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001妲己女冤死午门 王玉成祭祀妖台 妲己冤死午门    王玉祭祀妖台 话说纣王无道,姜子牙帅周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皇宫,纣王逃遁摘星楼。 杨戬与雷震子、韦护奉姜子牙令追杀雉鸡精、狐狸精、琵琶精,一路风驰电闪,倏忽而至。忽见前面五彩缤纷,祥光满地,乃是女娲娘娘捉了三妖,正在等待三圣前来。杨戬与雷震子、韦护急忙趋前拜见,女娲娘娘将三妖交于杨戬、雷震子和韦护,稚鸡精、琵琶精两妖大呼娘娘饶命,唯有狐狸精怒目相视: “娘娘,是您命我去祸害商纣,小妖何罪之有?” 娘娘怒道: “我是命你祸害纣王,汝等何以祸害诸位大臣,乃至百姓万民?” 狐狸精所化妲己伏地叩首: “娘娘,不杀大臣,纣王有忠臣保护,何以祸害他的天下?不杀灭一些忠臣义士及百姓,何以让他们对纣王心生怨恨?天下不对纣王怨恨,何以激起民愤,令纣王失去天下?” 女娲娘娘怒道: “莫要为你的罪孽辩护,去吧!” 一挥手,三圣毕恭毕敬对着女娲娘娘各施一礼,捉了三妖回去向姜子牙复命,姜子牙命将三妖绑伏午门,待午时三刻斩首。 话说那妲己绑缚在辕门外,跪在尘埃,恍然似一块美玉无瑕。千万军兵望向妲己,只见妲己面如满月,身似翠柳,娇花欲语,翠体摇曳。脸衬朝霞,唇含碎玉,绿蓬蓬云鬓起,娇滴滴朱颜语,转秋波无限钟情,顿歌喉百般妩媚,只听她婉转歌喉如涕如诉对那持刀军士曰: “妾身奉女娲娘娘命毁坏纣王江山,顺天意而领圣命,系无辜受屈,望将军少缓须臾,胜造浮屠七级!若得迟延一二,来生必定结草衔环,温床暖被。” 那军士见妲己美貌,已自有十分怜惜,再加她娇滴滴的叫了几声将军长、将军短,便把这几个军士叫得骨软筋酥,口呆目瞪,软痴痴瘫作一堆,麻酥酥痒成一块,神消力去,莫能动履。 只见行刑令下: “杨戬监斩九头雉鸡精;韦护监斩玉石琵琶精;雷震子监斩狐狸精。” 三人见行刑令下,一齐高声喝令: “军士们,奉军令击杀三妖,此时正当午时三刻,动手!” 杨戬镇压住雉鸡精,韦护镇压住琵琶精,一声呐喊,左右两军士一齐动手,一个按住妖身,一个屠刀一劈,稚鸡精琵琶精两颗头颅咕噜噜滚下好远,眼见得神首两离。 只有雷震子监斩狐狸精,众军士被妲己迷惑,皆目瞪口呆,手软不能举刃。雷震子发怒,喝令军士,只见凡睹妲己面者军士,人人酥软,个个如此。 雷震子见众军士迷迷瞪瞪,无法斩夺妲己妖首,忙报于子牙: “弟子奉令监斩妲己,孰意众军士被这妖狐迷惑,皆目瞪口呆,莫能动履。” 子牙大怒: “监斩无能,给我退下!” 一声喝退,雷震子羞惭满面,站立一旁。 子牙再次令下,将行之前刑军士拿下,斩首示众。命杨戬、韦护监斩。二人领命,另换军士,再至辕门取妲己妖首,妲己目光流转,玉体摇荡千种娇姿,月面泛滥万般光彩,一干军士依然动刀不得,可怜,可叹,一众军士又被斩首。 杨戬、韦护大吃一惊,于千万军中选出那如狼似虎、杀气干云者十二人,再临杀场,斩夺妲己妖首。 只见那妲己依旧如前,一样的软款儿,一样的莺歌儿,又把这些军士弄得东倒西歪,如痴如醉。 杨戬与韦护怒吼: “刑军若再延误时机,定斩不饶!” 只听那十二个刑军一齐喊: “我等愿为妲己受刑!” 喊毕,十二刑军一齐挥起屠刀,把自身三阳魁首斩落。 杨戬与韦护大吃一惊,良久,二人商议: “此乃千年妖狐,极善迷惑人心,是故大智大勇的纣王被她缠缚得迷而忘返,何况这些愚人哉?我与你快去禀明元帅,毋令这些无辜军士死于非命也。” 杨戬道罢,二人齐至中军帐来,对子牙“……如此如彼”说了一遍,众诸侯俱各惊异。 子牙对众人曰: “此怪乃千年老狐,受日精月华,偷采天地灵气,故此善能迷惑人,看我斩此恶怪。” 子牙同众诸侯门人弟子出得辕门,见妲己绑缚在法场,果然千娇百媚,似玉如花,众军士一个个东倒西歪,如木雕泥塑。子牙喝退众刑军,取出陆压所赐葫芦,放于案上,揭去顶盖,只见葫芦里一道白光上升,现出一物如陀螺,有眉,有眼,有翅,有足。陀螺在白光上旋转,子牙打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贝连转两三转,妲己见那宝贝为先天无情之物,知道死期已至,大叫三声: “女娲娘娘冤我!女娲娘娘冤我!女娲娘娘冤我!” 宝贝三转,妲己妖头落在尘埃,血溅满地,一股怨气附于血渍,渗入地下。千万军士看到那飞溅之血渍,立时魂不附体,心神激荡,一丝丝失散的神魂无处归藏,全部凝聚进妲己那血渍之中。诸侯中亦有无限怜惜者。有诗为证,诗曰: 妲己妖娆惹众怜,临刑军士皆情牵。 桃花难尽温柔态,芍药不及窈窕妍。 忆昔恩州曾借窍,应知玉阙善周旋。 女娲指令害纣王,事后反却造枉冤。 可叹此情无处诉,一缕幽魂落凡间。 且说妲己命丧午门,魂魄飞向封神台去了。但妲己高呼三声“女娲娘娘冤我”,一丝怨气结成一缕微弱残魂依附于血渍里,犹如风中残烛,柳枝老絮,随时有泯灭飞逝之可能,好在有千万军士怜悯疼爱的神意加持,竟然一丝丝壮大起来,得以在地下苟延残喘。 日后,凡经历午门者,无不对着妲己死亡之地指指点点,无不疼惜怜爱,神意到时,妲己遗魂一丝丝壮大,模模糊糊形成人形,惜其力量羸弱,仍然不能完全成型。何况午门杀气太重,压得她难以喘气。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一群少年簇拥着一醉醺醺的翩翩公子来到这里,公子对着妲己死地的“斩妖台”愤愤不平地骂: “妲己临死高呼‘女娲娘娘冤我’,一点没有说错,想那妲己,在自己的领地过得逍遥快活,被女娲娘娘招妖旗招来,奉旨去祸害纣王,其罪魁祸首当属女娲娘娘无疑,怎么就归罪到妲己身上?真的是岂有此理!” 旁边有个叫姚贤的少年阿谀奉承说: “少爷说的太对了,太在理了。那个妲己真正的冤枉。如果那时少爷在世,一定会为妲己鸣冤,说不定会来一个刀下留人,成一桩千古佳话!” 这姚贤只有十一岁,是宰相大人在野外拾来的孤儿,拾来时他还不到两岁,自七岁起就一直跟着这兴文公子,虽然年龄小,但最会看公子眼色,自小就被兴文公子溺爱,“小姚贤”被他从早到晚喊着,什么事也离不开“小姚贤”。渐渐地,大家都忘了他叫姚贤,所有人都叫他小姚贤。 其余少年都齐声附和,那公子一时间忘乎所以,放下大话: “哈哈哈,小姚贤啊,算你有眼光。我这么说来着,即使我不在当世,也能够凭我魁星之笔、宰府之威,发下赫赫檄文,为妲己鸣冤昭雪,使阴阳两界再无谬词讹论加之于妲己,你们信也不信?” “信,公子文笔惊鬼泣神,当世谁能匹敌?大笔一挥,妲己必然能够洗清冤屈!” 原来这公子是当朝宰相之子,姓王字玉成,名兴文,号称兴文公子。这兴文公子文笔颇佳,加之众人阿谀奉承,便以为自己的文笔真的能够惊鬼泣神,当下寻来桌案,铺开宣纸,展臂挥毫,写下一篇豪文: 为妲己昭雪文: 时逢初春,游于帝都。 宰府兴文,叹于妲己。 斯其人也,冤哉枉哉。 纣王无道,题诗神壁。 即降之祸,岂罪于妖? 招妖之旗,岂能轻竖! 奉旨祸之,焉可反尔! 汝出汝入,神圣之口? 咎莫能辩,替罪羔羊。 呜呼冤哉,呜呼枉哉, 冤哉枉哉,千古谁明? 今之檄文,发于凡夫,追于神都; 今之檄文,发于山野,追于仙郡。 此理若存,天高地阔。 此理不立,天地失明。 檄至城隍,逐级报之, 若有迟疑,五雷加镇。 言出法随,三界通告! 檄文一成,兴文公子高声朗读,然后排下香案,燃起明烛,烧掉檄文,兴文公子一边喝酒一边望空祭拜,一时间惹来许多过往客商,也加入叩拜人流,很是热闹。 地下模模糊糊不成人形的妲己遗魂受到祭拜,一时间形象凝实,成就人身,展眉一看,记下了兴文公子形貌,叹息一声: “千年魂魄去,今朝复归来。兴文公子,这份再造恩我记下了。” 京城城隍爷名叫霍真,当时正在与逍遥仙子下棋,突然一纸檄文飞来,一看是辱骂女娲娘娘信口雌黄说话不算数,而且要城隍将檄文逐级上报,否则……他又惊又怒,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深思再三,把檄文递给逍遥仙子,逍遥仙子一看,勃然大怒: “一介凡人,竟然如此猖狂,看我如何收拾。” 还没等城隍爷说什么,逍遥仙子就怒气冲冲地找兴文公子去了。 有诗为证: 自古黑白难分说, 败者为贼胜为侯。 兴文公子胆包天, 一纸檄文神见愁。 ****************** 又有诗赞妲己复生: 荒古修成一仙身, 女娲招来祸苍生。 助纣为虐魂魄去, 谁知今日再为人! ------------ 002 漫天檄文惊城隍 一腔忐忑献计策 漫天檄文惊城隍      一腔忐忑献计策 (兴文公子:友友们,小女子初写大章,给一点力量奥。吻你!) 宰相府门口,四个府护两边站定,悠然地看着过往行人,忽见一位道姑脚踩祥光悠悠而来,正想呵斥,那道姑已经如行云流水擦肩而过,闯进里面去了。 宰相王发成此时正在与李大人商议黄河御水事宜,被怒气冲冲的逍遥仙子吓了一跳,忙对着逍遥仙子施礼: “这位仙子,不知何事驾临寒舍?” 逍遥仙子: “你是兴文公子父亲?你把你儿子唤来。” “不知犬子何事惊扰了法驾?” “哼,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逍遥仙子对这些凡间王侯将相不屑一顾,根本不买他们的帐。 旁边李大人见逍遥仙子满腔怒火,连忙递过一杯茶,逍遥仙子伸手一推,茶杯就“砰”地一声落地而碎。 这时候,兴文公子被一群少年扶着歪歪斜斜走了进来,大喝着问: “是谁吃了豹子胆来撒野?” “是我,逍遥仙子。是你在午门口出狂言,肆意檄文,辱骂圣者的?” “哈哈哈,我说小姚贤啊,你这个小家伙,今天我在午门抨击女娲娘娘,为妲己喊冤,你不是说我说的太对了太在理吗?小姚贤啊,这天下什么最大?” 姚贤在旁边一听,连忙高喊: “公子说了,天地间理最大,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 “小姚贤,你说的太对了,哈哈,女娲娘娘不是有法力吗?法力再大,还能够大过理?哈哈。” 兴文公子一边高呼大叫,一边冲进屋子,伸手抓了父亲的胡子: “老东西你说,妲己是不是女娲娘娘招妖旗招来的?” 一边问,一边抓着父亲胡须扯出屋子,来到院里。 王发成大怒: “混账,仙圣的事情也是我们凡人可以议论的?” “哼,不讲理,何以为仙?不讲理,何以为圣?狗球!狗球!” 一边骂一边倒向逍遥仙子,试图抓住逍遥仙子,但是摇摇晃晃没有站住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下,挣扎着抓了逍遥仙子的裤子又站起来,“哗”,一口赃物就喷吐到逍遥仙子身上了。 逍遥仙子听兴文公子大喊大叫“讲理”,一时失神,看到自己身上满是赃物,气得满脸飞红,轻轻一掌打出,“呼”,兴文公子就断线风筝一样飞向对面假山,嵌进石头里面去了。 看到那石头假山碎裂,逍遥仙子知道兴文公子难逃自己法掌,命已归西,就气呼呼的走了。 宰相府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兴文公子是四代独苗啊,眼下嵌进石头,焉有活命? 不知这兴文公子是什么神灵下凡,还是他先祖积累了什么阴德,以前造假山的工匠弄虚作假,恰巧把这个地方的石头省了,在外面搞了一些碎石糊弄了一层表皮,里面全是一些虚土,甚至有的地方是空的。这样以来,居然让兴文公子于九死一生里夺得一条命来。 话说宰相府忙忙碌碌一个月,兴文公子才能够说话,他一醒来就问: “他妈妈的,那天是谁打我了?” “我打你了,兔崽子你要打回来吗?你不是天天讲着理大于天吗?老子打儿子,没理吗?” 王发成见儿子醒过来高兴万分,但是一听他追根问底,一下子就慌了,竭力把担子接到自己身上。 “哈哈哈,在理,在理啊,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哼,就是在理。不过老家伙,你儿子如果死了,你就没地方使用在理权了,所以啊,嘿嘿。” 可儿子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等到他能够下床,三两下就知道了那天事情的前前后后。 结果,他自己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嗯哼哼,我竟然和一个神仙较量了一个回合,而且没有死,嗯哼哼,奇哉怪哉!” 接下来几天,他仔细了解那天整个过程,随着了解的深入,他越来越为自己高兴,于是立即动手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把自己写的“为妲己昭雪文”誊写成数十份,在数十个城市张贴,并强调: 谁如果写为妲己鸣冤的文章能够高出兴文公子的,或者说可以和兴文公子的文章媲美的,男的兴文公子做兄弟,女的兴文公子做丈夫。并且注明,把文章贴在城隍庙任人观赏,前一千名都有重奖,时间以一年为限。 一时间天下哗然,到处是“霍霍”磨墨的声音,到处是朗朗颂文的声音。兴文公子的“为妲己昭雪文”一时间天下人人人诵读,聋子也能够背诵下来。 在这举国为妲己喊冤的情况下,妲己遗魂适逢天时,得到千千万万人气的助力,一天天成长,竟然能够游离斩妖台了。 兴文公子啊,宰相的宰相,和兴文公子是兄弟?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啊,把宰相叫爸哎!于是乎,从十一二的孩童到八九十的老人,只要是识字懂文的,全都持笔上阵。 也有一些世家的女性,本来是藏在闺阁里面的文人,现在却一个个舞文弄墨,想当巾帼英雄了。 话说城隍爷看到满天下都是为妲己鸣冤的,立时慌了手脚,他特别怕的是,前段时间没有及时上报兴文公子为妲己鸣冤的事,现在上报恐怕已经迟了。 城隍爷霍真慌慌张张前去找逍遥仙子问对策,一方面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一方面他想拉一个神仙做垫背的。他想,要不是这位神仙上次莽撞,说不定还不会出这么大的麻烦。 逍遥仙子听到兴文公子没有死,一下子高兴起来。本来嘛,一个大仙和一个凡间小屁孩叫阵,如果传到仙界将会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何况神仙如果在下界犯下杀戒,会有不可思议的孽缘,因果循环,生生不已,非常可怕。 但是这兴文公子的大智大勇又让她震撼不已,一个凡人竟然明火执仗和神仙叫阵,而且是如此轻易地就发动了天下人,简直比皇帝的圣旨还厉害。逍遥仙子不甘于被这个小屁孩叫板,寻思良久,忽然一笑,对着霍真耳边说出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可以让王玉成万劫不复! 兴文公子所要办的另外一件事,是寻找当时给宰相府修砌假山的工匠。 这个工匠的一次作弊,让他从十死无生的境界里逃出了生天,不能不说他是兴文公子的救命恩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兴文公子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他有恩必报,属于以涌泉之报答谢点滴之恩的那种。 有诗为证: 兴文公子出妙计, 举国墨客舞诗文。 口诛笔伐战神仙。 有恩必报仁义真。 ------------ 003二八妙女寻自救 九旬丐婆写佳文 肖家庄肖府君富甲一方,历年大兴土木,整个家族的建筑比皇宫也逊色不了多少。 肖府君名叫肖严宽,刚刚接到消息,宰相府寻找当年修砌过宰相府假山的工匠,考虑到工匠们可能互相熟悉,于是把给他家搞建筑的工匠集中起来,让他们停下手里的活,集中力量寻找那几个工匠。 当时正在高墙上面的工匠肖厚刚一听,心里一惊,一下子从高墙上落下来,摔断了腰,肖严宽当时就产生疑问,仔细一调查,发现这肖厚刚正是当年给宰相府干活的几个工匠之一,当时心花怒放,一边派人告诉宰相府,一边把肖厚刚一家软禁起来。 肖厚刚知道当年在宰相府弄虚作假的事情揭出来了,估计在劫难逃,于是招聚全家商议。 二八妙女献玉身 九旬丐婆写佳文 全家五口人,一个老奶奶,七十岁了。两个孩子还小,女儿引弟十六岁,儿子圆圆才五岁。肖厚刚结婚迟,结婚以后好几年不生育,后来开始生了,但生一个女娃以后又不生,直到他五十几才生出这么一个宝贝来,没想到现在竟然又面临绝境。 说是商议,其实是诀别。肖厚刚对老母和妻子说: “错是我犯下的,应该我承担,我前去领罪,如若不死,望你们能够活下去呜呜呜……即使讨吃要饭,也要让圆圆活下去啊。” “爸,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你不是常常说‘天无绝人之路’吗?” 女儿引弟问。 肖厚刚看了看女儿,心头突然升起希望来。 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虽然刚刚十六岁,但是已经粉嘟嘟水灵灵。那眼睛,那鼻子,那口型,唉,整个就是一个仙女一样的娇娃。 想了一会,肖厚刚低下头,嗫嚅着对引弟说: “孩子,如果你有办法救全家,你愿意吗?” 引弟睁大眼睛对着父亲说: “爸爸,我能做什么?如果有办法救全家,让我死我也愿意啊!” “好!”,肖厚刚毅然决然地说: “听说宰相的儿子是一个浪荡公子,说不定把你献上去会免除我们全家灾祸。引弟啊,你就不要怨父亲狠心了。” 当下一家人开始精心打扮引弟,一时间,活下来的信念在全家人心头冉冉升起。 等到肖严宽一看,不由得大张着嘴合不拢: “造孽啊,活脱脱又是一个妲己女啊,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肖严宽盯着肖引弟,两眼放光,神经不正常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人了,这一家已经暴露在宰相府的眼下,自己可要把握好每一步啊!当下就发动大小老婆等等,拿出自己家的好东西来再次打扮肖引弟,一时间,七大姨八小妈都蜂拥而上来个锦上添花。 可不,这一打扮,肖严宽整个魂就没了。说什么妲己美若天仙?肖严宽没见过妲己,但是他相信,天上地下,不可能再有胜过这肖引弟美貌的了。 可惜啊可惜,这肖引弟已经在兴文公子那里登记挂号了。因为这时候,肖厚刚已经去宰相府自首,把肖引弟献给兴文公子了,就等兴文公子派人来接了。 话说肖严宽派兵把肖厚刚押解到宰相府,正好遇到兴文公子望着那救了他性命的假山发呆,见肖厚刚跪在面前,随意地问: “你谁啊,一把年纪了,跪我干什么?” “罪人肖厚刚有女十六岁,乡党盛赞美貌,欲进献于公子堂前侍奉公子,万望公子不要嫌弃。” 肖厚刚一路记熟了肖府君肖严宽给他打的草稿,一字不漏地叩头说。 “你叫什么,为什么把女儿给我?”兴文公子仍然没有抬头。 “我叫肖厚刚,因为有罪,想将功补过.” “说说,你有什么罪?” 这时候兴文公子回头看了看他。 “我……我……” 肖厚刚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太紧张了,因为一句话说出来,有可能就是一个全家抄斩。 这时候,一起来的兵哥进前一跪,叩头说: “回公子话,这个人就是当年修砌宰相府假山的工匠肖厚刚,肖府君经过千辛万苦才找到他,他当年没有修好假山,弄虚作假,自己感觉罪孽深重,就想献出女儿来将功补过。” “啊!” 兴文公子惊呼一声,一下子过来扶起肖厚刚,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对着肖厚刚左看右看,接着扯了肖厚刚就走,三五步来到客厅,呼左喊右,摆酒设席。 “你叫肖厚刚?哈哈,你就是我的福星嘛,哈哈哈。你说你说,你修砌假山,为什么弄虚作假?” 肖厚刚忙离开座位要跪下,却被兴文公子死死按住。 “因为……因为工期太紧了……期限……期限太紧张……所以……所以……公子我有罪。” 肖厚刚诚惶诚恐。 兴文公子搂抱着肖厚刚,大声喊: “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其实啊,也不是工期紧,是因为你是我的福星——你刚才说什么?把女儿给我?好,我们真的应该永远亲近,永远!” 兴文公子说着,就“扑通”跪倒在肖厚刚面前,连叩三个响头: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我三拜,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肖厚刚吓得几乎魂不附体,连忙趴到地上,也想给兴文公子叩头,兴文公子马上变了脸: “岳父,你这是想折杀我吗?我是你半个儿子!” 说得斩钉截铁,肖厚刚不由得愣住了。 接下来便打发家里马总管和肖严宽派来的军兵一起去接肖厚刚一家。 王发成一直催儿子结婚,好给他家早生贵子,可兴文公子一直不听话,把说媳妇结婚的事情一拖再拖,今天听说儿子不但定下了媳妇,而且派人去接媳妇一家人,当下大喜过望,忙跑过来和儿子商议婚事。 兴文公子半闭着眼说: “不就娶媳妇吗,等他们一进门就进洞房得了。” “儿子,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儿子,这可是正配啊!” “是正配啊,反正我不会和你一样天天结婚娶媳妇!” “混账!” 王发成大怒,袖子一甩,走了。 “哼,天天娶媳妇,天天生女儿,还不是就我一个带巴的。” 王发成气呼呼走了,兴文公子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话说满天下人都写关于妲己蒙冤的文章,而且全贴在城隍庙周围,城隍爷霍真焦头烂额,于是牙一咬,决定实施逍遥仙子的计划。 第四章   八旬乞丐做新娘     一卷仙术赠佳郎 一天,一群文人正在摇头晃脑品味城隍庙上贴着的诗文,一个八旬老奶奶趴到跟前说: “嗨,不就是一篇诗文吗,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有笔墨,我马上就可以写一篇,比他们谁的都好!” 大家见是一个又老又丑的乞丐婆,一个个转身躲开。忽见一翩翩公子手握彩扇悠悠而来,大笑着指挥仆从找来桌椅,摆下笔墨纸砚,扶着老丐婆挥毫作文,一时间,围观者接踵而来,霎时就把老丐婆围得风雨不透。 只见那老丐婆哈哈一笑,大笔挥洒,霎时写就一篇锦绣诗文: 为妲己昭雪文: 时逢暮春, 戏于帝都。 老丐斥文, 惜哉妲己。 其佳人也, 冤且枉哉! 纣王失道, 亵渎神壁。 欲加之祸, 反罪于妖! 招妖之旗, 罔敢轻竖! 奉旨祸之, 岂可反尔? 汝招汝弃, 神之圣口? 咎何能辩, 斧之羔羊。 呜呼冤哉, 呜呼枉哉, 冤哉枉哉, 妇孺可明。 檄发凡夫, 追于神都; 檄发山野, 追于仙郡。 此理若存, 天高地阔, 此理必存, 天地圣明。 檄至城隍, 逐级报之, 若有迟疑, 五德具失。 言出法随, 三界通告! 诗文一出,天下失色,围观诸众,尽皆哗然。 一时间,游人骚客,一个个品诗断文,摇头晃脑,废寝忘食。 忽然那翩翩公子彩扇一挥,大声喊道: “此文只应天上有,人间断无两回闻,远超兴文公子之文,兴文公子当实践承诺,娶此丐婆为妻!” 当下数百人嘻嘻哈哈簇拥着老丐婆来到宰相府,恰巧宰相王发成不在。兴文公子听到外面喧哗,便与马总管一同出来查看。那翩翩公子挥动彩扇,大声喊叫: “老丐婆写出天下第一诗文,请兴文公子兑现诺言,娶老丐婆为妻。” 兴文公子一脸平静,拿过老丐婆的诗文朗读一遍,不由得连声叫好: “高,高,高!妙,妙,妙!真的高出拙作不少。” 把诗文交给马总管,兴文公子慢悠悠问: “此文真的是她所作?” 所有人都高声作证,一致证明是老丐婆所作。 兴文公子古井无波,目光向所有人一扫,对那彩扇公子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当然会兑现诺言,今天就与这位美女结婚。不过公子你如此积极,是不是给我一点贺礼?” 那公子吃了一惊,接着就哈哈一笑: “当然,当然。公子是守信之人,我一定不会吝啬。不过今天来得匆忙,没有礼物,改天一定备下薄礼前来祝贺。” 兴文公子看到那彩扇熠熠生辉,就奸笑着说: “公子啊,我今天新婚燕尔,而新娘子风尘犹在,能不能拿你的彩扇作为给我的贺礼,让我给新娘子扇扇灰尘啊,常言说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呵。” 彩扇公子还想说什么,被一群围观者推推搡搡,七拉八扯,把那彩扇递给兴文公子,彩扇公子的脸一下子就铁青起来。 兴文公子招呼一声,众人簇拥老丐婆进了宰相府。 一时间,过来一二十个丫环,把老丐婆扶进浴池,池里撒下荷花茉莉,香粉皂末,洗洗刷刷,嘻嘻哈哈,忙乎了约一个时辰,从浴池里再扶出来,穿上绫罗绸缎,插上鲜花金簪,涂脂抹粉,好一番打扮,竟然造就出一个妖冶来:除那缺牙的口部难看外,居然不那么磕人眼球了! 兴文公子也不管宰相大人在不在,立刻拜堂成亲,喝了交杯酒,拥入洞房,关门闭窗,也不揭下盖头,把老丐婆扑倒在床上。兴文公子压在老丐婆身上,这才揭下盖头,对着老丐婆奸笑着压低嗓音问: “你是谁,老实交代,不然我今天就把你这身子破了。” 老丐婆装聋作哑,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兴文公子心道: “你虽然装聋作哑,但身如飘絮,体有花香,显然不是凡人之躯,竟然敢在本公子面前蒙混过关?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想着,兴文公子摆出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解开老丐全身衣扣,在丐妻身上好一阵动手动脚,好像就要冲刺的样子。老丐婆口角泛出不屑,料到兴文公子不会对她一个又脏又老的乞丐下手,理也不理。不料兴文公子乘着老丐婆不注意,一个突袭,老丐婆大叫一声,吓得魂飞天外,立刻变成逍遥仙子,驱动法力,就要反制兴文公子,不料兴文公子早有准备,一手紧紧扼住逍遥仙子,一手拿出那彩扇,在逍遥仙子胸上轻轻一击,逍遥仙子顿时全身无力,法力消散只剩凡人体力,虽然仍在极力挣扎,却被兴文公子使出全身力气把她死死压住,一丝也不能动了。那彩扇本是高级法宝,一击之下神仙也难以抗拒……逍遥仙子一时被破了三千年的仙身,惊恐万分之下,无计可施,终于做了俘虏。 兴文公子汗水淋漓,本想休息一会,但是旁边躺着一位仙君,不敢稍有松懈,一时无计可施,索性再在逍遥仙子身上打了一彩扇,逍遥仙子身体一滩再无一丝法力,任凭兴文公子摆布,与兴文公子琴瑟和鸣,终成夫妻之实。 一连三天,兴文公子与逍遥仙子吃了就睡,睡下就玩,真正玩出了神仙滋味。直到第四天,逍遥仙子才精疲力竭地推开兴文公子,细声慢气地说: “公子,此番际遇,是我一手所为,也怪怨不得你。自此以后,我们两不相认,形同陌路。” 兴文公子非常依恋逍遥仙子,想留她入住宰相府,逍遥仙子沉吟良久,说: “我已经不是完身,欲和你成仙界伴侣,但你是凡人,阳寿仅仅有百年之数,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瞬间而已。若你想和我结为仙侣,就要入道修仙,你可愿意?” 兴文公子高兴地说: “如果你教我,愿意入道修仙。” 逍遥仙子展颜一笑说: “师傅要我去师祖那里苦修百年,我近日就要成行。