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部章节 ------------ 第1章 乖顺些 护国公府今日双喜临门,大公子卫瑄三甲及第,被皇上钦点为状元,二小姐卫嫣赐婚给刚从边关回来的戾王萧弃。 府中大摆宴席,从上到下忙的不可开交。 忙乱中,赵管事猛地一拍脑袋,想起好酒未上,赶紧招来宁曦:“去酒窖把金风玉露拿来,快点。” “是。” 如此重要的场合,宁曦不敢出半分差错。 领了命,便往后院去了。 刚走到酒窖门口,突然被人捂住嘴,拖到了紫藤花架后面。男人不由分说,撩起她的裙子,就把她往架子上压。 男人身形高大,如同一座小山。 低头急切的吻着他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夹杂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沉香气息,铺天盖地的往她鼻子里钻。 宁曦吓坏了,对着男人又抓又挠,拼命挣扎起来。 这点力气,对男人造不成任何伤害。 男人原不想理会,可这丫头烈的很,一个不妨,脸还真被挠了一道血印子。 “嘶,爪子可真利。” 男人解开腰带,利落的将她手腕打了个结。看着她大眼睛里含着泪,满目惊恐,他腹下膨胀的越发厉害,浑身的血液像滚开的热油。 年纪不大,勾人的劲儿倒是十足。 男人勾住她的柳腰按趴在墙上,周身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乖顺些,也少吃些苦头。” “呜呜,呜呜……” 宁曦拼命摇头,可根本没用。 剧烈的疼痛传来,宁曦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木头,只要不去感受不去想,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眼泪却不自觉的往下掉,吧嗒吧嗒,流不尽似的。 紫藤花开的茂密,垂落下来如同一堵墙。 可若细看,也能瞧端倪。 坏就坏在,此刻所有人都在前院忙碌,根本没人回来这里。 ———— 宁曦拿着酒,失魂落魄的来到前院。 赵管事正急的团团转,看见宁曦,上去便狠狠拧了她一把:“跑哪儿去了,全府上下就等着你这瓶金风玉露呢。这酒价值连城,国公爷窖藏三十年,专门留给未来姑爷的。若出了差错,仔细你的皮。” 宁曦眼睛红彤彤的,也不敢顶嘴。 “回来再找你算账!”赵管事拿了酒要走,又觉得不对劲儿,上下打量了宁曦一眼,狐疑道:“你怎么了?” 宁曦想起刚才的遭遇,脸瞬间白了三分。 这件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高门大院里最忌讳这些腌臜事,她好不容易才进侯府做丫鬟,她不能被赶出去。 “没,没事。” 宁曦咬着唇,摇了摇头。 赵管事眼尖,突然凑近一步,捏住她的裙角,“怎么有血迹?” “奴,奴婢来,来葵水了。” 宁曦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不善说谎,有些结巴。 赵管事横了她一眼:“谁还没个月事,真是矫情。你既犯了错事,这三个月就别想要月钱了。” 一个月二百文,三个月就是六百文。 能给阿弟买不少药呢。 宁曦急了,拽住赵管事的袖子哀求:“赵管事,你罚我别的都成,求你别扣月钱……” 拉扯间,外面传来一声唱和:“戾王驾到——” ------------ 第2章 野猫挠的 众人急忙下跪行礼,山呼王爷万安。 一身藏青色锦袍的男人大步进府,后面跟着两排侍卫。他一来,周遭的气压都低了两分…… 这位就平定边关,连下敌国五座城池,打的敌人闻风丧胆的戾王萧弃? 宁曦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萧弃面容冷峻,眉目刚毅。 一双凤眸深邃冷厉,如出锋的剑刃,带着极强的威慑力。 他身量很高,行动间满是肃杀。 不愧是从战场上出来的。 不管从肤色还是气质,都与京中的公子哥格外不同。 宁曦的视线定格在右脸上,呆住了。 上面有道明显血痕。 紫藤花后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男人冷峻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喘出的粗气带着灼人的温度,一双手控着她的腰作乱。 宁曦被欺负的狠了,如困兽一般,呜呜落泪。 男人咬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低声恐吓:“别出声。敢把人招来,本王要你的命。” 宁曦把嘴唇咬出了血。 却咬不住被撞碎的叮咛。 那一场风暴不知是如何结束的。 事后,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衣服,毫不留情的抬步离开。 竟然是他! 萧弃! 许是感受到目光注视,萧弃瞬间朝这边看了过来。 宁曦慌忙垂下头。 恨不得将脑袋钻进地缝里。 未来姑爷跑到家里偷吃,无异于打国公府的脸。 若事情暴露,宁曦恐怕会被活活打死。 此刻,宁曦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纤弱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她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身上,她不敢抬头,更不敢探究。 这时,大公子卫瑄领着妹妹卫嫣给萧弃见礼:“在京都常闻王爷骁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等下个月殿下与阿妹订婚,咱们便是一家人了。” 卫瑄热络的跟萧弃寒暄,全然没注意到萧弃脸上闪过的厌恶。 他这人性子野,又桀骜不驯,最厌恶被人逼着做事。 赐婚,无异于按头吃屎。 偏这对兄妹毫无所觉,只当萧弃性子本就冷淡。 卫嫣害羞带怯的朝萧弃福了福身:“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掀起眼皮向上看时,少女情怀展露无遗。 卫嫣素有美貌之称,今日一瞧,也确有几分姿色。 可惜,萧弃这辈子见过美人无数,最不在意的就是皮相。他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嗤笑:“京都第一美人的传言,倒是差点意思。” 卫嫣面上一僵,羞窘的站不住脚:“第一美人不过是坊间传言,阿嫣容貌一般,哪担得起。”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卫嫣没想到,萧弃一点台阶不给她留。 感觉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 从小到大,还没人这般羞辱她。 皇上可是刚刚赐婚,他怎么能这样? 卫颜忍着泪意,潦草的服了服身,转身跑了。 卫瑄看妹妹受委屈,心里也憋着气。 这说的是人话吗?简直找打! 可惜没人敢打他,甚至还得继续憋着。 卫瑄视线不经意落到萧弃脸上时,猛地一顿:“殿下,你脸上这是……” 这血痕刚刚结痂,一看就是被女人的指甲挠的。 萧弃下意识摸了摸那道伤,似是想起什么,视线落到宁曦那边,回答的漫不经心。 “哦,被野猫挠的。” 可那表情分明大有深意。 卫瑄再识大体也聊不下去了。 沉着脸,请他上座吃饭。 萧弃完全没有得罪人的觉悟,阔步从宁曦面前走过。 终于走了。 宁曦腿都跪麻了,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姿略略放松。 岂料,那人倒退一步,黑靴落到宁曦眼前。 “这丫头,是你们府上的?” ------------ 第3章 不经逗啊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宁曦身上。 宁曦只觉如芒在背,低垂着头不敢应声。 她穿件秋香色的下人服,跟所有丫鬟一样扎着花苞髻,缩着身姿看不清容貌,只能瞧见一段雪白如瓷的后颈。 卫瑄注意到萧弃嘴角的戏谑,视线不断在他与宁曦之间游弋,一个大胆的猜想窜入他脑海。 看向宁曦的眼神不由深了。 “王爷认识这丫鬟?” 宁曦身子紧绷,手不自觉攥着衣角,把衣服都捏成了一团。 萧弃本不愈多事,可他在国公府里中了那下三滥的东西,总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宁曦自然就成了他的筏子。 “头抬起来,让本王瞧瞧。”萧弃弯腰,勾住了宁曦的下巴,微微往上抬。 岂料,手底下却感受到一股反抗的倔劲儿。 男人离得近,沉香的气息若有若无的笼罩着宁曦,那不堪的画面拼了命的往她脑子里钻。他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冷冷的恐吓,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她对这个男人是害怕的,恐惧的。 可她更怕被赶出侯府。 弟弟还病着,她得攒钱。 “奴婢从未见过王爷,求王爷饶命。”宁曦别开脸,拼命磕头,那光洁的额头砸在地面上“砰砰”响。 看的人有几分不忍。 啧,至于吓成这样? 萧弃收起了骨子里那丝恶劣,直起身子往席间走:“你府里丫头,都这么不经逗么?” 那冷傲的神情,又让卫瑄自我怀疑起来。 高高在上的戾王殿下,怎会与他们府上的粗使丫头有染? 兴许真是一时兴起。 萧弃等人离开,宁曦腿一软,直接歪在了地上。 额上红肿一片,后背的衣服已经汗透了。 —— 宁曦忙完差事,瘫坐在椅子上,又乏又累。 那处隐隐发痛,她又不敢告诉其他人,少不得忍着。 “宁曦!” 赵管事推门进屋,直往宁曦脸上瞧,她很瘦,衬得一双招子又大又亮,鼻梁高挺,眉毛有些淡。薄唇因营养不良,桃粉中带着淡淡的白。 平日倒不觉得,仔细看才发现,这略显寡淡的五官竟这般精致好看。 怪不得能让戾王殿下另眼相看。 等长开了,还不知怎样勾引男人呢。 “赵管事,你找我?” 宁曦局促的站起来,心里十分忐忑。想着若是赵管事问她拿酒时怎么耽搁那么久,自己该怎么答。 赵管事却压根没问,“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的好日子来了。二小姐调你去她院里伺候,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二小姐? 她来侯府两年,连主子面都没见过几回。二小姐怎么会突然提拔她? “赵管事,小姐没弄错吧?我笨手笨脚的……” “没弄错,指名道姓要的你。” 宁曦这才高兴起来。 小姐院里的三等丫鬟,月钱比做粗使丫头赚的多。她赶紧把几件破旧的下人服装进包袱里,还要再收拾,赵管事一把按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奇怪:“行了,剩下这点破东西明日再拿。现在就过去,别让小姐久等了。” ------------ 第4章 这帕子认识么? 花朝院是国公府顶好的院落,布局摆设无不精巧。 屋中更是花团锦簇,粉帐飘香,处处都透着对嫡小姐的偏宠和重视。 宁曦进了屋子,也不敢乱看,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奴婢宁曦,见过二小姐。” 卫嫣斜卧在冰丝塌上,由着大丫鬟湘巧给她染蔻丹。 另外一个丫鬟给她打扇。 俩人不知说了什么,惹的卫嫣笑的花枝乱颤。 直接将下面的宁曦忽略了个彻底。 宁曦保持着半蹲的动作,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没一会儿腿就抽筋儿了。 她咬着牙,勉强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 半柱香后,宁曦觉得腿都石化了,麻木的都没感觉了。 眼看就要歪倒。 上头才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起来吧。” “谢二小姐。” 宁曦踉跄着直起身,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就是宁曦?” 卫嫣起身,来到宁曦面前,染着红色蔻丹的手,轻轻挑起了宁曦的下巴,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之前,戾王殿下就是这样对你的,是么?” 卫嫣视线在宁曦身上打转,气氛一时竟冷了下来。 宁曦心下一紧,不知如何作答。 卫嫣表情也不像生气,可指甲掐在她的下巴上,力气却不小:“的确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能惹戾王殿下主意。” 宁曦感觉像小刀扎在肉里,疼的厉害。 她不敢躲,也不敢认。 卫嫣似乎也打算听她解释,拿出一条绣着兰花的棉布帕子:“这个认识吗?” 看到帕子,宁曦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她当时走的急,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拉下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不是奴婢的。” 也不知卫嫣信了没有。 卫嫣将帕子丢给婢女湘巧:“这是在酒窖旁边的花架找到的。去查查,今日都谁到过那个地方!” 宁曦紧张的手心冒汗。 一时间,脑中无数念头闪过。 哪个念头都是死路一条。 “怕什么,本小姐又不吃人。” 看宁曦一副老实模样,卫嫣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钳着下巴的玉手移到了宁曦肩上,轻轻抚了抚粗布衣服上,破损的翘起的毛边,“行了,以后就在花朝院伺候吧。” 卫嫣转身坐回榻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湘巧,带她下去。” —— 湘巧是卫嫣的大丫鬟,负责小姐的饮食起居和管理院中其他下人。 年纪略长,性子也爽利。 给宁曦安排好屋子,交代了她一些日常事宜,宁曦抱着一丝侥幸问她:“不过一块普通的帕子,小姐为何这般大费周章去找帕子的主子?” “戾王殿下宠幸了咱们国公府一个婢子。” 湘巧语气嫌恶,一脸不忿,“旁人也就罢了,这贱人竟然出自咱们国公府,你说可恶不可恶?” 宁曦绞着手指,附和着应了声是。 “敢觊觎咱们小姐的男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抓到此人,定让她浸猪笼。” 湘巧看宁曦神情呆滞,还以为她累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你歇着吧。我这就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 湘巧把门带上,宁曦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握在一起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那帕子上的兰花是她绣的,她还跟其他人绣过,若真查下去,很快就会查到她。 她死了不打紧,可弟弟怎么办? 他病的那么重,全靠她这点月钱撑着。 不行,她得活。 ------------ 第5章 拿什么来换? 客房里一灯如豆。 侍卫江城一袭夜行衣,拱手汇报:“殿下,已经查清楚了,下药的人是卫国公指使的,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二小姐,王爷便失踪了。” “这件事他们只能摁下,装作无事发生。” 萧弃转着大拇指上白玉扳指,脸上意味不明。 “当年王爷你被逼离京从军,他们国公府唯恐沾上晦气,躲的远远的,半分不曾帮扶。这六年,王爷浴血奋战,用一身的血肉才换来了累累战功,打下如今局面。” “国公府这时候来摘桃子了。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无耻至极!” 江城跟着萧弃出生入死多年,提起当年的事依旧愤愤不平,“王爷,可要属下给他们点教训?” “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弃神色深冷,嘴角挽着一抹厉色,“再等等。”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王爷,一位小丫鬟求见。” 萧弃使了个眼色,江城立刻消失在屋中。 外面的人怕萧弃生气,紧接道:“若网页不想见,属下这就打发她离开。” 萧弃突然想起那个胆小怯懦的丫头,挽起嘴角,扬声道:“让她进来。”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中,烛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立体的五官显得越发冷峻逼人。 光影里的男人坐姿慵懒,举手投足都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与矜贵。 宁曦进门那一刹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宁曦膝盖一软,重重磕了个头:“奴婢见过王爷。” 昏黄的灯光下,少女整个人显得十分单薄。 萧弃打量着她,瘦瘦的小小的,能有十四? 不过该大的地方,倒也说的过去。 这般缩跪着,像刚断奶的小猫似的,楚楚可怜。 当时自己被药物所控,动作全凭本能,如今想来,倒有些残暴,这般纤弱的小身板也不知怎么承受了。 “说吧,找本王何事?” 萧弃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隐隐的压迫感,“若说不出本王感兴趣的,知道什么后果吗?” 一句话让宁曦哽住了。 宁曦的手攥在袖中,想装的强大一些,可话一出口就走了调:“殿下,那日奴婢落了帕子在紫藤架下,被二小姐捡到了。她正在查勾引王爷的人。” “奴婢若被查到,恐怕会连累王爷,还请王爷救命。” 之前还装不认识,现在知道求他了? 萧弃略略挑眉。 不拒绝,也不答应,故意吊着她。 少女果然越发紧张。 一滴晶莹汗顺着脸颊划入领口,隐入未知之地,萧弃才发现,她背上也湿了。 夏日单薄的布衣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紫藤花架下的一幕幕突然窜入脑海。 天光下,花叶中。 少女压抑的哭声似又响了起来。 萧弃喉结滚了滚。 起身,朝宁曦走去。 沉香袭来,高大的身影逐渐将她笼罩。 宁曦撑起的强悍快要土崩瓦解,她感觉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活阎王,随时都能要她命那种。 下一秒,萧弃勾住她纤细的腰肢,贴在自己身上,灼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带着凉凉的笑:“想让本王帮你,你拿什么来换?” 宁曦惊慌中抬眸,正看到男人嘴角意味深长的笑。 ------------ 第6章 够吗? “不要——” 宁曦声音急切,小手死死抵住萧弃的胸膛,整个人都慌了,“奴婢还要当值,求王爷放过奴婢。” 萧弃瞧她面色惨白,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惶恐。 嗤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堂堂戾王,还不屑于强迫一个丫头。 萧弃退后两步,坐回了圈椅上,面上又恢复一贯的冰冷矜贵:“你就是这么来求人的?” 宁曦咬了咬唇,模样有些委屈:“奴婢没有勾引殿下,奴婢那日只是去取酒而已,是殿下突然出现……” 说到这儿,宁曦声音小了下去,一张小脸红的滴血。 让萧弃无端想起小时候养的小奶猫。 明明怕他,却为了口吃的,怯生生的往他手底下钻。 有点意思。 “这是来跟本王讨债了?” 萧弃故意曲解宁曦的意思,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够吗?” 这么多钱,买两个丫鬟都够了。 买她的初次绰绰有余。 他倒了杯茶,慢慢呷着,语调漫不经心,“不过宠幸了一个丫鬟,于本王来说,算不得什么麻烦。” 换句话说,这件事会不会被发现,他压根不在意。 宁曦下意识接着银子,这才慌了。 她感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如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期间。 她想跪下求他。 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岂会在乎这一跪? 宁曦想起刚才他刚才的话。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想让本王帮你,拿什么来换?” …… 萧弃没赶她走,也没催促,手指摩挲着茶盏,耐心十足。 她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她自己。 只要能活下去,她还在乎什么呢? 清白,不早就没了吗? 宁曦眼底的光寸寸湮灭,认命般抬起手,解下扣子、腰带,轻轻脱去了外衫、中衣……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一刹,宁曦身子微微颤抖。 昏黄的灯光下,纤瘦的身姿凹凸有致。 有着少女初成的青涩和羞意。 如雪的皮肤上还带着点点未消的青紫痕迹,萧弃只看了一眼,呼吸便重了。 ———— 宁曦回到住处时,感觉自己仿佛死了一回。 从腰倒腿都仿佛没了知觉。 晚上,宁曦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萧弃将她按在桌子上予取予求,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 宁曦第二日起晚了。 她赶紧洗漱了一番,去主屋伺候。 一路上看见好些仆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言语间提及“戾王殿下”、“运气真好”什么的。 宁曦也不敢多问,来到主屋,就见所有丫鬟跪了一地。 卫嫣面色冷冷的坐在桌前,湘巧在仆婢面前训话:“敢在小姐眼皮子底下,爬戾王殿下的床,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 “今日,所有人都跪着听训,别天天想着走歪门邪道,败坏国公府门风。” 众人跪了一上午,散去时,皆是愤愤不平。 一人道:“戾王殿下昨晚留宿在了国公府,那胆大包天的奴婢又跑去自荐枕席,没想到,还真勾到了戾王殿下。” “今日一大早,戾王殿下便把她要走,离开了国公府。” 另一人无不羡慕:“去了王府,便是个通房,以后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听说戾王殿下不好女色,后宅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万一那丫头走运怀上戾王殿下的孩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 …… 宁曦捂着耳朵,走的飞快…… 逃过了这劫,以后她再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 ------------ 第7章 冲撞了贵人 宁曦这几日一直不大舒服,尤其那处像是撕裂了,总是隐隐的刺痛。起初宁曦还能忍,可拖了几日,连同肚子也疼了起来。 宁曦实在撑不住了,趁下值的时候,跟湘巧告假出去买药。 湘巧看她面色发白,一副要晕倒的架势,好心问她:“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人跟你一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这种事她瞒还来不及,哪敢让人知晓。 宁曦怕花钱,忍着剧烈的腹痛硬是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个赤脚郎中家里。 以前她生病也来过,那赤脚郎中名叫廖泉,虽然人不咋地,开的药倒是挺灵的。 他五十上下,留着八撇胡,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市侩人。天色渐晚,他正要关门,就见一双雪白的玉手抵在门上,虚弱道:“廖大夫,我不舒服,来看看……” “哟,这不是曦儿吗?自打进了国公府,可是好久没来了。” 廖泉把宁曦请进门,一双绿豆眼直往她身上打量。 乖乖,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个子高了不说,这胸前也有了起伏,尤其这张脸蛋,肤白若雪,眉目如画,除了气色差些,当真是美人胚子。 “来,把手伸开,我诊诊。” 宁曦把手放在脉枕上,纤细的皓腕如一截美玉,白的刺目。 廖泉三指搁上去,触感细滑,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心猿意马,手顺着那腕子摸上去…… “廖大夫,你干什么?” 宁曦又惊又怕,急忙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廖泉顺势握住她的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曦儿,我喜欢你很久了,不如你跟了我吧。我替你赎身,娶你做婆娘怎么样?”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看起来特别瘆人。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看他拉着自己不放,宁曦只好恐吓道,“我是国公府的人,你敢动我,国公府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国公府又不缺你一个丫鬟,你便是死了残了,她们也不会过问。” 廖泉根本不把宁曦的威胁放在眼里,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内屋拖,“好曦儿,你就从了我吧,你放心,到时候该有的聘礼一分都不少你……” “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宁曦快急哭了,用力挣扎,却根本没用。 她那点力气,那抵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眼看就要被拖内屋,宁曦慌乱中狠狠咬了廖泉一口,趁着他吃痛松手,宁曦立刻夺门而逃。 “贱人,竟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廖泉气急败坏追了出去。 宁曦捂着剧痛不已的肚子,拼命的往大街跑。 “吁——” 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往前驶,前面冷不防跑出来一个人,车夫急忙勒紧了马缰,咒骂道:“敢往马车上撞,你不要命了!” 宁曦跌在地上,看着高高扬起的马蹄从她头上划过,落到旁边,吓得脸都白了。 她刚刚只顾着往后面看,差点葬送在马蹄之下。 这一耽搁,廖泉已经到了。 他看这马车精致好看,车夫盛气凌人,猜测里面坐的定是大人物。 堆着笑,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家这位得了失心疯,我现在就把她带走。” 说着,去拽宁曦:“贱人,让你跑!冲撞了贵人,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我没有得失心疯,我不要跟你走。” 宁曦大喊大叫,挣扎起来。 “再叫唤,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廖泉生怕引起旁人注意,一巴掌朝宁曦打了过去。 宁曦猛地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感觉耳畔刮过一阵风,揪着自己后襟的手松了,耳畔响起一声惨叫。 宁曦颤巍巍睁开眼,就见廖泉捂着胸口的鞭伤满地打滚。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车辕上,手持马鞭,目光冷冽逼人。夜色下,他墨色的披风微微扬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宛如杀神,让人望而生畏。 ------------ 第8章 过来 宁曦睫毛轻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弃。 她没想到,车上的人竟然是他。 一时连行礼也忘了。 萧弃神色不虞的看着宁曦,大半夜跟男人拉拉扯扯,真是长能耐了! 他执着鞭子,居高临下的问:“这是在做什么?” 廖泉被打了一鞭,疼的浑身发抖,他不敢得罪贵人,可也不想煮熟的鸭子就真飞走,争着回道:“我这婆娘得了失心疯,小人逼她喝药,她以为小的要害她,跑了出来。” “小人无心冲撞贵人,还请贵人息怒。” 萧弃转向宁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他的婆娘?” “不是,奴婢今日身子不适来抓药,是他……是他趁机想强迫奴婢,请殿下明查。” 宁曦“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瞧着十分可怜。 殿下? 哪位殿下? 廖泉还未想通,就听萧弃道:“无证行医,强暴妇女,按大周律,鞭三十,判十年。” 他把鞭子丢给随行的侍卫,冷冷道:“打完,送到京兆府。” “是,戾王殿下。” 竟是戾王! 传言他嗜血好杀喜怒无常,因手握重兵,连太子都忌惮他。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萧弃见宁曦还傻呆呆的跪着,丢下两个字:“上来。” 掀帘进了车中。 车夫没想到这丫头竟与他们家殿下认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着道:“姑娘,赶紧上车吧,别让王爷久等了。” 上车? 宁曦本能有些抗拒,可他救了她,总归要说声谢谢。 宁曦思索再三,才视死如归的朝马车走去。 夜幕沉沉,马车再次启动。 宽大的街市上,鞭打声和惨叫还在继续。 这一刻,廖泉悔不当初。 他早该想到,那丫头跟戾王认识,否则高高在上的戾王殿下怎么会为了一个丫鬟出手? 他妄想抢戾王的人,这回怕是死定了。 马车上。 宁曦弓着身子,跪在角落。 车厢中充斥着浓郁的沉香味,不知是他燃的香,还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宁曦有些怕,颤声道:“谢谢殿下出手相救。”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萧弃没听清。 萧弃懒散的靠在冰丝软榻上,玩味的瞧着眼前的丫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说。” 过去? 宁曦不敢。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宁曦不敢违抗,跪着朝萧弃挪去,这一动,本就难受的腹部,瞬间像有一把铁钩在里面翻搅,疼的她眼前发黑。 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衫。 宁曦咬紧唇强撑着,在离萧弃一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身边,她是万万不敢坐的。 萧弃骨子里藏着恶劣,她越是怕,他越是想逗她,大手一挽,直接拦腰把人勾到了榻上。 “啊。” 宁曦又惊又怕,本能推拒挣扎起来,“王爷,别这样……” 男人的手很不安分,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遍全身,“本王又帮了你一次。你打算怎么谢?” 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间。 宁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想起在厢房之中,他也是这样开始的。 若有似无的撩拨着,让她放松警惕,待猎物到手,便不管不顾的折磨她,肆无忌惮的掌控她。 不管她怎么哭泣求饶,他都不肯停。 也不知是不是吓的,宁曦感觉肚子更疼了。 萧弃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一触到她滑嫩的肌肤,嗅到她身上的雪梅幽香,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烧起来。 两次将她欺在身下的情形拼命往脑子里钻。 欲望疯长。 他并非好色之徒,相反他自小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长大,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总是打心底里生出几分厌恶。 可对于这小丫头,萧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简直不堪一击。 他有些气闷的张开嘴,咬住了宁曦小巧的耳朵。 那又痛又痒厮磨加上腹中翻天覆地的疼痛,让宁曦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萧弃怀里…… ------------ 第9章 敢拒他 萧弃推了推她:“喂,你醒醒……” 宁曦身子不由往地上滚去,萧弃急忙捞住她的纤腰翻过来,这才发现,少女面色惨白,额前的头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像要断气似的。 萧弃拧了拧眉,沉声道:“立刻回府。” —— 宁曦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她怔怔的望着床帐,想起昨夜在萧弃马车中昏倒,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雅致的厢房。 房中家具摆设十分考究,就连身上盖得被子都是上好的蜀锦,价值连城。 这是哪儿?是戾王府吗? 宁曦没想到萧弃会把她带回来,着急忙慌就要下床。 “姑娘莫要乱动,姜御医嘱咐过,您气血亏虚,又初来月事,需好生调养……” 一个面慈心善的妇人端着一碗药急急走了进来,药放在一旁,把宁曦按了回去,“我是王府的管事嬷嬷,我姓赵,大家都管我叫赵嬷嬷,在宫里时就跟着咱们殿下……” 赵嬷嬷十分健谈,瞧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欢。 宁曦却是心急不已,今早是她当值,她得赶紧回去。 宁曦不得不打断她:“赵嬷嬷,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劳烦您跟王爷说一声。” 她捂着稍微好转的腹部,下床穿鞋。 赵嬷嬷急了:“您好歹等一等王爷……” …… 书房。 姜神医将方子呈上:“殿下,那姑娘的情况有些复杂,像是中了寒毒又像是幼时受了寒未及时驱除,导致气滞血瘀,这么大才第一次来月事。” “而且像她这般,疼的晕倒的,也极为少见,恐怕将来子嗣艰难。” 萧弃想起那小丫头晕倒在他怀里的模样,捏了捏眉心:“能根治吗?” “老夫现在只能先开药缓解症状。这方中有几味药十分稀有,待配好了药吃上一阵,再看看。” 萧弃拿过药方,随手交给侍卫江城:“去,把药配齐。” 姜神医与萧弃是至交好友,难得看他如此好心,忍不住打趣:“不知这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怎就入了殿下的眼呢?” 萧弃刚要否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姑娘,您还是亲自给王爷说吧,毕竟你是他带回来的……” 赵嬷嬷生拉硬拽,把宁曦拽到了书房门口,正要敲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萧弃一袭黑衣站在门内,冷脸看向二人,周身带着凛凛气势:“一大早吵什么?” “殿下,是这样……宁姑娘有话跟你说。” 赵嬷嬷把宁曦推到萧弃面前,偷笑着退下了。 宁曦被萧弃身上的威压所摄,跪下道:“多谢王爷相救,奴婢不敢再叨扰,特来告辞。” 看她跪在冰冷的地上。 萧弃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姜神医说你需要调养,先住下吧。” 这便是要了她了。 只要她点头,就能成为戾王府的人。 众人听到,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家王爷向来不耽于女色,这些年不知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萧弃连看都不看一眼。 现在竟主要要一个丫鬟留下…… 啧啧啧,这丫头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可偏偏宁曦不知好歹。 她神情一肃,赶紧磕头:“可奴婢是国公府的人,奴婢想回去……” 众人愣了。 萧弃直接气笑了。 一个臭丫头竟然敢拒他。 萧弃脸色几变,丢给了她一个字:“滚!” ------------ 第10章 卫瑄相救 宁曦一路不停跑回国公府,刚转过月亮,就被刘管家喝住了:“这一大早的,怎么才从外面回来?” 宁曦有些心慌,赶紧道:“奴婢不舒服,去看郎中……” 刘管家都是府上的家生奴才,颇受主家器重。 在府中作威作福,很多人都怕他。 他这人十分好色,看见女人就忍不住毛手毛脚,也调戏过宁曦几次,后来宁曦总躲着他,他也无计可施。 今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哪肯放过。 “谁大早上去看郎中?”刘管家上前一步,拉住了宁曦,“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检查。” 宁曦没想到青天白日刘管家就敢耍流氓。 又惊又怕,哭着哀求:“刘管家,二小姐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救你放了我吧。” “只要你乖乖让我摸两把,我就放你走。” 刘胜说着,就去撕她衣服。 宁曦大声呼救。可过来过去的仆婢都怕刘胜,赶紧避开,谁也不敢管。 “不,不要……” 宁曦情急之下,一脚踹向了刘管家裆下。 “啊——” 惨叫声响起。 宁曦狠狠推开刘管家,转身就跑。 刚跑了两步狠狠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宁曦踉跄着要摔倒,被大手一捞,稳住了身形。 墨香袭来,宁曦红着眼抬头,正对上卫瑄那张器宇轩昂的脸。 “大少爷……” 宁曦愣住了。 眼泪悬在眼眶将落不落,我见犹怜。 因跑的太急,面色泛红,气喘吁吁,胸口起起伏伏。再加上这粉面桃腮乌发如云,便是这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都难掩其骊色。 卫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贱蹄子,给老子站住!敢揣老子的命根,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刘管家气急败坏的追了过来。 小贱人竟然敢踢他,他定要把人抓回去,绑住四肢,拴在床上,好好折磨一番,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宁曦她看到刘胜过来,紧紧握住卫瑄的袖子,眼泪争先恐后的往外流。 “求大公子救命。” 卫瑄把宁曦挡在身后,沉声呵斥:“在园子里鬼叫什么?” 刘管家没想到卫瑄会在,赶紧行了个礼。 谎话一张嘴就来:“大公子有所不知,这贱人偷偷出府不知干什么勾当,被我发现后居然脱衣服色诱我。我刘胜向来刚正不阿,怎么会被她诱惑? 她看计谋不成,就想把事情闹大,故意抹黑我,实在是可恶。” 刘胜在府中一手遮天,连卫国公都敢糊弄,更别说一个不通庶务的公子哥。 卫瑄看向宁曦:“是么?” 宁曦跪在地上,拼命摇头:“奴婢出府的时候告诉过湘巧姐姐,湘巧姐姐可以给奴婢作证,奴婢出府只是去瞧病。 而且奴婢没有勾引刘管家,求大公子明查。” “你平日里放荡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当着主子的面胡说八道。怎么?想别出心裁,引大公子注意?”刘胜冷哼了一声,朝卫瑄拱手,“大公子,这丫头狡猾的很,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我现在就带她去找湘巧,我看她还有什么好说。” 说着,就要去抓宁曦。 宁曦死死拽着卫瑄的衣袍,拼命往后缩。 湘巧不会为了她得罪刘管家,若被刘管家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 第11章 感激 “贱蹄子,还不跟我走!” 刘胜拎小鸡似的,直接把人拽了出来。 卫瑄看着宁曦的手腕都被拽红了,心生怜惜,一记窝心脚直接将刘胜踹翻在地。 “母亲不是遣你出府办事,你怎么还在府里转悠?” 刘胜疼的呲牙,勉强跪起来:“回公子,奴才……” “想好了再答。” 卫瑄沉了脸。 到底是世家出身,便是一个表情,便让刘胜不敢再造次。 他支支吾吾道:“奴才看她鬼鬼祟祟,便盘问了几句,若无可疑,自是要离去的。” “既如此,还不快去?” “是,是……” 刘胜揉着胸口,灰溜溜的走了。 他往后瞥了一眼,看到卫瑄亲自扶起了宁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丫头瞧着老实乖巧,没想到连大公子都勾搭上了。 “没伤到吧?” 卫瑄突然想起来那日萧弃调戏的丫鬟好像就是她,当日她始终垂着头,他没看清脸,但这身形错不了。 眉若远山,目若点漆。 竟是上上京里少有的姝色。 宁曦受宠若惊,赶紧摆手:“没,没有。” 卫瑄瞥到宁曦发髻歪了,抬手去扶,俩人距离突然拉近。卫瑄棱角分明的脸就在眼前,淡淡的墨香让宁曦一颗心狂跳了起来。 看到落在耳畔的手,宁曦乌溜溜的眼睛不自觉瞪大,一张脸更是红的滴血。 卫瑄把宁曦发髻扶正,退开:“好了。” 宁曦松了口气。 卫瑄把宁曦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笑了笑:“去吧。刘胜再欺负你,你便找我。” “是,多谢大公子。” 宁曦回到屋中,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 一想到卫瑄踹翻刘胜,将她护在身后的情形,她就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她。 