此不屑一顾? “究竟是何原因?”宋元腊带着一丝不解询问。 江翰宁一脸淡然,“从昨日到今天上午,我还在接受纪委的询问,配合他们的调查工作。” “进过纪委门,前脚刚踏出,后脚怎么就能马上提拔呢?” “这不合情理吧?” 江翰宁继续道:“而且,单位还要对我记大过呢,有这样的污点的人,又怎能提拔呢?” ------------ 第25章 考察谈话 尽管宋元腊刚才巧舌如簧,此刻却无法再圆谎言,一时语塞,瞠目结舌。 场面一时尴尬。 就在这时,局政治部组干科科长蒋华在魏峻冰陪同下进来了。 魏峻冰身为一狱之长,按说并不需要亲自陪同局里的一位科级干部前来,但蒋华的身份和职务特殊,非一般的科室可比的。 雍宁津监狱虽然是一个重要的刑罚执行机构,但并非由省监狱局直接管辖,而是由市级管理,隶属于司法局。 在行政级别上,它并非正处级单位,而是副处级建制。 政委是一把手且进局党委班子,也就是局领导。 监狱长作为副处实职干部,与属于局党委成员兼监狱一把手的政委相比,稍逊一筹。 对于魏峻冰而言,要想在政治上有所提升,尤其是进入局党委,成为班子成员,就必须与局内各要害部门的人士建立良好的关系。 而蒋华作为局政治部组干科的科长,手握实权,是局长面前的红人,对于魏峻冰来说,无疑是一个不能得罪的重要人物。 所以他主动陪蒋华来了。 到了办公室后,他微笑着对魏峻冰说:“魏监狱长,你工作很忙,请回吧!” 魏峻冰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到办公室去等你了。” 魏峻冰即将离开之际,他转身对江翰宁和颜悦色地说道:“小江秘书,记得,你好好陪蒋科长,如果有什么差错,事后我可是要问责你的。” “这回可不是开玩笑,我可是真问责哟。” 说完,他哈哈一笑,仿佛以前只是在开玩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江翰宁听着魏峻冰的话,心中却暗道:“信你个鬼,你这个笑面虎,虚伪阴险的家伙,你心里恨不得逼死我呢。”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没有吱声。 魏峻冰离开后,室内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蒋华的目光中带着微笑,开始审视着室内的一切。 他面对谄媚的宋元腊,视而不见,勉强礼节性地寒暄了几句后,然后,蒋华将目光转向了江翰宁,声音温和地说道:“你就是江翰宁同志吧?” “是的,蒋科长,您好!”江翰宁彬彬有礼地回应。 蒋华微笑着向江翰宁伸出了手,他的握手方式既亲切又不失礼节,让人感到温暖而安心。 “江翰宁同志,来,坐吧!”蒋华热情地招呼道,示意江翰宁放松,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在这里不必拘谨,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随意交谈。” 江翰宁点点头,顺从地坐在了蒋华对面的沙发上。 宋元腊见状,立刻忙碌起来,他殷勤地端来两杯热茶,分别放在两人的面前。 然后又忙不迭地收拾起茶几上的杂物,为两人的交谈营造出一个整洁舒适的环境。 就在此时,蒋华的随员走进房间,他手中拿着一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蒋华。 蒋华接过文件袋,从中抽出几份表格资料,开始认真地翻阅起来。 “关于你的情况,我之前已经做过一些了解。”蒋华边看资料边说道,“刚刚我又与你们监狱长进行了深入的交谈,他对你的评价非常高。”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翰宁,语气肯定地说:“简单地说,江翰宁同志,你是一个真正对工作充满热情、认真负责的好同志。” “据说我所了解到的情况,你毕业于985一流大学,拥有卓越的知识和能力。” 蒋华继续说道,“在这样一个充满诱惑和机会的时代,你却选择了投身于监狱事业,放弃了更好的选择和更优厚的待遇,这种精神实属难得。” 说到这里,蒋华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今年满28岁了吗?” 江翰宁听到蒋华的问题,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我今年已满28周岁了。” 蒋华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感慨和思索:“时间过得真快,你已经工作了整整6年了。” “那么,你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才华在这个繁忙的办公室中被埋没,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 江翰宁听了这个问题,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儿。 他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回忆过去的岁月。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着蒋华,眼神坚定地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在办公室的忙碌中,我时常感到疲惫,甚至有时候也会有些迷茫。” “但是,我始终相信,每一个工作都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在这些年的工作中,我学习到了许多处理问题的技巧和方法,这些经验对我来说是无价的财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一个挑战都让我成长,让我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 “我觉得,工作不仅仅是赚钱的工具,更是一个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平台。” “所以,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才华被埋没,反而觉得自己在不断地成长和进步。” 蒋华听后,点了点头,似乎对江翰宁的回答表示赞同:“你说得对,处理工作的确能锻炼人。” “而且,除了工作技能的提升,你是否觉得在与人交往、待人接物方面也有所提高呢?” 江翰宁想了想,回答道:“是的,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在办公室工作中,我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同事、有领导、有兄弟业务单位。” “在与他们的交往中,我学会了如何与人沟通、如何理解别人的需求、如何处理好人际关系。这些经验对我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 “这些都是大学课堂里无法传授给我的。”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并不后悔选择这份工作。” 蒋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是啊,实际生活的经历是无法替代的。” “你在这六年里,不仅积累了工作的经验,更积累了人生的智慧。看来,你并没有虚度这六年的光阴。” 江翰宁回答道:“人生之路那些挫折与磨难、成功与喜悦,都让我变得更加坚韧与成熟。” ------------ 第26章 揭密 蒋华的脸上露出了嘉许的神色,他微倾着身体,对江翰宁温和地说:“很好,年轻人,我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想法。” “假设给你一个更高一点的平台,让你展翅飞翔,你将如何应对?”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他成竹在胸,侃侃而谈:“首先,我绝不会让自己庸碌度日,更不会得过且过。” “我会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旺盛的斗志,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每一项任务中,去迎接每一个挑战,将每一份工作都视为一次展现自我能力的机会。” “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我都会用心去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其次,”他继续道,“我会尽心尽力地扮演好领导的参谋和助手这一角色。” “无论是对于监狱的日常管理还是长远发展,我都会积极出谋划策,提供切实可行的建议和方案,为领导排忧解难。” 江翰宁语气坚定道:“最后,我会始终坚守廉政的底线,不断加强自身的思想道德建设。” “对于任何形式的违法犯罪行为以及各种歪风邪气,我不会姑息迁就,更不会视而不见,我会坚决与之斗争,绝不妥协。” 蒋华听得频频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这个年轻人不仅有锐气,也有志气、有魄力,更有担当。 蒋华从整齐的文件袋中慎重地取出了三张表格,他的目光在表格上巡视了一番,然后转向江翰宁,微笑着说:“江翰宁同志,我们的谈话考察已告一段落。” “接下来需要你现场填写这几张关于干部提拔任免的相关考察表格。” 江翰宁接过表格,一眼望去,表格上的每一项内容都显得那么重要。 他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表格的填写,更是他通过这场考察的象征。 他立即抽出钢笔,三下五除二,迅速而准确地填完所有信息。 他将表格恭恭敬敬地递给蒋华,蒋华接过表格,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翰宁同志,你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他站起身,“我们走吧,后会有期。” 此时,守在门外的宋元腊见蒋华与江翰宁谈笑风生地走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迎了上去:“蒋科长,这就谈完了?” “魏监狱长还在办公室等着您呢。” 蒋华摆了摆手:“今天我还要回去复命呢。魏监狱长那儿,麻烦你告诉他一下,今日我就不去了。” 说完,他和助手没有丝毫迟疑,步伐匆匆地离去。 江翰宁回到自己的宿舍,此时食堂早已打烊,早已饥肠辘辘的他,无奈地打开柜子,翻出几包方便面。 他撕开包装,将调料包洒在面上,然后倒上热水。 方便面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虽然简单,但对于此时的江翰宁来说,却是最美味的食物。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终于填饱了肚子。 吃完面后,他疲惫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却如同潮水般涌来。 这几天自己简直是大起大落,犹如过山车般惊心动魄。 政委被双规的场景还在眼前,紧接着他便身陷困境,被人排挤打压,本以为会被迫接受处分,然后调到八监区工作。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接踵而来的纪委传讯如同雪上加霜,为了套取口供,他们上了手段,让他饱受煎熬,度过了一个几乎崩溃的夜晚,身心俱疲。 然而,形势瞬息万变,情势在下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他从冰窖到火炉,竟然成为了考察对象,被列入了提拔的名单之中。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了自己的提拔?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静。 他当然知道宁静在政府中有一定的权力。 但是让他困惑不解的是,宁静作为一位副处级的政府副秘书长,她真的有能力影响指挥正处级的司法局长,甚至操控这场突如其来的考察吗? 即便是市政府秘书长也只是与司法局长同级,怕也不一定能办得到吧? 这从逻辑上说不通的。 但如果不是宁静在操控这一切,又是谁呢? 江翰宁脑海中倏地灵光乍现,莫非是……? 他立刻拿出手机,轻触熟悉的电话号码键,“宁姐,你好吗?” 电话那头的宁静在听到江翰宁的声音后明显一怔,她的声音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翰宁?真的是你?你是怎么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通过一些途径,我查到了。”江翰宁的语气坦然。 宁静在电话另一端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子的政治敏感度和手段都非同寻常。 “宁姐,找你有事相问。” 江翰宁直接进入主题,直言不讳,“今天的考察,我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你的安排?” “你就是那只在幕后操纵的无形之手,对吗?” 江翰宁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地抛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宁静抿嘴轻笑的声音:“那你是否满意结果呢?” 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暖的笑意,仿佛能透过电话线传递给江翰宁。 江翰宁在听到宁静的回应后,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宁姐。原来你已荣升市司法局局长,成为我市司法行政系统的一姐。恭喜你,宁姐。”江翰宁由衷地说道。 宁静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翰宁知道,她已经默认了。 此刻的江翰宁仿佛看到宁静已站在司法行政系统权力的巅峰,否极泰来,自己的霉运也终于要到头了。 宁静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疲惫,她在电话中轻声嘱咐道:“我刚到,这里的一切还在适应中,尚未站稳脚跟。” 接着,她的话语中透出一丝严肃,“我们的关系,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宁静的话语虽然轻,但其中的分量江翰宁却能深深地感受到。 江翰宁明白了宁静的担忧,他沉稳地回答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会守口如瓶的。” 电话那头,宁静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那就好,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你吃饭以示谢意。” ------------ 第27章 告状 江翰宁一愣,没想到宁静会如此说,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应该我请你才是。” 他略感歉意地说道,“怎能让你这个大局长破费呢?”他开玩笑地调侃了一下。 宁静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在电话中传来,清脆而悦耳,“又来了,我们之间有必要如此俗气地称呼官衔?” “讨厌!”宁静似乎在电话里啐了江翰宁一口,然后挂掉了电话,结束了通话。 魏峻冰对于局政治部突如其来地突击考察提拔江翰宁也是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这小子的背景如同云雾缭绕,他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子背后究竟有何人庇护?为何从未听闻风声? 第二天一上班,魏峻冰就带着满心的疑惑走进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桌前,沉思片刻,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那是司法局常务副局长容少伟的电话,容少伟在局里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大权在握,是仅次于局长的存在。 电话接通后,魏峻冰的声音里充满了谦恭,“容局长,您好,我是魏峻冰。” 容少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虽不失礼貌,却带着一定的距离感,平淡如水:“你好,魏监狱长,有事吗?” 魏峻冰深知其中的微妙,便直接切入主题,“容局长,关于您外甥的工程款,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您通知他明天来财务科结清所有的款项。” 听到这个消息,容少伟的神色也随之和缓下来,回应道:“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峻冰。” 魏峻冰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和愤慨。 他继续说道:“唉,这件事说起来都怪沐果川。” “本来这笔款项早就应该了结,却因为他从中作梗,一直拖延至今。” “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地位,故意制造矛盾,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这样的人,真是让人不齿。” 容少伟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沐果川的行为也感到有些意外。他声音略显疑惑:“是吗?” 魏峻冰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不甘,“是的。我虽然掌管审批大权,但他是一把手,天天对我上大课教育,给我谈什么财务纪律制度什么的。” “制定了许多条条框框束缚我的行动,让我无法随心所欲地处理事务,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一筹莫展,只能按照他的指挥棒行事。” “现在老天长眼,他这个恶婆婆现在倒了,我才能按自己的愿意办事。” 魏峻冰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我们办公室的江翰宁是沐果川的心腹和爪牙,是马前卒啊,冲锋陷阵,沐果川不少坏事都有他的份。” “我们打算准备给予江翰宁处分,并把他发配到八监区去。” “就连市纪委也传唤了他一天一夜,彻查他的所作所为。” “然而,就在此时,风云突变,情势瞬间逆转,令人措手不及。” “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局里的决策却让人始料未及。”魏峻冰摇头叹息,满脸的不可思议。 “局里突然将他列入提拔考察对象?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容少伟一阵沉默。 这事,他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他是分管干部工作的,这是他份内之事。 然而,他知道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仅是二把手。 一把手要提拔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否定?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十分沮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 他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当然,容少伟清楚魏峻冰此刻的情绪化言辞,知道江翰宁并非如魏峻冰所言那般不堪。 其实,宁静的选择自有其道理。 试想,如果江翰宁真的存在问题,宁静作为新任局一把手,怎会在初来乍到之际贸然提拔他呢? 这不是明摆着打她自己的脸吗? 宁静作为一个精明能干的女性领导,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昨晚,组干科长蒋华连夜向他进行了详尽的考察汇报,容少伟也仔细研读了江翰宁的档案材料。 他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从江翰宁的出生年月、教育背景到工作经历,再到社会关系,都进行了详尽的梳理。 在档案中,他并未发现江翰宁有任何不良记录,甚至连在社会关系一栏中,也未发现江翰宁与宁静有任何亲属瓜葛。 这意味着宁静的提拔行为无半点徇私之嫌。 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宁静在有意培植构建自己的未来班底呢? 这种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容少伟沉稳地开口道:“峻冰同志,你的话不可全信,在看待他人时,我们应避免戴着有色眼镜,尤其对待青年干部,更需全面、客观地评价。” “要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他继续道:“江翰宁同志虽有各种不足和瑕疵,存在一些问题和缺点,但在我看来,他仍然是一位值得肯定的优秀同志,他身上那股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是无法忽视的。” 容少伟眼中透露出深远的思考,他继续说道:“培养人才就像栽种一棵树,需要长时间的灌溉和照料,才能使其茁壮成长。” “古人云: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才要待七年期。” “江翰宁同志参加工作才六年,晚一二年提拔也无妨。” “这样的等待,这样的延迟,对他的成长和发展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我们要明白,人才的培养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过程,需要时间和耐心。” “我们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因为一时的得失而否定一个人的价值。” 容少伟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关于江翰宁同志的事情,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新来的宁静局长提出我的看法。” “我们不能急于求成,需要循序渐进,让一切都在自然中发展。” “她作为新来的局长,可能对这一点还没有看透切。” “作为熟悉情况,从事干部工作多年的老人,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也是对领导的负责。” 魏峻冰听到这话,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如释重负。 ------------ 第28章 机不可失 江翰张茑英如春风般轻盈地迎上前,手中托着一杯香浓的茶,脸上洋溢着如花的笑靥,“江哥,请品这杯热茶。” 她声音甜美,语气中流露出百般柔情。 江翰宁轻叹一声,微微皱眉,急忙摆手,“不要这样叫,在人前还是叫我江秘书为好。” 张茑英却不以为意,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闪过一丝调皮,“不,我就要这样称呼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她的声音娇媚,带着一种挑衅。 江翰宁看着她,神色认真:“我是为你好,张茑英。” 张茑英愣了一下,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什么意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心中的疑惑如涟漪般扩散。 江翰宁看着她,嘴角微扬,“你自己体会,自己琢磨。” 他留下这句话,不再理会她的追问。 办公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张茑英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楼下有人叫她,她只得去了。 就在这时,江翰宁的手机忽然“嘀”的一声响。 他一打开手机,一条信息跃然屏幕:“特大喜讯,御水湾一号盛大开盘!” “2005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千载难逢,错过即失!” 江翰宁的心中涌动着胜利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感慨,“这一天到了,魏峻冰就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了。” 魏峻冰就是即将崩塌的高塔。 这是御水湾楼盘销售处群发的消息,魏峻冰当然能收到,但是光有这条消息还不够,要加一重保险。 万一消息没有送达呢? 万一魏峻冰手机出了故障呢? 或者他正好错过了那条短信息呢? 要让他百分之百收到,没有任何的遗漏和意外。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江翰宁决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他拨通了御水湾楼盘销售处的电话。 他以一位潜在顾客的身份,向销售处的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们需要扩大宣传的力度。 不能仅仅依靠短信息这种单一的宣传方式,他们需要扩大宣传的力度。 他们需要走出去,直接与公众接触,将公关做到细致入微的地步。 江翰宁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单位。 希望他们能上门推售一下御水湾的楼盘,当然最好有彩色扉页和效果图画册。 因为这些资料可以更加直观地展示楼盘的魅力和特色,吸引更多人的兴趣。 他最后在电话里说道,只要销售处能够将这些资料做得足够精美和吸引人,一定会有领导对此感兴趣。 销售处的人被他的热心所感染,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 第二天一早,御水湾的销售精英们,携带着崭新的购房方案,走进了雍宁津监狱办公楼。 魏峻冰是此次的重点“公关”对象。 而在办公楼的一角,江翰宁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如炬,紧盯着那一男一女两名销售人员走进监狱长办公室。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江翰宁深知魏峻冰的习性,此人贪婪成性,对于眼前的诱惑,没有不沾之理。 而现在,魏峻冰手中握有大笔的巨款,对于这样的诱惑,他岂有不出手之理? 江翰宁对魏峻冰一家三口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 每年监狱领导都需要填报廉政表格,事涉个人及家庭成员的收支情况,而这些信息都是由江翰宁亲自汇总整理并上报的。 魏峻冰的妻子和儿子的名字,对他来说早已烂熟于心。 他清楚,只要魏峻冰稍有异动,利用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名义购房,他都能立刻察觉,届时魏峻冰的侵占罪名便坐实无疑。 销售人员的到来,对魏峻冰来说无疑是一场考验。 他们所带来的购房方案,就像是撕开魏峻冰心中欲望裂缝的无形之手,让他开始动摇、开始犹豫。 而江翰宁则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猎豹般的冷静与狡黠,正在静候猎物落入陷阱。 这一切的布置与计划,都是江翰宁为了让魏峻冰中计而精心设计的。 他之所以能对苏静珊做出承诺,并且胸有成竹,正是因为他深知魏峻冰的弱点和贪婪。 魏峻冰不只一次在打听御水湾开盘的情况。 有一次江翰宁路过魏峻冰的办公室时,江翰宁甚至听到他在办公室打电话与他老婆谈论购买御水湾房子之事。 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魏峻冰自己踏入这个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罗网。 而当魏峻冰最终踏入这个陷阱罗网的那一刻,江翰宁将会毫不犹豫地收紧网口,让魏峻冰无处可逃。 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不久,一男一女出来了,江翰宁不动声地望着这一对兴高彩烈的俊男靓女。像是在欣赏一出戏剧的高潮部分。 魏峻冰这家伙终于出手了,他内心暗自感慨。 想要知道魏峻冰的是不是出手,其实并不困难。 江翰宁有个在房地产交易所工作的同学,只要同学查一下即可得知。 他心中暗自揣测,不久的将来,政委的冤屈将被彻底洗清,正义终将到来。 他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曙光。 江翰宁的身影刚刚转过楼梯的拐角,下楼之际,一股力量猛然撞上了他的身躯。 一个同样急匆匆上楼的人与他撞了个满怀。 那人由于冲击力过大,几乎跌倒在地。 他顿时恼怒交加,怒火中烧,对着江翰宁劈头盖脸地怒斥道:“你瞎了眼吗?走路不看路,是跑去投胎还是奔丧啊?” 江翰宁被撞得踉跄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一看,脸色顿时一沉,原来这怒气冲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邢狄雄。 江翰宁的眼神犀利地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他毫不畏惧地回击道:“骂别人瞎眼的人,才是真正瞎了眼。” “你这么急匆匆的,难道是赶着去投胎还是奔丧啊?” 邢狄雄一愣,他一向倚仗魏峻冰为靠山,在这地方势焰熏天,何时有人敢如此还嘴骂他? 但当他看清是江翰宁时,顿时惊得后退一步,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有些不敢直视江翰宁的眼神。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是,是你?” ------------ 第29章 倒打一耙 “是我!”江翰宁的语气冷漠,眼神锐利如剑。 邢狄雄感受到他的变化,心中一惊,眼前的这小子不同往昔,他现在已是已无人敢惹的存在。 邢狄雄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他马上讪讪地说:“刚刚没有看清,没想到会是你。” 说完,他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再惹怒这位已经变得日渐强大的江翰宁。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往楼上飞也似的跑了。 邢狄雄像一阵风般急匆匆闯进了魏峻冰的办公室。 魏峻冰抬起头,眉头紧皱,看着邢狄雄慌张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疑惑并带有些许不满。 他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骂道:“你这是怎么了?” “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如此冒冒失失,跟见鬼似的!” 邢狄雄的脸色沮丧得如同刚被霜打的树叶,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我是碰到了煞星。” 魏峻冰心中的不耐烦瞬间被这句话挑起。 他皱起了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邢狄雄开始给江翰宁上眼药,他颠倒黑白道:“我刚刚接到您的电话后立刻赶来。” “然而在路上却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他撞倒了我,不仅不道歉,反而对我出言不逊,态度傲慢至极。” “他甚至还破口大骂,说我到您这儿来是去奔丧的。” 魏峻冰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火被挑起,他说道:“他是何许人也?竟敢如此无礼!” “我要亲自看看这个所谓的煞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邢狄雄深知魏峻冰的脾气,他见魏峻冰脸色阴沉,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邢狄雄心中暗自窃喜,这正是他期待的效果。 他深知,只要能够成功激起魏峻冰的怒火,那么接下来对付江翰宁就会轻松许多。 他马上说道:“头儿,他就是江翰宁啊。” “现在这小子依仗朝中有人,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他不仅对我不屑一顾,连您也没有放在眼里啊。” 听到这里,魏峻冰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他是朝中有人庇护就目空一切吗?连我也敢不放在眼里?” 邢狄雄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啊,头儿。他如今仗势欺人,狂妄得简直没边了。” “不仅对您不敬,还经常在背后说您的坏话。” 魏峻冰心中的怒火腾地蹿起,江翰宁这不仅是对邢狄雄的侮辱,更是对自己的挑衅。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邢狄雄道:“这小子还没当上副主任就敢如此肆无忌惮?” “是!” “他这是完全不把我这个监狱长放在眼里啊!” “这是公然打狗?不,是打人欺人啊!他骂的是你,但欺侮的可是我!” 邢狄雄见状,便趁机添油加醋地说道:“确实如此!要知道,这可不是他的地盘,而是您做主的一亩三分地啊。” “绝不能容忍他在我们的地盘上如此放肆!”邢狄雄继续煽动魏峻冰的情绪,“您得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得让他尝尝苦头,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他江翰宁,难道比沐果川还难以对付吗?”邢狄雄不禁提出了疑问。 魏峻冰沉吟片刻,嘴角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回答道:“每个人各有特点,至于江翰宁,我自有应对之策。” 魏峻冰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江翰宁就像一只暂时蹦跶的兔子,他的尾巴长不了。” “想要当办公室副主任?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定要让他尝尽苦头,不仅要让他活得像一只蝼蚁,更要让他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魏峻冰的话语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邢狄雄听到这里,心中大喜过望。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头儿,我的副主任职位还有希望吗?” 魏峻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的位置就是你的,别人夺不了。” “只要你忠心耿耿地跟着我,我会扶你上位的。” 听到这里,邢狄雄如释重负。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得到了魏峻冰的认可,副主任的职位还会远吗? 邢狄雄暗道,江翰宁这小子可是毫无希望了。 你有靠山,在官场上深耕多年的魏峻冰会没有? 连不可一世,权势滔天的沐果川都能扳倒,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科员。 他伸出两根指头就能捏得你哇哇叫。 小子,有好戏看了! 江翰宁冷眼旁观,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中午他在自己的宿舍休息。 门外,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悄然响起,打断了他的休憩。 “是谁这么不知趣?在休息时间打扰别人休息?” 江翰宁心中虽有些许不悦,但出于教养与礼貌,他还是缓缓地走向门口。 随着门的轻轻开启,一张媚态十足的狐媚脸儿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那张脸儿如盛开的桃花,妩媚中带着几分俏皮,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张茑英。 她穿着一件窄小紧绷的超短包臀裙,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 那浑圆挺翘的臀部线条一览无余,臀线诱人至极,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妆容精致,双眸闪烁着迷人的光彩,面颊微红,流露出一种令人心动的娇羞魅力。 她这样的装束,让无定力的人肯定意乱神迷,难以自持。 只见她笑意盈盈地走进门来,眼中流转着媚意。 江翰宁觉得自己浑身有些燥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翰宁,我在此时打扰你,你不会心生不满吧?”她娇滴滴地开口,声音如绵绵细雨般柔和。 江翰宁有些惊讶,短暂地愣了一下后回答:“有什么事?” 江翰宁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她坐到房间的圆凳上,一双让人魂不守舍的眼睛的溜溜乱转。 张茑英的脸上带着一丝嗔怪地对江翰宁说道:“我来祝贺你啊。” “局里考察完后,经过这几天的等待后,你即将被任命为办公室副主任。” “年轻有为!”张茑英由衷地赞叹道。 ------------ 第30章 戏弄 然而,江翰宁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变化。 他略带调侃地笑了笑,回应道:“我都快三十岁了,还年轻有为?你这不是在笑话我吗?” 张茑英闻言,笑着反驳道:“不对,你才二十八岁。” “在这个年纪就能成为副科级干部,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你知道吗,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还在为未来的方向迷茫,而你却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你已经是许多人心中的楷模了,这样的年纪和成就,难道不算年轻有为吗?” “我相信,只要你继续努力,未来的道路一定会更加宽广。” “你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听到这里,江翰宁不禁笑了笑,揶揄道:“那你打算怎么祝贺我呢?” “是不是得请我吃顿大餐或者送我份大礼啊?” 张茑英的语气柔和,面色晕红,“馋嘴!我可以答应你!” “可是在此之前,你能否透露下你的背景呢?” 江翰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发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微微摇了摇头,语气略显自嘲,“我哪有背景可言?” “若真有背景,我又怎会在这默默耕耘六年,仅仅做个普通的干部呢?” 张茑英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她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与不信,“那考察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没有任何背景,又为何会突然受到如此重视的考察?” 江翰宁脑袋急速思考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他佯装思索,为的是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其中定有误会。” “古人有言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或许明面上是在考察我,实则另有其人。” 张茑英听着江翰宁煞有介事的话,心中一片茫然。 他的言辞让她无法判断真假,她有些愣神。 看着怅然若失的张茑英,江翰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这个精明的人精,也太世故势利了一点儿。 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既然她来了,那就给她个“惊喜”,小小地戏弄她一下吧。 江翰宁心中暗笑,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她接下来的反应。 “张茑英,我想我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讲完了,现在,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 张茑英听到这句话,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她看着江翰宁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话可能有些过头了,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之前你提起的请我吃大餐,或者送我份大礼的事情……”江翰宁的眼神闪烁,他嘴角微翘,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我现在准备接受你的邀请,准备享受你的礼物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逗和期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的反应。 张茑英听到这句话,面孔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尴尬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江翰宁嬉皮笑脸,逗乐道:“你就是那份礼物,送货上门的美意,我怎么可能拒绝?” “况且,这份礼物秀色可餐,让人垂涎欲滴,我怎能不心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和无奈,“你……你色胆包天吗?这可是单位宿舍,万一被人听到……” “若真要玩,我们可以找个更合适的地方,宾馆什么的,都可以。”她轻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说完,她转身就要溜走。 江翰宁不管不顾,一把捏住了她白皙的手,作势就要往床边拖曳,这是要办她的节奏。 张茑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一脸惊愕与不安,她低声叫道:“你……你流氓啊?” 张茑英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脸颊上的红晕扩散至耳根,双手紧张地推搡着江翰宁。 她没有费什么力就挣开了江翰宁。 于是她娇喘吁吁逃离了江翰宁的宿舍。 江翰宁呵呵一笑。 他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调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那是他多年未曾联系的同学冯曼君的电话。 他犹豫了片刻,手指在通话键上徘徊。 他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接通,可能会打破他们之间长久以来的沉默,也可能再次掀起那些尘封的记忆。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等待的提示音,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江翰宁的心上。 他握紧手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就在这时,电话被接通了,传来了冯曼君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喂?”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曼君,我是江翰宁。” 冯曼君听到这个声音时,心中倏地一震。 她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毕业已经六年,尽管他们同在一个城市,但彼此间从未有过任何联系。 过去的那段时光仿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早已被繁忙的工作和生活所淹没。 然而此刻,听到江翰宁的声音,那份久违的感情再次涌上心头。 冯曼君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略带幽怨地问道:“你现在还好吗?” 她不禁想起了大学时光,想起了曾经那段美好的回忆和恋人之间的情感纠葛。 那些年的点滴回忆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使她无法平复心中的波澜。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校园的春天,樱花树下,他们的誓言和笑声。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因为她父母的反对,他们的爱情之路变得坎坷不平。 一对恋人不得不劳燕分飞,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 这样才给了欧虹的机会。 江翰宁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五味杂陈。 江翰宁沉默了一会儿,含糊其辞地回道:“还好。” 他知道,他无法直接告诉冯曼君过去六年来他内心的煎熬。 欧虹的存在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不愿意多谈过去,岔开了话题,说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 第31章 大失所望 “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翰宁在电话旁犹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鼓足勇气向电话那头的冯曼君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他尽量保持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曼君,我想请你帮个忙。能否帮我查一下一家三口的购房情况,看看他们是否在御水湾一号购置了房产?” 电话那头,冯曼君听到江翰宁的请求,她微微一愣,黛眉轻皱,似乎对这个请求有些不解。 她轻轻问道:“查询购房情况?这好像涉及他人的隐私,我们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江翰宁知道不能直接说明真相,编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其实,这家三口欠了我的钱,他们一直声称没有钱来偿还。” “最近,我无意间听到他们在御水湾一号买了房的消息,我怀疑他们可能在故意规避债务。因此,我想核实一下情况。” “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无力偿还。” 听完江翰宁的解释,冯曼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虽然这件事有些敏感,但既然你有这样的疑虑,我就帮你查一查吧。” “你把要查询的姓名告诉我,我来用电脑帮你查。” “不过,现在是午休时间,得等到我上班才行。”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你要保证,查询到的信息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江翰宁明白冯曼君的担忧,他郑重地点头:“多谢你,曼君。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 “我比任何人都更担心消息泄露。” 他告诉了魏峻冰一家三口的姓名。 然后他嘱咐道:“曼君,你查询到情况后,就用短信息反馈给我,不要打电话。” “你知道的,上班时我旁边可能有人,不太方便接听电话。” 冯曼君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明白!我会按照你的要求,用短信的方式及时反馈给你。” “好!”这个简洁的词语蕴含着江翰宁对冯曼君的信任和肯定。 挂断电话后,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知道冯曼君会处理好事情,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结果。 于是,他全身放松,稍微休息了一下,准备迎接下午的工作。 上班的号声提前响了起来,他从床上起来,走向办公大楼。 就在他即将踏入办公大楼的那一刻,手机突然响起,发出“嘀”的一声。 一条新的短信静静地躺在收件箱中,显然是冯曼君发来的。 江翰宁略感意外,因为离正式上班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呢。 这就是说冯曼君已提前到了办公室,并进入工作状态。 江翰宁一看信息内容大失所望。 冯曼君的反馈如冷水泼头,令江翰宁心中的期待瞬间化为失望。 他的心如同坠入了寒冷的冰窖,那份期盼瞬间被冻结。 因为江翰宁得到冯曼君的回应是:“查无此事。” 这怎么可能?太出人意料之外。 江翰宁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狐疑。 魏峻冰或其亲属在御水湾一号购置房产的消息,他原本以为是一个确凿无疑的事实,可如今却被告知根本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呢? 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回想起之前见到从魏峻冰办公室出来的俊男靓女时的喜悦情绪,现在却觉得那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 难道那些都是他们推销失败的伪装表情? 江翰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和观察力。 他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他心中各种猜测如同泡沫般涌现。 难道魏峻冰购置的房产登记在其它亲属的名下? 这样的操作让人难以置信,如果日后因此发生产权纠纷,对方一口咬定是他的房产,该如何是好?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乏居心叵测的人,狡诈多端魏峻冰会想不到这一点? 他应该会想到这样的操作可能会带来的风险和问题。 江翰宁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邢狄雄如同一个幽灵一样,悄然而至。 邢狄雄撇撇嘴,脸上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意。 他恶意调侃道:“哟,我们的江大才子,独坐办公室,居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是在发呆吧?到底是在做白日梦,还是神游天外了呢?”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嗡嗡作响,听起来就像是一阵刺耳的噪音,让江翰宁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江翰宁微微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了邢狄雄一眼。 邢狄雄似乎并不满意江翰宁的沉默,他继续挑衅道:“灵魂出窍了吧?” 江翰宁江翰宁终于无法忍受邢狄雄的奚落,他轻蔑地说道:“我没有吃瓜子,却也磕出了一个臭虫。”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邢狄雄的不屑和嘲讽。 听到江翰宁那轻蔑的话语,邢狄雄的脸上瞬间闪过一道怒意。 他的面容此刻扭曲起来。 “江翰宁!”他气急败坏,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倾泄出来。 他怒视着江翰宁,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敌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能当上副主任吗?” “哼哼,真是笑话!你简直在做你的春秋大梦!” 然而,江翰宁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他回应道:“我当不当副主任,不是你这种宵小之辈能够决定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言辞和举动,只会让人觉得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江翰宁不认为自己这次提拔会有什么问题。 邢狄雄被江翰宁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江翰宁,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你一定能当上副主任吗?”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知道,你的梦想不过是一场空!” 他们的声音引来了机关几个人前来围观,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交头接耳。 江翰宁知道这些人多是寻找乐趣的看客,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并不真正关心事情的真相和结果,只是喜欢看到别人出丑和闹笑话。 江翰宁只是轻蔑地皱了一下眉。 然后,他对邢狄雄的叫声充耳不闻,埋头忙于自己的工作。 ------------ 第32章 不翼而飞? 下午上班后,阳光斜照进办公室,江翰宁应照走进魏峻冰的办公室。 魏峻冰交代了关于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 但其间,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江翰宁看着魏峻冰的微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江翰宁不禁开始怀疑,这家伙看出了什么? 可是又不像。 江翰宁从魏峻冰办公室出来后,与办公楼的人们相遇,没有人与他热情打招呼。 他们的目光在江翰宁身上匆匆掠过,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回到办公室后,没有见到邢狄雄的身影,但他注意到周围的同事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原本那些敬畏和巴结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淡和疏离。 江翰宁扫视了一圈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的那一盆娇艳欲滴的米兰花消失了。 甚至连那一把特意为自己摆放的皮质椅子也不见了踪影。 “不翼而飞?”他苦笑一声,心中早已明了这是人们势利的本性所致。 但江翰宁已领教过一次这种世态炎凉场面,现在已能做到处变不惊。 在这个社会里,崇拜强者是人们的劣根性之一。 当你身处高位时,人们会前呼后拥,为你吹喇叭、抬轿子、阿谀奉承,让你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荣耀和快感。 他们会为你解决各种问题,满足你的各种需求,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然而,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失去权势时,那些曾经对你点头哈腰的人,却会立刻变得冷漠。 他们不屑一顾地看待你,嗤之以鼻,甚至会在背后嘲笑你的落魄。 更有甚者,还会趁机落井下石,给你带来更多的困扰和伤害。 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这是他们在复杂社会夹缝中的生存之道。 当自己足够强大时,自然会吸引那些曾经忽视或者轻视他们的人蜂拥而至。 这就是权力的魔力,它如同磁铁一般,吸引着周围的人。 然而,没有权力,就别想拥有这一切。 想到这里,江翰宁马上变得心境平和,他遂专心致志投入到工作中。 正当他全神贯注之际,张茑英走进了办公室。 她轻盈的脚步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抬起头,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开口问道:“我桌子上的花是你搬走了吧?” 张茑英面对他的询问,俏脸一红,随即脸上流露出一丝冷漠与淡然。 她微微侧过头,避免与他的目光直接接触。 她语气冷淡地回应道:“我看你这盆花你护理得不好,花朵都已经凋谢了许多。” “为了让它继续生长,我才将它搬走重新照料。” 江翰宁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淡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静道:“正合我意,我原本也没有养花的闲情逸致。”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淡然的洒脱,显示他对这种琐碎事物的不屑一顾。 随着话语的结束,江翰宁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堆积如山的杂志,对张茑英说道:“你来得正好,把这些杂志分发给每个科室。” 他的声音虽然平和,话却不容置疑。 张茑英听到这个要求,脸上瞬间扬起一抹惊讶的表情。 她看着那一堆几乎要堆成小山的杂志,红润的面颊涨得通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不满道:“什么?这么多的杂志,起码有十斤重,我,我,难道不费力气吗?” “再说,你不过也是一个科员,不是领导,能命令我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显然对这个任务感到有些吃力。 江翰宁看着张茑英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道:“你对我的话,可以选择不当一回事。” “但是,上面的话,你是否也要置之不理呢?” 他轻抬手指,优雅地指向更高的楼层,脸上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微笑,含糊地说道:“他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魏监狱长?”张茑英声音有些惊愕。 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惊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突然,太过出乎意料。 江翰宁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平和,煞有介事地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张茑英虽然满心疑惑,却并不敢去问,更却不敢轻易违背监狱长命令。 毕竟,魏峻冰的权威不容小觑,他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于是,她只能默默接受任务,费力地搬起那一堆重重的杂志。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服,全身香汗淋漓,她不满地走出了门。 而江翰宁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这是他有意而为之的,拉大旗作虎皮,让她吃一下苦头。 此刻,江翰宁的手机发出了一声轻快的“嘀”声,这是熟悉的短信提示音,打破了办公室的静谧。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迅速从身上掏出手机查看。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郑明挺的短信,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他心中一动,肯定是郑明挺有了发现。 郑明挺短信息内容简洁,仅寥寥数字,“有重大情况,涉及邢某。” 这几个字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江翰宁倏地一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觉。 他琢磨不透这信息背后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样的重大情况? 是与邢狄雄有关的什么事情? 江翰宁深知郑明挺不是一个轻易会发这样短信的人。 他必须尽快了解清楚情况。 然而,此刻他正在上班,办公室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显然不适合详谈。 江翰宁立刻回复信息,“我现在正在上班,不方便详谈。” “今天是周末,晚上七点钟,我们在县城街心公园的老地方见面详谈。” 发送完毕后,他放下手机,尽量保持冷静,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那条短信所占据,无法集中精力。 江翰宁时不时地看向手机屏幕,期待着郑明挺的回复。 终于,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他立刻拿起查看。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郑明挺的回复,内容简洁明了,就一个字:“好!” ------------ 第33章 深藏不露 下班后,江翰宁迫不及待地跨上他那辆熟悉的摩托车,发动了引擎。 随着一阵轰鸣,他像一阵风般驰骋在通往县城的道路上。 夜幕已经低垂,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着县城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县城路边的灯光映出他的身影,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径直前往上次与郑明挺相见的那个茶楼。 茶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馨,江翰宁一进门,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径直走到上次与郑明挺相见的临窗座位旁,然后拿起手机,给郑明挺发了一条短信。 屏幕上的字句跃然而出,“我到了老地方,等你。” 没过多久,郑明挺的回复就像及时雨般降临在江翰宁的手机上,“这么快?不回家一下吗?” 他的回复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大的惊讶表情。 郑明挺显然没想到江翰宁会这么快就赶到茶楼,还以为他会在家里稍作休息。 江翰宁毫不犹豫地简短回复一个字,“不!” 郑明很快地回复道:“好!我马上到。” 几分钟后,外面响起了停车的声音。 江翰宁抬头望去,路灯下,只见一辆熟悉的轿车缓缓停在茶楼门口。 伴随着车门的轻启和脚步声,郑明挺的身影出现在江翰宁的视线中。 他心中涌起一股欣喜,老朋友的重逢就在眼前。 江翰宁心里暗道,邢狄雄你这家伙,应该受到报应了。 “你来了。”江翰宁笑着说道。 “嗯,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郑明挺回应道。 两人坐下后,江翰宁直言不讳地说道:“邢狄雄那家伙,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他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 郑明挺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已经开始调查他的行踪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些线索。” 江翰宁的语气急切,声音中透露出他对此事的关切:“郑明挺,快说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郑明挺轻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在品味其中的甘醇。 他然后才慢慢道来:“我的线人发现邢狄雄与一名女子一起购置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联排别墅。” 江翰宁闻言,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瞬间愣住。 他心跳加速,难以置信地惊呼:“什么?邢狄雄竟然与一个女子?”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殴虹的名字。 难道她与邢狄雄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了吗? 公然如此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 而且还购置房产?完全不避讳任何人的目光。 然而,郑明挺接下来的描述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名女子,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浑身珠光宝气,那种气质和派头,显然身份有些不凡。” 他继续道:“在邢狄雄面前,她更是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而邢狄雄呢,在她面前却是俯首帖耳,表现得相当顺从,就像是她的一个忠实奴仆。” 听着这些描述,江翰宁意识到这名女子绝不可能是欧虹。 那么,她究竟是谁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江翰宁的脑海中翻腾。 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将那个珠光宝气的女子与邢狄雄联系在一起。 邢狄雄怎么可能与这样的女子有交集呢? 邢狄雄这个看似普通的家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他究竟与多少女人有着怎样的纠葛?这些女人又各自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些疑问像一团迷雾,让江翰宁感到无比困惑。 他迫切地想要揭开这层面纱,探寻其中的真相。 江翰宁的心急如焚,迫切地问道:“他们究竟是在哪里购置了联排别墅?” 郑明挺则显得相对从容,他悠然地回答道:“他们是在御水湾买的。” “御水湾?据我所知,它的楼盘不是在市区的繁华地段吗?”江翰宁一脸狐疑。 郑明挺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你的理解没有错,御水湾确实是个知名楼盘,但它其实分为一号楼盘和二号楼盘。” “一号楼盘位于市区的黄金地段,那里高楼林立,繁华喧嚣,是商贾云集之地。” 郑明挺解释道,“而二号楼盘则位于县城区域的一个幽静之处。” “那是一个被山水环绕的绝美之地,湖面波光粼粼,山色苍翠欲滴,风景如画,仿佛人间仙境。” “那里的别墅设计精巧,环境优雅,是度假或小住的绝佳选择。” “能在此居住的,非富即贵。” “值得一提的是,二号楼盘并不对外公开销售,但是它与一号楼盘同期开盘。” 江翰宁不禁感叹道:“原来御水湾二号是这样一片隐秘的天堂,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江翰宁心中恍然大悟,豁然开朗,所有的线索开始汇集,形成了一个清晰且确定的脉络。 这一切的背后,应该是魏峻冰在暗中操控。 那个神秘的女人,毫无疑问,正是魏峻冰的妻子。 而邢狄雄,只是魏峻冰的一颗棋子,为他效劳而已。 江翰宁急切地想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拍了照片吗?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郑明挺从容不迫,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江翰宁。 江翰宁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只见照片中的女人确实是他所认识的,正是魏峻冰的妻子。 她曾到过魏峻冰的办公室,他见过她一面,记忆犹新,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江翰宁心中不禁感叹:这魏峻冰真是心机深沉,深藏不露啊! 原来魏峻冰私下与那两个俊男靓女达成了购买御水湾二号的交易。 至于究竟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费,只有他们三人自己清楚。 这个魏峻冰太过于狡猾,完美地避开市区购房,达到了遮人耳目的目的。 自己几乎上当。 江翰宁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一个难以挥去的疑问,他问道:“这个房主的名字究竟是谁?” 郑明挺眼神坚定,向他透露了答案:“我查过了,这个业主的名字就是邢狄雄。” 江翰宁听到这话,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怎么会是邢狄雄? 这个名字的出现,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 第34章 证据 郑明挺拿出了邢狄雄购房的一次性交款凭据发票复印件,“给,我复印了的,你看一下吧?” 江翰宁接过一看,果然如此。 他暗中吃惊不小,魏峻冰以外人的名字购买房产,就不怕日后邢狄雄翻脸不认账,甚至侵占他的家产吗? 如果邢狄雄真的翻脸不认账,那魏峻冰就是打一场官司也赢不了的。 江翰宁知道魏峻冰是一个极其狡猾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会算计得十分周到。 以魏峻冰之奸诈,怎么会如此操作? 这样的风险,魏峻冰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吗? 而且,他连自己老婆的名字都不用,这更是让江翰宁感到匪夷所思。 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江翰宁一时间难理清头绪,他决定将这些暂时搁置一旁。 他对郑明挺说道:“明挺,你的这些照片和邢狄雄购房的一次性交款凭据发票复印件,能否交由我处理?” 郑明听后,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呵呵,不给你给谁?我现在可是以私家侦探的身份在活动。不是办的公家案子。” “这些照片及发票复印件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他轻松地将照片及发票复印件递给江翰宁。 江翰宁接过照片及发票复印件,揣入怀中,“这些照片及发票复印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知道!” 这些照片及发票复印件就是确凿的证据,有了它们就等于揪住了魏峻冰的尾巴。 江翰宁的打算是,接下来,将这些证据提交给苏静珊,她可以凭借这些有力的线索展开更为深入和针对性的调查。 江翰宁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必将大白于天下。 届时,政委的冤屈也将得到昭雪。 那一天,一定不会太遥远。 他们又谈起了以往的同学时光,那些年少无知的欢笑、争执和憧憬,仿佛就在昨日。 不知不觉已到了茶馆快要打烊了。 江翰宁道:“明挺,你辛苦了!今天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又陪我聊了这么久,你一定很累了吧。” “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后会有期。” 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激。 郑明挺点了点头,回应道:“那好,你也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是,我会的。”江翰宁回答道。 随即两人起身分手。 然而,当江翰宁离开茶馆时,他却没有选择返回自己曾称为“家”的地方。 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噩梦。 每当他想起欧虹与邢狄雄肆无忌惮偷情的场景,他的心就会像被利刃刺穿一样疼痛,碎了一地。 他不愿再回到那个充满耻辱记忆的地方,不愿再面对那个让他心生厌恶的欧虹。 于是,他骑着摩托车,穿梭在熟悉的街道上。 夜晚的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吹散了他心中的郁闷。 他一路向父母的家奔驰而去,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风景,一切都让他感到亲切。 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那个无忧无虑、充满欢笑的时光。 车停在父母家的门口,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 这里才是他心灵的港湾,是他可以放下一切伪装和防备的地方。 他有钥匙,他用钥匙打开门,走进了温暖的家中。 让他感到十分诧异的是,当他轻轻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却是父母亲依旧亮着灯的卧室,仿佛他们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江雨轩、吴宁菊关切地迎了上来,询问他的近况。 江雨轩看着眼前的儿子,疑惑地问道:“儿子,你这个周末没有回自己的家与欧虹团聚吗?” “作为丈夫,难道你不应当陪伴在妻子的身边,共同履行家庭的责任吗?”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江翰宁坦然回答:“爸爸,您别担心,这里才是我的家,这里有我最深的牵挂。” 江雨轩听到这番话,心中微微一怔。 他疑惑地思索:“你们……难道有什么隐情?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情的事情?” 江翰宁看出了父亲的担忧,他微微一笑,安慰道:“爸爸,您别多想。” “其实,今晚我和老同学相约喝茶聊天,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想着回家也还要一段距离,我便就近直接回了您们这里。” “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您放心。” 江雨轩听了儿子的解释,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仍然关心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和欧虹说一声?她会不会担心你?” 江翰宁点点头:“我已经给她发过信息了,告诉她我今晚不会回家,让她别担心。” 吴宁菊听到这里,心中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宽慰的笑容。 她看着眼前的儿子,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小两口还在闹别扭,打冷战,相互不理不睬呢。”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夫妻之间,本应当相互包容,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和挑战。” “但只要你们心中有爱,有信任,有理解,就一定能够携手走过每一个难关。” 她继续道:“本来嘛,夫妻间就没有什么隔夜仇。” “在生活的琐碎中,偶尔有些争执和分歧,也是人之常情。” “关键是要学会沟通和包容,不要让小矛盾影响了彼此的感情。” “只要双方各让一步,相互理解,包容对方的不足,那么海阔天空,一切都会变得宽广而明亮。” 江翰宁听着母亲的话,心头涌起一阵苦涩的滋味。 自己的母亲太过于善良和宽容,总是愿意相信一切都可以通过理解和包容来解决。 然而,事情早已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和可容许的范围。 他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他的内心震动了一下,有些惊愕。 ------------ 第35章 深夜电话 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难道是单位有急事? 还是同学或亲友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他立即处理? 他心头一紧,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他急忙拿出手机,屏幕上的显示让他稍微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会是单位或者某个同学朋友或者亲人的来电,但没想到却是欧虹。 欧虹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着,如同一团火焰在黑夜中燃烧,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平常对自己不闻不问,仿佛彼此是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视自己如陌路人。 那么,这个深夜的电话,她究竟有何用意? 不会有好意。 江翰宁并不想接听这个电话,但电话铃声却似乎更加急促,不断催促着他接起电话。 江雨轩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分说的坚决,“儿子,深更半夜的电话,肯定是急事。” “不管电话那头是谁,你都必须立刻接听,不要有任何犹豫。” 江翰宁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欧虹疾如暴雨的一串连珠炮般的发问倾泻而出。 她恼羞成怒地问道:"江翰宁,你现在究竟在哪里鬼混?" "周末也像个孤坟野鬼四处游荡?” “连家也不回来看看么?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箭矢,刺痛江翰宁的心。 江翰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搞得有些愣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欧虹的连珠炮般的发问又接踵而至,“你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会珍惜我们的婚姻。” “可是现在呢?你不仅疏远我,还连家都不回。” “好,既然你能做到这一步,我也能做出我的决定。” "江翰宁,既然你能做初一,我也能做十五。" 欧虹的语气越来越冰冷,她说道:“江翰宁,我们之间的婚姻,到了明天,就将走到尽头。” “我们离婚吧。” 欧虹的语气决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江翰宁整不会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有如此倒打一耙的人? 她还脸如此说话?所谓的婊子无情,今天算是见识了。 欧虹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电话那头"啪"的一声,通话被果断挂断。 江雨轩看着江翰宁那愣住的神情,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与理解,“儿子,你们之间的问题,我早已看出端倪。” “现在,它似乎已经积累到了一个难以承受的地步。” “但是,你要知道,面对困难时,冷静和理智才是最重要的。” “你需要好好想想,究竟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才能让你们都得到解脱。” 江翰宁站在父亲面前,眼神深邃。他点了点头,沉声道:“爸,您说得对。” “我们之间,确实需要一个了断。” “我不能再让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请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这一切的。” 江雨轩看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欣慰。 他相信,江翰宁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也相信他能够走出这段困境。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儿子。” “现在的困扰只是暂时的,只要你勇敢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先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江翰宁应声道:“是,爸!”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窗外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清冷。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感觉自己的心情异常沉重,思绪万千,侧转反复,难以入眠。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脑海中却不断闪现着欧虹的身影。 这是一个让他感到耻辱的所谓妻子。 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痛。 他想起他们曾经的甜蜜时光,也想起那些被谎言和背叛撕裂的日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江翰宁心想,人生啊,命运无常,造化弄人,真是祸福难以预料。 人一旦走了霉运,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你作对,就连平日里最普通的喝水,都会觉得像是砂砾碜牙,让人难以下咽。 然而,现在,自己即将走出这片阴霾,即将迎来否极泰来的转机。 可笑的却是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无尽痛苦和羞辱的欧虹。 这个有眼无珠的女人,她曾经那么地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甚至不惜暗中背叛,与别人勾搭寻欢作乐。 如今,自己的处境马上要改观,即将走出阴霾,甚至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她竟然还要抛弃自己? 荒唐可笑。 朱买臣与妻子的故事,看来不仅是古代所独有的,爱慕虚荣的女子古今皆不例外,如出一辙。 江翰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觉得这是一种解脱,是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轻松。 好,既然你欧虹主动提出要离我而去,那就求之不得。 江翰宁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的自己,一定要让她只能仰视。 他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出色,让欧虹后悔曾经的背叛和离弃自己。 想到这里,江翰宁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 深夜的寂静被一声电话铃声打破,苏静珊从沉睡中被唤醒,她略带困意地摸索着接起电话。 她的声音里透露着刚被唤醒的慵懒,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道:“喂?哪位?深更半夜的,这么不识相打电话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那头,江翰宁的声音清晰道:“苏主任,是我,江翰宁。”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一顿,仿佛被电流击中,苏静珊急忙坐直了身子。 她原本慵懒的声音立刻变得清醒起来,疑惑地问道:“谁?江翰宁?” “深夜打来电话?你有什么重要情况?” 江翰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低沉,“苏主任,事情有了重大进展。”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的那个事情,现在有了新的线索。” “我觉得有必要立刻向你汇报,所以不得不打扰你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苏静珊一个激灵,精神为之一振,睡意全无。 ------------ 第36章 逛超市 她嘴唇紧抿,声音低沉而谨慎道:“嘘!这种时候不要在电话里详谈,我们明天见面再说。” 江翰宁心中略微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如此谨慎地选择见面详谈。 他于是急切地问道:“好的,那在哪里见面?” 苏静珊在电话中沉思了片刻,仿佛在思考一个既安全又方便的见面地点。 过了一会儿,她回答道:“明天上午十点钟你到市区世纪广场来,具体地点我会临时通知你。” 说完,苏静珊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在清晨的曦光中悠然醒来,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般的窗帘,洒在他舒适的床上,他马上起来开始洗漱。 他的母亲吴宁菊早已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并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份香气扑鼻的早餐。 煎蛋、吐司和一杯鲜榨的果汁,都是江翰宁的最爱。 他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尝着这份温暖的早餐,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吃完后,他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然后他匆匆站起身,对坐在对面的江雨轩夫妇说道:“爸、妈,单位有一些情况,我必须提前返回。” “哦?单位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吴宁菊疑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江翰宁微微一笑,眼神闪烁,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过是办公室里的文牍琐事罢了。” “但你们知道吗?局里正在考察我,有可能要提拔我为办公室副主任。”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可不得积极一点儿吗?” 江雨轩放下手中的奶酪,目光平静而深邃地望向儿子。 他了解儿子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够胜任更高的职位。 但他更关心的是背后的推手,于是他问道:“是宁静推动的吗?” 江翰宁点头:“除了她还有谁?” 江雨轩微微一笑,淡然道:“我知道了,她无疑将是你未来人生道路上的重要贵人。” “你必须要追随她,得到她的不断提携,成为她的得力助手,甚至是她班底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只有这样,你才能伴龙得雨,甚至有机会一飞冲天,实现你心中的梦想。” 他顿了顿,继续谆谆教诲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千里马虽多,但真正的伯乐却并不常见。” “而现在,欣赏你的伯乐,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听到这里,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他回答道:“所以,我必须全力以赴,积极表现。” 江雨轩点头,鼓励道:“是的,看来你的好运已经悄然降临,无人能挡。” “去吧,孩子,用你的努力和汗水去浇灌这颗梦想的种子。” “我深信你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你的潜力是无穷的,我相信未来的你,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江雨轩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记住,道理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和曲折,你都要始终保持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这是你做人的根本,也是你成功的基石。” 说完,他向儿子投去一个充满信任和支持的目光。 江翰宁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启动摩托车,风驰电掣,向着市区疾驰而去。 凉爽的晨风拂过面颊。 随着摩托车的高速行驶,世纪广场的轮廓逐渐在他的视线中清晰起来。 进入广场后,在停车处,他稳稳地停住了摩托车,取下头盔,并将摩托车放置好。 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未完全活跃起来,此刻静谧而开阔。 他扫视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上的时间,还早,才九点多钟。 江翰宁掏出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滑动屏幕,仔细查看每一条消息和通知。 却没有发现苏静珊的未接电话或短信。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随即他又释然了,苏静珊每天都面对无数的线索与证据,早就见怪不怪,甚至心如止水,岂会如自己这般躁动不安? 他轻轻放下手机,目光开始在广场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广场上,映照出斑斓的光影。 广场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络绎不绝,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而他,仿佛置身于这个喧嚣世界之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广场对面,那座全市最大的超市如同一座巍峨的巨塔耸立在眼前。 超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出一种诱人的光彩。 他知道,那里是一个巨大的购物殿堂,里面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从日常用品到奢侈品,应有尽有。 那些商品的诱惑力就像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难以抗拒。 吸引着人们前去探索、去购买。 百无聊赖的江翰宁带着一种随性的态度,向那座超市走去。 他没有明确的购物目标,也没有紧迫的时间安排,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只是单纯地想要来这里逛逛,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进入超市后,他的身影开始在货架间穿梭。 他的目光在各类商品上游移,时而停留在某个有趣的商品上,时而又转向另一边的货架。 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什么,他在这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只是随着自己的兴趣和好奇心在超市里游荡。 江翰宁享受着清晨的宁静与超市的喧嚣交织出的独特氛围。 江翰宁不经意间漫步至了那璀璨珠宝的殿堂,来到了钻石黄金珠宝柜台。 阳光斑驳,照耀在熠熠生辉的珠宝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沐浴在璀璨的光芒之中。 他的目光被一个背影吸引,那背影曲线玲珑,身姿曼妙,十分诱人,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旁边有一个男人,江翰宁看到的也是背影,他正在与她挑肥拣瘦,对着一枚璀璨的钻石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江翰宁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努力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却因为这熙熙攘攘的人流而无法如愿,人流像一道屏障,阻挡了他的视线。 她到底是谁? ------------ 第37章 戏精 柜台前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摩肩接踵,互不相让。 原来这个柜台正在举办打折优惠活动,人们纷纷前来抢购心仪的珠宝。 柜台前拥挤不堪的人群,让他无法靠近。 这繁华喧嚣的场景使得江翰宁无法靠近那熟悉的背影。 然后他被人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地离开了这个柜台。 江翰宁踏出珠宝柜台的瞬间,一抹金色的阳光透过指尖,他轻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指针显示的时间还不到九点半。 超市的喧嚣让他心生厌倦,它的周围充斥着一种混沌的气息,让人无法呼吸。 他离开这个拥挤之地,前往广场,那里或许可以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 漫步在广场上,他找到了一张古典风格的椅子,轻轻地坐下。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的清凉,聆听着远处传来的悠扬音乐。 这一刻,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界,与世隔绝。 几分钟后,江翰宁才惬意地睁开了双眼。 然而,他的眼神却在瞬间凝固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视线捕捉到了一对熟悉的背影,从超市的方向缓缓走出。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刺眼,如同两把锐利的刀,直刺江翰宁的内心。 不是别人,那是欧虹与邢狄雄两人。 原来自己刚才在钻石黄金珠宝柜台目睹的就是他们的背影,难怪这么熟悉。 江翰宁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江翰宁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一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手挽手,得意扬扬,亲昵无间,仿佛是一对早已深陷情网的恋人。 江翰宁的内心瞬间翻涌着愤怒与失望。 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挑战世俗的底线,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双入对,这种行为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江翰宁的心中充满了怒火和怨恨,紧握着拳头。 江翰宁暗中咒骂道,无耻之至! 江翰宁缓缓地站起身来。 然而,在这微妙的一刹那,欧虹的目光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四目倏地相对。 她的心脏猛地一紧,浑身战栗,像是被捉住了狐狸尾巴般无处遁形。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尴尬,欧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与江翰宁重逢。 她的内心惊涛骇浪,脸色瞬间从红润变为苍白,再从苍白转为更深的红晕。 她慌乱地松开邢狄雄的手,结结巴巴地向江翰宁问道:“你……怎么会在市里出现,这么突然?” 江翰宁的眼神冷漠如冰,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怎么?你可以到市里来,我就不能来?” 欧虹的思绪在江翰宁的话语中瞬间变得如乱麻一般,她心里乱糟糟的,几乎无法将思绪理清。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继续自己的解释:“只是,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江翰宁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嘲讽地笑道:“通知你?你昨天晚上不是急吼吼地想要和我离婚吗?我为什么要通知你?” 他冷冷地打量着欧虹,江翰宁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如刀:“现在,你就迫不及待地傍上了新欢?不,也许是旧宿。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欧虹的面孔在江翰宁的话语中剧烈变化,一阵红一阵白。 她急忙掩饰自己的慌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胡说什么什么新欢?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临了又补充一句,“什么新欢?我不明白。” 江翰宁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他紧紧地盯着欧虹,手指向旁边那位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漫不经心模样的邢狄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仿佛要从欧虹口中挖掘出真相:“那么,这个人,他究竟是谁?” 欧虹感受到江翰宁那锐利的目光,心中一紧,她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承认与邢狄雄的关系。 于是,她轻轻地转过头,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向江翰宁,然后故作轻松地撇清关系:“哦,他?他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偶然遇到。” 然而,江翰宁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解释。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要将欧虹看透一般。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陌生人?陌生人也能够如此亲密无间地手挽手?” 欧虹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慌乱。 她被江翰宁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深深问住了,她的双眼微微一瞪,表情在一瞬间有些僵硬。 然而,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无所谓的语气解释道:“你看错了吧?” “那个,其实只是巧合而已。” “刚才出超市的人流众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们的肢体难免会有触碰。” “我只是一甩手,就碰到了他的手,这有什么稀奇?我们只是恰好挨在了一起。” “在那种情况下,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这不是很正常吗?”她接着说,“你想象一下,那么多人在动,怎么可能一点触碰都没有呢?” “难道你能避免在涌动而出的人群中与异性的肢体接触?” 江翰宁一愣,一时语塞。 欧虹看到江翰宁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已经让江翰宁陷入了困惑。 于是她继续装出一副无所谓辜的样子,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抱怨,“我们只是偶然间的接触罢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我看你现在的状态不对劲,是不是太过敏感,甚至成了怀疑狂了?” 江翰宁心中暗自鄙夷,欧虹真是天生的戏精,若是她不投身于演艺界,那简直是天赋的浪费,真是屈才了。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排练,比他见过的任何演员都要生动几分。 江翰宁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欧虹的欺骗言语所左右。 ------------ 第38章 交锋 江翰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对着欧虹说道:“你不是曾经拿我与邢狄雄相提并论吗?” “怎么,现在邢狄雄与你在一起,你竟然并不认识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翰宁出其不意地抛出的这么一个犀利的问题,如同一颗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瞬间让欧虹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我……我……”欧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离,不敢与江翰宁对视。 而此刻,一直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邢狄雄忍不住了。 他原本以为欧虹能够轻松应对江翰宁的追问,没想到她竟然被问得面色羞红,哑口无言。 于是邢狄雄跳了出来。 邢狄雄的面容上洋溢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傲然神色。 他微微向前倾身,以挑衅的口吻向江翰宁发起攻击,他信口雌黄道:“江翰宁,过去,你依仗着政委沐果川的庇护,视我为无物,甚至处处对我挤兑打压。” “我在你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你,只能忍气吞声。”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嘲讽与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你没有料到吧,这世间沧桑变幻,就如古话所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那曾经风光无限的沐果川已然垮台,失去了庇护的你,好日子也走到了尽头。” 邢狄雄的语气愈发凌厉,他毫不留情地继续攻击,“你现在就像是那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在人们眼中,你早已不再是那只高高在上的凤凰,而只是一只普通的草鸡。” “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没有了沐果川的庇护,你又能依靠谁呢?” 他眼神阴鸷,声音冰冷,仿佛寒风中的利刃,“告诉你吧,你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别奢想什么副主任的位置了,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就连你现在身上的这身制服,也不过是魏头一句话就能让你脱下的。” “你以为你有了这份工作就有了保障?别做梦了!” 邢狄雄的话语间充满了对江翰宁的蔑视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你得意什么?至于你,江翰宁,你又有什么值得欧虹跟随的?你这种人,能给她带来什么安稳的日子?” 邢狄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欧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邢狄雄似笑非笑道:“你又何必对这种人客气?” “你跟着江翰宁这种毫无前途的人,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这种人,能给你带来什么安稳的日子?他给你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失望和困扰。” 邢狄雄看着欧虹的反应,嘴角的得意笑容愈发明显。 他深知自己的言辞已经击中了欧虹内心的痛点,此刻的他就像是掌控着全局的棋手,而欧虹则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任由他摆布。 他继续道:“欧虹,你应该明白,只有跟着我,你才能摆脱现有的困境,拥有更好的未来。” “而江翰宁那种人,他只会拖你的后腿,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失望和困扰。” “他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安稳日子,你跟着他,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邢狄雄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欧虹的心里,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她原本还对江翰宁抱有一丝幻想,但现在这些幻想在邢狄雄的言辞下被彻底击碎。 本来江翰宁的话语,犹如锋利的剑刃,已刺破了欧虹心中最后一层遮羞布。 现在伪装和掩饰已然失去了意义。 邢狄雄居心叵测挑拨的一席话,火上加油,更是激起了欧虹心中的怒火。 她恼怒地转向江翰宁,语气强硬,言辞之间充满了尖锐与刻薄:“我本打算给彼此留些颜面,敷衍过去,保留最后一丝温情。” “然而你并不给我留存脸面。”欧虹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那么,我也无需再客气了。” “你以为,我这些年跟着你,得到了什么?”欧虹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不满。 “连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都不能为我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机会。” 欧虹的言辞愈发激烈,她几乎要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倾泻出来:“你那古板的父亲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他的话语充斥着空洞的大道理,陈词滥调令人头皮发麻。” “现在他已经退休了,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权势,他对我来说更是一文不值。” 欧虹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这样的他,能帮我什么忙?” 江翰宁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 他紧紧盯着欧虹,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冷冷地质问道:“邢狄雄究竟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轻易地背叛了我?” 欧虹纤细的手指轻轻伸出,展示了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戒指在光线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这枚钻戒价值不菲,一万元购入,是他刚刚为我戴上的。” 邢狄雄站在一旁,挑衅地笑道:“江翰宁,你难以想象吧?我不仅仅是买了一枚戒指而已。” “我还打算为欧虹买一辆精致的小车,让她出行更加便捷。”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与炫耀。 接着,邢狄雄更是得意扬扬地说道:“而且,我通过关系在县城找到了一个任局长的表舅,他答应将欧虹从中学的财务室调到教育局的财务室工作。” “这样的人脉与资源,才是她真正需要的,怕你只有做梦才可拥有的吧?” 江翰宁听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度轻蔑的笑容。 他嘲讽地看向邢狄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邢狄雄,你的经济状况,我并非不清楚。” “一直以来,你的收入和生活水平都摆在那里,一目了然。” “可是,现在你突然拿出这么多钱来买戒指、买车,甚至还能调动工作,不用花钱吗?这些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家有矿吗?” 邢狄雄一听江翰宁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 第39章 反咬一口 但邢狄雄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 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江翰宁,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嚣张。 “江翰宁,你别管我是怎么来的钱。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给欧虹她想要的生活,因为我有钱。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你,投入我的怀抱。” “你就羡慕忌妒恨吧!” 邢狄雄那张狂的面孔上露出一抹阴险的微笑,继续对欧虹煽风点火:“欧虹,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这小子现在成了魏头儿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魏头儿恨不得立刻铲除他!” 邢狄雄故意将声音放大,让江翰宁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犹豫什么?赶快与他划清界限,马上离婚才是上策。” “否则,他将来连工作都难以保住,成为你永远的累赘,你不得不去养他一辈子!还要承受周围人的嘲笑和议论。” 欧虹听到这话,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浑身一震,瞬间溃防。 她要的是享受生活,而不是养一个累赘。 她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江翰宁,我们的感情已经破裂,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后,欧虹开始了她的反击,她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雌猫,变得狡猾而尖刻。 然后欧虹开始了倒打一耙,她信口雌黄,言辞激烈地指责道:“你疑神疑鬼,总是无端猜忌,简直就是有妄想症!” “你一直在宣扬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实,恶意中伤我,玷污我的名誉,让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给我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精神伤害。”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哽咽着,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她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江翰宁身上。 江翰宁看着她那张扭曲的面孔,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言辞,心中一阵刺痛。 江翰宁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这个...”欧虹的眼神决绝,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我要与你离婚。我不想再被欺骗和误导。” 江翰宁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冷笑。 他看着欧虹那张虚伪的面孔,心中充满了不屑。 他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不稀罕!悉听尊便,我乐见其成。” “你走吧,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绝不会挽留你,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江翰宁的态度微妙得让欧虹感到意外,他竟如此欣然接受,仿佛是在期盼着什么。 “乐见其成?”欧虹在脑海中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她的内心充满了困惑,不明白江翰宁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他真的愿意就这样接受一切?江翰宁是不是吃错了药?哪里出了差错? 她心里一个激灵,咯噔一下,难道他将自己当作可随意丢弃的抹布? “自己可以被江翰宁如此轻视和践踏?”想到这一点,她的怒火腾腾燃烧,脸颊上的潮红愈发明显。 “江翰宁,你把我当作你可以随意摆布、任意丢弃的玩偶吗?” 欧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内心的羞怒,直视江翰宁的眼睛说:“作为婚姻中的过错方,你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 “离婚财产分割,法律也保护那些无过错的一方。” “你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无可逃避的。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地摆脱责任。” 江翰宁一时间愣在原地。 江翰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挑起眉梢,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你无过错?” 欧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慌,但瞬间她便调整过来,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凭借自己的戏精本色,成功地掩饰了内心的颤动。 又恢复了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神态自若地回应道:“是的,我并无过错。难道你要无端指责我吗?” 江翰宁冷然一笑,透露出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无意指责你,因为不值得。” 她不自然地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婚后财产分割上,对吗?” 江翰宁的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击欧虹的内心。 欧虹的面色瞬间为之一变,一阵红一阵白,仿佛被扯掉了最后的遮羞布。 “你既然已经如此清楚,那就直接点破好了。”欧虹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咬牙道,“你是在嘲笑我贪图婚后财产?是的,没错,我承认,我确实在意财产分割。” “江翰宁,你要离婚,行!那么,房子归我!” 她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你的那二十万元存款,就当补偿我这几年的青春损失费了,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我受够了你的冷漠和忽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江翰宁站在那里,神色如常,他淡淡地回应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净身出户吧?” “那个房子,对我来说,早已失去了家的意义,它只不过是一个空洞的象征性居所而已。” “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涉足,因为那里充满了虚伪和背叛。” “它早已不再是温暖的港湾,而变成了别人放纵寻欢的乐园。” 江翰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厌恶与轻蔑,他的话是在对那个曾经的居所,也是对欧虹的背叛行为进行最后的告别。 欧虹被江翰宁的言语击中要害,无处遁形。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潮红,羞怒交织在一起,她咬紧牙关,尽量让声音显得强硬:“你又开始含沙射影、信口雌黄了吧?满嘴胡言!你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有证据支持。” “当心我告你诽谤!” 江翰宁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你口中提到的那二十万元存款,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当它是所谓的青春损失费吧,我江翰宁,一分钱也不会要。” 说到这里,江翰宁话锋倏地一转,“不过?” 欧虹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不过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 第40章 冰山 江翰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嘲讽和冷意,“不过,你得小心那烫手的二十万元存款。” “这笔钱,你要自己盯紧了,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轻易得手。”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骗子多的是,骗子如同苍蝇般无处不在,总能找到你的弱点,无孔不入。”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否则到时候财色两失。” “你现在所谓的靠山,实则是一座冰山,看似坚固,实则脆弱不堪。冰山易崩,你可知道冰山亦有崩裂之时?” 他的话语如同冷水般浇在了欧虹的头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接着,江翰宁进一步继续道:“你以为自己正稳稳地立足于坚实之地,但实际上你的脚下只是一片脆弱的薄冰。” “它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一旦破裂,你就会跌入冰冷刺骨的水底,无法自拔。” 邢狄雄听后,怒火中烧,面色铁青,仿佛要将江翰宁生吞活剥一般。 他咬牙切齿,咆哮道:“江翰宁,你这个无耻小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大放厥词,指桑骂槐,真是可恶至极!” “你还在担心欧虹会受我的欺骗?我骗了她什么?” 邢狄雄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还含沙射影说我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简直是笑话!一派胡言!” 江翰宁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冷笑一声,说道:“邢狄雄,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的下场如何,尚未可知。”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怕是蹦哒不了几天。你的所作所为,恐怕会遭遇不堪设想的结局。” 邢狄雄被江翰宁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江翰宁。 他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 邢狄雄暴跳如雷,仿佛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急于寻找发泄的出口。 他紧紧地盯着江翰宁,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与威胁:“江翰宁,你不要太猖狂了!” “不须等待魏头出手,我现在就要亲自教训你一顿!” “我要将你按倒在地上,像磨盘一样无情地碾压你,然后再踩上一脚,让你永远无法翻身!” “我就要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邢狄雄的话音未落,他突然行动起来。他的双拳紧握,肌肉紧绷,全身凝聚了所有的怒火。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纵身扑向了毫无防备的江翰宁。 江翰宁一时措手不及,眼前出现的邢狄雄的钵大的拳头仿佛一颗陨石坠落,带着强烈的冲击力朝着他的头部袭来。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发生的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让人惊愕不已。 邢狄雄不仅未能击中江翰宁,反而自身失衡,以一种极其滑稽而狼狈的姿态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原来在邢狄雄的钵大的拳头要砸到他脑袋的瞬间,江翰宁头一偏,避过他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他伸出手指,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准确地点击了邢狄雄的痛穴。 邢狄雄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如同被烫到的野兽。 他发出刺耳的嚎叫,嚎叫声回荡在空气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惊愕。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围拢过来观看。 他们议论纷纷,惊叹不已,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这一难得的场面。 邢狄雄的嚎叫声随着围观人数的增多而愈发凄厉,“哎哟,痛入骨髓,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往死里揍我啊。” 他声嘶力竭呼吁着,“各位,各位,你们大家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无缘无故地挨了打,不能就这样白白地受欺负啊!” 邢狄雄的煽动性哀号话语如同一股狂风巨浪,瞬间席卷了整个现场。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翰宁的身上,指责和谩骂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年轻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出手也太狠辣了吧?”一个中年妇女愤怒地指着江翰宁说道。 “就是,有什么仇恨也不能打得这么凶啊!简直是不像话!”一个老者也摇头叹息道。 他们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江翰宁淹没在其中。 他站在那里,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和谩骂,却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周围的人群似乎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的宁静,直接对准了江翰宁:“你没看到派出所门口‘打赢了坐班房,打输了住医院’的横幅吗?” “这可是明明白白的警示,逞凶斗狠,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江翰宁被这句话刺得心头一颤,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满脸严肃,正用责备的目光注视着他。 江翰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却又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掏出了手机,毫不犹豫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笛的呼啸声在远方响起,向着这边逼近。 现场的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邢狄雄那边。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江翰宁的行为无疑是咎由自取,而邢狄雄则成了受害者。 几个热血上头的年轻人更是按捺不住,他们冲到江翰宁身边,不分青红皂白地扭住了他的胳膊。 江翰宁被制住,动弹不得,他身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他却无法接听。 江翰宁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的人群和不断逼近的警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沮丧和失落。 邢狄雄则躺卧在地面上,嘴角挂着一抹阴险狡黠的冷笑。 他的目光落在江翰宁身上,带着一种得意的满足感。 他心中想要的,正是现在所见的效果。他刚才所做的“卖惨”,终于成功地将江翰宁逼入了绝境。 一到派出所,江翰宁就等于进了班房。 邢狄雄在心里冷笑,哼,寻衅滋事,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殴人,这些罪名足以让江翰宁治安拘留。 接下来魏头处理他就容易了。 ------------ 第41章 反咬 对于监狱长魏峻冰来说,真是瞌睡虫碰上了枕头,这个局面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一直想要从重处理江翰宁,但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现在,这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可以在此基础上,给江翰宁扣上更多的罪名,从重处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个被拘留的人,处理起来简直轻而易举,得心应手,现成的理由摆在这儿。 魏峻冰一旦做出开除江翰宁的决定谁还能置喙? 江翰宁,这回你死定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邢狄雄在心中嗤笑不已,暗自窃喜,他好似已经看到了江翰宁绝望的眼神。 不一会儿,一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戛然而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车门猛地打开,三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迅速从车上跳下。 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警察们迅速走到江翰宁、邢狄雄、欧虹三人面前。 他们冷静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并查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经过一番简单了解,警察们决定将三人带回派出所进一步调查。 他们将江翰宁、邢狄雄、欧虹三人一同带上了警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警车的引擎随即轰鸣起来,向着几里之外的广场路派出所疾驰而去。 围观人群,也随着警车的离去而逐渐散去。 到了派出所,一名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值班副所长刘务挺迎了上来,他开始了详细的讯问工作。 而旁边的一名警员则专注地做着讯问笔录。 刘务挺首先查看了邢狄雄和江翰宁的身份证,询问了工作单位。 当他看弄清楚他们两人的身份后,不禁心中一凛,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这种身份的人,在公众场合与街头小混混一般动粗,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怎么会如此不顾形象地在广场大打出手?这成何体统? 简直是有辱他们的身份和形象。 邢狄雄见刘务挺对他们的身份有所惊讶,立刻抓住机会恶人先告状,他指着江翰宁,愤愤不平地说:“这事完全是江翰宁引起的。” “他无缘无故,毫无征兆地对我进行突然袭击。” “我一下子懵了,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倒在地,头部受伤倒地不起。” 说着,他还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我现在还头痛欲裂,都是江翰宁害的。” 刘务挺看着邢狄雄的这番表演,心中有些不齿,他当然知道不能仅凭邢狄雄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他的目光转向江翰宁,“你呢?有什么要说的?” “请如实陈述一下。” 江翰宁神色自若,淡淡地说:“事情并不是邢狄雄说的那样。他才是挑起事端的人。”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们都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亲自去调看一下现场的视频吧。” “广场有高清摄像头的。一看不就一目了然吗?”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刘务挺的脸上。 刘务挺公事公办地说:“这是程序,请配合一下,视频我们也会调取的,以还原真相。” 江翰宁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嗤之以鼻,戏谑道:“你若真的相信邢狄雄那张嘴,那还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呢。” 刘务挺抬头望了江翰宁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但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江翰宁,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事实。” “无论是你的话,还是邢狄雄的话,最后都要由事实来说话。” “事实胜于雄辩,这是我们处理事情的原则。” 江翰宁听了刘务挺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释然涌上心头。 他明白,这位刘副所长虽然语气平和,但目光中却透露出一股敏锐和犀利,显然不是邢狄雄的话能糊弄的。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如实陈述事情的经过。 他详细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刘务挺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示他在认真地倾听。 当江翰宁说完后,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进一步处理这件事情。 然后,他站起身来,对江翰宁说:“我需要去调看一下广场的视频,以便更准确地了解事情的经过。” 说完,刘务挺便匆匆离开了讯问室。 他来到监控室,认真地查看了事发时广场的监控视频。经过仔细比对和分析,他终于还原了事实的真相。 当他回到了讯问室时,此时,邢狄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一见刘务挺回来,便立刻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事实俱在,你也调查了这么久了,现在是你应该依法做出处理的时候了。”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你想怎么处理?”刘务挺问道。 邢狄雄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怎么处理?还要我教吗?对于出手凶狠,不计后果的打人者,法律应当姑息吗?” “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拘留十五天处理啊。” 刘务挺一愣,“拘留十五天处理?” “这是寻衅滋事斗殴行为处理的上限了,只有在情况较为严重,对社会秩序安全构成威胁,和人身受到伤害的情况下,才会采取这样的措施。” “对于每一个打人者,我们都应该根据他的行为严重程度处理,你有伤吗?” 邢狄雄一怔,噎住了。 他没想到刘务挺会如此直接地质问他。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话语能先入为主,能激起刘务挺的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从而能够趁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打错了算盘。 邢狄雄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没有伤痕,甚至连严重的於青都没有。他心中不禁一阵懊恼。 刘务挺看着他,继续说道:“没有伤,甚至没有严重的於青,怎么按上限处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让邢狄雄更加无地自容。 江翰宁用的是点穴,只会导致对方强烈的痛感,却不会有伤痕。 邢狄雄只能哑巴吃黄连。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 第42章 诘问 邢狄雄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江翰宁作为警务人员,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他人,不,殴打警务人员,这算不算袭警?性质恶劣不恶劣?” “可不可以按治安拘留的上限处理?” 刘务挺看着他,玩味地一笑,“当然算。只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让邢狄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什么?”邢狄雄急切地问道。 “只是这样你得把自己赔进去。你愿意吧?”刘务挺的话语不乏戏谑之意。 “为什么?”邢狄雄听完刘务挺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他仿佛被一股强烈的情绪所冲击,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火冒三丈,满脸通红,声音也变得尖厉起来:“你这是葫芦僧错判葫芦案啊!” “你怎能如此不辨是非黑白,颠倒黑白呢?” 他情绪激动,语速飞快,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宣泄出来:“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 “你不伸张正义,反倒要惩处我?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我,我要到市局警务督查支队投诉你,投诉你的不作为,不,是乱作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刘务挺听着邢狄雄的咆哮,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冷地说道:“悉听尊便!” 刘务挺道:“不过在你投诉我之前,我有话要告诉你。” “从调取的视频来看,倒是你先出手伤人,结果脚底一滑,摔倒在地。” 邢狄雄面红耳赤,恼火道:“胡说八道,这简直荒谬至极!” “天没下雨,地上滑吗?我踩在地板上,有青苔吗?” “没有的话,我怎么会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我会无缘无故会摔倒在地?这不荒唐吗?” “他使出了什么阴招的话,我能不倒地?” 刘务挺退了一步,他目光如刀般锐利地射向邢狄雄。 他冷冷地说道:“或许视频有死角,我们并不能完全依赖视频来定性这个问题。” “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你动手在先。” 邢狄雄脸色一白,他试图反驳。 但刘务挺却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如果你不承认这一点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是视频在撒谎了。” “这?”邢狄雄一下子语塞,被刘务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动手在先,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刘务挺继续冷冷地说道:“即便是对方也出了手,这依旧属于互殴的范畴。” “那么,你知道我们公安机关是如何处理互殴行为的吗?” 邢狄雄心中一沉,他有些吃不准刘务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 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如何处理?” 刘务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是互殴,那么我们就需要一碗水端平,对双方进行同等的处理。” 邢狄雄心中一紧,他急切地问道:“如何端平?” 刘务挺冷哼一声,说道:“按照治安处罚条例的规定,对于互殴行为,双方都将被拘留处理。” 邢狄雄的头脑“轰”的一声炸裂,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拘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将要失去自由,过上一种天天吃馒头就咸菜萝卜的生活。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折磨。 一间昏暗而仄逼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混浊,几十个人挤在一起,睡在一张大通铺上。 几十个人共用一个马桶,臭气熏天,让人作呕。 每天的生活就是吃着单调乏味的馒头和咸菜萝卜,这让人如何忍受? 为了江翰宁那小子,自己去受这种罪,真的值得吗?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沮丧和失落,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邢狄雄霜打的黄瓜——蔫了。 然而,他并不死心,继续追问刘务挺:“还有其他了结此事的方法吗?” “其他的方法?”刘务挺摸了一下下巴,沉思道:“也不是没有。” 邢狄雄一听,急忙问道:“是什么?” “可以双方接受调解,私下和解,相互不再追究。”刘务挺回答道。 邢狄雄一听这话,他感到一阵怄火,这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他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如果不接受拘留的话,就要被迫接受和解,这样的结果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确实已经成功地制造了一场舆论风波,造成了声势,形成了强大的舆论压力,让江翰宁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他打人的事已不胫而走,且人也进了派出所,这无疑达到了初衷目的。 自己现在已为魏峻冰惩处江翰宁找到了一个完美无缺,无懈可击的借口。 现在的江翰宁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网中,无处可逃。 邢狄雄想,现在自己并不需要再亲自去陪着他受罪,犯不着。 现在放他一马,是为了不久狠狠地给他沉重一击。 想到这里,邢狄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张开嘴巴,正准备说话,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声音是从江翰宁的口袋里传来的。 江翰宁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目光落在那跳动的屏幕上,来电显示赫然是苏静珊的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江翰宁心中“哎哟”一声,倏地一惊。 他猛地一拍脑袋,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一件事都忘记了。他赶紧清了清嗓子,调整好心态,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苏静珊的声音毫不客气地传了过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满,“你到哪儿了?” 苏静珊连珠炮的发问劈头盖脸而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那你带手机是干什么用的?” 江翰宁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道:“我在派出所呢,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 “你在派出所干什么?你要来的是纪委,不是派出所!”苏静珊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她的连珠炮发问劈头盖脸而来,让江翰宁有些应接不暇。 “我……我……”江翰宁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第43章 见面 “你是不是喝酒了?醉得分不清寺庙门了?”苏静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江翰宁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喝酒。我就是在处理一些事情,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 “好了,别解释了,马上到纪委来!”苏静珊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是!”江翰宁回答。 他随即放下电话,转身对刘务挺道:“市纪委的苏主任有事情找我,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刘务挺心中一震,“是苏静珊主任?” 江翰宁点了点头,“是的,正是苏静珊主任。” ““那你还是快去吧,不要让苏主任等久了。” 江翰宁应了一声,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邢狄雄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一把拉住江翰宁的胳膊,“江翰宁,事情还没有解决完,你就想一走了之?” 江翰宁转过身来,面对着邢狄雄道:“邢狄雄,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纪委找苏主任解释。” “但是,现在苏主任找我,我必须得去。” 邢狄雄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没想到江翰宁会如此直接地反驳他。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江翰宁见状,索性不走了,冷笑一声道:“怎么?不说话了?腹诽?不服?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邢狄雄,事实摆在眼前,是你阻挠我协助纪委调查。你去纪委解释一下。”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担待。” 邢狄雄被江翰宁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岂敢与纪委对着干?在这个年头谁对纪委不怯火三分? 何况自己本身还心里有鬼。 就在这时,刘务挺也走了过来。 他看了邢狄雄,发话道:“不让他走也行,你们的事就按互殴处理,你们两人都准备坐班房,吃糠咽菜,过几天苦日子。” 邢狄雄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变换了自己的态度,原本紧绷的面孔瞬间换成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他讪讪地说道:“哪能呢?我怎么可能敢和纪委对着干呢?” “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他暗忖道,看来纪委还在紧揪着江翰宁的问题不放。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江翰宁那小子殴打人,现在又加上纪委的调查,再加上那起监内失火的责任,这三件事情加在一起,足以让江翰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算你江翰宁是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也逃脱不了如来佛的手掌心。 这次,你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江翰宁,你小子不脱制服,谁信? 你就等着看自己的下场吧! 江翰宁踏出派出所的大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在广场中穿梭,最终定格在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摩托车。 他轻轻一笑,快步走上前去,熟练地骑上摩托车,然后启动了引擎。 随着一阵轰鸣,摩托车疾驰而去,风驰电掣般穿过了城市的街道。 风驰电掣间,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方向——市纪委。 转眼间,巍峨的纪委大院已经映入眼帘。 他放缓了车速,稳稳地将摩托车停在了指定的停车位上。 然后,他整了整衣服,深吸一口气,走向了大院的入口。 守门的保安见状,立刻警觉地走了过来。 但当他看清江翰宁的证件后,立刻挥手放行。 江翰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大步走进了大院。 走进大院,他被这里的景象深深吸引。 办公楼高耸入云,至少有十几层楼高,给人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感觉。与上次相比,他此刻的心境截然不同。 他走进办公区,拿出手机,拨打苏静珊的电话。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传来了苏静珊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江翰宁心中一松,开口问道:“苏主任,我已经到了,请问我现在应该去哪里找你?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吗?” 苏静珊听到他的声音,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她轻轻地掩住小嘴,笑声在电话那头传来,充满了玩笑的意味,“呵呵,呆子,这次可不是上次那个地方了。你还要接受讯问吗?” “赶快到后面的家属区来找我吧。” 江翰宁有些发愣,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家属区?” “我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你能告诉我具体的地址吗?” 苏静珊微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描述清楚地址。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五栋一单元五零三房,你应该能找到的。” “你可以沿着那条主路一直走,然后上碎卵石小径路往左转,就能看到五栋了。” 苏静珊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却能够准确传达出她的意思。声音温柔而细腻,充满了女性特有的柔情。 江翰宁听着她的指引,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好的,我这就过去找你。” 纪委办公楼背后隐藏的是一片宁静的家属区,这里仿佛是一个被外界遗忘的角落,安静而祥和。 这次,江翰宁终于有机会一览无余地欣赏到它的美。 他一路走,一路看,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惊叹。 这里有精致的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绿树丛中,令人心旷神怡。 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还有一池塘,水波粼粼,映照着周围的景色,鱼儿在其中自由游动。 江翰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仿佛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他继续向前走,几栋家属房点缀其间,每一栋都有着独特的风格和韵味。 终于,在曲折的小径尽头,他来到了苏静珊所指引的地方,一栋小巧而精致的房子映入眼帘。 这就是五栋,江翰宁上了楼。 他来到了一单元五零三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等待着她的出现。 门扉轻启,露出那熟悉的倩影——苏静珊。 她面色桃红,妆容精致,红唇皓齿,穿着一袭绯色长裙,曲线迷人,领口设计得有点儿低婉,展现出她精致的锁骨,白皙的沟壑暴露于眼底。 江翰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诧。 他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这突如其来的惊艳令他有些失措。 ------------ 第44章 密谈 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眼眸中闪过一丝俏皮的微光,笑意盈盈地开口,声音柔和又带有一丝调皮:“呆子,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吧。”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亲切与调侃。 江翰宁被她的话语惊醒,连忙回过神来,机械地答道:“好……好!” 他踏入房内,目光寻找着拖鞋。 苏静珊见状,轻轻一笑。 她随手从一旁拿来一双拖鞋,轻轻一抛,那拖鞋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落在江翰宁的脚边。 他低头一看,那双拖鞋立即映入眼帘。 鞋面是由一种精细的纹理编织而成,细腻如丝,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拖鞋。 苏静珊看着他,轻声吩咐道:“穿上吧。” 他弯腰捡起拖鞋,有些局促地穿上。 江翰宁的脚比较大,这双拖鞋对他来说显然有些夹脚,他呲牙咧嘴地忍受着不适,作不得声。 苏静珊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她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意盈盈地解释道:“这是女人的拖鞋,尺码自然小些。你先将就着穿吧。” 江翰宁走进室内,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沁香,这香气似有似无,带着一丝清甜。 他环顾四周,室内布置得既雅致又温馨。 苏静珊微笑示意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沙发柔软舒适。 苏静珊轻手轻脚地走到江翰宁面前,手里拿着一瓶晶莹剔透的椰子汁饮料。 她微笑着将椰子汁递到他的手中。 江翰宁早已口渴得喉头干涩,他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那椰子汁的甘甜瞬间溢满口腔,像是甘霖一般滋润着他的喉咙和心田。 他忍不住赞叹道:“甘霖一样爽甜!” 苏静珊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饿死鬼投胎啊?不,你不是饿鬼,应该是水鬼投胎,刚刚从干旱的荒漠中逃出来似的。” “今天让你涝死!”苏静珊嘻嘻一笑,仿佛带着一丝调皮的挑衅。 她快步走向厨房,小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搬来了一箱满满的椰子汁饮料。 苏静珊打开了箱子,一箱排列整齐的椰子汁瞬间映入眼帘。 那十二瓶饮料似乎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江翰宁看着眼前的椰子汁,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一瓶,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瓶、第三瓶……直到第五瓶被他喝下。 那清凉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仿佛带着一丝丝甘甜,滋润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满足地抹抹嘴巴,“我喝够了,这甘甜,我永生难忘。” 苏静珊看着江翰宁满足的样子,嘻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男人就将剩下的这些椰子汁一口气干完。”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等待着江翰宁的回应。 江翰宁双手摆动,脸上露出了一副求饶的神情。 他无奈地笑了笑,语气略显疲惫地说:“我真的不行了,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极限。” “再喝下去,恐怕我的胃就要承受不住了,真的会撑死的。” 他顿了顿,说道:“凡事都要适可而止,饮料也不例外。” “一旦过头,享受就会变成负担和受罪。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此刻的苦衷。” 苏静珊看着江翰宁那副求饶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眼睛一眯,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这个请求。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次是为了谈正事才来找我,那我就暂且放过你,不让你继续受罪了。” “但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你。” 江翰宁点了点头,知道苏静珊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说:“那就开始吧,让我们讨论一下正事。” 她起身,从一旁搬来了一张椅子,稳稳地坐在了江翰宁的对面,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 “说吧!”苏静珊轻声说道。 江翰宁神情凝重,他沉声说道:“苏主任,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的坦诚回答。” 苏静珊被他的语气所震撼,不禁微微一愣,“你要问什么问题?”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想问的问题至关重要,关乎重大。”他强调道。 苏静珊感受到事情的不寻常,谨慎地回应:“我知道你的问题很重要,我会尽我所能地回答你。”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紧盯着苏静珊的眼睛,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那张作为关键证据的银行卡,你们纪委是否知道它的卡号?” “是否在暗中对其进行过监控?” 苏静珊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隐晦,“卡号多少,我确实知道的。我也曾想过守株待兔,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字斟句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对其进行过暗中的监控。” “我们的工作原则是依法依规进行,不会随意侵犯他人的隐私。” “这是他人隐私?这是犯罪的证据,好不?你简直在混淆视听!”江翰宁并不认同她的说法,他气恼地反驳道。 苏静珊面色绯红,欲言又止。 江翰宁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犹豫,他换了一个角度问道:“你的意思是,虽然你知道卡号,却无法进行监控?” “这更意味着我们政委的冤屈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而且还有纪委的内鬼在阻挠调查深入?” “他们的意思是要让政委一直背负着冤枉的包袱?” 苏静珊点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沉重和复杂。 她深知这个案件背后隐藏着秘密,复杂到让她无法透露太多。 这个案件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她所办理的这起案件,明里暗里都有人设置障碍,阻碍调查的进行。这一切的复杂性和敏感性,让她倍感压力。 江翰宁的眼神锐利,他单刀直入,瞬间切入重点:“这个局面,可以破解!” “只需你做一件事,一切迎刃而解。” ------------ 第45章 条剖缕析 苏静珊屏息凝神,她的椅子不由自主地移近了一些。 她微微侧过脸庞,“你说吧。” “嗯,我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你。”江翰宁轻声开口,“我得到了在御水湾二号购买房产人的照片。” 苏静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 她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发怔:“就这事?别人买房关你啥事?” “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 江翰宁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这件事并不简单。购房人身份特殊,是诬陷案的重大嫌疑人在买房,说白了,就是魏峻冰。” 苏静珊听后,立刻坐直了身子,“等等,你是说……诬陷案的重大嫌疑人在买房?你是说魏峻冰在买房?” “是的。”江翰宁肯定道。 苏静珊听后,心中一阵震惊,她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峻冰?你是说他在御水湾二号买了房?是他亲自购房?” 江翰宁却摇了摇头:“不是,购房人并不是魏峻冰本人。” 这个答案让苏静珊有些泄气,她不禁皱了皱眉,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那你不是胡说吗?” 江翰宁却神秘地笑了笑:“虽然购房人不是魏峻冰,但是购房人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或许是我们揭开真相的关键线索。” 苏静珊听后,接过他递过来的照片和材料仔细地看了起来。 苏静珊道:“那你快说说,这个购房人到底是谁?和魏峻冰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们办公室的科员邢狄雄。” 苏静珊一时之间有些发愣,听了江翰宁的话,她的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邢狄雄他不过是办公室的一名科员,怎么可能与魏峻冰领导的买房事件有所关联呢? 苏静珊不禁皱眉道:“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与领导走得近,那是因为工作关系的缘故。” “但要说买房与魏峻冰有关系,这似乎太过牵强附会了吧?” “你怎么能如此天马行空地联想?” 然而,江翰宁却以一种轻松而略带调侃的口吻补充了一句:“邢狄雄若是真的和魏峻冰的购房事件没有半点关联,那我才真要说是咄咄怪事了。” “你为什么如此说?”苏静珊一脸狐疑。 江翰宁微微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邢狄雄购房的时候,是魏峻冰的夫人亲自陪同前往的。“ 江翰宁继续揭示:“这里是不是太蹊跷了?一个领导夫人陪同一个科员去购房,在现实中真的可能发生吗?” 苏静珊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她低头看了一下照片,重复了一句:“魏峻冰的夫人陪同邢狄雄去购房?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肯定就是魏峻冰的夫人了。”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太过反常了。 江翰宁说道:“邢狄雄他平时的工资并不高,但这次买房却一下子拿出了大笔现金,在购房时所用的资金绝非他自己的积蓄。” “而应该是来自一张神秘的银行卡。” “神秘的银行卡?”苏静珊心中一动道,“难道这银行卡与魏峻冰有关?” “你是说,邢狄雄可能是得到了魏峻冰的帮助,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买房?” 江翰宁点了点头道:“虽然目前我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各种迹象都表明,邢狄雄购房的背后,隐藏着魏峻冰的影子。” “我坚信,这两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吗?”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更为低沉,“是的。这神秘的银行卡应当是魏峻冰手中持有的一张银行卡,就是那一张诬陷政委的卡。” “它就像是连接邢狄雄和魏峻冰的一条隐形的线,只要我们获悉它的动向,就能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 “然而,若是没有你的介入,仅凭我个人的观察和推理,这只能算是一个推测。” “仅凭猜测,尚无法形成确凿的证据链。无法闭环。” 苏静珊完全明白了,江翰宁所有的弯弯绕,最终都指向了这张卡的去向。 确认这张卡是否被使用过,是否在御水湾二号的销售处留下过消费记录,成为了问题的关键。 她抬头望向天花板,眼中充满了迷惘。 “难吗?”江翰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苏静珊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明白江翰宁的急切和焦虑,面对江翰宁的询问,她沉默片刻,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确实难办。” 苏静珊注视着江翰宁,她的眼神仿佛漂浮在远方,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出来:“江翰宁,这张卡并没有受到监控,它的资金去向如泥牛入海,无法追溯。” 江翰宁若有所思,他自言自语道:“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故事,那是一个战争年代的不朽经典传奇。” “故事?”苏静珊莫名其妙,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说故事? 两人的思索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 江翰宁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那是一个解放战争时期的战役。” “我军的一位英雄将领,面对上级的军令,他并没有盲目地执行,他选择了服从了自己的内心,打了一个震撼人心的胜仗。” “那一战,他率部如猛虎下山,杀得敌人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最终,他带领的军队大获全胜。” 江翰宁的眼神仿佛穿越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声音里充满了激情与怀念。 苏静珊听着这个故事,不禁入神。 她仿佛看到了那位将领英勇的身影,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热血与激情。 苏静珊不禁屏住了呼吸。她好奇地问道:“然后呢?抗命不遵,他会受到惩罚吧?” 江翰宁收回远眺的眼神,轻叹道:“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并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受到了上级的表彰。” “因为在那场战役中,他深知战场形势的瞬息万变,他的决策和行动虽然与常规命令不符,但却符合实际战斗需求。” “他抗命不遵,但却是在用他的智慧和勇气,为战争的胜利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战役的结果证明了这一切,他的做法是对的。” “这个故事,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 第46章 软肋 苏静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所有的决定都凝聚在这一刻。 她体态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她的手从衣袋中摸出手机,指尖轻轻滑过屏幕,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轻声细语地开口:“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苏静珊用平和的语气回答:“小钱,你好,我是市纪委的苏静珊,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变得认真起来:“哦,是苏主任啊,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在听着呢。” 苏静珊稍微沉吟了一下,接着以一种谨慎且严肃的语气说:“我需要你帮忙查一件事。” “请你帮我追踪一个特定账户的资金动向。”苏静珊继续说道,“这个账户涉及一起重要的案件,我们需要了解资金的流向和用途,以便进一步调查。” 她清晰地吐露出她的请求,“这个账户的资金如有异动,请告知我这笔资金的具体去向。” 随后,她准确无误地报出了银行卡号,“以6字开头的卡号,后接一串数字xxxxxxxxx。” 然而,电话那头的回应却让她感到一丝异样,对方陷入了缄默之中。 苏静珊眉头微皱,她开始有些担心电话那头的反应。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了解释的声音:“苏主任,我知道您是纪委的领导,对于您的要求我完全能够理解。” “我下面的回答可能会让您感到不悦,但我要强调的是,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必须依法进行的。” “关于您提出的查询账户资金动向的要求,请问您是否已经办理了相关手续?” “请理解,仅凭口头的要求,我们是无法直接进行操作的。这需要严格的法律程序和规定。” “您所提供的这个卡号,涉及客户的隐私权益,因此其资金动向并非随意可以查询的。” “我们必须通过合法的法律程序,获得相应的授权和许可,才能开展下一步的调查工作。这个您比我懂!” “苏主任,请您不要误会,我并非针对您个人。” “就在昨天,我们银行内部刚刚通报了一起严重的违规行为。本市公安机关某工作人员私下为人查询他人的开房记录,泄露了隐私,结果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最终被双开处理。” “这个事件给我们银行系统敲响了警钟,殷鉴不远,我们必须严格遵守法律法规。” “因此,苏主任,很抱歉我无法立即开始追踪这个账户的资金动向,并向您汇报结果。” “除非您能够提供正当的手续,并经过银行的审批,我才能进行相应的操作。” “请您理解我的立场和难处,同时也希望您能够支持我们的工作,共同维护法治的尊严和客户的权益。” “与我谈法治?”苏静珊哑然失笑,这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暗道,这小妮子生就一张伶牙俐齿,擅长说理辩论,只是与我斗,你还嫩了点。 正当电话那头即将结束通话之际,苏静珊突然开口:“钱娟,且慢挂断电话,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她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透过电话线传达到了钱娟的耳边。 钱娟似乎被这股威严所震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什么事?” 苏静珊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关于你舅舅的事。” 这句话一出,电话那头立刻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钱娟急促的声音才响起:“要……要起诉?”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慌。 苏静珊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深思熟虑这个问题。 终于,她缓缓开口,语气低沉:“按照情节来看,确实有可能移交检察机关向法院起诉。” 这句话一下触及了钱娟的敏感点,电话那头的她立刻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要,要起诉?苏主任,您,您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舅舅他……他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求您,求您高抬贵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求和恐慌,显然已经被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 最后,她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苏主任,我知道您一直都很公正,我相信您会秉公处理的。” “我舅舅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涉案金额也不多,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金库的问题,他自己没有得什么钱的。” “如果真的被起诉的话,他可能会受不了的。我求求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减轻一些责任?” 看到钱娟方寸已乱,她并没有急于求成,刚才采取了欲擒故纵的苏静珊,开始慢慢收了。 “对待犯错误的干部,我们纪委的态度始终是明确的。” 苏静珊说道:“我们的目的不是将他们推入更深的泥潭,而是伸出援手,帮助他们从泥潭中挣脱出来。” “我们希望通过引导和教育,让他们重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重新出发,走向新的未来。” 她进一步解释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我们的初衷和目的。” “我们不仅仅是要惩罚那些犯了错误的人,更重要的是要帮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过来。” “这就像是对待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我们需要耐心地引导它找到回家的路。” “人都会犯错,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苏静珊继续说道,“我们应该以一种宽容和救赎的心态来对待他们,让他们感受到组织并没有抛弃他们。” 谈及钱娟舅舅的事情时,苏静珊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 她说道:“关于你舅舅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理,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苏静珊还表示,不过她还得回头与同事们沟通协商,才能对钱娟舅舅的处理方式做最终的决定。 她个人的意见是尽可能避免将其案件移交检察机关起诉,遵循就低不就高的原则,对其进行内部纪律处分。 “我们不能一棍子将人打死。” 苏静珊最后强调道,“我们应该给予犯错者改过自新的机会。” ------------ 第47章 疑窦 钱娟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动,泪珠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然而,苏静珊的一盆冷水立刻泼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严肃:“最终的结果还需合议,我不能包办代替,不能单独决定。” 钱娟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她连连点头,她主动开口:“苏姐,我明白了。” “你需要的那个账号信息,我马上就去查询资金的详细去向。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做好这件事情。” 苏静珊在电话这头轻轻一笑,嘴角微翘,带着些许揶揄之意:“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现在就开始不讲原则了?” “你的话言犹在耳,都抛到爪哇国去了?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法律程序。” “现在改弦更张相信我了?” 面对苏静珊的奚落和嘲讽,电话那头,钱娟神色不自然,一脸尴尬。 稍顷,钱娟深吸了一口气,才一脸讪笑,低声细语道:“苏姐,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我会悄悄为你查询,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只需要保密,不泄露出去就行了。” “消息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为你查询的,稍有差池,我的前途会毁于一旦。” 她的软肋完全被苏静珊捏住了。 苏静珊轻笑道:“我比你还担心消息泄露呢,否则我所有的努力,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前功尽弃。” 电话那头的钱娟沉默了一会,仿佛理解了苏静珊的苦心。 钱娟轻声说道:“哪会呢?我会小心的。” 说完,她缓缓挂断了电话。 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但钱娟已经下定了决心。 为了自己的亲舅舅,为了获得苏静珊的信任,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这个任务。 钱娟开始行动,这一下也不讲原则了,悄悄开始了电脑查询…… 不一会儿,苏静珊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中一阵激动。 她知道,这是钱娟打来的电话,她即将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消息。 电话接通,钱娟的声音低沉,透过听筒传来:“苏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已经追踪到那张银行卡的最新动态了。” “它被激活了,而且里面的五十万元资金,已流入一个公司的财务账号。” “是哪家公司?快告诉我!”苏静珊急切地追问,语气中透露出对结果的极度渴望。 “是黄金海岸集团公司。”钱娟言简意赅地回答,每一个字都如同打在苏静珊心上。 接着,钱娟开始详细描述资金异动的具体情况。 她提到了一个精确到秒的时间点,描述了资金流动的轨迹和细节。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专业与严谨。 苏静珊听到这个消息后,松了一口气,“好,干得好!你舅舅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她放下电话,转身面对江翰宁,“你估计得对。” “这张银行卡果然被使用了,那狡猾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资金流到哪儿?”江翰宁追问,每一个字都充满焦急和期待。 “资金已经流向黄金海岸集团公司。”苏静珊迅速回答。 江翰宁听到这个消息,失声喊出声来,“对,就是它。就是这个集团公司开发的防御水湾楼盘。” 苏静珊静静地看着江翰宁,然后她告诉了江翰宁银行卡异动的具体时间。 他拿起苏静珊放在沙发前面茶几上的几张照片,那是用数码相机暗中拍摄的,上面有时间记录。 他仔细一看,照片上的时间与苏静珊所说的账户异动时间几乎完全吻合。 江翰宁将照片递给苏静珊,说道:“时间完全吻合,如果说有差别的,也只是秒差,可以忽略不计。” 苏静珊接过照片,仔细查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具体时间。 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说道:“这就是证据,锁链已经闭环了。” 苏静珊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精心搜集的照片,每一张都承载着案件的线索和秘密。 她将这些照片与一系列证据材料一一核对,确保无误后,郑重其事地将它们妥善地放入了她的公文包中。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这个案子,我有信心能办成一个铁证如山的案子。” 尽管充满了信心,她的眉宇间仍流露出一丝凝重。 “只是,总有些地方让人心生疑窦。”她缓缓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思考着案件中的某些细节。 江翰宁问道:“你指的是哪些地方?” 苏静珊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比如,那张银行卡,为何会在魏峻冰手中?” “他如果与包工商陆昊福合伙陷害沐果川的话,这一张银行卡应当在沐果川处才对。” “现在反而是他激活了这一张卡而且用于购房。这简直是利欲熏心,昏了头了。” “否则的话,沐果川一案恐怕只能一直悬而未决,束之高阁。” “他只能继续以受贿嫌疑人的身份被羁押,背负着冤屈,无法洗清自己的名誉。” “这不达到了魏峻冰陷害沐果川的目的了?他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监狱权势煊赫的一把手了?” 江翰宁心中一怔,真相他不能轻易透露。 他担心一旦说出来,苏静珊会对自己产生误解,甚至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做局而生气,甚至羞怒。 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江翰宁也佯装皱起了眉头,仿佛在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于是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道:“没错,这的确是个谜团。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揭开这个谜团。” 苏静珊继续着自己的思路,“魏峻冰为何如此放心大胆地将银行卡交给邢狄雄去购置房产呢?这样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更何况,房产证登记竟然直接用了邢狄雄的名字,这简直就像是在把底牌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对方。”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信任从何而来?” ------------ 第48章 生死命脉 “魏峻冰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其中的风险吗?毕竟,魏峻冰与邢狄雄只是上下级关系,而非血脉相连的亲眷。” “一旦邢狄雄心生不轨,魏峻冰岂不是要承受巨大的损失?” “想遮人耳目的话,以亲戚的名义进行购房,不是更稳妥一些吗?” 江翰宁的目光在苏静珊的脸上游移,他寻找她话语中的漏洞。 他微微皱眉,反问道:“那兄弟姊妹或其他亲戚就一定能靠得住吗?” “你真的认为以亲戚的名义购房就能万无一失吗?” “别忘了,人性是复杂的,特别是在金钱和利益的诱惑面前。兄弟姊妹或亲戚之间因为财产反目成仇的例子还少吗?” “就算以亲戚的名义买了这套房子,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动心,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觊觎这套房产?不会想要占为己有呢?” “那魏峻冰岂不是哑巴吃黄连,鸡飞蛋打一场空,徒为他人做嫁衣吗?” 苏静珊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并没有对此产生过多的触动。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亲戚之间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外人一旦出现问题,恐怕就会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所以便宜亲戚总比便宜一个外人要好。” 末了,她又加重语气道:“如果便宜了亲戚,总比便宜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要好。” 江翰宁眼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这里面,必然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邢狄雄的七寸命脉,完全被魏峻冰拿捏在手中。” 苏静珊静静地坐在江翰宁的对面,脸上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微微点头,表示对江翰宁的话表示认同:“我也是如此猜想的。魏峻冰将房产登记在邢狄雄名下,而不是选择给他的亲戚,这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考量。” 江翰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继续分析道:“魏峻冰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老谋深算,狡猾诡诈。” “他舍弃了那些亲近的亲属,反而选择了一个看似毫无血缘关系的邢狄雄。” “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有绝对把握控制邢狄雄。” “邢狄雄的某个秘密,或者某个把柄,一定被魏峻冰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邢狄雄的生死命脉,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因为魏峻冰的一个动作而断裂。” 苏静珊听后陷入思考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好奇地问道:“那会是什么样的致命把柄呢?” “能够让魏峻冰如此放心地将房产交给邢狄雄,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亲戚?” 苏静珊自言自语道:“能让人沦陷的,究竟是什么呢?” “黄赌毒,这三样让不少人欲罢不能,坠入深渊。”江翰宁略作思考后,缓缓吐露。 苏静珊点了点头,接着阐述:“其中的‘黄’,便是嫖娼吧。” 江翰宁回应道:“确实如此,对于一些人来说,一旦事发,他们宁愿因此支付数倍的罚款,选择私了,也不愿意丑闻外泄。” 苏静珊认可,她进一步分析:“即便公安机关通知了相关单位,他们也不过是受到一次纪律处分,皮肉之痛而已,并未触及筋骨。” “即便魏峻冰掌握了邢狄雄此等信息,也无法对他构成致命的威胁。” “看来,邢狄雄真正的软肋,隐藏得更深。” 苏静珊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显然她正在苦思冥想某个棘手的问题。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那么赌呢?魏峻冰真的有可能选择将房产置于赌徒的名下吗?” 江翰宁果断地摇了摇头,“赌徒的性格,一旦陷入其中,就如同洪水猛兽,六亲不认。” “他们为了翻盘,可以不择手段,坑蒙拐骗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魏峻冰怎会放心?” 苏静珊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江翰宁的观点。 她稍作思考,再次开口:“如果排除了赌徒的可能,那剩下的选择,就只有吸毒者了。” 江翰宁听到这里,更是坚决地摇头。 他的头仿佛拨浪鼓一般摇晃着:“吸毒的人更可怕,他们的疯狂程度比赌徒还要更甚。” “这些人为了得到毒品吸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倾家荡产。” “他们甚至连栖身之所的房子都可以卖掉,只为了换取那短暂的虚幻快感。” “魏峻冰将房产置于这样的人的名下,岂不是等同于让其有了卖掉房产的机会?” “魏峻冰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苏静珊的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终于开口:“那剩下的,便只有唯一可能了。” 江翰宁看着她,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什么唯一的可能?” 苏静珊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斟酌着措辞。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就是——贪污受贿。” 江翰宁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意外。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但是,这个可能性真的存在吗?” “邢狄雄只是一名小小的科员,他能掌握什么资源或人脉,做到贪污受贿呢?” “一般这样的行为,至少得是有实权的科长才能办到。” “一个普通的科员,没有那样的机会和条件。” 苏静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江翰宁的疑虑。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确实,从表面上看,一个普通的科员似乎没有太多的机会和条件进行贪污受贿。”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一些可能存在的特殊情况。”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然后继续说道:“邢狄雄虽然只是监狱办公室的一名科员,但他所从事的工作却有可能涉及到一些财务或者资源分配的环节。” “还有,邢狄雄可能利用了他在工作中的某些便利条件,或者是与某些有权势的人建立了不正当的关系。” “通过这些渠道,他或许能够接触到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资源或资金。” “那么贪污受贿也并非不可能。” ------------ 第49章 偶然与必然 江翰宁被苏静珊的话语触动。 他脑海灵光一闪,茅塞顿开道:“你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想起了一件尘封的往事。” 苏静珊看着他突变的表情,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那快说说看,是什么往事让你如此震惊?” 江翰宁回忆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初入办公室,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办事员。” “整个办公楼里的日常办公用品采购,诸如笔、墨水和草稿纸之类的琐碎事务,都交由我负责。” 苏静珊听着,不禁轻笑道:“那些东西能花几个钱?邢狄雄竟然会看上这个苦差?” 江翰宁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当时我也觉得很奇怪。邢狄雄却撺掇着魏峻冰同意,将这一摊子接了过去。” “我当时还暗自庆幸,终于可以摆脱这些琐碎的工作了,真是求之不得呢。” “然而现在细细想来,恐怕从那个时候开始,邢狄雄就已经瞄准了这块肥肉。” 苏静珊微微一笑,她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问道:“这几个小钱也算是肥肉吗?” 江翰宁摇了摇头,语气深沉地说:“是的,那时候的采购清单看似平淡无奇,不值一提。”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逐渐发生了变化。” “市场的变动、供应商的逐利行为以及一些潜规则渐渐渗入其中。原本的普通办公用品采购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邢狄雄接手了这项工作后,我开始意识到,这其中潜藏的巨大利益是我未曾想象的。他深谙其中的油水之道。” “办公用品的采购随着时代的变迁,其背后的商机愈发显现。” 江翰宁继续道:“尤其是科技的飞速发展让电脑普及到每个办公室乃至监区。” “每个单位都按照标准配置了电脑和打印机,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而与之相关的电脑耗材及A4打印纸,每年的消耗更是相当惊人。” “如今回想起来,邢狄雄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他利用手中的权力,通过控制采购渠道、浮报价格、虚列用品等手段,从中谋取私利。” “他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各种手段,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办公用品变成了他获取利益的工具。” 江翰宁停顿片刻后,继续娓娓道来:“几年时间下来,邢狄雄贪污受贿所得绝非一笔小数目。” “想象一下,那些金钱像流水般滚滚而来,日积月累,少说也有三十万之巨了。” “魏峻冰抓住了他致命的把柄,捏住他的七寸命脉。一番威逼利诱,邢狄雄就会乖乖地俯首就范。” “他在魏峻冰的操控下,成为了他的马前卒子,为他所用。” 江翰宁平静地陈述道:“这样一来,魏峻冰以邢狄雄的名义购置房产,如果邢狄雄胆敢有侵占魏峻冰房产的野心,魏峻冰手中的证据足以立马让他身陷囹圄。” “那么他敢吗?”江翰宁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苏静珊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娇媚的笑容。 她伸出那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江翰宁的额头,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呀,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有时候聪明得像个灵狐,思维敏捷,反应迅速;时而又像块木头,木讷呆滞,反应迟钝得让人哭笑不得。”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吗?”她轻轻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莫非你的脑子进了水?”她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戏谑。 江翰宁被说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 苏静珊见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 “说正事吧。以邢狄雄的名义购置房产,无疑比任何人的名义都要安全百倍。” 苏静珊的话锋突然一转,说道:“谈到司法行政系统的反腐问题,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情况是雷声大,雨点小。” “虽然反腐的呼声很高,但实际的进展和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江翰宁,“这次的事件,我不能错过。” “我们必须趁此良机,揭开盖子,彻底查清司法行政系统中的腐败问题,还公众一个清白、公正的环境。” “否则腐败的根源可能会继续存在,甚至滋生更多的腐败。” 江翰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疑惑地问道:“但是,这次的事件毕竟只是个别现象,不过是偶发的案子,这次的事件不能说明什么吧?” “真的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万一查不出什么结果,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功夫?可能还会招致骂名。” 苏静珊微微摇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笃定:“你看到的只是事件的表面。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每一个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后,都隐藏着复杂而深刻的必然联系。” “我们不能因为事件表面的偶然性,就忽视了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深层次问题。” “我们不能只看到树木,而忽视了整片森林。这就是辩证法的真谛。” 江翰宁问道:“你这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苏静珊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看透了事物的本质:“正是如此。你在湖面上看到的可能只是一条鱼,但水下隐藏的可能是整个鱼群。” 她继续分析道:“我们要从个别中看到一般,从特殊中看到普遍。” “这次的邢狄雄事件虽然是个案,它却暴露出雍宁津监狱在日常管理和运行中所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和隐患。” “如果我们能够顺藤摸瓜,深入挖掘,说不定可以一举查出雍宁津监狱隐藏的窝案。” “甚至,这些窝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它们可能只是整个司法行政系统中腐败问题的一个缩影。” 江翰宁听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通过这起个案,进而查窝案,甚至来揭开整个司法行政系统中存在的腐败问题的盖子。” 然而,江翰宁仍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不担心在行动中再被人暗中掣肘?” ------------ 第50章 私宴 苏静珊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道:“如今事情已经摆在桌面上,证据链清晰完整,环环相扣。” “纪委内部如果有人再出来掣肘,那不就等于自我暴露吗?难道这世上还有这么愚蠢的腐败分子?” 苏静珊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腐败分子的不屑和轻蔑。 “这次我可当仁不让,要立功了!” 墙上的石英钟发出清脆的响声,苏静珊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却突然愣住了。 此刻的时间已经悄然滑过,即将指向下午三点。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光顾着说话去了,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感叹着,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慌乱。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衬着她那微微张开的嘴。 “民以食为天,吃饭都被忽略了。”她自嘲道。 “光顾着说话了,竟然忘了时间。” 身旁的江翰宁听到了她的声音,顿时感觉到肚子条件反射似的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已经空瘪的肚皮在向他诉说着饥肠辘辘的痛苦。 苏静珊轻轻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柔声说道:“别担心,厨房冰箱里还有早上买的新鲜蔬菜呢。” “我会简单做些菜,我们凑合着吃一顿吧。” 话音未落,苏静珊已经像一阵风似的钻进了厨房。 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响起,厨房内顿时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香味。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在她的手中逐渐成型。 没过多久,精致的瓷盘承载着的色香味俱佳的四菜一汤便齐刷刷地摆放在了桌面上。 黄芪枸杞炖土鸡香气扑鼻,卤酥鸭色泽金黄诱人,姜丝蒸鲶鱼鲜嫩滑口,糖醋排骨甜酸适中,乳鸽汤更是鲜美无比。 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江翰宁站在餐桌前,眼前的菜肴琳琅满目,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叹道:“这……这简直是盛宴啊!” “鸡鸭鱼肉全都上来了,这么多精致的荤菜,真是太丰盛了!” 苏静珊看着他的模样,轻笑一声,调侃道:“是啊,你像是从地狱出来的,饿死鬼似的,饥渴交加。” “先前让你做个涝鬼,如今让你得以做个饱鬼。” 江翰宁的目光在桌上扫过,突然定格在了一处,“竟然还有乳鸽汤?” “这是为你滋补身体的。”苏静珊轻声解释道。 随即,苏静珊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递给江翰宁一杯。 她笑意盈盈地说道:“我的厨艺虽然不算精湛,但也能勉强做出几道家常菜。今天这顿饭,你就将就着吃吧。”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江翰宁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坐下来,用筷子撕扯下一大块鸡肉,送入嘴中,咀嚼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鸡肉鲜嫩多汁,口感极佳,让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几杯红酒缓缓滑过喉咙,苏静珊的面色逐渐变得如桃花般绯红,娇艳欲滴。 顷刻,苏静珊感到浑身燥热难耐。 “我先去一趟室内。”她轻声说道,声音略显颤抖。 她站起身,步伐有些凌乱地朝室内走去。 江翰宁看着她有些诧异,才几杯红酒,她就不胜酒力? 他顺手拿起酒牌,仔细端详。 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惊愕。 这酒,竟然来自法国某个知名葡萄酒厂,而且在国内市场尚未露面。 他深知红酒的威力,它的诱惑不仅仅在于那独特的口感,更在于其独特的成分。 饮用过多之后,的确会撩拨心弦,能够撩拨人的情……欲的。 尤其这是来自法国的佳酿。 这种红酒的乙醇含量较高,能够刺激下丘脑,引发人的欲望。 尤其是女性,饮用后更容易感到饥渴和脸红。 她根本不知道这酒的厉害。 不久,苏静珊从卧室内缓缓走出,身形似乎有些不稳,微微晃动。 她的俏脸如火烧云般红艳。 苏静珊褪去了先前的裙装,换上了更为贴身舒适的装扮。 她上身穿着一件紧致的小背心,材质轻柔透气,紧贴肌肤,展现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 小背心的设计紧绷而窄小,将她的胸部轮廓勾勒得如圣女峰般挺拔高耸,那对活泼的小兔子在背心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呼之欲出。 下身,她则穿着一条紧身健美裤,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腿部线条,曲线起伏,玲珑有致。 健美裤的弹性极好,将她的臀部勾勒得圆润挺翘,腿部线条修长而有力,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江翰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几乎无法自持。 他的心跳加速,气血翻涌,心猿意马的他急忙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假装没有看见,尽力压制内心的躁动。 苏静珊回到了餐桌旁。 她拿起酒瓶,再次为自己倒上一杯深红的酒液。 阳光从窗外洒落,杯中的红酒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犹如红宝石般璀璨夺目。 她轻轻举起酒杯,准备再细细品味这法国葡萄酒的醇厚口感。 然而,江翰宁却不由分说,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他急忙说道:“你已喝了几杯了,这是法国葡萄酒,后劲大。不行,你不能继续喝了。” 苏静珊被他的举动惊到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 她秀眉微蹙,声音略带质问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江翰宁回应:“是你家!” 苏静珊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她微微嘟起嘴巴,嘀咕道:“知道就好,我的地盘你做主?” 已有一些醉意的她,觉得江翰宁有些多管闲事,有些不高兴。 江翰宁用平和的语气解释:“我是为你好。” 他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关心不是对她的限制和束缚。 苏静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然后她继续说道:“这酒……有毒?”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继之,苏静珊又冷笑一声,“你是说我喝的是毒酒?哼,红酒美颜,难道还会致命不成?” 江翰宁欲言又止。 ------------ 第51章 烈焰红唇 苏静珊娇叱一声,大喇喇道:“今天我高兴,我要立新功了,一件值得铭记的大功!” “总有些声音对我心存质疑,对我上位的方式议论纷纷,说我靠的是关系,哼!”她嘴角微翘,露出轻蔑的微笑。 “他们不知道,我苏静珊,我不是靠别人的庇护,也不是靠关系的帮助,我是靠自己走到今天的位置。” “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和努力上位的。” 说完这番话,苏静珊似乎还意犹未尽。 她突然又蹦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我靠小白脸上位,怎么啦?” 她话语中的“小白脸”三字咬得尤其重。 随后,她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迷离的眼神,落在了江翰宁的身上。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混乱,吐字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上位时,好像……好像还不认识你,似乎……似乎还没有你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苏静珊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胡言乱语,透露出几分酒后的混沌。 江翰宁意识到苏静珊已经陷入了醉意之中。 醉意朦胧的她的目光在江翰宁身上游移。 突然,苏静珊用力地推了一下江翰宁,然后伸手拿起他刚才从餐桌上夺下的红酒杯。 那酒杯中的红酒在午后的透过窗帘的阳光下摇曳生姿,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苏静珊毫不犹豫地仰起脖子,“咕噜”一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醇厚的红酒滑过她的喉咙,流入她的五脏六腑,带给她一阵强烈的刺激感。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战栗,让人为之侧目。 苏静珊浑身乏力,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如一团烂泥般即将从椅子上滑落。 就在她即将失去平衡的那一刻,江翰宁迅速反应过来。 他眼疾手快,飞也似地向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抱住了苏静珊柔软的腰身。 被江翰宁抱住的一瞬间,苏静珊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传遍她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让她瞬间浑身颤抖。 她的皮肤也仿佛被火焰轻触一般,灼热而敏感。 江翰宁果断地将她扶至客厅的沙发上坐定。 然而,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在苏静珊的身上流转。 他的目光被她那修长而迷人的大腿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 苏静珊的眼神似乎捕捉到了江翰宁的目光在自己的大长腿上游走,她立刻警觉地将双腿并拢。 她声音中带着些许娇嗔与斥责:“你看哪里呢?难道你在这世上还没见过美女吗?” “石榴裙下哪还有什么新鲜事?别总是盯着别人的腿看,听说你老婆很漂亮,她还不够满足你的欲望吗?” “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你就这点出息?”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苏静珊微微一愣,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咦,我的裙子呢?我记得是穿着的,怎么突然不见了?难道是你……” 她突然抬起头,盯着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与警惕。 她的脑海中瞬间产生短暂的空白,记忆出现了断片,“我的裙子是你褪换的?” 继而,苏静珊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孽火,她羞怒交加,质问道:“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我没有。”江翰宁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辩解道。 她对他的解释置若罔闻,眉宇间流露出一种锐利如刀的气质,嘴角微微上翘,却不带一丝笑意。 苏静珊声音娇叱中带着几分凌厉:“今天,你可是做足了各种角色。” “你先是做了涝鬼;接着又成了饱鬼。而现在,你又做成了酒鬼。醉醺醺的,真是好不快活!” 苏静珊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疾速而锐利地射向江翰宁:“怎么,还意犹未尽?想再做个色鬼?趁机占我便宜,上下其手?你可真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面对苏静珊的指责,江翰宁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他愣在原地,一脸懵逼。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脸上的笑容僵硬,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他苦笑了一下,解释道:“你误会了。是你自己觉得太热,主动进卧室换衣服的。” “我可没有趁人之危,更没有趁机占你便宜。” 苏静珊听了他的话,有些愕然,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她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极力回忆着,刚才破碎的记忆散片似乎又粘接上了,她心中怒火瞬间全熄。 可是,就在那么一刹那,苏静珊突然间感觉口腔变得异常干燥,仿佛整个口腔都被烈日晒干,舌头几乎无法转动。 她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仿佛在寻找一种解脱。双颊通红,透露出她内心的焦急与渴望。 苏静珊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烈火烧焦,她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呼吸变得急促。 终于,饥渴难耐的苏静珊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她大声地喊叫道:“水!水!我要水!” 江翰宁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震惊了,他立刻意识到苏静珊的异样。 匆忙间,他迅速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她。 江翰宁小心翼翼地端着这杯水走到苏静珊的身边,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苏静珊立刻夺过了水杯,迫不及待地仰起脖子,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全部喝下。 那清凉的水滑过她的喉咙,带给她一丝短暂的舒缓。 然而,这杯水对于苏静珊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她身体内的火焰似乎并未因为这杯水而有所减退,反而更加猛烈地燃烧起来。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团无形的火焰包围,从内到外都充满了炙热的感觉。 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仿佛一把无形的火焰,无情地灼烧着苏静珊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感到难以忍受的燥热。 苏静珊甚至将自己的贴身小背心撩到了上胸,露出如玉般细腻的肌肤。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身上的燥热。 在她撩起衣物的瞬间,春光乍射,那雪白的肌肤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充满着诱惑。 江翰宁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之色,苏静珊已欲火焚身。 ------------ 第52章 欲望漩涡 江翰宁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苏静珊陷入了狂热之中,如痴如醉,不能自已,无法自拔。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股强烈的欲望在驱使着她。 突然间,她如风般迅猛,猛然扑到了江翰宁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他。 她的身体热如烙铁,如同一条火蛇一般,将他紧紧地缠住,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髓。 江翰宁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瞬间窒息。 她那诱人的体香瞬间弥漫在他的周围,如同烈酒一般强烈而醉人,沁入他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 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我难以承受这如潮水般的欲望,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骨骼!” 苏静珊疯狂地呓语着,她的呓语如同魔咒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痛苦,“拥抱我,亲吻我,满足我!” 她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脯上,双手在他的背部游走,带动着身体的节奏,疯狂地扭动着。 江翰宁面对这样的她,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欲拒还迎,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想要触摸、拥抱,甚至更多。 当他触碰到那温暖而又柔软的肌肤时,他感觉到自己所有的理智和防备都将瞬间崩溃。 江翰宁的内心如同撕裂的风暴,痛苦与挣扎交织在一起。 他残存的理智依稀告诉他,不能陷入这疯狂的漩涡。 他知道,一旦陷入其中,就可能无法自拔。 眼前的苏静珊显然已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狂热之中,但他必须保持清醒。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苏静珊恢复理智,而她发现自己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可能会因此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甚至背上强暴的罪名。 这样的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的理智与疯狂的欲望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顷刻之间,江翰宁的内心犹如翻涌的波涛,终于拿定了主意。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苏静珊身上。 倏地,江翰宁的大手犹如铁钳般牢牢地扣住苏静珊的腰肢,动作迅捷。 他用力将她拦腰抱起,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掼在了沙发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苏静珊完全失去了反应的机会。 沙发绵软的触感使苏静珊毫无防备地倒在上面,她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中,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她震惊于江翰宁的突然举动,一时间还没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可是她不并不甘心,立即从沙发上挣扎站起,她那双眼眸再次燃烧起火焰,身体前倾。 随时准备再次向江翰宁发起进攻。 然而,就在苏静珊准备再次行动的时候,江翰宁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起来:“你清醒了吗?” 随之,一桶冰冷的水毫无预兆地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冷冽的感觉如同严冬的寒风呼啸而来,无情地席卷着苏静珊的每一寸肌肤。 冷水如同锋利的箭矢,狠狠地刺入她的肌肤,瞬间便渗透进她的每一个毛孔,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冷水带来的巨大冲击让苏静珊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的身体在冷水的侵袭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上下牙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打起战来,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然而,就在这股寒意如电闪般穿透了她的头脑时,苏静珊逐渐从混乱中清醒过来。 她感到自己的头脑像是被冷水冲刷过一般,变得清晰起来。 此刻的苏静珊就像一颗被暴雨洗礼的小草,虽然身体颤抖不止,但内心却逐渐恢复了平静。 她终于恢复了理智。 苏静珊不禁对江翰宁的行为感到微怒,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满:“你为什么要用那么冰冷的水浇在我身上?” “唤醒我不会用其他的方法?非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 她语气中隐含着困惑与不满。 江翰宁的一笑,淡然道:“你的反应过于激烈,因为你的头脑已处于癫狂的状态,已经丧失了理智。” 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很冷酷,但这是我能让你恢复冷静的唯一办法。” “我必须让你重回清醒,也就是用这一桶冷水,当头一棒,把你从疯狂的边缘拉回来,让你重新找回理智。” “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苏静珊听后,脸上的不满慢慢转化为了羞色。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她轻声,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些许的强硬:“我知道了,但也不必如此吧。” 江翰宁轻轻地引导她:“我的方法是简单粗暴了些,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但请相信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有时候,最直接而有力的方式,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苏静珊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抵触和不满。 江翰宁继续道:“现在,你去洗个澡吧,换上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 “这样可以洗去你身心的疲惫,你的身体和心情才能得到真正的舒缓。” 苏静珊看着他,心中的不满烟消云散。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浴室。 浴室的门轻轻关闭,江翰宁则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他知道,沐浴后的苏静珊将会焕然一新。 果然,没过多久,穿着新衣服的苏静珊如出水芙蓉般从浴室走出,整个人仿佛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风姿绰约,令人眼前一亮。 江翰宁拿起桌上的那瓶剩下的红酒,仔细端详,轻轻晃动,酒液在瓶中流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然而,江翰宁却并没有被这香气所迷惑。 他仔细观察着酒液的颜色,嗅着它的气味。 他轻轻摇了摇头,“普通的红酒绝不可能让人如此失控,即使是顶级的进口红酒也不应该让你如此疯狂。” 他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他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狐疑,“这酒中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 苏静珊听到他的疑虑,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你的意思是这酒有问题?”她问道,眼神中带着惊慌。 江翰宁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这酒是谁给你的?” ------------ 第53章 疑云密布 苏静珊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这瓶红酒,其实是我的一个非常要好的闺蜜从国外特意给我带来的。” 江翰宁听了,初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点头表示理解。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临了苏静珊她又补充了一句:“她说,这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用的。” 这句话一出,江翰宁的眉头立刻紧锁起来。 他抬头看向苏静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从国外带红酒给你庆祝生日?这么郑重其事?难道是你的大生日吗?” 苏静珊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其实只是我的小生日而已。” “小生日?”江翰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小生日有必要这样重视?这样大费周章吗?这似乎有些反常。” 苏静珊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惊慌:“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这太反常?这红酒里可能做了手脚?下了药?” “可是你不是也喝了吗?你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啊?” 江翰宁缓缓道:“我之所以没有受到影响,这是因为我当时只喝了一杯红酒,所以药效在我体内的散发速度相对较慢。” “但即便如此,我也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只是没有像你那样失去控制而已。” 江翰林有一些话卡在了喉咙里,难以启齿,羞于出口。 其实他也是经历了内心的挣扎,差一点儿就完全沦陷了。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再多喝二杯酒的话,恐怕现在的局面早已无法收拾。 苏静珊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别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怀疑这怀疑那的。” “红酒本来就是用来放松的,有……,不是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然而,江翰林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他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生日?” 苏静珊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还要过十来天呢。” “她是一个人来?还是带有朋友来?”江翰林继续追问。 苏静珊想了想,回答道:“说是要带一个朋友来。” “她要带来的朋友是男是女?” 苏静珊摇了摇头:“没有说。” 江翰林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开口:“她是在酒店为你过生日,还是在你家?” “在家!”苏静珊回答道。 江翰宁心里一个激灵,没有说?又是在家过生日? 这是故意含糊其词,十有八九是苏静珊被人针对了。 这肯定是有人设局,对方可能是想利用她的生日做些什么。 好险,若不是今天的话,苏静珊恐怕就会毫无防备地堕入这个阴谋之中。 在纪委这个令人敬畏的机构,纪委官员一向让人畏怯三分,风风光光的。 纪委一向是查别人的,没想到内部也同样是波谲云诡,充满了钩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他对苏静珊说道:“别人送你酒的话,一般不会只送一瓶的。好事成双,他们通常会送两瓶才对。” “那么,还有一瓶酒在哪里呢?” 苏静珊闻言,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道:“哦,你说那一瓶啊,我还没有动呢。” “我想着生日的时候再喝,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 江翰宁心中更加怀疑。 他继续追问道:“那瓶酒现在在哪里?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好,我这就去取,请你稍等片刻。”苏静珊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随即站起身来,步履轻快地走向橱柜。 她打开橱柜门,目光在摆放整齐的酒水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那一瓶红酒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然后轻步走回江翰宁的身边。 “这就是那瓶酒。”苏静珊将红酒递到江翰宁的手中。 江翰宁接过红酒,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 他仔细检查了酒瓶的外观,又轻轻摇晃了几下,试图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这瓶酒都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你家里有放大镜吗?”他突然抬起头,向苏静珊询问道。 他的心中有一个猜测,但需要通过放大镜来确认。 “没有哦!”苏静珊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眼睛又没有老花,又没有近视,要放大镜干什么用呢?” 江翰宁没辙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开始思考其他的办法。 突然,他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打开相机拍照功能,对着酒瓶的瓶盖拍摄了一张照片。 然后,他用手在手机屏幕上拨拉,将照片逐渐放大。 随着照片的逐渐放大,江翰宁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那张稍显模糊的照片上。 他眉头紧锁,专注地寻找着任何可能隐藏的线索。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 江翰宁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继续专注地观察着。 终于,他的眼睛定格在了一个微小的细节上,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惊叫:“果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苏静珊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凑近他的手机屏幕查看。 她看着照片,试图找出江翰宁所说的问题。 然而,她左看右看,这张照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江翰宁指着照片上的一个模糊区域,对苏静珊说:“你看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苏静珊再次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她惊愕地指着屏幕说:“这里确实有一个黑点区域,它看起来像……像是针眼?” 江翰宁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这就是针眼。这个细节之前被忽略了,但现在放大后终于被我们发现了。” “你确实是被人针对了,有人在红酒里下了药,所以你今天才会如此疯狂,与你的本性大相径庭。” 苏静珊的心中猛然一惊,她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确实是被人精心设局针对了。 这个发现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遭遇这样的陷害。 回想起自己上任一室主任时的情景,苏静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当时,她的年轻和缺乏阅历,确实让纪委内部许多人对她产生了质疑和不满。 ------------ 第54章 可怕 他们认为她难以胜任这一重要的职务。 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有的人当面冷嘲热讽,有的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还有的人则冷眼旁观,隔岸观火等等待着看她出洋相。 可是她不信邪,上任后,采取了一系列霹雳行动,查办了数起大要案,将十多名正副处级干部送进了牢房。 这一系列成果的取得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那些曾经质疑和嘲笑她的人彻底销声匿迹,闭上了嘴巴。 苏静珊的地位也因此得到了彻底的稳固。 苏静珊暗忖,尽管如今表面上看来已经没有明显的敌手,但这绝不意味着在暗处就没有潜伏的威胁。 有些人已经转入地下,开始用更为阴险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真要感谢你,暴露了个别人的阴谋。这是要以照片威胁我?” 江翰宁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没错,个别人打算用你失去理智的这些照片来要挟你,迫使你成为其手中的棋子,听从其摆布。” “甚至可能利用你参与一些犯罪行为,成为他或她的帮凶。” 苏静珊听得脊背一阵发凉,冷汗不自觉地渗出额头。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如此卑鄙无耻,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或者?” “或者什么?”她焦急地问道,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除了威胁我成为棋子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江翰宁沉声道:“或者,打个比方说,政委的案子成为了悬案的话,你迟迟无法结案。” “那么针对你的人,就可向上面抛出你的裸照,说你沉迷于不道德的……,然后以此作为拿下你的冠冕堂皇理由。让你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让你在无言的尴尬与屈辱中失去一切。” “总之,照片在手,天下他有。” “一旦掌握了你这样的把柄,你的所有一切都将被人操控。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前途,都将不再由你自己做主。” “别人将以此要挟你,让你在其的掌控之下生活,无法挣脱。” 苏静珊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阴险了吧? 不过,她马上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抛出我的照片,那他不是也暴露了吗?” “那可不一定。”江翰宁回答。 “为什么?”苏静珊不解地问。 “针对你的人可以雇佣人来做这一切。” “比如吸毒的人,早已恬不知耻,这些人毒瘾上来的时候,连自己的父母都不会认,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什么脸面呢?” “他们会为了得到那些所谓的‘报酬’,会不择手段地去做任何事。”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得了钱又得了色,何乐而不为?”江翰宁的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苏静珊的心头。 “啊!”苏静珊惊呼一声,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不得不承认,江翰宁说得有道理。 她办过的案子中确曾有过这样的事,只是她没有想到,现在这种手段竟然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当局者迷,不是江翰宁的提醒,自己压根儿想不到这一点儿。 自己刚才嘲笑他,自己又何曾不如此?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人影,她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是他?鲍礼达?” 江翰宁在一旁听到了她的自语,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禁问道:“鲍礼达是谁?” 苏静珊缓缓道出:“他是一室的副主任,原来与我竞争主任的位置,他失败了。”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屈任副主任,已经整整三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很多诽谤我的谣言就出自于他,他就是始作俑者。” 江翰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虽然你现在还只是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既然你已经锁定了鲍礼达,那就得想办法找出真相。” 苏静珊道:“八九不离十是他,真正嫉恨你的人肯定是与你有利益冲突的人。” “说得对!” 苏静珊恨恨道:“我既然锁定了他鲍礼达,那我就有办法对付他。” “我会让他现出原型的,让他知道玩阴的没有好结果,这是玩火自焚!” 这时,江翰宁的手机突然震动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欧虹的电话号码。 不用多想,他就能猜到这通电话的用意——肯定是关于离婚的事情。 江翰宁犹豫了片刻,没有接这个电话。 他现在在苏静珊的家里,他不想让她听到这些事情。 这是他的私事,他希望能够自己处理,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马上对她说:“家里有事,我要回去了。” 苏静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还没有接电话就知道家里有事?”“未卜先知?” 江翰宁苦笑了一下,“未卜先知?哪有那么神奇。” “其实,我来你家之前就已经接到一次电话了,现在再打来,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吗?还会有什么变数吗?” “到底什么事呀?让你纠结?” 江翰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含糊其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我得走了。” 苏静珊看着他,似乎想要再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江翰宁匆匆出了苏静珊的家门。 他穿过纪委的院子,找到了自己的摩托车。 这时手机突然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是欧虹的来电。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江翰宁,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以为不接电话就能躲过去吗?”电话那头,欧虹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似乎有些失控。 面对恼羞成怒的她,江翰宁鄙夷道:“欧虹,你以为我是在躲避?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嘲讽。 ------------ 第55章 惊讶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就是怕我提离婚两个字吗?不离婚还有意思吗?” 欧虹的声音更加尖锐,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破裂的地步了,勉强维持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不是强人所难吗?” “放彼此一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今天上午的事,让欧虹明白,江翰宁的路走到头了,开除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心想的是,如果再不果断采取行动,与江翰宁一刀两断,那么这个男人就会像一块甩不掉的膏药一样,死死地黏住她,脱不了身。 这事要快刀斩乱麻,绝对不能拖泥带水,免得夜长梦多。 否则江翰宁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就会成为自己一生的累赘,生活质量不知会下降多少? “我现在在市区。” “我知道你在市区,纪委叫你去了,难道刚才是纪委的人不让你接电话,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 “现在你能接电话了,说明你有人身自由了,那你马上回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到民政局把婚离了。”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 “反正早就协议好了,不要费什么事就可拿到离婚证。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你也不要再拖延了。” 江翰宁早已洞悉了欧虹的心思,他清楚她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无非就是担心时间拖得太久,变数也就越多,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一切。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好!我马上回县城,明天就是电闪雷鸣,刮风下雨,我也要满足你的愿望,把婚离了。” “现在你满意了吧?” 电话那头的欧虹似乎听到了他话里的嘲讽,她鼻子一哼,翻了一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挑衅:“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别到时又反悔,像个娘儿们似的。” “明天上午十点钟,我们在民政局大厅办理离婚手续,希望你能按时到场,不要让我失望。” 江翰宁的声音,像是从冰冷的钢铁中传来,没有一丝温度:“不,我要纠正你一下。” 欧虹心头一震,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言犹在耳,你就要反悔了吗?” 江翰宁对欧虹的话嗤之以鼻,她的话对他来说只是无谓的噪音:“反悔?我江翰宁是一个男子汉,一口吐沫一口钉,决不会后悔。” “我真正担心的,是你会后悔。” 欧虹在电话那头,听着江翰宁的声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几乎要冷笑出声。 她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我后悔?我确实后悔,不过不是将来,而是现在后悔。” “我后悔为什么当初会那么盲目,那么愚蠢,竟然会找你这种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她的话语如刀,毫不留情。 欧虹继续发泄着她的不满,“你看看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在这个社会上,你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处处受人白眼,遭人排斥。” 然而,江翰宁充耳不闻,他沉稳地说:“好了,我们不再争执。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准时在民政大厅等待你办理离婚手续。” “你提前了时间?”欧虹听到江翰宁的话,瞬间愣住了。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她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心中充满了大大的不解,有一团迷雾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她再次确认道:“你……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打算提前……” 她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不再真实,她无法想象,江翰宁竟然会有早离开自己的想法。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吗? 江翰宁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工作都会失去? 一个无业游民主动提前预约时间与有正当职业,貌美如花,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妻子离婚?而不是想方设法拖延? 这不是太可笑,太荒谬了吗? 这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她随即冷笑一声:“你终于肯放手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大厅见。” “别生幺蛾子!” 江翰宁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当然。不要哆嗦了,废什么话?我现在要回去了。” 说完,江翰宁果断地挂掉了与她的通话。 他又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向白主任请了假。 白主任便没有多问,她只是嘱咐他早一点处理好私事,尽快回到岗位上。 然后他戴上头盔,调整好护目镜,然后一脚油门,摩托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风驰电掣地向着县城的方向驶去。 终于,摩托车驶入了县城,停在了熟悉的小区门口。江翰宁摘下头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小区。 到了自己父母的家,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母亲吴宁菊。 看到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她有些惊讶,“儿子,你不是明天要上班吗?” “是的,妈。”江翰宁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家门。 “那你?”吴宁菊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怎么又回来了?” 江翰宁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他掩饰道:“是因为明天有重要的事要在县城办。” “所以我请了一天假。” “原来是这样啊?”吴宁菊释然了,放下了心。 “那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过了一会儿,吴宁菊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儿子,喝杯水吧。”她将水杯递给了江翰宁。 江翰宁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水杯说道:“妈,你的钥匙得给我一把,以后我回来可能住家的时间要多一些。” 吴宁菊有些意外地看着儿子,“你要经常回来住吗?” “是的,妈。”江翰宁点了点头,“我觉得家里很温暖,而且我也想多陪陪你与爸。” 昊宁菊没有多想,“好!家里还有一把钥匙备用的呢。给你吧,你随时可以自己回来。” 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江翰宁。 “且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 第56章 分手 江雨轩听闻儿子的对话,从卧室缓缓走出,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儿子,关于你和欧虹的感情,我想问一句,你与欧虹的感情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是否已彻底破裂?” 江翰宁眼神沉重,沉默片刻后坦言:“是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 他明白,隐瞒不再是上策,并不是长久之计,父母他们迟早会知道真相。 江雨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紧紧盯着江翰宁,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出更多的线索,“那么,原因何在?” 江翰宁沉默片刻,他知道,这个答案对于父亲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欧虹她……她贪图虚荣,对我抱有偏见。” “她认为我如今一无所有,没有出息。” “在她眼里,我没有她所期望的权势与财富。” 江雨轩闻此,心头一震,他无法理解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女人,眼光如此短浅? 她的眼光,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无法洞察儿子未来的无限可能。 他望着儿子,江翰宁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的儿子是一块尚未被发掘的璞玉,是个潜力股。 他深知,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儿子必定能够展现出惊人的才华和成就。 任何有眼力的女人都不会轻易放弃。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潜力股,却被那个短视的女人轻易地放弃了。 真是井底之蛙,只贪图眼前利益,这种人鼠目寸光,真是让人摇头叹息。 江雨轩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想到那个曾经与儿子相伴的女人——欧虹,她的离去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他说道:“这种不能共患难的女人,让她离开或许是你最好的选择。” “好在你们之间并未有孩子,这样也就没有太多的牵挂和束缚。” “你可以更加自由地追寻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他叹息道:“只是,唉……,你们的曾经,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江雨轩注视着儿子,轻声问道:“儿子,你的房子呢?” 江翰宁抬起头,坦然地看着父亲,回答道:“我把房子给了她,净身出户。”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早已决定的事。 江雨轩闻言,有些意外,微微一愣,他试探性地问道:“那存款呢?也给了欧虹?”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而明亮的光芒:“是的,我什么都没有要。” “我觉得,那些物质的东西,并不能带给我真正的幸福。” “这些房产、钱财在我看来,它们只是生活的负担和累赘。我要的是另一种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江雨轩追问道。 “那就是自由。自由是无价的。” 江雨轩听着儿子的回答,心中不禁感叹:“你确实慷慨大度,能够如此洒脱地放下这些身外之物。” “在这世间,干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房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江翰宁接言道:“是的。现在我轻装上阵,可以更好地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 听着儿子的心声,江雨轩终于完全理解了儿子的选择。 他知道,这是儿子一个成熟的决定,儿子长大了。 岁月如梭,转眼间,这个小家伙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他深吸一口气,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儿子,现在父母家就是你的家,这是你永远温馨的港湾。” “无论外面世界如何变幻,这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你的依靠。” “你的好运就快来了,放手去干吧。” “年轻人要有勇气和决心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不要害怕失败和挫折。只要你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 江翰宁第二天清晨,驾驶着他那辆熟悉的摩托车,穿越城市的喧嚣,准时在八点抵达了民政局办事大厅门外。 办事大厅的门外,是一条繁忙的街道。 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人们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 江翰宁轻轻将摩托车停放在指定的位置,小心地锁好。 然后他整了整衣服,准备走进大厅。 他推开大门,他的眼光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休息区的那把椅子上,欧虹赫然坐在那里。 江翰宁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她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竟然来得比自己还要早? 江翰宁看着欧虹,心中不禁轻蔑地一哼,心中暗自冷笑道:“欧虹,你这个心机婊!” “你现在离婚有多积极,日后你就会有多后悔,等着瞧吧。” 欧虹瞳孔微缩,注意到了走进大厅的江翰宁。 她缓缓站起身,语气冷漠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你来了,很好。” 她不再多言,只简单地指了指大厅的方向,“我们去办吧。” 他们并肩走向了柜台。 柜台前的女办事员看着他们二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一脸狐疑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面对这样的疑问,江翰宁眼神迷茫,他反问:“搞错了什么?” 女办事员看着他,又看了看欧虹,脸上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这里是办理离婚的。结婚的在另一个柜台。” 她说着,手指向另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巴,“就是那个地方。” 然而,欧虹却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她冷冷地笑了笑,断然反驳道:“谁说我们是来结婚的?我们正是为了离婚而来。” 办事员一脸懵逼,她狐疑道:“办离婚……有这么早的吗?一般不都是上午九、十点钟后或者更晚的时间才有人办理吗?” 在她的记忆中,离婚手续的办理总是相对冷清。 尤其是在清晨这样的时间,几乎很少有人选择这个时候来处理这种私人事务。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早早来办理离婚的呢。”她心中不解,小心嘀咕道。 欧虹的脸色冷若冰霜,她的话语冰冷刺骨,“我们的感情早已破裂。” “婚姻只是名义上的存在,实际上早已失去了它的意义。” “我们彼此都渴望能从这段束缚中解脱出来,寻求真正的自由与解脱。” 欧虹继续说道:“所以,来得早,又有什么奇怪呢?” ------------ 第57章 净身出户 “我们的心已经远走,早一点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不是彼此最好的选择吗?” 接着欧虹话锋一转,“法律并没有规定来得早就不能办理离婚吧?” 她的话语让办事员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确实,法律并没有对办理离婚的时间做出任何限制。 欧虹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过于片面和狭隘了。 女办事员立刻进入工作角色,问道:“哦,二位是前来办理离婚手续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在办理手续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关于财产的分割以及子女的抚养问题,你们是否已经私下里达成了共识?” “这是办理离婚手续的必要步骤,我们需要确保双方的权益得到保障。” 江翰宁神态平静地回答道:“是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所有的房产和财产都将归女方所有,我本人则选择净身出户。” “至于孩子的问题,我们并没有孩子,所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女办事员在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时,原本平淡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惊讶。 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 她心中暗自揣测着:“没有孩子,却选择净身出户,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耐人寻味。” “这种情况确实不常见,难道是男方真的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才使得他愿意放弃所有财产来弥补?” 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厌恶,看向江翰宁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淡。 在她的想象中,这样的场景往往意味着一个负心汉在外拈花惹草,背叛了妻子,最后才以这种方式来赎罪。 她转头看向一旁静静等待的欧虹,只见她面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女办事员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对欧虹的印象可能过于片面了。 对于刚才咄咄逼人的她,女办事员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同情。 或许,女方在这段婚姻中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才会如此坚决地要求离婚。 女办事员一边办手续,一边冷不丁抛出几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你这种男人,说真的,根本不配结婚。” 江翰宁愣住了,江翰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搞得一头雾水,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何会引来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冷嘲热讽?口诛笔伐? 欧虹听到女办事员的话,内心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共鸣。 她瞥了一眼江翰宁,立刻附和道:“是呀?这种男人确实不配结婚。” “一无权力支撑门户,二无金钱提供安稳生活,就连在单位也被人处处排挤,未来连工作都难以保住。” “这样的人,谁会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说到这里,欧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她轻蔑地说道:“哪个正常的女人会看上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哼,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四处流浪的无业游民。”欧虹的语气更加尖刻,似乎对江翰宁的未来充满了幸灾乐祸。 在她看来,江翰宁注定会一事无成,他的后半生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 “想再结婚的话,梦里吧。梦里什么都有。” 然而,欧虹的这些话的让女办事员傻愣了,这剧情的反转太快。 敢情是因为女方势力眼,嫌贫爱富? 女办事员以熟练的动作,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离婚手续的所有流程。 她轻轻地拿起两本离婚证书,稳稳地放在办公桌上,这已经成为她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语气平静而专业:“工本费共计五十元。” 江翰宁微微点头。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从容不迫地从钱包中抽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钞票,轻轻地递给了女办事员。 女办事员一怔,离婚了还不忘记为女方付款,这样的男人哪会差?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欧虹,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男人,你怎会舍得放手? 她对欧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 欧虹显然没有料到女办事员的这番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 女办事员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欧虹的脑海中,那其中蕴含的担忧与叹息仿佛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微微蹙眉,盯着女办事员,试图从她的眼眸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女办事员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与叹息,“也许,你将来会因此而悔恨终生。” 这句话仿佛一道警钟,回荡在欧虹的心间。 她的心头一震,整个人似乎被猛地敲击了一下。 这位女办事员显然见多识广,她的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欧虹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难以名状的不适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太过冲动?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难道江翰宁的未来会比现在更好? 江翰宁是一只潜力股,将来有一飞冲天之时? 这些问题像是一团乱麻,纠缠在欧虹的心头,让她感到窒息。 但此刻,她已经无法回头。 两人各自拿了自己的离婚证。 江翰宁率先走出了民政局办事大厅。 欧虹跟在他的身后,神色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有些萎靡不振。 此时此刻,他们不再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而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路人。 大厅之外,一片树荫下静静地停着一辆小车。 邢狄雄坐在车内,一双阴鸷的眼睛时刻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当他看到江翰宁的身影时,顿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他推开车门,缓缓地走了下来,走到江翰宁的面前。 “哟!离婚了?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嘲讽道。 “看来你像是终于解脱了?”邢狄雄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接着,邢狄雄放声大笑,充满了肆无忌惮的狂傲和讥讽:“哈哈,江翰宁,你现在真是家破人散,活得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你的世界已经崩塌,现在牙齿被打落,你也只能和着血一起咽下去,那种滋味如何?” ------------ 第58章 辞退 笑声渐渐停歇,邢狄雄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他继续嘲谑道:“江翰宁,你现在无家可归,身无分文。” “更糟糕的是,你还即将面临被开除的命运。” “你的未来在哪里?你的希望在哪里?” “何处是归宿?当然你还可以像乞丐一样回到父母家里去乞食。” 邢狄雄的眼神中闪烁着轻蔑与不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江翰宁落魄无助的样子,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得意。 他继续说道:“不过,对于一个年近三十岁的男人来说,竟然还要依靠父母生活,啃老度日,这不可笑吗?” “难道你要当巨婴吗?哈哈哈!” 在这尖锐的嘲讽和轻蔑的嘲笑中,江翰宁的表情变得愈发冰冷。 邢狄雄意犹未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轻蔑地瞥了江翰宁一眼,缓缓地开口:“哦,江翰宁,据我所知,那些成年后还始终与父母生活在一起的人,大多都存在着某种问题。” “要么是身体有残疾,无法独立生活;要么是聋哑人,需要家人的照料。你,又是哪一种呢?” “你究竟是残疾,还是聋哑呢?” 邢狄雄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继续用尖刻的言语攻击着江翰宁:“不,依赖父母如同依赖空气的你,就是一个可怜的巨婴,是被人无穷无尽嘲笑的对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他要将江翰宁最后的尊严也剥夺殆尽。 接着,邢狄雄的语气忽然发生了改变,变得阴阳怪气,几乎可以说是尖酸刻薄:“江翰宁,或许你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吧?” “我在背后,早已悄无声息地为你戴上了一顶绿帽子,那颜色,真是鲜艳得刺眼。” “你头顶呼伦贝尔的茫茫大草原,一望无际。” “你能吃的,能享受到的所谓美味佳肴。呵,告诉你吧,那些其实都只是我享用过后剩下的残羹冷炙。” 邢狄雄的言辞之中充满了挑衅和侮辱。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似乎对于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 然而,邢狄雄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的话语愈发尖刻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现在嘛,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折腾欧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让她日夜不得安宁,夜不成寐。” “而你,江翰宁,却连一丝荤腥的气息都嗅不到。那种痛苦和煎熬,难受不难受?” 邢狄雄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江翰宁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他可以轻易地击倒邢狄雄,让他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让那嚣张的面孔绽开一个痛苦的酱油铺。 但是,他并没有冲动行事,因为他知道现在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 那样的话,自己将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江翰宁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一遍遍告诫自己:忍一忍!邢狄雄蹦哒不了几天了。 然而,邢狄雄似乎并未察觉到江翰宁的克制与隐忍。 他变得更加嚣张,大步走向江翰宁背后的欧虹,如同猎豹一般迅猛,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像扛着一袋粮食一样,将她扛在肩上。 欧虹的惊呼声被掐在喉咙里,她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束缚,但都无济于事。 邢狄雄完全无视她的挣扎,抱着她大步走向他的座驾。 他的动作之间充满了肆无忌惮的霸道与强硬。 他走到车旁,一把打开车门,然后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一般,将欧虹狠狠地塞进了车里。 车门重重地关上,欧虹的挣扎声也被淹没在了车厢内。 邢狄雄坐在驾驶座上,冷笑着瞥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江翰宁,然后一脚油门,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辆疾驰而去。 车轮滚动的声音渐行渐远,只留下江翰宁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如刀,怒视着远去的车辆。 江翰宁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尽管他与欧虹已经离婚,但他依旧无法释怀对欧虹未来的担忧。尽管邢狄雄已经离婚,但在江翰宁的眼中,他不足以成为欧虹的终身依靠。 刚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邢狄雄那霸道的态度,肆无忌惮的行为,无疑暴露了他本性的阴暗面。 这样的性格绝非欧虹应该托付终身的人选。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 魏峻冰召集了一次党委会,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江翰宁的处理。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魏峻冰首先发言,“昨天,江翰宁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故对邢狄雄施以暴力,将他打倒在地。”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我们必须严肃对待。” “江翰宁他已被派出所拘留。不,我说错了,是进了派出所。” “他的行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因为这事已经炒作到了网络上。”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江翰宁的行为极其肆无忌惮,当时就引起了大量群众的围观,填塞了交通,极大败坏了监狱人民警察的形象。” “而且,随后他被纪委传唤讯问,这足以说明他原来的问题并未了结。” “再加上监管区失火这一责任事故,他难辞其咎。” “三错归一,我们必须严肃处理,不能姑息。” 在魏峻冰的陈述中,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一个理由都显得无可辩驳。 他的言辞犀利,逻辑严密,让人无法反驳。 魏峻冰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江翰宁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 接着,他转向了身边的纪委书记赵明柯:“赵书记,对于江翰宁的处理,你怎么看?” 他似乎在等待赵明柯的支持。 赵明柯沉吟片刻,声音坚定但略显保留:“我认为,我们需要再深入了解一下,应该深入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 “事实俱在,还要了解什么?”魏峻冰对他的意见不屑一顾,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满和不耐烦。 在魏峻冰的引导下,大部分参会者都支持对江翰宁进行辞退处理。 会议最后,除了赵明柯持保留意见外,会议一致通过了对江翰宁的辞退处理。 江翰宁的命运已经注定。 ------------ 第59章 嘲谑 魏峻冰对身旁做记录的邢狄雄道:“你立刻去打印一份辞退决定,确保内容准确无误后,再亲自交给我。” 邢狄雄听到这个命令,内心不由得窃喜起来。 终于尘埃落定! 他忙不迭地答应道:“是,是!我马上就去办理。” 说完,他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江翰宁刚刚踏入单位的大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响起。 他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魏峻冰打来的电话,这确实是罕见的。魏峻冰通知江翰宁到他办公室一趟。 他连忙问道:“魏监狱长,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然而,魏峻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愣住了,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魏峻冰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走向魏峻冰的办公室。 终于,他来到了魏峻冰的办公室门口。他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了魏峻冰低沉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魏峻冰正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江翰宁心中一紧,他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问道:“魏监狱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峻冰没有说话,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江翰宁。 江翰宁接过文件,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他打开文件,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眼前顿时一片模糊,那是一份关于辞退他的决定!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揉了揉,再次看向那份文件,但上面的标题文字依然清晰无误。 江翰宁惊呆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被辞退?” 魏峻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冷淡说道:“这是监狱党委的决定,你不需要再问了。” “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如果你不清楚的话,那就仔细看一下这份辞退决定书,上面写得很清楚。” “你只需要按照流程办理离职手续就可以了。” 江翰宁拿起那份辞退决定书,目光如刀,锐利地审视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的内容,那些冷漠而残酷的字眼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被误解了,被陷害了。 然后,他将那份辞退决定书狠狠地掷回给魏峻冰,“这上面所列的三条理由,我一条也不占,我一条也不会承认!” “这分明是捏造的不实之词,是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休想我签字认可。” 魏峻冰鼻孔一哼,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傲慢地说道:“上次的处分决定你没有签字,宋元腊警告过你处分会升级。” “这不就升级了吗?” 魏峻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实情。我对你出于同情和恻隐之心,已经减轻了对你的处理。” “你应该明白这是对你的宽容。” 江翰宁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抹怒火,他难以置信地问道:“辞退我,竟然是减轻处理?” 魏峻冰的内心充满了得意之情,江翰宁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猫。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嘲谑道:“是的,江翰宁,你应当感到庆幸,已经减轻了对你的处理,你应当对此感到感激才对。” 江翰宁恼火道:“你是在开什么玩笑?” 魏峻冰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并没有开玩笑,江翰宁。” “你应该清楚,我魏峻冰从不开玩笑。” “如果你现在还不识时务,不签字的话,那么你的处分就会继续升级,只会更加严重。” “到时候,后果自负。”魏峻冰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江翰宁的语气冷如冰霜,他低沉地问道:“难道还有比辞退更加严厉的处罚吗?” 魏峻冰点了点头,他回答道:“有,开除!这是最严厉的行政处分。” 魏峻冰看着江翰宁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丝挑衅的弧度。 他继续说道:“江翰宁,你是毕业于国内顶尖的985大学的精英学子,应该很清楚辞退与开除之间的区别吧?” “辞退还可领点辞退费,或许只是暂时失去了工作。但开除却是彻底被单位抛弃,前途尽毁。” “开除就意味着你一切玩完。从今往后,你可能连一份普通的保安工作都难以找到。” “想想看,谁会冒险雇佣一个曾经被单位开除的人呢?那份污点就像一块难以抹去的烙印,时刻提醒着雇主你曾经的失败和不当行为。” “他们会怀疑你的能力,质疑你的忠诚度,甚至担心你会给团队带来负面影响。这样的你,面临的会是什么结局?” 魏峻冰的话语里充满了现实的残酷,但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一个被开除的记录往往会成为求职者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然而,魏峻冰并没有就此止步,他接着说道:“不过,辞退则不同。虽然辞退也代表着一种结束,但至少你还有机会重新出发。” “这样一来,至少还能保留一些尊严和面子,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江翰宁微微扬起嘴角,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地看向魏峻冰。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了讽刺:“魏监狱长,您这份关怀之情,可真是让我江某人受宠若惊。”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惜我江某人生性愚钝,朽木难雕。” 说着,他摇了摇头,“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只怕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让你枉费心思了。” 魏峻冰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紧盯着江翰宁,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眼神中流露出狠厉之色。 他语气不善地开口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识好歹了?” ------------ 第60章 除之而后快 魏峻冰眼神冷峻,“既然如此,那你就等待着接受被开除的命运吧。” 江翰宁却不以为然,他冷然一笑,嘲讽道:“开除一个公务员真的有那么容易?” “你们一手遮天啊?要知道,这其中涉及到复杂繁琐的程序,需要层层报批。” 魏峻冰听后只是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理由充足,一切都不难。” “剩下的只是走流程,监狱作为一级组织,一旦做出决定就会算数,局里也只是需要备案而已。” “江翰宁,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魏峻冰的声音带着威胁和不耐烦。 “难道你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给你的颜面也不要?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上班了。” 然后魏峻冰又补充了一句,“开除一个人也可以不需要对方签字。” 说罢,魏峻冰不再理睬江翰宁,他拾起文件看了起来。 江翰宁在魏峻冰的冷眼下,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随着江翰宁的脚步声渐行渐渐远,魏峻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江翰宁的警惕与忌惮。 他之所以要立即逐去江翰宁,是因为江翰宁的存在对他威胁太大。 江翰宁的存在对他而言,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安心。 沐果川是何许人?身为监狱长的魏峻冰在他面前,都必须小心翼翼,伪装自己,用尽一切手段来讨好巴结。 然而,沐果川对魏峻冰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虽然时常采取绥靖政策,照顾他的利益,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沐果川内心深处是瞧不起他的。 这种轻蔑和鄙视让魏峻冰倍感屈辱,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而对比之下,沐果川对江翰宁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在沐果川心中的地位显然非同一般,沐果川极其倚重江翰宁,完全是把他当做接班人一样培养。 不仅将重要的事务交给他处理,还时常亲自指点迷津,传授解决问题的秘诀。 这样的江翰宁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自己对沐果川的设局陷害,日久天长,对沐果川的提携和栽培感恩戴德的江翰宁会看不出端倪? 会嗅不出什么味道? 真是这样的话才见鬼了! 他时刻感受到来自江翰宁的威胁,这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刺在背。 面对这种情况,他的神经紧绷得像一根弦。 他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否已经露出了破绽,感觉到雷暴的威胁正在逼近。 稍有疏忽就可能全盘皆输。 现在好了,邢狄雄在自己的授意之下,百般凌辱挑衅江翰宁,就是要激怒他,终于…… 想到这里,他美滋滋地闭上了眼。 一切都结束了,江翰宁你就当一个无业游民吧,为糊口,为一日三餐去四处奔波吧! 江翰宁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此刻,他已是饥肠辘辘,仿佛连行走的力气都在逐渐消失。 他翻箱倒柜急匆匆地找出一包方便面。 他手忙脚乱地撕开包装,将方便面放入碗中,然后倒上一杯滚烫的开水。 随着热水的注入,方便面的香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那熟悉而又诱人的气味瞬间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感,暂时缓解了他内心的疲惫和饥饿。 然而,就在他刚将最后一口方便面吞咽下肚的时候,手机的铃声突然刺耳地响起。 他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显示屏,发现是张茑英的名字。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他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有什么事?“江翰宁语气平静。 电话那头,张茑英的声音冷淡如冰,”我奉命通知你一件事。" 她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仿佛只是一台执行任务的机器。 江翰宁的心沉了沉,"什么事?" "领导要我通知你,下午五点半钟之前,你必须腾出这间宿舍。”张茑英的声音毫无波澜,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清晰而冷淡。 江翰宁愣住了,他环顾四周,这个宿舍,曾经是他的避风港,如今却即将被强制腾空。 “如果东西多的话,无法携带走,监狱可以派车。”张茑英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么冷淡,“只是?” "只是什么?" 张茑英还未开言,江翰宁道:"只是要收费,对不?" 电话那头,张茑英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声音显得有些冷淡而机械,她毫无感情地确认道:"对,需要支付五十元的搬运费。" 江翰宁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他嘴角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对着电话说道:“我不搬呢?” 张茑英听到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不搬那你的行李恐怕会被无情地扔出大门,那样你连最后一丝颜面也将失去。” 江翰宁挂断了电话。 这时,电话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他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屏幕,发现并不是张茑英的来电。 而是那个让他头疼的宋元腊打来的。 江翰宁的心中顿时一沉,这个善于变脸的宋元腊此刻来电,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并不想接这个电话,但电话铃声像魔咒一般持续不断。 无奈之下,他只好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宋主任,你又有什么事好?” 宋元腊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冷淡:“江翰宁,你下午需要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江翰宁明知故问:“是拿辞退通知书吗?” 宋元腊嘲讽地笑道:“不,是让你获得自由的通行证,或者说是开除决定书。”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江翰宁的脸上泛起一抹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和挑衅。 他缓缓地再次开口:“如果我不去呢?” 电话那头的宋无腊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声音冷若冰霜:“你真的不来吗?” 江翰宁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屑地回答道:“是的,我不去。” ------------ 第61章 出手 宋无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道:“也行。那说明你放弃了签字的机会,但这并不影响开除决定的生效。” 接着,他继续说道:“现在我正式通知你,这个开除决定会装入你的档案,然后移交出去。” “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本单位的一员。” 江翰宁一听,不再与他哆嗦,他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江翰宁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上,心中五味杂陈。 江翰宁暗忖,此刻已经到了父亲口中的紧要关头。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拨出了一个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 那是宁静的联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了宁静熟悉而温柔的声音:“翰宁,是你吗?你还好吗?” 江翰宁沉默片刻,语调略显沉重,他声音低沉地吐露:“我现在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着被开除的危机。” 话语间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宁静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声音瞬间冷若冰霜,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不解:“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一直都很努力吗?而且你不是即将被提拔了吗?” “事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惊天逆转?” 她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江翰宁的关心和对这个突如其来消息的震惊。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开始向宁静一五一十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终于,江翰宁说完了。 他等待着宁静的回应,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听完江翰宁的叙述,宁静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消化这些信息,或是在思考对策。 终于,宁静开口了,她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江翰宁能感觉到其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很大。 宁静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明白,此刻宁静的介入已是无可避免。 虽然她的话语简短,但这“知道了”三个字不简单,接下来的一切,都将因这三个字而发生改变。 宁静踏入了常务副局长容少伟的办公室。 容少伟正低头审阅着一份文件,他抬起头,目光瞬间落在宁静的身上。 他心中一阵欣喜,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他知道,他等待的这一刻终于来临了。 他迅速从办公桌后起身,态度谦恭而又不失热情,“宁局长,你来了。” 随着话语的结束,他急忙亲手倒了一杯香茶,小心翼翼地端到宁静面前,“请喝茶。” 宁静坐在沙发上,品着香茶,她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容局长这段时间真是忙啊。” 容少伟接过她的话茬,略带笑意地回应道:“瞎忙,瞎忙,最近主要是针对监狱和劳教所中层班子进行微调及提拔考察。” “这是局党委及局长你的安排。我们一直在努力推进。” 宁静微微挑眉,“提拔考察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表情变得有些犹豫,“提拔考察的情况嘛……基本已经敲定。” “只是,只是有那么一个人选,拟提拔单位雍宁津监狱领导魏峻冰同志有不同的意见。” 他欲言又止。 宁静不动声色道:“说说,我听听。” 容少伟开始上眼药,将魏峻冰的话语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如实地转述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未加省略地传达给宁静。 宁静只是听着,并不做声。 直到容少伟陈述完毕,她才轻轻地开口询问:“那么,你的看法是什么呢?” 容少伟坦然回应:“我的意见是提拔他。” 宁静的双眼闪过一丝光芒,她轻轻挑起眉睫,仿佛是被挑起了兴趣,“哦?为何如此认为?” 容少伟早已在心中反复思量过这个问题,此刻听到宁静的询问,他毫不慌张,反而显得胸有成竹。 他条理清晰地回答道:“一个人能够让领导产生嫉妒,这说明他必定有过人之处,有超出常人的才华和能力。” “这样的青年才俊,就像一颗明珠被尘土所掩盖,我们身为领导者,应当有识珠之眼,去发掘并珍惜这样的人才。” “他值得我们用心去培养和提拔。” 宁静听后,眼神一亮,微微颔首点头,肯定道:“下午上班时党委开会讨论此事,并决定即时宣布。” 容少伟立即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去通知党委成员,确保下午的会议能够顺利进行。” 下午,魏峻冰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魏峻冰俯身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 说了两句话后,魏峻冰的态度瞬间变得极为恭敬。 他的语气变得谦卑至极,不敢有丝毫怠慢:“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通知。” 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充满了对权力的敬畏和服从。 此时,邢狄雄恰好踏入室内。 魏竣冰马上道:“邢狄雄,你立刻通知狱属各单位中层领导干部,于今天下午五点准时在大会议室集结,参加局里召集的紧急会议。” 邢狄雄心中略感惊讶,但依旧迅速回应:“是,魏头!” 他好奇地追问:“请问,这次会议有何要事?” 魏竣冰眼神闪烁,吐出四个字:“人事调整。” 此言一出,邢狄雄心中暗自窃喜,不禁急声问道:“那么,我副主任的事是不是就要宣布了?” 魏竣冰语气略显含糊:“或许吧!” 这简短而含糊的回答,却在邢狄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内心早已按捺不住即将升任的狂喜,他兴匆匆去下通知了。 江翰宁放下电话后,便转头倒向床铺睡去。 他的呼吸均匀而沉稳。 然而,电话的突然响起,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瞥见屏幕上的未接电话,那是张茑英打来的。 他轻轻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心中不由得一惊,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下午五点过几分。 他微微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现在没有班可上,不睡又能做什么呢? 于是,他侧过身子,准备继续睡下去。 然而,电话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江翰宁被吵醒的心情烦躁不安,他气恼地伸手拿起手机,语气中充满了不满:“还让不让人睡觉?” ------------ 第62章 执拗 手机里传来张茑英的声音,语气中透出一丝谦恭和一丝嗔娇:“这么晚了还在睡吗?还要不工作?” 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没有好气道:“刚睡下就被你吵醒了,有什么事吗?” “不就是催我搬走吗?还没有到五点半呢,你就急不可耐,催死催命吗?” 电话那头的张茑英似乎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显得十分尴尬,面颊通红,一脸的不自然。 她讪讪地解释:“这是哪里跟哪里的事啊?那个……我是奉领导之命,来通知你去大会议室开会的。” 江翰宁心中掠过一丝惊疑。难道是宁静已经出手了? 然后,他嘴角微扬,用一种戏谑的口吻回应道:“我都已经被开除,要被人驱逐了,还有什么会可开?难道是要开我的批斗会吗?” “不去!” 张茑英听到他的话,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你别误会。这次会议不是关于你的开除问题,更不是批斗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领导特意让我来通知你,希望你能参加。” 江翰宁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参加?我一个被开除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参加监狱的会议?” “你们爱怎么宣布就怎么宣布吧,我不去!”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重新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没有过两分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固执的催促。 江翰宁瞥了一眼屏幕,只见这次来电的是办公室主任白沐夏。 对于白沐夏,江翰宁的情感倾向并不明显。她并非那种让人一见如故的同事,也并非那种让人心生厌恶的存在。 白沐夏作为办公室主任,她的处世之道是一种折中的艺术。 她既不会过于偏袒任何一方,也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人。 这种不偏不倚的态度让她在办公室的斗争中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也让她赢得了稳健的声誉。 她平日里行事低调,不露山不显水,很少主动参与到任何一方的争斗之中。 虽然没有人特意去拉拢她,但也没有人去刻意针对她。 就这样,她顺利地担任了几年的办公室主任。 然而,这次的情况似乎真的有所不同。 平常白沐夏总是低调行事,鲜少主动联系他人,更别提如此急切地打电话过来了。 这让江翰宁不禁心生好奇,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白沐夏打破了平日的惯例,如此迫切地想要与自己取得联系呢? 江翰宁一听,还是让自己参会的话。 江翰宁说道:“我对这种会议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 他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的坚持和执拗似乎让白沐夏也感到了棘手。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江翰宁不禁想像白沐夏在电话那头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无奈?是疑惑?还是带着些许焦虑? 铃声如潮水般持续催促着江翰宁,仿佛在说:“接电话吧!”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白沐夏的声音,她继续劝说道:“翰宁,关于这次的会议,你还是参加为好。” “肯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 江翰宁仍然坚持着他的立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拒绝:“我已经被开除了,不再是这个单位的一员,又有什么资格参加会议呢?” “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尴尬。” 然而,白沐夏似乎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她回应:“开除一个公务员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其中涉及很多复杂的程序和规定。” “而且,你现在的处境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如果你愿意参加会议,或许会有新的机会出现。”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稍微放缓,继续说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微妙了,如果你继续僵持下去,恐怕会引起局领导的不满。” 面对白沐夏的坚持,江翰宁有些动摇。 他明白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僵持下去可能会让局面更加尴尬,会议也可能因此而取消。 事情需要适可而止。 自己如果再不去的话,可能正中某些人的下怀,这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江翰宁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答应参加会议。 魏峻冰对此次会议的突如其来的召开感到意外且不解。 他思索着,究竟是怎样的人事调整,使得这次会议如此重要,以至于需要如此紧急地召集大家? 容少伟在电话里并未具体说明。 他清楚,按照惯例,对于一般的副科提拔,容少伟作为常务副局长,并不需要亲自参与会议。 这样的调整,通常都是由局政治部门负责处理,最多来一个主任。 然而,这次会议却不同,容少伟的亲自出席,让魏峻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开始琢磨,这次会议是否涉及监狱领导的人事变动? 这样的变动,才足以让容少伟这样的高层领导亲自出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次会议的级别和重要性就显而易见了。 最次也涉及重要科室的正职调升,才有可能见到容少伟的光临,不过,这样的情况不多见。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他琢磨着今天的会议内容,心中不由得一动,浮起一丝希冀,是否这次会议会宣布他担任党委书记呢? 完全有可能! 一旦自己成为书记,就意味着进入局党委班子,成为局领导。 即便监狱将来配备了政委,自己的地位也将是毋庸置疑的首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然而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当容少伟到来时,魏峻冰满怀恭敬地迎接,他伸出双手,期待与容少伟握手。 但容少伟只是敷衍地轻轻一握,随即迅速抽手。 这一刹那,魏峻冰心中一震,仿佛被冷风袭过,不安的感觉犹如十五个吊桶,在他的心头七上八下。 当监狱班子成员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魏峻冰在主席台上坐定时,魏峻冰紧张地期待着容少伟的目光。 然而,容少伟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仿佛他的存在无关紧要。 这种忽视,犹如针尖刺入魏峻冰的内心,让他如坐针毡,尴尬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容少伟已经悄然将他卖了,向新局长纳了投名状。 ------------ 第63章 惊疑 容少伟其实对魏峻冰并没有多少好感。 容少伟心里门儿清,魏峻冰作为上一任局长王德吉的人,平日里对他并不太理会的。 彼此之间的交往,大多仅限于工作上的必要交流,只是表面上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现在魏峻冰才想起付自己外甥的工程款? 