我赐你一卷仙术,可修至开魂境,只比我现在低两个境界。如果你真的有决心,就去三万里之外的乌嗤国矸石山,那里有一位古仙,你可修至仙帝境。” 接着又从兴文公子手中拿过彩扇,认真祭炼一番,交给兴文公子,叮嘱道: “此是城隍霍真的法宝,仙界之物,好好保存。如果遇到不可力敌者,需如此如此。” 兴文公子接过彩扇正在把玩,逍遥仙子一闪身就不见了。 城隍霍真丢了宝贝,万般无奈,备下重礼去找兴文公子,被兴文公子一扇扇到了万里之外。 笑话,你设下囚笼欲置我于死地,我还客气什么?滚你娘! 有诗为证: 逍遥仙子乐逍遥, 欲为纨绔设祸兆。 以诗为坑陷骏马, 哪知做了胯*下嚎。 ------------ 004云屏山肖引弟殉夫 锁龙庙神算子判命 云屏山肖引弟殉夫      锁龙山神算子判命 话说肖严宽听手下如此这般一说,知道这肖厚刚一家得到了天大的机缘,于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亲自护送肖厚刚一家去帝都。一路上鞍前马后,极尽谄媚。 走了五六个时辰,早已是人困马乏,看到前面高耸的云屏山,众人都建议休息一会。肖严宽看看天色,思谋磨刀不误砍柴工,休息一会,然后一鼓作气,傍晚可以越过云屏山,于是便招呼大家就地休息,自己亲自去侍奉肖引弟饮食。 此时已是初夏,天气开始炎热,肖引弟穿得又多,在车里闷热不堪,于是就下车来到一处阴凉里饮食,肖严宽在一旁用折扇给肖引弟扇风驱热。 突然从后面来了四个行人,其中两个粗壮汉子,估计都有四五十岁。一个老头,须发皆白,好像七十多岁的样子。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穿一身大红长袍,再加上他赤发红脸,整个就像一团火焰。 少年一见肖引弟,两眼立刻放光,对着两个壮汉一点头,两个壮汉立刻朝肖引弟围过去。 肖严宽何等眼光,当下知道不妙,抢前一步挡在两个壮汉面前,那两个壮汉立刻扯出长刀扑向肖严宽,肖严宽来不及抽剑,一边使出一对铁拳御敌,一边大喝: “何方贼子,这是宰相府家眷,还不赶快滚蛋!” 那少年哈哈一笑,轻蔑地说: “宰相府又怎么?就是天王老子的女人只要入了我火焰真君的法眼也逃不掉!” 此时那三十几个军兵发声喊,一起涌上来攻向两个壮汉,却被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阻挡,只见那老头子双袖连连挥动,三十几个军兵一个个倒飞而去,根本沾不了身。 正在与两个壮汉争斗的肖严宽看到那老头武功卓绝,才知道与自己对战的两个是最弱的,当下也不顾什么身份了,就地一跪,高声对那少年求道: “敢问是何方高人,我是汉洲府君肖严宽,护送宰相公子的妻子回京城,求四位放过我等,以后牛马相报。如若今天丢了少夫人,这里众人全都要以死谢罪,万望怜惜我等!” 那少年哈哈一笑,对肖严宽说: “我是郑成贤,江湖上称我火焰真君。这个姑娘我看上了,你回去如实相报,我就在这云屏山居住,让宰相府来找我好了。” 说完一挥手,那老头大手一挥,肖引弟就不由自主地飞到老头手里,四人急速钻进云屏山,刹那间便无影无踪。 不一时,四人来到云屏山高峰,只见云雾迷蒙里出现一个洞府,约有十余个江湖人士守护在那里。 火焰真君抓过肖引弟仔细观看,越看越喜欢,不防被肖引弟伸手一巴掌打在脸上,“啪”地一声打出一块巴掌印来,火焰真君脸色一青,忽然又哈哈大笑,吩咐众人马上收拾房间准备洞房花烛。 肖引弟厉声哭喊: “兴文公子与我家有恩,父亲已经将我许与兴文公子,我生是兴文公子的人,死是兴文公子的鬼。”一边哭喊一边猛扑几步来到山崖边,高呼一声“父亲我殉夫了!”纵身一跃,便下了万丈悬崖。 且说妲己受兴文公子之力,魂魄凝聚,飘飘荡荡出了京城。正在云雾里飞行,忽然看到一股怨气从云屏山冲出,直上九天,急忙拦住察看,却是一个幽魂,于是收了幽魂,刚想吮吸幽魂滋补身子,听到幽魂浑浑噩噩哭喊“兴文公子……”,急忙施加法力救护,好半天才搞清原委。 妲己知道了肖引弟的身份,急忙把肖引弟魂魄拢进衣袖,飞速赶到肖引弟尸身旁,连夜施法,终于把肖引弟魂魄安置进尸身,紧接着又是一番踏罡步斗,夺得一缕星光灌进肖引弟神道,依次度幽门、开冥府、通七窍、过三关、镇五宫,聚魄凝神,融魂安灵,还阳接气,于阎君手中夺得肖引弟一条命来。 肖引弟忽然醒来,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震惊得说不出话。当看到旁边的妲己时,才明白自己被救了。 当下两女互相依偎说话。妲己知道这是兴文公子妻子,心中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既万分高兴,又怅然若失,恨不得自己替代肖引弟前去结婚。深思良久,对肖引弟说: “我名女旦,少时遇难被兴文公子所救,后来遇到仙师,习得无上仙法。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心思学习神仙道法?为报兴文公子大恩,我想传授仙法与你,今后保护公子,好给公子传宗接代……” 妲己话没说完,肖引弟“扑通”跪下来,口称师傅,要求学习仙法。 妲己非常高兴,立刻教导肖引弟呼吸吐纳仙法,并掐诀念咒,依据自己的记忆于空气中凝结出三部仙书交给肖引弟。 天快亮时,两女寻到山上,妲己挥手施法,将山上众人全部迷倒,把肖引弟留在外面,自己进去把那老头和火焰真君、两个壮汉的魂魄和血肉吸吮得丁点也没留下。 那两个壮汉是开魂境,修为已经不错,而那老头却是开神境,离仙人境只有一步之距。火焰真君却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境,普天之下少有敌手。妲己原来是仙帝境,被斩以后修为跌落至仙人境,刚才一阵吸吮,修为一下子又提升到仙君境。 肖引弟对仙人级别很迷糊,妲己便简单给她说了一下。 “修仙大概分为十五个等级。最低是开穴境,练气冲穴,冲开周身三百六十穴道,然后是开脉境,练气冲开全身脉络,然后开神境,练气冲开五大神道。这都是练气阶段,接下来就是修魂,分凝魂境,出魂境,分魂境,总称开魂境。凝魂境凝魂为实,出魂境魂可外出,分魂境魂可一分为二,或者为三为四,前面三个气境,三个魂境。再上便是神境,分为人神、地神、天神三境,总称为开神境。那两个壮汉便是人神境,老头比壮汉高两个层次,是天神境。神境上面是仙境,也分人仙境、地仙境、天仙境,总称为仙人境。火焰真君比那老头又高两个层次,是地仙境。再上是仙君境。仙君境非常少,再上是仙帝境,又叫大罗金仙。前面一共四大境十二小境,至于仙帝境,很少有人修成,你可以不管。” “师傅你是什么境界?”肖引弟问。 “仙境之上,便是仙君,仙君分为三元,即人元仙君,地元仙君,天元仙君。我比那火焰真君高两个层次,是地元仙君,仙君俗称之为仙君境。” “仙君之上是什么?还有吗?” “刚才说了,仙君之上是仙帝,仙帝之上是仙圣,仙圣之上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仙圣又叫圣仙。” “师傅你见过仙圣吗?” 妲己深深叹息一声,说: “听说那女娲娘娘就是仙圣,还有玉虚宫的那位,还有……嘻嘻,不过我都是听说的。引弟啊,你以后修炼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最好是你们夫妻一起修炼。” 最后,妲己把肖引弟送到肖严宽等人前面。分别的时候,妲己又给肖引弟一块玉符,说如果遇到万分紧急的事,就打碎玉符。 且说妲己送出肖引弟,来到一处深山老林之中,顺着山谷一路深入,两个时辰以后进入谷底,抬头一看,前面一山高耸入云,气势迫人心神。山左右依次屈曲降落,呈回环顾抱之势,末端左右一兜,犹如童子拜佛,中间仅留有三五丈宽的谷口,谷口以内谷峦万千,尽皆以后山主峰为心脏,千折万回,顾盼不息,形势极为险峻。 眼前一块巨石上大书“锁龙山”三字。 妲己一见大喜,于后山主峰下开出一个洞府,打算于此修炼心神,提高境界。 以前专注享乐,虽身有无上仙法《拘天诀》,也是弃如敝履,不屑一顾。直到被杨戬、雷震子、韦护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被姜子牙斩下千年宝颅,才深感后悔,然其时已晚。妲己左思右想,对自己以前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下定决心要炼成仙帝仙圣之躯,为自己在大千世界挣得一丝生机。 妲己在洞外设下简易阵法,然后闭关修炼,自不知其多少岁月。 且说,出谷口约三十余里有一个镇子,叫太平镇。太平镇是方圆数百里以内的繁华之地。镇里有一个叫贾顺明的年轻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勾引得东家的姑娘跑,西家的少妇藏,十里八乡的姑娘很少有逃脱他魔掌的,但他父亲是大财主,爷爷是府君,所以人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即使如此,也有一些不长眼的暗地里来找麻烦,因此,他家一直是非盈门,流年不绝。妻子杜丽娟万般无奈,听说锁龙山古庙里有一个神算子,遍知天上地下事,便寻思去问问,看老公是不是有什么邪气上身,身不由己,亦或是有什么仙丹妙诀能够让夫君浪子回头,迷途知返。 杜丽娟到古庙时,神算子正在庙院里仰面朝天躺着,杜丽娟朝他作揖行礼,然后嘀嘀咕咕说出自己的心意。 神算子用一顶破草帽盖着头,慢条斯理地问: “他害死了几个姑娘了?” 杜丽娟一听非常紧张: “这个……” 神算子又掐算了一会: “嗯,已经害死了十四个姑娘一个八个少妇,是吧?” 杜丽娟想了想还是没有承认,吱唔道: “这个……师傅,或许……或许有吧,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是不想承认是吧?” 神算子像能够看穿似的说。 “不是啊师傅,我真的不知道。” “他已经够死的资格了,还救什么救?嗯嗯嗯也罢,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吧。” 神算子丢掉草帽一下子坐起来,掐算了好一阵才说: “让他去锁龙谷找三棵银杏树,这三棵银杏树是并排靠在一起的,只要砍了其中一棵,就能得到三千金,而且以后也不沾花惹草了。” 杜丽娟非常高兴,就给庙里上了香火钱,给神算子也给了二两金子。 回到家里对贾顺明如此这般说了,求贾顺明去锁龙谷找三棵银杏树。 贾顺明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听说有好多金子,第二天就带了四个和他经常在一起的武丁去了。 这四个家丁,都是武艺超人的好手,他们的主要职业就是给贾顺明物色美女,干偷、抢、打的害人活儿。 中午时分进了锁龙谷,这时候五个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挣扎着又走了几十里,五人便走不动了,正在打算返回,就真的看到了三棵银杏树,一人那么高,三棵并排长在一起,一棵离另一棵只有三两步远。贾顺明一下子就来了力气,呼喝四个家丁,三下五除二就斩断了中间一棵银杏树。 正在洞里修炼的妲己忽然感到外面阵法震动激烈,急忙出来查看,正好看到贾顺明几人砍倒银杏树以后坐在树上休息。 三棵银杏树是阵法里必不可少的主要部分,缺一棵阵法就不能运转。 忍耐了好一会,妲己终于换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情态,以夜莺一般动听的声音问: “哪来的哥哥,为什么砍我的树啊?” 五人见这里居然有人,而且还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佳人,一下子由惊怕变得惊喜,特别是贾顺明,口水马上就流出来了。 贾顺明一边向妲己走一边说: “没有为什么,就是听说砍了这银杏树就有三千金,所以就来了。美女啊,你是哪家的女娃,在这里干什么?” 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摸妲己的脸蛋,妲己一边笑着躲避一边问: “哥哥啊,你说清楚是什么人这么说的,说清楚了,我和你去后面玩玩。小女子可很寂寞呢。” 贾顺明大喜过望,急切说道: “是西山神算子,他说我斩断这里的银杏树,就能得到三千金。哈哈,神算子真的神,还能给我算来一个天仙女。来来来,陪哥哥玩。” 说着就要抱住妲己做事。贾顺明与四个武丁历来是当面做事互不闪避,贾顺明做,四个武丁看,做完了让给武丁轮流做,然后哈哈笑着谈感受讲体会。 妲己本来想把贾顺明糊弄到偏僻的地方杀死,因为她不能容许这个地方暴露出去。看到这五人坏到了极点,就笑盈盈地说: “几个哥哥哎,你们那东西大不大?都脱下裤子我看看?” 五人一下子惊讶起来: “这么直接?这么爽快?” 不过,看到周围没有一个其他人,他们就狂放地一个个脱下裤子。 “好妹妹你看看,怎么样?好啊,看着做有劲!” 有诗为证: 从一而终肖引弟, 纵身一跃了凡尘。 幸有妲己舍身护, 传授仙法成真人。 仙人一卦定性命, 贼子几度害烈贞。 法网恢恢疏不漏, 天理昭昭应如神! ------------ 005 茫茫凡间路 冥冥仙人术 样?好啊,看着做有劲!” 贾顺民疯狂大笑,其余几人张牙舞爪围住妲己把她看作眼中花口力餐,犹如魔鬼。 贾顺明刚要扑向妲己,只见妲己手一挥,五人便不能动了。 妲己一边笑着一边抓住贾顺明。对着他的眉心全力一吸,贾顺明立刻就变成一具尸体,精气神都被一口吸走。 四个武丁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干瞪着眼,就是一动不能动,就这样互相看着,都成了贾顺明的下场。 这几个也算是生死相依啊! 收拾了几个恶霸,妲己突然感觉气血奔涌,真气鼓荡,于是急急忙忙重新布阵,然后运转“拘天诀”。 三个时辰后,妲己终于冲破障碍,达到天元仙君境界。天元仙君简称天君,是一个非常高的境界,离仙帝也只一步之遥了。如果此时妲己再遇到杨戬雷震子,她可以和他们两个打个平手,如果是其中一个,妲己完全可以取胜。 妲己在锁龙谷又布了一个云雾大阵,防止凡人闯了进来发现她的洞府,就急急忙忙向锁龙山古庙飞去。 这个神算子对于她来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竟然能够准确知道这里有三棵银杏树,而且知道这里有一个自己这样可以轻松斩杀贾顺明等的人。 虽然他想让妲己取掉贾顺明等的性命,但是他的预测能力不能不让妲己震撼以至惊惧。 也不知道是要去杀他还是怎么回事,她不去不能安然。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你越是怕一个东西,就越是想去看看这个东西。 妲己来到古庙,不见神算子踪影。 在香案上,她看到神算子留给他的一首诗: 三百年前断头台, 怨气凝魂复归来。 八十年后天劫降, 香消玉殒同尘埃。 妲己一看大惊失色,此人预测惊鬼怵神,对自己根迹了如指掌,前前后后,丝毫不差。如果真如他所说,八十年以后天劫降临,自己又难逃一死? 妲己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越想越怕,一时间心如冷灰。 目光穿过千万年时空,妲己犹如从第二次死亡又活了过来,心境渐渐地变得清冷而空寂,一时间大脑空虚,进而天地空空,宇宙冥冥,好似整个世界成了虚无,修为急剧上升到仙君境大圆满,紧接着突破至仙帝境界。 “轰!” 五指曲张,五指射出五色激光,一下子把地下冲出一个足有八九十米的下大上小的深坑。 妲己被吓了一跳,接着便喜不自胜。 拘天诀第八层,成了! 拘天诀号称天下第一诀,法力巨大,可刑拘天地。自古至今,修炼拘天诀者无可计数,但是成功第九层者仅有元始天尊一人。妲己能够成功第八层,实在是莫大的机缘。 但是,当想到神算子“香消玉殒同尘埃”的话时,她又心如死灰。 慢慢踱到庙后一间草屋,妲己又看到神算子留下的一张信纸,只见上面写道: “莫找,莫找。 斩掉五魔,善功一件。 虚度,虚度,八十年后,烂肉一团。” 妲己心下骇然,顿时心神俱丧,几欲倒毙。 低着头枯坐了一夜,直至日高过午,院子里人影走动,她才悠然醒过神来。 再看神算子留下的纸条,却变成了“若要保仙身,自今做凡人。” 妲己叹息: “这个神算子,超乎仙人!” 妲己索然出了草屋,款款而去。几个人大睁着眼望着她,一个个失魂落魄似的,直到失去她的踪影。 重新来到锁龙谷,妲己意趣索然地闷坐在洞府里,一直到两个月以后。 有一天,她心境豁然一开,走出洞府来。 是啊,是死是活,总要走下去,难不成被神算子吓死? 知道自己只有八十年的时光,才感到时光珍贵,人生不易。 有一些事,还是要做的。 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兴文公子。 出得锁龙谷,妲己无意腾云驾雾,一步步走入官道,随着几个坐马车的商人朝着京城走去。 妲己敛气收神,隐去自己的法力,遁去自己的媚力,头上戴了一个黑色罩巾,毫不理会那滚滚烟尘,慢悠悠欣赏着山野里挥汗的农人,赶着青草流动的牛羊,神无所绊,心无所依,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一个四五十岁大胡子的商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喊: “姑娘,看你走了很久,乏了就上来顺一会。” 妲己欣然应诺,对着车上三人作了个揖,就坐到了车上。 “姑娘,要去哪里?怎么一个人就出门了?” 大胡子关切地问。 妲己莞尔一笑: “感谢大叔关心,这条路很安全啊,我常常一个人去娘家的。我老公脚有病。” 唯一一个年轻人面色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时立刻来了兴趣,一下子非常热情: “我叫吴三娃,姑娘你进来坐里面。“ 吴三娃把自己坐的软垫让给妲己,妲己不客气地坐了,对着吴三娃打揖致谢。 另外一个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他穿着颇为讲究:紫色绸子的外衣下是短身皮袄,驼毛黄帽上面还有一个小绣球,裤子是崭新的黄缎子做的,脚上的翘头尖上更是有着好看的刺绣和绸飘带。老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看到妲己上来坐下,只是点点头,两眼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大胡子叫吴桂军,吴三娃是他的儿子,老头是大胡子父亲。 吴三娃叨叨不休地和妲己谈话,虽然妲己极力隐藏了修为和媚力,但是仍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娇女,所以吴三娃黏妲己也算是无可厚非,现在的妲己完全可以理解这些凡人。 时间不长,妲己就知晓他们祖孙是去京城给宰相大人祝寿的。老头的妻子和宰相大人的妻子是堂姐妹,他们是想借祝寿的机会给吴三娃找个小官做。 妲己听到兴文公子家办寿,就说明兴文公子平安,心下立时就安然,对吴三娃说: “既然你们是亲戚,找个位子应该很容易。” 大胡子侧过身子说: “怕就怕人家不想认。我们很久都没有往来了。” 有诗为证: 无恶不作数小鬼, 祸国殃民一大妖。 攀鳞附翼吴三娃, 鲤鱼龙跃仰天啸。 ------------ 006情窦初开吴三娃 仙法暗助妲己女 妲己听到兴文公子家办寿,就说明兴文公子平安,心下立时就安然,对吴三娃说: “既然你们是亲戚,找个位子应该很容易。” 大胡子侧过身子说: “怕就怕人家不想认。我们很久都没有往来了。” 吴三娃也是满脸的忧心,只有那老头神色平静,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妲己心中默想,这老头不知以前是干什么的,很不简单。 时间不长,吴三娃就主动告诉了答案: “我家几代人都在县衙做小吏,只有爷爷做了几年县令,可是中途出了事端,我家被没收了家产,以至于到了今天的状况,唉——” 妲己安慰道: “眼下他们办寿,说不定一高兴就成了,再说,官人都好面子。” 大胡子一听高兴了: “哈哈,姑娘说的和我们想的一样,这次就是个好机会。” 老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回头看了看吴三娃。 马车走进一片桦树林,不一会就离开大路进入山谷,大胡子给大家介绍说: “这个小路虽然陡窄,但是可以少走两天的路呢。” 马车遇到较陡的一段路,大胡子就和吴三娃跳下车,以减轻马的负担。妲己也要下来,却被吴三娃摁住了。 “姑娘你就不要下来了,这段路较陡,步行很吃力的。” 被吴三娃摁住,妲己也不好用力挣扎,只好又坐下来,感觉颇不好意思。 那老头却是视若不见,身子在不停晃动的马车上一丝不动,显然是个武者。 陡坡走了约半个时辰,路渐渐地变得平缓而宽阔,于是吴三娃父子又上车,一路兴奋的吴三娃脸上流着汗珠又打开了话匣子。 后来,妲己试探着问: “看起来吴公子没有病,可是为什么脸色……” 吴三娃知道妲己说什么,就叹口气,把嘴靠近妲己耳朵说: “其实我家都是习武的。我家有一门武功,爷爷没练成,爸爸没敢练,我下决心想练成,结果,唉,弄断了两处经脉,若不是爷爷有手段……” 正说着,老头转过脸来,吴三娃就闭了口。 一会儿开始下山,山路盘旋着倾斜而下。虽然路面并不太陡,但马车却跑得飞快。 山底是一条小河,河两岸笔直陡峭,河沟里阴森森不见一个人影。 突然眼前出现一眼清泉,于是人马都过去喝水。 吴三娃首先拿了一个大瓦罐舀了一罐水递给妲己,妲己看看大胡子父子又看看吴三娃,心中过意不去,便说自己不渴,可是拗不过吴三娃,只好喝了一口。 大胡子看看父亲,面色很难看。可是那老头却是两眼外视,似乎毫无察觉的样子。 突然老头呼喊一声: “赶快离开,有麻烦了!” 吴三娃正在饮马,那马好像很渴的样子,依依不舍地把嘴从泉水里移出来。 妲己也感觉到后面来了一群人,似乎武功不弱。 四人刚刚坐上车,呼啦啦从后面飞过来十几个骑马的武者。 妲己目光一扫,就见里面有三人是练气的高手,一个是开神境,两个是开脉境。这三人之外,其他十二人都是炼体的武者。 武者只修炼武术不涉及练气,所以只能对付那些普通凡人,如果遇到练气者,无论这些武者武力多强,在最低的炼气者面前都不堪一击。 面对凡人,开神境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十几人大喊大叫,很快就把四人围住了。 老头看到走不了,就下车挡在妲己三人面前,双手作揖对着那领头三人说: “我们是南野吴氏一家,奉当朝宰相王发成大人之命前去京城办事,希望诸位不要为难。” 老头拿出当朝宰相的名头,想借以吓住群敌。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那开神境哈哈一笑说: “是不是要去给宰相大人祝寿啊?” 老头刚想说什么,被吴三娃抢在了前面: “是啊,我们是宰相大人的亲戚,前去给大人拜寿,你们竟然敢阻挡我们?赶快离开!” 老头一下子变了脸色。妲己也想,对方如果知道是拜寿的,一定会想到身上有好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果然,那开神境马上来了精神: “好,好,好!我们正愁给宰相大人没有礼物呢——赶快拿出礼物,饶你们一命。” 老头一家为了王发成的六十大寿准备了好几年,几乎是倾家荡产才买到一个巴掌大的碧玉狮子前去祝寿,一家人把吴三娃的一切前途都寄托在这次祝寿上面。如果交出礼物,一切都将化为空谈,可是如果不交,一家人又性命难保。另一方面,即使交出来,保命的希望也非常渺茫,因为对方一旦得到宝物,必然会杀人灭口。 吴老头思来想去,心中一横对吴三娃父子和妲己大喊一声: “你们快走,我堵挡一会就来。” 老头一边吼一边掏出一把短刀来护在三人面前。 “嗤嗤嗤”,扑过来的三个武者被老头一息之间割断了喉咙。群寇吃了一惊,有五六个作势欲扑,那三个高手里面的一个矮瘦开脉境大喝一声: “都退下,我来。” 霎时,矮瘦开脉境已与吴老头战在一起。 战不多时,矮瘦开脉境迎面对着吴老头一掌,掌风在三步之外就把吴老头打得退后一步,身子也站不稳了。 可是吴老头的速度却是非常快,他陀螺般滴溜溜一转,已经到了矮瘦开脉境身后,“嗤——”一声响,开脉境的左肩胛骨就被一刀撕碎了,矮瘦开脉境大叫一声退开几步,迅速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上。 若不是他躲避及时,此时的他也和前面那三个一样被割断了喉咙。 另一个穿黄袍的开脉境手持一把长矛伸手挡住还要扑杀的矮瘦开脉境: “师弟让开,我来。” “嗖嗖嗖”,长矛快如闪电刺向吴老头。 即使那长矛快如闪电,也不及吴老头速度的一半。但那是开脉境使出来的,携带者雷霆之力,长矛前五六步内,吴老头根本无法靠近,再加上六尺长的长矛,方圆一丈内都是他的天下,吴老头只有依凭速度来应付了。 有诗为证: 刚做黄粱梦, 却见百险生。 ------------ 007请朋友们支持一下 请朋友们支持一下,这本小说必然精彩。 ------------ 008一口吞尽打劫贼 五代练成吸灵诀 两人斗了一会,吴老头做了一个假动作,诱导长矛刺来,吴老头“呼”地贴着长矛下面倒踩着滑向黄袍开脉境,那黄袍开脉境也是一声大叫倒退而去,众人看时,一股血水“咕咕”从他的胸口冒出来。 诸匪一看吴老头剽悍,身法怪异,武功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但靠一人难以拿下,不由得心下骇然,一齐后退,相顾失色。 吴老头拼命一击,似乎用尽了气力,立在那里萎靡不振。 吃亏就在他的境界低微,如果在同一个境界,眼前这些打劫者即使联手也不是吴老头对手。 刚才冒险强行突破,被开脉境真气伤了吴老头五脏六腑,就连皮肤上也到处是蛛网似的伤裂,无数发丝一样细微的伤口全部流出血来。 黄袍开脉境倒地后迅速挣扎着爬起来,坐地疗伤,血流得太多太快,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矮瘦开脉境呼喊一声,和六个武者一起扑向吴老头,吴老头这时候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疲于躲闪。 已经离开数百步的大胡子看到父亲危机,一阵风一样返回来,加入战斗。 一时间,大胡子竟然和那些武者斗了一个平手。 但是吴老头却远远不是矮瘦开脉境的对手,不到二十息,被一掌打得飞起来,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也起不来。 矮瘦开脉境慢悠悠走向大胡子,大胡子立刻处于险地。 吴三娃急切地看着父亲和爷爷,想过去帮忙,但是又看看身旁想抓妲己的三个武者,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应该去助父亲爷爷还是守护妲己。 妲己看到吴三娃的情状,心中冒出一丝感激,于是对着旁边虎视眈眈的三个武者伸指指了一下。 