她想,她总该表示表示。 宁曦左思右想,觉得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绣品,于是,从牙缝里省了些钱,买了块竹青色的料子,准备给卫瑄绣一个香囊。 湘巧晚间去找宁曦,正巧见她坐在灯下忙活。 眼看已经修好,却不妨被湘巧抢了去:“这是绣给谁的?莫不是心仪的男子?” “没有,随便绣来玩的。” 想到卫瑄,宁曦赶紧否认。 卫瑄是人中龙凤,她一个奴婢怎敢肖想。 湘看香囊上白鹤祥云,绣的栩栩如生,暗叹宁曦的绣活这么好,心里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直接把香囊没了去。 “既是绣着玩,那我可不客气了。” 宁曦虽然不舍,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缠着线道:“姐姐这么晚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别说我欺负你,收了你的香囊,自然也得给你点好处。” 湘巧拍了拍宁曦的肩膀,“明日盂兰盆会,咱们跟小姐一块出门,你拾掇一下,别给咱们小姐丢人。” “我也能出去?” 她虽然调来了花朝院,可卫嫣身边有四个大丫鬟,根本用不着她伺候。 “还不是姐姐我疼你。” 湘巧十分得意,事实上是青枝家中有事,告假回去了,自然得提拔个二等丫鬟。 这盂兰盆会很是热闹。 白天自不必说,晚间还有游龙过街,更为繁华。 这一日,束缚在家中的女人可以带上各式各样的面具,堂堂正正的出门游玩。 有些年轻男女还会借此约会,或者等一次邂逅。 自从卖身为奴,宁曦就再没有逛过这样的节日了。 宁曦有几分雀跃。 却不知,这盂兰盆会却差点断送了她的一生…… ------------ 第12章 蠢丫头 卫嫣对这次盂兰盆会特别重视,在房中换了好几套衣服才满意,等出门的时候,卫瑄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才请到戾王殿下,若是去迟了,恐怕又生变故。” 卫嫣穿着件金丝绕枝的桃红色襦裙,衬得一张小脸明艳大气灼灼其华。扯着卫瑄的袖子撒娇道:“知道了哥哥,再训下去,又要耽搁许久。咱们快走吧。” 卫瑄根本拿她没辙。 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十足。 两兄妹上了马车,直接去了约定好的福贵楼,这楼是整个京都最大的酒楼,平日里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 今日宾客更是络绎不绝,然而二楼却被国公府包了场。 宴请的正是戾王萧弃。 卫国公知晓萧弃最厌恶被人算计,上次计划失败,萧弃已经很久没再到府上。皇后娘娘好说歹说,他才答应来赴宴。 国公爷叫来两兄妹,耳提面命,无论如何一定要缓和双方关系。 尤其是卫嫣,必须要抓住萧弃的心。 这样他们才能成为真正同盟,国公府才能放心大胆的拥萧弃上位。 卫嫣其实是心悦萧弃的,萧弃凯旋而归时,他叼着狗尾巴草,骑在高头大马上,铠甲凛凛,邪气矜贵,她当时正在胭脂铺里买东西,回头那一刹那,正好与他四目相接。 她的心停滞了一瞬。 再后来,她刻意打听了萧弃,知道他是已故的丽妃之子,而丽妃正是他们国公府的庶女,她的亲姑姑。 萧弃与他们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后来,皇后姑母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萧弃,她欢欣雀跃,点头答应了。 她是京都第一美人,他是手握重兵的朝廷新贵,两人不管从相貌还是名气比都再登对不过。 她一直以为萧弃答应了赐婚,应当也是开心的。 可没想到第一次见,他就将她弄的下不来台。 卫嫣是国公爷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气愤羞恼不已,直到国公夫人亲自跟她说了其中误会,卫嫣才明白。 原来萧弃并非放荡好色之人,而是被父亲算计了。 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对萧弃的芥蒂却烟消云散了,再想到萧弃忍怒的神情,卫嫣噗嗤笑了。 对萧弃越发喜欢了。 到了福贵楼门口,卫瑄看到戾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交代了卫嫣几句,先进去了。 卫嫣也有些急了,扶着湘巧的手下来时,脚下一滑,差点跌到地上去。 幸好宁曦眼疾手快,跑上来托住了卫嫣的胳膊。 卫嫣站稳后,第一时间去看身上软烟罗。 这玩意儿金贵的很,不仅是它高昂的价格,更因它独特的工艺。这丝线极轻,穿在身上如拢着淡淡的烟雾,极为漂亮,可稍微用力一碰,便会皱到一处,像捏了一个大手印似的。 这可是为了见戾王殿下,她特意买的。 现在全被这笨手笨脚的丫鬟搞砸了! 卫嫣又心疼又气愤,扬手给了宁曦一巴掌:“蠢货,谁让你碰我了!?给我跪着,跪到我消气为止!” 宁曦看着卫嫣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脑袋还有些发懵。 看着卫嫣领着仆婢气呼呼的进了福贵楼,宁曦咬了咬唇,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她跪在酒楼大门口,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觉得尴尬、屈辱,把头埋的很低。 楼上,男人靠在摇椅上,吐着瓜子皮看着这一幕,忍不出发出一声冷哼:“蠢丫头!” ------------ 第13章 秦淮巷花魁 卫嫣满心欢喜的提着裙子上了二楼,就见卫瑄不尴不尬的站在厢房外面,一脸郁气,疑惑道:“哥哥,戾王殿下在里面吗?你怎么不进去?” 回答卫嫣的是守门的侍卫:“王爷在屋中休息,任何人不得不打扰。” 福贵楼临着最热闹的街市,来的客人都是为了赏景凑热闹,谁会休息? 卫嫣强势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我们的国公府的人……” 侍卫油盐不进:“我们只听王爷吩咐。” 卫嫣还想理论,卫瑄拉住了她:“算了,我们等一会儿吧。” 萧弃明显是故意的。 大约是因为他们来晚了? 卫瑄跟萧弃交情不深,但几次交锋不难发现,此人腹黑记仇,锱铢必较,不是个好相与的。 兄妹俩找了个空桌坐下,大眼瞪小眼。 二楼被包了场,此刻空荡荡的,越发显出二人的尴尬。 “哥哥,肯定是那侍卫自作主张,等我见了戾王殿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话未说完,卫嫣就愣住了。 她看见一个穿着清凉,抱着琵琶的风尘女子站在门口不知说了什么,门就开了,萧弃出现在了门内。 他今日穿着件藏蓝色的织锦长衫,玉带上挂着价值连城的白色玉佩,并未束冠,而是扎了个高马尾。遮掩了几分肃冷气势,反而衬得人眉眼风流邪气矜贵。 卫嫣早知他容貌极盛,却不知这般随意的装扮更让人移不开眼。 那风尘女子撒娇似的在萧弃胸口锤了一拳,被萧弃握住手腕,往身前一拉,两人瞬间贴的极近。 一个媚眼如丝,一个存心挑逗。 明明没做什么,却有种活色生香之感。 卫嫣心底的火气蹭的蹿了起来,她两步上前,叫道:“戾王殿下。” 卫瑄也急忙跟过去,拱手见礼。 萧弃脸上笑意褪去,不冷不热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卫瑄:“……” 他们不该在这儿吗? 卫瑄正不知如何作答,萧弃接着道:“这是秦淮巷的花魁柳姑娘,她邀本王去花船听曲,既然碰见了,一起吧。” 说着,揽着柳如眉当先往前走,完全不在意二人跟没跟上。 卫嫣瞧着萧弃拦在花魁肩上的手,绞着帕子,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卫瑄也有些恼:“萧弃如此轻慢我们,压根没把国公府放在眼里。我看我们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 “哥哥,你忘了父亲的交代了?” 卫嫣沉这一张脸,压着情绪道,“不过是一个花魁,他图个新鲜,玩玩也就罢了。我作为未来的戾王妃,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将来怎么管理后宅?” 卫瑄没想到卫嫣这么有主意,也没再坚持。 福贵楼门口。 宁曦双膝已经跪的麻木了,她垂着头,尽力让自己不引人瞩目。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撞了上来。 “小美人,地上多凉了,快起来,哥哥带给你揉揉。” 宁曦吓了一跳,想往后躲。 可膝盖难受,她一时躲不开。 惊慌失措道:“我不认识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宁曦抬头的刹那,醉酒的男人呼吸一窒,随即露出一脸色相,大笑道:“没想到还是个极品,来,让我亲一口……” 人群中几个狐朋狗友见状,跟着调笑起来:“魏三,可真有你的,路边都能捡个美人。不如带回去,咱们一块玩。” “嗝,好嘞,那咱们换个地方。” 醉汉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被狐朋狗友簇拥着往外走。 看热闹的谁也没敢拦。 这魏三可是相爷之子,自小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捅出了篓子自有相爷收拾。 所以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人敢动他。 宁曦挣扎往后看了一眼,正看到萧弃等人出现在酒楼门口,注意到萧弃眼底的嘲讽,她本能的觉得他应当不会救她。 便朝卫嫣和卫瑄求救:“大公子,二小姐,救救奴婢……” ------------ 第14章 第六感 卫瑄正要下令,卫嫣拦住了他:“哥哥,那可是相府公子,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丫鬟得罪他?” “可他……” “不过一个丫鬟,他便是张口来要,咱们还有不给的道理?” 卫嫣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看向萧弃。 她把宁曦调到眼皮子底下之后,的确没见过她与萧弃有什么联系,可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宁曦见众人站着,无一人阻拦,眼底的希望逐渐熄灭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可她知道被带走后,定是生不如死。 届时,没了清白,又被侯府厌弃。 等待她的,只有白绫一条。 宁曦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宁曦不再挣扎,拔下头上的银簪,狠狠朝自己脸上划去。 男人既是看上了她这张脸,把这张脸毁了就是。 疼是疼些,总归能保住名誉。 这是女人的立身之本。 眼看针尖已经戳到皮肤,魏三膝盖一软,扑倒在地,宁曦从他怀中滚落,失了手。 “谁他妈敢算计老子!” 魏三爬起来破口大骂。 话音未落,又被一拳打掉了三颗门牙。 揍他的不是别人,正式给萧弃守门的侍卫莫风,他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吐了这样一句话:“唾沫星子溅到了戾王殿下,该打。” 提起魏三又是一个过肩摔。 魏三被人如此狠揍,感觉浑身骨头都断了。 又哭又叫形容凄惨。 起先狐朋狗友还想帮忙,一听戾王名号,直接做鸟兽四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魏三被一番折磨后,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莫风拍了拍手,仿佛无事发生,站回了萧弃身后。 卫嫣蓦的攥紧的手指。 萧弃终究还是出手了。 柳如眉上前扶起宁曦,替她理了理头发。小姑娘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脸颊上的伤口虽然小,却很深,可见是真存了毁容的心思。 就连此刻,她的手依旧紧紧攥着簪子,似是惊魂未定。 柳如眉叹了口气。 自顾红颜多薄命,美貌生于富贵人家,是锦上添花。 美貌之于普通人,却是致命的毒药。 小姑娘唇红齿白,眉眼动人,便是如此惊惧狼狈之下,依旧不减半分姝色,反而有种破碎的美感,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怪不得殿下会出手…… 柳如眉心思玲珑,把人推到萧弃面前,笑着道:“是殿下救了你,还不快谢恩?” 宁曦抿着唇跪下:“多谢殿……” “本王向来随心所欲,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 萧弃揽住柳如眉直接上了马车。 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宁曦。 宁曦僵硬的站着,待那沉香在身边散去,她才松了口气。 那样凶的一个人,她哪敢自作多情? “不愧是我的丫鬟,时时都能引起男人注意。”卫嫣走过宁曦身旁,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之后,便由湘巧搀扶着上了马车。 宁曦想跟上,车厢却“嘭”一声关上了。 马车启动。 她一瘸一拐追在车后,随着马车越来越快,她追的越来越吃力。 萧弃挑着车帘,看着宁曦踩到裙角,狠狠摔在地上,手指蓦然一紧,心底越发烦躁。 蠢丫头果然蠢的要命。 任人捏扁搓圆,竟没有半分脾气! 柳如眉看看萧弃再看看摔在人群中宁曦,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尽是看透一切的了然。 “停车!” 萧弃沉声开口。 马车停下,他刚开掀帘子,就见卫瑄调转马头,来到宁曦身旁,朝她伸出手:“走,我带你过去。” ------------ 第15章 不配 “大公子……” 宁曦没想到卫瑄会回来,又惊又喜,正要把手递上去,忽然看到他腰间挂着一个绿色香囊,上面是她亲手绣的竹子。 这香囊不是被湘巧抢去了么?难道湘巧与大公子…… 宁曦愣住了。 再看卫瑄那张含笑的俊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丫头身份卑微,怎好与大公子同乘一骑,还让这丫头跟着我吧。”柳如眉走过来,挽住宁曦的胳膊,朝她笑了笑,“小妹妹,你说呢?” 宁曦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卫瑄也不好再说什么,嘱咐柳如眉照顾宁曦,便打马离开了。 柳如眉松了口气,牵住宁曦的手往马车前拉:“走吧,小妹妹,殿下正等着你呢。” “啊?殿下等我做什么?”宁曦浑身都在抗拒。 “小丫头可真没良心,殿下出手救你,如今又让你乘他马车,你怎么不识抬举?”柳如眉点了下她的脑袋,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有些鄙夷。 这样畏畏缩缩的性子,也不知殿下看上了她哪里。 “不用麻烦殿下了,我自己可以的,姐姐,我,我先走一步……” 宁曦发现萧弃的马车竟然朝她驶了过来,也顾不得腿疼,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几步,车中突然甩出一条鞭子,卷住宁曦的纤腰,将她拽进了车厢之中。 “啊——” 宁曦吓的魂不附体,摔进了萧弃怀中,还没缓过神。 “跑什么?本王还能吃了你?” 萧弃声音磁性而蛊惑,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抱着宁曦,头贴在她耳畔,温热的鼻息落在了脖颈上,似挑逗似游戏。 宁曦僵着身子不敢动。 萧弃强势、霸道、喜怒无常,偏她又没有察言观色洞悉人心的本事,在萧弃身旁,她随时都有种要被一口咬死的错觉。 “自残的时候不是挺有骨气的吗?现在你的骨气去哪儿了?” 萧弃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颌骨落到她脸颊,按住银簪戳出的伤口。 “嘶——” 宁曦小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她有种感觉,萧弃生气了。 可他为何生气,她一点都不知晓。 萧弃玩味的盯着宁曦,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看她明明疼的颤抖,却咬着唇忍耐。既不求饶,也不敢发声,萧弃牵了牵嘴角:“喜欢卫瑄?” 宁曦眸子一瞠,赶紧否认:“没有。”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 萧弃放过那个伤口,勾住了她的下巴,逐渐逼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跟着本王吗?” 男人身上独有的沉香与她身上的冷梅幽香纠缠,让车厢的温度瞬间飙升。 眼看就要吻上那晶莹芬芳的樱唇,宁曦别开了脸。 “奴婢,不配……” 不配还是不想,从她的眼神不难看出。 车厢却瞬间变得冷如冰窖。 好一个小丫头。 瞧着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奶猫,没想到,还藏着一对獠牙。 萧弃笑了。 若她真如表现的那般乖顺,说不定他玩两下就抛了。可她偏偏东挠一下,西撞一下,撩拨他的火气。 宁曦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可那笑声听在耳中,却叫她瑟瑟发抖。 她怕萧弃一个不高兴就把她踢出去。 没想到,下一秒,萧弃便拢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宁曦用力捶打萧弃,萧弃烦了,钳住她的两个腕子压在车壁上,吻的又凶又急,仿佛发泄一般。 宁曦的嘴又痛又麻,喘不上气。 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 她感觉自己如溺水的鱼,正逐渐失去意识,被动承受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可她越是这般哭,越是激发男人的施虐欲,唇齿纠缠间,萧弃口中溢出这样一句:“配不配,本王说了算。” ------------ 第16章 求殿下成全 “殿下,画舫到了。” 马车停下。 车中羞人的声音越发清晰。 男人早已化身为狼,将柔弱的少女生拆入腹。宁曦趴在车壁上,手软的撑不住,裙子摇摇欲坠,她像被碾碎的花骨朵,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车厢逼仄,外面是喧闹声反而越发明显。 宁曦有种说不出的耻辱。 她咬着唇,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却不知,那种事不仅仅是不吭声就能隐藏的。 马车已经停了许久。 男人迟迟没有了事的意思。 宁曦颤抖着扭头:“殿下,好,好了吗?” 迷蒙的视线中,男人浓眉微蹙,似痛苦似极乐,狭长的凤眼染着一抹猩红,如走火入魔一般。 冷峻的面容上全是情动之色。 宁曦心头狠狠一颤。 眼泪又落了下来。 萧弃难得有了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捏住她的下巴,附身亲了亲她嘴角的泪珠,声音沙哑:“听话,快了。” 紧要关头,车厢外突然传来卫嫣的声音:“殿下到底在干什么?我们都在画舫等了许久了,他怎么迟迟不来?” 莫风板着一张死人脸,拦着她:“无可奉告。” “你让开!我是未来的戾王妃,我要见戾王殿下!” 卫嫣早就看到马车了。 她只是奇怪,车夫都走了,那姓柳的花魁都已经在画舫上敬酒了,萧弃为何迟迟不出来? 走的近了,她才发现车厢晃动的厉害。 一个羞人的念头蹿入脑海,卫嫣又怒又气,难道这么点时间,戾王殿下还要做那事?她非要去看个究竟,可哪里是莫风的对手。 几次强闯无果,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戾王殿下,戾王殿下——” 这一喊,周围的百姓几乎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车中。 萧弃他寒着一张脸,整理了下衣服准备出去。 衣袖突然被人拽住。 萧弃扭头,就见宁曦狼狈的跪在他面前,哀求道:“求殿下帮帮奴婢,奴婢不想让二小姐误会……” 小姑娘衣服被他撕的乱七八糟,雪白的肌肤上青紫遍布,活像被人虐待了似的。 “误会?” 萧弃冷笑出声。 他们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误会? 他本就抵触这场赐婚,自然横行无忌,卫家若是受不了,怎么求的婚,就怎么给退了。 若不退也行,那就忍着吧。 萧弃根本不想隐瞒此事,可看着小丫头生怕跟他扯上关系的样子。 他心头火起,捏住她的下巴,脸色森森:“成为本王的女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你为何不愿?” 宁曦垂了眸,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奴婢,有喜欢的人。” 萧弃似是料到了,冷笑了两声:“卫瑄?怎么?想给卫瑄当通房?” 萧弃语气嘲讽,句句伤人,“高门大院里,男子十三有通房丫头,卫瑄今年及冠,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没了清白,你以为他瞧得上你?” 宁曦脸上有些羞恼。 她的确对卫瑄有好感,可她没想过当卫瑄的通房。 也不知是被惹急了,还想自暴自弃。 宁曦忽然来了一句:“奴婢本就不知廉耻,否则,被殿下强要那日就该自我了断了。奴婢当不得大公子的通房,又怎敢奢望当殿下的通房。 殿下想要奴婢,无非也是一时新鲜。 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安度日,还往殿下成全奴婢。” 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未抬起。 明明跪的那么低,姿态那样谦卑,却给人一种坚如磐的感觉。 “你!” 萧弃生出狗啃刺猬——无从下嘴的气闷。 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才冷笑出声:“好,很好!” 喜欢卫瑄是吧?那他就让她亲眼瞧瞧,卫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 第17章谁教的 “哐——” 车厢开了。 萧弃抱着一个人,走了下来。这人用藏蓝色锦缎大氅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绣着蝴蝶的白色绣鞋,随着他的行动,前后晃动。 卫嫣推开莫风,迎上了去:“殿下——” 看到这双小巧玲珑的脚,卫嫣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赤橙红绿交错出现。 从福贵楼到画舫最多两条街,他都忍不住,可见当日在府里找丫鬟解毒,也并非情势所迫。 周围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他这般行为放荡,置她于何地?置国公府于何地? 只怕她很快就会沦为全京都的笑柄。 卫嫣捏紧了拳头,拦住萧弃:“殿下,她是谁?” 萧弃睨了她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与二小姐何干?” “我并非要干涉殿下,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殿下总要保全国公府的体面。” 萧弃笑了。 谁给她的错觉,让她觉得自己在乎国公府的体面? 他扬了扬眉,好整以暇道:“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当众教训,告诉众人,是这狐狸精勾引殿下。如此,方能不落人口实。”卫嫣深吸了口气,做出一副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模样,“殿下虽然战功赫赫,受皇上器重,可京都的水比殿下想的要深。 大皇子、二皇子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殿下还是谨慎为上。” 卫家与别的家族不同,他们并不限制女儿的成长。 他们深知,一个女人要想在深宫中站得稳,走的远,光凭容貌远远不够。 她们必须懂政事,有远见,懂得审时度势,纵观全局。 卫嫣运用的很好。 甚至贴心道:“殿下,把人交给湘巧,咱们自去游船,教训狐狸精的戏码交给她们唱就是。” 说完,给湘巧使了个眼色。 宁曦一动也不敢动。听着湘巧的脚步声靠近,宁曦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攥在手心里的衣服不断收紧。 萧弃垂眸看了眼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人,故意捏了捏她的臀肉,宁曦神经紧绷,冷不防被袭,疼的哼出了声。 只是,刚发出一个音节就生生憋住了。 惹的萧弃一阵大笑。 “小野猫,这就怕了?”男人起了恶劣的心思,故意道,“若是你撒娇讨饶,求求本王,本王兴许就不把你交出去了。” 这戏谑的话,让卫嫣的脸陡然沉了两分。 她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萧弃这是什么意思? 宁曦真是急出一脑门子汗。 湘巧就在旁边,她一张嘴就暴露了。 可萧弃性子恶劣,她若不求他,恐怕下一秒他就会把大氅揭开,让她暴露在人前。 她不敢赌他的仁慈,更不敢出声。 正煎熬,她脑中灵光一闪,抬起小手在他胸口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求求你。 三个字,笔顺流畅,分毫不差。 萧弃颇为意外。 一个小丫鬟竟然会写字。 谁教的呢? 想到小丫鬟对卫瑄的维护,以及她看卫瑄的眼神,萧弃脸色又沉了下来。在国公府当差多年,谁教的好像也不难猜! 刚刚的好心情顿时全无。 萧弃手臂收紧,抱着人就往画舫而去。 “殿下……” 卫嫣没想到萧弃说翻脸就翻脸,急忙追了过去。萧弃被拦住,心情极差,哪还有心思跟她虚与委蛇。 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二小姐的确有些小聪明,可惜本王不是你可以随便拿捏的。 至于国公府……” 萧弃嘴角挂上了嘲讽,“父皇还在,国公府就想另择新主,不怕父皇怪罪吗?” 这话可谓诛心。 传出去,国公府凶多吉少。 卫嫣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摆手:“不,不是这样的……” 萧弃哪里肯理。越过她走的潇洒。 小野猫,该审审了。 ------------ 第18章 不自知的媚 画舫上莺歌燕舞,热闹至极。 萧弃把宁曦带到厢房,直接扔到了床上。不等人爬起来,就欺身而上,捏住了她的下巴。 “在本王面前唯唯诺诺,在卫瑄面前倒是放松的很,他骑马接你,你很开心是不是?” 宁曦下巴生疼,她没想到,萧弃还带翻旧账的。 宁曦很怕他这样的眼神,小声辩解:“奴婢,没有。” “卫瑄在国公府很照顾你是不是?” 这是事实。 宁曦没法儿否认。 萧弃看她不说话,脸色沉了:“怪不得宁可得罪本王,也要留在国公府。原来心里想的人是他。” 宁曦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好在下一秒,萧弃就松开了他。 他叫人送来了一件下人服,冷冷下令:“穿上。” 宁曦握着领口,磨磨蹭蹭不肯换。 萧弃看了她一眼,声音极不耐烦:“想让本王帮你换?” “不,不用……” 宁曦连忙拒绝,可还是迟迟不动。 半晌,她才发出一个蚊子哼哼的声音:“殿下,你,你能不能背过去?” 这大氅下的衣服已经盖不住身子,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她很有压力。 哈? 萧弃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姑娘垂着头,侧着身,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那不剩娇羞的模样,如雨后小荷,颤巍巍的,清新独特,有种不自知的媚。 想到她被他欺负时,百般隐忍讨饶,雪白的肌肤在他手下绽开朵朵红梅,萧弃喉结滚了滚。 宁曦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抬起头,正好撞上男人幽深的眼眸。 这眼神宁曦并不陌生。 他动情的时候,便是这般,幽深中带着狠劲儿,像一头贪食的狼,生猛残暴,恨不得将人生拆入腹。 宁曦在马车上被折腾的狠了,现在那处还疼着。 看他如此,宁曦一张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满眼都是警惕和害怕。 这眼神像一根针直接扎破了萧弃膨胀的欲,望。 他想到卫瑄邀她骑马时,她看过去的眼神,当真比烟花还璀璨。周围的热闹仿佛都成了陪衬,她的眼睛里只有卫瑄。 欢喜而热烈。 那一幕刺的人眼睛生疼。 他萧弃的东西便是扔了、弃了,也不许他人染指,更何况是用过的女人。 他在马车中要了她,无非是让她明白,她该仰望的究竟是谁。 可为什么,她对他总是这般惧怕? 萧弃只觉一头气顶到胸口,不上不下,憋闷的很。 扭头出了房间。 “换完衣服出来。” 房门关上,宁曦才松了口气。 她没敢耽搁,脱了大氅,匆忙把把小厮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期间,她没往自己身上看一眼。 那碎的不成样的衣服更是掩耳盗铃般,扔在了床底,她不敢去想刚才经受的一切,她怕她会厌弃这样自己。 宁曦忍下眼泪,整理好衣服,准备开门,外面突然传来卫瑄的声音:“柳姑娘,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宁曦慌了,连忙往后退,在门被推开那一刹,她转身躲在了床屏侧边的垂帘里。 “奴家卖艺不卖身,你的心意不会是要强了奴家吧?” 卫瑄合上门,便把柳如眉压在了门板上亲。 猴急的样子与他平日大相径庭。 “你对戾王予取予求,怎就对我敬而远之?”卫瑄伏在柳如眉颈间轻啄细品,声音含糊下流,“我身份是没他高,活却比他好。 柳姑娘身经百战,想必寻常男子满足不了,不如试试我的房中术。保证让姑娘你快活似神仙……” 宁曦不由捂住了唇。 男人是不是遇到那种事都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连平日里温柔儒雅的卫瑄都不例外? 只是,他们要在这儿办事,她,她怎么办呀? ------------ 第19章 面壁 不得不说这富贵公子就是玩的花。 几下动作就让柳如眉软了身子。只是,风尘女子心思多,哪那么容易让人得手。 在卫瑄探入她裙底之时,柳如眉忽而将他一推,勾着一个香囊坐到了桌前。 “这是哪位相好送的?若是染上了奴家的气息,怕你回去不好交代。” “哪有什么相好,不过是寻常香囊而已。柳姑娘若是喜欢,送给柳姑娘就是。” 卫瑄走过来,搂住了柳如眉,语气轻浮,“柳姑娘不愧是花魁,这身段这肌肤,当真如惊鸿仙子,让人欲罢不能。 柳姑娘放心,银子我有的是,萧弃能给你的,我也能。” 艺妓做到柳如眉这个地步。 很多东西她已经看不上了,为了造势,她不仅调高了身价,还有权利选择恩客。 整个上京,能邀柳如眉作陪的人屈指可数。 萧弃算一个。 卫瑄言语里总免不了要与萧弃做比,柳如眉实在看不上,伸出纤纤玉指点在他的胸口,娇媚一笑:“奴家是艺妓,不过给戾王殿下吹了两次小曲而已。 跟戾王殿下清清白白,你可别乱说。再说,奴家不缺银子。” 指间一碾,卫瑄只觉得魂儿都飞出来了。 什么卖艺不卖身,不过是自抬身价而已。 就她这手法,哪是寻常艺妓可比的? 卫瑄一整个精虫上脑,“哗”的一声扫飞桌上的骨瓷茶具,把人按在了桌上。 大手托住女人纤腰,强势的抵着她:“那你缺什么,我满足你。” 箭在弦上,柳如眉半分不慌。 一扭身躲开了他的进攻,染着蔻丹的玉足点在卫瑄的胸口,慢慢勾划:“缺一个护奴家一辈子的男人。” 卫瑄被撩的心急火燎。 大手握住她的纤足,把人往身前带:“这有何难?” 柳如眉身子一挺,勾住卫瑄的脖颈,媚眼如丝,红唇带笑:“奴家的身子,要留给未来的夫君。你若做不到,便放了奴家。” 两人之间暧昧丛生,极致拉扯。 宁曦闭着眼,捂着耳朵,不想听也不想看,可那缠绵的话还是若有若无的往耳朵里钻。 她没想到,柳如眉竟然敢要名分。 她不是看不起柳如眉,而是稍微有点家世的人家都不允许青楼女子入门。 卫瑄是新科状元,仕途一片光明,娶一个青楼女子便是自毁前程。 国公府高门大院权贵之家,绝不会容许? 恐怕做妾也不成。 她以为卫瑄会拒绝,没想到,卫瑄不仅不放,反而勾着柳如眉的下巴,咬了上去。 “小妖精,夫君这就让你哭着叫哥哥。” 这话是允了她的请求。 柳如眉不再挑逗,反而主动扯开了卫瑄的腰带…… …… 羞人的声音久不停歇。 垂帘后,捂着耳朵面壁的人,腿都站麻了。 宁曦盼着他们赶紧完事,可好不容易等了半个时辰,俩人声音渐停,柳如眉不知说了什么,卫瑄抱着她一个转身,又压到了床上。 侧边的垂帘被带起,宁曦露出了半个身子。 若两人扭头,必会看见她。 宁曦吓的汗毛直立,好在新一轮征战又开始了。 宁曦不敢再躲,弓着身子,偷偷的往门口去。 路过桌边时,看到她绣的香囊掉在地上,她本想捡起,床榻突然传来一声浪,叫,宁曦吓得忙缩回手。 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一条缝,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合上。 感受到背后吹来的带着湿气的风,宁曦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一扭头,便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男人似是久等多时,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一张俊脸带着戏谑的笑:“这场活春宫,看的如何?” ------------ 第20章 水做的 宁曦脸烧的厉害,也不知是气是羞,从他怀中挣脱,后退了两步:“王爷,对不起,奴婢来迟了。” 声音带着点哑意,想来刚才在房中必定忍得颇为艰难。 萧弃嘴角勾了勾。 真是个蠢丫头,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萧弃轻咳了一声,转身往楼下走:“既然犯了错,今日便跟着本王吧。” “啊?可是……” 二小姐还在船上,她怕碰见。 萧弃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走远了,这船上到处都是守卫,宁曦不知何去何从,咬了咬唇,只能快步跟上。 二楼的甲板上已经有人布置好了梨木雕花的桌椅。 上面摆着精致的菜肴。 萧弃落座后,宁曦便站在他身后。 看着桌上美味的饭菜,宁曦觉得胃中的馋虫都跑了出来。 唯恐失态,她急忙别开眼,去看江景。 夜晚的江面本是黑沉沉的,画舫的灯光落在了水面上,如同撒上了星光,随着水波晃动,十分漂亮。 萧弃往后瞥了一眼。 便见少女侧着脸,静静地望着江面,迎面的风吹起她细碎的发丝,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恬淡和宁静。 只是,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起来。 少女咬住了唇,悄悄红了脸。 萧弃“噗嗤”笑了出来:“饿了?” 宁曦赶紧摇头:“奴婢不饿。” 肚子偏偏跟她唱反调,又咕噜噜叫了两声。 宁曦又羞又窘,一张俏脸红的滴血。 她搓着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饿乃人之常情,羞什么?” 萧弃实在觉得有趣,捏住她的腕子,用力一扯,把人捞进了怀里抱着,“想吃什么,本王给你夹。” 宁曦坐在萧弃腿上,背靠在他有力的臂弯里,整个人都被圈在萧弃怀中。 很像小时候被母亲搂在怀里哄睡的姿势。 很亲密,更亲近。 宁曦不适应,挣扎着想逃开。 那乱抓乱挠的样子也跟他养的小奶猫一样。 萧弃一只手便箍住了她乱动的身子,另一只手在她翘臀上,惩罚似的一拍。 “啪——” 清晰的响声让宁曦顿时停止了挣扎。 此刻,已经不是痛不痛的事了,而是屈辱和委屈…… 虽然更过分的事,萧弃也做过,可到底是在没人的时候。 现在灯火通明,四周还站着侍卫。 宁曦一着急,雾蒙蒙的眼睛里登时滚出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萧弃起先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 “早知如此,你乖乖的就是了。” 他捏住宁曦的下巴,想把她的头抬起来,“行了,别哭了,弄脏了本王的衣服,你可赔不起。” 宁曦不肯抬头,也不再挣扎,就是哭。 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还在打嗝。 萧弃额角跳的厉害,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 偏偏哄人的招数萧弃压根不会。 他被这哭声弄的心烦意乱,只得端出戾王的架子,斥道,“再哭,本王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说着,作势要起。 “不要……” 宁曦果真被吓到,急急抓住萧弃的袖子,抽噎着道,“奴,奴婢不,不哭了。” 似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话,宁曦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委委屈屈的看着萧弃再次强调:“殿下,奴婢……真的不哭了。” 她鼻子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泪。 黑亮的眼睛像水洗过的葡萄,别提多可怜了。 萧弃无奈,他只是心血来潮,想给小奶猫胃口饭罢了,怎就让人委屈成这样? ------------ 第21章 护着 “还乖不乖?” 萧弃周身自带威压,声音一沉,便让人心底发颤。 宁曦怕真要被扔到江里,怯怯的点了点头。 小模样可真是招人疼啊。 萧弃借着这威势,按住宁曦的后脑,逼近自己,幽幽的冷梅传入鼻间,让眼前的小姑娘越发显得秀色可餐。 面团捏的脸颊,红梅染的朱唇。 处处都透着香甜。 萧弃情不自禁的凑上去,舔了一下她脸上的泪。宁曦浑身触电般颤了颤,想往后退,可脑袋被一只大手掌控,根本逃脱不得。 萧弃蹙着眉,有些嫌弃道:“涩的。” 他,他竟然吃自己的眼泪! 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呆住了。 好在,他没别的举动。 宁曦松了口气, 下一秒,萧弃的脸突然凑近,擒住了宁曦粉嫩的唇。 沉香味瞬间将宁曦裹挟。 男人似是品尝花瓣上的蜜,起初是轻轻吮,见女孩愣愣的没反应,便在花瓣上轻轻一咬。宁曦吃痛,“呜”了一声。 男人便顺势出击,攥入花心,品尝更为甘甜的花蜜。 一顿饭,宁曦没吃着。 男人倒是食髓知味,流连不放。 最后还嫌不够,把她禁锢在怀中,附着身深吻。 宁曦只能被动承受,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四周的侍卫早已背过身,不敢再看这里的情形。 卫嫣站在楼梯口,看到这样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个喜怒无常不可一世的戾王殿下,竟然会这般死缠烂打的强迫一个姑娘,在马车里吃不够,还带到船上来…… 她起先还以为萧弃看中的是柳如眉。 看来是她想错了! 一股妒火汹汹的往外烧。青楼女主她不在乎,丫鬟婢女她也忍了,这个女人给了她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卫嫣想去看个究竟,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又是你!”卫嫣指着莫风的鼻子,斥道,“我怎么会是闲杂人,我是戾王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女主子。 识相的给我滚开,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莫风不喜欢废话。 握住刀柄,“刺啦”一声拉开:“违抗者斩。” 刀刃反射出凛凛寒光,卫嫣往后踉跄了两步,被湘巧扶住。 她气的脸色铁青,指着莫风那张鬼神莫近的冰块脸,“你”了好几声,最后连成了一句——“你等着!” 卫嫣走了。萧弃看着缩成一团,埋在自己怀里小人,想拍小姑娘屁股,又怕把人惹哭。 揉了揉她的头发,嗤笑:“至于吓成这样?” 听到卫嫣的声音那一刹,小丫头简直像见了鬼。 一直往他怀里钻,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似的。 蹭的他差点把持不住。 眼下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难得高高在上的戾王殿下还记得小姑娘还饿着。 一本正经道:“吃饭么?你若不吃,本王可要吃了。” 两个吃明明没什么分别,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瞬间有了别的意思。 宁曦还处在惊恐中,哪里听得出来。 小声问:“二,二小姐走了吗?” “走了。” 宁曦抬起头,往楼梯处看了一眼,确定没了卫嫣身影,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意识到自己还在萧弃怀里,她登时不自在起来。 她想下去,又不敢。 萧弃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糯米团子放在宁曦嘴边,“别怕,本王护着你。” 护着? 这个词让宁曦的心颤了颤。 她垂下眼,乖乖的张开了嘴。 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两腮鼓鼓的,小嘴不断咀嚼。至此,萧弃终于又体会到了养宠物的快乐。 他突然觉得,把猫养家里可能更好。 ------------ 第22章 不会赖着王爷 三楼甲板上的暗影里,卫嫣盯着萧弃怀中的人,脸上全是阴冷之色。 ——宁曦!真的是她! 