魏峻冰的这一举动,在容少伟看来,不过是示好的手段罢了。 容少伟清楚地记得,之前他曾多次向魏峻冰提及此事,但魏峻冰每次不过是挤牙膏一样给一点儿,其他的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现在魏峻冰主动提出,不过是想借此拉近与自己的关系,企图利用自己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用更直白的话说,魏峻冰是想要让自己为他去冒一下险,火中取栗。 自己会为了外甥那微不足道的几个钱去与新来的局长硬扛? 魏峻冰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会为了一点微薄的利益而冒险的人。 与新来的局长不和,甚至硬碰硬,对自己有什么好? 容少伟清楚地知道,与新任局长的关系决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破裂。 如果此时与新局长产生矛盾,无疑会将自己置于不利之地。 相反,他现在需要做的,是与新任局长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 趁新局长对局里的各种情况还不完全了解,要依靠自己开展工作之际,这样才能暗中布局。 将自己的心腹悄无声息地安插进司法行政系统的核心位置,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司法行政系统的各个方面。 只有自己的势力逐渐壮大,自己的人占据四梁八柱,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还有一点,容少伟今天已从上层传闻中,隐隐约约间捕捉到了一缕风声,似乎魏竣冰即将遭遇某种不可预测的大变故。 尽管他并不清楚具体会发生何事,但他明白一点——眼下撇清与魏竣冰之间的关系,对自己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因此,刚才他所做的一切动作,刻意为之的冷淡姿态,意在向外界释放出一个明确的信号——他与魏竣冰之间并无过深的交情,也不会受其牵连。 世事难料,风云变幻莫测。 为了自身的安全与利益,他必须做到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这一切都是为了适应这个充满变数的环境。 容少伟与组干科长蒋华一同坐在主席台上,他们的到来象征着即将召开的会议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然而,尽管人员已经齐备,容少伟却保持着沉默,他的眼神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没有他的发话,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仿佛连呼吸都凝固了。 坐在主席台上的几位监狱领导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他们在揣测,容局长在等待什么呢? 他们相互交换着疑惑的眼神,却无法解读这位铁腕局长的深意。 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容少伟缓缓开口了:“江翰宁来了吗?” 然而,让人诧异的是,他并不是对坐在身旁的魏峻冰询问,而是侧过头去,目光落在隔了两个位置的宋元腊身上。 这一举动使得宋元腊浑身一震,仿佛遭受了雷击。 他心中暗自诧异,这是怎么一回事?容局长为何越过魏监狱长直接问我? 宋元腊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他还没有来,他还不是……” 他的声音颤抖,原本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容少伟摆手打断。 容少伟说道:“通知他到会!” 他的话语似乎带着某种暗示,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不由得一紧。 这五个字让坐在容少伟身旁的魏峻冰心中一震,额头上冒出冷汗。难道,要变天了? 宋元腊探询的目光投向了魏峻冰。 在现实的官场法则中,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 宋元腊清楚地知道,没有魏峻冰的点头许可,他在容局长离开后的日子将不会好过,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可能会面临各种针对性的打压和排挤,甚至以后没有立足之地。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薄冰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就在宋元腊心中忐忑不安之际,魏峻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与担忧。 他轻轻眨了眨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宋元腊瞬间领悟了其意。 他明白魏峻冰是在暗示他暂且搪塞应付一下当前的局面。 宋元腊心中一凛,他明白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不打电话给江翰宁显然是不行的,因为容局长正紧紧地盯着他。 他必须在这个复杂的局面中找到一条出路,既要应对容局长的压力,又不能得罪魏峻冰。 他无意间瞥见了一旁正在调试相机的张茑英,她专注的神情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她和她手中的相机。 他思索片刻,心中的计划逐渐清晰起来,决定让张茑英代为通知。 张茑英中午才打电话通知江翰宁搬家,那个电话无疑是对他的驱逐,宋元腊清楚江翰宁可能会因此心生怨恨。 现在江翰宁肯定不会接她的电话,就是接了的话,说了几句,岂不马上挂掉? 如果这样,江翰宁不来开会,就怪不得自己了。 这样一来,容局长也就无话可说了。 且会对江翰宁产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一个狂妄、目中无人的家伙,谁会青睐呢? 宋元腊心里清楚,这也正是魏监狱长想要看到的结果。 魏监狱长的目的也达到了。 然而,宋元腊却没有预料到的是,张茑英也同样有自己的计划。 这位平时看似低眉顺眼的女子,实际上却有着自己的算计和谋略。 她对于这件事做了两手准备,既通知了江翰宁,又将消息透露给了办公室主任白沐夏。 白沐夏这才走了出去打电话。 由于白沐夏的力劝,江翰宁来到了会场。 江翰宁的身影出现在会场的一隅,立刻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与会的中层干部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与不解,他们纷纷窃窃私语,声音中夹杂着惊讶与疑惑。 “他怎么来了?”一个声音低声响起,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是啊,他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另一个人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显然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感到十分不解。 ------------ 第64章 前排就座 “莫非情况有误?他并未被开除?”有人猜测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使开除不实,有误,但纪委还对他紧追不舍,二进二出纪委大门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 “这样的人,问题太多!”另一个人附和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还有传言说他殴伤了邢狄雄,甚至进了班房?为何此时现身了呢?”又有人提出疑问。 “抛开那些传闻不说,我们并不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不便置评。”一位与会者似乎在试图平息众人的议论。 但他话锋一转,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但是,但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江翰宁并非中层干部,为何能参与这次的会议呢?” 与会的中层干部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有着诸多负面传闻的人能够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邢狄雄坐在一旁准备记录会议内容,他的眼神阴沉得吓人,内心紧张得不断抽搐。 身为即将提拔的人员,他在未正式宣布之前,也只是作为工作人员参与会议。 江翰宁一个已被做出开除决定的人,他凭什么能与会? 竟然能够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 这个疑问成为了邢狄雄心中的一块大石,让他无法释怀。 江翰宁步履沉稳地走向会场的最末端,他不在意人们的议论,也似乎并未因身处如此重要的场合而心生紧张。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座位,最终选择了最末尾的一个位置,然后悄然坐下。 此刻的会场是一片静谧,人们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应该开会了。 就在大家屏息凝神,等待着会议开始的那一刻,蒋华却突然站起身来。 他的举动瞬间打破了会场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他声音洪亮地呼唤着:“翰宁,上来,坐到第一批。”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话引起了会场的又一阵骚动,与会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坐在主席台上的魏峻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神色错愕,心倏地一沉:“这是怎么了?” 宋元腊的反应更是强烈,他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样。 他看到的,是一个他从未预料到的剧情大反转。 原本在他心中,江翰宁已经被打上了“开除”的标签,然而,没想到江翰宁居然会被如此重视。 宋元腊的心中充满了惊愕。 他原本以为江翰宁已经被淘汰出局,自己通知江翰宁被开除的消息,也只是在履行一个形式上的任务。 谁知这一切此时成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不,成了黑色的幽默。 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现在看来,局里对江翰宁分明是要重用的节奏。 他瞬间傻愣了,这以后该如何面对江翰宁呢? 江翰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搞得有些愣住,他抬头看向蒋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蒋华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他微笑着向江翰宁点了点头,示意他上来。 江翰宁犹豫了片刻,最终站起身来,缓步走向前排的座位。 只是前排没有了空位,蒋华指了指白沐夏旁边,那还有一个空位,示意他坐在她旁边。 白沐夏看了一下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坐对了!” 随着江翰宁的入座,会场的气氛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然而,每个人都知道,这次会议已经因为蒋华的举动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呢? 所有人都怀着好奇和期待的心情,等待着会议的正式开始。 会议正式开始。 局组干科的蒋华科长手中紧紧握着一份红色的文件,那份文件在主席台上显得格外醒目。 蒋华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充满权威性的声音宣读了这份局里的重要红头文件。 该文件内容是关于人事调整与职务提拔的。 “局党委经过慎重考虑与全面评估,决定调白沐夏同志担任局计财装备科科长一职。” 蒋华字正腔圆,言语清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叹的声音。与会人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沐夏瞬间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大家都知道,计财装备科科长,这一职位在局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它掌管着整个局的财务和装备分配,对于每一个部门来说都至关重要。 上个月,前任科长因年龄原因退休,这个位置成为了众多人心中的香饽饽,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在这个职位的争夺中,局内的人自然是当仁不让。 他们纷纷亮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希望能得到这个令人垂涎的职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每个人都想尽一切办法来展示自己的能力和优势。 就是为了得到这一位置。 然而,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谁能够脱颖而出,坐上这个宝座,却始终是一个谜。 各种传闻纷纷扬扬,有人说是某位资深的老干部,有人说是某位年轻有为的新秀。 最终花落谁家?而今天答案才揭晓。 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竟然是白沐夏,而不是局里的人?这个跨度之大,让人不得不惊叹。 从监狱办公室主任到局里担任重要职务的科长,尤其是在计财装备科这样的核心部门,这无疑是对白沐夏的一种极大的重用。 这种跨越式的提升,让大家惊讶不已。 白沐夏这人,手腕了得。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更是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猛然引爆,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愕不已,瞠目结舌。 蒋华依旧保持着字正腔圆的语调,缓缓而坚定地宣布:“局党委经过慎重考虑与全面评估,经研究决定,江翰宁同志任雍宁津监狱办公室副主任。” 一石激起千层浪! 紧接着,在众人的惊呼与议论尚未平息之际,他又以沉稳的语调加了一句:“鉴于白沐夏同志已调离原岗位,经过局党委研究决定,江翰宁同志代理办公室主任一职。” ------------ 第65章 闹事 此言一出,仿佛石破天惊,整个会场顿时沸腾。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潮般汹涌澎湃,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些质疑的声音。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疑惑和不安,他们互相交换着目光,试图从彼此的眼神中寻找到答案。 这一刻,江翰宁似乎被推向了风口浪尖,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魏峻冰此刻的震惊不言而喻,仿佛有一股冷颤从头顶贯穿至脚底。 身为这座监狱的掌舵人,他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事前毫无预闻,没有人透露片言只语,这意味着什么? 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他们又有什么目的?这一切的发生,是否意味着他的地位和权力即将受到挑战? 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慢慢地扼住他的喉咙。 他不能就这样任人拿捏,魏峻冰环顾四周,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冷笑。 下面在座他的几个心腹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深邃,明白这是对他们的无声鼓励——煽动闹事,搅乱这个会场。 于是,他们站了起来,声音更加响亮,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激荡在会场之中。“这是乱命!” “江翰宁的任命存在重大问题,我们坚决反对!”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是要开除的人,这是否定一级党委的决定。” “我们要向上一级纪委反映真实情况!” “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喧嚣的声音如潮水般涌动,整个会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中心。 主席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正中的容少伟身上,他显然也感受到了这场风波的严重性。 魏峻冰嘴角微扬,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 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容少伟、蒋华,看你们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场风波,他乐见其成。 容少伟此刻面对眼前的混乱局面,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般涌动。 起初的一刹那,他感到一股寒意袭身,冷汗从额头沁出,打湿了他的衬衣,他面对的是一场未曾预料的暴风骤雨。 然而,他是个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这类事情虽然罕见,但他并非首次遭遇,心中早已有了应对的预案。 他向会议室里那些站立的几个人轻轻摆了摆手,大声道:“听我说!” 这声音瞬间穿透了嘈杂,让原本喧嚣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在场的人们都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位高权重、有着深厚背景的常务副局长。 他的职务效应在。 随着容少伟的声音落下,会议室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那些原本煽动闹事、想要制造混乱的人,也在他慑人的目光下,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嚣张气焰,乖乖地坐了下来。 容少伟看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关于江翰宁同志的种种问题,我们早已展开过深入而细致的调查。” “现在,由蒋科长来通报一下详细的调查结果。” 他眼光转向蒋华,示意他上前发言。 蒋华清清嗓子,微微调整了坐姿,然后开始对会议室内众人讲述关于江翰宁的几个所谓的问题。 “关于江翰宁同志的几个问题,首先我要说的是监管区内失火的责任问题。” 他严肃地说,“据我们深入的调查,这次火灾的起因完全属于自然灾害,是由雷击引发的,而非人为因素所致。” 他详细地解释了火灾的原因,阐述得清晰明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明白。 “因此,对于江翰宁同志在此次火灾中的责任问题,我们应予以免责。” 蒋华的话语落地,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显然,大家对于这个结果都感到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接着,蒋华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继续说道:“而且,我要强调的是,江翰宁同志在此次事件之前,已经未雨绸缪,提前打了更换或改造高压线路的报告。” “这份报告,我曾亲自看过,其中详细阐述了高压线路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以及更换或改造的必要性。” 说到这里,蒋华微微侧过头,有意无意地瞥了魏峻冰一眼,那目光里似乎藏着深深的探究与质问。 “至于领导如何处理这份报告,是否丢失或者延误,这显然是领导应该负起的责任,岂能归咎于江翰宁同志?” 魏峻冰被蒋华这一番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面色瞬间变得通红。 他不曾想到,蒋华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指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蒋华继续说道:“其次,关于纪委调查江翰宁同志的事,我们已经亲自前往纪委进行了详细的了解。” “纪委给出的答复是,那仅仅是例行询问,并未发现江翰宁同志有任何违纪违法的行为。” 他环顾四周,目光犀利,“这件事还存在疑问吗?” 最后,蒋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他说道:“至于江翰宁同志因殴人进派出所一事,我们刚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接到了相关的举报。” 他顿了顿,似乎在给众人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 “我们来的路上,特地前往派出所调取了广场的完整的监控视频。” “经过仔细查看,我们发现江翰宁同志当时并未动手打人,反而表现得很克制,一直在努力避免冲突的升级。” 蒋华清嗓音洪亮,他的言辞如重锤般击打在会议室每一个人的心上。 蒋华话音一落,他侧过身来,对着身边的赵明柯说:“邢狄雄现在何处?” “能否叫他过来一趟,当面对质?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赵明柯闻听此言,目光转向侧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邢狄雄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低垂着头,神情沮丧得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赵明柯微微指了指方向,“他在那里。” 邢狄雄的确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他得知自己并未获得这次晋升的机会,反而是江翰宁得到了提拔。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晴天霹雳。 ------------ 第66章 回答问题! 此刻,他坐在桌前,手中记录的笔从他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但邢狄雄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连捡起这支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蒋华大声道:“邢狄雄,站起来回答问题!” 邢狄雄被惊醒,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向蒋华的方向。 他不得不站了起来,尽管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蒋华紧盯着邢狄雄,语气坚定地问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邢狄雄面色骤变,仿佛被蒋华的目光刺穿,他心中一阵慌乱,瞬间陷入了沉默。 邢狄雄的内心矛盾重重,他已被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 邢狄雄如果否认蒋华的说法,那就等于承认广场监控视频撒谎,这在众人面前无疑会引来一片哄笑与质疑。 视频竟然会撒谎? 可如果承认蒋华所说属实,那意味着他帮助江翰宁上位,这人可是自己的劲敌,导致了自己的副主任职位被夺。 此仇如何不报? 一时间,邢狄雄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他语无伦次,吞吞吐吐地开口:“没……打……,确实,那么一回事。” 邢狄雄含糊不清的话语,这使得原本安静的会场突然躁动不安。 与会者们的反应犹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质疑和鄙夷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人有病吧?言语如此混,这么没头没脑的,是不是神智有些错乱?”有人低声议论。 “难道他的脑袋真的被驴踢了?表现得如此不正常,连最普通的语言表达都成了难题。”有人摇头叹息。 有人挥臂说道:“邢狄雄!打就是打了,没打就是没打,你为何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会场内的氛围愈发紧张,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那些尖锐的议论,如同无数把锐利的刀,刺向邢狄雄,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站着,脸色苍白,额头渗出汗珠,被这股强大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主席台上的魏峻冰站起身来,说道:“大家稍安勿躁。邢狄雄可能有些紧张,或者有些话没有表达清楚。” “我们不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再给出明确的回答。” 毕竟他是监狱长,随着他的开口,会场的质疑和嘲讽之声瞬间平息下来。 人们开始屏息凝神地等待邢狄雄的解释。 有了魏峻冰的支持后,他挺直了腰板。 他环顾四周,态度一下子强硬了。 他嚣张地开口道:“是的,我被江翰宁打了。那一拳力道之大,犹如雷霆万钧,打得我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伤势严重,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蒋华冷笑一声,似乎早已洞悉一切:“邢狄雄,按你现在所说的,这是重伤无疑。让我不解的是,为何不见你去医院看病?” 说到这里,他又戏谑道:“也许你去过医院,那,有没有伤情鉴定来证实你的说法呢?” 面对蒋华的质问,邢狄雄顿时语塞。 他本就是信口雌黄,哪会有伤情鉴定? 蒋华却步步紧逼,“你与视频之间,总有一方是谎言。按你所言,视频不真实,它在撒谎咯?与你做对?” 此言一出,会场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在这尖锐的质疑声中,邢狄雄瞬间变得狼狈不堪,他担心的果然发生了。 魏峻冰眼神如鹰,迅速扫过会场,最终锁定了一个人。 他微微扬起眉梢,传递出一个无声的信号。 立刻,会场中一名中层干部如同被激发的弹簧般跃起,大声道:“我有话说!”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喊,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了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坐在前排的江翰宁凭借声音的熟悉度就知道,跳出来的就是财务科长姚思冶。 姚思冶并非泛泛之辈,他是魏峻冰的铁杆心腹,魏峻冰的许多坏事都离不开他。 在魏峻冰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中,姚思冶都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此刻,姚思冶目光直视着坐在主席台上的蒋华。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挑衅的语气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向在座的局里来的领导蒋科长请教。” 随着姚思冶的话音落下,会场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面对姚思冶的提问,蒋华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不安的神情,反而保持着沉稳的姿态,双眼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淡定。 他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你可以问,我会尽力回答你的问题。” 姚思冶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问道:“江翰宁,他原本不过是一个名普通科员,现在为何他的晋升速度如此迅猛,如同火箭升空般窜升?” 他顿了顿,然后进一步追问:“这样的越级提拔,难道真的符合干部提拔任用的规定吗?” “刚才他还是一名普通科员,可转眼间,他已经是副主任了,甚至正科职务也即将落入他的手中。” 姚思冶质疑道,“这种晋升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正常吗?” “试问,他是否已成为我们监狱乃至全市司法行政系统中最为年轻的正科级干部?” “这样的晋升速度,真的合理吗?” 按照编委的核定定编,雍宁津监狱公务员警察核定编制有四百五十人,比政府几个局的人员加起来还要多。 鉴于监狱工作的特殊性,狱属各个监区及机关职能科室定为正科建制。 也就是说,与市司法局的科室级别一致。 这样的设置,既体现了监狱工作的重要性和复杂性,也为其干部晋升提供了一定的空间和可能。 “这种晋升速度恐怕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吧?” 他的话语刚落,会场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环顾四周,可以看到会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认真聆听,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激荡起层层波澜。 姚思冶更得意了。 他态度更为嚣张,出言不逊道:“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会相信呢?骗鬼!” ------------ 第67章 天平 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场立刻骚动起来。 他的话语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让人们的思绪纷纷涌向这个焦点。 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疑惑、不解和质疑的气息。 蒋华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透露出他二十年组干工作的深厚底蕴,“我从事这份工作至今已有二十载,你的这个问题可真是找对了人。” “这个问题,我最有发言权。” “关于是否存在猫腻,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监狱的中层骨干力量,是支撑起这片天空的台柱子。” “每一位的智商与洞察力均非凡。” 蒋华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听众,仿佛想要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每一位在座的同仁,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智商情商都不低,相信你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判断力和洞察力,明辨是非,得出正确的结论。”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位与会人员的脸上掠过,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使接下来的话题能够更自然地展开。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说到江翰宁的背景,可能很多人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入。” “可能许多人并不知道,他是国内一流985大学的毕业生。”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在场众人的反应,然后继续道:“你们知道985大学代表着什么吗?” “那不仅仅是一个学校的标签,更是国家高等教育的顶尖殿堂。” “每年的录取率都极低,只有百分之一,是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能够进入这样的学府学习,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卓越和优秀。” 接着,他话锋一转,将话题拉回到了江翰宁身上:“而江翰宁,就是从那样的学府中走出来的。” “他在那里接受了最优质的教育,那是一个培养优秀人才的摇篮。” “江翰宁毕业于这样的学府,才华横溢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众人全神贯注地倾听,仿佛整个会场都被一种肃穆的静谧所笼罩。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蒋华,期待着从他口中吐出更多的智慧和洞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放慢了脚步。 “人才,乃是最宝贵的资本。”他的话语在会场上空回荡,仿佛激起层层涟漪。 “放眼当今之世,无论是政府各部门还是各大企业,对于985大学的毕业生皆是渴求至极,趋之若鹜。” “为了吸引这些才子佳人,无论是政府各部门还是各大企业都纷纷抛出橄榄枝,开出诱人的条件以吸引这些人才。” “各种优惠条件如繁星点点,层出不穷。”他的话语仿佛打开了一扇窗,让众人窥见了那激烈的竞争与争夺。 “年薪数十万,对于他们而言,已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蒋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滴墨水,在众人的心中渲染开来,勾勒出985大学毕业生诱人的前景。 “政府对于这些顶尖人才也是倍加珍惜。”蒋华解释道,“他们被视为珍宝,一般会给予正科待遇。” “更有那顶流的985毕业生,一步登天,直接被委以副县长的实职。”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蒋华。 而蒋华则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在确认自己所说的话。 “这不是个案,我们市也有。” 蒋华的话语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环顾四周,目光犀利如刀,倏地一句:“可是,你们监狱对于江翰宁又是如何?” 话语间,他有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他让这句话的意味在会场上空回荡,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此时,人们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那些985毕业生,他们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待遇,而江翰宁,一个曾经的佼佼者,却在这里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多人低下了头,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二本三本毕业,有的甚至只是大专毕业。 不少人三十岁左右就已经到了正科职位。 对于现在的江翰宁,相对于他的学识和文凭而言,确实算不得破格和火箭晋升。 “江翰宁已在岗位上默默耕耘六年,却依旧停留在科员的职位上。并没有进一步攀升。” “与他同期毕业于985大学的校友们,不少已扶摇直上,位列副处之尊,其中的杰出者更是攀升至正处的高峰。” “成为众人仰望的佼佼者。” “江翰宁为何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却似乎总是与升职加薪无缘?一直原地踏步?” 这番话语令在场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江翰宁在办公室的忙碌的身影,有时办公室的灯通宵达旦地亮着,他在加班加点工作。 蒋华微微前倾,目光坚定,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各位,我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的心思,你们在心里都认为江翰宁是沐果川的亲信。”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众人的回应,但会场内依旧一片寂静。 他继续道:“如果你们认为沐政委对江翰宁有特别的关照,那么,请告诉我,他真的特别照顾了江翰宁吗?” “为何江翰宁的职位还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任何晋升的迹象呢?” 蒋华的话音刚落,会场内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他并未打断,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让每个人都有机会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当然,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会说,这是在培养他,磨砺他。” “你们可能会认为,如果沐果川政委没有出事,这次肯定会提拔江翰宁。” “我想说的是,即使沐果川考虑提拔江翰宁,你们能说他做错了吗?” 他环顾四周,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共鸣,他的话掷地有声:“我说了这么多,相信在座的各位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评判。” “那么,请你们告诉我,你们认为江翰宁是否应该得到提拔?” 沉默、一片沉默。 ------------ 第68章 不速之客 倏地,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 这掌声如同暴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会场,震耳欲聋的回响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魏峻冰此刻的心情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内心充满了沮丧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般。 他哀叹一声,意识到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无法再想出任何有效的策略来阻止眼前年轻人的上升势头。 他感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面对崛起的江翰宁这小子,自己的阻止已如螳臂挡车,不堪一击。 蒋华这么多话,不一定是代表他个人的。 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明白,江翰宁的才华和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随后,容少伟进行了最后的重要讲话。 无非是一些勉励之词。 诸如要尽心尽力地工作,不辜负领导和上级的期望,要将每一份责任都扛在肩上,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紧接着,白沐夏和江翰宁依次上台,白沐夏与江翰宁两人都做了表态性发言。 无非是一些应景之词,如感谢领导为他们提供了这个展示自我、实现价值的舞台。 他们承诺,一定会以更加优异的工作成绩来回报领导和同事们的关爱与期待。 正当会议即将落幕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名陌生的访客闯入了会议现场。 他们的出现,让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与困惑之中,大家都感到惊愕与迷惘,面面相觑。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在此关键时刻出现?要干什么? 宋元腊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他走到这些人面前,面带不悦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闯入我们的会议现场?” “我们这里正在开会,还有局领导在场,请你们立刻离开,不得擅自扰乱秩序!” 然而,这些不速之客似乎并不理会他的警告。 他们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宋元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他眼神冷峻,傲慢地伸手将宋元腊一推,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宋元腊未曾预料到这种情形,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猝不及防,他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几步,最终因重心不稳而跌倒在地。 现场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安静的会议室因为这几个人的出现而充满了变数。 纪委书记赵明柯的锐利眼神扫过众人,他瞳孔微微收缩,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端倪。 他眼神最后落在了那个傲慢的身影上。 这不是市纪委一室副主任鲍礼达吗?看来这是市纪委的一支队伍。 赵明柯立刻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狐疑,向鲍礼达询问:“鲍主任,贵纪委今日突然到访,真是让人意外。” “能否请教一下,你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随后,他又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你们有何公干?” 鲍礼达见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种公式化的微笑。 他上前一步,回应道:“赵书记,打扰了。我们此次是奉上级之命而来,目的是带人到纪委接受调查。” 鲍礼达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魏峻冰也认出了这位带队而来的纪委副主任。 他心中暗忖,为什么鲍礼达此次前来的态度似乎有些突兀,与往常的沟通方式大相径庭。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鲍主任,你们纪委到这儿来带人走,为何没有事先与我们进行沟通呢?这样突然的行动,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鲍礼达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睥睨的霸气,略带鄙夷地回应道:“你是那寺庙里的神?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我们纪委行事,岂能随意能向你这样的‘神仙’通报的?有必要吗?” 魏峻冰听完鲍礼达的话,不禁一愣。 他虽与鲍礼达并无深交,但两人也曾在一些场合有过数面之缘,彼此也算相识。 此刻,他心中不禁纳闷,鲍礼达今天的态度为何如此强硬,似乎完全不认识自己这个旧识了。 他试图从鲍礼达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但是没用。 鲍礼达见魏峻冰愣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变得更加阴阳怪气:“魏峻冰,你是真的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身为公职人员,竟然如此不明事理。”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吗?” “告诉你,我们纪委行事,从不偏袒任何人,哪怕是像你这样的‘神仙’,犯了事,一样也休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听了鲍礼达的话语,魏峻冰的心头如同被重锤一击,顿时震得他头晕目眩。 难道东窗事发了?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最近的一举一动,是否有什么疏漏,让纪委察觉到了什么。 他暗自揣测,却不敢声张。 鲍礼达不再理睬他。 正当此刻,容少伟从主席台上从容走下,面带不悦。 他是局里的常务副局长,地位显赫,鲍礼达深知他与自己单位的冯副书记交情深厚。 “鲍主任,我乃司法局常务副局长容少伟,你总不会连我也未曾听说过吧?”容少伟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快,让鲍礼达不禁有些尴尬。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使得现场的气氛瞬间紧绷。 鲍礼达不敢有丝毫怠慢,脸上的表情立刻转为恭敬,赔笑道:“哪里哪里,容局长的大名我自然是如雷贯耳的。我怎会不知啊。” 容少伟微微点头,沉声道:“你们纪委执行公务,我们自然有配合的义务。但事先通知一声,让出我们做好准备,总有必要吧?” 鲍礼达略作思索,回答:“容局长,请您理解,其实我们已通知过您局里并得到了支持。” 容少伟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那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 鲍礼达略显尴尬,解释道:“因为您正在开会,可能宁局长还没来得及告知您。” 听了这话后,容少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鲍礼达可以继续执行公务。 ------------ 第69章 硕鼠 鲍礼达来到了邢狄雄面前。 他目光锐利,犹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邢狄雄,然后缓缓开口:“你就是邢狄雄吧?” 邢狄雄听到声音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鲍礼达眼神冷峻,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我们纪委想要了解一个人并不难。” “我看过你的照片,也打听过你的消息。知道你在这个大会议室里,所以我特地来找你的。” 邢狄雄在听到鲍礼达的话后,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有什么事吗?” 鲍礼达眼神锐利,透出一丝寒光:“难道我是来陪你玩的?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协助调查。” 邢狄雄一听,浑身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我……我就是一个小科员,无权无势,用得你们这么多人来找我?”邢狄雄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慌和无助。 然而,鲍礼达并不为所动,他眼神狠戾地看着邢狄雄:“不,我们不是来抓你。” “而是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些事情。或者说,你本身去纪委是接受调查的。” 鲍礼达的话语一落,整个场所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空气瞬间凝固,全场皆惊。 两名纪委的工作人员,毫不犹豫地走向邢狄雄。 他们身手敏捷,迅速而有效地将邢狄雄的双臂牢牢钳制住,防止他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随后,他们向门口走去,打算将邢狄雄带离现场。 邢狄雄在两名纪委工作人员的钳制下,奋力挣扎着,他的身体扭动着,双脚不停地踢踏着。 他的脸上布满了不甘,仿佛一只被束缚的野兽。 邢狄雄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猪肝色一般,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如同雨点般洒落在地面上。 他大声呼喊:“要查我也是单位纪委查,我还够不上市纪委查的级别。”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和呼喊,两名纪委工作人员都毫不动摇。 他们紧紧地钳制住邢狄雄,将他带向门口。 邢狄雄的挣扎变得越来越无力,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绝望:“我不去!” 随即,他眼光转向魏峻冰,带着哀求与期盼的口吻喊叫:“魏监狱长,救救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邢狄雄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魏峻冰的身上。 魏峻冰站在那里,看着邢狄雄那充满恐惧和绝望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他仿佛被一阵巨雷击中,身体一震,脸色也变得煞白。 他知道,邢狄雄此刻的处境不妙,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 他嗫嚅半晌,最终艰难地开口:“邢狄雄,你要好好接受纪委的审查。” 接着,他又补充道:“纪委的同志会辨明是非的。”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邢狄雄被拖出了会场。 许多人在心底以为,这一刻,所有的风波都已告一段落,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 紧接着,一道靓丽的女性身影突然踏入了会议室。 苏静珊身穿一袭黑色职业套装,显得既干练又优雅。 她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魏峻冰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魏峻冰紧张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手中手帕的动作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他知道,苏静珊的到来绝非偶然。 此刻,她的到来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随着苏静珊的走近,魏峻冰不得不迎接她。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苏主任,对于你们帮助我们监狱揪出邢狄雄这个蛀虫和老鼠,我代表监狱上下表示衷心的感谢。” 他试图用客套的话语掩饰内心的恐慌。 然而,苏静珊并不吃这一套。 她直视着魏峻冰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监狱长,你的感谢我收了。”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场风波还没有结束。” “因为还有一个最大的硕鼠没有挖出来。” 魏峻冰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颤。 这时,容少伟以他一贯的沉稳步伐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虽然不紧不慢,但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泰然处之。 他自然是认识苏静珊的。 他对苏静珊的出现在此感到意外但又有所预料。 容少伟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苏静珊的种种传闻。 她以铁面无私著称,对待那些贪婪腐败的官员从不手软,许多曾经风光一时的官员都在她的严查之下落马。 今天,今天她的到来绝对不简单。 她的出现,绝对意味着将有大事发生。 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念头犹如一道闪电,在容少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与期待。 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慌或者不安。 对于他来说,这并非坏事一桩,反而像是一扇敞开的大门,为他展示了新的可能性。 容少伟看到了其中的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个机会能够让他借助苏静珊的力量,为自己未来的布局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而今天,这个机会就像一只磕睡虫碰上了枕头,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 它就这样摆在了他容少伟的面前,等待着他去把握、去利用。 容少伟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能让它从眼前溜走。 容少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走上前去与苏静珊打招呼。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试探着苏静珊的反应,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苏主任,打老虎来了?” “刚才带走的邢狄雄可不是老虎吧?” ------------ 第70章 落网 “当然不是,那只是一只苍蝇而已。”容少伟自言自语道。 苏静珊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平静地回应:“是的,不是。应该说那是一只小老鼠,虽然个头小,但也是贪婪成性,已经吃得脑满肠肥。” “苏主任,你拿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打一只小老鼠?” “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啊。” 苏静珊继续说道:“不,容局长,这次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小老鼠,而是小老鼠与背后的硕鼠一起打。” 容少伟微微一愣,他心里瞬间明白了苏静珊所说的“硕鼠”指的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小老鼠已经打了,带走了。” “那么,你所说的硕鼠,究竟是谁?” 其实他已从冯墨然的透露中了解了一些情况。 此刻的他,内心波澜不惊,甚至有几分期待。 此刻,魏峻冰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紧张与不安之中,但是他表面上仍然强作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他紧盯着苏静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苏主任,你所指的那个硕鼠究竟是谁?” “请你明示,我们一定配合你,揭开他的真面目,将他绳之以法。” 说完,他突然恍然大悟,指着江翰宁道:“我知道了,下一个就是江翰宁,对不?” “他已经二进纪委被审查,这在我们监狱是第一人。” “他与沐果川案有着极大的联系,不,他就是涉案人员,与沐果川沆瀣一气,贪赃枉法,说不定沐果川的赃物就在他那儿。” “说他是比邢狄雄大的硕鼠,完全说得过去,名副其实。” 江翰宁冷眼相对,不屑一顾。 苏静珊却没有立即回答魏峻冰,她的眼神如寒霜般冷冽,仿佛要将魏峻冰的内心洞穿。 “不是江翰宁!”她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缓缓吐出一句:“那个硕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魏峻冰心中的不安瞬间加剧,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谁……谁会是那个硕鼠?” 苏静珊眼神犀利如剑,她直视着魏峻冰,随后冷声道:“别装了,魏峻冰你就是那个硕鼠。是时候跟我们走一趟了。” 这句话一出,魏峻冰如遭雷击,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几乎瘫软在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此刻的他被剥离了所有伪装的面具,真实的恐惧暴露无遗。 魏峻冰的双唇颤抖着,似乎正在试图说出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堵住。 他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嘶哑地呻吟道:“我……我,我真的没有问题。” “我发誓,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们……你们这样对我,一定是弄错了。” 苏静珊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冷漠如冰,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能够触动她。 她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纪委是否弄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去了,自然会有个清楚明白。” “纪委会给予你充足的时间说话的。” 此时,两名严肃的纪委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他们面容冷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们一左一右地站在魏峻冰的身边,没有多余的话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魏峻冰想要挣脱,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毫不留情地将他拖拽向外去。 魏峻冰的脚下踉跄,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魏峻冰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他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又无法反抗两个纪委工作人员有力的挟持。 魏峻冰又看到了一脸不屑的江翰宁及江翰宁眼神中的轻蔑之色。 他沮丧地低下了头。 他心中岔恨不已,自己今天的事,一定与江翰宁有关,怎么没早除了他?以致遗患今日。 苏静珊优雅地向容少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带着完成任务的满足,又透露着对未来挑战的期待。 她声音清脆响亮:“容局长,我所负责的公务已经处理完毕,但这仅仅是开端。” 她的声音像是乐章中的一段高潮,让人无法忽视。 容少伟被她的言辞所惊,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心中狂喜不已,苏静珊的话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大利好。 但他还是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姿态,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苏静珊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的话语中带着深远的意味:“老鼠的出现总是一窝窝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给容少伟思考的时间,“你所看到的,仅仅是其中的一二只,实际上,这只是隐藏的一窝中的一二只而已。” 容少伟听了她的话,眉头紧锁,他故作困惑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尽力理解苏静珊的话中深意:“苏主任,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然而他又马上补充道:“不过,你不必太过担心。” “不理解归不理解。” “但我知道你们纪委的工作就是要揭露和查处这些隐藏在暗处的问题,让政府的刑事执行机关的运作更加公正透明。” “所以,配合纪委的工作是我们政府机关及每一个公务人员应尽的义务,我们一定会密切配合你们的工作,共同维护公平正义。” “让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都将无所遁形,让腐败分子受到相应的惩处。” 容少伟的语气坚定,充满责任感。 苏静珊点了点头,她颔首道:“那就好!以后可能还会有打扰你们的地方,请容局长多多包涵。” “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带着纪委一行人离开了会议室。 苏静珊及纪委一行人的身影在容少伟及与会人员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容少伟对着众人轻轻地摆了摆手,使那些瞠目结舌,陷入混乱状态的与会人员从惊愕中回神,纷纷重新落座。 整个会场在这一刻恢复了秩序。 显然,眼前的情势发展已超出了容少伟的预料。 现在的雍宁津监狱,已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 第71章 推荐 一个政委、一个监狱长,这两位监狱的一二号人物,相继都被纪委审查,带走了。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监狱的工作需要正常运转,可是如今,谁将成为那个临时主持工作的人呢?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容少伟,也成为了众人心中最大的谜团。 每个人都在等待,望着台上的容少伟,翘首以盼,等待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做出决定,揭晓答案。 监狱不可一日无主,否则整个监狱的工作都将陷入瘫痪。 容少伟此刻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容少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排名第一的副监狱长曲同文,此刻他的内心如同疾驰的烈马般躁动不安。 他的心脏“卟卟”狂跳不止,呼吸也变得急促。 随着一二号人物的落马,按照排名次序,他这排位第三号人物按惯例应暂时肩负起主持工作的重任。 他深知,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不仅仅在于眼前的权力,更在于未来的可能性。 占据了这个位置,哪怕是暂时的代理,也将会为他日后的提拔积累更多的资本和经验。 对于日后的提拔无疑会有更大的把握,优势较于他人也会更加明显。 近水楼台不先得月吗?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可是让他忐忑不安的是,他与容少伟的关系实在是一般,并不亲密。 身为常务副局长的容少伟会旗帜鲜明地支持自己吗? 他的态度和支持对于他能否成功占据这个位置至关重要。 他焦急的目光投向容少伟,仿佛想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支持自己的力量。 终于,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反复权衡之后,容少伟终于做出了他心中的决定。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开口说道:“现在,需要一名有能力的同志来暂时主持监狱的日常工作。” “我相信,在我们之中,一定有这样的人存在。” “现在由主席台的同志商量提议,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他的话音刚落,会场内便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每个人都开始在心里琢磨着,谁会成为那个幸运儿,被选中来暂时主持这个重任。 而容少伟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参与主席台上的推荐和讨论,他转身进入了会议旁边的一间小会客室。 容少伟这位在政坛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心中早已为那个关键位置物色了合适的人选。 对于他来说,这么重要的地方,他做梦都想把控在自己人手里,确保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然而,他也深知,在当下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行动都必须慎之又慎,不能操之过急。 一旦冒进,不仅会打乱自己的计划,还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因此尽管心中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但还是努力压下那股冲动,暂时将心中的计划搁置一旁。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坐视第一副监狱长曲同文趁机得手。 曲同文一直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如果让他占据了主动地位,那么日后想要将其取代,恐怕会难上加难。 他略作思量后,决定先联系宁静局长。 他拨通了宁静的电话,汇报了刚刚发生的紧急情况。 电话那头,他沉稳地开口:“宁局长,市纪委目前不仅已捉拿了魏峻冰和邢狄雄,恐怕还有进一步行动。” 他顿了顿,“据市纪委同志透露的消息,他们正致力于深挖隐藏的窝案。”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接下来的想法。 接着,他继续说道:“现在监狱工作要保持正常运转,要有一个人暂时主持工作。我有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静听闻后立刻回应:“请讲。” 容少伟出人意料地提到了一个名字,令宁静感到深深的惊讶。 “我的想法,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认为值得一试。” “我想让江翰宁同志暂时负责监狱的工作。”他平静道。 宁静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江翰宁? 她惊诧不已,声音略显提高:“他刚得到提拔,就能负责如此重要的岗位吗?” “这样的做法,无疑会引来轩然大波,沸反盈天。” “我明白我的提议可能显得过于热心,把他置于众目睽睽之下,犹如放在火上烤。” 容少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可能过于唐突,立刻道歉,“局长,我可能有些欠考虑,没有考虑到所有的因素。我只看到了他的卓越的工作能力。” “但我也应该考虑到他个人的感受和承受压力的能力。” 宁静皱眉,深思熟虑后坚定地说:“这个提议不行,请另选他人。” 其实,容少伟提出江翰宁的名字,并非真心实意地想要推荐他,而是想投其所好,借此试探一下宁静对江翰宁的态度。 他想知道在宁静的心中,江翰宁究竟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现在,宁静的拒绝让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宁静的拒绝,正是他需要的,他立即转变了态度。 他的态度变得更加谦逊和诚恳:“局长,我明白您的顾虑了。” “我重新考虑我的提议,除了江翰宁同志,还有另一位班子成员可以临时负责这项工作。” 宁静微微蹙眉,轻声问道:“嗯,这个班子成员,具体是哪位?能否详细说说?” 容少伟神色凝重,缓缓道出:“是雍宁津监狱纪委书记赵明柯同志。他是一位铁面无私、公正廉明的干部,深得上级和同事们的信赖。” 宁静闻言,陷入沉思。 容少伟见状,立刻解释道:“推荐赵明柯同志负责此次工作,是因为市纪委即将开展一场深挖腐败窝案的行动。” “目前,雍宁津监狱的重点工作便是配合市纪委的工作,确保行动顺利进行。” “赵明柯同志作为雍宁津监狱纪委书记,有着丰富的反腐经验和坚定的立场,能够迅速调集人力物力,配合市纪委彻底查清监狱内部的腐败问题,彻底挖出那些隐藏在深处的蛀虫。” “监狱不宁,地动山摇,你我都会睡不好觉的。” ------------ 第72章 临别赠言 电话那一边宁静轻轻地颔首认可:“嗯,我觉得你的这个提议很好,就这样决定吧。” “好!”容少伟听到宁静的赞同,精神一振,立即应道,“我马上就会去安排,将这一决定传达到每一个中层干部。” 容少伟挂了电话后,来到了会场。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坐在了会议的中心位置。 坐下后,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开口问道:“各位,你们推荐的人选是否已经确定?” “没有!”宋元腊回答道。 主席台上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各位领导意见不一,互相观望,谁也不愿推荐他人,包括宋元腊自己。 看到这一幕,容少伟嘴角的那抹笑意愈发浓厚。 他缓缓地开口:“看来,你们也是莫衷一是。那么,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让局党委乾纲独断,来做出决定吧。” 容少伟气定神闲,一字一顿地宣布道:“经局党委慎重研究决定,现由赵明柯同志暂时主持监狱全面工作。” 此言一出,主席台上的众人脸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之色。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赵明柯,那个在监狱党委成员中排名最末的人。 一时间,主席台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交流间充满了狐疑和不解。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局党委会选择赵明柯来主持如此重要的工作,而不是那些声名显赫、资历深厚的老同志。 尤其是原来排名第三,现在排名第一的副监狱长曲同文,他的脸色更是阴沉。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会是这个位置的不二人选,这个位置应当是囊中之物,却不料现实如此残酷,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台下的与会人员见状,也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 他们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动,不断冲击着会场的宁静。 有些人猜测是曲同文在权力斗争中失利,有些人则认为是他个人品行出了问题。 各种猜测和推测在会场中流传,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然而,容少伟却神态自若地坐在主席台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深知此刻的震惊效果已经达到,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开始了详细的解释。 从局党委的决策逻辑到赵明柯的个人能力,再到监狱反腐工作的实际需要,他娓娓道来。 接着,他又对赵明柯的个人能力进行了高度评价,指出他在反腐工作中的突出表现和卓越贡献。 听完他的解释后,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那些心怀鬼胎、行为不端,屁股上不干净的人,面对这样的场景,此刻无疑是当头一棒,他们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他们知道,此刻若有人敢跳出声来质疑,无异于是在黑夜中暴露自己的身影,当出头鸟,成为众人的靶子,往往会引来无数的攻击和指责。 而那些清廉自持的干部们,则从心底里对这样的决策表示拥护。 他们由衷地感到振奋,仿佛看到了反腐斗争的希望之光。 他们知道,只有真正的反腐行动,才能赢得人心的支持。 这些人自然无异议。 赵明柯坐在台上,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宣布,浑身一震。 赵明柯本人也感到十分意外,他愣在座位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选中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 他知道,此刻的他已无法拒绝,只能接受这个重任。 在容少伟目光的示意之下,他只得起身面对全场作出了表态性的发言。 随着他的发言结束,一阵热烈、震耳欲聋的掌声瞬间席卷了整个会场。 这是对赵明柯的鼓励,也是对他未来工作的支持。 江翰宁的心中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随着魏竣冰和邢狄雄的彻底垮台,他命运的齿轮开始以崭新的节奏旋转起来。 这是他的否极泰来,是他从无尽的黑暗中走向光明的开始。 他再也不是任人践踏的微小蚂蚁。 此刻,正直的赵明柯再执掌大局,江翰宁坚信监狱的未来会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 还有,政委也应该回来了! …… 江翰宁和白沐夏站在办公室内,他们完成了工作的移交。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次正式的工作交接,但实际上,江翰宁作为办公室工作人员,对于这里的一切早已了如指掌。 因此,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需要交接的事项,这更像是一次简单的告知和确认。 白沐夏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说道:“办公室里的物品大多属于公共用品,我并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 “只是宿舍里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可能需要你以后帮我处理一下。” 她的话语简洁明了,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江翰宁点点头。 “不过,我要告知你一件事,”白沐夏继续说道,“我马上要前往局里报到了。” 话语间透露出一丝即将离别的氛围。 “这么快?宣布后即走?”江翰宁不禁将目光转向她。 此时,她嘴角微动,示意了一下远处。“车子已经到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江翰宁目光一瞥,便看见一辆黑色小车静静地停在办公楼前的花坪旁。 白沐夏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平复心中的情感,继续说道:“我临别之际,有一席赠言想要送给你。” “我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你愿意倾听吗?” 江翰宁听后微笑着回应:“白主任,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白科长了。我当然愿意倾听你的话语,你说吧。” 白沐夏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缓缓开口,声音温柔而坚定:“翰宁,你的未来是光明的,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但是,你也必须清楚地认识到,眼前的道路并不会一帆风顺。” “你会遇到挫折和困难,甚至明里暗里的挤兑,有时候会觉得前路茫茫,不知所措。” “但请记住,这些困难只是你成长路上的磨砺,是你变得更加强大的必经之路。” “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 第73章 五味杂陈 “过了这一道坎,你才能够青云直上,真正展翅高飞,实现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江翰宁静静地聆听她的赠言,心中有些惊诧,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为我加油打气,我会铭记在心。” 白沐夏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闪亮,“翰宁,你一直在努力前行,你的坚持和毅力我都看在眼里。” “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你有成大事者的潜质。” 接着白沐夏微笑着补充:“但是请你记住,外援只是助力而已,真正的力量源自内心。” “内心强大才是根本!” 说完这句话,白沐夏转身离去。 江翰宁不禁慨叹,谜一样的女人,谜一样的白沐夏,她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助力,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帮助,可是她现在的话先知先觉,对自己不是最大的帮助吗? 江翰宁挥手与白沐夏告别后,缓步回到了办公室。 就在他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氛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几个办公室工作人员纷纷从各自的岗位上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谄媚。 他们纷纷涌向江翰宁,争先恐后地与他打招呼,那场面让江翰宁有些不适应。 “江主任!”张茑英轻盈地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笑容。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带着几分柔情。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办公之地了。” 她轻声细语,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跳动着旋律。 江翰宁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解,“为何?我不一直都是在这里办公的吗?” 张茑英笑意盈盈地解释道:“你现在可是主任了,是办公室的最高领导。” “你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发生了改变,自然应该享受更为优越的办公环境,也就是单间办公室。” “白主任已经调离,她的办公室现在空了出来,我们正准备为你重新布置一番。” 瞬间,数人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原本属于白沐夏的办公室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他们忙碌的身影立刻充斥着整个空间。 江翰宁刹那间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同事们竟然如此用心良苦,他们关着门,在暗中等待白沐夏离开办公室,只为重新布置办公室。 让它焕然一新,以迎接新的主人——江翰宁。 此刻,办公室内热闹非凡。 有人在地面忙碌地拖动桌椅,有人细致地擦拭桌面上的尘埃,还有人清洗窗户上的斑斑污渍。 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他们的动作细致入微。 江翰宁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感慨万分。 这些人之前对他的态度冷漠而疏离,如今却变得如此热络,这种态度的变化只是源于他地位的提升。 在这个社会里,人们总是善于察颜观色,懂得如何讨好和巴结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他们崇拜强者,追逐权力,仿佛这就是生活的全部。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一句俗语,大人物不可一日无权! 可是小人物亦何曾不是如此?权力的魔力,它能让人们变得卑微而顺从。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得更好而奔波。 他们或许没有显赫的地位和权力,但他们依然努力地生活着,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都是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这个世界。 只要他们不落井下石,打击陷害别人,自己能苟责他们什么? 随着这几个人的努力,办公室很快焕然一新。 随后,那几人如同影子般悄然离去。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张熟悉的狐媚脸庞映入了江翰宁的眼帘。 是张茑英! 笑容灿烂的她,手中托着一盆植物盆景。 她的手中那盆植物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显然是她倾注了不少心血。 江翰宁的目光落在那盆植物上,却发现那并非他原来熟悉的米兰花。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想要探究出其中的缘由。 他揶揄地笑道:“米兰花枯萎了?又换上一盆黄杨来点缀我的办公桌吗?” 张茑英的脸上掠过一抹羞涩的红晕,她似乎被江翰宁的话说得有些不自然。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解释道:“对不起,是我养米兰花不得其法,导致它枯萎了。我真的很抱歉,没有能够照顾好它。”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这盆黄杨,我自觉无力照料,才想搬到你这里来。” “你的房间宽敞明亮,空气清逸,最是适合它生长。” “我相信在你的照顾下,它一定能够茁壮成长。” 江翰宁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嘲讽地对张茑英说道:“你不是一直说我不会养花,所以坚持把米兰花要回去自己照料的吗?” “如今这黄杨青翠繁茂,更显得名贵,怎么又放在我这儿?” “你难道就不怕在我这儿名贵的黄杨被糟蹋了吗?” “你这不出尔反尔吗?” 张茑英听到江翰宁的嘲讽,脸上露出了一抹嗔怪的神色,娇嗔道:“你这人,真是没良心。” “你当上了主任,就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下属放在眼里了,你这是典型的脱离群众啊。” “你看这盆黄杨木枝繁叶茂,青翠欲滴,真是让人爱不释手。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灵性的植物。” “它仿佛也渴望在这个宽敞的新环境中生长呢。” “我相信,它在这个宽敞的新环境中,一定会茁壮成长,展现出更加迷人的风采。” 江翰宁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然后缓缓地说道:“好吧,既然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让它暂时放在这里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似乎并不完全认同张茑英的话,但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张茑英轻手轻脚地将盆景放于办公桌上。 江翰宁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张茑英,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先去忙你的工作了。” 张茑英却在此刻嗅到了什么,她的目光在办公桌上扫视了一圈,脸色有些轻微的变化。 ------------ 第74章 换办公桌? 她轻轻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办公桌子……是不是应该换一换了?” 江翰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解地反问:“这桌子怎么了?为什么要换呢?” 张茑英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办公桌前,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江翰宁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张桌子的颜色已经有些褪色了?” “而且桌面也有些不平整,这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效率和身体健康。” “我觉得你应该换一张新的办公桌。” 江翰宁听了她的话,这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张办公桌来。 果然,他发现桌子的颜色确实有些暗淡,而且桌面上也确实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 但是,这办公桌还远未到达不能使用的地步。 江翰宁站在办公桌前,突然之间,一股微妙的沁香气息从办公桌的抽屉深处悄然飘散出来,那香气淡雅而又持久,如同清晨的微风,让人心生好奇。 他低下头,仔细嗅了嗅,似乎想要从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他凝视着办公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这是白沐夏曾经使用的办公桌,每一个抽屉,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气息。 按照规定,人员离任后办公桌会留在原地,留给下一任使用。 江翰宁缓缓地说道:“这桌子还没有到不堪使用有地步。” “如果仅仅因为换一任主任就要换办公桌子,这无疑是一个不良的开端。”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茑英,继续说道:“如果办公室可以换,那么其他的机关科室呢?是不是顺着这个逻辑也要跟着更换?” “还有哪些下面的监区呢?监区的领导更换是不是也要换办公桌子?” “这样的开支,年复一年下来,将会是一笔巨大的费用。” “这样的费用,监狱领导会答应吗?” 张茑英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她带着些许尴尬和不安,讪讪地离开了。 江翰宁在她离开后,开始打开白沐夏的办公桌抽屉察看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终于,江翰宁在一个抽屉的深处发现了一瓶名贵的香水,香水瓶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江翰宁拿起香水瓶,轻轻嗅了嗅,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江翰宁疑惑地想,既然香水遗漏了,是否还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东西也被忽视了? 毕竟白沐夏走得匆匆忙忙,遗漏重要的东西完全有可能。 他开始逐一检查每一个抽屉,如同考古学家挖掘古老的遗址,小心翼翼且全神贯注。 每一个抽屉的开启和闭合都发出细微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中回荡,让江翰宁的心跳加速。 突然,他发现在某个抽屉的缝隙中,露出了一个照片袋的一角。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狐疑:这个照片袋为什么会放在这个抽屉里?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照片袋从抽屉中取了出来。 照片袋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特别的装饰,也没有封口,似乎随时可以打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照片袋,却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好奇心。 他拿起照片袋,看了看,江翰宁打开了照片袋。 瞬间,他愣住了。 眼前的照片让他瞠目结舌。 照片中的白沐夏,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张隐秘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裸露出上半身,身姿曼妙,曲线玲珑,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她的肌肤白皙如玉。 她的双峰犹如圣洁的高峰,自然耸立,曲线玲珑又极具魅力。 江翰宁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眼前的照片让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江翰宁手心里捏着一叠照片,那些照片似乎带有某种魔力,让他不敢直视太久。 每一张照片都像是承载着一段不可言说的秘密,他害怕一旦深看,那些秘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他。 江翰宁不敢再看其他的照片。 他迅速从抽屉里翻出胶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照片的开口处,一层又一层,直到确信没有任何一丝光线能够穿透。 封住照片的那一刻,他仿佛也封住了那些可能泄露出去的信息,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揣入自己的衣服口袋中,仿佛怀揣着一个重要的秘密,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江翰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他意识到,将这些照片还原给她本人处理是最明智的选择。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白沐夏的手机。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白沐夏那如春风般甜柔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她的声音,江翰宁不由得一愣,同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她竟然不记得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地开口:“白科长,我是江翰宁。”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瞬间,然后传来了白沐夏有些惊讶的声音。“哦,是翰宁啊,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疑虑,等待着江翰宁接下来的言辞。 江翰宁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他听到了白沐夏那边有人交谈的声音,这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模糊不清的沙哑:“白科长,我这里有一些你工作时的照片。”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白沐夏的回应。 接着,他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看看。”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一种微妙的暗示,告诉白沐夏这些照片并不是普通的照片那么简单。 白沐夏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似乎明白了江翰宁的来意,心照不宣地回应道:“噢,我正在开会呢,与科里的同事们见面。” ------------ 第75章 妒火中烧 然而,江翰宁继续话中有话地说道:“白科长,那些关于你工作的照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还给你。” “毕竟,这些都是你的工作回忆,我想你应该会想要保留下来。” 白沐夏听完他的话后,稍微思考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会后我们再联系吧。” 说完,白沐夏马上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到了赵明柯的办公室,郑重其事地向临时主持工作的赵明柯汇报了近期的工作计划。 赵明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倾听着江翰宁的汇报。 他时而点头,时而沉思,显然在仔细考量着每一个细节。 当江翰宁汇报完近期的工作计划后,赵明柯缓缓地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江主任,目前你们办公室最重要的工作,是准备迎接市纪委的进驻,做好相应的配合事宜。” 江翰宁心中早已有所预料,但他仍然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想要从赵明柯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赵书记,您说的市纪委进驻,是不是因为最近我们挖出的那两只‘老鼠’?” “大小两只老鼠不是已经挖出来并曝光了吗,是不是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眨了眨眼。 赵明柯摇了摇头,沉声道:“并未结束。容局长会上的讲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他极力支持纪委的反腐行为。”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市纪委的进驻应该就在近期。” “他们会乘胜追击,继续深挖我们单位可能存在的其他人的问题。” 江翰宁听后露出领悟的神情:“我明白了,赵书记。我会尽快为纪委的同志准备好办公用房、办案用车以及住宿和用餐场所。” “尤其是用餐场所,我会特别注意保密性,确保与职工餐厅隔离,避免任何可能的泄密风险。” 赵明柯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江主任。你的态度我很满意。” “就按照你说的办,尽快做好准备工作,迎接市纪委的进驻。” 他的语气透露出对江翰宁工作的认可与支持。 江翰宁听后,心中一阵轻松。 他转身离开了赵明柯的办公室,开始忙碌地准备起迎接市纪委进驻的各项事宜。 江翰宁步入副主任田秋明的办公室。 田秋明似乎没有察觉到江翰宁的到来。 江翰宁轻咳一声,田秋明才抬起头,脸上笑容僵硬。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勉勉强强站起身来迎接江翰宁。 对于眼前江翰宁的火箭晋升,田秋明心中的滋味犹如打翻的五味瓶,酸涩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无法掩饰自己对江翰宁晋升的嫉妒和不满。 按惯例,主任离任,作为办公室唯一的副主任,主任之职理应信手拈来,如同探囊取物,一切都顺理成章才是。 田秋明一直以为自己会毫无悬念地接替主任的位置,他为此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可是,当宣布的结果传入耳中,他如同被雷击中,瞠目结舌。 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竟然不是他! 杀出的是一匹黑马! 而是那个他本以为已经出局的江翰宁。 为什么江翰宁会突然得到这个晋升的机会? 他明明比自己年轻,经验也不如自己丰富,为何能够一跃成为主任? 命运却给了田秋明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彻底意识到现实的残酷和无情。 田秋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仿佛被一股冷水从头浇到脚。失去的不只是职位,更是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此刻的办公室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江翰宁的到来,对田秋明来说,无疑是一次挑衅。 尽管江翰宁完全没有这意思。 田秋明尽量克制自己。 原来,田秋明对于江翰宁与邢狄雄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直保持着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心态。 他隔岸观火,却从未想过要介入其中。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始终对这场争斗持有一种不屑的态度。 他认为自己与这场争斗毫无瓜葛,没有必要去参与其中。 江翰宁和邢狄雄只是科员,他们争夺的是副主任位子。 田秋明并不在意他们的得失,无论是江翰宁还是邢狄雄谁在这场争斗中胜出,都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因为田秋明他早已是实职的副主任,他的目标是更高的位置——主任的位置,那才是他的战场。 田秋明认为自己与江翰宁和邢狄雄他们并非一个层次,不属于同一频道。 然而现实很打脸。 田秋明的心中涌起的是不甘、惊讶、嫉妒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但那股酸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 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要找个机会发泄出来。 江翰宁朝着田秋明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稳步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田主任,刚才赵书记交给我们办公室一项主要工作任务,我们办公室肩负一项重要使命,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 田秋明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江翰宁,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快:“哦?是什么任务,让你如此郑重其事?” 江翰宁不慌不忙道:“我们需要为市纪委的入驻做好全面的准备工作,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不出现任何差错。” 此言一出,田秋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冒。 他倏地站起来,并质问道:“你身为办公室的代理主任,难道连基本的工作程序都不懂吗?” 江翰宁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地问道:“田主任,你指的是什么工作程序?” 田秋明严肃地说:“市纪委的入驻非同小可,岂能儿戏?纪委入驻我们单位,必须要有正式的公函通知作为依据。” “没有这份公函,我们如何知道纪委入驻的具体时间、人员构成以及入驻目的?” “又如何能够有针对性地展开接待准备工作?” “这不是一件可以随意对待的小事,纪委是否入驻,也不是你能凭个人意愿随意决定的事情。” “你这是头脑发热,摸脑壳决策,是工作中的大忌。” ------------ 第76章 故意刁难 他的话语间带着讽刺,“你即使想要表现自己,做出亮眼的工作成绩的话,也不应如此草率。” “找错切入点,只会惹人笑话。” 江翰宁被说得面红耳赤,他辩解:“我只是按照赵书记的指示行事……” 田秋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不屑,嘲讽道:“你口口声声说是赵书记的指示,难道就不知道赵书记交代工作时一向持有的严谨吗?” “他会让你在没有正式公函的情况下,就擅自安排准备接待纪委入驻的事宜?” “你狐假虎威,借上级之名施压,这并不能显示你的能力。” 面对田秋明的出言不逊,江翰宁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蹿了出来。 江翰宁心想,这家伙是故意刁难自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寒碜自己?还是欺自己刚上任,想要试探一下自己的底线? 他深知,作为新任的办公室主任,必然会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但他没想到,第一个挑战竟然来自自己的内部副手。 然而,江翰宁并非初出茅庐的菜鸟。 他在办公室奋斗了整整六年,经历过无数次的接待任务和各种挑战,早已锻炼出了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应对能力。 他明白,面对这样妒火中烧的挑衅,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冷静,用事实说话。 江翰宁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用平静的语气回应道:“赵书记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事实,你可以亲自去询问,即刻便能得知结果。” “何必在这里徒费口舌?说些无中生有的话呢?” 江翰宁的话有理有节,柔中有刚,软中有硬。 他在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因为一时的无理挑衅取闹而方寸大乱,进而失去理智。 田秋明被江翰宁的回应弄得一愣,神情愕然。 他显然没想到江翰宁会如此冷静地应对自己的挑衅。 他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江翰宁则趁机说道:“我们都是同事,是办公室的领导,应该相互尊重、相互支持。” 接着,他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在正式的公函到来时手忙脚乱。” “只有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保持镇定自若,从容应对。” “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田秋明面对江翰宁的话语,内心略显慌乱,他迅速掩饰了自己的不安,回应道:“我的想法与你所述并无二致。” 他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我所表达的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们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深思熟虑,周全考虑各种可能性,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决策和行动是正确而有效的。” 田秋明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不是一接到任务就急匆匆地开始行动,完全不考虑后果和影响。” “这样的做法往往会导致我们陷入被动和困境。” “我们是殊途同归,虽然路径不同,但目标却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更好地完成我们的工作。” 江翰宁认真听取了田秋明的意见,点头表示理解,并思考了一会儿。 接着,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很好!今天时间有些晚了,但是我们确实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基于此,我想明天上午九点召集全室人员开会,详细布置一下接下来的与此有关的工作。田主任,你对此有何看法?” 田秋明显得有些勉强,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然后才开口回答道:“你,你是主任,你的决定自然是最终决定。当然以你的话为准备。” 江翰宁再次强调道:“田主任,这事很重要的。你亲自负责,我才放心。” “那么,请田主任负责通知每个人,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够准确无误地接收到通知,如何?” 田秋明迟疑了一下,然后勉强地点头答应,“这……也行吧。我尽力去通知大家。” “我会根据每个人的情况,选择合适的方式和时间去传达这个消息。” 他的语气虽然仍旧略显迟疑,但在江翰宁的坚持下,他选择了接受。 江翰宁微微点头,表示明了,“那就这么定了。” 他转身离开了田秋明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 江翰宁倏地想起了白沐夏的玉照,至今仍安然地躺在他的身上。 他深知,这些照片对他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 自己必须尽快将那张照片归还给她,否则他恐怕难以抵抗那偷窥的欲望。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准备拨通白沐夏的号码。 然而,就在他即将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悦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回荡。 他看了一眼屏幕,顿时愣住了,发现来电显示的正是白沐夏的号码。 江翰宁有些惊讶,她怎么恰好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真是太巧了! 他按下了手机上的绿色通话键,白沐夏那熟悉而清甜的声音传来:“翰宁,你忙完了吗?” 江翰宁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白科长,你未卜先知啊?我刚打算给你打电话。” 白沐夏在电话那头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你上任第一天,能不忙吗?” “不过,我猜你现在应该有空了。”白沐夏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和期待。 江翰宁不禁有些发愣,他没想到白沐夏会如此准确地猜中这一点。 他笑了笑,说道:“那是,我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那就太好了,记得把重要的东西归还给原主吧?” 白沐夏说完,脸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继续带着几分俏皮地补充道:“那你能否将那些照片物归原主呢?” “别让它们在你这儿继续‘流浪’、无家可归了。” 江翰宁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关于照片……”他顿了顿,“我本来就打算归还给你。” 听到他的回答,白沐夏的语气变得柔和,“那你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她报出了家的地址。 ------------ 第77章 归还照片 此时,江翰宁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发出饥饿的呼喊。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出了心中的无奈,“我已饥肠辘辘了呢,还没有吃晚饭呢。” 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白沐夏听到了,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在电话里轻轻地嘲笑他,“馋鬼!还怕没有你的饭吃吗?不会让你饿着的。” 她接着说,“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快来吧,快还照片给我。”她急切地催促道,声音里充满了渴望。 “是!我马上到!”他回答道。 听到江翰说完这些后,她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回自己的宿舍,他在办公楼的停车坪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 朝着白沐夏家的方向驶去。 终于,他来到了白沐夏的家门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开了,白沐夏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她轻声说道,同时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性拖鞋,放在他的脚边,“这是我老公的拖鞋,你换上吧。” “他身材比你矮小,可能鞋子会有些夹脚,不过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江翰宁微微点头,弯腰换上了那双拖鞋。 脚下的拖鞋确如白沐夏所言,与他的脚不太契合,显得有些夹脚。 他踏进了客厅,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家虽然不大,但却布置得温馨而整洁。 “坐吧!”白沐夏招呼道,指向沙发。 江翰宁走到沙发前,挨着沙发坐下。他还未坐定,便从贴身的口袋中缓缓掏出一个装着照片的袋子。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白沐夏。 白沐夏接过照片袋,手感微凉。 她看着照片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抬头看向江翰宁,想要问些什么,却又突然止住了话语。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轻轻拿起茶几上的小剪刀,如蝴蝶般翻飞的手指灵巧地剪开封口。 随着袋口的开启,她悄然拿出了几张照片。 那照片中的场景立即展现在眼前。 当她看清照片中的场景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刹那间她瞠目结舌,羞得满脸通红,有些无地自容。 这也太大胆,太暴露了! 她心如鹿撞,卟卟狂跳,这样的照片幸亏是落在江翰宁手里,要是落在其他人的手里,拿来做文章,要挟自己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白沐夏站在那儿,尴尬的气氛似乎要将她淹没。 她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慌乱,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然后转向江翰宁,轻声说道:“翰宁,你能否到这边的小餐厅来,先享用晚餐吧。” 江翰宁依言起身,随着她的引领,来到了一个温馨的小餐厅。 在这里,灯光柔和,充满了淡淡的饭菜香气。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美食。 各色菜肴相映成趣,鱼肉的鲜美与蔬菜的清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此外,冰镇的啤酒也已然备好,更是为这顿晚餐增添了一丝清爽。 白沐夏拉开椅子让江翰宁坐下,微笑着对江翰宁说道:“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可以开始吃了。” 然而,江翰宁却并没有立刻动筷,他惊讶地问道:“你不吃吗?” 白沐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的双手在身前微微摆动,仿佛在寻找合适的姿势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身上出了很多汗,感觉湿漉漉的,那个……还是先去洗一个澡再吃饭吧。” “你不要等我!”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羞涩,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江翰宁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问。 他愣住片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你,你刚才去游泳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白沐夏闻言,面色顿时变得更加红润,她有些恼怒地抬起头,瞪了江翰宁一眼:“没有!我没有去游泳!”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愠怒,显然对江翰宁的猜测感到不满。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补充道:“我刚才做饭时,厨房太热,出了一身汗而已。” 江翰宁看着她那羞愤交加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她的某些敏感话题,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可能问得有些唐突了。你先去洗澡吧。” 白沐夏走进了浴室。 她打开淋浴器,让清凉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带来的舒适感。 此刻,餐厅的江翰宁的肚子早已发出咕咕的声音。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那肥而不腻、香醇可口的味道立刻让他陶醉。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他的嘴巴不停地咀嚼着,筷子在手中翻飞,一道道美食被他风卷残云般地送入肚中。 不一会儿,就肚儿圆了。 突然,浴室里传来了白沐夏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声音尖锐而颤抖,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焦急与慌乱,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可怕事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翰宁措手不及,他的心脏瞬间像被重锤击中,跳到了嗓子眼。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但本能驱使着他立刻冲向浴室。 “砰砰砰!开门!”他焦急地拍打着浴室的门,声音中透露出急切与担忧。 门随即被打开,白沐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她身着白色浴衣,那原本应该轻柔飘逸的浴衣此刻却紧贴在她的身上,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颤动流淌。 浴衣的质地轻薄,完美地勾勒出她身材的凹凸有致,那曼妙的曲线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然而,此时的她显然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双腿在地上乱踢,表情慌乱。 她边喊叫着,边飞也似的逃离了浴室,“打!打!”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看着她春光乍射、极为撩人的模样,江翰宁血气翻涌,心“卟卟”直跳。 真是天生尤物,美艳动人啊。 ------------ 第78章 惊吓 当然他有很强的理智,他瞬间冷静下来,他知道什么叫雷池不可逾越。 浴室内的水汽氤氲。 江翰宁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对女人的保护欲,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翰宁在浴室的每个角落仔细搜寻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脚尖触碰到了某个不明物体,脚下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响。 “这不是老鼠吗?”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脚下用力猛地踩了下去。 老鼠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失去了生机。 江翰宁蹲下身,伸手将那只已死的老鼠提了起来。 难道刚才让白沐夏如此惊慌失措,连连发出刺耳的尖叫,只是一只老鼠? 他走出房间,来到了垃圾箱前,轻轻将手中已经死亡的老鼠丢弃进去。 江翰宁来到蜷缩在沙发上的白沐夏面前。 “你刚才在浴室遇到了什么骇人的事?” 白沐夏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我……我刚才在洗澡的时候,突然感到脚下有异动,好像有人在摸我的脚,……我……我害怕极了,就跑了出来……” 江翰宁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刚才失态的表现真的是因为被老鼠吓到了。 看着她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看把你吓的,不就是一只小小的老鼠吗?” 他平静地对她说:“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把那只老鼠踩死并扔进了垃圾箱。” 听到他的话,白沐夏瞬间破涕为笑,眼中闪过一丝羞怯和感激。 江翰宁的眉头微皱,声音略显不解:“好好的家,怎会招惹到老鼠呢?” 白沐夏嘴角不自主地勾起一丝弧度,略经思考后开口道:“应该是我前不久疏忽了。” “开门的时候,可能没有关紧,留下了一道门缝,让老鼠有了可乘之机。” 她的话语里带着自责与懊悔。 他忍不住进一步追问:“为何你会如此疏忽大意,开门却不及时关紧门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白沐夏的目光微闪,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轻叹一声,说出了原因:“还不是因为你。” 江翰宁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沐夏看着他困惑的样子,轻轻笑了笑。 她然后解释道:“为了答谢你交出照片的情谊,我下楼去饭店买了一些熟食,打算和你一起享用。” “可是,我走得匆忙,一时疏忽,竟然忘记了关紧门。”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恼的神情:“就是因为这个疏忽,让老鼠得以潜入家中。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江翰宁听后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绕来绕去,原来这一切的源头竟与自己有关。 这种曲折的因果链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对于江翰宁而言,白沐夏的存在似乎总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团,她的形象从未在他心中激起太大的波澜。 尽管身为主任,白沐夏在日常工作中却总是一身整洁的制服,仿佛一棵无花的树,朴实无华。 她的外表从不张扬,从不涂抹口红,不戴耳坠,甚至连高跟鞋都不穿。 若非深入了解,人们恐怕会忽略她性别上的特质。 江翰宁怀疑,她是否为了工作而刻意抑制自己的女性特征。 他记得,刚认识她时,她的胸部如同飞机场一般平坦,与现今的挺拔浑圆简直判若两人,完全天壤地别。 总之,她给人的印象就是素面朝天。 江翰宁对她的感觉除了身段好以外,别无其他的印象。 白沐夏始终保持着她的淡然与恬静。 面对江翰宁时,她说话简洁明了,从不拖泥带水。 她的态度始终如一,既不热情也不冷淡,总是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的声音中性而平静,如同深湖之水,无波无澜。 尽管江翰宁在过去的三年里因为有政委的庇护而在监狱中颐指气使,众多中层干部对他阿谀奉承,就连魏峻冰对她也是保持着虚伪的客气。 然而白沐夏却始终保持自己的节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这种态度让江翰宁也不曾对她多加关注。 这个白沐夏是无欲无求的人。 然而,现在的白沐夏却彻底颠覆了江翰宁的认知。 那一叠隐秘的照片,似乎褪去了她所有的伪装,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原来白沐夏也是一个女人, 现在的她,曲线玲珑,女性的魅力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现。 江翰宁不禁想,原来白沐夏也是一个有着丰富内心世界的女人。 她在监狱中的淡然和超脱,并非是因为她无欲无求,而是因为她有着自己的追求。 在江翰宁心中,白沐夏就像是一个谜,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谜。 他渴望揭开她的面纱,一窥她内心的世界,却又害怕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 或许,这正是白沐夏的魅力所在,让江翰宁既无法抗拒,又难以捉摸。 江翰宁想,只是现在得马上脱身了。 他必须立刻离开此地,否则一旦她的丈夫回来,发现他们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一室,一切解释都将变得苍白无力,自己就是浑身是嘴巴也就不清。 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挨一顿狠揍。 然而,白沐夏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她的脸上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神情。 她歪着脑袋,用轻快的语气询问江翰宁:“你在想什么呢?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江翰宁听到她的问话,心中更是一阵慌乱。 他急忙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然而,白沐夏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她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翰宁,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江翰宁在她的注视下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在她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江翰宁脑筋急转,他决定转移话题以掩饰自己的不安:“你害怕老鼠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白沐夏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不悦地回答:“当然怕。刚才不就是被老鼠吓着了吗?” ------------ 第79章 庆幸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还对刚才的经历心有余悸。 江翰宁见状,他故作严肃地皱了皱眉,说:“现在有一只死老鼠就在你旁边。” 白沐夏闻言,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将自己藏进一个安全的角落。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江翰宁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他连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我说的是死老鼠,已经被我扔在你旁边的垃圾箱里了。” 然而白沐夏依然心有余悸,她面带愠色地责怪道:“你,你故意吓我吗?快,快将它和垃圾一起丢掉。”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还没有从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连垃圾带死老鼠一起丢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仿佛那只死老鼠仍然潜伏在附近,随时可能跃出来。 江翰宁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不禁暗笑,这正是自己离开房间的借口,以免继续留在这里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江翰宁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避免接触到垃圾袋中那只死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恶心感,从垃圾箱里拎起这个令人作呕的垃圾袋。 他面对白沐夏道:“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他并未等待白沐夏的回应,就像逃离做案现场一样急匆匆地离开了。 白沐夏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苦笑不已。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我是老虎吗?为何吓得这样?至于落荒而逃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 江翰宁的脚步声急速从三楼“咚咚咚”而下。 穿过昏暗的楼道,他终于走到了停车坪旁的垃圾站。 他用力将手中的垃圾袋狠狠扔向巨大的垃圾箱,只听得“砰”的一声,垃圾袋准确无误地落入了箱中。 他随即拍了拍手,仿佛在拂去一天的尘埃,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瞬间,忽然间,一束强烈的光线划破了夜的宁静,如同白昼般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江翰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睛,他抬头望去,只见一辆小车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夜空,迅速地向他驶来。 那辆车在路灯下熠熠生辉,流光锃亮的车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边,显得尤为耀眼。 别克车身熠熠生辉,宛如都市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江翰宁不禁被其吸引,眼神不自觉地落在那车上,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车内的人轻轻按下了室内灯的开关,随着微弱的电流声响,车内灯光柔和地亮起,洒满了整个驾驶室。 驾驶室内,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挺拔。 驾驶室内坐着一个挺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出头,西装笔挺,衣着考究,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的头发中分,油光锃亮,仪表堂堂,令人瞩目。 他优雅地坐在驾驶座上,手指在副驾驶座上轻轻地摸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物品。 突然,他的手指在副驾驶座上停顿了一下,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轻轻地拿起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随后,他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手中拎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不急不缓地往楼内走去。 当他走到三楼时,脚步声悄然停止。 此时,江翰宁的心跳加速,他的心弦在这一刻紧绷起来,内心充满紧张,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暗自揣测,这英俊非凡的男人莫非就是白沐夏的丈夫? 想到这里,江翰宁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及时出来。 若是再晚一步,恐怕自己和白沐夏就会被这个男人堵在室内,那时的场面必定是尴尬至极,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误会和麻烦。 想到那种无法解释、难以脱身的境地,江翰宁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冰冷的汗水瞬间已经湿透了他的脊背。 假如白沐夏的老公一旦失去冷静,把这个隐秘的所谓“偷情”事情曝光到单位,那么自己将瞬间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舆论风波。 顷刻间,自己的名字会被无数人的口中传诵,但这次,不再是赞美和钦佩,而是伴随着嘲笑和轻蔑。 在别人热衷的八卦新闻和窃窃私语中,自己将无法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名声会遭受重创,颜面扫地,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人们眼中的笑柄。 宁静会怎么看? 她对自己的印象将会经历一次毁灭性的崩塌,一落千丈。 那种失望和震惊,无疑会在宁静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 而对于白沐夏而言,处境更是堪忧,这场风波的冲击将更加猛烈。 白沐夏自身的舆论的压力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无法抬头。 国人对“偷情”和绯闻的津津乐道,会将她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 她将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无法抬头,她的自尊和自信也将在这场风波中被摧毁。 江翰宁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他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能够躲过这一劫。 同时,他也更加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 暂且将此事记在心底,待日后有机会再向白沐夏详细询问。 江翰宁心怀庆幸,跃上他的摩托车,如同离弦的箭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 向着工作的单位疾驰而去。 沿途闪亮路灯的风景如同画卷般展开,高楼大厦、绿树成荫,都被他快速掠过,只留下模糊的影像和瞬间的美好回忆。 江翰宁的摩托车犹如一只黑色的豹子稳稳地停在他的宿舍楼前,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它流畅的线条上。 他抬手一望手腕上的表,时针已指向了九点多钟,宿舍周围的空气弥漫着寂静与夜晚的一丝丝凉意。 夜晚的凉意悄然袭来,透过他的衣物,轻轻拂过他的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迈开步子,朝着宿舍楼走去。 昏暗的走廊灯光,如同远古的烛火般摇曳不定,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他的门前,似乎有二三个人影在晃动。 “莫非有盗贼?”江翰宁心中掠过一丝惊疑。 ------------ 第80章 新宅 这么晚了,为何有人窥视自己的家? 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疑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这里是宿舍,宿舍里摆放的不过是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贵重财物,值得几个盗贼冒险前来偷盗吗? 一连串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疾驰而过,但他的警觉并未因此降低。 他犹如离弦的箭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去。 “你们干啥?”他犹如猛虎下山,大吼一声。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强烈的震慑力,仿佛要将整个走廊都掀翻。 那几个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和大声喝问吓了一跳,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尴尬的表情,显然没想到会被人如此大声地质问。 随即,其中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江主任,你莫非把我也当盗贼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嗔怪和娇媚。 江翰宁这才看清了那几个人的面容,原来是张茑英和办公室两个同事。 他顿时感到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自己竟然把他们当成了盗贼。 江翰宁连忙道歉,并解释自己神经有些过敏了。 张茑英和同事听了他的解释后,都纷纷表示理解,并劝他不要太过劳累,这么晚才回来,要注意身体。 江翰宁驻足,双眸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他疑惑地问道:“夜已过九点多钟了,你们为何还聚集在此?” 张茑英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你以为我们愿意在你门前徘徊吗?这么晚了,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要休息。” “可是,你倒好,一见面就把我们当做小偷,这样的误会,实在让人冤枉。” 她的嘴巴噘起,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与无奈。 江翰宁听后,微微一愣,他轻挠头皮,带着歉意问道:“那你们在此,是为何事?”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张茑英瞪了江翰宁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江主任,你怎么这么健忘?” “你现在已经是科级干部了,身份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怎么还能继续住在普通干部宿舍呢?” 江翰宁被她的话提醒,顿时恍然大悟。 他这才想起,监狱里确实有规定,科级以上的干部可以享受到更为舒适的二室一厅的住房待遇。 当然,这样的待遇并不是免费的,需要支付一定的租金。 但是,与市面上的房价相比,这点租金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然而,江翰宁心中仍有一丝不解:“这件事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办理呢?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晚的时候前来?” 张茑英轻叹一声,耐心地解释道:“虽然这件事可以等到明天去办理,但是早点办完就可以早点安心。” “而且,我选择这么晚前来,也是为了不影响你明天的正常工作。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意。” 江翰宁此刻心中满是感慨。 张茑英的思虑真是周全,连搬家这种琐碎的事情都考虑得如此细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钥匙,轻轻旋转,那门锁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房门随之敞开。 紧接着,张茑英三人迅速涌入室内。 那些看似凌乱的家具和物品,在他们熟练的手中迅速被归类、打包。 然而,江翰宁的这个所谓的“家”,这个他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其实简陋得令人惊讶。 除了铺盖、被子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几乎一无所有。 那张床和桌子,就是他在这个狭小空间里的全部家当。 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多少事可以做。 张茑英走到江翰宁身边,将一把崭新的钥匙交到他手中,轻声说道:“这是你的新住所,楼上的303室,环境会比这里好很多,你可以在那里安心等待。” “这里的事情并不多,你安心就交给我们吧。” 江翰宁上了三楼,手中握着那串熠熠生辉的钥匙,轻轻将它插入303号门锁。 随着门锁“咔嚓”一声的清脆响声,他瞬间进入了这个全新的空间。 江翰宁立刻打开了墙边的开关,灯光如潮水般涌进房间,照亮了他的眼前。 客厅宽敞而优雅,彰显出低调而奢华的气质。他环顾四周,不禁为这空间的精致和品味所折服。 头顶的吊灯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出柔和而华贵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点缀得如梦似幻。 沙发柔软舒适,他忍不住坐了下去,感觉仿佛被温柔的云朵所包围,深陷其中。 墙壁上镶嵌的液晶电视机是当时最为先进的科技产品,宛如艺术品般与整个空间融为一体。 他轻轻触摸着屏幕,感受着现代科技的魅力。 落地式的天蓝色窗帘如同一片静谧的海洋,随风轻轻摇曳,带来一丝清凉与宁静。 地面上的木地板更是经过精心打磨和铺设,仿佛自然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他脚踩在上面,感受着木材的质感和温度,仿佛与大自然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低调奢华的气息,无论是家具的选用还是装饰的摆放,都透露出一种精致与品味。 江翰宁在这个空间里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适。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这份宁静与舒适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里。 这份宁静的惬意并未持续太久,轻微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江翰宁心中明了,张茑英一行人已经来到近前。 “你们来得真快。”江翰宁略带笑意地说道。 张茑英微微扬起嘴角,爽朗地笑道:“你原本就没有多少东西,何必再带那些多余的床和桌子呢?” “这里已经配备齐全,应有尽有。” 江翰宁闻言,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它们并非无用之物。” 张茑英听后露出疑惑的神情。 “为什么呢?”她好奇地追问。 江翰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这间房子,不,应该说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构造。” “这样的规格,在监狱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有的待遇。” “我住,不合适。” ------------ 第81章 下马威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这样的房子,分明是监狱领导才有的待遇。” “给我住,岂不是有些违规?” 张茑英闻言一笑,解释道:“空着也是空着,领导们都有各自的住所。” “这房子既然闲置,那么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物尽其用才是硬道理。” 江翰宁灵光一闪,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灵感,“物尽其用……很好!” 他思索片刻后,继续道:“我决定住进对门的那一套房子。” 张茑英听后不禁再次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什么呢?”她好奇地追问。 江翰宁微微一笑,“这套房子需要物尽其用,我要派上大用场。” "是吗?"张茑英的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惊讶。 江翰宁点了点头,"是的。你没有接到明天上午的开会通知吗?" "接到了!"张茑英回应,"是田主任通知的。" 江翰宁看着她,嘴角微扬,"那你明天就会知道原因了。" 张茑英稍显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就不刨根问底了,明天自然就能明白。" 接着,江翰宁伸出手,"那么,给我对门房间的钥匙吧。" 张茑英从口袋中掏出钥匙片,递给了江翰宁,"给。" 江翰宁接过钥匙,打开了斜对面的房间门。 江翰宁顺手打开壁灯,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这一套房子与刚才的房子相比,装修稍显粗糙,朴素的装饰,胜在温馨,给人一种舒适和安心的感觉。 对于江翰宁来说,这比自己原来的房子而言,已经是他目前能拥有的最好的生活状态了,无疑是质的飞跃。 他对此感到知足。 张茑英指使两名同事迅速行动起来,将物品一件件搬进这个新房间安置好。 然后,他们又匆匆下楼,将床和桌子搬上来。因为这里并没有配备这些家具。 江翰宁与他们一道细心地将床和桌子放置好。 “你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张茑英温婉地微笑着说道。 江翰宁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阵宽慰,“好!真是辛苦你们了!只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实在是抱歉。”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歉疚和无奈。 “招待?”张茑英眼波流转,她轻轻一笑,“不必如此,我们并非为了吃喝而来的。” 她双眸一闪,“欠账可以慢慢算,记得下次找个好时机招待我们便是。” 说完,张茑英与另外两人一同离开了江翰宁的房间,并轻轻地带上了门,仿佛怕打扰到江翰宁的休息。 随着三人的离去,房间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江翰宁的脸上,仿佛诉说着无言的安慰。 第二天,会议如期召开。 办公室本有十个编制,现在邢狄雄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还有九人。 然而,当江翰宁环顾四周,清点了一下人数时,他惊讶地发现,只有八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包括他自己在内。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原来科员陈芙坐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显然是缺席了今天的会议。 江翰宁的眉头微皱,他转向坐在一旁的田秋明,一脸狐疑地问道:“田主任,你通知陈芙了吗?她怎么没来参加会议?” 田秋明一听这话,心里老大不高兴,他瞪了江翰宁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怎么?连这点儿小事你都不相信我?我还用得着你来质疑我吗?” “我们彼此缺乏最起码的信任,以后还能在一个锅里吃饭?” 江翰宁被他这一怼,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田秋明会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心里一沉,这家伙岂不是把他与自己的不对付公开化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 当着这么多人如此说?这不是挑衅吗?给自己下马威? 他暗暗告诫自己,越是在这场合,自己越不能失去分寸。 江翰宁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田主任,你别误会,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陈芙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实则田秋明确实通知了陈芙,只是在电话里她以亲父住院为由要求请假。 田秋明则黑着脸说,“明天的会议非同小可,新主任上任的第一天,你请假的话,他很可能就会拿你开刀,树立威信,把你当成反面典型整治。” “你最好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你惦量吧,你有胆就不要来。” 然而,田秋明的这番话,却像是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陈芙内心的怒火。 她本就是个性格倔强的人,听到这样的警告,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陈芙的犟脾气上来了,她心中火气蹿涌而出,毫不犹豫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果然,今天陈芙没有出现在会议室。 江翰宁淡淡地问道:“她什么原因不来?” 田秋明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她父亲住院了,她要求请假。” “我告诉了她请假不行,但她还是坚持要请,说,不来!并且火气上来,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不动声色地说:“既然如此。她的事后议,现在大家开会。” “现在的监狱情势,想必大家都相当清楚。就在昨天,我们的一个领导在会场上被纪委的人带走接受双规处理。” “还捎带我们办公室的邢狄雄。” “政委也一直还在纪委呢,他的问题还在甄别中。” “这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我们单位问题多多,很可能会有塌方式腐败问题出现。”江翰宁毫不避讳地指出问题所在,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昨天局领导有言,反腐还会深入。”他继续补充道,这句话像是一个警钟,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说到这里,江翰宁望了一眼沉默不言的众人。 他继续说道:“奉监狱领导指示,我们办公室要未雨绸缪,先行一步,提前一步做好准备。” “就是说要为市纪委调查组进驻做好准备。” “我们的目标是确保市纪委调查组进驻时的各项工作都能顺利进行。” ------------ 第82章 细致安排 他解释道:“以确保他们在调查期间能够安心工作,无后顾之忧。” “具体来说,就是第一要先行为纪委的同志准备好工作场所和住房。”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阐述自己的想法。他继续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做了一些考虑。” “我认为,家属区备勤楼303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启用。” “我昨天亲自去查看过,那个房间不仅宽敞,而且设施完备,环境也相对舒适。我想,这将是一个理想的工作和休息场所。” “我们可以将其改造成市纪委调查组组长的临时会客室兼住房。” “这样,既方便了组长的日常工作,也能提供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同时,还为我们接待访客或者进行临时会议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场所。” “这样一来,这套房子就能真正发挥出它的价值,实现物尽其用的目标。” “至于调查组的组员们,可以安排他们住在组长的左右隔壁。这样一来,既方便了组员们与组长的工作沟通。” “其二,要做好后勤保障,比如用车、就餐等等。” 说到这里,江翰宁的眼睛转向田秋明,“田主任,用车的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我希望你能从小车班调配一辆小车,专门供调查组使用。” “这样,无论是外出调查还是回市纪委汇报工作,都会方便很多。” 田秋明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江翰宁顺着自己的思路,有条不紊地继续阐述着他的想法:“关于用餐的问题,我深入思考了一下。” “我认为,我们需要从职工食堂餐厅中隔出一个专门的雅间。”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以让纪委的同志们在用餐时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便于交流工作,同时也能够有效防止敏感信息的泄露。”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与会的众人,然后继续说道: “这件事,我觉得交给齐卫明同志来负责比较合适。” 齐卫明,正是昨晚帮江翰宁搬家的三人之一。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到,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回答道:“是!江主任,我一定会尽力办好这件事的。” 江翰宁点了点头,对齐卫明的态度表示满意。 他接着说道:“关于雅间的具体布置,我初步想了一下,可以把库房的东西先清空,然后把帘布去掉,换上一个隔音门,墙壁也可以稍微刮一下,让它看起来更整洁。” “最后,再搬进去一张合适的餐桌以及相应的餐具即可。” 齐卫明认真地听着江翰宁的指示,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等江翰宁说完后,他立刻回答道:“好!江主任,我散会后就立刻去办这件事。”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继续说道:“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就是我们需要找一个专业的装修队来。” 田秋明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隔一个雅间找装修队干什么?” 江翰宁摇了摇头,解释道:“并不是要装修雅间。” 田秋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嘲讽道:“哦?不是雅间?” “那江主任,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不是准备大兴土木,修建楼堂馆所,好彰显你的威风?这可是与中央的精神背道而驰啊!” 江翰宁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恼火,这家伙故意找碴,阴阳怪气,出言不逊。 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沉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我找装修队,并不是为了大兴土木,更不是为了修建什么楼堂馆所。” 田秋明却不以为意,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那还能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监狱里的犯人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 “这可真是笑话!怕是连监狱领导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挥霍吧?” 江翰宁再也忍不住,他猛地站了起来,直视着田秋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找装修队不是为了什么大兴土木,更不是为了挥霍公款!你能不能有一点儿尊重,有一点儿礼貌?” “以后希望你能够更加理性地看待问题,不要再轻易下结论了。” 田秋明被江翰宁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江翰宁会如此生气。 田秋明心里也有些怯火,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不得不闭上嘴巴。 “我所说的找装修队来,不是找建筑队来。” 江翰宁继续说道,“实际上,我的主要用意是装修一个软包间。”他解释道,“你知道,纪委那边就有这样的房间。” “这主要是考虑到,在特殊情况下,如果需要对某些人员进行讯问,他们可能会因为情绪激动或者压力过大,产生寻死觅活的念头,比如以头撞墙等行为。” 田秋明听后愣了一会儿,显然他刚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我可能是误会了,以为你是要进行大规模的装修。” “这是以防万一。也花不了几个钱,我看还是由齐卫明一并负责,顺带把职工餐厅隔离间一并做了。他在这方面有经验。” 这些事安排完后,他才安排起日常工作,这些工作安排自然是轻车熟路。 大家分头纷纷去忙自己的事,江翰宁的办公室一下子空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息。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银行通知,提示他的工资账户新进了一笔账。 他好奇地点开详情一看,原来是半年绩效奖,竟然有五千元之多。 江翰宁心中一阵欣喜,这五千元再加本月工资结存,他的账户上竟然有了八千元钱。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江翰宁心想,与欧虹离了婚,他反而觉得经济上更加自由了。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存款,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江翰宁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拿着手机,他想起了一件事,江翰宁想起应该打一个电话给陈芙。 ------------ 第83章 杯水车薪 他从通讯录中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她的电话号码,然后拨打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她熟悉而清冷的声音。 陈芙显然没想到是江翰宁来电话,不由得一愣神,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愕,“江主任,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有什么事吗?” 她嘲讽道:“不会是新官上任烧第一把火,就拿我开刀吧?” 江翰宁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一脸懵逼地问道:“什么意思?我拿你开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芙冷笑一声,“江主任,你别装了。你刚上任,肯定想立威。拿我开刀不是最名正言顺的吗?” “说,你是要给我记处分呢?” “还是从宽处理,死罪饶过,活罪难免,扣我一季度绩效奖?那样的话,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江翰宁听了她的话,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陈芙,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拿你开刀的意思。” “我想问的是,你父亲在哪一家医院住院?他得了什么病?病情有多严重?” 陈芙听到江翰宁的话,顿时愣住了。 她没想到江翰宁会问她父亲的事情,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父亲患的是矽病,病危,不,已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 “重症监护室?那花费肯定不少吧?”江翰宁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地问道。 陈芙点了点头,在电话里心情沉重地说道:“是的,花费了二十多万。” 江翰宁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要这么多钱?你一下子怎么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那些天,我每天都在为医疗费用发愁,几乎夜不能寐。” 陈芙回答道:“为了救父亲的命,我借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甚至不惜向一些平时不太来往的人也开了口。” “最后,总算是筹集到了足够的手术费用。可是,用钱的速度真的太快了,很快用尽告罄。就像水推沙一样,一下子就完了。” “我现在以难以为继,无力再筹措进一步治疗的费用。” “这么快就用尽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呢?”江翰宁有些愕然。 “后期治疗还得要十多二十万。” 说到这里,她在电话里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与质疑,“你怀疑我说假话?” “不是,我并没有这意思。” 陈芙冷笑一声,接着揶揄道:“哦,是吗?那你问长问短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来一场急时雨,为我解决费用问题?” 江翰宁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怔之下,面露窘态。 他心中暗自叹息,身上其实并没有多少钱,哪里能为她解决燃眉之急呢? 以往的工资都上交给了欧虹,自己手上并无多少余钱。 现在能动用的只有区区八千元,对于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作用微不足道。 “你现在在哪?” 陈芙淡淡地回答:“我在中心医院三楼心肺科。” 说完,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啦?你想为我解决燃眉之急?送钱来?” 江翰宁苦涩地笑了笑,坦言道:“没有,我并没有多少钱。” 陈芙没有好气道,“没有,那就是废话,那你絮絮叨叨,婆婆妈妈说这么多干吗?耽误我时间。” “不奉赔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江翰宁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到医院一趟,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否为陈芙提供一些帮助。 作为领导,代表单位去看望同事的亲属,这不仅是对下属的关怀,也是传递单位凝聚力和温暖的一种方式。 当然,领导去看下属这是公事,他要了一辆小车,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小车一路疾驰到了医院。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江翰宁急匆匆地下了车。 江翰宁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水果篮,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住院部三楼。 站在三楼走廊上,江翰宁却有些犯难了。 他并不知道陈芙父亲的名字和病位号,这让他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芙的电话。 电话那头,陈芙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和不耐烦。 她有些恼火道:“别打扰我向亲友筹钱。” “我是代表单位来看同事的亲属,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难道拒人欲千里之外?” 陈芙在电话那头嘟囔了一句,“不就是送一个水果篮吗?有什么用?又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江翰宁说了一句,“你的事也是我们的事,你的难也是我们的难。我过来,或许能为你找到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者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议和信息。” 陈芙听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能吗?” “或许!” 陈芙叹息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好吧,你到12床来吧。” 江翰宁放下电话,快步来到了她说的病房。 他推门而入,走到了12床前,江翰宁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陈芙父亲。他看起来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陈芙坐在床边板凳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和什么人通话。 “我来看看陈叔叔。”江翰宁轻声说道,将水果篮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是代表单位的一点心意,希望陈叔叔能早日康复。” 陈芙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了江翰宁。她迅速结束了通话,将手机放在了一旁,然后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她面容精致,五官端正,身材窈窕有致,算得上小家碧玉。 陈芙为人精明,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的事情,但是她并不势利,不会因为别人的地位或财富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她只是有些心直口快,说话直接而坦率,因此不太受人待见。 但江翰宁却欣赏她的这种性格,认为她心眼并不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江翰宁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问寒问暖,与她的父亲拉起了家常,询问起病情。 经过一番交流,江翰宁才得知,陈芙的父亲不仅患有矽病,还饱受糖尿病的折磨。 “有药费清单吗?”江翰宁在了解了病情之后,向陈芙提出了询问。 ------------ 第84章 唇枪舌战 他深知医疗费用对于许多家庭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因此他想尽可能地帮助陈芙找出可能存在的费用问题。 “有!”陈芙立刻从随身带的坤包里拿出了那份费用清单。 那是一份机打的、长长的清单,上面详细地列出了每一项药品和治疗的费用。 江翰宁仔细地看着,一一审视。 终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拧成一个“川”字。 “主治医生呢?”江翰宁突然抬起头,向陈芙问道。 “怎么了?不会是药单有问题吧?”陈芙一脸不以为意地问道。她从未怀疑过医院会乱收费,因此觉得江翰宁的担忧有些多余。 “这药费是有些看不懂,我不敢肯定有问题,但我更不能说没问题。”江翰宁回答道。 “有什么问题?” 江翰宁眉头紧锁,沉声道:“有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我一时也给你说不清楚。”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我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大病,但是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住院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在他住院的那些日子里,我陪他的日子里,闲来无事就会翻翻那些医药清单,久而久之,我也对医院的用药情况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 他顿了一顿,目光落在手中的药费单上,继续说道:“这张药费单,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其中有些细节并不符合常理,甚至可以说是猫腻的。” “为什么?说说不好?你具体说说看。” 江翰宁摇了摇头,道:“现在说太多也没有意义。” “等一会儿医生来了,我会针对这些疑问一一向他提出,让他给出解答。” 他抬起头,看向陈芙,“你听一下,用脑子分析一下,我问的有不有道理。再想一下,医生回答的是不是事实?” “这样一来,问题不就清楚了吗?” 陈芙听了江翰宁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她点了点头,心道,就看医生的回答能不能自圆其说。 如果他能说得通,那可能就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他支支吾吾,或者回答得漏洞百出,那问题可就大了。 陈芙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用等他,看来我们请不动他。” “庞沐医生是主治医生,我们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谈谈。” 两人一前一后,步伐匆匆地踏入庞沐的办公室。 室内布置得井井有条,窗边的绿植映衬着室内的安静氛围。 庞沐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审阅着一份病历,一脸淡然的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看到他们来访,庞沐医生略微抬起头,目光从眼镜上方投来,带着一丝冷淡和审视。 他放下手中的病历,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陈芙没有丝毫犹豫,抢先开口,语气中透露出急切和焦虑:“庞医生,关于我爸的病情,我们非常关心。” “您能告诉我们,您都做了哪些检测?用了哪些药物吗?” 庞沐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开口,开始列举:“我做了哪些检测?” “你听着,首先,我进行了血常规检测,这是为了观察血液的状况,了解是否存在贫血、感染等问题。” “其次,我进行了C—反应蛋白检测,这是为了评估体内的炎症水平,看看是否存在炎症反应。” “此外,我还进行了动脉血气分析,这是为了了解呼吸和代谢功能的情况,判断是否存在酸碱平衡失调等问题。” “同时,痰液检查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可以帮助我们寻找可能的病原体,确定感染的类型。” “最后,我还做了CT检查,这是为了获取更详细的影像信息,帮助医生更准确地判断病情。” 庞沐说完后,眼神变得冷淡,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看着她。 他微微扬起嘴角,说道:“我说这些,你除了血常规和CT检查外,其他的这些专业术语你听过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轻蔑。 陈芙被庞沐的话问得一时语塞,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确实有些听不懂庞沐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轻易接受被庞沐嘲讽。 她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江翰宁迅速接言道:“不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然对于接下来可能的话题已经有所准备,丝毫不显慌乱。 他说道:“这些检测,病人在转院前所在的医院已经进行过详尽的检查,为何来到贵院还需要重新走一遍流程呢?” “这不仅增加了病人的身体负担,也浪费了医疗资源。” 庞沐的眼神在一瞬间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他微微皱眉,语气强硬,不屑一顾,摆出一副专业架势:“这位先生,你可能对我们医院的诊疗流程有所误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身为大型三甲医院,对于病人的诊断与治疗必须严谨负责。” “我们不能轻易相信那些小医院的诊断结果,因为他们的设备和技术可能无法达到我们的标准。” “重新检查是为了确保病人的病情得到准确的诊断和治疗,这是对病人负责的表现。” 江翰宁并没有被庞沐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所动摇。 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理智,以平和的口吻回应道:“庞医生,我完全理解贵院对病人的高度负责态度,这是每一个医疗工作者都应该秉持的原则。” “然而,我认为过度的检查不仅可能给病人带来身体上的负担,还可能造成心理上极大的困扰。”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此外,病人在转院前所接受的病诊和医嘱,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核和评估的。” “这些资料提供了病人病情的详实记录,也为接下来的治疗提供了重要参考。” “你们应该充分尊重和利用这些已有的信息,而不是盲目地进行更多的检查。” “庞沐听了江翰宁的话,嗤之以鼻道:“你所说的情况我自然都明白。但是?” ------------ 第85章 杀手锏 “但是,我们医院之所以决定重新进行检测,是为了更全面地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确保后续治疗能够取得更好的效果。” 他顿了一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赚取所谓的检查费用。” “作为医生,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病人的健康和生命安全。” “因此,任何可能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了解病人病情的检查,我们都应该尽力去做。” 江翰宁手持账单,将其轻轻翻转过来,目光迅速扫过那一串串数字,“账单上的检测费用,竟是平常的五倍之多。” 他皱了皱眉,目光望向站在对面的庞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质疑与探寻,他说道:“这高昂的费用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相当于在这里病人经历了五次身体全面检查?” 他冷冷道:“如此高昂的费用,病人的身体真的能够承受得起吗?这五番折腾下来,一个健康人怕也是受不起吧?” 庞沐被这一番话吓得心神不宁,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面对江翰宁的质问,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明显慌乱。 江翰宁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追问,他绕过了这个话题,又换了一个话题,“那么对于病人的治疗,你又用了哪些药物?” 庞沐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紧张情绪。 他详细地列出了所使用的药物,“在病人的治疗过程中,我们主要使用了抗生素头孢克洛来控制感染,支气管舒张剂特布他林来缓解病人的呼吸困难,以及镇咳药可待因来减轻咳嗽症状。” “这些药物的选择都是基于病人的具体病情和临床表现。” 接着,庞沐继续补充:“此外,我们还使用了噻托溴铵粉雾剂来改善病人的呼吸功能。” “汉防己甲素片来减轻肺部炎症,克矽平片来防止硅肺病的发展。” “同时,我们还给病人服用了枸橼酸喷托维林片、乙酰半胱氨酸泡腾片以及醋酸泼尼松片等药物,以综合改善病人的呼吸系统和全身状况。” “这些药物的使用有问题吗?” 江翰宁淡然一笑,“这些药物都是对症下药,针对病情来的,当然不会有错。” 然而,他话锋一转,略显疑惑地皱了皱眉:“但是,这些药物的数量似乎超出了常规用量,是正常用药的十倍之多,这样的用药量真的没有问题吗?” 庞沐在听到江翰宁的质疑后,脸色微微一沉。 他瞥了江翰宁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和挑衅:“你是医生吗?如果你不是医生,那么你凭什么质疑我的用药方案?” “你怎么会比我更懂用药的学问?”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挑战的味道,不屑一顾:“用药的多少是根据病情的轻重来决定的,不同的病情需要不同的用药量。” “有时候,为了迅速控制病情,我们可能需要加大用药量。这并不意味着用药越少就越好,而是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 庞沐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每种药物都有其特定的使用范围和用量标准,这是没错。” “但是,在实际应用中,我们还需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和病情的发展来酌情调整用药量。” “这是医学的灵活性和实践性的体现,也是无数医学研究和临床实践得出的结果。”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江翰宁在听到庞沐的反问后,不禁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问得相当直接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用专业技术如此巧妙地回避问题。 他心中不禁对庞沐产生了更深的怀疑,这家伙一定是个惯犯,这样的钱肯定没有少捞。 江翰宁突然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那么请问,病人输了二十公斤的葡萄糖,你如何解释呢?”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庞沐,等待着他的回答。 庞沐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他眼睛一转,似乎正在努力地思考这个问题:“嗯……葡萄糖是用来补充能量的,对于某些病情较重的病人,会使用较多的葡萄糖来补充营养。” 江翰宁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他嘲讽地问道:“糖皮质激素类药物,如泼尼松、地塞米松等,究竟有何用途?而且用量相当大。” 庞沐犹豫了一下,解释道:“这也是辅助治疗的药品。” 然而,江翰宁却出其不意地抛出了“杀手锏”,他质问道:“但是据我所知,病人患有糖尿病,输入葡萄糖及糖皮质激素类药物是否妥当?这是会危及他的生命。” “这些药物会导致血糖升高,作为医生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这是要草菅人命?” 庞沐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打击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看到庞沐的反应,江翰宁并没有停止他的追问。 他继续说道:“这些费用零零碎碎加起来,竟然已经达到了快二十万。” 庞沐回过神来,急忙辩解道:“.病人是严重的矽肺病,可导致自发性气胸和呼吸衰竭,如不及时抢救,生命岌岌可危。” “这些费用包括了病人在重症监护室所有的费用。” “我们为他配备了心肺复苏仪、除颤仪、血气分析仪、心电图机以及呼吸机。” “除了这些硬件设备,ICU重症监护室还提供了特级护理,包括专业护士的24小时守护,以及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 “然而,这一切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庞沐解释说:“ICU的费用涵盖了多个方面,首先是药物费,特别是那些特效药和进口药物,价格更是昂贵得令人咋舌。” “其次是人工护理费,特级护理的护士和医生都是经过严格培训和筛选的,他们的劳动成果自然价值不菲。” “再次是设备使用费,这些先进的医疗设备不仅购买成本高昂,而且维护和使用也需要专业的技术人员,这同样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吸氧的费用也是按小时计算,同样不便宜。” “这些费用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啊!”庞沐补充道。 ------------ 第86章 拿捏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眼神中透出的鄙夷如锋利的刀片,瞬间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他淡淡地说道:“这账单中并不包括重症监护室的费用,那是一项单独的支出。” 他从容不迫地从翻出另一份清单,那份打印清单上的每一项费用都被列得明明白白,一目了然。 江翰宁又快速地核对无误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重症监护室的账单,金额大体上没错,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也有好几万,价格还在合理区域之内。” 当庞沐听到这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眼前一片漆黑,这次遇到的麻烦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他无法想象。 如果这件事被继续追究下去,他恐怕会面临牢狱之灾。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你,你要怎么办?"庞沐的声音颤抖,仿佛面对的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强者。 然而,江翰宁却对此嗤之以鼻。 他轻蔑地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狡黠和决断。他平静地注视着庞沐,“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探囊取物般简单。” 他从容地拿起手中的账单,轻轻翻阅着,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字,都如同他的棋子,被他精准地掌握在手中。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庞沐的内心,“我会请另一家权威医院的医生来鉴定这些账单。” 他冷冷地说:“至于你是否有侵吞病人医药款的犯罪嫌疑,这个问题可不是你我之间能决定的。” “得由法院来界定,由法律来审判。” 庞沐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惶恐。他知道,自己的行已经无处可藏,江翰宁已经掌握了证据。 他试图辩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事实。 江翰宁的话语对他来说如同重锤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无处可逃。 “至于你会得到什么结果,是由医院内部处分还是受到刑事处分,那就全看事实如何了。” 庞沐此刻已经无法承受江翰宁的施压,他的额头上汗水滚滚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几乎要给江翰宁下跪。 看到庞沐如此狼狈的样子,江翰宁心中暗自高兴。 自己已经成功地捏住了他的七寸,让庞沐屈服于自己的重重压力之下。 然而,他并没有停止施压,而是继续用言语和眼神嘲讽地看着庞沐。 庞沐完全抗不住了,他身子一软。 这时,江翰宁一把拉住了几乎瘫软的庞沐,防止他在走廊上引起更多人的围观。 他低声警告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走廊上人来人往的,你想引起围观吗?” 庞沐无力地摊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 庞沐战战兢兢地开口,声音带着无尽的忧虑和颤抖:“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她身体孱弱,需要我细心侍奉,日夜照料。” “我下有年幼的妻儿,他们是我的全部,他们依赖我,靠我养家糊口。” “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他们的避风港,我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我绝不能出事啊。”庞沐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恐惧。 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他的脸上,庞沐的情绪激动到无法自控。 江翰宁静静地看着庞沐的怂样,心中虽有所不屑,但并未表露。 他知道,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是时候开始收网了。 他瞬间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语气深沉地对庞沐说道:“庞沐,你知道错了?” 庞沐听到这句话后,仿佛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他如蒙大赦,立刻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确认:“是的,是的,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我能重新站起来,重新为我的家人撑起一片天。” 他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悔意和惶恐。 江翰宁看着庞沐的样子,他继续说道:“那么,我给你一次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机会。” “你要明白,这是对你错误的惩罚和救赎。我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从此改过自新。” 江翰宁郑重地吩咐道:“你必须继续做好病人的后续治疗工作,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 “同时,你必须严格把关医药费,挤掉其中一切虚假的开支,就是说挤掉水分。” “让病人得到真正的实惠。” 接着,他补充道:“对于那些侵吞损害病人利益的伤天害理的行为,必须彻底杜绝。” “这是底线,也是原则。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未来绝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原来就是这条件?听到这里,庞沐如释重负,心中的压力如同被卸下的重担,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连忙回应道:“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会牢记您的教诲,绝不触碰底线,从此改过自新,为病人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 陈芙转向站在一旁的庞沐,忍不住问道:“那么,经过你的调整后,我父亲的治疗总费用大概会是多少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希望得到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答案。 庞沐经过短暂的思索后回答:“如果我如实报价,不虚假,不夸大其词,那么包括重症监护室费用在内的医药费,可以削减至原价的一半左右。” 陈芙听到这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心中惊喜连连,这意味着现有的资金完全足够支付父亲的治疗费用,甚至还有可能剩余一部分。 江翰宁点了点头,对这个预估表示认可。 他深知这其中涉及的资金问题对于患者家属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对陈芙的道:“现在你不用担心了。你父亲的治疗费用应该不成问题了。你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芙感激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江翰宁的手机冷不防响起,他边掏手机边想,是谁呢? 他一看手机,倏地一惊。 ------------ 第87章 急迫 来电的正是沐果川,那个让江翰宁心跳加速的声音。 江翰宁握住电话,声音颤抖地问道:“政委,是您吗?您终于回来了?” 江翰宁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现在,他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对面传来沐果川沉稳的声音:“是的,我回来了。” 江翰宁的心跳再次加速,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激动:“政委,您现在在哪儿?我……我想见您一面。”他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沐果川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音里充满了温和和亲切:“我现在在单位等待你。” 他的回答简单而直接,但是却让江翰宁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慰。 他知道,沐果川就在那里等着他,就像他一直在等待沐果川一样。 江翰宁如同被电击一般,立刻对电话里的沐果川说:“我马上回来。” 他挂断电话,转头看向陈芙,眼中充满了歉意:“我有急事,得回单位一趟。”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江主任,谢谢你。多亏了你,为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我……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好。” 江翰宁微微一笑,他轻声安慰道:“陈芙,别这么说。你还是要好好照顾你爸,他需要你。” 然而,陈芙却振奋地说:“不,我现在有钱雇佣护工了,明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听到这话,江翰宁有些惊讶,但随即被庞沐的话打断了思路:“护工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统一安排的。” 江翰宁不再说话,他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显得异常匆忙,下了三楼,一踏出楼梯口,江翰宁便看到了自己那辆熟悉的黑色小车。 他急匆匆地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他的司机一直在车上守候,看到江翰宁急匆匆上车,他有些诧异。 江翰宁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短而坚定地吩咐道:“快!我们必须立刻返回单位。” 司机瞬间会意,他轻轻转动钥匙,车辆的引擎瞬间响起,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小车在司机的熟练操控下稳稳地驶出了医院的大门,然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在回程的路上。 车窗外的风景在江翰宁的眼中飞速后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单位。 车轮滚动间,江翰宁的心情无比急切。 当小车终于停稳在单位的大门口,江翰宁几乎是在瞬间打开了车门,一跃而下。 他如同一只猎豹般迅速掠过地面,向着沐果川的办公室方向疾驰而去。 江翰宁站在政委办公室门口,正要举手敲门,突然间,那扇深色的木门轻轻开启了。 他愣住了,疑惑地看向门内的沐果川。 “政委,您知道我会来,是吗?”他惊讶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意外。 沐果川站在门边,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 他缓缓开口,语气平和而沉稳:“刚才那阵阵急促而又坚定的脚步声,我想除了你,再没有人会有如此急迫的心情。” 他轻笑着指了指室内的沙发,“坐吧!坐下来,我们可以从容地交谈。” 江翰宁的内心激动难以言表,但他努力克制着,顺从地走向沙发。 沐果川悠然地端来一杯精心泡制的茶水,江翰宁眼中的神色流露出一丝意外与尊敬,他迅速伸出双手,接过茶杯。 “政委,您太客气了,倒水的琐事本该由我亲自来。” 沐果川温和地笑了笑,“这杯茶在你到来之前,我就泡好了。” “现在,它的温度恰到好处,不烫不冷,这袅袅上升的茶香,宛如初夏的微风,正是你品尝的最佳时刻。” 他的话语间流露出一种长者的慈祥。 随后,沐果川也落座于江翰宁对面,亲切地开口:“小江,我听说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你的坚持和努力,才使得真相大白。” “我真的很感激你的付出和坚持。” “你不仅洗清了我的不白之冤,还一直为我争取双规期间较好的待遇。你的努力和智慧,真是让我倍感欣慰。” 江翰宁感到有些惭愧与惶恐:“政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的名誉受损让我感到非常痛心。” “当您双规时,我觉得必须站出来为您辩解。” “当时我只是惊诧,我知道您的为人,您的清白与名誉不容玷污。” “然而,在那一刻,我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汹涌。” 江翰宁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感悟,“可是我当时只有震惊,六神无主。” “我本能地认为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可以轻易澄清的误会。”他轻轻摇头,仿佛想要驱散那些混乱的思绪。 “我是在我父亲的提醒之下,才如梦初醒,如醍醐灌顶,让我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有人精心布局的陷阱,企图将您推向深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意识到,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必须找出真相,为您洗清冤屈。” “我精心策划了一场调查,收集证据,分析线索,将每一个细节都一一梳理清楚。” “然后,我经过千丝万缕的探寻,终于找到了真相的踪迹。” “最终,我协助市纪委,深入调查,一步步逼近真相。” “经过一系列艰苦的努力,我们最终揪出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手,让他无处遁形。” “终于为深蒙冤屈的您洗清了一切污名。” “当我看到他被绳之以法的时候,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沐果川听到这里,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江雨轩,你的父亲,我的老同学,他真的是大智若愚,世事洞察秋毫。” “他的智慧和眼光,不仅深远,而且独特,每一次与他的交流都让我深感震撼,那种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气质,实在是令人折服。” “我一直深深钦佩的。” 沐果川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回忆过去与江雨轩的点滴往事,脸上浮现出一丝缅怀的神情。 ------------ 第88章 肺腑之言 他轻声道:“我一直深深钦佩他,他的智慧不仅仅体现在对世事的洞察上,更在于他那种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境界。” “这种境界,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 说罢,沐果川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次见到江雨轩。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他了,真怀念我们当初同窗共度的时光。” “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与他小酌一番,把酒言欢,共同探讨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啊。” 他想象着与江雨轩共饮的场景,那是一种精神上的交流,是一种心灵的契合。 江翰宁的双眼闪烁着不解,“魏峻冰此人可谓虚伪阴险至极,政委,您怎会未能识破他的真实面目?” “最终,您差一点儿毁在他手里。” 沐果川听到江翰宁的话,长叹一声。 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与无奈,反思着自己过去的失误。 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小江,你说得对。我确实未能及时识破魏峻冰的真实面目。” “我把这官场看得简单了些,以为凭借一颗正直的心就能看清一切,却忽略了人性的复杂。”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魏峻冰这种人,表面看似忠诚热诚,对组织、对领导都表现出极高的热情。” “但实际上,他就像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内心充满了狡诈与阴险。” “他善于伪装自己,隐藏真实的意图,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他的陷阱。” “我本以为在相处中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本质,但他的这种‘当面喊哥哥,背后操家伙’的阴黑手段让人措手不及。” 沐果川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政委,您的善良和信任,怎么就给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他对你的伤害如此之深,您难道真的......” 沐果川轻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打断了江翰宁的话,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我知道,我现在也明白了。”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沐果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痛心,“但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和伤害。” “我们需要从中学习,变得更强,更加警惕。” 江翰宁一脸狐疑地问道:“政委,魏峻冰此举难道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升迁欲望?” “魏峻冰渴望晋升、贪图权位,觊觎您的位置,一心想最终取而代之?”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其实是在冒着极大的风险吗?” “他设下的这个局,看似天衣无缝,但实则漏洞百出,难以自圆其说,只要稍微深入推敲,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 “这样的行为,完全有可能适得其反,他有可能因此一着不慎,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让他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的结局不正是如此吗?” 沐果川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语气沉稳:“小江,我要告诉你的是,魏峻冰的行为背后,确实有着对权力的追求,但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江翰宁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 他追问道:“除了对权力的追求,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如此冒险,让他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吗?” 沐果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说道:“是的。魏峻冰背后的考量,其中的隐情错综复杂,远非我们所能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需要从中吸取教训,以后才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江翰宁微微倾身,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探寻的意味:“政委,除了已知的原因,还隐藏着什么其他深层次的动机吗?” 沐果川微微颔首,他声音低沉道:“我曾深信,坚守党性,清廉从政,便是为官之本,是立足之本。” “然而,现实却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世界并非黑白分明,人心复杂难测。” “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他们看重的是权力和利益,这些人在我这里碰壁,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好处,不能满足他们的私欲。” “于是他们开始心生不满,转而投向了魏峻冰的阵营。” “他们一拍即合,相互勾结,形成了利益集团,暗中侵蚀公家利益,损公肥私。” 沐果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察觉到了这种苗头,若任由其发展,魏峻冰恐怕会形成难以对付的局势。” “我深知,权力的天平一旦倾斜,将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因此,我毅然决定采取行动,以遏制这种大权旁落的趋势。” “经过深思熟虑,我精心策划了一份中层干部的调整计划。” “在名单中,你和其他正直有志之士都被我提了出来,我想逐步替换掉魏峻冰的心腹。” “首当其冲的,是财务科长姚思冶。” “他的某些行为已引起了我的警觉,因此,我决定先从他开始撤换。” “这一决定无疑触动了魏峻冰的利益,断了他的一条重要财路。” “在书记办公会议上,虽然魏峻冰表面上表示同意并推动这一决策,这其实只是麻痹我。” “但我并不知道他在暗地里已经磨刀霍霍,开始谋划如何对付我。他与他的心腹暗中密谋除掉我,这才有了陷害我的事情发生。” 说到此处,沐果川的声音透出一丝寒意:“我没有料到他们会如此卑鄙。” “他们制造了这么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让我陷入其中。” 沐果川深深地看着江翰宁,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江,你要铭记,未来执掌大权时,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一定要从一开始就建立自己的核心团队,有自己的小班底和忠诚的追随者。” “他们将成为你未来道路上的坚实后盾,与你共同面对风雨,面对暗流涌动,共同抵御那些明里暗里的敌人。”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你知道吗,小江?若是没有这样的团队,你可能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 第89章 出乎意外 “即使你身处高位,手握大权,但如果没有人支持你,你的权力也可能被他人轻易架空。” “那些暗流涌动的小人,会悄无声息地侵蚀你的权力,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一切。” “若是到了那时,你再想纠正、挽回,恐怕已经晚了。权力的流失就像沙子的流失一样,一旦开始,就难以挽回。” 沐果川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权力的游戏复杂而残酷,你必须未雨绸缪,始终掌握主动权。” “你需要明白,权力的争斗从不会因为你一时的疏忽而停止。你必须从一开始就小心翼翼,精心布局,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个势力范围不仅仅是一群人,更是一种力量的凝聚,一种信任的累积。” “你需要确保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可信的,他们愿意与你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权力的漩涡中立足,避免成为他人攀登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江翰宁听着沐果川的忠告,深感这是一个明智的建议,是历经教训得来的。 江翰宁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的颤抖:“政委,您终于官复原职了,我何其有幸!” “这些天我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我又能回到您的麾下,能够再次在您的领导下工作,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喜讯!” “政委,您放心,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在您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开创监狱事业新局面。” 沐果川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沉稳与睿智。 他温和地开口道:“小江,你的成长我始终关注,你近来的表现,苏主任已向我详述,我铭记在心。” 他的目光深沉如海,透露出对江翰宁的深沉信任与肯定。 “你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你有情有义,侠肝义胆,你的忠诚、勇气和智慧,都超出了我的预期。” 沐果川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江翰宁的赞赏与认可。 江翰宁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是沐果川对他的高度评价,也是对他多年努力的肯定。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了对沐果川的感激之情。 然而,就在此时,沐果川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小江,虽然我很欣慰你的成长,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再留在这里,能给予你的帮助已经不多。” 江翰宁一怔,愣神。 沐果川看出了江翰宁的疑虑和不安,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的政治智慧和人脉资源已经超越了我的视野和所能提供的支持。” “你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我相信你能够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沐果川眼中透露出深深的赞赏,“小江,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接着,他话锋一转,脸上流露出一丝决断,“然而,我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你发展的阻碍,会妨碍你的发展,会阻止你才华的进一步施展。”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所以,我决定离开。” “这对你有好处。” 沐果川是一个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更的人。 江翰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无法理解沐果川的离开。他试图挽留,但沐果川似乎心意已决。 沐果川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是在告别一段过去的岁月,“还有一个理由,小江,这也是让我必须离开的原因。” 江翰宁焦急地追问:“什么理由?”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监狱内发生了这么多的问题,甚至出现了塌方式的腐败。作为这里的一把手,我深感责任重大。”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悔恨,“我无颜面对江东的父老乡亲,无法再坦然面对这里的干部群众。” “因此,我引咎辞职的决定,早在出来之时就已做出。” 他摇了摇头,仿佛想要驱散心中的阴霾:“这并不是完全因为你的原因,更多的是我自身的责任。我必须为此负责,去寻求自我救赎和新的开始。” 江翰宁深知沐果川的性情,知道再劝说下去也是徒劳,便选择了沉默。 江翰宁转向一个实际问题,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轻声问道:“政委,那您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工作呢?” 沐果川面对他的询问,表情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 他微微扬起嘴角,轻轻地回答道:“还能去哪里呢?自然是去局里。” 对于自己的工作去向,他并未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他继续解释道:“我已经向宁静局长递交了辞职的书面申请。” “宁静局长是个非常好的人,尽管她试图劝慰我留下继续任政委,但她也知道我的决定无法改变。” “最终,她也只得应允。” 江翰宁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道:“政委,您回到局里,会担任什么领导职务呢?这是我及大家都非常关心的问题。” 沐果川微微叹了口气,仿佛背负了沉重的包袱。 他沉声道:“我主动向宁局长提出了我的决定,我决定不再担任实际职务,而是选择担任非领导职务。” 江翰宁听后,心中一阵惊讶,但他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么,宁局长对这个决定是什么反应呢?她是否支持您的选择?” 沐果川缓缓道来:“起初,当我向宁局长提出我的提议时,她并不接受。她认为我仍然具备担任实职的能力,应该继续发挥我的专长,为司法行政工作贡献更多的力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我理解宁局长的想法,也明白她的好意。” “但是,我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我向宁局长再三言明,我希望能退居二线,成为一名调研员。”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是因为我深感自己在监狱工作中存在失职之嫌。我作为一把手,没有充分发挥监督制约作用。” “这让我深感愧疚,也促使我反思自己的角色和责任。” ------------ 第90章 离别 “另一方面,我认为成为一名调研员,可以更好地为局里提供咨询和建议。” “同时,我也希望能为有能力的同志腾出位置,让其能够更快地成长。” “在我再三坚持和诚恳的请求下,她最终无奈地接受了这一决定。” “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沐果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预计不久后,市委组织部将会正式公布我的任命。” “届时,我将正式成为一名调研员。” 沐果川温和地笑了笑,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深沉的感慨。 他环顾办公室四周,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然后才缓缓开口:“人生,就像这四季更迭,总有始有终,聚散离合也不过是常态。”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今天来到这里,其实是有多重目的的。首先,这个办公室曾是我工作的地方,里面还留有一些我个人的物品,我想趁此机会清理一下。” 他的目光扫过办公桌,仿佛在寻找那些承载着他记忆的物品。 “其次,”他转向江翰宁,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关切,“我主要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最近过得如何,是否一切安好。这三年里,你的成长和进步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江翰宁被沐果川的话语深深触动,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点了点头,轻声回应:“我很好,谢谢政委您的关心。” 沐果川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最后,我还想借这个机会,与大家说一声告别。”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依旧坚定有力,“有始有终吧,这是人生的常态。”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得更为恰当。 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即将分别,但请相信,我们还在一个大系统内,后会有期。” 此时,沐果川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他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我还有其他的同志需要去拜访,需要去他们的办公室见见他们。我们就此告别吧。” 他伸出手与江翰宁相握,江翰宁紧紧地握住沐果川的手,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感激。 最后,沐果川松开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 苏静珊的办公室内,忙碌的气氛仿佛随着日头的升高而逐渐升温。 文件堆积如山,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不为外界的喧嚣所动摇。 对于她此次在调查中的决断与强势,纪委内部众人的态度异常沉默,在证据面前,无人敢于公开发表质疑的声音。 他们明白,此刻站出来质疑,无异于将自己与魏峻冰紧密捆绑在一起,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泥沼。 甚至能引火烧身。 苏静珊的讯问之路因此变得通畅无阻。 她采用了兵法中的策略,先打弱敌,以逐步瓦解对方的防线。邢狄雄成为了她的突破口。 经过深思熟虑和精心布局,她采取了果断的“上手段”行动。 强光射灯一照,瞬间,整个房间被强烈的白光笼罩。 那原本显得强硬的邢狄雄,在突如其来的强光下,瞬间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一夜之间,那原本强硬的小子如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理打击,邢狄雄的心理防线在一夜之间彻底崩溃。 他颤抖着声音,如实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与魏峻冰有关的犯罪事实。 他的证词成为了突破魏峻冰犯罪的重要线索,也成为了魏峻冰犯罪的有力人证。 魏峻冰的犯罪事实已经初步得到证实,物证在手,人证也已经取得了一部分。 物证人证也已齐全,如同审判台上的石碑增添了沉甸甸的砝码。 但苏静珊明白,要真正将此案钉死,还需取得相应的人证。 她知道,这场调查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能有丝毫马虎。 苏静珊深知魏竣冰的难缠和复杂,因此她决定采取谨慎的策略。 她明白,如果直接面对魏竣冰,他可能会回避、否认甚至抵赖,事情将难以推进。 如果他拒不吐实,贸然上手段的话,不好搞。 他有一定的地位,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样的情境下,她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策略。 她明白,想要揭露真相,不能急于求成,而需要逐步逼近核心。 于是,她决定先从外围入手,搜集证据,逐步建立起一个坚实的人证链条。 为了打造坚实的人证链条,她传唤了魏峻冰的妻子。 这位关键人物的出现,无疑为整个案件的证据取得增添了重要的筹码。 她深知,魏峻冰的妻子与他朝夕相处,对他的生活、工作和行为有着深入的了解。 她的证词将具有极大的分量,对于揭露魏峻冰的罪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审讯室的灯光下,魏峻冰的妻子脸色苍白,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与恐惧。 经过几番激烈的交锋,心理防线在巨大的压力下逐渐崩溃。 最终放弃了抵抗,如实交代了一切。 随着她的坦白,一个完整的故事逐渐浮于眼前,人证环节得以闭环。 与此之前搜集到的物证相互印证,共同构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证据链。 魏竣冰无法再否认既定的事实。 然而,对于纪委尚未掌握或证据不足的部分事实,魏竣冰依然矢口否认。 为了搜集更多的证据,她决定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 一方面,她从监狱内部入手,寻找可能的突破口;另一方面,她要求魏竣冰写下自己的交代,以获取他的口供。 以期通过双方证词的对碰,相互印证质对,揭示真相。 市纪委入驻雍宁津监狱的时间出乎意料地提前了。 身为雍宁津监狱临时主持工作的负责人赵明柯,得知这一消息,内心不由得微微颤动。 他迅速找到江翰宁询问情况:“市纪委的进驻时刻比我们预估的时间表提前了数日,你负责的那部分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是否已经万无一失?” ------------ 第91章 纪委入驻 江翰宁面对赵明柯的关切,沉稳地回应道:“赵书记,请放心。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我们的准备工作目前已经达到了相当充分的程度。”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 “我们的工作打了提前量的,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确保一切顺利进行。”江翰宁进一步解释道。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与齐卫明进行了简短的沟通。 他得知软包间的装修刚刚已经顺利完成,并且所有的细节都已经处理得恰到好处之后,江翰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挂断电话,转身对赵明柯说:“赵书记,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 “我们不需要等到明天,现在就可以迎接市纪委调查组的入驻。” 听到这一消息,赵明柯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翌日的晨曦如金色的绸缎般洒满了大地,寂静的监狱在这道温暖的光线中渐渐苏醒。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市纪委专车缓缓驶入了监狱的院落。 车门缓缓打开,一支由三人组成的调查组走下了车。 在这三人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他们的组长——市纪委一室副主任鲍礼达。 他身穿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油光锃亮,眼神睥睨,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监狱的门口,江翰宁早已等候多时。 他身穿整洁的制服,脸上带着恭敬而又不失热情的笑容。 当鲍礼达走下车的那一刻,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江翰宁心中一怔,随即一沉,这人不就是苏静珊所说的那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吗? 上次中层干部会议时就已见过。 可是他不能流露内心的真实情感。 他表面若无其事地立刻迎上前去,伸出右手与鲍礼达紧紧相握,然后引领着他们走向监狱的小会议室。 此刻的赵明柯已经在小会议室里等候多时了。 他坐在会议桌的一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当鲍礼达等一行三人走进会议室时,他立刻站起身来,脸上绽放出热情的笑容,与他们一一握手致意。 分宾主落定后,负责接待工作的陈芙端着一盘早已泡制好的茶走了进来。 她身穿整洁的制服,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她一手托着茶盘,一手轻轻地拿起茶杯,逐一将茶水置于每位成员的面前。 每一杯茶都色泽鲜亮、茶香四溢,仿佛每一件都是精心烹制的艺术品一般。 茶毕,陈芙轻轻地带上门,悄然离开了小会议室。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渐行渐远。 此刻的小会议室仿佛成了一个微观的世界,里面充满了严肃与庄重。 鲍礼达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开始与赵明柯、江翰宁二人进行交谈。 江翰宁坐在鲍礼达面前,他详细汇报了接待工作的准备情况。 江翰宁条理清晰、思维敏捷地阐述了接待方案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细致的考虑和安排。 鲍礼达微微闭目,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然后轻轻地颔首表示认可。 然而,在鲍礼达心中,他原以为监狱方面肯定没有做好接待工作。 他计划今天先应付一下,然后以监狱方面准备工作未就绪,无法进入工作状态为由,暂时放松两天。 这两天,他打算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下久违的休闲时光,吃喝玩乐一番,将工作的压力暂时抛在脑后。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年轻的办公室主任江翰宁展现出了惊人的组织能力。 江翰宁的这种高效和能力,让鲍礼达感到惊愕不已。江翰宁竟然能将接待工作提前打理得如此井然有序? 鲍礼达暗忖,这个江翰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竟然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提前预料到,并做好了应对之策。 因此,鲍礼达不由得暗中上下打量江翰宁。 鲍礼达深吸一口气,沉稳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关于江主任的周全安排,我并无异议。” “不过,若真要挑剔,倒是有些微小的看法。” 赵明柯听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急切,他迫切地追问:“鲍主任,请畅所欲言,您的意见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愿意倾听并立即改进。” 鲍礼达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关于安排我住进303号房间,我的确没有异议。” “这个房间的面积、设施等各方面都符合我的预期。” “然而,关于我手下两位成员的住宿安排,我有一些个人的想法。我认为他们应该被安排在二楼的房间。” 此言一出,江翰宁不禁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解。 他疑惑地问道:“鲍主任,我明白你对下属的关心和照顾,但为何他们必须要住在二楼呢?” 鲍礼达斟词酌句地解释道:“江主任,你可能觉得我的要求有些突兀,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考虑。” “在我看来,二楼环境相对静谧,有利于我的调查组成员更好地休息和恢复精力。” 江翰宁听完鲍礼达的解释,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不禁抽了一下,内心暗自嘀咕,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吧? 二楼的环境固然不错,但也不至于成为必须住在二楼的理由吧? 三楼与二楼相距也并不远,为何就不能住在三楼呢? 这话,匪夷所思。 他暗忖,其中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面对江翰宁的疑惑不解的表情,鲍礼又说了另一番理由:“他们住在二楼的房间,可以为我挡客,比如,当有一些投诉事宜时,他们可以先行进行接待,了解详情,甚至全权处理。” “这样我就能集中精力处理更为重大的事务。” 鲍礼的话虽然有些绕,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江翰宁仔细琢磨后,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点了点头,表示勉强能够接受这个解释。 然而,江翰宁还是有所顾虑,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只是……我有个问题想提一下。” ------------ 第92章 鸦雀无声 “难道江主任还有其他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吗?鲍礼达微微侧头,疑惑反问:“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江翰宁轻轻叹了口气,停顿片刻,略显为难地说:“只是,我们二楼目前只有一套空房。” “如果安排他们两人住进来的话,那他们恐怕就得挤在一间屋子里了。”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毕竟,他们的身份和职责都比较特殊,需要有一定的私密空间。” 江翰宁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鲍礼达轻轻地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没事,江主任,你放心,我们纪委对于住宿待遇的问题一直都有严格而明确的规定。” “对于我们这些经常需要出差办案的工作人员来说,这样的待遇早已成为了我们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习以为常。” “除了领导因为工作需要享有特殊的住宿待遇外,其他所有工作人员的安排都是一视同仁的。” “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按照两人一间的标准来安排住宿。” “一级有一级的待遇,这是规矩,这样的规定,大家都能理解,也都能接受。也没有什么人会说三道四。” “毕竟,在纪委工作,我们更注重的是工作的效率和效果,而不是个人的享受和待遇。” 他顿了一下,目光看着江翰宁,“我是不会觉得你们有所怠慢的。” 江翰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的,鲍主任。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们就按照你的安排进行吧。” 然而,他并未就此停止,反而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心中其实有一个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而且,我必须承认,我已经先斩后奏了,对此我深感抱歉,但请鲍主任理解我的初衷。” 鲍礼达的脸色倏地一变,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敏锐地察觉到江翰宁即将提及的内容可能并不简单,他瞳孔一缩,“江主任,请说。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犹豫?” 江翰宁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说道:“关于我们目前修建的这个软包间,按照纪委的命名习惯,它确实应该被称为‘讯问室’。” “但我觉得在我们的单位办案过程中,‘会谈室’这个称呼可能更中性一些。” “因此我擅自将其更名为‘会谈室’,我明白这样做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认为这是出于对我们工作环境的尊重和对细节的关注。” “毕竟,这里并不是正式的纪委场所,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既符合规范又符合实际需求的工作环境。” 他的话语透露出对细节的关注和对工作环境的独特见解。 鲍礼达听完之后,眉头微皱,尽管心里不满意,觉得这个江翰宁太过独断专行,事前不沟通。 他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你的考虑很有道理。确实,这里并非正式的纪委场所,命名为‘会谈室’更为合适。” 鲍礼达刚刚结束讲话,赵明柯适时地插入了话题,“鲍主任,你辛苦了。” “接下来,请你和另外两位同事先随江主任去房间稍作安顿,休息片刻。” 赵明柯稍作停顿,确保鲍礼达和其余两位同事都听清楚后,他继续道:“稍后九点钟,我们将准时召开全体干警大会。” “关于这次大会,昨天我们已经通过内部通知,告知了单位内的所有干警。” “除了因值班、出差以及因病住院等特殊原因无法到场的人员外,其余人都已经收到了必须参加的通知。” “现在,我相信那些来得早的干警们应该已经在陆续入场了。”赵明柯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的门口,仿佛能看到那些干警们正有序地进入会场。 他转向鲍礼达,语气中带着尊重和期待:“鲍主任,届时请您务必参加,并在大会上作重要讲话。” “好的,我会准时出席并做动员讲话。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听了鲍礼达的话后,赵明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处理其他会务的细节。 他知道,一个成功的会议背后,离不开无数细节的精心安排。 随后江翰宁将他们带往住宿地。 然后他又是一番忙碌。 办公室的人员都在待命,他指挥着办公室工作人员,将三楼已准备好的两个房间的床、办公桌、沙发及生活用品一一搬运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搬到二楼的一个新房间。 经过一阵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终于将所有的物品都妥善地安置在了新的房间。 九点钟,雍宁津监狱全体干警大会的序幕在庄严而肃穆的气氛中正式拉开。 这一刻,整个会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就像是悬在众人心头的一颗巨石,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视。 近期,雍宁津监狱接连不断的事让人瞠目结舌,像是一股汹涌的暗流,不断冲击着这座原本平静的监狱。 在干警们的心中投下了深深的阴影。 此刻,这些阴影像乌云般笼罩着每一个与会人员的头顶,让他们心生忐忑,面存惊骇之色。 会场内鸦雀无声。 对于与会的雍宁津监狱大多数人来说,主席台上出现的是三张陌生的面孔。 他们并非寻常所见的地方政府官员,那常见的表情并未见到。 那常见的和煦笑容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紧绷的表情和冰冷如铁的眼神。 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凛冽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僵,使得原本平静的会议室瞬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令人胆战心惊。 原本寻常的开会瞬间变得好似一场未知生死的鸿门宴。 每一个人的心跳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此时此刻,所有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投射在鲍礼达三人身上。 他们的身份引发了无数的猜测。 上次参会的中层干部对鲍礼达心有余悸,记忆犹深。 ------------ 第93章 言辞铿锵 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鲍礼达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他的身份,他的来历,都引发了无数人的猜测和议论。 更为反常的是,除了主持会议的赵明柯外,原本应该坐在那里的监狱领导们,此刻却一个都不见踪影,竟然无一人在座。 他们并未坐在主席台的高位上,而是和普通干警一起坐在下面,只不过是位列第一批。 这种布局安排显得异常突兀,令人摸不着头脑,却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究竟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意?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所有的疑问都在这一刻涌现出来,像一团团迷雾笼罩在与会人们的心头。 忐忑、紧张、期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每个人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如何应对这一切。 赵明柯的详细介绍像一记重磅炸弹,在会议室中激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肃静的气氛被打破,人们面面相觑,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寻找一丝线索。 在赵明柯的话语中,大家终于明白了鲍礼达三人的真实身份——他们并非普通的参会者,而是市纪委的特派人员。 这一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所有与会人员恍若大梦初醒,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掀起了波澜。 有的人惊讶得合不拢嘴,有的人则开始暗自反思自己的行为,心怀鬼胎者则生怕与这三位纪委人员迎面相撞。 赵明柯郑重其事地说明了市纪委一行三人进驻的目的。 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揪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蛀虫”,更是为了引导那些可能涉及问题的人员主动承认错误,并为他们提供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明柯郑重强调,这是一个给予违规违纪者重生的机会,他们应该珍惜这次机会,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同时,这也是对那些尚未涉及问题但心存侥幸的人的警示,他们应该认清形势,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明柯进一步强调,市纪委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惩处违纪行为,更是为了引导大家共同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良好环境。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铿锵有力:“因此,我号召在座的每一位同志,都要积极参与到检举活动中来。” “不要为了一己私情而犹豫,不要因为权势的压迫而退缩。” “要勇敢地站出来,检举揭发那些违法犯罪的行为,为监狱的和谐稳定贡献我们的一份力量。”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晨钟暮鼓,警醒着每一个在场的人。 对于那些能够提供有价值线索的人,赵明柯更是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和明确的承诺。 他明确表示:“我们将会对检举人的身份和所提供的信息进行严格的保密,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不受侵犯。” “同时,为了鼓励大家积极参与检举活动,监狱党委还会为检举人提供必要的奖励。” “这是对他们正义行为的一种肯定,也是对他们勇敢行为的一种回馈。” 赵明柯的话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深感振奋。 他们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一次展现自己正义感的机会。 不少人当场站在了起来表示,将会积极响应赵明柯的号召,积极参与到检举活动中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营造风清气正的监狱环境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此刻,鲍礼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从容地挥了挥手,那动作如同君王在驾驭着一片沸腾的大海,将原本喧闹嘈杂的声音逐渐压制下来。 这一刻,他就是这个场合的主宰。 他启齿讲话,声音虽不大,却如丝绸般滑过空气,每个字眼都缓慢而沉稳。 他的话语虽平淡无奇,却拥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刚才,赵书记已经讲得十分清晰透彻了。我就不再展开了。”鲍礼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击打在众人的心头。 “现在,我想再强调几句。”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们市纪委三人组的进驻,这并非是一时兴起,也绝非空穴来风。” “而是基于你们单位发生的事和我们市纪委深入调查、细致分析后得出的结论——你们这座监狱中,确实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问题。” 说到此处,鲍礼达的声音愈发激昂,仿佛有一股正气在他体内流转。“你们都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们是为揪出那些隐藏在监狱内部之中的蛀虫而来!” “那些贪污受贿,贪赃枉法,搞腐败的人,严重损害了监狱的公正和廉洁。他们就是我们此次的目标!”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敌人。 他言辞铿锵,犀利无比,毫不含糊。 说到此处,鲍礼达口中吐露的话语如狂风巨浪般汹涌澎湃,"我们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江翰宁听到这话,心中陡然一紧。 眼前的鲍礼达与黄静珊口中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正气凛然,疾恶如仇,仿佛一位铁面无私的斗士。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希望苏静珊可能是错的。 接下来,他会仔细观察并聆听鲍礼达的每一个举动和每一句话,听其言以观其行。 他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心去感受、用自己的耳朵去聆听。 说到这里,鲍礼达语气一转,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知道,可能你们中间有些人会心存侥幸,认为我们纪委并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因此才召开这次大会进行动员,收集线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下面在坐的人群中穿梭,仿佛在寻找那些心存侥幸的面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你们错了!” 接着,鲍礼达目光如炬,沉声说道:“为什么呢?因为目前你们监狱已有两人被我们纪委留置,也就是采取了双规措施。” “这说明了什么?” ------------ 第94章 虚伪过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不要小看纪委的攻心手段,没有人能够坚持熬过两天,即便是苦水,最后也会吐出来。” “所以我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因为掌握了相当多的线索。” “召开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起到警示作用,让那些还在心存侥幸的人能够认清形势,悬崖勒马。” 最后,他再次告诫道:“刚才赵书记已说了,我再重申一次,对于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人,我要告诉你们,现在自首是最后的机会。” “如果你们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鲍礼达说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语气在这一刻变得十分严肃,“诸位,我们此次从市纪委带来了十几个举报信箱。” 他详细地解释道:“狱纪委的同志们将在今日会议结束后,立即行动,将这些信箱分别安装在办公大楼的各个角落以及各个监区场所的显眼位置。” “每一个信箱都是一个通向公正的桥梁,每一条线索都可能帮助我们揭露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腐败行为。” “我们深知,监狱是一个特殊的环境,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需要确保这里的公正与廉洁。” “腐败不仅会损害我们监狱的形象,甚至威胁到监内秩序的安全稳定。” “因此,我们诚挚地欢迎每一位了解情况的同志,积极踊跃地参与到检举揭发的行列中来。” “无论你是狱警、职工,甚至是服刑人员,只要你有线索,都欢迎你向我们举报。我们将对每一条线索进行认真调查,绝不姑息任何腐败行为。” “让我们共同努力,揭开干部队伍中可能存在的各种问题。请你们大胆地向我们反映。” “我们市纪委将会严格按照规定的程序,进行统一定时的举报信件回收工作。”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接收过程,更是我们对公正、公平、公开的承诺。” “对于每一封来信,每一条线索,我们都会以最严肃的态度,最严谨的作风,进行认真的对待和甄别。” “我们会逐一核实每一条线索的真实性,不放过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也绝不允许任何不实之词误导我们的调查。” 他声音洪亮,气势逼人,“对于那些涉及重大问题的线索,我们将会坚决立案查处,绝不姑息迁就。” “无论涉及的人是谁,无论其地位如何,我们都将一视同仁,依法处理。” “对于那些确实涉及犯罪的事实,我们将会严格按照法律程序,将每一条犯罪线索移交检察机关处理。” “我们坚信,只有法律的制裁,才能真正起到震慑和警示的作用,才能让我们的干部队伍更加清正廉洁。” 鲍礼达的话激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鲍礼达的话语如洪钟大吕,字字铿锵,句句掷地有声,充满了激昂的激情与正义的力量。 他那义正词严的言辞,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指人心。 瞬间令江翰宁为之动容,几乎成了他的忠实拥趸。 江翰宁在心中暗自揣测,鲍礼达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官员?是虚伪的表象还是真实的自我? 他要么是一个官场上的戏精?虚伪过人? 要么他鲍礼达真的是一个活脱脱的包公,一个不畏权势、铁面无私的“活包公”? 会议结束后,监狱纪委及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立即行动起来,他们的步伐虽然匆忙但却异常有序。 在办公楼及监区的各个显眼位置,他们有条不紊地将十几个崭新的举报箱稳稳地安置好。 确保每个角落的人都能轻易地注意到这些箱子的存在。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云层洒落,金色的光斑在地面跳跃,像是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而在这个光影斑驳的时刻,举报箱的开箱时刻也悄然到来。 市纪委调查组两位工作人员在监狱纪委人员的陪同之下,来到办公大楼及监区逐一打开了每一个箱子。 举报信件如雪片般纷至沓来,一封又一封地落入他们的手中。 他们将信件带了回来。 这些信件里,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各种举报内容。 这些信件绝大部分是干部写的,有的信件充满了愤怒,揭露了监狱内部的不公与腐败,还有的信件充满了失望。 但更多的信件中蕴含着希望,信中坚信正义终将会战胜邪恶,期待着监狱的变革与重生。 也有一少部分信件是服刑人员写的,揭露的是狱内的阴暗面,诉说着囚犯们的无奈和不平等待遇。 鲍礼达与他手下的两名工作人员展开了工作。 鲍礼达作为调查组的主要负责人,他与他手下的两名工作人员一起,认真地阅读着每一封举报信。 他们用笔在纸上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午后,鲍礼达告知江翰宁通知财务科长姚思冶前来谈话。 江翰宁走进了财务科。 出乎意料的是,自从政委出事后,对他一向不甚理睬,甚至冷淡有加的姚思冶倏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恭顺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久违的贵宾。 姚思冶语气中透着过分的虚假热络,“江主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何须劳你大驾,何须你亲自前来?” “有什么事的话,一通电话或者派个干事传达即可。” “江主任,你的到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岂能当之?” 姚思冶语气中流露出过分的殷勤。 江翰宁玩味一笑,“姚科长客气了。姚科长言重了!因事情重大,我认为亲自通知你较为妥当。” “哦?究竟是何等要事?”姚思冶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 看到心里发虚的姚思冶,江翰宁眼神微沉,“市纪委的鲍主任请你前去303会谈室一趟,可能是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些事项。” “这类事情我也经历过,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好。”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让姚思冶全身剧烈震动,仿佛遭受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筛糠般颤抖,痉挛不止。 他的心跳加速,汗水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衣领。 ------------ 第95章 搬救兵? 姚思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强作镇定道:“好,好,我马上去!” 面对市纪委的调查通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 随后,江翰宁引领姚思冶进入会谈室,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去。屋内两人如何交锋,江翰宁无从得知。 随着门扉的轻轻关闭,那股压抑的气氛仿佛将室内的空气都凝固了。 谈话开始了,时钟的指针缓缓移动,每一秒都仿佛在跳动的心脏上划过。 江翰宁虽未参与其中,但他明白这场谈话的重要性——一旦姚思冶的心理防线被突破,那么隐藏在背后的魏峻冰更多的贪污受贿行为将无处遁形,将彻底曝光。 江翰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他大开那扇木门,当然是为了观察从外面走廊上经过的人的神态。 姚思冶谈话完毕,继续上班的话,按常理应该从这走廊上穿梭而过。 这样一来,江翰宁就能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看出问题的端倪,比如沮丧、焦虑或吊着的哭丧脸。 然而,此刻走廊空空如也,仿佛姚思冶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江翰宁佯装投入工作,一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另一只手则握着笔,在文件上漫不经心地批注着,但字迹却显得有些凌乱,显然他的心并不在此。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从文件上抬起,向走廊的方向望去。 然而,时间却像细沙一样从指间悄悄滑过,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走廊的尽头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期待的身影——姚思冶。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感受到了江翰宁的不安,悄然沉默下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丝丝凉意,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狐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姚思冶遇到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让他改变了原本的轨迹? 这是咋一回事? 江翰宁的眉头紧锁,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一直等下去,他需要采取行动。 然而,在行动之前,他必须先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姚思冶的号码…… 然而,当江翰宁满怀期待地拨打姚思冶的手机时,耳边却传来了那令人沮丧的自动语音:“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到令人失望的回应,他再次看了看屏幕,确认没有拨错号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决定亲自前往姚思冶的办公室探个究竟。 他走到姚思冶的办公室门前,门并没有关紧,留着一道缝隙。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他的办公室,江翰宁立刻感受到一种空无一人的冷清氛围。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微风轻轻吹动窗帘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只见办公桌上的文件整齐地摆放着,电脑也还开着,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但屏幕上却是一片黑,处于待机状态。 看来,姚思冶并没有回来。 江翰宁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号,姚思冶不在这里?他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手机关机? 他开始暗自揣测,是不是鲍礼达将姚思冶留置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便如同一只难以摆脱的苍蝇,在他心头不断嗡鸣。 江翰宁清楚,留置通常意味着被双规,那是一个极其严肃且敏感的问题。 在体制内,这样的行动往往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批和一系列的手续,绝非可以轻易决定的事情。 而姚思冶与鲍礼达之间,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谈话,怎会因此就遭受如此严重的处置?这似乎过于草率,与常理不符。 不,应该说完全不可能的。 江翰宁摇了摇头,这样的推测完全站不住脚。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鲍礼达没有采取留置措施,那么姚思冶的去向就成了一个新的谜团。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江翰宁眉头紧锁,姚思冶很有可能是搬救兵去了? 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姚思冶的最大靠山是魏峻冰,这一点江翰宁心知肚明。 但如今,魏峻冰已是冰山崩塌,身败名裂,再也无法为姚思冶提供哪怕一点儿的庇护。 那么,姚思冶还能到哪儿去搬动什么救兵呢? 这个问题如同一团乱麻,紧紧地纠缠在江翰宁的心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绸缎,缓缓降临,将整个监狱笼罩在深深的宁静之中。 忙碌了一天的江翰宁,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尘埃,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那衣服仿佛也带着他一天的辛劳,沉甸甸的。 此刻,时钟的指针已悄然滑过九点的刻度。 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就像是微风轻拂过湖面,带起了一圈圈涟漪,打破了夜的宁静。 江翰宁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暗忖,这么晚了,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刻前来打扰自己?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身影——张茑英。 这几天,她对自己的态度愈发热情,眼神异样,双眸生辉,眉目含情,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人心醉神迷。 江翰宁不禁开始猜测,莫非她真的在这深夜前来投怀送抱?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加速,然而,他制止了内心的冲动,他走到门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先关了灯。 让她以为自己不在房间。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轻盈的脚步声并未在他面前停下,而是径直走到了他房门的对面。 一向对声音敏锐的他心中一愣神,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那脚步声的主人并不是张茑英?另有其人?因为张茑英知道自己的房间号,不可能走错的。 他不禁走到自己房门前,仔细倾听。 那脚步声似乎正停在对面的房间门口——那不是别人的房间,正是鲍礼达的房间。 江翰宁顿时明白过来,那脚步声的主人并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来找鲍礼达的。 一个女人找他? ------------ 第96章 身影 江翰宁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张地屏住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双眼紧贴在猫眼上,努力透过那狭窄的视野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昏暗的走廊灯下,只见一位身材窈窕、衣着暴露,着超短裙,穿丝袜高跟鞋,脖子上戴着一串翡翠项链的女性背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江翰宁眉头紧锁,从背后看去,他确定这并非他熟悉的张茑英的身影。 她的身材和张茑英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张茑英还能给人一种含蓄温婉的感觉,而这位女子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和诱惑。 尽管无法确定她的身份,但这位女子却给江翰宁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的身影似乎曾在某个时刻出现在他的记忆中,那种感觉如此熟悉,却又如此模糊。 他努力回想,却始终无法捕捉到那个瞬间的画面。 此刻,那位神秘女子正站在鲍礼达的门边,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江翰宁一脸猜疑,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和来意。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是来找鲍礼达的吗?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迷雾笼罩在江翰宁的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突然,夜的寂静被一阵微弱的声响打破,那是从鲍礼达紧闭的房门内传来的。 门后,鲍礼达的声音低沉而疑惑,他在询问门外的不速之客:“请问,你是谁?” 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紧张。 江翰宁悄悄观察,他注意到门外的女人似乎并未立刻回答,过了几秒后才回答,只是她的声音极小,如同细蚊般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但那种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的模样,却深深印在了江翰宁的脑海中。 接着,那扇曾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透过猫眼,江翰宁看到了那个女人模糊的身影快速地闪身进去。 然后鲍礼达的门又瞬间关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江翰宁的心头掠过一丝猜疑,他暗自琢磨,这深夜来访的女人,难道是鲍礼达的妻子? 但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这女人的行动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她的行动显得如此神秘,她小心翼翼地避免被人发现,像是一只夜间的猫儿,偷偷摸摸,似乎见不得人。 是打算色诱鲍礼达吗? 完全有可能! 这个念头如同飓风一般扫过他的脑海,让他浑身一震,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猜想让他陡然警觉起来,心中如弦紧绷。 他蓦地意识到,这个已悄然进入鲍礼达房间的女人的身影,竟然与姚思冶的老婆有着惊人的相似。 那背影与他脑海中浮现的姚思冶的老婆几乎一模一样。 江翰宁的思绪回到了那次单位举办的家属恳谈会。 那次,他偶然间看到了姚思冶和他的妻子。 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那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那份记忆依旧清晰如初。 虽然现在未曾看清她的面容,但他感觉就是她。 他试图从记忆中寻找更多的细节,来确认这背影就是他心中的那个影子。 当然,没有直面,还是无法最终确认她的身份。 江翰宁又一想,即使证实那个女子确实是姚思冶的老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只是个普通人,生活在当今,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去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他清楚地知道,即使他能够证实那个女子与姚思冶的关系,他也没有权力闯入鲍礼达房间“捉奸”。 公安虽有治安管理权,但他们的职责仅限于捉拿那些明确的违法者,如卖淫嫖娼等。 而对于这种涉及个人隐私,对于偷情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无能为力。 那个最有权处理此事的人应是鲍礼达的妻子,可是他又如何能联系上这位神秘的人物呢? 江翰宁感到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对此一筹莫展。 江翰宁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目光在联系人列表中搜寻。 他犹豫了片刻,想要拨打苏静珊的电话,他心中有一种预感,她可能会知道鲍礼达老婆的联系方式。 毕竟,他们都在同一个社交圈子里,或许有过一些交集。 然而,江翰宁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按下那个绿色的拨号键。 他深吸一口气,他在想,这个女人去找鲍礼达,就真的意味着她在偷情吗? 这个猜测是否过于主观,过于武断?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这样的揣测是否过于草率? 思虑再三,江翰宁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现在通知鲍礼达的老婆去捉现场,万一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岂不是冤枉了他们? 更糟糕的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但是却没有被当场抓住,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反咬一口,说是自己故意诬陷他们。 到时候,自己不仅无法揭露真相,还可能落得一身污名。 这样的风险,他无法承担。 他深知,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牵涉到的人与事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他必须慎重行事,以免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江翰宁将手机放回口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江翰宁轻步离开了门边,缓步走向自己那狭窄而温馨的客厅。 他的目光在沙发的一角停下,那里放着一本杂志。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那本杂志,开始专心致志地翻阅。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双眼逐渐变得沉重。 那些原本清晰的文字开始在他的视线中模糊晃动,他努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那越来越浓的困意,但困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抵挡。 江翰宁感到自己的眼皮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压着一般,开始不受控制地闭上。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的疲惫却让他无法抗拒。 手中的杂志开始在他的指尖滑落,他无力地想要抓住它,但最终还是让它轻轻跌落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然而,在梦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 第97章 猫鼠一窝 先是“嘭”的一声响,似乎什么软物砸到沙发上似的,然后又是椅子被拖动的声音,还有桌子被碰到的声响。 他迷迷糊糊地想要睁开眼睛去看,试图在这朦胧的睡意中分辨这声音的来源。 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只能凭借听觉去判断,那些声音似乎是从客厅的另一角传来的。 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尤为清晰,像是刻意打破宁静的恶魔,让人无法忽视。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闯入?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瞬间倏地一惊,猛地坐直身体,警觉地环顾四周。 他努力在黑暗中辨认,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和不确定。 突然,那响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接近。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试图分辨出这声音的来源。 这是椅子桌子被轻微碰到的声音,他心中一凛,这不是自己家里发出的声音。 他猛地意识到,这声音是从对面房子传来的。 这一下,他的睡意在这一刻完全消散无踪。 是鲍礼达的房间发出来的! 此刻,江翰宁终于将零散的声响汇聚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那个突如其来的“嘭”声,应是鲍礼达欲火中烧,无法自持,将送上门来的女人,拦腰一抱,将她往沙发上用力一掼,将她摔倒在沙发上发出的声响。 这女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她早已洞悉鲍礼达的意图。她有着自己的盘算和计划。 她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她故意装作惊慌失措,从沙发上敏捷地滚落,瞬间挺直身体,然后如同猫儿一般灵活地与鲍礼达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在这追逐中,椅子与桌子被不小心碰撞到,这才发出混乱的声响。 终于,女人的娇喘声渐渐响起。 她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如同一只被追捕的小鹿,无力再逃。 最后,她彻底酥软在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 而此时的鲍礼达,才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满足…… 江翰宁他悄然无声地打开了房门的锁扣,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敏捷而谨慎。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对面的房间,耳朵贴近门扉,倾听着里面的每一个细微声音。 果然,他听见了鲍礼达肆无忌惮的喘息声。 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现在你得到了我的身子。” “我刚才,刚才说的事,你,你怎么办?”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接着,鲍礼达的嗓音响起,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傲慢与自信,“菲樱!你,你就放心吧!” 他似乎在强调自己的地位与权力,“我是调查组组长,这里的一切都归我管。” “我说谁有问题,谁就是有问题;我说谁是清白的,谁就是如白纸一样清白。”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江翰宁心头一震。 江翰宁瞬间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身为监狱财务科长的何姚思冶,为何不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原来姚思冶这家伙是在暗中指使自己的老婆出卖色相,在这里进行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是性贿赂! 人性中最深层的丑陋与贪婪在这里淋漓尽致。 过了一会儿,室内声音沉寂下去了,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江翰宁的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他心中一凛,不可描述之事做完了? 江翰宁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他立刻以极其轻缓的步伐,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生怕自己的任何一点声响都会打破这诡异的寂静。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前的灯,让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这黑暗之中,江翰宁的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江翰宁屏息凝神,眼睛紧紧地盯着门上的猫眼,从那里窥视到对面及走廊的一举一动。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走廊上。 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位女子的身影逐渐显现,她的头发显得有些蓬乱,面色潮红,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仿佛在确认走廊上是否有人。 当她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才放心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江翰宁仔细一看,没错,这位神秘女子正是姚思冶的妻子吴菲樱! 江翰宁知道,抓“硕鼠”一事肯定没得指望了,已是猫鼠一窝。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苏静珊的号码。 电话那头,苏静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清晰。 “静珊,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确认一下。”江翰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什么事?”苏静珊问道。 “让鲍礼达当调查组组长是你定的吗?他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你怎么能让他派驻我们监狱?” 苏静珊纳闷道:“你怎么会是这样认为?” “不是你定的?” “他的为人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会任用他?现在还要我重复一下原话?”苏静珊不满道。 “你今天发现了他什么不对劲?”她追问道。 “他现在与即将要查处的腐败干部的老婆厮混在一起呢。” “什么?”苏静珊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个分贝,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你说清楚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与他住对面,一个妖冶的女人来找他,她穿着鲜艳,举止轻佻,两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然后这女人走了。”江翰宁道。 “这女人我认识,是财务科长的老婆,这个财务科长与魏峻冰是一伙的,你看看,以后能查出什么问题?” 苏静珊说,“他中了对方的美人计?” 江翰宁在电话一边摇了摇头,“毋宁说是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什么意思?” “他是来者不拒!” 苏静珊惊讶道:“这些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躲在他的房间里?” ------------ 第98章 研究对策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亲眼所见,臆测怎么行呢?” 江翰宁愣住了,张口结舌。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开口:“我承认,我无意中听到了对面房间发出的异响。” “那声音让我忍不住开了自己的门出来,附在他的门边,我……我侧耳倾听,听到的是男性的喘粗气和女性的呻吟,那声音,你说两人在做什么?” 苏静珊一怔。“你还有刺探别人隐私的嗜好?” 江翰宁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急忙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是为了确认他的人品。” “我认为,一个人在面对诱惑时的反应,最能体现他的品质。所以,我才选择住在他的对面,想要观察他,了解他。” “但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卑劣,无底线。” 苏静珊沉默了一会儿,“你难道不相信我所说的?” 江翰宁摇了摇头,“我相信你,所以我才会选择住在他的对面。但是,我……我还是想亲眼看到,确认一下。”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苏静珊问道。 江翰宁坚定地说:“要将他调走,不能让他继续负责这么重要的工作。否则,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静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是我们纪委副书记冯墨然钦点的,对此,我无能为力。” 江翰宁说道:“静珊,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你知道,让这种人留在纪委内部确实非常危险。” “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以免他造成更大的危害。” 苏静珊说,“那就不能循组织途径了。” 江翰宁立刻接上了她的话:“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你的生日快到了,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想到一块儿了。哦,你意思是说……” “对!”江翰宁知道她的意思了。 “不过呢”她说,“这还得要你的帮助。” “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江翰宁坚定地说,“我会在暗中潜伏,等待最佳的时机出击,确保抓获现行。” 苏静珊却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看着江翰宁,“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诱饵?” “是啊,否则怎么引蛇出洞?” 苏静珊说,“你是不是做过诱饵?” “什么意思?我做过什么诱饵?”江翰宁被她的问题弄得有些懵,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我刚才说的,表述不太清楚。我说的是,你是不是用什么东西做过诱饵?引诱魏峻冰上当?使得魏峻冰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你的陷阱?” “你可真够腹黑心狠!”心明眼亮的苏静珊扯到另一边去了。 江翰宁的心倏地一震,他没想到苏静珊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这一点。她完全看出了自己所设的局。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微笑着回应:“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之前对政委做的事情,难道你不是门儿清吗?” “政委是蒙在鼓里,否则他绝对不会收下这一罐茶叶。” “可是魏峻冰呢?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不?他为什么要收?而且还要用?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魏峻冰毁于自己的贪欲,否则谁拿他也没有办法。与我何干?” 他知道苏静珊已经通过她敏锐的洞察力和逻辑推理,联系起事件的前因后果,猜测到了他的行动。 他索性直截了当,不再隐瞒。 听了他的话,苏静珊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好吧,那就这样。我用我的身体当你撒出去的诱饵,做一个局。” “我本来就有此意,此人不除,是个祸害。” “还有三天才是我的生日,这两天内,你要装作若无其事一样,你必须保持常态,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警觉。” “我明白。”江翰宁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我会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察觉。” 说完,他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鲍礼达召开了调查组会议,他扫视着在场二个成员。 他说道:“我们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深入彻查举报信箱中反映的每一个问题。” “我们必须紧紧抓住服刑人员反映的狱内黑幕不放手,一找到底,直到揭开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鲍礼达顿了顿,继续道:“比如,有服刑人员反映伙食差。” “这看似是一个小问题,但我们必须顺着这线索查下去。” “我们要查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干部在克扣囚粮?是不是有人从中营私舞弊,损公肥私?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这时,两个纪委工作人员面露难色。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其中一个叫秦明简的,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道:“鲍主任,我们原本的工作重点是查处中层干部的腐败线索,这些看似琐碎的问题……” 鲍礼达不等他们说完,就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秦明简!这里你是组长还是我是组长?” “我们市纪委设置举报箱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服刑人员有一个渠道来反映问题,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及时发现并解决问题。” “如果我们对眼前的举报线索视而不见,放弃不查,那我们设置举报箱还有什么意义?” 秦明简紧锁着眉头,手里捏着一叠厚厚的资料,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终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嘀咕道:“这些线索,应该可以交给狱纪委查一查。” “狱纪委?”鲍礼达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的语气,他抬起头看向秦明简,“狱纪委要是真的能查处这类事情的话,这些事情岂不是早就解决了,还会轮到我们市一级纪委在这里费心费力?” “你说说看,服刑人员为什么会选择把举报信投到我们设置的信箱里,而不是直接交给狱纪委?” ------------ 第99章 调查转向 秦明简又说道:“如果狱纪委不作为的话,还有驻狱检察组呀,他们应该会……”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舍本逐末?” 鲍礼达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秦明简,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就是舍本逐末?” “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虽然看似绕了个弯,但却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我们不仅要找到问题的根源,还要确保能够解决问题。” 鲍礼达有些恼火,“就你话多,我能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秦明简被鲍礼达的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默默地低下头,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手中的资料。 鲍礼达看着秦明简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关于看守所里的两个嫌疑犯。” 鲍礼达开始讲述那个故事:“看守所里新进了一个嫌疑犯,他被关押在了一个牢房里,那里还有一个老嫌疑犯。” “那个新进的嫌疑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我是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老嫌疑犯打断了:‘别磨磨蹭蹭,快说!’。” “那个新进的嫌疑犯,向询问他的老嫌疑犯解释着自己的遭遇:“我是因为在地上捡了一根绳子,就这样被带到了这里,被关进了看守所。” “询问他的老嫌疑犯听到这个解释,不由得一怔,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你这是冤案啊,捡一根绳子怎么能进看守所?还要判刑?’” “这家伙哭丧着脸说,这绳子后面还有一头牛。” 鲍礼达说道:“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发现的是一根绳子,然而,我们不能只看到绳子,要看到绳子背后的可能。” “也许这根绳子,就是一起大案的关键线索。” “拔出萝卜带出泥。”鲍礼达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从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线索开始,逐步深入,逐步挖掘,最终可能会发现一起大案。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使命。” “凡事无不从细微处入手,这样以后才能办大案。你连这点常识也不懂?以后能堪大用吗?” “就像剥笋一样,由浅入深,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才能直指核心。” 他的一套似是而非,偷换概念的理论,唬得两位下属一愣一愣的。 于是整个调查就转向了。 鲍礼达自从那晚与吴菲樱“无缝隙对接”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姚思冶,甚至其他那些原本被视为调查重点的要害部门的中层领导,也一个都没有再被提及。 这些人仿佛从悬崖边被拉了回来,他们暗自庆幸,以为已经涉险过关,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开始弹冠相庆,举杯畅饮,庆祝自己躲过一劫。 然而,他们却浑然不知,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姚思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来的。 赵明柯终于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直接找鲍礼达谈谈。 他走向鲍礼达的办公室,敲门而入,直截了当地说:“鲍主任,我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似乎你最近的调查有些偏离了重点。” “你是不是有点捡到了芝麻,却丢掉了西瓜?” 鲍礼达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轻蔑,他不客气地回答道:“赵明柯,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吗?” “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们监狱纪委有名无实,不得力或者说是渎职,对于这类事情没有及时查处。” “这样我们市纪委才介入的,我这才是真正在解决问题,而你却只会站在一旁指手画脚。” “犯人投诉的问题,绝对不是小事。” “监区是监狱稳定的基石,如果犯人人心浮动,那么整个监管改造秩序的安全稳定都将受到威胁。” “及时解决他们的问题,才能确保监狱的稳定和安全。这是小事吗?” 鲍礼达冷笑一声,“赵明柯,我告诉你,监狱里的问题层出不穷,你作为纪委书记又解决了多少?” “倘若上面追究下来,你作为纪委书记脱得了干系?我这可是在给你檫屁股,你却还不识好歹?” “如果我们连服刑人员最基本的投诉都不能妥善处理,那么我们又何谈改造好他们呢?何谈为犯人创造一个良好的改造环境?” 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让赵明柯噎住了,哑口无言。 赵明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筹莫展。 他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而这个问题,自己无法解决。 就在这时,江翰宁推门而入,他看到赵明柯的模样,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江翰宁坐在赵明柯对面的椅子上,两人相视无言,气氛有些压抑。 终于,赵明柯打破了沉默。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诉说起来:“江主任,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全力支持鲍礼达的工作的,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 “但是,最近我发现他的行为有些让我失望。” “他说的与做的似乎不一样,口是心非。” “在查处贪腐的问题上,他雷声大,雨点少,甚至可以说是干打雷,不下雨。” “我说的话,他一点儿都不听。” “他的步子走偏了。这样的话,结果是不了了之,无疾而终,最终一无所获。” 江翰宁他撇了撇嘴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鲍这个人,人品卑劣,道德败坏,我们不能指望他能查处惩治腐败。” “得另起炉灶,另避蹊径。” 赵明柯听到这里,面色惊愕,他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对他抱有幻想。我们不能指望他会主动改正自己的错误,也不能期待他会自动下台。”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赵明柯急切地问。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书记你不要做任何事,等着看就是了。”江翰宁回答道。 江翰宁又补充道:“你向上反映他的问题,不仅没有效果,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他更加警觉。” “所以,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他越是嚣张跋扈,就越容易自取灭亡。” ------------ 第100章 躲藏 苏静珊的生日如期而至,江翰宁欣然应约来到了她的温馨小窝。 然而,当苏静珊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却不禁在江翰宁的双手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双手却空空如也,没有携带任何礼物。 苏静珊眼含笑意地瞠视着他,语气中略带嗔怪:“在我生日这天,你没有任何表示吗?难道只是来蹭吃蹭喝的吗?” 江翰宁淡然一笑,“我来你家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庆祝你的生日吗?” 苏静珊嘴角微扬,以玩笑般的口吻回应江翰宁:“如果你今天空手没有礼物而来,打算在我这儿蹭吃蹭喝,那我可得告诉你,那可别痴心妄想了,门都没有哦,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得逞。” 说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马上关你小黑屋子,让你躲进我的衣柜里,让你在衣柜里好好待着反省。”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调侃与亲昵。 江翰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现在就让我躲进去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苏静珊轻笑一声:“一点也不早,我的闺蜜马上就要到了。她发信息告诉我,十分钟后就会到达。” “所以,你得赶紧躲起来,别让发现了。” 江翰宁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这么快?那在这之前,你可得好好帮我清理一下衣柜,把里面的衣服都清出去,给我腾出点空间来,好让我躲藏。” 他来到了苏静珊的卧室。 江翰宁的眼神在衣柜上扫视了一圈,似乎在评估衣柜的空间是否足够。 苏静珊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藏着一份深不可测的计谋。 她轻步走向江翰宁,目光柔和却又坚定:“翰宁,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你看,这个衣柜,我已经清空了所有的衣物,为你预留了足够的空间。” 她轻轻推开衣柜的门,里面整洁如新,空无一物,仿佛等待着他的到来。 江翰宁磨磨蹭蹭地站着,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苏静珊急切地催促着他,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和焦虑。“翰宁,别再磨磨唧唧了。” 她语气严肃,“早点进去,以免他们突然到访,否则我们手忙脚乱,一旦坏了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江翰宁犹豫不决。 他低着头,犹豫道:“等他们按门铃时,再进去也不迟。” 苏静珊双眼一瞪,“鲍礼达的听力敏锐,如果我们等到他走到门边再行动,恐怕会来不及,更可能会打草惊蛇。” “他一旦听到任何细微的响动,哪怕是最轻微的脚步声,都可能引发他的警觉,导致我们的计划就可能功亏一篑。” “那时候,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你会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悔恨终身。” “因此我们必须在他还未察觉之前,做好应该做的一切。”苏静珊再次强调。 江翰宁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明白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 江翰宁不敢再有任何迟疑。 他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挺直身子,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那个狭小的衣柜门。 衣柜内部的空间狭窄得令人窒息,空气仿佛被压缩得密不透风,沉闷而压抑。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四周都是坚硬的木板,让他无处可逃。 他小心翼翼地贴着衣柜的墙壁,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更加扁平,以适应这个狭窄的空间。 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微不可闻。 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在提醒他,此刻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江翰宁知道,他必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保持安静,直到苏静珊发出行动的信号。 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清晰,不被外界的任何声音所干扰。 他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一声不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适应这个狭小的空间,江翰宁的心中也变得越来越平静。 此刻,门铃声宛如清脆的音符打破了静谧的氛围,引起了轻微的震动。 苏静珊正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书,借以掩饰她的紧张。 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她吓了一大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放下了手中的书,轻轻合上,然后站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向门口,将门打开。 她伸出手,轻轻扭动门把手,房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场景令她感到意外。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因为站在门前的并非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除了她最亲密的闺蜜杨涵雪之外,还有两位陌生的男士。 其中一位,是意料之中的鲍礼达。 而另一位男士,身材高大挺拔,却面色苍白,却透出一种难以忽视的阴鸷气质。 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疾风,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锐利。 当他的目光与苏静珊相交时,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她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鲍礼达微笑着向苏静珊开口:“苏主任,今日偶然得知是今天你的生日,我与涵雪特地前来,希望能讨一杯酒喝,沾沾你的喜气。” 苏峻冰内心涌现出些许厌恶感,但她仍努力保持镇定与从容,礼貌地回应:“三位贵客临门,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请坐!” 说着,她请三位客人进了屋。 在客厅里沙发上坐下后,苏静珊开始打量着那位陌生的男士。 她发现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自己,眼睛里有一丝邪欲,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与从容。 “这位是?”苏静珊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哦,忘了介绍了。”鲍礼达一拍脑门,微笑着说,“这位是林先生,他是我一位商界的朋友。” “他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便非要跟着我一起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苏静珊听到这里,浑身一激灵,但还是礼貌地回应:“林先生能来,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我这里简陋,怕招待不周。” 这家伙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依然紧紧盯着苏静珊丰满的胸脯,不愿挪开。 ------------ 第101章 尽欢而散?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中传来:“苏女士不必客气。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苏主任是何等人物。” “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美人胚子一个。” 这时,杨涵雪变戏法地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盒,上面系着一条漂亮的丝带,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当苏静珊端来水果时,杨涵雪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盒。 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玉镯,它通体晶莹,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杨涵雪小心翼翼地拿起玉镯,轻轻地戴在了苏静珊手腕上,仿佛感受到了它传递的温暖和祝福。 “这是我送给闺蜜的生日礼物,”杨涵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和幸福。” 苏静珊不动声色:“谢谢你,涵雪。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 随后,苏静珊以优雅的姿态邀请这三位贵宾入席。 他们踏入餐厅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桌犹如艺术盛宴般的酒席。 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宛如珠宝般璀璨夺目,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瓶来自法国顶级酒庄的红酒。 “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杨涵雪惊讶道。 “不,是我让酒店做的,送来的。”苏静珊淡淡地说道。 三人落座后,鲍礼达似乎不经意间被那瓶红酒吸引,他轻轻地拿起酒瓶,仔细地端详着。 “这是涵雪送来的那两瓶珍稀红酒中的一瓶?”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 苏静珊确认道:“是的,正是如此。” “还有一瓶在橱窗里,这瓶喝完了,我们再取出那一瓶,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尽欢而散。” 鲍礼达轻轻放下酒瓶,一语双关地说:“尽欢而散?好提议。只是这瓶酒与橱窗里的那一瓶,如同故事中的双面镜,这一瓶虽好,但橱窗里的那一瓶更值得期待。” 苏静珊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轻盈地走到橱窗前,如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一瓶红酒的瓶身,将它从橱窗里温柔地取出。 这瓶红酒仿佛是她手中的一颗宝石,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鲍礼达接过这瓶红酒,似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喜爱。 他轻轻地翻转着酒瓶,感受它的重量和质地,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轻轻地嗅了嗅,吸入了那深邃而丰富的酒香,然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将酒瓶放下,与桌子上已空了一半的红酒瓶子放在一起。 "这确实是一瓶美酒!仅仅闻一闻,就让人心醉神迷。今天,我要以这杯红酒,向苏主任表达我最诚挚的生日祝福!" “苏主任,我祝您生日快乐,愿您的事业和生活都如同这杯红酒一样,充满了美好和幸福。”鲍礼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端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红酒杯,那酒杯中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与苏静珊轻轻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那位姓林的男士眼中闪着一抹淫欲邪火。 他缓缓地端起桌上的酒杯,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不怀好意的挑逗:“苏女士,请允许我敬您一杯。” “喝下这杯酒,你将快乐如神仙,今晚的发生的一切将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这酒能带你领略金窝销魂的快感。” 他继续以充满诱惑的口吻说道:“喝了这杯酒,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叫做‘嫌夜短’。那将是你从未体验过的激情与快乐。” 他的言辞之中充满了挑逗与诱惑,话语间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暧昧。 周围的气氛仿佛被他的言辞所渲染,弥漫出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 "是吗?"苏静珊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淡然,仿佛一切风云都不在她的眼中。 她优雅地一仰头,杯中的红酒如丝绸般滑过喉咙,一饮而尽,宛如品饮甘露。 随着她酒杯的轻轻落地,鲍礼达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诡异的笑容。 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他击掌叫好,喝彩声连连。 然而,与苏静珊的豪爽截然不同,杨涵雪却是婉拒了这份邀请。她坐在一旁,安然自若。 