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诺大的宫殿,金黄的帷幕,红艳的地毯,稀世珍宝琳琅满目的堆在地上。 一位身披黑蟒袍镶金边的男子,傲然俯视着地上匍匐于他的他,眼神凛冽,黝黑狠戾的双眼此刻正酝良着一场即将爆发的怒火。 地上身着宫服身材纤瘦的他,苍白的手依旧岿然不动的平摊在地毯上,色彩是如此鲜明,以额抵地,行使着最标准的宫廷礼仪,毫不在意上面之人的怒火是否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小花子,你真的不愿伺候我?”那黑袍男子一把拽起匍匐于地的他,眼神阴冽问道,而被他拽于眼前的太监,苍白着脸,颤抖着红唇,微阖眼帘,轻声却坚定道:“回冷监国,小花子是太监,不能出宫伺候。”。 “楚非,你再说一遍,真的不跟我回府?”黑袍男子凑近名曰小花子的太监,双唇一张一阖碰着他愈加苍白的脸颊,似威胁又似蛊惑般道。 “回、回冷监国,小、小花子不……”太监的话未落,却尽数被黑袍男子吞咽入口。 唇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黑炮男子的手就利索的解开了对方的宫服,熟悉的拥着他滚入龙榻之上,于这帝王的寝宫,行起**之事。 ------------ 第一章 监国回朝 龙渊五十年,一代开国皇帝于寝宫内悄然驾崩,一纸遗诏,命戍边三载的开国功臣冷萧回朝监国,并立下十岁少帝登基为皇。(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 龙渊一国,自开国以来,崇尚以文治国,传说是因为开国皇帝怕乱民练武强悍,夺了他的天下,便大力整治,将全朝武将发配边疆戍守疆土,那些跟随他打天下的武将几乎不得善终,而现今活下来的,则是主动请求戍守疆土的将军。 开国皇帝一驾崩,偏偏子嗣极少,最大的就是那已经登基的十岁少帝。坊间传言,老皇帝是怕那些戍边将军在他死后会趁机起事,而皇帝年幼不能御之,这才一纸遗诏将戍边多年的冷将军诏回,好守住他儿孙的江山。 至于这冷将军是何许人也?传言,冷萧冷将军英勇无比,当年随先皇东征西讨,百战百胜,所到之处敌人闻风丧胆,扔下旌旗就投降了,不过,这些都是传言,毕竟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而就在先皇驾崩之后,冷萧将军收到皇帝的诏书,竟然举头撞向石柱,当场毙命,遗言让其子冷砜替父回朝监国。 这不,冷砜,冷萧的儿子,就浩浩荡荡的回朝监国了。但是,他冷萧回朝监国,那是先皇遗诏,大家自当无话可说,可是你是冷萧的儿子,可即使是冷萧的儿子,你凭什么接替父亲来监国? 于是,冷砜回朝当天,众臣于十岁少帝面前争个面红耳赤,责骂冷砜监国名不正言不顺。可将军之子毕竟是将军之子,听闻他于众臣吵闹间一言不发,好整以暇的观戏,待文臣都词穷了,这才幽幽举起两块令牌。 一块是掌控龙渊国兵权调度的,一块则是“如朕亲临”代表先皇的令牌。文臣一见,皆伏地跪拜,哪复之前的豪言! 又传言,当年先皇开国封赏,只赐冷将军一人“如朕亲临”的令牌,多年以来,戍守边疆的冷将军早已被朝人遗忘,更别说如今朝中这些二三十岁的后生,如此,若非冷砜搬出此令牌,都没人想得起来还有这事。 于是,冷砜监国的事,就这样言顺了。 武将监国,文臣不服,可皇帝年幼,冷砜大权在握,于是,不服归不服,朝中却无人敢违逆冷砜。 这样,冷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吸引了全国的视角,全国的言论八卦事件,皆围绕冷砜展开。 ------------ 第二章 监国回宫 传言,冷砜人高八尺,却生的峻峭,当然不是这个“俊俏”,平日是不苟言笑,面容严肃,很是威严,有冷萧将军的风范,至于谁见过冷萧将军,谁又去考证了这点,就不知道了,这不是传言吗,咱且姑妄听之。\%>_<%138看书网_网_原_创%>_<%\ 传说,冷砜憎文恨文,及其讨厌那些柔弱不堪的男子,他认为男子天生就是力量及豪气的代表,可一回到朝中,看着全国尚文恶武的风俗,很是痛恨。 又谣言,说冷监国一日行走宫中,见了柔弱不堪不说,还不男不女的物种――太监,竟然当众将那位太监侮辱了一番,至于是打还是骂,坊间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就是说,冷砜厌恶国中那些柔弱的男子,是以,有长得柔了点弱了点的,有说话轻声了点的,都会避之,惟恐惹祸上身。 冷砜自回朝后,虽然掌握着整个国家,但他心里依然有着郁结,且久久难以抚平。 他的父亲,那位英勇善战的战神,此生过得实在憋屈。前半生为了先皇鞠躬尽瘁,鞍前马后;后半生为了先皇甘心戍守边疆,抱着一块令牌等待先皇的诏回。最后,得知先皇已逝,竟然自杀随他而去。 他真的不理解,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这般衷心的对待先皇。在他冷砜看来,先皇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没有一点值得父亲如此衷心待他的地方。 可是父亲遗言,让他发誓此生竭尽全力守候龙渊国,他不能违抗父命,为让父亲安详离世,他冷砜发了誓,许了诺,此生与龙渊共存亡,不得让外人夺了先皇的江山,当然他自己也不能夺。 于是,这般监国的生活开始了。 今日,冷砜依照安排,去龙华宫教小皇帝射箭,全国尚文,可他是冷砜,为将小皇帝培养成一代明君,他自然不会让小皇帝变成一个瘦弱不堪的病秧子。虽然厌恶小皇帝是先皇的孙子,但是该教的还是要教,该做的还是照做。 “小花子,你快趴下,朕要骑马。”稚嫩的声音响彻整个龙华宫,冷砜皱皱眉头,这小皇帝真是屡教不改,昨天告诉他今日会检查课程,可现在看来这小皇帝贪恋玩乐,根本不上进。 “冷监国到~~~~~”太监见冷监国过来,扯着鸭子般的嗓音叫唤道,冷砜听到眉头皱得更深了,狠狠的瞪了那位公公一眼,那位公公一个寒噤,住口了。 ------------ 第三章 监国初试小太监 看着冷砜高大的身形走向寝宫,公公心惴惴,传言冷监国厌恶男子柔弱,可他不在那行列啊,怎么也遭冷监国这番待遇,想着曾经他是男人,公公心下凄然,低垂着头兀自抚伤。/www.13800100.com138看书网/ “驾,驾,驾,小花子你再跑快点,快点啊。”小皇帝依旧乐在玩中,拍着身下的太监叫唤着,可怜那位苍白着脸流着汗的公公,即要照顾主子不从自己身上摔下来,还要听主子的命令“跑”快点,好让主子享受骑马的快感。 “冷监国……”宫女公公行礼都被冷砜拦住了,冷砜幽闭着眼帘望着场中的游戏,眉头皱得更深了。 “皇上,玩得可是够尽兴?”冷砜幽幽道。 闻声,小皇帝惊恐的自那位公公身上下来,张着眼睛垂着头,扯着地上的公公衣角。 “回冷监国,是奴才忘记叮嘱皇上预习功课,望责罚。”瘦弱的身子匍匐于地,以额抵地,汗,滴在鲜红的地毯上,湿了地毯。身体坚定不动,似乎也不怕。 “哦,是这样,那皇上,你觉得该如何惩罚这位公公?”冷砜不理会地上的人,直直的盯着小皇帝。 “嗯,就,就罚他,罚他斩首吧。”小皇帝惊恐,不敢对视冷砜,说出他认为的惩罚,不知道在这位皇家骄子心里,斩首是轻罚还是重罚,抑或者,皇家子弟都是这般枉顾人命的。 冷砜闻言,狠狠的甩了小皇帝一个眼神,阴狠道:“小小年纪就如你祖父一般,阴狠毒辣,卸磨杀驴,对待帮你顶罪的人竟然也这么残忍。哼,先去站马步,两个时辰,若站不下来,明天就四个时辰。”。 小皇帝颤颤的转身,走到一旁站马步去了。 冷砜这才把视线移到地上之人,道:“起身回话!”。 “是!”轻缓的声音自地上之人发出。 只见地上之人,苍白着一张脸,脸上都是汗水,一滴一滴,渐渐落于地毯上,他垂着眼微微躬着身,典型一副宫人姿态。 冷砜启唇,坐回榻上,问道:“你有何想法?”。 “回冷监国,奴才没有想法。”依旧是轻缓的回答,音调没有半点起伏,不过嗓子倒挺好听的,不像门口那些宫人般男不男女不女,倒像是自我抑制后,练习成的。 识别到这一点,冷砜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这位宫人。 “你们太监都是这般没有尊严任人糟踏的性格吗,他这么无情的把你推出来,而你帮了他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呢,然后他要杀了你,你还是这么衷心?”冷砜轻弯嘴角,哂笑着捻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望着眼前的宫人道。 ------------ 第四章 监国对小太监有兴趣 “回冷监国,奴才的一切都是皇上的,自然这生死之命也是由皇上掌控,故奴才没有想法。[百度搜索13800100]”宫人维持着起身之际的动作,纹丝不动,轻声却坚定答道。 “呵,好一个衷心的奴才。”冷砜听到这个答案很不满,幽了幽眼神,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布擦了下嘴,朝旁边站得快倒的小皇帝道:“皇上,今天的马步就算了,现在我们学今日的课程,射箭。”说着冷砜瞥向依旧躬身低头的他。 到了练习场,冷砜站在场中望着前方的靶子,笑了笑,继而朝身后的小皇帝道:“皇上,今天我们换样靶子训练。”。 “拿苹果来!”冷砜幽幽道。 “是!”宫女颔首道。 话落,身后有条不紊的走动声,马上,几盘红彤彤的苹果端上来了。 冷砜绕着小皇帝转了一圈,眼睛望着仍然躬身垂头的小花子,幽幽道:“你去靶子旁边站着,将这个苹果顶在头上,让皇上射。”,说着冷砜捡起一个苹果,看戏般笑了。 “是!”小花子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果真够淡定。 可是冷砜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个宫人会这么衷心,哪怕是这么滑稽可笑的死于他衷心的皇上之手。呵呵,他一定会看到的,看到这个小太监待会面露惊恐,看到这个小太监神情慌张,甚至他还会跪地求饶呢! 很快,小花子就头顶着一个苹果巍然站在靶子旁边了。冷砜见了,哼笑一声,接过一箭一弓,朝小皇帝道:“皇上,看我是怎么拉弓射箭的,看好了,待会射不出去就继续站马步,知道么?”。 见到小皇帝乖乖的点头了,冷砜这才满意的弯起嘴角,拉弓,射箭,与他们面对面的小花子,神情安然,静望着箭头,似乎真的毫不畏惧。 “嘭!!!”箭稳稳的射到了靶子上,小花子似乎早就预料一般,岿然不动,眼,都没眨一下。 冷砜望着小花子,眉头皱了皱,朝小皇帝道:“皇上,你开始吧。”。 这次,小花子神情有点不同了,但依旧稳稳的顶着苹果,眼睛微抬望向蔚蓝的天空,苍凉如一场战役过去的修罗之地。 看到小花子的这个表情,冷砜满意了,弯起嘴角,拿下旁边的弓箭,一齐举起来。 “嘣!”箭出弓的声音,“嘣!”又一支箭出弓的声音。 继而,在场的宫人只见一支箭射上另一支箭,继而一支箭落地,一支箭射向空中。 “回来!皇上,这箭你射得不错,自己练习吧。”冷砜前句是朝小花子说的,话落,转身心情愉悦的跨步走向龙华宫。 ------------ 第五章 小太监一步登天了 冷砜心情很好的坐于榻上,任宫女为他摇扇,捏起一颗葡萄放到唇边,将吃又不吃。[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奴才叩见冷监国!”小花子匍匐于地对冷砜行礼道,声音倒没有刚才听到的那么好听了,果真带着股尖锐。 呵,他没被射死就这么沮丧吗,连声音都忘了抑制。 “小花子是吗?”冷砜问道,“你说你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所以无论皇上如何待你你都会衷心以待?”。 “回冷监国,是的。”地上之人恢复了之前的声音,一如既往道。 “给我说实话,你是真的衷心守护皇上吗?”冷砜鄙夷的瞥了眼地上之人,怡然问道。 “回冷监国,奴才是衷心想守护皇上!”依旧是好听的嗓音,没有女子的过分尖锐,也没有男子过分的粗犷。可是,这次冷砜听着,火气很大。 “既然一切如你所说,那为什么求死,为什么压制着你们这类人的变声?”冷砜厉声问道,但一低头见他将面部对这地毯,又出声呵叱道:“抬起头回答!”。 “奴才求死,是因为奴才活着没什么值得惦念的东西,奴才压、压抑,是因为奴才,不想当太监。”原本柔弱胆怯的人,此刻却直视着冷砜,眼里的厉色丝毫不逊常年戍边的冷砜。 看着地上卑微的太监直视自己,冷砜笑了,大声笑道:“呵呵,没想到国中的男子都这么怯懦,而禁城中的你,却能有如此气魄敢不畏我的气势,直视我铿锵答话。” “好,从今以后,你更名楚非,任何人不得称你宫人之名。你就上任皇上伴读一职,住于宫中,赏你独立的小院,两名管事,一应吃穿用度,皆以五品大员伺之。” 豪迈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龙华宫,而旁边亲眼看到小花子华丽转变的宫人皆惊住了,摇扇的宫女竟然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动作。 “……”至于那位受冷监国青睐的宫人,怔怔的忘记了谢恩,只顾盯着榻上的那人,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自从那日赏赐风波后,禁宫之中私下络绎不绝的讨论更是如秋风扫落叶,席卷整个宫人的世界。 ------------ 第六章 监国怒了 你听说了没?龙华宫的小花子,被冷监国看中飞上枝头了,啧啧,五品官员的待遇啊,我们做到一辈子也达不到。(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 你知道不,龙华宫的小花子被冷监国收了,平日里瞧着那小花子也不是那种人,每天冷着一张脸,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那种人。真是意外,没想到,冷监国这么讨厌国中的男子原来是有内幕的,早知道我也去冷监国面前献媚,那现在还不是风光享受得紧。 咳咳,你不怕死啊,在宫里还敢这么议论冷监国,还要命不,不要的话就自个儿找个地方解决了,不要给大家惹祸。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江湖,禁宫之中,宫人们的精神享受就只有聊天了,如果再给他们禁言,那还让他们怎么活了? 是以,传言是怎么也挡不住的,是以,这不,就那么流到了楚非的耳中了。 “非院”,原来的小花子,如今的皇上伴读楚非,正躺在藤椅上望着天空,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周遭一切几乎与他无关,无关是无关,可一些声响还是会影响他的清静,眼睛不想看可以闭上,耳朵不想听却是无可奈何。 “真是奇怪,我们大人怎么说也脱离宫人过上舒服的日子,怎么愣是还这么郁郁寡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人是靠那种事才换来的荣华富贵,自然不能过分开心,要不然哪一天冷监国找别人了,他这还不是没地儿哭去。居安思危,懂不?” “唉,不管了,大人这样也好,我们不必每天守在身边伺候可以到处逛逛,这样对于我们这种没有出头之日的人来说,就是福气了。” “是,这倒也是,只是可惜我们大人了。” 听着耳边的流言,楚非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 几日后。 冷砜近来忙着对付那些闹腾的将军,很少有时间进宫教小皇帝武技。今日,刚刚剿灭了一群不得见光的暗杀者,这才得空进宫一趟,听说,小皇帝这几日脾气长了很多,身边相继有几人受罚了。 到了龙华宫,宫人刚准备启唇大喊,冷砜一个眼神就马上呵止住,悄然走进宫内。 “驾,驾,小花子你跑快点,快点,快点啊!”小皇帝看来对这个游戏是乐此不疲,多日不见,依旧忙于玩此。 冷砜恨铁不成钢的阴着脸走进去,一把拽起小皇帝,扔到床榻上,继而走近小皇帝,阴狠道:“皇上,微臣警告你,下次我来,你若不是在上课或者是练武,微臣会囚禁你,让你见不得日光。”。 ------------ 第七章 监国悠看小太监救自己 说完,不顾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皇帝,走向地上那人,眉头蹙得更紧了,口气不善道:“我不是叫你任伴读一职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_<%138看书网_网_原_创%>_<%\ “回冷监国,奴才毕竟是奴才,皇上的命令奴才不敢不听。”楚非依旧以宫人的姿态匍匐于地,道。 冷砜看着他的背,头一次有种扁人的冲动,压下心里的暴力,冷砜转身就走。 “嘭,铛!” 一支泛光的箭直射鲜红的地毯,冷砜由于进宫身边没带兵器,正要避开却见原本匍匐于地的人抄起一个花瓶挡下那支箭,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他。 “冷砜,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箭落花瓶碎,三个蒙面杀手现身举刀直逼徒手的冷砜,冷砜一个侧身躲过一刀,踢向砍空的刺客。 继而后面又涌上一个刺客,冷砜正要避开,楚非却飞向宫殿梁上,一个回落,手里就多了一把剑。身轻如燕般舞动于刺客之间,见此,冷砜退出战场,双眼直直的盯着场中的楚非。 楚非游弋在他们三人的刀光之中,却丝毫没有显现吃力的神情,紧锁着眉头,眼里华光绽放,一一接下刺客的刀,每一个碰撞都是那么恰如其分,让对方伤不到自己丝毫,却也没有让对方受伤。 这样的打斗持续了一炷香,冷砜幽幽一笑,坐回榻上,手里捏着一粒葡萄,继而举空,然后,葡萄准确无误的落入冷砜之口。这般惬意,悠闲,似乎场中的人是在表演武技给他看,而不是来取他性命的刺客。 刺客三人很恼火,每当想抽身去杀冷砜,却被眼前之人的软剑逼回场地和他纠缠。时间一长,刺客明显就感觉不对劲了,眼前之人的武功明显的高于他们,可是眼前之人却在拖延时间让他们和他打。 葡萄吃了个几十颗,也觉得兴趣索然,冷砜望着场中英资飒爽的楚非,道:“你该玩够了吧!快解决他们!”。 ------------ 第八章 赐他翱翔之翼 葡萄吃了个几十颗,也觉得兴趣索然,冷砜望着场中英资飒爽的楚非,道:“你该玩够了吧!快解决他们!”。(138看书网小說網www.13800100.com) 话落,楚非眼里闪现一丝失落,一个垂眼,继而一剑划过,三个刺客颈部的血管都被割裂了,顿时躺于地上,鲜红的血落进鲜红的地毯之中。 “来人!将他们押下去。”冷砜话落,这才有宫人进来,见到宫殿里面多了三个死人,急忙跑出去喊侍卫。 楚非的手依旧握着那把藏于梁上的剑,笔直的站在冷砜旁边,等待发落。虽然他是为了救他才露出马脚的,但是宫规明言:凡宫人私藏过一尺兵刃者,乃重罪,下死牢。 何况,楚非也不完全是为了救冷砜才出手的,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一早就看穿了他,就如同他伪装声调一事,说了几句话就被他看穿。不过,被看穿,也正是他所愿。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沦落入禁宫之中?”冷砜终于开口了。 “……”楚非不语。 “呵,你此时倒是不在意礼节了,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杀了你,所以你就肆无忌惮了。”冷砜站了起来,走到楚非面前,直直的望着他,呵,没想到,头一次这么近看着他的全面,这才发现他的脸过于白皙,皮肤看似好过一般男子。 “那你该知道,上次我可以赏你皇上伴读一职,今天你又大显了身手,我对你很有兴趣,自当不会杀你。”冷砜弯起了嘴角,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呵,果然,一说到自己不会杀他反而对他有兴趣,他倒失望了。 “既然如此,杀臣正如了臣的愿,而冷监国又不杀臣,那臣就更加不需要行礼。”楚非压抑着自己的声调发出的声,确实好听。何况,之前匍匐于地是一口一个奴才,现在倒好,自称臣了。 想着,冷砜哑然失笑,却也觉得深是遗憾,此人若在边疆定是一个将才之材,现在身处此地,果真甚是可惜。 “你、身手不凡,却囚于禁宫;你生无可恋,却求死不得;你,是想过着报国杀敌,或者是畅游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吧!”冷砜有了主意,道出他心中所往道。 闻言楚非眼里露出悲伤,冷砜看在了眼里。 “你可愿意跟着我,正好边州有**,我身边多你一个高手也是多了一层保障?”冷砜直视他道。 ------------ 第九章 拉客女子中意小太监,监国怒 闻言,楚非怔住了,然后,鬼使神差的,楚非红了脸,点下了头。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网\ 冷砜注意看他的眼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脸。楚非的眼,虽大多时候是沉浸没有生气的,但是一旦他绽放光华,如刚才般可以随心畅意的挥洒,那眼里的光华,灿若夜空的焰火。 想着,冷砜怔然。 于是,楚非随了监国出宫,宫内流言四起。 传说一:小花子深受监国喜爱,冷监国去边州办事,却也舍不下小花子,带在身边随侍。看来小花子今后是恩宠不断,真正的达到了阉人的最高地位,此生死也足矣。 传说二:冷监国上次在龙华宫遇刺,小花子舍己救了冷监国,是以,冷监国问小花子想要何补偿,小花子说想出宫看看市面,冷监国这才带着他出宫了。据说,此传言比较可信,龙华宫当日值班的宫人见到小花子拿着剑巍然站于监国身边,而剑上还有血。 传说三:冷监国其实不止厌恶城中柔弱的男子,也厌恶女子,偏偏此行去边州,路程遥远,却又不得不需人照顾,偏偏小花子为讨监国欢心,主动自荐。 不过,世人面对冷监国赴边州平乱带上太监一事,传说到此为止,具体是何缘由,没人可以考证。咱且姑妄听之! 监国此行,只需带着调动各地兵权的令牌即可,所以平乱之军,都是当地调遣。而能够随监国一路走至边州的,实则只有不过六人。 路至荷州,已是日暮,冷砜下令打尖休息一晚,明早继续上路。 将身后之事全交给随从,冷砜就和楚非二人一起去客栈。定下五间房,叫了一些热水饭菜,冷砜和楚非就先行上楼了。 “咦,这位公子,可要特殊服务?”正要去房休息,楚非被一位浓妆厚粉的红衣女子拦住。见此,楚非面露懵懂不知何谓特殊服务,正拱手欲问,冷砜则萧然走过来,一把拽开那女子,皱着眉头厌恶道:“需要的话我们自会去花楼,何需你这般的下作女子!”。 ------------ 第十章 暗夜有诱惑 那女子踉跄了几下,稳住身形,伸指指着冷砜大口破骂道:“你这个野蛮的下人,一身蛮力只配做苦活,有空还不如去多习些字造句诗,否则一辈子也没有女人愿意跟你。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呸,凭你这般,花楼的**都看你不上!”,说着冷砜面上寒了一分,那女子见此讪讪的走了,带走一身胭脂味,难闻死。 楚非看着这个情景,很是不解,但看着转身过来的冷砜面色很难看,这才打消询问的念头,低头走进了房间。 说过来,这楚非只在自己有脾气有性格的时候才会展现耀眼的光华,一到了平时,那些平日里已经习惯的作态就都出来了,比如,站时改不过来的会微微躬身,比如,走路时也会习惯的低头敛眉。 见此,冷砜愈加可惜这么一个满身才华的好男儿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也会情不自禁间产生一种怜悯之心,想照顾他,想让他多开心点。 因为楚非是打着伺候冷砜的幌子出来的,所以一路上楚非都是睡在冷砜的房间。 “监国……”随着楚非的一声叫唤,于这过分清静的夜,多了股别样味道,背对着身边的楚非,冷砜闷声应了声。 “监国……”楚非又一声叫唤,继而是身体转动的声音,一双手圈上了冷砜的腰。受惊吓般,冷砜坐正身子拿开楚非的手,双眼深沉,还没开口,就见楚非泫然欲泣,弱弱的抬起那可怜的眼,轻声道:“我、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可以去地上睡的。”。 说完,垂下了眼眸。见此,冷砜那燃气的气焰还没来得及发泄,就熄灭了。 想着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冷砜有点尴尬,硬声咳嗽了两声,道:“没事,明早要赶路,睡吧。”。 不久,冷砜迷糊间,感觉身边的楚非起身了,心下诧异,但没作声,不料,继而便是一阵脱衣的声音。 皱眉,冷砜心下抑郁,暗自决定明天一定要一人一间房,说是让他来伺候自己,可自己得到更多的不是舒适,而是压抑。 “监国,是不是我吵醒了你,要不,我还是睡地上算了。”弱弱的声音,再度自空中传来,一阵郁闷,冷砜坐了起来,望着房中欲方便的楚非,眼神幽深,道:“以前和军中将士睡一个被窝,也没遇到像你这么爱折腾的,楚非,今晚先休息,明晚我不需要你照顾了。”。 “监国,你、你……”说着楚非一个着急,就这么连人奔向冷砜,裤子垮了。 刚要别过头,见内有**,一颗忐忑的心,算是放下了,他冷砜虽不怎么歧视太监,可要真的这么观摩一个太监,冷砜真的很有心理压力。 “监国,小花子很感激监国大人带我出来,所以想好好待在监国身边伺候监国,请你不要赶我走,我,我……”说着,楚非那白皙的脸,那情不自禁低头露出的大片肌肤,让冷砜无语了。 抬手,伸指,端起楚非低垂下的脸,望进他那朦胧的眸,冷砜坚毅道:“我带你出来,是因为你的武功够强,不是因为可怜你,知道么,如果哪一天你没有值得我将你带在身边的价值,我也会放下你。”。 怔怔的,楚非对上冷砜的眸,望着他坚毅的面容,点了点头。收手,指尖上却还残留一股嫩滑之感,暗皱眉头,冷砜推开楚非,翻身就睡。 望着冷砜的背,楚非那柔弱的眼顿时盛满妖媚的笑意,鬼魅异常。 ------------ 第十一章 小太监中春毒 今晚,实在不清静。[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一阵轻烟而来,冷砜骤然睁开深邃的眼,一个踊跃起身,走到外间,正好楚非也刚好走向内室。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跃到窗户旁。 过了不久,听闻夜空中一阵轻微的声响,再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蒙面女子带领着两个蒙面男子手持大刀和麻绳进来,一见空无一人顿时知道有变急忙往回走。 “既然来了,没抓到人怎么就走了?”冷砜幽然自窗口跃进来,阴冷着声音拦住他们道。 楚非也自腰间抽出软剑,眼里光华绽放,站在冷砜身边。 “上!”那名女子看来是头,见冷砜他们出来便厉声让同伙出手,小小飞贼,怎么是他们二人的对手,连给楚非玩都没有资格,一招,两人皆倒地。 蒙面女子见此,急欲逃走,冷砜上前欲抓住她,刚拽住衣襟那女子自袖中洒出一包药粉,见此楚非惊慌,急忙一脚踹开女子,替冷砜挡下那扑面而来的粉末。 “天地五行,还不快滚过来!”冷颀接住楚非,仰头咆哮道,继而担忧的望着怀中昏过去的人。 那女子受重伤,不得移动半步,扭着身子倒地不起,望着前方那两人的后背,口里渐渐渗出血来。 马上,冷砜的随从便都赶来,看到这场面,一个着里衣的男子披散着头发凑过去,道:“主子,这是中了树毒。”。 树毒,是自龙渊国境内的某种树,采其皮,经过一系列的加工制成,性热,多用于男女行事之用。若误食了没有解毒,一个时辰便会窒息而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药在龙渊国遍地都是,树种也很多,所以凡是树毒,若非自毒者,几乎没人能找得到解药。 遍地都是的东西,偏偏就是因为太遍地了,所以要想一种一种的试,几乎不可能。 冷砜闻言,把楚非给他,自己走向被自己手下抓住的女子,看着那张丑陋的脸,冷砜体内火气很大,站在她面前,口气犹如阎王,从牙缝间迸出话阴冷道:“搜身!”,话落,抓着她的人便去她身上翻找。 “老娘既然身上备着这药,当然是准备让自己给他解,又怎会带着解药。呵呵,没想到我在荷州闯了这么多年,今天竟然失手,不过,遇上你这类有气魄的大人物,我失手也算不丢脸。只是可惜今后少了我这花蝴蝶,荷州的男儿可要寂寞了,呵呵。” ------------ 第十二章 为小太监解这毒,犯难 “老娘既然身上备着这药,当然是准备让自己给他解,又怎会带着解药。/www.13800100.com138看书网/呵呵,没想到我在荷州闯了这么多年,今天竟然失手,不过,遇上你这类有气魄的大人物,我失手也算不丢脸。只是可惜今后少了我这花蝴蝶,荷州的男儿可要寂寞了,呵呵。” 冷砜皱着眉头,眼里划过一缕担忧,因为她说的不像是假话。 “主子,没有!” 话落,冷砜眼里精光绽放,那名花蝴蝶的女子见冷砜如此生气,有些不理解,但还是**一笑,道:“要解药何用,干脆让老娘给他解了不是更快点吗。”。 闻言,冷砜眼底更幽暗了,道:“既然没有解药,那就扔进死牢吧。”。说完,那两人便押着花蝴蝶向外走去。 “主子,你看……”那位给楚非看病的人望着自家的主子很为难,种此毒要是一般的男子,那还好说,顺便招一个花娘来便了了,可,这人不是一般的男子,哦,不,这个根本不算是男子,这可该如何是好。 冷砜皱着眉头看着昏倒的楚非,心里也犯难,他深知楚非的自尊心之强,成为太监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此时若趁他昏倒用非正常的方法给他解毒,醒来他那求死之心怕是更重了,何况冷砜希望楚非今后能过上那种开心自在的生活,实在不想再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心理阴影。 想罢,冷砜沉重道:“还剩三炷香的时间,我们连夜赶到桃花坞去找安仙人。”。 安仙人,龙渊国第一号医师圣手,女,年三十,貌美,喜爱桃花,常年久居于世外桃源桃花坞里。 据说,桃花坞是一个仙境般的地方,四周种满了桃树,且经年桃花不谢,四季气候犹如春天,曾有砍柴的山农误入桃花坞,见到桃花坞里面如仙境般的风景,后出来四处与人说,桃花坞是仙人住的地方,他还看到好多颜色的桃花,粉色的那是最平庸的颜色,黄,绿,蓝,白,黑,种种漂亮的凡间没有的桃花它那里都有。 时间还剩一炷香,冷砜和随从驾着马车进了一个山谷,穿过一片桃树,此时已是夏天,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是以冷砜他们随手一够便也可以掏住几个桃子随时解渴,在穿过那片桃林后,气温明显就低了,而呈现在冷砜他们面前的是一颗巨大的参天古树。 ------------ 第十三章 为救小太监,监国滞留谷中一月 夜色之下,冷砜和随从绕着古树走了一圈,却丝毫没有发现桃花坞的入口在哪里。[百度搜索13800100]想着时间越来越少,冷砜心中烦闷不已,一掌劈向那巨大的古树,他心里决定了,不管醒来后楚非会怎么样,他要救他。 心里决定着,冷砜转身走向马车,准备下令…… “主子,这里面有暗道。”身后传来天地五行的声音,冷砜一个欣喜,转身跑到大树的旁边,只见刚才被自己一掌劈开的地方,透出一阵风来,迎面吹起了他的发丝。 冷砜见此,继续劈掌,随从见此也跟着劈,很快,参天古树就被打开容下两人走的大口子,一个随从主动跃身下去,冷砜随即也跳进去。很快,冷砜和随从都出来,继而全部人员一起下了古树里面,包括中毒已深的楚非也被冷砜搬了进去。 古树果然内有乾坤,自古道进去一路向下,冷砜一群人到了一个山洞里面,随着风吹的方向,冷砜找到了出口。继而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整片绿色的桃树,看着眼前纷飞的花,冷砜怔住了,但随即收拾心里的诧异,踹开一扇木门。 “你们,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一阵惊吓,一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惊恐的抱着被子缩到床沿道。 “安仙人在哪里?”冷砜时间紧迫,一个向前,架着剑逼问小丫头道。 “你是何人,竟敢深夜闯我桃花坞挟持我的人?”门外出现一位身穿白衣的清丽女子,青丝如瀑垂于身旁,手持一枝蓝色桃花,绝世而独立,倾城倾国。 冷砜眉头一皱,只见那女子桃枝一挥,迎面一阵力道袭来,为免受伤,冷砜一避,身形跃到随从面前。只见床上原本惊慌的小丫头得空,一个转移就跑到了那女子跟前,面对冷砜他们做鬼脸。 “在下冷砜,深夜惊扰安仙人实在情非得已,望安仙人见谅,我的朋友中了树毒却没法解毒,望姑娘赐解药。只要能帮在下朋友解毒,在下愿答应姑娘一个条件,只要不违反道义,在下必帮姑娘做到。” 冷砜见这姑娘内力强大,容貌清丽,绝非一般人,便料定她就是安仙人,是以如此道。 “你朋友中此寻常之毒,为何不能自行解毒,而舍易求难闯我桃花坞,毁我房门劫持我的人?”安仙人皱眉,抚着那小丫头的头发侧身轻问,声虽轻,可透着一股深厚的内力,稳稳有力的传入到众人耳里。 “在下这位朋友乃是禁宫之人。”冷砜答道。 闻言,安仙人诧异的打量着冷砜,但天生喜欢清静不愿入凡尘的她,拒绝道:“你们是宫中之人,这个忙我不会帮,你们闯谷之事我不追究了,你们走吧。”。 “可是你若不出手,我这位朋友定会死。难道为了你自己的原则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冷砜皱眉批判道,心中估算着时间越来越急。 “人生来皆有命数,何必强求。”安仙人说着转身欲走。 “姑姑,你为何不就他的朋友,看他那么着急,中毒的肯定是他的好朋友?”那位小丫头拉住安仙人,仰着头疑惑的问他道。 “小凡,这个姑姑自然有姑姑的理由,你且不用管。” “姑姑,可是,谷中向来只有我们两个人,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其他人,小凡不想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闻声,安仙人怜悯的望着那小丫头,轻蹙眉头,转而朝冷砜一群道:“好,若要我救他也可以,但是你们要答应我留在谷中一月,陪我小凡玩乐,且事事听她的。一月后,你们便自行离去,且离开之际需发誓这件事不得与任何人说。”。 闻言,冷砜深思着,道:“好!”。 ------------ 第十四章 小太监的戏 “主子?”天地五行见主子应下了这个条件,担心叫唤道,他们出来平乱,时间拖得越长损失的城池就越多,可主子竟然答应在滞留在这里一月,那……唉 “如若需要人陪伴这小姑娘玩乐,不是人多就够尽兴,我留下足抵得上他们,何况他们也有任务在身,希望姑娘体谅,让他们先行离去。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冷砜淡然道。 “姑姑,我才不要这个面无表情的叔叔陪我玩,我就要他们那群人……” 话音未落,冷砜自身上掏出一粒夜明珠,朝那小丫头道:“这个是夜明珠,在夜间都可以视物的,怎样,你是要我一个人留下,还是要一群身上什么也没有的他们留下?”。 见到那么漂亮的夜明珠,小丫头眼睛都移不开视线了,安仙人看着小丫头,微笑着摇摇头,叹口气道:“既然如此,只需你一人留下即可。”。 之后,冷砜将楚非移到那小丫头的床上,让安仙人给他治病。只见安仙人让小丫头去哪里拿出一瓶水,喂给楚非喝下,片刻,楚非身上的热度就消失了。 见此,冷砜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 随从临夜就离开了,而原来小丫头的房间则腾给冷砜和楚非两人住。 是日,虫鸣鸟叫,幽香阵阵扑鼻,楚非迷糊的睁开眼睛,见身处之地已换,忆及昨夜之事,惊骇间,楚非猛地下床,忐忑的走出房门。 见于绿色的桃花林见,冷砜着家常衣服舞剑其间,动作招招利索精准,看着,心下的担忧已经散开,心痒痒的,楚非便拔剑跃入其中,和冷砜过招。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楚非边舞剑边应景吟诗,接下冷砜一剑后挑起一片落下的花瓣置于剑上。 冷砜见此,一收随即几个翻转,再站定之际,剑上已是一排的花瓣,“既然是千树万树,那一片桃花可太小气了。”。 “主子说的是!”楚非收剑,习惯性的躬身道。 见此,冷砜微皱眉头,道:“你还是舞剑的时候最真实。”。 “是!”楚非微垂着头,用着压抑的声音道。 ------------ 第十五章 监国骗药方1 “嘿嘿,你们两个,起得还早嘛,那好,带我去找你们进来的路吧。\%>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名叫小凡的小丫头穿过桃花树,看到冷砜和已经醒了的人,边咬着桃子边朝冷砜吩咐道。 “小丫头,你们桃花坞的桃花还在开花季,怎么你就吃上桃子了?”冷砜忽视小丫头的命令,看着身边的桃花,望着小丫头嘴里的桃子,不解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正是我们桃花坞粉桃花结桃子的季节啊。”小丫头继续咬着桃子,跃到最近的一棵桃树干上坐着,这才看到自己坐的是绿桃花的树,明了一笑道:“哦,你们说的是为什么这里的绿桃花在开花而我手里怎么会有桃子是吗?”。 楚非习惯主子不吩咐就不说话,但是眼里的疑惑却不比冷砜少。 “是。此谷中的气温相较于外界也冷了点,这般差异,可是谷中有什么特殊之处?”冷砜疑惑道。 “嘿嘿,带我去找你们来的路我就边走边告诉你。”小丫头甩手一扔桃子,摇晃着双腿道。 “我们已经答应回留于谷中一个月,且要听命于你,自当遵从。”说着冷砜带头走开。 “主子,我们要留于谷中一个月,那边州之事如何处理?”楚非跟在冷砜身后,不解道,对于为何一夜醒来在谷中之事,他没问。 “天地五行已经去了,我昨晚和安仙人约定了,只要她给你解毒我们就需在这里练伴她的侄女一个月。” “我才不是姑姑的侄女呢,我是姑姑的徒弟。”小丫头跟于冷砜侧面纠正冷砜的说辞道,整个小脸皱着,嘟着嘴,一走路那两个小辫子就一摇一晃的。 “呵,既然你是安仙人的徒弟,那你平日可都学了什么?” “嗯,这个学的可多了,呃,反正就是很多。对了,你们不是要问谷里桃花吗,继续问吧,我都知道。”小丫头一问她学了什么就支支吾吾,甚是机灵,马上便将冷砜的注意力转移到之前的问题上来了。 “那你先说说,谷中有多少种颜色的桃花。”楚非自旁边安静的听着,觉得今天的冷砜没有宫中那般威严,倒像个邻家哥哥,时刻微笑着,这般的冷砜,倒是头次见,不自觉,就多望了几眼。 “有红的、黄的、白的、绿的,对了,还有姑姑培养的黑色桃花。” “那那些桃花都有何区别,为什么开花结果的季节都不一样呢?” “春天,就是现在,是红色桃花结果的季节,夏天,是三个月后,是绿色桃花结果的季节,秋天,是白色桃花结果的季节,冬天,是黄色桃花结果的时候。”小丫头一一数着,“后面那个问题你就问得有点笨了,哪有人问为什么桃花开花的,因为开花,所以它们就开花了呗。”。 这个小丫头!冷砜笑而不语! ------------ 第十六章 监国骗药方2 “自这个山洞一直往上走,你自然可以找到我们来的路。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说着,冷砜又自口袋掏出一粒夜明珠,“这个是给你的,好好玩。”。 “哎,你们要去哪,不陪我去吗?”小丫头看似有点紧张,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洞口,拉着冷砜的衣角。 “我们回去吃早饭啊,你看看一大早为了陪你找路我们都是饿着肚子的。”冷砜说着,作出那副饿了肚子的可怜相,楚非在旁边看着目瞪口呆,小丫头则面露不人道的歉意。 “哎,想想我们真是运气不好,中了那种卑劣的树毒,虽然这次解了,可以后出谷,若再遇到这树毒,我们的性命就……唉,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们自当有顿早饭就吃顿。” 冷砜唉声叹气,偷瞄了小丫头的表情,眼神狡猾。楚非自冷砜这么一说,自当全了解了昨晚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望向冷砜,眼里微光眸动。 “那,那我多给你几瓶花露好让你们保命,这样你们可以陪我去山洞吗?”小丫头有点犹豫,但最后想着今后跑出去玩就全靠这路了,咬咬牙说道。大不了趁姑姑发现之前多哴几瓶。 “哎,几瓶也只是救几次命,我们还是每天活在忐忑不安中。” “那,我把量花露的秘方告诉你。”小丫头颓然道,“不过要等你们离开前一天才给。”。 闻此,冷砜眼神松动了下,嘴角弯起一抹笑容,道:“既然生命有了保障,多吃一顿少吃一顿没关系。我们走吧。”。 知晓了冷砜的本意,楚非微微一笑,这个冷监国,有意思! ------------ 第十七章 谷中藏有前朝玉玺 带小丫头去外界后,冷砜和楚非就回小屋休憩了,这里只有她们二人,而她们自当不会来服侍他们,那么,洗衣做饭的事自当全留给楚非了。(138看书网网最新章节首发) “主子,这里的水好甜,连煮的菜全带着一股甜味,你来试试。”楚非果然是会服侍人,用单独的筷子夹起一片放自冷砜的碗中,温和的笑着,眼中灼灼。 楚非在禁宫中,是从来没有笑的,今天的楚非,是温润的暖泉,清冽自然,却内含暖意。看着楚非,冷砜满意的吃起他夹的菜。 “是带着一股甜味,楚非,饭后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听主子的。” 桃花坞一处桃园中,有一个简陋的小茅屋,而门口,站着已经着装打扮好的女子,仔细一看,是昨晚现身的清丽佳人安仙人。 只见她手里依旧拿着一枝蓝色桃花,带着绝美的身影走了进去。 室内,尤为简陋,特别之处在于,安仙人打开其中一个柜子,再打开柜子的隔层,面前就出现了一副身着帝服的画像,安仙人朝画像行礼,继而拿起画像,于画像的框架间,取出一粒长长的玉管。 玉管晶莹剔透,被握于纤纤素手中,白皙衬托着碧绿,更显其绝世珍贵。只见安仙人不知做了什么,那一粒长长的玉管,竟被拆解成一段段,再继而将那散开的一段段玉管,用特殊纹路将其拼成一个小不过拳头一半的玉章,而见安仙人倒起玉章,见其上书:元帝之玺,四字苍劲有力,字体一看便知是出自高人之手。 此章,不论玉,还是字,皆是绝世珍品。 元帝?何许人也,乃前朝亡国之君。传说,元朝末年,天下群雄四起,各方割据,而由于上任皇帝太过昏庸,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到了元帝登基,已经无力抵抗那些根基已稳的、财富兵强的割据势力。最后到了龙渊开国皇帝攻下皇宫后,元帝便杀尽妻、子,自缢于桃花树下。 而这是五十年前的往事了,为何在这里还有前朝帝王的东西?这安仙人是何许人也,为何留着前朝皇帝的画像,又为何藏有前朝玉玺? 随后,只见安仙人手握玉玺,久久不语,又静默一段时间,安仙人这才将玉玺放置袖中紧密藏好,挂上画像,合上隔层,关上柜子,出门。 依旧是那副清丽的身影,依旧是那绝世的世外仙人。只是步伐,比之先前,沉重上一分。 ------------ 第十八章 出谷 一月之期,很快就过去了,这个月,冷砜和楚非除了每天陪小丫头嬉闹外,就是下棋论剑,时间好似在这静谧之地静止了,身处其中,冷砜忘记了外界的烦事,常常一整天过完了,这才突然意识到一天已逝。\%>_<%138看书网_网_原_创%>_<%\ 桃花坞虽不大,但冷砜他们一月间却只见过安仙人一次,今天,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也是小丫头承诺给他们树毒解药秘方的日子。而来共秘方之人,却是安仙人本人。 “安姑娘,明日就是我们离开之期,今日你来是所为何事?”冷砜彬彬有礼道。而楚非则是第二次见安仙人,愣是直直的盯着她,眼里光华不断。冷砜注意到,暗皱眉头。 “这是解树毒之方,我见这一个月凡儿和你们玩得甚是开心,你们明日将走,便于临行前将此方交给你们,算是答谢你们对凡儿的照顾了。”安仙人递过来一张纸,冷砜接下了。 “听凡儿说,你们此趟是要去边州?”安仙人看来有事,“那可否替我给一位朋友带份东西交于她?”。 冷砜苦笑,没想到这世外之人,却也很懂得为人处世之道,先赠解树毒之方,再提出要求,这先礼后求,他们怎可不答应。于是道:“当然,安姑娘救我朋友一命又慷慨赠药方,捎带一事自然是小。”。 于是,安仙人将一女子的绣物,似乎像香囊之类的,递给了楚非,道:“此物是女子随身的东西,麻烦你了。”。 冷砜听到安仙人这样说,再度苦笑了,这个安仙人,前面说那么一句,自然是交待为何和冷砜说话却将所托之物给楚非,因为楚非不算男子,他冷砜是男子,女子随身之物,不好交由男子携带。一个世外之人,却一点都没有世外之人的落落大方。 “她住于边州丽县的十里桃花林中,你们去了丽县一问,便轻易可找到。托你告诉她,师傅的遗愿我已经帮她完成了。”安仙人道。 “好。”楚非接过香囊,垂下眼帘,道。 次日,两人告别了小丫头,冷砜自怀中掏出最后一粒夜明珠给了小丫头,惹得小丫头一脸泪水一脸笑容的,终于离开了这远离凡尘的世外仙境。 路上,楚非总是望向冷砜,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终于,楚非再度撞上高悬于眼前的一枝桃子。 这一个月的相处,他们二人的关系默契更上一层,只是楚非依旧那般,话少,一般绝不主动开口,想着,他冷砜无奈只好开口问道:“你这一路走着心不在焉的,你想什么去了?”。 ------------ 第十九章 监国抑郁 “主子,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们真的要留在谷中一月,凭我们,要走她们拦不住。[百度搜索13800100]”说着楚非的头又低下去了,露出一大段白皙的后颈。 “楚非,抬起头来。”冷砜停下脚步,皱着眉头下令道。 “主子!”楚非眼里写满了疑惑,抬起头望着冷砜,一副柔弱不禁风吹的样子,可那唇红齿白看得冷砜扶额喟叹。他总是这样,也忘了自哪天开始,楚非就常在他面前露出这么一副表情,看着冷砜实在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男子不该这副姿态,男子就该如他舞剑对弈时那般,绽放着自己的男子气概释放自己的威武气魄。 “以后没事不要低头了。”知道一提便引起楚非的自卑心,他那般厌恶自己的身份,所以冷砜时刻顾及着他,最后只好颓然命令道,继续往前走。 “是!”楚非道,便跟了上去。 “不向她们讨来秘方,下次遇到这种事,以你那般自尊,会用合欢解毒么?”冷砜自前方,传来的声音道。 “……”楚非沉默着,眼里一片深沉,不语。 到了下一个城池,离边州,就近了。天地五行一群人已经赶到了边州,平乱之事给他们做,冷砜倒很是放心,一点都不着急,所以一路上跟着楚非,看看风景,练练剑,下下棋,很是悠闲。 只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对待楚非,冷砜的态度已经和出宫那会不一样了。出宫之前,是惜才,是怜悯;刚出宫那会,是照顾,是当手下,是想尽量让他在短暂的自由生活中过得开心点;出了桃花坞,是欣赏,是将他作为知己,在知道楚非的武技和棋技和他不相上下后,冷砜愈加欣赏这个人; 而现在,冷砜看到平时柔柔弱弱,唯唯诺诺的楚非,猛然见到舞剑下棋的楚非,强烈的这两种对比,总让他心里产生一股特别的感情。似怜悯似同情,似喟叹似可惜,欣赏之情更是与日俱增,心隐约间,有种想抚慰他的冲动,想让他平时的低头皱眉全部消失。他原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却被困于笼中了。冷砜万般情绪,最后都只化作行动,他待他更好了,好得不能再好的待他,这般待一个人,还是冷砜第一次。 ------------ 第二十章 监国心乱,小太监看似茫然 到了边州,不料下起了大雨,慌忙赶路的两人无奈只得选一个破庙遮雨,冷砜生了火,脱下衣衫就往火里烤。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见楚非坐在火边低头沉默着,冷砜皱了皱眉头,道:“湿衣脱了烤烤,不然晚上怎么睡觉。”。 楚非闻言,身体颤了颤,脱了外衣就着火烤,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待冷砜将衣服烤干,楚非还是拿着外套发着呆。冷砜看不过眼,一手夺过楚非的衣服替他烤了,道,“你自己烤里衣。” 闻言,小太监又红了脸,望向冷砜的目光似乎落进了雨水,蕴在他眼里,水润润、亮晶晶,看得冷砜心生异样情愫。楚非扭扭捏捏,最后半天才将上身的里衣脱下来,就着火烤。 冷砜猜他下身应该没打湿,倒随了他只烤上身。 雨,打着头上的瓦,耳边是杂草树枝爆裂的声音。冷砜专心帮着楚非烤衣服,楚非忐忑的偷瞄冷砜,典型一副小媳妇面对公婆,新娘面见新郎的姿态。冷砜注意到了,无奈将自己身上烤好的外套给他披上,不小心碰到他白皙润滑的肌肤,心下微微一颤。 “主子,你谢谢你。”轻言细语,冷砜闻声抬头,望着战非被火烤得面目绯红的脸,心里划过异样暖流。 雨,打着头上的瓦,耳边是寂静的夜。 夜深了,可是冷砜却睡不着,不是因为他挑剔、睡不惯这枯草铺的床,而是因为刚才楚非望向自己的眼神。心里想着,越想就越睡不着。 第二天,天已放晴,两人收拾了自己的形象,便过城门,想着要去丽城帮安仙人办事,冷砜准备朝丽城的方向走,却于城门看见一则告示,说两个朝廷派来的官员在边州被暗杀了,正悬奖缉拿那杀手。 朝廷派来的,平乱的,冷砜不作他想,料是天地五行五人中的两人,眉,不由得皱起来。天地五行跟随他戍边多年,绝不是泛泛之辈就能够杀的,这里面定有什么! “主子?”楚非看了告示,见冷砜的表情,担忧的叫着他主子的名字。 “楚非,丽县的事,你一个人去,办完后,再来找我。”冷砜有一个直觉,这次平乱,不会那么容易,他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他必须马上赶去边州总督府,绝不能让剩下的三人出事。 “主子,我一个人?”楚非见冷砜这般安排,怯懦道,“主子去哪去我就去哪,我不想一个人去。”。 见此,冷砜想起昨夜楚非的眼神,心里更乱了,强硬道:“我必须马上赶去,你去丽县办完事后就来找我,就这样。”,他必须得和楚非分开段时间,以好好想清楚这算什么事。 说完,楚非低着头,没有继续说话。 ------------ 第二十一章 前朝要复国 冷砜和楚非分道后,一个日夜,便赶到总督府,面见了天地五行几人,才知道被暗杀的是玄黄二人。o(n_n)o~~百度搜索www.13800100.com(n_n)o~~冷砜绷着脸,坐于太师椅上,问道:“你们三人可知玄黄是怎么被暗杀的?”。 天,即上次给楚非看病那人一脸沉痛,道:“主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和乱军交锋,我们三人是正面对敌,而玄黄二人则负责情报侦察。十天前,玄黄二人就莫名其妙的在房间被暗杀了,臣等也不知何故,是以贴出告示,一方面想着能否查到有用的线索,另一方面想着主子若看到告示,也可提前回来主持大局。” “玄黄二人死前可留下什么没有?”冷砜凝眉问。 “没有。” “好,你们将乱军占领的华城内部情况详细说明一下,明日,我倒要见见那乱军之首长个什么样子。”冷砜眼中寒光一散,这玄黄二人定是发现什么才会被杀,可是两军对阵,乱军会因为一个什么理由而派精锐之士冒险刺杀? 第二日,冷砜率天地行三人及一万兵士于华城下叫阵,只见华城城墙上高悬“明”字旗,以日月组成的旗号,看着倒有点像邪教组织。 一番叫阵之后,华城城们打开,两列骑兵出来,而骑兵之首,是一位年岁六载的老翁,鬓间已生华发,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望着冷砜,如鹰般深邃,透着直逼猎物的光芒。 “呵呵,阁下就是冷萧之子冷砜吧,果然是战神之子,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那位老翁年龄虽大,可声如洪钟。 “你是何人,可是认识我父亲?”冷砜皱眉问道,他父亲早年就去了边疆戍土,国中之人极少见过,就算见过,那也是当年随父亲东征西讨才见过,而眼前之人自然不会是后者,所以,他怎会见过父亲。 “呵呵,老儿这些天从不亲自出战,今天是听闻你冷萧之子才出来见见,你父亲可真谓是死得不值啊,一代战神,百战不殆的传奇人物啊,最后竟然落得个这般下场。” “你究竟是何人?”冷砜尽量不去中敌人扰乱他情绪之计,沉下心,道最后一遍。 “我是何人?哈哈,想必如今这天下之人还有谁记得老儿,老儿就是前朝元帝第十四子,战高,当年我战家国亡之际,父王安排人将我秘密送出宫去,就是为了今日重夺我战家天下。我老儿潜心埋伏五十年,这才有机会整理兵马,攻下华城……” “既然是为复国仇,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天下已定,你想重夺你战家天下,怕是难于上青天。” “呵呵,这点,老儿自有打算,无须冷监国操心。今日,咱还是来一战吧,看看老儿虽老,身手如何……” 话落,战高举戟便攻过来,冷砜见此,抽出兵器接上,两人于马上战了起来。 ------------ 第二十二章 监国要表白 自那日之战,冷砜一个回马枪将战高逼下马后,两人胜负已分。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城攻了,但依旧没攻破,原先冷砜也只是打算看看情况,并没有决心一定要攻破,于是以损敌五千自损一千的代价回去。 之后,冷砜采取围城之策,想断绝华城的粮食用水,以胁迫他们主动投降,到今天,已是围城第五天了。冷砜悠然静待,等着他们投降。 “禀监国,外面有自称楚非的人求见!”卫兵禀告道。 “带进来!”冷砜放下军事图,道。 这段时间,每当夜深,冷砜都会去理清他待楚非的感情,当然,他首先考虑的是楚非待他的。想着也是,楚非原本是皇上身边一个小太监,自己让他当皇帝伴读赐他恩惠,还将他带离原本一辈子走不出的禁宫,路上又多番照顾,他自当对自己产生不正常的感情。 而自己对他呢,百番情绪都有,但心里最深处的,大概就是比知己更上一层的关系吧。因为知晓对方的那种心思。 “主子,我回来了。”楚非温润的声音传来,冷砜刚才的百番思考终于告罄,心不可抑制的一怔,刚才,冷砜告诉自己那是楚非的一厢情愿,现在,冷砜意识到,原来自己也…… 颤颤的回头,冷砜逃避似的不去看他的脸,沉声道:“事情都办妥了,那你先去休息一番。”。 “主子。”楚非主动抬起头望着冷砜的侧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进入了冷砜的眼角,缓缓闭上眼,好几天没见了,原来也会这么想念,冷砜抑制住心里的那股冲动,沉声道:“再给我一日时间,明日我来找你,现在你先下去吧。”。 第二日,也是围城第六天,华城天空上方传来一阵阵白烟,冷砜带人去高出眺望,见城中一处地方密密麻麻围了好些人,而探子回报,说是华城昨夜突现粮食,此烟,正是他们做饭冒出的白烟,而烟如此集中,看来是在示威,以表示他们不会被困,更不会投降。 听着,冷砜眉头深下一分。 晚上,回到府中,恰好碰上楚非在练剑,心还来不及多做思考,人就提剑冲上去了。当意识到自己正和楚非练剑的时候,冷砜喟然。 “主子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眉头紧锁不断?”楚非接住冷砜的剑,担忧的问道,眼神回到平日的柔弱。 ------------ 第二十三章 监国的表白有点难 冷砜极少看见练剑的楚非也能展现那般的眼神,心下恍然,手上的动作便慢下一步,没有接住楚非刺过来的剑,眼看剑即将刺入冷砜体内,楚非惊讶,一个偏走,便稳稳的将剑刺入柱子上,而自己由于乱了步伐倒向地上。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 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挽起,冷砜一个用力,将楚非稳在怀中。是以,冷砜这才切实的意识到,楚非真的很瘦。正要有其他的动作,楚非眼神慌张,不紧不慢的退出冷砜的怀抱,站于一尺之外,习惯的垂下头,隐约间露出那片白皙的后颈。 “楚非,我们去喝一杯吧。”冷砜看着楚非,又看着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了,哑着声音道。 “是!”依旧是楚非平日好听的嗓音,只是今天这音调于这夜色下,听在冷砜耳里,多了层诱惑。 边州总督府的后院,有一片芦苇,由于边州在北,气温比之南方较冷,在此季节里,却已是白了一片。 冷砜命人准备了一个圆桌,暖了一壶酒,摆了一盘棋。 “主子,今夜月色正好,可是光顾着这月色分了心,这步棋,错了。”楚非抬手挡住冷砜正要落子的手,温和道。 白皙纤细的手指,夜风吹着一片冰凉,就那么挡住了冷砜依旧温暖的手,霎时,一阵热温传向冰冷。 冷砜转握住楚非的手,棋子自主人手中落入棋盘,得一声响。“你的手怎这么凉?”,大掌包下楚非过分纤瘦的手,牢牢握于手中好不让冷风夜袭,他的身体看上去那么柔弱,体质该是不好的吧。 “主子,不碍事,喝杯暖酒便好了。”楚非害羞般垂下头,用着温润好听的嗓音道。 自然,楚非此时的声色言行,听在冷砜耳里,看在冷砜眼里,好比是一曲天籁之音,一幅旖旎好画,让人心生……**……可是,冷砜身为堂堂监国,向一太监表白之事,实在难为,是以,他在静候时机。 “如此,我们就停下这盘棋,喝点酒暖身。”说着冷砜放下楚非的手,拾起炉上的酒,倒下两杯。再度望向楚非的眼中,目光灼灼,灿烂了一双原本深沉不见底的眸。 ------------ 第二十四章 芦花未尽暧昧时 天地之间,芦花飞荡,月色正明,黑蟒袍镶金边的男子和一位青衫男子,一位眼中灼灼,一位腼腆含笑,浅话轻语,酌酒赏月,间或两人舞剑一场,时间就这么流过。[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酒过三巡,棋尽一盘,舞过一轮,此刻月色正上天顶,风吹着这四周的芦花,白了一席。两人便又一边轻酌暖酒驱寒,一边下棋斗智,其乐融融,其情暖暖。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于两军交战之际,还能这般自得其乐,主子今夜心情很好。”楚非轻酌着酒,抬起头朝冷砜微微一笑,眼中光华闪烁,这个楚非,没有丝毫之前的腼腆和怯意。 “心情好?不对,不是这个,楚非……”冷砜今夜酒量似有所下降,才不过数杯,便生醉意,头有点昏,想起今夜的坦白,冷砜便强压下那股昏沉入睡的意识,抓起楚非正要落子的手,道:“楚非,今夜,我其实有话说,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了你。”。 闻言,楚非依旧微微的笑着,任手被冷砜握着,没有低头,没有婉转,没有害羞,今晚的楚非看似很自信。 他轻声又魅惑道:“主子,你醉了。”。 冷砜看着今晚的楚非,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便再加一股内力,压下那抹昏沉之感,伸出另外一只手一个用力,将楚非带到他怀中。俯头便吻了下去,楚非依旧任由冷砜抱着吻着,眼里清明依旧,直直的盯着冷砜渐渐迷离的眸,一丝精光闪过。 ------------ 第二十五章 监国呆了,小太监笑了 他轻声又魅惑道:“主子,你醉了。\%>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 冷砜看着今晚的楚非,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便再加一股内力,压下那抹昏沉之感,伸出另外一只手一个用力,将楚非带到他怀中。俯头便吻了下去,楚非依旧任由冷砜抱着吻着,眼里清明依旧,直直的盯着冷砜渐渐迷离的眸,一丝精光闪过。 …………………………………………………………………………………………………………………………………………………………………………………………………………………………………………………… 舌,主动缠上冷砜的,在口内追逐嬉闹,轻舔慢咬,任由银丝垂落,伸手,抚上冷砜的胸口,慢慢的摸索着,一直探到小腹。冷砜身体一颤,望着楚非依旧白皙的脸,哑着嗓子道:“楚非,看吧,你也喜欢我是么!我早知道了。”,话落,冷砜便俯身,自楚非的唇边渐渐移至下巴,最后一路向下,手也伸进楚非的衣衫内,抚摸着那润滑的肌肤,一寸一点,直至粗气喘喘。 腾出手来劲力一扫,旁边的草地便平整下去了,冷砜吻着楚非倒向草地,衣衫落于草上,冷砜一翻滚,带着怀中的楚非躺上衣衫,两人皆是喘着粗气了。 “主子,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为何也会……”楚非努力控制着冷砜不要压着自己的下身,将下身挪到一旁,任胸膛被冷砜压着,任冷砜吻着他的脸,抬手揽着冷砜的腰,渐渐向上,最后抱着冷砜的头。 随着时间的增长,冷砜的头越来越昏,只是凭着一股遣散不去的冲动,依旧舔舐着身下之人嫩滑的皮肤,一阵寒风吹来,降下一丝热度,冷砜再度袭上楚非的唇,贴合着他的唇哑着声音道:“是你先喜欢我的。”。 闻言,楚非笑了,右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也随着冷砜的动作沦陷。 冷砜袭上楚非的胸膛,褪下楚非的裤子,冷砜**之物早已肿胀不堪,可褪尽楚非衣物,那勃然雄起之物却让冷砜怔住,呆了。 “主子,我是正常的男子你不是该高兴么。”声音含笑,眼神魅惑的楚非见冷砜怔住了,眸中喜色暗划,用极具磁性的声音道:“这般的话,还是我来帮主子吧。”,话落,楚非一个用力,劈上冷砜的颈部,冷砜便缓缓的倒在他身上了。 冷砜思维全部消失之前,意识到一点,自己错了! 漫天的芦花于这苍茫之夜随风展动着,月色依旧在上空,楚非着好衣,击节两下,再三下,最后两下,随后,一排黑衣人便渐渐自芦苇中冒出来,躬身道:“主子!”。 ------------ 第二十六章 小太监擒了监国大人 (“后悔?我后悔什么,后悔在皇上面前赐你伴读一职,还是后悔将你带出禁宫,抑或者,是后悔在你的刻意引导之下,说出了喜欢你……呵呵……”冷砜哂然,他不后悔,他只是错了。(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 次日,华城之军打开城门,与群龙无首的边州之军对抗。华城不远处,有一处高山,高山有一处最佳视角的山峰,名曰:凤凰台。 冷砜曾登上那凤凰台去远眺看华城的概景,而今天,此处也有一群人。 传说,此地之所以名称凤凰台,是因为此山峰的大体形象看着像凤凰的头部。 亦有传说,说此处就是秦穆公之女弄玉和萧史同奏时,引得凤凰落脚的地方,是以称此山峰为凤凰台。 两军对阵,监国大人却遍寻不到,而边州之军看不到自己的主心骨,心中难免忐忑。 战高立于城墙之上,命众将高声哼唱道:“凤凰台上有监国,边州军中失军心,欲要监国命,弃械马匹、且退三十里。”。 闻言,边州之军皆齐齐望向不远处的凤凰台,只见凤凰台上楚非领着十来个黑衣人,将冷砜的镶金黑袍脱下用树枝高悬于空中,任风肆意飞扬着衣衫,命黑衣人用内力齐声大喊道:“若要监国之命,退兵三十里,扔下手中兵器马匹。否则监国必当死无葬身之地。”。 闻声,冷砜这才幽幽的睁开眼睛,见自己全身穴道被封,且被两个黑衣人押着,第一个反应就是瞥向那一身紫衣的楚非。 耳边依旧是黑衣人用内力发出的威胁之词,冷砜苦笑一下,启唇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声音暗哑,略带一丝干痛。 闻言,楚非这才转身,望着冷砜这么颓丧的脸,微微一笑,道:“我是战高的孙子,战非。当你给我取这个名字时,我以为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呢,冷监国,你是不是很后悔?”,极具磁性的声音,不同于装太监,不同于表演给冷砜看的太监之调,这原本就是战非真正的声音。 听在耳里,冷砜再度苦笑一下,因为眼前之人,真正算是英姿飒爽,能够自由翱翔,能够畅然展现他最美的风姿,这般的战非,竟然依旧牵扯着他的心跳。 比之舞剑博弈之际,更吸引。 “后悔?我后悔什么,后悔在皇上面前赐你伴读一职,还是后悔将你带出禁宫,抑或者,是后悔在你的刻意引导之下,说出了喜欢你……呵呵……”冷砜哂然,他不后悔,他只是错了。 ------------ 第二十七章 监国坠下凤凰台 不过,就算错了,他冷砜也可以改过来。\%>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他发誓,他后日定将雪耻,让战非臣服于他,让他后悔自己曾做过的事。 战非看着此刻的冷砜,心头第一次真正出现一抹异样的感觉,此刻的冷砜,是绝然的。以往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前那么尽心照顾楚非的样子,昨夜那么动情的样子,一一在他面前闪现,再将视线清晰的落在他脸上,心弦触动了。 “呵呵,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前朝王室的后人。看来,你去小皇帝身边,是为了窃取机密,而在我面前演戏,是想让我带你来边州,好让你里应外合帮着战高拿下整个边州,作为你们复国的第一个后营。”冷砜说着眼底冒出一股怒火,狠狠的瞪着战非,却因困于他而不得作为。 “冷监国,身为战家子孙,前朝遗孤,我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吧。要说不该,你父亲当年不也跟着毁了我的国家吗,现今我对你做的,便算为父债子偿。我们谁也不亏欠谁!”战非转身笔力的站于崖边,巍然屹立,望着远方的两军对峙,沉缓道。 “主子,边州之军退了。”其中一位黑衣人朝沉浸思绪中的战非道。 战非移开视线,见黑压压的边州之军后退了,且果真扔下兵器马匹,扬起了灿烂的笑脸。 冷砜也扭头去看,垂下眸,最后看了一眼战非的侧脸,心里不知想什么,一个弹指挣脱开押着他的人袭上战非,战非惊慌,急忙出手抵挡,冷砜迫于战非的力道侧身躲过,不料却失足滑落,倒向空中,而下面便是是静谧的边江。 战非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望着倾向空中的冷砜,任由整头发丝随风飘舞,眼中惊骇…… ------------ 第二十八章 冷监国,真不愧是冷监国 凤凰台上戏剧的一坠,让整个边州都沸腾了,虽然战高拿到了大量的兵器马匹,虽然边州此刻无人能抵御他的攻城,可一日找不到冷砜的尸体,他就一日不能安卧。(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 何况,战高原本不想冷砜死,有冷砜在,虽然他要继续攻城比较难,但总好过冷砜一死,那些暗处的蠢蠢欲动的边疆将军就全部成了战高的对手。 传说,冷砜坠下那凤凰台后,粉身碎骨,尸身都不得保全,全被那深不见底的边江吞噬了。 传说,冷砜没有死,那日楚非缉拿冷砜见冷砜坠向山崖便救下冷砜,而对外就说冷砜已经坠崖死了,是想扰乱边州军人之心,好让他们华城的战士继续攻取城池。因为,仅仅冷砜坠崖后七天,华城里面的乱军就连续夺得边州的两座城池。 又有好心人说,其实冷砜没有死,他是战神之子,他是监国大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就死呢,定是在江水下面遇到了仙人,仙人救了他。 然而,传说终究是传说,我们姑且听之。 具体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呢? 当日,冷砜去凤凰台考察地形之际,曾注意到凤凰台的山崖之下峻峭的山石陡立,虽然尖锐,但形成一种阶梯状。在攻向战非之际,冷砜便算好位置要倒向最平坦的一处,是以在坠落之际便没有掉入边江,而落于阶梯之上。 平稳下来后,冷砜望着手里的紫金冠,想起坠下去之际战非那飘散的长发,再度哑然苦笑,苦笑之后,便是狠戾。 担心战非看出什么端倪,也知道他们一定是会下来探查,冷砜便快速寻了出路,下山辗转到了边州的一小山村,静待天地行三人。 至于战非,凤凰台上惊骇的看着冷砜坠崖之后,怔着无语了,只颓丧的命令黑衣人下崖寻人,自己则待在凤凰台上,呆坐了起来,任由散发被风肆意的吹着,背景看着挺苍茫的。 直到手下回禀说崖下平地上有少量血迹,却没见尸体时,战非这才一脸恍然的走到冷砜坠崖的位置,自上俯视这下面,最终哈哈一笑,道:“冷监国,真不愧是冷监国!”。 ------------ 第二十九章 监国大人的复仇 (他冷砜发誓,定将生擒战非,将他囚于身边,折他羽翼。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又一个三天后,华城之军再攻下两座城池,而这般,华城的乱军几乎占尽边州过半的主要城池,且真正的插上“反龙复战”的旗号,听说,这乱军就是前朝元帝的后人,他们手中还有元帝的玉玺,是谓这乱军的乱字,倒不乱了,反而改称“义”,“战”这二字了。 三天后,边州坊间继续传言,说冷砜冷监国已经回府,即将组织大量人马反攻“战”家军。 于是,整个边州比那煮开水般越加沸腾了。该奔亲戚的奔亲戚,想立军功一举登上人中龙凤的纷纷报名从军,那些不良商人尽赚战争钱的,则肆无忌惮的压低购买房屋田地商铺。 然而,冷监国一出来和大家见个面,顺便证实了传言,让大家知道自己没死,好稳住人心,那些沸腾便如被加了一大碗冷水般,渐渐归于平静了。 该奔亲戚的说舍不下住了一辈子的窝、不走了,那些急着卖田卖房卖商铺的也开始嫌弃出价太低、不卖了,都守着老家看着监国拭目以待,放言说誓与监国大人共存亡,“战”家军想来就先从广大人民群众的尸体上踏过。 于是,众志成城的保家卫国之战在人民群众中得到很好的反响,看得那战高老头牙痒痒的,苦不堪言。 而战非,则躺在他华丽的榻上,听着探子的回报,拈起一颗葡萄,放置嘴边,将吃不吃,微微一笑。 道:“不愧是冷监国,我散播谣言乱了他们的民心,他一出面一演讲,不仅破了我的计谋还鼓动了民心一致抗我,不愧是他。”。 边州情势危急,可惜小皇帝太小了,也不顾什么龙家江山更不在乎战家夺了几座城池,只要冷砜不在他身边管着他,小皇帝就很满意了。 而朝中的那些柔弱大臣,则每天急得欲脱袍换装赴疆场,好与匪徒决一胜负,可惜,自小就接受读书写词做赋的教育,就没学过一点强身壮体的武术,此时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边疆那些戍边的大将军,自然是趁机纷纷组织人马,好待冷砜和战军斗个两败俱伤,来个渔翁得利,现在就悠闲的看着舞妓听着美曲,远远的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今日,冷砜召来天地行,命天安排好粮草,命地接替黄玄,继续收集情报,命行抓紧训练新兵,多练阵势,以便随时和战非一决高下。 夜上三更,冷砜看着手中的紫金冠,眼神一敛,将那夜和凤凰台上的情节回忆个遍,眼里精光绽放。他冷砜发誓,定将生擒战非,将他囚于身边,折他羽翼。他战非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鹰,他要的是自由自在畅游天际展示他的风采,可他偏偏就要折了他的翅,让他好好看看,他冷砜不是他能随便利用暗算的人。 ------------ 第三十章 监国大人和小太监兵戎相见 (冷砜坐在马上,挺直腰杆,眼睛如嗜血的猛虎,尖锐而深邃,道:“小花子,别来无恙!”。[百度搜索13800100]) 是日,天下大雨,气温陡降,冷砜站于城墙,看着前方挂着的“战”旗,目力极好的他,注意到那守旗的士兵不断的打寒噤,畏缩着身子,转眼看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巍然屹立,穿得厚厚的,想必是战高刚夺了城来不及准备大量的衣物给士兵。 念此,冷砜眼中寒光四射,叫来地和行和一些边州参军。 不过半天,战军所占的五座城池中,除了华城战军根基算稳之外,其余新占的四座城不管是军还是民,都慌张了。 因为,那四城现在满是流言,传言说战军现今粮草不足,也没有御寒的衣物,而今后一个月将仍是这种阴雨天气。内是粮草不足,将士没有御寒衣物,外有边军围困,是以,将士军民都传言说这些城都将很快被边州之军攻下。 如此一来,那些已经投降战军的皆暗自担忧破城之际自己能否活下去,而那些原本就不服的民众,欢心的同时更担心自家是否能活得过这一个月。 城内民心慌慌,城外冷砜举兵攻城,这般内外夹攻,趁机起事,战非无奈,只好先赴军中稳定军心,以祭天占卜给战军以必胜之信心。至于其内所含的伎俩,当然只有战高、战非等几人知道。 天灰蒙蒙,乌云在头,雨已经渐渐变小了,气温却依旧在持续降低。这次天时人和,冷砜自然不会错过。击鼓,大喝,边州之军便有条不紊的开始攻城了。 冷砜身披黑色铠甲,头带象征他身份的金边头盔,举着长刀所向披靡,遇佛杀佛,遇神弑神,直逼那一眼就看见的身形。 战非知道冷砜此刻攻城占尽先机,也知道这次自己无需出城亲自迎敌,但是他和冷砜一样,心底有股小火苗,想去见上一面。想打上一场,以前练剑,战非没有压制自己的武术以真实的水平对抗,那是为了让冷砜欣赏他,让冷砜更加重视他,这样他才可以在冷砜身边做更大的事。 今天,算是真正的第一次较量了。 今天,也是他们真正兵戎相见之日。 战非一身白色的铠甲,卸去眼底的怯懦,目光如炬,昂首挺着胸,嘴角淡淡含笑,自信而凛冽,很有种睥睨天下的姿态,这般的战非,才是他真正的雄姿吧。 只可惜,今日他冷砜定要擒住这只骄傲的雄鹰,让他不能再翱翔。 “铿~~~~” 两人兵器交锋撞击的声音,冷砜坐在马上,挺直腰杆,眼睛如嗜血的猛虎,尖锐而深邃,道:“小花子,别来无恙!”。 ------------ 第三十一章 监国大人对阵小太监,胜 (冷砜的手圈过战非的腰,望着他依旧白皙胜雪的姣好容颜,心轻微一颤,异样情愫顿生,但马上被他压下,得意的挑眉道:“小花子,你可服气?”) “呵呵,冷监国今日一见,果然是雄姿英发,耀得让人移不开眼。\%>_<%138看书网_原_创%>_<%\哦,一直没机会跟冷监国说,楚非谢谢冷监国对他的错爱了,他很感谢冷监国那一路对他的照顾。”战非眼中光华闪烁,嘴角弯起轻浮的笑意,直直的盯着冷砜愈加幽暗下去的眼,反而笑意更深了。 “铿~~~铿~~~砰~~~” 冷砜再度端着兵器袭向战非,战非虽一直在言语,但是却死死的注意这周围的一举一动,所以冷砜一出手,战非便接住了,两人来往几个回合,谁也没有讨了好去。 “冷监国,其实我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战非驾着马,眼中灼灼,一把砍下袭击他的边州小兵道。 “是吗,那我会让你后悔说这句话。”冷砜眼底幽深再下一分,望着战非那一直挂于嘴角的笑容,以内力发出声道:“战将军之孙战非已死,战非已死……”,战非听闻,急忙出手袭向冷砜以截断他的乱言,免得他扰乱军心。 冷砜来不及合上嘴、便手快的接住战非之剑,顺势一剑砍向战非的战马,战马吃痛,抬起前蹄想将身上之人甩下去,冷砜见此,趁机再刺一剑。战非不稳,跃下战马,飞空踢下身旁骑马的边州之将,跃马而上,不料刚坐上马,冷砜的剑已经搁在他颈部了。 一个飞身,冷砜脚点自己的战马,手中指着战非的剑不动,瞬间便坐于战非身后,手中的剑依旧死死的抵在战非的颈上,一丝鲜红的血于飞身跨马之际割伤了战非。 “冷监国,你这招诡计用得甚妙啊!”战非周身穴道被刚坐上来的冷砜点住,战非眼神划过一丝慌乱,但嘴上还是轻佻的说着话,而颈部边的那点刺痛,他丝毫不在意。 冷砜没有理会战非的话,一路押着战非驾着马,杀着战军回到边州军队中。边州之将见监国大人亲自押着这人,想必定是敌方核心人物,脸上一片喜色。 冷砜放开了抵在他颈部的剑,这才看见他颈部那丝鲜红,眼里划过什么,继而眼底一沉,就押着战非登上撵车,于他耳边轻声邪魅道:“小花子,你好好看看,看着你们战军是如何败于我边州之军的。”。 话落,冷砜用内力大喊道:“战高,若想要你孙子的性命,就出来缴械投诚!”。 话落,边州之军兴奋难抑,高举着兵器大声喊道:“缴械投诚,缴械投诚……”。 见此,冷砜的手圈过战非的腰,望着他依旧白皙胜雪的姣好容颜,心轻微一颤,异样情愫顿生,但马上被他压下,得意的挑眉道:“小花子,你可服气?”。 ------------ 第三十二章 他的命,只有我能取 (一将士举弓欲射,冷砜气极一把甩开他恨恨道:“谁让你射的!”。o(n_n)o~~www.13800100.com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可以取走战非的命!战非,他要留着自己对付!) 战非眼睛依旧盯着战军,声音含笑,语气轻松,朝冷砜道:“冷监国,你知道玄黄二人是怎么死的么?”,见冷砜闻言身体松怔了一下,战非反而凑近了冷砜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待会就知道了。”,说着,有意识的将唇划过冷砜的脸。 正当战非话落,自城墙之上飞出一白衣女子,脚踏白绫飞天而来,不知是敌是友,边州之军竟然都举头望着那白衣女子滑过自己的阵列。 冷砜自那女子眼中看到她的目的是战非,急忙夺过将士手中弓箭,拉弓就射,只见那女子一伸手便接住冷砜射过来的箭,再冷砜射第二箭之际,女子已经到了撵车前,白绫到了那女子手中,便成了尖锐的利箭,横扫之处皆是落地的边州军士。 放下弓,冷砜急忙拔剑就迎上,只见那女子洒出一种白色药粉,恐防有毒,冷砜一个后翻遍给她让开了道路。再次站稳,只见那女子已携着战非飞向他处。 一将士举弓欲射,冷砜气极一把甩开他恨恨道:“谁让你射的!”。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可以取走战非的命!战非,他要留着自己对付! 看着渐渐飞向远处的战非,冷砜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向那将战非救走的女子。 而战非则被女子带着,望向下面渐行渐远的冷砜,眼神深邃,之前一直挂在嘴角的弧度也平整了。 此战,战军损失惨重,边州之军胜。 胜虽胜,但整个军中却是乌云密布,透着黑色的色彩。原因就是那名将战非救走的女子,战后第一晚,那白衣女子烧了一座边州军营的营帐,那营帐烧就烧了,顶多是损失几个人马的问题,可偏偏巧合的是,被白衣女子烧的是囤积粮草的营帐。 战后第二晚,冷砜加派大量的人手去守营帐,但只是故布疑障,真正囤积粮草的在别处。偏偏,这女子第二晚还是烧了一营帐的粮草,这般嚣张如闲庭散步般横跨边州的军营,任谁都会火冒三丈,何况,你烧就烧了,你还偏偏要留下一纸书信,说明晚会再来,这不是存心要气冷砜的吗! 今日,就是战后第三日,也是女子留书说今晚再来的日子。 ------------ 第三十三章 哦呵呵,战非,你要爱上监国大人喽 (战非走下榻,望着窗外景致,忆起自己被擒之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可阴狠过后,却是眸中含笑。(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 今日,就是战后第三日,也是女子留书说今晚再来的日子。 整个军中犹如兵临城下,彻夜通火没有暗处,可就那么守了一晚,没听说哪座营帐被烧了。当然,前提是冷砜在昨日就将粮草换了地方秘密守着了,可那女子是何如知道此刻军中没有粮草了的! 内奸,这边州军中有内奸!而且内奸的级别还挺高的! 冷砜皱着眉头,看着边州七城的军事部署图,整个边州,若不是冷砜调用了附近州城的兵士前来对抗,仅凭这边州还属于龙渊国的人马,他还真不是战军的对手。 “主子,天,昨夜遭袭了。”地禀告他的主子道。不是说要烧营帐吗,怎么暗杀天去了!地,心下疑惑。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天,伤得可严重?”冷砜皱着的眉头更深了,沉稳如旧的声音传来。 “回主子,天还没来的急说就昏倒了,昏倒之前,秘密把这个东西塞于属下手中。”地说着自铠甲中掏出一方白色的锦帕,上面绣了一朵桃花。 冷砜接过这方锦帕,忆及此乃安仙人交给战非托带给她朋友,所包裹之物,当初他稍微瞄了一眼还以为那是香囊,不料这原来是一方锦帕。 这其中究竟有何联系,天昏倒前将此物交给地,那么此物和他昏倒一事定然是有联系的。 战军城中,只见战非侧卧于软塌上,一位白衣女子站于旁边,侧对着软榻,面若桃花,白皙中暗带粉润,手挽一根不知多长的白绫,气质如安仙人一般,出尘脱俗,看似与这繁杂尘世显得格格不入。 “师叔,可打探到冷监国将粮草藏于何处了?”战非一个起身,拢拢自己的紫服,扶正一下自己的紫金冠,朝站于旁的女子道。 “我查遍边州军营,却没发现藏有粮草,便抓了掌管粮草的大将,可他奋力抵抗,我没有探到丝毫有用的线索。”那女子自称“我”,在战非面前,没有师叔该有的气派,但口气中的直白清冷,倒也不像是畏惧战非。 他们究竟是何种关系? “冷监国自当是冷监国,竟然能将粮草藏得你都找不到!今晚,你再去探一遍,顺便帮我带封信给他,记住,这次不要和上次一样,你只能亲手将信交给他。”战非走下榻,望着窗外景致,忆起自己被擒之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可阴狠过后,却是眸中含笑。 “是。”轻声应着,白衣女子退下。 ------------ 第三十四章 战非挑衅,监国怒 (冷砜手里捏着信,从字里行间,可以想象战非此时是何得意之态,顿时,脸色就那么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怒火。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 是夜,夏秋之际的雨滂沱而来,边州军营奉监国之命,依旧彻夜通灯,不留一丝暗处。 然而,此刻,冷砜看着眼前这白衣女子,紧皱了眉头。 “冷监国,这是我主子给你的信。”白衣女子两指夹信,手腕一个用力,信便直飞冷砜的案上。 “这是何意,你的主子是谁,还有,你的主子为何要救战非?”冷砜皱眉,越看着这白衣女子越是觉得像安仙人,不是长相,而是气质,她们的气质很像! “我主子是谁,你拆开信便知。”说着白衣女子欲飞身而走,冷砜的话还没问完,于是起身飞向那女子,截断她的路,举剑和她的白绫相交。 “你和安仙人是何关系?”冷砜边避开她的白绫边问道。 闻言,白衣女子陡然一笑,一收白绫,故技重施,自空抛洒一包药粉。冷砜继续掩面避开,跃落在地,见白衣女子的身影早走了。 冷砜将桌上的信拆开,只见上书道: 冷监国,今晚雨大,恐火会被雨水浇灭,是以前来告知你,今晚你军营中不会有天火降临。让你的将士好好休息一晚,长时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不利将士身心,不利日后之战。友情提示,你可要相信我。就算不相信我们的友情,你该相信监国大人和楚非坦诚相见之情! 战非上 冷砜手里捏着信,从字里行间,可以想象战非此时是何得意之态,顿时,脸色就那么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怒火。 “主子,天醒过来了。”行进帐道,但见了冷砜的脸色,眼中疑惑,跟着主子五年都没有见过主子生多少气,可自打来了边州,主子这气是越生越多了。 幽幽转过头,冷砜口气很阴冷,道:“为什么布防得那么严密,战军的人还可以闯进来!”,随着一声喝斥,战非的信便被揉扔到行面前了。 “……”,刚进来,行就这么怔怔的望着滚落到自己脚上的纸团,诧异了……第一次有人闯进来被人烧了粮草主子也没这么生气,这次仅因一张纸条就生这么大气?! ------------ 第三十五章 战非烧了监国主帐,监国怒 片刻后……天的营帐内…… “主子!”见到冷砜走进来,天便要下床行礼。\%>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 “我问你,昨日袭击你的人可是一位手持白绫做兵刃的白衣女子?”冷砜任天下床行礼,忍着怒火问道。 “是,主子,那白衣女子武功高强,属下惭愧!”说着,天便喘气,呼吸不便起来,冷砜见天这般,神情柔和了点。刚才他自己也和白衣女子交手,她的武功确实高强! “好了,你起来。此物可是你从那白衣女子身上得来的?”拿出那绣有桃花的锦帕,冷砜问。 “是,主子,那是白衣女子和属下打斗之际,自她袖口掉落的。她是为探询粮草之事而来,属下知晓剩余粮草的重要性,所以抵死反抗,她见属下拼命不答,便走了。”,行搀扶着天坐回床上。 原来,那白衣女子便是安仙人托战非帮她带物之人,而白衣女子称战非为主子,那么,桃花坞里那个安仙人,和战非又是何关系?! 战非,知道你演技高,但真的不知道你演技会这么高!想着一路上,甚至更早之前的皇宫,他这么能忍,这么能表演,一环扣着一环,他冷砜就这么愚蠢的被他战非玩弄于掌间了,冷砜越想恨得越牙痒。 “主子,您、您的主帐失火了!”地一脸匆忙,赶至天的房间,忐忑的朝冷砜道。 冷砜闻言,眼中怒火已由小苗头蹿到熊熊大火,一个河西狮哄,愤恨道:“让它烧着,谁也不许去救!”,说罢,冷砜一个掌力,将手中的锦帕和战非的书信,变成了粉末。 战非,不就是一座营帐吗,我让你烧,日后若将你擒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做的一切,我冷砜誓要你说出我后悔了四个字。 “战非不是说今晚不放火的吗?”低声,行呢喃道。 闻声,冷砜犀利的一记眼刀飞来…… 卧床的天,守在床边的行,还有刚刚赶来报告的地,皆愣愣的瞥着自家主子,主子向来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以前在边疆抵抗外敌,主子不论遭受如何的失败,主子也只会越挫越勇,丝毫不会形色于外,何时当众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 第三十六章 监国大人很生气,要兵临城下了 (因为,没有比面前这个战非更能人冷砜火冒三丈的对手了,战非仗着白衣人在手,三番两次进他的营帐如入无人之地,偷了他的束发冠,偷了他的狼毫笔,偷了他的军事部署图,还偷了他的……**) 适时,战非悠哉的立于窗前,想着自己那番孩子气的所作所为,暗自发笑。