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为百姓服务 一场不知名的兽乱袭来,许多神秘未知渐渐出现,二十一世纪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时代,这里有仙,有道,有妖,有精怪,更有一些强大的武生,因为有九鼎的出现,华夏大地自此被分为九个州,分别为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豫州…………九州气运蓬勃,进而催生了九位帝王,彼此之间相互攻城伐地,自此,天下初定…………………… 青州,《禹贡》中就有记载: “海岱惟青州”。上古为东夷之地。至夏商间,先后为爽鸠氏、季则氏、逢伯陵氏所据。周初封吕尚为齐侯,地始归于齐。历春秋战国之世,均为齐属。 青州冉魏称帝,国号大魏,年号太和,三州十六郡,太和二年,冉魏施行行政与司法分离,设有六部三司,内阁,国子监,翰林院,钦天监,通政使,六部分为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刑部,各司其事,单独对魏帝负责。 三司分别为,都司,布政司,按察司,治理三州十六郡,稽查百官,防止地方郡王的割据,三司之间互不统属……………… 元和二十年,乐安郡,林安接替父亲的工作,在六扇门当差,六扇门是三法司衙门,而林安就是在刑部当差,便是一名小小的司狱,什么破案,侦查,人前显圣,皆于他无关,说好听一些是司狱,说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守牢门的,而且这份差事是一个铁饭碗,老子死了,儿子顶上,儿子死了,孙子顶上,不过林安老爹可没死,不过是工伤,没了一只腿,得了朝廷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林父没有怨言,反而是让儿子好好为朝廷效力,家里面还有一个兄弟,不过十六七岁,如今家里面条件还比较富裕,自然把他送入了当地最大的郡府学院,一个月最少的都是十两银子的学费,林安知道自己老爹当了这么多年的狱头儿,是有点积蓄在身上的,不然也不会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林安月钱也不过一两银子,不算多,但是这可是一个肥差,平时都是挤破头想要进来,所以林安也就不差这点小钱。 “诶,林安,这两个人是探狱的,放人进去” 这时,狱头儿带着人来探监,林安正与几个同僚打牌,林安迎了过去,来者是两个女人,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许是那妇人的女儿,从衣着上来看,家境不错,但相比有钱人家,自然算不得什么,倒是女儿生的颇为惊艳,一双明亮清澈的瞳孔,弯弯的柳眉,白皙无暇的脸庞透出的淡淡的红粉,被林安这么盯着,此时脸庞显得更加娇嫩欲滴,不过更多的是羞愤,心里面早就把林安当成一个登徒浪子,持强凌弱的狗腿子。 “咳咳,这位官人,我丈夫叫陈通,劳烦官人为我引路”说着,妇人往林安手里塞了一钱银子 “哦,陈通是吧,跟我来吧” 几人从走廊走过,好几十双炽热的眼神,看的这对母子俩心里发怵,不禁加快了步伐跟上林安,林安所看管的这所牢狱,全是男人,平时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两个,一个丰腴成熟,十分有味道,另一个则是未经世事的姑娘,抗拒之中带着的刺激,想一想都让人血脉喷张。 几人往里走,来到了一处颇为冷清的牢门前 “砰砰”林安用力敲打牢门 “陈通,你妻女来探监了” 哗啦啦,传来一阵锁链脱动的声音,陈通蓬头垢面,身穿的囚服早就破烂不堪,满身伤痕,甚至有的地方还在流着血,看到这一幕,妇人再也忍不住,眼泪婆娑,隔着一道铁门,紧紧抓住陈通的手,就这样,陈通一只手抓着妻子,一只手握住女儿。 “我不是让你带着十八离开乐安吗?还回来作甚”陈通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但自己的妻女能够活下去却是最重要的,趁现在大理寺还没有查出郡王造反的证据,自己能够用这条命,换一家人的性命,陈通打死也不会松口。 “你不过是郡王府的一个百户,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是替别人抗下了这份罪”周柔如何不知,陈通不过是个百户,平时就负责郡王府周边的安全,便这就样稀里糊涂的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如果不是陈通死咬着不松口,这一家老小早就被打入大牢了。 “胡说八道,你一个妇人懂些什么” “不是给我带了吃食吗?给我就快点回去吧” 陈通不耐烦的催促道,周柔也不反驳什么,默默的拿出了一些吃食,就这样看着丈夫吃着东西。 “父亲,女儿县学考试已过,不日便会前往州上求学”陈十八知道父亲最为注重自己的学业 “好,好啊……不愧是我陈通的女儿,去了要好好求学,以后带着娘好好看一次烟花”陈通转过身去,不想让妻女看见自己的眼泪 “夫人,探监时间到了,快快离开吧,不要让我等难做”林安开口,陈通属于重要犯人,本来是不允许探监的,不过想来给狱头不少好处,凡是你觉得办不到的事儿,那就是银子没到位。 “这位官爷,我想再与丈夫说几句话,你就在稍等一下”说着,又塞了一两银子在林安手里,林安一惊,这可是足足一两银子,自己一个月的俸禄啊,佛祖,你知道的,我天生微笑脸。 “哈哈哈,摇……夫人您随意,我就在一旁候着”林安嘴角都快要裂开了,这不是摇钱树嘛,哪里来的妇人啊,陈十八一脸鄙夷的看着林安,喝,怎么滴,有本事你用银子砸死我,林安才不会在乎这些,一介女流,自己还犯不着生气。 不一会儿,林安就领着母子俩出来,这次更狠,牢狱里的所有犯人直接挤在铁门上,一双双直勾勾的看着母女俩 “踏马的,受不了了,你,过来给本大爷消消火”随后一个体格魁梧的犯人拎着一个身形瘦小的脸色苍白的少年,少年想反抗,魁梧大汉便是一巴掌,继续往角落里走去,周围的犯人早就习以为然,甚至还排起了长队。 一声声痛苦声围绕在陈十八的耳边,有些反胃的同时,闪过一抹同情,随后微微开口道 “你们不管的吗?”陈十八看着林安问道 “呵呵,你怎么不管?” “我………………” “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管这种破事儿” 林安回怼,陈十八自知和这种人无法沟通,而且他说的好像也是实话,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随后想了想,咬着嘴唇,从衣袖里摸出一两银子,递在林安的面前,开口道 “给他换个房间” 林安犹豫一下,便把银子揣进兜里,一脸谄媚的看着陈十八,如此作态,让陈十八一脸厌恶 “哈哈哈,姑凉言重了,我等穿上这身衣服,自然是为百姓排忧解难啊” 说着,林安打开牢门,抽出刀来,吓得一众犯人抱头蹲地 “他妈的,都活腻了是吧,把人给我带过来”林安凶神恶煞的开口,明晃晃的刀闪着寒光,吓得一众犯人提心吊胆,此时已经换了一个人对着少年做恶,少年一双无助的眼睛看向林安,林安选择无视。 林安神色不悦,直接一脚踹在那犯人的背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门牙还掉了几颗,捂着嘴巴,正欲发作,起身来看见是林安之后,便不敢造次,也乖乖的蹲在地上,开玩笑,在牢狱里面得罪司狱,几条命都不够玩的。 “起来吧,裤子穿上,给你换一间牢房” 说完,林安也不去看那少年,便径直出来了,少年紧紧跟在林安身后,出来时深深的看了陈十八一眼 给那少年安排好牢房之后,自己也带着母女俩出了刑部大牢,自己在刑部当差,摸鱼那是常有的事儿,一个月一两银子,卖什么命啊,况且自己还要去一趟林业的学院一趟,交一下这个月的学费,哎,又是十两银子,让林安一阵肉疼,虽然是老爹给的,但好歹是从自己兜里摸出来的。 不一会,林安便来到郡府学院,郡府学院,乐安郡最大的学府,基本上所有的达官显贵的子弟少爷都在此求学,不过当然还会有些家底并不殷实的,但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自己孩子读书,家里面出了一个官,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祁老师有什么错? ------------ 哦,不相干 郡府学院,一身衙门打扮的林安径直去了林业的学堂,此时不远处,一个青衫老者盘地而坐,正在为众学子解惑论文。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这是什么意思啊,哪位学子可作解答啊”老者环视一圈,淡淡开口说道 不多时,一位学子便站了起来 “老师,学生可作解答” “可” 这位学子环顾一圈,随后抬头挺胸道 “上善若水,就是希望人们如水一般,用自己去浇灌万物,这便是大善,大海能容纳这么多山川…………” “嗯,不错不错” 其余学子也投来赞美之色 “至于这有容乃大,学生以为,有容或许是一位女子,这最后一句乃大则是对这位女子的赞美,引古论今,确实为圣贤书啊”说完,一脸向往 “胡说八道,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圣贤,你你……” 台上的老者吹胡子瞪眼,这位前面说的还不错,可后面简直是有辱斯文 “哈哈哈哈” “实在是让我等开了眼界” “你叫什么名字” “学……学生木长青” “上来领教戒”说着,老者手中变化出一把木戒,木长青则是呲牙咧嘴的挨着板子 “老师,学生可为长青再做解答”这时,一群学子中站起来一位文弱的学子,不过两只眼神却是闪着光芒 “可” “学生以为,水能利于万物,却不与万物相争,这便是最高的善,它停留在众人所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接近于道。上善的人居住要像水那样安于卑下,存心要像水那样深沉,交友要像水那样相亲,言语要像水那样真诚,为政要像水那样有条有理,办事要像水那样无所不能,行为要想水那样待机而动……” 老者打完木长青的板子后,依旧一脸淡然,但在听见这番言语后,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善,善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学生林业,尚在学院求学” “可有恩师”老者一脸炽热的看着林业,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学子,可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这圣贤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这么透彻的,便有意收为弟子。 “嗯,不错,老师想收你为弟子,林业你可愿意啊”说着,便看向林业 “这可是咱们学院的李道明,李宗师啊” “啊,这小子运气这么好,能被四品宗师看中” “哼,你还别酸,你有这个实力嘛” “我倒是没酸,就是我觉得有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啊”林业有些不可思议,以至于面对李道明的询问,有些答非所问 “哦,看来林学子没有拜入我门下的想法啊!” “不不不,学生林业叩谢恩师”说着,林业立马跪下磕一个恩师礼,便算是正式拜入李道明门下。 “啊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接着,李道明手指挥动,一抹精光射入林业眉心,这便是道种,由四品大宗师种下的,让所有学子一阵惊叹,这便是莫大的机缘啊,以后林业前途无量啊,皆是上前以表祝贺。 道家分别是,九品道徒、八品道者、七品--五品道师、四品大宗师,三品--一品道圣,人仙,地仙,天尊。 …………………… “林业” 授课结束后,林业便跟在李道明身边,准备离去 林业回头看去,是自己大哥,而且还穿着一身司狱官服,林业便极其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林业…………” “大哥为何不在学院门口等待,却来到我念书的地方” “哦,大哥想把这月的书费交于你”说着林安便往兜里掏去,没有因为林业打断自己而生气 “大哥下次不必来此了,林业如今已被恩师收为弟子,这些问题恩师自然会解决”说着,林业不自觉的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哥,这一刻,似乎自己便是那天之骄子,以后林家的兴衰全靠自己了,大哥不过是个小小的司狱,养家糊口还行。 “哦,那是好事,不过银子还是拿着,以后结交别人,少不了用钱的地方”林安不顾分说,把银子塞进林业手中 “都是别人来结交于我……你快些离去吧,省的别人看见” 说完,不顾林安,林业便几步跑回李道明身旁,微微低头侯着,表现出一副谦虚好学的模样。 “那人是谁啊,林业”李道明不经意的问道 “哦,那人是家中下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相干,老师不必理会”,林业心虚的往回看了看,见大哥正在和自己招手,接着林业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诶,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林安有些疑惑 乐安的街上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商客小贩,气氛热闹而和谐,贵族们的车马肆意的穿梭在闹市区,店铺的幌子在风中摇曳,各种叫卖声交织在一起 林安去买一份麻团,两份水晶饺,主要是家中幼妹爱吃,当然了,说起来,林安这个家里面还是比较复杂的,林安的老爹林云州二十一岁那年娶了林安的母亲,生下林安与林业后,便离开了,不知是何原因,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也从未对林安提过,就在林安三岁的时候,便又娶了现在林安的晚娘,顾琴,之后便与林云州生了一双女儿,二妹林涵曦,比林业小一岁,比林安小四岁,至于最小的幼妹林月,不过三岁而已,正是启蒙的阶段。 林府不算是街市中心,要稍稍冷清一些,不过就算如此,寻常人家想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在大魏,想要购置一套宅子,不只是要银子给到位,手续更是十分繁琐,很多部门不会给你批条子,那钱就白给了,况且林云州干了十几年的狱头儿,也算正儿八经的体内编制,攒下钱买一座宅子也不足为奇。 林府 “大少爷当值回来了”开门的张伯,在林家十几年了,平时就管理府上大小事情 “回来了” “嗯,对了,张伯,一会叫小翠去买些好菜,今天咱爷几个喝一杯” “哈哈哈,少爷先回府吧,一会我来安排”张伯是看着林安长大的,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府中也多亏了有张伯,不然林安长这么大,指不定要受多少罪。 过了垂花门,林安来到正房大厅,午饭时间,家里人都在用餐 “回来了,吃饭了没” 先开口的便是林安老爹,坐在饭桌的中央,顾琴在一旁为其斟酒,林涵曦文文静静的吃着东西,看见大哥到来,为其拉开椅子 “没呢,刚给林业交完学费” “大哥今天不当值吗?”林涵曦开口,虽然才十六岁,但其美人胚子已经显现出来了,长长的睫毛,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配上淡淡的妆容,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许是看见自家大哥这么盯着自己,脸庞有些温红,泛着红霞。 “哦,今天只晚上还有一班”随后林安收回目光,拿出刚买的水晶饺和麻团,一份给了二妹,一份拿到幼妹的面前。 林安捏了捏幼妹的脸,开口道:“看看大哥给你买了什么” “嘛,嘛…………”幼妹一把夺过林安手中的麻团,往嘴里就塞,顾琴看着狼吞虎咽的女儿,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咋就没遗传自己的美貌与智慧,反而是一副男子汉的作风。 