她吃了几口菜,但对桌上的红酒却视而不见,那红色的液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仿佛滴酒不沾就是她的原则。 苏静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 她微笑着转向杨涵雪,语气中满是调侃和邀请:"涵雪,这可是你送来的佳酿,你为何不喝下这人间的美味呢?” “为何不尝一口呢?哪怕只是品尝一下也行啊。" “这样也能感受到这红酒的独特韵味。” 说着,苏静珊优雅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杯已经倒好的红酒,她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滑过。 红酒在杯中舞动,红酒散发出的香气更是让人陶醉。 苏静珊轻轻摇晃着酒杯,让红酒在杯中旋转,然后她将酒杯举到杨涵雪的面前,再次邀请道:来,涵雪,尝尝吧!这红酒的味道,一定会让你难以忘怀。" 然而,面对苏静珊的热情邀请,杨涵雪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急忙摇摆双手,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紧张。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支支吾吾地回应道:那个……静珊,我……我今天的状况,真的不太适合饮酒。” “我……我有点不舒服……嗯……那个……你知道的,我今天身体不太对劲……” "是吗?"苏静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接受,不再坚持她的要求。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向杨涵雪,柔和地说道:"那你就多尝尝菜的味道吧,这些菜肴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别辜负了美食。" 杨涵雪听到了苏静珊的话,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微微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回应苏静珊的无奈,又像是在解释自己的食量。 她轻声回应道:“饭菜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的食量本来就不大,你知道的。” “但每一道菜,我都细细品尝了,真的很好吃,谢谢你。” ------------ 第102章 原形毕露 接着,杨涵雪的目光转向了苏静珊,她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歉意,声音轻柔而真挚:“静珊,我恐怕得提前离开了。” “现在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恐怕难以继续陪伴大家,我需要早些回去休息。”她微微颔首,仿佛是对这个决定表示歉意。 "今晚我就不奉陪了,有他们在,你们可以尽情享受这个时刻。" 话语间,她轻轻地拿起身边的坤包,手指在包带上轻轻滑过,仿佛在寻找一种安慰。 但她的目光游移,手有些抖动。 她轻轻拿起身边的坤包,准备离开。 此时,鲍礼达注意到了杨涵雪的举动,他立刻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关切和体贴。 他试图做出一些表示,于是假意体贴地说道:“涵雪,我送你回去吧?” “今晚你身体不舒服,打车可能不太方便,我开车送你回家会更安全一些。” 杨涵雪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拒绝了他:“鲍礼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今晚你还是留下来陪静珊吧,她今晚是主角,需要你的陪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也不远,你不用担心。” 说完,她急忙转身离去,留下淡淡的背影。 随着酒杯的清脆碰撞声和菜肴的香气四溢,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逐渐升温。 酒过三巡,苏静珊的面颊渐渐染上了夕阳般的霞晕,仿佛桃花盛开在初春的枝头,娇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迷离,仿佛被酒意轻轻笼罩,显得有些不胜酒力。 她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但她已经无心再品。 她微微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鲍礼达,微笑着说:“鲍礼达,你们继续享受这美好的夜晚吧,品尝这些精致的佳肴,畅饮这甘醇的美酒。”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她的声音柔和而略显疲惫,却又不失优雅。 鲍礼达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具,佯装关切地问:“静珊,你真的没事吧?看起来你有些疲惫。” 苏静珊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没事的,只是今天的酒喝多了些,让我感到有些累。” “你们不必管我,尽情享受这难得的聚会吧。” “那……我们酒足饭饱后,是否应该与你道个别?”鲍礼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必了!你们酒足饭饱后,便自行离开吧,不必等我。我要进卧室稍作休息。” 苏静珊的语气柔和而略显疲惫。 随即,她轻轻一笑,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她的步态轻盈如风中的柳絮,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女性的优雅与魅力。 她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门缓缓关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将她的休息之地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她打开了灯,卧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映照在她疲惫而满足的脸庞上。 她的心“卟卟”直跳,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卧室的门仿佛受到了狂风巨浪的冲击,以雷霆万钧之势被猛然推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原本安静的卧室瞬间被打破,一股冷冽的空气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让苏静珊的心瞬间紧缩。 鲍礼达和他的同伙,像是黑暗中的猛兽,毫无预警地闯入,打破了平静。 他们如同揭开了精心编织的虚假面纱,露出了他们真实的、狰狞的面目。 他们刚才在她面前所展示的温文尔雅、道貌岸然的形象,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仿佛只是一层薄薄的纸,被无情地撕碎。 鲍礼达站在最前面,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嚣张和狠厉。 他的眼睛如同野狼般盯着苏静珊,充满了贪婪和恶意。 他肆无忌惮地展现出了他的真实面目,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对着苏静珊说:“苏静珊,你现在已经落入我的掌控之中了。” “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顺从于我,将是你最好的选择。” 他的语气强硬,如同黑夜的疾风,凛冽而无情。 苏静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如同被电击一般,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她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但她还是努力发出声音,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这是什么话?要绑架我?” “我们不只是同事,还是上下级关系,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然而,鲍礼达只是冷冷地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落入他陷阱的猎物。 他缓缓地走近苏静珊,声音低沉而恐怖,“同事?上下级?” “我就是想与我的同事与上级玩一场刺激的游戏。” 他的话语如同冰雹一般砸在苏静珊的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寒冷和恐惧。 她想要后退,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鲍礼达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你抵抗也无用,现在你的命运已由我主宰。” 鲍礼达声音阴沉而充满磁性。 鲍礼达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戏谑与嘲讽。他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别躲藏了,苏静珊!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相反,我会让你看看,究竟是谁主动。” 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 他继续说道:“等一会儿,你就会被欲望之火焚烧,急切地渴望我的拥抱,乞求我来满足你疯狂的欲望。”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暗示和挑衅。 在鲍礼达的眼中,苏静珊似乎是一个深陷困境的小动物,让他既充满征服欲。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暗示和挑衅,很享受这场心理游戏的乐趣。 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出于怜香惜玉的心理,或许我会给予你一个机会。” 他看着苏静珊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嘲讽道:“当然,到了那时,你会感激我的慷慨大度,满足你饥渴旺盛的欲望。” ------------ 第103章 和盘托出 鲍礼达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等待一尝禁脔。不过,得你主动投怀送抱才行。” 听到这里,苏静珊娇躯一震,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无耻之尤!居然在我喝的红酒中暗中下春药?”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鲍礼达冷冷一笑,毫不掩饰地承认:“是的。”他的声音平淡而冷酷,对此事毫无愧疚。 苏静珊美眸圆瞪,质问道:“我一直在现场,怎么没见你动手脚?”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愤怒,试图找出他的破绽。 鲍礼达神秘一笑,道:“你当然看不到。因为,在你生日之前有一个人在暗中帮你准备了那瓶红酒。”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 苏静珊急声追问:“是谁?”她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同时也带着一丝恐惧。 鲍礼达嘴角上扬,露出阴险的笑容:“那是你的闺蜜,她在给你那瓶法国红酒之前,我就已经做了手脚,下了药。这可是国外的长效药,效果非同小可。” 他继续嘲讽道:“药效实在太猛烈,尤其对于女人来说,效果更是显著,更是如此。你以为我能完全满足你吗?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苏静珊的侮辱与挑衅。 “我也深感困扰。”说罢,鲍礼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似乎也在为自己即将引发的混乱感到兴奋。 苏静珊听到这里,心中既惊又怒,娇躯微微颤抖,娇唇紧抿,仿佛要咬碎一口银牙。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道:“是吗?” 鲍礼达再次嘴角上扬,露出他那阴险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的,震惊、愤怒、羞耻、不解这些你都会抛弃,在情欲面前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会让你欲罢不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语气中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自信。 “不过吗?我一人也确实难以满足于你。这让我真有些左右为难。” 鲍礼达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并非没有解决办法。不是吗?” 他指着身边的林姓男子,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和戏谑,神秘兮兮地凑近苏静珊,低声问道:“你认识他吗?” 苏静珊瞥了一眼,厌恶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鲍礼达哈哈大笑,嘲讽道:“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少妇杀手,祸害了无数的女性。” “尤其是在吸了毒品后,更是如同疯狂的猛兽,辣手摧花,攻势如狂风骤雨,令人闻风丧胆。” 苏静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一股寒气笼罩,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鲍礼达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得意扬扬,他决定继续煽风点火,将气氛推向更高的沸点。 眼见苏静珊脸色惨白,鲍礼达心中更是得意,继续煽风点火:“不过,有了他的加盟,在我之后,他可以紧随而上,相信定能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想象一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感啊!”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挑衅,嘴角噙着冷笑:“你得感谢我才对。是我让你有机会体验到这样的快感。” “不是吗?”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鲍礼达似乎还不满足,他缓缓地开口:“当然,这样的精彩瞬间,我怎么会错过呢?我会一一拍摄下来,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上演的戏剧。 鲍礼达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如同毒蛇的信子,无声无息地滑过他的脸庞。 他低声道:“想象一下,当那张照片公之于众,舆论的浪潮将会如何汹涌澎湃?” “纪委官员与吸毒人员之间的丑闻,难道不会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吗?这必将是一则轰动全市甚至全省的新闻。” 他望向苏静珊,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而你,将会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你想想看,这样的丑闻会给你带来什么?身败名裂,名誉扫地,恐怕只是最轻的惩罚。”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他们将会如何看待你?这一切,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静珊听着他的话,心中涌现出无尽的羞愤和愤怒。 她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被侮辱。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她紧紧地握住拳头,破口大骂:“你简直是个禽兽!畜牲!” 鲍礼达却不以为意,他淡然一笑,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别急,静珊,这只是一种可能,是你不听任我摆布,不愿意按我的计划行事的可能。” “然而,我们还有另一种可能,一种更加美好、更加诱人的可能。” “只要你愿意听从我的安排,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他继续道,“我可以保证,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严格保密。” “你白天可以继续履行你的职责,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官员;而到了晚上,你依然可以享受到你的放纵与享乐,不受任何束缚。” 他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苏静珊愤怒地反驳道:“你不就是看上了我的职位吗?” 鲍礼达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他缓缓开口:“原来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我已经控制了你,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胜利,而是意味着我已经掌握了一室之权。”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冷酷:“你将不再是你自己,而是我的傀儡,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都将由我来操纵,你的存在,将完全为我所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自己精心编织的这场权力游戏。 然后,他继续道:“你可以想象,我就像是地下的纪委一室主任,这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一切,包括你的命运。”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诡异的满足感,仿佛已经拥有了无上的权力,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一切。 ------------ 第104章 杀心陡起 他继续说道:“而我,通过你,就如同操纵一个精致的木偶,可以随心所欲地追逐梦想,体验那无与伦比的刺激与快感。” 鲍礼达的话语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说时迟,那时快,苏静珊的反应如同闪电一般,她的手疾如风,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声脆响在空气中回荡,犹如惊雷。 鲍礼达的脸上,“啪”的一声,瞬间浮现出一个五指印,他的脸颊像是刹那间发酵的馒头一样般迅速肿了起来。 他倏地一惊,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犹如被滚烫的开水烫伤。 他猝不及防,被这一记耳光打得一愣,愤怒如火山爆发。 他恼羞成怒,对苏静珊怒吼道:“苏静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竟然敢打我?”他咬牙切齿,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苏静珊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我打的不是人,是衣冠禽兽!” 鲍礼达的双眸怒火中烧。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既然你用这种方式回应我,那我就用物理方法让你提前体验痛苦的滋味。” “不,让你提前进入发作期。” 话语间,目光凶狠的他伸出手掌,犹如钢铁般的坚硬,向着苏静珊身上的衬衫猛烈抓去。 她的衬衫被尖锐的指甲划过,发出一声刺耳的撕裂声。 瞬间,那衬衫如同被狂风撕裂的纸片,被撕下一半。 苏静珊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犹如月光下的玉肌,令人惊艳。 鲍礼达看着苏静珊惊恐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 鲍礼达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他的目光像饿狼一般,紧紧地盯着苏静珊雪白水嫩的皮肤,尤其是那丰满的胸脯。 他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狂野的火焰,一股强烈的欲望使得他血脉偾张,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鲍礼达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向苏静珊猛冲过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瞬间将鲍礼达击倒在地。 他毫无抵抗之力,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鲍礼达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绝望。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是江翰宁。 他如同神兵天降,倏地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中。 鲍礼达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江翰宁,可是他并没有马上认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解。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但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改变。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不,你是人还是鬼?” 鲍礼达的心中充满了慌乱,这房间中只有他们三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一个人呢? 江翰宁听到鲍礼达的惊呼,轻蔑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嘲讽道:“鲍礼达,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真的不认识我了?” 江翰宁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鲍礼达瞪大了眼睛,喉头滚动,仿佛想要吞下整个惊惧的情绪。 他结结巴巴地,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你,你,你……你不是……” 恐惧使得他的语言支离破碎。 最终,他艰难地喊出了那个名字:“你不是江,江翰宁吗?” 江翰宁眼神如刀,犀利而冷峻。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鲍礼达,我正是江翰宁,今夜来此,便是要将你绳之以法。” 鲍礼达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江翰宁继续冷冷地说道:“鲍礼达,你今晚的所有言行,都已被我全程记录。” “现场拍摄的画面,录音的音频,都将作为你的罪证。” “这些证据足以揭露你的罪行,送你上法庭,让你无处可逃。” 听到这里,鲍礼达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全身战栗不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这一刻被抽离,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啊?!”他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恐,他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可怕命运。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你犯下的罪行,你自己应该清楚。不需要我明说,你自己脑补吧。” 江翰宁的话语冷漠而残酷,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刺入了鲍礼达内心最深处、最脆弱的地方。 他感到一阵剧痛从心底传来,他意识到自己中了计,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这个陷阱如此巧妙,如此隐蔽,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此刻的鲍礼达,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魂飞魄散。 他心中惊惧交加,自己竟然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鲍礼达断然不甘心于接受法律的惩处。 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而冷酷的光芒,猛然转向旁边的林姓男子,声嘶力竭地高喊:“快动手,先杀死了他,然后夺取他的证据!” “我们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这是我们唯一翻盘的机会!” 此刻的鲍礼达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神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狠戾之色。 他紧紧盯着林姓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不上前动手,一旦你进入看守所,那些公安一旦彻查,你过去所犯下的人命案足以让你再次面临死亡。” “你的财富、你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只有杀了他们两人,你才能够摆脱法律的制裁,你才能彻底摆脱一死。”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钢针,深深刺入林姓男子的心中。 他瞬间被鲍礼达的话语激发出强烈的杀意,他的眼神变得阴沉而狠毒。 他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林姓男子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倏地拔出身旁的匕首,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在室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阴森慑人。 他紧握着匕首,一步步向目标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决绝和疯狂。 ------------ 第105章 生死对决 这家伙如同一只猎豹,凌空一跃,将身体化作了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手中的匕首带着无尽的杀气和恶意,瞬间划破空气,直刺向江翰宁的身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狠辣,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上。 这是一次毫无保留、毫不留情的攻击。 他的动作迅猛而狠辣,显然已经下了死手,他准备在这一击之下结束江翰宁的生命。 然而,在这生死交关的瞬间,江翰宁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冷静和坚韧。 他巍然如山,屹立在那里,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 他的眼神中毫无惧色。 就在匕首即将触及他皮肤的刹那,苏静珊的惊呼声突然响起,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她眼睁睁地看着匕首逼近江翰宁。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翰宁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 他倏地一闪身,动作迅捷如闪电,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影。 他巧妙地避开了匕首的攻击,同时挥手一拳,直击对方。 然而,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他的匕首在空中被一股巨力击中,瞬间被打落,最终“铛”的一声,掉落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家伙惊呆了,他站在原地,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他原本以为江翰宁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不曾想,他竟有着如此高强的身手。 此刻的江翰宁,在他眼中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不可撼动,威严而强大。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大,如梦初醒。 面对江翰宁,这家伙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然后他紧握双拳,准备倾尽全力应对接下来的生死之战。 他使出了“泰拳”。 这是一种双拳齐出、腿肘并用的拳法,其暴发性极强,攻势凌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无人能挡。 他的双拳如同两道闪电,划破了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江翰宁的头部疯狂袭来。 他的每一拳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拳都意图一举击碎江翰宁的头部。 江翰宁同样感受到了对手的强大,他毫不犹豫地出拳相迎。 两人的拳头在瞬间碰撞在一起。那一刹那,仿佛整个空间都静止了。 两拳相撞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那声音仿佛能撕裂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二人擦身相搏,彼此交手如旋风般疾速,刀光剑影间,难辨人影。 两人的拳脚相交,狠辣而迅猛,每一击都足以致命。 他们毫不留情,彼此攻击着对方的要害,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生死相搏的决心。 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世界,只有眼前的对手和眼前的生死。 江翰宁展现出的功夫,令鲍礼达彻底看呆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鲍礼达,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他的双眼瞪大如铜铃,嘴巴张得几乎能吞下鸡蛋,仿佛要冲破胸膛,心中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江翰宁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功夫惊世骇俗。 鲍礼达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对手林姓家伙身上,眼见这家伙因沉溺于酒色,渐渐体力不支,露出败象,脸色苍白,步伐开始踉跄。 鲍礼达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必须果断出手。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一张结实的木椅上。 他猛地向前双手紧握椅背,用力一提,椅子便脱离地面,被他高高举起。 紧接着,他大吼一声,全身力气集中在双臂,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将椅子砸向江翰宁。 江翰宁听到身后“呼呼”风声,早已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凭借过人的警觉性,瞬间判断出这是一次致命的攻击。 他迅速转身,眼中寒光一闪,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起腿如刀劈般凌厉,迅速而准确地击中了鲍礼达的胸口。 鲍礼达只感到一股巨力传来,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椅子也从手中脱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感到全身骨头仿佛都断了,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鲍礼达倒在地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江翰宁与林姓家伙的这场战斗持续了几分钟,两人的体力都已经消耗殆尽,但他们都知道这是生死之战,不敢有任何松懈。 江翰宁紧紧盯着眼前的对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出他的双眼。 他看出,对手的步伐已经逐渐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这是逐渐失去优势的明显迹象。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然后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目标直指对方的头部。 林姓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试图进行格挡。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显得慌乱,然而仓促的格挡却瞬间挡住江翰宁的攻击。 然而,这只是江翰宁的虚招。 他故意以一拳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实则暗藏杀机。 他身形一转,如同狂风骤雨般,铁腿猛然一扫。 林姓家伙尚未从江翰宁的拳风中回过神来,就被这猛烈的一扫击中,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 江翰宁并未就此罢休,他紧跟其后,再次发动攻击。 他猛然一踹,脚尖如刀,直取对手的胸口。 这一击势大力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林姓家伙根本无法抵挡。 林姓家伙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身体被江翰宁强大的力量踹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显然已经受到了重创。 林姓家伙的肋骨被江翰宁的力量击断,疼痛如同烈火般在他体内燃烧。他试图挣扎起来,但每一次尝试都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林姓家伙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眼中充满了绝望。 ------------ 第106章 救命稻草 此刻,只有对手的哀嚎声在空气中回荡。 对手倒在地上,痛苦不堪,曾经的嚣张气焰已被彻底击溃。 江翰宁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望着倒在地上的对手,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感慨。 江翰宁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他微微侧过头,朝苏静珊的方向投去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瞥视。 这个微妙的眼神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那瞬间,苏静珊如同触电般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意图——他需要她,立刻,毫不犹豫地报警。 苏静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迅速从手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拨打了那个熟悉的紧急电话号码——110。 她的动作果断而迅速,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与此同时,鲍礼达也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他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试图在混乱中找寻一线生机,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然而,他的举动触动了江翰宁的敏感神经。 江翰宁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鲍礼达的愚蠢。 他冷冷地盯着鲍礼达,每一个眼神都如同寒冰般冷酷无情。 然后,他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利剑一般刺向鲍礼达:“鲍礼达,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你如果想尝尝剧痛,体验双脚被我踹断的滋味,那就尽管逃吧!”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鲍礼达的心头,他瞬间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他惊恐地看向江翰宁,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他的内心,让他无处遁形。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处可逃。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面对这样一位狠戾的人物,逃跑不仅无济于事,还可能激起更大的怒火。 于是,他立刻放弃逃跑的念头,转而向江翰宁哀求,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 他低垂着头,双手紧握,声音颤抖而带着哭腔:“江主任,我知道我错了。” “我请您看在我初犯,并且还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请您高抬贵手,念在我犯罪未遂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与懊悔,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恨都倾诉出来。 然而,然而,江翰宁并没有因为鲍礼达的哀求而心软。 他冷冷地注视着鲍礼达,他微微抿了抿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弧度中充满了对鲍礼达的自欺欺人的不屑。 他冷冷地注视着鲍礼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犯罪未遂?鲍礼达,你可真是会为自己开脱。如果你真的成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到那时,我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杀人灭口,这种罪行你能承担得起吗?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你以为你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鲍礼达如遭雷击,此刻仿佛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全身力量仿佛被抽离。 突然,他以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声,“扑嗵”一声跪倒在江翰宁面前。 他抬头看向江翰宁,眼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哭泣道:“江,江主任,不,江大哥,我知道我犯了错,我知道我无法挽回我所做的一切,我现在特别后悔。” “但请你,请你饶我这次,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作为回报。”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 江翰宁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的掩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脚下的鲍礼达,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戏谑弧度。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嘲讽:“鲍礼达,你所谓的回报,究竟是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仿佛正在与一个小丑对话。 鲍礼达如同被扔入深海中的溺水者,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急切地抬头望向江翰宁,声音颤抖:“我……我……我有一笔存款,数额巨大,足有数十万之多。我愿意……我愿意全部给你,只求你能……” 然而,江翰宁的眼神却如刀割般锐利,他冷冷地盯着鲍礼达,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怕是这笔钱的来路不正吧?是不义之财,是贪污受贿得来的吧?” 鲍礼达被江翰宁的话语刺得心中一颤,他知道自己被揭穿了老底,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急忙补充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 鲍礼达知道自己的筹码还不够打动江翰宁。他必须倾尽所有,才能换来一线生机。 “天下男人皆有七情六欲,……我知道男人都难免会被美色所吸引,其中色欲乃人之本能。” 于是,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我愿将我包养的两位绝色女子全部让给你。” “她们是两个艺术学院的女大学生,如温香软玉般诱人,足以让你夜夜做新郎,享尽人间齐福,乐不思蜀。” 听到这里,江翰宁眼中的讥讽更甚,他嘲讽地问:“这就是你的诚意?用两个不谙世事的所谓女大学生来换自由?” “据说,有不少做皮肉生意的失足者,都将自己包装成所谓女大学生,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鲍礼达被江翰宁的话刺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现在的他只有最后一张底牌可以和江翰宁交换。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倾吐世间所有的重量与压力,继续道:“我还有一张底牌。” 江翰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讥讽。他轻轻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哦?你还有什么底牌可以交换?” 仿佛他早已看透这一切,早已知道鲍礼达所付出的代价应不止这些。 鲍礼达一脸惶恐,他急忙答道:“我的最后一张底牌,也是女人!” ------------ 第107章 致命诱惑 他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每一个字都带有魔力:“还有杨雪涵,她不仅容貌绝美,气质更是高雅不凡,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她是个天生尤物,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尤其是床上功夫无人能敌,堪称一流,让人难以忘怀。” “为了得到她,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花费了无数的金钱,历经一年的努力才如愿以偿,将她收入囊中。” “现在,我也将她让给你。” “世人都知道少妇的魅力,但杨雪涵的魅力远不止于此。”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都能让人心醉神迷。晚上她会让你销魂蚀魄,让你觉得自己不枉此生为男人。这样的筹码是我最后的底牌了。” 苏静珊站在一旁,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闺蜜是个有着道德底线的人,鲍礼达的话让她感到难以置信,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她震惊于自己的闺蜜在金钱面前的不堪一击。 她心中五味杂陈,无法理解杨雪涵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然而鲍礼达并未停下,他继续说道:“如此诱人的条件,足以换取我的自由了吧?” 江翰宁冷冷地看着鲍礼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和洞察一切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江翰宁已经看穿了鲍礼达的虚伪和狡猾。 他缓缓开口:“你还隐瞒了一件事吧。” 鲍礼达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被江翰宁的话击中了要害。他的心中开始慌乱起来,他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但眼神中的慌乱和不安已经出卖了他。 他结结巴巴地问:“还有什么事?”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江翰宁看着鲍礼达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翰宁的目光锐利如刀,他紧紧盯着鲍礼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嘲讽意味十足:“鲍礼达,你以为你的不义之财就这点数目?数十万?现在你还在我面前说谎?” 鲍礼达被江翰宁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深知自己之前的隐瞒已经被揭穿,此刻他感到无比的慌乱和恐慌。 他吞吞吐吐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颤抖:“我,我……这样吧,我给你翻倍的钱。” 江翰宁不为所动,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翻倍?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点钱吗?鲍礼达,你太小看我了。” 鲍礼达见江翰宁不为所动,心中更是慌乱。 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这样,我给你三个女人,再加上二百万现金。” “这样的代价应该足够了吧?够你一生享受了!” “男人活在世上,追求的不就是金钱与美女吗?现在,这些你唾手可得!” 鲍礼达的话语中充满了慌乱与急切。 江翰宁微微扬起头,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嗯,说完了?这就是你全部的筹码吗?” 鲍礼达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镇定,“是的,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么你应该都不会拒绝我的条件。” “毕竟,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江翰宁听后,冷笑更甚。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是不屑,也是对鲍礼达所代表的那一类人的深深鄙视。 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哦?鲍礼达,你真的以为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了金钱和美色而折腰吗?” “你真的知道,这世上除了你们这种被金钱与权力腐蚀的男人,还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为金钱与美女所动吗?” 鲍礼达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他显然没有料到江翰宁会有这样的回答。 他反问道:“这样的人,在哪里?” 江翰宁看着他,眼神坚定,他指向自己的心口,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远在天边,近在你眼前。” 江翰宁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自信的弧度。 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你无法用钱收买的人。” 鲍礼达听到这句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面露沮丧之色,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重锤击中,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他深知,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他本以为可以用金钱女色来诱惑江翰宁,让他改变立场,没想到江翰宁却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无论他如何诱惑,都无法动摇江翰宁的决心。 一阵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江翰宁看着鲍礼达,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轻轻地说:“你以为你的话语已经随风而逝了吗?不,我都一一录音了。” 江翰宁看着鲍礼达惊恐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冷冷地说:“你这是不打自招,自证其罪。鲍礼达,你的归宿就是那四面围墙的监狱。” 鲍礼达听到这话,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他颤抖着身体,瘫软在地。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他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去面对那四面围墙的监狱了。 此时,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显得尤为刺耳,喻示着警车的到来。 江翰宁面对着鲍礼达与那位姓林的男子,微微挑眉,沉声道:“你们听,警笛声近了。” “那是迎接你们的警车,它会将你们送到应该去的地方。”江翰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宣判他们的命运。 鲍礼达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而那位林姓男子更是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林姓男子惊恐万状。 林姓男子身负命案,早已是惊弓之鸟。 他深知这一去必然是有死无生。 在绝望的驱使下,他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疯狂地冲向江翰宁。 他的双手如同铁钳般张开,带着狠命的气势向江翰宁的脖子扼去。 ------------ 第108章 惊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在江翰宁身上。 他咆哮着:“我死,你也别想活,我要拉你作伴。你休想安然无恙,我们同归于尽!” 然而,江翰宁面对林姓男子的猛烈攻击,却并未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灵动,在对手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他巧妙地一侧身,敏捷地避开了那凌厉的攻击。 他冷冷地凝视着对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悄然浮现。他轻声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轻蔑,他已经看穿了对方的实力和底细。 林姓男子见江翰宁如此轻蔑,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发出刺耳的嗷叫声,双手紧握成拳,疯狂地向江翰宁发起攻击。 他的攻击如暴雨般密集,试图将江翰宁逼入绝境。 然而,江翰宁却并未被他的攻击所动摇。他冷静地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当林姓男子再次发起攻击时,他果断地回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兜身就是一记重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直接击中了林姓男子的腹部。 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倒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他痛苦地蜷缩身体,又一次发出瘆人至极的叫声。 此刻,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 这声音犹如暴风雨前的雷鸣,让人心跳加速。 苏静珊听到声音,立刻走到门前,迅速打开了门。 门刚开启一条缝,四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就如同潮水一般一涌而入。 他们的动作迅速,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拖沓。 苏静珊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这些警察并没有理会苏静珊的反应,他们的目光径直投向了房间内的两人——鲍礼达和林姓家伙。 此刻,他们正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警察们迅速走向他们,熟练地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一位警官的身影犹如一座坚固的山峰,沉稳而庄严地出现在江翰宁的视线中。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帽子下那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坚定与智慧,让人一看便知,这是此次行动的带队警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广场派出所的副所长刘务挺。 江翰宁看到刘务挺时,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刘所长,又是你?”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惊讶,对于这次的相遇感到意外和惊喜。 刘务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弄得一愣,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亲切与调侃。 他走上前来,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说道:“是你,江翰宁?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是我们第二次碰面了。” 江翰宁点点头,表示认同。 随后,刘务挺的眼神转向被押解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两个歹徒不会又是公务员吧?” 江翰宁指着其中的鲍礼达说道:“你还真说对了一半。这位你可能也认识。” 刘务挺的眼睛逐渐聚焦在鲍礼达的脸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瞪大了瞳孔,惊讶地脱口而出:“哦,我的天!这不是鲍礼达吗?你不是市纪委一室的副主任吗?怎么会……” 他的语气充满了震惊。 紧接着,刘务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嘲讽:“鲍副主任,上次你还对我进行了严厉的审查,那时的你可是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继续说道:“记得上次,你审查了我整整半天,每一个问题都咄咄逼人,言辞犀利。” “你一句吐沫一个坑,仿佛要将我所有的辩解都淹没在你的唾沫之中。” “你指责我态度不端正,甚至差点将我留置。那时的我,仿佛是你盘中的一道菜,任由你宰割。”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但是今天,你怎么了呢?事情怎么会颠倒了呢?” 他继续问道:“你居然被人报警了?这简直不可思议。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鲍副主任,我记得你曾经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不可一世。” “你的威风哪去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刘务挺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鲍礼达的内心。 鲍礼达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要害。他抬起头,试图辩解,但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务挺见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啊?这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鲍副主任吗?真是让人无语。”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解。 刘务挺的脸色倏地一变,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命令道:“将鲍礼达带押下去!” 随着他的命令,两位警员如同猎豹一般行动迅速,将鲍礼达挟持着迅速离去。 接着,刘务挺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林姓家伙,他仔细观察着他的脸,仿佛在搜寻过去的记忆和深深的谜团。 瞬间他便如同被雷击一般,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终于,他惊呼出声:“原来是你,林啸狁!” 林啸狁如同遭受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低垂着头,一声不敢吭,像个等待末日审判的囚犯。 刘务挺转向江翰宁,声音低沉而严肃:“这家伙是我们一直追踪的要犯,林啸狁。此人极度危险。”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为接下来的话语做铺垫,然后才继续说道:“他的罪行,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那是一个雨夜,他犯下了一起极端残忍的强奸杀人分尸案。被害者遭受的苦难,让人心如刀割,他的罪行,令人发指。” “我们公安机关对他发出了长达一年的通缉令,动用了大量的警力,进行了无数次的搜索和追捕,但却始终无法将他缉拿归案。” ------------ 第109章 圆谎 “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总是在我们即将抓住他的时候,巧妙地逃脱。” “这家伙的身手非常不凡,他深谙武艺,反应迅速,力大无穷。” “普通的警员在面对他的时候,想生擒活捉他,往往会被他轻易地击败。” “甚至,有时候三五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江翰宁听着刘务挺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刘务挺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制服他的呢?” 江翰宁神态显得极其自若。 他微微扬起嘴角,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不羁的潇洒,轻描淡写地说道:“林啸狁这家伙,酒色财气,样样俱全。” “他沉迷于酒色之中,身子骨早已被掏空了,他的功夫,也早已不复昔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已被警员挟持仍然摇摇晃晃的林啸狁,继续说道:“你看他,今天酒量又过头了,你看他头重脚轻的模样就知这一点。” “对付他,我自然不费很大的力气。” “毕竟,我还有些三脚猫的功夫。”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难以言明的轻蔑与不屑。 刘务挺在一旁听着,不禁咂了咂舌头,赞叹道:“你的功夫确实不俗。你这么说,实在是过于自谦了。在我看来,你的功夫早已超过了许多人。” “好了,现在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江翰宁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为什么?” “我并未犯下任何罪行,为何要求我到公安机关走一趟?”江翰宁不解地反问。 “我们并非因为你有罪才找你。” 刘务挺的语气坚定而认真,“每一位公民都有协助公安机关调查取证的义务。” “更何况,你身为这次事件的当事人,更是不能置身事外。你的配合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他看着江翰宁那略带疑惑的双眼,再次强调:“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我们需要你详细讲述事件的经过,以便我们更好地了解并处理这个案件。” 刘务挺微笑着解释道:“所以需要你来做一个笔录。” “你不仅目击了事件的发生,还勇敢地与通缉犯进行了搏斗,成功将其制服。这样的行为,值得我们所有人的尊重和赞扬。” “我们还要将你这次的英勇行为通报给你们单位,等待你的将是嘉奖。” 江翰宁听到这话,心里暗中叫苦。 他清楚,如果如实说出这一切都是做的局,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引起误解,只会越描越黑。 然而,面对此情,江翰宁并未表现出任何慌乱。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思索着如何妥善地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 就在这一刹那,江翰宁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迅速打好了腹稿。 他睁开眼睛,向苏静珊投去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眨眼。 这个眨眼,仿佛是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一种无需言语就能理解彼此心意的交流方式。 苏静珊看到江翰宁的眨眼,瞬间心领神会了他的意图。 她做好了配合的准备。 江翰宁稍作思索后开口,“这件事吗?现在我就可以说个明白。我今晚得知苏主任在家中设宴款待客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本来只是打算过来蹭个饭。” “当然,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向她汇报关于进驻我狱的纪委调查组的一些反常情况,这些异常让我感到担忧,觉得有必要尽快让苏主任了解,以引起她的警觉。” “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工作汇报吧。” 然而,江翰宁的语气倏地一转,“可惜,今晚我有一些紧急的工作事务需要立即处理,这导致我未能及时赶到苏主任的家蹭饭局,结果我迟到了。” “当我急匆匆地赶到苏主任家时,我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一推,门竟然开了,原来是有人出去,门没有关死。” “进去,才发现餐厅杯盘狼藉,饭局已经结束。” “我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苏主任的卧室内传来的异常声音。” 他回忆道:“我听到的是苏主任的呼救声,还有另一个人狰狞的笑声。” “我一惊,感到大事不妙,苏主任的处境岌岌可危,有人在施暴,欲行不轨。” “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不能让苏主任陷入危险之中。” “幸运的是,我发现门是虚掩的,这给了我一个机会。”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岂能袖手旁观?于是,我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门,挺身而出。” “结果,便发生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 苏静珊轻轻地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赞许和肯定。 她微微颔首,声音清晰而坚定地说:“江主任所言,一切都是事实,确实如此。” 刘务挺听到“江主任”这个称呼时,不禁愣了愣神,心中涌起一阵惊讶。 眼前这个江翰宁,才过多久未见?他竟然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主任。 这速度之快,简直如同坐火箭一般迅猛,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然而,尽管他心中惊讶不已,但他也明白,眼前的苏静珊身份非同小可。 她是纪委的室主任,拥有着很高的权威和地位。她所说的话,自然有着极高的可信度。又怎能轻易怀疑? 刘务挺短暂愣神后恢复了常态,迅速调整思路,认真说道:“嗯,若江主任无意前往公安机关,那么,我们就按照您的意愿,在这里进行现场笔录。” “请您在笔录上签名并按下手印,以确保这份笔录的法律效力。” 然而,苏静珊却显得有些为难,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回答道:“真的很抱歉,我家中没有印泥。” 刘务挺眉头微挑,旋即转变策略,他温和地说道:“没关系,江主任只需签下名字即可。” “这只是一份关于见义勇为的笔录,并非重要的证词。不必非得按手印。” “我们不拘泥于此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啸狁却突然爆发了。 林啸狁如被激怒的豹子般跃起,大声疾呼:“不!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演双簧戏!” ------------ 第110章 良机 刘务挺听到林啸狁的陈述后,他立刻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林啸狁,厉声问道:“林啸狁,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假话?你的话里藏着什么玄机?” “他并非如他自己所言,从客厅门外揣门闯入的。” “你看这门上有不有他的脚印就知道真实情况。” 刘务挺瞥了一眼门,嘲讽道:“哼,你说他从哪里来?难道是从天而降?” 林啸狁仿佛识破了一场惊天阴谋:“不,他早已经在这卧室之内潜藏,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刘务挺脸色铁青,怒目而视,大声呵斥:“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门上没有脚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并未从泥浆的地里来,自然不会在门上留下脚。” 刘务挺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那你说说看,江主任隐藏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知道你是通缉犯,特地布下陷阱等你自投罗网?这种荒谬的假设,简直是对江主任的侮辱!” “即便是这样,即便他真的隐藏在这卧室里,他又有什么错?” “作为通缉犯,你自然是人人都有权抓捕的对象。” “他如果真的发现了你的踪迹,报警或者将你制服,都是他正确的选择。” “通缉犯,人人都有权报警,也有权抓捕!人人得而擒之!” 说远,刘务挺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猛地一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林啸狁的脸上。 林啸狁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眼冒金星,昏头转向。 如果不是被两位警员挟持住,他几乎要摔倒在地。 他勉强稳住身形,但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刘务挺大喝一声:“将这个通缉犯立即带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名警员应声而动,如鹰似狼地将林啸狁控制带走。 刘务挺转身对苏静珊与江翰宁道:“我不相信政府的公职人员,反而相信一个通缉犯的胡言乱语?可能吗?” 他又补充道:“这种可能性,在我这里,不存在。” 然后,他抱了抱拳:“公务要紧,苏主任,江主任,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苏静珊和江翰宁两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 室内只剩下江翰宁、苏静珊两人。 江翰宁环顾四周,感叹地说:“今日这一幕,如同惊涛骇浪般惊心动魄。” 苏静珊扯过一张椅子,坐下。 她依旧心有余悸,轻抚胸口,娇嗔道:“都怪你,非要让我充当诱饵。”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埋怨和愠怒。 想起刚才差点陷入险境,她不禁娇躯轻颤,“差点就陷入虎口,以身伺虎狼。” 江翰宁听到苏静珊的话,心中不禁一紧。 他深知自己在这场计划中扮演的角色让苏静珊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走到苏静珊身边,有些歉意地说:“静珊,对不起。我知道让你涉险是我的错,但这也是出于无奈。” “以后绝不有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苏静珊感受到江翰宁的歉意,心中的埋怨和愠怒也渐渐消散。 她看着江翰宁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彻底铲除纪委内部这个祸害,贻害无穷,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刚才那一刻,当我身处险境时,我真的好害怕。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 江翰宁安慰道:“不要怕,事情已结束了,明天仍然美好。” 两人应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室内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室内的氛围微妙而暧昧,仿佛被一层轻纱覆盖,让人捉摸不透。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是隐藏在两人对话之下的情感暗流,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磁场。 苏静珊打破了沉寂,她的声音柔和而温婉,“你刚才的力量消耗得太多了,肯定很累了。要不,我去为你煮一杯咖啡吧?” “你今天是英雄,理应享受一番犒劳。” 苏静珊轻轻起身,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流淌在她的肩头,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她的长发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闻之心醉。 江翰宁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必了,静珊。你今天经历了那么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应该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苏静珊轻轻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座位。 “明天,你们纪委内部的情况,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鲍礼达的事情一旦曝光,肯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甚至可能让整个纪委都乱成一锅粥。” 苏静珊聪明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深意,“你是说鲍礼达的案发,这是意味着我的机会来了?” 江翰宁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是的,静珊。鲍礼达的倒台,无疑会为你打开一个上升的空间。但是,这个机会能否真正抓住,还要看你自己如何把握。” 苏静珊抬起头,“我会的,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不让它白白流失。” 江翰宁微微一笑,“你的职责是反贪,自然要在这一方面做出成绩来,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荣耀。”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鲍礼达案已经浮出水面,现在正是你展现能力的时候。” 江翰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鲍礼达已经玩完了,那么查处监狱腐败案时还会有什么掣肘吗?” “你是否打算乘胜追击?将更多的腐败分子绳之以法。” “当然。”苏静珊莞尔一笑,“我岂能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会全力以赴,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腐败分子。”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腐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过,如果说我的上升通道已打开,这其实是你的功劳,是你送给了我。我的成功离不开你。” “我应如何感谢你?” ------------ 第111章 翻脸 她轻轻靠近江翰宁,轻声问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江翰宁嘴角微翘,“你自然可以表示,那么,你打算怎么表示?” 苏静珊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晚霞映照下的桃花。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宠溺,仿佛正在酝酿着一种别样的情绪。她微微低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在思考如何回应。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动听:“我可不可以这样说,‘要不,今晚我以身伺虎?’”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玩笑的意味,仿佛在试探着江翰宁的反应。 然后苏静珊又嬉笑道:“或者换一个说法,‘让我以身相许如何?’” 眼前站着的苏静珊,身姿窈窕如柳,线条优雅,她的身材是那么完美,如同造物主的杰作。 那双迷人的小蛮腰纤细而柔软,似乎轻轻一折就会弯曲。 而那圆润精致的部分,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的臀部线条流畅,饱满而富有弹性,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女性的魅力。 这种近乎撩拨和挑逗的话,再加上苏静珊完美无缺身材的诱惑,让他心卟卟直跳,心旌摇曳,心猿意马,江翰宁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欣赏和渴望,这种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自持。 然而,就在江翰宁心中热血沸腾,激情如火山喷发之际,他将手伸向她柔软的腰肢。 尚未触及到她身体之际,苏静珊的面色却突然如霜雪般骤变。 原本温婉如玉的她,紧咬着下唇,杏眼圆睁,眼神如刀,凌厉地斥责道:“江翰宁,你怎能如此迷失自己!” “难道你也要追随那些沉湎于女色、醉生梦死的凡夫俗子,甘愿被女人的柔情所困,沉溺于那短暂的欢愉之中吗?” “你不知道温柔乡是英雄冢?” 她的声音尖锐而震撼,当头一棒,瞬间将江翰宁从狂热的边缘拉回现实。 江翰宁心中一惊,闪电般缩回了手,不禁对自己的冲动产生了深深的反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与自责。 苏静珊继续说道:“古今中外,因迷恋女色而丧失大志,无法自拔的人,知多少?他们终究难以成就一番大业。其中许多人最终不都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些,你难道还不警醒吗?” 她微微一顿,语气更加严厉:“难道你也要步入这些碌碌无为者的后尘,被一时的美色所迷惑,忘记了你的梦想和抱负,最终默默无闻,湮灭于众人之中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着江翰宁的心。 “而且,你要明白,官场险恶,人心叵测。若是你沉迷于女色,难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设计用美人计来围猎击败你。” “那样,你不仅会失去所有的尊严和地位,更会成为政坛上的一朵昙花,一现即逝。” “更糟糕的是,你将会身败名裂,你的名誉、你的地位、你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都会因为你的错误选择而对你失望,甚至唾弃你!” 她的言辞犹如锋利的剑,直刺江翰宁的内心,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我……”他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无法发出。 面对苏静珊的责问,江翰宁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击中,他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刚才明明是她在诱惑他,而现在,她突然变了脸色,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睛此刻却冷若冰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他的身上。 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她的妩媚,她的笑容,她的每一句撩拨的话,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突然翻脸,变得如此冷漠,如此无情。 他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被冰封了一般,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感。 江翰宁不禁感叹,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他想起那句老话,“女儿心,海底针”,他以前从未真正理解过这句话的含义,但此刻,他却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她的变脸速度之快,简直让他措手不及,前一刻还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下一刻就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冰窖之中。 好似天空的云彩,瞬息万变,让人捉摸不透。 江翰宁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苏静珊的一场考验? 她是否在试探他是否能过得了这美人关?他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他确实在那一刻陷入了她的温柔陷阱,没有保持足够的清醒和理智。 就在江翰宁陷入沉思之际,苏静珊突然娇叱一声,“我刚才是在考验你,看你是否能过得了美人关。” “现在看来你让我失望了,原来你也是一个容易陷于女人温柔陷阱的人。”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嘲讽。 江翰宁的心中感到一阵刺痛,但同时也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是在告诉他,他还没有足够的定力去应对这个世界的诱惑和挑战。 她的批评和嘲讽,都是为了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自己,更加坚定地走向未来。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江翰宁知道,这是苏静珊在帮助他成长,帮助他成长为一个更加出色的人。 他抬起头,看着苏静珊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考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境界,成为一个理智的人。” “我会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被外界的诱惑所动摇。我要成为一个在美色诱惑面前也能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苏静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赞赏。 她知道,江翰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已经开始走向成熟和坚韧。 ------------ 第112章 紧急会议 她微微一笑,说道:“好,翰宁,我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期待你的表现,也相信你会成为一个更加出色的人。”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江翰宁转身离去。 第二天,鲍礼达被刑事拘留的消息不胫而走,如风一般迅速传开。 市纪委大楼的宁静被一声声惊惶的议论打破,仿佛炸开了锅,一向井然有序的工作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一片混乱,气氛骤然紧张。 原本忙碌而有序的走廊上,此刻挤满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们。 这个消息震撼了所有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众人的反应仿佛下巴被惊掉般难以置信。 在纪委内部,人员出问题通常是内部消化处理,涉及犯罪的一般会移交检察机关处理。 然而,直接被公安机关拘留的情况极为罕见,让人瞠目结舌。 除非不是常见的贪腐案件,否则难以解释这种不寻常的做法。 尽管大多数人对此事一无所知,但纪委的几位领导却心知肚明。 他们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于是市纪委迅速召开了紧急常委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紧张,仿佛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严肃。 苏静珊虽非纪委常委成员,但作为昨晚事件的当事人,她有汇报的职责,因此也被通知列席了这次会议。 此刻的她心情复杂无比,一方面感到压力巨大,一方面也决心要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和说明。 市纪委书记杨昭志主持了这场会议。 昨夜,他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然而所知的也只是个大概,因为公安机关刚开始审讯,没有更多的消息向他通报。 消息也只是传出来的冰山一角。但仅仅是这一角,便足以让他惊骇不已。 尽管消息模糊,但其中的内容足以令他震惊至极。 一室副主任鲍礼达竟然涉嫌包庇窝藏通缉犯林啸狁? 此事若属实,无异于纪委内部的巨大丑闻。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还对一室主任苏静珊欲行不轨。 杨昭志无法想象,一个纪委官员竟然对同事产生欲行不轨之事,这不是强奸未遂吗? 这简直是纪委内部的耻辱,让整个组织颜面扫地。 杨昭志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失望、震惊、担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仅仅是对个人形象的摧毁,更是对整个纪委公信力的冲击。 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彻查此事,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杨昭志向在座的各位常委成员通报了昨夜的情况,虽然消息并不完整,但其中的内容已经足以让所有人感到震惊。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杨昭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决心和愤怒。 他不仅要为纪委清除败类,更要维护公众对纪委的信任。 苏静珊详尽地汇报了鲍礼达与通缉犯林啸狁昨夜的畜牲言行。 听完汇报后,几位常委的表情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简直毁三观,他们的世界观似乎被彻底颠覆了。 他们瞠目结舌,互相交换着震惊的目光:竟然有这样丧失道德底线的纪委官员? 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冯墨然的脸上也掠过一丝难以相信的神色。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用一种沉重的语气问道:“鲍礼达的行为是酒精引发的偶然失控表现吗?” 苏静珊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坚定而充满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不,这不是偶然行为,而是一种必然。” “他一贯如此,道德败坏,毫无底线。他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 “他早已忘记了作为一名纪委官员的初心和使命,只顾自己的私欲和利益。” 冯墨然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试图从苏静珊的每一丝表情中捕捉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一脸狐疑地追问:“你是说,鲍礼达一贯如此放纵自己,无视道德底线,行为败坏?” 他的问题里充满了严肃和紧张。 苏静珊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的,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我并非空口无凭,而是有着确凿的证据。” “单说近期的事吧,据我所知,他在担任监狱调查组组长短短一天之内,就与被调查对象的妻子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 “鲍礼达与她在自己的卧室兼办公室内寻欢作乐。” “这种行为严重影响了调查工作的公正性和准确性,为调查设置了重重障碍。”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每一个字都仿佛化成了无形的利剑,刺向鲍礼达那腐坏的心。 听完苏静珊的汇报,杨昭志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无法想象一个纪委官员会如此堕落,不仅失去了职业道德,更是丧失了做人的基本底线。 鲍礼达的堕落和犯罪,不仅让他个人名誉扫地,更是给整个纪委系统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这一刻,他心中对鲍礼达的愤怒和厌恶达到了顶点。 “败类!”杨昭志的声音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会议室中炸裂开来。 杨昭志猛地一拍会议桌,力度之大令人震惊。 桌上的茶杯瞬间被震起,滚落于地,摔个粉碎,茶水四溅,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他的愤怒如同烈火燃烧,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压力。 几个常委见状,纷纷站起来劝解。 “请杨书记息雷霆之怒,保重身体要紧。”他们请求杨昭志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不要伤了身体。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焦急,试图让杨昭志恢复冷静。 然而,在常委们的劝解下,他渐渐地恢复了理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此时,坐在一旁担任常委会记录员的秘书,一个年轻而干练的男子,迅速起身。 他拿起扫帚和抹布,默默地开始清理现场。 ------------ 第113章 双开处理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茶杯的碎片,用抹布轻轻擦去溅出的茶水。 在大家的劝解和秘书的清理下,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杨昭志的火气也逐渐平息。 他重新坐回座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愤怒之中,他需要冷静下来,理性地处理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冯墨然举手示意要求发言。 杨昭志点了点头,示意他发言。 冯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儿,他慷慨激昂说道:“今天,苏主任所提及的事情,让我心中的震惊如同波涛汹涌,几乎无法平静。” 他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继续说道:“不,我应该说,这不仅仅是震惊,更是深深的惊骇。” “鲍礼达原来他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以前错看了鲍礼达,这家伙善于讨好巴结、阿谀奉承、左右逢源,手腕极其灵活,能迷惑人。” “但现在,我已彻底看清了鲍礼达的真面目。” 冯墨然此刻心中急迫,只想尽快与他划清界限,彻底切割。他深知,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自己可能会受到鲍礼达的牵连。 他眼神转向杨书记,提出强烈的建议,“鲍礼达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背弃了我们的信仰,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杨书记,我强烈建议立即开除鲍礼达的干籍、党籍,将他从我们的纪委队伍中清除。” 杨昭志微微一愣,他慎重地开口:“确实,做出开除鲍礼达的干籍、党籍决定是必然的。” 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通常情况下,我们会在情况完全明朗,事实确凿,案件审结,并对涉案人员施以相应法律制裁后,才会做出‘双开’的决定。” “这是为了确保公正,也是为了保护涉案人员的合法权益。” 然后,杨昭志话锋一转,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补充道:“但现在就进行开除,是否显得过于急躁?” “毕竟,案件还在调查之中,我们是否应该等待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出更为稳妥的决定?” 杨昭志话语间,冯墨然急切地插入了话题:“杨书记,一点也不早。此时此刻,我们不能犹豫。” “我们的纪委是反腐的利剑,纪委的职责就是查处贪腐,维护党的纯洁性。”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早点处理鲍礼达,这是我们对社会亮出的鲜明态度,也是我们对贪腐零容忍、铁腕反腐的坚定决心。” “在纪委,我们的底线是红线,不容任何人触碰。” “只要有人胆敢跨越这条红线,不论是谁,我们都会毫不留情地予以严惩,绝不姑息。” 冯墨然顿了顿说道:“鲍礼达这家伙不只是涉及贪腐问题,还有其他刑事案件,甚至涉嫌包庇罪行。” “对于这种严重违反党纪国法的行为,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姑息和纵容。我们必须给予坚决处置。” “及时开除鲍礼达的干籍、党籍,不仅能彰显我们的决心和态度,不仅能彰显正义,更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知道跨越红线的代价。” 杨昭志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你说得对,我们不能犹豫。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坚定的决心,查处贪腐,维护党的纯洁性。” “对鲍礼达的‘双开’处分,不必等到判决后再宣布。”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要以实际行动,向全社会展示我们对贪腐零容忍、铁腕反腐的决心!” “我宣布,即刻开除鲍礼达的干籍、党籍。” 几个常委一致通过。 苏静珊看准时机,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杨书记,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您定夺!” “什么问题?”杨昭志问道。 “就是鲍礼达原是进驻雍宁津监狱的调查组组长,现在他的位置空了下来,如要继续查案的话,就得考虑组长人选。” “那么就需要一个新的、有能力的组长来带领。” 杨昭志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反腐倡廉,是我们党的坚定立场,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这个调查,我们不能停下来,必须继续深挖,将那些腐败分子一网打尽!” 听到这里,苏静珊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有了书记旗帜鲜明的支持,这个调查将能够顺利进行,任何想要阻挠的人都将无所遁形。 看谁还敢明里暗里使绊子? 杨昭志的目光在会议室中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冯墨然的脸上:“冯书记,你是我们中的一位重要成员,你有什么看法吗?” 冯墨然忙不迭地表态,“没有,没有!我与你的态度一致,反腐永远在路上。” “我们应该继续深入调查,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腐败分子揪出来,让正义得到伸张。” “好!”杨昭志的目光转向苏静珊,“苏主任,我看就辛苦你一下,我认为由你兼任进驻雍宁津监狱的调查组组长是最为合适的。” “你的专业素养、敏锐的洞察力和坚定的正义感,都使我坚信你能够胜任这一重要职务。” 苏静珊微微一笑,回应道:“杨书记,我明白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 “如果真的要彻底彻查监狱的问题,揭开腐败窝案的盖子,那么仅靠我与现有的两名组员确实力量有限。” “但请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信任。” 杨昭志点了点头,补充道:“你说得对。” “如果彻查监狱的问题,揭开腐败窝案的盖子,光靠你与两名组员还不够。” “这样吧,为了确保调查的顺利进行,我再给你增加两个人手。我相信他们的加入能够为你提供有力的支持。” 苏静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知道这将大大增加调查组的实力和效率。 ------------ 第114章 参与 杨昭志继续道:“这样你们就变成了五人组,问题不查清,绝不收兵。” “大事由你定夺,如何查,查哪些人,由你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我们不干预。” “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断力。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苏静珊一听,正中下怀,这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这不仅仅是一个任务,更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平台,一个可以让她大展拳脚、实现自身价值的平台。 她抑制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激动,马上从座位上起身,“是,杨书记,我深感荣幸。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您所托,圆满完成这项任务。” 杨昭志看着苏静珊那坚毅的眼神,微微点头。 他挥手示意她坐下,然后才缓缓说道:“你要记住,你是对整个纪委负责,不是对我这个书记个人负责。” “你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应该以党的利益,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目光深邃而严肃,“对于我的这个安排,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异议。 在这个场合下,谁也不愿意与一把手对着干。 与一把手对着干,那无异于自毁前程,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杨昭志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了。” “苏主任,你回去后好好准备一下,尽快进入角色。”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这个岗位,将那些隐藏在雍宁津监狱中的腐败分子揪出来,绳之以法。” 苏静珊走出常委会议室,带着难以言表的兴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心情,她知道,这个消息必须马上分享给那个最懂她的人——江翰宁。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江翰宁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地说道:“翰宁,我得到了尚方宝剑!” 电话那头的江翰宁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尚方宝剑?你穿越了?成了古代的钦差大臣?”他开玩笑地调侃道,试图缓解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带来的惊讶。 苏静珊听到他的调侃,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你,怎么说话的?”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娇媚,仿佛是在责怪他的无厘头,又仿佛是在向他展示她的成就。 “我可不是什么古代的钦差大臣。但我得到的这个‘尚方宝剑’,对我来说,意义可是重大的,一点也不亚于古代钦差大臣手里的‘天子剑’。” “你还自诩比我聪明呢。” 江翰宁一下子懵逼了,他心中暗自嘀咕:“我哪里自诩比你聪明?我说过这话吗?”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苏静珊有时候喜欢开些玩笑。 苏静珊似乎感觉到了江翰宁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好了,别追根究底了,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许你没有说过。” 随后,她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要告诉你,我得到的是什么‘尚方宝剑’。” 但她接着一顿,似乎有些犹豫,“你旁边有人吗?” 江翰宁回答:“没有。” “我说的‘尚方宝剑’,是我在常委会议上得到的一项重大工作决定权。” 说到这里,苏静珊的声音变得更加兴奋,“我被任命为进驻你狱的调查组组长了!” “而且上面还支援我两个办案人员,纪委高层会全力支持我查案,并且不会遥制。” 苏静珊解释道,“这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把‘尚方宝剑’,让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有了更大的权力和自由度。” 江翰宁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惊,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中。他愣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有这等好事?” “是的。”苏静珊的语气坚定,“明天,我就会亲自到你们单位去履职,开始我的新工作。” 江翰宁虽然感到有些突然,但还是迅速调整状态:“明白了,我会全力以赴参与地配合。” 江翰宁虽然尽力保持平静,但内心已是惊喜交加。 苏静珊轻笑一声,那笑声仿佛穿越了电话线,如同春风拂面,“呵呵,只是配合吗?” “翰宁,你是调查小组的一员,是参与,而不是配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调侃,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有时反应迟钝的伙伴。 江翰宁显然被弄糊涂了,“什么?我调到市纪委了吗?”他纳闷地问道。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惊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突然。 电话那头的苏静珊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笑声在电话中回荡,她轻松地回答:“没有,翰宁,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要调到市纪委。” 然后苏静珊语气一转,“但你将成为调查组中的一员。” “为什么?”江翰宁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打算成立一个委狱联合调查组,需要吸纳狱方的参与。” “狱方作为这个链条上的重要一环,参与至关重要。” “所以我已经内定了你为成员之一,与赵明柯一同参与。这是对你能力的认可,明白了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够胜任这个角色。” “你一手遮天啊?”江翰宁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心中的疑问如潮水般涌来,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请示?苏静珊怎么能一句话就决定了呢? 电话那头的苏静珊似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江翰宁的惊讶和疑惑。 她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能透视到电话另一端的江翰宁,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在电话中咯咯一笑,声音清脆而悦耳,充满了自信和得意:“你又忘记了,在这个事情上,我有独断之权,上级并不遥控。” “‘尚方宝剑’岂能空置?先斩后奏,纪委事后追认!怎么样,呆子,现在还不明白?” 江翰宁听后,心中豁然开朗。 他明白了苏静珊的用意,也感受到了她的信任和期待。 江翰宁也笑了,他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我都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 第115章 调整方向 联合调查小组在明亮的会议室中召开了第一次会议。 每个成员都带着严谨而专注的表情,期待着组长的指示。 组长苏静珊坐在会议桌前,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缓缓开口。 “各位,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我们需要立刻从对狱内服刑人员的举报信核实工作中抽出身来。” 组长苏静珊调整了当前的工作方向。 苏静珊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明简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道:“组长,我们不再继续查下去了吗?这些举报信涉及一些重要的线索,我们就这样放弃,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苏静珊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思熟虑:“不是不查,而是我们需要更加明确我们的工作方向。” “我们需要分清当前的主要任务和次要任务,明确轻重缓急。” 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针对狱内服刑人员的举报内容查处,实际上是驻狱检察组的职责范围。” “我们如果继续插手,便有些越俎代庖,包办代替之嫌。” “如此行事,不仅会让我们的大量精力和时间深陷于此,还会引起检察组同仁的误解与非议。” 秦明简听后,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苏静珊则继续分析道:“鲍礼达这么做,背后可能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在有意转移我们工作的大方向,让我们偏离正确的方向。” “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准确地把握工作的重心。” 秦明简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胸腔内的紧张情绪在逐渐平复。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诚恳地投向苏静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开口说道:“组长,我必须再次表明我的立场。关于鲍礼达当时的安排,我那时便提出了异议。” 苏静珊坐在一旁,她微笑着看着秦明简,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秦明简,你现在又提出了异议。看来你是那种喜欢深思熟虑后,来个否定之后再否定的人啊?” 秦明简摸了摸脑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而又坦诚的笑容,“组长,您误会了。” “这次并非我个人的主观臆断。我在服刑人员的举报信中,发现了一些问题线索呢。” 秦明简描述了他是如何在一堆看似杂乱无章的举报信中,发现这些线索的。 苏静珊静静地听着,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听完秦明简的讲述后,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要相信我们的检察组和狱纪委能够处理这些问题。” “将你的线索移交给他们就是了。” “是!”秦明简马上回答道,“我明白,我们调查组所有的人员要抽出身来,轻装上阵,专注于办理贪腐案。而不是被这些可能的线索分散注意力。” “对的,就是这样的。”苏静珊点头,眼中流露出对秦明简的赞赏与肯定。 苏静珊的眼神犹如犀利的利剑,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的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现在,我们不能像过去那样,仅仅依靠别人的举报来解决问题。” “我们需要主动出击,把握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贪腐的问题,就像一颗毒瘤,深藏在我们的体制之中。” “要彻底清除这颗毒瘤,我们必须直击问题的核心,深入调查,才能揭开贪腐的盖子,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微微一顿,似乎在等待众人思维的同步。 江翰宁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道:“那么,如何着手呢?毕竟,贪腐问题牵涉甚广,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策略和计划。” “更需要一个精准的切入点。” 苏静珊点了点头,她明白江翰宁的担忧。 她轻抿嘴唇,稍作思考后,缓缓开口:“人们常言,‘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风过也留痕’。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留痕’的地方,从哪里入手,逐步揭开贪腐的真相。” “那些贪污腐化之人,即便企图掩饰其行径,终究也会留下痕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江翰宁在苏静珊的话语中渐渐领悟到了一些端倪,眼神闪烁,“你是说,要从账上找线索?” 苏静珊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我们就从财务科浩瀚如海的账单入手,一点点地梳理,一点点地查找,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我坚信,只要我们足够细心,足够坚持,必然能够找出问题来。” “不论他们如何掩饰,如何伪装,都无法逃脱我们的火眼金睛。”她的话语充满了挑战和斗志。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豁然开朗,“从招待费报账、采购清单等入手,这些都是他们可能动手脚的地方。” “贪污者肯定会做假账,虚报冒领的。” “我相信,只要我们细心追查,必然能揭开问题的盖子,让那些贪污者无处遁形。” “对!”苏静珊的眼神犹如璀璨的星辰,向江翰宁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这无疑这是最捷径的方法。” 随后,她看了所有人一眼,肃然宣布:“此次查账行动,责任重大,非寻常事务可比。” “我们需要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我决定委派秦明简担任此次行动的负责人。除了赵书记、江主任和我之外,其他所有成员都听从他的安排。” “大家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共同完成这次查账行动。” 秦简明在听到命令的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原本微弯的脊背瞬间挺得笔直,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迅速地起立,目光坚定,声音洪亮且清晰地回答道:“是!我们明白,绝对服从命令!” 他的回答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面,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其他成员们仿佛被他的气势所感染,也迅速起立,紧随其后,齐声应答:“是!我们准备好了!” ------------ 第116章 三人会议 他们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充满了对命令的服从和对任务的期待。 苏静珊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去执行任务了。 在秦明简的带领下,调查组成员们有序地走出会议室。 随着他们离去,会议室内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苏静珊、赵明柯和江翰宁三人。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紧张和期待的气息,令人屏息以待。 苏静珊示意三人围坐在宽大的会议桌前。 “你们两人对我刚才的安排有什么看法吗?” “现在是最佳的反馈时间,如果有任何不妥之处,我希望你们能直言不讳,我会立即进行调整。” 江翰宁轻轻抿了抿唇,稍作思考后,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表达他的观点:“你今日的安排逻辑清晰,大体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然而,在我深入思考之后,我还是觉得有一些可以微调的地方。” “现在,我提出一下个人建议。” 他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深思熟虑后谨慎地跃出。 苏静珊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与不满,埋怨道:“你既然有这些建议,为何刚才不直接提出来呢?” “这样我们或许能在更早的时间就开始调整计划,而不是现在来修改。” “我刚才仓促之间一时没有想起来。事情都有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想法也需经过时间沉淀。” 江翰宁微微一笑,淡定从容地回应:“建议总是随着思考的深入而逐渐完善。”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考虑将普查与重点查结合起来。” “普查,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能够全面覆盖,确保不遗漏任何角落。”他用手在空中比画了一下,仿佛正在描绘那张巨大的网。 “这样可以让我们对整个情况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找到可能存在的问题。” “然而,普查的广泛性也带来了一定的挑战,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在庞大的信息海洋中,如何快速准确地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这就需要我们进行重点查。” “而重点查则可以深入问题的核心,精准把握关键信息,尽快挖掘出那些深藏不露的硕鼠。” “两者相辅相成,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他的话语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每一个观点都经过深思熟虑,显得有理有据。 “说得透彻!”苏静珊向江翰宁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 “你的想法很有见地。”苏静珊低声称赞道。 然后她眉头微皱,接着问道:“但是,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进行重点调查,如何确保我们的行动能够有的放矢呢?” 江翰宁微微一笑,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他沉声说道:“苏主任,你放心。我与赵书记都在监狱系统工作多年,这里的每一个中层干部,我们都了如指掌。” “我们清楚哪些人是清廉的,哪些人可能存在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先拟定一份涉嫌腐败的中层干部名单。” “这份名单并非凭空捏造,而是基于我们多年的观察和了解。” “在普查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暗中重点调查这些名单上的人,通过查阅他们的报账、调查他们的行为,以及收集群众的反馈等方式,来确认他们是否存在问题。” “好!”苏静珊击节赞叹。 随即,江翰宁与赵明柯便默契地在会议桌上摊开了纸张,开始了草拟涉嫌腐败的中层干部名单的工作。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看透每一位中层干部的灵魂,识别出其中的贪婪与腐败。 笔尖在纸上飞舞,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位可能涉及腐败的干部。他们的动作迅速,显然已经对这项工作驾轻就熟。 不一会儿,他们将各自的名单交给了苏静珊。 她接过名单,目光迅速扫过每一个名字。 她发现,两人的名单上,姚思冶的名字都赫然首列,仿佛不约而同地指出了这位中层干部的腐败行为。 而其他人的名字虽有出入,但大部分人相似,完全重合的就有八人。 苏静珊坐在会议室的桌前,她的目光在那些交叉重合的名字上停留着。 她拿起钢笔,一笔一划地将这些名字重新抄写了一遍。 完成了这一工作后,她轻轻放下笔,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泰明简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泰明简的声音。 苏静珊毫不迟疑地命令道:“泰明简,请你立刻到会议室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泰明简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迅速回答道:“好的,组长,我马上过来。” 没过多久,泰明简急匆匆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他喘着粗气,快步走到苏静珊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困惑的表情:“组长,您这么急找我有什么要事吗?” 苏静珊坐在会议桌旁,语气沉稳:“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查账工作进展如何?” 她的声音如同古井之水,平静中带着严肃。 泰明简回答道:“报告组长,我们已经正式开始了查账工作。” “目前一切顺利,我们正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苏静珊追问道:“在查账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或者困难?” 泰明简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还好,有狱纪委的人在协助我们,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 “财务科的大部分同志也对我们的工作表示支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及时提供必要的账簿资料,所以进展还算顺利。” 苏静珊接下来命令道:“立即提取财务科去年至今的所有账簿,一本不漏。” “将这些账簿搬来,我们就在这里进行详细的查账工作。” 接着,她详细地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在账务科查账,不仅会干扰到财务科的正常工作秩序,还会给你们带来诸多不便。”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行动难免会在背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和揣测,有人可能会闲言碎语,甚至产生误解。” ------------ 第117章 调离原因 说到此处,苏静珊将手中抄写的中层干部名单郑重地递给了秦明简:“这份名单上的人,你需要重点关注。” “请你重点筛查这些人的情况,特别是要关注其中的财务科长姚思冶,任何微小的疑点都不能放过。” 秦明简接过名单,面对被指派的任务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点了点头说:“财务科长?” “我明白了,我会特别关注这位姚思冶的。” 秦明简受命而出。 不一会儿,他与另外三名纪委工作人员一起将许多账簿搬到了会议室。 他向其他三人传达了苏静珊的详细指示,并强调了这次查账的重要性。 三人听后都点头表示明白,并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他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开始翻阅账簿。 秦明简负责总体统筹,他对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把关,确保不遗漏任何可能的问题。 其他三人则各自负责一部分账簿的核查,他们时而眉头紧皱,时而低声交流,共同商讨着发现的疑点。 江翰宁对苏静珊说道:“苏主任,我与赵书记还有日常工作,就不奉陪了,也不打扰你们的工作了。” “告辞了!” 苏静珊抬起头,看着江翰宁和赵明柯,她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们这是把自己当外人了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别忘了,你们两人也是联合调查组的成员。你们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江翰宁被苏静珊的话说得有些脸红,他连忙解释道:“哪里会忘了呢?苏主任,我们当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只是我们俩是兼职成员,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处理。” “不过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查账工作。” 苏静珊正色道:“我知道,你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但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到时候如果需要你们的协助,我希望你们能够全力以赴,不得以本职工作忙不过来为借口推诿。” 江翰宁和赵明柯对视一眼,然后江翰宁率先开口:“哪会呢?苏主任,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以任何理由推脱。” “只要你需要,你完全可以随叫随到,我们随时都可以放弃手头的工作,立刻赶到这里来。” 赵明柯也紧随其后,表明他的态度。 苏静珊听后,微微点头,她对于他们的承诺感到满意。 然后她接着说:“那就好,你们先去吧,我会在这里指导监督他们的工作。如果有任何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们。” “你们保持手机畅通就行。” 江翰宁和赵明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江翰宁在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苏主任,如果有事,你直接电话联系我们就行。” “我们单位是警务化管理的,我们任何人的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保持联络畅通。” 苏静珊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她微笑着说:“那行吧,你们先回去忙吧,别因为我这里的事情影响了你们的正常工作。” “好!”江翰宁、赵明柯一前一后出了会议室。 江翰宁回到了自己安静且有序的办公室。 他疲惫地坐在办公桌前,随手翻开了一叠待处理的文件。 这时,门轻轻敲响,陈芙进来了,她是来签字报账的。 “陈芙,你来了。”江翰宁抬头,看见是她后,点了点头,开始仔细审看陈芙递来的单据。 他的目光在单据上快速移动,手指偶尔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主任,这些单据都没问题,请您签字。”陈芙将单据轻轻放在江翰宁的桌面,语气中充满了恭敬。 江翰宁在单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突然抬起头,看着陈芙,倏地出声叫道:“陈芙!” 陈芙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唤吓了一跳。 她微微一愣,随后便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主任,你吓了我一跳呢,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叫我?” “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江翰宁微微一笑,试图缓解自己的突兀,“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他顿了一顿,然后若有所思问道:“你原来是在财务科上班的吧?” 陈芙又是一愣,她没想到江翰宁会突然提到这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是呀,主任。你原来不是沭政委的秘书吗?” “你没有少替沭政委报账,财务科来的次数也不少吧?” “你未必从来没有见过我?” 陈芙撇了撇嘴,带着一丝戏谑,“领导身边的人,总是高高在上,官僚主义严重,哪会正眼瞧我们这些小警员呢?” “你就算见过我,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哪里能记住我呢?” 听着陈芙连珠炮轰,江翰宁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陈芙会如此上纲上线,将问题提升到如此高的层次。 他说道:“我问你是否在财务科,并非真的不知道你的情况。这只是一个引子,是为了引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陈芙狐疑地看着江翰宁,不解地问道:“下面的话?你要引出下面什么话?” 江翰宁似乎并不急于回答,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仿佛在整理思绪。 然后江翰宁抬起头,以一种似乎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姚思冶待你不过,对吧?他甚至将你排挤出了财务科。” “是的,怎么了?我这个人性格直率,胸无城府,不喜欢拐弯抹角,心直口快,也不擅长在领导面前作伪,特不招人待见。” “因此,一些心术不正的领导更是看我不顺眼,我常常遭到排挤和打压。” 江翰宁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么,姚思冶是怎么看你不顺眼的呢?又是怎么给你穿小鞋的呢?” “苦活累活我有份,评先评优我无缘。” 江翰宁摇摇头,“未必,将你推出来,他不是少了一个干苦力的人了吗?我想,他这么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这已经不是穿小鞋了,这是打击报复了。”江翰宁重重地补充道。 陈芙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其他更重要原因?会是什么原因呢?” ------------ 第118章 阿谀奉承 江翰宁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他而是继续分析道:“姚思冶将你排挤出来,可能是因为他担心你的直率和坦诚会威胁到他,妨碍他的利益。” “或者,他也可能是在为其他亲信腾出位置,以便更好地掌控整个财务科。” “这个吗?”陈芙微微蹙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的眼神在回忆中穿梭,仿佛寻找着那段尘封的记忆。 过了片刻,她终于开了口,“你提醒了我,这件事可能与去年七月八号我说的一句话有关。” 江翰宁心中颇为诧异:“去年七月八号,你说了什么话? 陈芙回忆道:“那天,姚思冶亲自到会计处拿着一大叠发票报销,他告诉会计,这是六月十二号招待省局计财处领导的账。” “我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前,虽然姚思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由于办公环境的安静,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向直来直去,所以,当姚思冶的话音刚落,我便冲口而出,大声说道:‘姚科长,这账一周前我就报了呀!’” “他一听,脸色倏忽一变,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狠戾,能杀死人似的。”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知道,我的命运已经被他决定了。” “果然,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调令,被无情地踢出了财务科,调到办公室打杂。” “我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但我也明白,这就是职场,充满了残酷和无情。” “去年六月十二日?”江翰宁低声呢喃着这几个字。 “主任,你在想什么?”陈芙看着江翰宁沉思的表情,有点惊讶地问道。 江翰宁抬起头,看着陈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去忙吧。” “好的,主任。”陈芙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有多问,转身退出了江翰宁的办公室。 江翰宁马上打电话给苏静珊。 “苏主任,”江翰宁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现在安排秦明简去查一些账目的具体信息。” 苏静珊有些意外,“查账?现在不是正在进行中吗?” “是的,但现在需要你马上安排秦明简去重点查。” “查去年六月十二日姚思冶接待省局计财处领导报招待费的票据。” “不,我们需要做得更彻底一些。不仅要查这一笔接待费用,还要连带查一下整个财务科那天所有的公务接待报账情况。” 苏静珊有些惊讶不解,“按照常规,接待省局部门处以上领导的工作应该由办公室负责,那么这些费用单据也应该由办公室进行报销,对吧?” “你说得没错,原则上确实如此。”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但魏峻冰并不总是按规矩出牌。他时常会安排姚思冶出面接待,这其中猫腻自不待言。” “我明白了!”苏静珊挂了电话。 江翰宁埋头开始了工作。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他走得很轻,很谨慎,每一步都似乎刻意压低,生怕惊扰了正在沉思的江翰宁。 当他走到江翰宁的办公桌前时,他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谦卑与恭敬:“江主任,不,江老弟!” 听到这个声音,江翰宁不禁抬起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来者竟是宋元腊。 宋元腊轻轻拉开椅子坐下,脸上挂着世故的笑容,声音里透露出几分谄媚:“江老弟,为兄的本来早就应当来看你了。” “只是见你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里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务,为兄实在不忍打扰你。”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才得以插针进隙,来看看你。” 江翰宁坐在办公桌后,听着宋元腊那如同抹了蜜糖般的言辞,他的内心却像是被尖锐的针刺入,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宋元腊的话语,每一句都充满了虚伪和讨好,这种明显的谄媚,让江翰宁心中的厌恶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回想起过去的日子,宋元腊这个典型的骑墙派,总是在他顺风顺水时笑脸相迎。 而一旦他陷入逆境,宋元腊便翻脸无情,毫不留情地对他落井下石,甚至公然羞辱他。 那种无情和冷漠,历历在目,记忆犹深。 江翰宁心中的怒火腾腾地升起,他几乎要挥手将宋元腊赶出办公室。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因为对方毕竟是政治处主任,地位在自己之上,是需要谨慎应对的人物。 如果他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对宋元腊睚眦必报,那不仅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更会让别人认为他气量狭小,缺乏一个胸怀大志者应有的气度和胸怀。 何况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也未必能搬倒他。 江翰宁心中默念:“君子报仇,不在一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制在心底。 江翰宁正要开口,却被宋元腊的话截了胡。 宋元腊的目光在办公室内游走,赞赏着这个地方的每一寸空间。 他先是轻抚着下巴,目光中透露出赞赏与惊奇,然后缓缓开口:“江老弟,你这办公室真是别具一格,风水独佳啊。” “南北通透,窗门相对,就像是天地间的呼吸,畅通无阻。你看这空气,清新得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 “你这房子的风水布局,真是巧妙至极。我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设计,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我在风水学上浸淫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绝妙的布局。”宋元腊啧啧称奇。 宋元腊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绘声绘色地开始解释:“在风水学中,一个封闭的室内往往给人一种困厄、压抑之感,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囚’字里。” “但是,江老弟,你看你这里,窗户与门的开设,就像是一个‘闪’字的构成,巧妙地将这个格局打破。” ------------ 第119章 靠山石 他继续形容:“闪,预示着江老弟你终有一日会如闪电般突破困境,破窗而出。就如同蝴蝶破茧,终将化为巨龙,腾飞于九天之上,青云直上。” 宋元腊脸上堆满谦卑的笑容,他站起身子,轻轻挪动脚步,几乎是踮着脚尖,绕过眼前宽大的办公桌,悄悄凑到了江翰宁的耳边。 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儿,仿佛要揭晓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耳语般地说道:“江老弟,你可知道,我手中还藏着一项独门绝技,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而是能够助你扭转运势,让你的未来充满无限可能的大招。” 听到这里,江翰宁心中有些不屑,暗道,我没有扭转运势的话,怕你这家伙也不会来阿谀奉承了。 然而,他不动声色,挑起一侧眉毛,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似笑非笑地问道:“哦?宋主任,你所说的这个大招,究竟是何等神奇之物?” “直说吧,你还能为我的未来支什么大招?” 宋元腊见江翰宁似乎被自己的话吸引了,心中暗自得意。 宋元腊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江翰宁未来的好运,他笑容满面地揭晓答案:“江老弟,你且听好了。我要为你请一尊来自泰山的天然奇石。” 江翰宁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他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意思?” 宋元腊解释道:“这泰山石,通俗地说,就是靠山石。” “这奇石,非同小可,其形状之独特,简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它不仅仅是一块石头,更是一座山的缩影,汇聚了泰山千年万载的灵气与精华。拥有强大的气场。” “将其置于座椅背后,就如同身后有了坚实的靠山,便能助你化解厄运,吸引好运。” “寓意着你将来的事业和人生都能顺风顺水,昌盛运程。” “俗语有云:‘身后有背靠,顺风又顺水。’这句话在这泰山石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这不仅仅是一块石头,它更是你运势的助力,为你带来无尽的好运和成功。” “当你坐在椅子上,便会感受到身后那泰山石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你会发现自己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所有的运势都在向你汇聚,让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顺,越走越远。” “总而言之,这泰山石能为你的运势增添无限助力。” 说到此处,宋元腊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泰山石在江翰宁身后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仿佛整个世界的运势都在向他汇聚。 江翰宁坐在那儿,神态自若,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所谓的靠山石,我见识过。” 宋元腊的心被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牵引,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 宋元腊低腰恭身,毕恭毕敬地问道:“江老弟,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过那靠山石的吗?” 江翰宁微微侧过头,然后缓缓道来:“在魏峻冰的办公室呀,那是一个宽敞而豪华的办公室,充满了权力和地位的气息。” “你不是经常去的吗?” “在魏峻冰的靠椅背后,有一个极其硕大的镂金木架,木架上的雕刻精细而繁复,描龙绘凤。” “而在这木架之上,正安放着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稳稳当当,仿佛有千钧之重,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不是来自泰山的靠山石吗?” 江翰宁继续说道:“没错,那就是靠山石。它不仅仅是一块石头,更是一种象征,一种权力的象征。” “在魏峻冰的办公室里,那块靠山石仿佛就是他权力和地位的缩影,稳稳地支撑着他的地位和权力。” 江翰宁揶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块靠山奇石,应该是你宋主任特意请去为魏峻冰昌盛运程,增加运势支的大招吧?” “我说的没有错,对吧?” 宋元腊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心里一沉。 他结结巴巴解释道:“江老弟,这,你,听,你听我说。” 然而,江翰宁却并不想听宋元腊的解释。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愈发尖锐:“我想问的是,那靠山石如今依然在那里屹立不倒,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为何却无法为魏峻冰带来庇护?” “为何他会倏忽间如山一样轰然倒塌,陷入牢狱之中?” 宋元腊被江翰宁的话语击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被江翰宁的话语击中了要害。 他一时之间顿时语塞,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宋元腊短暂地陷入了尴尬之中,但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微微一笑,转换了话题:“江老弟,“江老弟,这类话题,终究是玄幻之术。” “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宋元腊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必须澄清一下:“对待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是姑妄言之。”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用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继续说道:“江老弟,我今天到访,实际上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想向你请教。” 江翰宁有些意外,他会向自己请教?小人与君子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观念。 他一脸狐疑地问道:“宋主任,你一向世故圆滑,人情练达,我有什么能教你的?” 宋元腊急忙摆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要问的问题,并非世俗的人情世故。” 江翰宁看着宋元腊的神色,问道:“那么,宋主任,你到底想问什么?” “江老弟,我想问的是关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更深层次结构,关乎那些未知领域的探索。” 江翰宁有些不解,“宋主任,你是说要与我商讨一种超越常理和认知的存在?” 宋元腊挠了挠头,“是的,是那种超越了日常思维的存在。” 江翰宁愣住了,他挑起眉梢,“宋主任,你是指那些超越了日常经验、科学边界的存在吗?” “比如宇宙及物质起源这种超乎常理和认知的存在?” 江翰宁嘲讽道:“你要与我商讨关于宇宙及物质起源这种超乎常理和认知的存在?” 宋元腊微微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 第120章 引诱炒股 他挠了挠头,似乎在为自己的措辞而感到有些尴尬:“江老弟,你误会了。” 他讪讪地笑了笑,“我所说的并非指星辰大海中的那些宏伟问题,而是指我们身处的这个红尘世界中的金融风云。” 江翰宁一愣,他没想到宋元腊的提问会如此转变方向。 他问道:“金融风云?这是什么意思?金融领域也有什么超乎常理和认知的存在吗?” “那是什么?” 宋元腊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是的,金融世界同样充满了未知与神秘。” “它不仅仅是一堆数字和交易,更是一个充满智慧与策略的战场。” “在这个战场上,有些人能够洞察先机,把握大势,而有些人则会被淘汰出局。” “我所想探讨的,就是如何在这个变幻莫测的金融世界中,找到那些超乎常理和认知的规律与真相。” “直截了当地说,别绕圈子!”江翰宁有些不耐烦了。 最终,宋元腊终于开口,吐露出真相:“其实,我想与你探讨的是股市。是的,关于炒股的事。” 他凝视着江翰宁,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狡黠的光芒,“江老弟,你是985名校毕业,才华横溢,智慧超群,你的见识和天赋都是我所钦佩的。” “我一直觉得,你拥有这样的天赋和见识,如果能在股市中运用,那必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我想邀请你一同探索股市的奥秘,借助于你的智慧来敲开股市财富的大门,共同致富。” 江翰宁听完宋元腊的话,不禁哑然失笑。“股市的博弈,起伏无常,无规律可循。” “股市背后的复杂性、不可预测性,让许多著名的专家学者,甚至拥有数十年经验的老手,也曾在其中亏损得一塌糊涂,甚至血本无归,惨不忍睹。” 他摇了摇头,“其中的成败,与智商高低并无直接关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时候,运气和直觉比专业知识更加重要。”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你看那些街头扫地的大妈,她们可能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也没有专业的股市知识,但她们却能在股市中游刃有余地赚钱,甚至日进斗金。” “这就是因为她们有着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 江翰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股市的淡漠与疏离。 他淡淡地道:“我对于股市这种投机游戏,向来是不参与的。” “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而非一个值得长期投资的领域。何况?” 宋元腊眼神闪烁,显然对江翰宁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迅速追问道:“何况什么?江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翰宁释然道:“何况,我也并无闲钱。因此,我无法像其他人那样轻松地将资金投入到股市中。” 宋元腊望着他,眼中流露出惊讶和不解。 他问道:“江老弟,你在政治上已有所成,工作了六年,竟无一点儿余钱投入股市?怎么可能呢?” “难道你的收入都花在了别的地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 江翰宁眼神微沉,不愿再深入这个话题,他淡淡地道:“宋主任,每个人都有自己花钱或投资的方向,都有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 “因此,我并不觉得没有余钱投入股市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宋元腊马上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对江翰宁的话表示了理解。 他一脸奉承地笑道:“江老弟,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选择。既然你不想谈这个话题,那我们就此打住吧。” 江翰宁江翰宁挺直了脊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宋主任,若无他事,你去忙吧。” “政治处乃中枢要地,工作繁忙,主任这个位置可不如我这般清闲。” 说完,他拿起办公桌上刚到不久的报纸看了起来。 然而,宋元腊并未如他所愿离开。 他的目光在江翰宁身上徘徊,他笑容满面地对江翰宁轻声说道:“江老弟,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元腊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神秘,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关乎重大。 江翰宁放下手中的报纸,狐疑地抬头看向宋元腊,他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厌恶,示意宋元腊继续:“宋主任有何指教?” 宋元腊的双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述说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江老弟,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我手中有一个炒股账号,虽然里面的资金不算特别丰厚,但好歹也有十万元。” 宋元腊停顿了一下,观察江翰宁的反应,然后便继续道:“我一直对股市有所关注,但苦于没有太多时间去深入研究。”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打理这个账号,也就是说,由你全权负责炒股,不知你意下如何?” 宋元腊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恳,仿佛真的在恳求一个老友的帮助。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仿佛江翰宁只要答应,就能获得某种难以言喻的好处。 江翰宁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宋主任,由我这个股市菜鸟负责炒股?” “股市风云变幻,万一亏损了怎么办?这种概率很大,我不能承担这种风险。” 然而,宋元腊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仿佛江翰宁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他笑着说:“江老弟,你不必担心。股市虽有风险,但机会与风险并存。” “何况,这账号里的资金也不算多,就当是尝试一番也未尝不可。我相信你的能力,也愿意承担可能的风险。” “这个账号交给你,我放心。” 宋元腊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大度,他提出了诱人的合作方案:“亏损由我承担,盈利我们五五分成,你觉得如何?” 然而,江翰宁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不行。” 江翰宁似乎铁了心不松口,他其实是要看一看宋元腊如何继续表演下去。 ------------ 第121章 变相贿赂 宋元腊立即捕捉到这一点,马上调整策略,语气中透出新一轮的妥协:“刚才是我表述不清,盈利我们按六四分成,你六我四。” 但江翰宁依然坚决拒绝,宋元腊有些惊讶。 他眼睛微微一转,仿佛灵光一闪,紧接着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宋元腊再次提出了新的方案:“如果觉得不够公平,那么我愿意再做进一步的调整。” “关于盈利的分配,我们可以按照二八分成的方式来,你占八成,我占二成。这样的分配比例,你觉得是否可以接受?” 此刻的江翰宁如梦初醒,瞬间明白这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 这不仅仅是关于投资炒股的合作,更像是宋元腊在暗中进行的某种贿赂。 这种贿赂方式巧妙而隐蔽,这是一种不需要承担风险的交易,可谓无本万利。 这简直是一场财富的巧妙转移,让人叹为观止。 江翰宁心中不禁感叹,宋元腊这家伙行贿的手段确实高明,只可惜他并没有将这种手段用在正道上。 宋元腊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张精心折叠的纸条,递到江翰宁面前,话语中充满了诱惑:“这里面的账号密码以及交易密码都齐全,甚至包括第三方银行的密码。” 他进一步解释,“你可以随时支配股市盈利进行证券转银行并提取现金。” 江翰宁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他冷静地问道:“是支取炒股盈利吗?” 宋元腊狡黠地笑道:“当然,你想支取本金也行。” 最后他补充道,“总之,这帐户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支取账户内的金钱。” 江翰宁端坐在桌旁,手指轻轻捏起这一张写满阿拉伯数字的纸条,他缓缓地将纸条推向宋元腊边。 他的语气中带着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鼻子一哼:“面对你如此诱人的提议,我依旧无法动心。” 宋元腊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想到自己的提议竟然会被如此轻易地拒绝。 他试图辩解,但江翰宁却打断了他的话:“或许是我的胃口更大,更贪婪,你的这些对我来说,只是蝇头小利。” “你的价码无法满足我,我的要你也给不了。” “你还是尽早放弃这个念头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宋元腊只觉得头脑如被巨锤猛击,“嗡”的一声瞬间炸开,整个人如坠冰窖,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他浑身颤栗,心中涌起一阵绝望的波澜。 江翰宁的这番话,对于宋元腊来说,无异于宣告了他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失败了。 他所有的努力和计划,都在这句话中化为泡影。 他试图拉拢腐蚀江翰宁,但江翰宁的拒绝却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在了他的头上。 那一刹那,宋元腊晕头转向,他悔不当初,只恨自己为何有眼无珠,行事不留退路。 他的心中升起了对魏峻冰的怨恨。 如果不是魏峻冰的蛊惑,他怎会如此一意孤行,施展手段对江翰宁进行打压? 那份恨意几乎将他推向疯狂的边缘,他几乎想要立刻找到魏峻冰,痛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但理智告诉他,怨恨并不能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宋元腊此刻的神情,仿佛从高山之巅跌落至深渊谷底,他声音沉痛地开始倾诉自己的悔意。 “老弟,提起前事,为兄自觉羞愧难当,是我的错。” “那时,我受到了魏峻冰的蛊惑,猪油蒙了心,就是在那样的状态下,我狗眼看人低,错看了你,错判了你的能力和价值。错做了对不住你的事。” 宋元腊声音哽咽,每一句话都在割自己的心头肉。 “如今,我已经看清了真相,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我深感后悔,心中之痛,难以言表。” “我无地自容,真希望地下有一条缝,让我钻进去,让我遁身其中,以逃避这世间的指责与审视眼光。”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我内心的逃避,我无法真正地逃避自己的错误。” 他抬头望向江翰宁,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哀求,“老弟你是宽容大量之人,我对于过去得罪你的种种行径,深感愧疚。” “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无知和冲动,不咎既往,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如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希望你能够海涵我这愚蠢的行为。” “我知道我犯下的错误无法用简单的道歉来弥补,但我愿意用我未来的行动来证明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老弟,你的宽容与理解将是我重新振作的最大动力。” “我会铭记你的教诲,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请求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机会弥补过去的错误。” 江翰宁心中暗自咒骂,装!装!宋元腊,你这变色龙,真是会演戏的戏精。 与欧虹有得一比,简直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可惜啊,我江翰宁可不是那种容易被忽悠的人。 这家伙以为用几句空洞的言辞来道歉,就可让我忘记他曾经做过的一切吗?不可能! 江翰宁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茶。 那茶香带着一丝清凉,让他那怒火中烧的心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感受着茶香带来的宁静,试图让自己从愤怒中抽离出来。 “老弟,为兄的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能不能看在我真心悔过的份上,放为兄一马?”宋元腊的声音打破了江翰宁的沉思。 他睁开眼睛,看着宋元腊那张虚伪的面孔,心中冷笑不已。 江翰宁缓缓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宋主任,你的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宋元腊听得一头雾水,满脸不解。 江翰宁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 他接着道:“宋主任,你身为党委委员,是我们监狱的班子成员,更是我江翰宁的领导。” “然而,我却不解,你为何要向我,一个代理的办公室主任乞求原谅呢?” ------------ 第122章 力不能逮 “我不过是个临时代理的,又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折节屈尊呢?这似乎不合逻辑吧?这不掉价吗?” “岂不是自降身份?这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宋元腊听到江翰宁的调侃与质疑,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江翰宁的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 但他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然而,江翰宁并未就此罢休,他进一步说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宋主任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中。” “或者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向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乞求原谅。” “这样的传闻,对你的声誉可是大为不利啊。” “再说?” “再说什么?”宋元腊急切地看着江翰宁,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期盼与惶恐。 他期望从江翰宁的口中听到一句宽恕的承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安慰,也能让他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稍微安定一些。 江翰宁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再说我一个小小的代理主任,手中并无多少实权,怎么撼动得了你?” “你树大根深,在这块地盘上,深耕多年,人脉极广。你是地头蛇,我即使是强龙也压不过你啊。” “蚍蜉岂能撼大树?那岂不是以卵击石?你在这儿的势力与影响力很大,我怎会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呢?” “你担心什么呢?” 江翰宁的话语间充满了智慧与深沉的城府,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实想法。 宋元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微微倾身向前说道:“老弟说得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相互成全的。” “这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交往方式,更是一种生活的哲学。” 他双手抱在胸前,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仿佛在回味着江翰宁刚才的话语。 “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宋元腊缓缓地说道:“这句话这话确实经典,真是至理名言。” “人生在世,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但是如果我们都能保持一份宽容和谅解,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和谐。” “人与人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呢?” “老弟,你能有这样的认识,真是让为兄的倍感欣慰。你的见识与智慧,远超我的预期。” 宋元腊当然并非真的惧怕江翰宁,他真正忌惮的是江翰宁背后可能存在的力量。 江翰宁的崛起,在宋元腊看来,早已不是简单的个人能力所能解释。他背后的力量,他无法窥视。 他明白,江翰宁的背景,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远,还要广阔。 就连蒋华都愿意为他背书,那么他背后的人物,究竟是谁?他能招惹得起吗? 然而,从江翰宁的言辞之中,宋元腊感觉江翰宁似乎无意与他为敌。 也许是因为他在这片地域的关系网络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江翰宁若要在此地立足,必然会有所顾忌,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宋元腊心中暗自庆幸,江翰宁应该不是那种冲动无脑之人,江翰宁应该不会轻易搬出背后的人物来压阵。 一个需要不断依赖他人威势来维护自己地位的人,显然无法得到幕后人物的真正认可。 因为那样做多了,在幕后人物的眼中,江翰宁就成了一个无能之辈,那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这一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思及此,宋元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悔意,早知如此,何必低声下气地乞求于江翰宁他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了。”宋元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他放下了悬着的心,脸上浮现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走了。 江翰宁心中暗骂道,宋元腊,你在要给我处分甚至要开除我时,考虑到人情留一线了吗? 想过给我留一线生机吗? 如果说中层干部以下的人,因为职位较低,对魏峻冰心生畏惧,害怕他的报复,而不敢得罪他,甚至怕被魏峻冰暗地里针对,穿小鞋的话。 可是你这家伙卖身投靠比谁都彻底,完全倒向了魏峻冰,成为了他的帮凶,打压自己比谁都狠辣。 为虎作伥与邢狄雄相比,也逊色不了多少。 如果说邢狄雄是魏峻冰在普通干部中的走卒和爪牙的话,那么,姚思冶就是魏峻冰在中层干部中的亲信和心腹。 那么宋元腊呢? 江翰宁却对他难以界定,说不出来。 这家伙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毫无底线,但是你也说他是谁的爪牙或心腹,那就二说了。 宋元腊这个人不会成为谁的死党。 他的行为总是以利益为转移,只会根据形势和利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他的行为方式,就像是在玩一场没有规则的游戏。 当你对他来说有价值时,他会竭尽全力地捧你,让你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仿佛能登上云端。 然而,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与他的利益产生了冲突,他会毫不留情地踩你,让你陷入深渊,仿佛被遗弃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江翰宁在心中暗暗叹息,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其实并不罕见,典型的小人而已。 在这种人看来,道德和情感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他们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江翰宁也清楚,自己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现在自己力不能逮,他决定暂时放他一马,等待更好的时机。 倏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江翰宁的沉思。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苏静珊打来的。他知道,苏静珊打电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你过来一下!”电话那头,苏静珊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容置疑,很严肃。 ------------ 第123章 软包间 “到会议室吗?”江翰宁问道。 “不,到软包间,也就是会谈室,不,严格讲是到讯问室来。” 江翰宁心中一个激灵,倏地一紧,“有了重大情况?” “是的。电话里不便多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苏静珊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江翰宁知道肯定是针对性查账查出了问题,只有在掌握了真凭实据,或者面对重大问题时,才会选择到“软包间”讯问的。 他马上出了办公室,三步并做二步,穿过走廊,穿过楼梯,一路急匆匆地赶往“软包间”。 终于,他来到了“软包间”的门口。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看见苏静珊正坐在主审台后,面色严肃,眼神坚定。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他的。 苏静珊见到他进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努了一下嘴巴,示意他坐下。 江翰宁在苏静珊的目光示意下,迅速会意地坐在了她的左旁边位子上。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确保自己能够清晰地听到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对话。 他的右侧,是秦明简,他担任记录员的角色,此刻正低头准备着纸笔,准备随时记录下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江翰宁坐定后,苏静珊的目光便转向了坐在特定椅子上的姚思冶。 姚思冶此时的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带着几分不安与疑惑。 他显然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审问有所准备,但面对苏静珊的提问,他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和诧异。 “姚思冶!”姚思冶迅速回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紧张。 “在!” “我问你一下,你是否有些诧异?”苏静珊直截了当地问道。 “什么诧异?”姚思冶强作镇定回答道。 “按理说应当是鲍礼达讯问你才对,为什么换了我?你不诧异吗?”苏静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姚思冶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他确实感到诧异,他瞥了一眼苏静珊,又看了看旁边的江翰宁和秦明简,心中开始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是呀,我是感到诧异。”姚思冶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诧异,但他很快又补充道,“可是我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我有话语权,我有知情权吗?你会告诉我实情吗?” 说完,姚思冶撇撇嘴巴。 苏静珊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看着姚思冶,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轻蔑。 苏静珊似笑非笑,”这不是什么机密,我可以告诉你,想听吗?” “当然想听,调查组一夜之间面目全非,我当然想知道原因,能不想听吗?”姚思冶回答道。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和紧张。 “那好,你听好了。”苏静珊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姚思冶的心头,“他涉嫌犯罪,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所以调查组才改组的。” 姚思冶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跳,他瞪大了眼睛,震惊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什么罪?你,你能告诉我他犯了什么罪吗?” 苏静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倏地,她脸色一变,突然话锋一转,出其不意地问出了一个让姚思冶措手不及的问题:“姚思冶,你的妻子,夜晚为什么偷偷溜到鲍礼达的住房去?” “她送货上门,不顾一切地出卖自己的色相,与他苟合在一起?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姚思冶猝不及防,额头的冷汗如雨下。 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这完全是无中生有,我妻子她,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这回事。” 他声音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我妻子她,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一定是道听途说,误会了。” “没有这回事?难道你认为鲍礼达是无缘无故自扣屎盆子于头上,就为了针对你老婆吗?” “鲍礼达,他,他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姚思冶羞怒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翰宁说话了。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姚思冶,你真的以为鲍礼达是随意的吗?” “他不说别人,偏偏指向你老婆,其中必有缘由。” “你,或者你老婆,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栽赃陷害? “你老婆或你与他是往日有仇,还是近日有冤?” “我……我……”姚思冶结结巴巴地想要反驳,但话语却如同被堵住一般,无法出口。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江翰宁的几句话所击垮,但他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姚思冶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江翰宁看着姚思冶的窘态,心中不禁冷笑。 他知道,姚思冶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苏静珊眼神犀利,仿佛能穿透姚思冶的伪装。 她轻启朱唇,声音不高,但字字句句都如重锤般砸在姚思冶的心头:“你老婆为什么勾引纪委人员,这个原因,你心知肚明吧?就不要我多说了吧?” 转瞬间,姚思冶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 他挺直了背脊,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都化作反击的力量:“你说我老婆勾引他?你难道不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孤掌能拍响吗?其中的缘由,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鲍礼达他是一个好东西吗?看到漂亮女人眼睛都发绿的人,你是女人且与他是同事,这一点还要我多说吗?” 他的话怼得苏静珊脸羞红到耳根。 当然,她也不吃素的,面对姚思冶的不配合和轻蔑,她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耐或愤怒,反而更加冷静,苏静珊马上转换了一个话题。 “这个暂且搁置一边。”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姚思冶,继续说道:“我要问你另一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地交代。” “否则,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的不配合只会加重对你的处罚。” ------------ 第124章 强词夺理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你的态度决定了你可能面临的处罚。从重或从轻。全在你一念之间。” 姚思冶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抬起头,直视着苏静珊的眼睛,挑衅地说道:“你问吧!我等着呢。” “无非是你们这些人采用惯用的伎俩,肉里挑刺,鸡蛋里挑骨头,企图找出一些不存在的瑕疵,想让我承认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然后给我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要我承认不存在的事实,休想!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别想给我定罪。” 姚思冶决心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哪怕装傻充愣,也不会承认自己罪错。 苏静珊冷笑道:“姚思冶,你以为你这样否认就能逃避责任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和事实依据,你无法否认。” 姚思冶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故作惊讶地说道:“是吗?你们想给我定罪,那就拿出证据来!别絮絮叨叨浪费口舌了。” 苏静珊缓缓开口问道:“姚思冶,你去年六月十二日是不是接待了一起省局计财处领导一行?” 姚思冶听后,心中一惊。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姚思冶似乎在努力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不记得了,时间隔得太久了,我记忆力并不是很好。” “每天我要接待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记得住每一个具体的日期和事件呢?”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辛辣的笑容,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姚思冶,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玩味和嘲讽:“姚思冶,我记得你的记忆力可是相当出色啊。” “有一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对我来说,仍旧清晰如昨,记忆犹新。” 姚思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光芒,随即又迅速掩饰过去,他回应道:“哦?是吗?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江翰宁微微一笑,他悠悠地说道:“我的事,你不记得,我记得。” “三年前,我在你那里报了一笔账,那笔账的数额,你去年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不差,甚至精确到角分。” 姚思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狡黠地笑了笑,辩解道:“这个嘛……我这人记性确实不好,但有个毛病,就是记别人可以,记自己就不行。” 江翰宁听着他的话,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仍旧保持着玩味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有这回事?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混淆是非呢?” “当然有。”姚思冶面不改色心不跳,“否则,就不会有‘丈八台灯照人不照己’一说了。” 这不是混淆是非,这已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了。 苏静珊被他的态度激怒,她一拍桌子,“姚思冶,你这是在狡辩和抵赖!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责任吗?” “我告诉你,我苏静珊见过的世面比你多,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是第一次见!” “好,既然如此,我就帮助你提醒一下。” “那一天,省局来的是计财处副处长欧阳明及一个科长、一个干事,一行三人。他们的到来是为了进行一项重要的财务审核工作。” “业务是由财务科,也就是以你为主对接的。” “现在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了吗?” 既然苏静珊已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姚思冶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糊涂了,自己再不承认的话,就会被扣上态度恶劣的帽子,对以后的处理那就不妙了,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有,有这回事吧,我想起来了。在审核过程中,确实发现了我们一些问题。” “但这些问题并非我们故意为之。” “实际上,它们是由于一些我们无法控制的客观原因造成的。” “这些原因涉及多个方面,包括政策变动、市场环境变化等。在欧阳处长走后,我们就采取了相应的措施进行整改。” 苏静珊步步进逼,“别转移话题,业务工作方面的问题与我无关。我要问的是那中午餐是谁招待的呢?” 姚思冶心中一紧,知道这是苏静珊的重点问题,绕不过去的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说:“这个吗?嗯,按照监狱的规定,一般来说是由办公室负责接待的。” 苏静珊听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质疑与审视。 她的双眼如同两把锐利的剑,直射向姚思冶。 “是吗?”她轻声反问,那犀利的眼神如同探照灯般扫向他,让他无处可躲。 姚思冶不禁一惊,马上又改口嚅嗫道:“但你也知道,实际工作中总会有一些特殊情况。” “有时,有时,也有财务科接待,这个不一定。总之视情况决定,没有一成不变的。” 然而,苏静珊冷冷地笑了笑。 “你记性不好,选择性遗忘?”她讽刺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那次的中午餐,是你们财务科报的账,是陈芙经手报销的。这你总不会忘了吧?” 苏静珊将手中的报销单摊开,目光犀利地盯着姚思冶道:“姚思冶,这份报销单上写明了,去年六月十二日中午的餐费一共是550元,包括了所有的烟酒消费。” “根据你们单位接待的规定,这样的消费在合理范围内,你是没有异议的吧?” 姚思冶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地回答:“我,我……我没有异议。” 苏静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再次确认:“你确定?没有异议?” 姚思冶低下了头,声音更加微弱:“没有。” “好,既然你认可这550元的报账,那我们就继续。” 苏静珊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倏地抛出了”杀手锏”,她冷言道:“我这里同样还有一份报销凭证。” “也是六月十二日中午餐费,也是接待欧阳明副处长一行三人。”这账单上写的,特别标注是接待欧阳明副处长一行三人。” 苏静珊拿着那张账单,目光如炬,她一字一句地读出上面的内容,声音中充满了狐疑和不满。 “蹊跷不蹊跷?” ------------ 第125章 戳穿谎言 她指着上面的条目,“你看看,一共喝了20斤进口的原装慕尼黑啤酒,那可是德国的顶级啤酒,价格昂贵。” “不仅如此,还喝了10瓶茅台酒,这可是我们中国的国酒,价格更是高昂。” “再加上鲍参翅肚,山珍海味,这些加起来,一共花费了3万元钱?” 苏静珊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姚思冶,你告诉我,你们省局一行三人再加上你,不过四人,不,再加上还有陈芙,一共也是五人。” “怎么可能在短短一顿饭的时间里,喝下这么多酒,吃下这么多东西?你们一个个变成了大肚罗汉?成了贪得无厌的饕餮吗?” “没有撑死的吗?” 姚思冶一听到苏静珊的话,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顿时惊慌失措,面色煞白,整个人懵了,张口结舌。 他结结巴巴地问:“是,是我吗?我……我做了什么?”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 苏静珊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 她冷笑一声,道:“不是你?那我找你干啥?你以为我在这儿跟你开玩笑,消费时间吗?” “我提的问题,现在你能做出合理解释吗?” 姚思冶听到这里,心中的恐惧更甚。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知,此刻他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姚思冶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稳定一些。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不是中午的餐费,这是……这是晚上的餐费。” “晚上的餐费?”苏静珊挑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 姚思冶见状,急忙解释道:“是的,晚上的餐费。” “当时不仅有省局三人,还有我们监狱的时任监狱长魏峻冰,主要领导参与进来,所以档次肯定得提高一些。不是吗?” “我自然不能马虎,所以选择了五星级高档的餐厅,菜品和酒水都尽可能地满足了大家的需求。” 苏静珊闻言,冷笑一声,道:“提高档次?提高到这种地步?你觉得这正常吗?” 姚思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必须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当时晚上,我们还搞了一些活动,比如唱歌、洗脚等。” “因为活动丰富,所以开销也就大了些。这些开销,全部都在酒菜里予以了报销。” “这是我犯了错,违反了财经纪律。” “这个我难辞其咎,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这一下轮到苏静珊傻愣了,这家伙轻飘飘的几句话,竟然变成了违纪? 乾坤大挪转,四两拨千斤? 这时,江翰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不紧不慢地说:“幸亏我记忆还行。” “我记得当天中午,天气并不太好,天空中飘着霏霏细雨,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欧阳处长一行三人,他们急匆匆地吃完午饭,然后就准备赶往另一所监狱进行重要的财务审核工作。” “那时候,他们的心情都很急切,毕竟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不能有丝毫的耽搁。” 江翰宁顿了一顿,继续道:“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但很不巧的是,那天所有的小车都被派出去了,无一空闲。” “面对这样的困境,欧阳处长他们显然有些焦急,毕竟时间紧迫,不能在这里久等。” “就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政委的车。” “当天政委在办公室,没有什么公务要用车,他的车停在车库里,闲置。”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决定,借政委的车来送欧阳处长他们。” “我亲自开车,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任何意外。好在一切顺利,我们安全地将欧阳处长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当时的出车单据还在。要不要我翻出来对一下?” 江翰宁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姚思冶的要害,全身战栗痉挛。 他试图说话,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噎住了,一时哑口无言。 他低下头,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一刻,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这时,苏静珊又举着一叠发票,走到他的面前,将发票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苏静珊火冒三丈道:“姚思冶,这样的事,在你身上重复上演,一共有12次之多。” “就是说,你去年一年,就报了几十万的账,其中的猫腻,你心里大概门儿清吧?” “能判几年,你自己想?” 姚思冶抬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哀求和恐慌。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也无法再辩解。 他去年一年,确实报了几十万的账,其中的猫腻,他心里确实门儿清。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贪污这个罪名了。 姚思冶彻底崩溃。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一片黑暗了。 苏静珊嘴角微扬,浮现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她缓缓开口道:“现在,我要为你安排一处清幽之所,那是一个难以被外界纷扰触及的境地。” “在那里,你可以拥有充裕的时间,去深刻反思、仔细思考,道路应该怎么选择?究竟哪条道路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姚思冶的内心。 她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一条路走到黑,直到无法回头,直到看见棺材才流下悔恨的泪水;或者,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坦白从宽,寻求宽恕与新生。” 姚思冶听着苏静珊的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挣扎。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轻轻拍了一下手掌。 紧接着,里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两位面无表情的纪委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两人来到他的面前。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用沉稳的语气,对姚思冶冷冷说道:“苏主任的意思已经阐述清楚了吧?” “跟我们走,去那个能让你深思熟虑的地方。” 姚思冶被他们的气势所压迫,他抬头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惊疑和不安。 ------------ 第126章 母亲来电 他知道,这两位工作人员并不是来开玩笑的,他们的话是命令,是必须要执行的。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反抗。 纪委工作人员挟持住了他。 倏地,姚思冶挣脱纪委工作人员,疾速冲向墙壁,猛地用头撞去,他企图撞个脑浆迸裂,一了百了。 然而,没用,他碰到是软包。 他徒劳地瘫软在地,连死都成了奢望。 他如同霜打的黄瓜一般,焉头耸脑,脸色苍白。 两个纪委工作人员走向前,其中一个讥讽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无力地低下了头,被他们挟持着出了房间。 不过,临出软包间之前,姚思冶回头狠狠地瞪了江翰宁一眼。 苏静珊的唇角勾起一抹嫣然微笑。 她眼神闪烁,声音柔和却带着坚定,她微微倾身,靠近江翰宁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江翰宁却是一头雾水,却似乎并未领会她的意图,他眼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他望着苏静珊,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却一无所获。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苏静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她知道,自己需要更明确地解释。 于是,她再次开口解释道:“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拉你入这个调查组了吗?”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终于,他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我明白了。你是为了验证那些人的话,看看他们是否在说谎。” “我成了你寻找真相的利器。” 苏静珊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你,江翰宁,你不仅熟悉他们,还深入了解他们的言行举止,这让你能够在第一时间识破他们的谎言,戳破他们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虚假伪装,直击他们的要害。” “这种能力,必须要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才能自然形成,这可不是我们纪委这些外来之人能拥有的。” 江翰宁心悦诚服地点点头,“是的,你的这一招确实高明,确实起到了不少作用。” 苏静珊听到这样的回答,轻轻嗯哼一声,嘴角上扬,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语气中带有些许得意与警告,提醒道:“以后嘛,对我的言行要少质疑哦。” “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我对人性的深入理解和分析,我不会做出无端的猜测和判断。” “你只需相信我,我们一同前行,定能在这复杂的人际往来中,游刃有余。” 此刻,江翰宁的手机再次响起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他迅速取出手机查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他母亲的来电。 他立刻接听了电话,声音中带着急切:“妈,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吴宁菊的声音柔和而慈祥,她轻声问道:“儿子,这个周末你能回来吗?” 江翰宁听到母亲的声音,心中微微一愣。 他知道母亲很少会主动提出让他回家,这次突然提起,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再次确认道:“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有的话,就直接告诉我吧。” 电话那头的吴宁菊似乎有些犹豫,她似乎有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整理思绪,然后才缓缓开口:“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您尽管说。”江翰宁察觉到母亲的语气不同寻常,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唉,”吴宁菊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电话里说不方便,你还是回来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听到这话,江翰宁感到一丝温暖而又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 江翰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妥协:“好吧,妈,我周末就回来。” 他的话语透露出对母亲的依恋和尊重。 电话那头的吴宁菊听到儿子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好,那我等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苏静珊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问道:“是你妈来电吗?家里有事?” 江翰宁简单地回答:“是的,家里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苏静珊理解地点头:“那你还是按时回去吧,别让家里担心。” “这里如果有什么拿不定的事情,我会通过电话和你沟通。” 她的话语中带着支持和理解。 “如果要在软包间讯问某人的话,我会等待你回来再进行的。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问题不大。你先去忙吧。” 江翰宁感激地说:“好!那我就先走了。” 他的心中涌动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对苏静珊的感激,他知道他必须回家,去处理那些未解的家庭事务。 江翰宁转身走出了讯问室。 近水楼台先得月,江翰宁作为小车班的管理者,手握调配公车的权力,如今已完全有能力叫公车送自己回家,享受那份便利与舒适。 在他身边,滥用公车的现象屡见不鲜,司空见惯,仿佛已成为一种默认的规则,人人心照不宣而已。 然而,江翰宁却与众不同。他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对公车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自我约束。 他深知公车的每一滴油、每一次行驶都是公共资源,应当用于公务,而非私用。 因此,他依然选择骑着摩托车驰骋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摩托车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城市的喧嚣,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之间,驶向山区。 山路蜿蜒曲折,江翰宁享受着摩托车带来的速度与激情,也享受着回家的期待与喜悦。 经过一路的疾驰,江翰宁终于来到了父母家门前。 他习惯性地举手敲门,尽管他已经拥有了一把可以打开家门的钥匙。 然而,他忘记了钥匙,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拥有这样一把钥匙。 他依旧保持着过去的习惯,轻轻地敲响了门。 他的手刚触及门板,轻轻敲响了门。 瞬间,门从内侧轻轻滑开,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愣神。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 第127章 好戏上演 她妆容精致如画,肤如凝脂,笑靥如花。 她穿着一袭旗袍,曲线玲珑起伏,旗袍上的绣花如水墨般流淌。 她的眼神在初见江翰宁时有些躲闪,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打乱了方寸。 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随后,她的眼神中便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媚态。 她的眼波流转,眼神闪亮,眉目之间含情脉脉。 江翰宁惊讶道:“是你?欧虹!” 她笑盈盈地迎上前来,轻声细语道:“老公,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多长时间了?” 她的眼神、动作以及言语之间,似乎都充满了对江翰宁的深深思念与期盼。 说完,她就要依偎进他的怀里,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就在那一刻,江翰宁的身形猛然一闪,如同猎豹躲避猎物的攻击一般敏捷。 他巧妙地避开了欧虹的拥抱,让她扑了个空。 那一刹那,江翰宁原本愉悦的心情如同被突然袭来的乌云遮蔽,瞬间消失无踪。 他的眼神里,原本明亮的愉悦之光被冷漠所取代。 过往的一切回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心头。 那些关于欧虹的负面记忆——尖酸刻薄、道德沦丧、虚伪做作,甚至带着几分阴毒的性格,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如同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在他的心头,化为一抹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戏精,她与邢狄雄在自己房间里颠鸾倒凤,偷欢作乐的场景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疼痛。 成了至生无法抹去的记忆。 他心中不禁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之情。 江翰宁尽力压抑住情绪,他冷冷地凝视着欧虹,声音如同寒冰一般问道:“你是谁?为何擅自闯入我家?” “我并不认识你,请你立刻离开。” 江翰宁可以原谅张茑英和齐卫明在他人生低谷时的疏离与冷淡。 他们的态度,仿佛是在寒冷的冬日里,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寒意,但这寒意并未将他击垮。 他深知,这两人的态度背后,其实隐藏着世态炎凉的真相。 在生活的压力和现实的残酷面前,人们往往会选择随波逐流,选择自保。 这种本能,是每个人都可能拥有的,它驱使着人们在困境中做出选择,即使这些选择看起来有些冷漠。 试想当时的自己,不也曾经打算给如日中天,权势滔天,不可一世的魏峻冰进贡,希望他高抬贵手,更改成命,不流放自己到人迹罕至的八监区去工作,从而放自己一马吗? 那时的自己,也曾想过要放弃尊严,以求得一线生机。 环境如此,何必苟责别人? 然而,欧虹的行为,却让他无法释怀。 他与欧虹曾经共同拥有过一个家,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是他们生活的港湾。 然而,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欧虹却背叛了他,将那个家变成了她与野男人放纵情欲、寻欢作乐的场所。 那曾经温馨的港湾,却充斥着令他难以接受的污秽与堕落。 这种背叛,让他感到心如刀割。 他无法原谅欧虹的所作所为,无法原谅她对自己、对家庭的背叛。 更为令江翰宁痛心疾首的是,欧虹在得知自己可能即将被开除的消息后,她的反应之迅速、之决绝,令他难以置信。 她仿佛是在瞬间丢掉了所有的顾虑和底线,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在她看来已经成为“包袱”的婚姻,她竟不顾一切,甚至不惜使用最恶劣的手段——风雪刀剑般的冷言恶语,来逼迫他离婚。 那些话语,像冰冷的刀片,一次次地刺入江翰宁的心房。 这种痛苦的经历,对于江翰宁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它如同被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翰宁明白这个道理,他也知道自己并非一个无情的人。 有些错误可以原谅,但有些错误,如欧虹的背叛与冷漠,是无论如何无法原谅的。 在江翰宁心中,欧虹的行为已经越过了界限,已经彻底地撕裂了他的心。 那不仅仅是对婚姻的背叛,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这种痛苦与愤怒,如同烈火般燃烧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法平静和释怀。 欧虹虽然没有拥抱到江翰宁,扑了一个空,瞬间的失落后,她很快缓过神来,殷勤地说道:“老公,你辛苦了!一定累了吧?” “我给你去拿一双拖鞋来。” 说完,她立刻弯下腰,准备到鞋柜边为江翰宁拿一双拖鞋。 然而,江翰宁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手脚麻利地找出了自己的拖鞋,一脚蹬了进去,然后径直走进了屋里。 欧虹的手还没有触及到鞋柜,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她站起身,跟着江翰宁走进了屋里,试图再次打破这尴尬的沉默:“老公,我……”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翰宁打断。 他转过身,面对着欧虹,脸色一沉,语气严肃而冷淡:“欧虹,我们已经离婚,现在彼此之间只是陌生人。”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别再叫我老公了。” “我听着很不舒服,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欧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曾滑落。 她看着眼前的江翰宁,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老公,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老公,你别气坏了身子骨啊。” 她的声音更加颤抖,带着一丝的哭腔,“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主心骨,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我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你,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翰宁的表情依然冷漠,他似乎已经铁了心,不再为欧虹的泪水所动:“欧虹,你要有一点儿自尊!” “请你别再乱喊乱叫,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和冷漠,欧虹的哀求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他觉得倒胃,甚至想呕吐。 屋内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江翰宁的冷漠与欧虹的哀求,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有话说!”欧虹泣不成声。 ------------ 第128章 甜言蜜语 欧虹的声音颤抖,啜泣成声,仿佛心中的情感如涌动的海浪般无法抑制:“我当时,真的只是一时的赌气,才与你离了婚。”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恩似海,我们相伴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 她的眼泪滑落,心如刀绞:“我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分手呢?那天离婚后,我连身子都……” 她本来想说的是,“不曾让他触碰。”她口中的“他”,本应是邢狄雄的名字,但在这特殊的场合,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这里是江翰宁的父母家,他的父母都在场,这样的话语岂该出口?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哽咽说道:“那天离婚后,我每天都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一天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灵魂。” “你的影子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忘记你,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我知道,我真的错了,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冲动,我一直自责,我后悔,我懊恼……”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的叫声。 欧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无声地啜泣着。 然而,江翰宁静静地看过她的表演,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吗?”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 这个心机婊不当演员真是委屈了她,恬不知耻到了这一步,也真是没有谁了。 她的厚脸皮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是的。”欧虹迅速掩饰了自己的失态,用纸巾擦去眼泪,声音略显沙哑:“我深知自己的冲动酿下了苦果,我好悔呀。” “那几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以后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复婚。” “破镜重圆的事情,现实生活中也并不罕见,不是吗?” 但是,江翰宁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翰宁暗忖,根据他对欧虹的了解,按照欧虹的尿性,这个女人即便是面对邢狄雄因双规进入纪委,预知其未来将要过牢狱生活,也绝不会主动来寻求自己。 凭借她的美色,傍一个大款或者房地产开发商之类的老板,对她而言绝非难事。 在欧虹的认知里,自己被开除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怎么可能忍受羞辱再度归来,背上一个包袱,领一个累赘?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晋升!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的思维。 他明白了,对于欧虹这样的女人来说,只有权力和地位才能吸引她的目光。 她之所以选择回来,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晋升,这对她的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 这个现实如同一根无形的磁石,吸引着她再度回来。 江翰宁冷冷地笑了笑,终于看穿了欧虹的真实意图。 江翰宁眼神锐利,奚落的话语犹如刀剑一般刺向欧虹的内心:“你是不是看到我得到了提拔,觉得又有了机会,所以又回来找我?” 欧虹听到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稍纵即逝。 然后,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矢口否认:“翰宁,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在你们单位并无熟悉的人,又怎会知道你的提拔之事?” 她笑道:“你想多了。” “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我知错就改。我认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现在想要重新来过。” “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啊?我们都不是圣贤,是人就会犯错。”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海裳带泪,“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弥补我之前的行为。请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的,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 欧虹撒娇道:"亲爱的,我保证,我会痛改前非的。” “我知道你有影响力,一定有能力让我如愿以偿地先借调到你所在的工作单位,然后正式调过来。” “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轻轻洒进我们的卧室,我会像只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起床,为你准备一份充满爱意的早餐。” “我会用最新鲜的鸡蛋,为你煎出一个金黄色的太阳蛋,再为你热上一杯香浓的牛奶。” “我还会挑选最新鲜的水果,切成漂亮的形状,搭配上一片松软的面包,让你在香气四溢的美食中醒来,吃得心满意足,精神焕发地去迎接新的一天。” “而当你结束一天繁忙的工作,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时,我会变成你的专属洗衣机。” “我不会用冰冷的机器来洗涤你的衣物,而是会用我温暖的手,亲手为你搓洗每一件衣物。我会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确保不留下一丝污渍。” “然后,我会细心地整理你的衣物,确保每一件都平整无皱。我会轻轻地拿起熨斗,调整好温度,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你熨烫衣物。我会注意每一个角落,让衣物焕发出新的光彩。” “当熨烫完毕,我会整齐地叠好,放入你的衣柜,期待着你在第二天清晨打开衣柜时,能穿上整洁如新的衣裳,精神抖擞地去迎接新的一天,去努力工作,去追逐梦想。” “而在周末的悠闲时光里,我会与你一同漫步在绿意盎然的公园中。” “我们手牵手,悠闲地走在小道上,共赏花开的美丽,聆听鸟儿的歌唱,感受大自然的神奇与宁静。” “我们会在草地上坐下,闭上眼睛,感受微风拂面的温柔,感受大地的脉动,感受生活的美好。” “我会用我的行动告诉你,无论春夏秋冬,我都愿意与你共度每一个温馨的时光。” “春天,我会陪你赏花踏青,感受生命的勃发;夏天,我会陪你游泳消暑,享受清凉的时光;秋天,我会陪你赏红叶,感受丰收的喜悦;冬天,我会为你煮上一壶热茶,与你围炉夜话,感受家的温暖。” “在家的日子里,我还会为你烹饪各种美味的佳肴。” ------------ 第129章 不为所动 “我会提前去市场挑选新鲜的食材,用心地准备每一道菜。从家常小炒到精致大餐,我都会用心调配,让每一道菜都充满爱意。” “我会注意营养的组合,让你吃得健康,吃得幸福。” “当你看到桌上摆满了我为你准备的菜肴时,我相信你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满足和幸福的笑容。因为在我的心中,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的决心,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和关怀。让我们一起携手走过每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日子,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 江翰宁嘴角微扬,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戏谑的韵味,“真是妙语连珠,如同行云流水,美得如诗如画。” 欧虹轻哼一声,“呵呵!老公!”她娇媚地喊了一声,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你过去常常亲昵地称我为萌萌的小猫猫。”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人家一直都是你宠溺的小猫,喵呜喵呜。以后的我,只会变得更加乖巧可人,我会更加温顺听话的。” 若是时光倒流,江翰宁定会再次被她的柔情所打动,紧紧拥抱她,甚至一脚踢开房门,颠鸾倒凤。 但此刻的他,却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心中波澜不惊。 他望着欧虹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是厌恶、疏离交织在一起的情感。 她的甜言蜜语再也无法融化他的心。 他脑海中闪现出她背叛的那一幕,那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刹那间他的心像被巨石击中,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环顾四周,发现父亲正冷淡地坐在沙发上阅读报纸,连看都没有看欧虹一眼。 母亲则露出恻隐之心,她看着欧虹,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她几次想开口为欧虹求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她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打动的少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江翰宁心里暗想,母亲真是太善良了,她总是愿意相信人性中的美好,却忽略了人性中的黑暗。 她根本不了解欧虹的真实面目,那个表面温柔、内心却冷酷无情的女人。 他心中泛起一阵冷笑,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善于欺骗,她的温柔只是她用来掩饰自己真实面目的面具。 谁还敢再接纳她? 这时,吴宁菊开口了,她似乎是没话找话,“儿子,你怎么来的?看着挺累的。” “妈,我是骑着摩托车回来的。” “怎么还是骑着摩托车回来?不是可以叫公车吗?多方便,还不用风吹日晒。”吴宁菊关切地问道。 “妈,公车是公家的,我要用它来办公事。而摩托车是我自己的,它陪伴我度过了许多日子,骑着它回家,我感觉心里特别踏实。”江翰宁微笑着回答。 这时,江雨轩缓缓地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与欣慰。 他说道:“我们的儿子成熟了,已经能够清楚地区分公与私,把握是非的界限。” “我们为人父母的就不要瞎操心了。应该给予他独立成长的空间。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我们只需要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就好。” 江雨轩的话语仿佛带有一种魔力,让吴宁菊的嘴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住,她不再说话。 她沉默了下来,心中的担忧和焦虑慢慢被江雨轩的言辞化解。 她深知,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过多的庇护。他变得更加独立、更加成熟,足以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江翰宁不再希望让父母卷入这场微妙的纷争之中。 他转向欧虹道:“欧虹,我们的事情,我不想再让父母操心了。” “他们年纪已经大了,不应该再被我们的纷争所困扰。所以,我们去外面谈谈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话说清楚。” 说罢,江翰宁率先走向了家门。 欧虹无奈只得跟随而去。 他们来到了楼下小区的一处幽静花坛,这里被郁郁葱葱的绿植环绕,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这份宁静和美好却无法平息江翰宁内心的烦躁。 这份宁静的氛围下,江翰宁的脸色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他开始质问道:“别装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尿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欧虹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愣住,她所有的希望被江翰宁冰冷的话语冻结。 难道自己那一番精心编排的那些情感深沉、感人肺腑的话语,他竟连半分都未曾听进心里? 她也来气了,恼火道:“江翰宁,你就这么翻脸不认人吗?” “一提拔了,你就开始膨胀了?要当现代的秦世美?要像秦世美一样抛弃结发妻子?”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失望,“现在你忘了我对你的好,开始嫌弃我了?喜新厌旧?江翰宁,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此刻,江翰宁的语气冰冷如铁:“欧虹,你不是声称不知道我晋升的消息吗?现在却又翻了出来,知道得很清楚吗!” 欧虹被江翰宁的突然质问惊得愣在原地,她努力稳定情绪,回过神来后,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撇撇嘴道:“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晋升了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我不仅知道你被提拔为副科,还兼任办公室主任一职。”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欧虹轻描淡写地耸耸肩:“这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我听说你现在还在试用期,对吧?”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似乎在刻意刺激江翰宁。 江翰宁心中一紧,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些消息给这个心机婊?此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欧虹,你到底想怎么样?”江翰宁强忍住怒火问道。 ------------ 第130章 诱骗离婚? 欧虹看着江翰宁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得意。 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要么我们复婚,你再来把我调到你的单位。” “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种种不愉快。” “要么……”她顿了顿,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要么我就去揭发你。让你的试用期变成终止期,让你的名誉扫地。那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了。” “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江翰宁震惊不已:“揭发我?” 她的话刷新了江翰宁对“厚颜无耻”四个字的认知,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欧虹冷然一笑:“是的,我去撒泼耍赖,去闹事,去揭发你喜新厌旧,抛弃结发妻子的丑恶行径。” 江翰宁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抛弃结发妻子?” 欧虹又是冷笑一声:“是的。你道德败坏,诱骗我离婚,然后去找年轻的女人。” “你觉得,你的行为不是如此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江翰宁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气得七窍生烟,他冲着欧虹大声呵斥:“欧虹,你这个善于掩饰的心机婊,你以为你的虚伪和背叛,真的能够掩盖在你的微笑和谎言之下?” “你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在我离家之时,你竟如此肆无忌惮地背叛我们的婚姻,与人偷欢。” “你在放纵自己欲望的时候,有没有一丝一毫想过这个家的存在?” 江翰宁的质问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是多么的不道德?你对我,对这个家,又是何等的无耻之尤!” 江翰宁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射入欧虹的内心。 欧虹被他的愤怒所震撼,一时瞠目结舌。 缓过劲来后,她立刻反驳:“江翰宁,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与别人有不当关系?你这是对我的污蔑!” 江翰宁冷冷一笑,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自信,“证据?我当然有。你那与邢狄雄之间露骨的对话,我都已经录音了。” 他举起手中的手机,语气冰冷地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怕散步的街坊邻居晚上听到这些丑事的话,我现在就让大家一起听听。” 欧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脸色也变得煞白如纸。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被江翰宁推入了万丈深渊。 她知道,自己如果与他硬抗的话,要玩完。 如果这件事真的传扬出去,她的名誉将毁于一旦。 她将会被周围的人唾弃和鄙视,成为一个被人嘲笑和讥讽的对象。这样的后果她无法承受,也无法想象。 自己的脸往哪搁? 这样的女人是要被人叫做破鞋、烂货的,被人鄙夷看不起的。 欧虹的气焰瞬间消散无踪。 她一脸悻然道:“江翰宁,我并不想现在就在你我之间展开一场争斗,让旁人看了笑话。” “我不妨碍你转正。”她继续说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就此罢休。”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我以后还会找上你的。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慢慢地从江翰宁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姚思冶落网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监狱中炸开了锅。 这几天,鲍礼达的所作所为,让人们对于纪委的打击力度一直心存疑虑。 但姚思冶的落网给人们带来了强烈的震撼,人们终于明白,纪委这次是动了真格。 消息传出后,调查组的门口变得异常繁忙,仿佛一夜之间成了热门的社交场所。 前来反映问题的人们络绎不绝,他们或面带焦虑,或满含愤怒,每个人都怀揣着对正义的追求和对腐败的痛恨。 举报箱里的信件更是堆积如山,如雪片般飞至,每一封信都承载着人们对清廉政治的期待和对腐败分子的深恶痛绝。 调查组的成员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夜以继日地处理着这些举报和线索,不放过任何一条可能揭示腐败真相的信息。 他们深知,这次反腐败行动不仅仅是对姚思冶一个人的惩处,更是对整个监狱腐败现象的一次全面清扫。 果然如容少伟所言,反腐败成为了当前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 赵明柯、江翰宁也成了市纪委的编外人员,调动一切力量确保这项工作的顺利开展。 监狱除了维持必要的运转警力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投入到了这项工作中。 尤其是狱纪委和办公室人员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或协助调查组收集线索,或参与审讯工作,或负责后勤保障,每个人都积极投入到这场反腐败的战斗中。 苏静珊作为调查组的组长,更是展现出了她的专业素养和卓越能力。 她将查处或举报的线索分门别类,一一采取不同的方法处理。 她深知每一条线索都可能成为揭露腐败真相的关键,因此她对待每一条线索都极为认真和细致。 狱内罪犯反映的干部违纪线索交驻狱检察组受理,干部一般的违法乱纪线索交狱纪委查处,而与魏峻冰案相关的重大犯罪线索则由联合调查组进行查处。 在苏静珊的统筹安排下,整个调查组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腐败窝案的冰山一角终于浮出了水面,而背后的真相却让人瞠目结舌,震撼不已。 这个案件不仅涉及人员众多,而且涉案金额巨大,足以令人咋舌。 在监狱机构中,财务科和基建科是两大实权部门,也是腐败的重灾区。 财务科的权力不容小觑,掌握着整个单位的资金流动,而基建科则负责着重要的工程项目,其手中的权力同样不可小觑。 基建科长武德昭利用招投标之机,肆无忌惮地收受贿赂,其他几个科室或多或少也有参与,这八个科长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涉及的数额也是惊人。 这些人以魏峻冰为中心,结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他们之间相互勾结,相互包庇掩护,进行各种腐败犯罪行为。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个腐败集团终于被揭露出来,初查之下,涉案金额达到了上千万之巨。 ------------ 第131章 深刻检讨 江翰宁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这一群硕鼠!” 最后这些人全部被纪委双规处理。 然而,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悔过自新,反而为了立功,为了减轻自己的处罚,开始了疯狂的相互攻讦。 他们狗咬狗,彼此揭发,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对方的身上。 又扯出不少事。 在这场疯狂的攻讦中,涉案的金额又急剧地增加了一千万,翻了一番。 达到了惊人的二千万元之巨。 这些浮出水面的巨额数字,足以让任何知晓的人都感到无比震惊。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些家伙们的贪婪与堕落。 …… 雍宁津监狱的丑闻终于水落石出,经过深入调查,发现涉案的中层干部竟然接近了百分之四十,这无疑是一场大面积的沦陷。 这场风波不仅震动了整个监狱系统,也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其中一个副处级长干部,八个正科级干部再加一个普通干部邢狄雄构成严重犯罪,最终被移送检察机关处理。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现在雍宁津监狱一下子空出了一个副处及十多个正科实职位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容少伟,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明白,这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 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等待这个能够让自己的人填补这些空位的时刻。 这一时刻,终于来了! 官场上讲究的是和光同尘,你好我好大家好,讲究的是投桃报李,自己在宁静来时,帮了她一把,顺利地将江翰宁提拔了上来。 不,应当是连升二级,而且还为他在干部骚动时背书,镇场子。 这些,容少伟相信宁静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不会不明白,在这个复杂多变的官场上,能有人愿意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是多么的不易。 而现在,正是她回馈自己的时候了。 当然,事情总有主次之分。 有一件事情一直悬而未决,那就是监狱长的人选问题。 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必须要确保这个位置由自己信任的人去担任。 现在是自己提出监狱长人选的时候了。 于是,容少伟缓步来到了局长室。 容少伟走到她面前,以一贯的谦虚态度向她打招呼:“宁局长,你好!” 上下级关系摆在这儿,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职务效应摆着的呢。 宁静正在批阅文件,她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划过,留下一条条清晰的批注。 她听到容少伟的话后,放下笔,看了容少伟一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容局长,难得你光临啊。” 宁静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她知道容少伟是常务副局长,平时事不少,能抽出时间来找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容少伟摆摆手,笑着回应:“哪儿呀,你是局长,工作繁忙,千头万绪,样样都要操劳。我经常来打扰你,岂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宁静道:“你找我肯定不会是闲事,也不会是小事。局长与常务副局长相碰面,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啊。” 容少伟一脸是笑,“既然局长如此说,那我以后打扰,不,请示汇报的事不会少。” 宁静摆了摆手,“你是常务,一般的事,你尽管做主就是了。大事商量着来就行了。” “嗯,今天你来不会是小事吧?” 容少伟坐下后,看着宁静,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宁局长,我真是佩服你。你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啊。” “嗯,今天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情要商量。”容少伟的声音中充满了尊重和期待。 “有什么事呢?”她问。 容少伟道:“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要你拍板敲定呢。” “我不能擅自做主。” 宁静也是一愣,“你有什么事呀?让你如此郑重其事?” “先坐下说!” 容少伟坐了下来,揩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雍宁津监狱中层干部大面积沦陷,出现了惊人的腐败窝案,让人慨叹啊。我感到痛心疾首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然后,他继续说道:“在你来之前,这个局是由王德吉当权。” 说到王德吉,容少伟是一肚子火,自己没有少受他的气。 “他这人利欲熏心,喜欢搞一言堂,一手遮天,一人说了算,独裁专权,喜欢阿谀奉承之辈,听不得不同的声音,对下属的意见和建议往往置若罔闻。” “这导致了中层干部中出现了很多的问题,也为腐败的滋生提供了土壤。” “这才导致了雍宁津监狱这一局面的形成。” 说到这里,容少伟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诚恳:“我必须承认,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曾经试图以善意的方式提醒,但我的力度显然不够。” “我总是过于在意班子的团结,害怕因为据理力争而破坏了班子之间的和谐。” “然而,这种态度却让我无法阻止事态的恶化,我对此深感愧疚。我难辞其咎,必须要向你宁局长,做出深刻的检讨。” 宁静静静地听着,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明白,这是前任领导的问题,与她并无直接关系,向她做检讨有些不伦不类。 然而,容少伟的坦诚和自责让她有些意外。 她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容少伟继续道:“我还有一个深刻的体会。” “是什么体会?” “那就是提拔领导干部,不能从现在的要害部门再提。雍宁津监狱垮台的都是要害部门的领导干部。” “我们必须打破这种固有的模式,寻找更多有潜力、有能力的人才。” “我们这个系统王德吉一手遮天,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四梁八柱都是他的人,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现在的这些重要岗位的干部不能说都是他的人,但是绝不会少。” “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努力改变这种局面。” “我们需要引进新的血液,选拔更多有才华、有能力的年轻人进入我们的领导层。” ------------ 第132章 欲擒故纵 “同时,我们也需要加强对现有干部的培训和教育,提高他们的素质和能力。” 宁静微微颔首道:“你说具体一点儿。” 容少伟来了精神气,“要提拔的话,就要从那些清水衙门里去提,从受他打压的人里去提,特别是重要的领导干部一定要从清水衙门里提。” 容少伟继续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刻不容缓。我们需要尽快采取行动,防止腐败的蔓延。同时,我们也需要找到问题的根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否则会出大问题的,你我都是承担不起的。” 宁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认真的表情,“你提到的这一点,我很赞同。但请你详细说说,为何我们要特别从那些清水衙门,以及那些曾受打压的人中选拔干部?” 容少伟侃侃而谈,“首先,清水衙门的人不受待见,那是因为他们往往能够坚守原则虽然,不为外物所动。”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真正有才华、有能力的,只是缺乏一个展示的舞台。” “如果我们能从他们中选拔出合适的重要领导干部,不仅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也能为我们司法行政系统注入一股清流。”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那些曾受打压的人,他们经历了种种磨难,心中往往充满了正义感和使命感。” “他们渴望证明自己,渴望为司法行政系统做出贡献。” “如果我们能够给予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定会倍加珍惜,用实际行动来回报我们的信任。” 容少伟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儿,“而那些长期在权力中心打转的人,往往会因为各种利益纠葛而迷失方向,腐化堕落。雍宁津监狱腐败窝案就是明证。” “现在如何解决这个用人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刻不容缓。我们必须打破常规,打破选人用人旧有的陈规陋俗,一切从实际情况出发。” “否则,任用非人的话,一旦腐败的土壤滋生,第二,第三个监狱腐败窝案又会迟早会发生,我们的司法行政系统就会像一棵被虫蛀的树,迟早会倒下的。” 他紧紧盯着宁静的眼睛,再次强调道:“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共同抵制腐败,让司法行政系统回归正途。” “否则,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宁静坐在办公桌前,她的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将容少伟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她侧耳倾听,没有打断他的发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消化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觉得容少伟的话,从道理上讲是这么一回事。 她淡淡开口道:“容局长,关于这个雍宁津监狱长的人选问题,我有些想法想和你讨论一下。” “依你之见,这个监狱长要从哪儿产生为好?我们推荐的意见在组织部那里确实很重要,他们会作重要的参考。” “且一般会尊重我们的选择。” 容少伟听到宁静提及这个问题,心“卟卟”狂跳,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自己刚才说的话,其实完全是为此。 他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局长,对于这个人选,我觉得要慎重为上。” 他欲擒故纵,“毕竟监狱长是监狱的灵魂,他的能力和素质直接关系到监狱大局的稳定。当然,最终的人选还是要以局长的意志为转移。” 宁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继续说道:“我刚来不久,对于这个局里的情况了解还只停留在表面阶层,缺乏深入细致的了解。”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你对这个人选有什么建议。” “选择一个合格称职的监狱长是极其重要的。” “监狱不仅是关押罪犯的场所,更是改造罪犯、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机构。监狱工作,无疑是我们司法行政工作的大头,半点马虎不得。” 容少伟似乎沉思了一会儿,他才字酌句斟道:“嗯,王德吉才五十出头,现在任政协提案委员会主任,实际上已经边缘化了。” “说明市委市政府对他是不信任的。” “对于王德吉的安插的人,我认为我们应该逐步将他们从重要岗位上调离,更别提再给予他们重用的机会了。” “而关于这次的监狱长人选,我坚持我的观点,我们应该从那些冷门岗位中选拔。” “这样的人,因为长期在边缘工作,他们会更懂得珍惜机会,更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监狱工作中去。” 宁静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容少伟的观点表示赞同。 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进一步追问:“那么,容局长,你心中是否有具体的人选呢?” 容少伟当然有自己的人选,但此时却不能轻易说出来。 他深知,一旦轻易透露了具体人选,就可能引起宁静的怀疑,怀疑自己暗中早就盯着这一职位了。 因此,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个……这个我还在考虑中,毕竟这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有没有呢?” “这个,宁局长,要说没有合适的人选,那我这么多年的管组织的副局长就真是白做了。” “但是,要说有呢,我又担心你会误会我,以为我在引用私人关系,或者植党营私。” “容局长,你不要有这种心理,我们做事要公正公平,只要是出于公心,找到最适合的人选,就应该大胆推荐。” 容少伟听到这里,定了定神,轻言细语道:“既然宁局长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大胆推荐一个人,你看如何?” “谁?” “政策研究室的主任孟明番!”容少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一直在政策研究室潜心研究监狱理论法规,对监狱工作方针政策有着深厚的理解和独到的见解。” “他在部级理论刊物上发表过多篇理论文章,得到了司法界的广泛认可。我认为他非常适合这个岗位。” “这孟明番的关键之处并不仅仅在于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并非王德吉那一派的人。” ------------ 第133章 权衡思虑 “孟明番同志洁身自好,无欲无求,行事正直,无论在哪里都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他的人格魅力,是那些追逐权力和利益的人所无法比拟的。” “正因为他的这种坚持,使他成了王德吉眼中的异类,也因此被王德吉排斥。” “他在这几年里,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板凳,无人问津,无人欣赏,他的才华和热情都被这冰冷的现实所压制,使他陷入了深深的郁郁不得志之中。” 容少伟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孟明番的同情和赞赏。 容少伟侃侃而谈,“这样的人,如果我们用起来,其身正不令而行,监狱的面貌必然会有一个大的改观,甚至焕然一新。” “他的人格魅力,将影响到每一个人,使他们也学会坚守原则,正直无私。” “嗯!”宁静对于这个孟明番还是有印象的,他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说话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有板有眼,似乎从未有过任何虚伪和矫饰。 总之给人的印象有些刻板,严肃有余,正派过人。 但是俗话说,“试玉须烧三日满,辨才需待七年期。”看一个人,评价一个人,尤其是想要真正了解他的本质,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不能仅仅凭借表面的印象或者短暂的接触,就轻易地做出判断。真正的了解,需要时间去观察,去品味,去体会。 可是对于容少伟的话,她也不得不重视。 因为自己初来乍到,缺乏根基,容少伟在第一时间表态支持自己的工作,而且在提拔江翰宁这个关键时刻,更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的一边,不遗余力为她提供了强大的支持。 这些行为,无疑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感到自己欠了他一份人情。 在官场这个复杂而微妙的舞台上,有根基的常务副局长们面对新来的一把手时,往往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排斥心理。 这种心理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源于一种深层的担忧和不安。 他们深知,新局长的到来,就如同一条强龙闯入,势必会对他们这些早已在此扎根的“地头蛇”产生不小的冲击。 这种排斥心理,其实源于一种对权力和地位的敏感。 常务副局长们经过多年的努力和积累,才在这个位置上站稳了脚跟,拥有了一定的权力和影响力。 他们习惯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呼风唤雨,大权在握,一言九鼎。 新局长往往带着新的理念和目标,希望能够在自己的任期内做出一番成绩。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他不可避免地需要调整原有的工作机制和权力分配。 而这种调整,很可能会触及到常务副局长们的利益,甚至需要他们让出部分权力。 这对于那些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常务副局长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挑战和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往往会采取各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与新局长为敌。 谁也不希望自己头上有人压着他。 谁不愿意自己大权在握,一言九鼎? 然而,同样身为常务副局长,容少伟却截然不同。 他在自己面前总是谦恭有礼,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向自己表达深深的敬意和尊重。 他的态度,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他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和忠诚。 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他对于自己的决策都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反对。 相反,他总是不遗余力地支持自己,仿佛自己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决策都是至高无上的真理。 他对自己如此尊重和支持,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回报他呢? 正如古人所说,“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他如此对自己,自己自然也要以同样的尊重和信任来回报他。 在官场上没有支持自己的人,那样自己还有威信可言吗? 现在尚无条件建立自己的班底,那么就不得不依靠容少伟来推动整个司法行政系统工作的开展。 然而,宁静也深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相互的。 如果她不给予容少伟应有的回报和满足他的愿望,他是否会在未来与自己离心离德呢? 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性还很大。 回想起王德吉与容少伟的关系,他们最后水火不相容,难道不是因为王德吉对权力的过分掌控和容不得别人插手吗? 这样的结局让宁静深感警醒。 自己不能像王德吉那样,大权独揽,说一不二,闭塞言路。 否则,自己最终也会落得个王德吉的结局。 因此,自己要以更加开放和包容的心态来面对容少伟和其他同事。 要倾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和信任。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避免重蹈王德吉的覆辙,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而非孤家寡人。 容少伟的话,明里暗里也有这样的意思。 宁静轻轻地抚着桌面,目光中流露出深沉的思考。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缓而有力:“容局长,关于你提到的孟明番同志,我不仅只是有所耳闻,确实也曾有过一些交流接触。” “但说实话,我并不能算是真正熟悉他,更谈不上深入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和工作能力。” “然而,我深信你的眼力。” “你在这个领域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人才的鉴别有着独特的见解和敏锐的洞察力。你对我们系统的干部了如指掌,对他们的优点和不足都有清晰的认识。” “因此,尽管我对孟明番同志的了解并不深入,但我完全信任你的判断。我同意你的推荐,将孟明番同志列入我们的推荐人选。” 然而,就在此时,宁静的话锋再次一转。 她微微皱起眉头,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是……” 她的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涟漪,引起了周围空气的微妙震动。 容少伟听到这里,神情瞬间紧绷起来。他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追问:“宁局长,但是……但是什么?” ------------ 第134章 运作 宁静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但是,我也希望我们能够更加谨慎地对待这次推荐。” “毕竟,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关系到我们整个系统的未来发展。我希望我们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孟明番同志的能力和潜力,确保我们的决定是正确和明智的。” 宁静沉思片刻,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兼听则明,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还需要倾听其他党委员的意见,只有在充分酝酿、深思熟虑之后,我们才能做出决定。你认为如何?” “如果我们轻易地忽视他人的意见,独断专行,什么事都在一二把手谈笑间做出决定,那么我们可能就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就可能会迷失方向,忘记初心。” “我会重蹈王德吉的覆辙,成为王德吉第一,让人疏而远之。” “你也可能会变成你自己曾经厌恶的样态,成为王德吉第二。” “宁局长所言极是。”容少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言不由衷道。 “那么,我们明日上午召开党委会,集思广益,听取每一位党委成员的意见,你意下如何?” “我,我,没有意见,唯命是从。”容少伟马上表态道。 宁静淡淡地说道:“那就这样吧。” 容少伟立即响应:“好的,我马上去通知每一位党委成员,让他们明天上午务必准时参加会议。” 容少伟恭敬地离开了局长室。 容少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沉思着接下来的策略。 七名党委成员,除了宁静与他外,还有五名成员。 其中一位,他深知无法争取——那就是沐果川。 尽管他只是一个党委成员,没有具体分管业务,也没有担任实职,但他的存在不容忽视。 沐果川拥有一票之权,他的性格刚正不阿,绝不会轻易同意他的提议,而且那双犀利的眼睛总能轻易看穿他的把戏。 对此,容少伟深感无奈,轻轻摇了摇头。 而其他四人——副局长于吉运、副局长马川南、纪委书记何炯明和政治部主任田济北,在他心中都有一个清晰的轮廓。 马川南、何炯明和田济北都是自己人,没有任何问题。 容少伟深知,只要他能够成功拉拢于吉运站在他这一边,他就将拥有绝对的优势。 届时,沐果川一个非领导职务的调研员又能如何? 他的话语权将会大大降低,他的影响力也将会变得微乎其微。 在这样的局面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容少伟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深藏不露的会心微笑,他轻轻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老于吗?我是少伟。”他温和地开口。 电话那边传来于吉运沉稳而平淡的声音:“知道,容局长,你有何吩咐?” 容少伟轻轻笑了笑,说道:“老于,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聊聊,我到你办公室来一趟?” 于吉运在电话那头回答道:“你是常务副局长,地位在我之上,亲自降尊纡贵到我这里来,我实在不敢担当。”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客气。 于吉运略作沉吟后说道:“这样吧,我案头的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到你办公室去。”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样吧。”容少伟停顿了一下,声音中透露出亲切:“我就在办公室等你,你来吧,我们哥俩好好聊一聊。”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很忙,很少有机会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心。” 片刻间,于吉运踏入了容少伟的办公室。 容少伟罕见地露出热情的笑容,容少伟迅速起身,手中已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茶香四溢,飘散在整个办公室内。 他亲自走到于吉运的面前,将茶杯递给了于吉运,并引领他至室内沙发座位旁。 容少伟的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他轻声说道:“于兄,请坐!这杯茶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清香扑鼻,相信定能令你心旷神怡。” 于吉运接过茶杯,他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平常容少伟总是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喜欢装腔作势,摆大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然而今天,容少伟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亲切,这让他不禁开始猜测背后可能的原因。 今日这般反常的举动,背后定有不寻常之事。 他谨慎地坐下,轻抿了一口茶。茶香瞬间弥漫在他的口腔中,清香宜人,回味无穷。 他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放下茶杯后,于吉运抬头看向容少伟,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容局长,您今天真是太客气了。” “若是有任何事宜需要与我商量,敬请直言,我洗耳恭听。” 容少伟微微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他深深地看了于吉运一眼,然后缓缓开口:“于兄,我今日请你来,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 容少伟的突然说出的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吉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稳住了心神。 于吉运急忙稳住心神,回答道:“容局长,请说吧。” 容少伟微微一笑,随即在沙发上坐下,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于吉运的手上,声音温和而关切:“于兄,洋洲在劳教所工作,一切还顺利吗?” 于吉运被容少伟的关心所触动,心中却同时涌起一丝疑惑。不明白容少伟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他谨慎地回答道:“哎,我儿子洋洲的情况马马虎虎吧,原本期望的提拔也泡汤了。” “他现在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呢,他还希望能够调到监狱工作,换一个工作环境,重新再出发呢。” 于吉运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失落。 容少伟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会影响到洋洲的进步呢?” “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洋洲的成长,毕竟我与你是同事,在一个锅里吃饭,我们感情不一般。” ------------ 第135章 恩威并重 “正因为我与你的关系,我对洋洲也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可以说是爱屋及乌。他的每一次进步,每一次成长,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一直还纳闷呢,劳教所报来的提拔名单上怎么没有洋洲呢?所以才来问一问你。” 于吉运长叹一声:“我儿子被指接受劳教人员亲属的吃请和收受礼金,因此取消了这次的提拔。” 容少伟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但据我所知,这种所谓的违规行为在劳教所里是常态,并不罕见,为何偏偏要针对洋洲呢?” 于吉运苦涩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在劳教所里确实不算罕见。” “但问题在于,这次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了。” “他们借题发挥,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打击我。说来说去,这就是一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戏码。” “他们真正想要针对的,其实是我。” 容少伟一脸怒色地开口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年轻人,谁不是在成长中犯些小错误呢?这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 “对于他们来说,适当的批评和教育就足够了,他们会从中吸取教训,自然会改正错误。” “为何非要大动干戈?影响年轻人的前途?” “难道只是因为那年轻人是局领导的儿子?针对一个副局长,陈同铭的脑子被驴踢坏了?” “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如此行事?”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我们生活在一个人情社会里呢。不是生活在真空。” 容少伟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陈同铭在官场混迹多年,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容少伟话锋一转,“这件事我管定了!你儿子的前途我包了。” “我会立即催促劳教所将他提拔之事进行专题研究,尽快将方案报上来。” 容少伟停顿了一下,看着于吉运紧张而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么做并不是在纵容你儿子。” “相反,我希望你能在家中对洋洲进行严厉的批评和教育,让他明白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让他知道纪律和制度的重要性。”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成长。” 容少伟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击打在于吉运的心头,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也明白容少伟的期望。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严格教育儿子,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并努力改正。 容少伟随意地提及:“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你。” 他的话语似乎漫不经心,但其中的重要性却不容忽视。 于吉运心中一动,立刻问道:“容局长,请说何事?” 容少伟端正了坐姿,严肃地说:“这是公事,我必须认真传达。”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宁局长刚刚通知我,明日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召开,需要通知所有的班子成员参加。” 于吉运反问:“会议主题是什么?” 容少伟眼神闪烁,他稍作停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然后才缓缓开口:“于兄,这次会议的内容是关于酝酿并推荐雍宁津监狱新任监狱长的人选。” 此言一出,于吉运不禁愣了一下,他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他回想起在王德吉在任时,重大决策往往都是他单独做出,一锤定音,事前几乎不会与班子成员们进行深入的讨论和酝酿,最多只是个别通气,也只是告知结果。 所谓的会议,往往只是走过场,形式大于内容。 众人只能执行。 然而现在,宁局长似乎选择了开诚布公的方式,走民主议事路线,让众人集体决策。 让众人共同酝酿,共同推荐?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她真的会将如此重要的权力拱手相让吗? 这一点是于吉运未曾预料到的。 这是为什么?这一疑问,在于吉运心中翻涌。 于吉运微微定神,反问道:“你们一二把手之间,是否已经就人事安排有了初步的酝酿?” “或者,你们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面对这样直接而重要的问题,容少伟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哦,至于我,于兄你是知道的,我一向都是唯领导马首是瞻。” “无论是过去王德吉在任时,还是在现今宁静局长的领导之下,我都始终保持着一致的立场和态度。”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一把手的尊重与服从,是我行为的首要准则。在人事安排上,我自然会全力支持一把手的决定。” 于吉运探询道:“那宁局长呢?她对于这次的人事安排,难道没有自己中意的人选?” 容少伟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 他靠近了于吉运一些,低声说道:“于兄,既然你不是外人,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些消息。” “但你必须保证,这些消息不会从你这里传出去。” 于吉运点头,神色严肃地承诺:“请放心,纪律我是懂的。” 容少伟接着说道:“宁局长深思熟虑后,认为我们必须从雍宁津监狱中层干部大面积塌方的案例中吸取教训,彻底改变过去的选人用人方式。” “她认为,过去那种过于依赖实权部门选拔监狱长的做法,已经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她认为,不能再从实权部门选择监狱长。” “宁局长担忧的是,许多人在那个位置上,由于长期接触权力和利益,可能已经忘记了初心和使命,被权力和利益所腐蚀。” “因此,她提出,我们应该从那些没有太多权力纠葛、相对清闲的部门中选拔人才,担任重要职务。” 于吉运心中暗自琢磨,究竟谁才是这样的人? 他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现出一个名字,难道是他? 政策研究室现任主任孟明番? 于吉运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孟明番?他似乎是最符合这个条件的人。” ------------ 第136章 推荐会议 容少伟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他含笑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品味于吉运的猜测。 这种沉默,对于吉运来说,无疑是一种默认。 于吉运顿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孟明番在容少伟身边扮演的不仅是亲信的角色,甚至于有可能是不可或缺的人。 有一天,于吉运去拜访容少伟的家,竟然撞见了孟明番。 此后这样的事,一二再再二三发生着。 孟明番作为清冷部门的领导,其地位的背后其实隐藏着一段故事。 当时王德吉担心容少伟的势力过于膨胀,尾大不掉,难以控制,于是采取了打压策略。 于是孟明番远离了权力部门,被边缘化,被安排在无关紧要的政策研究室。 然而,于吉运深知孟明番并非淡泊名利之人,他对权力和地位有着强烈的渴望,一直在窥伺机会,重返舞台中心。 此刻,于吉运恍然大悟,容少伟刚才所说的话语和动作都是为了拉拢自己。 先是暗中打压自己的儿子,再提拔自己的儿子,这种手段虽然隐秘,但却极其有效。 这一切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容少伟在向他传达一个信息:你儿子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 如果你与我为敌,那么你的儿子将前途堪忧,甚至可能毁于一旦。这种威胁如同重锤般击打在于吉运的心头,让他不禁感到一阵窒息。 于吉运意识到,容少伟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弱点——他儿子的命运。 这是他心中最柔软、最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容少伟就如同一个狡猾阴险的猎人,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七寸,轻轻一捏,就能让他痛不欲生。 容少伟的声音再次低沉而有力地响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这场对话的进展。 他缓缓地说道:“宁局长的意思是,由我明天在党委会上正式提名。我明白,她身为领导核心,自然需要保持一定的公正与客观,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所以不宜过早表态。” 他继续说道:“必要的民主程序还是要走的,否则,宁局长不就成了又一个王德吉了吗?” “于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于吉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衬衫湿透,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点头表示明白:“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提名。” “不仅仅是这样,于兄。”他说道,“你还需要在心里仔细琢磨一下,列出他的一二三的优点,证明他是这个位置的最佳人选。” “我们需要的是有说服力的证据,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优点和价值。” 见于吉运露出愕然的神色,容少伟下巴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继续诱之以利,说道:“于兄,你儿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马上和陈同铭打招呼。” 容少伟的话语落下,随后,他起身,离开沙发,走向办公桌。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市劳教所长陈同铭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陈所长,关于于洋洲的提拔之事,我们需要从关心爱护干部的立场出发,不能一棍子打死人。”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于洋洲虽然在一些方面有所欠缺,但他也有他的优点和长处。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错就否定他的全部。” “在处理小错时,我们应该宜粗不宜细,给予一定的宽容和理解。” “他的提拔之事明天上报并交我审批,随后立即公布。” “是!”电话里的陈同铭似乎对此并无异议,回答得十分爽快。 挂断电话后,容少伟对于吉运淡淡一笑,“于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你尽管放心。” 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明天你应该知道如何行事。现在你可以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于吉运听后默默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的党委会在预定的时间准时开始,整个会议室庄严肃穆,七名党委成员无一缺席,全部按时到会。 他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专注,显然对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有着深刻的认识。 会议由于静主持。 于静字斟句酌地阐述了会议的核心议题。 她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以公心为基础,不受任何个人情感和偏见的干扰,共同推荐出卓越的候选人。 会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见无人开言,容少伟说话了,“我简洁明了,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希望能以此抛砖引玉。” “我推荐政策研究室主任孟明番同志为监狱长人选。” 提及孟明番,容少伟脸上满是赞赏。 他说,“孟明番同志在座各位都熟悉,他德才兼备,他在政策研究室的工作中表现出色,理论水平高,对党的监狱工作政策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把握。” “他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卓越的领导能力,能够胜任监狱长这一重要职务。” “孟明番同志为人刚正不阿,坚守原则,从不依附权贵。” “他的眼中,只有公正与公平,没有世俗的利欲熏心。即使面对种种打压和非议,他也从未退缩,从未放弃。始终坚守初心,展现出不屈不挠的优良品格。” “我相信,如果由他担任雍宁津监狱长,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的监狱工作将会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 宁静环顾了一圈其他党委成员的脸,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取意见和想法。 宁静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搞一言堂,大家的意见呢?” “这次的讨论不仅仅是对孟明番同志的一次评价,更是对整个监狱系统未来的一次重要抉择。”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大家需要用最真挚的态度,最公正的眼光,去评判和选择。” “我相信,每一位同志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和想法。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同志都能畅所欲言,就少伟同志的推荐人选发表个人看法。” 宁静最后强调道:“我再说一次,我希望每一位同志都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第137章 不同意见 政治部主任田济北率先发言,“我同意容局长的推荐,我认为,孟明番同志是我们司法行政系统最优秀的中层领导之一。” “他的刚正不阿和坚守原则,让我们看到了雍宁津监狱工作的希望和未来。” 随后,其他党委成员也纷纷发言,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对容少伟的推荐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讨论。 虽然观点各异,但他们都对孟明番的为人和品格表示了高度的认可和赞扬。 于静的眼光在众人之中流转,最终聚焦在于吉运身上,“吉运同志,你是我们的副局长,对于推荐人选,你还未曾发表看法呢。” 于吉运在座位上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眸里映出了他内心的波动。 他感受到自己被聚焦,那种压力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对于这次的推荐人选,我认为我们应该以能力和潜力为标准进行选择。” “我相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为组织选出真正优秀的人才。” 然而瞬间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倏地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充满了期待与审视,让他如坐针毡。 这种被关注的感觉,无形中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让他对下面即将出口的话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将影响到儿子的未来命运。 他紧紧握住双手,试图从指尖传来的一点微温中寻找到勇气。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如芒刺在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与焦虑。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良久,接下来出来的话变成了,“我完全同意容局长的观点。” “我们确实需要改变过去的选人用人方式,民主决策,从利益纠葛的圈子里跳出来,从与腐败不沾边的清水衙门里选人用人,从源头上避免类似雍宁津监狱中层干部塌方式腐败问题的发生。” “同时,我们也需要加强对干部的教育和管理,确保他们始终坚守初心和使命。” 容少伟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轻松了不少。 正当他准备舒口气时,“我要发言。我有不同的意见!”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氛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容少伟侧目望去,发现说话的正是沐果川。 他眼神微沉,“沐调研员,你有何高见?” 在这句话中,他将“调研员”这三个字咬得格外紧,意在提醒对方,人要有自知之明,在场的人都是党委成员,每一个都有实职,而沐果川只是暂时留在党委而已。 因为还没有到党委改选之时。 然而,沐果川并没有在意这些微妙的潜台词。 他声音坚定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我不同意推荐孟明番。”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宁静率先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充满了狐疑:“为什么?” 她的目光直视着沐果川,仿佛要从他的眼中寻找答案。 沐果川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监狱工作并非简单的理论工作,而是实实在在需要丰富实践工作经验。” “一个合格的监狱长,不仅要懂得理论,不仅要懂得法律,更要务实,懂得管理,懂得人心。要能融入基层干警队伍中,与基层干警打成一片。” “他需要与那些干警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深入了解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状态。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理解他们的压力与困扰。与他们同甘共苦,同舟共济。”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的不仅是一个管理者,更是一个领路人,一个能够引领他们走向更好未来的人。” 实际上,他的潜台词是:“孟明番是容少伟的心腹,这样的人,不宜重用。” 他隐约感到容少伟正在暗中布局,悄然改变格局。 现在,劳教所长陈同铭已是容少伟的人,而容少伟的手又伸向了更为核心的监狱部门。 在沐果川眼中,容少伟正悄无声息地安插自己的人,培植私人势力,逐步稳固自己的势力范围,企图将司法行政系统的两大实权部门——监狱和劳教——变成他的“独立王国”。 他明白,谁掌握了这两个部门,谁就等于掌握了司法行政系统的命脉。 这让沐果川不禁联想到过去自己的教训,自己不正是在魏峻冰的和平演变之下,逐渐丧失了警惕,导致大权旁落,当自己一旦醒悟,想要反击时,不就被针对陷害吗? 瞬间陷入了魏峻冰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担心宁静会重蹈覆辙。 自己身边有江翰宁,年轻有为,机智过人,他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于水火。然而宁静身边又有何人? 到了关键时刻,谁又能成为她的救星? 蒋华? 但蒋华年龄毕竟比江翰宁大了十多岁,他的反应速度和思维能力是否能与江翰宁相提并论呢?沐果川心中没有底。 他担心蒋华在面对复杂局面时,无法像江翰宁那样迅速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沐果川心中暗暗埋怨宁静,为何昨日她未与自己提前通气,那样他便能当场提出异议,而无需现在这般遮遮掩掩。 然而,他深知自己在宁静心中的位置特殊而另类。 身为雍宁津监狱一把手,对于监狱腐败窝案的发生,他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这个事实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喘息。 宁静怎会充分信任一个有着如此重大失误的人? 她不与自己通气,正常;而若与自己通气,那便显得不正常了。 沐果川对江翰宁与宁静之间的非一般的特殊关系一无所知。 倘若他知道这一切,必定会借助江翰宁去影响宁静的决定。 然而,无论是江翰宁还是宁静,都对这一层关系守口如瓶,这份关系如同被隐藏在水下的冰山。 宁静不动声色地询问:“那你认为谁最适合担任此重任?” 沐果川毫不犹豫地回答:“曲同文同志是最佳人选!” “他现任副监狱长,工作经验丰富,完全符合我提出的所有条件。” ------------ 第138章 未解的谜 纪委书记何炯明听到这个推荐,不禁发出了一声冷哼,“曲同文?他不是监狱班子的一员吗?监狱长出了问题,你引咎辞职,他能独善其身吗?” “他在这个染缸里,能不变色?” 沐果川坚定地回应道:“何书记,请别忘了,即使是在污泥中,也能绽放出洁净的芙蓉。这样的现象不仅存在于自然界。” “曲同文同志与魏峻冰之间一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曲同文同志是个直性子,他多次在会议上公开表达过对魏峻冰的不满,甚至两人还曾有过几次针锋相对的激烈场面。”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他向我反映过魏峻冰的问题,我也曾多次私下批评魏峻冰。但为了维护班子的团结,我不得不委曲求全。” “如果当初我早些采纳曲同文同志的意见,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 宁静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沐果川的话。 容少伟对沐果川的话语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他嘴角微扬,流露出一种自信满满的神色。 他甚至流露出轻蔑的笑容,他已经胜券在握。 在他看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沐果川的话丝毫改变不了什么结局。 这时,容少伟开口了,“在我们这个班子中,存在不同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也是我们包容性的体现。” 他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想法,这是我们智慧的源泉。” “我们应该尊重并珍视这些不同的声音,因为它们能够为我们提供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 接着,容少伟提出了他的建议:“我们还是采取民主集中制吧。” “我建议投票决定人选,结果出来后,最后由书记来做出最终的决定。” 他转身看向坐在会议桌首位的宁静,微笑着问道:“书记,关于表决方式,您有何建议?我们是采取无记名投票方式还是举手表决方式?” 宁静沉思片刻后,回应道:“我认为,无记名投票方式更为公正和客观。” “它能够让我们更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必担心受到他人的影响。同时,也能够保护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 “好!”容少伟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七张选票迅速准备妥当。 白纸上黑字醒目,每张选票上分别印有孟明番和曲同文的名字,人们需要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不能兼选。 容少伟则神态自若,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到来。 沐果川眼见这一切,心中充满不甘和无奈,但他深知自己的力量太少,无法改变既定的一切。 每个人都认真地填写着自己的选票,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和意愿。最终,经过统计和验证,表决结果出炉了。 投票的结果毫无悬念,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孟明番的得票数仅停留在了五票上,这个出乎众人预料的结果让容少伟感到些许的诧异。 更令人惊奇的是,一直不被看好的曲同文竟然也获得了两票。 这使得整个投票结果充满了神秘色彩。 究竟除了沐果川之外,还有谁暗中投给了曲同文呢? 这个问题像一颗未解的谜团,困扰着每一个人。 容少伟暗忖,于吉运会是那个幕后推手吗?是他投的曲同文的票?绝不可能。 毕竟,他那宝贝儿子的前程可谓是捏在自己手里的,他怎会冒此风险呢? 那么究竟是谁投出了这一票呢? 容少伟此刻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头痛不已。 然而,大局已定,孟明番的得票数已超过了三分之二,这意味着他已成功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 其他的疑云暂时搁置一旁,那个神秘的投票者以后再查,慢慢收拾他。 无论那个神秘的投票者是谁,都已经无法改变结果了。 最后,宁静的声音缓缓响起:“投票的结果已经出炉,孟明番同志以压倒性优势获胜。” 她转向容少伟,平静地交代道,“将这次的推选结果上报给市委组织部及政法委,组织部会按照既定程序,将结果提交至市委常委会过会的。” “快的话,大约半个月内就会行文正式任命。” 容少伟虽然内心狂喜,但他努力保持冷静,点了点头,表示会立即去办理。 此时,会议室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有话要说!” 只见沐果川举手示意。 容少伟看着沐果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问道:“沐果川同志,这是集体决议的事,你还有什么异议?你这不是在违背组织决定吗?” 沐果川摇了摇头,他平静地回答道:“不,我对这事持保留态度。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我们政治部目前还缺少一个副主任,我认为蒋华同志非常适合担任这个职务。” 虽然这个提议看似是升职,但实际上这个副主任的级别仍然是正科,只是地位相较于普通的科长有所提升,是更进一步的使用。 众人的目光转向宁静,期待她的回应。 宁静也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你为何如此推荐蒋华同志?”她轻声问道。 沐果川解释道:“蒋华同志在工作中表现出色,无论是协调能力还是执行能力,都让人印象深刻。” “他能够很好地团结同志,也能妥善处理各种复杂问题。他的能力和表现都值得我们给予更多的机会和平台。” 宁静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沐果川的看法表示赞同。 于是,她决定支持沐果川的提议,将蒋华同志提拔为政治部的副主任。 最后,宁静将目光投向容少伟,缓缓说道:“我认为这个提议可行。蒋华同志的能力、工作态度和工作经验都足以胜任这个职务。你觉得如何?” 容少伟心中稍作思量,既然宁静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反对呢? 容少伟明白,与领导公开产生分歧并不是明智之举,尤其是在当前的场合。 而且,关于孟明番的事情还需要按照既定流程处理,他又怎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得罪领导呢? ------------ 第139章 要变天? 容少伟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您作为党委书记,您的决策就是最终的决断。我绝对没有异议。” 他的态度十分明确,声音里透露出绝对的服从和尊重。 其他成员见状,纷纷附和。 就这样,关于蒋华担任副主任的提议出奇地顺利,没有任何阻碍。 沐果川暗中缓了一口气,自己小小扳回了一局。 蒋华这人正直,他才是宁静可以依靠的人,将来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沐果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是调研员并无实职,所以平时总是门庭冷落。 但对他而言,这倒是个求之难得的宁静之所。 坐了过山车的他,回归此刻的清静,对他而言倒是一种享受。 即便面对无人造访的冷清局面,他的内心也没有过多的失落感。 他知道,没有实权,自然不会有下属来请示汇报工作,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更不会主动靠近。 此刻的他,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他享受这种宁静,享受这种无需应对复杂人际关系、无需应付各种繁琐事务的清闲。 他轻轻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拨动着,逐一按下江翰宁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传来的是江翰宁的声音,清脆有力。 “小江啊,近来工作顺利吗?”沐果川的语气平和且带着长辈的关切。 “还好,政委。您呢?”江翰宁回答道。 沐果川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轻松与惬意,“我啊,现在也只是到局里应一下卯而已。” “只是头上还暂时顶着一个党委成员的帽子,时不时被叫来开会。” “其实啊,我早就想退休了。” 沐果川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就可以垂钓溪边,优游山林,息影林泉,尽享大自然的恬静与美好。” “每天看看日出日落,听听鸟鸣虫叫,那该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政委,若不是公务忙,我真想抽空来局里看望您。和您聊聊天,听听您的教诲。” 沐果川却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慈祥和睿智,“不必了,小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真的不需要特地来看望我。” “你要是真的有心,就多关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让自己更加充实和进步。” 他微微沉吟,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他深深地看了电话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期许,终于还是开了口,话中有话地说道:“小江啊,你在官场上的路,还很长,很长。” “你要明白,这条路并不总是平坦的,会有暗流涌动,会有险阻重重。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轻信他人,更不要掉以轻心。你的路,目前看来,并不会很顺畅。” 江翰宁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政委,您指的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沐果川当然不会向他透露刚刚在党委会上的消息,但他深知必须让江翰宁有所警觉,心理上有所准备。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暗示性地说道:“小江,你要明白,办公室是一个服务于领导的部门,与领导走得近。” 他的话语里隐含着某种深意,仿佛是在提醒江翰宁,办公室中的政治游戏并不简单,需要他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高度的警觉。 “魏峻冰这样的领导,并非个例。甚至有些领导,其狡猾程度更胜一筹。” “他们或许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实际上内心却充满了算计和谋略。” “他们善于利用手中的权力和资源,为自己谋取私利,损公肥私,违法乱纪。” “须提防!” 江翰宁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您是说魏峻冰这样的领导?赵书记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一直都很公正严明。” 沐果川听着江翰宁的反应,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心中一阵苦笑。 小江真是聪明了一世,糊涂一时啊。未能领悟自己话语中的深意。 然而,他深知纪律的束缚,不能继续透露更多。 否则就是违纪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小江,有些事出乎你我意料之外,小心为上。” 他的话语如一道谆谆告诫的警钟,提醒江翰宁面对现实需要更加谨慎小心。 江翰宁感到一阵不安,他瞬间明白了沐果川的暗示,雍宁津监狱局势会有变化? 对自己不利? 沐果川不再多说,挂掉了电话。 江翰宁有些傻愣。 倏地,江翰宁的手机铃声大作,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将他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他伸手拿出手机,目光落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苏静珊。 这一二天,她忙于扫尾工作,几乎连与自己通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苏主任,有什么事吗?”江翰宁接起电话,声音温和。 电话那头传来了苏静珊清脆的声音,“这里的工作已经圆满结束了。我们纪委的调查组准备回去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欣慰,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苏主任,你们辛苦了。”江翰宁由衷地感谢道。 “这次你们为我们监狱揪出了那些腐败分子,真的让监狱的风气焕然一新。干警们的精神面貌也为之一振。” “我们这些监狱干警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苏静珊在电话那头笑了,“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我也得感谢你们监狱的配合和支持。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 说到这里,苏静珊话儿一转,她嬉笑道:“哟,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工作结束了,还一口一个主任地称呼,多见外。” 她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让人感受到她的亲切和随性。 江翰宁稍微疑惑地问:“你不是还没有走吗?” 苏静珊挑眉笑道:“是没有走呢,那江主任来协助我一下吧?” “我不是一直在协助你工作吗?硕鼠不是揪了出来吗?” 苏静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没错,硕鼠是已经被我们揪出来了。” “但是还有一些善后工作需要你这位江大主任协助处理一下。” ------------ 第140章 撤离 “另外,还有一些新的资料证据需要你来和我一起整理打包带走,这些资料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非常重要。” “你来不来?不来,我可要生气了。”她的话语里有一丝女人的嗔娇,让原本冷硬的纪委主任形象在这一刻变得柔软起来。 听到这些,江翰宁没有丝毫犹豫:“是吗?那好,我这就来。” 江翰宁脚步急匆匆出了办公室,阳光透过楼宇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伴随着他前行。 终于,他来到了苏静珊的办公场所。 室内的景象简直令人震惊,一片混乱不堪。 原本应该整洁有序的办公室此刻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文件四散,铺满整个地面,如同雪花般凌乱无章。 桌椅的摆设更是显得随意而不规整,有的椅子被斜靠在墙角,有的桌子则歪斜地立在中央,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匆忙与慌乱。 江翰宁踏入这个房间,眉头瞬间紧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来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混乱。 “其他的调查组成员都走了?”他转身询问正在忙碌着整理文件的苏静珊。 苏静珊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江翰宁。“是的,他们都走了。” 她回答道,“他们接到了委里的紧急通知,有新的案件需要立刻处理,所以大家都匆匆忙忙地乘坐监狱配置的公用车离开了。” 江翰宁听后,不禁感到一丝惊讶。“这么急着走?” 他问道,“难道就不能等一等,至少把这里收拾一下再走吗?” 苏静珊理解江翰宁的疑惑,她解释道:“纪委的纪律严明,闻令即行,这一点儿不比军队警队差。” “接到通知后,必须立刻出发,不能有任何延误。” “留下我一个人善后。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事,至于这里,我会尽快收拾好的。我稍后也要走。” “没有什么事,还要我来啊?你以为我一个闲人呀?” 苏静珊嘻嘻一笑,解释道:“调你来主要是担当保安的职责。” “新的案件虽然紧急,但我们手头的资料同样重要。” “这些资料涉及下一步要查处的新的案件的关键线索,一旦泄露或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还要查监狱?” “是的。已经涉及你们监狱下属监区主要领导的腐败线索了。比起科室来也不遑多让。” “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这次要面对的可能是极其狡猾和危险的对手,甚至有枪!” “万一路上有人心怀不轨,想要抢夺我携带的资料,我一个女人,无拳无勇,怎么办?” “我可就要依靠你了。” 说完,她轻轻地拍了拍手中的文件,眼神中流露出对资料的重视和对江翰宁的信赖。 “你江英雄得救美,对不?” 然后说到这里后,苏静珊神色倏地一变,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 她的眼神仿佛要强调接下来的事情非常重要。 “现在,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苏静珊的话如同冷水淋头,江翰宁不禁浑身一震。 他问道:“什么极其重要的任务?” 苏静珊环顾四周,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场后,才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你协助我收拾一下现场。” “你需要将这些散落于地的文件、纸张甚至内部的书籍,全部销毁,付之一炬,彻底焚烧殆尽,要确保一字不留。” “关于保密纪律的重要性,想必你非常清楚。” 江翰宁心中一凛,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坚定地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请你放心。” 说完,他迅速行动起来。 他先是找来了一些纸箱和塑料袋,将地上的文件和书籍一一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 然后,他又找到了一些易燃的物品,如废纸和木材,准备用来引火。 在江翰宁忙碌的同时,苏静珊也没有闲着。 她拿起扫帚开始清场扫地,将那些散落的纸张和碎片一一归拢。她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 很快,两人就将这一切都做好了。 但当江翰宁真正站在需要点燃火源的地方时,他随即皱眉思索,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却面露难色。 原来,他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打火机。 他平时并不吸烟,自然没有习惯随身携带打火机,这一疏忽在此时显得尤为明显。 他回想起出发前的匆忙,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既然来协助善后工作,理应更加细致周全,连这点小事都没有考虑到,真是大意了。 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其他可以替代的火柴,但显然,这里并没有。 苏静珊在一旁看着江翰宁的举动,不禁轻轻一笑,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你这个大傻瓜呀?身为办公室主任,还真是丢三落四的。” “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考虑到?没有打火机,我们怎么点火呢?” 江翰宁听到苏静珊的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解释道:“是的,我确实没有带打火机。不过,我可以去办公室取。” 苏静珊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去拿?这样一来一去需要时间。” “万一在这期间有歹徒出现怎么办?公文包要是被夺走,后果不堪设想。不能冒险。” 