旁边的湘巧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丫头在府里的时候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勾引戾王殿下。” “恐怕当初戾王殿下宠幸的就是她。” “不会吧……” 听到卫嫣语气这么笃定,湘巧更加震惊,她仔细想了想,恍然道,“怪不得戾王殿下在福贵楼下出手帮她,原来两人早就有了首尾……可戾王殿下当初为何点了其他丫鬟,没把她带走呢?” 她瞅着下面,嗨有句话没敢说。 戾王殿下又是喂饭,又是逗弄,怕是对这丫头喜欢的不得了。 “萧弃喜怒无常,他的心思谁猜得到。” “那小姐,现在怎么办?” 湘巧与卫嫣形影不离,把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卫嫣要说多喜欢戾王,还真谈不上。 在戾王没回京这六年,提亲的人几乎踏破国公府的大门。 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卫嫣没见过。 可这么瞧不上卫嫣的,萧弃是头一个。卫嫣这喜欢里,未必没有征服的意思。 “敢抢我的男人,我焉能放过?!” 卫嫣一用力,染着蔻丹的指甲“啪”一声折断了。 湘巧看着她怒火中烧的神色,心道,这回宁曦算是凶多吉少了。 夜深了。 画舫声乐渐熄,只余水波涤荡中的宁静。远处的街市成了一条条璀璨的火龙,或交织或分叉,绘制成了一副特别的画卷。 家国安宁,百姓安居,大抵如此吧。 宁曦望着这些,心里有几分感慨,若是爹娘,兄长,还有弟弟在就好了。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京都呢? 江风吹的人很舒服。 宁曦差点就要靠在萧弃怀里了。可神经一松,她立刻又绷直身子,直挺挺的坐在萧弃腿上,不敢有再分神。 她腰很酸,屁股很疼,萧弃的大手在她腰际摩挲,所到之处,又热又痒,很是折磨。 宁曦快撑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仰头朝萧弃看去。 头顶上的男人五官凌厉,线条硬朗,每一个转角都如同刀刻斧凿,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冷酷。 深邃的眼眸倒影这烛光,如汇聚着漫天星辰。 里面闪烁着与她截然不同的情绪。 沉重、冰冷。 还有一丝……悲伤。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悲伤? 宁曦有些好奇,不过,这好奇只有一瞬,当萧弃垂眸那一刹,宁曦如同被火舌烫到,迅速把触角收了回来,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敢偷看本王?” 萧弃嘴角微微勾起,又迅速压下。 他恶作剧似的捏了捏宁曦的臀肉。 宁曦心里抵触,扭着身子想下去:“奴婢把殿下的腿坐麻了吧? 要不奴婢还是下去吧。” 萧弃呼吸一沉,手不自觉用力,狠狠掐住宁曦的腰把她定住,磨牙道:“再动,本王就不客气了。” 宁曦感觉到了萧弃的变化。 差点吓哭了。 这什物凶悍的很,把宁曦折磨的又哭又叫,险些昏死。 宁曦不敢动了。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奴婢不动,你,你别让它杵着了。” 萧弃失笑。 这东西随心而动,岂是他说怎样就怎样的? 可怀里的人抖个不停,可怜巴巴的。 萧弃拧眉。 视线在她纤细的胳膊,尖尖的脸颊上转了转,心火浇灭了大半。 的确是太瘦了。 怪不得每次,他还没怎样,她就哭着问他好了吗?好了吗?吵的人想封住她的嘴。 萧弃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月事还痛吗?” 宁曦瞬间涨红了脸,这种事,是一个男人该问的吗? 宁曦胡乱摇了摇头。 那次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萧弃也没深究,从怀里摸了一个瓷瓶递给她:“若是再痛,就吃一粒。” 宁曦双手接过,轻声道:“谢谢王爷。” 看宁曦乖巧,萧弃很满意。 可宁曦下一句却是:“奴婢就当是……马车里这次……的补偿,不会赖着王爷的。” ------------ 第23章 偷盗 萧弃鼻间发出一声冷嗤,毫不迟疑把人丢了下去。 宁曦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啊”了一声,萧弃余光瞥了一眼,招来莫风,冷声吩咐,“送她回去。” 莫风讶然。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送走就送走了? 他不是多嘴的人,立刻抱拳:“是。” 萧弃负手而立,肃冷的模样与刚才抱着人调戏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沾情欲的男人眉峰如剑,眸若寒冰。 冷酷,矜贵,高高在上。 是她不可触的光。 宁曦赶紧爬起来,磕头行礼:“多谢殿下。” 萧弃没理会。 莫风抓住宁曦的肩膀,直接施展轻功,踏水而过,往岸上飞去…… 萧弃漠然看着那消失在江上的人影,手上用力,木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几条裂纹自掌下裂开,看起来岌岌可危。 好一个死心眼的丫头。 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在国公府里当丫鬟。 好,很好! 宁曦回到国公府后,主动跪在了花朝院门口。她弄坏了小姐价值连城的衣服,理应受罚。 她本以为画舫绕江回来,要到后半夜了。 没想到,她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外面就热闹了起来。 湘巧扶着卫嫣进了院子,看到跪着的宁曦,撇了撇嘴:“小姐,你瞧,这又装神婆又装鬼的,两面讨好。 真是小看她了。” 宁曦感觉湘巧好像在说她,可又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她笨嘴拙舌,也不知如何解释。 只磕头道:“二小姐,奴婢是来道歉的。奴婢不该碰您的衣服……” “此事是我处罚过重了。” 卫嫣打断了宁曦,将她服了起来。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她随手拔下镶宝石的紫金簪子,递给宁曦,“今日委屈你了。” 宁曦赶紧摆手。 她是奴婢,受委屈是应该的。小姐不追究她的过错,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湘巧看她冥顽不灵,接过簪子,直接插到了宁曦发间:“小姐赏你的,你就拿着吧。 再推辞,小姐该不高兴了。” 宁曦看卫嫣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也不敢再推辞。 回到屋中之后,她长舒了口气。 她还以为二小姐肯定要重罚她,没想到,此事就这么轻轻揭过去了。还赏赐了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宁曦拔下簪子,就着豆大的烛光细细的看。 金丝做成的花瓣没一根都比头发丝还细,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一起,包裹着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工艺之精湛,简直巧夺天工。 宁曦越看越觉得贵重。 心里十分忐忑。 她想,明日还是找机会还给小姐吧,这么好的东西,给她可惜了。 第二天,宁曦还在睡梦中,门“哐”一声被人踢开了。 “你们几个,给我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宁曦连忙穿上衣服爬起来,看着在屋中翻箱倒柜的人,有些心疼自己的东西:“湘巧姐,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多时,有人搜到簪子,送到了湘巧面前。 湘巧看了看,握在手中,冷声吩咐:“捆结实,把人带走。” 宁曦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五花大绑带到了主屋前的台阶下跪着。 廊下站卫嫣和几个大丫鬟,还有刘管家并几个管事婆子,周围是整个花朝院的下人,气氛紧张严肃,像三堂会审。 天将亮未亮,廊下的灯笼还挂着。 惨白的光照在这几人身上,如同勾魂的鬼差,看起来挺瘆人的。 宁曦有些害怕。 就见湘巧捧着昨日的钗子,来到卫嫣面前,朗声道:“小姐,搜到了。您的红宝石钗,的确是宁曦偷的。”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卫嫣赶紧摇头解释:“不是,这,这是昨晚上小姐赐给奴婢的。” 湘巧冷哼一声:“这话你也说的出口?簪子是小姐及笄时,国公爷送的,上面的红宝石除了皇宫,便只有咱们国公府这一颗。 小姐怎么会赏赐给你?” “是真的,奴婢没说谎。”宁曦怎么解释都没用,她膝行到卫嫣面前,哭着道,“小姐,您忘了吗?昨天晚上,是您亲自送给奴婢的。” 卫嫣披着间月色的披风,一直没发话。 眼看宁曦要抓她的衣服,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抬脚把人踢了出去。 不耐烦道:“赃物已经搜出,还愣着做什么。爪子剁了,赶出国公府。” ------------ 第24章 卖入青楼 宁曦双手捆着,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的喘不上气。也不知是被踹的太狠,还是跌的太重。 可她顾不得这些,她挣扎着爬起来,拼命哀求:“二小姐,奴婢不想死,求求饶了奴婢……” 两个壮硕的婆子押着她往外拖,她看是巴巴的望着卫嫣:“二小姐,真的不是奴婢……” 无论她哀求,卫嫣都无动于衷。 这件事本就是卫嫣无中生有故意栽赃,怎么可能会放她。 可除了求卫嫣,宁曦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这困境。 眼看就要被拖走,刘管家眼中精光一闪,上前道:“小姐,且慢。” 卫嫣斜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有意见?” 刘管家一本正经道:“小姐有所不知,这小贱人不仅手脚不干净,还勾引过大公子。 那日奴才亲眼看见她对大公子投怀送抱。 以奴才看,砍手砍脚太便宜她了。倒不如卖入青楼,省的她再狐媚害人。” 湘巧一听,顿时妒火中烧。 想起下船时,卫瑄把香囊丢给她,训斥她以后别再痴心妄想,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大公子明明已经收了香囊,那时候还暗示她,以后有麻烦可以找他。 这转变是因为宁曦吗? 这狐狸精不但勾引戾王,竟连大公子都勾搭上了? 湘巧想了一瞬,立刻附和道:“小姐,刘管家所言极是。砍手砍脚有些血腥,传出去恐怕影响小姐声誉。 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嘛?咱们何不遂了她的意?” 卫嫣被说动了。 她拢了拢披风,看向刘管家:“此事,就交给你了。” 刘管家心头一喜。 赶忙道:“小姐放心,奴才定办的妥妥当当。” 刘管家再看宁曦,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贪婪和色欲。 自从那日,摸了宁曦一把,那细滑的肌肤,冷梅的幽香如蚀骨之蛆勾的他夜夜难寐。 可看卫瑄的神色,分明对这丫头也有几分意思。 他不敢妄动。 原想着等大公子玩腻了,他再出手,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刘胜作为管家,本该让人牙来府里带人,可今晚他却亲自驾车把人带到了风月楼后院。 宁曦全城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坐在马车上。 刘胜挨着宁曦坐着,看着她清纯可人的脸,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 手感跟想象中一样,细滑娇嫩,如牛乳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他色眯眯的瞧着宁曦,一张黑峻峻快贴了上来:“乖曦儿,你也听到了。 是我从小姐手里救了你。你说,你该拿什么报答我啊?” 除了萧弃,宁曦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 刘胜身上有股说不出的臭味,熏的她几欲作呕,她拼命往旁边躲避,颤声道:“刘管家,你是大好人,我,我以后拿钱孝敬你……” “我的乖曦儿,天真可爱,真招人稀罕。” 被宁曦拒绝,刘胜也不恼,反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他也不着急,反正这丫头也没别的选择。 老鸨各个都是吃肉喝血的狠角色。一旦卖入青楼,不死就甭想出来。 跟了他,起码还有一条活路。 人啊,总是要走到绝境才知道回头。 他期待这丫头主动献身,哭着求着让他带她离开。 不多时,马车到了风月楼后院。 刘胜拽着宁曦下了车…… 风月楼二楼雅间。 萧弃裹着一身肃杀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不耐烦。 楼下大厅里熙熙攘攘全是人。 男人左拥右抱寻欢作乐,女人穿着清凉媚态十足。 一整个乌烟瘴气纸醉金迷。 越看萧弃越反胃,酒盅“砰”一声搁在桌上,看向对面一袭白衣胜雪,摇着折扇,附庸风雅的男人:“废话说完了吗?我不奉陪了。” 说着就要起身。 那人折扇一合,点在桌上:“诶,等等,你不是想知道人家小姑娘为何不肯跟你吗? 我告诉你就是……” ------------ 第25章 金勉铃 萧弃脸色很难看,却到底没有离开。 苏衡看把人留住了,狐狸一眯,又兜起了圈子:“京都第一美人咱们戾王殿下都瞧不上,我倒是好奇,那小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你如此上心?” “上心?” 萧弃想到宁曦那张清水出芙蓉的小脸,还有那双大大的乌黑清亮的眸子,瞥开眼,“嗤”了一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不过是瞧着她顺眼罢了。” 只是瞧着顺眼,值当把他拉出来问话? 苏衡心里明镜似的,也没揭穿。 看来多年至交的份上,苏衡给他指了条明路:“女人所要不过依靠,你若能让她看清,谁才是值得依靠之人,她必攀附于你。” 萧弃半信半疑。 那丫头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不还是倔的跟头驴似的? 俩人正说着,隔壁雅间突然传来一声怒斥:“这都什么货色,丑的仇,难看的难看,滚滚滚……” 几个歌姬抱着琴哭着从雅间出来。 老鸨在里面劝:“三爷息怒,这些都是我们楼里的头牌,你还是不满意,妈妈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魏三气呼呼道:“你这里就没那种长的清纯的,可怜巴巴的,碰一下就想掉泪那种?” 老鸨气的只想翻白眼。 楼里做的是皮肉生意,能接客的都是调教好的。一碰就哭,她能把人腿给打折。 不过,好歹知道这祖宗要什么样的。 陪着笑道:“三爷早说嘛,今晚上刚到了一批新货,妈妈我这就给你带几个来。 只是,还没调教,万一脾气上来,三爷可多担待。” 丑话说到了前头。 待会儿若出了事,她也有了托词。 老鸨匆匆下楼,去了后院,老远就听一间屋中传来惨叫和哭喊声…… 她似是习以为常,眉头都没抬一下。 这屋中有三四个姑娘,躺在地上,衣服稀碎,面色潮红,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有的甚至已经哼咛出声。 明明刚才还要死要活,如今竟似无骨的蛇,不顾廉耻的跪爬到欺辱她们的龟奴身上求,欢。 宁曦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被无限拉开,半躺在特制的木塌上,死死的盯着龟奴手上带着金链子的镂空小球。 她亲眼目睹这些姑娘是怎样被人开了苞,又如何在惨叫声中被塞入了这球。 这东西不知有什么魔力。 竟让姑娘们完全变了性子,像被什么控制了是的。 宁曦害怕,她拼命挣扎,手腕脚腕都磨出了血,却挣不开半分。 便是如此情态,越发让人想施虐。 对面坐了许久的刘胜早已难耐不住,咽了口唾沫道:“乖曦儿,你若不想受这份苦,便求求我。 说不定,我一心软,就带你离开了呢?” 求他? 宁曦泪眼朦胧的看过去,正对上刘胜色眯眯的目光,她能预见,被刘胜带回去的结果。 她想起在国公府的时候,有人说刘胜好色,沾了一身病回来。后来传染给了被他玩弄的丫鬟,那丫鬟没钱治病,最后死了。 她怕这铃铛,也怕死。 刘胜等了半天,见宁曦迟迟不肯点头,也来了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 行!玩贞洁烈女那一套是吧。” 刘胜眼底带了丝狠劲儿,一把夺过那龟奴手里的玩意儿,走了过去。 自上而下盯着宁曦,得意的介绍:“这叫金勉铃,里面有个情蛊,一旦入体,便会发出蚀骨销魂的震颤。 便是再刚烈的女人也受不住。 今天,爷就当你第一个客人!看你待会儿还有没有那么嘴硬!” 刘胜脸上挂着淫邪的笑,一把抓住宁曦的腰带,就要扯下…… ------------ 第26章 小美人 门“吱”一声被推开。 老鸨走了进来。 空中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味,男男女女乱做一团,龟奴们见到来人,赶忙扯开身上的女人,恭敬的朝她行礼:“虹妈妈。” 老鸨“嗯”了一声,精明的视线在姑娘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刘胜这边。 刘胜挡着身后的人,可一条半挂的玉腿还是露了出来。 那条腿匀称修长,白如细瓷,微微蜷缩的玉足五指饱满,指甲盖泛着淡淡的光,让人想入非非。 老鸨眼光毒辣,只瞧这冰山一角,便知此女定是绝色尤物。 “刘大管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鸨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市侩的笑,“可是有好货送来了?” 八角团扇在刘管家身上搔了一下。 香风袭来,刘胜只觉三魂少了七魄,猛地嗅了一口,待回神时,老鸨已站在了宁曦面前。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宁曦,笑的合不拢嘴。 清纯干净,楚楚动人。 这不就是魏三要找的模样吗? 若非要应付那混世魔王,她还真舍不得这样一个好苗子。 这时,一个小厮火急火燎跑过来禀报:“虹妈妈,不好啦,魏公子把芙蓉弄残了,下身鲜血淋漓,怕是不成了……” “哎呦!我的芙蓉啊!” 她培养了芙蓉三五年,在她身上耗费了不少银钱,这刚要崭露头角就折了。 老鸨心疼不已。 老鸨指着宁曦,吩咐龟奴,“赶紧给她换身衣服送过去,可别再让那活祖宗折腾我的娇花了。” “是。” “对了,喂上药,别伤了那祖宗。到底是相府的独苗,咱们得罪不起。” 宁曦嘴里被塞了一粒药。 那药入口即化,她想吐也吐不出,龟奴动作利索的给宁曦换衣服,仿佛摆弄的不是个人,而是个物件。 眼看人要被带走,刘胜坐不住了。 他只是想让宁曦吃点苦头,然后从了他,没想真把她卖了。 “虹妈妈,还没签身契呢?” “刘大管家放心,你念着奴家,奴家自然也不能亏待你。” 老鸨朝侍者使了个眼色,侍者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刘胜。 这些钱够买五个上等货了。 “不,不是……” 刘胜还想拦,老鸨登时拉了脸,语气不善:“进了风月楼的女子,可没有出去的道理。 刘大管家,我还有客人等着伺候,你若坏我生意,与我为难,我可不念旧情了。” 刘胜知道老鸨的手段,心念几转,已权衡好利弊,收了银子拱手:“虹妈妈好走。” 魏三还在房中发脾气。 他这人好色好酒,玩的也变态,刚弄残一个芙蓉,这会儿又拉着一个芍药作弄。 “三爷,妈妈我费尽心思,终于给你找来个可心的,你瞧。” 老鸨让人把宁曦带来。 此时的宁曦呼吸急促,神志不清,一张雪白的小脸如上了胭脂,红彤彤的。 身上一件半透明的红纱薄群,根本遮不住重点,反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勾引意味。 “小美人!” 魏三万万没想到真能见着宁曦。 他那晚被胖揍了一顿,本想带人找回场子。后来一打听动手的戾王萧弃,他就怂了。 如今萧弃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就连如日中天的大皇子都得避其锋芒。 他可不敢得罪这尊大佛。 不过,搞一个丫鬟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派人去国公府里讨,被打发说这丫鬟爬主子的床被撵出去了。 他这才跑来风月楼撒火。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儿都能碰上。 魏三蹲在宁曦面前,看着她闭着眼睛,檀口微张,呼出的气都仿佛带着她身上的冷梅香,脸上的笑有三分沉溺七分疯狂。 老鸨让人带走芍药,悄然合上了门。 魏三戳了戳宁曦白皙的小脸,贴着她的耳朵哈气:“小美人,别睡了,起来陪爷玩玩~” 宁曦浑身像着了火,那火里还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她难受的厉害,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流里流气的脸。 这张脸宁曦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像见了鬼,惊慌失措的“啊”了一声,本能的向后退去,魏三似料到她的动作,抢先一步捉住宁曦的腿,慢慢爬了上去…… ------------ 第27章 一个不留 “小美人,又见面了。为了你,老子被砸掉了几颗,现在说话还漏风呢。 你说说,你该怎么赔罪?” 魏三把人拉到身前,捏住了宁曦的下颌,猛然用力。 宁曦疼的惨叫一声,被迫张开了嘴。 她浑身无力,挣脱不开。 呜呜的哀求着。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瞧的人心里直痒痒,魏三骂了句“骚,货”,抄起了桌上的白瓷酒壶:“来,先喝杯酒。 把爷喝高兴了,爷就不计较了。” 酒水很猛,有的灌进宁曦口中,有的撒到了外面,顺着脖颈往外流。 宁曦被呛到,想咳咳不出,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宁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痛苦的挣扎起来,可双腿被压着,双手被擒在头顶,根本挣不开魏三的桎梏。 挣扎间,手指触到了头顶的瓷枕。 宁曦紧紧握住,使尽全力朝魏三砸了过去。 魏三不妨,被砸到了眼睛。 “嗷”一声,丢下酒壶,捂着眼睛在床上直打滚。 宁曦得了机会,挣扎着想逃,身子一歪,滚到了床下。 后背砸在床榻上,疼的厉害。 她却顾不得这些,手脚并用的往门口爬。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出去,她要离开这里……弟弟还在等她,她不能陷在这里…… 药性随着时间不断加强,抬头间,周围的所有物体都仿佛有了重影。宁曦感觉自己在火山行走,灼热的呼吸,混乱的脑子,几乎将她压垮。 这雅间不大,从床榻到门口不过一二十步。 可于她而言却仿佛隔着天堑。 她喘息越来越重,只能拼命咬住唇。 试图用疼痛唤醒少的可怜的神志, 快了,快到了…… 宁曦爬了好久,眼看她就要摸到门扇,头发突然被人狠狠扯住! 魏三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贱人,竟然伤老子! 老子玩够了,把你剁碎了喂狗。” 魏三发拽着宁曦的头发,发狠似的往里面拖,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又变得遥不可及,宁曦绝望的闭上了眼。 一滴泪顺着眼尾落了下来。 今日恐怕再也无法从这里离开了…… 弟弟,兄长,阿爹阿娘,阿曦尽力了,可真的活不下去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的体面一些。 宁曦咬住舌根,不断用力…… 房门“哐”一声被一股大力踹飞,拍在地上,碎了七零八落。 萧弃身材高大,立在门框中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冷眸射过去,如利刃出风,给人极重的压迫感。 他的视线落在宁曦身上,带着隐隐的审视。 少女身上凉薄的纱衣被扯的乱七八糟,露在外的皮肤像烧红的烙铁,只是手腕上有被麻绳勒出的血痕。 头发被扯着,脸被迫扬起,如同一只破败的娃娃。 看起来毫无生气。 一缕殷红的血毫无征兆的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竟是要自戕! 萧弃瞳孔缩了缩,纽扣射出,直接点了宁曦的睡穴。 宁曦软软的歪在了一旁。 魏三看到萧弃抬脚进来,步步逼近,连说了几“你”字,好半天才连城完整的一句:“你,你干什么?” “你觉得呢?” 萧弃眼底裹着森森怒意,掐住魏三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慢慢提了起来。 魏三脚下乱蹬,一张脸憋成了绛紫色。 他眼球充血,瞪着萧弃,艰难道:“我,我是……相爷之,之子,你敢杀,杀我?” 萧弃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语气阴沉:“便是你爹,本王也杀得!” 手下用力,不再容情。 “咔——”喉管捏碎了。 魏三瞪着一双死鱼眼,被嫌恶的仍在地上,死不瞑目。 萧弃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来到宁曦面前。 看着她的惨状,萧弃消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 他脱去外套盖在宁曦身上。 抄起她腿弯,打横抱起,冷声唤道:“莫风。” 黑影一闪,莫风抱拳出现。 “今夜,但凡见过她的,一个不留。” “是。” 二楼窗口,苏衡摇着折扇,望着萧弃匆匆离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当真只是顺眼?谁信?” ------------ 第28章 姜太公钓鱼 戾王府。 厢房。 宁曦穴道被解开,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萧弃坐在床前,吓了一跳。 “见,见过戾王殿下。” 萧弃人高马大,占着床边,宁曦想下却下不去,只得跪在床上行礼。 视线落到纱裙上,混沌的脑子突然闪过魏三那油腻的脸。 她想起了,她被卖入了风月楼,被魏三折磨,她感觉逃生无望,准备咬舌自尽。再后来,门就开了…… 莫非,来的人是萧弃。 是他救了她。 宁曦赶紧加了一句:“多谢戾王殿下相救。” 随着记忆打开,药性也觉醒了。 宁曦害怕自己失态,紧紧咬着牙关,身子却止不住的发抖。腮边一滴晶莹的汗顺着脸颊流到锁骨,隐入山峦起伏之地…… 萧弃看了一眼,眸色便深了。 他撇开头,嗤了一声:“要死要活的回国公府,没想到,却被人卖了。 后悔吗?” 提起国公府,宁曦心头有些发酸。 还有一年,她就可以拿到身契获得自由,如今,卖入青楼,身份便是贱籍。 想要赎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弃救了她,是要她做通房?还是做床奴?不管是哪一种,都与妓子无异。 宁曦深吸了口气,颤声道:“是奴婢不识抬举,以后跟着殿下,定谨守本分,做一个合格的婢子……” 最后几个字已经走了调。 她想起那个紫藤花架,想起国公府那间厢房,还有盂兰盆会上的那辆马车上发生的事…… 曾经屈辱的,痛苦的折磨,此刻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 她生出了羞耻的渴望。 前面若有似无的沉香似在不断的引诱她上前,可她用仅剩的理智,死死扼住着疯狂的念头。 她不能去。 她可以留下做奴做婢,却唯独不能是他的女人。 “谨守本分?”萧弃咀嚼着这四个字,冷笑,“好,让本王瞧瞧你伺候人的本事。” 萧弃起身,把衣服丢了过去,“替本王更衣。” “是……” 宁曦抓住那件藏蓝色锦袍,爬下床。 她脚下无力,甫一落地,差点栽倒,幸好一只大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 萧弃的身体又冷又硬,宁曦一贴上,便如找到解渴之物,本能的攀住了他,急促的呼吸起来。 灼热的气息夹杂着冷梅香味喷在萧弃领口,痒痒的,酥酥的,萧弃喉结滚了滚。 眼神深暗之极。 他的粗粝的大手拢在少女细滑的纤腰上,一点点收紧,最后,却将人推开了。 “你便是这样伺候人的?” 一离开萧弃,宁曦仿佛又被推回了烈火之中,比方才更加煎熬。 “殿下,奴婢,奴婢好难受……” 宁曦一抬眼,两串泪珠便落了下来。委屈又可怜,像只迷茫的小鹿。 萧弃手背在身后,死死握住。 声音仍是不近人情:“你想如何?” “奴婢……” 宁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知道,那个男人能让她舒服些,哪怕只是抱着他也好。 念头起来的那一刹,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抱住了男人高大的身躯。 萧弃眸色深深,未退一步,只垂眸看着宁曦。 此时的少女眼神迷离,已经理智全无。 她忘记了尊卑,忘记了本分,八爪鱼一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萧弃脚下不稳,跌在了床上。宁曦趁机爬到了他身上作乱,胡乱去亲他的喉结,他的脖颈和嘴唇。 可渐渐地亲吻、抚摸都不管用了,她的想要更多…… 萧弃不动声色的解了腰带,随手丢开。 掐住她的腰,故意将她往后挪了一寸…… 被她掌握,萧弃脑袋“嗡”一声响,猩红的眼睛像吃人的兽。 他咬牙切齿道:“小丫头,这次是你主动的。再翻脸走人,本王可不饶你!” ------------ 第29章 以身谢恩 宁曦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撑着床榻坐起,昨夜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闪回。 她记得萧弃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是她不知廉耻的,推到了戾王殿下…… 现在,她该怎么办? 宁曦的眼泪无声的往下掉,她如今的处境已经很糟,不想留下,又能去哪儿呢?她嘴里说着指向做奴婢,可事实上,她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过了奴婢的界限…… “宁姑娘。” 赵嬷嬷听到屋中有动静,便让丫鬟进来伺候宁曦洗漱、 从前,这些都是宁曦做的。 宁曦浑身不自在,连忙推拒:“不用了,我自己来。” 赵嬷嬷看宁曦执意不肯让人伺候,使了个眼色,让丫鬟退了出去。笑呵呵的开导她:“别拘束,以后就把王府当成自己家。” 赵嬷嬷视线落在宁曦身上,看到她脖颈处好几块暗红色的吻痕。 暗暗心惊。 他们家王爷不开荤则已,这一开荤,未免太凶悍了些。 小姑娘瘦瘦弱弱的,怎么经受的住。 赵嬷嬷心底怜悯这可怜的小姑娘,语气越发和善,“老奴这边有活血化瘀的膏药,待会儿给您送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宁曦谢过赵嬷嬷,咬了咬唇,轻声问:“殿下,殿下……可有什么交代?” 是打算如何安置她? “殿下去上值了,他现在负责京畿防御,责任重大,一天都不能懈怠。”提起萧弃,赵嬷嬷十分骄傲,随后才道,“殿下临走时吩咐,不要打扰姑娘睡觉。” 宁曦眼睫颤了颤,有些受宠若惊。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再问,想着,等萧弃回来自然有说法。 没想到,萧弃这夜没回来。 难道公务繁忙? 宁曦也说清心里是失望多些,还是庆幸多谢,吹了灯,躺在了床上。她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宁曦刚披上衣服,门“哐”一声被踹开了。 屋子瞬间涌进来数十人,丫鬟点了灯,一个衣着华丽,面容不俗的少女指着宁曦,柳眉倒竖,斥问:“你就是世遗哥哥从青楼带回来的女人?” 萧弃,字世遗。 宁曦有些懵,不敢随意回话。 “问你话呢?哑巴了?”娄淑月身旁的丫鬟夏春,上来就给了宁曦一巴掌。 直打的宁曦趔趄在地,耳中嗡嗡,半天听不到声音。 宁曦还没爬起来,夏春便夸张的尖叫了一声,撕开她的衣领道,指着上面暧昧的痕迹,“小姐,你看!” 即便没经过人世,也能瞧出怎么回事。 娄淑月脸色变了。 她认识的戾王殿下冷性薄情不可一世,对女人从来都是挑拨挑逗从不入心,从前那柳如眉妄想攀高枝,什么手段都使了,最后还不是在青楼里待着。 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没那么艳丽勾人,却得了戾王殿下宠幸,还登堂入室,住进了戾王府! 娄淑月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仔仔细细的打量宁曦,这女人不仅样貌出众,还有一股不胜娇弱的气质,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今日若不趁热打铁,把她赶出府,将来恐怕会成为自己的头号劲敌。 娄淑月眼睛眯了眯,沉声道:“真是个狐媚子,怪不得世遗哥哥为了你,连相爷之子都杀。 世遗哥哥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魏三,死了? 宁曦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 娄淑月抬手下令:“来人,把她的衣服扒了,丢到大街上。 让全城的百姓都看看,狐狸精究竟长什么样的。” ------------ 第30章 弟弟宁煜 戾王府,书房。 莫风神色严峻,抱拳道:“殿下,风月楼的虹妈妈打伤了几个侍卫逃了。昨晚我派了暗卫去找,她却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没留下半分踪迹。” “半个京都都是咱们的眼线,她能消失的这么彻底,可见……背后有极厉害的人物罩着。” 苏衡似是猜到是谁,摇着折扇,转向萧弃,笑着打趣,“啧啧,咱们戾王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回可是惹上麻烦了。” 萧弃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本王求之不得。” …… 宁曦回到了西郊的住处。 这里很偏僻。 一个篱笆小院,两间茅草房,便是她的家了。她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宋婆的声音:“陆公子,这怎么使得?姑娘说了,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你不说,她不会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她……” 一个书生打扮,五官周正的男子放了米面准备离开,一转头,正好与推门进来的宁曦碰上。 少女穿着简单的素色布裙,长发随意的挽成双髻,插朱钗,剩余的墨发垂在腰间,衬得人乖巧娴静,温顺漂亮。尖悄的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丝毫不掩国色。皮肤细腻白皙,吹弹可破,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像水洗过似的,带着天然的呆萌纯净。 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无端让人觉得心跳加速。 他盯着宁曦,愣住了。 “表哥。” 宁曦软软的声音,唤回了陆灼凡的神志,他一张脸爆红:“阿曦,我,那个……我来看看阿煜……” “谢谢表哥,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宁曦让宋婆把东西还给陆灼凡,“以后表哥别再来了。” 宋婆有些舍不得,她们家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 可她没违逆宁曦的意思。 把东西塞给陆灼凡,叹了口气:“陆公子,请吧。” 陆灼凡很不甘心,他似是下定了决心,上前握住宁曦的手道:“阿曦,对不住,我不知道我娘来找你退婚了。 咱们幼时便定了娃娃亲,在我心里,你在就是我媳妇。这婚事我是绝对不会退的。”陆灼凡把定亲的玉佩塞入宁曦手中,坚定道,“阿曦,你等着,我定会说服家父家母,八抬大轿来娶你。” 陆灼凡说完,扭头就跑,压根不给宁曦反驳的机会。 宁曦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古朴的玉佩,眼底是化不开的哀色。 六年前,宁家获罪流放那一日,她与他就不可能了。 更何况,现在她已非完璧,又怎么配得上他? “姑娘,陆公子是个有心人啊,也许……” 宋婆还未说完,宁曦便打断了她:“陆伯父官拜御史,什么样的儿媳找不到,怎可能要一个罪臣之女入门。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再让表哥进门。” 宋婆应下。 她看宁曦脸色不好,忙转了话题,让她进去看看弟弟。 这两间茅草屋,一间房梁塌了,剩这一间没有窗户,屋中潮湿发霉,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里面很昏暗,只简单的摆着一张木板床,和一张瘸腿的木桌。 一个少年半靠在床榻上,正用草绳编蚂蚱,有几个已经编好,放在被子上,看起来栩栩如生。 “阿煜。” 少年抬头,一张与宁曦七分想象的脸露了出来。 只是这张脸惨白病态,薄唇没有半分血色,眉宇间也带着一股沉沉的病气。他早听到了宁曦的声音,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还以为阿姐要与陆公子多说一会儿呢。” “你都听到了?” 宁曦上前,整理了一下宁煜的被子。袖子离的近了,宁煜忽而耸了耸鼻子,看向宁曦:“阿姐用熏香了吗?” 他常年用药,鼻子很灵敏。他绝对弄错,是沉香的味道。 这是富家公子才用得起的香料。 ------------ 第31章 救吗? “兴许是衣服上的皂角味。” 宁曦并未在意,宁煜却不动声色的往她身上瞧。 阿姐有两个月没回来了。 身材似乎比之前丰腴不少,容颜也更盛了。阿姐从前也很好看,但如含苞的花蕊,蒙尘的明珠,并不亮眼。 今日一瞧,却似牡丹盛放,难掩姝色。 宁煜常年卧床,心思敏感,心有疑虑却并未多问,只说了句不相干的,“到腊月,阿姐就该及笄了。” 女子一旦及笄,就可议亲了。 宁煜垂下眸子,捏着编好的蚂蚱,淡淡道:“陆表哥很喜欢阿姐,他其实偷偷来过很多次,若是……” “他很好,但跟我不合适。” 弟弟的病,需要常年吃药,她又是罪臣之后,寻常人怕更是避之不及。宁曦不想拖累别人。 她都想过了,她这辈子就守着弟弟,不嫁人。 宁曦岔开了话题,宁煜也没再多说。 俩人聊了一阵,宁曦看他累了,便安置他睡下,起身去厨房帮宋婆一起做饭。 在家待了两日,宁曦怕他们看出端倪。 便说要回国公府,带着熬夜绣的几方帕子出了门。她现在是风月楼的逃奴,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想来想去,唯有去绣坊碰碰运气。 看她们缺不缺绣娘。 她拿着绣品去了好几家,都被轰了出去。最后一家的伙计尤为恶劣,连推带搡的赶她。宁曦踉跄着摔在门口,引起了不少围观。 伙计把帕子丢在地上,啐了她一口:“什么破烂玩意儿,拿着赶紧滚。” 宁曦窘迫不已,正去捡,一只缀着珍珠的绣鞋,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啊,我的手……”宁曦吃痛。 “宁曦。”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宁曦顺着百褶裙网上看,正好看到卫嫣那张傲慢的脸,宁曦一惊:“二……二小姐。” 湘巧正指挥人捧着布料从店里出来,看到宁曦,顿时大叫起来:“杀人凶手,可算找着你了!来人,快把她抓起来。” “奴婢……没杀人。” 宁曦被国公府的下人扭住了胳膊,挣扎了起来。 她最多算逃奴,什么杀人凶手,她不认。 “呵,相爷独子魏三死了!风月楼的虹妈妈可以作证,当时只有你跟魏三在房中,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 魏三,死了? 宁曦又是一惊。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人定是萧弃杀的。 放眼整个京都,除了他,没有别人。 宁曦想把萧弃供出来,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萧弃是为了救她才杀人的,她不能忘恩负义。 卫嫣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承认了。 问湘巧:“此事谁在主审?” 湘巧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回小姐,是大皇子。” 相爷是大皇子的亲舅舅,此事交给他,也合情合理。 卫嫣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把人交给大皇子,对了,路上看紧点,别又让她逃了。” “是。” 街对面,茶馆二楼。 一道深冷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被押解的人远去。 苏衡懒散的靠在窗户边,不住的说风凉话:“哎呀呀,人被抓了,这回你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他摇着折扇,一副看戏的表情,“大皇子放出虹妈妈,抓了这小丫头,怕是要引你上钩。殿下,过早暴露的自己的软肋,容易被人牵制哦。” 萧弃声音带着一抹不屑:“他们所谓的软肋,又何尝不是旁人抛出的诱饵?” 苏衡眼珠转了转,笑问:“那这小丫头,你救……是不救?” ------------ 第32章 凶手是谁 大牢阴森潮湿,充斥着一股霉味。两只火把挂在墙上,如两团鬼火,将牢中披头散发穿着囚服的犯人衬得如恶鬼一般。 他们或趴在那喊冤,或咒骂当朝官吏,形容恐怖。 宁曦手脚都被拴着铁链,被两个狱卒一前一后夹在中间,亦步亦趋的走着,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住的发抖。 