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部章节 ------------ 第1章 没那么传统吧？ 大雨滂沱这晚，孟烟上了陆秦敬的车。 光影浮沉，暧昧滋生。 孟烟坐在男人腿上，迷离的眼尾泛着湿意，模糊的视线隐约看见男人英挺优越的侧脸轮廓，她控制不住缠上他…… 车内空间有限，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数倍。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嗯’了声，婉转低吟，“陆秦敬。” 男人的手在她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挲她温软的身子，声调带着低沉的颗粒感，“来真的？” 孟烟感觉大脑皮层都要炸开了，无暇听他说什么，不安分的手解他衬衫的纽扣，却不得要领，“快点……” 他明知故问的语气，“这么急？周京没让你吃饱？” 她恍若未闻，带着哭腔祈求，“疼疼我……” 面对她的急不可耐，陆秦敬有的是耐心，。 他的眸光一沉，往怀里一按，撩开她颈间长发吻下，带着犹如摧城之势。 温度节节高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幕。 孟烟全身湿漉漉的，碎发黏着脸颊和纤细的脖颈，身上处处残留男人的气息，她背对他的方向整理被扯变形的裙子，背后传来他点烟的声音，很快一股烟草味在车里弥漫。 陆秦敬漫不经心扫过她曼妙的背影，他神色有些深沉：“不用我负责？” “不用。” “你是第一次。” 孟烟一顿，余光扫到他西裤上那块深色血迹，药效散去，理智回拢，浑不在意，没了刚刚低声下气恳求他帮忙的模样，反而戏谑道，“你没那么传统吧？” 陆秦敬听得出来，眉目微沉，抓到另一个重点，“你和周京在一起两年，他没碰过你？” 周京是她谈了两年的男朋友，而他是周京的堂哥。 今晚是她约周京见面谈分手的事，结果发生意外，走投无路之际上陆秦敬的车。 “无可奉告。”她的神情冷下来。 黯淡光影在车里流转，陆秦敬语调温柔不少，“不知道你没经历过，刚刚粗暴了些。” 相比较孟烟的狼狈，陆秦敬衣冠楚楚的，只有衬衫微乱，下身完好，浑身都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的劲。 孟烟似乎没听见，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穿上，拿起手机，下车前没忘记和他说一声：“不管怎么说，刚刚谢谢你了。” 陆秦敬唇角微微勾着，吐出一口薄雾，“回家么，我送你。” “谢谢陆先生的好意，不过我可不想引狼入室，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再见。” 陆秦敬的名声可不比周京好多少，何况他们还是堂兄弟，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出了虎穴，又进狼窝。 陆秦敬没坚持，倒是递过来一件西服外套，“不想走光就披上。” 她这幅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猫腻。 “谢谢。” 孟烟道完谢，却没接过来，刚站稳身下便传来一阵不适，她冒着雨强快步离开，影子被路灯拉得斜长，很快在路边拦了辆车上车离开。 车里，陆秦敬抽完一根烟，盯着西裤上的痕迹看，是若有所思。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陆秦敬回过神接听，狐朋狗友之一的蒋英其啧啧说：“做完了？” “嗯？” “别嗯了，我都看见了，你这是不走纯情路线，改赛道了？” 陆秦敬脸色比夜色还要深沉肃穆。 蒋英其喋喋不休，“你动静也太大了，要不是哥们帮你清场，你们只怕早被围观了。” 陆秦敬舌尖抵着后牙槽，车里、身上残留她身上的气息，说不上来具体像什么味道，清透偏冷调，又像木质调香，很适合她。 “除了你，还有没有人看见？” “没了，就我吧，放心，我这人嘴可严了不会乱说……对了，她是那个周京的女朋友吧？” 陆秦敬没回答，直接挂断电话，随后捡起刚被丢在角落里的手表戴上。 ------------ 第2章 有洁癖，怕不干净 再见面，是四个月后在京州的事。 男人的声线磁沉低缓，五官轮廓硬朗，眉眼深邃如墨，鼻梁高挺，薄唇仿佛刀精心雕刻出来的弧度。 给人一种又严肃又正经的感觉。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他身上，更像入世的佛子，不能亵渎。 要不是见过他那晚在车里狂热到失控，她还真被忽悠过去了。 看到他时，孟烟只能说挺邪门的。 chezhen对象变成了相亲对象。 不过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孟烟主动打招呼，“陆先生，又见了。” 说完，气氛沉默。 孟烟一身黑色长裙，皮肤白得晃眼，乌发红唇，眼波动人。 陆秦敬一言不发，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红唇上，不禁想起那晚他欲吻她，她躲开说什么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接吻就算了。 之所以有今天的相亲，是恩师为了帮她走出失恋阴影，热情将师公的得意门生介绍给她。 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这人是陆秦敬。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相着，免得回去不好跟恩师交代，孟烟先打破沉默，“你之前睡过几个？” “别误会，我不是过问你的情史，而是我这人有洁癖，怕不干净。” 语气轻佻得仿佛不是相亲，而是到约p。 那晚在车里他经验老道，不像第一次打高尔夫球的新手。 对面的男人面色沉下来。 不能否认，这男人的脸和身材真是养眼，技术也行，没给她的第一次留下糟糕的体验。 “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点。” 孟烟承认，睡都睡过了，确实晚了。 陆秦敬淡淡收回视线，“想找个男人气周京？” 孟烟漫不经心的，“你说呢。” 陆秦敬：“当我是工具人？” 孟烟更直白，“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问过我同意了？” “那晚不也一样没问过你。” 陆秦敬的脸色肉眼可见更冷了。 “那你得快点，周京下个月订婚。” “多谢提醒。” 聊到这，又陷入沉默。 看得出来，陆秦敬无心相亲。 过了会，孟烟故意的口吻说：“陆先生，不认真考虑考虑？能遇见都是缘分。” 孟烟慵懒往椅背上靠，轻薄的布料将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勾勒出来，裙子背后镂空设计，露出大片白皙的美背和纤细蝴蝶骨，风情不艳俗，荡漾还撩人。 陆秦敬喉结发紧，“陪你演，我有什么好处？” 孟烟红唇一勾，“可以睡我，你要不要？” 陆秦敬的脸色黑沉的，眼底情绪仿佛如化不开的雪川。 孟烟都觉得他会立刻走人，结果还坐着，她托腮，肩带往下滑，她浑然不觉，反而笑得愈发荡漾。 这场相亲在陆秦敬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后结束。 陆秦敬买了单，挺有风度的，这点倒是没得说。 孟烟末了又说：“陆先生，你再回去考虑考虑，我等你的消息。” 孟烟仍旧笑得风情万种，一颦一笑，勾魂夺魄，“这是我的名片。”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将名片塞给他，举手抬足泛着淡淡木质的冷调味，和那晚车里一样的味道。 等孟烟走后，陆秦敬拿起黑底的名片扫了一眼。 孟烟。 手机号：18……。 最底下镶金字体：黑金刺青工作室。 ------------ 第3章 很传统，不玩票 下午五点多，回工作室的路上的孟烟收到一条好友申请验证，备注名：陆秦敬。 头像是系统自带的，好像刚申请的一样。 孟烟通过申请，加上好友。 加上好友后好半天没有动静。 她留名片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既然他都加了好友，不就证明他默许了？ 半个小时都没有动静。 装矜持？ 手机亮起，屏幕弹出视频电话，是程进辰打来的。 接通后，镜头里出现一个男孩子的脸蛋，奶里奶气喊：“小姨！” 孟烟应了一声，“你家老头子呢？” “爸爸在换衣服！小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干嘛，你爸又不给你买零食吃？” 程铉露出委屈巴巴的小狗样，“跟着小姨有零食吃，爸爸不给零食吃！小姨好，爸爸坏！” 孟烟逗他，“你死定了，又说你爸坏话，我告你爸去。” 画面一黑，程进辰的声音传来：“孟烟，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铉刚说了程进辰坏话，不敢吱声，赶紧溜走。 画面变成程进辰的脸，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孟烟装傻：“不知道呀。” “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孟烟不承认不否认。 程进辰见她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他问，“都过了那么多年，还没放下？” 孟烟不说话。 放下？ 怎么可能放下。 这么多年已经成了执念。 “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孟烟挂断通话，切回微信，十几条未读消息。 有恩师的，有客人的，还有陆秦敬的。 恩师问她相亲相得怎么样。 孟烟回：【陆先生成熟稳重，确实不错。】 恩师：【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相信我，我还会骗你不成？小秦可好了，长得俊，189，无不良嗜好，私生活干净，身家清白，有房有车，还是个律师，你师公是看着他长大的。】 【他开的律所也在你的工作室附近，你们俩靠得很近，以后下班还能让他送你回去，很方便。】 189她承认，私生活干净待商榷。 孟烟：【我是不是要去买张彩票，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砸到我手里了？】 恩师：【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不差，我的学生哪有差的。】 真感谢恩师这么看得起她。 她回来那阵子挺落魄的，差点撑不过来，是恩师得知她回来了联系上她，开导她，带她走出来。 就连她的工作室都是恩师跑前跑后帮忙找到的地方。 就是可惜了，学了这么多年的画画，一场意外，毁于一旦，要不然她也不会改行当刺青师。 …… 陆秦敬的微信是最后点开看的。 陆秦敬：【我很传统。】 【不玩票。】 孟烟仔细思索，什么意思？ 看他那样也不像纯爱战士，总不能一次睡出感情了吧？ 陆秦敬这种人，是不是来真的，都不是她能招的。 毫不犹豫将人拉黑，随即发条微信给老师：【老师，我还没从上段感情走出来，实在没办法立刻进入下一段，秦先生很优秀，我不能耽误他。】 ------------ 第4章 你男朋友，挺渣的 孟烟的刺青工作室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下两层，装修冷色调为主，墙壁上挂着各类纹身图案，从青面獠牙到泼墨山水画，色彩到黑白，风格多变。 孟烟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了一位刺青师，叫陈鹭，比她小两岁，入行都有三年了。 下午工作室来了一位客人，是位刚毕业的女生，过来咨询纹身事宜。 孟烟接待的，陈鹭在操作间给其他客人纹身。 女生在看见孟烟出来时明显被惊艳到了。 孟烟穿着黑色的吊带长裙，露出深直的锁骨和纤细的手臂，冷白的皮肤在光线下泛着盈盈光泽，右边肩胛骨处有朵黑白色的格桑花刺青，沿着锁骨蔓延，时间有点久，微微褪色。 