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下山 一日,昆仑后山的一片空地处,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拜别一名中年男子。一少年背着剑,眉清目秀,玉树临风,中年男子一手捋着胡子,一手背在身后,风度翩翩,两鬓虽泛起了白发,但英气不减当年。 “诺云,近日在扬州一带出现了魔君出山的传闻,不少地带又发现了妖魔出没,叔父希望你能下山一趟,除恶扬善,救灾民于水火。这也算是那么多年来的习武后叔父对你的一次历练。切记,此次下山不得御剑,一定要脚踏实地。” “叔父,诺云一定谨遵师命,定不辱使命。”少年行礼道。 “诺云。”中年男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从小在昆仑山上大,为人单纯善良,此次下山务必要谨慎啊。” “是,叔父。”少年抬起头,“诺云就此别过。” 说罢,少年背着剑下了山。 “诺云长大了。”中年男子仰望天空,感叹道,“大哥,你看到了吗?” 是的,此人正是沈皓轩,此次得知魔君重出人间,危害百姓,特派诺云下山。一晃就是十载,如今诺云在皓轩的抚养下长大成人,义兄李鸿晨也能泉下有知了。 就这样,诺云来到了昆仑山山脚下。然而,刚下山就碰到了一麻烦的家伙。 “少侠留步!” 突然,诺云的左腿被人紧紧抱住,诺云低头一看,竟是一名蒙面男子! “兄台这是……”诺云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那人仿佛十分虚弱:“不碍事,只是舟车劳顿,脱水了而已,咳咳……” “啊?那么严重,我看看!”诺云一惊,立马为他把脉,“不碍事啊……” 诺云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突然,那人抓住了诺云的衣服:“听说这里是昆仑山?” “是的,此处正是昆仑山。”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宝藏的所处之地了!”谁料,刚才还极为虚弱的那人突然眼里放出了光芒。 可昆仑派没什么宝物啊,听到这儿,诺云更是疑惑了,可一想又不对:“兄台千辛万苦前来是为了我昆仑派的何方宝物?” “你是昆仑弟子!!!”谁料,那人突然站了起来。 “正是。”诺云理了理被弄皱的衣服,也起身,“原来你没事啊?” 这突如其来的反问,瞬间,空气静止,尴尬极了…… “我……”谁知,那人依旧厚颜无耻地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我当然没事喽!小爷我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人吗?” “那就太好了。”诺云一笑,“看你的样子是想行窃吧,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让门派中的师兄弟伤着了就不好了。” 说罢,诺云转身离去。 “喂喂喂,你少瞧不起人啊!”那人在他身后喊道,“留下你的名号!” “李诺云。”诺云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哟,有个性~”那人一笑,拉下蒙面布,“我叫刘一哲,相信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 不知过了多久,诺云来到了一小镇上,恰逢一群路人围观,远远望去,竟然是一名老者躺倒在地,拦着两个青年男子及一辆马车不让他们走。 “你们撞了人,不许走……”只见,老人突然拉住了其中一个青年人的腿。 其中一个青年人一脚将他踢开,扬起了拳头:“老东西,不想活了!” “怎么回事?”马车内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帮主。”两个青年人行礼道,忙向他解释。 周边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你们这群天杀的呀,天杀的!”老者重重地捶着地面。 谁料,中年男子突然向老者瞪了一眼,衣袖中露出一把扇子,向老者甩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颗石子儿飞了过来,将扇子打偏,使得扇子飞回中年男子手中! “欺负老人家恐怕不妥吧。”就在这时,诺云拨开了人群,走上前去,他来到老者面前将他扶起,“老伯,没事吧?” 老者只是哭泣着拍了拍诺云的手背,摇了摇头。 “臭小子。”其中一个青年人双手抱肩,冲他喊道,“这老头莫名其妙地倒在我们马车前不让我们走,这明摆了不是诈骗嘛!” “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另一个人附和着扬起了拳头,“小心我们啊……” 谁知,话音未落,诺云边从地上又拾起两个石子儿,用手一掂,扔了过去,正中他们的穴道。 “你……” 中年男子一摆手,示意他们不再说话,只见他微笑着看向诺云,扇着扇子:“这位少侠身手不凡呢,不知可否让老夫领教一番!”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就持扇向诺云袭去,诺云一个侧身避开,赤手空拳与他打斗起来。忽然,诺云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攥,使得中年男子在半空中一阵侧旋,扇子落地,诺云伸出脚向上一提,便将扇子牢牢握在手中,仔细一看,不禁一愣:这扇子乍看之下是纸扇,没想到里面竟是用铁做的。 中年男子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踉跄停下,他捂着手臂,也一脸震惊的看向诺云:“你是昆仑弟子?!” “正是。前辈,得罪了。”诺云折起扇子走上前,将扇子递于中年男子。 “你这容貌,等等……”中年男子迟疑片刻。 “怎么了?” “莫非你就是李逸衡的胞弟?”中年男子接过扇子。 “前辈认识我兄长?!”诺云大吃一惊。 “是啊,何止是认识,这简直就是渊源啊,这不,刚处理完山妖之事,老夫正巧要前往成都孙家堡去会会那家伙!我乃凌云帮帮主秦赫齐。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师父是何人呢?” “在下李诺云,是叔父玄墨的大弟子。” “玄墨?莫非就是当年的昆仑派沈皓轩掌门?” “正是叔父的法号。” “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他上前拍了拍诺云的肩膀,“好,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李少侠莫放在心上。” 诺云一笑:“哦,哪里哪里。” “要不,作为赔罪老夫请你喝一杯?” “不不不,是诺云唐突了,还是诺云请秦前辈喝一杯吧。”然而,当他看向自己腰间时不禁一愣。 “怎么了?”中年男子问道。 “我的钱袋不见了!难道是刚才……”想起之前扶老者的时候,诺云一咬牙,不禁心头一悔,“糟了,中计了!” 然而,那个老者却早已趁打斗时逃之夭夭。 “算了,还是老夫来吧!”中年男子指着诺云笑道,转过身解了两个家仆的穴道,将诺云请上了马车,自己也跨了上去。 诺云刚上马车就发现车上还有一小女孩,只见,她躲到中年男子身后,害羞的冲着诺云笑了笑。 “这位是秦前辈的女儿吧?” “不错,这就是小女秦天樱。樱儿,快叫哥哥。” “哥哥好~” 听着小女孩甜甜的声音,诺云瞬间被酥化了…… 峨眉山上,同样,峨眉派的人也听说了魔君出山的事,于是,掌门人将众弟子召集于一片空地上。 “众弟子听令,扬州一带传闻有魔君出没,故,从今日起所有人都加倍练习,定要发扬我峨眉派的气势,终有一日及天下武林人士斩妖除魔,除恶扬善!”掌门义正言辞道。 “是,掌门。”众弟子纷纷行礼。 “镜月,你过来。”只见,掌门向其中一名弟子招了招手。 “掌门有何教导?”那名弟子长相清新,脸颊消瘦,唇红齿白。她上前一步,握着剑行礼道。 “镜月啊,掌门想让你下山一趟。” 听到这儿,那名弟子抬起了头。 “一来是想让你惩处妖邪。”掌门继续说道,“二来是想让你去打听一个名唤刘博启的人。” “刘博启?他是何许人也?” “江洋大盗,一个专偷武林宝藏之人。十年前,他消失于江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然而,近日他好像又复出了。” “难道他与峨眉派有何瓜葛?” “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尽快调查清楚便好。” “镜月遵命。” “白露,无双。” “掌门。”又上来两名弟子,行礼道。 “镜月此次下山你两陪同一起去。切记,万事都要小心,以免打草惊蛇。” “是,掌门。” 说罢,那三名弟子拜别离去。 成都孙家堡前院,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和几个家丁和婢女玩着捉迷藏。 “来呀来呀,来抓我呀!”男孩拍了一下那个蒙着眼的婢女,又灵活地避开。 婢女蒙着双眼,四处摸索着:“小少爷,你在哪?我找不到。” 忽然,一把轮椅从里边推了出来,轮椅上坐着一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推轮椅的是一名衣着端庄的中年女子。 “聪儿。”他轻唤道。 “爹!娘!”男孩兴奋地扑了过去。 其余人见状立马停了下来,那个蒙眼的女婢也快速摘下了布条,下人们纷纷行礼道:“老爷,夫人。” “嗯。”中年男子一点头,便把目光又转向男孩,“聪儿,怎么不见你练功啊?” “爹,我练过了练过了。” “哦?是吗?”中年男子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爹,我真的练过了!” “那就再练一遍给爹看看。” “啊~???”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闯了进来:“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这会儿会有谁来啊?”说着,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仆,家仆推动轮椅向大门而去。 “我也去!”男孩跟了过去。 大门口,秦赫齐与诺云赶到孙家堡。 “你是……诺云!!!”与诺云一见面,中年男子惊为天人。 “兄长!!!” 诺云与他紧紧抱在一起,感动到热泪盈眶。 “自从当年我被五毒派教主楚冰霜废双腿后再也没来昆仑山看望过你。诺云,最近你还好吗?有没有听你叔父的话啊?” “嗯。”诺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是自然了,叔父对我可好了。” “是嘛,那太好了!”中年男子拍了拍诺云的后背,忽然,他的目光转向了诺云身旁的秦赫齐,于是,松开了诺云,“哟,这不是凌云帮的少帮主秦赫齐吗?哦不,现在应该是凌云帮的正帮主了。” “逸衡老弟近日可好啊,你的事迹我也多少有些耳闻,怎么就把自己整了个残废呢?”秦赫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然而,轮椅上的那位也不甘示弱,笑道:“是啊,那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臭名远扬。当年是追求我夫人,现在呢,娶了十几位夫人都不见有子嗣吧~” “诶,此言差矣。”说到这儿,秦赫齐的目光转向了轮椅后面的中年女子:“这位是……” “李逸衡的爱妻——孙瑶瑶。”中年女子显然有些厌恶,“秦帮主该不会还想……” “哪里哪里,之前都是孩子心性,在下在此赔个不是。”说罢,秦赫齐举起扇子,行了个礼。 “李老爷,孙夫人好。”谁料,小女孩躲在秦赫齐身后害羞的叫道打破了僵局。 “这是小女秦天樱。”说着,秦赫齐笑道。 “诶,乖。”说着,中年男子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目光转向了身边男孩,“这是我儿子李子聪。乖啊,去玩。” 话音未落,女孩和男孩进了屋内,玩耍起来。 几句寒暄后,诺云和秦赫齐随逸衡进了屋内,坐在大堂上,两个孩子则在外面玩耍。 “诺云,你怎么下山了?”瑶瑶突然发问。 “不会是私自下山的吧?”逸衡笑道。 “兄长说笑了。”诺云回道,“是叔父派我下山历练。听说魔君又现身了,叔父要我去一趟扬州。” “哦,原来是这事啊。”逸衡诺有所思道,“我也正奇怪,当初魔君被我们爹娘封印了,怎么这次又复出了。” “逸衡老弟深居简出,江湖消息怎会如此灵通?”秦赫齐表示不解。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啊。”说着,逸衡拾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也对。”秦赫齐点了点头。 忽然,孩子们的嬉笑声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他们。 “你看,我家樱儿和你家子聪玩得多开心啊,好一对金童玉女!”秦赫齐笑道,“逸衡老弟,不如咱们就结个娃娃亲吧。” 听到这儿,逸衡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孙家堡内,两孩子在前院你追我赶,忽然,天樱一不小心被绊倒! “哎哟!”天樱摔倒在地。 “你还好吗?”子聪蹲了下来,递给她一只手。 “我没事。”天樱伸过手,起身。 两人就这样来到走廊台阶边坐下,子聪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花环。 “好看吗?” “好看。” “来,我为你戴上。”说着,子聪直起身子,将花环戴在了天樱头上,捋了捋她的秀发,“真漂亮!天樱妹妹,你放心,以后不论你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李子聪。” “那我要怎么联系你呢?” “这个好办!”只见,子聪从衣服中取出一个小哨子用力一吹。 顿时,一只白鸽在空中盘旋了一阵,从天而降。 子聪伸出稚嫩的小手,让白鸽落到自己手臂上:“它叫白小羽,是白羽的儿子。”说着,将哨子塞到天樱手中,“以后啊,你想找我就直接吹响哨子,白小羽会来找你的,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写给我。” “好,我答应你。”说着,天樱收下了哨子。 而在另一边,一蒙面少年潜入昆仑派,绕道来到后面不远处的不周山山洞内。这里雾气缭绕,最里边是一阶阶台阶,台阶顶端放着一口鼎,在云雾中若影若现。 少年欣喜极了:“神农鼎!!!” 当他纵身一跃,用轻功飞向神农鼎时,一只神兽突然扑了过来,挡在他面前。 “大胆鼠辈,竟敢擅闯昆仑不周山!”神兽龇牙咧嘴,发出了低吼声。 “你是……看守神兽!!!” 话音刚落,神兽就一掌扫了过去,少年一惊,一个后空翻避开…… ------------ 第二章 而立之劫 孙家堡大堂上,诺云和逸衡无意间聊到自己父母之事。 “兄长。” “诶,别叫兄长,难道你忘了?快,叫哥。” “是,哥。诺云此次前来一直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不妨说来听听啊?” “是父母的事。叔父平日里一直忙于昆仑派的大小事务,又怕诺云知道后会引起憎恨之心,从而习武会走火入魔,又像小时候一样大病一场,故一直不细说。” “诺云,你是不是对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 “我……嗯,实在抱歉,哥。” “诺云啊,你要相信,十年前咱们的父母可是仁义无双的侠侣,为对抗魔族人士奋勇杀敌,当时啊可是流传于民间的佳话。” “那后来呢?诺云一直想知道后来他们在哪里,他们过的好吗?” “诺云啊,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逸衡看了瑶瑶一眼,瑶瑶推着他的轮椅,将诺云及秦赫齐带了出去。 他们来到一座祠堂门前。 “哟,还挺气派啊!”秦赫齐感慨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不错,就是这了。”逸衡推着轮椅进去,点燃了三炷香,插入香台。 诺云紧跟其后,也点燃了三炷香,插入香台。 “爹,娘,衡儿来看你们了。”逸衡看了眼下排的两个排位。 “爹,娘,云儿终于见到你们了。”诺云目中含泪,叩头到。 此时,孙家堡前院,天樱和子聪坐在秋千上。 “对了,子聪哥哥,你知道楚冰霜是谁吗?” “楚冰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说着,子聪双手搭在她肩上,惊讶极了。 “我听我爹跟武林人士经常提起过。” “唉,你有所不知啊。”子聪搓起了两只手,皱起了眉,“那个楚冰霜可是一个大魔头……” 数年前,楚冰霜从天而降,带领一群黑袍人闯入了孙家堡,他们大肆厮杀孙家堡的侍卫和婢女。 “胆大,是谁在此造次!”孙鹤龄匆匆赶来,一掌劈死了两个黑袍人! 谁料,领头的黑袍人突然一个瞬移来到孙鹤龄面前,一把将他揪过,并且解下了自己的面罩:“老东西,可还记得我?” “是你!!!”孙鹤龄瞪大了双眼。 不错,那人正是楚冰霜! 一个时辰后,瑶瑶和逸衡回来。 “爹,我回来了!”瑶瑶跨进门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突然从里面摔了出来,只见他满脸是血! “怎么会这样?”瑶瑶蹲下身子,将那个侍卫转过脸来。 “小姐,快跑……”话音未落,那个侍卫的脸便别了过去。 逸衡蹲了下来,用手指试探着侍卫的颈动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闯进门,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死去的侍卫,这时,恰好遇见一蒙面的黑袍人。 逸衡一愣,立马冲上前与那人过起招来。几个回合下来,那人都接下了逸衡的进攻。逸衡扫堂腿划过,那人跳起避开,接着,那人向后几个跟斗退去。忽然,逸衡一个瞬移,伸出双掌向那人袭去,那人也用双掌对抗,却因伤不是对手,被推开,正中一击,连连后退,良久才立定。当逸衡再次伸掌向那人而去时,那人突然一转身,从墙头溜走了。 “站住!”瑶瑶上前一步。 逸衡拉住她,示意了她一下孙鹤龄,自己翻过墙头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瑶瑶突然注意到倒在走廊柱子旁的孙鹤龄。 “爹?!爹——”瑶瑶哭喊着跑了过去,将他扶起。 只见他双目紧闭,早已断了气,浑身是血,一条胳膊还被卸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瑶瑶心痛不已。 忽然,她注意到了地上的标记,那是一个未写完的“林”,是孙鹤龄临死前用血写下的最后的讯息。 “是林庄吗?还是……不管怎样,还是得去查个清楚!”瑶瑶暗想着,一抹泪,起身离去。 而在逸衡那边,几个回合下来,黑袍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黑袍人便力不从心了。逸衡见状伸手向他的面罩袭去,谁料,黑袍人突然一转身,从地上拾起一把土撒向逸衡。逸衡立刻护住眼睛,却不幸中了黑袍人一腿,连连后退! “咳咳咳咳……”逸衡咳嗽着挥开面前的黄土,等黄土散去,黑袍人早已御剑而去,“无耻!” 逸衡拔出剑,御剑追了上去。 “站住!” 夕阳下,逸衡好不容易追上了黑袍人,黑袍人一愣。 只见,逸衡突然上前,伸手扣住了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挥臂摆脱,再次向逸衡过起招来。然而,黑袍人屡次出招都被逸衡一一识破,只见,逸衡一个后仰避开攻击,紧接着扭动身体,宛如一条活泼的鲤鱼一般,忽的转到黑袍人腋下,突然出掌,正中他的胸口! 顿时,黑袍人失去了平衡,从空中摔了下去…… 逸衡俯下身,御着剑在空中转了一阵,找到合适角度之后俯冲而下,伸手拉住黑袍人的衣服。 “让你死我还舍不得呢,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是谁!”说罢,逸衡将他拽上了自己的宝剑,扯下他的面罩,顿时,大惊,“是你!!!” 微风拂过,隔着屏障摇曳着大殿上两边的烛火,混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不免有种迷离的感觉。今日的五毒派大殿中央,是一洗澡用的木桶,里面泡着的正是楚冰霜,只是桶里的并非是什么花瓣香料,而是一条条瘆人的毒蛇。李逸衡背着宝剑,跨入了大门,手中揪着一黑袍人。只见他将黑袍人一推,黑袍人迎面摔倒在地! “你来了。”楚冰霜闭着眼开口道。 “你在等我?”逸衡淡淡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楚冰霜仰天大笑,“想不到,你竟可以追踪我到这儿?” “是你的手下一时大意,被我抓了。”逸衡的目光突然犀利起来。 “教主,属下办事不利该死……”那人奄奄一息地爬了起来,跪倒在屏障面前。 “辛雨昊!”楚冰霜一瞪眼,一挥手,射出一条蛇,穿破了屏障,“废物!” 那条蛇正中黑袍人的脖子,刚想张嘴咬下去就被逸衡握住了蛇身,扔向一旁。 “啧啧啧啧……”逸衡拍了拍手,双手抱臂,啧着嘴直摇头,“连自己的手下都不放过,你可真是狠毒啊!哦对了,你是有伤在身吧?”逸衡忽然放下手插着腰,“再怎么说五毒派的教主都是姑娘家,今日咱两的相见方式不免有些唐突了……” “不唐突。”谁料,楚冰霜扯过了一旁放着的衣裳,从桶中一跃而起,一阵旋转,迅速用衣裳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一拂袖将木桶和屏障击碎,转眼便侧卧在宝座上,用一手枕着。 “哟,那么快啊!”逸衡道。 “是啊,现在离你的死期也不晚了!”谁料,楚冰霜突然从衣袖中射出一丈绫,向逸衡袭去。 逸衡立马伸出手将长绫握住,两人就这样在大殿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一条蛇竟然顺着长绫缓缓向逸衡而来,逸衡大惊,立即让宝剑出鞘,砍断了长绫,挥向楚冰霜,一个后翻避开。 “要小心了,我这儿的毒蛇可多了去了。”楚冰霜笑道。 逸衡警觉起来,余光可见,周边的地上、柱子上竟然都是毒蛇!然而,他还是打起了心理战术,笑着说道:“哦,这样啊……” “所以,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忽然,楚冰霜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着甩出了数匹长绫,逸衡见状立马向后连连退去!就这样在长绫旋转成旋涡的包围下,楚冰霜突然射出一掌,逸衡一挥剑挡开。 “五毒掌!!!”逸衡大惊。 “你死定了!”楚冰霜又出一掌,直逼逸衡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黑袍人奋力起身,扑了过来,正中一掌,立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楚冰霜见状,立即一个侧旋,收起了长绫避开,稳稳落地。只见她怒视前方:“辛雨昊,想不到连你也背叛我!” 说罢,楚冰霜一个瞬移,伸手掐向黑袍人的脖子,逸衡一个跟斗翻到黑袍人面前,挥剑替他挡开,与楚冰霜僵持在大殿中央。 只见,逸衡与楚冰霜打得难解难分,忽然,逸衡四肢再次被长绫缠住。这时,不知从哪来游来一条毒蛇,对着逸衡的左腿狠狠咬了一口! “啊!”逸衡忍痛向下一看,那条蛇早已逃之夭夭。 “没想到吧,李逸衡!”楚冰霜用力一拽,抽动长绫,逸衡在空中一阵翻转。 谁料,楚冰霜隔空出掌,一击打中逸衡腹部。顿时,逸衡被打出了好远,他重重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与此同时摔断了另一条腿! 楚冰霜一个瞬移,伸爪向逸衡袭去。 “李逸衡,小心!”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空中划过,挡在了逸衡面前,洒出了一把硫磺! 那人就是辛雨昊,瞬间,空气凝固了……楚冰霜一愣,她的手直接掏穿了辛雨昊的腹部! “辛雨昊!”她恶狠狠地看着他,突然拔出手爪,连连后退! 逸衡大惊,辛雨昊又是一口咸湿喷涌而出…… “辛雨昊!!!”逸衡想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腿无法动弹。 就这样,辛雨昊摔倒在他面前,别过头,正好看向逸衡:“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接近楚冰霜……她中了我的硫磺……法阵算是废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逸衡很是不解。 “因为你和孙瑶瑶的感情……”辛雨昊吃力地开口道,“我答应过自己……要做好……人……” 渐渐地,他的声音弱了下去,弥留之际,他仿佛看到了故人一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慢慢地向上伸手,微弱地吐出两个字,“貂……儿……” “辛雨昊!”逸衡一愣,很想上前,却恨自己的双腿无法动弹,他狠狠地用拳砸向地面。 “哼,可笑!就凭你们那些小把戏还想杀我?!”楚冰霜一拂袖,欲上前。 然而,就在这时,孙瑶瑶突然带着一群侍卫闯了进来,侍卫们纷纷拔出长刀,指向楚冰霜。 “李逸衡!!!”瑶瑶见状立马扶起了地上的逸衡。 “我没事……”话音未落,逸衡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还说没事!”瑶瑶立即为他拭去嘴角的鲜血,心疼至极。 “想不到你竟然变聪明了,哪找的帮手啊?”逸衡笑道。 “什么呀,是爹留下的记号,我才误打误撞找去了林庄。幸好有林庄主出面,否则啊我怕是早已杀进去了……” “是嘛。”逸衡戏虐的一笑,“今天啊,楚冰霜怕是难逃此劫了……” 楚冰霜再想出招,然而却因刚才中了硫磺运不上功来,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李逸衡,算你狠,我们来日再战!”说罢,她一跃而起,破窗而去…… “逸衡,你的腿……”瑶瑶将目光转向逸衡的腿,“被楚冰霜所伤的?”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脸,两行泪落了下来,而逸衡却陷入了昏迷。 翌日早晨,逸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孙家堡的房间内。他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想要起身,谁料,“砰”的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接着,他扶着前方的凳子,两腿向前挪动,不料,凳子倒地,他一个踉跄,再次摔倒!想起身又起不了,他恨透了这种感觉,拼命地捶着自己的双腿! “逸衡!”这时,瑶瑶端着一碗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冲了进去,将药放在桌上,扶起逸衡,“你怎么……” “滚开!”逸衡直接挥开了瑶瑶。 “啊!”瑶瑶撞倒在地,然而,她不顾疼痛站了起来,指着逸衡,“李逸衡,你究竟要怎样啊?!” “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还要这双废腿做什么啊!!!”说着,他狠狠拍打着自己的双腿。 “李逸衡!”瑶瑶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将其阻止,良久,再次开口道,“你不要我了吗?没有你,那我怎么办?!” 瑶瑶缓缓放下逸衡的手,哭的声嘶力竭。 “瑶瑶……”望着梨花带雨的她,逸衡心软了,他伸手抚摸过瑶瑶的脸庞。 瑶瑶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目中含泪。 “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只见,瑶瑶将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腹部,“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 “难道……”逸衡一愣。 瑶瑶将头埋在逸衡的肩上,啜泣不已,逸衡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转眼今日。 “那天你爹很难过吧?”天樱突然打断了子聪的回忆。 “是啊,对一个练武的人而言有什么比失去双腿更难过的呢?”子聪搓着手说道。 “樱儿,该回去了!”这时,秦赫齐呼唤道。 “来了,爹爹!”天樱起身回道,继而又转身看向了子聪,“子聪哥哥,我走了。我会常找你联系的。”说着,她举起哨子扬了扬,甜甜地笑了。 子聪只觉脸颊一阵滚烫:“等等,天樱妹妹。” “怎么了?” “我……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啊?”天樱上前。 “你过来。”说罢,子聪也站了起来,跑向天樱。 只见,他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前亲了一口。 “子聪哥哥……”天樱脸上泛起了红晕,低下了头,“男孩子是不可以随便亲吻女孩子的……” “我是谁?我可是你的子聪哥哥啊。”子聪将手搭在她肩上,笑道。 天樱只是红着脸,笑而不语…… 就这样,逸衡、瑶瑶将秦赫齐和诺云一行人送到了门口。 “诺云啊,路上保重。”逸衡拍了拍诺云的肩膀。 “嗯,我会的,哥。还有,谢谢你送我的白马。”说着,诺云看了看旁边的骏马。 “那么,秦某也就告退了。”秦赫齐行礼道,接着抬起头眨了下眼,“娃娃亲的事别忘了哦。” “行了,行了,都还是孩子,你着什么急啊。”逸衡显然有些尴尬。 “樱儿,咱们回家咯。”说着,秦赫齐将天樱抱上了马车。 “那么,哥,我也告辞了。”诺云跨上了骏马。 “嗯,路上小心啊。”逸衡向他挥了挥手。 “天樱妹妹,再见。”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子聪忽然喊道。 天樱拉开马车的后窗,露出半张脸,也笑着挥了挥手。 “儿子,看不出来啊。”逸衡一惊,看向子聪。 子聪只是摊了摊手,进了屋。 “臭小子。”逸衡无奈地摇了摇头。 ------------ 第三章 邂逅 “驾,驾!”诺云骑着马飞快地向前。 谁料,就在这时,路中央的一个小女孩映入眼帘。诺云大惊,却发现马儿不听使唤! 眼看就要撞上,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女子突然一个跟斗,从人群中横穿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小女孩,一掌打向俊马。 诺云立马拉住了缰绳,迫使它停下,顿时,“吁——”的一声,骏马的前蹄腾空而起,周边的人都惊呆了! 良久,诺云从马上跳了下来。 “师姐!”这时,另两个女子拨开人群,急匆匆的赶来。 “好了,没事了。”那名女子放下孩子,“快回家吧。” “谢谢姑娘啊,谢谢!”孩子他娘心急火燎地赶来,将孩子一把抱入怀中。 “大胆狂徒,知不知道你差点伤了我们峨眉派的大师姐!”其中一名女子“唰”的一下拔出了长剑,指向诺云。 “抱歉……”诺云一时语塞。 “无双,不得无礼!”那名大弟子呵斥道。 “师姐,他差点伤了你!”那名女子看向她。 “是对方的马受了惊,怨不得他。” 听到这儿,那名女子才气呼呼的收起了剑。 “你没事吧。”那名大弟子上前一步,面向诺云。 “在下没事。”诺云摇了摇头,行礼道,“刚才诺云多有得罪,让姑娘受惊了。” “哪里哪里。在下峨眉派弟子高镜月,看阁下的样子也是习武人士?” “正是。在下昆仑派弟子李诺云,此次下山是为了收复扬州魔君之事。” “原来你也是为了魔君之事!”那位姑娘大喜。 “难道姑娘也是?” “当然喽。” 忽然,一名男子摔了过来,倒在他两中间。他两一惊,立马上前审视。 “你没事吧!”那名姑娘蹲下,翻过了他的身体,用手指试探着他的颈部。 “是他!?”诺云一惊,那人竟是刘一哲! “你认得他?”那位姑娘看向诺云。 “嗯,一面之缘而已。” 这时,耳边传来了“哼哧哼哧”的声音,他两转头一看,只见,一头花色的小型宠物猪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个布袋…… “爹,爹!别走,爹!”不知过了多久,刘一哲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内,“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的乾坤袋呢?!”忽然,他低头审查自己腰间大惊,扶着头,只觉自己还是脑袋昏昏沉沉,他回过头,却见那头宠物猪卧在自己床边,与此同时,还放着他的布袋,“元宝,还是你好啊。” 说着,他拾起布袋,绑在腰间,并抱起了宠物猪。 这时,进来了两个女子。 “行了,别谢那头猪了,是我们大师姐好心把你带回来的。”一名女子端着一盆水,放到桌上,“起来洗洗脸吧。” “你们大师姐?是谁啊?”一哲抱着宠物猪,穿好鞋从床上下来。 “说出来吓死你啊。”另一名女子放下了带来的饭菜,“我们大师姐可是峨眉派掌门座下大弟子高镜月。” “哦,什么啊~”谁料,一哲挥了挥手,“原来是玲珑师太的弟子啊。” “你认识我们掌门?!” “何止是认识啊,她的玉簪子还是我偷的……” “大胆!!!” 顿时,空气凝固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尴尬。一哲捂着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两名女子则纷纷拔出了长剑! “住手!”镜月突然走了进来。 诺云紧跟其后。 “师姐。”两名女子收回剑,行礼道。 “怎么回事?”镜月道。 “师姐,你不该救他,这小子就是个贼!”一名女子开口道。 “诶,此言差矣~”一哲绕过了那名女子,来到镜月面前,戏虐的一笑,“想不到玲珑她老人家座下还有这等大美女啊。” “放肆!”话音刚落,镜月就扇了一哲一巴掌。 “哟,脾气还不小。”一哲捂着脸,抱着猪,突然注意到她身后的诺云,咧嘴一笑,“诶,这不是李诺云兄台吗?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客栈后院,一哲被两名峨眉派的弟子用绳绑着腿,悬在井口。 “啊——”只听见“扑通”一声,一哲被扔进了水里,忽的又被拉了起来,扔到岸上,呛水之后的一哲咳嗽不止。 “说吧,你到底偷了多少东西?”只见,镜月走了过来,手中提着那个布袋,蹲下审视着他。 良久,一哲咳嗽好些后开口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小爷我偷不到的。想不到你们名门正派也会用严刑逼供,快把乾坤袋还我!” 一哲伸手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好啊,”镜月举着布袋,“那你先教我你的乾坤袋怎么用吧。” 听到这儿,一哲却把脑袋扭向了一边,表示不屑一顾。 “不教,行啊。”镜月揪着布袋起身,示意了一下另两个弟子,“白露,无双。” “是,师姐。”两人领命到,双手扣住了一哲的肩膀,欲再次把他扔入水中。 “高姑娘,得人饶处且饶人啊。”诺云见状立马上前阻止她们。 “好,我不折磨他。”说着,镜月来到了石桌边,抚摸着桌上的宠物猪,“多可爱的小猪啊。” “喂喂喂,你想干嘛!你这女人!”想到宠物猪会受牵连,一哲紧紧握住了拳头,“好,我教你。” 就这样,他们又回到了房间内。只见,那个布袋腾空悬在空中,一哲闭着双眼,念着咒语,忽然睁眼,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指向了布袋。 “开!”他一声令下,布袋瞬间敞开,开口朝向地面,里面的宝物一件件由小变大,纷纷落地! “十三师姐的银镯子!” “掌门的玉簪子!” “华山派陆师兄的翡翠茶杯!” “……” 峨眉派的两名弟子见状立即围上前去,蹲下审视,而刘一哲只是双手抱臂,挺直了腰杆,站在一边。 “你这乾坤袋到底能装多少东西啊?”望着源源不断往下掉的宝物,镜月很是惊讶。 “把你装进去不成问题啊~”一哲一笑。 “油嘴滑舌!”镜月用剑柄抵住了他的脖子。 一哲举起双手,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突然“哐当”一声,落下来一个巨大的青铜器! “神农鼎!!!” 诺云一惊,立马一个瞬移上前,来到神农鼎边上,用手抚摸着审查到,心想:还真是神农鼎。没想到昆仑派戒备那么森严都被这家伙得手了,看来此人不一般啊。那天让他上山看来是我大意了。 “高姑娘。”诺云突然转身,抛给镜月一条绳子。 镜月接过绳子,一点头,立马将一哲五花大绑! “喂喂喂喂,绑我干嘛呀!”一哲大惊。 “是时候让你安静会儿了,一哲兄。”说着,诺云走了过来,点了一哲的哑穴。 “白露,无双,你们两个看住他。”镜月将一哲推了过去。 “是,师姐。”两个峨眉派弟子接住他。 “李少侠,我们走。” “嗯。” 说罢,诺云和镜月走出了房间。 这夜,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月亮散发出暗淡的月光,在乌云中若隐若现。诺云坐在客栈后院的石桌边品着一壶茶,镜月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么晚了找我何事?”镜月走上前,在石桌边坐下。 “高姑娘 ,你不觉得刘一哲这人很可疑吗?” “都是惯贼了,见怪不怪,明日一早就可以送衙门去了。”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他的动机。”诺云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他偷来的东西我看了,除了他平时的小偷小摸,还有几件上古的法器。你觉得一个人偷那么多法器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练就什么武林心法或是丹药?” “不对。”诺云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个人,十年前的江洋大盗刘博启。” “刘博启?!那是玲珑师太让我打听的一个人,相传十年前他就销声匿迹于江湖了。难道,你的意思是刘一哲就是刘博启?!”忽然,镜月站了起来,然而,又仔细一想,“不可能啊,那刘一哲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是刘博启?” “那刘博启会不会有什么儿子?”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我知道刘博启有一个来自唐门的师父,叫做常佩佩,并且这两人与我们掌门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还是不要把刘一哲交给县衙门了。虽然那个常佩佩早在十多年前已死。”诺云站了起来,面向镜月说道,“但我有一种预感,你们的玲珑师太看到刘一哲后,一切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然而,此时一哲的房间内,他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两名峨眉派的弟子则抱着剑,站在两边打瞌睡。 突然,宠物猪跃上了一哲的床榻,一哲一喜。只见,那只宠物猪“吭哧吭哧”咬断了一哲手上反绑的绳子。 一哲挣脱开绳子之后大喜,揉了揉手腕,搓揉着宠物猪的脸,悄声说道:“元宝,果然没白疼你啊。” 说着,他拾起了地上的布袋。 “别走。” 忽然,一阵呢喃的声音传来,吓了一哲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峨眉派的弟子靠着栏杆说着梦话。一哲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他念着咒语,又将宝物全都收回到布袋中,抱着宠物猪,欲翻窗离去。 “诶,你!” 一哲回过头,一名弟子醒来,紧接着另一名弟子也跟着醒来。 “大胆小贼!”两名弟子拔出剑,向一哲冲了过去。 一哲一个侧身避开,扣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那名弟子将手向上一扬,挥开一哲,一哲立马用腿将她下盘绊住,这时,另一名弟子持剑冲了过来,一哲仰身避开,一掌将她打落!他退后了几步,忽然从腰间取出一支蝴蝶镖,射了过去,正中那名弟子的长剑。只听“叮”的一声,那名弟子连连后退! “跟你们大师姐比啊,你们还差远了!”说罢,一哲破窗而去。 这时,诺云和镜月循声赶来,一哲却已逃之夭夭。 “白露,无双!”镜月奔向她们,审查着她们的伤势,“还好,他只用了两成功力,没想害人。” “可惜,法器还是被他盗走了。”诺云捡起了地上的蝴蝶镖,与镜月对视一眼。 两天前,一哲蒙着脸潜入昆仑不周山,与看守神兽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将它打倒在地,不得不逼看守神兽化作人形。 “哟,你还能变成人啊。”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不过,现在你没机会了!”说罢,看守神兽一跃而起,举起长刀,向一哲斩去。 一哲甩出天锁断魂刀,用内力盘旋着,使得铁链形成了一个防护罩,一圈一圈的将他包围起来,“哐哐哐”的接下了看守神兽的进攻! 忽然,一哲收起了天锁断魂刀,纵身一跃,将天锁断魂刀的铁链撒向了神农鼎,将它缠住,拖了过来。顿时,神农鼎被抛向了空中。 “住手!”看守神兽也一跃而起,伸出手与一哲比拼着内力,将神农鼎夹于两人中间。 不知过了多久,神农鼎突然发出了震波,将两人震开,从空中落了下去! 被震伤的一哲在空中一阵侧旋,忽然从腰间取下乾坤袋,抛向空中,念着咒语,突然并拢食指与中指指向乾坤袋:“开!” 顿时,一阵强而有力的风从乾坤袋中释放,将神农鼎收了进去! 一哲从空中稳稳落地,拍了拍乾坤袋,得意地一笑。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乾坤袋?”看守神兽倒在地上,此时早已没了力气,大口的喘着粗气。 “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江洋大盗刘、博、启~”只见他望着看守神兽,一抹鼻子笑道。 就这样,一哲甩着乾坤袋,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这时…… “快来人啊,有人闯不周山!” 刚出山洞不久,就不知从哪跑来了一群昆仑弟子,挡在了一哲面前。 “这么多人啊?”一哲一惊。 “小贼,报上名来!”其中一个昆仑弟子冲他喊道。 “江洋大盗刘、博、启。” “交出神农鼎,要么,就留下你的命来!” 说罢,数十名昆仑弟子一齐冲向了一哲。一哲在腰间绑好乾坤袋,并立即取下天锁断魂刀,甩向他们,“乒乒乓乓”的冲进了重围! 眼看,昆仑弟子要败下阵来。忽然,其中一名弟子喊道:“布阵!” 话音刚落,数十名昆仑弟子立即围成一个圈,将一哲围在里边,绕着他走,一边旋转,一边念着咒语。 糟了,是混沌剑阵!一哲心头一紧,望了望周边,竟是悬崖峭壁,突然灵机一动。 “不陪你们玩了!”一哲突然用脚一蹬地面,飞向空中。 “休想逃脱!” 伴随着一声令下,混沌剑阵启动。一哲盘旋着挥动天锁断魂刀,再次将自己包裹起来。刹那间,青光万丈,一八卦阵图向他袭去,砸向了一哲的铁链上,铁链被迫向里凹陷,正中一哲的背部,顿时,一口咸湿从他口中涌了出来! 完了完了,今日我刘一哲要命丧于此吗?! 就这样,铁链散开,一哲从空中落下,坠入了悬崖。昆仑弟子们一愣,立马跑向悬崖。 “这……”所有人面面相觑。 “快去禀告掌门。” “是。” 眼看就要落地,忽然,一哲甩出了天锁断魂刀,正巧卡入了石缝,铁链一直向下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看见近在眼前的地面,一哲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毕竟刚才展开了一场搏斗,一哲此刻还真是伤的不轻。他捂着胸口,吃力地向前走去,突然摔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只觉手背一阵湿热,他睁开眼,原来是他的宠物猪在舔他的手。 “元宝,你怎么跟来了……”他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宠物猪。 ------------ 第四章 江洋大盗 话说,江洋大盗之子刘一哲十七岁那年,竟然在无锡家乡的铁匠铺打磨蝴蝶镖,店铺铮铮作响。 “刘一哲,你让我打磨这些玩意儿做什么?”铁匠用锤子捶着用火烙红的蝴蝶镖。 “没什么,主要是为了玩。”一哲双手抱臂,开口道。 “刘一哲!”忽然,铁匠放下了锤子和镊子,走上前一推一哲的头,“你再这样玩些有的没的,整天游手好闲,我跟你娘说去!” “大叔,我娘不管我。”一哲很是无奈。 “刘一哲,我跟你说在前面!”铁匠一打刘一哲的后脑勺,“你敢用这些打来的飞镖去暗伤别人,不用等你爹回来,有你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爹不回来。”一哲摆了摆手,在衣服中掏着银两,“这回多少钱?” “二十两!”说着,铁匠伸手比了一个数字。 “哎,抢钱呢,大叔!”一哲上前,“上次十两,今天二十两!” “我总得为了保着你多收一些吧?”铁匠看向了一哲。 “行,知道了。”无奈,一哲递过了银两。 不久,一哲拿着铁匠打造的蝴蝶镖走出了铁匠铺。 谁料,街上的孩童竟然拉着手,转着圈,唱着新编的歌谣:“刘一哲,刘一哲,大盗之子刘一哲,攀岩走壁闯南北,他爹失踪十年载,至今仍是未归人,江洋之大何处寻,何处寻?” 然而,面对那个失踪了近十年的父亲,一哲早已麻木,甚至淡忘,只见,他穿过了繁华的闹市,来到了一片浩渺的湖畔边,坐在湖边。 “别跑,站住!”忽然,身后树林传来了一阵喊声。 刘一哲猛地回头,顿时一愣,只见,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子追着一匹白色的鹿! “九色鹿!”一哲大惊,立马起身,追了过去。 九色鹿从一根倒下的枯木上跃了过去,那个女子轻盈跃起,用手一撑枯木,也跟着跃了过去! “站住!”那个女子一个转身,摇起了手上的迷心铃。 顿时,迷烟四起,周边爬来了不少蜘蛛、蝎子、蜈蚣等毒物,将九色鹿团团围住。九色鹿一跺前蹄,身后散发金光万丈,向四周袭去,很快,那些毒物纷纷向后退去! “住手!”一哲忽然从空中落下,扑向了那个女子。 只见,一哲直接将那个女子仰面扑倒在地,顿时,空气仿佛静止,两人四目对视,心头小鹿乱撞,谁料,那个女子忽然扇了一哲一巴掌! “我……不是故意的……”一哲一愣,立马起身。 “你谁啊,坏我好事!”那个女子起身推开了一哲。 一转身,只见,九色鹿已经远去,那个女子立马追了过去! “哎,喂!”独留一哲一人在她身后喊着,很是无奈。 傍晚,一哲回到家中,大门敞开着,他的母亲正做好晚饭摆上了饭桌。 “娘,我回来了。”一哲走了进去。 “还知道回来!又上哪去了?”母亲看向了一哲。 “娘,我去了一趟镇上,快端午了,想买些粽叶。”一哲上前,“不过好像那个小贩不在。” “罢了罢了,大不了明天再去一趟。先吃饭吧,还有几个菜我去端。”说着,母亲转身进入了灶间。 “娘,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吃!”说罢,一哲离去。 只见,一哲来到了父母的房间,推开了一个箱子,翻开了一本日记,一手拿着蝴蝶镖,按照上面的图片仔细端详着。与此同时,箱子中还有一把天锁断魂刀和一个乾坤袋…… 十年前,刘一哲的父亲刘博启在江湖上莫名销声匿迹,一直以来刘一哲和自己的母亲隐居在江南,过着安逸的生活。 然而,一哲父亲的日记本上面记载着每一次他父亲盗取宝物的经过以及宝物最终的去向。在母亲看来这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日记,谁料,在翻阅中一哲似乎发觉事实并未那么简单。 日记截止于十年前的六月中旬,也就是他父亲消失的那一天。他父亲究竟去了哪里?是被囚禁起来了,还是被人暗杀了?江湖上不为人知。然而,一哲有一种预感,父亲还活着。 后来,为了调查他父亲的下落,每到夜里一哲就以他的名号到处盗取各仙派的名门法器,希望以这种方式引他出来。 从日记中,一哲得知唐门女飞贼常佩佩,以及峨眉派的玲珑师太涉及过他父亲的人生。虽然,女飞贼常佩佩已经离去,但并不代表着线索中断,至少,玲珑师太还在。故,一日,一哲假借偷取她的玉簪子为由潜入了峨眉派。 这晚,一哲蒙着脸,早在屋顶上伺机而动,勘察着峨眉的地形。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哈欠连连,终于等到了亥时,也就是峨眉派弟子睡觉的时间。看着她们一个个从澡堂走出,进入房间,他知道,他的时机成熟了。于是,他从屋顶上跃了下来,稳稳落地。 很快,一哲找到了玲珑师太的房间,悄悄来到窗边,在窗户上捅了一个洞,向里边一瞧,只见玲珑师太紧闭双眼,盘着腿在床上打坐,那枚玉簪子就插在她的发髻上。 于是,一哲将一段短竹插入了洞口,向里边吹迷魂香,看着玲珑师太侧卧倒下,他欣喜万分,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然而,当一哲走近她,将手伸向玉簪时,她突然睁开了眼! 只见,她一掌打向一哲,正中一哲胸膛,一哲一个侧身旋转避开。她用手一撑床榻,一阵旋转,直接从床上跃了起来,向一哲一阵连环踢,一哲举着胳膊抵挡,连连后退。无奈之下,他甩出了天锁断魂刀,不幸,却被玲珑师太单手接住! 她拽着一哲的铁链,稳稳落地:“你是何人,说!” “哈哈哈哈!”一哲压低了嗓音,“我乃江洋大盗,刘、博、启。” “你说什么?!” 说罢,一哲扔出了蝴蝶镖,玲珑师太一个后仰避开,乘她不备,一哲收回了天锁断魂刀。谁料,她的速度之快,就在那一刹那,她一个瞬移冲了过来,一掌向一哲迎面打来。 飘雪穿云掌!!! 一哲一愣,只觉迎面而来的狂风使他睁不开眼,身上的内力更是使不上半点,只得连连后退,直到身体贴上了房梁柱! 怎料,玲珑师太突然停了下来,此时,她的手掌离一哲的脸只有一厘之差!她竟然不杀他,一哲心中悬着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你连我的三成功力都接不下来,根本不是刘博启。说,你到底是谁!” “哼哼,我就是……” 突然,一哲扔出了霹雳弹,顿时烟雾四起,他破窗而去! “大胆小贼!!!”怎料,就在这时一群峨眉弟子循声赶来,纷纷拔出了利剑,挡在一哲面前。 于是,一哲又从衣兜里取出了六枚霹雳弹,双手抛了出去。只听见耳边“噼啪”声混着咳嗽声,等烟雾散去,他早已逃之夭夭! 这时,镜月带领着一批弟子冲进了玲珑师太的房间。 “掌门!” “镜月。” “弟子办事不利,刚才让那贼人给逃了。”镜月行礼道。 “不碍事。那贼人中了我一掌,想必也伤的不轻,不会再回来了。”玲珑师太淡淡说道。 “掌门,你的玉簪子!”镜月突然开口道。 “玉簪?”玲珑师太伸手摸了摸发髻,摘下一看,不免一愣,玉簪竟然被掉包成了一根树枝!!! 虽然,至今为止,这件事已过去了一年,但是玲珑师太始终耿耿于怀的是那个名字,对,就是刘博启。 数十年前的某一夜晚,官兵们追着一个女子跑着。 “抓住常佩佩重重有赏!” “站住!” “女飞贼别跑!” “放箭!” 话音刚落,官兵们就一字排开,曲着膝,挽着箭,拉开弓步。只听“唰”的一下,体型娇小的常佩佩穿梭于漫天飞舞的利箭!忽然,脚下一不小心踏空,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名男子旋转起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稳稳落地,忽的转弯,捂着她的嘴,拐进了一处折角。 常佩佩误以为是敌人,拼命地挣扎。 谁料,男子开口道:“想活命就安静点!” “去那边看看!”这时,一群官兵跑了过来。 顿时,连空气都禁止了,紧张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那里都死胡同了,怎么会有人呢?”官兵头子从他们身后走来,“去别处看看去。” “是。” 渐渐地,那群官兵走远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诶哟!” 常佩佩突然咬了男子的手一口,男子这才松开了手。 “我好心救你,你为何……”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男子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搭在她腰上,于是立马放开她。 “抱歉,刚才多有得罪。”男子立马行了个道歉礼,“不过,姑娘为何要从事这一行?” 一抬头,却见常佩佩已经走远,男子立马追了上去,挡在她面前:“姑娘若是同意,不如就让在下保护姑娘如何?” “不必。”常佩佩淡淡说道。 然而,常佩佩每走一步都被那名男子拦下。 终于,常佩佩忍无可忍,拉下了遮面布:“你到底想怎样!” 顿时,男子脸上一阵滚烫:“好……好美……” 常佩佩可不想搭上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拨开他,径直向前走去。 “哎哎哎哎!”男子忽然回过神来,再次双手将她拦下。 “你到底想怎样啊!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常佩佩再次拨开他。 “我救了你诶!”那名男子似乎还想暗示什么。 “我有心上人了。”说罢,常佩佩便不想搭理,径直向前走去。 “什么?!他在哪里,你让他出来!”眼看她越走越远,那名男子突然在她身后喊道,“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姑娘收我为徒!”他行礼道。 常佩佩却跃上了墙头,渐行渐远…… “哟,不错嘛~”男子双手叉腰,一笑,“我们还会再见的!” 数日后,一夜,常佩佩得手后飞上了屋檐,没走几里路,突然,再次与那名男子相遇。 “怎么又是你!”常佩佩很不耐烦,“快让开,让官兵看到你就不好了。” “我才不怕呢~”谁料,那名男子挡在她面前,怎么都不放她走,“你都不怕,我怕啥?对了,我叫刘博启,上次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叫啥呀?” “你让不让开?” “当然不让,你还没收我为徒呢!” “你比我大那么多,还认我为师父?” “这有什么的,又没人规定师父一定是岁数一大把的。” “好,是不是我答应收你为徒,你就不再纠缠我?” “你说呢?” “那我答应收你为徒。我叫常佩佩,你别再跟着我了。”说罢,常佩佩拨开他,径直向前跑去。 “徒儿拜见……哎,等等我啊,师父!”那名男子再次追了过去,“你就没什么要教我的吗?” 常佩佩停下,皱了下眉头:“好,我教你。看你轻功不错,不知道你的胆量如何?” “那是自然。” “先别高兴,干我们这一行的胆量都是一流的。敢不敢偷十块玉回来?给你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我要亲自检查。” “就那么简单?” “你还想怎样!” “好好好,偷就偷。”说着,那名男子举起了手掌。 “你想干嘛?” “击掌啊。” “好,击掌就击掌。”说罢,常佩佩便迎合他拍了一掌。 “只是……若是我一次偷太多东西,身上会不会很重啊?” “你还真是麻烦。这样吧,我送你样东西。”说着,常佩佩拉过那名男子的手,将一个布袋塞入他手中,“这叫乾坤袋,无论里面放多少东西你都不会感到重。现在,我把使用它的口诀告诉你。” 只见,常佩佩走近那名男子,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男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刘博启到处打听大户人家的机关暗门,然而,就在他偷取最后一块玉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引来了官兵! “站住,别跑!” 就这样,他在屋檐上跑,官兵举着火把在弄堂里四处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刘博启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忽然,在转角处撞见了常佩佩! “是你!!!”两人大吃一惊,继而,两人同时捂住了对方的嘴。 “你怎么在这儿?”刘博启按下常佩佩的手,“不会是来监视我的吧?” 常佩佩也挣脱他的手:“监视你个鬼啊,我也刚得手。” 说着,常佩佩扬了扬手中的口袋。 “那……”刘博启偷偷向转弯口张望到,立马又将头缩回,“到底是抓你还是抓我啊?” “有区别吗?” “分头跑!” 说罢,两人向两处屋檐一跃而起,逃之夭夭。 “飞贼在这呢,快追!”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男女,很快,所有的官兵都追着刘博启而去。 刘博启飞快地奔跑着,突然,一片湖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扭过头,眼看官兵越来越近,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扑通”一声跳入湖中! 官兵们匆匆赶到。 “他不见了!”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跳水了!” “我怎么感觉他的背影越看越像男人?” “哪那么多废话!来人啊,放箭!” 官兵头子一声令下,顿时,弓箭手跑上前,向湖里“唰唰”的射起箭来。刘博启一路向前潜水,然而不幸的是,突然,一支箭正中他的左腿!他顾不得疼痛,吃力地向前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来到岸上,摔倒在地,汗水混着湖水浸湿了他的头发、脸颊、衣裳,渐渐地,他闭上了眼…… 翌日,几名峨眉派弟子前来打水,路经湖畔,却见一名男子倒在湖边。 “前面有人!”其中一名弟子扔下木桶,跑上前去。 “哎,大师姐!”另外几名弟子也纷纷放下木桶,跑了过去。 就这样,那名男子被带回了峨眉派。不久,男子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立马起身。 “你终于醒了。”那名大弟子恰好进来,她端着一碗药,将它放置在桌上。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别紧张。”那名大弟子坐在他床边,“这里是峨眉派,我是这里的大弟子聂沁怡。”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刘某来日再报。”说罢,他刚想下床,却发觉左腿一阵刺痛! “诶,你先别动!”她立即扶住他,“你的左腿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十来天是不能下地的。” “十来天!完了完了,看来我刘博启要失约了……”他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床上。 “为何失约?刘公子是有要事在身吗?不知在下可否帮上什么忙?” “你能帮什么帮哟!哦哟,我的老天爷哦~”想到自己飞贼的身份,他生无可恋的垂直躺下,将乾坤袋抓了放在自己脸上,“佩佩姑娘,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咯。” “佩佩姑娘?她可是刘公子的心上人?” 谁料,那人突然起身:“不准告诉别人!” 说罢,他伸出了小指。 “刘公子这是……” “拉钩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说着,他直接拉过她的手,和她拉起勾来。 那名弟子只是浅笑着,低下了头…… 那日之后,刘博启每日都会趴在窗口,偷看峨眉派弟子练功。渐渐地,他可以下床走路了,每次都喜欢倚在门口,动不动就和峨眉派的弟子挥手示意。 “大师姐,他好像在跟你挥手啊。”远处,一名弟子在聂沁怡耳边悄悄说道。 聂沁怡只是低着头,径直向一边走去,脸上还徘徊着红晕。 “诶,大师姐!”几名弟子想挽留,聂沁怡却加快了脚步,似乎急着逃离。 看到这一幕,几名弟子围成一圈,捂着嘴笑了。 这时,掌门走了过来,干咳两声。 几名弟子一惊,立马转过身行礼:“掌门。” “嗯,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掌门。” “小杨,最近练功不努力啊。” “哦,是……是掌门……” “对了,怎么没见你们大师姐啊?沁怡呢?她最近也心不在焉的。” “她……”几名弟子面面相觑。 “对了,最近把西厢房整理一下,为师要闭关。” “啊?万万不可啊,掌门!”谁料,几名弟子突然跪了下来。 “怎么了?” 最终,纸包不住火,西厢房住着刘博启的事还是被掌门知道了。只见,掌门坐在中央,周边站着一群当事人,包括聂沁怡,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等待掌门发落。 “沁怡,你们救的人呢?”掌门开口道。 “他……大概出去了吧……”面对一向逍遥自在的刘博启,聂沁怡也摸不着头脑。 “谁说我走了?”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我这不回来了嘛。”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门口,只见刘博启举着两只山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姑娘们,看看刘某给各位带来了什么?哟,掌门也在啊?失敬失敬!”他连忙迎上前,行礼道。 “刘公子。”掌门淡淡说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回掌门,多谢了贵派弟子出手援助,刘某的伤已经愈合了。” “嗯好,那你就下山去吧。” “啊?那么快……” “怎么?你还嫌待得不够?山上都是女弟子,留着你不方便。” “不不不,岂敢岂敢,刘某这就下山。” 说罢,他告辞离去。然而,经过聂沁怡时,她竟投向了恋恋不舍的目光,不免让刘博启内心一颤…… 在这之后,刘博启到处打听常佩佩。然而,一夜在山涧,刘博启远远就听到了官兵的呐喊声,他连忙跑了过去。 “站住,别跑!” “活捉常佩佩!” “别让她跑了!” “……” 就这样,衙门的人追着常佩佩来到了悬崖边,常佩佩突然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常佩佩大笑,“想要抓我,门都没有!” 说罢,背对悬崖,纵身一跳! 衙门的人吓坏了,立马围了过去,望着万丈深渊,一个个目瞪口呆。 在一山泉边,常佩佩站在水中央,周边水雾缭绕,很是梦幻。 这时,刘博启来到了山泉边:“你又得手了……” “别过来!”只见,常佩佩转过身,手里举着一个袋子,在水雾中,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十分可人,仿佛仙子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佩佩,别去偷了。”刘博启刚想上前,却又止步,“跟我走,好吗?”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常佩佩开口道,“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吧。” 那晚,刘博启大受打击,一个人默默离开…… 后来,不知怎么的,女飞贼的传闻渐渐平息了下来。一晃数十年过去了,一日,刘博启无意间得知了常佩佩的下落。然而,等待他的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 “如果那天我早一点下山就好了……”他抚摸着常佩佩的墓碑,泣不成声。 这晚,他离开了常佩佩的墓地,跑到镇上卖醉。 忽然,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不久,“唰”的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 “刘博启啊刘博启,为什么你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他持着酒坛,步伐凌乱,任凭大雨冲刷着他的脸,指着天嚷道,“刘博启,你真是天下第一蠢货!你,不配拥有她!” 就这样,他颓废了一宿。那晚,是刘博启三十多年来第一次体会了绝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会和别人争什么,也不想争什么,他只想永远跟在常佩佩身后做她的保护神,然而,常佩佩最终还是离去了…… 再后来,刘博启去了江南,学着常佩佩生前的行为,盗富济贫,屡次得手,从未被捕。不久,江洋大盗的故事家喻户晓。 一日,在河畔听曲儿时,微风拂过,吹起了歌姬的面纱。顿时,刘博启被那名歌姬神似常佩佩的容貌吸引住了。后来,刘博启和那名歌姬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与别人的家庭相比,他似乎少了一份对家庭的责任。就在这一晚,他又像往常一样换上了行装。 “你又要去偷吗?”他的夫人突然拉住他。 “对不起,这次我必须去。”刘博启放开了她的手。 “你那么做无非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哲儿都已经八岁了,难道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吗?” “从未。” “那我呢?我算什么!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就是她的替代品吗!” “对不起,小蝶。”刘博启突然转过身,抱住了他的夫人,“我答应你,干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去偷了,这是最后一次,那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说着,他吻向了她的额头,并借此机会点了他夫人的穴道,转过身离去。 “刘博启!!!”泪水从他夫人眼中夺眶而出…… 就这样,他来到了京城,然而,那晚,当他想潜入皇宫时被一中年女子拦了下来,挡在他面前。两人在屋顶上过起招来,数十个回合后,刘博启拉下了那名女子的面纱,不禁一愣。 “聂沁怡?哦不,现在应该是玲珑师太。你们峨眉派怎么也会干涉这种事情了?” “博启大哥,你想清楚了,这里是皇宫,不是江湖!”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昆仑镜对佩佩生前很重要,奈何,它不但被丈夫唐渊剥夺,甚至以自己的名义进献给了皇上,这种事我怎能坐视不管!” “想不到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 “对,我放不下,我忘不了佩佩!