苏静珊轻启红唇,一抹温婉的笑容在她白皙的面庞上绽放,如同初夏的蔷薇初绽,带着淡淡的芬芳。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江翰宁的额角,动作中带着几分亲昵与调侃。 她的指尖似乎带有魔力,轻轻地触碰,便让江翰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几分。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或许应该被列入那不被信任者的小名单中。” 江翰宁的脸上掠过一丝错愕,他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解与困惑:“为什么这样说?” 苏静珊微微一笑,双眸一闪,她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嘴上少毛,办事不牢’。你这样毛手毛脚,粗心大意,总是让人难以放心。” “我指望不上呀。” ------------ 第141章 挨训 江翰宁听了苏静珊的话,不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无奈地笑了笑。 然而,苏静珊倏地话锋一转,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庆幸。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轻松:“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未雨绸缪,否则遇到这种事情,还真可能手忙脚乱。”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她优雅地伸出手,仿佛变戏法一般从坤包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那打火机在室内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耀眼,银色的外壳上雕刻着精细的纹路,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她将打火机递到了江翰宁面前,脸上带着几分神秘与喜悦,仿佛她即将揭晓一个重大的秘密:“给!”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马上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精致的打火机。 他的手指在打火机上轻轻滑动,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质感。 江翰宁轻轻地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一团明亮的火苗瞬间窜出。 他点燃了一堆火,将那些易燃的物品投入其中。 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将那些文件、纸张和书籍不断地吞噬。 苏静珊与江翰宁站在火堆旁,看着那些文件、纸张和书籍在火焰中慢慢地化为灰烬。 在熊熊的火焰前,身姿纤细的苏静珊突然蹲下了身子。 她那双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一根小巧的木棒,开始轻轻地挑拨着火堆里未燃烧尽些文件、纸张和书籍。 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每一次挑拨都恰到好处,促使空气渗入其中,让火焰更加旺盛,燃烧得更加充分。 火焰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然而,随着烟雾的逐渐弥漫,苏静珊那娇嫩的身躯开始受到烟雾的刺激,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烟雾中的有害物质如同调皮的魔鬼,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不断地侵袭着苏静珊的呼吸道。 她的眼睛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但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然坚持着挑拨火堆,让火焰继续燃烧。 江翰宁目睹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立刻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 他轻声说道:“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苏静珊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木棍交给了他。 江翰宁伸出右手,接过苏静珊手中的小木棍。 当苏静珊站起身时,可能因为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急切。 就在这时,她的身体轻轻一晃,柔软部位不经意间与江翰宁的手发生了触碰。 那一刹那,她全身瞬间战栗起来。 那酥麻的感觉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从接触点迅速扩散至全身,扩散至全身每一处角落,穿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达心底。 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体,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她似乎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触动,这种感受太强烈,太震撼…… 短暂的眩晕迷离之后,苏静珊如电光石火般迅速恢复了理智,她倏地娇叱一声:“你干什么?” 江翰宁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懵,一脸茫然地反问:“我……动手动脚了?你这是误会了吧?” “你还想抵赖?”苏静珊杏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愠怒道,“不是你主动触碰我,难道是我主动贴上来让你占便宜?” 江翰宁被噎了一下,无奈地回答:“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是你突然转身,不小心触碰到了我。这怎么反而成了我的不对?” 他哭笑不得,一脸尴尬,试图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 然而,苏静珊却不依不饶,她瞪着江翰宁,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怒:“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你是男人,男人不都是贪图美色,想占女人便宜吗?” 这是什么神奇逻辑? 江翰宁被她的言辞弄得有些狼狈,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并不是那种人。” “我承认,你长得很漂亮迷人,但现在我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真的没有起坏心思。” 然而,苏静珊似乎并不愿意轻易放过江翰宁,她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见色起意,这是男人的大忌。”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色,它不仅会掏空你的身体,更会消磨你的意志。它会让你失去方向,甚至迷失自我。霸王别姬的戏,你没有看过?……” 江翰宁感到一阵懊恼,自己无缘无故地挨了训。 他无奈地打断苏静珊的话,承认道:“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圣女抓了个现行。” “我深感懊悔,我愿意做出深刻的检讨,这样可以吗?” 他说完这番话,心中却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离她远远的。 看到江翰宁如此诚恳,苏静珊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一些。 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看你这么诚恳,我就再原谅你一次。但记住,下不为例!” 江翰宁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点头答应:“好。” 他心里却暗暗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了,以后自己离苏静珊远远的,以免再次引发这样无端的误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堆中的文件、纸张和书籍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堆灰烬。 苏静珊与江翰宁两人的心中充满了释然和轻松,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江翰宁不经意间瞥见苏静珊桌面上的公务包,目光瞬间被吸引。 那包内装着的,不仅仅是普通的文件,而是涉及机密的证据材料。 “你在看什么?”苏静珊疑惑地问道,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解和好奇。 “这是公务包,里面全是关于案件的证据材料。” 江翰宁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这些珍贵的材料,应该得到更好的保护,应该用更为稳妥的方式保存。” 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将这些材料放入防水油纸信封中保存。” “这种信封不仅防水且防潮,还具有一定的防火性能。而且,它的密封性也很好,也能防灰尘。” ------------ 第142章 调车 “这样一来,即使遇到意外情况,如雨水打湿或者其他液体溅落,也能确保文件的安全。” “我们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为了以防万一,这些重要的文件应该得到这样更周全细致的保护。”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慎重和关切。 “防水油纸信封你有吗?”她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江翰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记得我买过这种纸,你使用过的办公桌的抽屉里应该能找到。”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走向她的办公桌,轻轻地拉开抽屉。 他的手在抽屉里熟练地翻找起来,仿佛对那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了如指掌。 他的动作显得那么从容,那么自然。 过了一会儿,他从中拿出了几个大号防水防潮的信封。 他举起信封,展示给苏静珊看,“用这个装不好嘛?耐用又安全,防水又防潮,防火又防尘,历久弥新!” 苏静珊看着他手中的信封,脸上露出一丝懊悔,“哎呀,你怎么早不说,我以为你这儿没有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责怪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江翰宁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我以为你会看到的。” “那些重要的文件,我特意放在了你常用的办公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而且那个抽屉的把手我也稍微调整了一下,让它更容易引起注意。我以为你会在不经意间发现它。” 苏静珊轻轻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看到。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江翰宁微微一笑,宽慰道:“没关系,这并不能怪你,也怪我没有口头提醒。” “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来得及补救。” 两人默契地开始将公文包里的材料抽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防水防潮的信封中。 江翰宁更是细心地将信封口用透明胶带牢牢封住,他一边封着信封,一边解释道:“这些文件我们必须确保它们的安全。” “用透明胶带封住信封口,可以防止水分和潮气侵入,保证文件不会受损。” 接着,江翰宁的眉头紧紧锁起,眼中带着不解与困惑,他注视着苏静珊,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监区领导存在腐败的线索,为何不选择留下继续追查,直至水落石出呢?” 苏静珊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她缓缓开口:“原本我也是打算这样做的。” “然而,就在我准备深挖这些线索之际,却突然接到了上级部门的紧急通知,要求立即撤离此地。” “因为其他地方又发生了案件,办案力量不足,人手捉襟见肘,我们需要去支援。”她解释道。 江翰宁听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他反问道:“那这边的工作就可以轻易放下吗?监区的问题就不重要了?” 苏静珊果断地摇了摇头,“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 “这些监区领导腐败的线索虽然重要,但相对来说较为零散,分散,要想一一梳理和追查,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资源。” 她顿了一顿,“与科室塌方式腐败窝案的情况相比,这里的调查工作如果留一个组负责,恐怕会像是杀鸡用牛刀,得不偿失。”她强调道。 江翰宁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苏静珊的解释是否合情合理。 见此情景,苏静珊继续说道:“但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放弃这里的调查工作。” “一旦我们腾出手来,我们就会根据已有的线索,逐一深入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腐败分子。” 她拿起桌上的信封,轻轻地拍了一下,“只要这些材料证据在,这些腐败分子是跑不了的。” 苏静珊瞥了一眼江翰宁,“我们走吧!” 显然,她深知时间的紧迫。 然而,目前的困境是,原本配给调查组的车辆已被送其他调查组成员去了。 江翰宁眉头微皱,他知道苏静珊急需赶回去,因为纪委催得紧急,有重要的任务在等待她。 “我们得尽快出发了。”苏静珊语气中流露出急切之情,“你得调配一辆车给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仿佛时间紧迫,不容片刻延误。 江翰宁点头表示理解,他迅速拨打了田秋明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礼貌地说道:“田主任,麻烦你调一辆车来送市纪委的苏主任回单位。”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凸显出任务的紧迫性。 然而,电话那头,田秋明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明显带着情绪。 “江主任,我记得我们已经拨了一辆专车给纪委调查组使用,为何现在又有这样的要求?”电话另一头的田秋明显得有些不耐烦。 江翰宁解释道:“是的,但那辆车已经出发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田秋明的语气更加不悦。 他皱起眉头,声音提高了几分:“那她为什么不能等待这一辆车返回再回单位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和不满,他明显在质疑江翰宁的决定。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强调道:“纪委催得紧急,苏主任有重要任务需要马上返回。”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因为一辆车的问题而耽误了重要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并尽快安排。” 田秋明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略显勉强:“既然如此,其他的车辆都已经派出了任务,无法立刻调回。”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透过电话在江翰宁的脸上游移,似乎在寻找某种反应:“现在只有一辆专车是目前可以调配的。” “但使用这辆车,我得先征得你的同意。” 江翰宁闻言,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要我的同意?” 他皱了皱眉,“这些车辆不都是你负责调配的吗?我从未插手过。” 田秋明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讥讽:“江主任,你是没直接过问,但下面的人可是有自己的理解的。” “你知道,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可是炉火纯青。” ------------ 第143章 生与死的抉择 “你虽未直接插手,但下面的司机们却对此有着自己的理解。他们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非同小可。” 江翰宁感到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秋明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有些阴阳怪气:“自从你上次开了三号警车出任务后,那些司机们就都明白了。” “他们知道,三号警车被你开过之后,就等于成了你的专属座驾。他们以后都会尽量避免使用那辆车,以免给你造成不便。” “这不就是你的专车了吗?” 江翰宁听到这话,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是偶尔用了一二次,他们怎么就能这么确定?” 田秋明没有好气道:“这就是人性啊。” “他们知道你是主任,地位远远高于他们,自然会尽量尊重你的意愿。他们自然也会心照不宣地为你留着。” 田秋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所以,现在如果你需要使用那辆车的话,我自然得先来征求你的意见。毕竟,那可是你的专车啊。” 江翰宁的耐心,如被砂纸慢慢磨去,此刻已经所剩无几。 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好了,我们不能再这样无谓地浪费时间了,我决定亲自去开车。” 说完,他转向苏静珊,眼神专注而认真:“走吧,请拿好你手中的资料。我们到车库去。” 两人快步走到了三号警车旁边,江翰宁的手轻轻地触碰了口袋,然而瞬间脸色变得有些懊恼。 “糟糕!”他低声地喊了出来,“我竟然忘记带车钥匙了。” 他立刻拨打了田秋明的电话,声音略显急切:“田主任,我身上没有车钥匙。” 电话另一端的田秋明似乎立刻明白了情况,这才回答道:“明白,我马上赶到现场来。”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田秋明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田秋明身手矫健地打开了车门,瞬间跳上了驾驶室。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 “你也去?”江翰宁望着田秋明的背影,疑惑地问。 田秋明的语气依旧冷淡,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是的。你是主任,副主任开车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江翰宁稍微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预料到田秋明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苏静珊身边的机密材料,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三人迅速上了车,江翰宁和苏静珊坐在后排,田秋明则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 他启动引擎,警车缓缓从办公大楼的车库中驶出,驶向了市区的道路。 然而,行驶一段后,两旁的风景开始急速倒退,伴随着车辆前行的声音,江翰宁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田秋明猛然加速,车速骤然提升,他一个急转弯,车辆如同一道闪电疾驰在宽广笔直的大道上。 江翰宁紧张地喊出声:“错了!这不是去纪委的路,方向反了。” 然而,田秋明的面色狰狞扭曲得可怕,他回头一看,阴沉沉道:“没有错!” 这时,苏静珊也急切地加入争执,她的声音同样严厉:“江主任是对的,我作为纪委的人,对去纪委的路了如指掌。我们现在的方向不对!” 田秋明似乎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他的双眼紧盯着前方,仿佛只有这样的一条路能带给他们一线生机。 田秋明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的话让人感到恐慌:“走那条公认的道路,只会是死路一条。” “而我们所选择的这条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江翰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应该走那条大家都熟知的大路吗?” 田秋明没有直接回答,车辆继续沿着这条未知的道路飞驰。 气氛愈发紧张,周围的景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只留下车辆行驶的声音和三人紧张的呼吸声。 警车在宽阔的道路上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它咆哮着,疾驰着,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突然间,苏静珊的脸上涌现出深深的恐惧,她明白了,“是刹车出了问题吗?” 田秋明没有回答,他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方向盘,同时连续不断地用力踩下刹车。 然而,警车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对他的操作毫无反应。 它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在公路上疾驰着,将一切障碍物都抛在了身后。 警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与前方车辆的擦肩而过,都让人心惊胆战。 苏静珊和江翰宁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现在三人面对的是生与死的抉择。 除非有如电脑般精准的判断和反应。 在这疯狂的速度下,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车毁人亡。 小车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在道路上狂奔,它的速度之快,仿佛要冲破所有的束缚。 前方的车辆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躲避,生怕被这辆失控的车辆撞上。 然而,田秋明却仿佛已经忘记了恐惧,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尽快找到逃生的机会。 就在这时,前方的池塘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宽阔的池塘,水面平静如镜,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田秋明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田秋明声如雷鸣,他瞪大眼睛,紧张地吼道:“前面的池塘是你们唯一的生存机会!” “江主任,你要紧紧抱住苏主任,手中的公务包也务必抓紧,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车后门,一跃而下!” 江翰宁的心猛然惊醒,刹那间明白田秋明的意图。 他将车驶向笔直宽阔的大道不是为了观光,而是为了给他们创造逃生的机会。 这一刻,江翰宁被深深地震撼了。 他意识到,在生死关头,人们往往会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而田秋明,就是这样一个勇敢、坚定的人。 田秋明用行动,让江翰宁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那你呢?”江翰宁被恐惧和感动淹没,泪坠如雨。 他明白,田秋明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和苏静珊的生存机会。 ------------ 第144章 脱险 “不要管我,我的生死都是命运的安排。”田秋明的声音透露出无畏和坦然。 “江主任,你听我说,这辆车被人动了手脚,这是一起谋杀案。你跳下去后,一定要记得报案!” 田秋明在最后一刻还不忘提醒江翰宁。 这一刻,江翰宁看到了田秋明的勇敢和无私,他的形象在江翰宁的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田秋明不再是那个处处与自己过不去的副主任,而是一个勇敢、无私、充满正义感的英雄。 随着田秋明的呼喊声,池塘的边缘已经近在咫尺。 在这生死关头,时间仿佛凝固了。 “跳!”江翰宁紧紧抱住苏静珊,拿起公务包,猛地拉开了车门,他抱着苏静珊如同飞鸟般跃出,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入池塘的水面。 水花四溅,瞬间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江翰宁和苏静珊挣扎着浮出水面,还好,他们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疲惫和惊恐。 此刻,两人已经艰难地爬上了岸边,他们全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仿佛两只刚从水中捞出的落汤鸡一般。 江翰宁喘着粗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苏静珊。 她全身湿漉漉的,湿衣紧紧包裹住她曼妙的身姿,使得她的全身曲线在湿衣的映衬下更加起伏有致,更显窈窕迷人。 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晶莹剔透,使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你看什么?没有见过女人吗?别刚刚死里逃生就起色心哟!”苏静珊的嘴角微微上扬,嗔娇中带着一丝戏谑调侃道。 被苏静珊这么一问,江翰宁顿时有些尴尬,急忙收回目光,解释道:“没有,我没有看你。我只是...我只是在寻找你的公务包。” 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显然效果不佳,脸颊微微泛红。 “不是在我的手里吗?”她手中的公务包被她紧紧地攥着,那包虽小,却承载着至关重要的材料和证据,是揭露那些密谋分子阴谋的关键。 江翰宁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苏静珊轻轻摇头,“还好,我没事。只是,这一切真的太惊险了。多亏了你提前做了预备,用了防水信封,否则,那些密谋分子的阴谋就真的达成了。” “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来个人车密件俱毁吗?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掩盖他们的罪行。” “但在你面前,这些家伙的伎俩不值一提!密谋绝对得逞不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苏静珊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钦佩之情。 面对苏静珊近乎无原则的赞美,江翰宁却不为所动,他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你是纪委官员,也会有偏袒的时候吗?” 苏静珊则有些不知所措,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 “如果没有田秋的警觉与果断,那密谋分子的阴谋或许已经得逞。他,为我们挽回了一场可能的灾难,救了我们一命。” 江翰宁的语气急切而严肃,“如果没有田秋的话,我们可能已经人车俱亡了。” 说到此处,他忽然变得异常急切,几乎是立刻催促道:“快!动作要快!” 他语速急切,仿佛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苏静珊被他紧张的情绪所感染,立刻回应:“怎么了?” 江翰宁沉声说道:“你的手机呢?防水吗?我需要用它报警。” 苏静珊被他的语气所震撼,浑身一惊,她立刻从坤包中拿出了手机:“这是我的专用手机,防水防潮。” 江翰宁接过手机,几乎是一瞬间便拨打了报警电话。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报警的话语简洁明了。 他说的是,一辆雍宁津监狱的警车被人做了手脚,刹车失灵,已不可控制,疯狂飙车,危险之极。 江翰宁挂断电话后,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稳稳地还给了苏静珊。 他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警方他们会立刻行动,沿途的警务站也会得到消息,他们会全力追踪田秋明的车辆,直至找到他的踪迹或者车辆残骸。” “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们的专业能力。” 苏静珊接过手机,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但愿田秋明能平安无事。他……他不能有事。” 她双手合十,如同祈祷神灵一般,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江翰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严肃,轻声道:“你的电话可以再借我一下吗?” 苏静珊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还有何事?” 江翰宁解释道:“你不回去了?你手中还持有重要的东西,不怕有闪失。” 苏静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将电话递给了江翰宁。 江翰宁接过电话,迅速拨打了赵明柯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赵明柯的声音透露出震惊,“什么?你们在哪里?”江翰宁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赵明柯听到这一消息后,脸色骤变,立即命令刚返回单位的一号警车迅速出发。 一号警车迅速启动,警灯闪烁,如同离弦的箭疾驰而去。 警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风驰电掣般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留下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苏静珊和江翰宁也焦急地等待着警车的到来。 苏静珊不安地摸着身后的口袋,突然她脸色一变,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团。 这纸团显然已经被水浸透,湿漉漉的,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苏静珊急忙展开纸团,试图辨认上面的字迹。 然而,由于纸团被水浸透,墨迹已经退去,一个完整的字也没有留下。 她看着手中近乎空白的纸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的感觉。 “这……这怎么办?”苏静珊无助地看着江翰宁,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江翰宁不禁蹙起眉头,低沉地问道:“重要吗?” 苏静珊的眼中充满了焦虑,声音颤抖着回答:“极端重要!” “这封信,是腐败最重的八监区干警的检举信,是一位八监区干警的呼声,是他对正义的渴望,是对腐败的控诉!” “这是一封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信。” ------------ 第145章 生死未卜 “八监区?”江翰宁的眸光一暗,心中顿时沉甸甸的。 那是一个偏僻,兔不拉屎的地方,没有干警愿意到那儿去工作,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正是这片看似荒凉的土地,却因为天高皇帝远,成为了最容易滋生腐败的温床。 在这里,监区领导的权力的触角延伸至每一个角落,暗流涌动,腐败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八监区一直是腐败案的高发区域。 江翰宁回答道:“你既然已经浏览了信件的内容,脑海中也留存了印象,应该能回想起其中的关键信息。” “你可以尝试将其中的线索逐一梳理出来,然后按照这些线索逐一深入调查。” 苏静珊不禁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说:“可是我所看到的仅仅是一个标题而已。” 江翰宁眉头紧皱,纳闷地问道:“标题?你指的是什么标题?” 苏静珊神色黯然地回答道:“是一个举报信的标题——‘关于举报雍宁津监狱八监区监区长赖名汤严重违法乱纪行为的举报信’。”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信中内容洋洋洒洒,足足三张纸之多,证据应当十分充足翔实,但可惜我未能阅读。” “就在那时,我手机铃声大作,我接到了单位的紧急通知,要求立即停止手头工作,回去接受新的任务。” “挂断电话后,我匆忙将手中的信件塞进裤子口袋,打算在稍后找个时间仔细阅读。” “然而,随之而来的繁忙的善后工作,让我渐渐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刚刚我才突然想起了那封被遗忘的信件。” 她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悔之色,对自己的疏忽感到十分愧疚。 江翰宁听完后道,“大意了,这确实是个大疏忽!” 江翰宁皱起了眉头,他明白这个纸团对于以后的查处来说至关重要。 然而,现在纸团上的字迹已经消失,已无法从中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算了,你这是无心之过,只不过让赖名汤再多嘣哒几天,再多逍遥几天而已。” “他的事迟早会暴露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一号警车终于赶到了现场。 齐卫明从闪着蓝白相间警灯的警车上从容地走下,向江翰宁和苏静珊走来。 “江主任,苏主任,赵书记特派我来迎接你们。请登上我们的车辆。”他的声音礼貌而坚定。 江翰宁和苏静珊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迅速且有序地上了车。 “我们的目的地是市纪委。”江翰宁的语气透露出急切,仿佛每一秒都在与时间赛跑。 齐卫明点了点头,果断地回答:“明白。”他迅速坐回驾驶座,启动了警车。 随着警灯的闪烁,车辆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划破城市的喧嚣,直奔市纪委的方向。 在疾驰的车上,江翰宁和苏静珊都保持着沉默,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紧张。 齐卫明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们的表情,心中也感到了一丝紧张。 不久,警车稳稳地停在了市纪委庄严的大院门口。 江翰宁静静地目送着苏静珊从车上走下,对她说道:“苏主任,现在你安全了。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各自前行。请多注意安全。” 苏静珊莞尔一笑,仿佛一切忧虑都被这个微笑消融。 “谢谢你的关心,你也多注意安全。” 说完,她转身走向办公大楼。她的背影优雅而坚定。 看着她的背影,江翰宁忍不住开口问道:“苏主任,你不回家换一件衣服再去工作吗?这样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苏静珊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了,现在工作要紧,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耽误了工作。” 江翰宁见状,不再多说什么。 他向齐卫明示意:“我们往回走。” 警车缓缓驶出了纪委大院,踏上了归途。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江翰宁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不禁有些沉重。 江翰宁的语气里透露出几分焦急,对齐卫明说:“我的手机进了水,暂时无法使用了,能否借你的手机一用?” 齐卫明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可以!” 他几乎是瞬间便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用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地递给江翰宁。 江翰宁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他迅速打开了拨号界面,拨通了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的电话。 电话的“嘟嘟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江翰宁的心上。 很快,电话接通了,电话里的女声如泉水般清脆,“您好,这里是市公安局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江翰宁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急切:“你好,我是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代主任江翰宁。我半小时前曾经报警,询问关于我们监狱三号警车的行踪。” “请问,现在有最新的消息吗?” “江主任,关于您半小时前报警的那辆监狱三号警车的行踪,我们我们已经查到了。” 江翰宁的心情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他急切地追问:“那辆车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安全?”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一丝沉重的语气回答:“江主任,非常遗憾地告诉您,我们确实找到了那辆警车,但它已经发生了严重的火灾并引发了爆炸。” “现场情况非常惨烈,警车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废铁。” 听到这个消息,江翰宁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样的话,田秋明能死里逃生吗? 他心卟卟狂跳,他紧紧地握住电话,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那……那车里的人呢?他……他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江主任,我们正在努力搜寻现场,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生还者或者尸骸。” “我们会尽全力进行调查和搜救工作。这一点请您放心。” 江翰宁听到这里,心里升腾起一股希望之火,田秋难道还有生存的希望? ------------ 第146章 生命垂危 “您只需耐心等待,一旦我们获取到任何有关的线索,会立刻向您反馈,请确保您的手机保持开机状态,随时准备接收我们的消息。” 江翰宁沉着应对,他的声音稳如磐石:“好的,我明白了。” 他挂断了电话,对齐卫明下令:“保持正常的行驶速度即可。不要过快也不要过慢。” 江翰宁接着说道:“另外,你的手机现在暂时交由我保管吧。” “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突兀,但请相信我,这是为了大局考虑。” “归还你的话,我怕公安方面万一有什么关于田主任的消息的话,我可能会因为错过电话而耽误大事。” “江主任,这手机这几天都归你使用,可以吧?”齐卫明问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信任。 江翰宁稍作思考后回应:“不需要那么久,警方搜索队的专业能力不应怀疑。一旦希望渺茫,他们自然会放弃搜索,以避免无谓的消耗。” 他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手机便忽然震动起来,仿佛是在对他的预测做出回应。 他心头一惊,立刻看向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的是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110号码,这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轻轻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之前那个女声清脆而急迫的声音:“江主任吗?我是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 “是我。”江翰宁紧张地回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 他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不是找到人了?他的情况如何?是活还是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电话中的女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回答道:“都不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而是处于生死之间,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岌岌可危。” 听到这个回答,江翰宁的心猛地一沉,他紧张地追问:“是受了重伤吗?他现在在哪里?需要什么样的援助?”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电话里的女声肯定地回答道:“是的,他确实受了重伤。” “现在,他们已经被我们的救援人员找到,目前正在送往离事发地点最近的中心医院。”女声详细地解释道,她试图为江翰宁提供更多的信息,以减轻他内心的焦虑。 “请您放心,医院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会尽全力进行救治。” “但我不得不告诉您,他的情况非常危急,生命垂危。” “我们需要您尽快赶到医院,与医生面对面沟通,以便做出最正确的决策。”女声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恳切。 听到这个消息,江翰宁的心如同被巨石猛地击中,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紧握电话,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些力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出发,尽快赶到医院。”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请你们一定要嘱咐医生,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救治他。” “他是一个舍己救人的英雄,用多少钱都由我们监狱来承担,请医生不惜一切代价抢救。” “好的,我明白了,我转告我们的送治的干警,他们会转告医生的。” “谢谢!” 他急忙挂掉电话,然后转向身旁的齐卫明,用几乎有些颤抖的声音命令道:“卫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争分夺秒赶往中心医院!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警车的警笛长鸣,如雷霆一般撕裂空气,呼啸着在城市的道路上狂奔。 警车在路上疾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为警车让出了一条通往医院的快速通道。 然而,江翰宁却觉得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他不断催促着齐卫明,让他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人几乎感受到时间的流逝都在加速。 经过一路的疾驰,江翰宁和齐卫明终于抵达了医院的大门。 江翰宁心如火燎,他深知时间的紧迫,所以车门刚刚停稳,他便倏地跳下了车,步伐匆忙地冲向急诊室。 然而,在进入急诊室之前,他停下了脚步,猛然回头看向紧随其后的齐卫明。 他对着齐卫明道:“卫明,你现在必须立即驾车返回单位,然后迅速前往财务科,务必要尽快借到足够的资金来支付田主任的抢救费用。” 齐卫明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江主任,需要借……多少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江翰宁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回答道:“暂借二十万元,其余的以后再说。” 齐卫明听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冲上警车,启动引擎,然后调转车头,向着雍宁津监狱的方向疾驰而去。 江翰宁带着强烈的紧迫感向急诊室冲去。 “你干什么?”一声严厉而冰冷的质问声传过来。 江翰宁抬头一看,只见两位公安干警正站在急诊室门前,神情严肃而警觉,仿佛两座巍峨的山峰,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们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一位干警迅速伸出手,一把扭住了江翰宁的胳膊。 “你冷静点!”另一位干警沉声喝道,“这是急诊室,闲人免进!”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迅速而清晰地回答:"我不是闲人,我是这位重伤者的同事,还是监狱办公室代主任。我有责任,我必须进来。" 两位公安干警在听到江翰宁的身份和来意后,他们的眼神瞬间一亮,仿佛找到了久违的曙光。 他们的紧张与疲惫一扫而光,两人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信任与尊重,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江主任,感谢你的到来。既然你是他的同事,那么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了。” “我们现在终于可以撤离,回去休息一下了。" ------------ 第147章 刻不容缓! 他向两位干警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真诚地说道:“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辛勤工作和无私付出。” “我知道,你们为了这个案子付出了很多,现在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敬意。 江翰宁感激地与两位公安干警一一握手惜别。 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传递着信任和感激的力量,更是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 江翰宁正要推开急诊室的门,却与迎面走来的白衣医生撞了个照面。 那位医生戴着口罩,眼神间流露出专业与严肃,他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进错了地方,这里是急诊室,不是门诊,你明白吗?” 江翰宁倏地回应道:“我没有进错地方的。” 医生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只见江翰宁身上的衣物半干未干,全身脏兮兮的。泥水和污渍布满了衣角和裤腿,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水中折腾。 医生不禁皱起了眉头,狐疑地问道:“这里是急诊室,一般来说,需要看急诊的病人都是病情紧急,无法自己走动的。” “你能自己走进来而不是被人推进来,怎么还需要看急诊?” 江翰宁听出了医生声音中的熟悉感,面带嘲讽道:“庞医生,你健忘了吗?不认识我了。” 庞沐一听,非同小可,他全身一震,随即嘴上结结巴巴地说:“江……江主任?您亲自过来,我真是太荣幸了。” “请问您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或者需要我协助的地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江翰宁的目光如炬,他瞥了庞沐一眼,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问道:“庞医生,别整那些虚的。现在田主任的情况怎么样了?” 庞沐一听到“田主任”这三个字,瞬间有些紧张。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回答道:“江主任,您说的是……那个田主任?” 他生怕自己理解错了江翰宁的意思,毕竟在他们医院里,姓田的主任有好几位。 江翰宁眉头一皱,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就是最刚不久送进来的那位受伤严重的警官,田秋明!” 庞沐这才恍然大悟,他连忙回答道:“哦,是田秋明警官啊!” “他目前正在接受紧急治疗,具体情况……嗯,伤势非常严重。我们正在全力以赴救治。” 庞沐补充道:“患者的情况相当严重,颅脑损伤剧烈,必须立即进行开颅手术来取出嵌入脑中的碎片并清除脑内瘀血。” “这样的手术风险极高,稍有不慎,患者就可能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死亡在手术台上这样的事不乏其例。“ “风险之大,难以想象。” “他的家属若未能及时签署同意书,那么我们将无法为其进行手术。家属的意见,在这关键时刻显得尤为关键。” “近年来医院发生了诸多医患纠纷事件,让许多医生同行都感到风声鹤唳。” “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没有人愿意冒着家属不同意的风险先行手术。” 他继续解释道,“这样的决定过于重大。一旦手术失败,可能面临职业生涯的终结。” “我现在出来就是为了找送来的干警联系家属签字手术,我们必须尽快取得家属的同意!刻不容缓!” 江翰宁心中一惊,焦虑地说道:“那联系家属还来得及吗?晚一分钟动手术,患者就多一分危险!” 庞沐闻言双手一摊,面露难色,“江主任,我们医生都不敢擅自手术,一旦手术失败,那后果……”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翰宁对田秋明家的私事知之甚少,仅知道他们夫妇并非本地人。 他的脑海中闪过田秋明的面孔,那是一个充满沉稳与决断的中年男子,但关于他的家庭背景、生活琐事,江翰宁并未深入探究。 此刻,江翰宁的心情异常沉重。 他拿起电话,迅速拨通了张茑英的号码,声音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紧张:“张茑英,你现在立刻寻找田主任妻子的联系方式,并通知她立刻赶往中心医院急诊科。” “十分钟之内必须到!”他加重了语气,强调着时间的紧迫性。 电话那头的张茑英被江翰宁的语气所震撼,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样子。 她不禁疑惑地问道:“主任,通知田主任的妻子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为了签署开颅手术的同意书。” “田主任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万分危险,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听到这个消息,张茑英的心猛地一沉。 她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江翰宁此刻的紧张和焦虑,也明白这个手术对于田主任和他家庭的重要性。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惊讶和恐慌的时候。 张茑英立刻回应道:“明白!我马上去办!”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开始寻找田秋明妻子的联系方式。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通知她,让她赶到医院签署手术同意书。 江翰宁沉重地挂断了电话。 他的身边,庞沐正站在一旁等待。 江翰宁轻声问道:“手术危险告知书带来了吗?” 庞沐点点头,神色紧张地说:“我带来了,以便家属一到就可以马上签字。” “这样我们就不会耽误任何时间,可以立刻进行手术。” 江翰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 他满意地对庞沐点了点头。 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口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那铃声尖锐而突兀,让两人的心跳都猛地加快了几分。 江翰宁看了一眼屏幕,是熟悉的张茑英的名字。 江翰宁立刻接听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了张茑英焦急的声音:“主任,田主任的妻子电话接通了。只是……” 江翰宁心中一紧,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事情可能变得复杂了。 江翰宁急切地问:“田主任的妻子说了什么?” “她能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吗?” ------------ 第148章 谁来签字? 张茑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田主任的妻子在异地出差,距离这里至少有三百里的路程,即使她立刻出发,也无法及时赶回来。” 江翰宁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了下去。 他深知手术的紧迫性,也明白没有家属签署手术同意书的困境。 他沉默片刻,然后再次开口:“那田主任的父母呢?他们能不能过来?” 张茑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更久,声音里透出一种无力感:“他们住在乡下,离这里更远。” “而且,他们年纪也大了,恐怕……”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江翰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听到这话,江翰宁的心情更加沉重,他明白这次手术的危险性和无人签署手术同意书的困境。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挂断了电话。 江翰宁的神色坚定如铁,毅然决然地说道:“面对生命,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就这样吧,亲属意见一栏,我来签署。” “即使上了手术台出现任何事故,我也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庞沐听到这里,瞬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翰宁,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江,江主任,您,您真的要考虑清楚啊。” “这个手术的风险极大,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您……您可能会……” “您一签字,手术的风险就像一座大山,全部转嫁并重重地压在了您的肩上。” “为了一个同事,真的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江翰宁反问道:“为了我的生,他以死来换取。” 庞沐被江翰宁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他连退了几步,内心的担忧与焦虑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他的话语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我,我……我知道,我当然明白,我也是为了您好。但,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那个让他倍感压力的词说了出来,“手术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江翰宁伸出手,轻轻地打断了庞沐的话:“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已经决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我签字。” 然后,江翰宁抬起头,看着庞沐,一字一句地说:“倘若手术失败,只要医生们尽职了,所有的责任,我江翰宁一肩承担。” 江翰宁接下来的话语更是令人震撼,“我未来的二十年工资,除了留足最基本的生活费外,将全部用于接济田主任一家,抚育他的小孩直至成年,助其上大学、参加工作。”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震撼着庞沐,他被深深打动,心灵受到强烈的冲击,久久不能言语。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庞沐不由自主地递过手术风险告知书。 江翰宁接过它,甚至连看也未看一眼,就从容地接过庞沐手中的签字笔,挥毫如飞,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随后,庞沐出示了印泥。 江翰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那手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稳稳地按在了印泥上。 然后,他再次将手指重重地按在了手术风险告知书上,留下了一个清晰而坚定的手印。 这个手印,不仅仅是他对于手术的承诺,更是他对于田秋明一家的责任和担当。 在解决了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后,按说庞沐要立即着手组织医生进行手术,本已没有后顾之忧的他却突然显得犹豫不决。 江翰宁不解地催促道:“庞医生,你还有什么顾虑?为何不去组织手术?” 庞沐抬头看向江翰宁,眼中满是无奈和尴尬。 庞沐一脸为难,嗫嚅半晌,终于开口:“其实,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江翰宁听后,眉头一皱,不禁有些不耐烦,他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庞沐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解释:“是这样的,我们的医生们……如果事先收不到医疗费用的话,他们的工资和奖金便无法发放。” “他们也要养家糊口,需要这份收入来维持生计。” 庞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江主任,请您听我说。” “确实,我们医院过去曾发生过一些这样的病例,有些患者在手术后尚未完全康复,便由于种种原因离开了医院,便一去不返,再也没有回来。” “你们医院怎么可以这样?!”江翰宁愤怒地咆哮道,“我的同事,一个为舍己救人的干警,现在正躺在你们医院的病床上,你们竟然因为医药费的问题而让他面临生死抉择?!” 江翰宁的内心如同涌动的狂风巨浪,怒火中烧。 庞沐竟然怀疑自己一个堂堂的政法单位,会付不起一个干警的医药费? 忍看病人的生命在眼前一寸一寸地消逝,而这一切竟然是因为金钱的问题。 他心中不禁质疑:医生,你们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为何为了金钱,可以漠视生命的流逝? 医生的良知被金钱腐蚀成了魔鬼?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乌云压顶,双眼闪烁着狠戾的凶光,仿佛要将庞沐吞噬。 “庞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的同事因为你们医院的医生对生命的漠视而丧命,我发誓,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们痛不欲生!” “庞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倒下,不,让你痛到满地找牙!”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胁。 庞沐面对江翰宁的愤怒,不寒而栗。 他的全身不住地颤抖,双腿更是如同灌铅般沉重。 那股从江翰宁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让他感到如同身处严寒之中。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江翰宁的眼神锁定,无处可逃。 庞沐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 他豁出去了,他决定以自己的身家为赌注。 他坚定地对江翰宁说:“让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吧!” ------------ 第149章 手术成功吗? “我以自己的全部财产作为担保,让医生们立刻进行手术。如果你们单位无法支付医药费,我来承担一切责任!” 江翰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庞沐的这番话,也让他的内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江翰宁的声音犹如冰冷的秋水,一字一句道:“我已安排人去单位财务科取钱,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取回资金。” “不会让你垫付资金的。” “你的任务就是专注于手术,将田主任的生命从死神手中夺回。” 庞沐犹如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明白,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将田主任从鬼门关救回来。” 庞沐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入手术室。 但是他看到江翰宁还站在门边,就关心道:“江主任,您还是找一个地方休息或者返回单位休息吧。” “这里有我就足够了,您等明天再来。” “开颅手术,这个你们外人听起来就令人心生畏惧的词汇,实际上意味着对大脑内部进行精细而复杂的操作——清除脑内的血肿,以及取出那些因外力冲击而破碎的颅骨碎片。” “这样的手术,其过程不仅考验医生的专业技术和耐心,更是对病人生命力的严峻挑战。” “手术时间不会短暂,预计会在三个半小时左右,而为了手术的顺利进行,还需要额外的半个小时进行麻醉准备。” “因此,整个手术过程,从开始到结束,通常需要整整四个小时的时间。” 面对这样长时间的等待,庞沐深知江翰宁的焦急和担忧。 他试图劝说江翰宁离开,“您真的没有必要守在这里,手术过程中,我们医生会全力以赴,再说您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的。” 然而江翰宁却不为所动,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我就直接在这儿等待!” 面对江翰宁的固执,庞沐再次试图解释,“我明白您的心情,但真的没有必要。” “田秋明警官即使手术成功,他最早也要到明天上午才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再说手术,其实也不在……” 但江翰宁仍然不为所动,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庞沐的话,“别说了,快去准备手术吧。” “我就在这里等,我相信你们会尽力的。我不会走的,多说无益。” 庞沐一见劝说不动,只得马上返回急诊室内。 不久,一辆载有重病患者的手术担架车静静推了出来。 车上的病人,头部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几乎完全遮掩住了他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到那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生气。 江翰宁心中一震,他凭借直觉意识到,这正是田秋明。 江翰宁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急切地想要确认田秋明的状况。 他迈开脚步,疾步向前,试图靠近那辆担架车。 他的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担架车。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担架车的那一刻,紧跟在担架车身后的庞沐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 庞沐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与不解:“你干什么?” 江翰宁被庞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焦急地回应道:“我要看一下他,那是田秋明,我必须确认他的状况。” 庞沐摇了摇头,“不行,他现在处于昏迷之中。你要唤醒他?那样的话,手术过程会剧痛,甚至命丧顷刻间。” 庞沐的话语如重锤般砸在江翰宁的心头,让他瞬间愣在原地。 “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这样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庞沐再次提醒道。 江翰宁被这一连串的话语彻底震撼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虑。他知道庞沐所言非虚,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眼前的状况,不是他可以随意介入的。 “现在送他到哪去?” “手术室!” 江翰宁道:“那我在手术室门口等!” “这样你会给我们医生巨大的压力!当然,同时也会是动力!因为有人与我们一起在期待产生奇迹。” 庞沐长叹一声,“我让人找一张椅子来,你在手术室门口坐着等消息吧。”随后转身离去安排事宜。 不一会儿,椅子被送到了手术室门口。 江翰宁挪动了一下椅子,离门口稍远些,以便坐在上面能面对门口,这样能第一时间获悉动向。 这四个小时仿佛成了江翰宁生命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期盼着那一丝希望的光芒能够穿透出来。 终于,那扇厚重的手术室的门在经历了整整四个小时的关闭后,缓缓打开。 江翰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脸疲惫的庞沐医生从手术室中走出,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口罩下的脸庞略显苍白。 他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尽显疲乏。 “怎么样,庞医生?”江翰宁迫不及待地问道。 “手术做完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我问的是田主任人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手术不成功的话,还会拖到现在?那在手术台上人就会挂掉了。” 江翰宁心中一喜,“谢谢你们医生!” “不应谢,救死扶伤,这是我们的职责而已。”庞沐淡然道。 “我能去看一下他吗?” “马上人就会推出来,转重症监护室的,确保他的生命体征稳定。” “你可以看一下。不过,没有什么意义的,他现在也醒不过来的。” “我说过的,得明天上午才行。” “是吗?那我就看一下吧。” 说话间,手术室的门缓缓开启,伴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一辆担架车被几名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推了出来。 江翰宁站在门外,目光紧紧锁定在担架车上,他的心跳仿佛与手术室门开启的节奏同步,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终于,江翰宁看到了田秋明那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毫无生气,处于深度昏迷中。 江翰宁心中一阵悸动,他快步走上前去,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 第150章 谁如此细心? 他仔细地观察着田秋明的脸色,确认他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心中稍感安慰。 担架车很快就被推远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江翰宁站在原地,目送着担架车的离去,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对庞沐说:“还好,表情看起来正常,他应该会没事的。” 庞沐点点头,安慰道:“江主任,您别太担心了。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他的恢复情况了。” “您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再来时,他应该就会苏醒过来了。” 江翰宁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了,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不能走。” 庞沐有些急了,他劝道:“江主任,您别固执己见,守护他也是家属的事。” “再说重症监护室是24小时特急护理的无菌病房,外人都不能进去的,你在这儿有意义?” 江翰宁还是摇头,“不等到他的家属来,我是不会回去的。” 庞沐摇头叹息一声,“那好吧,既然您这么坚持,那就在这里等吧。” 田秋明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庞沐深知江翰宁这一天已经筋疲力尽。 他特意在重症监护室旁腾出了一间医生值班室,让江翰宁可以稍作休息。 江翰宁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庞沐对他的关心和照顾。 江翰宁这一天也太累了,此刻,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打架,瞌睡虫上来了。 他试图坚持,但最终还是支持不住,倒头在长条铁椅上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翰宁被一阵轻柔的声音唤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庞沐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 庞沐微笑着说道:“你睡下后不久,你单位来了一个同事,预交了二十万医疗费用。” “我是如释重负呀。” 说完,他又向江翰宁介绍道:“这位是田秋明警官的妻子,她刚刚赶到,准备前来护理他。” “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田秋明的妻子看起来有些憔悴,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感激地向江翰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谢谢江主任,感谢你一直在这里照顾他。” “我现在来了,你回去休息吧!你还有工作呢。” 江翰宁这才点点头,“好吧!田主任是好样的,舍己救人,是我们监狱的英雄,我当然应当守候在这。” “既然他最亲近的人来了,那我就回去了,明天上午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他与田秋明的妻子握了握手,然后道别离去。 回到家里的江翰宁这才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又洗了一个澡,再把这些脏衣服清洗干净。 他又上床去休息去了,不一会儿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醒了过来,一看手机,一惊,才知道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地洗了一下脸,然后急忙地向办公楼走去。 来到办公室,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奶,旁边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两个饱满的包子和一个白嫩的馒头。 他愣住了,目光在桌上徘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江翰宁心里纳闷道,这是谁如此细心,知道自己今天没吃早饭,特地送来的早餐? 这人似乎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知道自己饿着肚子来上班的? 自己办公室的房门钥匙只有送报纸的工勤人员及张茑英才有的。 工勤人员每日要打扫卫生,张茑英有时要将一些内部通知文件材料放置于案头,以便自己处理。 正当他心中猜测之际,门口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张茑英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微笑着走了进来。 “这份早餐是你买的?”江翰宁问道。 她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早饭?” 张茑英嫣然一笑,俏脸晕红,“你个大主任不关心我,就不兴我关心你呀?” “齐卫明告诉我在医院,我估计你不会回来那么早。” “深夜了才见你房里有灯,我猜测你一定很累,推测一下,你肯定会睡过头,早上肯定来不及吃早餐。” “这样我才提前买了早餐送来。” 她又噘起嘴巴道:“我现在要知道,我估计的对也不对?” 江翰宁心中暗忖,张茑英这小妮子,倒是心思缜密过人,懂得关心人,照顾人,她总是在细微之处给予人温暖和关怀,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太势利的话,唉,倒是一个贤妻良母。 只是有过过往,自己再也对她掀不起波澜,甚至涟漪。 自己能原谅她,但是却不会从心里接纳她,否则,自己今后有难的话,她心眼又会活泛,别指望她不离不弃。 即使不会的话,但是自己心里的阴影也难以抹去。 想到这里,江翰宁心里静若止水,声音中没有任何波澜:“我确实没有吃早餐,这份早餐看上去很诱人,我也愿意享用。” “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付的早餐钱。”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轻轻地递到张茑英的面前,“给,这是早餐钱。” 张茑英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尴尬和不安。 她连忙摆手,面红耳赤道:“我真的不缺这一点儿钱。这早餐是我自愿为你准备的,不需要你付钱。”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有我的原则。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馈赠,尤其是这样一份温馨的早餐。” “所以,请你收下这钱。否则我就不吃了。” 江翰宁说完便不再理睬她。 看到这里,张茑英只好讪讪地接过钱,“那我收钱,你吃吧?” “嗯!” 看到她接过了钱,江翰宁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微笑着向张茑英点了点头,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他的早餐。 江翰宁边吃边对张茑英说,“你马上通知大家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张茑英点头答应,转身便迅速地去通知其他人。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到了江翰宁的办公室。 ------------ 第151章 心明如镜 江翰宁开口道:“我们马上到中心医院去看一下田主任,除了实在因工作走不开的外都去。” 江翰宁的话音刚落,张茑英就第一个站了出来,她有些激动地说:“江主任,我们不去。田主任他……他……”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怎么了?把话说完。为什么不去?”江翰宁不动声色道。 “因为田秋明他反对你,在会上公然与你唱对台戏,妒贤嫉能,心胸狭窄,而且拆领导的台。这样的人,我们不想去探望他。”张茑英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这样的人我们唾弃。”齐卫明也愤愤不平道。 这两人的话话一说完,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大家都纷纷表示赞同,认为不应该去探望田秋明。 江翰宁心明如镜,这些人不过借机向自己示好,表忠心而已。 只要自己仕途顺风顺水,一帆风顺,这些人永远是自己最忠诚的拥护者。 江翰宁心中并无记恨。 他知道这些人虽然看似阿谀奉承,但他们的目的与邢狄雄那种阴险狠毒,欲置他于死地的人截然不同。 他们只是让他更深刻地感受到了权力的魅力,只是让他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权力须臾不能失去。 让他明白,一旦失去权力,他将会变得一无所有。因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自己的权力地位不受威胁。 虽然这些人被形容为势利小人,溜须拍马,见风使舵,但江翰宁并不完全认同。 他认为,这些人虽然趋炎附势,但他们的行为并非出于恶意,说他们居心叵测则不对,而是出于生存的本能。 他们只是选择了最有利于他们自己的生存方式。 只要他江翰宁还掌握着权力,他们就会像星星围绕着月亮一样,永远围绕着他江翰宁转。 然而,江翰宁也清楚,这些人虽然可以为自己所用,但绝不能成为自己未来的班底。 只能任用,不能重用。 自己必须寻找那些真正忠诚、有才能的人,来构建自己的团队,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江翰宁会心一笑,“这样吧,各位,去不去,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但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道:“我马上要去赵书记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我预计他也有可能会去。” “这是对舍己救人的英雄起码的尊重。田主任为了我及市纪委驻我狱调查组领导的安全,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种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的做法,是什么行为?我们作为同事,难道不应该去表达我们的敬意?”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态度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既然主任、书记都去,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有人大声说道:“一个单位的人,一口锅子里吃饭,怎么也得去啊!” “对,我们要随江主任一起去!”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好了!”江翰宁摆了摆手道:“要去的人,由卫明安排一辆依维柯去。” “我先向赵书记汇报,稍后再去。” 说完,江翰宁就走了出去。 江翰宁来到了赵明柯的办公室。 他详细地向赵明柯汇报了田秋明的情况,赵明柯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在江翰宁的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什么线索。 其实,对于田秋明的情况,赵明柯已经大致知道。 因为齐卫明找他批钱时,已做了汇报。 但江翰宁的汇报更加详细,他提供了更多的背景信息和细节,让赵明柯对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他批评江翰宁道:“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呢?” 江翰宁当然不便说忘记了,当时的情况确实让他忧心如焚,只想如何保他一命,对于汇报这事确实没有往心里去。 再说即使汇报了又如何? 赵明柯会有回天之力? 当然这话说不得,他随口而出的话是,“赵书记,当时田秋明同志的生命垂危,我深知这对您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忧虑。” “如果我立刻向您汇报,无疑会给您带来极大的心理负担,让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我如向您汇报的话,那就是报忧了。” “我一人忧心如焚,独自承受这份压力就足够了,我又怎能忍心让您也与我一样陷入焦虑之中呢?” “所以,我选择了暂时隐瞒,等到情况好转再向您报告。” “所以我推迟到现在,选择了报喜。因为按医生的说法,此时他已脱离了危险期,让书记也喜一喜!” 赵明柯无奈一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敲顺风锣?也会来这一套?也会报喜不报忧了?” 江翰宁挠头一笑。 “好了,你们办公室的人去看田秋明了吗?” “去了!” 赵明柯点了点头,然后说:“那好,你就坐我的车,我们一起再去看望一下他吧!” 江翰宁笑着回答道:“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揩一下书记的油。” 两人出了办公室,来到办公楼前的停车坪。 小车已启动。 这是魏峻冰新购的一辆黑色的奥迪小车,使用的是民用牌照,因为现在的领导都不爱坐警车了。 只可惜魏峻冰没有坐几天就进去了。 司机看到江翰宁来了,态度很是恭敬,这是因为他的编制在办公室,属于工勤人员,算是江翰宁的下属。 否则一个普通的科级干部是不会放在他眼里的,因为这类司机相当于给领导开专车,一个个眼高于顶。 江翰宁对司机道:“到中心医院去。” “是!”等待二人上了车后,司机一踩油门,小车风驰电掣地向着中心医院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小车缓缓驶入了中心医院的停车坪,稳稳地停在了指定的车位上。 两人快步走进医院大厅,江翰宁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发现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人员都已整齐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你们怎么不进去?”江翰宁看着众人,疑惑地问道。 ------------ 第152章 一个请求 张茑英笑着解释道:“一个是重症监护室我们进不去,二是领导不来,我们也不能进去。这是起码的礼貌。” 听完张茑英的解释,江翰宁点了点头,然后他带领着一干众人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江翰宁与一干众人来到了重症监护室,他按响了对讲系统,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有什么事?” “我们是雍宁津监狱的干警,想看一下田秋明!” 然而,女人的回答却让他们感到失望,“不行,这是ICU重症监护室,除了亲属经过允许外,其他人员一律谢绝探视!请你们理解。” 江翰宁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眉头紧锁,脸色显得异常不悦。 他的视线扫过聚集在门外的人群,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满。 这么多人都来了,竟然不能进去看望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田秋明,这对他来说简直无法接受。 更让他感到不悦的是,现场还有监狱的领导在场,却也无法改变这个局面。 不让看?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庞沐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庞沐的声音,江翰宁立刻把情况告诉了他。 庞沐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后,他立即拨通了重症监护室的电话,与里面通了话。 没过多久,庞沐匆匆赶到现场。 他对江翰宁和赵明柯两人道:“两位领导,我已经和重症监护室沟通好了。” “现在你们可以进去探视病人,但其他的人暂时还不行。” 江翰宁听到这话,心中的不满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知道庞沐已经尽力了,而且这个结果也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他点了点头,对庞沐表示了感谢。 两人在重症监护室出来的一个护士引导下,江翰宁和赵明柯两人进入了更衣室。 他们换上了无尘防护服,并经过了一系列的消毒程序后,才被允许进入重症监护室。 他们来到田秋明的病床前。 田秋明一见两人,心情十分激动,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无奈身体还太过虚弱。 江翰宁见状,轻轻地扶住了他,并安慰道:“别动,你还处在恢复期。” 田秋明说:“江主任,你及苏主任都安全吧?那些极其重要的资料也都安全了吗?”他的声音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关切。 江翰宁微笑着看着田秋明,“当然安全,否则我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呢?苏主任和那些保密资料也都完好无损,你完全可以放心。” 田秋明听到江翰宁的回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田秋明点了点头,他又轻声说道:“江主任,之前我对你的态度确实不好,我心胸狭窄,私心作怪,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深感愧疚。在这里,我向你郑重道歉。” 江翰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在生死关头会宁愿以自己的死去换别人的生?你才是直面生死的真正勇士!” “这一点我比不了你。” 说到这里,江翰宁嘴角微微上扬,他转换了话题,以一种轻松而幽默的口吻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能死里逃生,我想必定是阎王也对你畏惧有加。” “毕竟,一个连生死都不惧的人,若是到了地府,那肯定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造反派。” “阎王一定是担心你到了地府后,会大闹地府,让他的地位受到威胁,甚至王位不保。” “阎王赶紧息事宁人,让鬼卒将你请了出去,所以你晃悠悠一口气又回到了阳间。” 江翰宁幽默的话,让田秋明也轻轻地笑了。 田秋明摇了摇头,笑着说:“江主任,你真是会开玩笑。” “不过,你这样说,倒也让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那么点英雄气概了。” 赵明柯听后,也是不由得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他笑着插嘴说:“看来阎王也知道田主任是个有勇有谋的人,不敢轻易招惹啊。” 现场的氛围瞬间轻松不少。 田秋明的目光转向赵明柯,他的声音虽然略显虚弱,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罕见的郑重:“赵书记,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够批准。” 赵明柯注视着田秋明,郑重地点头,回答道:“秋明,你尽管说,无论是什么请求,只要是在我职权范围之内,且能满足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全力满足你。” 田秋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好的,赵书记。我现在已经苏醒,成功度过了危险期,我的身体状况也稳定了许多。”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此,我请求能够转到普通病房去。” 赵明柯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这里的条件不好吗?” 田秋明摇了摇头,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做出一种选择。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慨:“赵书记,我知道这里的条件非常好。但正因为太好了,我才觉得我应该离开。” 田秋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我知道在这里一天的最基础费用至少五千起步,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贵了。” “我已经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和照顾,且已转危为安。” “所以,我不想再浪费单位的钱了。”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继续说道:“我想为单位节省一些费用,我现在应该去普通病房,为单位减轻一些负担。” “还有,ICU的床位资源非常宝贵,更应该留给那些病情更为严重、更需要特别护理的重症患者。” 听着田秋明的话语,赵明柯及江翰宁不禁为之动容。 赵明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秋明,你的决定,我们应当尊重。但是,我们也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赵明柯的语气直截了当,“你的转去普通病房的要求,你别想。” “我暂时不能批准。你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你现在需要更严密的医学观察和周到细致的护理。" 赵明柯的语气不容置疑。 ------------ 第153章 转换病房 田秋明面对这样的决定,毫不退缩,“赵书记,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我也有我的考虑。” “我在这里无法安心休息,反而会因为环境的压力而加重病情。” “如果您不批准我转去普通病房,那我就只能拒绝进一步的治疗,包括吃药打针。”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风险,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田秋明的态度坚决,寸步不让,仿佛要将这场僵持进行到底。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情绪紧绷之际,江翰宁眼中噙着泪花,打破了沉默。 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声音略带颤抖,"秋明,请听我说几句,好吗?" 他的语气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你说,我听着呢。"田秋明回应道。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家医院有两间特护病房,那里的环境幽静,设备也十分齐全。” “虽然费用比普通病房要高一些,但比起ICU重症监护室的费用,那却只是其三分之一。" 他详细地解释着,仿佛是在为双方找到一个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转到特护病房,这应该是一个可以考虑的选择。"他提出这个方案时,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希望与妥协。 特护病房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经济负担。 这个提议似乎打破了僵局,江翰宁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特护病房,这个他们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选项,此刻却成为了一个可能的选择。 赵明柯和田秋明都陷入了沉思。 此刻,庞沐走了进来,江翰宁立刻迎上前去,他轻声说道:“庞医生,田主任希望转普通病房,我想还是将他转移到特护病房为好。” 庞沐听到这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狐疑地问道:“这里不好吗?ICU重症监护室是全院设备最先进、护理最全面的地方,对于田主任这样的患者来说,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江翰宁轻轻摇头,解释道:“我知道ICU病房的条件很好,但田主任坚持要转。” “他认为,ICU的床位资源非常宝贵,应该优先分配给那些病情更为严重、更需要特别护理的患者。”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病情已经相对稳定,不需要再占用这样的资源。” 庞沐听后陷入沉思,他轻轻地说:“转到普通病房确实不太合适。”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江翰宁,明白了他的意图:“哦,你是说要转到特护病房,而不是普通的病房。” “是的。”江翰宁点头道。 然而,庞沐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尴尬和为难的神色。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有一丝歉意:“特护病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高级病房,那里的设施和服务确实是一流的。” “但是……但是……”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但是什么?”江翰宁问道。 “但是特护病房需要有空房间才行。这……这确实存在一定的难度。”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江翰宁听后不禁调侃道:“难道你也搞不定?对于一个资深医生来说,这应该不难吧?” 庞沐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会尽力去协调的。”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查一下特护病房的情况。”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匆匆,显然是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整洁、面带微笑的护士轻轻地走到田秋明的床边,轻声说道:“经过科主任的详细评估和讨论,我们决定将您从ICU转至特护病房,在那儿进行恢复治疗。” 田秋明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但坚定地说:“好的,麻烦你们了。” 几个护士立刻行动起来,她们手脚麻利地拆开了缠绕在田秋明身上的各种管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给病人带来一丝不适。 然后担架工来了,几人再加上江翰宁及赵明柯帮助,轻轻地将田秋明抬上了担架车。 担架车缓缓地被推出ICU,向着特护病房前进。 几人簇拥着担架车前行,并进入了电梯。 特护病房位于医院的顶层,这里的环境优雅而宁静,与ICU的忙碌和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担架车被推入特护病房时,江翰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套间,用玻璃门隔开,显得既通透又私密。 前面的房间是会客室,摆放着舒适的沙发、精致的茶几,墙面上嵌入墙体的等离子电视播放着轻柔的音乐,让整个空间充满了温馨和宁静。 室内还摆放着生机盎然的植物花卉盆景,仿佛将大自然的清新与美好带入了病房。 护士及江翰宁和赵明柯将田秋明安顿在病床上,为他调整好枕头和被子。 他们看着田秋明逐渐放松下来的脸庞,不禁放下心来。 在这里,田秋明将开始新的治疗阶段,他们相信他一定能够早日康复。 总之,特护病房的环境和设施有疗养院的味道。 住这,与重症监护室相比,这里的环境无疑要好得多。 在重症监护室,病床一字排开,医护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对病患者进行各种救治和抢救。 那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而在这里,虽然也有一二个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但她们从容不迫,动作轻盈,护理更为细致。 重症监护室不时会有病人因为病情恶化而被推入太平间,去往另一个世界。 只是各种护理和医疗资源确实都是顶级的,从高级的医疗器械到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无一不具备,各种设施都达到了国际化的标准。 但是到了这儿,有田秋明妻子的陪伴和精心照顾,也不差。 关键在于,这里不似重症监护室那样严格限制探视。这里探视方便,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 当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得知田秋明住进了特护病房后,他们也纷纷涌了过来。 对于这些昔日的同事,田秋明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心里别别扭扭。 ------------ 第154章 拒收礼金 他回忆起与他们共事的日子,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共同努力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 然而,自从他与江翰宁在会上争吵,发生言语抵触后,原本和颜悦色的同事们,尔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们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从昔日的亲切友好,变得冷漠疏离。 每当田秋明试图与他们交谈,他们总是避之不及,一脸嫌弃地转身离开。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让他心里如坠冰窟。 在这些人眼中,与主任的对立,无疑就是与整个权力体系的对立。 他们深信,主任的意志就是他们行动的方向,主任的喜好决定了他们的晋升与跌落。 因此,他们竭尽全力向主任展示忠诚,希望借此稳固自己的地位,或是谋求更高的职务。 在这个以权力为尊的环境里,他们要向主任表忠诚,他们的前程命运掌握在主任手里。 他们无意于分清是非对错,他们在意的是对方职务的高低和权力的大小。 在这个小圈子里,权力大,职务高的人,他的话语权就重,他的决策就会被视为正确。 即使他犯了错误,也会有人为他辩护,甚至将错误解读为正确的决策。 这就是权力的魔力,让人在迷失中寻找自我,又在自我中迷失方向。 田秋明知道,这样的现象并非个例。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和事不胜枚举。 当然田秋明也不想与他们计较,他知道他们能够抽空前来探望自己,已经是极大的情分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一切,田秋明心里清楚,与两位领导的到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张茑英率先将一个装满新鲜水果的篮子放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涌了过来,他们围坐在田秋明的病床前,关切地询问着他的病情和身体状况。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关心,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田秋明早日康复的祝福。 田秋明道:“感谢大家前来看望我,我真的很感动。不过因为病情的原因,我无法坐起向大家致谢,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众人纷纷客套道,“田主任真的是太讲礼节,真的是太客气了。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坐起来的话,万一引起病发,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这样的责任,我们哪里敢承担啊?” 这时,张茑英轻轻从精致的坤包中,取出一个信封,信封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那简单而直接的几个字:“给田主任”。 她说道:“这是我们办公室同仁的一点心意,请田主任笑纳。” 田秋明有些别扭道:“都是办公室同仁,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我什么时候收受过别人的礼金?” “请顾及我的感受!” 众人的眼光都望着江翰宁、赵明柯两人。 江翰宁知道这样下去又会形成僵持局面。 田秋明为人太轴,不会绕弯。 江翰宁微微一笑,然后缓缓开口:“我理解秋明的意思,他并不是在拒绝大家的好意。” “他只是想告诉我们,同事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送钱就俗了。”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与书记也一毛不拔呢,我们并没有送任何礼金。” 他转向田秋明,微笑着说:“秋明的意思,是不是嫌钱有铜臭味儿,见了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呢?” 江翰宁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就响起了一阵轻松的笑声。 田秋明也笑了。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金钱虽然重要,但在我心中,它永远无法替代真挚的感情。” 这样一来,房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此时,江翰宁将田秋明纳入了他将来的班底之中。 这样的人,他的品格和忠诚度决定了他是难以被别人收买的。 这时,护士推着小车走进了病房,她的脸上带着专业的微笑,手中拿着输液瓶和针管,准备给田秋明进行日常的输液治疗。 田秋明看着护士,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 护士熟练地将针头插入田秋明的手臂,然后调整输液的速度。 在这个过程中,田秋明突然转过头,对着办公室的同事们说:“大家可以回去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江主任、赵书记说,请大家回避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江翰宁的身上。 江翰宁微微一笑,对着大家说:“大家回去吧,有事情的去忙事情,没事情的也可以休息半天,不用上班了。” 说到这里,江翰宁又是对赵明柯玩笑道:“我批准他们休息半天,这可是先斩后奏哦,书记不会怪罪,打我板子吗?” 赵明柯也笑着回应:“这次就记账吧,下次可就不能再犯了,不然两罪并罚,我可要打板子了。” 在欢笑和打趣中,办公室的人员纷纷离开了房间。 田秋明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又对坐在旁边的妻子说:“你也出去吧,半小时后再进来。” 他的妻子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丈夫要在这个时候让她离开。 但是,她还是立刻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出了病房。 护士忙完,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室内只剩下田秋明、江翰宁和赵明柯三人,气氛变得十分安静。 江翰宁对田秋明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与赵书记呢?” “我与你说过,这车被人做了手脚,事故并非偶然,而是一起精心策划的人为事件。” 田秋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继续说道:“在我驾车行驶的瞬间,我就察觉到了异样。” “我感觉车辆的操控不再在我掌握之中,刹车失灵。所以我当机立断改变了警车疾驰的方向。” 江翰宁皱了皱眉,他急切地向田秋明问道:“秋明,你心中有没有怀疑的具体人选?是谁做的手脚?” ------------ 第155章 意外之财? 这个问题似乎让田秋明陷入了沉思。 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江翰宁不禁追问:“那个人是谁呢?你可以详细说说你的怀疑吗?” "我们办公室小车班的司机罗奉!"田秋明言道。 江翰宁的心猛然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怎么会是他?"他低声自语。 在江翰宁的印象中,罗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做事勤快,态度认真,一副责任心很强的样子。 他也曾为江翰宁驾驶过数次车辆,车技稳健。 然而,田秋明的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对罗奉的形象产生了巨大的转变。 看到江翰宁的狐疑,田秋明进一步解释道:"罗奉最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突然变得阔绰起来,大手大脚,频繁出入各种高档餐厅,不再只是简单的饭菜,而是享受起了豪华大餐。"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开始抽起了高档香烟,那种价格昂贵的香烟,以前他可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江翰宁的眉头紧皱,“他抽的是什么烟?”他忍不住问道。 田秋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那是一种非常昂贵,超越了许多人消费能力的烟。” “那种烟的档次在华子之上,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烟草。” 江翰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田秋明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试探性地猜测道:“难道是熊......猫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期待和求证。 田秋明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烟草之王——熊猫烟。” “这种烟的价格昂贵到令人咋舌,恐怕就连我们赵书记也抽不起吧。” “罗奉的变化实在令人费解,他的这种生活方式与他的收入严重不符,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奢侈?” 江翰宁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他无法理解罗奉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奢侈。 他沉思片刻,然后向田秋明问道:“他是否得了意外之财?” “这一点儿是肯定的,但是他所得的财富绝对不是正当渠道得来的。” “如果他是因为炒股或者其他正当途径获得的话,他早就大肆宣扬了,不是吗?” 此言一出,江翰宁不禁为之愕然。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罗奉过去的样子,再对比现在的奢华生活,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难以想象。 罗奉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开始思考起罗奉这种变化的原因,是否是因为他得到了炒股以外的什么意外之财呢?他的心中充满了问号。 赵明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微微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除了炒股外,罗奉是否还有其他正当途径可以一夜暴富?” 田秋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嘲讽地笑道:“其他正当途径?” “那除非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恰巧砸中他的头顶,或者他意外地从祖宅的地下挖出了一罐沉睡多年的黄金。” “这样的奇迹,我可没听说过有谁遇到过。” 继而,田秋明撇撇嘴巴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罗奉中了百万彩票。但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微乎其微。” 江翰宁与赵明柯认同他的话,然而,这些只是猜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罗奉就是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江翰宁知道,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来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江翰宁的话语里突然涌现出一段回忆,他眼神微沉,缓缓对田秋明说道:“秋明,你得感谢你的提醒,让我想起了罗奉那件事。” 田秋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微微倾身向前,追问道:“哦?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印象深刻?” 江翰宁轻叹一声,仿佛回到了不久前的场景:“就在前一晌,罗奉带着报销审批单据来到我的办公室。” “他指着单据里粘贴着的一叠厚厚的发票,对我说,那些发票都是加油站开具的。” “他解释说,那些发票是他开的车辆的加油费用,需要我签字以便报销。” 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那些细节,“我在翻看那叠发票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其中有几张发票的日期竟然是在同一天,但是它们却来自不同的加油站。” “更让我疑惑的是,这几张发票每一张的金额都在三四百左右,按照现在的油价,这样的金额足够加一箱油了。” 江翰宁语气严肃,“一天之内怎么可能加几次油,而且每次都加满?这完全不合逻辑,油箱的油怎么可能不溢出呢?” 江翰宁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继续说道:“我开始对这些发票的真实性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所以,我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没有直接签字,而是让他过两天再来拿报销审批单据。” “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于是,我决定对这些发票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联系了那些发票上注明的加油站,详细询问了那些发票的具体情况。” “经过一番查询和比对,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那些发票的号码在加油站的系统中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说,这些发票是伪造的,是假的!” “这显然是在造假发票来虚报账目,想要从中谋取私利。” 江翰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当我叫来罗奉,面对面地将我深入调查后所发现的真相告诉他时,他一开始还试图狡辩。” “但当我拿出证据时,他最终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告诉我,他因为最近经济有些困难,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田秋明听后道:“罗奉这事,我只略知一二,大概是你不想声张吧,我只知道他被你处罚,不知道是这种原因。” ------------ 第156章 是他出的现场? 江翰宁点了点头:“听我说下去。对于这样弄虚作假的贪污行为,我自然是雷霆大怒。” “我严厉地批评了他,不仅扣了他一个季度的出勤奖,还让他待岗反省半个月。以此来作为对他不当行为的惩罚。” 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让我纳闷的是,罗奉的态度出奇地好。他毫无怨言地接受了我的处罚。” “甚至每天见到我时,他都会表现出异常的恭敬,点头哈腰,仿佛我是一个需要他顶礼膜拜的神祇。对我充满了敬畏和尊重。似乎心服口服!” 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刚才你一提他,我脑海中闪现的出的就是他的老实,下意识地认为他是无辜的。我压根儿没有往这方面想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那些恭敬和顺从,其实都是装的。他实则包藏祸心,居心叵测。” 江翰宁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着分析道:“罗奉此人的疑点重重,联系地想,他对我岔恨于心,确实有可能被人收买。” “成为了我们内部的一颗定时炸弹。” “我认为我们应该将这个情况及时向警方反馈,让他们进行调查。” 赵明柯一脸关切地问道:“目前公安机关是否已经立案调查了?” 江翰宁轻叹一声,语气略显无奈:“这还要取决于公安机关现场勘查的结果。” “他们需要收集足够的证据,确保案件有足够的可调查性,才能正式立案。” “我得马上问一下。” 随即,江翰宁立即拨通了电话,联系到了市局110指挥中心。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请问昨天监狱三号警车发生的爆炸事件,现场是否只有交警到场处理?” 电话另一端传来警觉的声音:“你是谁?为何询问此事?” 江翰宁知道这样的询问是常见的,他迅速回应:“你好,我是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我叫江翰宁。” “我理解你的疑虑,但我需要确认一下现场的情况。请你理解,这并非随意一问,而是我们工作的需要。” 江翰宁不慌不忙道:“再说这也不需要保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好的,我明白了。关于你提到的三号警车爆炸事件,我可以告诉你,现场不仅仅有交警到场处理。” 江翰宁追问:“还有其他什么部门参与了吗?” “是的,刑警也参与了现场的处置工作。”电话那头的声音说,“我们指挥中心在接到报警后,立刻通知了交警和刑警前往现场。” “因为爆炸事件涉及可能的刑事犯罪,所以刑警的参与是必要的。” “那现场的情况怎么样?刑侦方面立案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回答道:“立不立案,要取决于现场勘查的结果。我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那么当时带队的刑警领导是谁呢?”江翰宁刨根问底道。 对方经过短暂的沉吟后,终于吐露了答案:“带队的领导是局刑警一大队的副大队长刘务挺,他的电话号码是139XXXXXX。” 通话结束后,江翰宁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涟漪。 “刘务挺?”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感觉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他的脑海中开始快速翻阅过往的记忆,努力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线索。是与自己曾有过两次交道的刘务挺? 刘务挺总是冷静、果断,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难道他已经调到市局了?江翰宁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他想起刘务挺的才华和实力,这样的人才如果被埋没在一个小小派出所里,那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他已经调到市局,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是人尽其才! 江翰宁拿起电话,指尖轻轻划过按键,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请问,你是刘大队长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悠扬的男声,带着些许疑问,对方温和地问道:“请问你是谁?有何贵干?” 江翰宁的眸光一闪,凭借声音的记忆,他确定无疑地认出这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位刘务挺。 他欣喜地祝贺道:“刘大队长,你好,我是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江翰宁。” “我听说你最近荣调市局任职了,这真的是个大喜讯。”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和骄傲。” 电话里的刘务挺也听出了江翰宁的声音,他立马热情回应:“江主任呀?你好,你好,真是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有何吩咐?”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开口:“刘大队长,我这次联系你,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关于我们监狱最近发生的三号警车刹车失灵起火燃烧爆炸的案件,我了解到当时你亲自去了现场,是吗?” 刘务挺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是的,我亲自前往现场处理的。” 刘务挺沉思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经过我们刑技人员的反复勘查和深入分析,这辆小车的残骸状况清晰地显示出,确实有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 “这种行为,无疑是在企图制造一起严重的事故,其性质和后果都极其恶劣。”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语气中充满了对犯罪行为的愤怒和谴责:“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更是一起精心策划的刑事案件。” “我们公安机关将全力以赴,查清事实真相,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我们正要将刑事立案决定书送达你们监狱呢。”他的语气严肃,透露出对此事的重视。 江翰宁听闻后,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接言道:“明白,我们单位将全力支持你们的侦查工作,协力配合,争取早日查明真相,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有一信息,或许对于案件的破解至关重要,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电话那头,刘务挺的声音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真的吗?江主任,那再好不过了!” “这个案件我们要找突破点,如果你的信息能帮我们打开新的思路,那真是太好了!” ------------ 第157章 正面接触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只是在电话里,有些细节不方便详尽阐述。” “明白,那我们明日见面详谈。这样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案件的情况。” “我与我们侦查员会到你单位去,接下来我们将启动全面的排查程序,对每一个嫌疑人员进行详细的甄别。” “如果你们有重点的嫌疑对象,可以节省我们大量的排查时间,让我们的侦破工作事半功倍。” 江翰宁马上道:“那好。届时,我将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情况详细告诉你。” “非常感谢。”刘务挺在电话那头郑重地回答道,“那么,我们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江翰宁回应道。 他挂掉了电话。 赵明柯脸色更加凝重,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我们能否做些什么来推动警方的调查进度呢?” “这个案子的侦破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不能让时间拖得太久。”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理解赵明柯的焦虑,他深知这个案子意味着什么。 他沉稳地回答道:“我会尽我所能推动警方加快调查进度。同时,我也有一个想法,或许我们可以从罗奉那里获取一些线索。” “罗奉?”赵明柯的眉头紧锁得更深了,他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不解,“我们现在就去接触他?这岂不是太冒险了?” “此举岂不是打草惊蛇?” “万一他察觉到什么,提前潜逃,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鸡飞蛋打?” 江翰宁轻轻地摇了摇头,“赵书记,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有我的一套方法,我可以保证不会惊动他。” “我想,只有通过与他直接接触,我们才能更深入地了解他的背景和动机,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我现在立刻回去,将罗奉找来,与他当面接触,试探他一下。” 赵明柯看着江翰宁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他深知江翰宁的聪明才智和过人的洞察力,他相信江翰宁一定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于是,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吧,我相信你。但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他察觉到任何异常。” “好的,请赵书记放心。” 随即,江翰宁转向躺在病床上的田秋明,他的眼中充满了关切。 他温和地说道:“秋明,你要好好休养身体,这是最重要的。” “我和赵书记现在有些事需要去处理,所以我们得先回去了。” “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完事情的。改日再来看你,陪你聊聊天,让你不那么寂寞。” 田秋明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但坚定地说:“好,你们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两人告别了田秋明,缓缓走出房间。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意外地看见了田秋明的妻子。 她静静地坐在门外,手中握着一本书。 江翰宁见状,走上前去,温和地对她说:“嫂子,你好。我们已经和秋明聊过了,你现在可以进去照顾他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田秋明的妻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连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轻盈地闪身进入房内。 江翰宁与赵明柯一同上了小车,小车启动,如一道闪电般穿梭于城市的街道,风驰电掣般向着雍宁津监狱疾驰而去。 车内,江翰宁和赵明柯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过多的交谈。 风从半开的车窗中呼啸而入,带着城市的喧嚣和尘土的味道,同时也带来了丝丝凉意。 这风声似乎在为他们两人此刻复杂的心情做注脚,映衬出两人此刻的心情都颇为复杂。 抵达目的地后,江翰宁和赵明柯迅速下车,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江翰宁回到办公室后,拨通了小车班班长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班长恭敬的声音,江翰宁简洁而有力地吩咐道:“通知罗奉,让他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罗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有些迟疑,但态度却出奇地恭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谦卑。 他的目光不敢直视江翰宁,只是低声说道:“江主任,您找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怯的味道,那是对权威的敬畏,也似乎是对自己行为的愧疚。 江翰宁坐在办公桌后,他眯起眼睛,静静地打量着罗奉,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现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思得怎么样?” 罗奉低下头,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完全彻底、彻彻底底地错了。” “我错得离谱,错得毫无边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私欲膨胀,忘记了初心,竟然动了贪污公家油款的念头。” “我知道,这是对我的道德底线的践踏。您对我的惩罚,我认为是及时的、正确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能让我痛定思痛,改过自新。”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然后他抬起头,“我深知,一个人的错误行为,不仅会影响自己,更会给周围的人带来负面影响。” “您对我的惩罚,不仅仅是对我个人的警醒,更是对全体司机的警示。” “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的作用。”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江翰宁心里叹息一声,眼前这个罗奉,表面上的言辞令人动容,好似痛心疾首,仿佛内心深处藏着无尽的悔意。 他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然而,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是这样吗? 江翰宁对罗奉说:“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态度,说明你是真心悔过。这是很难得的。” 接着,江翰宁语气一转,问道:“那么,这些天来,是否有人对你有异样的目光?” “是否有人嗤之以鼻,甚至对你产生排斥心理?” ------------ 第158章 套情况 罗奉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的,有那么一点儿。有些人看我的眼神中带着疏离和排斥,似乎还有厌恶心理。” 江翰宁坐在罗奉面前,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关切。 他轻声问道:“罗奉,你是否觉得难受?” 罗奉的眼神一转,马上回答道:“是的,江主任,有时候,我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仿佛置身于窒息的境地,呼吸都变得困难。” 江翰宁的眼神变得更为深沉,他稍微倾身向前,声音里透出一种严肃,带着关切与探索:“罗奉,我理解你的感受。” “那么,你是否愿意考虑换一个工作环境?一个远离监狱机关,人际关系更为简单的单位?” “那里的氛围或许能让你舒缓一些。” “不见了这些对你排斥的人,是不是要好过一些?等这事舆论平息了,我再把你调回来,你看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理解和善意,仿佛他正在为罗奉的未来着想。 罗奉听到这话,眼神立刻闪烁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透露出期待:“是的,江主任。这样的改变对我来说或许更好。我会感激你的。” 江翰宁眼神深邃地注视着罗奉,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罗奉,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你想选择哪一个?” 罗奉心头一紧,被他的语气所吸引,急切地问道:“请说,那两个选择分别是什么?” 江翰宁微微倾身,语气沉稳而有力:“至于选择吗?其一,你将有机会到司法局工作,为一位举足轻重的局领导开车。” “你将会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人脉和资源。”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为接下来的话语润色,“这位局领导的司机家中突然遭遇重大变故,司机已经回家处理,预计要离开半个月至一个月之久。” “因此,司法局急需一名临时司机来填补这个空缺。” “你知道的,司法局的位置在市中心地带,紧邻公安局,工作环境优越。” 一听到公安局,他瞥见罗奉脸上闪现出一抹难以名状的惊讶和短暂的不安,稍纵即逝。 江翰宁不动声色继续道:“这位局领导希望能从我们这里调一名值得信赖的司机为他服务。”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样的机会难得。” 罗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带着一丝紧张而期待的神色问道:“江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 “但我想知道,除了这个机会,那第二个选择呢?也请江主任不吝赐告。” 江翰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罗奉,这第二个选择,坦白说,确实不如第一个那么理想。” “这个岗位不仅距离市区相当远,更是一个相对基层的职位,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与司法局相比,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他轻轻摇了摇头,“怕你不愿意去,不提也罢!” 罗奉急忙道:“还是请江主任说一下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 罗奉轻声试探道:“我不会介意的,不会是八监区?” 江翰宁不动声色地回应:“你看,你都猜测出来了,确实如此,正是八监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八监区,是我们监狱的一个特殊区域,地处偏远,交通不便。” “那里的环境,可以用‘艰苦’来形容。而且,由于地处偏远,那里的资源也相对匮乏,生活条件自然不能与市区相比。” “那里正好缺一个司机。” “我再提醒你一下,你好好思虑一下。八监区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地处偏僻,宛如监狱的偏远边疆,恰如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很少有人愿意踏足。” 江翰宁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深意。 江翰宁暗暗观察罗奉的反应。 罗奉急不可耐地说道:“我愿意前往。” “那个地方虽然偏远,但那里的风景真的美极了,宛如人间仙境,与世隔绝,无人打扰。” “这正是我现在需要的,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可以静下心来,审视自己的错误,反省自己的行为。” 江翰宁听后,心中一阵悸动。 他清楚地感觉到罗奉的话语中隐藏着一种逃避的情绪。 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他似乎急于找到一个地方躲藏,一个可以让他逃避现实,逃避公安机关追捕的避风港。 江翰宁暗忖,一个犯下罪行的人,往往会变得神经过敏,心怀鬼胎。 他们害怕被揭露,害怕面对法律的制裁,更害怕孤独和绝望。 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寻找同伙的庇护,以此来减轻自己的恐惧和不安。 罗奉想去的地方是八监区,而八监区监区长就是赖名汤。 江翰宁的脑海中浮现出赖名汤的形象,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看似和蔼可亲的人。 然而,他却是苏静珊所提及的重大腐败案中的关键人物。 赖名汤与罗奉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 他开始怀疑,赖名汤是否就是指使罗奉作案的幕后策划者?他是否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操纵着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个念头在江翰宁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江翰宁直视着罗奉,缓缓道:“既然如此,我决定满足你的要求,重新调配局领导的司机,你不用去了。” 他的话语带着微妙的关怀:“你暂时安心在八监区工作一段时间吧。” 罗奉随即感激地回应:“江主任如此周到的安排,真是让我感激不尽。” “到了八监区后,我一定会深刻反思自己的错误,以为殷鉴。”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马上说出了一番话:“我相信你的。不过,这件事我还需向赵书记汇报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只是,在等待通知期间,你需待在家中静候,避免外出。” “不要到处乱跑。一旦接到通知,就要立刻动身前往八监区。” ------------ 第159章 如临其境 罗奉听后,立刻点头答应:“是!江主任请放心,我一定会遵守这些规定。” “其实,我现在出去也不习惯别人的异样眼神,这种被排斥、被孤立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所以,我宁愿待在家里,静静地等待通知。” 江翰宁微微颔首:“那就好,你可以离开了。” “是!”罗奉躬身而退。 第二天清晨,阳光如金色的绸带一般,轻轻洒满了大地,给这个清晨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行五人,在副大队长刘务挺的带领下一同抵达雍宁津监狱。 他们的目标明确,任务艰巨——对案件嫌疑人进行详尽而深入的排查工作。 此刻的监狱犹如一座堡垒,气氛凝重而紧张。 随着他们的到来,一股无形的紧张氛围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刘务挺首先来到江翰宁的办公室进行对接。 江翰宁热情地迎接了他们,与刘务挺握手寒暄时,他开玩笑地表示:“欢迎神探驾临,我们单位的某些人可能在暗中瑟瑟发抖。” 刘务挺听后,微微一笑,他深知自己与江翰宁的合作是相辅相成的。 他轻声道:“江主任,你说的哪里话。” “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们真的就如盲人瞎马,到处乱撞,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更别提施展拳脚了。” “我们确实需要你们的指引和支持。” 刘务挺并幽默地比喻说:“遇事还得问土地,你们是土地公公。 两人的对话在轻松幽默中透露着对工作的认真和尊重。 此时,陈芙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她手中端着二杯热气腾腾的茶。 她的步伐轻盈,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和谐的气氛。她将茶轻轻放在沙发茶几上,茶水的香气立刻弥漫在整个办公室中。 她动作优雅地将茶轻轻放在沙发茶几上后,便转身轻盈地离开了办公室,并细心地关上了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给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缓解。 “请坐!喝茶!”江翰宁热情地招呼着刘务挺坐下。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两人的对话逐渐深入展开。 江翰宁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田秋明的?能否详细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刘务挺深吸一口气,凝重地回答道:“我们刑警与交警在接到报警后,都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那里的情况,真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危急,仿佛就是灾难电影中的场景。” “你们监狱的警车刹车失灵,像一匹失控的野马在道路上狂奔,风驰电掣的速度让周围的车辆纷纷避让,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前面出现了一辆油罐车。那罐车巨大而沉重,满载着易燃易爆的油料,它的出现无疑加剧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刘务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现场:“如果警车司机稍有差池,哪怕是稍微偏离了方向,都有可能与迎面驶来的罐车相撞。”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旦相撞,不仅是警车及油罐车会车毁人亡,甚至可能引发大规模爆炸,波及无辜的车辆和行人。” “那样的后果,是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承受的。” “然而,当田秋明面临那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他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心理素质。” “他临危不乱,在紧要关头猛然操控车辆向右一拐弯,倏地车辆驶入了一片平地。”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驾驶这辆疯狂失速的车辆冲向一棵粗壮的大树。”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大树被拦腰撞断,断裂的树干在空中翻滚,落叶纷飞。而车辆,也在撞击的瞬间起火燃烧。” “火势迅速蔓延,车辆被火焰吞噬。火焰中的车辆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终于,火焰引发了爆炸。” “那爆炸的威力巨大,周围的空气仿佛被震得颤抖。一股强烈的气流四散开来,卷起了周围的尘土和落叶。”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田秋明的勇敢和冷静无疑成为了这场灾难中的一抹亮色。” 江翰宁的心也跟着刘务挺的话语紧张跳动。 他迫切地问道:“他人呢?田秋明究竟身在何处?他是否在一瞬间纵身一跃?跳到了哪里?” 刘务挺深吸了一口气,详细解释道:“田秋明他确实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他纵身一跃,落到了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 “那块岩石,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堡垒,屹立在那里,而在岩石的后面,是一片广袤的水稻田,一望无际,波光粼粼。” 江翰宁听后心中涌起一股紧张的气氛。“为什么搜索人员没有发现他呢?他们不是已经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吗?”江翰宁不禁疑惑道。 刘务挺微微摇头,解释道:“那块岩石,它的高度超乎你的想象,高耸入云,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完全遮挡了视线。” “即使搜索人员就在附近,也难以发现隐藏在岩石后面的田秋明。” “他们几经周折,几经搜寻,终于在耗费了大量时间后,才找到了昏倒在地的田秋明。” 此刻的江翰宁如临其境,仿佛看到了那一幕场景,他看到了田秋明纵身一跃的瞬间,也看到了他昏倒在岩石后的身影。 他心中豁然开朗,所有的疑惑和担忧都烟消云散。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对刘务挺说:“原来如此。” 刘务挺在详尽地解答完所有疑问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紧紧锁定在江翰宁的脸上。 他心中的好奇和期待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急切地想要知道接下来江翰宁要透露的重要信息。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江主任,你之前提到有重要的线索要透露,究竟是何内容?这线索是否关乎我们要侦破的案件?” 江翰宁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刘务的急切。 他轻声说道:“是的,我怀疑,我们单位的司机罗奉可能与这起案件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可能有着重大的嫌疑。” ------------ 第160章 诱捕 刘务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振奋地说道:“果真如此?若能确定罗奉是涉案人员,那我们的调查工作便能够有的放矢,不少繁琐的排查都可以省去了。” “江主任,你能详细说说你的发现吗?我们需要更具体的线索来确定罗奉是否涉案。” 江翰宁点了点头,他开始详细讲述罗奉的异常行为和昨天谈话时的不正常表现,以及他根据这些行为所做的推理。 刘务挺听得十分认真,他不断地点头,表示对江翰宁分析的认同。 江翰宁继续道:“目前,罗奉已被我稳在家中,瓮中之鳖。” “据我观察推测,虽然可能是他直接在车上做的手脚,导致刹车失灵,但他很可能只是幕后黑手的棋子,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主犯。” 听到这里,刘务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深知案件的复杂程度非同小可。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明白了,江主任。” “接下来,我们就顺着罗奉这条线索,深挖下去,揭开这一层层迷雾,还原真相的本来面目。” 刘务挺直了直腰板,准备离去。 他对江翰宁说道:“那么,我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了。我要立刻安排人手,将罗奉带回,进行讯问。” 刘务挺担心夜长梦多,罗奉可能会潜逃。 江翰宁却神态自若,胸有成竹地笑了:“你不必担心。罗奉在家里等着我的通知去八监区上班呢。他不会跑的。” 刘务挺看着江翰宁那自信的微笑,嘴角勾起一抹信任的笑容:“江主任,你怕不怕罗奉?” 江翰宁疑惑地挑眉:“面对被通缉的杀人犯林啸狁我都未曾惧怕过,罗奉这种小角色,我又怎会心生畏惧?” 刘务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敬意。 他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很好,那我们现在便前往罗奉的家吧。” “当然,江主任你需要充当诱饵,设法将他引出,然后我们就可以采取措施了。” 两人来到了会议室与其他几名公安干警会合。 刘务挺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情况,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带走一名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要做好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的准备。 这样的任务对于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公安干警来说,已经如同家常便饭。 江翰宁领着他们来到了罗奉的住处。 尽管这几人穿着警服,但在监狱内行走,他们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警觉。 江翰宁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敲响了那扇显得有些沉闷的门。 门内传来罗奉的声音:“是谁?” 由于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罗奉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与警觉。 江翰宁沉稳地回答道:“是我,江翰宁。”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罗奉,我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和你沟通。”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罗奉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怔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道:“江主任?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通过电话说呢?” “非要亲自来一趟?” 罗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更多的是对江翰宁亲自前来的惊讶。 江翰宁皱了皱眉,他明白罗奉的狐疑,于是随机应变地回答道:“我尝试过联系你,但你的电话一直未能接通,可能是出了什么故障。” “所以,我觉得还是亲自来一趟,更能直接明了地传达我的意思。” 然而,罗奉的狐疑并未因此而减少。 他走到门边,从猫眼中向外望去,只见门外站着几个陌生的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罗奉的心中一惊,警觉地问道:“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惊恐,不知道这些人突然造访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 罗奉不敢再想下去了。 罗奉的反应之快,犹如闪电。 在那一刹那,他迅速从身侧的腰间抽出一支黝黑的手枪,动作敏捷得令人咋舌。 紧接着,他如同猎豹一般,瞬间掩藏在门后。 他的眼神此刻变得冷酷无比,如同严冬的寒霜,面部的肌肉扭曲着,紧张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江翰宁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常。 然而,他反而表现得沉稳如常。 他深知,此时必须保持冷静,因此,他以平稳的语气,开始解释道:“罗奉,这几位是八监区的干警,他们昨天在狱部参加了应急培训,今天正好返回八监区工作岗位。” 江翰宁的话语让罗奉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然而,他仍然保持着警觉,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 江翰宁见状,继续解释道:“赵书记已经同意了你的事情。我是特意来通知你的。” “这几位干警将带你一起前往目的地,你不必担心没车。他们有车,他们的到来是为了帮你拿行李,让你能够顺利起程。” 江翰宁的言辞合情合理,无懈可击,让罗奉心中的紧张情绪逐渐消散,放下了手中的枪。 很快,门被缓缓打开,罗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探头探脑。 瞬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不安。 因为他看到门外站着的几个警察,他们的神情冷峻,与平日里见到的监狱警察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警号与他所熟悉的完全不同,这让他立刻明白,这些警察并非来自监狱。 罗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已经变得十分危险。 他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警察已经看到了他,并开始向他逼来。 罗奉知道,此时逃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家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右手迅速伸向腰间,想要掏出那把手枪,准备来一个鱼死网破。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枪的瞬间,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冲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正是江翰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罗奉的右手胳膊,用力向后一拧,罗奉感到一阵剧痛传来。 其他警察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一拥而上,几个警察合力将他击倒在地。 然后迅速地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枪和几发子弹。 ------------ 第161章 了解案情 罗奉挣扎着想要反抗,但已经无济于事。 很快,罗奉被戴上了手铐。 罗奉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令人窒息。 他狠狠地盯着江翰宁,那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低吼:“江翰宁,我此番被你设计陷害,上了你的当,栽在了你的手里,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我罗奉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你等着,我会报复的!” 江翰宁则只是轻蔑地勾起嘴角,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衅,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他冷冷地说道:“罗奉,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与我较量吗?真是可笑。” “如果有的话,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惨败!你信不信?” 罗奉无言以对,他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江翰宁。 江翰宁则继续以冷漠的语气警告道:“你的前方是厚重的监牢之门,在那里,你将失去所有的自由,所有的尊严,你将为你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如果你现在愿意悔罪认罪,展现出你对法律的尊重和对错误的悔过之心,或许还能得到法律的从宽处理,少坐几年牢。” “否则,后果是什么?这一点你应清楚。” 随即他被几个公安干警押上了警车。 刘务挺与江翰宁挥手告别,也上了车。 警车缓缓驶出监狱办公大楼的大门,消失不见。 江翰宁回到了办公室,将手中紧握着的那部手机还给了齐卫明。 此刻,因为江翰宁的手机已经彻底干燥,恢复了原有的通话功能。 下午,江翰宁带着一份疲惫但满足的心情离开了办公室。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家的温暖涌上心头。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坐在沙发上,心中涌起一股宁静的归属感。 夜幕降临,窗外的灯光渐渐亮起。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江翰宁的心跳似乎也跟着铃声的节奏跳动了一下。 他迅速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串阿拉伯数字。 他仔细一看,这是刘务挺的电话号码。 他愣住片刻,心中有些惊讶。 刘务挺竟然知道自己的这个手机号码? 江翰宁瞬间回想起在派出所做笔录时的情景,自己确实留下了电话号码。 没想到刘务挺会如此用心地记住它。 这人不仅工作认真细致,还有着非凡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他心中暗道:“这人不可小觑。” 思绪间,电话已经接通。 刘务挺的声音传来:“江主任,你好。我这边有些消息需要告诉你,审讯有了结果了。” 江翰宁听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回应道:“刘大队长,有什么消息请讲。” 刘务挺的声音略显严肃:“罗奉那小子,真是顽劣异常。” “初时,他就像一块石头,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劝,他就是不开口,嘴巴严严实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刘务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自己艰难的审讯过程,“但他哪里知道我们公安机关的审讯能力?” “我们有的是耐心和技巧,我们步步紧逼,经过数小时的激烈交锋较量,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声音开始颤抖。” 江翰宁紧张地屏住呼吸,急切地问道:“那么,他究竟交代了什么?” 刘务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略显迟疑:“嗯……电话里谈这个,总觉得有些不方便,也难以详尽地描述。”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如何更好地传达信息,“我们还是面对面地交谈吧,这样我才能更好地向你透露他交代的内容。” 江翰宁立刻回应道:“好的,我马上过来。我们见面详谈,你在哪儿?” 在一个充满淡淡香气的咖啡馆里,刘务挺与江翰宁见了面。 这家咖啡馆位于市中心,虽然不算宽敞,但装修得别致典雅,气氛十分舒适。 刘务挺选了二楼的一个包间,这是一个远离马路的位置,这样既可以饱览流光溢彩的夜景,又能避免被过多的噪音打扰。 不一会儿,一位面带微笑的服务员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 她轻轻地将咖啡放在他们面前,又微微低头向他们示意问好后,就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江翰宁端起咖啡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刘务挺,“刘大队长,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那个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刘务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话匣子,仿佛要将接下来的事情一口气说完。 他沉声道:“刚开始一审讯,那家伙什么都不承认,就连枪支的来源也不肯交代。” “他狡辩说枪是配枪,但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他一个监狱的工勤人员,怎么可能持有枪支?我立即追问他的持枪证呢?有没有?他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来。” “最后呢?” “眼看掩饰不了,最后他的交代是枪是边境那边买来的,花了五千元现金。” “我问他持枪的目的是什么?”刘务挺道,“他说是为了防身。” 说到这里,刘务挺摇了摇头,“这家伙心理素质异于常人,挺难对付的。” “我穷追不舍,问他为什么一下子阔绰起来了,生活上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竟然还有钱买枪? “他怎么回答你的?”江翰宁急问道。 “他说他是通过炒股赚的钱。听到这里,我的怒火就烧了起来。” “现在的股市行情低迷,绝大部分人投资都是亏损的,他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大赚特赚?” “我问他,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能预知股市的涨跌?能在这样的熊市中大把赚钱?” “罗奉面对我的质问,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慌乱,他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所以然。” “我愈发觉得此事有蹊跷,于是我大声呵斥命令他,让他在我们的电脑上操作,打开他的炒股账户,让我一探究竟。” ------------ 第162章 冒出来的律师 “然而,罗奉却犹豫不决,他不敢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惧和不安,心中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然后,他突然改口说,那些钱其实是在他自己的百年老宅里挖出来的。” “听到这里,我无名火起,我愤怒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在百年老屋能挖出金子或银子有可能,但是还能挖出人民币吗?’” “我紧紧地盯着罗奉,他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显然已经被我愤怒的火焰烧得无处可逃。”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寻找一个逃避的借口。” “在我犀利的目光下,罗奉这小子又改口胡说八道,说是挖出的是金砖。” “我冷冷地笑了笑,心中已经明白他的骗人鬼把戏,‘金砖?金砖你要换成人民币才能使用,那么请问,你是在哪个银行换的?有没有换取凭证?’” “这家伙又瞠目结舌,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他的谎言被一一揭穿,他无处遁形。” “罗奉终于崩溃了。他低下头,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在说谎。” 江翰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了。 他说道:“在你们施加压力,甚至上手段的情况下,罗奉的心理防线会逐渐崩溃。” “他最终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承认这是某人给予他,不,更确切地说是收买他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江翰宁,对吧?” 刘务挺听到这番话,不禁一愣,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刘务挺心中不禁感叹,这个江主任果然非同一般。 他不仅能洞察人心,还能够提前预知罗奉的反应,这种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这种知己知彼的能力,简直入木三分,让人不得不佩服。 “是的,江主任,你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他就是这样说的。” 江翰宁笑笑道:“就在你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之际,满怀希望以为可以顺藤摸瓜,一网将他的同伙打尽之际,结果他接下来的话,让你大失所望。” 刘务挺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懊恼和不甘:“是,江主任,你说得没错。我本以为已经摸到了真相的尾巴,但罗奉接下来的话,让我所有的期待都化为了泡影。” “那江主任,你能猜测出罗奉会说什么话吗?” 江翰宁沉思了片刻,然后答道:“他……他说有一个干部与我江翰宁有过节,要其搞我江翰宁,他接受了他的钱,才做了案。对不对?” “是的,就是这样。” “可是当你问这个干部是谁时?得到的答复一定是这个干部刚死不久,对不?” “事实上我们监狱确实也有一个干部去世了。” 刘务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的,江主任。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江翰宁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就是罗奉的狡诈之处。” “他利用了我们监狱里确实存在的干部死亡事件,来为自己的谎言增添可信度。” “因为死人是不能开口的,这样的话,就死无对证了,就是神仙也无法让死人开口。这成了疑案,对不?” 刘务挺听了江翰宁的分析后,他不得不承认,江翰宁的洞察力和逻辑分析力确实非凡,每一点都如利箭般直戳要害。 江翰宁继续道:“接下来的审讯就变得异常艰难了,你若问他为什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要置人于死地?他与我江翰宁有何冤有何仇?” “罗奉的回话肯定是,他只是想小小给我一个教训,他曾经受过我的处罚,对我怀恨在心,如今有人花钱让他对付我,他岂能放弃报复我的机会?” “在他看来,在刹车上做手脚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事故,充其量只是让我吃点苦头而已。因为在刹车上做手脚不会出大事的。” 刘务挺心中惊讶,确实如此。 “事实上差点酿成大祸,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江翰宁摇摇头,“非也。罗奉的狡辩,我早已预料到。” “他会狡辩说,他本以为我会在市区行车,因为市区有限速,他认为我不会在那里飙车。” “即使在市区开60码,也只是车损,人最多受点儿轻伤,而现在我连伤也没有受,所以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如果你说,到市纪委办公大楼去,有一条道路更直接,可以绕过旧城区直达,那路平时车辆稀少,路况又好,适合飙车的。” “罗奉一定会说,不是没有出事吗?我只是想整一下他而已,现在还没有整到他呢。” “你是不是哑口无言。你说田秋明受了重伤,他就会说是无心之过,没有针对他。” “总之,罗奉的话总是真真假假。他一会儿狡辩,一会儿敷衍,让你感到既恼火又无奈。” “你试图通过理智和逻辑去说服他,但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反驳你,让你挺恼火又发泄不出。” “是的。”刘务挺说道。 “要进一步加大审讯力度,并击碎他的任何幻想。”江翰宁回答道。 “只是蹊跷的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我们对罗奉的审讯在继续中,竟然……” “竟然什么?”江翰宁不解地问道。 “竟然来了律师,来了罗奉的辩护律师。”刘务挺说道。 “什么?来了罗奉的辩护律师?”江翰宁没有想到这一点儿,“他刚被捕,难道分身去请律师啊?” “是啊,我也感到很奇怪。” 刘务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这位所谓的罗奉的辩护律师非常专业,他要求我们审讯必须全程录像,并且要有监控,以确保我们的审讯过程合法合规。” “这位罗奉的辩护律师还特别强调,不得体罚虐待,不得刑讯逼供,更不得诱供。这简直就是在给我们的侦讯工作上加了一个紧箍咒。” 江翰宁知道,罗奉的被捕一定惊动了某些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此刻必定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如同狡猾的狐狸,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律师,究竟是谁请的呢?”江翰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 第163章 提供线索 刘务挺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个律师非常神秘,他只说是受人之雇,但对于雇主是谁,他却一言蔽之,无可奉告。” “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更多信息,但都无济于事。” “他似乎非常懂得法律,他说自己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行事。每次都能巧妙地避开我们的询问,让我们毫无办法。” “所以这个律师的到来,给我们的审讯工作带来了麻烦,干扰了我们的侦查思路,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 “我们新的审讯室明天即将启用,这一点律师一清二楚。” “他要求我们必须在新的现代化的审讯室审问犯罪嫌疑人。” 刘务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新的审讯室虽然设备先进,但对我们来说却并非好事。” “那里探头密布,监控无死角,一旦我们有什么疏忽,都可能被对方抓住把柄。” “就是说,一切都得按规矩行事。一是一,二是二。连大声呵斥都会留下影像和声音。” “面对罗奉这样狡猾和顽固的家伙,唉,我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想撬开他的嘴巴,很难。” 江翰宁知道这个律师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有着更为复杂的势力在操纵。 他沉思了一会儿,“审讯规范化,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流程问题,这是大趋势。这个毋庸置疑,它代表着我们社会的进步和文明。” “我们不能因为面对的是罗奉这样的狡猾对手,就选择走捷径,或者采取非法手段。” “这不仅会损害我们的形象,更可能让我们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我们不能逆流而动。” “这就要求我们公安机关在与犯罪嫌疑人的交锋中,要技高一筹,在斗智斗勇中才能不落下风。” “具体到这个案子,就要需要更加细心、更加耐心,从外围寻找证据,一步步抽丝剥茧,直到揭开真相的面纱。” “那我得加强外围的侦查力度,增派人手,全面铺开侦查网。” “罗奉这边,想要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现在看来相当困难。我们不能再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刘务挺说道。 “只是这个,怕兴师动众后又一无所获。” “从与他接触的人入手,要从与罗奉有接触的人入手,其中的工作量确实不小,我们需要仔细筛选,逐一排查。” 江翰宁笑笑道:“这个我倒是可以为你们这个我倒是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哦?你有什么发现?能提供什么线索?”刘务挺立刻来了兴趣。 “提供幕后黑手的怀疑人选。” “是谁?” “八监区监区长赖名汤!我怀疑八监区监区长赖名汤可能与这起事件有关。”江翰宁说道。 “此人与罗奉是一伙的?” “我怀疑,但是没有实证。这得你们去查呀,这是你们公安机关的权限。” “那,江主任,你觉得这起车祸的目的是什么?”刘务挺问道。 江翰宁沉吟道:“我怀疑这一起人为车祸是为了掩盖更大的罪行,是毁灭证据。” “因为车上坐着市纪委的苏主任,她手上有着监狱监区领导腐败犯罪的线索。” 刘务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案子涉及腐败案了,这是纪委管辖的。 他深知,自己作为一个大队的负责人,所拥有的警力资源实在有限,仅凭这点儿警力,真的能够应对如此复杂的案件吗?够用吗? 这得联合办案。 江翰宁看出了他的疑虑,马上道:“你要相信自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只要你能找出赖名汤一点儿问题,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证据,都足以让罗奉心惊肉跳。” “他会误以为你已经掌握了赖名汤大量的罪行,这样,你再旁敲侧击,罗奉为了在关键时刻立功,就会不自觉地吐露出许多你原本不知道的关于赖名汤事情。” “一旦罗奉咬起主子来,你就大功告成了。那他主子的腐败案就可顺利地移交纪委侦办了。” 刘务挺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犹豫和无奈:“江主任,你说得对,但问题在于罗奉这个人嘴巴硬得很,就像一只鸭子,就算肉已经烂掉了,嘴巴还是硬的。” “而且,现在又有律师在暗地里给我们审讯设置障碍,这让我们的工作更加困难了。” 江翰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刘务挺的困境。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我明白你的难处。但是,不能因此而放弃。” “你们可以暗中对赖名汤展开布控和暗查,我相信只要用心去做,一定能找到证据。只要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他们。” “最好能查出他们之间有交易转账记录。” 刘务挺摇了摇头,“这个案子,说实话,难度相当大。一二万元的现金交易,往往不会留下任何走账记录。” “而且,赖名汤这个人,身为政法系统内部人员,他对于我们的办案手法和策略都有相当的了解,拥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这一点我们必须高度重视,绝不可掉以轻心,不可小觑。” 江翰宁听后,也意识到了这个案件的棘手之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比我有更多的办法吧?” 刘务挺沉默片刻,似乎在脑海中梳理着各种可能的线索和策略。他缓缓开口:“目前看来,我们只有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那就是进行大量的调查走访。” “我们要从赖名汤的日常生活入手,调查他的社交圈、工作场所等各个方面。” “更为关键的是,我们需要密切关注他与罗奉的交往情况,寻找两人之间是否存在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不可描述的行为。”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样的证据,就可以借此名义传讯赖名汤。” 江翰宁听后,眼神一亮,他急忙问道:“那传讯赖名汤之后呢?该如何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刘务挺微微一笑,说道:“这就需要我们发挥一些策略了。” “我们可以在传讯时突然提出一些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打乱他的思路。” ------------ 第164章 难以查证 “同时,我们可以来个各个击破,并佯装罗奉已经做了交代,并用这一点为诱饵,告诉他罗奉已经供出了所有的事情。” “这样一来,赖名汤的心理防线就会被我们迅速击溃。” “当他的心理防线被击溃后,我们就可以趁机取得突破。” 刘务挺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到时候,赖名汤和罗奉两人就会因为恐惧和自保心理,开始互相攻击,揭露对方的罪行。” “他们最终会狗咬狗,供出所有的内幕。这样的事例在审讯中并不鲜见。” 刘务挺的话语让江翰宁深表赞同,他不住地点头称是。 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流露出对刘务挺的无比信任。 "那么,刘大队长,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吧。"江翰宁提议。 刘务挺果断地回答:"好!一切就按照计划进行。" 刘务挺看了一眼手表,夜色已深,于是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就此告辞。一旦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完,他伸出手,带着坚定的目光与江翰宁的手紧紧相握,然后微笑着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江翰宁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安。 两人分别回到各自的家。 然而,一日、两日过去了,他等待的消息却迟迟没有传来。 江翰宁开始感到焦急,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难道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刘务挺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这未免太过异常了吧!”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计划出现了什么差错,或者刘务挺那边一无所获。 焦虑的情绪在江翰宁心中翻涌,他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 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列表,犹豫着是否要主动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然而,他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担心自己的询问会给刘务挺增加压力,甚至可能打乱他的计划。 江翰宁决定再等等看。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焦虑。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耐心,等待刘务挺的消息。 江翰宁开始忙于自己的工作,他尽量不去想这件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翰宁的焦虑情绪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他原本冷静沉稳的性格,在这几日的压力下变得异常焦躁。 他时而坐立不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忧虑,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变得憔悴不堪。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办公室的人员也都察觉到了江翰宁的异常。 他们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样子,知道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难题。 于是,大家都默契地保持着安静,尽量不去打扰他。 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怕惊扰了他。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江翰宁的手机响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看到是刘务挺的来电,心中一阵激动。 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刘大队长,你终于来电话了!”江翰宁激动地说道。 “对不起,江主任,让你担心了。”刘务挺的声音有些疲惫,“我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情搁浅了。” 听到这里,江翰宁的心猛地一沉。 他原本以为刘务挺能带来好消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但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乱,必须保持冷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 刘务挺眉头紧锁,沉声说道:“这几日,我调动了所有可调之兵,派遣了全部能动用的人员,并启用了线人,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至今为止,我们依然无法寻觅到赖名汤违法的蛛丝马迹。”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焦虑与挫败感,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甚至没有查到赖名汤与罗奉一起进入洗浴场所或者其他涉黄场所的记录。” “目前,我们仅仅得知赖名汤曾与别人在豪华酒店共餐,但餐后他们便各自散去,并未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 “我们也查看了酒店的消费记录,但除了那次的餐费外,并无其他的消费记录。” 刘务挺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即便他可能在酒店使用公款进行消费,但鉴于这是纪委的管辖范畴,我们公安机关也无权插手。” “也只能望洋兴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越俎代庖。” “如此这般,我们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无法传唤他前来问话,更别说对他进行留置询问了。” 江翰宁听到这里,心中虽然失望,但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好的,我了解了。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放弃。” “你们只要持续跟踪,付出时间的成本,终究会有收获的。” 刘务挺在电话里语气凝重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露出无奈与疲惫,“江主任,我付不起时间成本了。” 他的声音像是穿越了漫长的空间距离,直击江翰宁的内心。 江翰宁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愕,“为什么?”他追问。 刘务挺叹息一声,“因为市区又发生了一起触目惊心的人命大案。你知道吗,我们公安机关的原则是命案必破。” “现在,所有工作都要围绕着这个核心转,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江翰宁听到这里,心中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仍然不甘心,“那这个撒网式破案的工作,你们就不得不停止吗?” 他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刘务挺沉默片刻,“是的,我们必须先解决眼前的紧急事件。至于其他的事情……” 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和困惑。 江翰宁追问:“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具体指的是什么?能否说得更清楚一些?” 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刘务挺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赖名汤这个腐败案子应当由纪委来主导查处,他们对这类案件的查处经验更加丰富,也更能把握尺度。” “我们插手的话,有些不伦不类,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 第165章 无法抹去 然而,江翰宁并不认同他的看法,他反驳道:“刘大队长,这是在深挖罗奉案的幕后真凶,是刑事案的深入再调查。只不过原因复杂,涉及腐败内幕。” 刘务挺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焦虑。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上面已经下达了明确指示,我们必须按照指示行事,查到哪里就处理到哪里。” “然而,再这样下去,继续无休止地消耗时间和精力,显然是行不通的。也与上级的指示精神相悖的。” 电话这一头的江翰宁闻言,苦涩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心里明白,如果市纪委的苏静珊真的有能力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那早就动手了。 举报赖名汤的信已经变成了一团水湿的皱纸,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所有的重要线索都断掉了。 这样的情况下,真的还能查什么呢? 然而,这些话他不能对刘务挺明说。 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想通过刘务挺这方面深挖出真相。 如今看来,所有的希望都如同泡影一般破灭了。 江翰宁说道:“好了,辛苦你了。” 刘务挺又说道:“不过,罗奉那家伙受的惩罚可不会轻。他犯下的罪行,足够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罗奉非法买卖、持有枪支罪,再加上故意杀人罪,虽然杀人未遂,但罪名确凿无疑。” “二罪并罚,他的刑期绝对不轻。十年八年,那是肯定的。” “如果他一旦投入监狱改造,你们还能继续进行狱侦吧?”刘务挺话语间充满了思考。 “那样的话,也可能搂草打兔子,能够意外地找到关于赖名汤犯罪的线索。” 江翰宁听后轻轻点头,淡淡地回应道:“但愿如此。” 江翰宁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放下电话。 他深知,赖名汤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这家伙奸诈狡猾异常,反侦查能力很强,他像一块坚硬的核桃,外壳厚实,难以轻易砸开。 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无奈与焦虑,但他清楚,与赖名汤的这场较量,是一场持久战,需要耐心、智慧和勇气。 他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 于是,他只得暂时将放弃了这个打算。 正当他准备将手机放回口袋时,他的手机突然再次震动起来,发出清脆的铃声。 他有些意外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瞬间被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吸引。 屏幕上,张茑英的名字在闪烁,犹如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忽明忽暗。 江翰宁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记得,张茑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他了,这次突然来电,不知道有何事情。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张茑英的声音如同柔和的月光般洒入江翰宁的耳中,娇媚而柔和:“江大主任,这么晚了,您还在忙碌吗?难道不需要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挑战吗?” 张茑英的声音里藏着一份俏皮,仿佛在向江翰宁撒娇,又带着一丝调皮的调侃。 然而,江翰宁此刻心中烦躁,这份温柔与娇媚在江翰宁听来,却如同刺耳的噪音。 他冷淡地道:“你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张茑英似乎感受到了江翰宁的冷淡,但她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轻盈地笑道:“江大领导,您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工作太忙,连关心下属的闲情逸致都没有啦?” “江大领导,明天体恤一下下情如何?” 她的笑声如春风拂面,声音温柔而又婉转。却未能平息江翰宁心中的波澜。 听到她嗲声嗲气的问话,江翰宁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语气略显生硬地回道:“我没空和你闲聊。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不要再打扰我了。我就先挂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过多纠缠。 说罢,他准备结束通话,手指已经按在了挂断键上。 然而,就在此时,张茑英俏脸晕红发烫,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慌乱起来,欲言还休:“江大主任,不,翰宁,等等!” “我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我们的……” 江翰宁听到这里,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挂断电话的手,沉声问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张茑英那诱惑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软甜腻人,如丝如缕,可以让许多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翰宁,你忘记了我们曾经的相约吗?” 江翰宁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露出困惑的神情:“什么相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茑英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期期艾艾地吐字:“就是,就是,我们不是说好的,可以找个宾馆无缝对接,深入交流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江翰宁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张茑英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愣在那里,一时间竟无法反应。 电话那头的张茑英感受到了江翰宁的沉默。 张茑英的话语间,带着一丝挑逗的嬉笑:“明天就是周六了,我们约定的日子就要到来。” “俗话说得好,男人在征服世界的同时,也就征服了女人。” “我期待着你能来征服我的世界,我期待着,你能来征服我这座诱人的城堡。” “从此以后你就是城堡的主人了。”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挑衅,仿佛是一曲诱人的旋律,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江翰宁听着,心中的反感如同潮水般翻涌。 在他陷入人生低谷,在他最艰难的时刻,当他被魏峻冰无情地打压,陷入人生的低谷时,张茑英不是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他爱理不理吗? 过去的伤痛已经刻在江翰宁的心上,无法抹去。 江翰宁暗道,现在我要让你高攀不起! 江翰宁眼神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戏谑道:“对不起,张茑英,我今晚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别的。” ------------ 第166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 张茑英似乎并未被他的冷淡所击退,她的声音继续在空中舞动,犹如一只优雅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努力寻找着切入口。 她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带着几分乞求:“翰宁,你千万别误会,以前的那些事情,我确实是身不由己。” “那时魏竣冰权势滔天,他又是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我不得不在表面上与你划清界限。”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我对你冷淡的行为,并非出于本心。这一切,都是形势所逼,我别无选择。” “我委曲求全,不过是想在这险恶的环境中留得有用之身,希望将来能有机会为你所用,为你分担一些压力。” “否则,魏竣冰若对我打压报复,将我发配到偏僻的八监区,我孤身一人,一个柔弱女子,在那人迹罕至,荒凉偏僻的地方,如何能够生活下去?” “你也不愿意看到我被发配到那样的地方,是吧?你也不想看到我茕茕孑立,在荒凉偏僻的山区了此一生,是吧?” “你总不愿意让我成为山区梨花,寂寞无主开吧?” 江翰宁静静地听着,眼神深邃如海,淡淡地说:“我没有认为你做错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我没有权力去评述什么。你无需为此感到愧疚或不安。” “翰宁,”她轻声说道,“到了明天,我希望你化身为一位气吞万里如虎的勇士。” “不再是你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模样,而是一个英勇无畏、霸气侧漏的战士。” 张茑英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她的话语中带着娇媚的嗔怪,她轻声呼唤着翰宁的名字,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魅力在其中。 “我希望你挥舞着锋利的戈矛,跨上那匹日行千里的骏马,长驱直入,无所畏惧。” 张茑英继续说道,“我的城堡,那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堡垒,在你面前将变得不堪一击。” “你可以踏马直入,我的防线将一触即溃。” “不,甚至在你面前,我的防线将不触即溃。你不需要费吹灰之力,这座美轮美奂的城堡,就将毫无保留地属于你。” “来吧,翰宁,你是我的白马王子!” “我期待着你挥舞长矛冲锋的那一刻,期待着我们共同拥有的未来。” 江翰宁听到这里,终于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张茑英的话所动摇,更不能被张茑英的话语所左右。 江翰宁微微皱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容置疑:“张茑英,我诚实地告诉你,我确实不记得我们有过这样的约定。” “也许是你误会了什么。” 张茑英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她似乎没有料到江翰宁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决绝。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以为……,我期待着,你能起程征服我这座城堡。” 江翰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张茑英的话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过去的她,曾是他的痛,她的伤害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无法回到从前。 江翰宁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这样的关系。” “我希望我们可以保持朋友关系,而不是发展成其他的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张茑英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说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 “我的世界,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征服了。你的城堡风景依然美丽,但我,已经不想再去涉足。” 江翰宁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态度却异常坚定。 电话那头的张茑英,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她刚才还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能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 张茑英在电话那头懊悔交加。 现在她才明白,她已经失去了江翰宁,失去了那个曾经原本可以属于她的世界。 从今以后江翰宁会成为自己仰视的存在,一骑绝尘!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自己遥不可及。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手机里传过来“滴滴”的声音,江翰宁在那边已挂掉了电话。 江翰宁刚刚挂断张茑英的通话,电话的余音还未消散,新的铃声便再次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 他皱了皱眉,暗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张茑英如此执着,这么快就再次来电?” 随它去,江翰宁并未接听。 然而,电话的铃声却像是不甘心一般,持续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每一次的铃声都像是尖锐的针,刺入他的耳膜,挑衅着他的耐心。 江翰宁的脸色开始从平静转为阴沉,就像乌云逐渐遮蔽了晴空。他的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他的心头蠕动,使他无法保持冷静。 这让江翰宁感到有些不耐烦,他琢磨着:“她难道还要死打烂缠吗?她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这样的游戏有意思吗?”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拿起手机,对她进行一番训斥时,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的来电显示却让他愣住了,全身一震。 江翰宁心跳瞬间加速,一个激灵让他愣在原地。 刹那间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是他心中那个深藏已久、未曾轻易提及的名字——竟然是她。 宁静! 这个电话,让他重新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紧张和期待。 此刻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电话背后的宁静,究竟有何话说。 江翰宁紧握着话筒,手心微微冒汗,他的语气有些结巴,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是……是宁局长,哦,不,是宁姐,您……您有何吩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宁静的深深敬畏,同时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忐忑。 ------------ 第167章 逗趣 在那头,宁静的声音轻柔且带着笑意,“别紧张,我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人。” 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江翰宁的紧张情绪在瞬间得到了缓解。 “只是几天不见,我们之间就这么生分了吗?”宁静略带调侃地问道,她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亲切和熟悉。 “还是自然一些吧,别总是局长局长的叫我,我早就说过,不要这样称呼。” 宁静的语气柔和但坚定,她更希望彼此之间的相处更加随意和自然。 “还是叫我宁静吧。”她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亲近的期待。 江翰宁紧张地擦拭额角的汗水,顺从地答道:“是!宁静!”他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 “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宁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她的询问如同一把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江翰宁心中的紧张之门。 他感到自己的心“卟卟”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江翰宁结结巴巴地回答,他的声音在颤抖,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我……我……”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你到底在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宁静的声音虽然依旧柔和,但已经带上了些许不悦。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责备,仿佛是在责备江翰宁的隐瞒和拖延。 江翰宁心中一急,然后找了个借口掩饰:“我……我刚才在上厕所,手机没有带在身边。”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结结巴巴,但已经比刚才稳定了许多。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就听到了宁静轻声的调侃:“懒人啊,屎尿多。”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在嘲笑江翰宁的借口。 但这句话却让江翰宁感到轻松了许多,他知道宁静并没有真的生气。 江翰宁松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他深知,自己和宁静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同事或朋友,而是更加亲近、更加深厚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和宁静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亲近了,这种感觉让他既兴奋又紧张。 但他知道,只要他们能够保持这种亲近和信任,他们的关系就会越来越好。 更重要的是,宁静将成为他仕途上的神助攻。 她的智慧、才能和影响力,将为他提供巨大的帮助和支持。 在她的支持下,他的仕途将会更加顺利,更加成功。 江翰宁嘴角挂着一丝疑惑与玩味交织的笑意:“宁静,你今日找我有何贵干?难道只是单纯地想与我闲聊?” 宁静面对江翰宁的询问,莞尔一笑,眉眼间流露出几分调皮与机智:“江大主任,你可是误会我了。” “我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忙,我可不是那种有闲的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春风拂面。 江翰宁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他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调侃:“我们不是说好不称呼官衔的吗?你怎么自己先破例了呢?” “你这可是言行不一,自己定的规矩自己都不遵守。双标啊!” 宁静听了江翰宁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她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你的嘴巴真厉害。好吧,我认错了。那你打算怎么罚我呢?” 她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令人心旷神怡。 江翰宁稍微愣了一下,自己能处罚一个局长什么? 然而他随即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暗自窃喜。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罚你……就罚你请我吃顿饭吧。” “毕竟,能与你这样的人同桌共饮,可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其实宁静打电话本就是要请江翰宁的。 可是这话现在从江翰宁的嘴巴里说出来,她就卖起了关子,佯装思索了一会儿,宁静却决定小小的戏弄他一下。 她微微皱眉,仿佛在认真思考,实际上却是在享受这种逗弄人的乐趣。 “请客当然可以,但吃饭嘛……可能不太行。”宁静轻启红唇,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仿佛在斟酌着每一个字句,让电话那头的江翰宁更是好奇不已。 “为何?”江翰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我的应酬很多,我每餐吃的并不多,浅尝辄止。” 说到此处,她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你知道是为的什么吗?” “那……这是为何呢?”江翰宁的好奇心被完全勾了起来,他忍不住追问,“宁静,你定是想要保持自己那苗条窈窕的身材吧。” 然而宁静却轻轻摇了摇头,“嗯,有一半是对的。但还有一半是不对的。” 她微微一顿,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她轻描淡写地解释:“我是女人,胃口天生就不大。” 接着,宁静话锋一转,她的眼神变得狡黠而有趣:“若是我请你吃饭,即便是饭菜的量加一倍,恐怕你也会饥肠辘辘。”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仿佛是在挑战江翰宁的食量。 “因为我吃得很少!”宁静再次强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她继续调侃道:“或许,我都不知道要加几倍的量才能满足你的饥饿感。三倍四倍或者五倍六倍?”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俏皮和玩笑。 “哎,你瞧瞧,我这个身材苗条纤细的女子,怎能深切体会到你们这些大男子汉的饥饿之苦呢?” “我现在甚至在想,你江翰宁是否真的如那传说中的饕餮一般,食量惊人。” “若真是如此,那我准备的这点食物,哪怕是再增加十倍的量,恐怕也如同杯水车薪,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吧?”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呢?”宁静在电话那头,带着几分调皮和玩笑的口吻说道。 电话那头的江翰宁,听了宁静的话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翰宁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嗯……这个嘛,我其实也不是真的食量惊人。” ------------ 第168章 温馨的瞬间 “只是工作太忙,经常忙得没时间吃饭,所以一旦有机会,就会吃得稍微多一些。那……那我该如何是好呢?”他好奇地问道。 宁静见状,微微一笑,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柔和而真挚:“你呀,就别再为这个问题烦恼了。” “与其在这里担心吃不饱,不如你在来之前就去找一家你喜欢的餐厅,好好享受一顿美食,填饱你的肚子。” “等你吃饱后,再来找我吧。” “到时候,我可以请你一起喝咖啡或者喝茶,我们可以一边品着香浓的咖啡或清新的茶,一边慢慢聊闲谈。”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温暖而真挚,让江翰宁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而温馨的世界。 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点了点头,微笑着对着手机那一边的宁静诙谐地说道:“好的,那我一定会吃饱后再来找你,免得加重你的经济负担。” 宁静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翰宁啊,你也别太夸张了。” “其实,为你准备十多二十个三两的馒头,对我而言,真的谈不上多大的负担。” “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江翰宁在电话这头哭笑不得,他连忙摆手,虽然对方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宁静,你就别再逗我了。” “我不需要那么多馒头。吃那么多,我真的会变成饕餮,到时候肚子大得像个罗汉,活成了你讨厌的模样,那我可就,可就……” 宁静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这么说来,我连馒头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调皮,仿佛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江翰宁嘴巴也不饶人,“那咖啡或茶的钱你也别想省。” 宁静在电话那边做了一个鬼脸,不由得笑出声来,俏皮道:“哈哈,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会算计。” “不过,你放心,小女子我还真没想省那点钱。” “不开玩笑了!”说完,她发来了一个地址,“明天晚上七点,米兰咖啡店见面,不见不散。” “好!” 江翰宁轻轻地放下手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沉。 他再次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迅速拨通了父亲江雨轩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江雨轩那熟悉而又略带苍老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与理解。“儿子,你已经两周没有回来了,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别让工作把你累垮了。” “你妈天天念叨着你,说你小时候多粘人啊,现在长大了,反而成了家里的稀客。” 江雨轩的话语里充满了慈爱与关怀,让江翰宁的心头不禁一暖。 “爸,我知道,我都知道。”江翰宁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透过电话线传递给父亲,“您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扛得住。这点忙碌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偶尔需要加班加点,但我会记得按时吃饭,保证充足的休息。等这一段忙碌完了后,我一定第一时间回家,陪您和妈妈好好吃顿饭,聊聊天。” 说到这里,江翰宁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三口之家围坐餐桌旁,欢声笑语的温馨画面。 那份对家的渴望,让他暗暗许诺自己,无论多忙,都要抽时间陪伴家人,不让亲情成为自己奋斗路上的牺牲品。 江雨轩在电话那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与释然,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充满关怀:“那好,儿子,我这就去跟你妈说一声,明天早晨她就不用特地跑一趟菜市场了。” “你妈总是想着给你多准备些好吃的。你回来不了,咱们老两口嘛,口味清淡,吃得简单健康就好,没必要特意破费。” 电话这头,江翰宁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话语,心中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潮水轻轻拥抱着,那份暖流不仅温暖了他的身体,更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父母那双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慈爱的眼睛,以及家中那熟悉而温馨的场景,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江翰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但更多的是感激,“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它不求回报,只愿儿辈好。” “无论我身处何方,无论我遇到多少风雨,只要想到有您和妈妈在,我就有了最坚实的后盾,最温暖的港湾。” 他继续沉思着,思绪飘向了远方,回忆起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 从蹒跚学步到远走高飞,每一步都凝聚着父母的汗水与心血。 那些深夜里为他留的灯,那些清晨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还有每一次离家时他们强忍不舍的眼神…… 电话挂断后,江翰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感慨万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 无论他走得多远、飞得多高,那份对他的牵挂和关怀始终如一。 他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他知道,无论未来他走到哪里,那份来自父母的爱,那份沉甸甸的爱,都会如同这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样,永远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给予他无尽的温暖与安慰。 第二天,当第一缕温柔的阳光悄悄地从窗帘的缝隙中探出头来,这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唤醒服务,然而江翰宁没有醒来。 直到太阳晒到房间的地面了,他才从梦境的深处缓缓苏醒。 此刻已是上午时分,时针已指向了十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又不失柔和的手机震动声犹如晨钟暮鼓,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江翰宁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拿起手机查看,来电显示的是苏静珊的名字。 江翰宁轻轻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边。 ------------ 第169章 另一重要来电 苏静珊那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般的声音便流淌而出,带着几分清晨特有的清新与活力,但其中也不乏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你这位大懒虫,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太阳早就笑眯眯地挂在天边,等着看你笑话呢,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怎么还不起床?” 她的声音里,责备只是轻轻一抹,更多的则是藏不住的关心与宠溺,仿佛无论江翰宁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那么可爱,那么值得被包容。 江翰宁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那略显疲惫的面容添上了一抹温暖而又不真实的色彩。 他再次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自我辩解:“今天不是周六嘛,法定的休息日,难得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多享受一会儿这份不受打扰的宁静,难道不应该吗?”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闲适生活的渴望,仿佛一切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未消的困意。 然而,苏静珊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你醒醒吧,我一早就来单位加班了,案子堆成山,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什么周六周日?” 她无法理解他的悠闲。 江翰宁轻笑了一声,试图缓解这份紧张的气氛:“静珊,你这就是典型的‘工作狂’症状了。” “但别忘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偶尔也要给自己放个小假。” “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你遇到了紧急案情,需要争分夺秒。” “是的。”功静珊并不否认。 听到这里,江翰宁的笑容渐渐收敛,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异常专注:“你是说,这次的加班与我们监狱的案件有关?” 苏静珊显然没想到江翰宁会这么快联想到这一点,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沉浸在你的‘周末模式’里呢。” 江翰宁目光深邃,仿佛已经洞悉一切,“否则,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苏静珊轻轻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随即又被她以一声轻哼掩饰过去。“嗯哼,那是因为我暂时抽不出合适的时间来理会你。身为纪委工作人员,我得时刻警醒你。” “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直接关系到我们之前调查的监狱案件,线索错综复杂,稍有耽搁就可能错失良机。” 接着,她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说:“不过,经过我们日夜奋战,层层抽丝剥茧,终于将你们监狱内三名监区长的腐败行为查了个水落石出。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江翰宁的心跳加速,神色凝重。 “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严重到需要立即采取行动,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根据相关规定,这些涉嫌严重违法违纪的监区长将立即转为双规留置,接受更为严格的调查与审查。” 苏静珊继续道,“其中涉嫌严重违法犯罪行为的监区长将被移交检察机关处理。” 说到这里,苏静珊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这对你们监狱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但请记住,只有彻底清除内部的蛀虫,才能保证监狱的纯洁与安全,才能对得起我们肩上的责任与人民的信任。”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铁锤砸在江翰宁心上。 江翰宁感到一阵震惊,他吞了口口水,紧张地问:“行动就定在今天吗?” 电话那一边的苏静珊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是的,今天,就是最佳的时机。” “我们不能再等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甚至如果消息泄露,让他们脱逃就麻烦了。” 江翰宁问道:“需要我配合行动吗?” 苏静珊的语气不容置疑:“当然,你以为我找你只是为了玩吗?当然需要你以监狱管理方的身份,协助我们完成这次行动。” 江翰宁点了点头,计上心来:“你是希望,我能够巧妙地利用监狱紧急会议这一幌子,作为诱饵,将那些目标人物悄无声息地集中起来。” “随后,在会议进行到关键时刻,我们将利用精心布置的局,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迅速而有序地将他们带离现场,确保整个过程既迅速又隐秘。” “对。”苏静珊简短地确认了江翰宁的设想。 江翰宁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与紧迫性。 他沉吟片刻,再次确认道:“关于行动前的准备工作,我已经有了初步的安排打算,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所有的细节是否都已经得到了赵书记的认可和支持?” “赵书记不仅知晓情况,而且对你充满了信心。” “他相信你的判断与执行能力,因此特意叮嘱我,让你全权负责此次行动,不必再行请示。” “他希望你能够灵活应变,以最有效的方式完成任务。”苏静珊的语气不容置疑。 听到这里,江翰宁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来自上级的认可与信任,也是自己身为一个部门领导者应有的责任感与使命感。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好!既然如此,我即刻开始行动准备,从会议通知的发布到现场布置的每一个环节,都要做到滴水不漏。” “同时,加强与其他部门的沟通协调,确保行动过程中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江翰宁随即提出了他的疑惑:“静珊,你是否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尚未透露给我?” 苏静珊被他的语气所吸引,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哦?请问是什么事?” 江翰宁略显焦急地追问:“你尚未透露那三个监区的区长姓名,我该如何通知他们?” 面对这个问题,电话那一边的苏静珊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你稍安勿躁,我正要告诉你。” “他们是——刘其、伍焕琢、陈端成。你对他们应该有所了解。” 江翰宁对这三人的名字并不陌生。 他点了点头:“好的,我立即着手通知他们来开会。” ------------ 第170章 预防措施 然而,苏静珊及时制止了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与警告:“等一下,翰宁。你必须要特别注意这几个人。” “他们是合法持有枪支的特殊身份人物。”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充满了对潜在危险的警觉。 苏静珊继续说道:“你多加小心。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任何可能的危险情况都要提前预见到,并制定好应对方案。” 江翰宁明白了她的担忧,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也深刻理解这次任务的艰巨性。” “但我已有周全之策,会妥善处理此事。从会议场地的安全布控,再到紧急情况的应对措施,我都会做周密的安排。你可以放心。” “当然,我也清楚,无论计划多么完美,都无法完全排除意外的发生。” “但请放心,我江翰宁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除了会亲自监督每一个环节,确保会议顺利进行,同时,也会密切关注任何可能的风险信号,随时准备出手。” “那好,就这样吧。”苏静珊回答道,“下午二点半开会如何?” 电话那头,江翰宁的声音立刻回应,没有丝毫犹豫:“不,十二点开会,我们必须将时间压缩到最短。” “行动在十二点半之前结束,这样一来,不仅能减少不必要的变数,还能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夜长梦多,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苏静珊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抹赞赏的微笑。 她深知,江翰宁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决断力和行动力。 “好!我们纪委的人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确保十二点之前全员到位。这次行动,我们不仅要快,更要稳。” “是的!” 江翰宁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指尖还残留着几分温热,那是刚才与苏静珊通话留下的余温。 正当他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与思考中时,手机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清脆如银铃,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也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迅速扫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赵明柯书记”,心中不禁微微一紧,预感这次通话非同小可。 他迅速按下接听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却又不失礼貌:“赵书记,您好,请问有什么急事需要我立即处理吗?” 电话那头,赵明柯的声音略显低沉,似乎在深思熟虑后才开口:“江主任,我刚才试着联系你,但一直占线。” “刚才苏主任是否已经与你进行了详细的通话?她已经把所有情况告知你了吗?” “是的,书记。”江翰宁的回答既沉稳又果断,他深知赵明柯的每一个问题都绝非无的放矢,“她不仅详细说明了当前的情况,还分析了可能遇到的问题及应对方案。” 赵明柯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信任与期待:“那就好。既然她已经将一切交代清楚,你就按照她的指示行事。我相信你能妥善处理。” “你务必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懈怠。” 他的话语间弥漫着不容忽视的严肃性。 “好的。”江翰宁回答中透露出毫不含糊的肯定。 电话那头的赵明柯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决心,轻轻点头,那份信任与鼓励却通过电波清晰地传递了过来。“好,我相信你。” “如果过程中遇到任何难以解决的问题,随时向我汇报。”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监狱党委成员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现在有困难吗?” 然而,就在此时,江翰宁似乎有些犹豫,“是……只是还有一事,颇为棘手。需要您出面沟通与协调。”他的声音略显迟疑。 赵明柯感到有些意外:“哦?竟有需要我亲自出面协调与沟通之事?” “此事定是非同小可,江主任,请你详述。”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我需要您与市武警支队支队长进行沟通。当前的情况复杂到我们可能需要动用驻狱武警中队一下。” 赵明柯听后大为震惊,不禁脱口而出:“竟是到了需要动用武警中队的地步?难道这背后真的已经触及到了军事行动的边缘?” “还是说,这只是复杂局势下的一种极端预防措施?”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解和狐疑。 江翰宁沉稳地开口道:“这只是复杂局势下的一种极端预防措施,我们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防范潜藏的风险和未知的变数。” 电话那头的赵明柯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江翰宁的谨慎与周全。 他果断地回应道:“好的,我明白了!我马上联系市武警支队的支队长,请求他命令驻狱中队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驻狱中队的力量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后盾,他们的全力配合将是我们行动成功的关键。” “你稍等片刻!我马上打电话。” 江翰宁应声道:“是!” 过了十多分钟,电话铃声响起,那熟悉的铃声让江翰宁知道,是驻狱武警中队队长卢明的电话。 江翰宁接起电话,礼貌地询问:“卢队长,你好,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卢明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与直接:“江主任,你好。” “我刚刚接到了支队司令部首长的紧急通知,说是根据当前形势需要,我中队从现在起将暂时听从你的指挥。” “这消息有些突然,但请你放心,我们中队全体官兵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待命。” “请问,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们立即配合执行的任务吗?” 江翰宁连忙客套道:“卢队长,实在抱歉,让一个中队听从我的指挥我实在是担当不起。我并非军人,不敢妄言指挥。” 稍作停顿后,江翰宁话锋一转,将自己的真实需求缓缓道出:“我的要求其实并不复杂,只需要你们抽调几人协助我进行一项特别行动而已。” 听到江翰宁的解释,卢明明显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与坚定:“原来如此,江主任,你放心。” “这个任务并不重!” 江翰宁道:“不可掉以轻心。” ------------ 第171章 精心布置 卢明马上回答道:“放心!我们中队里的战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无论是侦查能力还是战斗素养都值得信赖。” “请你告诉我具体需要哪些方面的协助,我会立即挑选最合适的队员,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他的语气透露出对任务的认真和对江翰宁的尊重。 江翰宁并未立刻回应卢明的提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向他询问道:“你们中队目前共有多少位干部?” 电话那头的卢明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认真回答道:“目前我们中队有八个干部。” 江翰宁点了点头,接着指示道:“那么你们留下指导员留守中队,其他六位干部在你的带领之下,于今日十二点之前,前往我们监狱的小会议室,参加一场圆桌会议。” 卢明的眉头轻轻皱起,一丝疑惑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先前不是提到有特别行动吗?怎么突然变成开会了?” 江翰宁微笑着解释道:“卢队长,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特殊的结合。既是会议,也是我们即将采取的行动。” “主要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提前做好预案准备。” 卢明听得云里雾里,那些关于联合执勤的细节在他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无法清晰串联起来。 他深知此次会议的重要性,却又因其中的特殊安排而感到困惑不已。 于是,他再次诚恳地请求道:“江主任,您能否再详细一些,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担心理解不到位影响了后续的工作安排。” 江翰宁进一步解释:“我们需要召集监狱武警中队的干部们共同商讨联合执勤工作。而你们中队的干部自然也是参会的一员。” “但是,特别的是,当我们的三位监区长步入会议室时,你们中队的六位干部将以两两一组的形式,如同护卫般分别坐在他们的左右两侧。” 说完,江翰宁又一字一顿地补充道:“记住,是一左一右地挨坐在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的旁边,将他们彼此隔开,不能让他们连成一个整体。” 听完江翰宁这一番详尽而深入的解释,卢明脸上的迷雾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心领神会地说道:“原来如此,那么这三位监区长就是此次行动的对象了?感谢江主任的指点迷津!” 江翰宁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说道:“宣布对这三位监区长的双规留置,是市纪委的事。” “你们的任务,看似简单却至关重要。要预防这三位监区长可能出现的反抗。” 卢明眼仿佛浮现出三位监区长的身影,他们面临双规的压力,肯定会感到惶恐不安,在恐惧之下,甚至铤而走险。 江翰宁继续道:“如果他们能乖乖接受双规,那就让这一切平静地过去,不留痕迹。” 电话线那头,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严肃,“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负隅顽抗,那就需要你们出手了。”他强调着这一点,显然对其极为重视。 卢明听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江主任,请放心。” “我的手下干部都是经过武警学院严格训练,他们的身手敏捷、功夫扎实,擒拿格斗都不在话下。” “所以我们才想到了你们。”电话那头的江翰宁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决心,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果断处理。” 江翰宁再次强调:“确保万无一失是你们的重要任务,你们是维护会场安全的最后防线。” 这份信任和期待,无疑给卢明带来了极大的鼓舞。“我们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做好相应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江翰宁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的任务艰巨而重要。” “那三位监区长是持有合法枪支的人,他们一旦有所动作,你们必须迅速反应。” “当他们站起或者伸手向腰间摸枪时,你们的行动必须果断决绝,绝不能有任何迟疑或犹豫,必须如同闪电般迅捷,不容有丝毫懈怠。”“否则有可能会铸成大错,甚至犯罪。” 电话那头的卢明听后,他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地回答:“明白。只要他们一有异动,我们的干部会如鹰般迅速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可能的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 “控制局面并全面搜查他们全身。” 江翰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对,就是这要样果断。在那一刻,犹豫就是失败,迟疑就是犯罪。” 卢明的表态坚决而果断,展现出他的责任感和决心。 江翰宁深感欣慰,相信在这样的态度下,任务必定能够顺利完成。 放下与卢明通话的电话,江翰宁的思绪并未立即停歇,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 他深知,还需要周密的部署和高效的执行。 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滑动,最终停在了齐卫明的联系方式上。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江翰宁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与紧迫:“卫明,立即行动起来!” “我需要你挑选办公室中最为干练的人员,即刻赶往办公大楼做好重要会议的准备工作。” “时间紧迫,会议前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丝毫疏漏,从会场布置到资料准备,全部要力求完美。” 电话里的声音透露出他内心的紧迫和严肃。 电话那头的齐卫明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应道:“明白,江主任,我马上就去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说完,齐卫明便挂断了电话,开始紧锣密鼓地执行起任务来。 完成这一切后,江翰宁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自己的疲惫。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果敢,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他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必须及时通知那三位监区长。 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环节出现差错,都可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连锁反应,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 因此,他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和警惕,确保万无一失。 ------------ 第172章 无耻至极! 江翰宁面对这三位监区长,他逐一拨通了他们的电话,传达紧急召集的通知。 一监区的刘其和五监区的陈端成接到电话时,内心如同被投入一颗重磅炸弹,震惊不已。 然而,在江翰宁沉稳而有力的解释下,他们很快恢复了平静,并立刻答应赶来参会。 唯独三监区的监区长伍焕琢,他颇为棘手,成为江翰宁心中的一块大石。 江翰宁曾与伍焕琢打过数次交道,深知此人性格多疑、乖张且飞扬跋扈。 想要通知到他到会可并不容易。 尽管如此,江翰宁依然选择了亲自拨通他的手机。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仿佛是在放大每一个心跳声。 终于,电话里传来了伍焕琢一边喘息,一边问的声音。“喂?哪位?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亲切:“伍监区长,你好,我是江翰宁。请问你现在在家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狐疑和不悦。 就在这时,江翰宁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从伍焕琢身下隐约传过来的女性压抑的轻微呻吟声。 这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击中了他的心脏。 “真晦气!周六也不让人安生,究竟是谁这么不识相,还让不让人……”女人低语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恼怒与不耐烦。 江翰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迅速在他胸中蔓延开来。 伍焕琢这个混蛋现在居然不在家,竟然在外面和野女人鬼混? 更为可耻的是,竟然在行不齿之事,如此不堪的时刻,还与自己保持通话? 无耻至极! 羞耻与愤怒便如同火山爆发,几乎要将他吞噬,让他几乎难以抑制怒火。 然而,现在的江翰宁,已非昔日那个任由情绪摆布的年轻警官。 岁月与职责的磨砺,让他学会了在风暴中心保持冷静,即便是面对足以撼动情绪的挑战,他也能迅速调整心态,将愤怒化作行动的力量。 他紧闭双眼,任由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在胸腔内盘旋几圈后,缓缓沉淀为坚定与决绝。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已是一片清明,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 他刻意放缓了呼吸的节奏,让自己的声音在电话线那端听起来没有丝毫波澜:“伍监区长,你好。” “我们监狱今天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需要你的参与。” 电话里的伍焕琢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阵脚,他一个激灵,从女人身上滚落下来,女人发出一声惊讶叫声。 伍焕琢的声音瞬间变得惊愕:“什么紧急会议?紧急到要打破常规,连周六都要开会?” 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刚刚被搅扰的不悦和极度的狐疑。 江翰宁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有意让气氛沉默片刻,以加强接下来的话语的重量。 江翰宁神情严肃道:“伍监区长,我们收到了上级部门的紧急通知。” “通知指出近期国内外多起监狱安全事件频发,要求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加强监狱与武警的协同作战能力,确保监狱的绝对安全稳定。” “此次联席会议非同寻常,是关于监狱与武警联合执勤的重要工作会议。” “要布置相关工作,完善联勤机制。”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让这番话在伍焕琢心中沉淀,继续说道:“这次会议,我们将深入讨论并制定出更为严密、高效的联勤机制,包括巡逻时间的调整、信息共享渠道的优化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快速反应流程等。” “每一项都是直接关系到我们能否在关键时刻迅速有效地处置危机,保护每一位在押人员的生命安全,维护监狱秩序的安全和稳定的重要举措。” 伍焕琢一脸狐疑,难以置信:“对监狱来说,这样的例行会议,往常不都是按部就班,在工作日时间内召开解决的吗?” “为何今天突然变得如此不同寻常,以至于打扰我们的正常休息时间?” 他不满地说道:“周一才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日,为什么非得挑在这个大家都需要放松和休息的周六呢?” “这样的安排,真的算是合理且必要的吗?” “我家里老人突然身体不适,需要我照看。这样的情况下,我实在难以抽身参加会议。” “你看,是否能让副监区长替我出席?他对监区里的工作也非常熟悉,定能胜任。” 江翰宁毫不相让:“伍监区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次会议的选择确实有其特殊之处。之所以选择今天开会是碰上了的。”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今日,我们省武警总队的参谋长将亲自莅临,主持这场至关重要的联席会议。” “参谋长部署安排完后,又要到下一个监狱去部署安排。他还需在多个监狱之间进行视察和协调。” “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役,每一个监狱都是这场战役中不可或缺的前沿阵地。” “参谋长时间安排很紧,不会因为恰逢周六周日中断工作进程的。” 江翰宁眼中流露出一丝焦急:“我们也得按这个步骤走。” 他深吸一口气,强调道:“此次会议监狱领导都必须全员参与,没有任何例外。” “还有省局狱政处领导也要在会上作重要指示。” “十二点开会!你,不来,真的不行。” 江翰宁的话让伍焕琢无法再推诿。 伍焕琢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挣扎,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用简单的托词来逃避这次重要的会议。 但是他又说出了另外一个理由,“江主任,中午十二点开会,我恐怕难以准时赶到。” 江翰宁听到了伍焕琢的再次推辞后,用佯装用惊讶的语气说道:“伍监区长,你可是住在离办公楼一步之遥的家属区啊,还要照顾年迈的母亲吗!” “所谓‘赶不过来’,真的存在这样的情况吗?” ------------ 第173章 布置会场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伍焕琢被江翰宁的言辞逼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江主任,我,我实际上在外面,因为有一些重要事务要处理。” 江翰宁并没有轻易放过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伍监区长,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赶到?”他的语气严肃,不容回避。 伍焕琢犹豫了一下,他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可能要晚一些。路程确实有些远。” “加上现在是交通高峰期,我预计……预计可能要再多一个小时。” “我尽快往回赶!” 江翰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了冷静。 “伍监区长,我理解路途遥远且不可控因素多,但请记得,我们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每一位参会者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包括你。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争取提前到达,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尽快’。” 他的语气中既有理解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给伍焕琢下达最后的通牒。 “否则让领导们等待你一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说不过去的。”他的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伍焕琢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无法再推脱。 伍焕琢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地应答,“是。我明白了。” “我会立刻出发,尽我所能缩短路程时间,确保尽早赶到会场。” 他的心中却是焦虑无比,这场对话让他汗流浃背,感到压力山大。 江翰宁放下手机,长出一口气。 伍焕琢的狡猾和拖延让他颇费唇舌。 但是,最终他还是成功地解决了问题。 他心里暗自庆幸,同时也感叹这场对话的艰难。 江翰宁踏出房门,向着办公大楼而去。 因为这一天是周六,整个办公室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与往日的喧嚣繁忙形成鲜明对比。 他穿过走廊,来到了专门用于小型会议的房间。 小会议室内,齐卫明已然在此,他带领着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布置会场。 齐卫明是个能力卓越的人。 他的执行力极为出色,就连会议的主题横幅也已经挂好,上面“监狱武警联勤工作会议”几个大字熠熠生辉,给人一种正式且庄重的感觉。 随着江翰宁的踏入,会议室的氛围仿佛为之一振。 齐卫明眼疾手快,立刻迎了上去,热情地问道:“主任,您来了?” 江翰宁点点头,目光扫过会场,“我来亲自看一下会场的布置情况。你们做得不错。” 办公室的两位警花也在现场。 在办公室的一角,两位警花张茑英与陈芙正忙碌着。 当江翰宁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张茑英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顿了片刻,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幽怨。 她迅速调整情绪,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用抹布在桌面上轻轻擦拭,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陈芙手拿一罐茶叶,正在细致地在一排一次性纸杯中砌茶。 当她看到江翰宁时,俏脸绯红,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清泉,缓缓流淌:“主任,您来了?” 这简单的问候充满了对上级的尊敬,也透露出她内心的喜悦与期待。 江翰宁微微点头,表示回应:“我来查看会议的准备工作。” 他环顾四周,见桌椅的排列、灯光的布置、再到每一个细节装饰,都显得井然有序、恰到好处。 墙上挂着的警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似乎在无声地提醒着每一个人,这里不仅是工作的场所,更是责任与使命的象征。 江翰宁走到张茑英身旁,轻声说道:“辛苦你了。会议圆桌锃亮如新啊。” 张茑英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她轻声回应:“应该的,主任。” 此时,陈芙走过来,轻轻地将一杯热茶递到江翰宁手中,笑道:“主任,您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剩下的工作我们会继续完成的。” 江翰宁接过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抿一口,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流露出几分满意与赞赏。 “这茶味道不错!”他轻声赞叹。 随后他的目光扫过忙碌的办公室工作人员,继续说道,“我们办公室的人,无论是面对何种任务,都能展现出极高的执行力,每个人的工作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个顶个啊,这让我深感欣慰。” 随着会议的临近,会议室内的气氛也愈发紧张而有序。 张茑英与陈芙继续忙碌着。 倏地,江翰宁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他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们两位女同志,在完成手头的工作后,请立刻离开这个办公室,直到会议结束前不要再进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张茑英和陈芙不禁面面相觑,她们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她们本来就是为会议服务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能进来? “可是,主任,我们……”张茑英刚欲开口询问,却被江翰宁打断。 江翰宁并不解释,他不能透露过多,他语气加重:“没有为什么,这是纪律!” “尤其是陈芙,泡好茶后,就不要再进来为与会人员喝空的杯子加热水。” “这一点,你必须牢记。” 陈芙闻言,心中虽有万般不解,但看到江翰宁如此严肃的表情,也只好将疑问咽回肚里,默默点头。 她心想,或许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吧,既然领导这么吩咐,那就照做吧。 两人虽然满腹疑虑,但是还是都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 江翰宁目光坚定地对齐卫明说道:“你留下开会,其他同志们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齐卫明略带疑惑:“会后还需要打扫现场啊。” 江翰宁原本打算让两位警花留下打扫卫生。 但思索片刻后,为了确保安全,他挥了挥手,果断地说:“都回去!会后的卫生由我和你负责打扫。” ------------ 第174章 准备就绪 此言一出,陈芙和张茑英皆是一愣。 刚才他们还被告知会议结束前不得擅自进入会场,现在却直接要求她们回家? 难道这里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即将有某种不可预测的危险降临? 陈芙性格刚烈,立刻反驳道:“我不走,会后打扫卫生本来就是我们女同志的工作,这是我们的职责,不能假手于人。” 她转向张茑英,坚定地说:“张姐,你回不回去悉听尊便,但我决定留下来了。” 张茑英见陈芙这样,也毫不犹豫地表示:“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现场的气氛因为两人的坚持而显得更加紧张。 江翰宁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心中既是赞赏又是担忧。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平和的语气解释:“我明白你们的担忧和责任感,但真的不需要你们留下。” “相信我,这是为了你们大家的安全考虑。” “不行!我们两人得留下善后。”陈芙并不退让。 江翰宁轻轻抬起左手腕,精致的银色表盘上指针正缓缓指向那个预示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刻。 他目光微凝,心中暗自盘算着剩余的时间,意识到再继续当前的话题,无疑会对即将召开的会议造成不必要的延误,耽误时间。 于是,他果断地打断了陈芙的话,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权威与关怀:“好了,各位同志,时间紧迫。” “那些还不愿意离开会场的同志,请到隔壁办公室稍作休息。” “不过请务必记住,在会议正式结束之前,不得擅自离开这个区域。” “是!”张茑英、陈芙答应一声,进入了隔壁办公室并关上了门,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刹车声划破了办公大楼前坪的宁静,戛然而止,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到访。 紧接着,一辆小巧的黑色轿车与一辆宽敞的依维柯商务车几乎同时停在了办公楼前,尘土被车轮卷起,又迅速落定。 从黑色轿车中,苏静珊与秦明一前一后走出。 紧随其后的是两名面色严峻的纪委工作人员,他们迅速而有序地跟在领导身后。 从大一些的依维柯车缓缓停下,车门缓缓开启,四名表情肃穆的纪委工作人员鱼贯而出,步伐稳健。 江翰宁赶紧出去迎接苏静珊一行。 “苏主任,你们来得真快啊!” 苏静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我们纪委的工作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做到迅速响应,精准高效。来慢了成吗?” “不成!” “那不就说明我们来得及时吗?” 两人谈笑间步入了会议室。 一踏入会议室,苏静珊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会议室被精心布置过,横幅高挂,上面“监狱武警联勤工作会议”几个大字熠熠生辉。 长条形的圆桌中央摆放着整齐的笔记本和冒着热气的茶水,香气四溢。 圆桌周围环绕着两排把椅子,仿佛一场重要的会议即将召开。 她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赏,“你布置得真是煞有介事,真有开会的味道呢。” “连我都差点以为这里即将召开一场高层会议了。” 江翰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深邃。“如果不提前布好这局,一旦那三名目标人物踏入这扇门,很可能会因为环境的异常而心生警觉。” “一旦他们产生怀疑,察觉到丝毫不对劲,甚至可能采取极端行动,有可能如同惊弓之鸟,瞬间拔腿逃逸,甚至不惜掏出隐藏的武器,进行垂死挣扎。” “到那时,不仅我们的行动会功亏一篑,更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混乱与伤亡,后果之严重,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不由自主地紧绷起神经。 “我完全明白你的用意。”苏静珊点头表示赞同。 她随即转向在场的纪委工作人员,苏静珊的声音清晰而有力,“请大家注意,除了秦组长与我坐在圆桌外,其余人全部坐在圆桌后靠墙根的椅子上。” “这样既能保持隐蔽,又能确保在关键时刻迅速反应。” “大家做好准备,随时听候命令!” “明白!”这些人答应道,大家迅速而有序地移动到指定位置坐下, 整个会议室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旋即赵明珂也来了。 紧接着,卢明带领着六名身着笔挺制服的武警军官,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步入会场。 齐卫明按江翰宁的安排,将他们带到指定的位置一一坐下。 江翰宁转过身,目光望向齐卫明道:“狱政科在法定假日期间,应当是有值班人员的吧?” “是的,有!主任,狱政科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齐卫明回答得既迅速又肯定,但心中已暗暗揣测起江翰宁的用意。 “很好,”江翰宁点了点头,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冷静而严肃,“那你即刻前往狱政科,借三副全新的手铐来。” 此言一出,齐卫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震惊与疑惑交织在一起,他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开会?带手铐?这……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捕人?” 江翰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世事难料,我们做事总要多留一手。” “这次会议,关乎重大,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万一。” 尽管一脸狐疑,齐卫明还是马上回答,“是!我立即去办!” 说完,他倏地向狱政科跑去。 不一会儿,齐卫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黑色的警备包,那包沉甸甸的。 他费力地将包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三副设计精巧、泛着冷光的手铐。 “你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江翰宁吩咐道。 “是!”齐卫明隐隐觉得今天的会议不简单。 江翰宁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苏静珊、赵明珂说道:“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我们入座吧?” ------------ 第175章 焦虑的等待 “好!”苏静珊、赵明珂不约而同点了点头,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江翰宁绅士地为苏静珊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自己才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她的左侧。 这个位置的选择并非随意,而是他多年职场经验中的一个小习惯——便于随时与苏静珊交流意见,同时也能更好地掌控会议的全局。 同时也暗含着某种默契与保护。 江翰宁轻轻抿了一口杯中色泽温润的龙井茶,茶香袅袅升起,与他从容不迫的神情相得益彰。 他放下茶杯,然后缓缓开口:“一切都已就绪。” “当一、三、五监区的监区长——刘其、伍焕琢、陈端成这三位主角来了坐好后,苏主任直接宣布双规决定,即行带离。” “刘其、伍焕琢、陈端成他们乖乖听从最好,不服或者反抗,那就是自取其辱。我们已做好充分准备。” 苏静珊笑了笑,“相信江主任,这次要将这三个腐败分子一举拿下。 说话间,办公楼前又响起了刹车声。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缓缓步入视线,那是刘其与陈端成,两位曾在监区内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监区长。 然而,今日的刘其与陈端成却与往日判若两人。 刘其的眼神不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似乎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相比之下,陈端成则故作镇定,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微笑,但那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起,无不透露着他内心深处的紧张和不安。 他的眼神不时地四处游移。 赵明柯从容不迫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他轻轻抬手,指向会议室中特意预留的三个空座,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还预留了三个座位,你们随便坐吧。” 两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当他们走近那些座位时,才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安排——这三个座位,仿佛是特意为他们设计的“牢笼”,左右两侧各坐着两名身形挺拔、目光如炬的武警军官。 他们身姿笔挺,正襟危坐,将这三个座位紧紧包围,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太不正常! 然后当他们的眼光瞥了一眼悬挂在圆桌后面墙顶上的横匾“监狱武警联勤工作会议”时,刚才一颗惊慌失措,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他们来到指定的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他们眼睛与刚刚抬起头的苏静珊目光一碰,两人一阵慌乱。 这两人在带走魏峻冰的会场都见过苏静珊,那一幕实在心有余悸。 今天这个“灭绝师太”怎么又出现了? 这时江翰宁说话了,“两位领导,请放松。苏主任是特地来会上通报近期工作的反馈情况,同时也是为了给大家进行一次深刻的警示教育。别多想。坐好!” 江翰宁的解释无疑为他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两人听了江翰宁的解释,才定下神来。 时间的沙粒无声地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然改变着周围的氛围。 会议室里,济济一堂,有一个空位显得格外突兀,那是为伍焕琢特意预留的位置,空荡荡的,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失去了几分活力。 那个最为关键的伍焕琢,却依旧不见其踪影。 刘其此刻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不时地抬头望向门口,又迅速收回目光。 看到赵明柯一直没有宣布开会,刘其此刻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焦虑。 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压抑的宁静:“赵书记,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何迟迟不见你宣布开会?” “大家都在这里等着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耐烦。 赵明柯眼神沉稳,语气平和:“稍安勿躁,再等等。因为还有人尚未赶到。” 赵明柯的话音刚落,陈端成便接过了话茬,陈端成问道:“是谁?不就是伍焕琢吗?” “难道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就要一直等待他一个人?” “让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干等着,这不太合适吧?” 他的脸上也露出不满的神情。 “是的,就是伍焕琢。”赵明柯回应道,“我们这次会议重要,不能落下他。”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希望会议能准时开始,尤其是在周末这样宝贵的休息时间里。” “但请相信,伍焕琢不是故意迟到的人。他或许正在处理什么紧急情况,一旦处理完毕,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难道没有他就开不了会吗?”陈端成的声音中透露出更多的不满。 陈端成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忿:“我理解你说的,但时间不等人。我们这么多人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会议的效率何在?” “而且,占用大家休息时间开会,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牺牲了。” “再不开会,我们就要离席了。” “周六占用别人休息时间,开什么劳什子会,来了又不开?耍我们啊?” 赵明柯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伍焕琢的缺席确实会影响到会议的某些议程。” “请你再耐心等待一下,我相信他很快会赶到。” “等待是必要的,因为我们正在等待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整个会议的完整和公正。” 江翰宁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陈监区长的话有道理。”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打一个电话问一下他。” 江翰宁迅速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快跳跃,输入了那个并不太熟悉的号码,随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通键。 等待接通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每一声“嘟嘟”声都敲打着他的心弦,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电话很快被接通。 还未等伍焕琢开口说话,江翰宁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伍监区长,你好,现在你在哪里?” “会议时间早已过去,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你的到来。” 伍焕琢粗鲁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焦躁和无奈:“奶奶熊!今天这路简直是噩梦!” “路上车辆堵得一塌糊涂,车辆堵得跟蚂蚁搬家似的,刚刚才疏通。” ------------ 第176章 鱼死网破 “我刚刚才从车海中挣脱出来。我现在正在驶往目的地的路上,马上就能到了。” 江翰宁听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沉稳:“理解你的困境,但还是请你尽快赶到。” “我们都在等你,情况紧急,不能有任何延误。” 江翰宁放下了手机,对陈端成道:“他马上就到了!” 紧接着,一辆漆黑如夜的轿车在办公大楼前猛然刹停。 小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且尖锐的刹车声,宛如一道不和谐的音符,瞬间穿透了周围午后的宁静,让空气中弥漫起一丝紧张与不安。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车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凝重气氛。 江翰宁的直觉告诉他,伍焕然琢已经到来了。 他转头对身边的苏静珊低声说道:“伍监区长到了。” 他向卢明投去一个深邃的眼神,卢明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紧接着,卢明与早已安排好的两名精干武警军官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座位上起身,他们的动作迅速而默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三人如同幽灵般悄然无声地向门口移动。 此时,伍焕琢已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双眼却仍旧犀利。 然而,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三名武警军官时,当视线与那三名严阵以待的武警军官交汇时,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缩,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全身,浑身的神经在这一刻紧绷到了极致。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让他心跳加速。 卢明迎上前去,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请问是伍监区长吗?” 伍焕琢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与警惕。 他上下打量了卢明一番,对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只有坦荡与坚定。 略经片刻的迟疑后,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是的,我是伍焕琢。” “很好,那么请允许我引领您,前往专为您准备的位置就座。” 卢明说着,轻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卢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伍焕琢站在那里,尽管满腹疑虑,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别的选择。 他不得不随卢明走进那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会议室。 他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未知的刺痛与危险。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进入会场的那一刻,伍焕琢难掩内心的波澜,他的眼神如同荒野中觅食的狐狸,狡黠中透着不容小觑的机警。 当他的视线最终聚焦于主位上那位端坐不动的身影时,时间仿佛凝固。 那并非他脑海中预设的威严身影——武警总队大校参谋长。而是苏珊,市纪委一室主任,一个名字足以让他心生惧意的存在。 这熟悉到刻骨铭心的面容,在此刻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伍焕琢的内心如遭重击,震动之强烈,仿佛有千百个鼓点同时在他胸膛内轰鸣。 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悄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与恐惧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暗忖,这是怎么回事?诱骗我开会? 这是苏珊精心设计的陷阱吗? 伍焕琢试图从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陈设中抽丝剥茧,寻找可能隐藏的线索或暗示。 伍焕琢发现,与自己一同开会的只有两位监区长刘其与陈端成,其他监区长并未出席。 而且他们的表情也异常,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与平日里的从容不迫大相径庭。 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其他监区长的缺席,这在以往的“监狱武警联勤会议”中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他心底蔓延。 眼前的会议形式与常规的“监狱武警联勤会议”截然不同,难道这次会议只是针对他和少数几个监区的联勤合作? 而他眼前的两位监区长刘其与陈端成的座位两侧,各有一名武警军官坐着,仿佛是形成了挟持之势。 这一刻,伍焕琢心中更加警觉。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好!这是要诱捕我! 这个“诱捕”的念头一旦浮现,便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寒意从他的脊背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就在此刻,狡诈多端的伍焕琢的目光与苏静珊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猝然相碰。 苏静珊那双眸子里迸射出寒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伍焕琢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撞击,唤醒了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恐惧与疯狂。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疯狂,仿佛做出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决定。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右手迅疾如电,从贴身衣物中抽出了那把冰冷的手枪,枪身泛着幽暗的光泽,寒意逼人。 “今天来一个鱼死网破,一起玩完!”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卢明,对身后即将发生的危险浑然不觉。 而紧随伍焕琢身后的两名武警军官,虽然训练有素,警惕性极高,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猛然炸裂在空气中,如同平地惊雷,震得人心神俱颤。 一颗子弹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而来,似乎要撕裂一切阻挡它的障碍,直冲向苏静珊。 苏静珊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她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双眼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生死攸关的瞬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她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 强烈的冲击波让她不禁闭上了眼睛。 ------------ 第177章 突发情况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风般迅速掠过,扑向了苏静珊。 那人将她紧紧压在椅子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苏静珊甚至没能看清那个救她的人是谁,只知道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被牢牢守护。 这人正是江翰宁!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片刻。 就在此刻,又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跃入场中,瞬间向伍焕琢猛烈扑去。其动作迅捷而凌厉,让人目不暇接。 这人却是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芙。 伍焕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显然有些慌乱,他的第二枪在仓促之中偏离了原本的目标,直冲向了天花板,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伴随着四溅的火花。 此时卢明如梦初醒,他一个回身,伴随着一声低吼,他的拳头如同重锤般狠狠地击向了伍焕琢持枪的右手腕。 这一击,凝聚了卢明所有的力量,手枪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从伍焕琢手中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了墙角。 随着手枪的落地,周围的嘈杂声瞬间达到了顶点。 有人惊恐地尖叫,有人呐喊,而伍焕琢则趁乱想要逃离现场。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很快便落空了。 两个刚刚清醒过来的武警军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扑倒在地。 地面上的斗争瞬间展开,他们迅速将他压在地下,扭住了他的双手。 整个过程中,气氛紧张到极点。 就在这一刻,齐卫明迅速从警备包中取出手铐,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伍焕琢的双手便被紧紧地拷在了一起。 这一刻,所有的紧张与混乱仿佛都随着手铐的落锁而烟消云散,现场逐渐恢复了平静。 江翰宁的臂膀被枪击,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从伤口处迸发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襟,湿透了衣物。 苏静珊的反应几乎是本能的,她的瞳孔在极度的惊恐之后猛然收缩,随即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驱使,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去阻止那不断流失的生命之泉。 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它们如同决堤的洪水,如滂沱大雨般汹涌而下。 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清晰了她心中的情感——那是对江翰宁深深的感激与难以言喻的自责交织成的复杂情绪。 “翰,江主任……”她的声音因过度的激动而显得支离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挤出,“你……你怎么能这样……为我挡下了那颗子弹……”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对江翰宁英勇行为的震撼,与对他安危的深切担忧和愧疚。 江翰宁努力聚集起残存的力气,缓缓睁开了那双因失血而显得异常沉重的眼皮。 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依然努力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对生命的淡然、对职责的坚守,以及对苏静珊的温柔与关怀。 江翰宁低声说道:“我没有料到这家伙会狗急跳墙,竟然真的敢铤而走险做出这种举动。” 他气若游丝,抬起头,艰难地说道:“是我料事不周,这是我作为……作为会议组织者应有的担当。” “我没能提前预见危险,让你身处险境,这本就是我的失职。” “这个责任理应由我来承担。” 他拼尽全力,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苍白而颤抖的笑容,那笑容里蕴含着无尽的庆幸与深藏的恐惧交织的情绪,“好在你没事,否则我……” “否则我,我不成了罪人?” 他的声音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 江翰宁说完,仿佛是体内最后一丝力量也已被抽空,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眼前的景象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变得越来越模糊。 最终,他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昏厥之中。 赵明柯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反应过来,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快!快!大家动作快点,必须马上将他送往医院!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他的呼喊如同一声惊雷,众人被赵明柯的急切所感染,纷纷行动起来,大家七手八脚,却异常默契地将昏迷的江翰宁从会议室中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 就在这时,值班的狱医闻声而来,她迅速查看了江翰宁的伤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麻利地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中取出消毒纱布和绷带,对伤口进行了初步的止血和包扎。 她同时不忘安慰众人:“别担心,我已经做了应急处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将他送到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狱医没有片刻耽搁,立即掏出手机,果断地拨打了急救电话,焦急地描述着江翰宁的情况和所在位置。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救护人员冷静而专业的指导,而她则一边听一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着救护车能尽快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 终于,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特有的鸣笛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希望的号角。 不久,一辆救护车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而至,稳稳地停在了众人面前。 车门打开,医护人员动作敏捷,迅速而有序地跳下车。 在众人的协助下,医护人员迅速而冷静地将江翰宁抬上了救护车。 车门关闭的那一刻,仿佛也隔绝了众人与江翰宁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 救护车的疾驰而去。 苏静珊和其他人站在原地,目送着救护车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众人相互对视,无需多言,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那份担忧与不安。 他们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江翰宁能够挺过这一关,平安无事地归来。 ------------ 第178章 收网 苏静珊紧攥着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掌控的力量源泉,用以抵抗心中翻涌的悲痛与难以遏制的愤怒。 她的声音,尽管在颤抖的边缘徘徊,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冷静与坚定,如同冬日里不化的钢铁,她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道:“我们的会议尚未结束,也不容任何人、任何事打断。” “继续!” 此言一出,会议室外的喧嚣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众人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地转身,步纷纷返回到会议室。 苏静珊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返回的人,确保每个人都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仍在地上的伍焕琢身上。 他此刻狼狈不堪,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伍焕琢被两名武警军官牢牢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静珊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厌恶和愤怒。 苏静珊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伍焕琢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她的语气坚定而冷冽,转向身旁的秦明简,一字一顿地命令道:“秦明简,你立即随同武警的同志,将这个罪恶昭彰的家伙送到看守所。” 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他的恶行,已经远远超出了简单的腐败范畴,现在更是亲手沾满了鲜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故意杀人罪。” “押走,一刻也不能耽搁!” 秦明简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挺得更直,眼中闪过一丝不容违抗的坚决。 他迅速而有力地回应了一个响亮的“是!” 随即转身,与早已待命的两位同事及两位全副武装的武警军官默契配合,迅速将伍焕琢押向停在门口的车辆。 整个过程迅速而有序,丝毫不拖泥带水。 随着押送小队一步步靠近门口那辆早已准备好的监狱值班警用囚车,伍焕琢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绝望。 车门被猛地拉开,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被推进了那个象征着他未来命运的狭小空间。 车门轰然关闭,将一切喧嚣与挣扎都隔绝在了外面。 囚车启动,伴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它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瞬间加速,疾驰而去。 最终消失在远处逐渐模糊的地平线中。 苏静珊与赵明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会议室的大门缓缓关闭。 在庄重的会议室内,刘其与陈端成两人,此刻如同被无形的恐惧笼罩。 他们的眼神空洞,脸庞因恐惧而扭曲,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 他们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灵魂深处的不安与挣扎,仿佛随时可能从紧绷的肉体中逃逸而出。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筛糠般地抖动。 他们两人左右,武警军官如同一座座冰冷的雕像,眼神坚定而锐利,将他们牢牢地挟持控制。 他们身上藏着枪支,这个事实仿佛一块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去触碰。 刘其与陈端成深知,一旦有所动作,事情的性质就会立即改变。 目前,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内部矛盾,还有回旋的余地。 此刻的刘其,虽然内心惶恐至极,但他的嘴唇还在艰难地蠕动,声音微弱而清晰地说道:“我们身上带有枪。” 话音刚落,武警军官如同闪电般迅速,将他们的枪支一一搜出,被摆到了桌面上,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一刻,苏静珊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她紧抿的嘴唇缓缓松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解脱。 苏静珊站在会议桌的主位端,声音沉稳有力地宣布:“刘其、陈端成,你们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经组织决定,对你们实行双规措施。” “接下来你们要配合我们的工作,随同工作人员前往指定地点接受调查。” 两人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神情沮丧,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厚重的铅板上,沉重而缓慢。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黯淡,嘴角紧抿,连一丝苦笑都挤不出来。 纪委的工作人员神色严肃,一左一右,像两道不可逾越的墙,将他们缓缓带至办公楼前那片空旷的坪地上。 那里,一辆黑色的依维柯车静静地停候着,车身显得格外庄重而冷漠。 随着车门被缓缓拉开,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机械地挪动脚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踏入了这个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空间。 车门轰然关闭,车内,空气似乎凝固。 他们上了车后,依维柯车发出沉闷的启动声,随即风驰电掣向着纪委留置中心疾驰而去。 目送着那辆缓缓驶离的依维柯车,苏静珊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她的心情沉重得仿佛背负着千斤巨石。 她缓缓转身,面向身旁的赵明柯,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赵书记,我必须立刻、马上赶往医院,去看望江翰宁。” “他……他是为了救我,才不顾一切地挡下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如今他生死未卜,我忧心如焚,如坐针毡。” 她的话语中仿佛每一个字眼都在燃烧。 赵明柯沉重地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同样担忧。我同齐卫明与你一道去。” 苏静珊摇了摇头,“不必,人去得多此时并不适合。” “我们只能看到术后的他,术后他的身体状况可能虚弱到无法承受任何外界刺激,一旦去的人多,他的情绪激动,万一伤口崩裂,后果不堪设想。” 赵明柯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苏静珊提议的认同,“苏主任,你的考虑真是周全。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 “那么,我们监狱的同事们明天去看望他吧。” “明天是周日,大家的休息时间,我们正好可以组织一次探视活动。” “这样既能表达我们对同志的深切关怀,又不会影响到日常的工作安排,真是一举两得。” “经过这一下午的紧急处理和晚上充足的休息,我相信明天的他,总会比现在的状态要好上许多。” “明天,当我们大家一起出现在江主任面前时,他一定能感受到这份来自集体的温暖,这对他的康复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 第179章 是你? 苏静珊道:“是的,那时候去的人多一些,我相信他的心情也会因此变得更加舒畅,这对病情的恢复也是极有帮助的。” 赵明柯点头表示同意,“苏主任所言极是。那你先去吧,我们明天去。” “好!”苏静珊爽快地答应了一声,随即走向办公楼前坪。 那里,小车已经静静地等候着。 她拉开车门,司机启动引擎。 随着一阵轻微的轰鸣,小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尾气和赵明柯目送其离去的身影。 江翰宁被推入中心医院急诊科手术室的那一刻,手术室的门缓缓关闭,将一切喧嚣与不安隔绝在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手术结束后,江翰宁躺在担架车上,被医护人员以最为温柔和谨慎的态度转入病房。 病房内,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安详。 当江翰宁的眼皮在药物的余韵中微微颤动,最终缓缓睁开时,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窗外透进来的温暖阳光。 视线逐渐清晰,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现实之中。 朦胧中,他看见了一张如同芙蓉般清新脱俗的俏脸,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温暖的光芒,正对着他微笑。 “是你?”江翰宁的声音略显沙哑,他不禁一怔。 “是我。”陈芙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她轻轻一笑,仿佛春天的阳光照耀在江翰宁的心间。 “今天是你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江翰宁的声音带着感激和敬意。 陈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既明媚又带着几分坚韧。“你不也救了我一命吗?在我生命最灰暗的时刻,是你,让我从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江翰宁一愣神,整不会了,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救命之恩”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救了你一命?这……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你似乎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危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狐疑,仿佛因为自己的记忆缺失而感到一丝不安。 陈芙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感激。“那是因为你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对于我来说,那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段艰难的时光,“你不记得了吗?我父亲突患重病,需要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用。” “我四处奔波,借遍了亲朋好友,最后一文钱也难以借到了。” “当时我真的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陷入了绝境。我就是卖身也筹集不了我父亲后续治疗的高昂医疗费用。” “是你,像一束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我的世界。你的出手,让我绝境逢生,是不是相当于救了我一命?” 陈芙的面色如同晚霞一样绯红,愈发显得娇艳动人。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少女的羞涩,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定,轻声细语,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其实,在那个似乎一切希望都黯淡无光的时刻,我的心里,真的悄悄种下了一个念头。” “或者说,是一个小小的奢望。” “哦?能和我分享一下吗?那是什么样的想法或愿望?”江翰宁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关切。 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想要更深入地了解眼前这个内心坚韧的女子。 陈芙微微抬头,目光与江翰宁短暂交汇,又迅速低下头去。 她那份羞涩几乎要溢出眼眶,声音如蚊鸣般细微,却异常清晰:“我当时想,如果能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将我从这无尽的黑暗中解救出来的话。” “我愿意……我愿意将我的一切交付于他,以身相许作为回报。” “但前提是,我们之间要有心灵的契合,他必须能让我心动,让我甘愿为之倾尽所有。”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大胆言辞感到一丝不安。 以身相许?江翰宁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电流直击身体,浑身一震。 他开始感到这个小妮子看似轻松的话语背后隐藏着深沉的情感。 她的弦外之音他当然明白,他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情感,让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即江翰宁平复一下心情,他马上转移岔开话题,“既然如此说,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了。”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陈芙心中一动,微微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什么问题?” “你的身手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矫健的?你的轻功如此高超,功夫如此卓越。” “原来你隐藏着这么深厚的功底。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陈芙听后,眼中闪过的那丝惊讶迅速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的目光在江翰宁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又似在感叹。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自嘲:“你真是官僚主义,我曾获得过全省监狱系统武术竞赛的二等奖。” “我一直以为,至少在这个单位里,我的努力与成就能够被人看见。” “你知道吗?那个二等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荣誉的象征,更是无数个日夜汗水与泪水的结晶。” “我的轻功并非凭空而来,每一分轻盈矫健的背后,都是无数次跌倒与爬起的磨砺,是我对自我极限的挑战与超越。” “我以为,至少作为我的同事,你应该会对我有所了解,至少能听闻一些我为之奋斗的故事。” “但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这份同事情谊。”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当时身为政委秘书的你,真是高高在上,眼里从没有关注过我呀?” 江翰宁一脸赧颜,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回答道:“当时,当时,我忙于工作,不太关注自身工作以外的事。” ------------ 第180章 尴尬的相遇 “现在看来,你的世界似乎只有工作,而我的一切,对你来说都不过是工作之外的浮云。”陈芙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淡淡的哀愁。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门扉仿佛被一股不可见的温柔力量轻轻牵引,缓缓滑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留下一道细微的光影变化。 紧接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如同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仙子,轻盈地踏入了这个静谧的空间。 她体态窈窕至极,宛如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枝,既柔弱又坚韧,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经意的优雅。 她的面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肌肤如雪,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此刻,她就像是一朵在夏日午后突然绽放的花朵,绚烂而热烈,将整个房间都点亮了。 她手中提着的,是一篮精心挑选的各色水果,色彩斑斓,香气扑鼻,每一颗果实都饱满圆润,透着自然的光泽。 