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女生有些紧张问：“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吗？” 孟烟微笑点头，“你好，我姓孟。” 刺青师是工作室的门面，孟烟在线上有店铺，介绍了自己的作品和从业经历，还有她自己的照片，慕名而来的人挺多的。 今天一看，她比照片上的还要漂亮。 孟烟了解得知女生是学法的，在律所工作，想将男朋友的名字纹在腰上。 工作室不是什么单都接的，有三不原则：未成年的；成年的未成年人；跟风没有主见的。 她见过太多一时冲动上头纹身后，第二天就嗷嗷后悔要洗掉。 孟烟说，“你是第一次纹身吧，要想清楚，纹上去就不能随便更改，洗掉会很疼，搞不好还会留疤。” 女生点头，“我想的很清楚，不会后悔。” 再三沟通确认纹身的方案，可当听到女生说了她男朋友的名字后，孟烟心里不太淡定。 陆秦敬？ 眼前的女生是他女朋友？ 那他还相亲？还说什么很传统，不玩票？ 女生看起来刚毕业，她要是没记错，陆秦敬快三十了吧。 本来别人的事轮不到她管，但这男人她认识，还睡过。 面前的女生又那么年轻，刚大学毕业不过二十出头吧。 孟烟斟酌问道：“你男朋友也是律师？” 女生迟疑了几秒，“是的，你怎么知道？” 孟烟，“抱歉，你这单我接不了。” 女生诧异，“为什么？” 孟烟心想，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孟烟开口，“你男朋友……好像挺渣的。” 女生明显不信，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不可能！”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不认识他怎么可以胡说八道！我换一家纹！” 孟烟没有解释那么清楚，毕竟她也算“受害者”，于是点到即止，“信不信随你，或者你可以回去问他，我能告诉你的是他确实有问题。” 良言难劝该死鬼。 陈鹭早就忙完了在一旁听八卦，等女生走后才好奇凑过来问，“孟姐，你真认识那个女生的男朋友？” 孟烟说，“认识。” 不止认识，还睡过，还相过亲。 怪不得他那方面天赋异禀，感情是老司机，还骗她传统。 差点又被渣男坑，孟烟心里有点膈应的。 果然，和周京是堂兄弟的陆秦敬又能好到哪里去。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 ------------ 第5章 哪里来的女朋友 晚上八点多，孟烟在工作室画稿子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本地号，接通便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一道磁沉醇厚的男声， “把我微信拉黑了？” 孟烟，“……” 陆秦敬又问，“我渣你了？” 多半是那个女生回去跟他说了吧，孟烟轻咳一声，“陆先生，敢做不敢当？” 陆秦敬言简意赅，“没做过。” 孟烟，“……” 还挺理直气壮的，是没被当场抓包是吧。 又十分正经说：“我不是那种人。” “是吗。”孟烟不信。 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会被他骗，相亲那天之所以留名片也是因为看在对方技术尚可的份上，又是单身，模样好，真拿来报复周京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说他很传统，不玩票的，她才知道，他是想来真的，她才掐灭继续的念头。 谁知道，他深藏不露，还有一手。 孟烟反应慢半拍，说的都是中国话，怎么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不等她说话，陆秦敬的声音再次响起，“倒是你，你撩了又拉黑我？” 孟烟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什么时候撩过，如果说那晚是撩，他也爽到了好吧。 何况这种事，从来都是女人吃亏。 孟烟疑惑不解，“我什么时候撩了？” 陆秦敬嗓音低沉，说：“不是你说可以睡你？” 孟烟默了默，好像是她说过的。 “陆先生记忆可真好。”孟烟皮笑肉不笑，“不过这句话的前提是陆先生单身，没有女朋友，但你是有女朋友的，还是洁身自好一点，管住下半身。” 孟烟看不起这种表里不一男人，都是成年人，在物欲横流的环境下，走肾不走心各取所需也是环境所致，可以说再正常不过，但有女朋友还乱来，就是烂黄瓜一根。 何况他还挺会装的，明明看起来严肃正经，高冷禁欲。 男人其实都一样。 下半身操控上半身。 孟烟毫不犹豫挂断，将他的号码也拉入黑名单。 …… 第二天，孟烟一个人在工作室，陈鹭休息，客户定制的稿子，她没有头绪，绞尽脑汁琢磨的时候，恩师的电话来了。 她猜，多半是为了她相亲的事来。 “烟烟，你老实告诉我，怎么就没看上秦敬？” 孟烟如实说：“老师，他有女朋友，他女朋友今天来我这要在身上纹他的名字。” 徐雅清吃了一惊，“不对啊，秦敬是没有女朋友的，这么多年，我看他都没交过一个女朋友，要是有女朋友我断然不会介绍给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公开过不代表没女朋友。 “老师，是不是他藏太深了？还是要当面对峙，他才承认？” “其他人不好说，但秦敬的人品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他不是那种人。” 徐雅清微微一顿，“要不这样吧，晚上刚好有时间，见个面吃个饭问清楚，要是有误会也早点解开。” 孟烟心想是不想见面的，看在恩师面子上只能答应。 而稿子是彻底画不下去了。 ------------ 第6章 没看上？ 晚上约见面的地方是在市中心的粤式餐厅。 孟烟到那会了，恩师和陆秦敬已经到了。 “烟烟，快来，就等你了。”徐雅清拉着孟烟坐在自己身边，对面则是不苟言笑的陆秦敬。 陆秦敬端茶倒水，照顾女士，很有绅士风度。 穿得更是一本正经，斯文禁欲。 黑色衬衫，熨帖整齐的西裤，腕间的男士手表遮掩住部分男性力量，手背青筋突起，手臂经脉更是分明。 孟烟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这男人再度勾起她那晚的旖旎的记忆。 掐着她腰时，他的手表硌着她的腿，又冷又硬。 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她不受控制想入非非。 到后面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摘掉的手表。 徐雅清做起中间人，“烟烟，我问过秦敬，他确实没有女朋友，去你店里纹身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说秦敬是她男朋友？” 孟烟笑得云淡风轻，红唇微张，“得问陆先生了。” 徐雅清纳闷看向陆秦敬。 陆秦敬正色解释，“去你店里纹身那个女生是律所其他律师新招的助理，不是我女朋友。” 孟烟笃定道，“这样说的话，她喜欢你。” “我管不了别人，我只能管自己。”陆秦敬回答得滴水不漏。 徐雅清说：“烟烟，你看，我就说是一场误会，误会解开就好。” 随即又说，“那你和秦敬聊着，我孙子在家，没人照顾，我得回去了。。” 陆秦敬：“您慢走。” 这就走了？ 孟烟朝恩师投去求救的信号，怎么就抛下她了？ 恩师一副‘给他们俩创造独处空间的神情’，还特地交代陆秦敬，“别忘了吃完饭送人回家。” 徐雅清走后，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焦灼。 孟烟心情微妙着，没忘记知错就改，诚恳道歉，“陆先生，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被人冤枉，不太好受。 孟烟深有体会，所以立正挨打，没有辩解。 陆秦敬表示：“不用。” “微信能加回来么？” 孟烟沉默，误会他和微信这事不冲突。 孟烟说：“我觉得还是算了。” 陆秦敬蹙眉，“没看上我？” “……” 他是不是太直接了点？ 孟烟干笑一声：“怎么会这样说，陆先生年轻有为，还是律师，精英中的精英，有颜有身材，这种条件放哪个相亲市场都是一等一的货色，不是，抢手，一等一的抢手。” 陆秦敬一眼看穿她不走心的捧杀看，嘴角勾了勾，没说话。 孟烟接着说，“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没能从上一段感情的阴影走出来，我不想这种情况下，再进入一段感情，对彼此都不公平。” 陆秦敬说，“都说忘掉一段感情是开始新的一段感情，我不介意帮你疗伤。” “……” 孟烟心里无比震惊，这么绅士大度的？还能帮她疗伤？ 他说的是中国话吗？ 心胸未免也太宽阔了点。 果然这种人更会玩，她玩不过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好点。 孟烟找起其他借口，“我于心有愧，我道德感重。” “可以克服。”陆秦敬再次语出惊人，“何况我是你用来报复周京最好的人选。” ------------ 第7章 怕你受不了 孟烟上楼去了，陆秦敬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等着，深邃的五官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手机铃声响起，是蒋英其打来的，手指滑了接听。 “老陆，今晚檀公馆来不来？” 陆秦敬：“不去。” “怎么，你有约？” “嗯。”陆秦敬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方向，漫不经心拨弄手表的倒计时。 “是工作？”蒋英其没往女人那边想，多半是工作，随口问了声。 陆秦敬面色冷淡，“不是工作。” “不是工作你不来？别告诉我，你约了女人？” 陆秦敬没说话。 这时候楼上突然传来孟烟尖叫的声音，陆秦敬几乎是条件反射站起来往楼上走，上来便看到孟烟捂着膝盖蹲坐在地上，疼得直吸冷气。 “怎么了？” 陆秦敬在她跟前蹲下，撩起她的裙摆，露出被撞红肿的膝盖，“撞到什么了？” “椅子。” 她皮肤白，红肿很明显。 陆秦敬将人抱起来，她顺势搂住他的肩膀，不扭捏，他抱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问她：“有没有药酒？” “没有。”她哪里有什么药酒。 隔壁街有个药店，陆秦敬说：“我去买，你坐着别动，很快回来。” 他几步下楼，腿长走得快。 去隔壁街的药店买了药酒，支付的时候发觉通话没挂断，他面色正常挂断通话切换支付界面扫码付款。 蒋英其的微信紧随而来。 【我就说你怎么不来，原来是和女人在一起！】 陆秦敬扫了一眼，没理会。 五分钟不用到，陆秦敬买了药酒回来，拧开瓶盖用棉签沾上药酒涂在红肿处，药酒的味道弥漫开来，孟烟皱了皱眉。 陆秦敬说：“晚上睡觉前再涂一次，好得快。” 孟烟，“那你记得帮我涂。” 陆秦敬，“……” 孟烟不觉得自己说得哪里不对，“不是等会一起睡觉？” 陆秦敬，“……” 他的手掌还握着她的小腿，没有松开，掌心有些粗粝，贴着她的腿，她的腿纤细，脚指甲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红与白形成视觉刺激，在他的注视下，她抬腿放在他的大腿上。 西裤布料下的肌肉硬邦邦的。 她能清晰感觉到。 “怎么不说话？” 闷骚是吧。 陆秦敬握住她的脚踝，男人的手背青筋明显，肤色没她的白，他说：“你要是不方便，下次睡也行。” “陆先生怯场了？” 陆秦敬眸色浓郁如墨色：“怕你受不了，给你时间准备。” “……” 看不出来，对自己挺有自信的。 “有的男人嘴上一套，其实中看不中用，希望陆先生不是这种。” “车次那次，你不是试过？” “没尝到味。” 孟烟话音刚落，楼下传来动静，她跟触电一般急忙收回腿，放下裙摆，端正坐姿。 陆秦敬抿了抿唇角，意味深长扫她一眼。 楼下是去而复返的陈鹭。 她上楼看到孟烟和刚刚那位大帅哥，尴尬笑着：“我有东西忘了拿，马上就走，就当我没回来过。” 一旁的桌子是行赫然放着陈鹭落下的手稿。 陈鹭拿上赶紧溜走了。 刚刚滋生的暧昧氛围荡然无存。 孟烟整理了下头发，“谢谢了，陆先生，药酒钱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陆秦敬直勾勾注视着她，“忙完了吗？” ------------ 第8章 别撩 孟烟红唇勾人，莞尔道：“今晚不行。” 