\%>_<%138看书网原_创%>_<%\不过是为了气气他而已,烧了他的主帐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即使行为很幼稚,但想着冷监国会发火,战非不仅笑了,还笑弯了一双眼。 近日,冷砜去边州附近的几州都大量的调集了兵马,准备一次全攻下站军,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生擒战非了,虽然调兵实在有些冲动,但冷砜还是选择调兵,强行攻城。 因为,没有比面前这个战非更能人冷砜火冒三丈的对手了,战非仗着白衣人在手,三番两次进他的营帐如入无人之地,偷了他的束发冠,偷了他的狼毫笔,偷了他的军事部署图,还偷了他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冷砜这些天实在是头大得很,可偏偏打得过白衣人吧,又敌不过白衣人的药粉,这么几次三番,冷砜现在恨不得直接抓着战非狠狠揍他一顿,这般单纯用手的力道而不用内力的打法,可见冷砜对战非的怒意如何了。 今日,距离上次大战已有七天了,冷砜自周边共集结了十万大兵,黑压压的一片,就是要将战军一举消灭,边州共七城,战军占据了五城,冷砜坚守着两城,周边那些小城就没有计算入内,而边州五城,将士最多只不过七万人,整整多出战军三万,冷砜不相信这次还拿不住战非。 华城内,战非、战高,还有一些前朝旧部的后人,正在召开会议,商讨方案以解决此次冷砜的兵临城下之围。 战高蹙眉,仔细的盯着那军事部署图,恨不得在图纸上盯出一条路来。而战非站于他爷爷身边,依旧是那身豪华的紫服,眼里丝毫没有大军压境的紧张,望着桌面那站立笔直的模拟战旗,战非窃笑,没想到自己那般小孩子的所为让冷砜如此生气,竟然不惜仓促调集军队直接打了过来。 那人,何时也会这般不淡定了…… “非儿,你笑什么,可是想到良策了?”战高见旁边的战非兀自窃笑,于是出声问道。话落,全部人马都望向他聪慧隐忍的少主子,眼中露出希冀之光。 “……是有良策了……”战非一弯眉,声音磁性暗哑,不徐不急,稳重道。 众人闻言,一颗心便算是尘埃落定了,他们的少主子,有勇有谋,忍辱埋伏在冷砜和小皇帝身边,暗中传书帮他们出谋划策,窃取皇朝中心机密,这才使得反龙复战的旗子这么快就插上城墙了。上次冷砜围城,也是少主子暗中调集粮草,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了城中解了围,是以,只要有少主子这一句话,大家宽慰了。 ------------ 第三十七章 冷监国,你觉得我怀中这舞女美吗 (看着冷砜威风凛凛的骑在战马上,姿态威仪,战非松动了下身体,将唇凑近怀中的舞女,抬眸对上冷砜黝黑的眸,道:“冷监国,你觉得我怀中这舞女美吗?”。(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 此次作战,冷砜决定采取逐一攻破的战略,先攻战军实力最雄厚,驻城最稳的华城,再慢慢以十万大军之姿攻破其余四座小城。 是日,冷砜兵分两路,前后两边相继围攻华城,一边各五万人,竭力攻城,他自己,则留在后帐,等待消息的传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十万大军,如包饺子般围上了华城,然而华城之内,依旧歌舞升平,带头的就是战高战皇子的孙儿战非,此刻,十来个绝世的女子舞着清妙的身姿,那纱巾之下若隐若现的绝世容颜随风隐现,那一双双不时瞄向榻上卧躺的华服男子的媚眼,更是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上前撕裂去薄衫。 可是,那卧躺在榻上的男子,眼睛虽望着舞女,却失去了焦点,眼神空洞,一个劲的沉思在自己的思绪里,眼前一切根本未入他的眼。 “主子,已经攻城了,冷监国在帐后,今天不出战。”身边一位黑衣男子突然跃到战非耳边,道。 闻言,战非这才松动了一下身体,扬起清瘦白皙的食指,勾了勾手,朝一位舞女道:“今晚就你陪我走一趟吧!”。 那舞女跪在战非榻前,扬起甜甜的笑容,害羞的轻点了头,留下一大片白皙的后颈。望着那女子白皙的后颈,战非再度失神了。 呵,曾经他就是以这招不断诱惑着他,现在这个女子也是在学自己么!想着,战非笑了,露出了很大的笑容。 此战从天亮打到天黑,从大雨滂沱打到雨停花谢,双方不知损失了多少人马,但双方却也都不着急似的,谁都不喊停,继续战着。 夜晚了,战非这才起身,整理了躺有一天的华服,正了正衣冠,带上黑衣人卫队和那名舞女,飞向城墙。 到了城墙,战非轻拥着舞女,命黑衣人以内力传声道:“冷监国,楚非在城墙等你,你可忍心不见否?”。 闻言,双方交战的将是闻鼓收战,退出敌人射箭范围,看着冷监国一身黑蟒袍镶金边的华服出现在众人眼中。 看着冷砜威风凛凛的骑在战马上,姿态威仪,战非松动了下身体,将唇凑近怀中的舞女,抬眸对上冷砜黝黑的眸,道:“冷监国,你觉得我怀中这舞女美吗?”。 ------------ 第三十八章 战非在战场上赠美女给监国大人 冷砜忍住心里那股想揍战非一拳的冲动,稳住声音笑道:“自然,小花子的眼光何曾差过,只是在大军压境之际,小花子还这般于战军面前**,大概会乱了军心吧。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网\”。 话落,战军的将是果然起了细杂的声响,瞥向城墙上的少主子。 战非依旧岿然不动,一把扳过舞女,右手捏起舞女的下巴,看着舞女眼中期待的光芒,战非俯身吻了下去,一吻结束,意犹未尽般舔舐一下舞女的唇,随即扬起挑衅的眉,朝眼神愈加幽暗的冷砜道:“芦花林中,冷监国,那夜是否记忆深刻,不过无事,这个舞女还未开苞,就送给冷监国以慰那夜未尽之事吧。”。 说着战非旁边的黑衣人运起轻功,携着那错愕惊呆的舞女飞下城墙,降落于两军对阵的正中间。 那舞女向前看了一眼,继而怯懦的往后望了一眼,再度扭头,望着战马上威严的冷砜,迈开小小的步伐,一脸恐惧的走向冷砜。 冷砜皱眉,望着城墙上挑衅的战非,拳头捏得紧紧的,冷声喝斥道:“既然小花子如此感恩,那本监国就收下了。”。说着冷砜便驾马驰向那弱小的女子,一把拉上她带自自己胸前,愤恨的盯着战非,“如此佳人,岂能如此草率的纳下,月后,本监国将隆重的下聘娶下此女,小花子到时候可要来喝上一杯媒婆喜酒。”。 两人就这么在两军交战之间做起了媒婆之事。众军静谧。 怀中舞女怯懦的瞥向冷砜,那箍着她细腰的手是如此强劲有力,而耳边听着这位英雄人物说要娶自己,舞女深觉自己定是得到某路神明的照顾,上天竟待她如此丰厚! 战非眼底沉下一分,和冷砜对视着,头次有些后悔刚才的挑衅了。 恰时,天,地行三人同时驾马而进,悲切道:“主子,一个时辰之前围城的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了,我们刚围上华城,后边便有大量战军夹攻,而前方华城大门一开,我们腹背受敌,不堪……”。 冷砜闻言,想起一个时辰之前正是自己坐卧军帐指挥边州之军攻敌之际,只是突闻上空叫嚣着战非传来的声音,他这才愤恨的离开营帐去了华城城墙。 不料战非这是故意调开自己,再命白衣女子以及他手下的能人,前后夹击另外五万大军,令他们一举被歼灭而让他得不到消息,故而不能及时派兵援助,而战非则此出现,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想通了,冷砜气沉丹田,威严道:“退兵!”。 最后瞥了一眼城墙上那狡猾的人,冷砜再度在心里发誓,待他拿下战非,定要他后悔不迭。屡次设计,百般算计,于众人面前隐喻的羞辱他被他战非玩弄于掌间,这笔账,有得算!!! ------------ 第三十九章 战非赠完美女附赠监国裸,像 (难怪主子那么生气,那战非实在是无耻,为了激怒主子,真是想尽一切卑鄙的法子,竟然将主子的裸,照画于纸上,有风有月的,意境看着挺有爱的。\%>_<%138看书网_原_创%>_<%\啧啧,没想到假太监画技还那么好!!!) 咬牙切齿的回到营帐,随便将舞女扔进一个营帐,便回到自己的主帐,见自己桌面又多出一样东西,深知是战非派人留下的,冷砜气极,大掌一扫,将其掷于地面。 滚落于地的牛皮纸样的图纸一展开,冷砜瞥了一眼,瞪时又是恨得牙痒痒的。一掌劈向桌子,冷砜朝外面军士大喊道:“将那女子带入军妓营,此生不得出来。”。 天地行一行人渐次进来,见主子又在发火,彼此交替了一个眼神,继而一致跪下,行道:“主子,战非的所作所为就是想激怒主子,望主子不要再上了他的当,希望主子能沉着下来,恢复那个冷静稳重,百战百胜的边疆战神。”。 冷砜压下那口气,转身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原本,他身边有天地玄黄行五人,可正是由于自己轻信了战非,才致使玄黄二人命丧边州。 眼里涌出一抹愧疚之色,冷砜静下声来,缓缓道:“你们说的对,我一再的中了他的计,才致使玄黄二人莫名死去。好了,将东西收拾一下,明日再议。”,话落,桌面上的手依旧紧紧的握成拳。 地上的天地行三人见主子听进去了他们的话,纷纷起身,一收拾,看到地面那卷牛皮纸,天尴尬的望了望主子,继而还是默默的捡起来,收拾了。 暗道,难怪主子那么生气,那战非实在是无耻,为了激怒主子,真是想尽一切卑鄙的法子,竟然将主子的裸,照画于纸上,有风有月的,意境看着挺有爱的。 啧啧,没想到假太监画技还那么好!!! 华城之军大退边州之军,举城庆贺,然而少主子却显得有点郁郁寡欢,于这个热闹的宴席之上,兀自端着一杯酒,放置唇边将饮不饮,一个人发着呆。 战高见此,道:“非儿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时常可以看到你一个人不说话,眼神空洞,你遇到了什么事?”。 “爷爷,你说我今日的做法是不是错了,不该将那个舞女送给冷监国的?”战非放下酒杯,凑近了战高,放轻了声音道。 “非儿行事爷爷向来放心,你有主见,够机智,也很果断,怎么对今天所做之事这么犹豫,一个舞女罢了,送了就送了。莫非,非儿看上那女子后悔了?”战高说着眼神一凛,大事未成,非儿一定不能被什么人蛊惑了,失去复国之心。 “爷爷,非儿对那舞女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她毕竟是华城之人,我就这么轻易将她送了出去,恐怕不利华城民心的归顺。”战非解释道,只是眼里划过一丝别样情绪。 “无事,华城的民心早就定下来了,断不会因为一个舞女而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何况,送由冷监国,也是那女子修来的福气,没想到冷监国竟然在两军面前应下了那门亲事。呵呵,非儿,今日之战,你的计策很完美,前门诱敌,后门夹攻,今后,有非儿在,我战家天下定能复国,呵呵。”。 战非听着爷爷的话,兀自沉思着。 ------------ 第四十章 喂,这可是重头戏哦 (监国大人和小太监再度相会于芦花林,这次,又会发生点什么呢?) 突然,天空飞下一白衣女子,众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见那白衣女子近身到了战非耳边,道:“冷监国约你今夜子时相会于芦花林中,要不要安排些人……”。 “不必了,就你和黑夜两人跟我去,冷监国竟然会主动约我,那就断不会暗下埋伏的。”战非自己都没有察觉,此时的声音中透露出多么兴奋,白衣女子却察觉到了,意味深长的望着战非,继而转身离去。 “非儿,有她们桃仙一门助你,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战高望着白衣人飞天的身影,举起酒杯兴奋道。 战非应了声是,眉眼尽是笑意。 是夜子时,天公难得的没有降雨,夜空反而挂上一轮月亮,即使周围都是乌云密布,可月牙隐约还是露了出来,照亮着这个芦花林。 一个圆桌,一壶酒,一盘棋。此情此景和当日一模一样。 冷砜坐于石凳上,见芦花间飞来的战非,举杯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小花子,战后闲暇,我们也该小酌一杯,不要辜负了这难得现身的月亮,不是吗。”。 说着冷砜运用掌力,将手中那杯酒推到战非面前。 战非伸出一手接住酒杯,带来一阵疾风,继而沉寂。 缓步走至桌前,坐下,道:“自然,只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冷监国也会这文人的花样,喜欢举杯对月以自,慰。”,言语间,战非都没有喝下那杯酒的意思。 冷砜闻言,眼中一沉,继而再度启唇道: “小花子,这酒怎么不喝,难道是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事,怕我也学你在酒中下药?”冷砜说着接过战非手中的杯子,碰到战非骨感的手,心下不可抑制的一动,但面上自然,冷砜依旧不动声色,仰头便饮尽杯中的酒。 “这样,可是信了?”冷砜任由一丝冰冷的酒划过嘴角,双手隔空倒着酒杯,以示意他全喝了。 战非没有望向酒杯,反而盯着冷砜嘴角的笑容,以及那滑下的液体,怔怔无语。 两人就这么保持动作了一段时间,战非这才接过冷砜手里的空杯,倒满了一杯酒,继而端着杯子缓缓递到唇边,将饮不饮。 “小花子,你的防备之心太重了,我都喝了酒你还担心我在杯子上作手脚,非得拿我喝过的盛,不过既然你介意,那我就用这个杯子好了!”冷砜笑着拿起桌上另一个酒杯,倒满了酒,心下忐忑。 确实,酒没有问题,杯子有问题。 ------------ 第四十一章 重头戏之监国大人耍诡计 “冷监国,你可以称呼我战非,当然,楚非也行,只是这小花子,你还是忘了吧。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轻酌一口,冷冽到了胸腔,战非望着冷砜的脸,道。他知道冷砜称呼他装太监的名称是想羞辱他,只是他战非既然敢去,敢屈人之下,就不怕人说。 只是自冷砜嘴里叫着,战非感觉有点不舒服,是以不愿意听到。 闻言,冷砜倒酒的手一顿,道:“不同的称呼自然有着不同的含义,称小花子,表明我只当你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称呼你战非,则是将你看作乱军之首,然而……”,冷砜倒好了酒,抬头对上战非的脸,幽幽道:“楚非,却是那个和冷砜有着特殊关系的人,小花子,你确信要我叫你?”。 战非怔住了,继而马上弯起嘴角笑道:“那还是叫战非吧!”。 “哼!楚非,你很不识好歹,当初为解你树毒,知你自尊不愿以残缺之躯被人制于身下,我临夜将你带至桃花坞,花费代价使得安仙人救了你。可你却一路在利用我善待你之心,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安仙人勾结,那白衣女子,就是安仙人托你带物之人吧。” “你和安仙人,到底是何关系,于树毒之前,你可是认识她的?” 冷砜一搁酒杯,将往事一一道出,好给自己一个不喝酒的借口,也好转移注意力,陈述事实,施之以情,拖住战非,让天、地行三人能按计划完事。 若非此种理由,就算给冷砜一百个机会,冷砜也绝不会自报耻辱,主动提及往事。 “冷监国,中树毒是意外,只是没想到你会将我带入桃花坞,而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安仙人,正是我带信给白芷的时候,白芷打开锦囊,我才知道安仙人和白芷都是姑姑的徒弟。所以,能得到白芷相助,确实多亏了冷监国。” 战非依旧淡淡的笑着,都快笑弯了一双眉,眼中灼灼,盯着冷砜。 刚才亲耳听到冷砜那般说,战非的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但马上便理智的被其掐断,战非只好以笑来掩饰他所有的情绪。 可,这般的笑容看在冷砜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含义了。 “楚非,你很得意吗,这般玩弄我冷监国,不论身心情感都这样被你一步步的控制着,你是不是很得意?”冷砜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弯腰低头,俯视直面坐着的战非,咬牙切齿道。 ------------ 第四十二章 重头戏之监国大人要梳头 感觉冷砜的头发垂到脸上了,战非伸手拢起冷砜的头发,仰头直面冷砜,呼出的气息全然喷到冷砜面上,黑暗中灿若星辰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冷砜的脸,启唇幽幽道:“还记得我伺候冷监国时,曾帮冷监国梳头的情景,身上可带了梳子,我就再帮冷监国梳一次吧,以报答冷监国一路细心的照料。o(n_n)o~~www.13800100.com”。 话落,战非便伸手去冷砜怀里掏梳子,由于冷砜隔着石桌将头置于战非正上方,是以战非只要一个伸手,便可以轻易摸进冷砜的怀里。 不期然,战非摸到一个立体的东西,纳闷之下拿了出来,见是自己束发的紫金冠。 望着自己手里的紫金冠,战非笑了。 冷砜低眸,望着战非手中之物,恨恨道:“我可记得,凤凰台上,你是如何待我的。每当看到此物,我便会忆及一次当日的耻辱。”。 闻言,战非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冷砜嗤笑一声,收回一只撑着石桌的手去拿起战非手中之物,站直身子,道:“小花子,你不是要梳子么,没有梳子,那就用你五指帮我梳发吧。”。 不期然,战非摸到一个立体的东西,纳闷之下拿了出来,见是自己束发的紫金冠。 望着自己手里的紫金冠,战非笑了。 冷砜低眸,望着战非手中之物,恨恨道:“我可记得,凤凰台上,你是如何待我的。每当看到此物,我便会忆及一次当日的耻辱。”。 闻言,战非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冷砜嗤笑一声,收回一只撑着石桌的手去拿起战非手中之物,站直身子,道:“小花子,你不是要梳子么,没有梳子,那就用你五指帮我梳发吧。”。 头,是一个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然而就在冷砜说完这句话后,怔怔的想着,为何感觉上,潜意识下,他相信他,于是随口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他冷砜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战非的性命,所以同理以推??? 战非动了动,走到冷砜身后,冷砜见此便坐了下来,将手中紫金冠放入怀中,放进去的动作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 第四十三章 重头戏之很纯很暧昧 头上一阵力来,满头乌黑的头发便倾泻而垂于冷砜的背上,战非拿下黑冠,解下丝带,温润的声音传来道:“帮我放在桌上。[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闻言冷砜后伸着大掌到自己肩膀上,战非将黑冠置于他掌中。 战非的声音原本就磁性中带着温润,可此时自冷砜的背后传来,身体竟然不觉一紧。 冷砜依然笔直的坐着不动,只是那头上传来的阵阵瘙痒,如一只小猫轻舔着他的心口,温润缠绵,让他后悔了为何让其帮他束发。 可是,他需要拖住战非,便咬牙忍住了,猛然想起战非以前多次故意暗示的情节,冷砜的牙咬得更重了,眼中的光火渐渐深上一层。 背后之人,是故意的! 战非诱惑人的能力不知道自哪学来的,明明看似正常的动作,偏偏就是如妖孽般有着不作为却自作为的功力。 冰冷纤瘦的五指,贴着头皮划过,带来一阵异样的摩挲感,轻缓的敛发,动作娴熟恰好,小指不期然碰到冷砜的面部,两人皆是一怔。 战非专心的梳着发,一手握住冷砜的头发,一手自上而下的梳理着,理顺那些外逃的发丝,继而挽起一个髻,系上丝带,最后前倾着身子去够桌面的黑冠,胸前紧碰着冷砜的耳朵,下腹紧贴着冷砜的后背,带来一阵身躯紧贴的畅快感,似乎舒缓了什么。 够到黑冠,然后轻轻的将黑冠套上,合紧,冷砜的发便束好了。 “好了!”自身后紧贴的身躯没有移动,战非依旧站着,熟悉的声音温润如旧,冷砜看不清战非此时的表情,可心里的那阵瘙痒确是越来越严重了。 ……沉寂…… “今日之计,你用得甚妙。”还是冷砜主动开口道,抬头看月色,应该差不多到时候了吧。 “冷监国,你当真会娶她?”战非暗含轻愁的声音传来,继而自后面环上了冷砜,将头置于冷砜的肩膀上,侧对着冷砜的脸颊,长长的睫毛,湿润的红唇皆似有似无的轻触着冷砜。这般的行为,是何意思? 尽管身下当时就一紧,可冷砜眼中闪现一丝狡猾,嘴角弯起,继而嘲讽道:“小花子,你送给我替你来完成那晚未尽之事的女子,我自当会含笑接受。她,可不会半路退出、甚至偷袭我,今夜月色美好,正是春风一度的良辰。”。 ------------ 第四十四章 重头戏之暧昧升级 (话落,战非扭头将唇对于冷砜的手心,伸舌,轻舔紧贴于他唇上的手心、舔舐完,便朝冷砜抛一计媚眼,此举比之风尘女子,更有韵色。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第一次上当可以算他冷砜自作自受、识人错误,可要是接二连三的受了战非的诱惑,那他冷砜可就成一个大笑话了。 还有,战非,你这故技重施,难道还以为我会乖乖的中计吗!真是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吧! “冷砜,不要娶她。”战非声音低沉,磁性中带了一股轻轻的愁绪,收紧了圈住冷砜腰部的手,不知道是命令,还是在恳求道。 冷砜一直没有推开战非,也没有回抱他,只是稳稳的坐着。 嗤笑一声,眼中闪过疑惑,冷砜道:“小花子,你这真是好笑,那女子不是你当众送给我的吗,现在却又为何不让我娶她,难道你将她送于我后,开始想念那女子的温存了?”,说着,冷砜自己也没察觉自己周身莫名的降温几度,口气寒冷凛冽。 “不是,是那女子配不上你。”战非说着,松开圈着冷砜腰部的手,捧起冷砜坚毅的面容,使他直面他,望进冷砜那火光跃动的眼,将自己的红唇直乎乎的贴了上去,继而紧贴着冷砜岿然不动的唇,纹丝不动道:“你,不是那些庸俗的女子可以配得上的。”,眼中光华四溢,看上去含情脉脉。 “呵,真好笑,小花子,你这番话是想告诉我……”冷砜说着一把拽过战非,使战非侧坐于自己大腿上,他,依旧那般的纤瘦,坐于他的腿上丝毫没有重量。 冷砜伸手探进战非的衣襟里,不缓不急的贴着战非润滑的肌肤,一寸一点的抚摸着,凑唇到面色绯红的战非耳边,继续道:“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声音魅惑,嘴角弯起,可语气,却满是我不相信。 战非坐定,抬手抱上冷砜的颈部,转过头直望他,轻轻阖上眼帘,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继而再度抬起,便幽幽一笑,白皙的面容在紫衣华服的衬托下,过分苍白了点。战非抓住那只在自己上身游走的手,掏出来,带着冷砜含着自己体温的手,附上自己的脸颊,道: “冷监国,你何出此言,莫非依旧记着当日和楚非的相好?我如此建议只是看在你我的情份上,给句中肯的建议罢了,那种女子,送人即可,留给自己,实在不够格。”,话落,战非扭头将唇对于冷砜的手心,伸舌,轻舔紧贴于他唇上的手心、舔舐完,便朝冷砜抛一计媚眼,此举比之风尘女子,更有韵色。 自手心传来的湿润感,使得冷砜一时便愣住了,这战非,是自哪里学来这些风尘女子的把戏?! ------------ 第四十五章 重头戏之暧昧收尾 自手心传来的湿润感,使得冷砜一时便愣住了,这战非,是自哪里学来这些风尘女子的把戏?! 见此,战非得意一笑,继而是豪爽的哈哈大笑,看冷砜这表情,有这么惊骇么,看来,以后他要多学学那风尘女子,看着冷砜这么呆的样子,心下真是愉悦! “华城及其余四城皆遭攻城了!”那名战非称之白芷的白衣女子凌空飞来,瞬间着地,凛然站于他们面前,眼神怪异的望着坐态如此的两人,冷声道。(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 “主子,她……”话落,天也自芦花上空飞来,稳稳落于地,见主子和战非二人坐态,怔怔的了。 战非闻言,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却没有起身,转头望着冷砜面无表情的脸,笑了起来。 凑过脸,和冷砜鼻尖碰着鼻尖,战非幽幽道:“冷监国不愧是冷监国!”。 “像你学习罢了,小花子,这酒我们可还要继续?”冷砜微笑道,忽视旁边还有的两人,没有分给他们一角视线,眼中只有近前整个战非的脸,以及如丝般的气息温拂着他的脸,牵动着他的心绪。 战非闻言,起身,拿起冷砜早前盛满酒的杯子,端自鼻前,笑道:“原来今晚你做的是这般打算,可惜,只要是涉及药物,冷监国,你可比不上我。”,话落,仰头便喝下那杯有药的酒,继而搁下杯子,盯着冷砜的脸,转身,便御着轻功和白芷还有半路冒出的一个黑衣人,飞过芦花林,消失于天际。 “情况怎么样了?”冷砜整理衣衫,拂拂长发,恍若无事般问一旁的天道。 “回主子,已全按计划行事,战军因今日大胜,都在大肆的庆功,我军突然于子夜袭击,让他们措手不及,现已攻下一城。”天低头答道,不然,他担心自己的眼神会泄露自己,让主子看出自己好奇了主子的私事。 “那好,继续,现战非已回去,大概情况会发生变化,你告诫行小心点。还有,天,上次粮草被烧,内奸可查出来了?”冷砜道,望着又至上方的月亮。 “回主子,内奸之事尚未查出。”天依旧埋头道。 “好,那你便回去,我倒要看看,他战非回去了,怎样个扭转乾坤法?” 话落,冷砜望着那天际,心里暗道:战非和白衣女子都擅长药物,自己想擒住他们,怕得先解决这问题。 ------------ 第四十六章 在争夺天下里,爱是主,战是辅 是夜,边州大变。o(n_n)o~~www.13800100.com 一变,战军于昨夜遭边军夜袭,由于战军昨日得胜,防备之心顿减,边军打得战军个措手不及,是以接连攻下两城。一朝欢喜过度,一夜噩梦袭来。此时,战军军内一片哀声。 二变,边州大营清晨降下天火,连烧边州大营帐篷无数,走乱的马匹千万只,走失和烧死的人数,正在统计中……传闻,这次的天火还降到边州的军妓营中,有人活在当下就笑着说,这定是上天看不过去了,那些军妓平时备受压榨,现在一把大火烧了,正好免了她们继续受苦。 外边传言是铺天盖地,可得胜的边州大营主帐内,却寂静无比。 冷砜寒着一张脸,坐于主位上,眼神凛冽,面对跪着一地的将士,最终还是渐渐将紧握的拳头展开,压下口头那团急欲喷发的火气,温声道:“你们清点下各自损失的东西,再安抚好将士,解决好今夜住宿吃饭的问题,再过来向我禀告。”。 什么天火,就是战非手下的奇人异士设计于战后之际放的一把火,你烧就烧了,偏偏,这次却烧到了藏粮草的地方,而面前这跪着一地的人中,就有内奸。偏偏却查不到那内奸是何人!如此,冷砜怎么能不郁闷气结。 看着他们纷纷退下,冷砜眼神幽暗,冷声道:“天,剩下的粮草能够维持几天?”。 “回主子,剩下的粮草只够三天的,但是若自最近的城池中调集,一来一回也得七天。所以,最好的方案是自新攻下的那两城中征集。”天道。 “新攻下的两城定有战军的人,如若我们正大光明的征集粮草,岂不是告诉他们我军粮草不足!天,你派人即刻去荷州调粮,同时也和新攻下的那两城的米铺老板商量,暗中买下他们的米,记住,此事千万小心,定不能让战军知道。” 想起荷州,冷砜微微一笑,道:“顺便,去查一查桃花坞下的安仙人和前朝有何联系。”。 “是,主子,我即刻去安排。”天说着行礼退下。 华城内,战高榻前,战非以及几个衷心的将士站于旁边,面带愁容,皆紧抿着嘴巴,一副担心忧虑的样子。 而坐于榻前的那位白须老人却一手扶着自己的花白胡子,一手把着脉,眼中沉思,扶胡须自上而下那么个是来回,继而便是一番摇头,苍老的声音含着一丝丹田之气,铿锵有力道:“战将军不妙啊!我们外头说去。”。 ------------ 第四十七章 战非那最深处的心事 闻言,在座皆是心一沉,战非担心,急忙跟着大夫到了外室。\%>_<%138看书网原_创%>_<%\ “战将军心肺皆损,操劳过度,加上经年累月的殚精竭虑,现在已是,精力耗尽,阳气亏损,若静心安养,能活半年,若还如之前那般冲锋陷阵,耗尽神思,则不过半月之寿。” 白胡子老大夫的一番话令室外之人皆是一怔,继而便是扼手叹息。 三日后,边军粮草已近临界值,在边州主帐内,一黑蟒袍镶金边的男子巍然坐于桌后,面色凛然,眼睛紧盯着手中的信纸,眉毛紧皱。 “主子,收回的那两城突发瘟疫,且流言说此瘟疫是上天的惩戒,言明此两城的主子只能姓战,不得属边。”地跪于地行礼道。 “召集百名医师大夫,于两城中间结营探讨,顺便召开义诊,你先带人安抚民心吧,后面的事,催促行动作快点。”冷砜冷声道,战非,此战,比的是速度,我倒要看看你此计能起什么效果! 华城内,战高已醒,战非恢复了以往的悠哉,邪魅着那张脸侧卧于榻上,欣赏着歌舞,任凭身后那一黑一白面无表情的守候其身旁,他似若无人的怀着一个歌女,任歌女将**蹭着他,任歌女那几近透明的薄衫于弯身倒酒之际勾勒出令人**的景致,亦任歌女将葡萄置于舌尖伸出来喂他。 战非统统是来者不觉,视者不拒,偏偏就是无所作为,手不抬,只撑脸颊,眸不动,只视前方舞蹈,哪怕歌女以舌相喂,战非亦毫无感觉的张嘴就吃,丝毫没有情/色之思,坦然至极。 倒是歌女每当以舌相喂之际碰到战非的唇,便气息微喘,眼中含雾,身子都不自觉酥软了。 “好了。”说着战非推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歌女,起身走出大殿,身后那一白一黑亦无声的跟了出去。 外面依旧阴雨,好些时候不见太阳了,而那偶尔在夜间见到的月亮,亦是芦花林和冷砜相会那晚。 “冷监国近日有何举动?”战非心绪潜藏,神色暗敛,问道。 身后的白和黑互视一眼,继而白衣白芷道:“无甚动作,皆是留帐办公。”。 “你今夜再去趟,帮我带一句话。”战非微微一笑,犹如给这个连绵不绝的雨帘添上一个太阳,灿烂了这个阴天,白芷和黑衣皆诧异主子心情的突然好转,但依旧不动声色。 听到所带之话后,白芷轻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愿,但终究还是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算是接下这个任务了。 “黑衣,你觉得我这个算是玩笑话吗?”战非灿烂依旧,转身好笑的望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黑衣道。 “回主子,属下不知。”黑衣垂眸,默然道。 “呵呵,确实不知,因为这个答案,我也不知。”战非喃喃自语道。可身后之人听闻,诧异的盯着战非的身影,怔住了,和之前面对主子的面前不一样,黑衣此时的眼神是疑惑,怀疑,惊讶,矛盾的。 ------------ 第四十八章 黑色曼陀罗,情花 (花语------复仇,无间的爱,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是夜,粮草已在赶往军营的路上了,而那两城购买粮草的数量不太好,加上有些地方瘟疫肆行,冷砜不敢轻率的买下接近瘟疫的粮草,几方面的原因,使得冷砜现在集结的粮草实在有限,大概只能维持边军两天。而行的任务,亦在暗中行动中,效果有待考证。 “又有何事?”冷砜见白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主帐内,已是见怪不怪,视之正常了,望了白芷一眼,随即继续办公,低眸书写。 “主子问冷监国,若主子愿意主动投诚,监国可否放弃身上职位,陪主子览尽世间美景,过着闲云野鹤般惬意的生活?” 难得的,头一次白芷语气极为羞赧,吞吞吐吐、很久才完整的将战非的话讲出来。 冷砜手那么一顿,原本很苍劲的一撇竟然变的孱弱无力,且延伸出格了。看着手中那个字,冷砜抬头,道:“你主子看来玩腻了偷东西的勾当,现在又喜欢上开玩笑了,呵呵,告诉你主子一声,若是开玩笑,那便让他编好故事,写在纸上给我看,如此不是更好笑么,何必说一句没头没尾的笑话!”。 白芷本就羞赧,她师傅的这个小侄子怎么如此不成体统,若对象是个寻常人也罢,可偏偏是冷监国。这般看来,上次于芦花林见到的,便是假戏真做了。想着,白芷急忙飞走。 白芷走后,冷砜便抬手继续之前的办公,可这笔尖一碰到草纸上,便像被人自上面拽住似的,生生写不出一个字来。心中烦闷,冷砜走出帐篷,却到处是连绵不绝的雨线,见了,只更添一丝烦闷,压在心口,沉甸甸的。 华城内,战非笔直的站于窗前,望着窗旁那盆黑色的曼陀罗,深思着。 黑色曼陀罗,曼陀罗当中最高贵、最稀有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儿。黑夜里的曼陀罗是一种花朵很像百合的花,花香清淡幽雅,但真正的黑色曼陀罗那是一种闻多了会让你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清丽,枝叶妖娆,有剧毒,无解,也称情花。 花语------复仇,无间的爱,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是怎么才喜欢这有毒的花呢? 大概是自冷砜于凤凰台那一坠后,战非就喜欢上这黑色的曼陀罗了,为了让其生存下来,战非每天都回精心照顾它。 “主子!”白芷越过窗台,轻声道。 ------------ 第四十九章 战非那无望的爱 “他怎么说?”战非声音含笑,貌似一如既往的稳重自信,伸出手抚摸着黑色曼陀罗的花瓣,花瓣竟然轻微的在颤抖着。(138看书网网最新章节首发) “主子,冷监国说,若是想开玩笑,请你编写好故事再给他看,这么没头没尾的笑话,不好笑。”白芷传达道。 “呵,他这么说么,我知道了。”战非轻抚着黑色的曼陀罗,笑道,“师叔,那瘟疫之症,麻烦你再加一点药。”。 “是。”白芷说着便退了出去,临走前望着战非,眼中深思,飞出战非的寝居后,就径直朝战高的房间飞去了。 白芷走后,战非自怀中掏出一支竹管,用特殊的旋律吹了几下,随即一只白鸽子就飞落于战非曲出的食指,白鸽子站于战非手中,就兀自疏毛去了。 战非放下鸽子,自己抬手拿起桌上拿支自冷砜帐内偷到的狼毫笔,深思一会,继而自嘲一笑,落笔便写下几行小字,吹干,卷好,再放进白鸽脚上的竹管。 再度曲起食指,白鸽便扑哧这翅膀就飞上战非的食指,继而拍起翅膀飞向天空,即使下雨,可那苍劲有力的小翅膀带着敏锐的小眼睛,活泼的飞向它的目的的。 做完这一切,战非哂笑一下,然后那么往后一躺,就落于榻上,“嘭”的一声闷响,战非却丝毫不觉得痛了自己的背。 因为,他此时的心更沉,更痛。 才一夜,冷砜收回的那两城的瘟疫就又再度袭起,那些在大夫的治疗下渐渐康复的百姓一夜之间又复发,甚至比之前更严重了。 冷砜在主帐内听到,眉头更皱了,连续几日的殚精竭虑使得原本犀利的眼也多了一层黑眼圈。 冷砜拿着手中那小小的油纸包,深思着…… “主子,密信!”身披雨衣的地急忙赶至主帐来,自胸口掏出一封油纸信,气喘吁吁道。 冷砜接过,拆开,看后眸中深思,继而道:“你先将罗将军抓起来,待我拷问他。”。 “是!”地抱拳退出,眼中滑过诧异。 片刻,一位年岁三十左右的白面将军被地捆至冷砜的主帐,此时,帐内不止冷砜一人。 “罗红,你可认罪?”冷砜坐于主位,望着地面上被捆绑的年轻将军,幽幽道。 ------------ 第五十章 监国大人中计前奏 “属下,不知这是何意,监国,属下自问办事毫无差错,可,可这……”年轻将军貌似坦然得很,冤枉得很,此时面露疑惑。[百度+谷歌搜索13800100。com] “你说你问心无愧,忠心耿耿?”冷砜悠然道,继而不待他辩解,自桌面拿起一纸信书扔到地面,道:“据我派出的人调查,此次瘟疫的源头是城中的米铺。你趁天派你去新占的两城买米,就暗中在米里放了药,致使城中瘟疫突发,而在你买的米中,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监国,请明察,我买的米都是经过……” “罗将军,你买的米当然是经过一番挑选才买回来的,这正是你的狡猾之处,刻意将没有毒的米买回来,就是避免监国怀疑你。你还不认罪!” “康将军,你为何现在才来?”地不满罗红的话被突然赶至的康将军打断,诘问道。军中,大家都知道除了天和行,最有说话权利的就是地了,所以此刻地越俎代庖,大家也没感到很奇怪。 “回监国,刚才属下截获消息,战军将会于今夜子时夜袭新占的两城,属下是以来晚了。”康将军话落,室内的将士便面露疑色,此时,战军要攻取一个瘟疫肆行的城池? “监国,属下愿意带兵去守卫!”康将军铿锵请求道。 冷砜坐于主位,巍然的望着这帐内之人,最后盯着跪于地上的罗红,威严道:“罗将军,你说你不是战军奸细?”。 “请监国明察,属下不是!”罗红见冷砜再度如此一问,凛然道。 “你若不是,那谁是?”康将军很是义愤填膺道,“上次我就看过你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去,就怀疑你了,如今监国都亲自审问你,你还如此狡辩。”。 “康将军,那我上次就看见你圈养鸽子,是与何人联系的,还请监国明察。”罗将军看来也是被逼急了,开始反咬康将军道。 话落,整个帐子的人都诧异的望着那两人,冷砜如鹰般锐利的眼扫过两人,沉思了。 “那好,罗红,我给你一万人马,你可愿意带军去抵御战军的夜袭?”冷砜道。 话落,地喟然,望着主子满是不解之色,如此,罗红若叛变,岂不是自损一万吗!可地望向主子,见主子面色如常,难道说主子另有打算? “多谢监国,属下定将竭尽全力,以证明自己绝非细作。”罗红将军说着磕头领命道,看着这里最年轻的将军如此表情,帐内将士暗道,难道他真的不是细作,可如若不是,那内奸是何人? ------------ 第五十一章 监国大人卖身前奏 是夜子时,留守营地的边州之军夜闻暗香,有很大一部分人,睡着睡着就再也没有醒来。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而所说的子夜夜袭新占的那两城,却是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次日清晨,当行紧急的闯进冷砜的营帐报告情况时,冷砜这才明白,这是战非之计。 “清点人数,看看现今还存多少人?顺便,看天派来的人到了没?”冷砜遭逢打击,倒是没有像之前那般拍桌子恼恨战非,而是恢复成边疆战神风姿的姿态。 “主子,都清点好了,昨夜一夜,除了主子帐篷直径五十米内,其余将士皆中毒。如此,我们只有不过三千人,而那些陷入昏迷的人依旧需要大量的人员去照顾,主子,此次……” “如此大规模的投毒事件,要做到绝非易事,你调集大夫过来,先看看能否解毒。”说着冷砜眉下多了一丝愁绪,声音不如以往铿锵有力,疲累似的道。 “主子,康将军率部投奔华城了!”地也如行一般急忙冲进来,悲切恼恨道。 “……”闻声,冷砜呆了,将身子往椅背一靠,嘴角苦笑,继而,道:“战非你此计甚妙,先趁我军粮草不足,药倒数万人,却又不杀了他们,是想看我束手无策,是想逼我走向绝路么?若要救他们,先不说需要大量的粮食以保住他们的命,亦需要为他们解毒,而自他城调人,你定会在路设伏,此时敌多我寡,定然不是你的对手,万般无奈之下,是想要我投降?”。 “主子,别忘了,我们还有罗将军。”行恍然大悟道,想起昨夜战军为了调虎离山,减消我军的防卫之心故意说要攻城,没想到这恰恰是给了边军绝路逢生之机。 “是啊,主子,我们还有罗将军。”地闻言也升起一片希望,脸上增添一片喜色道,“只要我们自他处调来大量人马,那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主子,我现在就去找罗将军。”。 “只是,若战军想一举歼灭我们,为什么对主子周身的营帐不下毒?”行沉思道。 “是因为战军畏忌主子吗,不然,这也确实想不通?”地接话道。 “因为,他想要我亲自去找他,投降!”冷砜黯然道,即使刻意的压制了自己,可当“投降”那两个字说出口时,冷砜还是带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主子,我们找罗将军吧?”地殷切道。 “呵呵,罗将军才是真正的内奸,此时去找他,他定收了那两城挂上了战家旗吧。”冷砜继续苦笑道,算来算去,还是低估了战非。 他昨夜原本是派罗红身边的参军试探一下罗红,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细作,可参军到现在都没有放暗号,不论好还是坏,都没有消息,就说明他还来不及就被罗红制服了。 一直以为细作只有一位,怎料战非就那么嚣张的放了两个细作到冷砜身边,一虚一实,真真假假,倒真是混淆了自己。罗红是表面那个细作,而康将军就是暗下的那个细作,偏偏这两个细作却暗示着对方才有问题,就这样,冷砜便以为其中一人有问题,不料,两人都有问题。 ------------ 第五十二章 战非计策成功,监国大人以身相求 战非,你摸透了人性的特点,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让我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偏偏到头来,掌控全局的那个人却是你。/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冷砜自认为在没有遇到战非之前,是个豪杰英雄,有勇有谋,既能决策千军也能下马厮杀,可自从遇到了战非,他冷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自个得意的蹦跶着,却不知道上面有人在观戏。 又是一天,整个边州再度沸腾了。 那些要卖房卖田的,又开始急着找买主,这下,不讨价了,买主说多少就多少,也不扯什么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了,拿了钱跟后面有狗追似的急忙携家带口的跑。 因为,传言,说整个边州的军队全被战军拿下了,包括冷监国自个,都倒贴进了战家的大牢。 是以,战非不费吹灰之力,夺得整个边州,到如今,已声势浩大的和皇帝叫嚣,那战家旗,遍地都是。朝中惶惶,边疆雀跃,几人欢喜几人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然而百姓向来不是决定战争的那人,天下,不过是掌握在少数几个人的手中,任其翻转玩闹的玩意。 时间回到昨日清晨。 冷砜一人身披代表他身份的黑蟒袍,骑着战马就那么凛然的停于华城下,天依旧是细雨纷纷,冷砜嘴角含笑,望着城墙上穿紫衣华服的男子,对上他的眼。 细雨遮挡住眼帘,却挡不住视线,冷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城墙上那人,弯起的嘴角,含笑的眼眸,以及,开合的红唇。 片刻,城门敞开了,冷砜直直的盯着城墙上那人,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这才驾马进城。 一路有人和善讨好的引着路,冷砜默不作声,只是跟着走,终于到了一处巍峨的大院,冷砜走进,只见战非华丽的拥着两位女子坐于高位上,偶尔抛过来的眼神扫过冷砜,继而任冷砜看着他和女子**。 冷砜悠哉坐于太师椅上,端起茶如在自己府邸一般,惬意得很。 战非终是有点耐不住了,烦闷的赶走女子,坐于主位望着冷砜,眼神炙热。 “冷监国,你知道此处是何地?”战非自盘中捡起一颗葡萄,置于唇边,将吃不吃,白晰骨感的手指绕着圆润的紫红葡萄,眼神魅惑,道。 ------------ 第五十三章 情/色吃葡萄 “呵,小花子,此处不过是一处豪宅罢了,难不成还是禁宫!”战非挑眉,嘲讽道,他之所以一口一个小花子、一口一个禁宫,不过是借着言语发泄罢了,这个战非,看着实在恼火。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 战非微微一笑,又道:“你说对了,这就是你的禁宫,专门为你设置的禁宫。”,说着,战非起身,绕到冷砜身后,手里依旧是那颗葡萄。 “呵,小花子,我为何而来,相信你很清楚。只要放了那昏迷的数万将士,我任你处置,别说这不是禁宫,就算真是禁宫,我也随了你。”冷砜岿然不动,眼神凛冽道。 “任我处置?随我?”战非站定于冷砜背后,将那颗被他握于手中过久,已含他体温的暖葡萄,置于冷砜嘴角,继而侧脸接近冷砜坚毅的脸颊,幽魅道:“这颗葡萄我舍不得吃,监国大人,请您笑纳。”。 闻言,冷砜眼中登时就燃起怒火,艰难的保持身形不动,最后,冷砜张嘴,便咬住那颗葡萄。 葡萄一进入,战非便适时扳过冷砜过于僵硬的脸,急忙欺唇压了上去。舌,敲开冷砜的牙关,一闯进他人领土便只捣龙珠,以舌拨弄着冷砜口中还来不及咽下的葡萄。 夺得葡萄,感觉到冷砜的漠然,战非渐渐迷离的眼登时清明一分,望进冷砜那双暗墨不含一丝情/欲的眸,战非用下牙咬破葡萄,顿时,果香传来,舌灵活的将葡萄皮剥落置于一边,又借冷砜的牙齿刺透葡萄肉,取出葡萄籽,置于葡萄皮中。 一番折腾,两唇相接处已是银河落三尺了,可战非却丝毫不在意,只依旧紧紧的盯着冷砜的眼,在察觉冷砜的眼神有了变化后,心下欢喜,便将完全剥好的葡萄肉碾碎,抵进冷砜的喉管,生怕冷砜不领情,战非服务周到的以舌抵进喉管的最深处,至此,那颗葡萄便完全消失了。 停下来之际,战非和冷砜两人皆是下颚骨酸痛,刚才张嘴的幅度,确实是大了点,时间,也确实是久了点。 战非眼中含喜,撇头吐出葡萄皮和葡萄籽,冷砜亦是气息不稳,迷离着眼瞪着战非。想走至冷砜跟前,战非这才发现自己俯身弯腰过久,腰部已经麻了。 “嘭”,一动,战非就那么倒在冷砜胸前,即使冷砜也有抬手去扶战非的举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椅子不堪战非的突然袭击,在战非倒向冷砜之际,便应声着地。 是以,冷砜和战非便倒地于椅子旁边。 (明日继续。。。) ------------ 第五十四章 转战浴室,暧昧继续 冷砜吃痛,加上手部也僵硬了,一时使不出力来,而战非亦是腰部疲劳,抬不动身子,当然,他此刻也不想起来。(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 头,置于冷砜跳动的心脏上,清瘦的身子将冷砜的两腿隔开,下腹直接抵着冷砜的男性特征,这般亲密相拥,不过片刻,战非便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潮湿。察觉此,知道是何意,战非于冷砜身上轻笑了起来,闻得冷砜一声冷哼,战非笑得更欢了,朗阔的笑声徜徉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久久回旋。 “哼!”冷砜使上内力,一把推开身上笑得不可抑制的战非,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继而淡然且面无表情道:“准备沐浴,我累了。”。 “是,是。”战非依旧含笑的声音,应着时也跟着站了起来,继而一个拍手,就有侍婢出现,“准备一下,待会我要去温泉沐浴。”战非笑着吩咐道。 “你笑够了没有!”冷砜愠怒,不满的瞪着衣冠楚楚,眉目间尽是笑意的战非,很是没有威严的喝道。 “够了,够了,如此,冷监国,我们尽快更衣去吧!”战非说着带路走开。 冷砜瞪着前方纤瘦的身影,眼中的愠怒渐渐抚平,他真的很瘦,刚才那个一压,却也是丝毫没有重量。掩下眼中的情绪,冷砜一言不发的跟在战非后面。 到了一处独立的房前,两排站着年轻貌美的女子,见了战非,皆窃露喜色,冷砜看到,暗皱眉头,平时他就是这般享受的么?想着望向战非纤瘦如初的身影,冷砜心下鄙夷。 “少主!”清越一致的少女喊道。 “我们要沐浴,不需要你们伺候,就先下去吧。”战非温和的笑着,吩咐道。闻言女子面露不舍,继而也只好点头行礼退下。 “等下!”冷砜冷声道。 “怎么,冷监国可是需要什么服务,要不要让她们递上一串葡萄?”提到葡萄二字,战非笑着抛给冷砜一个暧昧的眼神。 “等下,给我另外准备一个浴室。”冷砜凛然道。 “你们且退下吧!”战非闻言不该声调,道。将视线对上冷砜幽暗的眸,战非环胸道:“冷监国,莫非忘了之前自己说的?”,不待冷砜回答,战非继而笑道:“哦,都怪我,刚才太卖力让监国大人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小花子,你……我们进去吧!”冷砜咬牙瞪着战非,欲发泄脾气终还是隐忍下去了,声音平缓道。 ------------ 第五十五章 咳咳,那个,浴室升温,自己看吧 “呵呵!”战非见着那么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冷监国如此憋气的模样,心下当真是愉悦不已,大笑着推门进去了。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网\ 一进去,就见一个天然正冒着热气的温泉出现在前方,战非笑着瞥了冷砜一眼,继而站定,双手就那么一伸,道:“帮我更衣!”。 冷砜瞥了站非站定伸直的手臂,转身走过,继而坐于温泉岸上,褪下外套,继而跃进水里,几乎没有再理会笔直站于岸边的战非。 战非见此,讪讪的缩回手,继而弯着嘴角,走到温泉旁,坐下,伸手去舀着温泉的水,望着冷砜虽着袭衣却依旧清晰显露出健壮纹理上身,道:“冷监国,你似乎又忘了自己先前说的话。”。 “我没忘,我记得。”冷砜挑眉望着岸上的战非,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道:“小花子,可是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等你做到你该做的事,让我看到那几万将士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才会实现我的诺言。”。 话落,战非嘴角的笑容垮了,僵硬般缩回手,置于岸上的地毯上。 随即抬手,继而,战非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上身不留一丝一毫蔽体之物,转身,便落于温泉中,选一个和冷砜面对面的角度,战非挑衅的扫视着冷砜露出的部分,嘴角的笑意更胜,道:“明日你边州之将便可全醒了,冷监国,你可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侧身去够岸上的浴巾,留给冷砜一个诱惑的视角,看着那盆骨之下隐约显现的曲线,冷砜气愤的一个雄起,就那么湿淋淋的跨出温泉,走向岸上之榻,表情十分之生气,呵呵,冷砜他此时生的是什么气? 战非非、常人,刚才此举,看似无意,却定是他故意的。他每次都是这么无意胜有意的,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让自己陷入他的魅惑中。没想到,他们二人到了如今这个对立的地步,他战非却依旧能一如既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般诱惑自己,他战非到底是将他冷砜置之何地?! “咦?监国大人,这么快就洗好了?”战非一脸恍然,很是诧异望着榻上之人问道,即使那人背对着他,可他战非依旧摆好了表情,只要冷砜一回头,便可以看到战非伸着脖子眸中带雾的无辜面容。 冷砜背着战非,伸手够着案上的衣衫便穿,留给战非一片旖旎的春光,那穿衣的动作牵动着身体的弧线,战非不自觉竟然别过了头,不敢再看过去。 冷砜当然知道身后战非是什么恶劣性子,但一想到他堂堂冷砜冷监国竟然要窝在被窝里偷偷掩掩的换衣服,如此女儿作态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于是,背对着战非就那么豪爽的赏他观看算了。 伸手,衣衫一扬继而穿过手臂,微侧着头将背后长发揽起,将衣襟整好,站起,隔着单薄的衣衫隐现出下臀,抬腿,一张一缩便着好裤子。 扣扣子,理衣衫,冷砜气宇轩昂外加神情坦然的转身,料想入眼的定是战非那妖孽不怀好意的紧盯着自己,要么咂舌要么说些暧昧的话。 不料…… ------------ 第五十六章 咳咳,那个,浴室升温2,自己看吧 当冷砜完全换好衣衫,见温泉中的站非脸色通红的侧对着自己,且低垂下了头,那般熟悉的姿态,典型就是他伪装为小太监时的常用动作,看着战非神游他处的神情,冷砜心下一痒,便举步走近温泉。/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屈膝,挑指,勾住战非的下巴,望进战非迷离的眼,冷砜温柔的俯身,吻上战非的唇。很温柔的舔舐,很缱绻的吮吸,待冷砜邪魅一笑,松开战非,自他唇上深咬一口,战非吃痛这才回神过来,望着眼前之人如此陌生的表情,那眸中的笑意是如此温柔,似可滴水,想来坚毅的决绝的面容,此刻是如此柔和,战非笑了。 伸手,圈住冷砜的颈部,上身**的就这么贴向冷砜,继而一使力,将刚换好衣衫的冷砜带入水中。腿,快速趁冷砜不稳就禁锢着冷砜的下身,双手依旧挂在冷砜的颈部,战非贴唇过去,幽幽问道:“监国大人,你刚才是不是见色起意了?要知道,我战非可不是善良的主子,别人自我这里拿走一点,我可是会从别人那里取回一整片的。”。 冷砜望进战非的眼,身形不动,也不反抗,就那么顺他的意将全身重量交给战非,自己就一点力都不使,悠哉的浮于水面,温柔依旧,眸中闪动着什么光华,道:“小花子,那你就取吧!”。 “……”话落,战非眼中似燃起一簇小火焰,凑头过去,对准冷砜的喉结就咬,知道此处是男性最为敏感之处,战非眼中暗下一层,嘴角弯起,伸出舌头轻舔着慢咬着那凸起的部位,感觉冷砜的颤抖以及喉结的吞咽动作,战非笑得更欢了。 自喉结处转移至冷砜的下巴,使力逼迫着冷砜仰着面,唇就一直来回在冷砜的喉结和下巴之处,反反复复。 “监国大人,你要不要再换一件衣服?”战非喘着粗气,将唇转移到冷砜的脸上道。 “嗯?”冷砜依旧依赖着战非的禁锢,承受着战非带来的欢愉,闷声回道。 “监国大人,你没察觉,你又湿了么?”说着这话时战非正好将唇凑到冷砜唇上,而战非的手,亦不知何时就那么移到了冷砜**,此时正拿捏把玩着。 感觉一丝痛意自**传来,冷砜迷离的眼瞪时就转为阴厉,将焦点定格到战非含笑的眸中,冷砜眼下深了一分,举起一根手指点上战非的腰间穴道,刚要按下去,战非一个松开,让瞬间失去重心的冷砜滑下水中。 一个翻转,战非便站定于岸边,侧头,低眸,望着水中咬牙切齿的冷砜,战非伸出一只纤瘦洁白的手,眉眼尽是笑意,道:“监国大人,需要我帮忙么?”。 冷砜拍下战非伸出的手,一个跃身,便也稳稳的站于岸边,和战非不过两尺距离。 看着冷砜唇上的嫣红,战非又是一笑,抚唇道:“监国大人,我说过别人自我那里拿走一点,我便会取回一整片。方才你可把我咬痛了,对比你的痛,我还是有点吃亏,不过,既然是冷监国,那我吃点亏也不碍事。”。 ------------ 第五十七章 咳咳,我说监国大人,你怎么总是拜倒啊 冷砜见着战非拿着那只手(就是刚刚……那啥的……),抚摸着他的唇,那般恍若无事般的表情,那般懵懂没察觉的姿态,再度让冷砜的眸暗下一分。(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别开眼,冷砜望了一眼榻旁不远处那件紫色的衣服,低眉,又一个抬眼。 “小花子,既然不碍事那你就再吃点亏。”,说着,便飞到榻旁,当摸到衣服之际冷砜已褪下外衫,正要往身上套,却多出一道力来与他扯着衣服。 “啧啧,监国大人,你若穿了这件……”话未尽,就见冷砜一个反转踢腿,迫使战非松开了拽着衣服的手,刚要往身上套,却见战非飞回来拽住衣服的另一角,道:“真可惜,几次都没有碰过监国的胸膛,现在这么一看,倒是惋惜之前……”。 闻言,冷砜眼底更加幽暗了,一把暗力震开战非拽着衣衫的手,“小花子,你的也不差,虽然瘦了点,但胜在皮肤柔软光洁。”,说着,冷砜披上了那紫衣。 战非光着上身,环着胸,单指点着下巴故作惋惜道:“啧啧,监国大人,我不让你穿这件衣服不是担心我自己没有衣服穿出去,而是为你着想,可你却这般不识好人心,啧啧。”。 冷砜刚要上前,却感到一阵头昏,全身使不上力来。 战非见此,一脸我是大好人的上前,抚住冷砜,弯起嘴角道:“因为常接触曼陀罗,我身上多少就带有曼陀罗的毒性,它恰好是制蒙汗药的材料,是以,你才会全身没力。”。 “你、”冷砜望着战非嘴角的笑意,知道战非这个恶劣的人定是乐于见到自己这般,所以之前才一句话都不说的。咬咬牙,冷砜心下凄然,他恨恨了,遇到战非,就是他的劫。不然,为什么不论自己怎么反击,最终还是自己着了道,倒了霉。 “你笑够了没?”冷砜任由战非扶着坐于榻上,瞪着旁边笑容灿烂的战非,咬牙切齿道。 有机不趁,这可不是战非的为人准则。 “没有!”,于冷砜渐渐幽暗的眸中上前,战非淡然的欺身,压上冷砜,身躯贴着身躯,战非伸舌,自面部开始,缓缓而下。 “你、你给我住手……”感觉那部位渐渐抬起,却受限动弹不得,冷砜紧咬着唇,尽力扭动着身子,却只换来战非专心致志的动作。 “这次,我只用舌。”继续奋斗着,战非喘着粗气回话道。 ------------ 第五十八章 监国大人被转移,战非露马脚 感觉体内越来越热,而转移到那部位的战非却故意在周身挑衅着却不帮他舒缓,曲指,准备强行用内力去压住药力,身上的力道却突然一撤,只见战非面色绯红,用手背擦着嘴角的银丝,眼神魅惑,而望着自己的眉眼,更是笑得璀璨。\%>_<%138看书网原_创%>_<%\ “冷监国,服务到此结束,若怀念,我们晚上继续,现在你的毒必须得解了,我去给你端解药,等我。”上前舔了舔冷砜紧咬的唇,战非就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狠狠的瞪着战非,冷砜卧于榻上,看着战非怡然离去的背影,只能紧咬着牙,随后,将视线望向了地上自己的衣服。那衣服里面的东西,就是冷砜为什么敢亲身来找战非的原因,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半个时辰后,战非没有来,倒是战高在白衣女子白芷的陪同下,到了温泉,进了房间。 感觉有人在旁边,冷砜迷糊的睁开眼睛。 “冷监国,孙儿不懂事,这才怠慢了监国,现请监国大人随我去他处歇息吧。”战高虽大病初愈,但多年习武,使得他的身体甚是硬朗,此时的说话声,听在混沌的冷砜耳边,犹如洪钟,此时正看着榻上的冷砜,皱着眉头。 “……”冷砜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出来,躺了这么久,身上的没力感比之前更重。想起战非走前没有帮自己脱下他的紫衣,这才使得自己一直闻着那花香让身体更加乏力,以致于沦落为砧板之肉,任人宰割,想着,冷砜心里又是一阵愤怒。 战非这个恶劣的家伙!!! 就这样,伟大绝伦的监国大人就这么病弱的被战高抬入他处,监禁起来。 当战非回来的时候,看着这空无一人的榻上,急忙冲出去,四处打听这冷砜是被何人带走了。 最后,当得知是爷爷战高带走了冷砜,战非心里既安慰又担忧。忐忑的找上爷爷,却见爷爷一脸英气的在练剑。 “非儿,你来了,怎么了,这么惊慌?” 战高看着战非这么着急的样子,不觉间皱起了眉头,那天白芷过来告诉自己非儿和冷监国关系暧昧他还不相信,今天得知冷监国被非儿带到他的寝殿温泉沐浴,战高也觉得非儿不会胡作非为,可现在非儿那般没有形象的着急着,看来非儿是当真了。 想着,战高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 第五十九章 这是一个很大的伏笔,能有人猜得出么 “爷爷,现在冷监国在我们手上,正是攻取城池的好机会,孙儿想将下一步计划告知爷爷。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战非一敛之前的着急担心,恢复成那个风度翩翩满腹计谋的少主子。 “哦,非儿讲。”战高面不改色的收剑,走至战非身边,坐下,倒了两杯茶。 “爷爷,我用边州四万将士的性命威胁冷监国主动找我投降,准备再夺一州,来巩固我们战军,以便挥师北上,拿回那本属于我们的天下。”战非掸掸紫衫,坐到战高旁边,端起战高倒的茶,弯起嘴角幽幽道。 一切都如常,可坐下时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那透着担心的神情,却还是被熟知战非的战高捕捉到。见此,战高心下沉了一分。 “非儿准备如何利用冷监国再夺一城?”战高沉稳的声音依旧,道。 战非此时只想自爷爷那里要回冷砜,亦担心着冷砜被爷爷带走不知会受到什么待遇,是以丝毫没有注意到战高今日严峻的眼神,以及那抹暗藏的担忧。 “擒贼先擒王,龙渊此时失去冷砜犹如失去主心骨,定是方寸大乱,而朝中皇帝年幼,大臣都是赋词弄画的读书人,边疆那些将军又都是隔岸观火,是以,我们战军此时是所向披靡,加上我在宫中安排的人,只要我们一到京城,这天下就易主了。”战非道。 “嗯,非儿,你的安排甚妙。爷爷时日有余,这夺得我们战家天下的事就担负在你身上。你要记住,是龙家从我们战家夺走了本属于我们的天下,要不是他们,现在你就是皇子甚至是皇上了,你定不要忘了身上的使命。”战高听了战非的宏图大计倒语重心长的嘱咐起来,话落,见战非沉默,战高眼中精光一闪,道:“听说,你前日向冷砜要了一个答案,非儿,那也是你的计划之事么?”。 “……”战非闻言,神情一怔,继而抬头望着年迈的战高,僵硬着身体道:“……自然……”。 “那好,非儿你记住,一切要为复国打算,你既然身为战家儿孙,自你出生之日起,你这一辈子就是注定了的。若是有违战家使命,非儿,那爷爷和你爹这半辈子的计划就是白费了,你可要记得!”战高沉重道,年迈的身躯能够有洪钟般的声音,只是因为心中那个复国的使命在敦促着战高,他已经花了半辈子去铺好了路,剩下就是战非去实行。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非儿的意志坚决不能被任何因素打扰,否则,他战高愧对战家祖先,更愧对临终前父皇的那番安排。 想着,战高望着战非的眼里,划出一抹坚决之色。 ------------ 第六十章 战非照顾监国大人雄者的尊严 战非回去后,笔直的站于窗台,望着那朵紫黑色的曼陀罗,神思飘远。/www.13800100.com138看书网/ “主子!”原本无人的房间猛然多出一个黑衣人,伏地行礼道。 视线自黑色曼陀罗身上移转,战非侧过脸,低望着伏地的黑衣,启唇道:“安排好了?”。 “是!监国大人已被接回来,安排到了主子说的地方。”黑衣冷声道。 “好,派黑阁的人好好招待着。”战非继而又转移视线,落到窗台,沉声道:“将解药喂他服下吧。”。 黑衣望着主子的侧身,不解,犹豫一会,还是低头开口了,问道:“为何要给他解药,若是让他一直这样全身乏力,岂不是更利于我们掌控?”。 “他冷监国是一只猛虎,只靠药物限制他的力量,这是对他的一种屈辱。凡是雄者,皆不能忍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想必,那几个时辰的受制于人,已是严重的损害了他监国大人的尊严了吧。”说着战非伸手缓慢的抚摸着曼陀罗的花瓣,唇边展露一抹笑容,地上的黑衣看着他主子唇边的笑容,眸中光华深上几许。 冷砜被战高困于密不透风的禁室几个时辰,且周身动弹不得,实在是憋屈郁闷得要咬牙切齿了。正当冷砜几乎要破功压下那股药劲之际,禁室的门开了。 继而,冷砜又被人抬回战非带他去的那所房子,被伺候着躺进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好似等待君王临幸般,冷砜等待着战非的出现。 火气一再的上涨,可直等到战非派人给自己喂了解药,而身上的乏力感都消失殆尽,却依旧没有等到战非的出现。 到此刻,天已大黑,晚饭已吃,雨渐渐下大了,可那门口,就是没有出现那抹紫色。 手里拿着那油纸包,(那是冷砜一回来就要求侍女将他的衣服从温泉室带出来,这才拿到的。),望着门口黑漆漆的夜空,听着周围磅礴的大雨,旁边的侍女已是第三遍催促着他就寝了。 可没有等到战非那狡猾的人,冷砜甚是不习惯,感觉一向按他理解的规律发生的事,突然不再按规律走了,就觉得少了些什么,错了些什么,此刻,竟然会如此不安。 ------------ 第六十一章 哦呵呵,我的监国大人和战非啊(偷笑) (“冷监国,昨晚安睡否?”那么轻浮又简单的问话,自战非口中说出,却是那般缱绻。\%>_<%138看书网_原_创%>_<%\压下心口忍不住的雀跃,冷砜别开脸,皱眉,默不作声的走至战非身旁。) 那晚,战非始终没有出现。而那晚,冷砜辗转反侧,始终没有睡着。 次日正午,雨已停,天依旧灰蒙蒙。战非派人带着冷砜立于城墙,当冷砜到的时候,战非一袭熟悉的紫衣已翩然屹立在那,朝着正走向他的冷砜,展露那熟悉又欠扁的笑容,启唇,满是笑意的声音就那么直接传入耳朵,却像是敲进心扉般,在冷砜的心口里回荡着。 “冷监国,昨晚安睡否?” 那么轻浮又简单的问话,自战非口中说出,却是那般缱绻。 压下心口忍不住的雀跃,冷砜别开脸,皱眉,默不作声的走至战非身旁。 “啧啧,冷监国,我竟如此不受你待见么,好心担心你你却这般无视我,真是枉费我昨夜忙碌一晚想着尽快完成你的要求,都黑了眼圈。”轻嗔含着淡淡责怪的话,让冷砜不自觉侧脸望向了战非的眼圈,仔细的看着,见战非眼下一片白皙,哪有什么黑眼圈,登时就向战非抛去一眼鄙夷。 “呵呵,那个,我皮肤白,所以黑眼圈不是那么明显。”战非收到冷砜的鄙夷,讪讪的摸摸鼻子,继而笑道:“冷监国,你那四万沉睡的大军马上就醒了,而你的诺言,也该开始了。”。 “你会怎么处置他们?”战非立于城墙,任风吹拂着衣襟和发丝,神情认真而又严肃。宛如战非第一次于皇宫见到冷砜般,肃穆威严。 “解甲归田!”战非淡然道。没有刻意的表情,没有故作的姿态,看着冷砜的战非,此刻是真实的,真实的感受着冷砜这个人,真实的以楚非之心和冷砜相处着,真真在在,切切实实的,把握着他们难得宁静的相处时光。 此刻,和谐静美。 解甲,就能归田么?答案,当然是静观其后。 那日城墙之上,冷砜得了行的面告,确信那四万将士性命已经无虞,于是和战非的约定便正式生效。 到如今,已是第三天,冷砜听命于战非的第三天。 当日下了城,战非便只要求冷砜陪他练剑,没提出一点过分的要求,冷砜不信,认为战非后有计划,可第一天在陪战非练完剑后,战非就没再没提任何要求,冷砜纳闷。第二天,战非要求冷砜陪他下棋,一天下来,没做一点越距的动作,没说一句伤风雅的话,更没提任何要求,冷砜不信,认为战非在图谋什么,同样直到晚上,战非都没出现,结果,冷砜郁闷了。 ------------ 第六十二章 战非那璀璨的笑意,僵了 现在,冷砜由侍女领着去花园,继而听命陪战非练剑,不料行至路中,竟然这么巧的碰到战高,冷砜落到战军手中这几天,除了在温泉见过战高外,就几乎没有见过他。[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此刻。 “冷监国,如此勤快的早起,可是要往哪去?”战高站定,面对冷砜,心下感慨倍出。 “囚徒之身,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冷砜对战高还是有点尊重,是以行礼答道,面子上看也算恭敬。 “非儿待监国,可是以宾客之礼,监国何以自称囚徒,呵呵,你这是去找非儿吧,正好我也要去,那就一起?”战高果然是习武的人,听闻前几日才重病不起,此刻却步伐矫健,行之带风,哪有重病之态!想着,冷砜眉头深皱,眼中精光闪过。 “冷监国,非儿待你如何?”战高微微走于冷砜之前,恍若无意般,沉声问道。 “战将军,此话是何意?”冷砜走前一步,和战高完全的并肩而行,冷砜身材高大,比之年迈的战高,高出了几寸。 战高侧脸见此,微微一笑,继而哈哈大笑道:“监国大人不愧是监国大人,在这个城内,只有你敢和老夫并肩而行,而且还是此种境遇之际。哈哈,不错,难怪非儿如此特殊待你。”,说着笑着,战高的眸却是深上一分,减了几许笑意。 “将军此言差矣,你孙儿可没有多么的看重我这个监国大人。”冷砜不以为然,否定道。 “可是老夫听说,非儿和监国感情非常。”战高眼中精光一闪,冷砜见到,明了一笑,抬步就往前走,将战高置于身后,只听到冷砜自前方传来的声音说:“传言不可信,战将军还是待会亲自判断吧。”。 战高在身后听着,看着前方冷砜的背影,眼神诧异。 到了花园,战非已备下一壶酒一盘棋,着紫衣侧躺于榻上,见到怡然而至的冷砜,嘴角弯出一抹笑容,刚微抬起身子,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准备下榻,却见冷砜身后一脸严肃之色的战高。 登时,战非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起身,下榻,躬身,行礼,道:“爷爷安好!”。 ------------ 第六十三章 哼哼,死战非,你敢不敢不要这么有心计 (“冷监国,你确信要落子此处?”战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白棋,撑着右脸颊,幽幽一个抬眸深深的望着冷砜,吐气如兰道。(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 冷砜好不客气,趁着战非给他爷爷请安之际就坐于战非给他准备的椅垫上,而待战高在战非的伺候下坐于榻上后,战非自个倒只能站着了,望着冷砜怡然惬意的面容,战非眸中一沉,继而朝战高道:“爷爷,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非儿,我听说你这几日都只是和监国大人舞剑下棋论道,战事却丝毫没有提及,你这是做何打算呢?”战高威严,眼神锐利,问道。 战非闻言,望了冷砜一眼,冷砜收到,很是悠闲的拿起这几日常备的葡萄,慢慢吃着听着看着,神态安然。 “爷爷,这几日我和冷监国有约,只要我们胜过对方,冷监国便会自愿跟着我们攻城。”,挑眉,微笑,狡猾的战非见不得冷砜悠哉,挑衅道。 “是么?”战高望着面前笑容甚是灿烂的孙儿,瞟到安坐于自己身旁的冷砜,眼中更深了。“那可分出胜负?”战高收回视线,道。 “今日便是最后一场,只要我胜了,冷监国便自愿随我出征,只要冷监国胜了,冷监国可获自由。”话落,冷讽诧异的望向战非,可那天生就演技高超的人,此刻的一言一语,表情动作神态,皆是那么自然,谁能想到他刚才说的一切,不过是他临时编造出来的。 看着战非很得意的脸,冷砜低头,无奈一笑。 “非儿,那爷爷就顺便观战了,你们开始吧。”战高冷声,压抑住自己即将要喷发的怒火,道。刚才冷砜和战非眼神交流的所有,如一把尖锐的刀刺到了他的胸口,他的非儿,他精心培养极力看重的孙儿,他战家纯正的血脉,竟然……竟然,和一个男人…… “今日比试的项目,是下棋。”战非面不改色,伸出一指就那么点着榻上案几,道。 见此,战高走下,侍女便端来一个凳子给战高,战高坐定。战非揽揽衣襟,巧笑着坐于冷砜旁边,在战高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里,朝冷砜眨了眨眼。 棋已落定,茶已换一盅,此时黑白两边势均力敌,谁也没落得个好,战高是习武之人,下棋都是幼年身为皇子才学了点,是以,看到现在,战高纯粹是看谁落子快,根本看不出谁占上风,谁落下风。 “冷监国,你确信要落子此处?”战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白棋,撑着右脸颊,幽幽一个抬眸深深的望着冷砜,吐气如兰道。 两人距离稍有点近,冷砜没有理会战非的干扰,回了战非一个眼神,弯起嘴角,“啪!”,棋落定了。 “啧啧,冷监国,都提示过你不要下这步了,看,我只要落于这点,你这一片可就是瓮中之鳖了。”说着战非伸出白皙的手将手中的白子落于棋盘上,一子就活一片顺道消灭冷砜一片黑子。 冷砜气闷的抬眸,继而低头关注着局势,疑似看到一个出路,刚准备落子,想起战非那狡猾的人怎么看不出此处,便将黑子落于他处,以观后效。 “啧啧,冷监国,我是不好意思吃了你那么一大片想送你半壁江山,可你偏偏质疑我,将黑子落于这处。”战非说着,口气一转,将手中发烫的白子落于想的那地方,道:“不相信我的诚意,监国大人,你输了。”。 ------------ 第六十四章 那一夜,监国大人的阴谋 (“因为,你迟早会来这里过夜。(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冷砜一个别头,对上战非这夜晚更显白皙的面容,凑前,鼻子挨着战非的鼻子,眸对着战非的眸,衣衫滑落半肩,单手撑着身子,半仰着身子对着战非的倾身,眼中灼灼。) 白子落,整盘棋白子就那么灵活的连成一片,围住了所有的黑子。 冷砜见此,豪爽一笑,道:“论计谋,我确实不如你。可输,我冷砜也输得起。”。 “非儿,既然如此,那你就尽快安排攻城之事。”战高望向棋盘,又朝战非瞥了一眼,没人知道战高此时心中做何打算,话落,战高就出了花园,离去。 “冷监国,我的诚意,向来都是发自真心的。”战非望着战高离去的身影,意有所指道。 “你战非的计谋,向来都是步步攻心,一环绕一环,于雾里看花,我冷砜自认看不清。”冷砜虽然不知道战非此话指示的是什么,但确实,他冷砜,不相信战非,也看不清战非。 因为,前车有鉴! “是么,监国大人,明日需早起,今夜,可要好生休息了。”说着,战非于侍女的拥簇下离去。 看着这瞬间冷清的花园,冷砜的手,摸到腰间藏着油纸包的地方,眼中精光绽放。 夜晚,冷砜卧榻,听着耳边绵绵不绝的雨声,渐渐生起睡意来。 “少主子!”熟悉的侍女的声音,此时喊着那代表战非的称呼,顿时就那么惊跑了冷砜的睡意。 “你们下去。”深沉暗哑的声音,于这漆黑的夜和这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多了丝别样味道。 熟悉的眼眸,闪过这熟悉的光华,冷砜往榻里移动了下,挪给战非一席之地,笑道:“我等你两天了!”。 “为什么?”,指穿过冷砜的发,战非欺身压上冷砜,眸中愈黑,那么轻巧的,就含住了冷砜的耳垂。凉凉的,小小的,却如闪电般划进心扉一丝颤意。 “因为,你迟早会来这里过夜。”冷砜一个别头,对上战非这夜晚更显白皙的面容,凑前,鼻子挨着战非的鼻子,眸对着战非的眸,衣衫滑落半肩,单手撑着身子,半仰着身子对着战非的倾身,眼中灼灼。 “为什么你不信我的诚意?”战非一个别头,咬上冷砜的上唇,继而停止,却不松口,任那软唇留于齿间,眼睛已久直直的望着冷砜的眼。 ------------ 第六十五章 小花子,你拿什么要我相信你的真心 冷砜伸手,抱上战非的背之际就带着战非倒向自己的胸口,一个冲击,战非紧咬着冷砜唇的齿,就那么加上了一分力,冷砜吃痛,皱了下眉,轻哼了声,继而用舌敲开战非紧咬的齿,和战非于口腔内争夺嬉戏。o(n_n)o~~www.13800100.com 手甚是熟悉的伸进战非的后背,宛如凝脂的肌肤,光滑稚嫩。 “今日我是真心想放你走。”唇齿相交间,战非蹦出这句话,让划走于战非后背的手,静止了。 松开战非的唇舌,冷砜望着战非的眼睛,眼神困惑。 为什么,此刻战非的眼神是如此认真。 “为什么?”嘶哑低沉的声音自下面传来,不知道是因为冷砜的话,还是因为冷砜的声音,战非听得眸中一沉,手上力道顿时加深,就着冷砜的胸膛一压,手就抚上冷砜的头,发丝纠缠着战非过分白皙的手,眼神一厉,战非限制着冷砜的下颚就俯身将自己满含纠结的情绪发泄进口腔内。 一寸一寸的噬咬着,战非抱着冷砜头的手也随着情绪压抑而又发泄着,死死的插进冷砜的发丝间,配合着口腔的律动。 冷砜舌上吃痛,头皮发麻,面对战非这不同寻常的动作,冷砜一个翻身,将身上的战非压到身下,下腹限制着战非的下身,双手抵着战非的双臂,望着身下战非殷红的唇和波澜不惊的双眸,冷砜幽幽问道:“小花子,你刚才那句诚心,是认真的吗?”。 别开眼,战非望着窗外飘落的大雨,“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照亮光明。”,这是自小凡嘴里听到的话,可此时,战非就那么突然的想起这句话来,弯起嘴角,战非依旧望着黑夜,道: “冷监国,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吗?我天生就被黑夜赐予了黑色的眼睛,而那光明,就是我的使命,自你手中夺了龙家江山,复了战家的江山,是我这辈子的光明。” 冷砜低望着战非的侧脸,将视线集注在他唇角的弧度上,为什么这个笑容,该死的让冷砜的心微微一动,它触发了心底的那丝暖流,一经触发,就那么不可抑制的倾泻而出,在冷砜的心内缓缓流淌着。 伸出一指,扶上战非的嘴角,将他那抹碍眼的苦笑扶平,继而轻轻的描绘着战非的唇线,冷砜道:“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使命。”,他冷砜也不外如是,为了父亲临终的誓言,他这辈子都要为守护龙家江山而努力着。 “监国大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战非任由冷砜的手指在唇上移动,就这么开口着,就这么直视着,眼中狡猾而又深沉。 “小花子,你拿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诚心?”冷砜就这么深沉的望着战非的眼,依旧的不信,甚至带股嘲讽之意。 ------------ 第六十六章 激情温情并茂 战非看着,眸中狡猾多上一层深沉加深一分,微一抬头,含上冷砜置于他唇边的手指,眼神得意且挑衅。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看到冷砜皱起的眉头,战非伸出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口中的手指,虽然手被限制,下身被限制,可有一张嘴,就够用了。 感觉到冷砜这么一颤,抵在他下身间的硬物似乎更坚硬了,战非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张口,放下头,就这么望着冷砜愈加幽暗的眸。 满脸尽是愉悦而得意的笑。 很碍眼! 冷砜不爽,俯身,就这么用坚硬之物蹭着战非的腿,唇再度袭上,狠狠的在战非下唇咬了一口,力道把握得正好,一吃痛,战非眼中的得意之色变换成痛苦之色了。 见此,冷砜满意的闭上眼,开始专心的在口腔内和战非追逐嬉戏。 半响,两人喘气休息之际,已是银丝垂落,眸中含情。紧紧的抱着怀中纤瘦的战非,并肩抵足,两人渐生睡意。看着旁边冷砜的睡颜,战非心沉如海,是的,他战非拿什么去要冷砜的信任!!!他给他的,向来没有好的! 已是夜上,榻上的两人皆闭上眼睛,含着笑容入了梦境。而窗外,一缕白衣,则飞快的跃进战高的房间。待白衣飞走,黑夜里一片黑夜突然转动了双黝黑的眸,几个呼吸间,四周终于是完全的沉寂了。 “嗯,醒了?”战非单手撑着身子,低望着渐渐醒来的冷砜,嘴角就那么恰如其当的弯起来。 “……”冷砜睁开眼,望着上方的脸,一个以后背支撑,抬头轻碰战非的脸颊,继而转身下榻,道:“天快亮了,你走吧。”。 坚毅的背影,战非看着,下榻,自后面拥住冷砜,感觉冷砜正准备束发的手就那么隔空静止了,战非伸手,挽住冷砜的发丝,轻声魅惑般,低沉含着愉悦的笑意,道:“还是我帮你罢!”。 话落,冷砜就近坐于凳上,望着窗外渐渐变白的天光,神思缥缈,原本昨夜要干的事,后来就这么放弃了。现在,任由战非帮他束发,冷砜阖上眼眸,享受着此刻。 今天帮冷砜束发,战非很安分,没有再刻意动那些东西,这个难得的时候,战非不想伪装或者是设计,就想这般单纯简洁的,为他束发,好让这个人带着自己为他束的发,度过这么一天。 战期已到,明天就是攻城的日子了,也就是他和冷砜和睦相处最后的一天了。明日一到,他战军必然可以再夺一城,继而以边州为基,北上伐龙,从此,两人就是势不两立,再无回头之路可走。 ------------ 第六十七章 哇,好温馨的口舌之争啊 套上黑冠,战非满意的看着冷砜的发,微微一笑,继而朝外道:“准备早餐。(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 对上冷砜微微诧异的眼神,战非自若道:“昨夜一时兴起,结果只顾着……没吃晚饭,此时,倒真是饿着了。”。 开始还够认真,可战非这真是本性难移,说着一个挑眉,一个弯挂,那幅风流倜傥的姿态,就这么回来了。 冷砜起身,转身,望着战非这一大早就如此灿烂的笑容,道:“今日天便会放晴,你这笑容,可以等太阳出来了再和它比比。”。 “太阳那是乌云散尽才出来的,可我这笑容,是发自内心,它怎能比得过我!”得意,自信,一如既往的战非,越说倒越是笑得灿烂了。 冷砜拔剑,不想听战非的废话,走至战非跟前,幽幽道:“陪我晨练后,再吃早饭罢!”。 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问句,自冷砜口中说出,战非就那么一下子,想起来边州那路上,冷砜对楚非的百般包容,悉心照顾的过往。 以前自已当作演戏,只为骗过冷砜,可现如今想着那些过去,战非发现,以为是骗冷砜的那些温柔,其实也骗了他自己。 “怎么了,你真的很饿吗,那我们吃完早饭再……”冷砜见战非这么望着自己,却不作声,以为战非是饿着了不想先练剑,不料这才一个伸手到他的眼前,战非突然抓住冷砜的手。一阵暗风袭来,冷砜吃惊收回手,再度抬头,却见战非那熟悉的笑容挂于脸上,道: “监国大人,我们开始罢。”说着战非空手便向冷砜袭去,暗含内力的掌,霸气嚣张的剑招,你来我往,竟然也可以分不出个胜负来。 “小花子,看来最近你得白芷相助,武功精进不少,可惜,这招多了分女子的委婉,加之前日我见过,现在……”说着冷砜一个急速的刺过去,剑便稳稳的架于战非颈旁,“你依旧打不过我。”。 “那是,监国大人是何人,边疆战神之子,皇朝真正的掌权者。”说着战非凑着冷砜的剑,走近了几步,直至凑到冷砜鼻前,这才夹起两指,拨开冷砜的剑,呼吸着冷砜的呼吸,战非很是邪魅。 ------------ 第六十八章 嗯,温馨的有爱才是诺的最爱,呵呵 (低眸正视而不见之际,冷砜置于唇边的杯子,突然被人拿走了,继而,一双温润的手,含着体温,覆上冷砜久坐露于外的冷手,瞬间,温暖传来。[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少主子,早饭备好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口里应着侍女的话,战非却依旧没有动,道:“监国大人,我们吃早饭吧。”。 “小花子,看来你对我的身份很不满意。”,收剑,转身,冷砜几步就坐于桌旁,望着走近的战非,挑眉道。 “那你呢,对我的身份满意吗?”,揽衣袂,坐下,战非夹起一片菜,眼中灼灼道。 闻言,冷砜望着战非,战非的眸,战非的唇角,疑惑了。自昨晚开始,战非说的话总有第二层意思,皱眉,冷砜拿下战非手里的筷子,望进战非墨黑的眸中,看着自己倒映其上的面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怎么了?”。 “咦,监国大人,你何出此言,我没有想说的啊,你怎么端起这副姿态?”说着,战非面上诧异的拿回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口菜置于口中,咽了下去,却是苦的。 呵呵,竟然问他怎么了,他能说吗,说我想放弃复国?说我爱你?说我想和你一起过这自由自在的生活?再问他你冷砜能放下一切跟我走吗?呵呵,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他是战家皇族血脉,他是爷爷一辈子的希望,他是边州几万大军的少主子,他出生时就注定了是黑夜。 冷砜见战非如此,便不再说话了。他战非何曾将他冷砜放于眼中的,既然不愿讲实话,他不稀罕! 身在敌城,完全不知外界世事,自早上和战非不欢而散后,冷砜这一天就那么混过去了。 夜晚,冷砜坐于榻上,品着小茶,心沉入水。明天,就是攻城的日子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 一杯茶,忘记自己喝了多久,正当冷砜要去换水的时候,“少主子!”清越的少女的声音,三个字敲进了冷砜的心里。 “晚饭准备了什么?”战非颀长走来,端坐于榻上,问的不知道是冷砜,还是侍女。 “回少主子,晚饭是按照少主子的要求做的,一份清汤加上红烧鳊鱼和毛家牛肉,。”清越的少女,声音听在耳边,很是愉悦。 低眸正视而不见之际,冷砜置于唇边的杯子,突然被人拿走了,继而,一双温润的手,含着体温,覆上冷砜久坐露于外的冷手,瞬间,温暖传来。 “别喝,都凉了。”战非轻声道,接过冷砜手里的杯子,转而握住冷砜的手,笑弯了一双眉,道:“你猜外面都在说些什么,关于你我的?”。 ------------ 第六十九章 汗,怎么又暧昧情/色了 冷砜收拾心里的那些情绪,对上战非灿烂的眸,一个用力,将手自战非手里抽出,朝侍女道:“下去。(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侍女见此,望向她真正的主子,战非笑了笑,继而举手示意了侍女退下。 “越是让他们下去,他们的想象力越盛。”战非话语含笑,凑过头朝冷砜亲昵道。 “那是你的人。”冷砜再倒了一杯茶,递到战非面前,直直的,一脸坚毅的望着战非道:“他们说的,是我们即将要做的。”,那么郑重的样子,看着战非心下纳闷,但也没多想,接过冷砜的杯子,举至唇边,将饮不饮,眼,直呼呼的盯着冷砜。 冷砜面不改色,一动不动,看似坦然的接受着战非的视线,直至战非将那杯唇边之茶饮进口内。 冷砜心下松了一口气,不料,没待嘴角弯起,战非却突然压倒自己,将唇内的那杯茶倒进自己的口里。 心下紧张,冷砜稳定住自己,忍受住战非在口腔内的挑衅,死死的不让那茶水进自己的喉管,一个翻身,冷砜将战非压下,随着那紧合的唇,冷砜放松,将口中的茶水一股倒进战非的口内,生怕战非再反击,一松口冷砜就急忙伸手探进战非的衣襟,嘴上也不放松,伸着舌头深进入战非口腔深处,亲自一路探着将战非的喉管抵开,让那些茶水进了战非的食道。 完成那一切,冷砜松了一口气,趁此时,战非眸中精光一闪,抬起头就含上冷砜的舌,冷砜只要战非喝了那杯茶,便心安,后面,就随战非好了,反正最后在上面的那个人,是他。 