接着就在顾琴的期待中,以为林安也会给自己带一份,没想到林安直接埋头吃饭,与自家老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哼,吃吃吃,你看看谁家小孩三岁了还不会说话”说着,抢过林月手中的麻团,林月也不哭,直径一把抓过姐姐的麻团,死命的往嘴里塞,顾琴扶额,林安和老爹早就习以为常,林月这小东西,从小就这么虎,林云州还准备给她改名叫林虎,瞧瞧,多霸气,而且将来还准备让林月习武。 “对了,林业被学院里的老师看中,收为弟子了,听说还是学院的大宗师” “哦,那是好事儿啊,看来咱们林家也是要出个读书人了”林云州有些高兴,打小就觉得这孩子行。 “一会儿晚上叫张伯买些好菜,咱爷俩喝几杯” “已经给张伯说了” “对了,二妹不是到了求学的年纪嘛,准备什么时候送去学堂啊”林安夹着菜说道 听见大哥想要让自己去学堂,林涵曦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父亲,自己如何不想念书,不过是父亲的思想比较保守,认为女孩子不需要念书,将来嫁个好人家,做些家务活,带带孩子便可以了 “胡闹,哪里有女孩子家家的去学堂”林云州一脸严肃的说道 果不其然,一句话便让林涵曦的所有期望破碎 “所以让二妹也学武?不然还是给她改个名字吧,就叫林龙,一龙一虎,双全嘛” “咦,你这臭小子” 林云州如何不知道林安在呛自己 “呵,那你说说就咱们乐安,谁家女娃上过学堂,你可别给我说州府这些,那些都是达官显贵的子女” “郡府的百户,陈通的女儿不也是在乐安求学嘛,听说快要上州府去了”吃了一口菜,林安反驳到 “郡王谋逆案的那个陈通”林云州降下声来小声说道,当了十几年的狱头,虽然没有在刑部了,但这点消息还是清楚的。 “哎,说来也与这位百户有些交情,二十年前,那时刚来乐安,带着你娘,那时你娘怀着你,好在你爹有些武功在身上,在刑部就当了个司狱,才不至于饿死…………” 二十年前,某一天,整个六扇门倾巢出动,包括刑部的一群司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面的人只晓得执行上级的命令,将所有的官员以及家属全部押入大牢,当时整个大魏人心惶惶,三州十六郡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不知道在找个什么东西,上到六部三司,下至地方县衙,所有的大官小臣全部被清算,一时间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就连当时的焚尸炉都烧不过来,许多尸体便选择曝尸荒野,任由野兽撕咬,传闻太子与几位郡王蓄意谋反,但又好像这个说法并不成立,太子本来就是储君,为何要造反,后来又有一种说法,说是太子联合宫内的人,盗取一个名为九鼎的东西,准备自立为皇,史称“东宫太子案” “那时便是与陈通有过几面的交情,没想到他也入狱了” “关系户,不然陈通如何能从刑部出去,还升到了百户”林安瘪瘪嘴说道 “呵,也是个可怜人,大官的棋子罢了”言罢,林云州也不在说话 林安吃完饭便回到刑部大牢,摸鱼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毕竟现在陈通这个重犯在此处关押,上面时不时的会来提人审问,万一一个不小心,这身皮肯定会被扒了。 ------------ 刑部被劫 戌时,刑部大牢,林安与几位同僚正在喝酒打牌 “林安啊,听说咱妹子天生丽质,有没有相好的人家啊” “你妈的,周立,你打的什么主意”林安开口骂道 “就是就是,周立,你小子不也看看你刘哥这么英俊,都没机会” “滚蛋,这次到你小子请客去御茶馆喝茶了” “呵呵,你小子还想学那些个文人骚客,以咱们的文化,顶多去百花楼” 和几位同僚喝酒打屁,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尿意袭来,林安便起身去放水 “官爷,给碗酒喝喝呗,酒瘾犯了” 路过牢房,林安便听见牢里一个囚犯瞎嚷嚷 “喝你妹,再嚷嚷舌头给你割下来” 林安作势要打,吓的那囚犯往角落里跑去 醉醺醺的林安径直往大牢外走去,牢门出口有三个司狱正聊着天 “又喝醉了,林安” “你小子酒量不行啊” 林安揉了揉眼睛微微定睛一看 “刘耀,今天不是你当值啊” “哦,我回来拿东西的,拿完就回去了” “哦,快把门给我开开,撒泡尿” 刘耀上前打开门,开口说道:“我说你小子还挺讲究,撒尿还要去茅厕” “不然撒在牢里面啊” “你以为” ………… 别过几个同僚,林安有时候真的想吐槽一下,茅厕离大牢约有三四里的脚程,万一哪天窜稀了,丢人那就丢大发了。 “嘘嘘” 林安吹着口哨,不时的回头看,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心想这么晚了,该不会是周立几人臭小子想捉弄自己吧,自己炼体期巅峰,五官感知早就超出常人太多,一点风吹草动,便可感知到。 “呵呵,想弄你林爷” 随后林安快速撒完尿,捡了一根木棍,瞧瞧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这几个臭小子不安好心,自己一会儿出去就是劈头盖脸就是打,虽然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这时出现两个身影,悄然跟到了林安刚才撒尿的地方,两人有些疑惑 “咦,那小子去哪里了” “会不会发现我们了” “不可能,这次劫狱没有走漏风声” 林安瞬间清醒,劫狱,踏马的这些人是来劫狱的,刑部大牢,谁踏马这么够胆,敢来劫狱,自己该怎么办,纵容能够打的过这两人,怕是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自己只想在这里摸摸鱼,领领月俸,谁会去卖命啊! “那边的狱卒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你先去,我再等等那小子,这次行动可不能留下活口” 说着,便有一人先行离开,留下的那人拔出一把匕首,蹲守在茅厕一旁,只要林安从这里过,便会被一刀封喉。 “妈的,欺人太甚”林安知晓对面也是炼体境巅峰,如果林安没有任何防备的话,肯定会被一刀解决 林安缓缓抽出佩刀,轻轻靠近那道黑影,不过三五步的距离,林安暴起一刀,只取那人面门,接着黑影瞬间发觉,慌忙之间将匕首横在上方 “当” 金属碰撞,窜出一道火花,林安这一刀势大力沉,匕首径直被砍飞了出去,那人被砍退了几步,大惊,想要拔出腰间佩刀,林安移步跟上,随后又是一刀砍向那人的臂膀 “噗呲” 一刀划过,手臂掉落下来,止不住的冒着鲜血,一股剧痛席卷而来,疼的那人大声叫喊跌坐在地。 “好胆,敢杀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那人捂着断掉的臂膀,还对着林安叫嚣道 “呵,说说,你们是什么人,敢来劫刑部大牢”林安擦了擦刀上的血迹 “小子,我劝你放了我,不然上面的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放了你,我就能活吗?” 眼见有机会,那人收回了一丝恐惧之色,便急忙开口道 “把我送过去,我会给那位大人求情,放你小子一条生路”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林安突然拔高声音,一脸威严的俯视着开口说道 “你……你是谁啊”看着林安一脸严肃,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得到命令,就是解决这些狱卒,难道里面有什么大人物不成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连上头也没给我说啊”那人依旧一脸懵逼 林安见状,心里一阵轻松,看来这些人并不知今日是哪些人值班,接着,林安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劈了那人 “不知道最好,不然我还不敢动手” 林安嘟囔,接着便把那人的全身上下搜刮了个遍,就连嘴里都撬开看看,有没有镶金牙这些,搜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瓶练气丹,在内裤里还有一本刀法《明月天刀》 “发财了呀,不过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望着手里的东西,说不心慌那是假的,寻常人哪里会随身带着一百两银票和一瓶练气丹,随后林安不再去想这些,这瓶练气丹可遇不可求,自己在炼体境停留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练气丹的价格十分昂贵,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林云州为了突破炼体境,则需要把那套宅子卖了,全家人露宿街头,其实这也就是为什么几十年了,林云州还是停留在炼体境巅峰,自己需要变强,什么因果轮回,以后再说吧,想着家里面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自己有些后怕,因为自己好像不不知不觉之间被卷入了一场风波里,连同整个林家。 这一刻,林安终于知道普通人与有钱人的差距,这种感觉使得林安十分不舒服,他需要钱,需要变强。 处理完尸体,林安早就脱下了司狱服饰接着用一块黑布遮在自己脸上,悄然回到了刑部大牢,自己需要把值班的名字调换。 “老刘,对不起了,我要活下去” 林安悄悄摸出刘耀身上的牌子,蹑手蹑脚的往大牢里面走去,一路上全是尸体,有接近一半的牢房全部被打开,囚犯早就跑光了,看着昔日的同僚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说没有任何感觉是假的。 “看来只能继承你们的遗志了” 林安换完执勤牌,把所有的同僚都翻了个底朝天,收获满满。 “卧槽,周立这小子身上还有十两银子,老弟你攒着钱不花,这辈子不值啊!” 搜刮完,林安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林府 林安翻墙回到房间,没有选择走正门,盘坐在床上,数着自己搜刮的民财。 “刘耀这小子忒小气了,只摸出了二两银子” 加上银票,一共一百七十两银子,加上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二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九十两。 “卧槽,想不到我林安也是个有钱人了” 林家现在只有林安有工作,家里面的积蓄,林安估摸着老爹最多有三百两银子,而且林业这小子,一个月就要十两银子,在这之前这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光是银子就花费了几百两了,不过好在现在不需要了,好歹拜了一个老师,家里只供他平时的生活费就可以了,至于二妹那里,确实可以送她去求学了,今年十六,正是求学的好年纪,不然还真希望二妹就当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武夫。 第二天,林安早早就起来练刀,那本《明月天刀》想来不是什么一般的刀法,一把墨黑色的刀被林安舞的虎虎生风,其刀法玄妙至极,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每次出刀的角度,都极为刁钻,林安身若游龙,其修为隐隐有突破的迹象,随即,林安盘坐下来,吃了一颗练气丹。 不远处便是二妹林涵曦的房间,今日还和往常一样,悄悄的看着大哥练刀,看着大哥健壮匀称的身材,自己不知怎的,原来自己比较喜欢二哥,喜欢他那股子透出的才气,和清新脱俗的高雅。 而此时的林业,自然是在房间里用功,自己被老师看上并收为弟子,这是极为难得的,自己必须更加好好用功,不能辱没了李宗师之名。 “圣人曰:‘肯下功夫的庸人不是庸人,是为之圣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而无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林业捧着圣贤书,摇头晃脑的来到林安一旁走来走去,读着生涩奥晦的书籍。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而无道” “……………………” 林安此时正在冲击练气境,丹田处有一股白气,此时由林安引导着穿过四肢百脉,一股舒爽之意袭来,使得林安每个细胞都在肆意的吸收这股白气,随后而来的是一股微痛,麻痒的感觉,让林安一阵狂喜,这是要突破的迹象啊,炼体和练气境的区别或许就在这里,林安大喜。 这时,林业这小子还在林安身旁读着圣贤书,发现此时大哥的四周微微凝聚了淡淡白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极为耀眼,这时林安突破来到了最后的阶段,同时紧闭的双眼带连带着身躯微微颤抖着,全身都是汗。 “嗯,呵,粗鄙的武生” 心里吐槽一句,林业又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大可大,非常大。” “………………” 林安眉头一皱,自己刚刚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气,接着被林业这臭小子一嗓子就吼散了,老弟,你一会就知道什么是非常大了,不过林安并未放弃,重新开始冲击练气境,这次比之前要快许多,林安已经逐渐掌握了这股气。 “小人则以身殉利,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圣人则以身殉天下” “圣人曰…………” 还未说完,林安暴怒,接着“噌”的一下站起来。 “林……业!”林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大……大哥这是为何”林业有些心虚 林业这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林安火气顿时上来了,自己每次快要突破的时候,这小子就来一嗓子圣贤书。 “啊,大哥” 林安一把抓住略微瘦弱的林业,一顿暴揍,这是是练气丹啊,光是市面上的价格都是一百两一颗,因为林业这小子,自己白白浪费了一颗,林安此时心里在滴血。 林安当然没下死手,只是教训一下这小子,随后一脚把林业踢回房间里 “呼”林安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己选择在院中突破,那是因为这里比较宽阔,易于勾动灵气,能与天地万物相结合。 “罢了,是时候重新找个地方修炼了” …………………… 此时正值卯时,一家正在吃着早饭 林安刚刚突破,感觉神清气爽,不仅感官清晰许多,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可以御气而行了,更能以气御物。 林月这小东西正在抱着一个大鸡腿啃,顾琴在一旁给林月擦着口水,林月吃的满嘴流油,看见林安来,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林安伸手揉了揉小脑袋瓜。 “大哥”林涵曦依旧为林安拉出一张椅子 “嗯,涵曦,大哥一会儿送你去去学堂报名念书” “啊,真的吗?” 林涵曦有些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念书了,但是随后一想,便缓缓低下头来,有些气馁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复杂之意。 “可是爹不会答应的” “没事儿,大哥自己掏钱,爹也管不着” 听见林安要送林涵曦去学堂念书,顾琴当然感到高兴,虽说女娃儿上学堂这件事儿不被当下的人所接受,但是顾琴则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此时看向林安的眼神也柔和许多,顾琴自付虽然这些年来对林安林业这对小子没有亏待,但是却也做不到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般,与其斗嘴也是经常的事儿。 “晚娘,给我盛碗粥啊,都饿半天了” “哦……噢噢,你看我这记性” 说着,顾琴急忙给林安盛了一碗粥。 随后林云州柱着一支拐杖也坐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林安有些异样的感受,随后心中便打定主意。 林业最后才来,则是捂着两只熊猫眼,生怕被家里人看出来,默默的坐下来吃饭。 “嗯?林业,你眼睛怎么了”林云州开口,这小子怎么变成个熊猫眼了。 林业突然间被呛了一下,看向林安有些后怕,倒是林涵曦悄悄的捂着嘴偷笑,林涵曦如何不知,二哥被大哥教训了一顿。 “哦……那个,昨夜功课比较繁忙,睡的晚,爹不必担心。” 林业也不敢抬头去看自己老爹,继续埋头吃饭。 “功课多那是好事儿,但不要累垮了身体” 随后林安接过话来 “就是啊,林业,要是自己身体不舒服随时来找大哥。” 闻言,林业脖子一缩,不停的点头,不敢去看林安那张丑恶的嘴脸,呵,不过是一介莽夫,自己可是读书人,等我以后有点实力了,在朝堂为官了,我必然要参你一本。 林云州有些听不懂,林安顺着话又说到 “爹,今日我送二妹去学堂报名念书。” “嗯?不是说了嘛,这件事以后再说。”林云州语气颇为严肃。 “钱我来出,你就别操心了” “如此甚好” 林安:“………………” 林涵曦:“………………” 林月:“麻麻嘛” ------------ 危机初现 “爹,你知道武夫这条路有几个境界吗?” 林安喝完一碗粥问道 林云州微微一顿,便为林安讲解道 “自古武夫大成者,不过一品武圣,便是最高,炼体,练气,化龙,开光,三品到一品武圣,这些境界便是武生的所有境界” “传闻有武神的存在,不过那并未得到证实” “武神?” 说完,林云州有些激动,就连语气都变了一变,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林云州才能找到一些自己的价值,自己自从这条腿断了之后,有时候甚至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自己老了吗?为了这个家,自己付出了许多,但是从未后悔,但男人至死是少年,快意恩仇,鲜衣怒马,永远都存在每个年龄段的男人心中,只不过林云州把这份快意恩仇的想法深埋在那黑暗之中。 随后林安隔空取来一杯茶,喝了起来,这便是练气境的以气御物,但是林云州却是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手段,自己只在练气境同僚的身上看到过,难不成林安突破了炼体境。 “今日突破到了练气境,掌握的还不太熟练,爹,你什么时候指导一下。” 随后林安看向自己老爹,林云州有些激动,以至于眼眶有些湿了,自己如何不知突破练气境,条件有多苛刻,就是天价的练气丹便将绝大部分穷苦武夫劝退,后面更是拼天赋,不然再好的练气丹给你也没用,自己没有本事为林安准备些什么,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也在反思,让林安一辈子也做一个小小的司狱吗?走自己的后路? “哦,嗯,以后自己要多加打磨,每日最好进行吐纳。”不过林云州心中也有疑惑,自己了解到的境界突破,那就必须使用练气丹,而且价格有多昂贵,林云州自然是清楚的。 “爹爹,练气境很厉害吗”林涵曦一脸认真的问道。 林云州似乎心情不错,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 “爹炼体巅峰的时候就可以当狱头儿了,你大哥如今的境界比爹还要高,或许有机会进入大理寺。”说到大理寺,林云州脸上浮现着一抹向往。 “大理寺?”林安怎会不知,六扇门之中,最有实权的便是大理寺,监督以及稽查百官,凡是朝廷大小事儿,无不有大理寺的影子,别说一个小小的刑部了,就连三公世卿都可以先斩后奏,这便是大理寺,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 不多时,林府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 “林家速速开门” 张伯一听,这些人来者不善,急忙打开大门 “砰” 几个身穿蓝色官服,夺门而进,这几人着统一服饰,深蓝近乎黑色缎面上有一些暗纹,腰带一勒,披风一挂很是威风。 “为什么这么晚才开门”为首一人大声质问,紧接着便指挥其他人搜寻林府 “大人,老朽我腿脚不方便,请大人恕罪” “大理寺办事,阻拦者,杀无赦” 紧接着,林家一群人被带到大院之中,林府一共十个人,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两个丫鬟和看门的张伯,顾琴抱着林月,有些害怕的看向林云州,林云州安慰,不过还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安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何而来。 “昨日刑部有人劫狱,各位可有看到什么贼子出没啊”为首那人来回打量着林安等人,目光先是扫过林安,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隐藏了起来,接着目光看向林涵曦之时,一股邪念涌上心头,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看见如此作态,林云州顿感不妙,接着拄着拐杖,几步上前,面露谄媚。 “回大人,小人林云州,曾在刑部当过几年狱头” “啪” 林云州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耳光打在脸上 “踏马的,问你了吗?自己掌嘴” 接目光着看向林涵曦,阴恻恻说道:“小姐,你来说” 看见自己父亲被打,林安刚想动手,但被自己老爹按了下来,对着林安摇了摇头,这些人便是大理寺的人,从来不懂的什么是规矩,随心所欲惯了,平时别说是欺男霸女了,就是杀人放火都是常干的事儿。 “是是是,大人打的好,曦儿,如实回答” 林云州一脸讨好似的对着那人哈腰点头,那为首之人似乎很受用,便不再为难林云州。 “大……大人,民女并未看见有什么贼子,更没有跑进林府” 林涵曦看见自己的爹爹被打,本来就有些害怕,加上那人猥琐的目光,使得林涵曦一脸的慌乱,说话声都是颤抖不已,而林业这小子,一直低头装死,此时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 “哦,是吗?那小姐得跟本官好好交流交流,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说着,一只手便抓着林涵曦往屋子里走去,那人似乎是练气境二重,林涵曦如何能挣脱。 林安眯着眼一脸阴沉,没错,林安起了杀心了,感知了一下对方,在练气二重境界,实力颇为强横,自己不过早上才突破的练气境,怕是正面交锋的话,自己并不是对手,并且对面的身份极为特殊,自己又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妹子被眼前这个狗东西糟蹋吗? 没法子了,刘哥,林安就再卖你一次了,想到这里,林安挡在那人面前,淡淡开口。 “大人且慢,家中妹子自幼在府中长大,自然不知道这些贼子的模样,还请大人放了她。” “哦,我若是不放呢?”那人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林安,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叫林安?” 林安疑惑“大人如何知道” 随即林安又接着说道“这件案子,小人有些眉目,还望大人不要延误了时间啊”林安此时低头抱拳,姿态放低,尽量不要惹怒眼前这个人,毕竟自己二妹还在这狗东西手里。 “威胁我?你有几条胆子,找死” 好似确认了什么一般,那人突然暴起,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右手持刀就砍了过来。 任谁也没想到,那人竟然敢拔刀杀人,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肆意妄为,林安深感无力,大理寺自己怎么得罪的起,但是如今不可能一让再让。 那人一刀劈来,在他眼里,林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就算有些修为在身上,但也不足为惧,自己可是练气二重 反观林安,目光一沉,眼前这人太过于自负,随意劈出一刀便想将自己格杀,随后林安快速拔刀,不退反进,勾动体内的气,使出《明月天刀》,其刀法角度极为刁钻,直取那人的项上人头,随之那人大惊,将劈出去的刀生生收住,横放在胸前,哪知林安手中刀再次变化,明月天刀,果真玄奥至极,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人逼的连连后退。 那人本就应对的仓促,手中的刀好几次都差点脱手,接着林安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御气而行,以一个诡异的姿态,劈出一刀,这一刀,势大力沉,不可躲避,有时候机会本来就在那一瞬间,等那人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可能是其对手,自己必须要抢占先机。 “嗯?怎么可能。” 望着劈过来的刀,那人心中大惊,这一刀自己挡不住,自己还是小看了林安,没想到林安年纪轻轻的竟然也是练气境的武生,狮子博兔,亦用全力,自己还是轻敌了,而轻敌的代价就是付出生命。 “砰” 两刀相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那人手中的刀被林安震飞,狼狈的后退几步,倒栽在地上,林安不再犹豫,几步跟上,一刀想要解决此人,但就在刀快要落在那人脖子上时,戛然而止,任由林安如何发力,发现自己的刀并未有丝毫移动。 “精彩,以弱胜强,出其不意,是个好苗子”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可其自身的气质却难以掩盖,林安只觉得站在自己对面的仿佛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让人心生敬畏,几个大理寺卫急忙对着那人微微躬身行礼。 “寺正” ………… 接着中年男人手指轻轻一抬,林安便连人带到后退了十几步,随后飞到空中卸力,随后稳稳的停了下来。 “好强” 林安大惊,随后一脸警惕的看向来人。 “皇甫皓还不滚起来,丢人现眼。” 皇甫皓闻言,灰溜溜的跑到那男人身后,刚才如果不是寺正来的及时,自己恐怕真的要折在林安这小子手里了,此时一股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裳,冷风吹来,皇甫皓略微颤抖。 “你叫林安?” 林安不敢怠慢,微微躬身行礼 “小人林安,是刑部的一个小小的司狱” “司狱?刑部的人还是那般愚蠢,如此人才埋没在大牢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瞥了瞥自己身边的皇甫皓,呵,如果不是那位的安排,这等货色也能进大理寺? 闻言,林安没有接下话,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跟我去一趟大理寺,可好?” “听从寺正安排” “甚好” 看着林安如此谦卑,不由的笑了笑,随即带着人离开,林安也跟随着一起去。 “爹爹,大哥他不会有事吧?”见到大哥被带走,林涵曦一脸的焦急,略带哭腔,大哥是为了救自己被带走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林涵曦不敢继续想下去。 至于林业,从一开始就被吓个半死,只听见自己二妹的哭声,传来一些打斗,随后自己大哥就被带走了,此刻的脸色也有些惨白。 “这,但愿没事吧,林业,快快送些礼物给李大宗师,这件事怕是要请他出手。” 林云州似乎想到了什么,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林业,现如今,能够救林安的怕只有郡府学院的李道明,李宗师了,四品大宗师,任谁也要给一个面子的,况且在林云州看来,自己儿子不可能与那些贼子有染,更遑论同流合污。 “我……我马上去”林业迟疑片刻,便带着银票离开了。 “麻麻……饿”林月小屁股一撅,挂在顾琴身上奶声奶气的说道 “吃,一天就知道吃…………” “唉,娘给你做好吃的”顾琴正欲发火,不过随后便拍了拍林月,有些叹气的说道,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林安这小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被带走,不知生死,自己当晚娘的,如何不担心。 大理寺,林安第一次来,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威武霸气的盘坐在大门两旁,在寺正的带领下,进入前寺,迎面而来的是一座高大的钟楼,当代大魏陛下信佛,所以在大理寺中央的开阔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佛像,高百米,雕刻出的佛像似乎自带一股威严,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金灿灿的佛光,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虽然当今魏帝信佛,但是却奉道教为国教,因此,在大魏,佛教和道教异常兴盛,遍地开花也不为过。 正殿之中,一个略微沧桑男人坐在首座,他便是大理寺卿,沈书言,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体力和阅历的巅峰,昨夜沈书言被召入宫,刑部被劫,还是在魏帝的眼皮底下,所有犯人,几乎有一半的囚犯被放出,从乐安四处流窜作案,短短一天时间不到,魏帝的奏折便堆积如山,魏帝大怒,人是从沈书言地盘出来的,魏帝只给沈书言十天,十天必须把所有人抓出来,而且要把案犯带回大理寺,魏帝要知道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不然整个大理寺就等着夷三族,当然,究其原因,刑部当然担主责,不过又怎么样呢,大理寺与刑部同为六扇门,要不然大家一起死呗。 “呼,这老狐狸装傻充愣,呵呵,这案子怕是不好查啊!”沈书言轻轻捏着眉心,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刑部尚书王承志,那是一个岁数比自己还要大的老头儿,在朝堂为官几十年,做事滴水不漏,善权谋,为人十分圆滑。 “说说吧,这次劫狱你知道些什么”这时,寺正卫然开口询问,身旁还站着皇甫皓,此时正一脸阴狠的看着林安。 林安环顾四周,微微低头,心里复盘了一下,随即抱拳“小人林安,是刑部的一名司狱,昨日按理说是小的值班,但是那刘耀却与我说,他家中有事儿,换我今日值班” “嗯?这么说,昨日你没有值班”卫然淡淡开口,不知喜怒。 “小人昨日并未值班,只是去了百花楼,半夜才回的府。” 林安不卑不亢的说道,林安知道,不这样说,自己绝对活不了走出大理寺,至少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但是林安说去青楼,倒也不让人怀疑,毕竟在外人看来,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昨日查了值班的牌子,刘耀确实在其中。” 这时,寺正一旁的主簿开口回复道 “可有查仔细了?”这时,与沈书言并排坐的刑部尚书王承志开口询问。 “回大人,错不了” 听到这里,林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做夜自己回去把牌子换了,要是自己慌忙的逃离,全狱的狱卒都死了,你给我说你上茅厕躲过一劫?看来大理寺的一百零八种刑法,都要用在林安身上,刘哥,对不起了,头七给你多烧一些纸。 “这刘耀是什么底细?”沈书言开口,不知喜怒。 