陆秦敬拧眉沉默。 “别误会，我没耍你，刚刚发现我生理期来了。” 刚刚去洗手间时就看到内裤上沾了一点，处理好下楼来要和他说的时候磕到了椅子。 这不能怪她吧。 陆秦敬紧绷的眉眼松了松，“什么时候结束？” “五六天吧。” 孟烟看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整一块石头，除了又硬又冷，没其他情绪，很无辜的语气说：“我也不想的，谁让我的生理期一向不准。” “失望啦？” 陆秦敬，“不是。” “那你不说话？” “你好了告诉我。” 孟烟昂了声，“那现在呢？” “送你回家。” 孟烟住的地方在老城区，反正膝盖伤着了，肿了一大块，有人送回家也懒得叫车，放心享受起陆秦敬的接送服务。 上了车孟烟就在回消息，是恩师发来问她相亲的事，她回：【在处着。】 到地方后下车前，孟烟收起手机问了句：“陆先生，你没换过车吧？” 陆秦敬听出她话里藏的深意，喉咙一紧，声音发沉：“没有。” 孟烟问：“我那晚有没有弄脏你的车？” 陆秦敬没回答，打开副驾的门，一板一眼：“下车。” 孟烟解开安全带下车。 还没站稳，陆秦敬将她打横抱起，身体腾空瞬间抓住他衬衫的领子，反应了几秒，随即对他笑了，说：“陆先生的接送服务一条龙？” 就算磕到膝盖也不至于不能自己走。 不过算了，有免费的劳动力就不难为自己了。 老城区的房子年头久远，楼道口狭窄，对孟烟来说没什么问题，但对189身高的陆秦敬来说过于紧迫了。 何况还抱着孟烟。 孟烟，“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没几步路。 陆秦敬，“不用，住几楼？” “三楼。” 进到家里，一眼望去，客厅堆满画画的工具，画架画布颜料，以及各种绘画工具和书籍。 很有艺术氛围。 一个人住，又是搞艺术的，有点‘氛围’再正常不过。 要知道创造不出来东西的时候，心情会爆炸的，哪里还有心情收拾得井井有条，何况她家是乱中有序，东西放在哪处，自己知道就好。 何况平时也没人来。 说起来陆秦敬是第一个到访的人。 孟烟回国两年多，性格所致，独来独往，在国内就没几个朋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更别说在京州了，除了恩师和陈鹭，之前认识的就周京那帮人。 那些人根本不算是朋友。 孟烟察觉他的惊讶，声音冷了几分：“干嘛？嫌我家乱？” 陆秦敬，“不是。” “不喜欢我这，大不了下次睡觉去你那。”孟烟唇角微弯，多少有点勾人的意思，“车里也行。” 陆秦敬深深看她一眼，脸色仍旧看不出喜怒，“别撩，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孟烟：“……” 原来真是闷骚，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陆秦敬见她安分了，说：“下次再说去哪里。” 孟烟不置可否，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他领会她的意思，几步过去将她放在沙发上。 孟烟问：“你和周京关系不好吧？” 之前听周京提起他那几次都没说过什么好话。 陆秦敬没回答她，视线落在她雪白的小腿上，莫名的口干，不太自在移开视线，“借下洗手间。” 孟烟指了个方向。 从洗手间出来，陆秦敬把药酒留下，嘱咐她：“洗完澡睡觉前记得涂。” 孟烟窝在沙发里回答客人微信，头也没回：“你要走了？” “嗯。” “再见，陆律师。” 听到关门声，孟烟视线从手机抬起来，心想：真就这样走了？ 第二天十点多，孟烟被微信震动声吵醒，迷迷糊糊看到陆秦敬发来的微信。 【我的手表落在你家了。】 ------------ 第9章 泡她 没等孟烟回复，陆秦敬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今天有空能送来平江律所么，麻烦了。】 孟烟清醒了，去了洗手间一看，果然，一只百达翡丽手表赫然放在洗手台旁。 孟烟回：【下午还给你，我刚睡醒。】 陆秦敬：【不急，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孟烟关了手机，挽起微卷的长发，洗漱起来。 …… 下午三点多，孟烟穿了件珠光绸缎质地的长裙，勾勒出绝佳的腰臀线条，阳光下珠光波光粼粼的，想低调也低调不了。 她站在平江律所前台，礼貌出声：“你好，你们这有个叫陆秦敬的律师吗？” “有，请问你是孟小姐吗？” 孟烟点头，看来陆秦敬交代过前台。 前台说：“陆律在开会，您跟我来，我带您陆律的办公室等等。” 孟烟不想进去了，不知道得等多久，“不用了，我不进去等了，这手表您帮我转交给他吧。” 孟烟从手包里取出随便拿盒子包装好的手表递给前台，哪知道前台连忙摆手：“陆律说过，这是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亲自给他吧。” 孟烟，“……” 这男人知道贵重还乱放，还放她家洗手间，不知道洗手间潮么。 孟烟只能进去陆秦敬的办公室等着，前台小姐姐端来水果茶和点心，服务很周道。 陆秦敬的办公室是透明的，玻璃墙是双向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办公区，她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打开吃鸡游戏玩。 等了大概五分钟，没等来陆秦敬，倒是看见了那天来纹身的女生。 女生捧着文件经过，看到陆秦敬办公室里有人，楞了一下，仔细一看，认出孟烟是谁。 孟烟没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在认真打游戏。 另一边，会议结束，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前台敲了敲玻璃门，跟还在和沈聿聊案子的陆秦敬说：“陆律，您说的那位孟小姐来了。” 陆秦敬立刻合上文件夹，对沈聿说：“晚点再谈。” 不等沈聿回应，他起身快步离开会议室。 沈聿反应过来，纳闷了，问前台：“什么孟小姐？没听说他今天有什么安排。” 前台神秘兮兮说：“好像是来还陆律东西的，最主要是那位孟小姐可漂亮了。” 让同性都觉得漂亮的漂亮。 “有美女找他不是很正常。”沈聿笑笑，在这点上，自叹不如。 孟烟打得火热，余光扫到陆秦敬来了，她抽空抬了下头：“你的手表在桌子上，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我就走了。” 陆秦敬没去看手表，而是看她，她穿得不算低调，布料泛着微微的珠光，衬得她皮肤白皙胜雪，她的头发挽了起来，露出天鹅颈，让人很难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晚上有时间么？” 孟烟，“嗯？” 陆秦敬语气严肃，“约你吃晚饭。” 孟烟又不傻，知道他什么意图，红唇漾开一抹笑：“你是开始泡我了么？” 陆秦敬毫不犹豫承认，“嗯。” 孟烟输了，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外面，看到那个女生站在打印机旁直勾勾盯着她，在她看过去的瞬间，女生立刻背对身去假装在忙。 孟烟意有所指，“陆先生，我是什么挡箭牌吗？” ------------ 第10章 在追她 昨晚手表落她家里，今天要她送过来。 算盘直接崩她脸上了。 陆秦敬眸底很深，“既然我们在接触，我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他很坦诚。 不否认今天是麻烦她特地来律所跑一趟。 孟烟收了手机，往后一仰，不咸不淡说：“看来陆先生很招人喜欢。” 他那技术，怎么可能都不是第一次。 更不信他说什么很传统，不玩票，怎么可能睡过一次就要负责，还谈婚论嫁。 打死她都不信。 陆秦敬，“我会注意，没有下次。” 孟烟：“……” 陆秦敬又问：“腿还疼么？” “还行。” “昨晚睡前有没有涂药？” “涂了。” “我看一眼。” 孟烟穿的长裙，何况还在他的律所，外面还有人盯着，她可不想被人围观，还拉仇恨，“晚上再看吧。” “嗯？” “不是要泡我？一起吃饭？” 陆秦敬舒展眉头，似乎整个人都挺紧绷的，“好。” 办公室外，那女生频频看过来，眼神幽怨，情绪表露在脸上。 沈聿走过来：“蒋言，让你写的那份法律意见书写完没有？” 女生叫蒋言，是沈聿新招的助理。 蒋言紧张说：“还没好……” 沈聿眉头微蹙，“下班前给我。” “好的，沈律。” 沈聿走后，蒋言接着盯当猫，只见陆秦敬和刺青店的老板娘一前一后从办公室里出来，陆秦敬还握着那老板娘的手。 很亲密的模样。 蒋言目光追着他们走了出去。 办公室其他人都看见了，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看见什么了，牵手了？是牵着手从办公室出来？” “那是陆律的女朋友吗？以前怎么没听说他有女朋友？” “别说，真有可能是陆律的女朋友，好漂亮，那脸蛋那身段，是个男人看了都迷糊，别说陆律了！” “不过陆律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身上还有纹身？” “有纹身怎么了？” “不是我刻板印象，好端端的谁去纹身，不是搞艺术的就是不正经。” …… 到了楼下，孟烟柔声开口，挣脱他的手，拿回手包，“没人看了，不用送了。” 孟烟放松时声音很软，说话带尾音，听起来像撒娇。 掌心似乎还残留那股温软，陆秦敬紧了紧手掌，沉声说：“晚上几点忙完，我去找你。” 孟烟，“你忙完直接来吧，我也不确定我几点忙完。” “好。” …… 陆秦敬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沈聿闻声来了，摸了摸鼻子，“你的春天来了？” 沈聿的办公室在陆秦敬的隔壁，他们刚刚出去时经过，他自然也看见了，突然想起前晚陆秦敬那通电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秦敬戴上手表，她拿了盒子装起来送来，“什么春天？” “还能什么，刚刚那女人，你女朋友？” 沈聿注意力在他的手表上，“你手表她送来的？你们昨晚在一起？” 陆秦敬没否认，神色又恢复往常严肃正经，“还不是女朋友。” 沈聿惊讶，“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 陆秦敬，“是我在追她。” ------------ 第11章 一见钟情 沈聿下意识反问，“你追人？” 在沈聿印象里，陆秦敬可是一心工作，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怎么会突然想开了，居然会追人？ “有哪里不对么？” 沈聿站在朋友角度上关心他，“是不是被家里催婚催急眼了，你才随便找个人？” 陆秦敬，“不是随便找的。” 但也没解释那么多。 沈聿，“前几天你说要相亲，对象是她？” “是。” “她叫什么，做什么工作，哪里人？” 陆秦敬听出他话里有话，微微挑眉，“查户口？” “没，就是提醒你一句，怕你……”被骗。 陆秦敬没说话，听出他的意思，如果被骗，倒也好，也不是不行。 …… 晚上七点多，孟烟刚忙完手机的活，恩师虞清浅的电话来了，她点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却没抽，搁在烟灰缸上燃烧，她没什么烟瘾，偶尔才抽。 “烟烟，在忙？” “不忙，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问你和秦敬处得怎么样了？” “还行。” “听你说还行意思就是不错，你师公这周末回来，你和他一块来家里吃顿饭吧。” 孟烟往椅背上一靠，“怎么感觉是见家长。” “要这样说也不是不行，要是秦敬对你不好，你尽管跟我说，我让你师公收拾他。” 孟烟忍俊不禁笑了声，“那老师，陆秦敬他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没有，一直都单着。” “真的？”孟烟还是持怀疑态度，三十岁诶，长得不差，事业有成，家境过得去，这条件不差，如果不是有什么隐疾，怎么可能一直单着。 “跟你说实话，之前你师公有想给他介绍的，但他硬是不接受，说什么工作忙，我们也不好勉强，直到上周他来家里做客，看到你的照片，我看秦敬对你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那可完全不见得。 