若这次我能活着回来的话,从此江湖上再无江洋大盗刘博启,若不幸我死了,还请师太帮我把我的天锁断魂刀和乾坤袋交给我身在无锡的妻儿。”说罢,他转身离去。 玲珑师太只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晚不知过了多久,皇宫深院突然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刘博启?!玲珑师太大脑“嗡”的一声,当她赶到时,地上只剩下一条浸在血泊中的天锁断魂刀以及乾坤袋…… ------------ 第五章 小毒后 这日,诺云牵着一条狼狗,和镜月以及另两个峨眉派弟子迅速向某处跑去。 “你确定这条狗可以找到刘一哲吗?”镜月问道。 “放心吧,我在刘一哲身上下了千里香,况且他身上有伤跑不了多远。”诺云回道。 “我就说嘛,你怎么放心让神农鼎和那小子共处一室。” 在一个破庙里边,一哲暂做休息,他双目紧闭,盘腿打坐着。忽然,耳边传来了“哼唧哼唧”的低吟声,他睁开眼,只见那只宠物猪躺在草堆上,四肢不停地登着。 “元宝,元宝,元宝。”他将手搭在它身上,亲切地唤着。 不久,宠物猪翻了个身醒来,它甩了甩两只耳朵,舔了舔自己的毛发,甚是可爱。 “小傻瓜,又做噩梦了?”一哲宠溺地看着它。 “是谁在本大爷的地盘上啊?”这时,门口走进一满面胡渣,身材瘦小的人,只见他打着两条鱼,走向一哲,“哎,小子,说你呢。” “你谁啊,这破庙是你家的啊?”一哲抬起头。 “我乃五毒老祖。”说着,那人双手叉腰,挺直了腰杆,翘起了大拇指指向自己,“本大爷要在此练毒功,你走不走?” “不走。”一哲逗着宠物猪。 谁料,那人扔下鱼,蹲了下来,张牙舞爪道:“哎,毒攻诶,很可怕的~” “我才不怕呢。”一哲一挥手,抱着猪,将身子转向了一边。 “喂,小子,给点面子啊!”那人蹲着挪了两步,面向他,“你好得配合一下吧? 诶,等等等等,你身上怎么那么香啊?擦香粉啦?” “香粉?”听到这儿,一哲一惊,立马举起手闻了闻,突然恍然大悟,“糟了,是千里香!” 说罢,忽然他起身,关上了大门,用身体倚靠着:“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啊。” “糟了糟了,以他们的脚步看来估计快到了。”一哲在门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踱着步徘徊着。 “谁啊,仇人啊?”那人一拍衣服,站了起来。 “比仇人更可怕。”一哲托着下巴,踱步走着。 “没事,我帮你挡着!”谁料,那人一拍胸脯说道。 “你?”一哲不可思议。 就这样,诺云和镜月以及另两个峨眉派弟子赶到了破庙。 “他在这儿啊?” “嗯,先进去看看。” 说罢,诺云和镜月推门进去。 谁料,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伴随着一阵笑声,从旁边闪过。他们立马提高了警惕,纷纷拔出剑来,做出了防御姿势。 “谁?出来!”诺云喊道。 “大胆狂徒,竟敢闯我五毒老祖的修行之地!”那声音响起。 “五毒老祖?”诺云和镜月思量着。 “不对,五毒老祖王涛早在数十年前就被五毒派的楚冰霜杀害了!”诺云说道,“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大笑,耳边突然传来了摇铃的声音。 “不好,快捂耳朵!”诺云转头喊道,镜月及两名峨眉派的弟子立马照做。 “来不及了,已经晚了!”那声再次响起,“你们已经在我的迷阵里了,自己看着办吧!” 顿时,周边升起了烟雾,飘散得到处都是,忽然,烟雾中突然冲出了一大群蝎子蜈蚣蜘蛛,直冲他们而去! “李少侠,小心!”镜月提醒道。 说罢,四人舞着剑,又是劈又是砍。 “好了,你出来吧。”那人走进破庙。 一哲抱着宠物猪,从佛像身后走了出来:“你真把他们困住了啊?” “那当然。” 一哲来到大门旁,从门缝望了出去,看着他们舞着剑,手舞足蹈的样子一笑:“哟,不错嘛,这串摇铃还挺好使啊。” 说着,一哲扬了扬手中的那串摇铃。 “你……”那人一看自己手上,不免一惊,立马向一哲伸手,“什么时候被你偷去的?!把我的迷心铃还给我!” 说罢,那人就扑了过去! “哦~原来这就是迷心铃啊。”一哲举着铃,转了个身避开,“别装了,江湖小毒后就是你吧,罗小霖!” “你……算你见识广!”说罢,那人扯下了胡子,“不过啊,跟我小毒后斗你还嫩了点。看看你的手臂吧。” 一哲低头一看,只见左手上布满了黑色的青筋,紧接着,手上传来了一阵刺痛,“啊”,伴随着他一松手,宠物猪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好狠啊你……”一哲捂着左手臂,“什么时候下的毒啊?” “刚刚啊,你路过我的时候。你呀,还是乖乖把迷心铃还给我,否则啊,毒性一旦蔓延你也就一命呜呼了。” “你你你你……你这女人好狠毒!” 一哲指着她,小霖只是向他挥了挥手,摊开了手掌心。 “算了,还给你就是了!”说罢,一哲将迷心铃抛向了小霖。 小霖接过迷心铃,将一瓶药抛给他。 一哲接过药瓶:“你这该不会又是什么毒药吧?” “怕啦?” “好笑,我会怕你?”说罢,一哲将药一饮而尽,不久,手上的青筋渐渐退去。 “好了,现在安全了。”小霖双手叉腰,“你可以趁他们中了我的迷阵走了。放心吧,他们看不到你。” 门缝中望着他们乱砍的样子,一哲不免啧着嘴摇了摇头:“话说,他们真的没事啊?” “没事,当然没事,他们只是看到的和你不一样,进入了我的幻境而已。” “你这小毒后要整死他们啊~” “放心,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清醒了。走吧。” 说罢,一哲和小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然而,当一哲经过诺云时,突然,诺云一挥剑,架在了一哲脖子上! “一哲兄这是要上哪啊?”诺云嘴角微微上扬。 一哲不可思议的看向小霖。 难道是迷阵失效了?小霖心想,继而,她举起手,刚想摇动迷心铃,就被镜月抓住了手。 小霖见状,立即一掌打了过去,结果被镜月伸手抵住,接着,镜月俯下身,扫堂腿划过,直接将小霖绊倒在地,并且将她的手紧紧拽住,背在她身后,压制住。 这时,白露、无双也停下了乱砍,用剑指向了小霖。 “原来你们都是装的!”小霖挣扎着,却只是徒劳。 “不错,对付你们这种小贼得换种办法。”镜月道,“妖女,束手就擒吧!” 不久前,诺云和镜月在一阵乱砍之后,突然发现那些毒物在面前若隐若现,显然发现了不对。 “高姑娘,有蹊跷。”诺云退后一步,与镜月背对背。 “你也发现了。”这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嗯,都是幻象。” 只见,镜月从衣兜中掏出几颗丹药,递给诺云一颗。 “这是峨眉派的定心丸,快服下。” 说罢,诺云和镜月偷偷服下了丹药,接着,镜月又把两颗丹药抛向了另两个峨眉派弟子,让她们也服下。 很快,小霖就被诺云质问。 “江湖人称小毒后,我说的没错吧?”诺云突然看向小霖。 “是又如何?你们要杀要剐亲自便!” “喂喂喂喂,这么快就认输啊?你个小毒后也太废了吧!怎么着也得挣扎一下啊!”说着,一哲趁诺云不备,突然挥开他持剑的手,从腰间掏出一把霹雳弹,弹了过去。 顿时,周边“噼里啪啦”一阵响,诺云和镜月立马捂住了口鼻。 “还等什么,走啊!”一哲趁乱抓起小霖的手,拉了就往前跑! “喂,你的猪不要啦?”小霖扭过头,看看身后。 “没事,它一会儿会跟来的!” 不久,一哲和小霖来到了郊外。忽然,一哲停了下来,小霖直接撞了上去。 “哎哟!”她揉了揉鼻子,俯着腰,两手撑着双腿,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吧……” “我突然想到一条好计策。”一哲托着下巴,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弧度。 说罢,一哲目光转向了河边的一根枯树杆,脱下外套一甩,直接盖了上去。 “还等什么,过来帮忙啊!”一哲向身后喊道。 “哦哦。” 于是,一哲和小霖合力将枯树干推进了水中,枯树干随着水流越飘越远…… “嘿嘿,”一哲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跟小爷我斗,再练上十年吧~” 就这样,一哲和小霖走了几步,来到了林间的一户人家。 “喂,有没有人在啊?”一哲冲着里边喊道。 “来了来了。”这时,从屋内走出一老头,只见他迅速赶往大门口,来到他们面前,“不知二位是……” “哦,我们在林中迷了路,现在又饿又累想找户人家暂作休息。”一哲回道。 “这样啊,那快请进吧。”老头立马将他两请了进去。 “干杯!”屋内餐桌边,一哲和小霖“哐当”一下,碰了下酒碗,一饮而尽。 “想不到啊关键时刻你的脑子还挺好使的。”小霖放下酒碗说道。 “那是自然,小爷我刘一哲是谁~”一哲一脚搭在长椅上,举着酒碗笑道,“来,吃菜吃菜!” 说着,两人放下酒碗,夹起了菜。 厨房里边,炊烟袅袅,老头的老伴正磨着菜刀。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老婆婆问道。 “放心吧,一切都办妥了。”老头回答道,“你呀,就等着吃人肉包子吧。” “哼哼哼……”两人突然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獠牙,双眼透露着绿色的幽光,面目狰狞,奸笑着。 一哲和小霖谈笑之际,老头端着两盘菜上来,放在桌上,揣着两只手:“不知二位觉得我老婆子的手艺如何啊?” “嗯,挺好的。”一哲用筷子指着一道菜夸道,“尤其是这道韭菜啊,咸淡适中,味道绝妙……怎么……”突然,筷子落地,他捂着腹部,趴了下来。 “怎么样啊?”老头奸笑着看着他。 “你……”小霖也捂着腹部,趴在桌上瞪着他,“竟然下毒……” “老婆子!”老头喊道。 “来了!”这时,“唰”的一声,那个老婆婆从厨房内冲出,手里竟然持着一把菜刀! “哈哈哈哈!”老头和老婆婆露出獠牙大笑。 “哈哈哈哈!”谁料,一哲和小霖也跟着大笑,紧接着,两人直起了身板。 “你们……怎么会……”老头和老婆婆大惊。 “怎么没中毒是吧?”一哲站了起来,看了眼身后小霖,戏虐的一笑,“这就得问她了~” “诶呀,竟然用毒用到我江湖小毒后的头上。”只见,小霖伸了个懒腰,也站了起来,“说吧,你们是何方妖孽!” “哼哼,竟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们也就不回避了,我们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猞猁啊!”说着,两人摇身一变,张牙舞爪着露出了猞猁精的原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只大猫啊!”一哲抱着双臂道。 “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罢,那只母猞猁精举着菜刀扑了过去。 一哲见状立马用脚提起了长椅,踢向他们,被母猞猁精一刀劈开。接着,一哲单手一撑桌子,一跃而起,从背上取下天锁断魂刀,甩了出去。母猞猁精立马蹲下避开,而公猞猁精则一阵旋转,从腰间取下一支竹笛吹响,顿时,魔音响起,向一哲袭去。小霖见状立即摇响了迷心铃,消散魔音。谁料,母猞猁精直接将菜刀扔向了小霖,一哲立马取出蝴蝶镖射过去,将菜刀打偏,正中房梁柱。一哲忽的落地,一脚将餐桌踢向两只猞猁精。两只猞猁精分头向两处躲开,餐桌“砰”的一下撞向墙面,变得粉碎!两猞猁精一拥而上,母猞猁精跟一哲打了起来,公猞猁精则和小霖打得难解难分。 一哲扫堂腿划过,母猞猁精一跃而起避开,一哲趁机抛出了天锁断魂刀,一个瞬移,来到母猞猁精的身后,紧接着围绕她转了几个圈,不久,母猞猁精就被铁链捆了起来。 “老婆子!”公猞猁精转头大喊。 “天罗地网!” 小霖在空中一个跟头,突然撒出了一把线绳,直冲公猞猁精而去。只见她挥舞着双手,忽上忽下,编织着网绳,不久也将公猞猁精围了起来,任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网绳是用天蚕丝做的,你挣脱不了。”小霖双手抱臂,得意地说道。 听到这儿,公猞猁精露出了凶恶的眼神,突然伸长了脖子,咬向小霖,却扑了个空。 “好啊,你敢咬我!”小霖蹲下,揪着他的鼻子说道,“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齿一颗颗全都拔掉啊!!!” 这时,一哲将绑好的母猞猁精也扔了过来:“这两只老妖怪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依我看啊,索性杀了。”小霖起身。 “哇,你那么残忍啊。” “你没杀过人啊?”小霖看向一哲。 “当然没有。整人倒是整过不少,可这杀人……好像不太好吧。”一哲单手托着下巴,摇了摇头。 “想不到你那么善良啊。” “诶,算了算了。”一哲一摆手,转过身去,“要杀便杀,反正是你小毒后的事。” “刘一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小霖看着他的后背,“行了,这样吧。”说着,她从衣兜里取出两颗丹药,“你过来帮我一下。” 刘一哲却无动于衷。 “你过来一下啊!”小霖硬是拽着一哲的胳膊,将他拉了过来,面向两只老妖怪,“这种丹药会改变你们的饮食习惯。以后呢,你们只能吃素,一闻到肉味就会吐。” “不错嘛,小毒后~”一哲笑道。 就这样,小霖和一哲扳开了两只老妖怪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诺云和镜月等人牵着狗来到了河边。只见,那条狼狗在河边徘徊不定。 “线索在这就断了。”镜月道。 忽然,诺云发现一根枯树干漂浮于水上,只见他轻功跃起,踏着水奔向水中央,一把揪过枯树干上的外套,一阵旋转,稳稳落地。 “想不到我们还是低估了他。”诺云举着外套说道。 “没想到那小子这么狡猾!” ------------ 第六章 阴风寨 这晚,一哲和小霖在森林的某处生了一堆火,两人就这样用树枝串着水果,烤了起来。 “哎,刘一哲,你这是什么吃法啊?”小霖举着树枝,一脸迷茫的看向一哲。 “家族秘方,火烧野果。喏!”说着,一哲摘下自己树枝上的野果,递给了小霖。 “这……能吃吗?”小霖接过树枝,满脸疑惑,只见她低头咬了一口,瞬间,瞪大了眼睛,“唔,好像还不错……” 说着,她三下五除二就将野果全都塞入嘴中,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我们今晚不会那么惨,要露宿野外吧?” “那不然呢,还想回去成为那两只猞猁精的盘中餐啊?”这时,一哲站了起来,“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你上哪儿啊?”小霖一把拉住他。 “撒尿啊,我能上哪儿,难不成你想让我当着你的面脱裤子啊?” “噫~去吧去吧!”说罢,小霖立马松了手,一哲转身离去。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见一哲回来。这时,刮起了一阵阴风,摇曳着点燃的火堆,周边的气氛瞬间变得奇怪极了,不禁让小霖一阵毛骨悚然。 “刘一哲,你在哪儿,出来啊?”终于,小霖忍不住了,决定到处走走,“刘一哲。” 不知不觉,小霖来到了河边,恰逢一场法事。她躲在树丛后,远远望去,只见一群村民跪拜着,再往前看去,那是一名手中舞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的法师。他身边是两个为他护法的小道士,他身后的祭台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那名姑娘双手被反绑着,嘴上塞着手绢,又是哭泣又是挣扎着。 “女儿啊,我的女儿啊……”一位大娘泣不成声,刚想起身就被一名大叔紧紧拽住。 “你不想活啦,咱们的女儿被庄天师选去祭拜是咱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会儿咱们的女儿就要死了,难道你不心痛吗!”大娘推开他,满脸泪痕,无力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儿啊,我的女儿啊……” 然而,法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捂着他的桃木剑。 “愚弄百姓,用活人来祭祀,真是太卑鄙了!”小霖一捶手掌心,“看我小毒后不整整你个法师骗子!” 说罢,小霖举起手,欲摇响迷心铃,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袭来了一阵白雾,直冲法会现场。 “不好,阴风老妖来了!大家快回去!”法师忽然大喊,接着立马和两个小道士卷着宝物散去。 村民们更是乱作一团,纷纷跑回村庄,只有那对夫妻还在原地拉扯。 “女儿啊,我的女儿!”大娘哭得声嘶力竭。 “别哭了,快走吧!再不走谁也逃不了了!”说罢,大叔拉着她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雾散去,只见,一披着虎皮,满脸毛发的妖精站在了祭台上,仰天大笑。忽然,他停了下来,一掌打开铁笼的大门,揪起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他凑近那个女孩的脸庞闻了闻,“好!我喜欢!哈哈哈!” “别……别吃我……”女孩怕极了,直打哆嗦。 “吃你?我还真舍不得,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哈哈哈!”说罢,他揪着女孩一跃而起,飞向了河对岸。 “禽兽!”看到这一幕,小霖气得咬牙切齿,直接追了过去。 不久,阴风老妖带着那个女孩,回到了寨子。 “大王回来了!” “大王回来了!” “大王回来了!” 几个小妖举着长刀欢喜极了。 “从今日起,她就是你们的压寨夫人,给我好生伺候着!”说着,阴风老妖将女孩推向了那群小妖。 “大胆,我看谁敢!”就在这时,小霖一个跟斗从空中划过,稳稳落地,随时备战。 “怎么又来一个?”一小妖喊道。 阴风老妖转过身,顿时眼前一亮:“哟,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啊?怎么不请自来了?” “妖怪,快放了刚才那个姑娘!” “口气不小,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只见,阴风老妖一摊手掌,顿时,白光一闪,变出一铜锤来,“咚”的一下扣向地面,“出招吧!” “你就给我看好了!”说罢,小霖目光犀利,忽然摇响了迷心铃。 瞬间,四处爬来了蝎子蜈蚣蜘蛛,小妖见状吓得纷纷后退。然而,阴风老妖却不紧不慢的俯下身子,捡起了一条蝎子,仰起头,直接吞了下去! “就这样啊,你怕是来给我送野味的吧。”阴风老妖摊了摊手。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咱们大王啊可是百毒不侵,你的那些毒物治不了我们!”一小妖笑道。 “你……怎么会这样?”小霖低头思量着,“啊!” 忽然,只觉后脑勺一阵疼痛,小霖昏了过去! “唉,这小丫头,自己送上门来。”一手握木棍的小妖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小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肢还被绑了起来,看四周的环境似乎是在山洞内,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姑娘,你醒了。” “是你?”小霖回过头一看,只见是那名被抓的姑娘,她被绑在了一根石柱上。 “嗯。我叫落洛,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我是小毒……哦,你叫我小霖就行了。” “小霖?很好听的名字。可惜,我们的人生就快完了……”说着,她别过头哭了起来。 “说什么丧气话!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们会逃出去的!” “都这样了,我们还会有什么办法呀?我知道,那些比我们先来的姐妹不是被吃了,就是受不了凌辱都自杀了!” “姐妹?之前被抓来的都是女的吗?” “是啊。小霖姐姐,你有所不知,以前啊,这阴风寨的阴风老妖经常到处作恶,害人无数。后来,我们的村长请来了庄天师,这个庄天师每到初一十五就要从我们村里选一名姑娘祭祀,献给阴风老妖,说是这样才能保太平。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我们家,真的是命苦……” “简直是满口胡言,别人初一十五都吃素,这阴风老妖倒好,还想吃人肉!你们这庄天师也太会故弄玄虚了,阴风老妖不除,百姓怎么才能安居乐业!” “都给我安静些!”这时,一小妖扛着刀走来,身后还跟着另两个小妖,“我们大王说了,这次抓来的姿色都不差,不吃你们了,选你们做压寨夫人。” “真是便宜她们了……”身后两个小妖窃窃私语道。 “你们说什么!”前面那小妖突然回头,瞪着他两。 “没……没什么……我们说大王英明!” “嗯,这还差不多。来人啊,给二位夫人带走,大王要见她们。” “是,老大。” 一声令下,身后两小妖立马上前为落洛松绑,并且解开了小霖腿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小霖一脚踹向了小妖! “哎呀!”小妖捂着腹部,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那个举刀的小妖正看落洛看得出神,猛地回头。 “老大,她踢我……”那小妖指着小霖道。 “我不仅要踢你,我还要杀了你们!”小霖挣扎着吼道。 “臭丫头!”那名举刀的小妖冲到她面前,用刀架在她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别给脸不要脸!带走!” 说罢,他一推小霖。 另两个小妖就这样押着小霖和落洛走向了大殿。 森林中,一哲回来见火堆熄灭了,小霖也不见了,不免心头一紧。 “小毒后!小毒后!小毒后!”他四处寻找着,呼唤着,“罗小霖,你在哪儿——才一会功夫,这鬼丫头上哪去了?罗小霖——” 他转转悠悠来到了一户小村庄,然而,刚进村,所有人都纷纷跑向了屋内,不久,这家家户户便由近及远,一家家都关了灯…… “嘿哟,就这么欢迎我啊?”一哲挠着后脑勺,不禁感慨道。 “哎,有没有人啊!”他把周边的房屋大门敲得“砰砰”响。 “公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请回吧。”里面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为什么呀?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村落,你们就这样招待我呀!” “公子啊,不是我们不招待,实在是我们怕那阴风老妖趁机冲进来抓人啊……” “什么阴风老妖啊?我劝你还是把门开开,这么说话多费劲啊!” “公子你还是走吧!” “行了行了,也不指望你什么了,告诉我你们这儿最有能耐的人是谁?” “我们村最有能耐的还属庄原庄天师,你去第四组第六户人家找他吧。” “庄天师?”一哲单手托着下巴,思量着,想必那庄天师不过是打着收妖招牌的骗子吧,“庄天师是吧?在下记下了。”说着,一哲转身就走。 然而,这时,屋内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呀!” “诶呀,不让他知道他能走嘛!” “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那庄天师的名号都能告诉他呀!” “你别吵别吵……” 一哲转过头,看了眼那户连门都不敢开的老夫妇家,叹息离去。 不久,一哲找到了第四组第六户人家。 “庄天师!庄天师!庄天师!”一哲敲响了大门。 “哎呀,是谁在外面嚷嚷啊!”大门忽的打开,只见,一男子叼着根牙刷出来。 “你就是庄天师?” “是啊,怎么了?”那人取下牙刷,吐掉唾沫说道。 “你们村落附近是不是有个阴风老妖啊?” “是啊,妖精你知道吗?专吃人的!要想彻底化解这段冤仇,就要在初一十五寄上贡品,也就是漂亮的姑娘。对了,我跟你说那么多干嘛呀!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 “用人来祭祀!” “是啊,走吧走吧走吧,没事别来烦我!”说着,法师将一哲推出门去,关上大门。 “诶呀,等一下嘛!”然而,一哲却用手肘抵住了大门。 “你你你你……你这臭小子,再不走我打你啊!”说着,法师从门后取来了扫把,谁料,被一哲一脚踢了进去,吓得屋内两个小道士直打哆嗦! 一哲刚进门就被桌上的金银珠宝吸引了眼球,他径直走上前,用手抓起了一串珍珠。 “好啊,你个老道,从村民那骗来了那么多宝贝!”一哲突然转头,看向了法师,目光犀利。 “误会误会……”法师立马迎上前,满脸堆笑,“小兄弟,如果喜欢,我们可以五五分成!” “你这些破玩意儿我可不稀罕。”一哲一摆手,突然一把拉过法师的衣襟,“老道,我要听你说那阴风老妖的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 “救命啊——” 此时,阴风寨的大殿上,落洛和阴风老妖推推搡搡。突然,阴风老妖将落洛摁倒在宝座上,死死扣住了她的双手,落洛拼命挣扎!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她!”小霖突然挣脱开押着她的小妖,解开绳子,一掌向一小妖打去,顿时,小妖翻滚在地,抱着腿嗷嗷直叫。 谁料,就在她大打出手时,背后突然一阵刺痛,小霖跪倒在地! “臭丫头,敢跟我们斗?”刚才举刀的那个小妖绕到她面前,用手端起了她的下巴,“你已经被我刺中了穴道,纵使你的武功再高,你的内力也提不上半点!”说罢,小妖一甩手,“兄弟们,上!” 顿时,一群小妖一拥而上,直接将小霖扑倒在地!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矫健的身姿突然从空中划过,甩出了天锁断魂刀。瞬间,几个小妖被迎面而来的刀背震开。那人踩着几个小妖的背,直冲他们中央,一把拉过小霖,抱入怀中。接着,他一个旋转,收起天锁断魂刀,稳稳落地,迎面的风吹乱了他的刘海,烛火之下,他的眼睛格外明亮。 “小爷我的人你也想动,活腻了吧!” 听到这儿,小霖惊讶极了,愣愣的看着他。 “哪来的混小子!”阴风老妖放下落洛,转向他,“报上名来!” “刘、一、哲。” 只见,他为小霖解开了穴道,将她推至一边,紧接着,他一跃而起,将天锁断魂刀甩向了阴风老妖,阴风老妖仰身避开。只见,阴风老妖突然大吼一声,顿时,狂风大作,震波直冲一哲而去,一哲见状立马舞动铁链,将自己包围起来,形成了一层防护罩用来抵挡。忽然,铁链散去,一哲连连后退! 很快,小霖也和那群小妖们打了起来,小妖们四处逃窜,嗷嗷直叫,可谓是战况激烈,如火如荼!忽然,小霖一个转身,再次撒出了天蚕丝,使出了天罗地网,顿时,小妖们被击倒一片。接着,她一跃而起,挥舞着双手,上下编织,忽的围绕小妖们转了几圈,将他们死死缠住。 忽然,刚才那个下黑手的小妖举着刀悄悄靠近小霖…… “小霖姐姐,小心身后!”落洛突然大喊。 小霖的目光转向身后,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刀劈了下来,小霖立马侧身避开,一个后旋踢向身后而去! “哎呀!”那个小妖直接撞向了石壁,摔倒在地。 小霖一个瞬移来到小妖面前,用手肘抵着他的颈部:“屡次暗算我,你挺厉害呀!”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姑奶奶饶命啊……” “敢暗算我小毒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小霖手中拎着一只蝎子,塞入了他嘴中,一砸他下巴,闭上了他的嘴。 “啊——”顿时,小妖满地打滚,口苦白沫,不久,脑袋向一边栽倒,一命呜呼! 看到这一幕,一哲惊为天人…… 这时,阴风老妖一拍桌子,桌上的大刀一跃而起,只见他一把抓住,投向了一哲,一哲转身避开。然而,大刀却在空中旋转着,直冲小霖的后背而去! 一哲一惊,立马甩出天锁断魂刀,只听“哐当”一声,将大刀打偏,天锁断魂刀硬生生地插入了石壁。谁料,大刀又“唰”的旋转回来,直冲阴风老妖的脖子而去! 只听“咔”的一声,顿时,血溅三尺,大刀直接穿透了阴风老妖的脖颈!这对从未杀过人的一哲而言,无疑是一次震撼。只见他满脸血迹,望着阴风老妖的尸体,瞪大了双眼。 “大王死了!” “大王死了!” “大王死了!” “……” 小妖们惊慌失措,纷纷围上前去。 “我杀人了……”此时,一哲的内心复杂万分,竟然还升起一丝悔意。 “你杀的是妖,走啦!”这时,小霖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拉上一哲和落洛。 不久,他们逃到了阴风寨外面,小霖一把火烧了阴风寨,而一哲却自责万分…… “你为什么能下狠手?”一哲望着焚烧的的阴风寨说道。 “刘一哲,你怎么了?”小霖绕到他身前,“他们是妖啊?” “是又如何!”谁料,一哲大怒,“你知不知道我刘一哲不喜欢杀戮!” “可是……”小霖还想再说什么,而一哲已经背过身去,拉着落洛走远,小霖连忙追了上去,“哎,刘一哲,你等等我……” “别缠着我!”一哲推开了小霖,带着落洛径直离去。 小霖只好紧跟其后…… 翌日,他们回到了村落,此时天还蒙蒙亮,他们将庄天师和他的两个小徒弟绑了起来,拉到了村口。 “给我老实点!” “诶哟!” 一哲突然将庄天师推倒在地,接着,把那个装满宝物的袋子扔在了他面前,顿时,珍珠白银洒了一地。 “大伙儿看看,你们的庄天师就是个骗子!”一哲边喊边敲着锣。 不久 ,村民们纷纷来到了村口,揉着眼,一个个都还没睡醒的样子。忽然,落洛的父母也走了过来,落洛立马扑向了父母怀中。 “爹,娘——” “落洛!我的好女儿!” “爹,娘,是刘公子和小霖姐姐救了我。” 听到这儿,村民们纷纷看向了一哲和小霖。 “村民们,阴风老妖已经被我们降服了,以后大家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小霖道。 然而,小霖却被一哲推开。 “各位,其实根本不用祭祀。”只见,一哲踢了一脚庄天师的屁股,指着他说道,“这个庄骗子啊就是在忽悠大家,好多赞些金银珠宝逃跑!” “怎么会这样?真是岂有此理!” “是啊,太可恶了!” “庄天师的心也太黑了!” “……” 村民们议论纷纷,庄天师吓得直打哆嗦。 “还不道歉!”一哲蹲了下来,揪起了庄天师的衣领。 “别别别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不该赚黑心钱,我里外不是人,饶过我吧……” 庄天师的脑门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 “好!” “好!” “好!” 村民们高高举起了拳头,欣喜万分…… 告别村民后,一哲和小霖又踏上了他们的征程,然而,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不久,他两来到了河边的一棵大树下,小霖靠着大树暂作休息,一哲则在河边打着水漂。 “哎,刘一哲,你还在生气啊?”小霖突然上前,伸手搭在他肩上。 一哲却挥开了她,双手搭在小霖肩上:“小毒后,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前你怎样我不管,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伤及无辜!” “好嘛,我发誓。”小霖起誓道,“若我罗小霖再敢伤及无辜,就让我……” 谁料,一哲突然伸手捂上了她的嘴,顿时,小霖惊讶极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上路吧。”良久,一哲开口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嘛,我打算去一趟京城。” “去京城干嘛?” “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调查。” “好吧,反正我云游四海都习惯了。看着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决定陪同你一起去。免得你在路上遇到个老妖怪,被抓走了可怎么办?” “就算被抓,抓的也是你好吧~”一哲突然笑道。 “啊,一哲,有水怪!”忽然,小霖大呼。 一哲立马从背上取下天锁断魂刀,紧紧盯着水面,只见,水上那个旋涡越来越近,越来越浅,忽然一张嘴脸浮出了水面! “元宝!”一哲大喜,他收回了天锁断魂刀,看着他的宠物猪爬上岸,他一把把它从地上抱着举起,眼神宠溺万分。 一年前,一哲刚得手宝物没多久,坐在郊外湖畔边休息。只见,他掏出了一个包子,刚想塞入嘴中。这时,身后传来“哼哧哼哧”的叫声,一哲回过头,竟然是只宠物猪!无奈,一哲只好将包子捏开,分了小猪一半,不一会儿,小猪就吃了个精光。 然而,当一哲转身想走时,小猪竟然“哼哧哼哧”的跟了过来。 “喂,你跟着我做什么?”一哲猛地回头。 小猪只是将头歪向一边,一副不解的样子。 “别以为我给了你吃的我就会收留你,走吧走吧走吧!”一哲驱赶着。 谁料,不论一哲怎么赶,小猪都不离开。 “哎哟,你要我怎么样啊?”一哲陷入了抓狂,“我养不起你啊,别跟着我!” 说罢,一哲飞快地向前跑去。 良久,他来到一座破庙中休息,累了一天了,他想都没想直接枕在草垛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梦中醒来,发现那只猪竟然趴在自己身上! “喂,你到底想怎样啊!”一哲一把抱起小猪,然而小猪只是“哼哧哼哧”的叫着,无奈,一哲只好妥协,“好吧好吧,看你那么粘我的份上就收留你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跟着我很苦的,怕不怕?” 小猪依旧只是“哼哧哼哧”的叫着。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一哲一摆手,“从今往后你就叫元宝了~” 数月后,在一次行窃中,一哲忽然触动了机关,引起了火灾。一哲一个跟斗翻过了火海,一低头,却发现乾坤袋不见了。 就在这时,宠物猪突然出现,口中叼着乾坤袋,跑了过来! “元宝!!!”一哲大喜。 然而,忽然,房屋倒塌,房梁直接压了下来…… “小心!”一哲扑了过去,一把抱起宠物猪。 “咔嚓”一声,一哲用脊背顶起了房梁,宠物猪抬起头,眼中星星点点,只见,豆大的汗水从一哲被烟熏黑的脸颊上淌下…… “元宝,我不会让你变成烤乳猪的……” ------------ 第七章 傻哥 某座小镇上,诺云追赶着一哲和小霖,穿越了大街小巷。 “你不是把衣服脱了吗?他怎么还能找到我们!”小霖不解。 “我哪知道他会在元宝身上下千里香,难怪元宝要往河里跑!”一哲抱着元宝,一路向前,飞快地跑着。 “这么说你的猪还挺聪明啊!”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养的!” “话说,你真的打不过他啊?” “打得过的话我还需要跑么!” 就这样,诺云逼着一哲和小霖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小毒后,想不想体验一下飞的感觉?”眼看诺云越来越近,谁料,一哲突然说道。 “啊???” 还没等小霖回过神,一哲就拉着她的手,一蹬腿,一跃而起,飞向了屋檐。然而,没走几步,两人又被镜月堵了下来! “要去哪啊?”镜月抱着剑,双手抱臂,淡淡说道。 “我们……当然是……”一哲尴尬的笑了笑。 说罢,立马拉着小霖转身,谁知,诺云也跃上了屋顶,只见他伸出手,横握着一把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哲兄,别来无恙。留下神农鼎!”说着,他拔出利剑,向一哲袭去。 “喂喂喂,我劝你别乱来啊!”一哲顿时慌了神,从衣服中摸了摸,突然大惊,“糟了糟了,霹雳弹没了!” 看来只能硬拼,只见他放下元宝,从背上取下天锁断魂刀,伸缩的铁链拉长,像套马杆一样握在手中甩着,忽然甩了出去,诺云挥剑挡开,刺向一哲。一哲握住了顺势甩来的铁链子,横握着挡下诺云一剑。顿时,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溅,刀光剑影,两人打得如火如荼! 另一边,小霖也和镜月打了起来,只见她一掌冲向了镜月,却被镜月拉住手臂,用力一拉,小霖顺势身子向前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小霖立马一个弓步,举起手,欲摇响迷心铃,不料,又被镜月抓住了手,背到她身后。 “啊,你放开我!” “妖女,哪跑!”说着,镜月一脚踢向她的小腿,将她绊倒,小霖直接跪了下来。 “一哲救我!” “小霖!” 一哲突然回头分心,诺云的剑已经向他的胸口袭来,眼看就要刺中,诺云一惊,立马将剑一转,反过来,剑柄直冲一哲而去。虽然减小了杀伤力,但这重重的一击还是伤的一哲不轻,只见,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一哲连连后退,连着踩碎了数片瓦片,然而他顾不得疼痛,立马用衣袖拭去了嘴边的血迹,收回天锁断魂刀,扭身向小霖扑去,使她挣脱了镜月的束缚。伴随着的冲击力使得两人在屋顶上连续打了几个滚,眼看就要摔下去,这时,一哲一甩手,将小霖抛了上去,自己却摔了下去,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巧从下方经过! “一哲!!!”小霖秀发凌乱,趴在屋檐边惊慌失措。 说时迟,那时快,诺云一个箭步上前,跳了下去,揽过一哲的腰,接住他,伴随着他的轻功,两人缓缓于马车顶端。 看到这一幕,车夫立马停下了马车,诺云和一哲从马车顶端跳下。镜月和小霖也从屋顶上落了下来,挡在马车前。 “大胆刁民,赵府的马车你们都敢拦!”车夫大怒,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安抚着马儿。 “发财,怎么回事?”这时,马车内出来一名玉树临风的男子。 “少爷,是这等刁民……” “我们不是刁民,要不是事出有因我等也不会得罪这位公子。”谁料,诺云行礼道歉道。 “你们……” “好了,不要说了,既然这几位公子和姑娘不是故意的,我看还是算了吧。”车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这名男子打断,只见,他面向诺云他们行礼道,“各位公子、姑娘,在下赵景仪,刚才在下的车夫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在下李诺云。” “鄙人刘一哲。” “在下高镜月。” “罗小霖。” 几个人纷纷行礼。 只见那名男子再次开口道:“诺不嫌弃的话,还请各位来我府上做客。” “行,我没问题!”一哲一口答应下来。 “一哲兄。”诺云瞟了他一眼。 “诶呀,客气啥?”只见,一哲走上前,抬起胳膊搂住了诺云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休息休息再赶路也是很重要的嘛~” “这……行吧,就当是下山历练体察民情了。”说着,诺云向前走去。 “喂喂喂,你要不要三句话不离开历练啊。”一哲恨铁不成钢的一挥手,“唉,真是个木头……” 就这样,他们跟着马车走向了赵府。诺云、一哲走在马车左侧,镜月、小霖走在右侧。一路上,一哲丝毫不像是刚才受过伤的人,双手枕在头后,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着,元宝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顶上下来,跟在他身旁。 “李诺云,刚才谢谢你啊,想不到你还会救我啊。”一哲突然说道。 “我并不想杀你,只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一哲兄。”诺云淡淡说道。 “等我心情好时还你喽~” 而在另一边,镜月突然感到浑身痒痒,抓挠不止。 “妖女,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妖女妖女的,叫着真难听。我没有名字吗?叫我罗小霖,叫我小毒后也行啊,兴许我还会救你一命。”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痒痒粉而已。”这时,小霖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向身后的镜月扬了扬,“喏,这是解药,不服下的话你的皮肤就会被你抓破,直到溃烂而死。” 一阵犹豫后,镜月还是服了软,向前一摊手:“罗小霖,请把解药给我。” “拿去吧。”说着,小霖将解药抛向身后,镜月伸手接住,一饮而尽,这才平息下来。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赵府,赵景仪走出了马车。 “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几个老仆婢女停下手中的活,纷纷围上前行礼道。 “少爷啊,这一路辛苦了。”一个老仆道。 “哪里哪里,也就是出门办点事回来,不辛苦。”赵景仪一摆手笑道。 “这几位是……”老仆突然将目光投降了少爷身后。 “哦,这几位都是我出门在外的朋友。”赵景仪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景仪啊。”这时,瞎眼的赵夫人循声而至,摸索着跑了过来,“你可终于回来了!景仪啊!” “夫人,你慢点!”赵老爷和几个丫鬟紧跟其后,连忙上前搀扶,他们来到了门口。 “爹,娘!”赵景仪迎上前。 “景仪啊!”赵夫人一把抱住了他,“娘可终于等到你了!”她松开手,胡乱地摸索着他的脸庞,“你看你,都瘦了……” “娘……”赵景仪眼中泛泪。 不久,赵老爷领着他们进了别院。 忽然,一哲目光转向了一扇布满蛛丝的青铜大门。 “这是……” “哦,这是一扇通往后院的大门。里面已经废弃了,没什么好看的。”赵老爷解释道。 “哦哦,这样啊。”然而,口上这么说,一哲的好奇心似乎并未减少。 就这样,赵老爷安排他们来到屋内,忽遇白露、无双在里边休息,镜月不免一惊。 “白露、无双!” “师姐!”两个峨眉派弟子立马起身迎上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师姐,你们跑得太快了,我和白露没能追上,故找地方暂作休息了。”说着,无双低下了头。 “你们呀。”镜月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不久,赵老爷安排他们坐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婢女追着一名梳着女子发髻,痴痴呆呆的男子在门外路过。 “姐姐,快来追我呀!快来追我呀!” “大福,别跑了,把镯子还给我吧!” “怎么回事!”赵老爷突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直冲门外,赵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下跟了出去。 “都别跑了!”赵老爷喊道。 “老爷。”婢女停下。 “爹……老爷……”那个痴傻的男子也停了下来。 这莫名的改口不禁让一哲提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是怎么回事!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老爷,是大福抢了我的镯子……”说着,婢女低下了头。 只见,赵夫人扯了扯赵老爷的衣袖:“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大福。”好不容易赵老爷平静下来,看了眼那个痴傻的男子,“还给她。” “哦……”说着,那名痴傻的男子将镯子递给了婢女,婢女伸手接过。 “你先下去吧。”赵老爷示意了一下婢女。 “是,老爷。”说着,婢女退了下去。 “大福啊,去,祠堂跪着去。” “啊?哦,好吧……” 屋内,一哲抱着元宝,翘着二郎腿,看得热闹,忽然扭头看向赵景仪。 “这大福是谁啊,你家用人啊?”一哲看向赵景仪。 “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赵景仪不屑一顾。 “啧啧啧啧,那么大的火啊……”一哲啧着嘴,摇了摇头。 “一哲兄。”诺云却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夜晚,诺云一行人在赵府住下。镜月房间内,两个峨眉派弟子为镜月整理着屋子。 “师姐,这间房屋也太破了吧,哪能配得上你啊!” “白露,什时候你也变得爱慕虚荣了?”镜月摊着被子,忽然转过头,“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地方住就行了。对了,那个刘一哲呢?” “都这个点了,估计也睡去了吧。” “这小子狡猾得很,你们两个去打探一下,省得他连夜逃走。” “是,师姐。” 说罢,两人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一哲悄悄离开了房间。刚出门,正巧撞见小霖! “你不会是去偷……” “嘘!”话音未落,一哲立马捂住她的嘴,并竖起另一只手的食指笔在自己嘴前,“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小霖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 “跟我来!”说着,一哲拉着小霖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上恰逢白露、无双。 “啊,你们……” “看招!” 只见,小霖突然撒出一把粉末,白露、无双应声倒地。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一哲问道。 “没什么,瞌睡粉而已,”小霖拍了拍手,“跟你的迷魂香是一个道理。药力差不多可以维持一个时辰……” “行了,走吧!” 没等小霖把话说完,一哲就拉着她离去。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后院的大门前。 “你要在这儿偷?”小霖表示不解,“赵老爷不是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吗?” “这你都信,你没看出来是骗人的吗?” “啊?这你都知道。” “人在说谎的时候多半会表现出不自在,今早那个赵老爷跟我说这事时眼神飘忽不定,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鬼!” 说罢,一哲走上前去,从衣服内侧取下一根钢丝,刚想开锁。这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夺过了他手中的钢丝,一哲一愣! “谁!”他看向旁边,只见是早上看到的那个痴傻男子。 “好玩好玩,好玩~”那个男子举着钢丝,在手中把玩着。 “原来是你啊。”一哲走上前,搭着他的肩,试着向他套话,“你叫大福,是吧?” “嗯。”那人点点头,“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大傻。”一哲拍着胸脯,忽悠道。 “那她呢?”那人看向小霖。 “她呀,她叫阿笨。” “你……”小霖刚想发火,一哲就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安静,她只得忍了下来。 “大傻,阿笨……我叫大福!”那人痴痴的笑着。 “对了,大福啊。”只见,一哲一笑,接着忽悠道:“哥哥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个后院有什么啊?” “后院爹不让进的,哦,是老爷不让进……”他下意识地再次改口道。 “那个赵老爷到底是不是你爹?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老爷不让我叫他爹,否则要罚跪祠堂……”男子把玩着钢丝说道。 “那,后院里边有着什么你总该知道吧?能不能悄悄告诉哥哥,哥哥保证不说出去!”说着,趁和他击掌之时,将钢丝夺了过来。 “有着……有着一个女人。不对,是一个女疯子!”说着,那人揣着两只手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女疯子?!”一哲一惊,“她跟你熟不熟,跟你爹,跟你老爷熟不熟?哦,你扣子开了,我帮你系系。” 说着,一哲帮那人扣起了扣子,然而就在这时,那人胸口的伤痕映入眼帘,一哲大吃一惊! “你受伤了!赵老爷经常打你吗?” “老爷把我关祠堂,弟弟打我。” “弟弟?你还有个弟弟?难道是……” “景仪弟弟。他打我,他讨厌我。” “那景仪弟弟跟那个疯女人熟不熟?” 说着说着,那人仿佛知道一般傻笑起来,一哲则是一脸期待。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一哲双手搭在他肩上。 “弟弟恨疯女人,弟弟把疯女人关了起来。” “你弟弟关的疯女人啊!”一哲大惊。 “嘿嘿,弟弟关的疯女人,弟弟关的疯女人,弟弟关的……”说着,那人自己拍着手,渐渐走远…… 赵景仪关的疯女人!那,那疯女人又是谁?赵老爷和赵景仪又为何会讨厌大福?一哲不禁陷入了沉思。 “哎,想什么呢!”小霖突然一拍他的肩膀。 一哲一惊:“哟,干嘛呢?吓死我了!” “能跟一傻子聊那么久,你也挺不容易的。”说着,小霖向一哲扬了扬大拇指。 “诶,去去去!”一哲推开她的手,“大致情况我已经清楚了,走吧!”说着,一挥手,让小霖跟上。 在他的钢丝一阵捣腾下,终于,门锁被打开了,两人推门而进。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一间破屋子内,这里遍地狼藉,到处布满了蜘蛛网。他两拨开蜘蛛网,谨慎地往前走着。 “我看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里能有什么呀……”小霖害怕极了,紧紧拉着一哲的衣袖。 “我猜,这里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我还以为你只偷财,没想到你连别人家的隐私都要掘地三尺啊……啊!”突然,小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不禁被吓破了胆! 刚想尖叫,却被一哲一把捂上了嘴。小霖紧闭双眼,头也不敢回的地面指向一处,一哲顺着望了过去,竟然是一具骷髅! 一哲松开小霖,蹲下审视着,只见那具骷髅四肢被铁链拴着,身上还披着破烂的衣裳,张大着嘴趴倒在地。 “看来已经死很久了。这具骷髅就是那个女疯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了。”一哲叹息道,渐渐地,他的目光转向了骷髅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他小心翼翼的拨开灰尘,摘下那枚镶着钻石的戒指,不禁感慨道,“宝贝啊。” “你你你你……你连死人的东西都要啊!” “诶,不是我贪心,而是这枚戒指挺特别的。” “该不会是这枚戒指和这女疯子的身世有关吧……” 仔细一看,只见,戒指的钻石上刻着“夏荷”两个字。 “你觉得呢?”一哲戏虐的一笑,将戒指一抛,攥在手中,起身道,“我只知道看到这枚戒指,某某人该心虚了~” “刘公子,罗姑娘。”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唤,一哲和小霖猛地转身,只见,赵景仪走了进来。他淡淡说道:“我本该对你们如贵宾的,然而你们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一群壮实的家丁闯了进来,各个手中握着长棍,分两边站开。 “上!” 赵景仪一声令下,立刻家丁们冲上前去,一哲挡在前面,一脚一个就把前两个冲上来的踢倒在地,小霖跟在他身后一掌一个,突然一个下劈,将一家丁踩在脚下。一哲随即从背上甩出了天锁断魂刀,斩断了一排的木棍,家丁们握着断棍大吃一惊。只见,一哲一跃而起,将家丁们引出了房间,横空一字马,踢倒两个家丁。 不料,就在这时,门口的赵景仪突然拉开了弓弩,上面架着三支短箭,忽然发射! 眼看短箭向小霖而去,一哲立马取出了三支蝴蝶镖射了过去,“哐当”一声,挡开了短箭,自己却不幸被一根木棍击中膝盖后侧,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在倒地的一刹那,双手一撑地,双腿夹住了身后那个家丁的脖子,一阵旋转,扭过身按住他的脑袋,反而将他翻倒在地。 “别动!”这时,小霖一个瞬移来到赵景仪身后,只见,一把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看谁敢上前!” 家丁们大惊,纷纷后退。 突然,一个人影从空中一个跟斗而来,稳稳落于家丁面前。那人横握着剑鞘,迎面而来的风拂动着他的两根龙须留海,宛如年轻时的沈皓轩一般,英气逼人! “诺云兄,想不到你也会来啊!”一哲大喜,收起天锁断魂刀,迎上前。 “那么热闹的地方我当然要来喽。”诺云放下剑,淡淡说道。 “还有我们。”只见,不远处,镜月带着两名峨眉派的弟子也匆匆赶来。 “可笑,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们了!”赵景仪不屑一顾。 “少废话,说,你们后院的那具骷髅是怎么回事?”小霖挟持着赵景仪。 “哼,那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赵景仪道。 “贱婢?你把话说清楚,那个贱婢是不是叫夏荷?”一哲走上前,一把揪过他,扬了扬手中的那枚戒指。 “是又如何,就是这疯女人毁了我娘的眼睛!” 于是,赵景仪的思绪飘回了七年前。 赵夫人还未失明之时,那会儿赵老爷还有一个小妾。然而,女人的嫉妒心着实可怕!一日,赵夫人走进了小妾的房间。 “夏荷妹妹啊,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只见,赵夫人递过一个饭盒,放在桌上。 “是什么呀?”小妾打开了饭盒,“哦,是燕窝!姐姐,你这叫我如何受得起啊!”她连忙合起盖子,推给赵夫人。 “受得起,受得起,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赵夫人再次打开了盖子,端起一碗燕窝递给她。 “娘,不能喝!”谁料,就在这时,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跑了进来,“燕窝有毒!” 小妾一惊,手一抖,只听“哐当”一声,将碗打翻在地,顿时,燕窝起了白色的泡沫…… “你……你竟然要害我!”小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害得就是你!”谁知,赵夫人反手就对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接着忽的蹲了下去,撕扯着她的头发,“谁让你得老爷恩宠的,你就是个狐狸精!” “娘!”那个孩子扑了过来,将赵夫人推开。 “还有你个小杂种!”赵夫人反扑过来,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谁让你出生的比我儿子早的,都去给我死吧!”说着,她又抓起一碗燕窝,想要灌向那个孩子的嘴里! “放开我儿子!”小妾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赵夫人,和她撕扯着,“景福,快,去祠堂去找老爷!” 那个孩子捂着脖子,忍着痛跑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只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那个孩子跑向了祠堂,这时,另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的孩子挡在了他面前。 “弟弟,快,我们的娘打起来了,我们快去找爹!” “谁是你弟弟啊!”那个孩子突然推开他,“赵家只有我娘一个夫人,只有我一个少爷!”谁料,那个孩子忽然抓起身边的一个花盆重重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那个十五岁的孩子应声倒在地,头上血流不止,渐渐地闭上了眼…… 转眼今日。 “所以说,大福是你的哥哥咯。”一哲突然插嘴道。 “谁当他哥哥,我没有那样的哥哥!”赵景仪大喊。 “那一天大福的娘不慎弄瞎了你娘的眼睛,然后她就惊吓过度疯了。赵老爷虽然最爱小妾,但是对夫人的情谊也不薄。”小霖淡淡说道,“后来是你把大福他娘关起来的?” “是又如何!我爹下不了手罢了,不过再怎样他都不会喜欢一个疯子吧!” “那大福的心智只有四五岁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一哲紧紧盯着他的眼。 “是又如何!我才是继承家产的嫡子!” “自相残杀,简直是丧尽天良!”一哲大怒,一拳向赵景仪的脸打去。 “一哲兄!”看着一哲再次舞起拳头,诺云立马上前制止,一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景仪公子,你可知你的娘后来一直在做什么?” “她做什么与我何干?” 听到这儿,诺云摇了摇头:“难道你不知道你娘那一天也被吓得不轻,后来一直在拜佛赎罪吗?” “是她先下的毒手,这怎么可能!”小霖和一哲同时一惊。 “是真的。”谁料,镜月开口道,“刚才我们找赵夫人聊了一下,她说那天之后她晚上一直睡不好,做梦总能梦到景仪公子出事了,说是老天对她的报应!” “你们胡说,胡说!”说着,赵景仪趁小霖不备,反手夺过了她手中的刀,架在她脖子上! “小霖!!!”一哲一惊。 “景仪!”这时,赵夫人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夫人,你慢点!”赵老爷和几名丫鬟紧跟其后。 “景仪啊,娘错了!”赵夫人哭喊着,“娘只求你不要和娘一样执迷不悟啊!”她哭得声嘶力竭,直接跪了下来。 “夫人!”赵老爷立马去扶。 “景仪啊——”她俯倒在地,捶打着地面。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说着,推开了小霖,持刀直冲一哲而去! “小心!”诺云立马推开一哲,举起剑鞘挡下攻击,接着,将剑鞘一旋,甩开了赵景仪手中的弯刀,一掌打向他,将赵景仪打倒在地,拔出剑指着他! “不要杀我弟弟!”谁料,那个痴傻的男子不知从哪跑了过来,摔倒在赵景仪面前。 “大福?!”所有人都一惊。 只见,赵夫人直接爬了过去,连连磕头:“景福啊,原谅大娘,大娘错了!” “大娘。”他扶起她站了起来,眼中含着泪,“我不怪你……” 翌日,赵府将那具骷髅埋了,并且恢复了景福少爷的身份,墓碑上放置着那枚戒指,景福跪在那具骷髅的墓前哭了好久好久…… 小霖和一哲背过身去。 “你说大福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小霖在一哲耳边小声说道。 “不论真傻还是假傻,他都是那个最善良的人。人的双眼一旦被什么蒙蔽了才是最可怕的。你觉得呢?” 不久,一哲等人在门口告别赵府一家。 “做了那么多错事我赵景仪真是惭愧不已。”赵景仪开口道,“刘公子,谢谢你们。”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不必谢我门,今后好好对待景福就够了。”说着,一哲拍了拍赵景仪的肩膀。 “大傻哥哥!”这时,景福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一哲,“大傻哥哥,我舍不得你!” “好了,没事了。”一哲松开他,理了理景福的衣领,“以后啊,你叫景福,是赵府的大少爷,没人敢欺负你了。” 良久,一哲松开了景福。 “刘公子,这是我赵府的宝物,还望笑纳。”只见,赵老爷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将它打开,一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斧子映入眼帘。 “盘古斧!!!”一哲等人一惊。 ------------ 第八章 人狼情缘 这日,一大早镜月就抓着一哲来到了一片树林里边。 “哎呀!”一哲被镜月推倒在地。 镜月轻功落地,身后还跟着两个峨眉派弟子。 “你说你一大早的干什么,想摔死我呀!”一哲从地上坐起,揉了揉手臂,“整天板着一张冰块脸不累啊!” “跟我回峨眉派。” “你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回峨眉派也可以,你就在这儿把话跟我说清楚。” “跟你说什么啊,我们很熟吗?”一哲双手抱臂,不屑一顾地站了起来。 “刘一哲,现在是你落在我们手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镜月高傲的望着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了玲珑师太的玉簪,举在手上,“这支掌门的簪子是那天在客栈我让白露、无双拿回来的,据说一年前是被刘博启所偷。那么就只有以下两种可能,说吧,你为什么要冒充刘博启?又或者说,刘博启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母夜叉~”一哲一挥手,背过身去就想走。 “刘博启是你亲爹吧!”镜月在他身后突然走上前。 一哲突然立定,不耐烦地转过身:“我说你怎么那么烦!” “师姐……”两个峨眉派弟子一惊。 由于靠得太近,一哲一个转身直接吻到了镜月的额头!顿时,空气仿佛凝固,尴尬至极…… “诺云大哥,你说这两人一大早去哪里了!”就在这时,小霖和诺云刚巧路过,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两人惊为天人。 “刘……刘一哲……和高镜月……”小霖手一松,元宝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小霖目瞪口呆地看向诺云。 “你没看错。”诺云望着他两,继而单手捂住了小霖的眼睛,“罗姑娘,非礼勿视。” “什么非礼勿视呀!”小霖猛地扳下了诺云的手,高呼,“刘一哲!!!” 一哲立马后退一步,猛地转头:“小……小毒后,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少侠!”镜月也一眼看到了诺云,只见他径直向前走去,镜月立马追了过去。 “师姐……”无双刚想追过去,却被白露拦了下来。 “哼!”说着,小霖也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哎,小毒后,你听我解释!”一哲立马追了过去。 就这样,镜月追着诺云来到了树林深处。 “李少侠,李少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镜月拼命解释,“是我在逼问刘一哲和刘博启的关系时,他一回头不慎才……” “好了,我不想听。”诺云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高姑娘,你的感情我不会干涉。” “你还在生气?” “我没有。”说罢,诺云背过身去。 “那你跑什么?”镜月突然问道。 “我……”诺云一时语塞,“解手。” “解手?”镜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她走上前,“李少侠,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男人。” “看来高姑娘喜欢甜言蜜语的男人喽。”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啦。”镜月绕到诺云面前,“我和刘一哲真的没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高姑娘心里更清楚。你和刘公子的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追问。” 而另一边,一哲追着小霖来到了湖边。 “小霖,你听我解释!”一哲立马拉住小霖的胳膊。 小霖反手就对他一巴掌:“刘一哲,你个花心大萝卜,我不想再见到你!” 谁料,一哲一把抱住她:“小霖,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忽然,小霖对的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啊——”一哲松开小霖,揉着肩膀,“真咬啊你!” 这时,“砰砰砰”的几声,不远处突然发出了爆炸声,然而,小霖依旧不依不饶地捶打着一哲。 “等等等等,有情况有情况!”一哲开口道,“咱们先休战休战!” “休战就休战,我还怕你不成!” “好啦,哪那么多废话,走啦!”说罢,一哲拉上小霖就跑。 “哎,我让你牵我的手了吗!” 诺云和镜月那边,他们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满,赶往爆炸声处。此时,这一带早已是草木凋零,遍地废墟。 “你们也听到了?”镜月看向一哲和小霖,“怎么回事!” “母夜叉,我还想问你呢!”一哲道。 “你们看,这里有脚印。”诺云蹲在不远处,用手在泥地上比划着什么。 镜月、一哲、小霖立马赶了过去,只见脚印旁还有一滩滩血迹。 “看来那人是受伤了。”镜月道,“刚才应该是炸药的声响吧,也不知是谁那么狠心。” “看这大小应该是个男的,还有这深度,兴许是个大块头。”一哲双手抱臂,淡淡说道。 “非也。”谁料,诺云否定道,“依我看,这深度都有两个人那么重了,或许是这个男的身上扛着什么重物。” “抓住狼妖!” 这时,远处跑来了一帮人,看到诺云他们停了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 “狼妖呢?” “不会是又逃跑了吧?” 只见,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一把拉过一个小青年:“喂,小子,你的炸药灵不灵啊?” “我也不知道啊……或……或许是逃跑了……” “逃跑了?!那我女儿怎么办!” “哎,你们几个外地来的吧,有没有看到刚才这里有只狼妖带这个姑娘路过?”另一大叔看向了诺云他们。 “在下并未见到狼妖。不过,这里有脚印,还有血迹,我想你们所说的狼妖应该是受伤了。”说着,诺云起身,为他们指了条路,“你们看,沿着这些脚印走,或许可以找到他。” “是啊,老张。”那人看向那个满脸胡渣的人,“这位少年说的对,或许这狼妖逃回老巢去了。” “逃走了?!”那个满脸胡渣的人拉近了那个小青年。 小青年连连点头,那个大叔才松开手。 只见,大叔朝天一挥手:“还等什么,追!” 说罢,他带着一大队人马沿着脚印追了过去,独留那个小青年在原地惊魂未定。 “李少侠,我们要不要也……”镜月上前一步。 “嗯,我想,他们一定不是狼妖的对手,追!”说着,诺云转身离去,镜月紧跟其后。 “哎,刘一哲,你不追啊?”小霖看着他双手抱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打打杀杀的事先交给李诺云和那个母夜叉,我们先了解事情的原委。”说着,一哲走向了那个小青年。 “母夜叉?你们不是……哎,等等我呀!”小霖追上一哲。 “哎,我问你,你们这儿什么情况?”只见,一哲伸手搭在小青年肩上。 “公子啊,你们有所不知啊,这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一夜,开面馆的张大叔他女儿翠兰在后院哼着曲儿洗碗。这时,身后的小树丛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是谁?出来!”她起身走向小树丛,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野人,正蜷着身体,浑身发抖。 翠兰递过一只手,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只见,那个野人迟疑了很久,最后终于伸过了手。翠兰牵着他走出小树丛,然而他依旧是四肢着地,蹲在地上。月光下可见,虽然他蓬头乌面,但他的一双眼睛宛如星辰大海,格外明亮。 “我叫张翠兰,你叫什么名字?”翠兰蹲了下来,看着他的宛如春水般温和的大眼睛。 然而他只是低声地发出了咕咕声。 “你不会说话吗?”翠兰总算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嗯,没关系。你一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吃的。”说着,翠兰起身走进了屋内。 不一会儿,翠兰就捧着两盘小菜以及一碗饭走了出来,放在野人面前。野人用鼻子闻了闻,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着吃,不久,便吃了个精光。 “你胃口好好啊。”翠兰单手托着脸蛋,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名字,不如你就叫熙泽吧。熙泽,熙泽,张熙泽。” 只见,翠兰伸手扶抚摸着野人的脑袋,野人抬起了头,呆呆的望着翠兰,嘴角渐渐上扬。 接着,翠兰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蹴鞠,抛向了野人,野人也学着她的动作,将蹴鞠抛向她。渐渐地,野人学会了双腿站立,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到了翠兰回屋休息的时候。 “兰儿,该睡觉了。”张大叔在屋内喊道。 “知道了,爹。”说着,翠兰走向了屋内,然而,那个野人竟然跟了过去,一直跟到门口。翠兰突然转过身,对他说道:“我要休息了,你回家吧。” 然而,野人却摇了摇头,迟迟不想离开。 “好了,乖啊。”翠兰摸了摸他的头,“明天再来找我吧。” 说着,翠兰关上了门,谁料,野人在门前徘徊不定,突然在门口坐了下来,望着月亮嚎叫起来。 “熙泽,安静。”此时,已到楼上的翠兰再次从窗口探出头来,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安静,“乖,回去吧。” 然而,野人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趴了下来,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宛如一只小狗。 翌日清晨,翠兰打开后门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个野人像动物一般蜷缩在地上,睡的正香。 “喂,你醒醒啊,熙泽,熙泽。”她蹲下身,摇了摇他。 不久,野人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在看到翠兰的一刹那,他兴奋极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入了她的怀中。 “诶……”翠兰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她怜爱地摸了摸野人的脑袋,“真拿你没办法。” 就这样,翠兰将那个野人领进了屋,接着,只好对父亲一阵撒娇。野人只是蹲在地上,歪着脖子,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爹,你就可怜可怜他,让他留下来吧~”翠兰拽着张大叔的手臂前后摇摆着。 “兰儿。”张大叔坐在桌边,挣脱开了女儿的手,一脸无奈,“不是爹狠心,你留着他有什么用啊!” “爹,你留着他就当是留个小伙计呗,好不好嘛~”翠兰继续撒娇道。 “他会算账吗?” “不会。”翠兰摇了摇头。 “他会烧饭吗?” “不会。”翠兰依旧摇了摇头。 “那他总该识字吧!” “爹!”翠兰突然起身,在他父亲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张大叔差点被气得个半死,“他连说话都不会啊!那留他有什么用啊,他连菜谱都看不懂啊!走走走走,我这不养闲人!” 说罢,张大叔起身就想轰走那个野人。 “爹!”谁料,翠兰挡下了她的父亲。 “兰儿,你究竟想怎样啊!”张大叔一脸无奈。 “爹,你就当是给女儿找了个玩伴嘛!” “唉,你这丫头哦……” “爹,好不好嘛~”翠兰拽着他父亲的手臂再次摇了起来。 “也罢也罢。”张大叔终于妥协,“可你得把他看好了,别让他给我闯什么祸哟,兰儿啊!” “放心吧,爹!” 于是,在翠兰的再三哀求下,那个野人终于留了下来。然而,让野人洗澡可谓是一件难事! “熙泽,听话,坐下!” 翠兰刚将野人摁入水桶中,他又忽的站了起来。无奈下,她只好找来了绳子,将他绑在了木桶中,翠兰找来了刷子,屏着气为他擦背。 “你个大小伙子还真好意思让我一个女孩子为你洗澡啊。你都多久没洗过澡了呀……好了,该洗头啦。” 说着,翠兰又将一桶热水直接倒到了野人的头上,谁料,那个野人像动物一般摇起了身体,将水甩的到处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翠兰终于将野人洗干净,并为他束起了长发。果然,整装完毕之后,野人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不久,街坊领居得知了这件事,纷纷跑来看热闹。 “这就是你们收留的那个野人啊!” “长得可真俊俏!” “没想到还会帮人洗碗啊!” “……” 翠兰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然而,好景不长,一日,翠兰正在面馆忙里忙外,忽然被一醉汉拉住。 “小娘子,别走啊,陪爷来喝一杯!” “你放开我,放开我!” 翠兰使劲挣扎,慌乱之中不慎甩了他一巴掌。 醉汉捂着脸大骂:“你个娘们,竟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他对着翠兰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倒在地! 这时,面馆的小二立马跑去通知正在后厨的张大叔。 “张老板,不好了,一醉汉要打你女儿啊!” “你说什么!”张大叔大惊,立马操起了菜刀,冲了出去。 “住手!”张大叔跑了过来,立马制止,“别打我女儿!” 只见,他一刀砍了下去,不慎却扑了个空,菜刀重重地插入了饭桌! “你给我滚开!”说着,醉汉一脚踢倒张大叔,拔出菜刀就向翠兰劈去,张大叔顾不得疼痛,立马挡在女儿面前,双手握住了菜刀,顿时,鲜血直流!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人影闪过,一把揪起了那个醉汉,接着,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大伙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野人! “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只见,醉汉挥起菜刀,野人左闪右闪,屡次避开。突然,醉汉向野人捅去,野人一跃而起,一脚踢向了醉汉,直接将他从窗口踢了出去! “哎哟!”醉汉摔倒在地,爬了起来,“你小子给我等着!” 说着,醉汉立马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好——”周边的人立马拍手欢呼。 转眼今日。 树荫下,一哲和小霖听小青年徐徐道来。 “也就在那一次,张大叔改变了对野人的看法,并决定把自己的女人许配给他。” “那后来呢?跟狼妖有什么关系?”一哲抱着双臂,淡淡说道。 “你们有所不知啊,就在那新婚之夜恰好就是月圆之夜,原本俊朗的少年在月光下变成了龇牙咧嘴的狼妖!大伙都以为,这只狼妖会吃了翠兰,所以纷纷举起了木棍,将他赶了出去。尽管如此,这只狼妖还是会经常回来看望翠兰,张大叔自然是怕极了,随时都怕自己的女儿被狼妖偷走了!这不,张大叔把我也请来了。我呢,别的不会,就这造炸药是一流的!” “你们要杀了他?!”小霖一惊,“可他救过张大叔和翠兰啊!” “就算如此,又有谁会和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过一生呢!” “所以你们就要用炸药炸死他啊!”一哲一把揪过他。 “我我我我……我也不想啊,可……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他他……他这不抢走了翠兰吗!”小青年连忙解释。 “狼心狗肺,简直残忍至极!”一哲推开小青年。 “是……是挺残忍的,诶,说我还是说他呀?” “小毒后,我们走!”说罢,一哲和小霖飞快地离去。 另一边,狼妖抱着翠兰来到一山洞,将她放在一块石头上,自己背过身去,舔着身上的伤口。“滴答、滴答、滴答……”伴随着水滴的声音,听着周边潺潺的水流声,渐渐地,翠兰睁开了眼,只见,这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熙泽,是你吗?”翠兰吃力地开口道,“熙泽……” 然而,狼妖只是点了点头,不愿回头。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翠兰显然发现了不对。 狼妖只是摇了摇头。 “让我看看你的脸……”说着,翠兰吃力地坐了起来,拉过了狼妖的手臂。 “吼——”狼妖突然一声大叫。 翠兰吓了一跳,只觉自己手中尽是黏黏的、暖暖的液体,不禁收回了手一哆嗦。 “你……你的手,受伤了?”说着,翠兰想到了刚才的爆炸声,她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我怎么没事?是你在保护我?” 狼妖再次点了点头。 “熙泽,你不要躲了,我不嫌弃你……”说着,翠兰从他身后一把搂住了他,痛哭流涕,“对不起,是我冷落了你那么久……” 此时的狼妖已瞎了一只眼睛,他捂着脸,不敢回头,然而,指缝间,他那晶莹的泪花混着鲜血淌了下来…… 就在这时,张大叔带着人马,和诺云、镜月及时赶到。 “大胆狼妖!”镜月一跃而起,一剑刺了过去。 狼妖推开翠兰,从水池中央的石块处跳了下来,飞了过去,一掌挥开利剑,由于力气过大,镜月直接被抡了回去! “熙泽,不要!”翠兰大喊,追了上去。 “高姑娘!”诺云冲上前,一把接过镜月。 “李少侠。”顿时,镜月望着诺云,眼中星星点点。 就这样,两人缓缓落地。 “高姑娘。”诺云与镜月对视到,接着,仿佛心有灵犀般达成了共识。 一个舞着最高层次的昆仑剑法,一个舞着最高层次的峨眉剑法。忽然,两人看向对方一点头,将他们的剑叠在一起,仰天舞了几个圈,接着,镜月一个旋转,高高跃起,立于诺云肩上,两人一上一下,可谓是双剑合璧,一同刺向前去。顿时,他们的剑气扫向了狼妖,将他打倒在地,鲜血从他的口中、鼻中喷涌而出! 只见,“嗖”的一声,诺云的快剑已向狼妖而去! “熙泽——”翠兰突然奔向了他们,忽的一下挡在狼妖面前。 “滴答”一声,一滴鲜血落下,向前看去,鲜血染红了翠兰的衣裳。 诺云一惊,立马拔剑,翠兰顺势倒地! “兰儿——”看到这儿,张大叔风风火火的跑来,一把推开诺云,扶起他的女儿。 “李诺云!”一哲赶到现场,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愣。突然跑向了诺云,一把揪过他的衣领,“你杀她做什么呀,了解过情况没啊!” “哐当”一声,诺云的长剑落地…… “爹……”翠兰伸出手,抚向张大叔的脸,“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熙泽……” 狼妖忍着痛爬了过去,却被张大叔推开:“你别碰她!” 面对张大叔的拒绝,狼妖嚎啕大哭,忽然他站了起来,冲向了镜月的剑,镜月简直惊为天人。只见,她的剑穿透了狼妖的身躯,鲜血不住的往下淌! 他忽的拔出剑,倒向地面,缓缓爬向翠兰…… “熙泽……”翠兰挣脱张大叔的怀抱,应声向前倒去,艰难地爬着。 终于,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十指紧紧相扣。 这时,狼妖突然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喜、欢、翠、兰……” 听到这儿,翠兰流着泪闭上了眼。 “别、怕,有、我、陪……”说着,狼妖也渐渐闭上了眼,他的身体也渐渐变成了人形。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夜,一哲和诺云躺在屋顶上望着星空,听了一哲的叙述后,两人沉默许久。 忽然,一哲望向他:“如果知道事情的经过,你还会杀过去吗?” “我不知道,因为那毕竟是妖。”诺云淡淡说道。 “难道妖就没有好妖吗!”一哲突然坐了起来,看向他,“还是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眼里,妖魔鬼怪一定要赶尽杀绝!” “一哲兄,我后悔了。我头一次知道做人会有那么为难的时候……” “你……”听到这儿,一哲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是我言重了。来说说今天早上的事吧,母夜叉,哦不……是镜月姐,她没那什么我,我也没那什么她,就这样。”一哲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不该陪我,这些话还是跟罗姑娘讲去吧。”诺云也坐了起来。 “她?我自然是要讲,但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知道,好兄弟。”说着,一哲将手搭在诺云肩上,“我知道,你跟镜月姐呢,诶呀,你懂的!别骗自己了,多累啊,是不是?” “什么骗自己啊?”这时,镜月也爬上了屋顶。 “哦,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聊。”说着,一哲翻下了屋顶。 “他刚才说什么啊?”镜月坐到诺云身边。 “高姑娘,抱歉,早上我不该对你发火……” “别说了。”只见,镜月竖起一根食指挡在诺云嘴前示意他安静,接着缓缓凑近了他,吻上了他的唇。 诺云一惊,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渐渐地,他搂着镜月,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一哲刚下屋顶就撞见了小霖。 “刘一哲!” 一哲一惊,立马回头。 “说,又背着我做什么呢?” “没有,我哪敢啊~” “那……早上……” 谁料,一哲深呼吸到,突然,一个鞠躬:“对不起!我错了!” “有什么话,你跟它说吧。” “啊——”一抬头,只见迎面而来的脸竟然是一头宠物猪!!! “你干嘛~”一哲抱过元宝,看向小霖。 “傻瓜,早就原谅你了。”小霖背着他,小声说道。只见,她渐行渐远,忽然指向了屋顶,“诶,诺云大哥他们在干吗?” “别别别……别看!”一哲抬头一看,立马冲上前,捂住小霖的双眼,“少儿不宜!” “什么呀!”小霖摁下一哲的手。 “小毒后!”一哲立马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迅速逃离,“来追我呀!” “刘一哲!!!” ------------ 第九章 千面刺客 这日早晨,某家客栈内,一哲和小霖在楼下吃早点。 “原本以为今早就可以上路了,没想到诺云大哥竟然病得那么重。”小霖用筷子倒腾着碗里的粥,忽然突起头,“诶,不对呀,他们要去扬州,而我们是上京城,没关系呀。哎呦!”话音刚落,小霖的额头就被一哲用筷子打了一下,她可怜巴巴地扶着额头,“你打我干嘛!” “好朋友病了当然要留下来照顾喽。这是做人之本,懂不懂啊你。”只见,一哲一手托着脑袋,一手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包子,忽然伸了个懒腰,“唉,谁知道昨晚李诺云和那个母夜叉在房顶上亲那么久,还给她穿自己的外套,这不,着凉了吧。这家伙,额头啊,都可以煮鸡蛋了!” “那镜月姐怎么样啊?” “母夜叉啊,一上午都守在他屋里,魂不守舍的。”一哲单手托着脸颊说道,“早上我想看看李诺云那小子都被她一把推了出来!” “哎,刘一哲,你看你看。”忽然,小霖小声说道。 “啊?什么啊?”一哲抬头。 “那边啊。”小霖扳过他的头,扭向一侧。 顺着那方向看去,只见,是一支神秘的部队。带头的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巨大的金元宝,塞到小二手中。 只听,那人说道:“两间天字号客房,伺候周到就行,不用找了。” 小二接过金元宝,顿时目瞪口呆,望了掌柜的一眼。掌柜也愣了半天,良久,他跑了过来接过金元宝,严肃起来,只见他将金元宝背到自己身后,向小二示意了一个眼神。小二连忙反应过来,笑盈盈带着他们上了楼。 顿时,筷子从小霖手中落下,愣愣的拍了两下手:“土豪啊……” “美女啊……”只见,一哲两眼愣愣的看着领头人身后那位戴着面纱的姑娘,微风拂过,吹动了她的面纱,顿时,露出了她白皙的面颊以及那诱人的嘴唇。 “哎,你在看谁啊?”小霖突然在一哲眼前摆了摆手。 一哲回过神来,一把捂上小霖的嘴:“别出声。” “放开我……”小霖挣扎着。 “嘘……”一哲伸出食指竖在自己嘴前。 此时,诺云房间内,镜月正坐在桌边打盹。 “高姑娘,高姑娘,高姑娘……”诺云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师姐,师姐。”白露走上前,摇了摇镜月,镜月睁开了眼,只见,白露指了指诺云。 “高姑娘,高姑娘……” “诺云!”镜月立即起身,跑向诺云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诺云,我在这儿。” “高姑娘……”渐渐地,诺云平静下来。 “无双呢?药还没买来吗?”镜月抬起头。 只见,白露支支吾吾道:“还在路上吧……刚才刘公子说他和罗姑娘也出去帮忙瞧瞧……” “怎么这么不靠谱啊!”镜月突然起身,她来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看向外面,“唉,也不知道无双什么时候回来?” 而在另一边,无双带着几包药正往回赶。这时,一个胡同内,一黑衣人在她身后从天而降,快步上前,突然出手将她打晕…… 就在这时,一哲和小霖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一哲拎着几包药,吹着口哨走在前面,小霖则跟在后面。 “哎,刘一哲,你怎么想到亲自为诺云大哥买药啊?” “这还用说吗?母夜叉那跟班笨手笨脚的,一看办事就没什么效率,说不定此时在哪迷了路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一个人影掠过他们,飞上了屋檐! “诶,那个好像是无双姐!”小霖突然指着半空喊道。 一哲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扛着无双渐行渐远。 “我从后面追他,你抄小路去前面截他,快!” 说着,一哲和小霖散开,分头行动。 就这样,一哲轻功跃起,追着黑衣人,从一处屋檐跳向另一处屋檐,再从一处跳向另一处,走起了“之”字步伐。 “站住!”一哲大吼一声。 谁料,那黑衣人忽然转身,投出了一枚飞镖! 一哲将手中那捆药高高抛向半空,一个侧身,伸出食指和中指,将飞镖稳稳夹住,药从空中落下,一哲伸出腿接住,向上一提,稳稳抓在手中。 黑衣人大惊,连忙掉头就跑,谁知,一转头竟然碰到小霖拦路。只见小霖双手叉腰,冲他笑道:“跑呀,我看你往哪跑,还不把人留下!” “小子,也不看看在谁的面前玩飞镖,小爷我这就还给你!”一哲把玩着那枚飞镖,忽然一跃而起,射了回去。 黑衣人立马将无双推开,一个侧旋避开。 “无双!” “无双姐!” 一哲立即从屋顶上跃下,一把揽过无双的细腰,将她稳稳接住,落向地面。 还没等小霖反应过来,黑衣人就一掌向她袭来。小霖一惊,立马侧身避开,紧接着,一个上踢,扳下他的手臂,接着又是一脚,正中他的腹部,黑衣人连连后退。眼看大事不妙,黑衣人撒出一把粉末,转身就逃。 “咳咳咳咳!”小霖咳嗽着,挥开那些粉末就想去追。 “别追了!”一哲突然喊道,“救人要紧。” 小霖一愣,从屋顶上张开双臂跃下,来到一哲面前:“无双姐怎么样了?” “只是被打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我很好奇那家伙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带走无双?唉,不管了,先回客栈。”说着,一哲抱起了无双,走向客栈。 不久,一哲和小霖回到客栈,来到诺云房间内。一哲抱着无双直接闯了进去,小霖端着一碗药跟在后面。 “你们回来了!”白露大喜,连忙围上前,“诶,无双怎么了?” 镜月也转过身来,迎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被人打昏了。”一哲抱着她,将她放到靠椅上,“应该过一会儿就醒了。对了,诺云怎么样了?我让后厨煎了一点药。”一哲回过头。 “还是很烫,估计得让他歇上几天了。”镜月道。 “镜月姐,我把药放这里了。”说着,小霖将药放在了桌上。 “好的。这次多谢你们了。”镜月回道,“你们先出去吧。” “嗯好。”说着,一哲带着小霖离开了房间。 “师姐,你不怕那个刘公子逃跑吗?”白露突然问道。 “要跑的话他刚才就可以离开了,又何必回来呢?”镜月看向她,“昨晚诺云告诉我了,刘一哲这家伙虽然为人桀骜不驯,没大没小的,但他远比我们想的要可靠。” “我这是在哪……”这时,无双捂着头醒来。 “无双!”镜月、白露立马围了过去,将她扶起。 “你怎么样了?是谁打的你?”镜月关切道。 “师姐……我……我不记得了……”无双看向她们,忽然又双手捂住头,“啊,我头疼……” “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镜月抚摸着她的后背,“好好休息吧。” 夜晚,一哲从澡堂出来,忽然看向对面的天字号房,只见,对面的房间重兵把守,有着一阵说不出的森严。 “哟呵,可以嘛,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排场~唉,管它呢,睡觉睡觉。”说着,他一甩毛巾,转身回了房间。 然而,一哲刚回房间,房门就被敲响。 “来了来了,谁啊!”他打开门,“小毒后,怎么是你啊?” 谁料,小霖手中寒光一闪,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一哲! “啊,你……”一哲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顿时,毫无防备的他的腹部中刀,鲜血直流。 小霖却拔出了刀,转身就跑。一哲捂着伤口,扶着门倒地,陷入了昏迷…… 这时,另一个小霖经过此地,不禁一愣,立马跑去审视一哲的伤势。 只见她蹲了下来,拼命摇晃着一哲的肩膀:“一哲,一哲,刘一哲!”她突然扭过头,看向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影,“喂,你谁啊!” 小霖立马追了过去…… 诺云房间内,镜月依旧守在诺云身边,此时,她正在桌边打盹。这时,房门被敲响,镜月睁开了眼睛。 “谁啊?” “师姐,是我无双。我想到偷袭我的那个人是谁了。” 听到这儿,镜月打开了门,谁料,无双手持一把匕首直冲她而来! 镜月立马抓住无双的手,一掌打落她手中的匕首,接着,一个侧踢向她而去,正中她颈部,将她打翻在地。只见,镜月用内力将桌上的剑鞘吸了过来,忽的拔出了剑,架在无双脖子上! “你不是无双!说,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说着,那人突然撒出一把粉末,镜月立马护住口鼻,隐约间,她看见那人拾起匕首,叼在嘴中,在栏杆上双手一撑,从两楼翻了下去。 “别跑!”镜月也双手一撑栏杆,从两楼跳了下去。 “镜月姐?!”正巧看到这一幕的小霖大吃一惊,只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诺云房前。 这时,白露、无双手中持剑,循声赶来。 “怎么回事?”她们看向小霖。 “有一个黑衣人,他刺伤了一哲,我追着追着他就不见了!刚才你们大师姐从这里跳了下去,好像也在追什么人!” “什么!”白露、无双一惊,她们往楼下一看,对视一眼,两人一点头,“追!” 说着,她们也从两楼翻了下去。 “哎,你们……”小霖往栏杆下一看,最终还是决定去照顾一哲。 “别跑!”镜月追着那个人来到了一片林子内,那人却消失不见,“出来,你给我出来!” “高镜月,你抓不到我。”这时,一个声音在林子里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世牵连着一个武林的秘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身世?听到这儿,镜月不经一愣。这个曾经从玲珑师太口中略说一二的事情,现在竟然又从一个刺客的嘴中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你究竟是谁!”镜月再次问道。 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谁!出来!” “镜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诺云!”镜月立马回头,瞬间,她凌厉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然而又客气的改口道,“李少侠……”她向他奔去,来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儿?你的烧……”说着,她伸手向诺云的额头而去。 “已经退了。”谁料,诺云突然抓住她的手,目光宠溺。 “对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从这里经过?”说着,镜月转过身去,不料,却被诺云拉住手臂。 只见诺云用力一拉,镜月顺势转过身,摔入诺云怀中,诺云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镜月一惊,望了眼他的手臂,随后将目光投向身后:“李少侠,你……” “镜月,答应我,别走。” “李少侠,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温和……” 正当镜月放松警惕之时,这时,白露、无双突然出现。 “师姐小心!”两人大惊。 只见,诺云突然从镜月背后出手,将她打晕,镜月顺势倒地,诺云立马将她接住! “李少侠,这……”白露、无双两人面面相觑,迟疑万分。 谁料,诺云抱着镜月一跃而起,飞向了树梢。 “哎,别跑!”白露、无双立马追了上去。 此时,客栈一哲房间内,小霖抱着一哲焦虑万分。 “一哲,刘一哲,你起来啊!”她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你不是最会耍人了吗?你起来耍我啊,刘一哲!呜~” “小霖……”一哲好似听到了呼唤,他吃力地睁开眼,伸出那只沾满血的手,伸向小霖的脸颊抚摸着,“别哭……” “一哲!”小霖立马睁开眼,双手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样了,一哲!” “我就知道刚才的人不是你……我没事……你看,我不是醒了吗……” “什么没事啊!你知不知道你被捅的那一刀有毒啊!”小霖帮忙按住他的伤口,泪流满面。 “那也没事……不是还有你来医治么……你可是小毒后啊……”说着,一哲闭上了眼,再次陷入昏迷。 “一哲,一哲!你醒醒啊,一哲!”小霖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埋头痛哭,“刘一哲,你知不知道这种毒就连我也没见过啊,我该怎么办……呜~” 这时,一名卷发的女子走了过来,只见她蹲了下来,递出一只手:“小妹妹,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的朋友都快死了……呜~”她头也不抬道。 “我能看看他的伤势吗?”那名女子说道。 “我都治不好,你会有什么办法呀……”小霖抬起头,满脸泪痕。 “不看看怎么知道治不好?”说着,那名女子拉过一哲的手,为他把脉到,良久,她开口道,“是黑郁金香毒!” “黑郁金香毒?那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西域的一种毒药,中原不常见。” “那,有解药吗?!” “普通人还真会束手无策。不过,还好你们遇见了我。”只见,那名女子打开了脖子上的金锁,取出一颗药丸,“这是一颗包治百毒的药丸,是西域的巫师炼就而成的。本来是她送给我以便不时之需的,现在就送给这位公子吧。” 说着,那名女子将药丸塞入一哲口中,让他服下。 “好了,现在没事了,明天我保证他又会生龙活虎的。”那名女子起身道。 “你叫什么名字?”小霖看向她。 “我叫史密斯梵尔娜,是西域波斯人。”说着,她转身离去。 林子中,一少年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月光下,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忽然,他靠着一棵大树喘息着,身体虚弱极了,但眼睛却格外明亮。那人竟是李诺云!!! 在另一边,白露、无双追踪到一条湖边,只见,镜月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们。 “师姐!”两人大喜,连忙围上前。 “师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露问道。 “是啊,师姐,李少侠呢?”无双追问道。 “他走了。这里就我一个人。”镜月淡淡说道。 “一个人?那刚刚……”白露、无双显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时,镜月突然转过身,面目狰狞。 “啊!你不是师姐,你是谁!”两人惊讶地捂上了嘴。 “现在知道未免太晚了!”只见,那人一个瞬移来到她们面前,掐着她们的脖子,将她们提起。 “你到底是谁……”两人护着脖子,双腿拼命挣扎着。 “住手!”不远处,诺云突然出现,他用剑指着那个人,努力支撑着身躯,走上前去,“告诉我,高姑娘在哪儿?” “李少侠……”无双艰难地吐着字。 “快放了她们!”只见,诺云一跃而起,冲上前去! 那人见状松开了白露、无双,袖子中露出了两只钢爪,举起双手,挡下了诺云的攻击。 诺云满脸是汗,将全身的力气用在剑上,死死压住他的钢爪! “你身体不佳,不是我的对手。”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着,突然,挥开了诺云,诺云连连后退。 诺云好不容易立定,只见,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犀利:“是不是你的对手,不是你说了算!看你能不能接下这一招!” 说着,诺云挥舞着剑,忽然高高跃起,旋转着身体,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剑端。 “飞龙在天!”无双和白露大吃一惊。 那人伸出钢爪去挡,只听“咔嚓”一声,钢爪断裂,利剑迎面袭来,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身躯! “啊——”那人仰天长啸,诺云忽的拔出剑,那人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地。 然而,诺云也因体力消耗过度倒了下来,只见他用剑支撑着地面,气喘吁吁。 “李少侠!”白露和无双相互搀扶着,跑向诺云,诺云却伸出手示意她们不用扶。 他用剑支撑着起身,挪动步子,缓缓来到那人面前,用剑指着他:“说,你究竟是谁?高姑娘呢?” “你们永远别想找到她,哼哼。”说着,那人突然口吐黑血,他的头重重的别了过去。 “你……”诺云立马蹲下审查,“没救了,嘴里藏了毒药,服毒自尽。” “他到底是谁?”无双和白露相互搀扶着。 只见,诺云撕下了那人的人皮面具,然而,先是镜月,再是诺云,再是无双,再是小霖…… “他到底有多少张面具啊?!”白露大惊。 “难道他是……”无双惊讶至极。 “没错,五毒派的千面刺客,白天功力一般,到晚上功力会变得惊人。他的代号是‘隐’。”诺云撕下了他的最后一张面具,白露、无双立马捂住了嘴。那是一张非人非兽,极其丑陋的脸! “别管他了。”诺云站了起来,“还是先找找高姑娘吧。” “可是李少侠,你的病……” “不碍事。你们往东,我往西,快!” “好!” 说着,他们立马分头行动。 “师姐,你在哪儿——” “高姑娘!高姑娘!高姑娘——” 此时,被关在小木屋里的镜月似乎听见了什么,她的手脚被铁链锁了起来,只见,她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这会儿,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诺云来找她了! “高姑娘!高姑娘!”很快,宛如心有灵犀一般,诺云来到那间小木屋前,“高姑娘!” “李诺云,我在这儿!”镜月大呼。 “高姑娘!”诺云一愣,立马走近那个小木屋,“高姑娘,你在里面吗?” “对,我被关在这个屋子里,里面很暗,没有别人。” “高姑娘,你等着。”说着,诺云砍断了门上的锁链,一脚踢开木门,闯了进去,“高姑娘!” 他立马砍断镜月手脚上的锁链,将她救下,两人紧紧相拥。 “太好了,高姑娘,你没事!” “李诺云,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说着,镜月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我终于找到你了……”忽然,诺云的声音弱了下来,只见他身体向前一倾,两只紧抱镜月的手失去力气,垂了下来。 “李诺云?李诺云!”镜月立马扶住他,而诺云却倒了下来,镜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比着自己的额头,“怎么那么烫啊……诺云,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翌日,诺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客栈房间内,扭过头,只见镜月趴在他床边,睡的正香。他立马起身,从床上翻下,将镜月抱起,轻轻放到自己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自己却走了出去。 不久,镜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立马下床。 “诺云,诺云,诺云!”她大喊着,找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高姑娘。”谁料,这时诺云端着一碗粥进门,刚放下。 镜月立马回头:“诺云!” 她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而诺云则是一脸震惊。 “高姑娘……” “诺云……我能这么叫你吗?”说着,镜月抬起了头,看向他。 “啊?……嗯。”迟疑片刻,诺云还是点了点头。 “你的病还好吗?”镜月松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试着对比下自己的额头。 “承蒙高姑娘关心。”诺云抓着她的手轻轻放下,“已经不碍事了。” “那就好……”镜月道,“对了,听白露、无双说,昨晚你为了救我用了昆仑的飞龙在天剑法?” “是的。”诺云也不想辩解,直接解释道,“那是每个接任昆仑掌门之人必修的功法,一旦学到最后一重就一定得做到了断情缘。当初我的叔父为了习得最终功法也是对心爱的女子忍痛割爱,并答应我兄长不把此功法授予我,然而,我还是在偷看叔父练功时学了点皮毛。不过高姑娘请放心,我只是在闲暇之余偷偷学了一两成,并不打算学精通。” “这样啊。”听到这儿,镜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一哲房间内,小霖也在他床边守了一夜。此时,她单手支撑着脑袋,打着瞌睡。 一哲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看着小霖的口水浸湿了他的被子,不免一皱眉,立马推了推她:“喂,醒醒,醒醒,小毒后,醒醒!” “嗯?”小霖一抹口水,睁开了惺忪的眼。 “嗯什么嗯啊,我的被子都快被你的口水淹了!”一哲拉过小霖的耳朵,大声喊着。 小霖一惊,立马清醒:“我没睡,没睡!”在看向一哲的一刹那,顿时,喜悦万分,她一把搂住一哲,喜极而泣,“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差点就没命了!呜~” “我刘一哲是那么容易就出事的人吗?好啦,我错了,我不该吼你,别哭了,别哭了。”说着,一哲抱着小霖,轻轻拍着,“对了,昨晚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还好吗?”这时,那位卷发姑娘突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丫鬟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啊,是你!”小霖大惊,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是……”一哲指着她,一脸迷茫。 “你的救命恩人。”小霖道,“好像叫什么史什么斯的。” “大胆,这是我们的公主!”谁料,一个小丫鬟开口道,“公主的名讳也是你们可以直呼的?” “公主!!!”一哲和小霖对视一眼,顿时惊为天人。 “好了,可儿。”她一摆手,示意丫鬟不必多言,“你们好,再介绍一遍,我叫史密斯梵尔娜,你们可以直接叫我梵尔娜。” “梵……尔娜是吧?名字倒是好听,就是难记。”一哲冲她笑道,“我叫刘一哲,这是江湖小毒后罗小霖。” “有礼了。哦,对了,刘公子,罗姑娘,这是我们西域波斯帝国在祈福时从天而降的东西。”说着,她从丫鬟手中接过盒子,将它打开,“巫师说是中原的上古神器——昊天塔。” “昊天塔!!!”一哲和小霖同时一愣。 “想着对我们西域子民没用,不如就赠予你们中原人。作为答谢,小小心意,还望笑纳。”卷发姑娘接着说道。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小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那就多谢公主了。”说着,一哲起身,接过了昊天塔。 半个时辰后,诺云、镜月以及两个峨眉派弟子聚于一个房间内讨论着什么。诺云、镜月围坐在桌旁,两个峨眉派弟子则站在一边。 “先是扬州重现魔君,再是刺客隐出动。我想,大概又与五毒派有关。”诺云正襟危坐,“不知这次是楚冰霜的什么诡计?” “就算是这样,可有一点我不懂,如果说刺客隐抓无双是为了引出我,那么五毒派为什么要抓我?还说我的身世跟武林的秘密有关?”镜月淡淡说道。 “在讨论什么呢,也不带上我?”这时,一哲突然闯了进来,小霖紧跟其后。 “一哲兄。”诺云回头。 “哟,你没事啦~”一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松开手点点头,“嗯,还行。”只见,一哲来到桌边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就咬了口,靠着床,看向他们,“看什么,你们继续呀~” “臭小子,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有些事总该有个了结吧!”镜月突然一把揪过一哲,摁倒在桌上。 “哎!”小霖大惊。 “喂喂喂,母夜叉,你干嘛!” “你说干嘛!”镜月瞪着他。 “你……是说我偷昆仑派神农鼎的事啊?” “正是。”说着,诺云向他摊出了手,“不管怎样,我想,一哲兄好歹给个说法吧?” “都说了等我心情好时自然会还你。”一哲漫不经心道。 “看来一哲兄是不打算还了。”忽然,诺云从桌上抓起剑鞘,将剑柄架在一哲脖子上。 “诺云大哥!”小霖大惊,双手捂住了嘴。 “喂喂喂喂,你们一个个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一哲一惊。 “乾坤袋给我。”诺云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呀——哎,喂!” 然而,诺云不再理会他,直接扯下一哲腰间的乾坤袋,将它打开。 然而,他不禁一愣:“怎么是空的?!” “好奇吧~”一哲懒散地说,“没我的口诀谁也无法启动乾坤袋。” “你……” “口诀!快说,不然我杀了你!”说着,镜月加大了手腕的力气。 “喂喂喂,我可是好心帮你们保管,不然你们抬得动吗?”一哲灵机一动。 “或许我该相信一哲兄的为人,刚才恕在下鲁莽了。”只见,诺云把乾坤袋扔还给他,“高姑娘,放了他吧。” “可是……”镜月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诺云阻止。 “好了,不管怎样,还是得聆听一下别人的意见吧。” 听到这儿,镜月只好松了手。 “是啊,母夜叉。”说着,一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听说你的身世很特别啊?” “臭小子,你怎么会知道?!”镜月大惊。 “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早在门口就听见了。”说着,一哲伸了个懒腰,坐上了桌子,“说来听听吧。” “你也别得意,臭小子。”说着,镜月双手抱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亲爹就是十年前的江洋大盗刘博启吧!说吧,他为什么后来销声匿迹了?你又为什么要冒充他?你们和武林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 “行啊,母夜叉~”一哲道,“告诉你也无妨,据我爹的日记记载,我爹应该跟你的玲珑师太关系不错吧。” “这就是你戏弄我们掌门的原因喽?”镜月不满道。 “诶~非也,我这不是为了从她那边透露一点蛛丝马迹,找我爹的下落嘛。可惜,你们掌门下手太狠了,一掌就把我打出了内伤!本想借着苦肉计再打听一下的,可谁知就没了下文,玉簪丢了她也不管,你说那老太太是不是傻?” “你!”镜月大怒。 谁料,一哲又接着说道:“话说回来,你又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镜月双手抱臂,不屑一顾。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哲指着她,“为了武林安危,你好歹略说一二吧?”说着,他看向了大伙儿,“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吗?” “高姑娘,你就但说无妨吧。”诺云淡淡说道。 “行吧,看在诺云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我吧,曾经听我掌门跟我说过一些。”镜月回忆到。 ------------ 第十章 镜花水月 一年前,峨眉山上,玲珑师太房间内。 “掌门。”镜月行礼道。 “嗯,坐吧。”玲珑师太看了眼房间内的藤椅示意她坐下。 “是,掌门。”镜月来到藤椅边坐下,玲珑师太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镜月啊,这么多年来为师待你如何啊?”只见,玲珑师太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拍了拍。 “掌门自然是对镜月有养育之恩,平日里就像是镜月的母亲一般。” “镜月,有些事为师是时候告诉你了。” 就这样,玲珑师太思绪飘回了十七年前。 那日,峨眉山山脚下,一名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匆匆赶来,忽遇玲珑师太,也就是当年的聂沁怡。这日,聂沁怡正巧和几位师姐妹练完剑,在回去的路上。 “高员外?”她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聂姑娘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高员外面色仓惶,气喘吁吁,“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你可一定得帮我啊!” “什么事,高员外尽管说。”聂沁怡一口答应下来。 “是白矖,白矖下凡要抓我和我的妻子!” “白矖?!” “正是!璇儿已经被抓去了。这是我跟她的孩子高镜月,聂姑娘啊,求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孩子!”说着,高员外将婴儿塞入了聂沁怡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聂沁怡看了眼啼哭的婴儿,又望向高员外。 “唉,说来话长。”高员外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近日我和我的妻子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数百年前,天庭一片混沌,一对仙人趁机溜了出来,他们来到了女娲的修行之地。此时,他们被女娲石像脖子上挂着的彩色石头所吸引,趁机将它盗取。 这时,白光一闪,一个女子闪现。 “住手!”只见,女子大吼一声,追了过去,这对仙人立即逃之夭夭。 不久,高员外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只见,他大惊失色,汗流浃背。 与此同时,他的夫人也醒了过来。 “继文,你醒了?”他的夫人关切的问道。 “太惊险了!”高员外长叹一口气,看向他的夫人,“璇儿,我又做了一个梦!” “你梦见什么了?” “是天上的一对仙人偷了一块石头,然后被一个女子追赶。” “那对仙人是不是后来逃往了凡间,那个女子是不是追了下去!”夫人接过他的话。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怎么也……” “实不相瞒,我也一直在做这样一个梦。”夫人回道,忽然,她吃惊地看向高员外,“继文,你说,会不会我们上辈子就是这样的一对仙人,偷了不该拿的东西逃往了凡间呢?” “哇——”这时,他们的孩子啼哭起来,打断了他们。 “月儿。”高员外立马下床,来到他们孩子床边,将她抱起,在怀中颠着,“月儿乖,爹爹在呢。” 然而,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们的孩子胸口竟然发出了彩色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高员外大吃一惊,“这……这……跟梦里的光芒一模一样……” 夫人立马赶来审视,不免惊讶得捂住了嘴。 良久,这彩色的光芒终于恢复平静。 这日之后,高员外夫妇到处寻找名医医治孩子这种奇怪的症状,接触过的大夫都大惊失色,纷纷表示没见过这种病。 然而,就在他们失望回归时,一名女子突然从天而降,背对着挡在他们面前。只见,那名女子的手中银光一闪,幻化出一把利剑! “姑娘这是……”高员外不知所措。 “都那么多年了,想必你们早就忘却了吧。”那名女子缓缓开口道。 “高某真不知姑娘在说什么?”高员外显然摸不着头脑,与他夫人面面相觑。 “忘了不要紧,就由我来告诉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那名女子突然回眸,目光凌厉,“若兮、若梦。” “什么若兮、若梦?”高员外浑然不知。 他的夫人则拽紧了他的衣袖,害怕极了。 “相传六百年前,魔族大将军袁天易发狂攻上天庭,你们趁乱来到女娲娘娘修行之处,因一时起了贪念,盗走女娲娘娘的补天石,逃往凡间。而我,就是专程来捉拿你们的仙子——白矖。” “原来你就是我们梦里的那个白衣女子!”高员外恍然大悟。 “正是。”只见,她突然持剑指向他们,“还不交出补天石,跟我乖乖回天庭谢罪!” 高员外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搂住了夫人:“补天石?那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还装算,补天石就是你们孩子的心脏!” “你说什么?!”高员外大吃一惊,抱着孩子,拉着夫人,转身就跑。 “还想跑?站住!”白矖突然一跃而起,飞到他们面前,一挥剑将高夫人撂倒在地,甩出好远! “璇儿!”高员外回过头。 “跟我回去,若梦!”只见,白矖伸出左手,变出一个袋子,用力一挥,便将高夫人收了进去。 高员外大惊失色,抱着孩子,连滚带爬地逃离…… 就这样,高员外逃到了峨眉山下。 “聂姑娘,求你定要保护好我跟璇儿的孩子啊!”他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聂沁怡。 “你们本是天上的仙人,逃离了仙界自有人要抓你们回去,只是这孩子……”聂沁怡看了一眼婴儿,摇了摇头,“她毕竟是一条生命。” “是啊,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月儿的心脏就是补天石!难道前世犯下的错今生一定要偿吗!” “若兮,交出补天石!”这时,白矖飞了过来,持剑向高员外而去。 “休得伤人!”只见,聂沁怡将孩子塞入高员外怀中,“哐当”一声,拔出剑压制住白矖的利剑。 “峨眉派的人?”白矖抬起头,目光凌厉,“姑娘,我告诉你,我可是神界的上仙白矖。识相的我劝你还是闪开,别误了我办正事!” “不可能!”聂沁怡挥开白矖,白矖连连后退。 “哼,小小峨眉派也想与我白矖对抗?” “人命关天,不论你是谁,我怎么会允许你在我峨眉境内动手伤人!” “我看你有所不知,这对仙人可是盗取女娲娘娘补天石的罪臣,我白矖可是奉命来捉拿的。” “事虽如此,不过既然他们已投胎为人,并且为人父母,那何不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世,等他们阳寿尽时再捉他们回去?” “一世又是一世,我白矖就是因为太仁慈了才让他们逃了六百年!”白矖突然用剑指着聂沁怡,“今日,不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捉他们回去!” “你敢?” “敢不敢,何不试试?” 说罢,两人都摆出了进攻姿势。 “住手!”谁料,高员外突然抱着孩子,跪了下来。白矖和聂沁怡同时一愣,看向他。 只见,高员外接着说道:“我跟你回去,但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她现在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块石头!!!” 听到这儿,白矖犹豫了。 “是啊,上仙白矖。”聂沁怡说道,“你现在要剥夺的是一条刚刚降临没多久的生命,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吗?为何不等这个孩子阳寿尽了再让她回归天界?” “这……你们说话可算数?”白矖迟疑片刻,看着高员外早已放下孩子,展开双臂,紧闭双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渐渐地,她收起了利剑,“也罢,不过若兮必须跟我回去。” 说着,她一伸手,变出袋子,另一只手一挥,将高员外收了进去。不久,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啼哭的婴儿。 “作孽啊……”聂沁怡摇了摇头,收回剑,走过去抱起那个孩子。 “因为本是石心,所以这个孩子寿命不会太长,共计十八载。等她阳寿尽了自会化作一颗补天石,到时我一定亲自来取。”说罢,白矖一摆袖,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不见。 “真是世事难料,对错难分啊……”聂沁怡望着天空感慨着。 转眼今日。 “掌门,镜月的生命真的很短吗?”突然,镜月打断了玲珑师太的回忆。 望着镜月,她的脸上很淡定,丝毫看不见畏惧。 “镜月……”玲珑师太一时语塞,她拍了拍镜月的手背,代替了她肯定的回答。 “镜月知道,从小我就与别人不一样。平日里一旦我受了伤,伤口很快就会不治而愈。原来,我的心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肉心,而我竟然是石心。掌门,请您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白矖上仙放了我的父母呢?!” 她拉着玲珑师太,语气坚定,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样跟掌门说话。 “镜月,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们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难道就这样要关他们一辈子吗!” “镜月,有些事是我们做不了主的,当初你爹求白矖上仙放了你就已经是奇迹了。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路要走,不论结局如何,都是人生路上绚丽的一笔,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真的只有这样了吗?那在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我的父母吗?” “镜月,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们所拥有的美好事物不都是镜花水月吗?好好珍惜现在吧。” 数年前,正逢聂沁怡的任职峨眉派新任掌门大典,前任掌门亲自为她洗礼,并授予她信物。 “拜见掌门。”随着,其余弟子的跪拜礼,聂沁怡正式登上了掌门职位,然而,显然,她还没有习惯这种称呼。 不久,众弟子走出了大殿,聂沁怡也跟着走了出去。 “师父,师父!”八岁的镜月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只见她一把抱住了聂沁怡,“师父,你掌门的衣服可真好看啊。” “是吗?”她捏了捏镜月的脸,“走,师父带你吃饭去。” 这时,一个身影从树上落下。 “谁!”聂沁怡条件反射一般猛地回头,将镜月护在身后,拔出了剑做防御姿势。 “别冲动啊,是我,你的任职大典我可不敢不来啊。”那人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向她走来。 “博启大哥,是你!”聂沁怡兴奋极了,连忙跑了过去,“自上次一别已有数年了吧。” “是啊。诶,这是?”那人突然注意到聂沁怡身后的镜月。 “哦,是我一位故友的孩子。”聂沁怡转过头。 “小家伙长的可真是水灵,长大了一定是楚楚动人的姑娘啊!” “嘿,对了,博启大哥,你见到那个你一直在找的人了吗?” 听到这儿,那人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只见他低着头,良久,开口道:“找到了。不过,只剩下石碑了……” “这样啊……”一丝忧伤爬上了聂沁怡的脸,“那……博启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要去打听最后一样宝物,干完这一次我也该去陪陪我的家人了。” “你的家人?” “是啊,没想到吧,我也有妻子有孩子了。好了,先不说了,我得走了,下次见面就指不定是哪天了。岁月催人老啊,离开的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曾经拥有的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那么,告辞。”说着,那人行了个拜别礼,转身离去。 “博启大哥,保重。” 那人只是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渐行渐远,然而,聂沁怡的脸上流露出了不舍。 数日后,聂沁怡亲自教导镜月练剑。 “女儿家练剑呢,除了动作要优雅,还要注意身子的柔韧性。”聂沁怡手把着手,教着镜月舞剑,“这是为师亲自为你准备的剑法,你试着练练看。” “师父,”镜月回过头,看向她,“这套剑法有名字吗?” “是为师新创的,还没有名字。我看,不如就叫,镜、花、水、月。” “为什么要叫镜花水月?” “美好的事物总是昙花一现,这一切不过是幻象,是一场梦罢了。”说着,聂沁怡蹲了下来,双手扶在镜月肩膀上,“镜月,答应师父,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就算是离开了师父都不要怕好吗?” “那是自然,镜月可勇敢了!” 听到这儿,聂沁怡欣慰一笑,捏了捏镜月的脸。 ------------ 第十一章 西域公主 这日,客栈梵尔娜公主房间内,她正在满面愁容地对着桌边的水晶球。 “今日就要上路了,离开了父王母后,为了和亲竟要我嫁给远在中原的皇帝。唉,中原人常说‘女为悦己者容’,然而我的真命天子又是谁呢?”说着,她在水晶球面前一抚手,顿时,水晶球上渐渐地显现了人物图像,那人竟是刘一哲! “是他!!!”梵尔娜惊讶得捂住了嘴,想着昨晚才刚刚救过他,梵尔娜不禁感慨缘分竟是如此的奇妙。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梵尔娜公主。”只听门外传来,“是老臣怀特塞姆。” “哦,原来是怀特伯爵。等我一下。”说着,梵尔娜再次对水晶球一摆手,人物图像消失了。她慌忙地为水晶球盖上了红布,走上前去开门。 “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们该启程了。”怀特深深地鞠了一躬,行礼道。 “那么快,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梵尔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着头细语道。 “公主殿下,您应该知道此次和亲的重要性。中原皇帝已答应我们,只要我们波斯愿意和亲,就保我国子民的太平。”怀特抬起头,看向梵尔娜,“为了我国百姓的幸福,还请公主配合。” “难道非得如此吗?”只见,痛苦的泪水已在她的眼眶打着旋。 “公主殿下,人生在世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更何况您是波斯帝国的公主,就要担当起比别人更多的责任。” “可是,我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要被关进那座暗不见天日的深宫大院吗?!为保我国百姓的太平,我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拥有吗?!”终于,梵尔娜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公主殿下,看到您这样老臣也是万分痛心啊……”顿时,怀特心软了。 “我不该哭的。”说着,梵尔娜立马擦干了眼角残留的泪水。 “公主……” “好了,不要说了。我跟你们走,只是,在这之前,我还想去见一个人。” “那是自然,只要是公主决定的事,老臣不会多问。只是,那人是谁?他现在又在何处?” “这个你们不必多管。”说罢,她走了出去。 “公主……”只见,怀特摇了摇头。 而在另一边,一哲正因找不到元宝而烦恼。 “元宝,元宝,元宝,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出来啊~”只见,他手中端着一盘糕点,四处寻找着。 忽然,他推门进入了小霖房间内。 “哎,小毒后,看到元宝没有?” 谁料,一进门就是惊悚的一幕,只见,小霖把元宝放在桌上,手中正拿着一根针,向它扎去。 “元宝!”一哲大惊,立马从衣服中掏出了蝴蝶镖扔了过去,打落小霖手中的银针,他一个箭步上前,放下糕点,抢过桌上的元宝,一脸埋怨地看向小霖,“你干嘛?” 小霖忽的从座位上起身:“你不是说它前几天上火吗?正好最近我研究了动物的穴位,给它施针啊。” “施针个鬼啊!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我的元宝估计已经就命丧于此了。”一哲用手指在小霖额前弹了一下。 “哎哟,你……”小霖捂着额头,指着一哲,“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救你了!”说着,她双手抱臂,扭过了头。 “嘿哟~救我的人又不是你!以后元宝的事你少管,我的事更不用你操心!”说着,一哲也扭过了头。 “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的可不好。”这时,梵尔娜走了进来,“刘公子,罗姑娘,你们关系甚好啊?” “谁跟她关系好了。”一哲头也不回的答道,忽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来,“公主殿下!” “在外面就别叫我公主了,叫我的名字吧。”梵尔娜道。 “啊,史姑娘,是……这样称呼吧?”一哲不免脸上一阵滚烫。 听到这儿,原本失落的梵尔娜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不姓史,我姓史密斯,你还是叫我梵尔娜吧。” “哦,梵、尔、娜、公主?”一哲一字一顿道。 “行了行了,随便你了。”梵尔娜笑道。 “梵尔娜姐姐来找我们所谓何事啊?”小霖上前,拉过了她的手。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今天我就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一哲问道。 “京城。”顿时,梵尔娜的神情又失落起来,“我是波斯帝国的公主,国度联姻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你要嫁给我们的皇帝做妃子啊!”一哲大惊,双手搭在她肩上,“那岂不是连自由都没有了!哦,抱歉……”忽然,一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 “是的,但作为一名公主,生来就是联姻的工具。我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呢……”说着,梵尔娜低下了头。 一哲忽然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们也有要事要赶往京城,可否……” “你们是想与我同去?”梵尔娜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缕光线。 听到这儿,一哲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 “好吧。”说着,梵尔娜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他们,“这是我的令牌,有了它,你们就随时可以在队列中来找我了。” “那么贵重啊!”一哲收下令牌,笑道,“那就多谢梵尔娜公主了!” 就这样,一哲、小霖还有诺云和镜月以及两个峨眉派弟子随着梵尔娜的队列上了路。梵尔娜坐在马车内,一哲等人则选择骑马,正准备出发。 这时,一颗石子儿突然从马车内弹出,正中马儿臀部,顿时,马儿受惊,拖着马车一个劲儿的向前飞快跑去,马夫直接从车上摔了下来! “啊——”梵尔娜大叫一声。 “公主!”所有人都惊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哲立马一个箭步上前,轻功跃起,两脚跨于两匹骏马的背上,抓起缰绳,紧紧拽住。顿时,两匹马的后蹄立了起来,前蹄举在半空中来回荡着。不久,终于平息下来,稳稳落于地面。 “公主,没事吧!”一哲立马转身,拉开马车的帘子。 梵尔娜只是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一哲刚想放下帘子,梵尔娜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公主这是……” “别走。”谁料,梵尔娜突然开口道,“就在车里陪我,好吗?” “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况且你是公主,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一哲脸上一阵滚烫。 “咳咳咳咳……”这时,怀特伯爵追了上来,一阵干咳,两人同时看向他。 “公主殿下。”怀特伯爵接着说到,“刚才您受惊了,老臣保证,同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第二遍。这位公子,还请你下马吧。” 说着,怀特伯爵向一哲深深鞠了一躬,并做出请的姿势。 “啊,是啊,公主。”一哲突然回过神来,“我会在后面的队伍里默默地守护着你的。”说着,他从马背上跃下,来到了后边。 不久,他们一行人便上了路。一哲和小霖骑着马,并排走着,元宝则装在马身上的竹篮里。 “行啊,刘一哲。”只见,小霖突然用肩膀撞了一下一哲,“英雄救美呀,看不出来嘛~” “那是自然,人家梵尔娜公主可是美女中的美女,再看看你。”一哲用手在小霖身前笔画了一阵,“一马平川~” “你……”小霖气急了,然而,一哲只是笑着骑着马,向前而去。 在他们身后的诺云、镜月以及两个峨眉派弟子则显得十分拘束。 “这家伙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凡是能占便宜的事他样样占了个遍。”镜月道。 “放心吧,一哲兄虽然性格是张扬了点,但为人还靠得住,我相信他。”诺云淡淡说道。 队伍的最前方,怀特伯爵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大骏马上,只见他刻意的减缓了速度,与梵尔娜的马车并行。 “梵尔娜公主,您真的要带着这些不相干的人群一同出行吗?”他的脸上涌现出一丝不悦。 “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群,他们是我离开皇宫后所认识的朋友。”梵尔娜在马车内说道,“怎么,难道我想交几个朋友都要得到怀特伯爵的同意吗?” “老臣不敢。”说着,怀特伯爵便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郊外。 忽然,有人跑来报告:“怀特伯爵,不好了,我们的马蹄铁都坏了!” “怎么回事?”怀特伯爵骑在马上一愣,“出发前不还好好的?”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铁匠已经在尽最大努力修补了,总之,今晚之前,是不能赶路了。” “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过了这片林子就不远了。” “那先扎营休息吧。” “是,伯爵。”那个士兵告退。 “怎么会这样……”怀特伯爵喃喃自语道。 就这样,士兵们扎起了营帐,其余的人都原地休息。 镜月安抚好骏马后,举起水袋,仰头喝了口水,用手臂一抹嘴,随后又将水袋递给了诺云。 “多谢。”诺云只是淡淡一笑,接过水袋。 一哲看了眼路边的野花,又看了眼湖边坐着的梵尔娜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弧度。 “看什么呢?”小霖用手臂撞了他一下,“那么入神!” “哦哦,没什么。”一哲连忙笑着摆摆手,说着,转身就摘起花来,“小毒后,帮我一下。” “哎,没事你摘花干嘛呀?”小霖只是漫不经心的摘了几朵,忽然看向梵尔娜,恍然大悟,“难道是送给……” “怎么才那么几朵啊?”不久,一哲就绕了过来,夺过小霖手中的野花,和自己的并在一起,“算了,就这样吧。” 说着,一哲就扬着野花跑向了梵尔娜。 “喂,刘一哲,你给我回来啊!”小霖在身后喊道。 湖边,梵尔娜望着湖水中的倒影,用手指在水面上打着转儿,脸上却愁容满面,喃喃自语。 “唉,就快到京城了……” “梵尔娜公主!”就在这时,一哲捧着花跑了过来,从身后往她肩膀上一拍。 “诶?”梵尔娜回过头,“刘公子?” “送给你。”说着,他将花束递了过去,“满天星,送给我可爱的公主殿下!” “哦,谢谢你。”梵尔娜接过花束,放在一边。 “想什么呢!”说罢,他直接坐到了梵尔娜身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了湖面。 “没……没什么……”梵尔娜双手抱膝,看向湖面。 “不对。”一哲突然神色严肃地凑近了梵尔娜。 “怎……怎么了?”梵尔娜一惊,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看你,眉头皱那么紧,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一哲指着她笑道。 “我……有吗?”梵尔娜捧着脸,连忙调整情绪,看向一哲。 “嗯,比刚才好多了。”一哲点了点头,“怎么,还在为嫁给我们皇帝老儿的事犯愁呢?我印象中的梵尔娜公主可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人呢!” “是啊,以前的我的确不是,可是,谁又能保证以后呢……”说着,她低下了头。 “唉,要嫁入那种深宫别院的确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啊!不过我知道,人呢,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何不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呢?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只见,一哲又抓起一块石块扔向了湖中,接着,双手枕着后脑勺,仰面躺下。 “今朝有酒今朝醉……”梵尔娜喃喃自语道。 “意思就是,怎么快乐怎么活呗,想那么多干嘛?”一哲闭着眼,解释着。 梵尔娜看着他俊俏的侧脸渐渐露出了笑容。 夜晚,当大家都在休息时,小霖却在为早上的事闷闷不乐。 “刘一哲,臭刘一哲,坏刘一哲!”她气呼呼地用一根树枝捶打着地面,顿时,尘埃四起,一块神奇的石头从土中呈现出来。 “嗯?”小霖惊讶极了,连忙蹲下身扒开土壤,挖出了那块石头,将它捧在手中,只见,石头散发出了彩色的光芒,“三生石!!!” 顿时,她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当她还是个孩童时就听她父亲说过,只要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心爱的人的名字刻在这种神奇的石头上,两人就会百年好合,永远都不分开。想到这儿,小霖惊为天人。 与此同时,梵尔娜突然找来了一哲,她拉着他,一路跑向了湖边。 “刘公子,快看快看!”梵尔娜指着月光下蓝色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兴奋极了。 “这是……”一哲望着湖面,面对这神奇的现象一无所知。 “是‘蓝眼泪’。”梵尔娜立即解释道。 “蓝眼泪?” “嗯。”梵尔娜点头道,“这是我们那里一种神奇的水草,每到夜里就会发出蓝光,没想到这里也有啊!据说,见到这种神奇现象的人向湖水许愿,愿望就立马会变成真的呢!” “那么神奇!”说着,一哲看向了梵尔娜。 只见梵尔娜早已闭上眼,十指相扣,握紧双手放在面前。 一哲对她笑了笑,也想许愿,然而,就在这时,小霖正巧路过。 “啊,小……”一哲刚想问候,梵尔娜却突然睁开了眼,只见,她直接捧过一哲的脸,向他脸颊上吻去! 一哲惊讶极了,不远处,小霖手中握着三生石,正巧看到这一幕。 “刘一哲,哼!”小霖看到这一幕,顿时,眼中饱含泪水,丢下三生石,气呼呼的转过身去。 “哎,小毒后!”一哲挣脱了梵尔娜,跑了过去,捡起小霖扔下的东西一看,这对江洋大盗之子而言并不难鉴别,“三生石!!!” 只见,三生石上早已刻下了“刘一哲、罗小霖”两人的名字。 “小霖!”一哲立马追了过去。 “刘公子……”梵尔娜远远望着远去的一哲。 与此同时,诺云和镜月在月下舞剑,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行云流水。忽然,一哲匆匆忙忙跑过。 “哎,诺云,看到小霖没啊!”一哲远远喊道。 “一哲兄?”诺云停了下来,将剑背握在身后。 “臭小子?”镜月也停了下来,看向一哲。 “罗姑娘刚骑着马往那边去了。”诺云指路到,“怎么了,一哲兄,又惹罗姑娘不高兴了?” “哎呀,坏了!”说罢,一哲转身就跑。 “小霖,小霖,小霖——”一哲一直追到营帐最外侧,终于,再也追不动,俯着腰,双手扶着腿,大口喘着粗气。 “吵什么吵?”这时,怀特伯爵从营寨内走了出来。 “伯爵。”一哲握着他的手,指着前方,“我朋友刚骑着马从这边过去,这边是什么方向啊?” “琉璃谷。” “什么?琉璃谷?!”一哲大吃一惊,“那我现在骑马还追得上吗?” “难说,如果公子急着赶路,那我还是劝你别追了。” “什么……” 深夜,梵尔娜的营寨内,她正在桌边看着水晶球,上面显现着刘一哲的头像。 “刘、一、哲。”只见,她一字一顿的念着一哲的名字,面色羞红,嘴角渐渐上扬了起来,“我还没习惯念你们中原人的名字呢,你是第一个,嘻嘻。” 这时,外边传来了“哼哧哼哧”的声音,梵尔娜立马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小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诶,这不是……”梵尔娜立即起身,俯身抱起了地上的小猪,放在怀中颠着,“小猪,你怎么在这里呀,嗯?” “元宝,元宝,元宝!”这时,一哲找了过来,忽见梵尔娜,“梵尔娜公主!”他立即跑了过去,“元宝,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一哲接过了梵尔娜手中的小猪。 “它是你的小猪呀?”梵尔娜笑道,“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呀。” “是啊,自从一年前我在火灾中救了它后,它就一直跟着我了。” “多么感人的友情啊。”梵尔娜绕道一哲身边。 “梵尔娜公主。”忽然,一哲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我想跟你聊一聊。” “嗯?什么事?” “公主殿下,别多虑。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对你好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我和小霖不同,我和她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刚才……” “是因为我亲了你吗?”梵尔娜突然说道。 一哲一惊,然而,还是定了定神:“你就那么喜欢我?” “对,我知道我的身世由不得我,但是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这是你教会我的!”谁料,梵尔娜突然从一哲身后抱住了他,“刘一哲,我好害怕,明日一启程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公主……”一哲一愣,良久,他开口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你什么意思?”梵尔娜松开手,看向他。 “别装了,刚才我遇到怀特伯爵,他都和我商量过了。先是马受惊,再是军队的马蹄铁断裂,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吧?你一味的布局,甚至不顾自己的安慰,这样拖延进度,无非不是你不想及时赶到京城。可是,你这样做又能怎样呢?该走的路还是要走,是无法回避的。” “是,我知道!”谁料,梵尔娜低下了头,豆大的泪水顺势落下,她用几乎吼叫的声音喊道,“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次中原之行,自从我遇见你才知道了生命的真谛,是你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都不知道,在我进入那深宫别院之后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说罢,她蹲了下来,捂着脸放声大哭。 “公主……”一哲愣住了。 “嘀哒嘀哒”,痛苦的泪水顺着梵尔娜的指缝流下,不住地淌到地上。 “公主殿下!”这时,怀特伯爵带着一支军队,闻声赶来。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公主的营帐!”怀特伯爵喝道。 “是我让他来的!”梵尔娜抹干泪,起身解释道。 “公主,恕老臣直言,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成何体统!” “怀特伯爵。”梵尔娜打断他,“我真的非嫁给中原皇帝不可吗?” “是的,公主殿下。” “好的,我知道了……”此刻,梵尔娜早已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她背过身去,“怀特伯爵,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了。” “公主殿下真的想清楚了?” “是的……”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道。 翌日,梵尔娜的护卫队继续赶路。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分叉口。 “一哲兄,我们就陪你走到这儿了。”诺云骑在骏马上与一哲拜别道。 “好说好说,人各有志嘛,该干嘛就干嘛去呗~”一哲轻描淡写地答道。 “说真的,臭小子,你真的不担心罗小霖吗?”镜月皱了皱眉。 “担心。”一哲神情突然凝重起来,“不过,我更担心我爹的下落。放心吧!”他突然释怀道,“琉璃谷是小毒后的出生地,我想她应该回去了。” “唉,你也够缺心眼的!”镜月道,“把人家气哭了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看你下次怎么跟人家解释!” “我……嗨,这不有更重要的事嘛!”一哲突然看向身后的军队,“况且,还有一个让我放心不下的人。” “是公主殿下吧?”镜月笑道。 “脚踏两只船。”立刻,无双应和道。 “喂喂喂,我冤枉!我和梵尔娜公主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哲忙摆手。 “还说没什么,都叫上人家的芳名了!”白露也应和道。 “心之大,一哲兄也。”诺云笑着摇了摇头。 “喂,李诺云,怎么连你也……” “那么,保重。”诺云拍了拍一哲的肩膀,“一哲兄。” “走了,臭小子。”镜月也一拍一哲的肩膀,“好好护送你的公主殿下。” 说罢,诺云和镜月等人转身,向着扬州城方向进发。 “保重。”望着他们的背影,一哲淡淡说道。 就这样,一哲随着梵尔娜的护卫队上了路。一路上,一哲凭着那块令牌多次接近梵尔娜的马车,试着和她说话,然而,显然,梵尔娜的话少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再次扎营休息,远远望去,京城已近在咫尺。 “梵尔娜公主?”当一哲再次进入梵尔娜的营帐时,却见梵尔娜抱着水晶球失声痛哭。忽然,她站了起来,举起水晶球砸的粉碎,接着,她直接蹲了下来,用手抓着碎片! “梵尔娜公主!”一哲立刻跑了过去,俯下身,握住她的手制止。 “你放手,刘一哲!”她哭喊着,双手血肉模糊,“今天我就要进宫了,我的快乐就此结束了!” “我有办法!”一哲握着她的手,突然喊道。 不久,梵尔娜带着面纱,再次上了马车。 怀特伯爵前来问候:“公主殿下,您准备好了吗?” 梵尔娜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怀特伯爵!”这时,一个士兵跑来报告,“刘公子不见了!” “由他去吧。”怀特伯爵不以为然,“只是个小角色。” “是,伯爵。” 与此同时,一哲带着另一名蒙面女子,乘着马儿背道而驰。不久,他们便来到了郊外,下了马。 “梵尔娜公主,你自由了。”一哲开口道。 然而,那名女子却沉默不语。 “公主?”一哲凑近她。 只见,那名女子竟打起了哆嗦。 “不对,你不是梵尔娜公主,你是谁!”一哲一把解开她的面纱,那人竟是梵尔娜的婢女可儿。 “刘……刘公子……”可儿立马跪了下来,“是……是公主让我这么做的!” “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哲叉着腰徘徊着,大喊着,几乎抓狂。 而在另一边,真正的梵尔娜早已进宫,只见她蒙着面,双手缠着纱布,流下了入宫前的最后一滴泪,嘴中喃喃自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谢谢你,刘一哲,我们有缘再见……” ------------ 第十二章 潜入 这夜,京城某家小酒馆内,一哲独自一人买醉。 “罗小霖走了,梵尔娜走了,走吧走吧,都走了~刘一哲啊刘一哲,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举着酒杯喃喃自语道。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客气地说道:“这位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您还是尽早回去吧。” “回去?我回哪去啊?”一哲突然一把揪过店小二,一脸醉意,“你告诉我,人为什么要有分离啊?” “这……客官,这您可问对人了。以小的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大概是最好的解释了吧。”说着,小二收拾了一下他的桌面,转身离去。 大街上,一哲举着酒壶,醉醺醺的向前走着。忽然,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下起了瓢泼大雨。行人们一个个都护着头,慌乱地向家跑去,只有一哲一边淋着雨,一边缓缓走着。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呵……”一哲笑着,嘴中念念有词,向前走着。 突然,“哐当”一声,酒壶摔碎在地,一哲摔倒在一处房屋前,扭头吐了一地,不久,便醉了过去。大雨打湿了他的头发、面颊、衣裳,他仰着头,闭着眼,半张着嘴……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扇门的牌匾上竟然写着“净身房”!!! 翌日,一哲顶着个晕乎乎的脑袋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迷糊中看到了屋内的布置,瞬间清醒过来,立马坐起,掀开被子一看。 “好险好险,裤子还在啊……”他吓得一身冷汗,立马从床上翻下,穿上他的长靴。 “年轻人。”这时,走来一名老者,手持小刀,步步逼近,“生活不易吧,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喂喂喂,什么生活不易啊!”一哲大惊失色,“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你想干嘛!” “别担心,老夫的技术可是一流的,手起刀落,保证你满意。”说着,他扬起了小刀,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不劳您费心了!”一哲立马推开老者,飞奔着跑了出去。 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他再也跑不动了,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 “没跟来吧?”一哲回过头望了望,终于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休息。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线,心想:这一招未必不可。我要闯皇宫势必九死一生,到时我爹的下落没打听到自己还丧了命,多不划算~要不,借个假太监的身份来使使? “元宝!”忽然,一哲目视前方,只见,那只花色的宠物猪嘴中叼着天锁断魂刀,“哐啷哐啷”,慢悠悠地向前走来。 就这样,一哲抱着宝贝坛子来到皇宫前排队。 当轮到他时,宫里的太监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手中的坛子,淡淡说道:“打开。” 一哲犹豫半天,还是揭开了盖子,太监往里面一看,不禁捂住了鼻子:“我去,这是你的?!” “是小人的……”说着,一哲捏尖了嗓子,假哭着,“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来宫中做这份差事啊,呜……” “哎,行了行了,叫什么名字啊?”太监皱着眉问道。 “小人名叫刘一哲。”一哲抹着眼泪,佯装啜泣,“利刀刘,一二三四的一,先哲的哲。” “刘、一、哲。”太监默念着,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接着,发给他一块牌子,一套衣裳,“行了,御膳房还缺人手,你就去那里吧。来人啊,带他过去。” “是。”这时,上来另两个小太监,带着一哲进了宫。 一哲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偷偷一笑,心想:这么容易啊,想不到街边随便买的牛鞭那么有用,嘻嘻~ “就是这里了。”不久,两个小太监带着一哲放完东西,更完衣,来到了御膳房。 “那就多谢两位姐姐,哦不,两位公公了。”一哲刻意捏尖了嗓子,行礼时不忘递上了一袋碎银子。 “哟,还挺懂事~”两位公公手下银子,对视一笑,又看向一哲,“诶,我们有言在先哦,这宫里可不比在外头,凡事啊机灵着点。”只见,其中一个太监用手指戳了戳一哲的脑袋, “诶,是是。”一哲佯装客气道。 那个太监向另一个太监一扬手,转过身去:“我们走。” 一哲看向两个太监,“不知两位姐姐,哦不,两位公公要去哪呀?”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其中一个太监回过头,一脸不满。 “哎呀,小人多嘴!”一哲连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行礼道,“那就恭送两位公公了。” 望着两个太监走远,一哲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御膳房。 “哎,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这时,忽然又被御膳房的总管叫住。 “哦,我叫刘……”一哲连忙反应过来,低声下气道,“小人名叫小哲子。” “哦,新来的,我们出去有点事。”御膳房总管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一哲肩上,“我们回来之前呢,你和他们两个,把菜都切了,柴都劈好。”御膳房总管看了眼两个满面尘灰,蜷在角落里干活的小太监,“听见没?要是没做好啊,小心你的脑袋!” 说罢,御膳房总管用手指狠狠抵了一下一哲的额头,向后一挥手:“我们走。” 就这样,御膳房总管带着一群小太监走了出去。一哲望了眼桌上成山的菜料,不免目瞪口呆! “小心脑袋。”一哲走上前,拔出案板上的菜刀握在手中一转,剁下半颗白菜,“小爷我离家以来还没受过这等气!” “哎哟,还小爷呢~”那帮太监走了不远后,其中一个满面尘灰的小太监走了过来,将手臂靠在一哲肩上,“新来的,我们可告诉你,在这里啊,人人都是太监,只有新来的和旧来的,谁干活谁休息啊,就看谁资格老~” “哦,是吗?”一哲戏谑一笑,突然抽开了肩膀,那个太监往前一冲。 “哎哟!新来的,你找打啊!”那个太监指着他,不满道。 “谁资格老,是吧?”一哲突然举起那把菜刀,离那个太监的额头只有一厘远。 “你你你你,你想干嘛!”那个太监吓得直打哆嗦,另一个则吓得不敢出声。 “你们两个也是新来不久的吧,就算我把你们杀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现在,谁资格老啊?”一哲一把揪过那个太监。 “你……你老你老……”很快,那个太监吓得妥协了。 “我老,小爷我老吗?”一哲晃了晃菜刀,吓唬道。 “不老不老,我老我老……”那个太监笑着求饶到。 “叫哲哥。”说着,一哲松开了他。 “是是是,哲哥,哲哥。”那个太监连忙满脸堆笑的搬来了凳子,用袖子擦了擦,“哲哥,您请坐,请坐。” 一哲却不屑一顾,用手一撑桌子,坐了上去:“别看我是新来的,宫里的规矩呢,我也多少懂一点。简单来说就是,谁懂事谁晋升。我呢,和那帮人不一样,不会打你们,也不会骂你们,只要为我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 “哲哥,可你一个刚入宫的能给我们什么呀?”那个太监问道。 “谁说我是太监了。”一哲否认道,“没听出我的声音跟你们不同吗?” 听到这儿,两个小太监大吃一惊:“你是……假假假,假太监!” “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就不怕杀头吗!”另一个小太监也走了过来。 “是啊,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一哲伸了个懒腰,“不过,我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怕啥?” “死都不怕啊……既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要进宫受这等委屈啊?” “唉,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得不到重用吗?”一哲单手托着脑袋,另一手转着菜刀。 “为什么啊?”听到这儿,两个小太监好奇地凑了过来。 “就是因为你们不该问的问忒多了。”一哲直起了腰。 “哦……”两个小太监立马捂上自己的嘴。 “还有,今天你们听到的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听见没!”一哲向他们晃了晃菜刀。 “是,是,哲哥。” 夜晚,一哲身着夜行衣,从太监的房间出来。只见,他匆匆离去,翻上了围墙,不久,围墙下一群禁卫军经过。当他们路过时,一哲一跃而下,直接将最后一名禁卫军打晕拖进了树丛中,不久,换上他的衣服跑了出来,迅速跟上大部队。 谁料,前面那名禁卫军突然回过头来,看到一哲正在整理头盔:“你小子刚才人呢?怎么没了踪影?” “哦,我……刚才闹肚子呢,去方便了一下。”一哲冲他笑笑。 “你的声音怎么……” “啊?哦,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吧,嗯,咳咳。”说着,一哲假装咳了几声,接着,试着套起了话,“对了,我们要上哪巡逻啊?” “你小子怕是病傻了吧?当然是去珍宝阁咯。” “啊,珍宝阁啊,哦哦,想起来了。” 坏了,竟然不是去天牢的!一哲心想,不过也好,正好去探探昆仑镜的下落。 于是,他接着问道:“对了,兄弟,话说那昆仑镜也放在那吗?” “昆仑镜?你问那干啥?那面镜子事关十年前的一起偷窃案。我们做禁卫军的向来只管巡逻,哪管那么多?对了,你小子怎么今晚问题那么多!” “咳咳咳!”这时,禁卫军统领从前方走了过来,“废什么话呢!” “快,别说了。”那个禁卫军撞了一下一哲。 一哲抿了抿嘴唇,心想:都十多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看来我爹当年的举动不小呀!至于那面镜子长什么样呢?好在我爹在日记上画过昆仑镜的图像,到时自己找就完事了。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珍宝阁,禁卫军统领掏出钥匙,开门而进。只见,禁卫军统领带着他们转了一圈,一哲都未见到昆仑镜的影子。然而,当他们来到一座石门前时,禁卫军统领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伸手抚摸着石壁,突然按动了石壁上的一处机关,顿时,“唰——”的一声,石壁升了起来。 一哲一惊,立马将目光投向里面,只见,那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中央是一个玻璃罩,里面摆着一面蓝色的镜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嗯。”禁卫军统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再次按动石壁上的机关。 一哲刚想动手,一摸后背,却发现天锁断魂刀没有一起带来。 只听,“唰——”的一声,石壁落了下来。 无奈,一哲只好混在禁卫军中原路返回。就这样,一哲从后门回到了太监的休息室。 “唉——”一哲长叹一口气,脱下了夜行衣,随手往床上一扔。 “哲哥,去哪了?” “怎么那么晚回来?” 早上的两个小太监立马围上去驱寒问暖,对一哲又是捶腿,又是揉肩的。 只见,一哲向他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凑近:“你们知不知道皇宫内关人的地方在哪?” “哲哥是指天牢?”小太监小声说道。 “不错。”一哲点了点头。 “哲哥问那地方干啥?太瘆人了……” 听到这儿,一哲不免一拍脑瓜:“也是,我怎么会问你们两个新来的……” “哎哎哎哎,你们三个干嘛呢?还不睡觉,再不睡就都给我滚出去啊!”这时,另一个太监走了过来。 “你又是哪根葱啊?”一哲立马用被子盖上夜行衣,双手抱臂,看向他。 “哟呵,敢那么跟我说话!”那人大惊,随即,一手托着下巴,思量着,“我想想,你……对了,小哲子。你不是才来一天吗,竟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不教训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了!” “喂,他谁啊?”一哲悄悄问旁边的一个小太监。 “御膳房总管的跟班——安公公。”那个小太监小声回答道。 “哦,原来是狗腿啊,早说嘛~”一哲笑道。 “喂,你们几个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那人咬牙切齿道。 “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啊?”一哲不屑一顾地摊了摊手。 “臭小子,你找死!来人啊!” 话音刚落,立马围过来一群太监,纷纷举起了棍子。 “哟,来真的呀~”一哲一愣。 然而,不久,休息室外,那群太监就被拔了上衣,一一扔了出来!!! “小哲子,你等着——阿嚏!”安公公搓着手臂,冻的直发抖。 “嗯,舒坦!”一哲拍了拍手,关上门走了进来。 “啊???”两个小太监看的目瞪口呆,“哲哥,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总管大人那边我来交代,现在,睡觉!”说着,一哲打着哈欠,走向床边。 翌日,御膳房内,一哲和两个小太监准备着菜肴。这时,安公公和御膳房总管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太监。安公公捂着肿胀的脸一路抱怨,直哼哼。 “哟,狗腿去告状了呀?”一哲放下勺子走了过去,看到御膳房总管行礼道,“总管大人,您来了。” “嗯,小哲子,听说你与安公公昨晚不和啊?”御膳房总管挺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得走了过来。 “哪里的话,据小的所知是安公公有错在先,不让小凳子和小桌子睡觉,小的才不慎出言顶撞。” “你……你血口喷人!哎哟~”因说话过于大声,安公公面部的肌肉再次拉伸至肿胀处,疼的他连忙捂住脸,“总管大人,小的昨晚只是说了他们几句,小哲子就把我打成了这样,您可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 “小哲子。”总管大人说道,“再怎么说安公公的地位都比你要高,你这样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小哲子知罪。不过一切都是由小哲子造成,还请总管大人放过小凳子和小桌子。” “嗯,安公公,小哲子现在就在你面前,要怎么罚你看着办吧。”御膳房总管看向安公公。 “哼,臭小子,你也有今天啊,落到我手里了吧?”安公公撩起袖子就上前,然而,就在他一巴掌打下去时,忽然踩到了地上的橘子。 一哲立马侧身避开,安公公径直倒下,摔了个狗啃泥! 两个平日里受尽欺负的小太监捂着嘴笑了。 “哎呀,安公公,您不要紧吧?”一哲佯装去扶。 然而,刚扶一半就被安公公推开:“臭小子,你放开!” 一哲只得放手,“哎呀!”,安公公再次摔了个狗啃泥!这回可逗笑了身后的那一群小太监。 “这可是你让我放手的。”一哲无奈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贵妃娘娘到——” “什么情况?”一哲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边的小太监拉了拉,跪拜下来。 紧接着,一身着华丽衣裳的妙龄女子在婢女和太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御膳房总管行礼道,“小人不知贵妃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不过,娘娘为何要来咱们这下人干活的地方?不免有失身份啊。” “啊,本宫来查看一下送给皇上的早膳是否做好?” “这就不劳娘娘费心了,做好后,小人自会派下人送去。” 一哲偷偷抬头,仔细一看,那人竟然就是那日进宫的梵尔娜,顿时,他目瞪口呆,与此同时,梵尔娜也无意间向一哲这边看来,不免一惊! 眼看一哲就要开口,梵尔娜抢先一步说道:“哦,对了!近日,本宫发现身边缺一个合适的贴身太监,想着,来御膳房看看,总管大人不会介意吧?” “娘娘哪里的话,只要娘娘开口,小人自然不会介意。”只见,御膳房总管弯着腰,来到那群小太监面前,伸手示意到,“都在这儿呢,娘娘尽管挑。” “嗯,行了,就他了。”梵尔娜指向了一哲,一哲再次一愣。 “哦,娘娘好眼力!”御膳房总管笑道,“挑了个最机灵的!” 见一哲还愣在那边,御膳房总管连忙将他拽起:“小哲子,还不谢谢娘娘,这回有你享福的!” “哦哦。”一哲回过神来,行礼道,“多谢娘娘!” 就这样,一哲被梵尔娜带回了寝宫内。 “你们先下去吧。”梵尔娜吩咐下人道。 “是,娘娘。”婢女和太监们退了下去。 梵尔娜关上了门,独留一哲一人在寝宫内。 “梵尔娜公主,别来无恙……” 然而,话音未落,梵尔娜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一哲! “公主……” “刘一哲,我好想你……” 良久,梵尔娜终于松了手。 “公主,想不到你已经是我们的贵妃娘娘了。这几日还好吗?那日……”一哲缓缓说道。 “嗯,那是我的决定。我作为波斯帝国的公主,为了我国子民的幸福,我宁愿牺牲我的自由。好了,不说了。”她站在一边,上下打量着一哲的服装,“你呢,你最近怎样?怎么这幅打扮?该不会真的……” “嗨,想什么呢!我刘一哲怎么可能……那个嘛。” “那你是……” “还不是形势所逼。对了,公主,你来皇宫也有几天了,应该知道天牢在哪吧?” “这个……皇宫那么大,我还真不知道。”梵尔娜迟疑到。 “哦,不知道啊。不知道没关系,不过要请公主陪我演一出戏了!” 不久,寝宫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梵尔娜的呼救声。外面的下人和侍卫一惊,立马冲了进去,侍卫们纷纷拔出了刀,只见,梵尔娜正被一哲用刀挟持着! “大胆小贼,竟敢挟持贵妃娘娘!”禁卫军统领用刀指着一哲。 “我可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话音刚落,梵尔娜就撞向了桌子,拜托束缚。禁卫军统领将梵尔娜护在一旁,侍卫们一拥而上,与一哲打了起来!然而,论武功,这些小喽啰远远不是一哲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眼看这群侍卫就要被打得差不多了…… “这么脓包啊~”一哲推开面前的侍卫,不禁失望起来。 这时,禁卫军统领一刀袭来,一哲连忙举刀抵挡,顿时,刀与刀之间磨出了激烈的火花! 一哲看了眼一边的梵尔娜,忽然松手,任由禁卫军统领的长刀划向自己的身躯! 看到这一幕,梵尔娜捂住了嘴,只见,一哲直接跪了下来,禁卫军们纷纷将长刀架在他脖子上,献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末将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禁卫军统领收起刀,行礼道。 “免……免礼……”梵尔娜的目光盯着一哲久久没有离开。 “小贼!”只见,禁卫军统领上前一步,一把揪过一哲的衣领,“竟敢挟持贵妃娘娘,明日午时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带走!” 说着,将一哲一推,由几个禁卫军带了下去。 梵尔娜担忧极了,然而,一哲却向她使了个眼色…… 就这样,一哲被押往大牢,牢吏打开一处大门,将他推了进去。一哲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给我老实点啊!”牢吏转身离去。 就你们还想困住我?一哲从衣袖中掏出钢丝,一抹嘴角的血迹,暗笑道,要不是为了找到天牢所在,小爷我才不会用什么苦肉计。 “小伙子,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这时,隔壁牢房一披着长发,邋里邋遢的大叔说道。 一哲扭过头,看向他,淡淡说道:“挟持贵妃。” “挟持贵妃?呵呵,你小子胆子也够大的,有老夫当初的能耐!这一带都是重犯,没个三脚猫的功夫也进不来。”大叔笑道。 “那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呀?”一哲搭讪道。 “我?吼吼,我自然是谋害宫里人不成被关起来的,至今啊,已经关十年了。” “十年?”一哲突然握住栏杆,“前辈,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作刘博启的?!” “刘博启?!”大叔撩起了遮住眼睛的长发,两眼放光,“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是我爹。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只见,大叔慢悠悠地站起,指着门外那条幽深的道路,“小伙子,你看啊,这牢狱呢,越往里就关着武功越高的犯人,有的啊,可能要被关一辈子了。想当初啊,这个刘博启可是响当当的江洋大盗,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昆仑镜的下落,于是,他夜闯皇宫,不幸中了禁卫军的天罗地网,最终落得个被砍断手经脚经的下场。据说啊,他被关在最里面一间牢房,终不见天日啊。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那就多谢前辈了。”说着,一哲用钢丝在门锁上一阵搅动,打开了牢门。 “诶诶诶,小子,我都跟你讲了那么多了,要逃走是不是得带上我啊?” “你?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江湖人称童花顺。” ------------ 第十三章 还恩 不久,一哲和长发大叔悄悄来到牢狱的最深处,这里已经没有了烛光,漫天的虫蝇,空气浑浊,到处是血腥味混杂着尸体的恶臭,令人作呕。 “哎,这里面会有人?”一哲捏着鼻子问道。 “当然喽,我看着像那种会忽悠你的人吗?” “像。” 就这样,他们试着靠近了那间最暗的牢房。 “刘兄,你在吗?”长发大叔试探道。 “是谁在外面?”这时,一双发光的眼睛突然闪现,直接将一哲吓瘫在地。 “爹……爹……是你吗……”一哲颤颤巍巍地凑上前。 “你是谁?”那人用低沉的嗓子说道。 “爹……是我,我是刘一哲,我是哲儿啊……”一哲通过墙壁上的那扇小窗,借助那唯一的一点光亮终于勉强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苍老脸庞,顿时,一哲的眼眶湿润了。 “哲儿?不对,你不是我的哲儿!你今年多大?” “十八了。爹,已经过去十年了……”一哲低着头,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两行热泪直接就淌了下来。 “十年了,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那人哽咽了,“你真的是哲儿?” 一哲只是点头,泣不成声,良久,他擦干眼泪开口道:“爹,我带你逃出去!” 只见,一哲用钢丝搅了搅生锈的门锁,推门而进。 然而,就在这时,巡逻的牢吏突然走了过来:“啊,你们几个干嘛呢!来人啊,有人要越狱了!” “爹,我们冲出去!”一哲立马脱下外套,将他父亲绑在自己背上。 “嘎达”一声,长发大叔拧断了那个牢吏的脖子,向他们挥了挥手。 这时,一群官吏循声赶来,举着长刀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哲和长发大叔背对背站着。 “杀!”官吏头目一声令下,官吏们一拥而上。 一哲和长发大叔一跃而起,将官吏们打得落花流水。 “走!”长发大叔冲在最前面,夺过了一个官吏手中的长刀,为一哲和他父亲披荆斩棘。就这样,他们一路冲了出去,轻功跃起,翻过了皇宫围墙……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郊外一处破庙,一哲放下他父亲,让他盘腿而坐,为他灌输真气,长发大叔则用一条破布束起了长发,在一旁踱步徘徊。 忽然,一哲收回功力,看向长发大叔:“童叔,你能帮我去镇上抓些补气凝神的药吗?我想在这儿陪一会儿我爹。” “好。”说罢,长发大叔转身离去。 渐渐地,一哲的父亲睁开了眼。 “爹,你醒了,太好了!”一哲扶着他,高兴极了。 “哲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担心,爹,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突然,枯草堆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只见,枯草堆中拱出了一个猪鼻子,接着钻出了一头花色的宠物猪,叼着天锁断魂刀,迈开小短腿,“哼唧哼唧”的跑向了一哲。 “元宝!”一哲大喜,一把将它搂入怀中。 “这是……天锁断魂刀!”他父亲突然将目光转向了那把兵器,突然长叹道,“天意啊!她真的替我转交给你了?” “嗯?” 就这样,长发大叔来到镇上抓了药,只见,镇上到处都是官兵在墙上贴着通缉人像。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官兵在人群中叫嚣着什么,周边的人议论纷纷。 长发大叔凑近一看,只听见那个官兵说:“都给我看清楚了,这三人都是京城第一通缉犯,见到后凡有禀报者赏金一百两!” “呀,一百两,怎么多啊!” “就是就是!” “这得买多少大米啊!” “……” 群众们议论纷纷,长发大叔定睛往纸上一看,正是自己跟刘一哲和刘博启!!! 这时,一个大娘突然指着长发大叔:“诶,你不是画上的……” 众人们纷纷望了过来,长发大叔大惊,转身就跑。 “是逃犯,追!”官兵大喊一声,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郊外破庙内,一哲的父亲为他细细讲述着十年前的种种。 “……就这样,我中了禁卫军的圈套,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关了整整十年。至于天锁断魂刀,我想是聂姑娘替我带回去的吧。” “聂姑娘?是现在的峨眉派掌门玲珑师太吧?” “正是。哲儿,是爹负了你娘,爹一生所爱都并非是她。” “难道这也是因为玲珑师太?” “这倒不是。” “那是因为常前辈?” “是啊,爹为了佩佩,哪怕是关于她的一点消息,爹都未曾放过。虽然她已离去,但只要是有关她的事,爹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爹还想得到昆仑镜吗?” “嗯。”他点了点头,“这个不仅是与佩佩有关,更是事关武林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上古密卷。据说里面记载了盘古开天辟地之时留下的史上最强心法,得到它就等于得到了整个天下!为了这份上古密卷,我到处打听名门法器的下落,就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召唤这份密卷。” “所以,爹的日记中最后几页记载的都是那些法器喽!” “正是。除了皇宫的昆仑镜以外,还有东皇钟、轩辕剑、炼妖壶、伏羲琴、崆峒印、神农鼎、盘古斧、昊天塔,以及女娲石。” 听到这儿,一哲不免一惊。 “爹,我这儿正好有几样东西要给你看。”说着,一哲一摸腰间,却惊讶的发现乾坤袋不在身上,“糟了!” 想到之前在后宫梵尔娜的寝宫内,自己不经意间将乾坤袋扔到了她的床上,不免后悔万分。 这时,长发大叔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快,不好了,官兵到处在找我们,已经往这边来了!” “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了。”他父亲淡淡说道。 “我有办法。”一哲说道。 于是,他们找来了一辆破推车,让一哲的父亲躺在上边,盖上了草席,一哲和长发大叔则蒙上了脸,踏上了路。 “前面的,干什么的!”这时,一伙官兵跑了过来,一哲等人只得停下脚步。 “半个月前,俺爹在郊外失踪了。”一哲低着头,佯装抹泪,“今天才跟俺叔找到,原来是被野狼给咬死了,呜~” “你们是外乡人?”一官兵凑近到。 “对……对啊。”一哲用衣袖半遮着面看向他。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啊?”官兵依旧不依不饶,“把头巾摘下来。” “啊?” “摘下来!” “哦。”说罢,一哲摘下了头巾,只见,那是一张满脸麻子的脸,那个官兵大惊,旁边一个拿着画像的险些将画扔了! “行了行了,戴起来吧。”官兵不耐烦地说。 “你呢?”说着,官兵又看向了长发大叔。 长发大叔摘下头巾,只见,一张扭曲的脸露了出来! 官兵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拉起来吧,拉起来吧!” “这尸体……”这时,一个官兵绕到一哲父亲的拖车旁。 “尸体你也要看啊!”一哲戴着头巾大惊。 “算了算了,你们走吧。”那个为首的官兵挥了挥手。 “欸,欸,那就多谢官老爷了。”一哲连忙拉着拖车离去。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京城外,一哲和长发大叔相视一笑,扯下了人皮面具。 “童叔啊,你这易容术可以啊~”一哲不禁赞不绝口。 “那是自然,你童叔我可是江湖人称童花顺!” “逃出来了啊?”一哲的父亲用嘴撇开了席子。 “是啊,爹!”一哲用手拉下席子,又看向长发大叔,“童叔,你们就先回江南吧,具体位置我爹会在路上告诉你们的。” “那你……” “我还要回一趟皇宫。”一哲淡淡说道。 长发大叔打了一下一哲的肩膀:“你疯啦,这才刚逃出来!” “没办法,毕竟,昆仑镜和我的乾坤袋还在里面。” “你把乾坤袋也弄丢了!”一哲的父亲大惊。 “放心吧,爹,我把它交给了一个可信之人。那么,话不多说,我先走了。” 说罢,一哲从拖车上拿下天锁断魂刀背在身上,再次用头巾裹上脸,转身离去。元宝也从凉席中钻了出来,跳下地,跟上他的步伐。 夜晚,梵尔娜寝宫内,她独自一人来到湖边赏月。今夜月色微凉,不免让梵尔娜心中升起一缕忧愁。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谁!”梵尔娜猛地回头,却被那人一把捂上了嘴。 “嘘——”那人将一根食指竖于嘴前,一手拉下了面罩冲她笑到,“是我。” 此人竟是刘一哲! “是你?”梵尔娜立即拉过一哲,轻声说道,“你不是逃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夜闯皇宫不要命啦!” “这不是想你了嘛~”只见,一哲伸了个懒腰。 “油嘴滑舌。对了,有样东西你是不是落在我这了。”说着,梵尔娜从衣服中取出了乾坤袋。 “天那,你竟然带在身上!”一哲大喜,连忙接过乾坤袋。 “是为这东西而来的吧?”梵尔娜一笑。 “看来还是瞒不过公主殿下啊,哦不,应该是贵妃娘娘。”一哲象征性的行了个礼,“小哲子有礼了~” “行了行了,还办假太监呢。”梵尔娜按下他的手,“像你这么百般把自己弄进牢狱的还真是少见呢。” “嘿嘿,那么,保重。”一哲行了个礼,转身飞上了树梢。 “哎……”望着他离去,梵尔娜不禁失落起来。 不久,一哲来到了宝物库的屋顶上,暗中观察着底下经过的禁卫军。不知过了多久,禁卫军退去,一哲大喜,掀开几片屋瓦,跳了下去,回过头发现,正巧落在石壁面前。 只见,他在石壁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机关所在,将它按动,顿时,石壁松动,“轰”的一声升了上去,昆仑镜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一哲大喜,立马闯入,然而,在抓起昆仑镜的一霎那却发现昆仑镜紧紧连着底座,怎么也分不开! “糟了,中计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忽然,一哲不慎转动了底座。 顿时,四面飞来了无数的利箭!一哲一个转身避开,忽而仰头,忽而后翻,在箭雨中穿梭着,忽然甩出了天锁断魂刀萦绕身边,挡开利箭。然而,就在他庆幸避开所有的利箭之时,突然,一个铁笼从空中落下将他罩住!一哲冲上前,用天锁断魂刀砍着,却发现怎么也逃脱不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栏杆是用玄铁做的。我们又见面了。”这时,禁卫军统领带着一帮禁卫军走了进来,只见,他走向了一哲,“那夜巡逻我早就料到我们中混进了内鬼,所以昆仑镜早就被我掉包了。小鬼,说实话,你的这双眼睛跟刘博启还真像。” “你说什么!”一哲一愣。 “没错,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十年前,刘博启也来这里偷过昆仑镜。说吧,你和刘博启到底什么关系!”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一哲双手抱臂,不屑一顾地将头扭向一边。 “杀你?当然!劫持贵妃,救走要犯,盗取宝物,随便一条就能治你个死罪!不过现在杀你?我才没那么蠢。一旦我打开笼子,你就一定会杀出去。来人啊,先把他关押天牢,听候发落!” “贵妃娘娘到——”就在这时,梵尔娜走了进来,所有人纷纷行礼。 “娘娘。”统领行礼道,“不知娘娘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夜不能寐,出来走走,刚巧路经此地。” “哦,原来是这样。娘娘,末将刚抓住一个要犯,正准备押往天牢。” “姬统领辛苦了。不过本宫看这小贼甚是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回娘娘,正是当日劫持娘娘的刺客。” “既然是劫持本宫的刺客,那自然应该由本宫来审讯。” “额,这……” “怎么?姬统领很为难吗?” “末将怎敢,只是这小贼武功颇高,末将怕他伤了娘娘。” “姬统领是信不过本宫了?” “末将不敢。” 只见,梵尔娜突然走向一哲,将一颗药丸弹入他口中,一哲一惊,梵尔娜却向他使了个眼色。 “娘娘这是……” “断肠丹。”只见,梵尔娜淡淡说道,“如果得不到我定期研制的解药他就会断肠而死。你不是说他武功颇高吗?那本宫就收他做一个近身侍卫。” 听到这儿,一哲不免一惊! “可是,他一个男子……”统领担心到。 “你觉得一个太监会对我做什么?”梵尔娜淡淡说道。 “是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心啊?要不要我现在就脱裤子证明啊!”说罢,一哲就撩起了衣摆。 统领立马将头扭向一边:“不要脸。” 梵尔娜转过身:“姬统领,我问你,这小贼来此地偷什么东西?” “回娘娘,是昆仑镜。” “可否让本宫看看此宝物?” “这……回娘娘,为了防止宝物被盗,末将已将宝物送于陛下的寝宫内。” 这老家伙,竟然将昆仑镜藏在那!一哲眼睛一转,陷入了沉思。 “好吧,既然不方便那本宫就不为难姬统领了。将他放了吧。” “这……”统领一愣。 “怎么?姬统领信不过本宫的丹药吗?” “不,不,末将岂敢!末将这就放人。”说着,统领叫人拉起铁笼的绳子,将一哲放了出来。 就这样,一哲再次被梵尔娜带回了寝宫。 “你们先下去吧。”梵尔娜吩咐到。 “是,娘娘。”婢女和太监们退了下去,梵尔娜关上了门。 他两来到桌边坐下,一哲为她叙述了所有的经过。 “那你爹救走了?” “嗯,已经离开京城了。” “这就好。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明晚我帮你搞定。” “你的意思是……”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贵妃啊。” “哦哦,那就多谢梵尔娜公主了。对了,刚在你给我吃的是……” “没什么,平日里进献来的普通丹药而已,强身健体的。” “这样啊。那今晚……” “我若信不过你就不会把你带回寝宫。” “你就那么肯定?”一哲戏谑一笑。 “当然,因为,你是刘一哲。”说罢,梵尔娜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一哲微微一笑。 翌日傍晚,梵尔娜进入了御书房。 “贵妃娘娘到——”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陛下停了下来,抬起头:“哦,是爱妃来了。”他放下奏折,匆匆走下台阶,揽着她的胳膊来到床榻上坐下,“爱妃明日怎么有空来朕的御书房?” “臣妾来陪陛下不好吗?” “好好好,朕怎会嫌弃爱妃呢?对了,朕还想多了解了解你们西域的故事呢?爱妃不妨就为朕讲讲吧。” “好啊。” 就这样,数个时辰过去了,梵尔娜服侍着皇帝睡下。此时,皇帝已经有些倦意了。 “陛下,臣妾听说宫里有一面镜子名为昆仑镜,能否让臣妾看一看。” “想不到爱妃才来宫中几天就已经听说了?吼吼,此镜乃十年前唐渊所献,现在啊,就藏在朕的枕头底下。”说着,皇帝走起身来,掀起了枕头,只见,那面昆仑镜散发出了蓝色的光芒。 他转过身,跟梵尔娜相视一笑。 “陛下,您困了。”梵尔娜从身后取出一个带铁链的铁环,在皇帝眼前晃了晃。 “朕没困……” “臣妾说困了就是困了嘛~”梵尔娜继续晃动着铁环。 “好好好,朕困了……”渐渐地,皇帝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打起了鼾。 梵尔娜一笑,从皇帝枕头下窃取了昆仑镜…… 第二日清晨回宫后,梵尔娜向一哲亮出了宝玉。 “昆仑镜!!!”一哲一惊,连忙接过,他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都说了我是贵妃啊。” “那皇帝老儿醒来发现了怎么办?” “我按照你画的图纸仿制了一个。”说着,梵尔娜将一张图纸递还给一哲。 “行啊,公主,大恩大德我刘某真是没齿难忘!”只见,一哲收起图纸,将昆仑镜藏入了乾坤袋,行礼道,“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这么快就急着走啊!”这时,禁卫军统领突然闯了进来,一哲一愣。 “你,放肆!”梵尔娜站了起来,“竟敢擅闯本宫的寝宫!” “末将早就料到其中有所蹊跷,看来贵妃娘娘跟这小贼的关系不一般啊!我看,他这太监的身份也是假的吧?” “不管梵尔娜的事!”一哲突然挡在梵尔娜面前,“都是我的主意!” “听听,听听,这交情!”统领突然拍了拍手。 只见,皇帝突然走了进来,他指着梵尔娜险些气晕过去:“大胆,朕封你为爱妃,你竟然敢背叛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说着,皇帝将假昆仑镜摔了个粉碎! 一哲突然拉起梵尔娜的手腕,回过头:“走,我带你逃出去!” “不行,我不能走!要走你走!”梵尔娜回绝到。 见他们推推搡搡,皇帝开口道:“跑啊,都跑啊!看朕不讨伐你的波斯国度!” “我是贵妃,我的离去只会牵连更多的子民!刘一哲,你走,走啊!”梵尔娜甩开一哲。 一哲无奈,只好破窗而去。 “给我拦住他!放箭!”统领一声令下,禁卫军一字排开,顿时,数十支箭射了过去! 好不容易逃离了寝宫,没想到寝宫外也有一群禁卫军,瞬间,万箭齐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哲立马甩出天锁断魂刀,任由铁链萦绕着他,形成一个防护罩,挡开数支利箭,向围墙逃去。 “废物!”统领跑了出来,抢过一个禁卫军的弓箭,瞄准了一哲。只听,“呼——”的一声,利箭射出!此时,一哲刚巧越过围墙,“唰”的一声,利箭从他肩上划过…… 梵尔娜寝宫内,皇帝愤怒至极,一把揪过梵尔娜的衣领:“好一个催眠术!你也完了!” 说罢,皇帝一巴掌将梵尔娜打倒在地! “最后一次帮你了……”梵尔娜喃喃自语道,说着,一滴泪滑落而下。 与此同时,一哲也伤得不轻,他回到郊外的破庙内养伤数日,在此期间一直由元宝陪同。然而,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对梵尔娜的亏欠。数日后,他戴着斗笠,打听起梵尔娜的消息,然而,无意间在一群出宫的侍卫口中听说…… “哎哎哎,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贵妃死了,好像是什么波斯帝国来到!” “那她是犯了什么事啊,皇上竟然如此绝情?” “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听说啊,进宫以来一直没哭过,昨晚却哭了一宿。皇上本来是想将她凌时处死的,谁知啊,她犟的很,挥刀自尽了……” “那么惨啊……” 听到这儿,一哲拽紧了拳头,直至颤抖…… ------------ 第十四章 新的主人 正如世人所知的,楚冰霜是五毒派教主,是魔君授予的魔界使者,是断了李逸衡双腿的魔头。世人们说她丧心病狂,说她恶毒无耻,然而,他们又何曾知道她的过去,那种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暗不见天日的时光! 她曾经是孙家堡的婢女之女,她的教主是谁她不曾知晓。她只知道,她是她母亲被一群醉酒的侍卫强暴所生。从小她和她母亲就被孙家堡的人指指点点,每日过着吃不饱,穿不暖,一不小心就是打骂的生活。十岁那年,她母亲得了瘟疫,她们被迫离开了孙家堡。路经悬崖边时,楚冰霜不慎失足摔了下去,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原以为那样的苦日子就结束了,谁料,后来,楚冰霜和数十个孩子被抓进了五毒派。那时候,五毒派刚成立不久,教主对他们很严厉。在这里,每天睡不够觉,吃不饱饭是常有的事,除此之外,他们能做的只有练武练毒,甚至是帮着教主杀人。这里,她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因为,在此处有了朋友你就有了牵挂,一旦有了牵挂这必将成为你的软肋! 这天,教主带来了一块淌着血的猪心,他将它托在手中,站于高高的峭壁之上俯视着我们。那一日,空中劈着闪电,映着他高大的身躯,身后还有一支壮硕的属下队伍,不免让人感到阴森恐怖。楚冰霜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深邃而狰狞的目光中闪射出的绿色幽光……是的,他们今日的任务就是夺得猪心,并且将它吃掉! 楚冰霜知道,这是考验人速度及轻功的一项考验,也是他们成为教主入室弟子的一项重要考验。这数年来,和她一起修炼的人数不胜数,但能跟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仅剩十人。其余的人上哪去了?他们不是病死饿死,就是在修炼中忍受不了其痛苦被淘汰了,也就是被教主的人给杀了。而楚冰霜,是这些剩余的人里面唯一的女子! “开始!”只见,教主一声令下,将那块淌着血的猪心抛了下来。 他们立刻像抢夺绣球一样,一拥而上,纷纷在地上扒拉着,有的甚至直接伏倒在地,用牙直接啃咬,毕竟他们已经饿了几顿饭了。换作常人,你们一定会觉得十分恶心,但在这里,没有尊严,只有绝对的命令与服从!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谁把猪心踢了一脚。只见,那颗猪心“唰”的向前滚去,所有人都贪婪的扑了过去,而楚冰霜,凭借着女子轻盈的体型,一跃而去,双手往一人背上一撑,提起身体,从他身上越了过去,接着,又踩着前面几个人的背,一步步向前。 当她一个侧弓步稳稳落地,将要夺得猪心之时,一只手将它揽过! 她一惊,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在半空一个旋转,退开人群老远。那人消瘦高大,面容端正,他伸着手托着猪心,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当他快要下口的时候,楚冰霜一个上踢,猪心被踢上了半空。他想跃起,却被楚冰霜用脚绊住双腿。“滋啦”一声,猪心再次落在了沙地上。楚冰霜和那人迅速过起招来,他一掌向楚冰霜而来,楚冰霜侧身避开,瞬间,潮湿的沙地上落下了他深深的一掌。他的双腿还被楚冰霜的双脚绊着,谁料,他奋力跃起,一手拽过她的手臂,顿时,楚冰霜的身体被他抛向了半空中。他拽着她,在空中一整旋转。楚冰霜与他四目对视,竟然对他大海般深邃的瞳孔有了一丝眷恋……还没回过神来,忽然,他拉近她,另一手直接托过了她的腰,稳稳落地。 楚冰霜惊讶极了,就在这时,剩余的那帮人扭打着,连滚带爬地向那块猪心而去。他放下楚冰霜,几个侧翻来到猪心面前,当他拾起猪心时,那帮剩余的人像僵尸一般扑向了他,为避免猪心被夺,他将它高高举起。尽管在楚冰霜看来他的资质颇高,但毕竟是寡不敌众,渐渐地,他的体力承受不下来了,猪心从他手中掉落…… 看到这一幕,楚冰霜竟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扑向那群人,钻了进去。楚冰霜连滚带爬,避开着那些人的攻击,在地上寻找着猪心,在此过程中,她被拖拽过,被踢过,被撕咬过…… 当楚冰霜踉跄着摸索到那颗猪心时,另一手与她几乎是同时握住了猪心。楚冰霜抬头一看,是他!她没想到的是,在这关键时刻,他竟然松了手,顺势将猪心向楚冰霜这边一推,楚冰霜一愣,连忙夺过猪心,放在嘴边啃了一口…… “好了,住手!”这时,教主再次下达了命令,顿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教主。他一抹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也看向教主。周边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剩下楚冰霜跪倒在地,以及满天的尘土还在飞舞着。 “看来获胜者已经很明显了。”教主接着说道,“除了辛雨昊以及楚冰霜,其余的都杀了吧。” 紧接着,教主的属下纷纷拔出了长刀,从峭崖上跃下,将那帮人残忍地杀死。对楚冰霜而言,早已不再恐惧,望着遍地的尸体与鲜血,她早已麻木…… 不久,教主也从峭崖上轻盈落下,他走到楚冰霜身旁,蹲了下来,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教主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起身道,“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来找你。” 说着,他越上了峭壁,用轻功爬了上去。只见他背对着他们,一摆手,顿时,从上面放下了一根绳子。那个叫辛雨昊的男子率先抓住绳子,一脚跨上了峭壁,并回过头,递给楚冰霜一只手。楚冰霜愣了愣,还是伸出了手,在他的帮助下,他们爬了上去。 “别高兴得太早。”辛雨昊突然开口道。 “过了明天的测试我就能成为入室弟子吗?” “那有什么好的?到头来我们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我们要做的只是帮他杀人而已。” 说罢,他向前径直走去。 翌日,楚冰霜和辛雨昊被叫到教主的大殿内。这是楚冰霜被抓后第一次离开训练场,第一次离五毒派的教主那么近。望着周边的站岗士兵,她连呼吸都变得不自在,一切是那么的压抑…… “教主。”辛雨昊半蹲行礼道。 “教……教主。”楚冰霜一慌,连忙学着他的样子行礼道。 “嗯,好。”教主示意他们起身,紧接着,他站了起来,一挥袖子,变出了两扇门,浮现在他们眼前,一扇有亮光透过,另一扇则是一片漆黑。 “教主,这是……” “这是我幻化出来的生门与死门,你们只能选择其中一扇进入,你们的生死皆为天命。” “是,教主。” 只见,辛雨昊侧过身来,伸出手,示意楚冰霜先选择。 “你……”楚冰霜一惊,不知他究竟为何意,但想着他帮过自己应该也不会害她,还是定了定神,走向那扇阴暗的门。 “小心!”谁料,辛雨昊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拉住楚冰霜,将她揽到身后,自己却被那扇门中射出的箭射中! “辛雨昊!!!”楚冰霜一愣,立即将他扶住,“为什么那么做!” “我说过,你我都是王涛的棋子……”他忍痛说道,接着,用力拔出那支箭,顿时,鲜血从他口中涌了出来。 楚冰霜伸手将他脸上的血抹去,喉咙似乎被什么卡住了。辛雨昊的眼睛温柔极了,这是楚冰霜那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说过,作为我的手下不准有感情!”谁料,教主大怒。 楚冰霜放下辛雨昊,站了起来,和教主对视良久,而教主只是翘着腿,静静地坐在他的宝座上。 “要想成大事就必须要割舍一切,否则,那将是你的致命软肋。”教主淡淡说道,“不过看今天的状况,我不得不把你两都留下来。你们将得到我的真传,成为我的入室弟子。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得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做出相应的代价。” 就这样,楚冰霜和辛雨昊被关进了大牢内。辛雨昊由于中箭受伤,坐在角落里,至于楚冰霜,则被拉出去进行了鞭笞。 然而,楚冰霜早已习以为常。那么久以来,他们知道将来过上的是随时复命的杀人生涯。在这里,他们不能有疑惑,不能有犹豫,能做的只有为教主杀去她的武林仇人。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冷漠的,所有人除了复命以外,没有人会在意谁的死活。在楚冰霜被鞭笞之后,唯一来给予问候的只有辛雨昊。 只见,楚冰霜被两个壮汉拖着走了进来,一把推倒在地,径直离去。楚冰霜的汗水混着血迹沁湿了她的麻衣,身上尽是鞭痕,额上是一粒粒的汗珠淌下…… “你还好吧?”辛雨昊隔着一道牢笼看向隔壁,突然开口道。 “还好……”楚冰霜吃力开口。 “恭喜你,成为了入室弟子。”辛雨昊捂着胸口,坐了过去,尽可能的离楚冰霜近一些。 “你也一样……” “你知道吗?其实,我的遭遇不比你好到哪去。小时候,我和弟弟在逃难时被自己的父亲踢下了马车,从此两人相依为命,过着乞讨的生活。后来是教主王涛收留了我两。” “那么说,他还是你的恩人……可笑……” “呵,才不是。由于弟弟体能不够,办事不利,不久,就因体罚病故了……”只见,辛雨昊扬起了头,一行泪落了下来。 “你想过逃出去吗?” “从未,终有一天我要为弟弟雨耀报仇!” “真是疯子……” 后来,两人被放了出来,成为了正式入室弟子。 是的,天赋异禀可不是瞎说的,数年后,或许连王涛都没想到,楚冰霜竟凭借着自己的资质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甚至练起了禁术。 那日,楚冰霜带着匕首偷偷潜入王涛的房间。