待两人喘气,身上的热气蹭得不行,战非抬头,望着冷砜,脸色微红,身体发烫,这般的感觉,他不陌生,是树毒! 树毒,龙国最常见的毒,却也是龙国最难解的毒,名曰树,其实是花,中毒者,必须要和人交/合才能解毒。性子和**一致。 “冷监国,你这是何必,我说要放你你不相信,非要用这个方法离开吗?”战非身体有上次的解药,所以这才可以多支撑一会。 “小花子,是你自己太强悍,别的药物对你没作用,但想起你曾中的树毒,我就知道,越是普通寻常的毒,你越抵抗不住。”冷砜伸手,摸着战非通红的脸,弯起的嘴角里,眸中的划过一丝谦意。 ------------ 第七十章 监国大人偷走战非 “我虽知道你独自前来必然有后退之路,可却没想到你选的是这条。(138看书网小說網www.13800100.com)”身上越来越热,战非支撑着自己神思不被药物覆盖,蹭着冷砜的下身,双眼更红了,忍着那丝胀痛,道:“反正你是要走的,既然你选了这条路,那还不快提出你的条件!”。 说着,后面的话战非带着一股迫不及待。 冷砜抬起战非的头,见此刻战非发丝被汗水浸湿,脸色通红,紧抿着唇,眼里划过一丝熟悉的心痛之色。 缓缓将战非放下,手指灵活快速的将战非身上的衣物去掉,知道他此刻的痛苦之处,伸手,微微一迟钝,继而,望进战非迷离的眼,道:“我会带你走。”,话落,手就褪下了战非的裤子。 此刻,战非已经完全没有神思,陷入昏迷了。 只记得,在他昏迷之前,听到了冷砜异常温柔的一句话,“哪怕整个天下,也不如你……”,虽然被设计,但战非很安心,于是,随着身上一阵清凉感袭来,战非晕了过去。 近日,整个边州再度沸腾了。 原因一,那夜华城的将军府突遭大火,但是那些战军却不忙着救火,反而四处搜寻民房,据内部人员透露,那夜里,朝廷之君突袭,烧了他们的将军府,还将他们的少主子挟持了。 原因二,那夜,本来整个边州都被战军控制,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几万朝廷的兵马袭来,一路直捣华城,继而又一阵风似地穿过华城,朝北走去,据说,那几万兵马是为救监国大人而来的。所以目的一达到,便忙着回朝廷了。 据砍柴的樵夫说,清晨他去凤凰山砍柴,还碰见一个冷峻的男子抱着一个人跃下边江,他以为他们是自杀,可等到樵夫惊诧的登上那凤凰台,却见江边正有一条大船,而那冷峻的男子正抱着那个人站在船上,接受一群黑衣人的跪拜。看着这个情景,那樵夫就急忙炫耀般传了出去。是以,我们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再有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传说,说战高将军寿命将尽,昨夜又遭蜂巨变,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而那些衷心复国的人此刻一边忙着救回少主子,一边就忙着给战高找名医,最后,请到一位仙女,听说那仙女一身白衣,容貌那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见的,而且,那仙女还拿着一枝蓝色的桃花,看见没,蓝色的桃花,这不是天上之物,凡间怎么可能有呢!看看,这个传说说着虽然是那么有理有据,可确也是最不可靠的,因为那些流传这话的人,现在都消失了,所以,现在谁也不能证明,再也听不到还有那样的话了。 ------------ 第七十一章 监国大人偷走战非之后 同样的,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我们姑且听之,而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样的? 那夜,冷砜待战非昏迷过去,看着战非发红的身体,一番犹豫,还是将安如水给他的秘方喂给了战非。\%>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解毒,此时昏迷的战非需要的是女子,而他,却一丁点都不想叫侍女来。 原计划,冷砜是要趁战非昏迷擒住他,继而拿战非去威胁战高,可看着战非那般痛苦的样子,冷砜就临时改变主意了。 带着战非,冷砜来到和行之前秘密约好的地方,等待着行率兵进来,继而和天地行几人转行水路,让兵马穿过华城吸引战军的视线,自己带着战非,从凤凰台下登船。 凤凰台,地势特殊,下连边江,背靠华城,地理位置宽阔,地形高峻,却没人想到,自华城,其实有一条荆棘之路可攀上凤凰台,而自凤凰台崖间,更是一个天然的避风港,冷砜提前派人将船安排在那里,自己和战非再自华城到达凤凰台,继而登船,这么一路下来,却是一个战兵都没有惊扰。 顺利的登上船,偷了他战军的少主子,冷砜心满意足的走上回京之路。 船船内,冷砜,天地行,站于窗口,几人望着江水。 “回主子,桃花坞正是前朝天池公主所创,安如水和白芷都是天池公主的旗下弟子。多年来,天池公主一直派人寻找他哥哥的下落,而安仙人,便是我们将战非带至桃花坞,这才认出了战非就是天池公主要找的后人。”天道。 “回主子,四万边州之将虽然被战非解甲归田,但战非却没有伤害他们,是以,边州之将已经重新被整编,划入荷州。” “回主子,虽缺主帅,但边军今日已取得了边州一城。” 冷砜听闻,背手面朝江水,道:“此次和战军之站,几乎完败。呵呵,现在我们回朝,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身后几人得闻,互相对视一眼,继而,天朝前一步,道:“主子,我们真的要落败回朝,不和战军决一胜负了吗?”。 “现在距我们离京也有半年,我若再不回去,京城的变故,以后怕是管不着了。行,到了荷州,你调头重整兵马,坚决不要让战军再得一城。”,吩咐着,冷砜眼中精光绽放,望于那滚滚江水,眸中又深一层。 天色已是日暮,战非的毒已解尽,此时,也该醒了。 ------------ 第七十二章 汗,猛然发现,暧昧情节有点多 另一间船舱内,一张豪华的古木大床,战非躺在上面,露出那苍白依旧的脸,听呼吸,看脸色,此刻,毒已解尽。[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迷糊间,战非幽幽睁开眼。 “为什么选择跟我走?”冷砜望着眼睛已完全清明,却依旧赖在床上的战非,凑过头去,弯着嘴角眼中灼灼道。 “啊!好累啊,这觉是越睡越累,都躺一整天了,监国大人,拿点水果来吧?”战非眨了眨眼,单手撑着脸颊侧着身子,望着旁边很近很近的冷监国,心情大好,弯着嘴角,眼中灼灼道。 看着床上悠哉自得的战非,冷砜不自觉间露出一个宠溺的眼神,继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去拿水果。 再度递到战非眼前,战非笑容诡异的盯着水果中的葡萄,捏起一颗,缓缓放置唇边,声音好听而蛊惑道:“监国大人,你要不要吃?”,冷砜实在是了解战非的恶劣性子,见一叶而知秋,垂下眼眸,继而抬起,便捏起一颗葡萄,放到自己嘴里,然后就那么覆上战非的唇。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们的口腔内可是有两颗葡萄。 唇舌和冷砜追逐嬉戏着,葡萄于他们争抢之间很快就果汁四溢,果香夹杂着彼此的津液,既饱了腹,又满足了心底的那股粼粼欲望。 冷砜压上战非,唇紧贴着对方像婴儿争抢母亲的母乳般,那般竭尽全力又有规律,一呼一吸之间,配合着熟悉的韵律,精致又饱含激情。画面效果绝佳! 而至于口腔内,首先,冷砜夺过战非的葡萄,继而避开战非的舌,迅速的剥皮去籽,藏于舌下,而面对自己的那颗葡萄,则完整的一骨碌抵进战非的咽喉内,老伎俩,用舌头抵进战非的最深处,战非想要阻挡,可才卷上那颗葡萄,冷砜就就着他的牙齿将葡萄刺破,然后向蹴鞠射门那般,舌齿配合着将那固定住的葡萄推进战非咽喉。 整个的,没有剥皮的,没有去籽的,就那么被冷砜推进了战非的喉管。 冷砜松开战非,难得的在这方面完胜一场,退出来,开心的嚼着舌下的葡萄,想到什么,眼中精光一闪,继而对上一直抓着咽喉满脸通红的战非,再度袭上他的唇。 很快,很迅速,很准确,冷砜都没来得及擦拭唇边的银丝就将吃剩的葡萄皮葡萄籽扔进了战非口内,趁着战非刚才大败此时没有机会反抗,就直捣黄龙用舌做完一套动作。 挑眉,弯嘴,冷砜学着战非往常的神态,得意至极,道:“还要吃葡萄吗?”。 ------------ 第七十三章 战非爱的试探,手掌间的心跳 “咳咳,咳咳,冷监国,你喂我树毒之事我都没有怨恨你,你现在倒是恶人先告状,竟然这般报复我,咳咳。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说着,战非那哽住的满脸红色,算是渐渐变白。 “小花子,彼此彼此,要不是你愿意跟我走,我又怎么能带走你,话说回来,还是我帮了小花子一个忙。”是的,要不是在他褪尽战非衣物之前战非就昏倒了,而晕倒后他身边那些能人却一个都没有出现,他冷砜又怎么能轻易带走他。 开始冷砜真的以为战非是被动的,可待天看了战非的脸色后,便知道,其实战非中的树毒根本没有这么严重,至少是没有严重到会晕倒到现在还不醒的程度。 是以,冷砜便猜想就算战非是中了毒,可却不是那么严重,更不会是到现在还没醒的那么严重。 “你为什么跟我走,这次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留在我身边,你根本不可能讨了什么好处?”坐正身子,冷砜转而站于床边,暗黑的眸底下满是诧异、好奇,以及怀疑。 “啊,好累啊。”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战非扭着身子捶着后背,下了床,坐于旁边木排上,倚着木船望着江水,眼中沉深。 冷砜看着战非的侧影,战非脸上那常年不败的笑容之花,现在却凋谢了,看着这般严肃,不同寻常的战非,冷砜不自觉间放软了声音,缓步走到战非身旁,立于他的背后,也望着这缓缓流动的江水,道:“你在逃避什么?”,还算温和的声音,暗藏了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 听到声音,战非弯起了嘴角,挑眉,转头对上冷砜望着江水的脸,却只能看到他的下颌,道:“监国大人怎么知道我跟你走就是逃避?你难道不知,跟着监国走,是有好处的?”,熟悉的,轻浮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冷砜将视线转向战非,望着他的笑脸,对上他的视线,道:“有何好处?”。 闻言,战非起身,攀手附上冷砜的胸膛,如青楼之女般一寸一点的缓缓抚摸着,凑过头,别着脸,对好方位,继而凑脸上前,唇挨着冷砜坚毅的唇,手下感动着冷砜的心跳,那一声一声的跳动,如此有规律,眼睛放到自己的手上,战非再将视线放到冷砜的眼睛里,暗含着心底的那股怒火,使得眼睛都染上一层火焰的色彩。 ------------ 第七十四章 为什么看着他们闹别扭,诺这么兴奋咩 一个上前,咬上冷砜的唇,一阵吃痛,冷砜望着已经作案完毕转身坐下的战非,十分不解战非的所作所为,抬手摸上唇,霎时一阵鲜红溢出,丝丝凉意,淡淡痛楚,于江风吹着的这入秋之季,给心添了份萧索。(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 “这就是你说的好处?”擦了血迹,冷砜蹙眉,望着战非的侧脸,冷声道。感觉,眼前的这个战非多了分萧条的忧伤,不是令人咬牙切齿的嚣张的战非,也不是令人怜惜的伪装的楚非,这样的战非,冷砜很陌生。 “是!”简单的,沉缓的,似乎是自齿间蹦出来的一个字,听在冷砜耳里,分外的不舒服。 扳过战非的身子,抬起战非的下巴,冷砜望进战非那幽深的眸中,眼里满是不解,战非同样望着冷砜,继而拿下冷砜端着他下巴的手,别过头,“难道监国以为和你行榻上之乐,才是我的好处?”,嘲讽的,带着怒气和敌对的口气,就这么刺耳的响在冷砜耳边。 “嘭!”一个盘子落地的声音,继而身后便是一阵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战非知道冷砜走了,就这么继续望着滚滚江水,眼神呆滞而空洞。 他的心思,不能为人道,更不能说出口。他冷砜,对他战非可有情?即使知道他们二人不能存有奢想,可一旦证明了,还是心下凄然。抬手轻轻附上自己的心口,没人知道,当凑近他的时候,这里是跳得多么快,更没人知道,每当和他亲密接触时,他是需要分出内力去压抑住那阵急速跳动的心跳。而这次顺势跟他走,亦不过是,不想离开,若此去一别,再度相见,必然是在战场上,而那时候,就是他给自己的最后期限。 他对那株黑色的曼陀罗许过诺,一旦分别,再度相见,必刀刃相见,誓不手软,绝不留情。 今日,随着北上,这秋季的萧瑟之感却是日益的明显,船舱内,冷砜寒着一张脸,嘱咐这行靠岸荷州,阻截追兵的一些相关事情,天地二人在旁边看着,心下郁结了,虽说是入秋天气寒冷,可他们主子也不必整天寒着一张脸,再给他们增添那分多出的寒气吧! 行离去之后,船上的人虽精虽多,但却十分的寂静无趣。冷砜闲来无聊,和天地二人下了几盘棋,可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冷砜便弃子下部下去了。 ------------ 第七十五章 嘿嘿,诺自己很喜欢的情节哦 譬如,现在,此时。/www.13800100.com138看书网/ “主子,这棋非得要围着了才算是赢么,我这样的白棋连着走有十颗了,比你连起来的还要多,为什么不可以赢?” 地无知,如此问冷砜道。 冷砜听闻,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无知的地,直接朝旁边站着的天道:“天,你来陪我下。”。 地走下榻,郁闷的瞥了眼榻上的主子和天,纳闷道:“主子回来半年,倒是越来越文气了。”。 不久。 “天,你放此处,我只要下于这,你就输了。”冷砜见天踌躇着要将一粒棋子下到那里,急忙开口教导道。 片刻。 “天,算了,收棋,你们出去吧,我要静会。”冷砜看着天马上就要把那粒棋子下入一个死角,很是无趣的放下棋子,闷闷道。 距上次他生气离去,战非就再也没有过来找他。 而船舱另一个房间里,战非拿着一个弯嘴白瓷酒壶,坐于木排上,靠着木船,望着那滔滔的江水,盯着那只白鸟飞于空中,想找准时机捉出一条鱼来果腹。 战非见此,自旁边的盘子捏起一粒花生,继而屈指,弹出花生,顿时,一天鱼儿跳出水面,被盘旋上空的白鸟一口抓住,继而被白鸟带至远方。 见着鸟儿满意的吃上了自己的点心,战非眼中深上几许,继而仰头饮尽壶中的酒,起身,朝外走去。 虽然是他惹得冷砜生气,可他自走出这个门便再也没有进来。那好,他不来,他就去罢了。 第一次走出这个船舱,也不知道里面哪间房是冷砜的,战非一一闯进,却对上很多怒气的眸,讪讪一笑,合上门,战非继续闯门。 “小花子此时可算是俘虏,也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在朝廷兵马中闯门,果真是胆子很大。”听得隔壁的嘈杂,间或间听得战非二字,生怕战非吃了亏,冷砜急忙就推门走出来,恰好就看见战非着着他那身紫衣,闯进自己的视线里,原本是担心的话语,拐了个弯,便成了这话。 “呵呵,那小的见过监国大人了,我胆子虽不大,但正好够用。何况,这是你冷监国的地方。”战非转过身,对上那身黑衣镶金边的冷砜,微微一躬身,以朋友之礼拜之,继而直视进冷砜那双黝黑的眸中,笑意四散。 直望了战非一眼,冷砜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战非见此,笑着抬步跟上。 坐于榻上,端着茶杯,手里拿着那卷兵书,没有理会那抹紫衣渐渐走向自己,兀自看着自个的书。 战非见着端坐于榻上的冷砜,伸手白皙修长的手,一把夺过冷砜的兵书,坐于案几另一旁,抬手,放下书,再将手肘搁在案几上,将脸颊撑在手心上,近着冷砜,眨眨眼,道:“还生气呢?监国大人,小的这不是主动过来赔礼道歉了么?”。 冷砜幽幽转过脸,低头,对上一脸悠哉,很是休闲,没有半分歉意的战非,硬着声音道:“你哪里写着你是来赔礼道歉的?“,说完,捡起案几上的兵书就翻开,继续看,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进去了。 ------------ 第七十六章 摸索着找上你的房间 “啧啧,监国大人,不来赔礼道歉,我何必亲自摸索着找上你的房间,坐在这里,嗯,难道,你以为我来是……”说着,战非撑着头这么凑到冷砜的兵书上,伸出舌,舔了舔冷砜拿书露出的手腕,“做这种事的?”,挑眉,眼中笑意散尽。(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 身体一怔,眸再一深,冷砜拿过手远离战非的侵袭范围,侧着身子,挑眉道:“怎么,又在合计着什么,想故技重施吗?”。 闻言,战非讪讪的缩回头和手,坐正,挺直腰背,然后望了望冷砜的身影,再将身子就那么往后一躺,合着掌心枕着头,闭上眼睛,久久没说话。 此时,空气很沉闷,冷砜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转过头,望着榻上闭着眼睛像睡着般的战非,道:“怎么,没话说了吗,第一次上你的当是因为你的演技太好了,现在,你可是我的俘虏,或许现在你有能力自行离开这里,可我带你走,就必然会有留下你的法子。”,望着依旧纹丝不动的战非,冷砜心下有点憋气,本来几天没见就觉得无聊,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了,又是这般冷战。 “嘭!”冷砜将兵书重重的搁在案几上,转身就准备去抓战非,“监国大人,我这不是正在想嘛,让我好好想想,我该怎么从你那里得到点好处,嗯,夺了你的兵符,还是杀了你,嗯,还有什么,我可以谋划的……。”说着,战非睁开眼睛,眼里满是狡猾和戏弄的得意之色。 闻言,冷砜那刚蕴出的怒气,一点一点就化成了,淡漠。坐正,收回那只伸出来僵在半空有段时间的手,冷砜嗤笑道:“小花子,现在你可是我的囚徒。”。 “几天前监国大人不也是我的囚徒么!”说着,战非挑了挑眉,闻声,冷砜沉默了。 “啧啧,监国大人,这么几天下来,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战非抬起头,望见那案几上静躺的兵书,一骨碌的抬腰起身,端坐于榻上,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自个的长发和华服。 自恋又自然! 站起身,冷砜走至窗边,望着滔滔江水,背着手,冷下声来说道:“战非,你我的债我从没有忘记,你加给我的耻辱,我也一直深放在心底,你不要以为我会不计前嫌,好生招待你。在船上不囚禁你,只是还了你曾以礼相待于我的事,所以,你别太嚣张了。”,本来是很冷很冷的话,越是说到最后,冷砜自个就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 ------------ 第七十七章 呵呵,好别扭的监国大人,诺喜欢 “冷监国,谁说我期待你会好生招待我了。/www.13800100.com138看书网/我既然跟了你来,就是做好了任你处置的打算,下大牢,鞭笞,还是百般刑法,随你处置吧。”坐于榻上的战非依旧轻抚着头发,表情淡然,声音磁性而好听,一幅完全不把冷砜的话放在眼里的样子。 “……”冷砜闻言,一个凛冽的视线传来,望进战非那黝黑而平静的眸中,含着勃然的怒气,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霸气,直逼战非,一下子就拽住战非没有挣扎的手腕,拉近他,战非一个踉跄,随着冷砜肆意发火,弯着嘴角等待,一幅好整以暇,观戏听书姿态。 “记住,我带你走,是为了将我之前所受的屈辱,一点一点的还给你,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看着我是怎样夺回边州灭了你们战军。我要你后悔曾经戏弄过我,我要看着你悲痛欲绝,知道吗,我没给你开玩笑。”说着,冷砜蹙眉一甩,将战非甩向船板,继而背着手,走出他房间。 看着战非那一副了然于心的笑容,以及好像将一切掌控于手的姿态冷砜就恨得牙痒,那个狡猾的人,休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自己了。既然你这么自信而得意,我就让你好好看看,看着我是怎样夺回边州,一雪前耻的! 想着,冷砜走到船板上,吹着江风,直待心底的那股憋屈的怒火渐渐转为动力,这才意识到,刚才他走出的,是自己的房间。想此,脸又垮了,天地二人于船舱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无语望向江边。 他们的主子,表情越来越丰富,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主子了。 冷砜走后,战非嘴角依旧含笑,拣起案几上的兵书,整理好,平整的放到案几上,摆好棋,端正茶杯,然后就笑着就那么走了出去,合上门的瞬间,嘴角的笑容终于不再。 站在船板上吹江风吹了一个时辰的冷砜,默默的看了眼天色,终于准备回房。冷砜的身影一消失,天地二人蓦然回首,发现他们就这么盯着他们家主子有一个时辰了,于是,得出结论,回来后,不仅他们主子变了,他们也变了,变傻了。 推开门,以为战非还在,那紧绷的脸扫视一遍,发现压根就没人后,比之前进来,脸色就更加僵硬更加难看了。 “天地,将战非给我带来。”愤怒的,隐忍的冰冷的声音就这么响彻于空中,声音很大,战非的耳朵也很灵,原本就这么呆呆坐着我他,听到冷砜那声话后,主动起身,寻着之前的路,朝冷砜的房间走去。 ------------ 第七十八章 战非很嚣张,监国大人很气恼 “主子要见你,走吧。\%>_<%138看书网原_创%>_<%\”天和地于路上恰好碰到一脸怡然的战非,道。天隐约间,知道自家主子待战非是特别的,虽然玄黄是因为战非而死,可对上战非那张笑脸,他只得对不起兄弟了,因为,一看到他,天就将那幅主子的裸/图提到脑中,呵呵一笑,天温和的引着战非,走向冷砜的房,虽然他心里还是会遐想其他的。 地就不一样了,每次看到战非就瞪着眼,连送饭菜的时候,也会刻意安排下人送少点,虽然是在主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可就这么稍微的出了下气,他心里就稍微好过一点。 到了冷砜的房间,天阻止地上前的步伐,将整个空间留给了自家主子和战非。面对地疑惑的眼神,天微微一笑,道:“放心,战非几次救了主子,且上次都待主子那么好,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主子不会有危险的。”,生为大夫,天精通很多东西,也理解甚至是看通了很多东西,所以,只要冷砜想做的,天都不会反对。 走进房间,瞥见窗前那伟岸而坚毅的背影,战非那一直弯住的嘴角平整了,扫视了下房间,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 “冷监国,是想审问你的俘虏,还是想刑罚你的俘虏,开始罢?”椅于门栏,战非轻声问道,天已落幕,逆着光,战非看不清转过身来的冷砜,此时是何表情。 “呵,你有将自己定位于我的俘虏这个角色么?”阴冷,泛着幽光的眸,漆黑的一片,背后都是落幕之际的金黄色,冷砜如披着金色披风,缓缓走近了战非。 “冷监国,你何必,不就是欺骗下你对楚非的感情么,不就是利用下你的关系,夺了一州么,你那怒火,先不说压在心底多久了,就是该不该有,也是一个问题。”战非无愧色,坦然自若道,“你我本来身份立场不同,我为我战家的复国,你为你龙国的江山,我们各司其职,各求其所,或许,天生就注定了这一切。”。 “我不会将我所受过的屈辱归咎于天命,我只记得,是你,让我坠下凤凰台,我只记得,你是拿我要挟我的将士弃械后退,我更记得,是你五次三番闯我营帐羞辱我。”直直的凑了过去,虽然如此陈述着,可冷砜惊讶的发现,其实对于那些所谓的羞辱,他并不是很恨战非。 “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吧,想如何让便如何?”挑眉,弯起嘴角,眼中深沉,金黄的光晕覆上他白皙的面容,灿烂了他的心。 ------------ 第七十九章 请看,战非如何嚣张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吧,想如何让便如何?”挑眉,弯起嘴角,眼中深沉,金黄的光晕覆上他白皙的面容,灿烂了他的心。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你以为你是故意留下来不走,我就真的奈何不了你。即使白芷和你的黑衣卫士在周围,甚至是有可能就在这个船上,难道我还会输于你,怕了你不成?”压下心的悸动,冷砜口气阴狠,眼神锐利。 “虽然我们是仗着自己要药物横着走,但真的,我答应你我会任你处置就会任你处置,大概,或许,可能,只要你不太过分,白芷应该不会下药,哦,对了,这药可不是寻常的药,我记得我通知过白芷,让她多备了几种药,天要全解,大概,或许,可能,真的很难。”似真似假,半真半假的话,自战非口气随意道出,冷砜望着他那精光璀璨的眸,实在想凑上一拳解恨。 冷砜岿然不动,战非眨眨眼,嚣张道:“监国大人,开始吧。”。 “天,地。”望着战非咬牙切齿,冷砜恨声呼唤道。 “主子……”不过五秒,天地二人现身答道。 “查看一下我们身后或者是旁边有没有其他船只,详细的验证一下船上所有人员的身份,有一丁点怀疑的,带到我面前来,还有,检查下船上的水和食物。”望着战非,冷砜恨恨道。 天地二人彼此一望,继而瞥了眼战非,应声退下。 战非一直都看着冷砜吩咐,坦然接受着他那快**的眼睛传出来的视线,待冷砜吩咐完,待天地二人离去,这才走至木排上,侧坐着,望着江水,声音愉悦道:“冷监国,你还忘了一点,查看前方有没有阻截的船只。”,说着,转头望向冷砜。 冷砜对上战非的视线,走近战非,圈上战非的脖子,捻起一缕战非的头发,继而将手伸到战非的侧脸上,仔细端详着,另一只手屈指准备好凝力,“看来我需要多做层保障。”,话落,屈指点上战非的穴道,战非自始自终没有动,反而伸手圈上冷砜的腰,道:“随你,我说过只要不过分,我会任你处置的,只要你好好消气。”,轻声,魅惑的好听的嗓音,自下方传到冷砜的耳里。 “哼!”松开战非,冷砜转身坐于榻上,道:“不要以为封住你的内力我就会解恨了,芦花林那次你的欺骗,凤凰台那次你给的屈辱,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 听得,战非心下一怔,那些往事,每做过的一件他都不后悔,可现在自冷砜嘴里听到他的过错,他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道:“我说监国大人,你那是在气你自己,还是气我?”。 ------------ 第八十章 啧,这才叫耽美最有爱 (“我的喝完了,怎么,监国大人可是舍不得?”,茫然,迷茫,无辜,以及坦然的战非坦然道。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这已经是第十杯了!”咬牙切齿的,隐忍的,含着怒气的低沉的声音自冷砜的牙缝间蹦出来道。) 冷砜坐于榻上看着以江水为背景轻笑的战非,微微一怔,继而皱眉。 “罢了,冷监国,那些事我们下次见面再提会比较符合气氛,现在,趁我们还算和平,就谈些轻松愉悦的事吧。”不待冷砜说话,战非眸中一沉,望向冷砜旁边自己摆好的棋盘,掩下一腔心事,淡然道。 转眼望着棋盘,冷砜望着那低头的战非,应声了。 檀香换了一批,棋尽了一局,和战非下棋,冷砜必然要付出全部精力,每一步的布局,都是深思熟虑后才下手,而且不仅是关注于自己的布局,他还要猜测战非的布局,彼此棋技相差不大,却正好打发了这渡船的无聊时间。 转眼,两人倒是和谐无事的相处了几天,这几日,比之和战非冷战较为有趣,但也不是很有趣。因为…… 这个战非,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恶劣,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行为,可那一挑眉,一弯唇,再这么一个凑近,时常忍得监国大人咬牙切齿,可一要发脾气,却叫冷砜发不出来,谁让战非这演技高超之人,在做一切的时候是这么个理所当然,顺其自然,要不是曾经上过一次当,冷砜也不会察觉战非那一切都是故意的。 看看,现在,战非一个伸手去喝茶,端起杯子那个行云流水,喝得是那个惬意,边小酌边关注着棋盘,等冷砜要喝水之际,这才发现,自己杯中的水,早已没了。望向战非,却见战非一脸认真,愁眉紧缩,口里还喊着:“啧啧,监国大人这好一步妙棋啊,逼得我这片只能放弃了。”,见冷砜望着自己,战非一脸诧异,道:“怎么了?”。 再望向自己的杯子,冷砜决定,不再隐忍,于是道:“你喝了我的茶。”。 “哦,我的喝完了,怎么,监国大人可是舍不得?”,茫然,迷茫,无辜,以及坦然的战非坦然道。 “这已经是第十杯了!”咬牙切齿的,隐忍的,含着怒气的低沉的声音自冷砜的牙缝间蹦出来道。 “是么?”,歪头,诧异,的战非,继而一个落子,无所谓道:“监国大人,该你了。”。 毫无愧色,毫无自责和反思,冷砜看着战非那张自若的脸,眸一深,抬手,下定棋。 ------------ 第八十一章 哦,可爱的战非,你的心事未免太…… “啧啧,监国大人,这步棋下得好啊,如此一来,我这大片布局紧密,丝丝相扣的后防,就不得不为保全局而牺牲了。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点头称赞,战非坦然放弃了那片,重新布局起来。 “监国大人,既然早就能下这步,为何之前不下呢?”没有一丝为损失后防着急的战非,继续给自个倒了杯茶,见案几上那个冷砜的茶杯,顺手也为他添上,免得待会又抱怨自己喝了他的茶,想着,见冷砜沉浸棋局中,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和他的动作。就这么看着陷入深思中的冷砜,战非入了境。 “呵!”随着冷砜一声轻喝,一声棋子落定的声音响起。听到,战非收回撑着额头的手,望着冷砜璀璨的眸此刻闪烁着耀眼的光华,伸了个懒腰,道:“监国大人好棋技,这局我认输了。”,轻浮的打着哈欠的声音,自战非口中传来。 然后,很快。 “监国大人,下棋太累,我们比下剑术如何?”端茶,轻抿,战非云淡风轻道。 再然后,马上。 冷砜刚刚涌上的那股兴奋,就这样被战非随口的两句话刺激得个烟消云散,握拳,皱眉,一把夺过战非手中的白瓷茶杯,口气很阴郁,口气很不善,道:“不准认输,你乖乖给我下棋。”,低沉的,冷峻的含着愤怒的声音让战非一怔,就那么将半空中的手垂到大腿上,对上冷砜,眼中灼灼,战非扬着笑脸道:“好,除非你给我茶喝。”。 闻言,满意了。 “哼。”冷砜一个伸手,就将刚才自战非手中夺过的茶杯递到战非跟前,见战非诡异的笑着,心想这性子恶劣的人定不会做什么好事,便准备将茶杯放到战非那边的案几上。 “监国大人,你还想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伸手端住冷砜要朝下的手,一紧,再手腕一弯,朝上夺过冷砜手里的白瓷杯,放置自己唇边,轻声道。 讪讪缩回手,冷砜收拾心里的悸动,别过脸,冷声道:“什么答案?”。 “为什么我会跟你走。”抿下一口,战非随意道。 “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跟过来了,而且,还走不掉。”再度将视线望向战非,冷砜凛冽道。 “是么,你真的不想知道?”手怔住了,望着冷砜,眼底深沉一片,幽暗一片,战非定定的望着冷砜道。 ------------ 第八十二章 吻别 “不想。[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冷砜这坚定而没有迟疑的声音,恍若最后一声,定了案。 心一荡漾,战非松动了下僵硬的脸,挤出一抹笑容,声音轻浮中含着一丝压抑,道:“那便算了,这棋虽然看似必败之局,我不胜,可监国大人未必就会赢。”。 一语双关,可只有战非自己听得懂,更只有战非自己了解,此刻心里早已涟漪不断,深沉到了谷底。 行船月余,冷砜没有找出任何可怀疑之人,这一路的吃喝饮用水,粮食梳洗用的一切,都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的,而派出去的人也回禀,他们身后,没有可怀疑的船只。 而战非,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丝一毫不担心冷砜的大扫荡,看得那个坦然自若,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样子,每天一进冷砜的房间,那个弯起的嘴角,那个妩媚而带有满满笑意的眼神,渐渐的,成了战非留给冷砜最深的印象,虽然,每当看到那门推开后走进来带着那种表情的战非,冷砜都要那么咬牙切齿,心下郁闷会。 今日,下午,便要到京城了。 随着几个轻缓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冷砜便知道,来人是战非。起身,穿衣,然后就是一阵门被推开的声音,冷砜自若,自顾自的穿衣,洗脸,然后准备束发。 “监国大人,要不要我帮你?”战非怡然立于房中央,朝那前方正要梳头束发的冷砜道。 闻言,冷砜放下手,就这么披头散发,走向一脸淡淡笑意的战非,“马上就到京城了,你确信还不采取行动?”不知道何时起,面对战非这淡淡的微笑,冷砜情不自禁、下意识间,也学着他笑了,这个笑容,他自己定是没有意识到吧。 战非见到冷砜这熟悉的笑容,眼中光华更盛,眸光涌动,转身走至窗前,望着那依稀看得到的两岸人家,背手道:“你若要我帮你束发,就坐于这里。此时天色正明,正是看风景的好时机,监国大人可以一边享受视觉的美景,一边享受……”,说着,战非转过头,轻浮而魅惑的朝冷砜放了个电,道:“指尖的乐趣。”。 冷砜幽暗着眸,这段日子,这样的战非,冷砜常见。 于战非的视线下,走至战非身旁,面上没有表情的再跨一步,坐于木排上,无视般的不说话,也正是这段时间冷砜面对战非的方案。 战非见此,乍乍舌,笑了下就伸手扶上冷砜披散开来的头发。如上次芦花林一样,战非没有用梳子,微屈着五指,就给冷砜梳理起来。 “小花子,你猜猜,回到京城,等待你的会是什么?”,邪妄的,带着一股兴奋而心满意足的声音自冷砜口中传来,闻声之后,战非一如既往由上而下梳理着冷砜的长发,他的头发,果然很坚硬,发质坚硬之人,必是冷情绝然之人,老人俗语。 一个前驱,一个弯腰,一个朝前伸手,战非没有说一句话,就让冷砜合上了双唇,战非满意一笑,继续在冷砜怀里掏着,摸到了,凑唇轻扶着冷砜的耳垂,继而张口一含,手便拿出,一个紫金冠恍然出现于战非手心,“你的黑冠在远处,就用这个罢。”,说完,却不去给冷砜挽发,抬手扳过冷砜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 第八十三章 争夺天下,战非凛冽了 冷砜眸中闪动着什么,上次和他这般,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心下,隐约间,冷砜也怀念了战非的触感,一分神,再度回神,战非已经停止,伸出舌,舔了舔冷砜的唇,继而回味般道:“监国大人,要是之前吃点什么东西,味道会更好。(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 话落,冷砜变脸,一把拍下战非放在他脸上的手,邪魅一笑很是鄙夷道:“彼此彼此。”。 闻言,战非笑了笑,继续给冷砜挽发。挽髻,套上紫金冠,发便束好了。 “啧啧,监国大人,没想到我这紫金冠戴于你的头上,风采更胜呢。”环胸,望着冷砜,战非笑得那个绚烂。 掸掸衣衫,站起身来,一转身就凑前,望着战非那绚烂的眸,幽幽而含笑道:“小花子,回去了,希望你也能这么笑下去。”。说完,笔直走向榻上,在战非看不到的正面里,笑容灿烂。 战非没有转身,望着江水,望着两岸,心里一片萧索,他,已经没时间了。 战非转过身,走向榻上,道:“监国大人,多谢你的祝愿,我会一直笑下去的。那现在,我们还是继续昨日的棋?”。 冷砜真不愧说战非就是演技高超之人,瞧瞧现在,表情、神态、动作,战非没有将心里的情绪展现一分。 下午,战非提议去船板上比剑,冷砜欣然接受。 刚到船板不过一刻,冷砜和战非皆微微出了点汗,正当战非提议休息下时,不远处一艏小船飞出一个白衣女子,直往冷砜的船而来。 冷砜诧异,第一个就是将视线放到战非身上,却见战非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头上紫金冠,冷砜心里微怒,没想到自认为一路安排好了不会让战非的人出现,不料到关键时刻,白芷还是出来了。 顺势,将剑对上战非,战非一侧身一个后跃,便踏上白芷递过来的白绫,由白芷带着走了。 刚赶上的天地还有其他人,正要去追赶,冷砜恨的咬牙切齿道:“靠岸,这里是京城,他们跑不远。”。 而被白芷带走的战非,却遥遥望着船板上一脸阴郁的冷砜,久久没有眨眼,久久后,便闭上了眼。 再度睁开,着地后,战非眼里一片清明,眸底不再刚才的情绪,这般的战非,白芷看着,涌现出一阵畏惧之感来。 “都按我说的安排好了吧,我们走。”声音磁性而低沉,眼神凛冽而幽深,战非心里回荡着那句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一旦分别,再度相见,必不手软,定刀剑相向! ------------ 第八十四章 容先生冒个泡 (“敌害在内,则劫其地,敌害在外,则劫其民,内外交害,败劫其国,此时战军已强大,足够和龙国相抗衡,我们,也该劫其地了。o(n_n)o~~百度搜索www.13800100.com(n_n)o~~”温温的声音,淡淡的音调,却透着一股不可强大的气势,众将军听闻,面上增一分喜色,继而道:“有先生在此,我们定能趁乱夺取城池,建立自己的领地,问鼎天下。”。) 我们将视线调到京城,今日传言,咱们伟大的冷砜冷监国大人在边州打了败仗,现在已经回朝了。 市井里,茶楼,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聚集一桌,谈谈天说说地,扯东家聊西家,最后,一声拍板,道:“这算什么,要我说最近发生最有震撼的事,是我们监国大人兵败边州,狼狈逃回朝的事。”,话落,声响,大家一脸恍然,继而一脸兴奋,凑头就过去了。 禁宫里,宫道,一群闲得慌闷得发霉的小太监三五成群,贼头鼠脑,小声却又兴奋道:“嗨,听说监国大人回宫没有带回小花子,你说小花子是不是在边州被人……”,一说,一比试,那个满脸兴奋,实在是很幸灾乐祸。“唉,都说我们伴君如伴虎,冷监国不在,皇上就杀了好多人,现在没想到,这伴冷监国,也是如蹲虎侧,一个倒霉,就那么去了。”另一位似乎很有同情者惋惜叹息道。 边疆里,将军府,三五个身形肥大,却一身戎装的人坐于一室,有人忧愁有人喜,慢点,这其中还有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虽一身白衣,怎么看气势那些个将军都对他忌讳甚深,竟然让其坐于主位?! “容先生,你看,现今冷砜回朝,战军已经夺了整个边州正大光明的和朝廷对抗,我们还是继续坐山观虎,收渔翁之利?”一位虬髯大须,甚是肥胖健壮的将军道。 话落,其他四位将军皆是一脸沉寂的望向那位容先生。 “敌害在内,则劫其地,敌害在外,则劫其民,内外交害,败劫其国,此时战军已强大,足够和龙国相抗衡,我们,也该劫其地了。”温温的声音,淡淡的音调,却透着一股不可强大的气势,众将军听闻,面上增一分喜色,继而道:“有先生在此,我们定能趁乱夺取城池,建立自己的领地,问鼎天下。”。 那位容先生闻之,轻摇纸扇,神情淡淡。 ------------ 第八十五章 过渡章 节,不喜勿点 另外,离开江边之后,战非携白芷和黑衣顺利离开,一白一黑,白手握万千毒药,黑武艺高强,有他们在此,战非巧妙的躲过了冷砜派来的追兵,去了荷州。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龙国地图,皇朝龙城在中,荷州在龙城之上,边州于荷州之上,是为最偏僻之地,边州周围,皆是深山老林,峭壁悬崖,但天然的地理位置很好,进,可攻,退,可安守一方,凭借整个边州天然的屏障,战军可与朝廷对峙。二龙国领土右方和下方是江海,一望无尽,从未听说江海的对面是有国家的,而龙国左边,就是边疆,边疆过后,是豸国,由于这几十年来,有冷家父子戍守边疆,豸国从未犯境作乱,是以,两国的相处还算和平。 身处庙堂之上,冷砜抬眼直视小皇帝,瞥眼看着满朝唯唯诺诺,激愤却又无良策的文人,任一位又一位文人参奏他,巍然屹立。 小皇帝心中胆怯,纵使那些大臣一个劲的提示,小皇帝还是将之前对文臣的承诺放之身后,一派全然不理事之态。 有点心烦,一直都没有抓到战非,冷砜举起头,拿出那块先皇赐的金牌,幽幽却暗含无语道:“如朕亲临,先皇所赐,你们还要什么话要说吗?”,见伏地的那些大臣,冷砜很无语,转身收了金牌便离去了。 好你个战非,你能耐够大! 边州已被战军控制,战非就将目光落在了荷州,和白黑两人装扮一番,身处荷州小店,却秘密会见了荷州州长,这步棋,是战非多年前就步下的。 假扮太监,待在小皇帝身边,总得捞到什么不是么! 此时此刻,荷州州长董昌带着两位护卫,和战非带着两位,就这么于噪杂的小店,说起了密语来。大概是很相信那句话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明处的地方,才是最好隐藏黑暗的地方。 是谓:阴在阳之内。 ------------ 第八十六章 过渡章 节,不喜勿入 “冷家老爷近来有什么活动?” “如故,还是喜欢打猎和管束家仆,听说前几天去打猎,一只白狐从他箭下逃了,这些天一直在追那只白狐。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 闻言,战非旦笑不语,抿了一口茶,道:“狐狸天性狡猾,冷老爷想追回那只狐狸,恐怕很难。”。 “呵呵,可冷老爷并没有放松,更没有放弃。”说着州长董昌倒流露出一脸担忧来。 “是么,对了,你家家仆现在可有配偶,若没有,则尽快给他找个吧,时间不多了。” “可是在这个月内?” 闻言,战非幽幽抬眸,望着董昌的眼眸,深沉幽暗如黑井之水,射不进一丝光线。 董昌见此,心里一颤,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继而讪讪一笑,道:“呵呵,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的。”。 战非有战非的事要忙,冷砜有冷砜的事要做,虽然天地二人一直在追堵战非,可随着边疆的**暴发,冷砜还是得派地过去,应对边疆。追捕战非的势力一减少,冷砜心里明白,这战非,定是抓不回来了。 一个人坐于华丽威严的监国府里,冷砜望着手里的紫金冠,心是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堵了,现在想起,那天战非的所作所为,好似在告别,有点后悔,隐约间知道什么答案,可却害怕了,所以那天他才会选择不听那个答案。 然而,现在,距离战非逃离他的船有月余,心中那股抑郁之气,想要发泄却又只能生生的压下,好生的憋屈。恰好,边疆那些人终于忍不住要行动了,冷砜这才可以整日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想趁火打劫,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边疆之军,于他冷砜眼里,不过是一些蹦跶的蚂蚱,翻不起什么大乱子,因为身处边疆多年,对那些个将军的实力和智慧,早就熟悉。 可,这次,冷砜判断错了。 先是地率领的平乱大军被边疆之军诱进了一处高峰,当地以为自己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却发现边疆之军已撤退,然而,边疆之军一撤退,地率领的大军就在这绵延的高地之境难以进攻,最后,欲战不能,兵疲意阻,处于尴尬之地。 冷砜于庙堂之上收到这个消息,暗道,地跟随他多年,怎么将自己陷于此番境地?一阵惊诧,喊来探子询问,这才知道,边疆之中,出现了一位来历不明的书生军师,他手持纸扇,一身白衣,看似柔弱不经风,可每当地走出一步棋,都是那书生军师指导边疆军队做出下一步回应,这般,步步紧逼,地便被逼入高地,进之不得,退之不得,攻之不得,只能固守。 想着,冷砜紧锁眉头,立即召开会议,摆出地形,和自己的心腹大将一起想回应对之策,好助地化被动为主动。 ------------ 第八十七章 哦呵呵,我的容止啊,你终于出场了 边疆里,营帐内,一身瘦弱的书生着白衣,身姿飘荡于众位彪悍强壮的将军之中,轻摇纸扇,一颔首,一敛眉,微微一笑道:“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柔。(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朝廷之军,此刻情绪低落,士气大减,为以防万一,我们,该出战了。”。 “哈哈,有容先生在,他冷砜再如何无敌,也休想让我们吐出占据的城池。”虬髯大须的将军道,“我们就听容先生的,部署去吧。”。 “且慢,各位将军,虽说我们定然可以瓜分了这西边番地的城池,可为了让各位将军问鼎天下,我们该找位合作者。”容先生淡淡道,可虽淡淡,眼睛里的光华,却让人不敢小觑这位柔弱书生。 轻摇纸扇,面“敌象已露,而另一势力更张,将有所为,便应借此力以毁敌人。” “容先生说的另一势力,可是前朝战军?” “是。”容先生轻摇纸扇,幽幽而道。 秋日,天朗气清,荷州菊花争相怒放,好一派欣然之景。 而荷州湖中,有一小船,小船周围停驻着三三五五的小小船,看似摆布得毫无规则,可仔细一端详,便会发现,那些小小船是围绕那小船的,而那些小小船中,其实不是一家,而是两类。 小船以上,小小船的船帘挂着的穗子,是黄土色。 小船以下,小小船的船帘挂着的穗子,是紫金色。 而小船之内,一张长桌,分坐两人,分别是战非和那位神秘的容先生,两人各自的身后,又是两人。 “战少主,虽说你们战军现有能力与朝廷抗衡,可毕竟兵力悬殊,选择和我们合作,你们才能多一层胜算。”是谓容先生,轻摇纸扇,露出一双精明的黑眸,深沉如水道。 “边疆诸位将军多年来潜伏番地,现如今,却这般积极主动,怕是内有乾坤,到时候,谁帮了谁,谁又成了谁的垫脚石,怕不是如你现在说的这般好听。”战非端起茶杯,幽幽而道,眼里满是对这位容先生的怀疑。 合扇,击节,起身,容先生一身颀长翩翩的风姿便于这小船舱里走动起来,动作甚是轻缓稳重。战非视若无睹,继续轻呷一口茶,便准备起身离去,这般的合作,他战非还不屑。 脸对着脸,眸望进了眸,容先生泰然自若的面部,于此刻这般倾身俯视仰着头的战非,发生了点变化,眼中光华比之前更浓了。 ------------ 第八十八章 容先生趁火打劫 “战少主,难道你不知道,为给你爷爷报仇,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联手吗?”凉凉的口气氤氲着战非白皙的脸,容先生撑住桌面的手渐渐抬起,附上战非的心口,道:“爷爷的仇,国家的恨,战少主就准备细水长流,慢慢计划着和冷砜算?”。\%>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 “你什么意思?”甚是淡定,稍有不爽的仰望着身前的容先生,战非岿然不动道。 “难道你还不知道……”容先生说着,缓缓闭上眼睛,继而口气幽深而鬼魅道:“啊……自小抚养教导自己长大的爷爷突然被敌人毒死了,做孙儿的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是战老将军在世,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一把推开容先生放在自已心口的手,战非瞪着踉跄倒后的容先生,口气阴冷道:“你在说什么?”。 稳住身形,一个转身,速度极快的转坐于自己的座位上,拣起纸扇,缓缓摇于身前,望进战非阴冷的眸,想着刚才他听到自己爷爷去世后心跳的反应,容先生微微一笑,起唇轻道:“战老将军早就去世了,现在边州将士都在等着他们的少主子回去主持大局,为避免朝廷突然进攻,是以对外封锁消息,可没想到,一封锁,竟然都没有告知你,战少主……”,最后一句“战少主”,好一声轻佻嘲讽! 可此时的战非,却没有心力去和面前这个容先生计较。 转身,望着那黑衣白芷,深皱眉头心甚慌,道:“你们知道吗?”。 “不知!”两人异口同声,却一致的表情淡然。 得知,战非变起步急忙退出小船,登上自己的小小船,率人离开。怎么会这样,爷爷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被人下毒致命! 待战非一行小小船离去,船内,容先生继续惬意非常的轻摇纸扇,他身后站着一女扮男装的属下好奇问道:“主子,战非太不识好歹了,我们还要继续等他与我们合作?”。 “共友击敌,坐观其势。让边疆联合前朝皇室,让现在朝廷对抗他们,我们就是要将龙国这团水搅得更混,好坐观赏景,趁机获利。战高的死,必然会促使战军对朝廷的怨恨上涨,就算他战非忍得住,有耐心,可别人未必有。所以,不论怎样,这趟,值得。” 急速赶回边州,战高于黑衣白芷两人的帮助下,以皇室唯一子孙的身份接下了整个复国任务。然而此刻,幽室内,战非对着桌上那根长长的玉管,叩拜不起。 原来,在战非随了冷砜走的那夜,战高便悄然离世。次日,桃花坞的安仙人急忙赶至,还是没有救回战高,安仙人说,战高确实是中毒身亡,而所种之毒却是只有禁宫才有的魔鬼呼吸。 魔鬼呼吸,是一种禁忌的毒药,药粉配方无人知晓,只知道此毒是经过人类的呼吸便会渗透进人的血液,一旦中毒,无药可解。 下毒之人,能得到禁宫的禁忌之药,那他的身份就必须非常人,且发生时间是在那夜,那么,这个下毒的人,最符合的,就只有一个了。 ------------ 第八十九章 监国大人和战非的爱恨情仇 忏悔着,内疚着,恨恨的,战非只能将所有情绪发泄于这双跪着的膝盖上。\%>_<%138看书网_原_创%>_<%\好像只有它痛了,心才会稍微舒服点。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爷爷的事?”眼神阴冷幽暗更加的战非一出幽室,便召集了所有的亲近大将,凛冽道。主将去世,战非就是所有跟随者的主心骨,在此关键时刻,战非所体现出的魄力,必须要震慑住所有人,令他们始终如一的跟随战家复国。 “将军,我们派出了很多人找你,可最后都是一去了无音讯。要不是今日你亲自回来,我们众将还以为……”一位将军带头站出来,有点不满道。 眼神凛冽的扫向那位将军,战非恍若无事般,依然挺立着腰杆,似乎之前久久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他,风姿翩翩,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不敢不臣服的气势。 战非深思一会,继而低沉道:“你们派出去的人定是被冷砜截下了。向外公布爷爷的死讯,我要整个天下都知道前朝皇子战高的存在。还有,整个边州,所以臣民都要披麻戴孝三日,不准红事声乐,违者重罚,我要给爷爷办一次盛大的国礼。”。 朝廷,天忙着抓战高,却只抓到一些找战高的战家军,地被边疆之军困住了,现在进退两难,行听命去阻截战军,却和战军在荷州和边州交界处打了一战,今日战军却突然收兵,行见此便收兵赶回皇城。 监国府内,冷砜正襟危坐于高位,听着天行二人的报告,收获也甚。 原来战非,已经顺利平安的回到了边州,原来战高被人毒死了。听到这一切,冷砜就那么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父亲自杀的事。心,沉重了。 感觉自己想多了,冷砜一个皱眉,便敛去一切多余的情绪,冷声下命道:“战军失去主心骨,定是军心动摇,人心惶惶而不安,行,你整兵十万,我们再去收回边州。这次,定不放过。”。 天听着冷砜发狠的话,眼眸里却不合时宜的蕴了笑意。他的主子,真的这次定不放过战非么,他可拭目以待着呢。 整兵十万,天下兵马大权在握,冷砜一出马,朝中谁敢不服!于小皇帝的欢呼雀跃中送走了冷监国,于满朝文弱之臣的敢怒不敢言中拜别了冷监国,于武将不收疆土誓不回的一身豪气中调集了十万精兵,这次,冷监国可是玩真的了。 ------------ 第九十章 双边布防,争锋相对 边州内,随着战高以前朝国礼葬之的结束,百姓的生活,渐渐归于平淡,可那么突然的,就传来朝廷调集兵马,再度准备收回边州的消息,是以,整个边州,沸腾了。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将军,属下认为,我们该先截了他们的粮草。”,边州将军府内,幽室里,一位将军站于挂起的地图前,朝前方坐着的两排人马道。 “黑衣,你有何良策?”面容庄重,一袭紫衣,战非坐于主位道。 “以属下之见,截其粮草,不如趁其匆匆而来据地不稳,夜袭之。”虽站于战非身后没有座位可坐,但其地位,于在坐的将军相比,却更有信望。 话落,战非望着面前的地图深思着,眸中幽深,“以冷砜的性格,此次举兵而来,定是急着想夺回边州,一雪前耻。我们夜袭,正好出其不意,定能给他们迎头一棒。”。 这句话自战非口里说出来,声音听着铿锵有力,坚定肯定而自信,当话落,战非自己也恍然了。此去,不回! 地兵败,冷砜深皱眉。 边疆趁乱想夺城池,边州已经被前朝遗孙掌控,而朝国内,长久以来重文轻武的风俗使得龙国兵力软弱,缺乏大将,而皇帝又年幼不能主事。 再皱一眉头,冷砜果断命令道:“传我手谕,命地退回。”。 “天,你擅长谋计之策,依你所见,对待边疆和边州,此时我们该怎么解决?” “回主子,论计策,地不及边疆的那位容先生,论兵力,我们朝中之兵,也确实不是常年征战的边疆将士的对手,所以,要夺回城池,我们只能,令其自乱,好趁机收利。” 闻言,冷砜深思了。 “至于边州,主子已经整兵十万,出发是刻不容缓的事,以小花……战非的性格,此战,他知道我们要攻打边州,定会处处设防,事事精算。” 听之,冷砜继续深思。 “主子,据我查,那个容先生,似乎不是我国人。而边疆将军却那么信任他,不过是他能帮他们夺得城池罢了,只要我们做些令他们怀疑书生军师的动作,他们定乱。至少是心乱。” “好,如此一来,边疆的属地,我们暂时只守,而边州,则立攻。”深思着,冷砜吸收了天的所有计策,道。 边州将军府,他们的主子望着窗外那片已经萧索的芦花林,怔怔出神,继而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使出力道关上窗子,吩咐道:“传歌姬!”。 ------------ 第九十一章 容先生的计,战非变心 经过战非这段时日的驯养,边州百姓的生活安定下来了,也没有之前担心的会屠城会抢掠,总之,一句话,龙国百姓在边州生活还挺愉快的。/⊙﹏⊙b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虽不是乐不思蜀,但也差不多心安静了。 “将军,抓到朝廷的一个细作。” “嗯,带过来。”战非慵懒的赖在榻上,怀里搂着一位娇媚的女子,抬手,轻轻抚着那女子洁白的肌肤,可看那女子的表情,似乎很畏惧战非,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粗了点。 如果是将军府里的人,就该知道,自从这次将军回来后,虽然面上和以前一样,风流倜傥,温润爱笑,待人多情,可性子上,却比之前更多了一分狠戾。因为有女子擅自给将军喂了树毒,想借此成为将军的女人,好鱼跃龙门,可最后,将军命人以极刑处之,杀了那个女子。 是以,现在将军身边的女子,皆是畏惧战非。更怕自己不小心的一个动作,被认为是诱惑,那死得太恐怖了…… 瞬间,一位被五花大绑的人被带进来了,望着地上的细作,抬起眸望向空中,战非轻声问道:“冷砜派你来,为了何事?”。 一脸无畏的挺直腰杆跪着,细作声音雄厚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他啥的废话了。”。 “是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罢。”淡然的望着他,冷砜道。 “哼,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别开头,那人狠狠道。 “那好,带他下去,将尸体悬于城门。”口气清淡,语气幽然,战非道。 随之,两位随从便押上了那人,“不,不,我说,我说……”,闻此,战非一个摆手,侍卫便将他带至战非面前。 “我说,我说,我是奉命来下毒的……” 话落,战非眼神更幽深了,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坐正身姿,道:“下什么毒?”。 “给……将军府的水井下毒。” 摆了摆手,命人将细作带下去,也清空了场上的人,对着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道:“师叔,麻烦你了。”,话落,一白衣身影飞向天空。 站于窗旁,伸手握住那黑色的曼陀罗,暗运内力,发于手中,再背手于身后,眸中幽深。而那曾经视若珍宝的曼陀罗,已没了花朵。 而此时,边州城外,冷砜威风凛凛的骑着他黑色的宝马站在大军前,身后,就是磅礴的十万精兵。 “攻城!”举起长矛,冷砜阴狠道。 ------------ 第九十二章 啧啧,战场再相见,那是刀刃相向啊 荷州,小苑。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 “主子,他已被抓,战非也相信了就是冷砜派他下毒。我们,现在要去见战非吗?”女扮男装,站于容先生身后道。 容先生背着那女子,拿下鸽子脚上的密信,道:“他们交战了,我们,静待他们打完这场仗再去!”,含笑的声音,云淡风轻。 “主子好计谋……”女子轻笑,道。 边州,城门。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是所谓战争,就必然有着几多忧愁几多血腥,此刻边城门前,高墙之下,满是残骑裂甲,那铺红了天涯的液体,比之修罗场更艳。 而一身黑蟒袍镶金边的主人,手持的长矛正璀璨欲滴,如鹰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城墙上那袭紫衣,黑马雄赳,亢奋的伸展着他的前蹄,冷砜岿然不动的抓着缰绳,挺直腰杆任马嘶鸣。 耳边依旧是兵器和穿刺的声音,带着一阵液体喷涌的声音,可此刻,冷砜都将一切屏蔽。一拍马背,运力便飞向城墙。 “呵,冷监国,你一来都不需要休息,就直接攻城,后防可是做好了?”战非看似以往那般的说话语气,神态也一致,可此刻,冷砜却感觉,这个战非,和以前不一样。 举起长矛,运用内力,震出身后赶赴的战军,冷砜严阵以待,望着战非道:“这些不需要小花子操心,小花子,你还是随我回去罢,要是你跟我走,我可以将边州交由你们战家统辖。”,话落,冷砜被自己的话怔住了……他怎么望着战非那双淡淡忧伤淡淡鄙夷的眸,就这般退让了…… 想反悔,可还没开口,就听到战非鄙夷嘲讽道:“呵,冷监国,这整个天下本就是我战家的。要说赏赐招安,也该是我战家封龙家。”。 话落,战非身后,自城墙下飞上一黑一白,黑衣一到便举剑直攻冷砜,招招狠戾,剑剑迫人。战非在白芷的守护下望着冷砜,眼神渐渐覆上一层深色,运力,踢起脚下的兵器,冲到冷砜面前,看着冷砜那骤然放大的瞳孔,一刀下去。 避开,发丝被刀气切断,一个翻身,运力扫下几个小战兵,冷砜巍然站于城墙高处,望着战非那双仇恨而痛苦的眼,幽了幽眼眸。 两人之间,唯剩那飞扬而落的发丝,战非收回动作,站定,侧对着冷砜,长发覆住了他的面孔,只听那隐忍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 第九十三章 战非的绝情,监国的隐忍 “冷砜,这天下,我是覆定了。\%>_<%138看书网_原_创%>_<%\”,话落,战非抬起头,转过身子,对上冷砜的黑眸,沉重而坚定道:“今后,我们就各自凭手段,看看这天下最后是姓龙,还是姓战。”。 话落,战非便再度攻上冷砜,“你怎么了?”,低沉暗哑的一句问话,中断不了战非的进攻。 “嘭!”,旗帜倒地的声音,白芷见此,一白绫灵活的裹起旗帜,战非和冷砜便继续换着场地纠缠。 “战非……”冷砜皱起了眉头,接住战非毫不手软的攻击,一个运力,便飞下了城墙。 白芷和黑衣见此欲去追,战非转身道:“都安排好了吧,我们走!”。 望着城墙上背身的紫衣,冷砜一把挑起一个战军,恨恨的甩下,将一股抑郁之气一股脑的发泄于手上的长矛,而长矛上的手背,青筋暴露。 一切计谋好策,都得依靠所取得的城池来鉴定。泛白的计谋,华而不实,在争天下之中,赢者,乃占据城池,守住城池最广者。 而冷砜,恰恰就是一个实战、务实主义者!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冷砜攻下的边城,却是人烟鼎盛,欢声笑语,街道路上,青石板平摆直铺,哪有荒芜之象,哪有杂草丛生而无人管之迹,反而一派繁华,边将喟然,好一个淡然的边城! 大军清剿边城过后,城中百姓很是怡然自得,该卖艺的卖艺,该生火做饭就生火做饭,该走街坊串门的继续串门,更夸张的,边军破城之迹,看到眼前有一队嫁娶红事,于眼前吹锣打鼓欢喜而过。 冷砜招来百姓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战非的政策。上次回来,他派将士给边州七城宣扬过战军政策,承诺战军是不扰民,不害民的仁义之师,对那些年龄大,的见识过战国的老人,一一给与补贴,甚至鼓励他们将战国的国情风俗发扬光大。 是以,时日一长,边州的百姓都相信了战军是仁义之师,不扰民,不害民。而龙军更是边州百姓的国人,是以,不论城主是谁,百姓皆安心。 探到战非对边州七城百姓的洗脑手段,冷砜面上无表情,可心下佩服了,想起那个神采飞扬,一身才华毫不逊于自己的楚非,再看看战非的御民之策,冷砜自愧弗如了。 ------------ 第九十四章 情变,监国大人很烦躁 “监国,已得到消息,战非率领强兵,走了通往华城的大道。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可要派兵追截?”正和肱骨之将商谈,一参军进来报道,满脸的喜不自禁。 “各位将军,你们认为呢?”冷砜合上手中公文,幽幽而道。 “下官认为,华城和边城相近,战军既然逃离华城,那定有接应之军。” “好,依将军所言,不追。” 逃离?真的是逃吗,城墙上,那个招招狠戾的战非,那个野心勃勃的战非,真的是兵败了?皱眉,深思,感觉上,冷砜察觉这次的战非,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这次战役,战非并非看上去那般是兵败逃离。 是夜,刚得边城的了龙军正考虑着下步攻上华城,不料后营起火。所谓后营,不在边城之内,而是冷砜率来的十万精兵的一部分,因为边城刚攻下,或许内有乾坤,龙军不敢将全部兵力集中于边城,是以,留下一部分在边城之外扎营。 不料,刚攻下边城不过几个时辰,一股骑兵趁夜袭来,包围了后营的留守龙军。 听得消息,冷砜了然,恐怕,那袭兵就是逃离华城的战军。 这次,没有勃然大怒,没有火冒三丈,冷砜很是淡定的派兵援救,然后站于地图前,反思全局。 天行二人见了,很是欣慰,目光灼灼的追随着冷砜的身影,满脸柔和的笑意。冷砜一个转头,望见,一敛色,一皱眉,道:“你们很闲?”。两人摇头,“你们很开心?”,两人点头,“你们很忙,但是很开心?”,两人点头。 “很忙还不快走!”中气十足,甚是威严的大喝道,冷砜见天行落荒而逃的身影,眸中深上一层。那紧握起的拳头,那隐现的青筋,藏于宽袖之中,没人看见。而那烦躁的心,更是不能为人道。 一输一赢,此次和战非和棋。 赢,赢在冷砜以多击少,以强胜弱;输,输于战非借局布势,借战布棋,以为兵败便会逃离,不料战非目的在于死前也要反咬一口。 这般,边州七城,战军六城,冷砜一城,冷砜损一万,战非损一城。 ------------ 第九十五章 荣先生启程见战非喽 荷州,小苑。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信而安之,常见则不疑。战非此举很好的利用了人性的弱点。”一身白衣,纸扇轻摇的容先生微微而笑,儒雅温和,看上去好一个好好教书先生。 不知道隔壁的黄小姐,要是知道她心目中的儒雅君子是个轻摇纸扇不出门,就能搅乱天下之人,会不会后悔错抛一片真心! “主子,现今战非已失一城,我们还要继续等待吗?”那女子依旧作男装打扮,拿出一盒糕点摆出,问道。 纸扇轻轻搁于盘边,白皙的食指轻压于扇骨上,“这桂花糕虽然好吃,可太上瘾不是件好事,倒了罢。”云淡风轻的说着,一点都不顾忌那花一个上午精心准备的黄小姐若是知道,会如何伤了一春天的心。 “是。”女子说着端走那盘,已经见怪不怪了。 “蓝帆,准备一番,我们要出发了……去见……那战少主子。”轻摇纸扇,嘴角含笑,眸中闪烁着不合布衣气势的幽深道。 话说战非,自他得知冷砜率精兵十万来攻边城后,深知论兵力,战军不是冷砜这十万精兵集中攻击的对手,便依照之前定下的计策,利用冷砜急于攻城之心率领精兵退出,继而制造假象,趁机回去袭击。 龙军可以夺回边城,可也得付出代价来! 此刻,边州华城城门,一大队人马飞腾而进,领头的就是一身紫衣染上暗黑的战非,身后的将士虽一脸疲惫,满身污垢,可个个精神奕奕,雄姿英发。 城墙上,一白衣女子,手持蓝色桃花,翩翩站立,发丝飞扬,看着好一幅美画,再加上女子面容姣好,气质宛若天成,使得整幅画多了一丝灵气。而那女子,却只盯着城墙之下飞腾而至的大军,面上没有表情。 片刻,整顿一番,战非披着湿发躺于榻上,任侍女为他擦试。一阵风吹来,一身白衣已至。 ------------ 第九十六章 今日上架三万,免费一万,这是开头 “师叔,你也累了,休息去吧,我不需要你保护。\%>_<%138看书网原_创%>_<%\” “战家子孙,皇族后裔,难道警惕之心就这么差么……”清凉的,淡淡却带着一股责备的话,让闭眼休息的战非打了个寒噤,急忙睁开眼,见侍女已被点上昏穴,倒于地上了。 “安仙人……” “我让白芷师妹来帮你,可还是保不住战高将军。你倒好,却爱上朝廷之主,胡作非为,将复国大事抛之身后……”依旧是淡然的声音,安仙人道。 看来,是白芷将那句话告诉了安如水! 眼神一怔,战非下榻,就这么披着湿发恭敬行礼道:“安师叔,非儿对不起姑姑的期待,非儿错了!”,是,他错了。明知不可,明知不该,却贪恋能多在一起几天,放任冷砜害了爷爷,放弃最佳打击龙国的机会。 “将元帝玉玺交给你,是师傅临终的嘱托。而我虽然没有复国的使命,可也不愿见师傅一辈子的心愿遭受你这般的**。马上,会有人来找你合作,你答应了他罢。” “师叔,你说的可是容先生?”抬头,惊讶的望着安仙人,战非道。 “正是,为保边州,唯有借用外力。”安仙人声音不变,道。 …………………………………………………………………………………………………………………………………………………………………………………………………………………………………………………… 次日,没等到容先生来,反而等到了冷砜趁夜发兵攻城的消息。 大家深是诧异,更是不知道这龙军是怎么突然就到了华城来,而华城中,也有不少龙军。 一边安排御敌之策,一边安排后退之法,战非那平日挂于嘴角的笑容,也在这两天,完完全全消失了个尽。 “主子……”白芷走战非身后道,“师姐准备带我去敌前下药,命你不要迎战。”,此时的白芷,和初出十里桃花林,有些不一样了。 “……好……” 望着战非低头书写的身姿,白芷眸中闪烁,最后跃出窗户,飞向远方。 写好纸条,将书信绑于鸽子脚上的竹管里,继而举向空中,放飞。 望着鸽子消失的尽头,战非掩下一袭落寞之色,转身,披上铠甲,一待走出房间,眼中就只剩下风平浪静了。 ------------ 第九十七章 为达目的,战非让监国大人刺自己一剑 战场上,冷砜坐于撵车,黑色的头盔下是一双阴洌的眼,望着战场上那两位白衣的翩翩佳人。(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 “天,让后面将士蒙上口鼻。”知道桃仙一门的人尤其擅长药物,是以利用休战那几天冷砜便命人收集好所有的面巾,此刻,正是用的时候。 “是!”天一身铠甲,站于撵车旁,随即抄起鼓槌就敲向那牛皮大鼓。听着鼓声,将士皆一拉耳后的绳子,随即一张张丝巾便覆上口鼻,留下双眼。 这般的设置,也是方便将士一边抗敌一边防毒。 见此,她们两人深是诧异,对冷砜这般充足的准备很是惊讶。刚洒下一片药粉的白芷和安仙人便运起轻功,向撵车上的冷砜袭来。 冷砜岿然不动,眼神幽深,望着安仙人手中那夺蓝色的桃花,微微一怔。 “原以为只有这位白芷姑娘,没想到安仙人也赶来了。”话落,冷砜拉下手旁的绳子,那车幔之上的药粉便倾泻而出,白芷虽用白绫挡住一部分,可依旧是吸进了一些,而身后的安仙人则在冷砜拉动绳子之际便跃到顶部了。 “冷砜,没想到你这些药粉都是为我们准备的!”返身杀了一个龙军,白芷愤恨道。 “他战非既然开始动真格了,我冷砜自然是奉陪到底。”想起城墙上战非下杀手的招式,冷砜寒着脸,一个运力,飞起,长刀穿破撵车的车顶逼走安仙人。 白芷见此,急忙运出白绫去挡冷砜落向安仙人的刀,却被冷砜的刀划落成一段段纷飞的白布。 “冷砜,我们桃仙一门创于战非的姑姑,我的师傅前朝公主之手,保战复国,是我们的使命。我虽不想落于这些纷繁复杂的尘事来,可也不能让我们师傅几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安仙人寻到一匹马上,脚尖点着马头,怡然宛若仙人,声音依旧的清冽,神色依旧的不变道。 “呵,何必多说,这天下,有能耐,就从我冷砜手中夺去。他战非若有这个实力,无人能挡你们复国。”继续运力攻向安仙人,冷砜飞去。 战场情势不利战军,虽然有安仙人白芷的帮助,可她们最大的利势却没有发挥,因为冷砜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 下药,将士有丝巾,下毒,亦会伤了战军,何况毒也不是那么充分,面对着几万精兵,仅凭她们两个,实在有点蚍蜉撼树之态。 几个时辰后,龙军攻破华城,安仙人和白芷见此,无奈的回去。 城破,龙军踊跃的冲进华城,而一身紫衣,头戴盔家的战非,却提剑正面迎上龙军。 双目交汇,冷砜望着面色沉静的战非,抓紧了手中的缰绳,心也沉重一分。举手,止住前进的龙军,声音高昂道:“战非……”。 战非身后有两白一黑,其余都是将军参军级别,刚才的飞鸽,已经安排好了下一个城池该怎样预防龙军进攻,而现在,他战非,作为华城的主子,作为复国的主子,该稳住军心,该拖延准备的时间,不能再损失任何一城了。 “冷砜,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 第九十八章 伤在你身,为何我的心会如此痛 “冷砜,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眸中疑惑,冷砜皱眉道:“说来听听。(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 “我们,就当着我们军队的面,比试三场,我若胜,你就七日不得攻城。你若胜,我就绑了自己交给你。”刚硬的,决绝而自信的声音被扩大的响起,两军沸腾。这个战非,扬起了那熟悉的笑容,眸中,亦是带着一丝狡猾,不像小花子,也不想楚非,像是战非的真正面目。 “如何比?”深深的望着战非的眸,冷砜屏蔽周遭一切,死死的望着战非道。 “这里有三颗夜明珠,每场于珠子落地之前,谁夺过谁身上的一样东西,谁就胜。”侧望着手中三颗珠子,战非自信的望向冷砜,“冷监国,你敢比么?”,又是这般挑衅自信的笑容,望着战非的唇角,冷砜几分气闷几分喜悦,昨日城墙上冷漠的战非,让冷砜害怕了,战非还是这般狡猾这般让人恨得牙痒,才是看着最舒服。 “好。若是输了,我们就继续龙城之事。”说着,冷砜眸中含笑,面上没有表情,驾马上前。 “呵呵,冷监国,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话落,一粒圆润的夜明珠被战非抛向空中,而冷砜看准时机,就朝战非头上袭去,目标,战非的束发紫金冠。 一个反挡,战非挡住冷砜袭来的力道,眼见夜明珠快要落地了,眸中一沉,继而手腕一翻转,战非的剑便失力落下,冷砜就这么惯性直逼战非。 继而,刀入肉的声音…… 错愕的一怔,松开手,冷砜不可思议的望着战非握住伤口的手,耳边,是血滴于地,夜明珠落于地而又弹了几次的声音。 抬起头,战非挤出一抹笑容,望着冷砜这般错愕样子,嘲讽道:“冷监国,此回合,我胜。”,话落,就这么拔出了刀,置于手中,眉头都不皱一下,好似那伤口不是自己的。(拿到监国大人身上的武器,战非胜,有读者曾评价诺这个情节太虐了……其实,这还是修改后的,原版的……更……* 。 *!!) 怔怔的望着战非,冷砜眸更深了,压抑住心口传来的疼痛,冷砜有种想绑住战非好好让他痛苦一番的冲动,拽紧拳头,到最后,冷砜却将一切情绪都化为唇边的一句问话: “你是故意的对吗?” ------------ 第九十九章 撒花,我的容先生,你终于正式出场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冷砜,你为你的龙国,我为我的战国,是以,爷爷的死我不怪你,我们,始终是对立的罢了。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网”,战非扶着心口,甚是无所谓道,眼中,少了一份以前有的笑意,多了一份以前没有的冷意。 “战高之死?”疑惑着,冷砜的眸却始终直视着战非,有点莫名其妙,有点抑郁,有点心烦,特别是看着战非那依旧在滴血的伤口,而战非自始自终都那么神情淡然,威风依旧的样子。 咬着牙切着齿,冷砜低沉愤怒道:“你在说什么,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伤你的?”。 “第一场结束,我们继续……”不理会冷砜的咬牙切齿,战非悠悠的递还冷砜的兵器,一副备战姿态。 “……”望着战非,冷砜手中的拳头由紧放松,最后,接过自己的兵器,挤出一抹鄙夷的笑容,深深的望着战非道:“既然你这么看重这场比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那我就给你七天,七天后,我会渐渐夺回你手中的所有城池,你就好好准备,等着我来。” 眸中闪动,战非阖上眼帘,心里那控制不住的暖流阵阵划过,可惜,暖流过后,听着身后战军的窃喜,那丝暖流就被寒冰冻住,化为冰柱,心凉透了。 “不必,这场比赛,我战非是赢定了,何须你监国大人退让,故意让我失威于将士面前。”抬眸,战非弯起轻浮的嘴角,苦笑似道。 “够了,我冷砜想做的事,不论他人愿意与否,我都会去做,何须你指手画脚。想和我比赛,还是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现在,你们走……”死死的盯着战非嘴角,冷砜口气不善,心情不爽道。 “啪啪啪。”有人鼓掌的声音。 两军寻声望去,见早已无人守候的城墙上,此刻密密麻麻站满了端弓驾弩的人。而那鼓掌之人,一身白衣,轻摇纸扇,看上去柔弱不堪,可传出的声音,却足以让两军三方人马听个清清楚楚。 “好一招苦肉计,人不自害,自害必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战将军,此战恭喜了。”躬身,前倾,好一派温文有礼的书生,可惜,那眼里的光彩,耀得战非很不爽。 ------------ 第一百章 容先生好一个书生军师,魅力无限哈 “容先生,你此次是想趁火打劫还是坐收渔利,抑或者是想……围魏救赵?”最后一个停顿,眼神一凛,战非瞥向城墙上那瘦弱的容先生。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战将军,我待你如何,不是早就明确了么,怎么,当着监国大人的面,还需要我再说一遍?”明明听着让人遐想纷纷的话,自这位容先生彬彬有礼的说出来,却是那么君子。 “够了……你就是边疆那个书生军师?”不耐烦的大声喝道,冷砜皱眉望着那突然冒出来的白衣人,看着他望向战非的眼神太炽烈,冷砜很不爽。 “正是。”相比冷砜的不耐烦,容先生却是惬意非常,轻摇纸扇,一脸淡笑。 “是那就更好,边疆夺城加上此次围堵,我倒要看看你容先生是如何的利害。”冷砜说完,望向面前那身紫衣,眼神幽深,放轻了声音道:“你是要他帮你重夺华城?”。 “是。”轻声而坚定的声音,此刻倒是带上一股虚弱感,冷砜虽然听到战非虚弱的声音,却被战非那句‘是’激怒,含满怒气的望向城墙上的白衣,冷砜见那容先生朝身旁的女子望去,继而那女子一个抬手,城墙上的众人便整齐的拉弓准备开射。 而城墙众人拉弓之际,刚进城门的龙军便一一举起盾牌,身后摆姿造势,端起弓箭。 箭在弦上,情势很危急。 “冷监国,既然你愿意手下留情,那就七日之内不得攻城,更何况此刻,我的人已经重新夺回了华城,你,是不是该撤退了。”语气淡然,神态悠哉,是谓容先生望了眼准备开战的自己人,朝冷砜示威道。 “容先生,你虽身居高处占据有利地形,可论兵力,我龙军未必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说话还是留下三分余地比较好……”沉声,冷砜威风凛凛气宇轩昂道。 “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此刻我边疆之军居高,战将军处阳,而你龙军长途跋涉刚至,将士身疲心乏,是谓,此战,监国大人必败,既然局势如此分明,在下又何需留余地。” 睥睨而下,容先生出口皆自兵法,一字一句,理论结合实际,果然好一派书生的儒雅,却又不失军师的犀利! 这个书生军师,不凡! ------------ 第一百零一章 容先生的好魅力 直直望着城墙上那摇扇的白衣,冷砜紧皱了眉头,这个书生军师果然不简单! 冷砜收回视线,望见战非那骄傲自信的面容此刻有点苍白,继而向下,望向他的伤口,却见暗潮一片,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见这两军三势的场面实在不适合,望了眼抓着缰绳低头的战非,冷砜道:“退兵。(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话落,天望着自己主子,望了城墙,继而挥师后退。 深深望着战非虚弱抬眸的眼,冷砜眉头皱得更深了,继而一声大喝,驾马返身,退出华城,背对着战非,冷砜道:“战非,你记住,下次若敢这般为达目的残害自己的身体,我定会夺了你所有重要的东西,让你一无所有。”。 战非一直望着冷砜离去的身影,直到那身黑蟒袍于眼前消失成一个点,战非这才阖上眼,放出心里的颤动,虚弱道:“师叔,帮我止血。”,话落,便倒于马上。 看着倒退的龙军,容先生命人继续保持警惕,直至那龙军真正的消失,这才将视线落于昏倒于马上的战非。刚才战非和冷砜的所有眼神,他可是尽收眼底,为达目的,懂得牺牲赢取大局,这个战非,倒是和自己有点像。不过,他比战非更明智,因为,他不会允许自己对一个人上瘾。 轻摇纸扇,继而缓缓合上扇子,容先生灼灼望着战非的侧脸,笑容灿烂。 冷砜退兵,战非为战军赢得七天的时间,自己也重伤晕倒,而那纸扇轻摇的容先生,带着大兵这般示威于冷砜面前,自然也是功不可没。 这不,温文有礼的容先生对这将军府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当自己家似的如入无人之地。 “容先生。”侍女侍卫躬身行礼道。 “嗯。”容先生一线笑容轻摇纸扇,悠哉而进回道。 房间内,药味四溢,一白衣翩翩的女子守候其间,手拿一本书,坐于窗前,见容先生进来了,岿然不动道:“容先生似乎对战将军关心过度了,不过三日,足足来了不下十趟,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安如水,你过虑了。”说着容先生走到床边,望着战非白皙的脸,合扇,低头,继续凑近,眸中光华愈盛,“他昏了三日,也该醒了吧,虽说冷砜那刀刺得有点深,可没伤心脏,也不至于这般虚弱。”。 ------------ 第一百零二章 啧,容先生好相貌 “刀伤是小,心伤为大。(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安仙人,原来真名是安如水,如是道,继而侧转身子,望着眼前那深深望着战非的容先生,眸中疑惑,道:“容止,你离战非远点。”。 闻言,容先生,容止,讪讪抬起头,刚才他一不小心见战非睡着了也紧锁着眉头,就凑近了点,没想到安如水竟然会这般紧张喝止住了他。 更没想到,安如水着一声喝斥,对战非的影响更大…… 此刻,容止低着头准备离去,可对上那突然睁开的眼睛,容止就那么怔住了…… 没有起身,醒过来的战非一个侧转身子朝右,然后支起右手撑着头,任由一头墨发散落胸前,抬起左手食指点上近在眼前容止的红唇,魅惑道:“啧,容先生好面貌。”,说着将食指渐渐附着容止的脸向上,附上眼,道:“可惜我只喜欢长得比我差的。”,说完,甩给怔住的容止一个鄙夷的眼神,朝外道:“更衣!”。 微微一笑,眸中光华更盛,容止动了动怔住的眼,一个低头,伸手捻起一缕战非的墨发,低眸,再一个抬起,望进战非眸中,抬手将发丝置于唇边,反魅惑道:“可惜,我喜欢长得不如我的。”。 安仙人安如水看着眸动了,走近,冷声道:“你该起来了,边州还靠你去防御冷砜。”。 见到安仙人师叔出现在这里,战非一个诧异,继而慌张的望向已经缩头的容先生,表情正尴尬,却见容先生满脸笑容轻佻的望着自己,原来,自己误会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面不改色,战非讪讪缩手,起身下床,任侍女为其穿衣道。一派坦然。 “我这三日天天都来,战将军。”容止淡然打开扇子,轻轻摇道,眸中依旧满含笑意。 话落,战非望着容止,忽视之,转而望向安如水,道:“师叔,这三日冷砜可有依约行事?”。 “冷砜还算守诺,但我们面临的处境依旧堪忧。”安如水端来一碗药,道:“该放下的,你要放下,心宽身体方健。”。 默不作声,战非接过药,仰头喝掉,苦虽苦,可不是至苦。 “啪啪。”容止站于旁边看着,鼓掌道:“战将军前几日那番计策,实在让我震撼,可没想到看似那般豁达,实在这般小气。做大事者,自然是要懂得取舍,若心里连一个人都放不下,那如果统御天下?”, ------------ 第一百零三章 所谓合作,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话落,淡然自若的表情,怡然自得的样子,让战非难得的瞥了他一眼,走近,道:“容先生适可而止即可,切忌勿要反客为主了。[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话落,转身离去,而安如水见战非离去,幽幽的望了眼笔立的容止,飘然离去。 望着前方一袭紫衣一袭白衣飘然离去的人,容止继续轻摇纸扇,自语道:“反客为主?第一步,争客位,第二步,乘隙,第三步,插足,第四步,握机会,看来,我走到第四步了。”,淡然一笑,轻摇纸扇,容止也抬步走去。 自古,这天下就是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中,而对于容止这样无聊的人来说,天下就是他的玩意,世人的喜乐悲伤皆与他无关。 此刻,华城将军府,密室内。 “容先生,不知道你说的合作,是如何合作?”战非待战军重要人员到齐,望着对面的容止及边疆将军心腹,道。 “坐观天下,龙国的领土已不完整,西有我们夺了龙国三城,北有你们战军占据天然有利的边州,而龙国,却只有一个冷砜。”容止睥睨天下,合上扇子指着桌面的地图,手随扇动,淡然道,“我们边疆可以继续拓展我们西边的属地,你们战军依旧按你们的计划一路南下,这样,两军交汇,到龙城,一齐攻进皇城,覆了他龙家天下。”。 “所以,为让我战军顺利南攻,帮我们扫清障碍,就得算你们的任务了?”战非支着头,瞥向容止慵懒道,语气间,回到了之前那个潇洒自信,邪魅爱笑的战非。 眼神渐暖,容止头一次见识到这样的战非,眼中光华更盛,眉眼尽是笑意,道:“自然。”,话落,一个伸手,站于容止身边的军装女子拿出一纸文书放于容止的手上,“具体出兵合作事宜,这是我们拟定的合约,战将军看看……”。 说着,将文书放到战非面前,打开纸扇,轻摇。 是谓合作,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很快,就商谈合约之事小做改变,双方喝下血水,正式结盟。 放下碗,容止侧望着战非,微微一笑,“战将军,今晚,我们来场庆贺如何,一是恭贺我们结盟,二是预祝我们共享天下。”。 “容先生,是我战非和边疆将军共享天下,这里,似乎没有你军师的份。”瞥了容止一眼,战非嘲讽一笑,继而抬步出门。 望着战非离去的紫衣,容止继续轻摇纸扇,眸中灼灼,眼底却是阴沉更盛。 ------------ 第一百零四章 上架首日免费的一万到这算是发完了 边城里,冷砜站于城墙,遥望着华城的方向,渐渐握紧了拳头。(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自回来后,便一直派人去打听战非说的那句话是何含义,刚才,行回来禀报。原来,在冷砜带走战非的那个夜晚,不知道是谁一把火烧了将军府,而战高就是在那晚死的,而死因,竟然是中毒,而且中的是这个世界最高级别的毒药,魔鬼呼吸。 不用说,战非定是以为那夜就是他下毒害了他爷爷。 原本,他冷砜何须在乎别人的一个陷害,可这次,冷砜打心里不愿意战非误会他害了他爷爷。可,自尊如冷砜那般的人,是决不会跑到战非面前解释的。 “主子,他们已经达成协议,结成盟友,今晚,会有一个宴会。”天行礼报道。 几个月的光景,边州的气温却比上次冷了好多。转过身,冷砜低望着天,沉声道:“今晚准备一下,我们去见他。”。 “主子?”天不可置信的望着冷砜,继而低头坚决拒绝道:“主子,上次利用凤凰台的通道已经潜入过华城一次,这次,我们不能再暴露那条通道了。”。 闻言,冷砜嗤笑一声,背过身笑道:“这次,我们正大光明的过城门而去。