是一睡成瘾。 …… 几分钟后，刚结束和恩师的电话，陆秦敬便来了，孟烟在工作间，听到陆秦敬和陈鹭说话声，她才起身出去。 孟烟身上穿着工作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整个人随意又散漫，她解下工作服，露出白天那套裙子，整个人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陈鹭说：“烟姐，来找你的。” 说着还给孟烟眨了眨眼。 孟烟当没看见，“今天没客人了，没什么事下班吧，明天早上阿姨会过来打扫卫生。” 陈鹭比了个ok的手势，“烟姐你快去约会吧，我来断后，快走吧。” 刚刚陆秦敬进来时和陈鹭说了来找孟烟吃饭的，陈鹭当即明白他们俩这是在交往。 孟烟拿了包跟在陆秦敬身后出去，陆秦敬的车在路边，他绅士打开副驾的车门，孟烟不客气，矮身上车。 车身馅了陷，陆秦敬上了主驾，问她：“想吃什么？” 孟烟，“不吃生的，其他都吃。” “辣的？” “吃。” 等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孟烟转头盯着他的侧脸，“相亲是你主动跟老师提的？” 陆秦敬应了声：“嗯。” “看来你和周京关系是真不好，都不膈应的。” 陆秦敬，“你没和他做过，我膈应什么。” 孟烟，“……” ------------ 第12章 不想接吻 孟烟不喜欢跟人抬杠，眼下除外，红唇一张一合，“便宜你了。” “你也不亏。” 孟烟眉头一拧，嗓音沉了沉，“你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陆秦敬不否认，“嗯。” “陆秦敬。” 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下，陆秦敬侧过头对上她的视线，他目光坦荡，“我说过，我很传统。” “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怎样？” “贞洁烈男。” 陆秦敬不说话。 孟烟打趣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声调没有起伏：“我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不多。” “我可以告诉你，我记事起爸妈就离婚了，我有个姐姐，她自顾不暇，从小到大没人管我，十五岁被家里安排出国求学，在国外待了九年。” “我的成长环境，注定做不到像传统家庭男主外女主内，你要真想找个女人给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那人肯定不是我。” “你要是想玩玩，我可以，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这种事早点说开，免得彼此有什么误会。 绿灯亮，车子缓缓启动。 陆秦敬开车看路，表情没有波澜，反倒问她：“你和周京为什么分手？” “腻了。” 孟烟面不改色撒谎，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周京不是她要找的人，反而还是肇事元凶。 陆秦敬，“我不会让你腻，也不会给你下药。” 孟烟又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那晚那么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孟烟轻笑：“别告诉我，那晚我被算计，恰好又跳进你的坑里？” 她眯了眯勾人的眼眸，“你暗恋我？” 陆秦敬没说话，到了地方停稳了车，才缓缓开口：“暗恋谈不上，不过我承认，对你有感觉。” “哪种感觉，肾还是心？” 陆秦敬，“都有。” 孟烟弯唇笑：“我要是不想和你试试了呢？” 陆秦敬的声线喑哑，“孟烟，我不会让你失望。” …… 这一顿饭吃得孟烟心不在焉。 都是陆秦敬撩的。 都说生理期的时候那方面欲wang强。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了。 那晚的画面又涌上来。 “吃饱了？”陆秦敬坐在她对面，斯文禁欲的，拿餐具的手指修长分明，指甲修剪干净。 孟烟鼻音很轻，嗯了一声。 陆秦敬买单，孟烟微信上转了吃饭的费用，他没收，和她说：“下次你请我。” 孟烟不矫情，“行。” 刚出餐厅，意外看见一拨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个是周京。 手突然被人握住，孟烟低头一看，是陆秦敬握住了她的手，多少有点强势，说：“走吧。” 孟烟收回视线，没挣扎跟着陆秦敬走了。 回到车里，陆秦敬的手机响起，他没接，挂断还调了静音。 孟烟问，“怎么不接？” “无关紧要的电话。” “周京看见我们了。” “随他看。” 到了住处楼下，孟烟刚要下车，手臂一紧，被人轻轻一拽，整个人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在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前一秒，她不解风情开口：“我不接吻。” 陆秦敬声音低沉，“都做过了，还怕接吻？” 孟烟，“我不喜欢吻一嘴的口水。” “成为男女朋友后，可以接吻么？” 她那晚说过，不是男女朋友没有接吻的必要。 “现在还不是。” 陆秦敬，“我很干净，没吻过别人。” ------------ 第13章 餐前甜点 孟烟从他怀里出去，那叫一个冷漠无情，微抬下巴：“周末老师叫我们过去吃饭，当着老师的面，注意距离。” 陆秦敬，“装不熟？” “免得最后不成，她老人家白高兴一场。” “万一成了。” “陆先生，我很羡慕你的自信。”孟烟伸手勾了勾他下巴，跟逗狗似得，“不用送了，慢走。” 话落，孟烟下了车，身形曼妙，很快消失在入户楼梯道。 陆秦敬从置物盒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含在唇边，没有立刻离开，深深吸了口重重吐了口烟圈。 周末。 孟烟在恩师家见到陆秦敬，二人真就在装不熟。 恩师虞清浅拉着孟烟小声询问：“不是说在接触，怎么感觉你们俩这么生分陌生？” “老师，我们才见过几次，也没那么熟。” 恩师寻思也是，在饭桌上更加热情撮合他们俩。 就连位置都让孟烟是挨着陆秦敬坐。 孟烟漫不经心应付着，是真在和陆秦敬装不熟。 然而桌下，陆秦敬的腿时不时碰过来，体温穿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一次两次是无意的，再多一次就是蓄意为之。 这男人是真闷骚。 于是孟烟表现更冷淡了。 虞清浅毫无察觉，聊起了孟烟高中的事，“我现在还记得烟烟跟我学画的时候，每次都是她第一个来画室画画，晚上最后一个走。” 孟烟被勾起一些以前的记忆，表情不太自然，夹了块鱼咽下，脸色突然变了变，放下筷子，鱼刺卡喉，吞咽不下。 陆秦敬第一时间察觉她不对劲，“怎么了？” “是不是鱼刺卡喉咙了？” 孟烟痛苦点头，不敢说话不敢吞咽。 虞清浅一脸担心“都怪我，忘记提醒你鲫鱼刺多要小心，快去医院看看。” 陆秦敬立刻起身，“我带她去医院。” 孟烟刚想说不用，可又说不出话，轻轻吞咽喉咙疼的厉害，不知道鱼刺卡在哪个位置，人已经被陆秦敬公主抱起来往外走了。 虞清浅要跟着来，陆秦敬说：“老师，您不用来，我带她去医院。” “那麻烦你了，秦敬，小心点。” “好。” 孟烟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这么大人了还被鱼刺卡喉咙。 到了医院挂号找到医生，医生让孟烟张大嘴，她得控制口水不流出来，还得张大嘴巴，医生操作不过来，问陆秦敬：“你是她什么人？” 陆秦敬说：“男朋友。” 孟烟有话说不出。 医生拿着镊子和口镜，“你拿纱布帮忙拽住她的舌头，别让她的舌头乱动。” 孟烟：“……” 陆秦敬照做，心无旁骛。 孟烟的生理眼泪都挤出来了，她仰着头张着嘴，舌头被陆秦敬拽着，不自觉分泌唾液，不能流出来又咽不下去，好丢人，好在医生很快找到卡喉的鱼刺，用镊子取了出来。 她跟重新活过来一样，使劲吞咽。 陆秦敬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好点了吗？喉咙还有没有刺？” 孟烟摇头。 看见医生取出来的鱼刺，挺大的，很尖锐。 “谢谢医生。” 陆秦敬道完谢，带孟烟离开。 回到车里，孟烟认真说，“谢谢。” 陆秦敬拿了根烟含在唇边，满脑子都是那团柔软粉嫩的舌头，甩都甩不掉，他声音重重的：“孟烟。” “还有几天？” 孟烟一怔，“两天吧。” “餐前甜点，吃么？” 孟烟：“……” ------------ 第14章 你们做了？ 虞清浅电话打来那会。 孟烟已经回到住处，反倒被当做餐前的甜点。 陆秦敬将她抵在门板上，细腻的脖颈仰起，弧度脆弱，他手指带电剥开她的肩带，露出一团，他沿着曲线吻下去…… 她没躲，没反抗，确实得承认，他有技巧，一路点火。 虞清浅声音响起，“烟烟，怎么样了？” “老、老师，我没事了，鱼刺取出来了，抱歉，让您担心了……陆、陆先生？他刚走……” 虞清浅没听出孟烟异样的声音，“没事就好，下次再也不给你做鱼吃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还好问题不大。” “你好好休息，过几天给你做排骨。” “好……” 挂了电话，孟烟终于不用控制声音，没忍住嗯哼了声，感受到他身上血脉偾张的肌肉，还有灼人的温度。 这男人，骚没边了，敢情她被鱼刺折磨时，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不得不说，开过荤和没开过荤截然不同。 虽然距离上次过去了四个月。 吊带垂落，要掉不掉的。 她声音发颤，“等会，没、没洗澡……” 陆秦敬将人松开，双眼压抑着浓烈的欲色，呼出的气息灼热潮湿，喷得她身上都是，“我等你。” 孟烟是有洁癖的，四个月前那晚在车里是情况特殊，不然不会和他在那种场合下发生关系。 等她洗完澡出来，陆秦敬在抽烟，盯着她的视线仿佛势在必得，直白不加以掩饰，占有欲极强。 孟烟莫名打起退堂鼓，“那个，要不算了……反正没几天了……” “现在后悔，晚了。” 陆秦敬碾灭烟蒂，几步到她跟前，将人压在墙壁上吻下来，没有吻她的唇，而是吻她的耳垂，沿着脖子线条往下，轻咬锁骨，留下暧昧的红痕。 半个小时后。 陆秦敬从洗手间出来，整个人干净清爽，孟烟瞥了一眼他的手，刚刚是用的左手吧…… 孟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要么天赋异禀，要么经验老道。 空气里仿佛还有股那味道。 他还挺注意卫生，提前洗过手，消了毒。 暧昧散尽，孟烟冷静下来，声音微微发哑，“记得走了把门带上，别落东西，我不会再给你送过去。” 陆秦敬感觉到她有点别扭，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关门动作很轻。 回到车里，时间还早，陆秦敬仰头靠在椅背上，需要抽只烟冷静。 手指仿佛还有那股湿热。 他有洁癖，可不反感帮她解决。 仿佛潜藏内心深处的变态因子被勾了出来，刚刚那会差点没控制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晚上有预约纹身的客人，孟烟回到店里没多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是别人，正是周京。 “孟烟。”周京眼眸布满戾气，“跟我堂哥勾搭上了？” 孟烟挽起颊边挡住视线的碎发，说：“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他是我堂哥。” “你们又不是一个姓，我怎么知道。”孟烟没耐心应付他，想到周曳的死跟他有关系，她没一刀捅上去算好的了。 周京突然盯紧她锁骨看，“你们做了？” 都是成年人，周京不可能看不出来她锁骨的痕迹，虽然做过遮盖处理，没能完全盖住。 孟烟拢了下衬衫领口，都是陆秦敬非得留痕迹，她盖了遮瑕藏不住，只能穿有领子的衬衫，结果还是盖不住，“我们分手快半年了，跟你没关系。” “孟烟，你跟谁我不管，但陆秦敬不行。” “为什么？” “他是私生子，你确定你要和私生子搅和？” ------------ 第15章 男模（略改） 孟烟只是淡淡的：“是么？” 周京，“离他远点。” 孟烟表情不咸不淡，“说完了？” “孟烟。” 