接着主蒲慌乱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下官只管登记,下官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大理寺丞,江行舟开口呵斥:“沈大人问什么就说什么。” “是,是是……”主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吞吞吐吐的。 “刘耀,二十五岁,俸禄是一月二两银子,在刑部当值已有五年了,本是长广郡人士,家中并无父母妻儿,因为有一身好武艺,太和十五年,被刑部招为司狱。” “卫然,死去的这些司狱家里查过了吗?”沈书言看向卫然。 “自然全都查了一遍,不过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沉默,好不容易又得了一点线索,到这里发现又断了,这可是关乎全寺人的身家性命啊。 忽然,林安好似发现了什么,自己与刘耀做了两年的同僚,知晓刘耀是个好赌之人,常常输的精光,要不是穿着一身官服,恐怕早就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了,可是自己那天却刚好翻出二两银子,林安回忆起那天,可还没有发月俸啊,而且以刘耀烂到骨子里的德行来看,不可能不去百花楼,还会回来拿东西?什么东西会比百花楼的姑娘重要。 林安越想越不对劲,只不过随后一想,自己何必趟这趟浑水,一会儿完事儿了就回去接着摸鱼,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自己一个月才一两银子,你还指望我去破案吗? “此事刑部主担大责,沈大人不必太过焦虑了” 这时,江行舟开口,他说的不错,此次劫狱案主要是刑部尚书担责,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六扇门中还有一个督察司在上面看着,你好歹做个样子,魏帝也就不会再追究了,不然真的要被夷三族了。 “督察司在旁边看着,沈大人也不好做啊” 王承志一听,那还得了,不当我存在是吧?“哼,江大人慎言啊,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这么说不太合适吧。” “要我说,随便摸条鱼就可以了”这时,刑部尚书王承志一旁的少年淡淡开口,摸鱼,行话,意思是找一个替罪羊,屈打成招,这件案子就结了,至于有什么问题,以后再立一个案子就可以了。 “公子慎言啊!”身后的官员大惊失色。 “胡闹!”王承志直接开口怒斥,你也得分一分情况来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大人,小人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 单车变摩托 “哦?”一众官员惊讶,就连沈书言都微微愣。 卫然身边的皇甫皓一脸冷笑,对着林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林安微眯着眼思索着,差点忘了这家伙,自己倒是无所畏惧,但是家里面的的亲人怎么办呢?这件事结束之后,自己一家犹如一群待宰的羔羊,皇甫皓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将林安一家人弄进大牢,牢狱里的事儿,林安可太清楚了,把你弄死都不会让人发现,况且被安上反贼的罪名,凌迟都不为过。 所以林安必须要从沈书言这里得到一个保障,一个可以保护林家的承诺,不然照现在的处境,林安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对抗整个大理寺。 沈书言静静的看着林安,就连众人也被林安说的话所吸引 “林安,你可知戏弄我等是何下场” 江行舟怒斥道,自己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儿焦头烂额,现在一个小小的司狱还敢口出狂言,这不是相当于说整个大理寺都是蠢货,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吗? “小人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哼,你最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大理寺丞衣袖一挥,回到座位上。 “林安是吧?听说你是刑部大牢的一名狱司,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以免王大人为难。”言罢,沈书言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吹着。 “哼,沈大人不必担心,我刑部的人,如有问题,我自会处理。”说完,还阴恻恻的看向林安,让林安一阵后怕,你丫的是不是做大哥的。 “呵呵,林安,我看你也是那劫狱贼子的同伙吧。”这时,卫然身旁的皇甫皓终于忍不住开口。 林安不解,不知道皇甫皓狗叫的意义是什么,随即回怼“皇甫皓,我在与各位大人商讨,轮到到你说话吗?” “人前显圣也要看场合,你什么地位,要不你来说。” 皇甫皓:“你……你,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你什么你,练气两重还被练气一重的追着打,把你吃的天材地宝吐出来喂狗。”林安丝毫不给面子,就连卫然都差点憋不住,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丢脸的还是自己。 “好了,林安,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卫然立马出来打圆场,对于林安,卫然还是比较欣赏的,不过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沈大人,王尚书,此案我能破,不过我要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关乎我林家的安危。” 哗,言罢,一群官员瞬间坐不住了,这小子好生猖狂,还敢要好处,那照林安的意思,不给好处就不说了,叫板是吧。 “好胆,你威胁沈大人,是不是觉得大理寺的刑法撬不开你的嘴。”这时,坐下去的江行舟腾的又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直接开口怒斥。 沈书言没有开口,好似等着林安继续说下去,王承志也不急,呵呵,这就是江行舟为什么十多年了还只能当一个大理寺丞,没有多大的实权,比事儿还多,圣人曰:“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 林安心里吐槽,看来这大理寺丞的圣贤书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此人今日行职务之便,不仅无故殴打家父,更是欲将家妹凌辱,林安今日与此人结下了仇恨,我要一个承诺,破案期间护我家人周全,案破之后我要坐他的位置。”林安指着黄甫皓说道,皇甫皓大惊,看来自己与林安不死不休了呀,不过随后又冷笑起来,哈哈哈,你说破就破啊。 “不然” “不然如何?” “武夫一怒,血流五步” “蹭” 江行舟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众人大惊,小小一个司狱,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如此说话,不是疯了就是脑子有病 “咕噜”卫然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口中干燥,这小子够胆说出这种话来,不愧是自己看上的。 “沈大人,人是我带来的,下官可做担保”卫然站了起来,对着沈书言微微行礼。 “卫然,怎么你也跟着胡闹!”江行舟有些坤动,指着卫然脸色愠怒。 “准” “魏帝给我十日,那我便给你十日,十日之后案不破,便是林家破。” 众人皆惊,林安欣然领命,本就是富贵险中求,自己搏一搏,单车还能变摩托 …………………… “林安,这是大理寺的官服和寺正令,在破案期间可以使用寺正的权利,凡是关于破案的东西,都可以调用”卫然亲自把东西交给林安,接着便是一番叮嘱交代。 “谢谢卫大人,我林安若是能过此劫,再报卫大人之恩”林安对着卫然发自内心的鞠了一躬。 “哎,好好干吧”蒋立拍了拍林安的肩膀,摇了摇头便径直离开了。 “操”林安大吼一声,这操蛋的人生,自己本来在刑部大牢每天摸摸鱼,再和同僚喝酒逛百花楼,就已经很充足了,你他妈非要来劫狱,自己不知不觉也被卷入这场风波,皇甫皓,你丫的非要针对我是吧。 “我操…………操”林安用力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路过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安。 接着,林安出了大理寺,没有回家,而是买一坛酒,独自坐在远离乐安的一座山上,俯瞰着整个乐安。 “咕噜咕噜” 林安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查,从何查起,这一切都是未知,林安从来不是赌徒,但这次筹码是整个林家,林安不得不赌。 渐渐的,天色渐晚,整个乐安亮起了万家灯火,一阵阵山风微微拂过林安,这一刻,林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做,林安躺在地上,静静的感受这来之不易的闲暇 当林安再次睁开眼睛时,一个女人俯视着自己 “嗯?” “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了” 陈通之女,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陈通当日是被救走了还是被杀害了,林安好似抓住了什么,却又显得缥缈。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安没有起来,躺在地上微微开口道 “管你什么事?” “呵,不能问?” “不能。” “那你滚。” “你怎么不滚。” “我先来的,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幼稚。” 陈十八对于这个无赖很是鄙视,自然不会给林安好脸色 沉默片刻,林安开口 “那个,对不起啊。” “嗯?为什么说对不起。” 陈十八不明白林安为何这么说,大大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林安,充满了疑惑。 “那日不是故意讹你银子的。” 陈十八无语,你讹都讹了,还会说对不起? “过去就算了。” “那你又为何来这里?” 陈十八转过头去,望着一片繁华的乐安,淡淡开口。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你父亲带你来的?” “他说这里可以看见最亮的星星。” 林安抬头看了看,果然如此,那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构成了一张大网,笼罩着整个乐安。 又是一阵沉默,俩人没有说话 不过这时,陈十八却借着月光开始作画,林安有些好奇,径直凑过去看,从陈十八身上嗅到了一股馨香,陈十八皱眉,这人咋这么自来熟。 “怎么,我画的比你好,嫉妒了”林安不要脸的说道。 “有病。” 陈十八起身坐到一边,自顾自的画着 林安觉得无聊,便捡起一根木棍,控制着木棍在陈十八身边转圈。 “无不无聊。” “呵,不无聊怎么会玩木棍。” 陈十八白了林安一眼,径直离开了 林安依旧躺在地上,他真的不想动,也不敢睡,因为明天很快就到来了。 ………………………… 第一日,林安回了一趟林府,二妹在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搞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这一天的时间老爹也在为自己的事儿奔波,林安猜测老爹花了不少银子,但是都是一群拿钱不办事儿的家伙,老爹很自责,也很愧疚,林安则是拿出一颗练气丹给老爹,让老爹吃了一惊,忙的询问林安从哪里得来的,这练气丹自然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买得起的,林安则是安慰老爹不用担心,自己能够从大理寺出来是因为有人救了自己,林云州虽有疑惑,但并未追问,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林业这小子会跑去哪里啊!” 林安在大街上驻足片刻,家里人说林业彻夜未归,这是极为不正常的,按照林业的性子来说,就算有事儿回不来,也会托人回家告知情况的。 “人在绝望的时候一般会干嘛?” “喝酒,去百花楼,或者是悬梁自尽?” “不,林业是读书人,自然与自己不一样” 接着,林安先从附近大小酒馆开始找,但是乐安的酒馆太多了,自己这么找下去怎么说也要花费几天的时间,自己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耽搁,百花楼?林业可从未去过这种地方,自己绝对相信林业的品行,虽然说平时做作了一点,但并没有什么坏习惯。 御茶馆,这地方消费太高,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让林安不能理解的是哒炮还要吟诗作对,所以去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自诩为陶冶情操,雅,实在是雅。 “文人骚客,又能喝酒的地方,先去瞧一瞧” 御茶馆并不算大,但是据说里面的的娘子个个都是一绝,平时的话要对诗作赋,不然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哎,这位公子,你有帖子嘛,就往里闯” 这时,一名看门小斯挡住林安 “什么帖子?” “哦,看来是没有了,那不好意思,你不能进。” 说着便不耐烦的催促着林安赶紧走 “哦,那我偏要进呢?”林安轻轻握住佩刀,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小厮。 “噗,哈哈哈。” “这位公子,你是笑死我吗,看来你还不知道这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人物” 林安疑惑,难不成这又被哪个世家公子包了下来。 看着林安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小厮淡淡开口 “里面这位,可是郡王的侄子,乃是一县的县尉,今日御茶馆便被这位大人包了下来,没有帖子,自然是不让进,快快离去吧。” 说完,还不停的催促着林安 “郡王的侄子”隐隐之中,林安觉得刑部被劫案,似乎与这位郡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然这几日郡王府竟然没有任何动作,比如刑部大牢被劫这事儿,乐安郡的百姓人人自危,就连城内外的士兵都增加了几倍,来往乐安的人都要排查,夸张一点的晚上直接不出门,怕这群贼子没有出逃,反而是躲在城中,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探探情况。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啊,我…………” “大理寺办案,阻拦者,杀无赦!” 还未等小厮说完,林安直接亮出寺正令 “扑通”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小厮腿一软,从头凉到脚,跪倒在林安面前,六扇门,在整个大魏那是凶名赫赫,一言不合就抄家,别说区区一个县尉,就是朝廷上的一品大官也是说杀就杀,自己刚才是瞎了眼睛了,惹了这尊菩萨。 “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林安抬手,将自己的佩刀递到小厮面前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小厮一听,磕头的力度更加大了,磕的砰砰响。 “好了,起来吧” 小厮如获大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急忙给林安开门,自己不就是看个门嘛,差点把自己小命看没了。 “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对了,刀顾好,不然腿给你打断!”林安恶狠狠的开口,吓的那小厮又是一阵腿软,林安这才满意的进去了,果然啊,在这世道,要不就是有钱,要么就要有权,不然身边全是恶人。 林安穿过一条充满古典气息的长廊,眼前的景象才慢慢的显现出来,此楼一共有五层,环状似的一层一层的叠加上去的,并且每一层的风格大为不同,但每一层都设有笔墨纸砚,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花明柳媚,翠竹掩映,有小桥流水,有楼台烟雨,有暗香浮游在薄暮里,有清朗之气萦回在阁楼上,同样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四季在流转,时间在变幻,阁楼的美在每个季节里都是独特而唯一的,不可复制 “盛世江南,也应是此景吧!” “嗯,那人是谁,怎么现在才到。” “呵,圣人随时以行,是谓守时。” “呵,我看见他在前面还带着一把刀,成何体统啊!” ………………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安,有些充满了鄙夷,有些则充满了不屑,对于这种人来说,早到晚到又有什么区别呢,林安讪讪一笑,便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但林安一身刚毅之气与四周文人骚客文雅形成了强烈对比。 此时众人不在关注林安,皆是听着一个面带薄纱的女子淡淡开口。 “此楼名为春,则是代表百花齐放,春意盎然,今日又是雅芙小姐当牌,诸位便以,芙蓉为题,做一首诗,中者可入下一层,夏楼。” “芙蓉?” “听说陆公子已入秋楼,这份才华实在让我等佩服啊” “是那位郡王的侄子,陆今安,陆公子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 作诗,开什么玩笑,不过自己倒是可以查一查这郡王的侄子,或许自己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不过自己还是念过几年书的,不会作,自己还不会抄吗,犹记得,自己看大牢时读到过一本死刑犯的诗集,同僚还打趣着林安要做雅士了,没有署名,没有作者,似乎又是那个大诗人生前不得志离世时的遗憾之作。 “这朵芙蓉我便采上一采!” ------------ 天下何人不识君? 秋楼,堪堪只有一人坐在桌前,此时正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一旁的纸团杂乱的被扔在一旁。 “呼” “雅芙小姐出的题依旧还是这么难,之前有先生给的几首诗,这才到了秋楼。” “但纵是先生,恐怕还是需要费一番心血吧。” 陆今安,一县的县尉,同时又是如今乐安郡王的侄子,平时喜好诗词,原因很单纯,装逼的同时又能哒炮,就是不会作。 第一层春楼之中,许多人已然停笔,桌上的半柱香也化为了灰烬。 “嗯,还不错。” 林安拿起自己的“诗”十分赞赏的说到,一旁人的眼色更加鄙视,先不说诗的好与坏,就林安写的歪歪扭扭,张牙舞爪的,这什么东西呀,早已被除名在外了,这种诗会是什么佳作不成。 “哎,总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哈哈哈,张兄此言差矣。” “虽然人家的字儿写的丑,但是人家脸皮厚啊!” “哈哈哈,妙,妙啊。” 接着,便是一群人放声大笑,林安不以为然,自己的字儿虽然丑了一些,但是对这首诗还是比较有自信的,有时候你不能低估一个将死之人的感情与那份难以言喻的气魄,在场的或许有几个才华横溢的人,但林安始终觉得,终究还是差上一簇。 古有先秦霸王的《垓下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看着即将离别的虞姬,看着心爱的骏马,一个为国为家的汉子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到底的绝命词诗中不但让人读到了无与伦比的豪气,又蕴含着满腔深情;既显示出独一无二的自信,却又以人的渺小而沉重地叹息。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能把如此丰富的内容和复杂的感情演绎的淋漓尽致,真可说是个奇迹,如此千古绝唱,被万人呐喊。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又何尝不是一首临终绝笔诗,林安不敢想象到这位慷慨赴死的爱国志士拥有着怎样的气魄,这份大义凛然,上惊天地,下泣鬼神,多年之后,那些手上沾满献血的刽子手不会感到害怕吗? “请诸位献诗。” 说着,那面戴薄纱的女子开始收取众人的纸张。 “慢” 就在这个时候,林安站了起来,看来这些诗句要被收上去之后呈给那位雅芙小姐,自己这个字儿,除了林安自己,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出出来了!林安当然不想雅芙小姐把这张废纸揉成纸团扔了。 “嗯?这位公子有何问题吗?” 女子疑惑,不知道林安要干嘛 “这小子又要弄幺蛾子了。” “字儿写的丑就算了,人还这么作怪。” “哎,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浪费我等的时间啊!” “就是就是,知道你写的东西那是自然登不了大雅之堂。” “一坨大辩,我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字儿。” 林安略微一笑,扫视众人开口说道 “在下林安,我知道诸位都是乐安各地有名的才子。” “我……嗯,那自然是不错” “这句算是实话。” “我从小就是才子,我爹说的。” ………… “那既然各位都是才子,所写之佳作那必然是不分伯仲,这不好比较啊。” “诶,怎么可能呢,我张显圣才华横溢,自当是那第一。” “张兄夸大了,要论诗词歌赋,我等自然要胜你一筹。” “我是第一。” “我等才是第一。” “文雅,我等读书人自当文雅。” “我&##” 一时间,所有人开始争论不休,甚至有人人打了起来,皆认为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林安见吵闹的差不多了,咳了一嗓子,自身威压外放,要知道,练气境武夫可不是面团捏的。 “各位皆是才子贤士,对诗词歌赋研究颇深,我看不如大家把自己的佳作念出即可,究竟怎么样,大家自然有个分辨。” 微微一阵骚动,女子却是有些慌乱,忙的开口 “诸位可不要坏了规矩,这些诗词可是由雅芙小姐查阅之后才可作数的。” 这时却有人说道 “哼,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我等的才华横溢,雅芙小姐可曾有相中啊?” “以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清倌人罢了,有何资格来查阅我等的诗词。” “就是就是,如若不是陆公子出手大方,可能至今还在这一层楼吧?”其中有人愤愤的开口。 全场的气氛愈加喧闹起来,说什么的都有,那女子发现场面愈加不可控制,忙的去禀报那楼阁之中的雅芙小姐。 就连三楼之上的陆今安也被楼下的喧闹吸引 “莫不是谁写出了绝世佳作” ……………… “《芙蓉》池塘荷花绿葱葱,花开芬芳引蝶蜂…………” “嗯,倒也不错。” “意境不错,可是少了一些神韵。” 众人纷纷表示,诗倒是不错,可是这最后一句差了一些滋味,差一点出水芙蓉般的惊喜。 “我来我来……” “嗯嗯,《花间》,京中烟尘处,秋江河下水,流水绕孤村,清水出芙蓉。” “嗯,妙,妙啊!这最后一句清水出芙蓉,简直是完美了!” “不,我倒是觉得有些过于浮夸了,既然是清水出芙蓉,那为何要在烟尘之中啊。” “我等也觉得有些风俗了。” “这芙蓉自当是大雅,不可如此烟尘。” “《芙蓉王》一朵鲜花叫芙蓉,两朵就叫芙蓉王,三朵四朵五六朵…………” “呵,俗,《谭芙》牛粪一黑蛆,自诩为芙蓉,爱吃牛粪,那是满嘴喷粪” “王兄,这蛆怎么能够叫芙蓉呢?不如用我家猪的名字谭竹吧” “谭竹,这是畜生名吧” “可不是个畜生嘛,一天在圈里面好吃懒做的” “年关将至,吃的挺肥了,宰了喂狗” ……………… ……………… 楼阁之上,雅芙默默的注视的楼下 “小姐,就是那人,非要叫人坏了规矩!” “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小夏没看清,反正我觉得他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林安目光一凝,感知到楼阁之上的女子,那面带薄纱正站立在她身旁,想来那人便是雅芙小姐,不过此时带着一个面具,林安竟然看不穿,随后林安注意到了第三层楼,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安这边,陆今安?那郡王的侄子,因为夏楼只有那一人在,大概就是这些人口中的陆公子。 “咳咳,我说一句,大家别闹了…………” 随即,林安大吼一句“我能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沉默,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吵闹之声骤然停止,皆是看向林安,这个皮肤有些黝黑,并无任何书生意气的小瘪三,就连楼阁之上的雅芙都微微一顿。 “小姐,这人好粗鄙啊!”一旁的小夏不满 “呵呵,有胆,有意思”陆今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林安。 林安无语,这些人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先不说才华,就单论做出的这些诗,有那几人稍微好点,其余的人简直就是来滥竽充数的,甚至是家里面还未念书的二妹,都做下了几首让林安都颇为震惊的诗词,这些人自诩为读书人,然而这些人还是以后大魏的栋梁,自古寒门难出贵子,为什么,近来徐州,兖州两帝对青州虎视眈眈,两州边境冲突不断,边境百姓更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魏帝大怒,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此人猖狂,辱骂我等” “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批判我等” “我谭竹咽不下这口气”说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林安扑去,张牙舞爪 “嗯?死胖子” 林安望着扑过来的谭竹,这死胖子目测五百斤往上,还画着一脸的胭脂水粉,油腻至极。 “男的女的?” “本姑娘压死你!”谭竹仗着体型巨大,像一座肉山似的,肉山袭来,林安快速躲闪,跳到一侧,那头庞然大物一惊,接着被林安顺势抓住谭竹的后背,双手发力,随后抛向高空。 “本姑娘怕高,放我下来”谭竹大吼大叫 随后林安高高跃起,一脚将谭竹踢进下方的池子里 “噗” 谭竹如一只肥猪一般,砸入池子里,水花四溅,挣扎半天也没有起来。 “我想诸位能听我念诗了吧”林安扫视全场 “呵,粗鄙至极” “读书人自当雅量,暂且相信你。” “让他念一念又何妨,我自小心善,我爹说的。” ………… 林安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楼阁上的雅芙小姐,随后淡淡开口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林安字字珠玑,没有丝毫的停顿,接着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首千古绝唱便被李安一口气说了出来。 众人皆醉,半晌,才有人回过味来,用着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林安,这份才气,自己简直想与皓月争辉。 阁楼之上的雅芙早就呆愣住,接着从口中说出几个字。 “只……是朱颜改” 随即回过神来,雅芙径直回到了房间之中 “好诗,好诗啊”身在三楼的陆今安猛的拍在围栏之上,一脸激动的看着林安,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那首诗 “此乃千古绝唱” “竟然是这小子所作,吾痛心疾首啊” 有人仰天长叹 “这人竟然有如此才气,我之前如何不知啊?”陆今安有些疑惑,在乐安郡,什么时候,乐安出了这么一位读书人。 这时,却有人质疑 “我看未必吧,此诗确实可当大雅。” “但未必是你所作,或许是从哪里抄来的” “对,对,他一定是抄来的” “我说他怎么可能写出这等佳作,定是抄袭了我等的” 众人纷纷议论,确实啊,林安一身打扮根本不像是读书人,而且别说这首诗了,有人一开始就发现林安写的字十分潦草,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会写,总而言之,这等诗作不应该出现在林安身上,更不该出自他的口中。 林安大笑 “抄袭你等?”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酒囊饭袋,还自诩为读书人,读的还是圣贤书,那你等可知君子成人之美,而不成人之恶,我林安确实不是读书人,但我林安也知道,恭者不悔俭者不夺” “呵,那你写的字迹如此潦草,这像是会作诗之人该有的吗?” “这么厉害,那便当着我等的面,再作一首” “我看他是作不出来了,一首就山穷水尽了。” 此时仍然有人反驳 “呵,尔等狗眼看人低” 林安微微闭上眼,回忆着牢里的那本诗集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天下何人不识君!” 一时间,整个乐安自御茶馆传出了数首千古绝唱,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郡府学院的读书人都将这些诗句奉为经典,一时间,御茶馆名声大噪,皆是外来之人,不来一次御茶馆,都不能说自己来过乐安,不过这是后话。 ------------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几日过去了,林安依旧对案子没有一点头绪,十日之期,现在只剩七日,反倒是全家着急了起来,因为直到现在林业还未归家,林安已经把郡府学院与乐安的大小酒馆找了个遍,但仍不见林业这小子。 “林业这小子不会真的去百花楼了吧,不管了,先去看看” 百花楼,生意依旧火爆,林安是这里的老熟客了,这里的姑娘与妈妈桑自然认得林安。 “哎呦喂,这不咱林爷嘛,好些时日没来。了”迎上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妈桑,大家都叫红姐,至于边上则是跟着几个年轻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乐呵呵的调戏着林安。 “林爷今日不来找奴家,奴家很是伤心啊,哈哈哈。” 说着,一只玉手直接掏向林安的裆下,林安可不是来找姑娘的,要是换做平时早就玩比归罩了,接着侧身躲了过去,笑嘻嘻的对着几个姑娘说道。 “哈哈,姑娘们,咱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在这里吗”一众姑娘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娇羞的看着林安,虽然自己是做这个的,但是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红姐,要不要一起玩啊?”林安一脸邪笑的看着红姐。 “害,我不过是个老妈子,等姑娘们陪你玩就可以了”红姐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平时保养的好,前凸后撅,丰腴成熟,此时脸上有了些红晕,她如何不知林安说的游戏是什么。 “哼,你这个贪吃鬼呐,有了我们几个姐妹还不够,还想打红姐的主意。” 林安一股燥热,看向红姐的眼神也愈加强烈,不过林安可不是来玩的,先把林业这小子找到再说,不然林安的头可就要掉了,想到这里,林安一阵后怕,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姑娘还没来得及解锁新姿势,自己可不能凉啊。 “林爷想怎么玩啊?” “在柜子上还是桌子上啊。” 说着,林安一脸火热,这小娘皮,还是这么会,如果不是要找林业,林安绝对会解锁剧情。 随后林安掏出二两银子,对着一众姑娘道,“帮我找个叫林业的小子,十六七岁是个读书人的打扮,谁先找到,银子就归谁。” 一众姑娘看见林安手中的银子,今日的林安分外大方,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而且自己还什么都不用干,还不会被干。 看着都离开的其他姑娘,唯有红姐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红姐,怎么了。” 林安几步来到红姐身边,一只手半搭在红姐身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看着红姐。 “前几日,楼里倒是来了一个小子,不过不是读书人的打扮,我让姑娘们去伺候,但不知那小子受了什么刺激,摇头晃脑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不过出手倒也大方,我就让姑娘们每日送些酒水和吃食上去,算起来,今日是第三日了。” 林安一听,有些像是林业这小子的作风 “在哪里?” “二楼,小荷的房间” 说着,林安朝着红姐胸前用力一揉,一脸坏笑的跑了上去,呵呵,我就帮大家看看是不是垫大欺客,怎么了,我有错吗? “嗯~” 闷哼一声,看着一脸坏笑的林安,红姐被这小子当众揉捏,一抹异色闪过,竟然有些刺激。 二楼,林安径直来到小荷的房间门口,正欲推门,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长叹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林安一听,这声音这么熟悉,定是林业这小子了 林安轻轻推开门,看见一人立于桌子之上,三尺长的白绫悬于房梁,林业这小子正在摇头晃脑的仰天长啸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声长啸,林业正欲上吊,忽然发现身后门是打开的,接着便回头看 “大哥……” 林安:“………………” 该说不说林业毕竟是读书人,脑子反应就是快,随后两眼一闭,栽落下来,林安苦笑 …………………… 回了林府,林业也微微醒过来 全家都围坐在林业的床前,唯恐出现什么意外,林安当然没有把林业上吊的事说出来,读书人嘛,要的还是面子。 “我在哪儿,爹,晚娘。” “二哥” “哎,醒了就好。”林云州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怪林业为何这么多天没有归家,林家这些天不太平,纵使林安说没什么大事儿,但林云州明白,林安绝对有事儿瞒着自己,但林云州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关乎林家上下的性命。 屋内林安看着林业,嘴角一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林业瞳孔一缩,好似听见了什么极为羞耻的事情,两眼一抹黑,再次晕了过去。 顾琴与二妹一阵着急,林安忙的出声安慰 “晚娘,涵曦,不必担心,林业这是看见家人实在是高兴,有些激动过头了。” “嗯?”两女一阵疑惑,林业是太激动了吗,这是什么病? “对吧,林业”林安出声,躺在床上的林业嘴角抽搐,随后慢慢睁开眼睛,好好好,大哥,你这么玩是吧。 “大哥说的对,林业确实是激动过头了,随后脑袋有点晕。” “对了,林业,涵曦也在郡府学院,时常照顾,虽然都是读书人,但难免不会出事。”林安开口叮嘱 “我知道!” “读书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林安刚好出去,却发现老爹站在门外,发现林安出来,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有些犹豫,林安看出了老爹的异样,随即几步来到其身旁。 “那个……林安啊” “嗯,怎么了,爹” 林安心想,该不会是老爹突破练气境出现什么问题了吧,练气丹当时自己只给了老爹一颗,因为怕引起老爹的怀疑,所以就没多拿。 “林安啊,你也知道,这些年……” 林安:“爹,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了吧” 林云州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随后有些为难开口 “可否借爹一些银子,没有就算了”说完,林云州便把头偏过一边去,拄着拐杖的一只手也轻微的抖动着。 林安苦笑,果然还是我那犟驴老爹,万事不求人,可想而知,对林安说出这句话要多大的勇气,但凡是有一点其他办法,林云州也不会开这个口。 “要多少” “五十两,爹以后还你”林云州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但其实林安知道,自己老爹的老脸快挂不住了。 接着林安从怀里摸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径直塞到老爹怀里,恰好此时二妹林涵曦出来撞见,林云州飞快的把银票收起来,面不改色的拄着拐杖走了。 “大哥” “涵曦,今天没课吗?” 林涵曦摇了摇头,看着始终挂着笑容大哥,林涵曦知道,此次林家能够度过这次危机,自己和二哥能够安然无恙的读书,那都是因为眼前的大哥,自己原来在娘的影响下,其实和大哥的关系不算多好,反而是大哥永远记得自己二妹喜欢吃麻团和水晶饺,想到这里,林涵曦眼眶微红,自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怎么了,不舒服吗?” 就是这一笑,林涵曦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前几日面对大理寺的时候,自己被那人想要拉入屋里,大哥那时便笑着对自己说过,没事儿的,不然,林涵曦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那个笑,让林涵曦感到心安,也是一刻起,大哥在其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然排到了第一。 望着突然大哭的二妹,林安有些奇怪,这小妮子怎么就哭了呢,别说我欺负你啊,一会儿顾琴看见又得给自己一个白眼了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涵曦摇头 “是不是饿了,林月也会这样” 林涵曦还是摇头 “我知道了,没银子花了,诺,大哥这里还有十两银子”说完林安便掏出十两银子给林涵曦 “大哥,我……谢谢你。” 说完,林涵曦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便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慌忙逃离,留着林安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这丫头,不会也生病了吧” 夜幕来临,乐安的星星还是挂满了整片天空,林安独自躺在山上的草地里,感受着夏日凉风的吹拂,林安闭着眼,静静的感受着,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林安并不会因为今天的偷懒而自责,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自己还要面对,微笑的面对。 “嗯,好熟悉的香味”林安如今鼻子十分灵敏,随后侧身看去,不远处陈十八正往自己这里走来,这小妮子,大晚上的不回家,跑来这山顶上,要是遇见流氓坏蛋怎么办,林安自付,自己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人啊,人人都发好人卡的好吧! 陈十八走来,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地下的林安,一脚径直踩在林安的身上,林安吃痛 “哎呦,好痛啊!”林安捂着胸口大喊 “啊,对不起,对不起”陈十八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躺着一个林安 “哎呦,太痛了,感觉要死了,呼吸都不顺了” “我看看” 林安还在打滚,陈十八就这样扑了上来,说着就要给林安检查一下陈十八的手刚放在林安的胸口,就被林安一把抓住,林安另一只手也迅速搂住了陈十八的腰。 “你干嘛?”陈十八的脸瞬间羞得通红。 “我好像真的受伤了,需要人工呼吸才能好。”林安坏笑地看着她。 陈十八用力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林安的束缚。 “你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帮我人工呼吸。”林安紧紧抱住她。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是一声声巨响。陈十八吓得不轻,接着一把推过林安 “登徒浪子” “呵,谁叫你踩我一脚的” 陈十八没有接话,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同龄的男子这般亲密,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有些期待却又需要冷静。 “马上下雨了,你不下山吗?”林安拍了拍屁股,准备离开 “小心哦,乐安附近全是妖兽,一会儿不注意便会被吃了” ““幼稚!”尽管嘴上如此说道,但陈十八心中仍旧不禁泛起一丝惧意。毕竟此处乃是荒无人烟的郊外之地,虽说近年来那些妖魔鬼怪因忌惮人族的实力而不敢轻易踏足人族聚居之所,但凡事皆有可能,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当陈十八再次回头望去时陈十八发现林安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天空顿时电闪雷鸣,已经稀稀落落的下起了小雨,看来自己要赶快回去了,不然娘一个人在家该担心了,随即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朝山下走去。 大魏这些年来不太平,民间常有传言,这是大魏国运衰弱的表现,镇不住那些个妖邪,所以全都跑出来作祟了,起初六扇门的建立也是为了降妖除魔,开国之初,最有名的便是沈书言集六扇门之力,生生的将那些妖邪打回了十万大山之中,不敢随意的出来祸害大魏的百姓,因此那次宏大的战役又称“大魏除妖”,后来跟随沈书言的一位先生又将那些个妖邪的外貌以及弱点全部整理了下来,制作成了《大魏伏妖录》可以让后世之人了解并知晓其弱点。 ------------ 东宫太子案 入夜的乐安依旧是万家灯火阑珊,稀稀落落的的小雨增添了丝丝凉意,大魏没有宵禁,所以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还是有许多的。 雨不算大,林安就这样独自走在街上,心中思考着自己究竟该如何破案,如何挽救一家人的生命,此刻的林安有了些许无奈,呵呵,想来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司狱,竟不知不觉的被牵扯了进来,还即将面临着生与死的选择,众生为棋子,那谁又是那下棋的人呢? “诶,林安”接着一声呼喊声传来,林安疑惑,顺着声音看去,六宝斋的二楼窗户边有人在叫自己 “嗯?是他” “陆大人,何事?”林安开口,二楼之上的陆今安仍旧在招呼自己上去,自己前天在御茶馆与其有过一面之缘,且是他为自己解的围,打心底林安是比较欣赏此人的,不过此时的陆今安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有些怪异。 “也罢,这案子急不得。” 林安转身来到六宝斋,一个小厮就迎了过来 “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找人,楼上有人找我。” 听到这里,小厮微微一笑“客官找的是陆大人吧。” 林安疑惑“哦,你知道我找他?” 见此情况,小厮些许得意的说着“托陆大人的福,今日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所有的客房都住满了,而且所有的位置也都没有啦。” “那你还问我干嘛?”林安无语 “嘿,那些人都是奔着陆大人来的,至于住的怎么样倒是不在乎。” 看着小厮一脸得意,林安有些好奇“为什么?” “诺,这幅字是我们老板从陆大人那里花重金求来的,您知不知道前些天陆大人的那几首诗词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乐安?就来京城的学子学士都跑来咱们这里,为的就是一睹咱们陆大人的风采。” “所以啊,现在不管咱们陆大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一众学子围住,因此这店里面的生意呢也就好了许多。” 林安望着小厮,有些好笑,不再理会,随即径直上楼。 一路过来,果然如那小厮所说,六宝斋的生意十分火爆,座无虚席,让林安一阵咂舌,这得多少银子啊,咦,不过瞬间林安就不平衡了,这是我的银子啊,还有那也是我的诗,林安肉疼,这得多少银子啊! “诶,这里这里”接着,陆今安探出头来招呼着林安过去,到了包间里陆今安急忙关门。 “哎,林安啊,你可害苦我了呀。”陆今安一脸的笑意。 林安忍住骂娘的冲动,你最好是在哭,那嘴巴都快要裂到耳根子去了 “陆大人何意?” “来,坐,坐”接着陆今安给林安倒了一杯酒。 “你可不知道,我已经两天没去县衙了,这两天都在郡王府。” “因为你在御茶馆作的几首绝唱?” “啊这,哈哈哈,其实这就是个误会,是大家对我的误解啊!”陆今安看不出林安的喜怒,接着又说到“林兄大才,他人不知,但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出去辟谣了,这杯我敬林兄。” 说完,陆今安便将酒喝了下去。 林安不再计较,其实林安来,还有一个目的,按理说这陆今安好歹是乐安郡王的侄子,所接触的东西也比自己要多,或许能从他身上知晓些什么。 林安喝了杯中的酒,接着又给陆今安倒了一杯“陆大人言重了,这不是什么事儿,只是不知道陆大人叫我上来所为何事?” 看着林安如此豪爽,陆今安也放心了,随即开口“唉,叫什么陆大人,看起来我比你年长些,就叫陆大哥吧。” “好的,陆大人” 陆今安“………………” “其实今日叫你上来,主要是受雅芙小姐所托” “嗯?雅芙小姐”林安疑惑 “那日你在御茶馆的表现实为出色,雅芙小姐很是喜欢你的诗,所以托我来找你,明日午时可到御茶馆一叙” 望着林安,陆今安一脸的羡慕嫉妒“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哎,真的是羡煞旁人啊!” 一叙还是一炮,什么吟诗作对,浪漫主义,那是读书人的事儿,我负责主动出几就可以了。 “嗯,知道了,多谢陆大哥” “嗯?这么平淡无奇,你难道没有那种惊喜,那种澎湃的激情吗?” “说这些作甚,来,陆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 推杯换盏,两人喝了不少,陆今安没有修为傍身,很快就喝的满脸通红,一脸醉意的拉着林安 “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林安边喝边用修为化解,丝毫没有醉意,见陆今安状态差不多了,林安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陆大哥可知道最近的刑部劫狱案?” “嗯?”