何须利用凤凰台!”。 天甚是诧异的望着冷砜的黑蟒袍,垂下眸,掩下满含纠结的眸。他的主子,对战非越陷越深了。 夜晚,华城将军府内,喜乐不断,歌舞升平,灯光照耀的整个宴会,一片喜色。 “容先生,此次结盟,我先代表战军敬你一杯,为了结盟,你可是出力不少。”端起酒杯,面含笑容,战非望着对面的容止道。 “没有战将军的配合,结盟就是镜花水月,虚幻一事罢了。”容止自进了这个筵席,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战非,此刻望着战非,端起酒杯,眼中灼灼道。 放下酒杯,一位蒙面舞女轻摇身姿,直直的盯着战非,收到那舞女的眼神,战非捡起一颗葡萄,刚准备咽下,瞥见有一道视线直直的盯着自己,抬头,望进容止的眼里,侧头,朝那舞女一个眼神示意,那舞女便舞动着身子舞向自己。 “唔,那位先生需要你,去吧……”朝舞女说着,战非再度对上容止灼灼的视线,眼下一片深沉,口气阴沉道:“容先生,这舞女身姿曼妙,舞技动人,为慰劳你不远万里赶赴边州,这舞女,就赏给你,她,总该可以定住你的眼了吧。”。 眉眼不变,容止依旧将视线定于战非身上,连那舞女,看都不看一眼,轻摇纸扇,微微一笑道:“非也,这舞女虽身姿曼妙,舞技动人,可不如他人自有一番韵味。”,话落,更是肆无忌惮的盯着战非。 眼中染怒,战非幽了幽眼神,继而一把拽过那忐忑不知是前还是退的舞女,道:“既然如此,那容先生慢品,本将军大病初愈,需要歇息。”,话落,拥着舞女退了出去。 刚走出几步,门口就见一袭黑蟒袍,宛如天神,颀长坚毅道:“战将军,今日大摆筵席,你可以忘却往日情份不邀我冷砜,可我冷砜自然不可以忘记昔日我们舞剑对饮的豪迈,今日不请自来,战将军,你不会介意吧?”,说着,将视线放到战非怀里那个舞女身上,眸中更深了。 ------------ 第一百零五章 监国大人显威 (“战将军心口的那伤可是好完全了,竟然可以携美女共度**?” 神态正常,战非勾起舞女的下巴,将唇隔着面纱附上她的唇,弯起嘴角,道:“自然。\%>_<%138看书网原_创%>_<%\”,话落,冷砜眸中起了怒色,一把拽出战非怀中的女子,死死的逼近战非,眼神狠戾道:“你敢?”) “监国大人大驾光临,我们自然欢迎,是吗,战盟友?”容止起身,一脸笑意,双眼打量着冷砜和战非,也深沉一片道。 场面,战军和边疆之军见冷砜突然出现在这里,便拔剑针锋相对,冷砜一步向前,道:“既然欢迎,那这些刀剑是不是该收了?”,说着,一个弹指,击开最近的那把刀。 “收了。”战非直直的盯着冷砜,沉声道,闻言,战军和边疆之军纷纷收了兵器,冷砜怡然走近战非,幽幽的望着战非怀中的女子,口气怪异道:“战将军心口的那伤可是好完全了,竟然可以携美女共度**?”。 神态正常,战非勾起舞女的下巴,将唇隔着面纱附上她的唇,弯起嘴角,道:“自然。”,话落,冷砜眸中起了怒色,一把拽出战非怀中的女子,死死的逼近战非,眼神狠戾道:“你敢?”。 “呵呵,监国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区区一个舞女而已,我战非有何不敢的!”,嗤笑,典型的嗤笑,冷砜继续逼近战非,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当着三方势力的面,道:“当日为取机密,你百般诱惑着我,现如今,身份撕破了,你我对立了,那些往昔的美好便这般被你抛了么?”。 挑眉,弯唇,眸中幽深,冷砜有股发泄后的畅快。 “监国大人,目的达到,自然就要放弃,难不成撕破面纱后,还这么坚持着做戏,继续温存下去?”,话落,战非快速撕下怀中女子的面纱,扼住舞女的咽喉,低沉道:“你说是么?”。 随着舞女面纱的掉落,冷砜望着战非那掐住舞女咽喉的手,眼里满是不解。 当然,冷砜自然是不会记得,当日两军对峙之际,战非曾于城墙上赠了冷砜一位舞女,而那位被冷砜发落扔进军妓营中的舞女,会因为白芷的一把火,逃出生天,更是辗转又回到了华城,当起了战非身边的舞女。 “怎么,监国大人不记得她了,当日城下,监国大人可是当这两军的面,说要娶这位女子的。”手上依旧限制着舞女的咽喉,战非挑衅的望着冷砜愈加幽深的眸,伸手,抬起舞女的左手,穿进舞女的衣袖,继而掏出了一把铮亮泛白的匕首,于灯火辉煌之中,望着那匕首,凑近怀中的舞女,幽幽道:“是来杀我的么?”。 “……”沉默,那舞女闭上眼,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知道么,敢来刺杀我,你是第一个不需要死的。”所有人望着战非,精神高度集中着,生怕出了意外使得战非再受伤,不料战非就这么点上那舞女的穴道,松开她,一脸悠哉,笑道:“监国大人,怎样,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放了她,是不是纳妾的时候请我这个媒人喝上一杯?”。 笑,典型的战非式欠揍笑脸,冷砜望着那舞女,虽然实在不记得她的样貌,但依稀记得有过这么一件事,再将视线落于战非的脸上,冷砜眸中蕴怒,直直的盯着战非道:“今天来,我只问一件事,你曾让白芷传的那句问话,可是出自真心?”,盯着战非,死死的盯着战非的脸,甚是满意的,冷砜看到了战非一阵错愕吃惊的表情。 可失望的,战非却嗤笑着问向白芷,“白师叔,我可曾让你带给监国大人一句问话么?”,神情那么轻浮,语气那般嘲讽,没待白芷回话,冷砜已经满含怒气的逼近了,随着两人的逼近,场上的情势愈加的紧张,生怕这两军之主在此刻出了什么意外。 “既然如此,那句话就当我从没听过,婚礼当日,我自会请你过来喝上一杯喜酒。”望进战非的眼中,冷砜幽幽道,很抑郁,很想做点什么来发泄,但面对这样的战非,冷砜只有恨得牙痒,却只能忍气吞声。 使出内力,战非看上去泰然自若,场面都关注着自家主子,很是寂静,可突然…… “哼,你们凭什么对我这么呼之即来招之即去,你们凭什么来决定我的命运,战非,我一心爱慕着你,你却将我送人,冷砜,我以为听到你说会娶我,我就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了,可你却不顾我的生死,任我自生自灭。当战非派人来放火烧营帐的时候,你知道吗,我这个你即将要娶的妾有多么希望你会派人救我,可没有,你根本不过问我这个被你安置一边的下贱舞女。 呵呵,我以为,只要我逃出去了,找到你,我会当你的妾,可没想到,当我问人后,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将我发配到军妓营中,呵呵,因为是你名义上的妾,没人敢碰我。我就这么卑微的逃过大火瞒住所以人,一步步的重新回到华城,就是为了找你们报仇……” 哭喊着说完,舞女愤恨的望着战非和冷砜,继续发泄道:“呵呵,前朝皇孙,当朝监国,我曾经以为我很幸运,但后来我才知道,上天待我一直很薄,每当我以为幸福到了,它就狠狠的将幸福从我身边夺走。现在被你们抓住了,我也生无可恋。”,说着,舞女眼睛发狠,死死的咬唇,继而,一股鲜血自嘴角流出。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鬼魅异常的消逝了,可惜,这里的人见过太多的鲜血,早已麻痹。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闻声,众人寻声将视线望去,见自灯光幽暗处走出一身白衣,人未走出黑暗,一把纸扇子却已经轻摇着出现在众人眼中,“好悲壮的一个绝女子,可惜,她遇错了人。”,这句话,场上也就只有容止敢这么说了。 话落,冷砜幽幽的将视线望向容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监国大人,今晚你不该来,更不该伪装为边疆之军进华城来,要知道,我们边疆之军虽处偏僻之地,可都是健壮粗犷之士,比不上你南方将士的秀美。”一话一步,容止扬头,对上冷砜的视线,甚是无忌,满含挑衅。 ------------ 第一百零六章 哦呵呵,我的容先生另类耍流氓了 “没有该不该,只有我冷砜想不想。[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你边疆之人都是健壮粗犷之士,却不知道容先生是哪里人,竟然会生得这般俊俏?”挑眉,冷砜好整以暇道。 “监国大人这般在意我是哪里人,是不是看上我的相貌,而你恰好失去一位妾室,就想去我家乡讨一位?若是,我想战将军会有意见的!”摇着纸扇,容止幽幽的望着战非。 “容先生错了,我不会有意见。”,淡然的声音,不含任何的感情,更是望都不望向冷砜。战非变了。 冷砜直直的盯着战非,任那容先生一脸璀璨的笑容扫向自己。 场面上的将士有点无奈,就这么陪着他们的主子发呆着,能摸出点头绪看清点东西的,皆是不敢出个声,更是不敢说,那些看不清听不懂身处云里雾里的将士,则睁着眼睛望着美食干瞪眼。 突然,冷砜就这么于大家沉寂之中出手,袭击战非,战非愕然,一个后退运力,不小心牵动伤口,眉一皱,后背便有一双瘦弱但温暖的手覆上。 于容先生的怀抱中,战非感觉有一股热力自容止的手传向自己,顿时,自己伤口的痛好了点,一个运力转身,离开容止的怀抱,连忙接上冷砜紧追而至的掌,战非心下诧异。 望着冷砜紧皱的眉以及蕴含怒气的眼,战非飞出圈子,将冷砜交由急忙赶上的黑衣,自己站于高处,眼神幽深。 这个容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传他几分内力,他的伤口就不痛了,反而能够接下冷砜的一掌!望着场上悠哉的容先生,战非心下震撼了。 冷砜一个出手,场面终于不再沉寂,反而大大的热闹起来。 “冷砜,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带人闯了华城不说还敢在这里动手。”白芷后发而至,抛出白绫,直取冷砜,上次战场中了冷砜的计,她可还记得那毒药的味道呢。 冷砜避开,望着对面一黑一白,将视线放到高处的战非身上,最后望了眼悠哉看戏的容止,运力而走。 白芷黑衣欲追,战非冷声道:“不用追。他既然敢来,必然可以保证安然离去。”,说着,战非对上摇扇望着他的容止,眸中精光闪过。 离去的冷砜,回想着刚才战非接掌的力道,暗道他的伤应是好了,但又想到容止抱着战非避开自己的情景,该死的心就又烦燥了。 华城将军府,通往战非房间的路上。 “战将军,你不同意,我可就这么跟下去了?”容止心情很好,都夜深风大了,还摇着那把纸扇,满脸笑容,盯着前方的紫衣,紧追不舍道。 转身,驻足,战非望着灯光下容貌绝美的容先生,露出一抹笑容,“要是你不反对继续跟下去,我可不会介意。”,说着,战非转身,继续朝自己寝居走去。 而身后,那清还的脚步声,依旧还在。 到了寝殿门口,战非一个不耐烦,转身怒视有点厚颜无耻的容先生,呵斥道:“容先生,念你是贵客,我不和你计较,若是再这么紧逼,我可不会客气了……”。 话未落,容止一出手,嘴角的笑容都未尽,就这么点上了战非和门口侍女的穴,望着战非那突然止住的表情,容止道:“蓝帆,可拖住了桃仙门的人?”。 人未现身,声音却传来,那站于容止身边的女子于黑暗中道:“已按主子的吩咐,拦下了。”。 收到这话,容止伸手,抱住战非纤瘦的身子,打开了战非身后的寝殿,携着战非,进去。 运力携着战非,将战非轻置于战非的床上,容止笑得很君子,可是行为却很小人。伸手,解开战非的紫配扣,松开腰带,一点一点,于战非那渐染怒色的眸中,褪下战非的外衣。 眼望着战非,容止对上战非已经怒火攻眼的眸,继续笑得满面春风,伸手附上战非的脸,眸中柔和道:“好好和你商量你不听,非要逼着我用这种手段,怎样,现在同意了吗?”。 幽幽的望着容止,战非眨了下眼。 见此,容止举起两根手指,解开了战非的穴道,“凭你的功力不是我的对手,提醒你千万别浪费精力。”,话落,战非坐起身,直直的望着床边温文儒雅的容止,皱眉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伸手,触上战非的紫金冠,容止答非所问,意有所指,侧望着战非的白皙面容,道:“前朝皇孙,身负使命,你该选择一个适合的人。”,说着,眼眸温柔的容止,就这么手一用力,松开紫金冠,任战非那头细致柔软的墨发,散落背后。 面容白皙,双唇粉红,丹凤眼配着一头置背的墨发,妖媚了书生军师的眸。 沉静,望着那一身白衣,似乎柔弱的容先生眼里蹿起的火苗,战非皱了皱眉头。但心,却真实的动摇了。 “你到底有什么资本,可以帮我得到我所要的?”这么一问,就是战非开始考虑容止那直白的要求了。 闻言,容止前倾,抬手伸向战非,一个挑指,勾开战非的里衣,“我的资本有很多,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个?”,就这么近着,容止吐气道。 犹豫依旧存在,推开容止,战非怡然下床,走到窗口,任由那夜风吹起如丝的墨发。 “容先生,我拒绝。”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容止动了动眸,转至战非的方向,继而一声嗤笑,“战将军,你想我用强?”,继续笑,容先生毕竟是容先生,书生军师,熟通兵法,武功高强,深不可测,身份诡异。 挑眉,转身,战非就这么任着里衣散开,露出一片胸膛,大方而又坦然,笑着回道:“如果你非要,我此刻能奈你何?”。 就这么望着战非坦然无害,并且笑容灿烂的脸,视线渐渐向下,望向那片露出的肌肤,容止人生头一次的,产生了一股想要征服一个人的冲动,心既沸腾着,亦微怒着,这个战非,是第一个敢拒绝他的人。 “战将军,你此刻很不明智。”决定主意,容止微微一笑,恢复成那个摇扇指挥千军万马的上位者,侧身,撑着头,书生军师也难得的妖媚起来。 ------------ 第一百零七章 嘿嘿, 容先生想榻上征服战非 望着他眸里势在必得的自信,战非忽视之,转至榻上,阖上眼帘,“这个不牢容先生费心,要是觉得床舒服,容先生继续睡,今晚我睡榻上。(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 眸光微动,容止望着一脸沉睡、坦然自若的战非,运力,就这么脚尖轻点,落于战非睡的榻上,知道是容止,战非岿然不动。 弯起嘴角,容止伸手,自身后拥住战非,进了战非的里衣,触上了战非的胸膛。一窒,战非继续岿然不动。 头凑了过去,唇挨了过去,缓缓移动着,就这么肌肤相亲,却不动口,容止继续,不忍放过这难得的一个夜晚。“嗯,我说战将军,若你依旧这般没有反应,我这可不算用强,只能算……你默许了……”,幽幽着,不缓不急的,容止摆正了战非,压了上去。 睁开眼,战非望着空中,继而将视线转至下角,却只望到一个用墨带,那般随意的系着容止的头发,看似松散,却到了这个地步,那墨带依旧紧紧的系于容止的头上。如同容止这个人,看似柔弱不堪,看似百无一用的书生,偏偏一身不合外表的强悍,性格强势,手段强迫,武功强大,怕他那身份,也够强吧。 容止依旧在身上点火,一个手动,战非撑着手弯起腰,用另外一只手勾起奋斗着的容止的脸,弯起嘴角,墨发滑至身前,挡住了一片肌肤,妖媚道:“容先生,我不会默认,要认,我也要比试后身服的认。”,话落,战非那勾着容止的手快速的朝他咽喉袭去…… 当然,技不如人,内力不如容止,那书生军师淡然自若的一个撇头,就这么差之毫厘的,战非的手与容止的咽喉擦手而过。 下身依旧坐于战非的腿上,容止捏起战非一缕发丝,望进战非那幽深得不能再幽深的眸,微微一笑,凑近战非的脸颊,轻声道:“你这种性格我很欣赏,没有到最后一刻,确实需要争取获胜,可,前提是要有自知自明。”。 话落,战非的眸更深了,低眸,望向那只横亘于身前的手,“容先生,你到底想怎样,若要合作,你不该这般待我,若不合作,你何必花费力气帮我夺回华城。”。 “我既要合作,也要你答应我。”书生说出的话,太过强势,太过凛然,战非幽了幽眸,望着温和却钳制着自己,眼中灼灼的容止,沉默了…… “那随便你!总之,下次见到你,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是战非,所以他在意容止提出的承诺,可他也是楚非,他有着自己的尊严。 一个用力,放倒战非,再度压上战非,“其实,你不是很想复国。”,话落,容止的唇便覆上战非的唇,动作着,两人皆衣衫褪尽。 榻上,两具**的身体缠绵着,容先生大概最像他表面这么温和的,也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了。轻抚,轻触,轻伸,容止准备让战非主动求饶,可做了这么多前奏,容止点燃了自己,却没看到想看到的。 “说,你动情了……”喘着气,容止望着紧紧咬牙,面色通红的战非,忍耐问道。 眼珠都没有转动,战非心里就这么迷茫的想着,是不是当初在荷州,冷砜给他解树毒也是这个样子!只有漫无目的的想着平时不敢再想的,他才能让自己忽视上面那个人。 见战非没开口,放弃身下,直攻战非的唇,容止就这么用舌在唇上描绘着,轻舔慢咬,手也不闲着,尽力寻找着战非的敏感点。 半刻,只见战非体色更红,却不见其他,解开战非的穴道,容止心里做好了战非袭击他的准备,就这么展示着他的弱点,继续在战非身上探寻着。 体内缓缓有内力走动,穴道解开了,战非得到这个消息,一个曲指,准备袭上容止,但才抬起,手就这么放下了,继而,缓缓抬起双手,抱住了容止的腰。 一怔,容止诧异,连警惕都那么放松了。 翻身,颠倒之前的顺序,容止被压在身下,战非专心致志的动作着,阖着眸,不让自己眼里的情绪外泄,战非缓缓将唇移下,手也插上了容止的秘穴处。 虽然是第一次在下,但容止也不排斥,就这么舒缓着之前积攒的,粗着气,抱着战非的颈部,尽享愉悦。 身下再拓宽一指,身上战非咬住容止的喉结,再一个用力,兀的睁开眼,战非眼神狠戾。 威胁的气息开始涌上,容止吃痛,眼里的情,欲退却,回归清明,理清此时的情形,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你想怎样?”容止冷声道,不复之前。 不能松口,虽制服了功力强于自己的容止,可战非自己亦不能有所作为,只能借助触感让容止明白自己的意思,继续加深,咬了一下。 “是要我自封穴道?”容止眼神幽深,感受着喉结处传来的威胁,轻道。 这下,战非没有咬,收到战非的要求,运力,容止封住自己的穴道。 手,微微一动,确信了容止不能动弹,战非怡然松口松手,下榻,就这么坦然的披起自己的里衣,低望着**的容止,伸手附上被自己咬出牙印的喉结,道: “容先生,我们还是合作者,这次算是我战非御下失败,我会吸取教训。另外,我的衣服一直备有毒药,现在只是没有了解药,刚才没对你下毒,你不要以为我战非不能奈你何。复国一事,我战非自有主张,不劳你容先生操心。”。 话落,战非就这么不理会容止不能动弹,怡然开了房门,走出去。 转动眼球,容止一个闷声,继而穴道解开了。 自封自解,唯有这个世界最强武学,千机经才能做到,一般功力强者,只能自封,不能自解,而战非只能自封,不能自解,是以认为容止可以自封,却不知道他可以自解。 如此看来,这位容先生,武功绝对在天下前三!更不知他会是何人?! 起身,披衣,容止转了个身,想着战非离去前那番话,弯起了嘴角,就这么鸠占鹊巢的睡了起来。 长路漫漫,他有的是时间去征服战非。不论天下,还是他的身体。 ------------ 第一百零八章 容先生设计置监国大人于死地 次日,伺候战非的侍女迷茫的睁开眼,却见自己昏倒于门口,忆及昨夜的事,一脸惊恐的冲向房内,却恰好碰上一脸哈欠的容先生温和的和自己打招呼,顿时,脑子懵了。[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容……容先生……”惊骇的指着容止,侍女迷茫道。 “嗯!”容先生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道。 “容……容先生,你昨晚……”侍女继续惊骇。 闻言,容止眼神一凛,便止住了侍女的话,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继而一个抬头,幽幽望着一脸忐忑惧怕的侍女,“记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只是贪睡睡着了,知道吗?”,声音平和底下,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凛然。 一怔,侍女呆了,只顾着点头。 瞥到,容止摇开扇子,徐徐而出,昨夜他让出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睡得可好! 一路走过,依旧满是笑容的和侍卫侍女打着招呼,人前,好一派翩翩弱138看书网。 看到战非,就这么摇着扇子,就这么笑容灿烂,毫无愧色的对上战非幽深的眸,“昨夜睡得可好?”。 瞥眼,错身走过,战非威风凛凛,忽视之…… 转身,上前跟上,容止喜笑颜开,紧盯之…… “你这是去哪,我陪你如何?”,突然,一把纸扇子就这么横在了眼前,战非驻足,挑眉,弯起嘴角拨开扇子,侧脸望着容先生一脸好整以暇,回道:“容先生身份尊贵,可不要做出失礼于人前的事。”,话落,战非起步朝自己寝殿走去。 “冷砜陈兵十万,想不想知道我会如何退军?”轻摇纸扇,容先生怡然开口。 一怔,继而一笑,战非继续往前走去,“反正退兵是你边疆的事,我只要看结果。”。 “那如果冷砜会死呢?” 一个怔住,战非动了动手指,继而一收面部的僵硬,提高了声音回道:“若容先生有这个能耐取了监国大人的性命,那监国大人迟早会落于你手。这次,不过是提前罢了。”,说完,抬起脚步,继续。 就这么望着战非离开的身影,容先生眼底的笑意换上一层冷意,而那人前时刻摇晃的纸扇,此刻静止。 ……………………………………………………………………………………………… “蓝帆,边城如何了?” 唤蓝帆的女子一身黑装,兀的见一向温和示于人前的主子这般冷冽,一个心下惊诧,暗道,昨夜难道主子要办的事失败了?! “主子,这是影卫传来的消息。”说着,蓝帆将一小竹管递上,这么于他战非的土地上,堂而皇之的拆开迷信,我说容先生,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看完,容止怡然而道:“兵强者,坟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十万精兵么,我看你一个冷砜,该怎么调御全局。” “主子的意思是?” “冷砜的手下大将地,正从边疆赶至边州,要来援助他的好主子,你带上一部分影卫,让地没机会再见到冷砜。” “地,就是在边疆和主子对峙的那人?”蓝帆犹疑着,最终还是启唇问道。 “就是他,此人虽有大将之风,可惜常年习惯性的听命于冷砜,是以一遇到变故便会迟疑,利用其弱点,擒下他不难。”容止分析这和他交手不过三回合的地,一语中地道。 “是。”说着,蓝帆点头之间便飞走了。 七日之期已满,冷砜解散军机大会,就等着整军出发了。 战场,比军力,论谋智,谈天时地利,而冷砜此次,很有信心。 旌旗连万丈,漫天铁骑残甲。 有边疆之军帮忙,华城攻到这个份上,确实是固若金汤,容先生的阵列,大多利用五行八卦,一方施阵,一方破解,这一来一往,倒是不分上下了。 龙军撵车内。 “主子,据探子回报,华城此刻依旧欢歌盛舞,没有传言说华城兵力短缺,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冷砜怡然坐于撵车上,直直的望着那紧闭的城门,道:“找来的江湖人士恰是用处时,天,计划可以开始了。”,自信满满的冷砜微微一笑,看来,对此次攻城,确实很有把握。 场面突变,原本众人将重心放置叫阵上,可突然,自龙军飞出十几位着装迥异,身材相貌形态迥异的人,就这般用轻功飞过上方,怡然落到阵前。 一个诧异,别小看这十几位突然蹦出来的人,身后,固若金汤的华城城门打开了,自城门而出的,是龙军。 前有壮士,后有诡异的龙军,而阵前,更是精悍的几万龙军,看来,此战,龙军必胜。 容止怡然站于城墙的高塔之上,于这凛冽的寒风中,就这么一件单薄的布衣,却这么屹立于高处,不说他冷不冷,就是那平衡能力,那轻功,自然非常人了,视力极好的他,依然单脚点着塔尖,轻摇纸扇,看着龙军,眸中含笑。 一个呼吸间,容止便自塔尖而下,怡然站于蓝帆面前,气都不喘,呼吸平稳得不能再平稳了,继续轻摇纸扇。 “蓝帆,你说那群莽夫笨蛋,能抵得过我的明士?”声音含笑,神态悠哉,容止启红唇问道。 “主子,他冷砜必然掌握了一条通往城内的密道,否则不可能开了城门……”对比容止,蓝帆倒是皱着眉头,很是愁眉苦脸。 “呵,蓝帆,看来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还是这般只看表象。”深深的说着,容止眼里笑意依旧,合上扇子,问:“地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确保他再也见不到冷砜。”声音听上去是没什么异样,可低眸的眼神,却有丝慌张。 “这样么,那一切就静待结果吧。”话落,飞下高处,落于华城内,目标,就是战非待的将军府。 真的不在意冷砜的生死么,那就试试…… 想着,容止那向来含笑而温和的眼眸,终于如鹰了。 ------------ 第一百零九章 容先生的真实身份,监国被袭击 容止走后,蓝帆怔怔的,久久才跟上容止,他已经答应不再见冷砜的,这样,主子的事便不会耽误,希望,她对他的那片情意,能有好结局。\%>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 战场,龙军加江湖人士,果真所向披靡,战军直直溃败,直被逼入华城。 百姓一见,终于也不再淡定了,急忙缩回自家小窝,不再之前。 一进城,冷砜看着满街的货物无人管理,看着城中一片寂静,将目光定向于那团瑟瑟的战军身上,很是威严道:“待你们战将军一投诚,我便放了你们,若是不想活的,可以继续拿起兵器。”。 话落,场面更加静穆了…… “啪啪啪!”又是一人鼓掌的声音,皱眉,冷砜不耐的朝声源望去,只见华城城墙上,一身白衣和一身紫衣怡然站立,以及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端弓驾盾的,就这么华丽出场。 “监国大人,别来无恙……”悠长而满含笑意的声音,容止怡然道。 哪怕这般受制于人,冷砜在意的,依旧只是城墙上那袭紫衣,紧紧的盯着战非,冷砜低沉道:“恭喜你,战将军!”。 怔了怔,战非动了下眼眸,低声道:“容先生,这就是你要我看的戏?”,淡然说着,视线却只放在冷砜身上,对上他那幽深的眸,战非看上去泰然自若得很。 “怎么,现在心痛了?”轻浮的,容止凑近了战非,于这个严肃之际,握住了战非的手,继而于战非反抗中,一点一点,将两人紧握的手举起,让冷砜看到。 一身白衣,身姿颀长;一袭紫衣,挺直腰背。 看上去,两位同样是风华绝代的翩翩之士,可,看在冷砜眼里,却只有幽光更盛,怒气,就这么勃然而起。 “主子,他们身着的铠甲镶有风铃图样,这是豸国皇室、明士卫队的象征。”眼见主子的情绪渐渐不稳,天急忙道。 “监国大人,虽然你有那个气度承诺放了战军,可我没这个气度,会杀你一人而放过这几万龙军。怎样,是自裁还是需要我们帮忙?”容止怡然道,话落,望着战非,眼中灼灼。 随着容止的话落,华城上顿时响起一阵整齐的弓箭上弦声,个个严阵以待。 此刻,部分战军被龙军包围,而城内整个龙军却被城墙上整个容止的人包围,居高临下,占据利势。 龙军不得知道,那部分被掐断在城外的大军怎么样了,是以处于被动状态,众将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冷砜身上。 面不改色,临危不惧,冷砜划过战非,将视线定于一脸柔弱微笑的容止身上,扬起嘴角睥睨道:“风铃摇曳,明士豸主。国君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率你豸国卫队来攻我龙国……”。 话落,沸腾…… 闻言,微笑…… “监国大人,你胆子也不小,于退回之际,不也行起离间之计,派地去游说那些将军,正是因为你的离间,我这才名正言顺以豸国兵力,帮战将军复国。”说着,眼中光华耀了人的眼,而那近旁的战非,则神色惊异的望着容止。 摇开扇子,就这么轻轻摇着,回视战非,容止看上去没一处像君王。 见两人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冷砜那压抑住的怒气,又燃起了。 “天,安排将士往密道后撤。”咬牙切齿的,冷砜夺过一把弓,拉弦,上箭,调好角度马上对准那身白衣,暗藏内力,以凛冽之势,射出! 随着冷砜那暗含愤怒的箭射出,天马上朝龙军发布施命,随即龙军井然有序的一边举盾一边撤退,而冷砜,则凛然屹立,一身黑蟒袍镶金边,岿然不动。 就这么带着战非的手,容止输出一道内力,挡住那飞驶自己而来的箭矢,继而抓着战非的手,轻轻撇开那箭。 两军主子都交战了,两军将士自然也是奋力为主,个个发着箭,拼着准。 劈开眼前的流箭,冷砜幽深的对上容止璀璨的眸,一个飞起,就直奔城墙。 战非的眼始终关注着冷砜,知道刚才容止故意制造他帮他挡箭的假象,就为了从理智上打击冷砜。可此刻战非没空生气,因为那股熟悉的感觉,于这个危急关头,侵占了他的心绪,满满的,挤挤的。 “蓝帆,命第二队明士堵住后城门。”紧了紧握住战非的手,容止怡然看着冷砜努力着,微微吩咐道。 再劈下一枝箭,冷砜气恼的望着城墙,对上战非的眼,一个慌神,战非想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可试了几次,望着冷砜那散落而凌乱的细发,却笑不出来。手一紧,缩小,就这么滑落于容止的手心,上前一步,正对着城下的冷砜,战非微微一笑,以内力传之,“监国大人,这次,你还是败了。”。 兀的,看到了冷砜皱紧了眉头。 “战非,你看着,我冷砜是不会失败的。”劈开箭矢,怒视着战非,冷砜咬牙切齿的一个返身,随即跃进人群之中,带领着他的龙军,撤退了。 容止摇开扇子,怡然望着战非的背影,“戏才上演一半,战将军……我们继续赶赴第二场?”。 随后,龙军受袭,被迫自后城门退出,可不料后城门也有豸国明士。天见此,顿时想起那条通往凤凰台、华城外的密道,随即下命让龙军侧转路线,朝凤凰台逼去。 一路避开豸国明士的攻击,冷砜随着龙军走上了密道,容止自后城门、城墙上携着战非看着突然改变路线的龙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马上,传命影卫,探到了龙军的去向。 待得回复,微微一笑,容止继续摇着纸扇,朝一脸淡漠的战非道:“你曾经将冷砜擒住,逼迫他退军三十里,那个凤凰台,你要不要再去看看……”。 挑眉,战非扬起有点僵硬的嘴角,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嘲讽道:“容帝果然是无所不知,那你猜猜,我是怎么擒住冷砜的?”。 ------------ 第一百一十章 战非冷然,监国淡然,容止凛然 一合,容止去抓战非的手,战非快速的避开了,容止讪讪,继而又摇开扇子,轻缓的摇着,道:“懂得牺牲自己达到目的的战将军,要擒住冷砜这种将才,当然是伐其情。(小說www.13800100.com)”。 挑眉,战非走开,望着那潮涌的龙军,起唇道:“将才?伐其情?”,兀然扭头,望着容止,战非邪魅一笑,“容帝果然深懂兵法!”,就这么一句不知褒贬的话,让容止望着战非,怔住了。 “要是容帝实在好奇,后日,我会以一种生动的方式,让你知道的。”笑了笑,忽视容止的愕然,战非将邪魅进行到底。 容止见此,眸中闪烁一缕精光,继而携着战非,于预定位置,等待冷砜。 然而,容止一行人,等待一刻,却依旧不见一个龙军,更别说是龙军主帅冷砜了。 正当心下疑惑,影卫便来报告,原来是有人率军挡下了第二队明士。 偶一思考,容止当下决定改变路线,去现场看看。 到了华城边界,兜兜转转,竟然到了华城正城门,侧边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凤凰山的一个山峰上。 容止由影卫带领,站于另一个山峰,就这么于高处望着现场,难得的皱了眉头。 现场,龙军和豸国明士卫队交锋着,场面甚是激烈,但最吸引容止视线的,就是龙军带头之人,不是冷砜,是那本该不在人世的地。 “派人把蓝帆押来!”阴沉着,容止道。 身旁的战非见此,好笑道:“怎么,见监国大人绝处逢生,容帝气急败坏了?”。 狠戾的一个眼神,容止不再温和,凑近了一脸喜悦的战非,阴幽道:“我说你这高兴是不是太明显了,放心,今日,我绝对会让冷砜活不成。”,说完,便退回,转身,就又朝他的影卫吩咐去了。 此刻,凤凰山的凤凰台下,冷砜正督促着龙军紧致有序的登船,一脸严肃,边江江水依旧滔滔,那江面上罗列的大船,已经盛满了撤退的龙军。 “主子,其余将士在上坡的地方被豸国明士拦下了,他们不能过来登船!”行一脸憔悴,以轻功飞来急忙禀告道。 看着后面越来越稀的将士,脸一沉,冷砜果断道:“行,你先率领满船的将士去荷州,我和地随后赶到。”。 有点犹豫,有点担忧,但最后,行果决的一个受命,随即接替冷砜的工作,安排起龙军有序登船,而冷砜,则往回路走去。 山峰上,容止幽幽的望着垂眸的蓝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去杀了他。”,声音低沉而平稳,却透露出不可违逆的气势,这般的容止,才有王者风范! 战非自旁边看着,心头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几分忌惮之意! 一脸落寞的抬头,将视线放到那正厮杀的场上,蓝帆一个运力,几个跳跃间,便到两军交锋的场上,一个扬鞭,飞起一个龙军,造成一声巨响。顿时,正奋力杀敌的地乘隙抬头,见来者是那娇俏的蓝帆,急忙踢开身前的挡路者,一把接下蓝帆的鞭子。 “你骗我……”,鞭子被地紧拽于手,蓝帆幽了眸,一身男装依旧,就这么拉着鞭子陈述道,没有让人听出情绪来。 松手,任由鞭子滑落,地,全名地煞,一脸无畏,就这么望着蓝帆,道:“是我骗了你,所以这鞭子是我欠你的!”,说完,地煞就这么闭上眼睛,坦然等待着鞭子落于他身上。 “你根本就没准备在烟州等我,你答应我的一切只是为了留着性命为你主子效命?”一收鞭子,蓝帆直直的望着眼前这个愧疚的男子,口气愈发低沉了。 她是主子的心腹,她是主子的得力助手,她自小便被主子选中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违背主子,是为了他,可他,眼中只有他的主子,没有她。 “是!”坦率直接,地煞回道。 运力,起鞭,蓝帆扬手,顿时地煞的铠甲就裂了,血,潮了里衣。 盯着地煞,看着他紧皱着眉、却紧咬着牙不开口,心一怔,转脸望向高处,见到的,是熟悉而狠戾的那双眼。 “蓝姑娘,我欠你一条命,待将来再还,现在,我必须要完成任务。”,话落,地煞拾起兵器……不料,才捡起兵器,眼前一道白影,继而,于蓝帆骤然变大的瞳孔里,看到地煞嘴角溢出一缕鲜红,陡然,地煞倒于地上。 轻摇纸扇,一身醒目的白衣,就这么风度翩翩的,站于这个满是黝黑铠甲和艳红鲜血之地,容止似笑非笑,弯着嘴角,朝一脸伤痛之人道:“不该出现的人,就算出现了,我也要他见不到他的好主子……监国大人,你来晚了……”。 冷砜一来,场上陷于劣势的龙军个个半分伤痛半分欢喜,望着那倒地的,再望着那站立的,龙军最后,一致高声举着器械道:“报仇!报仇!报仇!”。 一身被风吹起的黑蟒袍镶金边角,一头粗厚浓密的黑发,冷砜就这么徒手,走近容止,一个视线上移,然后,望进一双沉沉如井的眸中。 战非这么远隔着,一个呼吸上提,还是忍不住的,心里一颤。 容止注意着冷砜的视线,瞥了眼眼角处的风景,顿时了然,继续轻摇纸扇,“监国大人,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现在,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某人说?”。 收回视线,微微诧异白芷为何不在他身边,担忧容帝会对战非不利,摆正身姿,颀长挺立,以内力催声使得高处的战非也能听到,“在我龙渊国内,我龙军攻城,却受你豸国明士偷袭,这般嚣张横行,容帝未免太过反客为主,都不记得战家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角了。”。 “没想到堂堂监国大人,到这个时候还能行反间计。不过可惜,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而战将军和我达成协议,只要他成为我的人,我自然会帮他夺回战家天下,此计,监国大人,你多虑了……”摇扇一笑,不急不缓,容止也以内力传声,既是重提要求,亦是为了扰乱冷砜心智。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敌当前啊,监国大人怎么还吻 岿然不动,战非站于高峰,任风拂面,阖上眼睛,以内力传声,低沉道:“你们要怎样请便,本将军另有要务,没空看戏!”,话落,战非转身就抬步而走。(138看书网网最新章节首发) 而冷砜脑子一直回荡着容止的那句“只要他成为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直到听着战非那般绝然而淡若的声音,这才怔怔的回神,望向那身熟悉的紫衣,见着那背影,袖内的拳头更紧了,一个怒火,顿时,这些天来的压抑一股脑的全部爆发,运起轻功就飞向战非。 “众将听命,快赶赴凤凰台!” 话落,人也至。冷砜不顾山峰龙军和战军是如何激烈开战,就这么拽住要离去的战非。 转而携战非飞往凤凰台。 容止看冷砜飞去,瞄了眼蓝帆,眸中一沉,便是阴冷而道:“一次不衷,百次不用。既然你待他有情,你们就一同赴黄泉吧……”话落,一道看似自衣袖中带起的劲力扫向怵着没动的蓝帆,容止就往凤凰台飞去。 而山峰的两军,杀得正激烈,没人注意到那身男装的俊俏女子脸上的苦笑,更没人注意到她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就这么倒于地,而眼睛,却望着地上的地煞。 “本将军从不杀妇孺,你走吧!” “蓝蓝,我答应你,我会在烟州的荷花小苑等你,然后,我们就拜堂成亲,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再参与这杀气过重的沙场,一起看潮长潮落,一起看云卷云舒……” 笑着,就这么望着地煞,蓝帆闭上了眼,“虽然你是骗我的,但那依旧是我这生最美好的事。”。 ………………………………………………………………………………………………………………………………………………………… “放开我!”于冷砜怀里,战非眼神冷冽,口气阴冷。却也只是嘴上说着,手上没有动作。 紧了紧战非腰间的手,冷砜一边运着轻功一边凑近了战非,“小花子,我说过会将你囚禁于我身边,就必然说到做到!”,此刻,冷砜心情甚好,连嘴角的笑容都越发耀眼起来。 垂眸,战非就这么望着冷砜的侧脸,感觉到身后紧贴的冷砜胸前,有一个突兀的硬物,“你还留着紫金冠……”,似恍然,似梦呓,战非突然明白了什么,望着冷砜的双眸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惊诧之色。 “当然,这个紫金冠带给我这么多屈辱,我自然要时刻带在身上,这样,我才会有动力擒你。”眉眼尽是笑意,冷砜双唇紧凑着战非的耳朵,脚上的速度却是丝毫不减。几个呼吸间,便看到了大船,刚要登船…… 一袭白衣,如风而至,挡住了去路。 前路被挡,冷砜一个反转,便着落于这熟悉的凤凰台上,依旧紧搂着战非,忽视那容止,眼神灼灼,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和容帝现是何关系?”。 不待战非回答,容止已经怡然落地,轻摇纸扇了,就这么弯起嘴角,一摇,一道,“是何关系?当然是榻上坦诚相见的关系。”。 话落,冷砜心底那股被自己压下的情感瞬间泛滥,登时就冲破大坝,倾进全身的每个细胞。 话落,战非心里那矛盾的感情也爆发了,侧转身,邪魅一笑,伸手附上冷砜坚毅的脸,“呵呵,我说监国大人,你这般在意我和他的关系,莫非就一直记着楚非?”,随着手指的移动,那熟悉的轮廓,那熟悉的触感,一起诱发着那被掩埋的感情。 低眸,瞥了眼面前那只白皙骨感的手,对上战非那满是鄙夷嘲讽的眼,皱了眉头,冷砜心里火气直蹿,紧了紧拳,咬牙切齿道:“战非,他是豸国皇君,他不可能真心帮你夺回战家天下!你不能……” 收手,侧过身子,任由山风吹拂着发丝飞扬,搔弄着那颗飘摇的心,战非狠声背手,不将视线落于冷砜脸上,嗤笑而又低沉道:“呵呵,我不能什么,我说监国大人,你不觉得比起容帝,你冷监国更不适合说这句话么?”。 冷砜呆了,看着这个战非,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曾经的笑意和狡黠,他们,似乎再也回不到曾经。即使,他们的曾经也不美好。 “如果我说,我没对战高下毒,你还会待我这般吗?” 失落的,轻声的,冷砜之前的怒气渐渐化为沉静,心里没了期望,反而不再之前的剧烈,那冲破大坝的情感,似乎顺势流入一条条小河道,分流而势小。 而战非,一窒,那被自己培训好的心似乎又开始不按预定路线走,他不敢望着冷砜,“没有如果,因为今天容帝不可能空手而归……”,低沉着,话落,战非侧身就朝山下走去,很是决绝! 就这般静默的看着战非离去的背影,冷砜紧了紧拳头,心头那火气不断的上涨,一把拽过战非,就这么奋不顾身的,于那纷飞的墨发间,吻上了那久违的唇。 重重的啃噬着,冷砜眼里盛满了怒火,那抓着战非肩膀的手和那握住战非腰的手,皆是用上了十分力道,恨恨的,狠狠的,唇间一丝腥味随着怒气一起传遍口腔,不松手,不松口,冷砜决定将怒火发泄个彻底。 “唔……” 蹙眉,战非望着突然松口,眼神怔怔的冷砜,双手自空中渐渐附上冷砜的腰。眼神诧异…… “我还是……喜欢你……”眸里含笑,眼神温柔,冷砜怔怔的说着,随之,唇角溢出一股鲜红的血。 那不是被他战非咬出的血! 呼吸就那么一窒,眼角处,一身白衣出现了,战非就这么呆望着受伤的冷砜,那放于冷砜腰上支撑冷砜的手,紧紧的,带有一丝颤抖。 “唰……”扇子摇开,容止悠然望着战非,缓缓摇着扇,“既然战将军都说我不会空手而归,那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摇扇走到他们旁边,容止瞥了瞥冷砜右肋的伤口,笑容依旧是云淡风轻。 好一个豸国容帝!心够狠,手够辣! “滴……滴……滴……” 暖流浸透黑袍,鲜红,坠落于这稀疏的草地上,瞬间凝结一丝尘土,暗红点点。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中注定,监国大人再坠凤凰台 将放到战非肩膀的手移至右肋处点穴止血,冷砜依旧用剩下的那只手抱着战非,缓慢的瞥向容止,弯起唇角,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自觉,“容帝这千机经的绝招果然是使得出神入化……咳……”,话落,唇角又是溢出一股血。(小說www.13800100.com) “你怎么样……”犹豫一番,战非不染尘埃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入凡尘,染上一丝担忧,但马上,那丝担忧便消失殆尽。 “战将军,冷砜是龙国的实际掌权人,若要复国,这冷砜,留之不得。”闲庭散步般,容止凑近战非,无畏冷砜,就这么以一副没有防备之态,说完,眸中尤有兴趣的望向冷砜,察看冷砜的反应。 容帝心沉似海,没人知道,他此刻又在打什么算盘! 紧了紧手,战非望进冷砜凛冽依旧的眸,伤口上的疼痛,并不能影响他监国大人的威仪,哪怕此刻,他冷监国也是那皇城的掌权者,身份地位至高无上。 伸手,缓慢附上冷砜的右肋,轻柔的,想按住那依旧流失的液体,可手上却传来湿濡一片,温热的,却一点都不暖。 “上次你说喜欢我,那晚我擒了你,今天,你又说喜欢我,可我又害了你。呵呵,监国大人,我们都是翱翔天地的雄鹰,我们要的都是睥睨天下的权势,那些女儿家的情感,我们还是搁弃了吧!蒹葭苍苍,其实经不起风霜!” 说着,战非抬手,伸进冷砜胸前,掏出那紫金冠,继而,就这般扔下边江,推开冷砜,背过身子。 “呵呵,我们?蒹葭苍苍,其实经不起风霜?”冷砜收回望向那紫金冠坠落的视线,嗤笑一声,身形摇曳,发,被那江风吹得到处飞扬,凌乱了向来严肃的一张峻脸,“这么说,你也喜欢我?”,明明是孱弱的声音,就这么“喜不自禁”的被扬起了,眼底,却是落寞。 一窒,呼吸就这么紧了,压住,战非看上去岿然不动,一身紫服更是衬托出原本白皙的脸过分冷冽,沉声,眼中精光一闪,战非吭声道:“容帝,你是来看戏的么!”,出口,战非的声音比之严冬,过之不及! 全身就这般被冬水寒了个透,冷砜哈哈几声大笑,夹杂着一丝水雾沁在眼里,背后的手更是紧握成拳,微微颤抖,冷砜苍凉而苦涩道:“战将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的尸体么……哈哈,没想到我堂堂监国大人,有朝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什么爱,什么情,都是滑稽之谈,在你战非眼里,我不过是你复国的挡路石罢了……今日,我会如你所愿,但最后,我问你……”。 突然,就这么快步的走到紫服旁,冷砜盯着战非的侧脸,郑重问道:“芦花林里,蒹葭苍苍中,你,可曾真心喜欢我?”。 江风吹得战非打了一个寒噤,微微侧过头,望着冷砜漆黑的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战非决绝道:“我说过,我的光明,只有复国,待你,我从没有真心过,说过的,做过的,都是一时兴起,逢场作戏……”。 江风吹着,江上的龙军大船早已开走,只剩下最后等待监国大人的那只,孤单的漂于江面,白帆显目。 目之所及,那正交战的山峰上,鲜红的液体染遍了大地,隔着这么远看着,倒是鲜艳;而那摇曳的旌旗,那残破的兵器,就这么肆意的横躺竖斜了一地,再无人照看。此战,两败俱伤! 紧盯场面的容止,此刻的重心却不在冷砜的生死上。扫着一双锐利的眼,没有放过那两人的一个表情。一垂眸,扇子一滞,再抬眼,再弯唇,那扇子便又摇得无限悠闲惬意。 “如此,那监国大人,我可就不客气了……”容止说着,化掌而去。 “一时兴起?逢场作戏?战非,你未免太过无情了,我说过,战高之毒,不是我下的;我说过,哪怕整个天下,也不如你……”冷砜望着决绝的战非,苦笑着,丝毫不准备迎接容止袭来的掌,身姿挺立,那牵强的笑容,于背后那片江水,相互衬托着,是那么苍凉、萧瑟。 然后,在掌心接触到冷砜那镶金边的黑蟒袍之际,诡异的,出人意料的,容止收回了掌,一个惯性顿时就这么轻松的被他扭转,翩翩而落,容止的这身白衣,容止的那幅笑容,都显得那么意味深长。 “哪怕整个天下,都不如他?”摇开扇子,容止风华绝代一笑,声音鬼魅道:“那监国大人,你愿意为了他割弃整个天下,为他复国吗?”。 “不会!”,话是朝容止说,可冷砜依旧面对着战非,站得太久,穴道快不堪重荷了,冷砜直直的望着战非,一字一句,低沉而道:“你是战家子孙,我是冷家后裔,你不会放弃你的复国,我也不会割弃我的誓言,过了今天,你我便不再对立,战将军,祝你早日登上皇位,一统江山……”。 话落,就这么瞬间转移,于战非错愕间,冷砜便抽剑袭上旁边风华绝代的容止。 “铛!” 容止接下,迫于冷砜力道被逼得后退,一招一招,看似随意,却化了冷砜的杀招,“监国大人,你不是我的对手。”,轻松如旧,容止浅笑而道,你来我往之际,还有空瞥了眼战非,继而眸一沉,手腕一转,容止一掌,就这么袭上冷砜的胸膛。 “噗!”,飞落于地,冷砜又吐一口血。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容止慢慢走近,冷砜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那袭紫衣,而战非却始终不肯回望他,心里,就这么沉静下来了,“小心容帝,他不会真心帮你的……”,话落,冷砜就决然转身,跃下凤凰台。 这辈子,他堂堂监国大人,竟然两次因为同一个人跃下凤凰台!感受着这熟悉的下坠感,看着周遭熟悉的岩石峭壁,冷砜哂然。 …………………………………………………………………………………………………………………………………………………………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容先生强制战非 “你不去看看?”,轻笑,容止望着那屹立不动的战非,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_<%138看书网_网原_创%>_<%\ 漠然转身,战非没有理会旁边的容止,走下凤凰台。 “你说监国大人以前在这里跳过一次,最后还是生还了,那这次,监国大人会不会活着来找你……还是说,你其实也是想看到他来找你……”容止摇扇跟上,一个人兀自说着,声音含笑,怎么看这个容止也没有刚才对待蓝帆的狠戾,而那望向战非的眼里,精光闪闪。 继续漠然,战非默不作声,走下了凤凰台。 硝烟过去,血腥散去,空无一人的凤凰台上,就只剩下那片暗红和几个脚印,风吹,雨来,就这么月余过去,而凤凰台上已经不再留下一丝当日的痕迹了。 传言,当日边州华城一战,那突现的豸国明士大军勾结战军,如天兵般诡异的出现在龙国境内,将监国大人的精锐部队打个落花流水,而几天后,众人才知道,豸国军队之所以能到边州来,就是靠假扮边疆军队。 待尘埃落定,豸国皇帝发布檄文,宣布豸国今后会全力帮助战军夺回龙国,大家这才知道,那所谓的边疆之军是豸国皇帝的亲信部队――明士。而边疆的各大将军,却早在战争之前,就被人暗杀于自家将军府中,是以,豸国明士的掩饰才没被人识破。 这一个月,龙国上下那是一个沸腾,先不说边州已经完全被战军占领快半年了,就是说那江南繁华之地的烟州,近期也是战乱频繁,民心**,一些想借时势成为英雄的,就收兵买马,准备起义干大事,传言,割据势力于这一个月发展得很快,势力最大的,已经占了一城。但一切终究是传言,咱且姑妄听之! 烟州将军府内。 一身白衣,轻摇纸扇,淡淡含笑的容先生心情很好。 推开门,将目光锁向那身紫衣,走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军事部署图,怡然坐于旁边的椅子上,对着战非那风平浪静、甚至是有点漠然的眼,一把扇子是摇得是奕奕生风。 “刚才传来消息,烟州第一道城门破了,战将军,怎样,这次,是不是该屡行你的承诺了……”,容止说着,就这么将头凑了过去。 微微那个抬头,望进容止漆黑的眸,“什么承诺,我可不记得曾和容帝有承诺?”,那般的面无表情,这个战非,有点冷。自从凤凰台后,战非面上最多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说完,战非起身,转而走近那张悬着的龙国地图,此刻,边州已是万全属于战家了,而要攻进龙城,取荷州是最佳方案,可荷州已经囤积了龙国大量精锐之士,为减少损失,只好绕道,先取烟州,再转攻龙城。 思考间,腰后、穴道一麻,顿时一双温润白皙的手就这么附上自己的脸,战非知道是身后的容止,登时,眼里就蓄满了怒意。 这样的情景已不是第一次,他已经郑重声明过,他的尊严不容他人践踏,可他一再的招惹自己!总是这般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仗着自己的武功对他为所欲为,让他实在恼火! 一个瞥眼,很是狠戾的一个眼神,战非厉声朝外道:“没看到你们主子受胁了,还不出手……”战非虽盛怒,却依旧保持着平缓的声调。 探着战非的脸庞转到战非面前,手伸到战非耳后,容止也随战非那般瞥了眼窗外,“文若,拦下了他们便准许你在我身边……”,一前一后,随着战非和容止的话落,一白、白芷,一黑、黑衣,还有这个、嗯,一身玄色青衫的男子子,三人华丽的自窗跃入。 “主、主人……”一身玄色青衫的华服,一张怯懦的白脸,正额间还有一道竖刀伤,刀伤虽不难看,可还是给他那张称得上俊秀的脸添了一道瑕疵;言词间虽怯懦,可那双眼睛,如小鹿般害怕着却又兴奋着,就这么紧盯抱着站非的容止,似乎容不下周遭一切,哪怕是容止怀里的人。 不待那男子说完,黑衣和白芷便分工明确的出手了。 兵器就快到容止面前,黑衣白芷面前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一袭青衫,那伸向容止的手,那甩向容止的白绫,就这么统统被青衫男子接住。 “文若,你的功力下降了!”,容止见黑衣、白芷被拦住,拥着战非就朝身旁的座位坐下,把玩着战非胸前的头发,淡然的望向青衫男子很是随意道。 话落,拦住黑衣白芷的青衫男子眼底一沉,继而手上力道再加一分,眸里漆黑更盛,就这么,一人一掌,甚是公平的击飞了黑衣、白芷。 他那一掌,黑衣白芷两人虽尽力去接了,可还是不低对方劲力就这么被击出去。 “噗!”“噗”,黑衣白芷的武功虽不是顶尖的,可能待在战非身边,武功自然不低,可现在见此,容止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哪一个武功不是在他们所有人之上。 见着战非这般屈辱的受制于容止的手上,白芷眼一沉,自袖中推出五尺白绫,就这么随着掌风将白绫运起攻向容止。 幽幽的侧过脸,容止一动没动,只见那原本站于白芷身侧的文若就这么健步如飞的拦腰截下白芷的白绫,见此,容止继续绽放他本该绽放的笑容。 勾起嘴角,手上捻发的动作不减,“文若,不要让他们死了,那是战将军的得力助手,我怕没了他们,战将军会怪罪于我!”,说着,对上战非渐生愠色的眸,容止笑得很璀璨。 “是、是,主人……”,支支吾吾,是所谓文若者,别过头便去扶起黑衣白芷,见白芷反抗不从,便点住白芷黑衣的各大穴道,强行带着他们出去,那低垂的眸,掩下了一席落幕之色。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嗯,战非失身是早设定的,别拍 见场内多余的人已经得到了清理,容止淡淡含笑的眸渐渐就转为阴沉,加重手上的力道,就这么望着战非吃痛皱起的眉,容止冷声而凛冽道:“因为他,你这一个月来没有一点情绪,是不是冷砜离开了你,你的灵魂也就跟着走了,还知道什么是生气么,嗯?”。/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下巴吃痛,心里沉重,战非却只是轻蹙眉头,对上容止那因为生气而阴沉下来的脸,松怔了下表情,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容帝,你可不要对我太上心……”。 这般的笑,容止望着眼前的这个战非怔住了…… 失神三秒,瞬间回神,一只白皙纤瘦的手于战非视线内一划,马上,体内血液循环回归正常,穴道解开了。 可穴道才一解开,战非还来不及轻松一下,整个人就这么被横抱了起来,虽然在容止出手之前战非想避开,可速度不及容止,结果还是被容止截住了。 眼中才褪下的怒火就这么被燃起,不甘,一个刀手也就没顾忌力道的劈去。 不避不躲,容止抱着战非的双手依旧稳稳的,瞥了眼气恼的战非,淡然一个抬眼,便继续走路,任由战非女儿家的发泄这对他微不足道的怒火,这般的不把战非的威胁放到眼里,容止很自信。 掀开帘幕,容止弯着嘴角邪佞一笑,“记住,这是你自找的……”,说着,直朝那张古木大床走去。 心下一颤,对上容止那嗜血的眸,战非有股不详的预感,翻身就要逃脱容止的怀,“你要做什么?”,临危,不惧,即使知道自己今天是再劫难逃,可……想起那个人的面孔,战非打心里抗拒和他人…… “嘭!” 后背被摔向床,还来不及缓释疼痛,那看似柔弱的容帝就黑压压的袭来了。 “既然你都让我不要对你太上心,那我便如你所愿……”说着白皙纤细的手指就这么挑落自己的白衣,那扫向战非的眸,似笑非笑。扳回战非那瞥向门口的脸,容止就这么附手于那顶紫金冠上,“有文若守在门外,他们谁都进不来……”,随着紫金冠落下的声音,于那纷飞的墨发间,容止怀着邪佞的笑欺唇而去…… “唔……放开我……” 想要避开容止,却被固住,感受着唇上属于容止的气息,战非那被深压于心底的情感还是不堪这层捅、破,“你不是他……”,低声,战非于紧合的双唇间迸出了这句话。 话落,那抵在容止胸前的手一颤,真滑稽,自己亲自拒绝了别人,此刻却又那般为他守身,呵呵,算什么…… 怔怔的抬起头,容止睥睨一笑,用指腹轻抚着战非已鲜红的下唇,“那又如何?反正我不爱你,我不介意你在此情此景怀念你的监国大人……”,话落,一脚横进战非两腿间,于那敞开的紫色华服上,两人**得不容一丝缝隙。 沉默很久,直到身上一凉,继而一具温热的细腻触感贴上自己,战非这才回过神,颤了颤手,最后还是坚决的推开身上之人,坐起上身,任由满头凌乱的墨发混合着汗液于胸前描述着一副怎样的国画。 “要么完全控制住我,要么放我离开,自己选一个?” 凑近战非白皙精致的侧脸,轻轻舔舐了几下,容止双手撑着床,汗水浸湿了他的发,那墨带系着的发不知何时已滑落于整个胸前,“怎么,还想着你的监国大人?”,说着将唇似有似无的划过战非的脸,“知道么,我给你解穴,就是为了放松你的神经,好卸了你身上的迷药,然后,让你今晚彻底臣服于我……以自由之身……所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呵……”,不屑的、自信的、容止再度俯身。 一阵风被带起,登时,就只看得见那两头墨发混杂于一片,已分不清谁的头发是谁的了。 一只手,掐住战非的两只手腕,将战非的双手限制于头上,容止用另一只手,就这么点燃了这个夜晚最高的火焰。 白皙配合着墨黑,点点暗红一个接一个的被画出,挥舞的腰肢,**的呼吸,谁的呜咽,最后又如何的化作一声又一声的粗气,粘稠混于肌肤上,又是属于谁的,最后臣服了么,谁知道呢! 体力不支,那里疼得快裂开了,战非艰难的挪动了下下身,却是一丁点力都使不上,没空骂人,战非将视线落于旁边沉睡的容止脸上。 昨夜自己是怎么失去神思的已经不记得了,但此刻望着沉睡的容止,战非脑中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这个人。 手随心动,下身虽不能动,可凝聚于手上的力道却不小,对准那咽喉,战非决绝的袭去…………什么复国借兵,什么共谋天下,此刻全部被战非那无边的怒气掩盖,只知道,昨夜自己是如何悲惨,只知道,昨夜是多么的……恶心…… 他战非虽然花名在外,可能让他亲自碰触的,却从来没有人,除了……他。 “看来昨晚你说的‘服了’是假的……”就这么伸手挡住战非袭来的手,另一只手就这么翻身自被子里抽出,附上了战非的咽喉。 容止眼中灼灼,犹如驯服猎物的猎人,限制着猎物的生死点,却不下手,“战将军,看来昨夜我太照顾你了,怎么,想试试下不了床的滋味?知道么,冷砜没死……”,话落,顺着战非的手就将战非拉到自己胸前,邪魅一笑,手就这么轻巧的插进战非的**,而那只附上战非咽喉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掐着战非的后颈。 “……”听到这个消息,那攻击的手就这么软了下去,他一直知道他不会死,可于此时从容止口中听到,战非就更加的厌恶容止那恶心的占有了。 咬着牙,却纹丝不能动,眸一沉,就张嘴这么以牙还牙的朝着那赤、裸的侧颈全力咬去…… “唔!”,闷声一哼,侧颈出血了,可容止这次是打定主意要战非彻底的臣服于自己,眸一深,运力再往深处一去,就听到身上之人的破口大骂了…… “……容止……你这个混蛋……你给我……” 抽了一口气,疼得松开了口,对上容止那岿然不动的阴沉表情,战非再也顾不得了就开口大骂……这般的自己,没有丝毫尊严可言……这般的自己,还是那个被他守护在羽翼下的楚非么……这般的自己,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这就是对你不上心的表现,用武力让你臣服于我,这是我很久之前有的打算,今天,是你自己给了我机会,怎样,此刻知道了你的监国大人没有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肮脏,呵,可惜了战将军,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罢,其实凤凰台上,我是故意放过你的监国大人的……” 疼得一直在打哆嗦,可听到容止的话,战非还是抬起汗湿的脸庞,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抽着气,“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嗯,不错,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明的眸,战非,你果然和我很像,不过还是可惜,你太过专情了,而太过专情,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紧贴的那两具身躯就这么**着,容止勾起嘴角,轻松的翻身将战非置于身下,从背上就这么紧贴无缝的再次压上……限制着战非生死的手转而抱上战非,知道他的监国大人没死,战非该会理智点留下他自己一条命,不会擅自动作了,是以,容止满意而诡异的弯上了唇角。 “唔……”隐忍的一声闷哼,战非随着容止的动作皱紧了眉头,“你这次……到底在算计什么?”。 “这个……以后你会知道……”说着,扳过战非朝下的脸,侧头就吻上…… “容止……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唔……” …………………………………………………………………………………………………………………………………………………………………………………………………………………………………………………… 原本凌乱的床更加凌乱了,抓过旁边的被子帮战非盖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着战非战栗的后背,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划过容止的心,但瞬间被容止压下。 多年后,直到战非和冷砜双双离去,容止回忆起这件往事,才知道,当年的那种感觉,是叫心疼。 “好好休息,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耗尽你的心神的……” 修长的脚跨下床,喊来门外的文若,就这般让文若为其更衣。 于门外站了近一天,文若此刻哆嗦着帮着容止套上白衫,拢起容止那柔顺而墨黑的长发,很是熟稔的,文若低垂着头专心于手上的那颗环扣。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战非反击,文若卑微的爱 微微颤抖的手被一双温润的手覆上,文若不解的抬头,望着容止那如春风般的温柔面孔,“记住,半年前的错误再也不可犯,否则你武功再高我也不会让你留在我身边……”,话落,容止自己扣好环扣。阅读vip最新章节\138看书网\ “是!”低头,掩下所有的情感,文若坚定道。 扣好环扣,容止望着眼前垂眸的文若,将那墨带勾于指上,表情淡然而高远,“记住最好!帮我束发罢……”。 “是!” 半年没有帮主人束发了,如今再度接触到主人的墨发,文若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手指熟悉的把主人的墨发自上而下分为两股,上面那股用墨带帮主人系好,下面的则用梳子仔细帮主人捋顺。 当年,每当他帮主人束完发后主人都要含笑温柔的夸上自己一分,自从那次之后,他才知道,主人对他笑,不是主人待他有多特别,笑容,那是主人脸上的一个表情而已,不能代表什么的! 而现在,哪怕是那个不能代表什么的笑容,主人也不朝他笑了。 完事,望着铜镜里面的主人,依旧是给人那般如沐春风的儒雅感觉,如今,他文若仅剩的区区执念,便是待在主人身边,只要能待在身边,再也不要感受小时候的凄凉,他就足够了。 “帮我准备一根发带,照顾好战将军,中午我再来。”,瞥了眼床上之人,揽揽衣袂,容止拿起扇子就走。 “是,主人!”,恭敬的,垂头应着,那炙热的视线,已不敢像之前那般追逐着主人的面容,只能望着主人的衣摆。 是的,他只能称容止为主人,而不是主子。 收拾心里的情绪,文若走近内室,古木大床已经凌乱不堪了,而锦被下的战非,苍白着一张脸,那紧抿的唇多处有口子,隐约间,那颈部满是昨夜留下的痕迹,静望着面前这幅景象,文若脑子里能想象得到昨夜是如何一番的香艳奢糜。 漠然捡起床边的紫服,文若尽职尽责的做着他的工作。 一直阖上眼睑的战非知道容止走了,室内剩下那个叫做文若的奴才,便缓缓睁开眼,曲了曲手指,继而艰难的坐起来,此刻满身的黏稠让他很不舒服。 “帮我沐浴……”淡淡的声音,战非低下眼,望见自己狼狈不堪的上身,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是!”,也是淡淡的回答,文若默不作声就退下。 文若退后,自窗外就飞进那熟悉的一白一黑。 黑衣白芷看起来甚是狼狈,黑衣的头发凌乱,束发冠也歪了,而白芷那身洁白的裙子此刻也上沾满了灰尘,步摇也是歪的。 “主子!属下该死,没能力将主子救回来!”两人双双跪于战非床前,一致道,声音暗哑,嘴唇干裂,和战非相比,他们两人的情况也不见得多好。 瞥了眼跪于地上的那两人,战非清冷而道:“安师叔呢?”。 “师姐前些日子收到消息,听说魔鬼呼吸在边州民间出现过,所以去边州追查了。”白芷隐忍着心底的那股冲动,不敢将一丝一毫的视线投到床上那人身上,低沉着声音道。 “是么……既然如此,黑衣,你便加强黑阁的训练强度,白师叔,桃仙的一些基本药学知识,能麻烦你都教给我军的医师吗?” “是!”,黑衣白芷两人一致答道。 容止,容帝,豸国国君,我战非可不会任你反客为主,上完屋子就抽梯!!!(注释:别多想,此处取于“上屋抽梯”这个成语,没有任何**含义),这次的痛苦,我定会加之十倍的还你!!! “主子?”见战非兀自陷入沉思,犹豫着,白芷启唇问道:“主子,容帝的明士和影卫功力高强,我和黑衣并不能保证主子的安全,要不要将师姐唤回来?”。 战高上是他的爷爷,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失去这个探查真相的机会,可,她不要看着他再受那般的屈辱,如果师姐在他身边,那他就不会再那般无援了。 “不必了,让师叔继续查下去。”,淡然吩咐,战非感觉那受伤的那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痛了,咬着牙,眉头一皱,便下令他们退出去。 “是!”白芷淡然答道,可退出去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看来,为保护他 ,需要她采取些特殊手段了。 黑衣白芷走后,文若给战非做了全身的清洗,直到中午,战非这才感觉舒服了点,正要下床,一袭白衣摇着纸扇的容止就缓缓进来了。 “好好照顾战将军了吗?”合上扇子,容止浅笑着瞥了眼刚坐正的战非朝文若问道。 “奴才一个早上都在内室听候战将军的吩咐,没有离开半步!”垂头躬身,这个文若和战非当初假扮的小花子一样顺从,卑微。 “是么,那好,你就下去吧,准备午餐,我和战将军要在房里吃。”,怡然坐于战非的床上,容止果真是好意思,也果真是够自信,转过头,见战非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此刻眼神里,已经没有早上那本的怨恨了。 呵,还真是够理智的! “怎么,现在不准备找我拼命了,不想杀我了,想留着精力复国,还是想养精蓄锐等待和你的监国大人重逢?”拿着扇子,撑着床,容止就这么侧着头紧紧的盯着战非苍白如素绸的脸,满脸的鄙夷之色。 容止在外人面前向来是温润儒雅谦谦君子的形象,而那种鄙夷的眼神,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他高贵典雅的容帝面上的,而今天,现在,此刻,瞧瞧我们容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啧啧……这般愠于色的时候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原本起身的战非闻言,就这么抬起紫袖,看似无意的一个动作,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却昭示着那一个轻微动作的很不平凡。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制服容止,也可以不需要暴力 双手垫着后脑,靠上那华丽的床幔,弯了弯嘴角,眉梢一吊,战非轻浮道:“我战非有自知自明,既然你练成了千机经,我自当不是你的对手,又何必多给你一次机会……至于我想如何,这点与你容帝无关……我现在只想知道,烟州还需多久可以完全攻下,豸国国君……”。o(n_n)o~~www.13800100.com “……”幽幽上前,容止对上战非幽深的眸,“战非,你不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要是一个不小心……” “要是一个不小心,容帝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就不知道了……”,挑眉,弯着唇角,可眸底却是深沉一片。 “你这是什么意思?”皱眉,容止道。 拉开被子,战非身着紫衣怡然走下床,揽揽自己的墨发,一顶紫金冠在中午盛阳下熠熠生光,耀得容止眯上了眼。 “是刚才下的吗,原来是曼陀罗之毒……可惜,它要不了我的命……”嗤笑着,容止摇开扇子,眼底深了几许,因为,几个调息后,容止发现丹田之间似乎多了股异样的气流。 “是么,试试运功调息一下你便知道我这幻毒要不要得了你的命。容帝,你太过目中无人了,论武功,连冷砜我都敌不过,可我却能擒住他,制敌之法,向来靠的不是武力。”说到冷砜,战非心里不由得还是一颤,于是马上转移到重点上,望着依旧淡淡含笑,轻松摇扇的容止道:“我们还算是合作关系,只要你安分的帮我复国,你便不会有性命之虞……”。 “幻毒?” “是的,就是于五十年前消失于战国宫廷的独门秘药。” “呵呵,看来战将军并非我想象的那般弱智,也罢,竟然此刻受限于你,那就不得不听命行事了。” 说是这般示弱的说着,可容止自始自终神色没改,这般的临危不惧,让战非实在怀疑容止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可见容止这般服从,又不像是没中毒! …………………………………………………………………………… …………………………………………………………………………… 不管容止中毒与否,至少自那天后,两人的相处倒是真的像合作伙伴那般了,提及的,永远只有烟州之事,哪怕是一个令人遐想的神情,哪怕是一个令人开差的眼神,都没有。所有的相处,容止表现得是那般的行得正,坐得端,丝毫都没有让人想起那晚他做的卑劣事情来 既然他容止遵守诺言,那他战非自然也就无话可说,无刺可挑了。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虽冬至,却于他们那群常年练武的人而言,丝毫没有寒冬的惧意,反而…… “容帝,这炭炉的火也烧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趁着这温度再添一块碳?”,密室内,毅然笔直坐着两排十来人,个个铠甲护心镜的一派欣欣向荣之色,看来是逢了喜事,精神爽啊。 “战将军,疑以扣实,察而后动,此刻烟州剩余四城虽蠢蠢欲动,农民起义虽声势浩大,可别忘了,暗处,还有冷砜,我们还是静观后效再行动为好。” 说吧,自从那天之后,这容帝不论人前还是人后,待战非那是一个正义凛然,谁能相信他剥开容帝的人皮会做出那种出格之事的! 看着这般道貌岸然的容止,战非心下鄙夷,但面上还是点点头,自动屏蔽到那句有关冷砜的话。 会议散了,双方两国的人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容止摇着那把纸扇,怡然在豸国明士和影卫的拥簇下走出门。 皇帝得有皇帝的仪仗不是,虽然现在身处龙渊国。 迎上战非站在前方投来的视线,容止那优雅稳重的步伐就这么一顿,文若见此,担心主人会失礼急忙运起他那骇人的武功,一个眨眼便于众人来不及反应之前伸手扶住了容止的手臂。 “……”,唰的一个皱眉厉色瞥向身旁的文若,容止面上波涛不惊,可文若知道,主人生气了,急忙缩回手,颤抖着手低垂着头,只要主人不赶走他,他便会安然承受所有惩罚。 继续抬脚,继续优雅的上前,将忐忑的文若撇到身后,容止迎上那身紫衣。 “战将军于此等候,可是有要事?”,温柔,轻声,含着笑意,一把纸扇被一身白衣的容止摇得那是风度翩翩。 瞥了眼容止身后那磅礴的明士和影卫,战非弯了弯唇,虽然出于本意他不想笑,可出于两国礼貌,出于两方的合作,战非还是象征性的弯了弯唇角。 “确实是有点要事,请……”,战非本就是皇家后裔,虽然他的皇家已经被人遗忘了五十年,可骨子里有着那股皇家的纯正血脉和皇家的尊严,是以,此刻那股皇家风范并不输于容止。 演着面门上的戏,两个行为举止单从两方的领导地位看,甚是 得体。 到了凉亭,寒风肆意,可典型对凉亭内的那两人无甚影响,一袭紫衣风华绝代,一袭白衣看着温润如玉,凉亭几十米开外之处,众人看着凉亭那两抹色彩,对自家主子那都满是顶礼膜拜之情。 “怎么,今日那么积极想攻城,战将军,你等不及要见你的监国大人了么?”风寒,天冷,容止一把纸扇却只用来增强空气流动之用。 嘲讽一笑,举手扔给那袭白衣一粒暂缓幻毒的解药,战非转身欲走,“这是暂解幻毒的解药,先服下一粒,否则你死了后面的事不好办。”。 轻易接下那粒药,容止望着战非离去的紫衣,随风飘舞着,神思就这么若有若无的想起那晚,低头一笑,握着那粒药笑容璀璨。 …………………………………………………………………………… ……………………………………………………………………………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啧,容止变弱智,文若机会来了 “将这粒药送到影卫那里,让他们将解药制出来。(138看书网網www.13800100.com)”怡然坐于高座,把玩着手上的药丸,容止一抬头,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朝门口跪着的文若吩咐道。 “是!” 孱弱的起身,强行撑着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主人面前,躬身接过这药,心下虽好奇主人口中的解药是什么,却再也不敢擅自开口了,漠然受命,文若转身准备离去。 “下次若再犯错,你不用回影卫了……”眼里沉下一分,向来温和的容止盯着面前满头大汗的文若,毫不怜惜的下着最后通牒。 脸色就这么一下子由浅红上升为通红,文若颤着声音答了句是,僵硬着身子就转身要离去。 也不知道这僵硬是因为受罚、还是因为容止那阴沉的口气。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自作多情和擅做主张的奴才是他最厌恶的!何况,奴才于他豸国君主来将,遍地都是! 这么掏出纸扇,望着扇面上的题字,容止自嘲一笑,手腕一使力,不料眼前却是一花,继而头是一阵阵痛袭来。 “啪嗒……”纸扇落地。 “啊……”压抑的、低沉的、痛苦的声音千年难得一见的自身后他那英明神武、绝世无双的主人口中传进耳朵,文若就这么条件反应的一个扭头,奔到容止身边。 “主人……你怎么了……” “唔……头……”容止抱紧着头,感觉脑袋里面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自己,狠狠的,像是不遗余力要把什么拽出来似的。 “主人……你忍忍……”连忙将容止抱下椅子平坐于地上,盘好腿,文若急忙自背后给容止输入内力想压住容止身体那股乱窜的浮躁气息。 头依旧很痛,容止感觉体内有两股气在自己体内乱蹿,眼前依旧一片模糊,借力,随着文若输入的内力游走于全身经脉,容止的头疼稍微有点缓解,知道这很可能就是幻毒发作了,沉下心来,“文若,你走,把刚才给你的药交给影卫,让他们快点找出解药的药方……”。 自从战非给他下了幻毒,容止每日让影卫帮自己检查身体查询古籍,甚至还搜寻了战家留下来的典籍,却没有找到解药,只查到幻毒是一种能够让人产生幻想的毒药,每当毒药发作时便会让中毒者产生幻想,若在短时间没有解药,中毒者便会沉浸幻想中死去。 “……是……”文若一个提气,准备收回内力,不料才一个上提,容止却突然转身,鬼魅的笑着贴上了身后的文若。 “父王,你答应了要带止儿出宫游玩的,今天天气甚好,我们出去吧……好嘛……父王……”,文若怔愕的望着面前这个抓着他手臂撒娇的容止,连提起来的内力都忘记了要收回,就这么呆了。 “主人?你怎么了?” “父王……你又想食言,嗯,我不管,我要出宫?”一个嗔怒,幻毒攻脑的容止就这么扑进他认为的“父王”怀里,这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这么的天真无邪。 感受着属于主人的特殊体温,那早被压下的情感势如破竹,就这么攻城掠地的占了他的心,低望着胸前嗔怒的容止主人,文若心里温柔四溢,松动了下僵硬的表情,弯了弯嘴角,轻声细语道:“好,我带你出宫……”。 见着容止那瞬间绽放的璀璨笑容,文若决定,哪怕是主人的毒解了要拿他问罪他也不后悔此刻的“自作主张”。 扶起容止,帮着容止掸净身上的灰尘,帮着容止整理好前额稍微零散的墨发,温柔的牵起容止的手,虽怯懦依旧,却坚定的牵上了。容止见“父王”答应带自己出宫玩,便兴奋的反握住“父王”的手,含着童真的笑意,主动牵着“父王”走出门。 这双细嫩温润的手,半年以前,只有在服侍主人的时候才能碰到,半年后,却是再也碰不到了,今天,这双手竟然这么紧紧的握着自己,每踏出一步,文若便感觉身后就是一片繁花绽放。 “父王,我们还要去放纸鸢、吃烤薯、做泥人……嗯……还要前年你答应我的要去文渊楼作画……父王,我们先去哪个地方?”边牵着“父王”的手边大步朝前走着,容止满是不可抑制的兴奋,看着这般露出真挚笑容的容止,文若的心满满的同时,也微微的痛了。 “好……止儿想先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驻足说着,对上容止那雀跃的笑脸,知道容止的毒等不得,文若一手揽上容止的腰,运起轻功就携着容止往豸国影卫的驻地飞去。 “哇……父王,我们也飞起来了……” 侧脸看着这般风华绝代的面容,平日里那怯懦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烈,文若轻轻凑过头,在容止脸颊印上一吻,长长的,久久的,文若舍不得停止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见容止要扭过头,文若这才抬起头,望着容止那不解的眼眸,苦涩道:“主人,哪怕你醒了会杀奴才奴才也没有怨言,但恳求这辈子,你能稍微记起文若。”。 怀着必死的心态,文若感觉此刻是上天赠送给他的,虽然短暂,但总比苦苦静候一辈子要好。 “父王……你看,这鸟飞得好慢啊,呵呵,小鸟,你没我父王飞得快……”笑着扭头看着身后的飞鸟,容止很开心,丝毫不能体会此刻这个抱着他的“父王”心里是如何的苦涩。 拥着容止朝前方那个院子飞去,降地,稳住容止,顿时,一群影卫便反应极快的出现了。 “主人中毒了,这是暂缓的解药,主人要你们马上找出解药的药方。” “父王,他们是谁,我们不是要出宫么……”见突然出现一群“不认识”的人,容止担忧的拉着文若的袖子。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受幻毒影响,容止撒娇 还好影卫的人都知道主子的情况,此危急关头倒也没在意容止的语气,在一个影卫的安排下,文若被派去找战非,其余影卫则迅速的切下一小快用于检验解药的成分,其余解药则给容止喂服了。[本书来源www.13800100.com] 见着一脸“受伤”的容止气鼓鼓的瞪着反悔的“父王“生闷气,文若即好笑又有点伤心,但最后,还是撇头运起轻功就走了。 “呜呜……父王……父王……你别走……止儿不和你生气了……”见着飞起的文若,容止急忙冲过去朝文若离去的方向伤心的哭起来了。 不忍心,哪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影,但哪怕是幻影,文若也不忍心见着容止哭得这般伤心,回过头,“止儿,父王没有走,父王去给你带烤薯,你且在这里等父王一会儿。”,安慰着容止,见容止露出了稍微放心的笑容,文若这才放下心来,加快速度就朝战非的府邸而去。 很快,文若不顾主宾就携着战非从天而降,可到了豸国影卫的小院,迷糊的战非早已经恢复神志了。 “主子,文若带战将军来了……”影卫朝正打座调息的容止报告道。 缓缓睁开眼,此刻,眼里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稚气和童真,此刻的容止,是豸国国君,是影卫的主子,是战军的合作者。 起身,整理了下坐皱的白衣,容止揽揽头发,可惜,扇子留在房间了,不然,此刻容止是定要轻摇纸扇来配合他那个儒雅形象的。 “主……主人……”没人认不出来,这个一脸浅笑、走着优雅步伐的儒雅男子,此刻散发的是属于上位者的气息,这般,他该是恢复神志了。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文若低下了头。 直接忽视那卑微的青衫奴才,容止对上战非怀疑的眸,弯了弯唇角,“战将军,幻毒那最后一道解药是什么?”,这般直言不讳,看来他容帝对解药的成分已经有了几层把握了。 望了望前方自卑自怜低着头的文若,战非眸中闪过一丝狡猾,起唇一笑,试探道:“幻毒之所以能麻痹人的大脑,使中毒者想起最脆弱或者是最美好的回忆,就是因为幻毒含有一剂特殊的药,而精血,就是解药中最重要的一个引子。 不过,不是谁的血都可以称得上精血,对于中毒者而言的精血,载体就必须要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一番真真假假的说辞,战非好整以暇的望着轻蹙眉头的容帝,笑得越发的灿烂。 面不改色,容止那轻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最后一个摆手,示意影卫全部退下。 果真不愧是豸国的皇家卫士,对历届的豸国国君那是一个忠心耿耿啊,容止的一个手起手落,一干人等便都尽数退下,速度那个快,队列那个整齐,扫视了下已无影卫的周遭,战非心下喟叹了…… “主……主人,奴才静候主人惩罚……”,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文若出声道。 不耐,微不可察的瞥了眼文若,容止烦闷道:“你也下去……”。 “是。”不论最后结果是什么,只要还活着,他文若就不会违逆他,话落,文若眨眼间消失于战非人前。 “呵呵,容帝,不得不说我很羡慕你手下这群人。”抬脚走进内室,战非坐于内室的椅上,就这么自盘子里捡起一粒葡萄,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缓缓放下。 “既然羡慕,那战将军也加入如何,别的职位没有,一个榻上之宾,凭战将军的容貌还是够格的。”陪着战非坐于椅子上,隔着中间的小桌子,容止笑得很暧昧,而望向战非的眼里,那赤、裸裸的神色让战非不满了。 “你的戏到了收尾阶段?”阴沉着,战非道。 “呵呵,不愧是战将军,果真是够了解我哈。”说着,容止转而对上战非的眼,甚是认真道:“你可愿意为我提供精血?”。 !!! 什么?! 战非被容止这么一个郑重的表情怔住了,嘲讽一笑,战非伸手,眼见的还是容止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便帮容止覆上黝黑的双眸,深沉道:“容帝,你还是恢复成那个腹黑的书生军师形象比较好,因为那样的你虽讨厌,可至少很真实。”。 话落,战非收回手。 满脸尽是鄙夷之色。 抓住战非收回的手,容止睁着他那如鹰的深髓眼睛,难得调皮的眨了眨眼,“既然如此,那战将军,在下是边疆派来的代表,军师容止,初次见面,战将军果然英武非凡,俊美无双……”。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战非大汗,撇过头沉下脸,起身就朝外走去,“够了……我看你容帝这一时三刻的死不了,烟州事务繁忙,本将军先走了。”。 容帝会这么放过战非么,答案当然是……不会…… 一把拽住战非离去的手,容止嬉皮笑脸,不过比之前算是收敛了点,望着战非渐渐染上怒气的眸,腆着脸讨好道:“好了,我不与你开玩笑,别生气了,嗯?”。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皱眉,战非怀疑不解道。他可没忘记,那个狠厉霸道又绝情的容帝曾做过的卑鄙事。 “啧啧,战将军,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稍微待你温柔点,给你阳光点,讨好了你一点就是在玩把戏?我可记着呢,现在我的命都把握在你的手里,这般受制于人,怎么能不收敛点!” 眉目含笑,抓着战非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容止恬不知耻道。 “……”不耐,反正他战非就是不能相信容止,可面对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容帝,战非却也不能把话说绝,只好陪着他玩,“既然如此,你先放手……”。 “不!我一放手你就要走了!”容止誓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到底想怎样?”眸一沉,战非冷声道。 “在这里陪着我,刚才我迟了点吃药便饱受你幻毒的毒害,现在你要补偿我……”反正刚才的幻觉勾起了容止心里的孩子气,既然如此,那便趁着那股感觉还在,好好利用下呗。 “……”仔仔细细的不放过容止面上的一个表情,可不得不说的是,战非迷惑了,这个容止是抽什么疯,难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可打什么主意需要他扮成这么一个疯癫白痴的样子?! 趁着战非陷入他自己的深思中,容止就这么握上战非的手,牵着战非重坐回椅子上。 “啊……”捡起一颗葡萄喂到战非唇边示意战非吃,容止继续卖萌…… 紧闭着唇就是不张口,抵不住容止的力道,战非撇过头,望着容止一脸讨好的笑容,一把拍下容止的手,起身,双手撑着中间的小桌子,口气阴沉道:“幻毒还能改变一个人的行为方式么,容帝,记住,以后不要再打我主意……不管哪方面……”,话落,带着一头的墨发,战非转身而去。 眯了眯眼,漠然收回手,望着那袭紫衣,容止面沉如水。 “……唔……” 战非的紫衣刚消失于视线,容止就感到体内一股乱流直冲心田,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望着地上的暗红,容止的眼眸愈加幽暗了。 呵,战非,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擦干嘴角的血迹,容止稳住自己,露出一抹浅笑。不过瞬间,这个容止又恢复成风度翩翩的儒雅君子,相信只要他现在一走出去,哪怕是他最亲密的明士影卫,也看不出来他刚才吐了一口血,此时,身体更是孱弱不堪! 命影卫送自己回将军府,容止一路都是淡淡含笑,而身体却渐渐使不上力了,缓步走着,一步一步,看着是如此的轻松,却无人知道,这每抬一步,他需要付出多大的力气。 啧啧,这般的气质,果然有君临天下的气魄! 终于走到自己的府邸,合上门,容止连忙将身体靠于木门上,喘着气,可眸里的精光,却这般肆无忌惮的绽放着。 休息了会,容止调息了下,身体稍微好了点,便朝内室走去,却见一袭青衫的文若笔挺的跪于地上。 暗皱眉头,容止不耐,冷声开口道:“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敢做?”,冷声着,就这么怡然坐于靠窗的太师椅上。 “奴……奴才……” “呵,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现在就这么……唔……”说着,容止气息又是一阵紊乱,一口血就这么自捂住嘴的指间流出。 ……………………………………………………………………………………………………………………………………………………………………………………………………………………………………………………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意顿生 虽然一直背对容止跪着,可空气中传来的那股血腥,却敏感的被文若嗅到了,不顾主仆之分,文若就这么主动站起来落于容止身旁。看小说就上138看书网 “咳咳……”来不及截堵那股乱窜的气,容止涨红了一张脸咳嗽起来,而鲜血,渐渐的自指间溢出。 苍白搭配艳红,那风华绝代的容貌,即使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也能那般的撼人心动。 “……主人……”哑着嗓子,文若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纠起来了,即震撼又担忧,压下心里那股不该有的雀跃,“奴才帮你……”,话落,文若便给容止输入内力想止住容止那不停流出的液体。 “咳咳……”血依旧不断溢出容止的嘴,前胸的白衣也被染上那层鲜艳的色彩,见输给主人的内力似乎石沉大海,一点作用都没启到,而容止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想起之前战非说过要解主人的毒需要别人的精血,低望了眼陷入半昏迷的主人,文若一收力,继而眼一沉,捞起怀里的刀就往手腕割。 “滴……滴……滴”面色不改,见血管的血已经有规律的流出了,文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容止的唇边。 模糊间看到眼前出现一双流着血的手,艰难的侧过头望着文若那副坚毅的表情,容止也不矫情,低头伸舌就舔上文若溢血的手腕。 半响,血都流出一地了,可容止却只能眯着眼晕着头舔了几下。见着脸色苍白依旧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文若收回手,拿起手腕凑到自己嘴边,低头就是狠狠的吮吸着自己的血液,感觉体内的血液渐渐涌进口腔,文若扶正容止,扳起容止低下的头,弯腰,俯身就将精血度进容止的口内。 血腥,就这么充斥着两人的口腔,可诡异的,文若此刻觉得内心沸腾起来了,度完一口血,便用着温柔的表情细心的用指腹帮容止擦净嘴角的血,而迷糊中的容止以为文若又来给他喂血,一个张口,一个伸舌,就这么舔上了文若的指腹。 “……主……主人……”心里一个激灵,眸一沉,望上容止此刻迷离的眼,这般混沌这般迷茫,夹杂着刚才饮血的鲜红双唇,刹那,文若又做出了一个冲动的举止。 附头过去,以唇代替了指腹,文若抛弃所有的怯懦和稚嫩,就这么诱导着神志越来越迷糊的容止,手腕的血没有理会就这么放到容止的后颈,另一只手则附上容止苍白的侧脸,仰着头,心里惴惴,可行为却很大胆。 反正自己命不久矣,能再这般和主人温存一次,死也瞑目了。 “……主人……”感觉到主人身子一下子就那么垮了,失去重心歪倒于自己胸前。文若急忙松开主人,喘着气,脸色已红了一片,语气间满是担忧,轻轻摇着阖上眼的容止,想唤起容止,却又不忍动作太大, 压下那刚升起的欲,望,一把抱上容止往床走去。 轻轻把容止置于床上,向来那么风华绝代的主人,此刻那身白衣的胸前和后颈满是血迹,看着实在是……诡异的妖孽……却也,诡异的美丽…… 难舍的附上容止白皙精致的侧脸,这般不舍的轻抚着,内心却祈求着此刻能够天荒地老。 这次,醒来后的主人大概真的会杀了他吧…… 悲戚的笑容,决绝的心态,不舍的柔情,文若准备起身,却两眼一花,身子就这么倒向了躺于床上的容止…… 晕倒前最后的那丝视线告诉文若,他,一直忘记给自己的手腕止血了。 ………………………………………………………………………………………………………………………………………………………… 感觉体内一股清润的液体周游了整个全身,那么舒适的按摩着每个穴道,呢喃间就呻吟了一句,待耳边真的听到一个呻吟,容止闪着精锐的眸光睁开了眼。 熟悉的一切告诉容止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可……低眸瞥了眼横亘于自己胸前的人,容止眸一沉,怒气难得的涌上了那漆黑的眸中。 一手就这么快速决绝的掐上那人的咽喉,虽然是躺着,可这兵不能影响容止杀人。 “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嘶哑的,低沉的,阴幽的声音响起,这个容止露了杀机。(由于文若昏倒于容止身上是后脑朝着他,是以容止看不到文若的正面。) 身体一怔,脑子一个激灵,文若迷茫的撑起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受制于人,知道身下是主人,也知道这只掐住他咽喉的手是他的主人,文若急忙翻身要下去。 “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这小巧的脖子可就要断了……”鬼魅的,容止手上一使力想制住“妄动”的“敌人”。 刚抬起的头又这样恭顺的躺了下去,身下是他主人温热的身躯,文若想起自己两次对主人的“冒犯”,心里那股浓浓的忧伤就这么涌上了。 这是贪慕心爱之人却不得不离开尘世的一种忧伤! 即使文若是担忧过虑了! “……主人,奴才是文若……”轻声的,感受着主人的一呼一吸,文若悲戚道。 厌恶的收回手,容止命令道:“还不起来……”。 “是……”慢腾腾的爬下床,匍匐于地,文若以额抵地,服罪。 皱眉看了眼地面的奴才,容止想起身,偏偏胸口被人压了那么长时间,此刻还真是僵住了。运力让内力于全身走一周天,容止惊讶的发现,自己丹田那股抑郁的气息淡了好多。 待身上恢复了知觉,容止望着地面匍匐很久了的文若,依旧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下命令道:“还不帮我更衣……”。 是的,容止没有将文若做的那些放在心里,哪怕是文若自以为的那两次“冒犯”。 在容止看来,文若向来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奴才,要不是蓝帆死了,容止几乎不会想起文若。 即使文若一直待在影卫里,待在他身边! “主、主人,您还要奴才待在你身边?”不可置信的,甚是激动的,文若喜不自禁。 不耐的皱眉,身上黏答答的很不舒服,而那个奴才却一点眼色都没有,自个儿脱了外衫,却猛然发现地面依旧一片血迹,而且血还是湿的! 顿时,一个侧头,那脱了一半的衣服就这么露出一半的上身,容止淡然望着地上的文若,“你的血还没止?”。 墨黑的长发贴于背后,衬托着白衣带血的妖艳,加上那半敞着衣襟隐约间露出的白皙肌肤,搭配着容止那绝美的容貌,文若的瞳孔顿时就放大了。 尴尬的垂下头,可脑子里却满是此刻主人的绝美风姿,讷讷回着,“主人不用担心,文若内力深厚,流这点血不碍事的!”,越说,这脸色是越红了。 低眸瞥了眼自己的衣襟半敞,容止望着文若那张越来越红的脸,阴下了眸,“之前为何会躺在我身上?”。 “呃?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只是失血过多昏倒了这才、这才……”猛然抬头解释着,却对上主人愈加幽暗的眸,文若再度垂下了头,不知道如何了。 容止承认,当见着文若那张红脸的时候,容止是生了杀意的,堂堂豸国君主,怎能这般被一个奴才用这般的眼神看着?! 可那视线落于文若依旧在流血的手腕上,容止的杀意,就这么转个弯淡了,再准备处置这个奴才,可又看到他额间的刀伤,顿时,往事似乎轻微的触动了心弦,但仅仅是微微一动,不过,杀意,倒真是消失了个了无踪迹。 “好了……起身罢……” ------------ 第一百二十章 风雨欲来 休息了一天,容止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恢复成那个轻摇纸扇,淡淡含笑,看似柔弱不禁风的书生形象了。(138看书网小說網www.13800100.com) 轻摇着纸扇,一袭白衣,用一根墨带就这么看似随意的系着满头墨发,看上去既慵散却又自成风韵。 步伐一顿,扇子一滞,眸一沉,随即展露出那云淡风轻的属于容止的笑容,风姿翩翩,朝那身紫衣走去。 种种堪称矛盾的表情,若同时出现在容止面上,咱要相信,那不是浮云,那也不是惨雾,那就是咱们的书生军师、豸国国君,容止! 上前,自背后圈主专心看纸条的战非,头,就这么搁到战非肩膀上,侧脸,盯着不能动弹的战非,“看什么呢战将军,该不是和你的监国大人有关吧?”,抬起那点住战非腰间穴道的手指,自战非手里夺过纸条兀自看着。 远方的打斗声源源不断的传来,容止忽视,他知道,凭黑衣白芷两人,不是文若的对手。 “你想怎样,别忘了你的毒?”抬起眸,感受着肩膀上的重力,战非眼底深沉一片。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呵,这找虚虚实实倒是挺有意思的嘛,是安如水给你的攻城之计?” 念着纸条,容止轻笑着,继而转身,走到战非面前,一把扔了纸条,用早已合上的扇子挑起战非的下巴,眼神幽暗得无以复加,语气配合着眼神,凛冽道:“上次给我的幻毒解药里,你不该放其他东西的……”。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战非不解容止的话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忽视下巴上的扇子,“其他东西?”。 收回扇子,转身望着那还算不错的人工小湖,容止悠然的屈指弹着自己的扇子,一下一下,甚是有规律,也甚是悠哉。 “战将军,你不必演戏了,我知道你的演技很高……”嘲讽的口气,却掩饰不住那股狠戾,“但是我容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你欺骗的,在解药里面添加毒药,怎么,战将军是想我死么,可惜,你下手的时候分量不足,只是伤了我的心脉而已。” 说着不自觉还是转过了身,望着战非,容止嗤笑,鄙夷,但最后,却云淡风轻一笑,好似一笑泯恩仇似的,可惜,了解他容止的人都知道,他容止的心胸从不曾开阔过! “我没在解药里下毒!” 皱眉,战非陈述道。 “呵,可笑,解药是你给的,你说毒不是你下的?”再度转回战非身后,微笑,伸手,一手抱住战非的脖子,一手就这么隔着两人之间,将手指探到战非的后面,稍微一个使力,而唇,也同时的咬上了战非的侧颈,松口,眼神嗜血,容止低沉道:“战将军,待会我们好好温存一番,好歹不负我们相交一场,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作为我们最后的怀念。”。 “你一直拖延时间不攻下烟州,是不是另有计划?”,面上平静的和容止聊着,战非却一直运力想冲破穴道,可容止的千机经点穴手法和别的武学很不一样,试了这么多遍,还是冲不破穴道。 放弃了冲穴道,战非心下决然,这次,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也坚决不会让容止得逞!那般恶心的回忆,他战非不会让ta再发生! 虽然是男子,可战非打心里就有着女子的贞节情怀,若非是自己心仪之人,战非不论男女都不准他人碰触他的底线。 而容止,已经打破过他的底线了。 没有理会战非,容止朝身侧的文若下着命令,“文若,你可以下杀手,不必顾虑其他!”,笑着吩咐完,收手,双手就这么自身后圈住战非,将头的重量放到战非的肩膀上,容止含笑回着战非,“自然,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的监国大人一直藏身于烟州呢,知道么,他一直在暗处多方的给我添堵,生怕我会……吞了你,吞噬得你尸骨无存,可惜,他监国大人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只会对你……而不会让你死去的。”。 愉悦的,容止感受着战非那顿时起伏就变大的呼吸,心里竟然微微的一怔,一怔之后,竟然还有点酸酸的憋屈。 收拾那种感觉,容止携着战非就飞向那早就准备好的华丽樊笼。 垂下眼,战非心里,波涛汹涌。 而容止携着战非走后,文若那怯懦的眼神就像是蒙上一层雾,越发的不精明,明明袭击上那里就可以制敌的,偏偏就是一下子偏了方向,反而让对手有机可趁,而出的杀招也是渐渐的没了杀气,黑衣白芷见此,心里担忧着主子的安危,就趁机朝容止的方向追去。 刚要运力去追,文若心里一堵,就这么颓然的坐于地上,悲伤,趁机肆意侵犯着全身。 他很累了,不想追。反正主人身边有人,他们伤不了他。 脑子里一直是主人圈着战将军的画面。 刚才主人下杀命,他看到了……看到了主人待战将军的眼神里,含的那个东西叫什么! 他是奴才,他可以忍受主人不回应他;他是奴才,他也管不着主人对谁上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看见;可以不可就这么糊涂的跟在主人身边;可不可以不要剥夺他最后一点虚假的幸福。 那夜,主人占了战将军的身体,他帮主人守门,他可以不介意,只当是主人的一个玩乐。可是,现在,主人明明对战将军上心了,那种眼神,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文若,怎么可能看不懂那里包含了什么。 爱,或许本来就是很狭隘的,即使你身份卑微,即使你一无所有,但只要你爱上了,你就会想占有,你就不能忍受你的爱人爱着别人。即使你知道,你爱的那个人一辈子也不会爱你,即使你知道,但你也只能是知道,却,无所作为,像他文若,唯一能做的,便是遵命。 可就算卑微如文若,渺小如尘埃的文若,也有着作为一个人的欲、望。所以,他也有作为一个人的情绪。 而就是他的那个情绪,救了战非。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是耽美文 携着战非落于将军府内一处偏僻的小院,容止含笑拥着战非推开一扇木门。(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 “你不怕毒发?” 寻找逃离的法子,战非将各类方案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有确认一个,就又回到最初那个问题了,想借此为自己找到一条生路。 动作不带一刻的停顿,容止拥着战非进了房,就这么打横拦腰抱起战非,低头,望着战非,边朝木床走去边道,“昨天你给我留下的解药,我并没有全吃下去,我已经留下一小份,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可以知道解药的所有成分了。”。 将战非放于床上,整理了下战非的墨发,一条墨丝带,就这么出现在容止指间,拿下紫金冠,依照原先的模型,用墨丝带取代了紫金冠,就这么系于了战非的发上。 容止温柔的朝躺着的战非道:“这是我早准备好的丝带,送你的,怎样,喜欢吗?”。 瞥了眼床上的紫金冠,战非阖上眼,再度睁开,嘲讽道:“这是何意?呵,不要告诉我,那是代表着结发之好,或者说是,定情之物。”,声音是调笑的,眼底是深沉的。 不管是哪个,他战非都没有兴趣! “或许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你带着就是了……”一点都不介意战非的态度,反正容止早规划好一切了。伸指,游走于战非的脸上,容止此刻笑得实在是温柔…… 忍受着面上的触感,战非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战栗了。那夜的痛苦,打心里,战非不想再经历。 “战将军,其实我很少会做冲动 的事,可是,自第一次见到你,就一直有种想要征服你的冲动,你说,是不是你太倒霉了,呵,不过也怪你,谁让你……这么能引起我的兴趣呢……或许你乖巧点,听话点,我对你也就失去兴趣了也说不定,怎样,战将军,要不要实验一次?” 自语着,容止眼里笑意四散,举止愈加温文儒雅起来。 闭上了眼,战非心里急速的想着各类拖延的方法,最后睁开眼,一丝灵感上头,才挤出一丝笑意,就听到一声大响…… 门被踹开了! 淡然的转过头,见门口那一黑一白喘着虚气死死的瞪着自己的方向,容止很好意思,也很坦然,弯了弯唇角,“啧,文若竟然没有杀了你们……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们既然找到这里来了,就不要想走……”。 “放了我们主子!”白芷直呼呼的盯着床上不得自由的人,一个怒火攻心,就运起白绫击上容止。 黑衣见此,急忙趁势去解救战非,可惜…… 不待容止出手,室内就跳出十来个影卫,再可惜,战非的黑阁都被派下去做任务了,而一直藏身于暗处的,只有黑衣白芷二人而已。 就这么淡淡含笑,容止实在是那个轻松,继续坐回床上,附上战非的脸,“如何,战将军,要不要考虑一下,若你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我便放了他们?”。 “主子,不要。”白芷被豸国影卫制服,闻言激烈的挣扎着,比之黑衣,不知道反应激烈了多少倍,“容帝,住手,你放了他……”。 好笑的撇过头,那“仙人”云集的桃仙派竟出了这样一个不淡定的白芷,容止眼神深邃了,“白芷,你好像只是天池公主的徒弟罢了,虽然战非是天池公主的侄子,可不是你的,你守护战非,似乎守护得过头了……”。 垂下头,白芷的步摇早就在打斗中落了,此刻凌乱着头发,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容帝,你和师傅毕竟有点交情,能看在师傅的面上放了他吗?”。 “为什么?” 抬起头,白芷脸色很尴尬,一脸扭曲,最后还是垂下了头,道:“不为什么!他现在是我的主子!”。 呵,典型的轻笑,典型的不信,容止懒得理会白芷的搅乱,给了影卫一个眼神,示意处理掉他们。 黑衣见此,奋力一搏,运力弹出限制着他手腕的豸国影卫,以全身之力冲向床上的战非。 意料之中的,黑衣还没接触到战非就被容止一手掐上咽喉,凛冽的,容止幽了幽眸,那常伴的笑容释放得犹如曼珠沙华,诡异的璀璨,璀璨的阴冷。(曼珠沙华红到艳了,也给人一种冷的感觉,当然,这是诺自己的感觉) “如何,考虑得怎样了?” 手,依旧掐着黑衣的咽喉,丝毫不留情,望着黑衣愤恨的黑眸,容止依旧淡淡含着笑意,而那话,却明显是问床上战非的。 一直关注场面的战非见自己身边的两人这般受制于人,而之前那“决不让容止得逞”的豪言,此刻正面临着挑战。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点子,战非准备起唇答应,可怕他会真的牺牲自己来救自己的白芷就这么一下子出口了…… “容帝,你欺人太甚!我真后悔,为什么那次要心软,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毒药下进去!你这般待他,你会不得好死的!”就这么一个怒火上涌,白芷,自从渐渐对她的主子“上心”,就不再是初出十里桃花林的那个白芷了。 如发怒的狮子,白芷嘶鸣着,叫嚣着,恨不得直接上去给容止一拳,记住,是一拳,而不是借用其他。这般直接的肉搏攻击,可见,此刻白芷的情绪确实是太过了点…… 眸一沉,一把摔下手上的黑衣,容止就这么摇开扇子,怡然走到白芷面前,那含着的笑意自打他们进来就没有消失过,而此刻,白芷看着容止这愈加璀璨的笑意,心下生出怯意了,可…… 一想起那天战非的悲切目光,白芷就又不怕了,抬眸,无畏的直视着容止,白芷心下决定,哪怕是死,今天也不要再让主子遭受那般的屈辱。 因为,那天遍体伤痕、眼神悲切的主子,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了! “你说你给我下毒了?”轻声问道,容止淡定,可内心却是一阵激荡,他一直以为毒是战非下的! “是!知道主子给你下了幻毒,也知道主子给你准备了暂缓幻毒的解药,所以我在解药里面又添加了一味毒药……”陈述着,白芷昂头挺胸,即使受制于人,发型凌乱,形象看着不是那么有气势,可那份直视的胆量,也够大的了。 “解药?” 淡淡的要着解药,容止自信过度了。 望着依旧含笑的容止,白芷有着抓住容止短处的优势,笑道:“要我给你解毒,好,放了他!”。 一个嗤笑,容止不屑,不再理会白芷,朝影卫道:“处理了!”。 脸色就这么一下子变了,白芷不甘,“你难道不在意身体里的毒?那可是我们桃仙派最难解的醉桃花……”。 驻足,侧过身子再度望向白芷,容止确实惊讶到了,“醉桃花?”!?! “是的,醉桃花,和战家的幻毒,龙渊的魔鬼呼吸,并称当今世上的三大秘毒。除非我们桃仙一派自己交出解药,否则哪怕你是豸国君主,你也找不到解药。” 不敢再挑衅容止,白芷一脸郑重,陈述事实道。 转身,把手腕交给影卫,容止在验证白芷的话。 半响,那位为容止把脉的影卫眼里盛满了担忧,见得到容止的允许,这才开口道,“确实是醉桃花,主子,你身体的幻毒本来就没清,现在加上这醉桃花,只怕要尽快痊愈,需要她的解药”。 听到影卫的话,白芷算是松了一口气,瞥眼望向战非,却撞上战非的视线,微微垂下头,白芷感觉自己内心那见不得人的感情被人剖开了晒到太阳下。 “记住,在开战之前,你得交出解药,不然你主子遭受的一切,就都会算在你头上。” 他容止向来是明智的,在各种选择中都能很快的找到最佳答案。 甚是无趣的清理了现场,累了,用扇子轻垂了下肩膀,就这么拉开被子,一起躺到床上,望着战非深沉的眼,容止眨了眨眼,凑唇贴了下战非的脸颊,“哎,因为你,我这么幸运的吃了这个世上三大秘毒的两样,总得补偿点我不是!”。 “你答应了她会放了我……”不想和这个人有接触,战非皱眉道。 “自然,我何时说不会放你了,只是一手交人也要一手交药,现在,战将军还是好好陪我休息下吧,累了。”打了个哈欠,容止大手一捞,将不能动弹的战非捞进怀里,就这么嗅着战非的气息睡了起来。 原来,这般清水的睡着觉,也可以这么愉悦。原来,他没有要自己死。 想着,容止陷入了睡眠,伴随着那弯起的嘴角。 而战非无奈,却又无计可施,虽然心里郁闷到想撞豆腐,可就这么郁闷的想着,慢慢的就也入了梦。 梦里,月圆深夜,一大片大片的芦苇漫天绽放着,战非剥开挡住视线的芦苇,探脚走进,却见冷砜正擒着一个白瓷酒杯,一身镶金边的黑蟒袍就这么肆意的随风飘展着,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笑容,如此的近在眼前! 伸手,带起他那袭紫衣,战非怔怔的朝冷砜做出了邀请状,而那明明就望着自己的视线里,却根本没有看到战非,就这么画面定格的擒着酒杯,含着笑……望着自己,眼里却没有自己 垂下手,战非挤出一抹笑意走近,“监国大人,你摆出这么愉悦的表情是在等谁呢?”,调笑的,手中也多出了另一个白瓷杯子,坐下,很不客气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就喝,喝完,望着冷砜眼中灼灼。 “怎么,不说话,那监国大人,长夜漫漫,我们舞剑一回如何?”,挑眉,厚着脸皮,战非就又拿出两把剑,就这么单手伸着递给冷砜,冷砜不闻不动,依旧望着战非剥开芦苇的那个方向,含着笑,擒着杯。 一夜长梦,醒过来望着身旁的容止,战非恍然了。 嘲讽一笑,笑自己的可笑,当初既然做出了选择,此刻这份思念又算什么。 “一大早的,战将军心情很好嘛。”还在浅睡就听得耳边一声嗤笑,睁开眼就看到战非的自嘲了。 撇过头,战非阖上眼不准备理会容止。 撑起头望着战非的侧脸,容止感受着此刻的愉悦,就这么一个伸手,将战非别过去的脸转向自己,防他再度撇过去,手就这么扳着战非的脸,“战将军,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还想去边州的哪个地方,我今日可以陪你去逛逛?”。 战非一个诧异,睁开眼,“启程?”。 眨了眨眼,容止抬起那放在战非脸上的手,触上战非头上系着的墨丝带,笑得很文雅,“是的,后天我们要去烟州。”。 闻言,战非再度闭上眼,任由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一点一点的涌上,容止一定有阴谋! 很快,睁开眼,战非暗道他必须得摆脱这种现状,不然整个战家就怕都得被容止控制了! “离开边州之前,我想去看看爷爷。”,望着容止,战非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顺从。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这是耽美文 “好!”,难得见到这么顺从的战非,容止忍不住,扳过战非的脸就亲了下去。\%>_<%138看书网_网_原_创%>_<%\ 为防盗墓者,一般权贵的墓穴都是一个秘密,是以,战非所说的要去见张高,也就是去战家的临时祠堂。 那里,自从战家插上了反龙复战的旗帜以来,就将战家的祖宗列出来供奉了。 望着前方的列祖列宗,战非虔诚的行着战家王室的跪拜礼,容止一身白衣笔直的摇着扇,望着地上的战非,眼中也难得的柔和了下来。 “爷爷,非儿有愧你的期望,不仅没为你报仇,连复国,非儿也没能力完成,面对列祖立宗,非儿惭愧,是以,非儿决定以死谢罪……”苍凉的嗓音传自前方紫衣之口,容止闻声一个惊讶,上前便要去制止战非所说的“以死谢罪”,不料…… 以摇开的纸扇去阻战非自裁的手,却被战非摸出的一根玉骨架住脖子。 “你骗我……”容止承认,那么突兀的听到战非要自裁之际,他相信了,甚至来不急去判断这么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话就相信了,可,望着自己脖子上看似温润的玉骨,容止的眼底一片深沉。 “别动。不然你的主子会没命。”瞪着容止,战非瞥了眼接二连三自暗处出来的豸国影卫,将玉骨朝容止的脖子递进一步,顿时,容止那白皙的脖子便出现一丝暗黑色。 见此,影卫中识毒的人马上惊骇的睁大了瞳孔,“不要上前,那是玺毒。”,影卫中自有组织,听闻他这么说,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生怕战非的玉骨伤了容止的性命。 转过视线望着不能动弹的容止,战非点住了容止的穴道,口气阴沉道:“是,我骗你,可那又怎样,你挟持着我为所欲为,就该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惜,战非不知道一件事,一件他曾经忽视的事。 “你想怎样?” 走到容止身后,玉骨依旧架在容止脖子上,朝着那群紧张的影卫,战非凛然了,命令道:“拿纸笔来……”。这个战非,得了自由,倒是光彩亮人,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顺眼多了。 容止悄然解了穴,就这么悠然的欣赏着放松的战非,嘴角淡淡的弯了起来。 “容帝,写吧,命你的明士继续攻城,唤我战军退守后方。”,战非知道,自己只能威胁容止做这些事,杀他报仇?那不是智者做的。 肆无忌惮,容止给了影卫一个眼神,随即抬起手拉着袖口,于战非拉开的白纸上,写下了一行俊秀的字:战将军,你想多了 见字,战非对上容止豪不顾及的炽热眼神,心里一怔,随即带着玉骨就准备跑。 意料之中,战非的去路被容止的影卫挡住了,看着面前那身白衣慢慢的转过身来,战非收了玉骨,自嘲一笑:“能在被我点穴的情况下写出那般蕴含劲力的字,容帝的武功果然强悍,能自行解穴。”。 伸手,附上刚才被战非弄伤的颈部,容止含笑的面上没有兴起一丝风雨欲来的阴霾,一如既往的天朗气清,“你早该知道的,可惜你还是不知道。”,第一次将战非按在床上,战非逼他自封穴道以为就制止了他,没想到这次还这么自以为。 “哼!”,别过头,战非一副任你处置的姿态。 望着这般显现可爱一面的战非,容止眼神一热,心里就涌出一股热流。眼神愈加的炙热起来,容止就这么摇着扇子走近,看似蹁跹君子。扇子,勾起战非的下巴,手一拉,战非便落入自己怀中。 “看来你是不可能真心待在我身边的了。”似惋惜,似可惜,容止附上战非的脸颊,望着他垂下的眼帘就吻了下去。 而执扇的手,却伸进了战非的袖口。 退开,望着战非盯着自己愤恨的眼,容止侧过头,望着手心上那根莹润的玉骨,邪魅一笑,再度凑近了战非,气息全然喷到战非的脸上,“知道这根玉骨的其他作用吗?”。 望见战非的眼中闪现不解,容止继续,凑到战非耳朵,小声道:“男子交好本不是符合自然规律,是以承受的痛苦本就比之女子大,但如若长期使用浸过药材的玉骨,男子……便可长期承受男子的欢爱,而且……痛苦也会减少很多。”。 话落,果不其然,容止就看到战非突然变黑的脸色。 笑着,一个拦腰就抱起了战非,而玉骨和扇子,就抛给了身边的影卫,容止满面春风,战非瑟瑟发抖。 而满面春风的下面,却是阴沉的戾气;而瑟瑟发抖的下面,却是果决的坚毅。 不意外,容止的目的就是囚禁战非的那个小房间,里面的床。 放下战非,就伸手解开战非的紫衣,当手触到战非头上那根墨丝带之际,容止微微一顿,但马上,就褪下了墨丝带,放置一旁。 不急,不忙,也不慌,战非的衣服是早上他帮着穿的,此刻脱下来,很是熟稔,似乎连这项活动,都是一件悦事。 看似瘦弱的身躯这么压上去,倒着实的让战非倒抽一口凉气。 不再挺尸,战非惊骇的跑到床角,指着容止就大喊,“你要是再敢碰我、信不信我真的以死谢罪……”。 站直,环着手望着角落里的战非,容止有着猫捉老鼠的心态,“战将军,你可别忘了你战将军的威严,这般寻死觅活的事是女子才做的……”。 脸色一沉,战非想起的不是他伟大的皇室,而是冷砜那张脸,这么口气一冷,战非笔直的战起来,只着下身的长裤,运起全身的力道就朝床前的容止袭去。 全是不要命的袭击,都是不顾及后果的袭击,看着战非眼里的决然,容止之前的怒火就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了,运力,躲开致命的一招,掐住战非的咽喉,容止黑眸如鹰,阴沉沉的暗哑着嗓子,“够了!你就这么不想我碰你,千方百计想逃离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 能吸进肺里的空气实在珍贵,战非调节着呼吸,根本没办法开口,就这么抓住容止掐着自己咽喉的手挣扎着,但浑浊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就放弃了挣扎。 见战非静了下来,容止心烦的松开战非,任其跪坐于地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时不忍,再次不耐,皱起眉,容止又一把拽起战非就狠狠的**着他的唇,直到再度让战非体会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这才泄愤的松开战非,寒着一张脸望着已经没力气瘫倒一旁的战非。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要么我给你。” 胸腔很难受,可朦胧间听到容止的声音,战非抬头,望着容止的一脸认真,艰难的撑起身子直视面前的容止,弯了弯唇,一字一句,铿然有力,“呵,你一碰我我就恶心,你说我……”,剩下的话没机会说出口,战非就被怒火攻心的容止扔到床上。 “恶心?你说我的碰触让你感到恶心?”愤怒的边走向战非边脱下自己的白衣,这个容止失去了任何的温润儒雅,恍然一只狮子,在自己暴怒的时候,只想着要让猎物臣服自己,忘了理智一说。 尽量让自己看着有点往昔的高贵优雅,战非整理了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露出一个笑容,面对怒气冲冲的容止,继续不要命道:“对,你的每一个碰触都让我感觉恶心,知道么,每一个……”。 “嘭!”,再怎么强作的尊严,再怎么努力保持的优雅,于这一下子,都被容止毁了去。 禁锢着战非,压制着战非,容止任由血腥徜徉,两人争持间,容止脑子一片混沌,只知道的那就是非要碰他,既然他说厌恶自己的碰触,那偏要碰,不仅要碰,还要深入的碰。 直到手中触到一根丝带,失去理智的容止这才茫然的停下来,望着手中的墨丝带,又望着身下一片狼狈的战非。眼里登时就清明了不少。 伸手温柔的帮战非擦去嘴角的血丝,理了理战非黏着汗水的墨发,容止怔住了。 依旧紧咬着牙,战非趁着容止怔住期间一脚踹开了身上的容止,厌恶的瞪着容止,轻松的跃下床穿好衣服,“如果你再进一步,你就成尸体了。”,拿出最后一节玉骨,战非望向容止背影的眼中闪过不解。 要是他再继续,就到了战非设定的死路上。为什么他突然就放弃了? 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容止下床,衣衫就这么不整的朝战非走去,面容一下子就沧桑了,“我问你,你想过要我死吗?”,语气不再是平日里那么欠扁,神情也不是平日里那么讨厌。 “想过,刚才之前没有,但倘若你再碰我,我真的会下手。”,不知道容止为什么突然这样,战非还是认真的陈述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呵,那我知道了。”,嘲讽一笑,容止眼神一转,顿时抓上战非的手,将那节玉骨夺去,口气阴冷,眼神狠辣,这个容止才像掌握生杀大权的容帝,“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记住,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甩下这么一句让战非摸不着头脑的话,容止便挺直腰背摔门而去。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监国再现 监国失踪,皇朝动荡。(www.13800100.com最新章节首发)好好一个充满文化气息的龙渊国,此刻危机重重,人心危危。 吟诗作对者,弹琴助娱者,赏花赏月赏星星者,自打监国大人失踪以来,就都感觉“文”起来少了点什么底气,谁知道他们正“文”的时候那战军会不会攻入皇城来! 当然,那宝座上的十岁天子自然不会浪费自己的感情去担忧什么家国大事,而文臣们自小上学堂就接受着保家卫国,光宗耀祖的教育,此刻国家有难,就都摩拳擦掌,蠢蠢欲试,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冲锋上阵,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然而,在这个尚文五十载,导致现今兵弱将乏的这么一个实际情况下,能再度组织精兵去守烟州,攻边州?而且还是靠他们文臣? 答案,当然,不是不可能的! 可能性有一:不是还有那揭竿起义的义军么,就让小皇帝派人去招安,将他们划归于国家正编军,然后封侯拜相,(当然,这拜相大概不可能,义军毕竟都是一群莽夫,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何处理得来那么复杂的朝堂之事),一一授予官职,然后让他们去战场和战军决一雌雄,你们不是自诩兵力强盛吗,那你们就为朝廷献份力,打吧。 可能性有二:那豸国现在不是堂而皇之的率领着他们的明士影卫帮着战非抢他龙渊的州城吗,那就各地赔偿,好好的收买豸国国君,好让战非痛失一臂,甚至可以让豸国转攻战军。 当然,这些可能性都是要丧失他龙渊天朝上国威严的方案,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自打接受教育以来,他龙渊的文人雅士就没有这样被教育过的,是以,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些“莽夫”提出的建议,如何能通过! 这不,还有一个可能性嘛,别忘了,咱龙渊是有人的! 那堂堂战神之子,那虽然打了败仗却一身好武艺的监国大人,不是手上有兵么! 是以,那些曾经心里口里鄙夷冷砜的,现在都开口闭口谈监国大人,更是三天两头结伴而行的拜访监国大人的府邸。生生的希望哪天监国大人可以自个儿从天而降拯救他们于水火中。(此处水火乃他们内心的着急忐忑抑郁不安) 行实在无奈,自从听了主子的命令提前率领将士渡江而走后,就一直没有接到主子的消息了,别说主子,就是地,也了无音讯,害得一心想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行,只能压抑着自己体内那沸腾的热血,一心盼着主子快点回来发布命令。 虽然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行跟着主子那么多年,知道要是主子没有下命令那就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这么多年来,和主子的配合度这么好,主要原因就是行的“听命”。当然,听命的背后就是深深的信任。 外面对于监国大人失踪的传言那是……如冬日纷纷的白雪,下了一地,却也是落地就融化,到现在,监国大人失踪的版本确实太多了,却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 是以,虽派人明察暗访的到处打听主子的下落,可又怕进得太深扰乱了主子的计划,就这样无语无奈无所作为的看着烟州被人攻,边州无人攻。 然而,嘿嘿,一切的无语无奈,在今天,终结了…… 当行接到主子的飞鸽传书后,那是一个雀跃,那是一个热血沸腾啊! 哈哈一笑,继而暗下皱眉,最后一声嗟叹,再然后将一声嗟叹化为一股悲愤的能量,存储在身体里等待着时机来发泄。 看完信,放进怀里,继而,召开军机大会…… 而烟州那咱们失踪了近两万字的监国大人,此刻那是怒火熊熊啊! “嘭!”一掌击向被抓来的豸国探子,冷砜冷着一张峻脸,自上而下,由里而外散发着一股冰冷冰冷的气息,看得烟州的州长彭征心下咋舌。 “容止你欺人太甚!”,随着豸国探子倒地,冷砜那饱含怒火的声音就这么响起来了。 “监国大人,在下认为我们准备得差不多了……”一身私服掩饰下一脸的锐气,面上没笑却声音含笑的语气掩饰住贵族豪门的傲气,彭征韬光隐晦道。 年轻的州长虽然是凭借世袭的爵位继承了烟州州长之职,可一身的好武艺,还有那可纳百川的丞相胸怀,既有暮年之人的沉稳也不失年轻人的果断勇猛都告诉冷砜,这个彭征,算个人才。 “将他带下去!”朝自己的将士吩咐完,冷砜转而对上那年轻的州长,眸中几经沉浮的怒气,最后化为平静,可袖中的拳头,自始自终就没有松开过,“修书一封给行参军,让他率军按计划中的路线过来,那些部署好的暗桩,让他们开始行动。我们,计划开始……”,隐忍的下着命令,可冷砜心里那股怒火依旧积郁着。 “是!”躬身行礼退下,年轻的州长于转身后挑了挑眉,继而无奈一哂,心下,却是微微的羡慕了。 刚才,他正和监国大人商量计划,不料有暗卫抓到一个豸国探子,一番审问,当监国大人一听到容帝囚禁了战非便马上怒于色,竟然冲动的一掌解决了探子,失去了更多探寻豸国内部情报的机会。 和冷砜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彭征当然知道冷砜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只靠亮牌只打败仗的监国,而且不止不是那样,冷砜还是一个睿智果断,临危不惧,有勇有谋,喜怒从不表于色的上司,可,那般的反应,大概,宫里关于冷砜和战非、既小花子的传言是真的了。 哎,有朝一日,若也能找到一个令自己这么真心喜欢的人,那即时是对立,也是幸福啊! 就像监国,虽然他和战非此刻是敌对的,可据他了解,那个战将军,怕也是对监国有情的吧,即使相对,若心心相印,也令人羡煞。 待身边的人都散去,冷砜就这么坐于太师椅上,身形依旧笔挺着,可那激荡的心情却依然激荡着,他知道,凭着容帝那看战非的那赤、裸裸眼神,定不会只是囚禁罢了。 一想到战非有可能遭受的,冷砜心里就泛冷气,伸手触到右肋上,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容帝,你若真敢伤了他,我发誓定饶不了你。泄恨的在心底发着誓,想起最后见战非的那个情景,凤凰台上,他战非是如此的绝情,如此的狠心…… 经历那一番,冷砜苦笑着明白了,自心甘情愿的跃下凤凰台,冷砜就明白了,原来不管是他战非刻意的含笑接近,还是他战非有意的冷漠疏离,他冷砜一直就没有逃脱过战非的手掌心,因为,他冷砜的心一直被他战非牵扯着。 宛如一丝无形的红线,一头绕在他冷砜的心上,一头系于战非的手上,心只能感受着跳动,而手,却是可以主导红线的移动。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容止和监国对峙军前 边州,那囚禁战非的房间。(138看书网最新章节首发) “主人……急报……”躬身,埋首,文若恭顺递上快报道。垂着眼,不想看到主人此刻温柔四溢的眉眼。 “嗯……拿过来……”轻轻吹着勺子里的粥,容止漫不经心的应着文若,双眼却望着撇过头去的战非,声音淡淡,“战将军,如何,还要我动强?”,就这么将粥递到战非嘴边,容止威胁道。 “解了我的穴道!”转过头,望着浅笑的容帝,战非实在没有好脾气。 递着勺子的手就这么一顿,容止一个低头,随意的将勺子放于碗内,然后将碗放于案上,起身掸了掸衣袖,接过文若的文书,侧头,望着战非坚定的眼神,“不可能,你的监国大人在我身边埋下了暗桩,若你自由了,我可怎么办?”,邪笑着,似乎可以掩盖住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失落。 “文若,帮我喂战将军吃饭。”吩咐完,拿着文书就朝门外走去。 一身颀长依旧,一脸淡笑如常,容止恍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待他过了点……过分的在意了点……若是以前,他堂堂豸国国君,何曾这般在意过一个人吃不吃饭! 呵,嗤笑自己,安慰道;罢了,谁让他利用价值高呢! 看完信,合上,容止便遣影卫让白芷将解药带来……本想稍微拖延下时间的,可现在看来不是他想拖延就能拖延得了的。 十天后,烟州,烟城后城门。 以烟城后城门为线,以南,龙渊国的冷砜一身黝黑铮亮的铠甲,于秋日淡薄的阳光下熠熠生光,依旧是一匹雄壮的黑马,大概也是身经百战的好马,此刻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那扇高大厚重的城门,冷砜身后,便是这次异军突起于烟州的反战龙军。 烟城城墙上,文若尾随容止身后,将视线投于那密密麻麻的龙军队列上,“主人……他们知晓了我们的进攻目标……”。 一身白衣依旧,一把纸扇依旧,一脸淡然平静的笑意,亦依旧…… “唰!” 扇子摇开的声音。 “回军师,龙军派人下来叫阵了!”一铠甲武士急忙跑上城墙行礼道。 是的,容止囚禁了战非,自称军师管起了战军。虽然战军老将不服,可一见他是手握大量兵马的豸国国君,而且还和他们主子战非的关系“亲近”,最重要的,是他们签订了合约,声明若得龙渊,豸国会拱手将龙渊交还战军。 这才暂时的赢取了战军的臣服!当然只是暂时,因为没有永远的朋友,若后日大好江山在手,豸国会不会反悔得留下点后路就谁也不知道了。 当然,对外,心思缜密的容止自然不会声称自己囚禁了战非,每天就携着战非“晃荡”于战军面前,偶尔遇到一些怀疑的老将,容止自然也有办法让战非面色自然的回话。 是以,这招反客为主,容止算是走到位了! “不予理会!”下完命令,容止就这么没有一丝紧张之感的望着前方的大军,胸有成竹!可文若知道主人不止是胸有成竹,还有心字成灰! 冷砜一听到容止拒绝出来“一见”,登时就这么怒火袭上眼,目力极好的他自然是望见了城墙上那个弯着嘴角的容大军师。 “再叫!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逼出来!”冷砜寒着一张脸下命道。算算日子,战非被囚快有半个月了,此刻越是接近他心就越不能安静,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不知道他那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是以如何的心态来承受容止的囚禁的! 很多很多的不知道,很多很多的担忧,很多很多的……思念……可这一切都不能与人言,更不能找那个罪魁祸首发泄,这般的日子,他冷砜已经过了整整50天。 自跃下凤凰台,下肋受伤的他不顾自己身体的危险就这么潜水到边江里摸索那被战非扔下的紫金冠,待一身湿漉漉的爬上来,已经是失血到嘴唇发白了。 可望着手中的紫金冠,冷砜又是一声苦笑!同上次一样的,苦笑过后,冷砜便马上投入计划,然而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冷砜是计划着怎样不让自己和战非是对立的,计划怎样“名正言顺”的把龙渊交到战非手里,计划……怎样让战非真正爱上他…… 曾经,他冷砜喜欢的那个楚非看似怯懦,却能大胆的直视他;曾经,他冷砜喜欢的那个楚非看似柔弱,却有着不输于自己的武功和棋技;曾经,他冷砜喜欢的那个害羞的楚非,是喜欢着他冷砜的。 于静心准备的表白之夜,在热火朝天的亲热之际,那个楚非,却在身体和精神上给了他狠狠一击,是问,凭着天下尽握于手的监国身份,凭着边疆战神之子的荣誉称号,他冷砜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所以,后来,他便一直想着要擒住那狡猾的战非,要好好将他囚于身边,折断他想翱翔天际的翅膀…… 然而,在一步一步的反调笑和反魅惑中,他冷砜就那么……不顾一切的完败了……**又失心……(**,坠崖,失心,他克制不住自己对战非的喜欢) 收拾情绪,放眼于前,将那深邃,沉重的目光投到城门,仿佛视线可以穿透那一道道的阻隔,让他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回监国,此时已到午时,该用的方法也用完了,可战军仍不愿应战……”士兵满头大汗道。 深思收回,冷砜低头望着将士累出的满头大汗,“好!”原本想早点知道战非的情况,不料着容帝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那好,既然你这么想我破城,那我便如了你的愿,想着,冷砜眸一沉,压低声音道:“攻城!”。 话落,战鼓响,闻声,全军振奋,抬着厚重的木桩,扛着梯子,准备着火力,龙军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准备朝烟城而去。鼓声伴随着全军将士的喝声,这个诡异过久的烟城门,此刻沸腾起来了。 场面是那般的壮阔,士气是那般的高昂,然而…… 鼓声突然一转,识声,那是撤兵的信息,蕴含内力的击鼓,就这么传遍整个龙军耳中。 那些奔跑着进攻的将士闻鼓声就这么步伐一顿,后面的人冲向前面,前面的人倒向地面,如此……龙军全乱了…… 而骑于马上的行,坐于撵车的天,就这么惊骇的望向军鼓之处,是谁在进攻中开这么一个玩笑!伤不起的啊! 只见战鼓前,一身黑蟒袍镶金边的主人冷砜紧皱着眉头,双手不停的击向战鼓,而眼睛,却是紧紧的望着那城门的方向…… 众将不解,待吃惊着随冷砜的视线望去,只见城墙之上,一身白衣如雪,墨带系发,衣袂飘飘的人拥着一袭紫衣,发丝凌乱的人,就这么淡淡的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好似一副朦胧的美画,而巧不巧的,那白衣人的手此刻正放在那紫衣人的咽喉上…… 只有冷砜听到了,在龙军击鼓进攻之后,有这样一个声音响起…… “冷砜,别来无恙,还想念你的小花子么?”蕴含内力的声音,淡淡浅浅,却是这般的扣人心弦。 容止这是拿战非在威胁他!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翩蝶而落,泪凝 (是谁喊着仇恨带着甜蜜就这么决绝的坠下去了!是谁那泪水就这么沁出了坚毅的眼角!是谁僵硬了身体,心里却如死灰般沉寂!此章是重要转折点) 临战退兵! 如此滑稽的一幕,当真正发生在战场上的时候,谁能笑得出来? 所有龙渊的将士静穆的望着那身黑蟒袍,而那牛皮大鼓直到最后一声重重的被敲上,终于破了…… 转身,望向城墙上那两人,一步一步穿越人群而去。(138看书网网最新章节首发) “监国,请发命进攻!”行驾马而来,一揽铠甲,跪地恳求道,声音嘹亮而洪大,响彻整个大军。 抬脚,继续上前。 “主子,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因、因战非这个乱军之主而退兵实乃、荒唐之极,此刻退兵不仅会失了军心,败了意志,更会让主子于龙军中威严大失……今后若要修政令,恐怕众将不服,而收复边城怕是难上加难了……” 天紧随而出,一向看戏的表情此刻认真起来了。 抬眸,望着前方挡路的天和行,冷砜劲力一扫,天和行便被扫于一旁,冷砜寒着一张脸,朝城墙走去。击鼓击得手都颤颤的,此刻于袖中,更是微微颤抖着。 冷砜一走,顿时,龙军的窃窃私语便如麻雀般,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试问天下,谁在攻城之际这般临阵退兵的! 试问天下,谁会为了敌人之首而弃自家将士的! 此去,便伤了全军的心,是以…… “监国,你不能去!”一位身着铠甲的中年将士,带着一脸的虬须一脸的决绝,拔刀挡住了冷砜的路。 冷砜认得他,在边州那场战役中,他就是被天派去荷州取粮草的人。不论是对龙国,还是对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虽然只是参军一名,却也算得冷砜的肱骨之将。 “既然你知道我才是监国,那便让开……”皱眉,心里担心战非,冷砜很想一招就打发掉他。 老将虽然不知道监国为什么要击鼓退兵,可他知道,此刻不能退兵,若退,军心必然大乱,那此次寄托着全国的心愿就得初战受挫,后面的战争就很难打下去了! 何况,军中传言,监国大人和战军的那个主子关系非一般,为了龙国的江山,为了军人的荣誉,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监国造闹剧。 “监国,您不能这么自私,此刻大战在即,您却于众将奋力杀敌之际鸣鼓退兵,这是行军带兵的大忌,若监国一意孤行非要退兵,那便先从末将尸体上跨过!”躬身举剑,老将一脸的视死如归。 耐心终于用完,冷砜看着最后一道人墙,大声喝道:“让开!”,不料老将却真的是准备以死劝谏了,就这么带起刀,竟然架到自己脖子上了,“监国,你若前进一步,末将便自刎于三军前,如果阻止不了监国,末将实在不愿看着日后监国在军中举步维艰,也不愿看着龙国的城池就这么被人蚕食殆尽,还不如今日就闭眼得好……”。 “你威胁我?” “末将不敢!末将只想尽自己的职责辅助监国夺回龙国的城池!”好一个高风亮节的“末将”,望着他,冷砜将视线朝城墙望去,不期然,对上容止挑衅的璀璨笑意。(此刻冷砜离得城墙比较近,所以看得清容止的表情) “冷砜,你可以继续攻城的,只要你不介意攻下城后见到战将军的尸首。”,将冷砜的处境看得是一清二楚,容止蕴含内力发出的声音,于这个两军交战的空间里回荡着。 眸深几许,冷砜将视线望向被容止控制的战非,恰好对上战非黯然的眸,而战非对上冷砜的眸便自动的弯起唇,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即使,他此刻能做的只是松动一下僵硬的表情。 冷砜说得不错,他战非确实是一只想要翱翔天地的雄鹰,别人若折了他的羽翼,他便真的会失去所有的光华,就像此刻,哪怕他强颜挤出了一抹想要安慰冷砜的笑容,却只能显得那么……黯然。 这半个月的囚禁,几乎磨平了他战主子的骄傲! 将战非的所有眼神看在眼底,冷砜心中那丝疼痛渐渐的蔓延至全身,紧了紧袖中的拳头,深呼吸着,抬起沉重的步伐,侧过那以死劝谏的将士,冷砜决绝的穿过最后一道人墙,走到距离城墙还有百米左右的地方。 “呵呵,既然监国如此一意孤行,那末将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大声笑着,随即便是一声物体落地的闷响,再继而就是兵器落地的声音。 这么几秒间,龙军哗然,军心大乱。 毫无疑问,此战,龙军不战而败。 仰望着城墙,身后一切就这么被忽视,冷砜冷着一张脸朝上大喝道:“你究竟想怎样?”。 凑过头,侧望着战非不知何时开始惨白的脸,缓缓移动着附于战非咽喉上的手,一路向下,停于战非心口处,“战将军,是不是要感谢我,看看,你的监国大人多么在乎你。”。 皱眉,冷砜忍着,直直的望着那般凑近战非的容止,目光犀利如剑,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拿开他的手。 “容止,你究竟想怎样?” 抬眸远望城下的冷砜,容止嘴角勾起一抹笑,“缴械,退兵,然后……”,停顿一下,手心更贴近了战非的心口,瞥了眼自己放在战非心口的手,再抬起头望着冷砜那副隐忍的表情,含笑道:“自伤一剑!”。 冷砜平静的听完,紧紧的盯着战非的脸,继而背对着龙军,举起调军令牌,“众将听令,立即放下手里的兵器,退……兵!”。 如洪钟般的声音响于耳边,龙军皆是交头接耳很是惊骇的望着前方他们的监国大人,但、既然是军令,众将也不敢不服,于行和天的率领下,龙军有条不紊的开始后撤。 身后声响不断,冷砜垂下手,将令牌收进怀里,对上容止挑衅的笑,提起地上的剑,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地上便多出了几滴鲜红色的液体,哂笑着,这场战役还没见到血,他冷砜自己反而落下了这第一滴! “放了他!”,任剑就这么插着,冷砜如鹰的眸愈加的深邃。 一把推开身前的战非,容止摇开扇子,就这么居高临上的俯瞰着城下好笑的男人,好玩!看来他这赌算是赌对了! “我可放了他,不过你的战将军能不能被你带走,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战非身体晃荡了几下,来之前容止早已封住了他身体的六大穴道,此刻别说是运功,就是跑。也不如常人!而身体实在虚弱,虽然容止每天都用好的食材喂他,可他几乎什么都没吃,此刻,怕是连大声说话,都得费力了,望着城下的冷砜,战非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可惜实在提不上力气,到最后便也合上了。 艰难的将视线自剑端移开,战非侧头望着身旁看似空荡荡的城墙,心里却清楚,他容止的影卫是不会随军征战的,此刻,定然是潜伏在旁边。 容止早先知道冷砜今日会到达烟州,便于昨夜凌晨一股脑的将所有战军和豸国明士派出去,准备绕道,直攻龙国皇城――龙城。 而他留下来,容止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调虎离山罢了! 脑中依然是那丝鲜红的颜色,战非眸中一沉,他已经害得冷砜几次三番为自己流血了,此次,绝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有个念头涌上脑子,似解脱、似难舍,最后在对上冷砜关切的眼神之际,定了。 “容帝,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拿我威胁他?” 容止排开心中有点堵的气息,一把扇子依旧是不缓不急的摇着,“既然知道,何必多问!放心,今天若冷砜有那个实力,我便会成全了你们,当然前提得是我拿到我要的一切。”,望着紫衣,容止将门面上的谎言说得很好听。 实际上,如他容止这般恣意妄为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冷砜带走战非。 鬼魅的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战非侧过头去不再言语,顺着高高的城墙望向远方的碧蓝色天空,战非在心里暗自对战家的列祖列宗说了句对不起。 而城墙下的冷砜只看得见容止和战非在说着什么,但听不到内容,想着容止之前的话,冷砜猜想城墙上定然被容止埋下了大量的暗卫,眉头一皱,随即,坚定的拔出身上的剑,顿时那鲜红的液体就喷薄而出,咬牙,不论怎样,今天他一定要夺回战非! “容止你看好了,看着我是如何来带走他的!”话落,止血,运气轻功就飞向那高耸的城墙,哪怕面前真的是地狱,只要战非在,他冷砜就敢闯! 而容止,于这个时刻正冷笑着望着冷砜,眸中满是计谋一定会得逞的自信。 宛如翩翩的紫蝶,战非于冷砜和容止再度对峙之间幡然跃上城墙的墩子上,紫衣翩然,掉了墨丝带的发宛如一副上好的国画,这个时刻,他战非真的能成雄鹰了!可以不被人控制!可以不被人拿去威胁冷砜! 最后望了眼冷砜,鬼魅的,看着冷砜那丝鲜红,战非竟然尝到了甜蜜的味道。这样也好,能在死前看清他对自己的心意! “容止,这辈子的仇恨我都记着了,你下辈子等着我来讨回!” “不~~~~~~~”,痛彻心扉的一声,凄厉的一个字,随着那袭紫衣的飘落雷鸣般响起。 是谁喊着仇恨带着甜蜜就这么决绝的坠下去了! 是谁那泪水就这么沁出了坚毅的眼角! 是谁僵硬了身体,心里却如死灰般沉寂!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战非坠,监国吐血 冷砜运起轻功想快点落到那紫衣会着地的地方,可一提内力,胸口就有一股郁气堵住了,不管不顾,强行运着内力飞向紫衣,冷砜面色惨白,一丝血,就这么抑制不住的溢出嘴角。(138看书网小說網www.13800100.com) 强忍着不让更多的血溢出,冷砜明知自己晚了一步接不住战非,可就是不愿放弃, 眼看战非就在自己前面却抓不住,心就这么沉到谷底,不甘,不愿,运起全身的力朝前想拽住战非,却依旧差了一步…… 瞬间罢了,战非看着那抹黑影子,眼神瞬间就溢满了温柔,呢喃道:“冷砜,若有来生,陪君再赏!”。 正当冷砜心死想着就这般陪着战非去了之际,一身白衣暗杂一抹淡蓝色如风般闪现在自己前方,惊喜的,冷砜登时瞪大了瞳孔。 心神经不起这么大的起伏,内力不堪这么不顾一切的折腾,冷砜一落地,便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就这么躺在沙场上,傻傻的望着战非,一个人笑,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 自安如水的怀中出来,战非走近冷砜,弯腰,伸手,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偏偏却还嘲笑冷砜的狼狈, “监国大人,你这幅摸样还真是难得一见,需要帮忙么?” 恩恩怨怨,纠结的仇,厚重的恨,不过是过眼云烟,镜中水月,一切的一切,皆比不上战非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蕴含迷雾的眼神,以及,嘴角边那淡淡的似嘲讽的笑意。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暖情,至这之后,没有虐喽 (撒花,放炮仗,终于剥开云雾见清明了,哈哈,今后,坚决以甜蜜为主!呜呜……再也不要虐了!) 手臂一伸,紫影一倾。本来笔直站着伸手的战非,就这么一下子被冷砜拉进怀里,“为什么要轻生?”,不可抑制的在这个时候咬上了战非的唇,冷砜问。 含笑的退出冷砜温柔缱绻的吻,战非对上冷砜的眼,仔细的端详着冷砜,那股温柔的幸福渐渐退却,战非轻声反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带着皲裂的手指,冷砜抬起战非的下巴,认真的对上战非的眸,眼里盛满了柔情,“战非,听我说,我冷砜,我堂堂的监国大人,已经爱上你了……爱上你战非了”。 这次,算是他真正的表白了吧。 直直的望着近在眼前的冷砜,战非心里忍不住涌出喜悦,耳边就一直回绕着那句“爱上你战非了。”,冰冷孤寂的心,也渐渐暖上,张口,想说点什么,却想起房间里那盆没有花朵的黑色曼陀罗,顿时,战非怔住了。 弯起嘴角,轻碰了下战非瞪大的眼睛,冷砜一个使力,带着战非站起来,任由一地的灰尘染脏了华服。侧过身子,朝那早已站着的白衣男子望去。 于战非着地之际,一脸淡然的容止便也飞下了城墙,他们相隔不过十米,但容止却也没有上前,他望着战非,看着战非眼里闪过的光彩,看着他们亲密的接触,唯一感到的,只是讽刺。 被冷砜扶起,手立马就挽上冷砜的腰,这般熟稔,却又这般的顺其自然,白芷看着,一直皱起的眉在紧张的形式下,竟然也淡淡的松懈下来。 战家的复国大业,冷砜的龙朝监国身份,他和他,对立依旧,但,即使明知不可为,明知是对立的,听到他,看到他,接触他,心里的那股暖流和跳动,却告诉他,其实自己原本就放不下,狠不下。 “容帝,以前的账我们以后再算,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眸动了一下,容止阖上眼帘,紧抓着自己手中合上的纸扇,一番喷涌的情绪一点一点被自己压下,继而抬眸,眼中就只剩下身为容帝该有的光华了。 “呵呵,呵呵,当然!”,挑眉,大幅度的笑着,容止笑得138看书网出来了,拳头渐渐松开,笑容也渐渐温和起来,一如最初,眼里狠戾之色内敛,一把纸扇再度摇开,手腕轻转,身姿颀长,好一个容帝! “只要你们走得出去,我怎会不放人。”,温和的语气,恬静的仪容,却暗含着黑色的凉意,眼睛,自始自终就只放在那身紫衣主人身上,容止的话一落地,自容止身后,一个个武功高强的豸国影卫如鬼魅般,带着风铃摇曳的图腾,出现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逃生(第一部大结局) 放在战非腰部的手紧了紧,冷砜望向白衣如水的清丽佳人,安如水收到冷砜的眼神,顿时举起她的蓝色桃枝,摆出严阵以待的姿势。 “冷砜,大军已经前往龙城了,这里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随着冷砜的视线看到容止,战非一个激灵,想起容止的诡计,紧张道。 “战将军,别忘了你的合作伙伴是谁?”,容止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战非的脸,作为帝王的威严自然显露,收回视线,就朝影卫下命令道:“带回战将军。”。 话落,容止的影卫便袭上冷砜,而安如水则沉默的守护身旁,一招一式,淡若的接着。 才接了十来招,一个影卫朝战非袭去,没等冷砜出手,又一抹白衣闪现,帮战非挡住了影卫的袭击。 “主子,你还好吧?”,白芷百忙之中侧头问候了一句,不待战非应答便被冷砜拉到一旁和容止的影卫的纠缠去了。 在白芷之后,黑衣出现了,在黑衣之后,天和行也出现了,顿时,双方力量差距顿时减小,容止一身颀长,白衣翩翩的站着,看着这愈发热闹的场面,终于还是皱了下眉头,出手朝战非而去。 “之前中的各项毒虽解,可你体内功力没这么快痊愈,容止,你不该那般对他!”见容止过来,白芷异常兴奋的掀起白绫就冲了过去。 “嘶!”,飞袭而去的白绫毫不意外的被容止撕、碎。 粉碎了白绫,容止眸一沉,就准备上前,但被身后一股力道拽了回去,大怒,容止将内力蕴于掌上,可一转身就看文若面色通红的倒在自己面前,失去重力般直线下坠。 犹豫一番,容止最后还是伸手接住了文若,可手一碰到文若,容止愕然。 “主人,她白绫里面有毒。” 望向白芷,容止的目光越发深沉。 “呵呵呵,容止,我早就说过,你不该那么待他。”,很情绪化的白芷,眼里的淡然早就不复存在,“我既然能给你解毒,就可以给你下毒,这个人可以给你挡一回,那我就可以……”,狰狞的大叫着,白芷突然露出一抹黑色笑容,“再来要你的命!”,随着话落,白衣快速的朝地面的主仆二人袭去。 同时,朝她的主子战非急迫呼喊着,“快走!”。冷砜最先反应过来,知道白芷故意这么做就是吸引容止的注意力好救出他们,立刻就拥着战非朝战马飞去。 安如水身形一顿,但最后还是运力跟上了冷砜,她的师妹,算是完成了对师傅的嘱托,此生足矣。 而白芷这边,果然不出白芷的预料,还没接近容止,容止的影卫就很紧张的挡在了容止的面前。 最后弯了弯嘴角,白芷手上脚上的力道一撤,腹部就挨了一刀。 “解药?”,放平文若,容止掐上白芷的咽喉,眼神阴霾。 “呵呵,什么解药,我没有!”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解药?”,若是以前,白芷敢在容止面前这么说话,现在已经是尸体了,但是,看着文若通红的面色,容止对文若,突然涌起了一堆名称为“愧疚”的感情来。 白芷撇过头,一副任你处理的姿态。 眼神愈加幽暗,容止望了眼冷砜战非离去的背影,大喝一声,尽显豸国君主的威严,将白芷扔给影卫就揽起文若,朝城门走去。 一位影卫望了望尘土飞扬的方向,朝容止道:“主子,不追吗?”。 低眸看了眼文若,容止紧了紧拳头,最后还是轻柔的松开,附上文若痛苦的脸上,幽叹一口气,弯起嘴角。 “不追,文若此刻需要治疗。” ------------ 江湖宠篇 ------------ 第一章 嘿嘿,冷砜和战非的幸福生活开始喽 天下大乱,群雄四起,豸国大军长驱直入,龙国失去监国,前朝战军失去合法皇位继承人,容帝于这个天时之机,大展身手,文治武功,皆令人臣服。 然而这乱世,这天下,谁主沉浮,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 烟州,小苑。 “回主子,战公子、战公子在青楼……”,低头,瞄了眼正捏面团做糕点给战非吃的冷砜,掩下一袭窃笑的眸,天道。 幽幽的,慢慢的,冷砜转过头,动作停止,手里那团面被挤出指间了,继而一个运力,飞身至门口,隐忍却满含怒气道:“带路!”。 天见此随即跟上,心情甚是愉悦的给冷砜带路,嘿嘿,马上,又有戏看了……这半年,他的主子被战非吃得紧紧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旧伤复患,生怕他一个不愉快就心情抑郁,是以,他那威武英明,卓绝非常的监国大人,待战非是百依百顺,千依万顺,端茶倒水,做饭**,件件做得那个贴心,温心,顺心。 可那战公子偏偏不吃主子那套,今日在主子面前提到容帝,明天又跑去青楼包场,要不,就是待在家里尽和主子暧昧着,却不实干,气得主子咬牙切齿,磨拳擦掌,偏偏奈何不了这战公子。 这不,今天,是七夕,偏偏主子早上问战公子想吃什么,晚上战公子就自个跑到青楼去了。 快步如飞,天知道主子此刻很急,于是翻过青楼那道红墙,就这么带着咱们伟大的监国大人,于灯火辉煌,香气拂面之间,摸到了战非包下的大厅上。 只见奢华艳丽的大厅内,歌伎舞妓各司其职,声乐视觉宛如仙境,战非一身紫服依旧,邪魅的躺于木榻上,幽幽含着笑,缓缓将一杯酒送进口内,眼睛直直的望着场中薄衫舞动的花魁,好一番惬意,好一派闲情逸致。 望着那袭紫衣,冷砜紧了紧手中滞留的面团,幽了幽眸,随即一个敛神,转身而去。 呆了眼,天兴趣索然的跟着冷砜离去,正纳闷主子怎么会这么淡定,却见主子一个劲力一扫,敲晕了一群人。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厨房,再然后,生火,蒸糕点! !!! 天暗自喟叹,但还是一言不发的帮着冷砜添柴,乖乖做个好下属。 一炷香后,冷砜揭开笼屉,端出那块面相不怎么好看的糕点,眼神凛冽,气势磅礴的朝战非走去。 拨开挡路的女子,穿过舞着小蛮腰的女子,幽幽的以一身黑蟒袍镶金边,端着那盘子,就这么怡然站于舞台中间,眼睛直直的盯着榻上之人,眸,甚是幽暗。 似乎并不惊讶,榻上紫服者,悠然而惬意的战非笑容璀璨,抬起左手,于这沸腾的人群中,直直的望着冷砜,然后,勾了勾手指。 天帮着他主子拦住青楼的护卫,偶一扭头,就见着这一副诡异的情景,顿时,热血沸腾,满脸璀璨,转身,任由那些蚂蚱蹦跶着,伸长了脖子就往前面钻,嘿嘿,看戏重要! 冷砜上前,一步一步,于战非越来越璀璨的笑容下,走到战非的榻前,伸手,将盘子放到一个战非这么躺着却够得着的地方,口气不善道:“给我吃完,一点渣滓都不准剩。”。 伸指,压了压面相实在难看的糕点,却发现硬绷绷的,抬眸,对上冷砜幽暗的眸,用食指和中指夹起糕点,放置唇边,轻咬了一口,“我说冷大人,你这手艺还是一般啊……”,话落,感觉一股愈加幽冷的寒气传来,讪讪一笑,战非起身坐正,“呵呵,不过我喜欢。”,说着,于冷砜偶现的柔和目光下,强撑着吃光了整个糕点。 因为身体的毒素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所以冷砜每天都得喂他吃桑槐汁,而桑槐汁喝多了战非自然反胃,是以监国大人便将桑槐汁掺进糕点里,这样战非才吃得下去。 “哼!”,不屑战非的讨好,冷砜继续板着脸,幽幽的望了眼场上的舞妓,继而对上战非心虚的眸,上前,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伸手,将战非的脸转向自己,低头,侧脸,朝那惊诧间乱了步伐的花魁,阴幽道:“他是我的人,你们谁近了他的身,我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威胁完,冷砜就这么转回脸,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吻上了战非。重重的两唇相压,于这专做皮肉买卖的青楼里,于那些身经百战的女面前子,冷砜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他不想战非下次进青楼寻乐被那些青女子觊觎!也不想看到那些女子对他的战非露出灼人的目光! 而那些看着那两人的青楼女子们,竟然看着冷砜的一个吻,怔呆了……整个场面寂静…… 很满意的看到那些庸俗的女子呆了,冷砜准备起身,不料腰却被下方的战非圈上,而那原本只是贴着的唇,却有一条滑软的舌活跃在齿关,“你也是我的人!”,身体一颤,望着眸里盛满笑意的战非,冷砜就力,压着战非倒向榻上。 忙碌间,冷砜命令道:“天,清场……”,话落,战非便缠了上来,附上了冷砜的唇。 啧啧,我说监国大人,这里是青楼啊,不是你家小苑,就算要亲密,也得选一个更有情调的地方不是么……(作者窃笑,却佯装一脸鄙夷中……) 天收到主子的命令,一个飞身,自口袋掏出一摞银票,眼角却偷偷朝榻上望去,正对着那些青楼沸腾的人群,用着威严肃穆的声音,却掩饰不住内含的笑意,道:“要银票的跟我走……”。 又是一阵沸腾,但片刻,大厅内,寂静得就只听到肌肤相亲之声。 ------------ 第二章 好久没暧昧戏了,嘿嘿,继续啊 正火热,冷砜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战非这副渐红的脸颊,眸中一沉,嘴角一弯,冷砜拨开凌乱于战非胸前的发,剩下一只手于身下挑弄着,轻轻缓缓,却只让战非更粗,“嗯,冷砜、你……”,话未落,一个抬起,冷砜咬上战非最敏感的地方,于喉结四周轻舔着,却不施力,而手下,依旧配合着唇的动作。 战非的身子是越来越热,就这么蹭着,摩挲着,忍不住了,轻嗯一声,翻身,压上冷砜,对上冷砜深沉却不见一丝情,欲的眸,心一沉,之前的火热稍微降下,伸手扶上冷砜的脸,战非幽声道:“还生气?”。 没说话,冷砜仰着头,望着战非垂下的头发,一个翻身,转而压上战非,带着股火气,带着股压抑,低沉道:“为什么用丝带系发?”。 闻言,战非好笑,继而对着冷砜愈加阴沉的眸,一个挑眉,任由手被冷砜压在榻上,眨了眨眼,“监国大人,你是吃醋了?”。 话落,见冷砜的眼更幽深了,见好就收,战非换上一脸笑容,讨好的用唇贴上冷砜的脸颊,伸舌如小猫般舔舐几下,既亲昵又满含爱意,“容帝送我的那条我早扔了,之前一个丫鬟帮我束发,将紫金冠摔了,这不,才用丝带系了。”。 貌似岿然不动,冷砜冷声道:“真的?”。 闻声,心下再叫一声糟糕,战非放轻声音,道:“监国大人,我的腰累了,还要这么个姿势么?”,之前为了亲昵冷砜,战非便撑着腰够冷砜,是以,此刻倒真是累了。 眸光流动,冷砜大掌一捞,附上战非的腰,就这么带着战非飞出青楼的红墙,直朝小苑而去。 主角走了,天兴趣索然的自角落而出,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榻上,眉眼笑意不减。他,也该找个人了! 回到自家小苑,松开一路胡作非为的战非,冷砜依旧板着张脸,将战非轻轻的放到床上,转身,冷砜不发一言的就要走。 “砜,我再也不敢了。”嘶哑的,缠绵的,战非自身后抱住冷砜,于这半年里,难得的这么煽情。脸贴着冷砜的后背,见冷砜紧绷的身体稍有松动,战非缓缓移动着放在冷砜腰间的手,下身的也朝冷砜摩挲着。 抓住移进自己胸膛的手,有点气粗,冷砜转过身,望着战非迷离的眼,暗哑着嗓子,“我知道你去青楼只是观舞不会召人,所以我不介意,可那个容止,我很介意,我不要他再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上前,战非眼里笑意不改,反而继续凑近,直直的望着冷砜,伸出右手食指,见上面,是一根丝带挂于食指,继续幽了幽眸,冷砜眼底一片黑暗。 弯起嘴角,战非一个曲指向下,那丝带便随之而落,缩回手,解下自己的紫服,然后,于满头长发飘展之际,脱下了里衣,露出整个白皙精致的上体。 呼吸紊乱了,冷砜强压着自己体内的躁动,“这副身躯,第一次是被容帝强行……”战非依旧弯着嘴角,望着自己的胸膛伸手就要去解裤子,却一把被冷砜截住,感受着唇上冷砜冰凉的指腹,有点粗糙,没有容帝细嫩光滑,可这个人的体温,更能引发他体内的躁动因子。 怔怔的,战非弯起了嘴角,启开唇,以舌轻触着冷砜的指腹,一阵异样暖流自手指处传遍全身,冷砜声音更加暗哑了,“所以,你这半年才不和我……” 松开调弄的唇舌,战非依旧是那个自信骄傲而得意的战非,侧着身子,就这么光着个上身,望向那窗外的明月,以战将军的姿态,道:“这天下我虽放弃了,可我战非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般受制于人的屈辱情景,我……”。 “不要说话,今天,是情人间的节日。我再也不生你气了,丝带的事,下不为例,嗯。”身体被冷砜抱住了,战非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好似传来一缕阳光,他确实如冷砜所言,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也没有表面看的那般释然,这一切,只有身后那个人懂,这一切,也只有身后那个人可以帮他驱散。 光洁的上身,细腻的肌肤,带着股青楼的脂粉味,冷砜不再压抑自己,埋首于战非颈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轻轻的,要让战非在身体上接纳自己。自颈部,慢慢的周身移动着,混着发丝,混着液体,冷砜抱起战非,紧贴着,朝床上走去。 褪下自己的衣衫,冷砜双手捧着战非的脸,对上战非的眸,俯身,吻下。 缠绵良久,两人已是喘着粗气了,“非,今夜,你主导……”,唇紧贴于战非胸前,冷砜边忙碌着边引导着战非的手伸向自己的**,一颤,战非自指尖感受着那股轻微的开合,一扬嘴角,喘着粗气,一个运力,就逆转情态,翻身压着冷砜。 ------------ 第三章 这是专属的幸福,咱勿扰 “冷监国,这可是你说的……”声音呢喃着暗哑的,战非压住心里对往事的回忆,想专心于眼前,就固定着冷砜的双手,望着监国凌乱的发,一举松开监国大人的黑冠,顿时,墨发交缠,望着这般别有风味的冷砜,战非体内蠢蠢欲动,一个俯身,便占据主导。 享受着爱人带给自己的欢愉,冷砜很配合,即使后面很痛,可对于常年征战沙场的监国大人而言,算得了什么。 身下紧密贴合着,随着韵律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喃,听到,头脑浑沌的战非顿时一个旖旎情,欲激涨,加重了齿上的力道,用舌拨弄着冷砜胸前的茱萸,闷声笑道:“我说监国大人,你再叫一声罢……”。 睁开迷离的双眼,冷砜眼神一凛,一个用力,顿时,于这个夜深圆月之际,小苑传来一阵压抑的痛哭叫声,笑了笑,冷砜任由上面之人吃痛抽着气,悠闲的阖上眼,刚才,他可一动都没动哦,只不过是用力夹紧**罢了。 很不费力的,冷砜教训了得意忘形的战非。 抽着气,缓慢的,战非讨好道:“……砜……快,快松开点,我再也不……”,断断续续恳求着,冷砜缓慢睁开眼,满是笑意,悠哉道:“那下半夜?”。 闻言,战非就着紧贴的身躯,侧过头咬上了冷砜的喉结,无视冷砜的威胁,反而威胁道:“若不放开,我会让监国大人欲罢不能的……”,话落,双手便袭上冷砜的腰,配合着唇舌上的动作轻轻的搔痒着,偏偏,此刻是监国大人在下,如此,监国大人就只能是承受那方不得有所作为了。 一个闷声,冷砜嘶哑了,“好……”…… 得意依旧,战非完胜,却没有放过冷砜,该继续的继续,该啃咬的继续啃咬,于冷砜愈加幽暗的眸下,于冷砜各方面压抑之下,战非的声音宛如传自很幽远的上空,但,到最后,在意识消失前,冷砜意识到,他又错了! “监国大人,其实,你喊出的声音很美……” 一夜缠绵,换来一月为仆,战非愤懑了…… 此刻,原来的监国大人正怡然卧于床上,一弯唇,一抛眼,朝正忙着捏面团的战非旖旎喊道:“非,记住,要放桑槐汁……”。 话落,正埋头奋力揉面团的战非一个抬头,幽幽的望着床上墨发散披,胸襟大露的冷监国,痛苦道:“你不是要我吃吧,我的病已经好了!”,此个战非,此刻很愤懑。 继续捻了捻垂落于胸前的墨发,冷砜也妖孽,含笑道:“安仙人前日给我捎信,说之前没有考虑外因,是以,这桑槐汁还得服用。”,说着,冷砜心情大好,就这般欣赏着战非的抑郁表情,感觉生活甚是美好。 “外因?什么外因?”纳闷,诧异,战非如此茫然问道。 掀开被子,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就这么敞着衣襟,冷砜下床,一步一步,含着妖孽的笑容,走近战非。 “你……你干嘛……”,曾几何时,一直占据主位的战非也会有今天哈,伸出的手指还沾着面粉,昨夜那么幸福,他不想幸福这么快就转换了啊。 不理会战非那哭丧的表情,冷砜走到战非身后,将手放在战非腰间,将头搁在战非肩膀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就这么圈揽着战非,闭上眼睛享受这刻。 见冷砜没有多余的动作,战非这才放下心来,侧头低望着冷砜的俊脸,心里那丝温暖就这么扩散至全身,继续捏着手上的面团,战非不自觉间声音也温柔了十分,“还不舒服么?等会我再给你熬点补品……”。 “嗯!”慵懒的就这么圈着战非,冷砜这般有气没力的行为,实在是难见,登时内疚就这么覆上战非的心,昨晚他不该…… “怎么不问了?”打了个哈欠,冷砜睁开眼,眸里盛满了揄揶的笑意。 继续捏着面团,战非侧过头,低瞥了眼慵懒的监国大人,顺着他的意,就问道:“那外因是什么?”。 抱着战非腰的手渐渐向上移动着,就这么覆上正做糕点的战非之手,“外因就是这个……”,话落,覆上战非手的监国大人握起战非的手,侧着头就这么舔舐着战非的嘴角,(因为角度问题,监国大人只能够到战非的嘴角) 战非手里的面团越来越软,面粉都溢出了战非的指缝,感觉到好不容易发好面团又快被毁了,战非一个激灵,一把推开监国大人,“不行,面都被你的手温化软了……去帮我拿个托盘再加点面粉……”,下着命令,战非很理智。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一下子就这么沉下来了,冷砜不满,朝门口大喊:“天,拿托盘进来……”,话落,望着眼前一袭紫衣专注的做着糕点不将自己放进眼里的战非,嘴角一挂,就这么转身悠然坐于榻上,望着专心做糕点的战非,十分的享受。 ------------ 第四章 成双入对,即将出江湖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一下子就这么沉下来了,冷砜不满,朝门口大喊:“天,拿托盘进来……”,话落,望着眼前一袭紫衣专注的做着糕点不将自己放进眼里的战非,嘴角一挂,就这么转身悠然坐于榻上,望着专心做糕点的战非,十分的享受。 哎,他当监国大人的属下容易吗,不说每天要伺候两个主子,就是一个主子,也够折腾他天的了! 叹着气,依依不舍的自屋顶上飞下,一个来返,一个托盘便被送进了监国大人的寝居。脚不着地,心急如焚,放下托盘天就返身飞到屋顶,望着隔壁那家的小苑,眼中灼灼,嘴角擒笑。 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看着天那瘆人的笑容,那个寒气沁体啊,怎么觉得天现在的表情就像一只大花猫守着洞口望着小老鼠呢!啧啧! 太阳暖暖的晒到榻上一身镶金边的黑蟒袍的主人身上,金光反射着金光,好似给这么睡着的监国大人披上一层金衣,那含笑的嘴角,那阖上的双眼,带着有规律的轻微呼吸,战非感受着此刻,不自觉温柔了一脸。 轻步走向冷砜,带着满是面粉的手,拉起薄被就帮冷砜盖上。准备起身,就感觉一道力拽着自己倒向冷砜,眼里光华四射,战非就这么顺着冷砜躺在他的胸口上,闷声好笑道:“你装睡?”。 抬手附上战非的后背,冷砜的动作很温柔,满眼都是慵懒之中带着宠溺的望着战非的脸,轻声含笑道:“没有装睡,是一直都没睡着。”。 不解的抬起头,双手情不自禁的端起冷砜的脸来仔细端详着,明明腻歪在一起大半年了,偏偏还是看不够,“监国大人大好春光的不睡觉,难不成是因为我?”,忍不住去和他对着说,战非觉得,这半年,恍然若梦。 放在战非后背的手不知何时就滑落到腰侧,冷砜一个翻身,怀着战非压上,轻轻啄了战非的唇,抬起头意犹未尽的望进一池幽渊中,起唇道;“战将军,你多虑了。”。 话落,某人生气了,原本春光荡漾的眼顿时漆黑一片,撇过头,战非哼了声。 “呵呵,生气了?”凑头过去搁在战非脖子旁瘙痒,见战非没反应,冷砜扳过战非的脸,好笑道:“我刚才是在想,你的生活太无聊了,不能总是去青楼那样的地方寻乐,所以,我要给你找点其他的乐子。”。 (我说,监国大人啊,你是自己不想看到战非被其他女子觊觎吧,还搬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像鄙视撤收藏的人一样鄙视你。) “其他的乐子?”,闻言,战非转过头,不解。 见此,冷砜忍不住轻啄一口,他的战非真是越来越爱耍小脾气了,好可爱! “是的,比如办个什么江湖组织的。”,见战非陷入思考中,冷砜眼中精光一闪,手指一勾,顿时,紫衣滑落…… ------------ 第五章 冷砜和战非的甜蜜生活1 龙渊五十一年,朝廷大失监国,原本孱弱的一群文臣弱君就更加不堪容止一击了,可朝廷孱弱,但民间力量却不可小觑,那些个起义军啊割据势力的,对了,还加上战军要复国,这天下,乱得够彻底哈。 先是邻国君主容止,自从在烟州城门让冷砜和战非逃跑后,就一直专心攻取城池,而那谋虑深远的攻取皇城的计划,也在那突然蹦出来的那个起义军首领洛优挡住。 之后,容止一直辗转于龙国割据势力,洛优,还有战军之间,而冷砜和战非,似乎被他给遗忘了,近一年,也没人听说他找过他们。 容止不找,那自有找他们的人。其一,当然是朝廷要找监国御战啊,找监国干嘛,当然是惩处监国,几次败仗,做出战前退兵的糗事,朝廷再怎么无人,再怎么孱弱,也容不得他冷砜这么任性妄为啊! 其二,当然是战军要找战非,战非是他们战军的主心骨也,再说,没有战非,他们复战国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复国了,皇帝怎么选? 是以,对于那消失的两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天行,安如水,再也无人可知。 是以,龙国这一年的流言,那是比扬州的烟花还璀璨啊! 传言一:监国大人自从在烟州城墙下临阵退兵,就被豸国的皇帝抓了逮了杀了,而那个被容止那去当质子的战非,自然是和冷砜一样,落入敌国之手了。 传言二:有人说在何处见到过一对俊美的男子,两人同乘一匹马,举动动作甚是亲昵,而正凑巧的是,那人一个穿着华丽的紫衣,而另外一个人穿着威严的黑蟒袍,这种衣服,在他们那些小城小镇的,一辈子怕是难见一回,是以,人民的遐想,就翩翩了。 传言还有一大堆,咱待传言的态度,不都是姑且听之么,是以,咱还是看看真实的情况吧。 龙渊五十一年秋,烟州,芦苇山庄,微风,晴。 “天,这可是你主子们要的糕点。”,彭征坐在凉亭里揽着天的腰,口里提醒着这个忘情的人儿,眼里却是柔情四溢,手上也丝毫没有闲着,偏偏,声音却实在的够理智。 迷离中的天一听到彭征的声音,弯了弯唇,随即,掏出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再快速的一个起身返身,拿走彭征嘴前的糕点,夺走石桌上的盘子,“既然是主子的糕点,那我给他们送去了,你彭州长就自己消磨时间好了。”