这篮子水果,在她手中仿佛不仅仅是食物,更像是一件精心布置的艺术品,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和谐的画卷。 “静,苏主任,你来了?”江翰宁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惊讶,仿佛未曾料到她的到来,“你的会议开完了?” 苏静珊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江翰宁惊讶的回应,也藏着几分女人的俏皮与得意。 她轻轻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随即转身面向江翰宁,嘴角微翘,以一种略带戏谑却又充满温情的口吻说道:“嗯,傻不拉几的,如果没有结束会议的话,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苏静珊仿佛是责怪他的无知。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江翰宁的调侃,也透露出一种只有亲密无间之人才有的轻松与自在。 江翰宁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来得挺早啊。” 苏静珊的视线在房间内扫过,她轻轻瞥了一眼陈芙,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然后酸溜溜地说道:“早?看来还有更早到来的客人呢。” “是我疏忽了。”江翰宁讪讪一笑,“你来得其实不算是最早的。” “这位美丽的俏佳人是谁?”苏静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显然对陈芙的出现感到好奇。 江翰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介绍道:“哦,对了,我忘记介绍了。” “这位是我们办公室的陈芙,你听说过的。” 听到“陈芙”这个名字,苏静珊一怔,她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神色,“原来是她?不仅工作能力出众,而且性格直率,久闻其名,今日才有幸得见其人。” “果然名不虚传,”苏静珊的目光再次落在陈芙身上,细细打量,仿佛要从每一个细节中读出她的不凡,“气质独特,一股掩饰不住的飒爽英姿之气,让人一眼难忘。” “看来,你的办公室真是不简单,人才济济啊。” 陈芙以她那特有的温婉嗓音,落落大方地开口:“苏主任,您好!” 苏静珊转过头,微感意外:“你认识我?” 陈芙毫不怯场,坦然回答:“怎会不识?您是驻我狱的纪委调查组组长,位高权重,一言九鼎,许多人有问题的人在你面前瑟瑟发抖,那段日子,我为您端过茶、递过水。” “只是您没有在意我而已。您的工作太多,工作量太大,每日要处理的案件不计其数,约谈的人员络绎不绝,您一天忙得不亦乐乎,忙碌之中哪会记住监狱一位普通的工作人员?” “我只是一颗小小的螺丝钉而已。” 苏静珊一愣,一时语塞,陈芙这小姑娘嘴不饶人啊? 苏静珊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目光温和地落在了陈芙身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歉意:“你说得对,我的确在忙碌中忽略了许多细节,包括身边像你这样勤勉工作的每一个人。” “每天,我被各种会议、报告和约谈填满,像是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却忘了停下脚步,去真正关注那些支撑起这个系统正常运转的螺丝钉。” 反过来,当苏静珊的话语如春风般拂过,轻轻化解了空气中凝固的尴尬与沉默时,陈芙却意外地陷入了短暂的失语状态。 她的眼神在江翰宁与苏静珊之间游移,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思绪都汇聚成了一个复杂的漩涡,让她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波动。 现在轮到陈芙语塞了。 这时,江翰宁插入了话题,打破了微妙的沉默和尴尬的氛围。 他温和地开口:“陈芙,苏主任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探视我。她还带着工作的,还有工作要与我谈的。” 陈芙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的失落与不甘却难以掩饰。 她轻轻垂下眼帘,避免让眼中的情绪泄露过多,心中暗自叹息。 她明白,江翰宁所说的都是事实,但她更清楚,自己内心那份不愿离开,不愿错过任何与江翰宁相处的机会的情感,是多么的强烈而又无力。 江翰宁看着她,心中明白她心中的不情愿。 他继续说道:“你今天就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有些工作是涉密的,不允许旁人听的。” 尽管陈芙内心百般不愿离开,但还是乖巧地点头:“好的,我马上走。” 说完,她又向苏静珊微微欠身致意:“苏主任,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陈芙轻轻地离开了病房。 此刻,病房内仅有苏静珊与江翰宁两人,宛如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安静而微妙。 苏静珊轻声细语道:“其实我本该早些时候就赶到这里。但我选择先去找你的主治医生。” 江翰宁微微侧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去那里做什么?” 苏静珊眉眼间闪过一丝嗔怪,轻轻地说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关心你的伤势,去询问你的病情如何。” 苏静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缓缓开口:“你的主治医生是一位非常严谨且和蔼的医生,当我说明来意后,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认真地向我介绍了你的情况。” ------------ 第181章 鸡汤 江翰宁眼神微动:“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的回答让我一惊一乍。他告诉我,那颗子弹的位置差之毫厘就会伤到你的骨头。”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心有余悸。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庆幸。 她说:“否则,你就不得不吊膀子。” 说到此处,苏静珊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俏脸发烫,显然刚才她口不择言,用词不妥。 因为“吊膀子”这个词,是个在市井俚语中常用来形容男女间轻浮行为的词汇,隐含男女间的相互引诱之意。 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失误。 为了迅速化解这份尴尬,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语态,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与细腻,掩饰地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医生其实是在强调,你的手臂曾经面临极大的风险,几乎触及了不幸的边缘,差点就残废了。” “但幸运的是,就像命运女神特意为你预留了一条光明之路,子弹顺利地取了出来,让你得以安然无恙,让你得以完整无缺,真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苏静珊说到这里,脸上绽放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那笑容清澈而真挚,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真挚与关切,轻声细语道:“你的健康,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它是我心中最真挚的祈愿。” 紧接着,她仿佛变魔术一般,从随身携带的小巧手提包中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保温杯。 那杯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格外温馨。 苏静珊轻轻地将保温杯递到江翰宁未受伤的手中,继续说道:“在听完医生的嘱咐后,我特地绕道去了一家我常去的老店,亲自挑选了最鲜嫩的鸡肉。” “拜托店家用最传统的方法为你熬制了这锅鸡汤。” “听说它对伤口愈合的特别有帮助,希望能让你的身体更快恢复元气。” “你趁热喝了吧。温度刚刚好。” 江翰宁接过保温杯,指尖传来的不仅仅是温热的触感,更有苏静珊那份细腻入微、无处不在的关心。 苏静珊轻轻地为他揭开杯盖。 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鼻而来,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鸡汤的鲜美瞬间在口腔中爆开,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芬芳四溢,温暖而美好。 “真好喝。”他咂了咂嘴巴。 "罢了,眼下你的情况,不宜多动。"苏静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温柔,说道,"还是我来喂你饮食吧。" 说着,她缓缓从身旁的手提包中取出一把雕刻着细腻花纹的银质汤匙,那汤匙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尤为精致。 随即,她轻轻地将汤匙浸入保温壶中那金黄诱人的鸡汤里,蘸取鸡汤。 随后,她轻轻吹气,试图散去那微微的热气,生怕烫伤了江翰宁。 当那温热的鸡汤触碰到江翰宁的唇边时,他微微侧头,似乎是在感受这份来自心底的温暖。 苏静珊小心翼翼地喂着他喝下,每一口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过烫也不过凉,温度刚刚好,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舒适。 很快,那保温杯中那香醇的鸡汤就被江翰宁喝得一干二净。 他的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仿佛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 看着江翰宁满足的模样,苏静珊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但随即又故作嗔怪地说:“真是个馋鬼,受了伤,还不忘大吃大喝。”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宠溺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江翰宁深深的关怀与疼惜。 江翰宁微微一怔,似乎想反驳些什么,“那我不能吃的话,岂不……?” 江翰宁的话未说完,却被苏静珊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住了嘴唇。 “别说不吉利的话。”她轻声细语地打断了江翰宁的话语。 苏静珊轻轻俯下身,如同细腻的春风拂过,细心地为江翰宁盖好被子。 苏静珊的动作轻柔而连贯,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她带来的温暖与安宁。 她细心地调整着被角,确保每一寸布料都贴合着江翰宁的身体,既不过紧束缚了他的自由,也不过松让风有机可乘。 然后她抚平他身后的床单,确保他能舒适地休息。 江翰宁感受到苏静珊的温柔动作, 他的手,不自觉地沿着被子的边缘缓缓滑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当指尖触碰到一片空荡时,他猛地一顿,随即是那声略带慌乱的“不好!”。 江翰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苏静珊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大跳,她迅速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解。“怎么了?” 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被突然打断的惊颤。 江翰宁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我的手机不见了。”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懊恼与无助。 苏静珊见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她轻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与调侃,“这里是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 “又不是小偷云集的菜市场,难道医护人员会对你的手机心生贪念?” “再说了,医护人员每天忙碌于救治病患,哪有闲心去惦记你那部小小的手机?” 然而,江翰宁并未被苏静珊那略带轻松的调侃轻易安抚,手机的失踪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焦虑地喃喃自语:“我并非有意责怪任何人,只是这部手机对我而言,不仅仅是通讯工具那么简单,” 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深沉,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记忆的追寻,“里面存着家人的照片,还有许多工作关系的电话号码……” “它就像是我的一部分,突然不见了,怎能不让人心急如焚?” “我的手机究竟哪里去了?”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焦急和迷茫。 看到他的焦虑,苏静珊心中的戏谑瞬间消散无踪。 她温柔地笑了笑,“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些无形的记忆和联系,有时候比实体更加珍贵。” “好啦,别急。手机我替你去找,好不好?” ------------ 第182章 无可奈何 江翰宁点了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那你打算到哪里去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信任。 苏静珊的手指轻柔却坚定地触碰在江翰宁的额角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些许责备,“翰宁,你平日里总是那么机智过人,解决问题如同探囊取物,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犯糊涂呢?” “你竟然让一丝丝的疏忽钻了空子呢?” “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聪明一世的你,竟也会有这么糊涂的一时。” “你想想看,手术室那是一个不允许有任何瑕疵与差错的神圣之地。” “每一分每一秒,都凝聚着医生们的心血与汗水,他们手中的刀,不仅是技艺的象征,更是生命的守护者。在这样的场合下,任何细微的干扰都可能成为不可挽回的遗憾。” “想象一下,你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周围是无菌的洁白,医生全神贯注地为你取出体内的子弹时,你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发出刺耳的铃声,那将会对医生的专注度造成多大的影响?” “那一刻,医生的注意力或许会被那突如其来的声响所打扰,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也足以让他们的手微微颤抖,或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要知道,在手术台上,这样的分神是致命的。” “锋利的手术刀,在医生手中本是救命的工具。” “但若因一丝疏忽而偏离了既定的轨迹,它便可能化作无情的利刃,在你身上留下不必要的伤痕,甚至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 “他的手一偏移的话,锋利的手术刀就会将你身上多划出一道伤口。你愿意吗?” 江翰宁听着苏静珊条理清晰的分析,眼神中的疑虑逐渐被一种深刻的理解所取代,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愿意让医生因为我的手机响起而分心。” 苏静珊道:“不只是你不愿意,医生更加不愿意。” “任何外界的干扰都可能成为不可预见的变数。多划一道口子,不就是医疗事故吗?” “一个微小的失误可能会给他带来重大的责任,甚至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所以你说医生会怎么做?” 江翰宁闻言,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静珊,你是说……” “在手术前,医生会有专门的流程来收缴患者的手机等可能产生干扰的物品,以此确保手术环境的绝对纯净和手术的顺利进行。对吧?” 苏静珊微笑着点头,语气肯定地说:“完全正确,翰宁。” “医院为了保障手术安全,会采取一系列严格的措施,其中就包括这样的手机收缴制度。” “你的手机,现在应该正安静地躺在某个专门为患者保管物品的地方,等待着物归原主。” 苏静珊笑意盈盈地继续道:“若我猜得没错,应该很快就有护士过来归还你的手机。” 她微微一顿,双眸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不过,也不一定哦。” 江翰宁好奇地追问:“这是为何?” 苏静珊嘴角微扬,轻启红唇,她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护士要观察你的恢复情况,再决定何时归还你的手机。” 江翰宁闻言,心中一急,略显焦躁语气已经难以掩饰,“什么?不行,我现在就需要我的手机。” “你有什么急事吗?要急用手机么?”苏静珊好奇地问。 江翰宁眉头紧皱,他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翻涌,“是的,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心中挂念着与宁静的约定,那个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此刻时间紧迫,他必须发个信息给她,告诉她他现在的状况,以免她久等自己。 苏静珊温婉地提议道:“既然情况如此,那么我亲自去帮你把手机取来吧,毕竟你现在行动不便。” 江翰宁心中一松,感激地回应:“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苏静珊优雅地转身,如春风拂面般离去。 没过多久,她回来了。 江翰宁见状,眼中的期待更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如何?手机拿到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结果的紧张与渴望。 苏静珊稍微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护士告诉我,手机确实按照医生的吩咐保存在储物柜里。不过……” “不过……”这两个字一出,江翰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江翰宁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 苏静珊有些迟疑地解释:“只是护士说,鉴于你目前正处于恢复的关键时期,担心过早接触电子产品可能对你的恢复造成干扰,会对你的康复产生不利影响。” “因此护士建议你再耐心等待一天,等身体状况更加稳定后再使用手机。” “所以,得等到明天才行。” 听到这个消息,江翰宁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焦虑与失落。 他深知护士的决定是为了自己好,但那些急需处理的事却像一座无形的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可是我……,有些事情,我真的急需用手机处理。” 江翰宁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急切。 苏静珊的双眼灵动地一转,便轻松抛出了一个看似毫不费力的提议:“瞧你急的,用我的手机应急不就好了?” “多简单的事儿!” 她的声音轻快,仿佛一切问题都能轻易解决。 然而,江翰宁却心中暗自叫苦。 他知道,与宁静之间的事情是绝对不能为人所知的,这一点是宁静特地吩咐的。 宁静的告诫如同警钟,时刻在他耳边回响,提醒他必须谨慎行事,不得有丝毫泄露。 若是自己使用苏静珊的手机发送信息,肯定会被宁静察觉端倪,那后果将不堪设想,那还会有自己的好? 汗水悄无声息地在江翰宁额头上汇聚成珠,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他试图寻找一个既能解决问题又不至于暴露秘密的方法。 但是难。 ------------ 第183章 过山车 看到江翰宁这般模样,苏静珊不禁笑出了声。 她调侃道:“你为难什么?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而已,瞧把你紧张的,这也是机密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呀?”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戏谑与好奇。 面对苏静珊的调侃,江翰宁灵机一动,他迅速调整心态,马上想好了如何应对之策。 他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用幽默化解尴尬:“哎,我平时根本就没有记别人电话号码的习惯,那些重要的号码都存储在我的手机里呢,现在临时回忆,一个都不记得了。” “现在想换手机联系都成问题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 “这样,我怎么打电话发信息呀?” 他的声音略显无奈,仿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苏静珊扑哧一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狡黠与温柔,“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否则你明知道可以使用我的电话,还会这样焦急吗?” “我岂能不懂?” “我与护士理论不通,无奈之下,我只好另辟蹊径,直接去找了你的主治医生。” “我对他说,江翰宁这个病患者体格强壮,受伤前力能扛鼎,足以与古时的西楚霸王项羽相媲美,精壮绝伦,世间罕有。” 说到这里,苏静珊的眼中闪过一丝顽皮。 她继续说道:“我还绘声绘色地告诉医生,我刚才去探望江翰宁时,他如同饿虎扑食般,喝了一桶,不,一口气喝下了一整保温瓶的鸡汤。” “那汤水仿佛甘露,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却似乎仍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他仍然意犹未尽,眼神中透露出对美食的渴望,竟还想要再来一份大盘装的鸡鸭鱼肉盛宴,外加十个沉甸甸的大馒头,仿佛要一口气将这些都纳入腹中。” “是我坚决不答应,他才罢休,他勉强收住了那惊人的食欲。” 江翰宁听完这番话,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简直是哭笑不得。 先是愕然,随即是无奈,最终化为一抹苦笑。 他心中暗道,这哪里是夸赞,这是寒碜人呢。 分明是在拿自己开涮嘛! 自己何时变成了如此贪吃不厌的饕餮? 这不是“饭桶”吗? 江翰宁的眼神里满是迫切,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错过接下来故事的每一个细节。“快点儿,别吊我胃口了,医生到底是怎么反应的?” 苏静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故意放慢了语速,享受着这份被期待的感觉。“好吧,那我就继续说了。” “医生听了面露惊讶之色,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我趁热打铁说,这样的人,这样超强体格之人,身体素质是不是远超他人?” “能把他与普通病人相提并论吗?不能简单地套用一般病例的处理方式。” “后来呢?医生怎么说?”江翰宁急不可耐道。 “后来呢,想听吗?”苏静珊卖关子道。 “当然想听!” 苏静珊咂咂嘴,不疾不徐,缓缓道来,“后来,医生在深思熟虑之后,确实选择了妥协。” “他深知,规则虽重要,但凡事不能墨守成规,一概而论,要从实际出发,不能机械地套用一般病例的处理方式,人性的温度与实际情况的考量同样不可或缺。” “医生自然能够明白这一点,他愿意为特殊情况开绿灯。” “这么说,手机拿回来了呀?”江翰宁心中大喜过望。 然而,苏静珊的话锋却在此刻微妙地一转,她的语气依旧平和,却透露出几分深意:“但是,翰宁,这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没有这么简单。”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悄然浇熄了江翰宁心中的火焰。 “你不是说医生同意了吗?怎么又……,又变卦了?”江翰宁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与不解,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般急转直下,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苏静珊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能读懂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你确实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在医院的这个大舞台上,每个人物都有其角色和规则。” “有一句俗话你没听说过吗?” 江翰宁一愣,“什么俗话?”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医生虽是决策的关键,但实际操作中,往往要面对各种琐碎与复杂的情况,尤其是那些看似不起眼,实则影响力不小的‘小鬼’。” 江翰宁心一沉,“护士那边又出了幺蛾子?” “是的。”苏静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位负责登记保管物品的护士,对规则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她认为,无论情况多么特殊,没有正式的流程和手续,就不能轻易发放手机。” “或者要破例开绿灯的话,至少要经过主治医生的允许。” “她就像是一位守护规则的卫士,虽然看似不近人情,但实则也是职责所在。” “主治医生不是同意了吗?护士能大过医生?不听医生的?不可能吧?” 苏静珊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不是这样的啦。” “护士要求我让医生打个电话来或者医生亲自来一趟,给她说一下。” “然后她才能把手机还给我。” “这简直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太为难我了!” “我怎么可能会有主治医生的私人联系方式呢?” “再说我要叫医生的话,医生的办公室在十六楼呢,医院的公用电梯恰好在进行定期维护,这意味着我只能选择走楼梯。” “我一跑十六楼岂不累个半死,就算我真的能咬牙坚持到十六楼,找到医生,我又怎么能确保医生会从舒适的办公室中走出,一步步走下十六层楼梯来到一楼呢?” “那可是个不小的体力消耗,且医生只是为了帮我拿回一个手机?” “医生们每天的工作已经足够繁重,他们也需要休息,这样的要求确实过于苛刻了。” “他不也累个半死?” 江翰宁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怎么就没想到,借护士的手机打个电话确证一下呢?” “这明明是最直接的方法。” ------------ 第184章 绘声绘色 “是呀,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护士怕呀。” “怕什么呢?”江翰宁不解道。 “怕我拿她的手机打,如果没有这回事儿的话,会让你的主治医生以为是她怂恿的,甚至认为她是在无端干扰医疗秩序。” “她承担不了医生的责罚。” “那就让护士打医生电话呀。” 苏静珊仍是一脸苦涩,“她同样怕,如果不是事实的话,医生岂不骂她轻率容易上当受骗吗?” “那,那……”这一下江翰宁噎住了,说不出话。 “你就没办法了吗?这难道比你那些错综复杂的案件还要棘手?比你办案还难吗?” 苏静珊顺着他的话说:“是呀,办案都没有这么难的。最后?” “最后怎么了?”江翰宁眼神一亮。 “最后我只得亮出纪委证件,这一下这个小护士傻愣了,显然没料到我是纪委的工作人员。” “我告诉她,必须取出江翰宁手机,这是办案需要。” 江翰宁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苏静珊这一举动有些不解,低声嘀咕道:“你不是滥用职权吧?这……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但随即,他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风,急切地追问:“那后来呢?手机顺利地取出来了吗?” 苏静珊摇了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事情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江翰宁闻言,脸色一变,紧张地问:“还没有?又遇到了什么阻碍?” “难道连纪委的牌子都不好使了吗?这医院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苏静珊轻笑一声,解释道:“不是不好使,而是太好使了!” “什么?那就应该取了出来啊。” 苏静珊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无奈地一摊,“是啊,你想象不到,那护士听到我的要求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句解释都没有,转身就跑了,那速度,简直可以媲美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这个护士吓跑了?逃之夭夭?”江翰宁心里一沉,完了,手机取不出来了。 正当江翰宁陷入一筹莫展之际,苏静珊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不过,你别急,故事还没结束呢。” “没过多久,那位护士竟然又出现了。” “回来了?”江翰宁惊讶道。 “是呀,而且,她身边还多了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走路带风,一看就是那种能镇得住场子的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把你当骗子了?” “那倒也不是。中年男子我认识,打过二次交道的,是医院的保卫科长,他当然清楚我的身份。” “所以嘛,他一来,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那手机呢?是不是顺利拿回来了?”江翰宁急切地问道。 “当然,有了保卫科长的介入,一切就顺利多了。” 苏静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手机终于被取了出来。” “取手机的过程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还算圆满。” 江翰宁的喜不自禁地叫道:“真是一波三折,让我这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手机,快给我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苏静珊闻言,变戏法地拿岀来一个手机。 江翰宁一看,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手机。 江翰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从苏静珊手中接过手机,如获至宝。 苏静珊见状,不禁揶揄道:“瞧瞧你,这不过是一部价值千余元的手机罢了。” “怎么看你那模样,就像是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苏静珊继续说道,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啊,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 “你前世是吝啬鬼投胎,今世也是葛朗台,改不了了!” “守财奴一枚,鉴定完毕!” 然而,江翰宁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 江翰宁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 然后,苏静珊看到江翰宁如释重负的样儿,忽然咯咯地笑了,甚至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毫无顾忌,仿佛整个世界的快乐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江翰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其实你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手机?” “我说的对不对?” 苏静珊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没错,我就是逗你玩儿呢。” “你这么聪明的人也有上当的时候,看你刚才那副一惊一乍的样子,简直如坐过山车啊,真是太好笑了。”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 苏静珊的幽默调侃让他有些云里雾里,措手不及。 导致他所有的反应都显得那么笨拙而迟缓,差点上当。 然而,他没有心思再说什么,不再纠结于此。 他只是淡淡一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倏地,他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有一行醒目的提醒。 这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几条静静躺在那里,等待着被开启的秘密——未读短信。 江翰宁立刻集中注意力,一条一条地仔细阅读起来,生怕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直到最后一条短信的出现。 当“宁静”这个名字跃然屏上时,江翰宁的眼眸猛地一缩,浑身一震,心跳骤然加速。 他的瞳孔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颤抖起来。 短信息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有急事!改日再约!” 字少事大! 宁静的这条信息如同及时雨般降临。 江翰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是释然,也是庆幸。 这条信息太及时了,让他从即将陷入的尴尬境地中解脱出来。 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条信息的到来,意味着原本可能由他承担的爽约责任,现在转移到了宁静的身上。 有了这信息爽约的是宁静她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江翰宁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他快速回复了一条信息,不过只是一个“知悉了”的表情。 此刻的江翰宁,心中如释重负。短短的一条信息真的是让一切迎刃而解。 ------------ 第185章 未竟全功 江翰宁缓缓闭上双眼,表情极为惬意,脸上洋溢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满足。 仿佛周遭的喧嚣与纷扰都随着他这一举动而悄然退散,只留下心灵深处的一片净土供他独自品味。 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那模样,就像是刚从一场纷扰的梦境中醒来,正沉浸于一段宁静致远的思绪之中。 似乎正在假寐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这一转变让苏静珊颇感惊讶,现在的江翰宁与刚才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判若两人啊? 刚刚焦虑不安的他,此刻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平和与宁静的气息。 甚至有些春风满面,这反差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不禁怔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狐疑与不解。 “难道,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够瞬间抚平一个人的心绪,让他从焦虑的深渊跃至宁静的天堂?” 苏静珊心中暗想,随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江翰宁手中那部手机上。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难道,是他刚看的那条短信?” 苏静珊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翰宁,你…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特别的短信?” “这条信息有那么大的魔力吗?能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情绪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难道这一条短信胜过三千毛瑟枪的力量?” “这是谁发的信息,究竟是什么内容的信息,竟有如此神奇的能量,让你安静如厮?” 在她看来,这样的变化太过突兀,令人难以置信。 江翰宁嘴角微扬,淡淡一笑,睁开双眼,“其实,这不仅仅是一条简单的短信息,而是如同细雨般连绵不绝的好几条消息。” “它们像是一串串悦耳的音符,跳跃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告诉我那些我精心布置、细心规划的工作,都已经如同我期待的那般,被一一妥善地落实了。” “每一份工作的进展,都如同我亲手种下的种子,在时间的滋养下,逐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如今,它们一一开花结果,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压力,也随之化作了心中那块大石落地的轻松与释然。” “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满足感,仿佛一股清泉,洗涤了我所有的焦虑与不安。” “在这个快节奏、高压力的时代,能够看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看到自己负责的工作依旧有序进行,没有因为我的个人因素而有丝毫的停滞或倒退。” “这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和成就。” “我不应当高兴吗?”江翰宁反问道。 苏静珊觉得江翰宁的话不一定是真话。 他的言辞虽然流畅,眼神中也带着几分诚恳,但那些话语在她听来,却似乎总隔着些什么,难以完全信服。 她轻轻地张了张嘴巴,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静珊的目光在江翰宁的脸上来回游移。 她试图从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寻找一丝破绽或是确认的线索,但江翰宁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和安宁,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江翰宁看到欲言又止的她,马上及时地转移了话题。 江翰宁深深地看着苏静珊,诚挚地说道:“我们雍宁津监狱,乃至整个司法体系,都要感谢你。” “你的存在就像是一束不灭的光。” “我们每一个人,无论是坚守岗位的狱警,还是那些正在迷途中寻找归途的囚犯,都因为你的努力而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 “你的工作成果如璀璨的繁星,照亮了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苏静珊的心田。 苏静珊的眼眶微微泛红,她低下头,轻轻地抿了抿唇,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是法律赋予我的职责,不足为道。” 江翰宁摇了摇头,明亮的眼神看着她:“错矣!你的能力与坚持让人钦佩。” “那些曾经手握权力,却贪婪自毁的腐败分子,无论是躲在科室深处的蛀虫,还是自以为能够逃脱制裁的监区中层领导干部,他们最终在你的利剑之下纷纷落马。” “这是正义的胜利,也是你个人能力与坚持的胜利。” “雍宁津监狱,曾几何时,这座象征着正义与秩序的大厦,其内部却悄然滋生出一股贪婪的暗流。” “如同无孔不入的蛀虫,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它的每一个角落,一点点蚕食着支撑其稳固的根基。” “那些贪婪的蛀虫,心怀鬼胎,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编织着一张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将监狱的纯净空气一点点染上了铜臭的味道。” “贪污腐败如同瘟疫般蔓延,侵蚀着每一个可能触及的角落,从日常的物资采购供应到囚犯的管理,无一不成为他们中饱私囊的温床。” “若非有你这样的人,恐怕这座大厦早已被他们掏空。” 苏静珊轻轻摇头,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但我们还未能彻底斩除所有祸根,未竟全功。” 江翰宁闻言,眉头紧锁,随即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是说,那个在暗处潜伏,更加狡猾、更加阴险,如同毒蛇般危险的赖名汤,至今仍逍遥法外,对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位对手的深刻认知与无奈。“他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家伙不仅智商高,而且行事谨慎,几乎不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痕迹。” 苏静珊神色凝重,“是的,目前我尚未能搜集到任何直接指向他的证据,这让我们在法律层面无法对他采取任何有效的行动。” “他的狡诈与狠辣,不仅仅是体现在他对敌人的冷酷无情上,我们差点死于他之手。” “更在于他那无孔不入、滴水不漏的犯罪手法,让人防不胜防,头疼不已。” 江翰宁听到这里,也是一声叹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挫败。“我曾试图利用罗奉一案作为突破口,希望能顺藤摸瓜,将赖名汤也一并揪出。” ------------ 第186章 情况推测 “但遗憾的是,公安部门经过多方调查,却依然找不到他与该案有直接关联的任何证据。查不出他违法犯罪的任何蛛丝马迹。” “公安那边也是束手无策,他的狡猾,简直超乎想象。” “正邪不两立,赖名汤这颗毒瘤,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否则遗患无穷。” “我们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必须联手将其铲除,哪怕这条路再艰难、再漫长。”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略带凉意的空气,仿佛要将胸中的焦虑与期待一并吸入,再缓缓吐出,声音沉稳:“若那位身处八监区,勇于揭露黑暗的举报干警,能够不顾个人安危,再次站出来的话,那就好了。” “即便是以匿名的形式,那份力量也足以成为撕开赖名汤伪装面具的锋利刀刃,对彻底揭露其罪行起到无可估量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期盼。 然而,随着话语的落下,他的眼神逐渐暗淡,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轻轻摇了摇头。 江翰宁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现实往往比理想骨感,这份期望,恐怕已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这已经是一种奢望了。” 苏静珊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类似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在我们纪委的案例中,也有一二再二三举报的事例。” “难道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江翰宁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此例不同彼例。” “赖名汤并非一般的对手,非比寻常,此等对手狡猾难缠。”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调查人员,也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 “那位干警首次鼓起勇气,举报了赖名汤的种种不法行径,却未曾料到,情况却并未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人来查处赖名汤,甚至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面对举报无果的冰冷现实,他的内心肯定犹如被巨石重击,内心难免会产生恐惧与动摇。” 他继续道:“他可能会认为,赖名汤的势力庞大,根深蒂固,非一般人能对抗。” “甚至,连市纪委都对其有所忌惮,不敢轻易触碰,去撼动他。” “在这种心理重压下,他恐怕连自保都来不及,又怎敢再次站出来举报?” “又怎能拿自己的前程甚至生命来冒险,做这种如履薄冰的事情?” “他不可能再这样做,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场赌博。” “自保似乎成了唯一的生存法则。” “他害怕,害怕下一次的举报不仅无法撼动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反而会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江翰宁的话语间充满了无奈与担忧,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为那位勇敢而又无奈的干警惋惜。 江翰宁微微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还有一种可能,深藏暗处的真相或许更加扑朔迷离。” “赖名汤的势力网错综复杂,触角遍布八监区的每一个角落,一旦有人试图与之对抗,后果往往难以预料。” “什么可能?”苏静珊不禁靠近了些,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好奇。 江翰宁轻轻叹息,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感慨:“赖名汤肯定在暗中揣测谁有可能会举报他,他会根据每个人的性格、行为模式,甚至是与他人的交往情况及与自己是否有过冲突或过节,来推测谁可能对他构成威胁。” “赖名汤甚至会一一列出那些人的名单,并采取排除法,最终推定最可能的举报人。” “赖名汤此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他在监狱内的根基深厚,如今三位监区长相继落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对他而言,无疑是敲响了警钟。” “他不仅会加倍小心,更会主动出击,清除一切潜在的威胁。他肯定会对最有可能的举报者,使用各种方法加以控制。” 江翰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或许那位勇敢的干警,此刻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赖名汤可能会利用职权之便,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即便有心揭露真相,也无力挣脱。” “这种精神上的禁锢,往往比身体上的禁锢更加残酷。” “他有可能无法再为我们揭露真相。” 江翰宁的话语间充满了对未知的担忧与无奈。 苏静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轻声问道:“会是这样吗?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 江翰宁微微点头,认同这一担忧,但他眼中并未失去光芒:“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不排除。”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我们当然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继续战斗,但也要考虑到人性的脆弱与现实的残酷。” 说到这里,江翰宁话锋一转,“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放弃。” “面对赖名汤这样的对手,我们不能仅仅依赖外界的偶然因素,比如他人的举报,那无异于将我们的命运寄托于一场未知的赌博之上,最终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我们需要主动出击,寻找突破点。” 苏静珊明白地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还是由我来设法。” “赖名汤如同深渊中的怪鱼,狡猾而难以捉摸。” “我来做那个勇敢的渔夫,用我的智慧作为诱饵,深入那片未知的深海,去寻找那条狡猾的怪鱼。” “我要用策略与耐心,一点点地引导它靠近水面,让他无处遁形,无处可逃。” “到那时,你们纪委毫不犹豫地张开早已准备好的大网,一举捕捉之即可。” 苏静珊的眉头微皱,她略带不悦地问道:“你是打算让我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吗?” “你如此说辞,是否意味着你认为我们纪委的努力和能力有所不足?”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满和不信任。 江翰宁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严肃:“不,我深知纪委工作的艰辛与重要,也绝无任何轻视之意。” “但实际情况是,八监区作为雍宁津监狱中的‘特区’,其复杂性和隐蔽性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 第187章 急不得的事 “外部人员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行深入的秘密调查,难度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危及到调查人员的安全。” “而公开的调查行动,犹如阳光下的影子,只会一无所获。” 江翰宁继续道,“而我是监狱内部人员,这方面的条件肯定比你们优越得多,我的优势是你们无法比拟的。” “我可以利用这些优势,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为你们搜集到最真实、最直接的线索。” “这并非要取代你们的工作,而是希望能够帮助你们穿透迷雾,直达真相。” “那么,该如何接近他呢?”苏静珊的提问中透着一丝忧虑,她不禁问道。 “你在机关,他在八监区,隔山隔水,相距甚远,平常见一次面也不容易。” “你们的身份、职责,乃至所处的环境,都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墙,将你与他隔绝。” 江翰宁轻抚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确实,这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目前,我尚未有什么锦囊妙计,只能按部就班,徐徐图之。慢慢寻找合适的契机。” “这事急不得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心。 苏静珊看着江翰宁,嘴角微扬,“事缓则圆,欲速则不达。我相信你的才智,你一向狡猾的,定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江翰宁一愣,“狡猾?这个词用得可不贴切吧?你把我当坏人了啊?”他露出些许不满的神情。 苏静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弧度,笑声清脆如银铃,穿透了周围的宁静。“哎呀,江大才子,别这么认真嘛。” “你是斗智斗勇的佼佼者,我是以褒贬参半的方式来形容你。” “我说的‘狡猾’,其实是想表达你在解决问题时总能出奇制胜,像是棋盘上总能预见到对手下一步的棋圣。” “褒,是因为你的智慧让人钦佩;贬,则是因为这样的你总让人捉摸不透,像是在玩一场高智商的游戏。” 她边说边用手指轻轻在空中比画着,眼中闪烁的是对江翰宁能力的认可与欣赏。 “别担心,我可没有把你当作坏人。” “我知道你心里有一杆秤,分得清是非善恶。” “即使偶尔展现出‘狡猾’的一面,那也是为了达成更高的目标,而非出于私欲。所以,我放心。” 她的话语如同一缕和煦的春风,吹散了江翰宁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成为像你那样的‘狡猾’之人,但可惜,我的脑子可转不过你。” “所以,就只能在你身边,看你如何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了。” 江翰宁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反面角色了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还在平复心情。 苏静珊看着他的反应,笑意更浓,“其实,你有时候还真的挺像坏人的。”她故意调侃道。 江翰宁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小偷不是坏人吗?”苏静珊狡黠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向了一个看似荒谬却又充满趣味的方向。 她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轻轻吹散了空气中那份微妙的尴尬。 江翰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几分难堪的表情。“我到底偷摸了什么东西?你这话可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却也透露出对苏静珊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的无奈。 “偷摸了什么东西?”苏静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故意拉长了语调,让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却又暗含深意。 苏静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正了正神色,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你看,刚才那位陈芙,她的表情不是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吗?” “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你的关注与倾慕,她的心,分明已经被人偷走了。而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调侃,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她真的已经看穿了一切。 江翰宁被苏静珊的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何时偷过她的心了?你这可真是给我乱扣帽子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一种对苏静珊这种调皮行为的纵容与宠溺。 玩笑过后,苏静珊轻轻抬起手腕。 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手表上,小巧的表盘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时间的指针已经悄然无声地滑向了晚高峰的时段。 她微微叹了口气,她轻声细语,"时间不早了,今天的交谈冗长且深入,想必你也累了。" 她的声音温暖而体贴,似乎带有一种安抚的力量。 望着眼前的江翰宁,她心中涌起一股关怀之情。 "明天你们单位的领导和同事都会来看望你,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所以,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更好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正当苏静珊准备转身离去时,她刚走到门边,一阵风似的与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她微微一愣,迅速回过神来。 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身着一袭旗袍,紧紧包裹住她曼妙的身姿,每一个曲线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苏静珊的心底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苏静珊刹那间认出了对方,“是张茑英吗?”她轻声问道。 苏静珊与张茑英接触过。 张茑英聪明伶俐,乖巧如兔,与陈芙的沉静如水不同,她很会来事,让人难以忽视。 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江翰宁愣住,双眸略显意外:“这么晚你怎么还过来?” 张茑英笑意盈盈,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其实,早在此之前我与陈芙就已商量妥当。” “白天她照顾你,晚上便由我接手。” “当时情况紧急,她跳上车便走了,我则因为得收拾会议室,没能及时赶过来。” 她顿了顿,“不过现在我有时间了。” ------------ 第188章 暧昧的病房 江翰宁听后有些局促,他不禁摇头道:“这不好吧,这儿有护士照顾挺好的。” “实在没有必要由你来照顾我的了。” 张茑英微微一笑,仿佛洞悉了他的顾虑:“这里的医护人员虽然专业,但他们照顾的病患众多,护士难免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难免会顾此失彼,照顾不来的。” “我的病轻,没事!” “正是因为你的病轻,才不会分心特地照顾你。” “我来了,不是可以专心照顾你吗?这样你也能更安心。” 说着,她轻轻晃动手中精心挑选的水果篮与一瓶温热的牛奶,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看,翰宁,我特意跑了好几家超市,才挑到这些最新鲜的水果,还有这瓶你最喜欢的纯牛奶。” 随后,她轻盈地从篮中取出一个红润饱满的苹果,那苹果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拿起水果刀,她细心地削去外皮,动作娴熟而细心,生怕有丝毫的差错。 随着果皮缓缓落下,一股清新自然的果香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张茑英将苹果递到江翰宁面前,“来,尝尝这个苹果,我特意挑的,很甜。” “补充点维生素,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然后再喝点儿牛奶吧,睡前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也能更好地吸收营养。” 江翰宁不得不吃了一口苹果,的确甜。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把个苏静珊看呆了,这个小妮子有一套啊。 苏静珊看着江翰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嘴角上扬,轻轻地嬉笑道:“那今晚就让她陪你照顾你吧。” “我看张茑英挺细心的,应该会是个不错的照顾者。” 江翰宁说道:“可是这里真的没有床位,她睡哪里呢?这样也太不方便了吧。” 张茑英似乎早已有了周全的打算,立刻接言道:“没事的,我有办法。” “我可以租一个陪护床,就睡在你的病床旁边。” “这样便能照顾你。” 苏静珊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自己再在这里的存在确实有些多余,于是,她轻轻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你们继续聊吧,我要走了,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脚步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随着病房门的轻轻合上,室内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紧张,仿佛连空气分子都在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张茑英的脸颊上渐渐泛起了红晕,那是羞涩与关怀交织的色彩。 她目光温柔地落在江翰宁身上,娇媚的声音细若蚊蚋:“翰宁,你现在的身体没有事吧?” “没有什么大碍,医生明确告诉我,子弹只是钻进了皮肉,并未伤及筋骨,幸运的是,它已经被顺利取出了。” “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在医院里安心静养,接受几天的观察治疗,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听到江翰宁的回答,张茑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但她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和羞涩:““那就好,那……那你……在身体上,行不行呢?比如……”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淹没在病房的静谧之中。 张茑英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就是那个,行不行呢?” “什么那个行不行?”江翰宁莫名其妙。 张茑英面色潮红,娇躯颤栗,起伏不已。 半晌,她才一脸羞涩,语无伦次道:“就是那方面,那方面,明白了吗?” “我说的是,运动一下如何?不剧烈,行吗?” “什么?”江翰宁一个激灵,全身颤栗,莫非她要…… “不行,不行,我身体还没有痊愈,来不得。”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江翰宁头一下子大了,她是把病房当宾馆了啊? “再说,这是医院病房,人来人往的,医生护士随时会来查房的。”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可以随意放纵情绪的场所。” “就算现在夜深人静,医生和护士的职责让他们不得不时刻保持警觉,他们随时都会出现。” “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忽视了这些基本的原则。” 张茑英嗲声嗲气,“你看,这病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喧嚣与我们无关。” “而且,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医生也说了,适当的放松对恢复也有好处。” “我只是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给你一些特别的记忆。” “这房内只有你我两人,这么晚了,医生护士也不会来查房,因为你病不重,没有人会重点关注你。” “这良辰吉日岂能辜负?” “不行!”江翰宁直接拒绝道。 张茑英的樱桃小嘴微微噘起,形成了一个倔强的弧度,“我就要这样,我现在就去楼下的服务台租一张陪护床。” “在这里,医护人员每天忙碌穿梭,他们只会把我当作是众多陪护人员中的一员。” “而陪护人员,在大家的认知里,不就是病人的亲属吗?” “就算偶尔有目光交汇,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去探究背后的故事。” “就是瞧见了什么,也不会说三道四的。” “你不去攻占我的城堡,我就将城堡变成一辆车,直冲你来。” “看你如何抵挡,我要让你彻彻底底地沦陷,做我的俘虏。” “今晚你想清心寡欲怕也不能了,你就别想逃,”张茑英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而深情,“今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想成为那个能温暖你心的人,让你在疲惫时有个依靠,在孤独时有个陪伴。” “让我今晚成为你的女人吧。” 江翰宁瞬间语塞。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一个中年男医生和两名年轻护士走了进来,他们的到来让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正式起来。 “你们是来查房的吧?”张茑英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笑着问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第189章 医生解围 “是的,我们来进行例行的查房工作。”男医生点了点头。 他弯下身来开始询问江翰宁的身体状况。 然后,他先是轻轻掀开覆盖在江翰宁伤口上的纱布一角。 随之,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按压了一下伤口边缘,“疼不疼?请如实告诉我。” 江翰宁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有一点儿感觉,真的不疼。” 男医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看来恢复的效果确实不错,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你的体质异常强健,恢复能力远超常人。” “按照目前的情况,再安心住几天院,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和肌肉康复训练,应该就可以顺利出院了。” 男医生边说边合上病历本,准备离开,同时不忘嘱咐江翰宁注意休息,保持良好的心态。 正当他准备转身,与随行的两名护士一同走出病房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站在一旁的张茑英。 男医生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礼貌而又不失好奇地问道:“请问,您是?” 张茑英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江翰宁抢先一步回答:“哦,她是我们单位办公室的同事,叫张茑英,听说我受伤住院,特意抽空过来看望我,刚来不久。” 男医生嗯了一声,“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别打扰病人了,他还在恢复期内,得好好休息才行。” 张茑英笑意荡漾,“医生,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你干吗?”男医生愕然道。 “我在这里陪护啊!” “陪护?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请您放心,病人的病情目前处于稳定状态,并不属于需要特别陪护的紧急情况。” “我们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实行的是严格的二十四小时轮班制度,无论是日常护理还是紧急救治,都能迅速响应,及时处理,确保患者的安全与舒适。” “因此,从专业角度出发,我们认为当前情况下,患者并不需要额外的陪护。” 张茑英闻言,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可是,医生,我确实看到不少病房里都有家属陪护在侧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重病号才留下陪护的。” “有些情况下,出于患者心理需求或特殊照顾的考虑,我们会允许家属陪护。” “但这通常需要综合评估患者的具体状况、家属的陪护能力以及对医院秩序的影响等多方面因素。” “对于他的情况,我再次强调,患者目前的状态并不需要陪护,而且,我们的团队会竭尽全力确保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到妥善的照顾。” 说到这里,这位男医生又打量了张茑英一番,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来继续解释,“再说,陪护与病人都是亲属关系,我就是肯通融一下,你也得是亲属才是。” “你是吗?” 张茑英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是的话,那我就无法通融,这是医院的规定,陪护得是亲属才是。” “非亲非故的一律不得留陪。” “规则就是规则,它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每一位患者的安全与隐私。” “非直系亲属陪护,确实存在很多不可控的风险和隐患。希望你能理解。” “有这规定?”张茑英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我一人说你不相信,有不有你问一下我身边的这两位护士就行。”男医生有些冷淡道。 两位护士都点头道:“是的,我们医院一向如此规定的。” 见张茑英的表情更加失落,旁边的一位年长护士温柔地开口了:“张小姐,我们并不是不近人情。” “医院之所以有这样的规定,主要是考虑到患者治疗期间的情绪稳定与康复环境。” “家属的陪伴能给予患者最大的心理支持,而非亲属可能无法完全理解患者的需求和心理状态。” “当然,我们也理解您的善意,或许您可以尝试通过其他方式帮助您的朋友,比如经常来看望他,或者协助他联系到更合适的亲属。” “这是为何,没有缘故吗?”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位男医生,试图从他冷漠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答案的线索。 “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说来也是无奈之举。” “曾几何时,这里本是病人安心养病的地方,却因一些人的不当行为,让这片净土蒙上了阴影。” “病房内发生了些难以启齿、更不宜公之于众的事情,让人举报了。” “为了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医院不得不痛下决心,制定了这项严格的规定。”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继续说道:“确实,有些人缺乏基本的公德心,将医院视为可以随意放纵的私人空间,这样的行为不仅是对其他病人的不尊重,更是对医护人员辛勤付出的漠视。” “医院不是宾馆,它承载着生命与希望,需要每个人的共同维护。” 男医生奚落道,“有些人就是不自觉,把医院当成了宾馆?” “你总不是这样的人吧?” 张茑英脸腾地一下红了,有些羞怒道:“医生,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既然不让我当陪护,我走就是了。” “只是这苹果和牛奶谁来喂食?” 男医生见状,脸上的冷峻逐渐柔和,他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可能过于尖锐,便缓和了语气:“请原谅我刚才的失言,我并没有将你归为那一类人。” “只是,医院的规定必须遵守,这也是对所有病人负责。” “至于苹果和牛奶,您不必过于担心,他明天就可以自行进食了,还用得着喂食吗?” 张茑英只得讪讪道:“那好吧,我马上回去。有空才来。” 她对江翰宁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等你好了的那一天!” “你怎么回事?”江翰宁问道。 张茑英微微一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打的士车啊,很方便的。” “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尽管她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怏怏之色却难以掩饰。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说罢,她才不甘心地走出了病房。 医生们刚刚离开不久,病房里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江翰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 第190章 能掐会算?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苏静珊。 按下接听键,苏静珊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医生出去了吗?” “你怎么知道医生来了呢?你能掐会算?”江翰宁半开玩笑地说,但心中却充满了惊讶。 他没想到,即使自己身处医院,苏静珊依然能如此迅速地掌握他的情况。 “我有点儿未卜先知的本事。”苏静珊嘻嘻一笑。 江翰宁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真有你的呢。” 苏静珊闻言,笑容更甚,她轻轻挑眉,故作无辜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了?” “还是说我搅黄了你的什么‘美好时光’,让你觉得不自在?” “难不成你真打算来个即兴的‘野鸳鸯’戏水?” 她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认真,让江翰宁不禁苦笑。 “不是呢,我还得感谢你呢,让我没有犯管不住自己的低级错误。” 电话那边的苏静珊脸色忽地一变,“怎么?我的话你当耳边风了,你不知道色是蚀骨的刀吗?” “幸亏我早有预防,知道这个肌肤白嫩,秀色可餐,狐媚诱人的张美人是来者不善,攻城略地来了。” 江翰宁也是一脸无辜,“怪不得我呢,你的话我记在心上,日警夕惕呢,生怕一不小心就踏入了那所谓的‘桃色’的陷阱,我怎会轻易被外界诱惑所动?” 苏静珊冷笑道:“你不是差点失防,全线沦陷了吗?你这不是口是心非,心不对口吗?” 江翰宁与她飚起了戏,“你不知道我打过麻药吗?” “当然知道啦!这道理浅显易懂,不是吗?” “手术台上,麻药是必不可少的伴侣,它如同勇士的盾牌,保护着你免受疼痛的无情侵袭。” “试想,若是在没有麻药辅助的情境下硬生生地从伤口中取出子弹,那简直是酷刑一般,痛楚足以让你瞬间崩溃,生不如死。” “你莫非真以为这世间人人都是如同三国名将关羽那般,拥有超凡脱俗的意志力,能够在毫无麻醉的状态下,面不改色地完成刮骨疗毒的壮举?” “那毕竟是历史中的传奇,非凡夫俗子所能轻易效仿。” 江翰宁马上接言道:”而我此刻的处境,正是因为体内残留的麻药作用,让我感觉有些飘忽不定,仿佛身体不再完全受自己控制。” “这麻药,既是我的守护者,也是让我变得脆弱的元凶。” “它让我在手术时免受煎熬,却也让我在术后对外界刺激变得异常敏感,任何细微的触碰都可能引发一阵难以忍受的阵痛或是突如其来的痉挛。” “因为麻药还没有彻彻底底消散,劲儿还没有缓过去。” “大脑的控制力不强,难免有些管不住躯体啊,出轨的话也是无奈啊。” 电话那边的苏静珊轻轻地将下巴抬高,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得意。 她的嘴角勾勒出的嘲讽笑容似乎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你看,这关键时刻,是不是我及时出现,救了你于水火之中?” “否则,”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与关切,“你若是真的没能抵挡住那突如其来的诱惑,身体尚未复原,伤口在不经意间崩裂,那疼痛将是何等的锥心刺骨,后续的恢复又将是如何的漫长与艰难。” “到那时,痛苦与悔恨交织,岂不是比现在更加难以承受?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江翰宁闻言,一笑置之,“是啊,你说得对。这次,我真的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看来,我确实得好好感谢你一番才行。” “不是吗?”苏静珊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的银铃,让人心旷神怡。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古人诚不欺我。” “既然如此,我以这七级浮屠之功,向你讨个小小的奖赏,让你请我吃顿饭,稍微破费一下,应当不过分吧?” “哪里哪里,应当是你请我才对。” “你现在可是市纪委的明星人物,功勋卓著,一骑绝尘。提拔的事情,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指日可待了。” 电话那头的苏静珊,轻轻笑道:“没有呢,目前还只是被列为了后备干部而已。” “这对我来说,既是一份肯定,也只是一个新的起点。” “哦?后备干部,那不就是预示着未来的纪委副书记之位在向你招手吗?” 苏静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解释道:“确实,从字面上看是如此。但你知道,官场之路从不是一帆风顺的。” “从后备到正式,这中间要跨越的不仅仅是职位的界限,更是能力、经验以及无数未知挑战的考验。” “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 “如果你能攻下赖名汤一案,那岂不是板上钉钉?还有后备一说吗?”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赖名汤此人狡猾多端,想要让他原形毕露,绝非易事。” “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过,我会让他原形毕露的,到时你收全功就是了。”江翰宁道。 “‘我收全功’这几个字,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不是滋味儿。你的意思是我因你成功?是你成全了我?”苏静珊咂巴道。 “静珊,你在系统内声誉日隆,这绝非偶然。” “你的才华、努力,以及那份不屈不挠的精神,才是你成功的关键。” “而我,只是有幸站在了你的身边,见证并参与了你的成长。这份荣耀,当然属于你。”江翰宁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感慨。 “但是?”他话锋一转,“在这监狱系统里办案我至少是你们的依靠力量啊。” “遇事问土地公公,空口白牙还不如给土地公公一些实惠,满足土地公公的口腹之欲。” “你说,你应该不应该请客?” “呵呵,你这张嘴啊,真是能言善道,又把我巧妙地绕进了你的局里。” 苏静珊的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所取得的这些成绩,确实离不开你的鼎力相助。” ------------ 第191章 妙招解难 “没有你的指引和支持,我这艘小船恐怕早已在风浪中迷失了方向。” “嗯!我现在的这一泼天之功,还真是你成全的。” “我在系统内能声誉鹊起,还真是离开不了你。那行吧,我什么时候请客?” “肯定得我身体好了后,不是吗?”江翰宁说道。 “那好!晚安!” “晚安!” 江翰宁挂掉了电话,然后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窗帘的薄纱,轻轻拂过江翰宁的脸颊,他仿佛感受到了自然界的温柔拥抱,缓缓从梦的深渊中苏醒。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朦胧而熟悉的光景——医院的病房,简洁而略带消毒水味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暖意。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床边已被各式各样的鲜花、果篮和关切的目光填满,整个房间虽小,却承载了无数人的关怀与期待,显得既拥挤又温馨。 这个小小的空间,此刻被挤得水泄不通。 赵明柯来了,曲同文等监狱领导也相继来了。 然而,领导的身影中唯独缺少了宋元腊的身影。 随着消息在单位的传播,更多的人陆续来到病房探视。 办公室的人来了,狱纪委的人员来了,其他科室的人员也陆续汇聚于此。 小小的病房内,鲜花、果篮及营养补品逐渐摆满,如同彩色的海洋,弥漫着生机与祝福。 还有大量的营养补品,一盒盒、一袋袋,整齐地码放在床头柜旁,仿佛一座小山,将本就略显狭小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这些包装精美的补品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江翰宁有些穷于应付的感觉。 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营养补品,江翰宁不禁苦笑。 “这么多东西,每一份都是同事们的心意,可我这副身子骨,我哪能吃得完?” “就算是胃口再好的大肚罗汉,恐怕也容纳不下啊。”他轻声感慨道。 曲同文微笑着接过话题:“江主任,东西虽多,但你可以慢慢吃,慢慢恢复。不必急于一时。”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调侃回应道:“曲监狱长,你这是要我在医院多住几天浪费国家医疗资源啊?” “我还要早点出院,还有许多重要的工作等待处理,不能久呆呢。” 曲同文也是一笑,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礼物呢?我认为这是个问题。” 江翰宁淡然一笑,开口道:“对于这些礼物,我有一个提议。曲监狱长,你觉得如何?” 曲同文疑惑地问:“怎么处理?” “我想,我们可以将这些礼物转化为更有意义的东西。” 曲同文的眉头轻轻一挑,显然对江翰宁的想法产生了兴趣:“哦?转化为更有意义的东西?具体怎么做呢?” 江翰宁轻笑一声,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定格在齐卫明身上。他轻声道:“卫明,你等会儿用车辆将这些礼物运回去。” 他继续说道:“这些水果,每一颗都散发着自然的光泽,色泽鲜艳,个头匀称而饱满,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认为,将它们用于公务接待,它们不仅仅是味蕾的享受,更是我们单位形象的一种展现。不仅能让来访的客人体会到我们单位的热情与周到,更能在细节中彰显出我们的诚意。” “在每一次的交谈与合作中,这些新鲜水果的点缀,无疑会成为拉近彼此距离,促进交流氛围的温馨桥梁。” 他又指了指那些营养补品:“至于这些营养补品,它们蕴含着丰富的营养成分,是滋养身体的佳品。” “我想,与其浪费,不如让它们发挥更大的价值。” “将它们作为工会的慰问物资,用于关心那些在单位中默默奉献,却面临生活困难的干部职工家庭。” “这样的安排,既能让这些营养补品物尽其用,滋养到真正需要的人,又能避免浪费。” “毕竟,如果我不能吃完这些美食,最终只能被遗忘或浪费,那才是对它们最大的不尊重,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如此处理,岂不是一举两得?” 曲同文听着江翰宁的提议,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以他那特有的轻松语调调侃道:“江主任啊,你这招‘借花献佛’倒是玩得溜,不过,这岂不是让咱们监狱成了你那智慧光芒下的‘无辜受害者’,平白无故地担了个‘揩油’的名声?” 言语间,既有对江翰宁点子新奇的认可,又带着几分特有的戏谑。 江翰宁闻言,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赵明柯,幽默地回应道:“曲监狱长误会了,这可不是我个人的小聪明。” “纪委赵书记在此,我哪敢有丝毫的逾矩之举?” “赵书记他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盯得紧着呢。” “在这个场合,我要是胆敢收受任何礼品,那岂不是直接撞上了纪律的枪口,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 “赵书记不可能视而不见的,我怕秋后算账,事后受罚啊。” “我这是在巧妙地将责任转嫁给监狱,让监狱为我背锅呢。” 他这番风趣的话语,顿时让在场的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赼明柯在江翰宁一番机智的应答与恰到好处的幽默穿插下,嘴角不经意间上扬,形成了一抹难得的笑意。 他心中暗忖,这江翰宁,不仅工作能力出众,连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也如此不凡,总能在紧张的氛围中找到突破口,用他那独特的智慧和风趣化解尴尬,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想让这个江翰宁犯错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时,一名温婉的护士李晴轻盈地走进了病房,她的手中拿着输液用的工具,准备为江翰宁进行输液治疗。 面对病房内众多探视者,李晴以专业的态度轻声劝解道:“病人目前尚处于恢复期,过度的探视不利于他的康复,请大家暂时离开,让他得以静养。” 众人闻言,纷纷心怀关切地起身道别。 齐卫明见状,迅速指挥办公室探视人员将堆积如山的水果篮和各种营养品一一整理带走。 ------------ 第192章 穷于应付 当最后一位探视者轻轻关上病房的门,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异常安静。 在这份宁静之中,江翰宁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安宁。 江翰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新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刚才应酬的疲惫,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释然。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不久,江翰宁输完一瓶液体,李晴将针头从他细弱的手腕上轻轻拔出,这为江翰宁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感。 然后李晴出去了。 江翰宁闭目养神,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然而,宁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病房门轻轻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紧接着,一股混杂着新鲜果香与花香的气息涌入,一群身着制服、面带关切之色的身影涌入病房。 这群人并非来自机关单位,而是来自监区的干部们,其中包括监区长、教导员、副职以及普通干部。 他们的到来让江翰宁迅速坐直了身体,他马上与他们进行客套寒暄。 鲜花、水果篮和营养品又一次堆积如山,将这个小小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 水果篮里,各式各样的时令鲜果堆叠得整整齐齐,红的苹果、黄的香蕉…… 每一颗都饱满诱人,散发着自然的香甜,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而那一件件包装精美的营养品,更是体现了人们对他健康的深切关怀。 从深海鱼油到维生素补充剂,每一样都精心挑选,希望能为他虚弱的身体注入新的活力。 这群人不论真心假意,却都无一例外地向他传递着关怀与慰问之情。 在这群人中,江翰宁注意到了赖名汤的身影,他的出现让江翰宁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面对赖名汤的慰问,江翰宁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不温不火的微笑,以最为平常的姿态与之交谈。 “赖监区长,你的公务如此繁忙,还能抽出时间来探望我,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江翰宁微笑着说道,“不过,你们监区距离这里路途遥远。” “万一监区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比如犯人逃脱或是突发事件,需要你亲自指挥处理,你如果不能及时回去处理,我可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赖名汤呵呵一笑,对江翰宁的担忧并不在意:“江主任,你不用担心。” “我们监区有着完善的应急体系和高效的管理队伍。” “即便我暂时不在,也有副手和其他同事能够迅速响应,确保一切平稳运行。” “我对这个监区的把控能力还是很强的。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而且,江主任,你知道吗?有时候,亲临一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的队伍,就像他们相信我一样。” “这份信任,就是我们面对任何挑战时最坚实的后盾。” 江翰宁心中暗暗吃惊,赖名汤这家伙已把八监区打造成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了? 此时,护士李晴再次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病房门。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从堆满鲜花与果篮的床头柜,到墙角那几乎被礼物盒掩埋的椅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惊愕与不解。 “这不过是我离开的几分钟时间,”李晴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会再次变成这样?” 病房内,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仿佛真的置身于一个充满活力的市集之中。 而那些各式各样的礼品,堆积得如同小山般巍峨耸立。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以温柔的语气劝诫道:“请大家理解,江先生现在最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和恢复的时间。” “过多的探访和喧闹,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康复进程。” “我相信,每一位关心他的人,都希望能看到他早日康复,对吧?” 病房内的人们纷纷对视一眼。 他们深知护士所言极是,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给病人带来的不便,纷纷投以歉意的目光。 于是开始逐渐离开,让病房恢复了宁静。 在这短暂的喧嚣过后,房间终于重回宁静。 江翰宁坐在病床上,望着人们告辞离去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枕边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再次拨通了齐卫明的电话。 电话那头,齐卫明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主任,你还好吗?有什么事要吩咐?” “你马上带两个人来一下,再次清理一下现场。” “主任,又有许多礼品了?” “是的。”江翰宁简短地回答道,“你快点来吧。” “明白,主任。我这就去安排。” 齐卫明挂断电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召集了办公室的两名男干部,三人简短交流了几句,便匆匆上车赶往医院。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齐卫明便带着两名干部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们三人一进门,便投入到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中,将堆积如山的礼品一件件清理出去,搬上了车。 经过他们的努力,病房内的礼品很快便被清理一空,空间再次恢复宽敞与安静。 江翰宁望着整洁的病房,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轻松与欣慰。 他又闭上了眼睛,随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进入了浅浅的假寐状态。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病房内原本的平静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吱嘎声,打破了原有的安宁。 病房内的安宁氛围被再一次打破时,随即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人影从门外倏地一闪。 “是谁?什么人?”江翰宁的眉头微微一皱,睫毛轻轻颤动,随即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戒备。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那声音谦卑而恭敬,“江主任,是我!” ------------ 第193章 避人耳目? 门外的来人正是宋元腊。 江翰宁闻言,心中的戒备瞬间消散了大半,转而化为一股难以置信的惊讶。“宋主任,我江翰宁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让你亲自前来?” “你的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小病房蓬荜生辉。” 江翰宁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江翰宁的心里透着一丝不解,暗忖,宋元腊他怎么单独来了? 他对宋元腊的到来感到既意外又困惑,心中的不解更甚。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看自己也要避人耳目? 宋元腊的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那双眼睛仿佛能挤出蜜来,他微微倾身向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放低的谦卑:“江主任,您真是太过自谦了。” “江主任,您或许未曾意识到,您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您的想象。” “您的才华与能力,如天上的星辰一样璀璨夺目,大放异彩,更让无数人望尘莫及。” “谁不知道您的名字就是监狱工作创新与卓越的代名词?” 说到这里,宋元腊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江翰宁的一个反应。 但江翰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不言而喻的疏离与淡然。 宋元腊心中虽有几分尴尬,却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至于我嘛,未来自然是要仰仗江主任您的悉心关照和慷慨提携。” “至于您这次生病,我可是心急如焚啊。” 宋元腊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真诚”,“在我心中,您的健康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 “您生病,就如同我的父母遭遇不幸,岂能不来探视?” “如果不来,就是对父母不孝顺了。” 江翰宁眉头微蹙,耳边那过分亲昵的话语如同夏日午后的苍蝇,嗡嗡作响,让他不得不努力克制住内心翻涌的厌恶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侧身指了指病房一角那张略显陈旧的椅子。 他温和却又不失距离感地说道:“宋主任,请坐,这里简陋,还望你不要介意。” 宋元腊顺从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江翰宁自己从病床上坐起,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指尖轻轻摩挲,“宋主任,除了来看我之外,肯定还有指教吧?有话要说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宋元腊深深一笑,略带几分无奈与遗憾,他声音缓缓流淌,“江主任,记得那日阳光正好,我满心诚意地向您提及,若能在您的办公室后方,安置一块来自泰山的靠山石就再好不过了。” “那不仅仅是一块石头,它是自然之灵,承载着山川的厚重与岁月的沉淀。” “这石头中蕴含的,是古人所言的‘地灵之气’,相传能为人遮风挡雨,转危为安。” 说到这里,宋元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与惋惜,仿佛那是一块他亲眼见证过奇迹的宝石。 “我曾亲眼见过,有人因它而避开了突如其来的灾祸,也有人因它的庇护而事业顺遂,家庭和睦。” “我那时真心希望,这份来自自然的恩赐,也能为您带来同样的好运与安宁。” “江主任,倘若当日您愿意采纳我的建议,或许,或许这场不幸便不会发生了。” 宋元腊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江翰宁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沉吟片刻,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探寻:“宋主任,您所言非虚?” “这区区一块石头,竟蕴含着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能让人在逆境中化险为夷,乃至遇难成祥?” 宋元腊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可惜的是,您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或许是对这等玄妙之事抱有怀疑,未能领悟其中真意。” “我这番良苦用心,终究还是未能为您避过这一劫。” 江翰宁却嘴角微扬,奚落道:“宋主任,您先前不是说我的办公室办公室布局精妙,风水极佳,一个‘闪’字借天地之助力,便能带来无尽的好运吗?” “那么为何我在一切看似顺风顺水之时,却会突遭此等横祸?” “为何我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遭受此一劫难,被人枪击,险些伤及筋骨导致终生残废?”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宋元腊的心房。 宋元腊一时语塞,那双刚才还滴溜溜转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无神。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只能瞠目结舌,无法回应江翰宁的质疑。 不过,回过神来的宋元腊迅速转换了话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但随即被他那温暖而真诚的笑容所掩盖。 他轻轻调整了坐姿,让身体更加倾向江翰宁,以一种近乎亲昵的语调说道:“江主任,我这次来探望您,并未携带任何礼品。心中实在是难以安宁。” 江翰宁闻言,立刻回应道:“宋主任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宋元腊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诚恳地说:“江主任,您这么说,我就更加惭愧了。” “您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身外之物的。但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一脸阿谀奉承之相,“您知道吗?当我得知您住院的消息,我的心就像被重锤击中一般。” “就像我刚才说的,您住院对我来说就如同家中的父母生病住院一样,生而为人者,怎能不孝敬自己的父母呢?” 说到这里,宋元腊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信封,信封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显得鼓鼓的。 宋元腊双手捧着信封,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放在江翰宁的病床边。 他继续说道:“所以,我特地准备了这五千元,虽然数目不大,但请允许我称之为一份心意,一份微薄的敬意。” “我希望您能用它买些上好的营养品,好好调养身体,让身体尽快恢复。” “请您务必收下,这不仅是对您自己身体的关心,也是对我内心那份感激之情的回应。” “请您务必接受我的一点心意。” ------------ 第194章 追究责任 江翰宁哪会收他的钱。 江翰宁立刻将信封推回给宋元腊,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他坚定地说:“你的这份厚礼,我不能收下,必须归还给你。” 宋元腊哪里会肯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焦急,他深知江翰宁的脾性,一旦决定便难以更改。 他试图再次解释,声音里多了几分恳切:“江主任,您听我说,这不仅仅是我的一点心意,更是希望能帮您渡过眼前的难关。” “您刚做完手术,后续的治疗和康复都需要钱,我……” “不行!”江翰宁毫不通融。 两人相互推让,信封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关头,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江翰宁的注意力被瞬间吸引,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揣测:“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探望我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病房门口。 宋元腊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而敏捷地将信封塞入江翰宁床底的缝隙中。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调整表情,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紧接着,两个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手持着亠个水果篮。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位年纪稍长、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他的头发被精心梳理成经典的大背头,每一根发丝都透露着严谨与讲究,这样的造型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领导。 江翰宁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位领导所吸引。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某个重要的场合或是过去的某个瞬间,曾与这位领导有过交集。 但记忆的碎片太过零散,他只能隐约捕捉到一丝模糊的印象,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然而,与江翰宁的微妙感受相比,宋元腊的反应则显得异常激烈。 宋元腊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猛地弹起,椅子因为腿脚的碰撞也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喉咙里更是情不自禁地迸发出了一声惊呼:“田主任!”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局政治部主任田济北。 田济北的目光在宋元腊身上轻轻掠过,瞥了一眼。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有些冷淡。 那份冷淡不仅仅是对宋元腊个人的态度,更像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一种在面对复杂人际时保持的疏离与冷静。 宋元腊见状,心中暗自揣测,脸上的笑容却更加谦卑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地用讨好的语气问道:“田主任,您亲自莅临,难道是来巡视工作的?” “哦,不,我刚刚可能表述有误,您是专程来探望江主任的?”话语间充满了敬畏与猜测。 田济北只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转向了病床上的江翰宁,他问道:“你是江翰宁同志吗?” 江翰宁闻言,随即迅速恢复平静。 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望向田济北,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我就是江翰宁。” 这时,刚才进来的年轻人快步上前,将一个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的水果篮,轻轻放置在江翰宁病床边的床头柜旁。 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局政治部的田主任,他听说江主任住院,特地抽空从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探望你。” 田济北与江翰宁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这时,宋元腊恭恭敬敬地请田济北坐下。 田济北沉稳地坐在江翰宁的病床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江翰宁同志,听闻你在会场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危险,我心如刀绞,实在难以想象那一刻的惊险与不易。” “你的安危,牵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下属的关心与担忧。 “作为全局政治部门的领导,我深知自己肩上承载的不仅是荣誉与责任,更是对每一位同志生命安全的守护。” “因此,无论工作多么繁忙,我都必须亲自前来探望你,以表达我的关怀。” “子弹没有伤及你的骨骼吧?” “没有!我休息几天即可痊愈,感谢田主任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探望我。我受之有愧!” “子弹没有伤及你的骨骼,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我知道,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愈合,心理上的冲击却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平复。” “希望你能身体上的伤和心理上的伤都能尽快康复。” “田主任,请您放心,我会好好休息,争取早日恢复健康,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为组织贡献自己的力量。” 田济北点点头,接着话题一转,严肃地问道:“然而,在这起突发事件中,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应该吸取一些教训呢?” “或许,这正是我们反思和改进的机会。” 田济北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我接到了市纪委冯书记的电话,他对我们的安保措施不到位提出了批评。” “冯书记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的批评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我们安保工作的漏洞。” “让人无法回避,也无法忽视。” “他特别强调了,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差一点就让一位在反腐斗争中英勇无畏、成绩斐然的纪委室主任陷入了危险之中,遭遇不测。” “冯书记提醒我们必须立即警醒,深刻反思。” 田济北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冯书记的批评如同巨石压顶,让我倍感压力山大。” “我们必须正视这次事件。” “它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疏忽,更是对我们工作态度和责任心的一次深刻拷问。” “如果我们在工作中存在漂浮不实、敷衍了事的现象,那么这样的错误就不仅仅是失误,更是对职责的亵渎。”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严重渎职行为。” “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错误再次发生,绝不能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与期望。” “你是这次会议的具体组织者,责任最大。” ------------ 第195章 山雨欲来 “当然,你选择了以行动纠正错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甚至负伤。” “然而,即便如此,我们监狱的形象在纪委面前也大打折扣。” “本来,监狱就已经发生了不少事情,这次事件的曝光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江翰宁也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田主任说得对,我确实需要对这事负责。” “我存在着渎职行为,我要认真反思这次事件,从中吸取教训,这样才能做好未来的工作。” 田济北微微点了点头,他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如乌云遮月。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对于你所犯下的错误,不进行严肃处理,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这不仅是对纪律规定的蔑视,更是对未来的不负责任。” “我们必须以此为鉴,建立健全的预防措施,确保类似事件不再重演。” “这不仅仅是为了惩罚你,更是为了以儆效尤,以此警示他人。让他们明白,任何渎职并触碰底线的行为都将受到应有的制裁。” 田济北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直接而毫不留情地刺向江翰宁,仿佛要穿透对方的灵魂,看清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们需要防范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处理的结果,将会根据你的行为性质和严重程度来判定。” “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它绝不会轻松。你准备好了吗?你对此还有什么想要辩解或是提出的意见吗?” 江翰宁同样点了点头,神色淡定,“没有意见,悉听尊便!” “我会接受并尊重处理结果。”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怨怼或不甘,反而透露出一种成熟与释然。 “那好,我的意图已经表达清楚。现在我要离开了。” “好走不送。”江翰宁淡淡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又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不过……” 田济北的眉头轻轻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他微微倾身向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不过什么?” “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我注意吗?” 江翰宁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他轻轻抬手,指向了床头柜上那个装饰得颇为精致的水果篮。 他的语气虽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水果篮,我还是希望你能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他的声音里藏着淡淡的疏离,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田济北略感不解地回应:“这是送给你的。” 江翰宁面无表情地表示:“我用不上,我不会收受别人的馈赠。” “如果你不带走的话,我会将它弃之于地。” 他不愿接受这份礼物。 田济北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尴尬、不解、甚至有一丝被拒绝的恼怒交织在一起。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尴尬不已。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年轻秘书仿佛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他迅速而敏捷地上前一步,将水果篮小心翼翼地提了回来。 田济北深吸一口气,鼻子中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蔑的哼声,转身离去。 刚才,江翰宁、田济北那唇枪舌战的一幕,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突如其来,激烈而震撼,将宋元腊的心绪彻底搅乱。 他俩对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交锋,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刻下深深的痕迹,宋元腊尽收眼底。 整个过程都让他心惊肉跳,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风暴中心。 田济北的话语,字字如针,句句带刺,不仅直指江翰宁的工作失误,更似乎透露出某种更为深层的阴谋与算计。 宋元腊从这些话语的缝隙中,他清楚地意识到,江翰宁的处境已然岌岌可危。 从田济北的话语间,不难察觉出江翰宁恐怕要面临免职的厄运。 不只是正科的职位会失去,恐怕连副科的地位也难以保全。 显然,这是有人在背后对他下手了。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场风波背后,定有推手在暗中操控。 原本,他以为江翰宁能够在单位中站稳脚跟,是因为他在高层有着坚实的靠山。 那些关于他能力出众、人脉广泛的传言,曾让他对江翰宁的未来充满信心。 但如今看来,这一切或许都只是假象。 江翰宁的提拔,或许更多地是基于他985大学毕业生的身份所带来的光环效应。 瞬间,宋元腊的态度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然一百八十度大扭转,马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瞬间他冷若冰霜。 室内的温度仿佛也因他的情绪而骤降五度。 江翰宁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江翰宁用嘲讽的语气道:“哟,宋主任,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咱们局里的那位大人物都已经离开了,您的顶头上司都走了,您老人家却还坚守阵地,莫非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公务’需要处理?” 宋元腊面沉如水,不耐烦地回应:“江翰宁,你别来这一套。” “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确实是因为有‘东西’没拿。” “我还有东西留在这!” 听到“东西”二字,江翰宁愣了一下。 他依稀记得,似乎刚才宋元腊曾在自己的床缝里塞过东西,是一个信封? 那不就是金钱吗? 江翰宁紧抿着唇,努力将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厌恶感深埋心底。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的伪装,直射入宁元腊那略显慌乱的眼神深处。 “你刚才不就是故意趁我不注意之机,将装钱的信封塞入我的床缝里吗?”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不就是你所谓的诚意吗?” “你刚才还一直乞求我接受的呢,仿佛是对父母的孝顺呢,现在不孝顺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宁元腊心中一紧,尴尬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正色道:“江翰宁,别胡扯,我没有说过这话。” ------------ 第196章 颠倒是非 然而,江翰宁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宁元腊的话。 他眼神中的寒意更甚:“够了,宋元腊!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江翰宁虽非圣贤,但也分得清是非曲直,更不屑与你这种见风使舵、两面三刀之人为伍。” “我从心里瞧不上你这种变色龙,墙头草。” “更不会要你的钱!” 说完这番话,江翰宁的手指在床头下那杂乱的缝隙间探寻。 终于,在一阵摸索声中,他摸到了那个鼓鼓信封。 他将它拽出,随后,将信封猛然掷向了对面的宋元腊。 宋元腊脸上微微一僵。 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弯腰从地上将信封捡起,然后马上将信封揣入口袋。 接着,他义正词严,一番教训,“我以监狱政治部门领导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的失职,不仅仅是个人行为的偏差,更是对监狱安保制度的严重挑战。” “因此,你必须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立即着手撰写一份详尽的检讨书,以表达你的悔过之意。” “同时,你也需要准备好接受组织对你的进一步处理。” 他顿了顿,沉着脸继续道:“记住,真正的勇者敢于面对自己的错误,并勇于承担后果。求得组织的原谅,是你重归正轨的第一步。” “而任何形式的抗拒或狡辩,都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 “不仅无法减轻你的罪责,反而会让组织对你的处分更加严厉。” “从现在起,你就等待组织的停职处理,并对自己的行为做进一步的反省。” 宋元腊的离去伴随着一声不屑的冷哼。 江翰宁心中暗自骂道,这家伙劣性不改,欺软怕硬,捧上欺下,真是无耻至极。 要让他早一点自食其果,付出代价。 田济北第二天一早上班,便踏入了前往容少伟办公室之路。 “容局长,您好,我有紧急且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田济北站在办公室门口,请示道。 正在批阅文件的容少伟闻声从宽大的办公桌后抬起头。 那双阅尽沧桑却依旧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点头,示意田济北进来。 田济北进入办公室后,“容局长,我要耽误一下您宝贵的时间,有事要向您做详细的汇报。” 容少伟眼神示意他坐下,平和的语气中带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威严,“有什么事?坐下慢慢地说。” 田济北按照指示,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陈述,“是。此事关乎雍宁津监狱办公室主任江翰宁。” 容少伟闻言,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停顿了片刻。 他抬头望向田济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被更深的狐疑所取代。 他微微前倾身体,似乎想要从田济北的脸上捕捉到更多细微的表情变化,“江翰宁?他怎么了?”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容少伟似乎急于想要知道江翰宁身上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田济北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江翰宁此人,向来以嚣张跋扈、刚愎自用著称,行事风格往往令人侧目。” “此番,他被委以重任,受命组织一次针对双规腐败监区领导的行动,这本应是他证明自我、扭转形象的绝佳机会。”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正是这份看似不可一世的自信,让他在关键时刻犯了致命的错误。” “他没有像众人期待的那样,展现出应有的谨慎与周全,反而因过度的自信而疏忽大意,玩忽职守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在筹备此次行动的过程中,安保措施的布置本应是重中之重,需细致入微,不留死角。” “但江翰宁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或是过于自信地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从而忽视了最基础的安全防线。” “这一疏忽,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也埋下了危机的种子。” “一位即将被双规的监区长伍焕琢,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心生不满,他做出了一个极端而疯狂的决定——负隅顽抗。” “竟然竟在会议进行中,市纪委室主任正在发言时,他倏地拔出手枪,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射击。” “那瞬间,整个场面几乎失控,紧接着是无尽的惊恐与混乱。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虽幸纪委的苏主任反应迅速,及时被江翰宁以身体掩护得以幸免于难,但江翰宁也因此负了伤。” “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带着精心挑选的水果篮,前往医院探望他。” “病房内,我轻轻地将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以温和的语气开始我与他的对话。” “但我的话语间不由自主地透露出对那次事件的严厉批评:‘江主任,你这次的行动虽然英勇,但你的疏忽大意却险些酿成大祸。作为安保工作的组织者,对潜在威胁的预判与防范是你的职责所在,你怎能如此大意?’” “未曾想,我的话音刚落,便迎来了江翰宁截然不同的反应。” “他挣扎着坐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嗤之以鼻:‘您的批评,我收到了,但请允许我表达我的看法。那日的情况远比您想象的复杂,我并非疏忽,而是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人物,其隐蔽性与狡猾程度超乎想象。至于您所说的疏忽大意,我无法接受。’” “更过分的是,他竟一把抓起我带来的水果篮,狠狠地摔在地上,水果滚落一地,其态度之嚣张,真是让我瞠目结舌。” 容少伟听闻此言,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仿佛被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泛起了层层波澜。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竟有这种事?” 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惊愕与不解。 在他的认知里,江翰宁一直是个严谨细致、对工作有着极高责任心的人,而今这番话却将他心中那个形象彻底颠覆。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背后,开始在房间内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似乎是在努力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 第197章 火中取栗 “安保工作,关乎到每一个人的安全,乃至整个单位的稳定,江翰宁作为负责人,怎能如此疏忽大意?”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对于潜在的危险人物,竟然事先没有任何预防措施!”容少伟停下脚步,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墙壁,直视到事实的真相。 “这是何等的失职,何等的儿戏!难道他不知道,任何一次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吗?”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而最令人痛心的是,面对上一级领导的正确批评,他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容少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不仅是对上级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职责的逃避。” “一个真正有担当的人,应该勇于承认错误,积极寻求解决之道,而不是一味地辩解和推诿。”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缓缓开口:“这件事,倘若属实的话,我们必须彻查到底。” “不仅要查明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更要以此为鉴,完善我们的安保体系,确保类似的错误不再发生。” 容少伟的话语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田济北的心上。 田济北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容局长,您可能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或者觉得我的话与事实有严重出入。” “那么您可以问问我的秘书,或者雍宁津监狱政治处的主任宋元腊,他们都身在现场,可以为我作证。我相信您会公正判断。” 容少伟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对田济北深深的理解与宽慰,他温声道:“济北同志,你我共事多年,你的为人、你的做人原则,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济北同志,在这一点上,我从未有过丝毫的怀疑。我怎会不信任你呢?” 容少伟停顿片刻,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与关切:“不过,我确实有些惊讶,这次为何你会如此坚决果断地提出他的严厉批评?” “你不清楚吗?这样的决定不仅仅是对江翰宁个人的警醒,更可能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包括对他未来前途的深远影响。” “这样的决定意味着随之而来的处分将不会轻。” “你是否考虑过后果?” 田济北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乎承载了太多的重量与无奈。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其实,我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有着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少伟惊愕道。 田济北声音里带着无奈:“我接到了市纪委冯书记的电话,那通电话的内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让我瞬间清醒。” “冯书记的言辞犀利,他在电话中对我进行了严厉的申斥批评,指责我驭下不严,抓队伍建设不力,导致队伍中出现了不该有的问题。那话语,字字如针,扎得我心痛。” “面对这样的指责我不敢反驳,可是我内心怎么可能不焦虑,甚至上火?” 谈到此事,田济北的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如同轻雾般缓缓升起,他轻轻地、几乎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目光望向对面的容少伟。 他的眼神中既有探寻也有几分不安,仿佛试图从这位老练沉稳的局长脸上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线索。 终于,他鼓起勇气,用尽量平和却略带试探的语气问道:“容局长,您与冯书记素来交往密切,他难道就没有私下里跟您透露过一星半点的情况吗?” 容少伟的脸色依旧如常,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地回答道:“并未。我与冯书记虽然私交不错,但在工作上,我们都严格遵守原则,界限分明。” “关于此事,我也是仅从宁局长那里听闻了一些片段。” 说到这里,容少伟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随后,他继续说道:“至于你提到的冯书记的电话,我确实没有接到过。或许,他有自己的考量,选择了其他途径处理此事吧。” “比如从组织的途径和渠道。” 田济北略感尴尬,只得为自己寻找台阶:“可能因为我负责干部的日常教育管理工作,冯书记才循组织的途径和渠道选择联系我的。” “正是这样的。”容少伟淡淡地回答道。 然而,这正是容少伟的鬼点子,是他在幕后怂恿冯墨然给田济北打电话的。 因为容少伟再次布下一盘棋,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田济北只是他棋局上的一枚棋子,他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容少伟精心布设的局中。 容少伟的脸上,那抹狡黠的微笑仿佛是夜空中最微妙的星辰,一闪即逝,让人难以捕捉到其中蕴含的深意。 他轻轻抿了抿唇,双手不经意间在桌面上轻轻交叠,指尖微微摩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随后,他缓缓调整坐姿,背部挺得笔直,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看向田济北,声音沉稳而有力:“你的意见,我已经详细听取,并且能予以理解。” 他稍微停顿,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与谨慎:“但是,对于处分监狱要害部门的中层领导,这非同小可,这不是小事,需要更加谨慎对待。” “说白了,这还需要一局之长的最终认可和拍板。” 田济北闻言,点了点头,急切地接口:“我完全理解您的考虑,容局。” “正因为如此,我才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导与支持,共同推动这一问题的解决。” 容少伟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蕴含了千言万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却难掩其中的苦涩,“济北同志,这话不应当出自于你之口。” “这样的话,真不该是你这样的实干家说出来的。” “我并没有一局之长的权力,你无需给我戴高帽。” “过分的赞誉,如同甜蜜的捧杀,对我并非好事。” “你应当直接找宁局长汇报,向她做出详细陈述。” ------------ 第198章 萎靡不振 他微微倾身向前,语气里透露出对田济北的期望与鼓励:“记住,只有得到宁局长的亲自认可,你才算真正握住了尚方宝剑,你的先斩后奏才有了依仗。” “你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才会拥有更坚实的后盾。” “那时,你的‘先斩后奏’不仅不会成为问题,反而会成为你果敢决断、勇于担当的证明。” “在司法行政系统这样严谨而复杂的体系中,树立起一言九鼎的威信,绝非易事。” “但一旦你做到了,就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忽视你的声音,你的每一个提议都将被认真对待。谁也不敢小瞧你。” “好的,我马上去向宁局长汇报情况。” 容少伟嘱咐田济北:“记住,在与宁局长交谈时,不要提及你先来到我这里。以免引起她的不悦。” 田济北点头表示明白,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还有!”容少伟的声音再次响起,田济北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容少伟。 “在与宁局长交谈完毕后,务必立刻回到这里向我反馈情况。”容少伟对他与宁静即将的谈话十分关注,需要随时掌握最新的进展。 田济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的!我会留意宁局长的反应,力求捕捉到每一个细节。” “去吧。”容少伟微微点头,示意田济北可以离开了。 “是!”田济北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田济北悄然离去后,时间的指针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着,每一秒都在无声地考验着容少伟的耐心。 他深陷于焦急的等待之中。 半个多小时的沉寂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田济北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沮丧,那双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一场肆虐的暴风雨中挣扎出来,浑身湿透,心也凉到了极点。 “怎么了?霜打黄瓜一样萎靡不振!”容少伟关切地询问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是在宁局长那儿吃了闭门羹?还是工作汇报时,不小心触了雷区,受到了严厉的训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关切。 他指了指椅子,示意田济北坐下。 容少伟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饮水机旁为他接了一杯纯净水。 这不仅仅是一杯水,更是他的一片关怀之心。 容少伟递过纸杯,“喝一口水,慢慢说。”声音温暖而平和。 田济北接过那杯纯净水,一饮而尽。 “可以说了吧?” 田济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纳之后,终于开口:“好,我现在详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我踏入宁局长的办公室时,心境如同被清晨的薄雾笼罩,既期待又忐忑。” “我心境略显紧张,我深吸一口气,礼貌而地向宁局长道明了我的来意。” “那一刻,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但出乎我的预料,宁局长非但没有显露出一丝不耐,反而以她特有的温婉,微笑着示意我坐下。” “那一刻,我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了大半。宁局长也静静开始倾听我的汇报。” “坐下后,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详细汇报起关于江翰宁的种种情况。” “但随着话题逐渐深入,我对江翰宁的批评开始脱口而出。” “而宁局长的表情,也在这过程中悄然发生了变化,她原本和煦如春的脸庞,渐渐蒙上了一层阴云。” “然而,随着我的话语越来越激烈,她的笑容渐渐凝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乌云在悄然聚集。” “她的眉头轻轻蹙起,嘴角也微微下撇,她的脸色越来越不悦。” “我意识到,我的批评可能已经触及了她的某些敏感神经,但她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打断我的发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我的话语如同潮水般倾泻而出。” “当我终于停下,抬头看向宁局长,只见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立即发作,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同时也意识到,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终于,她开口了,那话语如同从北极冰原深处传来,冰冷而坚硬,穿透了周遭的空气,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冰刃,不仅带着刺骨的寒意,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尖锐与质疑。” “她的言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我的痛处,让我瞬间哑口无言,只能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 “宁静局长究竟说了什么?”容少伟急切地追问着。 田济北心中仍旧回荡着她的那些反问句,仿佛还在承受那锐利的冲击。 我,我……”田济北结结巴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回忆起每一个细节,但那些尖锐的反问句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突然间被暴露在严冬的暴风雪中,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想要逃离,却又无处可去。” “那是一种既冷酷又尖锐的言辞,每一个字都如同寒风中的刀片,令人无法抵挡。”田济北语无伦次道。 “你只记得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她尖锐的反问句反问了什么?具体的内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吗?”容少伟有些恼火道。 田济北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吐露道:“宁局长如利刃般尖锐的质问让我倍感压力。” “她疾言厉色地问道,‘江翰宁舍己救人,你不奖励就算了,为何还要落井下石,给予处分?其中的道理何在?’” 容少伟急切地追问:“就这些吗?还有更尖锐的吗?” 田济北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正沉浸在那段让他难以忘怀的记忆之中。 他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才缓缓睁开,继续说道:“是的,宁局长的质问远不止于此。” “还有更厉害的话,后来宁局长的质问如暴雨般猛烈且猝不及防。” ------------ 第199章 截然相反的评价 “难道他的英勇与牺牲,在某些人眼中,竟成了可以挑剔的瑕疵吗?这样的逻辑,岂不是对英雄最大的亵渎和侮辱!’” “紧接着,她的声音里透露出更多的愤怒,说到此处,她又抛出了一个直击人心的问题,‘那位舍身扑向炸药包救了现场许多人的英雄烈士,是否也要因炸药包操作失误而被追究责任?’” “她的语气愈发严厉,‘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这个社会上,难道还少吗?难道每一个英雄都要被苟责追究责任吗?’” “‘每一次,当我们的英雄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躯守护他人安全时,他们身后还要承受无端的指责与质疑?’” “‘难道,这就是我们对英雄应有的态度?难道要让英雄们在流血之后再流泪吗?以后遇到这类事,谁敢挺身而出?’” “‘每一个在危难中挺身而出的灵魂,都不应被冰冷的问责所寒心!英雄们在用生命捍卫正义之后,还要面对无情的指责,这难道不是一种更大的悲哀吗?你,作为政治部主任,掌握着评判与导向的权力,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应当深思熟虑,而非草率行事!’” “她随之柳眉倒竖,怒斥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你,难道真的认为自己的决定无可挑剔?难道就没有一丝反思,不知道最正确的处理方法应当是既肯定英雄的贡献,又从中汲取教训,而非简单地一棍子打死?功过相抵,功大于过,这不仅仅是对英雄的尊重,更是对人性光辉的认可!’” “‘江翰宁他值得我们所有人的尊敬与铭记,而不是因为一次意外而遭受无端的指责与处分。你的做法,不仅寒了他的心,更寒了所有愿意站出来守护正义之人的心!’”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容置疑,‘至于你所说的引以为戒,完善安保制度,这当然是必要的。但这应当是专题检讨会上的议题,是我们在尊重英雄、汲取教训之后,共同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在此之前,就急于用冰冷的问责来掩盖一切。’” “‘记住,真正的担当,不是在英雄倒下后,再补上一刀。” "然后呢?"容少伟的眉头紧皱,他望着眼前的田济北,仿佛想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答案。 田济北的语气略显迟疑,"我...只能嗫嚅地开口,告诉她这是市纪委冯书记的意思,是他的直接指示。" "她的反应如何?"容少伟追问,眼神中透露出对接下来剧情的期待。 田济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他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宁局长,当时她的脸上首先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错愕,仿佛我的话触及了她心中某个未曾预料的角落。” “紧接着,那错愕迅速被一抹冷笑所取代,那笑容里藏着复杂的情绪,有质疑,也有不屑。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异常,如同冬日里穿透薄雾的刀锋,直刺人心。” “她直视着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田济北,你所说的这些,与我接到的市纪委领导的指示大相径庭。’” “‘据我所知,纪委领导在电话中明确表达了对江翰宁同志的崇高敬意,纪委领导要求我们对江翰宁予以表彰。他们认为,江翰宁同志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纪委同志,这种舍生忘死、大义凛然的精神和品格,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和表彰的。’” “‘纪委领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江翰宁同志的感佩与敬仰,这与你口中的情况,与你说的截然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很奇怪,为何会出现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说法?’” “‘难道在这个城市里,真的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市纪委吗?’” “说到这里,宁局长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又似在沉思。” “她的话语,就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在我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海中劈开了一道明亮的裂痕,直击灵魂深处。” “我反复回想着整个事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一丝线索来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但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将这一切合理地串联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口中却有了截然不同的版本?是信息传递中的误解,还是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真相?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那通电话究竟是谁从纪委打给宁静局长的呢?你没有问一下宁局长?"容少伟以平稳的语气,不动声色地提问。 田济北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敢问宁局长吗?但是我确定不是冯书记。” “因为宁局长听到我的话有些错愕。" 容少伟心知肚明,知道是谁给宁静打的电话,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几分。 但他并未直接透露,只是从田济北的探路中,他已明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此刻,容少伟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 他知道,是时候该自己主动出棋了。 他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对手的下一步动作,而是要主动布局,将对手一步步引入自己设下的局中。 容少伟说道:“是啊,宁局长的话真是振聋发聩,让人不得不深思。” “我们确实应该重新审视这件事,作为公职人员,我们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应当基于事实和正义。” “个人情感、偏见或是外界的压力,都不应成为我们判断的标准。” “你们政治部门要给江翰宁同志一个公正的评价,也给人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能让英雄受委屈。” 田济北一脸愕然,“容局长,您,这?不是您要我……” ------------ 第200章 大奸似憨 容少伟正色道:"济北同志,我可没有说什么。” “刚才的事可是你个人的行为,不要牵扯到我。” “但如果你在其中扮演了任何不利于公正的角色,我希望你能自我反省,及时纠正。” “你回去吧,今天的话题就到这里为止,不要再向任何人提及。” 田济北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还真是老练狡猾,关键时刻竟能如此迅速地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可是他不敢有异言,表面上恭顺地回应:“是,容局长!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 “我会立即着手,不仅重新审视自己在处理江翰宁同志事情上的每一个细节,更要深刻反思自己的工作态度和方法,确保今后不再犯类似错误。” “对于江翰宁同志,我定会秉持公正之心,还他一个公道,给他一个应有的公正评价。只是?” “只是什么?”容少伟问道。 田济北面露沮丧,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只是,我担心的是,这次事件的影响。” “宁局长对我已极度不满,恐怕我再努力也难以挽回宁局长对我的信任。” “我担心,这样的局面下,我的职位恐怕难以保全。” 容少伟的眉头轻轻蹙起,他缓缓摆了摆手,“你不必过分担忧,记住,有我在此,便不会让你孤立无援。” “我承诺,会在宁局长面前全力以赴地为你斡旋,尽力保全你的职位。相信我吧。” 容少伟轻轻地推开门,踏入了宁静那间宽敞而略显冷清的办公室。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地板上,宁静似乎是余怒未熄,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生闷气。 “宁局长!”容少伟轻声叫着,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 “容局长,你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岂敢打扰局长?” “你不会与田济北一样,惹我生气上火吧?”宁静冷淡地道。 “田济北怎么惹局长您生气了呢?”容少伟故作惊讶道。 容少伟边说边在宁静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既尊重又得体。 “田济北……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宁静叹了口气,眉宇间拧成了个结。 “你平常与他关系很不错,又是他的直接领导,我以为他刚才与你通过气呢?你一无所知?”宁静声音中有些诧异。 “宁局长,我以我的党性发誓,对于田济北近期可能涉及的任何情况或决定,我确实是一无所知。” “我们之间虽然关系融洽,但作为他的直接领导,我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确保工作上的公正与透明。” “我始终认为,一个局班子的和谐与高效,离不开每位成员对领导决策的尊重与执行。” “因此,我对田济北以及班子中的每一位成员,都秉持着既关心又严格要求的态度。” “我常常提醒他们,谆谆告诫,局里的大事小情,都应首先向您汇报。” “由您来把握方向,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是对您作为一局之长的尊重。” “什么事都要以您的意志为转移,这样才能做好工作。” 宁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狐疑,“你对田济北的性格和行为应该比我了解。” “我以为他会找你商量对策,或者至少会跟你透露些想法,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说?” “田济北到底有什么事让您不满意不愉快?”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当我没有说。” 宁静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复杂的情绪,“我们班子成员里,确实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政策理论水平和处理问题的能力及大局观,说实话,太低!” “让我感到惊讶,甚至有些生气。” 容少伟闻言,他微微前倾,语气诚恳:“宁局长,您不说清的话, 我又如何能引以为戒,并有的放矢,提升整个局班子的效能呢?” “而且,我下面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向您汇报,生怕这些话题一旦展开,会触碰到您的敏感点,让您更加不悦。”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完之后,容少伟似乎一声叹息。 宁静见状,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给容少伟带来了压力,于是她坐直了身子,她岔开了话题,“容局长,你直接说事吧,不要藏着掖着,我听着呢。” 在宁静的下意识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在蔓延,她不相信田济北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会是无缘无故的。 她不相信田济北没有找过容少伟,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容少伟暗中授意。 沐果川在党委会上的发言,让她事后暗中也有些警觉。 她回想起容少伟在会议中的表现,那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姿态,不禁让她暗自思忖,这个局内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容少伟的势力之深、影响之广,的确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的心中悄然生出一丝不安,这个局里容少伟的势力不可小觑。 原本,宁静对沐果川是抱有极大同情的。 她得知他蒙受不白之冤,抱以很大的同情。 然而,随着市纪委调查的深入,一桩桩、一件件关于监狱中层干部的腐败案件被揭露出来。 那种塌方式的腐败现象,让宁静感到震惊之余,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沐果川的看法。 她对沐果川的印象发生了逆转,觉得他驭下不严,责任很大。 她开始怀疑,作为领导的沐果川,是否真的那般无辜。 还是说,他在管理上存在的疏漏,间接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这份怀疑如同种子,在宁静心中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了对沐果川冷淡与疏离的情感,从而在心里形成了固化的印象。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她又会不自觉地回想起沐果川的话。 那些话语中透出的坚持与信念,让她不得不承认,或许沐果川的话并非全然无理。 今天更是让她感同身受,比如今天田济北的态度就是一种现象,不能说这个班子没有问题。 现象它或许无法完全揭示事物的本质,却往往能成为窥探本质的一扇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本质。 ------------ 第201章 侃侃而谈 可是眼前的容少伟竟然以党性作保,保证他自己与田济北没有商量过? 宁静不禁对自己的推测产生了怀疑。 容少伟这个总是面带微笑、看似人畜无害的常务副局长,究竟是深藏不露的大奸?还是一个坚守原则、光明磊落的实诚人?这个谜题,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 他究竟属于哪一类呢? 最终,宁静选择将这份疑惑深埋心底,她深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何主观臆断都可能误导自己。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回应容少伟:“没事的,工作中有意见和分歧很正常的。” 这句话,既是对容少伟的宽慰,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告诫——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保持冷静与理智,方能看清真相,做出正确的判断。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觉得对于江翰宁……” 宁静冷冷道:“是对于他要给予严厉处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是不是?” 容少伟轻轻摇头,“不是。” 这两个字如同春风拂面,瞬间吹散了宁静心头的阴霾。 “那是什么?” “恰恰相反。” 宁静秀眉一蹙,“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大力宣传弘扬江翰宁这种舍己救人的精神,将他树立为我们司法行政系统的英雄楷模。”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他的行为如同一股清流,提醒我们不忘初心,坚守正义。” 宁静心中暗暗惊讶,这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想到一块儿了。 她不动声色道:“理由?” “我们现在的社会,的确是一个缺少英雄,需要英雄,呼唤英雄的时代。” 容少伟的话语充满了力量,他继续说道,“在这个快节奏、高压力的生活中,人们往往容易迷失方向,忽略了那些真正值得我们去追求和敬仰的东西。” “江翰宁的行为,正是对这种缺失的一种有力回应。” “他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中最光辉的一面——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只为守护他人的安宁。” “这种精神,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急需的。” “而且,”容少伟补充道,“英雄并非完人,他们也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和缺点。” “但正是这些不足,使得他们的英雄形象更加真实、更加贴近人心。他们的可贵之处,在于那份敢于牺牲的精神,这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 “因此,我们更应该珍惜这样的英雄,学习他们的精神,让这种正能量在我们身边传递开来。” 宁静屏息凝神地听着。 容少伟继续侃侃而谈,“我们监狱系统给人的形象太负面了,出现了机关与监区大面积的塌方式腐败,让世人震惊,让外界对我们产生了深深的误解和偏见。” “让整个司法行政系统蒙羞,确实需要出现一个英雄人物来扭转形象。” “而江翰宁恰恰在此时应运而生。” “讴歌宣传我们监狱系统可歌可泣的正面的人物和事迹,重塑我们监狱系统在外界的形象,这显得极为重要。” “所以我建议将他的事迹上报,更要全力配合媒体和新闻机构,进行全方位的宣传报道。” “让他的事迹在电台中回响,在荧屏上闪耀,在网络上流传,成为激励人心的正能量。”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建议为他申报二等功,并申报全省优秀人民警察称号。” 宁静暗中点了点头,容少伟的见识比田济北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容局长,同样是管理干部的,只不过一个宏观管理,一个微观管理,你的见识与田济北简直是天壤之别啊!他可不是这样想的。” “什么?”容少伟的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与不满。 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田济北竟然打算对江翰宁同志采取处分措施?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荒谬至极!” “江翰宁如此优秀的同志,若因莫须有的罪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岂不是对我们整个干部队伍士气的巨大打击?” “简直是胡闹,田济北这样的人如何能管理好干部队伍?”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真的这样做的话,不仅会伤害到江翰宁同志本人,更会让那些同样在岗位上默默耕耘、无私奉献的同志们感到心寒。” “我对田济北真的是失望之至。” 说到这里,容少伟慷慨激昂道:“宁局长,我有一个重要且迫切的建议,不知您愿意不愿意听?” “什么建议?”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建议对田济北同志的职务予以免除。” “为什么?”宁静惊讶道,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的思想僵化,固步自封,已完全不适应司法行政工作的需要。” “这?”宁静倒一下子犹豫起来。 “我原来看中他的工作能力再加上人小心谨慎,所以一步步地提拔他,直至到了目前的位置。” “去年,即使王德吉想免除他的职务,我也不曾相让,针锋相对,阻止了王德吉的进一步所为。” “为此,我成了王德吉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如果不是宁局长您来,我可能都已被王德吉整垮。” 宁静内心不禁一动,“那今天你为什么又要坚决免除他的职务?” “没有你宁局长,哪有我的现在,我还能坐在常务副局长的位子上吗?” “恐怕早就靠边站了,你是有恩于我的人,我能不维护你的地位吗?” “何况你又那么尊重我,倾听从我的意见,与王德吉简直是云泥之别,天地之差,你的倾听与理解,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重视。” “这种尊重,不是浮于表面的客套,而是深入骨髓的尊重,它让我看到了您作为领导者的宽广胸怀和深远见识。” “与王德吉那种只顾自己利益,无视他人感受的行为相比,您简直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也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我又怎么能容忍有人冒犯您?” ------------ 第202章 取悦 “即使是我一手提拔的人,即便为了他我甚至可以与前任领导撕破脸皮,但是这些在您面前就不值一提。” “只要是谁冒犯了您,都是对我内心最深处的冒犯,就有如冒犯了我的父母,我岂能容他?” 听了容少伟这话,宁静对他的疑虑去了一大半,烟消云散。 是呀,一个常务副局长能做到这一步的不多,甚至到了为了自己的威信可以挥泪斩马谡的地步,更是罕见。 宁静摆了一下手,“田济北的问题嘛,确实存在,但远没有严重到这一地步。” “你也别上纲上线,说白了这也就是一个思想认识的问题。” “对于田济北予以诫勉谈话即可。用不着大动干戈的。” 容少伟马上接言道:“宁局长,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是引领我们前行的灯塔。” “当我得知有人竟敢对您不敬,言辞间多有冒犯,我的心中就如同被烈火焚烧,怒不可遏,七窍生烟。” “在我心中,维护您的尊严与威信,就如同守护我们单位的灵魂与脊梁,这是我不容辞的责任。” 宁静有些轻描淡写,“事情远未到这一步。” “他并非有意为之,更多的是在看问题时,由于经验不足或是对某些情况的误解,导致了对工作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对问题的定性产生了误解。” “那就好,虽然田济北在您面前具体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从您略显不悦的神情中,我能敏锐地感知到,他的话语定是触及了某些敏感之处。” “让您不悦,惹您生气肯定是他的错。” “作为局里一位资历深厚的老干部,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让我学会了如何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正义发声。”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回去后一定要对他进行必要的批评与教育,旨在维护我们班子的和谐与稳定,不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好了,容局长,你的态度我早已了然于胸。” “你不护短,不遮丑,处处维护我的威信,我看成在眼里,记在心上。” “只要你我一条心,其他的人或者事就好办了。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一二把手一条心,小人也离间不了,各方面的工作也好开展。” 宁静轻轻地从她那堆满文件与报告的办公桌后站起,来到那台设计简约的饮水机旁。 她轻轻地按下按钮,清澈透明的纯净水潺潺流入一只精致的玻璃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宛如山间清泉。 转身,宁静双手捧着这杯水,缓缓走向容少伟,递到容少伟手上,“容局长,喝一口水,润一下嗓子吧。” “谢谢宁局长关心!” 容少伟接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 放下空杯,容少伟咂了咂嘴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表情,“宁局长办公室的水都格外甜呢。” 宁静笑了一下,“容局长,说笑话呢。你我办公室的水都是同样的纯净水,成分、来源都一模一样,又怎会有两样滋味呢?” “不,不,宁局长。”容少伟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我所说的甜,并非来自水本身,而是源于您的人格魅力。” “您总是那么善解人意,能够设身处地为下属着想。” “您又那么善于团结人心,让每一个同事都能感受到温暖。” “在处理问题时,您更是对事不对人,公平公正,让人心服口服。” “所以,到您办公室喝水也甜啊。” 宁静一怔,随即一笑,“容局长何时也懂得讨好取悦这一套啊?” “在我的印象里,你可是不苟言笑,让别人有些敬而远之的呀。” “宁局长,您这是委婉批评我脱离群众呀?好,您批评得对。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毛病。” “确实,我过去可能过于沉浸在工作的严谨与严肃之中,忽略了与同事们的情感交流,导致大家对我有些误解。” “您今天的这番话,对我来说既是批评也是鞭策,让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不足。” “请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努力改进,与大家打成一片。” 宁静有些苦笑,“容局长,我随便说一句话,你就有一番解读。” “这样的话,我哪敢再随便开言?” “没有吧?我怎么一点儿不觉得呢?您能当我的领导岂能没有本事?您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至于解读嘛,那不过是基于我对您的尊重和信任,相信您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所以,您尽管畅所欲言,我保证,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会用心去倾听,去理解,奉为金科玉律,视为行动指南,并在理解中加以执行。” “容局长,你今天来应该还有事情吧?” 容少伟轻言细语道:“宁局长,我确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拍板决定。” “什么事?” “我心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怕惹您生气,我现在有些不敢说出来。”容少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畅所欲言吧,我又不会打棍子扣帽子,有什么顾虑呢?只要有利于工作,你就放开说吧。” “好!那我就披肝沥胆,斗胆直陈了。”容少伟道。 “说吧!” “是!现在雍宁津监狱空缺了将近一半的中层干部,我心中在酝酿一个想法,我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想。” “我想听一下您的意见,您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推倒从来。” “什么个想法?”宁静问道。 “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尝试一种更为开放和创新的选拔机制,来填补这些中层干部的岗位空缺。” “具体来说,就是打破传统的论资排辈和单一考核模式,引入更加多元化、全方位的评估体系。” “比如,除了考察候选人的工作经验、业务能力外,还可以加入对其创新思维、工作协作能力、应急处理能力的考量。” “具体来说就是,我们可以通过公开竞聘、民主推荐、专家评审等多种方式,确保选拔过程的透明度和公正性。” “让真正有能力、有潜力的人才脱颖而出。” ------------ 第203章 不宜内部提拔 容少伟的语速逐渐加快,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激情与期待:“其次,我还考虑到,为了激发雍宁津监狱内部的活力与创造力,我们可以设置一定的岗位轮换和跨领域交流机制。” “这样能让每一位干部在不同的岗位上得到锻炼和成长,从而提升雍宁津监狱的综合管理水平。” 说到这里,容少伟轻轻舒了口气,目光诚恳地望向宁静局长:“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具体的实施方案还需要进一步细化和完善。” “所以,我恳请您能够给予我这个想法一个机会,让它有机会在实践中接受检验和完善。” 宁静局长静静地听完容少伟的陈述。 她深思了半晌,才说道:“容局长,你的想法很有见地,也很有勇气。只是我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 “为何?”容少伟似乎被宁静的话语所震撼,一时之间愣住,竟有些语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仿佛无法理解宁静的立场和观点。 宁静的语气依然宁静如水,波澜不惊,“你所提出的公开选拔方案,我仔细思量后觉得有些欠妥。” 容少伟坐在对面,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不让一丝窃喜泄露。 这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投石问路,欲擒故纵,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他故意提出这个看似完美实则暗藏玄机的方案,无非是想试探宁静的反应。 他深知,如果宁静轻易接受了这个方案,那么他不仅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可能将自己置于被动之地。 他的首要计划,需要宁静的拒绝作为催化剂。 只有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地推出下一步棋,让整个局势按照他的预设轨迹发展。 他最担心的就是宁静会接受这个方案,那样他的计划就会弄巧成拙。 因此,当宁静提出方案欠妥时,容少伟的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策略奏效了。 现在这一切的忧虑都烟消云散了。 宁静的否决,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容少伟努力平复心情,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不动声色道:“您能具体指出哪些方面欠妥吗?” 宁静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她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斟酌字句,试图用最恰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容少伟看到了宁静对这个问题的重视与深思。 他屏息静气期待她接下来的发言。 宁静的面容依旧平和,那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你所提出的公开选拔方案,确实在表面上看似公平公正,能够激发干部队伍的活力与竞争意识。” “但我考虑了一下后,发现其中隐含着不容忽视的问题。” “首先,过度的竞争有时会导致同事间的猜忌与隔阂;其次,公开选拔虽能吸引眼球,却也容易让一些真正有才华却性格内向的人望而却步,错失机会。” 宁静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她缓缓地继续说道:“更重要的原因,其实在于当前雍宁津监狱所遭遇的严峻形势。” 容少伟听到这里,有些懵圈,他困惑地问道:“宁局长,您指的是什么严峻形势?” 宁静眼中掠过一丝深沉,她解释道:“近期雍宁津监狱方面频频曝出腐败窝案,中层干部出现了大面积塌方沦陷的问题,这些现象背后所隐藏的深层次原因,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和反省。” “外界对此的质疑之声此起彼伏,我们内部的同志在党委会上也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有人不是质疑道,‘染缸里能染出好布吗?'” “这样的声音虽有些偏激,但却并非空穴来风,并非毫无根据。”宁静的眼神流露出担忧。 “我们内部的同志尚且有这样的疑虑和担忧,那么外界对此的猜测和质疑更是难以避免。” 宁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自己的同志尚且有这样的疑虑,那么外界对于雍宁津监狱的信任度更是大打折扣,有些人甚至对雍宁津监狱的信任度降至冰点。” “在当前的舆论环境下,若贸然从雍宁津监狱内部提拔干部,无异于在风口浪尖上点燃了一把火。” “这不仅会加剧内部非议,使得原本就存在的分歧更加尖锐,更可能在外界引发轩然大波。” “各种猜测、指责乃至恶意中伤将如潮水般涌来,使我们本就艰难的工作更加举步维艰。” “甚至可能让我们陷入无法自证的困境,成为舆论的众矢之的。” “这样做的话,失远远大于得。” “如果上级领导再介入的话,那我们党委就会极其被动。” “因此,关于提拔的时机,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那么什么时候提拔为好呢?” 宁静自言自语道,“我个人的看法是,我们必须用行动赢得公众的信任与支持后,负面影响被时间逐渐冲淡,社会舆论趋于理性之时,我们才能再行考虑提拔之事。” “在这种敏感时期,必须要谨慎行事,确保每一步决策都能得到充分的考量。” 听到这里,容少伟如醍醐灌顶,他恍然大悟,“还是局长高瞻远瞩,看问题透切,这是我万万不及的。” “我有些目光短浅!” “外界舆论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媒体的报道、公众的质疑,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监狱系统的公信力。” “每一次腐败案件的曝光,都是对我们形象的一次重创。” “我们确实必须正视问题,勇于自我革新。” 容少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他继续说道:“这些质疑与批评,并非无中生有,更非恶意中伤。” “它们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工作中的不足与漏洞。” “我们必须正视这些声音,它们虽刺耳,却是推动我们前进的鞭策。” “我们需要从每一次失败中汲取教训,从每一个案例中剖析根源,拿出具体切实可行的提拔用人方案,确保我们的队伍纯洁,确保我们的制度完善,让‘染缸’变清,让‘好布’得以诞生。” ------------ 第204章 冠冕堂皇 “提拔干部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引入清流,才能稀释洗涤‘浊流’,只有如此,才能让‘染缸’变清,局面焕然一新。” 容少伟又做一番补充解释,他强调道:“它如同在浑浊的水流中引入一股清泉,旨在通过人员流动与知识碰撞,稀释并洗涤那些潜在的‘浊流’,让每一个岗位都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宁局长,您是否考虑过我的其次的计划呢?是否具有可行性?”容少伟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局长,你说的是关于岗位轮换和跨领域交换的建议?” 面对宁静的询问,容少伟的心跳如擂鼓般怦怦直响。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所有先前的对话和铺垫,都是为了将这个重要的提议顺利引出。 “是的。我之所以还有关于岗位轮换和跨领域交换的第二套方案,主要是考虑到第一套方案如果行不通的话,在您面临难题时,为您提供另一种选择。” 宁静淡淡地注视着容少伟,嘴角微挑,不置可否,“容局长,你这是让我做选择题吗?二选一吗?” 容少伟微微一笑,略显尴尬:“宁局长,您才是真正的一局之长,您身为全局的掌舵人,需要考虑的大事繁多。” “我们作为副职的,当然应该尽力为领导分担压力,排忧解难。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我怎么能让您在这方面过多伤脑筋呢?” 他又补充道:“若我们在分担职责上不能做到位,导致领导事事必躬亲,样样都要过问,那便是我们分管领导的失职。” 宁静轻轻蹙眉,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你的第二套计划方案,其创新性和实用性确实令人眼前一亮,为监狱管理提供了新的思路。” “但任何重大决策都需谨慎行事,尤其是涉及人员调配和机构调整这样敏感且复杂的问题。” “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同时也让基层的声音有机会反馈上来,然后我再全面细致周全考虑一下。” “这方面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容少伟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他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背后,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焦虑:“宁局长,我再一次斗胆直陈,请您勿见怪。” “说吧!直言无妨!” “好,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严峻。” “监狱中层干部的空缺,已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反应到了日常管理和监管安全防控的每一个环节。” “已严重影响了工作运转,并且已产生了不少事故隐患和苗头,进而已严重影响到监内秩序的安全稳定,这些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我们不能再等了,每多等一天,就多一分风险,多一份不可控,责任重大,一旦出事,就是政治责任,你我吃罪不起啊。” 容少伟特别担心宁静的拖延,他怕的就是这一点。 一旦宁静的行动出现拖延,他精心构建的计划便如同沙堡般,会在时间的浪潮下摇摇欲坠。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众的记忆会逐渐模糊。 以后监狱的负面影响一旦淡化的话,到那时,他所有的筹谋都将失去最坚实的支撑,变得脆弱不堪。 那他的如意算盘就打不成了,现在的理由也就站不住脚,事情也就难上了许多,甚至于一切皆会落空。 他明白,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让宁静的拖延成为压垮他所有努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才说出了这一番义正词严,冠冕堂皇的话,且让人无可辩驳。 宁静被容少伟的大义凛然的言辞深深触动。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最终,她轻轻点头,声音温和道:“容局长,你第二个构想确实新颖且富有远见。” “岗位轮换,能够打破长期固定岗位带来的思维定式,促进不同部门间的理解和协作。” “而跨领域交流,更是能够激发创新思维,将各领域的先进经验和做法相互融合,形成新的工作思路和方法。”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对我们传统人事管理模式的一次大胆尝试和有益补充。” 容少伟继续说道:“是的,宁局长。我设想,通过实施这一计划,我们可以选拔一批年轻有为、敢于担当的干部,让他们在多个岗位上历练成长,成为真正的多面手。” “同时,跨领域的交流也将促使他们跳出原有的工作框架,他们将不再局限于自己的小天地,而是能够跳出原有的工作框架,以更加开放和包容的心态去接纳和学习新事物。” “这样的转变,将使他们在面对复杂多变的工作环境和难题时,能够迅速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并提出既具创新性又具前瞻性的解决方案。” “这样,我们不仅能有效避免‘近亲繁殖’带来的弊端,还能让整个组织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此外,”容少伟补充道,“我还考虑到了实施过程中的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如何制定合理的价值评价标准,如何确保交流人员的适应性和积极性,以及如何构建有效的沟通机制和反馈体系等。” “在价值评价标准上,我提议引入‘多维度评价体系’,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业绩考核,还将包括队伍协作能力、创新能力、领导潜力及群众满意度等多个方面。” “通过360度反馈等多种方式,确保评价的全面性和公正性,为每位参与交流的干部提供公平的成长空间和晋升机会。” “我相信,只要我们精心策划、周密部署,这一计划定能顺利实施,并取得令人瞩目的成效。” “容局长,你的这份用心和远见,让我深感欣慰。” “提拔干部固然重要,但如何培养和造就一支高素质、专业化的干部队伍,才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 “你的计划,正是我们需要的那一剂‘清流’,它将帮助我们稀释并洗涤掉那些阻碍发展的‘浊流’,让我们的组织变得更加清澈、更加有活力。” ------------ 第205章 缓不济急 说到这里,宁静话锋一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容局长你刚才说的还只是泛泛而谈。具体的意见或措施呢,你能否说一说呢?” 容少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有所考虑。” “我想,我们可以先从局机关内部选拔一批有能力、有担当的中层干部,进行跨部门、跨领域的交流轮岗。” 容少伟沉吟道:“宁局长,您认为如何?可行吗?” 然而,宁静的眉头并未因此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 她轻轻摇头,“容局长,你的想法实际操作起来,恐怕会遇到不少难题,恐怕不是易事。” 她的声音透露出一定的犹豫和谨慎。 “为什么?”容少伟一怔,问道。他似乎想要从宁静的话语中捕捉到更多未言明的细节。 宁静解释道:“道理显而易见,隔行如隔山。” “监狱不仅是关押罪犯的场所,更是改造与教育的重要阵地。” “这里的每一项工作,从日常管理到安全防控,再到教育转化,都需要极高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的管理经验。” “即便是我们局内抽调干部,直接上任,恐怕也难以迅速适应并有效应对各种复杂情况。可能会引发新的问题。” “再者,局机关作为整个司法行政系统的中枢机构,承担着决策、协调、监督等多重职能。” “我们局里现有的干部已经捉襟见肘。” “一旦我们抽调大量干部前往监狱,特别是那些熟悉业务、能够独当一面的中层干部,那么局里本身的运转就会出现问题。” “那么就会出现政策执行不力,甚至可能出现信息沟通不畅、决策失误等连锁反应,这绝非我们愿意见到的局面。” 接着她又说:“再说,另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恐怕也是最难以解决的地方。” “宁局长,您说的是什么问题?” “我说的是局机关大部分中层干部都不具备警察身份,这是一个梗啊。” “这不仅涉及法律层面的合规性——监狱工作人员需依法持有警察证,更关乎到监狱管理的权威性和有效性。” “一个没有警察身份的干部,在监狱环境中,无论是机关管理,或者执行纪律、维护监内秩序,震慑罪犯,都可能面临巨大的挑战和质疑。” “这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问题,更是关乎到整个监狱系统稳定性和安全性的大问题。” 宁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她继续说道:“当然可以取得警察身份。” “可是,按照正规流程申请警察身份,需要经过层层审批、严格的考试以及系统的培训,这一系列流程下来,即便是最顺利的情况,也至少需要数月的时间。” “然而,这对于我们当前面临的紧急状况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不会耽误事吗?不是缓不济急吗?” 容少伟心中暗喜,他早已料到宁静会有这样的反应,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庆幸事态正在一步步按照他的预想发展着。 然而,他表面不动声色。 容少伟听到宁静的话后默然片刻,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新的解决方案。 “我们确实不能坐视时间流逝而无动于衷。” 容少伟终于开口,声音沉稳,“但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正规流程的重要性。” “警察身份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更是责任与使命的体现。” “宁局长,您的分析真是鞭辟入里,让我受益匪浅。如果我们急于求成,忽略了这一环节,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容少伟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宁静的脸上稍作停留,仿佛是在寻求一丝共鸣或是理解。 随后以一种略带调侃却又不失诚恳的语气将问题轻轻甩给了宁静:“那么,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既要做到不耽误时间,又能解决警察身份的问题?让两者相对统一?” 未等宁静开口,容少伟果断地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确实,此刻面临的两难问题,唯有一个方法能化解。” 宁静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知道容少伟从不无的放矢,既然他这么说,那定是有了主意。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容少伟欲语还休,似乎在整理思绪,又似在犹豫是否该将那个可能性全盘托出。 “请你直接说出来,别遮遮盖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也别拐弯抹角。”宁静的语气略显急切,有些不耐烦。 “好的,那我就直说了。”容少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在宁静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并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这个动作能为他接下来的话增添几分分量。 “我是从哪儿出来的,我现在说了。宁局长,您会不会认为我包含有私心啊?” 宁静听到这里,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你说吧,容局长,知无不言,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她的语气坚定而诚恳。 “好的,那我就斗胆直言了。” “目前,我们雍宁津监狱面临中层干部短缺的问题,确实让我们陷入了困境。” “而劳教所里的中层干部,他们长期在类似的环境中工作,不仅拥有丰富的管理经验,还具备扎实的执法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警察身份让他们能够无缝对接到我们雍宁津监狱的工作体系中来。” 容少伟深吸一口气,“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从劳教所里调中层干部来。” “这些人与监狱的工作人员一样,工作性质相近,内容也相同,都是管理与执法岗位。”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宁静的反应,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道:“这些中层干部迅速上岗,不仅能迅速填补我们雍宁津监狱的中层干部空缺,还能为我们的工作带来新的思路和活力。” “这样一来,当前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 第206 交流名单 “而且,通过这样所监的人员流动,也能促进两个单位之间的交流与合作,还能有效避免长期固定岗位可能带来的思维僵化。” “这种跨单位的交流,无疑能激发新的工作思路和创新方法。共同提升我们整体的执法水平和管理能力。” “这不是一举双得吗?” 宁静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对工作深入思考的火花:“只是容局长,你刚才所提及的,更多像是在勾勒一个宏观的构想。” “虽然方向明确,但具体执行起来,恐怕还需要更为详尽的规划与考量。” “具体的意见、实施步骤,乃至可能遇到的挑战与解决方案,这些才是我们当前最需要探讨和明确的。” “我们得制定一个详尽的方案,并确保其不仅条理清晰,还能涵盖所有可能遇到的挑战与变数,最终形成一份无可挑剔的文字材料。” “这个方面的方案,确实需要细致规划与周全考量,我看就由蒋华同志牵头,召集我们团队中的‘秀才’们——那些思维敏捷、文笔出众的同事们,共同来具体负责制定吧。” “容局长,请你将我们刚才言谈中那些闪光的点子、深刻的见解,一一记录下来,融入到这份方案中,让我们的决策更加全面、更具前瞻性。” “你看这样如何?” 容少伟脸上露出微笑,宛如一位魔术师揭开神秘的面纱,他轻巧地从内兜里掏出一份纸质方案,慎重地递给宁静。 “宁局长,这份文件,是我夜以继日、反复推敲,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智慧的结晶。” “它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腹案,更是我对未来监狱工作深刻理解后的全面规划与细致构想。” “在构思之初,我广泛搜集了相关资料,深入分析了当前形势与未来趋势,力求每一个策略都能精准对接实际需求,每一个步骤都能稳步推动监狱工作向前发展。” “我深知,作为一份完备的腹案,它必须具备前瞻性、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因此,在撰写过程中,我力求做到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同时也不忘融入创新思维,确保方案既稳健又不失活力。” “现在腹稿已化作文字,现在我郑重地呈现给您。” “我期待的是,我的努力能够得到您的认可,我的构想能够为我们的监狱工作带来新的突破。” “而我忐忑的是,毕竟人无完人,我深怕自己的疏漏之处会影响到整体方案的完善性。” “最后,我衷心希望宁局长能够认真审阅这份腹案,并给予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您的指导将是我前进的动力,您的肯定将是我最大的荣耀。让我们携手并进,共创监狱未来的辉煌!” 说到这里,容少伟意犹未尽,他解释道:“刚才我之所以选择为您作简明扼要的综述,是因为担心您直接阅读文稿太劳神。” “文稿内容繁多,字数有上万呢,长时间的凝视,恐怕会使您感到眼花缭乱,增加眼睛的疲劳负担,这对您的健康显然不利。” “作为副手,我首先要想到的是,如何以最优的方式减轻领导的不必要负担。” “我坚信,通过我的精心提炼与总结,将这份厚重的文稿转化为精炼的综述,不仅能让您迅速把握核心要点,更能让您避免不必要的阅读负担,为您腾出更多宝贵的时间与精力,去聚焦于那些关乎全局、影响深远的大事上。”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宁静的关心。 容少伟将方案恭敬地递到宁静面前,宁静不禁感到惊讶。 这份从容少伟手中递来的方案,似乎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计划,而是一份凝聚了他无尽心血与深思熟虑的结晶。 容少伟的细心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宁静暗忖,这个容少伟考虑事情不是一般的周到,竟然方案早就出笼了? 可见其用心良苦。 宁静坐在办公桌后,缓缓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详细列出了人员流动的具体规划、预期目标以及每一步的实施细节。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不禁被容少伟的方案所吸引。 方案中不仅有详细的计划步骤,还有细致入微的分析和考虑。 方案的内容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个细节都被容少伟精心打磨过。 当宁静翻至最后一页,一份附带的名单映入眼帘。 这份名单上,列出的是从劳教所调出拟到监狱任职的中层干部的名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被精心罗列,似乎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和考虑。 每一个人名字的旁边还附有小字注释,简述了他们的工作经历、专长以及拟任岗位。 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些人全部都是平级调动,没有一个人是提拔过来的。 容少伟的声音在宁静耳边适时响起,“宁局长,这些人员名单宛如一份精心编制的拼图,每一块都不可或缺。” “它预示着接下来的监狱工作,将不仅仅是岗位的调整与人员的变动,更是一场深刻的理念革新与制度重塑。” 宁静平静地点了点头,“容局长,这份方案真是详尽至极,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在容少伟的眼中,他那些冗长的言辞和详尽的方案,仿佛一场繁复的仪式,虽然表面上铺陈开来,波澜壮阔。 但在实质层面,却只是虚张声势,如同空中楼阁,没有真正触及到核心。 在他看来,这些华丽的言辞与复杂的方案,不过是策略棋盘上的棋子,是用来迷惑对手的障眼法。 这些言语和行为更像是一种点缀,一种策略性的装饰,用以掩盖真正的意图。 对于容少伟而言,那份名单才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其重要性远远超越了其作为物理存在的一页纸张。 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人员名单,它是他精心编织的权谋之网的中心节点,每一行、每一列都承载着他对权力的渴望与对未来的筹谋。 上面标记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亲信与心腹。 他们各自拥有不同的能力与背景。 如同一块块精心雕琢的拼图,等待着被容少伟巧妙地嵌入这座监狱的机关与监区。 ------------ 第207章 原则同意 容少伟的终极目标是将自己的亲信和心腹安插进那座高墙之内,一个接一个地安插进监狱的关键岗位。 这样他才能将雍宁津监狱纳入他的掌控之中,变成他的势力范围。 变成他个人可以为所欲为的独立王国,从而攫取最大的非法利益。 这才是他的核心目的,是他一切的出发点和归宿。 容少伟的所有言语和行为,无论是表面的方案还是私下的谋划,都是围绕这个核心目的展开的。 所有的手段、所有的策略、所有的言辞,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展开。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达到这个目的,才是真正的成功。 容少伟心中暗自冷笑,那些挂在嘴边的高大上词汇——多维度评价体系、改革与创新、新的思路与活力,在他眼中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泡沫,远不如手中紧握的实权与利益来得实在。 他心中盘算着,这些人,无论是才华横溢还是平庸无奇,只要能为他的利益大厦添砖加瓦,便是他最好的亲信。 在这个权力与利益交织的网中,他只关心谁能成为他最锋利的剑,最坚实的盾。 容少伟心中暗道,其他的,统统见鬼去! 这些人为我所用,是我攫取利益的帮手和推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宁静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她语气沉稳地开口:“这些即将参与交流的中层干部名单,我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些人中,除了少数几位曾在大型活动中露过面外,大部分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 她微微蹙眉,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认真与不解,“甚至,有些名字我从未在任何场合听过,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容少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迅速调整表情,以一副温和而耐心的模样回应道:“宁局长所言极是,这确实是个值得注意的现象。” “不过,也请您理解,他们是我们下属的二级单位的,每个单位都有其独特的运作模式和人才储备。” “这些中层干部平日里或许默默无闻,但在各自的领域内却是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他们之所以与您不熟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日常工作性质的缘故,他们更多地是在基层一线默默耕耘,日常工作中与我们局机关本部接触并不多。” “与我们局领导的直接交流机会自然就更少了。” “所以对于宁局长您来说,不认识他们并不奇怪。” 说到这里,容少伟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请宁局长放心,我深知您对于队伍建设的重视,也明白这些交流机会对于干部个人成长的重要性。” “因此,在筛选名单时是优中选优。” 宁静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她进一步询问:“关于这些干部的能力和素质,你都进行过深入的考察了吗?”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确保这些考察全面而深入的?是否有具体的案例或数据来支撑你的判断?”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小觑的严肃和认真。 “是的,宁局长。局长,我深知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因此,在考察过程中,我采取了多种方式进行综合评价。” “首先,我组织人查阅了每位候选人的工作档案,包括他们过去的工作业绩、获得的荣誉以及群众评价,更重要的是廉政情况,力求从多个维度了解他们的能力和表现。” “其次,我亲自组织了多轮面试,通过设置贴近实际工作情境的题目,观察他们的应变能力、逻辑思维和沟通协调能力。” “此外,我还安排了实地考察,深入他们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与他们的同事、下属乃至劳教对象进行交谈,收集第一手资料。” “对于人选问题,我向来慎之又慎。” “这是我职责所在,岂敢不尽心尽力?” “通过这些综合手段,我力求做到对每一位候选人的评价都准确无误,确保最终选出的干部能够真正胜任岗位,不负您的期望,也不负组织的重托。”容少伟的回答显得非常严肃和负责。 宁静听到这样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你处理得不错。我原则上已经同意你的方案。不过?” “不过什么?”容少伟紧张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宁静意见的重视和期待。 “不过……”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这个简单的转折词在空气中轻轻荡漾,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容少伟的额头悄然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宁静微微一笑:“不过,这只是我的初步意见,任何好的想法或者方案都需要经过时间的磨砺和集体的智慧来完善。” “因此,我认为这个方案还需要提交到党委会上,进行更为广泛、深入的讨论和审议。”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每一个步骤都符合实际,最终形成一个既科学又可行的实施方案。” “我相信你的方案在经过党委会的讨论后,会变得更加完善,更加具有可操作性。” 她的声音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沉稳和从容。 容少伟心中大石落地,原来如此,他之前的担忧纯属多余。 他原本以为宁静可能要更改主意行使否决权或者故意拖延,让这次至关重要的中层干部交流调整计划搁浅。 那样便会错失最佳的调整时机。 通过党委会?容少伟是有充分把握通过这一方案的。 然而,能不通过党委会就尽量不要通过党委会,避免可能出现的一些意外情况。 他深知那句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容少伟轻轻松了口气,转向宁静,诚恳地提议:“宁局长,这次的中层干部交流调整属于常规操作,并没有涉及任何人的提拔。” “因此,按照惯例只要你同意即可,然后在局里备一下案就行了。” “没有必要开党委会吧?” ------------ 第208章 慎重行事 宁静面对他的请求,表情淡然。 她深知其中的利害,虽然确实没有提拔的情况,但其中的一些人将从劳教所的边缘部门调任到监狱的重要实职岗位,这无疑是人员的重要调整,属于进一步使用。 “虽然这次没有提拔的情况,”她缓缓开口,“但其中涉及的人员调动并非小事。” “有的人是从边缘化的部门走向核心岗位,我们必须慎重行事。” “党委会作为我们局的最高决策机构,对于这样的变动,理应有知情权和参与权。” 容少伟听到这里,心中有些焦急。 他试图寻找反驳的词语,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开始变得有些结结巴巴:“可是...可是...” 宁静淡淡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的是管理权限和惯例的问题。” “那么我问你,县委书记是什么级别的干部?” 宁静的问题来得突兀,容少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暗自思量,宁静平日里行事稳重,鲜少问及如此直接且基础的问题,莫非是别有深意?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容少伟还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以严谨态度回应道:“是正处级,没错。” 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试图理解却仍有些迷茫的情绪。 宁静的目光如秋水般平静,她轻声问道:“在我市,那些正处级干部是由谁管理的呢?”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常识性的知识,容少伟不用思考就直接回答道:“正处级干部的任免与管理,核心上是由市委全面负责的。” “市委作为地方党组织的领导核心,自然承担着干部队伍建设的重要职责。” “而具体到日常的管理与执行层面,则是由市委组织部这一关键部门来承担的。” “他们负责干部的选拔、任用、考核、监督等一系列工作,确保党的干部路线方针政策得到有效贯彻落实。” “但是真正的决定权在几个市委常委手里,尤其是书记有很大的话语权。” “党管干部,这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重要原则,也是保证干部队伍纯洁性、战斗力的关键所在。” “这个,您比我更清楚的。” 他的声音略显严肃,似乎在尽力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然而,宁静的微笑如春风拂面。 她提出了一个让容少伟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题:“那么县委书记这个正处级岗位,它为什么都归省委直接管理吗?” 容少伟被这个问题噎住了。 一时之间,那些原本清晰的思路此刻变得混乱不堪,言语间竟显得有些支吾:“是,是的,确实……这个岗位的管理权限,确实复杂而特殊。” “你知道为什么吗?” 容少伟当然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不好回答,他的话语在舌尖上徘徊,迟迟未能成形。“是,是,是因为……”他重复着这几个字。 面对有些哑然失声的容少伟,宁静继续说道:“这是因为县委书记的地位和责任都非同一般。” “县委书记的位置至关重要,所以他的管理级别也会相应提升,由省委常委会讨论决定。” “那么,当我们面临雍宁津监狱中关键实权正科的岗位调整时,是否也应该进行相应的处理呢?是不是要提交党委会讨论决定为好呢?” “这并非无例可循,容局长,你能理解吗?” 容少伟此时已经哑口无言,他只能无奈地回答:“是的,你说得对。面对关键的岗位调整,我们确实应该由党委会讨论决定。” 他的话语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仿佛终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宁静微微点头,深邃的双眸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你既然无异议,那就这样吧。”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 容少伟迫不及待地问道:“宁局长,那我们明天就召开党委会,将此事正式提上议程,如何?” 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但同时也掺杂着一丝焦虑,他怕夜长梦多,事情出现变故。 宁静轻轻摇了摇头,“明天啊?恐怕不行。” 容少伟闻言,眉头微蹙,不解之情溢于言表。“为何?”他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他担心任何的拖延都可能横生变数。 宁静淡淡地解释道:“我刚刚接到了政法委的正式电话通知,明天一整天都将被安排参加一个紧急且重要的会议。” “这个会议的内容直接关系到我们接下来工作的方向与重点,因此我无法缺席。” “关于党委会的召开,不得不将其推迟到后天。” “后天召开,可以吗?” 她的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容少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调整过来,他理解地点点头,“后天?那也行吧。” “我会立即通知所有参会人员,做好参会准备。” 宁静点点头,“嗯!还有一点,趁明天没有开会之机,你可以做更充分的准备。” “不仅仅是会议材料的整理,更重要的是要确保每一位参会者都能对议题有深入的理解,能够站在全局的高度,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容少伟忙不迭地点头,“好!我会先组织一次小范围内的预备会议。” “让几位核心成员先就议题进行深入交流,这样不仅能提前发现可能存在的问题,还能激发大家的思考,确保每位参会者在正式会议上都能站在全局的高度,提出既具前瞻性又切实可行的建设性意见。” 宁静听了他的话,没有说什么,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先开小范围预备会议提前沟通不能说错,可是夹有私心杂念的话,那就是有拉帮结派之嫌了,但是这话不能明面说。 宁静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容局长,还是所有的党委成员都参加吧。” “虽然人多了一点儿,但是可以形成一个更加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平台。” “这样一来,每位党委成员都能提前对议题有充分的了解和思考,从而在正式会议上能更加自信地站在全局的高度,提出自己的真知灼见。” ------------ 第209章 护士的疑惑 “行!宁局长,您想得周到,这样的安排既体现了对每位成员的尊重,也保证了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我完全支持您的决定。”容少伟露出一脸笑容,言不由衷道。 江翰宁的病房原本熙熙攘攘的探视者如潮水般涌来,络绎不绝,每天使得病房门庭若市。 然而,自从宋元腊离开之后,转眼间,这股热闹气息悄然消退,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远去,病房门前变得门可罗雀,冷清无比。 这与先前的喧嚣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状态转变,江翰宁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与不安,反而以一种超乎常人的淡然与从容应对,这样的事早已在他的心湖中泛不起任何涟漪。 已谈不上对他有什么打击。 对于他而言,这样的场景并非首次经历,每一次人生的起伏跌宕,都像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磨砺。 让他学会了更加珍惜那些真正留在身边的人和事,也更加明白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深刻含义。 每一次的波折与挑战,都像是他人生旅途中必经的驿站,既非终点,亦非绝境,而是促使他更加成熟与坚韧的磨石。 他深知人性之劣根,明白在生活的舞台上,人们往往更倾向于与幸运儿共舞,而对于那些即将遭受厄运的人,却往往会选择避而远之。 这种现实的世态炎凉,让他不禁想起了唐太宗李世民的感慨:“路遥知马力,板荡识诚臣。” 在风雨飘摇的时刻,才能看清哪些人是真正的朋友,哪些人只是过客。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为这种变化感到意外或沮丧。 他的内心如同一潭深水,波澜不惊。 因此,当这一次的状态转变再次降临,他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打击。 反而以一种近乎哲学的态度去审视它,从中寻找着成长的契机与生活的真谛。 他深知,人生如海,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波涛汹涌,唯有保持内心的平和与坚定,方能驾驭这艘名为“命运”的航船,穿越风雨,抵达心中的彼岸。 于是,他决定选择以一种更加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用实际行动诠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生哲学。 这一切的磨难与考验,都是命运对他的一次次锤炼,让他学会如何在逆境中成长,如何在孤独中坚强。 但是这一切却让负责治疗和护理他的医生与护士们感到困惑不解,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他们曾经见过原来的场景,那潮水般汹涌的探视人群,礼品如同堆积如山的物资,然而现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门庭冷落,几乎无人问津,这种巨大的反差令他们无法不产生疑问。 护士李晴眼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她向江翰宁提出了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之前每天来看望您的人如潮水般连绵不断。” “礼品篮、鲜花、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营养品,几乎将病房的一角堆成了小山,我们甚至难以制止这种现象。” “大家对您的关心与祝福几乎要溢出病房。” “可现在,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安静了呢?” 李晴接着追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不解:“但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 “您突然从那热闹非凡、被众人围绕的中心,突然间跌落到了这般的孤寂深渊。” “究竟是什么让一切变得如此截然不同,让您的世界从喧嚣归于沉寂?从一个繁忙的极端走向了另一个孤独的极端。” “这背后的原因,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江翰宁坦然一笑,露出些许无奈和尴尬,“你是说我现在何会如此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其实,这主要是因为我的同事及好友工作繁忙,现在抽不开身来探视我。” 李晴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现在就连抽个时间来看望一下也做不到吗?” “那之前的工作也忙,怎么就可抽出时间来探视您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江翰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无奈与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苦涩。“其实,这背后的原因并不复杂,却也颇为现实。” 他缓缓说道,“我的同事们,还有那些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现在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工作挑战。” “每个人的时间都被工作紧紧束缚,连喘息的机会都显得奢侈。他们并非不想来,只是现实的重压让他们分身乏术。” 李晴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与不解交织的光芒。“可是,即便是再忙,晚上也有时间吧?” “难道晚上就真的连抽空来看看您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记得之前,无论多晚,总有人会带着笑容和关怀出现在这里,给予您温暖和力量。” “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同了呢?” 李晴一脸不相信的神情,“为何现在的时间如此宝贵,而过去的时间却仿佛无关紧要?” “原来您的病情需要静养,看您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而现您快痊愈了,看您的人却寥若晨星?” 江翰宁道:“真正的陪伴,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 “没有形式,那有内容?‘心’就是内容,它如何被表现出来,不是通过形式来反映吗?” “比如,一封手写的信,虽无华丽的辞藻,却能字字句句透露出写信人的真挚情感;一次深夜的守候,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些,不都是形式反映内心,是形式与内心情感完美融合的例子吗?” 江翰宁有些穷于应付,这个小妮子,伶牙俐嘴啊?自己在这场口舌交锋中找回一丝主动权都难。 江翰宁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尴尬,想要回避她。 于是他岔开话题道:“我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我想要走出病房,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吸一口不受医院消毒水味道影响的新鲜纯净空气。” “你看如何?” 李晴理解他的需求,“可以答应您,只是您只能在医院区域内活动。” 江翰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行吧,我会注意的。” ------------ 第210章 视若不见 得到许可后,他走出了病房,目的地是住院部下方的草坪。 刚走到一楼走廊,两个人与他不期而遇。 他的心中掠过一丝惊讶。 原来是宋元腊与一位名叫宁桓的政治处副科长。 这样的偶遇,让他不得不打招呼,江翰宁敷衍道:“宋主任,宁科长,真是巧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宋元腊对江翰宁视若不见。 他只是鼻子轻蔑一哼,仿佛江翰宁不存在似的,擦身而过,扬长而去。 自从江翰宁提拔后,一向对江翰宁恭恭敬敬,讨好逢迎的宁桓也紧随其后,他的脸上也露出厌恶之情,眼中流露出的嫌弃让人无法忽视。 这种态度的转变,对江翰宁而言,非但没有激起心中的涟漪,反而像是平静湖面上偶尔掠过的微风,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对于宋元腊与宁桓的骤然变脸,他心中并无丝毫波澜。 这不仅仅是因为对人性早已有了深刻的洞察。 更是因为他已几次目睹过类似的场景,在权力与利益的交织下,人性的多变与无常被无限放大。 他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怪。 如果宋元腊还一如既往地对自己讨好巴结,百般逢迎,言辞间充满了谄媚与奉承,那才是奇怪和不正常的事。 在他们这些势利小人眼中,谁当红谁就应该被追捧,谁失势谁就应该被冷落。 如同变色龙一样,他们的态度随着利益的转换而迅速转变。 不过是人性中自私与贪婪的又一次暴露罢了。 江翰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这两个家伙显然是来探视某人的,而那个人显然不是他自己。 那么单位还有谁住院呢?成为这两个势利小人探视的对象。 在他的印象中,单位里并没有其他人住院。 那么,究竟是谁,能吸引这两个势利小人如此趋之若鹜?竟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切与焦急,出入医院? 江翰宁开始暗自揣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拥有如此魔力,让宋远腊和宁桓这两位以利益为先的人物甘愿放下身段,甚至不惜牺牲时间与精力,在医院与单位之间奔波往返? 是某位隐藏的官场大佬,手握重权,能轻易决定他们的前途命运? 还是一位掌握着某种宋远腊和宁桓渴望的资源的神秘人物,足以让两人看到某种商机,垂涎三尺? 亦或是,这位住院者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信息,足以颠覆现有的单位格局,让宋远腊和宁桓这样的人竞相争取?让两人看到了晋升的捷径? 这个人的身份让他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和猜测。 这个人是谜一样的存在人。 江翰宁心情欠佳。 他原本计划着去那片绿意盎然的草坪散步,让自然的风景和清新的空气洗涤心灵的尘埃,但内心的阴霾却让他失去了那份向往的动力。 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放弃这个念头,转而踏上了回病房的路。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柔和却带着一丝冷清,每一步都回响着他孤独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刚才在病房里与他交谈过的那位女护士李晴,正从二楼的楼梯口缓缓走下。 李晴见到江翰宁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晴一愣。 她记得,刚才他还满怀期待地谈论着要去散步的事,怎么转眼间就改变了主意? 这份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感到有些不解。“江先生,您不是说想要出去散步,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新鲜空气吗?” 李晴的声音柔和而关切,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担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江翰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释然也有无奈。“谢谢你,我没事。” 他轻声回答,“只是,在医院里待久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特别是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它虽然刺鼻,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那特殊的味道已成了我此刻的舒适感来源。” “相比之下,而外面的新鲜空气,虽然清新宜人,反而让我感觉不太适应。” 他的言辞之中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态度。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晴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讶。 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瞬间被一层薄雾覆盖,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如此独特地欣赏起消毒水的味道?这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她嘀咕道,声音虽轻,却难掩其中的讶异。 江翰宁再次笑了笑,他话中有话平静地解释:“现在的世界病毒肆虐横行,消毒水可以帮助我们杀菌消毒。” “病毒如同无形的敌人,悄无声息地威胁着我们的安全与健康。消毒水正是我们对抗这些隐形威胁的有力武器。” “正如良药苦口利于病,消毒水虽刺鼻,却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健康卫士’。” “虽然它的味道刺鼻难闻,令人不适,甚至让人想要避之不及,但它对我们的健康有着实实在在的益处。” “有益于健康的东西,我们为何不去尝试接受,甚至喜爱它们呢?” 听完这番话,李晴一脸惊愕,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最后,她轻轻摇了摇头,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江翰宁疲惫地回到了病房,刚躺在床上,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与休憩。 突然间,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脚步声悄然间撩动着他的神经。 江翰宁不禁心生疑惑。 现在他的病房门访客日渐稀少,已近乎无人问津,以至于此刻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会是谁呢? 正当他思索之际,病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人悄然走进病房,带着一缕清新的风。 江翰宁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喜交加。 ------------ 第211章 还人情 眼前的人,竟然是他长久未曾见到的……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是您?”江翰宁不禁出声,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无法言喻的激动。 "是我!"沐果川轻笑着开口,声音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他的回答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煦阳光,穿透了病房的每一个角落,温暖而明亮。 "我今天才得知的消息,否则早就应该来看你了。"沐果川边说边将手中的水果篮轻轻放在江翰宁的床头柜上。 他略带歉意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仿佛是因为自己的迟到而感到不安。 随后,沐果川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小江,我要批评你了。” “你真是太不应该了,瞒着别人也就算了,竟然连你的父母也瞒着。" 沐果川的语气里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责备。 "他们都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 江翰宁微微一笑,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政委,您又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江翰宁有些无奈,“确实如此,政委。我害怕父母知道真相后会为我担忧,夜不能寐,白发又添几缕。” “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家人的担忧与愧疚。 沐果川笑笑,他顿了顿,回忆起昨日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昨天还在你家里,与你父亲,我的老同学同桌共饮,把酒言欢。” “他根本不知道你受了枪伤,此刻正躺在医院,与伤痛斗争呢。他还兴致勃勃地与我谈论你的事呢。" "不过,你也应该告诉他们真相了。" “政委,您也知道,我的两老年事已高,身体本就不太好,我担心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冲击,让他们处于焦虑之中,影响他们的健康。” “我想出院后再告诉两老,反正也就这二三天即可痊愈出院了。” “我相信,当我站在他们面前,用我最灿烂的笑容告诉他们,我已经完全康复,无需担心时,那将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沐果川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你的想法很周到,也很贴心。那就按你说的做吧,不过记得,无论何时何地,家人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出院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让他们也能分享你的痊愈的喜悦。” “是的,谢谢政委的善意提醒。” 说罢,江翰宁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果篮,他略带调侃地对沐果川说:“政委,您来看我,还带礼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只是折煞了我,我怎么当得起?” 沐果川呵呵一笑,也带着些许回忆的语调调侃道:“小江,我记得当时在位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身体不适,已严重影响到工作,我不得已选择住院治疗。” “我竭力隐瞒病情,选择了到县医院进行治疗。” “但消息仍然不胫而走,迅速传开,大家得知我的病情后,纷纷不远百里地跑到县城来探视我。” “那时,人潮涌动,络绎不绝,整个病房人满为患,水泄不通。” “甚至于外面原本宽敞的走廊过道此刻也变得狭窄不堪,都挤满了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这情景让医生护士也是惊愕不已,颇有微词。” “因为已影响到了医护人员的正常工作。” 说到这里,沐果川摇了摇头,“我也是无可奈何!一筹莫展,我无法制止人们前来探视我。” “但是对于那些贵重的礼金我有处置权,我要确保自己不犯错误。” “我当场拒绝了任何人塞红包的行为,不管大红包或小红包,一律假以颜色,不留情面地批评。” “然而很多送水果篮的同志,露个脸,撂下篮就走了。” “我是追之不及啊。” “水果之类的礼物,容易腐烂变质。” “如果我等到出院后再退还,恐怕早已无法食用,白白浪费了这份心意。” “这些水果篮的赠送者中,包括你在内吧?我没有记错的话......” 江翰宁点点头,“政委,这么一点小事您也记在心上。” “这哪里是什么小事?每一份礼物,无论大小,都是心意的体现,都值得被珍视。” “礼轻情意重,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我能还的人情都尽量还了。” “但唯独你的这份情,我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来还。” “现在,你躺在这里,正是我还这份人情的好机会,我怎么能再拖着呢?” “不然,我这张老脸以后可就没地方搁了。” 江翰宁感动了,他动容地说道:“政委,您的情,我收到了,比什么都珍贵。” “这水果篮,我收下,不仅是因为它本身,更是因为它背后承载的那份深深的关怀。” “请允许我,在未来的日子里,用我的行动来回报您的关怀与信任。” 沐果川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妙的戏谑之光,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调侃:“小江,我原以为你超脱世俗之外,没想到你也深陷红尘之中,俗人一个呀。” “看来,即便是再超凡脱俗的心,也难免沾染几分世俗的气息啊。” “动不动就提回报啥的?” “真要提这个的话,那你为我不辞辛劳,四处奔波,竭尽全力,用尽浑身解数为我洗清冤屈,这份恩情,我应该如何回报?” 江翰宁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似乎被沐果川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某根弦。 “小江,你真有出息啊?” “不过是收了一个小小的水果篮,就让你感激涕零,甚至想着要用什么行动去报答。” ------------ 第212章 无形诱惑 沐果川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光芒,反问道:“试想,在你人生的某个至暗时刻,当绝望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着你,世界仿佛只剩下一片灰暗。” “那份大恩大德,你又该如何回报呢?” “难道要把自己卖了做为回报?” “岂不是将这份神圣的情感降格为了世俗的交易?” “这既是对恩人的不敬,也是对自己价值的贬低。” 江翰宁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翻腾。 他愣住了,嘴巴微张,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深刻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政委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刻刀,精准地剖析了他心中的迷茫与肤浅。 江翰宁暗道,政委毕竟是政委,这理论水平就是高,连简单的几句话,深入浅出,也能引伸出一番大道理。 他心中暗自比较:政委的这番话,不仅逻辑严密,情感真挚,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与那位同样智慧超群的苏静珊相比,确实难分伯仲。 两人虽身处不同领域,但那份对人生、对情感的深刻理解与洞察,却是不谋而合,令人叹为观止。 与苏静珊有得一比,两人不相上下。 江翰宁轻轻地撕开了那层透明的塑料包装,随着包装的缓缓脱落,一篮子黄澄澄、油光发亮的水果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在五彩斑斓的果实间快速穿梭,他看到了其中的二三把根茎相连的香蕉,尤为引人注目。 这些香蕉个大饱满,整齐地排列着。 每一根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饱满得仿佛刚刚从晨曦中沐浴归来,吸饱了第一缕阳光的温暖与甜蜜,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令人垂涎的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江翰宁小心翼翼地从中挑选出一根最为完美的香蕉。 他缓缓地,剥去了那层金黄色的外皮,露出里面奶白色的果肉,然后递给了沐果川。 他的语气诚恳而真挚:“政委,这是您买的,我借花献佛。” “这不仅仅是一根香蕉,它是大自然的杰作,满载着阳光的温暖与雨露的滋润,请您品尝。” 沐果川接过香蕉,轻轻咬了一口。 那甘甜的滋味瞬间弥漫在他的口腔,令他眼前一亮。“真乃甜如蜜的果实,你也来尝一尝吧。否则我岂不成了一个贪婪的独食者?”他笑着说。 江翰宁欣然答应,“好!” 江翰宁立刻从水果篮中挑选了一根同样诱人的香蕉。 江翰宁剥了它的黄皮后,他一口咬下,那甜而不腻、软糯顺滑的口感瞬间在口腔中爆发。 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极度满足的表情,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的确甜美。”他由衷地赞叹道,声音里充满了对这份美味的赞叹和感激。 “一看到这金黄的果实,我就无法抵挡它的诱惑,这种来自自然的馈赠,总是能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 沐果川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待江翰宁享受完这份美味后。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哲理:“小江,你所说的这份甜香,确实是生活中常见的有形诱惑,它直观、直接,能够迅速触动人心。” “但你可曾想过,在这纷扰的世界中,还有一种更为深邃、更为复杂的无形诱惑?” 江翰宁闻言,转头看向沐果川,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它深藏于无形之中,无声无息地吸引着人们,如同磁铁吸引铁粉,让人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地去追求、去攫取。” 江翰宁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政委,您所指是何物呢?” 沐果川毫不犹豫地回答:“权力。” 江翰宁怔然,他感到政委的话语之中似乎藏着更深层的含义。 他追问:“政委,您的话中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沐果川微微一笑,缓缓开口:“我想起了四十年代的一则故事。” “我所说的故事,发生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四十年代,一个被世人遗忘却又充满希望的角落——延安。” 江翰宁好奇地问:“什么故事?” 沐果川回答道:“国内外众多学者、记者纷纷踏足这片土地,他们带着审视的目光而来,却无一不被深深震撼。” “那时的延安,土地贫瘠,物质条件极为艰苦,然而那里的执政者却极其清廉,与国统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人对此赞不绝口。” 沐果川继续说道:“当时的第一夫人却轻轻撇了撇嘴,她说,‘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尝到权力的滋味。权力的诱惑和滋味,甜腻美味,往往让人难以抗拒。’这句话让我深思。” 江翰宁听后默然片刻,然后缓缓道:“人心向背泾渭分明,历史的走向是由此决定的。” 沐果川点头赞同:“确实如此。” “然而现在仍有某些人未曾尝到权力的滋味,一旦他们掌握了权力,恐怕贪污腐化比起魏竣冰之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权力那不仅仅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更是一种能够改变一切、掌控一切的魔力。” “它的诱惑,如同最精致的甜点,初尝时或许只是微甜。” “但逐渐深入,那份甜腻便化作一种无法割舍的毒药,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政委您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的某些人处于权力的边缘,一旦他们掌握了权力,恐怕会难以控制……?” ------------ 第213章 到此为止 沐果川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造福一方,用得不好则可能也是暗影之刃,为害一方。” 江翰宁心中倏地一惊,“政委,您的意思是某些人正在逐渐走向权力的中心,后果堪忧?” 江翰宁想起此前沐果川说过的话,莫非政委的话是暗指监狱要变天? “政委,您是说监狱……”他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试图从沐果川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线索。 但沐果川轻轻摇了摇头,那细微的动作仿佛在说:“到此为止,剩下的,你自己体会。” 沐果川不再说话。 党委会上的事是机密,哪怕半言只语也不能对外泄露,这是工作纪律,他要恪守。 他只能隐晦地说到这儿,一切靠江翰宁的悟性。 江翰宁也知趣地不再问。 江翰宁在心里慨叹,政委这人成也谨慎,败也谨慎。 正是因为他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知戒惧,那种对细节的把控,对规则的敬畏,让他避免了无数可能的陷阱和错误。 然而,这份谨慎,在某些时候,也成了一种束缚,让他难以有真正的亲密盟友,身边甚至没有特别的亲信,难以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 也正是这样,魏峻冰才能找到政委的软肋,利用他的谨慎和孤独,一步步地侵蚀着他的影响力。 政委才被魏峻冰趁机架空,最终被陷害,差点儿身败名裂。 同时,江翰宁也暗中思考,如何在保持谨慎的同时,建立更加坚实的人际关系网,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有人伸出援手,共同抵御外来的风雨。 如果沐果川对江翰宁透露一下党委会议上的情况。 或者他说一下容少伟的为人态度的两面性以及他如何在背后悄然布局,一步步巩固并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那么情况完全就会不同。 至少江翰宁可以自己的言行去影响宁静,去触动宁静那颗敏感而正义的心。 江翰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建议,在她那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江翰宁的话在宁静那儿要比沐果川的话影响大得多,能起巨大的作用。 不仅如此,江翰宁还拥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策略思维。 他能够迅速捕捉到问题的核心,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将那些看似不可逆转的危机,在萌芽状态就一一化解。 可惜,没有这种可能。 现在容少伟的势力如同野草般疯长,他的影响力,他的触角正逐渐渗透到每一个角落。 最佳箝制容少伟的机会就这样默默流失。 以致容少伟的势力进一步坐大,后成尾大不掉之势。 江翰宁沉思了一下,说道:“政委,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果川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舒展。 他深知江翰宁的性格与为人,便以平和而鼓励的语气回应:“小江,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谨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您现在还是党委委员,我觉得您不应该有激流勇退的心理。在岗一分钟,要做到发热六十秒呀。” “您对本系统情况熟悉,了解。要多向宁局长提供一些决策参考,多提建设性意见。” 沐果川一声叹息,他心道,宁静要是听我的就好了,现在她正在一步步走向别人为她设的局。 只怕不久后,她就会被彻底地架空,拱手失掉权力。 要么听从别人的摆布,甘心做一个“阿斗”,被迫沦为他人手中的傀儡,如同蜀汉后主刘禅般,虽居高位却无实权。 要么被别人排斥,甚至陷害,落得个与自己一样的下场。 看到沐果川黯然失色的样儿,江翰宁也不便多说。 过了半晌,沐果川才说道:“很多事,我有心无力,势单力孤,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啊!” “面对风浪,有心想要力挽狂澜,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唉!” “政委,您指的是?”江翰宁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说了。”沐果川摆了摆手。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李晴推着装满药品的小车走了进来。 她先是礼貌地向两人点了点头,随后转向江翰宁,轻声说道:“江先生,该吃药了,这对您的恢复很重要。” 江翰宁点了点头。 李晴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手中紧推着装满药品的小推车,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坐着的沐果川身上。 尽管近现在探望江翰宁的人潮已明显减退,但李晴凭借着她多年在医院工作的敏锐观察力,立刻察觉到了沐果川的不同寻常。 这让她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定非池中之物,举手投足间颇有不凡气度,一定是一个领导。 回想起之前对江翰宁境况的种种猜测,李晴不禁有些动摇。 她原本以为,江翰宁之所以被冷落,一定犯了什么事儿,或者得罪了权势人物,导致昔日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群纷纷散去。 然而,眼前这一幕却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 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毕竟,如果真是那样,眼前的这位领导怎么会来看他呢? 带着一丝好奇与释然,李晴轻轻地将小推车上的药品一一取出,仔细核对后,温柔地对江翰宁说:“江先生,这是您的药。” “一次三粒,记得用温开水送服哦。” 沐果川见状,微笑着向李晴点头致谢:“护士同志,真是太感谢你的细心照顾了。” “看得出来,他在你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这真是太好了。” 李晴听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随即又轻轻噘起了嘴巴,略带调侃地说:“前两天这里可是热闹得跟集市一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打搅太多。” “那样的环境对病人来说,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呢。” “现在好了,这病房里确实清净了许多,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都显得格外清晰,几乎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若非您这位尊贵的领导屈尊前来,我还真要以为,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江先生,已经悄然淡出了所有人的记忆。” “这反而有利于他健康的恢复。” “什么?”沐果川一怔,会有这样的事? ------------ 第214章 沉思 他向江翰宁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前后反差为什么会这样大?从云端跌落到地上?” “是因为大家忙于工作,且已看过一次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第二次的。”江翰宁回答道。 “不是吧?还有其他没有来看你的人呢?再说,看了第一次就不能来看第二次了?”沐果川岂肯相信这话,骗别人可以,能骗得了宦海沉浮的他吗? 江翰宁的目光在李晴身上稍作停留,那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即将透露秘密的犹豫,也有对在场第三人存在的不安。 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下定决心,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只是以一抹歉意的微笑回应了沐果川的期待。 沐果川明白了他的意思,沐果川和颜悦色地对她说,“小同志,你忙完了吗?” “如果忙完了的话,请你出去吧。” “我有重要的话与江主任还要谈。” “这位江先生是一个主任呀?大小是一个官儿?”李晴明白了,是官员就有一些话确实不明当外人面谈。 她马上说道:“明白,我马上出去。” 说完,李晴推着车,脚步轻盈地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这份即将展开的深谈。 在关门的前一刻,她还不忘回头投以江翰宁一个鼓励的眼神。 随即轻轻地将门合上,隔绝了一切可能的外界干扰。 门扉轻合,病房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沐果川与江翰宁两人。 沐果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江,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 “我知道,这几天时间你经历了太多,从云端跌落至谷底的感觉并不好受。” “为什么出现如此反常的情况?”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大起大落的事件?让人对你也是由热到冰冷?” 江翰宁的苦笑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自嘲,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政委,局政治部主任田济北来看过我一次。” 沐果川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轻轻交叠,目光坚定地落在江翰宁略显疲惫的脸上。 沐果川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仿佛能穿透表面,直达对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轻声重复着:“这是应该的,田济北代表组织来探视你,合情合理,是职责所在。” “只是?”江翰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沐果川急切地问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不会那么轻松。 “只是来者不善。”江翰宁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啊?田济北此人与你有冤仇?有解不开的节?他针对你什么?”沐果川惊讶地问道。 “田济北此人,我与他素无瓜葛。” “我们确实没有直接的个人恩怨,但这次,他的态度却异常严厉,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责备与不信任。” 沐果川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凭什么这样对你?你为了那次会议付出了多少努力?” “更何况,你还因此受了伤,他怎么能……” “田济北他说了什么?”沐果川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江翰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飘向了窗外,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田济北说,作为会议的主要负责人,我应该具备预见风险的能力,并提前制定出一套无懈可击的应急预案。”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再完美的计划也难以应对所有突发状况,尤其是在面对那些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时。” “他指责我,说我的负伤不过是我在用行动试图弥补自己的过失,但这根本无法掩盖我在安保工作上的失职。” “他认为,作为组织者,我未能确保会议的绝对安全,让犯罪分子有了可乘之机,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说到这里,江翰宁的声音微微颤抖。 显然,这番话对他的打击远比身体上的伤痛更为深重。 “他还说,因为我的疏忽,给单位带来了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甚至让单位的声誉蒙上了污点。” “因此,组织会给予我相应的党纪政纪处分,以示警戒。” 江翰宁的声音逐渐低沉,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什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次会议突发意外,谁能预料?你为了保护纪委干部,不惜自己身受枪伤,这份勇气和担当,怎么可能是过错?” “你奋不顾身,舍己救人反而成了有过错一方?” “你负伤是咎由自取?” “这不是歪曲事实,颠倒黑白吗?这种逻辑,简直荒谬至极!” 沐果川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作为一个政工部门的领导,他怎么能如此信口雌黄?” “按他的说法,每一个在战场上牺牲的烈士都会有过错,你为什么躲避不了敌人的子弹,说明你平时训练懈怠,敷衍应付。” “如此一来,我们这个社会就没有英雄了。” 江翰宁摇了摇头,“政委,您知道的,我从未想过逃避责任,但这次的情况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田济北主任来访,确实带着组织的关怀之名,可那话语间的锋芒,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刀,让人心寒。” “当然,这不一定是他的意思。” “这绝非偶然,更像是某种刻意为之。他不过是一个传声筒而已。” 沐果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你是说,田济北的言行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背后有人授意?这……”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是的,政委。我虽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深思。” “田济北,他只是这个局中的一个棋子,一个不得不按照既定剧本行事的传声筒。”江翰宁的分析,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他对现状的深刻洞察。 沐果川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纳闷的是,现在的江翰宁虽然是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一个代理主任,其实职务也不高,只是一个科级干部而已。 值得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针对他吗? ------------ 第215章 别有用心 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用意何在呢?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谁是沛公呢? 我吗? 可是我就是一个调研员,失去了实职,谁还拿我当一盘菜? 沐果川的思绪如同乱麻。 他试图理清这一切,却又感觉越理越乱,或者有人要通过江翰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么说就是在布局。 可是江翰宁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并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深厚的背景可以依仗。 他的提拔,确实得益于他本身出色的能力和985名校的学历光环。 自己有心提拔他,一是他的能力确实突出,二也是与他的父亲是同学的缘故。 如果说他有靠山的话,那就是自己。 可是自己现在靠边站的人,实权还不如局机关一个科长,甚至还不如江翰宁本身的职权。 沐果川一头雾水。 他完全不知道江翰宁与宁静的关系。 若是早知此中缘由,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线索或许早已串联成线,直指那个幕后黑手——容少伟。 沐果川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简直是对英雄的侮辱!” “你江翰宁,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是真正的勇士!组织上若真因此事对你进行处分,那才是最大的不公!”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我不能坐视不管,任由这样的不公发生。” “你的事情,我沐果川定当全力以赴,据理力争,不能让你背上处分。” “我誓要还你一个清白,绝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得逞。” “更不能让英雄在流血的同时还要承受不应有的委屈和泪水!” “你目前正处于关键的试用考察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你的前途。” “一旦背上处分,不仅正科的梦想遥不可及,就连副科的位置都可能岌岌可危,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个未知数。” “甚至有可能被退回原点,落得比从前更不堪的境地。” “一个连试用期都无法通过的干部,未来的路将会异常艰难。” “以后还会有提拔的机会吗?”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与支持。 “小江,人生就像海上的波浪,有起有落才是常态。” “重要的是,你要学会在风浪中站稳脚跟,继续前行。” “记住,你的价值不是由别人的评价来定义的,而是由你自己如何面对困境、如何成长来决定的。” “你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 “我相信,无论前路多么崎岖,你都能勇敢地走下去,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 容少伟打了一个电话给田济北。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犹豫,田济北推门而入。 当他惴惴不安地来到容少伟面前时,“容局长!” 容少伟才抬起了头,“坐吧!” “是!”田济北应了一声,急忙走到办公桌对面,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坐下,生怕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势显得异常拘谨。 “你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吧?”容少伟开口了,语气虽平和,却暗含锋芒。 田济北心头一紧,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气氛:“不,不是,我,我以为是……您向我反馈情况的。不是吗?” 容少伟紧绷着脸说道:“知道就好。” “不过,这次反馈可能有些不同。” “你知道宁局长是怎么说的吗?”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严肃,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田济北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他勉强维持着镇定,回答道:“不,不知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感觉十有八九情况不妙。 他忐忑不安道:“容,容局长,宁局长怎么,怎么说的?” 容少伟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宁局长对你的评价,并不乐观。” “她说,作为政治部主任,你的工作表现未能达到期望,甚至可以说是素质低下,德不配位,不堪重任。” “他还提到,雍宁津监狱近期发生的一系列问题,与你对干部的教育管理不善有直接关系。” 田济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严厉的批评。 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容,容局长,我,我真的有这么差吗?” 容少伟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宁局长指责你不会发现先进典型,弘扬先进典型,不会用先进人物的优秀事迹教育人,感染人,激励人,鼓舞士气。” “反而吹毛求疵,以偏概全,攻击一点不及其余。” “遇事不看大方向,太昏庸了。” 田济北听得心惊肉跳,他暗道,完了,一切完了。 走错一步,步步皆错,乌纱帽子看来是保不住了。 他不死心地问道:“容局长,您,您?难道在宁局长面前,你一点儿也不替我担待一下?” 容少伟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我极力劝说宁局长息怒,并说,田济北这同志一向表现不错,能力突出,工作责任心强。这事,出发点也是好的,也是无心之为,只是虑事不周而已。”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教训,他会记住的。并且最后我用党性担保,保证你今后一定会改正错误。要求给你一个机会,以观后效。” “在我极力的担保之下,宁局长看在我的面子上,最终才没有免去你田济北的职务。” “但是宁局长要求我加强对你的批评教育。” 田济北一听,还好,职务终于保住了。 他如蒙大赦,对容少伟感激涕零。 容少伟的目光在田济北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继续深入剖析道:“宁局长的话,虽然严厉,但字字句句都是出于对我们工作的高标准、严要求。” “宁局长她指出的问题,确实是你需要正视和反思,并在实际工作中改正的。” ------------ 第216章 真真假假 “作为司法行政系统的一员,我们不仅要看到个人的闪光点,更要学会挖掘和弘扬,用他们的优秀事迹去照亮他人,激励整个集体不断向前。” 他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理解与包容,“济北啊,你一向是个有能力的同志,这次的事情,我相信你是出于对工作的认真和执着,但方法上确实有所欠缺。” “宁局长批评你吹毛求疵、以偏概全,并非全盘否定你的努力,而是希望你能更加全面、客观地看待问题,学会从大局出发,把握好工作的方向和重点。” 田济北的脸色由白转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容局长,您的教诲我铭记在心。” “请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改正错误,更加谨慎细致地工作,同时努力学习如何更好地发现和弘扬先进典型,为单位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容少伟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田济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决心,也相信你会从这次经历中汲取教训,成长得更加成熟和稳健。” “宁局长那边,我刚才说过,我已经尽我所能为你争取到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记住,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改变和价值。” 田济北几乎是哽咽着说:“容局长,我真的太感谢您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没有您的力挺与庇护,我可能已经沦为昨日黄花。” “重新回到那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干部岗位上,继续着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的工作。” “您的这份恩情,对我来说,重如泰山,我永生难忘。” 容少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笑容。 他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从容与自信:“济北啊,你言重了。” “既然你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关键时刻受挫呢?” “你是我的人,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话,它意味着责任与担当。” “在风雨飘摇之际,我自然要为你撑起一片天,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也是我的信念使然。” 容少伟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办公室的墙壁,投向了更远的地方,继续说道:“况且,你想想看,如果连自己的部下都无法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和保护,那我这个局长还怎么服众?” “我往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这不仅关乎你的前途命运,更关乎我们整个小团队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我容少伟,向来是为自己人两肋插刀的,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风格。” “容局长,您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请相信,从今往后,我会更加努力,不仅要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更要成为您账下的一个小兵。” “无论是赴汤蹈火,还是面对任何艰难险阻,我都将百折不回,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这边,为您分忧解难,在所不辞!” 容少伟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许与欣慰。 他站起身,走到田济北身边,拍了拍他一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记住,我们是一个小团队,也可以说是局内一个重要的派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我们的内部同志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克服不了的。” “未来的路还很长,让我们携手并进,共创辉煌吧!” 说到这里,容少伟话锋一转,“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让您如此重视?”田济北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一丝不安。 容少伟从桌上一叠整齐的文件中抽出一份,轻轻推到田济北面前,那份文件上赫然印着“干部交流调整方案”几个大字,显得格外醒目。 “这些材料,是我近期工作的重点所在,也是今天我想与你深入讨论的核心。” 他将那个交流调整方案推给田济北。 田田济北接过文件,手指轻轻摩挲过封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随着一页页内容的呈现,他的心也随之剧烈跳动起来。 这份方案不仅涉及范围广,而且细节详尽,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酝酿与筹备。 而他,作为政治部的关键人物,竟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方案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容局长,这方案不是出于我们政治部啊?这…这方案…我…我真的完全不知情。”田济北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抬头望向容少伟,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 “这不仅仅是一个方案的问题,它关乎到雍宁津监狱的未来走向,为何我没有被纳入决策圈?” 容少伟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济北同志,我理解你的惊讶和不解。” “但请允许我解释,这次方案的制定,是宁局长直接部署给我的特殊任务。” “旨在通过更加灵活和高效的干部交流机制,激发我们系统内的活力与创造力。” “考虑到保密性和效率,我们决定在方案成熟前,尽量缩小知情范围。” 说完,容少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炬,直视着田济北,“这是宁局长交给我做的,怎么事先还要通知你?” “我这个常务副局长还要向你汇报这方面的工作?” 田济北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他连忙用手帕擦拭,连声道歉:“容局长,岂敢?岂敢!” “您言重了,我绝无此意。” “济北同志,这个方案确实是严格按照宁局长的指示,精心筹备的。” “为了它,我不仅亲自挂帅,还特地邀请了劳教所的陈同铭等几位同志共同参与讨论和制定,前后耗时一周。” “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确实耗费了我们不少心血。” “它的出台,旨在打破常规,促进系统内人才的全面流动与优化配置。” “这是一次意义深远的改革尝试。” ------------ 第217章 瞒天过海 “既然是宁局长安排您做的,按这方案执行就是了呀。” 容少伟摆了摆手,“宁局长这人一向谦虚,虑事周详。” “她要集思广益,安排我再开一次党委成员的预备会议,充分听取意见,在此基础上再加以完善。” “我考虑到,这事还要由你开头在会议上介绍一下基本情况及交流的目的意义。” “重点要讲一下为什么要从劳教所调配干部。” “所以我事先与你通一下气。” “这个方案表面上还要说是你们政治部做的。” “否则,怕这些党委成员质疑我与宁局长包办替代,越俎代庖,抛开政治部秘密搞一套就不好了。” “这会影响班子团结,给那些心怀不轨、伺机而动的小人留下可乘之机,他们可能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攻击我们,煽动不满情绪。” “所以,我的意思是明白了吗?” 田济北听后,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连忙点头应承,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明白了,就是说以我为主制定的。” “我会全力以赴,确保在会议上把这一切讲述得既清楚又有说服力。” 容少伟沉吟了一下,“嗯!就说是你一个人制定的,用了一个月时间。” “为什么呀?” “怕到时政治部没有人说知道这事,也没有人参与就被动了。” “还不如说你一个人做的,一个月时间也够了。” “那……理由呢?光是这样说,恐怕难以服众吧?”他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理由?很简单,这事要保密,知道的人要尽量少,所以才这样的。否则一旦泄露会干扰工作的进行。” “还可以吹风暗示说,这是上面对你个人能力的一次特殊考验,也是对你未来晋升的一次重要铺垫。” “毕竟,在关键时刻能独当一面,是每一个领导者必备的品质。” “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心生不满,也无法找到反驳的借口。” “好!好吧!”田济北答应道。 容少伟的安排他不敢不听,尽管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目前他只有依靠容少伟,才能保住自己的官位,局长已得罪了,没法子。 再说,每一任局长其实都是过江龙,来去匆匆,难以长久,过不了几年就要离任,很少有干满一任的。 而常务副局长则是坐地虎,稳如泰山,岿然不动,一干就是十多二十年。 在这一方天地积累了深厚的人脉资源,这一点儿是局长无法比拟的。 党委预备会议在宁静局长的缺席下如期召开。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政治部主任田济站在会议桌前,将交流方案逐一详细地介绍给在场的几位局党委委员。 几个局党委委员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眼神间透露着不解和疑惑。 因为他们对于这个调整方案的突然出现感到措手不及,事前没有丝毫风声泄露。 会议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沐果川作为第一个发言的人,他目光直视田济,声音沉稳地问道:“田主任,这个交流方案是政治部的制订的吗?” 田济北一愣神后迅速恢复了镇定,他微微点头。 然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是的,政治部的日常工作就是对干部的管理和考核。制定干部交流方案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舍我其谁?” 沐果川眉头紧皱,他再次追问:“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听到一个响动?从没有听人提过啊?” “它的出台,是否经过了充分的调研与讨论?我们是否遗漏了某些必要的沟通环节?” 田济北对此有些不悦。 他微微侧头,语气略显强硬地回应道:“沐调研员,您的关心固然可贵,但似乎有些越界了。” “这件事是在保密状态下进行的,您认为,这样重要的事宜,需要事先向您一一通报吗?” “沐调研员,您的关心是不是过头了?” “手是不是伸得太长?” 沐果川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与不解,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么关于这次文件的起草工作,其成员构成总该有个明确的范围吧?” “那有谁参与了,谁是文件起草小组成员没有文件明确规定吗?” 田济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语气不逊道:“没有!这份文件的诞生,是我反复推敲的结果。” “或者说,这是我一个人闭门造车,冥思苦想出来的,行了吗?” “它没有所谓的‘起草小组’,更没有所谓的‘文件规定’。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吗?” 说完,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是在嘲笑沐果川的多此一问:“您啊,还真是爱管闲事,这不就像是狗拿耗子,多此一举吗?” “我们的工作有我们的规则和安排。” “希望您能够理解并尊重,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沐果川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他正要开口反驳,却在这时,一个温和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在这紧张的时刻,容少伟犹如一位和事佬般站出来。 他的语气平和,“关于这份文件的起草,确实只有少数几位领导直接参与了决策过程,田主任自然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考虑到工作的敏感性和保密要求,我们并未通知其他人员参与。”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整个过程的顺利进行,避免不必要的干扰和泄露。”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沐果川心中的火气被暂时压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容少伟的地位——作为常务副局长,他的话在这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自己不能不给他面子。 田济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启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演讲模式。 他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吐出连续不断的言语,滔滔不绝地阐述交流的理由、目的和意义。 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沐果川无法反驳。 他不禁哑口无言。 ------------ 第218章 针锋相对 沐果川仔细地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单。 这是他首次接触劳教所中层干部的交流名单,上面诸多名字对他而言只是陌生而抽象的存在。 他从未涉足劳教所这片领域。 那些中层干部与他之间的交往仅限于个别点头之交,留下的只是模糊的印象和淡忘的记忆。 如同蜻蜓掠过水面,留下的只是短暂的涟漪。 大部分人的名字对他来说仅仅是字面上的存在,更别提深入了解他们,提出什么意见了。 然而,在名单上,他看到了一个似乎带有熟悉气息的名字——于洋洲。 这是唯一一个以中层副科实职交流过来,仍然任副科职务的。 其他的都是正科实职任正科实职。 沐果川的目光缓缓从手中的名单上移开,转而凝视着于吉运,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老于,这个于洋洲的名字,我听着总觉得耳熟。” “他……该不会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个聪明伶俐的小于子吧?”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成了劳教所的中坚力量。” 于吉运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却并未直接回答。 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既像是默认,又似在刻意回避什么。 “果川啊,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沐果川见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意识到,这场关于中层干部调整的博弈,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每一颗棋子的落子都似乎暗含深意。 沐果川明白了,别人在步步为营,提前布局啊。 而他在这方面似乎只能束手无策。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无法从正面突破,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既然对于中层干部的交流他无法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沐果川决定转换思路。 他暂时搁置这个名单,开始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他转向田济北,不动声色地问道:“田主任,你是负责干部的管理和教育的吧?” 田济北被沐果川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愣。 他确实没想到沐果川会突然将话题转向自己。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他很快便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略带嘲讽地回应道:“是的,沐调研员,您今天喋喋不休说了不少,还没有说够?” “现在还有何高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挑衅。 沐果川说道:“田济北,你说,一个在生死关头,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决然挽救他人性命的英雄。” “这样的人,是否应当成为我们社会的楷模,得到我们最诚挚的敬意和最高的赞扬?” 沐果川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显得格外震撼人心。 田济北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震得愣在原地。 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田济北知道,面对沐果川的锐利攻势,他当然无法说出内心的想法。那是见不得光的。 “当然……舍己救人的人,无疑是时代的脊梁,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去颂扬。”田济北的声音略显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言不由衷却又不得不如此。 他试图用表面的赞同来掩盖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看到田济北着了道,沐果川脸色倏地一变。 他眼神如刀,锐利地刺向田济北:“那你为何行为上却逆流而上,反其道而行之?” 田济北被问得面红耳赤,他犹如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无言以对。 沐果川敏锐地捕捉到了田济北眼神中的闪躲与不安。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他的眼神如同猎豹锁定猎物,锐利而充满力量,直勾勾地盯着田济北:“那么,请告诉我,你为何在行动上背道而驰,对一个舍身忘死地救了纪委同志的英雄施以惩罚?” “为何要给他处分?” “这不仅仅是对江翰宁同志的不公,更是对我们共同信仰的践踏!” 倏地,沐果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步步紧逼,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你究竟居心何在?” “身为政治部主任,你却选择了最卑劣的方式,去排挤、打压一个本应受到表彰的英雄。” “你的行为,不仅寒了英雄的心,更让无数人对我们的组织产生了质疑!” 沐果川的话语如同重锤,一次次击打着田济北的心理防线。 田济北的脸色在沐果川的质问下变得异常难看,如同被烈日暴晒的土壤,干裂而焦黄。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审视之下,羞愧、难堪、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在这尖锐的对峙中,田济北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 面对沐果川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愤怒与挑衅,老奸巨猾的容少伟并未立即显露锋芒。 他反而采取了一种更为深邃的策略——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他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信息差为他创造的机会。 这是下大棋的好机会,是他布局谋篇、运筹帷幄的绝佳契机。 他岂能错过这样的良机? 正当众人因沐果川的怒火而紧张不安时,容少伟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老沐,你我相识多年,何必如此动怒?” “别这么冲动,先坐下来,听我一言如何?” 沐果川虽然气呼呼的,但还是被容少伟的沉稳语气所吸引,坐了下来。 容少伟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田济北身上。 他微微示意,仿佛在告诉田济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田济北顿时心领神会。 “你们大家都听好了,容局长发话了,这里他为大。” “我们都应该听他做指示。” 刚才还一脸狼狈的田济北,此刻找到了台阶,得以暂时摆脱困境。 ------------ 第219章 权力游戏 容少伟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的笑容如同一只老狐狸,看似亲切却又充满城府。 “老沐啊,你说得真是太对了!”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和而充满感染力,“我完全能够体会你的感受,对于你的看法,我不仅是赞同,更是深感共鸣。”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仿佛他早与沐果川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 他的声音虽温和,却让人不敢小觑。 “江翰宁是时代的英雄。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背景下,英雄的存在显得尤为珍贵。” “他们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出光芒,引领我们前行。” “英雄是社会的脊梁,是民族的骄傲,他们的英勇事迹应该被全社会所景仰。” 他继续补充道,“一个时代,如果没有了英雄,就如同广袤的荒漠失去了唯一的绿洲,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变得苍白无力,失去色彩与生机。” 容少伟的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他继续道,“江翰宁同志的事迹,无疑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 “江翰宁同志奋不顾身,舍己救人的事迹,不仅仅是令人敬佩的英勇行为,更是我们全系统干部职工学习的典范。” “这样的英雄事迹,应该被更多的人知道,我们要大力宣传,广泛弘扬。”他强调道。 最后,容少伟郑重地提议:“因此,我在此提议,为江翰宁同志报记二等功!” “他的英勇行为不仅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的尊敬与敬仰,更应当得到应有的荣誉与嘉奖。” “让我们共同铭记这位时代的英雄,让他的名字永远镌刻在我们心中!” 沐果川心头猛然一震,容少伟的话语犹如一记重拳击中他的内心。 这容少伟,果然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 他的言辞之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常人的深邃与智慧。 然而,当容少伟说出“让我们铭记他的话”时,沐果川却感到了一丝异样。 这句话,应当是为那些英勇牺牲的烈士或殉职的人而说的,用在生活的现实中,总给人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沐果川又释然了。 或许,这只是自己过于敏感,将简单的话语复杂化了。 毕竟,容少伟的这一次发言是旨在激励人心,引人深思。 他或许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提醒大家不要忘记那些值得铭记的瞬间。 这只是细节上的小问题。 今日之容少伟,表现得格外深明大义,令人难以置信。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坚定与果断,让人无法不产生敬佩之情。 沐果川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经看错了他? 是否误会了他的真正意图和为人? 他真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 或许,容少伟的“大公无私”背后,隐藏着更为深远的考虑与布局,另有深意? 沐果川的心中一片混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容少伟如此费尽心思的一系列举动,竟然只是为了讨好取悦宁静。 这一切无不透露着他的狡黠和野心。 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将自己的人逐渐安插到监狱的各个重要岗位上。 而沐果川则在这场权力布局权力游戏中被蒙在鼓里。 其他的成员们围坐在会议桌旁,脸上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对这个精心筹备、历经多次修订的方案并未抱有过高的热情。 他们偶尔交换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与犹豫,提出的意见也多是些边缘化的微调,缺乏实质性的改变建议。 每个人心中都明镜似的,知道这个方案背后承载着容少伟的深思熟虑。 它不仅仅是一个工作计划,更是对队伍未来发展方向的一次重要定调。 因此,即便是心存疑虑,大家也都默契地选择了谨慎措辞,避免直接碰撞。 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已经是最终方案,已在容少伟的心中尘埃落定,而非预备计划。 任何试图改变它的努力都将是徒劳,已经没有讨论修改的余地了。 在这样的认知下,沉默,似乎成了最安全、也是最无奈的回应方式。 是对这一事实的最好回应。 “容少伟是常务副局长,他主导的事,最好不要反对。”这句话在每个人心中回响,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则,既是对权威的尊重,也是对自身立场的保护。 在这样的氛围下,即便是想发言的成员,也选择了沉默是金,不愿轻易触碰那根敏感的神经。 第二天的党委会,在晨曦的映照下如期召开。 宁静作为会议的主持人,她以一贯的沉稳与干练,试图用温暖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会议室的沉闷。 她微笑着环视四周,鼓励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同事,今天是我们对这个重要方案进行最终确认的时刻。” “我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是对我们工作有益的贡献。” 宁静作为会议的主持人,鼓励大家畅所欲言,就这一方案发表意见。 然而,宁静的鼓励并未能立即激起波澜。 会议室内的气氛依旧沉闷,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包裹着,让人难以透气。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有的则眼神游离,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避的出口。 当然还有容少伟在暗中窃喜。 因为事情正在按他的设想一步步发展下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宁静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 终于,她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几乎能穿透人心的声音说道:“大家都不开腔,是不是意味着昨天的预备会议已经达成了一致?” 话音刚落,田济北便迅速接过话茬。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充满了力量:“是的,宁局长高见,情况确实如此。” “我想,大家之所以没有更多发言,是因为我们都意识到这个方案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而且确实在昨天的预备会议已经达成了一致。再无其他补充意见。” “不信的话,宁局长可以挨个问一下同志们。” ------------ 第220章 无助 宁静对田济北的厌恶,静静地铺陈在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无法忽视,更难以清除。 这源自于田济北那令人失望的行事风格——他总是眼高于顶,实际操作却屡屡失误。 对于政策理论的理解更是肤浅得如同水面上的浮萍,轻飘飘地触不到实质。 这样的他,在宁静的心中逐渐累积成一座难以逾越的负面山峦,每当想起,便让她心生不悦。 面对田济北的话,她不予理睬,并未给予回应。 她而是扭一下头去,面对身旁的容少伟,诚恳地询问:“容局长,你的意见呢?” 容少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瞬间驱散周遭的阴霾。“宁局长,我们在昨天的预备会议上,已经对这个交流调整方案进行了深入而细致的讨论与修改。” “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推敲,力求达到最佳状态。” “现在,我可以自信地说,这个方案就像是一块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 “不仅外表光滑圆润,更蕴含着深厚的内涵与价值,已经趋近于完美了。” “我没有任何意见要表达。” 宁静听后点了点头。 紧接着,马川南和何炯明两人也不约而同地表达了自己的支持。 他们的反应迅速而一致,就像是提前排练好的一般,点头的动作如同鸡啄米般频繁。 那份对容少伟决策能力的信任与敬佩溢于言表。 “我们完全同意容局长的观点,这个方案无可挑剔,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似乎要为这场讨论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宁静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于吉云身上。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于局长,关于这次人事调整与交流方案,你作为我们班子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我非常希望能听到你的见解和想法。” 于吉云感受到这股目光的重量,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的边缘。 他深知,自己的回答不仅关乎个人立场,更可能影响到整个队伍的氛围与未来的走向。 正当他准备整理思绪,开口阐述自己的观点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他的儿子,恰好也在这次交流计划的名单之中。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 原本清晰的思路瞬间变得错综复杂。 于吉云的话语顿时卡在喉咙,无法出口。 他心中的天平开始摇摆,儿子一直渴望换一个工作环境,这次的交流正好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怎能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让儿子失望呢?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将直接影响到儿子的未来,这让他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沐果川给他投来鼓励的眼神。 “我……我……”于吉云嗫嚅了半晌,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 他意识到,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化作儿子人生道路上的一块基石,或坚实稳固,或摇摇欲坠。 他不能,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犹豫和顾虑,成为儿子追求梦想路上的绊脚石。 在这一刻,于吉云仿佛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 他最终言不由衷地说道:“关于这个调整方案,我认为它充分体现了我们对于人才交流和资源配置的重视。” “特别是针对年轻干部而言,更是为他们在不同的环境成长提供了宝贵的机会。” “因为他们的路还长,需要在多个岗位历练。” “我相信,输送这些交流者到监狱任职,都是在为监狱事业输送新鲜血液,推进监狱事业的向前发展,并为他们自己的未来的职业生涯奠定坚实的基础。” “因此,我全力支持这个方案。” 沐果川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那份失望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个曾经与容少伟有过微词,甚至在班子里发出不同声音的于吉运,如今已然完全改变。 现在的他,似乎变成了容少伟的忠实拥趸,为他唱响赞歌,用最热烈的语言为他喝彩。 这一幕场景,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着沐果川的心。 更令他心寒的是,自己在党委中的处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曾经,他的声音总能引起共鸣,无论是讨论政策还是分析形势,党委成员及书记都会认真倾听并给予反馈。 但如今,当他试图发表见解时,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寂静的荒原,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沐果川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仿佛成了茫茫大海中一叶孤舟,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冷漠。 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宁局长的态度变化更是雪上加霜。 起初,刚来的宁局长对自己充满了期待与信任,经常主动找他交流工作心得,探讨未来规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热情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日益明显的冷淡与疏远。 宁局长不再主动邀请他参与一些重要的小型会议,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耐心听取他的意见和建议。 这种变化让沐果川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与挫败。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与能力,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是否适合继续留在这个岗位上。 这一切都缘于雍宁津监狱大面积的干部腐败案? 昨日预备会议上的那一幕,更是让沐果川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容少伟对江翰宁的赞誉之词,让他措手不及。 在他的印象中,容少伟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讲究地位与等级的人。 怎么会对江翰宁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人给予如此高的评价呢? 难道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误解了容少伟? 一个赞誉江翰宁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居心叵测的小人呢? 沐果川的脑海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与认知,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容少伟的行为。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人? 沐果川不禁开始深思。 他已然动摇了,认为自己或许看错了容少伟。 这种内心的挣扎与迷茫并没有给他带来答案,反而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 第221章 意外之言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与原则,还是应该顺应潮流,向容少伟靠拢。 这时,宁静轻轻敲了敲桌面,宣布会议暂时休会十分钟。 她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泉,瞬间缓解了室内因长时间讨论而紧绷的氛围。 她微笑着望向在座的每一位党委成员。 鼓励大家利用这短暂的时间站起身,走动走动,或是简单地交流几句。 以此放松紧绷的神经,消除累积的疲劳。 沐果川闻言,他立刻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他没有急于起身离开座位,而是抽出那份交流名单,再次认真地审阅起来。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个名字,对那些有些熟悉的名字,脑海中快速构建着他的背景、能力,回忆与之相关可能的发生过的事件。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偶尔传来几声轻快的交谈声,与室内先前的凝重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十分钟的时间悄然流逝,随着一阵沉稳而有序的脚步声响起,党委成员们陆续返回会议室。 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似乎真的在这短暂的休息中恢复了些许精力。 大家纷纷落座,调整坐姿,目光再次聚焦在会议桌上,准备继续深入探讨之前未竟的议题。 宁静作为主持人,轻轻点头,宣布会议正式复会。 她的目光转向沐果川,语气略显敷衍地说道:“现在还有沐果川同志未发表意见或看法,请谈一下你的想法吧?” 沐果川微微一笑,平静地开口道:“大体上我认同这个方案。” “从劳教所调人到监狱,这一做法在理论上是站得住脚的。” “毕竟,警察之间的交流是正常的,也应该得到支持。” “从理论层面来看,警察之间的交流与轮换是促进队伍活力、提升专业能力的有效途径。” “将劳教所的优秀警力引入监狱系统,不仅能够为监狱带来新的管理理念和方法,也能促进双方之间的经验共享与互补。” “这对于提升整个系统的运行效率和管理水平都是大有裨益的。” 沐果川的声音里充满了理智,他的分析深入浅出,让人信服。 容少伟听到这话,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但内心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本以为,以沐果川一贯的谨慎与独立见解,定会对这一提案提出尖锐的质疑。 甚至可能利用这个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现他的不同政见,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和影响力。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沐果川非但没有反对,反而以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热情,表达了对此方案的全力支持。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容少伟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 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真是世道变了,连太阳都要从西边升起了吗?” 他开始重新评估这个看似平静的沐果川,心中暗想,看来江翰宁确实是沐果川的心腹和亲信无疑了。 只是沐果川会错意了,以为我容少伟会迎合他一个边缘化的调研员?太掉我身份了。 我迎合的是宁静,是为了达成我的目的。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我才是真正的布局者,而你,甚至宁静,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田济北看到连沐果川深表赞同。 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说:“这个方案已经获得全体一致通过。” 他转向坐在会议桌另一端的容少伟。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容局长,看来我们即将进入下一个议题,直接跳过举手表决环节也未尝不可。” “毕竟大家的心意已经如此明确,对吧?” 话音刚落,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似乎在期待着容少伟的反应。 