陆今安有点上头,微微眯着双眼,想了一下“这不是你们大理寺在查嘛”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件事怕是有蹊跷,嗝……” 听到这里,林安脸色正了正“陆大哥难道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嗝,嘿嘿……这可是只有当年的那些人才知道的,我也是无意间听我舅舅提起过”陆今安打了一个酒嗝,一脸神秘,接着四下看了看,才开口说道。 二十年前,当年的泓文太子才十七岁,被儒道的一个名叫张虚谷的人所蛊惑,为了盗取大魏的一个“宝物”剥夺大魏的国运,其中就有大凉的术士插手,太子党本就势大,当时牵扯甚广,当时六扇门倾巢出动,一时间整个大魏都被翻了,那时间杀的是人头滚滚,血流千里,朝中官员人人自危,但最后魏帝没有选择深究,可是并不代表这些年来魏帝和他们相安无事。 听到这里,林安发现陆今安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些许迷茫,林安猜测,这太子案有可能涉及到陆家,因为大魏的百姓都知道,当朝宰相就姓陆,陆广文,而这一件事如果被传开,那可谓是石破惊天,所以陆今安说道这里便没有继续言语,林安也知道,从陆今天嘴里已经撬不出消息了。 前些时日,因为郡王谋逆案被抓的陈通,刑部大牢被劫之后,就不知生死,这也就导致了大理寺的线索直接断了,无从查清,更遑论抓一位郡王?虽然说平时大理寺的行事风格都比较刚猛,但是对待这件事儿上,就显得格外小心,先不说是皇亲国戚,单单就凭这位郡王也姓陆,也就是陆今安的舅舅,陆广文的胞弟,当年打江山的大功臣,你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抓人吗? 不过大体方向以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位郡王,试想一下,关于郡王谋逆案刚开始有些眉目,先是丢了一个陈通出来,接着关押的大牢就被劫,虽然说放掉了将近一半的犯人,还挺聪明的做法,可是最后不是明摆着就是让你去怀疑这位郡王嘛,转移注意力,这招确实够厉害。 “看来这次大牢被劫,牵扯甚广啊,突破点到底在哪里?” 林安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刘耀?和自己做了几年同僚,什么样的人自己当然清楚,纯纯烂人一个,平时就爱去百花楼睡姑娘,勾栏听曲?那是没有银子的时候才去干的事儿,要不就是今天找这位同僚借一点,明天找那位在借一点,但是从来没有还的,可是至今看来依旧是疑点重重,比如从他身上翻出的二两银子,还有回来刑部拿东西, “嗯,银子?对呀,如果我是刘耀,纯纯烂人,除了银子,那就不可能有什么能够打动我…………” 一瞬间,林安好像抓住了什么 既然我需要银子,那做什么来银子快呢? “那必然是冒着比较大的风险。”这时,林安联想起了自己从那人身上得到的一百两银子和一瓶练气丹,是了,能冒着如此风险,得到的不仅仅是银子,还有其他东西,比如一瓶价值连城的练气丹,不过最后来说,归根结底,刘耀最后的结局就是死亡,开什么玩笑,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因为这样才不怕消息泄露。 接着,林安看向陆今安,如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林安从怀里拿出那一个装有练气丹的小瓷瓶,仔细揣摩起来,小瓷瓶从外观来看的话还是属于比较精致的,靑褐色的质地,有点像官窑的种类,因为官窑制作极为考究,每种器型多以甜白,靑褐,祭蓝,鲜红为主,而且器型独特,采用的是锥拱工艺,不过林安大概就只知道这些,因为更头疼的还在后面,在大魏瓷器可分为御用瓷器,礼用瓷器,官用瓷器和民用瓷器。 然而细分下来之后更多,比如各位大臣能够用什么型状,颜色,陛下的嫔妃,贵妃,使用的又是哪一种类,以及是那个官窑所产,想到这里,林安头大,看来是时候请教一下自己小老弟了,读书人嘛,这些都是小问题。 “糟了,先回大理寺。”忽然间林安惊呼,当日所有的尸体并未处理,至今还在刑部的验尸间,而所有的验尸结果虽然已经出来,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刘耀那具尸体,大理寺的人并不知道,林安可不敢去赌大理寺里有没有奸细,毕竟在一众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可以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切,这一点就细思极恐啊。 ------------ 刑部侍郎 将醉的像一头死猪的陆今安扶下睡后,林安快速回到了大理寺,径直就来到验尸间,门口的两个大理寺卫正在打瞌睡,林安到了都没有反应。 林安见状,伸手摇了摇那名大理寺卫 “哎呀,小芳不要闹,自己坐上来…………” 林安:(˵¯͒〰¯͒˵) “喂喂,别睡了,醒醒”林安又伸手去拍了拍另外一个人的脸。 “……小芳,你相公没在家吧”接着用手挠了挠脸,一脸的奸笑。 “沈大人好……” 两个大理寺卫惊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先给林安敬了一个礼“为百姓服务,与民同乐” “把门开开”林安直接摸出寺正令,把两人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瞬间站得笔直,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的像天线………… 林安径直来到验尸间,此时的许多尸体还未处理,依旧是放在冷库里面保存的,一排一排的摆放在一起,林安向管事的要了一本尸体编号,不一会就找出了刘耀的尸体,林安掀开白布,刘耀是被一刀封的喉,身体各处没有发现其他致命的伤口,术业有专攻,于是叫来仵作。 “这人身上除了脖子处的伤口,还有其他的伤痕吗?” 仵作看了看尸体后,又瞟了一眼其身上的编号,开口回答道:“此人脖子的致命伤是刀伤,刀口平整,刀口细如丝线,如此锋利的刀,那就代表刃角与刃口半径越小,就越锋利,兵器种类应该合掌刀,又名二字双刀,还有就是脸上有些许淤青,想来是倒地时碰撞而成的。”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发现了”仵作对着林安轻轻抱拳,这位大人大半夜的来,害得自己连衣服都没穿好。 “那送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嗯,比如什么瓶瓶罐罐之类的。” 闻言仵作陷入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来的时候老朽记得好像不是咱们大理寺的人,应该是刑部的人押送回来的,至于这什么物件之类的,等老朽到来的时候,已经连衣服都被扒了,未曾见过。” 只有一个致命伤口,凶器是合掌刀,按照大魏律法,先是由仵作现场验尸(又称小殓),之后是送入检葬部清点死者遗物,最后才是押入验尸间进行全身检查(大殓)。 林安不再停留,离开大理寺,向寺内借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前往乐安郡最南端,刑部的检葬部,本来之前这个部门是设在刑部衙门内的,因为刑部尚书王承志那个老东西事儿多,嫌晦气,就把这个部门给隔了出来。 林安下马,直接亮出令牌“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几个小吏菊花一紧,随即找来一个主管,虽然说来人是大理寺的,按理来说,刑部与大理寺相互独立,并没有上下级的关系,不过这名主管还是对着林安抱拳行礼“大人深夜来此,所谓何事啊?” “你是这里的主管吧,那你应该知道前些日子送来过一个刑部大牢的一名司狱的尸体,叫刘耀” 主管顿了顿,回想了一下“有这么个人,就是大理寺送过来的,之后清点完东西后,他们就把尸体带回去了。” “嗯?大理寺的,我怎么听说是你们刑部的人带过去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见到林安有些怒气,管事的眼珠子一转“哦,大人误会了,那日并不是我值的班,而是另外一个管事。” “啊,对对对,不是我们刘管事当值” 小吏在一旁附和着 “那是哪个主管当值啊,能不能请出来帮忙带个路啊!” “这,大人就为难我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林安心中冷笑,整个刑部沆瀣一气,官官相护,这已经是常态了,也就是刑部这般态度,这才导致大理寺的查案进度缓慢。 不再与几人多说,林安直接让人将刘耀的遗物拿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只有一套官服?”不是,你拿我当傻子呢 林安忍住怒气“那他的佩刀呢?” “回大人,你们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那官帽呢?” “许是打架的时候打飞了,下官也不太清楚” 林安转怒为笑,打飞了,你是会找理由的,随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检葬部。 “恭送大人” “呵呵,跑到我们刑部耀武扬威?” “哼,去告诉大人,说大理寺有人来了”管事的招来一个小吏嘱咐道。 ……………… 潍州京城,太和殿之中 皇宫龙椅之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端坐在龙椅上,他的外貌威严而尊贵,仿佛每一道线条都凝聚着皇室的荣耀与威严。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这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殿下跪着一个人 “陛下” “朕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卑职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是与当年的东宫太子案有关,不过有刑部的人在暗中动手”那人恭敬的回答 “哼,那群人还是贼心不死啊” “陆家,王家这么多年,是时候付出代价了”魏帝语气冰冷,让殿下跪着的人一阵心惊 “冯善谋” “卑职在” “通知沈书言,三日之后朕要结果,不然,让他提头来见” “是” 冯善谋退去 这时,魏帝身旁出现一个人 “福海啊” “奴才在” 来人正是大太监福海,三品高手,平时的职责就是保护魏帝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回陛下,自打先皇在世,奴才便跟着陛下的”说着,看向魏帝的眼神有些柔和。 “到今日算起,陛下五十岁了,福海便跟了五十年” “那时父皇还未称帝,反倒是他眼里不成器的儿子做了皇帝”魏帝此时有些感叹。 “陛下雄才大略,这才使得天下太平。” “呵呵,怕是有些人想要朕坐不安稳”魏帝眼睛微眯着,一股杀意笼罩着整个皇宫。 “福海,通知下去,明日上早朝,百官不得缺席” “是” …………………………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林安便被大理寺召去 大堂之上,沈书言依旧坐在首位,以此下来两边依次是,大理寺丞江行舟,大理寺正卫然, 后面还跟着一个皇甫皓,以及主簿,和一众大理寺官员,当然,刑部尚书也在,刑部一派的官员也跟在身后。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向林安 “林安,调查如何了”沈书言开口,对林安其实并没有什么期望,只是卫然的担保,让沈书言的恶趣味复发了,有时候他也想看看一个人在绝境之中,能否力挽狂澜,不过这么些天,沈书言也在命一众大理寺官员紧急查案,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并没有一丝线索,而魏帝如今又让人传话,命自己三天破案,不然提头去见。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天来,大理寺上下官员几乎没有睡觉,此时一个个的都顶着两个黑眼圈。 “回大人,确实有一些发现”林安如实回答 “哦” “此言可为真” “林安,你可知胡言乱语的下场” 开口的依旧是江行舟这个老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反而会有意无意的贬低嘲讽林安。 “小人自然不敢妄言”林安不卑不亢的回道,这让站在蒋立身旁的皇甫皓一脸的不屑,但眼神之中竟然透露着些许杀意。 说到有些发现的时候,刑部尚书眼皮跳了一下,昨夜有人来报,说是大理寺的人半夜三更的去了一趟检葬部,想来就是这小子。 “哼,我到要看看林大神探能够说出什么来” “林安,有一说一”这时卫然也开口了 林安看向卫然,这人于自己有恩,为人正派,倒是可以结交,于是便给卫然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自己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哼,老东西,一会儿就等着惊掉你的大牙吧,狗眼看人低,林安自己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缓缓开口道 “这件刑部劫狱案其实并不难,只是有些地方大家都忽略了,那就是劫狱的动机是什么,追根究底,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诸位大人有没有想过?” 这时,大堂内一阵喧闹,随后还是江行舟这个老登先开口 “这次劫狱,有一半的囚犯被放走,不过就在这些名单当中,最可疑的则是有三个人,这第一人是于海龙,江湖人士,三年前的官银被劫案,便有此人的参与,这第二个赵天,原来是户部的一个主簿,与外来势力勾结,窃取乐安的军防图,这第三…………” 林安直接打断江行舟的话 “这第三个便是陈通,郡王府的百户,没错,此案就与他有关,不过你们的出发点是错的,不应该从陈通查起” “那如何查起”这时,有人发问 林安:“这要从另外一个案子查起” “哪一个案子?” “东宫太子案” 哗,所有官员你看我我看你,唯独沈书言微微皱眉,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住嘴!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来人呐,把这小子押入大牢,还敢胡说八道”这时,王承志身后的年轻人瞬间炸毛,这便是王承志的儿子,王天养如今是一名刑部侍郎。 沈书言瞟了一眼这毛头小子,年轻人啊,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险些露出了马脚,你老爹又要给你擦屁股。 江行舟瞬间就不高兴了“哼,大堂之上喧哗吵闹,王尚书,我看王公子有些缺乏管教啊。” “你……” “住嘴,退下去,李管家,把公子带回府里禁足一个月。”王承志怒斥,随后一脸堆笑的“哈哈哈,沈公莫怪,寺丞见谅,犬子不懂礼数,缺乏管教,现在让他禁足一个月,把礼仪家法背熟了,不知沈公觉得如何啊。” “公子,咱们先回去吧。” “哼”离开的时候,王天养一脸阴毒,心中咆哮“林安,一个小小的司狱,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书言不冷不热的开口“哦,处罚这么重,王大人心疼的紧吧。” “哈哈哈,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这人呐,说话之前还是要好好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完,一脸笑意的盯着林安。 呵呵,威胁我,林安如何听不懂,这老小子在说给自己听的。 “你叫林安是吧,接着说,接着说。”说着,还喝了一口茶。 