狱卒瞧她水灵,推她进去的时候,也跟着走了:“爷好久没瞧见这么好看的女犯人了,来叫爷摸一个。” “她身份不一般,先忍忍吧。”另一个狱卒拉住他,“莫要坏了大皇子的计划。” “魏三可是相爷的心头肉,她必死无疑,怕什么。”那狱卒推开肩上的手,脸上挂着贱笑,“等我爽完了,你再爽,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知道。” 说着,一边去抓宁曦,一边着急忙慌的扯自己的腰带。 家伙还没露出来,只觉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他整个人便被踹趴在地上。 另一个狱卒看到来人,脸上露出慌乱之色:“陆公子。” 被踹的狱卒本想发火,看到踹他的竟然是督查御史的亲儿子,少不得夹着尾巴行礼。然后一股脑把责任推到了宁曦身上:“陆公子,是她,是这个女犯人勾引我。” 陆灼凡脸色阴沉,怒声:“滚!” “是,是。” 两个狱卒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陆灼凡一言不发,走到宁曦面前,看她如惊弓之鸟,后退着往后缩,眼底糅杂着心疼,柔声道:“阿曦,是我。” 宁曦这才抬头,看是陆灼凡,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实处。随即委屈漫了上来,“表哥。” 她眼泪簌簌而下,再也止不住了。 陆灼凡看她这样,一颗心仿佛被撕了两半,疼的厉害。他顾不得男女大妨,直接将她拦进了怀里哄:“没事了,没事了,阿曦,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宁曦哭的浑身发颤。 那柔软的肩膀蹭着他坚实的胸膛,女子的馨香若有似无的在鼻间萦绕,陆灼凡突然觉得像抱了个火盆,浑身有些烫。 他忙压下那股悸动,眼睛瞥向别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阿曦,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 宁曦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从陆灼凡怀中退开,沉默着。 陆灼凡急了,扳住宁曦纤弱的肩膀:“爹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无罪,便允许我的纳你为妾。 等你生下孩子,我再将你扶正。阿曦,这是我们的机会,你还要犹豫吗?” 宁曦抿着唇,似是考虑。 陆灼凡盯着她,半晌,宁曦终于下了决定,她将怀中的玉佩递给陆灼凡:“陆公子,谢谢你为了我奔走。 可人的确是我的杀的。这玉佩你拿回去吧。” 陆灼凡没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曦,脸上闪过恼火、难堪,还有一丝受伤:“宁曦,你知道我求了父亲多久吗?你就这么轻易的舍了我?” 他攥紧拳头,“你在包庇谁?” 陆灼凡几乎吼了出来。 他红着一双眼睛,用力的抓住宁曦的手臂,“阿曦,告诉我!” 宁曦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她喊了两声表哥,陆灼凡都仿佛没听到,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啊。” ------------ 第33章 想活吗? 萧弃视线落在陆灼凡的手上,看他抓着宁曦的手臂,衣服都捏出了褶皱,眼底闪过不虞。 陆灼凡没想到萧弃会来,忙起身行礼:“见过戾王殿下。” 萧弃半晌没出声,陆灼凡抬头一看,却见萧弃的目光锁在宁曦身上,眸光晦暗,不大清白。 “戾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陆灼凡不动声色的挪到宁曦身前,萧弃浓眉瞬间敛起,周身顿时荡起一股寒气。 一时间,偌大的牢房充满了压抑感。 “父皇特让本王协助大皇子办案,陆公子有意见吗?” “不敢。” 陆灼凡急忙抱拳附身。 不知为何,他在戾王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敌意。 江城最善察言观色,及时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公子,王爷要审问犯人,烦请回避。” 陆灼凡还想说什么。 可萧弃身上那股盛气凌人姿态让他不敢僭越,小声对宁曦说了一句:“放心,我会救你的。” 这才离开了。 陆灼凡的身影还未消失在甬道,萧弃便上前一步,逼近宁曦:“没想到,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连督查御史的公子都被你捏在了手里。” 宁曦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摄,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应声。 萧弃却以为她默认了。 压抑许久的怒意终于爆发,他抬手捏住了宁曦的下巴,声音森冷:“姓陆的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你喜欢他,是不是?” 宁曦想摇头,可下巴上的手如同一把铁钳,她动也动不了,甚至想说句话都困难。 只能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恐惧的看着他。 “说!” 萧弃怒吼一声,宁曦浑身一颤,直接吓哭了。 江城站在牢外,看着自家主子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无奈扶额。 哎,想要女主子,恐怕难咯…… 宁曦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落在萧弃的手背上,比火种还要烫。 萧弃火气未消,却终究是不忍心。 他松开手,强迫自己转过身。 半晌,冷冷启口:“想活着出去吗?” 宁曦不断的用袖子擦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似的,听到萧弃这么说,她心底生出一丝期望,抽噎着道:“想,奴,奴婢……嗝,想活。” 萧弃没再言语。 他身材高大,负手而立,如救世的神佛。 宁曦有点笨,这一刻却突然福至心灵,她突然明白了——萧弃要她。 宁曦自嘲的笑了一声。 之前,她不想跟着萧弃,是因为有退路。 如今,她被国公府卖了,又成了风月楼的逃奴,如今还变成了杀人凶手。 她没有退路了。 若跟着戾王殿下,就能活着。 她愿意。 宁曦跪着挪到萧弃脚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扯了扯萧弃的衣摆,用最恭敬地姿态道:“求殿下救救奴婢。奴婢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殿下。” 当牛做马?很好。 萧弃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好转。 “这可是你说的。” 他弯腰,挑起了宁曦的下巴,“想当本王的人,就要跟别的男人断干净,若敢背叛本王……” “奴婢不会。”宁曦慌忙表态。 萧弃嘴角弯起又很快压下,他从怀中掏出帕子丢给了她:“脏死了。” 宁曦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又脏又丑。 正胡乱擦着,江城的声音传了过来:“殿下,大皇子来了……” ------------ 第34章 三司会审 “哟,这不是我的七弟嘛。” 一个身着朱红底描金绣狮纹长袍的男子带着随行护卫走了进来,他三十上下,眉宇与萧弃有几分相像,不过眼底带着张狂阴厉,一副上位者的派头。 他视线扫过萧弃,最后落在了宁曦身上,“七弟审的怎么样?她可认罪画押了?” 萧弃抬眼:“她不是凶手。” “哦?那凶手是谁?” 大皇子萧奕语气夸张,眼底却是看透一切的笑。 下人摆了椅子在空地上,萧弃袍子后掀,坐了上去,扬声道,“七弟,领兵打仗你厉害,可审问犯人,你不如我。 这些犯人都是贱骨头,不上刑,不会说实话的。” 他抬手,“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拴起来,先打二十鞭子,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再放下来。” “是。” 后面两个侍卫立刻朝宁曦走去。 还未摸到宁曦的衣角,手腕被一双大手捏住,只听“咔嚓”一声,两个侍卫手腕被折断,接着又是一掌,直接被掀翻在地。 萧弃将宁曦揽入怀中,冷冷看着大皇子:“她是本王的人,谁敢动她,本王决不轻饶。” 众人骇然。 大皇子却大笑了起来。 看来虹妈妈说的没错,他这个七弟果然喜欢这个丫头。 他拍着手,调侃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说罢,声音陡然一冷,“可魏三是朝廷重臣之子,他的死总要有个说法。七弟,你若不想让她受罚,不如说出一个凶手来?” “是本王!” 萧弃,就这么认下了? 大皇子怔愣了一下。 宁曦却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第一次觉得,他似乎没表面那么不近人情。 “七弟,本朝有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你都承认了……”大皇子下令,“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侍卫立刻拔刀将萧弃与宁曦围了起来。 宁曦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吓得瑟瑟发抖。 萧弃将她护在怀中,透过森森刀剑,与大皇子对视,声音带着一抹讽刺:“皇兄莫急,魏三该不该杀,不是你说了算。” “哼,别忘了,我是主审!”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他单膝跪地,对着大皇子抱拳道:“爷,不好了,督查司门口跪了很多人。 有的带着尸体,有的带着骸骨,说是状告魏三杀人。” “什么?” 魏三犯的事分明都摆平了,怎么会这样? 大皇子想到什么,猛地看向萧弃。 萧弃勾起一边嘴角,俊逸出尘的脸上尽是邪佞:“皇兄,等着接招吧。” …… 这件事闹的极大。 全城围观,还惊动了圣上。 大皇子因与丞相有姻亲,由主审变为了陪审,刑部和大理寺加入进来,直接三司会审。此时,谁都不敢再动手脚。 待查出魏三短短五年杀了二十九个妙龄少女,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相爷因教子无方被牵连,连降三级,被逐出了京都。 大皇子也好一通斥责。 彼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萧弃故意的。 他杀魏三,就是为了逼自己出手。 那小丫头未必不是他抛出的鱼饵! “萧弃,你等着!”大皇子气的磨牙。 另一边,宁曦无罪释放。 陆灼凡来接她,还没说上话,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江城坐在马夫旁边,招呼道:“宁姑娘。” 宁曦朝马车看去,车厢宽大奢华,上面刻着戾王府徽记。 不知道殿下在不在里面。 宁曦想到萧弃的警告,一句话也没跟陆灼凡说,提着裙子朝马车而去。 “阿曦,阿曦。” 陆灼凡不死心的追了过来,却被江城拦住了。 “陆公子,别追了,宁姑娘不是你该肖想的。” “管你什么事?你让开……”陆灼凡想打人,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陆灼凡抬头,正看到宁曦被人扯入车中。 那人莫非是……戾王殿下? ------------ 第35章 顺从 宁曦后背撞在车壁上,疼的“嘶”了一声。 萧弃大手捏住她两只纤细的腕子扣在头顶,欺身压着她,怒不可遏道:“还记得本王在牢中说过的话吗?” 整个车厢都充斥着山雨欲来之势。 宁曦被他气势所摄,一颗心都在颤抖。 “看来,本王是该给你点教训了。” 萧弃脸色黑沉,眼尾猩红,猛地抓住宁曦的衣领,就要撕开。 情急之下,宁曦还真想起来了——想当本王的人,就要跟别的男人断干净,若敢背叛本王…… “没有,奴婢没有别的男人,只有殿下。” 宁曦慌乱的叫了出来。 萧弃的手定住了。 宁曦发现有用,急急抓住他的大手道:“奴婢也不知道陆公子为何会来,奴婢一直谨记殿下的叮嘱,没跟他说一句话。 殿下不信可以问门外的守卫,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宁曦一口气说完,怯怯的看向萧弃。 浑身紧绷,似在等待宣判。 萧弃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听她这般急切的解释,什么火都没了。可他还是不高兴,这姓陆的,挺闲啊。 看来得给他找点事做了。 “记得就好!” 萧弃松开手,坐回塌上,颀长的身姿如山岳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宁曦悄悄的松了口气。 坐在离他最远的小凳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存在感。 车中有种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萧弃轻咳一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这里。” 啊? 宁曦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叫她,顿时如临大敌,摆手道:“奴婢身份低微,于理不合……” 话音未落,人便被拽了过去。 这回直接坐在了萧弃硬邦邦的大腿上。 他一手捏住宁曦腰上的软肉,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哼了一声:“往本王怀里钻的时候,也没见你谈礼节。” “奴婢没有。”宁曦小声否认。 “在牢里的时候,是谁拽着本王的衣服要做本王的人?是谁搂着本王的腰,趴在本王怀里不出来?” 萧弃等了片刻,没听见反驳。 垂眸,见宁曦撅着小嘴,一副不认同,却不敢说的模样,手下用力:“想说什么就说。” “那王爷为何在青楼里救了奴婢,如今又来牢里救奴婢,分明是王爷想要奴婢。”宁曦越说越笃定,还拿之前举例子,“王爷问过好几次奴婢愿不愿意跟着王爷。” 说完,宁曦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僭越了。 萧弃一时没话。 宁曦顿时紧张起来:“奴婢瞎说的,王爷别往心里去。” “小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都敢编排本王了。”萧弃难得见她如此,捏了捏她的鼻子,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是本王想要你。” 这句话仿佛投入湖中的涟漪,让宁曦的心不可抑制的颤动了。 萧弃竟然承认了。 “本王为了你,当真是煞费苦心。你说,你该怎么补偿?” 宁曦尚在怔愣中,不妨背后一凉,胸前的衣服几乎要被撑破。 光天化日之下,一切就在眼前。 宁曦瞬身血液都流到了脸上,她握住萧弃的胳膊,急的快哭了:“殿下,现在不行……” 她力气太小,根本拦不住。 萧弃轻轻一捏,宁曦便哼出了。 “本王说可以。” 萧弃低头,吻住了宁曦的檀口,将她推到了冰丝软榻上。彼时,他发现,一向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竟十分顺从。 ------------ 第36章 醒醒 马车中声音渐大,车夫耳背,坐在车辕上稳如泰山的甩鞭子。 江城抱着臂,看着远处,一张俊脸早已经红到了耳朵根。眼看王府门口到了,江城立刻对车夫道:“再绕两圈。” “啊?” 车夫不解。 “不想挨罚,就听我的。” 江城是萧弃的贴身侍卫,车夫也不敢质疑他的决定,只得扬起鞭子,路过戾王府往远处而去…… 后半夜,马车第六次路过王府,终于停下了。 赵嬷嬷带着披风翘首以盼,见萧弃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子下来,她急忙迎上来:“王爷,老奴来吧。” “不必。” 萧弃越过赵嬷嬷往里走,随口吩咐,“炖些滋补之物候着。” “是。” 赵嬷嬷再抬头,已看不见人影了。 江城从赵嬷嬷身旁路过,赵嬷嬷赶紧拉住他:“小城城,王爷带的那姑娘是谁呀?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江城脸上红色未退,咳了一声:“你见过,就是那个宁姑娘。” “我就说,咱们王爷仪表堂堂,那小姑娘不可能不喜欢他。这不就拿下了。”赵嬷嬷高兴的不得了,“我得赶紧把老母鸡炖上,咱们王爷身强体壮,小姑娘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啧啧……那小身板,我瞧着都心疼。” 江城想起在马车上听到的声音,臊的不行,敷衍了句:“你看着办吧。” 匆匆跑了。 “哎,你跑什么,我还有好些话没问呢。”赵嬷嬷本来还想再打听点别的,不过,她很快又想通了,“反正人已经在府里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还是炖老母鸡要紧。 赵嬷嬷急忙往厨房去了。 宁曦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魏三披头散发找她索命,一会儿是二小姐骂她水性杨花,抢自己的未婚夫,还要将她从悬崖上推下去…… 梦中的她又惊又怕,却怎么也挣脱不得。 睡梦中的宁曦眉头紧蹙,满头冷汗。 赵嬷嬷站在床边,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快来看看,宁姑娘好像梦魇了?” 萧弃正在洗漱,听到声音,脸都未擦,匆匆坐在床上,握住了宁曦的手:“醒醒,宁曦,快醒醒……” 梦里,宁曦眼看就要从悬崖坠下,萧弃突然出现了。 他一剑把魏三砍的稀巴烂,又打飞了卫嫣,握住她的手,把她搂紧了怀里,她听见他说:“宁曦,快醒醒——” 宁曦慢慢睁开眼。 入目就是萧弃那双满是关切的眼睛。 这一刹,宁曦忘记了梦境还是现实,起身抱紧了萧弃的脖子,身子瑟瑟发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感激。 软玉温香抱满怀,萧弃愣了一下。 下一瞬便收紧手臂,将她搂的更紧。 赵嬷嬷见状,皱巴巴的脸笑成了老菊花,她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梦到什么?” 萧弃声音低沉,像顺毛一般,慢慢抚着宁曦的脊背。 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全心依赖。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倒不是没有女人生扑他,而是他从未允许哪个女人如此放肆。 可对方是宁曦,他没有反感,只有满足。 他想,她真的很像他之前养的小猫。 连趴在怀里都是这般的黏人。 ------------ 第37章 请帖 萧弃的手很大,一下一下抚着宁曦的脊背,感觉到她慢慢僵硬起来的身姿,嘴角勾了勾,低头在她耳畔,吹了口气:“要本王抱你去洗漱么?” 感受着男人独有的阳刚之气,嗅着他身上的沉香味,宁曦的脸红了。 “不,不用。” 宁曦急忙松开手,手忙脚乱的去找自己的衣服,她竟然抱住了萧弃!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戾王殿下。 她怎么敢的啊? 萧弃看小姑娘羞窘慌乱的样子,觉得好玩,一把捉住了她的腕子。将人拉到了跟前:“昨晚在马车上,不还挺乖顺,怎地醒了反而害羞起来了?” 宁曦不知怎么回,也不敢与他对视。 他看小姑娘白净的脸细细嫩嫩的,像刚剥壳的忌惮,忍不住咬了一口,“怎么,本王很可怕?” “啊——” 宁曦惊呼的一声,想躲。 萧弃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许她躲,正闹着,外面突然传来江城的声音:“殿下,平乐郡主了帖子,请您参加她的烧尾宴。” “不去。” “平乐郡主说,猜到殿下不喜欢热闹,不过,您若不去,之前拜托她的事,她就不管了。” “这个平乐!” 萧弃捏了捏眉心。也没了逗宁曦的兴致,命人伺候宁曦洗漱穿衣,大步走了出去。 宁曦松了口气,正要下床。 结果,脚一沾地,便觉那处疼的厉害,又踉跄着坐了回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您慢着些,别磕到了。” 赵嬷嬷冲上来,扶着宁曦,又命婢女把衣服拿来,准备亲自伺候。 宁曦受宠若惊,赶紧拦住赵嬷嬷:“奴婢自己来。” “宁姑娘,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怎么还能以奴婢自居呢?你若是奴婢,那这满府的奴婢不都是臭虫了?” 赵嬷嬷故意打趣。 宁曦却慌了神:“奴婢……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姑娘,这些您总要慢慢适应。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伺候的人也不少,以老奴看啊,您的福气还在后头。 您以得学着做主子,否则,出去丢的可是王爷的脸面。” 宁曦似是听进去了,咬着唇,没说话。 赵嬷嬷再将衣服拿起来,宁曦没再拒绝。 “容老奴再多嘴两句,王爷事后没交代您喝避子汤,想来是极看中您的。你若能一举怀上小皇孙……” 说着,朝宁曦肚子看去。 宁曦下意识抚上了的肚子,想起萧弃来来回回不知疲倦的折,腾,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可怀孩子,她从未想过。 宁曦装扮好,赵嬷嬷及一屋子下人都看愣了。好半天,赵嬷嬷才拍了拍腿:“老奴活这么大岁数也是开了眼了。 竟是比当年倾国倾城的兰妃娘娘容颜更胜。” 饭后。 赵嬷嬷听说萧弃要娶郡主府参加烧尾宴。 赶紧拦住马车,隔着车帘道:“王爷,郡主宴会怠慢不得,江城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恐怕伺候不好您。 不如带着宁姑娘一起去吧。” 江城翻了个白眼,拉住赵嬷嬷道:“王爷这次有正事,带宁姑娘恐怕不方便。”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对咱们王爷有意思,把人带去,未必是好事。” 赵嬷嬷却不听他的。 朝着马车福身:“老奴想着,宁姑娘既然收了房,总要出去见见世面,殿下说呢?” 江城抱着臂,等着赵嬷嬷挨骂。 没想到,内沉默了片刻:“她想去?” 赵嬷嬷一听有门,连连道:“是啊。” “那便让她上来吧。动作快些。” “好嘞。” 赵嬷嬷朝江城得意的挑了挑眉,赶紧去叫宁曦。 没多久,宁曦来了。 她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一件妆花缎裁剪的嫩绿色斜襟薄裙,衬得她皮肤白皙粉嫩。略施粉黛,便将少女五官完全突出出来。 柳眉柔和,鼻梁挺翘,额上一点红色花钿,仿佛落入人间的小仙女。 漆黑清亮的眼眸缀满星辰,闪着细碎的光。眼下一点暗色伤痕如同泪痣,将那懵懂清纯中又添了一笔魅色。 晶莹的红唇,自然翘起,似花瓣等人采撷。 门口的管家、小厮、侍卫、车夫都看愣住。 萧弃挑开车帘,也许久移不开眼。 ------------ 第38章 敌意 逗哭了 未上妆时,少女的是柔弱、易碎,惹人怜爱的美,上了妆,便是精致、明艳,晶莹剔透的美。 如上苍精心雕琢的骨瓷,让人想捧在手心中呵护。 宁曦刚弯腰进了车中,便被萧弃拉进了怀里。 几次三番在车中被他欺负,宁曦真是怕了这动作。她小手撑在萧弃胸膛,脸上有几分慌乱:“殿下,别这样。” 这小小的抗拒让萧弃很不喜。 他大手拧着宁曦的腰肢,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醇:“别哪样?” 宁曦急忙咬住唇,一张脸红的滴血。 羞耻感爬上来,宁曦怯生生朝萧弃看去。 他今日穿着件暗紫色的广袖锦衣,上面用银线绣着飞鹤祥云,双腿敞开,靠在车壁上,浑身都透着上位者的矜贵威严。 凤眼中的玩味,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邪气和不羁。 只是那一本正经的面容下都是装的。 萧弃注意到宁曦哀求的眼神,轻笑:“穿这么好看,不就是为了勾引本王?” “没有,奴婢没有。” 宁曦受不了这痒意,缩了缩脖子。 “那你想勾,引谁?”萧弃不知碰到了哪里,宁曦顿时哭了出来。 她一把攥住萧弃的手臂,手背因用力,青筋凸出,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颤着唇落了泪。 “啧,怎么还哭上了?” 宁曦撇开脸,再不肯说一句。 萧弃看到一串金豆子往地上砸,柔声哄道,“好,我的阿曦最乖了,谁都没勾引,是本王误会了,好不好?” 萧弃像逗猫似的,把人惹急了,又去哄。 哄了两句,看不管用。 便只能—— 小姑娘的确是不哭了,眼下,她已经自顾不暇,连身在何处都忘了。 萧弃喉咙滚了滚,待要再如何,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殿下,郡主府已到。” 萧弃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宁曦:“行了,你若不喜,便不逗你了。” 额……这话说的委实有点晚。 萧弃命人拿来一张幕篱,亲自给宁曦戴上。 语气随意又暗含警告:“别随意摘下,若招了什么苍蝇蚊子,本王可不轻饶。” 宁曦呼吸还没喘匀,嗯了一声。 萧弃最喜欢她这样,哪怕心里带着气,还是乖顺的很。 下了车,萧弃唇角带笑,搓了搓手指。 听到宁曦出来,他回过头,见她看不清脚凳,便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 宁曦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已经被打横抱进了怀里。 便在这时,门口传来“哎呦”一声。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一身锦衣华府的少女跌在台阶上,周围的下人手忙脚乱去扶她,而她身后的客人则纷纷大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宁曦感觉一道敌意的目光射来。 萧弃放下宁曦,嘱咐了江城一句“看好她。”,朝门口走去。 宁曦隔着模糊的细纱,看到身材挺拔的男人越过人群,把少女拉起,沉声斥责周围的仆婢:“怎么照顾郡主的?下去各领二十大板。” 萧弃不笑的时候,神情冷肃,周身威压强盛。 凤眼扫过,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仆婢立刻领命而去。 平乐郡主反握住萧弃的手,星星眼中全是爱慕。不过,小嘴很快噘了起来:“七哥哥,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萧弃谁的面子都不给,对这郡主却有几分宠溺和纵容。 “给你带了赔罪礼物,待会儿让他们搬进府里。” 小姑娘得到了一个“你还在意我”的证据,立刻便笑起来:“还是七哥哥对我好,只是……” 她抬手指向宁曦,满脸不悦:“她是谁?刚才七哥哥为何抱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射了过去,谁都知道萧弃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就是对女人也没任何的怜香惜玉。前一刻勾着人家下巴调戏,下一刻就能让人身首异处。 不知,这次带来的女人有何不同? 大家都好奇起来。 宁曦也不自觉的捏住了衣角,在萧弃心里,她,她究竟是什么呢? ------------ 第39章 恶劣 “她是什么人,重要吗?”萧弃打横抱起平乐郡主往府中走,“想让七哥哥抱,直接说就是。” 平乐郡主发间步摇晃动,双臂搂着萧弃的脖子,咯咯直笑。 那荡起的桃粉锦裙与萧弃暗紫色的锦衣纠缠,暧昧又生动。 宁曦愣愣的看着萧弃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中,有些失神。她忍不住想,原来那样高不可攀的男人,也会偏爱一个人。 那个人能肆无忌惮的追问他,控诉他,而他全盘接受,不会生出半分不悦。 他们入了房。 他大约不会像对她那样横冲直撞,随心所欲。 更不会在马车上随意欺负她。 所以,奴就是奴。 便是得了宠幸,爬了床,又怎能以女主人自居? 宁曦心头有根拉到极致的线突然崩断了,有些疼,却也让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不该妄想的,最好连个苗头都不要有。 江城看了宁曦一眼,轻咳道:“那个,宁姑娘,我们进去吧。” 宁曦点了点头。 她提着裙子正往里走,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喝:“大皇子到——” 一辆华贵的马车驶了过来。 众人立刻附身行礼:“见过大皇子,大皇子万安。” 大皇子下了马车,径自从人前走过,看到戾王府的马车,以及车前行礼的宁曦,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老七的品味,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一个丫鬟也能当个宝?” 大皇子说着,就要去挑宁曦的幕篱。 宁曦慌忙往后扯。 大皇子抓了个空,身旁的随从立刻斥道:“大胆!” 江城也不是吃素的,挺身向前,抱拳道:“殿下的东西,向来不喜人碰。还请大皇子息怒。” “你算什么东西……”那随从仗势欺人,正要动手,大皇子抬手拦住他,皮笑肉不笑道:“是个忠心护主的。本王记住你了。” 说罢,转身进了郡主府。 那随从冷哼了一声,也随之而去。 之后国公府那对兄妹也来了,还有别家的公子小姐,总之是大人物云集。 宁曦在末流的席位坐着。 是不是朝主桌看去,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可萧弃和郡主的位置都还空着。宁曦忍不住想,萧弃跟平乐郡主究竟在房中做什么? 宁曦正出神,旁边一个姑娘突然捅了捅她的胳膊:“喂,你是哪家的?来参加烧尾宴可是为了看郡主殿下的私藏?” 宁曦摇了摇头。 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对方见宁曦腼腆,自来熟道:“平乐郡主这些年可真是风光,一个亲王养女派头比公主都大。 小小一个烧尾宴,竟然惊动了京中这么多权贵。你看那边,大皇子,卫家兄妹……啧啧,这卫家也是家门不正,一个命门少爷竟然毫不避讳的带着妓子出入宴会……” 宁曦往那边看去。 果然看到柳如眉没骨头似的靠在卫瑄身上,正给他喂酒,另只手却旁若无人的伸入了他的衣领……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就这一瞬的功夫,柳如眉竟抬头朝宁曦看了过来。 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甚至宁曦还带着幕篱,柳如眉都一眼看到了她。 宁曦急忙别开了眼。 柳如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故意用卫嫣听到的声音道:“哎呀,那不是从前在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宁曦吗? 听说戾王殿下为了她打死了魏三,闹的满城风雨。 就连参加郡主宴会都带着。 啧啧,这般宠溺,真是羡煞旁人啊。” 卫瑄在她大腿上拧了一下,扣住了她的腰肢:“难道本公子不宠你?便是父亲母亲要打死我,我还不是将你收了房。” 柳如眉在他胸口戳了戳:“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 俩人打情骂俏,柳如眉余光却瞥见卫嫣气势汹汹朝宁曦而去。 她嘴角淡淡勾起。 若毁了平乐郡主的烧尾宴,那张扬跋扈的小郡主非杀了她不可。 只是,不知届时殿下还会不会护着这丫头? ------------ 第40章 黑衣人 “宁曦,真是你啊。” 湘巧毫不客气的拽掉了宁曦的幕篱,夸张的叫道,“二小姐,这不是咱们卖到青楼里的粗使丫鬟吗?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然成了戾王殿下的人。 戾王殿下可是二小姐的未婚夫。 这丫头吃里扒外也就罢了,还不知廉耻抢小姐的男人。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所有人都被这番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卫嫣给湘巧使了个眼色。 湘巧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瞧着宁曦:“二小姐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跪下给小姐磕三个头,这些事小姐便不计较了。” 她今日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宁曦踩进泥里。 看她以后还没有脸招摇过市。 “我没有。” 若是以前,不管有没有错,她都会跪。 可经历过被栽赃,被贩卖,被毒打,泥人也被激起了三分血性。 宁曦不想跪卫嫣,另外两个丫鬟却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拉拽到卫嫣面前,狠狠朝她膝窝踢了一脚。 宁曦膝盖一弯,狠狠磕在了地上。 刚才与宁曦同坐的少女看不过眼,起身道:“卫二小姐,这位如今已与你没了主仆干系,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卫嫣瞥了她一眼,嗤笑:“区区一个侍郎之女,还想教我做事?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 那少女还要再说。 卫嫣直接抬手,对带来的侍卫道:“把这多嘴的丫头给我扔出去。” “是。” 侍卫正要过去。 宁曦大声道:“二小姐何须迁怒他人?说到底,不就是想让我磕头道歉吗?我磕还不行吗?” 卫嫣见宁曦终于肯低头,心情大好。 摆手遣退了侍卫。 重新看向宁曦,她道:“光磕头可不行,每磕一个,还要大喊一声‘奴婢知错了’。” 宁曦慢慢攥紧了拳头。 心底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无力。 从卖身国公府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跪这个跪那个,比她等级高的丫鬟欺辱她,就连同级的杂役小厮也想占她几分便宜。 好不容易混到主子身边,却仍旧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纵然受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说让她是卑微的丫鬟呢? 宁曦憋着一口气,闭上眼,正要磕下去。 “宁曦,过来!” 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 宁曦猛地睁开眼,就见萧弃与平乐郡主相携而来,一个高大俊朗,一个妩媚倾城,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萧弃俊脸黑沉,周身笼罩着一股杀伐之气。 让人望而生畏。 宁曦眼底的欢喜在触到他神色那一刹,尽数褪尽。她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萧弃曾警告她不许招惹是非。 她现在是不是给他惹麻烦了?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慌乱间,萧弃已经走了过来。那眼神越发阴冷,宁曦挣开肩膀上的手,踉跄着爬了起来。只是膝盖太痛,刚走了两步便跌了下去。 幸好一只大手及时握住她的纤腰。 将人紧紧揽入怀中。 闻到那股熟悉的沉香,宁曦舒了口气。萧弃眼底压着盛怒,胸腔震动,声音冷漠至极:“本王之前怎么告诉你的? 你代表的是本王,谁敢动你,便是对本王不敬!” 这话是跟宁曦说的,眼睛看的却是卫嫣。 明明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偏他脸上又带着极致的笑:“卫小姐,解释一下吧。” 宁曦愣住。 她没想到萧弃会为了她,与卫嫣对上。 她并不想破坏两人联姻,可私心里,她又觉得卫嫣其实配不上萧弃。 她咬着唇,没吭声。 “殿下,为何这般咄咄逼人?”卫嫣却气的眼睛发红,指着宁曦道,“她不过是个丫头,难道殿下还要因为她,毁了我们的婚事? 阿嫣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 第41章艳福不浅 “二小姐,请自重。” 萧弃高高在上的一句话,直接让卫嫣定在了原地。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却让她自重? 卫嫣心里五味陈杂,所有委屈都化作了对宁曦的怨恨。 眼看情况尴尬。 看完了热闹的平乐郡主这才上前:“卫二小姐,烧尾宴就要开始了,请落座吧。” 卫嫣这才灰溜溜的坐回位子上。 柳如眉暗中笑她愚蠢,又惊讶于萧弃对宁曦的偏宠,抬头间正好触到萧弃警告的眼神,心头狠狠一跳。 急忙别开了脸去。 宁曦对场中的暗流涌动一无所觉,跟着萧弃来到主桌,乖顺的往他身后的位置去。 “坐在本王身边。” 萧弃声音不大,却另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行为无疑在抬宁曦的身份。 不管她是仆是婢,能在主子面前得脸,别人再欺辱她的时候,总要掂量几分。 “殿下,这……于理不合。” 宁曦被众人盯着,只觉心虚冒汗。 “坐!” 萧弃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宁曦见他脸色发沉,不敢再违逆,乖乖坐在了萧弃身边,并学着柳如眉的样子,端起酒壶给萧弃倒酒。 虽然手有点抖,好在没洒出来。 卫嫣狠狠绞着帕子,银牙差点咬碎。 平乐郡主支着下巴,视线在卫颜与宁曦只见游弋,脸上不辨喜怒。只是眼中却少了先前对萧弃的情意,反而多了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大皇子自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朝平乐郡主道:“平乐,别卖关子了,到底得了什么宝贝,竟邀请这么多人来看。” “不瞒大家说,我前段时间在封地得了一件好东西。”她拍了拍手,下人呈上一个精致的雕花木匣子。 她打开之后,取出一块羊皮卷缓缓打开。 笑容得意,“大家可知这是什么?” 众人都伸长了头喜字看,有识货的认出上面的标注,惊诧道:“这像是前朝之物。” “没错,这正是前朝的藏宝图。” 平乐郡主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炸了锅,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就连大皇子也看直了眼睛,前朝最后一位皇帝自知命不久矣,便将国库中所有金钱宝贝藏了起来。并绘制了一张藏宝图留给太子。 没想到,太子比他老子死的还早。这藏宝图不知所踪了。 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会落到平乐郡主手里。 可她为何不自己偷偷摸摸去找,反而大张旗鼓的邀请这么多权贵前来,告知此事呢? “我将此图献给了皇上,可后来才发现这图缺了一块。皇上并未怪罪,而是让我举行这烧尾宴,将此图给大家看。 若谁先找出宝藏所在,皇上必有重赏。” 大皇子震惊不已。 他说这平乐郡主当年风风光光的去了封地,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原来竟给皇上带了这么个宝贝。 要知道,前朝皇帝藏的宝贝必定不凡。 那可是他留给太子复国用的。 若让他找到,何须要赏,直接就能将萧弃踩在脚下。 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大皇子站起来,自信道:“平乐,我手下正好有一个对地形勘测特别有研究的能人,说不定能根据这半块地图,推测出藏宝所在。 这事儿你便交给大皇兄吧。” 平乐郡主没直接答应,也没拒绝,而是看向萧弃:“七哥哥怎么说?” 刚才在房间,他可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 既托他寻人,又想要她的藏宝图,她总要收点利息。 ------------ 第42章 烙印 宁曦回王府时,天都黑了。 看见匾额上鎏金的“戾王府”三个字,她才蓦然想起,幕篱落在了大皇子那。 “哟,这不是宁姑娘吗?你可算回来了,江侍卫带了不少人出去找你……” 门房的声音,把宁曦从失神中惊醒,她想扯扯嘴角,可脸上的肌肉仿佛不受她控制,她连假笑也笑不出来。 她进了府门,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住处。 将门锁死,躲在了被子中。 “宁姑娘,姑娘……” 赵嬷嬷听到动静,赶紧来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应声。 她叹了口气:“你被掳走的事,我听说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赵嬷嬷一回头,见萧弃站在那。 月光下,身影高大,神色偏冷。 “殿……” 萧弃抬手,制止赵嬷嬷行礼。 赵嬷嬷只得先避开。 出院门时,她往后看了一眼,正看到萧弃震开门,往屋中走。 她舒了口气。 看来殿下还是担心宁姑娘的。 如此便好。 萧弃进屋扫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了床上。 夜很深,他的目力却极好。 牙床上小小的一个鼓包正瑟瑟发抖。 “阿曦。” 萧弃拧了拧眉,两步上前,猛地扯开了被子。 宁曦下意识抬头,夜色里,萧弃那张脸与大皇子有几分相似,高大的身躯如地狱而来的恶鬼。 在大皇子那发生的一切瞬间清晰起来。 那个恶魔撕了她的衣裳,看到了青紫痕迹,顿时大笑起来:“这是刚行过房啊。