孟烟满不在意的态度，“说完了我就不送了，我还要忙，轻便。” 周京又重复一遍：“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找谁玩都行，陆秦敬不行，他有可能因为我的关系故意玩你，你别上当。”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特地跑一趟提醒我？”孟烟倚着前台的柜子，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嘲讽。 周京听出她的嘲讽，没了耐心，“你和我谈了两年，两年不让碰不让亲，转头就和陆秦敬床都上了，孟烟，你耍我？” 孟烟扬唇一笑：“那不得感谢你。” 周京拧眉。 “你那晚做了什么，需要我说？” 周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不是我。” “我还没说做了什么。”孟烟嘴角嘲讽越来越大，“周京，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周京恼羞成怒：“我话就说到这里，你非得掺和，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说完周京转身就走。 孟烟面色沉下来，紧了紧手指，拿了手机发了条微信给顾津言。 【有进展了吗？】 不过发出去的微信石沉大海，顾津言应该在忙，没有回复。 附近都是商业街，没地方停车，周京的车停在路口，挺远的，他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气，拨通一个号码，说：“阿涛，这几天有没有空，帮我盯陆秦敬。” 孟烟忙完已经是十点多了，送走客人，顾津言回了消息，接了起来。 “烟烟，有了消息，见面聊？” 孟烟心尖一紧，“好，什么时候。” “现在，我刚好在京州，快到你工作室了。” “别来我店里，我给你个地址，去那见面吧。” 孟烟准备关店下班，陆秦敬的电话又来了，接听后，陆秦敬问她：“要下班了？” “陆先生，你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我刚回律所经过看到你工作室门没关。” “现在关了。” “我送你？” “不用，我要去见朋友。” 陆秦敬默了几秒，“去哪。” 孟烟干脆利落，“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吧，我的行踪，不需要和你报备。” 话音刚落，陆秦敬的车子缓缓出现在视线里，打着双闪，他打开车窗，不容置喙道，“上车。” 孟烟抿了抿唇，锁上门，还是上了车。 陆秦敬启动车子，问她：“去哪？” “桃屋。” 桃屋是酒吧，陆秦敬没去过也听说过，意味不明问了句：“经常去？” “经常。” 陆秦敬面色沉默。 孟烟弯了弯唇：“桃屋那的男模光膀子有八块腹肌，还会扭胯跳舞，你去过吗？” 陆秦敬没说话。 孟烟发微信给顾津言：【有点事，不去了，明天你来我家吧。】 顾津言：【你不方便？】 孟烟：【嗯，不方便。】 到了桃屋门口，陆秦敬跟着孟烟一块进去的，刚进门口，孟烟便被光着膀子的男模缠上了，孟烟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来者不拒，游刃有余摸了把男模的凹凸紧致的腹肌，“小水，有没有想我？” 男模带着口罩，热情回应，“有啊，一直都想你，你是不是把人家忘了？” 孟烟像个浪迹花丛的‘公子哥’，拉着男模入座，完全无视了身后的陆秦敬逐渐阴沉下来的脸。 ------------ 第16章 去你家吧（改） 陆秦敬刚要走进，身后突然响起蒋英其的声音， “老陆，真是你。” 回头一看，是穿得跟花蝴蝶似得蒋英其。 陆秦敬收回视线，只见孟烟和男模走远了，他紧了紧手指，蒋英其到他跟前，“稀客啊，你怎么会来桃屋？” 他们几个平时聚会的地方是公馆，很少来喧闹的酒吧，陆秦敬不爱热闹的地方。 陆秦敬没回答，找寻孟烟的身影，没空理会蒋英其。 蒋英其八卦凑上来，“你还没告诉我，上次和你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 陆秦敬冷声道，“不关你事。” 蒋英其这人呢，就是反骨仔，就爱和陆秦敬唱反调，“我猜是周京那个前任吧？” “我说，陆阿姨要是知道你和堂弟的前女友纠缠不清……” …… 二楼一处包间里，孟烟在和男模谈事，男模要纹身，之前找了她，图案是定制的，还在沟通手稿细节。 谈完后，男模好奇问孟烟：“孟孟，刚楼下看到有个男人跟着你，是你朋友么？” 孟烟，“相亲对象。” 男模很惊讶，“你居然相亲？” 孟烟，“很奇怪吗？”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换做别人兴许不奇怪，可换做孟烟很奇怪。 这话说得好像孟烟是什么玩咖，不正经。 聊完纹身细节后，孟烟在包间没坐太久，男模问她不多坐会，她摇头，很快走了，走出去没多久，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攥住，回头一看，是陆秦敬。 陆秦敬目光灼灼盯着她：“男模好看吗？” “你真以为我去看男模？我是去谈生意。”孟烟微微一笑，“你是在紧张我？” 陆秦敬没说话，倒是有几分默认的意思。 孟烟凑近他，盈盈的腰身不堪一握，“陆先生，这么想和我结婚？” “嗯。” “不如今晚试试，要是可以，明天就去领证。” 陆秦敬拧眉，在辨别她这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她很漂亮，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会她还很小，五官轮廓和现在变化不大，现在长开了，更撩人了。 “你还在生理期。” “已经过了。” 陆秦敬目光深沉几分：“去我那你那？” 孟烟扯着他衬衫纽扣，“我家床一米五，去你家吧。”进到他家门口前一秒，他掐着她的腰低声问：“想清楚了，孟烟，进去没有退路。” “你家什么盘丝洞吗，进去就出不来了？” 陆秦敬喉结上下滚动，轻笑一声：“你哭我也不会放过你。” 孟烟心想谁让谁哭还不一定呢，上次是她吃亏，被下了药，被药效操控，这次不一定。 孟烟是第一次来陆秦敬家里，没有机会参观，身后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胸膛，腰被男人干燥的手掌掐着，脖子上湿热的感觉传来，她被迫仰头，有点疼。 他很有耐心，前面做得很长，跟上次在车里的体验截然不同，她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鱼，任他摆布，毫无还手的力气。 ------------ 第17章 做过手术 浴室里，他的衬衫被打湿，洇出肉色的上身肌肉线条，她的裙子在玄关处便不复存在了，人是被抱进来的，还没等她仔细欣赏，却被掰过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烟被裹成粽子抱出来放在床上，陆秦敬只系了条浴巾，孟烟累得全程闭着眼睛，比那晚累多了， 不得不说，陆秦敬的身材比今晚男模的身材好太多，再加上他那张清冷决绝的脸，明明做着男女最亲密之间的事，他的神色却淡定如常。 孟烟眯了眯眼，无意间瞥到他赤裸的胸口处有道笔直的疤痕，颜色很淡，表面平整，看起来很久的样子。 那晚车里太暗，他还穿着衣服，根本没注意到他胸口有疤痕。 会不会他就是接受周曳心脏移植的人？ 他是周京的堂哥，虽然姓秦，但跟周家多少有些牵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孟烟急切问道：“你的心脏是不是做过手术？” 陆秦敬疑惑，“什么手术？” “你胸口这道疤痕不是做手术留下的？” 陆秦敬语调平静，“不算是，小时候受过伤。” 孟烟逐渐蹙紧眉头。 陆秦敬解释，“小时候发生过一次意外，刀口插了进去，后面做过手术。” 所以不是做的心脏移植手术？ 孟烟很快恢复正常的神色，问他：“陆律师，要不纹个身？” 陆秦敬，“不纹。” “你不觉得这疤痕很丑吗？” “你不喜欢？” “不喜欢。” 陆秦敬面不改色，“以后关灯做。” 孟烟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姓秦？” “跟我母亲姓。”陆秦敬嫌她话太多了，欺身过来，捏住她的下颚，眼神直白，“技术怎么样，明天可以领证了？” 孟烟啧了声，嘴硬道，“也就那样吧。” 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还给机会试么？” 孟烟的乌发铺了满枕，刚洗过澡，穿着他的T恤，很宽松，里面真空，领口又低，露出满是斑驳痕迹的锁骨和纤细脆弱的脖子，她不接吻，他只能吻在其他地方。 孟烟还没说话，手机从躺在地板上的包包里传来，是她的手机，她理直气壮使唤他：“帮我拿手机。” 陆秦敬松手，起身走过去捡起来，背对她的时候，她看见他后背交错的抓痕，都是她的杰作，这么好的背不拿来纹个青面獠牙实在太可惜了，她心里感叹。 接受过心脏移植手术的人不能纹身，他的心脏受过伤，也不能纹么？ 孟烟渐渐皱眉，不是很相信他的话，有必要让顾津言查一下他。 拿过手机，是陈鹭打来的。 接了起来。 “烟姐，你有空吗？我妈妈不舒服，我家住的远，叫不到车，你能开车送下我妈妈去医院吗？” 孟烟有车的，很少开。 这会人在陆秦敬这，回去家里取车来不及了，她问陆秦敬：“陆律师，能不能借个车？” 陆秦敬已经穿上衣服了，她的裙子穿不了，碎成了条，他从衣帽间取出以前穿过的T恤和短裤递给她，“将就穿。” 孟烟没有理，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裙子裂开的地方随意打了个结，借他的外套套上，外套很大，能挡住关键部位。 ------------ 第18章 他还想继续 “那谢谢你了，陆律师。” 孟烟淡淡笑了笑，视线又从他胸口扫过，有所怀疑。 陆秦敬察觉到她的视线，面色如常，扣上纽扣，拿上手机和车钥匙。 去陈鹭家的路上，孟烟给顾津言发微信：【你有查过周京身边人吗？】 顾津言：【谁？】 【周京的堂哥，陆秦敬。】 顾津言：【你知道了什么？】 【陆秦敬胸口有个手术的疤痕，他说是小时候受过伤，你去查一下。】 顾津言：【你怀疑他是接受心脏移植那个人？】 【任何怀疑都不能放过，我没时间了。】 顾津言：【明白。】 孟烟想起认识周曳那年，周曳家里很穷，但是很干净，却被班里其他人欺负，不生气也不告老师，是个十足的老好人，她刚转校过来，不想惹是生非，最后还是看不下去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帮周曳出头的下场就是一块被孤立。 不过她不在意，独来独往惯了，天天拉着周曳一块逃课跑网吧玩。 周曳胆小害怕得不行，各种求她别旷课打游戏，每每这种时候都爱逗周曳叫她姐姐，周曳脸红耳赤叫了之后，她又翻脸，说他叫得不好听，他一副被欺负惨的委屈样，拿她没办法。 想起以前的事，孟烟唇角微弯，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陆秦敬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脸色讳莫如深。 接到陈鹭和陈妈妈去到医院，陈妈妈状态不好，陆秦敬背起老人家进的医院挂，陈鹭去挂号，孟烟帮忙照顾陈妈妈。 陈妈妈并不轻，一百五十斤，加上天气热，陆秦敬后背衬衫湿了一片，额头鼻尖都出了汗。 安顿好陈妈妈，陈鹭感激道，“我爸爸跑运输这几天都不在家，还好有你们，不然就麻烦了。” 随后又神秘兮兮问孟烟：“烟姐，你们晚上在一起呀？” 孟烟身上还披的外套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陈鹭心里跟明镜似得。 孟烟睁着眼睛说瞎话，“凑巧在一起吃饭。” 陆秦敬没有拆台，配合应了声。 陈鹭明白，“对了烟姐，我明天可能要请假照顾我妈。” “好，你先照顾阿姨，工作室的事就别操心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车里，陆秦敬点了根烟，眼窝深邃，注视着副驾的女人：“回我那？” 他还想继续的意思。 孟烟没了兴致：“不了，各回各家吧。” 