容少伟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暗自腹诽,田济北这家伙,总是这么直接又不懂得分寸,现在的情况哪是那么简单? 直接越过宁静来询问自己,这明显是不合时宜的。 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细节都可能被放大解读。 他深知,宁静对于班子内的秩序和尊重却极为看重。 不向宁静请示,而向自己请示,这不是将她置于的尴尬境地吗?她又会怎么想? 现在的表面尊重一点儿也不能少。 他立刻回应道:“田主任,请允许我提醒你,我们的每一项决策都需要遵循既定的流程和规则。” “关于是否进行举手表决,这并不是我们个人可以随意决定的,而是需要宁局长根据会议的实际情况来最终裁定。” “我们作为下属,我们只需执行便是。” 说完这番话,容少伟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坐在上首、神情淡然的宁静,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和忠诚。 容少伟语气恭敬道:“宁局长,如果还有任何未尽之言或是特别指示,请您下达,我们确保您的指示都能得到妥善执行。” “您还有什么重要的指示需要我们执行?” 宁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深意,她轻轻抬手,示意容少伟稍安勿躁,正准备将心中所想缓缓道来。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划破室内的宁静,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力量:“慢着,我有话说。” 这声音不仅打断了宁静即将出口的言语,也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沐果川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认真。 与先前简单表态时的轻松截然不同。 容少伟一眼望去,发言的正是沐果川。 容少伟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讶异之情。 他眉头微皱,“老沐,你刚才已经清晰明了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看法,为何此时又要打断宁局长的发言?” “难道还需要再次发言吗?” 现场的气氛再次因为沐果川的发言而紧张刺激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沐果川眼神平静如水,缓缓开口:“关于这份名单上的钱林孟,他即将调任监狱财务科长一职,你是否能详细解释下这个决定背后的考量?” ------------ 第222章 反对的声音 容少伟听到这话,不由得心中一惊。 这家伙又要出来搅局? 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皱了皱眉,努力保持镇定,试图掩饰自己的疑惑和不满。 他明白,无论内心如何翻涌,都不能在沐果川面前表露太多。 他指了指那份名单,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一丝无奈和不耐烦:“名单上面不是已经标注得清清楚楚了吗?”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然而,沐果川似乎并未在意容少伟的不耐,继续追问:“我想了解更多的细节,比如他是否真的适合这个岗位?” 他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面对沐果川的追问,容少伟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他耐心地解释:“他的业务能力都经过了严格的考察和评估。” “这是没有问题的,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尽管如此,他的语气中还是不可避免地透露出了一丝紧张和不安。 沐果川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温煦实则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锐利的光芒如同细针般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钱林孟去年因违反财经纪律,给单位造成了不小的经济损失,因此受到了警告处分。” “这件事,对我来说,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同仁,是否也同我一样,对此事记忆犹新?”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大家的脸上纷纷闪过各异的表情。 有的震惊于这突如其来的提及。 有的则似乎在脑海中快速搜寻着那段被遗忘的记忆片段。 “钱林孟的工作能力还是突出的,用人用其能,用所长。”田济北马上插言道。 沐果川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思。 “一个人的能力固然重要,但若缺乏了基本的道德与责任感,他的存在,又是否能真正为单位带来正面的影响呢?” “或者对监狱工作的向前发展,是否会有着正面积极的促进作用呢?” “这人德能配位吗?”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在提醒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名单上的名字,特别是那位钱林孟。 “当然,”沐果川话锋一转,目光锁定在了何炯明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何书记作为我们局的纪委书记,对这样的事自然是心知肚明。” “如果我们在座的各位有人因忙碌或其他原因而有所遗忘,那么我相信,何书记的记忆力一定比我们都要好得多,对吧?” 沐果川刚才在细致地浏览那份名单时,沐果川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一个熟悉的名字牵引——钱林孟。 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 瞬间在他脑海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钱林孟因一次重大失误而接受处分的场景清晰浮现。 而此刻,这份名单上却未见丝毫提及此事,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容少伟在故意隐瞒! 沐果川的胸膛剧烈起伏,心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深知容少伟的手段与城府,这个人在利益面前总是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与算计。 如今,这种刻意隐瞒的行为,无疑再次印证了沐果川对他的判断:容少伟依然是那个心机深沉、利欲熏心之人。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精心布局,打着自己不可告人的如意算盘。 容少伟他对江翰宁的赞誉不过是言不由衷,或者在示好,迷惑人而已。 何炯明面对沐果川的质问,何炯明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的脸色如同调色盘般变换不停,红一阵白一阵,显得异常尴尬。 他的眼神开始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逃避的缝隙,却终究无处可藏。 面对沐果川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一时之间,竟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这关键时刻,何炯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容少伟。 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期盼,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多么希望容少伟能够站出来,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化解这场危机。 但容少伟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高深莫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似乎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再给予致命一击。 容少伟的目光如炬,转向了马川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此时此刻,马川南必须发言了。 马川南心知肚明,容少伟是要他冲锋陷阵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始发言。 “我本人,并不赞同沐调研员的观点,”马川南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精心挑选的,“因为,正如古人所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我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优点和缺点,都曾在某个时刻犯下过错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是在寻找共鸣,又似乎是在给予自己更多的勇气。 “而犯错,其实并不可怕。” 马川南继续说道,“它是我们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我们在探索未知、挑战自我时必然会遇到的绊脚石。” “但正是这些错误,让我们学会了反思,学会了坚韧,也让我们在不断地修正和完善中,逐渐成长为更加优秀的自己。” 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人就是在不断战胜错误的过程中,才真正成长和进步的。” “不犯错误的人是神仙。” ------------ 第223章 操控 “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以更加宽容和理解的心态去看待他人的错误,给予他们改正的机会。” “对于一名干部来说,我们不能仅仅基于他过去的某个错误或是单次处分,就武断地否定他所有的努力与贡献。” “更不应因此就将他置于边缘,甚至弃之不用。”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对人才资源的极大浪费。” “也违背了公正、客观的原则。” 马川南的语气严肃而认真,“批评,是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环,但批评的方式与态度同样重要。” “过于苛责的批评,无异于挥舞着一把无形的重锤,一击之下,可能不仅击碎了被批评者的信心。” “更可能让原本积极向上的心灵蒙上阴影,让那些干事的干部感到心寒。” “更为严重的是,这种风气一旦蔓延开来,就会在我们中间形成一种可怕的恶性循环:那些能干事的干部,因为害怕犯错而畏首畏尾,最终选择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会形成这样一种认知,多干多错,不干不错,与其因干事受处分,还不如不干事,那样处分根本就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而那些本就缺乏主动性的干部,则更加心安理得地维持现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长此以往,我们的系统岂不是要陷入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失去了应有的活力和持续进步的能力?” 马川南完全是有备而来。 当他开口,那话语仿佛真的被匠人精心雕琢过,字字句句都如同寒光凛冽的刀剑。 不仅精准地刺中了沐果川的心理防线,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马川南的话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失其力度。 犹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来,又似细雨绵绵,不绝于耳。 他的论述逻辑严密,论据充分,既引经据典,又结合实际。 让沐果川原本准备好的反驳之词瞬间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怔怔地望着对方,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回应。 沐果川完全明白了,这并非一场普通的对话,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权谋较量。 容少伟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并为此准备了一套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无懈可击的说辞。 他如同一个玩弄权术的高手,操控着局势的发展,让沐果川倍感压力。 沐果川的内心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海面,波涛翻滚,难以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回归平静,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宁静身上。 作为这里的一把手,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现在,扭转乾坤的关键在于宁静。 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地位,以内部意见存在分歧,意见不统一为由,将此事暂时搁置。 她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 甚至可能改变某些人的命运。 在这种紧张而微妙的时刻,宁静的选择无疑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容少伟终于开始发言了。 他声音沉稳而有力,犹如深夜里的钟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震撼人心。“既然两种意见针锋相对,那么在此问题上我们可能需要依靠一把手之力。”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瞥向在座的党委成员,最后目光落在宁静身上,“唯有宁局长您才能乾纲独断,担当此重任。” “您的一言能决定全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宁静的尊重和期待。 宁静局长并未立刻回应。 这时,容少伟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当然,如果宁局长您觉得要尊重每个人的意见,充分发挥民主精神的话。”他的话语如流水般流畅,“我们不妨进行一次公正公开的无记名投票吧。” 他的提议似乎既尊重了大家的意见。 此刻的容少伟仿佛成了整个会议的主心骨。 他那坚定的眼神和自信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总之,无论宁局长您做出何种决定,我都会坚决支持。”他的话语充满了谦逊和诚恳。 容少伟现在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无论宁静采取何种方式决断,他都早已准备好应对的策略,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向他倾斜。 容少伟心中虽然笃定,但面对宁静时,仍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 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宁静会采取拖延的策略来应对这一切。 在他的内心深处,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深知,每多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局势朝着不可知的方向发展,直至无法挽回的地步。 现在必须尽快解决眼前这个可能的问题,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转向宁静,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宁局长,我深知您一直以来都是个深思熟虑、稳重行事的人。” “但请允许我直言不讳,目前我们面临的情况,真的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监狱那边,不仅日常管理工作开始显现出紊乱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一些潜在的安全隐患正在悄然滋生。” 他停顿了一下,以加强话语的力度,“您细想,这些干部,他们不仅仅是职位上的填充,更是整个体系精密运作中不可或缺的螺丝钉。” “每一颗螺丝钉,无论大小,都承担着它独有的责任与使命,共同维系着这台庞大机器的稳定与高效。” “一旦缺乏了这些螺丝钉,机器就会运转不畅。” “甚至会出现严重的故障。”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紧迫感,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向宁静传递着他的决心和焦虑。 “所以,我们不能迟疑。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确保一切恢复正常运行。”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眼中闪烁着不容迟疑的光芒。 他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够触动宁静的心弦,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避免拖延的情况发生。 ------------ 第224章 和稀泥 宁静在仔细聆听了沐果川与马川南双方各执一词的辩论后,心中那幅关于如何妥善处理此事的蓝图已悄然成型。 她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她慢条斯理,语气不急不缓,“老沐所秉持的选人用人之道,强调德才兼备,这确是我们组织长久以来所坚持的原则。” 宁静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沐果川观点的尊重与认同。 接着她继续说道,“而马局长的见解同样深刻。” “他提醒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没有绝对的完美,每个人都有可能犯错,这是人性使然。” “因此,我们不能仅凭一时的错误就轻易给一个人贴上标签,不能因为一次过失就全面否定一个人。” “这样的做法既不公平,也不利于个人今后的成长和进步。” “那您认为应当处理?”容少伟马上问道。 他急需一个明确的答案。 宁静说道:“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采取一种折中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将钱林孟暂时借调到监狱工作。” “这既是对他过去错误的一种警示,也是给他一个重新审视自我、改正错误的机会。” “监狱的工作环境复杂而特殊,它要求工作人员具备高度的责任感、严明的纪律性和应变能力。” “当然还有廉洁从政考验。” 宁静进一步解释道,“如果钱林孟能够在这个新环境中迅速适应,经受考验,并以实际行动展现出他的改变和成长,到那时,我们再根据他的具体表现,考虑是否将他正式调到这个岗位。” 随着宁静的话语落下,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 容少伟心中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人来了就行,以后很多账就好处理了。 只是一个借调人员的身份总是尴尬。 还是得单独与宁静交流沟通一下,最好暗地办好这一套正式调动手续。 沐果川的反应则显得更为复杂,他轻轻地摇头。 在他心中,这个决定并非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它像是一团被水和泥混合而成的泥浆,既非纯粹的清水,也非坚硬的泥土,这样的“和稀泥”,难以令人满意。 然而,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选择了沉默。 容少伟似乎并没有满足于宁静的答复。 他追问道:“对于这个方案,除了钱林孟的问题另案处理,其他的人是否可行?” 他显然希望能够得到更明确的答案。 她深知时间的紧迫,同时局机关的相关工作人员并不具备警察的身份。 如果不通过这一方案,确实会影响监狱的正常工作。 然而,她也清楚每个决定都会涉及许多人的利益,她必须慎重考虑。 她轻轻揉了揉眉心,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我个人对于当前方案没有意见。” “但考虑到我们班子内部的多样性和意见的重要性,我建议进行无记名投票。” “以确保每个人的声音都能被公平地听见,从而做出最符合集体利益的决定。” 容少伟闻言,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中的大石仿佛瞬间落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笑容。 尘埃落定! 投票的结果很快揭晓,不出容少伟所料,该方案获得了多数人的通过。 沐果川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然而,沐果川并未就此沉默。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成员,再次举起了右手,示意发言。 田济北见状,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 他提醒道:“方案已经正式通过,我理解你可能还有进一步的思考或建议。” “但请允许我再次强调,这是经过无记名投票,由大多数人共同做出的决定。” “如果你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意见。” “但不得再有异议,这是党委会议的决定。” 沐果川的眼神中,那几分不屑如同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空气,直刺田济北的心房。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轻蔑地瞥了田济北一眼。 仿佛是在审视一个即将被揭露真相的骗子。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田济北,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别再用你那套似是而非的言辞来混淆视听。” “这里不是让你随意乱侃的地方!” “关于江翰宁,那位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救人的英雄,你竟敢公然往他身上泼脏水,甚至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予他处分?” “你的行为,不仅是对英雄名誉的践踏,更是对正义与良知的公然挑衅!” “这件事,你难逃其咎!” 沐果川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也敲击在田济北的心上。 田济北被沐果川的言辞惊得张口结舌。 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他的目光呆滞,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件事原本只有寥寥数人知情。 但现在,沐果川一说,所有的党委成员都知道了。 会议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田济北身上。 沐果川语气严肃地要求:“田济北,你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当众将你的立场和决策背后的逻辑解释清楚。” “并做出深刻的检讨。” “刚才马局长也说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个道理我并没有反驳,因为确实在理。” 沐果川冷冷道:“这个道理你身为政治部主任,应该更清楚才是。” “我也听到你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过这句话。” 沐果川的眼神更加锐利:“然而,你的行动却与你的言辞大相径庭。” “在江翰宁的问题上,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我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你。” “你不仅没有展现出应有的宽容,反而以一种近乎苛责的态度去要求他,仿佛他必须是一个毫无瑕疵的完人。”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让人费解?” “你的行为何其双重标准!” ------------ 第225章 记立功 在这种压力下,田济北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 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众人的目光让他无处遁形,而沐果川的言辞则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他的内心。 他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确实存在问题。 但面对如此直接的指责,他还是忍不住辩解道:“我承认我在处理江翰宁的问题上过于严苛了,但这并非出于恶意。” “我只是希望他能更快成长,更好地为单位服务。” “我……我可能是过于心急,忽略了方式方法。”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田济北此刻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正当场面陷入尴尬之际,容少伟出来圆场了,他的眼神平和而又沉稳。 他向沐果川摆手示意,温和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老沐,请听我一言。” “田主任的批评,也是爱之切,责之严啊。” “确实如他所说,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江翰宁成长的期望和鞭策。” “这样的批评,虽然严厉,但初衷无疑是为了江翰宁能够更快地成长,更好地担当起肩上的责任。” “田主任的批评,其出发点无疑是为了江翰宁好。” 听到这里,沐果川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真的是这样吗?” “你知道这样的处理方式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一旦对江翰宁做出处分的决定,他现在还在试用期内,这份处分可能会让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正科的位置,甚至连副科的位置都难以保全。” “就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会延期转正。” “一步错,步步错,这样的后果,谁替他来承担?” “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最后,沐果川怒视田济北,猛地一掌击在会议桌上,震天响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你田济北做为政治部主任会不明白?” “田济北,你这不是包藏祸心吗?你到底居心何在?” “你难道不是在暗中设障,故意为难江翰宁吗?” “江翰宁的才华与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你作为领导,应该成为他前进路上的助力,而非阻力。” 田济北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一阵红一阵白,他哑口无言。 会议室的氛围也变得异常紧张,仿佛每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此时,容少伟再次站出来发言,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吹过大地,温润而有力。“我深为赞同沐果川同志的见解。” “对于江翰宁同志在关键时刻所展现出的那份无畏与英勇,我的敬意如同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他微微一顿,目光在会场内扫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我个人认为,江翰宁同志的行为,不仅仅是勇气与决心的体现,更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因此,我郑重提议,为他申报二等功,以此表彰他的英雄事迹,让这份光辉成为激励我们所有人的灯塔。” 他继续说道:“在我们这个时代,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他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牺牲自己去救助他人。” “在生死攸关那一刻,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担当与责任。” “仅凭这一点,他就值得我们所有人为他鼓掌,为他喝彩。” “一俊遮百丑,他的英勇行为足以掩盖一切不足,仅凭这一点儿他就可以立功受奖。”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钦佩与赞赏。 说到这里,容少伟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而那些只知道苟责、不懂得欣赏与鼓励的同志,他们的行为无疑是短视而狭隘的。” “我们要明白,评价一个人,应当全面而客观,看到他的本质与主流,而非片面地纠结于他的过去或是一时的失误。” “江翰宁同志的英勇,正是他本质的最好证明,也是我们应当学习的榜样。” 他的话语在会议室回荡,每一个字都在激发人们的思考和共鸣。 宁静听到这些话,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的话,容少伟说出来比别人好。 他是二把手,说出这样的话语,分量自然更重。 容少伟目光如炬,他环顾了一下会场,缓缓开口:“我的意见,不知各位同仁以为如何?” 在座的党委成员听他这样一说,自然没有会有异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正当宁静准备发言时,沐果川再次举手。 他那坚定的动作仿佛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让全场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容少伟心里有些愠怒,这个沐果川真拿自己当根葱? 不知道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不禁有些不悦地开口道:“老沐,你又有什么意见要说?” 沐果川淡然一笑,平静地说:“容局长,我非常感激您刚才对我的支持。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还不够?” “是的。” 容少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记二等功还不够?你是要给他记一等功吗?” “老沐,你要明白,一等功的分量有多重,一等功并非一般的荣誉,那是对英雄的最高赞誉。” “通常只授予那些在生死关头做出巨大牺牲的烈士。”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屑,“你希望江翰宁同志成为烈士?”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沐果川要求的质疑和不理解。 沐果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容少伟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疑惑。 沐果川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他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在我们身边,同样有这样一位英勇无畏、甘愿献身,甚至差点付出生命代价的同志。” “我们怎么能轻易忘记他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敬重与感慨。 “你说的是谁?”容少伟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神中闪现出探寻的火花。 沐果川的声音略显激动:“我要说的是江翰宁副手,田秋明同志。他现在还在医院里,与死神擦肩而过。” 容少伟还未说话,宁静说话了。 ------------ 第226章 戏精探视 宁静不疾不徐地说道:“关于田秋明同志的事迹,我有所了解。他英勇无畏的表现,我认为他完全能担得起这二等功的荣誉。” “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敢与牺牲,他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和传承。” 宁静转向容少伟,问道:“容局长,你有其他的看法吗?” 容少伟沉思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完全同意。而且,我还有一个建议。”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什么建议?”宁静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们局班子集体去探视他们两人。” 宁静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由办公室安排一下,集体乘车去。” 江翰宁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偶尔掠过的云朵,心中暗自思量着身体的恢复情况。 经过这几天的静养与治疗,他明显感觉到体力在逐渐恢复,那份久违的活力正悄悄回归。 于是,他满怀期待地向主治医生提出了出院的请求,希望能早日回归工作岗位。 然而,医生的回答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急切之心——还需要再观察一两天,以确保病情完全稳定。 他无奈只得住了下来。 他回到病房,百无聊赖。 这时走廊上传过来脚步声音。 他觉得奇怪,现在看自己的人少了许多,这里完全成了清静之地。 就是办公室的人员偶尔来一下,自己毕竟还是他们的上级,在没有免除职务之前,有些工作还得向自己汇报。 其他科室已罕见有人来。 这是谁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而又让他始料未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欧虹。 她的出现,让江翰宁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五味杂陈。 “你怎么来了?”江翰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份不悦太过明显。 欧虹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曾经的情分还在。” “我听说你病了,就想着来看看你,毕竟……” “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不只一日夫妻了吧?我来看一下自己的老公,不行吗?” 听到这肉麻的话,江翰宁将头扭转到一边,不予理睬。 欧虹轻轻地将那一篮色彩斑斓的水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果香,似乎在为这略显单调的病房增添了几分生机。 她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关怀,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香蕉的黄色外衣间。 不一会儿,一根光滑如玉、散发着自然香甜的香蕉便展现在了她的掌心,那白白的果肉部分更显诱人。 欧虹轻轻地走到江翰宁床边,嗲声嗲气地说:“老公,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剥的香蕉哦,可甜了呢。” “等你完全康复出院了,我就像这根熟透了的香蕉一样,乖乖地等着你,让你每天都能享受到剥开的乐趣和甜蜜。” “我会是你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源泉。” 听到这话,江翰宁心里一阵阵倒胃,这个戏精又来表演了。 “我恐怕不能享受这份甜蜜了,”江翰宁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医生刚刚叮嘱过,我现在的情况不宜吃香蕉,说是发物,可能会影响伤口愈合,甚至导致伤口崩裂。” “啊?真的吗?”欧虹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不解。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说法,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有不有我不知道,但是医生的话我不能不听,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哦,是这样的呀。”她讪讪道,“那我真是大意了,差点害了你。” “你说得对,你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了你,我以后还能依靠谁呢?”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你不是依靠邢狄雄的吗?怎么现在翻脸了?” “你们之间的戏码怎么突然变了调?” 面对江翰宁的明知故问,欧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悔恨也有不甘。“别提他了。” “你真的以为我愿意走上这条路吗?我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是被蒙蔽了双眼,被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引入了深渊。” “那是一个人渣!” “怎么?你不是为了他才与我离婚的吗?为了离婚你可是使出了百般手段,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说得出来。”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怎么反而不满意了?” “哦?这么说来,你之前那些决绝的话,那些为了离婚不惜一切代价的行为,都是假的?”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不可置信。 “都是假的……”欧虹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我当时被邢狄雄编织的谎言所迷惑,他承诺会给我一个新的开始,让我远离你的阴影,过上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说,只有离开你,我才能真正找到幸福。” 欧虹一脸涨红,“我也是受害者呀,老公!” “你是受害者?”江翰宁一脸懵逼,他整不会了。 “是啊,老公,我是受了这家伙的极力怂恿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否则,我们怎么会离婚。” “他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诱骗我离婚,想要通过我去打击你,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失去了理智,瞎了眼,受了他的骗。” “离婚后,除了天天折腾我以外,许诺的事一件也没有兑现。” “给我换单位的事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给我买车的事,也再不提。” “而且?”说到这里,欧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这家伙的人品卑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恶劣。” 欧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倾泻而出。 “怎么了?”江翰宁有些惊讶。 ------------ 第227章 自作自受 她气愤道:“那天,邢狄雄……他利用了我对他的信任,在我……,在我没有防范意识的情况下,他,他,他趁机套取了我的存款密码。” “什么没有防范意识的情况下?”江翰宁问道。 “这?”欧虹有些欲盖弥彰。 因为她说漏嘴了,其实她是与邢狄雄在一次颠鸾倒凤时,发出兴奋的呻吟时,这也是女人防范意识最弱的时候。 那一刻,她的防备心如同薄纸一般,被他轻易捅破。 邢狄雄趁机套出了她存款的密码。 “后来呢?”江翰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欧虹这种人自己治不住她,反而是邢狄雄这种恶人能整治她。 “后来,后来,这家伙将我将近二十万的存款全部转移出去了,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欧虹的眼眶微微泛红,嘴角紧抿,那份羞愤交织的情绪在她脸上刻画得尤为深刻。 她缓缓低下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仿佛是在躲避着过往那段不堪的记忆。“当我直面他,质问那笔钱的下落时,他竟能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甚至不惜以天打雷劈的毒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一刻,我的心比被利刃划过还要痛。” “我当时愤怒如潮水般涌来,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去报案,这家伙才软了下来。” “他语气中多了几分哀求,他说那笔钱只是暂时借用,在做投资项目,承诺一个月后不仅原数奉还,还会额外给我五分的利息作为补偿。” 江翰宁知道,这应当是自己上交给欧虹的工资,被骗了。 恶人还得恶人治!这是自作自受。 “后来呢?” “后来他就进去了,吃盒饭去了。” “再后来转到看守所刑事拘留。” “我可以会见了,会见时,他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耍起了无赖。”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满嘴污言秽语,说自己拿那笔钱吃喝玩乐都花光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江翰宁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潮水,难以平息。 欧虹这个结局他早就料到了。 只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半斤八两。 “老公,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我是一依马啊。” “什么?”江翰宁莫名其妙。 “是的,我是一匹对你依依不舍的小马。”欧虹轻轻上前一步,目光温柔而炽热,“现在我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以前是年轻不懂事,现在成熟了。” “过去的我,或许真的像一匹未经驯化的野马,肆意奔跑,不懂珍惜。” “但现在,我学会了停下脚步,用心去感受,才知道你的好,才发现你才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 她轻笑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你再骑我,好吗?” “别人说,我的身段特别好,模样儿也特别俊俏,天生是个尤物,能让人神魂颠倒。” “否则以前也迷不住你。” “现在让我们重归于好吧,老公!” “从今以后,我会用我全部的爱,去经营我们的家,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 “我的心,就像这扇门,永远只为你一人敞开。” “老公,你总说你们监狱是灵魂的熔炉,能够锻造出全新的自我,让那些迷失在罪恶深渊的人们找到回归正途的光。” “那么,我这样一个或许只是误入歧途,尚未深陷泥沼的人呢?” “我坚信,我的心性、我的本质,定比那些真正触犯法律底线的罪犯更易被引导回正轨。” “你,作为我最亲近的人,一定有能力,也有决心,帮助我重塑那个曾经纯真无邪、积极向上的自我,对吗?” “让我在你的支持下,彻底告别过往的阴霾,改邪归正,重新拥抱光明与希望。” “是啊,我走错了一步,但这一步并不代表我的终点。” “人生路上,谁不是跌跌撞撞,难免犯错呢?”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努力,去弥补,去改变,去证明给你看,我还是那个值得你信赖和依靠的人。让我改邪归正吧!” “是人总会犯错误的吧!改了就好,对吧?” 江翰宁听到这里,岔开了话题,“我听说你近段时间与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周游列国半个月,刚回来,对吗?” 欧虹脸腾地一下红了,眼神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哪儿呢,老公,这是别人造谣中伤。” 随之她泰然自若道:“实际情况是,我参加了一个欧洲列国精品旅游团,一共十多人,在飞机上与一个房地商座位相邻。” “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彼此就搭上了话。” “但请你相信我,我与那位开发商之间,除了旅途中的偶遇和几次礼貌性的交流外,再无其他。” “我承认,那段时间我确实有些迷失,渴望通过外界的刺激来逃避内心的空虚。” “但现在,我已经清醒了,我意识到只有家,只有你和我们的未来,才是我真正应该珍惜和守护的。” “虽然旅游了十多天,可是我们并非孤男寡女哟,男男女女不少,我没有与他住一起。在别人眼里,咋就成了两人团了?” 欧虹说到这里,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无奈与自嘲。“他都五、六十岁的人了,我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一个糟老头呢?” 欧虹这话等于不打自招。 江翰宁嘴巴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欧虹,你现在是离婚状态,与邢狄雄还没有来得及打结婚证他就进去了。” “你是自由身,与那个富商明铺暗盖,别人说三道四你肯定不怕的,对不?” “他的正牌夫人现在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找上你,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你怕了吗?” “对了,你也不会怕,你与我没有离之前,不是与邢狄雄就勾搭上了吗?” “那都不怕,你这怕什么?” “承认有这事就那么难吗?” 欧虹脸上不自然地笑道:“老公,你又说笑话了,没有的事,我能承认吗?” 说完,她一头倒在江翰宁的病床上,四仰八叉,春光乍射。 “我累极了,想休息一下。” “当然,老公,你想折腾我一下的话,我也不介意。” “不过,最好还是等你出院后,忍一下吧。”她一脸娇媚,诱惑道。 ------------ 第228章 花言巧语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性,然而却并未显得轻浮。 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其中,仿佛是一种高级的猫科动物,在慵懒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诱惑着对方的同时,也在掌握着节奏和主动权。 “什么?!”江翰宁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心中涌动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曾经熟悉如今却如此陌生的欧虹。 他何时有过与她共赴巫山的念头?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面对欧虹这一举动,江翰宁真是无奈,这好比豆腐掉到灰堆里吹不得拍不得。 “怎么让她走呢?”江翰宁在心底反复思量,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抹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巧妙解围的方法悄然成形。 江翰宁对欧虹道:“欧虹,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最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厄。” “组织上决定对我进行处分,不仅正科的晋升机会彻底泡汤,就连现有的副科职位也岌岌可危。” “这一切,都源于我在试用期内的一次重大失误。” “恐怕这将是我一生中难以抹去的污点,这一辈子都完了。” “碌碌无为过此一生是大概率。” “你能与一个没有出息,没有前途的男人再过一生清苦的日子吗?” 欧虹闻言,脸色微变。 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惊讶地追问:“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一直都很优秀吗?” 江翰宁苦笑一声,继续加码:“是啊,世事无常。” “我现在面临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未来对我来说,充满了不确定性,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一个碌碌无为、毫无前途的男人,你还愿意与他重归于好,携手共度余生,面对那些未知的艰难困苦吗?” 欧虹眼珠子一转,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老公,你看你,还考验我?” “请你相信我,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我既然回来了,肯定铁心与你度过下半辈子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 “我对你的感情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仿佛是在嘲讽,又似在挑衅。“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亲自去验证。” “别忘了,你那位在我单位安插的‘耳目’,你可以去问他。他会告诉你这一切。” “我觉得奇怪的是,这次,他怎么没有告诉你这一切呢?” 欧虹闻言,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胸口,呼吸都变得不畅。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江翰宁,那张曾经熟悉而今却陌生的脸庞,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失败了。 江翰宁的眼神太过认真,太过直白。 万一真是这一回事的话,那就坏事了。 倏地,她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我……我需要去卫生间,我到公厕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不等江翰宁有任何反应,欧虹已经匆匆离开了病房。 江翰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舒心一笑,也是对欧虹卑劣人性深刻洞察后的淡然。 他深知,欧虹这一去,定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 果然不出江翰宁所料。 不一会儿,欧虹回来了,只是现在的她冷若冰霜。 江翰宁戏谑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办复婚手续?” 她一脸一变,“江翰宁,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的臆想症状。” “你个怀疑狂,与你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是疑神疑鬼,怀疑我这,怀疑我那。” “我本来没有出轨,也是在你的怀疑之下,导致我走了歧路。” “当时我想,在你的无端怀疑之下,我难以自证清白。” “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这莫须有的罪名,那不如就让它成真吧,那干脆我就不清白好了。” “反正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于是,我放任了自己,这样才导致邢狄雄趁虚而入。” 江翰宁听了她这话,又一次感觉到毁三观。 欧虹继续词严义正道,“我与那个房地产商人本来没有什么,他也有家室,年纪可以做我父亲了。” “可是你又听信谗言,说我与他双宿双飞什么的。” “你仍然是恶习不改啊?” “你这样的人,哪一个正经的良家妇女会看上你?” “你现在是彻底地打消了我复婚的念头。” “沐猴而冠,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可笑。给你个官都保不住,脑瘫一个!” 欧虹冷笑,言语间满是讽刺,“你失去了我,以后也终将失去更多。” 说完,她高根鞋子“噔噔”响,出门而去。 “还有水果篮一并带去。” 欧虹一听,又转身回来,“我的水果你配吃吗?” 随后,她一把提起桌上的水果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翰宁此刻的内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他彻底地看穿了欧虹的真面目,深刻地体会到了那句真理——世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人,这句话一点儿也不错。 欧虹的这种趋炎附势的势利性格一旦形成,任何外部力量都难以改变她。 他决定走到住院部楼下的草坪,去散散心,让思绪得以飘荡在温暖的阳光与绿意盎然的草坪之间。 阳光明媚,草坪上享受着日光浴的病人们三三两两,散落其间,有的人坐在凉亭里,悠然地品茶聊天。 江翰宁的目光被不远处凉亭里的景象吸引。 他瞥见三人围坐,其中两人的背影,犹如刻在心底的烙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他俩?”江翰宁自言自语。 真是冤家路窄,那两人,一个是宋元腊,另一个依然是宁桓。 他们围绕着中间坐着的那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巴结阿谀的气息。 那坐在中间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能让这宋元腊这个昔日与自己有纠葛的变色龙如此卑躬屈膝? 江翰宁不禁心生好奇,决定走近一些,去听他们的对话,去探寻其中的秘密。 ------------ 第229章 似曾相识 宋元腊看到远处的江翰宁逐渐走进他的视线。 随着江翰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元腊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那双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 他轻轻一挥手臂,仿佛是想挥散周遭的空气,也或是想要阻止江翰宁的靠近。 同时,他的口中吐出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江翰宁,你怎么来了?” “这里难道成了你的随意出入之地吗?” 他的语气仿佛江翰宁的不请自到搅扰了他的宁静。 “这是医院的公共之地,我不能来吗?” 江翰宁一脸不屑,这个变色龙,不是个玩意儿。 “此处乃是领导的静心养性之所,你应当知晓,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容不得半点外界的纷扰。” 宋元腊的语气愈发严厉,言辞间透露出明显的轻蔑与不屑。 仿佛江翰宁的到来是对这片圣地的一种亵渎。 “别不知趣,人要有自知之明,还是走远一些为好。” “领导静心养性之所?领导竟把医院的公共区间都圈成了私人领地?”江翰宁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嘲讽与质疑。 “你?”宋元腊一时语塞。 宋元腊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锁,仿佛被触及了逆鳞。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但声音仍不免带上了几分愠怒:“江翰宁,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时,一旁的宁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道:“宋主任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们此刻正在陪同领导交谈,你这样的身份还远远不足以参与进来。” “你最好清楚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别活成让别人讨厌的模样。” “不,是别让自己沦为一个连自己都厌恶,更让他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你应该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考虑如何检讨自己,看能不能减轻一些可能面临的处分。” 宁桓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挖苦。 江翰宁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宋元腊的眼神锐利如鹰,鼻子一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直刺人心,“减轻?出了那么大的事还减轻处分?” “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我看来,不追加处分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江翰宁,或许你真该好好考虑,是否应该主动申请调往监狱某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边缘单位。” “说白了,也就是度过余生,混吃等死吧。” 宋元腊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一顾。 周围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了,只剩下宋元腊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那位一直沉稳坐着、气质中透露着儒雅的中年人轻轻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话。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权威,让两人顿时屏息静气,不敢再多说。 “你是江翰宁同志,现任雍宁津监狱办公室主任一职,对吧?”他开口,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江翰宁略感意外,但随即坦然回答:“是的,不过目前是代理主任。” 他心中对眼前之人感到几分面熟,却如缥缈的云雾,一时无法凝聚成形。 他试探道:“请问您是?” “我吗?我是局政策调研室的孟明番。”对方微笑着自我介绍,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故人的亲切与默契。 “说来也巧,我对你确实有些面熟,或许我们曾在某个场合擦肩而过,又或是在某个项目讨论会上并肩作战过。” “不过,具体是哪一次,我也记不太清了。” 孟明番的提醒如同晨钟暮鼓,瞬间唤醒了江翰宁的记忆。 他恍然大悟,是的,他确实与这位孟主任有过交集。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他交一份理论调研论文,这是局里布置的调研课题,江翰宁撰写的。 江翰宁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和扎实的文字功底,主动承担起了这项重任。 无数个日夜,他埋首于书海,查阅资料,深入调研,最终完成了一篇见解独到、论据充分的理论调研论文。 就是找的这位孟主任,交给他的。 事后还获了一个三等奖。 当时的局政策研究室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只有一个光杆司令,连一个干事都没有,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可以说是一个闲得不能再闲的部门,无人问津。 让江翰宁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平日里被公认为墙头草的宋元腊与宁桓,他们那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已臻化境。 然而此刻,他们却像蜜蜂追逐着花朵般,围绕着局里一个默默无闻的部门领导转,态度毕恭毕敬,甚至带有些许讨好与阿谀奉承。 他们的表现,就如同对待自己顶头上司一般虔诚。 这究竟是何缘由? 江翰宁的脑海中,这个问题如同漩涡般不断旋转,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深知,在官场这个复杂的舞台上,任何看似不合常理的现象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开始回忆起近期局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但所有的信息都像碎片一样,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就在这时,孟明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孟明番挥手对宋元腊道:“你们今天陪了我一天了,也应该回去休息了。” “你们走吧。” “我要与江主任好好谈谈!”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此言一出,宋元腊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 他整个人僵立当场,眼神空洞,周遭的一切声音与色彩似乎都瞬间褪去了色彩,只余下他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宋元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试图从孟明番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端倪,但对方的神色却异常平静。 宋元腊一下子傻愣了,他在心里嘀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主任难道不知道江翰宁即将面临的处分吗? 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刚才明说了呀? 难道他没有听出来啊? 宋元腊心中七上八下,暗自揣测着,不明所以。 ------------ 第230章 香饽饽? 宋元腊暗暗叫不好,一个念头悄然升起——或许,江翰宁的命运即将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那将是一个与众人预期截然不同的光景。 孟主任,不,马上就是孟监狱长了。他是不是得到了某些内幕? 江翰宁这小子要咸鱼翻身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捉摸不透,心中的忧虑如潮水般翻涌。 宋元腊心中一阵懊恼,他暗暗思忖,难道自己真的又一次判断失误,又看错了方向? 可是,也不一定是这样。 然而,他在内心深处仍抱有一丝希望,期盼自己的分析或许有误。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交织下,他心中的倨傲之气不觉间已消散了大部分。 宋元腊立刻调整态度,变得恭恭敬敬,语气中流露出谦卑,“好的,我就不打扰领导了。” 他转向江翰宁,脸上堆砌起诚恳的笑容,声音也变得异常温和:“江主任,我相信接下来您与孟主任一定交谈甚欢。” “只是我提醒您一下。” “江主任,我看您气色虽好,但毕竟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与孟主任交谈时还请多加留意,别太过劳累。” “您也得提醒一下孟主任,他也是在养病中,要注意自己身体健康,以免疲劳!” 这一幕,对于在场的宁桓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震撼。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宋元腊的转变,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宋主任怎会突然变得如此谦卑有礼?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态度变化之大,让宁桓一时之间完全摸不着头脑,心中充满了不解。 先前的倨傲与现在的谦恭,简直是判若两人。 连称呼也变成了“您”? 他心里一下子慌张起来,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对江翰宁的言辞冒犯,不禁暗暗叫苦。 刚才得罪江翰宁不浅啊? 那些刺激人的话,岂不让他记恨啊? 这?怎么办? 宁桓此刻焦虑万分,汗水从额角上流了下来。 护士李晴如春风拂面般走了过来,温婉的微笑像一缕温暖的阳光。 江翰宁微感疑惑地问道:“李晴,有什么事吗?” “我刚从楼下下来散步,你就催促我上楼?” “我都快出院的人了,还干预那么多干吗?” 李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与认真:“江先生,不,说错了,江主任。” “你觉得我会是闲得无聊找你吗?” “不是?那是什么原因?” “我特地来转告你一下。”她的话语中带着柔和的关切。 “不过,我这可不是多管闲事哦。”说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享受这个小小的悬念带来的乐趣。 “哦,转告我?”江翰宁的眉头轻轻上挑,眼中闪过一抹兴味,“那倒是说说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特意跑来找我?” 李晴轻笑道:“我纳闷了,你的病房现在不是门可罗雀了吗?” “现在突然成了‘香饽饽’,访客络绎不绝了?又来了那么多人来看你。” “什么?”江翰宁的眉头紧锁,几乎要拧成一个结,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穿透眼前的空气,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没听错,“这怎么可能呢?现在鲜少有人问津。今天怎么会……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李晴轻轻点头,“是的。我发现你的病房现在可是热闹非凡。”她话语中带着一抹神秘,“似乎刚刚涌入了一大波访客,他们都纷纷前来探视你。” “我刚刚路过你的病房,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里面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断。” “那场景,真是让人意外。”她双眼闪烁着好奇与欣喜。 江翰宁愣住了,一时无法置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怎么突然之间如此热闹?”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浓厚的惊讶与不解。 李晴仿佛看出了他的困惑,轻轻笑了笑,“你看这世界,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深刻洞察,“或许,这正是你所期待的某种奇迹降临;又或许,是你长久以来积累的善缘,在不经意间悄然绽放。” “有时候,生活的美好就在于这些不期而遇的惊喜。” 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生安宁。 江翰宁望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李晴,不禁感到疑惑:“你不是声称受人之命,有事要对我传达吗?” 李晴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微笑着回答道:“是的。” “你并没有进我的病房门,只是在门外路过。谁会让你转达我什么?”江翰宁闻言,眉头轻轻蹙起,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好奇交织的情绪,他纳闷道。 李晴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抹调皮的神色,“呵呵,江主任,你可真是可爱。我并没有进去你的病房门,难道里面的人就不能出来吗?” 江翰宁略一沉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李晴继续说道:“其实,是一个漂亮的姐姐看到我之后,从你病房里面走出来,她询问我在哪里能找到你。” “她用自己的电话打你的电话,你的手机在病房里响起呢。你没有带手机在身旁。” “我不是指了一下远处的你吗?” “你正站在楼下远处的花园里,背对着我们,她喊了几声,因为距离太远了,或风带走了她的声音。” “总之,你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于是,那位姐姐决定让我来充当这个传递信息的使者。她告诉我,有重要的领导特地来看望你,这份关怀与期待,她希望你能亲自感受到。” 江翰宁淡然地抬起眼眸,语气平静地询问:“什么领导?” “她似乎说是什么宁,局长,还有容局长等等!” 此言一出,宋元腊如遭雷击。 他整个身体剧烈震动,难以自控,浑身抽搐,脸部痉挛不已。 他瞬间意识到了这些名字的分量。 在司法行政系统中,宁静和容少伟无疑是一姐和二哥的顶尖存在。 对于宋元腊而言,他们是如雷贯耳的名字。 每一个对他而言,都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 第231章 热闹的病房 这让他陷入了彻底的恐慌与绝望之中。 宋元腊这一下彻底傻愣,他瞬间呆若木鸡,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完了,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后悔与恐惧,每一个念头都在提醒他事态的严重性。 宁桓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他的双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摧毁他的内心防线。 深深的后悔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涌上心头,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此刻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有眼无珠,竟敢得罪江翰,这种念头让他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惶恐。 他的思绪如同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他无法不去想,未来的日子里,得罪了江翰的他,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困境,还能期望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而孟明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愕得有些愣住,他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心中只剩下一片懵圈。 自己住了两天院,虽然只是小病,但也是住院啊。 但住院的孤独与无助却让他深感疲惫。 他原以为,作为局里的一员,至少会有些许的关心和问候。然而,事实却让他心生悲凉。 局里的人对他住院的事情似乎都视若无睹,几乎没有人来探望他。 这种冷漠让他深刻体会到自己身处的部门是多么的清冷和无人问津。 他所在的部门位于整个楼层的最高的七楼,那里只有他的部门,平时安静得连鬼影都不见一个。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在办公室里发病倒下,可能都不会有人及时发现。 自己两天不去上班,既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过问。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囚徒, 而雍宁津监狱呢,自己还未上任,自然知晓者寥寥无几,住院之事更是无人知晓。 而眼前的宋元腊、宁桓这两个人,可能是探听到了些许风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们才匆匆赶来,无非是想混个脸熟,占得先机。 可是,江翰住院竟然惊动了高层的一二把手?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味,仿佛是被某种不公平的命运所嘲弄。 为什么自己住院时无人问津,而江翰却能得到如此隆重的礼遇?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心里五味杂陈,羡慕、嫉妒、不甘……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使得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努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波动,但那种苦涩和不甘却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遏制。 然而孟明番毕竟是孟明番,他有他的过人之处,他更知道眼前应该怎么办。 否则,容少伟也不会那么器重他,极力促推他上位。 醒悟过来的他马上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亲热地挽着江翰宁的手道:“翰宁,我们走吧!” “我陪你一起上去,你是我们的英雄,你的事迹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局领导亲自前来,这不仅仅是对你的充分肯定,更是对你个人品格的高度认可。” “那些关于什么处分、降职免职之类的担忧,全都是杞人忧天,根本就不值一提,这都是多余的,肯定是一风吹。” 他俩走在前。 宋元腊、宁桓如丧考妣一样,跟在后面。 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局面感到惶恐不安。 然而,他们也知道,此时此刻,除了硬着头皮前行,他们别无选择。 翰宁上了二楼后,感受到一股浓浓的人潮气息,仿佛置身于一个繁忙的市集之中。 走廊里充斥着人们的交谈声,病房内熙熙攘攘,济济一堂啊,全是人。 白沐夏探头出来,率先捕捉到江翰宁的身影,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她打趣道:“江主任,你终于来啦。” “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啊。” 说着,她指了指病房内的人群,示意翰宁看。 “散步时连手机都不带,你可真是让人操心啊。”白沐夏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去,假装不理他。 但下一秒,她又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我打你手机时,铃声在病房里回荡,那场面,就像是寻找失物的旋律,可热闹了。大家一怔,都笑着找它呢。” 江翰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去散步了,没带手机,让你们担心了。”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门口,当看到江翰宁的身影时,病房内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种气氛仿佛回到了某个盛大的庆典现场。 宁静带着和煦的微笑,轻轻走向江翰宁,她的问候如同清晨的甘露,温暖而细腻:“江主任,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是否已经完全康复,重新拥有了往日的活力?” 她的声音,就像是春天里的暖风,不急不躁,缓缓地拂过江翰宁的心田,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适与安宁。 站在一旁的白沐夏,她迅速地走上前,介绍道:“江主任,这位是我们尊敬的宁局长。” “宁局长在听闻了江主任你的事迹后,深受感动,觉得你是我们整个系统学习的楷模。” “所以,她特地带领局领导及相关科室领导,集体前来探视你,希望能够向你表达我们的敬意和关心。” 面对这样的场景,江翰宁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和从容。 江翰宁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儿,优雅地一躬身,然后以一种平和而谦逊的语气回应道:“非常感谢宁局长以及各位领导的关心和厚爱。” “其实,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你们给予我这么高的礼遇,实在是让我感到有些受之有愧。” 宁静含笑盈盈地开口:“那位能让容局长亲自提议记二等功的英雄,难道不应该拥有英雄的称号吗?”话语间充满敬佩与肯定。 她接着道:“不仅如此,连市纪委的杨书记也提出要表彰你。” “在你眼中,莫非他也同样是小题大做,难道市委常委的站位和视角,也不够高远?”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响起一片轻松愉悦的笑声,充满了调侃与和谐的气氛。 ------------ 第232章 局长探视 此时,白沐夏从一旁走了过来。 她手中拿着一个信封,面带微笑地向江翰宁递了过去:“江主任,这是我们局里的一点微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江翰宁疑惑地接过信封,手感沉甸甸的,他不禁有些诧异:“这是?” 他抬头看向白沐夏,眼中满是询问。 白沐夏微笑着解释道:“这是二千元慰问金。” 她轻声细语,仿佛是在安抚江翰宁的疑惑,“因为没能来得及购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慰问。”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用这笔钱,自己去购买一些营养品,好好滋补一下身体。” 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充满了对江翰宁的关怀与照顾。 然而,江翰宁在听完白沐夏的解释后,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 他沉默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抬起头来:“白科长,我非常感激你们的心意。” “但是,这份慰问金,我不能接受。” 宁静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轻声却坚定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接受这份奖励吗?要知道,这可是局里明文规定的政策。” “你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别人立功受奖还接受不接受呢?” “也不好接受吧!因为有你的前例,以后别人岂不对你有很大的意见?” “这?”江翰宁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儿。 白沐夏见状,立刻接过话茬,劝解道:“江主任,这份奖励是对你工作的肯定,是你应得的。” “局里这么做,并不是为你开特例,而是按照既定的政策来执行。别担心什么。” 江翰宁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终于松口道:“好吧,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接受吧。” 他明白,这份奖励并非私人的馈赠,而是公正公开的表彰,并不违反任何纪律。 然而,接受奖励的江翰宁并未就此打住,他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哦?什么事?”宁静好奇地问道。 “田秋明的事迹比我更突出啊,他奋不顾身,牺牲自己,只是为了保全别人的生命。” “还受了重伤,这钱给他是不是更好?” 说到这里,江翰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光,“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我觉得,这份奖励如果给他的话,可能会更加合适。” 白沐夏听完后,轻轻笑了起来,“江主任,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不过,你放心吧,田主任的英勇事迹,局里和其他领导都已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他们已经为田主任准备了相应的荣誉和奖励,不会让他白白付出的。并且稍后会去看他的。” “但是你所做的一切也同样值得被认可和奖励。” 江翰宁这才没有话说,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才终于烟消云散。 宁静似乎是在环视四周时,才不经意间察觉到了孟明番的存在。 她脸上带着些许惊讶,脱口而出:“明番同志,你怎么也在这儿呢?”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 孟明番被宁静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 他抬手轻挠了挠头,仿佛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 稍作停顿后,他回应道:“宁局长,其实我并不是特意过来的。事实上,我是这家医院的病人,正在这里住院。” “只是碰巧,遇到了江主任。” “住院?”宁静的眉头轻轻一皱,双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关切,“明番同志,你生病了?是什么病啊?情况严不严重?” “还有,这会不会对你今后的工作造成什么影响呢?” 她的问题接踵而至,语气中透露出对孟明番健康状况的深深担忧。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容少伟插入了对话。 他以一种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解释道:“宁局长,您别担心,明番同志的病只是小病而已。” “他这次住院主要是进行一些例行的身体检查,再按时服药治疗一下就好了。” “不会对工作产生影响的。” 他的话显然是在安慰宁静。 孟明番在那一刹那,仿佛有股电流穿透了他的思绪,容少伟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与话语,让他瞬间心领神会。 他连忙调整了自己的姿态,以一种近乎谄媚却又不失真诚的速度,连连点头。 那速度之快,真如鸡啄米般急促而有力,口中也不忘附和道:“对对对,容局长说得极是。” “我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恙罢了。” “说来惭愧,”他微微一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自我调侃的意味,“平日里啊,时间充裕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偶尔身体有点小打小闹的,比如头疼脑热,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我‘光顾’医院的理由。” “宁局长,您也知道,生活嘛,总得找点事儿做做,不然这日子就显得太过平淡无奇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续说道:“毕竟,我所在的部门日常事务不多,但那份清闲有时候也成了负担。” “人一旦闲下来,身体也跟着闹别扭。” “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对劲,倒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闲人愁多,病由心生’。” 说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自己生活状态的无奈,也藏着几分自嘲的幽默。 “真是闲出了毛病。”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始终记得一句话,那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无论工作多清闲,保持健康总是第一位的。” “这不,我一感觉到身体有丁点不适,就立马赶来医院。” “就是想趁着问题还小,赶紧解决掉,消灭身上的病痛隐患,以后好放心工作。” 他补充道,话里的话,明白的人自然明白。 此刻,宁静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腕表,时间如流水般流逝。 她不禁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需前往探望田秋明同志,不宜在此过多耽搁。” 站在一旁的江翰宁闻言,神色立刻变得认真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急切地说道:“宁局长,我还有一事相求。” ------------ 第233章 不屑和厌恶 宁静好奇地挑起眉梢,问道:“何事?” 江翰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与焦虑。 他坦言道:“我想马上出院。” “如今办公室的工作多,实在放心不下。请宁局长批准!” 宁静微微皱眉,关心地询问:“出院?医生怎么说?” 江翰宁稍显迟疑,但最终还是如实开口:“医生的意思是,我还需再留院观察一两天,他们的态度比较谨慎保守。” 宁静听后,嘴角上扬,露出温婉的笑容,“医生的话语权比我们任何人都大,即便是你,亦或是我,都需听从医嘱。” 她的声音充满了亲和力。 江翰宁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回应。 宁静接着说道:“工作虽多,但身体的康复更为重要。” “不急于这一两天。只有身体痊愈后,才能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说完这些,宁静又轻声叮嘱了一句:“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然后,她转身领着众人离开了病房。 宁静及众人走后,宋元腊、宁桓两人马上动作起来。 又搞卫生又拖地,忙得不亦乐乎。 江翰宁冷眼旁观这两个变色龙卖劲的表现。 他感到一阵阵恶心。 刚不久前这两人对自己可是冷嘲热讽,甚至出言不逊,恶语伤人。 此刻,他们的殷勤与讨好,在他看来,不过是更加刺眼的讽刺。 他冷冷道:“两位领导,你们别在这儿图什么表现了,我也不是什么大领导。”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 “我不过是个科级干部而已,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你们这样的表现,对我来说,既无意义,也无需要。” “我也提拔你们不了。” “所以,请你们停止这场无谓的表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我需要休息。” 宋元腊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谄媚的模样:“江主任,您言重了。” “我们是真的希望能为您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您的健康,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江主任,能为您扫地搞卫生,真的是我们的荣幸啊。”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这样的机会不多啊。” 宁桓也连忙点头附和,言辞间更是多了几分诚恳:“是啊,江主任。我们真心希望您能早日康复,重新带领我们前进。” “这些打扫工作,虽然微不足道,但也是我们对您的一份心意。” “江主任,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搞好卫生,让房间变得整洁,让您愉悦,能让您舒服地休息一下。” 他继续说道,“宁局长的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地都听进去了,她真的是非常关心您,迫切地希望您能够早日痊愈。” “我们呢,也不仅仅是用嘴说,更是要通过实实在在的行动来表达我们这个深切的愿望。” 两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恭维和虚伪。 然而江翰宁已经不为所动,他的心中只有厌恶和反感。 江翰宁尽管极力压抑内心的厌恶,但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最终使他无法继续伪装。 他淡淡地道:“那你们忙吧,我要休息了。” 没有再多余的言语,江翰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了病床上。 他的双眼缓缓闭合,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响起了他轻微的鼾声。 这鼾声,在这个略显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对疲惫最好的诠释。 宋元腊与宁桓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一丝尴尬。 他们原本忙碌的身影此刻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他们心照不宣地意识到,自己的努力似乎都成了无用功——江翰宁的睡去,彻底打破了他们精心布置的“忙碌”假象。 原本忙碌的宋元腊与宁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本来就是做给江翰宁看的,现在他都睡觉,并且打了呼噜,这是熟睡状态啊。 他们两人的动作自然都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 一位身着整洁制服的医院护工推门而入,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手中拿着扫帚和灰斗等清扫工具,显然是来进行日常的病房清洁工作。 映入她眼帘的是室内焕然一新的景象:地面光洁如镜,连一丝尘埃都无处遁形。 窗明几净,阳光透过无垢的玻璃洒落,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明亮的光辉。 这突如其来的整洁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脸上瞬间绽放出惊愕之色,那神情就像是突然间发现了奇迹一般。 她的目光在病房间内缓缓游走。 她心中的疑惑与不解逐渐汇聚成一股复杂的情绪。 片刻的愣神之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语气中却不可避免地夹杂了一丝责备与不解:“你们……是新来的吧?” “这里明明是我负责清扫的区域,怎么……怎么你们先动手了?”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微妙的情绪,既有对突然变化的惊讶,也有对自己职责被“侵犯”的不满。 “各有各的卫生区域,这是规矩,你们应该清楚吧?”她加重了语气,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于这样的“越界”行为感到十分不悦。 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对她工作的忽视,更是对卫生责任区域秩序的一种破坏。 宋元腊与宁桓闻言,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们暗自苦笑。 他们刚才的一切本来只是做给江翰宁看的,而现在这女人却误以为他们是清洁工了。 “我们……”宋元腊刚欲开口解释。 他的话却又被对方打断,“真不懂事!”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显然是对这种“乱来”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面对这样的误会和指责,宋元腊与宁桓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们深知,此时此地,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让误会更深。 于是,他们只能哑然失声,任由那灰暗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 第234章 恍然大悟 两人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无法发泄,他们只能无奈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江翰宁美美地睡了一觉。 当他醒了过来时,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四下望去,却发现宋元腊与宁桓早已离去。 他会心一笑,深知只要自己不睡,这两个家伙便会尽心尽力地承担起搞卫生的重任。 他起来后,他从药瓶中取出几片药片,将药片含在嘴巴里,喝了几口白开水,服了几片药。 此刻的江翰宁,经过这一觉和药物的调理,精神焕发。 江翰宁决定去住院部下的花园散步,借此舒缓一下心情。 他缓步走下楼梯,穿过了那宽敞而明亮的大厅。 就在此时,他不经意间瞥见门口停着一辆司法局的吉普车,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除了孟明番,难道司法局还有其他人也在这里住院吗? 他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 正当他凝思之际,孟明番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孟明番下了楼,他背后还跟着两个人拿着行李,主要是一些生活洗漱用品。 后面的两人亦步亦趋,不是别人,正是宋元腊与宁桓这两个马屁精。 “孟主任这是要出院了?”他暗忖,随后叫道。 孟明番抬起头一看,是江翰宁,他的脸上立刻洋溢出了热情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是啊,江主任!” 他亲切地招呼着,“你看我,这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点小毛病。” 他轻松地挥了挥手,仿佛要把那病痛驱散,“这不,现在感觉好多了,正准备回去上班呢。” 孟明番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孟明番心里明白,孟明番不能再在医院待下去了。 孟明番担心宁静会说他小题大做,把一点小病养得太久。 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宁静会因此认为他身体虚弱,难以担当重任。 在监狱长的位置上,需要的是一个强健有力、能够应对各种复杂情况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病恹恹的弱者。 孟明番深知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为了争取这个监狱长之位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如果因为这次的小病而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那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千万不能让那历经千辛万苦争取而来的监狱长一职付诸东流。 毕竟那个令人垂涎的监狱长一职还没有正式宣布,他还没有真正地坐稳那个位置,享受那份权力带来的满足感。 这块肥肉没有吃到嘴巴里呀。 孟明番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自己为了这个位置奋斗的画面,他感到一阵心悸。 他害怕夜长梦多,变数迭起。 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变数的世界里,任何希望都可能在转瞬之间化为泡影。 他不能让自己辛辛苦苦争取来的一切就这样轻易失去。 所以他果断决定马上离开医院,回归日常的工作和生活状态。 别让人嚼舌根,说闲话。 宋元腊看到了江翰宁,他的眼睛一亮,随即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脸。 他快步迎上前去,热情地说道:“江主任,看您之前在休息,我们怕打扰到您,所以特意轻手轻脚地就出来了。” 他说这话时,满脸都是体贴与关心。 宋元腊稍微顿了顿,目光在江翰宁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补充道:“果然,江主任,您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真的好了很多啊。”他的语气充满了欣慰。 江翰宁对他视若不见。 他热情地送孟明番上了吉普,并祝他一路顺风。 孟明番与他热情握手。 吉普车启动时,扬起了一阵灰尘,然后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这时,宋元腊再次开口,他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声音和煦而亲切:“江主任,您恢复得这么好,应该也快出院了吧?”他关切地问道。 “嗯,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了。”宋元腊回应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出院那天,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去协调一辆小车来,想来接您一下,帮您拿点东西什么的。” 站在一旁的宁桓见状,也立刻补充道:“江主任,我年轻力壮,身体也好,重一点儿的行李,我可以帮您拿。” 然而,江翰宁听了这话后,却一脸嘲讽地笑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哦,你们是好心!” “但是你们不会不明白吧,我是办公室班主任,我的办公室不仅直接管理着小车,手下还有着一批能干的工作人员。”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傲慢。 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道:“车与人我都不缺乏,你们觉得我还需要劳驾你们政治处的两位领导来帮忙吗?”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戏谑。 宁元腊与宁桓两人听到这话,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说完,江翰宁掉头就走。 江翰宁返回病房,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仔细地回想起刚才的这一切。 倏地,江翰宁身体一颤,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中划过。 他想起了沐果川那意犹未尽的话,那神秘又复杂的表情…… 突然,他身体猛地一颤,一个念头如同晴空霹雳般在他脑海中划过,仿佛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他想起了沐果川的暗示,那个他一直未曾完全理解的暗示。 莫非,孟明番会是新任的监狱长? 这个想法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中迅速生根发芽。 仔细回想孟明番的情况,一切都如此吻合。 孟明番的情况完全对得上。 他开始仔细回想孟明番的过往和现状。 此人来自边缘部门,他从未涉足过权力的中心,没有尝过权力的甜头,他的办公室总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然而,他对权力的渴望从未停歇,梦想着有一天能站在权力的巅峰。 对上了! 是的,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孟明番,即将成为新任的监狱长,这个谜团终于被解开了。 江翰宁感到一阵释然,一切都能说通了。 宋元腊和宁桓这两面三刀、唯利是图的墙头草行为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 第235章 医院领导探视 他们应当是察觉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对孟明番如此趋炎附势。 此刻的江翰宁内心波澜起伏。 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将带着他的野心和渴望,改变整个监狱的格局。 随着孟明番的即将上任,一切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自己,又将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呢? 此时,李晴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满脸的急切之色让江翰宁不禁心生疑惑。 他目光紧紧锁定在李晴的身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一些线索。 “出了什么事?”江翰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他很少看到李晴如此慌张。 李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语气焦急且紧张地说道:“院长和书记即将来到。” “什么呀?”江翰宁一愣。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江翰宁内心的平静。 他愣住了,院长和书记?他们怎么会突然要来看自己? 自己虽然在这家医院住了几天,但这两位高层领导根本就没有露过面。 这也正常,院长和书记他们都很忙的,怎么可能会去关心一个普通的住院病人呢? 如果每个病人他们都去看望的话,那他们的工作也别想做了。 毕竟,住院的病人每天都有,那样他们会忙得不可开交,忙无虚日。 他心中暗忖:“现在来看自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这时,李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赶紧准备一下吧,别愣着了。” 江翰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疑惑地看着李晴:“准备?我要准备什么呀?” “哎呀,总之你赶紧打一下腹稿,想想等会儿怎么说话吧。”李晴的语气越发急切,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极为重要。 江翰宁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哭笑不得地说道:“李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我都不知道这两位领导为何而来,你让我如何准备腹稿呀?” “你至少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李晴见江翰宁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急得直跺脚:“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就想一下,院长和书记为什么会来咱们这里!” “然后再根据这个准备一套说辞不就行了。” 看着李晴那焦急万分的模样,江翰宁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但在他看来,李晴之所以如此紧张,无非是因为她把院长和书记看得太重了。 在李晴眼里,县官不如现管,再大的领导都不如院长与书记来得实在,毕竟他们两人是直接掌握她命运和前途的人。 万一怠慢了这两位领导,以后在医院里的日子可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以后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然而李晴没有想到的是,江翰宁与医院之间仅仅只是医患关系而已。 在他看来,无论是院长还是书记,都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们或许能决定李晴的命运和前途,但却无法左右他的人生。 他不是她! 此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江翰宁转头望去,只见几名医护人员陆续走进病房。 领头的是他的主治医生,紧随其后的是两位有些气度的人物,周围簇拥着几位随行人员。 从他们的气场来看,这应该是医院院长与书记亲自前来探视。 随行的医务办人员介绍道:“江主任,您看谁来了。” 接着他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医院敬爱的李院长,还有这位,是我们尊敬的张书记。” “两位领导在百忙之中,硬是挤出了宝贵的时间,特地前来看望您,可见对您是多么的重视和关心。” 江翰宁微微一笑,连忙站起来回应:“是吗?谢谢两位领导大驾光临,本人不胜荣幸!” 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两位领导的关心与厚爱,真是让我受之有愧啊,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了。” 李院长带着深深的关切,眼神中透露出对江翰宁健康状况的担心,他轻声问道:“江主任,你现在感觉如何?” “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江翰宁听后,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他回答道:“我现在感觉非常好,身体似乎已经痊愈了。” “李院长,您看是否可以马上安排我出院了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显然,他对于能够早日回到工作岗位上抱着强烈的渴望。 李院长听后,含笑摇了摇头。 他温和地说:“江主任,这个问题我可没有发言权,我们还是得听从你的主治医生的安排。” 接着,他转向了江翰宁的主治医生,用眼神示意他做出专业的判断。 主治医生不置可否,笑笑。 此时,张书记也笑容满面地插话进来:“江主任,你觉得我们医院的设施和环境如何?住着还习惯吧?” 江翰宁赞赏道:“贵院条件不错,尤其是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散步十分惬意,仿佛置身于疗养院中。” 张书记听后,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他打趣道:“既然如此,江主任,你何不多住几天呢?” “就当是来这里疗养了。” 然而,江翰宁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拒绝道:“张书记,非常感谢您的美意。” “但我手头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处理,所以实在无法久留。” 张书记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他缓缓地说道:“江主任,虽然你身体恢复得不错,但今天是出不了院的。” “怎么?” 张书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个深邃的微笑,“不,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政治的原因。” 江翰宁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我住院这件事,怎么会跟政治扯上关系?” “呵呵!我们都要讲政治呀,服从大局!” “明天有领导要来探视你,你想一下,你出了院的话,我们到哪去请你呀?” “难道到你单位又请你回来住院吗?” 江翰宁一愣,“什么领导?我单位和局里的领导都已经来探望过了。” 张书记摇了摇头,“不是的呢。” “那是哪一级领导?” ------------ 第236章 排戏? “是市纪委的。”张书记道。 “市纪委的?” “是的。” 江翰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我又不归市纪委管?市纪委来做什么? 市纪委……难道是有什么案子涉及我了? “来的是一个室主任?”江翰宁纳闷道,他认识的领导大概只有苏静珊了,可是她明明在外地办案,根本没有在本地啊。 张书记摇摇头,“不是的呢。往上猜!” “那是副书记?”江翰宁忐忑道。 “也不是,还要往上猜测。” “难道是常务副书记?”江翰宁心里有些打鼓,喃喃自语。 “不,还要再往上测!”张书记仍然笑容可掬道。 “是,是杨书记?”江翰宁猛地抬头,浑身一激灵。 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望向张书记,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样的猜测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边界。 杨书记可是市委常委,纪委系统的一号人物。 在市委常委里面杨昭志也是真正的实权派,整个全市的公职人物对他无不敬畏三分。 平常一个区区科级干部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更别说他降尊纡贵前来看望别人。 看到江翰宁脸上的表情,张书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打趣道:你说,你走了的话,杨书记岂不赴空?” “而且电视台当面采访拍摄节目一事岂不落空?” “这是不是有政治影响?” 江翰宁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他抬头望向张书记,半是惊讶半是疑惑地问道:“真的要上电视节目,做新闻报道?” 张书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这还用问吗?市委常委的日常工作活动都是公众关注的焦点。” “电视台时政组自然是要全方位跟踪报道的,让民众了解党和政府部门的工作动态,增强透明度嘛。” “而且据说,电视台还打算特别为你策划一个专题报道,全方位、多角度地展现你的英模风采。” “这……”江翰宁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是要让自己穷于应付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能引来如此大的关注,更别提还要面对镜头,接受全市观众的审视了。 这突如其来的“名人”待遇,让他既感到压力山大,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岂不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他喃喃自语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自嘲。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江主任,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委宣传部的宣教科科长方鸣鸿。” 一位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干练与亲和。 “江主任,这事还得请你配合一下,排练一下。” “什么?”江翰宁懵圈了,“我还得排戏?” “不是演戏,是排练。” “我所说的排练,并不是要你演戏,而是帮助你更好地适应镜头,进入状况,确保报道内容能打动人,感动观众。” 江翰宁闻言,心中的疑惑稍减,但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排练?这……”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具体要怎么做呢?” 方鸣鸿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们会模拟一些实际场景,让你提前适应镜头下的感觉。” “同时,我们也会根据你的工作内容,设计一些问题和互动环节,确保报道既有深度又有可看性。” “当然,整个过程中,我们都会尊重你的意见,确保报道内容的真实性和你的个人形象。” 听了方鸣鸿的解释,江翰宁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方鸣鸿来劲了,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是这样,杨书记来了以后,肯定会大力肯定你的英勇行为。” “你要在我们护士的搀扶之下,你轻轻抚摸着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那里是你英勇的见证,疼痛还在,但你的眼神中只有坚定与无悔。” “这一点儿,要让屏幕前的观众清清楚楚地看到。” “面对杨书记,你抚着伤口,忍着疼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责无旁贷!我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今后遇到这样的事,我还会挺身而出。’” “你的声音里充满了力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 “然而你一皱眉,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 “为什么要这样?我的病不是痊愈了吗?”江翰宁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神操作? “不,不!我们要的是让优秀人物的突出事迹去感染人,激励人。你想啊,真实才能打动人。” “你奋不顾身,迎着犯罪分子的子弹而上,救了纪委工作人员一命,这是多么感人的事迹。” “多么震撼人心!而后的日子里,你躺在病床上,尽管伤口带来的疼痛几乎让你无法入眠,但你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更未有过丝毫的后悔。又是多么激励人?” “唯有真实,才能直击人心,唯有细节的真实,才能让这份力量跨越时空的界限,触动每一个人的心灵,让无数人为之动容,为之感泣。” “你的故事,将会激励无数人。让他们明白,在关键时刻,总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正义。” “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 说到这里,方鸣鸿停顿了一下,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鼓励。“江翰宁同志,你的故事,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宝贵财富。” “让我们一起,用这份真实与勇气,去温暖更多的人,去照亮更多的路。” “这不是要我做假吗?” “毕竟,那刻骨铭心的伤痛已成为过去,如今的我,伤口早已愈合,连疤痕都渐渐淡去,哪还有什么疼痛可言?” “我一点儿都不疼了。”江翰宁一脸无奈,有些啼笑皆非。 “不,不!我们不是要你做假,因为这样的痛苦你肯定是有过,我是希望通过艺术的手法,将那份震撼人心的瞬间传递给更多的人。” “试想一下,哪一个中了子弹的人会不痛苦?” ------------ 第237章 出人意料之外 “我听说,你当时鲜血飞溅,痛得昏厥过去了,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当时有不少人魂飞魄散啊。” “毕竟是和平年代,有几个见过这场面的?” “你承受了这一切,岂不痛入骨髓,刺心裂肝?” “我现在要你做的,不过是重现当时痛不堪言的情境而已,让这些情感在你的排练中自然流露。不是做假吧?” “流几滴汗水而已,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有一点代入感,感同身受而已。” “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他这一套说辞,让江翰宁无言以对。 说他错,也没有错,说他对,总是觉得有些变味道。 在方鸣鸿的再三要求之下,江翰宁在李晴的搀扶之下,不得不表演一番,其他所有的人都点了点头才通过。 第二天一早,杨昭志与冯墨然来了,后面还跟着电视台的摄影记者,在一帮子人簇拥之下,他们来到了江翰宁的病房。 冯墨然摆了一下手,让摄影录像记者不要录。 其实他的招呼完全是多余的了。 他不是常委,没有记者会忙着录他,也没有人会围着他转。 他有话要说,他笑容可掬道:“小江,你的表现很亮眼。” “更在我们所有人心中树立了一座丰碑。” “比我们的工作人员强。” “事后我狠狠地批评了他们几个人,在领导遇到极度危险时,生命系于一瞬间,你们在哪儿?” “没有一人出手相救,反而是监狱的工作人员奋不顾身,舍己救人!” “这种对比,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这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吗?我准备给予他们严厉的纪律处分。” “这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警醒,为了让我们纪委的每一个人都能牢记自己的使命,时刻准备着,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社会的和谐稳定,随时能挺身而出,必要时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其实冯墨然此时的真实想法是借机打压苏静珊领导的一室。 江翰宁马上反驳道:“请允许我澄清一点,没有出手相救,这并不能怪市纪委一室的同志们。” “他们坐在圆桌的后面,紧挨着墙角坐下,离圆桌另一边主持会议的苏主任距离不近。” “枪响的那一瞬间他们猝不及防,惊愕是人在极端环境下的自然反应,而非失职或懈怠。”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奋不顾身冲上去时,事情已发生。” “所以我认为他们是没有责任的。” 他的话音落下,冯墨然的脸色微微一沉,显然对江翰宁的观点持有不同看法。 正欲开口反驳,却被一旁的杨昭志以一个轻微却有力的手势打断了。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冯墨然稍安勿躁。 杨昭志欲说话。 这一瞬间,电视台的记者马上忙碌开了。 摄影机的灯光亮起,摄影机开始工作了,摄像机缓缓推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杨昭志与江翰宁身上。 镜头对着两人开始现场录制。 “小江,你的英雄壮举,如同一束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无数人的心灵。” “在那个惊心动魄的瞬间,你选择将生的希望无私地给予他人,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 “这样的行为,不仅震撼了现场,更在事后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深深触动了每一个听闻此事的人,包括我在内。” “在那个千钧一发之际,你首先想到的是?” 江翰宁捂着伤痛的地方,按剧本演不下去了,豪言壮语他说不出来,因为这不能用些大而化之的话来搪塞。 当然他也并不想如此做,如果一旦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各种各样的荣誉纷至沓来。 然后是巡回报告会,一场又一场接踵而来,会让自己忙无虚日,白白将时间浪费在这方面,反而不能很好地工作。 自己更愿意将时间投入到实际工作中,去揭露更多的黑暗,哪怕能给社会带来一缕光明也好。 而不是在镁光灯下,重复着那些空洞无物的故事。 还不如让这一切戛然而止! “那一刻,我只有最本能的反应。” “那是一种深植于血脉中的求生欲望在驱使我。” “我想,或许,在那样的极端环境下,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那是人性中最原始、最直接的体现吧。” “我当时确实是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但……” “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掩护纪委的领导?”杨昭志问道。 “不,杨书记!” “什么?”杨昭志脸上露出犹疑的神态。 “我的初衷,并非如您所想的那般英勇无畏,去奋不顾身地掩护纪委的领导。” “事实上,我最初的动作,我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是为了逃离猝不及防的危险啊。” 这话一出,温度骤然从沸点降至冰点。 整个现场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江翰宁意犹未足,又加上了一句,“可惜,我动作愣是慢了点儿,结果中了弹,受了伤,差点送了命。” “现在想想,那真是生死一线间,能活着站在这里,不得不说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让我有了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 “当然,我也曾设想过,我现在如果将这件事无限放大。” “那么,我或许以后真的能站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舞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镁光灯下,我的身影被拉长,每一次转身都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荣誉的桂冠仿佛触手可及,赞美之词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在一片歌颂之中。” “那一刻,我仿佛能听见世界为我喝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满足感。” “但冷静下来后,一想,那些璀璨的荣耀、不绝于耳的赞美,真的就是我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渴望吗?” “我意识到,这些都不是我所追求的。” “我不能为了这一切而说假话!” ------------ 第238章 妇联? 他说出来的话,如同晴空霹雳,瞬间击碎了周遭的宁静。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错愕。 全场的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这话太出人意料之外! 杨昭志一愣,一时语塞。 两个电视台的记者面面相觑,这怎么报道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 本来的大无畏精神现在变成了他是为了逃命…… 还是杨昭志毕竟当了多年的领导,见惯了风浪,他马上哈哈一笑,“小江,真风趣,这么危险的事,竟然让你说得……,即使真是这样想的,我们行事也是论迹不论心的。” “我们只看结果!” 杨昭志的话终于轻轻地将这一事情遮盖过去了。 领导们走了,一地鸡毛。 李晴一脸不悦。 “你这是砸场子啊?” 江翰宁闻言,一脸无辜,他轻轻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与担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我只是怕。” “怕什么?”李晴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不解。 “你刚才不是也怕你们院长书记吗?” “因为他们管我,我才怕。” “你知道刚才的大人物是谁吗?” “不是市纪委书记吗?他直接管你吗?”李晴不解地问道。 “他不直接管我。可是你知道纪委是干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啊,查人的。” “你说的不全面呢,还纠风呢。”江翰宁道。 “哦……”李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眼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那……纠风又是什么意思呢?” “纪委,就像是组织内部的‘清道夫’,它不仅要查处违纪违法的行为,更要纠正那些不正之风,比如那些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作风,还有那些弄虚作假的行为。” “更重要的是,它还要考察每一位党员干部是否对组织忠诚。” “在杨书记他面前我敢说谎吗?那不是抓我个正着?” “这?”李晴噎住了,说不出话。 “再说,你们院长书记肯定不会责怪你的。” “为什么啊?”李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声音里仍带着一丝不解。 江翰宁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刚才演练时,你全身心投入,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我也极力配合。” “只是我临时出了岔胡子啊,那是我的责任,与你何干?”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麻烦也是找我啊,怎么会与你过不去呢?” 李晴嘟囔道,“他们怎么敢找你的麻烦?” “是啊,连我的麻烦都不会找,他们又如何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呢?” “相反,他们应当表扬你才对。” “为何?”李晴不理解地仰头问道。 江翰宁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肯定与赞赏,“因为啊,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 “你不仅不遗余力地配合我完成了表演,还投入了大量的情感,让方科长及你们医院的领导也是感同身受。” “你看,连汗珠都忍不住为你的努力而流淌,那可是真正的香汗淋漓啊!” “我都看出来了,他们会视而不见吗?” “别担心了,再怎么说,你们院长书记都是明事理的人,他们了解你的工作态度和能力。” “这样的突发状况,他们自然不会责怪你的。” 李晴一乐,“你这张贫嘴呀,就会哄人开心。” 江翰宁趁热打铁,提出了出院的申请,这一回从主治医生到院领导,没有人说不了。 办理出院手续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 单位的小车也已经到来,齐卫明也过来帮他拿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的。 江翰宁刚打开小车门,要坐上去。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几个女人谈笑风生步入住院部大厅。 其中为首的女人一位特别引人注目。 她约莫三十多岁,正值风华绝代之时。 她的面容俊俏,裙摆精致至齐膝之处,一头秀丽的头发盘起,形成漂亮的发髻。 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耳边,为她平添了几分柔美与风情。 她娥眉淡扫,显得淡雅,却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她看见了警车上的“司法”二字,马上问道:“同志,你们是雍宁津监狱的吗?” “是的。”江翰宁回答道。 女人似乎对江翰宁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进一步询问:“请问,你与江翰宁同志是一个单位的吧?” 江翰宁愣住片刻,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回答道:“是的,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看着眼前这位笑容可掬的女性,不禁好奇她们的来意。 这女人一笑,露出一口细碎的贝牙,轻启红唇,甜糯一笑,声音如绵绵细流,“我们来向他学习的。” 江翰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微微蹙眉,目光在几位来访者身上来回扫视。 他眼光最终定格在领头的那位女性身上,礼貌而又不解地开口询问:“你们是谁呢?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是市妇联的。”领头的女性微笑着回答。 “妇联?”江翰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随即眉头皱得更紧了,“恕我冒味,请问妇联的同志,难道你们也要效仿他?” “以肉身之躯去抵挡危险,难道你们也要肉身为盾抵挡子弹?” “如果需要你们去奋不顾身的话,那我们这些男人还有颜面活在世上?” “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领头的这个女人不干了,摇了摇头,她嘴不饶人道:“同志,你怎么能这样说?向英模学习还分男女?” “英雄的精神,是勇气、是奉献、是责任,这些品质是超越性别的。你这是性别歧视!” 江翰宁听了她的话,不禁哑然失笑。 他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性别歧视。” “我只是觉得,学习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必非得模仿具体的行为。” 女子抢白道:“当然,我们学习的并非以身犯险的行为。” “而是那种精神实质——英勇无畏、舍我其谁的精神。” “我们希望能够汲取他的勇气和毅力,将这种精神融入到我们的工作中。” ------------ 第239章 暗箭 江翰宁心头微微一颤,她的话,能说是错的吗? 一点儿错也没有,滴水不漏,无可挑剔。 只是妇联来了,工商联呢? 其他群团组织甚至党政机关,企业事业单位慕名纷来访,接踵而至时,自己如何招架? 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如潮水般的来访和期待? 顶着英模的光环虽然看似风光无限,但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压力和艰辛。 这简直像是将自己置于熊熊燃烧的炭火之上,让人无法承受。 如何受得了! 英模其实是不好做的。 这光环之下,自己必须得更加努力,不仅要维护好个人的形象,更要回应好各方的期待,为更多的群众树立好榜样。 幸亏自己未雨绸缪,提前预料到了这一切,及时降了温。 江翰宁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疑惑逐渐转变为释然,甚至带上了一丝歉意。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哎呀,看来是我狭隘了。” “你说得对,向英雄学习,确实不分男女。我只是被固有的思维模式束缚了,没有想到这一层。” “感谢你们的提醒,也感谢你们为性别平等所做的努力。请原谅我的无知。” 江翰宁回过神来问道:“您是妇联的领导?” “是。我是妇联主任钟娟!”女子倒也大大方方自我介绍道。 “现在你告诉我江翰宁同志的病房就行。” 江翰宁心中暗暗吃惊,这么年轻就是处级干部了? “好!”江翰宁随手一指,“他住在205号病房!” “行!那我们上去了,打扰你了。” 说完,这几个女人就上楼去了。 江翰宁马上对齐卫明道:“快走!” 齐卫明闻言,立刻会意,他迅速而熟练地启动车辆,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随即小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尾气。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渐渐亮起,电视屏幕上,关于杨昭志探望江翰宁的新闻节目如约而至。 画面中,只有解说员的声音在沉稳地叙述,却未见任何直接的对话场景。 这很正常,这是新闻类节目,都要经过剪辑的,以往的也是如此。 只是关于采访江翰宁的专题特别报道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杨昭志庄严肃穆的办公室内。 为这平日里庄严肃穆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冯墨然缓缓走向那扇厚重的木门。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三声清脆而有力的响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随后,屋内传来了杨昭志那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进来。” 得到回应后,冯墨然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恭敬地推开门,步入屋内。 一股淡淡的茶香伴随着清晨的清新空气迎面扑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杨昭志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手中翻阅着一份文件,抬头望向冯墨然时,眼神中不仅有着沉稳与睿智,还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语气平和而又不失威严:“冯书记,坐吧!” 冯墨然心怀忐忑,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书记,我有一事需要向您亲自汇报。”冯墨然恭恭敬敬道。 “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书记,昨天我们去医院看江翰宁,他的态度让我震惊。”冯墨然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冯墨然继续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与失望,“这样的人,思想境界低下啊,在我们纪委的同志处于生死之际,他,他竟然第一时间想的是逃之夭夭。” “他如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逃离危险。” “只是歪打正着掩护了我们的同志。” “这话不出于他之口,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监狱科级干部所为。” 说完,冯墨然又加重语气道:“我难以想象,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行为,竟然出自一个本应守护正义、勇于担当的干部之口。” “我不禁要问,如果这样的行为发生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炮火与刺刀,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 “那样的他,是否应该受到战场纪律的严厉制裁,以儆效尤?” 杨昭志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不置可否的态度仿佛一层薄雾,遮蔽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时而凝视着窗外的远方,时而又聚焦回桌面上的文件。 片刻的沉默后,他轻轻地,几乎是用耳语般的音量问道:“你的意见呢?” 冯墨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认真道:“我的意见将他的情况我们以纪委的名义出具一个意见,给政法委,由他们进一步审查并给出处理建议。” “再由司法局作为执行机构,对监狱进行督导处理。” 杨昭志轻皱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不可以直接函示监狱进行处理吗?” “为何要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这个?”冯墨然道,“当然也可以,只是这是政法系统的事,我们提请同级的政法委处理好一些,这也是遵循对等处理原则!” 他再次开口时,声音略显严肃:“那么,我们该以什么理由来处理他呢?” “见死不救啊!”冯墨然脱口而出。 冯墨然的语气毫不犹豫:“他在关键时刻没有履行应有的职责,这种行为极为严重,必须予以严惩!” 杨昭志闻言,脸上的表情凝重。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喧嚣的城市,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来,“见死不救,这个理由虽简单,却直指人心。” “但我们需要的是铁证如山,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丝毫差错。” “冯副书记,你负责整理所有相关证据,” “包括目击者证词、监控录像以及任何能证明他失职行为的材料。” “我们要确保这份报告无懈可击。” ------------ 第240章 纪委书记的理解 杨昭志特地用了一个“副书记”称之,在官场上称呼职务,哪怕是副职,一般不会带个“副”字,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定。 现在杨昭志这样称呼已是不悦的表现,是要冯墨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已是敲打了。 冯墨然一时语塞。 半晌他支支吾吾道:“从表面上看,见死不救不成立啊。” “那就是说,他见死救了?” “是,表面上确实是这样!”冯墨然额角冒出了汗水,他揩了揩后回答道。 “那么,冯副书记,对于这样的行为,我们是否应该仅凭腹诽来定罪呢?” “冯副书记,你去查一查,有不有可以拿这个内心想法给予处分的依据?” “可是他有逃避的行动了啊。” “可是正是他所谓的逃避行动,所谓的条件反射挡了一弹,救了我们的同志。” 冯墨然不以为然道:“这是条件反射下的歪打正着!” “条件反射下的歪打正着?”杨昭志冷冷一笑,“你知道什么是条件反射吗?” “它是需要大脑皮层的参与的高级神经活动,是在关键时刻自动触发的保护机制。” “它其实是一种紧急避险,头部在那种生死一发间,只会低下伏到桌子上,甚至躲避到桌子下面。” “仰起头,迎着子弹还叫条件反射?那叫肉盾。” 冯墨然闻言,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言辞。 他只能怔怔地看着杨昭志,心中五味杂陈。 杨昭志道:“这小伙子是深藏功与名啊!他不愿在世俗的镁光灯下炫耀,也不愿在掌声和鲜花中迷失。” “为了避开外界的纷扰,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即便如此,这依然是一种欺骗行为。”冯墨然马上接言道。 “也算吧!” 杨昭志淡然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理解与宽容,他缓缓回答道:“但在我看来,这种欺骗,实则是心灵深处那份最纯粹的善意所驱使的。” “它不同于那些为了一己私欲而编织的谎言。” “过去战争年代,有许多人年龄偏小,不够参军的年龄,他们隐瞒自己的真实年龄参加我军部队,打击敌人,是不是要追究他们的欺骗行为?” “还有,我上次到医院去看我们一位患了不治之症的同志,他来日不多,活着的日子屈指可数。” “可是我安慰他说,医生会有办法治好他的病的,让他安心治疗。” “这话,算不算欺骗?” “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应当受处罚?因为领导干部撒谎,罪加一等啊,后果严重。” “万一上行下效怎么办?岂不乱了套?” 冯墨然一时噎住了,无言以对。 杨昭志循循善诱:“冯副书记,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善意的欺骗也是一种必要的选择。” “面对住院的那位同志,精心编织的美丽谎言,那些关于康复的奇迹、未来的希望,虽然虚幻,却给了他无尽的力量和安慰,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依然能够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温暖。” “这样的欺骗不比说实话好?” “所以,我认为,评判一个行为是否属于欺骗,不能只看其表面形式,更应深入其背后的动机与影响。” “我们处理问题要更加圆润灵活,善于理解和包容。” “机械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是有很大区别的。” 冯墨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冯墨然抬起头,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杨书记,您批评得对,我鼠目寸光,眼光狭隘。” “您的话让我意识到,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欺骗,也有其复杂而深刻的内涵。” “杨书记,您今天的指点,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冯墨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诚恳与自省。 “我确实太过机械地看待问题了,以为一切都可以简单地划分为对与错、黑与白。” “您提到的机械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的差异,让我深刻体会到,世界远比我想象中复杂多变。”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继续说道:“我开始意识到,欺骗这一行为,背后往往隐藏着复杂的动机与情感纠葛,它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道德评判所能涵盖的。” “正如您所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必须深入其中,用更广阔的视角去理解其背后的逻辑与情感。” 杨昭志笑了笑道:“人总是在不断学习和成长的,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很高兴。” 他语重心长地说:“记住,我们处理问题时,确实需要更加圆润灵活,这不仅是一种策略,更是一种智慧。” “它要求我们在面对复杂多变的情况时,能够保持冷静,善于倾听不同的声音,理解他人的立场与难处。” “我们需要用心去感受,去理解。”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出更加全面、更加人性化的决策。” “杨书记,您的话我铭记在心。” “今后,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我都会努力改变自己,学会更加细腻地观察、更加深入地思考、更加宽容地待人。” “好了,认识错处就好了!” …… 江翰宁上班了。 他的身影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人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热切与敬仰。 每一张面孔都洋溢着真诚的微笑。 无论是平日里熟络的同事,还是那些仅是点头之交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或远或近地向他致意。 他们关切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又略带几分不容拒绝的热烈。 他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僵硬,面对这么多的应酬,他有些穷于应付。 江翰宁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一股清新而宁静的气息扑面而来。 室内的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阳光透过洁净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甚至办公桌上还有三盆绿植。 而且一盆是仙人掌,还有二盆是“万年青”及“金钱树”。 这是什么讲究? 江翰宁一脸纳闷不已。 他转头看向正在忙碌的张茑英,后者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泡制着一杯香茗。 他轻轻开口问道:“这些绿植,是你的创意吗?” ------------ 第241章 三盆绿植 张茑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还会自讨没趣吗?” “那会是谁呢?”江翰宁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张茑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卖了个关子:“还能有谁?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是他!” “嗯!” 江翰宁明白了,这又是宋元腊所为。 这家伙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做出最合时宜的举动,以此来博取他人的好感与信任。 但在江翰宁看来,这种刻意的讨好与奉承,却显得如此虚伪与做作。 多次翻脸无情地对待自己,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势利小人而已! 这时,宋元腊轻轻推门而入,脸上带着讨好的媚笑,声音柔和地说道:“江主任,您回来了?” 似乎江翰宁的到来比预期还要早,这让他不禁感到意外和欣喜。 他的眼神在江翰宁身上流转,“我还打算今天去看您呢。” “想不到您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是对工作太负责了。” “您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啊。” 听着这肉麻的阿谀奉承的话,江翰宁心中一阵阵恶心反胃。 然而,他努力压抑内心的厌恶,不让自己的表情显露出来。 他抬起头,直视宋元腊的眼睛,冷冷地问道:“宋主任,这三盆绿植是你送的吧?” 宋元腊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急忙回答道:“是的,江主任,是我特意为您挑选并送您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谄媚和讨好。 “这些绿植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江翰宁继续追问。 宋元腊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展示自己忠诚的好机会。 他急忙解释:“这些绿植代表着我对您的敬意和祝福,希望它们能为您的办公室增添生机和活力。” 宋元腊凝视着江翰宁,缓缓开口:“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您的办公室布局堪称虎啸龙吟,虎踞龙盘,实乃风水宝地。” 他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思索。 他轻声细语,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对江翰宁解释:“我曾经说过,这办公室的每一处布局,从门庭的朝向到窗棂的雕刻,乃至这屋内每一件家具的摆放,皆暗合风水之道,旨在汇聚天地之灵气,助人事业亨通。” 江翰宁的冷笑一声,他挥了挥手,示意宋元腊不必再言这些虚无缥缈之谈:“哼,若真如你所言,这风水宝地为何未能护我周全,为何我仍身受枪伤,遭遇如今这厄运?” 宋元腊似乎被带入了深沉的迷雾之中。 他皱眉思索,终于渐渐领悟,开口道:“在下的确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细细想来,恐怕与您的办公桌有关。” “江主任,请允许我再细细道来。” “风水之道,不仅在于外在环境的布局,更在于人心与环境的和谐共生。” “您的办公室虽布局精妙,但缺少了某种至关重要的元素。这办公桌上空空如也。” 江翰宁疑惑不解:“空空如也?” “我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众多文件资料,怎能说它空空如也?” “您的桌上,虽然资料满满,却少了那份能让您与办公室环境产生共鸣的‘生气’。” “或许,这正是为何在如此风水宝地之中,您仍感孤独与无助,甚至遭遇不幸的原因。” “能说清楚一些吗?别云里雾里的。”江翰宁有些不悦道。 宋元腊急忙解释:“江主任,我说的空空如也,是指您的桌上缺少了辟邪防小人的吉祥物——仙人掌。” “在传统风水学中,环境布局与个人运势息息相关,而仙人掌因其独特的形态和生命力,常被视作一种具有特殊能量的植物。” “我所言的‘空空如也’,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空无一物。” “而是指您的办公空间在风水布局上缺少了这样一个能够调和气场、增强正能量的元素。” “仙人掌是您与办公室环境产生共鸣的‘生气’,能护佑您的。” 江翰宁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江翰宁的神色稍有缓和,便继续说道:“仙人掌,其形状尖锐,象征着坚韧不拔和抵御外界侵扰的能力,因此常被放置在办公室中以辟邪防小人。” “同时,根据风水学的理论,仙人掌能够吸收周围环境中不利于人的负面能量,比如紧张、压力或是潜在的阻碍。” “转而释放出清新的气息,促进办公室内的气流循环,从而营造一个更加和谐、积极的工作环境。” “这样的环境自然有利于提升工作效率,间接促进事业的顺利发展。” 江翰宁眉头紧皱,感到荒谬:“这仙人掌还能吸收风水的负面能量,改善事业运程?”他略带嘲讽地问道。 宋元腊肯定道:“是的,它能为您的事业带来好运。” “您看,这里,您的桌子上放置一盆仙人掌,不仅填补了视觉上的空缺,更重要的是,它能在风水上形成一个良好的‘守护角’,为您的事业保驾护航。” “这万年青和金钱树呢?”江翰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宋元腊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万年青和金钱树也有其独特的寓意。” 他解释道,“万年青,顾名思义,它以其四季常青之姿,象征着生命之树常青不老,寓意着事业的永恒与繁荣。” “在风水学中,万年青更是被视为招贵人的利器,能吸引贵人相助,为您乘风破浪提供坚实的后盾。” “而金钱树,其名便直白地表达了人们对财富的渴望与追求。” “它的叶片形似古代的钱币,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寓意着财源广进,滚滚而来。” “置于办公室之中,不仅能为空间增添一抹绿意与生机,更能在无形中催旺财运。” “所以我就将这三样盆景全部为您搬来了啊。” 宋元腊微微颔首,神情恭敬:“我相信,这三样盆景定能为您的办公室营造一个既和谐又充满正能量的环境,助您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实现更多的梦想与追求。” ------------ 第242章 阿谀奉承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江翰宁的尊重和真诚。 江翰宁一脸不屑,“我早与你说过,我不信这一切!” 宋元腊微笑着回答:“江主任,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不妨一试,毕竟,一个更加舒适和谐的工作环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有益的。” “而且,许多成功人士都非常注重办公室的风水布局,这也是他们成功秘诀之一。” 江翰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宋主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遗憾的是,我恐怕无法如你所愿地接纳这份厚礼。”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沉的遗憾。 “为什么?”宋元腊不解地追问,眼神充满了疑惑。 江翰宁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我对绿色盆景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每当那些绿意盎然的枝叶散发出它们特有的气息,我的鼻子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所包围。” “那味道,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嗅觉上的不适,更是心灵上的一种折磨。” “它让我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混沌一片,让我无法逃脱,也无法呼吸。”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无法质疑他的诚意。 “真的吗?”宋元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会对绿色盆景有这样的反应。 江翰宁煞有介事道:“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些年,我也尝试过许多方法来克服,但终究无果。” “所以,对于你的这份好意,我无法接受。” 说到这里,江翰宁又补充道:“是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询问张茑英。” “记得那次,她满怀好意地带着精心挑选的盆景来到我的办公室,说是想为我的工作环境增添一抹绿意。” “然而,当我得知她对我的这份心意后,我婉言谢绝了。” “并非我不领情,而是我有着自己难以言说的原因。” “我对某些特定的植物,尤其是盆景中常见的某些种类,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反应。” “这种敏感并非花粉过敏,而是一种更为复杂且难以预测的身体反应,它让我无法长时间接触或置身于这些植物之中。” 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实。 张茑英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没错,江主任确实没有接受我送的盆景。”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 “对事物的反应自然也会有所差异。” 她的声音平静而肯定,证实着江翰宁的话。 宋元腊看着他们两人,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世上哪会有对植物盆景敏感的人?对花粉敏感的人有,但是也是少见的。 可是江翰宁是这样说,他无可奈何。 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他笑容可掬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太过片面了。” “我一直以为,对植物盆景敏感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江主任竟是其中之一。” “我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啊,真是让人汗颜!” 随后,宋元腊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敬佩:“不过,这也更加体现了江主任的自律与原则。” “在诱惑面前,江主任能够坚守自己的底线,不为外物所动,您像是一股清流,洗涤着我们的心灵,提醒我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样的精神,不仅是我个人的楷模,更是我们所有人应当追求与学习的。” 江翰宁以戏谑的口吻调侃道:“宋主任,你的话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可真会说。” “我对盆景过敏,接受不了,竟能被您上升到如此高度,你也能与廉政牵扯上?” “有些牵强附会了吧?” 宋元腊急忙摆手,连声否认:“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江主任,您总归没有接受吧!我们党的优良传统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您做得挺好的呀。” 江翰宁又是一阵嘲讽的冷笑:“与我相比,你算是普通群众?” “那我算什么?岂不是要自贬到尘埃里,成了实至名归的草根一枚?” 宋元腊的脸上挂不住,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随即,他马上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您终究会比我强。不,您的进步指日可待!” 说到这里,宋元腊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与谦逊:“至于我,在您这样卓越的领导者面前,自愧不如。” “我甘愿提前步入‘群众’的行列,时刻准备着向您学习,为监狱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毕竟,真正的强大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能够带动周围人一起成长,共同进步。” 这番话透露出宋元腊的圆滑。 江翰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他对宋元腊的回答感到一丝意外,一时无言以对。 这家伙也是脸皮够厚黑的。 办公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 江翰宁轻咳一声,声音略显沙哑,“我现在对某些东西过敏了。” “宋主任,为了我的健康考虑,也为了不影响工作效率,你赶紧把这三盆绿植搬走吧。”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宋元腊闻言,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他迅速调整表情,努力挤出一丝尴尬而又礼貌的笑意,“当然,江主任,既然您对这些绿植过敏,我立即将它们移走,确保您的办公环境舒适安全。” “我去叫人来搬!”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面对江翰宁的指令,也只能无奈接受。 正当宋元腊迈出几步,准备离开去叫人搬时,江翰宁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慢着!” 这两个字让宋元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疑惑与不安交织在他的心头。“江主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翰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劳宋主任亲自叫人了,我会让人将这三盆绿植送到你的办公室。” 就在此时,齐卫明恰好走了进来。 江翰宁向他下令:“你立刻将这三盆绿植送到宋主任的办公室。” ------------ 第243章 宣布重要决定 他的语气简洁明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接着他又补充道:“一次不行,分二次送。” 齐卫明虽然有些疑惑,但面对江翰宁的命令,他只能无条件服从,“是!”他应声道。 这三盆绿植又回到了宋元腊处。 雍宁津监狱接上级通知,召开全体中层干部会议。 接到上级突如其来的通知后,监狱的全体中层干部们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整理好思绪,提前来到了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毕竟,这样紧急且没有明确议题的会议并不多见。 当所有的中层干部来到会议室坐好,静待开会时,时钟的指针悄然指向了预定的开会时间。 然而,预期中应该准时出席的上级部门领导却迟迟未能现身。 会议室里的低语声开始此起彼伏,大家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几分疑惑与不满。 “这到底是什么会?”不时有人窃窃私语。 “为什么叫我们早早到场,而领导们却姗姗来迟?” “这不是故弄玄虚吗?”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几声附和,大家纷纷点头,似乎都对这种安排感到不满。 有人猜测这可能是为了彰显领导的权威,也有人认为这或许是某种特别的仪式感。 但更多的是一头雾水。 过了半个小时,正当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办公大楼前终于传来了动静。 先是远处隐约可闻的引擎声,随后声音逐渐清晰,几辆黑色的小车仿佛被无形的指挥棒引导着,鱼贯而入,停在了会议楼前。 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刹车声,车辆稳稳停住,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车门缓缓打开。 从车内依次走下几位身着正装、气度不凡的人物。他们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原本嘈杂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静。 当这一行人入座时,主持会议的赵明柯对他们一一进行了介绍。 众星捧月般围绕在中心的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于田,其次是政法委的副书记江洋,再次的就是司法局常务副局长容少伟。 剩下的就是随同人员,他们没有上主席台就座,与监狱领导一起坐在下面第一排。 在座的人心中未免一震。 看来,这次会议与人事工作有关。 随着这三位重量级人物的介绍完毕,会场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小高潮,但赵明柯并未因此停下。 他继续介绍道:“接下来,我要特别介绍的是……” 话音未落,全场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坐在主席台上的第四位人物身上。 当孟明番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起初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然而,当赵明柯郑重其事地宣布:“这是局政策研究室的孟明番主任。”时,会场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与狐疑。 局政策研究室? 这个部门在许多人眼中似乎只是“清水衙门”般的存在。 其主任又怎能与组织部副部长、政法委副书记、司法局常务副局长等重量级人物平起平坐,堂而皇之地坐在主席台上呢? 他是哪一根葱?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就让绝大多数人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于田宣布了组织决定,任命孟明番为雍宁津监狱党委书记兼监狱长。 这一决定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本以为赵明柯会顺理成章地接任党委书记兼监狱长。 然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有的人翘首以盼,既然监狱长已任命,赵明柯当政委总是水到渠成的事吧? 然而,没有然而。 于田接下来宣布的是,赵明柯职级提为副处级,也就是副处级的纪委书记。 其实这个看是提级,实则意义不大。 因为再有几个月后,雍宁津监狱的建制就由副处级建制提升为正处建制。 这意味着那些监狱领导的级别水涨船高,全部成为了副处实职干部。 赵明柯只不过比他们早拿几个月的职别工资而已。 政委现在不再是党委书记,一把手,而是二把手了,党委副书记,政法委副书记江洋在会上解释道,这是为了事权统一,全省皆是如此。 但是雍宁津监狱为何没有任命政委,江洋则没有任何解释。 这份突如其来的留白,不禁让在场的众人心中生出了诸多猜测和遐想。 是否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江洋讲话的余音未了,容少伟的发言便接踵而至。 他用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将“火车跑得快,全靠龙头带”的生动比喻,巧妙地融入了对雍宁津监狱未来发展的期许之中。 他鼓励监狱党委一班人,在书记孟明番的坚强领导下,勇于担当,敢于创新,不断推动监狱工作迈上新台阶,开创出更加辉煌的未来。 最后新任监狱长孟明番作了表态性发言。 大意无非是,他感谢组织的信任,在新的岗位上,他一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谦虚谨慎,团结党委一班人,奋斗进取,努力开创监狱工作新局面,不负组织的信任和期望。 最终,这次任免大会就宣布结束。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监狱就换了监狱长。 接下来于田、江洋一行退席。 稍顷,办公楼前突然响起了小车引擎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紧接着,两辆黑色的小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划破宁静的空气,疾驰而出,卷起一阵尘土飞扬,很快便消失不见。 接下来开的是另一个内容的会议了。 容少伟在会上宣布了对江翰宁及田秋明记二等功的决定,并颁发了荣誉证书。 只是田秋明还在住院中,由江翰宁代为领取。 容少伟在会上并宣布江翰宁因为表现卓越,提前转正。 不是副科转正,而是正科转正。 这一决定在会场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人们纷纷投来敬佩与羡慕的目光。 对于这一决定,容少伟做出了详尽的解释:“我们始终秉持着‘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原则。” “按照干部管理考核条例的规定,对于真正优秀、有能力的干部,可以破格提拔.” “自然转正也不在话下。” ------------ 第244章 炸锅 “江翰宁同志的表现,无疑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他的提前转正,是实至名归的。” 这一点,倒是没有引起什么不满,毕竟人家是拿命换来的,差一点儿就告别了这个世界。 然而容少伟接下来的宣布的事,倒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激起了强烈的反应。 容少伟宣布了局党委的决定。 由劳教所干部填补监狱空缺的中层实职岗位,并且宣布了岗位。 这一下,在座的中层干部中炸开了锅。 一位资历颇深的中层干部首先发声,言语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不解。“什么?竟然要从外面调入干部?”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与能力的。” “这样的决定,岂不是在告诉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同事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我们监狱难道就没有能够胜任这些岗位的人才吗?”另一位年轻的中层干部紧接着质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甘,仿佛是在为整个干部队伍争取应有的认可与机会。 有人开始将问题上升到更高的层面,“这岂不是全盘否定我们的干部队伍?它不仅打击了我们的士气,更是在无形中削弱了我们团队的凝聚力。” “这样的氛围下,谁还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呢?” “是啊,这是打倒一大片啊,严重挫伤我们工作的积极性。”一位中年干部叹息道。 “是啊,这样的决策,让人不得不怀疑上级对我们的信任度。”有人语气沉重地补充道,“我们曾经以为,只要努力工作,总能看到希望的光芒。” “但现在看来,无论我们做得再好,似乎都无法打破那道无形的壁垒,获得应有的认可与机会。” “这样的处境,真的让人看不到未来,前途一片渺茫啊!” “这是一棍子将所有的监狱的干部打死。” 一时间,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容少伟的目光扫过全场,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我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 “但请允许我再次强调,我们的决策,是基于对监狱内存在问题的清醒认识。” 容少伟镇定自若,“这是组织的决定,经过再三酝酿才最终决定的,前后历时一个月才尘埃落定的。” “如果有人不服的话,我鼓励你们通过正当渠道表达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这是我们党内民主生活的重要体现。” “你们可以向上一级组织反映情况,甚至可以举报我们在选人用人上存在的不正之风,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 “我们局党委不怕,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得起查。” “但请记住,任何形式的诋毁、诽谤或煽动都是不被允许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在此,我要正告某些中层干部,不要以为抓了几个人,没有涉及你,你就认为侥幸过关,万事大吉。” “甚至在这里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还有些事或人我们会继续查,反腐斗争永远在路上。” 说完,容少伟又加重语气补充道:“我再一次明确告诉你们,反腐的利剑不仅指向那些已经暴露的问题,更悬挂在每一个心存侥幸者的头顶。” “我们局党委有决心、有能力,也有信心,将反腐斗争进行到底,确保队伍的纯洁性和战斗力。” 有些人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再也不敢轻易发声。 其他人则坐立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搓揉着衣角,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忐忑。 他们不禁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每一次决策、每一份报告、每一个可能留下的“把柄”,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在他们心头来回切割。 谁能自信满满地说,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就真的做得天衣无缝,无可挑剔? 谁能保证自己当了这么多年中层干部会没有一点事? 尤其是当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脑海中回响时,更是让这份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为了已成事实的东西还去争?”这个念头在不少人心头闪过,却又迅速被理智压制。 他们深知,在这个权力场上,有些事情一旦尘埃落定,便再难翻盘。 胳膊怎么可能扭得过大腿? 尤其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任何一点反抗都可能成为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整个会议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容少伟坐在主席台上,目光如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 在他看来,这些人的沉默已是对现状的屈服,“你们总认为自己有些冤,让别人摘了桃子似的。” “可事实上,如果不是你们单位内部出现了问题,给了外人可乘之机,别人又怎会有机会?” “如果你们单位不出一系列窝案的话,只怕别人有这心也无这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着他们内心的脆弱。“如果说别人摘了桃子,机会也是你们自己提供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紧接着,他淡淡地吐出了最后四个字:“有什么不服?” 这五个字,虽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原本就沉默的会议室更加压抑。 “假如你们单位工作以后搞得好的话,能得到上级的肯定和表彰,以后你们也可以去占领别人的阵地。” 容少伟的这一番话,让在座的干部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看到压制住了这些人,容少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现在的雍宁津监狱四梁八柱全部都是自己的人了。 以后自己要做什么事,可谓是如颐指气使,手到擒来。 散会后,江翰宁缓缓步入自己那略显空旷却充满熟悉气息的办公室,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江翰宁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 心中却是一片阴霾。 ------------ 第245章 门庭若市 本来,这一次他获记二等功又提前转正,甚至一步到正科实职,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可是,此刻的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与满足。 正直的赵明柯明明是代理的一把手,最终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黯然离场,一无所获。 就是连政委的位子宁愿空着,也不给人家? 曲同文就更不用说了。 而那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更是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一个原本默默无闻、来自局里边缘部门的主任,竟在一夜之间爆冷门,摇身一变成为监狱长兼一把手。 这不仅仅是职位的变迁,更是权力格局的重新洗牌,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背后那双操纵一切的手,其力量之深不可测,其手段之高明令人咋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神来之笔啊! 这一切,让江翰宁不禁感叹,权力的天平似乎总是倾斜于那些不为人知的暗流之中。 魏峻冰好不容易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新来的孟明番呢? 他马上就会尝到权力的滋味。 这个监狱是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差呢?他的到来无疑为这座监狱的未来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 江翰宁深知,权力的滋味既甜美又苦涩,它能让人飞黄腾达,也能让人迷失自我。 他不抱乐观的看法,政委的话语意味深长,他深知那些话绝非空穴来风,而是对现状的深刻洞察与未来趋势的预判。 政委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的。 江翰宁想起了一句俗语,“一蟹不如一蟹!” 这时,江翰宁的办公室门扉大开,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潮流,瞬间涌入了一群身着笔挺制服、面带笑意的身影。 他们之中,几乎囊括了单位内所有举足轻重的中层实权领导。 这些平日里或许各自忙碌、少有交集的领导者们,此刻却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里,为江翰宁的升迁送上祝贺。 办公室内,气氛热烈而庄重,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江翰宁成就的认可与羡慕。 宁桓更是一脸谄媚的笑,恭维道:“江主任,您如今可谓是一步登天,这样的提拔速度,在我们监狱系统里,简直是开创了先河,无人能及啊!” “副科正科同时扶正,如此殊荣,前所未有。您的前途一片光明,锦绣灿烂。” 宁桓继续着他的赞美之词,“当然这是名至实归!” “江主任,您不仅是咱们办公室的领航者,更是整个监狱机关部门的风向标,我们都要向您学习。” “您的智慧和远见,早已在我们每个人心中树立了不可撼动的地位。” “今后,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个人成长上,我都希望能有幸得到您的悉心指导和慷慨提携,让我能紧跟您的步伐,共同为监狱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对于宁桓,江翰宁已看清他的为人,一个善于逢迎、追逐权力的势利小人,捧臭脚耳! 江翰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宁桓那看似诚恳实则功利的心思,不过是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他心中暗道:“真不愧是宋元腊的嫡传弟子,捧高踩低,这一套玩得倒是熟练。”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当场使他难堪。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既不显得过分亲近,也不失礼貌地回应道:“你太过奖了。” “我这个办公室主任,不过是协调服务各方,确保工作顺利进行罢了。” “至于提拔人才,你真是高看我了。” “我相信一个干部只要脚踏实地,有付出努力,自然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真正的成长,还得靠你自己去争取。” “至于找我,那是提着猪头找错了寺庙门。” “还不如找宋主任来得实在呢。” 宁桓听了有些不太自然,他不过是想套近乎而已,为将来打基础。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的讪笑变得更加诚恳:“江主任,我真的非常看好您的卓越能力。” “这不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也是大家的心声,我们都相信您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江翰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随即淡然一笑,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太多未言明的意味:“未来的事情,就如同这窗外的天气,时而晴朗,时而阴雨,谁又能真正说得清呢?” 正当两人对话间,气氛略显微妙之时。 这时,一阵淡雅的香气伴随着轻盈的步伐悄然弥漫至屋内。 身姿曼妙的张茑英如春风般轻轻从门外飘然而入,来到了江翰宁面前。 她的话语如清泉流淌,“江主任,孟监狱长说他与几个班子成员已碰头完了,想与你单独谈话。” 这话一出,满屋鸦雀无声,众人一片惊愕之色。 众人心中暗自盘算,新任监狱长上任后首次点名要见的中层实职干部竟是江翰宁? 还是单独谈话? 其中的意味,岂是简单的“恩宠”二字所能概括? 是江翰宁在过往的工作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卓越表现,还是他背后有着某种特殊的支持力量? 亦或是监狱长有着自己的深谋远虑,意图通过此举传递出某种信号? 种种猜测如野草般在心中疯长,却无人敢轻易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触及了某个敏感点。 “单独谈话……”这个词汇在每个人心中回响,它不仅仅意味着一次简单的会面。 更可能预示着江翰宁在监狱的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他真的一跃成为新任监狱长的心腹,即将在监狱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成为新任监狱长的左膀右臂? 这样的想法让不少人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江翰宁未来的羡慕与嫉妒,也有对自己现状的不满与焦虑。 然而,江翰宁本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恩宠”而显得手足无措,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受宠若惊。 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平静与淡然。 就像是一潭深邃的湖水,即便外界风起云涌,也无法在其表面掀起半点波澜。 他缓缓站起身,仿佛早已洞悉了这一切背后的深意。 ------------ 第246章 旧办公室的新主人 “好的,我马上就来。”江翰宁的声音低沉道。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一室惊愕与猜测。 张茑英轻快地走在前头,不时回头望向江翰宁。 来到了孟明番的办公室门口。 她嘻嘻一笑,“孟监狱长找你谈话,我就不好打扰了,江主任,告辞了!” 说完,她轻轻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留给江翰宁一个窈窕的背影。 江翰宁对这地方再熟悉不过,这是一间充满历史沉淀的空间。 孟明番并没有选择使用魏峻冰的豪华办公室,其中深意,无疑是出于某种忌讳的缘故。 他选择了政委沐果川曾经的办公室,这里自沐果川调离后,便一直空置,未曾有人进驻。 如今,它终于迎来了新的主人。 室内的布置依旧保持着原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唯有那办公桌和老板椅被替换成了更为宽大舒适的款式。 孟明番听到敲门声,立刻以热情的语气回应:“请进!” 随着江翰宁的进入,孟明番的脸上展现出了极为真挚的热情。 他迅速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站起,那份诚意仿佛能触动人心的弦。 他亲自走到饮水机旁,为江翰宁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那茶香飘散在空气中,仿佛带着深深的欢迎之意。 房间内弥漫的不仅是茶的清香,还有孟明番的热情与期待。 他笑逐颜开,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般亲切:“江主任,真是巧啊,这已经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在这熟悉的地方相聚。” “这个房间你再熟悉不过的,你看看这房间,每一寸都透着岁月的痕迹,这是老政委生前最钟爱的办公之所。” “我也偏爱它这份简朴中的不凡,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能让人心境平和,仿佛所有的纷扰都能在这里找到一片宁静之地。” “你以后来来往往也有亲切感的,毕竟你为老政委服务了那么多年,熟悉这房间的一切。” “熟悉它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 江翰宁有些感动,这里,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办公空间,更是承载着无数记忆与故事的地方。 他记得沐政委在时,这间办公室总是灯火通明至深夜,桌上堆满了文件与报告。 而今,孟明番的办公桌前显得格外空旷,只有几份基础的办公用品整齐地摆放着,显得有些孤单。 现在孟明番办公桌面的案头之所以空空如也,这是因为他还刚来,文件与报告还没有送来。 但愿他以后也会如政委一样工作勤勉。 孟明番的热情如同夏日的阳光,灿烂而炽烈。“江主任,快坐!尝尝这茶!” 江翰宁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感染,他缓缓坐到沙发上,轻抿一口茶水,他轻轻放下茶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望向孟明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真挚:“孟监狱长,您真是太客气了。” “作为领导,您亲自为我泡茶,这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何能当之?” 孟明番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瞬间将屋内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江主任,你这话可就见外了。” “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我们的关系亲如兄弟,何分彼此呀?” “那样岂不见外?” 江翰宁心中的防线渐渐放下。 他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孟监狱长说得对,是我太过拘泥于形式了。” “不过,能有你这样的好领导、好兄弟,真是我的荣幸。” “呵呵!这就对了,我当监狱长之前虽然是政策研究室主任,但是我并不是书呆子,也不迂腐。” “我更务实,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完,孟明番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手背,那份亲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信赖与期待。 他温和地笑道:“江主任,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协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江翰宁闻言,脸上的局促渐渐被一份认真的神色所取代。 他轻轻挣脱了被握住的手,不是拒绝,而是出于一种尊重与正式的态度。 随即又轻轻地将手覆在了孟明番的手背上,仿佛是在回应这份信任。“孟监狱长,您言重了。” “在这个监狱你是一把手啊,说一不二的,我只是你的下属,有什么事你直接安排就是了,我自然是全力以赴。” “再说,办公室本身就是服务领导的,您真的用不着这么客气呀。” 孟明番摇了摇头,他一脸微笑着打断了江翰宁的话,“江主任,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协商,不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有我们之间未来的合作与发展。” “你的意见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我希望我们能共同商议,共同决策。”他的语气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江翰宁只得低下头,声音沉稳而恭敬地问道:“请孟监狱长不吝赐教,明示在下。” 孟明番正欲开口,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请稍候”的手势给江翰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 他随后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他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很小,但江翰宁的听觉异常敏锐,江翰宁隐约听到了“恭喜升迁”、“功不可没”、“今晚聚一聚”等字眼。 这明显邀请孟孟明番请客庆祝。 孟明番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细数人数,江翰宁听到对方说:“就是我们几个老弟兄呀,没有掺杂任何外人,算上你,正好好十人。” 孟明番似乎有些犹豫,但随后还是决定答应了这个邀请。 他微笑着说道:“那好吧,今晚万豪酒店见吧。我们不见不散。” 江翰宁听到这个答复后,心里不由得一惊。 万豪酒店是这座城市的五星级大酒店,一顿宴席的费用没有三四千元是拿不下的。 他暗自揣测,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孟监狱长难道不会心疼这笔费用吗? ------------ 第247章 等待开会 挂断电话后,孟明番转过身来,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与亲切。 他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笑道:“江主任啊,好事多磨,咱们的事稍后再谈。” “今晚有个聚会,有人打秋风啊,庆祝我调任更高职位。” “你也一起来吧,见见世面,多认识些人,对你未来的发展大有裨益。” 江翰宁闻言,他迅速整理好思绪,恭敬地回应道:“多谢孟监狱长看得起,我一定准时参加。” 孟明番冷不防地问道:“你有小车吗?” 江翰宁一愣神,监狱不是有个小车班吗?监狱长用什么车不可以吗? 孟明番似乎看出了江翰宁的心思。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江翰宁反应的理解,也有对自己原则的坚持。“公私还是要泾渭分明。” 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这是我们身为公职人员,无论身处何位,都必须时刻铭记并坚守的原则。” “今晚的应酬,纯粹是个人之间的交往,若是以公车的名义前往不合适,岂不是混淆了公私界限?” “我作为一狱之长,如果连我都不能做到公私分明,又怎能期望我的下属们能够严于律己?” “以身作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我们行动的指南。” 江翰宁听完孟明番的话,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敬佩之情。 他忍不住想,也许政委之前的看法有一定的偏颇。 眼前的这位监狱长,连用车这样的小事都这么注意,其他方面还会差吗? 江翰宁如实地回答说:“没有!” “不过,我们可以打的去的。” “嗯,可以。不过,你得便服去,但凡有一点儿能显示身份的东西都不能有。” “明白,下午下班后,我就换一身便装,并叫车来接您。” “那好,我就在办公室等你。” “行!” 孟明番刚要开口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宋元腊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满脸堆笑,仿佛春风拂面,点头哈腰地对孟明番说:“孟监狱长,那些新调来的中层干部现在已经在会议室等候您的任前谈话呢。” 孟明番听后,稍微思索了一下,“好!我马上来。”他回应道。 接着转向江翰宁说:“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以便我们随时联系。” “是,孟监狱长。”江翰宁应声答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快速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他双手递给孟明番,“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孟明番接过便签,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将其放入胸前的口袋中,微笑着对江翰宁说:“我记住了,江主任。你先去忙吧。” “是!”江翰宁恭敬地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宋元腊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亲切地送别道:“江主任,慢走!” 江翰宁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刹那,气氛显得异常活跃。 在他的办公桌前,一群下属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或站或坐,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敬仰的光芒。 这份凝聚,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对新领导的认可与支持。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认真与专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开启新篇章的紧张与兴奋。 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他们的到来似乎并非偶然。 江翰宁看着面前的人群,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们这是怎么了?不约而同地齐聚于此?” 齐卫明立刻回应道:“我们在等待开会。” 江翰宁有些不解:“开会?” “我并没有通知要开会啊。” “主任,虽然您没有正式通知,但我们知道,新的开始总是伴随着新的规划与展望。” “我们渴望与您一起,开创办公室工作的新局面。” 这时,陈芙以她特有的活泼与机智,插话道:“江主任,我们可都是您的‘贴心小棉袄’哦!” “在您上任之初,我们就想着要为您分忧解难,让您的决策更加顺畅无阻。” “凡事要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忧领导之所忧。” “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地聚在这里,希望能早点听到您的指示,早点行动起来。”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却也透露出团队成员之间的默契与信任。 听到这话,江翰宁不禁陷入短暂的沉思。 他看着眼前这些充满热情与期待的下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些人是真心期待与他共同开展工作的。 他们的到来,不仅仅是为了开会,更是为了向他表达他们的忠诚与决心。 他们以后会对自己忠贞不渝的。 这次当别人又成了变色龙,对自己冷嘲热讽,并远离自己时,办公室的人并没有任何变化,至少表面是如此。 现在他们做出了选择。 他缓缓走到办公桌前,双手轻轻按在桌面上,目光坚定而深邃。“谢谢大家,你们的热情与忠诚让我深受感动。” “我知道,我们即将面临的挑战不会少。” “但有了你们这样的团队,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 随着江翰宁的话语落下,办公室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张茑英眼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笑意盈盈地走向江翰宁,轻声道:“我们要吃你的喜酒。” 江翰宁闻言,身形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他瞪大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 那份突如其来的“喜酒”二字,让他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脸上露出懵逼的神情,“喜酒?我,我结婚了吗?这怎么可能?” 张茑英见状,脸颊上迅速浮起了一抹红晕。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自然:“哎呀,江主任,你误会了。” “我说的喜酒,可不是指你结婚的那种。”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急切,想要尽快澄清这个误会。 “哦?”江翰宁的眉头轻轻皱起,眼神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那你是指……”他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 ------------ 第248章 帮倒忙 张茑英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她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正式当上了主任,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喜事吗?” “升官可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呢。” “我们同事这么久,难道你不应该请我们大家一起吃顿饭,共同庆祝一下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江翰宁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嘲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还真是被你的‘喜酒’给吓到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与幽默,瞬间缓解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江翰宁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一直在当这个主任,只是之前是代理而已。” 张茑英摆了摆手,笑道:“这次不同,现在是正式上任。” “代理和正式可不一样哦。” “江主任,你可别吝惜那几个小钱呀,我们可都等着你请客呢。”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钱不够,我来凑呀。” 江翰宁眉头一挑,嘴角上扬,“要让女人出钱,那我江翰宁的颜面何存?” “那你今晚就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享受这场由江翰宁精心准备的盛宴了。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今晚,真的不行。” “为什么?”张茑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诧异,她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江翰宁,试图从他那里寻找到答案。 江翰宁叹口气,只得实话实说:“我今晚上有应酬。” “有应酬?”张茑英的眉头微皱,有些不解。 “是的,改天吧。” “有应酬难道不可以推托一下吗?” “大家聚在你这儿,是想等开完会下班后,一起去热闹一番呢。”陈芙也插话道。 江翰宁眉头一皱,他说道:“明晚如何?我请大家热热闹闹地聚一下子。” “毕竟与今天也只有一天之隔,大家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如何?” 然而陈芙却不依不饶了,“主任,你是不是囊中羞涩才这样说?要缓冲一下,明天借钱再请我们?” “如果你经济紧张,捉襟见肘的话,这钱,全部由我承担如何?” 她掉头对大家笑笑说道:“我欠了主任的钱,这是还他呢。大家别误会!” 其他的几个男人都是过来人,他们暗忖,张茑英追求主任这已是公开的秘密,难道陈芙也对江主任有意? 这样的猜测在他们心中悄然滋生,江主任真是有齐人之福,身边不乏追求者。 江翰宁在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眉头不自觉地轻蹙,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解。 这个陈芙平日里平时聪明过人,机智敏锐,今天的行为却像是突然间偏离了轨道,今天怎么了? 这次给自己帮倒忙了。 非但没有成为助力,反而像是一股反向的推力,让他措手不及。 不但没有解围,反而让自己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一时语塞。 江翰宁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无奈与苦笑,这突如其来的“帮忙”,着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谁知陈芙还有意外举动,她倏地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她对江翰宁道:“主任,这张卡里存有二千元,应该足够请大家一次客了吧?” 说完,她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连忙补充了一句,生怕自己的这份心意会因为金额的不足而打了折扣:“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身上还备着几百元现金,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江翰宁一时陷入窘境,心中五味杂陈。 这小妮子,真的是太热心肠了,以至于在完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愿意倾囊相助。 她哪里知道,自己此刻并非囊中羞涩。 相反,实则自己身上的银行卡里有一万多元钱了。 准确一点儿是有了一万三千元钱了。 江翰宁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 江翰宁下不了台,他又不能如实相告。 他深知,如果孟明番得知真相,自己在孟明番心中的形象会瞬间崩溃,一落千丈,从此失去他的信任。 他深知,在领导的位置上,信任是维系一切关系的基石。 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必须像紧闭的闸门一样,牢牢守住每一个秘密,不让它们有一丝一毫的泄露。 因为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任何一丝的泄露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一个随意泄露领导秘密的人,作为领导,谁也不会放心使用,反而会提防和戒备。 这时齐卫明瞧出了端倪,他已看出了江翰宁的为难,他不知道为什么江翰宁非要回避今晚请客。 这也不是钱的事。 但他知道江翰宁的应酬肯定很重要,只是他不便明言。 自己得帮助他一把。 齐卫明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猛地捂住腹部,一脸痛苦,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角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这一幕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江翰宁更是满脸惊愕。 “卫明,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翰宁关切地问道。 齐卫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抚江翰宁的紧张情绪。“主任,别担心,我这老胃病又来捣乱了,只是有点胃痛而已。”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摸索出一盒略显陈旧的药盒,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倒出几粒药片。 有人眼疾手快地递来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温水。 齐卫明一饮而尽,用水将药片服了下去。 随着药力的缓缓渗透,齐卫明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他看了一眼江翰宁,缓缓说道:“主任,真的很抱歉,但今晚我可能无法参加您的宴会了。” “医生曾经嘱咐过,服药后需要充分休息,以确保身体能够尽快恢复。” 江翰宁一听,瞌睡虫碰到了枕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马上答道:“不行!卫明,你可是今晚活动的灵魂人物,没有你,这宴会可就失色不少了。你必须得去。” “可是,可是,主任,我实在去不了啊!”齐卫明一脸为难道。 “要不,这医生的话就耳边风吧,我撑着去。” ------------ 第249章 宴席 江翰宁一听,急切地说,“你要遵从医嘱!健康为重,你既然不能去,那我只能取消今晚的酒席了。” “再说,晚一天也无妨,明天也行!” 他这一说,其他的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再说晚一天、早一天,确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夜色渐浓,江翰宁精心挑选了一套得体的西装,搭配一条简约而不失品味的领带,准备赴这场晚宴。 正当他准备出门之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室内的宁静。 屏幕上闪烁的是孟明番的名字,江翰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随即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孟明番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与急促:“江主任,晚宴的安排有点变动,你直接来万豪酒店313包厢吧,我会提前到的,在那里等你。” 江翰宁闻言,心中不禁一愣,原计划的同行变成了独自前往。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转念一想,领导的决定自有其道理,他迅速调整心态,礼貌地回应:“好的,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装,决定放弃原本打算乘坐出租车的计划,转而推出了停在楼下的摩托车。 江翰宁骑着摩托车向万豪酒店疾驰而去。 夜色中的街道,霓虹闪烁,车流不息。 江翰宁的摩托车穿梭在高楼大厦间。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凉意。 不久,万豪酒店那标志性的金色穹顶便映入眼帘,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江翰宁前行。 酒店大门前,礼宾生身着笔挺的制服,面带微笑,为每一位宾客开启尊贵之门。 江翰宁将摩托车停靠在指定的区域,深吸一口气,步入这座城市的璀璨明珠。 万豪酒店内部,装潢奢华而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五星级的卓越品质。 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反射着柔和的灯光。 高耸的穹顶下,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将整个大堂照得如同白昼。 在这里,即便是最寻常的一顿宴席,若非三四千元乃至更高的价格,也难以轻易触及其门槛,它不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江翰宁最终来到了313包厢前。 他轻轻敲了敲门,那沉稳而有节奏的敲击声在静谧的走廊上回响。 不多时,门内便传来了孟明番那温暖而熟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进来吧,翰宁。” 这声音,如同老友重逢的邀约,让江翰宁心头一暖,轻轻推开门扉。 踏入包厢的那一刻,一股温馨而又不失庄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包厢内灯光柔和,一张硕大的圆桌显得温馨而雅致。 江翰宁环顾四周,不禁暗自惊讶——房间内已是座无虚席。 每一位宾客的脸上都洋溢着客套的笑容,交谈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 而且菜已上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特有的香气。 各式佳肴琳琅满目,鱼翅的晶莹、鲍参的丰腴,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宴会的不凡。 孟明番向江翰宁一一介绍着这些客人。 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来头。 几乎都是一些科级干部且是一些机关边缘部门的领导。 而在这些人中,唯一能够勉强称得上“高层”的,不过是一个局的副调研员。 这个职位,在外人眼中或许还带有几分神秘与权威的色彩。 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被边缘化的存在,手中的权力微乎其微。 更多时候,他只是作为一个象征性的存在,默默见证着权力中心的风起云涌,自己却无力参与其中。 江翰宁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他深知,孟明番作为监狱的一把手,此刻正站在权力的巅峰。 他可谓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其影响力与决策力,足以撼动整个监狱系统的风云变幻。 这样的一个权势炙手可热的人物,按理说,其交际圈应当是星光熠熠,名流荟萃,为何此刻却与这样一群看似平凡无奇的人为伍? 交际圈子里怎么会是这样一类人? 他继而一想,这其实不难解释。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几年的蛰居生活,他原来的圈子里的人早就离开他了。 无权无势谁攀附你?这话现实不过。 所以与他交往的或者说不离不弃的也只有这些人了。 事久见人心,孟明番现在是在他们面前显摆,他的圈子马上会随之发生变化的。 或者说,今晚的宴请是告别清苦的昨天。 “还得上酒呢!”有人提议道。 “上什么酒?”江翰宁问道。 他知道,这钱肯定得由自己垫付,领导请客带着办公室主任,不言而喻。 “这样吧,”江翰宁提议道,“咱们不如选一瓶年份适中的名酒,既不会太过张扬,又能体现出咱们对孟监狱长的尊重。” “而且,这样的酒喝起来口感醇厚,也更适合咱们今天这样的庆祝氛围。” “这个吗?”那个副调研员故作沉思道,“今天是庆祝孟老弟荣任监狱长,这饭菜的档次高,可谓满桌的佳肴,色香味俱全。” “这酒吗?作为宴席上不可或缺的灵魂,其选择更是马虎不得。档次肯定不能低。” “你所谓的年份适中的名酒,上不了台面。” “既然是庆祝,酒的档次自然也要与菜肴相匹配,甚至要更胜一筹才行。” 江翰宁心里一沉,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上什么酒水好呢?” 那个副调研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慢悠悠地说:“哎呀,这个嘛,外国的酒水虽然名声响亮,但价格不菲。” “而且咱们中国人的胃,还是更偏爱本土风味。” “我看,咱们就马虎点儿,别太讲究了,来两瓶茅台怎么样?” “既应景又不失面子。” 这话一出,江翰宁差点背过气。 茅台,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端白酒,不,是国内酒类的天花板了,寻常人家难得一尝。 而此人竟轻描淡写地说成是“马虎点儿”的选择? 难道不成他天天喝外国名酒? 问题在于,谁能请他呢? 除非他家里有矿。 ------------ 第250章 K歌吧 江翰宁心里堵得慌,自己竟然在与这样一帮子人在打交道? 可是碍于孟明番在场,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应允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的意思,上两瓶茅台吧。” 这个副调研员笑逐颜开,“这两年啊,我为了身体着想,已经很少沾酒了。” “但今天,我也就不矫情了,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随之,服务员很快便端来了两瓶精装茅台。 那精致的包装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价值。 她轻盈地穿梭于餐桌之间,手腕轻转,如同行云流水般,为在座的每一位宾客都细心地斟上了一小杯晶莹剔透的茅台佳酿。 顿时,满桌生香,醇香四溢。 顿时,整个圆桌被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所笼罩。 那香气醇厚而又不失清新,它穿透了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随着觥筹交错的清脆声响,餐桌上的气氛愈发热烈。 大家纷纷举杯相庆,笑语盈盈中,各式美味佳肴被逐一品尝。 从鲜嫩多汁的海鲜到精心烹制的肉类,再到色香味俱全的素食佳肴,每一道菜都让人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酒与美食的完美结合,让在座的每一位都沉浸在了这份难得的欢聚时光之中。 不一会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醉意熏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餐桌上的话题也逐渐从日常的琐碎转向了更加轻松愉快的领域。 这时,不知是谁突发奇想,提议道:“不如我们去K歌吧,既能消化一下这满桌的美食,又能继续我们的欢乐时光。” 这个提议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热烈响应和一致赞同。 那个副调研员更是兴致勃勃地补充道:“那我们就去‘K歌情’吧?” “那里不仅价格实惠,环境还非常幽静,特别适合我们这样的朋友聚会。” “而且,他们的设施非常完善,音响效果一流,还有各种口味的水果拼盘供我们品尝。” “最关键的是,听说那里还有美女陪唱,可以为我们助兴添彩。” 他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一阵哄笑和期待的目光。 江翰宁原本以为今晚的聚餐到此就该画上句号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活动。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孟明番,只见孟明番微微一笑,眼神中既有对这份意外的接纳。 他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不好拂了大家的意。我们也难得有机会这样聚在一起,就让我们一起继续这份欢乐吧。” “那好,我去打两部的士。” 说完,江翰宁匆忙而去。 来到前台结账,当服务员微笑着递上那张详列着各式佳肴与佳酿的账单时,他还是不禁微微一怔。 他不禁有些咂舌,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道:“乖乖,这一顿的奢侈,竟悄无声息地吞噬了四千多元。” 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迅速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前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洒脱。 处理完结账事宜,他转身走出酒店。 他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两辆出租车的电话,确保每位团队成员都能舒适地前往下一站——那个他们早已翘首以盼的“K歌情”KTV。 所有的人上了车后,两部的士风驰电掣向着“K歌情”而去。 到了“K歌情”,江翰宁点了一个大的包厢。 包厢的门缓缓推开,一股温馨而又不失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墙边的等离子大电视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金色的沙发柔软而舒适,仿佛能瞬间吸走所有的疲惫。 两个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适时出现,手捧托盘,上面摆放着精心准备的水果拼盘,色彩斑斓,诱人垂涎。 二个服务员将水果拼盘轻轻放在茶几上。 十一人入座后,马上又来了十一个花枝招展的陪唱的小姐。 这些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不免有些动手动脚的。 与这些女人打情骂俏起来,甚至捏捏拿拿的。 这些人有些放浪形骸! 江翰宁有些如坐针毡,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陪唱的小姐,身着紧身短裙,妆容精致。 无论她怎么搔首弄姿,用言语挑逗,江翰宁都是闭目不理。 孟明番有些诧异,“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是的,我刚才喝了一点儿酒,有些头晕。” “哦,原来如此。”孟明番随即指了指包厢一角那张看似静谧的单独沙发,“那你就去那边休息一下吧,别太勉强自己。” “好!”江翰宁巴不得离开这儿。 他坐到了那儿,觉得百无聊赖,索性闭目休息起来。 或许因为有些累,竟然不久后真的发出了鼾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 这些人仍然把着麦克风,一个劲儿地竭尽全力地唱着,“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好不容易,这一场精心筹备的聚会总算在欢声笑语与歌声缭绕中接近尾声。 江翰宁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暗想:“经过这一番折腾,总算是可以踏上归途。” 然而,那位副调研员意犹未尽,提议道:“各位,今天的相聚虽已近尾声,但我们的快乐似乎还远未到达顶峰。” “唱歌虽是畅快淋漓,却也让人略感疲惫。”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是否愿意一起去探索一番别样的乐趣,为我们的聚会再添一抹难忘的记忆呢?” 此言一出,原本略显沉寂的氛围瞬间被点燃,大家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副调研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我有个好主意,不如我们去体验一下传说中的盐浴如何?” “据说那不仅能深层清洁肌肤,更能有效缓解疲劳,让我们在享受中彻底放松身心,为这次聚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此言一出,立即引发了全场的共鸣。 他们立刻显得兴奋不已,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孟明番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儿。 江翰宁见状,心中虽无奈,但没法。 ------------ 第251章 盐浴 于是,江翰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应允:“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感兴趣,那我们就一起去洗浴中心。” “享受一下这特别的盐浴体验吧。” 说完,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快速拨通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 他叫了两部出租车过来。 一行人驱车驶过城市的繁华街道,最终停在了名为“浴皇之都”的奢华洗浴中心前。 金碧辉煌的罗马门柱,犹如时光隧道般引领他们进入一个充满神秘与诱惑的世界。 大厅内的设施无不展现出极致的豪华,细腻的大理石地板,熠熠生辉的吊灯,每一处都透露着奢侈的气质。 当他们踏上二楼的瞬间,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只见几位美女服务员轻盈走来,她们步态妖娆,身姿曼妙。 一个比一个妖冶,一个比一个迷人。 盐浴,即以温水浸润肌肤后,轻撒食盐粉末,非以盐粒按摩,以免损伤。 此法源自美国,备受推崇。 盐水浴不仅灭菌净肤,更助肌肤焕发健康光彩,具清洁、保湿、祛痘、美白、抗皱之效。 同时助减肥降压,对皮肤病、关节风湿亦有益处,更可促进头发生长,延缓衰老。 然而,遗憾的是,盐浴这一原本纯正健康的行业,在利益的驱使下,于某些角落悄然发生了变质。 一些不法商家老板打着盐浴的幌子,暗中从事非法活动,使得这原本应充满宁静与放松的空间,变成了色情滋生的温床,玷污了其纯洁的本质。 江翰宁内心暗自祈祷,希望这里只是正规的盐浴场所。 可是看到一个个娇艳的服务员,他心里忐忑不安,会不会有其他…… 可是由不得他,这里是孟明番做主。 这些人一一被这些所谓的服务员领走了,人人心照不宣。 孟明番也被一个身姿曼妙、曲线诱人的女服务员搀扶着走向他们的“盐浴”之地。 只剩下江翰宁孤独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孤独。 此时,一位身着旗袍、身姿窈窕的女服务员款款而来。 她嗲声哆气道:“先生,请您随我去,让我引领您步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感官盛宴——享受一下我精心准备的盐浴之乐吧。” “盐浴不仅能去除您一天的疲惫与尘埃,更能在您的肌肤上留下一层薄薄的保护膜,让您的肌肤如丝般柔滑,焕发自然光泽。” “非但如此,而且还能让先生乐不思蜀呢。” “什么?盐浴能让我乐不思蜀?” 那女服务员靠近他,一脸玩味的笑容,她轻启樱唇,轻声细语:“是的,先生。盐浴之后,我可以帮您搓背。” “如果先生愿意,我们还可以共同体验一番鸳鸯戏水的乐趣。如何?” 江翰宁一脸懵逼,“你所说的话,让我有些糊涂。” “你究竟是人类,还是野生的飞禽?” “什么?”这女的也是一脸懵圈,“我不是人吗?” “那你还能鸳鸯戏水?鸳鸯不是禽兽一类的吗?” 江翰宁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所提及的鸳鸯戏水,让我误以为你是从禽鸟世界来的呢。” “鸳鸯戏水本是形容情侣间的亲昵,怎会与盐浴关联起来?” 这个服务员一愣,这不是戏弄自己吗? 她轻轻地扭过身子,讪笑道:“先生,请勿开这样的玩笑。” “您不愿体验,自然有人愿意。我先告辞了。” 说完就走了。 江翰宁只得在三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时,一位身姿曼妙、气质温婉的女子悄然而止,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节奏之上,却又不失端庄。 她的面容清秀,未施过多粉黛,少了几分妖艳之气,却多了几分自然之美。 衣着虽是中规中矩,却巧妙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她的话语柔和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先生,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闻名遐迩的盐浴胜地,何不亲身体验一番我们特色的盐浴呢?” “您的同伴都去了,您也就入乡随俗吧。” “您一个人不合众,特立独行,以后的路怕也难走呀。” “就是逢场作戏一下也好呀。” “再说,您也别担心太多,您无需太过在意,只需把握好自己的底线,那些不适合自己的选择,大可一笑置之。” 江翰宁摇了一下头,“我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 “身体不适。” 这女人有些诧异,“我们女人一月有几天不适,您是男人也有此一说呀?” 江翰宁煞有介事道:“你的建议很诱人,但我确实有心无力。” “昨天不慎在探险时胸口受了点小伤,虽然不碍大事,但此刻去体验盐浴,岂不成了‘伤口上撒盐’?” 江翰宁眉头微蹙,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那不是痛死我呀?快乐没有享受到,反而要先忍受一番煎熬?” “换做是你,恐怕也会犹豫再三吧?” “不,怕是你也不会去吧?” 女人听后掩嘴一笑,“原来如此,那您现在的感受是不是有些像是要赴宴却被告知要先吃一剂苦药呢?” “不过,我相信你一旦体验过我们的服务,所有的疼痛和不适都会烟消云散。” 江翰宁暗忖,看来这里正规的盐浴也有的。 只是这类场所凡事要多长一个心眼。 一旦与她去的话,怕到时身不由己,反一她诱惑自己呢? 何况这女人别有一番韵味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您这样的男人还是少见的。” “您可以尝试我们的其他服务,比如静谧的按摩或是茶室小憩,同样能让您得到放松与恢复。” 江翰宁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过我目前的状态,或许更适合这样静静地坐着,感受这份难得的平静。其他的事等我的伤口愈合后再说。” “我完全理解您的意思,先生。”她轻轻点头,“那么,就请您在这里安心休息,享受这份宁静。” “期待您伤口痊愈后的光临。那时再为您服务。” 她优雅地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走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了。 ------------ 第252章 猫腻? 随后,一位男服务生悄然而至,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色彩缤纷的水果拼盘与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他将这些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先生,请慢用!” “谢谢!” 江翰宁出去了一趟,到了药店买了一些红药水及纱布,然后上了一趟卫生间。 回来后,江翰宁悠闲地坐在休息区。 他手中轻握着温热的茶杯,目光不时掠过通往“盐浴”区域的走廊,心中暗自思量着这次团队活动的花费是否真如预期般合理。 茶香袅袅,与他心中的一丝不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氛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墙上的时钟指针缓缓移动,从半小时到一小时,再到两小时,每一声滴答都像是在提醒他等待的漫长。 他环顾四周,心里有些不耐烦,江翰宁不禁开始想象起“盐浴”有何魅力,以至于让这些人如此沉醉其中,久久不愿离开。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有身影缓缓出现在走廊尽头,显得有些疲惫却又不失满足。 随后,一个接一个,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召唤,这些人陆续走出房间。 他们脸上或带着微笑,或略显疲惫,但无一不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放松感。 到最后一个人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最后出来的就是那位副调研员,他步伐稳健,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满意与惬意。 这份满足感,在他望向众人时,更加显得意味深长。 看到人都到齐了,孟明番见状,适时地站了出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好了,大家都到齐了,翰宁,辛苦你去前台把账结一下吧。” 江翰宁答应一声,他马上到前台去结账。 他接过账单,定睛一看,那上面的数字让他一个激灵,瞬间愣住了。 八千元! 仅仅两个半小时的“盐浴”体验,竟然如此昂贵。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是深深的震惊与不解。 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太多情绪,但那份惊愕与无奈,还是难以完全掩饰。 二个半小时,竟然花费了整整八千元。 须知一套盐浴套餐下来,不过是98元,以十个人算不会超过千元。 可是现在的账单整整是盐浴的8倍之多。 其中的差距如此悬殊,究竟隐藏着什么猫腻? 在这样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里,他们究竟是如何将简单的盐浴体验,演绎成了如此高昂的消费? 是享受了定制化的奢华服务,还是无意间触发了某些高消费的陷阱? 他难以置信地反复核对账单,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合理的解释。 但结果却让他更加困惑,一无所获。 账单上只有消费数目,没有项目,你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心中反复思虑,这巨额花费到底是服务的升级?还是某些不为人知的附加项目? 他不敢想下去,这些人在盐浴期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做了什么,自然不会说。 自己只能揣测。 正当江翰宁纠结不已,几近无法自拔时,孟明番适时地走了过来。 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账单,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神态自若说道:“确实,这比我们预计的要多了一些,但也不必太过介怀。” 他淡淡地说道:“出来玩嘛,不就是图个开心,放松放松吗?” “这些人平常难得出来消费,现在他们抱着打秋风的心态让我们多花费了一点儿钱,这也能理解,也没有什么。” “我们大度一点儿就是了。” “你结账吧!回去给你报销。” 在短暂的沉默后,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务。 他强作镇定,拿出银行卡完成了支付。 今晚的消费已达到了一万三千元之多。 现在的江翰宁已是囊中羞涩,他的银行卡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钱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从富饶的顶峰跌落到贫困的谷底,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瞬间一贫如洗了。 江翰宁又叫了出租车,并付费将这些人打发走。 随后,他与孟明番一同登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在车上,孟明番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翰宁,你刚才为什么不去洗盐浴。“ 然后他半真半假道:“高高在上,脱离群众可不好啊?做这类事,即使不愿意也得随大流啊。” 孟明番微微侧过头,眼神犀利:“凡事皆讲圈子,融入其中,才能被人接受。” “只有这样,别人才能当你是自己人。你觉得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深意。 江翰宁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孟监狱长,我猜你,应该不属于这个圈子吧。” 孟明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为什么?” “你曾经是,以后不会是了。” “今天晚上与其说是与他们讲圈子,毋宁说是与这个圈子告别。” “此话怎么讲?”孟明番有些急切地问道。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玩味道:“你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曾经的圈子产生了巨大的鸿沟。” “继续留在这个圈子,只会降低你的身份。” “而且,如果不及时脱离这个圈子,他们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孟明番静静地听着,眼神深邃如同古井中的水,不动声色地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江翰宁侃侃而谈,“你若继续与他们交往,需知他们并非省油的灯,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他们如同磨石上的石头,圆滑且狡猾,必然会在许多方面寻求你的帮助。” “然而,他们所谓的人脉资源和关系,大多时候并不能为你带来实质上的利益。这是由不同的社会阶层决定的。” “他们可能只会不断地向你索取,要求你满足他们的各种利益需求。” “而你呢,可能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回报。” “反而还有可能因为满足他们的贪得无厌的要求,触碰纪律的红线。” “甚至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岂不成了你的累赘吗?” ------------ 第253章 懊恼 “孟监狱长,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容易吗?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会因为他们而失去大好的未来吗?” 孟明番心头掠过一丝震惊的涟漪,这个江翰宁果然深不可测。 他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懂读心术? 如果不懂的话,这分析能力是出类拔萃的啊。 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吃惊。 孟明番很快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不露声色地转换了话题,“你刚才说我不会与他们是一个圈子,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愿意去洗盐浴,是因为与他们理念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对此不屑一顾,对吗?” “可是,我去了呀?你也没有去,在你心里我还是与他们一个圈子的,对吗?” “你的话与你的行为不是自相矛盾吗?” “岂不是在无形中构建了一个悖论?” 江翰宁似乎早已料到孟明番会有此一问,江翰宁听了这绕口令的话,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孟监狱长,这不怪我!一是你没有叫上我;二是我还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 孟明番的目光在江翰宁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江翰宁的眼中掠过一丝犹豫,仿佛在权衡是否应该透露更多信息。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胸前的衣襟,仿佛在给自己勇气。 他的声音虽低,却异常清晰:“我的身体,确实受了伤。” “盐浴对我来说,不仅不能缓解疲劳,反而会成为另一种折磨,伤口上撒盐,只会让伤口雪上加霜。” 这一句话出乎孟明番的意料之外,他噎住了。 这是无法证伪的。 他总不能要江翰宁扯开衣服去看他的伤口吧? 这样的话,骗人的成分大! “这……这是真的吗?”孟明番问道。 “是的,这是真的。”江翰宁轻轻点头,随即做出了一个让孟明番更加意外的举动。 他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胸前的扣子,轻轻拉开上衣,露出了裹在胸口的纱布。 “这是昨天傍晚,我削水果时,不料,一时疏忽,用力过猛,锋利的水果刀便在我胸前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 那伤口,虽被细密的纱布温柔包裹,但透过薄薄的布料,一抹鲜艳的红药水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孟监狱长,要不要我再撕开纱布,让你把伤口看个仔细?” 削水果会伤到胸口?这可能吗?但是即使有假,能当面说破吗?那样对谁都不好。 想到这里,孟明番连忙摆手道:“别!没有必要了,我相信你的。” 顿了一下,他话中有话,继续说道:“我对你的才华和能力深感器重。” “像你一样精明能干的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在一个单位总要有自己的人,不是吗?否则不是光棍司令吗?” “如沐果川一样用人有什么好?水至清则无鱼!岂不是孤掌难鸣?” “他的教训就是前车之鉴,有个你这样的优秀人才不会使用,结果他自己差点儿身陷牢狱。” “珍惜眼前人,善用其才,才是正道。” 说着说着,车子已到了孟明番家的楼下。 孟明番与江翰宁打了一招呼,“明儿见!” “明儿见!”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出租车再次启动,如同夜色中的一抹流光,迅速融入了前方深邃的街道。 前面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出租车静静地等待着红灯的转换。 车内,江翰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被驾驶座上那位中年司机吸引。 司机师傅的面容平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淡然。 他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显得从容不迫,仿佛这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已被他熟稔于心。 司机师傅偶尔通过后视镜扫视一眼路况。 江翰宁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忐忑。 他回想起刚才与孟明番在车内的对话,如果被这位看似普通的司机师傅无意间听到……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 为了缓解这份不安,江翰宁轻轻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自然随意。 他轻轻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尽量以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师傅,您这开车技术可真不是盖的,稳得就像是海上经验丰富的老船长,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游刃有余啊!” 司机师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通过后视镜瞥了江翰宁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小伙子,嘴巴挺甜的嘛。” “其实啊,开车这门手艺,跟做人一样,得用心,得专注。” “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但只要心里有数,手上有分寸,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会一路平安的。” 江翰宁闻言,心中一震,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触动。 他点点头。 随即江翰宁转换话题,试探道:“师傅,我刚才和那位朋友聊得有些投入,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些细节记不太清了。” “能否帮助我回忆一二?” “当然,也不是白说的。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司机师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缓缓将车驶入一条相对空旷的路段,确保安全后,他转过头,目光温和而深邃:“咱这车啊,有时候就像是个小小的移动世界,装载着各种故事和秘密。” “不过,小伙子,放心吧,我这人有个规矩,耳朵里装的是风,心里留的是路。” “乘客的话,作为司机,要充耳不闻,这不仅是对每一位乘客隐私的尊重,更是我们职业道德的基石,是公司明文规定的。” “在驾驶舱内,我是连接起点与终点的桥梁,我的任务是安全、准时地将每一位乘客送达目的地,而非成为他们私语的旁听者。” 然而,司机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位司机话锋一转,却又说出了一番自相矛盾的话,“不过嘛,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说了啥,让我这当师傅的给你‘回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嘛,就像你说的,这服务可不能白给,得有点‘小意思’才行。” ------------ 第254章 改吃素了? 江翰宁闻言,随即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他笑道:“师傅,您真是幽默。这点小意思,就当是请您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不过,我说的那些,真的没进你的心里?” “即便你听清楚了,也希望你守口如瓶,这点钱,权当保密费用。” 司机师傅接过钞票,动作娴熟地将其折叠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仪表盘旁那个略显陈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小屉里。 他转过头,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又略带调侃的笑容,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仿佛是在分享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放心,我除了风声,啥都不会听。” “我倒是想你的报酬,只是你们说了什么,我一无所知呀,这钱按理说我赚不成啊。” “可是让我还你,我又舍不得。” “你看,我这深更半夜的还在路上开车奔波,不就是为了讨生活嘛。” “钱嘛,赚一分是一分,哪有嫌多的道理?” “要不,我编几句给你听?否则不是白收你的钱了?”他的语气轻松而幽默。 司机诙谐的话,让江翰宁完全放下了心。 “不过,你这份谨慎倒是难得,以后啊,不管跟谁聊,记得留个心眼儿。” 江翰宁闻言,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望向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 但他的心情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总能在不经意间教会人一些道理,让人在成长的路上,学会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 不久,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江翰宁的宿舍楼下。 车门轻轻开启,一阵微凉的夜风拂过,让刚从车内温暖环境走出的江翰宁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整了整衣襟,正准备再给车费。 然而,就在这一刻,司机师傅却迅速地从他身旁的零钱箱中抓出一把零钞,稍微数了一下,面带微笑地递到了江翰宁的手中。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翰宁顿时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没搞错吧?” 司机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个温暖的弧度,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理解与宽慰。 他轻声笑道:“当然没有。我既然没有听到你与朋友的聊天,就谈不上保密了,这钱呀,我还不能收。” “咱们之间,就按照规矩来,一码归一码。” “但是得扣除你打车的钱呀,否则我出工出力还烧油,不能白干吧?我也要养家糊口呀。” “只是该收的我收,不该收的,我一分也不能多拿。” 江翰宁心头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一个好师傅。 他没想到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中,还能遇到如此淳朴、讲原则的人。 这样的好师傅,在这个社会上真是太难得了。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诚恳地说:“师傅,您叫什么名字?您真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我叫江翰宁,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以后万一有需要用车的时候,我直接找您,也免得再去找那些不靠谱的司机。” 司机笑着点了点头,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我叫郑华强,电话是139xxxxxxxxx” “好的,郑师傅,我记下了!”江翰宁边说边快速地将号码存入手机。 郑华强不再说话,随着车门轻轻关上。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尾灯光。 江翰宁走进住处,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苦笑。 此刻的他,可谓是身无分文,别说银行卡,就连口袋里的零钱也寥寥无几。 发工资还得十天后呢。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床上,带来一丝温暖。 他强打起精神,起身走向简陋的厨房。 厨房里,有一袋方便面静静地躺着,这是唯一能找到的“早餐”。 他烧起了开水,水烧开后,倒入方便面盒子里开始泡面,伴随着方便面特有的香气,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他简单地吃了一碗,虽然味道单调,却也能暂时缓解饥饿的煎熬。 早餐过后,他匆匆赶往办公室,忙碌于一堆繁琐的公事之中。 处理完工作后,江翰宁萌生了去看望住院的田秋明的念头。 可是一摸口袋,那干瘪的兜里仅躺着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和几枚孤零零的硬币,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元的零钱,显得那么寒酸而无力。 这些钱,是要用来应对这十天里日常琐碎的开销,比如简单的早中晚餐,或是偶尔的公交费用。 如果去看他的话,买一个水果篮的话,就所剩下无几了,这十天那自己喝西北风? 面对现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终,他决定暂时抑制心中的牵挂,等待发工资后再去看望田秋明。 一文钱难倒男子汉呀!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洒在了忙碌了一上午的人们身上,带来一丝丝温暖而慵懒的气息。 随着电脑屏幕的逐一熄灭,键盘敲击声渐渐停歇。 大家纷纷整理着桌面,三三两两地站起身,或轻声交谈着上午的工作心得,或分享着趣闻轶事,带着一丝放松的笑容,陆续走出各自的办公室。 不少人向着食堂汇聚。 江翰宁自然也不例外。 他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工作日的午餐,若非有重要的接待任务需要外出应酬,他通常都会选择在职工食堂解决,既方便又快捷。 走进食堂,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昨晚的疲惫都被这股温馨的气息一扫而空。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取餐窗口,排队等候着。 轮到他时,他礼貌地向打饭的阿姨点了点头,接过一份热气腾腾的米饭,随后走向菜品区。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菜肴,江翰宁的目光在各式荤素之间徘徊,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他先是看了一眼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又瞟了瞟绿油油的蔬菜,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简单却清爽的白菜上。 他最终选择了白菜。 食堂窗口的大师傅好奇地问道:“江主任,今儿个怎么没见您挑点荤菜?改吃素了?” ------------ 第255章 叫苦不迭 江翰宁微笑着回答:“这几天住院,天天吃得太好,人都胖了,回来得减减肥啊!” “这不,刚出院就想着得给身体减减负,先从饮食上开始吧。” 这个大师傅本来还想给江翰宁加个肉菜,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只得作罢。 只是他心里未免嘀咕道,“江主任现在并没有胖啊,他其实胖瘦适当,还要减什么肥啊?” 江翰宁站在窗口前,微微侧头,似乎感受到了大师傅的疑惑。 他又是和善一笑,说道:“不是追求外在的胖瘦,而是追求一个更健康的生活方式。” 这位大师傅关切地说道:“那您可得悠着点,减肥也得注意营养均衡啊。” 江翰宁点点头。 随后,他拿起餐盘,走向餐桌。 江翰宁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享受着这简单的午餐。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端着精致的餐具缓步走来。 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餐具中央那碗色泽诱人、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肥瘦相间,红亮诱人,仿佛能瞬间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食欲。 她将菜肴轻轻放置在桌上,随之整个人优雅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是你?”江翰宁诧异之余,不禁叫出了声。 眼前的来人是陈芙,那独特的韵味和气质令人难以忘怀。 陈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嘴巴微微一噘,似乎是在调侃又似在自嘲:“怎么?觉得奇怪吗?我就不到食堂吃饭?” 江翰宁顿时觉得有些语塞,连忙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惊讶会在这里碰见你。” “怎么呀?你讨厌我吗?我有那么不堪吗?”陈芙不依不饶道。 “哪儿呀?我是说难得碰上你。” 陈芙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是在故意逗弄他:“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看到我呢。” “毕竟,现在你是单位里炙手可热的办公室领导,而我,不过是你手下默默无闻的小干部罢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但更多的是对江翰宁反应的一种微妙试探。 她继续说道:“你说难得碰上我?那是因为你当领导的,应酬多,在食堂吃得自然少,当然碰到的概率就少多了。” 说到这里,陈芙问了一句,“主任,今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今晚?”江翰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懊恼。 是啊,今晚是他之前拍着胸脯向办公室同事承诺,要请大家聚餐的。 不是陈芙提醒,差点忘记了。 江翰宁一时间有些无言,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江翰宁心里叫苦不迭。 自己现在是囊空如洗,哪还有钱请客。 原来想的是,昨晚最多花费一万元封顶吧?还剩下三千请客总是绰绰有余的。 哪知计划不如变化。 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花费了一万三千元钱,以致让自己陷入了窘境。 江翰宁脸色有些窘迫。 陈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一丝不安。 她的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深深的关切,轻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了,主任?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吗?” “还是说,我们无法按照原计划进行聚餐了?” 陈芙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主任,同事之间,最重要的是心意,而不是金钱的多少。” “如果你是遇到了经济上的困难,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庆祝,或者干脆就大家AA制,这样你也不必太过为难。” 面对陈芙的话,江翰宁更加显得手足无措,自己就是AA制也出不起这个钱了。 何况这能AA制吗? 让自己情何以堪? 他支支吾吾,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却又怕一旦开口,就会让这份尴尬和窘迫更加无处遁形。 “我……我……”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我……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现在,改天如何……” 陈芙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陈芙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声音里透出一丝焦虑:“糟糕!” “怎么了?”江翰宁不解地问道。 陈芙微微叹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刚才我去打菜时,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一碗红烧肉。” “你知道,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是在意。” “肉是长脂肪的啊。” 江翰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完全能理解,现代生活中,肉类摄入过多确实是导致体重增加、脂肪堆积的一个重要因素。” “健康饮食,适量运动,确实值得我们每个人去重视。” 说到这里,陈芙有些小得意地问道:“主任,你看我的身材如何?” 江翰宁扫视了陈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挺好的啊,你身材窈窕,一身制服也掩饰不了曼妙的身姿。” 陈芙闻言,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但她似乎还有未尽之言,于是轻轻咬了咬下唇,略带犹豫地再次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吃了这长脂肪的红烧肉的话,岂不是会长赘肉?” “身材一走样的话,以后怕是嫁人也没有人要啊。” 她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与不安,眉头微微蹙起,仿佛那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忧虑。 陈芙说完后,偷偷瞄了江翰宁一眼。 “主任,你能帮助我一下吗?” “怎么帮助?”江翰宁抬头,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上带着询问的微笑。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那盘令人垂涎却又让她望而却步的红烧肉,又看了看江翰宁碗中的清淡素菜。 然后提议道:“你看,你的面前摆放的是女人们往往更偏爱的素菜,既健康又养颜。” “而我面前呢?却是传说中能让男人吃了更有力量的红烧肉。” “不如,我们来个小小的交换,如何?这样你吃了红烧肉没啥事,我吃了白菜养颜,皆得其所。” 江翰宁笑了一笑说道:“你担心红烧肉长赘肉并非没有道理。” “但也不必太过焦虑,偶尔吃一次并不会立刻导致身材变形。” ------------ 第256章 不协调的地方 然而,陈芙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自己的小坚持。 她干脆利落地将两盘菜调换位置,一边动手一边半开玩笑地说:“哎呀,一个大主任,怎么还这么小气?” “连一盘白菜都舍不得让我尝尝鲜啊?今天我偏要吃白菜。” “好!好!调,调!男不与女斗!”江翰宁道。 于是,两人各自端起了对方原本的菜肴,开始享受起这顿别具一格的午餐。 吃完后,陈芙轻轻咂咂嘴巴,品味着唇边留下的余味。 随后,她优雅地起身,似乎漫不经心地走到江翰宁面前,轻声问道:“主任,您能否从客观的角度评价下我,觉得我现在整体协调吗?” 江翰宁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回答道:“协调呀,你刚吃的不过是素菜,又不是油腻的肉食,自然不会影响你的形象。” “再说就算吃的肉食,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长脂肪啊,是不?” 陈芙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调皮的微笑:“我说的不是这呢。” “那你说的是什么?” 她有些期期艾艾,“我是说,关于我的身体,嗯……有没有什么看起来不太和谐,或者说不协调的地方?” 江翰宁闻言,重新打量起陈芙。 她的皮肤如凝脂般细腻,面容白皙如玉。 江翰宁注意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她的胸部,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微微凸起,与整体的和谐线条产生了微妙的偏差。 似乎有些不协调。 太凸出了一些!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聚焦在那里,一时间有些窘迫。 “嗯……”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试图用最委婉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观察,“其实,从某些特定的角度来看,你的体态确实呈现出了一种……嗯,不太常见的平衡感。” “这种不协调,或许是因为某些外在因素,比如穿着或是姿势,但也可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 陈芙轻轻“哦”了一声,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她轻抿嘴唇,咂咂嘴巴,终于开口:“主任,您是不是注意到我的胸前有些……” “不,你是不是说我的胸前有些鼓鼓囊囊的?” 江翰宁微微点头,轻声道:“是的,我注意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陈芙闻言,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迷茫逐渐转变为恍然大悟。 她轻轻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从胸前那个装饰性的小口袋里,抽出了一叠略显褶皱的钞票。 陈芙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纸币,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不禁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咋回事啊?”她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我一直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原来……是这叠钱在作祟呢。” “搅得我心神不宁啊。” 她的话语里透露出一丝轻松,仿佛终于找到了困扰自己多日的根源。 她抬起头看向江翰宁,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婉动人的微笑。“主任,我得感谢你的提醒。”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下午省局有一个检查组来,否则下午上班,让省局的人看到了,岂不闹出笑话。” 说到这里,陈芙的眼中仿佛跳跃着星辰,那抹调皮的光芒中夹杂着几分狡黠与期待。 她嘴角微扬,以一种既轻松又略带神秘的语气对江翰宁说:“主任,您真是明察秋毫,既然连这点细微之处都逃不过您的法眼,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想请您帮个忙。” “我想,您一定不会介意再伸出援手,帮我一个小忙吧?” “送佛送到西天吧,帮忙帮到底吧!” 江翰宁闻言,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好奇与疑惑。 他身体微微前倾,更加专注地望向陈芙,仿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帮忙?帮什么忙?” 陈芙脸上露出调皮又认真的表情:“我希望您能帮我协调一下我的身体与心理的平衡感。毕竟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困扰。” “行不行啊?” “你的意思是?”江翰宁试探地问道。 陈芙眼神深邃,仿佛在咀嚼着某种深意的沉思。 她轻轻地咂了咂嘴巴,以一种平和却又不失婉转的语气对江翰宁说:“主任,于你而言,这或许只是举手之劳。” “但对于我来说,这却解决了极大的不协调,避免了许多可能的尴尬和笑话。” 江翰宁的眉头轻轻蹙起,仿佛被陈芙的话语中蕴含的某种深意轻轻拨动了心弦。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好奇所取代,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陈芙,你所说的这个忙,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呢?” “听起来似乎并不简单,但我又莫名地被吸引着,想要一探究竟。” 陈芙闻言,嘴角的弧度更甚。 她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戏谑与真诚交织的笑容回答:“其实很简单的。” “哦,别担心,这真的只是个小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确实需要你的一个承诺,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承诺。” “毕竟,在这个快节奏的世界里,真诚与信任显得尤为珍贵。” “否则嘛,”她故意拉长语调,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宁愿保持沉默,就让它随风而去,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未解之谜的一部分,如何?” 她采用的是一种古老的策略——欲擒故纵。 江翰宁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妥协道:“好吧,陈芙,你赢了。” “我答应你,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而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小忙’是什么了吧?” 陈芙见江翰宁答应,便不再卖关子,她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帮我保管这些钱,数目不算大,但也有两千元。” “这些钱,你可以随意使用,” 陈芙补充道,莞尔一笑,“无论是为了偶尔的聚会请客,还是应对突发的紧急情况,都随你心意。” ------------ 第257章 欢乐的晚宴 “但请记住,当你拿到下个月的工资时,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小小的约定——你能及时地将它们归还给我。” “当然,不还也行!”陈芙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她的脸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羞涩与尴尬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她连忙低下头,用手轻轻拨弄着衣角,试图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情愫。“只是,只是……” 她抬头望向江翰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芙欲言又止。 “放心,我江翰宁如果用了你的钱,那一定是出于万不得已。” “而一旦发了工资,我不仅会第一时间还给你,还会带着一份感激的心意。” “因为,我珍视我们之间的友情,这份情谊,远超过任何金钱所能衡量的价值。”江翰宁回答道。 “友情?”陈芙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怅然若失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紧紧包围。 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苦涩与无奈,“嗯!行吧。” 望着陈芙离去的背影,江翰宁才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的。 她原来已经瞧出了自己囊中羞涩,是怕自己不接受她的好意,才编排,说了这么多话。 只是为了让自己顺理成章地接受这一切。 而且说了那么多话,听起来还是自己帮了她的忙。 这个小妮子,是个有心人啊。 没有她的钱,今晚真的让自己为难了。 自己缺钱,当然,可以向父母亲借,但是那样的话,反而引起他们不必要的担忧。 会引起种种猜疑的。 此时的他庆幸有陈芙的暗中帮助。 因为有她,今晚的承诺才得以继续延续下去。 晚上,当办公室一行人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踏着夜色,满怀期待地踏入预定好的“嘉年华”酒店。 酒店外璀璨的灯光与城市的霓虹交相辉映,仿佛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晚上,当办公室一行人来到预定的“嘉年华”酒店时,江翰宁已在包间里等待他们。 他们一行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他们朝着电梯间走去,乘电梯直接上到8楼。 来到了8楼的包间,江翰宁早已提前抵达,站在包间门口,面带微笑,迎接他们。 包间内,灯光柔和而温馨,一张精致的圆桌旁,早已布置妥当,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一套餐具都闪耀着银质的光泽,透露出不凡的品味。 此时,一位身着职业装、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轻盈地走出。 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柔地引导着大家一一落座,并细心地递上温热的湿毛巾。 让每个人在享受美食之前,先享受一份来自服务的温暖与细致。 江翰宁坐在主位上,他轻声说道:“大店吃名,小店吃实!何况这店也并不小。” “这里的厨师团队,个个都是烹饪界的佼佼者,他们的手艺,真的是一绝。” “无论是烹、炸、拌、炒,还是卤制,每一种烹饪技法都运用得炉火纯青,尤其是在制作江南名菜上,更是将色香味发挥到了极致,让人回味无穷。” 饭桌旁边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束新鲜采摘的鲜花,它们竞相绽放,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与室内优雅幽致的气息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浪漫与温馨。 几人进来时,桌上还未上菜肴。 江翰宁拿了一瓶红酒。 他小心翼翼地拔出木塞。 瞬间,一股复杂而迷人的香气弥漫开来,仿佛能瞬间唤醒所有人的味蕾。 他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佳酿,价格亲民。” “你看这色泽,深邃如红宝石,预示着它浓郁的口感;而它散发出的香气,既有黑加仑的果香,又融合了橡木桶陈年的木香,入口绵软,余韵悠长。” “最重要的是,它不会让人轻易上头,非常适合今晚这样愉快的聚会。” “大家先喝一小口酒开胃!”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位身着优雅制服的女服务员轻盈步入,她的动作娴熟而优雅,她逐一为在座的每位客人斟上红酒。 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如同初升的月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 “大家不妨先喝一小口,让这美酒为我们的晚餐开个好头。”江翰宁提议道。 他话音未落,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一扬脖子,“咕噜”一声,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随后,他满意地将空了的高脚杯倒转过来,展示给众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我先干为敬,这酒,真是妙不可言!” 在江翰宁的带动下,大家也纷纷举杯,轻抿一口。 酒液滑过舌尖,首先是那细腻平滑的口感,紧接着是恰到好处的酸涩与甘甜交织,在口腔中缓缓展开,最终留下一抹悠长而令人回味无穷的余香。 众人纷纷点头,对这酒的品质赞不绝口。 就在这时,服务员恰到好处地端上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健脾开胃菌菇虾仁汤。 汤色鲜艳,香气扑鼻,虾仁的鲜美与菌菇的清香完美融合,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来,各位,尝尝这道开胃汤,让我们的味蕾先热个身,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美食吧。” 江翰宁笑着招呼道,众人闻言,纷纷拿起汤匙,舀起一勺热汤送入口中。 顿时,一股温暖而满足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为接下来的聚餐增添了几分期待与兴奋。 随后,餐桌上逐渐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冷热拼盘,它们不仅色彩斑斓,更是层次分明,错落有致。 冷拼中,晶莹剔透的凉拌海蜇皮搭配着翠绿的黄瓜丝,酸辣爽口,引人食欲大开。 另一边,酱香浓郁的卤鸭翅与鲜红的樱桃小番茄交相辉映,甜咸交织,口感丰富。 热拼则是以刚出锅的脆皮烤鸭为首,金黄色的外皮泛着诱人的油光,轻轻一撕,肉香四溢,与薄饼、葱丝、甜面酱一同卷入,每一口都是对传统美味的致敬。 然而这时江翰宁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他环顾了一下,遍插茱萸少一人。 他呢? ------------ 第258章 缺席? 原来是齐卫明没有来。 这就奇怪了,他可是紧跟自己的人,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这样的场合他怎么会缺席? 更令人不解的是,齐卫明不仅人未到,就连一个简短的电话或是信息都没有,仿佛突然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这也太蹊跷了吧? 到底他出了什么事? 而且自己说过,他是关键人物,不能缺席,他今天还是缺席了? 真的是有病吗?还是家中突遇变故? 亦或是在执行某项秘密任务,无法与外界联系? 江翰宁得不出结论。 “齐卫明呢?”江翰宁终于忍不住,看似随意地向身旁的鲁国维问道。 鲁国维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望向江翰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吟片刻,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不安:“主任,您别急,齐卫明他……确实没有明确表示不来。” “我想,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或者是手头的工作临时有了变动,这才导致他可能会稍微晚点到。” “您也知道,他一向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他是不会迟到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在尽力安抚江翰宁的焦虑。 鲁国维暗暗祈祷,希望齐卫明能尽快赶到。 不要让这位平日里冷静自持、但此刻显然有些心急如焚的主任等得太久。 江翰宁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刻的江翰宁多么希望门被轻轻推开,齐卫明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口,一脸歉意地解释道:“主任,对不起,我迟到了。路上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我帮忙处理了一下,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对于齐卫明,江翰宁太希望请一次客感谢他一下,尽管齐卫明以前有些势利眼,那不过是随大流而已。 他回忆起齐卫明在工作中的种种表现,那份对工作的热情与投入,以及解决问题时的果断与高效,无一不在证明着他的能力与价值。 他的能力比一般干部要突出很多,这人还是可以适当任用的。 然而,齐卫明没有出现。 紧接着,最令人期待的压轴大菜逐一登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鲍鱼红烧肉。 鲍鱼的鲜美与五花肉的醇厚完美融合,每一块肉都裹满了浓郁的酱汁,入口即化,令人回味无穷。 紧接着,红焖羊肉煲被小心翼翼地端上桌,热气腾腾中,羊肉的鲜香与多种香料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难以抗拒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香辣土豆鱿鱼紧随其后,这道菜将海鲜的鲜美与蔬菜的甘甜巧妙结合,鱿鱼的Q弹与土豆的绵软相互衬托,再加上特制的香辣酱汁,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 蒜蓉南瓜蒸排骨则是一道清新脱俗的佳肴,南瓜的甘甜渗透进排骨之中,蒜蓉的香气更是点睛之笔,让这道菜在浓郁中不失清新,回味无穷。 辣炒猪耳以其独特的口感和味道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猪耳脆嫩有嚼劲,搭配特制的辣椒酱,辣而不燥,香而不腻,让人欲罢不能。 最后上桌的小鸡炖蘑菇,汤汁浓郁,鸡肉鲜嫩,蘑菇吸收了鸡肉的精华,更加鲜美可口,这道菜以其家常的味道,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房。 众人纷纷动筷,每一道菜在舌尖上跳跃、舞动。 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与赞叹声此起彼伏。 这不仅仅是一顿简单的饭局,更是一次心灵的交流与碰撞。 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只留下满桌的佳肴与欢声笑语,成为了记忆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吃完晚餐后,江翰宁到服务台去结账,他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昨晚的情况记忆犹深,瞬间就让他囊空如洗,成为赤贫啊。 那种感觉,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服务台前,灯光柔和,一位面带微笑的女性工作人员正专注地整理着账单。 稍后她抬起头,她的声音轻柔而清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江翰宁的心田,带走了一丝不安,“先生,您今晚的消费我已经详细核算过了。” “您本次的消费总计821元,但考虑到您是初次来,我们决定给予您一个小小的优惠,抹去零头,只需支付800元整。” 江翰宁终于如释重负,他原本担心的天价账单并未到来,反而是个相当实惠的价格。 他连忙从钱包中抽出8张百元钞票,仔细地数好,递给了工作人员,同时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我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饭菜价格也实惠。” “不客气,先生,我们很高兴您能满意。期待您下次再来,希望那时您能更加开心。”工作人员微笑着回应。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让江翰宁的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 结了账,江翰宁重新回到餐桌旁,大家正热烈地讨论着接下来的活动。 大家显然对今晚的晚餐非常满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意犹未尽的愉悦氛围。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要不,我们去唱唱歌吧?放松一下心情!”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 江翰宁也欣然同意,心中的阴霾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欢乐彻底驱散。 一行人走出餐厅,夜色已深,但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他们笑着、闹着,向着附近的“有情天”歌厅的方向走去,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 对于江翰宁而言,这一晚不仅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慰藉。 当一行人缓缓步入“有情天”歌厅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面被青藤与蔷薇刺温柔覆盖的墙壁。 它们以绿色为底,以花朵为饰,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扇门披上了一件生机勃勃的外衣。 “有情天”三个大字在光与影的交错中熠熠生辉,既显古朴又不失现代感,引领着每一位踏入此地的客人,开启一场关于情感与音乐的奇妙旅程。 门内,一位身着职业装、面带微笑的年轻女服务员躬身行礼,以最诚挚的热情迎接每一位来宾。 ------------ 第259章 卡拉OK 在她的引领下,一行人穿过装饰典雅的前厅,步入了那间名为“黄鹤楼”的时尚豪华包厢。 包厢内,设计感十足,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不凡的品味与格调。 顶棚上悬挂着一盏镂金水晶大吊灯。 其光芒淡黄而柔和,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月光,轻轻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不失高雅的氛围。 包厢的正面,一面巨大的投影大屏幕占据了整面墙壁,画面清晰,色彩鲜艳,无论是观看电影还是享受音乐视频,都能带来极致的视觉享受。 而环绕四周的,则是各种先进的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这里的点歌机,不仅是聚会的调味剂,更是情感交流的桥梁。 它拥有海量的音乐库,能够精准捕捉每位客人的音乐偏好,无论是怀旧金曲还是最新潮流。 只需轻轻一点,旋律便能在空气中悠然流淌。 屏幕上的歌词如同贴心的伴侣,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滚动。 让即便是初次尝试卡拉OK的客人也能自信满满地拿起麦克风,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 张茑英身着一件轻盈的绯红色圆领T恤,那颜色仿佛初绽的桃花,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庞更加温婉动人。 她唱了一首《潮湿的心》,“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给我一声问候一点温情。谁能用心感受,我这份滴水的痴情……” “好!” 其余人发出鼓掌声,因为唱得真的不错。 紧接着,江翰宁接过麦克风,他选择了一首《潇洒走一回》,这首歌的旋律激昂,与他的性格不谋而合。“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随着歌词的深入,江翰宁的歌声中也多了几分深沉与哲思。 他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人生的理解与感悟。 陈芙今晚却又是另一番装束,素颜朝天,弯弯柳叶眉,掩饰不住天生丽质。 江翰宁唱完后,正欲将其手中那支无线麦克风放回原位。 就在这时,陈芙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 她缓缓伸出那如白玉般细腻温润的手臂,对江翰宁轻柔道:“给我!”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江翰宁不禁微微一愣,心中虽然感到有些突兀。 因为接下来应当是鲁国维唱才对。 但良好的教养让他迅速回过神来,微笑着将麦克风递到了陈芙的手中。 接过麦克风,陈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麦克风,声音柔和却清晰地响起,如同春日里清晨的第一缕风,温柔地拂过每个人的心田:“现在我给大家来一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希望这首歌能触动大家心中的某些柔软角落。” 随着音乐的缓缓响起,陈芙的声音也随之流淌而出。 她的歌声,低回婉转,如同细雨轻拂过心田,带着淡淡的哀愁,诉说着无尽的深情与无奈。 “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最后都成为你的妹妹。” “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收集的伤悲。” 这句歌词,被她演绎得如泣如诉。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直接敲击在听众的心上,让人感同身受。 “是否每一位快乐过的红颜,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她的心醉我的心醉,是否都是你呀你亏欠的陶醉……” 整个现场,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只余下陈芙那韵味优美、幽致动人的歌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江翰宁觉得室内空气有些沉闷,让他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轻轻叹了口气,决定暂时离开这个略显憋闷的空间,寻找一丝外界的清新与宁静。 他从室内出来,推开门,进入歌厅后院。 这里种植着几株翠绿的竹子。 微风拂过,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是大自然最悠扬的乐章,瞬间驱散了心中的烦闷。 江翰宁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径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轻松自在。 走着走着,他停下脚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拨通了齐卫明的号码。 电话那头,铃声清脆地响起,却迟迟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只有冰冷的机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一直没有人接。 “这是怎么回事?”江翰宁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再次按下重拨键。 这一次,电话依旧很快被接通,但依旧无人应答。 这是怎么了? 江翰宁心中纳闷不已。 他又打,齐卫明的手机是通的,只是他没有接听。 这个齐卫明,到底在忙些什么? 平时电话秒接的他,今晚怎么就这么反常呢? 他是在开什么会吗? 但晚上这个时候,除非是紧急事务,否则谁会安排会议呢? 自己是他的直接领导,开会也是自己召集的,不会是他人。 再说他一个普通干部能去其他哪个部门开那门子会? 江翰宁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难道他已经睡了? 可这才晚上九点多啊,对于他这样的夜猫子来说,这个时候正是精神最好的时候。 这么早睡?他能睡得觉? 难道在忙着处理什么个人紧急事务,以至于无暇顾及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 即使如此,可是我的手机打了这么多次,他不可能听不到响铃声,出于礼貌回一句话,难吗? 还是这小子故弄玄虚? 那真是这样的话,这次,他玩得似乎有点过火了。 江翰宁百思不得其解! 他终于放下了电话,不再打他了。 江翰宁漫无目的地走着,凉风一吹,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江翰宁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齐卫明”的名字。 他微微一愣,江翰宁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悦,平静地问道:“怎么了?我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在忙什么大事?” 齐卫明在电话那边小声地回答道:“主任,抱歉!” 江翰宁不无嘲讽道:“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你,以为你晚上会来,结果出人意料没有来。” ------------ 第260章 不合逻辑 “我记得昨天你说过自己不舒服的,你是因为疼痛得无以复加,回不了电话,对吗?” 齐卫明敏锐地捕捉到了江翰宁语气中的微妙变化。 那不仅仅是简单的询问,更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与不悦。 齐卫明听出了江翰宁的弦外之音,知道他生气了。 齐卫明急忙解释道:“主任,不是的。” “请允许我详细解释一下。确实,刚才我的手机状态是通的,但情况有些特殊。” “刚才是我在接听电话,所以回不了您的。” 江翰宁一愣,明明齐卫明的手机是通的,没有忙音或者通话占线的提示音,他怎么可能是在与人通话? 连撒谎都不会?让人一眼识破! 江翰宁有些暗中纳闷,这小子可是一个人精,做事严丝合缝的,怎么会无端编造如此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齐卫明似乎感觉到了江翰宁的疑惑。 他在电话那一边解释道:“主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您听我慢慢说。” “那样?”江翰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领导在与一个老板通电话。” “而且老板说,领导要与我通话,这老板就将自己的电话给了我,电话那一边的领导开始与我通话了。” “时间还不短,有十多分钟。” 说到这里,齐卫明稍作停顿,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我是听到了你的来电铃声,可是我不能接呀。” “领导在对我做指示呢,我也不好挂断他。” “考虑到当时的情况,因此,我只能选择暂时不接您的电话,并在通话结束后第一时间给您回拨。” 他这一说,江翰宁从胸腔里蹿出来的火气,消失了不少。 只是他不明白,齐卫明一个普通的干部,没有任何职务,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突然间被领导委以重任,还亲自下达指示,这一切显得如此不合逻辑,甚至有些荒谬。 这一切怎么会发生呢? 越过自己,从工作程序上也不对啊。 他又转念一想,或许是私事吧? 不对,齐卫明刚才明明说是领导做指示,私事会做什么指示?最多说,领导要求帮忙的。 “哦?还有这等事?”江翰宁故意拉长语调,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那你说说看,是哪位领导如此紧急,需要占用你这么长的时间?” “是哪位领导给你下指示?是曲监狱长?还是赵书记,或者其他领导?” “亦或是宋主任?” 电话那一头的齐卫明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任,不是他们。” 这一下让江翰宁心里暗地一惊。 既然这些领导都不是的话,那剩下的只有孟明番了? 江翰宁心中暗自思量,孟明番现在是监狱堂堂的一把手,权势炙手可热,可谓监狱人财物一把抓的人。 但是初来乍到,与一般干部的交集现在根本就谈不上。 更遑论是对齐卫明这样一个相对陌生的普通干部直接下达指示了。 这样的行为,在常规的权力运作逻辑中,确实显得颇为异常,甚至有些不合情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孟监狱长了?”江翰宁问道。 电话那一边齐卫明没有说话,这等于就是默认了。 “孟监狱长有什么事安排你呢?”江翰宁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从齐卫明的口中探得一丝线索。 然而,齐卫明的回答却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犹豫与谨慎:“主任,电话里不好说,等我见到你才详细告诉你,好不?” “好吧!” 江翰宁挂掉了手机。 他深知,能让齐卫明如此讳莫如深的事情,定非小事。 江翰宁心中暗自思量,即使是孟明番找他安排重要的事情,导致齐卫明不能参加晚上的活动。 但是齐卫明难道用手机打个电话或提前发一条短信息说明一下也不行吗? 非得要自己去打他的电话问,才神秘兮兮说了这么一通话。 其实别看他说了这么多,又似什么都没有说。 云遮雾盖的。 他是与孟明番通的话,还是自己猜出的。 这个齐卫明!开始搞投机了,首施两端? 问题在于自己并不能与孟明番分庭抗礼,地位相差甚远。 如果地位是不相上下,旗鼓相当的话,齐卫明搞投机还说得过去。 那是什么呢? 不去想它,见到齐卫明再说。 他来到了歌厅,歌厅里热火朝天,你方唱罢我登台,一直闹到十一点钟才结束。 散场后,江翰宁缓缓起身,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走向前台。 他轻轻翻开账单,细细端详,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却随即化为满意的微笑。 尽管今晚进的是包厢,环境雅致,氛围热烈,但账单上的数字却出乎意料地合理,仅仅400元。 对于这样的一次聚会来说,确实不算高昂。 他心中暗想,这家餐厅的性价比真是不错,下次聚餐还可以考虑这里。 江翰宁从钱包中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动作利落地递给服务员,结了账。 江翰宁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每一位即将离去的同事,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而真挚的笑容。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或谈笑风生,或低声细语,彼此间那份因聚会而更加紧密的情谊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他一一与他们握手,或是轻拍肩膀,同事们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只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江翰宁转身,快步走向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摩托车。 风,带着凉意,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摩托车启动,瞬间化作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穿梭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 出租摩托车将他送到了自己住宿的楼下。 他上楼到了宿舍,洗洗就上了床。 他想,今晚这一趟,大家也尽兴,其实花费也不多,拉近了同事之间的距离,增强了凝聚力,对以后的工作开展无疑是有利的。 这类活动其实可多开展的。 陈芙的2000元钱,还剩下800元,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对于接下来的生活开销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暗自庆幸。 至少这段时间内,自己用不着向家里父母亲借钱了的。 ------------ 第261章 拨错了号 他关了床头灯。 随着床头灯缓缓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江翰宁闭上眼睛,不久就发出均匀的鼾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江翰宁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 他伸了个懒腰。 洗漱完毕后,他用电壶烧了一壶开水,那腾腾的热气仿佛也在为他新的一天加油鼓劲。 他拿出一盒方便面,用滚烫的开水细心地泡好。 吃完方便面后,江翰宁换上了整洁的制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衣领,准备去上班。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往常这个时候,办公大楼就响起了悠扬的上班号声。 可是今天却是奇怪,完全没有号声响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翰宁满腹疑虑,他开始在脑海中快速梳理可能的原因:是广播设备突发故障,还是负责播放号声的工作人员因故缺席? 亦或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导致整个流程被临时更改? 现在许多人都形成了自然的习惯。 特别是对于那些居住在办公大楼附近家属区的员工来说,上班号声就像是无形的闹钟,提醒着他们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那就是听到悠扬的上班号响起时,才会三三两两地从家属区走出来上班。 而现在,这份依赖突然消失,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没有了上班的号声响起,当然许多人就不会去上班。 不会去上班的话,耽误了公事或出现了紧急情况,这还得了? 江翰宁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 广播室是办公室管理的,作为办公室主任,江翰宁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广播室作为信息传播的核心部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无论是日常的通知公告,还是紧急情况下的集结指令,都依赖于广播室的高效运转。 一旦自己这个环节的链条断裂,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了问题一追究责任,自己能跑得了吗? 江翰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心脏猛地一跳。 他马上从宿舍房间快步下到一楼,随即脚步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办公大楼的广播室。 沿途的一切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模糊而又迅速地掠过。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查明这一切的缘由。 踏入办公大楼的那一刻,让他纳闷的是,办公楼也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往常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 连走廊上的回音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走廊,紧闭的办公室门,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没有上班的号声,所有的人竟然都不来上班? 这也太蹊跷了吧? 习惯的力量这么大? 以至于能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工作日的存在? 带着满心的狐疑,江翰宁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跑上了四楼,直奔广播室而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推广播室的门,却意外地遭遇了阻力——门被牢牢地锁着。 那把冰冷的铁锁仿佛在嘲笑他的鲁莽与急切。 他愣了一下,随即凑近门缝,试图从里面寻找一丝线索,但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广播员小吴根本没有在里面,更谈不上做其他的了。 小吴属于职工,昨晚上也没有参加聚会。 但是她的组长是张茑英。 江翰宁有些愠怒,这个张茑英就是这么管理下属的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按下了张茑英的号码。 然而,就在手机即将接通的瞬间,江翰宁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屏幕上的日期显示——周六。 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原来自己真的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今天是周六,一个本该属于休息的日子,而他却因为习惯使然,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机关是放假的。 自己出了一个洋相,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翰宁,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可是电话已接通,那一边传过来张茑英的声音,“你呀,找我为什么昨晚不约呢,现在让人怪为难的。” 张茑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埋怨。 在江翰宁听来,却如同错位的音符,显得格外突兀。 “我现在家里,你让我如何与父母他们说呢?我可不习惯撒谎的哟。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直肠子。” 随后张茑英轻笑了一声,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也罢,今天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破例一回,向父母亲撒个谎吧。” “不过,下次可得提前约哦。” 江翰宁一听,脸色窘迫,一时语塞,但张茑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加手足无措。 “到哪个宾馆去约会?你说吧,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反正今天我这身子交给你了。” 江翰宁面红耳赤,一个电话让他瞬间陷入无法言喻的尴尬之中。 他结结巴巴,连忙澄清:“你,你误会了!我打错了,拨错了号。真的很抱歉,我……” 张茑英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些懵圈。 瞬间反应过来后,她噘起了嘴,不满地说:“错了?你就不能对一回?” 江翰宁哪敢再聊,他慌里慌张地挂掉了电话。 不过,张茑英那句不经意间提及父母的话语,轻轻拨动了江翰宁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江翰宁猛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太久没有踏上那条通往家的路,快一个月了,时间的河流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日常的陪伴与问候。 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江翰宁立刻决定,今天要回去看看父母。 江翰宁马上往回赶。