三个武者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死了。 吴三娃看到三个武者死了,也不管什么原因,立即去帮助父亲和爷爷。 一直在远处观战的开神境这时微微一笑,在百步之外对着吴三娃发出一掌,掌风呼啸着扑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光,吴老头一看,拼着最后的气力飞起来,企图阻挡。 忽然天地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四周的黑雾,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约百息之后,大雾渐渐散去,只见那个开神境和两个开脉境只剩下骨头外面蒙着一张皮,死得不能再死了。六个武者也昏迷不醒。 吴氏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迷惑不解。 难道有大仙出手救了他们? 妲己也倒在远处昏迷不醒,吴三娃急忙抱了她,给她灌水。妲己喝了一口水,忽悠悠“醒”了过来。 看到妲己无事,吴三娃高兴万分,急忙把她扶上马车。 大胡子一刀一个,把那六个武者全部杀死。 妲己挥手间救下吴氏祖孙,吸了三个炼气者的精血,给吴老头输送了一丝仙气恢复了他的体力,然后立即隐藏气息,显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大胡子忙着搜哪些死人的身,把他们的财物全部搜集过来放到马车上,然后把十五个死者挖了一个大坑埋了。 修整了一会,再次上路。吴老头和妲己坐车,吴三娃骑马跟在车后,大胡子骑马在最后,两人中间是十三匹马。大难不死,还发了一批横财,大胡子和吴三娃的心情不错。 吴老头不时回头看看妲己,心中思想,救我们的大仙是因为我们吴氏呢还是因为这个姑娘的原因?总之,他对妲己产生了怀疑。 是啊,一个姑娘家,竟然敢一个人行走千里? 可是姑娘那柔弱的样子…… 不一会上了大道,看到一个很大的镇子。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所以就在一个客栈里住了下来。 妲己花一两金子付了四人全部费用,自己住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房子。吴三娃给妲己打来洗脚水,接着又送来晚餐。妲己已经一千多年没有食人间烟火了,看在吴三娃的面子上勉强吃了几口。 夜半时分,妲己进了吴三娃房子,迷晕吴三娃,给他疏通血脉,打通穴道,开通神路,并注入仙气。 吴三娃于睡梦里进入开魂境。 凡人之间,有吴三娃这样修为的,已经屈指可数了。 第二天,大胡子父子在镇上处理了不需要带的财物和马匹,然后四人又坐着马车上路。 这时候,吴氏已经腰缠万贯,三人一下子有了气势。 走了不远,吴三娃忽然对着吴老头激动地说: “爷爷,我……我好像能够修炼吸灵诀了!” 吴老头和大胡子一听都露出怀疑的神色,吴老头仔细把了一阵吴三娃的脉象,一下子激动地跳起来,急忙把吴三娃带到一处密林里面,要吴三娃立即修炼。 大胡子隐藏了马车,自己在外面站岗,吴老头保护在吴三娃身旁。 吴三娃右手指天,左掌左脚撑地,右腿直伸出来与地面平行,紧闭了双目,大张着口,面对东方急促吸气。 过了一会儿,吴三娃肚子开始胀大,不到一个时辰,那肚子就像吹胀的皮球一样,好似随时就要涨破。 “嗤——嗤!” 吴三娃左掌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冒出一股股青烟,整个天际的灵气犹如天河倒灌似的朝着这里蜂拥而来,霎时形成一个巨大的皮球似的灵气团,把吴三娃和吴老头包裹起来。 妲己越看越吃惊,吸灵诀,真的是仙界的心法! 不远处的妲己似乎睡着了,心不在焉地看着吴三娃修炼吸灵诀,心想:这仙界心法,怎么到了吴氏手里呢? 两个时辰以后吴三娃结束修炼。吴三娃修成吸灵诀,吴氏一家喜出望外,兴奋得手舞足蹈。 妲己睁开眼一扫,吴三娃已经进入开魂境后期,病恹恹的样子在他身上一扫而去,赫然已是一个红光灿烂的翩翩公子。 接下来的路上,大家都兴高采烈。大胡子提议父亲为吴三娃取一个雅名,吴老头满脸笑容地点头说: “应该,应该。”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说: “我们五代人修炼的功法终于成功,所以嘛,就叫成功,吴成功!” 有诗为证: 五代衣破帝城尘, 一日天池水脱麟。 ------------ 009史书留名吴成功 厨中悍女王大丫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说: “我们五代人修炼的功法终于成功,所以嘛,就叫成功,吴成功!” 大胡子和吴三娃却不管名字怎么样,反正是老头取的,取什么就叫什么。 多少年来,一家人苟且偷生,担心四代单传有一天断了,于是就给孩子取了一个低贱的俗名。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名字一定要拿得出,喊得响。 接下来的路上,只要遇到隐秘处,吴氏就停下来让吴三娃修炼,修炼一个时辰吸灵诀后又修炼家传武学龙鹤功。妲己偷眼观看,这是一门把龙、鹤两种战技结合起来的技法,相当高妙。 吴三娃右手如龙头,左手如鹤嘴,左脚似龙尾,右脚好像鹤翅,舞动起来,挟有风雷之声,龙鹤之势,真是天下绝技。 妲己心下思量,如此高深武技,不知何人所创,吴氏又是如何得到。有此武技,天下何人是吴三娃的对手。 接下来几天,吴老头又教给吴三娃自己的闪电诀。自从妲己为吴三娃施法拓脉以后,吴三娃修炼功法,无不是信手而成,犹如吃饭喝水一般。 吴三娃的武功每天翻番,大胡子和吴老头的精神也是一天一个样,只有妲己仍然是清清淡淡的样子,甚至看吴三娃的脸色有点可怜。 是啊,做一个小小的凡人,比修成高深武功并不见得有多么可悲。但是人世间人人都是反道而行,其实也包括仙家在内。 妲己深有感触,一时间竟然露出无限的哀伤。 吴三娃看到妲己面有忧色,就安慰道: “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需要帮忙时莫要不好意思。” 开魂境已经算接近仙人了,远远超出了凡人极限,有着三千年的寿命,可以轻易日行万里,但是吴三娃自己不知道。妲己心想,吴三娃最好一直都不知道这些。 又走五天,终于到了京城. 分手时,吴三娃激动地对妲己说: “我们以后就住宰相府了,姑娘以后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言辞铿锵,颇为有力。 妲己有点感动,就点头应诺。她看出吴三娃的话出于内心,是真诚的,毫无杂念的。 吴氏三人来到宰相府外,吴老头递上自己的拜帖,等了半天也没有消息,看看天黑了,于是就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第二天三人又去宰相府外面等消息,结果还是没有。 第三天,吴老头终于想出了办法,偷偷给门外守护每人五两银子。银子马上就起了作用,一个守护告诉吴老头,宰相大人绝对不会见他们这些老百姓的,但是兴文公子却不同,只要把拜帖递给兴文公子,他知道了是亲戚来拜,一定会出来见他们。 于是,吴老头又去写了一个拜帖,第四天让府护交给兴文公子。 约半个时辰,兴文公子就出来,把吴氏三人接了进去。自此以后,吴氏三人就成了兴文公子的护卫。 话说妲己在宰相府外面不远处买了一处院子,设下阵法,就不再外出。 她非常关心吴三娃等,每天感应他们去向,等知道入了宰相府,做了兴文公子护卫以后就耐心等待王发成大寿,专心修炼吴氏吸灵诀。 王发成大寿还有二十多天,妲己不到三天就把吸灵诀练成了,一时间,妲己所在的院子里灵气充溢,几乎形成固态。 妲己又用一天时间练成吴三娃修炼的龙鹤诀,不过这龙鹤诀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够熟练掌握,只是能够演练下来是远远不够的。 第二天,妲己把龙鹤诀简化,成了八式。简化以后的龙鹤诀最适合普通人练习。 其实修炼龙鹤诀完全是兴趣使然,龙鹤诀对于她来说,根本无用。 简化龙鹤诀以后,妲己变化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去宰相府找活干。她穿着朴素,相貌普普通通,谁也不知道她是一个仙帝。 府护收了她的好处,便让她留下地址,说有机会给她推荐一下。 吸灵诀导致妲己附近出现异象:数百里之外的灵气蜂拥而来,阳光一照,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彩虹降落到妲己的院子里。妲己的功力直线上升,三天便到达仙帝中期。 异象引起人们注意,纷纷来附近查看。妲己被吓了一跳,急忙停止吸灵诀不再修炼。 异象散去,好奇的人们还是没有确定彩虹降落的具体位置,事情终于不了了之。 个别人还在周围悄悄地巡查,想搞清楚这地方究竟住着一些什么人。妲己索性离开这里,去宰相府门前打听消息。 那个府护看到她,立即笑着说: “本来明天就要找你的——明天卯时你来这里,厨房缺少切菜的,你可以吗?” 妲己点头作揖,高兴地回来。 可是她不会切菜,好在还有时间练习。她买了一把菜刀,好多蔬菜,“嚓,嚓,嚓……”,直练习到第二天卯时才停下来去宰相府外面。 仙帝学切菜,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就一个简单! 一个小管家带她来到宰相府厨房,安排她切菜,她掏出自己的菜刀,熟练地干起来,颇有兴致。 大厨候嫂夸奖她: “看她细皮嫩肉的,还真能干!” 妲己灿烂一笑: “我以前一直在大户人家帮厨,一直是切菜的。” 其实切菜手法很多,妲己一边干一边学,不到半天,辣子啊,卷心菜啊,还有蘑菇葫芦西红柿等等所有的菜她都会切了。 三天不到,妲己已经学会了厨房的大部分手艺,只有大厨的配料没办法学,那是保密的,所有配料的活都是偷着干的。 其实还有一个手艺她没有学到,那就是大丫的杀鱼技术。 那个大丫一边挥刀杀鱼,一边和大家说笑,刀片翻飞,鱼鳞雪花似的落入旁边的大盆里,一天下来,两百条鱼儿就在她手里丧生。 人们都不叫她大丫,叫大侠。 晚上,她恰巧和大丫睡一个屋子。 大丫命很苦,先前嫁了一个有钱人,日子过得很舒心,不料一次大丫去明王庙里上香,被什么人用迷药迷女干了,恰巧事情被人发现张扬出去,丈夫便认为她有辱门风,休了她。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 011妲己女暗杀光头 王大丫刀劈城隍 回头一看后面,先前抓那姑娘的和尚和那受伤的和尚已经跑出了树林。 大丫心里发急,按照师傅所教从小腹吸起一口气来,纵身而起,飞速追赶。 追出树林,失去了目标。到处黑魆魆,静悄悄,哪里去找? 又记起了师傅的教导,便闭住眼睛,用心去感应,可仍然没有一点发现。 忽然记起那左面房子里还有一个睡觉的和尚,急忙折转回去,却发现那和尚已经成了骨髅,姑娘还在呼呼大睡。 再回来找铁头和尚,发现他也成了骨髅。 两个和尚的一身血肉怎么会在眨眼间没了呢? 好在大丫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懒得去想。她一边等待妲己一边在房子里寻找财物。 这些和尚都是富翁,金子银子被大丫搜集了一大袋,背在肩上非常吃力,压得她气喘如牛。 慢慢走下山来,把金银放下休息了一会,还是不见妲己的身影,只好又背起口袋走向镇里。 挣扎着来到自己家里,在院子里埋藏了金银,进屋一看,丈夫搂着一个姑娘睡在床中央,两个孩子缩在床角,大丫立刻被怒火烧昏了头脑,扑过去照着两人的头“啪”“啪”各拍了一掌,两个头便开花了。 大丫大吃一惊,原本没想打死他们两个,可现在…… 大丫一时急了眼。失手杀了两人,一个是不该死的丈夫,一个是不知哪里来的姑娘,说不定这姑娘也是迫于生计出来寻食的,现在被自己杀在了这里。 两个孩子还小,现在要靠自己一个人抓养了,“呜呜呜”,大丫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两具尸体裹到草席里,用绳子捆绑在一起,连夜埋到河里一个水洞中。 她怕吃官司啊! 哭哭啼啼地回来,把两个孩子叫醒安置在邻居孩子叔叔家,说自己给宰相大人家帮工,丈夫出门好几天不见回来,小孩子在家不放心。 然后又回家清理了现场,再次藏好金银财物,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发呆。 忽然发现天色大亮,慌忙向宰相府跑去。 厨房已经开始忙碌,大丫跑进去,发现师傅正低着头切菜,看也没看她。 直到晚上,大丫一下子扑到师傅身上,呜呜呜哭起来。 妲己笑笑,安慰她说: “不是很恨丈夫吗,怎么他死了就难过?” 大丫一下子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你师傅啊,怎么会不知道。” “你一直跟着我?” “当然啊,要不你被铁头撞死谁给你收尸?” 大丫惊讶得两个眼睛溜溜圆:没想到师傅竟然是高手,一直在我旁边,而我竟然没有发现。 “那……那几个死了的,都是……” “当然是我做的了。我有一种功法,杀了的人会干枯的。” “那……两个跑了的哪去了?师傅杀了?” “嗯。”妲己轻描淡写地说。 大丫更加惊讶:从杀死两个逃跑的,到杀死那个铁头和尚,之间的时间非常短暂,而且要经过大丫所在的地方,大丫竟然没有发现。 “不会吧?那……那你在我面前是假装的?” 妲己严肃地数落大丫: “你已经知道三个房子里都有人,应该在杀了西房那个和尚以后马上捂住那个姑娘的口,或者或者打晕那个姑娘,或者关闭门户。难道你不知道那姑娘会嚷嚷?如果东房那和尚不是逃跑而是来围杀你,你有两条命也不够搭,因为这里的和尚最那个厉害,他一个可以打杀铁头和尚那样的十个。” “他那么厉害,怎么会逃跑?” 大丫心中不认为那个和尚有多厉害。 妲己变了脸色: “厉害就不会跑吗?一方面,他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另外一方面,他不想让人认识他,够理由了吧?还有,他越强大越怕死,胆子越小,因为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知道自己的不足。只有那些和你一样学了三天半的就觉得自己了不得,天下无敌,什么也敢干。” 妲己越骂越气,指头直捣在大丫额头: “还有,你背着两百八九百斤金银,自己都走不动,如果敌人追来怎么办?即使你能够脱身,那些财物岂不是全部被人家拿去了?” 大丫想了想,可不真是这样吗,应该先把它埋在哪里,以后再取。 大丫足足被妲己培训了一夜,大丫最后心服口服。 随着大寿日期的迫近,厨房的准备工作已奏完满。 大寿前一天下午,厨房正准备歇工,听到外面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大家一听,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于是都跑出去看热闹。 却见一个神灵抓着宰相王发成在那里威胁兴文公子,要求兴文公子交出他的彩扇。 兴文公子旁边有十几个护卫,手里都拿着武器,等待兴文公子下命令,其中吴三娃爷孙都在里面。王发成的护卫都环伺在王发成周围,但是没有人敢于动手。 神灵是城隍爷霍真,他穿着绣了金丝的蟒袍,腰挎玉带,头戴乌纱帽,威风凛凛,一副上天神灵不可侵犯的样子。 兴文公子慢悠悠地晃着脑袋,塌下眼皮问: “你说,这扇子是不是你送我的?” 城隍爷霍真难堪地说: “是我送你的,那是因为我那天恰巧没有带其他的东西。我今天拿来了极品蚕丝护身法袍,用它来换取彩扇。” “极品?你说这法袍有什么好处?” “此法袍水火不侵,刀剑难伤,你说是不是极品?” 兴文公子睁开亮晶晶的眼睛,扫了一眼那法袍,看起来很有兴趣。 这霍真也真舍得,妲己心中想。 “如果和你说的不一样怎么办?” 兴文公子对法袍非常感兴趣,只是担心有假。 “如果水火可以沾湿或者烧毁,或者刀剑可以刺破一点点,我就把彩扇和法袍都送给你,转身就走,绝不后悔。” “此话当真?” 兴文公子生怕反悔。 “当真!” “你能不能立下誓言?” 兴文公子想用誓言羁绊霍真。 霍真就立刻举手立誓。 兴文公子大喜,立即让仆从拿来水火试验。 先把法袍放进水桶,在水中来回摆动几次再拿出来,结果法袍上一滴水都没有,法袍一点都没打湿。 有诗为证: 小小凡子傲仙神, 城隍无计笑煞人。 ------------ 012王大丫喜获神人血 妲己女悟得生之道 看到大丫刀劈城隍爷霍真,兴文公子连声叫好,当下赏赐大丫黄金百两。 大丫按照师傅的安排,把霍真心头血献给兴文公子,让兴文公子和酒喝,可是兴文公子却不屑一顾: “什么什么啊,那垃圾血我喝什么,恶心!” 大丫看向师傅,妲己又给大丫传言,大丫又对兴文公子说: “如果配在酒里面喝,能够得到神仙万年法力的一半多……” “好啊,那就留给你喝,我看你将来一定是武将,喝了它正好降妖除魔!” 兴文公子听了大丫的话,更加不接受了,推给大丫,径直离开。 妲己心中大骂:傻蛋,无赖,坏……坏什么?不坏啊这家伙! 唉—— 妲己没办法,只好和大丫退出来。她还担心兴文公子追究大丫手里菜刀的来历,结果发现这傻蛋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当晚兴文公子发下“圣旨”,大丫做宰相府护卫,两个孩子在宰相府跟随兴文公子的孩子读书,全部支出由宰相府承担。 千算万算,这心头血还是大丫的,这个大丫啊,还真的有福源。 妲己想帮助兴文公子,可兴文公子却是个油盐不进的傻蛋,气得妲己在那里团团转。 大丫喝着神仙血酒,大大咧咧地说: “嗨,师傅,这心头血并不恶心啊,那兴文公子胡说八道!” 大丫分三天喝完了心头血配制的酒,每天晚上妲己都偷偷地给大丫开穴通脉,灌注仙力,大丫很快就达到人仙境。 这时候,妲己对大丫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大丫越学越起劲,越感到自己的不足,原来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豪气荡然无存。 祝寿的热闹与厨子无关,但他们也好似很兴奋。最实惠的,是宰相府给她们每人赏赐百两银子。 这天晚上,妲己化身一个老头在梦里给吴三娃传功。说自己是他的十几代前的祖先,云云。 眼看祝寿就要结束,妲己心中有点惶恐,竟然是依依不舍。 忽然心头一动,她来到了肖引弟房子里,毅然决然把自己一缕魂魄打入肖引弟腹里的孩子脑内,形成神识。今后,此子出生便有妲己两成功力,妲己所有的功法记忆,而且在修炼方面水到渠成,一日千里。 做完这些,她才愉快起来,感到自此离去,再无留恋。 但是她分出两成功力给兴文公子的孩子,自己的功力弱了许多,急需去修炼补充。 其实兴文公子的孩子就是妲己一个分身,不过这个分身是一个独立的身体,与妲己之间并没有信息联系。 妲己在兴文公子身旁安置了三大绝世高手,把自己炼化了的菜刀也送给了大丫,并叮嘱大丫誓死保卫兴文公子,保护兴文公子的孩子,但不能暴露师傅。 与大丫分手,妲己仍然来到自己的院子修炼,但是她不敢使用吸灵诀。 苦修了一个月,失去的功力才来了一成不到。这里灵气稀薄,修炼效果很差。 月夜,妲己轻盈盈走出镇子,沿着大路走了三四个时辰,又离开大路钻进一个山谷,进约三十余里,四周一看,便停下来。这里四周高峻,把中间谷地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吸灵诀运转,周围灵气蜂拥而来,不一时妲己便进入高度修炼状态。 春风沐雨,鲜花烂漫,春过有夏,夏去来秋,妲己在这里一坐就是三年。三年时间,他不但重新获得了失去的法力,而且还完满了两个以前一直没有修炼完满的法技。 一个是时间法则,可以延缓时间流速,也可以加快时间速度。以前她只能延缓时间,而不能加速,现在不论加速还是延时,她都能够随心所欲;另一个是空间法则,以前她只能锁定五六长的空间范围,而现在能够锁定方圆千里,甚至能够把数百数千的小空间组成许多图形,随意变换。 三年的收获是巨大的,如果是以前,即使她一次修炼三百年,也不会有如此的效果。 妲己有所明悟:付出与收获并不是等同的,付出一碗油,会得到一碗水,虽然有点少,但贵在日积月累。 这个明悟,让妲己有点震惊,也有点兴奋。 得与失,舍与得,得失,舍得…… 又过三年,妲己终于离开这里。六年时间,妲己法力已经达到至高,圣者之下,当无他敌。 妲己的功法无限接近至纯,犹如她的人一样,去伪存真,去妖存神。虚华荡尽,妩媚无存。洗尽铅华,荷梗铮铮。 这样的效果,主要是因为她修炼拘天诀。拘天诀吸取天地正气,是真气里面的真气,正气里面的正气,至高无上,天地独有。 当然也与这近十年她没有吸取人的精气神有关。 妲己出得谷来,不辩方向,随性而行。不管前面是悬崖还是山岗,是河流还是树林,她都是视若不见,一步化百步,或者一步变千步,只管前行。 两耳听到鸟鸣,嘀嘀喳喳,唔呀唔呀,好似其中潜有大道,寓有哲理。 野兽的吼叫,树叶的嘶鸣,河流的呜咽,似乎都有一点共同的理之韵,道之味。 她一边走一边听,也不刻意去探索,只是听着,想着,想着,听着…… 她随意走着,有时候一步跨出千百丈,有时候一步跨出三两寸。 青草尖上泛出一丝神韵,虎豹呼吸的吐纳,也有一丝这样的神韵。 这种神韵,也密布在树林里,也泛溢在村落中…… 这是什么? 哦,对了,这是生,生之道,生之天道! 冬天来了,土地冻结,其中又有一种神韵。 人死亡,蛙入眠,叶凋落,牙老黄,其中都有一种神韵,这些千差万别的事物,有一种神韵是一样的。 这种神韵,也是道,死亡之道! “嗡!” 妲己大脑中一声轰鸣,生之道化为八道纹理刻录下来,在他的神道里生根发芽。 “嗡——” 又是一声轰鸣,死亡之道化为八道纹理刻录下来。 “嗡——嗡——嗡——” 八道生纹与八道死纹互相交织,化为六十四道道纹,在大脑里面旋转,轰鸣,时而化合,时而分解。 有诗为证: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持绳而准理有大小。 ------------ 013周天破漏连天雨 东海倒灌灭世灾 又是一声轰鸣,死亡之道化为八道纹理刻录下来。 “嗡——嗡——嗡——” 八道生纹与八道死纹互相交织,化为六十四道道纹,在大脑里面旋转,轰鸣,时而化合,时而分解。 轰鸣不断,旋转不停,妲己一时进入混沌状态。 可是她的脚下还在走。 大脑里面生出六十四章道纹,仍然不停地旋转。终于,妲己的神识定格在一个道纹上。这个道纹最好识别,因为他的六道纹理都是一样的,像六根短棒。 妲己把它命名为六棒纹。 六棒纹停留西北角,他,可能代表西北。 在一群行人面前,妲己停下来。她复制出一个六棒纹,把六棒纹投进人群,六棒纹在一个老翁身上,又析出一个六棒纹。 六棒纹也代表老翁。 十几天以后她又发现六棒纹也代表白色。 直到有一天她来到一座冰山,她终于停下来。 这是一座高大的冰山,妲己四处转动,看到的全是冰,或者是雪。 妲己在这里停下,闭眼悟道,一坐又是三年。 三年后,妲己周围天降祥光,地生风雷。风雷旋飞,绿野铺锦,万物滋生。 自此,妲己超凡入圣。 第十三章   小孩玩泥巴的启示 妲己终于离开冰山,依然不辩方向,只是随意而行。 随意即为随缘,缘中有机,是为机缘。 机者,条件成熟也,缘者,道之所藏也。 机缘最为珍贵,也最为普通,存于天地,隐于些小。至大至伟,至幽至微。可遇,不可求,机到缘来,方可得。 中午,妲己来到一个小镇。 一个农夫耕地,一头牛在前面拉。耕牛劳累里含苦难,农夫苦难里含劳累。牛与人,本为动物,惟智商有差别。故劳累不同。 牛吃草,营养少,人吃饭,五谷之精,营养多。何以牛反而比人力气多? 妲己坐于地埂,看着农人劳作,若有所思。 累之道。 悟出累之道,妲己一挥手,一股气流布于巨柳,柳树不堪重负,渐渐弯下腰来。妲己所布去的气力不过一两重量,却让巨柳弯腰,是累之道所致。 妲己一笑,起身进镇。 镇口两个孩子在玩泥巴。 男孩浑身是泥,约七八岁,女孩手脚及脸上均有泥污,但衣服仍然保持清洁。 他们把一堆泥分成两份,堆造出两个泥人。女孩看了看,认为太大了,就从两个泥人身上各自抓下一些泥,又堆成一个泥人。 男孩认为三个泥人不好看,想重新做,于是又把三个泥人打碎和在一起。 两个孩子赤脚踩了一会泥,又分成两份,时间不多,就各自又堆出一个泥人来。 左看右看,男孩还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就修理泥人,把肥厚处的泥剔除掉。 女孩也是如此,摘除掉多余的部分,于是又多出一堆泥。 于是有了第三个泥人。 妲己点点头。 一生二,无一便无二。二可以生三,也可以生四,此处有变数。 假如两个孩子不是把多余的泥巴混合在一起而形成第三个孩子,而是各自把自己的余泥做成一个泥人,那岂不是有四个泥人了吗? 一生二,二生三,或者二生四,是生之道,摘除,融合,是化之道。化之道,生之道,即化生之道。 由二而三,或由二而四,是变数,变数之道。 神算子说我八十年后逃不掉天劫,是自然大道,而我想脱此大劫,需要依仗的是变数之道,变数,也是大道。 妲己口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快地进了镇子。 在客栈布好法阵,她伸手一抓,从千里外抓到兴文公子一根头发,吹一口气,头发就变成兴文公子。 不断施法,兴文公子逐渐完美,活脱脱一个有独立思想的真人来到世间。这个兴文公子和那个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妲己非常高兴,刚想和他打招呼,不料兴文公子却一个虎扑压倒她,就要行云雨之事。 妲己根本就不怕他和自己做那事,可是现在她正在万分喜悦地欣赏着他,想和他说说话,诉诉情,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猴急,还没认识就要上……。 妲己忽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伪装,还了本色。 怪不得兴文公子会如此呢! 妲己顺从地躺上床………………………………………………………………………………………………………………………………………………………… 作妖无数年,妲己只和纣王做过无数次云雨之事,但没有一次是自己情愿而为,都是身不由己,只有这次才是尽情舒意。 一夜激情,两人犹未尽兴,正想再接再厉,小二敲门喊: “客官,水热了,午餐好了,上路莫要错了时节。” 两人急忙收拾一下,打开门一看,已经是中午。 两人手牵着手出来,店小二一看傻眼了:进去一个人,出来却是两个,这这这…… 此时的妲己,美貌更胜从前,她怕引发众人关注,就牵着兴文公子急速出门,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杳无踪迹。 其实二人只是被妲己隐了身形,他们依然手牵着手在镇外漫步。 兴文公子: “我们认识?感觉很熟悉的。” 兴文公子疑惑地问。 “你觉得呢?” 妲己只是一笑。 “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没有了记忆。” 