看着他侧着身子,酣睡的模样,她高高举起匕首……谁料,寒光一闪,王涛竟然睁开了眼睛,他一掌打落楚冰霜的匕首,掐着她的脖子,一阵瞬移,将她按到墙上。 “你想杀我?!”他高举另一只手,用真气凝聚起一个光球,“别忘了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说罢,一掌拍了下来! 楚冰霜一掌推开他,侧身避开,一个仰身从他腋下钻过,瞬移到那把匕首面前,将它拾起。他忽的转身,双手向前,向楚冰霜射来一阵光束,楚冰霜也不甘示弱,用法力和他对抗。 楚冰霜知道,对付王涛硬碰硬是不行的,于是,她单手发力,另一只手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条小蛇,抛了出去。小蛇沿着他的手背爬了上去,突然咬了一口! 别看蛇小,毒性可不是盖的。只见,王涛“啊”的叫了一声,右手一哆嗦,楚冰霜的法力直接向他迎面袭去! 他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口吐鲜血,好不容易才定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他捂着手上的伤口,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别忘了,我可是楚、冰、霜!”说着,楚冰霜手持匕首,一跃而起,顿时,墙壁上溅起了鲜血万丈…… 王涛的身体应声倒下,楚冰霜收起匕首,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向前走去。她来到教主的宝座前,伸手抚摸着那虎皮绕到前方,挥开衣摆,坐了上去,只觉得一阵兴奋袭上心头,仰天大笑…… 翌日,魔界此时漆黑一片,乌云密布,空中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雷声轰轰作响。在一处山崖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只见那人伸出双手,向面前的一堆废墟施法。不久,废墟重新立了起来,形成了一座宫殿。看到这一幕,那人仰天大笑,笑声十分恐怖。 那个神秘人走进了刚恢复的魔殿。魔殿中央,悬浮着一块被铁链死死缠住的玉石,散发着绿色的幽光。 “打扰了,魔君夜靖。” 那人放下了黑袍的帽子,竟然是楚冰霜!!! ------------ 第十五章 嗜血狂魔 数年前,楚冰霜在与李衡逸一战后一直在深山闭关修炼。然而,当初魔君夜靖在她体内摄入的一道力量近几年已经变得不听使唤,这种感觉就好似是有一个人被困在体内,随时都有可能迸出。虽当年魔君被施法封印了起来,但近日,楚冰霜耳边常常回响起魔君的声音! “蠢货,快放我出去!” “夜靖?!不可能,你不是已经被封印起来了吗!” “愚蠢的人类,难道我魔君夜靖还会怕封印不成?”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我体内!” “难道你忘了吗?当初我在你体内注入了一道力量。” “那又如何?” “楚冰霜,你以为只有你才会算计吗?你以为我真会蠢到只注入我的力量给你?告诉你吧,那是我魔君夜靖的魔元,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在你体内不断壮大,等时机成熟了,就是我魔君夜靖重生之日!” “你说什么?!” “楚冰霜,只要你听话,我们从此就是一体,但若你不从,我就将永远取代你!听着,我们要找的高镜月已经快到扬州了,到时女娲石就是我们的了!” 突然,黑暗中,楚冰霜抬起了头,此刻,她的脸竟变成了狰狞的半人半魔! 这日,诺云和镜月终于来到了扬州。与往昔相比,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街道却变得冷冷清清。 “这里不简单。”镜月淡淡说道。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这时,一房屋边突然一阵躁动,所有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那里。 “谁!”诺云的目光凌厉起来,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镜月和另两个峨眉派弟子也跟了上去。 诺云来到房屋边的一个草垛,却见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蹲在那里,背对着他。 “你……没事吧?”诺云关切得将手搭在他肩上。 忽然,那人猛地回头,他的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只见,他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 “小心!”诺云见状立即挡在镜月面前,挥开了男子,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镜月立即上前,拔出利剑,指着他! 然而,诺云却按住了她持剑的手:“别杀他。” “救我……快救救我……”那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是飞鼠……飞鼠来了……” “飞鼠?!”诺云和镜月一惊,对视到。 “先救人。”说罢,诺云立马上前审视那个人的情况。 暮色降临,就这样,他们找了一间破庙。诺云让那名男子盘坐在草堆上,为他施法疗伤,两个峨眉派弟子守在门口,镜月则围坐在火堆旁。 良久,诺云停了下来,让那名男子平躺而下,为他把了把脉之后,来到镜月身边坐下。 “他怎么样了?”镜月看向诺云。 “是鼠毒。凡是中了这种毒的人都会被感染,先是变得焦躁不安,再是感到浑身冰冷,最后也变成一个嗜血的怪物,不久就会死去。”诺云正襟端坐,淡淡说道,“好在,他中毒尚浅,没有危及性命。” “飞鼠不是楚冰霜的手下吗?掌门说魔君夜靖也在扬州,难道他们已经联手?” “有可能。相传数年前五毒派教主楚冰霜被魔君夜靖注入了魔力,此时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后来她的手下辛雨昊被杀后,身边又培养出了四个死士。现在,千面刺客‘隐’已死,扬州城又有嗜血狂魔‘飞鼠’和魔君夜靖作乱,那么,楚冰霜身边剩下效力的还有追命影子‘闪电’以及极地兽王‘孤狼’。”说着,诺云看向了镜月,“五毒派已经出动了,最近得小心点,他们的目标是你。还有令我想不通的是,扬州城的这么多百姓被弄到哪里去了?” “看来,得等他醒来再说。”镜月看向了那个男子。 “水,水……”那个男子突然喃喃自语道,“我要喝水……” 诺云连忙围了过去审视。 镜月晃了晃水袋:“糟了,没水了。白露!”她突然向门口喊了一声。 “怎么了,师姐?”白露围了过来,行礼道。 “去看看,这周边有没有水,打一点回来。”镜月将水袋递给她。 白露接过水袋:“是,师姐。”说罢,她转身离去。 “他怎么样了?”镜月走向诺云。 “已无大碍了。”诺云收回手。 只见,那名男子缓缓睁开眼来,诺云连忙扶他起身。 “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我的妻儿……”忽然那名男子瞪大了眼睛,一把揪过诺云的衣领,“是飞鼠抓走了他们,快救他们!快救他们!” “兄台……” “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他们啊!”那名男子突然松开诺云,拼命磕头。 “这位兄台,你别这样……”诺云立马阻止他,“你先起来啊!” “是啊,有什么事你慢慢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帮你!”镜月附和道。 良久,终于让那人平静了下来,他们坐在火堆旁,听他徐徐道来。 “我叫喜子。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在街上做着买卖。忽然风云突变……” 于是,这个男子的思绪飘回了两个月前。 那日,男子在街上卖着包子,忽然,天突然暗了下来,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不好了,怪物啊——”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瞬间,一阵躁动,街上的百姓们纷纷收拾起摊子,揽上妻儿,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去!男子抬起头,只见,乌云中透出一双巨大的眼睛,宛如灯笼一般,发着光。忽然,一阵黑雾袭卷而来,在半空中划过…… 当时,男子害怕极了,摊子也来不及收拾,连忙跑回家去,好在那天回到家,他的妻儿都安好,城里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然而,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当人们都在熟睡时,忽然隔壁传来了狗的惨叫声。第二天,隔壁发现他们的狗被咬死了!起初,大伙儿以为是郊外跑来的野狼,于是大伙儿一到夜里就纷纷关好家里的鸡犬。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那天夜里,外面又转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第二天,大伙儿发现是半夜的敲锣人死了,而且他身上的血液几乎都被吸干了,死状恐怖!这件事不禁让人想起了那天看到的怪物,无不让这里的人都提高了警惕,有小孩的纷纷搂紧了怀里的孩子。后来,这件事惊动了官府,知府大人向他们保证,一定还他们太平。 这天夜晚,男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就怕一不留神自己的家人没了。不知不觉,天快亮了,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灯火通明。顿时,男子内心一颤,是官府的人出动了,怪物又来了!男子钻进被子,吓得不敢出门…… 天亮大伙儿见面的时候,听几个胆大的出去瞧的人说,一个时辰前那个怪物被抓住了,长的是那叫个丑啊,他青面獠牙,耳朵很大,上面还有绒毛。而且,他自称是五毒派的嗜血狂魔——飞鼠。然而,面对官府的严刑拷打,对那家伙而言,似乎就是刀枪不入!无奈,知府大人只好暂时将他收押起来。谁知,到了夜晚,那个家伙不知怎么就从狱里走了出来,杀了数十了官兵呢,那些官兵的死状就跟那敲锣人一样恐怖!而且,那日之后,他的功力大涨,夜里也不再小偷小摸的杀人了,他变得越来越强大,杀人不眨眼。就连知府大人都被他控制了,于是,原本应该收押牢犯的牢狱变成了他关押百姓的地方!一到夜里他就挑几个吸血,被咬的在死前也会咬人,很快,整个扬州的百姓都被他给控制了…… 转眼今日。 “也就是说那些百姓现在都被关在狱里?”镜月突然问道。 “是啊,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我的妻儿……”男子摇了摇头。 “别担心,”说着,诺云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帮你。” “师姐,不好了!”这时,白露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水袋中的水洒了一地! “白露!”无双立马去扶,诺云和镜月也赶了过去。 “白露!白露!”镜月扶起她,只觉她的背上热滚滚、湿漉漉的,镜月伸手一看,是血!!! “师姐,是飞鼠,飞鼠来了……”她大口的吐着鲜血。 镜月立马为她将血拭去:“白露,白露,你不会有事的,白露!” 然而,白露却闭上了眼,倒在镜月怀中。 镜月试了试她的鼻底,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狂笑。 诺云和镜月立马跑了出去,只见,飞鼠双手抱臂,身着披风,立于对面的屋檐上。 “飞鼠!”镜月拔出剑,就冲上前去。 “高姑娘,小心!”诺云追了上去。 只见,镜月手持长剑,袭向飞鼠,飞鼠连连后退。忽然,他一把握住长剑,低头笑着:“高镜月,女娲石,哼哼。” 听到这儿,镜月一愣,却见飞鼠一用力,将剑直接拖了过来。镜月见状连忙将剑一旋,脱离束缚,然而,飞鼠却趁机一弹利剑,镜月连连后退! “高姑娘!”诺云连忙将她扶住。 而在另一边,白露醒了过来。 “白露,你醒了!”在一边照看的无双欣喜万分,连忙围上前去。谁料,白露竟然变得青面獠牙,直接向无双扑了过去! “白露,你……我是无双啊!”无双被扑倒在地。 “没用的,她已经中鼠毒了!”那名男子立马赶来帮忙,却被白露一掌打倒! 只见,白露一口向无双的脖子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名男子再次爬起,抓起门边的木棍,对准白露的后脑勺就打了下去,顿时,白露倒地,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诺云和镜月一个使着昆仑剑法,一个使着峨眉剑法,用他们平日里配合练习的,使出了双人剑。只见,诺云俯下身,镜月一跃而起,立于他的肩膀上,两人同时一挥剑,甩出了青红两道剑气,直逼飞鼠而去。飞鼠大惊,交叉双臂,放在胸前抵挡,却不幸还是被震伤,从屋顶上摔了下去,顿时,一口鲜血涌出! 诺云和镜月一跃而下,镜月用剑指向了飞鼠。 “说,是不是楚冰霜派你来的!那些百姓在哪,快带路!” 然而,飞鼠却笑道:“哼哼,你们以为抓到了我那些百姓的毒就可以解了?没我的解药,谁都活不了!” “交出解药!”诺云也将剑指向他。 谁料,飞鼠竟然扑向了诺云的利剑,眼看剑刃就要割断飞鼠的喉咙!诺云一惊,立马撤回剑,隔空出掌,将飞鼠打倒在地。飞鼠支撑起身体,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淌了下来…… “老实点!”只见,他刚起身就被诺云和镜月从身后扣住了肩膀。 “乖乖交出解药。”诺云道。 “休想!”飞鼠愤愤说道。 不久,飞鼠被诺云和镜月捆绑着,倒挂在树上。 镜月烤了一只山鸡,扯下鸡腿来到飞鼠面前晃着:“想不想吃啊?” 然而,当飞鼠将头凑近时,镜月立马将鸡腿高高举起! “你……你们别太过分了!”飞鼠直咽口水。 “还不交出解药!”谁料,镜月扔下鸡腿,一把掐住飞鼠的脖子! “好……好……我带你们去……”终于,飞鼠还是妥协了。 镜月解下了他的绳子放他下来,在诺云的帮助下押送着飞鼠上了路。 路上,诺云不禁一笑:“高姑娘这一招未免太过分了。仿佛,在哪见过……” “你是说刘一哲那小子吧,我看他的招数有时还挺好用的。对付飞鼠这种家伙用硬的不行,我们得智取。” 就这样,飞鼠被诺云和镜月扣押着去了官府。刚进门,飞鼠就吹起了口哨,只见,行尸走肉般的官兵纷纷上堂,在地上敲起了长棍。 “威——武——”伴随着庄严的口号声,知府走向了座位,他面色铁青,眼睛空洞无神,脖子上还有着被咬过的痕迹。诺云和镜月一眼便看到了他胸前挂着的瓶子…… 镜月一愣:“那是……” “是解药!”诺云接过她的话。 “你们得不到它的~”只见,飞鼠打了一个响指,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顿时,所有人向诺云和镜月望了过来,一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只见,飞鼠向知府打了个响指,知府“啪”的敲响了桌子后,又瘫坐在座位上。 “你做了什么!”镜月看向飞鼠。 “他们早已是我的傀儡,受死吧!”说罢,飞鼠忽的起身,挣脱开诺云和镜月,飞向了知府的桌子,一把夺过知府胸前的瓶子一饮而尽,转身蹲在桌子上。 “你!”镜月一惊。 这时,所有的官兵举着长棍向诺云和镜月步步逼近! “高姑娘,别伤着他们性命。”诺云看向镜月,两人相视一点头,一个转身拔出剑来。 “上,杀了他们!”飞鼠一声令下,官兵们扑了上去。 不久,官府内就打成一片,诺云和镜月越战越勇,然而,官兵们似乎不知疲惫一般,倒下了又立即站起,纷纷扑向他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镜月挥开眼前的官兵,看向诺云。 “要想让他们停下就只有这样了。”诺云突然抬起头,看向了知府桌子上的飞鼠。他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舞起了飞龙在天,突然,双手持剑,旋转着身体,伴随着两条盘旋的青龙,冲向飞鼠,只见,诺云的利剑直接穿透了飞鼠钢铁般的身躯! “小子,怎么会……我这身软甲竟然……” “你太自信了。”诺云拔出剑,飞鼠应声倒地。 就在这时,所有的官兵都停了来,纷纷倒地…… “诺云!”镜月收回剑,快步来到诺云身边,“现在没有解药了怎么办?”说着,镜月看向了地上的官兵。 “我想,既然飞鼠吞了解药,那么姑且用他的血一试吧,去找一口锅来。” 不久,两人推着一口锅来到牢房,这里的人个个青面獠牙,早已没了人的样子…… 就这样,诺云和镜月打开了牢门,为百姓们灌下了药汤。不知过了多久,百姓们终于恢复了平静,一个个感激不尽。 “姑娘,我想问一下我的丈夫关在哪了?”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子突然问道。 “你的丈夫是……”镜月回过头。 “他叫喜子。” “你的丈夫是喜子?!”听到这儿,镜月大吃一惊。 “是啊,怎么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走,我带你们去找他。” 就这样,诺云和镜月带着这对母女来到破庙处。很快,那名男子冲了出来,一把搂住这对母女! “太好了,你们没事!”男子激动的泪流满面。 继而,他又转向诺云和镜月,一家三口连连下跪:“感谢少侠们的救命之恩,我喜子一家感激不尽!”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诺云和镜月立马扶他们起身。 镜月递给男子一碗汤:“喝了吧,专治你残留的鼠毒的。” “诶,多谢!”男子接过汤。 “还有一碗我给白露送去。”说着,镜月走进了破庙。 不久,冷冷清清的街道再次热闹起来,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他们口中无不赞扬着诺云和镜月。然而,他们没注意的是,一团黑雾再次从空中划过…… 就这样,为表感激,诺云和镜月被邀请到了男子家中歇脚,男子的妻子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深夜,诺云在房间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这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诺云。” “叔父!”诺云睁开眼,立即用千里传音接受信息。 “诺云,此次下山历练感觉如何?” “回叔父,诺云已经赶到扬州了。这一路上诺云看到了世间百态,历尽了人间冷暖。只是,一直没有魔君的动向,我担心……” 而在另一边,镜月出门散步,无双跟在她身后。 “白露,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然而,看着镜月紧锁的眉头,无双显然发现了异样。 “师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啊,嗜血狂魔‘飞鼠’已死,百姓也恢复了正常,但是,至始至终都没见魔君露面,不免有些……” 忽然,怪风大作,树梢被刮得沙沙作响,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 “谁!”镜月立马拔出剑,提高了警惕。 “师姐救我……” 镜月猛地一回头,却见无双被一长袍人掐住脖颈,提了起来。 “放了她!”镜月冲上前。 谁料,那个人扔下无双,一个瞬移来到镜月面前! “嘀嗒、嘀嗒……” 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镜月低头一看,那只魔爪竟然穿透了她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淌到地上…… “高姑娘!”正巧路过的诺云大惊失色! 数日前,当飞鼠还被困在牢狱中时。一日夜晚,一团黑雾突然从窗口进来,化作一长袍人,立于飞鼠面前。 “教主?不对,是……魔……魔君!”飞鼠大惊,立即起身。 “想不到楚冰霜的手下功力那么差,没用的东西!”说着,那人一把揪起飞鼠。 “魔君饶命,魔君饶命!”飞鼠挣扎着,两条腿拼命在半空中蹬着。 谁料,那人突然松了手,飞鼠直接摔倒在地。 那人淡淡说道:“我还不想杀你。听说高镜月已经往这边来了,去,把扬州大闹一场,引她出来。” 说罢,那人一挥手,一道光线射向了飞鼠。顿时,飞鼠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不可思议的握了握自己的手。 这时,一个巡逻的牢吏走了过来。那人向飞鼠使了个眼神,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只见,飞鼠向外投去了阴冷的目光…… ------------ 第十六章 杀手不冷 “嘀嗒、嘀嗒……” 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镜月低头一看,那只魔爪竟然穿透了她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淌到地上…… “高姑娘!”正巧路过的诺云大惊失色! “女娲石,我终于得到了,哈哈哈哈!”只见,那人猛地一拔,掏出了彩色的女娲石! “啊!”镜月后仰倒去。 “高姑娘!”诺云拔出剑,一个箭步上前,挥开了那个人,一把接过镜月,他怒气冲冲的望着那人,目中含泪,“楚冰霜,我杀了你!” 说罢,诺云放下镜月,一剑向那人刺去。然而,那人一个侧身避开,伸爪向诺云袭去,诺云挥剑抵挡。数个回合后,那人突然一跃而起,一个后空翻,忽的出腿!诺云双手将剑横卧于空中抵挡,却还是被震开了好远,连连后退,他回头一看,自己的脚竟陷入泥土三分! 只见,那人趁机一拂袖,化作一阵黑雾,飞向空中。 “站住!”诺云立刻追了上去,御剑而去。 “师姐!”无双哭着爬向了镜月,将她扶起,然而镜月双目紧闭,没有了呼吸,“师姐!” 忽然,白光一闪,一白衣女子突然站在她们旁边,无双抬起头看向她…… 就这样,诺云追着那个人来到一所大殿前,然而那人却没了踪影。 “五、毒、派!”诺云愤愤的看着那块牌匾,忽然跃起,一剑挥下,顿时,一道青色的剑气劈下,将牌匾劈成了两半! 诺云一个跟头翻了进去,稳稳落地。 大殿的宝座上,突然一阵黑雾缭绕,那个长袍人坐了下来,只见那人抬起了头,映着窗户透进来的光芒,依稀可见,那是张半魔半人的脸! 这时,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影闪过,行礼道:“教主,您回来了。” “教主?哼哼。”那人将手指叩击着扶手,“我不是你们的教主。” “难道你是……”黑袍人一惊,抬起了头。 “不错。”那人微微一笑,“我就是魔君夜靖。你就是追命影子‘闪电’吧。赵殊的世侄,袁天易的次子来了,你出去看看。” “是,魔君大人。”说罢,黑影一闪,她消失地无影无踪。 那人一伸手,变出女娲石,在手中抛了抛,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久,诺云握着剑闯入了前院。忽然,黑影一闪,夺命影子——闪电站在他面前。 诺云立马用剑指向她:“你是谁?让开!” “一个来夺你命的人!”说罢,闪电从腰间取下回力镖,忽然一个瞬移,冲上前去。 诺云见状,一挥剑,甩出一道剑气。只见,闪电突然跃起,速度之快,直接避开,接着,她“嗖”的来到诺云面前,露出一阵神秘的笑容,劈下了回力镖。诺云立即横握利剑抵挡,顿时,那把回力镖顺着剑刃一阵旋转。诺云将剑一旋,甩向闪电,然而,闪电却“嗖”的一下,再次瞬移来到了诺云身后,手中寒光一闪,那把回力镖直逼诺云颈部,眼看就要割到动脉!说时迟,那时快,诺云将目光向旁边一瞥,忽的向后出掌,一掌击中闪电腹部。闪电捂着腹部连连后退,突然,她停了下来,猛地抬起了头,目光犀利,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只见,她一个转身,甩出了回力镖,袭向诺云,诺云立马一个侧身旋转避开,手臂却不幸被划破!闪电接过回力镖,做出防御姿势,诺云远远的站着,用剑指向闪电。 “你就是夺命影子‘闪电’?” “聪明,不过,很快你就是个死人了。”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说罢,两人同时冲向了对方…… 在镜月那边,白衣女子蹲了下来,为镜月把脉。 “你是……”无双抬起头。 只见,白衣女子摘下了面纱,淡淡说道:“上仙白矖。” “你能救救镜月师姐吗?”无双抓住她的手臂,哀求道。 “很抱歉,她已经死了,我也无能无力。”说着,她放开无双的手,站了起来,背过身去,看向天边,“看来我晚来了一步,女娲石已经被夺走了。” “是五毒派的人,是他们杀了镜月师姐!”无双哭喊着。 “五毒派?”白衣女子回过头。 五毒派大殿前院,诺云突然双手持剑,使出了飞龙在天,旋转着身体,冲向了闪电,利剑直接刺穿了闪电的肩甲! “说,你的主人在哪?”诺云看向她,目光凌厉。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呀。我是教主身边的死士,除了杀人就是被杀。死,是早晚的事。”她嘴角流着鲜血。 “我虽为正派人士,向来与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势不两立,但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今日,就暂且饶你一命。”说着,诺云拔出了剑,转身离去。 “你会后悔的。”闪电蹲在地上,捂着肩甲,愤愤地看向诺云。 就这样,诺云闯进了大殿,他一挥剑,甩出的剑气将大门一劈两半! “你来了。”长袍人坐在宝座上,手里握着女娲石,黑暗中,两眼放出幽绿的光芒,“看来,闪电失败了。” “女娲石!”诺云一眼就望到了那块彩色的石头,立马用剑指着他,“交出来!” “啧啧啧啧,那么心急啊……”长袍人翘着二郎腿,啧着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毁了它!” “你敢!”诺云一惊。 “来人啊!”只听,长袍人一声令下,顿时,数十名带着面具的侍卫闯了进来,个个手持长矛,站在了大殿的两侧。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吗?”诺云不屑一顾。 “不不不不,李诺云,或许我们可以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能不能从大门口 活着走到我这儿,前提是不许动武,不许用法力。” 然而,诺云只是愤愤的望着他。 “怎么,不同意?”长袍人接着说道,“想想高镜月,你真的忍心看着她死吗?” 然而,诺云依旧没有放下剑。 “一、二、三……”看着长袍人渐渐握紧了拳头,那块石头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我答应你!”说罢,诺云立即将剑收回剑鞘。 “好,那就开始吧。”长袍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诺云缓缓迈开步子,时刻警惕着身边的侍卫。 忽然,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向诺云甩出长矛,长矛的手柄重重打向诺云的后背,顿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诺云俯着身,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又直起身体,继续往前。这时,数十个侍卫一同上前,纷纷用长矛打向诺云,诺云强忍疼痛,继续往前。忽然,一个侍卫将长矛从后方打向了诺云腿部,瞬间,诺云跪倒在地,一个侍卫又从上砸下长矛,顿时,滚烫的鲜血从诺云头部流淌而下。诺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伏倒在地。 “放弃吧,不然你就真的得死在我这儿了。”长袍人淡淡说道。 “不可能……”诺云拖动着身躯,努力爬向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来到长袍人面前,缓缓伸出手:“交出女娲石……” 然而,长袍人却站了起来,一脚踩向诺云的手! “不好意思,李诺云。”良久,长袍人松开他,蹲了下来,抚开诺云被汗水浸湿的龙须刘海,“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如约把女娲石交给你吧?” “你什么意思……” “你是袁天易的儿子,也就是我仇人的儿子。不过,袁天易现在已经死了,好在还有赵殊。赵殊是袁天易拜把子的兄弟,他作为你的叔父,我想他不会坐视不管吧?” “你无耻!” “无耻的还在后头。我本就是魔族,没必要光明磊落。想不想看看赵殊会为了你这个世侄做到什么地步?哦对了,也就是沈皓轩,现在的玄墨掌门。” “楚冰霜,你卑鄙!” “楚冰霜?哈哈哈哈哈!楚冰霜现在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告诉你吧,我现在可是魔君夜靖。”说着,他站了起来,“带下去吧!” 话音刚落,立即上来两个侍卫,将诺云架了下去…… 五毒派牢房内,诺云盘坐着,双目紧闭,调息着。半个时辰后,他一手撑地,大汗淋漓,手脚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时,牢房打开了,两个侍卫押着一个黑袍人进来,将她推倒在地! “进去吧你,办事不利还有脸活着!我们走!”说罢,两个侍卫关上了牢门,走了出去。 被关进来的黑袍人跪倒在地,喘着粗气。 “是你。”诺云向旁边望去。 只见,那人竟是闪电!她秀发凌乱,一边的垂刘海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面色十分憔悴。 “刺杀你失败了,我本应该以死谢罪,但是不知为何我竟下不了手。也不是怕死,或许,还有什么牵挂吧……”说着,那人靠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 “这儿也没什么外人,如果方便的话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 “不用你多管闲事……” 然而,话音未落,诺云就起身,来到那人身后,为她输起了真气。渐渐地,那人的面色好了许多,而诺云却变得大汗淋漓,他收回法力,双手撑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很抱歉刚才将你伤的很重。”诺云缓缓看向她,“不过,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你我正邪势不两立,你这又是何必呢?”望着诺云真诚的眼神,良久,那人平静下来,“也罢,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其实,我一直在找寻一个人……” 就这样,闪电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当闪电刚刚成为楚冰霜手下时,那一夜她去刺杀一个人受了重伤。于是,她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一个茅草屋前。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闪电被一个男孩唤醒,他为她包扎了伤口,还给她找来了食物。闪电欣慰极了,在她看来,那个男孩就像是她已逝的儿子一样! 然而,就在闪电遇到那个男孩之后,她的冷漠的内心就被融化了,他真的太像她的儿子了!就在这一刻,闪电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可惜,他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做,很快就被大人叫走了…… 转眼今日。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更别提去找他。”闪电为诺云讲述着自己的过去,“我只依稀记得,他的手腕上有一道胎记。” “有一道胎记!”听到这儿,诺云不免一愣,立马解开自己的护腕,露出手腕,只见,那是一道醒目的黑色胎记。 “啊,你是……”闪电大吃一惊。 “是的,我小时候就在昆仑山脚下救过一名女子,后来因为昆仑派还有事务,我就被师兄们叫走了。”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十七岁……时间刚好吻合!” “你放心,等我体力稍恢复一些后我就带你逃出去。我已经看过了,这个程度的笼子还困不住我。” 五毒派大殿上,长袍人侧卧在宝座上,一手握拳,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忽然,一个声音闪过,体内仿佛有个人呼之欲出! “放我出去,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女娲石是我的,是我的!” 顿时,长袍人头痛欲裂,他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立马施法控制体内的那股力量:“闭嘴,我现在是魔君夜靖,不是楚冰霜!” “你说的,只要我配合,我们就共享这个身体,可这里是五毒派,不是魔界,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等集齐了十大神器就可以召唤上古密卷了,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你还在乎这些干嘛!你想神形具灭吗,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夜靖,你无耻!” 话音刚落,长袍人就将体内那股力量控制下来,困在体内。他抬起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两个时辰前,峨眉山上,玲珑师太指导着弟子们练剑。 “今天先练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她双手背后,淡淡说道。 “是,掌门。”弟子们纷纷行礼告退。 当玲珑师太擦拭着利剑,将利剑插回剑鞘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白衣女子站在了她面前,手中持着一支长笛。 “啊,你是……白矖!”玲珑师太抬起头一惊,“你怎么来了?难道……” “我来赴十八年之约。没想到天上才几天的功夫,地上早已是沧海桑田。那个孩子呢?交出来吧。”说着,她伸出了手。 “你是说……镜月?她不在这儿。”说着,玲珑师太抓起剑鞘,背过身去,“上仙还是请回吧。” “哦,不在这儿?”白衣女子表示怀疑道,“该不会是你早就知晓我会来,提前让她离开了吧?” “镜月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生死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我看白矖上仙还是请回吧。”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你别忘了,我可是女娲秘境的上仙,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只见,她探出手,白光一闪,变出一面镜子,“这是司南镜,是女娲娘娘当初为了找圣水所造的,专门用来引导方向,哪怕是世间的一草一木也都会被搜到。” “你到底想怎样!”谁料,玲珑师太突然拔剑转身,用剑指着白衣女子。 “你是想动手咯?”白衣女子轻蔑一笑。 “要想取镜月的性命除非先过了我这一关!”说罢,玲珑师太持剑袭去。 白衣女子也不甘示弱,将长笛变成利剑,刺了过去。顿时,刀光剑影,兵器碰撞,在空气中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忽然,白衣女子用剑挑过玲珑师太腰间的香囊,抛向空中!玲珑师太一惊,两人拉出了一段距离。只见,香囊落了下来,被白衣女子稳稳接住。 “是那孩子的气息。”白衣女子将香囊从鼻子前划过,得意一笑。 “还给我!”玲珑师太不悦。 “想必是那孩子送你的吧,我借借就还。”说着,白衣女子将香囊抛向空中,腾空于司南镜之上,取了香囊的一缕气息,施起法来,看着司南镜的方向以及它的脉络不禁点了点头,“嗯,不错,看来是去扬州了。” “你!” “还给你!”说罢,白衣女子将香囊抛给玲珑师太,摇身一变,消失不见。 就这样,白矖在得知女娲石去向后转身去了五毒派。只见,她飞跃了围墙,稳稳落地。 “谁!”两个侍卫们立即转身,却在那一刹那被一双手当即拧断了脖子! 这时,不远处的侍卫也发现了动静,立即赶来:“有人闯五毒派,兄弟们,上!” 话音刚落,白矖就一个转身,变出了利剑,顺便甩出一道银色的剑气,击倒一片,她抬起头,目光凌厉。 几个侍卫立即连滚带爬地跑回去禀报。 “报——教主,有人夜闯五毒派,弟兄们死伤无数!” “什么!”长袍人一惊,立即坐起。 与此同时,正在打坐的诺云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向铁门射出一道光线,顿时,铁锁被撬了开来,出去后随即又打开了闪电的牢笼。 然而,在拉起闪电的一刹那,诺云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怎么样!”闪电立即起身,接住了那口咸湿,顿时,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淌了下来,“你伤的很重……” “不碍事。”只见,诺云伸手将嘴角的血拭去,“你知道缴纳武器的地方在哪吗?” “嗯。”闪电看着他,目光摇曳,“我带你去。” 不久,两人来到一水闸门前。 两个大腹便便的擎天力士一愣:“是那两个被抓起来的!” 话音刚落,诺云就一个箭步上前,一跃而起,一脚一个踢向他们,然而,毕竟有重伤在身,很快就落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两个擎天力士也不过是后退了几步就立定下来,拍了拍肚子:“臭小子,给我们挠痒吗?” 说罢,他们冲向了诺云!闪电见状立即一个瞬移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其中一个擎天力士身后。擎天力士猛地转头,却被闪电突如其来的两根手指袭来,直接捅瞎了双眼!另一个扣住了诺云的肩膀。只见,诺云突然扭动身体,挣脱了束缚,随即一个后仰,从擎天力士的身下滑过。擎天力士转过身,伸手去抓他,诺云却攀上了他高大的身躯,一脚踢向他的脸,然而一个跟斗后翻,侧马步稳稳落地。 “我们走。”诺云看向闪电,闪电一点头。 只见,闪电从其中一个擎天力士的腰间取下开门的玉石,放在水闸的凹槽上,顿时,“轰——”的一阵巨响,水闸上升,两人走了进去。 两人踏着水前行着,这里到处是阴冷刺骨的流水,远远的,诺云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佩剑与闪电的回力镖。忽然,一张血盆大口从水里冲了上来! “小心!”闪电立马将诺云揽到身后,忽然跃起,一脚踢向那个怪物的身躯,“扑通”一声,怪物落入水中。 诺云一惊:“这难道是……” “不错,是巨鳄。”闪电淡淡说道,“总之,不想被吃的话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这时,突然从水中涌上来一群巨鳄,个个张着血盆大口冲向他们! “我去引开它们。”诺云说道。 然而他刚想上前就被闪电拉住了手臂:“不行,你伤太重了,我去引开它们!” 说罢,闪电一跃而起,展开双臂,踩着巨鳄的背,跑向了对面的墙壁! “闪电姑娘……”诺云一惊。 只见,闪电在巨鳄群中穿梭着,多少次巨鳄一跃而起,向她张开血盆大口,她却轻盈跃起,在空中忽而翻跟斗,忽而一字开,纷纷躲避那些进攻,以她特有的速度踏着水花,在水上奔跑着。忽然,一条巨鳄越过了半空,向她袭去! “闪电姑娘,小心!” 诺云见状一蹬水花冲出水面,一个跟头翻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脚踢开那条巨鳄,正中其腹部,将它掀翻下去,顿时,激起水花万丈。随即,他在半空中翻滚身躯,稳稳落在另一条巨鳄的背上。闪电也一个跟斗从空中落下,诺云立马伸出双臂,双手十指紧扣让她踩。只见,闪电的脚下有了一个支点,她再次轻盈跃起,向着岸边而去。 不久,闪电来到了岸上,她迅速取下墙壁上的佩剑与回力镖。当她想离开时,目光突然撇向矮桌上的一支短笛,顿时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看向诺云,只见,他还在与巨鳄搏斗着。于是,她拾起了短笛,将它吹响。霎那间,巨鳄宛如收到了什么指令,也不再纠缠,纷纷向四周游去,潜入了深水,诺云也终于松了口气…… 不久,闪电拿着武器返回。 “给你。”只见,她将佩剑扔还给了诺云,诺云立即伸手接住,“刚才多谢你了。” “谢什么,是我多谢你才是。”诺云一笑。 就这样,诺云和闪电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地下水窖。 与此同时,一阵黑雾划过天边,长袍人缓缓落下。看到他的出现,白矖也停止了打斗,推开了眼前的侍卫。 “哟,稀客呀。不知白矖上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见,长袍人行了个礼。 “少废话,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号!”白矖突然用剑指着他,“说,你是谁!五毒派教主呢!” “正是本座。” “胡说,如今的五毒派教主明明是个妖艳的女人,怎会是尔等不男不女,不人不魔之徒!” “不男不女,不人不魔?白矖上仙是在说我吗?” “除了你还有谁!” “嗯,啧啧啧啧。”他叹息,啧着嘴,“白矖上仙不记得我的容貌,难道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你的声音?”听到这儿,白矖迟疑片刻,“莫非你是……魔君夜靖!” 只见,长袍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不可能!”白矖连忙否认道,“几年前你已经被李鸿晨和明玉给封印起来了。” “是啊,我是被封印起来。可惜啊,五毒派教主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一时起了贪念,于是,我趁机将我的魔元注了她的体内,现在的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等时机成熟了我的元神自会吞噬这具身体,到时就是我魔君重生之日。” 忽然,楚冰霜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混蛋,说好了共存的,你竟然想毁了我的身体!” 顿时,长袍人头痛欲裂,他立马捂住脑袋:“你给我回去,听见没!” “别忘了,你现在手下一个兵都没有,你用的都是我五毒派的死士。哼,只要我一句话,就没人为你效力了!”楚冰霜依旧不依不饶,试图夺回自己的身体。 长袍人头痛欲裂:“闭嘴,你给我回去,回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侍卫都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哈!”白矖大笑,“看来你的身体不太听话啊。想重生,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交出女娲石!” 说罢,她持剑冲了上去,只听“嗖——”的一声,她的剑直接刺穿了长袍人的身躯。 “不可能,不可能!”长袍人大嚷着,化作一阵黑雾逃离而去。 只见,那块彩色的石头从天而降,落在地上。白矖上前一步,拾起那块石头,她微微一笑。 这时,诺云和闪电也恰好赶到现场。 “女娲石……”诺云一愣。 白矖转过身:“你是?” “我是高镜月的朋友,请把女娲石交给我!”只见,诺云伸出了手,目光坚定。 “女娲石本就是我神界圣物,只因一场意外才落入人间。你们凡人无非不是为了收集十大神器来练就至高无上的心法吗?我凭什么交给你?” “我不求获得心法,只为救醒自己的朋友。女娲石是高镜月的心脏,没有它,她是活不了的。求求你,仙姑,还请把女娲石还给我!” “一共十八载,这是那个孩子命中的劫数,这也由不得我。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回去吧。” “仙姑!”谁料,诺云直接跪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就算我把女娲石还给你,那个孩子也活不过来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换心,给她植入一颗有血有肉的心。你是正派人士,我想杀人换心这种做法你一定做不出来,那就要有人心甘情愿那么做了。可惜,我想这普天之下应该没人傻到会那么做吧。” “我愿意!用我的心可以吗!”诺云喊道。 “你?你真的不怕牺牲吗?” “我李诺云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还请仙姑成全!” “等一下!”闪电开口道,“用我的!” 诺云猛地回头,却见她已经将回力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闪电姑娘!”诺云大惊,立马跑上前将她扶住,“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还要回去救你的朋友呢……怎么能死呢……不像我,无牵无挂……到死了还是一个人……”说着,大口鲜血从她嘴中涌出,“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奈何,我在十年前就喜欢上了你……” 渐渐地,她闭上了眼,脑袋向后重重的仰了过去…… “闪电姑娘,闪电姑娘,闪电姑娘——”忽然,一口鲜血从诺云口中涌出! 白矖一愣,见状立马一个瞬移来到他身后,为他施起法来:“别动,你伤得太重了!” 良久,诺云的面色终于好转:“为何救我?” “你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今日我白矖就破例救你。看你体内的真气,你是昆仑派的弟子?”白矖问道。 “是的,我乃掌门玄墨的世侄。”诺云闭着眼回答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 “想不到我们竟然这么投缘。今日多谢仙姑相救了。” 不久,诺云和白矖回到了扬州喜子的家内。此刻,房间内,无双正趴在镜月身边埋头痛哭。这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她立即转过身。 “李少侠,你可终于回来了!”她抹着眼泪,带着哭腔,“镜月师姐她……她死了!” “现在已经有办法了。”诺云回过头,看向白矖,“仙姑,还请履行你的承诺。” “那是自然。”她淡淡说道,缓缓上前,一伸手变出一颗心脏,向镜月施起法来,只见,那颗心脏渐渐注入镜月胸口,不久,她的伤口愈合了。 “多谢仙姑,多谢仙姑!”无双连忙叩头,感激不尽。 “多谢。”诺云也向白矖行了个礼。 良久,镜月胸口有了微弱的起伏,她终于有了呼吸。 “师姐!”无双立马围上前去。 “高姑娘!”诺云也上前,一把抱住她。 “我……这是怎么了……”镜月缓缓开口。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诺云欣喜不已。 “诺云……”镜月突然注意到诺云的头发上竟然有大片的血迹,“你怎么伤的那么重……” “不碍事。你没事就好!”说着,诺云将镜月搂得更紧了。 “看来,她没事了。”这时,白矖淡淡说道。 镜月将目光投向了诺云身后:“这位是……” “神界的上仙白矖。” “原来你就是!”镜月大惊,连忙下床,跪倒在她面前。 “高姑娘!” “师姐!” 诺云和无双见状立马去扶。 “还请仙姑放了我爹娘!”镜月看向白矖,叩了一个头。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本为天上的仙人,盗取女娲石才落的被囚禁的下场,但若你非想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不过,我还不能回去,我得去一个地方,你若有诚意,就同我一起前行。” 听到这儿,镜月抬起了头。 ------------ 第十七章 琉璃谷 这日,童花顺带着刘博启回到了江南老家。童花顺驾着牛车,刘博启则盘坐在后面。不久,他们来到一处小屋前。 “顺子,停下,就这里了。”他缓缓开口道。 “好咧,刘兄。”说着,童花顺停了下来,前去敲门。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出来一位盘发的中年女子。 “你是……”她抬起头。 “哦,这位夫人,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说着,童花顺侧过了身体。 中年女子将目光投向他身后,顿时,惊为天人:“你是……博启!!!” “小蝶,抱歉,让你等了那么多年。” “博启!”她立马飞奔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失声痛哭。 “小蝶……” 与此同时,一哲终于骑着马来到了琉璃谷。他望着石头上刻着的“琉、璃、谷”三个大字,嘴角渐渐上扬起来。只见,他下了马,将马拴在一颗大树上,并从竹篓中抱出元宝,放在地上。不久,便进了谷内。 “小毒后,你在哪儿!小霖,罗小霖,快出来!”他四处转悠着,呼喊着。 话说,半个月前,小霖回到琉璃谷,在见到她父亲的一刹那,她痛哭流涕,扑向了他的怀中! “爹——”她紧紧抱住了她的父亲,“女儿再也不跟你拌嘴,再也不离开你了!天下的其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呜……” “傻丫头,被别人欺负了?”他父亲摸了摸小霖的脑袋,“我的小霖那么厉害,一向都是别人见了绕道而行啊,怎么今日……” “爹,你还说……”小霖可怜巴巴的望向她的父亲,随即又趴在她父亲怀里大哭起来,“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 “好好好,回来就好……”她的父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慈爱的笑了,“傻丫头,与其纠缠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不如自己先爱好自己。” “嗯……” 不知过了多久,一哲转转悠悠,来到了一片食人花丛林中,元宝则迈着小短腿,“哼唧哼唧”的跟在他身后。 “小毒后,你在哪儿!小霖,罗小霖,快出来!” 忽然,“嗖——”的一声,草丛中突然射来一条粗壮的藤蔓,缠住了元宝的后腿往后猛地一扯! 只听一阵惨叫,一哲忽的转头:“元宝?!!!” 只见,那根粗壮的藤蔓将元宝高高举起,抛向了空中,接着,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张开了血盆大口…… “元宝——”一哲立即取下天锁断魂刀,甩了出去,砍断藤蔓,一跃而起,一把接住元宝,顿时,食人花咬了个空。 一哲稳稳落地,放下元宝:“快,躲起来!” 谁料,就在这时,另一条藤蔓从身后冲向了一哲,将他的腰部捆绑起来,一哲一愣…… 与此同时,小霖则被父亲逼着背诵书籍。 忽然,她放下书来到父亲跟前,拉过他的手摇晃着:“哎呀,爹,不背了嘛,爹爹~” “别偷懒,快,继续。”她的父亲毫不领情,“背会这个,比你平日里玩的那些毒物什么的要有用得多,继续背。” “可我玩的那些毒物也可以救人啊,难道爹没听过以毒攻毒吗?” “那毕竟是偏方。小霖啊,爹还指望你继承爹的医术救死扶伤呐!”说着,拍了拍小霖的手背,“好了,继续吧。” 小霖双手叉腰,嘟着嘴:“哼,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一哲那边,他被一只巨大食人花吞入口中,只见,他双手支撑起那张血盆大口,里面的倒刺早已扎得他的双手血肉模糊,鲜血混着透明的粘液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好久。 “难道我刘一哲今日要被花吃了吗?不可能……”他艰难的支撑着,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 忽然,他灵机一动,迅速从衣服中掏出一枚霹雳弹,向食人花的咽喉扔去!只听,“嘭”的一声,伴随着一阵浓烟,一哲被食人花吐了出来,滚落到地上。看到这一幕,元宝立刻跑了过来,舔着一哲的脸。与此同时,食人花仿佛被激怒,地下涌上来数十条藤蔓,花叶纷飞,顿时,周边的食人花仿佛被唤醒一般,纷纷直起了脑袋,转向一哲! “快闪开!”看着迎面劈下的藤蔓,一哲立马推开了元宝,自己滚动身体避开。 只见,巨大的食人花们手舞足蹈地扭动着花茎,喷洒着透明的粘液,舞动着藤蔓,纷纷朝一哲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哲忽然站起,用脚一蹬地,跃向空中,甩出天锁断魂刀,不久,天锁断魂刀就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将一哲包围在里面,周边一阵“噼里啪啦”声,藤蔓被砍得四分五裂。一哲一个转身落地,收回了天锁断魂刀,忽然一俯身,向四周扔出数枚霹雳弹,顿时,“噼里啪啦”一阵巨响,火星四射,食人花们仿佛焉了一般,垂下了头,纷纷向后退去…… “哈哈!”一哲一抹鼻子,“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 说着,他从衣服下端撕下两道布,包裹受伤的手掌。之后,他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元宝紧跟其后。 不久,他的一只脚下仿佛陷了下去,低头一看,原来是不知不觉走进了沼泽,不禁一愣。只见,他猛地将脚一抽,从沼泽地里拔了出来。 “这小毒后家里怎么那么多机关啊?还好发现的早。” 一哲双手抱臂,在沼泽边踱步着,忽然,打了个响指!只见,他找来了数枚树叶,用内力弹向了沼泥,很快,就弯弯绕绕的铺成一条路。 “比轻功,小爷我就没输过。元宝,咱们走!”说着,一哲抱着元宝,一跃而起,迅速跑向了铺成的道路,宛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片接着一片踏过。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巨大的尾巴突然涌出沼泽,甩向了一哲,一哲一惊,立马侧身避开,顺势将元宝抛向对岸,他回过头,好险踩到了一片树叶!这时,“嗷——”的一声,一个庞大的身影冲出了沼泽,挡在他面前! “沼龙!!!”顿时,一哲惊为天人。 只见,那条沼龙扭动着身子,扑向了一哲。一哲高高跃起,双手一撑他的脑袋,攀了上去,握住了它的龙角,沼龙舞动着身子,一头冲进了沼泽! 元宝担心极了,连忙跑向沼泽边审视,嘴里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哀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嗷”的一声,沼龙冲出了沼泽,它的头上站的正是一哲!只见,一哲将天锁断魂刀的铁链卡在沼龙嘴中,双手紧紧握住铁链的末端,任它怎么挣扎都甩不开。忽然,沼龙猛地一甩头,一哲顺势收回天锁断魂刀,被甩上了岸。他双手撑地,俯在地上,浑身是泥,猛烈地咳嗽着…… “这可比树叶好使多了,多谢你啊~”一哲吃力地坐了下来,看向沼龙,戏谑一笑。 然而,沼龙却怕极了,一头扎入沼泽逃去…… 不知不觉,一哲来到了一条湖边,他闻了闻身上的臭泥,不禁摇了摇头,随即,深呼一口气,潜入了水中。不久,他钻出了水面,一抹脸上的水花,洗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哲上了岸,只见他找来了几根树枝,将它们插入地面,挂上湿漉漉的衣服,又生了一堆火,赤裸着上身围坐着。这时,元宝“哼哧哼哧”的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个野果,它将野果往地上一放,野果顺势滚向了一哲。一哲捡起野果,微微一笑,往身上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元宝迎上前去,一哲宠爱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呤呤呤呤”的声响,声音好是熟悉。一哲回过头,那位俏佳人瞬间映入眼帘! 只见,小霖背着一个箩筐恰好经过,那发出的响声正是她手上的迷心铃。她也是一惊,立马转身就跑。一哲顾不了那么多,揭下半干的衣服就围上,立马追了上去! “小霖,你等等我,小霖!”树丛中,一哲好不容易追上了她,一把拉过她的手腕。 结果被小霖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放开我!”她挣脱开一哲,猛地一推,“你不是有梵尔娜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呀!” “小霖,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走,你走,我讨厌你!”她猛烈地捶着他的胸口。 “小霖,小霖!”一哲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喝住,“梵尔娜……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顿时,小霖冷静了下来,她放下了拳头,“她,是怎么走的……” “她帮我偷到了昆仑镜,被发现后挥刀自尽了……”瞬间,一哲哽咽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听到这儿,小霖双目模糊了。 就这样,小霖将一哲带回了家中,向他示意了一下桌边的凳子,一哲坐了下来。 “爹,我回来了!爹?”她放下箩筐,到处找人,却不见父亲的踪影,“我想,我爹应该有事出去了。” “你爹是琉璃谷谷主药王吧?”一哲把玩着桌上的玉杯,突然看向小霖。 “是啊,我爹是罗有峰,是琉璃谷的谷主,江湖人称药王,与蓬莱岛的鬼医邵不灵并称‘灵峰’,都是用药界的佼佼者。可惜,邵不灵早逝,‘灵峰’就只剩下‘孤峰’了。”说着,小霖靠着桌子,双手托着脸颊,叹息道,忽然注意到一哲手上的布条,立马抓起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没事没事。”一哲放下玉杯,抽回手,“也就刚才被你家的食人花伤了。诶,对了,我听说你家有一块崆峒印,据说是和昆仑镜一样的宝物。” “怎么?你想要啊?”小霖看向他。 一哲只是一笑,向她伸出了手。 然而,小霖却回绝道:“那可不行!崆峒印可是我琉璃谷的镇谷之宝,一旦移位,整个谷就毁了!” “那我看看总可以吧?” “不行!多少人打着崆峒印的主意,人心险恶。”忽然,小霖扭过头,在他面前比了一根食指摇了摇,一字一顿道,“你、也、不、例、外。” 一哲忽的起身,一拍桌子:“喂喂喂,咱两认识多久了!” “这事关我琉璃谷的生死存亡,可不是儿戏。”小霖双手抱臂,背对着他。 “行啊。”说着,一哲双手一撑桌子,坐了上去,看向她的背影,“那我也告诉你。你家的崆峒印事关着上古的心法口诀,为了整个天下的安危,你还是早日交出来的好,免得被贼盗了~” 说着,他跳下了桌子。 “嚯!”小霖猛地回头,指着他,“要防贼也是先防你好吧,江洋大盗之子?” 一哲却笑着上前,放下了她的指头:“话别说那么难听嘛~” 这时,一个婢女慌张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欧阳仇的人马闯入谷内,已经往愿望池去了!” “什么?!欧阳仇!快带我去!”小霖大惊。 “小姐,快,快啊小姐!”婢女跑在前面,小霖和一哲紧跟其后。 一路上,一哲问个不停:“欧阳仇是谁啊?” “我爹的死对头,十年前就是他杀死了我娘……” 于是,小霖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欧阳仇带着人马闯入了琉璃谷,他们大开杀戒,只为夺取崆峒印。 “站住!”罗有峰突然从天而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罗有峰,交出崆峒印饶你不死!”欧阳仇指着他喝道。 “崆峒印是我琉璃谷的镇谷之宝,岂能交给尔等鼠辈!” “哈哈哈哈哈!”欧阳仇仰天大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上!”只见,他一挥手,小兵们手持长刀,纷纷向罗有峰袭去,罗有峰二话不说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见小兵们不是他的对手,欧阳仇亲自拔出剑冲上前去! 不久,罗有峰的妻子陈心然也前来助阵。只见,她摇动着手上的迷心铃,顿时,小兵们陷入了幻境。 “怎么回事?”小兵们眼前突然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四处瞎转悠着。 忽然,有人惊呼:“是黑寡妇!!!”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对着面前一阵乱砍。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爹——娘——”她呼喊着。 陈心然猛地回头,只见,一个乱砍的小兵步步逼近小女孩。 “小霖!”她一惊,飞奔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小女孩,“啊!” 小兵的长刀落下,在她背上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刀痕。顿时,幻境解除了,那个小兵回过神来,看到她们母女两,立马一刀劈了下去! “心然——”罗有峰大惊,他一掌推开欧阳仇,跑了过去。 那对母女那边,只见,陈心然举起手高高握住了长刀,鲜血不住地往下渗…… “心然!”罗有峰及时赶到,一掌击向小兵的脖颈,将他打昏,“哐当”一声,长刀落地。罗有峰立即扶过陈心然,陈心然顺势倒入他的怀中,她的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水。 “有峰,千万不能让崆峒印落入坏人的手中……” “心然……”罗有峰将自己的手指与陈心然的紧紧相扣。 “小心!”突然,陈心然推开了他。 只听,“嗖——”的一声,欧阳仇持剑而来,正中陈心然的心脏! “心然——” 伴随着欧阳仇的拔剑,一口鲜血从心然口中涌出…… “欧阳仇!”罗有峰瞪向了他,从衣服中掏出一根银针射向了欧阳仇的手背。 “啊——”欧阳仇扔下剑,退后了几步,捂着手背,痛苦万分。 “心然!心然!心然!”罗有峰摇着她。 “有峰……”突然,她的头重重的向后垂去…… “娘——” “心然——” 顿时,罗有峰的内力爆发,震开了一片小兵! 良久,他抱着心然站了起来:“走,小霖,爹不想让你娘落在坏人手中。”说着,缓缓向前走去。 “罗有峰,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欧阳仇捂着手背,吃力的抬起头。 罗有峰停了下来,淡淡说道:“蜈蚣毒。你就等着你的右手废掉吧!” “你……”欧阳仇大惊。 就这样,欧阳仇和他的兵退了。罗有峰安葬完陈心然之后,带着小霖来到一处密室。这里有一口池水,环境十分昏暗,只有池中央的一块岩石发着蓝光,上面摆着的宝物正是崆峒印。 “小霖,切记,崆峒印是我琉璃谷的镇谷之宝,不论如何都要护住它。记着,一旦崆峒印移位整个密室就会坍塌,大门会永远被封锁。” “嗯,爹,小霖记住了。” 转眼今日。 “呼——”的一声,罗有峰双手反绑,被推倒在地,小兵们纷纷拔出长刀架于他的脖子上! “崆峒印!”欧阳仇看向岩石上的那块宝物,眼前一亮,刚想上前,不料…… “爹!”小霖带着一哲及时赶到。 “小霖,快跑……”罗有峰吃力的抬起头。 欧阳仇转过身。 “哟,这不是毒后的女儿吗?几年未见,真是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你少废话,放了我爹!”小霖指向他。 “哈哈哈哈!”欧阳仇仰天大笑,“想不到吧,你爹当初废了我的右手,我苦练多年后练成了左手剑,功力更胜从前了!” “你杀了我娘,这笔账也该算算了!”说罢,小霖冲上前去。 “小霖……”一哲略显担忧。 只见,小霖一跃而起,撒出一包粉末,欧阳仇一拂袖挥开! “雕虫小技!”欧阳仇拍了拍衣袖。 “哼,好戏还在后头呢!”小霖微微一笑,忽然摇动了迷心铃,顿时,黑寡妇从四周爬了过来,向欧阳仇而去。 “鬼丫头,你以为用你娘同样的招数我就没辙了吗?不过是幻术罢了!”说罢,他俯下身就是一个扫堂腿,空中布满了飞扬的尘土。 “你以为只有这样吗?”小霖微微一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罗小霖的天罗地网!”说着,她一个转身,伸手在空气中舞动着什么,透过崆峒印发出的光芒,隐约可见银色的天蚕丝从她衣袖中抽了出来…… 只见,黑寡妇穿越了尘土,扑向欧阳仇! “怎么会这样!”欧阳仇大惊,他慌忙挥开了几只黑寡妇,忽然,拔出剑来,向它们扫去。 一哲见状,立即取下天锁断魂刀,甩了过去,缠住了欧阳仇的左手,随即,甩出数枚蝴蝶镖,欧阳仇仰身避开。 “小霖,趁现在!”一哲目视前方。 只见,小霖一跃而起,撒出了天蚕网绳,迅速围绕欧阳仇转了几圈,将他捆绑住,握住线端用力一扯! 然而,欧阳仇只是淡淡一笑:“鬼丫头,想不到还有两下子。不过,我欧阳仇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崆峒印我非得到不可!” 说着,他向其中一个小兵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兵一点头,弹出一颗火石子,正中欧阳仇身上的天蚕丝。顿时,“唰”的一下燃了起来,欧阳仇一用力,将天蚕丝震开,一哲收回了天锁断魂刀,小霖直接被内力形成的震波击中,向后摔去! “小霖!”一哲一个箭步上前,接过小霖。 一抬头,竟然是欧阳仇的剑气扫来,一哲立马举起天锁断魂刀挡下! 欧阳仇趁机扑向了崆峒印,将它取下,顿时,地动山摇,整个密室都摇晃了起来,外面更是湖水泛滥,草木凋零,电闪雷鸣! “哈哈哈哈!崆峒印我得手了!”欧阳仇手握崆峒印大笑。 “不好!”小霖一惊。 忽然,罗有峰挣脱开绳子,挥开了围着他的小兵,扑了过来,赤手空拳和欧阳仇打了起来。几个回合后,罗有峰一脚踢落欧阳仇的长剑,他掏出了一根银针,却被欧阳仇紧紧握住手臂,两人僵持了好久。 “欧阳仇,早知当初我就该连同你的左手一起废了!” “怎么,后悔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上古密卷有多少人梦寐以求,今日我一定要拿走崆峒印!” 说罢,欧阳仇一用力,将罗有峰按到了石壁上,罗有峰却一转身将他反按到石壁,用膝盖狠狠击向他的腹部! 与此同时,密室愈摇愈烈,巨石从空中落下…… “爹——” “小霖,快走!”罗有峰夺过欧阳仇手中的崆峒印,扔向了小霖。 小兵们见状一拥而上,一哲立马甩过天锁断魂刀,缠住崆峒印接住。 良久,欧阳仇一个反扑,将罗有峰摁倒在地,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来人啊,把这里给我烧了,拦住他们!” 话音刚落,弓箭手就纷纷举起弓箭,发射出数十支火箭,婢女当场中箭而亡。其余小兵则手持长刀冲向了一哲和小霖。 一阵打斗后,眼看密室的大门就要落下…… “小霖,快走……”罗有峰吃力的看向他们。 “爹——” “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走啊!” 说着,一哲托着小霖离开,在大门落下的一刹那抱着小霖滚了出去…… “爹,爹,爹!”小霖跪倒在大门前,奋力捶着大门,失声痛哭,“爹……” “小霖……”一哲上前去扶,却被小霖推开。 只见,她猛地站起,指着一哲:“你走开!为什么不救我爹,为什么!” “小霖,你冷静点!”一哲双手搭在她肩上,“我刚才要是跑过去救了你爹,那我就来不及救你,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小霖就无力地倒入一哲怀中,泣不成声,一哲只是紧紧将她抱住…… 不知过了多久,一哲和小霖两人离开了一片狼藉的琉璃谷,他两站在外面注视着谷内,久久没有离去。 小霖抱着元宝,良久,她开口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你想上哪儿?” “我不知道。” “不如,跟我回江南吧?” “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他们正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数日后,在某处暗不见天日的山中,一个半魔半人的长袍人正在打坐,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耳边时不时传来另一个声音:“我的身体毕竟是我的身体!夜靖,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闭嘴,你给我滚回去,滚回去!” “做梦!” 只见,长袍人睁开眼,双目恢复了人类的瞳色。 忽然,一个戴着兽面面具的壮汉前来行礼。 “魔君大人,有几大神器已经查明,被一个叫做刘一哲的人收复了。” “魔君?”长袍人抬起头。 “啊,您是……属下眼拙,原来是教主!” “你接着说。” “哦,是是,教主!那刘一哲就是之前同高镜月一行人一同走的那个小子,相传是江洋大盗刘博启的儿子。” “刘博启?他不是在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 “探子来报,是皇宫的人囚禁了他,不久前已经被刘一哲救走,送回江南无锡了。不久前,琉璃谷被毁,他们获得了神器崆峒印,现在除了女娲石,还有下落不明的东皇钟、轩辕剑、炼妖壶、伏羲琴,五大神器全在刘一哲身上。” “杀了他。” “是,教主。” ------------ 第十八章 阁主 “门前一棵树,树上长着枣儿,带着小宝去打枣,一颗枣、两颗枣、三颗枣……”云中阁中,一个痴傻的妩媚女子坐在摇椅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嘴中哼着小曲儿。她的思绪缥缈不定,忽而哭,忽而笑,她,已经疯了近二十年了…… 几个时辰后,诺云和镜月御剑同白矖来到了一座仙岛上,这里仙雾缭绕,很是神秘,不错,这里就是蓬莱岛。 “到了,就是这儿。”白矖从天而降,“蓬莱岛的结界与三界隔绝,让我好找啊。” 诺云和镜月,以及两个峨眉派弟子紧跟其后。 良久,他们来到了一座突兀的高山前,高山上一节节楼梯盘旋而上,直冲云霄,仿佛一望无垠,没有尽头。 “这里就是我师妹修行之地了。”白矖淡淡说道。 “你师妹?难道是……”诺云惊讶不已。 “是的,她就是上仙腾蛇。其实,她本应和我一起在天上的,然而,六百年前她在天上丧了命。” 听到这儿,镜月看向了她。 只见,白矖接着说:“其实,当年是那袁天易功力太强才让她落得个魂飞魄散,转世为人的下场。” 于是,他们的思绪飘回了六百年前。 袁天易大打出手,一直闯上了三十三重天,白矖和腾蛇为护女娲修行之地前往助阵。那日,袁天易像发疯了一样,功力大增,与她们姐妹二人大战了数百个回合,像是不知疲惫一样! 忽然,袁天易一跃而起,一剑劈向了白矖…… “不要!” “师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腾蛇扑了过去,用身体挡下了那一剑,她重重的向后摔去! “师妹!”白矖连忙跑上前去,扶起腾蛇。 她大口的吐着鲜血,紧紧握住白矖的手:“师姐……” 话音未落,她的手就失去了力气,重重的垂了下去,身体由脚开始渐渐向上,逐渐化作了花瓣…… “师妹!师妹!师妹——” 看着她在白矖指缝间消失,白矖痛苦极了…… 转眼今日。 “好在后来魔界公主的出现,袁天易刺杀天帝的计划失败了。百年弹指一瞬,这六百年来,我除了收复仙人,就是寻找我师妹腾蛇的下落。”白矖开口道。 听着听着,诺云低下了头:“真是弥天大祸……” 镜月看向了诺云,有些失落。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云中阁大门口,白矖敲响了大门,却没人回应,于是她推门而进。 这里,一片漆黑,他们一路向前走去,却发现这里的桌椅积满了灰尘,已经好久没有人用了。 忽然,白露喊道:“师姐,这里有台阶。” 镜月等人转过身去,果然,在幽暗的一处角落有着一排楼梯。于是,众人赶了过去。 然而,这些陈旧的木头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不禁让人心里发毛…… 不久,他们来到了楼上,两边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看来这里的主人经常住在楼上,很少下楼。 “是谁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师妹,是你吗?”白矖喊道。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突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那人披着一条皮毛制成的长披风,长相十分妩媚。 “师妹,你是上仙腾蛇,我是你师姐白矖啊!” “白矖?腾蛇?”妩媚女子显然没有听说过。 只见,白矖走向她,伸出手掌在她额前一抹,伴随着一道白光,为她摄入了前世的记忆。 “啊——”,突然,妩媚女子双手抱着头,大声喊叫,痛苦地蹲了下来。 “师妹……” “我不跟你们走,我不跟你们走!我的孩子还没醒来,我不能跟你们走!”她舞动着双手,只想驱赶。 “你的孩子?”白矖一愣,只见,她的目光转向了摇椅上的布娃娃。 谁料,妩媚女子再次开口道:“我的孩子……他不会醒来了,他死了……” 说着,她揪着头发哭了起来。 “怎么会疯的那么厉害?”诺云看向白矖。 “看来,要回天庭就先得医好她的疯病。我得看看她在凡间的记忆。”白矖走上前去,“得罪了,师妹。” 说罢,她绕到妩媚女子身后施起法来,忽然,并拢了食指和中指,双手指向妩媚女子的脑袋,顿时,法术直逼她的太阳穴,空气摇曳。 话说,三十多年前,一对男女抱着孩子在沙漠中步履艰难的前行着,忽然,男子直接倒了下来,连带着孩子一起摔倒在地。 “华琛!”女子连忙蹲下去扶。 只见,男子奄奄一息地睁开了眼睛:“娟儿,我怕,我不能陪你去蓬莱仙岛了……咳咳咳咳……”说着,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一定可以赶到的。那是我们向往的地方,我们一定可以赶到的!水,对了,水!”她慌忙拿来水壶,抵到男子嘴边,然而,水壶却空了。 “带小宝去吧……”说着,男子吃力地闭上了眼。 女子将水壶扔开,她恨透了自己,恨不得倒下的那个是她自己。 转眼,沙漠进入了寒夜,女子一边背着孩子,一边拖着男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山洞安顿下来。她生了一堆火,看着男子还有微弱的呼吸,于是,她拔出了一把弯刀,狠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紧握拳头,递给男子。献血顺势流了下来,落入了男子口中…… “娘亲……娘亲……”孩子突然呼唤起来。 “小宝,小宝!”女子连忙赶了过去,抚摸着他的额头,对比着自己的,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烫……” 见孩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女子心疼至极,将他抱入怀中哄睡着。就这样,她在男子和孩子身边守了一夜。 翌日,男子醒来,发现女子抱着孩子在旁边蜷缩着。 “娟儿,娟儿!”他摇了摇女子。 良久,女子睁开了眼,在看到男子的一刹那她激动万分,忽的坐了起来,一把搂住男子:“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小宝他……”男子将目光转向了熟睡的孩子。 “发烧了,很烫……”女子面色忧愁。 “我们得赶快去蓬莱岛,据说那里住着鬼医邵不灵,相信他一定可以医好小宝!” “嗯。” 然而,就在他们赶到蓬莱岛之际,忽然遭遇了土匪。只见,土匪一个个手持长刀,步步逼近。 “诶,别走啊,总得留下点银子表示一下呗!”土匪头子凶神恶煞地迎上前去。 男子护着女子步步后退:“我们……没有银子……” “没银子?那就把你的夫人留下!” “就是!把你的夫人留下!” “不然你就别想走了!” 土匪们纷纷附和着。 “娘亲……” 看着怀里的孩子轻声呼唤着,女子担心万分。 忽然,土匪头子持刀袭来! “小心!”男子立马推开女子,自己却挨下了那一刀。 “华琛——”女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然而,当土匪扑向女子的时候,女子抬起了手臂,只见,一道紫色的光波向四周散去,顿时,震开了土匪一片! 土匪头子一惊,向喽啰们一挥手:“撤!” 一声令下,土匪们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女子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忽然回过神来,飞奔着跑向男子将他扶起:“华琛!华琛!华琛!” 男子紧紧握住女子的手:“一定要找到鬼医……”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手失去了力量,重重的垂了下去! “华琛!华琛!华……”一路的奔波,女子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娘亲……娘亲……”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女子渐渐睁开眼。 “小宝……”她爬向她的孩子,将他抱入怀中。 继而,她又将目光转向男子的遗体,含着泪将他埋了…… 一个时辰后,她带着孩子终于寻寻觅觅地找到了鬼医的住所。然而,鬼医的家门却紧闭不开。 她连忙上前敲门:“鬼医,鬼医,你在吗?我的孩子病了,他发烧得很厉害!鬼医,您能开开门吗!” 谁料,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应。 “鬼医,鬼医开门啊,求求您了,您发发慈悲,开开门吧!” 良久,房门依旧未开。 “邵不灵,求您了——”女子哭着大嚷。 “娘亲……”小孩嘴里嘟囔着什么。 “小宝,你说什么?”女子凑近了她的孩子,紧紧握住他的手,“别怕,娘亲在这儿呢。” “娘亲,小宝的眼睛好烫……小宝想要回家……回家……”小孩奄奄一息的嘀咕着,忽然,他的小手失去了力量,重重地垂了下去。 “小宝,小宝!小宝——”女子仰天长啸。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也哭不动了,抱着孩子慢慢离去。落日余晖撒在她的背上,脚步很沉很沉…… 她将孩子和她丈夫葬在了一起,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不知走了多远,忽遇一座突兀的高峰。然而,心灰意冷的她当时已没了生的希望,她慢慢走向悬崖,纵身一跃。谁料,在下降的过程中,突然她的身上形成了一个紫色的光圈,仿佛有神力一般,直接将她拉回了悬崖! 她痛苦极了,狠狠捶着地面:“为什么!为什么!我连活都不想活了,现在连死都不可以!为什么!” “啪嗒、啪嗒……” 她的泪滴落在悬崖边,就在这时,地上显现出一排金色的文字:此地乃云中山,山上有云中阁。云中阁,一个主宰命运的阁楼,能实现祈福者的任何愿望。 她站了起来,转身望了望身后高悬崖边上耸入云的那座高山,接着,她又看向地面,问道:“既然云中阁那么有灵,那可否满足我的愿望。我想让我的丈夫还有孩子活过来,可以吗!” 这时,地面上又显现到:很抱歉,所谓医者不自医,这是同一个道理,您没有权利。因为,您就是云中阁的阁主。 “为什么选我?!”女子一惊。 地面上显现到:天机不可泄露。 从那日起,女子担任起了云中阁阁主的职责。 转眼今日。 “看来是蓬莱岛的仙气唤醒了师妹体内的灵力。”白矖收回法力,淡淡说道,“其实,按照她的实力,她可以扫平一切障碍,但,唯独不能除去自己内心的苦闷。”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医她吗?”镜月问道。 “有。不过,我得清除她在凡间的记忆。” “不要!不要清除我的记忆!我不要忘了我的孩子!”妩媚女子大喊。 “对不住了,师妹!”说罢,白矖封住了妩媚女子的几个大穴,一伸手,白光一闪,变出一把长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不要……”妩媚女子捂着头,蜷缩在地,痛苦极了。 诺云和镜月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母亲,唯独……” “造化弄人,这就是她的命,太可惜了。”诺云接过镜月的话。 良久,妩媚女子静了下来,她慢慢站起,转身看向白矖。 白矖向她递过一只手:“师妹,回来吧。” “师姐……”妩媚女子愣了愣,渐渐上前,握住了白矖的手。 白矖会心一笑。 不久,他们离开了云中阁。 “白矖上仙,现在可否带我们前往天界,看望我的父母?”镜月看向了白矖。 “我自然会履行我承诺。”白矖道,“只是,天上与凡间有一道结界相隔,你们身为凡人可能会被拦下。” “有何办法可以突破结界?”诺云问道。 “有。”白矖淡淡说道,“你们可否听说过东皇钟?相传东皇钟在十年前被昆仑派的玄墨掌门封印起来,那是袁天易穿梭神、人、魔三界的一件上古神器。” “又是袁天易!”诺云一愣。 “怎么了?你认得他?”白矖问道。 “不瞒你们说,袁天易就是我父亲的前世。想不到一直以来受百姓爱戴的父亲,前世也犯下过滔天大祸。作为他的儿子,此行我李诺云义不容辞。只是,东皇钟是我叔父封的,还得由叔父亲自解除封印。” “那我们下一步得先回一趟昆仑咯?”镜月看向诺云,诺云一点头。 “也好,”白矖开口道,“我就趁此机会去拜访一下玄墨老友。” ------------ 第十九章 武林世家 这日,昆仑山上,一名弟子匆忙着跑进了大殿。 “报——”他跪下来行礼道,“禀报掌门,那日盗取不周山神农鼎的小贼已经查清。” “他是什么来历啊?”玄墨问道。 “据看守神兽所说是十年前销声匿迹的江洋大盗刘博启,然而,据我们调查,其实并非此人,只是功法和背影和那刘博启极为相似罢了。”说着,那人从身后取下了一则画卷,周边立马上来一个弟子,接过画,递给了玄墨,玄墨展开画卷一看。 那人接着说道:“此人就是刘博启之子——刘一哲。目前他家住于江南无锡一带,家里还有一位母亲。那刘一哲伸手了得,处事圆滑,可以说是继刘博启以后第二任史无前例的飞贼。” “平常百姓自然用不到神农鼎,也自然知道盗取之后会引来许多麻烦。然而,这刘一哲……等等,难道是!!!我看看。”说着,玄墨掐指一算,突然一愣,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掌门?” “极有可能是为了上古密卷而去的!看来,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除了你们说的刘一哲,还有不少邪门歪道也在派人查找十大上古神器。现在,令我最担心的是这件事又恰逢魔君出山,如果魔君也在找十大上古神器的话就糟了!” “大师兄!”身边的于畅和刑风同时一愣。 顿时,其余的昆仑弟子们也议论纷纷。 忽然,一个弟子站了出来:“回掌门,诺云师兄已经前往扬州打探,我们是否要前去支援?” “如此甚好。嗯?千里传音?”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显现几列金色的文字,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叔父,各位师叔,以及各位师兄弟: 诺云已完成此次下山游历,正在返回的途中。与此同时,诺云有要事要与叔父商量。一切安好,还望各位放心。 李诺云 “太好了,是诺云师兄回来了!”一个弟子大呼。 众昆仑弟子大喜。 “行了,看来也免了去支援了。”玄墨站了起来,捋着胡子,“准备庆功宴,为诺云接风洗尘吧。” “是,掌门。” 成都孙家堡大门口,此时,逸衡坐在轮椅上,向不远处跑来的一个身影挥了挥手。 “李盟主!”那人呼唤着。 “这不是丐帮帮主周冲吗?幸会幸会!”逸衡笑着迎上前。 说着,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爹,一大早的又在搞什么啊?”这时,子聪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什么一大早的!你个臭小子,也不看看几时了才起床,练功了没!”说着,逸衡一把揪过子聪的耳朵。 “哎,爹,疼疼疼疼!别啊,爹!”好不容易子聪才挣脱开,揉着耳朵,一脸委屈,“我一会去练还不成嘛~” “这还差不多,记得,老规矩,十遍啊。练不完不准时吃饭!”逸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训儿子呢?”那人笑道。 “唉,是我教子无方,惭愧惭愧。”逸衡无奈,“来,周冲,都快饭点了,咱们有话屋里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与此同时,诺云带着镜月、白矖一行人来到了昆仑派。他们围坐在后山桌边,诺云为玄墨等人徐徐道来途中经历的一切。 “事情就是这样。”诺云说道,“如今的魔君就附在楚冰霜体内,他两也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他们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收集十大神器,召唤上古密卷。” “果然不出我所料。”玄墨叹了口气,“看来人间又是一场劫难啊!至于刘一哲……他毕竟也在收集十大神器,万一他也是那种居心叵测之人,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叔父。”只见,诺云突然跪倒在玄墨面前,发誓道,“诺云以自身性命担保,刘一哲绝对不是那种居心叵测之人。他虽然为贼,但心地善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叔父,还请您看在诺云与他是交好的份上放过他!” “唉,糊涂啊!诺云,你怎么什么人都结交?先起来吧。”说着,玄墨扶着诺云起身,“关于神农鼎,叔父先不跟那孩子计较。不过,叔父得交给你一项任务,那就是一旦刘一哲集齐了十大神器召唤到上古密卷,你就把上古密卷毁了,切不可让上古密卷落入奸人手中!” “是,叔父!”诺云连忙行礼。 “不必那么麻烦!”谁料,白矖突然开口,“我本不想插手人间的事,但是这件事事关夜靖的野心,我们神族就不得视而不见。你们想要获得上古密卷,女娲石必不可少。只要女娲石一直归位于我们神界,上古密卷就不会有事。若有必要,我们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一同铲除夜靖!” “那就多谢白矖上仙了。”玄墨上前行礼道。 “玄墨掌门。”这时,镜月开口道,玄墨转过身来,“玄墨掌门,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说?” “镜月姑娘但说无妨。”玄墨伸手示意到。 “玄墨掌门,可否请您亲自下山,解开东皇钟的封印?” “这是为何?” “实不相瞒,镜月的父母本为天上的仙人,因一时贪念偷了女娲石,被白矖上仙囚禁了起来。现在镜月只想见父母一面以尽孝道。还请玄墨掌门随我们一同前往武汉,解开东皇钟的封印。只有这样镜月才可以跟随白矖上仙回到天界,见到镜月的父母。” “还请叔父成全!”诺云也求情到。 “好吧,真拿你们这些孩子没办法,那我就随你们去一趟武汉。” “谢叔父!” “谢玄墨掌门!” 与此同时,周冲与逸衡把酒言欢。“哐当”一声,两人的酒坛碰撞在一起,两人深饮一口,一抹嘴。 “周冲啊,咱们几年未见了?” “自上次与你相见,你还刚当上武林盟主呢。” “哦,是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我来你这还真有几件好事要与你分享。”说着,周冲坐到了逸衡旁边,“李盟主啊,那楚冰霜身边的手下辛雨昊死后身边又出了四大死士。” “这我知道啊,千面刺客——‘隐’、嗜血狂魔——‘飞鼠’、夺命影子——‘闪电’,还有极地兽王——‘孤狼’嘛,你的手下几年前就在路边聊过了。” “这不是重点。你猜怎么着啊?” “怎么着?说来听听。”逸衡夹着菜吃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被你胞弟,昆仑派掌门的首徒李诺云杀得只剩下孤狼了!” “被诺云杀了?!”逸衡一惊,“啪”的放下了筷子,“什么时候的事?” “先是半个月前在京城郊外,千面刺客被杀;再是数日前扬州城内,嗜血狂魔被一剑毙命;又是不久前五毒派大院内,夺命影子自尽。现在啊,可谓是楚冰霜大出血,身边的得力助手都快没了!” “诶,先别得意啊。当年我与楚冰霜那魔头一战,可谓也是死伤惨重。她得到了魔君赠予的力量,那么多年过去功力一定变得更加炉火纯青,得多加提防。对了,这么多年过去,那魔头现在怎样了?” “楚冰霜啊?” “嗯。” “唉,现在的楚冰霜可不同往日咯!” “此话怎讲?” “你不是说当年魔君赠与了她一份力量吗?”说着,周冲一摆手,“嗨,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其实啊就是魔君的魔元。现在在楚冰霜的体内逐渐壮大,时不时的会代替楚冰霜的意识,可以说啊,他们两人现在就是命运共同体!不过,还好只是刚开始。前不久,那魔头被你胞弟一行人所伤,估计没几个月她是出不了山了。” “真有此事?!诺云跟楚冰霜见过面了!那诺云有无受伤?!” “起初是伤的不轻,不过你放心,他吉人自有天相,后来被一个与他通行的仙家医好了。这不,已经赶往昆仑山去了。” “那就好。”听到这儿,逸衡这才松了口,“想想当初,年少轻狂,我和瑶瑶把诺云送上昆仑山习武,不知是对是错哦?” 于是,他们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昆仑山上,逸衡双手抱臂,望着诺云练剑,他突然靠近了玄墨,用肩膀抵了抵他:“哎,你说诺云最近是不是瘦了?” “诺云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弟子。”玄墨看着诺云,淡淡回答道。 “也对,毕竟你们的伙食不怎样。哦,对了,你教归教,但别把你的飞龙在天教他了,小心长大了讨不到媳妇!” “逸衡。”玄墨无奈。 “好好好,我不啰嗦不啰嗦。好!”说着,看着诺云练完最后一招,逸衡不禁拍手叫好。 “叔父,我练好了。”只见,诺云将剑背在身后,跑向玄墨行礼道。 然而,玄墨却说:“第二式还有第六式力道不足,再练十遍。我还有事,练完后来书房找我。” “是,叔父。”诺云也不抱怨,重新练了起来。 “哎哎哎,差不多吧!”逸衡表示看不下去。 玄墨经过他一笑,拍了拍逸衡的肩膀,摇摇头离去。 望着玄墨远去,逸衡双手抱臂笑到。 这时,瑶瑶上前,揪过了逸衡的耳朵,把他拉到一旁。 “喂喂喂,你干嘛?”逸衡挣脱她,揉着耳朵。 谁料,瑶瑶突然道:“李逸衡,皓轩大哥已经是个合格的掌门了,而你怎么还在原地踏步啊?同样是男人,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啊?以前出了事是你爹帮你撑腰,现在既然你都已经娶我了,那你什么时候学着为我爹分担一些啊?” “我……”逸衡一时语塞,良久,扯着瑶瑶的衣袖开口道,“我……是不是让你特别失望啊?” 瑶瑶只是背对着他,双手叉腰,点了点头。 “也对,至少……不能让诺云跟我一样吧。”逸衡看向练武的诺云,淡淡笑道,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冲诺云喊道,“哎,诺云,看这边!” 诺云抬起头,逸衡早已手持树枝向他袭来。 瑶瑶内心一揪:“喂,你小心点啊!”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逸衡道。 诺云见状立即一个后空翻避开,只见他手持木剑,小小的个子,目光突然犀利起来。他忽的一跃而起,舞着木剑,向逸衡而去。就这样,一连砍了树枝数十剑,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痕迹。这时,逸衡忽然一挥树枝,一个转身用树枝压制住了诺云的木剑。谁料,诺云将剑一旋,摆脱了束缚,随即一挥木剑,逸衡立即侧身避开,他再次甩出树枝,由于用力过猛,诺云连连后退,险些握不住木剑。 “小心啊!”一旁观战的瑶瑶大惊。 谁知,诺云突然立定,反手将剑握住,一跃而起,一剑向逸衡刺去。逸衡刚想接招,却又佯装接不下来,连连后退。 “逸衡!”瑶瑶喊道。 诺云突然停下,木剑离逸衡的心脏只差一厘。谁料,诺云收回了木剑,行礼道:“兄长,承让。” “那么规矩啊。”逸衡显然听不惯诺云对自己的称呼,丢下树枝,蹲了下来,抚摸着诺云的脸旁,“诺云啊,别喊兄长,叫哥哥。” “哥……哥?”诺云瞪大着眼睛,“可,叔父从不让诺云如此称呼人……” “诶,行了行了!”逸衡一摆手,双手扶住诺云的肩膀,“别管沈皓轩那臭小子了!诺云啊,以后见到我就叫哥哥,听见没?” “哦,哥哥,我要去找叔父了,告辞。”只见,诺云又行了个礼,径直离去。 “哎,这小鬼……”逸衡起身,“又没什么外人,怎么连他都被教得那么……那么规矩了?” 转眼今日。 这时,子聪背着一把木剑跑了进来:“爹,我已经把你教的武功练好十遍了。” “嗯,行,吃饭吧。” “好嘞!”说着,子聪放下剑,来到逸衡身边坐下,端起饭碗,无意间看向了周冲,冲他一笑,“老伯好。” 接着,子聪又凑向了逸衡:“爹,原来你有丐帮的人汇报消息啊,难怪消息那么灵通!” “臭小子,说什么那,吃你的饭!” 子聪只得自讨没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叫什么名字啊?”周冲看向他笑道。 只见,子聪放下碗筷,行了个礼:“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子聪是也。” “哦,好好。吃饭。” 与此同时,一哲和小霖那边,他们骑着马正赶往无锡,元宝则被装在竹筐中。 “哎,一哲。” “怎么了?” “有些事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怎么变那么客气了?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我想知道,你爹为什么想集齐十大神器?难道也像欧阳仇那样是为了上古密卷,练就心法吗?” “这我也想过。但我相信我爹,他绝不是那种会危害武林的坏人。” “那你呢?你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吗?” “你觉得呢?”说着,一哲看着小霖,戏虐一笑。 “这我可不知道~” “喂,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啊!” “那可说不准,你可是贼啊。” “嗯,是啊,我是贼没错。不过,你觉得一个普通的贼会救你吗?” “哼,我才不用你救。”小霖赌气到,“我可是小毒后啊~” “是是是,小毒后的名声可不是盖的。我一个小毛贼哪能高攀得起你啊?” “这还差不多。” “诶,对了,小毒后,有样东西我忘了给你。”说着,一哲从衣服中掏出了那块三生石,扔给小霖。 小霖伸手接过一愣:“你一直带着?” “是啊~”一哲双手枕在脑袋后,伸了个懒腰,“你小毒后送的东西我可不敢扔。” 至于刘博启那边,反正童花顺也无家可归,自上次送刘博启回来后就索性留在他家侍奉他。 “刘兄,刘兄,有你的信!”外面突然传来童花顺的声响。 “拿来我看看。” “好的,刘兄。”说着,童花顺带着信,走了进来。 刘博启坐在床上,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是刘一哲的字迹。 爹: 我已经顺利取得昆仑镜了,与此同时,我还获得了神农鼎、盘古斧、昊天塔、崆峒印,集齐十大神器的日子指日可待。此行中,孩儿得知有不少歪门邪道也在收集十大神器,不知这上古密卷到底为何物?里面的心法真的可以一统天下吗?甚是担心!还有,召唤的上古密卷又该何去何从?另外,经过一系列的奔波,孩儿打算回家住几天,一切详情容孩儿回来再说。 哲儿 “博启,开饭了。”这时,小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小蝶。”刘博启抬起了头。 “夫人。”童花顺也问候到,转头看到,刘博启给他使了个眼色。连忙说道,“哦,对了,刘兄,夫人,我还有事,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说着,童花顺走出了房间。 “怎么了?”小蝶放下碗筷,绕到刘博启身边。 “是哲儿的来信,他快回来了。”说着,刘博启竟然长叹一声。 “哲儿回来是好事啊,怎么还叹气了呢?”小蝶为刘博启捏起了肩膀。 “是啊,孩子回来自然是好事。不过,有些事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原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啊?” “怎么,你嫌弃我了?”刘博启回过头。 “傻瓜,我若嫌弃你还会等你那么多年啊?”说着,小蝶绕到刘博启面前坐下,将头轻轻枕在了他的肩上。 “是啊,都那么多年了。或许我该告诉你真相了,我身上流淌的就是拓跋一族的血液。” “此话怎讲?”小蝶抬起头。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哲儿务必取得上古密卷的缘由。因为,那本该就是我们的东西。相传数百年前,部落之战中,拓跋一族被冲散,我的祖先就是拓跋一族当年唯一一个幸存者,为了生存,他隐姓埋名,改姓刘……” 与此同时,白露和无双御剑回到了峨眉山。 “你们怎么回来了!”玲珑师太走上前一惊,“不是让你们跟着你们大师姐吗?难道是镜月出事了!” “不是的,掌门。”白露解释道,“是镜月师姐让我们回来的。” “镜月?” “是啊,掌门。”无双接着说道,“是镜月师姐要去神界看望父母,于是就拜托白矖上仙帮忙,现在啊,恐怕已经前往武汉了。师姐怕我两功力尚浅,会成为负担,故让我们回来禀报。” “怎么会这样?白矖不是要杀镜月,夺女娲石吗?”玲珑师太喃喃自语道。 “是真的,掌门!”白露说道,“一开始师姐的确被奸人所害,后来是白矖上仙送了镜月师姐一颗肉心,是白矖上仙救了镜月师姐啊!” “掌门,你说师姐能否见到她的父母啊?” “白矖毕竟是神界的上仙,镜月想要见到父母就一定得进入女娲秘境,这可不是一件易事。祝她好运吧。”说着,玲珑师太看向了远方。 ------------ 第二十章 女娲秘境 不久,玄墨跟随诺云的等人御剑来到了武汉,李鸿晨的故居。历经岁月的洗礼,这里早已是积满了灰尘。 只见,玄墨施法打开了结界,上前伸手接下了门上的蛛丝,感慨道:“没想到都那么多年了。大哥,我们回来了。” 就这样,玄墨带着诺云等人来到了密室,打开石门后,顿时,一阵光线射入,直逼人眼。良久,一盏神钟显现在眼前! “东皇钟!!!”诺云和镜月一惊。 “就是它了。要想回到天界就要借助它来传送。”白矖淡淡说道。 “事不宜迟,我这就解开封印。”说罢,玄墨施起法来。 只见,周边狂风大作,树枝摇曳,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风大,小心了!”玄墨说道,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臂,护在身前。 不久,东皇钟红光一闪,结界打开,光芒直冲空中的乌云。 “听我口令,进!”玄墨一声令下,所有人跳入了红色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南天门外红光一闪,众人落了下来。 “我们到了。”玄墨一摆袖,收回了东皇钟,淡淡说道。 诺云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石块,只见上面写着:“天界”。 “我父母被关在哪里?白矖上仙,还请您告诉我!”镜月面向白矖。 “不急,到了女娲娘娘的修行之处你就知道了。玄墨老友也一同前往吧,相信你也好久没回来做客了。一同随我来吧。”说着,白矖走向前去。 不久,白矖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秘境,这里仙雾缭绕,令人心旷神怡。只见,白矖伸出手,变出一个魔方,抛向了诺云。 诺云稳稳接住:“这是……” “要想见到高镜月的父母就要先拜访女娲娘娘,但凡想要见到女娲娘娘就要通过重重考验。这是祝你们通关的秘钥,打开它对你们有好处。”接着,白矖看了一眼秘境入口,“往里去吧,里面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听到这儿,镜月看向了诺云,诺云则抬起头看向了玄墨。 “去吧。诺云,叔父就不同你们前去了,祝你们好运。” “是,叔父。” 说着,诺云和镜月转身走进了秘境。 “玄墨掌门为何不一同前去?”腾蛇看向了玄墨。 “他曾经来过一次秘境,当他还是赵殊的时候。”白矖淡淡说道。 “是啊。”玄墨捋了捋胡子,“有时候让孩子们自己思考或许会更好。” 就这样,诺云和镜月进入了秘境。他们一路走,一路研究着魔方。 “诺云,你说这秘钥到底是什么?”镜月玩转着魔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是女娲出的难题,那么一定跟音律脱不了关系。在女娲还没飞升上仙时,在凡间她和伏羲一个跳舞,一个弹琴,所修得的功法与宫商角徵羽五大音律融会贯通。” “站住!”然而,就在这时,空中突然降下一群蒙面的仙女,将诺云和镜月团团围住。 诺云和镜月一惊,连忙摆出了防御姿势。 “我们只想见上女娲娘娘一面,不知为各位仙女这是作甚?”镜月道。 “女娲娘娘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姐妹们,上!” 只见,一个仙女一声令下,其余众仙女立刻从衣袖中射出一丈白绫,袭向诺云和镜月,诺云和镜月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背靠着背,顿时,数十匹长绫击到一起,宛如白莲花一般展开! “布阵!”那个仙女再次下达命令。 这时,仙女们一个隔着一个跃起,上排的伸出双手射出长绫!说时迟,那时快,诺云立马拔出剑,迅速舞动着,在长绫之间来回穿梭,忽的向上一抛,将它们斩断。底下的仙女也发动了攻击,纷纷射出长绫,镜月一个反手将魔方抛向半空,一个侧旋,拔出剑径直落下。瞬间,仙女们的长绫缠住了她的剑,镜月却不慌不忙,转动着手臂,将长绫都绕到剑上,在落地的一瞬间,忽然红光一闪,镜月一个潇洒的挥剑砍断了数丈长绫,顿时,仙女们纷纷后退。只见,魔方从天而降,诺云在半空中伸手接过,一个转身,稳稳落地。 他两背靠着背,配合得行云流水、天衣无缝,微风拂过,轻轻吹动了他两的发梢。然而,仙女们不甘示弱,这次一个轮着一个跃起,忽上忽下,舞动着长绫,顿时,俯视而下,漫天的长绫仿佛波涛澎湃的浪花,汹涌而来。诺云再次将魔方抛向空中,一个转身,和镜月两人,一个使出了昆仑剑法,一个使出了峨眉剑法,青红两道剑气在空气中轮回穿梭。 忽然,他两的利剑叠到一起,在面前舞了一个圈,诺云顺势将镜月的剑挑起,镜月一撑诺云的肩膀跃起,在空中接过利剑,站在诺云肩膀上,两人一俯身忽的挥出青红两道剑气,顿时,震开仙女一片,将她们打出老远!镜月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这时,魔方从天而降,诺云见状立即收回剑,侧身展开双臂,只见,那魔方由他的左手顺着手臂、肩膀、背部,滚落至右臂,在落地的一瞬间,他伸出脚向上一提,稳稳接在手中。 众仙女显然伤得不轻,一个个互相搀扶着起身,一脸惊愕的看向诺云和镜月。 “各位仙女,承让了。”诺云行礼道。 “还请各位让条路,行个方便。”镜月收回剑,接着说道。 “看来的确有些本事,不愧是要见女娲娘娘的人。二位,请吧。”说着,那个带头的仙女侧过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了。”诺云和镜月拜别到。 不久,他两来到了一片花园,花园中央摆着一架古琴。 “看来这里的花还没开。”镜月伸手拂过身边的花骨朵。 这时,空中传来了白矖的声音:“李诺云,高镜月,要想过这一关就要想办法让花开,还是先研究一下你们手里的魔方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魔方里藏着的应该是弹奏这架古琴的乐谱。”诺云来到古琴边上,伸手抚摸着,“叔父平生最爱弹奏古琴了,平日里对我的教导更是琴棋书画,时间久了我便也学会了一二。” “可是,这魔方要怎么打开?” “魔方上面有图案,我想,将它的每个面拼成一幅画就行了吧。” “我试试。” 说着,镜月再次扭动起魔方,然而,一旦复原了一个面,另一个面就被打乱了。 良久,她叹息道:“不行啊……” “我试试。”说着,诺云接过魔方,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后,他仿佛悟到了什么。于是,他闭上了眼,尝试着扭动魔方,此时,每一块方格仿佛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在他脑海中掠过。不久,他睁开了眼,一个完整的魔方被还原了。只见,手中金光一闪,魔方展开,留下了一片金色的乐谱浮现在空中! “李诺云,高镜月。”这时,白矖的声音再次在空中响起,“你们已经获得了秘钥,这篇秘钥不久就会散去,请速记。” 听到这儿,诺云迅速地背起了乐谱,不久,他闭上双眼开始记忆,当他睁开眼的一刹那,乐谱烟消云散…… “李诺云,你记住了吗?”白矖问道。 诺云渐渐走向古琴,伸手抚摸过:“嗯,都记下了。” “李诺云,一会儿只要你弹错一个音,这里的花就会枯萎,你们也就见不到女娲娘娘。”白矖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我都记下了。”说罢,诺云盘坐在古琴面前,闭上双眼,背诵着曲谱,缓缓拨动琴弦,顿时,沁人心脾的音符缓缓流淌起来。 只见,微风拂过,吹拂着这些花骨朵,花骨朵随风摇曳…… 这古琴弹奏出来的乐曲确实好听,令人耳目一新,仿佛置身于高山流水间。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花朵依旧未开,这不免让镜月有所担忧。 就在这时,镜月手中的魔方又发出了金光,镜月将它抬起一看,谁料,又浮现出几个大字。 “精灵舞步!”镜月大惊。 看着这四个大字渐渐散去,又浮现了几个小人跳舞的画面。难道还要学这个舞步?镜月看着图片暗想着。 不久,镜月一个转身从诺云身边掠过,学着刚才看到的画面跳起舞来。只见,她踮着脚尖,在花丛中转着圈儿,忽而燕式平衡,忽而一跃而起一字马,忽而后仰弯下柔软的小蛮腰。她的动作带动了周边的花骨朵,摇曳下几片花瓣,在空中打着转儿,芬芳扑鼻…… 由于转圈转的过快,她的发带散去,顿时,秀发散落,一头青丝在风中凌乱着,映着她白皙红润的脸庞,如诗如画。这一幕恰好被忽然睁开眼的诺云看见,顿时春心荡漾! 伴随着诺云跌宕起伏的旋律,周边的花骨朵渐渐绽开,形成了万紫千红的斗春图…… 不久,诺云收了尾音,镜月也渐渐停下了脚步。 “太好了,我们成功了!”镜月环顾着四周的春色,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是啊。”只见,诺云整理了一下衣物,缓缓站了起来,“成功了。” “白矖上仙,您看到了吗!我们成功了!”镜月突然对着空中兴奋地喊了起来。 “恭喜你们,完成了第二关。带上伏羲琴吧,这是你们应得的。”这时,空中传来了白矖的声音。 “这古琴就是伏羲琴?”诺与大惊,“我弹奏的乐谱莫非就是伏羲心法!” “那我跳的舞步莫非就是女娲娘娘当年跳的!里面一定也藏了心法,给予万物生机,那些花才能开!”镜月看向他,“诺云,伏羲琴可是上古神器,那刘一哲不正在到处寻找十大神器吗?不如先替他收着。” 听到这儿,诺云一点头,带上了伏羲琴。 “但不要高兴的太早,因为第三关是你们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白矖接着说道。 “我们一定会见到女娲娘娘的!”说着,诺云转向了镜月,“走吧,高姑娘。” 镜月一点头,拾起发带绑上头发,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不知不觉,他们又来到了一处林子,周边是一片湖水。这时,下起了蒙蒙细雨,淅淅沥沥,落入湖水,泛起数朵波澜。然而,诺云突然被一道结界挡住,而镜月却穿了过去! “高姑娘……”诺云一愣。 “诺云!”镜月猛地回头,拍动着结界,却丝毫没有动静,“怎么会这样!” “看来要想打破结界我们得换一种办法。”诺云扶着结界,淡淡说道。 这时,空中突然传来:“李诺云,高镜月,这里就是第三关。” “你是谁?你不是白矖上仙?你究竟是谁!”镜月环顾四周。 “白矖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就是这秘境的主人——女娲。” “原来您就是女娲娘娘!”镜月大喜,“那请您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打破这个结界?” “这就是这一关的难点所在,过了这一关就可以见到若兮和若梦。你们自己慢慢悟吧。”说着,那个声音消失不见。 “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女娲娘娘!” “高姑娘。”诺云突然将她喊住,“算了吧,关键还得靠我们。你先后退,我来试试。” 听到这儿,镜月后退了几步,诺云盘着双手,运起攻来,忽然向结界发力!然而,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他的力气都用尽了,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淌下,结界依旧没有动静。看到这儿,镜月也向结界运起攻来。 “这样不行!”诺云立马阻止道。 “那怎么办?”镜月收回功力。 与此同时,白矖、腾蛇以及玄墨已经通过法术来到女娲座前。只见,他们围坐着一张桌子,白矖和腾蛇都现出了半人半蛇的真身。女娲坐在主人的位置,白矖、腾蛇各坐在她的两边,玄墨则坐在客人的位置。 “赵殊,我们多年未见了吧。”女娲缓缓开口。 “是啊,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千年之前。”玄墨回道。 “你不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就放任他们进秘境吗?” “年轻人嘛,总归要锻炼锻炼的。” “我想知道最后一关要怎么过?”这时,腾蛇开口道。 “最后一关啊。”只见女娲伸手示意了一下玄墨,“你问他吧。” 千年之前,当玄墨还是赵殊的时候,他曾与周毅误闯女娲秘境。同样,他们通过了两面两关,但却卡在了第三关。经过一番努力依旧没有成效后,终于他两倦了,背靠背坐在结界两端。 “唉,早知道就不贪玩,不来女娲修行之处采什么圣果了。”周毅垂着头,叹息道。 “还不是你争强好胜,非要争个输赢在海棠面前炫耀。现在好了,出不去了吧。”赵殊无奈道。 这时,天气忽变,下起了蒙蒙细雨,正巧落入湖中,泛起了数朵波澜。 突然,结界上显现出了八乘八的方块格子图,赵殊和周毅同时一愣,回过头来。 只见,周毅在格子图上随便点了几下,忽然,一道光波震开,周毅直接摔倒在地。 “周毅!”赵殊一惊。 “诶,没事没事。”周毅一摆手,站了起来。 “看这个八乘八的方块格子图一定藏着玄机,切不可随便乱来。” 话音刚落,这个八乘八的方块格子图中央就闪现了一阵五彩的格子,向斜对角散开。 周边的雨还在淅淅沥沥。 “周毅,你听。”赵殊听着雨声。 “听什么,下雨啊?”周毅不解。 “仔细听,这雨中含有一高一低两个音部,还有八个音调。周毅,你常年在外境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西洋音律该不会不知道吧?” “要这么说,我在舞蛇人那边好像听过一些。这西洋音律好像分为哆、来、咪、发、嗦、啦、西,七个音调。” “再加一个高音哆,正好一排八个音。你听这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音律?” “没想到结界上的格子图还可以是这样的乐器!”周毅顿时大惊。 “现在乐器也有了,乐谱也有了,还担心出不去吗?周毅,你高音部,我低音部,开始!” 于是,他们听着雨滴落入湖面的声音弹奏起来,不久,雨停了,一首跌宕起伏的曲调完成。 顿时,结界一阵震荡,接着耳边传来了清脆的“兹啦”一声,结界裂开! 看到这一幕,赵殊和周毅立马后退。 只听,“咔嚓”一声,结界变得粉碎! “真有你的!”周毅大喜,看着赵殊从结界后走了出来,连忙冲上前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转眼今日。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日回去后,可没少挨曾磊的数落。”回忆至此,玄墨不禁笑道。 “看,他们出来了!”腾蛇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前方。 白矖也站了起来:“想不到你们竟然过关了。” “是啊,履行你的承诺,带我去见我的父母吧。”镜月说道。 “吼吼,恭喜你们了,孩子们。”玄墨缓缓起身。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腾蛇很是好奇。 “其实说难也不难。”诺云说道,“要想过第三关,玄机就在雨声中。仔细听,可以分为低音和高音两个音部,还有八个音调。” “怎么会……”腾蛇惊讶的看向了玄墨。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女娲扭动着半截蛇身立了起来,“赵殊,你的徒儿果真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女娲娘娘过奖了。”说着,玄墨面向了诺云和镜月,伸手示意到,“还不拜见女娲娘娘?” “拜见女娲娘娘。”诺云和镜月立马行礼。 继而,镜月抬起了头:“女娲娘娘,还请让镜月见一面父母。” “好说。不过,他们早已被押入天牢,我只能让你看到他们的幻象。”只见,女娲一抬手,顿时,身后的云雾上显现出了高员外夫妇的人像。 “爹!娘!”镜月跑上前,“女儿来看你们了!” “你是……”高员外夫妇走近一看。 “是我,我是镜月,高镜月啊!” “你是月儿!”高员外一惊。 “是啊,爹,是我!”顿时,镜月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接着,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娘!” “月儿!真的是你吗?”高夫人热泪盈眶,想摸一摸镜月却又摸不到,“想不到你已经长那么大了!” “娘……”镜月跪了下来,潸然泪下。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样子,腾蛇不禁失落起来,仿佛丢失了什么,低下了头。 白矖将手搭在腾蛇肩上以示安慰。 “爹,娘,女儿这些年在峨眉山过的很好,你们请放心。”忽然,镜月抬头,含着泪看向了女娲,“女娲娘娘,我的父母要被囚禁多久?” “一百年。唉,他们毕竟犯了天条。” 谁料,高员外开口道:“月儿,爹娘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已经很满足了。回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爹……” “回去吧,月儿。”高夫人也开口道。 “娘……” 伴随着白光一闪,人像烟消云散,镜月埋头痛哭…… 诺云走上前,扶起镜月:“高姑娘,起来吧。” 镜月将头埋在诺云肩上,啜泣不已。 良久,白矖走上前,伸手变出女娲石,递给女娲。 “女娲娘娘,女娲石我已经带来了。” “好。”女娲伸手接过。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一把夺过女娲手中的女娲石! “谁!”女娲和白矖同时一惊。 只见,那道身影化作了一阵黑雾,飞向远方。白矖刚想追,突然跑来了一个仙女。 仙女大慌:“女娲娘娘不好了,泥人雕塑被毁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女娲大惊。 “女娲娘娘,你们还是去看看吧,追踪黑影之事就交于我等。”玄墨上前一步。 “也好,那就拜托了。白矖,腾蛇,走!”女娲一声令下转身离去,白矖和腾蛇紧跟其后。 ------------ 第二十一章 虫灾 这日,一哲和小霖正在赶路,途中忽然窜出一群拦路抢劫的强盗,扛着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吁——”一哲和小霖停下马来。 只见,强盗头子瞟了一眼一哲,又将目光转向小霖:“嗯,不错,知道规矩吧?”他擦拭着大刀说道。 “什么规矩?”一哲表示不解。 “不知道规矩?不是这的人吧。这方圆十里有谁不知道我苟蛋的名号!”强盗头子吹着大刀上的灰。 “哟,狗蛋呢,你爹起名可真不走心~”说着,一哲和小霖相视一笑。 “大胆!老子我平日里最讨厌别人取笑我的名字!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不知道谁是这儿的老大了!”说着,强盗头子将刀指向了他们,“弟兄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小喽啰们一拥而上,喊打喊杀。 一哲向小霖眼神示意到,小霖微微一笑,举起手摇响了迷心铃。忽然,伸出手喊道:“停!” 小喽啰们一脸蒙圈,停了下来,手里还高举着刀。 “怎么不动了?上啊!”强盗头子不悦。 “诶,别动,千万别动!”小霖又一次说道,“看看你们的手。” 小喽啰们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手上蔓延起了黑色的青筋,顿时吓破狗胆,捂着手臂又喊又叫,纷纷躲到了强盗头子身后。 “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怎么了!” “老大,你看你的手……” 强盗头子顺势望去,顿时大喊大叫,连忙扔下武器下跪,重重磕头:“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放过!” 其余小喽啰见状,也纷纷扔下刀,跪了下来磕头。 “你们呢就是作恶太深,我看你们的手臂估计得废了。”一哲双手抱臂,拽拽说道。 “别啊,大侠……”强盗头子慌了,连忙摆手,“我保证,今后一定多行善事,再也不做坏事了!” “啧啧啧啧……”小霖啧着嘴,摇着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还不快滚,废你们一条手臂算是轻的了!” “谢大侠不杀之恩,谢大侠不杀之恩!”强盗头子连忙叩头答谢,接着,转过身一声令下,“还不快滚!” “是是是是……” 强盗们连滚带爬的逃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哲看向了小霖:“哎,你不会真下毒了吧?” “怎么可能?”小霖双手抱臂,“对付他们还不必那么麻烦,幻象而已,半个时辰就醒了。” “行啊,小毒后~”一哲指着她,“连我都被你骗了呀!” “那当然咯,不然我怎么叫小毒后呢~”说着,小霖驾着马向前走去。 “喂,等等我。”一哲追了上去。 午时,天气突然变的燥热无比,一路上,连马都变得气喘吁吁。 “这一带怎么这么热啊!”一哲擦着汗抱怨道。 “你可别抱怨了,我都快热死了。”只见,小霖喝着水,用手扇着风,仿佛随时都会蒸发。 忽然,天空暗了下来,仿佛一团乌云飘过。 “那是什么?要下雨了吗?”一哲停下马来,目视前方。 “嗯?”小霖一惊,然而,那片乌云已经散去,“什么呀,你看错了吧。” “哎,小毒后,前面有人家。” “哦,那去看看咯。” “走。”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户村落,下了马,牵着马走。这里庄稼枯萎,民不聊生。 这时,恰好路经一对田野中的父子,老父亲跪在地上,摆弄着庄稼的残渣哭喊着,儿子则在一旁安慰。 “造孽呀!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们啊!”老父亲狠狠捶打着地面,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爹啊,你可别气坏身子啊!”年轻人扶着他。 “种了那么久的粮食全没了,儿啊!”老父亲重重的拍打着儿子的肩膀,直摇头,忽然,气血攻心,一口鲜血涌出口,老父亲仰面倒下! “爹——”儿子立马扶住他,摇晃着他的肩膀,“你不能有事啊!” “村长!”这时,周边的村民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老村长都气病了,我们可怎么办呢!” “庄稼一长出来就被吃掉,一长出来就被吃掉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蝗虫精一天不除,我们做老百姓的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 “蝗虫精?!”一哲一愣,立马和小霖走上前去。 年轻人哭的声嘶力竭:“爹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醒醒啊!” “兄弟,我们能做些什么吗?”一哲蹲下,将手搭在年轻人的肩上。 “是啊,这位大哥,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帮你们!”小霖拍着胸脯说道。 “没用的,没用的……”年轻人将手搭在一哲肩上,摇了摇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天气干燥闷热,就会招惹蝗虫!除非你们能杀了蝗虫精,否则啊,她驱使的蝗虫是不会散的!” 原来刚才看到的乌云是蝗虫群!!!一哲思量着。 “那蝗虫精住在哪!”小霖连忙问道。 “是啊,兄弟,告诉我们吧,我们帮你们除害!”一哲说道。 “就凭你们两个?难哦!”年轻人摇了摇头。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小霖说道,“这位大哥,你就告诉我们吧。” “你们当真要去?”年轻人一脸不可思议。 “是啊,咱两可是最佳除妖搭档。”说着,一哲站起,揽过小霖的肩膀,自豪的在身前比了一个大拇指。 “也罢也罢,那我就告诉你们。”只见,年轻人扶着他的老父亲站了起来,指向了远处,“看到村外那棵大树没有?” “嗯,怎么了?蝗虫精就住那呀?” “那棵参天古木原本是祭祀用的,后来啊,它的树洞里不知什么时候住进去了一只蝗虫精,怎么赶都赶不掉。可能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缘故,化作了人形,凡是靠近古木的人都会被她吃掉!” “原来是这样啊。”一哲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还有,我们这的水源被蝗虫精封印了起来,只有得到树洞中地下塔最底部的九天玄露,庄稼方可获得生机。那地下塔中机关重重,现在你们反悔还来得及,你们啊,还是赶快走吧!”年轻人催促着。 “既然都答应你们要除妖了,哪还有退缩的理由呢!”一哲说着,将手往年轻人肩上一拍。“放心吧,兄弟,这个忙我们帮定了!走了,小毒后!” 只见,他一挥手,走向前去,小霖紧跟其后。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参天古木。这时,树洞中发出一阵咆哮声,两人一惊,一哲立马取下天锁断魂刀,双手拽着铁链,小霖则举起迷心铃,做出防御姿势! “是谁打扰我睡觉!”树洞中爬出蝗虫精,顿时,红光一闪,化作了人形,身后展开了绿色的鳞片和翅膀,额上竖起两根触须。 “果然是蝗虫精。”一哲目光犀利。 “看来又要大干一场了。”小霖淡淡说道。 “嘀嘀咕咕些什么那,信不信我把你两都吃了!”蝗虫精大怒,说着,她展开翅膀,扑了过去。 一哲和小霖见状,立马散开,站到蝗虫精两侧。一哲一个转身,甩出天锁断魂刀,蝗虫精见状立即跳起避开,小霖趁机弯刀袭去,蝗虫精一个仰身,再次避开,顺势向上踢出一脚,小霖双手交叉,用手臂抵挡,忽然一个空中侧旋,稳稳落地。这时,蝗虫精转过身来,举起双手,振动双翅,顿时,天空暗了下来,身后飞来了漫天的蝗虫! “让你们尝尝虫子虫孙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哎,来真的呀你们~”一哲调侃道。 “是嘛,那就试试看那!”蝗虫精疯狂地召唤着成群的蝗虫。 只见,漫天的蝗虫扑向了一哲和小霖。 “看来不简单!”小霖一惊。 “雕虫小技!”说着,一哲掏出了霹雳弹,扔向空中,顿时,“噼里啪啦”的一片,炸死了蝗虫数群,空中弥漫着一股焦味!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太天真了!”蝗虫精继续召唤着成群的蝗虫,这次,蝗虫们改变了阵型,三五成群的绕道而行。 一哲举起天锁断魂刀,在空中甩着,忽然,脸上一阵刺痛,划出一道口子,原来是一只突破防线的蝗虫从他脸颊上划过! “开什么玩笑,我小毒后自出生来就没输给过虫子!”说着,小霖摇响了迷心铃,召唤来无数的巨型蜘蛛,蜘蛛们纷纷扑向了成群的蝗虫。 “小霖,交给你了!”一哲说道。 只见,一哲俯下身,小霖一跃而起,踩着他的背,一个跟斗翻到了蝗虫群上央,忽然,从袖口抽出了亮闪闪的天蚕丝,挥动双手,编制起罗网,突然俯身而下! “看招!” 顿时,蝗虫群被困网中,无处可逃,巨型蜘蛛一跃而起,扑向了蝗虫群…… “什么!”蝗虫精一愣,然而,又露出一抹阴冷的微笑。 看着小霖从天而降,蝗虫精忽然一跃而起,张开了血盆大口…… 一哲一愣:“小霖,危险!” 可惜,为时已晚,蝗虫精伸长了脖子,将小霖一口吞下! “小霖——”一哲大惊,看向蝗虫精怒目圆睁,“你完了!” 说罢,他一个瞬移冲向前去,一拳击向蝗虫精腹部,蝗虫精连连后退,险些吐出来。不久,一哲又冲了过来,一脚踢向她的脖子,将她翻倒在地,接着一脚踩到她身上,举起了天锁断魂刀。 “我刘一哲向来不会杀人,但你不要太过分了!” “吃都吃了,你还想怎样!”蝗虫精看向他。 “那就拿命来吧!”说罢,一哲天锁断魂刀落下。 “等等!”蝗虫精将他喝住,“你就不怕你这一刀下去伤着她了?” 一哲持刀停在半空中:“那你想怎样?” 谁料,蝗虫精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让我再吃了你!” 说罢,她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一个扫堂腿将一哲绊倒,扑了过去! 一哲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两人僵持了好久,眼看她的利齿就要向自己咬来。忽然,一哲向旁边一滚,一脚踢向蝗虫精的腰部,趁机拾起了天锁断魂刀,向她甩去,谁料,正巧被蝗虫精拉住铁链接下。 一哲只是将铁链一拽,连着蝗虫精拉了回来。蝗虫精一阵旋转后,向后出掌,都被一哲一一接下。忽然,一哲将铁链绕过了蝗虫精的脖颈,双手攥着两端。 蝗虫精双手护着脖子,难以喘气:“臭小子……” 一哲趁机一脚踢向蝗虫精膝盖肘后部,迫使她直接跪了下来。接着,一哲收回天锁断魂刀,迅速绕到她身前,用手肘连击她的腹部,一下、两下、三下…… “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终于,蝗虫精被打的不行,捂着腹部俯了下来,直吐酸水,忽然口中绿光一闪,小霖被吐了出来…… 然而,此时一哲像发疯似的猛烈的踩着蝗虫精,什么也阻止不了他! “一哲……”小霖爬起,从身后紧紧抱住一哲,“别打了!一哲,我是小毒后,我是小霖啊!” 一哲停了下来,只见,他喘着粗气,眼眶红润,久久不能平息…… “一哲,我是小霖啊……”说着,一滴泪从她眼中落下。 忽然,一哲猛地回头,一把将小霖拥入怀中! 良久,蝗虫精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趁机展翅飞向了空中。谁料,突然,“嗖——”的一声,蝗虫精只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天锁断魂刀刺透了身躯! “一哲……”小霖吃惊的抬起头,看向他。 一哲用力一拉,收回了天锁断魂刀,只见,蝗虫精的身躯突然变成粉末,灰飞烟灭…… “为什么?你从来不杀人的……” “可她差点杀了你……” “一哲……” “我们走吧,去拿九天玄露。”说着,一哲伸手抹去小霖脸颊上残留的泪水。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参天古木那边,爬进了树洞。 在地下塔的最底部,一个瓶子散发着光芒,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 第二十二章 地下塔 就这样,除去蝗虫精后,一哲跳入了地下塔,小霖紧随落下。 “小毒后!”一哲伸手抱住她的腰,稳稳落下。 “一哲……”小霖看向他,表示不可思议。 一哲只是微微一笑。 不久,他们来到了大门前,只见,大门上浮现了一张九宫格,以及一到九这九个数字。 这时,大门上的神兽头像开口道:“请完成九宫格。” “这是……密码?”小霖看向了一哲。 “我也不知道。”一哲挠着后脑勺,“试一下吧。” 只见,一哲随便输了几个数字,按了“完成”。 结果红光一闪,神兽头像立马开口道:“错误,你还有两次机会。” 接着,一哲又一次输入了数字,按了“完成”。 然而,红光再次闪烁,神兽头像开口道:“错误,你还有一次机会。切记,一旦输错大门就会自动引爆。” “什么!”一哲和小霖一惊。 小霖担忧地看向一哲,一哲则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不久,一哲输起了数字,做到了上下左右斜相加都为十五。 这时,绿光闪烁,一哲和小霖相视一笑。 “四二为肩, 八六为足, 左三右七, 带九屦一, 五居中央。”神兽头像响起,“恭喜过关。” 伴随着,一声轰响,大门打开,一哲和小霖走了进去。 不久,忽逢一条道路,一哲和小霖没走几步,忽然,不慎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只听,“嗖——”的一声,前方射来一支利箭,一哲一惊,立马侧过身,用两根手指夹住利箭! 谁料,接着,又数十支利箭袭来。一哲和小霖两人连忙进入状态,忽而仰身,忽而侧身,都一一避开,在箭雨中穿梭。 忽然,一哲注意到了两旁距离逐渐减小,向内移动的石壁:“小霖,我们得快点通过!” 说罢,一哲一手拉过了小霖,一手甩动着天锁断魂刀,击打着利箭。接着,他双手盘着铁链,将小霖层层包裹起来,做成一个防护罩,用力一推,将她连着天锁断魂刀一起推向了道路对岸! “一哲!”小霖还没回过神就被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她支撑起身体,看向一哲,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只见,一哲一个箭步上前,快速通过道路,中途又不慎踩到几块松动的地砖,箭雨越来越密,从四面八方射来!一哲在箭雨中穿梭着,忽然一个仰身,避开一支快箭,接着,身体腾空而起,一阵侧旋,又避开数支……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地上一个前滚翻抵达对岸,只听身后“咚”的一声,两边的石壁碰撞在一起!此时,小霖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只见,一哲双手中各握着一把利箭,嘴里还叼了一支,稳稳落地,将箭扔下。 “我们走吧。”一哲揽过小霖的肩膀,向前走去。 不久,他们终于见到了楼梯,一层一层缓缓而下。然而,这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甚是吓人。一哲走在前面,小霖紧跟其后。 “一哲,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每一层都一样啊?” “怎么可能,没准是台阶数不一样呢?” 不知不觉,又来到一扇大门前。这一次,大门上的神兽头像开口道:“刚才你们一共经过了三百八十一盏烛火,且每层楼的烛火数不等,共计七层楼,请问每一层楼各有几盏烛火?” “什么!”小霖大惊,“这怎么会知道呢!一哲,我们再回去数一遍吧。” 说着,小霖就拉着一哲的手臂想要往回走,谁料,忽然从天而降一扇铁门,挡住了去路! “既已走过就没有回头路。”神兽头像再次开口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示,每一层楼的烛火数都是上一层楼烛火数的一半。” 听到这儿,一哲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不久,他脱口而出:“第七层三盏,第六层六盏,第五层十二盏,第四层二十四盏,第三层四十八盏,第二层九十六盏,第一层一百九十二盏。” 忽然,绿光闪烁。“恭喜过关。”神兽头像开口道,“轰”的一声,大门再次打开。 只见,他们进入了一间密室,一个红衣服的白发女子披着长发,盘坐在中央,双目紧闭。这时,空中突然降下一张巨大的白布,接着,空中浮现出一排金色的文字:“此塔的建设者学识颇高,可谓是学富五车,又精通药材,欲想过此关,请先在布上默下《本草纲目》。” “《本草纲目》!