,明明不满彭征在亲密时还能那么理智,可天这个性子,就是不明着说。 说着,就运起轻功,端着盘子飞身而走。 “哎,你真要留我一个人?”,彭征懊恼,暗骂自己这张嘴怎么就关不住。每次见天,总是不自觉间提到他们那对主子。(注释:彭征,烟州州长,就是那个和冷砜密谋迎战容止的人,也就是烟州小苑,天时常偷窥的那家主人。) 冷哼一声,天没理会彭征就消失了。 转眼,天托着那盘糕点到了芦苇山庄的后院。 烟州的芦苇山庄,是武林中近期兴起的山庄,该庄正事不做,两个庄主一有空闲就携手游逛于武林各大门派,今天管管这家的闲事,明天管管那家的小事,哪怕是他们门主的娶亲纳妾事宜,这个芦苇山庄也会去插一脚,还强迫门主今晚翻谁的牌,明晚见哪个妾。 !!! 可叹外敌入侵,国内不宁,凡是有点爱国情怀的武林人士都想着这个时候为国献身,为家增荣,偏偏遇上这一对厚颜无耻的,又偏偏这对厚颜无耻的还武功高强,医术高超,烟州武林人士们,对他们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啊! 想着自己主子们这一年的行径,天扶额喟叹! “主子,糕点!”,天摆上糕点,看着眼前那对人,就纳闷他和他家彭征为什么就不能这么……亲密无间呢……继续黯然…… “嗯!”,没有回头,天知道冷砜这句嗯不是对他说的,黯然退出。 “我说监国大人,你这次输了!”,退开冷砜紧密的怀抱,战非挑眉。 “是吗?”,凑唇到战非耳后,冷砜含笑,轻轻的抬手,然后手腕一转,“嘭!”,黑子落入棋盘的声音。 “你……”,战非不可置信。 凑到战非耳后的唇,继续凑到战非白皙的颈部,冷砜闷声笑了起来,就这么轻轻啄了一口,然后捧起战非瞪大眼睛的脸,吻了下去,“船上,你教我的,不能保证赢,却也不一定会输。你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楚的记得。”,感觉到怀里的人一怔,冷砜加重了这个吻。 ------------ 第六章 汗,今天先这么点凑合了 芦苇山庄,冷砜和战非的寝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说监国大人,你就这么喜欢芦苇,连带着给我们山庄都取这个名了?”,任由身后的冷砜帮自己束发,战非拿着冷砜的临帖念道。 “怎么,你不喜欢?”,手上动作不断,冷砜反问着。经过这一年的休养,冷砜的肌肤是逐渐的白皙起来,此刻白皙的五指握着战非的墨发,熟悉的绾一个髻,利落的套上战非的紫金冠,再拿起桃木梳仔细的疏理着。 自买下了芦苇山庄,过上了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后,冷砜和战非就相互照顾,像沐浴束发之类的,都是不假人手,亲自为对方服务。当然,最初是冷砜要调养战非被容止折腾坏的身体,所以事必躬亲,后来,就形成习惯了,再后来,依战非那性子,自然是要抢过主导权,所以也学着照顾冷砜,好体会一番掌控监国大人的感觉。 是以,习惯沿袭至今。 搁下冷砜的临帖,战非起身,与冷砜齐高而站,认真的望着冷砜温柔的眸,“怎么了?”,冷砜弯唇,一下子就把战非的严肃面孔拉进自己的怀里,继而手指附上战非的敏感处,引起战非一阵麻酥。 抓住冷砜乱动的手,战非邪魅一笑,鼻尖对着冷砜的鼻尖,黑眸映进冷砜的眸,“既然我们山庄有芦苇林,监国大人,今晚再煮酒赏回月如何?”。 被战非突然的邪魅怔住,冷砜回过神,望着战非闪着狡黠的眸,明白了战非话里的含义,挑眉,屈指,端起战非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啧啧,真没想到,非儿,你一大早就思淫,欲了……”。 话落,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倒地了。 扭头望去,见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地上爬起来,抖了抖一身的灰尘,然后自怀里摸出一封信,再腆着笑脸,“嘿嘿,庄主,有来自武林的帖子。”。 !!! 闻声,战非幽幽的转过眼,瞥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天,眼神一个幽深,下巴微微一个抬起,天立马就九十度弯腰躬身伸直手臂呈上信,“属下什么都没听见,属下佳人有约,庄主们再见!”。 满意的敛去幽深之眸,战非望着手上的信,眼里邪恶的精光绽放得那个灿烂! 冷砜凑头看完,扑捉到战非眼里的光芒,微微一笑,心里开始为那些武林人士默哀,手却不知何时早已滑落至战非腰际,就这么搂着战非,宠溺道,“这次想怎么玩?”。 “既然他们这么主动,那我也不太好意思做得过分。” “那请问战将军怎么玩才称得上不过分?”,挑眉,冷砜可不认为战非口里的“宽容”会多宽。 反挑眉,战非随手扔下信,眼睛瞥向一旁悬挂着的剑,笑道,“至少不会出人命。”。 闻言,冷砜摸了摸战非的墨发,眼里柔情一片。 至于那封信,只是很形式的一个邀请。因为战非和冷砜的形象在烟州武林中是亦正亦邪,虽然恶整过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但也帮过他们,所以……就这么被邀请咯,而被邀请的背后,自然有着他们武林人士的考虑,可惜,他们不知道,不过,他们好像也没必要知道吧。 ------------ 第七章 哎哟喂,砜非的幸福生活哦 话说这个武林大会,召开在一个很、很偏僻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却有着诗情画意的名字,花城,之所以名曰花城,倒不是这个地方偏僻着以什么花盛名,而是这个地方有着整个龙国最富盛名的人间天堂――天上人间、青楼的总部。 大家都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大家知不知道,其实,最偏僻、最荒芜的地方往往有着最神妙、最瑰丽的东西呢! 至于怎么个偏僻,又怎么个瑰丽,见字如下、中的如下。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冷砜倾尽整个芦苇山庄的人力物力财力,轻装简行却豪华装备的出发前去参加所谓的武林大会了。 一共三辆马车,冷砜战非腻歪一辆,天和那个“砜非”迷彭征一辆,剩下一辆,是一路随行的芦苇山庄的下人。 花城位于龙渊版图的西南方,临边境,(偏偏,临哪国的边境不好,就临着豸国的边境。害的战非一路被冷砜像看小孩般每天看着,生怕他们的行踪被容止知道了,而战非因此,开开心心的出发,郁郁闷闷的行路。),地形崎岖,到处都是荒山高石,农作物少得可怜,饮用水全靠花城那唯一一条湖,花湖,至于百姓的房子,看到那些房顶是琉璃的,那就都是天上人间侍者住的,而那些破茅草屋,竹屋,木头屋的,就是一般百姓住的。 花城是典型的两极分化,富有的人夜夜笙歌,过着酒池肉林的奢糜生活,而那些贫穷人家,一天都蹲在天上人间总部的垃圾房,等待那些被倒掉的食物,维持一个家庭的一天两餐。 没办法,花城资源有限,能够开垦出 的荒地早就耗尽了,现在整个花城百姓就靠一个天上人间来养活。这样一来,天上人间就是花城的实际皇帝,而武林人士之所以把地址选在花城,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土皇帝,没有龙国皇帝,也没有起义军,更没有割据势力,当然,除了冒点风险,有个豸国当邻居。 所以,综合各方面情况,花城是一个比较适合召开武林大会的地方。 车行了大半个月,战非由开始的兴奋,到之后的无聊,再到现在压抑,已经过得很悲惨很可怜了,冷砜刚出发的时候那是百依百顺,体贴得不得了,但随着行车时日的加长,随着距离花城的接近,冷砜对他各方面的控制就越严了。 到今天,战非已经被压抑整整七天了。望着车外的行人,战非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出想和冷砜一起骑马,但不意外的遭到了冷砜的婉拒。 理由:这里是豸国的边界,很可能有容止的探子。 就这样,就这么一个被用了多次的理由,禁锢了战非整整七天。 这一年被冷砜放养惯了,战非何曾受过这么长的郁闷和压抑,人这一纵容,那还能收回来! 是以,虽然被婉拒了,但战非是谁,他战非可是那个凭借智勇将监国大人牢牢拽于手心的战将军啊。(咳咳,话说,明明就是你先放弃了人家监国大人好不!) 故意下错一步棋,战非佯装没看到冷砜设的局,摆出一脸的志在必得,得瑟道:“嘿嘿,冷大人,这下你可就输咯。”,说着,还不忘挑了挑那对眉毛。 冷砜扭头瞥了眼战非落的子,然后淡漠的将视线落在手上的《花城简介》上,而另一只执子的手“嘭!”的一声,落定。 装,继续装,见冷砜一子激活大片江山,战非决定将心理战术进行到底,“别以为你……”,话没说完,就见棋盘上横亘出一只手,不解的朝冷砜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冷砜岿然不动的坐着,眼睛望着书,但手指偏偏就指着战非的死角。 这般的怡然,这般的惬意,也这般的……可恶! “喂,不公平,这一年来我每天忙着结交人际你就每天练棋,所以我的棋技才会下降。不算,我们再来一局!这次你要让我三子。”,战非理直气壮。 “非,这局我就让了你三子!”,翻了一页,冷砜继续看着书道。 “总之,因为我的忙碌,你才能有时间练棋,所以你要把你多学的让给我,这次,你让我五子再让我先执棋。”,战非耍赖,得寸进尺。 “非,因为你的忙碌,我每天可都是跟在你身边帮你善后,上次天山派的继承人被你毒瞎了,可是我自学医术解了你下的毒就了她,不然你现在有这么悠哉?”,平静的搁下书,冷砜望着战非道。 瑟瑟一个后退,战非忘了自己下棋的最初目的,嘿嘿一笑,继而主动跑到冷砜身边,讨好的帮冷砜捏了下肩膀,暧昧的在冷砜耳边说了几句话,以求能熄灭冷砜的怒火。 呵呵,开玩笑,和冷砜在一起一年了,能看不出冷砜什么时候有愠色什么时候心情好!别看他刚才那么风平浪静的,但眼里的那股暗色,却让战非看个清清楚楚。 至于那个什么天山派的继承人,战非自然从记忆里删去,要不是冷砜提起让他想起还有那回事,战非压根就忘了。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说明冷砜这个醋吃了很久!!!呵呵,冷砜啊冷砜,别看你就说过一次喜欢我,但你的行为已经千百万次的告诉我你喜欢我,而且还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咯。 给冷砜捏着肩膀,战非沉浸自己的小得瑟中,没有注意到冷砜已经转头直直的盯着自己了。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眸一沉,冷砜道。 悄悄收拾内心的得意,战非回过神,对上冷砜的眸,捏着冷砜肩膀的手就这么顺势而下,然后,两只手交叉附上冷砜的左胸,那里,有着对他战非满含爱意的心。侧头,眼里光华流转,邪魅的,战非轻声道:“监国大人,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个天山继承人,看来这个醋是吃了很久,吃了很多回。”。 话落,交叉的双手之下,那颗满含他战非的心,急速跳动了。 耳边的偷笑声还在,冷砜一手抓住战非按在他左胸的手,一手揽上战非的腰,一个使力,就带着战非倒向自己的怀里,情势反转,冷砜望着金冠高束的战非,眼中炙热更加,混着紊乱的呼吸,冷砜在战非耳边呢喃道:“不是吃醋,是记着那些不能出现在你身边的黑名单,她被我拉黑了,她休想再见到你。”。 “那容帝呢?”,挑眉,战非这是在挑衅冷砜。 脸色顿时就这么黑了,冷砜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低沉着极具磁性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战非的红唇,誓言道:“他也近不了你的身,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 很感动的抱紧了冷砜,战非将头搁在冷砜的肩膀上,于这个柔情蜜意之刻,带着可怜的低音,带着恳求的语气,道:“那砜,既然你说容止这一辈子再也近不了我的身,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下车逛逛了,反正我有你在我身边啊。”,话落,战非仰起头,望着冷砜抽了的眼角,笑意丛生。 ------------ 第八章 战大爷找乐子 心满意足的下了马车,战非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抖抖衣服,正正紫金冠,就这么踏实的着地,感受着脚下的土地,战非笑着瞥了眼身旁拉着一张脸、严正以待的冷砜,主动拉起冷砜的手,就坦荡荡的逛了起来。 哎,暗叹,要不是这是古代,要不是男风自古代多多少少就有了,战非,你以为你这么拉着监国大人逛古代摊市会不遭受他人白眼!感谢你所在的时代吧! 冷砜为战非的举止所感动,很快就反手握住战非的手,望着战非那高束的紫金冠,一双明眸流光溢彩。这步伐,倒是比刚下车那会轻快了不少。 而一行的其他人,则原步待命。 当然,彭征知道了冷砜战非两小口子要下车去玩,本着有样学样的心理就向天提议也下车,不料对上天非常幽怨的眼神,彭征这才讪讪一笑,腆着脸跑到天的身边,细心的帮心上人捏背捶腿,捏了半天,发现天的怨气还在,就主动端茶递水,偷瞄了天一眼,见天有缓和的趋势,立马就趁热打铁带着抱歉的嗓音道:“还是很痛?天,昨晚是我不该,刚才又是我的不对,忘了你后面有伤不能走动,但我也不是刻意的,你就不能不生气了?”。 结果,听到彭征还算有诚意的道歉,天哼了一声,瞥了彭征一眼,放软语气道:“好歹我也精通医理,痛一天就没事了,你不用太自责。”。 就这样,彭征就和带伤的天留了下来,而就是因为他们留了下来,他们没有机会见到冷砜战非即将遇到的一段华丽而璀璨的……际遇 握着战非的手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和平日窝在山庄握着战非的手是不一样的感觉,此刻,冷砜已经完全放开了,陪着战非玩,陪着战非闹,也陪着战非笑。虽然呢,这耳目依旧是十倍的放大,密切的关注周围人士。 习惯的,一待在冷砜身边,战非就会完全的屏蔽周围一切,因为,他知道冷砜会注意周围,给他制造一个安全无害的环境好让他尽情的找乐子,所以咯,既然心上人这么体贴,他战非怎么可能会辜负心上人,于是,这个找乐子,就越找越乐,而被找乐子的人,就叫苦不迭了! 而此刻,找乐子的战非在乐,被战非找乐子的人在叫苦…… “大爷,小的确实不该冒犯你,您大人有大量的放兄弟们一马吧?”,一位更能称得上大爷的中年人跪倒在战非面前,一脸的憋屈,一脸的后悔,妈的,要是他知道这两人这么深藏不漏,他才不会撞上去自找麻烦了。 而在那位大爷身后,跪着三位骨瘦如柴的小弟,跟着大哥也是满脸的后悔。谁说长得越妖孽的武功就越差!这是谁说的,他们就是觉得这位紫衣公子摸样实在是好,想着府上那位主子的癖好,就打上了战非的主意,可不料被战非几个妖孽般璀璨的笑容欺骗着走到这个黑暗的小巷子,这才发现,长得越妖孽的,武功一点都不差! 他们被打或许还就算了,偏偏这位紫衣人没动手,却已经让他们痛不欲生了,因为,此刻,他们脸上满是红包,而那些红包,都是这位紫衣大爷送给他们的。用那句紫衣大爷的话说,这些红包现在不痛,但只要一见光,就立马会破皮出脓流出骇人的脓血,最后直至脓流光,皮肤溃烂,留下一身的疤痕。 “哦,放过你们?那我这无聊的生活怎么打发?”,撑着手肘摸着自己的下巴,战非笑道。 闻言,几人在心里腹骂几句,悲叹自己那是鬼上身了才找上这位大爷! 战非很满意,将下巴抬向那一排的三个小弟,起唇道:“你们呢,说点什么吧,不然,表演个什么节目,我要是笑了,就给你们解药。”,声音淡若,这是没意识的学冷砜的。 捏了下依然握着一起的战非的手,冷砜宠溺一笑,见战非肩膀有点药粉,抬手温柔的就拍下,“还真是不小心。”。 撑着手肘点着下巴的手就这么顺势勾上冷砜的脖子,战非挑眉,“我要是小心了,那哪有你监国……”,话未尽,冷砜伸指压上战非的唇,“要是你小心了,哪有我这般爱护你。”,挑眉,冷砜道。 微不可察的瞥了眼地上那些人,战非望着冷砜坦然而满含温柔的眸,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说出了“监国大人”四个字暴露了身份,转眼再望着冷砜含笑的嘴角,战非佩服了他的冷砜,不错啊,跟在他身边久了,演技提升得很快,竟然可以一边温柔的说出甜蜜的话一边帮自己掩下纰漏。 但,这样说出的情话,他战非有点不满。 准备好利齿,轻轻一合,顿时,冷砜皱了眉头,战非舒心了,一个挑眉,挑衅的望着冷砜的眸,道:“那我也好好爱护你!”,无奈一笑,冷砜拿下压在战非唇上的手指,暗叹幸好只伸出了一根手指。 而在地上跪着的几人,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们耍恩爱,见他们说完了,这才讪讪问道:“那个,大爷,我们已经想好节目了,请问是现在表演吗?”。 心情大好,战非挑眉,“当然!”。 ------------ 第九章 因为酒嗝熏着战非了,冷砜现杀机 话落,几人就绕着冷砜和战非两人转圈,一边转还一边学鸟叫,两手横开就这么扑哧着,“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掩耳,战非皱眉,“难听死了,你们这是学鸟叫?换个!”。 话落,几人对视一眼,但看着对方脸上的红疙瘩,顿时就齐齐学起猪在那叫了。 唉,我说战非,你这乐子找得也太……失败了吧…… 兴致锐减,战非熟门熟路的牵起冷砜的手,自袖间扔出一个油纸包,翩然转身。 “怎么不玩,饿了?”,走出小巷,冷砜体贴的问道。 垂下头,战非实在有点无聊了,闷声应了句“嗯”,就突然被冷砜一拉,顿时,就是冷砜那熟悉的怀抱。 “小心!”,冷砜把战非拉进自己怀里,望着一脸茫然的战非无奈道。 战非疑惑,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微醉的慵懒道,“嗯,这位公子,在下这厢有、有礼了!”,凌乱的步伐,摇晃着身子,再加上空气中传来的那股酸味,一看就知道是个醉鬼,冷砜不满,皱着眉头没理会就准备带战非走,不料那个酒鬼却身形极快的挡住了冷砜的去路。 “嗯,这位公子,看你的面相,不是大富就是大贵……请问……嗝……”,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就先打酒嗝了,冷砜不爽,正准备出手教训他却被战非拦下,疑惑的望着战非,战非道:“他武功不低,定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就看看好了。”。 和冷砜解释完,战非望向那个酒鬼,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想问我们什么?”,这个酒鬼虽然步伐凌乱,言语不清,但眼睛的光亮却清明得很,而且,长得这么白,皮肤看着也很细腻,定是权贵之家出生,但依他那副醉鬼的姿态,嗯,有意思! “嗝~~”,“你,你说我要问什么,想我酒谷嗜酒如命,我拦下你当然是想知道你家有没有陈年佳酿,好赊我一坛。”,话落,“嘭!”的一声,酒鬼倒地。 “你叫酒谷?” “谁让你叫我名字的,我的名字只能他一个人叫,你,你不准叫!”,倒在地上了,偏偏还能在意一个破名字,这个酒鬼还真不愧是酒鬼! “他?他是谁?”,抓住重点,战非好奇心上来了。 这个世界太无聊,不找点高层次的乐子,他战非怎么乐啊,以前还能看看舞女听听小曲子,再不济,还能逛逛青楼,现在,哎,瞥了眼旁边那位,战非幽怨了。 收到战非幽怨的眼神,冷砜不解,紧了紧抱着战非的双手,没说话。 而那个依旧横躺在路间被人观摩的酒鬼,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回应战非的,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鼾声。 对望一眼,不敌战非恳求的眼神,冷砜无奈,拖着酒鬼就朝一间酒肆走去。 而那被拖行在地上的酒鬼,依旧紧闭双眼,或许是战非的错觉,他回头的时候,好像看到了那酒鬼眼角溢出水水的液体,但瞬间便被没入尘土中。 “给我一坛你们店最醇的酒!”。 “好嘞!”。 拖到酒肆,冷砜扔下酒鬼,带着战非就坐下朝老板吩咐着。 战非被冷砜拉着坐下,但眼睛却盯着那闻酒味自然醒的酒鬼,看到那越发清明的眸,战非心下明了。忍不住,牵过冷砜的手就低头私语起来,却不知,一双妙人在这个边陲小镇携手亲密的画面,落到百姓眼里,又会被描述为怎样的一个传奇。 而那些看客中,还巧了就有一个猎者。 “嘿嘿,这位公子果然有眼光,随便选了一家酒肆就能找到佳酿,在下这番谢了。”,理理染上灰尘的衣衫,酒鬼不失时机的寻到冷砜那桌,很好意思的坐下来道谢。这番不请自来,果然够厚脸皮。 挑眉,战非望着冷砜,严肃道:“砜,我们有请他喝酒吗?”。 很配合的碰了下茶杯,冷砜冷声道:“没有!”。 见此,酒鬼苦了一张脸,但依旧没有挪动半步,“我赊账不行吗?”。 “不行。”,话落,战非口气一转,抛给酒鬼一个橄榄枝,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他是谁,这酒就算请你了。”。 眸光一暗,酒鬼打了个哈欠,之前的醉态此刻全然不见,一张白皙带着七分俊俏的脸转向冷砜,“这位呢,只要你请我喝酒,我可以考虑收你为徒教你武功。”。 面无表情,冷砜准备说话,桌下的战非却用力的捏紧了冷砜的手,冷砜很无辜的瞥了眼战非,再对上这个实在让人联想不起师傅二字的酒鬼,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师傅?”。 见冷砜没有直言拒绝,甚至多多少少还有点兴趣,酒鬼立马扳起手指自豪道:“一,我比你大,自然可以为师;二……”,“什么,你比砜大,喂,酒鬼,你今年贵庚啊?”,惊讶的,战非吼道。 “不大不小,在下活了四十载有余。”,想他那历经沧桑却不老的仪容,酒谷挑眉,得意道。 “还有呢?”,岿然不动,冷砜问道。 “第二,我酒谷敢称武林第二,谁敢称武林第一。” 摇头,怀疑的瞥了瞥这个酒鬼,战非打心里不信,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酒鬼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哎,乐子啊乐子。 “怎么,你不信?” “酒来喽。客观,还要点什么下酒菜吗?”,小二摆上杯子,朝冷砜问道。 “二斤牛肉,顺便再拿三坛你们店的竹叶青,快点啊。”,夺过酒坛,酒鬼毫不客气掀封口就直接往嘴里倒,边倒还边下着菜单。 小二闻声,很有眼光知道这里冷砜才是主角,急忙望向冷砜,冷砜瞥了眼喝得正开心的酒鬼,点了下头。 “好嘞,那客观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看着酒鬼那个喝酒的粗鲁样,战非撑起了下巴,眨眨眼,道:“你是说你喝酒在武林中称第二,没人称第一吧!”。 看着战非那可爱的动作,冷砜眼里温柔一片。 而酒肆内另一位看客,则将视线由战非转到冷砜身上,嘴角的弧度是越来越大。 “嗝!”,好大的一个酒嗝伴着恶臭味就这么传来,战非掩鼻,冷砜动作灵敏的抄起旁桌一个馒头就塞住了酒鬼的嘴,顿时,臭味停止了传播。 “怎样,还好吧?”,扳过战非的脸,冷砜皱着眉头瞥了眼酒鬼,眼里杀机顿现。 拿下嘴里的馒头,酒鬼先前的慵懒随意一下子就消失,转而换上的是一幅老成稳重的气势,就连声音,也正经了,不复之前的醉态,战非正诧异,酒鬼高深道:“这位紫衣公子,定是曾经受过大伤,以至于到现在身体还没完全调整过来,不过幸好常服桑槐,是以身体还算好。但加上每日的劳身,恐怕也是不如伤前。”。 话落,不待战非理解什么叫“每日劳身”,这酒鬼又开始望着冷砜道:“这位黑衣公子,虽然体魄向来好,但多次受内伤,加之受伤之后没有及时调整,现在气虚不是很足,需要进补一番,否则老后会有大病。”。 轻啄一口酒,冷砜面不改色,冷静道:“这些都不能说服我。”,话落,瞥向酒鬼的眸中,带着寒气的精光一闪而过。 ------------ 第十章 红衣瑝公子 随着冷砜的寒气侵体,酒鬼虽然坦然依旧,但言语间却更认真起来,瞥了眼战非,朝冷砜道:“你习了我的武功,便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话落,冷砜不期然想起边州凤凰台上他和容止交手却惨败的经历。 见冷砜听了自己的话后在思考,酒鬼含笑端着酒坛,又开始忘我的豪饮起来,只是这酒嗝,算是再也没打了。 战非一直在旁边听着,知道冷砜被酒鬼那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打动了,桌底下,主动去握紧了冷砜的手,朝冷砜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反手紧了紧战非的手,冷砜虽然有非武功的方法守护战非,可,只要自己还差了容止一样,就失去了一个保住战非的机会。而这个酒鬼,虽然一直专注于酒,但是观察力却很强,他所有的感情波动,全被他捕捉到了。 心下计算着,冷砜朝酒鬼望去。 “怎么,还怀疑我的武功?”,搁下已经空了的酒坛,酒鬼毫不客气的夹起桌上小二刚上的牛肉,先扔了一块到嘴里,再去夹了一块放到冷砜面前,朝冷砜道:“你来试试。”。 话落,冷砜运力,单手就朝酒鬼筷上的牛肉袭去!!! 你来我往,一番不大不小的比试引来酒肆里有心人的注意,冷砜依旧保持着一手握着战非一手去夺牛肉,却发现每当自己的手要夺过牛肉时,酒鬼却诡异的将牛肉移动了,如此,几次三番,冷砜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 “啪!”,酒鬼的筷子击到冷砜的手背,酒鬼道:“你输了。”,话落,筷子上的牛肉被划起美丽的弧线,最终,落于酒鬼之口。 “你和豸国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冷砜在败了之后有此一问。 战非不解冷砜这话,轻抚着冷砜被酒鬼敲红的手,十分好奇的望向了一脸得意的酒鬼,却发现酒鬼在听到冷砜这话后,脸上那胜利的得意就消失个了无踪讯。 好奇着,战非摇了摇冷砜的手,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出他和豸国有关系?”。 “他的武功招式有着豸国武学的影子。”冷砜道。 闻言,战非灵光一闪,首先就想到豸国的代表人物容止,他和容止接手的时候也见过容止出招,再回想酒鬼刚才的招式,战非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莫非他是容止派来的!!! 感受到战非的小动作,冷砜沉着脸,扫了眼酒肆,自怀里掏出银子搁在桌上,“我们换个地方再谈。”,话落,拉着战非就走。 望着冷砜的背影,酒鬼暗叹一口气,没想到他竟然能从简单的几个招式就看出他的武功来路!瞥了眼桌上的酒菜,酒鬼大手一捞,该带走的都带走了。 这些可都是粮食,浪费不得! 搁下酒杯,望着冷砜的背影,再将视线落到冷砜和战非相握的手上,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猎人寻到猎物的璀璨。这个身处酒肆暗黑角落里的人自角落走出,好一派绝美的风华,满头黑发不束冠,不系带,就这么瀑下来,几缕垂落胸前的黑发随风动作着,甚有美感,只可惜,那身妖艳的红衣,实在太红了点,作为一个男子而言。 纤纤玉手一伸,桌上就多了几两银子,小二见此,点头哈腰笑得嘴都拢不上,直喊着,“谢谢瑝公子的赏了,瑝公子您慢走。”。 冷砜目标明确,一出酒肆就领着战非回到车队去,而那个酒鬼则一路喝着酒行至车队,见着车了,也不客气,一跃而上就先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通知了车队继续上路,冷砜携着战非走近酒鬼,瞥了眼他的脏衣服,再瞥了眼自己干净的毯子,冷砜一把拽出酒鬼扔到地上,将毯子抽出就朝地上的酒鬼扔去。 “不准进这个马车!” 瞥瞥地上的酒鬼,瞥瞥冷砜,战非眼睛一转,很是心情愉悦的凑到冷砜跟前,手指一勾,端着冷砜坚毅的面孔,啧啧打趣道:“监、冷庄主,今日发脾气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哈,啧啧,给我看看,一年多了,要不是今天看着你发脾气的样子,我都快忘了监,冷庄主还有这个表情。”。 拿下战非端着自己下巴的手握着,冷砜无奈一笑,看着这番开心的战非,眼睛一转,趁机道:“如此,那你只需看着我即可,不需再出去找什么乐子了。”。 闻言,战非嘿嘿一笑,转身就指着那个坐在毯子上喝酒的酒鬼,语气一转,低沉质问道:“酒鬼,你和豸国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豸国的探子?”。 看着战非这般转移问题,冷砜无奈一笑,自身后圈住战非,将头搁在战非的肩膀上,慵懒道:“知道你耐不住无聊,以后我会陪你到处找乐子。”。 身子一怔,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冷砜的话感动到了,但,这是第一次冷砜在外人面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说这么体贴的话!战非体内热血那个沸腾啊,温柔的望了冷砜一眼,正准备大方的表白一回,却被酒鬼的声音打断。 “我和豸国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告诉你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这里有副药方,可以减少男男间相爱的痛楚,怎样,两位是否有兴趣?”,朝后扔掉一个空瓶,酒鬼眼中灼灼,望着相拥的两人,道。 闻言,战非偷偷瞥了眼冷砜,每次恩爱疼的都是冷砜,他要不要向酒鬼讨来那副药方好帮冷砜缓减疼痛? 思考中,冷砜却已经下了马车,看着走来的仆人,朝酒鬼道:“想跟着我们,就去赶车。至于你想从我们身上拿到什么,我们以后再谈。”。别说一个武功高于他冷砜,又和豸国扯有关系的人,会单纯的只是因为贪慕他家的藏酒就缠着他们!是以,冷砜道。 就这样,说什么冷砜战非看着挺富有的家中必藏有佳酿,说什么要认冷砜为徒以武功换酒喝的酒鬼,就这样沦落为仆,做起了车夫的事。 而冷砜虽然知道酒鬼身份不凡,甚至还好豸国有着某种关系,但,看在战非对这个酒鬼这么有兴趣上,冷砜也就随了酒鬼跟着他们。何况,冷砜感觉得到,这个酒鬼只是图他们什么东西,却无心害人。 而,所谓的药方,既然能拿到,为什么不要呢!至于武功,能多学点,冷砜自然也不会错过! ------------ 第十一章 玩笑玩大发了 到了花城城门,与整个龙国其他城墙不一样的是,守卫的着装很华丽,一般城墙的守卫都是着清一色的灰黑铠甲,而花城守卫的着装很有皇宫禁卫军风范,瞧这大手笔,看这守卫的嚣张,啧啧,果然不愧是天上人间的地盘! 暗自打量着,一行人倒是顺利的过关,直达天上人间的客房部分殿。 下了车,分派好房间,冷砜这个监国也不禁为天上人间的大方喟叹,望着那辉煌宏大的建筑物,冷砜转身,对比一路见到的百姓房子,心里头一次产生了忧国忧民的情怀。 紧了紧冷砜的手,战非含笑打趣道,“怎么,这房子豪华过了你曾经的家现在心理不平衡了?”,打趣的幽眸之上,轻皱了眉头。 没接战非的话,冷砜反手牵着战非就跟着带路人走了去。 见冷砜不理自己,战非望着前方带路的娇俏侍女,眸中玩味大起,挣脱出冷砜的手就行至侍女身旁,带着所向披靡的战将军的帅气,笑嘻嘻和侍女打油夸道:“这位小姐,你是花城本地人吗?看你那温婉恬静的容貌,似乎是南方地带生出。”。 “奴婢是花城出生的,只是母亲是烟州人士。”,微微瞥了眼战非,花容含羞道。 见佳人含羞而笑,战非兴致大高,眸光也不自觉间就染上喜色,完全就把身后的人忘了,“那你的名字可否告诉我?我是战非,你称我战公子就可以了。”。 不爽,冷砜狠狠的瞪了眼战非那璀璨的笑脸。可惜,战非此刻眼中只有佳人,还是好久不曾见过的美丽俏佳人,压根就没收到冷砜的眼神。 天和彭征瞥见冷砜的不爽暗自偷笑,嘿,谁让你监国大人不理战非的! “哎,你说待会是主子先道歉还是战非先讨好主子?” 话落,不待彭征凑头回答,冷砜“唰”的一记冷冽眼光射来。 讪讪一笑,天不语,彭征一见平日在他面前嚣张的天在冷砜面前这么收敛,顿时弯大了唇角。 “花容?好一个花容月貌,这名字很不错,是你父母给你取的?”,得知佳人名字,战非再接再厉。 侍女花容一见战非这么夸自己的名字,顿时脸红了一大片,嗫嚅道:“不是的,奴婢的父母都是粗人不会取名字,这个名字是主子取的。”。 “哎,那你……”,“哎,冷砜,你干嘛呢,我还没问完了……”,本来准备继续和佳人并肩而行的战非话还没说完就被冷砜拉到后面了,不满的瞪着冷砜,战非挑眉,“怎么了,我还一点交友权都没有了?”。 眸光暗了暗,望着这个脾气外露的战非,冷砜冷声道:“是,我不准你随便和人交往。”,说着,领着战非就朝视线处的小院走去。 留下这一地诧异的人! “既然冷公子知道了小院,那奴婢的任务就完成了,晚饭后会有消息传至小院,请按消息所指示的去参加聚会,奴婢先告退。” “既然如此,那多谢了。”,望着花容,彭征暗叹一口气。这个侍女果然不卑不亢,若整个天上人间的侍女都这般的才貌皆备,那这个天上人间……果然不凡。 用胳膊顶了顶一脸呆愕的彭征,天怪异道:“喂,不要说你也看上她了啊!”。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们的战主子!”,彭征回神,撇过头极力反驳着。说实话,刚才和她对视,倒真的觉得这个女子太过美丽了,可现在回想,那个女子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啊。摇摇头,彭征纳闷。 “既然没看上她,那你看上谁了?” “咳咳……那个……你主子找你。”,话落,从不会主动言及爱的彭征溜走了。 一回头再一个转头,哪有他那无与伦比的监国大人!知道中计了,天怒吼,“彭征,你敢不回答,今晚跪搓衣板去!”。 ………………………………(回答他的只有瑟瑟风声)…………………………………… 而被冷着一张脸的冷砜拖走的人,此刻又在新家里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呢? 啧啧,看看,瞧瞧,这还是那个刚才得瑟的质问冷砜的战大将军么! “砜,你还生气?”,斟茶,战非将茶递到冷砜唇边,冷砜寒着一张脸,“哼!”,张嘴,冷砜轻抿一口茶,但依旧不语。 “砜,我错了……”,战非见打出乖巧牌没效果,立马改换可怜牌。 “哼,刚才不是很生气吗,我打扰了你的乐趣呢!”,(请忽视,这个吃醋中的监国大人不是平时见到的那个。) 低着头,战非自己也很无语了,他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就那样和花容聊着就觉得她好美,似乎能多和她说上一句话都会满心的愉悦。当然,这句话自然不能跟冷砜说,只是郁闷的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花容长得一般啊,还没容止好看! 嗯,这句话似乎也不能跟冷砜说。 见战非长久的低着头不语,冷砜一把拉过战非,摩挲着战非的脸颊,带着五分温柔的缱绻、三分未尽的怒气,还有两分疑惑,低沉着声音道:“真的那么喜欢她?我让她来屋里好了,难得你有一个有兴趣的人。”。 “不!不用了!”,那个花容也不怎么样,何必因为她惹砜生气,但,看着这般体贴自己的冷砜,战非那是满心的感动啊。 可感动不久,战非就恶习又起了。 眸光一转,感动化作狡猾,战非伸手,就近勾住冷砜的脖子,眨眨眼,“我说监国大人,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注视别人,承认吧,你对我有着超乎你想象的占有性哦!”,得意,自信,加上自恋,这样的战非,就是他冷砜喜欢的那个战非。 “是又怎样,有意见?”,含笑着欣赏如此光华四放的战非,冷砜倾尽了这一辈子的柔情。 ------------ 第十二章 化了的柔情 “嗯,意见是没有,不过你刚才说的当真?” “你说呢?” 眨眨眼,战非青葱点朱唇,“好吧,看在你对我如此爱慕的份上,我就……”。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身体一热,不可抑制的,墨发趁势顺了过去,冷砜化了一腔柔情。 晚饭。 “主子,有信。”,天很是尽职的掏出信,朝冷砜道,可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对刚从房间出来的人。 嘿嘿,果然,一定是主子先退让了,看战非那个面色红润有光泽啊,天歪歪一笑。彭征收到天的邪笑,暗自打了个哆嗦。 “砜,写了什么?” “饭后天上人间的主人要见我们。” “天上人间?嗝,我们是在天上人间?”,很是诧异的,酒鬼自酒坛中抬头,张着一双迷离却不减风华的眼问道。 “难道酒谷先生不知道,我们这趟的目的就是参加武林大会,而大会的招待方就是天上人间?”,还是彭征有礼貌,称呼一个酒鬼为先生不说,那秉持着一副恭敬的态度悉心给他解答。 而天就没有他家那口子的素质了,一见到酒鬼那张不合年龄的年轻俊容就两眼冒光。依据他行走边疆国内这么多年,这个酒鬼定是有着保养的秘方。 听得彭征的话,酒鬼三呼大好,饭菜刚上桌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此刻哪有一丝醉态,“天上人间,人间天堂,没想到我酒鬼今日竟然有幸能亲临此处,呵呵,那如此,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去见见这天上人间的主人罢。”。 腆着的脸,做作的笑容,冷砜暗皱眉头。 “好啊,想跟我们一起去,告诉我你的那个他是谁?”,不失时机,战非趁机要挟。 闻得战非的话酒鬼就蔫了,垂着头大唱将进酒,正当冷砜准备打断他,他突然朝冷砜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冷庄主,上次提到的药方我看战庄主更适合吃,要不我现在去熬一碗?”。 说中自己心中所想,冷砜皱起的眉松了,瞥了眼白了脸的战非,附上战非搁在桌面的手,淡然道:“那便麻烦先生了。”。 得到一个接近天上人间主人的机会,酒鬼一个眨眼间变便消失于饭桌。 幽幽瞥向笑得开了花的冷砜,战非抽出被冷砜附上的手,环手,反挑战道:“好啊,如此那我饭后便去找乐子,那个花容此刻想想也还真不错,和她聊天心情甚是愉悦。”。 原本得意含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天和彭征见战非又用这招威胁冷砜,皆是偷笑不已,明明想笑,偏偏碍于冷砜的淫,威,只好强忍着笑意去夹桌上的菜。 察觉到对面两人的动作,冷砜甩去一个眼神,顿时,压抑的笑声消失了,转过头,冷砜无奈,就这么垮着脸,沉声道:“药我喝行了吧。”。 话落,战非一下子就活跃了,迅速的夹起一块菜放到冷砜嘴边,冷砜微微无语,张口便吃了菜。 目的达到,战非望向冷砜的眸中也柔和了。冷砜收到,继续无奈,只不过狠狠的拽过战非是手。 ------------ 第十三章 红烛帐暖,可惜那人不是他 红烛熏香,轻纱摇曳,推开天上人间的大门,冷砜和酒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旖旎的画面。 “冷公子,主子只说见你一人。”,侍女躬身有礼,却不容他人置喙,坚定的横着手拦住了酒鬼道。 “咦,小姑娘,这话说得可不对了。你主子或许不想见我,可我是百分百的想见你主子,好歹我是客,你主子总不能怠慢我吧。” 冷砜不耐,没有理会酒鬼在那边和侍女争执,抬步就朝这个气氛太过的寝殿走去。 “在下是芦苇山庄的庄主冷砜,阁下找我前来是谓何事?”,横扫一圈,除了内室里面传来的清泉声,就是自外吹进的风声了,而那位,却不见人影。 正要开口,却听得有声音自高悬的轻纱帘内传来,“听说国中大名鼎鼎的监国大人也叫冷砜,不知道冷庄主和这个监国大人有何关系呢?”,清越却不减男子的低沉,这个天上人间的主子倒是有一副好嗓子。 只闻声音,不见人。冷砜暗皱眉头,他知道了些什么?! “在下只是乡野村夫,凭着好友的资助才能建一个芦苇山庄,监国大人出身名门,又是本朝绝代人物,在下不敢自攀和监国有什么关系,不知阁下为何这样问?” 话落,一阵出水的声音传来,冷砜料想这人定是在内设的清泉中沐浴,正心下不满他的待客之道,就听到一阵穿衣的声音,凭着冷砜的耳力,都可以听清内室之人穿衣的动作。 这眉头是越皱越紧了,偏偏室内之人还是不紧不慢,最后快到冷砜的耐力消磨殆尽之际,那层轻纱这才被人撩起。 青丝如瀑,发尾之处被水打湿此刻正滴着水珠,而一身妖艳的血红色大袍,就这么慵懒的散系于前,露出大半个弧度姣美的锁骨。一双桃花眼,更是直勾勾的望着怔住了的冷砜,清眸明亮,肌肤胜雪,带着刚出浴的白中透红和水润,而那暗光处隐下的嘴角,却是轻勾了起来。 “我看庄主这副睥睨天下的气魄倒是不比那朝堂之上的监国大人差,何况,这眉宇间的巍峨,双眸里的沉深,还有那举止间的雍容,似乎都揭示着庄主非乡野人士。” 轻笑着,玉指一勾,散落的长发便被挽至一旁,露出了耳下的一粒红痣,血红的大炮映衬着红痣,狠狠的让冷砜倒吸了一口气。 感觉到冷砜的反应,燕子瑝轻步上前,一双手就这么搁在了冷砜胸前,抬头自信一笑,“不要告诉我庄主那气质是天成的,与生俱来自己无法掌控,呵,监国大人!”。 最后一句监国大人,让冷砜将视线落于身前之人上,心神不动,冷砜淡若道:“在下这气质倒还真的生来就有的,而什么监国大人,阁下认错人了。”。 见冷砜这般自然的澄清关系,燕子瑝的眸中划过一丝疑虑,难道他真的不是朝廷之人! 两人正对峙之际,“嘭”的一声,两人双双侧头看去,见酒鬼不知道又从哪里摸来一坛酒,就这么抱着酒坛自屋顶落下来。 见了场中两人如此暧昧的动作,酒鬼嘿嘿几声,抱着酒坛又大喝了一口,“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需要的话我这里有药,可以减轻痛苦。”。 脸色就这么沉了下去,燕子瑝瞥了破门而进的侍女,狠戾道:“工作失职,该受什么罚自己去领吧。”,说完,侍女不敢怠慢,架着酒鬼就往门外拖。 “嘿嘿,那、那啥,天上人间的主子,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一直仰慕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和我喝一杯?”,倒也顺从,就这么被侍女拖着,酒鬼抱着酒坛朝一身血红的燕子瑝邀约。 待场面清理干净,燕子瑝难得的皱下眉头,走到衣橱前脱下刚换的红衣,挑出令一件红衣换上。这衣服换得那个自然,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冷砜寒着脸站在那里。 冷砜别过头,兀自走到窗外,望着这俯瞰整个天上人间娱乐机构的景色,暗自思量。 正思考中,后背贴上一个身躯,带着丝丝寒气,正不满,一双白皙的手堂而皇之的攀上了冷砜的肋间。 “你想做什么?”,冷声道,冷砜岿然不动。 “我难道不美吗,庄主难道不喜欢我,不想得到我?”,依旧是清越中不失低沉的嗓音,很好听,也很迷人,燕子瑝将脸颊贴在冷砜后背上。 内力一震,趁燕子瑝后退之际冷砜侧转身子,“阁下是天上人间的主子,天上人间要什么绝色没有,难不成阁下还会寂寞!”,冷漠的,嘲讽的,冷砜道。 稍微一怔,但迅速就整理好表情,燕子瑝也不在意冷砜的拒绝,就这么将手搁在窗栏上撑着下巴,眨眨眼,“绝色易得,韵味难寻。庄主也是此中之人,难道还不懂我的痛?”。 怔了怔,冷砜被燕子瑝这个动作怔住了。这个眨眼的动作很像战非! 别过头,冷砜背手而站,不想再和这个人瞎扯,沉声道:“如果阁下单独找我来是为这事,那在下繁忙,有事不能久留。”。 望着冷砜的侧脸,这般的坚毅,这般的有形,燕子瑝心神一动,“庄主何必这么急,反正战庄主此刻有人解闷,你回不回无所谓。”。 侧过头,冷砜望着燕子瑝,想起出门前昏沉欲睡的战非,眸底深沉一片。 ------------ 第十四章 清晨的醋味,有点重有点甜 “你做了什么?” “啧啧,冷庄主,我这人不是在你面前吗,还能做什么?!”,含笑,反问,燕子瑝继续撑着下巴眨着眼,言语间又多了一分战非的神似。 头有点昏,冷砜连退两步,将视线别到那帘轻纱上,眸中愈加的幽暗。担忧战非,冷砜运力就自酒鬼砸破的顶屋飞出。 见冷砜运力,燕子瑝不失时机的表白道;“长夜漫漫,庄主可忍心让子瑝这满腹爱慕之情如东流之水般逝去?”。 动作很流利,行为很果决,冷砜没有回头就直奔战非之所在。所以没有看到燕子瑝那势在必得的眼神。 哎,这个多事之秋! 回到天上人间安排的院子,冷砜踹门直奔他们的寝室,一开门,看到明黄的绸被下那熟悉的面容,心顿时就安了。 轻步走到床边,附手于战非白皙的脸上,细细的摩挲着。虽然战非安然如故,可他不能掉以轻心,任何有威胁到他的战非的,他都要解除。 和衣,拉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嗯,砜。”,迷糊间知道身旁之人是冷砜,战非习惯性的伸手圈住冷砜的腰,脸就埋进了冷砜的胸前。 “是我,睡吧。”,为战非习惯性的亲昵开心,冷砜抚着战非的发,柔情就这么溢上。 次日清晨,花城空中传来一群鸟叫声,绕着冷砜他们的小院叽叽喳喳很是热闹,战非迷糊的睁开眼,瞥见旁边的冷砜,嘴角一弯。 翻身,压上冷砜,手就熟悉利落的伸进了黑袍里面,“啧啧,我说监国大人,这都日晒三杆了,你沉浸美梦中不愿醒来,嗯,梦到谁了?”。 没有睁开眼,就这么抬手附上战非的后背,冷砜微微侧头避开面上那双软唇,难得慵懒道:“我梦到你的调戏即将被人打断。”。 应声而落的,就是那响亮的敲门声。 “庄主,武林大会方今日有聚会,请庄主们早做准备不要迟到了好。”,天他容易吗,既当爹又当妈的,连喊起床,都是他的职业范围! 好事被打扰,战非端正冷砜的脸,好使他面对自己,眼里那熟悉的邪恶焰火一起,冷砜就知道,某人兴致又来了。 睁开眼等待着,却不料…… “昨晚去见天上人间的主子,怎带了一身的香味?”,战非抬起埋下的头,挑眉,终于沦落为会寻问丈夫昨夜是否**的妻子,瞧瞧这派头,看看着语调,好一个惟妙惟肖的妻子哈。 看到这点,冷砜吃笑,反挑眉道:“你猜猜?”。 盯着冷砜嘴角的笑容,战非毫不手软的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看到冷砜吃痛皱眉,战非这才稍微心理平衡点松了手。 ------------ 第十五章 啧啧,这是谁娶谁? 次日清晨,花城空中传来一群鸟叫声,绕着冷砜他们的小院叽叽喳喳很是热闹,战非迷糊的睁开眼,瞥见旁边的冷砜,嘴角一弯。 翻身,压上冷砜,手就熟悉利落的伸进了黑袍里面,“啧啧,我说监国大人,这都日晒三杆了,你沉浸美梦中不愿醒来,嗯,梦到谁了?”。 没有睁开眼,就这么抬手附上战非的后背,冷砜微微侧头避开面上那双软唇,难得慵懒道:“我梦到你战将军调息本监国的好事即将要被人打断了。”。 冷砜话落,应声的,就是那响亮的敲门声。 “庄主,武林大会方今日有聚会,请庄主们早做准备不要迟到了好。”,天他容易吗,既当爹又当妈的,连喊起床,都是他的职业范围! 好事被打扰,战非端正冷砜的脸,好使他面对自己,眼里那熟悉的邪恶焰火一起,冷砜就知道,某人兴致又来了。 睁开眼等待着,却不料…… “昨晚去见天上人间的主子,怎带了一身的香味?”,战非抬起埋下的头,挑眉,终于沦落为会寻问丈夫昨夜是否出轨的妻子,瞧瞧这派头,看看着语调,好一个惟妙惟肖的妻子哈。 看到这点,冷砜吃笑,反挑眉道:“你猜猜?”。 盯着冷砜嘴角的笑容,战非毫不手软的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看到冷砜吃痛皱眉,战非这才稍微心理平衡点松了手。 “你满心都是我,我不信你敢找别人。”,挑眉,自信而得意的战非翻身下床,迎着清晨的阳光眯了眯眼,花城风光不错,除了,那些唧唧咋咋过分活跃的鸟太聒噪。 紫衣飘然,落于自己身上,“就因为你吃准了这点,所以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暗哑着声音,冷砜圈住战非,紧了紧给战非披上的衣服。 转身面对着冷砜,战非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侧过上身,将头微微抬离,任由腰被冷砜圈锢着,抬手轻触冷砜的下巴, “咦,这是哪家的小妻子,照顾丈夫如此的细心,跟了我如何,我可不会亏待小娘子哦?”,说完,不忘这一年新学的动作,眨眨眼。 “那你家那位如何处置,我的心能容下的可很少,容不得别人与我共侍你?”,眼神一暗,冷砜放在战非腰部的手一压,顿时,两人身躯紧贴,而置于战非腰际的手渐渐向下,“怎样,想好了吗,你如何选?”,凑头至战非耳边,冷砜h威胁道。 “呵呵。”,松怔一下,别过头,战非灵光一闪,顺手拿起桌面的紫金冠,“这位公子,在下仰慕公子已久,今日携诚带聘而来,公子可愿意跟了在下,在下誓言必不负公子。就算山无陵,天地合,在下也不与君绝;天之涯,海之角,上穷碧落,下黄泉,在下愿意一心跟随,携手与你走过人生百年。”。 说完,侧头,继续眨眨眼,战非笑了。 “再说一遍!” “不要!”,直接的拒绝,战非用手肘碰了碰冷砜的圈着他的手臂,“喂,我这是在向你提亲呢,好歹给个答复啊。”。 “什么提亲,我早就娶了你。”,大手一捞,抱起战非,冷砜再度中计,却自认为胜利。 嘿嘿一笑,战非为自己这转移注意力能力得意。 等真正出来,天已经等到花儿都谢三朵了。是以,一见到满面春光的两人精神奕奕的走出来,登时就两眼那个放光啊,直奔冷砜身旁,做哭状弱弱道:“呜呜,庄主,你们终于起床了。”。 “怎么了?”,冷砜不解。 后退,天几欲掉泪了,感情他之前的通知冷砜压根没听到,可,偷瞄战非一眼,瞧他表情,“战庄主,你不会也没听到吧?”,天恨恨了,朝战非道。 “嗯,似乎,听到了。”,心情大好,看着向来扮演智多星的天能有这样的表情,战非的心情更好了。 彭征见此,看看天色,走到哭天喊地的天面前,象征性的拍了拍天的肩膀,“安息吧。”。 “唰!”,天一道眼刀飞去,彭征瑟瑟,缩回身子任天抱墙角,朝冷砜恭敬道:“今早有武林大会方发来的帖子,邀请我们去参加会议。”。 待冷砜,彭征向来不忘他是监国,自己是州长。 点头,冷砜甚是淡定的发挥着领导风范,风雨不动安如山,“既然如此,那我们吃完早餐再去,天,摆菜。”。 呃,战非一番意外的表白,再加上一番温存,此刻心里满是他战非的身姿,他此刻哪还能记得武林大会的事! ------------ 第十六章 武林大会,变成宰客大会 当当当,武林大会召开也! 话说当冷砜酒足饭饱、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携着芦苇山庄一行前去会议,那已经是正午了。 花城,这个世界最大的寻欢作乐机构——天上人间,的总部大堂里——欢喜无度,里 ,此刻正紧锣密鼓的探讨着国家存亡,武林有责的救亡救国计划。 正当讨论到达白热化之际,有守卫报:“芦苇山庄冷砜冷庄主,战非战庄主到!”。 话落,欢喜无度里面寂静一片,皆朝正门望去。 除了端坐于椅子上的天山派掌门天之痕,和手下第一女弟子天心玉外,其他大部分在座掌门皆是面露鄙夷之色。 因为…… 传说“芦苇山庄”平日无事可做,专门狗拿耗子搅武林各派掌门的麻烦,而避免不了的,在座掌门中,就有收到战非折磨之辈。是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加上记恨战非之人的添油加醋,这里的绝大部分对芦苇山庄那是丝毫的没好感。 “痕掌门,数月不见,你依旧仙风道骨,姿容无双。”,推门而进,冷砜直接朝着端坐上方的天之痕道,而天之痕周围的那些圆桌,自然被冷砜忽视,得到天之痕轻抚白须点了点头,冷砜这才将视线下移,朝一旁的天心玉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继而朝战非早已选定的位置坐去。 而天心玉,则自战非一进来,一双明眸就始终追随,从未移过。见冷砜给自己打招呼,这才温婉含羞的点下了头。只是这羞,怕不是因为冷砜。 于诧异中缓过神,谁都知道芦苇山庄那是不务正业、名声狼藉,可,大家都不知道传说中的不务正业、名声狼藉的芦苇山庄这两位庄主竟是这般绝色人物!特别是那位紫衣的战庄主,也未免太过……娇柔了点。 “咳咳”,见各派掌门以及青年才俊皆是一脸怔然的望着那两人,铁傲骨白眉一皱,声音一沉,以着正义凌然的声音道: “这是涉及龙渊家国存亡的武林大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芦苇山庄平日不劫富不济穷,专干下作之事,他们怎么知道何为家国大事,这武林大会方难不成是发错了帖子。” 嗤笑,鄙夷,嘲讽,这个铁傲骨把对战非的怨恨发挥得淋漓尽致。话落,大堂沸腾,私语声不绝于耳。 淡若的抬眸,战非朝铁傲骨望去,啧啧,瞧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姿态,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看来,上次的教训他早就全忘了。 嘴角一弯,战非准备起来教训教训他,搁在圆桌上的手却被冷砜拽住,“稍安勿动,听听。”。 瞥了冷砜一眼,战非无奈坐下。 见到战庄主又要闹腾了,天很是无语了向爱人彭征抛了一个悲剧的眼神,有预感,他今天的工作量会翻倍。 话说,曾经那个假扮的小太监,那是温润小白型的;后来嚣张的战将军,那是智勇无双、风华无限型的;怎么到了这个战庄主,就变得这么,爱搅乱、爱惹事了。摇头喟叹中,貌似找到了源头,天望着自家主子,幽怨了。 都是他那英明果决的冷主子惯的!!!! 彭征注意到天的情绪,难得体贴一回倒了杯茶到天面前,低眸见到,天展颜,郁气顿时消了大半。 “武林大会方的帖子没有发错,是我推荐芦苇山庄来参加此次大会。”,天之痕一袭白衣一袭白发站起来,俯视欢喜无度在座的百来张圆桌,看着这武林中精英人士,以宏阔嘹亮的嗓音道。 “皇帝年幼,朝廷无能,龙国兵弱,若仅凭起义军固守着我地大物博的龙国,别说他洛优此时资金不足,武器落后,内有弊政没有修整,外有朝廷的猜忌,豸国添乱,这洛优领导的起义军守护龙国,实在令人堪忧。恰恰,芦苇山庄的庄主博古通今,知识渊博,武功高强,擅长制药……” 废话说了这么多,天之痕这才悠悠低眸,似有似无的将视线落于冷砜战非那桌,再一个别开,望着满堂那身处云里雾里的武林精英,淡淡含笑道: “最重要的是,芦苇山庄资金雄厚,而庄主出手大方,为人豪爽,定不会拒绝出资救国。”。 话落,战非“啪嗒”一下,掉了下巴,诧异的望向冷砜,眼神疑惑。冷砜耸肩,示意他可没说过这事。 而天之痕话落后,满堂才鄙夷芦苇山庄的武林人士面上好一片热闹,面露贪婪的、面露羡慕的,面露鄙夷的,皆有。 私语不断,天之痕带着满身长者的儒雅,却说出稚童才会说出的话,“所以,芦苇山庄有钱,怎么不能出席这救国救亡的武林大会?!”。 面上笑得那个和善啊,天之痕很好意思的分了他冷砜的钱,在冷砜还没同意的情况下。 无奈一笑,冷砜起身,大手一身,半个圆弧就这么画出来,合掌微微弯腰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冷砜虽然是乡野村夫,却也知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既然如今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芦苇山庄怎么能独享繁荣。今后保家卫国若有用得着芦苇山庄的,芦苇山庄绝不推诿,必竭尽全力,先天下,后自己。”。 ……………… 好一番慷慨正义、豪放凛然的说辞。话落,欢喜无度大堂上方头一次响起一次为家为国的热烈掌声。(以前,欢喜无度是天上人间总部最大的听歌观舞买女子的场所,掌声向来是为卖身女子起哄而响。) 铁傲骨看来是不够了解芦苇山庄,此刻竟然一听到芦苇山庄钱多多,顿时瞥向冷砜战非的眼光中多了一道,名曰嫉恨的感情。 沸腾的人群中,总有这么一两道冷静淡然泰然处之的人物,这不,那望向芦苇山庄那桌的武林人士眼中只有方孔先生,而楼上那半开的小窗里,燕子瑝艳红一身、散披着及腰长发趴在窗台上,十分的慵懒,八分的妖艳,抬起纤细之手、轻转手腕呼来一侍人,朝侍人耳语几句,再度望向芦苇山庄那桌,墨黑的眸中潜藏着一丝光彩,顿时,十分了妖艳,八分了慵懒。 ------------ 第十七章 呼呼,当众调情哈,监国偷猫了 (相信现在没人能懂我的悲哀,我床上的天花板被台风吹得嘎吱响,而厕所的天花板已经被吹掉了一块,此刻,我就缩身于衣柜里码字。可恶的“山神”号台风啊,今晚注定无眠了----2012年10月27号晚九点) 撑着下巴,战非凑头朝他家那口子过去,“哎,你这话说得未免太冠冕堂皇了吧,拿着朝廷的钱救国?”。 话落,沉醉酒香的酒鬼迷离的眼一亮,直刷刷的望向战非,转瞬,若无其事的垂下眼敛,继续举坛喝酒。 冷砜坐下,顺手握起战非撑着下巴的手,紧了紧,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眼转一圈,望望着满堂武林人士,天之痕满意的扶扶白须,见无人再质疑芦苇山庄的与会权,朗声道:“既然对芦苇山庄的与会权没有异议,如此,那我们继续刚才谈及到的,关于监国身上兵符消失之谜。”。 “咦,砜,你的兵符消失了?”,不解,战非继续凑头问冷砜。 挑眉,冷砜弯唇,勾了勾眼,意思战非自然明白,“你猜猜”,如无声之语,战非收到继续凑头,“我猜,它一直在这里。”,魅惑一笑,战非捡起被冷砜握着的手,附上冷砜的腰间,那绣着金丝的佩带之上。 含笑不语,冷砜低瞥了战非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知道自己猜中了,战非再度朝满堂江湖人士望去,暗自替他们悲哀了。 喂,你们要找的兵符,就在你们身边啊! 可惜,战非不会喊这句话。他们的隐居生活可不能就这么被扰了。紧了紧被冷砜拽着的手,战非轻轻拉过冷砜,“我说监国大人,你当初决定离开,原来还携权带钱啊?知道么,这叫卷款私逃。”。 眸光一动,望着战非如此明眸皓齿,冷砜也学着战非,轻声,擦着战非的耳际道:“没点保障,如何带战将军肆意江湖,霍乱人间?”,话落,感觉到战非的敏感战栗,臂伸,以黑袍之宽袖挡住他人的视线,凑唇,快速于战非耳后舔舐一下,随即离开。 挑眉,嘴角擒笑,冷砜笑得如偷着鱼的猫,诱惑了鸡的黄鼠狼。 整个对话过程,于外人眼里不过是两人在亲密私语,何况此刻重心在武林人士的对话上,倒还真的没人注意到芦苇山庄那桌。当然,除了芦苇山庄那桌坐着的其他人,天见之,低头,不然,他又要笑了,然后又要被他主子瞪。 (呼呼,外面有人在悲喊,玻璃声声脆响,汽车鸣叫不停,缩身在衣柜里,果然十足的有安全感啊。) 放眼于堂上,有人道:“行不是监国的人吗,听说他现在是洛优的将士,那监国的兵符他应该知道。”。 自烟州城墙冷砜为救战非临阵退兵后,行便离开了冷砜, 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投身于洛优麾下。 “朝廷兵弱,多年来军事演习几乎形同虚设,就算找到兵符,仅凭那些孱弱之军,根本就不能和豸国抗衡。再有,兵符是一国兵权所在,冷砜携着兵符就消失,根本不愧担负家国百姓对他的期待,我们与其在这里寻找什么兵符,还不如另起炉灶,自己和豸国一决高下。” 一虬须彪悍,虎背熊腰之士站起来,吐沫横飞道,看那大刀,看那一说话就松动的肥肉,战非瘆人。 而其他武林人士,闻言附和者有之,不敢苟同者有之,天之痕则起身,朝那位侠士欠身而道: “侠士之言自然有理,可龙国现内有龙家朝廷,前朝战军和起义军队,而边疆的国土早于一年前被豸国吞并,我们武林人士若再横插一脚,这天下,怕是难以有和平的一天,违背了我们武林正义人士召开的这次武林大会宗旨。在座各派掌门,以为如何?”。 毫不退让,铁傲骨闻言第一个站起来,“之痕兄所言正是,我们此次大会的主旨是商议天下和平之法。若要和平,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还是找出监国的兵符,若得兵符,我们武林率领朝廷大军,那豸国又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话说到一半,只见燕子瑝的侍人附耳于贴傲骨说了几句话,继而,铁傲骨毫不迟疑的将视线落于芦苇山庄那桌,视线相对,贴傲骨好一派正义凌然,转身朝欢喜无度的武林人士道: “监国大人名冷砜,和我们财力雄厚的芦苇山庄庄主同名,而传言监国大人是为了战军的主子战非而隐遁,却不知芦苇山庄的两位庄主对此巧合之事有何看法,还是说,两位就是那两位?”。 震撼,错愕,诧异,说出这话的铁傲骨表情看着实在的怪异。 微微一笑,冷砜淡若起身,很有风雨欲来而岿然不动的大家风范,“在下乡野之人,怎么能和出生将门的监国大人是同一人,不知铁掌门这话从哪听得,还是说,铁掌门昨夜又光顾赌场,从小道消息听来?”,话说着,冷砜黑眸一沉。 这铁傲骨以前就是因为嗜赌欠了赌场的钱,又拉不下掌门的面子就关门拿小妾的嫁妆还赌债,不幸在和小妾争夺过程中遇到半夜“乘凉”的战非和冷砜,这不,战非一时无聊,就这么拉着冷砜插了一脚,芦苇山庄就和铁傲骨就积下了这仇。 而适才咄咄逼人的铁傲骨一听到冷砜当着武林群豪的面提及赌博二字,顿时那是冷汗涔涔,铁青着一张脸,张口无言。 乏味得很,燕子瑝换了个姿势,继续慵懒的趴在窗台上,半阖着眼。 难不成他还真的不是! 突然,大堂内一张桌子的武林俊杰突兀的站了起来,直直走向芦苇山庄那桌。 “战主子,请您跟我们回去,战军不能没有您!”,“嘭!”的整齐而很响的下跪声,那几位“侠客”朝着几尺距离的战非道。 一举震惊四座,战非望着地上那熟悉的几张面孔,就这么呆了面部表情。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冷砜捏了捏他的手指,战非这才松动了下嘴角,扯出一抹还算自然的弧度,“呵呵,那个,侠士们,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们的战主子。呵呵,你们找错人了。”。 大堂一片寂静,有谁能接受武林千挑万选想找一个能避开所有权势的花城,召开一次和平的武林大会,可却在武林大会现场冒出了一方势力。 一旦涉及到权势那方,那么这个武林大会便失去公允,又怎么能商议出一个真正利民之法! ------------ 第十八章 武林大会乱成一锅粥1 很是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着他们昔日智勇无双,风华绝代的战少主,几人对视一眼,继而再度俯首,言情悲切道: “战主子,自战将军离去,战军的复国大业便全在主子一人身上,主子若抛弃了我们,敢问我们还为谁而战?敢问我们潜心埋藏几十年还有什么意义?此次末将们早已商议好,若带不回主子,末将没面目再见军中弟兄,望主子顾念战国地下的列祖列宗,还有惨死的战将军,跟我们回去。” 话落,为首的抬起头,望着冷砜138看书网**了。 眸光一沉,冷砜也知道,战高之死最大的怀疑就是他。这一年多战非虽然没提及战高之死,但冷砜也知道那是战非心里的一个疙瘩,虽然他对战高之死问心无愧,可问题一日不说明白,终究还是问题。 “对啊,你是不是他们的战主子,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就算不给他们交代,芦苇山庄总得给我们武林一个交代吧!” “是啊,看着你们芦苇山庄平时也没什么产业,怎么能有这么多资金,该不会真是朝廷和战军的那两位主子吧。” “就是,好好一个武林大会,总不能因为你们芦苇山庄的个人私事就延误大家救国啊。” …………………………………………………………………………………………………………………………………………………………………………………………………………………………………………………… 短暂的沉寂过后,耐不住好奇的武林中人开始出言声讨了。 见冷砜不语,而战非也没有明确的反驳,武林人士愈渐失去耐心,天之痕见罢,凭着天山派多年来的威望,站了起来,苍老的肌肤挤出的道道褶皱,加上那满头银白,如此年纪摆在那,谁能不稍微敬老点,何况,龙渊国的武林向来以老为尊,是以,天之痕只是站起来还未说话,那满堂叫嚣的武林小辈就静了下去。 “冷庄主、战庄主,究竟二位是不是那二位,麻烦今日能给我们武林大会方一个真切的答案,否则,哪怕是老夫,过了今日也免不了受武林群豪鄙夷。” 有趣,这才是真正的武林大会嘛,燕子瑝自窗口看着大堂上的热闹,难得的摆正了身子坐了起来,用手肘撑着窗台,用手撑着下巴,白皙纤细的食指饶有兴趣的敲着脸颊,墨发散披于后,却有三两缕滑至胸前。 远观,这窗子与燕子瑝可视作一副艳画了,窗子是框,人是画;近观,精致的脸、擒着微笑的红唇,还有那一双灿眸,一番搭配,好一个坐壁上观的妙人。 转视天之痕,冷砜微含歉意,再对上地上那群含着凶煞之眸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战将,冷砜坚定了双眸,稳声道:“战将军去世的那夜,是我带走了你们的少主不错,可火不是我放的,毒也不是我下的,战老将军之死,更与我无关。”。 话落,满堂哗然。 这么说,冷砜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眸光一闪,慵懒的燕子瑝正襟危坐,望向冷砜的魅眼里,暗藏了一丝警惕。 “你,你真的就是监国大人?”,天之痕忘记了扶须,望着冷砜的表情里惊骇道。 ------------ 第十九章 武林大会乱成一锅粥2 “你,你真的就是监国大人?”,天之痕忘记了扶须,望着冷砜的表情里惊骇道。 天如玉一直安坐于天之痕的身边保持玉女形象,当听到冷砜那句默认后,不自觉将视线落于战非那身紫衣上。眼中波澜了。 而冷砜,话落怡然起身,牵起战非的手,俯视着这满堂的武林人士,紧了紧战非的手,准备给他们一个交代,也准备给百姓一个交代。他这个监国大人,收尾工作确实没怎么做好,此刻,到了面对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身白衣夹着一抹蓝色飘然而至,而白衣女子手牵一个小女孩。待看清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已经和小女孩站于欢喜无度的大堂之上了。 那白衣女子正是安如水,而那小女孩,则是桃花坞里的小凡。 茕茕孑立,纤尘不染,安如水一手持绝品蓝色桃花,一手牵着小凡,走向天之痕,微微欠身,声音却带着一股愠怒。 “今日来此,只问一件事,龙渊五十年,边州烟城的将军府上,天老先生是否去过。” “安姑娘!”,跪于地上劝服战非回去的战将见着安如水出现这里,顿时欣喜上前,直直的望着淡漠甚至是愠怒的安如水,寄托于最后那丝希望,“安姑娘,看在天池公主和战老将军是兄妹的份上,麻烦姑娘劝劝主子,让他随我们回军。”。 安如水闻言,这才随着他们的视线朝站起的冷砜战非望去,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随即,低眸望着拉着她衣袖的战军,言词上比之和天之痕对话,松软了几分。 “你们先起来,战非是师傅的侄子,复国之事,我多少也有责任,待会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话落,却又紧紧的望向天之痕。 安如水简单的几句交代,激起了满堂武林人士。天池公主?前朝皇族?莫非这女子就是龙渊神秘的医师圣手?不可抑制的,讨论声接踵而来,整个大堂,好好一个武林大会,沸腾了。 天之痕扶着须,望着安如水的眼里满是打量之色,最后,将视线落于臂弯里的那枝蓝色桃花上。 “姑娘可是隐居世外天池公主的徒弟?只是不知,老夫于龙渊五十年是否去过边州对姑娘很重要?”,眸定,天之痕又将望向蓝色桃花的视线转向小凡。 直直逼迫,安如水沉声郑重道:“是的,天先生的答案很重要。战老将军死于魔鬼呼吸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这两年来,魔鬼呼吸之毒是怎么出现在战将军身边没人知道。我身为师傅的徒弟,自然要替师傅找出凶手、守护战将军,不论是战老将军,还是现在的战主子。”,说着,安如水瞥向战非。 这一年,她利用收集到的各种信息,终于查到魔鬼呼吸这皇宫秘药当初是怎么到边州,战高又是怎么中魔鬼呼吸之毒而死! 这一切,与天之痕有关。 “呵呵,姑娘重情重义,不愧当代的女中豪杰。只是,姑娘是否想过,很多事情,结果往往和你想的不一样,有时候甚至是大相径庭。”,依旧淡然含笑,天之痕姿态悠然,安如水不觉间轻蹙眉头。 “那请先生如实帮如水解答!” 转望四座,天之痕朝四方一一作揖,继而长叹一口气,“今日大会,尽毁我手。老夫愧对在座武林侠士。”。 一毁,是他邀请芦苇山庄入了武林大会,搅乱了大会的秩序;二毁,安如水因他而来,更是搅乱了大会的秩序。 “没错,龙渊五十年,老夫受战老将军之求,携带龙国禁药魔鬼呼吸去了烟州将军府。” 此语一出,战非身子一怔,冷砜察觉到,担忧的望着战非,战非摇头,冷砜这才转移视线。但紧握的手,此刻却握得更紧了。 “所以,毒是你下的?” 摇头长叹一口气,天之痕扶着白须的手轻转,便自袖中掏出一纸信函,望着战非,“此乃战老将军的绝笔,受人所托,老夫曾答应日后真相大白,将此信交与其孙战非。”,话落,信函受天之痕内力所迫,直直朝战非面上飞来。 紫衣一展,战非接下空中飞来的信函,望着封面上那矫健的字,心里不觉一动,眼里,就这么沁上一层水雾。 那是他爷爷的亲笔书信! 拆开,揽尽内容,战非怔怔的呆坐回椅子上,书信滑落。 望着如此失魂落魄的战非,冷砜双眸一沉,直直望向怡然站于旁边的天之痕。 “没错,战老将军的毒不是他人下的,正是他委托老夫去皇宫取来禁药,然后于那夜自己点燃了魔鬼呼吸,吸进了毒药,不治而亡。这件事全天下只有战老将军和我知道,唉,战老将军一生只为复国,不忍见皇室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受情爱所限,偏偏那时他大限快到,便设了离间之计。” 众人不解,窃窃私语更是一波胜过一波。 而唯独安如水、战将、天、战非和冷砜惊呆了。 艰难的抬动脚步,走至战非跟前,弯腰,捡起失落于地的书信,揽尽,冷砜黑了脸。握紧了袖内的拳头,冷砜返身冲到天之痕面前,顺势就一招劈去,“为什么,我和他的感情就这么不值一钱?!”。 愤恨的,冷砜无理的将怨气洒在天之痕身上。 因为战高之死,因为战非怀疑他下毒杀了战高,战非在城墙上才会那么绝情的对自己下杀手。更是因为这,战非才会被容止利用,被容止凌尽屈辱。 那个没有生气的战非,那个失去光华的战非,那个被人死死的掐住咽喉的战非,是他冷砜这一辈子最不愿回忆的画面。 “因为……战非是皇族后裔,他一定要留下子嗣。”,回答冷砜的,不是天之痕。安如水恍然掀起白衣,几个动作,便隔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冷砜和天之痕。 冷砜原本只是想发泄,是以安如水一出手便停了下来,没有说一句话,铁着一张脸就朝那身颓然的紫衣走去。 ------------ 第二十章 得你一人,得了天下 “我们走!”,铁着脸,朝战非伸出手,冷砜道。 “主子不可!”,虽然得闻老将军的死因他们很吃惊,可如今最重要的毕竟还是他们的主子战非,所以听到冷砜的声音,几人便急忙冲到战非跟前,坚定的跪于地上,“主子不可再抛弃战军了,战军因复国而存,若主子走了,我们数万将士以何存世,为何奋战。为找主子,末将们不惜走遍各国,甚至于豸国皇宫,末将们也不惧的闯了,就怕主子被豸国囚禁,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主子,就不会再让主子离去。”。 说着,为首一位竟然举起了剑。 “大胆!”,安如水身形一闪,击落那位将军抽出的剑,“他是你们的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战非依旧不闻不动,此刻只是低垂着头,冷砜那白皙的手就在他的视野里,可他就是伸不出自己的手,将自己交由冷砜,跟着他走遍天涯,肆意人生。 或许,潜意识里,战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和冷砜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是倍加的珍惜,是以,他才会总是觉得无聊找乐子。因为,一旦静下来,心里的那股不安,便会侵遍全身,而侵遍全身后,他便会寒冷彻骨。 他在天的爷爷,一直在看着他,而他……终究还是有着他的责任。 阖上眼,战非颤抖着声音,“我不能走!”。是的,他不能走,爷爷还在看着他,他是战国后裔,他是皇族后裔,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 伸出的手有点乏了,冷砜颤颤的缩回,弯起嘴角苦笑一下,继而对上安如水担忧的眼,豪爽一笑,“呵呵,看来,今日是我冷砜出山之日。”。 话落,冷砜潇洒转身,对着满堂早失平静的武林人士,朗声威严道:“既然事到如今,本监国的身份也无需掩饰了。不错,我就是冷砜,朝堂上的监国大人冷砜,龙国的战神冷萧之子冷砜。”。 雄威大展,如旋飞入九霄的鸿鹄,这个冷砜,才是真正的冷砜,监国大人冷砜。 自嘲一笑,忽视心里的那股酸涩,战非承认,他的监国大人,向来是雄鹰,因为他,雄鹰归巢宅了一年多,但最后,雄鹰还是会飞向天际,翱翔九天。 “既然此次武林大会是以救国救亡为旨举办,那趁着天下两大势力的战军,龙国皆在此,大会我们就继续进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各位热心的武林人士愿意为国担忧,我冷砜甚为宽慰。” 说着,冷砜自腰间掏出久闻的兵符,举空大喊道:“我以龙朝监国的身份起誓,今日龙国携手战军,开成合作,直至驱尽豸国侵略者,还武林、还百姓一个和平安乐的天下。”。 ………………………………………………………………………………………………………………………………………………………… 不仅是战非,冷砜一言,惊骇了所有人。 不解的抬起头,战非望着冷砜那熟悉而颀长的背,怔住,望了动作。 回过头,朝战非微微一笑,冷砜眸里流光溢彩。宠溺之情,不言而露。 佛说,一花一世界,我说,一人一世界。 得你一人,得了天下,既然你要天下,我便给你。一年前的计划,看来现在,才是开始的第一步。想着,冷砜朝战非走去,这次,没有伸手,冷砜直接大手一揽,将怔愕的战非带进怀里。 放下撑着头的手,拉拉滑落至肩的红衣,燕子瑝起身,自窗户朝大堂瞄了最后一眼,一双灿烂的明眸愈发的耀人。 冷砜,差点就被你骗了。不过,能差点骗过我,你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 第二十一章 谬赞谬赞,好说好说 好好一个纯洁的武林大会,就这么三两下被芦苇山庄给搅了,偏偏,这搅了就搅了吧,武林众人还得腆着笑脸躬着腰,乐呵呵的朝说着面上的话。 虽然他们是江湖草莽,可自小所生活的大环境却是以文治国,尊礼尚儒。虽然吧,后天环境致使他们抛弃了文弱之体,可骨子里,还是有着森严的等级思想,冷砜是官,他们是民,民遇到官,自然低头,这不是懦弱,这只是龙渊几十年来对百姓尊礼文化的驯养。 毕竟,百姓不可以完全磨灭一个国家文化对他们的影响。 大会很成功的谢幕,此次归纳总结得出三大要点; 要点一:监国大人重现,战军主子出场,完全民办的武林大会暮然华丽转身为官办,由是此,冷砜很好意思的揽下大会议程,和武林各派掌门还有偶尔一瞥视之的战非,商议出了此次围剿豸国以解龙城之危的人员安排。虽然说不上是各司其职,但也可以说是经过此次大会,各方势力都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要点二:非暴、力组织机构等需要协调各方工作,做好后援,稳定人心,文化科教方面皆不可落下。当然,这个在大会被提出,纯粹是为了安抚武林人士。冷砜这个监国没责任感的消失这么久,今天突兀的现身,总得提出点什么人性化的议案才能挽回印象分吧。 要点三:由武林大会举办方——天上人间,的主子,燕子瑝,来做说明。视线回落,请看欢喜无度! “如此,众位侠士对此安排还有何异议?”,冷砜威严道。 窃窃私语者不断,却无一人敢直接站起来,铁傲骨颤颤巍巍,但最后还是坚定的站起来,望着冷砜的黑冠,不敢直视他的眼,“我、我觉得,监国大人说得很正确。还请,请监国大人不要计较往事,因赌责骂内室,确实不是大丈夫真豪杰所为,是该受惩戒。”。 害怕自己报复他,铁傲骨这当着武林众人的面这么一认错,他冷砜今后若在找他麻烦,岂不是显得他小气了。好一招以退为进,这个铁傲骨倒还有几分脑子。 可,把脑子动在他冷砜身上,就太过自作聪明了。 面上凛然依旧,冷砜直视着铁傲骨,“这个自然,既然你都认错了,若我还计较,岂不是显得我小气。你有着反家暴方面的经验,那后方的家庭和谐问题,就全耐你铁掌门了。” 一脸认真,一派坦然之姿,冷砜这个任务交代得很“公正”。 “啪啪啪”,三下赫然响起的掌声,吸引得满堂武林人士朝发生源寻去,只见依旧未束发,慵懒的搭着红衣的燕子瑝,直视堂上主持会议的冷砜,“监国大人果然才华卓著,不仅逆转乾坤转化身份,还能威慑得住这满堂豪杰,将形势牢牢掌控于手,这般指点江山的气度,果然不愧是朝廷实际的主子。”。 皱眉,冷砜望着这过分显目的红衣之人,“多谢谬赞,能提供天上人间这么一个好处所开武林大会,可见阁下心怀天下,怜悯苍生。前日冷砜不便直言身份,还望燕主子见谅。”,该说的场面话,冷砜从不会吝啬。 “好说好说,我天上人间虽然设备简陋、名声不好,可毕竟是龙国人。”,魅眼一扫,言语一顿,燕子瑝缓步上前,一身红火之衣随着燕子瑝的行动掀起、再落下,几步之间,暗藏的熏香味却已经传进。 “只是当初这各派掌门曾经允诺我,武林大会召开后会答应我天上人间一个条件,现在既然监国大人揽下了这个,那条件,是不是该由监国大人履行?”。 话落,燕子瑝眼中那灼灼之光,冷砜看的分外清楚。想起昨夜之事,冷砜冷眸一沉,袖间紧了紧拳头,黑袍墨发,配合着冷砜此刻四散出的冷气,这上位者的戾气,让燕子瑝微微一怔。 “确实,我等曾经是和瑝公子订下此等协议,只是……”,天之痕转目四望,见无人直言,摇摇头暗叹一口气,虽然无脸见人,但还是望着场中那一黑一红的两人,开口道:“我等当初承诺答应瑝公子一个条件,而至于这条件是什么,当初瑝公子说以后再议,是以并没有明确说明,若是瑝公子向监国大人提出有违道义之事,那……”,话说至此,天之痕终于还是闭上了口。 唉,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经此一役,他天山派在武林的声望,怕是全毁了! 注明:龙国内,武林有着武林的一套运行系统,它和后代的武林大为不同,后代的武林人心诡谲,变化莫测,而龙渊的武林,因为有着龙国重文尚文的国体,所以武林中人不以武为尊,而是以他对武林的贡献为尊。其次,就是以老为尊了。 而他这次不仅识人不清、将冷砜战非等势力代表搅进武林大会,还将自己不顾身份去皇宫盗药的事公之于众,失德又失仪,他天之痕今后怕是不会在出现在武林了。 ------------ 第二十二章 条件?! 挑眉,转回望向天之痕的视线,冷砜明了,直视这擒着挑衅般笑容的燕子瑝,“如此,那请提出你的条件,当着武林群杰的面,我冷砜定不会毁约违誓。”,哼,冷砜笃定他不敢肆无忌惮的提出什么荒唐条件。 燕子瑝打了个哈欠,白皙骨感的手自红袖见撩出来,引得原本够沸腾了的武林人士再度私语,传说中的艳名在外的天上人间的主子,会向朝廷大名鼎鼎的监国大人提出什么条件呢,这个好奇心啊,众人纷纷侧耳倾听…… “啊,好累!”,慢悠悠,落下打着哈欠掩唇的手,燕子瑝拢拢飘落于胸前的长发,淡若道:“以前没有提出那个条件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但是嘛,自从见到你监国大人……”。 故意用着暧昧的语气,引人遐想的眼神,一停顿,燕子瑝果然看到冷砜脸色一变,顿时心满意足,继续道:“自从见到你监国大人,哦,特别是今天知道确认了你的身份,这才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话落,再度朝冷砜瞄去,果然,看着冷砜那张面色差到极点的冷峻面容,燕子瑝幽幽起唇,媚眼一转,“监国大人不好奇我想你做什么?”。 瞪着燕子瑝,冷砜袖间的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松开,坐下,当众就这么揽着战非,动作暧昧的端起战非的下巴,不顾战非那早已波涛汹涌的心,望望满堂的武林人士,望望的燕子瑝,先发制人道:“当然好奇,只是既然答应了你一个条件,还希望我的合作方战将军能替我猜猜阁下想我冷砜做何事。”,说着,又暧昧的朝战非耳旁低语几句。 众人不解冷砜之意,但看着冷砜和战非那姿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监国大人和战将军的关系,不会真如传言那般吧!!! “我猜,你自从见到他后,是想让他凭着监国的身份,准许你天上人间正规经营,甚至准许你天上人间将分店开到龙城去。亦或者,阁下胃口大的话,还想于战后获得国家特许经营权,能总揽全国娱乐事业。”,收敛自己波涛汹涌的心神,战非坐着直视燕子瑝,那弯起的嘴角和眼中闪烁的精光,都揭示着战非已经稀释了方才拒绝冷砜的歉意。 这算是变相利诱吗? 可惜他不缺钱也不爱权! 燕子瑝轻轻一笑,依旧口气不改,暧昧的望向冷砜,“抱歉战将军猜错了,我提的条件很简单。”,兴致明显大减,燕子瑝合掌击之,顿时,花容鬼魅的一闪而至,“主子!”,行礼请安询问,花容两个字道。 指着跪于脚下的花容,燕子瑝轻声却坚定朝冷砜道:“监国大人,我的这位侍者,多年来尽心侍奉我,如今已到婚嫁之龄,我怜惜她跟在我身边可惜了,想将她许配给战将军。听闻监国和战将军关系非同寻常,想让监国大人做媒,成了这桩良缘。虽然我的这位侍女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好歹长得也算上上之姿。而且听闻昨日她对战将军芳心已许,而战将军对她也是颇有好感,希望监国大人能替我应下这桩婚事。”。 笑容十分之灿烂,燕子瑝挑眉,望着错愕的那两人,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 第二十三章 武林大会终于完美谢幕,只是…… “荒唐!”,不是战非也不是冷砜,安如水持花静坐之际,冷不丁直面燕子瑝,向来冷静而淡若的桃仙一门,破功了,“他是战军之主,选妻一事怎能如此荒唐!”。 “这位美女怎如此不淡定,我有说让花容为妻了?”,眸中一沉,燕子瑝这望向安如水的视线里,满是自己说话不容他人置喙的霸道。 跪于燕子瑝脚下听凭主子吩咐的花容听得这语气,一敛之前的落寞,越发坚定的停止腰背,笔直跪着,道:“奴婢身份低微,只求伴于战将军身边,为奴为婢就足矣。”,只要是主子想做的,她便会配合。 满意的弯起嘴角,燕子瑝那魅眼一转,便将视线定了冷砜身上,如此漫不经心,可冷砜却知道,他提出的那个条件就是针对他。 安如水见此,担忧的朝冷砜望去。虽然她也知道战非身为战国后裔是不能没有子孙的,可……望着冷砜,早于烟州城门下,她就看清了冷砜待战非的感情,是以在私心下,她很希望冷砜能和战非一直走下去。只有女人了解女人,花容虽然说只愿留在战非身边,可安如水如何都不会相信。 “如何,我这侍者实在爱慕战将军,而我又向来心疼她,不忍拂了她的意。”,说着弯腰,那墨色长发就这么一骨碌顺着一个方向倾泻而下,耳边的红痣,就如昨夜那般,显目的展现于冷砜眼中。而恍若不知的燕子瑝专心于眼前,屈指,端起地上忠心耿耿花容那垂下的头,微微一笑,“起来罢,地上凉。”。 感受着主子的触碰离去,花容依旧怔怔的杵在燕子瑝身边,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瞥去,花容收到,急忙走至战非身边,笔直的跪下,垂头道:“奴婢自知配不上战主子,只盼望待在您身边好好照顾您,希望战主子能收下奴婢。”。 甚是满意的露出笑脸,燕子瑝对上冷砜愈加阴冷的脸,不语,揽揽墨发,寻着一个座位就这么坐下,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等待答案。 战非此刻很被动,一方面自然不愿留花容在身边,可另一方面,冷砜是朝廷的监国,这个条件又是身为监国揽下的,若是不答应……只怕冷砜为难…… 就这么望着低垂着头的花容,战非求助的朝冷砜望去,露出迷茫而可怜的眼神。 心就这么一紧,冷砜和战非隔着几步,低望着战非那般恳求的眼神,关键时刻,咱伟大的监国大人竟然会错了意,于是别过头,僵硬着身子冷声道:“既然你喜欢,那便留下吧。”。 虽然一直霸道的将自己和战非栓在一起,可冷砜不是神,不论外表怎样表现得宽容,可心底,对于之前战非的拒绝,对于战非曾经怀疑他对战高下毒,毕竟有着不为人知的介意、在意。 除了酒鬼,除了冷砜,除了燕子瑝,没人知道他留花容在战非身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包括战非和花容本人! “如此,那你就留在我身边。”,没多想的,战非道。 “是!”,花容起身,但忍不住,还是瞥了一眼燕子瑝。 见目的达到,燕子瑝身为这天上人间的主子,武林大会谢幕了,他这个主人总得意思意思不是吗。 一个招手,顿时欢喜无度的大堂上方就飘下数十名覆面的姣美女子,轻纱舞动着,曼妙的身姿一弯一倾,曲线毕露无遗。歌声伴随着舞蹈,原本肃穆的武林大会,顿时就变成了娱乐场所。 随着舞女的华丽出场,侍者们鱼贯而入,瞬间每张桌子上面就被摆上了精致的糕点果脯。 不失时机,燕子瑝起身,举目四望,慵懒却满含内力的声音就这么传出,响彻整个欢喜无度,“既然各位豪侠落定了救国大计,而此刻天色渐晚,不如就安心欣赏歌舞,好体会一番我这天上人间的美妙。”