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换上轻便舒适的便服,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随后,他走出房间,来到了楼下,他的目光在角落里那辆略显旧却保养得当的摩托车上停留片刻,那是他通往家的交通工具。 江翰宁骑上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县城的家而去。 到了自己父母的家。 江翰宁又不记得掏钥匙,他又敲响了门。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门被缓缓拉开的声音。 ------------ 第262章 道出原因 吴宁菊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的眼神从疑惑转为惊喜,再到激动,脸上的表情变化之快,仿佛瞬间绽放了一朵绚烂的花朵。“儿子,你真的回来了!妈妈还以为要等好久才能见到你呢。” 她边说边拉着江翰宁的手,将他拉进屋内,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看看,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江翰宁笑着安慰母亲:“妈,我没事,瘦点更健康嘛。” “而且,最近单位里的事情确实比较多,不过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江雨轩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惊喜与询问。“儿子,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工作不忙了吗?” 他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江翰宁,似乎想从儿子的神色中读出更多信息。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半开玩笑地说:“儿子,这次回来是不是缺钱用了?” 江翰宁一愣,“爸,你何出此言?” 江雨轩笑道:“往常你回来不会空手呀?” “总得给我们老两口带些东西回来,现在空空如也,不就是说明你囊中羞涩吗?” 江翰宁不得不暗中佩服父亲目光的锐利,真是见微知著,一眼看到底呀。 他也笑道:“爸,您还真说错了。” “是吗?” “是的呢。爸,您这是哪的话啊?我这次回来真的是想你们了,跟钱没关系。” “再说,我现在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哪里会缺钱呢。” “我几周没有回来了,归心似箭啊!” “所以只想着见你们两老口,哪还记得买什么东西孝敬您老啊?” 江雨轩的笑声在温馨的家中回荡,他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理解,轻轻拍了拍江翰宁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瞧,我跟你妈这身体硬朗着呢,每天散步、下棋。” “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你就别操心了。” “倒是我们担心你呀,我们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这孩子。”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记得常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我们少些牵挂。” “我们看到你几周没有回来,总是疑神疑鬼的,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呀。” 江翰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望向父亲那略显斑白的发丝,心中五味杂陈。“爸,是我疏忽了。” “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工作量大。” “我每天都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确实没顾得上给你们打电话。” “以后我一定注意,不管多忙,都会抽空跟你们联系的。” 说话间,吴宁菊已倒了一杯茶水。 “儿子,看你这样子,确实累了。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是本钱,可别忘了照顾好自己。” 她边说边将茶杯递到江翰宁手中,眼神里满是疼爱与关怀。“儿子,喝一口茶水提提神!开了这么久的车,也疲乏了吧?” “是!知子莫若母!”江翰宁接过母亲递来的温热茶水,一饮而尽。 那熟悉的味道仿佛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一丝疲惫。 他本意是想表达母亲对自己的了解无人能及,却不经意间将这句流传已久的俗语改动了字眼,引得一旁的父亲江雨轩眉头轻皱。 江雨轩不乐意了,他眼神中既有责备又不失慈爱地看向儿子,“儿子,你怎么将这句俗话都改了呢?‘知子莫若父’才是原句,这样的改动可不行啊。” “俗话之所以能流传千古,正是因为它们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和特定的文化内涵。” 他又引申开道:“除了这俗语外,还有些东西也是不能更改的,比如制度纪律什么的,要恪守不移。” 江翰宁赧然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老爸又在暗中给他上课了。 江雨轩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看似随意地抛出了那个问题:“你几周没有回来,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单位里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吗?” “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原因?” “其他特别的原因?”江翰宁犹豫了一下,他在考虑说不说负伤一事? 可是这么大的事,自己不说的话,沐政委与父亲是老同学,到时也会说的。 那时肯定要受父母亲的责备。 还不如现在说。 “爸妈,是这样的,为了救纪委室主任一命,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我挡了一下子弹。” “什么?!”吴宁菊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儿子,你……你真的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射出。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江翰宁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确认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妈,您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除了因为这段时间的休养显得有些消瘦,我哪儿都没缺,手胳膊四肢都好好的。” 他边说边转了个身,展示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试图让母亲放心。 “可是……子弹……”吴宁菊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哽咽,“那可是子弹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 “妈,子弹它确实是‘咬’了我一下,但幸运的是,它并没有触及骨头,只是擦伤了我的皮肉。” “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我也是等完全康复了,才敢回来见你们的。免得你们两老担心。” 江雨轩心中也是暗自吃惊,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说说!你从头到尾,细细道来。” “好!” 江翰宁将事情的经过如竹筒倒豆子一样,详细地说了出来。 江雨轩听后,微微颔首。 从儿子对抓捕的现场的安排布置,可谓面面俱到,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出了事,其实怪不得计划不周。 因为这是突发情况,那个伍焕琢也是临时起意,突然拔出枪射击,属于那种防不胜防的情况。 百密一疏! 就是自己去安排布置的话,也不见得会比儿子更周全。 “那后续呢?” 江翰宁没有说田济北的问责和非难,因为他终究没有起什么波澜。 “对于你的行为单位及上级局是如何界定的呢?” ------------ 第263章 食鱼拒鱼的典故 江翰宁道:“给我记二等功并且局领导及市纪委领导也来看过我了,电视新闻也播出了。” 江雨轩回道:“难怪,我似乎看过新闻提过,一晃而过,我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在意,没有想到会是关于你的消息。” “给你的荣誉不少。” “到此打止了吗?”江雨轩继续问道。 “没有,这次我又转正了。” “提前转正了?副科提前转正?” “不,这次,我不仅仅是副科转正,而且还是由代理正科直接任命为正式的正科级干部。是直接正科转正。” “代理正科转正?”江雨轩有些惊讶问道。 “是的。”江翰宁肯定道。 “哦?直接正科转正?”江雨轩闻言,他一下子有些愣神,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他深知,在体制内,这样的晋升速度并不常见,尤其是对于一个年轻干部而言,更是难能可贵。 “这确实是个不小的跨越。” 对于江雨轩二十多年的宦海经历来说,对于这类见义勇为的事情的处理方式司空见惯。 一般来说,单位是不会吝惜给予记功以及其他荣誉。 但是转正也会提前,但是直接由副科到正科转正,这就罕见了。 因为提拔一个干部涉及利益权力的再分配,谁也不会轻易提拔一个与自己没有深交的人。 所以一般的表现真正突出的先进之类的,甚至记功的人,提拔几乎没有份,提拔不看这些。 儿子这次的提拔,无疑是幕后有贵人在精心布局,巧妙运筹。 “是宁静吧?”江雨轩一语道破天机。 江翰宁点点头。 他想的是,如果不是宁静的话,估计这次自己真的有可能背处分。 这次之所以能化险为夷,除了她,只有沐政委会为自己仗义执言。 可是沐政委现在人微言轻了,没有人真正会把他当一回事儿。 “儿子,记住一点儿,能让你步步晋升的人就是你的贵人。” “没有能欣赏你的人,没有伯乐,你就是一匹千里马又如何?能力突出又如何?工作成绩斐然又如何?” “还不是湮灭于众矣!” “就是说,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无舞台施展才华与抱负,最终与普通人毫无二致,默默了此一生。” 说到这里,江雨轩话锋一转,“你现在已是仕途起步了,正式的办公室主任也有了一定的权力。” “你要经受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底线,且不可被人拉拢腐蚀,不能越雷池一步。” “否则前面就是万丈深渊,等待你的就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公仪休拒鱼常食鱼》的典故你熟悉吧?因为他喜欢食鱼所以他拒绝别人送鱼给他,拒不食别人送的鱼。” “看起来矛盾,实则满含哲理,满含辩证法。” 《韩非子外储说右下》记载:公仪休相鲁而嗜鱼,一国争买鱼而献之,公仪休不受。 其弟子曰:“夫子嗜鱼而不受者,何也?” 对曰:“夫唯嗜鱼,故不受也。夫即受鱼,必有下人之色;有下人之色,将枉于法;枉于法,则免于相。” “免于相,则虽嗜鱼,此不必能致我鱼,我又不能自给鱼。” “即无受鱼而不免于相,虽不受鱼,我能常自给鱼。” 这典故的含义是,鲁国宰相公仪休知道,一旦自己收了国人怀着各种目的送来的鱼。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就必定要迁就顺从于他们。 迁就顺从于他们,就会放弃原则,那就会徇私枉法。 最终可能落得个被国君罢免相位、身败名裂的下场。 到那时,曾经的权倾一时将化为乌有,他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宰相。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了,一介布衣,行走在市井之间,无人问津。 更没有人有求于他,即使是他爱吃鱼,无人会再因他的喜好而特意送上鱼来。 他就吃不上鱼了。 可是他如果不收鱼,不受这一贿赂的话,鲁国国君就不会罢免他宰相的职务,那么宰相的俸禄也就能够长期供他给鱼吃了。 江翰宁哪能不知道这个典故。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江翰宁语气坚定地说,“您是在敲打我。” “为官为人,确实应该走正道,清正廉洁,抵御一切诱惑,不徇情枉法,不徇私受贿。”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走得更远、更稳。这才是长久之道。” “我明白您的苦心!” 吴宁菊打趣道:“瞧瞧你们这父子俩!” “老头子,你省省吧,一见儿子面,就是满口的政治、官场、人生大道理。” “这氛围啊,比咱家的书房还严肃几分呢。难道就不能换个轻松的话题吗?” “就不能给这难得的相聚时光添点温馨的色彩吗?” “儿子回来是图个轻松。” “你不能让他开心一点儿呀?” “难道不能聊聊吃的,聊聊日常琐事,分享一下生活点滴吗?”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儿子的疼爱和宠溺。 “看你说的,咱们当然想让儿子开心。” “不过嘛,偶尔谈谈这些也未尝不可,毕竟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江雨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目光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显然也在考虑着如何调整氛围,让这次家庭聚会更加和谐愉快。 随即,他笑道:“好,接受你妈的建议,咱们往下不谈严肃的话题,只谈风月与家常。” “宁菊,你赶紧去买菜准备午餐吧,儿子喜欢的那道红烧肉别忘了做。” 吴宁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对儿子说:“儿子,你难得回来一趟,妈这就去买最新鲜的食材,中午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保证让你吃得心满意足。”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家的温馨与甜蜜。 江翰宁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什么,他带着一丝关切询问:“爸,那个欧虹,她最近真的没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了吗?” “我总是放心不下,怕她……” 江雨轩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那个欧虹啊,一言难尽。” “真不好说,她的行为让人难以捉摸。” ------------ 第264章 温馨的午餐 “就像是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前不久的某天,她像是突然改变了态度,她一进门就换上拖鞋,主动来家里拖地搞卫生。” “表现得特别殷勤,一边干活,还一边‘爸妈’叫得亲热。” “那声音里透着几分真诚,让我们都差点以为她与你复婚了,又成了一家人。” “然而,这种亲热的姿态并没有持续下去,不,只持续了一天而已。” 江雨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继续说道:“接着,她的态度就像翻了个身,瞬间从热情如火转变为冰冷如霜,一下子冷淡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但不再登门,甚至在我们偶然碰见她时,她的态度冷若冰霜。” “你妈在买菜时偶遇她。” “你妈本想上前打个招呼,欧虹毕竟也是她曾经的儿媳妇,虽然离婚了,也不是路人。” “但欧虹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没瞧你妈一眼,便如同陌路人般擦肩而过。” “随后,她迅速钻进了旁边停着的一辆大款的名贵轿车,车子启动,绝尘而去,留下你妈在原地,一脸愕然与不解。” 江翰宁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不出所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欧虹这样的人终究是难以改变的。 她水性杨花的性格,让她很快就能傍上新的大款。 对于她的未来,江翰宁并不抱有任何期待,只是觉得她以后还会吃更多的苦头。 不久后,吴宁菊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满载而归,里面装满了各式新鲜的肉食与翠绿的蔬菜。 一踏入家门,她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食材轻轻放下,随即轻盈地转身,悄无声息地闪进了那充满烟火气的厨房。 厨房里,光线柔和,随着她的进入,一股温馨而忙碌的气息悄然弥漫。 锅碗瓢盆在她的指尖跳跃,演奏出一曲欢快而和谐的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生活的节奏与韵律。 她如同一位魔术师,将各种食材在她手中变幻出无数可能。 时而轻炒,时而慢炖,时而翻炒,时而搅拌。 香料和食材在她手中融合,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经过一番精心烹饪,吴宁菊终于完成了她的杰作。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端上餐桌,瞬间,整个餐厅变得琳琅满目,色彩斑斓。 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炖鸡肉则肉质鲜嫩,汤汁浓郁,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而那盘市场上难得一见的笋炒麂肉,更是清新爽口,麂肉的野性与竹笋的清脆相互映衬,别有一番风味。 此外,还有各式炒菜,或酸或辣,或鲜或香,每一道菜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不忍下筷。 当然,还有那一碗清爽的银耳百合汤,晶莹剔透的银耳与洁白的百合相互交织,既养颜又润肺。 这一桌子菜,荤素搭配,营养丰富。 吴宁菊的厨艺让人惊叹。 三人围坐在这一张雕刻着细腻花纹、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精美圆桌旁,享用着午餐。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桌面上,为这顿午餐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江翰宁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 他轻轻咬了一口,随即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 他不禁赞叹道:“妈,您的厨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这味道,简直让人仿佛置身于五星级餐厅之中,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精致可口、直击心灵的饭菜了。” 吴宁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但那笑容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凝视着江翰宁,眼神中满是疼爱与怜惜,轻声说道:“儿子,你本该也能常常享受到这样的美食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心事。 江翰宁察觉到母亲的异常,问道:“妈,您为什么叹息?” 吴宁菊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唉!说起来都是关于欧虹的往事。她也是个难得的烹饪高手。” “记得你们没有离婚时,到我们这儿来,她总能变着花样做出一桌让人惊艳的菜肴。” “但是……”吴宁菊再次叹息,“我原本以为你们之间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但现在我彻底死心了。” 江翰宁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地问道:“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还对她抱有希望?” 吴宁菊摇了摇头,“没有了,我亲眼所见她傍上了大款,对我不屑一顾,冷淡得很,仿佛陌生路人一样。” “那份冷漠,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刺骨。” 江翰宁安慰道:“妈,识人辨人,您在这方面确实不如爸爸。他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欧虹这人品德不行,其他的再好也无足为道。” 吴宁菊点了点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儿子啊,人生在世,谁能无过?重要的是看对方是否愿意为了彼此而改变,共同成长。” “如果欧虹不是人品卑劣的话,我还真想你原谅她呢。” “毕竟她能做到一手好饭菜,让你吃得好吃得饱。”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你也不能总是孑然一身吧?” “父母不在身边,未来的日子里,无论是风雨还是晴天,有个人陪在身边,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忧愁,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妈妈不求你找个十全十美的人,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懂你、爱你,愿意与你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吴宁菊深深地凝视着江翰宁,眼中流露出母亲特有的慈祥与心疼。她轻声道:“儿子,你与欧虹虽然没有孩子,但是你毕竟是二婚了。” “眼看三十岁的门槛就在眼前,咱们是否可以稍微调整一下心态,不必过于苛求?” 她继续说道,“寻找一个条件稍逊于你的伴侣,共同携手,和和睦睦地度过余生。” 江翰宁面对母亲的关切,不由得苦笑。 ------------ 第265章 还要降低身价? 他心知母亲的担忧,却也有自己的坚持。 这时,坐在一旁的江雨轩,眼神中透露出对妻子话语的不满。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吴宁菊的继续劝说:“宁菊,你真的是糊涂了。” 他的话语虽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维护,“我们这样的儿子,值得等待和拥有与他相匹配的伴侣,而不是简单地以二婚来衡量。” “现在咱们家的儿子已是堂堂正正的正科级干部了,他的优秀,不仅仅体现在职位上,更在于他的品格和才华。” “再加上人又帅气,英俊潇洒,这是钻石王老五了,完全是婚姻市场上的抢手货了。” “他身边还会缺乏追求者吗?” “还要降低身价?” 吴宁菊的眉头轻轻蹙起,声音更低了几分,几乎是自言自语般:“我不是焦急吗?” “眼看着周围同龄的孩子一个个早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有的甚至已经是孩子的父母,我这心里能不急吗?” “急有什么用?”江雨轩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给予她一丝安慰。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能代儿子做主吗?他的幸福,终究要他自己去感受,去选择。” 江雨轩转向江翰宁道:“儿子,你长大了,个人婚姻大事,确实需要你自己慎重考虑。” “记住,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条件上的匹配,更重要的是心灵的契合,是情感的交融与选择。” “那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次不能再犯上一次的错误。” 江翰宁有些心乱,“爸妈,您两老的意思我明白。” “只是现在,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再去涉足那片情感的海洋。” “我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去治愈过去的伤痕,也去明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知道,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也可能会很难。” “但我相信,只有当我真正准备好时,我才能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我希望您们能理解我,支持我。” 吴宁菊和江雨轩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理解与支持。 他们轻轻点头,仿佛在说:“孩子,我们相信你,也尊重你的选择。” 江翰宁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轻松。 他对坐在对面的父母江雨轩和吴宁菊说道:“爸,妈,我吃完了,我想去外面走走,顺便下午约见一下老同学。” 江雨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慈爱的笑容,与吴宁菊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他们深知儿子平日里忙于工作,鲜少有机会与朋友相聚,于是不约而同点头。 江雨轩眼中满是理解和支持,“好!年轻人多出去走走,同学之间确实应该多加联系,保持这份纯真的情谊。” 江翰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聚会的期待。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踏上被阳光照耀得金灿灿的街道,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而自在。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找出了郑明挺的电话号码。 手指轻轻一点,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那头传来了郑明挺熟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老同学,别来无恙?好久没见,甚是想念啊!” 江翰宁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里感到一阵暖流涌动。 江翰宁微笑着回应:“明挺,好久不见了啊,现在可好?” “你现在应当更忙碌了吧?代理二字去掉了吗?” 郑明挺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一言难尽啊,这阵子,发生了一些变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天有不测风云,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 江翰宁有些惊讶,“出了什么变故?” “具体的事情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等下午见面再详谈吧。” “或许,听听你的建议,我能找到新的方向。” “下午?”江翰宁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解与好奇,“老同学,现在才中午,你怎么就想到下午了?” 电话的另一端,郑明挺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歉意:“哎,老同学,你不知道,我这会儿正被‘钉’在所里呢,值班呢。” “真的脱不开身,分身乏术啊。” “按照规定,我得坚守岗位直到下午的五点半,才能迎来换班的解脱。” 江翰宁沉默片刻,随后嘴角上扬,提议道:“这样吧,我到你单位去一趟,咱们面对面聊聊,” 电话那一头的郑明挺闻言,眉头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惊讶。 他有些迟疑地说:“你不要上班了?说走就走不太好吧?” “而且,我这里离你单位真的挺远的,一来一回怕是要耽误不少时间。” 江翰宁哈哈大笑,语气轻松:“无独有偶啊。咱们俩今天算是‘难兄难弟’了,不是吗?” “什么意思呢?”郑明挺好奇地问道。 “我今天早上也闹了一个笑话,跑去单位上班,准备开启一天的奋斗模式。你猜怎么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怎么着?”郑明挺被勾起了好奇心。 江翰宁笑道:“当我踏入大楼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偌大的办公区域,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回声,空无一人!” “就像上演了一出空城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嘲的幽默感。 江翰宁继续说道:“我愣在原地,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先是疑惑,然后是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周六,我硬生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郑明挺听后也一愣神,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哟,原来今天是周六啊!” “明挺,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同病相怜’?” “是!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不过我们派出所哪有周六周日之分。” 江翰宁理解地点点头:“是的,你们24小时备勤,要保障人民的安全,自然比我们忙多了。” “呵,工作性质不同。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基层监区的工作强度也不小。” ------------ 第266章 难进的派出所 “这一点儿,我也是早有耳闻,那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守,尤其是节假日的轮值,即便是阖家团圆的春节,也得舍弃小家的温暖,守护大狱的安宁。不是吗?” “你说得对,工作性质虽不同,但那份对职责的忠诚与付出却是相通的。但是我没有到监区上过班,所以缺乏这方面体验。” 郑明挺又是一笑,“翰宁,看来你还得到监区去工作一段时间呀,否则,你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察,从警履历也不完整呀。” “谁说不是呢?没有真正体验过监区的工作,我就像是一块拼图,缺失了最重要的一角。” “那里是罪犯改过自新的起点,也是改造与反改造交锋较量的前沿阵地。是我想去的地方。”江翰宁深有同感。 “或许有一天我真会到监区去工作呢。”江翰宁心里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两人谈着谈着,突然间,手机听筒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不安的“嘟嘟”声,随后是一片死寂,这意味着通话已结束。 手机信号掉线了。 江翰宁心里暗想,这信号真是说断就断,连个告别的话都没能说上。 江翰宁也没有再拨郑明挺的手机了,因为这个县城本就不大,城关镇派出所其实也并不远。 他脚步一快的话,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郑明挺也没有打来,可能那边有事忙碌了。 江翰宁三步并做二步向派出所而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派出所。 这座建筑虽不宏伟,却透着一股威严与庄重,墙面上镶嵌的警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深吸一口气,正欲踏入。 突然间,一声严厉而响亮的喝斥如同惊雷般响起:“你找谁?请止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翰宁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位身着制服的保安,眼神锐利,正毫不留情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派出所的门口人来人往,保安的大声喝斥声在喧闹中显得格外清晰。 江翰宁一愣,现在这个郑明挺讲起了排场? 一个城关镇派出所似乎成了县公安局机关了? 门口竟然还配备了保安? 记忆中,派出所的大门总是敞开着,无论是前来报案的百姓,还是寻求帮助的居民,都能直接步入,没有任何阻拦。 而今,这道“关卡”的设立,不禁让江翰宁心中生出了几分狐疑。 “这样一来,老百姓报案或寻求帮助还方便吗?”他心中暗想,“难道他们需要先经过保安的盘问,甚至可能被拦在门外?” “这岂不是违背了派出所服务群众的初衷?” 江翰宁深知,根据相关规定,基层派出所作为维护社会治安、服务人民群众的第一线。 应当保持其开放性和便利性,而不应设置任何不必要的障碍。 郑明挺怎么会做出这样明显违规的事情呢? 难道是他对工作的理解发生了变化,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想到这里,江翰宁的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哦,我找郑明挺所长,我们是老朋友了。”江翰宁回答。 保安闻言,神色稍缓,但仍保持着职业的严谨,示意江翰宁稍等。 他随即拿起对讲机通报了一声。 很快,对讲机那头传来了确认的声音。 保安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对讲机,侧身让出一条路,轻声提醒道:“请直走,过了这个转角,向左第二个办公室就是郑所长的办公室了。他应该在等你。” 穿过走廊,江翰宁来到了指定的办公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立刻传来了郑明挺那熟悉而又略带磁性的声音,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惊喜与期待:“请进。” 推开门的一刹那,只见郑明挺办公室内布置简洁而不失格调,书架上摆满了各类法律书籍和荣誉奖章,显示出主人的专业素养与辉煌成就。 而此刻,郑明挺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手指还握着一未挂断的电话,显然是在处理紧急事务。 但当他抬头看见江翰宁的那一刻,所有的忙碌都仿佛瞬间凝固。 郑明挺迅速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 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喜悦,如同久旱逢甘霖,又如他乡遇故知。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迎向江翰宁。 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江翰宁的手,笑道:“翰宁,你果然说到就到。” “你这速度简直比飞毛腿还快!我正琢磨着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已站在我眼前了!” 江翰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嘲讽笑容。 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郑明挺,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明挺啊,看来你现在这派出所的门槛,真是越来越高,都快赶上金銮殿的门槛了。” “一般人想进,难啊!” 郑明挺听着,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怎么一回事?”他询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的戏谑之色更甚,“你的派出所门口,如今戒备森严,如同战场一般。” “保安来回巡逻,还携带着对讲机,这样严密的防备,让外人想要进去可不容易。” “这样的阵仗,别说是外人,就算是熟人,想要进去也得费上一番周折。” 他顿了顿,语气转而严肃,“我进来时都被拦下,得亏我亮出了老同学的身份,才被放行。” “试想,如果换成是普通的老百姓,尤其是那些急需帮助、对流程不熟的群众,他们来报案或者寻求帮助时,面对这样的重重关卡,岂不是更加手足无措,难上加难?” “你们还是人民公安吗?” 听到这里,郑明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的脸色涨得就像紫茄子一样,“翰宁,唉!其中有些事……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他的声音低沉而犹豫。 “但我没想到,这会给群众带来这么多不便。” 江翰宁眉头微挑,“怎么了?你为何说话吞吞吐吐的?” “明挺,我理解你,你或许有难处。” “但作为老同学,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站在群众的角度考虑问题。” ------------ 第267章 坐下说! “毕竟,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不能人为地设置阻碍群众求助的障碍。” 若是打开,自己就得回到南临,若是不打开,也许,王仪,活不过了明日。自己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名卫兵正惊恐着自己会不会成为苏牧暴怒后的牺牲品时,一直手掌突然搭上了苏牧的肩膀,这样的一幕险些让卫兵以为这会成为点燃苏牧满腔怒火的导火线,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熊雷知道,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查清楚一直以来给何医生拿钱,与他对接的万总到底是谁,而万总和嘉琪的叔叔又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合作?利用?亦或者是上下级呢? 肉汤、油炸的大饼、杂粮饭,第一餐就让卢超越吃得很欢。要知道,这可是在天雄军家丁们也得不到的吃食。 如果他预感猜测的不错的话,他之前对任务的一些推测只是一半一半,萌萌刚才这句话透露出太多信息了。 “去了内政抚司一趟,又去了太医院一趟,说是去感谢,可带了不少东西去。现在,应该回到了宫里去了吧。“玉春将王玉的行踪如实的报告了。 “报告!总督府来命令了!”马沙尔蒂同样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情况通知了总督府,而总督府的命令也终于到了。 收起神识,项清溪向地下城的中心走去,空了房子的街道走起来有些恐怖,偶尔蹿出来一两只野猫如果是半夜,肯定能把人吓死,破了窗户的房子里面也黑漆漆的,像是吃人的野兽。 “师傅,还是你这安排妥当!俺们东家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几位。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说。”王掌柜点头哈腰地说道。 王府的这些变化,王府里的人自然是比外界的人更加的敏感,再加上前些日子就流传着的王爷重病要回皖月治疗的消息,就更让王府的人确信,王爷这是要回来了。 跳跳和吴琦二人勃然变色,尤其是跳跳,一双凶狠的眼睛中闪烁着悍匪一般的光芒,死死的盯着白厉。 在路人局中,gank成功的概率一般都不高于百分之四十,更别说顶尖玩家聚集的职业联赛了。 于是范炎炎又离开了梅飞雪的家,再次回到了他和欧阳雪琪的出租屋,照顾欧阳雪琪的同时,他也在等着克隆心脏的两天的期限,他盼着克隆能早点完成,欧阳雪琪也能早点回归到一个年轻的身体之。 说着,王跃扫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也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 “都下去,”贺兰致远挥手,眸中冷清,一干丫鬟回了个是,全都下去了。 看着林奕眼神一下激动,一下黯淡变换,四人摇了摇头,欲打算离开。 “谁知道你是不是无聊呢,反正安宁不无聊,她才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慕容森耸耸肩,刚一动,又哼哼唧唧的喊疼了。 给吧,总觉得是多此一举因为他们认为待会陈天豪肯定会被八指哥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 怎么说她也是学校里的校花,多少男生追她,自然对自己的容貌身段很有自信。 ------------ 第268章 借钱 “城关镇作为我们县的经济与文化中心,其派出所所长的位置,无异于一块磁石,吸引着各式各样的目光。” “它不仅仅是一个职务的象征,更是权力与资源的交汇点。确实是个香饽饽。” “而且它还是副局长的不二人选,有人背后眼红并不奇怪。” 当声音响起,几乎场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喊话之人的身上,甚至包括陈信也是毫不例外。 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缠满了绷带,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医用碘酒味道。 老者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脸色这一刻变幻不定,显然是内心纠结无比。 叶赐点了进去,是一个名为乐璃互娱的,发来了好友申请,理由是商务合作。 然后阿灵依然被监视,因为他们要确保阿灵不会出轨,做出伤害博士的事情。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林子幽望向窗外,一股熟悉亲切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偶尔也会有几个学生来——甚至很多学生是手误点到了,之后根本没来。 这人赫然正是西城龙门的红棍薛四,这间查理酒吧,就是他的场子。 一个身后有庞大的云天公司的年轻主教练,根本不在乎任何世俗意义上的权利和金钱,只要能让他踏踏实实地执教,别有人干预,这就没问题。 里面的生命来自于自愿申请进入的统合体的部分个体,以及一些独立选手。 今天的华星灿,好像不像上次那样精心化妆过,神情看起来凄惨而有没落。 众人听得杀无赦三字,均心里一寒,情知陛下处罚妃嫔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终于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要对贞人集团大开杀戒了。 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萧天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敏锐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方才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锦葵尚未回答,听得哈哈大笑,但见玄王鬼魅似的,竟然直接落在自己对面。 果妨大喜过望,她深知拼儿子才是王道,可苦于怎么都无法怀孕,内心深处也十分焦虑,现在拿到了生子良方,自然喜不自胜。 殷时修算是看出来了,儿子现在的表现就是活脱脱一个“护食的狼崽子”。 就在云中念低下头的时候,酥晴眼皮动了动,柳眉蹙了蹙,眼帘慢慢睁开。 蒲杨在电话里对蒲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蒲薇自己也已经看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最下面的结果。 殷时修今天到巴斯是拜访一个商界老前辈,姓曾,是个中国老商人,名声并不显赫,比殷时修再年轻一代的人可能完全没听过这号人。 “知道了。。二当家!!!”叫四眼的那名土匪赶忙一脸惊喜的应道。也难怪他这么高兴,虽然每天上山下山是累了一些。但相对来说安全问题绝对可以保证。毕竟下面谁知道有什么危险,能不用下去冒险自然是好。 “你说嫂子是照顾我的人,但是她怎么没有和你来呢!”我问道。 其实,幽冥之火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落天突然领悟到的一种特殊的能力吸收了,当一种魔法达到绝对大的时候,便可以利用同系魔法共鸣的力量,强行把魔法转化为魔力,吸收到自己身体内,补充为自己需要的魔力。 “恩。”韩靖萱这才又安定了下来,坐进车里莫翊看见韩靖萱的脸色己经苍白一片,连身体也在颤抖不停,好象现在随便一个手指就能够端木昊推倒。 ------------ 第269章 不走寻常路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派出所的走廊里,只留下郑明挺和江翰宁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王迪廷一向是这样趾高气扬?连借钱都是理直气壮,似乎你欠了他的一样?”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赵清雅身子一阵摇晃,面色瞬间苍白无比。 机体周围的光晕和行星大气层剧烈摩擦,化作了五团向上飞腾的天火流星。过不了多久,他们的眼前已然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星空,和脚下蔚蓝色的行星。地球。 连修为都感受不到,那肯定是修为太过底下。竟然还敢用这样的姿态,哼!做个信徒,罗勇都有点嫌弃了。 陆凡决定拔出第二根都天神钉,一些准备工作必须要做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地球,据说在远古时期,地球是全宇宙的中心,聚集着数量众多的超级强者。 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知道,他们之所以被压制,就是在硬实力上面被白虎军给压制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这才是恢复到六层,那往后七层,八层,那需要的灵石估计把灵界里的所有灵石搬走,也不够神木鼎吞噬。 趁林欢去阳台打电话的功夫,洛冰颜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但又因为难以启齿,所以只说了一半。 龙猫一听,眼睛转来转,接着露出讨好之色,嘴巴巴扎巴扎地舔了舔舌头。 他们今天都穿着出席宴会的礼服,胸前别着一枚代表国家荣誉的徽章,上面有国旗,有他们的职称,看起来倒颇有些虚荣。但谷老头却觉得越发不舒服。 桐业的金纹短枪横面一挥,却不料,洛的拳头,已经抵达他的胸口。 可惜了他错了,他碰上的不是武宗高手,而是比武宗高手还恐怖的武神。 如果是刚开始第一次是因为有他轻敌的缘故,那么这一次,就是他真的不敌对方了。 “哈哈,老子先天七重了!”一个少年仰天大笑,一副得意无比的样子。 地上的婆子已经断气,但还是被男人们粗鲁的拖着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围观的人都只能假装没有看到。 “就没有人来阻止吗?此地的知府呢?”她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株稻草。 当叶非花一行走到主城门口,一个黑甲武士仔仔细细打量了叶非花四人几眼,并未过多盘问和检查,收了每人两个铜币、每匹马四个铜币便挥手放行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够格,达不到他们选人的标准?”容易张显然不服气。 一瞬之间,无数个念头从禾香农的脑海中“轰轰隆隆”地奔涌了过去。 这也就算了,妖皇殿作为妖族圣殿,没有妖皇允许,不用说闯入了,就是靠近都不可能。 他本以为凝聚这九阳灵火并不难的,结果耗了他半个月的时间,才成功凝聚出来。 他吃得很饱,木佛无论是从质量还是分量上都是他至今为止吃过最好的。 宋清越低眉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的乖巧,提及这件事,她心中却涌上一股兴奋。 “贱人,你竟然敢伤我的变异虎。我杀了你!”任云筱瞬间就被激怒了。 宋家的面子确实足够大,喜宴上被人砸了场子,竟然连城主府的副城主,都亲自出现在这里了。 ------------ 第270章 录音笔 其他方面,看来郑明挺也并不掌握。 再说,即使有,没有确切的证据的话,打虎不成反而容易被虎伤。 之所以别人举报一直搞不掉他,与保护伞有关,与证据难以锁定也有很大的关系。 道听途说的证据,一旦提交上去,就是到了市一级也无非是又一轮的推诿与拖延。 “有什么话和我说没用,和我老板说!”郭平朝着方离看了看,示意对方找错了人。 就在北斗为了赵雅而奔波甚至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队友们也面临着新一轮的挑战。虽然队伍内基本上都达到了C级别,但罗洛几人还属于特别稚嫩的程度,与那些晋级已久的强者比起来还差了许多。 北斗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而身后的夏火与罗洛也明显地发觉赵雅身上的变化,虽然说外表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赵雅的内心已经不一样了。 而现场到来的媒体也打开他们手中各种各样的机器,这一次现场还有燕京市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来了,这批媒体记者是跟着主席与总理他们来的,他们都带来了专业的现在直播机器,看情况他们是想直播今天这场发布会。 王曦翩然而落,拦着元青青的腰,单手勾起她光洁的下巴,俏脸迅速染上红晕。 “去!没正形儿。”春兰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伸手在方路生的肩头轻轻地捶打了一下,心头痒痒地、颤颤地起身走了。 王曦想着进入任务以来的种种变数,都围绕着龙战,这个龙战到底哪里不对呢?此时王曦有些恼恨自己那少的可怜的智商值。 下午。水河村。村公所。八路军补充团团部。于根山、政委、参谋长等人坐在桌边正在开会。通讯员带着两个身穿便装的男青年走了进来。 这一次行动,就是为了救莫思迁,在最后时候林影拼死相博,莫思迁看的是清清楚楚,虽说这次那神秘人抓自己最重要的便是为了威胁林影,可林影若是无情的话,丢下莫思迁不管,那他还能怎样? 客人都到了门前,林影自然是不好拒绝,见众人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是敌是友,只能静观其变。 同时刀气上面的鬼魂,张开血色大口,朝这些人身体上撕咬而去。 但是狮子狗死后,剑姬的大招急速回血,以至于他根本不害怕防御塔目前的攻击,依旧殴打着塔下的安妮。 清俊的容颜上蓦然飞上了红霞,一双幽深的眸子也饱含深情的注释着黎兮兮,暗含着期待同欢喜。 此时看上去,通体白,玲珑剔透,十分好看,倘若是放在修真界拍卖场拍卖,至少也要好几百个上品灵石。 念云在升平府一直住了将近十日,待过了头七,李淳亲自来接她回东宫。 他们相信清风战队有空自我研究套路的缺点,倒不如研发新套路去。 她最恨的,就是我的容貌远胜于她,她看上的男子,偏偏钟情于我,后来被我的绝情伤到了,整日流连与烟花之地也不愿接受她。 老僧修为比黎兮兮高一个等阶,黎兮兮若是强行躲避,必定失了一手,落与下风。何况,剑修何处最强,那便是攻击。 一炷香的时间一到,擂台赛就会继续开始。谁也改变不了这个规则,就算是上天也只能下一场雨罢了。 ------------ 第271章 醉驾狂飙 他驱车上了主干道。 街道上,车辆穿梭不息。 王迪廷的小车却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在主干道上左冲右突,引得周围车辆纷纷避让,喇叭声此起彼伏。 终于,小车来到了一个分叉路口。 六界分为:神界、仙界、人界、冥界、魔界、妖界;上古时期,众神随天地而生,掌控天地法则,生死轮回,在人界的基础上依次创造了神界、冥界和妖魔两界。 “不是这样解咒的?”李成龙疑惑,他看着知秋一叶乱动的眼珠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巫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关闭了直播间。紧接着叮当一声,两件魔化徽章掉到了林迪身边。 这是任何一只亡灵大军必备的物品,唯有拥有牺牲祭坛的亡灵军团,才会拥有源源不断的不死生物,他们将一切生命体杀死,放入牺牲祭坛中将之转化成亡灵的兵种。 招弟算是发现了,越是想证明自己能干,就越能体会到自己的无用。 箭矢破空而去,响起了音爆声,轰然一声,已经飞到了重剑骷髅的胸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重剑骷髅直接被击飞在了空中,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 到了金仙的这个地步,已经步入了三界的强者层次,有一些强大的绝杀手段,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当然,这些事情与希望兵团远征军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此时,以林克为首的将领们正在中军大帐内悠哉悠哉的喝茶聊天。 “你放屁!”关昊天忽然暴怒,狠狠挣扎,被保镖们压着动弹不得,他恨极,对着她的皮鞋吐了一口口水。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结果就是,回去后最多也就大概估算一下每天的收入,反正只算大头就回本了,其他的都是赚的,赚多赚少都在那里,现在家里的铜钱都有一箩筐了,招弟今天的任务之一就是回去之后将它们清点出来。 “是不是易师妹的对手只有比过之后才知道,今日只要能与易师妹一战,那么输赢自然就不那么重要了。”穹炎一脸的轻描淡写。 那水土之龙汇聚无尽精气,张牙舞爪的从碎裂的珠子内飞出来,被唐龙捏住了龙身。 夏侯光主动发出了挑战,在突破命泉境八重的第一天,他就要战太子。放眼整个凤鸣学宫,恐怕也只有夏侯光才有这个胆量了。 这躯体之中,此刻无魂,也无道念,只是一个躯壳,但被赤血的灵光笼罩,仿佛随着赤血呼吸,全身所有毛孔,成为了会呼吸的大口,疯狂的吞噬周围的沧桑道念,道念之海立时传出了惨叫声。 没有了后顾之忧,林奕开始专心修炼。进入到浴火空间后,林奕有了惊人的发现,很长时间没有管的那些上品灵石的原石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隐隐有大成迹象,若是成功,日后定后省去不少的麻烦。 在这曾经属于西戎王的大殿上,如今已是主客异位。皇上坐在高台上,静静地看着众将和李月皎谈判,显得有点莫测高深。 轻灵剑舞动之间,在真元的加持下赫然在剑尖出现数朵剑花,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冰花,因为除了异常的冰冷之外,剑花之上竟然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 第272章 反目? 录音里,王迪廷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狞笑声音清晰地传来,“在这一片区域,我就是法!不错,我喝了酒,就算我醉驾狂飙,交警敢处罚我吗?” 自从叶二娘死在嵩山少林,岳老三跟了慕容复后,云中鹤也跟段延庆分道扬镳,各自在江湖上流浪。 白玉天见黑衣人行为反常,似有来意不宜言明,取过床头的桃木剑,追了出去。 钟灵心下疑惑,只见慕容复将手掌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手掌和她脸上的肌肤相触,一股冰冷中带着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倩娆找准机会,踢了旁边另外那一个男人的脚,飞奔到季肖成身边。 甘宝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习武之人,她的话也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三司和四大家臣的耳中。 似乎是有所感应,蓝莫天向下望来,两人目光相撞,随即又分了开来。 天山童姥还记得康敏在把她放在西夏皇宫时说的话,她让自己将这份恩情还施给姑苏燕子坞的慕容复,日后对方但有所求,恳请自己务必要答应。 被拷走的时候周远都以为只是因为得罪人太多,被人举报嗑药而已,根本没想到是瓜哥的爆料。 当然,在天空中,他们也不会干看着,同样在进行着攻击,试图让对方的速度缓下来。 姜倩娆那段甜蜜与仇恨交织的回忆被狠狠撕开,她被逼回到现实,他扭头看向背后,季肖成在飞速地追赶自己。 “羲羲哥哥有事儿,一会儿就来一起摘菜。”雷楚羲安抚好唐塬,起身上楼。 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她在柳家的?致使她刚走出军区大院,这些人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 “婷姐你放心,抗压我完全没问题,姐妹们加油,第二局一定要赢回来,不能让徐子枫看扁了。”权筱坚定的说道,她并没有因为第一局的失败影响到心态。 肖大便明白,王爷这是要动手清除昨夜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了,正要应声,耳朵忽的一动。 她在朝他微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高兴。那双好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望着自己,双唇微微轻启,好似有无数话语想要诉说,却最终什么也没有。 “切,不想欺负我,那你追着我做什么?鬼才信呢!”雷楚宁笑的狡黠。 还要等明天,舒凝真是一刻也等不了,可除了等,又别无办法,眼泪像是没法关住的水龙头,紧紧攥着舒宝贝的手,她怕惊醒了儿子,只能捂着嘴哭泣。 曾家的别墅富丽堂皇,充满着古韵,中西结合的更是完美。长长的廊道,延伸至尽头然后垂直拐弯,半圆形高大的拱门,数个连接或垂直交接,更有雕刻图腾的墙面通过半穿凿形成镂空的精细景致。 “你……”穆老爷子被气的捂着心脏说不出话,她没想到舒凝如此牙尖嘴利,又正好戳中他的痛处。 萧燕暗骂这坑爹的一夫多妻制度,将她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心里暗自琢磨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大清国的一夫多妻制改成她喜欢的一夫一妻制呢? 再者,叶子洛相信离昼不可能完全掌控时间。既便是苍大的修为,也只能部份调用而已。也就是说,对方地手法中必定有某些限制,例如借助某些天材地宝,或者次数上面等等。 ------------ 第273章 引导 “没有!”郑明挺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江翰宁绝对的信任。 江翰宁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么,我是那种那种轻浮无度,信口开河,大话连篇之人?” 政纪赞同地说:“你做的对”,这个从前打打杀杀的三虎,有时候心倒是挺细的。 龙天威神情明显慌乱起来,不死心的接连丢出两颗,一前一后飞向杀皇,同时他脚下后退了几分,然后猛的扑倒在地上。 楚天羽在联盟世界里勤心修炼幻影术的同时,外界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一个战皇战者,要是成功掏了八大至尊的东西……那殷天正也就直接一头撞死算了,要不若是传了出去,光丢人也丢死了。 白起带着怒气,在把两把武器重重的砸在地面之时,就使得浑身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 主要防守的区域有俩个,一个是雪月领地,一个是要塞,当然还要加上战场。 此刻的楚天羽,在为他先前在梅灿面前傲慢无礼的态度惭愧,懊悔。 远在境外的袁星不知道魏雪漫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此时他也没有心情来想魏雪漫,因为他们再一次遭遇到了敌人。 天级四段的骨龙还是很有威胁的,如果不是有着冰龙剑,段秋还真不敢这样攻击。 就在苏子墨几人走动的期间,耳畔依稀传来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歌声。 听到这比喻,他也无奈了,摇了摇头,从桌子上拿起香烟点燃,美美的抽上一口。 他一辈子的梦想,便是让自己的名号响彻大地,成为不朽的存在。 可如果那国师的事迹是真的,孔圣人也就真的可能也是一名修行者了。 昨天是谁送我回家的吗?应该是唐志航吧?除了唐志航也没有别人了。 他们两名八阶魔武士,这次不忍再看见冰龙毫无作为,于是跟随冰龙身后,打算靠近繁星阵后,合二人之力,一举击破繁星阵。即便是九阶魔法,在毁坏了一部分之后,剩余的地方也会受到影响,再次攻击时也会变得更容易。 龙仙儿回过身子,寒冰刀向身后砍落,不料一张大网从空中罩了下来,将龙仙儿儿罩在了网内。 青翼蝠王原本想要逃离,但是现在根本不可能,三人之中必须有人断后,要不然谁也逃不了。 唐志航见对方没有反应,便是继续跟着包雨云的车,反正他又甩不掉自己。 没多久之后黄雨柔说自己出去一下便离开了我的卧室,我也终于可以从闷热的被子里面探出头来。 他能看见,一楼的两位九阶魔王的侍从,因为躲避不及,与散发出紫光的那家伙对上了眼。 叶青惊呼,旁边的男二号一直关注着这边,见她崴了脚,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第二节比赛结束时,天诚理工大学对万龙交通大学的比分变为21比28。 只见景厉琛直奔九儿身边走去,将她抱进怀里,看着她委屈的嘟着嘴,冰冷的眼神射向王雪。 家里有的就拿出来,家里没有的就去别人家里收,几毛钱、几块钱的收来,卖到城里能赚几十块。 我拿起乔健刚才递给我的烟盒,从里头掏出来一根,塞到男子嘴里点燃。 ------------ 第274章 岂会是池中之物? 江翰宁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温和而深邃的光芒。 自嘲归自嘲,他还是心情大好地深吸口气,整了整大衣确保遮盖住胸前那片金鳞后,向等在冷风里的轮椅先知走去。 切掉的球弹到了普拉姆利手里,李武见状立刻往回跑,普拉姆利则把球甩给了顺下的马特。 霍格半跪在黑金王座下,伸出右爪展开一张大地图,那是隶属他手下的黑衫们经过整合消息后,绘制而成的情报图,五种颜色的标识大范围出现在北地边境外沿的地图上。 何妈和何良这时也都过来,各自坐下。电视继续放着周末的综艺节目,何遇心不在焉地假装看着,时不时还要配合节目效果来几声假笑,仿佛自己看得很认真似的。 “我真的是累了,那种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琢磨,都没有办法再向上一步的感觉,我这段时间真的体验十足。”高歌说。 大厅里有位吟游诗人正拨弄竖琴,低唱歌谣,声音婉转面容美丽,然而在觥筹交错、碗碟碰撞和酩酊交谈的喧嚣覆盖下,却根本听不清楚。 伙计挥了挥手,然后摸着怀里的三根金条,心里就跟做梦似的,哼着歌走进轩内,却迎面撞到一名脸色阴鸷的老者怀里。 何良的打法风险高,容错低,大量玩家尝试模仿后将英雄李白的胜率拉低了很大一个幅度,这些都是事实。 于是为了更顺利的上分,这段时间他辅助越用越少,其他位置越打越顺,未来到底该在哪个位置发展,他重新陷入迷茫了。 这第二种可能的最终结果与第一种虽然有所不同,但也相差不多,会让人心中的杀戮不断的暴涨,最终迷失沦陷在杀戮之中,被心中的杀戮所吞噬,从而精神崩溃。 “这是我让青姨煮的汤,既然她病了,你就送去给她吧,我就不去了。”颜若依将保温壶放在了餐桌上,她就转身想要上楼。 “哈哈哈,你来的正好,1号,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A助理,你有很多的药物都是他给我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可以认识一下。”杨晓当作没有听见,最抠门的就是这个A助理了,不过他应该能理解的。 “好美!”高元不由的赞了一声,胸膛里的一颗心扑腾腾的加速跳了起来,昨晚强自压制功法,虽然没有发作,但是自身意志的抵挡力已经是相当弱了。 但在对方那残忍而恐怖的注视之下,她最终亦只能选择回避对方的视线。 就连附近的九郎都可以体会到这种邪恶,肌肉都不由自主地僵直了。 “你看,外面人都在搬家,我们也搬吧,”这个村民一下子激动起来。 安冠林坐在软垫上,手中还拿着一杯茶,他的到来,引得了很多人的注意,更是格外用心的伺候,希望能够得到青睐的。 就在铜镜碎裂的刹那,叶酒酒刚刚出现的那种被窥视的那觉也随即消失不见,她的五感本就异于常人,特别的灵敏,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 第275章 通话 床头处,一排排书籍整齐地排列着,有的封面已略显陈旧,有的则还散发着新书特有的油墨香。 天龙人受到了袭击,这件事情如果传到大海上去的话必然又会让这片从来不曾平静过的大海激起新的波浪。 而看着这样的情景,那些同情何琪的同学,一个个不禁鼓掌欢呼起来。 拿起桌上的手机,翻找到池妍希的电话,正要打过去的时候,突然间停下动作。 这时天热,又遇上大家心情不好,远山亮就只让厨房端上几碟子凉菜下酒。 “你等着看明天的头条,就知道我的话真不真咯。”徐新启也自接了一根叼在嘴里道。 只是老太太什么都不说,就是单纯的看自己不顺眼或者是什么,这就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了。 格策这一下就尴尬了。而且,他明显的看出了,拜利没有饶恕自己的意思!那他就必须改变策略才行了,否则,必定将命丧当场。 随后两人便缠在了一起,薛鼎一直死死的将皮球抱在手中,随后两人双双倒地,基德还是没有松开皮球的意思。 怒吼声于是马上开始响成一片,七只怪物陡然出现,全是动物系,作为头铁肉搏流代表的百兽海贼团,高等级的干部基本上都是实力强悍的动物系能力者。 还博学多才呢,我是实在不认识这盘子里的东西,破罐子破摔罢了。 一万两万的那是家常便饭,咸鱼们继续双击666,膜拜大佬们的打赏。 扣篮之后,德怀特上来击掌庆贺,笑的跟一个傻子一样,秦阳都无力吐槽了。 叶千狐驾驶的昆式战斗机还没有回到蔷薇庄园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玛利亚·希尔的通讯,直接通过战机的通讯系统询问那个视频的事情。 秦阳找到机会,轻松的空位,两次全部命中,打的步行者叫了暂停。 好在那位神秘的主公也没有叫他久等。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虚掩着的门再度被推开来。 有谁用结实的怀抱紧紧拥住了她,气息温暖而熟悉,一瞬间连呼呼的风声都消失了。 好吧,说白了,他还是对主公这位多年没有联系过的昔日好兄弟抱有戒心。活了两百多岁,他什么样的背叛没有见识过?不多这一桩。 徐青青想了想自己这把盐当成糖给刘成做糖醋排骨的时候,那差点没把刘成给齁死。 在队伍中,麦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一边的侬平与风参之佑他们也点头。 这些漩涡,竟然像是无休无止的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无处不在,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到最后不说君哥,连裴焉林都避不过出手帮衬一二,饶是如此,莫弃的脸色也越来越冷沉。 禅师从前引路,带我等到大殿中拈香拜佛后,又至客堂饮茶说话。 骆冰的语气中蕴藏着一丝丝的冰冷,在她看来一个废灵根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可今天是个阴天。单知语吞下几口哈喇子,用力地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对着镜子发了好一阵呆。蓦地,她觉得家里很不安全,有一些难以言喻、却又能干涉现实生活的可怕东西总会在寂寥无人的时候悄悄接近自己。 ------------ 第276章 极大反差 “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在个别领域和个别干部身上,仍存在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 但他更清楚,若当着伙伴们的面,给云若没脸,云若肯定会把这些,记在伙伴们的身上。 见此火凰眼中发狠,召唤出自己的剑心,一分十,十分百,剑心齐爆。 是韵姨吧,也只有她了,可惜韵姨在她三岁那年,为了救她,陷入沉睡至今。 于是各地散修开始密切走动,市场聚会,相互交流、交易,各取所需,为后面可能发生的劫难做准备。 冰晶屏障上便出现数道裂痕,这冰晶屏障,绝对挡不住雪斑蛇妖的第二下。 徐岳等人只能把希望放在他们休息那天都去了哪里,希望从那里找到线索。 法旨中随便散发出来的强势威压,都让人胆寒,生不出半点不敬。 但鲁国公府真的很大,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回廊亭附近,姜莫走的长廊就显得有些寂寥阴森。 足足抢夺了四颗后,这才停了下来,其他的果实也几乎都有了归属,一些高手,目光灼灼的盯着沈耀,心里也十分不服气,觉得沈耀太过了。 因为是温炎在梅村的最后一顿饭,三个被帮家庭都拿出了家里最好的菜。 她有一个擅长灸疗之术的爸爸,还有一个顶级兽医妈妈,她想怎么传承就怎么传承。 简溪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和宋成林走到了警局的审讯室中。 所有人皆是被这“归隐的绝世强者所震骇”,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强者,爆发的攻击似要毁天灭地。 “哼!谁说以后要嫁给你了,你都还没有求婚呢!”陈念拿过林墨扔在后座上的袋子,挡住了自己已经通红的脸颊。 周瑭赞同,听老太太继续讲:“有一个伙计,他听说南方那边米价很贵,若是把我们这里囤积的大米运到南方卖掉,可以发大财。于是,他跟我父亲借钱,对我父亲说,如果发了财,回来跟我父亲平分。 丁杭印转专业的事情,没有东窗事发的时候,齐遇自然也不好去说。 林墨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陈念嘴里叼着一个鱼,忍不住看着林墨的背。 蓝色眼眸的主人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的让人几乎感觉如坠冰窟。 萧羽音见纳兰珩没说话,也沉默了起来,身份越发离奇了起来,貌似还不止这一个。她的目光遥遥的望着桌子上的那管玉笛,晨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 秘境之中极有可能存在着可以影响双方平衡的东西,为了不让对方得到,这次争斗绝对会前所未有,空前的激烈。 “主公,臣有一事,欲奏于主公。”韩浩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躬身道。 巴拉圭门将完全没想到会面对这样一个球,他倒是提前做出了预判,可当扑到位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预判差的离谱,他的双手距离足球冲入的位置,间隔还有半米以上。 第五天,比想像中推迟晚了一天,终于,系统终于忙活完对岛屿的侦测工作了,它顿时在李云牧要求下,进入了进化。 ------------ 第277章 力量源泉 江翰宁语重心长地再次强调,“有些人善于伪装,他们能在不同的场合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对上恭敬谦逊,对下却是另一副样儿,傲慢无礼,滥用职权,打击异己。” “哈哈哈,你来追我呀,追上了我就给你亲一口。”莫雅有些调皮地轻笑道。 叶昊完全没把招聘当回事,血虐集团一统南域魔道正道,三日后就要召开第一届讨伐森罗剑主大会,五大宗的人也会应邀而来,到时说不定打成一片,这些散修界的阿猫阿狗,他觉得是没什么必要存在的。 杨萧一看这两人其中一个还传了一身的厨装,眉头却微微的皱了一下,然后怒斥道。 林宇、莫雅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道家常菜,又要了两碗米饭,坐在座位上就吃了起来。 “雪?”阿瑟灵依旧是紧紧的盯住窗户外面缓缓落下的雪花,还是有些不解,天上为什么会落下这个东西? 虽然不知道唐洛用了什么办法,但要是真能收购了名威珠宝,那自然是好事儿。 满意的点了点头,阿姣顺势将双手缠绕上了他的脖颈,而后便得寸进尺的将额头抵住了他的胸膛,并很是过分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 “这是什么?”防守严密的地下工事里,一黄一白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正坐在电脑前观看着前方的屏幕。 “我还是想问那个问题,这些恐龙有多大?智商有多高?”无论他们是否有名字,恐龙这个称位龙刺是送给这些动植物结合体了。 缓缓坐至妙妙身侧后,云秋梦才似笑非笑的解释道:“名字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不重要。何况……我本姓柳,只因感念养父养母十七载的养育之恩才一直保留了云这个姓氏。 况且这拔花生,摘花生的工作,通通都不需要他们做,只要舒舒服服的躺着收钱就可以了。 “大师,你说你有个蒙古朋友,你去过草原吗?”巴音的眼睛如星星一样亮着。 “刚刚的大师,要圆寂了么?他怎么连东西都不肯吃?”萧默问。 陈寻毅用脚使劲的踢了踢,“没事!从地上的液体流量来看,这生物应该已经死了!”他蹲了下来,收回了组织拉钩和其他的工具。 正如楚尧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大家对于灵气复苏带来的具体的异变并不熟悉,所以对于各项建议的疑惑还是不少的。 可是几个售楼员谁也没搭理她,宁愿追在别的阔太屁股后面热情介绍。 见艾雅莹直视着他们看,单彦燕心里很是吃惊的。觉得这个姑娘实在胆大,这么盯着男子看,实在罕见。 大户人家都爱面子,面对这种撒泼打滚的,还真的是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就在刘阳河拿着纸发愣的功夫,不远处就有一阵车辆启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刘阳河瞬间清醒,然后赶紧朝着停放军用车辆的地方跑过去。 禁军立刻出动,只不过,还未走到一半,却让剩下一部分的禁军拦住。 容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一声,事后想想才会有一些后悔,他只是想容霆走的更高更远,难道也有错? “杀!给我杀死这些兔崽子,该死的!”赵磊怒吼着,马上就冲上来扶着方玉琪,他们还是来迟了。 ------------ 第278章 深意 然而,苏静珊的语气一转,“但若这权力不幸落入奸佞之手,情况便截然不同了。” “它会被用来谋取私利,甚至成为滋养腐败的温床。” 然而现在,他只是稍微的换了一个说法,情况却大不相同,居然人人争先恐后。 “刘公子过奖了,我也只是曾经的F1普通车手。南虎哥这个称呼,在下不敢当。”南虎被夸得不好意思道。 这季的紫菜烘干厂搬到前山,与鱼料加工厂合在一块,仍按往常的惯例,象征『性』地收些乡亲们的电费,不足部分由村委垫付。 仿佛这伤对于他来说无关要紧,可是高庆却知道对方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不然也不会在这水池中一动不动! 至于叶老孜孜以求的“玛瑙工艺品”,楚阿叔所考虑的更加深远些,这件东西暂不宜公开,因为桑家坞新村已经有了足够大吸引力,凡事过犹不足,不必要再度点燃某些人炽烈的贪婪之心。 雷辰给了孙子平一个“逗你玩”的眼神,看到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后,往后退了几步,让他们成为舞台的焦点。 蓝子对这只巨蟹颇厌恶,更不愿闻到它身上的气味。那就算了,将它给叶老做生物标本去。 至今为止还没有其它的智慧生物能够释放出远其它体系魔法的龙语魔法其关键就是不会述说龙语。 这些数十名警察忙得焦头烂额到头来还是空手而归,一无所获,并且还损失惨重。 尤以“三七”和“末七”最重要,每逢这两个“七”日,亲友都要到坟上烧纸祭奠,孝子也要大哭一场。 汉朝的一斤等同十六两,这里的斤两正是承袭秦始皇扫灭六国之后统一度量衡之后的重量,再次基础上再做规整,其实此时秦半两就相当于八克中,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加上铜钱表面的锈斑已经不止这个重量了。 “呃……抱、抱歉……”艾伦被他瞪得有点心慌,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有些触怒了阿什利希尔,但还是赶紧道歉。 王军班长此时并未再度额说什么,然后办事将军用卡车给缓缓的开启,随之便是朝着那唯一的流图走出去。在经过了这路程的时候,本来林然还是比较放松的。 元尘让苏玉前往天庭剑宫,其实还有一方面的考量,原先元尘认为苏玉在晋升天君之后,体内寒毒积聚的情况会变少,可在与她共同炼制姜异云肉身的时候,元尘发现苏玉眼下的状况貌似要比自己估计的还要严峻一些。 看到了那个鬼魂的身影过后,雷修赶忙的冲到了那个鬼魂的跟前,对着虚空的眼前挥下了狂樱,而从自己手上的触感来判断,狂樱这一刀砍下去的确传来了砍到东西的手感。 所谓感应灵气,本体不虚,存念心头,御气而动,气血澎湃,力量丰沛,意念所至,劲道益发。 “你修炼的武道远超这个世界的极限,以我的修为也只能替你压制一阵,你还是尽早做打算突破二印天君为好。”白莲圣母的声音在元尘耳边响起。 “喜儿,放心,无论是多少钱,我都给你买下来。”陈洁昊非常疼惜赵喜儿这个表妹,也非常珍重这一份兄妹之情,赵喜儿要天上的星星,陈洁昊都会想方设法将其摘下来。 ------------ 第279章 还钱! 苏静珊闻言,她轻轻点头,“好吧,此事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继任所长,这并不很难,甚至顺理成章。” 伊莉娜本以为那个家伙会像饿狼一般扑向她,但是她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翔龙的到来,这不经让她有些疑惑。 大光头听着上方传来的厮杀声,心知阿信正在拼命为他和雪莉争取时间。 李强打出去那记封盖之后也有些后悔,生怕造成什么事故,所以封盖之后也没有马上加速追上球而是站在原地看科比有没有事,这才正好拉了科比一把,成就了两个王朝传承永恒的经典。 禅师也不言语,默默的脱下裤子露出敏感词部位,詹姆斯看后若有所悟,问禅师:禅师是说我独木难支,并没有卵用? “所以不要老说中国人什么都敢吃了,你们不吃只能说明你们没口福。”杨鑫说道。 “那个叫彭浩明的局长你觉得该怎么办”李云祥想起这个事情,问道。 想着间,王立成的车子贴得前车有些近,突然眼前两盏红色的刹车灯亮了,王立成本能的踩下了刹车,但保险杠还是轻轻的碰上了前车的挡板,坐在后座的押车人和聪仔一头撞在了前座靠背。 现在察觉到了,虽然还没确定,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心底涌出一抹苦涩,“果然,我们真的就这样再也不可能了。”无奈的叹息,弥漫了整个空间。 “如此有意义的计划,我怎么可能破坏?我只会跟你合作。”龙升说道。 没有卖相,尝起来这味道真比唐亦森做的差远了,所以,她是如实说了。 她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秘密了,如果她肯跟她分享,她也乐意听的。 “老婆,别怕,有我在。”发现大厦异常的时候,他跟段无痕就带人进来了,一边察看情况一边商议办法。 回去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儿,就买了两瓶好酒,去了我二大爷张道泉家。 他只是记得,这位崔执事,在他刚来到殿堂不久的时候,陈峰为了帮他弄到荒古战兽的晶核,将崔执事暴打了一顿,从其手中抢走了一部分荒古战兽晶核。 夜非白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他带着苏影往假山的方向走去,仿佛是突然听到了一般,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要做千古一帝,要拥有绝对的权力,以绝对的力量横扫天下,无需弄虚伪的礼贤下士那一套。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知道他心底的柔软。而昨晚,他回来,鼻子尖的她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心里立马咯噔一下。 这话她相信。她也想跟他成婚,但是她总觉得这像是私奔,名不正言不顺的,没有事先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与祝福。 “就是被憋死了。天天不能出来。”李瑶嘟了嘟嘴巴,红唇看起来风情万种。 那两股气流,赫然化成了两张狰狞的鬼脸,满口獠牙,张口向颜月儿的雪白的脖子咬来,攻击未到,颜月儿已经能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意传来,她全身的气血都被这股杀意所引动。 这会儿那些刚才离开的暗卫全又回来了,是不是说明,摄政王也回来了? ------------ 第280章 对峙 两位干警走后,王迪廷倏地露出了一脸阴鸷的笑容,他咬牙切齿道:“郑明挺,钱,我一分不少地还你,明天就还!” “你等着!” 说完,他摔门而去。 郑明挺硬刚王迪廷的消息不胫而走。 孟起在这里偶遇了娜美,激动之下没有注意到原先在他前面行驶的,距离不到十米的皮卡车失去了踪迹,更没有注意到此刻娜美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和她眼底深处的兴奋。 走了没多远,雷辰感觉金毛在咬他的裤腿,他奇怪的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金毛的耳朵动了几下,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挣开绳子窜了出去。 "告诉我真相!"高庆说着又向前走了一步,无奈自己的双手根本触碰不到对方! 两人就这样于山颠相拥,月亮的光华披洒而下,为两人盖上一层银白的薄纱。 帝喾三人不认识不代表彼岸守护者不认识,这钵她是知道一些详情,据说这钵埋葬了整整一个宇宙! 其实陈静的回魂和高庆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因为蓝蓝的缘故,高庆不得不这样做。害怕吗?当然害怕,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将来的幸福,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李江知道自己就算跑也不一定能够跑得了,对于一个真正的高手来说,逃跑简直就是在加速死亡,所以李江只能唯有一拼。 “哈哈哈,那是必须的阿,我这么风度翩翩,能不包括我嘛,我只会说肺腑之言。”珩少单手张着做扩音器。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墙上的高庆开口问道,那声音就像是两片砂轮在摩擦而发出来的! 出窍强者的五感六识,自然是远超那些普通人的。就算平日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也是最基本的素养。 青尘闻言,身上一股强大的元气爆发出来,“你找死!”,循天剑身水流退去,隐隐有雷光附于剑刃之上。 他们到了一家破旧竹屋,不过环境还算优美,院子里种满了梅花,竹屋主人是个年纪接近天命的苍苍老人,听说是叫曾年,不过裴珩总是唤他年叔。 到底怎么回事?霍华德明明并没有像原来那样提前离世,史塔克工业的权利过度也很平稳,为什么奥巴岱还是要刺杀托尼。 对于其他玩家来说可能有点麻烦,他们必须得将怪物血量消耗掉一些再使用血月斩,但是对于周威来说根本不是事,他现在要刷的怪根本没法扛下他的攻击。 “拭目以待。”东离玩味一笑,他跟苏天凌打交道了这么久,对于苏天凌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在几人交谈时,天际忽然响起了一道长音,这道长音响起时,花倾城下意识的立即后退几步,离苏天凌远些。 托尼给他准备的战甲是那台激光炮,因为他本身就是攻击力极强的变种人,所以托尼给他的战甲并没有加装特别的武器。 死气无忧,人员到齐,楚天当下就是让黑龙皇,带着他们前往那通天彻地的黄泉,打算逆走黄泉,回归玄黄世界。 渐渐地,不仅沐冥受不了了,连娇纵脸上也逐渐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青尘看到这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立马手指结印,一张琉璃仙符飞出。 ------------ 第281章 鸦雀无声 此时,会场内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变故。 而郑明挺则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能够摆脱王迪廷的阴影,迎来一个公正的结果。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县纪委为首的人,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请问你是郑明挺吗?” 霍恩也没有迂腐的非要等到全员到齐之后再开始会议,轻轻的拍拍手点点头这会议就算是正式的开始了。 这还只是其中一方面,到了这个年纪的学生面临着的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对自己将来的抉择。 而且,秘籍最后一页上,还附加了一行崭新的手批字——借助地磁能量对身体的冲击,能极大淬炼身体,完成内外天地的构造和沟通。 楚家大厅之中,楚清等人一言不发,目光凝重地注视着某个地方,而楚妃则是拿着那红色的请柬一脸不忿地冷哼道。 鲁夫·费罗,汉斯的堂叔,也是赵胜男的未婚夫。那家伙是柏林大学的一位化学教授,多年处于费罗家族的边缘,却对家族核心的权力念念不忘,经常有一些引人注目的举动,连汉斯都记得很清楚。 盛凌云就要回国了,想了想,在他离开之前,把两个外孙带过去给他看看吧。 现在他直接握住了这把曾经他不敢触碰的斧头,从斧头上传来了轻微的蛊惑的感觉,这强度最多也就迷惑一下一级二级的超凡者罢了,最多比那白色光点稍微强大一些,对于霍恩来说一点影响到没有。 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的钱成却发现,自己的同伴们在听了自己的话非但没有感动放松,反而变得沉默了。 当然,并不是说智力高的人悟性就高,但总是多多少少有些加成的吧? 可通过赤水黑蛇神识当中的画面,龙脉之地就在这里,因为他们曾在这里,看到一条真龙虚影,并且通过各种手段确定了这里就是龙脉之地。 “所以媛媛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生日礼物什么的韩墨宇本来也不会在乎,但是要是媛媛送的东西他就很好奇很期待了。 在各国还处于丧尸病毒的恐慌之中,花国这边便已经研究药剂,还能让异化的丧尸恢复正常,他们便越发相信末世的到来是花国搞得鬼。 绳子的另一端在聂桃和崔神医手里,他二人站在天府山庄内的高塔之上用力拉扯。 “这个我自然知晓,我适才也联想到了,只是想不通你有何条件而已!”轲蛟云乃热情通达之人,别看他整日不苟言笑的,其实也还是很热心肠的,亲朋好友有难,必定竭尽全力解决好,这便是他挚友众多的原因之一。 罗东来长戟一横,空中竟然降下一道紫光劈在亡神血戟上,一丝丝淡黄色的气体流出。 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他眼前一扫而过。沈三千赶忙抬头,就看到了时五不要脸的一幕。 提前一个月宣传,有心要买东西的人,这五天的时间怎么也足够了。 “你瞎说个什么劲,这西瓜就是我们村的人先看到的。”下新村的人一听这话不干了。 “那我就要……它了。”廖子殇指向一头羽毛斑斓的飞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吃了傀儡虫屎的黑毛虫越来越像傀儡虫了,越来越听虫母的话了。 ------------ 第282章 挥之不去的疑惑 与此同时,在蜕变后的雷罚道婴吸收足够多的雷罚之雷后竟弥漫出了更精纯的雷罚之雷,这雷罚之雷和秦宇渡劫之前体内弥漫的雷罚之雷相比,有着质的的飞跃。 刘二富的孩子还没有满月,按着习俗,进去看新生宝宝,都是要拿见面礼的。 有了前提,银行给出多高的额度,孙不器也无法拿到现金,无法继续购买百度股票。 “治胃病的药材,很难弄,两个疗程,最少得两万吧。”他这货本想开口五万,不知怎么心一软说成了两万。怕李荷花承担不起。 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了,可天还是有些凉的,而且她身上的衣裳又被她尿湿了,被风一吹,越发的凉,结果回家以后她就病倒了,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花了不少的医药费不说,还耽误了铺子里的生意,真真是损失惨重。 现在李梅想知道的,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而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李梅的心里只能说是有一丝丝掩盖不住的羡慕。 似乎是听到了戒嗔的声音,盔甲人转身回首,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朝戒嗔走来,手上是那柄沾满鲜血的大刀。 而且张翠翠也想过了,赵汉亮既然现在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了不会说出去,那至少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把自己和他想好的事情说出去的。 经过刚才的对话,林海相信,不用刻意交代,阿花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秦宇脸上带着笑容,给自己斟酒,平缓道:“这杯酒敬太叔大哥,多谢太叔大哥出手!”说着,不等太叔虎多说,秦宇一饮而尽。 但这并不代表诸天本源大世界的本源大陆之中,人类就没有了强者。 就是因为又了刘泽清的交代,李将军整天盯着王将军的一举一动,生怕一夜之间,发生大变故。 她这一句话说的无比诚恳,像是真的只是非常认真的再给她们做科普。 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显露出来,可是再看着战子熙离去的背影,顿时觉得眼中苦涩。 他们不愿意相信穆忠冠的话,但看着穆忠冠苦笑的表情,他们隐隐意识到,穆忠冠恐怕说的是真的。 徐幼之还没来得及将视线重新移向窗外,掌心的手机便再次振动起来。 崇祯帝显然是最近心情不错,故此,此刻也是看向一旁的张皇后,对其问了问心愿。显然这皇室之中,封赏的事情并不出奇,故此,也不会有人问个为什么。 来人身上还穿着职高的校服,拎了两瓶啤酒过去,搁在桌上,难得看见他独自生闷气的模样。 有的人因为美貌能令所有人惊艳,有的人能凭借一身气质令所有人瞩目。 “你,你,你是神仙!?”由于我给老年医生的震撼足够大,这句话从一个唯物主义者的、从医几十年的老医生嘴里说出来,让他身边的那些年轻的医生都是一脸的诧异。 于妈妈从来没见过杨菲儿发过那么大的火,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声说自己的不是。 “皇上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找多尔衮嘛?”杨菲儿慢慢地想将话题引到她想说的事情上。 他一身便装,我有种感觉,他仿佛消瘦了许多。他免了一路的请安声,脚步轻轻的走了进去。 “首领,你看,有一封信。”一个士兵从汉人的身上掏出了一封信。 说话间,外界又是一阵隆隆巨响,有两次震得珍荣心头乱跳。不知是怕得脚站不稳,还是大地的确抖了几下,珍荣慌忙扶住墙壁。 “求,求你,你……”保罗从喉咙中勉强吐出这几个字来,但看到水寒神色,那种嘲讽而又有点残酷的微笑,立知他是不可能饶过自己,随即颓然,再不说话。 贾千千亦笑道:“的确不是,是被聂无争给挟持来的呢。”她说的是真话,但聂洵见自己儿子带她来这特别的禁地,可见他俩关系非同一般,以为千千在开玩笑,也就一笑置之。 风千看见,和徐虎二人并肩走过来的这名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岁,比徐虎年纪稍微大些,长相与徐虎有些相似,只是他是个光头,身材也格外的彪悍。 冷夜的声音很轻很轻。说是耳语都有些勉强。仿佛是细弱的微风吹过耳边一般。然而听在此时的苏暖耳边却不啻于电闪雷鸣带來的震动。直到这一瞬间。苏暖才真真正正明白刚刚那句“已经习惯了”到底意味着什么。 空见仙师的修为和实力,凌烟雨是见识过的,也十分认可,空见仙师虽然比不上她大哥凌羽航,但在玄荒大陆上,还是一流的实力。 李凝听言精神一震,觉得这法子在妙不过。心中微一思衬,心想着宁风月会怕谁?可左思右想李凝也没听说过宁风月与谁有过接触,她早年一直呆在这里从未出去过,谁也没有看见过她又会怕谁爱谁呢? 裴君浩坐上班机再来伦敦,心情与回去时迥然不同,他突然感觉那次检查似乎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他决定,到伦敦再做一次检查,然后再去找芷菡。 ------------ 第283章 奢华的餐厅 江翰宁随着其他办公室陆续出来的人流,一道向着干警职工食堂走去。 食堂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食堂。 “进去也就算了,可别在让里面那些老犯给我祸害了!”杨世卓弱弱的说道。 “是!帮主!”侯五拎过来一个包袱,从里面掏出了很多宝贝,一件件金光闪闪,光华夺目,一看就不是民间之物,其中还有一枚吐谷浑可汗的印章。 上官流云抢先一步拔出棍子,李怀风到了跟前顺手就扭开了上面的一截,双脚猛地踩住上官流云的双脚。 只不过,就在他们叫着喊着,疯狂的往里面冲着的时候,空间大门之中忽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飓风一般,刮着他们难以寸进。 就在前方战场打的尸横遍野时,那些被忽略的流寇出其不意的绕到北疆大营后方,一开始将士们还以为流寇又是来抢物资的,如往常一样准备把人赶跑便罢,因为就算追也追不上。 “好剑,果然是一把好剑,我相信若是你死去,此剑定会为你殉身,可以,你若是解除认主关系,我便放你一马!”甘师兄开口说道。 “这真的是一支神奇的战队!打的太具有观赏性以及压迫力了,对于我们观众而言是好事,但对于他们的对手而言,绝对是一场噩梦!”欧美那边的解说已经激动的不行了。 伴随着萧逸停在了第九层和系统暗自对话起来,周边的记名弟子们纷纷窃窃私语,紧接着有人惊呼出声,原来,林诗音这会的脚下忽然凝聚出了第九朵白莲花,全然通过了幻境。 “咱们都不知道他们那边有多少人,这么去容易吃亏吧,我觉得还是再多找点人稳妥!”被马勇团伙暴揍过多次的潘磊分析着说了一句。 跟着觉班追来的这些喽啰们一看主子都跑了,哪还有心情恋战了,一照面,就被杀得抱头鼠窜、四散奔逃。 天晓,舟师到达三河口,众人下舟,荼天尺向瞫梦龙引见木莽子、巫城二人,当然主要是以前不认识的巫城。 如果现在打电话过去,圣尊百分之一百不会告诉叶振的,圣尊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改变不了,他以前是宗主,最大的领袖哪里会愿意改变自己说过的话,正如古代皇帝一样一言九鼎。 伊凡用望远镜观察两公里处的北岸,那里还是有不少的兵力在哇哩哇啦的,跑来奔去的乱作一团纷纷忙着躲避狙击手,偶尔还被婉儿的枪击倒。 盗头儿得知消息,虽然眼渴那一舟无价之货,仍不敢断然下手,踌躇不决。 在舟上度过两三个白天,沿途宿了两个夜晚,眼看就要到金巴山麓。 我其实是没什么好主意的,但是任务来了,总得想个办法去完成。所以我现实开着车来到机场,买了机票之后就坐上飞机等着飞机把我送到三峡机场。 这雷哈亚不愧是多年的雇佣兵,不论是沙漠还是丛林作战,都积累了吩咐的经验。 圣尊飞了过去,上去就是一拳,反手又是一拳,转身还来一拳,顿时,时间凝聚了。 “你醒了?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沈铜迷茫的摇摇头。 ------------ 第284章 寓言 虽然这地方相当隐蔽,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涉足,可是这纸里能包住火吗? 某些人的特权真是用到了极致。 乔染则是安静的,平静的,或许是离得有些距离,秦墨寒并不能看清乔染眸底的真实情绪。 “你中午不去和他们吃饭的话,那你想要干什么?”江如画见陈仰一直沉默着,开口对他问道。 这时,被王明轩救下的那个男子朗声说道:“眼前敌人来势凶猛,说句难听的话,。 后面两个没有被气氛渲染到的人自顾自地聊着天,虽说已经很体谅的压低了声音,但由于走廊那该死的回声,还是显得很响。 也正是因为如此,80年代国内的军费一度缩减,军事技术进步迟缓,在国际军事强国普遍装备三代战机,甚至美国已经研发出第4代的F22战斗机的时候,守卫中国天空的,还是第2代的歼7和歼8喷气式战斗机。 一行人,眼下只剩了这一个弟子跟在自己身前,贺四方身为师叔身为峰主,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于是,撒气般的踢了两脚身边绿草。 叶乾坤无奈陪她喝完一杯,见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有着自责。 猫咪的叫声仿佛瞬间给了金烨枫力量,就像三年前它第一次从天而降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受到了天使的庇护。 陈豪一开口,那些要缉拿陈仰的人员,便立即住了手,目光有些犹豫地看向贺家正。 司琪无语的盯着他,简直想仰天垂泪,她那句话是很纯洁的好不好,她只是想问他自己晚上睡哪儿,又不是说要睡他,至于么?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纯情的男人,可真是世间少有。 “不!我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方浩狠狠地一攥拳,他用力如此之大,导致指节都变青,发出嘎巴的脆响。 之前儿童商品店的月利润在八千元上下,基本每天都有三百左右进帐,一年中除开淡季,挣个七八万完全不成问题,若是租出去,现在每年的租金也会上万。 这次利智尝试一下,放下脑海里的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明日香整个茶道的过程当中。竹林里安静下来,只有鸣叫的蝉声和海风吹动竹林的“唦唦”声。 在自由与超级电脑中,方寒纠结到了极点,不要么?又舍不得,要么,监控的人生谁想要。 不过这里相较其他地方显得温暖的多,所以赵杰还是选择在这里休息。 方大军一笑,把门轻轻推开一些,侧着身子进去了,一探出头,果然瞧见只身着秋衣的李玉兰,曲线玲珑,丰腴诱惑,脸颊上带着羞涩。 那道蓝色身影一身虚无如鬼魂一般飘渺,身穿蓝色华夏古代生服,头戴蓝色生帽,在他的身前,巨大的蓝色算盘被提在手中。 犬夜叉微微压低着身体,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冲向郑易,打断他一切可能进行的攻击,谁知道,心魔兄手里的双星手枪一收。 “喂!为什么你说的合体这俩字有着浓浓的猥琐感!?”见到不顾身份躲在垃圾桶后面的华莲,郑易的表情也纠结了一下,这娘们什么时候来的? ------------ 奢侈的午餐 江翰宁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孟明番正处于一步步腐化的质变状态。 江翰宁心中暗自思量,这眼前的困境,我该何去何从? 选择硬碰硬? 因为最近两年治安混乱,上面已经透露出要严打的讯息,所以最近抓来的混混罪犯,判刑都比较重,也算是陈东比较倒霉,赶上了严打。 入目的血水,让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踉跄着上前,跑到浴池边上。 “金钱诱惑”已经在这帮穷吊丝的心里深深留下烙印了,都憧憬着能够被国家队派出的球探相中,到时一飞冲天财源滚滚。 结合着庚浩世之前灌篮和跑马拉松的表现,队员们都对庚浩世现在的去向有了极大的好奇。 下一刻,刘老西的元婴又从白虎傀儡之中漂了出来,只见它已经变得面色苍白、满脸憔悴,仿佛是老了十岁一般。狠狠地盯了林青玄一眼,便钻回了自己的肉身之中,又急速奔过通道,带着众弟子远远的去了。 老主人也曾经想要进去瞧一瞧究竟,却没想到,这些大树穷凶极恶,居然还要吃人,所以老主人略微试探了一下,就直接放弃了。 乌黑的长发盘的一丝不苟,鼻梁架了副无框眼镜,姣好的身材包裹在一步裙。 孔融见到夏枫,就要求和他单独谈话。夏枫说道:“请孔太守,先稍等片刻,我对这里的情况,现在还不了解。等我掌握了全部的情况以后,今天晚上咱们再见面详谈。”孔融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只好耐心地等待。 这时候,远远地突然又传来了一阵虚无缥缈的歌声,时断时续、若有若无,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意味。 司徒琅正高兴呢,觉得水伊人实在是太上道了,自己想啥她就送啥,这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一声厉喝。 “怎么会?云将军瞧上的人可差不了,云夫人你也别藏拙了。”赵夫人跟着起哄。 只是,沧灵儿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和大哥被杀、二哥失踪有什么关系。 于是也就成了现在,楼若今的丞相之位越坐越大,权力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有时候面具戴久了,就连自己都忘了,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自己。 就在这时,主席台上传来沈老的声音,瞬间将他的话语生生地堵在喉咙当中,气得他涨红了脸。 这一路上都是这样,不管沐永隽问多少遍,那两个蒙面人都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赶自己的路。 昨天闹的动静太大,一个宅院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大清早除了一对新人和醉酒的秦风没起床外,其他的全都起床了,大家都轻手轻脚就怕吵到了累坏了的新人。 难怪,难怪四周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安静,就仿佛,他们一瞬之间,就从天堂来到了地域。 这处冰窟寒潭有些年头了,但相较于那种纯天然自生而成的,这处冰窟寒潭还挺年轻的,唔,大概,看痕迹的话有二十多年了。 曾几何时,她一度担心以后永远都听不到这句话了,可是今天她终于亲口听到云轩在她耳边说出了这话。 咽了一口水,楚朝的脑海出现那张出尘而冷傲的面孔,鬼使神差地,他点了点头。 ------------ 第286章 领导待遇 江翰宁闻言,心中的疑虑稍减。 楚枫表情也严肃了一些,道“黄老,这才是真正的杀机。我可以确定那少掉三分之二的炸弹,一定是针对我来的。但是剩下的两个,很有可能真的是冲着梓萱来的了。 她摇了摇头,看向无间修冥的方向,第五炎泫一直没有说话,黑色斗篷遮住了脸,北雪儿笑了笑,收回目光。 更是越发的娇嫩,他的手劲儿但凡稍稍的重一点,就会留下一片的青紫红痕,更是要他不得不克制着再轻一点。 叶希视线下意识地落在凤儿身上,她的身体已经好受许久,脸色仍显得苍白,自吼了赤炎一句后,她便一路沉默,铜宝跟银宝努力逗她笑也没用,尽管有表情,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强颜欢笑。 为了做好这一份豆腐脑,大师傅得要提前到食堂里来,仔细的用磨将豆子给细细的磨了,然后一道道程序给做下去,才能在清晨吃到软嫩滑润的豆腐脑。 而轩辕赤羽他们也没去阻拦血衣,因为血衣就是这个性格,他一来一走,肯定是有事情要去办。 然而风逸,双手同样是连连的抓出,每一次都能够将一道火焰抓在手中,将其融入身体之中,这让真火碧幻虎彻底的惊呆了。 “我能不能打败你,北宫离夜,难道北宫敕没有跟你说吗?”空气中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浓浓的嘲讽。 她成为老妪之后那凄然的面孔,刺得我心脏一阵阵的痛,我仰天长啸,惊起飞鸟无数。 看着界内所有的族人都在逃,可无论他们怎么敲打界门,都没有人替他们打开,看着大火一点点地将他们所有人吞噬,看着一把把武器刺穿他们的身体。 驱魔司中,唯有陆许知道李景珑心中藏着的一切,阿泰听在耳中却没有离开,只是沉默地跟着。 “漓之夭,你要死!”我一恶作剧,眼前的温非钰就表示要杀了我,不过我并不怕,因为我知道,这人是骗子,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 “虞萧既然有此准备,自然就有安排,我们何必着急!”七月言笑晏晏的看着虞萧,仿佛这件事是真的与她无关。 既然想不明白,吉原山本只好不想,在这样暴跌的行情中,有资金愿意进场吸纳股票,对三菱公司来说,也是件好事,在这大跌的行情中,可以帮助三菱公司维护股价。 只有孙家家主心里明白,孙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关头,他最担心的孙家人员安全问题。就象叶子峰说的那样,钱财损失了还可以挣回来,如果人有损失可就是钱都买不回的。 毕竟,现在,大颠国皇上也是还没有下令从金凤国撤兵的,而且,也还没有将不出兵支援金凤国的事儿告诉金凤国皇上秦玫娘的。 他盯着我那稍微有些气愤的丽颜,说道:“你难道也是变得无可救药起来,现在你看看我,我还好着呢,妹妹也好着呢,倒是你……”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 第287章 情景重现 全基地整装待发,大队长高明在临行的誓师大会上庄严说道:“我们身上穿着军装,我们心里装着祖国和人民,我们要守卫祖国的每一寸土地。记住,你们是军人,你们是Z国军人,但凡侵我国土者,绝不姑息”。 四人一直聊到了一点多,酒喝得不是很多,主要还是周子轩在喝,他们三个作陪。 在沃尔沃重型卡车那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负责把守‘爱丽丝’庄园大门的两名枪手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取下背后的霰弹枪子弹上膛。 袁隐兰的想法,乐瑶和袁隐志可不知道,袁隐志听乐瑶这么说,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他一定会努力,不辜负乐瑶的期望。 顿了一下,他又挠挠脑袋又羞又愤的说道:“我好像让那老板骗了。我去的时候老板正忙着给衣服贴价码签呢,跟我这一模一样的衣服摞了一大摞,根本不是什么订制,而且只要几百块,就是加上鞋也超不过一千块”。 “来,我们继续喝酒,我相信没有人能够再暗算我了!”皇甫靖自信地说。 那个赵武师虽然不错,却也只是寻常武道高手,连玄地境都不是,不入玄气皆为蝼蚁不是白说说的,而玄天境后期即使在华夏世俗界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游走的紫霞真气,将陈天启这些天来服用的那些补气培元的药膳所带药力。逐渐催发出来。 西海龙宫防守甚严,且不说自己确实伤重,就算是自己取得了灵石,恐怕也不能完好无损的将灵石带出西海。 他没有再做侵犯的举动,情到深处难自已,若那时无法控制自己,伤害云儿的身体,他会愧疚。 苏宁也化身全职煮夫,李芮涵的饮食全部都被苏宁大包大揽,厨房这几天都不让别的厨子进,自己洗菜切菜配菜炒菜,专门问了李芮涵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还有一些容易催吐的东西更是沾都不让李芮涵沾。 “咚咚咚!”过了不久。里面就有着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满脸笑容的老太太,打开了这扇房门。可是却并不多看他们一眼,又兴奋地跑开了。 “活着,就有机会,然后,相信我。”狄云辰说着向着来路飞掠而去。 白羽将玉杯收起来,而狂风也是猛地一收,停了下来,在场的诸人现在却都已经远离了白羽,离得很远一人抓着个东西不敢撒手。 “但若是没有的话,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血魔在做着某种实验吧!”刑罚大人,仍在猜测着血魔的目的。 他给白俊逸等人旋转的所谓的安全位置,其实就是一栋破旧的房屋,这栋房屋因为修建的时候,工人偷工减料,用了这么多年之后,直接荒废了,而这栋楼的主人,似乎也不想重修了,直接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多时画面忽然一变,这时候是在一个阵法之中,四周被阵旗包围着,在这阵旗的中间还有一个道人在做着法,手中的桃木剑舞的是虎虎生风,脚下更是踏起了七星步来接引北斗七星的力量。 力大牛一分神,再加上被熊妖拦住,措不及防之下,被这些白虫团团围住,紧接着,全身的功力居然如同泄洪一般流逝了出去。 倒不是张蒙和周必洋不可靠,他们如果知道了“他”,反而会带來无妄之灾。 说实话,郑叹现在后悔跟来了,虽然这一路上做过标记,但总忐忑,野外真要迷路了咋整?虽说也能根据太阳来辨认方位,可郑叹不是真正的野生猫,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所以她也一直注意分寸,从不邀约去两人独处之地,而是定在街道、酒楼,敞开大门,大庭广众之下总有其他人见证的地方。 水幕与冰龙和剑气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冰龙和剑气竟是被逼退了近十米,才勘堪停住攻势。 经过常氏这么一提醒,千叶珏也想起来之前王府来的人同他说的话了。 地理位置上,孔明城居于中间,白虎城在南,临瑜城在北,皆是浊水西岸沿河最大的城市。 好闺蜜的两个孩子玩得很好也是一件好事,这种事情裴欢之前总是放在嘴边,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她刚刚摸着被撞到了的额头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头顶上晃眼的灯光,以及深色调的装饰和十步开外的柔软大床。 对于云昊天自欺欺人的话,水伊人无语,按着他的身子,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胸口,看着那血红色一点点蔓延,抿紧了唇瓣。 洪九抱着大祭司一遍一遍的指着,老眼泪水横流,神情哀伤,或激动又或无奈,虽然句句指责,可他眼里装的却是失去爱人的痛楚,还有那对怀中人满满的怜惜。 人哪,老实些是好,可这老实过了头,就成了固执不懂变通了,这样子可是很让人头疼的。常氏探头往里望了一眼正一本正经倒茶的芙蕖,忍不住摇了摇头。 约瑟夫导演听到助理的话语,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竟然是龙腾娱乐的总裁,他怎么会跑到这里來了? 三桥最后的报告,王一恒在看到的时候,全世界都已知道尼格酋长在毛夷岛离奇失踪的事情了。 所以,李珣再不理他,而是不客气地将他背后两片已有污损的银白飞翼扯下来,放在手上掂了掂。 ------------ 第288章 见钱眼开! 江翰宁心道,你这不是信口雌黄吗?我说了这靠山石会有灵效吗? 乔安里眼珠一转,也去了王府门口实验直接走出去,不出预料地被赶回来了。 喂完马,两人将这几天捕猎到的猎物挂在了马背上,都是些山鸡山兔,肉不多,但毛皮羽毛还算值些钱。 林大官人听到申用嘉“不当盟主”这句话后,就稍稍认真了起来。 魏清莞站在慈宁宫的门口,看着那仿佛一条蜿蜒的蛟龙,绵延不绝的回廊,只觉得阴森恐怖。 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夜少衍。 青云子虽然不喜欢多思,可常年练武,对危险的直觉还是灵敏的。 甚至要求更苛刻,它对年龄、天赋、心性都有要求。楚云歌哪来的医学天才,时间还短没找到人,最接近的也就她自己——也仅仅年龄心性对得上。 时妮儿又惊又悚地冲了回去,等见到烂了屁股晕厥不醒的老太太,扑过去嗷的就是一嗓子。 慕家和虞家,在日常欺压百姓导致陈二郎他们迁居到桓亭、扣了焦信又好声好气地放了他之后,最有存在感的便是那同时出现过在慕家与赵家的拐子头目。 沈团团一一应了, 看着宁南星的面色也好了不少,心里安定了不少。 原本,模特秀是天使公司先开的,可以说是给人先入为主,洛权公司就已经失去了优势。 楼下传来了“噗噗”的声音,我才想起,我是水饺还在锅里煮着呢。丢下手机,赶紧冲下楼。等上桌的时候,已经是一碗糊糊一般的水饺了。 师傅所言,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迷失方向的沙漠,比一般的沙漠,更危险更可怕的地方。 这两句话,第一句是疑问,但是到了第二句,却已经是肯定句了。 和宗务堂一样,内院的食堂,无疑比外院要高大上许多,无论是菜肴还是占地面积,皆比外院要庞大了数倍不止。 听到那少年“师父”这个称呼之后,薛凌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忽然轰一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终于明白了那个少年的眉间为什么会有煞气,终于明白了少年为什么会有那一声近乎叹息的话语。 他们自然没有那么傻,落到人多的地方,而是落到了楚西镇的一座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山峰之中。 叶酒酒根据自己的学号找到教室与座位,因为早先就已经模拟过考场的位置,所以,找到座位并不难。 龙明心与若明雪都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在和对方同步说出这一句话。 杨毅流泪,让苏菲公主有些傻眼,在她的印象里,杨毅是个聪明,有野心,奸猾,甚至是狡诈的人,他就像是野生野长的荆棘,生命力极为顽强,不管到了何种境地都在抗争,都在想办法,都没放弃过。 胡虎手里得到不少的法器,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咬咬牙,把一件上品法器送给了师父曹智勇,一件送给了祖师张秩序。 杨玄与冰静的修为不弱于他,当然可以看得出天玄子的不同,可是因为天玄身上的天罗仙衣,却无法仔细探究天玄子的不同,不过凭借修真的灵觉,却可以感到天玄子那即将破壳而出的强大。 ------------ 第289章 不同的看法 江翰宁迫切地想知道来的是谁? 他脑海中脑海中犹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名字,别是他吧? 如果是他的话,我宁愿不要,少一个人我也认了。 然而,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可是这个婴儿却主动引来大地浊气灌注巫躯,引来的大地浊气何止海量,刚一开始就惊动部落了祭司。 安蓝笑了笑,用手将泡泡戳破,她从来都没有怕过魅,一个魂魄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对于现在千鹿谷中的情况各大势力是极度关注的,李空自然知道此时的千鹿谷中聚满了八大世家和军队的人,其它势力却是一律退让只派了极个别的眼线过去。 上大学后的楚衣从来没打扮过自己,有时候甚至会刻意把自己弄的乱糟糟的。至于在大学期间谈恋爱,楚衣更是连这种想法都没有。高中时楚衣就知道,美丽有时候是一种麻烦。 摇椅慢慢地晃动着,一只纤长如白‘玉’的手在扶手上随着它的晃动缓慢而有节奏地敲着。手的主人是一个白衣人,此刻他正坐在摇椅上。 这个亲王绝对和她有什么渊源,贺兰瑶将酒用内力蒸干,又假装贪杯,多喝了几杯之后,才用不胜酒力想要去外面清醒清醒便退了出去。而幻月国的亲王一见贺兰瑶退了出去,便也就跟了上去。 一声令下的李云逍张手一招,散落在整个广场内的火焰顿时被他吸入掌心中,一时间广场内遍布的高温火焰立刻消失,只留下广场内那被火焰灼烧后触目惊心的焦黑。 一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人在看清洛亦的模样之后都怔住了,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一般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洛亦,被洛亦的整个造型震得说不出一句话。 听到我否认,沈浩英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安静的坐着,等到了镇医院之后,才下了车,在我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医院的急诊科,只是让我有些无奈的是,那红肿的手腕现在竟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成是非如今武功大进,曹正淳根本不是对手,他打不过成是非,就用计谋把成是非等人引入密室中,又关上石门,想要炸死他们。”云罗郡主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秦奋就早早的去了医院,看着人还不怎么多的医院,秦奋偷偷来到了周深的房间。 “当务之急,我先提升弟子等级吧,唯有如此,日后才好游历了。”秦宇暗道。 铁拐李见状,也只有无奈点点头,心想果然是吃货一个,一听到有吃的就什么也不管了。 那个依靠换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将人类心理剖析至纤毫之间,一次次让人深陷泥潭而不自知。 静静的抱着郑辰,穆嫣然感觉得到,郑辰自身的剑气正在自行恢复自己的伤势,这样下去,郑辰身上的伤慢慢就会好起来。 那石头飞出去的瞬间,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托亚加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秦奋扔出来的石头。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如你如我,如天底下千千万万个基石般拼凑世界但却不知喜乐的普通人。 下一秒,混乱乍起,有人拼命往后退,有人嘶声大喊保护官家,有人怒斥种师道投敌给谋逆带路。 ------------ 第290章 吊胃口 孟明番的潜台词是,在雍宁津监狱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能制约,能牵制他孟明番。 这里是他的天下,一人为大,一言九鼎。 凛勉强挂起的笑容慢慢地消失。半响,他从阳台门前将手机扔到床上,然后走进洗手间,端起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可是等了半除了之前的一招大鹏展翅外,他就跟一根棒槌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乐带着施美玉正走着,天上下起了细雨,像东桂市这样的南方城市,即使是如今的十二月,也是时常有雨的,严乐到没觉得怎样,但施美玉却有些受不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了,陈夜风简单的道了个别,旋即就关掉了直播间。 黄老今的心情很好,因为吴峥来看他来了,做为他老此身最得意的弟子,除了在医学上的赋之外,没想到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总算没有让黄老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肖青反射性的抬起身来,速度惊人,泪眼婆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虽低也尖锐起来。 对于殷府的这些仆人来,别看他们家的那位姐长的貌似仙,但在他们这些下饶眼里却是个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活阎王。 神秘人还是一言不,只是看着他说出来了一切以后,对他戳之以鼻。 因为一组还有一位顾问,名叫郭明富,是个双异能者,他具有3A级别的变色异能和A级的声控异能,此人可以像变色龙一样,将身体变成任意的颜色,还能用声波攻击他人。 他开始胡扯,说定海珠是一件很强大的法宝,有了这法宝,能越境界斩杀敌人。 一处处天生神纹与庞然大阵,自然的禁制与人为的配合,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敢跑来此地,可能第一步还平安无事,第二步就会有着灭杀诸圣之危。 帮工们在一辆车前排队领食物,每人十张大烧饼。排到龙渊时,吴婷取了五张烧饼给了龙渊。 “进入天道塔,人人分开,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一个修行者眼眸一亮。 但是再去催眠同一件事情的话,一级精神力和一级催眠术就有些不够用了。 她舍不得开口,她知道这四年多时间,顾远每一天身上都背负着沉重的压力。 由于昨夜的夜战,让吴觉行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所以今天走路都有点飘飘的。但这并不影响吴觉行的兴致,吩咐了下人牵了马,带着这油光粉面的管家吴笛便往城郊赶去了。 明王决的灌输,哪怕有这不知名的药液及时修补一切损伤,哪怕宋游曾经受过了一次这样的摧残,但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当然,还得先请李峰主入内!”随着太玄掌教的开口,大殿外步入了李若愚的身影。 “世兄慎言,您这样说话可是大逆不道。”梅怡琦慌‘乱’的制止道。 顾煜城好笑的看着她这一举动,那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多了几分宠溺。 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而他们分开不过才五六天,断手之痛,如何能不痛? 秦一白早在飞机下穿云海之时,便已经离开了机身,以遁法隐住了身形,于高空中打量着这个世界闻名的国际化都市。 ------------ 第291章 迫切的问题 孟明番的目光在江翰宁的脸上缓缓扫过,仿佛试图穿透他内心的疑惑与不满。 他接着抛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意味深长的问题:“江主任,你认为当前监狱干警最为迫切的问题是什么?” “嫁人之后我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我是不是没自由了?”言蓁蓁的脑袋难得的片刻清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如果不把捡来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套上他会被活活冻死的。那天他穿成这样猫着腰从垃圾堆里捡起一碗别人吃了两口就扔了的臭豆腐,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两眼放光的抓住他的手。 对于丫头不太好听的话,顾尧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而后目光便落在丫头的右脚上。 “你怎么补偿她的?”白凌霄忽然神态由温柔转为清冷霸道,语气都变得富有攻击性。 素还真信步走进城南十八行杂货铺,只见鳞次节比的货架上,琳琅满目摆放了大量来自山南海北的物产。食以干货为主,各色干果蜜饯菜蔬干鲜应有尽有。物以铁类器皿居多,锅碗瓢盆做工偏粗,但胜在结实耐用还便宜。 处心积虑的人总会得到机会的,因为行政岗双休的缘故,这货每个星期都会回去找张丽当面汇报工作。 国之大,游子常在外,本地外乡那一套确实很烦人。某愿毕生被当外乡人歧视换所谓本地人终生不得跨出其省市一步。 潘阳想不出理由,而且,他其实还是愿意相信牛魔王的,毕竟是结拜兄弟。 场内鸦雀无声,叶王孙面色惨白久久不语。也难怪他反应这么大,作为对蝙蝠大妖知根知底的人,他眼看着战力堪比圣阶,从神佑时代苟活至今的大妖被瞬时秒杀,怎么可能不被潇哥鬼神莫测的凶戾手段所震撼。 原著中镇天王刚开始双身合一的时候,一直都无法进行融合,只能进行粗暴的力量堆积,融合体发挥出来的有效实力怕是连八成都不到。 血色漩涡,带给壴雨弥补缺憾的同时,也带给了壴雨足够强大的力量。 这些本身就具备流量的战队,在获得S级评价之后,热度更是盛了几分。 林伊人将豆角洗干净切成段,侧脸看看白吟酌,觉得他们如今的状态是真的有些可爱了。如果忽视逃亡还有和丧尸的那些斗智斗勇的话,感觉他们的状态真是不像在末世生活该有的正常模式。 对他而言,这名红衣修士的忽然出现是一种造化的预兆。毕竟,他与红衣修士并未任何的交集,她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造化还能是什么? 别人全副武装进去就直接被冻死了,你就没事,这还不够奇怪吗? “百里默!事到如今你以为说这些还有用吗!作为一个元婴巅峰的大能你真该感到羞耻!”余道一愤怒地吼道。 此刻的林恩,正在使用目标定位仪这一黑科技,追踪着妮妮的位置。 二人也顾不上仪态,匆匆忙忙地向古御帝安歇的内寝殿飞奔而去。 御颜熠这种锦衣玉食的人,居然还吃得津津有味,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康平与于之秋两个商人,王双则是成立了一个商业部,康平任部长,于之秋任副部长,主要负责整个天之城的商业。 ------------ 第292章 信手拈来 “此外,还应加强对采购人员的培训和教育,提高他们的职业素养和法律意识,确保从源头上杜绝假冒伪劣商品的流入。” 夏鸣风也送来了手掌,看着夏志龙也不在出言劝解,在一旁等待起来。 身上的伤口好像止住了,一切的酸痛好像消失了。骆天颤抖着迈出了第一步。 更有一点,吞取芒纹也太耽搁时间了,主要还是身体抽搐起来,一时半刻根本就恢复不了。可是,如果不吞下芒纹增强体质的话,骆天有理由相信,自己走不出多远就会被罡风给活生生的剐了。 “恩人,请留步!”就在赵铭俩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出一道声音叫住他们。 俗话说,应来的事情躲不掉,这不!老吴和吴念才来第三天,吴念就因为贪玩,和王忠义二人偷偷地溜出部队大院,到外面玩去,也正因为如此吴念便被绑架。 只可惜,便是再不乐意,也只有这么一个勉强能用的办法,叶拙总不能就这么硬想干等着,便是再笨的法子,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至于其它更好的方法,那就一边做一边想了。 “嗡!”沧溟不断的摇晃,旋即嗖的一声拔地而起,向着赵铭飞来。 “是的,从师祖的脉象上来看,他恨可能是练习这个无极功走火入魔,而且,练习这个武功,一旦走火入魔,则必死无疑。”钟暮山说道。 一边嘀咕着,王侯便是想到了红魔鬼那一副红色的面孔,还有恶魔尾巴。 “这就是上古典籍记载的百秘泽渊最为神奇,且是百件攻防奇物前十之一的水元神珠么? 到底怎么回事?不,混乱方面的信息太少了!难怪混乱的追随者会潜伏在格鲁尼体内,有些人甚至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但另一方面,星域内的神教会的童子军却从未陷入混乱之中。 \t林肃安排张智德,对他刚才的部署进行一个跟踪,又告诉陈学科,今天这会出一个纪要,发给四个单位。 白钢前世的时候曾经见过被活捉的骷髅法师,当时骷髅法师的手被固定在一根棍子的两端,教官专门解释过,这样做是因为骷髅法师施法的时候必须将双手靠近,这样就可以阻止它们施法。 一尽管白爸白妈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可白钢始终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莫名其妙就多出个老婆来,谁要是能一下子适应过来那神经得大条成什么样子!? 徐苗手上麻利,把要做的菜色食材全部都切好、备用,唯独这个干豆腐稍微麻烦了一些,她今儿打算做到红烧肉,然后把干豆腐口加进去,这样不仅好吃,也能更好的给自己打广告。 “王总,我们已经打电话跟张霞的家人联系上了,要跟他们说去人民医院急救科吗?”雅萍跑了过来问王志远。 朝廷批准暂造4艘商轮,以后再造兵轮。到同治十三年1874年七月止,沈葆桢全部完成了左宗棠原定第一期造船计划。 这一看就有些不可收拾了,以至于当天出去游玩的行程被取消。到了晚上,奥黛丽上学回来,把她从房间里带了出来,她已经哭的双眼红肿。 ------------ 第293章 新想法 最终导致了明朝的衰败与动荡。 努尔哈赤的崛起,明熹宗朱由校无法制服,最终在他手里坐大,为明朝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这一切,都让江翰宁对历史的偶然与必然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燕国皇宫之内,最豪华的那座宫殿之中,林凡此时,在其中盘膝而坐。 随后,东山不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凡尘,弹出一道剑气,射爆了脑袋。 因为,只要林凡随便,找一名炼丹师,然后,自己在旁边提点几句就行了。 “但是最后是进入分部还是待在总部,还要看各位所炼制出的丹药,所以,这一场,请炼制出你们能炼制的最好的丹药吧。”丹云彤说完,大手一挥,又是三道人影飞上天空,加上丹云彤,四人各自在天空站立一角。 东山岳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城外百万东山军,来灭了凡尘。 现在更要紧的,是解决这些玄色虎!趁着光剑还在手里,不然,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消失! 龙魂三者,则立刻杀向其他域外魔族,一场激烈的厮杀,立刻出手。 “哼!”李言转目一看,看见整个战斗都已经被卡萨所控制起来,基本上所有的强者都被卡萨所使用古之棋盘与地煞珠拦住,不会给他造成多少困扰,当即也放松下来,全力向着这三位准帝发起攻击。 中域的地方也并不是被人类所占据,也不是妖族,是一种更为奇怪的种族,能过飞过迷雾海到达中域,或者乘商船到达的,都知道那里的生物是四不像,但是他们却需要人类的粮食。 ‘玄海’看了眼仙凰涧深处,那道愈发凝实的巨大凤影后,双手捏印。 杨应麒来到辽口时,南线的疑兵早已班师。这次如果把萧铁奴安排在南线他们一定会大叫不满,但折彦冲和曹广弼都是稳健派人物,对于这种有利于全局的安排并无太大的意见。 此时,林峰的身上,也是燃起了一股战意,这些基因战士,一旦催动体内的突变基因,其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是极其可怕的,不过,好在面前的两人,应该只是残次品,准确说,是一种不完全合格的产品。 毕竟除了能够满足娱乐xing,这种级别的战斗视频对于普通的变革者来说也能够起到不xiǎo的指点作用。 林峰轻喏道,当初林峰确实给了刘国华不少意见,尤其是一些国外先进医院的管理制度,包括各种奖励、评价等等各种体制,只是没有想到,这才多久,老刘就搞的有声有色了起来。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口中说着,唐松的手已从上官婉儿的细腰移动到了她那如花娇颜上,十指如三月春风般轻轻的划过了眼眉,划过了面颊,最终停在了那红润芬芳如四月牡丹花瓣般的红唇上。 其愁恰如楼下茵茵连天的碧草,千丝万缕,无限凄迷。久久的,久久的无言凭栏而立,却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的心意。 粮车被拉到营地的一个漆黑角落,夜sè掩饰下,任谁也不曾现,粮车中滑出的一道道黑影。 邓肃与他相见时,但见对方风骨伟岸,目瞬如电,刘帐虽大,似乎还容不下这头在笼虎豹,心中喜道:“谁说我大宋无人!如此兵将,怕什么契丹!”便请教姓名籍贯。 ------------ 第294章 木已成舟? 只是寂静的山林,唰唰响起的树叶声,还是不免让人心里生出几丝恐慌。 苏祯祯一直在关注沈苗苗,想看到她得知网上消息时崩溃大哭抓狂的狼狈模样,谁知她竟还如此冷静。 不知道自己莫名被组成齐泽CP的沈苗苗此时在看到前面一株野山药藤后,便也顾不上琢磨齐泽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仅他没反应过来,清堂道长等人同样如此。完全没看清姜瑞拿的啥,一只鬼就被他轻易收入囊中。 两人瞬间面相急剧骇然,全身止不住的狂抖,瞳中彻底被无尽恐惧笼罩。 来之前她就跟蜜糖商量好了,等她替代了沈苗苗成为节目组嘉宾后去敲刘导的门。 沈苗苗感觉有点说不上的奇怪,未等她琢磨出个什么来,刘导突然提议,让大家表演个节目热闹热闹。 吉美如已经说了,“宝成”这个名字是假的,此人的身份直到现在也未能确定,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他脑中念头纷杂,原本清晰了不少的脉络,再次变得模糊了起来。 炎龙族长的示意之下,炎龙族的人隐隐已经有把九苦和沙河包围的迹象。 白夜在开始破解天道尊留下的禁制的时候,告之过炎烈。表示要破解禁制,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炎龙族想要摆脱现在的处境,想要重获自由,不论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 就算如今身体好了,可以折腾了,可这般做法,也太没大家公子的体面了吧? 虽然这一做法十分凶残,却也给了众人机会,若轮肉搏战的话,异界人也不会虚它们。 余绍东懵了,再想到同样因为不翼而飞的钱被绑架的儿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刘将军,这次你来京师打算呆多久!”胡可鉴与刘成并肩而行,身后的随从坠后了大约二十余步开外,以免妨碍他们两人说话。 虽然,对于牛头而言这点伤害并不致命,但对张焕来讲,却是猎杀前一个很好的开端。 说完,周越已经给大阵中添加了大量的蜃气,这样一来独木苏醒的可能就会大大降低,也方便他使用蜃气施展神识攻击。 然而,就在隆正帝杀意愈发浓烈,想要下旨前,李光地却忽然出声一唤,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让隆正帝未出口的言语又生生咽了下去。 而在远东,又有一个强国崛起,这对于普鲁士来说更是天然的盟友,这个盟友不但会提供巨大的市场还能牵扯欧洲主要强国的注意力,对普鲁士有无穷的好处。 被陈溪这么一盯,黑屠身体居然是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其心底攀爬了起来。 此时,玄武的大术已经施法完全了,只要它心念一动,就可以启动这个大术。 右手上一白光闪烁了几下,一粒白色的药丸出现在了林正峰的手中。 李梦琪咬了咬牙齿,她真的很想辞职的,但是自己的未婚夫不会同意,而自己的娘家人也不会同意的,要知道自己的老爹跟着叶凡干工作,也是捞到了不少的油水呢。 但是,有件事她还是很好奇的,这叶开的朋友几乎她都打听过,为什么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李万年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被他这么一吹,自然是直接吓尿了,便从山谷之中一路狼狈逃窜,逃回了星城市区。 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两个完全没有想到有汉军插过来,听到消息,一面让人全力守关,一面派人去向刘备报信,请求支援。 时局如棋局,无大智慧大眼界大魄力者,无论如何轰轰烈烈,叱咤风云,终究只是棋子。 林正峰在守望之城住的久了,基本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甚至可以称得上迷恋。林正峰现在打算做的就是做圣域的王者,然后把吴君妍她们都接过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刘宠的人马拿下九疑山,擒得士壹之后,大军立刻向着郁林郡进发,准备在半途截击,赵家兄妹的土军,而沈云英带着洪宣娇、花碧芳二将断后,防止范家兄弟的人马追袭过来。 秋风扫落叶,变革派的秋风宣告凛冬将至,但人类的不屈终将穿越严寒,得到春暖花开时。 不一会儿,他就到了天香别墅半山腰的那一栋别墅,停好车之后,苏晨就随意的走了进去。 “不行,乔能,为什么这样做?你要跟她换什么?”聂婉箩焦急地抓着乔能。 耐戈玛吃痛,举起双手朝胸口拍去,想要把里傲从身上拍走,莲华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8道黑芒对着2个肘窝发起了攻击,连续来回对穿着耐戈玛的肘窝,耐戈玛举起的双手,完全使不出力,软了下来。 ------------ 第295章 留一手 自己明明用了很大的劲呀,就算是脱手了,他也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吧。 “我只是想去娘以前住的地方拿点东西。”蝶雪皱着眉头抬起脸道,嫩白的脸在月下显得苍白,如美玉般澄净的脸,清澈的眸子盛满委屈,绯色的樱唇噘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长睫扇动,分别写满脆弱,却依然带着坚持。 “喂,你还好吗?”蝶雪扶着他后,发现他竟然很重,看不出瘦削的样子竟重成这样,至少有半个身子紧紧靠在她身上,害得她只得半扶半抱着他。 “慢慢说,不要浪费时间在听你结巴上面!”一向言辞具历的天戒居士道。 “说你傻,你还真傻,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去,合适吗?”白慕雪也喊了一句。 “好了,就不要拿我们来寻开心了,要知道你一恢复修为,就开始圆形毕露了,还不如不赠疗伤圣药给你了!”麻古锤了吉阳胸膛一把,半调侃的说道。 眼镜男看看我,我赶紧说道:“叔叔,你可千万别去睡呀!要不她能把我打死了。你先把我送医院行吗?警察同志就得为人民服务,助人为乐。”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在一抽一抽的痛。 讯问室的门打开了,一共进来了五个警察,一个派出所也没几个警察,这五个警察过来,应该是刑警的人也过来了。 鄢澜又将拨好的鸡蛋放到了盛满了,粥的碗里面端起一碗向餐桌走去。 虽然疲惫,但陶花的内心还是无比激动的,因为今天是她工作满一个月的日子,经理给她发了薪水,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暂时缓和家里紧张的条件了。 他带着的方铮还有夏磊,他们二人二话不说直接自觉的打开了布料袋。 “上帝~~~沃勒尔做了一个疯狂的换人”托蒂,球队队长和旗帜,只要他身体健康,调教允许下是绝对不能坐在替补席上。 他们这些涅槃老怪,尤其是涅槃境后期的,若要飞走时,即便八大王之流也是留不住他们,只能任他们飞去。 但听高伟彪的话,便不难猜出,四皇子所谓的带发修行,实在是很有水分。 而她一直没有机会联系外界,被带到顾宅,她还能找到机会跟外界联系上。 范公公恭敬等着隆安帝发话,隆安帝回神后,先把沈采苡的卷宗,单独放在一边,心底忍不住想,再等等吧,说不定,会有别的官家千金,比沈采苡出色呢。 长安身子一矮,溜下椅子,滑到桌下,又从王大少那边钻出,手里多了一片碎瓷片,卡在王大少的脖子上。 陆初一坐在长餐桌的另一头,抱着一个水果碗,碗里是酸奶加各种水果,满满的一大碗,她今天要减肥,所以只吃水果不吃主食。 说罢只见那癞蛤蟆河神忽然深深吸一口气,顿时他的大肚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得仿佛水缸一般,完全跟他的身体不成比例,正在包天怀疑他会不会直接肚子胀破的时候,癞蛤蟆河神猛地发出“呱”一声大叫。 张凌云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好,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做好了决定。尽管这个看似多么英明的决定,只不过是换了个表述方式的第二条路。 朝歌城上空更加安静,人们知道接下来听到的可能是冥皇留给世界的最后一段话。 几名会长无奈,法宝是他们的,只要当事人愿意斗宝也阻止不了,只好静观其变。 就算没有战舰,没有那些威力巨大的远程武器,没有引力场捕捉装置,他依然不觉得会输。 李光明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主事大人很想率先知道张冶的评判结果,但王执事身为本场考官,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从近到远,开始点评判分,张冶的位置偏后,一时半会倒也轮不上他。 “舒淮绥!你这个孬种!”杨艳玲尖叫着就伸出十爪,锋利的指甲顿时抓花了舒淮绥的脸。 舒茵第二天跟着阎骁桀进了阎府,阎府的下人见了她虽然没有称呼少奶奶,但也对她行礼了。 主神空间吗,他也看过的,资深者,这三个字就是对主神空间之中那些混的比较好的,实力强大,经历了多次轮回的强者的称呼。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天罚之眼酝酿最强一击,等待着要看许仙究竟能不能度过这一波天罚的时候。 想到这里,在为唐三葬往死了作的问题而感到无言以对的同时,他们也不禁有些许的期待。 18架日光战斗机垂直俯冲扑向机场,机场里面的俄罗斯部队正在慌乱的准备防御。 不过虎人强者的失联,还是让兽人联盟产生了些许的慌乱,他们开始派出了大队的人手,足足十八名神通境强者组成的联队,其中甚至有五名神通境九阶兽人,算是一支实力无比强悍的队伍了。 阵法枢纽空间之中,伴随着方卿微的指引,不断被众人完成,时间也是渐渐的流淌而去。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为首的老者好像没听清楚苏辛说什么一样,他指着自己的耳朵,做了个手势,示意苏辛再说一边,且要说大声点。 ------------ 第296章 详细的合同 看到这里,江翰宁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看了下去: ……四、费用分担与资源利用 甲方将承担乙方正常运营所需的水电费用,具体用量以原有食堂使用水电的基数为准。 他的语气相当坚定,说出来的话也十分严肃郑重,这口气极大,直接把左丞相震在了当场,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一连三日,每天四皇子身边都会有一头狼消失不见,等再出现的时候,它们腿间门的两颗蛋蛋就没了,成了无蛋之狼。 既然是她办宴会,自然是要办个特别的,就是要跳一些这里的人没见过的。 之后,似乎就断了联系。那位星见家的家主指定他出任代理理事长之后,似乎就将他遗忘。 阮斐然一句话这下是真真地彻底打脸了太后,而且还是非常响亮的一巴掌。 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经过外面的考核和南风的试探的,不然也不能进来这里。 李季将车窗稍稍拉开一点缝隙,让傍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心里才感觉舒服了些。 查看公司账户流水,大量的资金竟然都流向了公司在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的账户。 听见泷泽佑也的评价后,日影千晴不再注意茶壶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看着被林染他们带着玩的林子娴和黎清宁后,不少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地目光,同时,不少人也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和林染谢邺承他们打招呼搞关系,却又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靳国强把他用力一推,梓杨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苏睿急忙扶着他的胳膊,仔细地观察他脖子上的伤口。 “即便他是真龙的后代,能够逆伐天神又如何?这里的那些土著天神,我等中哪一个不能直接横扫他们?”一位来自仙殿的天神语气傲然,说起仙古中的那些天神,充满了轻蔑。 本来杜月笙是不准备出手的,毕竟这里和地球一模一样,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调查,没曾想上来就有人这样骂他。 霍尔的话让他们两个都有些糊涂了,这话虽说的确是这样,可是这代表了什么意思了? 跋锋寒的脸色苍白,刚刚顺着神识而来的禁制之力,并不是强大的无可对抗,可是房宿的自动保护,让他骤然的明白,眼前的这个防护是什么,周天星斗大阵。 十冠王等人脸色有些复杂,但并没有犹豫,一个个破开虚空,迅速离去。 苏醒回头喊着众人,但是,他的叫声却淹没在汹涌而来的雪暴中。 罗布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人放出来给神殿找点麻烦,但遗憾的是这八人中有六个已经不在人世了,剩下两人中,一个又老又聋,还有一个被关的太久精神出了问题。 “奖赏?什么奖赏?”埃克特夫人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词一样,急忙地追问道。 海浪跟着曲声起伏,青草跟着曲声摇摆,拼命叫着的蟋蟀变得安静。天地之间,只有言逝错一人在发着光,散着热。 秦桑竹的故事是接着伊青秋的故事继续的,她的故事开始的时间是建国后的那段时间。 暴龙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杀气,轻巧的躲过胖子的攻击,而后猛然抓起胖子的腰带,竟是轻而易举的将胖子举在了头顶。 ------------ 第297章 多付出一些 至于鞍马八云的话,因为并不需要去学习如何使用自然查克拉,只需要稍微有一点了解就可以了,所以在了解到什么是自然查克拉,还有仙人模式之后,就开始接受秦义的特训了。 现在虽然只有五十吨力量,在dC宇宙,五十吨力量加上后天灵宝中阶的身躯并不是非常强大,但至少能在哥谭那样的罪恶城市也拥有一席之地,行走自如。 的反应,最后决定排片量的缩减,这种方法一直是嘉禾对一部电影是否受欢迎的考量。 李愔说道:“还有问题么?”看到没回答,就拿起衣服准备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转过头来说:“下午继续集合,过时不候,后果自负。”说着留下一脸吃惊的手下,独自走开了。 在温泉里,头上顶着白色的毛巾的漩涡鸣子一脸不爽的这样子说到。 时间匆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而过,这天雷宇正待在日向一族的家里蹭饭。 巨大的震动之下,就是他最为想要的成就点。9500的成就点,在过去半个月的日子之中,伴随着他的战绩传播,在逐渐之中的攀升着,越发的接近他的目标一万。 东界王神看江晨不听自己的劝告。脸色有些不 好看,”好吧,既然你决意进去,我也不说什么了 ,如果死在里面,我是不会救你的,你的灵魂也出 不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你的朋友们,给你 建造一座坟墓。 看着逃走的莉莉露卡,赫斯缇雅将她那丰满的鼓包,重重的压在雷宇身上,十分得意。 河中说的话都是真的”。刘倩倩低头不断的诉说着,外带轻轻的哭泣之声。 在辉一的指挥下所有人都立即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他看着眼前的巨大显示器询问着身上的几个科研人员。 柳拓手掌掐爆了空气,目光远眺着朱雀殿,心里甚是安慰:柳家大贤柳三变祖先,这些家族长老是当年阻碍你的长老的后代子孙,作为你精神的继承者,我也算是为你报仇雪恨了。 2:51,黑绒帽男子翻过停车场的围栏,借势追赶最后出现的那名可疑男子而跑远,并且迅速消失在监控镜头之外。 距离最近的苏良只来得及瞪大眼睛,连惊呼还未等发出,他那锤炼得比钢铁还要坚硬的身体便一寸寸得碎裂开来,转眼间化作碎沫随风湮灭。 没有想到这么巧,柳拓本想着此妖魅出现也许等上几天,没有想到他却这时候出现,到是免了到时登门拜访,难不成秦昊天想求自己来对付这妖魅之人的事,被其他人所得知了。柳拓心想着。 当然,这些地玄境的高手并不是云晓所杀,而是冷血击杀的,冷血在半个月前,便已经恢复了五成的实力,半步天玄强者的五成实力,击杀几位地玄境的修士,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将自己对于剑修的所有理解,很是满怀自信的讲了出来,他认为,自己的理解就算在某些地方有些偏差,但在大方向上是绝对没有错的。 原因很简单,那结界上的紫色电弧大部分被柳拓的身体所吸收,威能大失,所以众人才能如此轻易地进入里面去。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妖娆突然问道,只是雷羽的双眼。 耀辰和胜明看到了游建的脸后感觉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他们可是前几天刚和这家伙有过接触的!现在把游建搬出来,肯定又是和他有关的事情。 我想拦住她,现在一点都不饿。可是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就任由她去了厨房了。 不仅仅是莫天有些不相信,穆婉柔她们也不相信,都觉得萧千雪有些吹牛了。 姜子云点点头,扭头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我又跟着服务员往酒店后面的大厅走去。 而于倩就这样靠在我的怀里,她的头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嘴里,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莫天从来没有将魔龙豆豆当作自己的宠物,而是真心的将其当做自己的朋友、兄弟,彼此见互相帮助。可莫天这么认为没有用,主仆契约在那里摆着,上古魔龙不会感觉不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完全没想到单颖会出现在门口,又是怎么出现的,竟然毫无所知。 我忍不住扭过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心中的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靳尚听其意,就是燕国已经应允撤军了,心内思忖不知秦国与燕国达成了何种交易,如今五国环伺,一国先撤,其他国家难免犹豫踌躇,这秦太后果然有些门道。 黄歇顿足道:“我非是为了给太子求情,乃是为了秦国的事……”他说到这里猛然醒悟,顿了顿足,转身急忙而去。 “不行”!老郭还是很讲义气的,而且没人知道她的身手还真不错。 足足几天的时间,帮助对岸的难民们,留下部分食物后,远征军踏上亚洲的土地。 陆贝儿冷冷一笑,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艾雪菲,倒是没在和她争执,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懒得再去理睬一旁高兴得意的几人。 “师傅,药剂准备的差不多了,两天后完成,不知道您的人手准备的怎么样了。”陈立开门见山地说道,他不愿意过多打扰师傅与师娘的私处时间。 汤秋真两步走到李家豪面前,又是一脚对着他踹了上去,这一次李家豪飞得更远,差点就要摔出宴会厅的大门了。 “我怎么做,还用你教我!”李姐冷哼一声,言语充满不屑和威胁,让云慕忍不住的打个寒颤,只能默默的祈祷江昊不要出事。 由于节目组和乐天世界方面的努力,市民和游客虽然拥堵,却也自觉的让出了空间,给足了拍摄的场地。 ------------ 第298章 多余的担心 犯人教育改造的缺失,如同在坚固的防线上悄悄打开了一道裂缝,让绝望与仇恨的种子有了生根发芽的土壤。 “别废话那么多了,趁着还有时日,先让本长老尝腻腻的滋味再说。”大长老阴冷粗俗的话在任简盈耳边响起。 秦安澜被扔得满脸,二张毛爷爷从他的俊颜落下,他伸手去捉她的手,被裴七七逃开。 一瓢兰汤浇在肌肤上,洗去那一身酸乏粘腻,甄柔这才觉得轻松一截,忍不住感慨还是家里好。 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非常非常愤怒,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四周很多围观的人都相信了他。 过长的碎发,投‘射’而下一片‘阴’影,遮掩住了他半边容颜,也遮掩了他的神情。 旋即又觉自己好笑,虽然今世开始笃信神佛,但也没有到预言这一步。 机舱里,元瑶的嘶喊刚刚落下,就连刚刚还在隆隆作响的噪音在此刻都显得安静了下来。 这话倒是很催促,凤凰想了想,怕是他们等不及要见千越了吧,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你伤了我,要为此付出代价!”对于北冥修,北冥空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来迦云帝国学院的第一天他就让他下不来台,在那么多的人的面前丢了面子。 就算他的亲生父亲是凌青远,就算他比凌慕辰早出生一些,但是,他还是凌家的私生子。 “对了,银狐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合众联邦?如果他早就与合众联邦搭上线,何必把我的事说出来,直接一针通感药剂下去就是一颗暗子。”这一点也让子衣十分不解。 “安德鲁,号角带了吗?”卢迦回想起来一直是安德鲁负责集结军队的,所以一只牛角号角是他随声携带的宝贝。 终于,经过了漫长的忍耐,一个叛军士兵忍受不住口渴的折磨,他移开盾牌冲上去,从卢迦的手中夺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榻上的人前一刻才熄灯,准备入眠,或许是受到了什么事的干扰,紧皱的眉头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就像白兰,白兰不也不知道什么么?一个成年人尚且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一个孩子呢?有必要去逼问一个孩子吗? “我要去京城待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你若是找不着我,可别奇怪。”沈瓷道。 “欺人太甚!”耶各一声怒喝,直接对着艾所在的地方使用了高等神力轰击。 “我还成了救世主了?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凤咏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投其他人的,刚刚千玺也是我们说投的。”云馨,这不是在暗示源源你是警察吗?不过,源源也杀不到你了,因为,他自己都要死了。 不过,这些黑衣侍卫的实力都不错,但是和先前天网的那高矮胖瘦四个金牌杀手,还是有所差距的。 今天的事情排的很满,上午先去皮鞋厂签约,然后去华莱维,下午还要赶到车墩影视城签约。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昔日繁荣转眼只剩破败的一座花楼。 归隐从镜中看见他的那张脸,饶是一身铁骨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好好的一张脸被墨绿色的不知名膏状物抹得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问题是他还要顶着那张脸乱飞媚眼,恐怖系数唰唰爆表。 ------------ 第299章 办案基地 “袁浩,我想问你,如,如果我没有做那么多错的事情,你会不会爱上我?”明惠郡主幻想着想得到袁浩最后的一句甜言蜜语。 这样,就够了!他陆修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游戏,还遇不到一个Z国人? 接着,陆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这些枝条捆成一捆,一口气全背回了营地。 “我想和你看太阳!”我竟然脱口而出。对于自己心里所想,在一成这里我是从来不撒谎,也不想让一成去猜想。怕他不想去想,怕他不会去想,怕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想。 为了减轻这种打击,在摩托车进入后半段时,陆羽始终保持骑行姿势,处在重心的位置。 章鸣只准备了一些饮料跟茶,军中不能喝酒,自己定下的规矩,哪怕情况特殊。 而那一场失利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但比起失利,米切斯更怕易乐会一蹶不振。 不知道身后有多少人,章鸣也无所谓,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这次过来只是为了吸引敌人而已。 思绪飘回去年的八月份,那个大男孩在来到王子公园球场的第一场发言在耳旁盘旋。 瓦格跟主教练以及国家队领队说明一下情况,获得了回国豁免权之后,他激动的跟随叔叔离开。 然而,这些人出来后,不论好人、坏人,都在震天的哭喊声、打砸声中逐渐迷失。 与此同时,公司的高层职员和股东们都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好。 江城策、阿杰和黑仔,落坐在靠角落的一个卡座内,悠哉地听着夜场的音乐,喝着啤酒。 齐家在乾洞天府也有自己的府邸。这里有强大阵法和修士守护,齐玄易这一次却是从正门进入齐家的府邸,这里同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样,鸟语花香,元气丰腴,四周都站满了齐家的修士。 又沉思了许久,她才拿起第三颗白色的棋子,依旧是放在黑色棋子的旁边。 稚幼的允儿,看到了正在街头派发传单的,穿成灰太狼模样的广告人,明显有些迈不动步了。 江城策瞟了已经金智妍,二人目光交错之间,金智妍潜意识地掰动着手指。 不过她现在是凤凰集团太子爷的未婚妻,他们安排的住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太差的。事实也如她所见的非常棒,所以她很安心。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不少修士都通过自身的办法找到了这些桃核。齐玄易参悟结束后,进入了第二层。 无奈某人一直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当然也就不会理会她的挣扎,抓着她手臂的力度更是越来越大,任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科拿啧了一声,便凑到了希罗娜的身边,显然是对希罗娜等人的选择,保持了赞成的态度,毕竟,只是暴风雨而已。 师生关系,仅次于父子,是最亲1密的。所谓徒不言师之过。师傅有过错,徒弟连说都不能说,更不能反对老师。 “可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还没上岛屿就会立刻暴露踪迹了。”娜美说道。 “我说,九尾,这是第几次了,我怎么每一次听到你的声音都是救命,难道你就不能长进一次吗?”刘枫很是玩味的看着美团系统之中浮现出来的九尾。 绣春刀们被挡住,随即藤牌手另一只手,拔出佩戴的标枪和腰刀,从盾牌缝隙招呼锦衣卫。 萧乐见到那诸神擂台上面,竟然是再度出 现了诸神的印记,顿时心中惊讶不已。 而露西看血歌,艾露莎有说有笑,不由的崛起了嘴巴,一脸委屈和不满。 嘉靖等人只看到,一门又一门崭新的钢铁大炮,盎然屹立在阳光之下,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城头上一脸懵逼的太子。 不得不说,疾风老怪也是一个气运绵延之辈,否则的话,先是得到了仙公道力,如今更是面临如此好的局面,即便唐帅和封馨两人都是得到了道力的传承,在疾风老怪的眼中依旧不过是砧板鱼肉。 但是在侠客查出来里维斯特的照片时,所有人都受到了十万吨的重伤,其中,樱璃更是一口老血哽嗓子里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软玉温香在怀,楚钰心里乐开了花。他隔着外衣,不动声色的摩擦着曲悠的玉臂,弄的曲悠来回躲避,心痒难耐。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这货身为一国的王爷,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看一丝有碍观瞻的图画!曲悠双眼来回的躲闪着,可又架不住心中的好奇,余光连连往上瞄去。 于是,顾青云第一次在家里受到了忽视,说是忽视其实也不全对,应该是其他人对他进行单方面的冷战。 爆炸之后,我们各自猛烈地咳嗽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口气,而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听不到其他声音。 安泽一腕力一点都不大,打人也不疼,甚至托马斯脸上没有一点泛红。 “什么面子?”周常箫不太明白,哪家郎君用送佳人回家的方式来找面子? 正因为如此,太子和皇帝第一次起了争执,似乎是为了享堂和墓地之事,原本性格宽厚孝顺的萧统第一次在朝堂上失了态。 “诸位壮士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护着她!”容瑕一拍身下的马儿,骏马奔驰了出去。 在飞机上找到自己靠窗的座位,王衡坐了下去。他没有把双肩包放在行李架上,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众人一看当事人都走了,也就不再围观,开始组织搬运石块,清理出可以通行的路来。 那人最后心软,把贺嘉带回了家。之后,贺嘉在那人的身边待了很久,直到贺家的人找到他。 陈信都如此说了,南宫鸿信唯有点了点头,此刻并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 这一次就是来商量这个事情,确实是他们主办方的疏忽,才导致这一次数据的丢失。 ------------ 第300章 既来之,则安之 “知道了!”宋玥明白,夜辰又在督促她修炼了,好在她也不排斥,而且有夜辰在身边,这是难得的机会。 唐韵看了叶天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说是同事吧早就有了暧昧的关系,说是情侣吧可两人都没挑破这层关系。 易碧柔的脸色微凝,对于这个结果,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但还是忍不住为帝君感到担忧。 欧式的温泉馆和日式的有很大差别,在崇尚私密性和独立空间的欧洲人看来,几十上百号人一起泡温泉是不符合舒适体验的要求的。 之前跟坐在柳达后方玉桌上的金色马褂,大秦王朝如今的皇帝,秦毅,却已经不知所踪,想来是在变故刚刚发生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旁听席上响起了低低的笑声,何妈妈虽然不大懂,但是也看得出来,秦宜柔是占了上风,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叶天则是静静地在那看着厉血老祖在天空中承威,却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但同时,他与秦涯有战友之情,对秦灵秀也有一定的师徒情分,他绝不愿意看到黑暗天与秦涯为敌的情况出现,而真主听完后,也不禁陷入沉思。 那边的林婉晴和唐韵等人也都满是意外,谁也没想到这凌梦的厨艺当真是如此精湛了不得,竟然能将菜肴烧制的如此出色。 见到自己的弓箭没有任何用处,金将军直接是让自己手下的人放下弓箭拔出剑冲上去。 凰梧一方虽然势弱,可人数也并不少,随着一道道破风之音响起,伴着阵阵杀喊声,双方猝然杀到了一起。 “不过纲手大人放心,我已经找到了重要的人证!”姜少阳说着,一把将地上的壮汉给拎了起来。 话未说完,身上又挨了一拳,他咬牙硬撑着,紫色的眼眸里是压抑的仇恨和怒火。 但令人震惊的是,接近千人结成的刀盾战阵,竟然连半个呼吸都不到,就被黄巾力士当场破开。 骆长程伸手取下她腕上的巡航手表,他摁了一下上面的按键,原本死寂的巡航手表上,一道红光闪闪。 下一息,关山北抬起左脚对着手中血枪一踢,身形瞬间完成掉转的同时,整杆枪继续刺向前方,枪势骤然向外大放。 一股精神波动从玉佩飞出,直接射进周舟的眉心,顷刻间,如洪水决堤,庞大复杂的记忆碎片一下子涌入周舟的脑海,他在一刹那之间,好像学会了什么,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见城门下方,乌泱泱的无数子民,齐齐朝着此城涌来,甚至在巨大无比的上霄城外,形成了一片极为广袤的人头海洋,向着远处延伸,一样望不到尽头。 巨大冲击力之下的镇羽侯林琅,并未向后退半步,因为身后地下藏着的是他的二儿子。 尽管如此,相比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太大的进步。 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样?只要他江年找不出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曼陀罗,他就不会轻举妄动,毕竟爸爸妈妈的心脏可是不太好。 此时此刻,魔兽山脉正在上演着一场刺激的飙车大戏码,苏子墨也不知道路上不知碾死了多少无辜的低阶魔兽。 “那就乱枪打鸟吧!”王雨诺眼睛笑成了两个半月牙,冷冷的说道。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与此同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骤然响起。 “父亲,您就别说了。”司徒沐泽何等聪明,他父亲和姑姑都陷入了一场算计中。 历雪杨的父母纷纷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直升飞机在转动着,一个帅气而高贵的少年一步踏了出来。 要知道人类历史上最大核弹‘大伊万’,也就八米长,直径两米。 原本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此时竟然有点扭曲,显然,慕容悠茗自己都没办法完全控制这块魂骨的力量,但终究不会被其控制,而且这也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情况,倘若是平时,绝不会有这种状况。 她劲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美眸却一动不动的盯着石门处,心中默念着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笨笨准备好的水果,喝着红酒,继续闲聊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提前制止,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把这个贼怎么样。 这段时间因为忙于投资,加上整天让有点勉强的陶琇和他一起回陶家吃晚饭,王诺觉得陶琇还能耐得住性子,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不然怎么会有人没修炼过精神力却拥有十五层的精神力修为?别人开启六灵之门只能开启一灵,然而他就六灵全开了?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卫阶还没想到刘穆之究竟想要问他什么,毕竟能让刘穆之开不了口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难不成刘穆之想打听他和烟濛濛之间的事? ------------ 第301章 陌生来电 郑明挺的目光显得格外清澈,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处。 那话语中的感激之情,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不经意间温暖了送饭人的心。 怪不得凌珏峰以门主的身份竟然对一个灵师修为的修士如此尊敬、礼遇,原来此人竟然是来自青冥大陆的雷宗。 那瘦子还好些,也只是象征‘性’的瞄了两眼,就又立刻恢复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似乎这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君子”似的。 这里是雷宗弟子的居所,这些人因为二长老莫言的交代,作为外事殿殿主的莫怀远自然是严格执行,约束着宗内弟子不得随意外出,只能在居所内修炼。 “杨戬,你将此事查清报答,眹累了,先回宫了”赵佶经这么一折腾早没了兴致,沮丧地说道。 这倒是,雷海洋已是真正凡境巅峰,绝对是半只脚已经踏入元士境界的强者,数百年的积累,他的实力已不是寻常假元境修者能够比拟的了。 起三年前,南国和风光一样,出落的更加美艳,她淡淡的看了眼谢结,点了点头。 安晓晓非常兴庆自己并没有在喝水,不然她这一口水就该贡献给顾辰车子的挡风玻璃了。 “化形丹”。这种丹药从一品到三品都有,但是一、二品的化形丹只可以使灵兽拥有大部分人类修士的身躯形态而已,化形之后仍然后保留许多灵兽的身体特征。 再说,同仁堂在华夏的名声,那可是鼎呱呱。能在同仁堂秦城分店单独坐诊,这老者的实力,可见一斑。因此。听了这个老者的话后,原本就谨慎的卫紫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然后当他们在之后看到枫叶星那长达三个月的保护器后,差点没吐血。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将姜玖玥的嫁妆挪一部分出来,给姜萍萍送去当彩礼,到时候梅氏见了,定会十分开心再也不拿彩礼说事了。 而就在这时,公共频道内,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出现在了画面中。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马上就反应过来,吴放华说得没有错,肯定不止眼前的这一幅。 可他的手下却是连一个回合都没能走过,就全部躺在了地上不断哀嚎。 姜玖玥觉得口水在嘴里泛滥成灾,就觉得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鲜香的味道,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郭成拍了一下大腿,他是一样的看法,王天身上的气度非常好,这足够说明问题。 但这些迷雾却似乎被一层不知什么东西束缚着,看上去就像是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中灌满了烟雾,烟雾在那玻璃罩中荡漾。 朱青鸿反手把力量光球塞到黑豹身体里。从此后,黑豹支配寄生妖魔。 等到李富贵的脚步声消失,万国鹏丝毫不敢耽误重新冲入红漆木门中。 算算时间,如今的时间也马上就要过年了,自己也得为了过年准备了,还好今年回家的时间挺早,可以让赵牧前段时间能够这么疯狂。 现在应该改口叫他联邦副检察长了,上个月前任联邦副检察长递交辞职报告,克啉顿总统已经提名让鲁斯来当。 满意地打量了赤幻灵蝉一番,张明宇心念一动,赤幻灵蝉闪电般从盒子里蹦起落在张明宇的头上,然后与头浑然一色,再也看不到它。 ------------ 第302章 宜快不宜迟 江翰宁本想直接打一个电话给杨昭志。 可是他倏地发现他并没有这位市纪委一号领导的电话号码。 再说,这么晚了,打扰领导也不好。 吐槽了一句,陆仁从密室里搬来一个木桌打开通风口,直接爬了进去。 这不由得让陆仁想起,之前只在茅山派听刘一根讲起过主峰之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过人。 只见那高翠兰蓬头垢面,嘴唇惨白,面无血色,看着就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一道七彩光芒落在吴清风身上,疼痛感如潮水般褪去,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笼罩在这些人心头,封号斗罗威能岂是人数可以抵挡? 伊莎过来给演员补妆,吉恩拍了拍斯嘉丽约翰逊的头,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走回到监视器。 李庆林再不喜欢温香还是在意孩子的,赶忙让赵氏请大夫给她看。 他可是知道,唐僧一路上偏向猪八戒,现在又这样对孙悟空,孙悟空心里也早就有不满了。 把这些工作安排好自己才能专心对付那些别有用心之徒。以前自己为了理想不能退步,现在有了孩子更不能退步了。 当暴鲤龙重新合上嘴巴,所有的巨蟒一个个变成了水上的浮尸,整个河面染成一片血色。 而随着赛程的进行,一些之前并不怎么出众的选手,也以自己极为精彩的发挥,受到了许许多多人的关注。 当然这个工会高层们的心态也特别好,看得出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就是来享受游戏的。 之前,周子瑜的脾胃是寒凉的,现在是虚热的,反差有点大,所以要喝点化痰顺气的茶汤来调和。 黄云硕直接无视了梦幻风华,冲到了一块露天矿脉跟前,蹲在地上火热的看着地上散发白金光芒的矿石。 而现在……它们现在则像是兽潮爆发了一样,疯狂朝着外界狂奔而去。 莫非爷爷没听自己的话,还是去教训了尹安然?要知道尹安然有秦晋桓袒护,除了爷爷,可没人敢惹。 当然了,他去莞城做了几次大保健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告诉老板的,话说莞城里的中国妹子服务还挺到位的,尤其是XX九重天、电光毒龙钻之类的必杀技,可惜得罪了林诚,以后很难再去光顾享受了。 画卷上,时不时传出一阵阵丝帛撕裂声响,是被杜懋的金身法相撑开画卷天地,更是被一剑剑破空所致。 独孤凤起身接过已经睡着了的儿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和什筱鱼一起回去了。 还是那一招打出,暗白光芒一闪,前面便化作了一片平原,什么也不剩下。 说着,龙长江心念一动,将低阶的选手,全部收入到森林空间之中。只留下诸位真神选手,坐在朱雀的后背上,向着列宿天太微垣进发。 然而,不管坤鹏的实力有多可怕,海市蜃楼贻贝上的绿灯一点也不伤。坤鹏生气了,嘴里吐出一个绿色的芒,向海市蜃楼的蛤蜊狂轰滥炸。 第一局以东粼学院获胜告终,张松这边虽说损失一人,可主要战力还在,所以他还有争下去的资本。 抱着神木的苏楠施只想说:“神木明明就是我的。”而她也的确如此说了。 ------------ 第303章 煎熬 他勉强咽下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只能放下筷子,任由那份沉重再次笼罩心头。 勉强吃了早餐,他就等待着刘增广或其他纪委工作人员来“提审”自己。 虽然他也有办法将天茗的境界迅速提升至金丹大圆满之境,但他感觉自己若是这样做无疑是在坑害天茗的前程,这种拔苗助长的行为,他是不会做的。 “咳咳,不说这个了。学弟,你还没吃饭吧,走,我请客搓一顿!”梅高峰现在心情很爽。两万块失而复得,比直接赚到两万还要让人高兴。 直愣愣的坐在床上,杜佑家剧烈的喘息着,看着周围虽然黑暗但隐约能看出来的熟悉感,杜佑家无力地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止不住颤抖的双手,杜佑家直直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观众们议论纷纷,有的支持十秒杀神,也有支持朴昌浩的,弹幕区口水横飞,互相喷个不停。 “六皇子客气了。”下方之人不敢怠慢,也是立刻对着六皇子行了一个武者礼,随即就在面前的座位上做了下来。 这几年红桃集团发展的极为迅速,成为国内有名的高新科技企业之一。作为红桃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傅安,自然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企业家。 说话间,傀儡城意志伸手,轻轻在苏叶的面前凭空点化了一下,黑色的光芒,瞬间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符号。 搂着允儿的肩膀,杜佑家笑的那叫个开心,不过她怀里的人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了,仰头盯着杜佑家高昂的下巴欲言又止。 “你跟着我们,我会分心的,你要听话。”天漠摸了摸莫羽翎的头。 “朱逸飞的目的是什么?南宫懿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的?竟然能让朱世子爷甘心为仆?”墨濯尘冷声问道。 “放心,我这里有会员卡,不存在这个问题,交给我吧!”龙若云说。 “我又不是聋子,你们说话我一直都听听,还有你陆军,这药方是你提供的,肯定有解药对吧。”张琳对陆军说。 他的雷劫终于降了下來。不过比起别人的更恐怖。已经不单单是混沌雷劫了。更是幻化成种种无上的手段对吴廷震杀。 “你们华夏人真是不讲理,这是什么意思,”托尼玛看到龙五和铁塔站出来,脸上出现惧意,心里很不明白,华夏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势了,接着就走了。 “哼哼!别管我们怎么进来的,你只要知道今天你完了就行了!”刑将军横眉冷眼道。 马车刚好停在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前,那人身材魁梧,蓄着胡须,一双眼睛阴鸷冷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我点点头,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将过阴符贴在额头上,让吕半仙搬一块石板压在我身上。 鱼肠剑这种古代兵刃都能在我齐家的祭炼下,成为杀猎恶鬼的利器,就更别说这惊鸾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刚才说十二生肖守护神兽?另外十一位呢?”林柯好奇的看向猪十三。 正挥舞双剑斩杀血乌的王晨心中还在纳闷,血乌这个Boss的底牌怎么还不用出来。 马老板见苍云如此淡定,心中安定许多,苍云一直以来带给马老板太多震撼,让马老板认为苍云极为值得信赖。 ------------ 第304章 无中生有? “抓坏人的。”郑明挺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抓坏人的?那你被软禁在这儿,就是坏人所为了?”送饭师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蓝色的星光海再次骤然再现,一切黑暗的,肮脏的,阴险的,扭曲的,本该死掉的,仍然在苟延残喘的。。一切的一切都在瓦解,最终烟消云散。 巨龙眼中仅存的一丝桀骜不驯,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还有一年便是大考,在下打算一搏那官位。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上京谋求一份差事,到时候也不枉家父生前所愿。”方士拱手,淡淡地说道。 倭国的山田圭笋,只是得了一个爱伦坡最佳推理奖的提名,就在东亚地区混吃混喝了一辈子。 这家伙明明已经变成养料,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诡异的借树还魂,似乎以更加崭新的姿态存活了下来。 反正是日常,又不是魔改打怪修仙之类的世界,有没有系统无所谓,安全就行了。 “那是什么?”严不逊话音未落,只见那撕裂成两卷的元极山河图被熊熊的紫色火焰燃起,其中更是夹杂了令人窒息的黑色风刃。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怎么这俩帅傻子加一块就这么一言难尽呢? 葛长生的话音刚落,坐在另一边,耳聪目明的崔康就直接插话进来。 不过白雪才要一翻身,嗓子便突然痒了起来,忍不住的一阵咳嗽让白雪不得不承认,她还真是生病了。 但是做为男人不能被她们吓住,姥姥的。他就不信了。他就喝不过这些骚娘们? 赵寻知道,即使现在拉上了首富张邦成,很多事情,原本很难做,现在有了这样的强力名头,迎刃而解,但炼器行业,非同其他行当,里面的条条框框太多,即使是首富,也有些东西不便直接插手。 “那在混蛋身下婉转呻吟的你算什么?苏千橙,我说了,你需要我!非常需要!”凌御行狠厉说着,身下动作丝毫不停。 一众大人物都是心中好笑,赵寻都是天命之子了,谁能不看好他。 “苏千橙。”低沉的嗓音呼唤着苏千橙的名字,声音带着磁性而动听,然而,却让苏千橙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和寒冷。 方慎还未曾从这焚值的异变中反应过了来,他就发现自己的轮回眼,也是在那一刹那,尽显峥嵘,自动变成了紫色,那瞳孔上的年轮,就像是黑洞中的漩涡一般,透着无尽的神秘与诡异。 果然,他刚进了出租屋。就看到于敏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孙逸的伤势太重,他本来想尽早疗养,尽早康复,拥有底气自保。 虽然叶眠的眼神让顾言烨感觉十分陌生,他还是想努力挽回叶眠,再次的伸手抓住了她。 看来有高人在场,这次失算了,杀不了那个质子了,只能执行另一计划了。 云翳举着红色的灭火器,唇角勾着笑,面容俊美如天神降临一样。 苏星河虽然骄傲,却知道仅凭逍遥派的面子,决不可能请得动李瑾瑜。 姜哲等人当即冲出,还未到达之际,便有打斗声的巨响隆隆而起。 ------------ 第305章 县委书记的召见 回到家,她妈又告诉她一个消息,他们家多余的粮食已经被预定出去了。 张生三人的攻击简直就是行云流水,而且张生和岸阳的配合也堪称完美,就好像是一种自发的默契一样。 出了这座不起眼的偏殿,权墨冼才发现自己的白纱中衣都被汗湿透。帝王之威,纵然他心性坚毅也如履薄冰,就怕一个不好惹得皇帝发怒前途尽毁。 “我会的,不会让玥闷着!”萧君炎点头,答应的很是顺溜,说话也没有那么生冷。 沈三白声音本就柔美,她也只不过是该豪爽的时候豪爽,现在她那柔美的声音却又让人能够从中听出那一股坚定。 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名字,她怕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叫喊出来。但最后的理智告诉她,躲不掉也逃不开,她只能去。 楚焱和林阳对视了一眼,皆是震惊的眼神,他们没想到,君落衡竟肯为白芷做到这种地步。 对己有恩者,原拿命去相报。有仇者,同样需要鲜血来洗刷。刘管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一曲落,笛音在室内回荡,除了三人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赫连天祁没睡,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纳闷,正在想着自己是哪里惹雅儿生气了? 作为先锋,在抵达中途岛后,张自忠带了杂鱼和戴安澜武安军一起,率先潜伏前进,去探测敌人机甲阵地外围。 “哪有,才没有呢,人家可是标准的身材,还有人找我当模特呢。”冉灵儿反驳道。 六人大惊失色,表情刚刚变幻,又是道白光闪过,剩下的五人想要大喊,两道寒光闪过抹过两人的脖子,数十道空间之刃从另外三人的胸膛划过,连话都来不及说,变在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 “不知道咱们并未选择学院所划分的区域,所以会随机的传送到学院设立的其他传送点。”雷铭轩说。 “等一下,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那就和我一块儿去吧。”曼达,叫住我们。 就在这时一圈淡淡的红色光晕从李心月身体中散发出来,陷入迷醉中的两人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而那红色光晕竟然是从两人亲密接触的那里缓缓散发出来的。 说实在的,这纯阳大阵的炫阳真火镜被曹荣如此操作,那绝对是浪费。这种无差别的覆盖照耀,乃是为了对付大批普通人的一种低级应用罢了。威力自然也是最低级的。 的确,这才从任务世界中回来的当天而已,白天张少丰还精神十足的样子。 “怎、怎么可能?我那是、那是欣赏。作为一个优秀的歌手,可是要具备欣赏的能力的。”芬妮扭过头傲娇的说。 伸手触摸了一下,那石门如水波一样荡开,下一刻。顾南升拉着塞壬的手穿了进qù。 陈一凡酒量少,不会喝酒,他也就象征性的喝了几口就放下了,他见原舟律看着他,赶紧起身溜了。 临渊大手一张,将这婴童直接捏在手里,婴童挣扎着,嘴里呜咽。 “鹿爷,你有皱眉头了,我都说了,你要笑,笑起来才好看嘛。”她伸出素手,轻轻的抚在男人的眉头上。 姚瑶点着脑袋,一路上道谢,来到了包厢的时候才发现景辞是真的用心。 上次孙露堂找到人参的地方,就在长白山的一处山谷中,当时他和几名狼王的手下路过那里,孙露堂找到了人参之后,便是回到了华夏。 其实这个感觉挺好的,一点也不坏,至少,心里觉得能多一分依赖。 夏剑猛的拔剑,凭空一剑劈出,十几米宽的剑芒对着酒楼暴掠而出。 柳代玉迷迷瞪瞪的下了床,洗漱完毕以后,又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迈着优雅步伐走下去时,刚好看到许辰墨已经在餐厅等她了。 陆陆续续就好像召开武林大会一般,江湖正道九大门派除了少林寺没有派人来,其余无论是远在塞外的天山,昆仑,还是四川的青城峨眉,都有派人过来观战。 净土和洛血宫的排名也不是很高,用古怪老头的话来说,仙界九大圣地第四名和第九名之间,实力差距不是很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步行来到城下,离城墙还有两百多步,便有一支雕翎箭射到脚下。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那个黑铁塔般的大汉吼道,声音震的人儿嗡嗡直响。 现在他看着索林给他准备的长矛非常的兴奋,甚至有将傲达威英释放出来cos龙骑士的冲动。 她昨晚一夜未归,打电话也不接,现在忽然出现在这?身上披了件男人的衣服??? 杨凌今日青衫墨发,长身玉立,翩翩少年遗世独立,即便今日人头攒动,也难遮掩他一二分气质。 男人喝了不少酒,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眼前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三皇子和太子都没有被分派任务,待在气氛压抑的殿里,反倒是浑身不自在。 程黎风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们,突然有些茫然,他是为了让那些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才征战四方,可现在就连他直系统领的城市里,都有这么困难的百姓,他的愿望能实现吗? 然后他又说,你们看我爷爷想的多周到,让机器人来拿走这些凉了的饭菜热了后,再端过来。 这世上不是没有公道在,只是,大多数人心里的天平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失衡,而有些人心里的公道,已经泯灭。 “好,我们去生物研究室去,看看这个倔犟的老头去。”龙千行说着,当先走了出去,杜浩一行人赶紧跟上。 ------------ 第306章 步步紧逼 周本宁一怔,他的目光不由瞟向了王略夏。 王略夏浑身一震,心里咯噔一下。 他全身猛地一颤,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他的肌肤,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心中暗道,不好,这一脚踢到了钢板上。 真是下了一着臭棋! 可如今,天机老人炼制的这颗金丹。居然能够让人毫无副作用的直接提升到八仙天,还是巅峰,由此可以想像,这颗金丹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不理会这些没有买到的武者,周正启动皮卡,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混沌玄黄已去,如今,这应该就是个普通的阵法。接下来,就靠你了,向日葵……”何天斗展露笑颜,看向向日葵。 青鳞毒尸应该是刚刚一下“跳击”受到了重创,对于周正的这一次“背刺”豪无反应。 一些村落散落在其中,通过阳河县的二级公路上,已经看到了毒尸们的身影。而公路两边,则是建立起来的居民楼。散落的建筑物,将阳河县扩大了数倍。 周正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在这附近看看。 有了例子后,马上就没人敢认为这火焰是幻象障眼法了,也有些不信邪的选择了去其他的地方绕路看看,反正金山这么大,绕道后面偷偷的下手对方也想不到对吧? “当然,我们一定会主持公道的!”和木连海孔明那春风般的笑容相比,宋玉娟就是咬牙切齿了,没办法,海天将她的宋家几乎完全毁灭,她的心情又岂能好的起来? 郁琮的脸刷得一下红了,换做以往定是要钻到金氏怀里撒娇耍赖的,可以想到刚才说的要规矩知礼一些,就没敢动作,只能涨红了脸站在那儿。 待方子一开,苏宜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祸得福了,有那么多人作证,她受了伤,伤得不轻,显然不能去赴迎接大荆使团的宴席了。 夺路而逃的庞大身躯在刹那间凝滞了,旋即,一道清晰的裂痕从这熔岩恶魔的身体中间出显现,从头至脚。裂痕光芒大放,原本凝滞着的熔岩恶魔的身体,顿时间以裂缝为中心,化为两半,各自两者两边缓缓倒伏。 “对··对不起!大哥,这次兄弟有眼无珠,请大哥原谅!”也扎提涨红着脸向欧阳低头请求原谅。 如水的夜,带着丝丝入扣的凉意,空气中的寒冷让蓝灵儿微微回神。身侧的双手紧握,不论怎样,他都不会死的。她相信。 再看第二个,脸儿圆圆的,嘴角微挑,很讨喜的样子,不过就是一脸稚气,像个沒长大的孩子。慕容俊喜欢的是南雪蓉,至少在气质上就不能差太多,这一个么,也不太让人满意。 沐雨晴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好在穆易辰沒有继续逼她,如果穆易辰硬要逼她,她知道,她一定会妥协的,那样,她就真的对不起何翊了。 那些玩家还在苦苦寻找着古霆的下落,这里的野草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齐腰深的野草,除了他们这些追击的玩家根本没有任何生物,他们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一场大难正悄悄降临。 俩人正和古霆吹着呢,雨婷和云昭又回来了,俩人笑嘻嘻的一看就是完胜对手。 李刀疤说出了罗尤轩和黄金龙的名字,陈延泗虽然听过,却不确定他俩跟赵敬东的关系,便摇了摇头。 ------------ 第307章 咎由自取 王轩龙忙上前往下观望,但楼下哪有他的影子?心中的那丝不安愈发强烈。 彭墨看着平安的神色,垂眸笑道:“这是今年的新茶,你且尝一尝。”说着端起茶盏,掀盖拨动茶叶,浅嘬一口。 周渊这话说的云峰一点脾气都没有,面色尴尬,咳嗽了一会,这才扔给了周渊一个魂袋。 七人越来越近,青年缓缓的低下了头,微微的闭上了双眼,眼中好似还有这些许的泪水流出。七名大汉的武器离青年以不过五六米远,眼看这青年已经必死无疑。然而就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只听几声刀剑相撞的刺耳金属声。 又交代了夜魅几句之后,展英就从这里离开了,他今天安排的好事情非常的多,还要去公司看一下,问问姜妍最近的帮楚寒烟处理公司事务做的怎么样,需不需要自己过来,或者是另外找人来帮忙。 她对这个和尚真是没有什么好感,面上总是笑呵呵的,但哪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让人觉得不舒服,不知道父皇怎么喜欢与他下棋说话。 闺房之中,卫萱萱哭成了一个泪人,此次回家,正好谭家少主在卫家做客,一眼便相中了她,离去之前,并向卫家下了聘礼,这让卫萱萱当场就懵了。 一堆的疑问在彭昊的脑子中盘旋,眼睛定格在桌上的两个茶杯上,难道是有人相助? “好了,你走吧!”费天明摆摆手就让石经理离开了,费天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合同上写着自己的投资金额是一个亿,如果自己违约那就必须赔付对方双倍的违约金。这样看来自己肯定是被设计了?但是谁会设计自己呢? “对了,你在去桓钧峰的路上顺便将这个噩耗传达给三位禁卿吧,他们对崔封也极为重视,也不知到时候他们会有何反应。”易岚青神情有些落寞,嘱咐道。 阿橘不想让妈妈不开心,所以她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甚至在妈妈偶尔回家的时候,还要躲着些妈妈。 因为要重新盖房子,吃完饭后他们没有去玩,江若东让卿妈带着他们去看房子。 水清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法阵处,围绕着恶灵们转了一圈后,挑选了三个放入乾坤袋后,将其他的都放走了。 凡人们已经被楚南星送回自己家,他也想回去绝命谷找秦艽,却发现她自己回来了。 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单位,其实都是有招商引资和扶贫任务的,警局依旧有,陈国志和李万江其实也认识,但是不算熟,这一次能通过方乐和李万江吃饭同时认识侯成阳,陈国志自然是很高兴的。 “爹,你肯定猜不到我们这趟出去遇见谁了。”煋儿在慕斯烨面前没像在母亲面前那么放纵,慕斯烨对他要求比较严格,说起话来也比较拘谨,很少说话间带着兴奋的时候。 映天刀,一刀斩出,竟然直接打破了空间,饮血刀跨越万里空间,瞬息而至。 不过老爷子好像也没占到便宜,每次看见他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季暖就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 所以,楚枫也懒得去管那边,自顾自的开始全场疯跑,吸收天地间逸散的生灵之气。 白三瞅着这两辆马车,倒是车辙挺深的……琢磨着那些布,大概数量也不少。 唐漓裳递给王凌糕点的手臂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做养胃的糕点,就做了三个,她自己也没尝;做好后第一时间就给王凌送来了。 看着巨型海蚌内大珍珠显示的南应龙离开的画面,谭觉抚摸了一下大珍珠,珍珠的视频便消失了,海蚌便缓缓合上了壳子。 剑尖与王凌身躯互撞的火花声,剑刃再次落地,头仁一脸不可思议:自己九成实力,有数千攻击,就是尊境也不敢托大让自己砍,这王凌? 保元在旁笑谓馨宁,要她一会子好好称称我,记下斤两来以备明年查证可有亏待了我去。 真真是大开眼界呀,那么样大的一杆秤悬在房梁上,有些似天秤的样子,众人一边称着一边品肥论瘦。前朝与后宫、从前与未来都在这嘻哈打闹间暂时抛在了脑后。 只见为首的九歧蛇君——蛇头口中吹出飓风,本来天昏地暗的天地,瞬间晴空万里。那尾部的一截尾巴,直直的砸在李术龙身之上,只听李术一声悲鸣,朝着王凌化身巨龙撞去,两龙被强行镶入地面,顿时显出真身。 待走近了,我掀起幕离一角与他照面,他见我一愣方欲行礼,被我用手止住。眼瞧着他身后是一处大理国商贩的铺面,里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蜻蜓虚空生物张开巨大的口气,一团暗红的虚空能量炮在它的嘴里酝酿着,随时仿佛都会激射出来。 但就在这短暂的一瞬停顿间,孙丰照身后的龙宫城再次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我惊惧地承受着她在我脸上搜寻地目光,勉强扯着嘴角朝她微微一笑。 ------------ 第308章 答非所问 方维桐坐回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茶香袅袅间。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水汽,深邃而锐利地锁定了周本宁。 那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那你们究竟掌握了他多少情况?” “小金库里有多少资金?来源如何?” 若是能再炼一鬼王,便能凑齐百鬼,更进一步,炼成八转百鬼夜行蛊。 魏央希望这个汤雄能够“打醒”方源,让他舍弃力道,转换流派。 武庸冷哼一声,仙蛊屋已经被他增添了不少蛊虫进去,分解虽然还有效果,但比之前可要削弱许多程度了。 落水之后,众人身上都是湿漉漉一片,加上一连串的激烈搏斗,此刻正是又冷又饿,无精打采的检查了一遍各自木船上的装备,发现情况没有想象中的坏。 按照常理,就算白云山的弟子没有追来,肖晨逃跑的消息也已经满天飞了,可是不想却没有丝毫风声,肖晨拿不准白云山的老妖婆怎么想的,不过没有追兵,肖晨也乐得轻松。 用出最为得意的念珠功夫无疑是最为保险的,要是点子硬,念珠可以随时罢手。 同样在疯狂抵御席朝神格威压的陈昊,这一刻鼓起所有力量喝道。 只进,是其他大千世界的外来者,可以进入仙帝大千世界。不出,是进入鸿蒙域抑或鸿蒙至尊境以上强者踏入通往其他大千世界的星河隧道全部禁制。 “那个……彩依妹子,你有什么办法把我弄出来不?”虽说对方至少一千多岁,不过人形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就按着外形叫妹子算了,不然怎么办?叫祖奶奶么? “当然,盗天魔尊害怕这偷生仙蛊为祸世间,就算留给了你的本体长毛老祖,有怎么会没有布置后手?”齐天冷笑道。 看着一辆辆亮着灯光,经过的汽车,飞虎心里一喜,哪里应该是一条国道,看來自己是有救了,正当他高兴时,忽然身后传來了一声怒喝:“举起手來”飞虎的心又一次掉进了冰窟窿。 “皇上,既然华妃娘娘已经知错了,不如就给她一次机会,从轻发落吧?”一直沒有说话的凌雨薇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她也觉得华妃应该受到惩罚,但也罪不至死,所以开口替她求情。 屋内的温度急剧升高,飞虎擦了一把身上的汗,无奈的坐了起来,这炒米粉的工作失去了,应该再找一份,否则房租一到期,这回出租婆饶不了他。 这三棱破甲锥可以轻易突破地级低阶高手的真元护罩,就是地级中阶高手的真元护罩也也难以防住,地级高阶的高手遇见了也要头疼。 她唏嘘长叹着,提醒莫筱苒,虽然她是皇后,却无实权,象征后位的凤印,在她的手里。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颜子墨沉思了片刻。有些犹豫地对南宫逸说道。 “哼,如果朕沒有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皇上狠狠地瞪着华妃,虽然他一直都不喜欢华妃,但却沒有想到她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來。 一个嬷嬷哈着腰,从盆子里点了一点黏黏糊糊的东西,涂在洛涟漪雪白的手臂上。 “需要送你一程吗?帅哥?”唐馨很热情的邀请道,要是这个男人沒有车,送一程也无妨。刺‘激’一下程夏也是好的。 ------------ 第309章 心酸 最后,我竟然被打的嘴里吐出血了,感觉身上的每一寸都十分的疼。 “不要!”米一晴惊呼一声,可是声音听起来软弱无力,带着喃喃的欲望。 章有信看到这么多人向着自己追来,吓得一惊,立马向着校园里面跑去,一会就没了影子。 不知道是我说的太认真了,还是太伤感了,两个大男人居然抱着我的肩膀微微抽泣了起来。 她撑起酸痛的身子,叫唤着青玉。而意外的是,进来的却并不是青玉,而是她默许钱红英处理了的娟秀,她不由得一愣。 接下来的两天,我又带着王雄逛了两圈中海,吃喝玩乐样样都来,为了以后方便联络,我们俩买了手机,我将我的号码发给了欧阳红雪,没想到欧阳红雪第一时间就打来了电话。 “朕绝不会为了你破坏整个计划,夏侯家的人,都该死。”轻起薄唇,此刻的他显得邪恶,极其阴暗的光线足以看清那张邪肆的面孔,这就是属于司藤枫的霸气。 到了府邸,完颜亮抱着她轻车熟路进了厢房,轻轻放在软榻,那枕头很硬,总是不自在。 数个呼吸过后,空间内出现无数水属性真气所化之物,其中有化为滔天巨浪的,也有化为水风暴,更有化为水龙等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开车走了这么久都还是在路口上!”林晓琪也从尴尬中恢复了过来,惊诧道。 谢艾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此前向都督汇报北攻邺城的计划时,都督点头给予了他极大的自主性,甚至准许他在需要的情况下,以都督府名义任命一些官职来拉拢安抚河北那些豪强。 在外面的张振坤等人知道他们要谈一些不宜外人知道的话题,所以才有此举,他表示理解,但别人就不理解了,议论纷纷。 到了明天,估计今天晚上生的事情就传遍整个弗雷城,到时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很好奇,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布衣青年,为何如此确定自己的病情? 然而,这希望瞬间就消失了,因为,他们三爷爷并没能施展出来黑魔。 只见他目光一闪,大喝一声,周身顿时掀起可怕的气劲,一身衣袍剧烈震荡,双拳发出清脆的咔咔之声,一拳迎了上去。 自她出现在神武大陆,垂涎她美色的男子不计其数,可无论修为高低,大都难得善终。 “哈哈,欢迎欧阳长官,请!”雷利早就知道有炎黄的长官要来,已经吩咐成员准备好了茶水。 这计程车司机面色凶厉,额头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起来就不像是计程车司机。 第一牌南谷抓了地主,虽然没有炸,但牌还不错,赢了一把,一家一万,现场转账。 季禾生抬头,与他的视线相交,朝着他轻轻比划着“嘘”的动作。 “我没有关心过她私事,她也没和我说过。”宣子仪奇怪为什么秦丽会知道。 “磊子。”马克看向齐磊,吐出一圈烟雾,眼前被烟雾遮住,他的面容忽隐忽现,勾着他的心。 白芷低着头,入目的是光滑的丝绸睡衣,触感软软的、滑滑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现在散会,大家一定要保持斗志,到年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最基本的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否则饭碗和职位保不了,大家不要怪我。”肖健说完这句话,没等大伙离开会议室,自己就匆匆外出了。 接下来,我挪着到了副驾驶,童轩开车,一路狂飚,也就到了他口中提及到的家。 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了,在山区洛柔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她始终没有说明原因,而他就像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左边的肩膀现在还隐隐作痛,那是她来这庄子上第一天,去看君长羡时,被君长羡伤到的。 风如雪虽然惊讶、好奇但是现在也不适合询问赶紧配合着尹昭天全力突破了。 “婵婵,族长他们呢?”辉厄妙妙看到杨天一脸苦笑的样子,辉厄妙妙突然间出声道,为杨天解围。 你醒了!尹昭天双眼刚一睁开那黄袍男子的声音就传过来了,这时那黄袍男子不再那么威严了倒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者一样。 柳青妍同样也是十分激动地说道,毕竟,国内的那些电视剧,大部分都是翻拍一些国外的电视剧,以及一些比较早的作品,比如四大名著什么的,比如五六十年前港台一些作家的作品。 “终于成熟了!”德维尔斯,看着周围的变化,以及空中悬挂的那道彩虹,眼中显露出一丝欣喜之色。随即抛下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交出魂精的三大鬼王,全速向死地的中央飞去。 银白色的箭矢眨眼就攻击到那绝对防御领域上面了,两大圣器相碰撞激烈无比,到处都是飞射的气流,银白色的箭矢攻击到那五彩领域上面居然没有将其洞穿只是使其向内凹陷了一些。 随着钟老师的一个手势,大屏幕上便出现了第二轮比赛的试题来。 在手下的声声议论之中,黑暗联盟的盟主,伟大的希尔殿下,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看向了张天赐他们的方向。 青龙啸天,白虎震地,朱雀浴火,玄武闹海,腾蛇压顶,一时间神兽的气息表现的淋漓净至。 看到三人对自己投出电雷,杨天冷冷一笑,脚下一动,刮飞了几片树叶,朝着其中一名中年男人冲了过去。 而他眼中的警惕和恐惧,好像离落这朵奇葩,不仅奇怪,还带着毒刺。 厌生笑笑不说话,便听见怜儿说张咬咬这是瞎担心,况且蓝翼法也没有答应。 ------------ 第310章 条分缕析 一道让人光听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的声音也从刚才争吵发出的地方传了出来。 粗稿、精修稿、雏形、预模拟、再改造……一遍又一遍,完美主义四人组不厌其烦地一再尝试创新。 “丫头片子,我还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这脾气,也就我惯着你,真不知道谁还受得了你!”师父亲自把袁馨扶起来,摸了摸袁馨的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程墨刚一走出来,便听到周围人议论纷纷,看来是都已经知道傲气不灭派在天蓝城已经将灵元宗覆灭了。 可是大家对他的关注,并不因为他对苏悦诗泛起了花痴,而是因为他的名字听起来居然让人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这是逗我捏,下完裂缝后还能如此衣冠整洁。你让我们家专练肉身的萧轶那老脸往哪搁? 五号世界呢,虽然刘锋作用不大,但是起码拉了一票人把战神打爆了。 “我也没指望你全部知道。”刘峰对于有求自己的就丝毫不客气,也不给面子 的。 程墨拿出二纹入武丹,丢给了萧寻,萧寻伸手接过,不解的看着掌门,自己都武徒九重了,还给自己入武丹做什么。 一想到相王,司马惊鸿肚子里的火气又上来了,连声音都阴鸷得骇人。 于太后不喜欢白芷,连带着也不喜欢碧玉,一到凤瑶宫,便将她遣得远远的,让她到后院喂白鹤去了。 优点:安全性高。缺点:为商不奸,不知道浦原喜助提什么要求,也不知道浦原喜助是否愿意答应。 点额抚臂,画眉描眼,芙蓉斜顾,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一点一点绽放着它的美,它的柔嫩娇艳花瓣,它的至纯魅惑。 既不善待边城百姓,又怎么会优带京都百姓,于是乎,民间再有什么传言,都不敢轻易的议论,生怕殃及无辜。 我顾不上再看好戏,欺身而上,闪着寒光的三棱军刺已如毒蛇出洞袭向猴影。 “崧崧,去亲亲哥哥,要跟哥哥道歉,知道吗?”耳边传来了阿娘软软温柔的声音。 当初天枢道长欺骗元医,其实天枢道长无意之中看破了苏晗的来历,于是有了心思。 陆林恩蹙眉,嘴里紧紧咬着陆筱音三个字,以往他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如今还敢明目张胆的欺负陆凝,使出下三滥的招数。 “飞扬?”当我退到了阵边缘时,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欧阳晓晴双眸似乎闪过一抹亮光后,恢复了理智,出声叫住了我。 “你想要钱?”龙鳞飞眉宇紧皱,俊美无暇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手交叉负在了身后,一副盛气凌人,不屑一顾地高傲模样。 两个老头一人一句,全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忽然而来的大喜事上,龙溪云得到了高级妖兽幼崽伙伴,也是龙家之幸。 换面一转。首先引入眼前的便是一片暗红的天空。整个空间充满了压抑。而传送出口所在的位置。则是一片荒野平原。平原上分布各种怪物。身上带有火焰的贪狼。带着火焰的巨人。而之前进入的大量玩家已经开始杀了起來。 麻子脸大叫一声,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种静谧,仿佛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中午的时候叶天出去买了个手机,把郑心儿的手机号存上,方便联系,而且叶天的卡上还有将近四百万。 暗魔殿,龙烟华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强烈,索性她也坐不下去了,走出殿堂來到前院,离开了黑暗气息的包围,四周一片明亮,眼前视线开阔。 达无悔唤出风仔,打开第二道的防御膜,他和慕容咏眠走了进去,这里面依然是很广阔的地方,并不算是云梦谷。 叮,琼斯-曼妮对您使用了主仆契约术,成功后,您将变成对方的奴隶,等级下降为0级!将被自动转换为黑暗势力。 “买什么国旗不国旗的老子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部手机的主人现在没那闲工夫!”那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而且从来没有听到过,显然是一个陌生人。 顾玲儿是一个行动派,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干就干。她从家里的一堆杂物房里寻到铁锹、锄头等一些农家种地用的东西,便来到了那块荒地。 而林梦浅岂会就这样白白让夏禹牺牲,所以不断的位移强势的带走了甄姬之后,残血吃了个血包。 “我……我……我还有事,美心,我们先走!”这时候再继续争辩下去于她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财力雄厚的祁少言。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要上这个山,控制这里的山进行归位,这样做还能得到奖励,并且能激活上一层的福利。”叶笑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想听理由。”戚修远慢慢的拉开了跟窦云的距离,接着看向她,一字一顿的开口,每一句话说的都分外的生疏。 二人扶着老先生上船,随后纳西尔自我介绍,紧跟着开船离开缥缈岛。 易思平思索着金恩话里面的意思,深呼吸一口气,进入网页,然后在搜索那一栏打入了梦塔两个字,一个回车键之后,刷新出来的页面让易思平震惊了。 “好的。”初念应了一声,正打算拿出手机来扫码付款的时候,墨月眠已经用纸质的现金付好钱。 ------------ 第311章 看客? 周本宁不是本地人,在这个县城也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所以萧某也很难想象,安姑娘若是得了仙翁老前辈的所有真传,会变得怎样。”语气似在感叹,也似在疑惑。 剑绝皱眉喊道“先破凿齿鬼面。”话一落,一道剑光击去。一行人再次施展招法攻击。 伊耆很不情愿,身为大夫本就该心怀慈悲,行医救人,不该血刃染手再遭杀戮,虽然总是莫名的坚信职业道德。可当他起火来也从不遵守,杀的比谁还凶。 “双儿,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莫年华看到莫无双后马上调整情绪,一脸笑意的看向莫无双,以问她为什么这么早起来隐藏自己的情绪。 掌落,轩辕笑不敢太过靠近,猛的使劲全力推出两掌,连灵珠一同拍进剑翁体内。 韵阕咬着嘴唇,闭着双眼,眼前是子韵那时鄙夷的眼神,如今是柳翎惊恐的表情。 虽然她没有回自己的话,但他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慢慢地往自己身上靠,袁昊天当下更是欢喜,激动道,“素素,你是真的原谅我了,不再离开我了,是吗?”他已经多久没笑过了?恐怕久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阿英!”青云一定神便立刻发现了正盘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柳英。 “少爷,看来是那些昏迷的人已经被发现了。”锁天微微叹了口气,少爷毕竟还是经验不足,如果把那些人全部形神俱灭,就不会被发现,甚至现在有可能已经在海上了。 眼前的火红人影身材火辣,全身还燃烧着缕缕火红之焰。青云只是轻轻瞟了一眼,就觉得大为尴尬。而柳英更是羞得将头垂得很低。 看看丁才村,现在那些人不知道多后悔,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被合并进来的村子吃肉。据说,他们村有年轻人,半夜砸了他们族老的窗户玻璃。 史万岁的父亲跟此人曾经自幼交好,所以这次平定宁州,史万岁也特地请旨把这位老将调了过来,本来是准备接掌那二万蜀兵担任主帅的。 自从包飞扬重生以后,将包国强从几乎灭顶的政治灾难中挽救过来,包国强就对他另眼相看、关爱有加,很多时候都是鼓励和表扬。一方面包飞扬的表现确实很出色,另外一方面也是对他的关爱。 回想起三年前被诺亚当着全东京地区的民众的面进行处决的场景,保胁卓人心中又恨又急。 巨大的痛苦让伊安不得不大声哀号了起来,这头黑犬用力之大甚至凭其那坚固的牙齿将伊安那柄短剑都咬出了数个破口。 “嗜血魔君,奶奶个熊玩意的,还是他的第一分身。”在看到那紫发老者的一刻,躲在洞穴之中的袁典听到了器祖鼎之上的话语。 因此,诺亚便选择将晚上的时候拿来悠闲的度过,让自己的身体进入充分休息的状态,达到真正的「劳逸结合」。 现在的姑臧,汉胡杂居,既有象李家、曹家、梁家这样的汉人世家大族,又有象安家这样的累世经商的胡人世家,与金城附近都是羌人部落不一样,在姑臧城附近有许多昭武九姓的胡人部落。 ------------ 第312章 振聋发聩 一块蒸鱼糕咀嚼着,吃完了之后,又把目光放到了蹄花汤上,她伸出手要去盛汤。 秦深一行是预定为最后登船的旅客,而且行李都基本不需要整理收拾,所以整个晚宴的时间十分充裕并不仓促。 寻找一些富豪作为自己的猎物和目标,就是为了和他们发生关系进行敲诈。 “我说,不至于就这样把我摘出去了吧?你这样让我很是尴尬的!”席陆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两下,有些无奈的说道。 眼看着石田要被拘流吞噬,正在这时,茶渡突然来到石田身后,伸出手,把石田衣服上被拘流卷住的衣服撕断,让石田终于脱离了拘流。 水底深处,并不是黑暗无光,可以隐隐的看到,有一道微弱的亮光,在水底深处闪耀着,就像是一枚巨大的蓝色宝钻,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心生向往。 娴妃笑意凌厉,将那娃娃放到手边。看着苏莳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他曾经用这玩意困住过变异巨鹰,效果还是蛮不错的,用在冰霜骨龙身上,想必效果也差不了。 看来自己这个股东协会副会长的位置,今天秦枫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开除。 “好,没事就好,因为这事,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做什么事都没劲!”管家阿姨紧绷着的脸,终于慢慢舒展开了,她苍老的面容露出慈祥的笑意,亲和的声音在空中缓缓响起。 而无头鬼并没有追杀郝仁,而是来到尸体旁边,一把举起尸体狠狠砸在地上。缝起来的头再次掉下来,而无头鬼竟然上去一脚把人头踩烂。 善价而沽是硬道理,而眼下他们一家人急着筹款购买蕴灵丹,几乎不用想,百分之一百必是一个贱卖的结局。 郝仁深知这些人的难处并没有怪他们,但是南宫玲玉无法接受,指着这些人破口大骂。 但他比自己的上司要冷静得多,这不是说维克比赞巴更为理智,而是因为每一个侦察兵都有一套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办法。 目光左右开始环视眼前的上官正德,及在场的张明二人,因为在上官云的心中,除了此二人的话,恐怕已经没有人愿意帮助封云修了。 衣衫褴褛、苦行苦守是空,那穿金戴银,满身珠光,又岂不是空? 一个带着眼睛的三眼莱克里人走过来说道,他是这艘探索舰上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人了,他也认不出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但他这个比喻却让身旁的舰长紧张起来了。 几秒钟后,兽人军中走出两人抬回兽人战士的尸体,而人类士兵拒绝任何人的帮助,他慢慢走回军阵之中。 “和尚爷爷!这个法号,许豪不喜欢,换一个吧!”楚河终于强忍着恶心,卖萌说道。而且威胁性的,将师父两个字去掉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夏禹,十四娘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手中的虎魄刀上,到底还是个两百岁的孩子,夏禹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把老族长埋葬之后,刘星又把荒人族其他的人也给埋葬,看着那一座座大坟,刘星眸中闪烁着冷意。 “梅梅是谁?”梁嘉铭一脸的茫然的问道,仿佛真的对这人毫无印象一般。 看来是个新手,朱司其心里想,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从警校毕业,身上带枪应该是执行任务,一般警察在下班后会把枪都交上去的,虽然刑警有点特殊,但也不会把枪带到身上来喝茶。 这会子,她三言两语给关离派好工作,转身提溜着两大包叶子裹紧的毛血内脏。这些东西只能埋得深些,靠自然降解,一则避免影响环境,二则也需掩饰痕迹。 一醒过来,南无月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被太古吞天孽龙整晕过去的一幕幕,心有余悸,神色惶恐不已。 罗伊踏前一步,风云变色,山岭动荡,他的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战意,仅仅以六星斗宗的实力,便敢和两大一星斗尊强者一战,不说其战力如何,仅仅是这份勇气,便足以令天下人震惊。 两人静静相拥很久,霍斯北首先回神,轻拍着伊兰的肩膀,低头查看,见她眼睑微阖,正是朦朦胧胧将睡未睡的样子。 雷昊几人知道那王鑫龙来历不凡,也不替其担心,反是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记得早点去联系,我都跟那边打了招呼了,他们都知道你的名字。”邓唯宇又叮嘱道。 几乎是同时,四周响起了三千铁卫愤怒的咆哮声,纷纷催动战马来救穿山豹。 一下子在自己的门派出现了三位渡劫成功的修士,顿时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前方,工厂大门紧闭。窗户上都有着铁网,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陈老板的肥胖的脸立刻被打成了红彤彤的屁股,看上去非常的喜感。 “你说他实力很强,为何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势?”青年皱着眉头,眼中尽是怀疑。 她开口回答,道,“刚刚我和你……,那个也有新的感悟,现在已经签约八重了。”双修两个字,苍月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乌善就是停留在合道境界,这已经是万年前灵脉消失之时能够存在的最高的境界,一旦度过这个境界就已经可以飞升。 朱明和朱武商量了一下,下达了命令,公孙胜为负责人全权负责,负责招募难民。杜迁随辎重船调运粮草,牛皋带兵护卫,史进、石秀、陈达、杨春随行实习。 ------------ 第313章 彻查 这是一下方上圆的空间,高约有十丈,宽更有二十几丈。穹顶上,镶嵌着几个不知名的黄色宝石。那宝石闪闪发光,将这里照的如同外界一般。 “顾总,这边就不麻烦你了。”李盛抬起眼,客客气气的说道,“现在正好晚饭时间,你们先下去吃东西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烨哥哥…”娇糯的声音直入轩辕烨的内心,似乎心都被烫伤了般。 这……这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位高深莫测,少说也有个百来岁年纪的前辈? 酒叫流凉酒,说是从南方传来这里的,据说有三碗不过冈的说头。 土遁下方千米,将今日得到的全部留下,放在阵盘中,装入足够运行100年的以上的上品灵石后才放下心来。杨健不知道今日的谨慎,在日后救了自己。 也只能说是她不够主动,人家夏兎不一样,死贴方牧,李曼扪心自问,这一点她做不到,心服口服。 来人多不知道钱多为什么会这么想,二货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像是人的名字。 自从踏上这条路起,就没有回头这么一说了,不找到娘亲,他是不会归家的。 李佳冉见它还不出来,气急败坏,早已不耐烦,欲再一棍子打下去被江淮抢过手,狠狠一摔。 便如燧发枪的弹簧钢片,打制一片需要四五两的精良钢材,坩埚钢就更少了,一斤约可以打制五六片的弹簧钢片,十斤可打制五六十片,百斤可打制五六百片。 只是傅明华好端端的提起了她来,他心中奇怪,不由便又问了她一句。 另外,柳长生给了他一个承诺,只要他能办成此事,就还他自由。 龙琮未有多疑,一是因着他对君子恒的全心信任,二是因着昨日高国安的拜见,他想必然是昨日高国安诚心相邀,君子恒与白青亭盛情难却方不得不上高府亲会高家老太爷。 易仙凰他们听到后,一个个眼睛都浮现出异样的光芒,更有一种深深的自豪与尊敬。 邓官的递运所在邳州界的偃武乡,离他哥哥的巡检司不是很远,这边同样有攒典一人,皂隶二人,看他们气色都比较好,显然守着大量物资,日子会过得滋润些。 碧云是有事装在心里,转过身却是担忧,一整天时间都是闷闷不乐。 这些人虽然是残兵,但是,威力上与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显然,他们的幽冥之力的封印已经被完全解开了。 按明军中的编制,国初火器手占一成,每百户兵,铳手十名、刀牌手二十名、弓箭手三十名、长枪手四十名,但到现在,因为火器的兴起,明军中火器比例经常达到一半以上。 绚丽的霞云迤逦绵延在广阔的天空中,柔和的晚风伴着日暮独有的醉人景致洒在这片宁静如波的绿地里。 对Erdmann的建议,秦沛海首先礼貌地表示感谢,然后强调为了帮助参加培训的企业人员更好地吸收知识,所有培训课程都将采用中国讲师。 尹杰突然说不出话来,她挪着坐垫坐到何宇新身边,侧身靠到他的怀里。 在这世上,谁都不能保证我们今后的生活中会不会有另一半的挚爱出现,我们嫁了,我们给予时间等了,都是我们自愿的事。 他对于太子的行为也很迷惑,居然在这种关头派郁大封出京,还真不怕自己出事。 身旁已经围观了不少情侣,目光几乎先是被蓝妞那惊人的美貌吸引过来,然后这才被韦君智的抓娃娃吸引。 而此时的凌天,也没比其让人好多少,这全力的一拳,也超出了凌天本人的意料,虽然目的达成,但凌破海此时的样子,也让他十分忧心。凌天手中紧紧握着补天丹,稍有意外,随时准备出手搭救。 侧妃可也是会被记入皇家宗谱的玉蝶,身份尊贵,你确定不愿意?”花勋。 “哈哈,六师叔,别来无恙!”凌天见到皇风,也是心中激动,虽然才分别的几个月,但凌天心中对冰魄门的想念,可以十分浓厚的。 还有咱们看到的那一座骨海,和这天地的壮丽程度来看,也只有至高无上的神明,才可以开辟出来了。 吸灵大~法?哇塞,不会像传说中的吸星大~法那么流逼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哥哥可就发大财了,不用修炼直接拉个活人吸干就行了,林语梦只是想想就双眼放光,这么好的功法是不是也可以传给她呀。 他俩天资聪慧、敏捷、活泼而又听话,十分惹人疼爱,乍一离开,她总觉得心里空无着落。因此,她整天闭宫修炼、造宝、炼丹、诵经打坐等,从不间断。 ------------ 第314章 免费的午餐 郑而此时,在另一边的办案基地,郑明挺正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早晨,他简单地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作为早餐。 那两人好不容易多开黑气,却发现邪修已经消失,顿时脸色大变。 太空堡垒中,召开了紧急会议,是那种连教官级成员都要参加的集体会议。 随着印度这场记者招待会的结束,印度核潜艇在中国南海爆炸沉没的事件表面上就平息了,但无论是中国还是印度或者是始作俑的美国都知道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或许还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浪。 所有城主与副城主们虽然知道印法武技,但是有生之年都未曾见识到过真正的,完整的印法武技,就连洪城的城主薛洪也是一样,他见识过的残缺印法武技只是需要几个手势就能够释放出来,但就是那样,威能也是强大无匹。 所以大部分耳聪目明的红军和党的中高级干部们都知道列宁格勒和斯摩棱斯克被德国人用什么秘密武器摧毁了。只有那些基层连队的炮灰还大部分被蒙在鼓里面。 而眼下李世民有府兵五千,却不但整装训练,而且居然搞出了重步兵。现在又有了轻骑兵,而且他还想要搞重骑兵,这不等于是在走当初陈克复的路? 这种话听上去都不像是真的,本来也没有什么人相信,可是上面却一再下令严查,没个连都分到5个“反革命造谣分子”的名额!扎多夫费尽脑汁才逮到三个,还差两个没有着落,居然就有人自投罗网了。 “好吧,我明白了。”这位乍里亚同志朝布柳赫尔笑了笑,就转身离去了。 早些时日起,少庄主已然强行拜他为师,硬要称他为师傅,兰帝反对也是无用,又奈何用不得强,只好由他。 那年长的说罢,斜斜一瞄身畔的年轻人;黯淡的月光映照在那年长一双眼睛之上,他眼睛依稀泛着智慧的光。 众人也是明白这个问题,一个个都不由的苦思起来,这种问题接近就是无解的问题。 意识一动,林庸就将苏姀驱赶到了识海深处的角落里封锁关押起来,苏姀果然立刻具象化了一个暗红色的房间,身形倒在在里面忽明忽暗。 “怎么可能没有,炎国雪国若是打仗,这天火城便是炎国的门户,如此重要的地方会没有”房锦的情绪却是有些激动。 整个世界除了依稀朦胧的哀怨之声,就只剩下了一片静寂,死一样的寂静。 西昆仑山光辉如水,太阳的光明并不强烈,也不灼热,带着白雪一样的透明,洒在了漫山遍野,显得特别好看。 “你管自己不住,有它约束,也不是坏事。”南风端了汤药给胖子,之前这活儿都是那两个大婶儿干的,但白犬来了之后,便不让那两个大婶儿靠近胖子了。 “孙老那也不急着这一会呀,吃完饭在回去吧”周勇笑着挽留道。 一听到这个木梓飞心底暗叹一声完了,他骂谁不好非得骂一个圣君级的强者,还是一个无良记仇的圣君级强者。 六虽然不知道发出了什么事,不过看陈旭那一脸着急与担心的样子,多少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才会让陈旭这个样子,当下连忙点了点头。 ------------ 第315章 阵势慑人 他一看,不禁怒火中烧,在城关镇派出所这一亩三个分地上,什么时候轮到他蒋林做主了? 开会?他不经过自己允许,就敢擅自下发通知?这不是逆天了吗? 他无名之火从胸膛中蹿出。 他能不笑吗?这可是一州之地,而现在完全属于他了。不仅如此,夺取了益州,可以说就平定了南方,从此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北伐了。 红衣长老大喊一声,随即,红色的战刀已经劈到了周辰的脸上。就在这个时候,周辰猛然的往下一蹲,一只手握住水清剑,硬生生的挡住了红衣长老的这柄红色战刀。 “是!”范海急忙答应着,大声吩咐护卫队赶紧隐蔽身形和马匹。受伤的人员也在其他护卫的帮助下紧急包扎了伤口,靠着崖壁隐藏身形。 林奕如今是想要趁着还没有碰到那几名圣阶而努力一下……看能不能靠自己感悟出一些什么绝技之类的……否则,攻击方式还停留在圣阶以下的林奕,在日后真正对上那些圣阶的时候,很显然是要吃亏的。 春野樱又不是火遁忍者,没法用查克拉制造出能烧一晚上的篝火出来;沙漠中更没有可以烧的柴火。 一路走来,二人似乎已经熟悉,张绣直接就唤刘裕“彦章老弟”了。 虽然东方忻云与龙威只有短短两天的接触,而且她曾经还对龙威的许多做法有过极大的质疑。但二人同为国安局的战友,龙威又击杀章鱼重创金枪鱼,为这次任务立下大功。 是夜,寿春战鼓不断,喊杀声不断,惊的百姓士族全都紧闭大门,不敢开灯。而刘裕军和袁术军则发生三次大战,三次都以刘裕军完胜落幕。 林奕的耳目何等敏锐?自然就听到了姜凡的嘟哝声,不由疑惑的看着他……担心自己? 北秋洋虽然是落落大方,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却也是隐藏着一丝怒气,那怒气,明显得挂在脸上却又是有刻意压制,自有一番威慑力。 就看到庆陆啪的一下凭空浮现。好似两段影像生硬的剪辑粘合在一起般。 谋算,是她唯一的选择,她早就发现了,宅内两方人在斗,不,可以说表面上的亲情,暗地里的动作……。 一是因为验尸官的怪脾气,二是谁没事愿意去看那可怕的解剖场面呢? 光滑且冰冷的地面直通神座,两侧耸立的大柱散发温和白光,将大殿点缀出朦胧感。 韩玉灵走过来,拍拍贺熙遥的肩膀,眼神又看向雷音其他人,没有说话,事已至此,也无需再说什么,场中一时陷入了沉默,众人无话。 就连结了一树鲜红枣子的枣树也在急剧的枯萎着,绿叶发黄,枣子萎缩。 如果再不露面,很多人都会把他忘记了,这是一个庶子,最不想家里的重要人物,忘记的一件事。 张伟从未打过架,更称不上一个战士,慌乱中只能下意识的伸手格挡。 眼见此景,李耀东不禁心生疑惑,一路上整个北域都太奇怪了,整个国家的地形仿佛再造一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的战斗里他最大的损耗就是妖丹内的灵力,现在直接换了一颗新的妖丹,等于就是原地满血复活了。 ------------ 第316章 钻牛角尖! 他并作出了澄清,那就是,对于郑明挺同志的拘押是完全错误的,郑明挺同志没有问题。 县纪委将启动追责程度。 虽然现在的情报有些少,但是按照现有的情报刘晋元和林月如的猜测,是江湖之中有两个门派,一个是移花宫,而另一个是苗人教派,要对海外的一个医家门派动手。 不过当然,接下来他们可是不能再带着蓝莓一起去了,因为对于蓝莓而言,天盾局英雄联盟可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若是被其他的英雄发现了她是一只妖兽的话,那么她可就是完蛋了。 秦长宁也好笑的看着又低头开始很香的吃着自己碗里面的白粥的秦妙,妙儿刚刚可能是以为自己不好回答司马娇那个问题吧。 原本倒映在海水之中的星河,在天亮时并不是马上消失的,而是顺着初升的阳光,向着东方迅速地聚集而去。 三足金乌本事天地生成在太阳星孕育的灵兽,天生地养,想要这般孕育而出,本就难,更别说还是一次孕育十个,即使是羲和这位已经晋级混元金仙的仙子也是承受不来。 皇上想牵制住将军府,只要把唐将军的两个儿子给留在云京那就足够牵制了,何必再把安宁许配给睿王呢。 “我的天,真是寒红!”看到寒红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被炒起来了,一些寒红的粉丝更是开始大声呼喊自己偶像的名字。 但是猎犬消散之后化在了四散的“源数网络”里,它从中吸够了力量,并且将这股力量散发到了所有的“源数之门”组件里面。 “美国队长史蒂夫,希望你能走出来,不然以后可就没你上场的机会了。”布鲁斯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少年说道。 冷血、对一切都十分的漠然、对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怎么关心、虽然拥有人类的思维但是却逐渐失去了对人类的情感,这似乎是所有半妖兽英雄们的通病了。 可是几杯酒下肚,加之烤肉的香气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谁还能忍得住? 会场内突然一股媚香袭来,众人只感觉到一阵意乱情迷,陆瑾身边的一位武者甚至都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春熙院的事裴氏自然不会让人传到这边来,苏家众人欢欢喜喜热闹了一番,苏家门前自然依旧大摆三日流水席宴请四方邻里。 岳宣眼神复杂,陆寒诏人设的三观似乎都不怎么正派,所以可能性很大。 据说,墨臻喜欢苏沫心,喜欢到为了求娶她在太师府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或许真正制止一场大祸最好的办法根本就不是杀伐,或许那个王爷绮幻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 岳宣皱着眉头,“这事我知道了,不过是来借钱的,有什么好说的。我爹一向是苏城的大善人,但凡有人实在困难,总会施舍一些。”一句话就把徐玉清说成是一个要饭的。 “真滴,她俩昨天在微信朋友圈宣布的,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大魁笑得蹲在地上。 就在墨重华提起药膳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错开她朝殿外的方向看去,眼中带着一丝的欣喜。 ------------ 第317章 加盟公司? 这里大片的农田池塘翠竹,绿油油的菜叶遍布四周,果树茶树随处可见,足以自给自足,怪不得只需采购一些调味品。 艾金刚才的几招消耗了自身大量的劲力,本想一招得手,杀死两人之后再去助两个丑大汉。却哪知道星月越战越勇,攻来之势仿佛比刚才还要凶猛,骇然之下,只得扬起拳脚去挡驾。 张子夜正在申请改名任务,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特别是在跟右大臣“聊了一会儿”之后,国王对于这一段时间唯我无双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同意了王国改名的事情。 老李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与老流氓有着心灵感应的轱辘立刻从龙火流云的形态变回了本体,飞在了低空中,老李直接翻身跳到了轱辘的背上,极其嚣张的朝着几处自己早就已经决定好了的目标地点飞去。 朱元龙借此机会闪身进入黑林之中,“想走,没那么容易,给我追”昊焱带人紧追其后。 “咦!竟然是神兵!”武志齐表情惊喜非常,黑色巨剑突然缓缓散发出一些白色气体,这是真力通过神兵级武器才会有的现象。 整柄巨剑,就如同一只能够撕碎万物的恐怖野兽,匍匐在男子的身上。 “我明白,暂时就叫隐灵宗,将名字倒过来,这样应该可以吧!”王信然想了想,然后说道。 毕竟灵力只要有着足够的能量就是能够提升,而在那聚星雷劫之中祖雷印也是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雷霆之力,也是瞬间将天空翔的灵力屏障打破,让其晋升到了灵动境。 “那个田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你家老爷好像很稀罕他的样子!”穆晨知道,如果想让苏凉摆脱这段婚姻,必须了解将要娶她的是什么人。只有知道对方是谁,他才能确定有几成把握能够让苏凉摆脱这场婚姻闹剧。 塔宾帖木儿,海撒男答奚看着一袋袋扛走的东西,甚是肉痛。原来商队虽是连日赶路,但每日且走且停,每日几乎只走得不到十里,此时依然没有走出“泰宁卫”的地盘。 果然,听到卿姑娘的话,清怡郡主哪怕气得恨不得咬死卿姑娘,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卿姑娘的令牌摆在那儿,她要是想要对付卿姑娘的话,她只要拿出令牌来,就足够让她喝一壶的了。 旁观众人耳中传来“啪”的一记响动,却见秦卓峰的左掌已然和拓羽右掌狠狠对了一记。 软嫩嫩的声音别提有多让人心软了,特别是壮壮还一眨一眨着眼睛看着言昭华,特别地让人开不了口教训他。 本来两人水火不容,学校也看不下去动不动就大动干戈的两人,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每年举行一次院系与院系之间的篮球对抗。 鬼火妖可没有和他比武器的想法,虽然狂风刀法也练到了第一层了,但还是拳脚使着舒坦。 其实刚才飞电这么问,是想夸夸这菜很好吃的,可是风凌谙和风夫人当着他和风云飞的面就开始挤眉弄眼,还在桌子底下调情……飞电突然就不想说什么了,以免坏了人家的兴致。 他这才有些放心地轻轻合上了眸子,只是临睡前,还是拉住了夏琪的手,就像是某种依赖一般。 飞电刚才是以为殷晟被这么多帘子打败了,所以生气不想再揭了,自己才伸手去掀帘子,没想到这时他居然又自己动手了,飞电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收回来。 朱棣,朱权听闻分封的正式旨意后,心中都是忍不住一阵兴奋,此时眼见朱元璋一面口说“列爵而不临民,分藩而不锡土”之时,一面扫视着自己二人,头脑中都不自觉一阵凛然,清醒了三分。 策略转变,艾琳娜取下了背在自己身上的巨型骑士剑,直接从光明龙的龙头上跳了下来。 而这边,经过了片刻的犹豫,莉蒂西娅终于还是跟随着半精灵老妪进入了庭院。 “那你为何不早说?早说我也能早点进入这内部空间修练了。”陈浩不满道。 逝者已逝,猿飞日斩再次走到办公室的窗前,一双老眼不觉间竟然掉下了一滴泪。 就像是地球人开凿一个隧道,禁止太高的车通过,那就在隧道顶部放一个警示牌,不准超过多少米的大车通过。 挥起左手的大戟,“当”的一声架在了张辽的刀杆之上,让张辽的大刀不得寸进,而右手的大戟则是迅疾的向着张辽的左手劈去。 叮咚:骑士坚强的石头,你踏入太阳火狼殿的第二关卡,你必须击杀100只火焰野豹和100只火焰飞鹰,你才能穿过它踏入第三关卡。 眼见死不待见吉桃子也上来和自己抢生意,奥水漂这心里就更着急了。可您以为点子背就到头了?并没有完。 他惊慌地抬着头,顿下脚步,看向了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陈八两。 石凡将她抱起摁在了自己大腿上,作势要抽她,洛佩佩委屈地美眸中含着泪花,却还是没动。 黒牙手下听到首领的吩咐,马上窜出来两人,向着邢飞等人扑来。 ------------ 第318章 合同疑问 加盟公司与连锁总部及其分公司,其差异可谓天壤之别。 它并非分公司,与连锁总部之间,两者之间并无从属之实。 连锁总部对加盟公司采取的是一种极其松散的管理模式。 面对这样的干扰,他们并没有退却,而是抓紧时间观察赤道上的卫星,评估哪些是适合开发的。 核心影组一共10人,在经过层层筛选进入核心影组前,他们还有着自己的代号。 第一季稻米是收成了,第二季稻米也开始培育秧苗,赵临羡又是每天晒的大汗淋漓,腿上都是泥巴。 图拉首先放弃了体表的力场保护,转向内层力场保护,周围的攻击很轻易的就打烂了图拉的皮层,让他在外表上看起来狼狈不堪,实则只是皮外伤。 “好的,预祝你们成功!”诺雅很优雅地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 显然这种轻熟ol风加上美艳御姐的颜值,堪称洲际导弹级别的少男杀手。 在李汉强看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逗比,他在享受装备上黄金圣衣的那一瞬间。 那四人里还有一人就是舞樱,自然是在舞魁身边,她没有表现出揶揄之色,只是冷冷地看着舞月。 立刻,属于毁灭者的记忆信息在他的意识场的共振作用下迅速涌入了沈锋的脑海中。 再往后,通天河取了一个远道,直奔云罗山,但只是从云罗山绕了半圈,开了一个码头而已,并没有因云罗山而获得新的能力。 洪汉民的请求饶已迟了,呼声中,老人的右拳已击出,只听‘砰’的一声,洪汉民的身竟被打得飞了出来,缠在手上的链也断成两截,鲜血一路溅了出来,他身上撞在墙上,恰好落在灶上的大铁锅里。 “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能后悔了。”她直接坐到了地上,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梅花,喃喃自语般地说着。 阿道夫开的这辆车实际上就是撒维的那辆雪佛兰,雪佛兰的后座被遮阳纸护住,从外面很难发现里面坐着一个带兔子头套的怪人。 追风也不知道青石口中“那样的圣旨”,是怎样的圣旨,但是他如今想起青石的神色,便觉事情定是简单不了。 李妈妈本来想反驳说,他们定国公府哪一个出生的孩子不是从洗三到满月,到百日,再到周岁都要大肆操办?可蓦然思及定国公府出事后,几位爷的际遇,这些话,登时吞到了肚子里。 “怎么,你是贱骨头么,非要挨一顿揍才长记性?”徐凌瞪着郑柏娜,很好,她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她那是挑衅,他也势必让她知道谁才是吃素的。 “千云炉?洛兄不会是说笑吧。此物要是那么容易得手,早就被以前进来的人取走了,哪里会放到现在?”还未等荒火老人说话,那荣华夫人便立即凑上来,震惊道。 但诡异的是,原本已经完全失去生命迹象的以西结,竟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风一已经去往轮回了,生死未知,你们不必再来询问了。”这是酆都大帝给她们唯一的回答。 三娘见苏律愁眉不展的,伸手抚平他眉头皱起的川字,苏律难得感到一阵心安,拉着她回了卧室。 ------------ 第319章 增加一条 与此同时,一道道血光从尸山之中喷薄而出,一股股死气也从死物的体内蒸腾而出,将整座尸山化为了一片死气沸腾的海洋。 看着此刻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龙灵不禁带着异常慌乱的语气大喝一声。 这位刘队刚才一直在后面,准备出面组织现场的械斗,本来也是正在高度紧张之中,这时候忽然看见吴明,直接就有点儿蒙了。 其中火縺虽然人员最少,可实力却是最强,将再缘熟悉的火刚就在火縺的阵营中,而人员最多的火铄与火縺的冲突最甚,常常爆发冲突,只可惜双方都奈何不了谁。 继续向前走,身后蜂巢里发出的怪异声音渐渐听不见了,这座山洞并不潮湿,但月影总觉得有一股股的阴寒之气从洞穴深处传来……从方向上看,应该是下行,只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深入地底多深了。 吴明看到,一个看上去刚刚三十出头的男子坐在那里,见到杜雨彤之后非常亲热的站起来和杜雨彤打招呼。 “失忆之前你对我说,所有的事,都要让你自己去了解和记忆。”那泽;梵卓紫色的眼眸有些黯淡。 我苦笑了一声,刚才我差点脱口叫他舅爷爷,结果脑子反应过来,嘴没搂住,居然说了这么句话。 砰砰的枪声传出,子弹直接把牛子的手臂和脚打断了,牛子直接跪地上,刚想扭头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黄金狮就如名字一样,皮肤颜色泛着淡淡金光。黄金狮会捕猎独角飞马,是独角飞马的天敌。 秦宇和沈毅的对话让四位家主一脸的懵比,什么情况?沈中不是和沈毅同辈吗?沈中怎么称呼沈毅前辈? 动作?七连战士记起了昨天刚进入南剑驻地时候的一幕,当时南剑战士们纷纷做着一个古怪的动作,难道说,就是那个动作的功劳? 蜡烛熄灭,一道扭曲的烟雾悠悠升起,仿佛一个诡异而邪恶的微笑。 一直到苏子妍的身体无法再承受神劫本源之力,秦宇才将医圣神针取下来。 “还没通知你们吗?我觉得有你们协助会更好一点。”张召军不知道市长为什么还没通知曹师长,也许是认为自己就能解决。 但即使只有三十分之一了,依旧有着两个印度那么大,这块冰原先实在太大了。 对于赌石,苏夕月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各式各样的原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选。 “喂!”沈严翻了个白眼,程晋松哈哈大笑,另外两人也笑了出来。 瑟琳娜听了娜塔莎所说的,心中有些悸动,一个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的人,竟然对她说对不起了。 “金大彪,鄙人是北月城的议员代表。”胖子见状赶紧上前自报家门。 眼看着石田要被拘流吞噬,正在这时,茶渡突然来到石田身后,伸出手,把石田衣服上被拘流卷住的衣服撕断,让石田终于脱离了拘流。 这年头,食物是顶顶稀缺的东西,即便是打着好客名头的赤炎部落也不会拿烤肉来招待客人。 毕竟,能够破解神威的,只有他和卡卡西,而两人还都一起来到了云隐。 “好狠的心,纵使我有千万次不对,但我还是回到你身边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无情?”闵妍沙哑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尤其是之前,被宇智波夏的影分身帮助的几户人家,更是再次出来千恩万谢。 余烬冷哼,被他话里带刺的态度气的不轻,一时半会又没想好该怎么罚,只好先行离开。 所有人的攻击已经来到面前,秦枫竟然没有躲避反而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坐着一副不不屑的样子。 而且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十分的诡异,据这机器人所说,他们这些第一批觉醒的机器人,用人类的话说就是第一批感染电子病毒的机器人,这个过程居然是因为一场梦。 “吱呀”一声门开,张武一惊,慌张站起身来,装摸做样的走到门边。 十八年后,并州五台寺,李三刀终于找到了昔日的情人,洛雪宁。此时的洛雪宁一身素色僧衣,一双风眼的角落多了些许鱼尾纹,尽管如此,也难掩绝世之姿。 众人分别,日皓提前就用通讯石叫了司机来接他,顺便把淳和竹竿儿一起送了回去,本来还想带上路卡和布朗的,路卡说他还想去买点东西,顺便走走醒醒酒,日皓这才没有强求。 随后陆峰装上一个等离子能量包,打开保险,前端的发射器上立刻射出三道平行的指示激光,实时的标识出了等离子射流的发射方向。 实际上,沉梦秋很想问一下林峰,他的黄金侠朋友什么时候会来。 “这是什么怪物?!”路卡想都没想,抬起有些发软的双腿,往前挪着,可是眼前只有一条向上的阶梯,别无他路,左右皆是悬崖,身后有着似厉鬼一样的怪物,莫非就是时空系老师说的危险? “父亲,不管他李三刀到了哪,只要他来了,孩儿保证他有来无回!”孙怀诚站起身来对孙宥谦躬身说道,似乎是之前主持抵御尧承允,司马伯骞和于德海之时连连溃败,此时想要在父亲的面前挽回颜面一般。 ------------ 第320章 公关费用 “到时候,你进的粮食,不仅仅是颜色黯淡、散发着霉味的,更可能是被雨水浸泡过,内部早已腐败不堪。” “你特么找死——”刺猬男还想逞凶,王进进更加不客气,他看了简皓一眼,瞧得简皓朝他点了点头,他再无犹豫,直接一脚踩在了刺猬男的脸上。 死亡,永远是瞬间唤醒冲动人类的最佳良药,也是比一切口头语言更能威慑人的直接举动。 这边杜立松二人刚一动,一道高喊直接透过扩音喇叭从二人身后不远处传了出来。 双方剑拔弩张,徐寒风依旧不慌不乱,这是他的家,他就不会,简皓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老板张狗蛋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开宾利车的大佬来他店吃排骨面。 “不是你要花的吗?”简皓望着自己手中刚采的鲜花,他有些不知所措。 “警察没跟你说?”看着叶玉昭茫然的神色,叶欢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那无意之间显露的霸气,正是其久经沙场的象征,那双眼睛,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 接下来的比赛,学员们也已经没有了情绪,除了一些早就见惯了学院规定的老学员,整个赛场一片死寂。 “哈哈,拉倒吧!就我这点东西,都不够给你那楼盘打地基的!”周哥话音刚落,叶欢眼中立马闪过一抹精光,不过却迅速地掩盖了下去,抽了口烟像是自嘲般大笑着回道。 初入觉醒二段并不比觉醒一段顶峰强大多少,但是觉醒一段顶峰的各方面素质绝对要比初入觉醒强大很多。 萧尘倒是不管琴帝心里在想什么,反正他自己的目标倒是很明确。 “你都这样了,你还自责个屁?你确定是被感染了吗?不会是生病吗?是不是你想得太多,太敏感了?”王昊问道。 要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他不知道密室里有没有埋伏,也不晓得左木李和仗宇的布局。 毕竟他们这些老家伙平常虽然争争吵吵,却从来不觉着当掌门是好事,只是各峰底下,总有些弟子是有想法的。 所以叶天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刚才那个阴阳怪气的领导,想来接触这里的就几个值班的普通人员。 “贺老师,您觉得这次的比赛那支队伍胜出的概率比较大呢!”主持人适时的抛出问题。 此时,架势马车的一位儒家气息的车夫,他年纪长相看上去与地球30岁中年人差不多。 而在他的下方,现在祠堂的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听到了这突然传来的呼喊声。 至于饶鹏飞虽也是觉醒巅峰的选手,却和对手实力相差了一个层次,这完全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 比赛规则倒是很简单,那就是由秦夫人出题,让两人各自做一首诗,再让众人和秦夫人判断谁做的诗好,就判谁赢下一场,总共三局两胜,谁先赢下两场,谁就能赢下整场比试。 毕竟一个元婴期二重的高手,就算遇到对方,也不一定能抓住对方,因为这修为实在是太高了,就算刑部或者玉家都是精英,但要抓住对方也难如登天,所以才来试探他的口风。 ------------ 第321章 最后让步 这家伙简直是言语杀人诛心啊。 孟明番有这么一个办公室主任,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家伙真是一条泥鳅,又圆又滑。 “即使我们不是很清楚,但这种东西的危害性也是十分明了的,辐射才是最令人恶心的东西,一旦引爆,产生的辐射尘会很可能随着季风洋流进行扩散性污染。”常非严肃的说到。 所以,罗德曼后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秦焱的老师了,虽然说秦焱不用像自己那样抢篮板,但是罗德曼在教导野性的同时,也把一些防守上的技巧告诉了秦焱。 “回来了?”不过没有多久,林修就感觉到了鼻间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杨天只觉得场景十分熟悉,似乎上次他就是这么干来着,后来第二天醒来居然三人赤条条睡在一张床上。 不过当秦焱来到厨房,准备做点吃的填填肚子的时候,他意外在锅里发现了一碗面和一张字条,字条上清秀的字迹表明了写字条的人的身份。 “那,那我买便宜的,直升机也行,老板那两台直升机也很帅。”约基奇眼里完全就是对老板的崇拜,这家伙如果有机会和老板见面,拍马屁一定是高手。 随着这灵玉进入储物戒子里面,这储物戒子的空间一下子就被占据了差不多大半部分。 “你给我住手!!!”倒在地面上的林修看着这一幕,眼睛睁大,随即猛地一声嘶吼起来。 旗木卡卡西虽然出生木叶没落忍族,但是其父是大名鼎鼎的木叶白牙,要不是因为一些意外自杀,可能四代火影的位置就没有波风水门什么事了。实力强大,年少成名,还有辨识度颇高的写轮眼,想不被人关注都难。 扶桑闻言还想跑,但是背负着负重的扶桑哪里跑得过轻装上阵的常非和山城。 土地公的管辖区域的周围都有青光标记,黄沙岭也有,到得青光之处就无法继续向前移动,但这种感觉并不是灵气屏障的那种阻隔力道,而是一种很强的吸力,巨大的吸力来自自己辖区的四面八方,彷如有很人在牵拉拖拽。 “重明岛”那是什么地方,苏怀久居炎国朝阳城,却是不知道这等偏僻之地。 “宗主你这是做什么!有事请直说,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火邢大惊,连忙起身托起韩生。 社区早已荒废,到处都长满了杂草,有些角落里的杂草甚至已有半人之高,就在社区大门口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老式桑塔纳。 “什么叫石头后边藏蛤蟆,我这招叫落梅藏雪”房锦听苏怀取得名字难听马上纠正道。 至于念的啥我也听不懂,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念,听的我一阵头大;我脾气这么好都这样了,蔚池雪跟张瑾就更不用说了。 眼见不得逃脱,天斐天罡等人开始做困兽之斗,集结同伙,亡命反扑。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启程的时候叫我们一声就行。”我说着,就要拉着蔚池雪回去。 “老师以你的情报线应该已经知道我的父母在几个月前突然失踪的事吧。作为人子我必须去找他们。”木梓飞抛出了他不得不走的原因。 ------------ 第322章 免提通话 “而今天,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它是我特意挑选的黄道吉日。” 上官云现在终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回过头去,用冰冷的像是要杀人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刘勇,然后对着刘勇咬牙切齿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之中蹦出来的对着刘勇问道。 要知道,今天这件事儿,虽然说是于亮名义上把宋轩给打了一顿,而且差点儿没把宋轩给掐死。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这些都只是一些低级灵师不成?否则的话,为何凭自己当前软弱的修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羽箭的轨迹? 总之,黄云山很清楚,这家伙就只有这两种形态,而且都是不靠谱的那一种。 “什么?”晋国候看着南霜,南霜轻轻的一笑,说道:“三招,我就要你的命。”想起来刚刚那些被射死的人,晋国候开始畏惧起来,不过眼看南霜的气力不及起来,就连面色都是苍白起来,他倒是不害怕了。 “云卿表哥。”夏如雪一下子扑倒男子的怀中,那动作好不亲昵。 其他人也在旁边指指点点,似乎这种事情是他的错,可是对于这种事情,她真的好想给某人两巴掌,诬陷自己对他真的有好处吗? 众人都皱着眉头寻声望去,想要看看是谁打破了这诡异的一幕,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宫洛爵帮她穿好衣服,可是衬衫已经撕破了,怎么都遮不住里面的狼藉。 她又给穆四叔,穆四婶,家安哥穆莹各倒了一碗水,最后才自己喝。珞安和阿树两人自己用竹筒自带了水,早就自个安顿好了自个儿。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有点像清流穿过的一件,厌世一睁眼就看到这熟悉的衣服,有些不悦。 “那十大妖候,不会真在钟灵谷中运转了牺牲渊坛吧!”霜霞仙子问道。 “我,我无所谓,吃啥都行。”安向清依旧摆出一副随性的样子。 初春的阳光像金子一样珍贵,对猫来说是这样,对人来说也一样。 到了电影院,大概因为不是周末,所以人没平时那么多,江潋本来就不喜欢人多,倒是挺满意。 “苗月心,看我一技能!看我一技能。”安奈乐手里疯狂的点击着手机按钮。 老王这一番感悟受益非浅,虽然剑招还不熟练,但剑法的精髓或者说剑之道己经初窥门径,只要日后勤加练习,勤加感悟必定有练至大成之日。 对于这个男人说的话她选择了相信,因为就算不相信她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她打不过这个男人。 “大家看,这些就是你们这次所要表演的角色!”张导指着那些角色说道。 今天孟婆跟往常一样,继续在熬制她的孟婆汤,这孟婆汤专门针对灵魂,哪怕是鬼王喝上许多,也会忘记前尘往事。 楚摧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翻开的卷宗,语气不愠不火,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三太子,哪吒与那道人架着一朵祥云,飞向南边去了。”一只长个虾头的海族跟敖丙汇报。 ------------ 第323章 推脱 “啊?”黎赫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讶,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您不能来啊?” 正常来说他们只是穿过狂风镇,然后就该继续赶路,晚上也该露宿荒野,而非呆在贼窝里。 罗炜斟酌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把事情透出一部分:你知道蒋延和善伍吗? “督主,那敌人非常强大,我们已经死了很多人,只怕大家……”周无为为难地说道。 我话一出口,忽然一道寒光闪起,瞬间如同惊龙乍起,一道寒芒如电,带起无尽肃杀之意,凌霸天下摧枯拉朽的无上霸道之意,嗖的一下,直接从空尘身体中间一闪而过。 鬼特么红梅山庄,劳资还是朱长龄呢,呸呸,这货不是什么好鸟。 “那我只好做第一个拒绝皇上的人了。”说出这话,简漫的腿都在瑟瑟发抖,可是一想到木途归离开时给她的那一个吻,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你们别围在这里了,一会被发现了,我闺蜜会被赶出去的,你们,你们赶紧去活动一下,别一会儿输了把责任推给我家闺蜜!谁敢把输的责任推给他,我就,我就,一巴掌让她见星星!”田冲说完把右手扬了扬。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果然,来坑人的都是这个调调。 熟练地将那草药碾成泥兑成水,给那个男人喝下,直到那人连续腹泻到脸色正常,简漫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意思是,将尸魂界分解为灵子,再度重新构造,这样灵王就失去了融合世界的属,就变得可以杀死。 只看到路上高川一路躲藏的垃圾桶、汽车、窗台,等等统统被炮来回轰炸着。 喜怒无常,手段残酷,而且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甚至是自己。 “不相信就算了。”无奈,魏索只得这样说道,慕容雪只是普通人,还是不让让她进入不普通的世界为好。 接着,屋顶的四周所有梁上传来一阵金属声响,翻出一面面带有洞口的的钢板,上面满是箭支,箭微微向里收缩,显然已经被上弦,只要冥落一声令下,这些箭就会同时向他们射来。 失去所有的记忆,忘记一切,忘记两千多年后,将自己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让自己不再只是看客。 “少羽,你的武功和身手都要远远高出天明,最好还是你来。”月儿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喝葡萄酒,所以我特意买了一瓶。尝一尝吧。”说着柳青为我斟了满满一杯,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洛将军,需不需要一匹战马”身后,一位高大军人颇为尊敬的对洛宇问道。如今的他,早已将这少年当做了一个合格的将军。 那空灵的意境和垂直向上的形态,则是基督教精神内涵的最确切的表述。高而直、空灵、虚幻的形象,似乎直指上苍,启示人们脱离这个苦难、充满罪恶的世界,而奔赴“天国乐土”。 布德目光一凝,眼前这奇怪的场景加上冰美人展示的身手让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 第324章 不寻常的宾馆 孟明番话中有话道:“我用人的原则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与我同心同德者,我岂会怀疑他的能力?还怕他做不好事?”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不会让我失望。” 打了一会,神代羽的‘大日凌空’初体验不是很美妙,因为,他发现草泉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 挂断电话,景颜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时间飞逝,在两刻钟之后,三个飞行法宝,承载着四个顶级大宗的门人弟子,来到了仙林宗的驻地大阵之前。 但是看着不远处那从星球表面冲天而起的通天的光柱和逐渐成型的星环中继点,眼前这种离谱的建造方式,方楷都感觉到一种极致的震撼。 “她在家里,先回来了,贤侄不必担心。”薛老爷听到陶正礼的话,断了他的话头,也没有告诉明柳的近况。 而华天阳的这番话,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因为同为一个时代的人,他对华天阳的事迹可谓是心知肚明。 但是庞沂南的出现,并没有惊扰到那只仙鹤的雅兴,对方只是简单的撇了庞沂南一眼就不再搭理。 趁着这一波,不少篮球界的网红和老前辈,也纷纷跳出来谴责莫浪目无尊长。 “所以特从北屈来雒阳见何将军,看此事能否有希望。”霍东说完就一脸真诚的看着袁术。 穆影笙不说话了,关于对任务的敏感程度,跟执行任务的经验。肯定是厉衍更丰富的。 梁浩毅上前行了礼。做了礼节性的问候,屋个的宋太监的叫声已听不到了。看来是被带走了。跟在太后身边的蔡嬷嬷也一脸谨慎的看着皇上。心里也明白说不定哪天就是自己的。 下一刻,背上猛的一沉,慕欢言嘴角抽了抽,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蹲下来,脑子抽风了吗? 当杨清月给婆婆擦药膏的时候,她发现婆婆因为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并且缺乏照顾,所以身体上的溃烂非常严重,甚至有可能威胁到生命。 而疏远她,那并不是他的本意,确实本能,以往她打来的电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接起,甚至和她开玩笑都不会有任何疑虑,可现在接听她的电话都要认真思考番。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暖暖的响起,却又无比的坚定,以至于让乔汐朵怔在了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电话里再传来什么声音她已经听不清了。 香草经过这半年多的鬼附体的折磨,现在恢复好了就什么事情都看开了。 后面的几天里,乔语微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在家里喝喝茶,看看电视,练练琴,只有第四天的时候,接到6家老爷子的电话,就被6家司机接到老宅去吃了个午饭,下午三点多就又被司机送回了别墅。 傅云语塞,为了这次活动,他们租了这个刚建成的大厦做为活动场地。 “你不要乱说,汐朵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凌芝实在忍不住插嘴道,被谬恩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古怪,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皇宫大内。 李想找到张威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全部是那些丧尸血液,而且在这里好像还有很多士兵的尸体,这里还算是比较好的了。 ------------ 第325章 暗中敲打 黎赫摆了一下手,“小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侍候好各位就是了。” 江翰宁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 “那好,江主任,老板开口了,我这个打工的只有缄默不言了。” 五大灵院修者们神色更紧张起来,望着元真迭迭忙碌的三道火焰,忧心不已。 一名虚府境修为的白衣男子,迈步走出,也是冲着蓝樱等人沉声道。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游离在开阳城的南宫家护卫的注意力,他们正火速朝着这边靠拢。 早已渗入禁制墙体的灵识敏捷地捕捉着其中力量的变化,当木系灵阵力量即将占据主导时,元真虎目中精光一闪,双掌分毫不差地拍进禁制墙体中。 远远行离了益州城的范围,包括那一片山谷,也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死煞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这生死玄潭中,蕴含极其可怕的能量,若是贪得无厌的话,会被撑得爆体而亡。 这位汽车人的年轻新领袖虽然实力较之威震天要逊色一些,此时更是被他重伤,但孙诚却也不敢对他有什么想法,心里很清楚这家伙绝对能轻易收拾了自己。 摇晃不止的院落中,云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一种充盈到极点的感觉,席卷着他的四肢百骸。 但此次不同,姜家面临危机,在不知对手实力的情况下,多一手准备,也是好事。 根据前三层的经验,铁门开启,九天封印阵便再不会攻击他,元真大踏步走进房间,径直来到石台前。 也亏孙日峰卯足了劲,发誓这回非捉住不可,于是几次周旋后,孙日峰在看清动作,预知假袁毅会朝哪个方向打转后,利落的把手里的衣服当网子,一用力撒网便成功将假袁毅困在了衣服内。 天下楼擂台也是清雅轩的特色之一,别说贵山城,就是全天下的妓院怕是极少有如此创意。青楼是什么地方?整天鸡毛蒜皮,争风吃醋,大打拳脚。天南海北的嫖客人人都是爷,个个不服输。 而罗雷他本身没有明白这里面的原理,只知道这个能力对于战斗的帮助很大,至少能够让他规避掉很多攻击。 当然,这其中昊天现在的修为比不上瑶池的缘故在其中,因为这并不是他的本尊,而瑶池金母确是。 黑色的连帽衫和黑色的运动裤,搭配上他现如今的一头白发,不得不说看起来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自从接任公司销售总监,高峰觉得工作压力,一天比一天大,他也不知唐氏珠宝是怎么了,业绩每个月都在下滑。公司很多人质疑,是他这个销售总监无能所致。 铠甲的面甲打开同时身体各处也开出了不同程度的缝隙带来了强大的风压。 换成以前八云紫当然是不可能对甘泞这么亲近了,但两个半月的时间已经足够甘泞刷到八云紫足够的好感度了,哪怕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刷到的。 石磊蹲下身检查吴雨萌的伤势,手背大面积烫伤,有些皮肤都开始泛白了。 接下来就是建国后的改造,秦叔公是相信秦长卿有这个头脑的,可秦长卿相对又有些单纯,坐在堂口的头把交椅上就是坐在风口浪尖,随时有沉海的危险。 ------------ 第326章 不奉陪 “打一个浅显的比喻,如果刚结婚的夫妻也这样各怀心腹事,同床异梦,离心离德的话,怕是婚姻也不会长久吧?” 江翰宁听到这里,他知道这是孟明番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不满,在有意识地敲打自己呢。 这么做的意义也无非是为自己争取时间酝酿杀招罢了,不然一开始萧天就不会与他多说废话。 她不想因为自己哭的声音过大了,所以就影响了院子里都睡觉的其他人。 看见他的态度,张哲站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张轩想反抗,结果被张哲直接按在了桌上。 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现在都没机会了。陈晨连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做不到,哪有力气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难过,有多遗憾。 他们不知道,但能够肯定的是,楚寻似乎要搅动整个擎天古城的风云了。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凭借他本人对于美国工业能力的认识,美国人如果拥有相关技术的话,那么几个月之后,日本人面对的就不会是十几艘,而是接近几十艘这样大量的,拥有如此先进防御技术和航行技术的航空母舰。 “那倒是不巧,不过也没关系,能看看你们这两个晚辈也甚好。”江源为了尊重自己妹妹一家人,从来不推算妹妹一家的情况,除非是遇到危险,不然不过多窥视,所以此次过来才会扑了一个空。 曾经有婚约的青梅竹马,如今早已生了二胎,李萌却还是一个单身狗。 终于,在众人的围观中,还是有真正想要买装备的人找上门来了,前呼后拥的还有不少人呢。 李萌此时的背包跟普通玩家是一样的,只有区区50格的背包,并没有因为他是隐藏职业玩家而有什么不同。 相互寒暄着挂断电话,李秀路这时的心情,恢复了大半,演技这是条好路,想一想马俊走通演员这条路,以演员的身份得到认证,来一个歌谣界,影视界两栖的艺人,那是完全不得了的事情。 那人坐下,接过张绍苧倒来的水,那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始回答问题。 不过,他对王平领军倒还是挺满意的,那家伙,规规矩矩,立如松,坐如钟,行如风;指挥训练和作战时一是一,二是二,军士令行禁止,进退有序,好像很有自己的风格。 一个秃顶的胖子坐在柜台后面,正对着电脑打扑克游戏,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脚还没有落地,在空中摆动了一下,脚尖踢在了旁边汉奸的太阳穴之上,这个汉奸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丁隐双目闪出寒光,直接踏前一步,全身闪烁着血色红光,将身后的血刀抽了出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对着负面体砍去。 谢子鸣突然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地方远,而且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白雪乐呵呵的看着珍珠,虽然对方很恐怖,但是白雪没有那种外表歧视,因为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人。如果珍珠真的能够和聂新走到一起去,白雪也会替珍珠高兴的。 她随母猪上车,却听见司机不想载他们,这怎么能行。她出手掐司机的脖子只想吓吓他,见司机发动汽车驶向医院,也就没有害他的意思。 ------------ 第327章 诈出真相 “谢谢!”莲华没有拒绝,接过卷轴放好,又拍了拍沐的肩膀,“那么露茜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留下沐一人回马车去了,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下。 说完,玉面杀手折扇一挥,又是一道绿色的烟气飞出,把傅庄卷入。 叶天拿出一颗轻灵丹服下,立即感觉丹田一阵温热传来,疯狂的药力散发到他的四肢百髓中,他只感觉体内的真气增加了一点,竟然突破不了。 就像此次杨家人全部失踪,那些个死对头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没能趁机拿下通泰集团。 萧默然现在是先天巅峰修为,修为高深,剑法高超,所有人都觉得萧默然迟早会是下一个丹境高手,而且按照萧默然所说,他可能还要在梅山城呆上一段时间,这让大部分梅山城的武者很是高兴。 虽叶在其中并不觉得,可是下方众人都能看见那滚卷的雷云与不断的闪电。 我说翔哥是我兄弟,只要我一句话,他可以为我赴汤蹈火,而你呢,你感觉你跟我翔哥能比吗? 抱着好奇的心里,郁楚轩悄悄的走到了思琦宇房间的门旁,而米亚此时正往房间里进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郁楚轩,郁楚轩透过门开的一点空隙发现,思琦宇、晨曦、杨夕月她们三个居然都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似乎感受银针带来的疼痛感,李城加发出了一阵的轻咳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掌间绿芒闪动,宋征轻轻地将双掌放在了金鹏眉心处,其手掌中的木灵气便迅速进入了其体内,可这些木灵气刚一进入金鹏经脉之中,便被流动在其经脉之中的三昧真火所炼化,根本无法就此为金鹏展开治疗。 闻声,杨钺竖耳聆听,确实隐约中听到长乐坊内,传出喊杀声与兵戈碰撞声。 海蛇王是中等五阶强者,警觉性极高,一旦身边出现赤红色火焰,它就会立即遁走,这里有方圆百里的海域,自然能够轻松躲避。 只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在他的眼里,或许下一秒刘迁就可能被揍的爬不起来吧。 话呢,他就说到这个份上了,答应或者不答应,胖头陀随意即可。 肖恩喃喃自语,以精神力量随手勾勒出一个通体幽蓝的狰狞怪物,正是湮灭虫王厄耐鲁斯的形象。 刘迁虽然不知道蓝冰寒魄具体的作用,但是感觉到蓝冰寒魄上面那种极度的寒意,也知道这个宝石并不简单。 特别是那些核-工程,参与其中的科学家们长得累月的遭到核辐射侵袭,多多少少身体都有些问题,真正是献身给了科学事业。 他折腾了半天无果,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主动上倪佩。结果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在房间和家人私会一下,结果大失所望。 水友观众们听的半信半疑,但出于对叶天的认可,他们并没有直接刷弹幕来怀疑叶天。 此时在他眼前,一把红,黑,篮三种虚拟巨剑直刺苍穹,而这三种剑气的源头却是一间禁闭的石屋。 星河戒指─戒指星河,可吸收星辰之力,遭遇危险时自动开启一防护罩,抵挡70级以下的任何攻击一次,施展后需要三十日的冷却时间,需滴血认主,认主后其馀人不可使用。 听着众人的话,叶少杰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了,他们说的李婶,让他越发的肯定了,是李诗涵无疑了,李诗涵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却还是没有想到,李诗涵的家里的情况,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墨印宸说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回去,但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来,等到他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但是只是一瞬间,当他发现,旁边的不远处,楚冰冰的目光,竟然也在注意着叶少杰,而且,好像还在皱眉的时候,他的心中所有的美妙和愉悦,便全都凝结了,换而之的,是一股无比的妒火,在熊熊的燃烧。 此刻的林峰却是在努力回忆着曾经的惊鸿一瞥,手里不时写着,他在做最后的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墨炎烨那么轻易的就放开了她,苏情的心里竟然忍不住有点失落。 二人退下,虎视耽耽,哈达克狞笑的拿着匕首,上前要杀了这个牧师,以获得自己的神恩。 另找一地?去哪里再找一个这么好的福窝窝?那些少拿了红包的人不但不敢再牢骚了,还暗自庆幸自己还有机会改进,没有直接被踢出去。 ------------ 第328章 戛然而止 “真的,主任,和我一起打牌的有张军、邱慰、王复冲,他们都可以作证。”姚晤青急忙说道,生怕江翰宁不信。 江翰宁点了点头,“姚晤青,你知道上班时间打牌是什么行为吗?要受什么处罚吗?” 而无天,不愧是和他一块儿长到大的存在,他、也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陆展颜替宝宝擦了擦嘴,抬起头来,就瞧见萧墨白望着他们发怔。 “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情。”扫都没扫这头驴一眼,月初继续往前行着。 得了盘缠佟夫人反而是不哭不闹了,第二天就租了辆马车灰溜溜地出了城,之后再无音讯。 “有些事情,她不愿意也不行,是她的,她躲也躲不了,而我也不打算让她躲。”萧墨白说得很直接,他就是要定了她。 宇浩阳三人站在洞口、里面竟然凉风习习,吹到身上感觉很是舒服。 这一下也给冯素梅吓到了,赶紧大声的喊着医生,还好花园里也有护士正在溜达,听见声音就都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姜丽云抬走了。 换做常人,既然国中大动,留在南理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云殇却故意拿着皇帝的三道金牌去召回楼止。未免有些令人费解。 其实王上下令,岂有违抗之理,蕊儿作为国师,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哪里还有选择的理由。 原来,冷墨也是修的酒道,和酒家家主如出一辙,难过会有那么熟悉的气息。酒家家主九泉之下见到叶少轩能交到酒道上的朋友,想必也会为他高兴吧。 丢弃自己,然后决然离去。看起来,这些年她并非吃过苦的样子,二十多年过去了,才想起回来找她。还是在魏夜风和众人的逼迫之下,不得不承认。 那只能说明这石棺里面的东西是极其重要的,有可能就是这个基地的最终成果。 叶蓁的眸光陡然转冷,圣武帝的好心思想要同时掌握叶府吗?让叶桦尚公主让她嫁皇子,真是好计策,想要叶府从叶蒙这里断送荣耀吗?好狠毒的心思。 对自己的行为很是疑惑,他很不开心,因为自己的改变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尽然找不到原因,这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被自己的所掌握,这让他恼火。 马车夫一愣,看到神行无忌这个样子,顿时觉得这人肯定有急事,也许是要去求救,于是连道:“还有还有!”然后马鞭一挥,御马加速起来了。 但是在擂台的边缘,少年使出一个千斤坠,上半身都飘出去了,但是双脚像是钉在了擂台上,而后上半身缓缓收回来,转过身来,带着笑意的看着曹怡倩。 “杨嘉画在我们的圈子里,是比他哥哥还要妖孽的存在。”纪连一边牵着楼琳的手往回走,一边慢慢的回忆之前自己听过的关于他的事情,他要组织下语言,以楼琳能接受的方式跟她说清楚。 仔细想了下,叶天行不得不承认,这估计就是军用手晶比民用手晶更加强悍的地方吧。 “你的眼睛真的还能重生吗?”龙萱看到了紧闭的双眼,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走吧,听歌去。”李尧见两人,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顿时心情大好。 柳如心一路跟着林奕前行,直到再次经历了暴虐地带出得九骷洞府的入口时,柳如心才回过神来,自己就这么离开吗? ------------ 第329章 她竟然到了省城? 江翰宁一看电话号码,不是别人,正是宁静的电话号码。 “前辈,住手。”我一把将张瑾丢在地上拔刀挡住了老头这一剑。 苏怀二人对于黑瘦男子的话已是置若罔闻,只是在听到陈国两字时,一旁的楚怀玉眉头皱了皱,似乎对于陈国这个名字很是忌惮。 “这是功德本,施主你要他作甚”,方圆虽不清楚苏怀要功德本做什么但还是递了过去。 “这就是西方的手段吗?用法力制造假象。”苏雪砂静静看着这座被西方教夺走教义的城市。 “飞哥,我想了一想,我还是专攻于防守吧,我想拥有超强的防御力。”樊雨对木梓飞说道。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连声音都彻底远去。 “你二人留在这,你们三人跟我走”看着陈长安离去,封无休又留下两人守住山道,这才出发前往薛善的院落。 韩轲没好气的朝着黄跃说道:“瞎说什么呢!怎么来这么晚!”按理说黄跃有车,还对这儿比较熟悉,他应该早到才是。 “帮我们”薛俊口中默念,却是想起苏怀那惊人一剑,倘若心剑射向陆青枫,那陈安等人怕是早已过得桥来,重明岛也将沦陷。 伤口包扎好之后,林枫拿出了自己的“战利品”,三十枚百灵丸、两支金色箭矢、一株青云草和已经断成两截的长枪。 “飞哥,你不是不喝酒的嘛。”艾雪,艾琳还有阿飞,那是一起长大的,对于阿飞他们还是了解的。 第一眼看见表姐雨缺,雨梦的内心咔嚓一声天塌下来了,然后说出一连串噩梦的问候语。 那老乌龟大声恸哭,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简直是让闻者伤心,见着流泪,悲惨到了极点。 问天境强者的威能,岂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他们交手的余波对于一般武者来说都是灭世之力。 而那些半步圣人的弟子,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抗衡圣人的存在,而穆尘感觉到了这个气息,却让穆尘无比的相信,这绝对是一个不弱于圣人的存在,只是对方明显还没有达到圣人境界,仍旧处于半步圣人的地步。 奈何,他等了好几个呼吸的功夫,四周这么多人却静悄悄的,林峰却一直沉默。 和艾布纳所预料的相符,史蒂夫的实力就是处在三级变种人的阶段,不俗的力量、体质属性,以及同样达到三级层级的意志属性。 一股劲浪从他脚下翻滚开来,手中长杖灰芒爆闪。三道激流涌出,化作三条细一些的狂龙,在这山洞内狂冲乱撞,所过之处,岩石崩碎,山洞崩塌。 顿时空气随之一冷,在水桶中的热水渐渐都变凉结冰。李诗歌感受到王羽是认真的。 当然应急行动组经过上一次的惨烈伤亡之后,艾布纳也是明白了在面对稍微强力一些的变种人的时候,这些普通精锐派不上什么用场。 能够体悟至此,对他来说已是十分难得,自然要在黄庚面前,好好的显摆一下。 沙发上,一向跳脱调皮的月亮安静的像一只慵懒的猫,眨着红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330章 悟透 “你是说我高高在上,不谙实情?”宁静惊讶道。 “高高在上不至于,不谙实情有些。或者你被人利用。” “为了打鬼,借助钟馗,不,说错了,或者说别人为了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利用了你。”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猜测!”江翰宁确实没有任何证据。 送走敬妃和素鄢后,易宸璟带着白绮歌去了徽禧居,白灏城提起昨夜有人暗中监视并短暂交手,惹得白绮歌忧心忡忡。 秦隐张了张嘴,心中却是暗道,许是不是因着那二人早便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因着有人刻意叫宫中的守卫将太傅放了进去。 其余三位灵力九段的绝世强者,也被阎罗战甲的力量,吓了一跳,眼中纷纷露出贪婪之色。 “为什么那么肯定?你知道他是什么工作吗?”陈夕猜想她绝对不会知道的,李缜勋怎么可能把特工身份泄漏了呢?而隐瞒身份、自然也可能隐瞒性格。 白菲菲惊讶的捂住了嘴,没想到楚昊然真给了她一个惊喜,还是一个大惊喜!一下子就多了二十万的亲信,白菲菲这下放心了,真的放心了,有了这二十万军队,她有信心将白城殿握在自己的掌中。 这次被派来威慑革命党的舰长急忙把眼下的情况向分舰队总部汇报,请求下一步行动的具体指示。英国佬在这边犹犹豫豫,可光复军就干脆得多了。 如果是以前,罗清月肯定不会这么向别人介绍萧阳。但是现在,和萧阳在一起的时间这么久,她也早就看开了。 “什么?魂骨?你是说你之前的那对翅膀是魂骨拟化的?!”天枢震惊。 怪他当年不该谋权篡位逼死兄长,还是怪他不该动恻隐之心留易宸暄性命并抚养成人?又或是是该怪他一辈子也没弄清到底爱谁、不爱谁,生生将两段天赐姻缘摧毁? “三天后举行,师父的请柬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我就给各家武馆送去。”熊大彪如实回答。 陆林抖了抖身体上的冰雪,安息之地不仅是冰层下是红褐‘色’的,就连天空飘舞的风雪都带着淡淡的红‘色’,仿佛就连上天都在哭泣一般,大地银装素裹一般充满无声的凄凉。 但现下不过才是第一面相见,仓问生便已然是那一副爷爷看到外孙的疼爱之情了。 傍晚的时候,越君正忙了一天回来了,进门的时候身后跟着侍婢还端着一碗汤药。 一块飞溅的石头,划过了霍凌所布下的风旋莲舞阵后,居然没有任何的损伤就落在地上,聂枫心中一动,但却是不露声色。 “看你们两人的实力不俗,至少也有六级幽冥使者的实力,这次来是为了冰焰山寻宝么?”五姑娘手上拿着一杯酒,看似无心的问道。 陶然一边得意地想着,一边打开手机,给很长时间不联系的张海龙打了个电话,托他给吴紫娟这个超级灯泡安排一间可以长期租住的房子。 凭借神行符的速度,华曦身子侧开,避过了剑气,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丝毫不受嘲笑声的影响。 我从他口袋里掏出证件,还有手枪,还有皮夹,不好意思,这一切如今我都用得上,只有先辛苦他了。 “正是这样,如果他们真的要索要的话,要给他们吗?”听到阎皇的话,聂枫都是叹息了一声问到。 ------------ 第331章 怎么处罚你? “也是!只是?” “只是江主任年轻力壮,多吃的一点儿好的,就消化不了啦?” 秦阳驾车一路到了三里屯,把车子停好,然后进了一家网上推荐的宙斯酒吧。 到此刻,君严终于又是变回了安抚的姿态,伸手微微拍着万少游的脊背,轻声说道。 夏封止住脚步,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下,对她们说道:“你们也不傻,应该感受到了这一股诡异力量的恐怖。 察觉之后,君严毅然决然的打算去查看一番,毕竟在此处精神感知受到严重阻碍的情况下,想要得知周围的情况,就只有自己前往查看,像这种异动虽然可能存在着风险,但却是万不能错过的。 可是看看陈浩,谈笑风生,就好像会客人一样,这感觉,打破了龙大师的三观,让他一时间思维有些混乱。 杜丽也来不及帮孙姨干活,悄悄的躲在厨房门旁边,看着顾琛吃面。 肯拉特夫妻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却也知道大出血的恐怖,这事虽然康妮说过,但是如今再度重提,两人心中都还是浮现起几分希望。 低着头跟在后面的听到这两个救下自己的高手居然是听命于别人,连忙抬头,想看一下对方是谁? 若有所思,陈浩发现船上几个修行之人也出来了,显然也发现了阴气的靠近。 他们分开三千年,虽然是赤焰被害了,可若是他当初不那么自大,也不会中了奸人的计。所以这点儿教训,绝对是应该的。 方才她跟赤焰说一家三口的时候他就没反应,她以为分离这么长时间,突然间记忆全部找回,他是因为激动才没有问儿子的事。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是灵子流失控的前兆,善于控制灵子能的星灵族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最近,这种感觉,似乎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别说倭国的修行界,就算是华夏的修行界有什么法宝法术,李睿还没有搞清楚呢?这个时候又关系到失了踪的苏妲己,他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苏珊趁此机会利用前方的炮塔作为跳板,一个加速,机器便脱离了战舰的外壳,一个回旋冲上了天空,附近的飞梭见状不妙,各种炮火便向她打来。 “奶奶,海伦娜有什么特征吗?如果我真的遇到她,我怎么辨认?”紫凝先打破了沉默。 木子昂在夜倾城准备翻动身子时,便醒了过来,不过,却一直没睁开眼眸,却没想到怀里的人儿,居然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唇角,于是,他突然张口嘴巴,咬住了夜倾城的手指。 玛莎拉蒂、帕加尼、阿尔法-罗密欧,那边还有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无一不是世界名车。 乾坤学院立学的本意是好的,不过现在校园已经消失,待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本公主会找各国皇帝商量重新办学事宜。 当斯彼兰斯基的专用马车行至冬官广场,在一座呈封闭式长方形的三层楼房的正台阶前面停下时,一名久等的宫廷侍从赶紧迎上前,态度殷勤的在为国务大臣打开车门。 红魅烟事实上在三天前就已经出关了,可是当她发现时,却发现羽不在第五个洞穴,而是去了第个洞穴,如今眼看他再次出现。红魅烟隐隐猜测到羽的实力提升和进度了。 ------------ 第332章 老谋深算 “因为听到了你的名字,我就留了一个心眼,故意放慢了脚步,就听到孟监狱长恼怒道,‘坏我好事!江翰宁!我要让他尝尝厉害!’” 此时此刻冯毅提出这样的质疑,而且语气中充满了阴阳怪气,让张艳秋有些不好受。 古统说罢,一掌就拍向了血公子,他还是比较谨慎的,这一掌力量恐怖,至少动用了八成以上的实力。 不不不,错了,老子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吗?老子会自己用实力来让你们知道,你们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九大势力与东胜神州任何势力、修士,果然关系复杂,一环扣这一环。 表现,就是在执行一项工作时,克隆人比较死板。他们只会教条地执行规章制度,而不懂得变通,通常比较固执,认定了一个方向,就绝不改变。 宁拂尘真的走向了那天井银行的总部大楼,钱也只能悻悻然跟在后面。 两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将手中的酒瓶扔掉,“你怎么不早说。”随后躺在地上,连动都不想动了。 “公子不喜欢的事情决定不会发生的,所以公子请放心。”姜欣雨盈盈一笑。 “林大师,靠您了。”他对林大师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感觉林大师来了,一切事情都不将是事情。 后胜大急,既然长安君未死,齐王和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究竟是派出了这些刺客? 就这样,不知多少次被追上,有多少次的逃脱,连墨初也对自己逃命的本事有些佩服了。 本来唐诗雨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他们有工钱的事,但她感觉这次的事情,因她的缘故才连累到他们,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所以就提前跟他们说了,从此以后工钱跟韩三壮一样。 最关键的是,现在封寒将这些投资公司的名额全部曝光了,也就意味着,这些公司在成功让自己换上新衣服之前,都会被业内针对,除非封家破产。 温芸芸看到他们这样,心里更是妒忌温暖暖了,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司徒衍,凭什么司徒衍满眼都是她,想到这里,温芸芸更是攥紧了拳头,眼里都是狠毒。 无论当初的原因是什么,陆薇妍待她有恩,她不能让那些对自己好的人为了自己再出事了。 “陈武,你可知罪?”萧言之微微皱了皱眉头,公堂之上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怒对另一个犯人,明摆着就是藐视公堂。 仅仅是一根冰锥便是具备着这般破坏力,那如今天地间那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冰锥汇聚在一起,那破坏力,将会是何等的可怕? 在那样大好的前程面前,一个适合学法律的天才那么果断的放弃了一切,只身踏入娱乐圈,只为了,能够找到她。 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喊过还站在包厢门口的陆瑾燃,这就是这场饭局的另一位主人公,陆瑾昊。 林岩欣喜的将手中的青金石块放了上去,然后轻轻一按,只听“咔”的一声闷响。 孙颖滋踩着不耐的步伐,走到了秦奕淮身边。她往椅子上一坐,挎包也往吧台上一搁,扭头就瞪向了他。 我不知道我为何对李家河的态度如此随意,大概是因为太不在乎吧,所以说话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去顾及他的感受。 ------------ 第333章 点拨 “你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受到进攻的城市就是当年心鲁坚守的城市云城,这里多年来防范着姽婳帝国,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 只见另一侧的天空陡然泛起了无数的赤红色丹霞,竟然有一只巨大的红色手掌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正抓向澹台明镜的那只大手。 “那个事情你先放一放,回头让参谋部合计一下!”老魏看看大首领,在得到后者许可后才对老牛说道。 随着不断往前跑,两人早已疼的脸色惨白,但是依旧坚持着往前走。 这样的环境,不单是郁风受不了,方韦也有些难以适应了。火势变大之后,他便扔出了烈刃,以法力操控,继续紧逼郁风,而自己则是退后了几步,离开了这火海。 开门的时候童乖乖还是忍不住‘哇’了一声,完全没想到,里面是这个样子。 当晁天瑞提到古凡竟然敢以一万云翼部禁军奔袭犬戎大营时,在座的只要是带过兵的将领,都震惊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谁都明白,但古凡竟然敢以身试险,仅仅是这一份身入虎穴的胆略,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 顾祎把餐单放在两人眼前,先把两人的脸给当上了,服务生过来顾祎马上点了点吃的东西,之后就看着他家老大在餐厅里坐着。 两人在桌前坐下,梵雪依先为兰熙夹了点儿白菜放到她的碗中。兰熙拿起筷子却并不动饭菜,而是接着陷入了往事。 云泽叹了口气,对于童乖乖这种认死理的人一定要讲得很透彻和明白。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却是蓝月国太子唐镜,以及他的贴身丫鬟孙月儿。 无论是在三国演义还是在三国志中,波才都是以智将的身份出场。 “李森,我还想问你呢,这里是高岚高总的办公室,你又在这里干什么?!”陈素冷笑道。 等那擦肩而过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叶添生这才假装摸鼻子,抬起手来,就着月亮的光芒,眼睛迅速的从手心里划过。 晚上又是张总做东,招待大家一顿大餐。签完合同,大家也算是一个公司的人了,气氛自然比起中午来更亲近许多。 欧阳蓁开心谭一琛回来,她和他表面如常,桌下的腿却触碰到了一起。 自从妮可死了之后,秦浩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拼了命的想要试图复活妮可,但你随着实力的增长,秦浩却越发觉得希望渺茫。 所以她没有过多杂乱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让林恒为她出一点意见。 之所以将病毒放在美国而没有在国内散播,也是为了尽量不暴露熊猫安全卫士,免得太突兀。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李易的神魂却是凝练了不少,经过这次锤炼,神魂去芜存菁,脱胎换骨,可说是增强了一大截,虽然距离突破第五境还有些遥远,但只要长此以往,一点点地进步,总有一天能够突破桎梏。 这个世界上的事,千奇百怪,虚虚幻幻,真真假假,肉眼是根本无法分辨的。 ------------ 第334章 就坡下驴 女服务员闻言,一脸懵逼。 她张大了嘴巴:“这……”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江翰宁的决定。 别人求之不得的待遇,这个江主任竟然拒绝? 江翰宁继续道:“所以啊,这水果盘你还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吧。” 不管他陆离野怎么看待她,可是,孩子毕竟是他的,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事实的真_相,而不是她因为强硬的个性,就不肯服输的将孩子真正的身世隐瞒下来。 段十一微微皱眉,低头下巴就能搁在她头顶,鼻息间满是香香软软的味道。 不过今天我是过来谈判的,不是过来吵架的。因此,我会很讲素质的坐下来,跟她来一场口舌大战。 我靠过去,伸出手一把将裴言峤抱住了,把脸埋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闻到他身上酒精混合的气息,我的心口又是一阵抽搐。 将车停下,推开车门,砸入了雨中,往坐在雨帘里的向南奔了过去。 他在笑,不是嘲笑,也不是平时的假笑,更不是发自内心的笑。眼里满满的都是脆弱的琉璃,好像她一句狠话就能全部击碎。 看到只有蓝菲娜一人上来,于佳佳目露讶色地惊呼道。说着还不信邪似的向蓝菲娜身后的走廊看去。 这次掌声更加雷动,特别是以风云战天,江南荣耀为代表的,脸都憋红了,手掌拍的生疼都毫无感觉。 梁善身化虹光,如游龙般向要李姨的住所方向赶去。作为在阴间唯一相识的亲人,自己临走时是一定要跟她道个别的。傍晚时分,梁善终于赶了回来。 也对,陆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肯定不乏莺莺燕燕,希望我没能打扰才好。 蓝龙由于实力不济,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气势也降到了最低点。 我并没有闪躲,以为她只是闹着玩,开玩笑的。可是在我以为她是认真的时候,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其他的福利,山柱也已经发放了一些,诸如中秋月饼,苹果,梨等等,不但叶子农场,龙腾山庄的服务员等等都是有的。 对于走私这件事,由于张晓是刚来就任,因此并不了解情况,所以对于此事他并没有什么责任。 在投影中标注着好绿几个点,那几个点代表的就是众人的身份,而在最外围则是有好几十个点,那些都是警务员。 这个时候,场面有一些尴尬,但是,李经理不愧是见多识广,先拿起来了白瓤的牛奶西瓜吃了起来。 四人的力量一次只能把方圆百里的雷电汇聚成十里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但这些能量似乎并没有达到辰枫的预计效果。 听到了这话,慕北辰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接受了温甜发送来的信息。 皋陶此时敬重禹的功德,命令天下都学习禹的榜样。对于不听从命令的,就施以刑法。因此,舜的德教得到了大发扬。天下都推崇禹精于尺度和音乐,尊奉他为山川的神主,意思就是能代山川之神施行号令的帝王。 官方、家族势力、庞大的财力……林记客栈能够让枫林酒楼在大半年时间便败退西兰城,这位林掌柜,可是一手创造了枫林酒楼县级分楼败退时间最短,败得最彻底的记录。 ------------ 第335章 各安其位 这一下将齐卫明惊吓了一跳,孟监狱长的心思,如同海底针,难以捉摸。 真是又做师公又做鬼啊。 明明是他要自己取消江主任到领导餐厅就餐的资格,所以中午自己才佯装没有看见江主任,无视地走过。 “咦?除了内丹还有个冰珠子!”杜萌从玄冰蛟龙腹中捧出来两枚珠子,红色的内丹自己收起来,便把白色的冰珠献给了连生。 这种在西方吸血鬼化身的动物长得很可怖,而且还发出较为尖锐的叫声。 有转台回来看世界篮坛勇猛球队和牛队的比赛,第二节进行了8分钟,比分80比70世界篮坛勇猛球队领先篮球战神东园发挥出色得到了90分9胜利终点8助攻带领着全队的节奏。 看着林墨言和陈立哼哧哼哧地抱着两个大黑袋子就朝门口搬,简亚有些无语。 此时,在二楼包厢休息的白依几人顺着窗户朝外悄悄打探着,可是窗户外黑黢黢的,除了楼下围了一圈的人头,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用刀柄在墙上磕了几下,有节奏的闷声响起。墙后的人明显吓到了,惊呼了一声跑远。立刻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笃笃”试探性的磕墙声传了过来。 “你是要来对付我吗!”吴敌笑道,露出了满嘴的尖牙利齿,瞳孔中似乎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这玉珠尽管混杂在灵材之中,但是它却是一点灵气波动也没有。同时,这玉珠的内部却有一层层十分明显而规则的分层结构,每一层都比前一层要深邃一些,一层叠一层的,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层。 菲莉斯蒂的话里多少带了点无奈,可是这就是事实,阿维也不得不承认政治的高深莫测。如今的马场少年已经学习到了很多新的知识,而统治者的各种动作在他看来都少不了政治角力的痕迹。 赤色珠子爆炸所产生的赤色火焰在漫延到金钟之际,仿佛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居然从其两旁绕过,硬是没触碰到金钟一下。 “看来以后要把她看牢了,免得以后出去给我惹事”凰云帆回去拿着酒杯。 “我怎么舍得走?我说过要亲自送你回北京,难道你忘了?”黎兵轻轻往她耳朵里呵着气。 首先除了他身为国君有一批专门为他服务的御用石匠外,全国各地石匠都很稀缺。他们都是一些破落户,没有田地,然后被迫做些手工艺品来养家糊口,可谓身份低贱,所谓士农工商,他们甚至比商人还要低贱。 想到这,陈佳直接摇头,他可不希望叶天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她只是生气叶天这种羞辱自己的方式。 在赌场发生冲突的事情常有,他们都收拾习惯了,自然也不会多留意。 “行,不在意是吧,我杀了……”君无忧将长剑举起,长剑直逼太后还有两寸的距离,他的身子忽然定住了。 刘非凡的话宛若一支支的长箭,一字一句刺入牧阳飞的心头之中。 长出来的仙魔日月强弱程度得看被种下种子的男人修仙天赋,修仙天赋强,长出来的仙魔日月自然而然也就强。 但是,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它们会变向,在它们从盾牌边闪过去的那一刹那,几声暴喝在码头上响起。 ------------ 第336章 实在反常 第二天中午,江翰宁来到职工食堂吃中餐。 这时,宋元腊走了进来。 他一眼瞧见了江翰宁,一路小跑过来。 如果刚才是愧疚,是心虚,是心痛,那么现在,就完全是毁灭了。 “那是祖父留下来的大宅,自然不能让你二伯父卖了,我怕到时候惹出枝节,是托人去买下的,你二伯父至今不知道大宅在我手中,你买下大宅,是打算搬进去住?”陆世鸣问。 虽然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叶蓁后面几乎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 千寄瑶这下是又羞又怒,脸都憋红了,发狠的直接就拿银针刺了宗政百罹。 “百花,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罢?”天后娘娘头也不回的问。 只见那黄色巨龙收到命令立刻停止了攻击,不过龙目正怒视着那魔头,似乎只要那魔头再稍微挑衅,那惊天的攻击便要击出。 正因为如此,叶蓁才发现人间大陆的妖兽已经比她想象的要多出许多。 “为皇上办事的人何其多,他信任的人也不少。”沈洛阳淡淡地说。 没有虎符梁侯调动不了禁卫军大部队便要部下先去大营将自己的直系部队带出,自己则是带了一队隶属于他部下的禁卫军追了出去,可是又被那些下朝的官员堵在了宫门口。 无影费力的挪动着身体,坐到无形的床边,狠狠的喘息着,好久才平复下来。 一个地灵境武者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动作一滞,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眼神也是变得空洞起来。 结果那个混蛋就出现了,只用了几顿饱饭和一条漂亮裙子就把我妈勾搭走了,结果你也看到了。 她不说话,旁边的王佳,李华和她关系莫逆,尤其是王佳是劳动局的干部,在相关部门有些人脉,尤其是副局长在场反而更好办。 易战天的话音刚落,易家军的这一百士兵便是向着紫云帝国的数十万大军冲了过去。他们的脸上,隐隐的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莫晓生紧走几步,靠近墙壁:“是血。”凝重的抬头看向其他的地方。 在武工队牺牲的四十一名战友中,有莫晓生的一排突击班的战士,展宽和范志勇。 “委员长,这是江北又发来的一份电报。”侍卫官又送来一份电报。 尤其让李天逸佩服的是,赵志坚明显是一个有着一定私心的人,尤其是擅长权谋的人,这一点,从赵志坚在南平市市委市政府各个机关单位一呼百应的情况就可以看得出来。 其中有几个出了名的保守,此时也毫不吝惜的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春光无限。 这不是工作,是战斗,对方接二连三的出招,虚虚实实,真假难料,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说完,林迪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杀意已起,金属片一分为三,刺入三人不同的致命部位。 此人身子粗壮,满面风霜,握着板凳的双手又厚又大,与正常人迥然有异,竟然是一个练铁砂掌的家伙。 环绕在血色漩涡周围的天机门众人,此时看起来有些奇怪,他们凭空盘坐,手掐玄妙法印,共同祭炼着转轮盘扰乱着六道魔境的运转,封锁着天人道魔境的各处气息,而六道扰乱所带来的磅礴压力,也被众人分担。 ------------ 第337章 跨度有些大 江翰宁的眉头轻轻一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是我的?”他试探性地问。 他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叶天羽笑了笑,对于杜云峰的安排他一点都不介意,立刻把无名喊了过来,一起去赴会。 “不错吧。送你的礼物。我说过,我的人,不喜欢别人碰!”司徒冼倒是一点都没否认。 而且从对方动作身法来看,他的招式一定偏向诡异狠毒,也很难应付。若不是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要赢下对方,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家伙当真闷烧之人,之前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像是清淡之人,这转眼之间就送了她四匹白马。 向着云岭山走近了几步,手腕上的银光更是变的幽深,光线变得流光溢彩。 “你喝一杯就行了,不然会醉,若闹起来便要丢人了。”夏侯策道。 男子狭长带着痞气的眸子看了一眼伙计,随意的挥挥手便示意他离去。而后径自坐在冷月的对面,打量她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这日瑞泰班师回成都,百姓夹道欢迎,成都城里好不热闹。皇上赵构得知四川捷报,也派人前来封赏。成都百姓受瑞泰庇护,对他恭敬爱戴之情甚于皇上。成都知府等官员,名存实亡,瑞泰独揽川内大权于一身。 听到叶天羽这话,众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开始他那么说的时候,大家显然都以为这只是他从气势上压倒夏侯福的策略。 这也是他在巫妖大劫之后第一次探寻天地中的种种秘密,就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 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冰冷到司君昊拿着手机的手都冻僵了般的不听使唤。 他们还是只能指着那只母羊多产点奶。所以她会趁着孩子睡着了,去附近割点草回来喂羊。 雷龙、肖伟、游夜、方荣华,用自己手中的枪远距离打灭工厂的蜡烛,当工厂的火光一暗下来,雷龙便朝杨曦的方向冲过去。 那是一次同重火力连协同战术训练,张黄鑫指挥着576坦克车组操纵着T—34\85坦克,像一处阵地目标进行急速射击,以便掩护重火力连冲击的步兵顺利推进,结果打了十几发炮弹,坦克就突然哑火了。 “马上他就要不能得意了,因为我盯上了他。”稳定军心的定心丸不是陆通,这次换做了全开。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房子,恨不得冲进去抱住她、吻住她,然后问清楚她。 魏仁武也笑了,他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魏仁武的筷子已经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边。 像薄音那种需要调教的,特别需要我这种人来惹他,我就不信了,姑奶奶还守不住自己的男人,他昨天居然过来了。 艾慕就像是赌气般,豪买了一堆护肤品,又去了最贵的内衣品牌店,大肆采购了十几套惹火内衣和睡衣,遇到这样豪爽的顾客,店员们各个喜笑颜开,主动提出帮她把东西送到停车场。 星盛总部,骆珺一早来到办公室就吩咐所有人,没有他的吩咐一律不允许过来打扰他。 李元庆心里大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堵住大石洞的石头竟然会打开了,心里大喜的同时,人立即就向石洞里跑去了。 ------------ 第338章 喜从天降 “那你何时请客?我可是欠了师兄他一份大大的人情债呢。至于你嘛,也别想逃哦,你也同样欠了我的人情债呢?” 苏静珊嘻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是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又似在认真计较这份人情债。 走进翠云轩,一股携带着脂粉香气的热浪扑面而来,差一点将楚风等人呛死。 然而,当两人回到九重楼门口的时候,发现,原本只能见到第一层塔门的九重楼,此时居然能看到第二重楼的外形了,虽然太高了,距离很远,但是确实真正能看到了,不似之前那般迷迷茫茫的,像是一团雾。 暗红色的幽冥剑闪现手中,回风轻吟自然的使出,这是一式防招,以卸力为主,有了这招,很大程度的弥补了吕枫防守的不足。 身处龙神古印中,混沌祖龙体内的本源龙血,被压制得愈发的严重起来,甚至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烈焰阵一共有五个阵基,每座阵基都蕴含了毁天灭地的火焰能量。此时展霄靠近的这座山脉便是整座烈焰大阵中的阵基之一。 水泥的销售还是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但是在修路这件事上,赵原却强硬地要求将水泥工坊的大部分产能用于修路上。 “云君,你分出去了,会遇到的事情不少,到了丹棱那边,要多多请教你背后给你讲那一番话的奇人,希望可以平稳的度过去。”万世豪担忧地说道。 这头狼王是在是太醒目了,而且看来他都有不低的智慧了,这简直就是一头妖兽。 陆彦笑了笑,能够得到陈雪的支持,这个自然是最好的,他也很奇怪,为什么陈雪没有在这上面生气,难道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慢慢的靠近陈雪,微弯着腰眼底倒映着陈雪的身影。 当谢云流回到大殿,得知刺客已经远遁之后,太子李重俊也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宣布寿宴结束。 郑秀晶还是第一次听朴初玺唱歌,便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她是歌手出道,而且唱功出色。一听便知道朴初玺比他好太多。 在田丰看来,这件事根本没有值得犹豫的地方,袁谭乃是长子,若是能够尽早确定袁谭的身份的话,则冀州就能避免更多的内斗,袁绍暧昧不明的态度,让谋士有了更多的想法,袁绍的喜恶在极大的程度上影响了麾下的谋士。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到的,这里好像是一颗星球一样!”超人说到。 先切磋的那一个对上的自然是生力的李无常,所以李令武才有占便宜一说。 “去吧!将眼前的一切毁灭掉!”怒王浩克指着眼前的防线说到。他身后的浩克军团大吼一声,飞向肖龙他们布置好的防线。而怒王浩克和邪神洛基以及他的军团跟在浩克军团后面来到了肖龙他们的防线前。 “属下参见公子。”他们知道皇甫旭近几天要来,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因此分配约定十二个时辰一直有人在大门内侧守候,这个时间正好轮到鲁叔刚看大门,他们就在屋里喝喝酒,吃吃菜。 他的体型膨胀了整整两倍,浑身上下披着雪白的毛发,毛发坚硬如同一根根钢针倒立,他的面貌已经完全改变,两侧尖锐的獠牙从他的嘴里探出,舒冥渊看去,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北极熊。 ------------ 第339章 摸底 太子和太子妃都被囚禁起来了,而她的兄长曹国舅现在也已经下了狱,还面临着随时被砍的危机。现在她在这里害得曹知轩选择撞柱身亡,到底是做了什么?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曹操问向手持猎叉的大汉,双手微微一揖。 凌澜浑身一个‘激’灵,想把手‘抽’出来,却又怕让一旁的陆经理看到。无奈,她只好往顾涵浩所坐的方向望去,想知道她这边的情形是不是已经被顾涵浩看到,要是顾涵浩突然冲出来把她带走的话,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赵云心中感激,若非主公他日曾经说过这些,只怕今日便要困死在那古墓中了。 