啧啧,七弟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宁曦护着胸前,哭着求他:“大殿下,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是戾王殿下的人了,他若知道我跟了别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没有男人能忍受被人戴绿帽子。 更何况是有身份地位的皇子。 宁曦心中悲戚一片,已然做好了自绝的准备。当初被萧弃强迫,她没勇气死,后来被迫成了萧弃的女人。 若再被别的男人玷污,她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大皇子直起身,盯着宁曦打量半晌:“老七玩剩下的,老子不屑。不过,侮辱他的方式,老子多的是。 沐瞳——” 大皇子的下属将宁曦按趴在凳子上。 宁曦看着旁边的火盆和烧红的烙铁,吓得直哭,大皇子撩开她的头发,笑道:“老七不是喜欢妓子嘛。 少了风月楼的印记怎么成。” 他拿起烙铁,轻轻放在了宁曦白皙如雪的后颈上。 “啊——” 宁曦惨叫出声。 火红的烙铁发出“呲呲”的声音。 白烟冒气,传出一股烧糊的味道。 烙铁拿开,一个红彤彤的“妓”字出现了。 大皇子满意的笑起来:“好了。送出去吧。” …… 看到与大皇子有几分相似的脸,宁曦顿时如惊弓之鸟,尖叫着往后缩去,眼神里全是恐惧。 萧弃冷眼看着她。 “去哪儿了?” 声音一出,宁曦才发现,不是大皇子。 是萧弃。 是戾王殿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顿时泪如雨下,委屈的要命。 她头一次没怕他,扑过去抱住了萧弃。 软玉温香抱满怀,更何况是胆小的姑娘第一次露出依赖之色,萧弃本能想抱住她,可闻着她身上龙涎香,萧弃脸沉了。 又问了一遍:“究竟是谁把你掳走了?” 宁曦摇了摇头。 她不认得那黑衣人,她醒来就在大皇子的卧房里了。她想说大皇子,可想到后颈上那个“妓”字,她又有些后怕。 迟疑间,萧弃忍无可忍,握住宁曦的胳膊,将她狠狠甩开。 宁曦摔在床上,磕的骨头疼。 “那就在这儿想清楚再说。” 萧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宁曦下意识想叫他,可看着他孤冷的背影,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妓”是她永远都洗不掉的耻辱。 若被萧弃发现,她还能活吗? 萧弃走的很慢,到了门口都没听到一句挽留或者解释,回头一看,却见宁曦垂头坐着,一言不发,仿佛认命一般。 他火气更胜。 “砰”的一声,摔上门走了。 江城已经候了多时,他已经查清了所有事。宁曦的确是被大皇子掳走的,不过清白还在,只是那个烙印…… 他见萧弃脸色不好,心道王爷大约知道了。 他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少多嘴吧。 ------------ 第43章 自惭形秽 萧弃坐在书房,死死捏住幕篱,想到大皇子拿着这东西挑衅他的模样,气的直接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来人!” 江城进来。 萧弃下令:“把大皇子旗下的产业全都毁了,尤其是青楼、赌坊,这些赚钱的,一个都不留!” “是。” 江城领命而去。 萧弃又招来莫风:“去查查帮大皇子劫人的是谁,查到之后,连他老巢一锅端。” “是。” 吩咐完后,萧弃还不解气。 其实,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小姑娘回来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找她,而是像鸵鸟似的躲起来。 他虽选择了娄馨月,却第一时间把令牌交给了江城。 府中侍卫加上暗卫三千全部出动。 几乎把整个京都翻过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 “砰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萧弃捏了捏眉心:“进。” 赵嬷嬷带着参汤进来,看到屋中狼藉一片,劝道:“殿下,什么事让您发这么大的火?小心气大伤身。” 赵嬷嬷把参汤放在下面的小几上。 琢磨着开口:“殿下,宁姑娘受了惊,正发噩梦呢。您去看看吧。” “不去!” 等她什么时候跟他坦白,他什么时候再去。 赵嬷嬷也没多劝,她一边收拾着食盒,一边唉声叹气:“宁姑娘小小年纪孤苦伶仃的,也每个人照应,瞧着真可怜。” 说完,便提着食盒走了。 萧弃捏了捏拳头。 这个赵嬷嬷,废话真多! 厢房。 赵嬷嬷伺候宁曦睡下,摸了摸她的额头,唬了一跳:“怎么烧起来了?你等着,我去让人请郎中。” “不用了。” 宁曦急忙拉住赵嬷嬷。 这么晚了,她不想再闹得人仰马翻。更何况,这些年她很少生病,就算发烧,睡一觉就好了。 看她执意不许,赵嬷嬷也没再坚持。 只说明日若不好,一定要请。 宁曦点了点头。 赵嬷嬷离开后,宁曦很快便昏睡了过去,梦里全是形形色色的恶人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半年来,她经历的一切是她前半生想都想不到的。 她内心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平静。 只是,她无人诉说,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忍。 自从卖身为奴后,被打骂了要忍。 被欺辱了要忍。 这个忍字是她苟活于世的方式。 在年年月月中,也成了她性格的一部分。 如今在睡梦中,那些恐惧全都以另外一种形式跑了出来,折磨她,恐吓她…… 黑暗中。 萧弃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梦魇的姑娘,眼底划过疼惜。 他弯腰,低声道:“有本王,莫怕。” 这声音仿佛钻进了她的梦里,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化成了萧弃的模样。宁曦抬手,抓住萧弃的衣服。 萧弃低头看了看,嗤了一声:“现在知道找本王了?” 他索性坐在床边,垂眸看她。 小姑娘眉宇慢慢舒展。 比睁开眼时更加恬静温柔,最后又嘀嘀咕咕说起了梦话。 萧弃有些好奇。 附耳去听。 便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殿下……” 萧弃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第二日,宁曦醒来烧退了。 赵嬷嬷大喜。 宁曦抿了抿唇,下意识想摸后颈上的字。 这个字早晚会被发现。 与其躲,不如主动坦白。 若萧弃真的嫌弃,要杀她,或者要赶她走,她都认了。 宁曦吃过饭,仔细的梳妆打扮后,在赵嬷嬷一叠的夸奖声中去了主院。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温软的女人的声音传来:“七哥哥又赢了,小时候我便下不过你,这些年我流落乡野,又没机会学,更下不过了。 七哥哥跟我玩,是不是觉得没意思啊?” 萧弃的声音平和:“不急,慢慢来。” “那七哥哥可愿做我的老师?” 宁曦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看到一个素衣少女笑盈盈的看着萧弃。 一张棋盘在两人中间。 男人紫衣墨发,矜贵无双。 女人素衣木簪,绝世出尘。 即便什么都不做,两人之间自然而熟稔的气氛,亦让人想入非非。 郎才女貌一双璧人,大抵如此吧。 宁曦摸着头上的金簪,看着身上桃红的缎子裙,只觉俗不可耐。 她自惭形秽的后退了两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萧弃恰在此时抬头,看到了那抹艳丽的裙角…… ------------ 第44章 肆无忌惮 宁曦垂着头,匆匆离开。 斜地里突然窜出一个丫鬟拦住了宁曦。 “怎么?看到我家姑娘住进来,就急不可待的来勾引殿下了?” 她是娄馨月的贴身丫鬟白芍。 吊梢眼,三角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宁曦有些怕,不由后退了一步。 “你误会了,我不是……” “误会?那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宁曦不知怎么解释。 白芍觉得自己猜对了,上前,狠狠扇了宁曦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这戾王府的女主子是我们家小姐。 你不过是个通房都算不上的下贱玩意儿。 再这么没规矩,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记住了吗?” 宁曦耳朵嗡嗡响,半张脸都麻木了。 她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也被人打骂过,可被人打脸却是头一次。她起初很愤怒,可想到院中看到的一幕。 她眼底的愤怒凝住了。 半晌,才屈辱道:“我记住了。” 说完便要走。 白芍反应过来,再次拦住宁曦。 她今日故意找茬,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戾王殿下厌弃宁曦。 没想到,这丫头竟是泥捏的。 一点气性都没有! 哼。 想走,没那么容易! 白芍伸出脚:“我的鞋子弄脏了,你跪下给我擦干净,我就让你走。” 这简直欺人太甚! 宁曦薄唇咬的惨白,怒视白芍。 白芍鼻孔朝天,挑衅:“看什么看?跪下!” 她可听说了,戾王殿下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独独把宁曦带了回来。 可见对这个女人与众不同。 她作为心腹丫头,必须亲自出马,替她家小姐扫清障碍。 将来她家小姐成了戾王妃。 她也能跟着享福。 宁曦看着白芍那张耀武扬威的脸,心中涌起一抹自嘲。 不管在哪儿,总也逃不开命运的捉弄。 在国公府里,一场意外,她失去了清白,也失去了离府的资格。在戾王府,她以为她可以站在那人身边。 没想到,也是一场奢望。 宁曦垂了垂眸,认命般跪了下去。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 萧弃与娄馨月并肩而来,看到宁曦脸颊红肿,垂着头跪着,眼底闪过怒色,正要上前。 娄馨月却先一步上前,扶起来宁曦。 她一副光火的模样,质问白芍:“白芍,宁姑娘是怎么回事?人可是你打的?” 白芍“扑通”跪下,抹起眼泪:“小姐,是她先出言不逊,骂小姐不知廉耻,无名无分住在戾王府,是想勾引殿下,我一时气愤才……” 娄馨月顿了顿,脸上明显露出尴尬来。 她看了萧弃一眼。 萧弃周身发冷,面如寒冰,丝毫没有给她做主的意思。 娄馨月咬了咬唇,斥道:“宁姑娘是殿下的看中的人,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可对她动粗。还不快给宁姑娘道歉。” 白芍装模作样的说了句对不起。 宁曦也不敢为难。 有一句话白芍说对了。 娄馨月若成了戾王府的女主人,抬抬手就能将她发卖。 她见识过青楼最腌臜的一幕,死也不愿回去。 再多的委屈,她也只能忍。 “没关系。” 宁曦声音细小。 对于她的乖觉,娄馨月很满意:“既然如此,你们便握手言和吧。” 白芍上前拉住宁曦的手,暗暗用力。 指甲几乎抠进了她的掌心。 宁曦疼的浑身发颤,却强忍着,就在这时,萧弃上前,一脚将白芍踹了出去。 “动了本王的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 第45章 又晕? 萧弃这一脚没收力,白芍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差点厥过去。 宁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进萧弃怀中。萧弃宽大的衣袍正好将她裹住。 是保护的姿态。 娄馨月见状,捏着帕子的手倏然一紧。 小时候,她受了委屈,萧...... 而在这一场比赛结束之后,西甲联赛停摆,迎来了两周的欧洲杯预选赛,不过皇马打完塔拉哥纳的比赛后的第二天,巴塞罗那对外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卫青云冲着面前的几个老人躬了躬身子以示尊敬,作为魍魉门的驻留长老,他们几个几乎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离开试炼之地了。身为一个魍魉,被束缚的魍魉就像是被圈在笼子里面的鸟儿一样,他们做出的这种牺牲值得敬佩。 可是突然安如雾从慕容秋雨的房间出来,来到了霍元真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阵法虽然强悍,但的确是需要修补的,若不修补的话,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出现裂缝,导致土著的进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罗奥帝国边境城池中,林雷抓着胡克,直接降临在了一座看似普通的府邸中,这府邸内部也是有着一些装备精良的护卫。 也许又有人说了,你瞧瞧埃托奥的数据,欧洲最顶级的前锋的数据,摆在那儿,比当年的托雷斯强多少倍?可如今埃托奥的身价却要比托雷斯少那么多,还不够性价比? 可如果就单独一个大圆满,估计对方会将大部分力量对付一个大圆满。没有什么宝物,值得大圆满强者拼性命。 阿秀喜欢笑,印象,她每一次出现都笑得很灿然,仿似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伤心,可现在,阿秀却罕见地欲要泪流,这让陈汐顿时明白,这些日子,阿秀只怕承担了不少压力。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没有精力说话,全部的力量都用来驱逐体内的化血魔功,要是霍元真能多拖延一会儿,说不定他还真的有机会恢复。 “你舍不得撞我,安总,我和你是一路人,只要我们联手,云城就是我们的天下。”陆瑾辰的目光放荡起来,甚至伸手往安夏脸前比划。 眼神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杜薇薇的身影,见她径直上了一辆在不远处等候的车,看起来也不像是叫的车,而杜薇薇的样子鬼鬼祟祟更不像是私家车。 宋阳看了一下表,已经一点差五分了,第一次就迟到面子上总说不过去。 那些细碎的七彩光芒,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手心里的异物感也没了,楚云轻急忙摊开手掌心,哪里还有什么七窍玲珑心,掌心里什么都没有,连之前割开的口子也没有。 花枝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样的美食的,而且还偷偷的趁许妍和江紫不注意时,往元珠界里放了好多。 要是以前的她们,肯定就会直说,她们才不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是如今她们知道有些实话是不能说的,这就是一种进步,作为一个销售人员,必须要懂的圆滑,不能什么都直截了当。 所以终究是翟家人害了她?还是帮了她?一看到懂事乖巧的谦宝儿,她便混沌不清了。 另一边,时辰拉着失魂落魄的乔西上了车,一路疾驰回到了战队公寓。 ------------ 第46章 假郎中 “赵嬷嬷,别去。” 宁曦没睡熟,强撑着道,“别麻烦殿下了,我真的没事。” 赵嬷嬷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再看宁曦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无奈的叹了口气。给宁曦分析利弊,亲自教她宅院中的争宠之术。 宁曦闭...... 天成公寓五栋用户全体死亡后,上头就已经下了命令,安排他过来进行秘密踩点。但,鬼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祖龙宛如大日般的眸子缓缓睁开,沉寂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将这个世界的祖龙密地参悟完全,已尽在他掌控之中。 一位两千人将竟率先向一名五百人将抱拳行礼,这在等级森严的军队中几乎是看不到的,无论在哪个国家。 毕竟谁都知道当年东梁之战打地有多么激烈,一万五千少梁军卒与七千元里魏卒拼死抵挡二十万秦军,最后杀到只幸存七千人——这剩下的七千人,哪怕是秦军都感到忌惮。 他狐疑地拿了出来,冷色的屏幕上一行陌生的号码正在闪烁着刺眼的光。 这本是一番好意,也是潼关的为人, 但哪知他的解释还没说出口, 就遭到杨守义的暴起指责。 他又僵硬的转过头去,对上的还是林城那张俊俏的脸,眼神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好在此刻的猿飞日斩还不敢太过于放肆,不然的话,日向估计也得召开反叛会议了。 她正想着回去把这幅画装裱好,到底放哪合适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只不过电影是从温一浩手里买来的,无论导演还是演员,或者音乐,编剧,剪辑,都和江志浩没什么关系。 他在解剖室里认真解剖,他的房间内,安妮睡得很不安稳,最后终于满头大汗地了醒过来。 说着真的要拔出枪,令两个一看,大惊,急忙合伙按住,来抢夺这少见的短枪。六只大手同时为了一把短枪你我用力,互相较劲。 没有办法,这样的密集大规模攻击,根本无需要准头,五千人的骑兵,三连发的弩机,足足一万五千余枝弩箭,可以覆盖多大的面积,可以杀掉多少敌人? 在伊夏贝尔承认安妮之前,她还是叫圣者大人比较好,而不是导师;因为听说圣者们的眼光都特别高,对于伊夏贝尔能不能看中自己,安妮心里其实不是特别有自信。 若不是薄野宗扉提前行动,狠下心害死薄野佲,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只怕现在他们两人还在府衙堂上对峙。而现下,他忆起刚才香艳一幕,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把这么个美人儿送给尹元烨。 “当然有想,我时常会想起我十二皇弟多么可爱,多么招人喜欢,是天下间最可爱的孩子了。”丁紫拉着他坐在泉边笑着道。 “阿拉丁丁哥哥,你好。”安妮对着他露出了招牌必杀绝技——甜美萝莉笑,阿拉丁丁更加腼腆了,他跟人类打交道的时候比较少,确实不是很有交际经验。 杨帅强势驻邕之后,随着杨帅的各种政策,工商业的大力支持,极大的侵害了南宁地区的陈旧的老厂子,这些早就应该被淘汰的东西。 神皇子暴喝,却是看到那斩杀而来的天神之剑余威不减,势如破竹,直接镇杀而下。 没错,刚刚那道黑芒就是萧寒所发出来的黑魂第一针断魂针,这种全然用自己星力所凝聚出来的黑色飞针有着和它本身完全不匹配的破坏力,只见剑齿猪只是眼睛中针,在他们以为还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 第47章 草蚂蚱 萧弃绕过屏风,看到宁曦拢着被子,靠在床头,郎中正在收拾药箱,一切都风平浪静,气氛却隐隐有些古怪。 萧弃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红肿的脸,沉声道:“疼吗?” 宁曦赶紧摇了摇头。 余光时不时朝那郎中看去。 萧...... 豁然之间,那水龙卷便是化作了一道人影,此人三头六臂,可每一张脸上,还长着一根独角,身形怪异,但却令在场所有魔人羡慕不已。 咦,奇怪了,老仇家的不死宗、黄泉绝魔宗,竟然没有加入到这次围堵之中? 皇后阿娇看在眼里,不禁忆起昔年自己得着这匹马的“曾祖母”时,亦是这般爱不释手,恨不能睡马厩里的傻模样。 行人令笑呵呵的接过,纳入袖带,又是告知他们,当今天子的八皇兄,赵王刘彭祖正欲前往西域巡视,有意与他们同行。 这下江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看来林清清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仅仅是不记得他们,就连欧远澜也一并忘了。 连中三元,纪若敏上班,生活恢复正轨。唯一不同的是,由于陈妍那晚的附带后果,徐虾和两位爱妻坦荡相对,正式生活在一起了。 弗拉特斯倒也学了不少汉室礼仪,心中虽是恼怒,亦起身对刘沐拱手作揖,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道。 “是很强大!但比我当年那就弱了一些,继续前进吧,试一试。”玄空说道。他的灵魂暂时还可以抵挡。 虽然,那雾气之后,还有一些看似死亡的异族,缓慢的爬了起来,他们属于异族之中的超级精英,抵抗住了毒雾的灭杀。 齐修一伙跟这些草蛙对视着,蛙鸣声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空气中流淌着死寂的气息。 他以前打比赛是从来没有带纸巾的习惯的,也只有那种特别容易冒手汗的选手才会带纸巾上场。 但是一旦军队彻底脱产,而且增加兵员,这就会导致他们的权势在变动中迅速发生变化。 自从上次季娇娇车祸之后,她跟季振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忽的,一个熟悉的影子从一棵大树后窜了出来,给陈歌吓了一跳。 如果订婚这件事情说不明白,他厉思晨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自从知道这些玄族全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沈芽就一直处在这种困境中。 江晚吟感受着陈歌手掌的温度,这种没有任何顾忌的牵手,让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就荡漾起一个舒适的笑容。 雨露虽然不能够完全明白杨诗韵话语之中的意思,但是她心中很是清楚,这杨诗韵手中的势力,不是她能够理解的。 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仿佛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令人不禁心生忐忑。 渡边彻也没有答应桃沢美津枝拍照的请求,他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 “容儿难产,太医说要真龙天子或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方可救治,朕有何法?况且,太子为此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君承轩的话不带一丝羞愧,理所应当的语气。 老费点点头。饭桌上除了一碗不加配菜的红烧肉,一盘蔬菜外,还有一碟老卤味的鸭肝。 世界如此冰冷无常,能有个愿意陪着自己走下去的人该有多么幸运。 “你呀,真是的!”叶容嗔怪的瞧了林蜜儿一眼,又拉着她的玉手,说了些体己话。 ------------ 第48章 委屈 后半夜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女子哭泣求饶,经久未绝。 伺候的人端着热水站在廊下,各个面色羞窘。 暗处。 娄馨月披着玄色披风,攥着帕子,痴痴的望着灯火通明的厢房,险些站不住。 白芍扶着浑身湿透的娄馨月,...... 凤流舞轻声说道,她已经陷在了这场权力之争中,但至少她不想别人也和她一样。 如果寂沧澜不同意,或者不去,那全城百姓的死,众人就会怪罪在他头上,从今以后,他都要顶着冷血无情暴君的名头。 后宫没什么要林江洛操心的,除了和寂沧澜一起管理朝堂上的事情和旱灾的事情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林江洛都在闲着。 穿过了长长的很陡峭的楼梯,还是拿到古香古色的木门。一串水晶的窗帘,看着就很有韵味。 五年的苦恋,五年的感情。五年来,我们亲密的如同夫妻。可陈岚,却选择了一个谎言,来结束了我们五年的感情。 现在却是六宫之主聂舞樱亲自给她的特权——里里外外都知道肃泰帝宠爱皇后,而皇后极尊敬燕国夫人,对她自不敢怠慢,几乎是一路嘘寒问暖到了未央宫。 “你不怕后爸对你很坏很坏么?变成大灰狼吃掉你。”沈夏张牙舞爪起来。 她现在正为晋国大长公主守着孝,即使进宫来觐见太皇太后,自也不好穿红着绿,入殿前脱去狐裘,此刻穿在外面的是一套月白深衣。碧绿的花露翻上去,迅速洇出大片大片的污渍。 罗军早就怀疑有鬼,所以故意在南疆大陆里以黑洞晶石做好了空间阵法。要突破星魂净瓶,还有鲜归农的法力探查,也只有黑洞晶石才能做到这一点。之前元胎里的莫相忘做到了这一点,那是因为元胎更加奇妙和浩瀚。 可是现在说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凌天启已经走了,他的兄弟,已经离开了。 凉冰思考了一会,她还是不太理解林浩所说的坤撒究竟是哪个坤撒。 而且一旦进入分神期之后,想要隐藏修为的话就更加艰难了,除非天隐有压制修为的功能。 老鼠双眼通红,洁白门牙露出,此时肉嘟嘟的爪子正拿出一把核桃扔进嘴里,嘎吱嘎吱咀嚼。 生灵的提升速度大大提升,就连古蛮纪元内的天地灵气,也是越来越浓郁。 只听“滋———”的一声,一块新鲜可口的肉皮便挂在了他的嘴边,吸了一口,入口咸香,香而不腻,滑嫩中还没有一丝丝的异味,软糯耙糯的口感也不失嚼劲,真的十分的美味。 凯莎虽然不懂林浩的计划,但是看了之后她大受震撼,数万年的三观在林浩的操纵下不断崩塌。 睁开眼睛的刹那,烛光摇曳到几滴泪水之上,殿内众人只觉得公孙先生眼中有精光映射而出。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酒醒了不少,此事都把主要目标,放在叶默身上。 在神烈山别墅附近的一个公园里,早就接到叶默通知的洪豹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里。 这个柳暮云的身份张玲恐怕不知道,柳暮云引自己下江南,然后刺杀自己,刺客都是红袖招的,这里边有秘密。 如今来的正是第一批遣唐使,如果杜睿没有记错的话,那正使便是犬上三田耜与药师惠日两个倭人。 ------------ 第49章 殿下也疼吗? “唔,不要!” 宁曦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躲,却来不及了。 萧弃的手劲儿极大,容不得她有半分反抗。萧弃只是临时起意,对她那处有些好奇,当看到那地方被他撑的红肿湿泞,他竟生出了一丝心疼。 怪不得哭的这么厉害,竟是到现在还没适...... 叶良辰骂骂咧咧着,却不敢骂多大声音,生怕这时候袁霹雳万一杀个回马枪,那他可就尴尬了。 中航工业集团从北美通用手中,买走了耐世特汽车系统公司,从而在全球零部件百强榜中,占有一席之地。 李政看着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江晴雪,她的脸色极其的苍白,她紧闭着眼睛,从她的表情上不难看出来,她应该是已经昏厥过去了。 花不缺本想对着庄风的“尸体”说点儿什么胜利者的宣言,但一听到奇怪的“咯吱”声,就警觉了起来。 在江湖上行走,给人分金点穴的,大多是野路子出家,真要算,属于道士入门级别。 当冰神耗尽全身力气把雪山抬起三寸时,火神飞身而来。一道数十丈庞大的火掌对着雪山猛拍过去。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冷硬决绝,或许是急着去探查情况没工夫争辩,盛绮和那少年竟然没再阻止许韵。 她又悄悄的看看林大河和林二海,发现这哥俩没有任何的不悦和失望,也真心的笑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软件军团用前后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工业软件五大通用领域。 他们1305生存基地也终于跨入大型生存基地之列了,虽然他们的人手很少,跟其他大型生存基地完全没得比,但也正因此,才更加值得骄傲。 那些人开始动工了起来,风月蓉看着对方这么张狂,这个单弘也不是很好东西,风月蓉心里越来越气,后来直接一剑劈在了那些建造房屋的木头上面,将好几根木头,直接劈短了。 苍莽的黑土上没有任何标记,远处的五座山峰因为距离遥远也没有变化,易轩差点认为自己仍在原地踏步一般,荒凉压抑的气氛又感觉到心惊肉跳,想想要在这种环境下历练一个月的时间,易轩心中暗自打鼓不已。 剑鬼高出如今年轻弟子一辈,但是面对早已经踏入了三境之上的年轻一辈第一人魏禅,估计也并不知道胜负。 身在暗部,不能对这场战斗中出场的几位毫无了解。只是洛倪他们的身份仍属机密中的机密,在暗部中也只是流传着一些被修改过的传闻。——目的只是为了让暗部人员在任务中意外接触到他们的时候,不会太过惊讶罢了。 吴萱正想反驳,也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唐志航是跟踪狂,只要唐志航死不承认他刚刚有说过那句话,她就拿唐志航没办法。 尽管沈梓馨的魔力值还只是一阶,加上二阶的微控,也只是能够冻住摄像头,不让它轻易移动罢了。但是,这就已经足够,让她陪着巡逻队,玩二十分钟的捉迷藏了。 阮鸿胪苦着脸说道:“寨主,你要是一时心血来潮,浪费一些灵材并无所谓,但若真心想要练习丹术,我觉得还是从头开始的话,挑选一些入门的丹药循序渐进。”他始终不信易轩还会炼制丹药,一再劝说。 ------------ 第50章 掌柜 白芍被打的下不来床,养了半个多月才好。 府中为了迎娶的侧妃的事忙碌起来,下人们也都见风使舵,开始围着宁曦转,怠慢起娄馨月主仆。 白芍气的骂人。 “白芍,你若再生事,我也护不住你了。”娄馨月拿着金丝剪刀,修剪花草,语气凉...... “是,我背你,难道要用抱的吗?”夏侯幻不喜欢此时此刻伊云时脸上的表情,难道他不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吗? 傍晚时分。苏清婉躺在了桌上。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明月。今日就是她准备离宫之时。叶靖轩早早的交代好了。有点不方便出面。 苏清婉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云景手持长剑击毙了黑衣人的样子,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叶靖轩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一家客栈,饭也沒吃,趁着让人准备洗澡水的时候,洛千儿上床眯一会,沒想到,头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沐辰坐起身来,牵扯到背后的伤势,让他的眉头又是狠狠的挑了挑。但是相比于这个,他更关心比斗的结果。 叶楚奇有些激动的在身后拿出了早上苏情玩送來那个精致的食盒,当穆贵妃看到了食盒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不禁愣了愣。 特质的大号扳手,虽然不是用于作战,但分量可是不轻。再加上维修机甲特有的力量优势,灰甲竟然被一扳手砸的向后到射而出。 四皇子身边的侍卫急忙挡在四皇子面前,而那男人也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医生走到急救室门口苏颖儿和陆亦凡的面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顿时,室内安静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夏暖燕身上,君世诺握着的酒杯,越渐用力,喉结发硬,不知为什么,他只觉,眼前的夏暖燕,那么陌生,陌生得,害怕。 而东瀛国修士那边更是惨淡,原本就没有什么强者在傀儡空间内,只能找那种只有十数的武士傀儡。 再看看那些一脸不怀好意,摩拳擦掌的强者,石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曹阳曜,咬牙道:“你的仇家?”曹阳曜茫然,糊涂道:“不记得了。”谁知道是不是,我曹阳曜这辈子得罪的人太多了,谁还记得这个。 救援队的队长郭鹏胜拿出了一对像是分开的手铐的工具,面无表情地道。 这令张靖瑶气的不轻,望着如潮水般逐渐散去的众人,一个劲直跺脚。 她心中满是感激,她也明白陈淑媛最开始是善意隐瞒。如今叶秋选择亲口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他们已经把她当作自己人。 让他感觉到更加惶恐的事情还在后面,冯晓轩直接一脚踢在地板上,只听见一声很大的声音传了过来。 嬴不疫看着亲熟渐行渐远,捧起一把热土,擦净脸上血痂,朝他们跑去了。 而在青塘郡高空之上,李天俯瞰着整个青塘郡与昆仑山相接壤的地方。 “呵呵,我想当着你的面偷走天命石。”沈寒连撒谎都懒得撒,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慕容承说道。 “这不是灵元丹吗?师尊?”独孤求胜跑过来看着沈寒手中的丹药惊呼道。 林羽奇怪,开始呼唤,声音在这里回荡,这里像是一片空间,又像是一个世界。 ------------ 第51章 她的算计 里间传来女人的喘息和男人急促的呼哧声。 萧弃一脚踹翻屏风。 垂落的床帐中隐约能看到男人起伏的轮廓,萧弃凤眼中裹着风暴,怒吼:“给本王滚出来!” 里面的人正在紧要关头,哪里停得住。 娄馨月给女徒弟使了个眼色。 ...... 音波攻击确实很难缠,覆盖范围广,杀伤力大,还极难抵挡,一旦被轰中,自己倒没有问题,普通人可就挡不住。 南宫漾和司沉霆这会儿就集中了注意力,仔细的看着下面的情况。 钱珼珼是颜值控,看见苏暖玉这张阴柔的脸有些被迷住,尤其他开了一辆千万的跑车。 秦昊叹了口气,暗道:既然如此,你咋不早点来找我呢,害我平白多花了六十万的冤枉钱。顺便,秦昊也算了一下今晚的收成。 他躺在原地,喘着粗气,不时剧烈的咳嗽两声,顺带咳出一口血来。 浅夏的微信头像是一个扭曲的“夏”字,她的微信名字也叫做浅夏。 至少没有自己想象的就是个孩子,看到岳谨言和自己的照片不但面不改色,而且还说了这么些,说道会装,乔新月是比她还要厉害。 约莫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一双运动鞋,绑着马尾辫,很是清纯。 林萧坚持人鬼殊途,不能过多接触,可他更知道人与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与鬼的恩怨,也不可能因为生死相隔就一了百了,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冤魂厉鬼。 在黑暗中,顾蓓依看到南宫漾的神情,南宫漾却能看到她的微表情。 手臂更加的粗壮,手掌只剩下了四根手指,指关节极为粗壮,锐利的指甲就像是海楼石铸成一样。 伴随一锤子落下,罗成身上的大多数宝物将会被掏空,换来的则是神魂境梦寐以求的飞行武技:紫鹰神翼。 而这个时候,安神的药物也发挥了作用,徐梦璃的面色渐渐红润了起来,似乎这一次的中毒已经成功化解了。李天心中松了一口气,兴奋的将徐梦璃紧紧的抱在怀中,希望能将自己身体中的热量,传递到徐梦璃冰冷的身体中。 胡大少盯着那个新来的家伙的同时,也缓缓的站起了身来。而在他身旁的屯人子弟们,也都将目光望向了,那个昨个儿新来的家伙。 听到自己的一番劝解,郭图只增加了半个时辰,高手李翰险些一口血喷了出去,却也无奈,只能在‘灰色雾林’中缓缓的前进。 金色的对抗,一时出在了僵持中,但李天的实力,又何止一个‘次紫金灵剑’? 老三冷哼一声后,也知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老九自已都认了错。要是再继续追究下去那也没什么意思。随即在不语间便微微点了下头来。 当一行人穿过那条岔道,又拐过好几条街巷后,这才来到一处行人不是很多的道子。这条道子虽然也有好些商铺,却显然要比刚才路过的街巷要少上许多,倒是高屋大院很是不少。 大嗓‘门’看着那些被抓住的一转二元造化境,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 三人兴冲冲的拿着李二的手令出宫了,至于这火药爆炸后的后遗症以及影响就不关这三人之事,自有李二去处理。 萝莉被这一巴掌抽的七荤八素,脸上的人皮面具都被抽烂了一些。 ------------ 第52章 鱼惊石 “大皇子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我今日对你说的话,一直有效。” 凌风离开后,宁曦又躲了许久。 萧弃收拾了刘掌柜带来的女徒弟,还要发卖白芍,娄馨月哭着求萧弃开恩,把罪责都推到了刘掌柜身上。 萧弃放过了白芍,也放过了娄馨月。 ...... 可那口井仿佛是也长了腿似的,齐幻跑了许久,感觉到离它还是那么远。 “唐门主,大长老!你们难道没有看见他如何辱骂于我?”六长老对陆尘可是恨之入骨,因在之前,也是这处庭院,这陆尘就曾经公然对他不敬,现在更是点名道姓的羞辱他,六长老已然无法忍受! 叶孤仙左臂上面的那道疤痕现在已经在缓慢的恢复,所以对于这个纱布是可有可无,不过,叶孤仙并不打算摘下来,而是先带着。 这无疑对于以力量见长其它相对较弱的有熊氏族人是极难的,更何论这只是最低标准而已? 在齐幻决定离开的前一天,燕隼回来了,同时跟过来的,还有它的“死对头”鹞鹰。 “当然了,再合作的机会肯定是会有的,而且角色一定比十一多。”劳瑞恩笑说。 这三局她玩的都是同一个英雄,叫阿蛮,因为拿到的人头越来越多,所以在黎薇看来这就是自己“成神”的象征。 忽然一缕缕银色霞光从虚空之中蜂拥而来,这些光芒并不明显,但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青牛嘴中。 这些人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DT的消息吗,怎么孟婉曦这就要离开了? 当然了处理这种办法也简单,杀鸡给猴看,抓住几个造谣最厉害的,然后砍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清溪村、崇化坊街坊或许有什么想法,其实想法是正常的,你得做个正常人。 当战争号角响起,走在最前面的骑兵——或者说,亡灵骑士竟然还保有最原始的意志,沙哑、赫赫叫着操纵同样血肉腐烂的战马向战壕冲去。 邵瑜。联邦九所三大改造人之首,白月光海报墙上捧杯的r码战队队长。 因为还没有租用到晾晒衣物的地方,淮真与云霞二楼的窗户用鱼线搭了起来,暂时用作临时补充晾衣的位置。唯一的不足时,朝向院子这一面窗户都打不开了。 真不务正业,也不论家里条件好坏,好有好的来,村里也有穷汉加懒汉。 微型摄影棚内,绿幕、机位一应就绪,应湘湘关上窗,笑眯眯看向召唤而来的两位幸运练习生。 紧接着她拉开车门冲出去,积水钻进帆布鞋里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淮真站在门口,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那一瞬间,西泽回过头来,与前台几乎同时对她发出呵斥。 没一会,到了阮阮他们班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门口的家长少了不少。 楚傲天看着手中的牌,清一色,外带一张三筒,不打三筒他该打什么? 臧龙可不管战星野啥心情,冷冰冰的说着,当先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展开了顶级杀手的追踪之法,寻找穆西风的所在。战星野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脚下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说着,领头男子就向前想要抓着长门,将他扔出这个地方,因为本身来说,他看不清楚长门的修为,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应该是个普通人,而不是真正的强者。 ------------ 第53章 酒中有毒 萧弃看了苏衡一眼,仿佛在说,还不走? “殿下,我又不夺人所好,看一眼都不行?” 萧弃面无表情:“不行。” 苏衡捶胸顿足,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灵犀草的消息,还是我给你带回来的呢,殿下...... 所以,玄天之门对于唐府来说至关重要,关系着唐府能否再次出现一个封号域王,重新崛起。 “你要知道,反抗没有任何用处!”轻蔑的说了一句,邪木云舔了舔嘴唇,右手一翻,一颗玄晶出现在手中。 一行人到议事厅。安排好一些事,高宠让高正把主要的管事、师傅叫来给他们讲讲酒用曲的改进思路。一下子来了三十多人。 原来如此,少年点头,原本对古神颇有微词的他不由的面色一红,再看左手,三根断指竟然奇迹般的迅速愈合了。 萧岳之前受了伤,现在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伤势更重了,但是萧岳的眼神却没有一丝退怕之意,眼眸中的战意更强大了!因为只有和比自己实力强大的对手才能磨炼自身,找到自身的不足,提升自身的实力。 “这下面的炉子有一个风门,可用来控制炭火。”手柄往一边转,风门大,火就旺,往另一边可关死。今天钱穆看到的新奇的东西太多了,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仍名不了好奇,亲自试了一下。 赵静也没想到他这真的会开枪,那个警察还闭着眼前不敢看眼前的情况,赵静看他下成那个样子,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还是孩子,赵静觉得应该同情他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鸣放气喘如牛,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虚脱的连腿都抬不起来。好在前面几米有一处凸起的地方,堆放着建筑垃圾,虽然面积不大,但藏个把人没有问题。 “马上吃饭了,你咋过来了?”蚕豆刚得到通知不久,正准备往回赶。乍一见到李天畴颇为意外。 “哼!不用!就算是龙魂的人怎么了,我们有六个地忍,对面只有三个所谓的“御空”境界的人,六打三我们绝对赢!”黑衣人的“头儿”沉声道,带着浓浓的杀意。 十分钟左右,批发市场里的工作人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刚刚凑够的二十万,送到捷达车边。 