兴文公子百思不得其解。 “你忘了自己以前,怎么问我呢?我们以前就是夫妻,一直是夫妻,怎么忘了?看你这个傻蛋。” 两个人走乏了,就在饭馆吃饭,然后来到一座高山上。 妲己开辟新洞府,并在外面设下阵法。 这次和以前大不同,妲己把这里打扮成一个小家庭,花园浴池,什么都有。 然后妲己叫兴文公子练功。 可是兴文公子对练功丝毫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在妲己的肚子上。 妲己很无奈,于是给了兴文公子禁欲一个月的惩罚。 这个惩罚是非常严厉的,兴文公子看到美餐而近不了,急得他直咬手指头。 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练功。 一个月过去,兴文公子的练功毫无进展。 半年过去了,兴文公子的练功还在原地踏步。 妲己非常苦恼,怎么这么笨呢? 一年过去,兴文公子才刚刚进入开神境,而这主要还是妲己施法的作用。妲己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她从来没有在兴文公子面前表现出来。 练功进展不好,可是妲己的肚子却有了进展:有身孕了。 妲己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和兴文公子一样不能练功,将来为人所制,一时闷闷不乐。 突然有一天,她想起了那两个孩子玩泥巴的情景,一下子有了办法:自己生自己! 她分离出自己一缕神识,烙印在孩子的脑海。 自己的孩子等于是一个自己的分身,完全能够继承自己的功法。 不过,妲己的损失非常巨大,消耗了进两千年的法力。 运转吸灵诀,妲己日以继夜练功,补充自己的损失。 妲己修炼两个月,兴文公子无所事事,于是也修炼,结果功力突飞猛进,直达人仙境。 妲己对吸灵诀的运用越来越熟练,这次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是效果却远超以前,失去的法力获得了接近大半。 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妲己提前结束了修炼。 兴文公子知道自己要做父亲,非常高兴,不再整天想着在妲己的肚子上上班了。有了孩子就要保护,要保护就要自己的法力超人,这个道理他非常清楚,所以练功非常积极。 要在短期内提高一个人的功力,妲己现在完全能够做到,但是一旦达到人仙境,再要提高,就要靠悟性了。妲己以前数千年也没有达到现在这个高度,近几年的提高,完全是特殊生活特殊环境所致,否则她还在原地踏步想到这里,她就不再督促兴文公子,而是让他修炼一些对敌的手段,譬如说闪电步,龙鹤诀。 话说城隍爷霍真被大丫一刀劈开身体,元神裹着半边身体仓惶逃遁,四千里外的九首山。 之所以去九首山,是因为万年前霍真游东海遇蚯蚓王被千足蜈蚣追杀,于命悬一线时救下蚯蚓王,其时千足蜈蚣和蚯蚓王已经修成人仙境。霍真当年是开神境,当然不能与千足蜈蚣对敌,但是那时候千足蜈蚣和蚯蚓王都已经负伤累累,虽然蚯蚓王微处下风,但千足蜈蚣也强不到哪里去,被霍真和蚯蚓王合力杀了千足蜈蚣。 即使这样,千足蜈蚣身中剧毒,若不是霍真的万毒丹救治,也难活命。 蚯蚓王看到恩人伤重,急忙救护,霍真来不及说明原委,服了蚯蚓王的丹药就进入修炼状态,日子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以后霍真才保住元神不散,伤势恢复还不到一半。 霍真把自己的遭遇诉说给蚯蚓王,本以为蚯蚓王会为他两肋插刀,没想到蚯蚓王却脸色大变: “霍兄竟然丢了八宝扇,如此谁敢前去寻仇?还是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再过四年,霍真不仅伤势恢复,而且成功进入人仙境,就再次动员蚯蚓王为他报仇。蚯蚓王此时已经是天仙境,虽然修为极高,但是他对八宝扇心存畏惧,仍然不答应霍真的要求。劝说霍真在等三年,等他闭关晋升到仙君境以后再说。 霍真左等右等,终于在三年后等到蚯蚓王出关。 蚯蚓王出关,已经晋升仙君境,而且长出九颗脑袋,于三年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当谈到报仇时,他又畏惧不前: “昔年我师父对我说,守时笃静,方可延喘。若不是千足蜈蚣追杀我,我一生不曾得罪过任何人。今天你我去寻仇,实在是不智之举,何况人家手里有八宝扇。奈何,奈何!” “他们虽有八宝扇,可是不识货,不知道怎么用。何况都是一些凡人。他们依仗的仅是一把菜刀而已!” 霍真一边极力怂恿,一边心中大骂:蚯蚓就是蚯蚓,即使修成仙帝也是蚯蚓! 霍真想的也是真的,如不是欠着霍真人情,蚯蚓王无论如何是不会考虑前去寻仇的。之所以以一具蚯蚓之身能够活到现在,修成九首蚯蚓,完全是他谨小慎微的缘故。以前的他,即使遇到比自己低两三个阶级的修士,他也如临大敌,能够躲开的他绝不停留,更谈不上对敌。 但是他心里明白,霍真这是讨账而不是求情。 终于,蚯蚓王松口了: “好吧,我们就去一次,如果能够顺利索来八宝扇,千万不要动刀动枪。” “如果能够让兴文公子家破人亡,八宝扇丢了我也在所不惜!” 蚯蚓王愕然,如果是这样,还有其他办法啊! 又拖延了几天,蚯蚓王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于是一咬牙,决定和霍真走一趟。 但在临行时他又不走了: “不行,我们去凡人里兴风作浪,绝对难以善终,得想一个计策,我师父说,‘可御智者不可御力’。得想一个办法。” 想着想着,还果真让蚯蚓王想到了一个妙计。 一天,蚯蚓王来到黄河里,钻入黄河入海的地方,化身千万里,把入海千里之内掘出一道深沟,然后一头撞开入海坝拦。 黄河离开咆哮着全力冲入东海,一时间巨浪滔天,泥沙俱下,不到两天,海底鱼虾龟蛇仓惶逃遁,东海大乱。 蚯蚓王化作黄河河神董荣的模样,在海口兴风作浪,大显神威,然后逃之夭夭。 不说蚯蚓王和霍真隐匿九首山,那东海龙王海源见东海大乱,一打听是黄河河神肆虐,勃然大怒,发动海兵倒灌海水,沿着黄河滚滚而上,逆行八千里,不到三天,周天国变成汪洋泽国。 河神董荣见龙王海源不顾凡间生死肆意妄为,一时怒发冲冠,舞动黄河向下扑击,海水河水聚集中央,力量爆发,中原四面炸开,山崩地裂。 在此之前,霍真偷偷地潜回京城,教导儿童唱歌,一时间童歌响遍京城。周天国国王周天帝派人打听,一听歌词,顿时傻眼。 歌曰: 周天没几天 发成法已成 东海倒灌日 宰相化龙身 ------------ 014兴衰历史鹿死谁手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当时,周天帝深感宰相的威胁,于暗中紧急活动,意图将宰相拉下马来。可是还没有准备妥当,东海倒灌已经到来。 此时的周天帝,想的不是水患,而是将要夺取帝位的宰相,等不到一切就绪,他就派护国将军邢瑞领三千兵马去灭宰相府。 兴文公子正在和十岁的儿子佑天玩耍,忽听人喊马叫,沸反盈天,急忙带了护卫出去查看。 刚一出去,就看到父亲跪在地上,伸着头让邢瑞在脖子上戴枷具。 兴文公子大喊一声,吴成功等一拥而上,把王发成抓下来,邢瑞大声喝问: “兴文公子,天帝让我拿下宰相,你难道要造反吗?” 兴文公子慢条斯理地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只拿我父亲一个人吧?宰相如果犯了死罪,家人何其能免?护国将军,你看好了,虽然你有数千兵马,但是一旦动手,你难免死于非命,不如你网开一面,我们离开,你在后面追赶,如何?” 邢瑞见兴文公子带着不少如狼似虎的护卫,就退后几步,对士兵高喊: “宰相谋反,全家死罪,宰相府一个不留,杀!” 邢瑞大刀一挥,士兵潮水一样涌来,霎时杀声震天,血流遍地。 吴成功当先冲锋,凡接近五步者,无不头断血流。大丫护定肖引弟,切菜刀随意挥洒,周围尽是血雨。 邢瑞看到兴文公子护卫厉害,便奋勇杀向兴文公子,被兴文公子轻轻一扇,邢瑞就变成了一抹飞灰,连带他周围的数十个士兵也烟消云散。 看到彩扇如此厉害,兴文公子便收起彩扇,拿起长剑。 王发成指着兴文公子大骂: “王要我死,我死即可,你操刀持剑,连累我王氏灭族,祖宗灵牌何处安寄?” 兴文公子一边杀一边哈哈大笑: “我们活着就行了,祖宗灵牌丢了算什么!” “你这个遗祸祖宗的逆贼!” 王发成骂着,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兴文公子对着护卫高呼: “带了老头快走,我们离开了,或许下人有一丝生路!” 大丫高声吼道: “公子快走,都已经死了,哪还有什么下人?” 兴文公子回头一看,宰相府已是一片火海,急忙牵了佑天冲出包围。 本来王发成给孙子取的名字叫天佑,想让老头保佑孙子平安吉祥,结果兴文公子却改成了佑天,说孩子以后要保护天地。 边走边杀,约走了十余里,肖引弟过来对兴文公子喊: “夫君,佑天呢?” 兴文公子低头一看,不由得傻眼了,佑天竟然不在手里。 听说丢了佑天,几个人不假思索,立刻反身冲击,寻找佑天。 折回不到三里路,只见一群士兵正围着佑天拼杀,兴文公子大叫: “儿子,老子来了。” 一边叫一边奋勇上前,却被一个将官伸手一剑刺到胸前,眼看就要血洒人亡,佑天一个空跃飞来,一剑就夺了那将官性命。 兴文公子正在讶异儿子什么时候如此厉害,被佑天抓了衣领,一阵风一样赶向前去。 大丫和吴成功等又随着佑天转身冲杀,砍头如砍瓜切菜,势不可挡。佑天的剑里泛出一缕青芒,越来越亮,十步之内,无人可挡。 杀至天黑,来到一处山岗,兴文公子召集众人聚拢,才发现已不到五十人了。 宰相府家眷最少也有二百人,王发成究竟有多少老婆,兴文公子根本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但是他膝下的男丁只有兴文公子一个。 兴文公子少年丧母,对家族没有一丝兴趣,所以什么也不过问,但当他看到眼前只有四十多人的时候,眼睛不由得湿了起来。 肖引弟使人拾了一些树枝生起火来,大家便慢慢地聚拢到火堆前。这里没有重伤者,因为那些重伤者都没有跟上来。 四周黑魆魆地,远处是一层层的帝家士兵。山岗周围只有一条路,除此外都是水洼。守住路口,决战在明天。 吴成功父子过来安慰兴文公子,兴文公子仰天一笑,没有说什么。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可能是兴文公子的哪个妹妹正在那里偷偷哭泣,兴文公子过去抚摸她的头: “哭什么苦哭啊。你哭他们就不杀了?会不会杀人?哎,不会,没杀过。好了,以后学一下,该出手就要出手。好了,不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那些妹妹们说话,大家都有些好奇。特别是王发成。 吴成功对兴文公子说: “如果我大开杀戒,前面那些人挡不住我,公子放心。” 兴文公子说: “本来我不忍心杀他们,他们都是普通人,不该死,可是如此死死相比,奈何!” 帝国士兵已经战死两千多,但是援兵络绎不绝,眼前包围过来的就有近万人。 看来周天帝见不到王发成父子的脑袋是不会收兵的。 肖引弟带着佑天和总管给轻伤的人包扎。王发成的目光始终离不开佑天。佑天是他的根本所在。 兴文公子心中思量:如果这样打下去,帝国的这些士兵会损失殆尽,即使大丫一个人也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但是他们是帝国的精英啊,如果就这么死了,帝国一定元气大伤,如果周边敌国来攻,拿什么抵御?天灾人祸啊,周天帝国,要玩完了! 这周天帝他妈搞什么玩意? 天亮突围,兴文公子对开路的大丫说,凡是挡路的,杀无赦。而他给后卫吴成功的政策是只挡不杀。 一群人一边斩杀一边向高山推移,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王发成的二十四个护卫只剩下六人,兴文公子的三十四个护卫只剩下十二人,好在大丫的两个孩子大成、小成和佑天三人年龄虽小,但是武功不弱,所以半天下来没有什么伤亡。 但到天黑的时候吴成功和大丫受不了了,特别是断后的吴成功,只挡不杀,手脚很受束缚,整整一天的后卫让他精疲力尽。 看到兴文公子一众精神疲软,禁卫军统领、神威将军马俊就发动凶猛的冲锋,兴文公子大怒,有心斩杀马俊,可是又于心不忍,难不成这帝国大将都要被自己杀完?于是就对马俊说: “马将军,你受不了我的一扇,如果我不是担心帝国伤了根本,三两扇就可以让这近万士兵灰飞烟灭,你何故苦苦纠缠?我周天帝国就剩你们几个将军了,以后拿什么对付周边敌寇?” 马俊无可奈何地说: “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战死以后家眷尚有抚恤,如果放你们而去,全家性命不保啊!” 此时吴成功那里吃紧,高声呼喝: “公子,如果你再不让我杀他们,我们很难全身了!” 兴文公子看时,吴成功挥舞衣衫阻挡对方箭雨,把箭雨反射回去,霎时士兵又死了近百人,而吴成功已经非常吃力。 吴老头看到马俊和兴文公子都陷入两难境地,忽然对着马俊大喊: “马将军,既然如此,何不杀回去夺了帝位让公子坐,即可以保全家眷,也可以避免士兵伤亡。” 马俊一听脸色大变,回头看看左右八员副将,八员副将一齐下马跪在马俊面前,齐声道: “惟将军马首是瞻。” 八千禁卫军一齐随着八副将跪下: “惟将军马首是瞻!” 王发成终于明白了眼前形势,指着兴文公子和马俊大骂: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这些贼子要干什么?” 兴文公子对着父亲一笑: “老头,没你事,闭嘴吧!” 给吴成功一个眼色,吴成功伸手轻轻一掌,王发成便昏死过去。 八副将再次跪拜马俊,那意思很明显了,他们想活,想保全家眷,他们受不了兴文公子的一扇之力。 马俊犹豫再三,突然下马对着兴文公子叩头,吴老头急忙拉着吴成功对着兴文公子跪下,高呼: “吾王万岁万万岁!” 马俊和八副将及八千禁卫军一齐跪下来,齐声高呼: “吾王万岁万万岁!” 兴文公子看看王发成,叹一口气说: “也罢。帝位他们能坐我也能坐,不过这样的话,这老头就没命了。” 他是担心王发成自杀。 情况变成这样,家眷里许多人始料不及,懵懵懂懂也跟着叩头。 一时间杀声变成欢呼声,一场灾难以奇异的演变结束。 马俊骑上马,对着禁卫军高喊: “谁人愿意为新王取周天帝人头?” 第十六章   兴天帝国 八副将纷纷请战,兴文公子从里面挑出两个说: “只俘虏他的护卫,不要伤害任何人,能够少杀就尽量少杀。” 两人领二千兵马走了,其他人簇拥着兴文公子逶迤而行,向京城进发。 走了没几步,马俊来到兴文公子面前请示: “请让我带一千兵马前去会晤兵马大元帅陆昊,以防生乱。” 兴文公子点头应允,于是马俊便带兵而去。吴老头疑惑地问: “公子,我们这样进城,是不是……” 兴文公子大手一挥: “没事!” 中午时分,众人来到城门前,只见兵马大元帅和马俊将军已跪在门口等待,大帝一族一千二百人被绑在门外。兴文公子对马俊将军说: “留下他的老婆孩子,遣散一部分仆人,给几个院子让他们安居乐业。每月给一些钱粮。” 自此,周天帝国宣告结束,兴文公子登上大位,国号兴天,称兴天帝国。 兴文公子称兴天大帝,封吴成功为兵马大元帅,陆昊、王真、宁杜可、史景泰、史克万、杜健和、张宝玉、南山进为八督军,统帅八方兵马。封大丫为禁卫军统帅,赐名王大雅,其大儿子大成、小儿子小成为禁卫军副统帅。吴老头吴师建为帝府总管,大胡子吴顺其为御前侍卫统领。宰相为义和书。 义和书是前朝老臣,清明刚正,兴文公子早就对他非常仰慕。 然后由义和书主持治水,开放帝家粮仓救济灾民,包括所有富豪家的财物。兴文公子豪言: “什么你的我的,人都饿死了,你一家活啊!” 所有富翁家按照人口只留下三年的食量,如果三年内不劳动,第四年就饿死。其余粮食财物全部用于救济抗洪。 由京城向黄河下游逐次推进,治水第一年就取得显著效果。 第二年推进到黄河下游,困难剧增。放眼望去,千万里水雾茫茫,更无一个活人。四野非水即沼,无法行进。 有一家豪门巨富用石头砌成堡垒,把一个村子包围起来,似一只巨舰伫立在那里,拒绝过往之人进入。黄河右岸指挥使方卓和石堡堡主夏尚奇多次谈判,想借用石堡作为治河基地,被多次拒绝,后来方卓想依靠武力解决,竟被夏尚奇无情杀害。 夏尚奇粮多兵强,自诩可以坐吃一百年。手下八百家兵,个个如狼似虎,骁勇善战。特别是八个管带,更是厉害,都有开神境的修为。 方卓事件报到义和书那里,义和书就请示兴天大帝,要求出动禁卫军前去镇压。兴天大帝沉吟一会,派出吴成功和佑天带二十禁卫军前去。 吴成功和佑天来到石堡下,把二十士兵留在外面,两人纵身一跃,凌空直上。石堡的守卒一看吓傻了眼,等待反击时已经不及,被割草一样收割了。 不到一个时辰,八个管带和夏尚奇父子四人的头被悬挂在堡楼上,治河士兵及民工住进石堡。 第二年,中游许多地方开始耕种,田野一片繁忙,渐渐地有了绿色。可下游进展缓慢,半年才推进了三百里的样子。 忽然一天大雨如注,修好的三百里岸坝又被摧毁,数万人半年的劳作化为乌有。 兴天大帝听到消息,气得三天没吃东西。 此时又起瘟疫,四处扩散,躲开水灾的许多人又被瘟疫夺去了性命。 义和书召开殿前会议,六十多在京大臣集合在一起,讨论了一天对水患也毫无办法。 于是先把治水放后一步,着手组织医官观察病人,讨论药方,同时收集药材,隔 有诗为证: 万马东来流竟断, 六龙南幸城如斗。 惜哉北燕又南飞, 东璃换做南房瓦。 ------------ 015蚯蚓王水淹京城 王大雅远征鞣迟 此时又起瘟疫,四处扩散,躲开水灾的许多人又被瘟疫夺去了性命。 义和书召开殿前会议,六十多在京大臣集合在一起,讨论了一天对水患也毫无办法。 于是先把治水放后一步,着手组织医官观察病人,讨论药方,同时收集药材,隔离患者。又四处张贴布告,寻求治疗瘟疫的良方。 折腾了半年,又有一半的人没了性命。 忽有一天,一个叫吴渊的民医找到一个药方,先后治疗四十人,全部治愈。兴天大帝听到消息,赤脚跑出二十余里去查看治疗效果并随着吴渊观察了四天,效果非常显著,于是召集所有医者改用吴渊药方,不到三个月,瘟疫基本被控制。 回头再说治水,兴天大帝从吴渊身上看到了民间的力量,于是四处张贴告示,寻求治水之法。 最后选择两套方案: 老农田中圭的方案为第一套,在黄河右岸实施。在河堤易毁处不修河堤,而是修一条对外弧形大渠,河水泛上之后再进弧渠,两头分开仍然进入黄河,另外在大面积农田两侧挖出蓄水大坑,抗旱保涝。 河左是道人范修的方案,主要是“宽河法”,在相对平缓的河道旁拓宽河道。这样的数千条“宽河”形成后,蓄水的力量非常大。 但是兴天大帝还是最看好田中圭的方案,这个方案即可抗洪,又可抗旱,一举两得。 三年后两岸竣工,黄河归渠,上游中游田野麦浪滚滚,一片丰收景象。 道人范修和农人田中圭及民医吴渊被敕封,位列朝堂,一时间引起天下关注。 兴天大帝颁发收养令,鼓励收养孤儿寡老,凡收养一人着,永不纳税,直至被收养者去世。收养令一出,再不见四处流浪的孤儿寡老。 又颁发医馆令,帝国出钱鼓励学医,两个村落要有一个医馆,方便患者就近医疗。 再颁发文馆令,帝国出钱鼓励建筑学舍,两个村落一个学馆,教孩子上学。 一连颁发三十余道命令,至兴天帝国十年时,兴天帝国焕然一新,社会安定祥和,歌声载道。 兴天大帝十一年,霍真成就地仙境,于是又去找蚯蚓王。 蚯蚓王这次丝毫不给他留情面,断然拒绝: “上次为了一把八宝扇,搞得千万人家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我至今后悔不跌,你还要怎样?伤天害理之事,不可再也!” 霍真一个不敢去,他怕八宝扇怕得要命。 霍真想了好久,终于向蚯蚓王发出威胁: “如果你不去,那我就把你假扮河神之事说出去。” 蚯蚓王一听勃然大怒,“噌”抽出宝剑,对着霍真咆哮: “那我就杀你灭口!” 霍真连忙一笑,说: “哪能说出去呢,那样岂不是我也暴露了?我是敕封正神,罪过可是不小。” 蚯蚓王宝剑入鞘,冷淡地说: “你的恩情已经还清,希望今后不再看到你。” “我有一决,名叫‘化龙诀’,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霍真无奈,只好拿出功法诱惑。 化龙是蚯蚓王梦寐以求的事,一听化龙诀,立刻犹豫起来。 蚯蚓王犹豫再三,说: “如果死了,多么好的功法也是枉然。” 霍真进一步蛊惑: “试问谁人可以伤得了你?仙君啊!” 终于,蚯蚓王被说服了,为了化龙诀铤而走险,和霍真来到了京城上空。 不要说,这蚯蚓王真的胆小,都三千丈高空了,还害怕有危险,想再次拔高,却遭到城隍爷霍真的讥笑,于是打住,朝下面看了看,京城迷迷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降下一些高度。霍真仍然在讥笑他: 都仙君了,还是一条蚯蚓! 蚯蚓王啊蚯蚓王,即使你化龙成功,还是蚯蚓本性啊! 蚯蚓王有点羞愧,但口上却反驳道: “胆大的都死得快,和我一样的,死得没几个了。” 蚯蚓王把身体隐藏在一块云团后面,对着下面探头探脑,霍真不由得嗤之以鼻:唉,仙君做到这一步,真的窝囊! 霍真不管蚯蚓王准备好了没有,对着下面打了一声雷,惊天一声响,把蚯蚓王吓了一跳,镇定了一会,牙一咬,瓢泼大雨朝下面降下。 一时间,雨幕胜帘,街上行人被雨幕卷倒,鱼儿似的飘来飘去。许多不结实的房屋“哗啦哗啦”倒下来,顷刻化为泥水。 兴天大帝正在与佑天、肖引弟说话,被突然而来的大雨吓了一跳,待要去看时,外面已经看不到天,漫天漫地都是水。 街上洪流如黄河飞起,三人合抱的老树被洪流卷起,肆意撕裂。 肖引弟哭声说: “夫君,京城破亡在须臾间,我手里有大仙留下的宝物,是否可用?” 兴天大帝望着天空,拿出八宝扇恶狠狠地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了!对着天空一连扇了几扇,雨水忽悠一下倒返天空,遁去千丈,五六息之后又落下来,比之先前更加疯狂。 “有妖怪!” 佑天刚才看得清楚,天空妖气闪动,似乎是一条长虫。只见他一纵身,箭一样穿过雨幕射向云端。 佑天迎面遇到正在施云布雨的霍真,被佑天一掌打在头上,“噗”一声头就碎了,霍真一头倒栽下去。远在上面的蚯蚓王看到上来了一个孩子一下就打落了霍真,急忙架云而逃,佑天哪里肯舍,一鼓气追了上去。 蚯蚓王当时正在给霍真鼓动法力降雨,跑得慌乱,没来得及改变形体,依然是万丈巨蚓,所以速度不如佑天,不一会便被追上。 蚯蚓王见只有佑天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心下稍宽,对堵住去路的佑天说: “孩子,你不要追我,我离开,从此不来帝都,如何?” 佑天并不答话,对着蚯蚓王轻轻一掌,射出九色光芒,用拘天诀打到蚯蚓王身上,蚯蚓王大叫一声,落下尘埃。 佑天随着蚯蚓王落下来,却找不到蚯蚓王的踪影。 佑天纳闷:那么大的身体,竟然一眨眼没了? 此时王大雅和吴成功也御空而来,三人四处寻找,仍然不见蚯蚓王踪影。 此时云雨早已散去,天空晴朗如洗。王大雅和吴成功重新飞上天空寻找,仍然没有找到。 佑天原地没动,因为他看得很清楚,蚯蚓王就落在这里。 突然眼前一亮:这里什么时候有蚯蚓了? 一只蚯蚓慢慢地蠕动在眼前,一尺长短,肤色明丽,不沾一丝泥土。 佑天口角一翘,微微一笑: “竟然化作了蚯蚓啊!” 蚯蚓王吃了一惊,腾空而起,已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佑天冷哼一声: “兴妖作怪伤害了无数凡人,还想逍遥法外?” 拘天诀急速运转,又是一掌打去,蚯蚓王已经吃过亏,对佑天的掌力害怕得紧,快速躲开,反手对着佑天打出一股烟雾,迷雾里的佑天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他的踪影。 略一迟疑,肩胛骨就挨了一拳,佑天陀螺似的飞旋起来,肩胛骨破碎,五脏六腑震荡,几乎晕死过去。 佑天知道此时如若被偷袭,自己就危险万分,急忙四面打出拘天诀,盲目地护持自己身体。岂料那蚯蚓王是一个无意伤敌、只求自保的胆小鬼,乘着佑天受伤的机会逃之夭夭。 佑天强忍着疼痛追向天空,却是早已不见了蚯蚓王。正在懊恼,却见王大雅和吴成功两人追着蚯蚓王又转了回来。 一生谨小慎微的蚯蚓王此时心中后悔得哭天抢地,被三人围在核心,左冲右突,就是逃不出去。 四人斗了一会,蚯蚓王先后挨了几拳,自思难以脱身,只好显出本相:一条千丈蚯蚓,九头十八目,形象非常可憎。 蚯蚓王变成巨蚓,摇头摆尾,身形极为灵活,巨尾一扫,吴成功被一下子扫出数百丈,满口喷血,倒地不起。 王大雅看到蚯蚓王凶恶,急忙飞起切菜刀,只见银光一闪,蚯蚓王的一个头被切成两半。蚯蚓王狂呼一声,急速拔高,空中洒下一道红雨。 蚯蚓王跑了许久,回头一看,佑天和王大雅紧追在身后,心想今日若不下死手,定然不能逃脱,于是转身停下,将八只巨口对准两人,一时间,风、火、雷、电一齐喷出口来,整个天空为之变色。眼看王大雅和佑天无处躲闪,却见天空于数千里之外伸来一只巨手,对着风、火、雷、电及蚯蚓王轻轻一拍,蚯蚓王便鸡毛一样无声无息地掉下地来。 他妈的霍真,不是说世上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吗,怎么这么多厉害角色啊! 晕晕乎乎的蚯蚓王浑身骨头好像散了架,在失去知觉前还在心中骂城隍爷霍真。 王大雅抱着吴成功急速返回救助,佑天以铁链锁了蚯蚓王,满天用目光探索,始终找不到刚才援手救命的人。 忽然心头一跳,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却搞不清楚。 远在数千里之外,妲己和兴文公子望着这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蚯蚓王被佑天用铁链在身上穿出十几个洞,哄哄隆隆,像拖着一座山,朝着京城一路拖来,引发沿途围观。 嗨,活了这么久,谁见过这么大的长着九个脑袋的蚯蚓呢? 第十八章   斩妖台上起风云 第十八章斩妖台上起风云 京城三分之二的建筑物被摧毁,多数平民死亡,因为他们的住房质量差。水灾过后的京城,简直惨不忍睹。 义和书与兴天大帝正在沿街查看,当看到佑天拖山似的拖来的蚯蚓王时,气得他暴跳如雷。因为他以为这暴雨是自然现象,没想到却是这个妖孽作怪,扑过去一连砍了十几剑。 城隍爷霍真被拘天诀结结实实打在身上,霍真魂魄几乎溃散,全身经脉尽断,已经是一个废神了。 正是: 修得万年金仙身 莫如洞府一卷经 兴天大帝升堂入座,一神一妖丢在堂中。两旁文武大臣看到这两个毁坏京城的罪魁祸首,即兴奋又惧怕。 兴奋的是祸首伏法,兴天帝国爆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惧怕的是这一个是上天所封正神,一个是巨妖,若是他们的后台前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霍真与蚯蚓王都已醒转,蚯蚓王是仙君境界,头脑尚能清醒,霍真却神识混乱,竟然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 兴天大帝大喝一声: “两个妖物来自何方,与本帝国有何过节,还不从实招来!” 