,说着,慵懒却魅惑的桃花眼就这么落于冷砜身上,虽不经意,却显得那么意味深长。 这里虽然是青楼,可武林群侠也知道克制,如此情景,只适合观赏,不宜近去亵玩。毕竟,他们可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恩客。 天上人间,人间的天上,美酒美人,美曲美食,自然无一不是精品。 至此,这武林大会的风波,算是过去了,只是,会后的事情,怕也不会简单。 ------------ 第二十四章 心智受惑,误会 深夜回苑,冷砜和战非虽然一如往日,可心境,比之前来的时候,却已经大不相同了。 至少,此刻他们身边,多了一个花容。 抬眼,瞄了瞄一路无话的冷砜,战非有点纳闷,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你先休息,我今晚去别的房间睡。”,走进小苑,瞥了眼身后的花容,冷砜说着径自往他处走去。 不解的望着冷砜的背影,战非心里有点堵,他们之间,身份、立场都是对立的,大会上,冷砜更是为了他主动承认身份,提出与自己合作。他知道,冷砜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想与自己对立,不想与自己分开。 可……既然之前这么包容他,现在这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难得一直在付出的就只有他一个吗,他还不是,忍着对战军的愧疚,忍着对爷爷的抱歉,他一直在努力的忘记自己身负的职责,就是想单纯的和冷砜在一起。 思及此,战非也感到一股抑郁,不理会花容在身后的呼喊,一把按下冷砜即将合上的门,推门而进。 冷砜错愕,但怒火正盛的战非速度非常,抢占先机,一个反手抓住冷砜的手腕推向墙壁,一个脚尖顶着地膝盖顶着冷砜的膝盖,战非任由怒火没顶,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到底在给本大爷生什么气?!”。 还好,虽然很生气,但战非这咬牙切齿总算还知道忍着点,是以声音不是不是太大,外室的人不会听到。 收回错愕,冷砜别过头,依旧寒着一张脸,冷声道:“松开!”。 战非惊愕的望着面前这个寒着一张脸的冷砜,心底那被压抑住的怒火再度被点燃,这么久来,冷砜何曾这般冷言冷语的待过他。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伤心,但战非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抓住冷砜手腕的手再一个使劲,战非难得一展雄风凛冽道: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你为了我承担了很多东西,可凭什么他妈的你就把那股怨气撒在我身上,你以为我愿意吗,生来我就是战军的少主子,今后主子,我能有什么选择!”,一股脑的将这一年来隐藏于胸的郁闷发泄出来,战非不觉间红了双眼,那抓着冷砜手腕的力道也不觉间重上几分。 转回头正视怒火没顶的战非,冷砜用力挣脱出被战非限制的手,神情淡然,“我没有生气。”。 “既然你没有生气那你摆脸色给谁看!”,冷砜那语气明显就是敷衍,战非看得牙痒痒,一拳就揍向冷砜身旁的墙壁。震得拳头直发颤,但战非也只是紧咬着唇,一声不吭直直的望着漠然的冷砜。 闭上眼,冷砜用理智一点一点的将心里的那股酸闷之气压下,再度睁开眼,眼里总算是恢复了一丝往日的神采,抬手捡起战非那微颤的手,叹息般道:“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只是悲伤罢了。 放于手心,望着那青肿的手指,冷砜再叹了一口气,继而轻巧的避开战非顶着他膝盖的力道,转身开门,朝天拿药膏去。 留下战非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刚才那般的冷砜,让战非害怕了。他认识的冷砜,要么就是脾气暴躁对自己咬牙切齿,要么就是满含柔情包容自己宠溺自己,可……此刻,战非却觉得他和冷砜的距离,渐行渐远。 冷砜再度回来,看到的就是战非呆坐于地上,高贵华丽的紫服就这么被铺于地上,月光恰巧射于紫服上,而战非,却处于黑暗了。心微微一怔,冷砜抬步走进,拿起灯罩拨亮了灯芯,转身就朝战非走去,蹲下身子,无奈的抬起战非受伤的手,轻轻的给他上药,动作十分的温柔。 药上好了,见战非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冷砜揽起零落他处的墨发,附上战非的脸颊,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睡吧!”。 任由自己被冷砜抱起来、走向床,在即将落床那刻,战非一个郁火沸腾,一把拽住冷砜项部的黑袍,发泄着自己的愤懑道:“混蛋,还说你没生气,那你究竟是怎么了?说啊!”。 冷砜不语,身形没动。 一骨碌的自冷砜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战非那个怒火攻心,双眼的红丝也比之前更盛,一招就朝冷砜袭去,很好,打重了,战非听到冷砜闷哼一声。 “说!” 冷砜也火了,原本不想让战非顾忌自己,但看着无理取闹不说还胡乱伤害他自己,顿时也不再抑制,一把走向战非举起他的手,“好,我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生气吗,那我告诉你,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感到很悲哀罢了。”,感受着冷砜喷薄而出的冷气,战非不解,“悲哀?”。 “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什么都会给你,你说你要找乐子,我陪着你,我给你,你说要留着花容在身边,我也答应了你。可你作为我冷砜的爱人,难道就不能稍微的为我考虑吗,你要复国回战军去,我不想看到我们兵戈相向那天,我和你结盟,我回到朝堂去,可你知道不,朝廷现在对我埋怨很深,我回去,迎接我的不一定是风风光光的宴会,也有可能是刀光剑影!” 错愕的望着冷砜,战非垂下了头,但随即,战非扬起头,“可,这些都不可能使你这般漠然的对我。其实,还有什么原因的对不?”,是的,虽然一开始听到冷砜的话战非再度内疚了,可转念一想,所谓的问题麻烦,从来不会使他变得那么冷淡。 眸光一闪,冷砜泄气了般,将头搁在战非的肩膀上,身子紧紧的抱着战非的身子,感受着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身体,冷砜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就朝战非耳后一咬,鬼使神差的,蓦地脑中竟然想起燕子瑝耳后的那颗红痣,顿时,一阵激灵,抬起头,直视着战非的脸,认真道:“不准再为了别人朝我露出可怜而恳求的样子”。 再度错愕的望着面容坚毅而表情怪异的冷砜,战非呆了呆,不解道:“我什么时候……”,脑中回忆起了会上,自己是朝冷砜求救过,习惯的就…… 咬着牙,战非好不容易平下去的心就又沸腾了,“就是因为考虑到你监国大人的身份我才没有拒绝收下花容想问你的意见,不料我这番顾忌算是多余的了。”,越说着,战非那紧咬的牙越说咯吱咯吱响,他啥的,闹这么一出就是因为这么个破误会!还伤了自己的手! 心底的郁气这下完全是消散了,冷砜看着战非那“狰狞”的面孔,也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小事一件,竟然也可以扰乱他的心神,和战非这般争吵起来。 诧异虽然诧异,但想着定是因为太在乎战非不免暂时迷了心智。没多想,冷砜腆着笑脸心情愉快的就朝战非献殷勤去。 ------------ 第二十五章 多事之秋,多事啊 “喂,放开,我的气还没消呢。” “夜深露重,小心着凉,还是床上暖和。别忘了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眸光一闪,战非那瞪着冷砜的眸渐渐染上暖色,但那勾起的嘴角,看着实在不是善茬之辈,“说,要怎么补偿我?”,言语间戾气虽在,可那潜藏的软化态度,却轻易被冷砜听了个完全。 “好,你想本监国如何补偿你,嗯,战将军?”,将战非抱到床边,小心的伺候着战非脱衣睡觉,冷砜那放于战非腰间的手一重,直直的让战非倒吸一口气。 趁此之际,紫衣很顺利被冷砜扒下,强劲有力的手于褪下紫衣之际就拦腰抱起战非,将他放于床上,弯腰,堂堂监国大人细心的脱下战非的靴子,手覆上战非的脚背,冷砜直直抬起头望进了战非的眸,光华正绽,声音也不觉间多带了一分缱绻的味道,“怎么不说了,你想我如何补偿你?”。 很怪异的,脸顿时就这么红了,战非大窘,别过脸微喘着气将自己的脚抬离那双滚烫的大手,强压声音故作镇定道:“我那只是说说,何况,你已经为我付出很多了。”,说着,后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弱,气息喘得也是越来越急。 因为,冷砜已经撑着床榻将脸凑近到他的面前了。床事,向来是冷砜让着战非,任由战非胡作非为,所以每次战非都是嘻嘻哈哈以玩闹为主,这么久以来,这是冷砜第一次掌控他战非。心就不由控制的,剧烈的跳了起来,冷砜,那个曾被他算计的人,那个向他表白的人,也是那个不顾一切救他爱他的人。 越是将回忆一幕一幕搬到眼前,战非的呼吸就越紧,心跳也就越快,迫人的气势,就这么随着冷砜的重量压到自己身上,压得呼吸急迫,压的心跳紊乱。 感觉到胸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细细摩挲着的手,战非回神急忙朝冷砜的黑眸望去,唇,就被封住了,呼吸紧喘着,战非想翻身压住冷砜,可此刻沦落于冷砜的柔情里,战非却也提不上力气去翻身,也微微有点不想花费那个力气。 即使,这么被限制于下,会让那段尘封于记忆中的苦痛,一点点的涌现。吞噬着战非那颗佯装坚强的心。 感觉到战非的颤栗,忘情的冷砜依旧一寸一点的向下着,感受着身下人的反应,冷砜睁开双眼,捧着战非的脸,却见战非紧抿着唇,这般摸样,似乎不像是情爱的颤栗,反而是,畏惧,和害怕。 担忧的吻了吻战非紧抿的唇,冷砜出声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颤巍巍的睁开眼,见是冷砜,战非弯弯嘴角,紧拽着身下的床单,轻声道:“没有,是、是我不太习惯。”。 望着战非眼里划过的那丝畏惧,冷砜皱紧了眉头,翻身就下来,大手一捞,牢牢的将依旧在颤栗的战非拥进自己的怀里。 “如此,那便睡吧。”,隐忍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愤恨。 容止,我冷砜发誓,定要你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战非刚才那副恐惧的样子,让冷砜想起了一年前他们的第一次,那时候战非眼里是悲凉,而现在战非眼里那是强忍,强忍着那股颤栗,强忍着接纳自己。这样的战非,他很心疼。 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战非放松的同时也感觉到冷砜抱着自己的手力道大了点,大到弄痛了他。瞥眼,望着冷砜紧闭的眼,紧抿的唇,或许,他知道自己抑制不住身处下方,也知道自己受不了在下方是因为那段屈辱的过去。 顿时,抬手,主动抱起了冷砜的腰,故意提高声音,战非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呵呵,监国大人雌伏过久,已经不知道怎么掌控局势了么?”,小声的嗤笑,魅惑的嗓音,战非取笑着冷砜的同时越发的抱紧了冷砜,吻了吻冷砜的下巴,将头埋进冷砜的怀里。 晶莹的液体,于冷砜看不到的地方落湿了眼角。 没有说话,冷砜也抱紧了战非,将下巴顶着战非的头,暗黄的灯光下,只有无声的动作。眼里,寒光依旧不暖。 “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还复来。” 大饮一口,一抹酒迹,酒谷畅快的拍拍胸口,瞥了眼那突飞上来的黑袍之人,意味深长道:“我等你好久了。”。 冷砜撇过头,望着那横躺于栏上的酒谷,巍然道:“提出你的条件。”,他说过,这个酒鬼明显志不在酒,也这般死皮赖脸的赖在他身边,定有所求。 平日迷离的眼就这么精光一扫,酒谷扔下酒坛,一个身形划过,顿时就出现在冷砜面前,身姿颀长,神情凛然,这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再是平日那般低俗了,“监国大人,你说的是昨天之前的条件还是今日之后的条件。”。 瞥了眼面前的酒谷,冷砜冷声道:“有何区别,总之我们各取所得罢了。”。 象征性的理理衣衫,酒谷挺直腰背,正对着冷砜,用着极具磁性的声音笑道:“自然有区别,昨日之前,我不知道你是朝廷的监国大人,今日我知道你的身份了,这条件,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瞥着酒谷,冷砜默不作声,等待酒谷接下去的话。他最好不要漫天开价! “昨日之前,我觊觎的只是芦苇山庄的钱,今天嘛,我希望监国大人能借我一下令牌。” “……”眸中一闪,冷砜散发的冷气越发的冷冽了,秋季之日,更深夜重之刻,最是寒冷。 “传闻战神冷萧有幸赢得龙渊先皇的一块‘如朕亲临’令牌,如今,令牌在监国大人手里,是以草民希望能借以一用。”,淡若的口气,酒谷提出这个条件,也太嚣张自信了点。似乎提出的是要借一块糖吃似的,如此随意。 ------------ 第二十六章 绝学!典型侍者? 冷砜横扫了酒谷一眼,化指为剑,直取酒谷的咽喉而去。“想要令牌,先看我要的东西你有没有能力给!”,这一招一式,来势汹汹! 酒谷微笑不变,身形稳步退出冷砜攻击范围,落于之前躺在那个木栏上,望着一脸寒气的冷砜,恣意潇洒道:“文治武功,我酒谷好歹是鬼谷子的徒弟,还能差?”,这姿态,这气度,好一个翩翩的俏公子,之前醉鬼的形象焉复存在! “鬼谷子?”,进攻的步伐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了,冷砜面不改色,但声音里却掩饰不住的诧异道:“传闻鬼谷子是上古时候的神秘人物,曾经一个人对峙一个军队,最后打败敌军隐遁不知所踪。而鬼谷子出生时间距离现在,少说也有百年,你是他的徒弟?”。 “不错,先师自那场大战后就隐居世外,不巧就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酒谷说着,见冷砜依旧怀疑,无奈的以内功逼之,额头就现出了传闻中的“纵横图腾”。 “纵横”,是传说中鬼谷子的绝学,而绝学“绝”不止于他武功的怪异强悍,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将体内的十处脉点逼于额头上。从而达到随意转移体内的穴道,也就是传说中的自解自封。也是传说中的武学最高境界。 而显示于额头上的图腾则以七点连为一纵,以三点连为一横,七纵点分居于两眉之间,三横点则以正眉心那点呈上下对称。眉心那点由于是纵与横的交集点,颜色便比之其他的要深上些。而酒谷是用内力将他逼出,那眉心一点就被体内运行的真气窜出了深青色。纵横之图腾,看上去虽然难看,可被人看到,却无人敢忽视。 话说,就是因为这“纵横”和豸国的易心经一样能自解自封穴道,这才让冷砜看出了酒谷和豸国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为鬼谷子,就是豸国皇室中人。而那场战争,就是因为鬼谷子心爱的女人被豸国远嫁和亲还最后死于他国,导致了鬼谷子对他国打开杀戒,单枪匹马的就去挑战一个军队。阴差阳错的造就了这么一段传奇。 “如何,这下还怀疑我的能力!”,收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酒谷毫不收敛的释放着图腾展现所带来的威力,朝冷砜邪魅一笑。 “你的实力我没话可说,可若要达成这个协议,酒谷先生似乎没有做到等价交换。‘如朕亲临’能换取的好处实在太大,而我除了知道酒谷先生的身份来历外,却不知道酒谷先生所求的是什么,就这么随意的把龙渊借给你使,我这个监国当得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虽然冷砜现在特别想提升武功,但对于这个酒谷的目的,冷砜不敢忽视。 “……”,沉吟半响,酒谷仰头望着正空的明月,“我起誓,只会借用你的令牌用一次,一次过后,自当完璧归赵。当然,我也承诺绝不拿这块令牌去做大逆不道,有悖良心道德之事。”,话落,带着三分未尽的悲伤,酒谷望向冷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涟漪。 心思缜密的将酒谷的眼神看了个清楚,冷砜没有战非那般的趣味,也不想知道他这是为谁为何而悲伤,顿时也就寒着一张脸。笔直站着,一袭黑袍随风展动。 思索片刻,将利弊得失计算了一遍,冷砜望向那坐于栏上的酒谷,眼底一沉,最后望进酒谷的黑眸里,躬身敬道:“如此,那我们的协议就算达成。今晚传授我易心经!”。 而冷砜抬起头的瞬间,一块黄色令牌于月光下反射着金光“唰”的一声自黑袍中飞出。 “监国大人说错了,不是易心经,是纵横武学。”,飞身接下冷砜递出的金牌,酒谷擦拭着金光依旧闪烁的金牌,眸中柔情乍现。这变脸速度太快,让人捉摸不清酒谷的内心世界。冷砜忽视,盯着酒谷,一派严肃。 “我只学易心经。”,加重声音,冷砜强势道。只有用容止擅长的易心经打败他,他冷砜的气才能解! “不,我只教纵横武学!”,带着柔情将令牌收进怀里,酒谷镇定自若的朝冷砜解释道:“先师是豸国皇室中人,他虽然习得易心经但并未传授我易心经,而纵横武学来于易心经,但不是易心经,所以我能教你的,只能是纵横武学。”。 “纵横武学来于易心经!”,重复着酒谷的这句话,冷砜恍然,原来他从酒谷招式中看出容止的影子是因为这重关系。 “不错。” “如此,那你现在可以开始了。”,对鬼谷子的过往事迹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鬼谷子为何堂堂一个皇室中人最后会隐居,冷砜见学不成易心经便朝酒**。只要能变得更强,只要能强得过容止,他愿意学。 ………………………………………………………………………………………………………………………… 半夜出门,天际将白的时候回房。看着床上被自己点了睡穴的战非,冷砜合衣揽着战非躺进被窝,手,悄悄的解了战非的穴道,阖上眼,冷砜开始休息。 睡颜依旧,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不多久,天按时来到冷砜战非的房间,恰巧碰到一身侍者衣服的花容,不料却被告知冷砜战非昨晚睡在他处。微微一思考,瞥瞥花容,想象力丰富的天就乐了。 嘿嘿,他那伟大的主子们难道嫌弃室内不好发挥,另觅一宽敞之处了! 转身急忙往回准备找彭征调侃,瞥见那一脸淡然神情淡若的花容,暗喜身边自此多出一个人来帮自己分担,展颜道:“如此叫主子们起床的事就麻烦你了,我去备早点。”。暗喜过后,却想起彭征似乎对这个花容也挺有好感的,顿时,脸色一沉,大力运着轻功找彭征叮嘱宣示所有权去了。 没有做声,花容望着天高超的轻功微微出神。思考了一夜,她还是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将自己安置在他们身边? 来到昨日被阻于门外的房间,花容低眸躬身,对着那扇杠上的木门,做着典型的天上人间侍者姿势,“主子,该起床了!”。 ------------ 第二十七章 天山派的失踪 当花容在门外等到冷砜和战非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站了一个时辰,天自然之道两位主子的习惯,算计好了冷砜战非出门的时间就来,看到旁边的花容,很是友好的微微一笑。 “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刚出来的冷砜就看到天朝花容笑,眉头就这么皱了起来沉声道。 “嗯,早饭按主子的吩咐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那还待在这里!”,话落,牵着战非的手就走,路过花容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 战非瞥到花容,再瞥瞥眼角处的冷砜,想起昨夜之事,半是窃笑半是忧伤,战非反握住冷砜的手,弯起了清晨的第一个笑容。 早饭后,战非接见了战军,去了解战军这一年的近况,而冷砜自然是忙着恢复身份通知朝廷的相关人员,连彭征这个州长也不得不为了配合冷砜去了龙城。 正当冷砜和武林中各派掌门洽谈救国之事的时候,天山派的一个小喽啰急忙冲进大会,天心玉秀眉紧皱,对自己门派中人做出如此失仪之事很不满,“出什么事了?”。 打着哆嗦,那个小喽啰颤巍巍的扫视了一圈满堂之人,然后再将视线落于天心玉身上,“代、代掌门,掌门自缢了。”。 急忙起身,天心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随即屈身朝满堂众人行个礼便运功离去。 冷砜坐于主位,望着这个依旧在打哆嗦的小喽啰,天之痕自缢了? 他好歹也帮过天山派,也和天之痕有点交情,虽然天之痕昨日将进宫偷药之事公开,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自缢吧! 随着众人去了天山派的别院,却见整个别院诡异般的沉寂,乌鸦栖息在房顶上,叫声听着实在瘆人。 撇头望向那个小喽啰,冷砜冷声道:“你们天山派的其他人呢?”。 指着别院,小喽啰的哆嗦一直就没停过,“他们,他们,我走之前他们还都在的,现在,现在……”。 不耐的撇过头,冷砜抬步走向别院,却发现除了几个天上人间的仆人昏倒在地上,其他人都不见了。 包括刚才离开的天心玉。 各派掌门尾随着冷砜走进别院,唤醒那些倒地的仆人便询问,但一番询问,却一无所获。 “监国大人,此处是天上人间的地盘,天山派出这样的事或许他们该知道一二。”,某个门派的掌门皱眉扶须道。 点了下头,派人去通知燕子瑝,冷砜就将视线锁在那个天山派的小喽啰身上,“你是亲眼看到你们掌门自缢的?”。 哆嗦依旧,小喽啰退居门榄外,望着天空又望着屋内的人,脸色愈发的白了,见冷砜问他,这才伸指指着内室道:“就,就是在那个柜子前,我亲眼看到掌门脖子有一圈白绫,而,掌门的脸色铁青,样子十分恐怖。”。 顺着他指的地方,冷砜抬步走进内室,铁傲骨却一把拦着冷砜,“监国大人,以防有变还是我先进去吧。”。 点头,冷砜默许。 铁傲骨勇猛的走进去,却发现这只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别说天之痕,就是一个鬼影都没有!转了几圈,依旧没看到有什么不同的,拽下桌上的白绫,铁傲骨转身就出门。 “监国,房间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个白绫放在桌上。” 冷砜接过白绫,望着那个小喽啰,深思起来。 他今日召开会议就是为安排具体的事宜然后准备动身携着战非离开花城去烟州,不料这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看来,这花城还暂时离不开了。 天下虽乱,可乱中有序,豸国虽然盘踞北上的边疆和起义军正对峙着,而朝廷虽然畏惧着起义军却又不得不依赖着起义军,但至少表面上,一个制约一个,短时间内,倒是不会出什么乱子。 是以,这离开花城之事,倒也不是那么急了。 而战非这边,和这些将军们交流着,战非竟然看到了战高的牌位被他们摆放了出来,对着战高的牌位,战非内心的愧疚一点一点的倾遍了他全身。 “哎,少主,当你还是我们的少主的时候,战将军就常和属下说少主是战军的希望,只要少主在的一天,我们战军的复国大计便会实现,为了这个希望,属下们夜以继日的寻找少主,希望少主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 一个老将军直言不讳的跪在战非身后指责着战非道。 “混帐,他是你的主子,怎如此说话的?”,小凡无聊之极,见姑姑不理她便跳出来指着那个将军如此道。 一边学着安如水平日说话的语气一边用着认真的表情,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威严。 这些将军不知道小凡的身份,但碍着安如水的面子就只好忽视小凡的话,再度将视线落于牌位前跪着的战非身上。 大喊无趣,小凡扯扯衣角努努嘴便跑到安如水身边,安如水无奈,浅笑一下便望着座上的将军,叹了一口气。凡尘俗事,总是有这么多无可奈何。 “非儿自知无颜面对爷爷,但非儿发誓,一定会让这天下姓战。不会再让将军们失望。” 虽然是背对着他们说的,可有了战非的这句话,将军们的心着实安下不少。 可,只怕主子和冷砜纠缠在一起一天,这复国之事,总是有变数。 半是欣喜半是担忧,将军们望着他家主子的紫衣,暗叹一口气。 当燕子瑝穿着又一套鲜艳的红衣现身在冷砜面前的时候,冷砜已经茶尽三杯了。 “燕阁主果真是大忙人,这天山派之事在你燕阁主眼中,怕是微不足道吧?” 优雅的迈着步伐,燕子瑝晃晃悠悠的逡巡一圈,这才坐在冷砜对面,“天之痕果真自缢了?”,眨眨眼,撑着下巴凑近着冷砜,燕子瑝实在不够端庄。 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冷砜面不改色,“这是你天上人间的地盘,天山派群体失踪的事不该你来调查?”。 “我是庶民,你是大官,这民大不过官,此事自然是你监国大人管。何况……”,说着,燕子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道:“何况我天上人间美女小倌众多,各类客人也需我来应酬,我每日可是繁忙得很。”。 眸底一寒,冷砜沉声道:“怎样你才帮忙?”。 他刚恢复身份,若不找出天山派那些失踪之人,他威严何在! 而眼前这个人,不用想冷砜也知道,他是天上人间的主子,总比他这个外人了解内情,而之所以拒绝,定是又有所求了。 ------------ 第二十八章 嘿嘿,当荆轲爱上太子丹时 浅笑,燕子瑝的眸中登时流光溢彩,那赤、裸裸的觊觎之色完全不收敛,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望着冷砜。 “我要你把今天之内的时间都给我。”,燕子瑝道。 忽视该忽视的,冷砜挑眉,对上燕子瑝“不怀好意”的双眸,眯着眼睛道:“成交!”。 你可以心怀不轨,难道我就不可以心怀叵测! 望着燕子瑝,冷砜决定在今天永久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遣天和战非交代清楚了今天不回去,冷砜却在天走前叫住了天,“算了,不要告诉他我和燕阁主一起。”。 想到待会还不知道会和燕子瑝如何过招,前途未卜,还是不要让战非担心的好。 纳闷的瞥了眼那个妖媚的男子,天微微低下头应了声是便和战非交代去。 “我的侍者服务战将军还算合格?她平日懂进退,知情趣,还希望监国能看着点照顾下她,那孩子再能干,毕竟也是一个对未来有着幻想的女孩。” 燕子瑝冠冕堂皇上的话说得那是顶呱呱,可惜,他冷砜不买帐,就这么望着燕子瑝,等待燕子瑝露出真面目。 “怎么,监国怎么这般望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脏的。”,说着,燕子瑝自顾自的转着脸给冷砜看。 冷笑的看着燕子瑝继续装,冷砜岿然不动。而当视线望到燕子瑝耳后的那颗红痣后,冷砜心里一怔。 注意到冷砜的变化,燕子瑝微微一笑,拢拢他那奢华鲜艳的红衣,蓦地抬起那垂下的眸朝冷砜瞥去,冷砜霎的看到,对上燕子瑝的眸,竟然诡异的一怔,心里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似相识,似相似,但冷砜确定,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强定下心来,冷砜一把走到燕子瑝面前,认真而严肃的望着燕子瑝,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冷砜竟然会出此一问,燕子瑝起身,和冷砜齐高就径自朝门口走去,见身后的冷砜没有跟上来,燕子瑝转头,“我是天上人间的主子。”。 闻声,冷砜决定要好好查一查这个诡异万分的天上人间和这个燕子瑝,但看着走向远方的红衣之人,冷砜渐渐生起一种不详的感觉。 “你不是想知道天山派的人都去哪了么,跟上来吧。” 跟着燕子瑝,冷砜走到花城内天上人间的一处花楼,看着牌匾“寻花问柳”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冷砜不禁步伐一滞。 “怎么,监国还没进去就被我这天上人间吓到了?”,眨眨眼,燕子瑝似乎很习惯这个动作。 “天山派的人在这里?”,忽视燕子瑝的废话,冷砜直击主题。 而他看到这几个字之所以感到诧异,是因为……那几个字他有种熟悉的感觉,那转折勾画之间,带有某种印记。 “啧啧,我说监国大人,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天山派?”,话落,燕子瑝竟然转身挽起了冷砜的手,“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难道监国大人这点自信都没有?”。 满意的看到冷砜那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燕子瑝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鲜艳的红配着冷砜那金镶边的黑,一个披散着及腰的墨发脸上带着笑意,眉梢微吊,眼中灼灼,而另外一个黑冠束发面容严峻,看着虽怪异,可门口的那些守卫却都十分配合的被震撼到了。 …………隐诺的分界线…………【另外,介绍一本都市言情小白文给大家,希言菲语的《我是直男啊喂》,很搞笑的文哦。再另外,我下本文的名字是《当荆轲爱上太子丹时》(梦想中的第一本战国文耶),被雷到了我可不管,嘿嘿,男主燕丹是小白型,但那只是表面的小白,实际的……嘿嘿……】 “你究竟要做什么?”,坦然的随着燕子瑝叫了两名舞女两名清倌进了套房,冷砜一把甩开挽着他手臂的燕子瑝,十分的不爽。 对冷砜的怒气视而不见,燕子瑝瞥了瞥身后的那四人,那四人便一致朝燕子瑝行礼,道:“主子。”。 冷砜回过头诧异的望着燕子瑝,之前他点人的时候这里的人似乎都不认识他,那个鸨母对燕子瑝的态度冷砜能判断出她根本不知道燕子瑝就是天上人间的主子,那…… 这么说…… “嗯,去查下摩耶族最近有没有拐人,特别是最近在花城消失的武林中人。”,话虽然是对着身后的人吩咐的,可燕子瑝那眼睛,却是直直的和冷砜对望。 知道自己误会了燕子瑝,冷砜面不改色,亦更是毫无内疚之色,只见冷砜淡若的不解道:“这花城不都是你天上人间的地盘,为什么还需要在这里派人监视?”。 身后四人见主子招手让他们出去,顿时一致的转过屏风朝外室走去。 走近冷砜,燕子瑝自顾自的端起一杯桌面的茶,甩给冷砜一个媚眼,继而用手撑着头伸出食指勾了勾,卖关子般,道:“想知道么,过来我就告诉你。”。 内有睥睨天下的气度,外有威吓四方的威严,燕子瑝越来越觉得冷砜这个人他是选对了。 ------------ 第二十九章 宛如爱人间的呢喃 面不改色,冷砜抬脚迈向燕子瑝,于燕子瑝那桌坐下。而一坐下,那燕子瑝身上的熏香味就更重了。 燕子瑝继续撑着头笑得像只狐狸般盯着冷砜,冷砜冷冷的望着燕子瑝,受不住被除了战非之外的人这般盯着。 只好皱着眉头将身子与他隔远点,硬声道:“天山派的失踪和摩耶族有什么关系?天之痕究竟是生是死,你最好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压抑的声音带着暗藏的怒气,燕子瑝却不想和冷砜谈正事,就这么撑着头,任由墨发垂落,再凑近冷砜一点,用着他那独特的嗓音朝冷砜道: “监国大人,让我跟了你,如何?” “…………”,冷砜沉默,那瞬间冷下去的眸就这么打量着燕子瑝。 “虽然我的身份不如战将军尊贵,我不是什么前朝皇孙今世枭雄,可我好歹也是天上人间的主子,这人嘛……”,说着,燕子瑝无畏冷砜那越来越冷的眸,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再朝冷砜眨眨眼,“皮肤不是吹弹可破也是光滑水嫩,如何,考虑考虑?”。 虽然男男间的相恋在这个国度还算正常,可,要不是遇上了伪装为太监的战非,冷砜怎么也想不到终有一日会喜欢一个男的。而此刻又听见燕子瑝这么说,顿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正怒气正盛之际,冷砜看到了正自我推销中,燕子瑝耳后的那颗红痣。 怒气一点一点被驱散,冷砜自脑海中搜索出关于红痣的记忆,顿时…… 终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燕子瑝的红痣这么记忆深刻的原因了。 他那有着战神之称的父亲冷萧,耳后也有这么一颗红痣。还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便只会教导他勤于学武,父子间除了家国大事也再无其他。 至于母亲,不仅是冷砜,就是冷砜所认识的所有人,都从未见到听过有关他的母亲的事。 而唯一涉及到他母亲的,便是小时候冷砜无意间知道的。 父亲的红痣,是唯一和母亲这两个词有关的,但至于怎么个有关,冷砜从来都不知道,而冷萧直至撞柱而死在冷砜的怀里,都没有告诉他一个字。 “如何,监国大人?” 燕子瑝一番自我推销说完了,却见冷砜竟然失神,眼神毫无生气可言,顿时,眸一深。 一道内涵劲力的掌随意的子燕子瑝的红袖见推出,冷砜虽走神,但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人再怎么失神这灵敏度都不是盖的,侧过身子便避开了燕子瑝的袭击。 “燕阁主,你这么是干什么?”,稳住身形,冷砜皱起眉头冷声问道。 见冷砜避开,燕子瑝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弯了弯嘴角,燕子瑝拢拢自己的红袖,又无所谓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坐下,“知道不,我从不求别人的,你是第一个。”。 冷哼一声,冷砜道:“求我纳了你,你这请求也未免太过荒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目的吧。”。 “就算有见不得的光也不会害了你,你何必不帮帮忙。”,说着燕子瑝起身,鬼魅的身形未动却那么突然的出现在冷砜背后。 当冷砜意识到的时候,燕子瑝的手竟然已经攀上了冷砜的后背。 “你……” 熟悉的动作,和那晚一样,燕子瑝主动自背后抱住了冷砜,冷砜一个激灵想击开燕子瑝,但紧接着燕子瑝却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今天的时间给我。”。 闻言,冷砜没有动作。 感觉冷砜的配合,燕子瑝吃笑,闷声就将头靠在了冷砜的后背,感觉到冷砜的僵硬,燕子瑝好心的开口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前方的冷砜压抑再压抑,咬咬牙,冷砜问,“他们大概多久才会回来?”。 手,附上冷砜飞腰间,燕子瑝转过身来,和冷砜齐高的站在他面前,彼此间的呼吸都可以被对方感觉,微微抬起下巴,燕子瑝继续验证着,漫不经心道:“放心,绝对在今天过去之前。”。 …………………………………………………………………………………………………………………………………………………………………………………………………………………………………………………… “你到底想怎样?” 松手,燕子瑝眸中光华更盛,满意的咂咂嘴,将唇凑到冷砜的脸边,没有碰触到却偏偏让人看着像是在亲密,而燕子瑝的身子,明明挨都没挨到冷砜的身体,却偏偏给人的视角像是在和冷砜神情拥抱。 “够了!”,有点咬牙切齿忍不下了,冷砜出声道。 “不想怎样,也不够,反正今天你答应我了的,我喜欢这么近看着你,难不成你堂堂监国大人想反悔!”,宛如爱人间的呢喃,话说得这么迫人,可这声音,却是实在的……缠绵,特别是于这个花楼间,于这个姿势下听到。 燕子瑝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满意冷砜了。 不仅身体适合,连性格也不错,能把一个整日寒着脸的人逗弄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地步,燕子瑝心情很好。 冷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淡定了,就这么陪着他僵硬的站着还要忍受着他的恶趣味,冷砜那紧皱的眉头皱得越紧了,低瞥了眼身前之人,冷砜冷气大放。 “主子!”随着唰唰几声伴风而来的着地声,之前被燕子瑝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两个。 “如何?”,换了个姿势,燕子瑝挽着冷砜的手,目光火热的望着冷砜怡然问他的属下道。 ------------ 第三十章 摩耶族人 “如何?”,换了个姿势,燕子瑝挽着冷砜的手,目光火热的望着冷砜怡然问他的属下道。 “禀主子,查到摩耶族最近确实有偷人的行迹。而天山派的代掌门天心玉,正是被他们请了过去。” 咋咋舌,燕子瑝亲昵的凑近冷砜,“如何,要去摩耶族的地方看看吗?”。 得出自己要的答案,冷砜一把甩开燕子瑝的手,冷着脸厌恶的瞥了眼燕子瑝走到那两名清倌面前。 “那可有天山派掌门天之痕的消息?” 瞥瞥真正的主子,收到主子的眼神,两人默契十足道:“虽然我们没有亲眼去摩耶族,但据村口的消息可知,摩耶族最近收获甚是丰富。”。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天山派的人吗?” 似乎对冷砜这个问题感到诧异,两人再度一致望向燕子瑝,燕子瑝一直在冷砜的背后看着冷砜。 一听到冷砜由此一问,顿时优雅的揽揽头发,好听的嗓音便张口而出,“想知道么,过来。”。 说实话燕子瑝这厮有点欠扁。 冷砜果真不是冷砜,听得燕子瑝这般随意命令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再度走至燕子瑝身边。 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燕子瑝一扫之前被冷砜甩开的阴郁,再度亲昵的挽上了冷砜的手臂,“别急,我们继续,不是还有两位没回来么。”。 闻言,冷砜作势又要甩开燕子瑝,可惜,有了前车之鉴,燕子瑝那加之内力的力道使得冷砜一时甩不开。 怒目瞪了过去,燕子瑝言笑晏晏,“见过现实的人没见过你这么现实的人,得不到你要的消息就想甩开我,监国大人,你小瞧我燕子瑝了。”。 没有被燕子瑝挽住的右手一个屈指袭上燕子瑝的腰部,趁着燕子瑝吃痛紧皱眉头之际手上力道消了不少,冷砜趁势脱离,对上那两位担心主子的清倌,冷砜严声道:“放心,我没对你们主子做什么。”。 直揉被冷砜击痛的腰部,燕子瑝直呼好痛那两位便呵护他们主子去了。 “我说冷砜,你至于吗,好歹我是你的内人也不见你温柔点。”,抽着气依旧废话着,冷砜直接忽视燕子瑝,推门而去。 “我马上回来!” 冷砜一离去,那帮着燕子瑝按摩的清倌顿时道:“主子,要不要派人盯着?”。 默不作声,燕子瑝撇开望着冷砜离去的方向,转过头勾起其中一位的下巴,眼中一如既往的灼灼,“不用,他逃不出你主子的手心。”。 说着,那头是越来越凑近了,“还有时间收网,现在,陪主子消磨点时间吧。”。 ………………………… 冷砜走出套房,在这以寻欢作乐蜚声全国的机构里走着,除了这里美人多了点,冷砜也没看到一点和燕子瑝真实身份相关的东西。 兜兜转转,最后竟然还是站在二楼,盯着下面那个牌匾深思了起来。 这字迹,为什么感觉在哪见过似的? 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冷砜还是一无所获。 看时间差不多了,冷砜回到房间,还没踏进内室,隔着屏风冷砜就听到这青楼肆无忌惮的声音——欢爱的喘气声。 皱眉,实在没料到燕子瑝此刻会在屏风后面干这事,冷砜不爽,一脚踢翻屏风,望着床上之人,满是鄙夷和嘲讽。 “燕阁主好兴致,真是一点都耐不住寂寞。难怪一直求着我纳了你,啧啧,你继续,这摩耶族的事我自己可以去找,不打扰燕阁主忙碌了。”,说完,冷砜再度鄙夷的瞥了眼床上的人。 转身就走。 燕子瑝是谁,见冷砜要走,立马运功飞落至冷砜面前,那个片布不遮啊,丝毫没有怒气,燕子瑝依旧在笑, “摩耶族,对于你们来说听上去就是个小村庄吧,可惜,没有我,你们可不会知道摩耶族是个多么令人惊异的存在。” 挑眉,冷砜示意燕子瑝继续说。 见燕子瑝站在地上,床上的清倌也毫不顾忌冷砜就这么披着外衫走到燕子瑝身边,有条不紊的给着燕子瑝穿衣。 尽管他们自己才披着外衫都没穿戴整齐。 伸手,让清倌帮忙把衣服穿上,燕子瑝继续道:“摩耶族是上天赐予给人类的特殊种族,不论男女,摩耶族皆可生子。”。 话落,似想见到冷砜的诧异似的,燕子瑝望着冷砜,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 第三十一章 红痣 确实诧异,冷砜自小跟着父亲生活在边疆,直至父亲随先帝去了让自己回朝监国,这才有机会到国都来。 边疆荒芜之地,平时的冷砜不是操练兵戈就是跨马征战,这些名族风情的是所知甚少。 何况,摩耶族,那是少数民族中的少数名族,就是天,也未必知道有摩耶一族的存在。 满意的见到冷砜一无所知,燕子瑝推开在他面前给他穿衣的清倌, “摩耶族的女**和外界的人一样,而男性,于男子后侧的内壁间,当动情之际,便会于内壁上释放出一种可以和**结合的液体。那就是孕育生命的种子。” “…………”,皱眉,他对于这类人的存在没兴趣,那阵错愕过后,冷砜便恢复冷冽的表情,打断燕子瑝的知识普及课道:“这和他们抓天山派的人有什么关系?”。 “主子!” 冷砜话落,那剩下的两名女子回来了。 闻声,燕子瑝转身望了望那两人,“差到什么了?”。 “回主子,奴婢们在花城的石林中发现天山派掌门的尸首。” “石林?”,燕子瑝低望着地上的侍女,“他是怎么死的?”。 “经奴婢们的检查,他是被人用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冷砜一直在旁边听到,开始听到她们找到天之痕的尸首还很惊讶,可现在,听到她们这么说,剑眉顿时就皱紧了。 “你们确定他是被人掐死的,而不是自缢?” 地上一直低着头的女子听闻冷砜的声音便抬起头望向主子,也和清倌一样,在回答主子之外的人都会先请示主子。 燕子瑝没有理会地上正征求他意见的女子,转身走向冷砜,伸手就又挽上冷砜的手臂,“想知道,先陪我吃完晚饭再说。”。 微微抬起头,那副子唇红齿白的摸样,扳过燕子瑝凑在自己耳边的头,冷砜仔细的盯着燕子瑝耳后那颗红痣。 “如何,现在近看,是不是觉得本阁主绝美无比,同意纳下我了?”,见冷砜难得的触碰自己,燕子瑝借势将脸又凑了过去,言语间,满是青楼间常见的招客表情。 “你的这颗红痣是天生的吗?”,不仅位置一样,而红痣的大小也差不多,冷砜伸手,摸了摸燕子瑝耳后的红痣,暗想着不知道父亲耳后的红痣也是不是这般的触觉。 燕子瑝不解,随着冷砜的手也去摸自己耳后的红痣,见冷砜对这颗红痣满是好奇,燕子瑝妖治一笑,那暧昧的眼神更重了。 其余几人,在听到冷砜那么一问后,都情不自禁伸手,想去摸摸自己耳后的红痣。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们四人这才岿然不动。 抽出趁势被燕子瑝抓住的手,冷砜幽眸更冷,用酒谷昨日教他的易心经微不可察的给了燕子瑝输入一道寒气,顿时,燕子瑝触电般缩回了手,嗔怒的望向冷砜。 直端着那只手**,燕子瑝朝他们瞥了眼道:“好冷!”。 ------------ 第三十二章 绑个监国回乡成亲1 收到燕子瑝的话,几人便走到燕子瑝身边,一人一手,传了几分内力给燕子瑝。 顿时,身子又暖和了。 仪容回归,燕子瑝一把拉过一个,将他挡在自己面前,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累了!想知道天之痕是自缢还是他杀,要陪我吃饭,想知道我耳后那颗红痣的问题,要你伺候我吃饭,想知道哪个,监国大人,自己选吧。”。 说完,畏惧冷砜的武功,燕子瑝坦然的把属下拉来当挡箭牌,偏偏挡得这么顺理成章。说完,还不知死活的朝冷砜眨了眨眼。 “准备酒菜吧。” 望着剩余的那三人,冷砜道。 双眼亮晶晶啊,燕子瑝听到冷砜的答案一把推开身前挡箭的人,一个转身华丽的落座于冷砜旁边,端起桌面上的茶杯,给冷砜递了一杯,带着三分讨好七分好玩的心思,“那监国大人想知道哪个答案?”。 无视燕子瑝递上来的茶水,冷砜瞥瞥了身后凌乱的大床,不满的皱皱眉头,这满房间的味道让人吃不下去饭。即使他不准备吃。 “我们换个房间。”,说着,出门就朝之前去过的房间。 从那个房间的窗户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花楼的大牌匾。 站于窗旁,冷砜满脑子疑惑,虽然这些事说开了和他也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不就是身为监国他需要为这个武林大会负责的问题。 但,潜意识里,他想弄清这一切,因为冷砜觉得,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与自己相关。 背后熟悉的被人攀上,冷砜一凛,对于燕子瑝他那忍耐快突破极限了。 忍着,冷砜压着声音道:“你耳后的红痣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意义?意义就是那颗红痣——能代表我的身份,那是家族的徽章。”燕子瑝的身子紧贴着冷砜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冷砜的问题。 “家族,你们是什么家族?”,错愕的冷砜微微瞥过头望向燕子瑝,难不成,他父亲也是这个家族的?! 自耳后传来的晕热气息让冷砜一怔,加之鼻尖那股属于燕子瑝的特殊熏香,冷砜感觉心口有东西在骚弄着它。而背后的身体,也感觉越来越热了。 “家族内幕是下一个问题,想知道答案,需要再付出点……”,燕子瑝话未落,冷砜打断他道: “你的熏香是不是加了别的东西?” “当然,身为天上人间的主子,我自然要亲身佩带着天上人间的催情香,怎么,难道这么一点熏身的小药监国大人就忍不住了……” 随着含笑的声音,燕子瑝将视线落于冷砜的**。 寒着脸,冷砜走近燕子瑝,直至快挨到燕子瑝,冷砜这才停止,“你每次贴近我,是为了让我多吸些熏香?”,幽暗的眸怒意点点,冷砜有种被人长期算计的挫败感。 曾经,能这么对他冷砜的,只有战非。 而现在,这么顺便的一个人难道也能算计他冷砜了吗! 难道,他冷砜现在就这么差劲,武功不敌容止,阴谋不敌战非,而阳谋又不敌这个燕子瑝! 这些天来,各种事情似乎都在告诉冷砜,他这个所谓的边疆战神之子,他这个所谓的堂堂监国,实在的没用。 有点忐忑,对上冷砜的冷眸,燕子瑝笑了笑,伸手攀上近在眼前的冷砜,带着点无辜的意味道:“真是冤枉人了,我这可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不信问问,我一年四季可都是带着它的,你监国大人来之前我就带着了。”。 “只是每次我都会受它影响是不是!”, “呃?” “主子,饭菜来了。” 来得恰是时候,燕子瑝赞赏的给了属下一个眼神,转手挽住冷砜的手臂带着冷砜就朝座位走。 见冷砜岿然不动,一张脸还在摆臭脸色,顿时摇摇冷砜的手臂,带着小女孩的撒娇柔声道:“至于吗,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坏事,让你伺候我一顿饭有这么难,好歹我可是真心想跟了你的。”。 …………燕子瑝真心觉得,和这个冷砜在一起确实很开心………… 冷砜抬脚,僵硬的脚步走向饭桌,而刚坐定,便伸手扯下一直系在燕子瑝身上的香囊,一把扔出窗外。 燕子瑝错愕,怔怔的看着被抛出美丽弧线的香囊落了下去。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香囊,能给你这么大的影响! “主子?”,属下示意要不要捡起来,燕子瑝看着冷着一张脸把菜夹到他碗里的冷砜,摇了摇头,这香囊就算了吧。 收拾心情,燕子瑝撑着下巴,看看碗里的菜,望望冷砜,眨眨眼,“哎,监国大人,我累了,你喂我吃饭吧。”。 “唰”一记刀眼,冷砜拒绝,可还没做声,燕子瑝便又说,“哎,也不知道天山派的玉女被摩耶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若不快点吃饱去救他们,那……”。 话没说完,燕子瑝那唧唧歪歪的嘴被一个鸡头给塞住了。 “好,我喂你吃。” “呸呸呸。”,惊吓般的弹开,燕子瑝弯腰就擦嘴,接下属下及时递上来的手巾,好不容易去掉了嘴边的恶心感,燕子瑝幽怨的瞥了眼面容正经的冷砜。 挑眉,冷砜道:“燕阁主,手还累吗?”。 “算了,既然监国大人不愿,我不强求。” 幽怨之色更重,燕子瑝也没有了戏弄冷砜的心情,伸手让属下帮自己整理整理衣着,这回乡是该光鲜亮丽点了。 ------------ 第三十三章 往事回忆 而在芦苇山庄的小院里,战非怔怔的吃着饭,天看出战非的落寞,想起临走之前看到主子和那个燕子瑝的亲密画面,顿时那不想想歪的脑筋也想歪了。 试探着张了张口, 可酒谷的一声肆无忌惮的酒嗝就这么把天鼓起勇气的话压下去了。 “咦,你们怎么都不吃,你们爱人不在就连吃饭都没胃口了?呵。”,调笑着,酒谷笑得灿烂,可惜眸底的暮色和战非差不多。 “天,冷砜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白天的心事使得战非心绪沉重,而回来本想窝在冷砜的怀里好好养下伤,没想到天山派又出事冷砜出去了。 “主子没说,只吩咐要主子今晚好好休息,他明天应该会回来。”,虽然冷砜并没有交代这么多,但看着风华蒙尘的战主子,天怀着安慰的心绪道。 搁下碗筷起身,战非朝院外走去。 “唉!”,重叹一口气,天确实有点想念才离开的彭征了。 “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酒,还是一醉解千愁的好。” 看着酒鬼的邋遢样,天就想不通,为什么主子要留这样一个蹭饭蹭酒的人在身边。 摇头叹气,天转身也离了饭桌。 庭院内,战非站于属下,背手望着月亮,心里一时落寞。 这一年来,今夜似乎是第一次没有冷砜陪伴。 将他们两人的相识相爱的过程回顾了一遍,不自觉间,战非弯起了嘴角。 皇宫里冷砜的赏识,桃花坞下冷砜的照顾,边州芦花林里冷砜的表白,身份暴露后的对招,你来我往,彼此戏弄,被他带走,在船上温馨的相处,现在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甜蜜。 想起被自己算计的冷砜,想起为自己受伤的冷砜,再想起这一年来冷砜对他的宠溺,战非一扫之前的落寞。 “主子?” “主子?” 花容望着这个在树下微笑的男子,感觉到这位男子有着骨子里透出的华贵和雍容。 “嗯?” 被花容的两声呼喊唤醒,战非嘴角依旧擒着笑,“怎么了?”。 花容措手不及的对上战非的笑眼,立马垂下头,躬身行礼道:“主子,夜深了,外面凉。”。 转过身望着明月,战非突然间有了讲述的兴致。 “你知道我和监国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抬起头看着战非的背影,花容眸光微闪,但最后还是敛去一切,望着战非的紫衣准备倾听。 “为了复国,爷爷一听说龙渊帝病危便将我送进了皇宫,想趁着龙渊死去国中无人便把属于我战家的天下夺回来。可惜,龙渊死前竟然派冷萧回朝监国,而更巧,回来的不是冷萧,而是他的儿子冷砜。 为了完成目的,我装成一个懦弱无能的小太监潜伏在小皇帝身边,可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被他察觉了,他这个人向来机敏,什么人在面前他一眼都可以看穿,可惜,他遇上的是我。” &&& “你知道,就在他静心准备的表白之夜,我就这么偷袭了他,擒住了他。明明在他酒里下了药的,要是一般人,早两杯下去就晕了,可他很好笑,不仅没晕,还能撑着给我表白。” &&& “凤凰台上,他在我面前就这么跳了下去,那时候我忘了他是冷砜,忘了冷砜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愚蠢的选择,就那么怔怔的呆了。或许,就在那个时候,我其实也喜欢上了他,只是我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 “在古书上我知道了一种名叫黑色曼陀罗的花,那种花很美,但却剧毒。而最让我注意的,是它有个名为‘无望的爱’的花语。那夜我失眠了,次日醒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喜欢上他了。那个一路呵护照顾我却又总是被我算计的监国大人。” &&& “华城被攻破,为了延迟时间,我和他约定,谁能从谁身上取一样对方的东西谁就胜。然而,他又被我算计,虽然受伤的是我,大概,我早就知道他还是没有放开我,所以我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拿自己的身体胁迫他退步。” &&& “还是在凤凰台上,就这么决然,他再度带着剑伤跳下凤凰台。而他跳下去后,我的耳边就一直回荡着他走前叮嘱。与虎谋皮,自然要担心被虎袭击的可能。失去了他的消息后,我才知道,原来就算真的得到了天下,完成的,也只是战家的使命。而不是我的。” &&& “再一次见面,已经物是人非,而我那一身战军少主的骄傲也被容帝折得所剩无几。被人胁迫着拿去害他?我已经伤了他那么多次,那次又怎么能再害他受伤,我想自我了结不再连累他,可他偏偏这么傻,明知救不了我还是耗尽心神的想接住我。那次,我原以为是永别,没想到,最后还能偷得一年时间。” 花容早已乱了眼神,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像冷砜做到的那般全心全意。只随着战非的描述一起陪他回忆着。 转身,战非伸手拭去花容眼角的泪珠,花容一怔,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外露了情绪。心一紧,花容连忙垂下头退后了一步。 “主子!”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煽情,大概是我早已不是他认为的那个楚非了,现在的我很……呵,我就是那只被折了翅的老鹰。” 别过头,战非颤抖了声音, 收拾不该有的情绪,花容躬身低语道:“主子,夜凉了,请回去。”。 紧握手中的纸条,花容竟然颤抖了。 ------------ 第三十四章 绑个监国回乡成亲2 话说自容止在烟州放过战非和冷砜二人之后,便着手进攻龙城的相关事宜,本以为龙渊人才尽失、冷砜战非又消失,正好可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夺过龙渊。 不料,那个煽动农民起义自己组建军队的洛优会成为他的挡路石。 论兵法,容止自认举世无双。外自调兵遣将,内自反间袭击,他容止自出生以来就没有遇上敌手。 皇宫如战场,自小就倍受阴谋敌间的熏陶,他容止是个胜利者,更是深谙其中之道。 而洛优不同,虽然他出生田野,可不受规矩束缚,今天在这打一枪明天在那埋个人,让向来习惯正规军对战的容止很是头大。 这不,一打下来,就这么一年就过去了。 看着笔直立于身旁的文弱,容止放下手中的信笺沉声问:“果真是在花城?”。 掩下满目的落寞之色,文弱垂头闷声应了句是。 反正战事在僵持着,那不如去花城见见他的战将军好了,想着,容止这妖孽又出来搅乱了。 饭后,燕子瑝就这么带着冷砜走上了回乡之路。 “燕阁主,你折腾这么久,还是没有告诉我摩耶族为什么要带走天山派的人。”,一把抓住那双渐渐向自己腰部伸来的手,冷砜寒着脸凑近了燕子瑝道。 手腕吃痛,可燕子瑝面上还是一副欠扁的媚笑,就这么趁着冷砜凑近自己,反而微微扬起了头,再度欠扁道:“时机未到,当然,若你想提前知道,便答应了我之前的条件如何?”。 沉默着甩给燕子瑝“痴心做梦”的眼神,也知道从他那得不出答案,冷砜就着燕子瑝的手腕,一把将燕子瑝推向辇车的车壁,毫不顾忌下手的轻重,反正他死不了,痛了更好。 伸手附上被撞痛的后背,燕子瑝顺势就这么坐在车上靠着车壁,望着那微阖眼眸静心休息的冷砜,慵懒惯了, 一个响指唤来属下送个靠垫过来也休息起来。 冷砜因为常年征战沙场,面容比之龙渊国中的男子要高俊点,可加之这一年陪着战非过上了休养生息的生活,心情又愉悦,是以那黝黑的皮肤渐渐的白了点,而那些棱角分明的线条也柔和了,但骨子里的坚毅却依旧存在。 就这么看着冷砜,燕子瑝情不自禁间伸手附上了耳后的那颗红痣,于这个暗黄的车间内勾起了鬼魅的笑容。 车行了两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此刻,万籁俱寂,凌晨的明月孤傲的挂在上空,一年前,边州那晚的芦花林,月亮也是这般静谧而圣洁。 在属下的搀扶下下车的燕子瑝才整理好自己那身妖艳的红衣,便看到冷砜怔怔的望着月亮露出柔和的面容顿时就这么诧异住了。 “怎样,这里的月亮美吗?”,上前了一步,燕子瑝望望这熟悉的家园,朝冷砜道。 瞥了眼旁边的燕子瑝,忽视燕子瑝的废话,再将视线落定于燕子瑝的四个属下,冷砜沉声道:“燕阁主,你确定来这里要人就带这几个就够了?”。 下巴微抬,燕子瑝道:“摩耶族之所以能隐秘得这么好就是因为知道他们的人很少,若此番我们带太多人来见到了摩耶族,那监国大人还觉得他们会乖乖放人吗。”。 “哼,那还不带路。”,抬步朝前走去,冷砜希望能在天亮前赶回去。 跟着燕子瑝一行穿过一个狭小的羊肠道,冷砜望着这渐渐宽阔起来草地中依稀见到的茅屋,望着燕子瑝那身红衣渐渐的疑惑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冷砜停下了,燕子瑝拖动着长长的红衣转过身道。 就这么望着燕子瑝,冷砜抬步跟了上去,“燕阁主果真是这花城的土皇帝,连到摩耶族这么隐秘的部落来竟然也可以如入自家大门一样。”。 “怎么,现在愿意纳我了,我答应。”,厚颜无耻着,燕子瑝这说话三句不离它。 鄙夷的甩给燕子瑝一个眼神,冷砜朝那已经可以看到的茅屋走去。 &&& 很凑巧,冷砜看到的那个茅屋竟然就是摩耶族的长老居住的,就这么走进长老的房子,燕子瑝却在冷砜踢门之际一把拦住了冷砜。 挑眉,冷砜疑惑。 “此刻是凌晨,摩耶族狩猎去了,家里不会有人的。所以……”,说着,燕子瑝伸手推开房门,“可以不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不以为此的瞥了眼这个讲起礼貌来的燕子瑝,冷砜走进房子,果然便看到了被绑在土炕旁的柱子上的天山派人士。 帮他解了绳子,冷砜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毫发未伤不说甚至获救还带着淡淡忧伤的人,问道:“你们天山派的其他人呢?”。 揉揉被绑红了的手腕,那人低垂着头,闷声道:“被分置到各家去了。”。 冷砜蹙眉,打量着他确认了他在被绑来后没怎么受虐待,而又看着他这一副落寞的表情,冷砜问道:“知道摩耶族绑了你们天山派的人是为了什么事吗?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 闻言,那人快速的抬起头,瞬间,脸竟然就这么红了。 好歹他也是武林人士,真出乎冷砜的意料,就这么望着他的脸,冷砜那皱起的眉更紧了。 ------------ 第三十五章 绑个监国回乡成亲3 见那人一言不语,正不耐间,瞥了眼自进了这个房间便一直擒着笑看戏的燕子瑝,“燕阁主,你似乎挺悠闲的。”。 闻声将视线自天山派那人转自冷砜身上,燕子瑝眉目含笑,似乎有天大的好事似的愉悦道: “自进了这个地方我的心情就好。此地人杰地灵风光秀丽,监国大人要不要留下来多住几天,我和摩耶族的关系还不错,你住下来应该没有问题。”。 鄙夷的收回视线,冷砜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武林豪杰之云的人物,眼神愈加冷冽。 “他、他要我留下来给他当、当妻子。”,话落,冷砜愕然。 妻子?男的当妻子? !!! 瞥向燕子瑝,只见燕子瑝朝他挑了挑眉,满眼尽是等着看戏的神采。 “摩耶族将你们整个天山派的人抓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给他们当妻子?”,重复着这个人的话,冷砜难以置信道。 “也、也不全是,他喜欢男人便要我给嫁给他,但是这里的其他人男人,也有的是看重了我门中的女子,而其他的女子,则是看重我们天山派的男子。他们、他们说抓我们是因为我们武林中人身强体壮,适合他们摩耶族。” 豁出去了般,那个天山派的人一股脑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似乎,将个例化为普遍,那种难为情也淡了。 !!! 燕子瑝打个哈欠,看来这厮是又累了。 见燕子瑝这个姿态,他的属下乖巧的搬来一张凳子,燕子瑝随手一揽,便将给他搬凳子的属下拉进怀中,望着场面上的冷砜恍若无人的摩挲着怀中之人的脸颊。 “冷、冷监国,他……”,天山派那人被燕子瑝这般明目张胆的男风向给吓住了,顿时,之前所谓的难为情,现在于脑子豁然开朗了。 微抬着下巴,燕子瑝端起怀中之人的脸,肆无忌惮的吻了下去。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男子间也是可以这般的。”,直直的望着天山派那可怜孩子,燕子瑝勾了嘴角瞥向冷砜,“其实你们的监国大人也喜欢男人。”。 !!! 如果说之前有了一丝豁然开朗的光亮,那此刻天山派的那人便是完全的给吓呆了,微微瞥向淡若如常的冷砜,没有话可以说了。 “你究竟想怎样?”冷砜皱着眉望着燕子瑝,道。 冷砜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天山派的人此刻是有点古怪,但一观察到他的所有表情后,冷砜便知道了,他是在纠结身为男子该不该喜欢男子。 而燕子瑝,却在鼓励他男子是可以喜欢男子的。 “我没想怎么样啊,我本来是想监国大人您在我怀里的,可……”,见冷砜冷气四散,燕子瑝倒也不急,淡淡的换了句话道,“可我猜监国大人自然不肯屈身便拉着我的侍者,怎么,难道监国大人其实是愿意的?”,话落,一把推下怀中之人朝冷砜伸了伸手,“来吧……”。 面不改色,冷砜盯着这个厚颜无耻的燕子瑝,然后将视线落旁边怔住的天山派那人身上,“你不想离开?”。 “呃?!我、我……”,瞥瞥燕子瑝,却见一直嬉笑着的燕子瑝此刻正眯着眼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戾气回视自己,顿时,他便低下了头,“其实、其实他待我挺好的。”。 似意料之中,燕子瑝得闻这个答案转过了头,撑着下巴就这么眨眨眼望着冷砜,看他如何处理。不料冷砜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却望向自己,含笑,坦然的直视冷砜,燕子瑝面上无异。 “既然如此,那你带我找到其他人后就自己留下罢。”,既然当事人都不想走,他冷砜自然不会强求,只是,天山派不会都想留下吧! 话落,耳聪目明的冷砜一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驶来。 面色微变,冷砜朝燕子瑝瞥去,见燕子瑝也望向自己,满眼依旧是看戏般的戏谑之情。 挑眉,燕子瑝朝冷砜眨眨眼,“怎么,监国大人好像怕了,放心,有我在,摩耶族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冷砜脑中闪过一个猜想,盯着燕子瑝的嘴角道:“你和摩耶族是一伙的?”。 “嗯,可以这么说。” “天之痕是你杀的?” “嗯,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吧。” “为什么?”,冷砜大意了,竟然一直没想到在花城,除了天上人间的人,还有谁能在短短时间内将一个门派的人都抓走。 “嗯,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所以就被人给灭口了呗。虽然,我是旁观者,还无动于衷的看着戏没救他。” 冷砜望着燕子瑝,剑眉紧皱,“天之痕不是你杀的?”,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起身,燕子瑝似乎累了,抬起五指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这才走近冷砜,眸光一暗,但那轻浮的口气依旧,道:“不是。难道我燕子瑝在你冷砜眼中就是一个嗜血狂魔不可,什么脏事我都会做,嗯?”。 皱眉,冷砜可以听到,他们已经到茅屋门口了。 果然,燕子瑝的话一落,门被推开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推开门后的三五个扛着猎物的野人一见房中景象,顿时扔下猎物伏地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鸟语。 虽然听不懂,但自他们的姿态语气间冷砜可以判断,他们都敬重这个一身红衣的燕子瑝。眉头,就这么皱起了,眼皮,竟然诡异的跳个不停。 似乎,灾事即将发生。 片刻,只见燕子瑝一一上前去扶起他们,还诡异的不嫌他们满身的血污和尘垢给了他们每个人一个拥抱,带起他们又是一阵冷砜听不懂的鸟语。 只是,不知道燕子瑝说了些什么,那些人惊扰一股脑全部朝自己望来,竟然又是唧唧歪歪满脸都是喜悦之情。 对上燕子瑝的眸,冷砜的黑眸更幽黑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燕子瑝眼中灼灼,没回冷砜就朝他们吩咐几句就见他们朝冷砜走来,一个人跑出房门唧唧歪歪大声嚎叫着什么,另外一个人伸手就去彭冷砜,但被冷砜避开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冷砜可以确定,绝不是好事。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记住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还有,让他们把天山派的人都放了。再者,告诉我,天之痕为什么会被人杀,以及,被谁杀的,摩耶族为什么要留天山派的人在这里,你耳后的红痣有什么秘密?” ------------ 第三十六章 结亲?! (本来想继续拖下去让冷砜在婚礼的时候才知道燕子瑝的阴谋,但……怕大家觉得太坑爹了,竟然从绑个监国回乡成亲1写到7都没成亲,于是乎,就让燕子瑝的阴谋提前曝光算了,反正或许大家已经猜到了,只是,这猜到的毕竟和我想的,或许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啧啧,这么多问题啊,监国大人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话落,瞥了眼身后那四个属下,接收到主子的讯息,四人躬身便退出了。 而出去之前,燕子瑝的侍卫又朝其中一个摩耶族的男子嘀咕几句便见那个摩耶族的男子开开心心的去拽着天山派那人走了出去。 挑眉,望着燕子瑝这般清场,冷砜拭目以待。 上前,燕子瑝凑近再凑近,凑近,直至冷砜的眸光幽暗到可以和外面的天光相媲黑的时候(都说黎明前是最黑的时候),燕子瑝这才驻足,勾了勾唇,那一身红衣陪着一头墨黑的长发,诡异的视觉冲突让冷砜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抱歉,很不凑巧,我就是在打你的主意,打你监国大人的主意。”,伸手,拨开自己披散于胸前的黑发,燕子瑝附上自己耳后的红痣,就这么微微撇过头,将红痣暴露给冷砜看, “你不是一直问这颗红痣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这里的人这个地方都有一粒红痣,包括我的那几个属下。哦,忘了特别说一句,刚才那个和我亲密的可不是我摩耶族人哦,不然我又担心监国大人把我想歪了”。 瞥视着冷砜,墨发之间,燕子瑝的侧脸让冷砜狠狠的抽了一口气,和第一次在阁楼见到燕子瑝那晚一样,冷砜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耳后会有红痣,就是我们摩耶一族的特殊特征。不论男女,我们摩耶族的人耳后都会有这粒红痣,而它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红双痣,寓意,双性。” “双性?”?!! 他父亲耳后也有这么一粒,是巧合,还是…… 毫不意外见到外人会这么惊讶,燕子瑝放下墨发,转过身来,“双性,就是说不论自身是男还是女,也不论对方是男还是女,我们摩耶族所有人都可以受孕。女子自然是子宫受孕,男子则是后庭的内壁受孕。”。 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当听到燕子瑝这么说后,冷砜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的头受伤了,他此刻脑袋像被人重重的锤击了一下似的。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告诉他他父亲也是摩耶族的。也千万不要告诉他他之所以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就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母亲!!! “如何,知道你这次跟我来算是任重道远了吧,放心,只要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自会放你出去和你的战非汇合。”,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燕子瑝挑眉,这个冷砜的反应似乎有点不一样。 “为什么是我?你竟然有个天上人间,想怀孕还难?”,听不出来冷砜这话是嘲讽还是陈述,燕子瑝确定了冷砜的反应真的很诡异。 而冷砜,他脑中突然想起那幅牌匾上的字,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牌匾上的字迹会这么熟悉,因为那是他父亲的字迹。 浑身,就这么被震住了!冷砜将手撑到一旁的桌子上,冷汗涔涔。 收起人前花楼主子的媚态,燕子瑝恢复成平常男子的冷冽。 认真的望着冷砜,沉声道:“不怕告诉你,正是因为我们摩耶一族体质特殊,所以一般男子和我们摩耶族交、合后成功怀孕的几率很低。而据我这些年的实践所知,事情出在龙渊国的国体上。 龙渊这几十年来尚文轻武,致使这一辈的国中男子身体越来越差,几经实验,发现他们所生出的孩子都活不过三岁。 所以,我就利用花城四处招揽寻欢作乐的男子来花城,不料,这么多年,来的绝大部分身体都很差,而这些年,摩耶族人员凋零,除了在天上人间的摩耶族人外,村子里就剩下一些老人孩子。” “一般人耳后会有那颗红痣吗?”,打断燕子瑝的话,冷砜蓦地转过头直直的望着燕子瑝,燕里尽是受刺激般的冷冽。 “不会。耳后那个位置恰好连接着人体的一个穴位,是以一般人在那个地方不会长红痣。”,虽然不知道冷砜错愕个什么,但燕子瑝此刻的心情也是很沉重。身为摩耶一族的族长,他绝不能让摩耶族就这么灭种了,他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人以延续摩耶族。 两人各怀心事,须臾,冷砜紧拽着自己的拳头,低垂着头让燕子瑝看不清表情,只见冷砜勾了勾嘴角,道: “而这次武林大会给了你机会,武林人士自然都是常年习武,身强体壮的,所以你便将他们全抓了来,就是为了给你们摩耶族产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毕竟冷砜自己也是半个摩耶人,但打心眼里,冷砜不愿意自己成为那类人。 他是男儿,他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他怎么能从一个男子身体出来!!! 将目光落定到冷砜身上,燕子瑝也勾了勾嘴角。 “正确!”,那忧国忧民的燕子瑝一敛之前的认真,眸光一转,顿时,那个天上人间的主子又回来了,眨眨眼,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燕子瑝无畏道:“所以,为了我们摩耶族的下代族长能有个好基因,监国大人这亲事我们是结定了。”。 ------------ 第三十七章 天命 “你觉得我会同意?还是说你自信凭你的人可以拦下我?”,冷眸瞥向燕子瑝,冷砜撑着桌子沉声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你留在这里是走不成了,至于我如何让你乖乖和我成亲,监国大人,方法自你跨进小院的第一脚起我就在安排了。”,眼中灼灼,燕子瑝得意的朝冷砜眨眨眼。 “……” “怎么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我,之前我可是一直求着你纳了我的是你自己不答应。”,丝毫不畏惧冷砜的低气压,燕子瑝似乎对冷砜的后背特别喜欢,这么瞬间转移到冷砜身后身子如蛇般攀上冷砜,顿时,芳香沁体。 “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留下来。”,今天知道的一切冷砜都需要时间来接受,但此刻,冷砜望着燕子瑝的媚态,心里是越来越烦闷了。 讪讪的缩回没有触到冷砜的手,燕子瑝倒也坦然。 “想知道我的妙计么,过来……” 这次冷砜没有上前,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燕子瑝,淡淡开口道:“你谋算得再详细,也谋划不过天命。”。 “啧啧,监国大人,从未想过这种话会从你口里说出来。放心,事在人为,我一定可以成功的娶了你。”,说着燕子瑝又上前,“因为,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再度避开,冷砜漠然。 “ 罢了,迟早的事,不如,趁着天还未亮,我就提前启动计划?!”,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只见话落燕子瑝怡然就地而坐,双手划过一个大圈,顿时,原本已经够红的衣服便四散着诡异的红色气体。 虽然不知道燕子瑝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冷砜,他这个诡异的动作一定和摩耶族的古老巫术有关,不详的预感依旧存在,冷砜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轻轻的睁开眼,手上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结着印,燕子瑝笑道:“摩耶族长。”。 !!!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自这个武林大会开始你就一直在算计着我,一步一步将我带入摩耶族?” “嘘,安静点,慢慢感受着此刻和刚才有什么不同。我早说过,你我是娶定了。” “抱歉,不论你的计划有多完美,你注定娶不了我。”,眼前看到的燕子瑝开始有点模糊了,知道一定是燕子瑝搞的鬼但冷砜心中有底倒也不担心。 燕子瑝怎么也想不到,他冷砜竟然也会是半个摩耶族人! 拍拍手展展红衣,燕子瑝满意的看到了冷砜迷离的眼。绕着冷砜转了一圈,燕子瑝终于如愿以偿的攀上了冷砜的后背。 “还记得吗,这几天我派去服侍你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香味,那些香味,就是我专门为你这种武功比我好的人准备的。它别的作用没有,就是会让人心神不宁顺便扰乱下心智,放心,除了精神上的,它对你的身体没有半分不利。当然,我刚才只是加重分量,不过一个时辰,监国大人你便会乖乖听话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事发生的原因吗! 勾了勾嘴角,冷砜瞥了眼肩上的燕子瑝,淡漠道:“我说过,你谋算得再完美,也敌不过天命。族长,我父亲耳后的那个位置也有红痣。”。 !!! “冷萧?!”,攀着冷砜后背的手就这么滑落,燕子瑝不可置信的将视线落到冷砜耳后,那里,确实没有红痣,但是…… 愤怒的一甩红衣,燕子瑝蓦地推开大门,哪有进来之前的温柔,朝着门外的人唧唧歪歪一大堆后就不见了燕子瑝的身影。 看着燕子瑝那身耀眼的红衣消失于黑夜之中,冷砜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然后顺着桌子慢慢坐于地上运功。 天色渐白,冷砜实在没料到燕子瑝那所谓的香味能有这么大的影响,最后尝试着酒鬼教他的纵横心法运行一遍,脑袋虽清明了一点,但冷砜眼前看到的东西依旧有层迷雾般的朦胧感。 “##%%&&***#%&”,一个摩耶族人推门而进,手里拿着一段红布就这么朝着冷砜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漠然瞥了一眼,冷砜淡若低头,继续运功。 天色已白,阳光射进屋子来披在冷砜身上。冷砜抬眸,发现除了燕子瑝走前留下看住他的人外依旧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你们主子呢?”,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冷砜道。 就是那个之前被燕子瑝带入怀中的人,更是那个非摩耶族的人瞥了冷砜一眼,“主子有事出去了?”。 …………………………………………………………………………………………………………………………………………………………………………………………………………………………………………………… 当燕子瑝再度出现在冷砜面前的时候,已是正午,看着这慢慢一屋子的人,冷砜挑眉。 虽然据说这些都是他的族人,但真心里,冷砜不敢恭维。 “给我解药。”,就像树毒一样,冷砜对这类不伤身体却又解无可解的毒很无奈。 “……”,没有理会冷砜的话,燕子瑝朝一个老头示意了一下,顿时那个老头就走向冷砜,带着一头飘逸的白须。 “如何,他是摩耶族和外族的后代?”,之前的媚态全然消失,燕子瑝沉声问道。 扳着冷砜的耳后看了看,那个老头然后自随身携带的竹管取了一支,喂给了冷砜服下。 “你们天上人间‘寻欢作乐’四个字是谁题的?”,也不反抗,冷砜喝下老头子的药便盯着老头问道。他看似是摩耶族的长者,那应该会知道他父亲。 老头子闻言倒是仔细的望着冷砜瞧了起来,扶着胡须,瞥了眼燕子瑝,继而沉声道:“是老夫题的。”。 !!!没想到他竟然没说鸟语,冷砜微微诧异便也释然了。只是那个字明明就是他父亲写的,他却肯定的回答那字是他题的,这之间又有什么渊源? ------------ 第三十八章 那是血瞳 就这么在月下站了大半夜战非还是没有等到冷砜回来,恰巧安如水携着将军们突然来找战非,看似十分匆忙。 这一年,朝廷的起义军和豸国交战,战军这支原本该本冷砜剿灭的军队就这么一直被阁下了。 而容止在烟州一役背信弃义,拿战军当枪使不说还那战军的主子战非当人质,这不,战军和豸国之前订下的协议就这么不攻自破了。 因为缺少战主子,战军高层一直对外封锁战非消失的信息,但毕竟火包不住纸,那压着近一年的秘密,在这几天终于压不住了。 “将军,您不在这一年将士的军心已经大受震荡,而这几天外界传言将军出现在花城,是以将士们都……” 战非知道,他消失的这一年他们帮自己安排了一个替身,每当将军必须出场的时候替身就会远远的出现在战军视线里,但长期不和战军接触,将士自然会怀疑,疑心一起,军心就自当大乱。 而此刻,怕是已经乱了吧。 “请将军即刻出发回边州!” ………… 怔怔的回过神,战非恍然的看着底下一众老将。 “和朝廷合作的事属下会和监国大人商议,还请将军以大事为重,尽快赶赴边州!” 抬起眸,战非沉声道:“一个时辰后出发!”。 惊讶的望向战非,安如水继而淡然的收回视线。 “姑姑,监国大人会和我们一起去边州吗?”,冷砜给的夜明珠用处很大,小凡有点怀念那段住在桃花坞的日子了。 回了小凡一个笑容,安如水转望战非,带着担忧的眼神。 ………… “天,虽然我不是你的主子,还害了你们天地玄黄行五人,但这一年来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待我的。这封信你给他,恐怕,我走前是见不着他了。”,转身就走,战非一身紫衣一头紫金冠依旧如往昔那般华贵典雅。 错愕的望着战非走远的背影,天在犹豫着,他该不该告诉他主子和燕子瑝去办事了,还彻夜未归。 “嗝……哎,天你也在这里,告诉监国大人一声,在下叨扰多时也是该走的时候了,这是你主子要的东西,你交给他。”,提着酒瓶,酒鬼歪歪斜斜着身子便朝芦苇山庄院门走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哎,天你这是做什么?” 一把将所有东西交到酒鬼手上,天急忙运起轻功飞过酒鬼。“主子不在,你要请辞等主子回来再说,现在我要去拦战主子。”。 “哎,战非也要走?”,莫名其妙的望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酒鬼低头呢喃,“战军出了什么事?”。 天拐出院门,却见蓝心正和战非打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一招击飞蓝心放出的暗器,战非皱着眉头退出蓝心的攻击范围冷声道。 “……” 一招不成,蓝心转而席地而坐,那姿势和燕子瑝的姿势一模一样。嘴里念着什么,继而也是一股红色的气体,诡异的自蓝心的身上散了出来。 天自暗处看着心喊不妙,那种气体是什么虽然一时无法辨认,但凭着天的医术,天知道那气体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战主子小心。” 蓦地对上蓝心突然睁开的眼,天心里一惊,这种眼神?!原本墨黑的眸此刻尽是红色,血瞳! “你找死!”,阴厉的两个字自蓝心嘴里发出,天挡在战非身前急忙道:“主子为查天山派的事和燕子瑝一起去了别的地方,战主子你先走,她交给我。”。 话落,蓝心快得诡异的身手就这么袭上了天。 诧异天上人间这么一个小侍女竟然会有这么醇厚的内力,天稳稳的接住了蓝心的一掌。 而战非准备要走,但才一抬脚,那阵被蓝心催出来的红色气体就这么侵入鼻腔,顿时,和冷砜一样,战非眼前看到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白雾。 天在旁边看着战非踉跄的步伐一怔,蓝心趁着天走神轻巧的避开了天的一剑转而朝战非飞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主子是想这样做。”,说着,蓝心诡异的再度席地而坐,手上快速的结着印。 红色气体越来越多,天大喊不妙,提剑直接刺向蓝心。 不料…… 在剑即将到达蓝心胸口之际,战非竟然拦下了天的剑。 “战主子……”天错愕的朝战非望去,却见战非那原本黝黑的眸已经红了一半,果真是血瞳! 被天这么一喊,战非那望着天的血瞳中渐渐变黑,又一见自己竟然救了蓝心拦住天的那剑,顿时,苍白的脸更是苍白了。 “%%&&*#”,鸟语继续着,蓝心所释放的气体越来越红,密度也越来越大,而战非那变黑的眸又渐渐变成血红色。 “站主子快远离这些气体!”,天看到战非的眸色又快变红了急忙拽住战非就要离开。 呆若的抬起头,战非只感觉眼前的白色雾气已经变成红色的了,而脑袋也是一片混沌,似乎有什么人在催促着他睡觉?! 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务,蓝心庆幸自己及时的拦住了战非,不然主子那边她难以交代。 虽然抱歉,但一想到这是自己主子交代的任务,蓝心眼中划过一丝坚定。 “呵呵,想带走他,你们有征得我的同意吗?” ------------ 第三十九章 前仇旧恨 容止白衣依旧,纸扇依然,就这么徐徐的摇着扇踱着步走近,神情如此淡然,谁能想到,那个笑得很君子的容帝,却是战非所有黑暗记忆的源头。 还隔着五米的距离,容止驻足,而身后,便是全套武装,铠甲上绣着金铃摇曳图腾的豸国明士卫队。 “……” “容帝!”,倒抽一口气,天惊讶万分的望着豸国国君容止这个妖孽。 纸扇轻摇,容止挪开那紧盯着战非的视线,移至一旁不知所以的花容身上,淡然开口道:“你们天上人间果然会这巫术。燕子瑝这些年戏演得够辛苦的。”。 不咸不淡的口吻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看来,这一年来,容止的“修为”没有退步。 “战将军是我们主子要的人,豸国凭什么来我龙渊抢人?”,上前揽住战非,花容心下忐忑着扫了眼容止身后的大队,继而将凝聚于手指的东西逼向天际,顿时,天空是一阵红烟弥漫,渐渐朝四周散去。 一开始不知道面前这个温润的男子是谁,但一见到风铃摇曳的图腾,花容便知道此刻是遇上强敌了。 