紫云缘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护国公一开始还没什么,但越到后面就越心惊,他得知紫云缘的计划之后,眼中顿时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 陈虎眼神很不屑,因为他知道他身后还有马勇等人撑腰,他根本不怕于五。 “因为我一开始就感觉这只魔兽就不简单,而且这魔兽尾巴有两个的时候,在联想猜测一下,我就知道了七七八八”灵儿说道此处平静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她刚才也只是猜测,但当验证自己猜的的瞬间,她也是非常震惊。 还没走出多远的服务员,回过头,张着血门大口,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今晚让他们玩到三点就行了昂,这几天听到信说要严查游戏厅,别哪天响了就操蛋了”大刚叮嘱了一句。 “我这才回来几天,有什么想不想的,到底有什么事你赶紧说。”这可把黄飞给急的。 除了景家和一些接触过这桩交易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世纪公园,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 第54章 妓 “我可以解释。”宁曦看向萧弃,乌黑的眸子带着一抹恳求,“只是……殿下能不能随我进屋?” 事到如今,竟还想着勾引她的七哥哥。 娄馨月眼底闪过怒色。 面上却半分不露:...... “开发商是谁?”王溟这时才意识到,他好像没有问过开发商是哪家。 “先画一个大大的圈把你的名字框住,然后在圈的左上方写上字母M,左边写上字母E,最右边写上字母Q,下面画四个I,嘿,你猜,变成了什么?!”陶慕蝶一边画着,一边兴奋道。 那是一种风来树挡水来土掩的欣喜与突然的轻松,慕涟之心里有了端倪,接着便来了后招。 “你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找我的。冲虚大道那条线路,终点也是我这里。他的行踪暴露,你若说跟你没关系。”乌拉诺斯转身走到自己的座位。 李德奎被冷剑尘一啤酒瓶子敲的完全蒙圈了,翻着白眼,大脑嗡嗡作响,差点跌倒。 白色你也不知道牵绳子,大白天随随便便就把这个家伙放出来了”那家伙动作实在辣眼睛,林清妍炸毛冲着白色吼了几声。 两个自命非凡,自诩这次新人第一的天才之辈,怎能容许别人轻视,怎能两人打一个低境界的人,这传出去,他们如何抬头。 楚星月知道萧睿渊信守承诺,只要这个孩子答应,应该就差不离了。 浴室里还带有换衣间,化妆室,衣柜,鞋架,一应俱全,正可谓设备齐全。 如若是关押在尚未被主界天道掌控的世界,那还会有这等危险,但是在主界根本无需担心,除非天地崩灭,天道崩溃,否则这些人就永远没有脱身之机。 巴尔带上修斯,根本的不理会弥漫在空间中的禁制力量,直接锁定了距离最近的一处破绽,蛮横的冲入前方雾气中,急速飞行。 这样无论后面进入的是强人孙老板还是其他的各方带有不同目的的资本力量,他都有高于对方制衡对方的力量。 山谷里的人们都闩上房门,度过了一个惊恐的不眠之夜。第二天早晨我们冒险出去,发现磨坊已经被烧毁了,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碎成两半正在阴燃着。 直到精通以前,玩家只需按部就班地一遍遍练习即可,尽全力达到完成度100%的评价,所耗费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在东部里面,魔术队和骑士队战绩差不多,季后赛前期虽然遇不到,但是很有可能两队会在东部决赛会和。 作为在联盟之中非常有名气的球员,被一个名不经传的二轮秀打的灰头土脸,麦克毕比脸色很难看。 陈木易伸出去的手就定格在半空了,神色也为对方这样锐利的针对性而僵了起来。 阿礼说的‘他们’,指的正是那些把握‘民心走向’的所谓贵族名士之流。如果不是他们联合起来故意造势,墨‘拯救苍生’的事迹又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天下,举世加誉。 秦阳站起身来,晃了晃肩膀,直接朝着半场走去,还没到半场,马特巴恩斯把球传了过来,然后做了一个掩护。 张静堂弟堂妹对李家乾听得入神,张静则看洗手间回来的程燃,嘴角弯弧出一丝难明的笑意。 ------------ 第55章 追究 萧弃看着宁曦脸上的泪,滔天的怒火突然熄灭了。 他也说不清对她是什么感觉。 起初,更像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 她越是拒绝,他越是执着。 到手之后,也不过是等着有一天玩腻了而已。 可会因为娶一个玩物而生出期待吗? ...... 一个低沉的嘶哑声音仿佛穿过了岩石缝隙的风声,让人能够清晰的听出其中所蕴含的恐惧和惊惶。 刘仁轨对我手里的纸片很好奇,他很想知道我在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胡言乱语,毕竟堂堂学监听属下胡言乱语是比较没面子的事,又不好制止。 这些修士都是被妖族用妖力给禁锢了修为,林青看都没看,一道真元力波动发出,几乎顷刻之间,所有被禁锢修士的修为都回到了他们的身上,而这个时候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果云直接飞到了这些修士的上方。 仅仅只是用精神力在眼珠上一扫,这件物品的信息就随之传递到了少年的心中。 有获得就必须要付出,双方同时获得大幅度的实力提升,要付出的代价当然也是很大的。这份契约的抵押物是生命和力量。几乎要达到同生共死的程度了,不管哪一方的生命受损,另外一方都将跟着承受相应的惩罚。 说起来这个地方的位置真是相当有意思,其看起来似乎位于城市北端的高山之上,即使是站在这个位于半山腰的平台边沿向远方张望,就能够将大半个城市尽收眼底。 杰西卡脸上满是圣洁的慈爱光辉,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伸手抚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正在这时,杰西卡哎呦叫了一声。 很显然,吕羽的一切反应都是若所有人猜测的那样,一件天子印玺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了。 他知道肯定和他感知到的那个奇怪的波动有关系,但是这个奇怪的波动究竟是什么,他和零号都没有弄清楚。 一道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那股强大的神压让所有的年轻神人不得不停下来注视着头顶那凌空而立的中年男子。 金纹豹浑身颤抖,哆嗦着,一时间停下脚步没敢再追。上官媚儿也有同样的感觉,知道是王道在有意震慑。 看着自己面前,被透明的丝线织成的“网”所挡下的刀剑,洛伦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永远一身鹅黄衣裳的她,此刻盘膝坐在木床之上,双手凝结玄妙法印,一道道玄霜冰气从指尖散发出来,与外面春暖花开相比,她的屋里温度非常低,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完全结冰。 子息大人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拒绝,冷冷地抽出手臂便走了进去。 武植对于秦桧和宋巩的调查还是很信任的,不过也可能有漏网之鱼。 我说:“你不是说维网生物不能在随机层面生存吗?我真要去了估计就回不来,还采啥信息样本,这样吧,我要是有机会去的话,就带上你好了。”反正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就算能去我也不会去的。 刘一飞哈哈一笑,双臂一紧,已经主动吻住了宁寒香,宁寒香稍稍抗拒了一下,然后就是回吻起来。 “但愿如此吧。”刘一飞点了点头,心里也没有什么底,但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像扔垃圾一样将几块下品灵石扔回了储物袋中,随后大恒的手中又出现了几块看起来和刚才没多少差别的石块,这是储物袋中堆在下品灵石边上的一堆差不多万余块左右的石块。 ------------ 第56章 乞巧灯会 乞巧节那日,娄馨月被送出了府。 宁曦看着娄馨月被婆子抱上马车,还在止不住的咳嗽,不可谓不震惊。 萧弃千方百计找的人,就这么……送走了? 娄馨月拨开车帘,朝宁曦笑了笑。 “宁姑娘,再会。” ...... 陈玉华不再理睬,扭着肥臀,先是摘去了脖子上的坎肩,又脱了去外面那层薄外套,乖乖,这可是夏天,脱了坎肩和外套之后,身上还能剩多少布料。 之前初级卡牌的时候,她就失误了一次,她也没想到重力卡牌会那么的好卖,否则的话,初级卡牌她就会选着拍卖的形式。 一来一去,穆尘的利润居然达到了百分之九百,而且,如果算是他炼丹的成功率和额外的出丹率的话,甚至超过了十成的利润的。 这是好事,说明距离自己完全恢复光明又近了一步,不过,在自己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和记忆之前,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他们便是走出了这片森林。猎户在前面带路,又是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路,他们才到了猎户的家中。 刚才的大战却是依旧历历在目,那石像的攻击让他们都是一阵手忙脚乱的。 门口有两个持着长长警棍的保安守着,还有几个老师也在门口迎着来上学的孩子们。 原本因为两个传少年,学院的气氛便颇有些温热,可是现在,却变得冷漠且陌生。林若雨呆在这里是越来越觉得心烦,课也没有什么心思,导师也没打算管她,成绩好、背景高——再管也不过是适得其反。 他并不明白这种能量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令他震惊地是,他终于明白了那几个最后突破了的高手们是如何提炼生命之水地了。 我们都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叶卡捷琳娜一笑道:“你们一定还有话要私下说,我去跟孩子们分享巧克力了。”说完跟丁姨点点头,然后就飞跑了出去。 “还有最后一里地了!李兄,我们两比试下如何?”忽然发现李子瑜竟然深藏不漏,萧浩也起了一份争强好胜的心。 随着鱼王的加入,更多人呐喊着狂舞起来,他们簇拥在叶卡捷琳娜周围,高高地摆动手臂,像邪教组织参拜他们的教主一样载歌载舞,连那些上了年纪和自矜身份的人们都受了感染,不知不觉地随着噪音进入到狂欢的队伍。 就在这一个月内,就有数十亿的武者跑到风影魔城来避难逃命的,而且,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增加,千万风影魔城避难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这个时候赵立也是从网上找到了那条舰船的资料,随后坐在了一旁摸起了下巴。 带着他的两个多臂族人似乎在部落里面地位不低,带着雷林一路前进,一直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面前。 果然,骚乱是呈线形由后往前引的,仔细一看就能现那些观众们离开的座位下面有一条明显的白线在慢慢窜向舞台,而这条白线所过之处,也正是人们躲避的原因。 鱼倾歌在茶席上已经睡过去了,身上还盖着墨宜的衣服。想来,是墨宜封了她的睡穴,好让她尽量安睡吧。 大门打开一个门缝,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并不是贝尔摩德,而是。。朱蒂圣提米利翁。 ------------ 第57章 围攻 河边偏僻,没什么游人,喧闹的人声仿佛隔着一层。萧弃盯着反光的河边,心里却始终想着宁曦那句话。 ——你没跟二小姐一样冤枉我,我很高兴。 “莫风!” 萧弃一唤,黑影便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 毫无疑问,对于他们而言,苏越也不过是捡漏而已,既然是捡漏,他们为什么不能捡漏?有的人就开始捉摸着,如何从苏越这里捡漏。 墨景桓心中有些不爽。从前,他觉得明月是位挚友,两人相交不错。怎么如今再见明月,他怎么有点烦他了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可别后悔。”林景浩笑了,其实爷爷刚才也跟他说过了,看以后有机会,给山鸿安排个协警的工作,这总比他整天游手好闲的强。 说完,马上招呼众人下去,那两个男人不甘心哇哇直叫,最后被人捂着嘴巴强拖下去。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皇帝要是那天来了,我和婉儿的婚事就稳了。就怕他不来。”方戟却是神秘笑道。 纹身男利索的脱掉自己的外套和体恤,露出了健壮的肌肉,还满身的纹身。他一直在奸诈的笑,一步一步靠近卧室的床。段俊雅紧张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这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但是怎么才能利索的死去呢?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石林,中间有许多石柱,有些石柱竖立着,但更多的是东倒西歪,或者断裂破碎,倒在地上。 两日后,苏越早早地来到云剑宗东南出口处,等待着云剑宗长老将弟子们带过来。 “你……”丑婆听了虽然有些生气,不过反倒是没有刚才说她做菜不好吃严重。反倒是白了罗槐一眼,便是去到那屋后。 “是的,等到他来了,就要看是不是明大理,识时务了。他那个侄儿,一定要带来。”四皇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作为中山国的国都,灵寿镇算得上是比较繁华的。当然也只是比较繁华,因为中山国内并未有太多的其他国家的商人存在,绝大多数的商人都是中山国本国的商人。说是商人,实际上这些人的背后是中山国的一个个家族。 “尊贵的主人,阿巴斯一定竭尽全力,将那些背叛主人的人统统揪出来!”阿巴斯听到自己成为了一等奴隶之后大喜,当即拍着自己那干瘪的胸脯做着保证。不过萧漠倒是没有多少在意,这样的人用得好了也是个不错的人才。 灰尘渐渐散开,终于看到两人身影,废墟中,两人遥遥相对,在灰尘散开的瞬间,再次出手。 陈飞说完就流星般的射向远方,索利也懒得多问。哪知道陈飞这王八蛋是在耍自己,去远后,找了个自己看不到的死角又运起自创的“藏身术”,做贼似的折了回来,藏在一旁偷窥。 独自在房间待了一会,崔斌有些无聊,再次查看了一下庞元两人的情况,两人面色也开始红润一些,崔斌这才稍稍放心。 “禀告大长老,铜钟被毁,并没发现敌人踪迹。”一名弟子心惊胆寒的奔来汇报此事,如此怪异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祝遥默默给妹子点了个赞,继续跟丁春秋客气了几句,两人就撤了,总算是打听到了具体位置。 ------------ 第58章 取乐 望楼。 宁曦穿着清凉的异族装坐在桌前,望着左拥右抱的大皇子,一脸隐忍:“大殿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给戾王下了毒。 请你也遵守承诺,放了我弟弟。” 大皇子萧奕抬了抬下巴,邪佞张狂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作弄:“把...... 一名不知死活的男子瞧见大功告成,激动的朝清舞走去,却没想到刚起身,便被忽然狂奔的骏马震得重心不稳,骏马在轩辕霆野一声利哨下飞奔而去,那人猝不及防的摔下马车。 “大能高手,而且,比昆仑十大道尊也不遑多让的人物!这就是蜃楼宫的宫主么?”姜易心头猛然一震,虽然他无法看出对方的修为境界,但那种压迫感却和昆仑十大道尊一样的强大。 “大家先撤回大营吧!休整之后,听王将军的命令再行战斗!”贾雄垂头丧气地说道。 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慢慢的踱了进来,手背在后面,样子像极了一个出来玩的少爷,根本不像是一个想要出来找工作的人。 所有人这次都倒吸了口冷气,这个价都已经翻倍了,大家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了。 亚纳耶夫等人靠着电视上叶利钦慷慨陈词,而周楚微笑的站在他身边,不由得面如土色。普戈看完脸都白了。 宇明听闻之后,也是心中暗怒。他当然也知道,从人的管理能力来说,让一个只管十人的伙长,突然去当管人的队正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去当团主了。而让队正毫无准备地去当团主和旅帅也是如此。 于是六万大军浩浩然然的进入了清舞设置的迷障里。里面到处到皆是漫天灰尘,风沙卷空,根本看不清,六万人马心中皆是一空,像是没有了底气般的只能凭着感觉走。 那玉机子贵为古神,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裂天被姜易打得身死道灭,纵然是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即杀了姜易泄愤,但却依旧不敢动手。 半面人拿下了面具,一张帅气的脸露了出来,郭飞羽眉头皱了起来,汐儿,为何你会站在他的身侧,为何你离开了山庄会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让他付出代价,拳头捏紧,一用力,震碎了旁边的桌子。 “这,是!”众将佐和幕僚们被吓了一跳,苦着脸,纷纷退到了一旁。内心深处,却对马延煦的做法很是不屑。 出门之前,我还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阵符,贴在了屋门的背面,以防意外。 “老大,咱们是兄弟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华纳德拍拍胸脯保证道。 第二,底线,轩辕磊落不能获得曼陀罗阵图,最保险的是,将时之沙漏夺到手。如此一来,‘通过时之沙漏推出空间宝盒位置’这个漏洞便抹消了。 这里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山谷。、nbE、山谷由几座连绵的高大山峰环绕而成,谷常年盛开着四季不败的鲜花,在青葱柔嫩的绿草掩映下,散发着让人心神舒畅的盎然春光。 好在王万为人聪明,稍微一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今日找个空当找李大人表表忠心,只要表现好一点,说不定还大有机会呢。 涂罴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它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当下只是瞧了瞧风儿没有说话。 ------------ 第59章 失火 臭气越来越近。 陌生的男人熏的宁曦想呕,不知怎么,脑中突然窜出了萧弃的脸,他一脸严肃的警告她:“阿曦,记住,除了本王,谁都不可以。” 除了戾王殿下,谁都不可以! 宁曦挣扎间,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大皇子脸上。 ...... 直到月上树梢,门房那边依旧没有动静。也就是说慕晚颜还没回来。 虽然不是自己考试,但在这种环境下,龚阿飘还是会紧张的屏住呼吸。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面试他?】叶安然惊讶无比,因为薄靳煜是直接话说一半就把那人拉了私聊的。 “双至喝酒了?”福老夫人布满皱褶的眼射向双至,眼底充满了谴责。 周琴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的那个椅子上,撑着下巴看着他继续实验。 媚姨娘闻言,站到双至身后,心里暗想不知夫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也想连她也对付了?可是看起来又不像。 君山银针确实是傅汝炎寻回来的,但他没打算拿来过家家一样的办什么品茗宴。 “妈妈,我也想要个妹妹,我还想要两个,”石头说着还伸着手指头给何薇看。 他身上的气质变得沉淀了不少,仍旧温润如玉,却少了一些天真和青涩。 “也许不是他想报仇呢,双至,你先去老夫人那儿,今天的事儿不能给老夫人知道,你去跟琴娘警告一声,要她注意些。”福老爷天生乐观的性子还是希望这件事和予王无关。 三楼楼中只有一个半圆形的柜台,柜台的十几个层隔之中,都放置着些最珍贵最顶级的药材或丹药。这柜台之外,明显被人布置了一层阵法禁制,层层的禁制之力让远在数丈开外的人都觉得深受压迫。 没理会这个笨蛋,来到莫琼舞院子里,就看到幽寂跟擎天两人出乎意外地非常安静非常和谐地坐在莫琼舞身后。 本来她秦家嫡系这一脉没什么人,她五族内的亲人也没多少,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她都可以想到以后会神都被烦透的。 “什么?您是说……”孟老立马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样的消息,简直比当初听闻杜子仁来到嶓冢山,并且将他们本地的鬼帝赶出大金字塔的时候还要让人感到震惊。 “等你愿意以身相许的时候。”莫修远说得一本正经,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响在萧鱼淼耳边的呼唤越来越急,却也越来越轻,飘渺若无,仿佛已如烟似尘散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中,阿柒正在吃饭,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碗熬得极浓稠的菜粥,两碟卖相‘精’致的下饭菜而已。 突然,我就听到“噗通”一声,没想到这冯万全居然直接跪下了,这倒是我没能想到的。 坐在马车之上,郭淮神色兴奋,不住询问。赵舒总是避而不答,在到府下车之时,才嘱咐一句:“容儿之言,也未必全然可信。汝及早将她送出白帝,以策万全。”郭淮应命而去。 然后猛的挣脱商人手中的绳索,掉头朝着在它们身后走着的后秦太子就低下头,扬起一对牛角,哞哞的叫着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她自信锦瑟不会独自救援秦庭,因为凭借锦瑟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更为过分的是,陆云铮先买了其他人手里的股份,然后低价卖出买入,把股价压得极低。 ------------ 第60章 危在旦夕 戾王府灯火通明。 整个宅院仿佛被乌云笼罩,连空气中都仿佛凝滞了。 姜神医进了主卧,一直没有出来。 门外几人面色凝重,来回踱步,江城一拳砸在柱子上,声音里带了哭腔:“都怪我,没护好殿下。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以死谢罪。” ...... 陈若水,据说当年帝鸳洵把她骗回地界之后,与她和和美美裹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不过,她也不会特意去报复陈若水。 还真是不想……他以来,她就想到那种种的尴尬。不过,他怎么也是孩子的爹,而且也算是帮过她不少忙。 刘行远突然见霍瑨变脸,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又紧接着跟路漫希面面相觑。 公司内部,苏好独自接受会议室众人的讨伐,而那带头人,便是口口声声求她原谅的盛广凌。 “是”,花半夏大方的承认,云夜都知道,叶风会知道也不奇怪。 今日天气甚好,陆佐早早的晨诵完毕后,就叫殷季和高筠一起练练武艺,于是三人便在客栈的院子内摆开阵势。院子不大,鹅软石铺就的地板,西南角还有几颗已经开了花的桃树。 白芷水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把之前被桃红牵着鼻子走的众人带出了逻辑误区。 苏云妍看着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的缘故,皮肤似乎是比一般的男人要白。 炼制这些细丝的材料特殊,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所以它们虽然纤细,却极为柔韧锋利,还能够躲过精神力的探查,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纳兰霆更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宁析月,因为自打宁析月进宫后,他已经半年没有召婉美人侍寝了,若是按着她这话的意思,是否他便不算数带了绿帽子了。 “你们最好是放开我,否则谁都不要想活着离开这里!”这是佛门,宁析月不想在菩萨的眼前杀人。 眼瞧着面前碟子里的冰镇葡萄越发的多了起来,自家姐姐又不说话,云意初急的直瞪眼,话音之中恨不得带了哭腔。 宁析月不知道自己应该报答这些对自己好的人,只是觉得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即便是跟自己相爱的人隔着很远很远,她也会选择好好活下去的。 此时这些伤口还在向外散溢出负能量,迪迦见状额头间的水晶闪过金色光芒,金色光芒覆盖在身体上将红色取代成金色的希望形态。 可是刘苏知道池蓉说的对,上面的人是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不想出错。 苏云凉觉得有理,便把云船停了下来,留在原地等待那头大黑鲨。 来到这个世界后,沙奈朵一直在寻找庭树的踪迹,只不过碰见的却是一只只从没有见过的生物。 “所以我们得防范一下这种可能,但是还有可能会是安培拉直接派遣英普莱扎帮助博茄茹,那样的话以我们现在几人的能力还不是英普莱扎和博茄茹联手的对手。”未来也发表着自己的猜想。 “道术的威力倒是很不错,居然没有直接被击溃。”韩当眼睛眯起,笑着说道。 和丁楠一起去看看那洞穴水涨跌的实际情况了。虽然柯月泉觉的很危险,但是现在自己那边的计划没有点进展的时候,试试丁楠的这计划也可以试试。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年轻人才慌乱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将那张还没保存的相片迅速删除后,狼狈地逃走了。 ------------ 第61章 药人 桌子、椅子摞起来,正好接近气窗的位置。 窗外对着花圃,无人把守。宁曦费力的爬上去,也顾不得恐高,直接跳了下去。泥土松软,宁曦崴了一下。 好在并不严重。 她借着夜色掩护,绕到主卧后面,翻窗而入。 姜神医在外间调药,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 崔海虎已经丝毫不担心,他给副所长发短信,说刘昆仑是来送礼和解的,已经没事了。 “呵。”方砾再看白晨此时有些狼狈的模样——阴暗的情绪如藤蔓般缠上心脏,让其冷笑了一声。 叶凡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而她作为芷若最好的朋友,竟然不让她和叶凡走近,这对芷若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可是芷若为了不让她生气,竟然还答应了她这个无理的要求。她现在想起来都想扇自己两巴掌。 沈晓婉似乎十分惧怕父亲,顿时不吱声了,但还是频频对叶莫眨着美眸。 躲在居民楼里的人也无法置身事外,街道是战场,大楼也是战场,血裔们打着打着就打进来了,彼此厮杀,根本不顾及普通人的死活。 我让十一帮忙按住一只脚。他二话不说,过去就紧紧抓住了杨青龙的脚。 我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香插在香炉里面,然后回到蒲团上重新跪了下来。 所以每天的他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杀手,可是现在他竟然体会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让他的心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火热。 “你要是吃喝拉撒自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你如果想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就要管到底!”我盯着孙杰背后的包问道。 “生气了?”顾辰摸了摸像个孩子般,正闷闷不乐地趴在自己胸膛的安晓晓的头,替她顺了顺毛。 冬凌仍旧没有回头,任务没有完成没有办法向点点交待吗?好!这个忙她帮他,算是回报他几个月的用心良苦。 林雨眉头一皱,这血人越看越是眼熟,但又一时却想不起个所以然来,脚步不由向躺在石堆之中的血色身影走去。 安晓晓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只知道,在自己睡完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顾辰依然在开车。 特别是一想到顾煜城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离开不对了,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今儿不是来买药村的,这我师妹家里穷,在山上采了几棵灵芝,你也知道我们那乡里医庐用不上这么好的药材,所以就想拿过来换点儿钱过冬!”木香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说,直入主题。 神墟入口上的九座悬浮神山,在时光的沉淀下已不再是仙界百姓好奇惊叹的话题,在某种意义上这悬浮神山已成为了仙界此一方水土的标志性存在。 周围这些人一看报价的是城主公子,一个个便立马泄了气,有几个善于溜须拍马的,竟还冲着这边拱手施礼表示恭喜。 “太阴魔神。”众人惊呼,立刻退避三舍,这太阴魔神强势无比,乃是上古魔神。那手中的六件法器也极为凶猛,乃是正统的上古法器,并非元气所化。如今齐玄世一出手就施展如此惊人的力量,震颤众人。 俩人安然在洞穴里打坐过十好几个时日,平时就算传送阵那里连个看守都没有,可见此地承平日久,守卫何等松懈,他们不必警戒也可随意呆在此处。 ------------ 第62章 软禁 宁曦醒来时,脑袋晕了好一阵。 她依稀听到窗外有丫鬟在闲聊:“娄姑娘对咱们王爷可真是情深义重,竟然拖着重兵的身子,千里迢迢跑到药王谷,求了三日才将灵犀草带回来。” “苏公子不是也去了?” ...... 二人走在夜晚冬日的校园中,叶歌时不时地和苏沐搭话,苏沐时不时地用手语做着简单的回答。 可现在这中医协会的人,却仿佛认为这是他们的东西,张敬交出来是理所当然。 陆渊眉头皱起,在这次夜袭中,平民损失了7人,长枪兵损失3人。 一般来说,地方政务部门和他们谈授信额度的时候都是比较私密的,更不会当着这么多银行的负责人直接提这件事。 一个台长不好好的御下,还想让自己的团队亲自下场,有想法但脑子不好。 当然了,神宰星团那边的虚空海,虚海神主的掌控度并不深,因为那里也是神宰星团之主的地盘。 本地人,外地人,混杂在一起,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感受下这场“前所未有”的开幕式。 没有人注意到,在张敬的身上,一股微弱的,神秘的气息时隐时现,他身上的伤也在这气息的辅助之下,迅速的恢复。 没过多久,杨琴醒来,看到身边的苏有为时,脸上立即带上笑容。 两万多打过去之后,叶歌打个电话提醒苏玥,让她和姐姐注意查收一下,今天应该就会到账。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番。只是,现在在外面,一时也急不来。 姜陶煦琢磨,这就是缘分?晋王骨子里、有点浪,所以会陪王妃浪。 洛瓦斯巨蛇轻轻地嘶了一声,嘴中的气流扑向林维。它嘴中的气味没有野兽的腥臭味,反而带着一丝清香。 路易基大公看到那名骑士瞬间被秒,心中有点吃惊,他的骑士兵团全部是精锐,连最普通的骑士都是三阶。 原本已经抽出一张票子准备写字的赵天明,将空白票子放回原处,转身离开。 巫瑾点头,估计和游乐园里的□□射气球一个道理。两人检票进门,卫时娴熟上手弓箭。 吕布的方天画戟,如今就摆在祭坛之上,有威风凛凛的常定军强者看护。 说了这么多,她也没提自己要备课的事,毕竟挂职的事他不算知情。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虽然都签了保密协议,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泄密,录制节目时嘉宾暂时失联,出了事故,这个不是他们这个节目才会发生,传出去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说不定会能为他们做一波宣传。 萧男神是我的:所以,星辰cp真不是粉丝们在自娱自乐,男神真的已经是别人家的了?呜呜。 郝建国望了望自己的妻子,连忙点了点头。对于钟灵和我,这位饭店老板已经认定为仙人了。我们说的话,都是完全信任的点头。 柳依斐愤愤的跺了跺脚,却是将脑袋埋进了胸口,没有再说什么。 林逸分身驻留现场,一会超天骄过来,这分身正好向她交待这里的事,免得她误会他哥哥与父亲被杀了。 王悦婷皱了皱眉,开口想要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旁边的米诺跟雪娜,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眼前这蝼蚁般的初级神主,难道会比骁龙帮八大巅峰神主还要厉害? ------------ 第63章 理由找的不错 半个月后,萧弃已然恢复如常。 他一袭玄衣,端坐上位。 完全看不出重伤初愈的样子。 姜神医替他把了把脉,捋着山羊胡道:“灵犀草不愧是当世灵药,不仅解了伽罗毒,伤口也愈合的很快。 只是,殿下的内力怕是很难再恢复。” ...... 而眼前那人影似乎也失去了束缚的力量一般,直接摔倒在了吴宇的身上。 雷震天的面目越来越冷淡,在他的严重,李霜紫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居然遇见了宗派界中,最负名气的两大青年剑修,还好我买了一个留影水晶,把他们的战斗都录了下来!”林浩暗自庆幸道。 只是天谣中所谣传的神州乱,使得两族百思不得其解,堂堂清璃,哪有神州这个地方?谈何而乱?经过那场大战之后,我们三个老不死的才知晓,当时在另一片星域中,有一个叫做神州的国度,他们那里正发生着一场战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最后一层有活的?”项冥闭口用腹语哼哼道。 这次没有那种痛苦,罗云只感觉到一阵舒爽传来,实力并无明显变化,但是他却能感觉到那微弱的星力让他的筋肉强劲了一丝,尽管很微弱,但是他相信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什么手法,莫非是炼尸自爆,而且还是十八具炼尸自爆?”南宫勋先是一愣,没有想到山十三一上来就拼命,引爆炼尸,尤其是多具炼尸,对于施法者可是极大的灵魂伤害。 “你真不知道?”安妮见池晓晴一脸茫然的神色,心里有些疑惑起來。但见她这表情又不像是装出來的,愣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他们看不出刘晓芒的修为,所以还是有些忌惮的。围住刘晓芒,然后用言语激怒他。 想罢,鲁月欲起身到雪狼谷中试一试刚刚获得的能力,谁知刚一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鲁月的身体重重的歪在了竹踏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梓杨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扑来,还未转身脖子上就突然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另外一边,哈图村和李家屯的工厂搬迁、铁路修建和北方防线的建设工作,也都在有序进行中。 看看这个抽奖得来的玩偶,也只能对一个目标有效而已。得知了这些,保宝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看来,这个东西确实还是不错的。 滚到石洞门口,陈磐极为不雅的爬起来,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哪是什么大事,赵磊是在愤怒他的洞府被毁了。那火焰杀阵范围太广,连整个飞鹏寨都包裹在了其中。 那银白色绿油油的双眼,给人一种非常冰冷的感觉,那种龙族特有的气势让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畏惧的心里。 一时间半空上斗气的波动像是点燃的鞭炮爆响不断,属于双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与尸骸也不断从半空跌落,整个圣丹城一下陷入尸山血海内。 继续沿着墙壁走了半圈,他们看到一扇厚重的、钢筋水泥混铸的大门,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刚好可以容一人出入。 项羽听着将领们互相争执,始终一言不发,不过一张铁青的脸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忧。 ------------ 第64章 吻,痛 宁曦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昏黄的灯光下,萧弃冷峻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 五官立体,眉眼深邃,神色冰冷。 如夜神降临。 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殿下……” ...... 刘鼎天放弃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随着一蓝一红两条龙妖兽之后,直奔多宝王而去,而金城主摔进了已经燃烧起来的涯角城中,没了踪影。 赵瑞知道自己的话,不能说得太深,毕竟他们的关系不是直接的工作关系。再加上秦明这副护犊子的性格,如果自己话说重了,保不齐秦明会对自己翻脸。 不过紫陌收起枪后,却是依旧有点气鼓鼓的,很显然是有些不甘心。 有那么一刻,陆缜都要认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于谦是别人假扮的了。 丁成瞬间就兴奋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其身上的肥肉都是一颤一颤的。 远处,一声轻传,欢呼的人情,热情高涨,人山人海,人影绰绰。送鲜花的,在远处高呼的,欢呼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从镇妖塔第五层,到第七层,从第七层到第九层。 两人一回头将抓住她们的两个流氓踢飞,不想过多地浪费时间便往巷子外跑去,但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人出现在她们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导演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盒饭,秦明盯着导演的盒饭,想看看里面会不会一样,如果是一样的那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这导演对自己都能这么抠门,那对这些非亲非故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苛刻也没什么的了。 放下神具后,木子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黯然地走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最近这样的戏码太多,他们都开始替芷芙郁闷了,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个妖孽呢? 荷花见状面色瞬间一僵,她曾经给过季蔷的本子她自然记得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过去这么久她都已经忘了有这回事了。 她是真心敬佩这个师兄的,以前当惯了天下第一,忽然被两个师弟师妹给挤成了第三,他不但没有心生怨怼,还真心的为二人高兴。 本来是有点低落的,觉得她是真的有两套灵魂体系,有些记忆只有陆教授有,有些记忆只存在于陆眠。 以躯壳为阵,以灵魂为引,湮灭周遭一切生灵,这招同归于尽的秘术也是他敢于与巫妖王对战的底牌所在。趁着阿尔萨斯走神的瞬间,启动了体内释放秘术的阵眼,两个世间的顶级强者,就此成为了天地间的尘埃,无影无踪。 灵心睁大了眼睛,骆金依做出如此淡定的决定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臧洪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虽然兵力依旧有些少,但就算败了,陈默也有退路。 “乔叶,你起开,哎呦,痛死了,呜呜呜…”被狠撞在地上的童菲言直接开哭了。 他们计划中并没有邀请这两位大人物,一个是关联性不大,另一个是人家腕儿大,请也请不来。 休要笑看两百多人的死伤,这如果放在城外作战,就卫家这些仆役的素质,恐怕早就溃不成军,狼狈逃奔了。 她们两人点了点头,迈步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却又向着十几米开外的走廊拐角那里瞟了一眼。 ------------ 第65章 花舞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欺凌。 宁曦后背抵在树干上,被磨得发烫出血,身前的男人强势进,攻,将她压的密不透风。 宁曦双腿悬空,无处着力。 又羞又怕。 空荡荡的院落里有风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噗嗤的水声。 以及女人可怜的哭泣声。 ...... 在防护墙里,在地面到无人机底的几公里距离里,一个红色的、全副武装的武士困在了里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庭,给百里御打电话,然后直升机缓缓地朝着塘村的位置开始降落。 “湘儿,这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九重殿就再不能插手你的事了。”寒霜难得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瞹意。 低沉沙哑的话语落下,张尘将巨型蜘蛛含进嘴里,拒绝几下后将断裂的箭矢吐了出来。 他的眉眼清晰,他的五官镀了一层光晕,神色像雾化处理过一样,就那么朝着她走来。 在没有得到百分百的确定之前,老许是绝对不会允许冒然下去的,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殿下!皇上此举恐怕大有深意,这玄龟城毕竟在相爷的手中经营多年,就凭我们手中的力量,想要完全接管,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一番思量后,宋人龙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开口说道。 而这时,明善大哥双手紧握操纵杆,一手往后拉,另一手往前推。飞船便立即向右拐了一个弯,并逐渐压低机头。 一晚上的使用再加上之前的强光模式,青鸟的电量第一次有了极大的损耗。 微躬着脊背,祝觉的肩膀耷拉着,双眼半眯,边说着话,边将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瓶子放到桌台上,拉开椅子落座。 “才入府就给本王惹事?”凤九挑眉,斜眼看着顾绾绾,声音比脸还可怕。 我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疏离,“郑凡,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人是我自己选择的,作为朋友死党,你该祝福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我仅存的一点幻想都戳破呢? 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想不起了,刚准备开口问,他幽幽的说道。 我懵了几秒,黄泉道上难道还能碰见熟人?眼前有什么晃动着,我努力的看清楚了那是一双手。 管家应了,安排了马车,第二天一大早,疏芳就去给温柔和牵穗送行。 就算曾经出了闵芸和容盛冬那种事情,可是为了能够搞垮势力在逐渐增长的容承绎,容盛源还是愿意不计前嫌和容盛冬合作一起对付容承绎。 “会不会这里面的东西就是蛇灵?”一想到打开棺材里面是一头巨大的蛇,我就不寒而栗。 星痕一晃,眼看着乔念惜朝人家伸手还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忍不住直翻眼皮。 走道四周镶嵌着壁柜,柜子上放这些奇怪的瓶子,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 她是他救回来的人,在山谷里一起生活了一年,情愫暗生,双方都是有感觉的。然而,萧家找来了,她不得已地回来,却是要嫁给其他人。 这种差异,除了定位之外,还有双方实力的差异性。虽然陈弈他们如果真正战斗起来,一些级能力者也不一定能够能够战胜,然而绝对力量作为异能对冲的一个标准,依然深入人心,广泛地成为了一个标杆。 铺好竹席,把枕头套好,然后把被套罩好,用带来的毛巾到厕所的水龙头下沾湿,把竹席擦了一遍后,床铺也就简单地整理好了。看到张伟萍有点很是艰难地对付着被套,周壹便过去帮他把被套给罩好。 ------------ 第66章 死人了 萧弃回主院时,天还未亮。 苏衡一袭白衣坐在房顶上望月,硕大的月亮像一个圆盘挂在西边,衬得他如世外谪仙,不染纤尘。 从远处看,当真是一道绝妙的风景。 可惜他一开口就破坏了所有。 苏衡听到动静,翘起二郎腿,折扇一摇,朝萧弃抛媚眼:...... 运金车撤出永胜门,所有执事的护院换上了迎亲地喜服,随时出迎新娘子。 “我知道。”苏蓉离开的脚步一顿,并没有转身回头,背对着林凡摆了摆手,让林凡早点休息,可刚迈出了几步,又忍不住返身回来,用手狠狠的揉了揉林凡的头顶,把他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片。 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公关部门也都冲了过来,他们看着面前的这些记者大声的阻拦。 糖厂那边,闫国栋每天都会去上班,听糖厂的职工说,他几乎全年无休。 “不管是木姑娘还是木子,都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没有关系的。”木子不想他因为称呼而为难,就又同他解释了一下。 看着面前这个绝美但又有些柔弱的脸庞,陈海连心中忍不住又生起了一股欲望之火。 高一本想着要不要去找宋青青帮忙,可没想到解谢妥协了。听到他的话,虽心里稍有点不悦,可还是觉得他说的没错,所以就没有阻止。 微风习习,她缩缩脖子,抬眼望向天空,一片漆黑的夜空,稀稀疏疏的点缀着几颗星星。 有一天你好不容易被施舍了两个馒头,一位和你一样瘦骨嶙峋身形佝偻的老头,突然窜出来把馒头抢走了,你已经饿的实在是受不了,条件反射的你,直接冲了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暴打了一顿,夺回馒头吃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华影集团是官方设立的“武林盟主”,只要你是在华夏电影行业里混,就必须要听从它的命令。 “我不过是将事实告诉他。”不要到了临阵在磨枪,怕是敌人未到,自己的双腿先软了。 “哼,不过是一个靠牺牲色相取胜的子龙脸而已,想跟我玩手段,简直是不知死活。”罗飘香扭头看着乡政府门口的彩虹门,不由发出了一声冷笑。 “切,我有收音机,每天听广播的,别把老头子我想得太古板,呵呵。”王医仙指了指桌上那台老式收音机,拈着胡须得意道。 永昌帝觉得这都是歌颂他的,若不是自己下定决心,支持沈明昀在江南推行新政,如何能有这样的结果? 说着,徐帆两只手,直接按在周可人包臀裙下那浑圆翘挺的丰臀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脱离药物!不可能的!一定是被陈飞控制了!”唐泰低沉道。 AUG的身形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艾丽莎和说过脸色都有些微变。虽然他们也猜到了想要进入紫色传送门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但这种事……你还真不能去赌!万一被对方侥幸得逞了呢? 在这些强大的修行者面前,一切的律法和规则,都是可以用来践踏的。他们只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而战。 李治从一开始就在为两个哥哥说好话,夹在两人中间相互求情,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已定会被李世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没有,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盖斯的话不多,如果一定要说话,也很简练。 ------------ 第67章 步步紧逼 早上,姜神医例行公事的来给萧弃诊脉,换药。 看到萧弃原本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老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山羊胡一抖一抖的:“殿下,伤口离心脉很近,万一发炎感染,仍会危及生命。 算老夫求你,少折腾吧。” 萧弃面不改色的拢起雪白...... 实际上他仇视麻瓜的原因简单明了――他是个认为力量高于一切的人,而魔法是强大的力量。 “多谢聂掌门好意,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聂掌门送回魂丹,现在任务完成,那我也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情,所以就不在青山派待了。”陈龙婉拒道。 亓官家再也顾不得身份直接扑了上去!每一层每一张的数着,这一摞不多不少刚好10张!肖强不知道马蕊他们留下了多少,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按照10头的分量来的。 于此同时,阿拉三人周围也凌空生长起了球形的中空晶石。晶石的质地果然很奇特,处在正中的三人能够清晰地看见外面的事物,但从之前的经验来看,外面的人绝对无法观察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冥界强者虽然大多数擅长灵魂攻击,但是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防御力不足。 叶娜用上扩音器的喊话,运载车上的人大老远就能听到她高昂的嗓门,佩狄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运载车开到了这里。 “进入神王之后,修行速度明显降下来了,修为提升需要大量的顶级资源,万道感悟也比之前难上百倍千倍,怪不得那些神王级别修行速度这么慢。”徐年心中自语道。 连续几声清脆的响声,这些刺客的攻击全都对陈龙的身体没有造成丝毫损伤。 就算那晚的西湖,那晚的西湖湖底,有那么一刻,嘴唇与嘴唇相对,输送着氧气时,他有过一丝恍惚。但,也仅仅只是刹那的恍惚而已。 尽管她是杀神,已经杀了很多人,可她真的已经厌倦了。如果可以,她想放下屠刀,成不成佛不要紧,只是她真的不想杀人了。 放眼望去,自己正置身于一片起伏的石头之间,石头上都是闪闪发光的青苔,这就是光苔,这个地方就是她初遇季隗时被带来问神的地方了,熟悉的地方,只是少了两个熟悉的朋友。 “可是,那不还是会被没收吗?”蒋欣然不明白李卓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曹博士觉得也在理,立刻将那蘑菇状物体点燃,这东西是干的,一碰到火立刻烧着了,曹博士马上将它吹灭,留下红色的红碳,让他慢慢燃烧。 明善流虽是神忍,宗师境修为,可与黑煞想比,还是差的远,根本不是黑煞的对手,两人一交上手,不出十招,就落了下风,就要败在黑煞手中了。 就在叶英凡准备完成最后的步骤时,董汉娇哼了一声,好像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如果今日不是大师在场,恐怕他与二鼠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 她不敢过多的问到范非想,或者表现出十分关心的态度,万一李春红发现端倪,来寻老公变成为老公送终,这个事情是残忍的,情愿让她继续蒙蔽在里面比较的好。 “什么!七千!”金田一几乎大声的喊了出来,幸好给曹博士捂住了嘴巴。 左卫从地上爬起,甩了甩头。他没有想到以他们二人三阶巅峰的实力,竟然不是龙渊一合之将。 ------------ 第68章 贴身婢女 江城没有半分迟疑,立刻让人押走宁曦。 素锦心中得意,她就知道,殿下不会姑息这贱人。莺歌是谁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后不用守在门庭冷落的清风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伺候娄馨月了。 待娄馨月成了侧妃,她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 她在想,想之前章禹跟她说的那些话,那时,他的声音那么温柔。 再是有声的抽泣,渐渐的从低声呜咽变成了放声的大哭,一下比一下的声音大,一下比一下更撕心裂肺。 苏墨相信之前祝不融的话,绝对是实话。因为,一旦有假,他们绝对承受不起苏墨的报复。 听到岑峥这么说,顾荣安高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刚才的那些话舍念也就没听到了。 云翊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时不时又白云掠过,坐在飞机上并不能感受到这种风起云涌的感觉,但此刻这外面的天,就和他的内心一样。 “别闹了,我们赶紧去准备,忙完之后在闲谈。”高妍希看到两人又拌嘴,赶紧出声阻止。 若说之前,莫然是为了别人而活,从今日起,天就只想为了自己活着了,没有什么比出宫还重要的了。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直接上司是胡县令,顶头上司就成了许知府。 “爷爷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所以才会给你,然而现实是什么,你我都清楚。”章珏讨厌这样的欺骗。 血灯笼一出,情僧的神魂瞬间便扭曲了。虽然他是一道法王神魂,但是在大莲尊的法宝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定睛一看,海龙蜥蜴押着上官青云,只见上官青云跪倒在地,背上扛着海龙蜥蜴的一只脚掌,身体慢慢被压倒,重重倒在甲板上。额头跟甲板磨出血色……虽面无表情,可让人看着心疼。 花园找一圈没看到人。冷月凰皱眉,随即飞起升空,在高空中俯瞰。 一是因为危难之时双方相互相持。二是因为海升公司十分尊重她的选择,对她提出的要求,也都尽量满足。三是如何,或许只有龙辛本人才清楚了。 “哈欠!真困这一宿觉得还没睡够。林巧,公孙虎有消息了吗?我很担心他。”冷月凤脸露忧色。 迷雾中闪着丝丝红光,往前走,那红光像是在往后退,怎么也靠近不了。 冷月凰拽了下北冥傲的袖子,北冥傲会意,解开了四公主身上的穴-道。 见太子龙夜醒来,顿然颇为欣喜,心中的不安另同忐忑也于此逐渐消散而去了几许。 以往大年三十时,宫里会有宫宴,今年提前办过了行宫宴,到年三十时,朝臣和皇子王爷们便自个儿在府中办。 这三家的三位长老顿时相视一眼,皆是一脸欣喜的后退一步,凑在了一起。 可如果不细观察的话,她的脸又看不出丝毫的整容痕迹,两者实在太矛盾了,这张欣悦应该是藏着什么秘密。 “我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不强求。”我甩下话,转身出了门。 本想开口加价的大巫,在听到那一半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巫师月在堵自己接下来讨要的话了,也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另外两艘舰的舰长是指挥经验丰富的原「兰巴·拉尔队」的克兰普和原「义大利战线第54师团」的马萨特,「奴隶幽灵队」的爱德华·李和朶利斯·布兰特分别担任两舰的通讯员。 ------------ 第69章 研墨 宁曦搬到了主院旁边的耳房里。 彼时,她才发现,这里除了侍卫和小厮,竟连个丫鬟都没有。她在国公府的时候,二小姐卫嫣听说萧弃狎妓游船,行事放荡,吃了好几日的闷醋。 萧弃平日行事,也不像厌女之人。 怎么自己住的地方,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 午夜将至,春雨依旧,他们还要坚持在这等下去吗?也许一个客人,就是他们的希望。 宁王望着他,起初不知所措,渐渐看出他的心意,黯然道:“我懂了,这是阿微的琴……”说着闭上双眼,泪水也滚落下来。 龙诗昊当即点头,他也怕去晚了,不朽龙兽被龙飞翔联合其他强者给干掉了。 萧强撇撇嘴,露出无奈的笑容。他知道,凯瑟琳这话一出口,这座庄园,他就算不要也得要了。心怀感激的同时,他也在好奇,凯瑟琳刚才说等会自己就能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慷慨到底指的是什么。 禁卫局果然调用了直升机,第一批次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也包括的坐镇指挥的赫连光武。 奇兵狠狠地斩在龙形气劲之上,顿时溅起万千火星,奇兵与龙鳞摩擦而过,发出刺耳的尖鸣之声。 “妈蛋,让我再死一会儿……”二姐还想继续晕过去呢,结果被高龙藏扯住了耳朵。 回到白骨通道下方,又转身走入另外一个洞窟,四周的洞壁都是由白骨构成,上面沾满了鲜血,地上还有很多骸骨。 看着白雪的态度,罗辰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这水月宫虽然不会和无极圣地为敌,可是和无极圣地之间的关系也一般,甚至是充满敌意,这一点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在叶冷风看来,既然他当了老师,那凡是走进这教室里面的人都是他的学生,这个佐藤川也不例外。 接着,四位传奇高手一起用精神力引动祭坛里的大量魔晶石,使得祭坛上的魔法阵得以发动。 “行!我们今晚上也玩,给我们报名吧!”丁凝薇咬了咬贝齿,转身看着那名青年男子说道。 欧阳腊梅得到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接着又发起愁来,因为这个消息打破了她原来的设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愿意和杨前锋分开。 “那就是你不该到华夏来,更不该来暗杀叶冷风!”这名年轻的华夏男子玩味地笑着说道。 中午饭还是阿姨准备好的,肉食比较多,赵梅一直招呼着弟弟、弟媳好好吃,萧婉婷倒是比较适应,赵宏就有些无奈了。 可几秒钟后,那巨大的黑影慢慢摇晃,“嘭”的一声轰然倒地,所有人都有些奇怪。 那个时候在牡丹集团去谈代言的事情,欧阳菲菲看到叶冷风的时候,就是点名要他做贴身保镖,后面更是多次公然出面维护叶冷风。 结果众人听到这话之后,也全部都皱起了眉头,空气之中的情绪变得异常紧张。 “张大兵,我要你把刚才那些对我们川东市警局不屑的话都咽回去!”大熊愤怒地说道。 知道她想念孩子们,沈唯一没有挽留,只说让她返程的时候带三个孩子来索伊斯玩。 K顺利恢复了身份,他拆掉了易容,以云良贤的身份待在南庭,而顾筱娴也用回了原来的名字,云秀娴。 ------------ 第70章 离开 宁曦晚上便做起了噩梦。梦里都是娄馨月阴恻恻的笑:“敢跟我抢男人,莺歌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宁曦陷在梦魇里,时而蹙眉,时而尖叫。 从呓语中分辨,大约是被莺歌的死吓到了。 “真...... 我的话刚说完,余明辉的脸上则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早就知道此人贪得无厌,好在夏浩宇说过,只要有弱点,就能够搞定,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我也算放心了。 安静再次席卷了凝和殿。片刻后,只闻耶律骨玉的嗓音在殿堂中柔柔响起。 “咔嚓!”众人顿时如遭雷击。看着场中因为回答了问题而变得有些洋洋得意的耶律大石,众人只觉得一阵悲哀。 夏浩宇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眼神又瞥向了身旁簇拥的两人,那两人见夏浩宇一个脸色,便也坐在了他的身旁。 “谢谢!”贾正金接过隐身斗篷,立刻收入虚拟背包唯恐再度被抢。 本来他们应该全部死于这场车祸,然后代替那三十八只鬼,被永远留在盘山公路游荡,直到像他们一样等到替身。 “最后决战?肯定是我们占优势吧?”缇娜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再然后在整个车厢当中响起来的西装男子的痛呼就变成了惨叫,以及在惨叫间隙当中拼命的求饶。 “砰~”霍华德再次用手粗大的手臂往下沉,就把陈韶手臂打下了一点,让他脱离自己的名字牌。 旭日之花明显不知道五百年前发生的事,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伊娃。 “大家准备好了,现在离他们的交易地点越来越近,时刻准备战斗!”张力龙从腰间拔出枪,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而现在比赛开始了,颜月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场中的比赛吸引而去。 丁香已是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大殿里只余下帝后两人举杯相饮。 莫年华在听警察和他说莫无双出车祸的电话的时候,脑袋嗡嗡的要炸开了。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拿稳手里的手机了,额头的汗水在不断地往外沁出,寒冷的大冬天让他满头大汗。 而后,上官娟与颜捕风轮流照顾,轩辕笑则是加紧修炼准备明日一战。 “其实如今倒是有一个能够将其迅速剿灭的机会,老哥你可想抓住?”公孙胜见时机成熟,立刻低声说道。 “什么?她的老板约翰也喜欢她?她有什么好的?真的让人抓狂了!”寒铭朝一听莫无双的老板也喜欢她,他就真的着急起来了。 “你爱穿就穿吧,你就是裸奔谁又敢管你?”秦天摊摊手,一幅懒的和你计较的样子。 “无双,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或许,或许事情沒有你想象的这么糟糕!”莫年华还在想着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莫无双,人都是自私的,这个时候的莫年华怕所有的事情说了伤到莫无双的同时,更会失去莫无双。 太子康正在进行意念炼化的程序,感觉到盲山弃少杀了回来,他微微紧缩了一下空间魔法阵,开启极度防御,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太乙玄光剑,但就是不睁开眼睛。 枫琪亚紧紧地捏着拳头,颤抖着猛地将刀一挥,一阵斩击波瞬间冲刷而出,靠近自己的一切全部避之不及。他抬起头愤愤的看着不远处的牙乌灼。 ------------ 第71章 表哥 西郊小院。 宁曦透过篱笆,看到大敞的房门,心顿时沉了下来。宋婆虽然年迈,但做事仔细,绝不会开着门不管。 “阿煜,宋婆……” 她进屋后,喊着两人的名字,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 ...... 到时候记者问起来,袁阔忠总不可能说当年在自己的教导下,天使大神才有大把的时间逃课直播。最后因为他同意挂学籍,导致大神的成绩一落千丈吧? 听到王越说出的消息,娜洁希坦的心中一阵颤动。她记得之前打听的情报,都是帝国军被打败的消息,怎么突然间变成他们被帝国军队全部歼灭。 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如此过了半刻钟,动静骤然停息,突然寂静得可怕。 因为来的匆忙,陈纪的车直接就停在楼下,也因为这个缘故宋佳佳才没有见到陈纪的车,除非她把脑袋伸出窗户外面,但事实她只是微微向外扫一眼。 胡杨见周莲君这是要赖在自己家了,也是没有说什么,反正房间有,既然周莲君打算赖在自己家了,胡杨也是把门给锁好了。 时间之神与空间之神,瞬间就变了颜色,他们感觉到了莫大的威压。 方浩然笑了笑,正好他也饿了。烤了一大块龙肉,一人一兽吃饱喝足。 王语嫣点头称“是”,她本就不喜欢武功,所以见表哥失去武功也不觉得可惜,慕容复以后不复国就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了,想到这王语嫣反倒有些开心。 他们当然永远无法猜出事实的真相,林攸用精神力影响了斯巴达的情绪,并且精神力化成的丝线在无形中阻碍了他的动作。 多特蒙德主场打完杜塞尔多夫的联赛,等于说他们的十一月份比赛全部结束,也意味着连续一周双赛即将告一段落。 做为大夫刘茯苓竭尽所能,当初重伤将他救治醒已用尽办法,此时再重复使用却不起作用,如今的他也无计可施,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满是愧疚的看着默不做声的周若水无从开口。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明日再来看姑姑,可好?”云婳拉着青玥的手说道。 “启动灵粒子,构建量子屏障。”刘明赶忙说道,他现在还不确定轩辕姮裳是不是自己的师傅,怎可能将自己心中的秘密暴露出去。 一切就绪边关无需挂心,如今最迫切的就是身处困境的陆珏的安危。二人不曾停歇就与苏、夜二人,准备了简单的行囊,安排好一切后几人就踏上了去往杭州的路程。 “果然,这要塞还是撑不住了吗?”在听到那两则通告后,臧云雯忍不住长叹一声。 街上已经空无人烟了,许多人躲藏在角落里,他们悄悄地看着街上的情形,瞄着那恐怖的飓风,满心惊惧。 闷热的天气里,哪怕走道上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树荫也遮盖不住毒辣的阳光。 说来,云婳这样做,很自私。云婳也自知,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去猜测简玉珩。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双手置于前身,对着半蹲在地上的人,恭敬道。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就在他启动传送装置的一瞬间,姬麟云的一次迅捷到恐怖的攻击就到达了。 ------------ 第72章 凤凰台(一) 戾王府的车队在一个九层高的木楼前停下。 萧弃抬头,望着高悬的匾额上,“凤凰台”三个鎏金大字,嘴角勾起一抹轻讽。 这是京都最有趣的花楼,平日里不开门,开门那日必有皇族镇场。 里面有九层楼,每层都有新鲜玩意儿。 ...... 宴会已经开始上菜,还不见主人公李三的影子,不光众宾客好奇,就连苏圆圆也好奇。 我突然很期待石棺开启,一下忘记了心中的恐惧,我和叶广慈跳下石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巨大石棺,想看看棺盖是否能打开,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等了很久后,毫无动静,周围一切如常。 此刻罗夏数着蔻蔻的团队人数,发现原本的雷姆大叔并不在其中。 始终找不到青玥,宋知焦急万分,额头上虚汗频冒,身上的伤口也时不时地阵阵发痛。 命令下达后,除了孙不怂几人,大部队全都停止了攻击,远离魔王。 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真善美,’所谓的黑暗与肮脏都与他无关。 眼见朱钦离地而起,就要对郑秋扑去,这个时候,燕阳冰冷的声音,直接吓得众人全都傻在了原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郸韫苏的怒火稍微消散了些,不过这件事情,却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如果换做别的母亲,一听到作弊这个词肯定会去责怪自己孩子为什么不争气,斥骂他们为什么要做丢脸的事情。 苏圆圆这次打算打三口井,一口在农户居住的地方,另两口则在东园种蔬菜的地方,还有南方种麦子的地方。 但就是如此,面对严放凶悍至极的掌法,一时间,他仍是落了下风。 在得刚才那位气尊强者这般死亡之时,他们对于龙凌便是产生本能的恐惧。 -12862硕大的暴击伤害从盗贼脑门上跳起,在空旷的环境里分外显眼。现阶段盗贼玩家气血上限能有个五千点,已经算是不错了,五位数的暴击伤害足够秒他个来回加拐弯了。 王铁军一来,左右看看,他要先看看自己的兵伤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决定这个事件怎么处理。人一个不少,而且林成也好端端的站着。 “这是什么东西?”陈梦生掌心里接着了一粒晶莹剔透发着淡淡光昏的珠子,烙铁头失去了珠子马上就蔫了艰难的扭动了几下就死了。张宁和赵海鹏对视了一眼,可就是不认得陈梦生从蛇腹中取出的珠子。 化神中的意并不是走的经脉,而是走的骨髓,也就说在入微和化神之间还有一个境界,那就是入虚。入虚就是敛气入骨,把气和意念敛入骨髓之中,这才是真正的骨骼沉重。 “嘶”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说真的,此刻我虽然不差钱了,可是听到眼前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我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惊。 “嗬!你竟然把这东西也拿出来奖励!”祭祀咒语从内室飞出,见豪情天纵身前的物品,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ps:熬到凌晨三点写出来的,工作忙,更新少,不过我始终没有断更,希望大家能够体谅我的辛苦,好了,熬不住了,果断睡觉去。 毕竟龙凌拥有着神秘老者这等强者,而且还有中品天器锁地牢,遇上多少魔人都能够收服,若不是今日遇见的魔人少,就算是收服五万魔人,也有着可能。 ------------ 第73章 凤凰台(二)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萧弃弹了弹袍子上不存在的灰,起身朝一楼的白玉赌桌走去。 娄馨月脸色一变,扯住萧弃的袖子:“殿下,不可。闯关成功,不过是引凤入帐,风流一夜。可若是铩羽而归,就要留下一样东西。” ...... 脸上的泪痕虽然擦干了,但是眼眶还红着,平静的声音还带着隐隐的鼻音,云幕这副故作镇定的样子,杀伤力极大,让云浅不自觉的就转开了眼睛。 枪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冲在最前面的短吻鳄被一枪射的正着,但是他肉厚粗糙,手枪的威力也并不很大,显然没有击中他的要害,剩余的两只短吻鳄显然知道自己的同伴正在遭受攻击,一时之间,将头缩了下去。 林晓筱狠命地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直接拒绝了:“不要我还是睡觉吧!”说着手拉起被子,往头上蒙,意图逃避吃药。 几乎所有的人都退出了金殿,只有一部分有重大事情的臣子留下来,一方面和玉子墨禀告一些要事,一方面也探望玉行涛的病情,表冰心一片,走出去的人脸上有些凝重,思忖着玉行涛话里的意思。 夜魅的话还沒说完,风冥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云浅安危的人,他都不允许存在。 陈曹点了点头,算做是回答,的确,这些家伙看起来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一直跟踪下去却很麻烦,如果是他们贪财还好,要是请求支援,那么自己带着罗德尼将相当狼狈。 叶君临此次是这场‘城楼保卫战’的总指挥,他手提赤炎剑,傲立在城楼的最前方,每有不要命的敌军冲杀上来,便会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剑,斩成两段。 被追杀的人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风觉,他受杜槿汐的安排,带着数十名清玄宫的弟子躲在暗处,等到时机再冲出去,本来藏得好好的,却未料躲过了众多眼线,还是遇到了强劲的敌手。 “当当当”几枪,子弹钻进熊猫的身体,它身子一晃,咆哮起来。 当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的时候,张德天默然觉得喉咙一甜,忍不住的喷出一口黑血,当黑血喷出之后,只见张德天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这种红润异常的自然,就好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 “各位,抱歉!在下来迟了。”成伟梁走进来,向包厢里的人抱抱拳。 既然我开口了,棺材张和僵尸脸自然不会说什么,这个队伍其实还是以我为主,因为是我五叔的缘故。 本身拥有二阶潜伏职业,杨建功也只是可以在黑暗中身体静止时隐身。 我伸手往背后一摸,脸色顿然发生惊变,“我背后有东西……”我一摸顿时就摸到了什么东西。 但对于洛克来讲,这个问题都不是问题,土地生产的粮食,可以用生产品从外面买,而数量庞大的森林巨魔部落效忠,还是真正重要的,洛克绝对不会让辛特兰的森林巨魔继续加入部落了。 田乾和罗氏虽然年轻,却一直没有子嗣,罗氏为此一直心中自怨,逢初一十五更是必去庙上烧香许愿。此番家中忽然多出两个孩子,虽然知道不会住得长久,可罗氏仍旧看得舍不得合眼。 “不管了,先下手为强。”彼得眸若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手中长剑就冲着狮鹫兽的鸟头跃身砍去。 ------------ 第74章 凤凰台(三) 一个时辰前。 宁曦在雅间苏醒。 她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这时,屏风后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其中一个正是陆灼凡。 “莫管事,要对付戾王,何必用阿曦假扮凤女?他上阵打仗可以,凤凰台里的玩意儿,他未必精通。 说不定...... 就在黑气到达面前一刻,萧凡也紧随其上,陆啸天瞬间脸色一变,这个时刻的萧凡给他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这种威压宛如来自炼狱的死神。 夏若寒见她铁了心不让他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知道了!”傅忆深无奈的扶额一笑,看着她殷勤的还用公筷帮自己夹到了碗中,并且还殷勤的嘱咐自己。 安安则吸取了差点被叶灵耗死的教训,决定提升自己的“续航能力”,兑换了饮血诀。 “你伤到我的自尊吧!”楚晴义正言辞的说着,但是傅忆深却自若的买了一盒排骨,借着弯腰放进推车的动作凑到了她的面前。 季风面色凝重,他从未轻视过洛家,洛家的庞大,远胜他季家,不会历经一次大战后而一蹶不振。 雨卿沉默了半晌道:“且再看看吧,急着搬走,恐江老爷他们面子上过不去。 夏若寒心疼得不得了,打算只要这一个孩子就够了,再也不要她受生育之苦。 可就在三天前,也不知道魔教到底得了什么助力,竟然突然对云海宗发起进攻,让云海宗措手不及,在坚持三天后被打上门来。 战车上,一尊尊沙将仪态威严,手持各种彪悍武器,相距很远,就有弓弩手朝杨迪射出凌厉石箭。 继续走了十几步,终于,杨迪不得不止住身形了,在他正前方数米外,街道中央,一道身披古战衣的身影,在风沙中浮现。 驻扎在外的四大星际总部人员全都是宏武道场的核心弟子,由七大世家和“狗窝”元老构建而成,也是整个摩尔星系最强大的护卫队。 露露伸手接过来,双眼放光的抚摸着它,连说话的语气都不隐了。 “我是纵横城连横部落的,在一次出来猎杀妖兽的时候,被郎元玲抓住了,这一晃就七十多年。”顾横很凄惨的说道。 沿着伸入山谷内的湖岸边缘,三人朝着里边走着,最后没有湖岸了,是十分陡峭的山壁,走到尽头秦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听着林寒的话,任盈盈连忙回房休息,她是恨不得扎出一个长得与林寒一模一样的草人,然后来个千刀万剐。 乌童的本源很好找,便是整个兽神位面。乌童既然创造了兽神位面,那么他的本源也就很好解释了,自然就是创造。 “你是武者联盟的贵宾,也不用投奔谁,去了就可以,努力,不管是成为九级金星的黄玉武者,还是拿到炼丹大会的丹王都可以成为武者联盟的高级贵宾的。”章会长开口说道,他很欣赏秦若的这种性格。 但随着时间的增长,赵玮年纪越来越大,闻莲莘那颗不安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慢慢的出现在豫王妃的视野,尤其这段日子表现的尤为显眼,豫王妃只是被事情缠住了没空管莲姨娘,这才导致了莲姨娘胆子越来越大了。 “胡说八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的,我怎么可能会娶九珠公主为妻呢,真是太好笑了。”言瑨咬死了不承认,却是不敢对上赵承珏幽冷的眼神。 ------------ 第75章 凤凰台(四) 陆谦拿着筹码犹豫。 半晌,他擦着汗,问荷官:“我与你们东家认识,能否通融一下?” “楼中规矩,谁都不能破坏。还请大人下注。” 陆谦咬牙,猛地将筹码放在“大”上。 ...... “比起我,陛下更相信晨光公主的能耐,上一次倾城宫闹鬼,搅得春藻宫和承禧宫不得安宁,也是晨光公主送出的驱魂铃起了大作用。”晏樱笑看了晨光一眼,道。 以至于,那四十多个想围攻纪天行的异族武神们,彻底打消了念头。 “昨日在石殿里,在我抱住你时你用手遮住了脸,我以为那是晨光才会做出的举动。”沈润轻声说。 观海境的剑修,在宝瓶洲一洲之内,已经当得起剑道宗师的美誉。 应龙松了马缰,一脚将门踢开。玄德将马拴在树旁的马栏上。他和玉如随应龙进了那家的院子里。 “我来。”天一宫一位弟子立刻冲了出来,拔剑冲向李牧,他想要先斩杀李牧这个罪民,拔得头筹。 这一轮的对拼结束,骑士和他身边的三名骑兵全部都是气喘吁吁,他们面前的皮亚尔骑兵也是非常的疲惫。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给自己脸上贴金,想挽回一点颜面罢了。 我们从每个部落和城池里,挑选了几百、上千名精壮的魔族战士。 然而,看着马云禄的表情,马超岂会不知自己这个妹妹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于是凌若宁根据着马思齐的讲解,点来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绿色的点,显示出来,关于影灵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夺舍者,以及它曾经夺舍过的数量、最近夺舍的人是谁。 曾厉的投球就宛如是在宣称着,接下来一分都不会让给对方一般。 “你这丫头,给我下来自己走!”夜墨辰抓下苏月雪的手轻吼一声,他就知道对苏月雪好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渐渐地,毛七七指头上的鲜血沿着红绳,一丝丝地蔓延到了陶人的身上。眨眼的功夫,那陶人的眼睛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陶人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红色裂纹,像是皮肤皲裂之后的模样。 我着急,我根本没有想到青月会渡劫,我没有任何准备,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抵挡雷劫的东西。 自己藉由张奂之手出现在了天下人面前,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洛阳之行,虽然在这之前他没想到会有此行,但是既然来了,便要借此布置一番才是。 那这样的话,那他现在就完全是闵宏宇,唯有如此,才最大可能不会露出马脚。 “你可以起来了吧!”夜墨辰见苏月雪一直靠在他身上问出这么一句。 如果这五万新老混杂的军队就能打下青州,那波才也就不是波才了。 欧廷带着于忧下楼,欧廷只知道于忧过了比赛,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的,他也不清楚。 然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瞥,影像中的人没有再给他一个眼角的余光,只是专心的在找材料。 “刘乐,你”上官雪儿听着话筒中传出的一连串咒骂,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后面几乎全程在赶进度,好在,在评委宣布时间到的时候,她用剪刀剪下了连在衣服上的针线。 ------------ 第76章 凤凰台(五) 宁曦抱着琵琶上台时,没看清脚下的路,绊了一脚。 怀里的琵琶飞出好远,“咚”一声砸在地上,断了两根弦。 莫管事:…… 宁曦:…… 萧弃慢慢直起头,看...... “艾琳娜,进来吧!”一道洪亮却又平和的声音从圣龙大殿之中徐徐传了出来,声音之中蕴藏着奇妙的力量,才刚流进神圣巨龙的耳朵,立时便让它们打了个寒战。 以往韩风先都希望能多得到出战的机会,甚至多次主动请战。毕竟立下战功,他方有机会得到更多兵马。但眼下这情形,他真是躲都来不及。别说他,凉州军里的其他军官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惜躲不掉。 很多人的爱情是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开始的,而相爱之后,一定又会期待能够再有一个相爱的来生。 “呃,建阳兄,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朝廷的意思!而且如今吕奉先还在草原深处尚未返回,也不知道是否遇到了战事呢!”刘天浩的脸皮终究是还没有厚到无敌的程度,尴尬说道。 “这些都是传说了,当时的事实真相已经无从考证。九天封印更是传说中的传说,月崇明怎么会提到它?如果九天封印真的出现破损,只怕世界末日也不远了。”颜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愿是他多虑了。 “那么,开始吧!”