霍真被他一吼,又晕了过去。蚯蚓王挣扎着想叩头,却是力不从心,把霍真先后怎么请他,怎么许诺化龙诀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出来,恳求大帝饶命。 “只要大帝绕我性命,我给大帝做牛做马,永不叛逆。” “哼,要你做牛马?你能耕田种地?” 兴天大帝一脸的不屑。 “我……我还能给大帝当坐骑。” “坐骑?呸,让你当坐骑,你中途吃了我?再说,你这丑八怪,要你当坐骑,哼!” “我可以化龙,可以化龙给大帝当坐骑。我还可以将功折罪,守护兴天帝国,我还可以……” 蚯蚓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用可以让大帝饶自己一命,一时急得说不出话了。 兴天大帝听到蚯蚓王可以化龙,就一下来了兴趣: “化龙?你给我化龙我看看。如果能化龙,为什么是这个模样?” 蚯蚓王指着霍真说: “化龙诀在他身上。我这次帮他就是为了得到化龙诀。” 在霍真身上一搜,果然搜到化龙诀。 兴天大帝对骑蚯蚓没有兴趣,但是对骑龙却非常心动。 然而,这骑龙可不是好玩儿的,搞不好小命就没了。 当下厅堂闪出道人范修来,对犹豫不决的大帝说: “大帝放心,只要他交出魂魄让我在上面打上烙印,保证他以后不敢有异心,否则魂飞魄散。” 蚯蚓王一听来了希望,忙释放出自己的魂魄,范修在魂魄上面打上烙印,又要了大帝一滴血,也打上烙印,并烙印进蚯蚓王的魂魄里面。至此,蚯蚓王便成了大帝的坐骑和仆从。 蚯蚓王因祸得福,得到了化龙诀,两天以后化为一条千丈巨龙。 巨龙虽然让大帝心惊,但是骨子里不怕天不怕地的他总是很乐观,什么事都向好的方向想,看到蚯蚓王真的很顺从,很快就和他打成了一片。 当下,兴天大帝命令在黄河岸边筑起斩妖台,十天以后要把兴风作浪的“妖怪”霍真斩在斩妖台。 霍真被悬挂在斩妖台上示众九日。周围数百里不断有人跑来观看大帝斩妖,一时间斩妖台下人头涌动,好不热闹。 第十日,宰相义和书登上斩妖台,宣读帝旨: 奉天承运,大帝昭曰:妖孽霍真,生于荒野,修成妖法,残害生灵,罪恶累累。旬前恣肆,降雨京城,毁坏屋舍,破裂田野,生灵涂炭,罄竹难书。邪不压正,俯首就缚,斩妖台上,除戮邪魔。告之妖邪,莫之自灭。警钟长鸣,以儆效尤!宰相和书,替天行道,验明正身,就地诛灭。行刑! 刽子手的鬼头刀刚要举起,却听下面一声大喝: “刀下留人!” 义和书看时,黄河里走出一个神灵来,正是那河神董荣。 董荣步波而来,对着义和书行了一礼: “霍真所犯罪孽,千死莫赎,但他是上天敕封正神,如果他死了,上天一定下界调查,更大的灾祸将会降临。” 义和书: “大帝圣旨,不能违逆,河神不要阻挠。” 河神再次致礼: “请容许我先行请示上神,罗列霍真罪行,然后斩杀不迟。” 义和书愤怒: “大帝圣旨,不容违逆,你再三阻挠,不智至极。何况霍真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你为河神,泛滥黄河,肆意降雨,已经失职,想要我奏请大帝治你之罪吗?” 董荣还想阻挠,突听空中一声响,霍真被一只大手凭空拿去,瞬间无影无踪。王大雅和佑天等急速腾空去追,哪里还有·一丝踪迹。 正是: 道法随意穿天地 人上还有人上人 义和书把此事报给兴天大帝,大帝沉吟好久才说: “说不定这是为了我们好。这只大手已经出现了多次,每次都是善意。由他去吧!” 义和书听到这么一说,心下松了一口气。 兴天大帝又对他说: “现在我们京城人口稀少,宰相大人有什么办法?” “应该对外地来做生意的人进行鼓励、奖励,然后他们才会定居。” 义和书谨慎地回答。 大帝随意地问: “还有呢?” 义和书想了好久,说: “如果在京城每年举行几次考试类的大型活动……” “好!” 大帝一拍大腿,非常高兴: “我们应该每年举行文考、武考,选拔人才。还有其他人才,譬如医药、冶炼什么的。” 于是,半年以后京城仙阳就热闹起来了。 文考出了百名文秀,称文百秀。 再半年,武考出了百名武秀,称武百秀。 一个文秀和一个武秀成为搭档,分到下面各地,三年以后重新考核。 经过一系列运转,京城仙阳一天天繁华起来,屋舍鳞次栉比,游人摩肩接踵。 接着义和书派人去西方,打通西方和季友国的交通商路。又派人打通与南方蛇果国的商路,与东方黑羽国、西北要治国的商路。 除北方外,其他方位的开通都非常顺利。 出使北方鞣迟国的二百人被全部杀害,但一个重伤武士历经半年时间逃了回来。 “鞣迟国!” 大帝在金殿辗转反侧,最终决定对鞣迟国用兵。 当时吴成功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朝里善战者当属王大雅。于是决定王大雅为主帅,陆昊、王真为大将,两人各自带五千人马,陆昊为前路,王真为后路,王大雅居中,也带五千人马。 王大雅、陆昊、王真三人各自又选拔五员副将,五员副将各自训练一千人马,每个副将下有一个千夫长,每个千夫长下设十个百夫长,每个百夫长下有十个十夫长,每个十夫长管辖两个五夫长。 集训一个月以后,三路大军在广场集合,一声炮响,浩浩荡荡开向北方鞣迟国。 出京城约两千里,已经和鞣迟国接壤。 大山逐渐消失,一眼望去,全是草原。 这一带不时可以遇到中原汉人,也有鞣迟国的牧民,看来是两国交接的地方。 王大雅先后收留五个汉民三个鞣迟国牧民,给他们重金让他们带路,并要求陆昊王真也收留一些。 出发前王大雅与陆昊、王真议定,进入鞣迟国以后先找能够供给大军的水源之地驻扎。于是王大雅便向牧民打听有水的地方。 根据牧民的指点,王大雅找到一个有湖泊的谷地,叫月牙谷。月牙谷东、北、西三面略高,南面是湖水泄出的地方,比较低洼。水流出南以后又转过一道丘陵,折身流向东方。 王大雅令三军分住东、西、北三处,轮换取水,各自派出五十人外出侦查。 陆昊和王真前来请示行军路线,王大雅说: “你们在此驻扎,注意警戒,千万不要妄动。我想办法出去侦查。多注意我们收留的这些人,不要让他们逃离。” 王大雅凌空而起,霎时已在百里之外。 按照牧民指示的方向,王大雅飞行约两个时辰,就看到了鞣迟国的国王所在地乌央司底。在乌央司底,聚集着约三十万的帐篷,也有一些简陋的草屋,土木建筑约有一百多。 每个帐篷或者草屋旁边,几乎都有一个圈养牛羊的栅栏,栅栏外面必定有一堆草料。 离开乌央司底,王大雅以乌央司底为中心继续向周围侦查,发现东北、西南各有一个帐篷群,都有三千个左右的帐篷。 傍晚王大雅回来与陆昊、王真商量,决定第二天辰时起兵,三天后到达乌央司底。 第二天按计划起兵,到天黑走了约六十里,王大雅急躁起来,似这样行军,三天根本到达不了乌央司底。 晚上宿营,王大雅再次对陆昊和王真强调要加快速度,不然返回时有断粮之忧。 第二天改为卯时启程,王大雅一路催行,结果中午时便与相距二十里路的陆昊相遇。 王大雅心头火气冒上来,令副将邓起超将落在最后的两个士兵斩杀。 ------------ 016兴天神国起 季友海王衰 晚上宿营,王大雅再次对陆昊和王真强调要加快速度,不然返回时有断粮之忧。 第二天改为卯时启程,王大雅一路催行,结果中午时便与相距二十里路的陆昊相遇。 王大雅心头火气冒上来,令副将邓起超将落在最后的两个士兵斩杀。 陆昊部卒一时大乱,争先恐后前逃,陆昊费了好多气力才稳住队伍。 王大雅留下一个军士给后面王真传话,一定要加速,不能离开中央军队二十里。 至晚上宿营时,行进了一百二十里的样子,王大雅非常生气,责备陆昊: “这还是骑兵吗?步兵还差不多。” 王真向王大雅作揖说: “士兵久未作战,多日来许多屁股已经溃烂,所以速度上不去。” 陆昊也作揖附和: “我的士兵大多年龄偏大,他们……” “胡说……不是让你挑选的吗?” “我……我错了。当时我想让以前随我的士兵利用这次机会建功立业,所以……” 原来这家伙想照顾一下部下,所以全部选了以前一直跟随他的那些人,而那些人都是年龄偏大的。 王大雅既气愤又高兴,气愤是因为这陆昊把战争当儿戏,高兴是因为他还算讲义气。 王真上前建议: “似这样的士兵,多也无用,不如把他们集中起来守护粮草,在后面跟随,精兵加速前去。” 于是王大雅采纳王真意见,把四十岁以上的士兵挑出来押运粮草。 陆昊的部队竟然一下子挑出了四千人,王真部队挑出来五百人,王大雅部队没有一个。 王大雅终于忍不住对着陆昊破口大骂。 陆昊低头一声不吭,可是他的士兵却都面有异色,替陆昊感到不值:一个女人,凭什么如此对待陆昊大将军。 王大雅一看,更加气愤: “你们还不服气?你们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在拿你们的命玩!” 一个千夫长出来对王大雅说: “大帅,我们虽然赶路不如年轻人,但是打仗不比他们弱。” 王大雅: “好,你叫什么名字?” “张猛。” “好,粮草由你负责,如果出了问题,我要你的头。如果押运有功,我回去奖赏你。” 张猛挺着胸脯说: “愿拿脑袋担保!” 于是张猛带了四千五百士兵押运粮草缓慢前行,其他士兵向乌央司底扑去。 第三天天黑时,终于隐约能够看到乌央司底了,王大雅急令隐蔽扎营。 马卧人伏,一万余人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等到半夜乌央司底灯火全灭,所有人给马蹄包裹了布套,牵着马慢慢靠近乌央司底。 在距离只有不到百步的时候,突然遇到两个夜行的鞣迟国人,王大雅急忙命令所有人上马,一声吼,从乌央司底南口冲杀进去。 乌央司底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许多提着刀的人慌慌张张跑出梦乡,做了无头鬼。 一路冲杀到那土木建筑群,乱纷纷的鞣迟国士兵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很快就被斩杀。居住在北南两头本来可以逃走的许多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跑进来,懵懵懂懂失去了脑袋。 王大雅的命令是不杀没带武器的,所以许多没带武器的都被放任逃离。 三个时辰后,完全占领国王府。王大雅命陆昊和王真分南北两路追杀三十里方才收兵。 至午时,一切归于平静。 王大雅追查鞣迟国国王,却是被跑了。审查鞣迟国士兵,才知道跑到西南他叔叔家去了。 王大雅问王真: “我们是不是应该追击?” 王真考虑片刻说: “追不如离开,我们离开,他们必然追我们,我们可以打埋伏。” 王大雅想了想说: “好,我们返回打埋伏。主要是我放心不下我们后面那四千五百人。” 带走了国王约四千斤黄金,七千斤白银,还有大量的牛肉干,王大雅带着几乎没有一点损失的队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三个时辰后来到一个比较大的丘陵后,王大雅命令就地休息准备迎战追兵。 时间不多,就见乌央司底方向烟尘滚滚而来,估计追兵不少。 王大雅: “大家挨个传话,听到命令每人连发三箭,然后冲锋。” 半个时辰后鞣迟国约两万追兵疾驰而来,看看就要越过这个丘陵,王大雅一声喊,一万余人全部从丘陵上冒出来,“嗖,嗖,嗖”,每人发出三箭,三万多枝箭如雨点洒下,那两万追兵一下子就剩下五六千了。 王大雅大手一挥,一万多人虎扑而下把鞣迟国兵马包围起来,竭力攻杀。 然而此时的鞣迟国士兵不像昨晚那么弱,他们跃马纵横冲击,异常剽悍,死战不惧。他们马上搏击的能力全部胜过兴天大帝的士兵,要不是王大雅手下那十五个副将厉害,帝国士兵会顷刻崩溃。 看到如此情景,王大雅大吃一惊,急忙冲进敌阵,菜刀挥舞处,霎时就被她斩杀了五六百人。 突然空中人影一闪,一道凌厉的掌影击向王大雅,王大雅身形一闪,身旁两个帝国士兵被打得肉饼。 王大雅反身菜刀直劈,这时候才看清楚是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骑着一个虎头怪鸟,和王大雅一样也是仙人境。 两人极速在天空展开激战,那老头一边攻击一边骂: “汉奴狗蛋,不远数千里跑来侵略,看我饶让你们有来无回!” 王大雅讥笑: “我们本来想和鞣迟国通商交好,可你们却杀害我们二百使臣,你说,是谁挑起战争?” 老头惊讶: “有这事?” 王大雅讥笑: “装什么傻?你可以就地问问。” “鞣迟国勇士们,全部停手!” 鞣迟国所剩不多的士兵全部收手,凝聚中心,老头和他们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才对王大雅拱手说: “老头名叫煞鞑子,是鞣迟国守护者,鞣迟国人叫我神主,我刚才听了,果然有杀害贵国使者的事,那是误会,我们也盼望和贵国往来通商,那是互利的好事,我们怎么会反对呢?” 王大雅挥退帝国士兵,也对着煞鞑子拱手: “我是兴天帝国兵马大元帅王大雅,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不是战争,而是友好往来,互通商路。如果先生能够说服鞣迟国国王与我们达成协议,那您就是我们两国的福星。” 煞鞑子非常赞同: “这个没问题,请两国士兵各退三十里,我去和国王说,明天中午见面。不知大元帅是否同意?” 这是王大雅进军的主要目的,她当然同意。 于是两国各退三十里,扎营安寨。 这时候,后续守护粮草的四千五百老兵还没有赶上来,王大雅非常不放心,就命令王真带领二千精兵去找。 王真连夜赶路,三个时辰以后就看到那想老兵正在和一群牧民进行殊死战斗。牧民约有两千余人,可是个个骁勇善战,四千五百老兵已经剩下不到一半,而那些牧民骑马在周围呼叫着一次次冲杀,外围的帝国士兵一层层倒下来。 那个张猛真的勇猛,肠子都流在外面,仍然拼命搏杀。 看到王真的两千精兵风驰电闪而来,那些牧民一声呼啸,纵马急逃,王真挥兵追击,斩杀约五百人。 由于夜半不明情况,王真折回来救护伤兵,把张猛的肠子塞进肚子,带着粮草去与大队汇合。 张猛此时只有一口气,王大雅见他性命垂危,急忙把师傅留给她的一丸救命丹药给他喂下。至天明,张猛终于醒了过来。 这救命丹名不虚传,真正的能够起死回生,王大雅对师傅心中无限感激。 中午刚过,煞鞑子和国王带着二百名士兵前来,于是要求两军各派二百人在中间地段签约议和。 王大雅安排陆昊守营,自己带着十名副将和王真及一百九十八名士兵去议和。 鞣迟国国王设酒宰羊,很是诚心。 但是他要求王大雅返回那些巨额金银财物,王大雅说: “先前我们无端被杀害二百使者,这次又有许多士兵伤亡,而这一切责任都在你们这面,所以这些财物都要去安置伤亡士兵,难以返还。” 煞鞑子对国王愤恨地说: “我有保护鞣迟国的责任,但是由于你们挑起的事端今后我不再过问,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国王非常尴尬,终于,两国合约签订,王大雅带大军返回。 王大雅回来和陆昊、王真一起给大帝报告,当代详细了解了整个过程,非常高兴。 王真说: “大帝,有一事我不明白。鞣迟国的煞鞑子历来残酷歹毒,但是这次……” 大帝一听,沉思起来。 好久,他才说: “应该是这样:这次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对付王大雅,或者他们的许多厉害角色不在。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们还有很大的麻烦。”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王大雅: “你说,我们的士兵如果单挑鞣迟国士兵,我们必输无疑?” 王大雅和王真、陆昊一齐点头称是。 大帝深思良久,挥手让他们先安置伤兵,慰劳死者家属。 第二天,大帝召见王大雅、王真、陆昊及这次出征的十五个副将: “我有一种危机感,所以决定,王大雅先教给你们十七人练气功法,让你们都成为超越普通人的战将。然后,你们每个人再带十个徒弟,这十个徒弟每个人再带十个,要秘密进行,务必抓紧。” 大家都惊喜万分,练气法门啊,神仙的练法! 王大雅插话说: “请容许我把张猛也加上,成为第一代,他非常勇猛,也非常可靠!” 大帝准许,于是,一个秘密的特殊的练兵开始了。 三个月以后,第一批十八人进入开穴境。大帝让他们一边自己练,一边各自带徒弟。五个月以后,二代弟子一百八十人进入开穴境,他们也开始带弟子。三年以后,禁卫军几乎人人都进入开穴境,外地军官基本都进入开脉境。全国练气士达十八万人。最好的有王大雅一代弟子十五个副将里面的六人、张猛、陆昊、王真九人进入开神境。 按照大帝交代,王大雅秘密对义和书进行指导,义和书也进入开神境巅峰。 与此同时,懒惰的大帝在肖引弟多年的教导下秘密进入开魂境。 大帝进入开魂境后兴趣大增,于是王大雅每隔几天就在帝宫设下法阵,秘密用聚灵诀对大帝、肖引弟、佑天、义和书、吴成功、马俊、吴师建、王大成、王小成、王发成、肖严宽、肖厚刚、蚯蚓王等进行秘密训练,三年以后除肖严宽王发成以外都进入人仙境。王大雅和肖引弟二人进入地元仙君境,蚯蚓王和佑天进入仙帝境。自此,佑天深入简出,长居深宫,蚯蚓王化为九头真龙,也常常化为凡人,充当大帝的侍卫。 这样,大帝手下有了十三个高级仙人,大帝称为秘密十三太保。 王大雅教给这秘密训练的众人师傅的隐匿诀,外人看起来都没有超过开神境。而肖引弟、大帝、王发成、吴师建、义和书及肖严宽肖厚刚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没有练功的普通人。 帝国迅速崛起,各行各业兴旺发达, 鞣迟国早已和帝国相互通商,关系非常和睦。 突然在战后的第十年,由煞鞑子训练的三万练气士杀进帝国境内,不到半个月就占领了三个城池。 他们占领城池,只是为了抢劫,抢劫后仍然进击,直扑京城仙阳城。 人们都在极度关注京城危机,但是等了好久,不再有鞣迟国入侵的半丝消息,不久人们传说,入侵鞣迟国士兵被一群魔鬼吞噬,一个不剩。 其实这都是大帝为了隐瞒实力放出的烟*雾*弹,真实的情况是:大帝派出佑天和蚯蚓王两人挥手间灭了所有入侵者。 大帝再次写信给鞣迟国国王,要求建立永久友好关系,鞣迟国国王受宠若惊,感激得涕泪交流。 自此,两个进入一个真正的和睦期,鞣迟国商人大肆进入帝国做皮子生意,帝国几乎所有人冬天穿上了皮衣、皮鞋,士兵有了皮甲。鞣迟国在帝国帮助下引进了钻井术、纺织术以及医药医疗技术,种植技术,飞速发展起来。 大帝鼓励外国人口常驻京城或者其他地方,鼓励通婚,所以帝国人口急速增加。 帝国的富裕引起了周国的重视,商路更加繁忙起来,越来越多的国家自动来和帝国交往。 然而富裕也带来了许多觊觎,西方季友国就是其中一个。 一个季友国商人卖给帝国一只可载百人的战船,战船两边各分布十六人脚踩木轮作为动力,两边各可分布五十名作战士兵,战船全身用铁皮包裹,非常先进,帝国花费万两黄金购来后请两位季友国士兵训练自己的士兵。本来购船时讲好培训是义务的,但是后来两个季友国士兵却索要培训费,而且是每天每人一两黄金,索出了天价:三个月要付出一百八十两黄金。 负责交付战船的人叫赵元山,拿着合同书据理力争,结果赵元山和他的四个手下被两个季友国士兵活活打死,并说合同书是伪造的。 此事报告给大帝,大帝深思良久,对义和书说: “季友国最近两年欺负我们达四十余次,孰可忍?但是我们才采购他们一只船,而且是小船,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忍了吧,而且,还要竭力示弱。” 义和书以极度卑微的姿态解决了培训费问题,引来许多人的不满,特别是下层军官,他们认为帝国弹指间就可以灭了季友国,如果卑微的姿态丢了帝国的脸面。 在义和书的指示下,新任交接官对两个季友国士兵极尽阿谀奉承,让他们食有佳肴,出有华车,宿有美女,一时间乐不思蜀。后来再次购买季友国二十只大型战船时,他们积极促成,并出卖秘密,卖力砍价,帝国大占便宜,几乎少出了五只战船的钱。 这种战船可容纳五百名士兵,厚实而迅疾,可谓海上法宝。一只售价十万两黄金十二万黄金,最后价格砍到十万两,议定先交一半定金,等战船到来后付清另一半,结果被两个季友国士兵改成先交三分之一,到来再交三分之一,检验培训后付清。义和书秘密安排能工巧匠偷学造船技术,并偷偷凿坏其中两只,借故拖延第二次付钱时间。 季友国只好再派技术人员前来修船。凿坏的两只船都坏在两个重要部位,也就是帝国工匠无法破解的地方,被他们这么拆除又组合,帝国工匠便完全掌握了造船技术。 接下来大帝就严肃起来,对义和书说: “近几年死在季友国事件中的国人达三百四十七人,每人索赔十万两黄金,扣除欠他们的一百三十万两船钱,还欠我们三千三百四十万两黄金,限期一年给我们付清,否则加高额利息,一年增加最少一千万两黄金。” 大帝的话令义和书震惊得大脑发晕。 一个什么样的大帝啊! 两个季友国士兵一听勃然大怒,扇了义和书一个耳光,被义和书指示手下按在地上一顿毒打,直打得哭爹喊娘,屎尿泄了一裤裆。自此,他们两个过上了猪狗生活,等伤势好了以后,被遣返回国述职,递交帝国索款文书。 消息传出,周国震动,国人举手相庆。 有三分之二的国家自动前来示好,当然其中许多是来观察的。也有一部分国家犹豫着,不肯交往。他们在等待事情的发展。 二十只战船日夜在海上训练,一万多工匠在日夜赶造战船,一批批士兵掌握了海上战技,又开始做教官训练其他士兵。 一个强大的海军已经形成。 三个月后,四十只战船完工交付使用。 自此,海上有六十只巨型战船在忙着演习。每只战船上面有风灯一百盏,致使整个渤海晚上亮如白昼。 季友国一听兴天帝国的无理要求勃然大怒,派海军大将华尔斯带三十只战船一万五千士兵前来兴师问罪。华尔斯对带这么多战船海战兴天帝国觉得非常丢人:那兴天帝国只有二十只从他们手里买去不到一年的战船,没有五年的训练,专家的指挥,哪里能够抗御他们十只战船啊,海战那可和陆战不一样,嗨,说不定摆出五只战船就可以让兴天帝国的二十只战船葬身海底! 日赶夜敢,终于模模糊糊看到兴天帝国的战船了,海上却起了大雾。说是雾吧,又不像,因为这雾气不但令人迷失方向,而且使人头脑发昏,浑身软散乏力。 大雾消失以后,海面上仍然是兴天帝国的六十只战船在演习。季友国的三十只战船被帝国接管,秘密渡到内海。自此,华尔斯和那一万五千士兵就做了兴天帝国海军的老师,老老实实地在兴天帝国劳作,后来都在帝国娶妻成家,安居乐业,子子孙孙成了兴天帝国之人。 华尔斯所带三十只战船泥牛入海,季友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年后派使者前来以给大帝祝寿为名打探,竟然没有查探出任何消息,最好花钱私下探寻,仍然一无所获。 不过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华尔斯战队所经过的海域,有一处神秘地段,这个地段常常发生过往船队神秘失踪事件。 还有一个可以提供参考的事情,那就是鞣迟国的军队进入兴天帝国以后被神秘力量吞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带着这两个信息回去,季友国国内哗然:三十只战船竟然没有和敌人对面就消失了,不可思议! 接下来大帝又改变了战船训练方式:华尔斯等打扮成汉人,轮流带二十只战船出海训练十天,然后再换另外二十只,所以人们看到兴天帝国只有二十只战船,这样就最大限度地迷惑了敌国。并放出风声:新战船修造失败,都是半成品。 这个消息传到季友国,季友国国王季元硕哈哈大笑: ------------ 017天地瑞祺如影至 千家美女蜂拥来 接下来大帝又改变了战船训练方式:华尔斯等打扮成汉人,轮流带二十只战船出海训练十天,然后再换另外二十只,所以人们看到兴天帝国只有二十只战船,这样就最大限度地迷惑了敌国。并放出风声:新战船修造失败,都是半成品。 这个消息传到季友国,季友国国王季元硕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们以为制造战船有那么容易啊,没有我们的技术,你们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自己的战船!” 以巨人姿态观望了一阵富裕的兴天帝国以后,季友国再次派出无十只战船进击兴天帝国。加上前面来的三十只战船,总共派出了八十只战船,这八十只战船差不多是季友国百分之九十的海军力量。 大帝又不费吹灰之力收到完整的五十只战船及军力配备,高兴得乐开了花,吩咐善待季友国俘虏官兵,力争一年内转变为真正的帝国军人。 帝国战力急速腾起,可周国还都秘在云雾中,鞣迟国士兵被巨妖吃了,季友国战船被海妖吃了,这兴天帝国是被神保护了吗? 一时谣言四起,巨妖被传成了大神,兴天帝国被演化为神国! 而这一切的幕后操作者,就是在大帝授意下的义和书。 神国,神国!百思不解的周国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些观望的国家一个个夹着尾巴来了,甚至有几个国家甘愿称臣。 仙阳城扩大了十倍不止,人口由蚯蚓王水患后的四万余人在十余年里激增至三百万,而且仍在持续上升。 京城仙阳城的东西南北四角各有一处军营,军营里层里聚集着大帝手下进入开神境及开神境以上的军官,他们很少外出,而外面的则是开神境以下甚至有没有修炼的士兵。 修炼到开神境以上,修士很少饮食,许多人三两年也不食人间烟火。这时候,他们都和大帝那样着了迷,一次修炼就是好几年,至少也是六七个月,所以数十万人藏在那里,很难让人发现。 仙阳城中央是一个可容八十万人的广场,那里每年举行一次文试和武士。隔三年停止一年,因为医官和其它百业的师傅每三年在那里比赛一次。外族人如果比赛夺魁,就会留住仙阳城,全家享受高级待遇,在仙阳城广收门徒。很快,帝国各行各业兴旺发达。 但麻烦事也就很快来了。城隍爷霍真被一只大手从斩妖台救出,丢在荒山野岭修养了十余年,虽然修为大跌,但总算保住了性命。他暗中目睹了季友国海军被俘的全过程,并将一个在街头游玩的季友国士兵抓到了季友国,季友国一下子知道了真相。 但任凭霍真说破了嘴皮子,季友国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当听到霍真说俘虏自己海军的不是巨妖,也不是大神,而是仙人时,更加惴惴不安。能够轻易解决数十只海军战船的仙人,难道不能轻而易举地灭了季友国吗?这样一想,他们对兴天帝国更加敬畏。 这令本以为奸计得逞的霍真始料不及,连呼失算。 万般无奈,霍真找到东海龙王海源,海源听说先前的海事是兴天帝国的几个小修士捣的鬼,一下子爆发如雷,架起云雾,一路狂风暴雨,一直咆哮着来到京城上空。大帝看到天空翻腾的云雾和倾下的冰雹,离开命令蚯蚓王去看。没想到蚯蚓王根本懒得上天空,在帝宫外伸手对着天空一抓,龙王海源和霍真就被一只巨大无比的巨手抓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半死的海源和霍真,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落难的,龙王海源甚至挣扎着用强硬的口气自报身份,要求大帝严惩凶手。大帝命几个护卫按住海源抽了他一根龙筋,他才哀告求命。大帝对这个造成水患带来巨大灾难的罪魁祸首早已恨之入骨,又拔下他的龙须龙角,就连龙牙也没有放过。 最后王大雅仍不解气,又挖出一只龙眼,抽下六根龙筋,并放出几百斤龙血,揭下所有龙鳞。 