风铃摇曳,是豸国明士卫队的代表性图腾,而豸国的明士世世代代守护的只有一个人——豸国当代国君,如此,花容便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容止了。 轻摇着纸扇,容止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望了一眼空中那团红雾,“文若。”,宛如呢喃般轻轻两个字,话落,一个青衫的影子瞬间便落于容止身后一尺距离,躬身而恭敬道:“主人。”。 “将战将军带回来。”,似有似无的瞥了眼瞳孔放大的花容,容止微微侧过身子。 天在一旁看着,知道容止一出场,别说自己,就是他主子,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将战主子带回来,顿时,眸光一转,最后瞥了眼战非,天在文若出手之前便运起轻功飞至花容身后。 “战主子快醒醒。”,一掌击向花容,花容猝不及防身子侧开天的那掌,趁此时机,天一手就抓上战非的肩膀,将战非带至自己身后。 就这么被天一喊,战非那渐渐睡上的眸猛的一张开,顿时,猩红一点点的褪下,血瞳渐渐变成了黑眸,恍然的望着将他护在身后的天,战非还不知道容止就在他面前,更不知道自己再度遇上容止,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战主子,虽然我也曾经怪过你杀了玄黄,但那些都是往事,希望你能找到主子,告诉主子天上人间有鬼、小心燕子瑝。” “啪啪啪。”,出声前依旧是那改不掉那爱拍手的习惯,容止见战非恢复了意识,眼中灼灼的望着战非,给了文若一个停止的表情,自己上前走向战非。 轻摇纸扇,一样的扇子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表情,战非稳住自己那忍不住颤抖的双脚,盯着容止满眼的冷意。 “战主子?”,担忧的瞥了眼怔住的战非,天有种不祥的预感。 “战将军,好久不见,刚才还以为你就这么轻易的被天上人间控制了,没想到……”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容帝,呵,是知道我要回战军所以前来拦截吗,可惜,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走。”,沉着声音,战非牵起天的衣袖,小声道:“有容止在 我走不掉,冷砜那里就交给你了,交代他万事小心。”。 交代清楚,战非不顾自己那依旧昏沉的脑袋和那心里翻涌的情绪,就这么掏出软剑朝容止逼去。 以纸扇挡住战非凌厉刺来的一剑,容止发觉自己见到战非比想象中的还要开心,扫了一眼想上前帮他的文若,容止难得的弯了弯嘴角, “一年不见,战将军的脾气似乎暴躁了很多。当年那个懂得牺牲自己以图大事的沉稳战将军哪里去了,难不成这一年的隐遁生活就让你忘了什么叫大将之风?” 咬着牙,看着这般轻易避开自己攻击的容止,战非无视容止的开心,瞥了眼天,大喝道:“还不快走。”。 天咬咬牙,担忧的望了眼战非,随即便走了。 “嘭挡!”,以长剑对容止的短扇,战非微微后退一步,选择一个他长剑可攻而容止短扇不可以攻击的距离,想趁着这一点的巧计制止住容止。 可惜,容止的武功向来凌驾于战非之上。 那看似竹子做成的扇骨就这么死死的抵住战非的软剑,低瞥着咬紧牙关瞪着眼的战非,容止凑近战非,温热的呼吸全然涌到战非的毛孔里引起战非一阵颤栗,然后,诡异的,容止竟然伸手触上战非的紫金冠,“我送你的墨丝带呢?”。 鄙夷的瞥了眼他堂堂豸国容帝此刻竟然面露失落的表情,战非翻转着手腕避开容止抵着他的剑的纸扇,翻身就后退到安全范围, 挑眉,弯唇,“送给青楼的姑娘了。”,战非道。 冷着眼看着身前一身紫衣风华依旧的战非,容止发现自己那正沸腾的名曰怒火的陌生的东西渐渐侵遍了全身。 “哪家青楼?”,掩饰着自己的怒火,容止问。 一旁的文若微微抬起垂下的头,望着容止,一抹悲伤自眼中瞬间倾泻。他的主人,果然只待战非不一样。 “烟州的一家,名字我早就忘了。”,淡然含笑的望着一脸僵硬的容止,战非微微有点报复后的快感。 反正天已经走了,而他自己肯定是走不成的,如此,除了多侮辱下容止,战非确实无事可做。即使,这种所谓的侮辱,对容止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还不动手。”,冷冽了十分的声音突然自容止口里喊出,不仅是跟着容止十年了的明士卫队,还是那惹恼容止的战非,皆是一愣。 要知道,容止于人前向来是浅浅淡淡的,说话更是轻柔的,也从来不会外漏一丁点的情绪,哪怕是在面对最棘手的敌人碰上最难熬的难关,容止也未曾像现在这样于他的属下面前露出阴冷的一面。 寒风习习,明士收到主子的命令朝战非袭来。 而一旁的花容自被天抢走战非后就一直紧盯着场面想找机会夺回战非,但见识了容止的武功,花容生出退意,可想着主子的命令,花容决定拼死一搏。 翻身而跃到战非面前,花容望了望天空那已经扩散很开的红雾,一边接住明士的攻击一边祈祷着天上人间的人快点赶到。 ------------ 第四十章 夫妻变兄弟 于此同时,摩耶族的村子里。 “字是你题的?”,耳后突然变得很热,冷砜再加一股力道去和体内的药物抗衡,却忍不住想知道答案,还是泄了一口气,“那为什么和我父亲的字一模一样?”。 “你父亲的字迹和我的一样?”,闻言,白须老头带着一腰的竹管磕着响,继而弯腰再度认真的盯着冷砜的脸看。 “嗯,这么一看,你的脸型倒还真留有三分摩耶族的特征。如果你父亲的字迹和我的一样,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你父亲确实是我摩耶族人。”,“不过,究竟你是不是我摩耶族人,要不要跟子瑝成亲,还要凭借另外一个证据。”。 “……”,微微不满的瞥了眼一直安静站于旁边的燕子瑝,冷砜漠然移开视线,望着一脸和蔼的白须老头,“什么证据?”。 “长老,时间已经到了。”,明明是和以往一样的声音,偏偏透露出几分冷冽的味道,这个燕子瑝! 话落,一个身着天上人间侍卫衣服的男子推门走进来,直接朝着燕子瑝耳边低语几句。 白须老头似乎对燕子瑝在天上人间的事不操心,一待燕子瑝提醒后便点了下头,拿出另一个竹管,自竹管里倒出一滴液体于手心,继而就着手心那湿润的液体一下子附上冷砜的耳后。 仔细摩擦着。 冷砜随他们折腾,就这么专心运功,还好,和他们废话这么长时间,该得到的信息取得了,驱散的迷药也驱得个七七八八。 燕子瑝招了招手,任由那个侍卫离去,不过,望向冷砜的眼中,划过一丝什么,但终究一个字都没说。 “子瑝,你来看看……”,苍老的嗓音,此刻竟然微微带着一丝颤抖,摩耶族在场的其他人听到长老这般激动的声音,忍不住心下猜想。 因为,这么多年来,长老从未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刻。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现在竟然长出一个芝麻大小的白痣,而白痣一点点自外围涌上圆中央,红色顿时弥漫晕开。 听到身旁的抽气声,再加上自己耳后某处那股刺痛感,冷砜岿然不动。 “果然是暗双痣!”,白须老头望着自己的手心,轻轻呢喃道。倒出来的白色的液体,在摩擦冷砜耳际的肌肤之后,变红了。 此话一出,场中的摩耶族人顿时唧唧歪歪沸腾起来了。 燕子瑝怔住良久,继而释然一笑,勾了勾嘴角,拢拢衣服,“呵,看来,我们成不了亲,不过,却还是一家人。”,声音恢复成了往日的轻佻,但眼中的失落,不言而喻。 好歹,冷砜是第一个能让他想生子的男子。也是这么多年来找到的最中意的一个。 “如此,你们这算是身份验证了?”,“既然我也是摩耶人,那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起身,迷药散尽,冷砜漠然道。 “你是半个摩耶人,那父亲的本名便不是冷萧,我们摩耶族都姓燕,没有姓冷的。”,白须老头转个身,将手上的液体一抹,继续道:“没想到,我族之人竟然能背着族人在外生子,虽然我刚才启动了你身体的暗双,但今后你万万不可随意和男子……咳……当然,女子的话也不能随便找,摩耶族……” “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冷萧是摩耶族人,那他为什么会出村甚至帮助龙渊夺取天下,还有,我……母亲到底是谁?”,很是不耐烦的打断这个兀自高兴的老头,冷砜终究还是没有心理准备,他只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而不是两个父亲。 此时此刻,他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不会承认那个人。 “……”,大概是很不习惯有人不尊重他,白须老头讪讪的止住了长篇大论,继而一抚白须抚到底,道:“村里有宗谱,凡是在村子里出生的摩耶族人都会有名单记录,你可以自己去找。”。 满意的收到自己要的信息,冷砜继续提出要求,“还有,记得把天山派的众人放了。”。 “不行,他们是我们千辛万苦找到的,坚决不能放。”,燕子瑝身旁四个侍者其中一个瞥见自己主子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为族长抱打不平,虽然,她自己也是摩耶人,但她就是不喜欢忍族长生气的人,何况那个人还只是半个摩耶人。 “……”,慵懒的靠着,燕子瑝一记冷冽的眼神抛出,那个侍者立马的缩回头,讪讪的站于燕子瑝身旁,不语,但表情看上去恭敬多了。 “罢了,反正多了一个在朝廷当监国的族人,那些天山派的就放了吧,当然,有愿意留下的就留着。”,直直的望着冷砜,燕子瑝暗叹一口气,勾了勾嘴角,“反正,今后有这监国大人罩着我们摩耶族,还怕断了摩耶血脉不成,你说对吧,监国大人?”。 “……”,回视着燕子瑝,冷砜一双黑眸光华流转,“怎么,燕阁主,你不要和我成亲了?”。 这样看着这个鲜艳的男子,冷砜诡异的有种多出了一个兄弟的感觉。 ------------ 第四十一章 哎,我的容止啊,你到底爱谁 拿得起放得下,燕子瑝似有若无的瞥了眼嘲讽他的冷砜,淡然得不能再淡然道:“容止此刻在天上人间里。”。 “容止?!”,一敛所有的表情,冷砜运起轻功就摔门而走。速度之快,众人咋舌。 “主子?” 打了个哈欠,瞥了眼身旁衷心的侍者,说实话,燕子瑝很受挫,“在旁边帮着点,去吧。”。 “是!” 当冷砜赶至天上人间的时候,正门里,容止一身白衣轻摇纸扇,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等着自己。 冷眸幽深,冷砜直将视线落于那袭紫衣身上。战非苦笑着挤了挤嘴角,“你来了。”。 搁在战非腰间的手就这么一用力,很好,怀中的战非立即吃痛靠近了自己,容止心情很好,勾了勾嘴角,望着远处的冷砜,挑眉道:“监国大人,好久不见。”。 “你又想玩什么?”,暗自计算着以自己的功力能成功带走战非的可能性,冷砜瞥了眼他处,最后将视线落于那跪在地上成一排的天上人间侍卫身上。 容止周围的影卫和明士不下两百人,而暗处的甚至是他身边的高手,必然不在少数,而此刻武林人士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思来想去,冷砜寄希望于面前的这些青楼侍卫。 “上次我也是拿你威胁你的监国大人,这次,你觉得我该拿你怎么办?”,或许不是为了惹恼冷砜,容止凑唇,近乎贴在了战非侧脸上。“好久没碰你了。”,这句话是低喃着,可,冷砜清清楚楚的听着了。 怒火,不可抑制的生起。 “容止,放了他。” 挑眉,容止抓起战非的手指玩着,地瞥了眼正在抑制颤抖的战非,容止对战非的反应很满意,如此看来,这一年的放养并没有让战非忘了自己,至少没有忘了自己对他所做的事。 “容止,别忘了这里是龙渊,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看着战非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却被容止抱在怀里,冷砜紧拽着拳头。 他说过,那般任人欺负的战非他这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 怒不可遏,冷砜爆发性的将纵横图腾逼出来了,本是黑亮的镶金边蟒袍再配合着额头上的图腾,冷砜周身释发的迫人气势,让一直调戏战非的容止也抬起头来。 面上一派淡然,可眼里明显的多了份诧异。 文若不论何时何地,都是第一个挡在容止面前为他消灾抵难。 所以…… 看着文若被冷砜一掌击飞,容止第一反应就是撇开怀中的战非去接文若。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自发性行为,当手接住那个一直低眉顺眼的奴仆之后,容止的感觉很怪很乱。 “主、人?”,嘴角渗出血来,文若望着上方的容止难以抑制的勾了勾嘴角。 “……”,自诩不会对任何人上心的容止看着受伤了却笑着的文若,竟然伸出他那高贵无双的手附上了文若的额头,十分温柔的轻抚着那个疤痕。 这个伤口,是他亲自造出的。这个奴才…… “主人,奴才没用,不能接住他的那掌,还请主人、主人不要将奴才赶回去。”,额头被容止碰到,文若猛然一惊,翻身跪于容止面前恭敬恳求道。 他差点忘了,主人的温柔是不能代表什么的,而他也再不能犯错了,不然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待在主人身边。 收回神,容止挺直背,手一甩,那把纸扇就这么腾空出现。 “起来罢,这次不怪你,是冷砜的功力上涨了。” 小心的抬起头,望着容止恍若无事的表情, 文若心下凄凉。果然,他的温柔果真不能代表什么。 而冷砜战非那里,自冷砜出手后容止的明士全部按阵列出动,一层围着一层,冷砜和战非背靠背,第一次携手共战。 “还能撑住吗?”,纵横武学果然厉害,冷砜才学一次便可以抵挡住半百的明士了。但瞥到渐渐吃力的战非,冷砜心下担忧。 “砜,你先走,别管我。”,喘着气,战非瞥到场外的那袭白衣,眼神划过一丝嗜血之色。脚尖点住一把刺过来的利刃,战非趁势而飞出重围,直击容止心脏。 似在意料之中,战非的剑被容止那凝聚了内力的两指夹住。 勾了勾嘴角,手腕轻转。 “嘭。” 战非的剑被容止两指轻轻的夹断了。 “战将军,你的武功似乎没有进步。” 笑了,战非弯了弯嘴角,灵巧的翻身接住那断开的剑尖,对准容止的后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小心!” 接住明士的一剑,冷砜顾不得其他急忙提醒着战非。瞳孔,就在那瞬间骤然放大数倍。 “——”,刺入肉的声音,战非看着那刺入容止后心的断剑,勾了勾嘴角,“容止,你加之我身上的痛,不论如何,我也是要讨回一分的。”。 忍着不要吸气,战非伸手附上自己的腰部,湿热一片,液体不断自指尖溢出。 收回手里的纸扇,容止运力,战非那插入的断剑便轻易的被他逼出。 转过头,容止瞥了瞥那被他的明士包围的监国大人,朝战非伸出了手,一把接住了正要倒地的战非。 “战将军,你有这么恨我吗,其实,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凤凰台上,你就是用这把扇子伤了冷砜?”,一说话就牵扯了伤口,战非尽量减轻呼吸的幅度。 “是!”,容止伸手,文若知晓容止的意思便将一个白瓷瓶子放在容止手心。 容止一嘴咬着塞子拔出,利索的倒出药粉给战非止血。 看着这般忙碌着给自己止血的容止,战非一把甩开容止要给他上药的手,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眼神,“放了他,我随你处置。”。 就这么怔怔的收回手,容止起身,给了文若一个眼神,顿时,文若便上前扶住战非。 ------------ 第四十二章 嚣张得意的战非快回来了 冷砜担忧的望着战非,容止却怡然望着场中受他的明士围击的冷砜道:“擒贼先擒王,洛优和朝廷的关系本是薄弱,我豸国要想长驱直入夺了这大好江山,必须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战将军,身为战军之首,你难道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 “动手!”,动作语气是柔弱无比,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是果断狠绝,容止,果然是一代帝王。 靠着文若,战非无力的强撑着自己,望着身陷重围的冷砜,一鼓作气推开文若直接朝包围冷砜的外围明士袭去。 文若不敢怠慢,自轻敌被战非推开后立马上前,左手才搭上战非的肩膀,容止的命令便又下来了,“放了他,如果你们真能突破我豸国第一卫队明士,这次我便收兵回去。”。 闻言,文若一个逆转身子便返回容止身后,低垂着头,做一个乖巧好下属。心里,溢出的是那股身为一个有思想的生物的悲伤。 而战非,一把避开明士的攻击,趁隙瞥了一眼容止,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得见到容止皱着眉冷着声音。文若诧异的望着战非,也很疑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我笑我们会成功击败你。”,战非笑道。 而于此同时,一位容止的豸国明士卫队里,站出了一个人,恭敬的走到战非面前行礼道:“主子!”。 “师叔,这一年麻烦你了。你做得很好。”,战非得意的瞥向冷砜,调皮的眨了下眼,继而冷冽着脸面向容止,微微一笑,抬起了那染有容止血的食指。 “是容帝宽容,一直没杀我我才能寻得机会逃跑,然后趁机混进他的明士卫队中。”,白芷起身,望着容止淡然开口。 其实,按辈分,她白芷是桃仙一门的人,是战非姑姑天池公主的徒弟,她压根不用待战非如斯。而在跟随战非这期间,白芷不自觉为战非的气魄所折,连着称呼,也渐渐的变了。以前她认为自己这是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大一岁但还得叫自己师叔的男子所以才会为他效命,可这一年……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才知道自己对战非的感情只是敬佩、或者说是同情。 白芷一现形,以忠诚和绝密著称的明士皆是错愕不已,豸国皇室有着很严格的规章条例,若失职没有完成任务,他们这些人都将会被打回家由家族里新一代的明士接替,而打回家的明士,不仅家族会以他们为耻连国内都会鄙夷他们。 而这个自他们队伍里跳出来的白芷内奸,明显的就是他们明士失职。 冷砜虽然不知道他的战非为什么突然会光彩大放,但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情绪有点波动,顿时,一个声东击西便逃出明士的包围圈,揽上了战非的腰。 “咦,监国大人,你这功力果真提高不少,看来晚上没少偷点我的穴道啊。” 呵呵一笑,去揽战非的手触到战非那块潮湿的地方,顿时担忧的给战非伤口处点了穴,附着战非那伤口,冷砜见着战非那不改调笑的眼神,心里一暖。 不论他的战非因为什么事变成了什么样,都是那个他喜欢的战非。 “我看今日风光大好,两位是准备当着我们的面听风赏月么?”,不耐的瞥了眼白芷,容止后悔为何当初没有解决她一劳永逸。 将身子的力道都给了身后的冷砜,反正血确实是流了不少,此刻果真是有点乏了。 战非望着自己伸出的手指问冷砜,亲昵道:“你闻闻这血的味道如何?”。 配合的俯下头去闻战非指上的血,冷砜实话实说道:“太腥了,好像不似一般的人血。”。 满意的掏出一块锦帕擦拭了手指的血,战非眼中冷光一放,“容帝,看来我这伤受得并不冤枉,它让我闻到了你血液中的腥味。”。 面色含笑,手里拿着纸扇,容止徐徐摇着,“白芷,我的毒是你下的?”。 “战将军,我血里有异味你是不是刚才才知道?”,文若闻言,连忙朝容止后心那处剑口望去,却见被割裂溢出血的白衣上,隐隐有着黑色。 对容止的反应感到诧异,但想到不论何时他容帝都是那么一个姿态,战非又释然了,嘲讽的勾了勾唇,战非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容帝还能保持气度,果然非常人。既然知道你已中了我的毒,那……”, 瞥瞥身旁的明士,战非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 放了他们自己滚,不然,解药休想要! “原来你说你可以击败我是指这个毒!战将军,说实话,我很失望,曾经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懂得为达目标不择手段。可是现在,你只贪图享乐,沉溺在所谓的情情爱爱里面,没有丝毫宏图大志。” 容止神色自若。 “他的宏图大志有我帮他实现,容帝这点你无需操心,龙渊国怎样都不会到你的手上,所以你还是为自己的身体担心得好。”,要不是酒鬼的纵横武学冷砜只学了一点他定要和容止真正比试一番好灭灭他的嚣张。 地的死,身为主子身为将军的他,还一直欠他一个交代。 而战非,屡次受伤也是因为他。 ------------ 第四十四章 混战 “如何,嫉妒羡慕恨不,我有他帮着我爱着我守护着我,何须操心战军未来。”,手指勾上冷砜愈发白皙的下巴,战非当着容止的面毫不顾忌的就吻上了冷砜的唇,那瞥向容止的眼里满是挑衅。 拽紧了手上的纸扇,容止冷着声音,“文若,将战非给我带过来。”。 “可是主人你的毒?”,瞥向将神色外露的主人,文若担忧道。 “怎么,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 眸底一暗,文若出手如电的朝战非而去。 “他不是你的对手,想过招先和我较量一番。”,文若一上来白芷便挡住文若接了上去。 挑了挑眉,战非悠哉的舔了一圈冷砜的唇线,“砜,待会看着我如何让容止后悔他曾对我做过的事。”,自信被打压一年,如今,终于可以收回点了。 想着,战非的眸里,光华耀人。 扳过战非脸,伸手阖上战非嗜血的冷眸,冷砜猛然吻上战非的唇,很激烈的一个吻,冷砜松开手,望着战非那不见血光的眸,勾了勾嘴角,“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眼睛”,因为很像小花子。 “够了,你们还不快给朕抓住他们!”,一声自称‘朕’让所有明士彻底的回过神,急忙以全部的力气朝冷砜战非击去,明士们皆抱着戴罪立功的念头,一下子,战斗力笃的增强。 容止自制力极强,喜怒从不形于色,可看着在他面前这般挑衅的两人,容止意外的暴走了。 “花容,主子有令,原来的命令撤销,现在帮助监国大人。”,后冷砜而至,燕子瑝派来的侍卫一赶来,看着满地横斜的天上人间侍者的尸首,朝花容吩咐完急忙加入退伍和豸国的明士交起手来。 嗯,战地混乱,就容止一个人一身白衫的站在旁边观戏,看似悠哉十分,但于他人看不见的背后,却有一双紧拽的拳头正在极力的运功逼出毒血,青白的后衫,已经红了一大片。而原本俊秀淡雅的容颜,也已带有一层薄汗。 自从坐上那把金座,他容止似乎未曾这么受伤过。 天上人间内部一团混乱,而安如水的战军这边,则一直在花城通往边州的道上等着战非,因为容止是率豸国卫队自花城和豸国的交界进来,所以没有和安如水这道正面碰上。 此刻在原地等了战非良久,众位将军都难免猜忌他们的战主子又因男男私情后悔回边州,是以大家虽不敢直言,但瞥向安如水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和烦躁。 “小凡,你在这里等着,姑姑忘了点东西回去拿。”,暗皱眉头,安如水携着那尤为显眼的蓝色桃枝运起轻功白衣翩翩而走远。话虽然是对小凡说的,可安如水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 至于天,在战非的帮忙下逃出来后急忙去找冷砜,可不知冷砜已经从摩耶族人的村落出来了就这么四处问人,问了半天才想起战主子那边可能会出问题便又返身去芦苇山庄的小院子里找酒鬼。 意外的,看到酒鬼正和容止的影卫打了起来,二话不说,天立即加入,这才发觉整天喝酒的脏鬼竟然武功高强,身手不凡。 两人一起解决掉容止的影卫,便朝战非赶去。 于是,当安如水和酒鬼和天巧合的赶到战非这里时,该纵横武学的就纵横武学,该白衣伸展的就白衣伸展,场面,果然热闹多了。 “主子!”,赶到冷砜身边,天突然热血沸腾,自跟着冷砜从边疆回京,然后跟着冷砜和战非对战,最后跟着冷砜隐居埋名,天发现他好久好久没有大战一场了。 潜伏太久,天被这股熟悉的感觉侵袭,而手上的力道转身的速度,不自觉就没有轻重的一股脑全然的发挥出来了。 是男儿,果然该是生死疆场! 行当初的选择,天此刻完全了解了。但他不后悔跟着冷砜退出过疆场。 看着身旁意气风发、出手如电的主子,天隐隐间有种预感,他的主子,迟早会展翅于天际,翱翔九天,睥睨天下,做那个真正的王上王,而不是为人守着江山做一个监国大人。 而安如水赶至战非身前,一袭白绫扫下攻上的明士以身挡在战非面前,瞥着那袭紫衣,“容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勾了勾嘴角,战非移至安如水身旁,他不需要别人为他挡刀枪,当然,除了冷砜。横着剑,看着剑上璀璨欲滴的鲜红,战非调节着呼吸但依旧听出了他喘着的粗气道:“大概是知道我想找他算账所以就自己出现了。师叔,将军们还好吧?”。 “等得有点不耐烦,但没碰上容止的人。”,惊讶于此刻有点不一样的战非,安如水一把扫下一个明士回道。 “既然如此,师叔,那我们加快速度别让将军们久等了。”,一个上提,战非飞至花容身边,“明士人多势众,花容你启动刚才那个控制我的巫术,我自有办法突围。”。 趁隙瞥了眼战非,花容飞至一处人少的高台,战非便跟着花容便为花容守阵。那勾起的嘴角和含笑的冷眸,都直朝那个一直站立未动的容先生、容军师、容帝。 一直专心于清除毒血的容止幽幽一个抬眸,对上战非的眸,然后淡然的瞥了眼战非旁边坐下的花容。 战非……你想干什么…… ------------ 第四十五章 不如归去 花容凝聚全身心神,阖着眼,和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不一会儿,花容周身便凝聚了一层层红色的气体。 微微一笑,战非那望向容止的笑眼里光华毕露。 弯下腰,战非凑在花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继而,花容催动出的红色气体愈加多了起来,而战非则调皮的朝冷砜眨了下眼。 唇语道:“监国大人,小心身后。”。 太过关注战非开了点小差,冷砜一读懂战非的唇语就迅速的转剑,解决了身后的麻烦,冷砜拔出剑。 含笑勾了勾嘴角,看着冷砜的狼狈样子,战非起身,环顾四周,看着这被花容释放出来的红色气体包围着的场地,朗声道:“就算你豸国明士卫队如何厉害,你容止也不过是区区凡体,如何,现在脑袋还能记事吗?”。 “……”,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容止面色微变,“又是……”,话落,一口血就这么溢出嘴角。 “主人……”,文若一见容止受伤,义无反顾就冲到容止周身,手起刀落,自己的血便自手腕处流出,“主人,你喝我的,我是自愿的,这样你的毒可以了。”,若是没记错,一年前主人也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也是他的血救了主人。 “战非,你果真恨我?”,没有去看文若手上的液体,容止难得的苦笑了一下,擦了擦嘴角,便是直直的望着战非,等待他的答案。 见场面寂静了,冷砜朝战非而去,就这么搂着战非。 战非看着容止这副“认真”样子,往事一幕幕被搬到眼前,于是,战非道:“对,我恨你。自我出生以来,没人敢那般对我,更没人会那么折辱我,我是战军的主子,我是这大好江山今后的王,你却在我这光华上面投下阴影。”。 挑了挑眉,冷砜握起战非冰凉的手。 “呵,是吗。是男儿、就该翱翔天际睥睨苍生。战非,我们今后再见……”,话落,忍住胸口的那口血,容止脑袋一沉,继而被文若及时的扶住了。 带着一丝庆幸,文若一把抱起容止带着明士退出了天上人间。 尘埃落定,战非的眼中光华灼人,可蓦地战非身子一倒,冷砜心惊,托着战非的腰将视线落到他的伤口上,顿时,直奔酒鬼。 花城一役,豸国容帝出现,龙渊监国出现,战军主子出现,顿时,小小偏僻的一个花城,倒成了全国瞩目的地方。 战军军心本来就因为那动摇了,现在这么一来,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于是,一睁开眼,战非便要求回边州稳定军心。 冷砜本来一直在榻前照顾,一听到战非这么要求顿时自然也是二话不说,收拾行装就和战非一行启程回边州,只留下天在此地等待彭征和行。 酒鬼本来是要走的,但一听说冷砜战非是要回边州,顿时再也不提走的事,就这么厚着脸皮蹭着酒饭跟在了身边。 至于那个死妖孽燕子瑝…… “砜,你记得一路上帮我看着点给我找个好点的回来成亲啊,要知道,你也是摩耶族的一份子,即使你血统不纯但好歹你父亲可是纯正的摩耶族人……” “启程!”,自动忽视在天上人间牌匾上面大喊大叫的燕子瑝,冷砜漠然的下命令道。 “哎哎,砜,别忘了要常常回家看看啊……记着,你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还、还有……” 皱着眉头,冷砜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和这个什么鬼摩耶族扯得这么深,寒着脸,冷砜一鞭子摔到马背上,顿时马儿吃痛迈开蹄子快速跑了起来,于是…… 咱监国大人没有听到那个死妖孽的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 “你的红双痣已经显现了,今后和你家战非做那个啥的时候注意点,不然怀孕了有了儿子那可就是我的干儿子了,我会让他当族长的!” 谁知道燕子瑝是不是故意的,看着冷砜的马车跑得飞快这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花容看着急速驶开的马车,瞥着她家主子,手触到自己耳边,望着燕子瑝的眼里,情绪复杂。 继而释然一笑,花容在心里轻声朝战非说了一句一路顺风,“主子,今晚需要找哪位侍宠?”,一如既往的声调里,花容这个侍女当得很称心。 没有人知道,她耳后那颗红痣是点上去的……而目的……仅仅了留在主子身边…… 犹记去年城墙上,红衣墨发舞翩翩。 ------------ 第五十五章 回到边州,等待他们的便是一场大乱。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 陪着战非忙碌了大半个月战军这才收拾了残局安定了战军内部的人心。 今日,难得轻松一会冷砜这不诱着战非一齐出来骑马看风景了。 一袭紫衣飘然,冷砜望着近来愈发瘦削的战非、眸中不免染上了那份情不自禁的暖意。 拉着缰绳望着这满目的绿草,战非邪魅的侧过头,红唇轻勾,“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监国大人此刻心中可有准绳?明日我们战军可要挥师北上了…………”。 “喝!”,大喝一声,缰绳挥起继而落于马背,冷砜夹着马肚朝前方一望无际的绿色行去,“非儿,我爱江山也爱美人,但是你若追得上我便只爱美人!”。 侧头说完,冷砜的马已经往前驾去了。 望着冷砜的背影,战非杵在原地,那望向冷砜的眸中升起一丝歉意、歉意之下瞬间化为一股柔情。 其实他这么随口一问,只是问问而已。 即使,内心深处他也对未来带有忐忑之心。 冷砜毕竟是龙国的监国大人,而他再也没有后退之路了,带领战军夺回战家天下、成他唯一的使命。 “驾!” 跟上冷砜,战非决定当回缩头乌龟、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两人于这兵荒马乱的时代畅快的角逐一次,及时行乐。 将马栓好,冷砜将水囊递给了战非,“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骑过马了!非儿,如何,将来我们就在这里建一个小竹楼,然后每天驾着马看着云卷云舒,就这么和你一起待到地老天荒。”。 移开望着冷砜黑眸的双眼,战非仰头喝了一口水,“好啊!”,笑着望向冷砜,战非继而眸光微闪,恶作剧因子又在闹腾了,幽幽凑近冷砜,战非事后问罪了,“冷砜,我这一个月是太忙了所以没机会问你,现在你告诉我、那天容止找上来的时候你去哪了?和那个天上人间的燕子瑝一起?”。 花城一役让战非一雪前耻,算是挽回了战非对容止的那股耻辱感。 而战军这一回又让战非夺回战军大权,权势在手、爱人在前,再加上雄心壮志已回来,此时的战非周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气息,耀眼万分。 这么久了,冷砜都忘记那个在宫中唯唯诺诺的楚非是什么样子了。 ------------ 第五十六章 “那么久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使用138看书网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望着自个的战非越来越风神俊秀,自信满满,特别是他想着战非登上战马挥斥方遒领着战军的画面,冷砜不期然柔情四溢,于这处好风光之下凑头过去不说还伸手附上战非的脸颊。 不必言语,战非一见这姿态自然之道冷砜是要做什么。 环手圈上战非的腰,战非主动昂着头阖着眼等待冷砜的亲吻。 这人,宁愿舍弃一切也要伴随自己身边,他在边州这么久冷砜便夜夜静候着他办完事回来,那些跟随夜夜的老将军忌讳冷砜是龙渊的监国更是对冷砜很不客气,如此种种,为了他,他这么久都忍下去了。心中溢出一片暖流,这人,他战非好爱他。 “你笑什么?”,两人离得非常近,冷砜望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好笑问道,睫毛一动,轻轻的煽动着战非的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电流。 反手将冷砜压向自己,战非便圈着冷砜一道躺上身边的草地,睁着的眼满是火红之色,战非起唇回道,“冷砜,我好爱你。”。 身体不期然在战非话落的瞬间就怔住了,冷砜的耳边久久的回荡着战非说的这四个字,怔住了眨眨眼,冷砜这才抱紧了战非,将下巴死死的重重的搁着战非的肩膀,“我早知道了,我也好爱你。”,竟然颤抖了声音,从未想象过他冷砜有朝一日也会有颤抖的一刻。 自然将冷砜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想着那般令人感动的爱人战非轻笑着主动领导起来。 密密麻麻的轻缓却又带着一股紧迫的吻落下,战非知道天下之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他此刻拥着怀中这位叱咤龙渊的监国大人于这野外做着情爱之事也是没想到他和冷砜之间却更是那般合合分分,没有尽头。 一场贪欢,日暮已上。 两人意兴阑珊的驾着马又瞎逛了会,于这日暮的斜阳下,两人难得的享受了一回,曾几何时,在桃花坞的时候他们便是耳边没有一声杂音身边没有一丝凡尘俗事。 天下可以大乱,但两人依旧可以于这乱世中笑傲江湖,畅意人生。 ------------ 第五十七章 一切准备就绪,战军早在战非离开那一年便准备好了北上攻入龙渊的国都,此刻,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阻止战非挥师北上了。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 开完一次军机大会出来,战非不期然便对上旗杆下望着自己的冷砜。 “天寒了,我们回房。”,上前握住战非的手,冷砜一手环着战非的腰一手握着战非的手,一切如常。而战非神色也有几分不自在。 拢了拢战非的衣襟,冷砜心里知道战非是在因为什么事而担心,但有些话却不是语言可以解决的,抱着战非直接跃上屋顶,冷砜将右手伸出来让战非枕着,两人便一道躺在屋顶上看着月亮。 那夜,两人沉默着在房顶上看了大半个时辰的月亮。 次日,冷砜再度睁开眼身旁已经没了战非的身影,而床边亦是冰冷一片。 梳洗出去,整座烟州尽是驾着战马的侍卫,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怎么找冷砜都找不到了战非。 能给他回答的便是战军凌晨之际已经挥兵北上,虽然没说战非走了,但冷砜心里清楚,战非这次一定是亲自挂帅北上讨伐。 “监国大人,战非交代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安如水一袭白衣依旧,手持着一株蓝色桃花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冷砜面前,望着冷砜那般急切的跑出来安如水便一直跟着,没想到这个看似坚毅冷冽的监国大人也有这么一面。想起一年前在烟州城墙下的那幕,安如水感慨之余开始觉得冷砜战非二人倒是挺适合的。 一个玩世不恭,一个冷冽睿智,偏偏两人的身份却是对立着,不然……她倒真的愿意师傅的侄子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见此冷砜急忙拆开信,是战非的笔迹。 一口气读完,冷砜苦笑了。 战非,究竟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你的属下不相信我……因为想让我替你守着边州所以才不辞而别、率军北上?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头感到一阵眩晕,冷砜稳住自己,他可以接受怀疑,但他介意战非为什么不亲自和自己说清楚再离开?相识相爱,吵吵闹闹也有近两年了,为战非什么不懂自己、他都准备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见着冷砜情绪不对,安如水一把扶住冷砜,蹙眉问道:“你怎么了?”,冷砜向来不是这般扭捏想不开的人,怎么战非不辞而别便这么轻易的牵动了冷砜的情绪?奇怪着刚要去给冷砜探脉结果被冷砜推开,看着冷砜踉跄着脚步离开,安如水蹙着的眉头更深了。 ------------ 第五十八章 战非领着战军北上,酒鬼说什么也不愿留在边州便死皮赖脸的跟着战非,凭直觉,酒鬼望着战非觉得战非近来有什么心事,不对劲啊不对劲,可这一切都与他酒鬼无关,那便不去思考了。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他只希望这次随着战军北上,能在暗处见到那个人,再、把冷砜借他的令牌给他。此生他浪迹太多地方,原本准备独身一人过完这辈子,可遇上他,再被他鄙夷,酒鬼这颗心已经没了多少激情,他与酒为伴,终日凑钱,也只是为了那个人、虽然知道那个人见到自己会不开心、但忍不住还是想帮着他,哪怕是在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暗处。 而自从战非留下一纸书信不告而别后,冷砜在边州的脾气是渐长渐大,烦躁,郁闷,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低落,就这么过了三个月,冷砜收到了龙城传来的消息,彭征和天、行三人之所以一直没赶回自己身边就是在和战非的军队周璇。 本来外边就有容止不断骚扰,龙渊腹背受敌,除了借助起义军洛优的势力外龙渊便只能抓住行这个曾经跟着冷砜四处征战的将军。 龙渊崇尚以文治国,开国五十来年朝中只留下行这么一个算是有行军能力的将军。 这日,冷砜依旧脾气暴躁着,第三次退下侍人端来的食物更是胸口一阵气闷。 现在不过入夏,而冷砜却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似的甚是烫人。 冷砜将这一切归结于战非的不告而别,而在旁边看着的安如水却不这么觉得,将视线瞥向冷砜的小腹,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想很匪夷所思,但安如水还是转进冷砜的院子。 小凡拉着安如水的手一见到冷砜躺在属下纳凉便兴奋的跑到冷砜面前,直直的捡起冷砜桌子上的点心就吃,“姑姑,你也来吃,冷砜房中的点心就是比我们平日吃的好,都是楚非叔叔偏心。”,在小凡记忆里,战非还是那个柔弱的楚非。 “小凡,你拿着点心在门口等我。”,对上冷砜明显不耐烦的眼睛,安如水朝一旁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凡道。 闻声,小凡倒也爽快的抱着点心转出院子,只不过她可没有真的离开院子,小耳朵可一直竖在墙上以便偷听呢。 微微侧头,安如水抽出手中的蓝色桃枝带起一阵风便将小苑的木门给阖上,远处听得到小凡痛苦的一声低叫便安静下来。 “安仙人又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离开这里去龙城和战非对峙的,你大可放心。”,嘲讽的瞥了眼安如水,冷砜直言不讳,这几个月他的脾气都是这样,待谁都是这么一副看不顺眼。 安如水闻言也没在意冷砜的语气,直直上前便止住冷砜的行动给冷砜把起脉来,冷砜本来就心燥沉不下来救这么轻而易举被安如水止住,瞪着安如水,冷砜嘲讽道:“是不是你侄子又给你下了什么命令,你们还真是对我冷砜警惕得厉害,呵,口口声声说爱却从来都不信我……”。 眉头蹙得越来越深,安如水不可置信的再度蹙了眉头,继而再度换起冷砜的手把了一遍,直到冷砜不耐烦的黑了脸安如水这才松开冷砜。 “你果真是怀孕了。” !!! ------------ 第五十九章 “你、你什么意思?”,冷砜不耐的眼中尽是惊诧,“我是男子,我怎么可能怀孕?”,笑着的嘴角却是僵硬的,若是以前冷砜自然不相信,可、在去了花城之后、在得知自己是摩耶族人后、冷砜怔住了,呆住了。使用138看书网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他很有可能就是自他父亲冷萧肚中出来的,那他能怀孕能有孩子又怎么不可能! “你自己没发现这几个月来你的脾气大了很多吗……你本就是龙渊的监国、更是边疆的战神之子,不可能因为战非不辞而别便顿涨了这么多脾气……我早便怀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师傅记载的古书里男子能怀疑之事竟然是真的……” 眸中虽然惊讶,可安如水更多的是神思。 男子体内如何能承载一个孩子……这个问题是安如水比较好奇的,好奇着,情不自禁一向以仙人自居的安如水忍不住的还是打量了眼冷砜的小腹,原本该是平坦紧致的小腹此刻果然是微微隆起啦,冷砜一直没注意,战非走后冷砜的脾气更是反复无常倒也没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被安如水这么一说,冷砜也情不自禁的望向自己的小腹。 手,诡异的竟然真的扶上自己的小腹,像一个妇人般,冷砜的手在小腹划动了一圈。 孩子?战非和他的孩子? “我会修书告诉战非,你这几个月还是待在院中别出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当然,我也会搬到你的院中来,直到临盆之日,我会帮着护住你的胎。”,收回眸中的好奇,安如水觉得她有必要让白芷将天池公主――她师傅留下的古书再看一遍了,男子生子,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生,也不知道要怎么护住胎儿,也不知道男子是不是和女子一样有很多禁忌的吃食。 将心中那股烦躁之气压下,冷砜呆呆着、楞楞的,这个孩子是他们去驾马那次种下的吗? “不,不……” 他想说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他是堂堂男儿之身,他虽然放弃权势放弃雄心但不代表他就能放弃身为男子的尊严,若让这个孩子自他体内出来,那今后他是男子还是女子? 可,这个毕竟是他和战非的孩子,有可能还是战非、或者是他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要亲手除掉他吗,冷砜的脑袋开始混沌起来。 ------------ 第六十章 之后,冷砜矛盾的怀着孩子,每日在安如水的监督下吃几碗莫名其妙的药。使用138看书网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可是,一个月过去,冷砜发现自己的心依旧没静下来,正如安如水说的,怀孕中的人都是喜怒无常脾气不定的,但过了一段时间会平静下来。可冷砜自发现怀孕到怀孕一个月,他的脾气却是一点都没降下来。 反倒是龙城的战役,战非在这四个月才寄回来两封信,而冷砜倒像个呆家等相公归来的妻子,几乎是半个月便给战非寄去一封信。 收到战非的信,冷砜烦躁,收不到战非的信,冷砜更烦躁。 将孩子的事说了之后,冷砜还没收到战非的回信,而眼看腹中的孩子越长越大,冷砜等不了了,若再等下去冷砜怕自己会舍不得。 瞒着安如水,在小凡的帮忙下冷砜就如同一个发胖的病人驾着马车出了烟州。 一路直奔龙城。 虽然身子有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方便可冷砜顾不了这么多,他一定要在孩子长大之前问清楚,战非究竟要不要这个孩子,若战非若要,即使自己会别扭但冷砜也不会打掉他,若战非还是如同这次将他留下来般不信任他,冷砜便趁早打掉孩子。 虽然说是因为怀孕所以脾气暴躁,但冷砜隐隐间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在战非不辞而别那天开始,冷砜便从未间断过的烦躁。 快到龙城,冷砜发现这战乱之处果然和和平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房门都是紧闭的,街道也是稀稀疏疏没有几个人,问了几家客栈却发现都没人回应,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问清楚这里的情况,冷砜的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疼起来。 包裹着三层厚衣服这才将小腹处的鼓起掩下,冷砜皱起了眉头,那拽着路人的手也愈发的紧了,察觉到冷砜的不舒服,路人好心的将冷砜扶到一旁,见着冷砜疼得额头尽是细汗倒也不在迟疑,让冷砜坐在车上他驾着马领着冷砜到自个家中去。 在那人家中住了一天,冷砜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肚子痛,只知道那个晚上肚子疼得特别厉害,第二天稍微感觉舒服点便问清楚龙城的情况直接朝着战军的营地走去。 到插着战军旗帜的营地的时候,已是午时。 冷砜自小到大从没有这般独身一人的时候,不论何时他的身边都是有着人的,以前是天地五行几人,后来是天行两人,再后来是行一人,不像这次,既不是龙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监国身份,又不是战神之子边疆将军的身份,身边又没有一个照顾的人,能挨到这里,冷砜这才算是真正的体会了一回什么叫民生。 总算,到了这里,能见到战非了。 ------------ 第六十一章 “把这个交给你们战主子,说冷砜来找他了。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网”,初夏的太阳还算比较辣,里三层外三层遮住肚子的冷砜狼狈极了,偏偏这守卫不论冷砜说什么硬是不去通报,拿出一块战军中级将军的令牌这守卫还是不情不愿的,但终于去报告了,想着自己千里寻夫的做派,冷砜不禁嘲讽自己何时变成这般女儿家的姿态。 等了片刻,却等得守卫说一句“战军主子在议事,现在没空接见,若想见到战非就必须候着。 闻言, 不可抑制的冷砜暴走了。 刚想动手闯进去这肚子便是一阵阵痛,额头被熏出的汗此刻成豆大的汗珠流下脸颊,冷砜顿时便咬紧了牙,“让战非出来!”,这五个字冷砜说出来,肚中便是又一轮的阵痛。 也顾不得什么威严形象,抱着肚子冷砜便直接扶着木栏弯着腰、感觉口中呼进去的空气渐渐的艰难起来,每一个呼吸都会牵动肚中。 继而,胸腔更是一阵的翻涌,忍不住,冷砜狼狈的吐出了一地的苦水。 守卫见着冷砜弯腰呕吐也不敢再耽搁,好歹人家也是中级将军,急忙呼喝几个人一道过来将冷砜安排到一间尚算舒适的房中,给冷砜留下水和食物便继续站岗。 虽然房中设备是比较简陋,可通风,静躺在床上感受着风的吹拂,冷砜卸下了这包得严严实实的外衫,留下一件绸制的亵衣,手抚摸着渐渐变大的肚子,突然,手下的肌肤似乎有阵动作,就突然的,还真的感受到孩子在动,很是诡异的感觉。 不自觉的,冷砜愈发放柔了手上的动作,在脑中想着这孩子若是出生是像他多点还是像战非多点。 被自己这一瞬间的母性柔情吓到了,及时的将手抽回来冷砜再度感到一阵的烦躁。 起来将守卫留下的水喝掉,再看着桌子上那粗糙的面饼冷砜实在没有胃口,一想到自己肚中还有一个冷砜又强逼着自己塞下一个面饼。 忍住想吐的冲动,冷砜再给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上,继而带着愈发笨拙的身子探出窗外。 还好,在战军中待过几个月还是知道战军守卫的模式,算好士兵出现和离开的时间,冷砜就这么走一段歇一段的摸到这军营的主帐。 正准备出去唤战非,却见到战非和天心玉两人并排走出来,而恰在这个时候,一对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在暗处的冷砜。 ------------ 第六十二章 “什么人!” 一声大喝,一队巡逻的士兵便反应灵敏的围上冷砜,箭口抵着冷砜一副你是奸细的姿态。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 忽视战非之前对天心玉露出的璀璨笑容,冷砜收拾了下面部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隔着这些士兵望着战非道:“战非,我来了。”。 “收了兵器。”,果然,他的战非一旦能插上翱翔天际的翅膀便能迎上九天一展雄威,看着一身铠甲英姿飒爽的走近自己的战非,冷砜感觉心口有一种急需喷薄的感情在跳动着。 可让冷砜意外的是战非眸子里没有意外见到爱人的那丝惊喜,只见战非淡然走近自己,继而望着自己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瞥了眼周围的人,冷砜尽量忽视那个白衣飘然、一心爱慕战非此刻却能和战非并排走出军帐的天心玉,轻勾嘴角勾起一丝爽朗大方的笑容道:“我们要在这里说?”。 闻言战非挥手退下士兵,转头又朝天心玉望了一眼道:“天姑娘你先回去,待会我再去找你。”,说完这才望了冷砜一眼转身在前方带路,“跟我来。”。 如果说在见到自己第一眼战非是冷淡,在见到自己第二眼是漠然, 那么在这第三眼里、冷砜不可以接受战非这么一副不耐烦。 随着战非进了战非休息的房间,战非背着冷砜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台上一盆植被,却没将视线落到久别重逢的爱人身上。“你来了有什么事?”,战非问。 望着战非的背影,冷砜压下想暴怒好好发一顿脾气的欲望,声音自初见的兴奋转为此刻的压抑,“你收到信了吗?”,本来因为怀孕就已经心烦气躁了,没想到自己千亲万苦见到的战非却这般冷漠的给个背影自己,怒火就这么囤积着,只需要战非说一句“收到了。”冷砜便可以立即将怒火发泄出来。 “什么信?”,转过身,战非掩下自己的心事望着冷砜,这才注意到冷砜似乎比离开时胖了一圈,而且还只是肚子长胖,“我前段时间和龙渊的洛优打了一场大战,昨天才回到军营。”,想着他该相信冷砜,战非这句话的表情比之前好多了。 一听到战非这么说冷砜的怒火消逝了一大半,走近战非冷砜依着往昔的习惯自后面抱住战非,将下巴搁在战非的肩膀上,“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为什么见到我一点都不开心?说,是不是和天心玉‘旧情’复燃了?”,还没准备好怎么当着战非的面说那个孩子,冷砜眸中溢满了柔情,边“问罪”便用唇轻碰了战非的侧脸,久别重逢,他可是真的想战非了,很想、很想。 ------------ 第六十三章 阖着眼享受着冷砜的柔情,战非完全卸下这几个月来的烦闷,转个身将手搭在冷砜腰间,额头抵着冷砜的额头,继而轻轻抬起头望着冷砜的眼揄揶道:“我的情一直放在你身上,无论如何是都不会移的,你呢?”,最后一句轻声的问话,有着三分期许七分质问。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 没有看清战非言语间的东西,冷砜此刻怀着孩子不仅是灵敏度还是反应度都被肚中的孩子分了不少,一听到战非这么问以为战非只是在像往昔那般和自己说笑,于是,一把将战非搁在自己腰间的手移到自己腹部,虽然很诡异,可冷砜还是这么牵着战非的手落到自己腹部,“看来我以后对你的爱要减少几分了,非,我……”。 “主子,洛优拿着龙渊先皇的令牌调出了华城禁卫军,此刻正率领三万禁卫军正朝我方袭来,敌军来势汹汹且都是精锐之兵,而我战军却是精竭力乏,不过一个时辰、前线的将士们全军覆没了。” 冷砜的话被打断,随即便是报告消息的士兵伏地恸哭。 “战非、那先皇的……” “传我军令,大军撤退三十里,不准生火做饭,不得惊扰后方的飞禽鸟兽,一切行动静待我的吩咐。”,蹙着眉沉声下着军令,战非一袭铠甲,俨然之间透露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冷砜望着背着他、将冰冷的铠甲留在他视线中的战非,既为战非这般雄鹰展翅的姿态欣慰,又生出几许落寞。 是男儿自当翱翔天际直飞九天以创凌云志,可看着越是雄姿英发的战非冷砜越是生出一丝物是人非的荒谬感觉。 “是。”,提起中气大喝一声,报告消息的将士便挺直了腰背走出去。 “冷砜,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酒谷是洛优的人。”,沉着声音,战非脸颊似乎还残留着冷砜留下的温热触感,可在袖中紧握的手颤颤发抖着,抖得心都冰冷一片。 眼神一滞,冷砜望着背对着他说出这句话的战非,“你在怀疑我?因为先皇的令牌是我借给酒谷的?”。 “不止这样,我说酒谷怎么死皮赖脸的要随我来龙城、原来是为了在我战军中当奸细出卖我战军的消息给洛优……酒谷是跟着你来的,而你跟他的关系一直维持着不可见人的秘密,若你很坦然,那便告诉我,酒谷是不是你安排的?令牌是不是你给他的?花城的时候每晚点我穴出去见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双目比冷砜坏不了多少,猩红着,隐忍了几个月的疑惑随着这次战军的覆没一道激出来,战非转身望着冷砜。 失望之中透露着浓烈的怀疑。 ------------ 第六十四章 闻言,冷砜的情绪也比战非好不到那里去,带着隐忍的怒气上前直直的盯着战非的眸子,沉声道:“在我解释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在发兵龙城之前就怀疑我了?”。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 战非,如果你敢回答是,那我冷砜这番跋山涉水带着孩子来见你的举动将会变得非常可笑。 两人相距极近,战非也可以感受到冷砜那紧忍的怒气,望着冷砜的眸子,战非将嘴里的那句是压下,最后将不字提到嘴边,可还是没有望着冷砜的眸子回答,冷砜比最初见到的时候白皙不少,原本就俊俏的脸此刻染上一丝怒红之色,眉宇间的英气一如最初。 在冷砜的注视下愈加烦躁,战非一把将冷砜推向墙壁手抵着冷砜的肩膀暴躁起来,“我很想大声的回答你不是,我多么想相信你,可你告诉我、你和燕子瑝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派人给我送来一幅以你为主角的春宫图?你们、你们都亲近到那般地步甚至……”,猩红着双目紧咬了牙,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战非一把将袖中的丝帛掏出来扔到冷砜身上转身离去。 冷砜,告诉我,我是应该相信你的,告诉我,你不可能背叛我。 在脑中将往昔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提取出来,战非用一身冰冷的铠甲背对着冷砜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是以,战非没有看到冷砜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紧握的拳头以及渐渐因为腹中疼痛而顺着墙滑下的身子。 即使腹中剧痛无比,即使脑袋渐渐昏沉起来,可冷砜还是紧咬着唇自地上捡起战非逃出来的丝帛,上面画的确实是自己,而且动作豪迈奔放尺度极大,望着画面中的自己,冷砜将视线落到画面中自己耳后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一颗显明的被燕子瑝标注的红色痣。 再从整体去看这张春宫图,冷砜蓦地明白了。 燕子瑝这么做是想告诉他一旦在下,他耳后显露的红双痣就会发生作用,他便有了摩耶族人的特性——男子受孕。 只是没想到恶趣味十足的燕子瑝把信寄给了战非,这才造成战非怀疑自己,这么大尺度的画战非不生气不怀疑不可能。 撑着身体,冷砜爬起来,额头上便又是新一轮的汗如雨下。 解开自己的外衫,着一件亵衣,冷砜将自己平躺在床上,手按压着腹部的穴位、随着心境的平和腹中的孩子也不再闹腾了。感受着手下的小小动感,冷砜渐渐在战非的主帐内生出睡意。 瞥了眼外面渐渐落下的夕阳,耳边都是一阵拔营撤退的各种号令,睡在床上,冷砜嘲讽的想着他堂堂龙渊的第一号掌权人竟然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两度被战非逼着跳下凤凰台九死一生、他冷砜都未感到这般狼狈过,偏偏,一个孩子便让他冷砜缴械投降了。 ------------ 第六十五章 之后,战非便派人领着冷砜一道撤退,只是战非再也没出现在冷砜面前。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网 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冷砜这才知道酒谷究竟做了什么,也终于知道战非为什么这般怀疑自己了。原来酒谷不仅将战军的军事部署泄露给洛优,还掏出一大笔资金救援洛优,给洛优将士更新了一套新装备。 龙渊近在眼前,只要冷砜愿意,他可以凭着自己的身份离开战军的军营回到王宫中,小皇帝一年多不见,朝中文臣也有一年多没见,父亲撞柱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依旧清晰的在自己脑中,其实,冷砜身上背负的责任从来不比战非少。 回过头看看战非,冷砜几次去见战非都被战非拦在了外面,原本就因为怀孕烦躁不少的冷砜更是烦躁了,很想不管不顾的闯进战非的营帐,可进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确实是他将令牌给酒谷的,确实是因为他酒谷才跟着战非的。 若是以前,冷砜定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所谓的误会而变得这么烦躁,其实真正的理由在冷砜自己身上,自从怀孕后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猜想自己另外一个父亲会是谁,在边疆的三十年冷砜的父亲从未跟他提起过任何母亲的事,提得最多的便是龙渊的开国先皇,想起自己父亲在接到圣旨的那刻欣喜,再想起父亲听完圣旨后的那刻伤心,冷砜不得不做出那个假设。 如果假设成真,他该怎么做? 烦躁着,烦躁着,冷砜掀开被子不再裹住自己渐渐可见的肚子,着亵衣便运起轻功朝战非的主帐飞去。 落到帐前,又见着天心玉和战非在前方并排站着。 怒火便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冷砜寒着脸走过去,不待战非自错愕惊讶中回应过来却见冷砜一掌已经劈向天心玉,天心玉措手不及,可反应过来后见着冷砜肚子也怔住了。 什么都不顾了,也忘了当初是谁好心好意的救了天心玉,冷砜一掌正要朝怔住的天心玉劈下,却被战非一手拦下。 黑眸在看清来人后便大了,冷砜怒道:“你为了她敢拦我?!”。 “冷砜,你别太过分了!” 随着话落用力推开冷砜,战非万万没料到向来强悍的监国大人此刻身子虚弱如一个弱冠的少年,顿时,冷砜便受力朝后倒去。 踉跄着步伐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冷砜望着战非眸中一片冰寒,腹中恰时的绞痛起来,捂住肚子忍着那股绞痛,冷砜站直身子,低沉着声音道:“战非,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眸子犀利了,冷砜望着战非各种情绪奔腾着,最多的还是怒气。 见到冷砜要倒下战非错愕,此刻听着冷砜明显不对劲的声音战非心软了,想上前可动作却在抬脚之际止住了。 ------------ 第六十六章 “战非,你说我过分?!”,捂住腹部冷砜只感觉心口腹部脑袋全都在叫嚣着。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网 停住的步伐终于还是在见到冷砜明显的痛苦后朝冷砜走了过去,微微弯着腰扶着冷砜,战非眼里愧疚着,眉头紧蹙着,随即听着冷砜语不成声疼得只在抽气战非心中撑起的盾牌一下子撤了,拦腰抱起冷砜直接朝着自己的主帐走去。 身后的天心玉被完全的遗忘。 望着战非抱着冷砜离开的背影,天心玉沉了沉眸子,低头落寞的瞬间将手伸进袖中的一纸文书。那是安如水寄给战非的、被她扣下来了。 越到后面越是吃力,战非紧咬了牙喘着气将冷砜抱到铺满了锦被的地上,看着直直瞪着自己一脸生气的冷砜,刚松下冷砜的片刻战非便想勾唇笑,可才勾出一丝弧度又想起了酒谷的事,顿时,弧度便平整了。 “战非,我告诉你,你若敢移情别恋我不会放过你的。”,直直的望着战非,冷砜躺在地上威严尽失,可语气里的认真让战非知道冷砜这话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调情。 别开视线起身走到帐篷的一角去给冷砜端来一碗温水,再将温水递给冷砜,“等你身体好了点我便派人送你回边州,如果你要回龙城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安排,这里你还是不要待了好。”,声音里没有温度,战非端着碗冷砜没有接。 一把将战非端着的碗甩落到地上,冷砜一动怒腹部便又疼了起来,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冷砜另外一只手便附上自己的腹部,“战非,我这幅样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是不是你假装不知道、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瞪着战非,冷砜拆开的墨发一并散落到胸前,这般的冷砜看上去凌乱得很,没有丝毫的风度威严。 “孩子?!什么孩子?”,很是顺口的诧异问出来,战非望着这般狼狈的冷砜再将视线落到冷砜一直捂着的腹部上,眸子渐渐错愕的睁大了,“孩……子……”,说着将自己的手也伸出来要去抚摸冷砜的腹部。 “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呵呵,想我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竟然也会怀孕竟然也会有孩子,真是可笑,滑稽!”,嘲讽的望着战非这派怔住的表情,冷砜眼神又一个尖锐,“我这次来只问你,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你也觉得男人生孩子很恶心我便打掉这个孩子!”。 ------------ 第六十七章 “我……”,张嘴想说我要这个孩子,然后和以前一样若无其事的戏弄下冷砜,一家三口子温馨甜蜜的待着,可战非说出来的却是很现实的问题,“你要孩子那便完全抛弃龙渊归入我战军,若不能和我战军一条心、这个孩子大可不要。使用138看书网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你率领战军是你担负的责任,是你对战高的责任,如果我身上也肩负责任,并且我的责任比你重、比你沉、比你大呢,你还要拿孩子逼我做出选择?”,在之前他根本不需徘徊战非这个答案,可是现在不一样,如果龙渊的开国皇帝真是自己另外一个父亲,他真的不能对龙渊撇手不管。 话落,两人对峙着,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腹部的那阵绞痛也在沉默之中消声觅迹了,冷砜心中一软,早不就知道两人的身份是对立的吗,为什么现在还纠结那个选择,将战非的手捡起来落到自己腹部,冷砜平躺着,声音也软下来了,“我们别再想那些了,至少今晚不要想,非,我想你、这几个月来非常非常想你。”。 战非听着冷砜软化的声音心中也是一阵柔情满溢,和衣躺在冷砜旁边,面对着冷砜,手搁在冷砜的腹部感受着婴儿的微弱动作,就这么眨都不眨的看着冷砜的侧脸,这几个月来战非过得很痛苦,每天都要压着心底思念冷砜的感情,不是他不相信冷砜,正是因为他太相信冷砜所以才会这么矛盾。 “冷砜,这个孩子真的可以生出来吗?”,一响贪欢便一响贪欢吧,此刻战非也不想再顾虑现实中的问题了,至少今晚、今晚他可以和冷砜相亲相爱的过一夜,抬起头,手掌撑着下巴手肘撑着床,战非眸中恢复了一袭紫衣诡计多端的那个战非,将头凑到冷砜面上,近得可以看清冷砜瞳孔里的自己。 战非眼底揄揶之色十足。 “你说呢,战将军自己埋下的种子,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身子不动,躺着勾着唇挑了挑眉,冷砜心口有一股热腾腾的暖流划过,果然,只要能和战非在一起,他冷砜心里便会很满足。 即使,冷砜勾起的弧度不似以前那般美好,虽然,战非眼底的揄揶不似以前那般狡黠。 “那是,自哪里播下了种子便会自哪里破土发芽,砜,这个孩子我想要。”,撤回头将耳朵贴到冷砜的腹部,战非不敢将头的力道全压在冷砜腹部,就这么阖着眼悉心的听着,“他应该有四五个月大了吧,你说他将来是比较像谁,我希望他能像你,当个好将军,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不被任何人束缚。”。 知道战非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冷砜也沉了眸子,手附上战非的一边侧脸,“他不会被束缚的,他的人生一定都是恣意潇洒的。不会如你我一般囿于肩膀上的责任。”。 “嗯。” 那夜,冷砜和战非谁都没有睡,就这么静躺在一起一道说着有的没的关于孩子的话,天亮之后,一切将再次回到原点,两人之间的鸿沟并没有随着他们走过的弯路变近。 一如当初,冷砜是带兵讨伐战军的监国大人,战非是插旗树杆要复国的战军少主子。 ------------ 第六十八章 那夜之后,洛优领着龙城的禁卫军再度袭击了战非撤退的战营。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这次退后了五十里,如此一来,战非花了几个月进入的龙城的一隅一下子便被洛优拿回去了。 而冷砜自从那夜之后便几乎没怎么见过战非,这么大半个月后,不论冷砜裹着几件衣服都依稀可见那挺着的肚子,是以,冷砜除了每日等着战非抽出时间来看自己外便是待在战非的营帐中,大门不出。 冷砜知道,他和战非之间的那条鸿沟并没有消失,夜夜相处,战非的心事越来越重。抚摸着肚子,随着时间的增长冷砜待肚中这个孩子的不舍之情越发的浓重,日夜抚着孩子,没有其他事可以让冷砜打发时间冷砜竟然也不觉得时间难过,每天和肚中的孩子聊天,说战非,说他,说今后…… 直到再度被转移了,冷砜这才渐渐意识到战军的情况似乎很糟糕。夜晚和战非说话想自战非口中听到什么消息可战非一副疲惫的样子,冷砜见此自然也舍不得再浪费战非休息的时间。 这日,冷砜还是依照往日待在战非的帐篷里,不速之客天心玉怡然落于自己面前。 “你来做什么?”,抬眸瞥了眼不速之客,冷砜的声音里满是不欢迎的冷色。 昔日当着芦苇山庄的庄主的时候战非伤了天心玉,冷砜那个时候习惯的帮着战非处理他留下的问题所以一路赶到天山将解药送给了天心玉,此刻天之痕已死,整座天山派便由天心玉一人掌管,没有料到她不仅没回天山反而在战非身边留下来,冷砜待天之痕老掌门带着几分敬意,可不代表冷砜见了这个觊觎他战非的人也会有好脾气。 天心玉也不在意冷砜对自己的态度,直接坐到冷砜面前,一派自己是主人的姿态,“监国大人,你可知道战军现在面临着什么?”。 “由于你给的令牌,现在整座龙城的人都听命于洛优,战将军快撑不住了……”,见着冷砜没有反应,天心玉紧皱了眉头,尽量让自己不要将视线落于冷砜隆起的肚子上。 “如果你是来说废话的,麻烦你出去,我不想在天之痕尸骨未寒的时候动手杀你。”,不咸不淡的说着,冷砜给自己倒了杯水,近来他常常会感觉口渴。 “难道你舍得看着战将军这么落魄的样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武林各界人士都在你的安排抵制住了豸国的暗袭,虽然这样有利于战将军和洛优周璇,可战将军依旧不能取胜,所以……如果你愿意看着战非开心的话,就回到龙城,以你监国大人的身份收回令牌,掌握龙渊,你可以不将龙渊拱手送给战非,可我希望龙渊在你的掌控下可以不让战将军败得一塌涂地。” “你错了,战非不会失败。” 听着冷砜这般自信的回答天心玉很想笑,嘲讽的勾了勾唇,天心玉道:“依着战将军的才华战将军自然不会败,可别忘了,战将军前有洛优后有你,你以为他这次一直被洛优打败是战将军的战术问题?他近来一直心不在焉,每次开会总会走神,就连坐镇指挥下命令也常常出一些明显的错误……因为你、因为你和你肚中的孩子突然到来,战非已经头昏脑胀了……” 说到激动出,天心玉也忘了恪守礼法称呼战非战将军。 手上的动作就这么一顿,想起战非这些日子的疲惫,冷砜心中一窒息。 ------------ 第六十九章 见着冷砜像是想通了,天心玉勾了嘴角直接走了出去。www.13800100.com 138看书网网 是因为自己、他才会乱了阵脚?! 低头望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冷砜嘲讽一笑,战非,既然你这般怀疑我,为什么不赶我走?哦,不,他说过要送自己回边州,他还说过,如果自己愿意是可以离开战军回龙城去的! 心中五味杂陈,冷砜眸子一狠,起身便自战非案上捡起纸笔,沾上黑墨便在白纸上落笔。 继而,看着身后的帐篷,冷砜驾着战马直接冲出了战营。 我说过,我要的是你而不是龙渊……既然我们都背负着使命,那我便卸了自己的使命、给你你要的一切! 一路都心情复杂着,回到龙城,冷砜不期然便是一阵腹痛,好久没痛过了……受不了这阵突然的阵痛冷砜一落入皇宫便转身在小皇帝的宫殿内休息起来。 一年多不见小皇帝长高了点,只是见到自己那张露怯的小眼依旧忐忑着。 挤出一丝笑意,冷砜任着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朝一身明黄袍子的小皇帝伸了伸手,“过来……”。 “朕、朕不要过来……”,不进反退,小皇帝手拿着弹弓,头上也是一阵细汗,不过和冷砜的不一样,他的汗是刚才玩出来的。 “过来,我不罚你。”,紧咬着牙说出这话,冷砜一身臃肿的样子虽然和一年多以前常常罚他站马步练剑的冷砜不一样,可那眸子里的冷意却和以前一样,小皇帝害怕,见着冷砜一再让自己过去,小皇帝垂着头将手上的弹弓紧了紧还是走到冷砜坐着的榻前。 将小皇帝的头扳到自己正面,盯着小皇帝耳后,冷砜忍着一头大汗轻勾了嘴角,瞥向一旁诧异着的宫女冷砜道:“去藏书阁将先皇传记拿过来!”。 “是!”,瞥了眼小皇帝,宫女不敢迟疑一下子便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松开了小皇帝,冷砜仰躺在榻上好让肚子舒服点,他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他要留下这个孩子,虽然他生下这个孩子将会承受不可意料的危险,可……他已经舍不得了……舍不得让这个属于他和战非的孩子消失在世上…… 默默的抬起头,小皇帝似乎相信了冷砜比以前温和了点、好说话了点,这才嗫嚅的点头应了声。 “你想你父皇吗?”,想起那个他小时候见过一面的先皇,冷砜望着小皇帝的眸子也暖了几分。 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小皇帝童声道:“不记得了。”。 是啊,龙渊的开国皇帝这一辈子从未娶过皇后,就连眼前这个小皇帝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宫女生的,要不是先皇的一次酒后乱性还不知道龙渊的皇位由谁接任呢,想起那个为了先皇戎马半生的父亲,冷砜似乎明白了什么。 “监国大人,传记拿来了。” ------------ 第七十章 “好,带皇上出去。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将传记接过来,冷砜朝宫女吩咐完便自第一页开始看起来。 果然,父亲多次拼死将先皇救出困境,看着里面的记载冷砜愈发的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可是……终究没有证据…… 之后,冷砜于小皇帝早朝之际正式公告天下他回来了,往事不必再追究,现在龙渊需要冷砜,文臣们虽然记着冷砜对敌之际莫名退兵,也记得冷砜对战战军的时候一直败战,可毕竟冷砜是龙渊的希望,所以,看着皇上身后的珠帘,众人面上臣服了。 而冷砜之所以挂帘听政可不是考虑别的,只是肚子愈发的大了不能见人。 召集天和行,彭征也被冷砜调回了龙渊,至于在前线和战非作战的洛优,冷砜还没见过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酒谷会这般帮着他。 之后几个月,冷砜垂帘听政,每日除了照顾着腹中的孩子外便是和小皇帝玩闹,而小皇帝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怕冷砜了,朝政上,冷砜能交给天和行的地方都交给他们,只要不伤了战非的战军实力,冷砜便是将注意力放在安抚万民上。 不得不说,乱世之中受苦的还是百姓。 豸国大军被武林人士搅得一头雾水没时间来龙渊捣乱,战非和洛优渐渐对峙起来,谁都没讨了好去。 如果不是那天燕子瑝那个妖孽出现在龙渊里头,冷砜还不知道自己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 一手点着下巴,身后跟着两个姣美的侍人,燕子瑝这厮穿着一身符合他天上人间主子的红衣便这么嚣张的出现在自己的寝宫了。 “监国大人……啧啧,你果然听话得很,孩子长势还不错,乖,记得以后唤我干爹……”,见着冷砜进来燕子瑝移动着身形亲昵的将手附上了冷砜的腹部,妖孽的容颜带着灿烂的笑容,声音还是那么欠扁。 将燕子瑝的手捡开,冷砜挺着肚子半仰躺着给自己端起补品,“你怎么来了?”。 “你猜呢……”,眨眨眼睛,燕子瑝没说话一直跟着他的侍人便将凳子准备好了,燕子瑝就这么对坐在冷砜面前,这幅姿态啊……… 望着诡异的出现在皇宫里的燕子瑝,冷砜黑眸暗沉,“你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天上人间的势力不可能涉及到朝堂上!”。 继续撑着下巴眨眨眼,燕子瑝挑了挑眉,“可天上人间的势力确实有这么大!”。 “如果你的势力有这么大何须找不到繁衍子孙的男子?!燕子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一把跃到冷砜面前,趁着冷砜现在怀孕动身不便燕子瑝邪佞一笑,手顺着冷砜隆起的腹部一路向下,隔着衣衫抚摸着,感到冷砜在颤栗,燕子瑝将唇凑了过去,手上依旧一路向下着,“别紧张,是我族人我这个族长可舍不得伤害,何况你肚中的这个还是我族的下任族长呢!”。 “……燕子瑝,你住手……”,忍着那股被燕子瑝挑起的颤栗,冷砜抽了口气,瞪着燕子瑝的黑眸冷光都可以杀人了。 ------------ 第七十一章 “好,孩子亲爹说住手,那我这个干爹自然要卖我孩儿一个人情。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松开了冷砜,燕子瑝不顾冷砜那肃然的冷眼笑得花枝乱颤,“听说你和你家的战非因为我的一个恶作剧闹矛盾了?啧啧,当初还以为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呢,原来这么经不起考验!”。 “要是来说废话的,自己出去然后自己消失。”,终于扶下了那股冒起鸡皮疙瘩,摆正自己的身形好让腹中的孩子正位,冷砜鄙夷燕子瑝再次下逐客令。 “好吧,我是来调查一件事的。自从你们离开花城后族里谣言四起,说你父亲和龙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不,我这个族长只好勉为其难的来这里见见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了。”,回到自己椅子上,燕子瑝撑起下巴,直直的望着冷砜。 “你想知道什么?” “这龙渊一辈子都没娶过女人,后宫五十多年也只有一个宫女晋升上去的娘娘,你说……”,幽了声音,燕子瑝魅道:“族里的谣言该不是真的吧?”。 一掌朝燕子瑝劈去,冷砜虽身形不便可休养安胎这么久,那么一两层内力还是在的。 而燕子瑝从来不说肯吃亏的人,见冷砜掌劈过来自然会躲,一马跃出冷砜三米之外,燕子瑝瞥了眼跟着自己的侍人,自己则搬来一把椅子慵懒坐着道:“适当的运动有利于我孩儿的成长,监国大人,既然你闲来无事那便和我的侍人切磋切磋吧。我赶路累了,正好歇会。”。 “燕子瑝!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收了力,冷砜瞪着燕子瑝咬牙切齿了。他自怀孕后脾气大了很多! “没什么,早说了这身族长压着我这么多年我累了,如果你真是冷萧和龙渊的孩子,那么这龙渊岂不是我摩耶族的亲戚了?所以,亲戚有亲戚的待法,要么我帮容止,呃,算了,那厮太毒我大概应付不了,还是选择战非战将军算了……” “燕子瑝,你再废话我让摩耶族消失于这个世上!”,这个想法曾经存在过冷砜脑中,眸中嗜血的望着燕子瑝,冷砜绝不是开玩笑,只要天下没人知道摩耶族,他自男子体内生出的事便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生孩子之事也永远没人知道。 看着冷砜这么冷血的说着大义灭族的话,燕子瑝也收了一脸的媚笑,沉了眸子,“你体内流着的是摩耶的血。”。 ------------ 第七十二章 “那又如何?!” “啧啧,这么沉不住气啊,看来,冷萧真的是……” “闭嘴!”一掌出去了,冷砜满脸的隐忍。 笑得愈发的欢乐,燕子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冷砜的腹部,“我的目的已达到,你和战非的事还是好自为之吧。容止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的人,洛优更不是一个农民那么简单。”。 看着人去光、空落落的大殿,冷砜一双剑眉紧皱了起来,那撑着案子的手屈紧了。 战非! “大人,皇上、皇上失踪了……”低垂着头,身子一个劲的发颤,小太监一进来一伏地,这一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连贯。 带着未散尽的怒气横向太监,冷砜更加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 “皇上本在御花园玩闹,但、但奴才们不知为何突然昏倒,一醒来不见了皇上的踪迹,奴才们找遍了整个皇上爱去的地方,都没发现……” 没说完,小太监低头看到一双黑金色的靴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用手背擦拭了下汗,小太监眸中精光一闪,继而又恢复成一个受怕担心自己生死的怯懦模样。 冷砜出去后,本想亲自去找小皇帝,可才出门不过十步,腹部便是一阵阵的痛。正常女子怀孕是十月生子,可他是男人,这男人该…… 有点后悔没让安如水跟着,有点后悔跑到前线去找战非,但此时此刻,能帮上自己的就是自己提前准备的那些御医。 忍着痛唤人去请御医,但没见御医,反倒是一个奴才正起了脸,带着一股邪笑望着自己。 “大胆奴才,还不快去请御医!”因为痛,冷砜的怒喝声都低下不少,没有多少威慑力。 那个太监摸样的人不畏冷砜的寒气,反而背着手径自走向冷砜,冷砜直到这个时候才察觉到周围有些诡异。似乎,那些守卫不是平常见到的那些。 “你是谁?” 假太监的手覆上了冷砜腹部,嘴角荡出一圈愈发邪魅的笑容,“监国大人,这龙渊的天下,还是交给我吧。”。 手中拼命藏着最后一股劲,冷砜冷静下来,沉声道:“你就是洛优!”,酒鬼要帮的那个洛优! 闻言,洛优一阖眸,负手而立,隐隐间有着一股超凡的气质存在,根本不像一个平民起义的老百姓。洛优没理会冷砜,也收敛了面上的邪笑,三合掌,继而,原本守着大殿的侍卫全都对着洛优跪下,口中一致道:“将军!”。 “监国大人临盆之际,快修书一封通知战将军,他快有孩子了,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会让战将军很亢奋的。”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冷砜,洛优道。 “是!”铿锵回道,一位跪着的将士带着铁器相撞的声音消失于冷砜的视线内。 “他不会相信我,男子有孕生子?你觉得有谁会信?”冷砜心中一阵激灵,知道洛优这是拿自己威胁战非,一边他也想知道战非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但一边,想起战非在战营中的态度,冷砜没底。 ------------ 第七十三章 洛优果真不只是一个农民那么简单,自那天之后,冷砜因为待室临盆,身体受着身为男子平日所不能理解的撕裂之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幽禁,毫无反抗之力。 摩耶族的男子受孕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孩子自腹部出生,头先出来,若是这种,那主体只能剖腹产;另外一种,则是孩子自后出来,脚先出来,这一种可以自然生产,但是其中的痛却是寻常人不可想象的。 由于洛优只是带了一小队精锐部队闯进皇宫挟持冷砜,所以龙渊的军队调遣和皇宫的重大事件都需要借助冷砜的亲笔书函,一边派御医秘密稳住冷砜的身体,一边强逼冷砜处理稳住朝局的事物。 三天之后。 冷砜那一直阵痛的腹部终于痛到极致——孩子要出来了,被褥首先被黏稠的液体湿润一片,继而便是带着一些血丝的液体,再继而便是一只小如猫爪的脚带着一层黏液侧出来。 双手紧拽着白绫的冷砜紧了手中的白绫,使得白绫发出一声声要撕裂的扭曲,冷峻的面上被胀得通红,随着一声闷哼,通红的面上血丝尽显。御医一看,是孩子的另外一只脚伸出来了。 站着的冷砜什么人都不准靠近,只用一层薄若蝉翼的轻纱围住大床,帐内也只留一个照顾的御医,呼吸不畅,冷砜喘息着扭头想看看孩子到底如何,可发现连扭头的动作都做不来。 眸子一沉,由强大的意志撑着自己微微动了下头,腹中却再度绞痛起来。 “放松放松,让孩子自己出来……快准备棉布和热水,派一个人进来给监国……” “不准,不准他们进来……”俊朗的眉死死皱在一起,冷砜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白皙的面彻底转为布满血丝的红,汗湿的长发紧贴在面颊和脖颈处,紧抓白绫的手也是青筋毕露,整个人看着十分骇人,偏偏,不论痛楚有多大,冷砜眸中从未完全模糊过,他眸中始终清明。 他是男子,他是边疆的战神,他是千万兄弟仰视的偶像,他不能容许堂堂一介男儿有这么变态恶心的时候。男子诞子,他为了战非可以接受,不代表他愿意接受。 一听到冷砜很排斥别人进帐,御医也没办法,他连女子生子都没见过,更别说如此突然的让他给男子接生,不得已,御医哆嗦着手润了一块湿布,颤颤巍巍的将手朝冷砜的额头面颊伸去。 此刻,战军大营中。 天心玉一身翩跹白衣静立于战非身边,战非一身战军特制的蓝底束身铠甲,俊秀的面上风平浪静,搁于椅子扶手上的双拳却隐忍的紧握。 “要我就地解散战军,你们将军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一字一句发出来,战非语气轻松悠哉,但字字却透着一股戾气和杀机。 “我们将军说了,豸国已经退出了我龙渊国界,你们战军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如今,只是给尔等一个顺降的机会,若是战将军不愿意接受,我们将军也无可奈何。” 闻言,再也隐忍不住,一拍椅子,战非浑身像被点燃的火球,凸出的眸子于一瞬间就通红,“挟持冷砜和孩子就是洛优所说的无可奈何!”,暴怒一出,战非身手极快的掐住使者咽喉,五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