一声沉吟,黄金巨龙身上突然散出了最雄烈的火焰,近四十米长的庞大身躯缓缓地动了起来,每一个部位都进入了战斗状态,所有的相对脆弱之处,所有的要害之处,都处在了最严密的防范之中。 瑶瑶笑嘻嘻的背着手放在身后,慢慢的走了进来,然后用脚将房间的门轻轻地推了一下,我看着她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这丫头身后藏着什么东西。 “根据我刚才对无敌金刚狼的记忆搜索,丽琳的确是狼皇岭的领主!而且领悟了三种玄奥!”萧羽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如今这朝廷早已是烂骨生蛆,地方官府胡作非为,横征暴敛。而他们在座众人,无论家境好坏,都是当世的百姓,谁又逃得过?想到这里,他们一个个目光黯淡,垂头丧气。 即便如此,凤鸣山上也是亭台楼榭塔俱全,更妙的是,居然真有一眼清泉汩汩自山顶凤鸣塔下涌出,也不知道刘备他老祖宗中山靖王刘胜当年是如何发现的。 而且宋磊这段时间一直在工厂忙成那样,不就是为了做出一点成绩来告诉自己,他是有资格娶陈美琳的吗? 一时间攻击不断倾泻在它身上,轰得梵明伸手抵挡这密集的攻击,身上的肉块更是不断被轰得掉落下来。 金肛狼身上用的就是艾德曼合金,区别在于人家是真的艾德曼合金,而不是次级艾德曼合金。 “我为他感到骄傲,至于你这个畜生,便为神风门陪葬吧!”三长老淡淡的道,随后他身上的那股莫名气机猛的变强,一股惊人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言芸儿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如外面的寒潭之水,没有一丝温度。 “唐老板,要不先去我院子里喝杯茶?我还有点事儿,想再跟您谈谈。”贾亮笑着说道。 ------------ 第77章 凤凰台(六) 萧弃抬步往四楼走。 娄馨月拦在楼梯口,又嫉妒又委屈:“殿下,这里的女人来历不明。恐怕会对您不利。” 萧弃睨了她一眼:“退开。” 娄馨月不想让,可看到萧弃沉下来的脸,她只能咬牙退后。 ...... 慕元澈用那一双十分威武的龙眼瞅了瞅夜晚,他倒没往夜晚故意跟夏吟月作对的方面去想,只觉得这丫头越来越胆大包天,真是令人无奈。 明天就是新的一月,新的开端,希望在大家的支持下,后宫能步步登高,最后唠叨一句,铁粉们的月票一定留到月底翻倍的时候再投,谢谢大家了。 圣剑圣人,亦是此宇宙的一名圣人,尽管只是第三等的一位圣人,但是,实际的战斗力,却十分强横的。 “母亲,明珠记得,都记得。”柳明珠和着眼泪答应了一句,才伸直脖子,那泪水却已经流入了喉咙里边,凉冰冰的一片,将整个心都变凉了。 他说她能倾国呢,好像上辈子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百里晟玄看着这一幕脸色阴郁,忽而讥讽的笑道:“不能夺走吗?朕不是没有夺走过,只要朕愿意!”一更送上,今天会有九千字,大家开心不? 那里相当于他跟他家汐儿的家,破坏了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死只是最轻的一重惩罚。 裴馨儿此刻已经是媚眼朦胧,面上因为极致的深吻而变得红霞氤氲,一双星眸柔得几乎能够滴下水来,方才被他强烈的需索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这会儿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几乎成了一片浆糊。 这八字上头透着的古怪,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是个死人八字,可上边又透着活气,还有些富贵气息,如何会有这般蹊跷的事儿,他给人算命看相这么多年,却还从未见到过这种奇怪的八字。 夏吟月突然开口,尽管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夜晚就是知道她指的是郦香雪。 现场观众们看着漂亮又短暂的烟花表演,沉浸在了跨年的激动与喜悦之中。 孟星空迷迷糊糊地就从蒲总办公室出来了,既没有打听到蒲总有什么新的宣传策略,也没获得宣传资金的批准。 微博下的评论逐渐热闹起来,但跟前天上热搜被疯狂喷骂比起来,这点评论数量还不够余煜塞牙缝。 苗妙妙似乎感受到了余煜的目光,眉宇间增添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 不,应该是赵启航怎么可能会有巨兽级的驯兽?要知道一个正常人想要拥有巨兽级驯兽,按照世界驯兽联盟的驯兽师阶级来看,至少需要达到星级才能拥有巨兽级的驯兽。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厅,这个大厅之前或许就是某个‘隔离设施’,操作人员需要在这里穿上防护服,才能进入下一层。 后来,这个世界的影视制作公司都不再喜欢从这两个分类里面挑作品了,拍摄难度高,投资高,容易挨骂,也不能保证收益。 唯独余煜知道这是由林振强作词,马饲野康二作曲,卢东尼编曲,陈慧娴演唱的白金粤语歌。 许春娘放弃用火攻,接连施放了五道水缚术朝着铜人而去,试图将它困住。 许春娘心中一动,这些灵露中的灵气既然可以被植物吸收,那……对人是否有用呢? ------------ 第78章 凤凰台(七) 萧弃来到床边,理了理宁曦汗湿的额发,别到耳后。 哑声道:“我这就来……” 看着宁曦备受折磨的样子,他叹息一声,只能就范。 萧弃放下床帐。 昏暗的床榻上,女人身上的梅香与男人身...... 这个导演的确很敬业,也很会变通,很巧妙的抓住了机遇,不过在昊天看来,这导演也有点神经质,太疯狂了。 厅堂里众人本来都在悉悉索索的低声交谈,可听到萧然杰这几句话之后,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萧翎晓回应。 刚刚越过战队队员的防御阵型几步,常乐猛然间看到一道黑影向着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的便将手中的朴刀劈了出去。这一刀劈出的时候虽然显得有些仓促,但是以他现在的力量来看,也算得上是势大力沉的一击。 这一路上,根本就看不到行人与车辆,因为巴以两方暂时的停火协议已结束,这让巴国平民又惊恐的躲在自己家中,或者是一些避难所。 解下钥匙和手电筒,飞虎便轻轻的跨出了房门,然后从外面,又把门锁了起来。天照样很黑,还好飞虎有黑山老林里生活过的经验,他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 在沈十三的货轮靠近台湾后,国协跟时钟的人也跟着到了,沈十三离开货轮来了高雄,国协跟时钟的人后一步上了货轮。 诸多魔人径自咆哮,眼中冒着炙热的火焰,一个个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下冲去,随着阵阵血雨肉风,一阵阵声响四散传开,但令魔道之人感到憋屈的是,那龙鳞阵完好无缺,而且还正在缓缓的向着山顶蔓延而来。 当看到张逸飞和江哲之后。两人的眼中充满了激动。但是瞬间就消失。满脸的平静。 她呆呆地想着,还在他怀中没有动弹,羊脂玉一般的面颊,带着一抹窒息尚未平复的红晕,一双秋波目静静地望着他。 有人猜出了莫筱苒的身份,却没一个行礼的,毕竟她算是微服出巡,又是个傻子,谁会跪她? 多年混迹传媒行业的功底,又能让格林格拉斯把这份用心转化为真正的高品质影像。 真不知谁给他勇气,之前支持沙拉斯公爵向西格玛的皇权叫板的。表面上是皇权后裔之间的战争,实则是神权的延伸。 举止间,所看到的是一处巨大无比的厂房,占据面积在十余亩左右。然后厂房的四周,是一幢幢的员工宿舍楼,上面隐隐还可以看到有着丧尸在活动着。 除了南宫岳之外,其他几名百夫长都是刚晋升上来的,他们都是易豪杰部下的老人,因此都跟凌侠相熟,看到易豪杰选择晋升凌侠为百夫长,众人全都没有意见。 看着战局渐渐稳定了下来,杰尼尔心里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他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后背的衬衣已经是彻底被渗出的冷汗所浸透了。 西蒙选中了原时空中俄罗斯九十年代七大寡头之一的米哈伊尔·弗里德曼作为维斯特洛体系包括约翰斯顿家族在俄罗斯的代言人。之所以是对方,是因为米哈伊尔·弗里德曼是大帝上台之后老牌七大寡头中唯一的‘幸存者’。 神创造了人类,而我又创造了现在的人类,我又出自人类……我到底是人类,还是神? ------------ 第79章 凤凰台(八) 九楼。 萧弃正捏宁曦的手指玩,宁曦的手很软,很白,捏在手里像面团。宁曦抽出来,又被萧弃拉回去。 拉扯间,侍者进来禀报:“凤女即刻就到。未免打扰殿下雅兴,这位……” “她留下。...... “王家的事情竟然是许家人的帮扶?”碎玉的脸色也是刷的一下就变了,这丫头的嘴真欠收拾。 对自己那个师父,方奈心倒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的师父可是骄傲得紧。 战王爷在心里叹气,这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会有种要演变成集体郊游的趋势? “姐姐……”王月容现在可是眼泪汪汪的说什么似乎都不对,而王权和何氏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王飞远不是老糊涂,这些年他们在侯府依仗着侯府做什么王飞远怕是知道的非常的清楚,否则那王飞远不会说刚才的话呢。 阵,所以离开了八个月的时间!我怀疑那些人族修士就是趁着我离开的这八个月的时间进来炼化的!”心魔王不无自责的说道。 明媚看了秦太后那张没有半分显出老相的脸,心中感‘激’,太后娘娘这份气质可是独特的,虽说她在宫里斗了多年,绝不会是那么一尘不染的白,可她依然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份良善,这也已经足够了。 痕宗没有见过的景色,对于凡心来说出来之后任何东西都很是新奇所以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 没有一个衷心的属下会愿意看到自己的主子落魄如乞,自然更是不愿听到外面世界对于他几乎倾倒的贬低。 尚天一直在琅雅苑四周转悠,这会儿确实累了,吃过饭就下去休息了。 哪里是他和月璃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星耀和月璃种上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 话音未落,又有一道雷从天而降,并且比第一道威力更大,气势更猛。 该到睡觉的时间了,月璃去边胜艺房间睡,边夫人和伯贤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不,敌人还没消灭,我必须去战斗!”乔北很顽强的样子执拗着下地,悲怆的脸上还不忘向魏武迅速的眨眼嘚瑟一下。 干掉这架美帝飞机后,这架飞鹰战机又开始围剿其它的敌机。驾驶着这架飞鹰战机的倭国飞行员叫左左木,是倭军中一名新手,还是刚刚调来海军部队的,非常幸运的就分到了飞鹰战机上面。 月光下,他们用随身携带的锄头一锄一锄的锄走堆积在坟上的土包。 “别j吧扯淡了,我他妈都多久没去了!现在是有正事!咱要给潮升和大勋报仇!”大狼抽着烟说道。 李银‘花’说:你娘嫁你二姐,为啥不收彩礼倒贴嫁妆?大家倒想,听你说道说道,究竟有啥子秘密? 谢学商扬头摆脸躲闪,嘻嘻哈哈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成鸳鸯,汝越打情骂俏,吾越喜欢,越兴奋!辣妹,爽哉,惬哉,妹妹故意逗乐乎? 无疑,人民党方面的政治宣传和思想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广大将士们现在虽然疲惫不堪,甚至有的战士们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都要求参加作战,部队情绪非常高昂,这让毛伟人他们很是高兴。 大变了起来,而且一道苍老的身影却也于此同时挡在了灵玉的身前。 ------------ 第80章 凤凰台(九) 九楼密室。 东家看着喝饱血,变得赤红无比的母蛊,桀桀大笑。 “小宝贝儿,别急。等萧弃被心魔困住,就是你出马的时候了。控制住他的肉身,让他做我的傀儡,一定很好玩。 到时,咱们再用他三十万兵马,发动战争,跟大雍国的老皇帝自相残杀,是不是更好玩。 ...... 突然,在一家服装专卖店的门口,秦穆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其中。 见高龙马上要出来了,我也慌忙跑下去,即便不怕高龙,但这偷看人家总归不好的。 其他官兵们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觉得他再练上二十年,也练不到郡主那样。 另一头,霜帝也不是好对付的,毁灭者人没阻拦着,还吃了大亏。 听到秦穆然愿意尝试,孙教授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急忙说道。 大家看了看气得发抖的沈宁碧,再看看气定神闲的风浅薇,觉得这画面太令人意外了。 大树说,叶盘能帮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但君九还不知道怎么用。 君九脱了鞋踩在毯子上,顿了顿,君九偏头看着墨无越眼神问他:你来吗? 夏羽凤再次拱手行礼,弯腰说道:“弟子身为苍九宗一员,救少宗主是理所应当。 云凉泽修长的手指,朝着身侧的位置指了指,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落下。 他也很难接受他的导师教授给他的处理事情的方法,每次作出这种决定的时候,他都能想到还在黑魔法中汹汹燃烧的斯坦索姆。 乔白瞪大眼睛喘着粗气,未知所引发的恐慌在心中疯狂凝聚,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将一切想通后,建刚也不再有那么多苦闷,奇经八脉恍惚都打开了。总有对抗、有矛盾、有冲突,要努力赢,但偶尔会输,输了不可怕,低头也不可怕,重要的是留下赢回来的机会。 许向晴这种时候哪里不知道麻烦找上门了,她急忙打电话给乔治。两人在医院碰面,听许向晴说完,乔治才知道昨天许向晴的身上居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可怜的是,还不等他的这个声音完全传出,这衣着别致,极其凶狠的一名又一名黑衣人竟是“呜呜”腾空,继而又是“砰砰”坠地。一时间,他们可都不是一般的狼狈。 “我出来晚了一步,没有想到你已经从那里面挣脱出来,真是了不得,这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告诉你,本来我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结果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就先下去了。”那马老对着古争说道。 不难见到,王路可是重新闭目,似已沉静。但,若是细细观察,那么便会见到,不论他的双手,还是嘴角,甚至是整个躯体,始终都在不停颤动。 “这些机器不是一个好东西,他们带来了坏天气!”钢铁武士解释道。 “要不要我们找别家?”柳辰阳低头笑着说。张雅纪虽然没说话,却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立场。 “就是,我们都知道你叫什么,你却不知道我们叫什么,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不行,明天的早饭你包了”一道声音响起。 司马幽月跟着他们来到第二个区域,司马琪琪和司马一云已经在矿石区前开始选起石头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朝门,当着他的面,当着身后那么多官吏还有禁卫军。 ------------ 第81章 凤凰台(十) 皇帝派人打捞了两天两夜,才把兰妃的尸体打捞上岸。 皇后和兰妃想解释,皇帝却抬手制止了:“事情到此为止,把人葬了,以后宫中不许再提兰妃的名字。” 皇后讪讪应是。 退下时,看着皇帝正拿着兰妃的灵位擦拭。 谁...... 起身去把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立即从外面刺了过来,让她忍不住闭起眼睛来。 想来想去,登时之间,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下子浮现在了阿诗龙的大脑里,那就是那天晚上,梅雨冲带自己去的那个死亡之地,如果没猜错的话,物资就在那里了!绝对就是在那里。 我们从原店主手中盘下了一些开麻辣烫店的必用品,比如桌椅碗碟,还有冰箱冰柜等,还有制作麻辣烫的一些工具,这就省得我们再次购买了,除此之外,我们又补充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她明明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从北边跑到南边,而且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宋天山这样的人,只要是在北津地头上混社会的,或者是在官场是混的,没有人不知道他的手段,无人不了解他的性格,他可是一个说到做到,而且是手段非常残忍的家伙。 蒋思青闻言并不觉得意外,她可没有忘记蒋家最大的决策人是面前这位老人,现在她做的事令他满意了,好处肯定不少。 四贞看着对面的孔廷训,他神色漠然,眼里没有警惕也没有惊喜,就像是他根本不认识她,就像是忘记了她是他的妹妹。 她的眼中有着坚持,死死凝视着他,想要看入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中。 龙组花香房2号房间里,张乃源坐在床上,她左边坐着的桃筱羽,两人手握着手。 此时满肚子怒火的则数江云聪了,尤其是看着布朗德那副狗脸样子,恨不得杀了他,一解心头之恨。 “还有事么?如果你是来责怪我的话,我就恕不奉陪了!”本来刚刚跟楚诗语通过电话,他心情就很不舒服。 纳撒尼尔叮嘱了一番,也把那边的做任务的佣兵团都给君耀列了个单子,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调人。 绫向天的面色凝重如水,体内的真元提升至极点,犹如是沸腾的开水哗啦啦作响。 又过了好一阵,齐姬才看清拉着她的人,竟然是晋王贺烨,一个不应出现在这地方的人。 好奇的是暗元素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遇到,激动的是终于能找到ta了,而担心的则是苏牧之前所想的……万一是自己认识的人,熟人,又或者是自己身边的某个妹子……那样的话苏牧该怎么办? 义川听了这话,无疑更加满意元得志的七窍玲珑,他晃了晃手里的夜光杯,幽碧的光泽折映入眼底,璀滟漾溢,倘若这时是位佳人在侧,必然会被“周潘安”的绝美容色倾倒,神魂出窍了。 殷亦航本是一个回旋踢,见到这一幕生生是收回了自己的腿,结果使得自己由于力的作用趔趄了一下,若不是恩泽赶紧过去扶着就差点跌倒了。 “也罢!听你的。”三人出来庆贺,结果搞得一头雾水返回了紫霄天剑宗。 众人哄笑,公会ID是空的,这就是在所想要离开神域驻地城,不好意思,先退出神域公会再说。 ------------ 第82章 凤凰台(十一) 红衣大炮抵住了凤凰台的大门,数千侍卫将整栋楼围得密不透风。 莫渊踉跄着进了密室,脸色凝重:“主子,收拾戾王的计划失败了,我们快从密道离开吧。” 东家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手心的母蛊,十分淡定:“慌什么,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未...... 尹氏见一叶孤鸿瞬间沉默,也不再逼问,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醒,她要让他明白,中间横着的是迈不过去的河,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和霍沉衍……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就连人间都已经逐渐取代她们,尤其是中原各地城池,那明显的天帝庙,防的是谁,还用说吗。 正当宿那鬼想要继续攻击时,加拉特隆身后的“辫子”却突然有了动作。 闻言,贺宁摆了摆手,轻笑道:“没关系,诸位已经做的挺好的,淮县既已荡平,那我便放心了。 不过,就在他想要出手的那一刻,一旁原本默默无闻的康老鬼如同鬼影一般出现,在中年男子如同看鬼的眼神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拳‘劝’了回去。 在翅膀长硬了一点以后,郭学川原来想承接上外新校区建设里面的一些工程,园林绿化,假山石新校区校名石,室内装潢,——这些哪一项都是千百万的大生意。 所以,每个赌场都会隔三差五出现创造神话之人,赢了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亿。 “前辈不担心我传出你的消息?”沈贯鱼又从袖口储物袋里,移出两张结丹期雷符。 舒月看我被关了好几天,她也连带着坐牢,一想没多远,干脆就一起去。 星眉剑目,风流倜傥,不说话时不怒而威,多一分儒雅沉静和难以捉摸;说话时不动声色,粗狂之中却是细腻,话锋转圜有余;而那双犹若鹰隼般锐利的双眸,总是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心思。 启蛮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练成混元归的当晚,显露出这些的吧? 启蛮仰天咆哮,大地为之颤抖,碎石蹦跳着响应。整个狄家寨都乱了起来,感觉到震动的人们纷纷望着西北方向。白芒和黑炎搅得人心惶惶,却又没人敢靠近了查看。 发生这样的事。嘉蓝怎么可能会有胃口。还好电话沒來之前她做了两盘菜。虽然吃饭时。杰森一直夹菜给嘉蓝。可是她实在食不知味。但还是被杰森逼着吃了一碗饭。才放她走。 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灯红酒绿的酒吧,那里是一个发泄放肆的好地方,更是寻欢作乐的好场所。傅容希暂时他是得不到手,只能转移一下注意放松一下自己,不然他一定会自我苦逼的闷出病来。 细如牛毛的针根本就看不见,只能凭着微弱的破空之音来确定针的走向,林晓筱撤剑,迅速地护在身前,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如同数颗珠子落在玉盘上,却不是仙乐飘飘,而是催魂曲。 那里,便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青楼,也是最热闹的地方,是所有人目光的聚焦地,那里,便是口口相传的‘潇湘馆’。 “谢谢夸奖。”珊珊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你终于笑了,真好。”珊珊由衷地说,笑在脸上开出花来。 ------------ 第83章 万众瞩目 萧弃玄衣墨发,高高坐在马上,所有护卫都跟在他身后,一时间,那王者气势展露无遗。 这人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是居于云端的天骄。 宁曦望着他伟岸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渺小自卑。 道路两边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宁曦夹在他们中间,不知被谁推了...... “碰!”战士再次格挡,不过萧逸的攻击有些高,尽管战士成功格挡了2次,但是刚才的绝对力量面前掉了这么多血,这格挡也是掉血,还是被萧逸给挂掉了。 一旁的月影清尘见到萧逸跳了过去,反应好不迅速,直接拿起了弓技能使用而出,朝着士兵就是一箭,如此近距离攻击,这弓箭哪里有不中之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个新兵的脸上,捧着几只被自己踩得稀烂的鸡蛋,在众目睽睽之下,想吃又吃不下去,又是羞愧又是紧张又是难受,让这个新兵的眼圈都慢慢变红了。 “先生们之意,我虽知道,但是徐温在千军万马的保护之中,我军如之奈何。”朱温皱眉道。 一方面压制格格巫,另一方面可以顺手解决这些怪物,一举两得。 走出了病房,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出医院,站在一片阴霾,却依然有和平鸽在飞翔的天空下,燕破岳深深的呼吸着属于城市的空气,望着医院大门前,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繁华。 周枫的脸上多少有点尴尬,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了起来,到底这件事确实是他干的。 许召带着数位太上长老亲自出手,要阻挡两条神龙,但是却无济于事,这两天神龙如今都达到了可能比最顶尖的虚仙巅峰强者,许召这样的修士根本不是对手。 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可以不说。李斯之死,咎由自取。但是究其一生来看,李斯的功过实在是难以评述。更主要的是李斯所为不是为了刺杀皇帝。 她本来就没多少东西,除了衣服和床褥之外,就只有一台新买的电视机了。至于那些种类繁多的药罐子,于思梅不准备带走。 “你怎么了,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苏娅替她夹菜,叶薇薇却是一张苦瓜脸。 叶子浩表情微微惊讶,本来他还以为这青铜钟是实心的呢,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是空心的,只不过是铜壁厚罢了。 叶轩跟这些人,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志向,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在一座雪山的背光坡,竟然有曾经建造过一座神庙一样建筑的痕迹,一个巨大的原始神像的石头头颅,就这么埋在雪里,大部分已经被积雪掩盖。 若是平时,云锦绣定然觉得他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心里恼火。 等众人抬着篓子和河边时,就发现一个白发如雪的布衩老大娘,正驼着背在河边给一只野鸡拔毛,由于没有热水,她拔得十分吃力,嘴里唠唠叨叨。 现在的叶轩,只有六品纯阳真仙的境界,距离仙君还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也不是多么的着急。 一天训练下来,她就起不来身了,第二天的训练,自然无法如期完成。 电话那头的叶子浩怔了一下,也没有想明白叶老头的意思,片刻后,他便收到了叶老头发来的短信。 ------------ 第84章 喜欢吗? 宁曦回府后,便搬到了主院。 赵嬷嬷叫了一大堆仆从布置她之前住的厢房。 宁曦连连阻止:“嬷嬷,不用这么麻烦……” “也不光为了你,我主要是为了让殿下睡着舒服。”赵嬷嬷继...... 黑水玄蛇的体内,一颗黑色的珠子浮现,那是它的妖丹,也是毒丹,汇聚全身上下的毒气。 这也就是孟白这么着急回蓝岛的原因。而且不只是他,其他的导演组、摄影组的工作人员,还有李依桐、祝絮丹他们几个主演,也都得一起过来。 可既然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换掉她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闻言,记者只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顿时怒气冲冲的呵斥了一句。 乔漫漫翻了个白眼,“什么八大豪门,既然决定住宿舍,那就按华大的规矩来。 更奇怪的是,前面几排的座椅窗户上被贴了报纸,就像是窗外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说实话,鲁鲁修本是不想这样做的,可谁叫那枪实在是太危险了呢,毕竟,他的生命值已经不多了。 至于收取的费用嘛,杨澍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设置两种收费模式。 张杜仲努力的站了起来,身体摇晃难改意志坚定,双眼中燃烧着正义的火焰。 说完这话,秦殇便是再度催动手中的十字架,发出耀眼白光,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假人模特清理了。 那男人就连头部也套在黑色的面罩之下,只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背后斜着露出一截刀柄,腰部也挂着一把短刀。 话音未落,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大巴车的前挡玻璃已经给人从外用钝器狠狠地砸碎了。 “那么这次來党校学习,也是您刻意安排的?”王一凡接着问道。 王越不以为意的笑道:“邓展,你又是为何呢?难道江湖之人,开始插手朝堂之事?还是你听命于哪个诸侯?不用多言,动手吧。”王越神情凛然,他知道贾荣已经愤怒,只有将邓展击杀,才能平复这无尽的怒火。 其实对于洛阳来说,金截指之法在此同样适用。在面对真气的时候,在洛阳看来却是如同密密麻麻的箭雨,虽然紧凑其中却一样有空隙,且有强弱之分。这种境界就是所谓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顾清之面sè坦然,并无任何扭捏造作之态,坦然面对着裴东来的目光扫视。 轻轻提起,轻轻放下,转移重心之后,重复以上动作。韩彪教他们的“猫步”,让两个不算太聪明的大块头拥有了猫咪的轻盈。 秘密军令,秘密军令”…,嘿,谁知道上面的官老爷们都想着什么,自己只要做好本职就够了,其他的就不必自己操心了。 “我去看看!”韩彪拉上折叠包的翻扣,挂到肩膀上,以他的身材,大登山背包似的折叠包被固定在他右肩上后并不显得碍事,而且也不会阻挡到刀锋装甲背后鞘翅伸展出来后的飞行动作。 京灵的尖叫和手腕骨的响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还有同时洛阳已经心知不妙马上及时的抱住了京灵的身子,这才让京灵没有继续打下去。 “明天下午到晚上!”唐晓芙道,说完之后大眼睛便盯着风清,眼眸之中带着期待。 ------------ 第85章 不能做包子 宁曦脸颊更红。 幸好有夜色掩护,她才不至于窘迫。 若是以前,宁曦是不喜欢的,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萧弃在强迫,她没有选择,只能承受。 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和他亲密。 都是折磨。 她性子软,又胆小,而他又强势又霸道...... 广播中,很是个性的韩国语言到底说了什么,王犇根本就不清楚。 这个时候江溪才突然想起来,如果郁江和芃芃在一起会不会不被郁家接受?当年父母的情况已经足以说明郁家如果不同意一件婚事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更何况郁江是个男孩,那么接下来芃芃岂不是会被人当成眼中钉。 这个时候的大姚才21岁,还略显稚嫩。面对国人,大姚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还不如后面几年那么老练成熟稳重,却已经在篮球赛场上,表现出王者风范。 “走走走,赶紧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虞夫人像赶苍蝇般,满脸无比嫌恶地挥手赶着云磬梦。 说是这么说,但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是在否认什么。 其实此刻她的心中最多的就是忐忑和不安,可能这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在作祟吧。 “杀了两头三阶的家伙!”淡然开口,林浩对于自己身上遍布的伤势毫不在意,相较于他这一趟的收获而言,这些伤,真的不算什么。 怎么办?只能忍了!但凡有点反应,电话那边的爷爷肯定会听得出来。 在管家心里,这个病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不过是大人心里一直怀有希望。 他虽然是半妖,但是却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硬是把心里想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地上满是雪花一样的纸片,千叶喻似是觉得还是不够,伸出脚又去踹了踹。 “什么,她还做了这样的事情?”梁浅惊讶,拉着林洲让他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全部告诉自己。 龙九儿没什么好脸色,反正苏苏也不喜欢这个大哥,她也没什么好顾虑。 可惜了,她虽然隐藏的极好,但他们却是都发觉了她眼眸当中的野心,和对墨千琰的虎视眈眈。 眼瞅着某祖宗越来越危险的笑容,君息抬眼朝着面色很是震惊的柳大将军看去。 你知道吗?此刻,你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日渐消瘦。此情此景,令我回忆起,当初在荷花岛时,你因毒发病危的场面。我此时心情,与彼时的心情,并无二致。 齐厉以为,对待北冥渊和慕灵两人成婚,可以跟对待北冥辰一样,眼不见心不烦。 老师也注意到了,然后感叹兄妹两虽然长得都好看,但脑子还是不一样的。 此话一出,不少遗迹强者愣住了,原本不屑和鄙夷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变得艳羡,没想到那个林翰竟然还是个异火炼器师,岂不是有着能够挑战古学院的审核资格。 洗完澡的日向真彦换上了纲手准备的衣服,推开玻璃门后发现纲手就在门口等着他出来,颇有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孙权此时忐忑不已,连番受挫让他信心全无,这次曹操遣使以永镇江东为饵,让他再次出兵牵制荆州军,但现在没有江夏这个屏障,想要顺利进入荆州实在太难。 此时雨隐的内乱并没有结束,相反的是因为三年前的事件此时的雨隐处于更加混乱的状态。 ------------ 第86章 入宫 暗牢。 刑架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 苏衡鞭子沾辣椒水把他抽的皮开肉绽,他始终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你说说你,一个江湖杀手为何要卷入朝堂争斗?如今大皇子都死了,你还死守着他的秘密有意义吗?啊?” ...... 刚出了房间,还没关门时,叶泽涛就听到宁瑶瑶房间里面的手机在响,随后坐机也在响,还响个不停。 一番客气,茶水送上后吕碧城出去,瑞恩斯也不客气,直接奔着主题而来。 一声凄惨的哀嚎声,炎魔身上的火焰明显的亮了一下,尼奥赶忙退开了两步,躲避着火焰的侵袭,巨魔巨大的体型在这个时候看上去却是十分的灵巧。 临时被调往卡拉斯诺雅尔克斯的李大熊,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接受军令,编入蒙古军区序列。前出卡拉斯诺雅尔克斯。按照命令,抵达之后立刻开始准备过冬,也就是说这个冬天只能在这个鬼地方煎熬。 司徒伤这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受到控制的情况,至少叶泽涛看不出他受到控制,对于这种神识上的反噬就感叹不已,自己这运气难道真的是吸纳了卢天雄的军符影响到了? 到时候大导演恐怕也会多抽时间好好收拾梁俊的,双管齐下,才更有效果吧。 王母闻言,也是没有多说,也是微微点了点头,显然,这一点上,她也是认同玉帝的作法的。 这是地狱犬想到的唯一解决眼前窘境的方式,只是刚刚那个骑士已经割伤了它两条后退的筋脉,拖动着脚步微微的挪动,钻心的疼痛都会让地狱犬抓狂。 现在看来,也幸亏他当初有这层顾虑,否则他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坐在这里享受了。 詹祈心有不忿但也只能压抑着。他看了上官鸿一眼,回以一声冷哼,闷着一肚子的火带着沈万拂袖而去。 当晚,林月瑶却纡尊降贵地去了思同院了,白如霜忙张罗着“热情”接待她。 一个时辰,凌云顺利闯过“离火冲天大阵”,没入氤氲翻滚的迷雾中。 微不可察的双圈青光纷纷出现,三君同时凝聚八成慧力到双掌,以防笑祖突然开打。 回过神来的苏芊艾早已一把推开了程亦宁,很是慌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往一边坐下,只是没找准位置,坐到了两排座位中间的地上,头碰到了座前上。 花荣一边唱歌,一边拿着圣剑猛砍这只地狱炎龙的爪子,也看不到地狱炎龙的血量,花荣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乱砍就是了。 不够这些都不重要,自己最大的希望,就是活着离开这里,至于经验,装备什么的,都显得不那么总要了。 夜无悔说出这话,并不是想要干什么,而是要挑起六宗之间的矛盾,暂时先化解了六宗一致对抗炎宗的局势。 众修士一个个开始紧张了起来,而最后方的蓝轩目光微闪,若有所思。 一千骑兵,分成前后两排,一字排开,形成宽度超过五百步的正面,成百上千颗马头一齐攒动、喷气,马鬃飞扬,铁甲铮铮,逐渐汇聚成一股冰冷的钢铁洪流,向着严阵以待的袁术大军滚滚碾压过来。 鲨鱼等人也是一个愣怔,没想到苏鸿竟然逃出生天,靠一己之力破除了必死之局。 ------------ 第87章 装神弄诡 宁曦回头看了那宫女一眼,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人吵架,她不大会。 “走吧。”宫女赏了她一记白眼,“别磨磨唧唧的,让皇后久等。” 宁曦抿了抿唇,也没计较。 毕竟是宫里人,她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妖仙和人仙们谨慎的将之打开,露出一个个失去意识脸色发黑的妖仙。 在完全废弃的城市内,履带式全地形车,是如今的一种必备之载具。 “易家这般对你,你这样回报他们真的一点都不过分。”兔兔安慰。 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它们的军队现在就在身边,因此倒是不甚害怕。 “我上去也能做到,第一战应该安排我上。”另一名双胞胎立刻抢道,两人瞬间如斗鸡一般杠上,谁也不肯服谁,都认为自己最厉害。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他看见电梯内那名穿着西装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朝自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而就在这个时候,莫测忽然怔住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我做恶霸,明抢暗骗,弄一幢房子给你们开店……不对,一幢还不够。”杜南的口气变了。 很显然,燕王朱棣也妥协了,并且做了最大程度的让步。这也是对苏星这位强者的尊重,与其其门店之争毫无任何关系。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很多时候,哪怕你有些不情愿,但往往也很难拒绝。 果然不出所料,O记B组所有的组员,全部用古怪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再说,你从哪里找来的家伙。 十几名安保人员,分成两拨,把守着出口的升降台和进入基地的电梯口。除了安保人员,整个平台布满了监控摄像头,别说人了,连个苍蝇都无处遁形。 药老的语气极其认真,所以令萧炎觉得,药老也是感觉到了有些棘手。 我打游戏,你说我不爱你 爱喝酒,你说我不爱你 那我该爱什么?爱你作?爱你闹?爱你身上一身肉?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片足有十几米高的巨浪,从天而降,拍在我头顶上。 “晓,大千?”苏灵一惊,不过咬咬唇,最终没再说话了,只是神色依旧忿忿不平。 最多只能拼个玉石俱焚,但最多也就是谭龙智一名化轮之境牺牲,而给对方造成重伤罢了。 比起这诡异的气氛,瞬间汐月觉得她什么也不怕了,硬着头皮直接跑去走在最前面。 “大金!”我连忙冲了下去,结果一道七彩之光升起,将我拦住了。 她中毒比张乔乔还要深,但由于是蛊师,抗毒比较厉害,我也不温柔,直接简单粗暴帮她祛毒。 “阿灿!开席了!”楼爸招呼完最后一个客人后,朝赵灿喊了一声。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了然了,同时也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平时看起来市侩猥琐,粗鲁不堪的商人,很有些改观起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漫长的故事,被陈风霁当场,用琴声,如泣如诉地讲了出来。 尹若君笑着接过了彭遇递过来的那两个骰子,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又狠狠的踩了彭遇好几脚。 有资格呈献给她享用的果酒,其质量嘛,不说比古时上贡给皇后的美酒更好,最起码也不会比那个差。 “命中之后,目标会直接气化消失……。”总体说来,史蒂夫和大兵们的描述并没有太大差别。再一次确认了怪枪的威力,看着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这几把样品,菲利普斯上校心中升起了一股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