陆秦敬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后视镜，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孟烟略带敷衍道，“陆先生是真的好饥渴，看在你这脸蛋的份上，可以续一次。” “一次？” “那不然呢？陆律师别太贪心，凡事都得循序渐进。” 后视镜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陆秦敬眉头一紧，打开车门下车，当场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陆秦敬，“跟踪我？” 男人表情不太自然，一只手背在腰后，很明显有鬼，“没、没有。” “跟了一路，还装？”陆秦敬没那么好糊弄，“偷拍到什么了？” 男人死不承认，“你别乱说。” 陆秦敬很有压迫感，玩味勾唇，“我好像见过你。” ------------ 第19章 不正经 陆秦敬回到车里，孟烟好奇凑过来，“周京跟踪你还是跟踪我？” 她都听见了。 陆秦敬启动车子，“你怕了？” 孟烟，“怕，怎么会不怕。” 周京这个人不算什么好人，和他在一起这两年，他藏得挺深的，一直到她被下药那晚，她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陆秦敬看她一眼，语气严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孟烟没由来心尖一跳，抿了抿唇，一路都没再说话。 陆秦敬不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人。 第一个跟她说的人是周曳。 头疼得厉害，孟烟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愿意再想。 第二天，顾津言来到孟烟家里。 孟烟等了很久，直接问他：“查得怎么样？” 顾津言找了张椅子坐下，“周京的未婚妻的父亲是医生，是当初给周曳做手术的那个医生。” …… 陆秦敬刚到律所办公室，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阿敬，周末有时间吗？” “不一定有时间，您说。”陆秦敬对待母亲很温柔的，这种温柔又不似对孟烟的温柔。 “周家来了请帖，说是周京要订婚的事，你爷爷要我们回去一趟。” 陆秦敬还没说话，陆漫说：“毕竟你也是周家人，你和周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陆秦敬许久没有说话，沉默片刻，说：“周京没把我当成兄弟，我是私生子。” “阿敬……” “他的订婚宴我会去，至于周家，我不会去。”陆秦敬语气再冷漠不过。 陆漫深深叹了口气，“我不该说这些。” “没关系，不怪您。” 陆漫，“对了，听赵教授说你有在接触女孩子？” 赵教授便是陆秦敬的恩师，虞清浅的丈夫，孟烟要称一声师公的人。 陆秦敬鼻音很轻应了一声。 “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里给我看看？” 陆秦敬心不在焉泛着下午开庭的资料，“不着急，我怕太快吓到她。” “看来是真上心了，要是阿曳在，也应该有女朋友了。” 提起周曳，陆秦敬翻卷宗的手指一顿，说：“阿曳的事，您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谁都不行。” 陆漫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 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陆秦敬头也没抬，“请进。” 是捧着笔记本进来的蒋言。 “陆律，沈律不在，可以帮我看下这份起诉状吗？” 陆秦敬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电脑，一目十行，面无表情说道：“你来律所有段时间了，不是第一次写起诉状，为什么水平跟刚进来第一天的新人没两样。” 蒋言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委屈染上脸庞，“我……” “你不是我的实习生，轮不到我说你，但是蒋言，请你把心思用到正途上。” 一句话拆穿蒋言的心思。 陆秦敬甚至都没抬眼看她一眼，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 蒋言咬唇，“我怎么没用在正途上了，你和纹身店的老板娘就是正途？她那么不正经，你喜欢这样的？” 她来律所就是奔着陆秦敬来的，奈何陆秦敬不招实习生，她曲线救国，只能去沈聿那。 来了这么久，花了不少心思，就是入不了他的眼。 可那个纹身店的老板娘才来多久，那家店才开多久，他们又认识多久，就已经发展到牵手的地步了？ ------------ 第20章 不是他 蒋言不甘心走出办公室，情绪袒露在脸上，旁边的同事问她怎么了，她一声不吭，不予理会，拿出手机联系蒋英其。 下班后，是蒋英其来律所接蒋言，陆秦敬去法院了，不在办公室，蒋英其接到蒋言，看她吃瘪的样子猜到几分，劝她：“又遭打击了？” “哥！” “撑不下去就辞职吧，别死犟了，在我的老脸没被你丢光之前，放弃吧。”蒋英其好心劝道。 “我不要，我就要犟，烈男怕缠女，我就不信陆秦敬看不到我。” “他就是看不到你，他眼里只有……”那个名字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蒋英其岔开话题，“阿敬有女人了，你少惦记！” “你也认识？” “……”算是认识吧。蒋英其心里嘟囔。 车子经过黑金工作室，门口logo字体清晰瞩目。 蒋言不免多看了几眼，“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吧？” “什么老板娘？” “陆秦敬的女人。” 是女人，不是女朋友。 在他们圈子里，一般说是谁的女人都意味着不是谈恋爱的关系，是从属关系，只有冠上了女朋友字眼，才是正儿八经平等关系。 从属关系很好理解，跟钱挂钩。 蒋英其对孟烟的事没那么清楚，也不知道孟烟开的很慢店，粗略在后视镜扫了一眼，没看见：“总之你少惹陆秦敬，他那人，你撬不动，也不是你能撬的。” 蒋言不服气，还没有她撬不动的。 …… 见过顾津言之后，孟烟颓废了几天，还是强撑着精神去工作室，陈鹭在家照顾母亲，她要是再不来，工作室没人开门了，想到昂贵的租金水电，孟烟忍了，再颓废也得干活。 忙了几天，收到顾津言的消息。 【陆秦敬确实受过伤，是被刀刺伤的。】 孟烟收起手机，不意外这个结果。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姐姐发来的消息。 【你准备在京州待多久？是真打算不回来了？】 孟烟没有回复，不知道怎么回复。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家里有安排联姻的对象，几个月前便一直催她回去结婚，她不想回去，一直躲着，但不能躲一辈子，所以她很着急。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陆秦敬的电话在手机上亮起，她回过神接听，喂了一声。 “是我，在想什么？”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姐姐发来的消息。 【你准备在京州待多久？是真打算不回来了？】 孟烟没有回复，不知道怎么回复。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家里有安排联姻的对象，几个月前便一直催她回去结婚，她不想回去，一直躲着，但不能躲一辈子，所以她很着急。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陆秦敬的电话在手机上亮起，她回过神接听，喂了一声。 “是我，在想什么？”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姐姐发来的消息。 【你准备在京州待多久？是真打算不回来了？】 孟烟没有回复，不知道怎么回复。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姐姐发来的消息。 【你准备在京州待多久？是真打算不回来了？】 孟烟没有回复，不知道怎么回复。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家里有安排联姻的对象，几个月前便一直催她回去结婚，她不想回去，一直躲着，但不能躲一辈子，所以她很着急。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陆秦敬的电话在手机上亮起，她回过神接听，喂了一声。 “是我，在想什么？” ------------ 第21章 男朋友 孟烟说了之后，手机那边沉默片刻，过了会说：“叫什么，什么背景，做什么，哪里人？” 孟烟掏了掏耳朵：“还在谈呢。” “所以我在问你，他是谁，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陆秦敬，律师，相亲认识的。”她不敢和孟玥说是前男友的堂哥，还有chezhen的事。 孟玥沉了沉声，“你来真的？” “嗯，认真的。” “带回家来看看。” “是不是太快了，小心把人吓走。” “都相亲了还吓走什么？你不带回来，那我亲自过去一趟。” “姐……”孟烟撒娇，求饶，“等感情稳定一点我会带回去。” “有没有按时复诊？有没有吃药？” 孟玥一句话让孟烟彻底沉默住了，她很不自在抿了抿唇，想起两个月前医生让她回去复诊，她没理会，药吃完了也没管，她自认为情绪已经好了，不需要再看医生。 “我已经好了。”孟烟小声说。 “确定？”孟玥仿佛在说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 孟烟：“我确定。” “孟烟，下楼开门，我在你家楼下！” “……” 孟烟怎么都没想到孟玥会亲自跑一趟，见到孟玥，孟烟顿时收敛起来，老实乖巧，嘴上甜滋滋喊姐姐。 “上楼谈。” 孟玥推开门看到客厅的布局，眉头紧皱，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再出来时，孟烟站在门边，只有在孟玥跟前乖巧顺从，话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的医生联系过我，你根本没去复诊。”孟玥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你要是再闹自杀，还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气氛瞬间沉到谷底。 孟烟解释：“我不会再做错事。” 孟玥，“问题是你做的还少么？” 对峙时候，门突然被人敲响，孟烟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除了房东或者物业，孟烟想了想，应该是房东，先跟孟玥申请：“我开个门。” 孟玥环保双臂，表示默许。 开了门，看清楚出现在门口的人时，孟烟傻了眼，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添乱么。 她万万没想到陆秦敬会在这个节骨眼过来。 来得可真巧啊。 陆秦敬听出她弦外之音，“有客人？” 孟玥听到男人的声音，走到玄关来，看到陆秦敬，她眼神询问孟烟，孟烟被夹在中间，左右难为至极，不想介绍他们俩互相认识，毕竟她跟孟玥说有想结婚的对象完全是拿陆秦敬当挡箭牌应付的，不是真想结婚。 陆秦敬看到是女人，不是男人，很快放松下来，主动开口：“我叫陆秦敬，您好。” 孟玥反应过来，“你就是孟烟的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陆秦敬很明显眼睛亮了一下，看了一眼抠着门把手的孟烟，他随即嗯了一声，“您好。” “你多大？”孟玥是爽快人，直接明了问。 “三十五岁。”陆秦敬如实回答。 “你大孟烟五岁。” “大五岁可以照顾她。”陆秦敬坦然回答，“相差不算大。” ------------ 第22章 想不认账 孟烟忍不住说：“陆律师，你别自卑，我不嫌弃你年纪大。” 孟玥倒不是在意年纪的人，但在意孟烟玩不过老男人，虽然陆秦敬的年纪不算特别大，三十岁，也还行，她比较担心的是孟烟只是玩玩。 