东海龙王海源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也认清楚了眼前的大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悔之已晚,此时,他竟然不敢开口求饶,怕再次引起大帝的怒火把他的小命取了。 陆昊对水患的罪魁祸首霍真恨入骨髓,他敲碎了霍真全身的关节,毁了全身穴位,敲碎了所有牙齿,然后受命把霍真和龙王摔进黄河,交给河神董荣一走了之。 河神董荣对兴天帝国非常了解,知道帝国里随便出来一个人就可以把自己碎尸,所有敢怒不敢言,何况对于这两个和自己作对的,心眼里也是恨不得吃肉喝血。但同是上天所封,又生出一丝怜悯。真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思之再三,不能让大帝甩给他的两个包袱完蛋在他这里,于是就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上报天宫。 忽有一天,佑天大脑一阵发晕,就停止练功,躺在床上休息。等他完全清醒,大脑里就生发出无数奇奇怪怪的功法、战技。 他把这个情况复述给肖引弟和大帝,两人各选了两种战技一练,结果非常神奇:肖引弟练成了离心功和螺旋劲。轻易发出离心功,敌人发过来的力量竟然很快偏离方向,根本和目标风马牛不相及;而螺旋劲则是能够释放出旋转的气流,而这种气流初始劲气并不强,但是在极速旋转以后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范围也急剧增大。离心功和螺旋劲无疑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大帝练成的却是变身术和遁身术,两种好像都是逃匿功法。他修的遁身术速度之快,简直令人质疑:人的速度怎么会能够与闪电媲美呢? 但是他的变身术却不单单是逃匿功法:试想当一个人突然变成一棵树或者一匹马的时候,敌人是很难防护的。 三人欣喜若狂,立刻实施严密警戒,把佑天大脑里冒出的功法和战技笔录下来,一直笔录了两天两夜。 大帝一家除女儿佑秀不喜欢修仙练功以外,这三个处于修炼狂状态,接下来两个月都没有出帝宫一步。 佑天记忆起来的功法十三种,战技六十四,都是妲己近几年和兴文公子两人研究出来的。自从观小儿玩泥巴悟道以后,创造功法对于妲己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想到什么就造出什么。和兴文公子一商议,就把这些都传给了佑天。 大帝想把这些功法和战技散发给那些忠诚的将军和大臣,但是肖引弟有顾虑。因为这些功法太高深。最主要的是:虽然高深如天地,但是却一练就成,如果不慎散发给那些心怀不轨的,确实后患无穷啊! 大帝却笑盈盈地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管那么多干什么?累! 佑天却是一言不发,大帝说怎么做就这么做,他仅仅是执行者而已! 忧心忡忡的肖引弟终于同意了大帝的决定,不过做了一些限制: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功法,两种战技。 决定出来以后,就叫来义和书,义和书一听,竟然坚决反对,比肖引弟还要强硬。 最后还是做了折中:功法只传十三人,一定要宣誓誓死死效忠帝国,而且以后只能传给他们的后代,也就是说,谁要接受功法,就要世世代代为帝国卖命,其后代受到帝国最好的待遇,同时也受到最大的管束。 义和书最后总结似的给大帝说: “帝国不倒,他们世世代代是福娃娃,帝国大难,他们都是陪葬者!” 肖引弟非常赞成这个限制,可是大帝却依然不以为然,他与义和书、肖引弟讨论了好久,终于烦躁了,就丢下一句话离开: “你们就看着办吧——哼哼,如果真的面临生死选择,还是应该留下一些种子嘛,难道真的要人家全部献身?开什么玩笑!” 十三个人选谁?义和书与肖引弟日夜斟酌,就是难以定夺,最后把二十八个人名递给大帝,让他筛选,结果大帝大手一挥: 这二十八人都定下,两家学一门,可以互相通婚,不然被你们这样搞来搞去后代的婚姻都无法选择了。 义和书愕然:这个大帝啊,说粗糙却是非常细致,说细致却又非常粗糙。但是这个婚姻问题,他和肖引弟却是真的忽略了。 “大帝,即使是这样,两家学一门功法,还有两家没有功法啊,功法可是只有十三种啊!” 义和书拿出功法不够做理由,仍然不想把功法在大范围内扩散。 “什么够不够的,我还有一个功法很好,就送给他们两家。” 大帝一边说一边拿过一本功法一丢,走了。 肖引弟拿过一看,竟然是逍遥仙子传给他的绝密功法“合脉功”。 肖引弟大吃一惊,浑身颤抖起来。 惊天绝技合脉功,能够把全身经脉合二为一,然后再次合二为一,经脉特别粗大坚韧,气力超过任何功法,而且修炼者不必担心走火入魔,功效极其厉害,五脏六腑的功能超常强大。据说一掌拍碎一座山绝不是难事,低级修士可以越级三层战斗。 但是修炼者初始非常痛苦,所以大帝自己其实没有怎么修炼。 当义和书从肖引弟嘴里知道了这个功法的厉害时,不禁也傻眼了。 这个大帝啊,就像一个傻子! 但是大帝的命令不可违。 两人绞尽脑汁,终于在三天以后做出了决定: 合脉功传给吴成功和张猛! 义和书后悔死了,早知如此,为何不给大帝少递几个人名呢。 义和书与肖引弟用极其严格的程序散发功法,最后两人累得精疲力尽。 二十八家高级功法享受者: 义和书,吴成功,陆昊、王真、宁杜可、史景泰、史克万、杜健和、张宝玉、南山进,王大雅,邓起超,张猛十三人。 将官里后起之秀已经进入仙帝初期者张业辉,刘思凡、关口时,张亚东,徐立峰,万少可六人。 历年武考百秀中选出雷士进,刊社干,宁少华,卡萨丁,张迪云、王迪阳,何辉,李毅,李世博九人。 散发功法完毕,采取抓阄法,每人抓得战技两个。 盟誓毕,二十八人以禁闭方式在帝宫内修炼。同时,吴成功使用吸灵诀为众人集聚灵气。 大家都在修炼,大帝随手拿起义和书与肖引弟给众人用过的誓词来翻看,看着看着就脸色变成了青紫。 走出去望着天,自言自语道: “难道真的有那么一天需要人家以全族人的性命来保护帝国吗?人家值得吗?我有这样的权力吗?不,不能这样!” 他找来义和书,严肃地说: “我刚刚看了誓词,太过分了。现在我让你做一件事情:绝密:让这二十八人在他们族内选出几个人改姓易名去偏僻之地生存,或农、或牧,任其自选,给以足够的生活费,然后断绝关系。” 义和书以头抢地跪在大帝前,涕泪交流: “大帝仁慈,为我等劳心,留下一线血脉。我一定严格照办。” 大帝想了想又补充说: “隔几年还是要去看看,解决一些困难。但是不能让他们奢侈,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劳务者。” “是!” 义和书一边擦眼睛一边嗯噎着出去了。 过了几天,义和书与肖引弟经过再三斟酌,联合所有大臣给大帝上书,要求大帝纳妾,说大帝女人太少了,后继乏力。 大帝呆了呆,低下头笑眯眯地问肖引弟: “这个啊,你怎么也和他们混在一起了?你不嫉妒我?” 肖引弟超常认真: “大帝啊,我们考虑的应该是帝国而不是我和我的感情。帝国无危,则我无妒!” 大帝长叹一声: “女人啊,谁不喜欢?我就喜欢,可是……哎哎怎么说呢?女多事多,还都要名分,嗨嗨嗨,其实如果你不嫉妒,还不如把我放松一些,让我经常偷偷地出去那个那个一下。” 肖引弟哭出声来: “大帝,那么多大臣在看呢,能不能严肃一点!” 可是大帝却严肃不起来,指手画脚地对着大臣说: “你,你们,说,那个不喜欢女人?呵呵,没有吧?说实话,是不是和我一样,很喜欢?哈哈,这个上书好,我批准,有什么美女尽管送来。” 一甩袖子,走了。 接下来很热闹。义和书在二十八个享受高级功法的家族内各选出一个美女,每隔一天就按照美女的发情期给大帝送一个,让他们好好享受一夜,然后让大帝休息一日。一年下来,还真的是硕果累累:二十八个美女竟然生下二十八个孩子来,而且正好是男女各十四个。可是谁人知道啊,这里面包含了义和书与肖引弟的多少心血! 选送美女过程中两家出了问题:义和书没有适龄女儿,孙女很多,却又不敢送,因为那样,他自己就高出大帝一辈了。吴成功也没有姐姐妹妹,急得这两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还是义和书想出了办法:紧急从千百万户人家里面认了一个女孩子做女儿,才算落下了心头的石头。 一年以后,问题又来了:大帝不再临幸那二十八个女人了。 义和书以为大帝还想尝新鲜的,就偷偷安排二十八家,再增加一个。 可是大帝怒了: “还有完没完?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搞出二十八个,还要接着干?不怕累死我?想让我早死啊?” 义和书很惶恐,进言说: “大帝啊,一年来你真的非常出色,可是孩子要有大有小才好,你看现在……” 大帝似乎同意了义和书的说法,想了想就说: “好吧,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找新人了,还是以前那二十八个,我想去谁屋里就去谁屋里,你们就不要费心了。” 大帝的临幸后来变成了游击式,有时候三天两头蹲在一个女人屋子里不出来,有时候四五个月不接触任何一个女人,渐渐地大家都习惯了,反正大帝还在干呐! 这样一年下来,也结了五个果子:三男两女。 有几个生了女孩的很不舒服,变着戏法找大帝干活,大帝烦了,就斥责她们,于是哭哭啼啼来找义和书,义和书被搞得哭笑不得: “这啊,这个……这个还是要讲究方法的,什么方法呢?嗯,就得讲究方法,至于这个方法嘛,还是去找娘娘好!” 哭笑不得的义和书把找他的女人说得哭笑不得后,就夹着尾巴急急忙忙跑开。 第二十四章     烂嘴饭馆遇道姑 有一天,大帝练功结束刚想找肖引弟说说话,就被那个叫徐丽丽的女人给堵住了路,她笑颜如花,扭着屁股对大帝说: “大帝啊,妾儿有一个功法练了好久不得其法,想请教一下,就是那个穴位图,我挂在我屋子的墙上面……” 大帝高声说: “功法?不是给你们配了专门的老师吗?去找吧。” 徐丽丽低下头,霎时流下泪来,大帝慌了,但是又不想大白天去干晚上做的事情,便说: “你是徐丽丽吧?好像是徐立峰的女儿?” 徐丽丽一下子大哭起来: “大帝啊,我爸爸说了,生了女孩的大帝肯定就忘了,我还以为爸爸在乱说,还……还真的是……” 大帝伸手摸摸那赛过花儿的脸,一下子就疼爱起来,但是此时他一点儿干活的心思没有,于是就牵了徐丽丽的手说: “好,我今天陪你去外面转转,怎么样?” 虽然不是徐丽丽所想的那样,但是由大帝陪着转街这个是以前闻所未闻的喜事,徐丽丽立刻破涕为笑: “大帝可不要骗我嗷。” 大帝一边走一边变身,四五步后变成一个普通中年人的样子,并把徐丽丽变成了一只花猫,贴胸搂着。 所有人都看不见大帝,大帝于是优哉游哉地出了帝宫,在长街上溜达。 一边走一边看,心下就对义和书佩服起来,有多少年啊,仙阳城就像是花儿上的一样美丽繁华,天上的仙人能有这么好的住处吗?好久没出来,真的是荒废时日了! 走着走着,看到一家奇怪的饭馆,名字叫“烂嘴饭馆。” 大帝感到非常奇怪,一般人取名字不会这样,看着饭馆人来人往,生意不错,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名字?不知不觉他就搂着徐丽丽上了木楼。 饭馆里面很宽敞,有四十多张饭桌,可奇怪的是左面二十几张饭桌上都是吃饭的,右面二十几张饭桌上全是说烂话的。嗨,明白了,烂嘴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再看老板,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不到三十的样子,穿着一身非常合身的绣花绸衣。面额方正润泽,似乎闪动着光波,迷人的大眼睛还是双层的,嗯,真他妈的好看,简直比我大帝都强! 听人说,老板的名字就叫张烂嘴,可是他却不说话,只是笑意盈盈地在堂前一张椅子上蹲着,身前一张桌子上是一把算盘,一杯茶,茶香一阵阵飘溢而出,显然不是普通人喝的那些茶叶。 大帝叫了一碗海丝面,面条细如发丝,略有淡绿色,但是绿里又泛黄,好像又是浅黄色,但是仔细一看,浅黄里面又有乳白,眨一下眼,那乳白就又没了。面条皮面上流动着海浪似的叠纹痕迹。对着光看,晶莹透亮,捞起来吸一口,非常香,有茉莉花的芬芳。也很柔润,就像那逍遥仙子的酥胸一样绵软柔滑,带着一股细微的热气进了食道。 什么?刚刚没有对这面考究,现在问题来了,什么人用什么料,能够做出如此醉人的面条! 大帝一下子放下碗筷,回头去看那张烂嘴,却被龙王一人惊呆了。 张烂嘴对面坐着一个道姑,那道姑啊,羞死月亮的面容,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整齐得没有一根紊乱的长睫毛,不知怎么修整起来的云发,如云似雾,好似就要倾斜歪堕,却又端正肃然,眼角嘴唇似笑又不见笑,两耳似大但没有一点因为偏大的不雅,好像紧贴在两侧,但是又玉立舒张,目光所出,似乎对所有人都在笑,都在打招呼,但却不与任何人目光接触。道姑浑身散发出一种令大帝难以自持的女人的骚气……呜呜呜,他妈的,又是一个妲己! ------------ 018一群烂嘴说事 万只战舰杨威 张烂嘴对面坐着一个道姑,那道姑啊,羞死月亮的面容,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整齐得没有一根紊乱的长睫毛,不知怎么修整起来的云发,如云似雾,好似就要倾斜歪堕,却又端正肃然,眼角嘴唇似笑又不见笑,两耳似大但没有一点因为偏大的不雅,好像紧贴在两侧,但是又玉立舒张,目光所出,似乎对所有人都在笑,都在打招呼,但却不与任何人目光接触。道姑浑身散发出一种令大帝难以自持的女人的骚气……呜呜呜,他妈的,又是一个妲己! 大帝也真的是一个怪人:见美女就怕,也来气,可能是妲己的后遗症。其实妲己何许人也?他也没见过,但是对她的美丽传说却是听了数百年一样,知道她害人,搞掉了纣王江山,回眸一笑,山海湮灭! 回眸一笑百媚生?哪有百媚啊,眼前这样的,一媚也死人啊!呜呜呜,他妈的! 大帝忽然不再顾盼,低头只是吃,“哧溜,哧溜,哧溜。”一碗面就下肚了。 另一边一个正拌烂嘴的看到大帝三五下就吃完了,就对着大帝招招手,老熟人似的: “吃完了?吃完了就过来说道说道,这面怎么样。” 大帝心中正在盘算怎么过去也烂一次嘴,听到叫声,就一边高兴地走一边问; “哈,还要谈谈感受?” 一群人就笑起来:谈感受?明明是拌烂嘴,怎么就叫谈感受了! 大帝过去坐在那个招手人的对面。那人五十左右的样子,细声慢气的问: “面怎么样?” “怎么样?很好! “怎么个好呢?” “那你想问哪方面的好?” “先说说色吧。” 那人考学生一样问。 “淡绿里泛浅黄,浅黄里藏乳白,不黄不绿不白,亦黄亦绿亦白,而且……” “而且什么!” 一群拌烂嘴的齐刷刷站起来,好像大帝将要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大帝目不斜视,一边站起来慢慢地踱步,一边轻轻地抚摸怀里大睁着眼睛的花猫徐丽丽,若有所思。 忽然抬头望着屋顶,轻轻地说: “里面有一种看不见的颜色。” 其他人还在迷蒙,张烂嘴和那道姑一下子站起来,先前的宁静仪态荡然无存。 有几个烂嘴又坐下了,其中一个自言自语: “看不见就是说不清,说不清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懂,和我一样啊,还以为发现了什么。” 大帝轻轻一笑: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里面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那人面色一红: “倒是没有。不过没根没据,还是等于不知道。” 大帝回头看一眼张烂嘴: “要说出来吗?” 张烂嘴疾步走下桌台,对着当代作一个大礼: “先生请先喝茶。” 于是大帝就坐到了张烂嘴的座椅上,张烂嘴在旁边给大帝泡茶。 轻轻地呷一口,一股百花香味直扑心脾,贯穿五脏六腑,神心间骤然灵门大开。大帝的震惊无所比拟,但是他忍耐没有发作,情绪控制到一个极其微妙的境界:似乎惊讶,但又好像没有通悟。好像悟到了,却又有所迷蒙。 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 茶之道,不可为外人道也!何况这里有两个特殊人. 煞鞑子非常赞同: “这个没问题,请两国士兵各退三十里,我去和国王说,明天中午见面。不知大元帅是否同意?” 这是王大雅进军的主要目的,她当然同意。 于是两国各退三十里,扎营安寨。 这时候,后续守护粮草的四千五百老兵还没有赶上来,王大雅非常不放心,就命令王真带领二千精兵去找。 王真连夜赶路,三个时辰以后就看到那想老兵正在和一群牧民进行殊死战斗。牧民约有两千余人,可是个个骁勇善战,四千五百老兵已经剩下不到一半,而那些牧民骑马在周围呼叫着一次次冲杀,外围的帝国士兵一层层倒下来。 那个张猛真的勇猛,肠子都流在外面,仍然拼命搏杀。 看到王真的两千精兵风驰电闪而来,那些牧民一声呼啸,纵马急逃,王真挥兵追击,斩杀约五百人。 由于夜半不明情况,王真折回来救护伤兵,把张猛的肠子塞进肚子,带着粮草去与大队汇合。 张猛此时只有一口气,王大雅见他性命垂危,急忙把师傅留给她的一丸救命丹药给他喂下。至天明,张猛终于醒了过来。 这救命丹名不虚传,真正的能够起死回生,王大雅对师傅心中无限感激。 中午刚过,煞鞑子和国王带着二百名士兵前来,于是要求两军各派二百人在中间地段签约议和。 王大雅安排陆昊守营,自己带着十名副将和王真及一百九十八名士兵去议和。 鞣迟国国王设酒宰羊,很是诚心。 但是他要求王大雅返回那些巨额金银财物,王大雅说: “先前我们无端被杀害二百使者,这次又有许多士兵伤亡,而这一切责任都在你们这面,所以这些财物都要去安置伤亡士兵,难以返还。” 煞鞑子对国王愤恨地说: “我有保护鞣迟国的责任,但是由于你们挑起的事端今后我不再过问,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国王非常尴尬,终于,两国合约签订,王大雅带大军返回。 王大雅回来和陆昊、王真一起给大帝报告,当代详细了解了整个过程,非常高兴。 王真说: “大帝,有一事我不明白。鞣迟国的煞鞑子历来残酷歹毒,但是这次……” 大帝一听,沉思起来。 好久,他才说: “应该是这样:这次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对付王大雅,或者他们的许多厉害角色不在。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们还有很大的麻烦。”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王大雅: “你说,我们的士兵如果单挑鞣迟国士兵,我们必输无疑?” 王大雅和王真、陆昊一齐点头称是。 大帝深思良久,挥手让他们先安置伤兵,慰劳死者家属。 第二天,大帝召见王大雅、王真、陆昊及这次出征的十五个副将: “我有一种危机感,所以决定,王大雅先教给你们十七人练气功法,让你们都成为超越普通人的战将。然后,你们每个人再带十个徒弟,这十个徒弟每个人再带十个,要秘密进行,务必抓紧。” 大家都惊喜万分,练气法门啊,神仙的练法! 王大雅插话说: “请容许我把张猛也加上,成为第一代,他非常勇猛,也非常可靠!” 大帝准许,于是,一个秘密的特殊的练兵开始了。 三个月以后,第一批十八人进入开穴境。大帝让他们一边自己练,一边各自带徒弟。五个月以后,二代弟子一百八十人进入开穴境,他们也开始带弟子。三年以后,禁卫军几乎人人都进入开穴境,外地军官基本都进入开脉境。全国练气士达十八万人。最好的有王大雅一代弟子十五个副将里面的六人、张猛、陆昊、王真九人进入开神境。 按照大帝交代,王大雅秘密对义和书进行指导,义和书也进入开神境巅峰。 与此同时,懒惰的大帝在肖引弟多年的教导下秘密进入开魂境。 大帝进入开魂境后兴趣大增,于是王大雅每隔几天就在帝宫设下法阵,秘密用聚灵诀对大帝、肖引弟、佑天、义和书、吴成功、马俊、吴师建、王大成、王小成、王发成、肖严宽、肖厚刚、蚯蚓王等进行秘密训练,三年以后除肖严宽王发成以外都进入人仙境。王大雅和肖引弟二人进入地元仙君境,蚯蚓王和佑天进入仙帝境。自此,佑天深入简出,长居深宫,蚯蚓王化为九头真龙,也常常化为凡人,充当大帝的侍卫。 这样,大帝手下有了十三个高级仙人,大帝称为秘密十三太保。 王大雅教给这秘密训练的众人师傅的隐匿诀,外人看起来都没有超过开神境。而肖引弟、大帝、王发成、吴师建、义和书及肖严宽肖厚刚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没有练功的普通人。 帝国迅速崛起,各行各业兴旺发达, 鞣迟国早已和帝国相互通商,关系非常和睦。 突然在战后的第十年,由煞鞑子训练的三万练气士杀进帝国境内,不到半个月就占领了三个城池。 他们占领城池,只是为了抢劫,抢劫后仍然进击,直扑京城仙阳城。 人们都在极度关注京城危机,但是等了好久,不再有鞣迟国入侵的半丝消息,不久人们传说,入侵鞣迟国士兵被一群魔鬼吞噬,一个不剩。 其实这都是大帝为了隐瞒实力放出的烟*雾*弹,真实的情况是:大帝派出佑天和蚯蚓王两人挥手间灭了所有入侵者。 大帝再次写信给鞣迟国国王,要求建立永久友好关系,鞣迟国国王受宠若惊,感激得涕泪交流。 自此,两个进入一个真正的和睦期,鞣迟国商人大肆进入帝国做皮子生意,帝国几乎所有人冬天穿上了皮衣、皮鞋,士兵有了皮甲。鞣迟国在帝国帮助下引进了钻井术、纺织术以及医药医疗技术,种植技术,飞速发展起来。 大帝鼓励外国人口常驻京城或者其他地方,鼓励通婚,所以帝国人口急速增加。 帝国的富裕引起了周国的重视,商路更加繁忙起来,越来越多的国家自动来和帝国交往。 然而富裕也带来了许多觊觎,西方季友国就是其中一个。 一个季友国商人卖给帝国一只可载百人的战船,战船两边各分布十六人脚踩木轮作为动力,两边各可分布五十名作战士兵,战船全身用铁皮包裹,非常先进,帝国花费万两黄金购来后请两位季友国士兵训练自己的士兵。本来购船时讲好培训是义务的,但是后来两个季友国士兵却索要培训费,而且是每天每人一两黄金,索出了天价:三个月要付出一百八十两黄金。 负责交付战船的人叫赵元山,拿着合同书据理力争,结果赵元山和他的四个手下被两个季友国士兵活活打死,并说合同书是伪造的。 此事报告给大帝,大帝深思良久,对义和书说: “季友国最近两年欺负我们达四十余次,孰可忍?但是我们才采购他们一只船,而且是小船,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忍了吧,而且,还要竭力示弱。” 义和书以极度卑微的姿态解决了培训费问题,引来许多人的不满,特别是下层军官,他们认为帝国弹指间就可以灭了季友国,如果卑微的姿态丢了帝国的脸面。 在义和书的指示下,新任交接官对两个季友国士兵极尽阿谀奉承,让他们食有佳肴,出有华车,宿有美女,一时间乐不思蜀。后来再次购买季友国二十只大型战船时,他们积极促成,并出卖秘密,卖力砍价,帝国大占便宜,几乎少出了五只战船的钱。 这种战船可容纳五百名士兵,厚实而迅疾,可谓海上法宝。一只售价十万两黄金十二万黄金,最后价格砍到十万两,议定先交一半定金,等战船到来后付清另一半,结果被两个季友国士兵改成先交三分之一,到来再交三分之一,检验培训后付清。义和书秘密安排能工巧匠偷学造船技术,并偷偷凿坏其中两只,借故拖延第二次付钱时间。 季友国只好再派技术人员前来修船。凿坏的两只船都坏在两个重要部位,也就是帝国工匠无法破解的地方,被他们这么拆除又组合,帝国工匠便完全掌握了造船技术。 接下来大帝就严肃起来,对义和书说: “近几年死在季友国事件中的国人达三百四十七人,每人索赔十万两黄金,扣除欠他们的一百三十万两船钱,还欠我们三千三百四十万两黄金,限期一年给我们付清,否则加高额利息,一年增加最少一千万两黄金。” 大帝的话令义和书震惊得大脑发晕。 一个什么样的大帝啊! 两个季友国士兵一听勃然大怒,扇了义和书一个耳光,被义和书指示手下按在地上一顿毒打,直打得哭爹喊娘,屎尿泄了一裤裆。自此,他们两个过上了猪狗生活,等伤势好了以后,被遣返回国述职,递交帝国索款文书。 消息传出,周国震动,国人举手相庆。 有三分之二的国家自动前来示好,当然其中许多是来观察的。也有一部分国家犹豫着,不肯交往。他们在等待事情的发展。 二十只战船日夜在海上训练,一万多工匠在日夜赶造战船,一批批士兵掌握了海上战技,又开始做教官训练其他士兵。 一个强大的海军已经形成。 三个月后,四十只战船完工交付使用。 自此,海上有六十只巨型战船在忙着演习。每只战船上面有风灯一百盏,致使整个渤海晚上亮如白昼。 季友国一听兴天帝国的无理要求勃然大怒,派海军大将华尔斯带三十只战船一万五千士兵前来兴师问罪。华尔斯对带这么多战船海战兴天帝国觉得非常丢人:那兴天帝国只有二十只从他们手里买去不到一年的战船,没有五年的训练,专家的指挥,哪里能够抗御他们十只战船啊,海战那可和陆战不一样,嗨,说不定摆出五只战船就可以让兴天帝国的二十只战船葬身海底! 日赶夜敢,终于模模糊糊看到兴天帝国的战船了,海上却起了大雾。说是雾吧,又不像,因为这雾气不但令人迷失方向,而且使人头脑发昏,浑身软散乏力。 大雾消失以后,海面上仍然是兴天帝国的六十只战船在演习。季友国的三十只战船被帝国接管,秘密渡到内海。自此,华尔斯和那一万五千士兵就做了兴天帝国海军的老师,老老实实地在兴天帝国劳作,后来都在帝国娶妻成家,安居乐业,子子孙孙成了兴天帝国之人。 华尔斯所带三十只战船泥牛入海,季友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年后派使者前来以给大帝祝寿为名打探,竟然没有查探出任何消息,最好花钱私下探寻,仍然一无所获。 不过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华尔斯战队所经过的海域,有一处神秘地段,这个地段常常发生过往船队神秘失踪事件。 还有一个可以提供参考的事情,那就是鞣迟国的军队进入兴天帝国以后被神秘力量吞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带着这两个信息回去,季友国国内哗然:三十只战船竟然没有和敌人对面就消失了,不可思议! 接下来大帝又改变了战船训练方式:华尔斯等打扮成汉人,轮流带二十只战船出海训练十天,然后再换另外二十只,所以人们看到兴天帝国只有二十只战船,这样就最大限度地迷惑了敌国。并放出风声:新战船修造失败,都是半成品。 这个消息传到季友国,季友国国王季元硕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们以为制造战船有那么容易啊,没有我们的技术,你们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自己的战船!” 以巨人姿态观望了一阵富裕的兴天帝国以后,季友国再次派出无十只战船进击兴天帝国。