这座塔的建设者可真想得周到,没点学问还真不让过关。”这次,一哲可犯了愁,挠着后脑勺皱起眉来,“谁让我不爱读书呢。” “这次换我吧。我爹生前一直让我背诵各种书籍,让我试试吧。” “好,这次就看你了。”说着,一哲走向了那个红衣女子,从她身前拿过笔和墨,转过身,“小毒后,给你。” “嗯……诶,一哲,你身后!”忽然,小霖惊叫起来。 只见,那个红衣女子突然睁开眼,一双白瞳甚是吓人,不知哪来的风迎面吹来,吹散了她的白发,她呲牙咧嘴的举起了双手,露出红色的长指甲! 一哲一回头,大惊:“我去!” 红衣女子张牙舞爪的扑向了一哲,一哲立马将笔砚扔给了小霖,转身避开,他甩出了天锁断魂刀,缠住了红衣女子的脖子,两人僵持不下。 “快啊,这里交给我!”一哲喊道。 “嗯。”小霖一点头,连忙来到白布前,一跃而起,挥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红衣女子突然挣脱了铁链的束缚,伸爪向一哲袭去,一哲挥着天锁断魂刀步步后退,那红衣女子的两条手臂仿佛刀枪不入一般,怎么都伤不了她!忽然,红衣女子一跃而起,扑向了一哲,一哲一个后仰上踢,正中其腹部,将红衣女子直接撂倒在地。谁料,红衣女子不知疲惫一般,一骨碌起身,猛地转过头,面目狰狞。一哲趁机掏出蝴蝶镖,射了出去,正中红衣女子的肩部和膝盖,然而,红衣女子丝毫不知疼痛,只见她大吼一声,用内力将蝴蝶镖逼了出来,弹了回去,一哲立马腾空跃起,旋转避开。红衣女子一甩头发,步步紧逼…… 小霖那边,她奋笔疾书地写着。然而,当她写满一张白布后,上面的文字即刻消失,丝毫没有检查的时间。她一愣,不禁暗想道:看来是动真格了,我就算是编也得编完啊…… 这时,一只利爪突然从身后袭来,打落了小霖左手的砚台,“叮当”一声,迷心铃被抓落在地! “啊!”小霖捂着左手上的伤口,转过身来。 只见,一双白瞳迎面而来,那个红衣女子青面獠牙,龇牙咧嘴得咆哮着,说是迟,那时快,她的身后飞来了一条天锁断魂刀,缠住了脖子,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小霖…… “快写啊,别分心,这里交给我!”一哲双手拽着天锁断魂刀。 “哦哦,好。”说罢,小霖立马捡起了地上的迷心铃向上一抛,叼在嘴中,又一个扫堂腿划过,挑起了砚台,握在手中。一转身,腾空跃起,再次在白布上奋笔疾书起来。 一哲一用力,拽着红衣女子,拉了回来,红衣女子双手护着脖子,忽然两腿向上一蹬,夹住了一哲颈部。一哲放开天锁断魂刀,双手握住她的两腿,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好久。忽然,红衣女子将腿向下一按,直接将一哲整个人仰面翻倒在地!红衣女子趁机站起,解下了围在脖子上的铁链,伸出双爪,冲向了一哲。一哲连忙滚开,红衣女子扑了个空,在地上抓出了一个窟窿。只见,一哲盘旋着两条腿,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眼看着红衣女子又扑向了小霖,一哲连忙抱住红衣女子的腰部,将她高高举起,红衣女子的四肢不停地挣扎着…… 与此同时,小霖一边背着,一边龙飞凤舞的写着。然而,手中砚台里的墨水越来越少,眼看就要不够,小霖立马扔下砚台,用毛笔蘸着左手背上的血迹接着写。 一哲那边,忽然,红衣女子挣脱束缚,俯身而下,双爪扣住了一哲的肩膀,直接扣进了肉中。一哲只觉肩上一阵剧痛,接着,一股深色的暖流浸湿了衣服,他一皱眉,伸手握住红衣女子的手臂将她拽了下来扔出去。“嘭”的一声,红衣女子猛烈地撞在了石壁上! 几番争斗后,一哲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半蹲在地,单手支撑着地面,而小霖也是写的大汗淋漓,眼看就要写完。可红衣女子依旧不知疲倦一样,从地上爬起,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小霖! “别动她!”一哲一个瞬移来到红衣女子面前,扫堂腿将她绊倒,此刻,显然已经很疲惫了。 谁料,红衣女子又一次站起,扑向了小霖! “不要啊!”一哲伸手却抓了个空。 小霖奋笔疾书,写下了最后的几笔,突然转过身,将毛笔扔向了红衣女子,正中其面部,接着,踩着她的脑袋,一个跟头跃下。 顿时,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良久,红衣女子化作了一摊粉末,渐渐散去…… “小霖……”一哲支撑着站了起来。 “一哲!”小霖从嘴中取下迷心铃,连忙跑过去,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这时,空中又浮现了一排金色的文字:“恭喜过关。” 只听见,“轰”的一声,石壁上的石门突然升起,密室打开。他两走了进去,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十指紧紧相扣。 “哎,你真的不要紧吗?”小霖担心极了。 “没事,这点小伤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哲淡淡说道。 忽然,在转角处碰见了一个席地而坐的老伯。 “哇!”小霖显然被吓了一跳,“你是人是鬼啊!” “老夫当然是人。”说着,那个老伯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他满脸的褶皱甚是吓人。只见,他抬起头,看向了身后的大门:“想要过这扇门,不妨跟老夫赌上一把。” “赌什么?”一哲将小霖拦在身后。 “就赌比大小。”说着,老伯从衣服中掏出一个杯子以及三个骰子,“你们赢了,老夫就放你们走并送你们一样宝物;老夫赢了,就留下你们的命!” “什么!”一哲和小霖一惊。 “怎么,玩不起了?”老伯嘴角上扬。 “好吧,我们跟你赌。”一哲一皱眉。 “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先开始,就比谁摇的骰子小。”说着,老伯将杯子和骰子让给了一哲。 一哲伸手接过,率先摇了起来,不久,将杯子往地上一扣,揭开。 “三点,不错,不过你没有机会了。”老伯微微一笑。 说着,他接过杯子和骰子摇了起来,忽然扣向地面,揭开,只见,是三个骰子竖着叠在了一起。 “哈哈!一点,你输了。”老伯笑道。 然而,一哲却不屑一顾,双手抱臂:“如果说我能比你的还小呢?” “喂,你疯啦!”小霖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还要跟他赌啊!” “吼吼,如果你能赢,这扇门自然就让你们过去。”老伯笑道。 “好啊,那就试试啊~”一哲接过杯子和骰子再次摇了起来,看到这儿,小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哲将杯子扣在地上,缓缓揭开,只见,杯中只剩下一摊白色的粉末,随风散去。 “零点。”一哲微微一笑,“怎么样啊,老伯?” “你……你耍赖!”老伯不服。 “你事先又没规定不可以用内力将骰子震碎。让路吧。” “对啊,谁让你定的规矩不严谨呢!”小霖接着说道。 “唉……老夫愿赌服输。”老伯一声叹气,摇了摇头,将拐杖往地上一扣,大门冉冉升起。 就这样,一哲和小霖又进入了一个密室。一进门就是一阵烟雾扑面而来,这次房间中央竟是一个大浴场,浴池里面泡着一个绝色美女,饮着酒。周边的侍奉的婢女也穿的很少,很是暴露。 一哲直接看傻了眼,小霖连忙跳起捂住他的眼睛。 “喂,别看啊,别看!刘一哲!” 这时,那个绝色美女突然放下酒坛,抽过婢女手中捧着的衣服扔向空中,盖了下来,当她披着半湿的衣服从浴池走出来时,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绝妙至极。她渐渐走向座位,缓缓坐下,从果盘中拾起一颗葡萄,婢女们为她扇着芭蕉叶。 “来都来了,就过来坐一会儿吧。”只见那个绝色美女忽然开口道。 “让你别看你还看,刘一哲!”看着一哲馋涎三尺的样子,小霖气极了。 “哼哼哼。”那个女子捂着嘴轻笑起来,“没关系的,过来坐吧。” 看到一哲迈出的那一步,小霖直接揪过他的耳朵:“花心鬼……” “喂喂喂喂,别闹。”一哲求饶道,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还想不想要九天玄露了。” “你……”小霖不服的指着他,“一会儿找你算账!” 说着,她气呼呼的站在了一边。 只见,一哲笑嘻嘻的来到那个女子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拾起一颗葡萄扔入嘴中:“美女,怎么称呼?” “哼哼哼。”那个女子再次捂嘴浅笑道,“小帅哥,看你的样子还不到弱冠之年吧。怎么那么会说话啊?”说着,那个女子将头凑过去,伸手撩了一下一哲的下巴,“来我这儿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你呢?” 只觉扑面而来的热气中一阵芬芳,望着那个女子湿漉漉的头发,以及隐约可见的胸部,一哲尴尬一笑:“美女姐姐觉得呢?” “刘一哲!”小霖气得直跺脚,忽然,被一群婢女推着走了过去,“喂,你们干嘛!放开我!” 就这样,小霖也坐到了那个女子身边,她却将头一扭,不想去看。 “依我看,你们也是来拿九天玄露的。”那个女子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你怎么知道……”小霖一开口,就被一哲扑过去捂住了嘴。 “看来没错了。”女子转过身,“这样吧,我们各问对方三个问题,看谁把对方难住了就算谁赢了。” “美女姐姐可要想清楚了。”一哲也从凳子上站起,“这世上还没几个谜题可以难倒我刘一哲。” “好啊,那就请听题吧。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听到这儿,一哲单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不久他释怀一笑,在地上打起了草稿。 不久,那个女子竟然一把揪过了一哲,大惊:“还以为你会代半天数字!你……你怎么做到的!” “一哲!”小霖大惊。 “美女姐姐。”谁料,一哲松开了那个女子的手,微微一笑,在地上用树枝比划着式子,“是这样的,这道题我们可以这么解,首先,假设大僧甲人,小僧乙人,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式子:甲加乙等于一百人,以及三倍的甲加三分之一倍的乙等于一百个馒头,解得大僧二十五人,小僧七十五人。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听到这儿,那个女子愣了很久,夸赞道:“像你那么灵光的脑子还真是少见。那么,请听第二题,有一天一群捕快追着一名逃犯,逃犯跑进了转弯口,捕快赶到时当场有四名嫌疑人,第一个在吃饭,第二个在举重,第三个在读书,第四个在唱歌,请问,犯人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 “喂,你这问题和题干无关吧?”小霖开口道。 “题目没有问题,请作答。”那个女子淡淡说道。 一番沉思后,一哲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是在举重的那个人。你想啊,被捕快追了那么久,你会那么淡定的坐下来吃饭、看书、唱歌吗?唯一的可能就是,用健身来掩饰身上的汗水。我说的没错吧?” “看来今日我要败倒在小帅哥脚下啊。”那个女子再次夸赞道,“那么第三题,我来出一则对联,你来接。听好了,‘士农工(宫)商角徴羽’,下联?” 好一个同音不同字,一语双关!一哲暗想到,然而,对于不爱阅读诗书文集的他而言,这的确有点儿犯难。只见,他单手托着下巴,在小霖面前来回踱步…… “小帅哥,认输吧,这道题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谁说我没答案了。”一哲突然抬起头,脱口而出,“寒热温凉(良)恭俭让。” 这一句听得小霖赞不绝口,而那个女子也愣了半天,良久,她拍着手开口道:“厉害,小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换小帅哥你了。” “好啊,出题是吧~嗯……这个好说!”只见一哲打了一个响指,走向了浴池边,忽然转身:“我就问你这个水池里的水有多深?” “这……”那个女子一皱眉。 “看来是不知道了。” “难不成你知道?” “当然,我也不知道。”一哲嘴角微微上扬。 “你……你耍赖!”女子不服。 “又没规定题目一定要有答案。”一哲摊了摊手掌。 “好,第一题算我输了,请继续你的第二题。”那个女子伸手示意到。 “嗯,出个简单一点的吧。从前有个老伯带着一只羊、一只狼、以及一棵白菜过河。已知把它们单独留在岸上,必然会发生狼吃羊,或者羊吃白菜的现象。那么,请问他一次只能运一个的情况下需要运几次才可以将它们都运到对岸。” “这……不算不算!”女子挥着手不服,“你出的都是什么题啊,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好不好!”一哲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告诉你吧,是七次。” “七次?!为什么!”女子大惊。 “你想啊,狼是不是不吃白菜?你把狼和白菜单独留在岸上自然没事。那么先把羊运到对岸,留下狼和菜;再空手回来;然后将菜带到对岸,留下狼;接着将羊带回来,留下菜;再将狼带到对岸,留下狼和菜;回来接走羊,再回对岸。这样数数,是不是七次?”一哲两手一摊。 “你……哼。”那个女子不屑一顾,“哪有老百姓养狼的道理。” “好好好,那我出一个切实际一点的。嗯……”只见,一哲再次单手托着下巴,在浴池边来回踱步,忽然抬头,看向了小霖,顿时灵光一线,打了一个响指,“有了!从前有户大户人家,这户人家的老爷呢为了提防下人在饭菜里下毒准备了银针,每一次吃饭都往饭菜中测一测,看看有没有毒。一天,下人为他准备了他最爱的螃蟹和柿饼,他用银针测得饭菜中没有下毒,但是,那顿饭之后他还是中毒了。请问,是为什么?” “难道是碗筷上有毒?” “不对。”一哲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只见,一哲向小霖打了个响指:“小毒后,你告诉她吧。” “饭菜本身无毒。”小霖站了起来,走过来,“不过呢,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食物也不例外。这螃蟹和柿子本身就是相克的食物,这位老爷啊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正确。”一哲走上前揽过小霖的肩膀,看向那个女子,一伸手,“交出来吧,九天玄露。” “哼。”女子微微一笑,“想不到还是小帅哥更胜一筹啊。”说着,她来到浴池边施起法来,顿时,池水迅速下降,不久,便流干了,露出了一条地下通道,她转身看向一哲和小霖,“就是这儿了,你们自己下去取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一哲行礼道。 说罢,一哲和小霖走下了台阶。不久,那群姑娘化作粉末,消散不见……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地下塔最底层,房间中央一个瓶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九天玄露!”一哲和小霖大喜,连忙跑了过去。 谁料,在刚拿起瓶子的一霎那,忽然,整个房间振动起来,碎石纷纷落下。只见,不远处的墙壁上一扇石门缓缓升起,光线透了进来。 “这里要塌了,快!” 一哲喊道,一边护着瓶子,一边护着小霖,跑向了出口…… 不久,他们爬出树洞,回到地面上,他们返回了村落,将九天玄露交于村长,村长感激不尽。 “谢谢少侠,谢谢少侠!”村长连忙跪下叩头。 他的儿子以及其余村民们紧跟其后。 “喂喂喂,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一哲和小霖一时慌了神,连忙扶起村长,其余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村落的人来到了参天古木前,重新摆起了祭台,村长双手捧着九天玄露,将它摆于桌上,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什么,只见,九天玄露青光一闪,消散不见。良久,他抬头看向了天空,顿时,空中飘来了一片乌云,紧接着雷声滚滚,下起了倾盆大雨! “太好了,下雨了,下雨了!”村民们仰着头,淋着雨,高兴万分,村长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元宝在雨中抖落着身上的雨水。一哲和小霖看到这一幕,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 第二十三章 媚娘 云霄中,玄墨、诺云以及镜月正御剑追逐着那团黑雾,不久,就追到了凡间,那团黑雾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叔父,现在怎么办?”诺云背着伏羲琴,看向玄墨,镜月也走上前。 “不慌。”说着,玄墨掏出了一个圆盘,放在手中。 “这是……”诺云一愣。 “追踪仪。我的结拜大哥,你的父亲李鸿晨的遗物。”说着,他念着咒语,施起法来,不久,圆盘就指明了方向,玄墨不禁一愣,“梨花阁!” “梨花阁?那是何地?”诺云和镜月同时一愣。 “传说那是一个收集各种宝物的高楼,里面住着许多女妖,妖王的名字叫媚娘,最擅长用琴音蛊惑人心。数年前,我因执行任务去过一次。” 就这样,玄墨的思绪飘回了数年前。 当年,玄墨与师妹若诗涵,以及师弟于畅、邢风一同下山历练。由于玄飞长老要炼丹药,掌门给他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夺取妖王媚娘的赤壁玉。 那夜子时,他们刚走到梨花阁楼下,楼上就传来了绝美的琵琶声。玄墨一听不对,立马封住了自己的听觉,刚抬头就见诗涵和于畅、邢风双眼无神,直愣愣的走向高楼。 “诗涵!”玄墨立马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继而,一个瞬移,来到于畅、邢风面前,将他们拦下,“于畅、邢风,醒醒!” 然而,他们仿佛不认识玄墨一般,于畅一掌向玄墨打来,玄墨立马用手掌抵挡,接着,另一只手又是一掌向玄墨打来,玄墨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一旋,将它背到他身后,抑制住。就在这时,邢风突然扫堂腿划过,玄墨推开于畅,一跃而起避开,伸腿将他绊住。 忽然,身后寒光一闪,只见,诗涵持剑而来,玄墨伸出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她的利剑,轻轻一弹,将她弹了回去。这时,于畅、邢风又一次向他发动攻击,两人一转身拔出剑,冲了过来。无奈,玄墨只好也拔出利剑,“匡”的一声,他挡下了于畅和邢风的攻击,将剑向上一挑,挥开了他两。 看着他两连连后退,玄墨一惊,连忙一个跟斗翻了过去,将他们接下,接着封住了他们的听觉。不久,他们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大师兄……”他两转过身来,玄墨微微一点头。 这时,诗涵旋转着身体,再次持剑袭来,玄墨举剑抵挡,顿时,诗涵的剑头在他的剑身上蹭出了万丈火花,玄墨一用力,将她挡开。她的身子向后一仰,飞了出去,玄墨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她顺势摔入了他的怀中,他紧紧抱着她,缓缓向后退,稳稳落地。 谁料,脚跟刚着地,她又一掌向玄墨袭来,玄墨连忙伸手抵挡,向下一按,压制住她的左手:“诗涵,醒醒!” 忽然,她将手一旋,将玄墨挥开,玄墨一转身来到她的身后,迅速封住了她的听觉。她向后一倒,玄墨立马扶住她。 “皓轩师兄……”终于,诗涵也恢复了神智。 这时,楼上落下一群半拂面纱的妖女,一个个手中抱着琵琶,将他们团团围住,缓缓拨动起琵琶弦,绕着他们转动起来。由于被封住听觉的原因,他们丝毫没有受这些魔音的干扰。然而,显然她们的琵琶声中融入了心法,空气中隐约可见发散出来的音波,忽然,她们抱着琵琶一转身弹出一个重音,顿时,光波从四面八方由外而内 射来! 他们四个一跃而起,旋转起身,避开攻击,光波从四周碰撞到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只见,他们在空中使出了混沌剑阵,分别从东南西北四方俯冲而下。 那些妖女见状纷纷布起阵来,由大圆散成了几个小群,跟他们打斗起来。由于被封住了听觉,丝毫不用担心再被琵琶声迷住心智。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她们的妖王终于现身,同样是用丝绸半遮着面,只见她从楼上落下,身前腾空摆着一架古琴,稳稳落地。其余妖女见状纷纷向后退去。妖女疯狂地拨动着琴弦,顿时,无数的光波向他们袭来,玄墨和于畅、刑风挥剑挡开。 忽然,玄墨向诗涵使了个眼色,她微微一点头,收起剑,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引来了不少冰蝴蝶。冰蝴蝶纷纷飞向四周的琵琶,用尖锐的翅膀划破了琵琶弦!诗涵的修为不高,这一招漫天玉蝶是玄墨特地为她设计的。妖王也不甘示弱,双手向前一推琴弦,发出一个重音,击碎了所有的冰蝴蝶。不久,空气中弥漫着的两股内力忽然向碰,产生的振波向四周辐散而去,击倒了一片妖女!于畅、刑风举起手来,做出了防御状。眼看诗涵就要坚持不下来,她的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水,玄墨连忙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揽下诗涵,一手挥舞着利剑,为她挡开迎面而来的光波,突然一挥,一道剑气向妖王袭去!妖王一惊,连忙将古琴向玄墨推来抵挡,顿时,古琴被击得粉碎,一口咸湿从妖王口中涌出…… “大王!”女妖们一拥而上,扶住妖王。 玄墨趁机解开了诗涵以及自己被封的听觉,走上前去,用剑指着妖王:“媚娘,交出来吧,赤壁玉。” “哼,算你狠!”只见她伸出手,红光一闪,变出一块宝玉,抛向玄墨,他伸手接过。 接着,妖王和小妖们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不见…… 转眼今日。 “今日媚娘又抢走了女娲石是何居心?”镜月上前一步,“难道也是为了上古密卷?” “是不是为了上古密卷我不知道。”玄墨开口道,“不过,不论如何我们都得尽快夺回女娲石。” 说着,三人向着追踪仪指的方向而去…… 而在另一边,一哲和小霖正赶往无锡。忽逢一条湖,一哲下马来到湖边,取出水袋灌水。 这时,“吁——”的一声,马突然受惊立起,小霖一愣,湖中窜出一个带着面具的壮汉,手握长戟,一跃而起! 壮汉忽然挥动长戟,一阵刀风袭来。一哲一惊,连忙取出蝴蝶镖射了出去,“哐当”一声挡开,接着,一转身取下天锁断魂刀,甩了出去。谁料,壮汉旋转着,用长戟卷着铁链,一路向前,到一定距离后,忽然立定,一戟向一哲刺去。一哲见状立马一个仰身,从他身边滑过,顺势收过天锁断魂刀。小霖见状,立即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来到那个壮汉面前,跟他过起招来。壮汉长戟空中划过,小霖俯腰避开,壮汉再次挥动长戟,小霖两手一撑地,连着几个后翻避开。一哲趁机甩出了天锁断魂刀,缠住了壮汉的一条腿,壮汉一低头。 “小霖,趁现在!”一哲一声令下。 小霖站稳后,连忙举起手,摇动迷心铃。然而,迷阵刚产生,那个壮汉就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只见,他轻轻一吹,迷阵散去! 看到这一幕,小霖目瞪口呆。壮汉一跺脚,震开了铁链,一挥长戟,一道刀风向小霖而去!小霖一惊,一哲连忙一跃而起,挡在她的身前…… “一哲!” 顿时,一口鲜血从一哲口中涌出!壮汉步步逼近,一哲连忙扔出霹雳弹,顿时,烟雾四起。 “走!” 当壮汉挥去烟雾之时,一哲和小霖早已逃之夭夭。然而,不远处却掉落了一个袋子。壮汉走上前,将它拾起,歪着脑袋,一脸狐疑。 “驾!驾!”小霖和一哲骑着同一匹马,一路飞驰,小霖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一哲,“一哲,坚持住啊!” 一哲吃力地伏在小霖肩上,忽然,再次涌出一口鲜血,从马背上落了下去! “一哲!”小霖连忙拉住马,跳了下来,赶过去,将他扶起,猛烈地摇晃着,哭的梨花带雨,“一哲,你不能有事,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你不能有事啊,一哲!” “小霖……”一哲吃力地睁开眼,“我不能食言……” “一哲!”小霖一把抱住他,“是啊,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糟了,乾坤袋……”一哲突然一摸腰间,发现空空如也。 “是弄丢了吗?”小霖放开他,看向他的眼睛。 “一定是刚才打斗时落下了……”说着,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抹嘴角血迹,踉跄地向回走去。 “刘一哲!”小霖在后面叫住他,“你不要命啦,我们才从那人手里逃脱!” “可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哲突然回头,“万一是楚冰霜的人呢?我们已经有五大神器了,乾坤袋没了就一切都完了!”说着,又转过了身。 “那你知不知道你回去意味着什么!”小霖再次将他喝住,冲上前去,单手扣住他的肩膀,“刘一哲,万一你被他们抓了,被套出了口诀,那我们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别管我!”一哲挥开她,“你走,走啊!不要再跟着我!”说着,一哲径直向前走去。 “刘一哲!” “你不要……” 然而,一哲刚回头,就是迎面而来的一把粉末! “罗小霖,你……”一哲忽然伏下,摔倒在地。 小霖走上前:“是瞌睡粉,一个时辰后你就能醒了。一哲,睡一会儿吧,一切交给我。” “小霖……”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一哲闭上了眼…… 不久,小霖回到了原地。 壮汉放下乾坤袋一惊:“你还敢回来?” “交出乾坤袋!” “哦?原来这就是可以装纳一切的乾坤袋?” “少废话,想要乾坤袋先过我罗小霖这一关!” 说罢,她拔出了弯刀,冲上前去…… 至于诺云和镜月那边,他两随玄墨找到了梨花阁。 “这里就是梨花阁了吧。”诺云开口道。 “怎么一个妖女都没有?”镜月表示不解。 “这或许是好事。”玄墨淡淡说道,“总之小心行事。” “嗯。” 说罢,他们走进了梨花阁,然而,不久,一处塌陷的地面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跳过去吧。”诺云道。 “不行,太远了。”玄墨阻止道,说着,他缓缓上前审视着什么,突然发现一块松动的地砖,用脚一踩,顿时,一块长石板伸了出来,直通对岸。 “机关!”诺云和镜月一惊。 诺云抬起头:“叔父,难道非要有一个人站在这块地砖上才行?” “看来非如此不可了。”说着,玄墨缓缓起身,踩住了地砖,“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着。诺云,伏羲琴给我,切不可再让伏羲琴落入奸人之手。” “叔父……” “去吧,诺云。叔父会好好的。” “嗯。”说着,诺云将伏羲琴交给了玄墨。 就这样,玄墨踩着地砖,诺云和镜月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白光一闪,一群丝绸半遮面的妖女站在眼前,手中抱着琵琶。诺云和镜月纷纷拔出剑来,随时作战。 “闯梨花阁者,死!” “大胆小妖,还不速速让开!”说罢,镜月一跃而起,率先冲了上去。 “高姑娘!”诺云也一个箭步上前。 话音刚落,妖女们就手抱琵琶弹奏起来,“当——”的一声,音波袭来。诺云和镜月,一个守,一个攻,配合的十分默契。镜月挥着利剑一路披荆斩棘,忽然将剑一甩,挥出一道红色的剑气,妖女们一跃而去,避开攻击。诺云则在后面,背对着镜月舞剑,为她挡开身后的攻击。 谁料,她们越弹越快,魔音漫天,可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渐渐地,镜月的耳朵有些吃不消了,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闭上眼捂起了耳朵,开始有些神志不清,被逼到了窗边。 “高姑娘,封住听觉!”诺云喝道,说着,先封起了自己的听觉,接着,推开了面前的妖女,一个转身来到镜月身边,帮她封住听觉。 不久,镜月平静了下来,忽的睁开眼,腾空而起,两脚踢开面前的两个妖女。这时,妖女们开始布阵,抱着琵琶,绕着诺云和镜月转了起来。这时,远处的一道铁栅栏忽然降下,那是通往妖王媚娘寝室的唯一通道!诺云和镜月背对着背,提高了警惕。 虽然封住了听觉,但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忽然,两人冲上前去,一个使出了昆仑剑法,一个使出了峨眉剑法,一个站外围,一个站内侧,两人像往常一样舞起了双人剑。顿时,青红两股剑气在空中回荡着。忽然,镜月俯下身,扫堂腿划过,顺势挥出一道红色的剑气,诺云从她身后一跃而起,一道青色的剑气劈下。只见,青红两道剑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袭向了妖女,妖女们一惊,纷纷被震退! 眼看铁栅栏就要合上,然而,妖女们还在源源不断的靠近! “诺云,快走!”镜月忽然拽过诺云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甩向了铁栅栏。 “高姑娘!”诺云一惊,摔向了铁栅栏对面。 “匡”的一声,铁栅栏落下,诺云连忙扑了过去,抓住铁栅栏:“高姑娘!” 当诺云正想劈开铁栅栏时,镜月的眼神却十分坚定,只见,她拽过一个妖女,将剑架在她脖子上:“快走!” 诺云默读着她的唇语,一点头,转身离去。 镜月斩杀掉面前的妖女,将她推向前去…… 不久,诺云解开了听觉,来到了最顶层,也就是媚娘的寝室。刚进门就见媚娘盘坐在床前,面前摆了一架古琴。 “你就是媚娘!” “哟,哪来的小俊哥?” “交出女娲石!” 说罢,诺云立刻持剑上前。只见,媚娘开始拨动琴弦,顿时,魔音缭绕,回荡着整个屋子。她疯狂地拨动着琴弦,射出的震波宛如一把把锋利的银色刀刃,向诺云迎面而去。诺云毫不畏惧,忽而转身,忽而跃起,忽而后仰,挥剑挡开迎面而来的音波。那些音波撞了上来,有的弹开,有的击得粉碎,尖利的碎片纷纷从周边散去。忽然,诺云立定下来,目光凌厉。只见,他舞着剑,接着一个侧身旋转,腾空而起,顿时,青光万丈,“吼——”的一声,伴随着两条咆哮着、盘旋着的青龙,旋转着冲向了媚娘! “飞龙在天!沈皓轩的徒弟!”媚娘一惊,连忙将古琴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击的粉碎! 谁料,就在那一霎那,一阵烟雾散开,诺云从空中落下,连忙捂住口鼻,心想:不好,是迷烟!可惜为时已晚,不久,诺云便浑身乏力,一阵头晕目眩,连持剑的右手都变的沉重起来,他蹲了下来,用剑支撑着地面…… 与此同时,妖女们步步逼近,直至把镜月逼到了墙角。 “想不到这琵琶阵那么厉害!”只见,镜月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了!镜花水月!” 说罢,她使出了玲珑师太特地为她设计的绝技,面对镜月幻影一般的剑法,妖女们慌了神…… 媚娘缓缓走上前,从身后轻轻将手拂过他的肩:“怎么样啊?姐姐的迷香不错吧?看你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沈皓轩当年的英姿呢。” “走开!”诺云奋力举起剑,挥了过去,却不幸挥了个空。 只见,媚娘将手搭在诺云的右手上,轻轻摁下,“哐当”一声,利剑落地。 媚娘一把抓起诺云的下颚,将他的头抬起:“长得可真俊。小子,知道媚娘我最喜欢什么吗?那就是男人的阳气,我已经好久都没吸了!” 说罢,她将诺云轻轻一推,推倒在床边,伸出手掌,放置于诺云面部上方,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阳气…… 与此同时,玄墨盘坐在那块地砖上打坐,忽然感到一丝不安,屈指一算,大惊失色:不好,诺云! 他立马施起法来…… 诺云那边,此时,他已经很疲惫了,吃力的闭上了眼,忽然耳边传来:“诺云,醒醒!屏气凝神!” “千里传音!叔父!”他猛地睁开双眼,双手紧紧握住床榻,忽然,一掌打向媚娘,正中其腹部,接着,他迅速翻身避开。 “啊!”媚娘捂着腹部,连连后退,“臭小子,哪跑!” 只见,诺云连忙打落一旁的洗脸盆,洗了把脸。 媚娘一掌袭去,诺云忽的转身,握住了她的手臂,猛地一用力,直接将媚娘抛向空中,一阵旋转。诺云趁机一个下滑,滑落至他的佩剑旁,用脚一勾,将它挑了过来,握在手中,一跃而起。媚娘一个侧弓步,稳稳落地。然而,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诺云将剑指向了她。 “交出女娲石!”诺云厉声喝道。 “哼哼。”媚娘微微一笑,“想不到连说话的口气都和沈皓轩那么像。也罢,还给你!”说着,她伸手变出女娲石,将它抛给了诺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的,“要杀便杀吧!” 诺云伸手接住女娲石,收回了剑:“你走吧,我不杀你。” “你说什么?”媚娘一脸不可思议。 然而,诺云已经转身离去。 不久,诺云来到镜月那边,用剑劈开了铁栅栏,镜月刚好斩杀完妖女。 “高姑娘!” 镜月一抬头:“诺云!” 两人飞奔向对方,紧紧抱在一起。 就这样,诺云和镜月往回走,找到了玄墨汇合,三人一同走出塔去。玄墨将手搭在诺云肩上,夕阳下,三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诺云,这次干得漂亮。” “哪里,要不是叔父的千里传音,诺云恐怕已经惨遭毒手了。” 忽然,镜月把目光瞥向一旁:“诶,那不是刘一哲的宠物猪吗!” 玄墨和诺云看了过去,只见,元宝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 诺云立马蹲下审视,抚摸着元宝,然而,元宝却兜着圈儿,“哼哧哼哧”的叫着。 “它大概想让我们跟它走。”诺云站了起来。 只见,元宝“哼哧哼哧”的跑向了远方,诺云等人立马追了过去。 不久,他们来到一片森林里,不远处趴着一个人,身影很是熟悉。元宝跑上前,在他身边蹭着。 “一哲兄!”诺云一愣,连忙上前。镜月和玄墨紧跟其后。 诺云将那人翻了过来,一把脉。 “他怎么样了?”镜月问道。 “伤及肺腑,看伤势应该是五毒派的武功!” “难道又是楚冰霜的人……” “此人就是刘一哲?”玄墨问道。 “正是。啊,叔父!” 只见,玄墨忽然从一哲背后输入一道真气:“放心吧,叔父不会杀他的。” 良久,一哲吃力的睁开眼,猛烈的咳嗽着。 “一哲兄!”诺云立马将他扶住。 “臭小子,你醒啦?”镜月也关切道。 “小霖……快救小霖……”说着,一哲又昏了过去。 “罗姑娘也在?她没和你在一起吗?哎,一哲兄!”然而,无论诺云怎么摇,一哲始终没有醒来。 “他伤得太重了,还是先找一家客栈将他安顿下来再说。”玄墨说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说着,诺云扶着一哲起身。 以此同时,在一个黑暗无比的狭小空间内,小霖被绑在木架上,浑身是鞭痕,血迹顺着她的手指淌到地上。 那个壮汉手中握着皮鞭,粗暴地抓起了小霖的下颚:“乾坤袋的口诀是什么?刘一哲在哪儿?” “你休想知道!呸!”说罢,一口唾沫吐向了壮汉。 “嘴还真够硬的!” “啊!” 壮汉一拳打向了小霖的腹部,顿时,一口鲜血从她口中涌出! “我让你嘴硬。”说罢,壮汉转身举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步步逼近。 “你想怎样!”小霖一慌。 “怎样?很快,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就要没有了!”说罢,他举起滚烫的烙铁,印在了小霖左脸。 “啊——”顿时,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回荡着整间屋子。 ------------ 第二十四章 移魂大法 “小霖!”夜晚,一哲突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一家客栈内,连忙翻下床,穿上靴子。 “一哲兄,你醒了?”诺云恰好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然而,刚将碗放下,一哲就闯出门去,诺言连忙拉住他,“诶,不行,叔父说你伤得很重……” 一哲甩开他:“来不及了,我要赶紧去救小霖,说不定她已经落入楚冰霜的毒手了!” “真的是五毒派……我帮你。”说着,诺云将手搭在一哲肩上,“伤你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戴着一个兽面面具,擅长用长戟。” “是极地兽王——孤狼!” “那人就是孤狼!”一哲一惊。 “是的,楚冰霜手下四大死士中最厉害的角色。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同你一起去。” “好。” “来,先把药喝了。”说着,诺云端起药碗,递给他。 一哲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然而,他两刚出门就遇到了玄墨和镜月。 “你两上哪儿,是不是五毒派!”镜月上前,一把拉过诺云的手臂。 “高姑娘,这一次我不能带你。”诺云放开镜月的手,“太危险了,你还是和叔父留下来守着女娲石吧。” “知道危险你还往前闯!”镜月直接握住他的手腕,举了起来,“我们出生入死那么久,你把我高镜月当什么人了!” “诺云,在没摸清敌人底细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啊。”玄墨脸上显出一丝焦虑。 “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一哲开口道,“我不想再连累第二个人了。” “一哲兄!”诺云看那向他。 “李诺云。”一哲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有那么多在乎你的人,又是昆仑掌门首徒,有那么多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我怎么能让你陪我一同冒险呢?” “一哲兄……” 然而,话音未落,一哲就点了他的穴道,微微一笑,一跃而起,飞向了墙头:“我走了,保重!” 谁料,诺云紧紧握住了拳头,硬是冲撞开穴道,一个箭步上前,追了上去。 “诺云!”只见,镜月掏出女娲石,看向玄墨,“玄墨掌门。” 玄墨一点头,接下了镜月抛来的女娲石,镜月迅速追上诺云。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玄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轻人啊……” 屋檐上,一哲踏着轻盈的步伐,快步向前,这时,诺云追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一哲一转头,“硬冲穴道,不怕受伤啊!” “我们是朋友,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还有我!”不久,镜月也追了上来。 “哟,母夜叉,你也来了啊?” “臭小子,我怎么会看着诺云和你一起冒险而不顾呢?” “你们两个……”一哲叹息道,“那说好了,既然是三个人一起出发的就一定要一起平安回来。走了,朋友!”说罢,他率先冲向了前。 “你太慢了。”只见,诺云一念咒语,瞬间,他的佩剑从剑鞘中飞了出来,诺云一跃而起,跳了上去,御剑追上,镜月紧跟其后。 “哎,你们两个那么快啊!”一哲一惊。 “上来吧。”说着,诺云伸出一只手,将一哲拉了上去。 三人朝着五毒派而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五毒派,从剑上一跃而下。一群侍卫手持长刀,冲了出来,三人提高了警惕。 看到李诺云的一刹那,侍卫们一惊,其中一个结巴着开口道:“李……李诺云,你……你怎么回来了!兄弟们,跟我上!” 就这样,三个人和他们打了起来,诺云一个转身挥剑,甩出一道剑气,击倒一片侍卫;镜月一跃而起,腾空踢出两腿,击倒面前的侍卫;一哲身边天锁断魂刀环绕着他,击倒一片侍卫,三人愈战愈勇…… 没多久,侍卫们就招架不住了,一个个握着长刀,纷纷后退,直打哆嗦。 “快叫你们教主滚出来!”只见,一哲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地上一个侍卫的身上,用大拇指指向自己,“你们的刘一哲刘小爷找她!” “刘一哲!”侍卫们一惊,面面相觑。 大殿上,长袍人盘坐在宝座上,孤狼拜在长袍人面前。 长袍人用手指轻轻叩击着膝盖:“还是没能打开乾坤袋吗?” “回教主,那臭丫头的嘴硬得很,怎么都不肯说!”孤狼回禀道,“看来,非要刘一哲亲自来不可了。” “报——”这时,跑来一个侍卫,上前行礼,“教主,大事不好,刘一哲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李诺云和高镜月!那刘一哲声称要见教主您!” “刘一哲来了!”长袍人忽的站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让我去会会他!” 不久,一哲、诺云、镜月三人就将侍卫们打得落花流水,侍卫们倒在地上纷纷求饶。 三人就这样走了进去。 当走到前院时,忽然,长袍人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 “刘一哲,你那么急着见我啊?”长袍人开口道。 “魔君!”镜月一愣。 “不对,不是魔君。”诺云看向长袍人黝黑的瞳色开口道,“这次应该是楚冰霜。” “楚冰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了?不男不女的。”说着,一哲上前一步,双手抱臂,“小霖呢?” “琉璃谷药王和毒后的女儿?嗯,我把她安排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接下我三招,我就带你去见她。”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一哲放下手,取下天锁断魂刀,随时作战。 “一哲兄,小心!”诺云一惊。 只见,一哲已经冲了上去,挥舞着天锁断魂刀,盘旋着径直前进。长袍人一阵后退,忽然,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她伸出双手,形成一阵光圈,跃向空中,俯身施法,阻止一哲前进,天锁断魂刀在光圈边缘摩擦着,火星四射。 “一哲兄!”诺云刚想上前,一哲就将他喝住。 “别过来!说好三招就三招,这是我跟楚冰霜之间的事!” 这时,长袍人微微一笑,突然手掌发力,推了出去,只见铁链忽然向里凹陷,正中一哲胸口,一哲直接向后摔去! “一哲兄!” “刘一哲!” 诺云和镜月大惊。 “咚”的一声,一哲的身躯撞向了不远处了一口大缸,击得粉碎,“哐当”一声,天锁断魂刀落地,一哲摔落下来,伏倒在地,一口咸湿喷涌而出…… “一哲兄!” 诺云和镜月连忙跑上前扶起他,一哲却摆手阻止他们的好意,拾起天锁断魂刀,支撑着地面起身,一抹嘴角的血迹,看向长袍人:“来啊,还有两招!” “好,那我就成全你!”说着,长袍人伸手冲了过去。 一哲一跃而起,扔出了两枚蝴蝶镖,长袍人一个后空翻避开落地,一哲趁机甩出天锁断魂刀,不幸,却被长袍人拽住铁链,握在手中。只见,她突然一用力,将一哲拉了过来,掐着他的脖子高高举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镜月担忧道,“我们得帮帮他!” 忽然,长袍人一掌击向一哲腹部,将他打飞出去,诺云见状一跃而起,一把揽过一哲,将他接下,一个旋转落地。 “一哲兄!”诺云关切道。 一哲猛烈地咳嗽着,良久,他推开诺云,看向长袍人:“还有一招,再来!” “刘一哲,你没有机会了。”说着,长袍人盘旋着双手,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推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诺云一个箭步上前,举剑挡下了长袍人的攻击,他一个转身落地,退后了几步。 长袍人一甩长袖:“李诺云,我跟刘一哲说好了一对一,你这样恐怕不太公平,有损江湖道义吧?” “和你这种人不必谈什么江湖道义!”诺云厉声喝道,一个箭步持剑上前。 “找死!”长袍人冲上前去,和他打了起来。 镜月见状也持剑,一个瞬移冲上前去。诺云挥剑砍去,长袍人一个侧身,用手臂挡开。接着,镜月一个俯身,扫堂腿划过,长袍人一跃而起避开。顿时,空气中弥漫着青红紫三道内力。 只见,诺云和镜月舞起了双人剑,镜月踩着诺云的背,一个跟斗翻了出去,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立于长袍人左右,忽然,两人同时向中间袭去。长袍人侧过身来,展开双手,向两侧发力,形成了两阵光波,阻止他两前进,忽然一发力,将他两推开!好不容易站稳后,这时,诺云突然并拢食指与中指,念起了咒语,由剑柄推至剑端,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剑上,忽然,冲向上空。只听“吼——”的一声,两条青龙盘旋着他直冲天际,他在空中舞起了飞龙在天,忽然持剑俯身而下! 长袍人见状也盘旋着双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推了出去。顿时,青紫两道光波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时,长袍人耳边突然响起:“楚冰霜,放我出去!” 长袍人皱了皱眉头:“在这时候,你疯了吗!” “快放我出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啊——”突然,红光一闪,长袍人仰天长啸,只见,她黑色的双瞳又一次变成了幽绿色,脸上青筋暴起,变成了半人半魔! 顿时,一阵振波向四周辐散而去,诺云一惊,不幸被震开! “诺云!”镜月大惊。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一哲一个箭步上前,揽过诺云,在面前甩动着天锁断魂刀,形成一阵漩涡,减缓了冲击力,两人步步后退。 良久,终于停了下来,见到诺云没事,镜月终于松了口气。 “楚冰霜,一共三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哲用天锁断魂刀指着长袍人。 “楚冰霜?哼哼哼哼……”长袍人抬起了头,面目狰狞,“我现在是魔君夜靖!” “什么!!!”看到这一幕,三人同时一惊。 “小鬼们,拿命来吧!”说着,长袍人展开双臂,将他们一同吸了过来,三人腾在空中,使不上半点力量! “怎么会!”镜月一愣。 一哲开口道:“不好,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渐渐流失……” “是噬魂术!”诺云一惊。 “哈哈哈哈哈!”长袍人大笑,“不错,很快你们就是三个死人了!” “夜靖,乾坤袋的口诀还没有得到!”这时,楚冰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古密卷难道你不想要了吗!” “放心,我会留着刘一哲一口气的。”长袍人面目狰狞道。 他们的目的竟然是刘一哲,绝不能让他们目的得逞!听到这儿,诺云一惊,只见,他奋力举起手,一掌推开一哲:“一哲兄,快走!” “李诺云!”就这样,一哲被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想跑?没那么容易!”长袍人扔下一侧的镜月,伸手又隔空掐着一哲的脖子,将他吸了回来。 镜月在空中一阵侧旋,摔倒在地。她奋力抬起头,只见,诺云和一哲的魂魄呼之欲出,顿时,大惊。 “诺云!一哲!” 忽然,他两的魂魄被吸了出来,身躯从空中落下。长袍人展开双臂,双手控制着两个魂魄,身体随着两个魂魄迅速旋转着,要看就要被他吸入身体! “不要!”镜月用剑支撑着地面起身,忽的持剑向长袍人袭去。 长袍人见状,立马收回双手,猛地转身,一把拉过镜月持剑的手,一掌将她打飞出去。镜月摔倒在地,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两个魂魄趁机返回了主人的身体,诺云和一哲起身,猛烈地咳嗽着。 “高姑娘!”诺云喊道,然而,突然发现了不对经,他看向了一哲。 与此同时,一哲也看向了他。 两人大惊,异口同声道:“你!怎么……” 接着,两人低下头,审查着自己的身体,顿时,惊为天人。 “我们的身体怎么对换了!”一哲站了起来。 “一定是刚才魂魄回来的时候调错了。”诺云也站了起来,忽见长袍人一把掐住镜月的脖子提了起来,顿时大惊,“高姑娘!”说着,他看向了一哲,“你先去地牢内救罗姑娘,这里交给我们,刚跟你说的地形都记住了吗?” “放心吧,小爷我记性好着呢~” “那就好,快走!” 说着,诺云刚想冲向前,就被一哲拉住了衣袖。 “哎,你的剑要怎么用啊!”一哲突然喊道。 “接着!”只见,诺云立马取下天锁断魂刀扔给一哲,一哲也将剑抛向了诺云。 两人交换过武器后,诺云冲上前解救镜月,而一哲则轻功跃起,飞向了墙头。 不久,一哲来到地牢。 “你是谁!干什么的!”侍卫大惊。 “劫狱!”说罢,一哲一跃而起,一脚一个侍卫,将他们踢倒在地,闯了进去。 很快,在幽暗的刑房内,一哲见到了那个被绑在木架上的女孩,只见她秀发凌乱,浑身鞭痕,嘴角流血,左脸被烫下一个烙印。 “小霖!”他立马上前。 小霖缓缓睁开眼睛:“诺云大哥,怎么是你……一哲呢……” “小霖,我不是李诺云,我是一哲啊!” “骗人……你明明就是诺云大哥……” “一些事我们路上再说。”说着,一哲砍断了捆绑小霖的铁链,将她救下,“我们先回去,小霖。” 说罢,一哲背起小霖就往外走,这时,孤狼突然出现,一哲一惊。 “想往哪跑啊?” 孤狼嘴角上扬。 “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快让开!”一哲喝道。 “我知道你的名号,李诺云,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李诺云?一哲一愣,心中不禁暗笑起来,看来他们终究还是被自己人给坑了。 “是啊,我是李诺云没错,识相的还不快给我滚开!” “刘一哲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看来乾坤袋你们是不想要了。”说着,孤狼掏出了乾坤袋,握在手中。 “乾坤袋!”一哲一惊,继而,又露出了一抹笑容,“感谢你专程给我带来啊,小爷我还愁找不到呢。” “是嘛?今日乾坤袋和罗小霖你都别想带走,受死吧!” 说罢,孤狼挥动着长戟,冲上前去。 一哲背着小霖,左闪右躲避开,忽然,一跃而起。孤狼高高举起长戟,转动着,一哲双脚踏着长戟,接着,两脚向前踢去,孤狼双手高举长戟,抵挡着。忽然,一哲将脚一旋,突然松开,孤狼连连后退,一哲从空中落下。只见,他投出了两枚蝴蝶镖,射向孤狼,孤狼挥动着长戟挡开。 “乾坤袋我要定了!”说着,一哲一个瞬移冲了上去,投下一片霹雳弹,顿时,“嘭嘭嘭”的一阵巨响,孤狼连忙旋转着长戟,散开烟雾。不久,烟雾散去,然而,一哲和小霖已经逃之夭夭! “该死!”孤狼大怒,刚他看向腰间,举起乾坤袋时,只见上面写着:“别打开”。 愤怒的孤狼直接将它扯了开来…… 一哲背着小霖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上,只听见耳边传来“轰——”的一声! “那是什么声音?”小霖吃力地睁开眼。 “炸药。”一哲手中抛着真正的乾坤袋,微微一笑,“不出意外的话,孤狼是完了,都说了别让他打开了~” “偷梁换柱?那不是一哲的绝招吗?怎么诺云大哥你也……” “小傻瓜,都说了我是一哲,不是诺云。” “一哲……难道是我失忆了……”说着,小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小霖,小霖!”一哲呼唤着,“傻瓜,不是你失忆了,而是我和诺云的身体被互换了。” 说着,一哲背着小霖向前而去…… 诺云那边,他和镜月被长袍人打倒在地,长袍人走上前,一脚踩在诺云身上! “刚才是失误,李诺云,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说着,他伸出手,聚气成刃,一掌下去! “住手!”一哲及时赶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扔出蝴蝶镖,长袍人连忙一个转身避开。 诺云趁机一拍地面,腾空而起,挥出一道剑气,长袍人一挥长袖挡开。 “别打了,我已经得手了!”一哲背着小霖,手中转着乾坤袋。 “高姑娘,我们走!”诺云喊道。 只见,诺云和镜月立刻御剑而起,跃了上去,冲向了一哲。诺云伸下一只手,将一哲拉了上去,一哲转过身扔出霹雳弹。顿时,烟雾四起,四人逃之夭夭…… “混账!!!”长袍人一甩袖,愤怒至极。 回去的路上,一哲乘在诺云身后,小霖则伏在镜月背上。此时,朝霞满天,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 “我们的身体怎么办?”一哲突然开口道。 “先回去再说,叔父一定有办法。”诺云淡淡说道。 “臭小子,你和诺云换了身体后我还真不习惯。”镜月说道。 “我觉得没啥不好啊,那么帅气的脸我还真恨不得多用几天。”说着,一哲拍了一下诺云的肩膀,“哎,你不会嫌弃我的身体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汗水的味道重了些。一哲兄,你该好好洗洗了。” “喂,李诺云,什么话啊,这可是我刘一哲独有的味道!” “脸皮真厚。”镜月淡淡说道。 “哎哎哎,母夜叉,怎么说话的你!” 不久,他们回到了客栈,走进玄墨的房间,此时,他正在打坐。 “我们回来了!”一哲背着小霖喊道。 “叔父。”诺云行礼道。 “玄墨掌门。”镜月也上前行礼。 “诺云?”玄墨走上前,又看眼一哲,“怎么会这样?” “叔父,”诺云说道,“我们在五毒派跟魔君打斗时,被交换了魂魄。” “魔君也在五毒派?” “是的,叔父,现在魔君的魔元快要成熟,一直附在楚冰霜身上,可以说他两就是一个人。” “哎,先别聊了,快看看小霖的伤势!”一哲喊道。 “先把她扶到床上吧。”玄墨说道。 就这样,玄墨和小霖盘腿而坐,玄墨为她输着真气。诺云和镜月站在两边,一哲不住地在他们面前踱步,忽然双手抱头,仰天叹息,焦虑万分。 良久,玄墨停了下来,小霖顺势倒下,玄墨扶住她,让她躺到床上。 “怎么样了,玄墨掌门!”一哲连忙上前。 “性命已无大碍。只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脸上可能会永远留疤了。” “怎么会这样,她可是个女孩啊!”一哲慌了神,冲上前一把揪过玄墨的衣领。 “一哲兄!”诺云连忙拉过他,“你冷静些!” 一哲甩开他,涨红了脸:“你让我怎么冷静!小霖她变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冷静!” “一哲……一哲……一哲……”这时,小霖闭着眼,轻轻呼唤着。 “小霖!”一哲连忙扑了过去,蹲在床边,双手握起她的手,放在额前,“小霖我在,别怕,刘一哲在呢!” “一哲……”她吃力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刘一哲……” “我是!”一哲喊道。 “不对,你是诺云大哥……” “我……”一哲突然起身,双手搭在玄墨肩上,“玄墨掌门,我跟李诺云的身体还能不能调回来!” “可以,不过这会花费大量的时间,还有在我施法期间切不可有人打扰,否则你们两人魂飞魄散,回天乏术。” “叔父,不论怎样试试吧。”诺云坚定地看向了玄墨。 “就让镜月为玄墨掌门护法吧。”镜月上前一步。 “好,那就试试吧。”玄墨淡淡说道。 不久,诺云和一哲盘坐在房间中央,背靠着背。玄墨施起法来,忽然,伸掌至于他两的脑袋上放。镜月点燃了一炷香,插入香炉中,算起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一阵嘈杂,是桌椅碰撞的声音,是厮杀的声音,是人们的呼喊声…… “镜月,有人来了,去看看。”玄墨继续施法。 “好的,玄墨掌门。”说罢,镜月从桌上抓起剑鞘,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原来是长袍人追来了! 只见,那人手中提着两个客人的脖子,突然将客人扔下,转过头:“高镜月!” “魔君!”镜月一愣,持剑而去。 房间内,香炉烟雾缭绕,玄墨的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只见,他施法将诺云和一哲两人的魂魄逼了出来。这时,镜月破门而入,摔了进来,顿时,一口鲜血吐出! “顶住。”玄墨淡淡说道,之后又集中注意,双手交叉,将诺云和一哲的魂魄换了过来,缓缓注入他两的体内。 镜月顾不得疼痛,再次冲了出去,持剑挡在房门前。 “李诺云和刘一哲在里面?”长袍人歪着脑袋说道。 “你不必知道!”说着,镜月舞起了镜花水月,一个转身,冲向了长袍人。 长袍人和她过着招,突然挡住她的手臂:“看来我是来对了!” “你休想进去!”镜月甩开他。 然而,长袍人一个瞬移来到镜月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推进了房间,“咚”的一声,镜月撞向了墙壁,长袍人再次举起手,聚气成刃,一掌下去! 镜月看了一眼诺云,又看了一眼香台,眼看香就要燃尽,她奋力向旁边一挣扎,避开攻击,顿时,墙壁被长袍人扎了一个窟窿! 长袍人拔出手掌,将目光转移:“赵殊,原来你也在这里。” 然而,玄墨丝毫不受干扰,继续施法。只见,长袍人一个瞬移冲上前,一掌袭去,玄墨空出一只手来抵挡,用力一旋,将他推开。长袍人依旧不死心,再次上前,镜月奋力扑去,抱住了他的脚腕! “找死!”长袍人一脚将镜月踢开。 此时,香刚好燃完。 “一个时辰已至。”玄墨收起手掌,深呼一口气,“你两也应该醒了。” 这时,长袍人再次袭来,诺云和一哲忽的睁开眼,将武器抛给对方,点头示意到,两人一个舞剑,一个甩刀,袭向了长袍人!忽然,长袍人一跃而起,举起双手,气刃砍下,诺云和一哲同时一转身,来到桌边,将桌子踢了出去,顿时,“嘭”的一声,桌子被砍成两半! “今天谁也别想活!”长袍人突然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玄墨瞬移来到诺云和一哲面前,拔出了剑,挥舞着,突然,青光一闪,“吼——”的一声,伴随着两条盘旋着的青龙,旋转着身体,持剑而去! “飞龙在天第十式!”诺云一惊。 长袍人大惊,连忙在身前举起双手,用气刃挥出剑气。顿时,两股强大的力量交织在一起,相互抵冲,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振波向两边散去!诺云和一哲纷纷扑向了镜月和小霖,诺云施法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围绕着自己和镜月,一哲则双手盘旋着天锁断魂刀,形成一个防护罩,减缓冲击力…… 不久,震波散去,长袍人摔出了房间,连连后退,一阵摩擦后终于站定,他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算你们狠!”说罢,他一摆长袖,化作一阵黑雾散去。 另一边,站着的玄墨突然也一口鲜血吐出…… “叔父!”诺云连忙上前搀扶。 “玄墨掌门!”一哲和镜月也跑了过去。 玄墨只是一摆手:“不碍事,调息一下就好了。” 夜晚,诺云和镜月盘坐在房间内,诺云亲自为镜月疗伤。良久,他收回功力,镜月猛烈地咳嗽着。 “高姑娘……”诺云坐到她身边。 “诺云,我没事。”镜月抬起头来,看向诺云,此刻,她的眼眸宛如春水一般温柔,“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高姑娘了?认识那么久了,怪生疏的,叫我镜月吧。” “好……镜月。”说着,诺云揽过了镜月的肩膀,让她枕在自己肩上。 与此同时,玄墨单独找来了一哲。一哲来到院子中,看见玄墨正在赏月。 “玄墨掌门,你找我啊?”一哲走上前。 “刘一哲。”玄墨转过身来,“你究竟为何要收集神器?” “我……”一哲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是我爹的意思,据说集齐了十大神器就可以召唤上古密卷,是真的吗?” “你爹刘博启?他现在在哪儿?” “十年前因盗取宝物被关押皇宫天牢,后来被我救出来,已经回家了。”忽然一哲仿佛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来,“玄墨掌门,能否不要去打扰我爹的生活!他的四肢筋脉已经全部被挑断了,他……” “傻孩子。”玄墨打断他,“我只是随便问问。拿去吧。”说着,他掏出了女娲石,递给他。 一哲一愣:“玄墨掌门这是……” “就凭你和诺云是生死之交我就应该信你。你,刘一哲,绝对不是奸佞小人。” 只见,一哲收下了女娲石,眼神摇曳不已。 “还有那伏羲琴和东皇钟在我屋内,一会儿给你。” “多谢玄墨掌门。” ------------ 第二十五章 争夺之战 翌日早晨,一哲和诺云、镜月、玄墨三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 “目前还有两件上古神器没找到,很快就可以召唤上古密卷了。”一哲看向他们。 “是轩辕剑和炼妖壶吧?”玄墨淡淡说道,“你放心,轩辕剑我会通知昆仑派的于畅和刑风炼制而成后带来,至于炼妖壶那是凌云帮秦赫齐家的宝物。” “那上古密卷究竟为何物?”镜月淡淡说道。 “上古密卷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期诞生的一卷金色卷轴,谁若能获得就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心法。相传只有拓跋一族的眼泪才能打开。”玄墨说道。 “拓跋一族!那不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吗?他们还有后代吗?” “应该有。”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们!”一哲忽的站了起来。 “先不急。刘一哲,你身上的天锁断魂刀是哪里来的?”说着,玄墨看向一哲。 “哦,那是我家祖传的。” “看来你跟拓跋一族还真有一些渊源。我想,若想找到残留的拓跋一族就必须借助一个人的帮助。” “谁?” “当今的武林盟主,成都孙家堡堡主李逸衡。” “兄长?!”诺云一惊。 “是的,就是你兄长。”玄墨将手搭在诺云手背上。 “这件事与我兄长何干?” “他现在是武林盟主,又与丐帮帮主周冲是交好,能得到的情报自然比谁都灵通。我也该去拜见拜见老友了。” 突然,小霖房间内发出一阵尖叫,接着,“匡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破! “小霖!”一哲一惊,连忙闯入她的房间。 一进门,只见小霖蜷缩在角落里,埋头痛苦,旁边还有一面被砸碎的镜子,一哲立马明白了什么,走上前去。 “小霖……”他想抓开她的手,然而她却不肯,“小霖,我是一哲啊……” “你走开!”小霖突然甩开他,失声痛哭,“刘一哲,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么丑陋的样子……” “不丑,怎么会呢?”一哲靠近她,抓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刘一哲,我的脸毁了……我的脸毁了!”说着,她一把推开一哲。 “三生石上的‘刘一哲 罗小霖 百年好合’不是你刻的吗!”一哲抓住了小霖的双手,“罗小霖,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毁掉自己的脸来陪你!”说着,一哲拔出了小霖的弯刀放至脸颊上。 眼看他就要划下去,小霖立马握住了一哲的手,直摇头,哭的梨花带雨:“不要,不要……刘一哲,不可以……” 只觉心中一阵绞痛,一哲扔下了弯刀,扑上前搂住她:“小霖,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 “呜……” 一哲将她死死抱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此刻,诺云、镜月和玄墨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镜月问道。 “换做是数十年前,蓬莱岛的鬼医或许可以医治她,可现在鬼医早已仙逝。唉,难啊……”玄墨摇了摇头。 “叔父,难道我们昆仑派的驻颜丹都不行吗?”诺云看向玄墨。 “驻颜丹只能恢复皮肤表层的伤疤,可惜罗姑娘的伤已经深入骨髓,恐怕……” “那兄长那边呢,我们不是正要去找他吗?兄长眼界开阔,又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他现在虽为武林盟主,但以他的性子不像是会研究医术之人。” “那李盟主身边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有办法?”一哲扶着小霖,站了起来。 “是啊,叔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要一试。” “啊,除非……” “除非什么?!”诺云和镜月惊讶极了。 “我记得逸衡那边应该收藏着上古的驻颜宝物。好了,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即刻启程。”玄墨说着,走了出去。 “听见了吗,小霖?你的伤很快就可以治好了。”一哲捧着小霖的脸说道。 小霖含着泪,努力点了点头。 昆仑山上,于畅和刑风站在一口铸剑池前,一名昆仑弟子递来了神魔剑,于畅伸手接过。 “二师兄。”刑风开口道,“神魔剑之前被孙家堡孙姑娘交于我昆仑派,这次为了合成一把轩辕剑又要重现江湖,恐怕……” “刑风,这次是大师兄的意思。据说是江洋大盗之子刘一哲要召唤上古密卷,故不得不收集十大神器。你别看他只会油嘴滑舌,关键时刻总是助诺云一臂之力,就连大师兄都已经对他消除了芥蒂。” “看来我们得速速炼成轩辕剑,不然又是一场人间浩劫。开始吧。” 话音刚落,于畅将神魔剑投入了铸剑池,顿时,橙光一闪。 就这样,玄墨等人御剑回了一趟成都孙家堡。 “逸衡,李盟主,你在吗?”玄墨走上前。 “来者何人?”侍卫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在下昆仑派掌门玄墨,还麻烦进去跟李盟主通报一声。” “哦,原来是昆仑派掌门,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掌门多多包涵!”