孟玥客气请人进屋喝茶，孟烟在旁慢悠悠说：“我家没茶具，只能喝矿泉水。” “你去买。”孟玥使唤孟烟，“去楼下超市买一套上来。” 陆秦敬，“我去买吧。” “怎么能让客人跑腿，让孟烟去就行了。” 孟烟很听话，说下去买就下去买，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了，好像很生气，还挺有脾气。 陆秦敬对上玥笑盈盈的表情，孟玥说：“陆先生是吧，请坐。” 陆秦敬听孟烟说过她有个姐姐，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怎么说呢，和孟烟不太一样，长得很像，一看就是姐妹俩。 孟玥开口便问：“听说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你们交往多久了？” 陆秦敬有问必答，不卑不亢，“刚交往不久。” “才交往不久就要结婚了？” 陆秦敬大大方方接受孟玥的审视，“我和她是奔着结婚去的。” “这么认真，那你之前呢，没谈过么，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直来直往惯了。” 孟玥是典型的港女，也跟性格有关系，向来直接干脆，特别是她希望孟烟回港城找个男人结婚，不希望她留在京州，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谈吐得体，各方面条件看起来是不差，但不是她看重的，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说清楚。 陆秦敬道：“我没有谈过，孟烟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你是京州人？” “是。” 孟玥笑笑：“你听我口音听得出来，我希望孟烟跟我回港城，不想她留在京州，趁你们感情还不深，早点结束吧。” 门口传来孟烟啪嗒啪嗒走路声，孟烟推开门捧着一套茶具上来，额头渗了一层汗，陆秦敬几乎同一时间起身接过她怀里的茶具放在一旁，倒了杯水给孟烟，孟烟道了声谢谢。 “茶具买来了，可我家没地方泡茶。”孟烟喝了口水说道。 陆秦敬：“去我那吧。” 孟玥说：“不用了，陆先生，刚刚的话我说的很明白，孟烟，你过来。” 孟烟一看孟玥那笑容便猜到几分，她看了看陆秦敬，又看孟玥，说：“你们刚刚是不是聊了什么不该聊的？” “是的，我不同意你和他交往。”孟玥作风那叫一个快刀斩乱麻，“我已经和陆先生说清楚了，我给你一周时间，关店退租，回港城。” 说完，孟玥拿上手包离开。 孟烟顿时无语极了，她看陆秦敬，陆秦敬也看她，他说：“你姐姐挺有魄力。” 孟烟耸了耸肩膀，“她一向这样，强势惯了，你是不是被教育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想回港城，没自由，被管得死死的。 除非她累了，想要栖息，否则不会被人管。 陆秦敬的眸光隐晦不明，看着她，说：“你是不是想不认账？” ------------ 第23章 你这样挺没劲 孟烟靠在墙壁上，眼波流转，并不说话。 她也没什么好跟陆秦敬说的。 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明显，玩玩而已，走肾不走心，她要是知道陆秦敬玩不了，那晚就不上他的车了，现在好了，被缠上了，挺难搞的。 孟烟故意散漫的语气说道：“要不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你知道的，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会获得幸福的。” 陆秦敬朝她逼近，一只手撑在她身体一侧，他低头弯下腰，目光灼灼盯着她：“这就是你要说的？” “陆先生……” 孟烟刚张开口，眼前一黑，肩膀被人扣住，嘴唇便被密不透风的唇堵住，吞下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似乎忍耐到极点，心情不太好，吻她的动作并不温柔，像野兽一样啃咬。 她说过不接吻的，他什么意思？ 一记深吻结束，不知道过了多久，彼此的呼吸都乱了套，胸口起伏的厉害。 啪地一声。 孟烟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她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很生气，一巴掌落在他下颌处，打偏了，她气得手抖。 陆秦敬倒是勾唇笑：“不是你说的，男朋友就能接吻。” 是她说的，所以她底气不足。 陆秦敬钻了漏洞。 “你跟你姐姐说的，我是你男朋友。”陆秦敬还重复一遍。 孟烟恼羞成怒：“陆秦敬，你别来这套！” “哪套？” “……” 陆秦敬单手扣住她的腰肢，不断逼近，“你是怕你会喜欢上我？才这么抗拒？” “你好自信。” “嗯，很自信，你不也舒服了？” 孟烟蹙眉：“你别乱说。” “那再试试？” 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孟烟咽了咽喉咙，身体的记忆被勾起来，他又靠得那么近，身上的气息不断涌过来，以至于记忆和画面愈发不受控制钻入脑海，她记得他那晚是怎么失控。 “我姐姐……” “唔……” 话还没说完，他再度吻上来，从刚刚生狠蛮力变得温柔探入，撬开她吻得很深，持续很久，她很不争气失去抵抗力，双手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才堪堪站稳。 陆秦敬含着她的唇角问：“我不在意你姐姐什么态度，问题是你，跟不跟我好？嗯？” “不好！”她妄想推开他，却撼动不了分毫，手腕还被抓住，高举过头顶压在墙上。 “陆秦敬！” 她急了，“你别乱来！” 陆秦敬的眼神和表情都变得让她陌生，她心脏尖尖狠狠紧缩了一下，绷紧了脚尖，无处可逃，被迫和他对视。 “孟烟，你在害怕你自己对我动心。” 这话一出，孟烟的心脏又狠狠蜷缩了下，飞快眨了眨眼，脑子却空白了一瞬，说：“你太自信了。” “那你逃什么，走肾不走心也不像你这样扭扭捏捏，不是你起的头？” 她无话可辩解，是她起的头，也是她主动上他的车，也是她在相亲上留名片…… 陆秦敬猛地放开她，脸上恢复往日的冷静：“你这样挺没劲。” 砰地一声，门关了，陆秦敬走了。 ------------ 第24章 逗我玩呢 孟烟也觉得自己很没劲。 嘴唇火辣辣的疼。 他是属狗的，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啃。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吻的原因。 一嘴的口水。 但是很奇怪，她不觉得排斥，也不讨厌。 晚上，孟烟接到恩师的电话，她没什么力气喂了一声，恩师问她：“什么时候和秦敬来家里吃饭？” 恩师有个儿子，在国外结婚生子，常年不回家，以至于恩师把她当成了女儿对待，隔三差五喊她过去吃饭。 “老师，可能暂时去不了了。” “怎么了？你和秦敬相处不愉快么？” “应该算是。”孟烟如实道，“老师，我和陆律师相处了几天觉得好像不太合适，要不算了。” 俞清浅叹了口气，“上次看你们俩相处还可以，以为你们合得来，要是合不来也不勉强，当朋友也行，不影响你过来吃饭。” …… 工作室里。 孟烟无精打采，情绪都在脸上，今天预约的客人都做完了，她漫不经心的。 陈鹭回来了，还带了礼物，“烟姐，上次太谢谢你和陆先生了，喏，这是我买的一点小礼物，你帮我送给陆先生吧。” 孟烟：“不用了。” “要的要的，上次打扰你们的约会，我实在过意不去。” 孟烟：“……” “就这样说好了，你顺手拿给陆先生。” 孟烟犹豫了会，跟陈鹭说：“阿姨的情况怎么样？” “早上出院了，家里又有点事，本来我白天就回来上班了，又耽误了点功夫。” “那就好。”孟烟换了个姿势慵懒靠在椅背上，“我过几天要回港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里可能要交给你了。” 陈鹭好奇问道：“你回家么？” “对。” “烟姐，你不会不回来了吧？”陈鹭随口问了句。 孟烟模棱两可说：“我要是回不来，这店送你了。” 陈鹭权当她开玩笑。 晚上关店后，孟烟打车去了陆秦敬那，到了他家小区门口，孟烟拨通他的号码，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喂了一声，那声音冷淡入骨，孟烟挑了下眉头，说：“你在家么，陈鹭为了感谢你上次帮忙开车送她妈妈去医院，带了礼物让我帮忙转交给你。” 手机那边一片寂静。 孟烟怀疑到看了看手机，信号满格，通话没断，又喂了几声：“能听见我说话么？”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拿一下还是我放在门卫这里？” 过了几秒，陆秦敬的声音才响起：“等几分钟。” 孟烟百无聊赖低头踹地上的小石头，不知道陈鹭送的什么礼物，这么重的，手指被勒出两道红痕，放在地上又不干净，她只能两只手提，过了好一会儿，穿着黑色半袖的陆秦敬出来，等他靠近，她伸手将礼物递给他。 “陈鹭送的。” 陆秦敬没吭声，也没接过。 孟烟挑眉，不理解：“你不要？” “不要，你拿回去。” 那刚刚怎么不说？ 孟烟忍不住问：“你逗我玩呢？” “你不也在逗我？” ------------ 第25章 有多不一样 陆秦敬说完，孟烟没了声音。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在较劲。 孟烟不理解，说：“只是睡了一觉，你有必要非我不可？就算当不成男女朋友，结不了婚，也不是不能当睡友，没必要非得冲着结婚去。” 陆秦敬，“所以你不想告诉俞老师，是真做好准备随时甩了我。” “你能跟周京谈两年，跟我甚至连男女朋友都不算。” 陆秦敬白皙的面庞被阴沉笼罩，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睛，好像挺受伤。 “你没必要跟周京比，那不一样。”孟烟莫名有些底气不足。 孟烟第一次知道陆秦敬这个人是从周京的狐朋狗友那知道的，那会她对陆秦敬并不感冒，也就没留意，只是对他的名字有印象。 至于陆秦敬私生子的身份，放在港城那种上流圈子根本不算什么。 她得承认，陆秦敬比周京优秀多了，不是一条起跑线上的。是周京不配跟他相提并论，他没必要在意。 陆秦敬隐晦不明：“有多不一样？” “礼物是陈鹭的心意，随你怎么处理，别让陈鹭知道就行。”孟烟不想和他纠缠，该说的都说了，转身就走。 …… 孟烟是三天后回的港城。 孟玥的司机过来高铁站接的，从高铁站回家路上，经过熟悉又陌生的弥敦道，孟烟没有归家的喜悦，反而脸色凝重。 见到孟玥是在晚上七点多。 孟玥的丈夫出差不在家，小孩寄宿学校上课，周末回来，今天是周三，孟烟窝在沙发上，佣人喊了好几次吃饭，孟烟懒洋洋的摁遥控器敷衍，等到孟玥回来才起身来到餐厅坐着。 孟玥落座开门见山：“京州的事都处理好了？” “没有。”孟烟如实说道，“那家工作室是我的心血，我不想关掉。” “那就在港城开家工作室，我帮你找铺面请纹身师，钱不用你出。” “你知道我留在京州是为了什么。”孟烟也杠上了。 “是啊，为了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你就算查到了真相又如何？人能回来？还是你下半辈子都要守寡？再也不找人结婚了？” 孟烟表情克制隐忍，说：“如果你不是别人就算了，可你明明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才不能看着你放纵。”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 孟烟从小对这位姐姐又敬又怕，当初被送到罗斯国学画画，也是孟玥的注意，让她离开京州，然而多年后她回了京州。 孟玥：“我就想知道，那个孩子是救了你的命还是怎么着，要你这么上心，记了这么多年。” 孟烟，“我觉得他比我还可怜。” “你的可怜不是我造成的，是生你的父母，我不需要为了你泛滥的同情心买单，你是我妹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不能看着你陷入泥沼，就这么简单。” 孟玥连燕窝也不吃了，“你该回医院复诊了，明天我会安排司机陪你去，等医生出具详细诊疗报告后再谈后面的事。” “这段时间，你老实待在家里，去哪里都得跟我汇报。” ------------ 第26章 被拉黑了（略改） 另一边，京州，陆秦敬这几天比较忙，不是见当事人就是跑法院，开完庭还有后续的事需要做，没有一天是闲下来的。 