风杨已经到了暴-乱的血灵最后方,咧嘴一笑,几个会飞的怪物再威风,能有血妖三变后的风杨威风吗? “如果不是我怀疑诗嘉。说不定就会发现飞机上的根本就是诗嘉,不是什么假人,那样的话,我也不会……”金俊懊悔地砸着自己的头部。 一席话,说得二夫人与三夫人立时满面怒色的齐齐看向了床上的大杨氏,方才大杨氏说那话时,她们也都是听见了的,的确不是君璃空穴来风。 现在有大米了,司禅便想着熬点稀粥出来,香喷喷的白米饭司禅不会煮,但是,稀粥他还是会的,虽然司禅只是听花梨说过一遍,自己并没有实践过,但是司禅却是很有信心。 说罢,他身形,忽地化作一道鬼影离去,动作身法诡异之极,宛若他便是一道黑烟,来去皆无声无息。 东方岄明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林宝淑的原因,林宝淑竟然这么厉害,能够让张天师都对她出手相助,这一点还到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 过了一会儿,欧阳美雪和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叶呈的表哥,叶深,来到了欧阳木面前。 “好了梦泽我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让梦泽安静下来得枯木静静坐在长椅上。 托尔和克拉克一起走到落地窗边顺着浩克刚刚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架战斗机就停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好在,掌握碧涧羹与落霞龙须的制作,倒也对得起这段时间的付出。 即便卓得广如今仍然心向晋王,在昭武帝的面前,他也无法胡编乱造,只能如实回答被问到的问题。 五少的手段向来是最直接最狠的,陶叔不免开始同情外面的俩蠢货。 他深刻知晓,这个问题若是说不清楚,那么这个助理怕是别想当了。 另一边,那个叫顾叔的老人离开之后,给韩中旭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韩灵平安无事的消息。 几百亩的地皮,绝大部分都是建造的养殖场,里面除了人工饲养的一般鱼类、蟹类、虾类、贝类等等,也得到上头许可,饲养了一些在野生保护名单上的珍惜物种。 他诧异得想要出去,然后重新进来。好像这样就可以看到一个正常的主子一般。 4个弟子已经完全没仙宗风采,此时都跟好奇宝宝一样缠着大师姐问东问西。 确实是没有了。他曾短暂地与赵若明有过连接,而现在,一切又荡然无存。 谢欣潼看到绍京宴在一楼大厅坐着,便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下了楼。 她按照记忆中的法术施展,一缕缕土黄色的灵气以她为中心往地面散去,带动着周围土壤微微颤动,从地底摄取一缕缕土系精华加持到灵稻和灵麦的根处。 说着,他用法力彻底封闭了头骨,让里面隔绝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韶于泓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海天珠宝看似是他的,实则这几年,争权不断。 帝国集团,星辉,国际娱乐城,包括时创工作室纷纷官方宣称一个标题,“追悼逝者,缅怀英雄。”其他公司以及集团纷纷跟随,陆丰原本准备好的演唱会,将延迟,至于有效期是无限期。 谢欣潼表情征征,只觉得钟蔓就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恐惧一点一点在她眼底蔓延。 克制着给江洋发信息的冲动对她来说竟成了一个极为巨大的挑战。 徐少棠没想到的是,即便是龙将已经给秦国柱打过电话了,他还是又接到了秦国柱的电话。 毒针入体即化,化为黑色的浊流向身体周围扩散开去,经脉受到影响,开始出现阻塞的情况,精气也在被吸收。 一开始还有人对约瑟夫的这个命令感到不解,但当那些人得知徐少棠就是当初帮西洲平息丧尸危机的人以后,没有人再敢发出质疑声。 犀魔的配偶,往往会寻找其他强力妖族配婚,奇怪的是生出来的娃娃,却又是保留着犀魔的种族特征。 “排名战前十名拥有独立别院,其余的有另外的导师带领你们。”一个导师说完,带领前十名的新生前去别院。 “水生,你这不是打姐的脸吗?这傻子能画出什么来?”见水生将废纸给了洛裳,徐桂花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他实在不明白,莫格尔怎么就会如此看重科里斯恩,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都同样的狂妄吗? ------------ 第340章 挤了柠檬汁 可惜今夜约定的强渡计划,却是突然惨遭变故。那伙辽人边军,却是到了这河边不走了。围着火堆低声谈笑,却是还临时的驻营下来。 “不是让你在后院陪着少夫人么?”廖如松看到了随后走来的一行人,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巨大的奥达曼挖掘场,看上去比足球场还要大。里面到处都是碎石、木架,和一些散落在地的破烂工具。 夏瑶尝试着触碰了一下竹叶青的身子,却是被竹叶青趁机窜到了她的手臂之上,这一下又是让夏瑶一惊。 所谓的临时使馆,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别墅类型的住宅区,现在给收为公用了。住进去也算舒服,只是人身没得自由,让人不爽,连外出都不行。 两个侍卫听不懂汉语,也不管他喊得到底是什么,随手拽出来一块破抹布就塞到他的嘴里,顺手狠狠抽了一巴掌就打算拖出去放血。 他背靠仙庭,乃是仙庭的一份子,这林修然如今也入了仙庭,便自然要守仙庭的规矩。 哈桑·萨斯现在是土耳其最热门的球员,世界杯开赛不久,意大利罗马俱乐部的主教练卡佩罗就表示想引进哈桑,而现在想买哈桑的球队更多了,AC米兰就是其中之一。 屋内敌人的智商可没时间想对方堵门干嘛,他们只知道杀戮,于是乎一场毫无悬念的“削水果”游戏就此上演。 “开饭啦!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陈昊两只手端了三个盘子,除了土豆炒肉丝,还有西红柿炒鸡蛋,红烧鱼……看似简单的三道菜,但是光闻着香,都让人有一种流口水的感觉。 听到这里,祁凌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总算没有再重复那句话了,只不过这句话在祁凌听来更加让他哭笑不得。 而蒋胖叫夏冷老大,那就代表夏冷身份高贵,那她就很现实的选择夏冷。 “伙计们,有活了,开工!”平头青年扯着嗓子对着里面吆喝道。 看见六子成功被祁凌吸引了注意力,祁父祁母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龙俊身为药灵谷的得意门生,无论是武术还是医术,都可以算得上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自然有着令人刮目相看之处。 海浪扑来,我能感觉到海水的冰凉,还有那股淡淡的腥味,我低头捏两把土,离开地面,它就变成了黑土,扔下去的时候又变成了蔚蓝色。 “司马宇,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但凡你还有点良心。事成之后,莫再负我。”林蓓娜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他才彻底将混沌太乙神木融合进入了擎天神树当中,而作为主人,那擎天树灵也是将其中的一部分本源能量反馈到了他的身上。 秦雨只是蜕凡境二三重修为,根本毫无战力可言,只是体魄比常人稍强罢了。 只见刚刚离去那眼睛男子领着肖长风和王越一起走来,肖长风的脸上满是忐忑之色,反倒是王越一脸的无谓之色。 讲了韩元帅要气死金龙太子的王妃的事情,要杀李郡主的事情等等,一庄庄,一件件都叫耶律鹿鸣胆战心惊,怒火燃烧。 季柔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圈在怀里了,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沫沫真的比同龄人成熟太多了,看事情也看得足够透彻,白浣之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已经瞒不了她了。 “魏玲?什么鬼,十九年,我可从来没叫过这个名字。”千水水觉得真的遇到神经病了。 白蒙蒙的银河,像一条漫长而又透明的薄纱带子,从西北天际飘过长空,向着东南大地倾泻下去。 我眼神下意识瞥向一边,喉咙像被什么黏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按照安然以往的性子,此时看着这几个丫头围在自己的身边苦着一张脸,说不上要打击他们一番,但是此时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有点可怕。 唐轩烨的脑子里如一片乱麻,他原来以为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让申屠浩龙得知,因此才对自己发难,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些事情。 胡金一边在庄园门口停下车,一边撇了一下嘴,一脸的不屑,显然对这种土豪行为很不以为意。 詹姆斯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和拉里休斯换取位置,继续去盯防安东尼。 清见琉璃也不是完全傻,她能听出七原武的话里有讽刺之意,但她现在心情极好,无心计较他的阴阳怪气,就当他真在夸奖。 穷才要赌一把,单车变摩托,绝对成本比较低,输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更穷,只要人还活着就是希望。 苏知意忙道无碍,而后看着晋王在他的席位附近找到了那枚玉佩,又离开了芙蓉台。 唐龙在问肯扬马丁前,用眼神示意一下安东尼,得到肯定后才发出了邀请。 清见琉璃愕然片刻,倒没去照镜子,只是声音低了几分,嘟囔道:“我没有那么想……”当时她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高兴,只是没想到沢田优子看出来了,她还以为隐藏的很好,明明她都很真诚的祝福过了。 有点21世纪破洞牛仔裤的风格,还是特别浮夸,破洞占据裤腿三分之二的那种。 众人震惊了,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距离下,唐龙竟然还能补防到位。 ------------ 第341章 烫手的山芋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让他们震惊的那一部分,最为惊人的是,整条骸骨向四面八方延伸,部分骨骼又有朝向上分开生长的趋势,从形状来看,他们应该是站在龙骨的脊椎骨之上,而向上延伸的部分,应该是密集排列的躯干骨。 约翰斯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的变幻了起来,叶寻欢说的没有错,他这种力量不可能一直拥有的。 孙悟空因为有封神之能,生灵被他打死,魂魄才可能更好地保持完整,不然换作其他人,如猪八戒就难免会杀伤魂魄,一个不慎就会将好不容易收集的八世魂魄再次打散,那么再想收集起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竟然又被“斩”伤身体,背后被砍得血肉模糊。只不过这次斩向他的却是一位炼神还虚阶修士。 随着玄黄世界的进化,地狱也在变化,空间越来越大,鬼魂也越来越多。 “沈海伦,想让我道歉,那是你在做梦。你这么无理取闹,我真想见识一下,这部戏的投资人。”陆云飞不想浪费时间。 说完,我们走出机场的时候,我就问:“老大,猫大财呢?没跟你一起来吗?”无错不跳字。 黎天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没敢回头,只是手掌一番,一抹亮光过后。 尤其是镇仙锏对于地仙榜上之有名之人,具有极强的攻击力,即使是镇元子那般的伪圣都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其他修仙之人,这无疑具有极大的震慑力。 那可是自己的外公外婆,有些事又不能硬来,什么话都得兜着,要怪就怪自己的老爸当年太冲动,干了那么一出,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陆云冷冷的回答,同死灵战士擦肩而过,仰头盯着骨架里的玲珑心脏,深吸了口气。 “好了,端木先生,我们也不绕圈子了,相信之前我们约你出来,也有和你说过原因,你还记得吗?”苏律直奔主题,不想再和他废话多说。 山崎府邸,外面的大门被打开,六辆黑色轿车一一驶出,向约定的地点驶去。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要走,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花店找我呀,反正我就算上课一般也不在学校,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九天安慰她。 虽然,他已经做出了后撤的动作,但却仍是被对方的手肘擦了一下。 黑暗中她牙齿紧紧咬在一起,闭着眼睛努力想要摒弃掉那一声接一声的炸雷。 叶清清看沈霆川这个样子就知道沈霆川这是又要吃醋的节奏,想着还是先糊弄过去再说。 他总感觉,这条由万仞神山开辟出来的通道有诡异之处,像是有一尊生灵在其中沉眠一般,而这个生灵的气息又像极了凌剑飞,简直就是同一人。 她戴着墨镜开车,其实除了防光之外,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前就有人因为这双眼眸,对她产生了那种想法,所谓的恋爱、被电到了。 而在慕仓悟怒视着王靖的同时,耶律贤这些与巫妖族对峙的人,心中也正惊奇这个带着铁面具的家伙到底是谁,究竟属于哪个势力,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叶卿棠微微挑眉,听着太祖报出了混沌之灵碎片藏匿之处,随后却并未立刻行动。 “不清楚,反正听队长说,局长发话,所有人员配合他们工作。听说是总局给我们分居打的招呼。”旁边的同事轻声说道。 马斯克和诺曼走到李青枫蹲着的位置,将头顶上的照明设备调制到最亮级别,在坑坑洼洼的石灰岩地面上看到一处十分平整的岩面。诺曼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那处位置上用了刺了几下后,发现那个平面上一丝划痕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厉唯行被人给层层围住,然后厉唯辉被人给带去了医院。 “对的!我们换位思考下,如果你是王凌菲在51区,想将一些资料给我们,而她又不能随意离开组织,你会怎么做?”蔡正华反问潘安道。 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易寒都没有采取他之前想做的热烈的动作。 不但如此,洛天鹰还弹了弹衬衣,一股红酒的果香味,唐月轻轻嗅着,苏薇的身上也有这种酒香。 先是搞倒了高峰,又是明着对抗了夏筱筱,冯胜见了夏筱筱可是都得叫声姐的,而且除了夏筱筱外,我还把黄子韬这个势鸿集团的大少整得跟狗似的。 她眸子湿润了,她现在还留着宝宝用的东西,每每看到都会落泪,她只想宝宝活下来,可惜她还是离开了她。 借着身体稍有恢复,太上皇连夜召集了朝中心腹,并将叶卿棠母亲曾经留下的旧部,全数召集而来,准备将边疆重地重新调整。 “走吧!我们不在乎你那些钱。”李珊珊不屑的笑了笑,鄙视说道。 马哲也不乘胜追击,等着他抓着胸口爬起来,然后再相对而立,互相注视着对方,马哲鼻青脸肿,但是气势凌人。而那大汉已经清楚,自己再怎么用力,肯定也无法碰到马哲一下了。 行动成员共分为三组,甲组负责潜入炸药储藏地起爆,乙组负责警戒全城,在天览的配合下狙击一切的敌人,而丁组待命,作为后备军应付突发的情况。 贾清一句话,便让兵部将他的升迁压下了,回头就派人去查他的卷宗。 此时开口,在哪另一侧,血瞳老者身后那青面獠牙的乌龙不禁开口,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这些人纷纷后退,可后面是墙,他们只好飞,想逃离,可刚出去的人,就被一毒液给击中,当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惨叫。 ------------ 第342章 付款报告 “黄漪将军你倒是说说为何我们投降了这曹孟德是找死之路?”荀岑是巴不得有人来搅局呢。 徐庶、太史慈、武安国、甘宁、赵云、黄漪诸将分列帐下,等着袁耀的吩咐。刚回來的陈到,也在帐下,但是面色有些苍白。 “笋子大人,灵草采摘完毕。”在墨央的身后传来了童童的声音。 商人们入座后不久,显德殿门口便又走进了数名大唐官员。为首一人,乃鸿胪寺卿、任城王李道宗。李道宗身后,又跟着赵云泽和三名朝廷官员。 这样就是林柔大意了,她本以为这擂台也就是弄个简单的防御阵法,却没有想到这阵法竟然如此精妙,任凭意志力强大的林柔也破坏不得半分。 “只要身体里流淌着我们巨龙血脉的,都是我们的子孙!”米拉波雷斯高傲的抬起他的头颅,不屑的看着图坦卡蒙,他已经不打算再对这个所谓的龙皇低头了。 “哇哈哈哈,赵老弟,俺老程又来了!”就在这时,院门处随着一声炸破人耳膜的大笑声响起,程咬金那粗壮的身躯出现在了院门内。 而且,如果封上这样的裂缝需要伊斯的血……这得要多少血才足够? 对方营长当然看到那头飞龙了,做为拥有丰富地行龙使用经验的帝国,又怎么可能没有飞龙呢?他们的演练当中,自然也有如何应对飞龙突袭的战术,可惜,不包括眼下正与飞龙作战的这支弓箭手营。 之所以不要,第一,墨央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转术盘;第二,他不想这么高调,本来自己在这里就是异类,万一出点别的差错得不偿失,眼下最重要的是前往银月城的祖宗祭坛,获得下一步灵修的法决。 “这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但是异想天开是必然的,主要是那河县那边的领导班子领导人是已经调到省里的接班人,亲自提名上来,在想法上,还没开窍。”胖子负责人说道。 “王爷,不论燕王来与不来,其实,你都只是想做给燕王妃看吧。你想让她知道,只有你才是她值得托付的人。”安嬷嬷抬头看着楚砚之,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你这厮!“那盗贼丢了人,一怒之下,捏起拳头要来打邮无信,不料却再度被他闪开,还绊了那盗贼一脚,让贼人以面抢地,而邮无信也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他身上,神态轻松自若。 所以卡卡西干脆在画的周围画了阴阳师的符式,帮助画来吸取妖力。 葛夫人自然不会像介绍自己儿子那样的来捧这个四公子。只是简短的酸酸的说了几句而已。 听完田葭说述后,明月不由咋舌,谁能想到,稷下学宫内的一场辩论,最后竟引发了三个国家的转折,彻底改变了天下格局。 越人杰等人心中只喊变态,这天赋已经和越初晴有得一拼了,并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两人都是这么能隐藏。 于是,几十年没有再遇到兵祸的邯郸日渐沉醉于太平光景中,酒绿灯红、歌腻舞慵,郑卫之音弥漫朝野。 卡卡西闻言心中了然,曾经蛞蝓仙人说过,六道仙人曾经融合过三大仙术,如今自己也融合成功,所以有几分相似也是正常。 怎么离开这儿大鲲的肚子?自然是破腹而出了!如此大鲲肯定不能留,日后这东西指不定会害死多少人。 听到瑞草好似感叹又不像是感叹的话,宝妈脸色变了变,有些拿腔作调的表示自己没有徐妈妈的那个能耐,招揽不来那么多客人,姑娘们跟着她受苦受委屈了。 就在此时,只见“太子”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毕竟自从自己跟着赵御风当差的那天开始,就已经被训练出来了一种无论是什么样的任务,都要去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最多的事情的能力。 她的力度适中,又颇有节奏感,按了一会儿之后,太后的状况果然是减轻了很多。 清甜的汁水入喉,许曼妮有些明白柳诗乐为什么不愿意卖掉这西瓜了。 明月蹲下来抱着这只护主而亡的忠犬,现在的大黑才是三个月大,抱起来后就立马乖乖的不敢乱动,不过那眼神之中的讨好意味实在是浓郁的很。 这是斐苒初第一次上轩辕府来,轩辕剑虽是东赵的大将军,但是却生性节俭,并没有什么奢靡的东西,一进府便看见一个宽敞的院子,想必是轩辕将军平日里练武的地方吧。 露出一个了然笑容的木忆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然后忍不住夸了瑞草一句,还是你聪明。 ------------ 第343章 参考模板? “算了,收收心吧,最近形势不太平,能有几个意外之财不容易,不能常来,否则别捞不了几个钱,将自己搭进去了,只能等机会!”吴头摇头道。 林奇接着又想继续攻击,但是这时,数道无形的丝线却是缠上了林奇。 听老头的话,林奇似乎明白了,这家伙看来还真是个通缉犯,恐怕曾经也是个叱咤风云的大海贼吧?晚年竟然躲到这里来养老来了。 此时,云舒酒楼掌柜,眼睛瞪的大大的,嘴里吐着血沫,胸前塌陷下去一个深坑,手脚都还在无意识的抽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就算是圣尊亲临,恐怕都难以救治。 叶高乐断断续续的说了句,随即,就听得里面霎时传出一连串的‘噗噗’声。 只见两艘船已经空空如也,里里外外除了散开的纯种,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幽灵船。 楚雨曼心里一沉,但还是镇定的看着杜凌山。他维护天煞‘门’的信誉他可以理解,但白成修和此事无关,他是绝不能伤害他的。 区博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悲无喜。现在,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又如何去关心他人的生死。 夏子狂尴尬的笑了笑,也在曼儿放开他手的同时,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泛红的里那家却还是红红的,没有丝毫要褪下去的意思。“曼儿,我甘愿认罚!”夏子狂一脸窘迫的说道。 也就在这时候,一直未有任何动作的明王府,终于是再一次亮相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身份,在做什么事情,也完全不清楚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埃克森美孚石油董事们不知道的是,如果陈纪真的有这套技术,那么说不得他真的会卖给美孚,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 最后还是因为京都的天气突变,林雷和林老爷子才结束无休止的谈话,看着窗外乌云压顶的景象,林雷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流泪,要不是着朵乌云,自己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话说,是不是人老了,嘴皮子还见长? 可能是这些年的人生经历缘故,她们对陈纪都多少有一些畏惧,陈纪能够瞧得出她们都在刻意的减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次数。 进去之后,林雷毫不避讳的在林老爷子的身上摸了摸,看了一眼面色和各种地方的表象,最后搭了一下脉搏。 “我滥杀无辜?试问,我的兄弟惨死,他们就该死吗?”蓝袍越发的恼怒起来。 一枝花看着李亨等人有说有笑,毫不把自己的存在当回事,就如无视,气的她发抖。想想,自己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欺侮。想殊死一搏,可是,那个玄铁对自己虎视眈眈,只要靠近李亨,那东西就会攻击自己。 也没有人能够形容出此刻这两位气道宗师,终生奉为真理的武道经验和常识在一瞬被彻底颠覆后的内心感受。 “你又躲清静去了?你来的正好,你来给评评,六娘子是不是到我们家才最合适?”白老夫人一向以敢说爽朗著称,和福安长公主又极其熟捻,见她坐过来,伸手拉过满脸绯红的墨六娘子笑问道。 看来,这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齐大师,若是没有朝廷,你觉得你的飞镖门还会安然无恙吗? 又跪坐在地上,打开衣服包翻找起来,果然,在一个夹坎的夹层里,找到了一本卷册,缓缓地抽出来,上面赫然写着“魏氏调香术”几个苍劲的墨字。 就为着这份责任感,李琮竟是不哭、不闹,很平静地便接受了永宁的安排,甚至连永宁想要把房家的几个孩子留下来陪他在宫中玩耍,都给拒绝了。 他思索的时候,却是有一个中年汉子向他走来,还带着几个年轻人。从他们身上,李白没感觉到敌意,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戒备的样子,冷冷的看向来人。 赵磊心中如此想着,对于这几个剪径的混蛋,他是没有丝毫的好感的,也不屑于这种欺负新人的无耻行径,但空间中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们的行径也似乎无可厚非。 “是条两百料左右的广船!”海峰细细地看了几眼后,以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管是为了温饱,还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积分成了冒险者眼中的硬通货。 舒心的吃完饭,石婠婠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好奇的向李白问到。虽然外面已经有好多版本流传,她却还是更愿意从李白这里听。 现在丁紫最担心的就是还在路上的丁智,不过想想她派出的人各个是好手,出事的情况并不大,虽是担心,却也没那么强烈了。 按着规矩行了大礼之后,长孙皇后让人搬来绣凳让卢夫人坐下,然后便把永宁叫到了身边。 楚天无奈地耸耸肩,人心海底针,本来nv人心就难测了,更何况是妹妹的心?估计楚天如果此时反驳的话,遭殃的就不仅仅是肩膀那么简单了。 这似乎跟真实情况差别太大一一没错,因为目前的情况是“真实”的。 见这些人有了反应,说到这里田中歌也没说了,一是给这些人时间考虑,二是他需要静下心来琢磨如何忽悠鬼子,他可不想被鬼子分尸,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被砍成两半会不会死。 ------------ 第344章 打印照片 所以那次冲击,他们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阵法内打转,始终找不到出去路。 狮子在庞明的斥责下跑回来之前,把炼金炉翻了个底朝天,伤了人。 一人一猫满客厅的跑,沙发上还有一个看戏的白泽,沈郁去厨房拿饮料,宋伊然则慢慢踱步到客厅的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凉风习性,破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落下来,给人带来一点温暖。 周时亦冷冷的看了那个青年一眼,然后摸了摸手机的温度,这才打开手机。 林乐雨眉头深深簇起,伸手接过马六手中的信,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哟,老卓,今天也扫地呢,哈哈哈哈哈。”隔壁班的孙昊每天中午都打篮球,也就每天都能看见卓一航他们打扫分担区,平时关系比较好,不免调笑几句。 这些日子,驻地的气氛很沉闷,而李海洋更是变得沉默寡语起来,原本来到航校后话语逐渐增多的李海洋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甚至比过去还要沉闷,训练完后,李海洋也根本不理会任何人,直接跑到训练馆开始不要命的练拳。 尹相弦的火一下子串到了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中。就连颤抖都变成了泛着凉气的森寒。 傍晚时分,金乌坠入云层之中,天边明霞灿烂,竟是个意外的好兆头。 江易不断地在星空当中穿梭,大约飞行了数十万里,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此人,居然是宋问天的父亲,宋祁。 “开腹断肠术是做过了,人也暂时活了下来,至于能不能最后痊癒,那还需要等待些时日了!”种师道说话以旧是以往沉稳之色。 “不!我是高高在上的圣子,不会有什么过错,就算有,也只有掌教才能够制裁我。”班超叫喊了起来,不断地挣扎。 独孤鸿懵逼了!他现在只能够静静的看着识海当中的变化。此时,那大陆之心已经完全变成了液体一般。正缓缓的流进莲花当中。而他此时仿佛所有的感知都变得非常灵敏了一般。 “不,你就是人杰,同时拥有异金,异水,又是五品炼器师,又是四级灵符师,太厉害了!身材也好,长的也俊,你不是人杰,谁是人杰!”楚怜情绪饶有几分激动的对叶风,道。 方木此时正在梁英士的带领下,在这原本属于刘麻子的寨子里转悠着。 巨蟒俯首,似乎核准了数量无误,然后便又卷着涛浪,沉回了水里。 和其他的生灵不一样,它们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似乎只要看到它们,就能看到真正的真善美。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刚刚和田芳说的话真的太绝了,他应该给她留点情面。 身为将司城引进聚会、造成尴尬现状的“幕后黑手”,柯南倍感坐立不安。他颇为心虚地左看右看,若松低头看到他的动静,一脸恍然地指了指正对面的男人。 “那我们得验证一下,确定他是否真的去世了,所以各位请让开,我们要验证一下!”说完他的人就往李昂的墓地这走来。 这家伙很是郁闷,本来还想着在大比中露风头呢,哪知道还未上场便输了。 这样的战斗状况,令在场的许多观众都松了一口气,认为陆舟不过如此。 司城没准备得到什么感谢,听到这神奇拉踩也无言了一瞬。但总归是得到了警方的认同,他摆摆手退了一步,把表演空间让给了江户川柯南。 有了上一次游乐场里的经历,这次柯南十分果断地偏移视线,贯彻落实“只要没有对上眼就没被发现”的掩耳盗铃之术。似乎被司城的动作惊动,猫咪轻巧地跳上他的肩,正对面的那人也凑过身子,看了过来。 所以,为了获取稀缺的高级配方,他不得不面向全游戏的地主购买了。 徐易只留了钱有剩、陈大傻和王钢蛋三人在屋里。其他人都赶出去继续吃喝去了。 说完了正经事,丁天庆在侯君集的掩护下,潜行进漆黑的夜色里,消失而去。 一觉醒来,看看日头,估计下午了,感觉有点饿,出了房门一看,还真布置的挺象样,比刚搬进来时候弄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强多了。看看苏凝云忙的一身是汗,武安福凑过去一闻,竟然也是香的。 阿九心内冷哼一声,果然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三两句话就想把自己摘清,没那么容易。 袁东是过了几天才知道满佳出国的事情的,他打了好几次的满佳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来到满佳家门口呆了一会,却也并没有发现满佳回家。最后到了她的公司,才知道她和老板已经出国做业务去了。 刘葵便引众人一路来到济南府。武安福叫众人在外面等候,和刘葵一起走进府衙。 如若不是因为那死去之人身份尊贵,恐怕还不需要他们这些长老动手,只需要派遣一些剑狂阶弟子,也便足以成事了。 ------------ 第345章 三个展览区 这个年轻老板果然说话算话,说治疗费、营养费这些全包干,那就绝不含湖。 不过柳家毕竟是陈家村的三大家族之一,里面搞不好就还残存着一些强力诡怪。 官兵得到命令,不管土匪们的哭喊立即对着土匪射箭、片刻之后之见满地的尸体,官兵一个个上前查验补刀。 日本权贵的汉语水平普遍还凑合,李景隆的话基本都能听懂,意思无非就是新皇帝打赢了靖难之役,登基好几个月了,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皇帝统御四夷,高丽、安南等国也都来觐见新皇帝了,你们怎么不来呢? 此刻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苏墨,她总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有种极不真切的虚幻感。 雄山海和冼星君也在同时取出一道符箓催发,二人同时化作流光飞退。 抱着安全第一的想法,林旭几人还是将除了303以外的三家查看了一遍,也清理了剩下的血尸。 这位经宗若真了悟此理,那他在佛法上的境界,怕是还要胜过律宗一筹,在实力上,更是如此。 与此同时,公孙鸣虎的包里“嗖”的一声,窜出一道白光,狐飞雪直接化成人形,出现在众人面前。 倒不是找不到其他地方,而是在未找出叛徒之前,呆在废墟,众人皆在感知范围之内,反倒是容易把握行踪,也算是一种提防方式。 毕竟是师生情意,大概他当真是外公的得意‘门’生吧?如果不是因情生恨,因恨生怨,也许他的前途也未可限量。 说着话,胤禛怒气更盛,双眼四处打看似寻找着什么,一下刻却目光如炬的盯着东面墙上所挂之物。 众人惊奇下,自是一面瞧着画卷,一面瞧着慧珠母子,双双相对,做上一番比较。慧珠被瞧的有些羞涩,心下微恼,却毫无办法,只得更低的埋下头,做势不知。 对于实力如此的提升,二位超级神兽欣喜不已,但它们并没有骄傲,因为……它们并没有骄傲的资本。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周月吟真正独自一人面对着厉魂鬼怪的时候,她并没有畏惧,手中的白色长剑如同像是受到了激发一般,陡然间,散发出一股冰寒至极的杀戮之气,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受。 “我相信一定可以惊‘艳’全场的吧……你和刘离联手,没有什么不能够做到的。”闫亦心叹息着。 因此,与其浪费时间去解释,不如直接离开,即使会让心有片刻的误会,也不会让心痛苦。 随着韩邦炊的话,那两千人忙转移阵地加入围攻红莲骑士的战场上去。 原本打算敷衍了事的众队员彻底忘了对方的阶数,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按照韩邦炊的吩咐攻向火彤。 乌雅表面一副笃定的样子,心里也早就开始盘算这些问题了,万一夕言拒绝了或是从此与他陌路……当然,乌雅大少爷是从不知放弃为何物的,可那势必又得另想办法,并且其过程恐怕两人都不会太好受。 监管的执事和穆师等人原本可以半途阻止,但判断出江寒这一拳很有分寸,而且洛尘确实有点脑残,便无人出手。 江寒雪仰头望去,正好迎着刺眼的阳光,不但没看到是什么反而还被刺得泪流满面。 但是看到“慕容鲲鹏”那坚定执着的目光,本能大师却是不禁心生怜悯,他能够感受到“慕容鲲鹏”的决心,若是没有决心,又怎会深更半夜的到这里来修炼? 如果再进一步,换成制图室的水培农场、反季节蔬菜、集中饲养、规模养殖……沈言敢拿这个当经济武器去冲击奇幻世界的农业!都不用耍什么花招,只一招以点破面、低价倾销,就足以碾压大部分世界。 面对如同山岳一般耸立,好似不可撼动一般的江寒,元飞雨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心态镇定下来,将自己的功法和武技都催动到极限。 而场外的观众,更是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局势陡然逆转的场上,看着在江寒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的叶凌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拥有非常相似的经历,都是推销员,都为家庭做出了巨大贡献,都是遭逢巨变之后,家人态度大转弯,受到家人的鄙夷唾弃,把人情冷暖体现的淋漓尽致。 天还不亮,封寒就蹲在寒舍门口,看着斜对过的皇宫大门,那里有什么动静自己都能知道。 段飞通过系统大抽奖所得到的法宝,不论是乾坤戒还是神农鼎,都是辅助类型的,无法用于实战之中,现在仅凭噬血剑在手,已经限制了段飞的战斗力上限,也是时候鸟枪换炮了。 可是电影不是照片,不是摆几个pose就完事的,他需要演技,而且是精湛的演技。 没有人回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众人好奇的看着燕双青,奇怪他为什么忽然发怒。 那些鬼魂在身子变大后,目中带着一股与男子一般的邪色,咯吱咯吱的咬着牙,而后望着远处的于洋,就好像是看到美味的食物一般,流出一大堆口水来。 若她真的说嫌弃郭家落魄了,这样的话传到郭家耳朵里,传出去了,莫说是周家了,这京城哪家敢娶她? 塞伦特吐了一下舌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莱妮似乎也被老狮子暴躁的脾气传染,自从离开魔狮岭后开始变得异常烦躁。 唐夜震惊,这是真正的修罗血,没有一丝红色,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的血液已经变成黑色,不想今日竟然仍有红色排出,眉心的魔纹愈加清晰,已经遮挡不住。 “姑娘?其实在沈姑娘看来也是好事,毕竟终究实现愿望了,总是好过一辈子都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朗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与惆怅。 他也不想让事情这般发展,昨天下午他站在路边与几个前来买水泥的敦煌商贩说话的时候,刚好遇到那些驱赶着昆仑奴来到常乐县的大食商队,这些昆仑奴里面,有两个少年人,乃是阿普的族人。 ------------ 第346章 第四展览厅? 多米娜不干了,把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结果大家依旧是各干各的,对她的喊叫置若罔闻。 推着盾牌往前狠狠的撞到尸鬼身上,手臂猛地一挥,露出尸鬼还没有站稳的身体,花月凌扬起隐龙刃刺向它的头部。 海瑟琳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一丝敷衍和虚伪,就连索欧几人都开始怀疑起自己,平时是不是太不把某个“大人物”当回事了。 这会姜白也没随手把椅子放好了,她径自来到走廊,从走廊扶手上探出大半个脑袋。 不清楚傅倾辰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傅青云却知道今夜似乎并不需要行动。 似乎这次手术过后,叶承凡对自己的态度古怪得也不仅是多了一星半点。 叶然然了解宁儿,自然也知道她的疑惑是来自于她心底的不安全感。 他的手直接由着王宗的手臂上穿了过去,就好似面前的王宗不过是一个虚影一样。 一个气场就这么落在了琴萝的脚下,姜糖不辣队里的纯阳粑粑擦着自己手里的剑,而琴萝身边隐了身的明教还有其他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套技能。 这次非但亲自请求了,甚至于连一点时间都没有耽搁,若是说这位没有打着什么主意的话,都不会有人相信。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三个字,可以说是将现场观众们的心绪,一下子就又给激励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轻语?轻语!!”苏轻语在意识昏迷的那一刻看到了黎家若,他还背上还背着吉他,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喊道。 “好,再一会儿……”宁玉也是没办法,鬼叫你答应了她出去找乐子,要不她也不得现你这儿黏你了。 “嘭”朝家的拳劲太强,直接砸中澜诀身上的那层光罩,“咔擦”一声,二阶巅峰的宝甲护甲,也承受不住宗师后期的攻击。 外头,战士们列队等候,一个一个进入里面,接受身体基本情况地录入。 而聂焱并不是,他,还有选择,还有能靠着自己拼出来的一条路。 “爱妃,这是在和谁生气?”北辰潇无声无息的从外面进来,吓得地上的镯儿一抖。 梁柔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却并不安稳,梦里都是孩子的模样。 那先知已经一口气将碗里的鲜血给喝光了,此时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即便萧凡此时隔他那么远,也感觉有些阴森恐怖,他觉得这先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还真是了解他,怪不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是吃准了他不会强权压人。 两人说说笑笑。在远处看來。也不过是酒会上。一个男人和一个交际花之间的调笑而已。也并沒有人注意他们。 神色呆滞的白无垢,心中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经过他的计划,应该是完美无缺,事态怎么会演变如此,在四大皇者的联手之下,就算又遭遇天外魔域三十六魔皇之一,也不该毫无还手之力。 尹伊扬起智脑点开分享按钮,顷刻间就有95个陌生ID连进来。 纯洁哥的天赋潜力,也自然不用多说,他的心性还是极强极强的。 尹伊经历过两场这种事情,不是相关组织调查出来的话,就是有人举报。 们认为,这可是三国的地界,就算要抢光,也得由他们三国的兵马来吧?关这些外来者什么事? 地级境!我心里一惊,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男人,实力有胡爷那个境界?而且养蛊人靠的可是蛊术,既然他的实力都到地级境,那他的蛊术定然出神入化,怪不得我们刚刚一点也没察觉出异样。 在秦一白飞出洞口时,下方的几人早已发现了他的影踪,有一人伸手一按身前的奇形器具后,一飞身已劫在了秦一白的面前。 成为天命修行者之后,秦萧确实是觉得有种融会贯通了的感觉,修行起来也的确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此时对于秦萧来说,天骄就是一座看起来难以逾越的大山,他要以这座大山主国挑战的目标,要去逾越这座大山。 老鼠自然是没有要了,打死扔了。野羊太大,有四五十斤重,不方便拿回来,只得栓在山顶上,待会再回来拿。 张起波精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一条条指头粗如铁索般的肌肉盘横着,珍珠般的汗珠一粒粒的布满全身。 面对此等情况,黎轩不禁双眼一眯,几个呼吸下,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 “好了,我们进里面说话吧!”王龙一笑,领着绛雪等人一同走了进去。 ------------ 第347章 请求付款的报告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番茄屋的工作人员正在清洁大厅,因为当时满地的都是血液。”郑勇没有回答楚羽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 不过他还是没有推辞,他正好也想学一学如何制作二维动画,要知道二维动画一直死不掉,还是有其存在的原因的,甚至到了后来,还有一些反弹的趋势,证明了其生命力很强。 相关部门开会商议了一下这个事情,与会者都对动漫产业园的成功表示了赞赏,他们不吝啬语言的夸赞刘硕和漫风公司。从现在的盈利情况来看,动漫产业园是真的成功了。 被皇帝看着,还隐约能感受到其他人嫉恨的目光,楚云心里苦,但楚云不说。 如此重要的比赛当然要找个经验丰富的家伙来吹,于是巴维塔到了场边。 擒获官军主将,林冲也不贪功,不理四下逃窜的士卒,领着亲兵,押着董平往回赶。 唯一的问题是需要深醉状态下才能使用,而且对身体负担挺大的。 “破费还行吧,花销不算大”王怀明道,生态农厂还有专门养殖人员已经优秀牲畜良种已经让生态农场发展起来,这些鱼肉也最多让他肉疼一下。 据说这个老板在中国很有地位,是中国第一的漫画家。一个漫画家能够成为球队老板,也是够匪夷所思的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老板真的买下了火箭队。 不管外界怎么对自己猜测,边天赐分身都不管,他一心都在提升自己和给空间兽制造相应的麻烦。 好在王多鱼本身身体素质很好,就算是房间很大,也满满当当走了个全部。 院子里已经摘好了菜,都装好在篮子里,李苗苗力气大,两手各自拎了两个篮子送到车上。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身形魁梧,面容看着倒是很平和。可惜西尔维娅见过太多这样的面容了,许多人看着是个老好人,其实和内里的反差极大。 碍于杨超越看赵露丝的眼神,原本王多鱼想让两人一起上课的事情也没戏了。 “刚才我已经说了,不想再说一遍,你也别磨叽,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冷光举语气很平和,但却惹得王荣华很不爽。 相比王宝宝,黄博这个时候不说是功成名就,但也算是有一定票房号召力,而且本身口碑极好,属于是真正的一线。 论起来,这块香皂除了造型不太好看,但质地比供销社的更细腻,泡沫也丰富,洗完手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味。 高十二米,宽五十米,重达二万斤的电磁护栏被冷光举一脚踹飞,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席瑾下车,随意地将西装扣上,身后两排黑衣保镖紧随其后,向港口的集装箱区域走去。 不得不说时晚跟许流川聊天的这个时间挑得特别好,许心娇和谭新成对此还一无所知。 金家因幼子年少无知,鲁莽行事的缘故,从而得罪了一位妖君世子,为家族招来灭族之祸,导致全家被连根拔起的消息,就已经在万妖城中引起热议。 这就导致半兽人之灾时,城镇的城防安全虽然不大,但压力却特别大! 而这个过程之中,方云的肉身终于完全适应了千重星的环境,而且,大荒战经的特殊修行之术,也开始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出现在方云的身上。 一座鳞次栉比,琼楼玉瓦的奢华高楼上,两个年轻道人听着下面几个弟子欢欣鼓舞的对话,不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抹笑意。 只有那些失神丧智的神魔还在不惜余力的扑上去冲撞天幕,如一个个蚍蜉撼大树的可怜蝼蚁。 孟南想到的这些,其他几个老大应该也多多少少有想到,毕竟都是当老大的伙计了,足够证明他们还是有脑子的,只不过现在都处于一种不打不舒服斯基的状态里。 至于矿场的问题,那完全不是问题,等着国家赔偿就行了。绝对不会比开矿少,至于所有领导,都成了功臣了,没功劳的也奖励三分不是。 “也许我千年时间不能到那种地步,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大不了到时候,我让你离开便是了。”方晨缓缓道,自己有穿梭门,可以穿梭无尽世界,获取无尽的宝物,这个还真不好说。 齐豫当然知道这冷兄说的是谁,那不就是和他成天见面的冷亦云么,听到这冷亦云竟然和红袖姑娘有着些许关系,当下也是颇为惊讶。 这是一条足有七八米长的大虫子,浑身滴着黄色的粘液,恶心至极。 从扶风楼出来后,殷洛抱着罐罐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云城这招收弟子的消息来得很及时,殷洛便取消了前往迷雾森林的计划。 ------------ 第348章 次品货色 从那以后,他不再相信逍遥派门人说出的任何话,那个所谓“六十岁前必死于非命”的论断也被他强迫自己忘记。 就算他现在不待见安爱花,但那也是他以前疼过的妹妹,被这么打,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 尤莉娅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可笑意未达眼底,或许,在她的身上,又存在着另一个视角的故事。 歪嘴龙王这一题材就是因为短视频推出的一系列短剧彻底火出了圈。 当然,徐知木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叶洛嘉和众人都坐在一起吃顿饭了。 如果按照这个想法的话,说不定对方可能会给他做了嫁衣,到时候就不需要他自己努力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之前不培养夏林、田青青、安东、永宣、龙安几人,那是因为他们太年轻,心性不稳定,人品也不确定。 黑风寨,位于景国境内,虽然之前并未暴露位置,但依旧驻扎了大量的军人,以防备意外发生。 短暂的失神过后,众人也回过了味来,看向那尤人袭的目光都隐含了几分不屑,虽是魔道,但好歹也是江湖中人,为求生路居然扯出朝廷锦衣卫的虎皮来,简直是厚颜无耻。 然后白亚亚又要和他一起去,幸好是没答应,不然今天就全撞车了。 唐颂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在唐家一直默默无闻的嫡姐,居然有胆子敢打他? 然后紧接着就是脑袋和那无头尸体自主连接在了一起,脖颈处隐隐约约有一条血印,但是整体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 “哼!还想用同一招!”空中的冥猪冷哼一声,大手微微挥动,黑色的能量墙突然出现在墨阳的左脚前边。为了防范‘困’的突然出现,冥猪并没有直接反击,而是采取了防御的态度。 待洛汐从昏迷中醒来时,却早已物是人非。她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被一帮陌生人拥住,满屋都是温馨的气息。 夏家也在四处寻找这样的人,希望还来的及。”夏青荷满心忧虑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好了,现在枪在我手里了,你可以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吧?”凌晨握着枪,指着壮汉问道。 “不行,晚了,唐嫣给她三十大板。”墨阳一把将李爱菱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粉臀高高的翘起。 顿时,夏天昇对柳辰的恨意也是消解了很多,当两人的差距被拉得很远之后,反而心中的怨气,会随之而烟消云散。 这来到范家的青年,正是宋鸿和龙武。二人一前一后跟着黄袍老者来到大厅,老者命人端上灵茶后,神情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没错,每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具尸体。这些尸体的身份也相当的特殊——历代已故洪门分会大哥的遗体。 巨大的冲击不禁将我的身形带着倒飞出十几米外,这才“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倒在地,摔的我眼冒金星,两条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本来,陈默和史蒂夫也是亦师亦友,干脆就别管什么师徒辈分了,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这尊白玉台上刻画着无数繁复的灵纹法阵,闪烁着一圈圈紫色的宝光。 即便他的元丹被封印,境界跌至真元境,但元府中的真元数量和精纯度,都比普通的真元境武者强大百倍不止。 雷狮军的战阵还未完成,已有二十多人中箭身亡,就连那名为首的将领都胸口中箭,吐血倒飞。 她想去趟超市,苏承影说不定这两天就回来了,她要去多买一些好吃的,给他接风。 所以这条生产线将会十分庞大,包括屏幕、电池、全息投影设备和处理器等各部分尖端配件的生产和最后的组装。 经理说着又要扇她耳光,突然横空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拦住了他。 特别是刘芒自己开的药店,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当毕云涛的手指点上辛老鬼的额头,他灵魂之中的红尘印记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次她想起了自己失去辰星消息的恐惧,也想起了顾恋为此陪伴自己一个暑假所失去的东西,也许其他的事情上她仍然会不够坚强地求助于顾恋,可是这次,她会克制着自己的惧意,不让顾恋知道自己此刻的软弱。 只是,这样一部作品就这样又结束了一话,只剩下两话,叛逆的鲁路修这部作品就大结局了,这一点倒是让不少粉丝们感到很伤感。 见璃雾昕面色沉冷,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云卿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摊主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这摊子上没有金钗,这不是要把到手的生意轰走么?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封夙本来就该是我的!”情绪失控的龙渊,似乎也忘了眼前的一切。脸颊上逐渐显露出的失望和空洞,封柒夜见此也慢慢眯起了眸子。 顾萌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那笑意憋的极为痛苦。关宸极这么刻薄人家,顾萌是真没想到。本顾萌还以为关宸极很享受这样的特殊服务。 吻持续了究竟有多久,有些晕晕乎乎的南宫那月并不清楚,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近乎贪得无厌的摄取了她的一切,似乎将她的灵魂也夺走了一般。 这日瑞泰班师回成都,百姓夹道欢迎,成都城里好不热闹。皇上赵构得知四川捷报,也派人前来封赏。成都百姓受瑞泰庇护,对他恭敬爱戴之情甚于皇上。成都知府等官员,名存实亡,瑞泰独揽川内大权于一身。 ------------ 第349章 对折 “江主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黎飞凡一脸茫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很简单,”江翰宁微微前倾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我就是冲这照片上的办公桌椅来结账的。” 四人中只有娜塔莎和他打过交道,自然要承担起交流的重任,可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见但丁将手指输在了唇前。 可惜这次偷袭被那个浮现出的身影,用一个潇洒的侧身躲了过去。 “看看你的出息!一天天就知道酒酒酒!”宋潇凌拌嘴道,姬云也习惯了,这俩冤家一天不拌上两句是不会舒服的。 抢钱的,砸车的,蓄意报复的,浑水摸鱼的,总的来说,突出一个混乱。 男人对于超跑还是有着一种迷一样的感情,就算到了牧胜现在这般境界,还是摆脱不了对这些俗物的喜爱,这与修为无关,他修的是自身力量大道,讲求自身大自在,也不会刻意去追求什么无欲无求。 原本她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电话响了,她一看,顿时脸上一喜,接起电话。 其他领队的也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赶紧只会他们,在安全的地方生起了火,浇灭了身上的毒。 宋乐汐顿了一下,因为这事情涉及到她们现在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好,我立即就到机场来,你们在大门处等我。”赵如龙说道,立即改道,朝着机场驶去。 他抱住了洛黎晚,吻上了她的唇,洛黎晚冰冷的唇,让南宫宸感到很舒服。 “好,就依你之言,今日本王的确有些失态了,损坏了店家的东西记得照价赔偿。”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和怒意,闵柏淳声音里透着沮丧。 本还严肃到不行的气氛,这一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所填满。 一应交易完后,邰胜心情很好,再思及这位叶师弟极有可能是级别最高的炼器大师,又多了几分愉悦。不过如此一来,他师尊备下的那些给弟子的待遇,也要改上一改了。 他再没有说话,他伸了一个懒腰,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起了后面的事情。 静静地听着车外护卫的话语,许久未应声的闫卿之最终淡淡地应了一声。 石慧一开始还担心太麻烦林茜,后来发现林茜是真的喜欢,也就不管了。用林茜的话来说,她坐在阮念恩身边的时候,心会特别的安静。 淳于有风笑了笑, 也给了几样类似之物,他这做师叔的不知为何对他们两人看顾总不下于师尊风凌奚,如今也是很亲厚的师长了。 就比如刘伯温,刘基,一看当时的朱元璋,就惊呼一身天子龙气,那么厉害的一个风水奇人,立刻就跟着当时丑得不行的朱元璋,鞍前马后。 凉奇轩握拳,不管你身后的主子是谁,惹上凉国公府,还想全身而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倒确实是!元澈点了点头,就像自家五行天,亦是三位道主门下各出两位真传。 这是特殊能力?还是法器或法宝的作用?元澈眼神一闪,有些惊诧。 他现在能够破例的接这样的一位病人,想来,这位的身份,童风忌惮的不是一星两点,当然他也是想要借着可以将这位老人治好的事情,可以让童家再是上一层楼。 ------------ 第350章 唱的哪一出? “我相信黎总以后的商品质量,会越来越好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现在吗?当务之急是你再按我们刚才所说的,重新拟一份报告。” “这报告由我带回去。” “待孟监狱长审阅通过之后,我会立即将报告递交给财务科,启动付款手续的相关流程。” 大壮惊慌道:“二。二哥。你看这狼要进攻了。”说着连开数枪。几只狼惨叫几声。其他的狼却猛的向董飞他们扑來。 两道光芒,一道血红色的光,一道玄光,同时照射在了青玉笛的身上。 “姑娘,我说也可以,不过你要替我保密,要不然我们兄弟俩就没命了。”许海惊慌的说。 “你莫非忘记了,那郑子明是谁的儿子?”王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吐沫星子喷得太远太密集了些,抬手在嘴上擦了擦,继续大声逼问。 王四冷笑了一下:“吓吓?原来我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改变了,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咱俩,要是在阎王爷那告咱们一状,咱们非下油锅不可。”说着就要动手。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街道之上没有一个行人,但是两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可能的挑偏僻路段行走,就这样,来到了玄武堂在昭平城的据点,一座面积颇大的庄园玄武庄附近。 “原来是这个样子战野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这么说来你已经与怙悾城联系过而且他们还把我的相貌告诉你了?”子龙缓缓的说道。 两层楼高的绿龙巨龙,面对着一只比阿星高不出一头的黑色幼龙怒吼着,似乎随时会发起攻击。 二人沿着走廊,继续往前走。但这一次,尉迟恭并没有坐在楼梯间里,十层往上的楼梯却被堵住了,似乎只能从另一个方向过去。而楼梯间的大门,却对二人敞开,仿佛在邀请着他们。 “你,你放屁!”史弘肇被惹得勃然大怒,举起鞭子就想将王章抽醒。 吴炎朝着袁韶身后望去。看到了身着白狐长袍,气质华贵的沈孤鸿。以及一脸奸诈的马有德。 见沈孤鸿走了,朱竹清脱下自己的黑色睡裙放到岩石上。藕臂环胸,进入溪水里。 长棍状态时,跟原来一样,发招比较慢,但攻击较高,会周期性使用凌空一击、藤蔓束缚两个技能。 “谁说的这兔子没威胁?”叶彬彬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木头,朝那只静止在原地的兔子丢去。木头正巧落到兔子的脚边。 声音传出后片刻,顶上似是有什么闪了下,然后有两人从走廊顶的暗处翻了下来,离江晨也就不到两尺,一人差不到与江晨是面对面,另外一人则是与他背对背看着马芊芊。 为了向容越演示,大姐将手举过头顶,形成了一个交叉的“x”。 这样一个时代的顶顶级纨绔,吃点兴奋剂,玩几次三P四P,那真的不要太简单,看张宗道之前轻描谈写地说着,昨天那样的事对于司马遹来说也只是正常发挥。 通安镇内的百姓在军士的组织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开始有序的撤离。 赵来想想那些五言律诗,确实很短,即便是多写几篇也不是难事。 她这才知道,一个男人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之前她能拒绝,只不过是钟沐没有坚持。 ------------ 第351章 农家土菜 院内景致恍若人间仙境,一片宁静祥和,宛如真正的世外桃源。 郁郁葱葱的绿植错落有致地环绕四周,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 茂林修竹间,阳光斑驳地洒落,为这片天地增添了几分幽静与雅致。 “这么说来,冷掌门师父已受到所练之功的反噬,冷掌门可知你的师父内功心法是从何得来的,是师父传承还是其它途径获得?”李斌问道。 何梦龙不等徐至反应过来,又射出高低两支袖箭,徐至低头躲过一支,顺地一滚,用右手一抄,接住一支,反手将袖箭送出,正中何梦龙的右眼,穿脑而出。 在场十三位老板,自然呼吸也屏住,视线惧怕地望着那始终清冷浅笑的尊贵的男人。 之后,打了麻醉就开始漫长的植牙过程。因为牙齿太多,一直到下午,牙医才把牙齿全都补上。我用镜子照了照,哎哟,挺帅的。现在的我有一口好牙,又白又亮又整齐。 李斌的弟子们见师父一下要面对两大绝顶高手,大家都义愤填膺,为自己师父抱打不平。 就在此时,陆飞终于动了,身影一闪,“唰”一下便挡在了几名炼神境的魔门弟子面前。 她的呼吸很虚弱,稍微重一点肺部就刺痛,因此淡淡的眉目痛苦的皱着。 他的脑袋,被我粗暴地扯了下来,此时我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看见那无头尸体已经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真正的死尸那般。 我松了口气,然后走向林温馨,不能再出错了。就像公治舟说的那样,不能再出错了,今天一定要双喜临门,要让林温馨答应我的求婚。 这几个院长都不敢相信徐骄阳的话,难道什么时候,连能够凝练本命符环的天才,也都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吗? 那些跟殷枫在练武场比斗的弟子中极少有使用剑法的,并不是他们的灵币不足,兑换不起剑类法决,而是压根就修炼不透,威力还没有那些体术类的属性功法强,这才放弃。 她是丹凤眼,眼尾有些上挑,每每看人时,若冷淡则似性感魅人,若温柔则让人觉得欲语还休,脉脉含情。 渠逆道有心让全军压上豪赌一场,巴多杰法王拒绝了他的提议,法王查觉到渠逆道的疯狂,在渠逆道的眼中,郑人还是漠人的生死都无关紧要,这个疯子要毁灭的是整个世界。 虎子哪里能掏得起钱,讲了半天价钱只便宜了四两,最终又是靠方天慕的金豆才完成了任务。 黄昏时分,城南塔楼顶着,多了两个失魂儿的人,他们两个在那里一坐便是三个时辰,从未说过一句话,也从未挪动过一次身子。云啸挽捂着自己的脸,把头埋得很低,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也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办。 既然剧组有人,那么安装爆破的各个地点应该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这才能够让明火直接引燃煤气,煤气罐爆炸发生的更直接,威力爆发的更厉害。 今天要工作,她骨子里带点强迫症,这疼一会儿就要散去,肯定是工作了再回去。 齐浩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怎么参加宿舍集体活动,他终于还清了庄雄的所有欠款,并有了差不多十万块的积蓄。 ------------ 第352章 以茶代酒如何? “慢着!”江翰宁止住了她,“我滴酒不沾,一喝就醉,不麻烦了。” 小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首页推荐,刹那间,所有玩博浪的网友们都看到了王锐的新动态。 萧岚叹了一口气,心知肚明对于叶游的质疑,她可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 清晨,一缕霞光洒进屋内,倾城早就打好了洗脸水,叶清风和柳明月简短洗漱后,吃完早饭便奔着大殿而去。 “我觉得可能有可能!”蓝心腼腆地说道,他靠近了闻到他身上淡淡地香味,和紫三身上的香味好像一样。 无论如何,如此富有特色的维内托,苏夏绝对不会认错。一看白发萝莉威严满满地走进办公室,苏夏立刻就认出她了,另外肯定她是为了大食堂竞聘的事情而来的。 苏青柠一愣,不是说家里没有钱了吗?怎么这个父亲还有钱,并且刚刚可是看见他给这个叫媛媛的买了一辆跑车的。 “八哥哥,你来了。”蓝心甜甜的叫着,只觉得蓝随风这一身飞天黑虎铠化后的气质真是和平时大不一样。 虽然对于叶道而言并不是十分看中这排行榜的,但是这各榜单却可以让自己清晰的了解到现在玩家们的水平。 “近些年来也只有栎阳城的年轻人靠着祖辈余茵能在军队里历练,至于王爵其他封地,能合格的新兵并不多。”许朵坦然地回答道。 叶道没有想到这披风居然如此简单粗暴,先是加十的敏捷,这样和现在那些同等级玩家PK的话,可能他们只能打出miss了而且一旦自己动起来,那他们连自己的影子可能都看不清。 不知道为何,灵月看一眼南霜的模样,好像忽然间觉得目前的南霜已经变了,变得肤如凝脂起来,那温婉如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不过没有了以前与自己说话的那种轻颤,她心满意足的看着南霜。 这栋靠海的别墅上下两层,称为别墅其实很不合适,按正常来说,它应该算是一个巨大的古堡。 本来这就是装修隔开的墙,比不上厚实的承重墙,即便是承重墙,秦越也可以看个大概。 “还有一个!”李晋抬起头,抬起头看着前方。那边,正是古堡的方向。 刘萌若是平时被刘勇如此宠溺的爱抚,早已倒在他的怀里面了,但是今天她心里面非但没有半点柔软的感觉,刘勇那笑嘻嘻的模样更让她气得牙根痒痒,越发的想上前去好好的收拾一番这个不要脸的大混蛋。 十八招剑招,点崩击劈、刺撩拦抹、绞架托带、斩扫提压和截削,共十八招,总领剑法的全部内容。 不但让林玄逃走了,还弄丢了斩运刀,就连她自己都身陷囹圄,这对于她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我又问了一句,仍然不答话。感觉有点儿不一样,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吗? 何云伟也恪守了这一点,其实何云伟光从能力上,拿顶尖的大师差了些,但是这一点上倒也真有几分风骨。 井蓝呆愣了一阵,绝美的脸上渐渐露出苦笑:“你说的对,是我太天真了。我原以为躲在偏远的北荒,躲在你的身后,或许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该来的终归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 第353章 虚与委蛇 其中的逻辑,实在令人费解。 这怎么可能? 毕竟,在现实的商海和政治场中,利益交换才是永恒的主题,单纯的“烧冷灶”行为,显然不符合魏峻冰的行事风格。 江翰宁百思不得其解。 倏忽,他头脑中电光石火一闪,当时孟明番是没有权,但是有人有呀! 这人就是容少伟! 雅典娜说了声“难怪”,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成默猜测她大概是指“黑死病”和“共济会”有合作,至少就他所知,“黑死病”能活的还算滋润这其中有灯塔国的默许,而灯塔国的朝政几乎可以说是被共济会把持着。 牛夫人前后一共年轻了130岁,虽然那张黝黑而又刚毅的国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现,但她的皮肤着实好了很多——之前像砂纸,现在像石头,很不错了对吧。 说话间,果然看到TL一楼秒锁沙皇,不过第二手英雄有些意外,在亮了一下洛之后,他们居然选了打野的猪妹。 真祥麟领人在前看路,东方哮率人在后押尾,虽然唐军的箭矢依旧猛烈,但在这两人不经意的合作之下,再是没有取得什么像样的成果。 至于上层,一些脆弱的低级骷髅,行动缓慢的迟缓僵尸,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末日。 收入高了,那就得想办法鼓励他们尽量花钱,这样才能让城市发展起来。 渐渐的沈幼乙也终于能平和的面对那些原本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视线了,走路说话都恢复了原先的姿态。且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事实上,宋江并没有猜错,李俊辰本是打算亲自带军突击宋军的残兵,给宋军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让他们从心底害怕,从而确保后面诸路伏兵的顺利。 有这盏明灯,他可以提前数年提出自己的观点与学说,这是杜锦宁这个穿越者所带来的。即便杜锦宁现在不再把王阳明的理论全盘托出给陆九渊,她也算是给了他一定的帮助。 “哼!幼麟兄不愧是幼麟兄,果然是武艺高强,那么这招又是如何!”李成瞅见自己的一枪被卢俊义化解,忿忿地哼了一声,抽手收回护心枪,双手急抖间,一片枪幕便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朝着卢俊义压了过去。 老实说,其实习秋彤并不怎么招人厌,可大概是因为伊筱萱的关系,她对习秋彤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就算来到河面中间,水流很急,打个旋儿,起了细浪,浪潮拍击过来,张武可以先知。 而云极这方,看到这一幕,一个不入流的武将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消灭了,这也太不能让士卒们的接受了。 皇上没说话,二长老说的这些他都知道,甚至他从心底也都清楚的知道,相信暗羽一族的话根本就是错误的。 以苏府众圣们的实力,杀死黄泉道君这位化神巅峰的鬼圣固然很难,但是重创它,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性格截然相反,我都以为你就是它了!”许易说道。 可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学习,家里人尽可能为她创造好的学习条件,她又怎么敢跑去玩呢? 百里玄渊朝着这边走来,他的身后跟着洛羽宸、紫昙、炎华等人,他走在最前方,整个的气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带着无尽的冷意。 但是随着脑袋逐渐清醒,在许易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云芝的瞳孔“嗖”一下忽然方放大数倍。 ------------ 第354章 龙井茗茶?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感:“太奢华了!只是……” 奢华,这个词在他口中跳出,带着几分惊叹,也含着对过分装饰的微妙排斥。 秦劫自己也加入了搬运的行列,跟李牧等人一起将会议桌搬上三楼之后,看着其他人出去了,秦劫已是叫住了李牧。 到了里面之后,何鹏辉才发现,这是一个空壳公司,外面搞的像模像样,里面也都收拾好了,但却没有员工。 而张凌三人的到来,也惊动了山谷之内守卫的修士们,一个个的从张凌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土里、地里、岩石、水中,一个个的五行遁术用的贼溜。 然后一剑刺出,于空中幻化出一道道繁星般的剑气,每一道都令张凌感到棘手。 宓攸宁见苏雨没有动身,对金玲抬了抬下巴,“金玲,你扶苏雨下去休息吧,好好给她讲讲这府上的规矩。 半个时辰后,诸人皆水足饭饱,神色肃穆,仔细擦拭手中战兵,随后一齐奔向妖魔岛历练最终点。 前去赎人的对象被海盗当做肥羊,可是时常发生的事情,由不得她不担心。 它不止收录医院的人类,只要是贪婪,释放心中魔鬼之人,都会有机会接触人间炼狱。 贾诩奉命处理招贤令之后,先是将自己写的招贤令拓印了多份,然后派人广发了出去。 温晴大气的说完,拿起鲜榨的果汁往言心心的杯子里倒满,随后也给自己的杯子里到了满满一杯。 “就是,他们又没穿制服,再说了,是他们先动手的!”张健接着说道。 距离交流大会开始,还有五天的时间。到时候不仅会有一些低阶修士到来,甚至还有一些出窍期修士,前来拜访掸尘与黎平两人。只是这些人能不能见到他们,就有些不一定了。毕竟,两人极少与外人往来。 带着球迅速前插,对方连忙调人过来防守,一个假动作闪过,又一个两分球入筐。 事情到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了,只能采用舍卒保帅的方式,来给自己争取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苏子格实在受不了老大夫的胡说八道,但是虽然他行事一向随意,但是要让他杀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倒也不屑,因此也懒得再理他,自顾自的抱起阎倾,转身离去了。 轰!再次一声爆响,大长老的蜥人之躯深深的嵌在了墙壁内,巨大的冲击力道将金属墙壁撞出一个百米方圆的龟裂坑。 苏磊和慕容皓轩,带领着那一万虽然精锐,那数量委实太悬殊的兵力,经过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 “夜枭,敢于接近马车十步者,就地格杀!”而与此同时,给了早已按捺不住愤怒的骑士们自由进攻命令之后的奥卡,向护卫的夜枭卫队也下达了果决的命令。 苏络蔓看着王麻子那张脸,忽然忍俊不禁,有种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冲动。 就在这一秒,岳东飞速贴近铜柱,他直接全力一拳轰在地基上面,刹那间,峰顶如同被导弹击中一般,轰然声大作,整个山峰发出剧烈的颤抖。 那是一口真井,井口旁边的绿植也不是真绿植,而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假花草。 ------------ 第355章 等不起?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翰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她。 然而,小芹只是轻轻一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挑逗与挑衅。 好像短短的一上午,这里就成了节日的游乐园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圣诞活动的现场,特别让人震撼。 好像在一瞬之间,整个半月湖区域,乃至整个牧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欢声笑语的乐园,节日的气氛弥漫着整个牧场。 自从魏恒随黎老将军回到帝都起,外界就开始传言魏恒在将军府中养了个孩子。 她的手扶着墙,似有似无的触碰发出声音,她怀疑这里跟梁太妃的寝宫相通。 美团网在确定融资协议之后,迅速的在沪市、羊城、江城、长安和蜀都成立了办事处,开始扩展业务。这些办事处的辐射区域基本上囊括了天朝的经济发展比较强大的地方,一时之间,美团网的影响力暴增。 大母岂能让孙氏真给韩二郎传信?且不说韩二郎如今在边南战场上奔波这,就说她把这些添油加醋的在韩二郎那里一说,这个家都真乱了。 相对来说,陈子昂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无情的人,不仅是对外人,也是对自己。 毒针上是剧毒,此时刁钢嘴唇已经发紫,一命呜呼了,而且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好在光辉集团现在在东亚各国的互联网都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宣传的事情倒是没有那么难。要不然的话,一家新公司的片子要全球同步上映,那难度可不是一点点。 夜溪又找了个飞升池,这个飞升池比之前那个要热闹的多,旁边有长期驻扎的仙门外派员,抢夺生源的。附近也有热闹的城市,仙来仙往。 对此,叶凡没有再去多说什么,收回心神就要继续休整,但也就在他这个时候,天地间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轰隆声,叶凡神色一紧,下意识转眸望去。 “我们走!”雷武长袖用力一挥,目光从叶凡身上扫了一眼,随后重喝一声,召集队伍就向后方赶去。 不过面子是一定要给的,这样的方式大家心里都明白,听到之后,鹿含有些愣神。 “老红,带你老婆去见上帝。”潘辰睁大了眼睛,喃喃地说着这样的一句话。 总有一天,他谢靖霆会出人头地,那时候,不管是他的仇恨,还是他想要的一切,都会如了他的愿。 而面前的毒鲸已经化作一滩烂泥,几乎看不出人形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毒鲸的鲜血似乎少了很多。 今日前殿的朝议如同褒姒猜测的,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姬宫湦照理会去一趟太在宫里,听闻掘突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有关宋国同齐国战事的,姬宫湦急匆匆的朝着太宰宫去了。 如今的郑伯友已经手握郑国的兵权,控制了郑国的内政外交,一改当日儒雅的形象,变成了一名铁腕诸侯,行为处事雷厉风行。 “悦儿,和哥哥谈谈。”蓝子天觉得,他必须和悦儿好好的谈一谈,悦儿这次回去,辰勋不会让她在离开的,他很清楚辰勋有多爱悦儿的。 舞姬听到皇帝亲口替我放赏,全都跪下谢恩,众人也都鼓掌叫好。我脸上通红,朱棣在台面下伸手握住我的手,头却越发昂扬的高傲,睥睨着众人,任谁也想不到他的手此时正牵着我的。 ------------ 第356章 倾慕? 莉莎娜微微躬身,表示知晓,再起身时祝觉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而她身旁的木箱上多了几瓶药剂。 罗风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的灵药灵草,转换为丹药,以供几万弟子的使用,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吝惜,虽然有些心痛,但罗风不得不这么做。 “我赞美你身材棒,你不高兴,我说你身上的缺点,你又生气。你这样好不难伺候!”胡青彦一副无奈的表情。 “放心吧,袁长老,你就放心大胆地主持炫龙宗,相信他们都会尽心尽力辅佐你的。”罗风冷笑之时,不由淡然道。 叶晨脑袋一歪,就躲过了这颗子弹,子弹从他脸旁掠过,幸好后面没人,射入了墙中。 谢渊倒是不怕苏阮伤他,而是怕她伤了自己,他干脆将杯子放在桌上,又将床头的手炉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全部取走,想了想,干脆连挂衣服的架子也一并挪开。 陈白隔着耳麦翻了个白眼,明显觉得杜天行这个提议有些不靠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无条件相信叶晨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今天跟他双排的时候,看着他大杀四方、不断的Carry全场,被他的技术所征服? 两个男人明显是喝醉了,几乎半躺在座位上,却将端酒杯的手臂伸到了最长。 前一世的时候,杨氏彻底利用了这件事,将脏水泼到了陆少学的身上。 水果几乎还没开秤,这个点也许都是出来买菜的点,摊上的水果,竟然连问都没人问。 至于与“西桂”交好的杨金柱父子,就不方便这个时候出面,因为那六百亩地的佃户中有杨氏族人。 陆羽看着这一幕,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意外收获,这么多学生排着队,肯定会有不少的合格者,到时候,六十人的目标,说不定还真的是可以搞定。 脸色不愉的林野一副嫌弃的样子,让莉季娅认识到这个想法确实有点丢人,有些尴尬的退到一边,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俄罗斯壮汉拎着笼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必须退得远一些,眼前的这两只巨猿明显是一对,如果其中一只遇到危险,另一只绝对会来救——引兽药剂只是能散发出让凶兽喜欢的刺激的香气,却做不到让凶兽迷失神智也要扑过来的地步。 “是的,因为你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去杀死你的妹妹,夺回继承权。”苏沉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为什么我一点效果都没有?”黄娅婷气愤地说道。 黑帮之所以会被世家贵族掌控,就是因为实力上的不济。但现在,两大帮派却彰显出了非同以往的实力,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从南方带过来的东西很多是干品,因为李好一路花费的时间不短,如果带新鲜的东西的话,哪怕有冰冻保鲜,那东西到这个时候也不能吃了。 连桂里正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住户都能打听到那次抽丁的危险,能在衙门找关系以外来户身份接任里正一职的杜家怎么会查不到?可是为了打击桂里正的威望,杜家还是暗中布局插手。 顾向风坐在那,面色冷入冰霜,他坐着许久都没有动作,白水仙拉着朝阳站在旁边,心里有点慌。 叶子谦有片刻的犹豫,因为,他去福利院最想见到的是田歌,林依依跟去,会有阻碍的。林依依不等他告知,已自告奋勇了。无奈,纯属无奈。 江来局促站在那里,他本不应该这么盯着傅挽秋看的,但他实在太难以置信。 叶子谦接到电话说义诊开始,叶子谦和王院长握手致谢,他昂首走出办公室,他的心灵得到慰藉,他相信,真诚的力量,这份爱他会坚持下去。 一个穿着藏青色剑道服,下身是和之国传统纹付羽织袴,脚下踩着一双木屐,身形看起来异常嵬峨高大的中年男人迈步走了下来。 不过,也都在情理之中,与谢拂衣为敌,本就应该做好如此准备。 建安京不比别处,府尹唐礼不是个庸官,一番查问之下定然牵扯出自己盗药作假一事,到时候少不了要吃人命官司。 唐意发出刺耳的笑容,她突然举起断裂的柳叶刀朝着面前的一个狼妖斩去。 “这实验室好雄伟呀!比我们学校在建对实验室答多了,我就想带在这里一辈子了。”鹏鹏的室友兴奋的说道。 与此同时,这个月迅猛蹿红的二线阴星在录制节目时突然吐血晕倒,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在九天十地筑基之后,他的神识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不是只能观测区区百米了。 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当即拿出手机来给这些东西拍了些照片,纯属是当做纪念了。 现在倒是好了,没能算计到苏橙,反而还让她暴露了,万一再拿到证据,到她妈妈面前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那她岂不是完蛋了。 屋里陈设不多,但却很整洁,许多家具都颇为老旧,看样子很久没有更换过了。 事后,废了一只手的几人所在的苍狼社大怒,放出狠话,派人去围堵古寂,可第二天,古寂依旧活蹦乱跳,而苍狼社派出的五十多人,却在一夜之间没了踪迹。 ------------ 第357章 别打哑谜 “我父亲突然病重住院,医生说急需一笔手术费用,否则他……他可能熬不过去了。” 东方裕怎会听不出这三个要领有多厉害,可谓将威逼利诱体现到了极致,龟兹国王若不是卖国的傻子,八成会配合刘据的远交近攻。 吴中看到徐策和翟犰后,眼里浮现起一股冷厉的光芒,他抬腿朝着徐策走了过去。 毕竟关系好归好,却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拿的,并且他们也有自己的尊严。 此时的叶残阳,正于大殿当中,与六位实力非凡,且服饰各异之人细细攀谈。 等安排好以后,江琯清也没心思用饭,直接命两个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大娘,二大娘,你们是去搬家了呀?”要不是抄家这个词在这个时候太敏,感了,她都想说去抄家了。 毕竟能够在二十岁之前,就成功打开天门以此筑基的,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 修行之人的每一次修炼,都会尽可能清理体内的杂质,使得肉身保持在近似无垢的状态中。 下一刻,一把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色骷髅长剑从邪魂子身后的船舱中飞掠而出。 雷电附加在红魔翼之上,陈豪诡笑一声,身体突然化作一道奔雷朝前方闪掠过去。 短暂的时间内,苏绮思绪万千。但最终,她还是将陈豪给拽了回来,她听听对面妹妹房间里的动静,似乎在看什么清宫剧,电视的声音很大,想必她也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沫沫的变化有点让伊容意外,如果是以前,她不会这么说的,那是什么,让她改变的? 现在的秋玄可以大声的说上一句,老子从今以后就是一个男人了!这个男人自然不是男子汉那个男人。 今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让所有人都不能够承受,难道,真的就无法挽回这既定的惨淡结局吗? “该干嘛都干嘛去,没见着王爷来了吗?”管家给百里沧溟开着路。在见着百里沧溟之后,众人这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再是不在一边指手画脚着。 萧洛微微一怔,依言走到竹亭旁,认真望向新竹,然后伸出手缓缓抚摸竹上的纹理,他看的很仔细,摸的也很仔细,确认这竹亭确实是由新竹铸成。 梅赛德斯开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苏沫沫发现校门口围着很多人,她感到很奇怪,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了吗? 关于混元气劲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的瞬间移动,秋玄却怎么也找不出任何的头绪,无奈之下也只能放弃,等以后在继续研究了。 蓝尊脸色一变,上前想要抱住她,却在还没触碰到的时候,猛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慕容雪醒了之后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毫不客气直接将林洋推开。 习惯性色♂色的粥粥,一边用五姑娘调戏着自家腹肌,一边迈开一双大长腿向陈清凡走去。 伊万年用手肘推了推我,示意我迎上前,偏我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我是李熠的谁?要我站起来接他,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干,我恨不得和李熠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 第358章 黑暗中的一束光 突然,地面某处,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出,直奔天上正在天空盘旋的巨兽。 刘风知道一时半会扭转不过来,这需要慢慢来,于是宽慰了一句,赶紧出去了。 楚烟给神色愤愤的司祁使了个眼色,朝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一副准备吃瓜的表情。 但方鉴刚转身就被太阴星君一把抓住,方鉴转过身来便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那是体香和仙酒清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如果万一在第一批检车出了什么问题,那么便会被取消比赛资格。 刘风想到这好事肯定是樊菲做的,心里对她十分满意,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二人起身送走江展宏之后,冯淑兰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像是站不稳的模样。 费尔想到救了自己性命的石头,对那位从未谋面的店家是心存感激的。 钱和照片倒是追回来了,除了有点脏乱外,在老者的请求下,萧宝颖最终没有把庞博安送进监狱。 刘风想了想,爆了个数字,潜水作业还真不是人人都行,估计能有五十人就差不多了。 他正准备去寻找机关钥匙,却发现西门青直接走向旁边一根石柱前面。 湖水之下一阵漆黑,冰冷的湖水让一些异能者都有些不适应了,而刘轩则是紧紧的搂着钟亦姚和陈妍,防止她们走丢。 “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驱逐残害的,今日是皇上的子民,异日,同样是皇上的子民。 “大哥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嘭!”王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鬼兵一棍子敲晕了。 苏烨呆滞的转过头,看着掂起根香,点燃了,再仔细的、慢慢的插进灵前香炉里的李夏。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把联邦当做自己的祖国来看待。 这位少主,承载了整个修罗族气运,他或许就是这样的天运之人。 他们在商场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药效差不多已经发挥作用,徐妙好了很多。 “林嘉治,你说的,不会是‘林氏建设’的大少爷吧?不会不会,肯定只是同名同姓!”唐贝妮把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 “门锁着?”姜乔瞪着眼前闭得紧紧的防盗门,目瞪口呆,这个望到账该不会是因为诈骗被人举报,现在跑路了吧,早不跑晚不跑,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跑了呀。 一听夏茵梦没有太埋怨她,美娜吐了吐舌头,一甩手就跑回了坦克,突突突就开了出去,然后又一蹦一跳的回来了。 棋子的变化模拟演化出后续的动作行为,甚至连某个棋子做出这一个决策后,另外几方势力如何应对,都已模拟出来。 事实上穆天阳也的确如此,比尔表现出来的态度,与他之前预想的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距,可以说一切都还在穆天阳的掌控之中。 如果这一件事情办成了的话那自己怎么样也不算亏,而且可能还能够让自己的地位得到提高,或者说这样何乐而不为。 他的上下二身,被之刀光斩断,分为两半,其一只手掌同样消失不见,断痕亦如镜面,在其被断开的上半边身子里,内脏连同着大片血水,于一时间哗啦啦的直流一地。 不过老君毕竟是天生圣人,人教教主,其心中所想,又岂是他这等凡夫俗子能够揣度出来。 八阿哥因为不相信,叫自己的手下人去暗中调查蔓华及她名下的店铺。 大总管心中愤恨,面皮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南山大王不耐烦跟他废话,手掌一挥,便有一道乌黑刀气,巴掌般宽厚,钻入大总管身上,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顿让大总管汗毛直扎,心中绝望,连最后潜逃的希望也没。 四肢摊开成大字型,倒在草地上的司青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目无神的看着灰蓝色的天空,刚才实在是太惊险刺激了,只要再慢一点点,脚底板上已经感觉到海水的湿气了,再蔓延上来一些,只怕所有人就全都跑不掉了。 骆姝帘布满仇恨的目光继续厉视他,又咬了咬牙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她并不想询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飞射而来的剑气,直接封锁了其他的出路,唯一的生路就是李傲事先安排好的。 “今天可是把你们两个当做力工再用了。”搬完之后,看着摆放在办公室地上的一台一台的样机,陆涛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朝着两人笑道。 顾心岚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手,连忙双手一引,一道防护在身前形成。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李代个头太低,也绝对会有人期待与他为伍。 五品玄兽雷鸣吼的鳞片,里面蕴含着强大的雷电之力,他原本想用来锻造一柄灵器,现在看来只能奢侈一把了。 木雨愣了愣,算是明白他为什么听到木滦的玩笑话后要插嘴进来了,敢情是以为自己藐视他了。 叶风胸口一闷,哪里是记性差了,明明是你的表情让他感觉出错了,这表情明明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还什么都没交待,你真以为我们就这样拿你去交换了?嗷吼吼。”蕾切尔满脸讥讽地说道。 千厘穿的也制式,比较紧的上衣,完美的勾勒出曲线,下巴、脖子、露出一点锁骨,锁骨上沈清冥留的印记;下面是长裙,复杂、奢华、关键是长腿,随时想将裙子撩起,撕还是不要了。 ------------ 第359章 异样 江翰宁笑着点了点头。 他理解吴小芹的心情,他鼓励道:“小芹,你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而我,只是在你人生的某个阶段,为你点亮了一盏灯。回报这事不要再提了,我这不是与你交易。” 如果说原先叶枫已经是黑红的顶流,那么现在他就处在全网的风口浪尖上。 江津风本来没打算把这件事捅出来,甚至想一辈子窝在肚子里,可现在他妈却主动提起,让他心里的那股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们来到吾允县州府大门,却见关羽和黄忠两人如树木杵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尴尬,甚至连刘备的呼唤都没有听见。 此时,正在忙活的庄菲菲听到这边聊天的内容,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在邓辉的办公室,何东辉哭得稀里哗啦。他的脸上,充满了将死之人的绝望神情。 这种状态下的他,假如是身处在无数异兽中必然会造成恐怖破坏力。 哪怕他常年在西北,两年回一次家也只待一个月,对上京城的世家公子知之甚少。 老狼他们几个心情十分慌乱,尤其是老狗,根本不知道秦峥是什么意思。 宁薇眼睛都看得热切了起来,她们这一脉家道中落,父亲早早去世,在宁家几乎没有话语权。 虽然唱功欠缺,但是歌词的确是一个字都不差,甚至有些老歌比郑潇本人记得都要牢。 “现在别想这么多。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的。”萧砚温言软玉的安慰着不安的唐宁安。让她的心也慢慢的跟着她温和的声音慢慢的变的熨贴。 待两人将几个房间打扫干净,关好了门窗,已经是满头大汗,坐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宋如玉感叹着一路晃到家,才进了萱庭厢房,却遇上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无尘师兄的潜力?”千风听得千叶如此说法,竟是有些开心起来。 股东大会以毕阡陌私人出钱收购万董手中散股,万董被踢出董事局作为结局。 “去了就知道~”安辰一脸的神秘,拉着安然来到路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刘崇辉脸上得意的笑瞬间凝固,只要是人都会有野心,更何况是他呢? 温西岫此刻也在风荷苑, 与笑笑请的其他客人一起候在湖畔的菱角榭中。 “听郭姐说过,刘总结过婚,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长的这么可爱。”丽丽惊讶不已。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俩人却非得要把她给牵扯进来。 顾平安和段万对视一眼,怪不得他看不出段万手里的虫子根本不是什么蛊虫,那是段万上楼时随手抓的一只虫子罢了。 就到此而止。陈冰心头懊恼,稳稳心神,凭着感觉,一路往村北方向跑去。 至于得分王限定的投篮类能力值5点精英强化点数,王峰也没有过于纠结,一股脑地全部强化到了中距离投篮上。 阮沐希脸色微变,他怎么能把以前的事情忘记,将话说得这么自然呢? 并不是温曼雪心思太可怕,而是,温曼雪了解他,但她不想插手他的事,这些顾平安不想她接触,要不是今天迫不得已,顾平安不想让温曼雪知道这些东西。 ------------ 第360章 信号掐断 “那,黎总,你许诺的钱呢?” “什么钱?”黎飞凡一怔。 “你不是允诺给我五千元报酬吗?” 一晚上没睡觉,连眼神都是空洞的,不过这空洞的眼神一看到钟离,就立刻重新焕发了生机。 “什么!爸!你竟然让我向她认错?”林豪虽然很怕林震天,但让他去和龙韵云认错,他还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黛丝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突然,她感觉到浑身有些发热,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还有低头道歉赶紧认错?这戏份转换得夏云和夏蓉都没有反应过来。 “知道了妈咪。”他回过头回应,然后蹲下身开始捡沙滩里的贝壳。 见到流光拒绝,影虚公子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的帮助,流光要想取胜,还是有些困难。 估计只有工作结束了,这只狗狗才会回到言绛泞的身边,以突显言绛泞的铲屎官的难能可贵的地位。 韩阳早早便等在火锅店中,见到人来齐之后,立刻朝着服务员喊道。 流光眼角寒芒一闪。旋即一跃而起,周身又是一股股蓝色气流环绕。 几个男人喝的是白酒,但几个姑娘喝的是果酒,酒精度不高,喝在嘴里甜甜的,味道还挺不错。 方言祭起桃瘴甲,又将玉溪页顶在身前,对付强力攻击,玉溪页有其他法宝不可比拟的优势,将这两件法宝祭起后,方言朝着另外停止运转的阵法走去,既然自己身后这座中出现过木心虫,说不定其它里面也有呢。 不止方言,其余的大批修士也感受到了这惊天动地的震动,相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一下下的冲击。 当时就有数百个天使族战士——斗士辉云中招,被蛛网捕获,重重地坠落到大地上。无数等候已久的狂战魔狞笑着扑上,将这些可恶的天族碎尸。 此时此刻,宙斯也好,奥丁也好,他们纷纷感到终焉之战的麻烦所在了。 善良可以跟中立联手,邪恶也可以跟中立联手,但在没有纽带的状况下,善良绝对不会跟邪恶阵营联手。这几乎是各大神域的铁律了。 看到这里,方言头皮不由一紧,这看似古夔兽的妖兽究竟什么东西,居然和分神中期的大修士正面相抗,莫非超越了七阶的妖兽?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沈青衣止不住咳嗽之后,嘴里却是对着袁紫衣求饶道。 如果不是怕随时要破开阵眼后出什么意外找不到她,司马容也不会每天带着她出去。 那方印见风就长,转眼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高山,直向林硕碾压而下。 “两位老祖,可是魔渊岭中出现了什么变故?或许我也可以帮上些忙。”方言没有应,却是出声问道。 我本来还想问幽幽姐关于那个盒子的事,但是我看到她起身去了洗手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能的,孙克明就想到了太原城内部的一些人类和觉醒者起叛乱了,他就是在防备这一点,甚至在长春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可……他猜错了。 “开启护院大阵:修罗回光阵!”人来疯老者此刻喝到一声,“所有学员,全都不要离开学院!”说完,双手唰唰唰瞬间开始结印,一边的庄严老者也是如此,与人来疯结了同一个印纹。 ------------ 第361章 茶酒会!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不过,周远不管说什么,卡琳娜都不关心,她现在只想试试她的灵力到底有多强,只想教训周远这个混蛋。 听着中年男人的笑声,我暗道不妙,这中年男人成了厉鬼,用他的儿子威胁他,确实有些勉强。 “看你吓的。我的意思是让你派人马上想办法把老蛇和老鼠给杀了。我估计叶少可能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信息。我们绝不能让他得手。要不然,我们和吉井田纪香的计划就会落空的。”史可朗接着说。 她的目的,她的计划,以及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必须要掌握到的,所以狼天尊立刻就下了个主意,通知兴安岭,越境侦查。 上官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但是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狐狸,一个个害怕得不行。 将再缘看着手里的元力属性珠,心中一阵好奇,就试着也刺破自己手指,滴一滴血到元力属性珠里。 曹爽被黄导演踹了一脚后,他朝后退了一步,大骂道:“特么的,你居然打老子,你活腻了吧,老子今天弄死你。”他说话的时候,飞起一脚,朝黄导演腹部踹了过去。 而何凯杰与光头大汉则是则是和孔儒生在说着什么,这次带将再缘等九人会总部的人只有何凯杰与光头大汉,而孔儒生因为是外务长老,负责驻守桃花城,因此就没有和何凯杰二人一起回去了。 辛母抱着辛安秋在痛哭,辛安冬咬着唇紧拽着拳头在病房门口走来走去,刚才情况紧急,他也是出了一头的冷汗,现在穿着羽绒服脸颊滚烫手脚却是冰冷,十分不好受。 但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在消化着刚刚吞下的一切。 【全国精灵联赛】是华国的顶级精灵赛事之一,在其他国家也有相应的赛事,只不过名称不同罢了。 东郭承颜依旧目无焦距的盯着前方的墙壁发呆,但空洞的语气中却又好似夹杂着无穷的杀意。 辛安冬的目光落在门前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身上,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辛国富、辛国强,还真是葛金花两个好儿子,他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敢上门找死。 天使瞬间半血消失,奥恩一发Q+E二连打算击飞天使,刘浩按出了大招,处于免疫伤害状态。 她双手环胸,着实气得不轻,刚刚的情况让她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事儿说你两句就完事了,没想到你还跟我扎刺,我这要不出手,以后杜队长的面子往哪搁。 他撇头一看,此刻七彩斑斓的尾部鱗片,已然破损,缕缕鲜红血迹渗出。 一声叹息后,左寒珊扫了眼始终站在门外的贾星汉,却是忽的秀眉一皱。 像是两只逞凶斗狠的螃蟹,将彼此用蟹钳钳得死死的,谁也不肯放给谁,谁也不肯后退一步。你拖拽着我,我也拖拽着你,就这样双双并肩,往死局之中走去。 只要大军回到天京,断绝里分二家起兵叛乱的后路,南皇便可下诏, 将皇位传于太子。再诛杀大太监高英, 将永宁公主永远禁足于宫中。 ------------ 第362章 难以名状 性格冲动者,往往会不自量力、不计后果的展开报复,只求解一时之气,至于能否达到目的,则完全不在乎。 这老家伙,如果放入英雄榜,可能会和师伯白龘有一拼。而这位年轻的,也绝对是英雄榜靠前的高手。 哪怕是半步武圣,在叶无尘的毒龙技和王者一击下,也只有被隔空秒杀的份。 三皇子人单势孤,也不敢硬刚,怕把王子虞推向对手的阵营之中,也赶紧表态支持。 “哎哟,我滴大司马大人,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我来跑就是。哪能劳动大司马大人跑动呢。”王子虞十分谦恭的说道,也算半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这个墓碑上有一个年轻人的相片,相片经历风雨,早就已经变得灰白。 作为生意人,不吝口舌地刻意与客户拉近关系,其目的自然是想将客户口袋里的贡献值,装入他自己的口袋。 一旦皇帝出现在哪个大臣或者百姓家,那这就有如紫薇星降世一般,是天大的事情。到了谁家,谁家都会把陛下赏赐的或者用过的东西供起来,以求给他们家带来好运。 不过对自己的形体和舞蹈功底,她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虽然忙于拍戏,但是一些基本功,她也是从来没有落下过。 幸好那华城天自认带了枪谁也奈何不了他,便让随他来的人都回去,以防万一他走下策杀了洛罂会有人看到。 张佳怡嘲笑的笑声响起,我蹙眉看向张佳怡,不知道她这会儿又怎么了。 看着樱落那副表情,艾野的嘴角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她大概能想象到鸣子赶路的时候是怎么个场景了。 “那帝家怎么说?你要搬去那边住吗?”君少似乎对她的事情很关心? 王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刚才闪电落下的地方远一点。 王梦极为明锐的注意到,这两人的长相和体型明显和人类王国里的其他子民不一样。 “灵虎玄宗的三长老与四长老,炎宗的二长老与代掌门。”黑衣男子回答道。 木子鸿感觉到雷劫含有特殊的力量,这股力量侵蚀他全身,导致他身受重伤。 翟夜阑没有告诉杜雁晚的是,他不但能够夜视,身上还带了火折子,两人无论如何都是可以撑一段时间的。 月沉吟倒是不害怕,反正她本来胆子就大,自从有了灵体之身,她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胆子就更大了!不过,也状似乖巧的跟着行了一礼。 紫冰心身体一晃,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她感觉胸腔内气血翻涌,隐隐作痛。她异常震撼,没想到妄天竟然能够将他击的退出一步。 林听雨的裤子本来就是破烂的,而且很薄,被那个男人一把撕裂,露出身体的重要部位。 苏静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只是愣愣的走了进来,在一旁坐下,观察两人神色都是如常,半点暧昧也无,可她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这让她有些心慌。 不管是那个头脑好的,就不会看她这样的。她不想被利用,也不觉得北辰傲对她是真心的,所以才会想找个伴来拜托北辰傲的纠缠。 “魔尊大人!魔宫和神殿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今日,魔尊竟要不顾两家往日的情意,对宫家下狠手了吗?”宫万阳激越的声音传来。 方块惊喜地抬头,看向丰子恺,却看到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回前辈的话,那是我家老祖突破引起的!”紫一恭敬的回答到。 皇浦寒听月沉吟提到婚礼,知晓她是不打算“强吻”自己了,皱了皱眉头,瞪了月沉吟一眼,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虽然已经动摇,但却依旧有些不甘心,而且也想探一下成阳最后的底线是什么。 宋离回到酒楼中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楚容那,她顿时头都大了。 于是,在第一次拒绝了薛美玲之后,薛美玲就跟疯了一样,整天拿着红绳追着自己,一副不结伴侣不罢休的模样。 那只僵尸我已经彻底封住了,没得跑了,至于骷髅更惨,手脚全部被废了,附着在骷髅上的阴灵也被我逼出来了。 当何江修展露出真正的强者气息之后,在场众人才知道,何江修的实力,其实并不在王超之下。 “那就定价十倍,我现在去通知盐商们,保证销售一空,将雪白的细盐换成黄灿灿的金子。”高义信心十足地说道。 看着仿佛吃毒药一般的楚容,宋离心下感叹,果然生的好的都有些怪癖。 如果没有太玄剑气,太玄门也根本不可能成立,即使太玄门中除去太玄剑术之外,还有种种更加深奥的法术。 秋天的芦苇荡,枯黄一片。稍微有些火星就能引起大火,况且今天晚上老天爷给力,居然起了东北风。而且看着天上月朗星稀,估计后半夜风会更大一点。 白语嫣看着姿态轻盈,浑然不怯的模样,心里的恐惧感越发的浓郁,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楚红坏坏的看了胡玮炜一眼,神秘的说到。 在确认了星辰印能够接纳从血煞大陆外头丢进去的活物后,叶萦才算放了心——这样,以后丢烬进去就不会担心什么意外。要不然,事到临头烬要是丢不进去,要被杀戮盛宴的组织者逼着自相残杀,她才要哭死。 ------------ 第363章 请笑纳! “我想着,要是能让咱们这儿最漂亮、最知书达理的女大学生小芹成为您的外室,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那些此前两个月里,许幸在各个公司挑拣合约时认识的人,也都来表示了对没能签下许幸的遗憾,祝福许幸以后发展得越来越好。 你的计划中要忽悠一部分人送死,然后你直接给要忽悠的人说了? 八岐大蛇虽然死了,但他之前用来冰封须佐之男的手段却没有解除,在人界还真就没多少人能把须佐之男从这块冰中释放出来。 这五十多年的时间中,陈灵儿的心智虽然没有成长,但对陈梅梅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 本在虞宫当值的二人,抬嗣皇帝楚凌进宫,得知各自祖父出宫后就待在一起,谁也不见,天刚黑,自家祖父就哭了起来,还在庭院里烧纸,二人得知后,立时就报备离宫了。 跟在楚凌身后的李忠、孙斌、孙贲、宗织等一行人,思绪各异的看着新君的背影,又看向不知所措的一众羽林郎。 “可干爹,真有这样做的话,只怕三后那边,还有朝中的一些人,会有别的想法吧?”赵贯有些担忧道。 自从知道宋媛和秦北的事,萧清如特意留意了一下宋家那边的情况。 想要推开,又想要把人抱紧,萧清如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矛盾。 除却她也不喜欢李皇后,和想要压制李皇后的心思之外,却也是有些不忍看着古青羽一人面对这些的心思。 “太子妃想陷将这事儿推给谁?”杨云溪最终如此问了一句。语气却是有些涩然——是的,既是猜到了这件事情是古青羽故意为之,那么她又怎么会不去猜测古青羽的心思呢? 经过几天练习,她已经能够把释放出去的藤条准确地缠绕到树上了,就是威力还不够,可能是她修为太低的缘故。 当然,红衣男子还不知道现在的顾若云已经去参加夏初雪的婚礼,自然而然没有在客栈内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只是杨云溪虽不说此事儿,可是朱礼却也不至于就什么也都不知道,到底第二日便是也知道了。 顾若云微微一怔,旋即将目光放在面前的灵石之上,不过,当她望见那灵石之际却愣住了。 孟洋很热心,替她联系了两名熟人。在杏林坛等了一会儿,那两人乘坐仙鹤而来。 刚吃完晚饭,慕煜尘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好像是法国那边的来电,席夏夜只听到他正用一口很流利的法语跟人家交谈,她当然是听不懂的。 慕煜尘闲适的开口道,唤了一旁的李斯一声,李斯立马会意的端着一杯酒上前,递给了齐磊。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掌柜就是被他们抓了!可恨的江家人,装得若无其事,让他失去警惕,关键时候才把证据狠狠地摔在他脸上。 柯林单膝跪地,双掌掌心向着地面,地下,无数的根系从他的掌心生出并且在地底下向四处蔓延。 “连你也不认识?”莉莉丝忍不住吃了一惊,要说梅林古堡的四人之中谁对各种珍奇宝物了解最多,不是李昂,而是托尔,毕竟绿龙一族的知识传承,可不是说说而已的。连她也不认识的东西,那该有多稀有? ------------ 第364章 明白就好! 鹿王慢悠悠的说,肖青这才看到鹿王,不知道它是一直都在,还是刚来。 “多谢将军厚爱,如果下官还有命回来,一定会去找将军的。”王振真心诚意的感谢道。 这一次,她还是偶尔经过苍岚帝国,听到卧龙秘境之中才临时进入这里的,发现这头六级红瞳烈焰狮,算是一个意外。 忽而,藤原镜片上白光一闪而过,眼睑微垂,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没有网球怎么打?”难得没有睡觉的相原里奈扒了扒自己那一头粉黄色的发,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就更显得凌乱了。 後藤里沙轻轻扶了扶眼镜,以此来掩饰脸上那不自然的神情,语气虽然和以往那般随和优雅,但仔细听去,也不难发现其中那幸灾乐祸的意味。 窗外那突破云层的曙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了一样,疯狂地围绕在老太婆的身边。。。 他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枯死的海棠花上,带着种萧瑟绝望的美感。 皇帝在早朝时还笑称等年关时与韩爱卿赐婚,这话传到了花袷衣耳朵里,气的当天就收拾行李冲到战场守妻去了。 一晃儿肖青在这已经住了一个月了,每天吃吃饭,带带孩子,倒是生活过得很惬意。 一般而言,职业战队的一个应对能力是非常强的,你要随时防备三路可能出现的一个问题。 他随手点开,看了一下内容,竟然那刚刚自己评论的那条微博的博主的回复。 赵晶一行人没留下吃饭,姜胜善就直接把接风宴的地点,从华侨饭店改到了西城饭庄。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随身带着好几亿两黄金的金票?”,阎罗眉头略皱,心中不断猜测着那绿袍nv子的身份,最后百思不得其解。 “我为什么不能说?”苏永禄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平时在村里横惯了,族长的威风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一来是上了年纪,对后辈年轻人抱有轻视。二来长时间待在村里,对于上级官员的感受远远不如两个儿子那么强烈。 这就导致了每一年前来学院报名参加招生的人数,都比上一年要多了很多,龙腾魔武学院能够容纳学员的人数是一定的,招生的要求也就相应的提高起来。 “白羊,白虎,是虎吃羊,还是羊绊虎,白头翁,没想到你竟然用生命为代价,奉献给白羊yù震慑其他十一yù的力量,今日,我便来效仿你,看是你白羊一族厉害,还是我白虎一族更甚一筹”。 夜枫知道,虽然实力已接近神级,在剑雄大陆也算是一名强者。但是面对神殿,还有神界面的那个光明族,自己还是不堪一击。 “这丫头还是心理医生不成?!”雷格纳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是艾琳的分析真是该死的正确。 事实摆在面前,雷极门的丹药品质的确远远超过龙虎山这边。两千万一颗的标价清清楚楚,童叟无欺。尽管岩松真人修为深,境界高,辈分也摆在那里,可是这种时候没人顾忌那些,见了好处,谁也不会发扬风格让出去。 男爵虽不是人类,却有着不比人类复杂的感情,他是个战士,知道一个战士如果出现了焦虑状况,其后果是极其致命的。 只要这截香头燃完,他们没有全部倒下,这一百枚开元币就是到手了。 “这有什么?这样的事情,自然也该说给父亲、母亲,还有你兄长他们高兴高兴。”李氏笑道。 “你看吧。”安明觉得有点累,放弃了从她手里抢遥控器,直接进了卫生间。 早就听闻四皇子以七岁雉龄逼死了陷害皇后的太医署院首,他虽在他手下做事,却未曾与他共事过,今日一见,他算是开了眼界。 而巨人也被惹怒,顾不得把虫子放进困着撒维的罐头里,只是随手一扔便大步朝男爵踩去。 而此时,一只庞大的赤红色火鹊也幻化了出来。它的双翅将两只幼鸟死死地护在里面,双目中尽是愤怒之色。 撒维如子弹一般激射而出,右手做环形朝前伸去。原本试图接近撒维的影子看到他朝自己抓来,企图逃跑。 他今日来皇宫去找李丽质麻烦只是顺带,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医学院和军事学院的事。 “那我走了!”林钺伸手摸了下徐凌的鬓发,说了那四个字之后拿着行李箱直接进了安检。 站在舞台上,那珂在眼角旁比出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闭着一只眼睛笑起来。 听他这么说,所有人都愣了:最早真正提出会盟的不就是封清水吗?难道……他提出会盟,是因为韩靖的意思? “有人刚刚来过,桃子都被摘走了。”那黄衣武者奔上,望着那树上一个个新鲜的接口,口中轻声道。 听到这话,笑红尘等三人同时心中大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 第365章 照实写 “相反,我觉得,它们对你来说,可能更加急需。” 江翰宁加重语气补充道:“倒是你可以用得上的。” 许多想法瞬间在脑中奔腾,撕扯缠绕出最难以想象的一条线,并且,大概不是她想多。 “我,我明白了老局长!”徐晔终于彻底反应过来,顿时欣喜若狂,马上跑出去处理这件事去了。 她因为脸的问题耽误拍摄,心里郁闷之余,连续好几天都待在片场揣摩学习,晚上回去都在私下练习表演,厚着脸皮拜访前辈求教也是常事儿。 正走着,启荣突然发觉不远处有异动,待他看清,一个踏步飞身出去。 宋贤当然不屑于干这样的事,要手下的话,他的分身远比任何手下都要靠谱,就比如宋邪。 李达是刘家的家臣,是皇城禁军中龙武军的统领,官衔右都尉。也是李昭容的堂弟,四殿下和五殿下的堂舅。 她神情复杂,有感动、轻松、后怕等等情绪汇聚起来,到了嘴边却变了味。 奈萌一直暗戳戳地在心里惦记着火锅,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奈萌寄体是个低级丧尸,无法感应高级丧尸的位置,听到星司的话便乖乖点点头。 两万里之地已经相当遥远了,从晋国往东的话,早早越过了雷泽和恒国,大约在中部的元章古国位置。 “王越,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出事?”肖长风满是忐忑的开口说道。 他说完这话,看也不再看江光光一眼,坐到了餐桌旁,开始吃起了饭来。 可是随着他们逐渐崭露头角,申屠浩龙对他们开始放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雯这个称呼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申屠浩龙对他们依然照顾,可是对她许雯,却不再多看一眼。 “哼!我就是裁判。我说的话就是规则。不服?憋着。再聒噪,我就取消你们阎罗城的比赛资格。胆敢藐视裁判,你是准备抗议地狱规则吗?”那裁判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甩袖袍。直接是不予理睬。 张若虚懵了,“这怎么回事?”他这一个星期非常忙碌,返回北京一大堆事,无暇他顾,有时还得连夜开会。 因为她早得到消息。知道大宋的一些人来了,尤其是知道红尘子来了,她想让红尘子子看看韩德让的疾病!所以打发人来请红尘子。 随即,叶青拿起了无音笛,一首神音曲瞬间吹出,神音一起,天地无音。 她到底知不知道,晨起的男人有多危险,她这样不管不顾的动作,难道真的不是勾引? 随即,梅竹二剑服侍着叶青把灵鹫宫主人的衣服给穿上了,还别说这衣服还真是霸气,一身黑衣,袖里如羽,再加一道贴衣披风,霸气十足。 以崔遇的性格,要不是逼急了,是不会刺伤那人的。那种人,是知道崔遇的性格的。这种事情有这次,尽管崔遇还手了,那也还会有下一次。 “你想都不要想!!!”慕永华怒喝一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蠢钝不堪的儿子。 “准备开打,先解决掉那几个祭祀!”大法师同样抽出法杖在一边说道。 ------------ 第366章 开免提 “好!”黎飞凡答道。 他又马上伏案疾书。 写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其递交给江翰宁。 这一次,黎飞凡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他不敢再耍花招了。 江翰宁接过稿件,眼神变得异常专注。 他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着这修改稿。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逐渐舒展。 想象之中的修真门派应该是清饶寂静、仙气飘飘的,又怎会如此沾染上世俗的气息。 但是柯雷恩知道,一旦这个过程结束,威林就是变成废人甚至直接死亡。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剑并不适合自己这种可以施展剑芒剑气的剑修。 柯雷恩也不谦辞,也是微微点头,没有丝毫倨傲,但是却无比自信。 慢慢地,林维这个三级巫师学徒,隐隐约约间竟然成为了十几人中的领头人,这让十几位正式巫师心头说不出的别扭。 阿维看着那逐渐停下来的狂沙,他身下的那具石棺也变成了一张柔软的床,沙漠也逐渐变成了一片草原。 紧接着,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从喉咙,到食道,到胃里,到肠子里,响起一连串的闷响。 诺里茨和诺伦修在瑞图拉恢复正常之后,也没有再主动见过自己。就连洛尔纳,也完全沦陷在接下来圣珠献祭的计划中,抽不出时间和林维接洽。 在泽金的循循善诱下,科塔终于屈服了,决定跟着泽金冒险前去试探一下。 “晁大人,请将辽州的军事权交给我们,顺便带我们去前线看看。”戢王道。 大概因为两人长得“太丑”,没有山贼碰她们,因此也只是幸运的自己脱去了上品天器长裙,丢给了一旁看管他们几个的山贼而已。 陈凡收了金毛狮王后,并没有带着这头狮子回人族联盟军,此刻的他,虽然浑身焦黑,衣裳破烂,不过他骑在狮子的背上,威风八面。 “进去吧,时辰到了!”中年男子说着拉着程丗的衣服将他推进棺材里面。手脚被绑的程丗一头栽了下去,落在芷兰身边。 晚上,程东放学回到家时,程尘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桌上,但是程尘却不在家里。 琉星把菜盛到大盘子里放到桌上。虽然在天朝是没什么了,但是在岛国有些不雅,但是因为是天朝的习惯吧,琉星吃饭时总是不把菜分开来盛,而是直接在大盘子里吃,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况且,这样一来要洗的餐具也少。 想想,她不觉暗自摇头。这是被那海底妖怪吓坏了吗?既然它还没有化形,又怎么可能离开那片海域跑这里来? 如今在宫中走动的安金藏,自然没少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只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窦怀贞的节操早已经碎了一地。 最主要,她目前急切的想知道,盘昊辰的受损元神到底在哪里?如果这位守护者能用他的大法力搜寻一下,直接告诉自己在哪里就好了。 即使那家伙走了紧张的气氛依然没有褪去。木场和杰诺瓦都把剑收了起来,表情也缓和下来了。 “难道是那些灵果和海产品中含有与药剂相克的成份?”妖后不禁蹙眉怀疑。 “没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强大到连自己都感到害怕!”刑天说道。 然而,杨右的目光,只停留在瘦子青年身上,他知道,这三人中,只有这瘦子是掌控时空大道之人。 ------------ 第367章 有钱不赚? 江翰宁似乎早已料到孟明番会有此反应。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孟监狱长,若您心存疑虑,您可以亲自向他询问,验证我所言非虚。” “那好,去把你的银行卡里的钱都划到这个帐号上面。”雅西科说着抽出一张银行卡来。 漫天的流沙长矛,似是要将邪月刺得千穿百孔,然而,面对这般的攻击,邪月却是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只见其所化的血色流光,自流沙长矛的缝隙之间一穿而来,狠狠地刺在了沙形龟兽的头颅之上。 “首长好!”见刘军长来了,所有士兵马上立正敬礼,大声问号。 “宗主师兄,敢问为何抓石寒月?石寒月的身份可不普通!”有年老的和尚开口,他的语气有些不好,对杨玄的做法不满意。 猎人公会作为全球第一公会,可以说是聚集了全球最顶尖的一批天才武者,而在公会内部,则是颇为混杂的,所以,作为华夏人的赤鬼,收一名黑人武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个秘密,仙界之中几乎众所周知,估计整个仙界也只有秦川不知道此事了吧。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许蜂将那张写有地址的纸仔细收好,和马兴军俩起身想要离开。 高寒无奈,如今秦川已经走了,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只得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三位长老离开了封兽谷。 “哼,秦川,这是你自找的。”一道愤怒的喝声响起,与此同时,四周原本混乱的空间变得更加混乱,天空雷电更加密集,地面岩浆更加沸腾,周围的龙卷风刮的更加猛烈。 不过,他这里一放松戒备,我倒是突然之间听见他说起了四方村的一些事情。他刚才说到什么长生不老!难道四方村就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让人长生不老?或者说,四方村的宝藏,是跟什么长生不老的东西有关系的? 听到王老板终于松了口,其实盛染儿也是暗自的说了一口气,除了这里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在进购药材。 叶泽修躺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叶妈妈忙前忙后,也不上前帮忙。 两人的争吵左右邻居都引了出来,围在门口那里戳戳点点,议论纷纷。 两旁的禁军更是如临大敌,谁也不知道这百姓之中是否藏有叛军余孽,丢了叛逆的钦犯,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眉儿!我的眉儿!不要,你们不能带走她!眉儿!”任凭柳夫人如何挣扎,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轻眉被抬出了院子。 二人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去商场逛逛的,姜汐月准备逛逛商场缓解一下她刚刚受到的惊吓。 他伸出手,手下立刻拿来一份羊皮卷,将它展开放在姬莉雅面前。有一名手下点燃火把,将火把放在羊皮纸面前,好让她可以看清羊皮纸上的每个字。 她的语气极为低微,姬莉雅明白这个恳求很过分,可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第三,他收到了安若兮的消息,她已经毕业了,预计会先回国内待上一个月的时间,陪陪家人,然后就会来到安平岛。 加斯滕斯诧异的看了一眼伊万,没想到他竟然能想这么细致。这和伊万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不同。其他几位议事会成员也对伊万的发言有些惊讶。大家消化了一会,才开始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 第368章 顽石一般 赤炼劫闭关荒神府对姜氏耳目来说不是什么秘密,结合当年与智障狂僧一战,对其闭关时间掐算得相当准;高宗芳虽有千般怨言也没折,为难之际恰巧有人来报。 这间民居从外表上与其他民居看不出任何分别,门口处种着几棵树,院门破旧,里面有犬吠声传来。 何妈看到韩连依炒出的两道家常菜,虽然简单,但也觉得很了不起了。 这时候三人组合在几轮爆发下,斩杀了十几头豺狼,不够对于整个狼犬来说也就只有十分之一不到而已,自身却已渐渐显出疲态,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血流不止,渐渐难以支撑。 一道诡异的声音突然在吴天狼耳边响起,吴天狼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左肩膀似乎被什么利器给撕裂,侧脸一看,左肩膀已经废了,肩膀上留下了五道宛如刀切的清晰印子,不过仔细一看,似乎也不像是刀所留下的伤口。 韩连依疑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顺便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很疼,确定不是做梦。 叶浩川发现,他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暗青色,从他死死盯着自己灵魂的目光不难看出,这家伙能够轻易的看到脱体的灵魂。 而只要时间拖延个一年半载,那时只怕吴军早就夺取整个湖南了。 近二千来名的观众,几乎没有人先行离开,众人聚精会神,观看着擂台上的竞选管理人员比武。 他可并不打算率先而出,可笑,自己可是所谓的“武神躯”,包含着多种多样的武力属性,虽然这是不对的说法,不过唐宇从体内英雄联盟界面中的英雄那里得到的能力,自然是一同得到了其属性。 葛生清楚地看到,青衣人手中的水晶柱中是一株造型奇特的植株,几乎是第一反应,葛生下意识地认为那是一株七夕紫蓂,不过再仔细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株奇特的植株完全和记载中的七夕紫蓂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撇开纳兰若雪的家世,光是她校花级别的容貌,就是很多男生中的梦中情人。 不过,在场众人的心情,却是好不起来,九天阴煞风,如此恐怖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地狱通道里,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在楚天感叹时,他看到有一道最大的亮光,他好奇一步步靠近,直到楚天神识穿过去,看到那里是一个密室,而在这密室,有一神魂盘坐在那。 看台之上,最终的投票终于完成,没有任何悬念,依然是压倒性的碾压,不过这次交换了阵营。 此刻,紫寒的话音还未落,在远处的虚空中却响起了一道轰然声,随着那轰然声天宇上一头展翅划过的神禽却被一道神虹击杀落地响起了砰然声。 但这时,虚空之上那道缥缈的身影,以雷霆般的手段再次斩出了一剑。 巨大的纯黑战舰在雾气的空洞中穿梭有如流光,数以万计的激光无比精准地击中战舰,却有如神迹一般紧贴舰身划出一个优美的弧,未伤及战舰分毫。不过百余秒,战舰便穿越了这圈死亡的雾气,进逼哈迪斯的居所。 要知道,那两名武者都不是泛泛之辈,甚至应该说都是一些极为强大的武者,如此武者,即便不敌,想要保住性命也不会太难。 金耀城的人口少说也要上亿,做为帝国的中心,凡是上的了台面的家族,纷纷削尖了脑袋向这里涌。 和诅咒之火一样可怕的攻击,同样不只是作用在敌人的肉身之上,一旦命中就连受者的灵魂都无法解脱出来,永生永世都要被施法人的诅咒之毒所缠绕,即便是经历轮回都没有用。 诡异的掌法化作道道绿烟,绿烟拍着灵气护罩上,护罩竟渍渍作响,林霄眸光一动。 李青早有准备,心中自然毫不慌乱,立即催动着吸收火种之法,用真元将其包裹控制住,沿着特定的路线运行。 几人回到康沃尔郡,在这里购买了一些海鲜、肉材、面粉、水果、美酒等东西。以及各种调味品,准备晚上好生狂欢一场。 王不归看着这对活宝夫妻,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佩服他们。这样的两人,的确是天生一对。 李青毫无悬念地被击飞出去,虚境六重的实力确实是远远地超过了他。 不过,可不要真的以为她就没有手段了,毕竟血灵族在远古时期也是非常强大的种族,纵然是今非昔比,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 第369章 传真件 “这次,我要让你栽个大跟头,再也无法翻身!” 原来这个黎飞凡不是别人,正是容少伟的外甥。 容少伟在王德吉当局长时,就布了这么一个棋局。 然而,王德吉在位期间,始终压容少伟一头。 为什么他会对那位阿姨说那句话呢,因为他知道顾月落的性子,她要是想离开,没人能够找得到她。 楚仁看着顾月落越来越优秀,刚开始涌现的自豪却被现实打了脸。 从帝都到丹东一路上果真风景秀丽,两侧的山峦连绵起伏。音箱里凤凰传奇高亢的歌声一直不断,江浩的电话也一直没断。 谢尔盖注视着屏幕上桃子的身影。在旁边的立体地图上标出桃子在指定的轨道上画出的轨迹。 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知道黎璃在南宫夜的别墅住的,不断的派人送过来进口水果和日用品,这更加让黎璃不好意思了,以至于担心以后该怎么脱身!好不容易等到南宫夜回来,黎璃立刻将那堆提出来丢给南宫夜。 连助理艾米都能看的出来,这个梁安琪不简单,她明明就是故意受难为,然后将同情的目光转向顾总。 在那里,一台背生双翼,有如天使降临一般的MS静静地飘荡着。 “阿姨,人家供奉你,不会你连个大火都没发扑灭吧?”江浩听了一半不合时宜的打岔。 王千答应了王多宝之后,关心了一下王多宝,便走出了王多宝的病房。 黎璃除了道歉以外,什么都不肯说,有些事情埋在心里就好,她已经带给朋友那么重的伤害,不想再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好。 附在杜风身体里的邪祟,眼见威胁不到商陆,竟是想要转附到他的身上,用对待杜风的法子,来拷问、逼迫他。 与之对应的是李天政的游刃有余,这个当年的散手界的无冕之王含愤动作起来,那动作是凌厉无比。他身影过处,对手是躺倒一片。 要知道,杨厂长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在管理岗位上,处理最多的就是工伤。 何雨柱被许大茂说的摸摸鼻子,这玩意,他咋不记得跟许大茂有这么熟了? 沈万三今夜刚睡下,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苏州商会同伴的呼叫声,沈万三一愣让阿昌点灯。 保罗闻言面色一黯,心道这白光狙看来是和我无缘,我这个三维世界的狙击之王在这四维狙的眼中啥也不是。有些受打击的他掏出了自己怀里的L158200,狠狠地丢在地上,发泄着愤怒。 灯笼外面的纸罩立刻碎裂,被血气卷起的火焰烧着,如同一只只火蝴蝶,飞卷向了四周的诡异乐手和戏子。 于是大家就起哄了起来,都说让黄长官把宝贝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但这个时候的聋老太太却是扫视着院里,想着自然是她破局的办法。 惊云闻言也是冷哼了一下,刚要继续动手的他蓦地一惊,这是被人给锁定了。他旋即将目光转向正在黑化的李天政,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 当然中间那涉水鼠一族,对于她的算计并没有多提,毕竟人家都已经阖族被灭了,天大的事儿也算是过去了。 ------------ 第370章 不算对 宁桓一脸殷勤地给江翰宁和田秋明每人倒了一杯茶。 他然后大言不惭地对江翰宁说:“江主任,你就放心地去吧!” “这几天我一定带着田主任把工作做得井井有条,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免得你担心!” 听到这里,江翰宁的脸上闪过一阵难以掩饰的惊讶。 他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事先就得到了风声? 这消息传播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克劳迪娅的身体被绿色的光芒包裹起来,她的生机不断地回复。几息之后,她的身体充满了生命。 韩风暗叫不好,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右手疾抬,一把掐住谢云婷的玉腕,死死顶住。柴刀劈到眼前,只差分毫斩到了头上。 可不是厮杀么?林天除了赌骰子厉害一点,其他的赌法基本都不会,故意随随便便的赌客都可以通杀他,让他输个精光。 第二天一大早,柳岩迷迷糊糊中嗅到了一股焦味,那是一种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疯狂的军团两架B-2和四架B-1B战略轰炸机悄然进入南洋华人共和国的领空。 路上。艾丽艾尔迷迷糊糊地行了过来。同时她的体温十分高。已经把她烧迷糊了。 不过,这种支援以精神支援居多,这样的发射极其耗能,每次发射之间的间隔会很长,而弹道导弹从起飞到击中东瀛,整个过程顶多十分来钟,他们又能拦下几枚? “这料子,真是好,跟电视上放的一样,又好看,质量又好。”老汉一脸羡慕的说道。 余哲想不通,便安慰自己,同时很得意,普罗托人虽也是天生的夜行者,但没有自己的天赋这么高级。经验未必靠得住,但没有经验便没法做出精准的判断,着实让人为难。 对于伊莫顿来说,这些礼葬翁,还有安苏娜变成木乃伊的尸身,都是复活安苏娜的必要条件之一。 “做梦,你认为我会听你的指挥?”项南冷笑,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对手飞出去的时候面具掉了,分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难怪境界这么低。 项南有着神品天赋,和大自在真经,这让他修炼金身不破的速度,堪称逆天,但安晓辉他们就没有这么高的天赋品级了。 他算是明白了,一直这样说话很明显是不管用的,你只会来问我要怎么办,是不想我怎么能跟他玩的都有这一切,我完全是茫然的对你的想法,我是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我希望你说话做事之前能慎重而行。 “他给就收着!”林冲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阻止宋安贿赂林宁。 有些人暗爽,在他们看来,雷豹拿出自己的底牌,那叶云就必败无疑,此时他们似乎已经是瞧见了叶云落败的惨样。 自从她见到黑石坊杀人场面,她对自己的之前的伟大目标,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他当然不会一直这么默默承受,全力鼓动神魂,释放出冰火两系的神道法则波动,想要减轻自己的压力,最终发现这是毫无用处的。 这里仙花烂漫,云蒸霞蔚。连茶肆酒楼都沾满了仙气。衣着绚烂的公子美人,在街道上旖旎而行,公子哥分外的风流俊美,姑娘们分外妩媚多姿。仙人们来来往往,一派平和祥瑞。 灵院外,哪怕是此刻有着数十位涅槃境以上的高手停留,但这一刻感觉到这些之后,一个个也忍不住脸色微变。 ------------ 第371章 女人呼救声 叶寒声的话,犹如一个巴掌一样摔在我脸颊上,疼的我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地球舰队早已蓄势待发,命令一出,数万艘战舰的引擎几乎在同一时间加力到了最大。引擎轰鸣声中,地球舰队犹如星际时代的重骑兵,一齐冲向了前方的战场。 从没有想过,伊璇雅竟然还真的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大哥,一开始还以为只不过是一见钟情,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现在,安若然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夏方媛因为脚伤虽然好了但是还是不能剧烈运动,原本也想穿上道服练一练。 冰冷又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瞬间扑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好了!”梁昭帝高声呵斥了一下,皇后和惠妃同时闭嘴,皇后垂下了头,而惠妃则继续扯着梁昭帝的衣摆不放,两眼泪汪汪的。 洗手间里面竟然有灯,这倒是让我没想到,有了灯光我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独孤凌兮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勿忘我,所以在此看见旭在这周围种满了勿忘我觉得很奇怪。 天!阵外一天,阵内一月!!而且这只是最普通的,竟然还有阵外一天,阵内一年的!!莫非这就是中华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一道强大的铑磁电波携带着信息,瞬间扩散到了整个星光照耀之地。 她和爹爹生活在一起,自是知道这么新鲜的鱼肉,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平常她去江边捡鱼,也都是死鱼,根本没这么新鲜好吃。 王胖子等的无聊,无意中看见拐角处的血尸,已经被人踢掉了脑袋。 邱月闻言想到自己一家人因为君墨旭我们如今的模样,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指尖的指甲掐入了掌心,抬头看着苏晗初满眼的不甘。 阮母和云韶简单收拾些贴身的衣服和贵重物品,剩下的药草还有其他物品,沈墨尧说吩咐山下的师弟上山来搬,她们便不再多说什么。 西末不比陈国,陈国国泰民安,鲜少有贼寇、市井流氓,可西末不一样,在西末,抢劫、偷盗、强奸等事情,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演。 至于要怎么把齐国的皇宫给掀了,这是个技术活,棠妙心需要一点时间。 的确是要有交集的,不然怎么能报仇,苏晗初手持羽扇在君墨旭的对面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虽然后续发生了什么情况,奥尔托伦不太清楚,但估计这次是没能成功,王直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人,最终还是回到了蜂巢岛,跟自己主力汇合了。 最初她这样捏棠妙心还有点用,棠妙心也还记得她是一国储君,不能太没形象。 对于叶天来说,体内煞气是源源不断的能量,对于独孤一剑来说,体内的煞气反而是累赘,反而是包袱。 段锦睿一开始还是不愿的,被少年掐着腰冷言了两句,便乖乖地投降了,一只手挽着另一只手,并行着,再也不用担心一时不慎摔倒在地。 说完,王修就转身,朝着德娅餐厅的大门径直走去。他之所以那么决绝,是因为他此刻还处在感觉的羁绊之中。 两人仅是一个照面。那阿彪的眼珠子却猛然瞪大,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倒在了地上。 想要说柳墨言不应该沉迷于这样的丧人志气的东西中,却因为面前人眼中的光辉,段锦睿闭了口,沒有说些什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是!”扬天盟的弟兄看着叶枫如此强势,顿时兴奋的眼眶通红怒吼道。 ‘咻咻咻咻~~~’金色的气焰包裹着乐乐的身体急速运转,可以看得出,这股强大的力量已经到达极致,现在要做的,就是进行质的突破,而变身超级赛亚人第三阶的关键就在这里。 “教练跟这个罗清泉!!!!”王修眼睛发亮,对这个罗清泉产生了浓厚的新区。 “我与你说这些,是看在你这人虽然嬉皮笑脸但心性不坏,有那么一点正气,你若再这般作怪,就直接不要去了。永远不要来见我!”令狐伊雪眼神中闪过一丝薄怒对着叶枫道。 “你在撒谎。猛虎帮要是真的有这种毒药,还怕啸狂?”叶枫一脚踢在李鸣的腰上,直接将他踢滚在了地面。 锦瑟觉得心惊,倘若真的是这样,成王败寇,这两方势力失败的一方剩下的日子堪比生不如死,失掉性命于他们而言更可以说是奢求。 因为经常在一起吃饭,所以,徐丽和普外一科的这些人也都很熟悉。 能够和蓝莓网保持一个长期的合作,那么这也就代表着她在杂志社的地位是稳固的。 粗犷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大汉,手里拎着一对流星锤,络腮胡。 ------------ 第372章 持刃强手 说罢,他抽出身上的冷森森的匕首,挥舞着,匕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饮血。 “不错,五色龙后提亚玛特与铂金龙神巴哈姆特于灰色荒野一战,最终,双双失踪了。 轻轻敲着身边铁壳机器狗的脑壳,产品研发部门人员信心满满的和到场的众人诉说着产品相关的信息。 这是一整只活鸡先杀现炒的,看着就新鲜热辣,香气更是令人食指大动。 值得一提的是,无惨虽然能够通过鬼强大的感知能力感受到人类的气息。 这上面,写的都是她的失职放肆之处,有了这东西,便是回府,夫人也无话可说。 在机器人造路的同时,周生珞他们一行暂时住进了莲花村,这也是他们达成了第一个目的。 她带起头巾,看着身后半跪着正起身,但眼神不断四处打量的忍者“狼”。 这种感觉,就跟他每次面对老父亲阿蒂利西亚忽然露出那种艳绝天下却又没有丝毫防范的神情时的感觉那样。 童磨彩色的眼眸中,闪烁跳动的雷霆破开大殿拱顶,昏暗的殿内刹那间明亮。 “冰冰回来,听妈妈说,妈妈没有生你的气,你是个好孩子,那天妈妈也有错,应该好好和你说才对。 原来自已真的错了,大师不是真正的凶手,幕后是有主使的人,那个只知道骗人钱财的大师最多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难怪Uncle一直让他看完再发表意见。 “苏情哥哥,你别害怕,让火儿和柔儿妹妹来服侍你更衣。”炎火儿看着眼珠乱转的苏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用一种柔柔的,甚至可以说是撒娇的声音说道。说完,她的手已是向着苏情腰间的罗带伸去。 好多富商,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多得不计其数,他们这算好的了,虽然公司没了,手里有钱也不怕什么。 几乎就在苏情目光看去的同时,猪老的眼睛刹那睁开,随后是白牧、血风、云梅、林寒,几人的眼睛几乎不分先后一一睁开。 “苏,上神饶命!”望着苏情金色的眸子,感受着他身上强大的气息,万尘兴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跪在苏情面前一个劲求饶。 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墨镜,尽情地呼吸海风的味道,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的陶醉。 来到堂屋,听到许医生正在为周天介绍着周筱的身体情况,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让冯三妹先进去照顾着周筱。 “奴婢去给福晋拿早膳,但是福晋得保证不能乱跑!”东珠提条件道。 一旁的萧再丞也是满脸的紧张,紧紧的盯着此刻已转到护理人员怀中的宝宝。 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之下周道强悍之极的肉身竟然出现了严重的创伤。不光是皮肉开始破裂。就连体内的骨骼都开始出现了裂纹。 忍住疼痛,陈宇翻了个身,揉了揉脑袋,除了轻微疼痛外,倒没有多大的疼痛,因为刚才下来时,他的脑袋是在空气中。然而保住了脑袋,必定不能保住后背,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的,陈宇知道伤的很严重。 ------------ 第373章 别!别!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如同黑夜中的闪电,让人措手不及,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一旁的女人,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此刻更是花容失色。 皇宫大殿中,此刻圣皇与一众大臣聚在一起,显然也正在讨论此事。 解除了通灵之术之后,刹那就直接使用转生眼的瞳力,操控着引力向草之国的方位飞去。 因为这样,会让叶晨拥有数之不清的丹药服用,而且还会让叶晨得到“安全”的生活环境。 这时,一个从天而降的声音哈哈笑道:“无形流溢珠,既然你们不要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一道身影“嘭”的一声落了下来,弯身便把无形流溢珠捡起。 只见战场上,除了一些被友哈巴赫选中的无形帝国星十字骑士团成员,譬如雨葛兰·哈斯沃德他们几个以外。 要知道,它们现在是“无敌”的,那些曾经克制它们的力量,如今已经无法斩杀它们,就算它们暂时被击溃,也会回到鬼域,然后重新恢复,而后变的更强。 一层巨大的阴影笼置而下,刺耳的音爆和翻滚的轰鸣声传来,只见刹那手上不知何时早已经准备好了一颗犹如行星一般巨大的螺旋手里剑,在撕裂空气的风刃之中还沸腾着一团不断翻涌的高温岩浆。 而还有几个原本在社会上混的年轻人,虽然目光有些怒火,但不敢言语。 “没问题,可如果我要是输了呢?”听到更精深的剑道,索隆顿时两眼一亮,热切的道。 促使着柳生做出这个决定的因素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生活方面的拮据。 一头长长的棕色头发扎好在脑后,刘海前的短发随着外面吹进来的威风轻轻摆荡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明亮满是坚毅意志的眸子,姣好的面容满是英气,但又不显得硬朗,细看之下,面孔上有一种柔和之美。 对于北宋来说,庆历八年,是一个先抑后扬年份,年初的时候,依智高的动乱,席卷了整个广南,可是在定海军出击之后,迅速被平复,不到6月,依智高被扑灭,整个广南为之一清。 或许这是一条永远都解不开的结,饶是严云星足智多谋,也想不到任何解开这个死结的办法,只能顺其自然,把希望寄托于时间。 甘敬坐在轮椅上,微微眯着眼睛,全然无视周围走动的工作人员,直到一声打板声的响起,他才幽幽的睁开眼睛,成为了法国男人菲利普。 火梨镇军营账内,围坐着五人在寒风中烤火,这五人都是火梨、静冈两家势力的各自头领,居中一位身穿貂裘厚衣,留着三缕胡须的中年男子,正是伊贺飞熊。 辽国对于城防的重视,远没有北宋这么的深入,修缮城墙,也只是在上面加盖的,甚至没有使用糯米酱这样的东西,只是用泥巴来涂抹。 “是,殿下。”所有宇宙之主仆人都连忙上前,显然都懂得烹饪艺术。 终究,有些“自私”的青皮还是不愿意帮“甄老实”承担那么多的负担,这些责任,还是交给他本人来做比较好。他更愿意在这里和日本人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 第374章 太蹊跷了吧? “僵尸?是那种跳来跳去的僵尸吗?”黎彬彬一边抵抗着身上涌起来的一阵阵冲动的感觉,一边问道。 二十年前,多半是和楚帝、魏帝一批的穿越者,人家都已经是武道宗师、一国至君,唯独你坟头绿草三尺高,你说丢不丢人。 “应该是天使集团旗下的产业吧!”这种事,暗眼都不用开就可以猜出来,彦记得自己好像去过这家公司的总部,而且好像还发现了会议桌底下的某人。 樊彬彬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我这辛辛苦苦的挑房子,还不是为了伺候你这个大老爷,你不满意能成吗。 只是一想到要用,就十分的不舍得,毕竟,商城中的价格那么的贵。 像什么“东极青华大帝”、“十方救苦天尊”等等都是威名远扬,姬若华害怕自己选了后挨打。 不过楊密家里经济一直都不宽裕,就只能够一直住在大杂院里,上一世就是等到楊密挣了钱,她家里的条件才开始改善。 由于任务完后,樱若雪获得了奖励,虽然少,但好歹有一次抽奖呢。 僵尸嗜血,尤其是对人血更是情有独钟,有僵尸出现,附近定然是生灵涂炭。 而这技能,威力不大,只有六十五,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使对方校降低命中率。 若说当初法兰星主所居住的宫殿,守卫有多么森严,防护有多么的多,外面的人有多么的难进。 “苑媛被绑架!元笑呢?”元帅开门见山,语气很是着急,他听到高泽给他的来电之后,第一想法就是元笑有危险,就立马赶到泉河溪畔,不顾一切的闯入嬴隐的家人。 只是,隔日一早清醒时,却发现自己再一次的躺在床上,而且是在夏桀那温暖的怀抱中苏醒过来。一时间,又是惊又是恼的,难不成她什么时候有了梦游,自己反倒是不知道? 当时阮家众多宾客都在,让她成为了最大的笑话。这个男人自从那天之后,也不曾再踏入过他们的新房半步。 长剑出鞘,与此同时又有一道寒气顺着风华的背后就攻击了过来。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朱秀才好心教人习字,却不想引狼入室,竟害的自己头破血流。 阡陌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怎么觉得到了这人间界之后,就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错什么。 “妈妈也受累了,这钱既是给你的,你就收着吧。”吴氏说着,将银锭往前推了推。 苏轻盈这般模样,这么一番正经的骗人,倒是大大的出乎了阡陌和苏恨天的意料,让两人都是惊讶了一下。 “你先走。”果真如官红颜担心的那样子,嬴隐不走了,就在官红颜也要坚守自己的信念留下的时候,一团光球,将他送走,官红颜连话都没有说,只觉得头昏脑胀的,接下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唐四其实不是路痴,而是这皇宫的路太多了,所以她再一次华丽的迷路了。 “杨杰,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哪里,我来找你。”姚欣高兴地说道。 “好,韩雪,做得好,真是做得好,我马上安排,今天最好和他睡在一起,这样就更有爆炸性了。”王浩说道。 嘴角的笑也浓了几分,看着唐唐和兰心,不愧是唐家后人,该狠的时候的确要狠。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叶七夕循循善诱地问他。 刚刚已经让白灵紫来了又去,要是再将唐唐放走,那就真的无法交待了。 穆静和陆季霖不解的看着她突然往外跑去,正要问她要去哪儿,却被唐欣沐拦住了。 真是难以想象现代建筑艺术究竟是如何将这种古式长廊与金属质地的高楼大厦结合的如此完美?仿佛人类所有的智慧全都耗费在所谓的艺术之上了。 宁思已经有段时间没对宋怀憬这么热情过了,今天突然这样,她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可恶,这唐家欺人太甚!”金乾风怒吼一声,脸色却是更惨白了,咳嗽一声险些坐在地上。 但强攻之后,袁止戈才发现花久市的异能者居然有一千多名!布置起来的防御阵非常坚固。 但那个二级异能者没想到自己只是态度粗暴冷淡了些,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白渊是等到菲丽丝又把灯点起来之后才开口问的,毕竟这么邪门儿的事情,别说见过了,白渊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 都被人明明白白下逐客令了,楚曼音自然不会那么不要脸面地还在这儿杵着,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只得狠狠瞪了楚意弦一眼,扭头便是大步冲了出去。 时苒是个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的人,哪怕这工作是她迷迷糊糊被拉来做的。 张妍身上的战斗服能起到一定保护作用,她本来可以借着战斗服的优势靠近吴瑕将其诛杀,但为了保护严卓,张妍没有和吴瑕正面交战。 初颜一眨眼昏睡七天,走在无炎城大街上,忽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本来想好好去打一架,提升一下自己的实战能力,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泡汤了。 但这光真的如愿以偿找到源野的踪影吗~?如果不能这又是去哪~? 片刻之后,四个上古门派还有两大圣地的掌门还有护法都来到了这片区域。 听到了黎东的回答,牧野战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头武皇巅峰的狮子,顿时就感觉自己说这话有些多余了。 大楼二十九层,一间装修高档,但并不大的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临时会议。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他身体微微一扭,虽然避免了刀子捅进自己肚子里,但是依然还没有全部躲过。 一声吼叫,地动山摇,那些居住在这栋宿舍的学员也是感觉到了宿舍楼一阵摇晃。此时此刻黎东的气势已经达到了巅峰每一击都是黎东的巅峰状态。 ------------ 第375章 牢狱之灾? 原本王昊标记的是P城左边的大厂房,现在改成了P城下方谷仓的山顶。 “李一生,在比试结束前,不要轻易离开我宗领域。”其中一人,赫然是凌沉非。 可是,面前金永炎的炼丹,却是让得林阳大跌眼镜,用的火焰,竟是普通的凡火,不仅无法达到有些药材需要的温度,还无法对火焰进行细微的调控。 换句话说,叶昊通过疯狂加注,把对方逼到被迫纯粹跟他赌运气的绝境。如果是纯粹赌运气,就很难讲谁输谁赢了,再高超的赌博技巧,也毫无用武之地了。 “【生源果】带来了吗?”等魏方接过资料,李一生便是转头看向刑天绝。 只是,这一切,除了岛上的黑色纸鹤,以及两个暂时算是活人的安初然和云紫烨外,再也没人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远远看去,李一生脚下踏在黑洞的中央,抬头看向古玄冥,目光冷漠森然。 然后,懵逼状态的紫金麒麟就被韩香君一把抱着,去了后面的座舱。 伴随着吴浩的话音落下,宝塔瞬间就从吴浩与王冬的头顶消失,随后出现在了周漪的头顶,直接镇压了下去。 自从转轮王带走了所有强者去战场后,整个转轮城就已经在这个赏善司魏老的掌控下了。 白合不满的看了身边的矮胖和尚,方才不见你帮腔,如今倒急着跳出来当和事佬。 可现实的残酷却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射出的子弹,这一次根本没能命中林修,在距离林修还有一米多远的地方,这些子弹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 岛上有二位一到二门血轮神通境者。花岛主就是一位天武颠峰级强者。”金中定说道。 眉姐笑靥绽放更是美艳不可方物,瞬间把眼前的基多等人给迷得那个啥的,眼里更是狼光大放。 西门风被空相怡这反应弄得有些无语,双手悬在空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她只激动了一会儿,就将这想法按下去了。她现在实力都没有,遇到事情,自己拿什么来应付?娘当初的事情不知道惹到多少人,这鬼界的人谁是可信的,谁是不可信的,她也不知道。所以,她不敢和鬼界这些人接触。 “呵呵呵,别急别气。咱们也进去玩两把。”叶君天拍了拍萧安肩膀。一脸淡定的笑着走了进去。 钱朋见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焉有不应之理,于是一大早便侯在医院门口,待白玉阳等人到后便让找理由让护士打开了莫枫的诊室。 “顾沉,你不许说!”简桑榆背过身甚至看都不看顾沉,声音里带着几分颤,像是给羞的。 司慢城能想象母亲有多愤怒,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母亲决绝,换作是哪个母亲知道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接受。 “老婆,我刚看到短信,你睡了吗?”短短的一句让我的心扯了一下,他是忙到现在吗? “我们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要死!我们两个要相伴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天。”苏千寻和他十指紧扣在一起。 “嘶!”药粉涂在伤处,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让胡雪不由地觉得疼痛。 不远处跑过来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五十来岁,面黄肌瘦,印堂隐隐泛着黑色。 见到安然躲开自己的鞭子,茹娘一恼,顿时吩咐两边的嬷嬷将人架住,双手分开,捆绑在床头杆子上面。 何湘的本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不化骨内的神魂每灭杀一道面孔,不化骨身上那一丝金光,便会向外蔓延一丝。 “周晴雯,你再不起来,你别后悔!”我双手插腰地冲床上的那头猪怒吼着。 “没事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全世界都抛弃你没关系,你还有我。”苏千寻抱住了她。 洛桑城城西的一个角落里,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商铺,偶尔有一些头戴斗笠的人,低调地出入。 “怎么了?难道援军出了什么问题?!”注意到提努斯的脸‘色’急剧变化,马克西穆斯顿时心惊‘肉’跳地急声追问,日耳曼人可是他最后的救命法宝,如果有什么闪失,他就只能坐困巴黎等死了。 相对着,这个世界的程序式语句和几乎是对照输入的方式,应该难不倒学园都市那些变态的能力者。 “你说连云山的同伴们看到这些七色柳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七宁轻声问着,面上满满的都是喜悦。 话音未落,人已然跑远了,根本就不给慕容皓轩分辩或者拒绝的机会。 ------------ 第376章 协助调查! “这两人说啥呢,在我眼皮底下说悄悄话。”欣婷表现出一脸想听的表情。 尤其是当它被端到包厢里的时候,金跃的哥哥嫂嫂,包括他们各自的两个孩子,在看到这样一朵芙蓉花出现在餐桌上后,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当时长眉说的很长,大意就是你虽然造孽很大,但是看在同门情谊上,我留了好几次手,但是你仍然不思悔改,让我也被牵连不少。 确定好这边石头是什么样品之后,到时候就可以写申请立项目了。 灵翠峰就不一样了,实打实的峨眉压箱底的宝贝,说是此界第一宝物有点过于夸张,但是前三定然没有人有意见。 麒麟眼皮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方才平复情绪,克制住出手的冲动。 主办方的眼神在裴清煜和宋冉冉身上打转,暗暗琢磨这俩人的关系。 所以,纵使自己膝下的两个孩子,抿着嘴,眼巴巴地抬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章天时还是毅然将碗里的粥喝了干净。 这巫师也不含糊,身上的各种饰物均化为了兵器,以黑光操纵抵挡周轻云的飞剑。 宋冉冉闭起眼睛假寐,裴清煜从歌单里放出了几首温柔舒缓的歌,都是她常听的。 这两个老头,不愧为大宋将门之老将,都六十往上了,不但统率值极高,智力值也是符合老狐狸的标准那种,武力居然还这么强悍,颇有点老黄忠的味道。 比如就职仪式。规模盛大,要见上百个媒体记者,要回答记者各种各样的问题。还要演说。 一时间妹纸们全都傻了眼,好在朵朵提督好歹也知道事件是自己发起的,有义务面对事件结局的任何后果,所以妹纸们在面面相视半响之后朵朵提督终于是站了出来开始发号施令收拾残局。 盟军飞行员信心大增,赶紧操控着捕食者无人机加速。从垂直方式改变成平衡飞行。以0马赫的速度向南逃窜。 袁隗也是轻轻点了点头,杨彪能看明白的事情,他当然也能看得明白,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立刻选择进宫,而是站在原地思索着。 啪啪!两声轻响,陈登低垂着的脑袋,双目隐约能够看到前方多出了一双脚,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任凭雨水打在那靴子上。 带路的宦官大吃一惊,抱头,撒腿便跑,扯着嗓子大喊有贼。一名禁卫拉弓朝他射了一箭,一箭穿了个透心凉,转过身来对准李忱便射,毫不顾忌他同伴的安危。 这对原本稳超胜券的金国将领们的信心,简直就是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完颜娄室,更是双目尽赤,恨不得抢先上场,将韩世忠斩于马下。 孟镇南得知后,异常震惊,怎么这件事跟前段时间预警—5000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你们看。”狼王说着手中一挥,一柄光刃出现在了他的掌中,强大的妖元散发着月光的温和与冰凉,竟是由月属性妖元凝聚而成。 走出公司,云天的保安人员恭敬的叫了她一声董助,然后把门关上,目送她走了出去。 蔡京交代了几句,倒也没有继续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身上聊得太多,转而又聊到了北面的局势。 “谢华长老,弟子辞退!”尧慕尘抱拳施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今日的主家便是当朝特进,镇国大将军,隆德郡公,上柱国,锦衣卫指挥使,大宋宗亲赵皓,时下如日中天,官家面前炙手可热的宠臣。 “哈哈,紫义,你也知道这是你们紫蛟一族的紫鬓做的?先不说其他的,这一次死在紫鬓手中的强者还少吗?”坐在紫义面前的一名红衣老者大笑道。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他把黑药炉子对着雕像又晃了晃,仍不见任何回应,疑惑间把黑炉子重新收了起来。 自从数月之前,西夏彻底臣服之后,西军也就松懈了下来,原本就不好的军纪,愈发松散。 “臭兽魔,你认为你还能逃得了吗?”含笑见那血雾怪兽拼了命似的向前空飞掠而去,不禁嘿嘿冷笑道,一招手,将赤子剑收了回去。 五千铁骑随着他的手势,就象是瞬间施了定身法似的,迅速停了下来。这样的令出必行,让张蜻蜓由不得叹为观止,有这样的首领,这样的军队的战斗力可见一斑了。 月下来,也只去了二、三回,这般,底下的人见了可看着安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太过,面上应付了安氏也就罢了。 因为硬度低,所以加工的难度不大,一周以后,成品就正式在a国上市,销售的情况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不知道百里傲风抽什么风,不过,韩凝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没有打好主意。 那在他这看似随意的闲聊里,是否透露出朝政的某种动向,有心之人就开始琢磨了。 连岳圣连忙朝四周看了看,老脸有点挂不住:“这个璃儿,不要拉钩了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呢? 严绾和鲁湘顿时住了口,像是两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虽然严绾确认叶安子是知情人,但是她似乎打听了主意要看好戏。 “她有什么动机?”严绾的心思还在回忆之中,这句话,反正是下意识地反问。 连夜走到了1楼大厅之中,平静的看着大厅中间那一只驻足不前的丧尸,毫无视觉和触觉的丧尸,在听不到外界声音的情况下,除了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就是突然像个木头人一样在原地驻足不前。 潘云豹哪里好意思说?支支吾吾就躲一边去了,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蒙面男面色凶狠,再次握拳向叶轩袭去,这次的架势跟刚才完全不同,就好比一个婴儿和一个大人。 ------------ 第377章 有的放矢 “十少爷好!”两个婆子见蓝池炫已回到堡中,便双双向蓝池炫躬身行礼。 也好,夫妻俩能死在一处,对自己这种无根的浮萍来说,也算是个好结局了。 最终,龙青还是狠下心肠拒绝了夏青青和齐琪的痴缠,毕竟,自己跟夏玉一块儿去的事儿实在不好暴露。虽然还是个单身狗,但不知为何,龙青竟然突然有了一些出轨偷情的感觉。 骆轻雪一大早就到股票发行网点,想看看股票发行现场的情况,所以她今天特意带了一台佳能相机,用来记录现场瞬间。 那渔夫的妻子听这侍卫也是松口了,说出了可以带自己进入大牢去见她的郎君,她也是顿时一脸的高兴的样子,虽然还是眉头紧皱着,但是,至少她可以马上见到她的郎君了。 其坟茔都是近年修复的,想不到在这里,偏远的江城,还会有供奉永历的神庙。 “没什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儿!”龙青清清嗓子,往旁边攒了几步,与司徒杏儿拉开距离。 “去洛杉矶干嘛?这边租房和干活都比那边方便。是不是以为那边是大城市,这里时乡下,住不下去了?”萧筱疑惑的问道。 凯杨警告的声音再一次从佳瑜的耳边响起来,看着佳瑜凉薄淡漠的粉唇,眼眸一沉,瞳眸里的神情更加的冷冽,那眸光直白的告示着佳瑜不屈服就必须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太子依旧是抓着公主的手,公主开始发力想要挣脱太子抓着自己手的手。 BOSS挂掉之后,无数装备、宝石和材料仿佛涌泉一般在宫殿中散落一地。 得知联军逃走的消息之后,本来还在黄羊滩和贺不归的蛟龙军团对峙的加藤鹰等人毫不犹豫的拔锚起航,联军既然已经溃败,那么他继续呆在这边也没有意思,至于上游的川百信田,加藤鹰大人就恕不奉陪了。 大家只见乐乐一边轻轻走过去,一边对着那些宝物很温柔的、轻轻的说着话。 天意活着的时候根本不同意退下城墙,不过她并没有支撑太久,为了善后事宜的方便,柳燕等人连忙将天意抬到了城守府中。岳腾空二人到达的时候,艳彩正在命令下面的士兵出去准备桐油等引火物资。 冰清玉洁的攻击虽然犀利,但毕竟只是通玄初期修为,此刻没有李云出手相助,便对莫通这个通玄圆满修士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胁了。 独孤大爷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说了这么久,难免口干舌燥,喝了口茶,独孤大爷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协议放到了博亚公爵的面前。 “你们不是说去玩吗?走呀!带我一起去。”东方雪莲上前一步,一手拉住陈一刀的手,道。萧傲他们都在,谁的手不拉偏偏拉陈一刀的手,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诡秘。 “是,学生谨记老师教诲!”沈崇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叩头道。 “黄大人,本官公务繁忙,不多留了!”沈崇名有些生气了,当时就拉下了脸,这厮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自从忆起了前世,自从睁眼看到紫惑再次为她牺牲自己,她的眼泪就停不下来,紫惑伸手为她拭泪,可是,他的手已经透明的不能再抚摸任何东西了。 然而凭空杀出来一个宠物榜首名,而且评分还高的吓人,这件事估计会掀起轩然大波。 姜子牙这家伙原本就是顺风局也还罢了,进了时空城,马上又得配齐六神装,而今你又还要卖他攻略。 不过当他们刚刚靠近大门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日本佣兵突然的倒在地上。 按照原著之中的表现,魔魁不仅能依附于人的体内,进行夺舍,还能寄存于兵刃之上。 孙悟空心中不禁开始寻思起来,要不要逮个机会,给这狐妖一棍子。 安念楚对着呲牙咧嘴,虽然她自己也知道那机会微乎其微,可是她还是期待,还是期待会有那样一个男人,那般好的待她。 对于风的感悟到现在秋玄都没有很深的感触,现在只不过停留在最基础的境界上,并没有达到圆满。最基础的力量,就让秋玄感觉到了强横的力量,那修炼到神级,那实力会增加多少倍? 而三个势力之中,又数古纹传承最为神秘和强大!所以当日林奕再使用处白虎战纹的时候,才会让那么多圣阶同时想到他会是古纹传承的人。 亭子中正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坐着,一眼便能看出此人不简单。叶青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强大的元力波动。 二人的眼睛相互注视着,突然,二人一同开始动了。他们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将药材全部都抛进了丹鼎之中,当然,那多出来的一种三寸草却是被排除在外了。 卫青和琪木格刚一回到大营,白不信就迎了上來:“赵姑娘搬到中路军去住了!”白不信说道。 “加到10倍重力试试看吧!”重力室的主要研发人员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开始兴奋了。直接就准备开到最大倍数,他现在想看看10倍的重力下,我会不会还是那么轻松。 要知道,即便是现在的黄花梨的椅子,其中的价值,就丝毫不低。 一时间,贾似道的十二号翡翠原石,倒是吸引了在场的大多数人的目光。 “怎么可能!?”丁修瞪大眼睛。曙光城执法者不过百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注射血清? 民族之间的战争没有人能够幸免,对于这些平民来说,他们的出路不多,要么上战场,要么等着城破之后被杀,上天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多余的选择。 ------------ 第378章 他们敢报案? “这……”江翰宁的心倏地一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猛然间沉了下去。 他深知,自己在那一刻的心软,同情心泛滥,做错了一件事。 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方舟,悬浮在天际之上,一道道的阶梯,浮现在众人的身前。 杨梅见了,干脆讨好起白栀来。自见了杨晚照后,白栀一下子没了信心。这会子杨梅讨好她,虽知她这人不怎么样,但还是与她亲近了起来,目的自然也是套话。 只是,像日常用品什么的,武魂殿还是藏拙了。魂导器的技术更多是用在武器等方面上。 黎北丞听到这句话精神有点恍惚,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对他说过。 幸好这次是遇到了云染,他才得救了,要是没有遇到云染,他大概率真的会嘎。 但到头来,既失了仁义,又无工可做,前日吾等归乡后,便发了几句牢骚,谁料那赵歇得知后,竟放任门客打杀吾等,又骂吾等是黔首贱民不知大义。 现在它是真的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会想不开,想夺舍云染,现在好了,它处处被云染给牵制了。 此时,一名武道士就笑道,他们当然认得秦建,所以当赵关山说出这个名字,其实就等于属实了。 角落没有阳光,她躲在黑暗里,没有晕睡着,只是呆愣着,目光呆滞。 结果,这跟谭成璧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底对云染却没有丝毫的感谢之情,而是带着浓浓的恶意。 一个区区的主治医师而已,不过米兰感觉得出来,她的天赋非常高。而从戴临的记忆来看,她的实际年龄和她的外表其实差不多。多年来,为了她姐姐,她一直在存灵疗点,完全没有加到自己的寿命上。 至于萧老大,或许他并没有萧老二两口子那般贪婪,纯粹就是因为石灰粉的事儿才过来。 虬龙子听他意气奋发,已知他心病所在,只是苦于自己也是重任在肩,不能伴的张入云长久,想着他大好少年,日后恐要为此吃得大苦,却是皱了眉头。 “应该没问题吧,那家伙的身手我见过,相当强。准确的说,还是强中之强。”。 那犬儿受焰火激荡,一时迷了眼睛,便将头侧了侧,就地一滚,先避过那黑龙的锋锐。 宁萌目光微眯,据她所知万魂谷早在几百年前一夜之间就被人灭了吧? 沈氏的男人叫萧承渊,是下河村老萧家第四子,也是下河村唯一的秀才郎。 毕竟,前面提到过,这魔花一族,是魔界某位大能,安排在凡安国度,为的,是极九剑阵。 其实,戴维这时候应该要做的,不是去取餐巾纸,而是就这样坐着,请服务生把餐巾纸取来给自己。如此一来,血最多滴洒在桌子上,不会洒到地板上。 落林脸上那种难以掩饰的张狂,猛然的收了回去,因为,风无情,的眼神,是冰冷的。 uzi也大概没有想到,本来想和李相赫这个新人的一场交战,回让他心中不由得萌生退意。 游宝绸有些茫然,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游掌柜没有跟她说,却跟弟弟说了。 熙晨很为林原着想,他们没有时间送他去学院,又怕他每天乘车不方便,还是有了驾照自己开车过去好。家中的车有好几辆,反正郑琛珩也开不过来,放着也是浪费。 ------------ 第379章 无形的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震颤着空气。 面对江翰宁的指控,马湘的表情沉稳,眼神锐利如鹰。 因为那代表如今坐在王座上的这位大秦之主、天下之主,对治理了大秦上百年的法家产生了怀疑。 “真听话。”杨蜜笑着勾起了李明洋的下巴,撸猫一样的勾了勾。 如果长期服用的话,这不是普通炼气家族能够负担得起的,只有筑基势力的核心嫡系才能够长期享用。 当初季高义顾及着自己的面子,也不在乎这点钱,给她母亲花高价定下了墓地的位置,位置挺高的,还有屋檐遮挡,每周都会有人定期打理维护。 据说修筑此楼的本意,本是为了作为天星剑派的核心,但是叶临渊却隐约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就在张峒道俯身捡起那些作为凶器的农具之时,李平阳忽然听得远处一声箭矢破空而来之声,不由得本能踢脚飞踢,以蛮力将那箭矢硬生生踢歪过去,沿着张峒道额边过,没入身后门槛。 后世有人认为魏征是吃准了二凤不会砍他脑壳,所以才敢和二凤顶牛,但就算如此,魏征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和二凤顶。 “想你了,就是想过来看看你,顺便和你深入交流一样。”楚天面露坏笑。 技术人员有很多,但是好的技术人员万里挑一,能掌握核心技术的,向来是公司的香饽饽,只是这种职位需要相应的能力,不是一开始就能直接进入核心团队的。 林扬出现在她身旁,伸手在她的香肩上一拍,这种精神压迫顿时就消失了。 何羽才刚躲好,一阵手推车的声音传了过来,依稀的还能听见有人在对话。 很少说话的沉默魁梧男人露出讥讽的笑意,觉得矮个子杰夫滑稽不堪。 不过,相较于君临几人的轻松、谈笑,另一边的人却是完全相反。 这便是返璞归真,他的修为达到了此事凡间的巅峰,一切的力量完全内敛,再也没有半点外散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去学校集合,前往JL军区参加为期一个月的新生军训,是以君临也没有在徐家庄久留。 石轩周围席卷着妖力,一步步逼近宁潇,每一脚落下,地面都会出现一条条裂痕。 系统提示响起,白杰顿时眼前一亮,伸手对比手里头的醒醉草一连扯了好几根。 大概六年前洛伦兹家族的“叛国罪”,受牵连的还是同他们有姻亲关系的贵族居多,排斥刘慈打扮的来宾多是居住在香槟大道上的没落贵族们。 那里和山谷相隔十几里,也有人买了块地,主人和刘慈还十分要好。 姜白叶略一思索,便知道师尊简自云为何跟在身后了,师尊出于好意,却坏了大事。 黄氏是知道发面的,昨天吃馒头的时候,林言就细细的讲过馒头包子的做法。 平心脸色铁青,刚想说话,目光一扫,去看到四周出现不少大巫,看向牛道德都很不服气。 却仍然没有什么头绪,火凰摇了摇头,将与剑意沟通的事情暂时放下。 几人又围着蒸笼说了几句话,林言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慢慢的掀开了盖子,一边指导黄氏她们,该如何掀开盖子,可以避免盖子上的水滴不滴落在包子上。 ------------ 第380章 择警谈话? 赵明来禀,说弘时的天花更发严重,浑身已起了痘疱。好在额娘李氏亲力亲为,照顾妥当。 风瑾眸光一沉,便要出手,彩雀掌心却陡然出现一条红色赤蟒,猛然向风瑾刺去。 祁冥夜眉心拧的死紧,削薄的唇瓣,抿出一道冷戾的弧线,气息凛然。 “你的家正好顺路。”凌妈妈说着已经走下台阶,不容麦豆豆反驳。 “难怪以前有人追踪冥灵鸟,一进这迷雾区就会踪影全无,原来这冥灵鸟能和这迷雾融合在一起···”箬惜惊诧道。 “双蠃就是大家都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是大家都发财,发大财的意思。”寒晓笑着以最简单的方法解释道。 玄辰皓冷漠的看着Evil,想当初,维确实是一个生化武器方面的天才,可是,却偏偏心怀鬼胎,想要自立门户,背叛了整个黑手党的兄弟们。 此时,雯冰端了碗珍珠末和温水来,瑶夕慢慢服下后,屋中又剩三人,长吁短叹,直待瑶夕情绪平静了一些,方徐徐道来整件事的经过。 “什么,你想潜入矮人国?”寒成忠听到此消息,当即吓得脸都青了,此事如果由他前往,他可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放在唯一的儿子身上,他却是难以承受。 当下李易想尽办法将公羊紫嫣哄回蝠王岛,又将当日重伤被箬惜舍身相救的事情说了一遍,总算将公羊紫嫣安定了下来。 贾似道虽然知道杨璟被恶蛟纠缠,无法亲自调查,但李准几个乃是宋慈的心腹亲信,竟然能够查出白磷,他也担心他们会查出真想来。 我原本以为刘全他们几个是认出我来了,所以对我热情,但观察了一会儿,我才反映过来,这伙人恐怕真的不知道曾经跟我有这么一段。 只要方家达到了那个位置,她可以甩手不干,就连这皇后身份,她也腻了。 第九天过,慕容楚泡得全身发虚,其中换过不少的药材,在雪圣国甚至是各地,不断的送来珍贵的药材,花费极大的人力和物力。 明凤紫觉得慕容楚这话有点怪,蹙着眉想了想,也没想出哪里不对。 八点,外面已是艳阳高照。楼下那葱郁郁绿油油的香樟树一丝不苟地站在那里,迎着阳光呼吸着。 明凤紫的脸色刷地一白,因为薛术竟然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连眼神都是凉的。 第二天下午,梁健回到了江,除了他必备的行李之外,他手多了一盒拉菲和里面一刀刀的美金。 仙界和诸世界的战争,已经白热化,各大世界之间,也发生了战争,如火如荼,‘永生大宇宙’,一片混乱。而在这混乱之中,渐渐也有不少古老的强者,目光再度盯上了‘玄黄大世界’。 此役结束,人族姬轩辕、五位大帝,还有佛门‘地藏王菩萨’,自然也是告辞,至始至终,幽冥界没有开战,但,战意正酝酿。 霍子吟的实力弱到这般地步,让姬无燕都不敢相信。明明刚刚还是能单凭力量将他的手拉开。 好庞大的鼠族大军哪,而且整齐有致,让人感觉是被围在一个孤岛之中。朗宇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妖族里还有将才。 陆慕一声令下,一辆辆投石车从战阵之后推了出来。由于缺少步战兵马列盾阵护翼,陆慕只能把重甲骑当做步战兵马护卫投石车。 “原来如此……”艾伦点点头,心里长久以来盘旋的一件心事终于有了着落。 凛冽的北风并没有持续多久,云海再次合拢,将下方的景象全部遮挡住,奕微微叹息了一声,今夜恐怕将无法到达下河北岸了,只能等待明晚了。 因为他们没有经验,六神无主, 一旦出了问题,就会承受不住,大面积崩溃。 此时,丁秋已经被拖到了一辆奔驰边上,那些黑衣人正想办法把他给塞进去,可是丁秋却是双脚顶在了车身上拼命挣扎,反应之激烈,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个疯狂的男人会是那个平时动作迟缓,懒懒散散的丁秋。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少在寻常人眼中,这无可厚非,哪怕是官司打到官府去,自己也是占理的。 此时,贺六浑知道段长将军一肚子话想说。于是也没有分辨解释,就默默 倾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撞到了迎面的一个身影,但是他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继续的向前行走。 火凌风心疼的注视着身旁的人儿,他可以很轻易的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那股伤感与愤怒,以及那浓郁的像是一股黑气一般萦绕在她周身的杀气。 沐剑河坐于主位之上,眉头深皱,满是黑斑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茶桌,望着下方空闲的座椅,烦闷的等待着那迟迟未到的人。 “其实这个传说,之前我的叔父在东宗时就与各家说过,只是当时各家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张明轩话锋一转。 一抹坚韧的金光从她的眸中射出,嘴角上扬,她灿烂的一笑,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我听闻贵府少宗主成婚,怎么今日迎客未见少宗主。”付晓灵直接便问了汪明川,今日的迎客难道不应该找个能主事的人出来吗,竟来了个二少宗。 ------------ 第381章 嫌疑人?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仿佛一只被无意间触碰到逆鳞的猫儿,全身的毛发都瞬间竖立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大家都走了,林夕明显感到不知所措和委屈,这和他之前的想法截然相反。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不少,他们看着扛着两个布袋的两人,也会好奇停下来观望一翻,比较胆大的会问上一两句,但他们两人很有默契的敷衍过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安晴告诉她,只要她给她五两银子,她就给她赚回双倍甚至更多的钱,于是她就给了。 魏浩正在郁闷中,听他这话倒是一怔,而后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一路下潜,竟然都没有遭到任何突袭或攻击,就好像……那家伙不在水潭里似的? 中午,魏漓有事没回听风院用饭,却让人送来六匹府中新进的布料。 裁判位上,千里此时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陌,他现在对白陌的定位是天才,他不觉得天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跟云乔失踪了两天,家人肯定已经发现了吧,但是要找到他们,也很难。 最先追过来的男生体型稍显圆润,头发很短,几乎是贴着头皮,侧边剃了个耐克的勾状,跑这一路背心都湿了,两只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十分社会。 魏宏以为有事过来询问,周进没说实话,只道主子想早点回去休息。 那么,他不是做梦,那些话真是她对他说的!他忍不住笑了,双唇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笃笃笃……”回答他的是向他奔跑而来的鹿兽,弄得他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顾良出事后,思颖就没开心笑过,那波浪不惊的脸色更让梦竹担心,梦竹想尽办法让思颖忘掉阴影,恨不得把她的喜悦分给她,把她的忧伤分一份给自己。 谁敢让三哥难受,那么三哥就会让谁一家子都不舒服!这是当时所有人心里的共同心声。 宋端午早就看出莫青檐挑的这个位置有利也有弊,但是有利的方面宋端午还沒见着呢,这弊端就已然显露出來了,否则以宋端午眼睛的毒辣,断然不会让姚汉桩靠的这么近才发觉。 “这个药道秘法就在大家眼前的酒杯中,请大家尝一尝。”冯祁山吩咐下人将在座所有人的酒杯斟满。 “锵!”的一声,陀螺戛然而止。能量炸开,紫兰一怔。只是在她怔住的刹那,如水一般的剑光,从郭临的袖口中飞出,还未等她抬手反击,那一抹清亮的光芒,就到了她的面前。 兄妹俩便都沉默不语。次日下午。逸林便离开了云州。开赴北边去了。 当然,如果他穿的不是休闲衫加运动鞋,而是燕尾服加皮鞋,那就完美了。 几天后,顾良出殡,梦竹将想法和思颖说了,怕思颖不同意,梦竹想了一大丢的理由来,没想到梦竹一提,思颖便欣然同意前往。 她看到宋无忌不讲诚信撕毁盟约,公然挑战魔族不由勃然大怒,立即率兵来攻打崇吾山替火修罗报仇,可最终却是被宋无忌打败,铩羽而归。 ------------ 第382章 语塞 知道是从天域神州以下位面来的修炼者之后,侯天明就松了口气。 轰,这一次我比先前用了更重的力道,黑白无常竟然被我踢的跟块破布似的再次倒飞出去,而且还撞飞了其中四五只阴兵。 得到虚剑师的肯定,玄阳子本就凝重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惊惧起来,扭头与胡非子还有幻云宗的彩依三人互望一眼,三者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当即转身便飞身遁走。既然撼不动强敌,逃命自然是明知之举。 沈强笑了,望着玉美人雪莉那绝美的面容,感受着她眼底的憧憬,不由得忍不住伸出了手,用手指背,轻轻的碰触她那雪白得如同装在玻璃瓶子里的牛奶一般的面部肌肤。 在夙瑶的旁边,玄霄已经好多了,在他们掌握的仙术当中,治疗方面的仙术还是有不少的。 索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但是既然有这样的规矩,那么自然会有这规矩所存在的道理。索罗无力改变,也没有心思改变,有这样的时间他宁愿自己不断的修炼。 若雪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索罗会主动吻自己,也没有想到索罗的吻是那么炽热。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些神器,索罗推到了老板的面前,示意老板看一下。 见此一幕,这些考古队员哪里还淡定的下来,早已经全部被吓的乱了阵脚,正嗷嗷大叫的四处乱窜呢。其中有几个胆大的,则死劲的去拉那个七八岁的孩童尸体。 “怎么?刚才还挺硬气的,现在不敢说话了是吗?”北公子的脸上全都是讥讽的神情。 此时汽车的后座上,马克的身体爬在座位上,脸挤着车门,脚被压在了腰部。 卫轩如同念经一般向凉冰汇报着今日的监视结果,搞得对方哈欠连连,白眼不断。 仨人连称不敢,说了几次,直到江晨发火了才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看那样子,上下尊卑的阶级森然的想法早深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一时半会,也转变不了,江晨无奈也只有随他们怎么喊了。 大约二十多只灵兽,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洞府的各处,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惬意的鸣叫,倒是一副和谐静谧的画卷。 喝咖啡是西方人的习惯,就和东方人爱喝茶一样,而且西方人多是喜欢追求原味,服务员问需不需要加奶精,倒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那晚,他们聊到很晚,情不自已发生关系,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姜映芙不可能是因为受登耀命令而接近他。那么姜映芙之前百般照顾他,都是出于真心? 盛音东州上虽是宿明城最为繁荣,但除此之外,也有着许多灵气充盈,资源丰厚的宝地。 正在聊天的几个男人都立马竖起了耳朵。毕竟,这是谜底揭晓时刻。 之前古承燚曾说过,尘力只有经过魔兽炼化后才能被感应到,所以人们一直无法探究魔兽力量的来源。但既然有人能发现天地间的尘力,那这件事应该早就传遍大陆,不至于成为古今难题。 若不是炼遗生吩咐过,上官皇后早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就直接把楚楚给杀了,又岂会接回西楚皇宫里,还要认回她? 向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国师大人,眼底产生了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脏,现在在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他不想说破,君浅的所谓的血液样本,只是想看看那些人有没有和她一样,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再加上头顶上盘旋的武装直升机,兵种的合理搭配,才能把驱魔战兵的威力全都发挥出来。 黄万国若是啥也不做,那下次,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万国大酒店撒野了吗? 正在玛丽莲想把矢也一拳揍扁时,却见矢也身子一侧,躲开玛丽莲的拳头,同时,一只手抓住玛丽莲出拳的臂腕,另一只手握拳朝玛丽莲的腹部袭去。 端木徳淑嘴角动了一下,看着三人脸上期待的目光,她又喝了一口。 四人也跟着走进了这陵园,被周围排列规则的墓碑所包围了。本就悲凉的气氛,再加上这夜幕与大雨,便显得更加悲凉了。 司空爵张了张嘴,最后一脸郁闷地转身走了,但那步子比平日里可是慢了许多。 这些日子他日日给风烈施压,风烈即便给不了他什么,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就看哪个傻逼歌手,自动钻进自己的布口袋。还别说,真有大鱼撞到网里。 不仅如此,你魔教发动大战还不能去进攻青帝宫,不然的话,王浩会毫不犹豫的奋起抗击。 边关的烽火,暂时还没有吹到邯郸,更是没有吹到魏国的土地上,即使如此,大梁的冬天,也显得寒冷无比。 在他摆手下,大量本是围在悬空岛、悬空城周边,等着看戏的师生家属团,纷纷沉默的离去了。 但萧麟根本不给他讲话的时间,便是继续说道:“不过可惜,你没有时间了。 ------------ 第383章 关键所在 结果,那个上手的大汉抓住铜尸之后,用力一扯,却是根本没有扯动。 徐峰并没有立刻离开千里邙山,而是开始在千里邙山寻找一些妖兽,他修为突破到三品灵皇,正好借助那些妖兽来锻炼自己。 而且他还只玩了不到一个月,照这个趋势再给他一点时间,冲上最强王者分段是没问题的。 在这宫殿内,能够如此张狂地踏步闯入宫殿,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对方是谁!虽然心中不忿,但卢植等人也都是不得不躬身低头静候在一旁。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钱江虽然不再是运河,但水面却加宽了不少,甚至在江北区与市区之间还架起了三座跨河大桥。 天空上,庞大的冰川巨人心脏处的寒气微微升腾,隐隐间‘露’出隐藏其中的冰绝天的身影,此时的他,面‘色’有些‘阴’沉的望着正前方,从枪劲反馈回来的触感他知道,他的这一记攻势似乎并没有取得意料之中的效果。 不过这些话,官方人员自然也不会多说,只要两家战队的负责人协商好了就行。 生态农业,生长速度肯定比不起那些用农药催长的速度,因此产量和成本是最大的问题。 “那就试试看吧!”右老祖大声喝道,说话当中,人已腾空而起,头顶乌云遮盖,电光迅速劈落下来,撞向地上的武天。 通道幽深,铜柱林立,墙壁上挂着的长明灯万古不灭,这座大殿灯壁辉煌,奢华惊人,地面光亮如镜,走在上面出悾悾的响声。 “魂归来!”蓝麟风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蜗上,痒痒的。 “前两天,我误入了云姬主人的领域,他是我从那里带出来的,他本人意识还在,身体也已经净化大半,不会构成威胁。”我抬手将晶石递过去给他看。 林刀首先反应过来,眼中轰然升腾起一股战意,对于沐俞阳,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未见,以沐俞阳的天赋,估计已经达到更高的层次了吧。 “你的战术手册背的怎么样了?明天下午我们会进行新战术的全场演练。”吴桐说道。 “走吧!”张子怡这才微微的点点头,两人一起从出口走了出去。 孔老只是简单一比对地图,就立即找出了此处的关键。没错,这里确实是专家们所圈定的范围,只不过与他们所定下的那个点,相差了近六公里左右。 诗瑶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然后在原地转了几圈,随手就把手中的石头扔了出去。 梦着这样的梦境,诗瑶在梦中笑了笑。真希望这两人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不知道侍卫们和冬雪说了什么,听得冬雪又说了几句话,却是平声说的,她们听不太清楚。总归在说了几句话之后,冬雪便离开了。漪澜宫门口儿,又恢复了清净。 杜宇大怒,他随锦葵出生入死,深知锦葵人品,在他心目中,锦葵完全是天人似的高洁芬芳,而且,锦葵一直喜欢的便是傅悦,岂会如坊间流言和武丁有什么隐私? Q空也就算了,连泰坦最基本的w重置普通攻击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玩泰坦的? 而娜塔雅则感觉到了她们的视线,连忙护在了雷诺身前,生怕被人多看两眼就会跑掉似的,又连忙带着雷诺去了后面的花园。 只用了几天时间,艾维娜在希塞徳的教导下,箭术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看到凌峰挡着门口,萧磊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就走到了苏梦的身边,像一名忠诚的卫士。 格森笑着,雷诺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挺好的,他见过的年轻人也不少了,大多是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恨不得上天那种,像雷诺这般谦虚谨慎的,自然容易博得好感。 一时间,伊莎贝拉这位诺斯兰王国的公主,受到了王国内部许多贵族后代的追求。大家都知道这位公主不仅人聪明伶俐,关键是长的特别漂亮。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当初是你们一打二,我才落败的!”阿爆气愤的说。 谁不希望前五名不辜负人们的期望,或者升到第九十名并在洗剑池中表现出色? 两个声音重叠,大声那个是黑恕的,惊讶是白黎的。黑恕眼含审视看向白黎,“你何时养的兔子!”他就说白黎怎的对那只肥兔子伤心,原来是睹兔思兔。 见风遥玦松了口,李翩儿也做出了让步,一口答应了,想着能出去总比闷在府里好,到时也许能趁风遥玦不注意,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 第384章 不可能是在唱双簧 元清第一次见林阳,一看林阳的面相,好家伙,又是个大富大贵之相。 落嫣没察觉到他的动作,不过得到他的肯定,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从上次漠传回来的消息上计算时间,最早也要再两天的时间的。却没想到他们忽然就到了,那么知了就要和他们相认了。 但是他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特别严重的内伤,不过中伤肯定会有的。毕竟这之间实力差距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 柳雅不禁有些挠头,因为她自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谱。 东方穆面色沉沉的看着男人将要走出去的身影,突然开口道:“既然不抓药,把药方留下吧。”说完便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拦下了他的去路。 阎罗王见他这个表情,隐约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也顺势靠近看了两眼,这一看,心顿时就凉了。 可是又想想穆呈的身份和在穆家的地位,芷玥挠挠头觉得这事挺不好意思的。 眼前的男人不只长得帅,气质清贵中透着一股子酷霸之气,举手投足中散发出来的魅力几乎是致命的。 萧天阳和夏涵已经在长椅上坐了很久,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是却谁都没有开口。 特别是夏素的死,更让韩明愤怒。即便面前的这个孤修为高深莫测,即便是他召唤的一道天雷就将阴风轰成灰烬,韩明依旧要讨个说法。 想想也是,甘凉连吸血鬼和狼妖都能轻松搞定,又岂会怕了这几个自以为是的普通人呢? 随后王二也带人赶到了这边,让手底下的人兵分两路,一部分留在外面包围起来,另外一部分跟他进去救人。 可是,在没有得到英国的支持以及消除汉国对本方军队的威胁前,无论是丰塞卡还是坐在大厅里的官员、将军们,都不敢做出派兵进攻巴拉圭的决定。 杨任一听到师父徒弟这词语,马上想起展南斗会带着他的徒弟来别墅进行庆祝,立刻来了精神,迅速跑回寝室,换了一套衣服,重新下来。 自巫妖大劫之后,人族崛起,三清借人族之势成圣,阐截人三教随之大兴,尤其是阐截二教,可以说是占据了天地间八成以上的资源,早就已经是怨念业力缠身,平日的时候不显,一旦浩劫来临,他们自然是首当其冲。 李姓仙人的话让冢原铭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凭空一捋那并不存在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周围一切失去色彩的东西,又开始回复了。 后退好几步之后,被攻击的人才现,自已的脖子仅仅是被划破了而已,却并没有伤及到要害。 正当尹洛心神恍惚之际,一只大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同时,李大虎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朵,令其回神。 温巧薇在原地急的满脸通红,之前昂首挺胸的动作顿时消散不少。 “你去哪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彦冥坐在床头位置,刚毅俊朗的面颊布满冰霜。 牛车只能停靠在城门口,柳絮与阿黄,只好改成步行到何氏医馆。 林佳并没有注意到顾泠的目光,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以及她爷爷看向她的眼神,正在这时,林佳感觉自己口袋中的电话一阵震动,她连忙走出了病房。 “爸,你这是在做什么?”一只手抓住了顾远山向下扬的巴掌,说话的人声音很成熟,他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认同,如今高大的身子矗立在顾泠的身边,成功的挡住了顾远山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这些片段似乎都是关于今天的,真实到让她害怕。因此她醒来后才会陷入短暂的愣怔。 他看着司祈川酝酿了半天,原本想问问您什么时候瞎的,但是想了想怕被打死,还是不问了。 这家伙,果然是藏着大秘密……这么说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知道我在试探他的秘密,所以在戏弄我吗? 实在是向秋瓷伤的太重,如果不是龙刹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便送来了医疗室,她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木飞看过去,发现禾非戴了一个极为漂亮精致的耳套,将她那特异的尖尖耳朵给完全包裹了起来。那耳套淡蓝中点缀着星白,十分符合禾非的高雅气质。 背剑的三师弟吓了一跳,但还是取下背后的重剑,将布条一层层打开。 这个暗门朱起源打算用贾维斯推演出来的那种合金来打造,当然了,现在暂且不提。 ------------ 第385章 有多少层级? 他眉头紧锁,仿佛试图从江翰宁的表情中寻找答案,“难道你认为我不够格,或者不相信我的能力?” 刘务挺一头雾水。 护士手里收拾着一堆沾满血棉球和换下来的纱布等,斑斑的深红刺得戴待瞳孔一缩。 戴待干脆趁这个机会把交流会上遗留下来的问题一一问过顾质,顾质在这方面比她见识广且颇有见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间,餐厅只剩寥寥数桌的人,而他们这一桌竟是坐了大半个晚上。 包括那时不时散发出来的慵懒邪魅,这简直就是帝云殇,如假包换。 魔蛇王冲击六道轮盘,结果就连身躯也冲进了六道轮盘之中,消失不见了。 “叮!!!受到裴特舒陷阱箱子的伤害,生命值减少一千五百点!!!”这当然就是何足道所受到的伤害了。 驼背等人并不像是经历了一次战斗后带着赃物转移了,他们更像是凭空消失了。 欧阳常林在欧阳丽娜气哼哼中惊醒,老脸一红,又马上想起正事,闪身向外飞去。 毕竟,一旦真的惹急了天门集团,完全可以暂时放弃与战魂社团为敌,全军压境,首先灭掉彝帮,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这世间也就只有你和君上是绝配了。还记得以前在北冥宫的时候,我只知道雪妃,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回到了宴会大厅,我便胡乱的拿了一杯酒,坐在了沙发上,既然李天泽不知道和什么人交易,没有见过前来和他交易的人,那么我这里也好办一些,我还是在这里等着比较好。 弟兄们听到杠头的话,一个个都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当即拿起他们身边的冷兵器,那把属于清河寨才配有的大刀,然后踩塌在掩体之上,直接冲向了那些不断朝着山包这边冲过来的鬼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别担心。天道也死了,它不会再有机会。”月千欢回手抱住墨九卿,她眸光闪烁中开始重新思考有关幻灵族至尊老祖的事。 这第二天,来医馆的病人就多了起来,头痛的、腿痛的、腰痛的……一时间,医馆门外都排起了长队。 几秒后,顾予忽地明白过来顾晋渊的意思,而此刻他的心境,完全已不是震惊可以形容。 沈璧略微一想,这点倒是可以确定些什么了!叶子大老远的跑到他家里来,这不是在诱惑他吗? 孔兴贤目光空洞,一边转移目标,一边嘴里面嘟囔个不停。这一声枪响在大厅中何其响亮,大厅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紧接着看到孔兴贤的动作,全都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袁林凯听着两人的对话,对于柳市长这么大的反应,他始料不及。起初他还以为要说服柳市长很久呢,或者要动用钱财来解决,但没想到江玦黎三两句话就挑起了柳市长的怒火。 “三日后出发,届时医谷会开启去幻灵星的传送阵。大人也要一起走吗?”木鱼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看着月千欢等她回答。 清蓉扯过清蓉的手臂,看着昨天抹药的地方,红疹子也已经基本消退,这才放心。 ------------ 第386章 还得打两个人的电话 “毕竟,他可能会认为我还有通话的自由,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全力以赴?” “我不想她有压力,如果要孩子会让她受苦,那么我情愿不要孩子。”贺泽涵面上一脸平静地开口说道。 终于,巴卓他们也听到了狼叫声,毛二他们也听到了,但是他们还在忙着他们手里的活儿,采集,应该说是拔光能见到的每一颗山上的正阳草。 那样,才真正能够代替父亲,给妹妹撑起一片天,才能护她一世地安稳无忧。 “谢谢您的教诲,青春飞扬和意气风发需要资格的。”杨正沉声说道。 只要她多吃一口食物,少锻炼一天,别墅里不分性别,不分年龄,所有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是裴弋帮她的?乔妤眯眼,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有可能,同时也有能力做下这一切的人。 圣王级别的虫族母皇坐镇一域,连半圣级别的虫王都孵化孕育出了十几头,把控了周围的十几颗枯寂星球,源源不断的给自己输送资源。 【绿色灵能宝石】,6级稀有材料,蕴含强大灵能的宝石,可以用于各种生产。 硬生生断了她复出的念头,直到她看了乔妤那天试镜时候的表演。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这个时候,我因为害怕而乱跑,那么金碧辉煌的监控会将我狼狈逃跑的模样记录的一清二楚,到时候便是铁证如山!我想抵赖都赖不了。 “前面的大船,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中国……大唐内卫,速速投降,速速投降,缴枪不杀!”许子陵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喇叭状的牛皮纸,大声的朝画舫吼叫。 每个岛屿驻地之上虽然天地灵气和原本宗门之内有着不少差距,不过为了不影响修炼,稍大一些宗门均在自己的住所之内设立了聚灵阵,能将阵法范围的灵气提升多倍。 同时细作们化装成当地百姓,撒开深入到民间各地,大肆的宣扬宋军的仁义还有归顺宋廷的种种好处,这些事情其实在一个多月之前便早已暗中开始进行了,所以这次高怀远率军接管凤翔府,基本上还算是顺利。 “但如果不是因为芭蕉精,那他为什么会死的那么蹊跷?”曾雅茹急了起来。 “刚来的时候,贵组织设置的麦乌斯圈迷宫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我相信贵组织也不是全都由不通情理的人组建的。”我这番话前后没有明确关联性,同样意有所指。 “黄老头子,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出现吧。”远处的草丛里忽然走出来一人,这人一身锦衣玉袍,腰间还挂着一柄镶满宝石的长剑,这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从他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而原本倒地昏‘迷’的宅男却突然从‘床’上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里哪还有半分醉意,从嘴里吐出一块儿白‘玉’,白‘玉’的表面被浸染上了一层酡红。 李宗晴走的时候神色十分复杂的看了一眼许子陵,终究也没有说什么,摆了摆袖子便离开了。 考虑到蒋正刚刚损失了一万两黄金的巨款,宅男很明智的选择给他留下点独自心酸的空间。 ------------ 第387章 慢着! 江翰宁马上接言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你公安机关内部必定有市县公安机关紧急联络电话通讯录,郑明挺的号码嘛,不要我再告诉你了吧?” “不要!" 伤势实在太严重,任谁都无法相信,能将一位金丹修士伤成这般,居然是一位筑基修士所为。 赵云兵到济南,不见一个河北兵马,便安排兵马城外扎营,自己领李典高顺并八百浪丁进城,来见关羽。 无奈之下,所有人的目光盯在了黄克和严宇身上,他们两个才是队伍核心,而且能到此处,也都让大家信服。 漫天规则之力狂射,无数如星光的斑席卷而出,眨眼间淹没了那方才被绑缚住的五位圣尊。只是一个呼吸间,五位圣尊眼眸泛白,一头朝着陆地上栽倒下去,引起了其他人的大呼。 大爪子拍出,带起一片鲜血,瞬间移动的异能者闷哼一声,大腿上直接被雪獒挠掉了一块肉,血流如注。此人直接闪烁离开了原地。 一如字面的意思,两个持有者超常力量的人,以最符合常人的方式互殴。 说起来,之前和切斑同学聊过才知道,原来海原同学出人意料的是常盘台学生中的大人物。 他们似乎陷入到一个怪圈里面,兽类杀不死,而且能量消耗的很大。 陆宁洒然一笑,然后让开了身形,鸿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步跨出,消失在了这里。 李向也笑了,这些人说话办事都是这个样子,打打闹闹,亲密的很。 “千寻,我沒有死”风千战在这个时候终于出声,虽说现在的风千寻变得多,但总还是他的弟弟,如果这事情能够圆满的解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休息了一会后,又鼓起精神,开始向上爬,山上根本就没路,好在山坡很平缓,长的都是松针树,脚下没有什么太多的野草荆棘,倒也爬的不是太难。 说白了,就是佛宗信仰之力的另一个叫法,因为魔佛不被佛宗之人所承认,就霸气的改名成了大推荐术。 刚才还满心希望岳七能够挽留她,但是在听到这句话后,李添秀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我……谢谢你的好心,我有……”最后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冒出来的。 “我告诉他,我八岁时的初吻给了你。”聂婉箩听到这句话时的震惊无异于被人宣布中了超级大乐透,只是中奖是惊喜,赵远航这话却是惊吓。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赔了是国家的,赚了却是我岳七的功劳?”岳七却没有继续追问最主要的是什么,只是又重覆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顺便把自己的立场也表明。 而接下来的蒙扎又是法拉利的主场,又是叶枫非常喜欢的一条赛道,迄今为止他已经在这里拿到过两次冠军。所以想要阻止叶枫胜利的脚步可以说非常困难。 “怎么样!”风千战和风千寻同时开口,又彼此仇视地看着对方,不出声,只看着鹰涛。 超子一听心里一惊,山谷那条弯道极多而且较长的赛道,用好点的车跑进3分也许不算什么。但是用最烂的欧宝还是在和别人比赛中跑进3分就不简单了,就算让他跑,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 第388章 小心为上 “你是……”顾纮看着此刻气质大变的阿木,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道。 分明是杀手们提前出招攻来,但往往陆恒的剑却先到了他们的咽喉。 “还在挑衅吗?”司徒烈虎抽出一把铁戟横着一挥,直接将七杀战神打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段慕衍说着这颗星星的来历,可是顾盼却好像被那双眼睛迷花了眼睛,他说的什么东西她完全听不进去,眼里心里装的都是他的侧脸。 一片片冰在他踏过去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不一会儿,整条河都被冻上了。 夜寒笙在魔界是左等右等的等不来人,他都怀疑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了。 下面的舞蹈开始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之中,那道目光渐渐消失,而远处的容唤,也从房梁上消失不见了。 “不是,我寻到了宋子怡的消息,所以来通知你一声。”千杰神色倏然严肃道。 酒试图将晴羽的思绪拉回来,但他思来想去也就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提到的酒她喜欢,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连名字都不知道,顿时蹉跎了不少。 “一早去哪儿了?”容唤的声音不冷不热,但是让刚刚仿佛经历生死的修月听起来,那就是要人命的愤怒。 这回,沈苓倒是没有出声呵斥她,反倒是抿嘴笑着在镜中仔细地打量了自己许久。 风一将伞放下,任凭大雨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试着让漫天落下的雨水冲洗干净自己的干净,但除了让眼睛刺痛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看出了对方只是强装镇定,对幽蓝火焰也很是忌惮,李嗣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露出一副懒得回答的模样。老者当然也看出来了,心中大怒,冷哼了一声之后,往腰间储物袋中一拍。 南宫比亚雷气愤地说:“华清就是正确的头。”你毁了轩辕别墅,不说,还伤害了人民,我怎么能容忍呢?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心魔首领尖叫着,声音愈发刺耳。 “恐怕他不能。”急救人员冲过来,仔细检查,后悔地摇了摇头。 卢冰冰见陈磊深这么宠爱自己,如果再不给点奖励,估计会急。想都没想,直接在陈磊深唇上亲了一口。 因为是灵魂的关系,下到地下河里时,撒维并没有感觉到窒息,水流源源不断的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淡蓝色的光晕在撒维下水后变得格外清晰。 叹了口气,把桌面的上的工作收拾好,脸色阴沉的向着外头走去。 不要质疑这个学习速度的合理性,凌云如今的实力堪比千手柱间,底蕴雄厚无比,想要学习几个A级B级的火遁忍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笑声未了,两人已一齐翻身倒地,只见苏浅雪心上插着枝红色短箭,唐迪心上插着枝黑色短箭,这一双奇异的情人,终于也死在奇异的情人箭下。 却见,那头母首领向后一退,那个巨大的屁股,直接怼在了灌木上。 “有劳妹妹费心,武儿用过药以后,己然入睡,虽是受了些皮外伤,却并无大碍,想是一觉睡醒便会安然无恙了。”安妃故意轻描淡写的一阵言语,同时却暗中观察着莫氏的神色。 随即其视线落在那具无头无心的尸体之上,无不意外的从那尸体中感知到了一股正在逸散的光明灵力。 这当然是依依随意说出的一个价格,不过在她看来这样的价格确已是很高了。 “他是我师兄,我关心他身世的事情,难道不对吗?不问才奇怪吧。”心湖倚在卧榻上,一脸淡然,目光坦‘荡’。 但经过邪君这样一提醒,过秦当场就被雷住了。不过不等过秦回过神来,羿的声音便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了。 呵呵,不用嫉妒,长相决定待遇。这可是天生的,你是不服气的话,回去找你母后打个商量。让她将你收回肚子里回个锅,把你生得好看些,估计的你运气也能赶上一半了。 “大叔,你知道这里附近有郊区吗?就是那种能让人心情平静的地方。”既然这个大叔对这里很熟,那他就应该知道。反正她也不想回家,就当出去散散心好了。 四面八方的那种粘稠感一下子像是加重了数十倍,让他行动都变得困难起来,甚至连呼吸都遇到了阻碍。 细碎的话语在耳边打旋,沈如松浑浑噩噩起来,病房内众人连忙开始施救,在昏过去前,沈如松只瞅见了一副圆脸上的一双柳叶眼,唇红齿白的好是青春。 事实上从那位远古人骨炉的主人大喝开口之后,江道就已经在时刻戒备。 也不知道这森林中,会不会还有如同残风凝草一样的稀有草药,能够提供自己获得其他的加成。 ------------ 第389章 不快怎行? 应明禹呆了呆,他没想到还有人是慕名而来,而且是慕他的名,他有点尴尬。 听母亲和绿衣姐姐都说的那么好,也不知道堂姐朱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其实也是很好奇的。 能做陆尧澄的私人医生,想必有过人的医术才行,闻璐年纪轻轻,陆尧澄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昨天的事分明是岳浩峰不对在先,马主任偏袒,怎么可能让顾涛承担后果!”慕雪据理力争道。 楚南心中暗暗的给陈婉儿点了个赞,随后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股东们。 江若看着江城,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纣宇为什么能和你说话,我不能? 看着人十分认真的在回答问题的样子,慕尚情飞速运转的大脑,终于想到了要这样做。 “免礼!”楚南淡淡的说道,看了眼已经石化的柳红得意的笑了笑。 系统突然觉得,这不是江若,真正的江若在内心深处给它一种忌惮的感觉。 楚南也很赞同,毕竟三清观是需要有人在的,关门大吉的话就没有香客,不然他哪里获得信仰值? 李清风坐上飞机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到了东海市已经是凌晨两点。 这里都是涉及到了机密,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跟着副官进入了就近的基地内,在安全的环境下解开密封。 这紫金棺跟普通的棺材不同,普通棺材要么没有纹路,要么就是图个吉祥上边雕画上云纹或龙凤。但这口棺材上却是一颗硕大的狼头,狼头瞪着双眼,龇牙咧嘴,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正在捕捉猎物。 塔桑尼斯的时候,就是伊兹莎和副官,说道了这个计划。不然的话,为什么一个联邦的人,可以安心的将伊斯塔赶出自己的房间,然后心安理得的住下来了呢? 雪国军中发生的情况立刻被圣龙国大军的斥候侦查到,于是斥候立刻禀报给岳飞。 在外面的九头妖圣看到炼圣妖罐竟然出现一条裂痕,脸色顿时一变,眼中出现一抹震撼。 马程峰顺着那黑影的跳出来的趋势回头一瞅,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那家伙可不是劫道的,而是瞄上了第二匹马背上坐着的哑巴孩子去的。 其实除了上述这些性能之外,优异的安全性和可靠性,也是这个c4炸药的特点。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秦凡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目光凝视在这块价值连城的龙纹玉璧上。 在其上露出尖锐无比的寒冰利爪,随即在空中划出两道亮丽的冰蓝色爪芒。 晚,惜玉和冷云等人做了好多饭菜,海星和海西也出来一起,得知这二十多年是他们在照顾司马幽月,还知道他们被灭族了,芳华宫的人对他们好的不行。 可杨铭难道会信口胡说,人家可是星辰境大圆满的年轻王者,要是胡说八道的话,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当然,即使大魔导师伊恩无法出面,九环之塔也有的是强者能够率军出征的。 在莫枫身后约三尺远的半空,老吸血鬼紧紧跟在其后,阴阳怪气地冲莫枫怪叫道,并且不时用爪子在莫枫的背上抓上一把。 只是短短的几息间,“拓植三之丞”便彻底的失去了人样,变成了一只狰狞而丑陋的魔物。 若是弄辆什么军方的什么a。我还真不想没事找事,仿,深恐别人找不到他林我。 所以翡翠城的真正核心才会一直都是罗杰,而不是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政务的露娜。 “莫大夫,如果不是败血症,那会是什么?”当众人还在思考莫枫的话时,陈冬年一把拉住莫枫的胳膊,一脸激动的冲莫枫问道。 艾丝黛儿瞥了厄洛斯离去的背影一眼,然后就准备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一口茶水,结果杯子放到唇边刚准备喝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厄洛斯刚才说他今早还没洗漱的话语。 烤肉上桌,肉香扑鼻,九叔众人感受着体内真气流动,都是一阵点头。 黑暗中的“蜘蛛怪人”趴伏着身子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心有余悸地探头向外面张望。 林洛看着这个闭眼叽里咕噜,跟神经病一样的家伙,皱了皱眉,然后默默的将钟馗大神给自己的葫芦拿了出来。 当然,在重力场范围之中的凌香和凌月是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叶南如今的境界,对于异能的控制已经到了很恐怖的程度。 这姜家宅子下面不知道放了多少腊尸,魂魄被封在腊尸身体里没办法出去,也算是人型棺材了。 说难听点,秦广进不过是她谢家养的一条狗,平日里好吃好喝伺候着,结果把这狗的胆子给伺候大了,想要弑主了。 ------------ 第390章 要换个口味了! 直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来,她才在心底暗骂一声杜雨橙多事,随后极不情愿的停在原地。 东方亮这次有些不耐烦了,气道:“看来是给你好脸了,敢打我。”“啪”的一声,东方亮一个耳光打在了柳月残的脸上,柳月残扑到了床边,半张脸血红,顿时伧了起来。 而被劈了一下的陈逍遥,现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碎了,但他缓缓恢复过来后,容貌发生了变化,体内的鼓声也越来越响,他翻了个身,缓缓坐了起来,漆黑的眼睛毫无感情,左右看了看,身后漆黑的火光环验证这他的身份。 擂台上,双方大战的修者都很凶猛,看来他们为了风天雪,也是拼尽了全力。 易烟把镜子还给韩彤彤,远离拌嘴二人组,这么一折腾,她也清醒不少。 第二天,叶尘照旧去了公园修炼,一天下来,他丹田内的灵气,也已经储存饱满。 再说其右手中指上的银白玉戒,这是他在破灭后的青云宗遗址上找到的,最重要的是在这银白玉戒内,还留有风天雪她母亲对风天雪这么多年来要说的想念。 而对方还以为青鸾是破了防,赶紧继续大声嘲笑着,还更加放肆了。 张大力和李天一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冉飞心里的计划,两人不要说什么建功立业,自己从来就没敢想过,自己的见识最多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心里想的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不要有什么灾难就很不错了。 又是被霸凌,又是被遗弃的,直到遇到主角受他那悲惨的童年才有了点光明。 三人走到李黄天的近前后,李队长发现李黄天比三个月前见到他时,显得又老了很多。一边将蔡正华和潘安介绍给了李黄天,一边将手上买的礼包递给了他。 “不清楚,反正听队长说,局长发话,所有人员配合他们工作。听说是总局给我们分居打的招呼。”旁边的同事轻声说道。 海呤宫几乎派出了一半的精锐在那,但这个问题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 “靠,爷爷想动啥就动啥,你叫嚣个什么玩意”高个子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大声的喊道。 李娜直接从墙角拉出了一张桌子,她把手按在桌子上,全身爆发出了明亮的红光,不多一会儿,桌子就在她的熔炼下变成了一滩液体。 “这该咋忽悠楚若阑给我拿钱呢?”在出租车上我就一路想着,想着想着一抹红光从我的面前闪过了,那红光是一辆保时捷敞篷超跑,上面开车的是一妹子。 “明白!”一号说完就没声音了,然后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族中长辈同辈也是俱在门外,但一个个却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屋内的俩父子,皆是沉默。 “喂!你干嘛?它是真的能吃的!”要不是有人看着,她也不会这么确定好不好? 一转头,发现东方鼎用一种怪异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宠溺,看得我心里面竟有几分毛毛的感觉。 艾米莉亚闷声道,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精致的脸蛋上布满惊慌,眼中涌动着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 楚大宝只比楚河大两岁,但长得异常健壮,十岁就有一米六的身高,天生力气极大,一看就知道是习武的料,也难怪楚至武打算让他进武学。 雾玫镇里的居民大多是魔族,魔族的眼睛是翠绿色的,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疯狂的魔血。魔血沉寂时,魔族看上去与人类的差别不大,然而一旦魔血觉醒,这些绿眼睛的家伙们就会立刻魔化成为可怖的恶魔。 伊乐有些好笑的看着急匆匆拉着自己往咖啡厅外走去的艾米莉亚。 此时洛阳城虽未修建完毕,然而城市中轴的天街,已经是非常繁盛,各种的坊市店肆临街而设,比杨浩驻扎的官驿要热闹许多。 一道旋风由凌尊体内瞬间爆发而出,所有人都抬起手,挡在眼前,短暂的旋风过后,当再次放下手臂之时,出现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凌尊的身体上,出现了那最为尊贵的白色融力。 “为什么?”陆奇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稍大一些,身后所剩无几的考生也都看了过来。 这时,所有选手都已经准备好,陆奇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这次比赛,没有攻击,也没有受伤,但是,一秒钟便可以分出胜负。 ------------ 第391章 疑罪不从无啊? “他一旦在调查过程中取得了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无论是发现了新的线索,还是成功找到了人证,都会第一时间向你通报的。” “相关的调查材料、证据文件以及那位关键的人证,他都会妥善整理后一并转交给你。” 接着刘务挺报出了郑明挺的手机号码。 他心中已经将得到这些仙修尸体的理由想好了,就算真的遇到其他魔修的盘问,也能应对自如。 萧明的枪声就像是开火的命令,众人纷纷开枪,这家UGV被打的浑身冒火星,机体不断震动,龙二看准时机冲了出去,加特林机关枪立刻瞄准了龙二,龙二才是最危险的。 托托莉瞬间就分辨出来了,时雨身上有让这个世界神明惧怕的那种能量。好像它正在以某种信号射入时雨体中。 老爸不会白痴到看不出元首妹子一直是傲娇的口是心非的那种类型吗? 其实,那锦衣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开始的轻敌使他出师不利,更何况阎倾的武功本就高于他不少,所以他也是应付的及其吃力。 “队长!金将军和他的手下向着野人山的位置去了。”那名救了萧明一命的狙击手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你今日入我佛门,自当舍去俗家姓名。”屋中,了悟大师道。 “先攻就给你了,早点开始吧。”上场之后、看着已经站在网前的向日岳人,紫原敦毫不在意的吧摆了摆手而后直接站在了后场线等待发球的到来。 而中性少年听了也点了点头。让自己有点放松,但是面对其他人还是很警惕的扫视着。 “张毅,你刚才说,你有信心灭杀敖摩昂,现在不妨说说看了。”灵越轻轻抚了抚鬓前的秀发,淡然说道。 两人互相拥着,就去了休息室,杨纬他们全傻了,虽然他们也想这样,可无论是老大,还是墨采儿,都是公司高管。在墨家的场子要是敢乱来,他们什么不知道?因此都是有心没胆,即便是鹿山,也只能忍着。 椅子的上面,坐着的燕儿,一听江队长,问张三家里,张三的老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惊慌。连病床上面,倒着的冯七,整个的状态,十分不正常,惊慌的神情,有一些害怕。 而他也看到了,广乐最近一段时间曾经在关外出没过,但是依旧没有详细的行踪记录,后续去了哪里,上面也没说。 解沐再次一愣,“血滴丸?”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丹药,不过,他内视一番,发现在体内蕴含着一股特殊的血气,这不是他自身产生的血气,而是外来的,正是这股血气在修复他的伤势。 他只是尝试了那些SS+级别的名剑,从未挑战过“fate”级别的神器,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东西,存不存在原子他都不敢确定,直到他举起了轩辕剑,他知道了,即使是神,也是由夸克组成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二少爷既然这么给李山面子,李山自然也要表现热情一些,他笑呵呵地走到林二少爷近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一旁的石墩上。 李山摸了摸麒麟令,见令牌是用纯金打造,正面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反面写着麒麟令三个字,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 第392章 未知的世界 “我还要戴手铐吗?”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试图缓解这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 马湘沉吟片刻,目光在江翰宁身上游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按照押解规定,确实是要的……但是?” “但是什么?” 赵瑜依旧住在楚亦赐给她的宫殿中,只不过殿外的首位比平时要增加了许多,宫殿的殿门紧闭,似乎透不进一点阳光。 “杀!”“杀!”“杀!”战争是残酷的,刚开始冲锋,喊杀声已经传遍了整个战场,神元帝国的士兵一直都是保持待命的状态,这个时候冲杀出去全部都是有条有序的。 还能再想什么,两个男孩不约而同带着都属于伤心那一类的情绪,急着去追童璟。 如果不是她们知道黑暗之主,正在闭关,她们绝对会认为眼前这人是他们的魔界之主:黑暗之主。因为他实在是黑暗之主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里刻出来的一样。 “同事!”夏雨道,同时对于刘星与关婷婷那‘深层’的友谊感到好奇。 于是公孙凡便跟在蓝默上的背后,看着他打开结界,从容的走了进去,同时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相信就算宇康也无法知道自己的到来。 被夏雨突然一拉,刘星冷不丁的浑身一颤,被夏雨吓了一跳,可见刘星现在是多么的紧张和……无奈。 “动手!”后边的邪皇早已经忍不住,杀了月神,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日神,他说了要帝释天后悔,杀他三个儿子,让他尝尝亲人被杀的滋味。 “飓风术!”不敢隐藏的夜月?雨,一个高级魔法连忙把四周的尸体全部吹开。 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会有人闯进来一般,铺好的床铺上,平放着两端有“奉天敇命”字样明晃晃的圣旨。 可是,那些东西,其实对于他来说,却也早已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场上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庆王不堪其扰,然而他的怒喊却被那些哭喊声遮盖过。 “明玺差不多凌晨四点回来,我让司机去接了。”木尚清对着蔚子琦道。 李松这时候松手,他自然也并不希望在这个时间点,真正的与对方交恶。 而相比之下,那个男人就有些不搭调了,少说也得三十多岁的年纪,体形略微有些偏胖,国字脸,谈不上什么颜值,老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额头上面光油油的,半秃顶,是个典型的大叔。 不过,这世上还没有敢这样问他话的人,权墨卿淡淡的把头转向了一侧,没有回答。 命运天虫的咆哮,带着不可抑制的歇斯底里,他的四周,是数不清的天命虚兽和天命虫的残骸。 季长风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理论上那家伙现在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但是,那种活了两百多年的人谁又敢说能明白他们的想法。 虽然疑惑,慕容斯也懂得适可而止,于是也不在问什么,只是略略点头,就去拿云牙儿拿来的干粮。 先前,他看着李松一路晃晃悠悠的,拿起秘籍,又放下秘籍,怎么都不像是选择雷法秘术的模样。 好不容易熬到散课,仍然不见郑娴前来吃饭,南风坐不住了,跑去郑娴住处,却发现郑娴不在房中,随身衣裳和一干私人用物亦不见踪影。 ------------ 第393章 睡马桶边 这里白天的光线也很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悬挂在屋顶,勉强照亮了这个庞大的空间。 这是一个大通铺的房间,地面上铺满了席子与盖被,密密麻麻,足以容纳三十余人。 “是你?”看着来人,张巍有些惊讶,为首的青年正是上官羽,他身边跟着两个护卫,应当都是上官世家的人,这两人周身暗芒流转,显然是天尊之境的强者。 毕竟,像他这样铁血里磨练出来的铮铮铁骨,白凤只凭一瞬间的对视,就能够影响到他的心神,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而且,一旦他有了防备,后期如果再要暗示的话,就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了。 周明月难掩喜色,据她所知,X市最大的美容院加上整形项目一个月最高的营业额也不过如此。 王熙凤叹了口气,再次点了点头,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巧姐儿半个身子趴在车窗外,正朝着她们挥手,浅浅在后面死死的拽着巧姐儿,嬷嬷跟奶娘则在车窗外面拦着护着,一时好不热闹。 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欧洲第一强者“神王”奥古斯汀,同样是神王比什么神王巨像,要强大太多了,据说抽取到的是与凤凰之力、妖精之力等类似的“奥丁之力”。 “这四位年轻人,已经无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日子,加上我的止殇丹,完全可以恢复全盛!”齐拿说的四人,是赵武胜,丁怀玉,田甜和卓长风。 林夕怀疑听错了,反复询问了三次,又看了爱丽用手机展现的扎昆数据,才相信这是真的——目视手机光幕上,显示的资料面板,他深深吸着气,压抑心中的震惊。 “诚挚!”黛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此时却是容不得她多想,武郡王妃接着便叹息道:“轩哥儿的事,多少你也知道些,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秉性我最清楚不过了。”说到这儿,武郡王妃笑了笑。 “旁的不说,单拿四姐与武候王世子赐婚这桩事来说吧。”提及此事,杜萍就不由得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对杜芷萱这种使出“欲擒故纵”的法子,却反将武候王世子彻底推入钱诗雅怀抱里的举动的鄙夷和不屑。 其实凌飞方才是故意那样说,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叶雲,好让他失去理智,那样的话,自己这么多人的安全就增大不少。 天还没亮,王慎就将踏白军、背嵬军和前军悄悄地带了出来,埋伏在一侧的山林中。 “马道友言重了,当某已经说过了,两件事情都是凑巧,也都只是举手之劳,也不要什么东西作为酬谢。”龟宝就直接推辞掉了。 “这也由不得我们决定,只能听天由命了。”龟宝淡淡一笑,就回答道。 在以前,水师也就在江上收收税,平时也没什么多的事情。自从武陀来这里养病之后,就以军法约束部队,弄得很正规。 北极殿,位于台南市中西区,为台湾最早的官建玄天上帝庙。创建于明郑1665年,名列二级古迹。因为玄天上帝为明朝镇邦护国之神,故明郑官方设立此庙;庙中有明朝宁靖王所奉之匾“威灵赫奕”。 “什么味儿这么香?”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腹中的饥饿,刘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地开口说道。 ------------ 第394章 杀威拳! 燕管家对朱攸宁有所防备,自然不会相信她片面之言,打定注意跟着燕绥,稍后看看朱攸宁对手下有什么安排。 “什么跟什么呢!你想些什么,以为我会害你不成。我说的那些完全就是实事论事,真的是为你好。 北月妖与雷暴听到柯林的声音,当然不可能继续再打下去了,纷纷跑到柯林面前。 可没想到,慕清彦撑着病体特意来寻她,不单是为了确定她完好无损。 “寡人闻之,齐国乃荆人之盟国,何以今日入我大秦谒见寡人?”赵政漫不经心,田假入秦不是一日两日,谒者故意今日才召田假上朝。 “请问这里是刑警队嘛?”回到办公室后,钱刑接了杯水坐了下来,刚要喝一口就有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难道我之前推测是正确的,实验体那边确实有一个能够控制其他人的玩家。 怎么柳一战对此只字不提,反倒召集旧部商量起如何回程了,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好奇是谁杀了他的孙子? 姬爸爸种了几亩地,在刘展的帮助下,精耕细作,除了可以满足养家糊口的需要之外,还能剩下许多。 芊芊一睁眼,便看到一位漂亮阿姨蹲在自己的面前,正一脸笑意的打量着自己。 “方老是隔壁闲云宗的宗主,听说是我们宗主的师兄。后来因为一些意外,方老另起宗门,但还是借用云天宗一座山峰作为他的宗门基地。 三号领地只有一人,但领地规整,规划清晰,大棚边还装了摄像头。这说明夏青做事很有规划,花费了大量精力建设领地,是真的开荒种田。 这着实在程晏生意料之外,他以为能请她私教的人,最多是个身份不入流的富家子,看她长得漂亮身段好。 “火工头陀?”张三丰两眼一阵失神,转瞬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他怎会不知火工头陀?如果不是火工头陀少林也不会定下寺规:凡是不得师授而自行偷学武功,发现后重则处死,轻则挑断全身筋脉,使之成为废人。 即便他现在满血而对方在【危险游戏】回了一口血之后也才四分之一。 云沐笙用灵力向前感知了一番,前方果然传来一股子弥天的灵压,不过他似乎并未有退缩的意思。 “可以。”那一片区域也列入了清理范围,胡子锋回去把清理任务领了,既能赚积分,还能采集可食用植物,一举两得。 另一边,王宇和陆紫怡刚回到三队的办公室,陆紫怡就高兴地扑进了王宇的怀里。 不远处的韩邪见形式不妙,赶忙继续提炼体内血液继续提升功力,先前提纯的内力在方才接下那集众人之力的怒目万佛之后,已然所剩无几。 “好的,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因为夏青现在经常从北隔离带进入私人实训场,羊老大以为她这次又去了实训场,所以才会在北隔离带等她。 顿时,随着谢夜雨的话语,头顶上方的血肉组织中,一条条的触手垂挂了下来,上千条触手朝着谢夜雨包围过来,将他里里外外包成了一个“茧”。 江寒也发现了,这种大眼怪也只有这么一只而已,他之前一直选择防守是害怕他进攻的时候,让别的东西趁虚而入。 扣除工作和投资之外,王诺全部时间都拿来做慈善和撩陶琇了,很多时候,他还是做慈善和撩陶琇放在一起的,浪费点饭钱无所谓,浪费一晚上的时间,那价值可就大多了。 于是,谢夜雨就接过了这张传单,看了起来,这一看,谢夜雨就郁闷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了,可是史蒂芬依旧还是不怎么习惯。 “你你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这老板被吓了一跳,转脸看到了江寒他们。 当王九一本正经地自称金玉散修赵新宇,跑到城主府敲门的时候,躲在远处街角围观的沈轻茗等人简直绝望了。 曾经的九州,哪怕是在无名剑神与九仙尊一道斩灭了万仙盟的正副盟主,以及诸多大派掌门,杀威震慑天下的时候,依然在血祭仪式上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高明作为苏菡的领导,已经悄悄地为她做了许多,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起过一个字,但苏菡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他们看着地面上留下的一地钢背族和百草族的尸体,这些家伙真傻了? 贺家在京都中央军方内拥有极大的话语权,想要暗中调动一只现代化装甲部队来突袭薛家界是绝对有可能的。 从公车下来,脚踩结实地面,望着眼前那颇为宏伟的建筑,加藤惠的语调微微高了些,似乎心情不错。 每一个都是特殊培训出来的,他们天生为战存在,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加入佣兵团,他们身里流着热血,战意,才会加入佣兵团里,在生死边沿徘徊,寻找他们人生真正的意义。 加藤惠一边娴熟拆着包着便当盒的裹布,一边抬头望了眼坐在旁边的男生。见他还是不看过来,她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没说完,冯母就一把操起桌上的估分试卷,风风火火下楼了,韩国新和冯家是老对头了,碰到这种事哪有不歪嘴的可能。 ------------ 第395章 风暴中心 顾名思义,这种蝉的战斗技能就是——吵死你!专门用来扰乱敌军的生活作息。 说他是贵族,更不如说他是一位战士,不,一位凶恶的强盗更为恰当一些。 “公报私仇?”叶铮一下子被这些家伙逗得笑了起来:“我请问,你们和我之间,有什么私仇可言的?”这话一出,真把所有人都问住了。 “交易,这种机密的事不是应该家主才知道的么?她怎么知道的?”王语曦疑惑道。 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防止浓郁的血腥味引出了什么更加强大的怪物引发第二次的战斗。 连史真仙都嫌弃chong气娃娃,但估计送别人,更加不可能接受这份礼物了。 嬷嬷见李梦姚发话,连忙擦干净眼中的泪珠子急匆匆的出门准备吃食和热水。 “轰隆!”一阵巨响,天空中的乌云瞬间消散,紫累化成的雷龙更是早已不见踪影。 “啧!”柒隐不肯说。大概想作为他最后的绝招。绝不会提前透露的。 “厉害倒说不上,不过他们的祖先很厉害,可惜金乌大帝最后还是被射杀。”夕雅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顾倾歌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许氏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看着像是替顾建斌考虑,实际上却是让赵氏退无可退,逼迫他们审理南绣。 泪满长襟的认亲场景一直延续到了黄昏,百余孩子都没用老坎吉分配,就被族里的人给分别领走了。 对待父母时,都是这样了,所以在面对自称是创造了人族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人物时,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我得保证自己不被你弄死。 秦安瑾跟着这位年轻的太医往太医院后面走去,走到一个药房的地方,就看到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正弯腰再那里称草药的重量。 最通常是蓝色,黑色的魔力也不少见,而吉尔伽美什是血红色的魔力,用天地乖离剑,轰出的开辟之星就是血色螺旋光炮。 知道这两人有话要说,穹儿无声的起身去了之前的地方,捡回来那头处理了一半的公鹿,去到湖边继续整理肉皮。 当初,路逸晨和路强可都是向学校,向门卫爷爷都特意交待过。除了林古村的人来学校找路清河可以直接带进去外,外地人一概不许带进来。其他老师也是一样的规定。 他说得甚是暧昧,举止也不大正经,凌妆不好意思啐他,只有推他继续调理琴弦。 说这话的是鲁智深,他以前是在西军当兵的,所以对军队中的抚恤十分了解,此刻见到陈进才如此大方,心中折服。 这一次,供选手们选择的曲目范围很广,除了肖邦外,诸如李斯特、莫扎特、勃拉姆斯、拉赫曼尼诺夫、霍洛维茨等世界著名的古典乐钢琴家作品,都可以进行演奏。 最后我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话,便悄然离开,一路爬回了家中,何姝将那菜花蛇关了起来。 以前,灵灵没有觉醒,可以和我在一起,现在要完全觉醒后,才能和我在一起?什么意思呢? 水的代表是老鼠,因为水不能直接成型,就可以用金属打造的老鼠,并涂抹成黑色,用金属替代其材质,是因金生水,涂抹黑,是因为黑代表水。 之前他们这些二品武者交手,虽然也有各种异像,也有气血勃发之势,可还是集中于体内,做不到气血外放。 古一刚刚逼退了一个想要偷渡的魔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受到了那道超级脑电波。她瞬间催动维山帝进行拦截。但是有些太迟了,至少有一半的信息,已经扩散到了宇宙中。甚至是其它的维度。 我们继续前行,每天都会遇到一两批人马,有屠阳在确实很方便,给他们打个招呼,随便聊几句就离开了。 之前“方平”直播了半天,忽然说有事要处理,大家很担心地窟的战斗情况。 王平安门板似的大刀,闪电般的掠过,然后双腿蹬地,倒着弹飞出去。 因为昨天晚上采薇不回家里,是和刘骏闹了矛盾,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人的感情可是稳定的很,是自己想多了。 球场上,李传淇张开双臂,指着大卫·席尔瓦,迎接兴奋不已的队友们。 少正卯身为鲁国大夫,消息灵通,自然也知道此事。他曾在私学论道中得罪过孔圣人,难道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 她能做的就这么多,若寒酥还是执意找死,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曾经彼此深爱,现在却渐行渐远,一句对不起,结束了那年的爱情。 双方就在山前的空地上大战起来,那涂朝奉显然力气很大,狼牙棒每次挥出都呼呼带风,而桂三娘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并不和对方正面对抗,而是凭借灵活的身手专攻对方的要害。 并不愿意因为刘骏的一言一行就把自己的脸面也跟着大乾一起丢掉。 反正她回来了,若是真的有不长眼的欺负夕月,那她不介意送那人一程。 直播间才刚打开,一直守在斗音客户端前的网友们,就一窝蜂似地涌了进来。 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习得了师傅所有的本事,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估计他们又会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锦葵再次醒来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就是再走一步便是掉入这万丈深渊之中。 ------------ 第396章 臣服? 而且今天日向花火还扑入林默的怀中,关系很好的样子,和雏田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老爷子,我到老宅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流年少爷的尸体。”杨栋说完之后看了看上官无情的脸色。 “宝贝,从今天起,公司的事我让李询全权管理,我就在家陪着你,你有什么不舒服或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老公,知道吗? 宋默默疑惑了一声,转头看去,可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她的双眼不自觉睁大,扑面而来的美貌暴击,这张脸还凑得她很近,不是,这即便是她想都完全想象不到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呐。 赵市长下了车后着急忙慌的来到校长办公室,章校长看到赵市长有些头疼,以为他也是来开除上官烁的。 赵家那只被和狗缝合的少年邪灵,应该就是孚绍的杰作,而授意之人有四名:太上长老、易长老和尹湘君兄妹。 棚户区长宽数百米,但这个狭窄的区域里硬是住着数千人,又脏又乱,和干净宽敞的吴家形成鲜明对比。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吧。”苏星止脸上慢慢露出了如同往常一般平和的笑容,这跟夏恋记忆里的那个大姐完全不一样!不过……这算是有妥协的余地吗?想到这,夏恋的精神不由得振作几分。 蒂娜正预估着对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呢,结果就听见了这么一个有些奇葩的要求,脸色不由得愕然。 难得遇到一个靠谱的人,还是个绝色美人,自然要培养成得力干将。 “汪思凡,你看我这一件怎么样?”祝念换上了模特上面的衣服,不断的旋转着。 去找宋哥哥,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这也太不合适了吧,就算是没有结婚,她相信宋哥哥也没有这么多钱,他的公司应该也是刚刚的稳定下来。 青封门高层一致沉默,他们既不好得罪诸葛松,又不愿眼睁睁看着传承流入在外。 这些日子,四季剑宗被林家,姜家围杀,四季剑宗数千弟子每天都是心惊胆颤,现在,心,终于可以安了。 以叶无尘现在真神境实力,控制神界的神火来炼器,同样很吃力,幸亏有万灭王鼎,炼制起来容易不少。 钱多心里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不要脸三个字说出来,毕竟自己可能比他们好上一点。 “如果不是我关键时刻动用,你觉得我们会赢吗?”姚勺此刻,看着面前的莽汉。 “我觉得少爷应该也是受不了的吧。”李盛想了想,很老实的说道。 后面的叶八一更是想一下就把面前的弟弟打死,想着可能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弟,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不一样呢。 已经在内心不怯鬼子的四老虎,打上了莲蕊的主意,他要跟鬼子过阴招,拼着命地要把这金丝儿,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按本喵看过的古装剧剧情,刚才分明有好几个镜头是可以大开杀戒的。但剧中却总是出来个一只耳类型的耍宝份子,三两句话就把冲突给搅成了稀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过是发现了你的秘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头也开始越来越痛了,而且似乎意识也越来越迷离。 毕竟,这也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虽然有着五成的把握,不过这依旧是一个可能件,而不是绝对事件。 这些镜面就是为了混淆视线,只要他不去看,不去想,凭着对魔力的感应来应对就好。 “右眼跳财,左眼跳灾,那当然是灾喽,这就是我打心眼里佩服司令的地方。”兆向龙着实地卖关子,他要把四老虎彻底的忽悠晕。 不过,他忽然想,如果有机会应该让这些没见识的橡树球迷认识一下什么叫做神乎其神的花式传球。 张老六却着急起来,急急地在屋里转了两圈,又趴到门缝,细细地往外瞧,才看一眼二楞子。 是休学,不是退学,休息是还可以继续回去上课的,大致的意思就是等林木把这个钱补上再说。 有了天香豆蔻就能配制化仙散,他亲身体会过化仙散的效果,当初正是服用这种汤药,让他的修为从仙武四重天后期,短短时间一路飙升到仙武五重天后期,提升幅度高达一个大境界。 可他渴望的是能够为他报得血海深仇的实力,是战斗与生死搏杀的实力,而不是高人一等却杀不死人的修行境界。 见秦一白不肯说出如何才能妥善的安置这些人,犹疑不定的徐市只好答应一声,便与鬼首两人去着手安排宴会的事了。 像是受了惊吓的猫儿紧紧地抱着自己,流眸里一直闪烁着泪光,但却倔强着不愿滴落。 而作为血杀组长的姜森也同样不简单。姜森亲自动手的场面并不多见,可这并不说明他是个善茬。武功、枪法已经混元而成,光在杀手界,他的名字就让一大批顶尖杀手闻风丧胆。 "什么?人妖,我昨天碰的那人是人妖?"李松达瞪大了眼,大声问道。 自然,何百宵的印记自然被消除,白银面的修为比之宗执法差距太大,然后,何百宵摇身一变,成了执法殿的又一大极品狗腿子。 说完,姜怀仁走向看到的演武场,七人眼睛一亮,有些兴奋,跟着姜怀仁身后,觉得姜怀仁顺眼许多。 ------------ 第397章 拚命! 周围的空气也因这股突如其来的高温而扭曲变形,仿佛连空间都被这股热量烘烤得扭曲了。 “噗!”龙行再次突出一口鲜血,碧光一阵颤抖但好在依旧闪烁。 “当啷啷!嘭!”丈天尺被荡开,狼牙棒击在龙行的侧身,鲜血淋漓白骨森森。 商人摆了摆手,将车帘拉下,自己则将石蛋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开始盘算这次的收益和风险。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一会还得和城里的老大打交道。 “典韦,看到那个骑马的人没?”刘德一指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林喾。 龙行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不用靠近,故技重施,直接就是三件六级宝物齐出。龙行侥幸逃脱。 总之这些狐狸们工作起来很努力,他们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白狼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为他们几个颁发几个奖状,奖状上面写上一些类似于“最勤奋员工奖”之类的东西。 这时,无数人都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衣,相貌普通但却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的年轻人。 “蓝火火!”少年的眼睛赤红,他嘶吼着说道,“那个你给我吃了什么?”他的声音富含力量,好似有着无限力气要发泄似的。 都说情绪会感染他人,受莫嵩良好心情的影响,洛婷和叶好俊的脸上也时刻挂满了笑容。 赵邦国做的,仅仅是稍稍引导,然后让人将他们聚集起来,准备一齐去讨个公道。 只可惜,圣初心根本就没有理会她无助的眼神,却是又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从北夜寒的手里接过一杯红酒,悠悠的喝了一口。 “皇后吗?看来她最近很闲,本王会让她忙起来的。”夜九觞阴冷一笑。 他以为老头会把天慕的股份都给他后,就会把席家其他财产都划到席瑾言名下。 林辰的目光落在她手边的草稿本上,上面大致勾画了一个婚纱的轮廓,和自己设计的那款很相似。 花囹罗看着听菊花陈述,藤妖紫色的眼泪源源不断流过苍白的脸颊,遍地流淌。 他也曾听说过,九鄍好几次折在了别人的身上,难道那个别人就是北夜寒? 伽内什将他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缓缓地说道:“尊敬的转轮圣王呀,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除障者伽内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的宇宙。 “清儿!”沐染萧见此,想要拉住寒清,但是此刻的九卫进一步拉住了寒清,躲到了一边。 魏猛见农耕田低头不语,悄悄扯了下白灵槐,朝自己的后背轻轻拍了下,示意白灵槐趴到自己后背上。 服务生将早餐放好之后默默地关上了门,屋里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上升。 “不错,果然是上古传送阵,这些符?都是上古雕刻,如今已经失传了,”魏老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一来,为的是感谢上次庞飞帮自己解围;二来,今晚的局,是个鸿门宴,林静之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对庞飞的感激之情,只能从这些衣服上面补偿补偿。 现在李杨一口气又要甩掉八百亿的资产,只是要连着优质资产一起卖? ------------ 第398章 倒马桶! 江翰宁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 另外,昨天的事,关于被咬死的猫额头上的纹路,同样也需要进一步观察,第一只混种缅因额头上的纹路记不太清了,其他三只作为样本还是少了点儿。 于是,林明就独自一人穿过那树林,一点一点的接近监狱的西墙。 水光摇曳,柳蔓依依。月光下的府南河就像一条镶嵌了无数珍宝美钻一般的项链,优雅地静静流淌向远方,再也没有尽头。 而随着通天柱守卫的身形攀登,他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更加狂暴了起来。 顿时间,在那年轻人的手中便有着一股股强大无匹的原理波动浮现了出来,那些元力有迅速化作了一道道符阵,如同在片刻间形成了一道巨大无匹的能量盾牌一般,挡那背影之前。 此时,比赛已经来到了77分钟,阿扎尔和卡巴耶又在圣埃蒂安的左边路搞事情了。 阳光透过代替天鹅绒窗帘的薄纱帘,让苏暖从香甜的睡梦中苏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身旁看去,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凹痕,冷夜人已经不见了。 说完,林一凡把地图,钥匙,画卷全都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林明感觉到似乎在那光尘和自己的手掌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在阻挡着自己。 林一凡并不知道昨晚丁老大的鲁莽行动,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要是知道如此,他就算是生拖硬拉,也要把丁老大拉走。 帝后的一侧坐着直系的皇亲,隆先,道隐,喜隐和萧双双,耶律宛等。另一侧是国戚,以萧思温和萧夫人为首,萧继先也有幸坐在此处,随后是耶律斜轸和萧烟。 “一位少年从魔谷峰来,走入了泉城。”这以爆炸性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泉城中传播着,当人听到这一则消息之后,无一不心头猛然一跳,满脸震撼的。 巨龙在天空之上盘旋了两圈,然后轰然砸地,强烈的蓝光闪烁之间,夏天就现出身来。 “无泽。我会在你身边的。睡吧。”林夕双手摩挲着男子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充满着爱抚。 “砰”的一声,碗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片,二波急忙过来清理,二夫人也蹲下了身子想要一起清理,努力地掩饰着心底的那抹绝望。 ,钟大师与驴子刚刚出去了,他们说让我们和你说一声。”当见到是叶勇的时候邓华急忙的说道。 相信叶童也会对他另眼相看的吧,他瞅了瞅叶童,果然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当他回到座位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叶童的短信,这让他欣喜不已,只是一看短信,就有些无奈了。 而付野,更是为了保全天云谷,率先带领着流云帝国和天云谷的军队离开了。 你要做什么?我们已经败了,你要做什么!!显然刚才的话,只是这两道人影内心不甘心的情绪,不过当这人走来之时,他们心慌了起来。 躲在屋子里的人们透过窗户望着街道上穿行着的一队长长的士兵,知道一定发生了重要事件,从城的四周有士兵朝着同一个目标而去。在街上的人则四散而去,纷纷让开一条道给那么疾行中的士兵。 ------------ 第399章 大组长 护法老者是这些红岩魔人当中唯一还有胡子的,对于炽热的地心烈焰有着一定的抵抗力,显然实力深不可测。 关悠没说话,一边不住看着四周,脚步不自觉放缓,眼里满是浓浓的不舍。 “你们去,我就算了吧,我想要去找其他的社团玩,散打社的话,不适合我。”赵铭明到了半路,摇了摇头。 从之前七层那两个巨大雕像的攻击性来推测,这些雕像应该是这个建筑内某种特殊的防御机制,也就是一旦有人在第七层碰触到了大门就会启动这些雕像。 他怯怯的开口,声音不大,话语很是有些胆颤,说完了话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张兰花顺着蒙蒙手指的方向,发现儿媳田美芸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不觉怔住。 屋顶上方,一片爆炸产生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在夕阳的照射下,绚丽夺目,散发着金光。 别的我倒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这条水路太长,我会不会被冻死,或者呛死在这里。 公孙牧下巴微扬,望着窗外暗沉的天际,繁星点点,一时眼睛迷离,禁不住陷入那段甜蜜旖旎的回忆中。 烈火的手颤抖着接过矿泉水瓶,随后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也是!他们怎么会为一个已经落魄的主人卖命呢?”奇点感叹道。 众人心生惊寒,向下瞧了一眼根本望不到任何事物的虚空黑暗,不驾驭神虹生生摔下这种地方,八成是没了性命。 “有么?抱歉,我这人记忆力不太好,哈哈。”林初尴尬地笑了笑,人家这么尽心,连这种事情都发现了,没想到他却忘记了,说实在的他也是有些尴尬。 老太师出殡那天,且看:满城尽孝送国父,举国哀鸣念其功,万人空巷追爱忆,人山人海送一程。 工部右侍郎曹永年纪与宋岩相仿,两人亦师亦友,因此常忽视上下级官阶,直呼宋岩名号,笑道:“松禅公忒不地道,都中谁人不知你的字是一字千金?还是有价无市。 只见那离蝉皇妃:身材婀娜最惹眼,不似产后似天仙,皮肤皙白宛如玉,红唇欲动更垂涎。身无绫罗罩满纱,青丝如染面如花,眉目天生比画丽,不要江山只要她。 荀遥被吓得紧紧抓住江长安的手臂,双手连同纤弱的肩膀不住颤抖。 然后……狠狠的跺了跺脚,臭美奈、笨蛋美奈、混蛋美奈,双手紧紧的拽着裙角,似乎要将裙子撕裂一般。 有修道之人山中静坐数十载,后入得尘世体悟凡间种种,一日得道便是羽化飞升。 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让梅森头晕目眩,深感这超级力量的驾驭果然不是容易的事,但一回生二回熟。 师兄如前一次来时一样,一身普通人的打扮,领着她拿回退契然后去找客栈。 那上面的灵气似乎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整个一传出的身体晶莹剔透。给我的感觉,这已经不是一尊玉蟾蜍。而是一团压缩成玉蟾蜍样子的灵气。 对柳子桑的举动很是满意,柴震天也不故作姿态,大大方方受了这一礼。 历史上,庚辛帝宠幸的妲己害死了自己母亲,杀了自己的元配。原来,他们虽一样,却完全不同,他完全不懂他,他却完全了解自己,往事太伤心了。 秦淮茹在秦大宝的陪同下走到中院,就看到穿着孝服跪在灵堂前的棒梗。 关于总院的那几台医疗设备,是吴爱国以王家的名义送给国家的,至于这几台设备的价格,仅凭华夏目前的外汇储备,绝对是舍不得掏钱购买。 “在哪里?”我尽量保持着我的口气平静,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不自觉的出卖了我自己。 我们这些幸存的筑基弟子经过商议之后本想在神宫外围慢慢探索,一方面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往届修者遗留下来的宝藏;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八荒境的特殊天时地利进行功法修炼。 这么大个头一怪物,浑身还都是黑色,可此时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林城感到一阵头大,心想这个伊凡究竟是特娘的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会变魔法? 当初,深处九星杀阵中,刺死秋远,远比刺伤他要简单,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故意留他一命,待到日后生不如死。 极品食材肯定能让他放弃对修炼那几近疯狂地渴望,可这些普通的食材,还做不到。 像这种购物为主的地方,餐厅会有,装修会豪华,价格也会贵,但他们的菜式不一定多好吃。 知道现在,陆伟成还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华科院录取了。 为首一人是三咬的哥哥,狂咬,大光头在灯光下锃光瓦亮,若不是手臂正常,简直和三咬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我保证不给别人说,哥你放心说就好了。”两人的八卦之心开始熊熊燃烧。 “对于之前他们的行为,我实在万分抱歉,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说到这儿,李雯神色暗淡下来,显然,眼前的局面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 魏坤和秦牧竹像是久违的朋友,就这样当着林晓帆和李一菲的面,谈论着二人。 其中有一些修为在突破边缘的更是得到了极好的契机,尽管不少人心中仍有遗憾,但在灵雨消失后还是对太灵门和太初真人充满了感激,倒是林羽尘,此时终于明白过来神秘分魂说的代价是何物了。 ------------ 第400章 袖手旁观 看着侍卫将自己的信拿出去寄,速里海方才觉得自己这几日火急火燎的心安静了下来。 如果输了,不仅自己会死,还会拖累妹妹无法及时得到救治,说不定连妹妹也会死。 在此之前,他肯定要做出一些准备,想着,他双掌间阵纹浮现,四散向周围虚空,凝聚出一道道阵法出来。 “娶妻就是娶一个意中人,一辈子相濡以沫,儿臣必定要亲自了解对方为人秉性,合我的意,入得了我的心,方可娶。”太子说道。 烈焰太阳鸟感受到了秦铮的长枪,他顿时变得警惕了起来,它连忙张嘴喷射出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 努力狡辩的模样,还真是有够滑稽的,比那些被马戏团驯服的猛兽都来得可怜…不论怎么撒谎,他已经掌握决定性的证据来攻破眼前人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看着地图,那生活着青角虫与青角飞蝶的区域叫做月牙潭,因为那片区域的中央有着一潭形状如同月牙的泉水,因此得名,青角虫种族就生活在月牙潭周围的树林中。 众人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徐国国君是病死的吗?难道还另有隐情? 众人集合之后,学院负责此次试炼行动的老师走了出来,不是其他人,正是近战初级班的导师张成虎,他宣布了此次试炼的规则。 三爷出门转到屋后,绕过池塘来到谦君家大门外。晚上九点多钟,村民似乎都已入睡,村主任家大门早已紧紧关闭。 蓝翊泽看出来了,但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揭穿,毕竟两人这样的关系会有些尴尬。 那守卫看到令牌之后语气恭敬了许多,不过看到羽荒的时候脸色还是带着一丝询问之色。 “不是这个道术那你要教我什么道术呢?”楚纪云有些疑惑的冲李凡问道,她见李凡和人比斗了很多次,但是李凡很少用道术,一般都是用剑和身法。 她还想过哈里受过那么多苦,不舍得孩子再受苦,只希望孩子平安喜乐地长大,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如今想来,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那人走到赵铁锤跟前,大声道:“在下李铁汉,请指教。说罢一晃双锤和赵大锤战在一起。 曼联的足球哲学,就是要进攻,就是要勇敢的去和任何对手正面的较量。 她亲自出马,别说三个舞蹈团队,就算让整个旧金山的舞蹈团队都请去给韩一菲伴舞都没问题,火华相信没人敢不给她面子,尤其在旧金山里。 从上往下走,有一段很长的路,卫斯理跟着她身后,时刻注意着她的动态,白‘色’的台阶虽然照‘射’不到什么太阳,却一点都不会滑。 但他不管,那是没办法的中的办法,必须要给幽灵一个交代,一个明确和证明自己家族跟此事没关系的办法。 随着赤红幻剑出现,众人先是愕然,待得看清楚这是剑意之后,便是猛地惊骇了起来。 那黑刀被少的浑身通红,甚至于冒出金色的光芒,但是却死死坚持,不过此刻见四方拿出了玄黄之精,顿时心中就有了想法,张嘴说道。 散播州牧长子将要来此的信息,引诱出敌对势力安插在江夏的武装集团,不管对方的主子是曹操还是孙权,都是值得去做的事情。既可以除去隐患,又可以讨好刘表,可谓一箭双雕。 “那他去了哪里?”龙烟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问了下去,问完之后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当然,如此高强度的作战,他也支持不了太长时间,毕竟他所动用的每一件底牌都极为消耗神力,时间一长他肯定也是力有不逮,只有逃命一途。 当时微微可没心思去想这些人的心思,她回了句:该知道总会知道的。 一路紧张的气氛直达恶魔岛,只不过让众人震惊的是,眼前的恶魔岛并不是印象中的那样。不管怎么说,之前恶魔岛虽然罪犯无数,但至少岛上绿树红花还是有的。虽然四处有杀伐,但天空是蓝的总没错。 “差不多,别废话了。你刚才说我们在亡灵之王的自我空间?那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在它的可控范围内?”微微一脸臭臭的说。她还没启动领域呢,居然先让它给启动了,现在自己还处于这么被动的状况。 这些事影响不到火舞几人,冷天走后她们就张罗着启程回村子,经过商量就买了三辆大车,由炎龙三人驾车,拉着购买的大量衣物用品吃喝,越过边境回到连云山脉脚下的靠山村。 李昊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错了,真的要判我,我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罪。最多也就是自卫过失杀人而已,可他们却控告我一级谋杀”。 随着众人越走越升,终于看到第一层的入口,也看到了第一层的BOSS。 “呦,可怜的家伙。”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低头看了看断了腿的家伙,踢了踢他的伤处。 更重要的是心态的转变,桃瑶从前的时候明显不喜欢争斗,而如今,她已经不乏战斗的勇气。 ------------ 第401章 什么风? 苏月已经习惯了看见凌墨寒穿着围裙的样子,自从他们同居后,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凌墨寒做饭洗碗,谁能想到那个在公司叱咤风云的冷傲凌总会在家里洗手作羹汤,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她还未看清屋内的景象,便讶异回头,看到了身后的木门果然被关上了,隔着窗纱还能够看到楚惜容的模糊的人影。 一般情况下,发球者都会朝着对面的空挡开球,但是这一球近藤起了坏心思,他故意将球直接朝着八重云打了过去。 进出学校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看她,回来上课的老师看她,连上班的保安都看她。 冰帝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顿时,大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与巫族的十二都天大阵齐名,在洪荒当中,声名赫赫,这也是其余圣人也礼让巫妖二族三分的缘故。 因为达克莱伊回到梦世界继续历练自己的力量,所以弑皇身边的代欧奇西斯,是处于自由状态,可是自由的走动。而且代欧奇西斯也有隐身的能力,自然不会怕被人发现。 这是我们的发球局,只要不让他们触碰到球,那至少可以先保住发球局。 权杖一直是一个存储的一起,而里面一直有一颗精灵蛋,也就是路卡利欧的精灵蛋。而路卡利欧的精灵蛋,都必须用波导才能唤醒,这也是为什么路卡利欧,在各个大陆的稀有性,不亚于一些种族值600的准神兽。 衣柜边上,居然是个沐浴池,水池中装满水,上面洒着花瓣,显然倪成很会享受,他正准备花瓣浴。 而后,既然将整个石洞查找一遍,再无寻找到其它有用的信息。在之后,他们就将目光瞄准兵器架上的剑上。 思思发觉不妙,用尽最后一丝余力,就地一滚翻到一边,关键时刻,她又用出体技。 现在母亲去了,弟弟这几天的表现,他也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知道他是真心的改过了,甚至能与以前他在街上大骂过的人上前去赔理道歉,足以见得他的诚心。 那声音一时沉默,它虽然见到过彭亦坤从这里走出去,但确实没经历过飞天血珠凝结,如果飞天血珠凝结成功,光明之门又会重来,那它当真要阻止这件事发生。 而又因为一些事情,人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委屈自己,时间长了之后,往往是慢慢的就开始忽视了自己,忽视了自己的真正需求。 一道道虹光划破天空,五颜六色,有的嚣张,有的隐秘,有的绚烂,有的朴素,但有一点,他们都是为了洛京城而来。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五点,白夜头往被子里一钻,然后死活不出来。 反正意识海里的画面可没人看的到,那场景,啧啧啧,妙不可言,自己想象。 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xiao服务员,怎么敢不听他们的话,何况老板一会就来,她相信老板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比如前不久罗岚在生死决斗中杀死无尽之主,导致数十名不朽主神和数万真神失去永恒力量庇护,波及的信徒不计其数。如果诸神位面出现这种规模的剧变,至少会波及四分之一的真神。 而凌月月则是继续向另一个极端发展。泼辣,直爽,行事不计后果,任何人看到她都能够将她直接一眼看穿。 “欧阳海天,我才没有空听你的这些空泛的大道理呢?我就是想问你,你刚才见到艳丽姐没有?”燕轻柔打断欧阳海天的话问道。 “实在是妙极,霍道友的三阶铁爪猫,正是妖鼠的天敌,用以驱除妖鼠实在再好不过了!”那白衣修士哈哈大笑,却是出声赞叹起来。 “不,阿叔,这些是专门留给三郎的,我们还有,你看。”石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鱼篓说。 坐上车之后,石磊发现,即便自己真的对风淼儿没有半点儿觊觎之心,可是生理上的反应还是避免不了,某些部位竟然有抬头之势。石磊只得并拢了双tuǐ,对司机说去龙首崖那边。 其实,她很清楚家里特别希望她能跟安叔叔的儿子处朋友的,只是她看不惯那个安彦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性子,才一直没同意,而今天自己的生日宴上父母特意把对方一家人都请来了,这背后的意思已经不言自明了。 “我刚才听见有人要跟我抢这身西服,是不是你?”李大牛指着盘龙,满脸疑问的说道。 这却令风白露有些恼火,刚才分明已经答应,这才眨眼功夫就反悔了。 “我去太后那里请安,估摸着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如果有人要是问起来就说你被太后打发回来了!”话说至此,冷玉满含深意的看了蓉儿一眼,这才离开。 ------------ 第402章 无能为力? 可那老头一甩又说假的,叫我换一张。我强忍着换了一张,结果这老头还说假钱,我真是火了,拿起钱就走,这药姑娘我还就不买了。 “打仗不是那些将军们的事情吗?怎么还需要钟大哥这样的高官去前线呢?”姜沫有些不解。 经纪人是为了艺人服务的,他们参加这档节目的目的就是解决艺人当前困难。 谁想张入云当真口紧,当时就道:“这般事以后再也不用提起了,总之我不会做这桩禽兽事,早就想的清清楚楚的很了!”说着眼中明光一泛,倒将先前一团萎顿气质抖了个干净。 结果,赤血冰蝶剑上,窜出漫天火星,而蔺无双不知时候,已经向旁横移一步,若不是漫天火星,以及身前依稀残留着爪影痕迹,那么根本就不会知道,原来他们又交手了一招。 郭锡豪也并没有推脱,接过铁牛手上的被子,然后一口将那些酒水吞了下去。 “桀桀桀,计炎你乃是堂堂战王之徒,为了一个灵王高阶境的家夥,你竟然舍得花人情请我过来助阵,现在的你,可不像过去那般意气风发。”血红发男子,那猩红的瞳孔,紧紧盯着蔺无双,说话的音调,极为怪异。 尹伊是那么信任他,她将干净的心捧到自己面前,自己让她陷入险境。 林泽天想想道,这个世界除了大家普遍认知的阳界也就是人间外,还有阴界,也就是那些鬼存在的地方。而这两界虽然分开,但还是有些地方会相交在一起,这样也便于人死后进入阴界。 宣德时期,朝廷规定:新科进士不得直接授予科道官的职务;成化时期,又添规定:进士必须历任三年以上方可出任科道官;弘治时期则规定:举人出身者,必须历任六年以上且才行出众才能进入言官队伍。 看云淡风轻的高空,看云雾遮掩的昆仑山,看山中的自有春色,也看那些畅谈理想的人。 当楚风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不是上次那个粉红色的暧昧房间。 他不动了,静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神光,如不朽的存在,一人堪比一天穹。 本来在一边看戏的燕青哎了一声,走了过去,也没看到他怎么使劲,那黄世仁就蹦了起来,黄世仁再想跪,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 这方宝塔他可是见过,当初在双面古魔的手里,可是神威大展过。 筑基筑基,筑了道基,才能算是真正入了仙途,逆天夺命,否则也不过是比凡人强一些罢了。 一经分开,便似到了不同的世界,再也难以聚到一起了,他们,就仿佛进了一个自己所不熟悉的空间。 而且,先前金乌妖王说过,他的这具道身不同以往,显然是要更加强大。 这样的威势,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远处的修士们咂舌,旁边的金乌族太子皱眉,至于近处的元秋,则是一脸惊恐。 特别是那双眸子,虽透发出凛凛杀意,但那深处似孕育著极淡极淡,似有若无般的妖娆媚态。 冯烨拖着河中间拖去,河水并不深,最深处也不到两米,但是河底的淤泥却很厚实。 老老实实交待自己是受一名张姓男子的委托,来盗取唐以沫的作家助手账号的。 宁如华待在宁家,虽然是犹如镇宅神兽一样的作用,可是在这里出来,无处不透露着凶兆。 秦若雪和秦若琳并没有跟随而来,只有一个接待,领着他们走入了一个秘密的电梯口。 ??后背一层冷汗,他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胸口的镜子,似乎正传来冰凉的寒意。 一道妖娆无比的身影躺在粉色的帘账中,透过纱帘可以依稀看清楚,那一道玲珑有致的娇躯。 他从刘天生的语气中,听出了森然的寒意。或许是因为服用了培元丹的作用,让他的直觉异于常人。 齐老板阴沉着脸色,只是反复的打量着陆辰的脸,可齐二公子可就没有那么深的心机了。 “叫大家过来,是准备商量一下分组的事情,将学校分一下防区。以及防守的问题。”贾胜男认真的说道。 尤其是看着先前还被他搂在怀里的赵芸,现在依偎在苏辰的怀里,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 那灾难,严重到难以想象,甚至于过了这么多代了,焚胡灵这些后人见了无脸人,仍旧是如此恐惧,那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畏惧。 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也就越来越不好,尽管没有直接的冲突,可也仅仅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罢了。 ------------ 第403章 有事与你说 “按理来说,他被羁押期间,只能发放基本的生活费。但这次,我决定违反一下规定,让他的工资悉数全发。” “以后即使因此受到处分,我也认了。” “你将石青和泥金怎么样了?有什么话直说,但不许伤她们性命,”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两个丫头,闹市之中,自己怕是连喊的勇气都没有。 经过两日的准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此时京城还没有信传来,但是沈昐却等不得了。于是率领一众将士,从临江州出发,向着北狄的王庭疾行而去。 轩辕夜依旧冷冰冰的像一尊千年雕塑的寒冰,他的四周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千尺寒冰之地传来,冷的刺骨寒心。 我都十几天没有见到宇哥哥了,他现在好吗?我柔声地说道“宇哥哥,是我忧儿,最近好吗?”我找到不到什么话来说,就说了一句大家都爱说的一句话。 他是失落吗?他是自卑吗?当然不是,他很清楚自己和华青青之间的关系,不过是雇佣的金钱关系,更何况他自认为,未来发展也不会比华晨宇差,何必羡慕吗?自己追求的是萧雅姐。 “时间还早,我听慧娘说你没有吃东西,你再躺一会儿,我下去给你热热饭。”苏子锦温柔的抚摸着冉微的脸,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下炕。 楚络希看得满头问号,再三确定这是白云大神说的,这不过年不过节,还不过生日的,寄东西干嘛?送礼物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点? “好的!忧儿,谢谢你原谅我昨天的行为,宇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能不相信你们呢!”枫淡淡地说道。 里正听后点点头,却不敢武断的就下定孙德山也是抓冉微的凶手之一。 “因为人数不够,帮会还没成立。不过我有建帮令,你看。”星沉还赶紧掏出来价值千金的建帮令给来人晃一眼。 他真的很震惊,妹子如今才十四岁,可是说话的时候,就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语气也很老成,和以前的刘真判若两人,还了芯子一样呢? 两种军队在基础上有几大不同,所以在衍生的各类细节上也有巨大的差别。 果然,在高速口,这辆宝马车直接超车,停在了叶逍遥车前,而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男子,恶狠狠的敲了敲叶逍遥这一侧的车窗。 一番事情处理下来,所有山匪都被割了喉咙,再三确认死透之后,由镖师们拖至林中,随意丢弃。 王姨高高兴兴的给她舀了一碗猪脚汤,这汤炖成了奶白色,表面的油花都被清理掉了,刚端出来就有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 纸人伙计被余休紧盯着,并未说话,只是躬着身子,伸着手,随时等余休将缰绳递过。 作为一个父亲,他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可还是那句话,太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除非不得已,他不能容许太子长时间处于危险之中。 他心知此人多半是在耍滑头,便顺手抓起那人的手腕,搭了一脉。 一连七八日,每天夜里,烧火童子都会赶到山洞中帮余休炼制火药,以便于赚取余休手中的香火符钱。 ------------ 第404章 名正言顺一些 “还说,他做主在江翰宁关押期间的工资分文不少,直到宣判之日。”沐果川继续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宁静的心上。 “有青怡和你们少家主怕什么,上次因为仙剑门的傀儡,李玉香和器阵宗的队长,才打得艰难。 “无妨!他的神海无边,伤不到他。”何雨晴一脸淡然,显然也在随时注意。 上了车,开动了车的的引擎。他发现自己还挺愿意和苏落多呆一会的。 宋贵农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许国华轻轻的摆了摆手把他打断了。 大勇发出不甘心的吼叫,惊怕到了极点,以往诗曼在身边还不觉得什么,可诗曼的忽然失踪,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四方一片死寂,大勇不知何去何从,偏偏他发不出声音,连喊出心中的名字都做不到。 乔玫瑾顿时明了,盛然然坑了她。看望二姨太要紧,乔玫瑾也没时间,为自己辩解。 天神印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雷望惨哼出声,七窍中流出了细细的血线,雷电王剑都被压制得悲鸣起来。 在修理者的世界经典中,也有一些血腥的黑色独角兽的记录。毕竟,宇宙的整个轮回只出现了如此血腥的黑色独角兽。所以对于那些记录,通常没有太大区别。根据经典记载,血腥的黑麒麟是古代早期出现的顶级野兽。 奶娘立刻哎了一声,一面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说着说着,那眼泪越来越多。 岳凤颐还是听出,乔玫瑾的言外之意,当初真正,阻碍盛纤然和乔梓衡相爱的原因,是乔梓衡的身份。 尤一天按照眼睛所看到的方位站定。站定之后,果然就连接上了魔晶的共振波频。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瞬间涌入尤一天的体内。尤一天赶紧“调兵谴将”一番,将这一股魔法能量准备好,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将十分的可怕。 翼国的王宫并不华贵,死在他手中的二公主曾经挥霍无度的打算建造奢华宫殿,起工不久,她已身亡。无论朝中官员多少人认为若不修建,则不足以体现朝堂之庄严。继位的沐琳仍然不同意。 这地界生的事情,魔祖罗腥怎么便不得知?魔祖罗瞩望着身下的棋盘,突然便长叹了一口气。 像艾清这样在辽省已经工作了将近半生的人。在辽省有些个门生故旧都很寻常,所以涉及到那天事情的人员之有两人和艾清有关联,倒也不是新奇的事情,所以萧寒听了,也不觉奇怪。 “慢着,你不能走!”阿尔法近乎条件反射似的说到,才说完又愣住了。 光雨消逝,一片寂静,无敌那贵族公哥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 “一,”尤一天一喊一的时候,他就模拟出了两股电波,而且波频在七万左右。为什么是七万?原来复合魔法阶段需要不断地提升威力,所以电利和贝奇公主的脑电波在那个时候已经提升到了七万了。 尤一天这一番话是有感而发,因为这一次若不是神经毒的奇遇,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达到意念实体化的境界。 两人穿过易之领地东北关城,双双放坐骑修罗与罗刹林地等候,乘夜色继续朝东北前进,试图走山川部落联盟边境进入中魏。时值夜深,天色黑沉,远处山林半空忽然亮起团团红光。 ------------ 第405章 你没有弄错? “哐”的一声,杨洛被直接踹到了墙角出,胸口就好像窒息了一样,憋得十分难受。 “哼哼,既然你知道那最好。我最后再给你个机会,让滕原子马上回到我们组织来。要不然,你就等着受死吧。”对方听到龙一指出他们的身份,干脆发狠道。 “一幅血染江山的摹视图!”伊势劲雌说着又取出来一张早已完成的灵图。 在后面,为了进一步的推卸责任,东条英机还将责任直接推到了华中方面军身上,推到了已经死了的畑俊六身上。 但这次也给赵客敲响了一记警钟,这些铁齿子虫,对付普通生物还行,可对付一些兑换过能力的邮差,或许有些不够瞧的。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其中的门道太多,太危险了。这东西很难解决的,一个不好……就会当场爆炸,到时倒霉的就不是敌人,而是我们自己了。”李钦正色告诫道。 原本脸上还是轻松的神色,但看着看着,畑俊六的脸上就蓦然间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色,到了之后,脸上更是已经大惊失色了。 他是红旗帮的一名总管叫严伊,以前是一名宫里外派出来的太监,负责海关盐税,只不过后来犯了事,才跑到了海外,当起了海盗,后来被郑一嫂收留,才当了管事。 不过,杨老看好的人,那自己就没有多说的必要了,海东没有立即询问有关杨洛的事情,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因为在年初就识破了太平教在洛阳的图谋,所以在这个天下大乱的时代,洛阳并没有卷入战争的烽烟之中。市面上的气氛虽然紧张,但好歹还有几分活力可言。作为大汉的都城,这里可谓是人头攒动,踵接肩摩了。 白鹿仰头一声微弱的啼鸣,尾巴甩了两圈,打了个喷嚏,似是反抗他的无耻理论。 “喂,你是白痴吗?你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就对我表白?”姬美奈没好气的说道。 他们一起白了头,一起苍老的容颜,一起佝偻了腰背,也一起……丢失了信任。 再后来,是说他本就是夸下海口,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有用的建树。 林初记忆起了这一幕,上一世发生过,这一世竟然又完美重现了。 她将两个药瓶放在手里,仔细端详把玩,然后拧开盖子闻一闻,爱不释手的样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冰山瓦解,春回大地。 极为爽朗的黄兴发说完,马上就回过身去,朝着宾利的后座吼了一声。 三人一路往饭店内走去,虞思哲应该是已经订好了包厢,不然这个时间点过来一定是没有位置的。 不过,在和那双盈盈水眸对视上后,看着那温情似水的眸光波动,贾琮心里忽地一震,似终于明白过来宝钗之心。 只是云儿发现,今日这位薛大爷与往日不同,非但没有急色,还理也不理她,只是吃酒。 “我还真担心你来不及!”宋青说完这句话就关门出去了,好像是帮我争取更多的时间写稿子,争取早点完工似的。 “她拼命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而且也是为了你,你可要好好珍惜。”洛雪微笑着,声音却低沉了许多。 马车缓缓地驶入了杭州城,天色也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段重摸着鼻子跳下马车,先在一家客栈安置下来,很久没有西湖的醋鱼,所以先跟粽子和蒋明辰去楼外楼吃了一顿饭,之后又来到了现任江南总督陈唯一大人的府上。 君不见那些平日对自己一脸花痴相的师妹们现在正一脸羞红地偷看这家伙么!本少爷真不该来此地呀,风头全被这家伙抢光了。 面对那剑气,大胸老师毫不畏惧,只是一指点出。那不可一世,一往无前的剑气,居然硬生生的消散在了空中。 但是段正经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挥,便已经将段重的宝剑荡开,接着便是“铿”的一声脆响,段重的宝剑竟然是被切断成了两截,而下一刻,段正经的宝剑已经是架在了段重的脖子之上。 一百名士兵中,德古拉斯只抽走十几个当自己的亲卫,其余的士兵虽然心里明白,可忽然发现队长不在了,还真是不大适应。 而在还处在对陈紫娴情绪里恼怒的陈默,没法冷静的看待眼前这个对他第一次这么卑微可怜的哀求他的妹妹。 我也是自幼在这片大陆长大,出师以后,跟随几位师兄师姐也算行遍了整片大陆,似乎还真没听过哪个门派,地域有“圣子”这类称呼的。 顾青城想了没想,“比你差远了。”大手在她身上开始游走,穿着自己军衬的她,是最迷人的。修长的两条腿就在自己的眼前晃呀晃的,还有比这更美的吗。 大黑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背上,他的身体一阵无力,不由得松开了大黑,大黑一溜烟立刻跑光了。 这个沧离二号绝对是沧离的分身,否则这说话语气怎么就这么的像呢。 为什么会有如此悲喜交加的乐曲?虽然有喜的部分,却没有一点喜感。 “三嫂,我不是那意思!”郝芳脸都红了,王世清其实还真的不是老实,那些年之所以不和胡招娣李可花过招那是能忍会让,如今的她,完全有资本不忍不让了,当然,说话打脸的水平也高了不少。 ------------ 第406章 非外人 犹如白玉晶石般的天梯,在天罡雷的轰击下,哗啦啦的碎裂,整个天梯第八层,一片狼藉,一个巨大的坑洞,显露而出。 陆续已经通过智能手环了解到74的状态了,满电状态,可自动切换成节能模式,是否开启节能模式。 因为他有庞大的修为,有昆仑界药王谷作为后盾,又有数不尽的法宝和丹药。 “怒斩!怒斩!怒斩!”三个单体伤害技能一股气被冲到毁灭者身前的恶魔守卫给使了出来。 一只手掌,突然从后方伸出,将火红色的炎鸟内核,狠狠的按在了林朴的手中。 作为奈落花的身外化身,她是没有灵力和灵魂力量的,只是一具空壳,很容易就能躲过炎枭的探查。 “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宝川失守,这下就该轮到御龙军给他们擦屁股了,该死。”陆玄有些气愤,随即又冷静下来,虫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动手,难道真的是为了地球上的资源么。 “府主,这样会不会太鲁莽了”梵海宗,天域宗掌教,是天府现在的二长老,三长老,他们都是天品一转神格境。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金阿牛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看了一眼银行卡上面的未接来电,不由得冷哼一声。 上届天人榜,排名第二十七,今时今日,力量之境第十步的风天瑜,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CIA什么的,可管不着他们平头老百姓,美国百姓可一点儿都不怕这些政府特务机构。 已经没有人把刘封放在眼里了,曹操的本部精锐,那征战天下的精锐没动,但江夏四方却已经杀机四伏,刘封危在旦夕了。 李天舒细细的在了解着这边的情况,对于李天舒来说,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从深层次上去了解和掌握的,只有掌握了最新的资料,才能够心中有底。 若不是确认歼15未出现失密事件和操作系统编制工作量,沈飞的高层甚至以为对方早就得到了歼15的操作系统源代码并提前预备了系统。 因为是“主场。”齐菲的话语不仅非常专业,而且非常有自信,给天海酒店的副总鲍宝秋一种与年龄完全不同的资深人士气质,这种气质他只有在四五十岁的那些成功人士身上得以看见。 华国中哈哈一笑道:“投资江城和投资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哈哈哈哈哈。”,华国中的笑容充满了深意,助理只能赔笑,也不知道华国中这样的自然自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看来,即使是没有先前的弩箭,楚军照样能够以军队硬悍铁骑。 不过周岷山已经断了和华家交往的心思了,当然了,断了也是在这件事情断了,下一次指不定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就能够让华周两家交好了。 甚至就在美狄亚和美杜莎配合着拿下一头活龙的这短短不足十秒的时间里。就斩杀了将近一半的魔龙数量,让整个战场瞬间变得空旷了不少。 人像身躯之上,有着无数道犹如石柱一般的纹路,纹路之上,有着各色斑驳的灵力在其上流淌,细细听来,却是宛若江河奔涌之声。 寒塔罗特冷哼一声,并没有丝毫畏惧,体内能量翻涌,一道道冰刃,在他身后凝聚成形,同样是对准了冰瑞亚。 旁边,不少的咸猪手已经伸了过来,如果不是穿了打底裤,此刻李丽已经走光了。李丽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的明目张胆。 战斯拉末没有再理会正一脸纠结的找说词的盖亚,转过头继续观察卡修斯的考验。 预言异界内,忽然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红色能量,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有着复杂、古老而精致的花纹的封印。 蓦然,孤落神色一动,却是发现这把品阶不凡的匕首的刀刃上有点不同寻常的色泽。脑中一阵联想刚才乾老一反常态的焦急警告,以及青余奇怪的语调语气。 刘范还是摇摇头,蔡琰笑道:“什么?不会是一万个吧?夫君是不是把一路上遇见的雌的都算进去了?不然哪有这么多?”刘焉和黄氏微笑。 章淳和皇帝的想法也算是重合,开始把目标向着陇西,调兵十万安排在蜀地,使得夏国感到压力倍增,急忙向辽国求援,希望从中调和。 猎暴龙见到取经人还没有到,身边的将士已经被这山神爷、土地爷还有伍葵将军的主力军团骚扰的疲惫不堪,心里面及其愤怒,便去找兄长商议应对之策。 龙蝎王闻到烟熏的气味后,这才意识到妖山又燃起了大火。随后便召集身边的兄弟施展自己的本事进行救火。结果火借风势,大风不断这山火根本扑不灭。就这样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龙蝎王这才看清楚一切。 ------------ 第407章 按图索骥? 沐果川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白沐夏激动的情绪:“白科长,请稍安勿躁。” “我们理解你的担忧与焦虑,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需要冷静思考。” 只见她靠耳朵一处的头发尽数掉落,秃光光的一片,血肉模糊。脸颊上两道长长的血痕。那伤处本来被上了药、止了血,此时却因为她疯狂地动作再次崩裂开来,暗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好不渗人。 璇观察着一路上的景致,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在漫展结束之后的道路上,肯定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才是。 况且两个月之后就是试炼大会了,各种伤药什么的也得准备一些,毕竟到时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咋咋呼呼的又不懂低调,已经将店里正用膳的客人得罪了个遍,也包括掌柜。 轮流去另外一个房间换回衣服,忙忙碌碌的一天又惊又恐的,莫瑶累得摊倒在床上。 这名大汉帝国的开国丞相,纵观全史,在内政方面也是最顶尖的。 林昭昭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头次见暮天寒话这么密,还是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士兵发脾气。每见一次他,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他。 居隐道长说完这句话,便淡定的掏出了手机,当着裴诗的面又开了一局游戏。 苏安心有些惊恐,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感觉睡得地方很硬,一点也不舒服,看着简陋的房间,让她知道这里并不是苏家,而是在酒店里面,还是那种她以前从来不会踏入的酒店。 裴诗在看到谢景慵抽到的角色卡时,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于是她随意的点了一下抽卡的那个按钮。 “这个因人而异吧,有人穷尽一辈子只为了成就一份霸业,而有的人则是为了义气而活,更有甚者,只因为一个情字就困顿一生!”刘穆之沉吟着说道。 第五十层到了,他们该离开了,因为传送阵门是不需要破阵就可以进入的,所以天默,白公子就这样离开了。 所以,大梦无敌这个时候决定,等下出手的时候,让他不受伤就好了。 “西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这次的交流赛,我们得鼓励弟子们加把劲,再赢西府一次,绝不能让西府这么看我们的笑话。”第十峰峰主廉亿想了想后,脸色认真的说道。 魔音谷,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按理来说,在谷中,其他人也是不可能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才对吧? 可令人意外的是,司马逍遥那几乎可以开山裂石的劲力风暴竟然如同深沉大海一样,丝毫不能够对那出惨叫的人影造成任何伤害,无数嘲讽、恶毒的咒骂之声仍旧不住地传来,甚至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当然!拓跋珪是有野心之人,若是氐秦南下取得大声,吞并我大晋南域的疆土,国力势必大盛,苻坚其人的声威也会达到鼎盛,届时北方诸雄,在苻坚有生之年,除了服软蛰伏,别无他途!”卫阶笃定地说道。 胖子很想猥琐的偷偷摸摸的暴兵,比如生产出来几百万的武装机器人、无人机和飞船,攒够了兵力就来个一波流,把整个罗门首都星给占领了。可惜光有能量不行,还要有足够数量和种类的材料。 ------------ 第408章 疑窦丛生 但是,既然已经接到了任务,蒋华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不过他还是不爽,别人都可以放过,但是林启元的老婆绝对不能放过,那老娘儿们太坏。 只要能找到入口,暂时的危机一定会全面解除;只要能进入金翅大鹏内部,找到华人智囊,那么所有的危险都将不复存在。 当然,这个租金包含了飞行坐骑的口粮,不然方锦可没那么大方。 这种事情的确发生过,但是被南极仙翁顶了回去,但是谁知道玉帝和王母什么时候会又发一次疯,要强征自己的仙方呢?不过,让他公然跟灵山合作反叛天庭,他又不敢。他担心,灵山根本就没那实力。 “师弟不必多礼,算起身份,你在截教地位尚在我四人之上……”,王魔扶起闻太师,大笑道。 楚馨儿听到张晓枫的话后,瞬间一张俏脸气呼呼地再次对着张晓枫说道。 单从战果和双方的交换比,救亡者公会和圣渊联军取得一场空前大胜。 连续两年的英超冠军,是不是让利物浦全队上下飘飘然忘乎所以? 这辆车是与vr跃卡同系产品,但它属于最高端车型,被誉为陆地巡洋舰。 吕香儿点点头,心中越加的难过,却不得不努力地告诉自己,这件事一定慢慢会过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定能走出这个困境,成为当初那个吕香儿的。一定会的,吕香儿默默地对自己说着。 东京,一家茶艺馆之中,韩麒跪在地上,轻轻的摇着头,细细的品味着那杯从华夏带来的武夷山大红袍,他知道这个山口组的大佬,就喜欢喝茶。 齐天大圣的话刚才说完,他那根金棒就向钟声打来,带起的劲风真还不弱,比之先前妖修的翅膀刮起的风还厉害。钟声自然不敢再象对待那个为首妖修一样对待这只猴子,指环里的权杖应念而出,几乎化成无形地迎向金棒。 若非张亮基转抄的圣谕在手,骆秉章还不想來水师大营走这一趟。 “遵命。殿下,下官先将人带出清心茶楼,在外面恭候殿下。”方哲向四皇子施了一礼,便带着所有的府兵,还有被抓的人,迅速防开了茶楼。 “没什么,以现在的局面来看,雷震门跟青蛇帮必有一战,你想要上位,就必须要从这场地下斗争入手。如果能够趁机将雷刚绊倒,你就是雷震门的掌门人。”陈琅琊低声说道。 第二天一早,曾国藩将这些械斗的绿营、湘勇等二百余人,每人杖打了五十军棍,又拿锁子将械斗的军兵和湘勇锁成两大队,每人的胸前都贴了个斗大的“殴”字,便让人押着,到绿营和团营示众,以示惩戒。 我真正在意起这个称号时,是在她即将回去的前一天。我去找大驸马,她当时就在大驸马怀里哭得昏天暗地。 “不这样做又怎么办呢?”钟声当然明白唐凤舞的意思,废话就不用说了,也有些微皱眉头地问。 “这么说你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了,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秦风从腰里拔出战刀,果断出手,刀光一闪,刀锋就架在了关秀峰的脖颈上。 ------------ 第409章 你们提携了他 “没有受害者的证词,没有直接的证据链,仅凭两个所谓的见义勇为者的证词,就断定江翰宁性侵女性,这难道不是荒谬绝伦吗?” 他是大周九位亲王之中最年轻的那一位,却也是最有名望的那一位。 三人从领域之内撤离军了出来,她们只不过是靠近这领域的外围就受到如初压力,难以想象正待核心区域的齐瑜,又是在承受着什么,想到这,她们下意识忘却了刚刚被坑的事情,向婵儿问道。 随着第一个气泡的爆炸,紧接着,那数不清的气泡一个接一个的爆炸起来,而每一个气泡的爆炸,都会在云晓的身体上炸出一个窟窿,或者是将他身上的血肉炸的碎沫四溅。 夏侯晋康不怎么喜欢儒生,儒门之学号召出世有为本是好意,可是在夏侯晋康看来,太多食古不化的儒生学得道行尚浅就敢四处指手画脚,无法明辨是非就根本是在多管闲事,成事不足反添乱。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不记恨这姜陵,但姜陵毕竟是施琳领过来的,而且听施琳的意思,还是“受命”带他过来,能给司命下命令的人,还能是谁呢? 站在城墙外,一股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水泥铸成的城墙上因为之前的兽潮布满了各种爪痕,感觉凝结的鲜血将墙面染成血红。 终于,梁萧下定了决心,他们都迈开步子,将一只脚踏入那片光幕之中,随着一只脚踏入光幕,梁萧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牵扯着他,像是要吸出他的灵魂一般,将梁萧径直的吸入了光幕之中。 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朱倩马上就结果了秦俊熙递过来的那张银行卡。 “说的倒轻巧,问题是怎么监视?暗中派人跟踪是可以?但其他的,比如回到家里的一切我们便不能得知了,通话啥的,我们更是窃取不到了。”大虾道。 就在山顶的众人议论纷纷时,远处的海水突然破开,星千越一跃而出,满眼惊惧的看向姜姓老者,其衣服也是一件灵兵,进入海中,没有沾染丝毫水汽。 林青玄回头看了一眼,却也只能是咬一咬牙,拼命御使飞剑向前。 锦葵默然,什么叫有人冲撞了?难道玄王还在给子昭驱魔除邪之类的? 见张雪玲一直呆在尸体旁边查看都平安无事,众人顿时纷纷围了过去。 突然之间,只听“啵”地一声,仿佛是突破了什么屏障,他的经脉顿时就变大了一圈,神识也一瞬间扩大了一倍,达到了六十丈方圆,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中期了。 孙氏族长突然间大吼一声,右手一挥,就将夏雪儿抡了起来,舞成一个圈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周。 可是,他居然不为所动,就好像看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完全不当一回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你要做忠臣是吧?那你就做好咯。 黑冥皇不动声色,袖袍猛地一挥,无尽黑气涌起,遮天蔽日般将所有的古藤笼罩,下一刻,仿佛失去了生命气息一般,所有的古藤都是无力的掉落下来,没有了半分攻击力。 甘盘落在最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不敢,甚至没敢招呼锦葵,尾随太宰等人离去了。 ------------ 第410章 你有异议? 不,这个世界复杂多变,人心更是深不可测。 色接近黄昏,英雄协会的三个A级英雄在没有找到进化之家后就离开了。 修炼之后,沈龙轩才感觉到,每一套仙术都不简单,他更是感觉到了仙法的重要。 “一两千块钱,才一枚比特币?”王健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满的难以置信。 黄明远自己都不敢娶,更何况是给儿子。让关陇的人傍上几个儿子,自己难道也要来个九龙夺嫡吗。 八根紫黑色地物体一直长到三米多长才停下来,这物体颜色通体发出红紫色光芒。 “是你!!”叶鲲低喝一声,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一个堕落至尊,竟然能够抵挡住全盛至尊的招式。 下了车,他深呼吸,山里面的空气洁净度高,氧气含量大,置身其中便令人心旷神怡。 在剑气不断的打压下,一声轻响,剑以降临到了第八人的头顶上方,看着他冷汗淋漓。 她忽然伸手,指尖在奎木的身上滑动,为他加上防御和治疗的增益。 想到这,不禁有些奇怪,之前还有收到杨蜜的信件,告诉他父亲的事情。 眼见自家哥哥表情如此严肃,梁强自然也意识到了此次的问题严重性,当下便招呼着十几名水师衙门的兄弟离开。 一位微微驼背的老者从二楼拄着手杖,慢慢走下来,停在容淳的身后。 而张之维也趁着这呼吸之间的功夫,一步踏出,化作一道残影,眨眼间奔着远方后山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的吕慈,同样是目光缩紧,感到难以理解,许久没有过的悚惧心情涌上了心头。 张月芬内心一喜,尽管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宋夏就没法去公司了,果然她叫妹妹过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一个黑色身影如同一只轻盈的归鸟,向都督府纵身掠去,她想入府中,数个暗卫出来阻拦,皆被毒倒。 唐铭面目威严,精神奕奕,说出的话低沉有力,星系的人普遍年龄长,唐铭这个年纪其实还算正当壮年。 就在这时,一个灰衣老者从虚空处浮现,神情恭敬的望着白发少年。 “作为乔太太,我就不打算解释了,因为我认为乔先生一定会相信我的。不过作为白璨璨,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问乔先生。”璨璨看着驾驶位上的乔慕辰。 房间时间长没人住便会落灰,只有经常打扫才能做到像现在这么干净。 此时,在麦田间,还有些人在那里劳作,这些人都是佃农,算是王泰的私有财产,王泰直接将他们送给了赵迁。 现在凌若雨竟然要结婚了,要嫁给那么一个男人,齐迹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的手下还没有牛头马面,你如果愿意做我的手下,那你就是第一批元老!”陈泽淡淡道。 黑夜之中,只见一对人马,借着夜色,匆匆疾行,不是卞喜,还能有谁? 因为没人看到伤害值是多少,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是瞪大双眼看着。 而苏牧激怒并且惊吓到全球这些国家,让全球联盟提前成立就杜绝了逐一攻打或者被攻打的局面了,因为这种结局是迟早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