侍卫连忙行礼赔罪。 这时,屋内跑出来一个男孩,逸衡摇着轮椅紧跟其后。 “爹,来追我呀,来呀~” “聪儿,臭小子,被我抓住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 看到男孩跑出了大门,侍卫一惊,连忙行礼:“小少爷。” 男孩一头撞在玄墨身上,抬起头,一脸茫然。 “你是逸衡的儿子吧?”玄墨笑道。 “你是谁?”忽然,男孩的目光投向了玄墨身后,在看到诺云的一刹那大喜,“啊,小叔叔!” 他连忙飞奔过去,一把将诺云抱住:“小叔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聪儿。”诺云摸了摸他的头。 “你侄子啊?”一哲看向诺云,诺云只是微微一笑。 这时,逸衡终于来到大门口:“唉,累死我了……” “老爷。”一个侍卫连忙推过逸衡的轮椅。 男孩突然喊道:“爹,小叔叔和一群不认识的叔叔姑姑要找你!” “什么?”逸衡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玄墨,顿时,大喜,“皓轩,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逸衡。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是啊,自上次被楚冰霜废了双腿后,我就再也没上过昆仑山。哟,诺云也来了!还等什么,里边请。” 就这样,他们进了大门。小霖戴着面纱,抱着元宝,有些迟疑,一哲拉了拉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进去。 屋内,逸衡邀玄墨、诺云、镜月坐下,聊了起来。 “逸衡,此次前来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拓跋一族后代的事。” “拓跋一族!早在数百年前,他们部落就因为战争变得四分五裂了,要打听他们确实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对了,打听他们干啥?” “因为……”说着,玄墨凑近了逸衡,“上古密卷。” “上古密卷!!!” “没错,上古密卷。”玄墨接过他的话,“据说只有拓跋一族的眼泪才能打开。” “这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啊,里面记载了上古心法!你们该不会……!”逸衡惊讶地看向玄墨。 “诶,还没有。况且不是我,是那个孩子的。”说着,玄墨看向了门外的一哲和小霖。 逸衡一眼就看到了活泼好动的一哲:“他是……” “江洋大盗刘博启的儿子——刘一哲。” 此时,一哲正和子聪玩着捉迷藏,小霖则抱着元宝,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 “来呀来呀,小鬼!”一哲绕到小霖身后,向子聪挥了挥手。 “你别跑啊!”忽然,子聪向前一扑,一把抱住小霖,“我抓到了,我抓到了!”说着,子聪拉下了蒙眼布,“怎么是你呀?” “小鬼。”一哲走了过去,看了眼小霖,“这个姐姐漂不漂亮啊?” “我想看她不戴面纱的样子。” “不行,否则漂亮姐姐会生气的。”只见,一哲立马挡道了小霖面前。 这时,一阵风吹过,小霖一惊,元宝从她身上跳下,然而,面纱还是被风拂下。 顿时,子聪大惊,一哲连忙捂住他的嘴,一把抱起:“小鬼,是不是不听话!” 小霖怕极了,连忙戴回面纱。 子聪好不容易挣扎开,大喊:“什么漂亮姐姐呀,明明就是……” 话音未落,一哲就将子聪按在一根柱子前,扬了扬拳头。 接着,一哲连忙起身,揽过小霖的肩膀,安抚到:“你别在意啊,小孩子嘛~” 然而,小霖却低下了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哎,小鬼,我心上人被你弄哭了,现在怎么办啊?”一哲回过头。 子聪却双手抱臂,把头一扭:“我怎么知道!” “小鬼,还说不知道!”一哲冲上前。 “你……你想干嘛!”子聪抬起头,一愣。 只见,一哲突然俯下身,强颜欢笑道:“哎,李子聪,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啊?” “什么交易?” 一哲突然摊开手,露出两个铜板:“够不够?” 子聪伸手接过,抛了抛:“就那么点钱啊,有没有诚意啊,骗小孩呢!” 一哲突然起身,指着他:“小鬼,你别太过分啊!”接着,从身后拿出一串铜板,递给他,“现在够了吧?” “这还差不多!”说着,子聪收下了铜钱。 只见,一哲摸了摸子聪的头,微微一笑:“哎,你家有没有可以驻容养颜的宝贝?” “当然~”忽然,子聪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直摇头,“没有没有,爹不让我跟别人说的!” “说!”一哲突然揪起子聪的耳朵,“都收了我的钱了还耍赖!” “那好吧,我带你们去,你可不能说出去哦。” 看着他一脸央求的样子,一哲微微一笑,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才乖嘛。走,带我去,我保证不说出去。” 就这样,子聪在前方领路,一哲和小霖紧跟其后。 当他们路经房门时,逸衡突然喊道:“哎,聪儿,带着哥哥姐姐要去哪里啊!” “随便逛逛,随便逛逛!”子聪笑着跑开。 “慢点!”一哲追了上去。 屋内,玄墨用杯盖刮了刮茶杯,笑道:“跟你长得真是越来越像了。” “什么呀,我倒希望他跟瑶瑶像一点。这小子,平时不好好练功,就会给我添乱!” “要不你把他也交给我?我保证把他调教的跟诺云一样。” 听到这儿,诺云低头一笑。 逸衡笑着推辞到:“算了算了,我怕他到时候把你们昆仑山给拆了!” “对了,孙姑娘呢?” “瑶瑶啊,瑶瑶有点事,上街一趟。” 就这样,子聪带着一哲、小霖来到了一间密室,这里环境十分昏暗,但却很安静,只有石壁间流下的泉水发出“叮咚”声,注入一口池塘。 “就是这里了。”子聪说道。 “这哪有什么宝物啊,你耍我是不是!”一哲双手抱臂。 “我说有就有啊,看着。”说着,子聪挥动着手,施起法来,顿时,池塘中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见他伸手一挥,一块红色的宝石浮了上来,飘向了子聪的手。他转过身,将宝石递给一哲:“拿去吧。” “这是什么?” “这是血玉的碎片,相传是我爷爷奇侠李鸿晨在百花谷找来的。” “你爷爷是奇侠李鸿晨?!” “是啊,怎么了?你认识他?” “这倒不是,只是小时候经常听爹娘说起。” 一哲心想:认识诺云那么久以来还真没听他说起过自己的父母,这家伙还真够内敛的。 “哎,刘一哲,你还要不要?”子聪突然打断了一哲的思绪。 “哦,要,当然要。”一哲忙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只是这东西要怎么用啊?” “很简单啊,放在伤口上就好了。”子聪两手一摊。 “小霖。”一哲转向了小霖,伸手揭下她的面纱,“我要开始了。” “嗯。”小霖一点头。 只见,一哲举起血玉碎片,缓缓靠近小霖的左脸,只见,红光一闪,顿时,如沐春风一般,小霖左脸的伤疤逐渐愈合褪去。 不久,小霖胆怯地伸出手,摸了摸脸:“一哲,我的脸好了,我的脸好了!” 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一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血玉碎片从他手上滚落而下,元宝凑上前闻了闻…… “哎,差不多得了~”子聪双手枕在脑袋后,突然开口道,“当着小孩的面搂搂抱抱可不太好。你说对吧?”忽然,他看向了地上的元宝,顿时大惊,连忙上前阻止,“哎,你别吞了呀!” 一哲松开小霖,看了过来,连忙跑过去蹲了下来,抚着元宝,看向子聪:“它吃什么了!” “它吞了血玉碎片!” 一哲一把将它抱起:“元宝,快吐出来啊,快吐出来啊!” 谁料,元宝嘴边竟然传来:“吃都吃了,你让我怎么还你?” 一哲一惊,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小霖。 同样,小霖也是一脸震惊:“它……它会说话了……” “昂。”一哲震惊的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被我爹知道非打死我不可……”子聪直接瘫坐在地,一脸焦虑。 “那怎么办?你得等到它拉出来再说了。”一哲看向他,“不过,它最近好像便秘啊……” “不是吧~”子聪一抹脸站起,万般无奈,“刘一哲,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要急的话,要不用泻药试试?”谁料,元宝再次开口。 不久,他们来到子聪的房间,一哲和小霖给元宝喂起了泻药,没多久,元宝就一泻千里…… 子聪背对着他们,坐在门槛上,用一根布条抵住鼻底,双手托着脸颊:“好了没啊?臭死了!” “没呢,你有点耐心行不行!”一哲回道。 然而,此时,元宝已经扒在桌上,一根舌头吐露出来,气喘吁吁:“不行了,累死我了……” “再拉下去它不得一命呜呼啊……”小霖看向了一哲。 “这样下去不行。”一哲摇了摇头,“要不算了吧?” “什么算了呀!”听到这儿,子聪连忙起身,扯下布条,跑了过来,一把拎起元宝的后腿倒过来,“这血玉可是我爷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了!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一阵颠摇后,元宝“哼哼”直叫。 “哎,喂!”一哲连忙上前阻止,一把将元宝抱入怀中,“你放开它!” “主人……”元宝只觉脑袋一阵眩晕。 “那现在怎么办啊!刘一哲,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子聪吼道。 “喂,你小声点啊!”一哲顿时慌了神。 这时,玄墨推着逸衡路过,逸衡手中拿捧着一个茶壶,诺云和镜月紧跟其后。 “怎么了,聪儿?”逸衡问道。 “爹!”子聪连忙跑了过去,“刘一哲的猪把血玉吞了!” “什么?!”逸衡一惊。 “哎,不是啊!”一哲连忙上前解释道。 “一哲兄。”诺云很是不满。 “诶,小霖,你的伤好了。”这时,镜月将目光投向了一哲身后。 “是啊。”小霖上前一步,“是被血玉的碎片治好的。” “罢了罢了。”只见逸衡一摆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李子聪真笨,真笨!”谁料,元宝再次开口。 “坏猪,你再说一遍!”子聪冲了过去。 元宝一惊,从一哲身上跳下,跑了出去,子聪紧追其后。 “这孩子,跟一头猪都能发起火来。”逸衡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盟主。”一哲开口道,“元宝吞了您的血玉碎片真的没事吗?” “没事,多大点事呀~”逸衡一摆手。 “可它吞下之后都可以说话了,这都赶上成精了!” “这不是好事嘛。一切皆是机缘哦,小伙子!”逸衡笑着打破僵局,“你叫刘一哲是吧?” “嗯,是是。怎么了?” “皓轩都跟我说了,为了召唤上古密卷你在找十大上古神器,目前还差炼妖壶和轩辕剑。” “正是,不知李盟主可否……” “当然,这炼妖壶是当初秦赫齐来我家做客为了被武林认可特意送我的。我看你刘一哲也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不如我就将它送于你。”说着,逸衡一摆手,变出了炼妖壶,将它递上。 “那就多谢李盟主了!”一哲大喜,连忙接过行礼。 “啊——”,突然外面转来一阵喊叫。 “聪儿!”逸衡一惊,看向玄墨,“去看看!” 玄墨一点头,推着逸衡出门,其余人紧跟其后。 “放开我!”子聪大喊。 “聪儿!”逸衡大惊。 只见,一个妖艳妩媚的女子站在屋檐上,手中揪着子聪的衣领,将他悬在空中,子聪的双脚不停地蹬着。 “媚娘?!”诺云一愣。 “怎么是她?”玄墨看了过去。 “她没死?”镜月看向诺云。 “那天是我心软,没有杀她。”诺云面色沉重。 “看来你的善良不值半文钱啊。”一哲上前一步,双手抱臂。 “哈哈哈哈哈!”媚娘仰天大笑,“刘一哲,交出你的乾坤袋!” “她怎么知道!”一哲一惊。 “没想到她居然追踪我们到这儿!”诺云也是一愣,“不管怎样,先救人!” 说着,诺云一跃而起,拔出佩剑,一道剑风挥了过去,媚娘一个转身避开。诺云轻功跃起,一哲紧跟其后,飞向了屋檐,和媚娘打斗起来,媚娘伸出手掌抵挡诺云的攻击,阻止他前进,忽然又一跃而起,避开了一哲甩来的天锁断魂刀。 只见,她稳稳落下,抬起头,目光凌厉起来:“还等什么,给我上!” 一声令下,顿时,周边白光一闪,出现了一群手抱琵琶,半遮面的妖女,将他们团团围住,转起圈来。所有人都亮出武器,做出了防御状态。不久,妖女们弹奏起琵琶,布下了琵琶阵! “又是这一招,快封住听觉!”玄墨喊道,“决不能让乾坤袋落入媚娘手中!” “可聪儿还在她们手上!”逸衡看着诺云他们,心都揪了起来。 “兄长!”诺云远远喊道,“这里交给我们,我们一定救出聪儿!” 说着,又和媚娘打了起来。 媚娘一个转身挥开诺云,揪着子聪高高举起,将诺云和一哲喝住:“别过来!想要救这个小鬼,就拿乾坤袋来换!” “聪儿!”诺云和一哲同时一惊。 只见,媚娘忽然一挥袖,化作一阵黑烟,飞向了远方。 “追!”诺云和一哲对视一点头。 诺云念着咒语,御起剑来,一跃而起,跳了上去,一哲也跟着跳上了剑,追着媚娘而去! 不久,他们追到了一片林子中,媚娘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怎么不跑了?”一哲上前一步,用天锁断魂刀指着她,“赶快把李盟主的儿子给放了,你信不信小爷我一刀削了你!” “诶哟~姐姐我好怕啊。给我拿下!”只见,媚娘一挥手,顿时,周边冲上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围住,一个个手握弓箭,带着面具。 “糟了,有埋伏!”一哲大惊,立马和诺云做出防御姿势。 不久,一阵黑烟袭来,化作人形,走向媚娘:“干得不错,媚娘。” “魔君!!!”诺云和一哲一愣。 “魔君大人谬赞了。”媚娘笑道。 “这是……”长袍人看向了子聪。 “李逸衡的儿子。”只见,媚娘扣住了子聪的肩膀,捂着他的嘴。 “你放开我!”子聪好不容易挣脱开,狠狠咬了媚娘手背一口。 “啊!”媚娘一松手,子聪跑向了诺云。 “小叔叔!” 然而,长袍人一伸手,又将子聪隔空吸了回来,揪在手上。 “聪儿!”诺云一惊,用剑指着长袍人,“放了他!” “小叔叔,救我!” “想要吗?”长袍人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想要就拿乾坤袋来换。” “不能给他,不能给他!”子聪拼命挣扎着。 看到这一幕,诺云矛盾极了,一面是关乎三界的生死存亡,一面又是自己的侄儿,他紧紧握住剑柄,直至颤抖。 “算了,冲着我来的。”一哲走上前,握住诺云持剑的手,“给他吧。” “可是……” 诺云目光摇曳,然而,一哲则是给他使了个眼色。 “决定好了吗?”长袍人开口道。 “着什么急嘛~”一哲走上前,“给你就是了。” 说着,一哲取下乾坤袋,握在手中。 “拿来。”长袍人伸出了手。 “先把聪儿放了。”一哲手持乾坤袋,走上前。 “好,那我数三个数,一起放手。一、二、三!” 话音刚落,一哲就将乾坤袋抛了出去,长袍人也伸手一推,将子聪推向了一哲。 “不能给他!”谁料,子聪突然转身,扑向了乾坤袋。 一哲一惊:“聪儿!” 只见,长袍人一掌击向子聪腹部,伸手接过乾坤袋,子聪直接被打飞出去! “聪儿!”一哲一跃而起,一把接下他,诺云也扑了过去。 “放箭!”媚娘冷冷说道。 顿时,周边万箭齐发,射向了诺云和一哲。诺云立马舞剑挥开了迎面而来的利箭,忽然将剑一旋,插入剑鞘,伸出双手,形成一个光罩,护着身后的一哲和子聪。 “聪儿,聪儿,聪儿!”一哲呼唤着子聪,子聪吃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涌出口来,一哲立马伸手为他抹去。 “刘一哲……咳咳咳咳……”他猛烈地咳嗽着,“乾坤袋不可以交给他们……” “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的,你放心。” “那就好……”说着,子聪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聪儿,聪儿!” 诺云向前一推光罩,顿时,击倒一片黑衣人,他猛地转身,跑向了一哲和子聪,连忙蹲下审视:“聪儿!” 他抓起了子聪的手,一把脉:“还好,只是昏过去了。”接着,他又抬起了头,“那个乾坤袋是真的?” “嗯。”一哲看向他,面色沉重。 “你会用偷梁换柱,刚才为什么不用?” “因为聪儿,我不敢让魔君看出破绽……” 这时,那群黑衣人又站了起来,挽起了弓箭! “小心!”一哲大惊。 只见,诺云再次向后一伸手,形成一个光罩,挡住了飞来的利箭。 而在另一边,长袍人和媚娘大喜。 “哈哈哈哈哈!”长袍人举着卷轴大笑,“我终于得到乾坤袋了!” “魔君大人英明。”媚娘行礼道,忽然,她抬起了头,目光凌厉,突然出掌。 长袍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拽,媚娘怎么都挣脱不了。 “竟敢暗算我!”长袍人看向她。 “几大上古神器谁不想要!” “那你就去死吧!”说罢,长袍人甩开了媚娘,和她打了起来。 听到打斗声后,一哲看向了那边,不免感叹起来:“这时候起内讧啊~” “对我们而言或许是件好事。”说着,诺云站了起来,“你带聪儿先回去,我去抢乾坤袋!” “不行!”一哲抱着聪儿起身,一手扣住诺云的肩膀,“要走一起走!” “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说着,诺云拽下一哲的手,用力一攥,挥开他。 “你疯啦!”一哲吼道,“上次你我加上镜月姐三个人都不是魔君的对手,你叔父也不过和他打个平手,现在再加上一个老妖婆,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比起三界的安危,我的生死根本微不足道!” 谁料,一哲又一次冲上前,扣住了他的肩膀:“听我的,诺云!目前还有轩辕剑没得到,况且寻找拓跋一族也是需要时间的,我们先回去,回去再想办法!” 看到一哲坚定的目光,终于,诺云妥协了…… 而在另一边,长袍人和媚娘打得如火如荼,忽然,两人化作两道黑烟,向前而去…… 与此同时,逸衡与玄墨、镜月、小霖背对着背,并肩作战。逸衡盘旋着双手,忽然劈出两掌,玄墨向前挥出一道剑风,镜月舞着镜花水月冲入了琵琶阵,小霖一跃而起使出了天罗地网。不久,就将那群妖女打得落花流水,白光一闪,消失不见…… 这时,诺云和一哲御剑回来,从剑上跃下。 “诺云!” “一哲!” 镜月和小霖这两个女孩立马围上前。 “叔父,兄长。”诺云走上前,一哲抱着聪儿紧跟其后。 “回来了?”玄墨上前。 “聪儿!”看到嘴角流血的子聪,逸衡慌张极了,望向了一哲,“这是怎么回事!” “是魔君伤了他……”一哲歉疚万分。 就这样,房间内,逸衡让子聪盘坐在床上,亲自为他疗伤。其余人则在桌边讨论着对策,一哲为他们讲明了事情的经过。 “什么!乾坤袋被抢走了!”镜月一拍桌子。 “一定要尽快夺回,否则对百姓而言又是一场浩劫。”玄墨叹息道。 “虽然拓跋一族还没有找到,不过夺回乾坤袋刻不容缓。”诺云接过他叔父的话。 “魔君功力深不可测,我们硬抢肯定不是办法,那么,我们只能够智取。”说着,一哲一脚跨上了凳子。 “你有办法了?”小霖看向了一哲。 “不错!”说着,一哲打了个响指,“你们想,现在魔君是男是女?” “魔君夜靖虽然是男子,不过他的魔元附在楚冰霜身上,用的身体自然是女儿身。”诺云看向一哲。 “是啊。”一哲从凳子上下来,双手抱臂,“你们觉得谁会跟现在的魔君走得最近?还不是他的那些侍女们?” “一哲兄的意思是……” “按照这样的情形,咱们不如派女性潜入侍女中作间谍……” “你想派谁去啊?”镜月双手抱臂,一脸严肃。 只见,一哲绕道小霖身边,手肘靠在她的肩上。 “我?”小霖一脸震惊。 “想得美~”一哲一摆手,“虽江湖人称小毒后,但以小霖的武功当然不行!”说着,他又走向了镜月,“那么只有……” “不行!”诺云用剑鞘“啪”的一声扣击桌子,“镜月不可以去,太危险了!” 一哲一惊:“实在不行,男扮女装不妨可以一试?” “那这个间谍让谁来当啊?”小霖上前一步。 “这个问题问得好!”一哲朝天打了一个响指,来到诺云身边,用手肘靠着他的肩膀,“李诺云,你看你武功又好,长得又眉清目秀的,怕是姑娘见了都羡慕不已,不如就……” “不行!”镜月立马上前,推开了一哲,指着他,“刘一哲,你少拉诺云下水!” “喂喂喂喂,难不成你们想让……”说着,一哲瞥向了玄墨。 玄墨却一脸淡定,举起茶杯喝了口茶:“这不还有一个人选么?” “谁啊?”一哲回过头。 然而,话音刚落,镜月和小霖双手抱臂,凑向一哲,一脸严肃。 “你们该不会想……” “一哲兄。”诺云站起,走了过来,拍了拍一哲的肩,“我们看好你。” 听到这儿,元宝在地上发出了“哼哧哼哧”的笑声。 ------------ 第二十六章 谍中谍 “大师兄——”这时,外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玄墨一惊,和众人赶了出去,原来是于畅和刑风。 “于师叔,邢师叔。”诺云行礼道。 “诺云。”于畅、刑风走向前,将一把利剑递给诺云。 “这是……”诺云伸手接过,“轩辕剑!” “诺云,这是你父亲当年的佩剑炼制而成的。你父亲仙逝之后,神魔剑一直以来都寄放在昆仑派那边,这次,听闻魔君出山,刘一哲正巧在收集十大神器,大师兄又看在你天赋出类拔萃的份上要我们将此剑转交于你,你可要收好了。” “那就多谢师叔了。”诺云放下剑,行礼道。 “刘一哲,你同诺云一起,即刻前往五毒派。乾坤袋可不能落入魔族人士手中啊。”玄墨开口道。 “那是自然,我们一定夺回。”一哲微微一笑。 就这样,媚娘和长袍人为了乾坤袋一直打到了五毒派。忽然,长袍人一把掐住了媚娘的脖子,将她提起,媚娘护着脖子,两脚拼命地蹬着。 “啊……” “媚娘,你就那么想要乾坤袋吗?” “魔君大人……媚娘错了,媚娘什么都不想要了……” 原本以为媚娘难逃一死,谁料,长袍人突然松手,将她扔在地上,媚娘猛烈地咳嗽着。 “你还有用,我不想杀你。”长袍人望着自己的手爪,淡淡说道。 “魔君大人……”媚娘支撑着地面起身。 “听着,乾坤袋在我手中,那李诺云和刘一哲势必一定会回来抢夺。上次我被赵殊的飞龙在天第十式所伤还没恢复,需要闭关修炼。你的任务就是冒充我,留在五毒派等他们来取乾坤袋,我要一网打尽。”说着,长袍人伸手变出乾坤袋,扔给了媚娘,“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或许我会分你一杯羹。” “谢魔君不杀之恩!”媚娘立马行礼道。 “哈哈哈哈哈哈!”长袍人仰天大笑,化作一阵黑雾,飞向了远方。 夜晚,诺云和一哲来到了五毒派,他两爬上了屋顶,身着白色的侍女服,盘着侍女发髻,化着清新的女妆。 “你看你,最后还不是跟我一起来了。”说着,一哲看向了诺云宛如俏佳人一般的女装,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李诺云,你说你怎么长的那么好看呢?” “一哲兄。”诺云皱了皱眉,“是叔父怕你应付不来派我来的。上次叔父和魔君一战伤了元气,此次夺回乾坤袋的任务就交于我两了。由于五毒派的侍女都是各派武林子弟被捉来后被废武功的奴隶,平日里又被分开关押,所以她们之间并不认识。” “哦哦,这样啊。”望着诺云的样子,一哲还是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哦对了,小霖和镜月姐呢?” “她们在后山坡上等着接应我两。” 这时,一群侍女从底下经过。 “来了!”一哲突然严肃起来。 “上!”诺云一声令下。 两人跳了下去,分别点了两个侍女的睡穴,拖入树丛中,然后迅速跟在其余侍女后面混入其中。 不久,他们进入了一间屋子。 一个严厉的侍卫站在门口,忽然将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大喝道:“快点,干活了!” 侍女们纷纷提起了门边的水桶和抹布,开始擦拭屋子,诺云和一哲也紧跟其后。 只见,一哲凑近了诺云,小声说道:“李诺云,一会儿偷乾坤袋交给我,你负责帮我掩饰。” 诺云只是一点头。 谁料,就在这时,侍卫一鞭子甩了过去,一哲一惊,条件反射一般一个猛的转身,握住了鞭子。 “一哲兄。”诺云立马将手搭在一哲肩上,向他使了个眼神,一哲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一个侍女。 “反了你了!”侍卫大怒,一把抽过鞭子。 一哲一松手,顺势倒地,心中万般不甘:我去,小爷我腰快闪了…… 这时,长袍人走了进来。 魔君!!!诺云和一哲同时一愣。 侍卫连忙收回鞭子,行礼道:“魔君大人,您来了。” “嗯。”长袍人回道,“我来收个贴身侍女。”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哲暗笑道。 只见,侍卫一挥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都给我站好了,让魔君大人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侍女们就站成了一排,一个个低着头,诺云也不例外。 “你还在等什么!”侍卫突然怒目圆睁的看向地上的一哲。 “我……”说着,一哲就想起身。 “好了,就他了。”谁料,长袍人开口道。 顿时,一哲大喜,但还是强力憋住了笑。 只见,长袍人走上前蹲下,将手搭在一哲肩上:“你叫什么名字?” “刘一……”说着,一哲立马干咳两声,捏尖了嗓子,“咳咳,刘依依。” “刘依依,嗯,是个不错的名字。”说着,长袍人起身,“跟我来吧。” 于是,一哲跟着长袍人走了出去,起身的瞬间不忘给诺云使了个眼色,诺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样,长袍人带着一哲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长袍人走向大床,妩媚的坐了下来,一哲则站在门口。 “你,过来,给我揉揉肩。”长袍人下令道。 “啊……哦哦。”一哲缓缓上前,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今日为何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算了算了,一定是我多心了。 一哲来到长袍人身后,给他捏起肩来,然而,一阵芬芳突来袭来。好香啊!一哲大惊,难道这魔君平日里还抹香粉的吗?不愧是用了楚冰霜的身体啊…… “刘依依。”长袍人突然开口道。 然而,一哲没有一点反应。 “刘依依,叫你呢!”长袍人打了一下一哲的手背,“发什么呆呢!” 一哲一惊:“啊,哦哦。” “刘依依,来,给我更衣。”说着,长袍人站了起来,展开双手。 不是吧~一哲再次一愣,虽然现在眼前这人是魔君没错,不过他现在用的可是楚冰霜的身体,那可是女儿身啊…… “发什么愣呢,快来啊!”长袍人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这就来……”一哲缓缓上前,颤抖着双手,为他脱下了长袍,接着是外套,直至露出了曼妙的身姿,一哲不禁有吞了一口口水。 “还有一件呢?”长袍人再次开口道。 不是吧~此时,一哲早已满头是汗,只见,他再次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解下了长袍人最后一件衣服,顿时,衣服落地,露出了长袍人的香肩。谁料,长袍人又解下了自己的发带,摇了摇头,顿时,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 看的正出神,突然,长袍人猛地回头,一把将一哲推倒在床上,扑了过去。 我去,魔君好这一口啊!一哲大惊,连忙将头扭开。 谁料,长袍人捏着一哲的下颚,将他的脑袋转了过来,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你是来偷乾坤袋的吧?” 什么!他不会认出我来了吧!然而,一哲还是强装淡定,勉强笑道,捏尖了嗓子:“魔君大人说笑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哼哼,谅你也不敢。”说着,长袍人松了手,“你出去吧。” 一哲立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然而,刚抬头就看到了桌上放置的布袋。 乾坤袋!!! 一哲一惊,立刻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夺过乾坤袋,握在手中。 “你想干嘛?!”长袍人一惊。 “哼哼。”一哲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还真被你猜到了,我就是来偷乾坤袋的!”说罢,立马向他撒出一把粉末,顿时,长袍人倒了下去,一哲拍了拍手,笑道,“让你尝尝小毒后的瞌睡粉!” 然而,就当一哲拿着乾坤袋大摇大摆地走出门时,忽然,长袍人睁开了眼,接着,门外围来了一群侍卫,各个手持长刀。 “哈哈哈哈哈!”长袍人大笑。 一哲惊讶的回过头:“你没事?” “笑话,就你那点小把戏还想难倒我?什么刘依依,别装了,你就是刘一哲吧。”说着,长袍人站了起来,一挥手,“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侍卫们纷纷冲上前,和一哲打了起来。一哲刚闯出门,立马又围上来一批侍卫,将他团团围住。 这时,长袍人伸手袭来! 一哲连忙俯下身,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后背,突然大惊:糟糕,天锁断魂刀不在身上! 抬头一看,长袍人已一掌向他袭来,他连忙举起双臂挡开攻击,接着,展开双臂,一直向后退,长袍人也冲了出去。这时,长袍人半空中摇身一变,变成了媚娘的样子。 “老妖婆?!”一哲大惊。 只见,媚娘微微一笑,在身前一摆手,变出一架古琴,拨动起琴弦来,顿时,声波四起。由于周边的侍卫被封住听觉的缘故,丝毫不受影响,然而,一哲却犯了难,不久就因受不了音波捂上了双耳,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头晕眼花。忽然,媚娘“当”的一声,拨动了一个强音,只见,一道银色的光波向一哲袭去,直接将他打翻,一哲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数把长刀砍来,一哲立马翻滚避开,接着,又是数把长刀袭来,一哲再次翻滚避开,忽然,一把长刀迎面劈来,一哲一惊,立马双掌将长刀夹住,和那个侍卫僵持不下。突然,一哲向上一踢,将那个侍卫踹开,侍卫连连后退,一哲支撑着身体吃力起身,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谁料,这群侍卫再次持刀靠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青色的剑气划过,逼着侍卫们后退。 “李诺云!!!”媚娘抬头大惊。 只见诺云早已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手持轩辕剑,从屋檐上飞下,落在一哲面前,将他扶住:“一哲兄!” “你来了。”一哲微微一笑。 说罢,诺云立马封住了一哲的听觉。 这时,媚娘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淡淡说道:“退下!” 只见,侍卫们纷纷站到了两边,媚娘双手拨动琴弦,一阵银色的光波推了出去。 诺云见状,立马推开一哲,挥剑挡开那道光波。媚娘忽然疯狂地拨动着琴弦,光波四射,诺云见状舞着轩辕剑,伴随着两条盘旋着的青龙一飞冲天,顿时,青光万丈,所有的侍卫都惊呆了! 飞龙在天!轩辕剑!媚娘一惊。 眼看诺云已经持剑俯冲而下,媚娘一抬手,将古琴吸了起来,使出全力向前一推。顿时,只听“咔嚓”一声,古琴被击得粉碎,“唰”的一声,诺云一剑刺穿了媚娘的身躯! “我真后悔当初放了你!”诺云厉声喝道。 “乾坤袋谁不想要?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跟沈皓轩比,你还差远了!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回荡的笑声,媚娘烟消云散…… 侍卫们见状大惊,忽然有人举刀大喊:“拿下李诺云、刘一哲!” 话音刚落,侍卫们一拥而上,只见,诺云向身后挥出一道剑气,逼退他们,接着,一个跟头翻了过去。 “走!”说罢,诺云拉过一哲,两人飞向了屋顶。 就这样,诺云和一哲来到了后山坡。 一哲在树丛后面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背起天锁断魂刀,仰起头来:“果然还是自己的衣服穿得舒坦啊!” 不久,一哲整理着衣领,走了出来,只见,诺云背对着他:“哎,李诺云,小霖和镜月姐呢?” “一哲兄。”诺云忽然转过身来,伸出右手,“交出乾坤袋,我知道你已经得手了。” “干嘛~”一哲戏谑地一笑,双手抱臂,走到他前方,“我的就是你的,咱两谁跟谁啊。大不了到时候心法和你一块儿练。” “一哲兄。” 一哲转过身,谁料,轩辕剑剑竟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哲一惊,良久,他淡淡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交出乾坤袋!”顿时,诺云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一哲只是微微一笑:“行啊,你要给你就是了。” 说着,诺云放下了轩辕剑,一哲取下乾坤袋,伸手递给诺云。 “拿去吧。” “不会又是偷梁换柱吧?” “对自己的兄弟,我刘一哲大可不必。”一哲微微一笑。 “最好如此。”说罢,诺云一把夺过乾坤袋,御起剑来,纵身一跃,飞向空去。 “喂,你就这样走啦!”一哲追了过去,然而,诺云已经渐行渐远,这不禁让一哲陷入了沉思:奇怪,诺云今天的举动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时,树丛中突然跑出一个人影。 “谁!”一哲将目光瞥向一旁,却见小霖嘴角流血,浑身血迹斑斑,持着镜月的剑,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哲连忙上前去扶,“小霖,你怎么了,小霖!” “哐当”一声,宝剑落地,小霖直接跌倒在一哲怀中,奄奄一息。 “一哲,是魔君……咳咳咳……”她猛烈地咳嗽着,“魔君出现了……” “怎么会……哎,小霖!” 只见,小霖昏了过去,一哲连忙让她盘腿而席,为她输入真气,心中暗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久,诺云御剑来到云端,这时,一阵黑雾袭来,化作了长袍人的样子。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镜月呢?”说着,诺云手握乾坤袋,持在胸前。 “干得漂亮,拿来。”长袍人伸出了手。 然而,诺云却迟疑了…… “啧啧啧啧,看来你是不从了?”长袍人啧着嘴,摇了摇头,说着,他一挥手,变出了一个头套麻袋的女子,女子不停地挣扎着。 “镜月!”诺云大惊。 “哼。”长袍人微微一笑,轻轻一推,将女子推了下去! “镜月!!!”诺云大惊,御剑俯冲而下,然而,在扶住女子腰的一刹那,麻袋被风吹去,只见是一个陌生侍女,诺云一愣,糟了,中计了! “啊!”就在这时,诺云背后突然被打了一掌,从空中摔了下来! 一个时辰前,后山坡崖顶上,镜月和小霖久久注视着前方。 “镜月姐,你说一哲和诺云大哥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啊?”小霖回过头。 镜月目视前方:“一定可以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去呢?” “人太多,容易暴露目标。” “哦,这样啊。” 忽然,一阵阴风刮来,拂过草坪。 “不好,有杀气!”镜月突然回过头。 只见,身后围来一群戴面具的侍卫,接着,一阵黑雾袭来,长袍人站在他们面前。镜月和小霖立马摆出了防御姿势。 “高镜月、罗小霖,别来无恙啊。”长袍人开口道。 “你不是在五毒教吗,怎了会来这儿!”镜月厉声喝道。 “那个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什么?!”镜月和小霖大惊。 长袍人微微一笑:“我怎么会轻易放你们回去呢?我要的是一网打尽!”说罢,他伸出手,冲了过去。 镜月拔出剑挡开,从他身边划过,小霖一个转身摇起了迷心铃,幻境刚刚产生,长袍人只是一挥手,幻境就立马烟消云散,小霖大惊! “雕虫小技!”长袍人不屑一顾,冲向了小霖。 此时,镜月已冲入敌阵,和侍卫们打得如火如荼,她忽的抬头:“小霖!” 只见,长袍人一把掐住了小霖的脖子,将她提起,小霖死死护住脖子,不停挣扎。 “小霖!”镜月立马使出镜花水月,顿时,她的身形如同幻影一般,击倒了一片侍卫,她旋转着身子,冲了过去。 长袍人见状立刻松开小霖,转身避开。 镜月挡在小霖面前:“我们不是魔君的对手,你快走!” “那你呢?” “没时间了,走啊!” 说罢,镜月一掌推向小霖,将她打落悬崖。 “镜月姐!” 谁知,镜月的佩剑也跟着扔了下来,飞向了小霖,小霖伸手将它握住,被带向了远方。 不久,镜月败下阵来,被侍卫们用刀架在脖子上。 五毒教某间屋子内,诺云正擦着书桌等待一哲。这时,长袍人走了进来。 那个持鞭的侍卫一惊:“魔君大人,您不是才来过吗?” 只见,长袍人瞪了他一眼,那个侍卫便不敢再多言。 他淡淡说道:“李诺云。” 听到这儿,诺云愣住了,他直起身子,停顿了一会儿,便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着。 “那么想当间谍啊?”长袍人微微一笑,走上前,将手搭在诺云肩上:“李诺云,高镜月在我手上。” “你说什么!”诺云一愣,猛地回头,甩开他的手,“你把她怎么了!” 长袍人伸出手,变出一个光球,上面立马显现了镜月被捕的景象。 看到这儿,诺云一把揪起长袍人的衣领:“你立马把她给我放了!” “别担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她安然无恙。”说着,长袍人推开了诺云。 “你想做什么?” “现在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该做什么。媚娘心怀鬼胎,帮我去杀了她。还有,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刘一哲应该已经拿到乾坤袋了,你的任务就是取得他的信任,帮我夺回乾坤袋。” “你知道,这不可能!” “是吗?”长袍人一个瞬移来到诺云身边,凑近他的耳朵,“那你想不想知道高镜月的下场会如何?” “你……” “好好想想吧,年轻人。”长袍人拍了拍诺云的肩膀,接着,化作一阵黑雾,消失不见。 诺云紧紧握住拳头,直至颤抖。 ------------ 第二十七章 上古密卷 不知过了多久,一哲停下了运功。 “小霖,你好些了么?” “嗯。”小霖缓缓睁开眼。 忽然,黑雾从眼前划过,化作长袍人的样子,揪着诺云站在他们眼前,一哲和小霖忽的起身,惊为天人。 “魔君!”一哲将目光转向诺云,“你把他怎么了!” “刘一哲,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话音刚落,周边就冲出一群持刀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这样,一哲和诺云等人又被抓了回去。牢房内,一哲和诺云被绑在一侧,镜月和小霖被绑在另一侧,很快,一哲和诺云就被进行了严刑拷打! “诺云!” “一哲!” 镜月和小霖心痛不已。然而,一哲和诺云任凭汗水沁湿了衣裳,也不曾哼过一句。 长袍人突然站了起来,夺过了侍卫手中的鞭子,抬起一哲的下巴:“说,打开乾坤袋的口诀是什么?” “不知道。”一哲不屑。 “啪”的一声,一哲的脸颊上又留下了一条疤痕! “一哲!”小霖大喊,“魔君,你别碰他!” “别碰他?”长袍人转过身,“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碰你啊?”说着,他手持皮鞭,步步逼近。 “住手!”一哲愤愤喊道,“我告诉你!” “一哲兄,不能说!”诺云瞥向了一哲。 “刘一哲,不可以!”镜月附和道。 “刘一哲,你敢说出去试试看!”小霖喊道。 然而,长袍人笑着走向一哲,再次抬起了他的下巴:“识时务者为俊杰,刘一哲。” “一哲兄,不能说!” “刘一哲!” “都给我闭嘴!”一哲突然喝道,众人顿时安静,只见,一哲看向了长袍人,“你凑过来,凑过来我就告诉你。” 只见,长袍人真的凑了过去,一哲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此话当真?”长袍人看向一哲。 “那是自然。”一哲淡淡说道。 “叛徒!”镜月把头扭向一边。 不久,一哲等人被押入大牢,侍卫们将他们一一反绑着,推了进去,转身走远。 “刘一哲,你这个武林败类!”镜月破口大骂,一脚踢了过去。 “喂,母夜叉,别那么冲动嘛!”一哲立马躲开,来到诺云身后,“还不是当时事态紧急!” “一哲兄,你到底说了什么?”诺云看向他。 “是啊,一哲,你到底说什么了?”小霖也凑了过去。 “我跟他倒着说了一遍口诀。” “就这么简单?”所有人惊讶万分。 “那不然呢!”一哲万分无奈地挺起了腰杆,“你给我短时间编个说法去,还不是怕你们受皮肉之苦啊!放心吧~魔君不是楚冰霜,城府没那么深。” “这样最好!”镜月说道,“只是现在我们的穴道被封,动不了武。” “一个时辰应该就能解开了。至于我们手上的锁链,这应该难不倒一哲兄。”说着,诺云看向了一哲。 “那是自然,小爷我是谁~”听到这儿,一哲微微一笑。 “不过得先知道我们的武器被锁哪了?”小霖皱了皱眉。 “放心吧,我知道。”诺云淡淡说道。 五毒派大殿上,桌上摆着轩辕剑,长袍人手握乾坤袋,将它向空中一抛,并拢了食指与中指,念起了一哲教的口诀。忽然,白光一闪,向四周散射而去,长袍人连连后退! 他一摆袖,大怒:“好小子,竟敢骗我!”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楚冰霜的声音:“夜靖,放弃吧,没我的脑子你根本套不出口诀!” “你闭嘴!楚冰霜,我的魔元几乎已经成型了,你没有机会再拥有这具身体了,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是吗?那可能要让魔君大人失望了。” “你想干嘛!楚冰霜,你给我回去!啊——” 伴随着一阵仰天长啸,长袍人的眼睛再次恢复了人类的瞳色…… 翌日清晨,在玄墨和逸衡那边,玄墨正端坐在桌边,闭目养神,逸衡则守在子聪身边,打着盹儿,元宝在床头睡的正香。 “爹,爹,爹!”子聪突然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元宝连忙从床上跳下。 “聪儿!”逸衡睁开眼,一把抱住了他,“臭小子你可终于醒了,吓死你爹了!” 玄墨也睁开了眼。 “好了好了,爹,你勒死我了!”子聪好不容易挣脱开了怀抱,“爹,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老妖婆的法术有多厉害,我还没看清呢,她就嗖的一下来到了我的身后,把我给抓住了!” “让你平日里不好好练功!”说着,逸衡就往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吃苦头了吧!” “哎呀!爹,你打我干嘛呀!”子聪捂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时,元宝在地上发出了笑声:“李子聪,大笨蛋,大笨蛋!” “嘿呀,坏猪!”子聪大怒,扔过去一个枕头,元宝立马避开。 “逸衡。”不知什么时候,玄墨已经来到了逸衡身后,将手搭在他肩上。 “你也醒了呀。”逸衡猛地回头。 “嗯。”玄墨点了点头,“刚才我感应到诺云他们可能遇到了危险。” “那么严重!我们是不是得帮帮他们!” 这时,窗外突然飞进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在窗台上理着羽毛。 “白小羽!”子聪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向窗户。 “聪儿!”逸衡紧跟其后。 只见,子聪取下白鸽腿上的信纸,用眼睛扫了一遍,突然举着大呼:“爹,这次魔君出山,天樱妹妹说他爹秦前辈也会前来助阵。此刻,他已经调动凌云帮前往五毒派了!” “那太好了,一定不能让魔君的阴谋得逞了!” 不久,玄墨收回了功力,站了起来:“逸衡,我也已经通知了一批昆仑弟子前往五毒派,我这就与他们去汇合。那么,就此别过了。” 说着,玄墨行了个礼,拿起剑鞘,走出门去。 “皓轩,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 “大师兄!”于畅、刑风紧跟其后。 “玄墨掌门,我也去!”只见,子聪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谁料,被逸衡一掌吸了回来,揪住了衣领! “爹,你放开我!” “你就别跟我添乱子了,回来好好休息!” “好吧……”子聪无奈的低下了头。 空中,玄墨御剑前往五毒派,此时,他宽大的衣袖上还单手抱着一只宠物猪,只见,它偷偷地露出了脑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好奇地观察着周边景色,迎面而来的风吹拂着它的两只耳朵,随风抖动。 “小友,为何一同前来呀?”玄墨微微一笑。 “主人对我恩重如山,我要救我的主人!”说着,它将脑袋再次埋入了宽大的衣袖。 “吼吼吼,好好好。”玄墨笑道。 与此同时,峨眉山上,玲珑师太正在打坐,忽然屈指一算,睁开了眼。 “白露,无双。”她喊道。 “掌门。”白露和无双上前行礼。 “镜月有难,我们速速前往五毒派。” “是!” 一个时辰后,五毒派,诺云、一哲他们那边,终于自动解开了穴道,在一哲的帮助下解开了反绑的锁链,之后他们潜入了收押武器的水牢。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两个高大的擎天力士,其中一个被闪电当初捅瞎了眼。一哲等人躲在转角处,暗下密谋着什么。 “看到那块玉石了吗?那就是打开水闸的钥匙。”诺云淡淡说道。 “一会儿我去引开那两个大块头,诺云负责抢玉石,你们两个趁机冲进去拿武器。”一哲看着镜月和小霖。 “好,一切小心。” “加油!”说着,四个人将手伸出,把手背搭在一起,向下一按,达成了共识。 不久,一哲从转角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双手抱臂,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两位大哥辛苦了~” “谁!”那个瞎眼的喝道。 “是个毛头小子。”只见,另一个走上前,指着一哲,“小子,你是谁?这里缴纳着重犯的兵器,魔君特命我两在此看守。你该不会是哪个牢房逃出来的吧?还不报上名来!” 说罢,那个擎天力士就冲了过来,顿时,地动山摇,只见,他巨大的拳头打了过来。一哲一惊,立马避开,“咚”的一声,擎天力士一拳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一哲一跃而起,在空中突然出腿,正中擎天力士的颈部,直接把他巨大的身躯踢翻! “李诺云,趁现在!”一哲大喝一声,从空中落下。 诺云一个瞬移冲了过来,掠过擎天力士的身旁,夺过他腰间的玉石! 谁料,就在这时,那个瞎眼的擎天力士也走了过来,挡在他两面前,摩拳擦掌。诺云立马俯下身,扫堂腿划过,将他绊倒,迅速将玉石按在了水闸的凹槽处,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水闸打开,镜月和小霖立马冲入其中。 “李诺云?!”那个被一哲打倒的擎天力士支撑着身体起身,一眼就认出了诺云,“好小子,既然你们那么嚣张,那就让你们有去无回!” 说着,两个擎天力士同时扑向了诺云和一哲,然而,就在这时,诺云和一哲背对着背一跃而起,纷纷舞拳打向了擎天力士的脑袋! 与此同时,镜月和小霖正和成群的巨鳄进行着殊死搏斗,忽然,她们停了下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镜月将目光瞥向身边的小霖,“我送你过去!” “镜月姐……” “好了,不要说了!” 只见,镜月抓住小霖的手,一跃而起,将她猛地一拽,甩了出去。小霖在空中一阵旋转后,摔落到了岸上,她顾不得疼痛,立马起身,远看,只见,镜月正双腿一字马,跨在一只巨鳄的血盆大口上。 “镜月姐!”小霖大惊。 “别管我,先拿武器!”镜月喝道。 “好……”说罢,小霖立马拿起了桌上的武器,一转头,突然发现桌上还放置着一支短笛,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立马拾起短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顿时,巨鳄向四周散去。 那只妄想把镜月给吞了的巨鳄也渐渐松了口,镜月纵身一跃,脱离虎口,落入水中。 “镜月姐!”小霖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而在诺云和一哲那边,一哲突然被打落,后背重重地撞击在水闸上,这时,擎天力士又是一拳打了下来,一哲立马避开。只听“呼”的一声,水闸门仿佛被撞坏,落了下来! “不好!”诺云大惊,立马扑了过来,双手撑起了水闸门。 两个擎天力士趁机向他腹部打去,顿时,一口鲜血从诺云口中吐了出来! “诺云!”一哲猛地回头。 “诺云!”镜月突然从后方冲了过来,帮诺云抵起了水闸门,并将他的佩剑交于他。 “一哲,接着!”这时,小霖也及时赶到,冲了出来,将天锁断魂刀扔向了一哲。 一哲伸手接过,微微一笑,只见他甩出了天锁断魂刀,绊倒了两个擎天力士! “走,去阻止魔君!”说着,一哲拉上了小霖,向前跑去。 诺云和镜月将水闸门向上一推,紧跟其后。 不知过了多久,一哲等人来到了五毒派大院。这时,一个黑影划过,背对着他们,挡在他们面前,他们立马举起武器,做出了防御状。 不久,那人转过身,露出了阴冷的笑容。这时,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魔君!!!”所有人一愣。 “不对,这次应该是……”诺云突然反应过来。 “是楚冰霜!”镜月接过他的话。 “刘一哲,你骗得了夜靖,骗不了我!”说着,长袍人举起乾坤袋。 “哈哈,是嘛~”一哲双手抱臂,戏虐一笑,“想不到五毒派教主还挺聪明!” “臭小子,还不说出口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长袍人率先冲了过来,一手握着乾坤袋,一手跟一哲打了起来。 一哲甩着天锁断魂刀抵挡着,步步后退。忽然,长袍人一跃而起,一掌劈下,一哲将天锁断魂刀抛向空中,用内力双手抵挡着,两人僵持不下。诺云看向镜月,两人相视一点头达成共识,一个转身,分别来到长袍人的两侧,拔出剑,施起法来。小霖见状也一个跟头翻了过去,来到长袍人身后,摇响了迷心铃,顿时,四周白雾弥漫,爬来了蜘蛛、蝎子、蜈蚣等各种毒物…… 谁料,长袍人微微一笑,“呼”的一下,将长袍甩向空中,接着,数丈长绫向四周散开! 诺云和镜月纷纷转身避开,一哲也仰身避开,唯独小霖不幸被击中,向后摔去! “啊!” “小霖!”一哲大惊,连忙向长袍人身边滑去,纵身一跃,起身搂住小霖。 “一哲……”看到这一幕,小霖感动至极。 就这样,一哲抱着小霖稳稳落地。 这时,长袍人突然一拂袖,甩出了一群毒蛇,诺云和镜月立马避开,只见,毒蛇纷纷游向四周的毒物,张大了血盆大口,吞食起来。 眼看小霖的毒阵就要攻破,一哲突然向后甩出了天锁断魂刀,诺云和镜月见状也使出了双人剑,顿时,空气中弥漫着青红两种剑气,忽然,三股力量同时袭向了长袍人。谁料,长袍人一跃而起,俯身而下,手中橙光一闪,幻化出了轩辕剑,抵挡着,一哲等人顿时惊为天人! “刘一哲,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哈哈哈哈哈!”长袍人大笑。 然而,就在这时,魔君的声音再次响起:“楚冰霜,你休想得逞!” “这时候你出来干嘛?滚回去!” “我说过,我的魔元已经成熟,由不得你!” “啊——夜靖,你混蛋——” 伴随着一阵惨叫,忽然,一阵耀眼的光芒辐射出来,震向了四周,一哲等人纷纷后退,受了震伤! “又变回去了!”诺云抬起头。 “什么意思!”一哲不解。 “这次是魔君!”镜月看着长袍人半人半魔的脸说道。 “什么?!”一哲和小霖一愣。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接着,摔过来几个侍卫,捂着头部惨叫连连! “怎么回事!”长袍人大惊。 一哲诺云等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外面传来秦赫齐的声音:“魔君,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速速投降!” “是凌云帮的秦前辈!”诺云大喜。 “凌云帮?!”所有人大惊。 “可能还不止,还有武林的各路豪杰。”诺云又道。 这时,空中突然御剑而来一群昆仑弟子,领头的正是玄墨、于畅和刑风。 “诺云,我们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接着,又传来了玲珑师太的声音:“镜月,我们也来助你一臂之力!” “哟呵~不错嘛,该来的都来了。”一哲双手抱臂,微微一笑。 “哎。”小霖突然拍了他一下,坏笑道,“刘一哲,好像没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帮你的。” “不是还有你吗?”说着,一哲面向小霖,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只见,各路门派渐渐靠近、落下,将长袍人团团包围。 谁料,长袍人突然开口道:“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拿回乾坤袋吗?我告诉你们,本座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你别得意啊。”一哲用天锁断魂刀指着魔君喊道,“都这样了,还那么嚣张,不怕把你打的神形俱灭啊!” “那就试试看啊!”说着,长袍人举起了乾坤袋,抛向空中,轩辕剑甩出了一道剑气,直接袭向了乾坤袋。 “不要!”只见,一哲一跃而起,念起了咒语,忽然用食指和中指指向了乾坤袋,大喝一声,“开!” 顿时,白光一闪,乾坤袋里面的九大神器由小变大,纷纷飞向空中,就连长袍人手中的轩辕剑也橙光一闪,冲向天际。这时,十大神器仿佛有感应一般,在空中盘旋着,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突然,空中金光一闪,显现出一个卷轴,“匡”的一声,一阵结界散发的光波向四周辐射而去,直接将一哲和长袍人震开! “上古密卷!!!”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震惊不已。 “哐当”一声,卷轴落地。 这时,诺云并拢了食指与中指,将全部的法力集中至了剑端,舞起了飞龙在天,纵身一跃,伴随着两条盘旋着的青龙冲入云端! 其余人趁机施法,袭向长袍人,长袍人也不甘示弱,支撑起身体站起,展开双臂,聚气成刃,用手掌阻挡着他们的进攻,忽然,紫光一闪,将他们震退! 这时,诺云从天而降,手持利剑,冲向了长袍人,然而,长袍人竟然举起聚气成刃的手掌,“哐当”一声,撞向了利剑。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两大内力,碰撞中铿锵作响。两人忽进忽退,用脚绊着对方的腿,争夺着地上的卷轴。 看到这一幕,一哲突然甩出天锁断魂刀,直冲卷轴:“上古密卷不能有事!” “找死!”长袍人喝道。 就在天锁断魂刀套住卷轴的一刹那,忽然长袍人一甩双手,顿时,两道强有力的光波向两边袭去,诺云直接被震飞出去! “诺云!!!”所有人惊讶至极,玄墨和镜月率先冲上前,扶住诺云,一口咸湿从诺云口中涌了出来。 然而,一哲也被伤得不轻,直接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只见,卷轴从天而降,落在地上。 “一哲!”小霖冲上前,将他扶起。 “别管我,快拿上古密卷!”一哲拼命向前伸手。 话音刚落,周边的五毒教侍卫持刀袭来,所有武林人士冲向四周,与他们打斗起来! “上古密卷是我的了!”长袍人伸手将卷轴吸了过去。 这时,小霖纵身一跃,一个跟头翻过了人海,在地上一阵打滚,夺过了卷轴! “小霖!!!”一哲大惊。 谁料,长袍人直接伸掌将小霖吸了回来,掐着她的脖子高高举起:“就你这小丫头也配跟我争!” 说着,伸手就拽过小霖手中的卷轴,然而,小霖却死死抱住不放。 “小霖,放手啊!”一哲喊道。 “一哲……”小霖痛苦不已。 “快放手啊!”一哲拖着疲惫的身躯爬向前。 “既然不放手,那你就去死吧!” 说罢,长袍人一掌击向小霖的腹部! “不要啊——”一哲大惊。 谁料,就在小霖摔落的一刹那,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扔出一条毒蝎,咬了一口长袍人的手臂,顿时,卷轴从长袍人手中落下。 一哲立马甩出天锁断魂刀套住卷轴,翻身滚了过去,一把抱过小霖。 “混账!”长袍人大怒。 “魔君,你没有机会了!”玄墨喝道。 只见,他率先冲了出去,施起法来,玲珑师太、秦赫齐等人也跟着施法,将长袍人的四肢困了起来,动弹不得。 “我杀了你们!”长袍人挣扎着。 “诺云,趁现在!”玄墨喊道。 诺云手握利剑一个瞬移冲上前,旋转着身体,再次使出飞龙在天,直接穿破了长袍人的身躯! “怎么会这样……”长袍人看着自己的身躯,简直不可思议。 “善恶终有报。魔君,你输了!”说着,诺云收起了利剑。 “不,不可能!我要一统三界,我要上古心法——”伴随着一声惨叫,长袍人化作了一团黑雾,烟消云散…… “太好了,魔君终于被消灭了!我们胜利了!”于畅大喜。 “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 渐渐地,乌云散去,天气晴了。所有人都欢呼雀跃之时,唯独一哲抱着小霖低下了头,嘴角还留有一抹未拭去的血迹。 “小霖,你醒过来啊!你看看我啊,小霖!” “一哲……”只见,小霖吃力地睁了一下眼睛,接着,鲜血不住地从她口中涌出,渐渐地,她又闭上了眼。 “小霖……”一哲抹着她嘴角的血迹,泣不成声。 谁料,元宝来到他身边,舔了舔一哲的手背,趴在一边躺下。 镜月想上前安慰,却被诺云拦下。 “让一哲兄安静会儿吧。”诺云搂过镜月的肩膀。 “小霖……” “滴答、滴答……”,一哲的眼泪落满了上古密卷。谁料,就在这时,上古密卷突然发出了金光,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咔嚓”一声,卷轴打开了…… 这时,有人突然喊道:“你们快看,上古密卷打开了!” 诺云一惊:“一哲兄,你的眼泪……” 一哲抬起头,看向了卷轴,震惊不已…… “不是只有拓跋一族的眼泪才可以打开上古密卷吗?怎么……”镜月看向了玄墨。 “或许刘一哲和拓跋一族真的有着什么牵连。”玄墨捋着胡子说道。 渐渐地,元宝的身体化作了血玉碎片…… “元宝!”一哲一愣,将血玉碎片拾起。谁料,那块血玉碎片竟然飞向了小霖的额头,融了进去。 不久,小霖缓缓睁开了眼。 “小霖!!!”一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就这样,一哲打开了上古密卷,就像那天他父亲在家中跟他母亲说的那样: “……或许我该告诉你真相了,我身上流淌的就是拓跋一族的血液。这也是我为什么让哲儿务必取得上古密卷的缘由。因为,那本该就是我们的东西。相传数百年前,部落之战中,拓跋一族被冲散,我的祖先就是拓跋一族当年唯一一个幸存者,为了生存,他隐姓埋名,改姓刘……” 半个时辰后,一哲等人来到了郊外,一哲亲自立下了元宝的墓碑,他站在墓碑前,久久未离去。 “是一命换一命吗……”小霖上前一步。 “元宝是救你而死的。小霖,你知道元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一哲淡淡说道。 “我知道,它是你最好的伙伴。” “是啊,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它的地位在我心中已经超越了伙伴。”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沉默了…… ------------ 第二十八章 心的方向 良久,一哲等人离开了郊外。这会儿,玲珑师太和一哲终于有机会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了。 “刘一哲,镜月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了。讲真的,你的眉眼跟你父亲真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玲珑师太年轻时一定很爱我爹。” “你这孩子!”玲珑师太不悦。 “好了好了,师太,我很抱歉当初偷了你的玉簪子。” “都是身外之物,我又何须在意?只是,你若真的有事可以直接上山找我,又何必靠行窃打听那么麻烦?” “诶,我可是贼啊,行事作风自然和常人不同。峨眉派的弟子又怎么会放我这种人进去呢?像我们这种人呢不过是武林的一个小角色,又怎敢高攀峨眉派掌门的威名呢?” “你和你父亲的性格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来玲珑师太还是忘不了我爹。”一哲微微一笑。 “你这孩子!” “哈哈哈哈哈!小霖,等等我!”说着,一哲笑着向前走去,然而,这笑声却没了曾经的爽朗。 玲珑师太停了下来,顿了顿,心想:是啊,谁还没有一个无法忘却的人? 不久,一哲追上了小霖的脚步,只见,小霖一个人闷闷不乐。 “哎,一哲,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个女孩?” “就你一个啊。” “那你沾花捻草招来的那么多姑娘,还有上次在地下塔认识的那个女的,你不会……” “想什么呢,那些都是泡沫!”说罢,一哲向小霖脑门上弹了一下,迅速向前跑去,“来追我呀,小毒后!” “哎,刘一哲!”小霖捂着额头,追上前去,“玲珑师太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是个好姑娘,要我好好珍惜。” “刘一哲。”不知什么时候,玄墨也来到了一哲身后。 一哲转过身:“玄墨掌门?” “嗯,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也有话跟我说啊?”听到这儿,一哲一惊,“怎么都有事找我?” 就这样,一哲跟玄墨并排走着。 “刘一哲,上古密卷已经打开,里面的心法口诀你一定要熟记。记下来后就将密卷毁了,切不可让它再落入奸人手中!” “玄墨掌门,你就真的那么信任我?”一哲看向玄墨。 “不错。”玄墨拍了拍一哲的肩膀,“刘一哲,你是个好孩子。” “这样恐怕不妥,玄墨掌门,难道你不觉得诺云比我更适合吗?要不然……”说着,一哲就从衣服中掏出上古密卷。 “诶。”玄墨伸手阻止道,“既然是你打开了上古密卷,那你刘一哲就是它的主人,诺云也无权参与。加油吧,孩子。” 说着,他拍了拍一哲的肩膀,捋着胡子向前走去。 听到这儿,一哲微微一笑,只见他追上了不远处的诺云和镜月,一手勾上诺云的脖子。 “李诺云!” 诺云头也不回,微微一笑:“一哲兄,为何如此高兴?” “你叔父已经同意把上古密卷交于我了。”说着,一哲扬着手中的上古密卷,笑道。 “那是好事啊,一哲兄可要勤加练习。” “喂,你都不带羡慕的嘛!”一哲突然松开诺云。 听到这儿,诺云和镜月停了下来。 “一哲兄,既然是你的东西就理应由你保管,我又何来羡慕之说?” “唉,那么久了还是那么古板!”一哲无奈的摇了摇头。 镜月上前一步:“臭小子,诺云可是正人君子,哪能跟你比!” “是是是,他君子,我小人~”一哲双手抱臂,微微一笑。 “哎,说什么呢,都不让我知道!”这时,小霖跑了过来。 只见,一哲伸手揽过小霖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哎,罗小霖,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吗?” “回家啊?”小霖看向一哲。 “你怕啦?”一哲双手抱臂,微微一笑。 “吼,我会怕你啊!”说着,小霖举起拳头往一哲胸口轻轻一砸,向前跑去。 “好啊,都会打人啦!”一哲追了上去,“嫁给我之后还得了啊~” “谁说要嫁给你了!”小霖脸一红,头也不回地向前跑着。 看到这一幕,诺云和镜月相视一笑。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山崖边,玄墨站在最前面。 “是时候散了吧?”玲珑师太走上前。 “嗯,各自回家。”玄墨淡淡说道。 “三界的浩劫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于畅也走上前。 “掌门。”镜月突然开口道。 玲珑师太转过身:“怎么了,镜月?” “掌门,我想……”不知为何,镜月突然脸上泛起了红晕。 低下头,只见,镜月和诺云十指相扣,玲珑师太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去吧,做你的选择。” “谢掌门!”镜月连忙行礼。 这时,玄墨回过头。 诺云一惊:“叔父,我们真的可以……” “当然。”玄墨微微一笑,“一起回去吧。” “谢叔父!”诺云感激不尽,立马行礼。 此刻,一哲正和秦赫齐商量着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了诺云的声音:“一哲兄,我们走了!” 一哲回过头,只见,他们已经御剑而去,连忙挥手告别:“哎,李诺云,到时候别忘了请兄弟我喝你的喜酒啊!” “放心吧!”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一哲双手叉腰,微微一笑。 “刘少侠接下来有何打算啊?”秦赫齐淡淡说道。 “追求心的方向,回家。”说着,一哲打了个响指。 “吼吼吼,好好好,老夫也要回凌云帮打理事务了。” “秦前辈,多谢您送的骏马了。”一哲行礼道。 “小事小事。”秦赫齐摆摆手,跨上了骏马,“刘少侠,我们就此别过,告辞。” “告辞。” 就这样,秦赫齐也带着兵马渐行渐远。 一哲双手抱臂,不禁感慨道:“好一个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想不到那么快都走了。” “你不是还有我吗?”说罢,小霖就往一哲额上弹了一下。 “嘿哟,下手那么狠啊。”一哲揉着额头。 “你教的,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小霖也双手抱臂,不屑一顾地将头扭向一边。 “行行行,我的人。”忽然,一哲笑道,“罗小霖。” “干嘛?”小霖转过头,却见一哲已凑近她。 谁料,一哲忽然拉过小霖,直接将她拥入怀中,一口堵上了她的唇。夕阳下,两人紧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