加上前面来的三十只战船,总共派出了八十只战船,这八十只战船差不多是季友国百分之九十的海军力量。 大帝又不费吹灰之力收到完整的五十只战船及军力配备,高兴得乐开了花,吩咐善待季友国俘虏官兵,力争一年内转变为真正的帝国军人。 帝国战力急速腾起,可周国还都秘在云雾中,鞣迟国士兵被巨妖吃了,季友国战船被海妖吃了,这兴天帝国是被神保护了吗? 一时谣言四起,巨妖被传成了大神,兴天帝国被演化为神国! 而这一切的幕后操作者,就是在大帝授意下的义和书。 神国,神国!百思不解的周国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些观望的国家一个个夹着尾巴来了,甚至有几个国家甘愿称臣。 仙阳城扩大了十倍不止,人口由蚯蚓王水患后的四万余人在十余年里激增至三百万,而且仍在持续上升。 京城仙阳城的东西南北四角各有一处军营,军营里层里聚集着大帝手下进入开神境及开神境以上的军官,他们很少外出,而外面的则是开神境以下甚至有没有修炼的士兵。 修炼到开神境以上,修士很少饮食,许多人三两年也不食人间烟火。这时候,他们都和大帝那样着了迷,一次修炼就是好几年,至少也是六七个月,所以数十万人藏在那里,很难让人发现。 仙阳城中央是一个可容八十万人的广场,那里每年举行一次文试和武士。隔三年停止一年,因为医官和其它百业的师傅每三年在那里比赛一次。外族人如果比赛夺魁,就会留住仙阳城,全家享受高级待遇,在仙阳城广收门徒。很快,帝国各行各业兴旺发达。 但麻烦事也就很快来了。城隍爷霍真被一只大手从斩妖台救出,丢在荒山野岭修养了十余年,虽然修为大跌,但总算保住了性命。他暗中目睹了季友国海军被俘的全过程,并将一个在街头游玩的季友国士兵抓到了季友国,季友国一下子知道了真相。 但任凭霍真说破了嘴皮子,季友国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当听到霍真说俘虏自己海军的不是巨妖,也不是大神,而是仙人时,更加惴惴不安。能够轻易解决数十只海军战船的仙人,难道不能轻而易举地灭了季友国吗?这样一想,他们对兴天帝国更加敬畏。 这令本以为奸计得逞的霍真始料不及,连呼失算。 万般无奈,霍真找到东海龙王海源,海源听说先前的海事是兴天帝国的几个小修士捣的鬼,一下子爆发如雷,架起云雾,一路狂风暴雨,一直咆哮着来到京城上空。大帝看到天空翻腾的云雾和倾下的冰雹,离开命令蚯蚓王去看。没想到蚯蚓王根本懒得上天空,在帝宫外伸手对着天空一抓,龙王海源和霍真就被一只巨大无比的巨手抓了下来。 ------------ 019大帝喝茶悟仙道 霍真出海挑是非 但任凭霍真说破了嘴皮子,季友国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当听到霍真说俘虏自己海军的不是巨妖,也不是大神,而是仙人时,更加惴惴不安。能够轻易解决数十只海军战船的仙人,难道不能轻而易举地灭了季友国吗?这样一想,他们对兴天帝国更加敬畏。 这令本以为奸计得逞的霍真始料不及,连呼失算。 万般无奈,霍真找到东海龙王海源,海源听说先前的海事是兴天帝国的几个小修士捣的鬼,一下子爆发如雷,架起云雾,一路狂风暴雨,一直咆哮着来到京城上空。大帝看到天空翻腾的云雾和倾下的冰雹,离开命令蚯蚓王去看。没想到蚯蚓王根本懒得上天空,在帝宫外伸手对着天空一抓,龙王海源和霍真就被一只巨大无比的巨手抓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半死的海源和霍真,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落难的,龙王海源甚至挣扎着用强硬的口气自报身份,要求大帝严惩凶手。大帝命几个护卫按住海源抽了他一根龙筋,他才哀告求命。大帝对这个造成水患带来巨大灾难的罪魁祸首早已恨之入骨,又拔下他的龙须龙角,就连龙牙也没有放过。 最后王大雅仍不解气,又挖出一只龙眼,抽下六根龙筋,并放出几百斤龙血,揭下所有龙鳞。 东海龙王海源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也认清楚了眼前的大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悔之已晚,此时,他竟然不敢开口求饶,怕再次引起大帝的怒火把他的小命取了。 陆昊对水患的罪魁祸首霍真恨入骨髓,他敲碎了霍真全身的关节,毁了全身穴位,敲碎了所有牙齿,然后受命把霍真和龙王摔进黄河,交给河神董荣一走了之。 河神董荣对兴天帝国非常了解,知道帝国里随便出来一个人就可以把自己碎尸,所有敢怒不敢言,何况对于这两个和自己作对的,心眼里也是恨不得吃肉喝血。但同是上天所封,又生出一丝怜悯。真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思之再三,不能让大帝甩给他的两个包袱完蛋在他这里,于是就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上报天宫。 忽有一天,佑天大脑一阵发晕,就停止练功,躺在床上休息。等他完全清醒,大脑里就生发出无数奇奇怪怪的功法、战技。 他把这个情况复述给肖引弟和大帝,两人各选了两种战技一练,结果非常神奇:肖引弟练成了离心功和螺旋劲。轻易发出离心功,敌人发过来的力量竟然很快偏离方向,根本和目标风马牛不相及;而螺旋劲则是能够释放出旋转的气流,而这种气流初始劲气并不强,但是在极速旋转以后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范围也急剧增大。离心功和螺旋劲无疑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大帝练成的却是变身术和遁身术,两种好像都是逃匿功法。他修的遁身术速度之快,简直令人质疑:人的速度怎么会能够与闪电媲美呢? 但是他的变身术却不单单是逃匿功法:试想当一个人突然变成一棵树或者一匹马的时候,敌人是很难防护的。 三人欣喜若狂,立刻实施严密警戒,把佑天大脑里冒出的功法和战技笔录下来,一直笔录了两天两夜。 大帝一家除女儿佑秀不喜欢修仙练功以外,这三个处于修炼狂状态,接下来两个月都没有出帝宫一步。 佑天记忆起来的功法十三种,战技六十四,都是妲己近几年和兴文公子两人研究出来的。自从观小儿玩泥巴悟道以后,创造功法对于妲己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想到什么就造出什么。和兴文公子一商议,就把这些都传给了佑天。 大帝想把这些功法和战技散发给那些忠诚的将军和大臣,但是肖引弟有顾虑。因为这些功法太高深。最主要的是:虽然高深如天地,但是却一练就成,如果不慎散发给那些心怀不轨的,确实后患无穷啊! 大帝却笑盈盈地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管那么多干什么?累! 佑天却是一言不发,大帝说怎么做就这么做,他仅仅是执行者而已! 忧心忡忡的肖引弟终于同意了大帝的决定,不过做了一些限制: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功法,两种战技。 决定出来以后,就叫来义和书,义和书一听,竟然坚决反对,比肖引弟还要强硬。 最后还是做了折中:功法只传十三人,一定要宣誓誓死死效忠帝国,而且以后只能传给他们的后代,也就是说,谁要接受功法,就要世世代代为帝国卖命,其后代受到帝国最好的待遇,同时也受到最大的管束。 第二十三章    大帝女人太少了! 义和书最后总结似的给大帝说: “帝国不倒,他们世世代代是福娃娃,帝国大难,他们都是陪葬者!” 肖引弟非常赞成这个限制,可是大帝却依然不以为然,他与义和书、肖引弟讨论了好久,终于烦躁了,就丢下一句话离开: “你们就看着办吧——哼哼,如果真的面临生死选择,还是应该留下一些种子嘛,难道真的要人家全部献身?开什么玩笑!” 十三个人选谁?义和书与肖引弟日夜斟酌,就是难以定夺,最后把二十八个人名递给大帝,让他筛选,结果大帝大手一挥: 这二十八人都定下,两家学一门,可以互相通婚,不然被你们这样搞来搞去后代的婚姻都无法选择了。 义和书愕然:这个大帝啊,说粗糙却是非常细致,说细致却又非常粗糙。但是这个婚姻问题,他和肖引弟却是真的忽略了。 “大帝,即使是这样,两家学一门功法,还有两家没有功法啊,功法可是只有十三种啊!” 义和书拿出功法不够做理由,仍然不想把功法在大范围内扩散。 “什么够不够的,我还有一个功法很好,就送给他们两家。” 大帝一边说一边拿过一本功法一丢,走了。 肖引弟拿过一看,竟然是逍遥仙子传给他的绝密功法“合脉功”。 肖引弟大吃一惊,浑身颤抖起来。 惊天绝技合脉功,能够把全身经脉合二为一,然后再次合二为一,经脉特别粗大坚韧,气力超过任何功法,而且修炼者不必担心走火入魔,功效极其厉害,五脏六腑的功能超常强大。据说一掌拍碎一座山绝不是难事,低级修士可以越级三层战斗。 但是修炼者初始非常痛苦,所以大帝自己其实没有怎么修炼。 当义和书从肖引弟嘴里知道了这个功法的厉害时,不禁也傻眼了。 这个大帝啊,就像一个傻子! 但是大帝的命令不可违。 两人绞尽脑汁,终于在三天以后做出了决定: 合脉功传给吴成功和张猛! 义和书后悔死了,早知如此,为何不给大帝少递几个人名呢。 义和书与肖引弟用极其严格的程序散发功法,最后两人累得精疲力尽。 二十八家高级功法享受者: 义和书,吴成功,陆昊、王真、宁杜可、史景泰、史克万、杜健和、张宝玉、南山进,王大雅,邓起超,张猛十三人。 将官里后起之秀已经进入仙帝初期者张业辉,刘思凡、关口时,张亚东,徐立峰,万少可六人。 历年武考百秀中选出雷士进,刊社干,宁少华,卡萨丁,张迪云、王迪阳,何辉,李毅,李世博九人。 散发功法完毕,采取抓阄法,每人抓得战技两个。 盟誓毕,二十八人以禁闭方式在帝宫内修炼。同时,吴成功使用吸灵诀为众人集聚灵气。 大家都在修炼,大帝随手拿起义和书与肖引弟给众人用过的誓词来翻看,看着看着就脸色变成了青紫。 走出去望着天,自言自语道: “难道真的有那么一天需要人家以全族人的性命来保护帝国吗?人家值得吗?我有这样的权力吗?不,不能这样!” 他找来义和书,严肃地说: “我刚刚看了誓词,太过分了。现在我让你做一件事情:绝密:让这二十八人在他们族内选出几个人改姓易名去偏僻之地生存,或农、或牧,任其自选,给以足够的生活费,然后断绝关系。” 义和书以头抢地跪在大帝前,涕泪交流: “大帝仁慈,为我等劳心,留下一线血脉。我一定严格照办。” 大帝想了想又补充说: “隔几年还是要去看看,解决一些困难。但是不能让他们奢侈,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劳务者。” “是!” 义和书一边擦眼睛一边嗯噎着出去了。 过了几天,义和书与肖引弟经过再三斟酌,联合所有大臣给大帝上书,要求大帝纳妾,说大帝女人太少了,后继乏力。 大帝呆了呆,低下头笑眯眯地问肖引弟: “这个啊,你怎么也和他们混在一起了?你不嫉妒我?” 肖引弟超常认真: “大帝啊,我们考虑的应该是帝国而不是我和我的感情。帝国无危,则我无妒!” 大帝长叹一声: “女人啊,谁不喜欢?我就喜欢,可是……哎哎怎么说呢?女多事多,还都要名分,嗨嗨嗨,其实如果你不嫉妒,还不如把我放松一些,让我经常偷偷地出去那个那个一下。” 肖引弟哭出声来: “大帝,那么多大臣在看呢,能不能严肃一点!” 可是大帝却严肃不起来,指手画脚地对着大臣说: “你,你们,说,那个不喜欢女人?呵呵,没有吧?说实话,是不是和我一样,很喜欢?哈哈,这个上书好,我批准,有什么美女尽管送来。” 一甩袖子,走了。 接下来很热闹。义和书在二十八个享受高级功法的家族内各选出一个美女,每隔一天就按照美女的发情期给大帝送一个,让他们好好享受一夜,然后让大帝休息一日。一年下来,还真的是硕果累累:二十八个美女竟然生下二十八个孩子来,而且正好是男女各十四个。可是谁人知道啊,这里面包含了义和书与肖引弟的多少心血! 选送美女过程中两家出了问题:义和书没有适龄女儿,孙女很多,却又不敢送,因为那样,他自己就高出大帝一辈了。吴成功也没有姐姐妹妹,急得这两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还是义和书想出了办法:紧急从千百万户人家里面认了一个女孩子做女儿,才算落下了心头的石头。 一年以后,问题又来了:大帝不再临幸那二十八个女人了。 义和书以为大帝还想尝新鲜的,就偷偷安排二十八家,再增加一个。 可是大帝怒了: “还有完没完?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搞出二十八个,还要接着干?不怕累死我?想让我早死啊?” 义和书很惶恐,进言说: “大帝啊,一年来你真的非常出色,可是孩子要有大有小才好,你看现在……” 大帝似乎同意了义和书的说法,想了想就说: “好吧,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找新人了,还是以前那二十八个,我想去谁屋里就去谁屋里,你们就不要费心了。” 大帝的临幸后来变成了游击式,有时候三天两头蹲在一个女人屋子里不出来,有时候四五个月不接触任何一个女人,渐渐地大家都习惯了,反正大帝还在干呐! 这样一年下来,也结了五个果子:三男两女。 有几个生了女孩的很不舒服,变着戏法找大帝干活,大帝烦了,就斥责她们,于是哭哭啼啼来找义和书,义和书被搞得哭笑不得: “这啊,这个……这个还是要讲究方法的,什么方法呢?嗯,就得讲究方法,至于这个方法嘛,还是去找娘娘好!” 哭笑不得的义和书把找他的女人说得哭笑不得后,就夹着尾巴急急忙忙跑开。 第二十四章     烂嘴饭馆遇道姑 有一天,大帝练功结束刚想找肖引弟说说话,就被那个叫徐丽丽的女人给堵住了路,她笑颜如花,扭着屁股对大帝说: “大帝啊,妾儿有一个功法练了好久不得其法,想请教一下,就是那个穴位图,我挂在我屋子的墙上面……” 大帝高声说: “功法?不是给你们配了专门的老师吗?去找吧。” 徐丽丽低下头,霎时流下泪来,大帝慌了,但是又不想大白天去干晚上做的事情,便说: “你是徐丽丽吧?好像是徐立峰的女儿?” 徐丽丽一下子大哭起来: “大帝啊,我爸爸说了,生了女孩的大帝肯定就忘了,我还以为爸爸在乱说,还……还真的是……” 大帝伸手摸摸那赛过花儿的脸,一下子就疼爱起来,但是此时他一点儿干活的心思没有,于是就牵了徐丽丽的手说: “好,我今天陪你去外面转转,怎么样?” 虽然不是徐丽丽所想的那样,但是由大帝陪着转街这个是以前闻所未闻的喜事,徐丽丽立刻破涕为笑: “大帝可不要骗我嗷。” 大帝一边走一边变身,四五步后变成一个普通中年人的样子,并把徐丽丽变成了一只花猫,贴胸搂着。 所有人都看不见大帝,大帝于是优哉游哉地出了帝宫,在长街上溜达。 一边走一边看,心下就对义和书佩服起来,有多少年啊,仙阳城就像是花儿上的一样美丽繁华,天上的仙人能有这么好的住处吗?好久没出来,真的是荒废时日了! 走着走着,看到一家奇怪的饭馆,名字叫“烂嘴饭馆。” 大帝感到非常奇怪,一般人取名字不会这样,看着饭馆人来人往,生意不错,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名字?不知不觉他就搂着徐丽丽上了木楼。 饭馆里面很宽敞,有四十多张饭桌,可奇怪的是左面二十几张饭桌上都是吃饭的,右面二十几张饭桌上全是说烂话的。嗨,明白了,烂嘴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再看老板,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不到三十的样子,穿着一身非常合身的绣花绸衣。面额方正润泽,似乎闪动着光波,迷人的大眼睛还是双层的,嗯,真他妈的好看,简直比我大帝都强! 听人说,老板的名字就叫张烂嘴,可是他却不说话,只是笑意盈盈地在堂前一张椅子上蹲着,身前一张桌子上是一把算盘,一杯茶,茶香一阵阵飘溢而出,显然不是普通人喝的那些茶叶。 大帝叫了一碗海丝面,面条细如发丝,略有淡绿色,但是绿里又泛黄,好像又是浅黄色,但是仔细一看,浅黄里面又有乳白,眨一下眼,那乳白就又没了。面条皮面上流动着海浪似的叠纹痕迹。对着光看,晶莹透亮,捞起来吸一口,非常香,有茉莉花的芬芳。也很柔润,就像那逍遥仙子的酥胸一样绵软柔滑,带着一股细微的热气进了食道。 什么?刚刚没有对这面考究,现在问题来了,什么人用什么料,能够做出如此醉人的面条! 大帝一下子放下碗筷,回头去看那张烂嘴,却被龙王一人惊呆了。 张烂嘴对面坐着一个道姑,那道姑啊,羞死月亮的面容,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整齐得没有一根紊乱的长睫毛,不知怎么修整起来的云发,如云似雾,好似就要倾斜歪堕,却又端正肃然,眼角嘴唇似笑又不见笑,两耳似大但没有一点因为偏大的不雅,好像紧贴在两侧,但是又玉立舒张,目光所出,似乎对所有人都在笑,都在打招呼,但却不与任何人目光接触。道姑浑身散发出一种令大帝难以自持的女人的骚气……呜呜呜,他妈的,又是一个妲己! 大帝也真的是一个怪人:见美女就怕,也来气,可能是妲己的后遗症。其实妲己何许人也?他也没见过,但是对她的美丽传说却是听了数百年一样,知道她害人,搞掉了纣王江山,回眸一笑,山海湮灭! 回眸一笑百媚生?哪有百媚啊,眼前这样的,一媚也死人啊!呜呜呜,他妈的! 大帝忽然不再顾盼,低头只是吃,“哧溜,哧溜,哧溜。”一碗面就下肚了。 另一边一个正拌烂嘴的看到大帝三五下就吃完了,就对着大帝招招手,老熟人似的: “吃完了?吃完了就过来说道说道,这面怎么样。” 大帝心中正在盘算怎么过去也烂一次嘴,听到叫声,就一边高兴地走一边问; “哈,还要谈谈感受?” 一群人就笑起来:谈感受?明明是拌烂嘴,怎么就叫谈感受了! 大帝过去坐在那个招手人的对面。那人五十左右的样子,细声慢气的问: “面怎么样?” “怎么样?很好! “怎么个好呢?” “那你想问哪方面的好?” “先说说色吧。” 那人考学生一样问。 “淡绿里泛浅黄,浅黄里藏乳白,不黄不绿不白,亦黄亦绿亦白,而且……” “而且什么!” 一群拌烂嘴的齐刷刷站起来,好像大帝将要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大帝目不斜视,一边站起来慢慢地踱步,一边轻轻地抚摸怀里大睁着眼睛的花猫徐丽丽,若有所思。 忽然抬头望着屋顶,轻轻地说: “里面有一种看不见的颜色。” 其他人还在迷蒙,张烂嘴和那道姑一下子站起来,先前的宁静仪态荡然无存。 有几个烂嘴又坐下了,其中一个自言自语: “看不见就是说不清,说不清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懂,和我一样啊,还以为发现了什么。” 大帝轻轻一笑: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里面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那人面色一红: “倒是没有。不过没根没据,还是等于不知道。” 大帝回头看一眼张烂嘴: “要说出来吗?” 张烂嘴疾步走下桌台,对着当代作一个大礼: “先生请先喝茶。” 于是大帝就坐到了张烂嘴的座椅上,张烂嘴在旁边给大帝泡茶。 轻轻地呷一口,一股百花香味直扑心脾,贯穿五脏六腑,神心间骤然灵门大开。大帝的震惊无所比拟,但是他忍耐没有发作,情绪控制到一个极其微妙的境界:似乎惊讶,但又好像没有通悟。好像悟到了,却又有所迷蒙。 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 茶之道,不可为外人道也!何况这里有两个特殊人. ------------ 021季元硕大祭海神 妲己女指导玉成 兴天帝国对于投靠的外国平民大加扶持,分别安置城镇,一时间帝国内兴起千万片风味各异的民族特别区。 这种现象呈持续发展的情形,兴天帝国的版图在不断地扩展,五年以后,兴天帝国的版图扩大了十四五倍。 正是: 无妄之灾有因果 阵痛之后现曙光 话说季友国国王季元硕被兴天帝国有神仙相助一说所惊吓,不但不再有进犯兴天帝国之心,反而担忧兴天帝国来找自己的麻烦,郁闷成疾,一时卧床不起。 过了两个月,大臣向他请问祭祀海神之事,季元硕忽然来了精神:兴天帝国有神仙,我们也有啊,海神之力,据说可以毁天灭地,我为何不去祭祀求助? 当下率领群臣去海王庙祭祀海神,规模之大,超越以前任何年代。 相传很久以前季友国是以活人祭祀海神的,后来季友国出现了一位大仙,去掉了活人祭祀的传统,改为畜生祭祀。季元硕为了达到求神保佑的目的,这次竟然不顾众多大臣的反对,依然采用活人祭祀,一次性活祭了三位美女。 三位美女被割断喉咙后摆放在海王庙的神案上,国王和大臣望定香案上的神牌一齐叩拜,叩拜还没有结束,神案上刮起一阵黑风,黑风里扑出一只鱼形怪兽,巨口一张,三位美女便被一口吞噬。 虚空里响起一阵大笑声,之后一个声音从海底传来: “本神可以助你除灭兴天帝国,但你每年都要给我三位美女的活祭。三天以后你可出兵,你出兵之后我会率领十亿儿郎随你而去,定让你大获全胜!” 季友国国王季元硕大喜过望,当下就积极准备进军兴天帝国。 三天后季元硕派出一级战船一百条,二级战船四百条,三级战船一千条,在大元帅季华硕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级战船每条载海兵五百人,二级战船每条载海兵二百人,三级战船每条载海兵五十人,总计海兵十八万,是季友国全部的海军力量。 驶出三四里,海里刮起妖风,季友国战船顺风扬帆,速度一下子提高数倍,不到一个月就进入兴天帝国海域。 河神董荣首先得到信息,直接送信给兴天大帝。兴天大帝哈哈一笑说: “没有什么,他们嫌命长,我们就帮助一下。” 兴天大帝出动一级战船四百条,二级战船一千条,在距大陆一千里的地方迎战。 和前两次一样,他首先让蚯蚓王出动,以迷雾加毒雾迷乱季友国海军,但是这次没有凑效,妖风一刮,毒雾倒卷而来,兴天帝国的海军纷纷昏晕,吃了一个极大的哑巴亏。 蚯蚓王与鱼妖交手,一时间竟然旗鼓相当,战了个不分上下。蚯蚓王急忙化龙而起,化身千万丈,鱼妖吓了一跳,急忙后退,被蚯蚓王一口咬掉尾巴。 鱼妖大叫一声跌落大海,蚯蚓王正要扫荡季友国的战船,忽然海面上跃起无数胳膊粗细三尺长短的怪鱼,铺天盖地地围住蚯蚓王,蚯蚓王龙吟一声,千百万怪鱼纷纷死亡,雨点似的落入海水。 但是怪鱼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亿,云雾一样包裹住蚯蚓王,蚯蚓王浑身上下到处趴着怪鱼,他们一个个把尖利的牙齿刺入蚯蚓王的龙身,蚯蚓王瞬间一身伤痕。 蚯蚓王负伤逃窜,无数怪鱼在后面追赶,一时间狼狈不堪。 兴天大帝遥望蚯蚓王落败,急忙召集吴成功带领一百仙帝境支援蚯蚓王。 一百个仙帝境也阻挡不了怪鱼的群攻,片刻就败下阵来,而且有四个葬送在鱼口。 兴天大帝大吃一惊,急令所有仙帝境仙君境参战。 仙帝境可以一掌杀死四五千怪鱼,但是一千个仙帝境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杀掉数亿怪鱼,不到十息时间便有十多个仙帝境丧生鱼口。 兴天大帝大怒,挥动八宝扇急速冲入鱼群,一扇之下,有数百万怪鱼灰飞烟灭。 但是怪鱼的数量不减反增,怪鱼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兴天大帝霎时就陷入险境,浑身伤痕累累。 忽然有十几个怪鱼咬住了八宝扇,兴天大帝急挥数扇,刚刚把这几个怪鱼杀死,不料又有数百个扑过来撕咬八宝扇,兴天大帝拼命挥扇厮杀,怪鱼越来越多,终于把八宝扇撕裂得只剩下几柄骨架。 丢了八宝扇,拼命使出拘天诀,眼前的怪鱼纷纷死亡,但是死亡的数量远远跟不上增加的,兴天大帝的胳膊、腿子数息之间被怪鱼吃掉了一半多。 感觉到了生命的危险,兴天大帝只好使出遁身法逃跑。 但此时逃跑已经变成奢望,闪电也难以穿越那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怪鱼群,遁身法在不断的千万次碰撞中速度越来越慢,忽然大脑一痛,几个怪鱼同时把鱼刺刺进兴天大帝的头里,兴天大帝瞬间失去抵抗,被数千条怪鱼分食。 忽然空中伸出两只巨臂,一只抓住了一丝兴天大帝的碎肉,一只抓住兴天大帝的一丝神魂,忍受着千万怪鱼的撕咬,艰难地收了回去。 救下兴天大帝的当然是妲己,但是此时妲己变化的形象是逍遥仙子。她把兴天大帝的一丝神魂打入那一丝碎肉,为兴天大帝重塑了肉身。 看到兴天大帝性命无虞,妲己于万里之外对着兴风作浪的怪鱼喷出三昧真火,一时间海天烈焰熊熊,烧得怪鱼四处逃窜。 但无论跑到哪里也逃不出三昧真火的范围,百息之后,天海间再也找不到一个怪鱼。 怪鱼是鱼妖元神所化,怪鱼死后,鱼妖元神毁灭,自此后天地间绝了怪鱼种类。 正是: 莫道法力豪, 生灭自有时。 三昧真火灭了怪鱼,鱼妖化为灰烬。忽然一阵飓风对着季友国战船刮去,季友国战船瞬间东倒西歪,不一会都葬身海底,霎时就没有了踪影。 灭了季友国的海军后,妲己着手为兴天大帝改造肉身,四十九天后兴天大帝终于有了一个健全的身体。 但遗憾的是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功力,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凡人。 妲己本来想给兴天大帝输入功法和法力,但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对大帝说: “当年我让你去乌嗤国矸石山入道修仙,你为何不肯?” 兴天大帝不假思索: “不去那里,我也可入道修仙。” 妲己斥责: “入道修仙岂是那么简单?修仙首先是修心,心境没有提升,法力上去不是好事。心是万法之源,又是万法之根。源不足,根不深,法力高深有什么用?遗祸无穷!” 过一会妲己探口气说: “矸石山有大仙,在那里即可修仙亦可找到依仗,我所剩时日不多,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兴天大帝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想了半天,还是不想去。妲己放缓语气劝道: “世间王侯何其少?一个个都做了尘土。修仙者如果心境上不去,以后大难来临,难以逃遁,最后还是尘土,你想明白了?” 兴天大帝还在犹豫,妲己又说: “之前想毁灭你兴天帝国的是天界金仙,此次失利后他们一定会重来,早则十年迟则五十年,一定会来的,你如果想让兴天帝国存活下去一定要修炼到大仙位……你放心,你的帝国我会照顾的。我等你五十年,如果你修仙有成,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兴天大帝大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妲己又说: “你此去可改名换姓,一定要低调做人,尊师重道。” 