沈聿来找他吃午饭，他没空，还在忙。 沈聿揶揄道：“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谈恋爱？想开了？一心一意搞事业？” 陆秦敬没理会，当做没听见。 “不是分手了吧？” 看他那副样子，沈聿猜测多半是感情出了问题。 沈聿是过来人，了解陆秦敬是什么人。 见他不吭声，沈聿说：“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不像一路人，只是没想到分这么快，这样也好……” 沈聿话没说完，陆秦敬冷冷打断：“冷战，不是分手。” “啊？冷战？谁冷谁？” 沈聿好奇心上来。 陆秦敬不回答了，“你去吃吧，我不吃，还有事。” 沈聿不再自找没趣，走出办公室，啧了声。 等沈聿一走，陆秦敬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谁的信息都有，唯独没有孟烟的。 她这是下定决心和他断了？ 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关节泛着白。 都三天了，他不找她，她是真不会主动找他。 陆秦敬点开微信，点开置顶的头像，转账，随便输入一个金额，系统却出了提示确认与对方的好友关系是否正常。 这意思就是被拉黑了。 陆秦敬又发消息过去，感叹号特别瞩目。 真被拉黑了。 拨打电话号码，一样的结果，被拉黑了。 陆秦敬起身出去，前台刚想打招呼，只见陆秦敬快步进了电梯，好像有什么急事。 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陆律师，出什么事了？ 工作室开着，有人在。 就陈鹭自己。 陈鹭在吃饭，看见陆秦敬进来，楞了一下，“陆律师要纹身？” …… 第二天，孟烟去见了心理医生，是她以前看过病的医生，叫陈世柯。 孟烟很配合，为了让陈世柯写好检查报告。 抽了血，做了各项检查。 孟烟头晕眼花。 她从小就贫血还晕血，不能看一点，是从初中开始就有的毛病，高中在京州念的时候，有次全校抽血，她晕过去，醒过来便看到周曳守在旁边，怯弱的神情流露对她的紧张和担心。 明明自己那么脆弱需要别人保护，反过来担心她了。 等报告的时候，孟烟和陈世柯闲聊。 陈世柯说：“你姐姐很担心你。” “我又没死。” “什么死不死的，别咒自己。” 孟烟不忌讳死亡，但接受不了周曳的死，她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你试试一大早没吃早餐来抽血，抽了我那么大一大管。” 陈世柯倒了杯葡萄糖水递过去：“系我不对，唔记得交代姑娘（护士）。” 孟烟没想计较，“我可以走了吗？” “等阵一起食饭？” “唔要。”孟烟不爱和医生来往。 “你睇你，对我有敌对情绪，我系医生，不是仇人。” “我同你不共戴天，日日打小报告。” 要不是他，孟玥怎么知道她不复诊。 陈世柯表示无奈：“大小姐，我揾唔到你只能揾你家姐。” ------------ 第27章 他很生气吧？ 孟烟不想和他斗嘴，准备走人时，接到陈鹭的电话，她窝在沙发上接听。 “烟姐，你有空吗？” “你说。” 陈鹭，“烟姐，你和陆律师是不是闹矛盾了？” 孟烟眯了眯眼，“谁跟你说的？” “陆律师来工作室找过你，他好像不知道烟姐你回港城了，他很震惊，还有点心碎的样子……” “你跟他说了？” 陈鹭支支吾吾，“那个……嗯……” 孟烟捏了捏眉心：“那他说什么了？” 陈鹭清了清嗓子，“陆律师说你始乱终弃，玩冷暴力，拉黑他的手机号和微信，让我转告你，让你别想耍赖不认账，有本事一直躲他。” 孟烟沉默。 陈鹭：“烟姐，你真的做了这种事吗？你好渣啊。” 要是搁以前，孟烟肯定要找陆秦敬算账，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她也只是淡淡说：“确定是他说的？” “是的，店里有监控，我可以发给你看。” 孟烟说：“算了，不用发给我。” 能说这些话，应该是不高兴了吧。 而她确实拉黑了他的手机和微信，不想继续和他纠缠的意思。 孟烟抓了抓头发，问陈世柯，“我能走了？检查报告什么时候拿？” “可以走了，报告直接发给你家姐。” 孟烟回到家里吃了几片吐司垫垫肚子，回到房间躺下，心情莫名的烦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过去的，再次醒过来，已经傍晚了，佣人在敲门，“烟小姐，醒咗冇（醒了吗）。” 孟烟睡了一觉起来莫名烦躁，“没有。” 她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 满脑子都是陆秦敬说的那番话。 他很生气吧？ 应该是的。 换做是她的话，也会生气。 不怪陆秦敬。 都怪周京。 一切因他而起。 想到周曳，孟烟死活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周京活得那么潇洒，周曳永眠地下，就连墓地都不知道在哪里。 回国第一年，她就找遍京州的墓园，没有周曳的墓。 问题多在周京身上。 至于陆秦敬，也只能到这里为止。 不能让他卷进来，他跟周曳的事无关。 …… 京州。 陆秦敬周六这天回家陪陆母吃饭。 陆母一个人住在老房子，不肯搬出来，说是年纪大了，念旧。 到家了才知道陆母安排了一场相亲局。 对方是以前邻居的女儿，和陆秦敬以前还是一个高中的，小他两岁，叫张溪。 陆秦敬心里不悦，并未表露出来，坐下来吃了顿饭，对张溪客客气气，绅士有加。 陆母对张溪很满意，吃完饭还拉着张溪坐下来吃水果聊了会天，一个劲撮合他们俩，制造话题聊天，然而陆秦敬很沉默，话少，都是陆母和张溪在聊天，他不参与话题。 看在陆母的份上，陆秦敬还是和张溪换了联系方式，张溪没待太久，时间不早了，起身要走，陆秦敬送到楼下，张溪好几次想开口，没找到机会。 陆秦敬回到家里，进门便说，“别再给我介绍对象。” 陆母问他：“不喜欢？” “嗯。” “我没有要你立刻结婚，只是先接触，溪溪那孩子是特地过来看我的，我顺道提了你的事，没说一定是相亲，就是接触，溪溪也还没有对象……” “我有女朋友了。”陆秦敬说。 ------------ 第28章 吵架了 陆母挺吃惊的，“什么时候？没听你提起过。” 陆秦敬不是轻易谈对象的人，陆母是了解的，从他大学毕业起，一直没有恋爱的消息，作为母亲是担忧过他不接触女孩是不是喜欢…… 虽然陆母开明，但也传统，深深焦虑过一段时间，后来久了，他的感情生活一直是空白，也没传出过什么负面消息，陆母才渐渐放下心来，觉得他先等工作稳定再找女朋友。 陆秦敬，“刚谈不久，想等稳定点再公开，所以别给我介绍对象了。” “那女孩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跟您说。” 陆母原本应该高兴的，看陆秦敬明显兴致不高，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吵架了？” 陆秦敬含糊不清应了一声：“明天我出差，有什么事您给我电话。” “好，出差多久？” “不确定，一周吧。” 陆母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陆秦敬回到房间关上门，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日记本，翻了翻，是周曳写的日记，里面详细写了他当时和孟烟相处的点点滴滴。 估计就连孟烟都不知道有这本日记的存在。 …… 孟烟还是想回京州，不想待在港城，等陈世柯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她直接跑去问孟玥：“检查报告看了吗？” “还没。” “你先看，看了我们聊聊。”孟烟拉开椅子坐在孟玥对面。 孟玥是工作狂，做潮牌的，在港城有自己的品牌，在家里有单独的书房，布置得跟她在公司的办公室一样。 “不着急看，你现在人在港城，我放心。” “那你是不是承认，我没事了？” “你离开港城就有事。” 孟烟怒了：“你胡搅蛮缠。” “系又点。（是又怎么样）” “我要回京州，还有事情没处理好。” 孟玥环抱着双臂，笑了：“搵借口翻去搵嗰个律师？（找借口回去找那个律师）” “系又点。” 孟玥没理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把她晾在一旁，打算冷处理。 孟烟在孟玥这没讨到好果子吃，有点烦躁，回到房间抽烟，等情绪平复下来，接到陈鹭的电话，“烟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好几天了，我快忙不过来了。” “我尽快。” 晚上，姐夫程进辰带着小朋友回家，孟烟看到姐夫仿佛看到救星，还没等她开口，程进辰跟见了鬼一样连退几步：“我不参与你们俩姐妹的事，阿烟，你放过我，每次帮你，我都会被你姐骂得狗血淋头。” 孟烟没好气说他：“你是不是男人，那么怕老婆。” “没办法，我倒插门啦，不得不听你姐的。” “……” 承认得理直气壮。 孟玥从书房出来，跟孟烟说：“准备一下，你未婚夫过来了。” “什么？”孟烟瞪大眼。 “你不记得了？未婚夫，沉东延，你的。” 孟烟：“……” 半个小时后，孟烟漫不经心勾唇，对面正坐着她所谓的未婚夫，沉东延。 孟玥当起中间人，只挑好话说。 ------------ 第29章 见个面，说清楚 沉东延是港大的高材生，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大孟烟三岁，年轻有为，帮家里做事，样貌不凡，但有一点，是个花花公子，身边不缺女人，他父亲跟孟烟父亲是朋友关系，两家知根知底，有订过所谓的娃娃亲。 要不是孟玥提起，孟烟早就忘了，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也是孟父没离婚之前说的。 轮到孟烟自我介绍，她撩了撩头发，直接了断问沉东延：“介不介意同床异梦？” 这话一出，沉东延笑了。 孟玥瞪了孟烟一眼，跟沉东延说：“阿烟就是喜欢开玩笑。” 孟烟一本正经：“我没有开玩笑，讲实话，沉先生很厉害，可我不是相夫教子的女人，我不甘心做全职太太，沉家的女人好像都是结婚就当全职太太，有工作的都得辞掉工作？” 桌下，孟玥踹了孟烟一脚，孟烟不为所动。 沉东延说：“我们家人口众多，男主外女主内，比较传统，而且当全是太太没有工作压力，不用在外看人脸色，一个月就几万工资。”（港城薪水高消费高） 孟烟说：“全职太太难道不是掌心向上？得看丈夫脸色？我妈咪就是全职太太，后来成了爹地嫌弃的黄脸婆。” 孟玥放下筷子：“孟烟。” 沉东延又笑了笑，斯文又正经，“沉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我很传统，和我结婚，你会获得沉家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有分红，我会给你生活费，写进合同。” …… 这顿饭吃到后面，孟烟一声不吭，不管她怎么唱反调，沉东延都是那副斯文正经的样子，好像非得跟她结婚，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自己长得‘国泰民安’，哪里像适合娶回家的样子？ 陆秦敬是个意外，因为他们俩本来就有一夜露水姻缘，当过‘夫妻’，可沉东延不是，他到底是哪里看出来她适合结婚的？ 孟烟纳了闷了，照了一晚上镜子，没照出个所以然来。 要睡觉前，孟玥框框敲门，孟烟当没听见，躲在被子里玩手机，正玩着，突然有个电话跳了出来，京州号码，她以为是客人的，没想太多，接了，喂了几声，那边有风声，就是没人说话，孟烟以为是垃圾电话，准备挂断，猝不及防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真想甩了我？” 孟烟不确定问：“陆秦敬？” 又没了声音。 孟烟想挂断拉黑一条龙，但陆秦敬还是可以换号码打来，她犹豫了几秒，说：“还有什么事么？” “你在哪？见个面，说清楚。” “说、说什么？” “你不该对我解释什么？”陆秦敬似乎压抑着怒火，声调比平时还要低沉，“冷战、拉黑，单方面甩我？” 孟烟确实是想单方面甩了他的，被说中心事，莫名的有点心虚。 “我在港城，出来，见面，不说清楚我不介意去你家要个说法。” “你在港城？”孟烟愣住了，他怎么找过来了？“那个，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