话音未落,妲己竖掌一推,兴天大帝便无影无踪了。 妲己又变身女旦,和头发变的兴文公子入住兴天帝国,兴文公子从此做了兴天大帝。 正是: 五岳寻真不辞远 一生仙缘名山求 第二十八章  艰难行 兴天大帝一骨碌从空中跌下来扑在地上,满嘴都是泥土。东张西望了好一会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找了一处有树障的地方休息了一会。 想起逍遥仙子给自己的功法,开始试着修炼,至天黑也没有修炼出半丝真气,不由得心生愧疚。 四处黑魆魆地,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寂静得令人恐惧。 忽然一声狼嚎传来,兴天大帝顿时毛骨悚然。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遇到豺狼的结局不难想象,兴天大帝深感修炼的迫切性,于是爬到一棵巨树上面,开始争分夺秒的修炼。 天亮的时候,丹田里感觉到一丝似有似无的热气。他不能肯定这丝热气就是真气。自己以前的第一股真气是肖引弟和吴成功输送的,所以他至今还不知道第一股真气是怎么形成的,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他在河里喝足了水,就开始找吃的,那些平常不起眼的青果在树上摇曳的时候,已经勾动了他的涎水,在口里还没有咬碎,赛过仙果的香甜已经蔓延全身,虽然那些青果是酸酸的。 饥饿蛰伏以后便开始问路。但是这里的人不仅穿着与兴天帝国差异很大,语言方面更是丝毫不通。 数天以后他终于放弃了问路的打算,认定南方尽力爬涉。 之所以认定南方,是因为这里的河流都去了南面。如果说乌嗤国的矸石山是一个兴旺之地,那么肯定处于一个富足的地方,而在他的思想里,兴旺之地一定是诸水汇聚的大地。至于这里是不是乌嗤国,是他坚信逍遥仙子一定是把他送到了乌嗤国,否则此行便毫无意义了。 三个月过去,他身上的衣服完全破碎,几乎找不到哪怕是巴掌那么大的一处没有碎裂的地方。黑瘦的面庞加上鸡窝不如的头发,以及不能遮体的衣服,造就了他十足的叫花子形象。 脚上已经没有了靴子,光脚板上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踩到石子上已没了感觉。 但是那眼睛越来越有神,因为他已经在丹田聚集了不少的真气。足下的路程由每天的三五里已经变成十多里,拜服在脚下的山顶数目一天天的在增多。 一年以后,他吃的种类越来越多,由开始的生吃鸟蛋变成生吃青蛙,以至于后来他什么都生吃,包括树上指头粗的虫子。 两年以后,他每天能够走出三十余里路了。攀山登崖,飞越山涧,感到越来越轻松。 这时候,他已进入开穴境,离开脉不远了。 有时候遇到一两个路伴,他就学习当地语言,两年后竟然能够听明白许多当地语言了。 “矸石山在哪里?” “矸石山怎么走?” 问了无数次的话在不断地重复,然而没有得到一次答案。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里就是乌嗤国。 三年后他终于进入开脉境,而且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够完全听懂他的话的和尚。 但是和尚的话让他气急败坏: 矸石山不在南面,而在北面! 去矸石山,他已经走了一条三角形的直角边,还要走另一条直角边。 他瘫倒在地上,口里在嗫嚅: “白走了三年,白走了几万里!” 和尚哈哈一笑: “不会是白走吧?肯定得到了什么。” 他愕然,得到了什么呢?开脉境啊,还有……还有什么呢?说不清楚,但是感觉还有什么! 返身北上,速度提高了许多。方向明确了,心情好了,真气在滋生,豪气在倍增。 不过越往北方,路途越加艰险。 山越来越高,水越来越野。 前天遇到一只虎头猪身的怪兽,和他搏斗了半天,几乎让他丢掉了性命,最终让他吃掉了怪兽的心脏。 今天遇到了五个绿林好汉。 为首的是一位开穴境,其他四位都是开脉境。兴天大帝自忖不是对手,就以叫花子的身份和他们沟通,想让他们放过自己。 可是那开穴境独具慧眼,说: “我知道你没有什么财物,但是你是开穴境,我要你加入我们。” 兴天大帝已经能够听懂他的话,明白是要他加入强盗团伙,便摇头拒绝。 那开穴境招呼其他四人冲上来捉兴天大帝,兴天大帝返身就跑,一直跑出二十多里才摆开他们。 ------------ 022筚路蓝缕无畏路 寝苫枕块求仙心 兴天大帝已经能够听懂他的话,明白是要他加入强盗团伙,便摇头拒绝。 那开穴境招呼其他四人冲上来捉兴天大帝,兴天大帝返身就跑,一直跑出二十多里才摆开他们。 今天的路折了个来回,等于没有进展。而且为了摆开那五个,还需要走弯路迂回,这样下来,等于多走了两天。 冬天来了,兴天大帝用杀死的兽皮裹紧身体继续赶路。 有一天他用兽皮换了一双暖鞋,结果只穿了不到两天就见底了,只好依旧光着脚在冰雪上走。 自从他吃了那只怪兽的心脏以后,他感觉浑身发热,冬天也并不那么寒冷。 但是天气越来越冷,两只脚越来越不听指挥,几乎变成了冰棍。 要想走捷径,就要越河爬山。许多河很宽,只能趟过去,或者游过去。最好的情况是遇到那些已经结冰的,可以直接走过去。不过需要在洁白的冰层上留下红色的脚印:他的脚上早已布满蛛网似的裂缝。 这里的山上很少有土,到处是林立的石头。遇到过于陡峭的山峰,他只好绕着走,不敢与之相搏。 这天天黑,兴天大帝钻进了一个山洞。洞里蜿蜒幽深,走了五六百步还不见底,于是他就在一块大石前禅坐下来。 寒冷远去,饥饿复来,入山三天,他什么也没有吃到,大脑一阵阵开始发晕。 饥饿的侵袭让他无法继续打坐,只好站起来,挣扎着继续在洞里行走。 约走进两里路后,看到前面有一具巨大的骨架,骨架占据了洞后所有的空间。兴天大帝心下估摸,这是一条巨蛇的遗骨,根据遗骨推算,巨蛇约有三抱粗,两百多丈长。如果巨蛇活着,一定是能够独霸一方的豪强。 兴天大帝终于遇到了可以入口的东西,于是就用牙去啃蛇骨。 蛇骨非常坚硬,费了好大的劲,他才吃掉指甲大小的一块。蛇骨入腹,生出一阵阵热浪,感觉丹田里真气浩荡,力量陡生。他急忙打坐运气,一时进入杳杳冥冥的状态,饥饿和疲劳烟消云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清醒后的兴天大帝感到浑身充满力量,便又去啃食蛇骨。 忽然眼前一亮,发现蛇骨里面有一颗发散着黄光的晶体,有小孩脑袋那么大,显然是巨蛇的内丹。 兴天大帝大喜过望,急忙抱住内丹用舌头去舔。 舔了一会,大脑开始发晕,紧接着便一头栽倒在那里了。 好久以后他又醒了过来,感觉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当下不再迟疑,继续在内丹上吮吸。 过了一会他再次昏倒。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开神境。 经过数十次的昏晕以后,他丹田里有了胀痛感,于是从蛇骨上揭下还没有风化的一些蛇皮来,包裹了内丹走出蛇洞。 他收集了三十四根较短的蛇骨藏入背包,又掰下一根较长的蛇骨做柱杖,一边用蛇骨点击石头一边借力纵跃,很快就越过了这座让他受益匪浅的大山。 五年后,他终于来到了矸石山脚下。 站在矸石山脚下仰望,矸石山包裹在深厚的云雾中,透过云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矸石山三峰并立的伟岸雄姿。 兴天大帝啃食了一会蛇骨,在山下讨了一碗水一口气喝掉,然后望着山上爬去。 正是: 千磨万凿出深山 不登仙路誓不还 三个时辰以后终于爬上了山顶,看到左右各有一处山峰,和脚下这个合起来成三足鼎立的局势。三峰之间是一块广阔的盆地,盆地里有千千万万的屋舍,和普通农家的庄园一模一样。 每个屋舍外面都有一块农田,里面是郁郁葱葱的五谷禾苗。 接待兴天大帝的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农者打扮的老者,他笑眯眯地问了兴天大帝的来源,然后在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下来。 看着兴天大帝“王兴天”的大名,老人笑着说: “我是这里值班的,你就叫我老萨吧。哦,你叫王兴天?哈哈,自己做王就算了,还要管理天上的事情?” 兴天大帝吃了一惊,这老者好高的想象力! 老萨对着面前的王兴天看了半天,忽然又哈哈一笑: “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你以后可以上天管理天庭的。不过若要那样,你就要多付出许多,要好好修炼。” 兴天大帝自此以后改名叫王兴天。王是他的本姓,兴天是从兴天大帝里取出的,名字取得很随意,没想到老萨竟然从里面想到了许多。 老萨让一个孩子带着王兴天来到一处荒废的庄园,让他住在里面修行,并指着外面的农田说: 一切都从这里索取,别无他途。其他地方你不要去。时间是三年,三年后有人来找你。 屋里有一张床,一个凳子,锅碗瓢盆都有,就是没有一粒粮食,也没有一叶菜蔬。 院里有生锈了的锄头、铁锹,以及一些简单的农具。 看样子这是要自苦自吃,踏踏实实做农活啊。 走出庄园,看到许多修者在农田里面忙碌。许多人都面黄肌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王兴天的农田里满是荒草,用了整整四天,他终于把荒草清理完毕,然后学着别人种下五六种蔬菜。 种子是从邻居家借的,议定蔬菜收成以后每种送十斤,用以抵消种子的借据。 王兴天每天在农田里忙碌两个时辰,然后就修炼,时间倒是非常充足。 他有巨蛇内丹,有蛇骨,所以并不愁没有吃的。 但是他难以想象其他人是怎么生活的。 他每天用一个时辰去外面走动,一边思考一些问题,一边观察周围的邻居,发现许多人都在吃糠咽菜,生活非常困苦。 四个月后第一批蔬菜成熟,他分给了周围的十余家最困苦的邻居。 一年下来,他把所有的收获都分出去,给自己仅仅留下了十几斤蔬菜。 许多人都非常惊讶:这个人靠吃什么活着? 有时候他也看看矸石山送来的功法。 功法只有一张纸,四句话,十六个字: ------------ 023无呼无吸万法源 有情有义众生城 “独立守静,呼吸绵长。致虚守空,无呼无吸。” 这是相当于禅坐的功法,前面三句他已经做到了,但是要达到没有呼吸的境界,王兴天自认还做不到。 一个邻居不到一年就跑了,做了逃兵。 第二年又跑了三个。 第三年的农田里还没有收成,许多人都断粮了,于是又有六个离开。这样,王兴天的十八个邻居丢掉了十个。 但慕名而来的在不断地补充这里的缺额,苦难岁月仍在持续。 王兴天渐渐地执迷于“无呼无吸”的修炼,一坐竟然坐了四十天。 三年圆满,上面来人招走了王兴天在内的八个人,他的十八个邻居终于有七人熬出了头。 另外几人没有达到“无呼无吸”的境界,如果不想自己离开,就要在这里继续修炼三年。 上面来的人叫老铺,仙人境的修为。老铺对这八人非常满意,高兴地说: “以前通过第一级合格的一级生不过是五分之一,没想到这次这个片区竟然有一半,你们非常好。” 那七个邻居都把感激的眼光扫向王兴天。王兴天明白,如果没有自己的援助,这七个人里面至少有三个坚持不到现在。 八人离开易阳峰来到太阴峰,被一个个分配进山洞里。 老铺告诉他们: “你们已经是二级生,三年后二级生通过考核升入三级生,希望大家努力。” 山洞里依然是一张床一把椅子,还有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桌子上摆着一本书,一把剑。 外面依然是一片农田,农田里是茂盛的农作物,其中有一半是药苗。马上就要成熟的作物招惹得众人眼睛发亮,饥肠辘辘的他们一下子都钻进了农田里,敞开肚皮大吃一阵,不一会就一个个非常惬意地走了出来。 还是肚子要紧啊!王兴天不由得一阵感叹。 再看远处,在太阴峰和折印峰之间是一个八九十步的缺口,缺口里面是空旷的山野,那里是矸石山的狩猎场。 可以打猎啊!八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生活终于有了保障。 王兴天一头扎进那本书里面。上次的经验告诉他,下次的考核内容直接与这本书的内容有关。 书里第一页仍然是四句话,第二页是一部剑法,只有五个简单的动作,名曰“五行剑”。第一招金剑式,第二招木剑式,第三招水剑式,第四招火剑式,第五招土剑式。第二页后面一百多页都是人体图,分经络、穴位、骨骼、五脏六腑五部分。最后一页画着一个人屈膝低头侧眠,两只手掌掩着两个耳朵,闭着眼睛,额头抵在膝盖上。 王兴天细看那四句话,却是摸不着头脑。 “恍兮惚兮,道之所存。五心朝元,无始无终。” 想了半天也不知其所以然,索性丢开一切去研究那剑诀。记熟剑诀后立即拿起桌子上的剑去外面练习。 不到一天,王兴天便能够熟练地舞出五招剑招。 第二天他接着练剑,越练越感到剑诀奥妙无穷,每一招里都含有无穷的变数。 第三天的时候,他已经深谙剑中滋味,深入其中,难以自拔。 不停地舞动,不停地感悟,剑光嚯嚯,剑身泛出五色光华,五色光华渐渐地汇聚在一起,“嗤”,飞向对面山石,只听一声响,十步外巨大的山石碎成数块。 他愕然地望着对面,心里一声惊叫: “五气朝元!” 他就地坐下来,把五式动作仔细回忆,与五脏之气一一对照参悟,深切领会五心朝元,感悟五气朝元后的无始无终大道。 “恍兮惚兮,道之所存。五心朝元,无始无终。” 心中默念千百遍,王兴天一坐就是三个月。 忽然五脏热气奔涌,脏气齐聚心田,下注丹田,顺流直下,过会阴,上肾盂,入神道,达百汇,越印堂,穿承浆,跨膻中,复入丹田,恍兮惚兮,无始无终。终即为始,始即为终……忽然感觉自己之前的境界消失了,和没有修炼一天的凡人没有区别。 惊骇之余没有停止,此时只能勇往直前。 “轰”地一声响,神道大开,诸穴开,百脉通,一步跨入开神境。 这个开神境不同于自己之前的开神境,似乎含有无上道义,丹田的真气比之前盛大数倍。 正是: 仙山自有通仙术 得失不负苦行功 第三十章   大道如海又如丝 王兴天忽然睁开眼睛,目光霍霍,神智通明,功力大增。 折印峰上扫下一道目光,对着王兴天一声长叹: “此子深谙道韵,有如神助,天途不可限量!” 王兴天正要进洞,那七个同修过来向他问候,接着试探他三个月来的心得。 王兴天也不藏私,就把自己通过练剑所得和盘托出。 大家都作揖致谢,其中一位叫宽河复的曾经多次得到王兴天菜蔬资助,听到王兴天对自己所得毫无隐藏,便倒地下拜。 王兴天急忙拦住宽河复说: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何必如此!” 一个叫焦亮时的也过来叩拜,说: “先前多次受王兄恩惠,今天又见王兄无私传授心得,理当受此一拜。” 接着众人都来拜见,慌得王兴天手忙脚乱。 这个晚上,大家把近几天打猎所得拿到一起进行会餐,气氛非常热闹。 打通任督脉,修炼者都能做到,但是矸石山独辟蹊径,以五气朝元法沟通任督,乃是绝高的手段。因为五气朝元以后,与自然界五行合一,已然开辟出超越五行界、进入无上大道的仙道,是道中之道,法中之法,修炼者自此龙游大海,大道可期。 王兴天心中感叹,方知逍遥仙子要他在此修道的原因。 五气贯通后,五行之道尽数可解,生克制化也可信手拈来,衍生的法术浩如烟海,何止千千万万?王兴天再次感悟,有了大道如海的感叹。 三年的任务不到一年就完成了,但是面对波澜壮阔的大道,他依然有望洋兴叹的感觉。 接下来他上午练剑,下午禅坐,修炼更加勤奋。 上午他只练一招剑式,从中体会剑式里面细微如丝的变化。 以前他练习五式剑招,用了不到三天,现在练习一式,竟然用了一个月,仍然未得其中奥妙。 三个月后,他从一招剑式里化解出二十五式剑招,但仍然不能与五脏脏气的运行转变加以对应。 他在洞前徘徊,深思。忽而急舞剑招,忽而剑招凝结不动,一个姿势冻结,直到数十天后才变换丝毫,接着又是长久的停顿。 “南方有火,可生土焉。土里含金,水汽生焉。化形为木,木而克土,金在其中。火可克金,金中藏火……” 他一边舞剑一边念叨,转眼又过了三个月。 一年下来,那一招剑式仍未破解。 王兴天在洞外修炼一年,深感大道如丝,难以微察。 正是: 大道如海舟可渡, 大道如丝无针引。 对剑长叹,剑道何其深哉,大道何其微哉! 王兴天终于感到了悟道之难。 入洞,啃食蛇骨,吮吸蛇丹,真气旺盛以后又出洞参悟。 五招化为二十五招,二十五招不能互相转化,意味着五气朝元后五气仍然是五气,大道之变难以完成,大道之妙难以悟透。 方向错了吗? 五行相生是大道,也是小道。大道之妙,妙在火里取水,水里生火,木中得金,金里摄木。是故凡人由少至老是大道之自然之道,神仙由老返童是大道之逆反之道。 把一招金气剑招化为二十五式,其间藏有五招金气之招,金气仍然是金气,与木气风马牛不相及也。 即使把二十五式之中的一招再化为二十五式,情况依然如此。就剑招来说,这样把一式化为二十五式的二十五倍,成为六百二十五招剑式,五大招计有三千一百二十五十招,可成为无上剑仙,可是对于探求大道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王兴天望道兴叹,仰天长啸。 有一天他踱步来到宽河复洞外,看到宽河复正在烤一只兽腿,火势太小,被兽腿上冒出的兽油落下浇灭了。 王兴天只觉得大脑里一声响,一丝明悟豁然绽开,犹如浩日破雾,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几步来到自己洞前,舞动五行剑之金剑式二十五式,于细微处略微改变一丝剑招,就听半空中一声巨响,五行剑绽放出数百朵剑花,虚空好像被嚯啦啦一剑刺破,天地震荡,万兽哀鸣,世界变了颜色。 抛剑而坐,微观五脏,自感五脏蒸腾,化为万千微粒,微不可查,微不可数,五行易位,木火和形,金木一体,水土共神,好似已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王兴天再三感叹,自己只顾探索大道,却忽视了大道藏于日常生活中。农田里的锄耕劳作,饮食里的水火运用,以及大小便等等,无不深含大道,暗合乾坤。矸石山大道者布下的第一个三年劳作不是表面上的炼体凝志那么简单,其中深有大道,旨在让修炼者仔细体味生活之道,从而参悟天地之道,只是深处其中者无法领会而已。 把握住丝丝道义,王兴天不敢稍有放松,就地闭目参悟,倏忽已过一个春秋。 折印峰、易阳峰、太阴峰上目光霍霍,不时扫下来关注王兴天。王兴天的虚空一剑震惊了他们,关注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 老萨叹息一声: “果然,此子敢于问天,敢于兴天!” 王兴天以前以准大圣境拿着宝扇、穿着宝衣也不敌亿万怪鱼,如果现在遇到怪鱼,怪鱼怎么能够抵挡他五行剑之一击? 想到这里,王兴天一笑: “何须动用五行剑?怪鱼也是五行所化,我以五行之力,挥手间便可以使亿万怪鱼销声匿迹。” 再五个月,王兴天超越开魂境直接进入仙人境,感觉法力源源不断生自天地归于五脏,凝于丹田。呼吸消失,诸觉皆无,天地空冥,万物归一,化为真灵。魂魄可随意化形而出,全身穴位豁然开朗,洞若观火,以前不怎么熟悉穴位的王兴天一下子对穴位、经络耳熟能详,若伸掌观纹。 拿起洞里那本书,把上面的穴位和经络图与自己身体内的穴位、经络加以对照,不由得心中一阵惊叹: 矸石山的大道竟然如此精深,与人体构造丝毫不差! 接下来的日子,他精研人体穴位与经络,依然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折印峰下来人考核王兴天等八人,竟然全部通过。 当然,其他人之所以能够全部通过皆源于王兴天的指导。 第二级考核全部通过,这在矸石山的数万年历史里是第一次,考核官非常震惊,因为以往最高的成绩是四分之一合格,而这次竟然是百分之百,于是就上报了高层。 经过查证,知道这八人的成绩与王兴天有关,于是王兴天被任命为带队司,带队司相当于小组长。 由于王兴天一直是赤脚,于是大家都叫他赤脚大仙。 正是: 大道如海又如丝 一悟通神叹何如 第三十一章   赤脚大仙与乌嗤公主 升入三级生后的修炼是四年。三天内可以随意进入功法库,参阅各种功法,但是每人只能选定一部,功法选定以后刻印带出。同样,每人可以刻印一门战技。 每个人可以在兵武库选一件兵器。 一年后入乌嗤国军队服役,服役三年后返回考核升入四级生。如果有人在三级生阶段进入仙人境,即可直接晋升四级生。 王兴天已经是仙人境,可是他隐匿了境界,所表现出的仍然是开魂境初期。 他体会到矸石山的修炼方法特别好,想一步步晋升,以便夯实基础。 王兴天所选的是一部金刚功和一部五行遁,金刚功是用来战斗的,五行遁是用来逃跑的。 五行遁即可以算功法也可以算战技。 这两部功法都是极难修炼的,特别是五行遁,需要熟练掌握五行的生克制化,许多人都望洋兴叹。 但是,王兴天仅仅是看了两遍就修成了五行遁。 他对五行的掌握已经登峰造极,区区生克制化简直连一碟小菜也算不上。 但是金刚功却是极难修炼,功法里讲要修炼金刚功,需要先行修炼金刚震,是用震颤法增强五脏六腑的坚韧度。 脏腑坚韧度达到一定层次,就要以金气贯入皮肤,然后凝聚金气,层层渗透皮肤、骨骼乃至全身细微组织,达到金刚不坏的境界。 第一次修炼金刚震,王兴天感到腹腔内好像有无数把小刀乱捅,五脏六腑全部出血,让他在床上躺了五天。 第二次修炼金刚震,脏腑依然出血,他躺了三天。 第三次修炼力度太小,没有伤及脏腑。第四次修炼力度又大了,导致他全身出血,半个月不能下床。 直到五个月以后,他才能小力度运用金刚震。十个月以后,他的脏腑已经能够承受大力度的金刚震,金刚功第一个阶段的修炼成功。 第二阶段的凝聚金气就简单多了。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五行术,对王兴天来说简单得犹如喝水。 金刚功虽然修炼成功,但是还处于初级阶段,仍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修炼,而这时候已经到了出发去乌嗤国国都的时间了。 王兴天去兵武库随意取了一把铜剑,就去大厅集合。 由于每次派出的人数都必须是十人,所以上面就把上一级的两个留级生加到了王兴天八人之中。 留级生里面有一个叫王金山的是开魂境巅峰,他很不乐意王兴天做带队司,就提出和王兴天比武。 王兴天哈哈一笑说: “王道友如果想做就做吧,我的武功怎么能够和你比?” 王金山骄傲地说: “哈哈,这样不公平吧?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这边宽河复和焦亮时不服,想和王金山较量一下,却被王兴天阻挡。 王兴天说: “急什么?会有机会展示的。” 其实宽河复与焦亮时都是开神境,即使是两人一起上也没有取胜的把握,而王兴天自己又觉得和这些人比斗没有一点意思。 老铺秉承上面旨意把一张飞毯交到王兴天手里,并给他教了咒语,这让王金山的脸色非常难看。 十个人坐上飞毯,王兴天念动咒语,飞毯急速变大,“呼”地一下就飞在空中,按照王兴天的指引急速飞行。 同级的方秀、林木河、段提刚、乌干达、牧高笛都嚷嚷着要学飞毯咒语,可是被王兴天摇头拒绝: “老铺叮咛,飞毯咒语只能我一个知道。” 和王金山一起的邓浩元恶狠狠地说: “你就是那个赤脚大仙?把咒语交给带队司。” 王兴天似乎没有听见,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铜剑。 “把咒语交出来,带队司才有资格使用咒语!” 邓浩元厉声喝道。 王兴天仍然没有抬头。 “砰!” 邓浩元一掌打到王兴天身上,王兴天纹丝不动,可邓浩元却手掌流血,痛得大叫一声。 众人都无比惊讶。 王兴天仍然在把玩铜剑。 铜剑上面是一层发锈的绿铜,闪烁出一股令人生寒的绿莹莹的光芒,王兴天心里明白,此剑不同寻常。 半天后来到乌嗤国国都乌嗤城上空,王兴天让飞毯落到城外北山上。 王兴天放眼观看,乌嗤城约有五十余万户庄园,西、北、南三面环山,东临大海,地势非常险要,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进城时交出矸石山法旨,守城士兵报告上去,不一会来了一文一武两个官员,带着十人去见国王。 乌嗤国的国王是矸石山委派的,说穿了,就是矸石山的一个傀儡。 但是这个傀儡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做的,他享受着兴天帝国那么广大的领土及四千多万人口的供奉,是一个只怕矸石山不怕天的人间帝王。 国王祖祖辈辈都以乌嗤取姓,这个国王叫乌嗤开,听说已经是第三百代乌嗤国国王了。 王兴天十人进殿时,乌嗤开已经设下十桌酒席,王侯将相近百人远远地迎在大殿门口。 十个人各居一席,都坐了主位,下面是地位最高的王侯将相作陪。 一下子有了从地上到天上的感觉,十个人全都释放出傲然的姿态,任凭包括国王在内的高层人物们敬酒。 当然,王兴天的姿态是假装出来的,他认为自己不能显得出格。 守城士兵因为法旨是王兴天拿出的,所以就认为王兴天是带队司,在他的介绍下,国王对王兴天特别恭维。 王兴天微微一笑,起身把王金山介绍给国王,并说明王金山是他们的带队司。 国王的脸色有些难堪,立即转身给王金山敬酒。 王金山刚才被气得几乎怒吼,看到王兴天非常知趣地把自己推了出来,才露出一丝笑容。 散席以后十个人被分别安排到一个雅居休息。王兴天一进屋子就立即进入禅坐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神仙术。 半夜醒来,却见灯火摇曳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趴在床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王兴天微笑着问道: “姑娘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半夜了还在这里?” 看到他醒来,姑娘非常高兴,用悦耳的声音说: “大仙,我是被派来侍奉您的。” 王兴天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好,你就上来睡觉,天亮以后回去。” 正是: 一日登且仙神位 无视人间帝王家 第三十二章   五剑之威 姑娘突然哭起来: “大仙,如果……你不……要我……我们全家就……我明天会被……砍头。呜呜呜……” 王兴天笑眯眯地说: “就说我要了你,我也这么说。” 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他们会验身的,欺骗他们,我家的罪更大……全家做奴隶……呜呜呜……” 王兴天愕然。震惊,愤怒,心中感到发痛。 姑娘的结局已被注定。 他把姑娘叫上床,紧紧地搂在怀里。姑娘全身痉挛,牙齿抖得咯咯响。 轻轻地抚摸了一会,姑娘渐渐安定下来。他豺狼似的手解开姑娘的衣服…… 姑娘痛得大汗淋漓,脸上却爆发出无比幸福的笑容。 这种没有爱的生活王兴天是不想沾染的,但自己又不得不入世随俗,否则不但不能帮这个姑娘,反而祸及其家人。 轻声细语地和姑娘说话,两个人一直相拥着,等待着白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