这时,所有人目光看向林安,这林安不过一个小小的司狱,往上在翻一代也还是小小的司狱,他又如何会知道呢? ------------ 你个无耻老贼 其实林安还是有些顾虑,先不说有一个皇甫皓在一旁耍心眼子,如今又多了一个王天养,自己还要顶着王承志这个老东西的压力,可谓是压力巨大啊,但是如今将整个林家压上了,自己不得不去赌,赌赢了,前程一片光明,只要加入大理寺,不能说百分百的安全,但是好歹让这些人有所忌惮,要是没有加入大理寺,那么不好意思,整个林家将死无葬身之地,连林月养的小狗都被做成狗肉火锅。 “昨日去见了一位朋友,这秘闻便是他与我说的。” “那你可知道这种秘闻是要杀头的。” “呵呵,朋友,可有姓名啊,一并捉来押入大牢” “哦,他住在郡王府,大人跟着我这就去捉他。” 一众官员笑脸凝固“说便让他说吧,无妨” …………………… 楼上沈书言的书房中,林安有些忐忑的看着沈书言,好像自己没有说露嘴呀,但是看这架势,这老狐狸不好应付啊,管他呢,实在不行自己就半真半假的说,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林安” “啊,嗯” “坐吧,不要紧张”此时,沈书言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说道 不过林安还是表现出十分听话的样子,只有一半的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次案子查的不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呵呵,还有什么要说的?难不成你老小子找我来喝茶的? “大人放心,林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就连那晚上你回去换牌的事儿也会说吗”沈书言依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哐当” 林安直接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沈书言,林安慌了,冷汗直冒,这一刻,林安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还指望自己这点小聪明没有被发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林安用力的磕着头,自己怎么样不要紧,关键是如果对家里人动手,那林安死也不会瞑目。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哈哈哈,有点志气。”不知是嘲讽还是赞扬,接着,沈书言又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看不出喜怒。 “行了,起来吧,仔细说来我听听。” 林安慌的一批,这老小子玩什么花样,按理说以大理寺的习惯就是,一百零八种酷刑先上来,最后才问你招不招。 接着林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这时林安说不怕那是假的,听说这老小子四品高手,快要进入三品的强者,那实力恐怖如斯,除去都司张角之外,妥妥的就是最强大佬。 “林安不敢隐瞒。” “呼,那日我当值,在大牢之中和一众同僚打牌喝酒,许是酒喝多了,便想上茅厕………………” 不过却没说自己搜所有刮同僚的事儿 “嗯,是个好法子,人也够聪明,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 “大人折煞我了” 接着林安咽了咽口水,嗓子确实有些干了,沈书言见状,便把茶杯递过去 “谢谢大人” “给我倒一杯” “额” 林安:“……………………” “线索是第二日才有的,之前与刘耀是同僚,所以比较了解,这刘耀是个赌鬼,喜欢去赌钱和百花楼睡姑娘,然而我却在他的身上摸出二两银子” “这有问题吗?” 林安无语,您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啊,刘耀二两银子是一个月的俸禄,但偏偏他是个赌鬼,平时就算他怎么省,也不可能有二两银子,这十分可疑的。 “大人英明,一猜就是,这的确有问题,这刘耀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俸禄,加上好赌,好色,平时的银子根本就不够花,而且还欠上了其他同僚的银子” “不过这只是猜测,后来我又得到了一个秘闻,那就是东宫太子案” “哦”听到这里,沈书言有些惊讶 “那日去了御茶馆,遇见了郡王的侄子,陆今安,便是他对我说的” “陆家,呵,也是,只有陆家能够知晓这些秘闻” 不过沈书言还是有些疑惑,人家的秘闻为什么对你说,你这么大的面子 “我先是掏大理寺的令牌吓唬他,没想到这小子不认识,之后我便投其所好,赠了他几首诗,之后又把他灌醉才问出来的。” “你还会作诗?那可知这一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念完这一句诗,沈书言有些感慨,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但为何没有题名呢?”说着,沈书言有些颇为遗憾的说道。 “雅,高雅至极,我想作这首诗的作者必定是个才子,相貌英俊帅气,为人正直无私,内涵极具典雅,可能当世作为比较的话,算的上大宗师之名,从诗中还读出了,作诗之人有着修身治国平天下的伟大胸怀,有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崇高追求………………” 一开始还好,到后面沈书言有些狐疑的盯着林安,你小子好像挺兴奋啊,搞得像你写的一样 不一会儿,林安就把所有的事儿全都交代了,沈书言有些心惊的看着林安,这小子在破案这方面有些天赋啊,郡王,太子,陆家,妖族,皇甫家,刑部尚书,看了这次刑部劫狱牵连还是有些多了,这怕又是一场政治博弈,你指望林安一个小小的司狱去查?就算是自己禀报陛下,怕也是难以查清了,但是有些事情到这里,想必陛下也已经能大概猜出个十之八九。 “大人,林安所有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望大人明鉴”林安对着沈书言恭敬的说到 “嗯,这次你干的不错,退下吧”说着,沈书言头也不抬一下,随即打发林安离开 林安:“……………………” 你个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只会摇唇鼓舌,枉活………… “对了,敢问沈大人高寿” “四十有三。” 枉活五十有三,一生未立寸功,我林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的官位呢?我的银子呢? “嗯?还不走”此时沈书言抬了抬眼皮看着林安。 “哦,回沈大人,林安在想题名” “题名?” “哦,就是那首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林安淡淡的提了一句 “哈哈,是吗,那可有想好” 沈书言笑眯眯的看着林安问道,这首诗写的太好了,简直就是为了他沈书言量身定制的,天下谁人不识沈书言,哈哈哈,这不爽死了。 “林安猜测,或许明日这首诗名便能题好” “叫什么?” “沈大人明日当然会去潍州,便叫做《大理寺送沈公之潍州》” “去卫然那里领官服和令牌” “多谢沈公” …………………… 潍州,皇城 大殿之上端坐着魏帝,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众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 “陛下,臣有事启奏”此时百官中走出来一位官员 “慎行啊,说吧”魏帝看着出列的是翰林院的院长周慎,脸上多了几分柔和,此人心怀天下百姓,清正廉洁,在朝野之中颇受尊敬,就连魏帝也对此人多了几分好感。 “启陛下,蒙阴,日照两郡突发水灾,大坝决堤,已经淹灭了数十万亩庄稼民房,当地百姓无家可归,粮食更是颗粒无收,不但如此,更有大妖出世,生灵涂炭啊”说着,周慎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什么啊”魏帝被惊的站了起来,有些失态大吼道 “怎么未曾听说过啊” “就是就是” “我等也不知晓啊” 朝野上下震惊,开始窃窃私语 “爱卿所言非虚”魏帝虽然震惊,但并未慌乱,质问着周慎,自己堂堂大魏帝王,这些事儿第一时间自己竟然不知道。 随即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睛扫视着百官,看来有人想要独断朝纲,只手遮天啊。 “回陛下,此消息是我翰林院的门生们从两郡送来的,整整有一百九十一封。”说着,便由太监传递了上去。 “到臣手里,这些信的时间已辗转了两月有余。” 魏帝越翻越快,随后直接摔在地上,愤怒的咆哮道。 “哼,一群酒囊饭袋,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别忘记了这天下还是大魏的天下” “凡是对此事隐瞒者,朕要清算到底。” “哗啦”百官跪地,不敢抬头去看魏帝 “陆丞相何在。” “臣在。” “哼,好你个陆广文,所有的奏折都是经过你的手,传到朕的手上,你会不知道两郡水灾一事?” 陆广文神情恍惚,自己每天都在批阅奏折,但是并没有提到两郡书灾一事,听到这里,工部尚书孙浩然脖子一缩,大坝决堤,此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直接不敢抬起头来,看这样子,这事儿怕是要牵扯到自己,自己要想好对策。 “陛下息怒,臣每天批阅奏折,但从未有两郡水灾一事,赵澋王,与晋宁王递交的皆是安和太平,并未提起水灾一事” “哼,是不是要等到百姓造反,杀入皇宫,拿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你才知道是吧。” “传闻你陆丞相的探子遍布大魏,怎么?连这点小事也不知道?” “砰砰”陆广文如何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随即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魏帝看在眼里,冷哼一声。 “请陛下恕罪,都是谣言,此事臣的确不知,不过…………” 陆广文话还未说完,接着大殿之外便传来八百里加急。 “报……” 此时,从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士兵,浑身是血,脸色铁青,嗓子沙哑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旁的太监见状,忙的端过来一杯水,士兵喝了水,这才说出话来。 “禀告陛下,蒙阴流民造反,各地出现叛军,整个蒙阴郡失陷,现在正在围攻郡王府,赵澋王率军拼死抵抗,望陛下派兵平叛”说完便一头栽了过去,想来日夜兼程,早就体力不支了。 但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传来一阵急报,接着又是一个满脸污垢的士兵栽倒在地 “报,八百里加急,日照郡叛军四起,仅仅两天,日照郡一半城池被攻陷,晋宁王率军守城,可是此时城中弹尽粮绝,妖族大军趁势来袭,怕是快守不住了,请陛下即刻派兵增援” 魏帝一脸冷漠,此时大殿鸦雀无声,两郡陷落,此时自己才得到消息,魏帝此时想杀人的冲动到达了巅峰,他想杀光这群文武百官,不是想染指朕的皇位吗?那朕就杀,杀到无人敢想,杀到人头滚滚,血流千里,伏尸百万。 “呼,赵山河” “臣在”话音刚落,一个英武不凡的男人走了出来,都指挥史赵山河 “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平定不了叛乱,赵府的所有人跟着你陪葬” “微臣领命” “工部尚书何在” “臣孙浩然听旨” “兵部尚书,户部尚书” “臣严守正听旨” “臣魏长青听旨” “严守正,苏浩然此次大军出征,朕要你们做好相关安排,不得延误战机,如若不然你们两人提头来见。” “臣等明白” 随后,两只老狐狸相互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臣魏长青领旨” “朱海澜听命” “末将在” “朕命你携两万水师自淮河登岛,收复沿海两郡失地” “臣领旨” “郑龙战听命” “末将在,朕拨你五万精兵,北上支援两郡,南下监视大燕国” ………………………… ------------ 愿效犬马之劳 蒙阴郡,战火纷飞,尸横遍野,郡王府早就被攻破,一群流氓兵痞正在四处作乱。 “嘿嘿,小娘皮,这么漂亮,来和大爷乐呵乐呵” “郡王玩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比那些春楼的女人润多了!” “呵呵,郡王的女人又怎么样啊,跟着李将军,以后皇帝的女人也有机会玩。” 说着,一群兵痞便各自扛着一个女人进屋去了,这些柔弱的女人哪里是这些兵痞的对手,只能大声哭喊,可是整座蒙阴都沦陷,哪里还有人会来解救她们。 “这些银子珠宝都是我的啦,哈哈哈。” “金子,要是没有李将军,咱们还在黄土地挥着锄头呢。” “哼,这些达官显贵,明明每个的富的流油,却还要如此压榨我们。” 此时的郡王府财库被撬开,无数的士兵都在争夺。 大街之上全是尸体,不过有一些装死的人并未逃过一劫。反而是被士兵发现,几刀便将其砍死。 “嗯,原来是你这狗官。”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此时一个士兵将地上之人翻了起来,发现此人就是当地的大贪官,在还未起义造反之时,便是对方将自己一家的土地良田全部霸占,甚至逼死了自己的父母,就连小自己几岁的妹妹也被糟蹋后逼良为娼,最后不堪其辱,便吊死在春楼的房梁之上。 “哼,狗官,你可还记得我,记得我那惨死的父母和妹妹。” 士兵暴怒,一刀下去,先是砍断那贪官的左手。 “啊啊啊,大人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你只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而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士兵仍是不解气,就这样一刀一刀的将那贪官削成人棍,随后一脚便将他踢进一旁的茅厕。 四处杀戮还在继续,但是迎面走来的一队士兵却是对此毫无反应。 “传令下去,本帅深知兄弟们劳苦功高,全军放纵三日。”这时叛军首领李啸天坐在马背上,大手一挥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身后士兵闻言,皆是振臂高呼,但此时李啸天身旁的副将赵南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 …………………… “赵南,传我命令,将赵澋及其一家,在今日午时问斩,以抚军心” “但末将担心…………” “担心什么?” “末将担心不出几日,朝廷大军定会来犯,届时没了赵澋作为人质,朝廷便会肆无忌惮攻城掠地………………” “哼,朝廷?我还怕魏帝那老怂货不敢派兵来征讨”接着,便淡淡的瞟了赵南一眼 “赵南,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就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李啸天冷冷的说道,让赵南脖子一凉,自己本来是蒙阴的一个小统领,平时虽然没有多少俸禄,但是依靠自己手里面的权利,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但没想一场水灾毁了自己的美梦,看来自己沉淀的还不够,不过还是要感谢教练,让自己得吃了几年。 “将军多虑了,我赵南从跟在将军身边那天起,便以将军为首是瞻,绝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哦?最好如此” ………………………… 乐安郡,林府 林安从大理寺结束后便早早的回到家中 “大少爷,你回来了,吃饭了没?” “还没吃呢,对了张伯,我爹呢?” “哦,老爷他们都在大厅用餐。” “那咱一起去吃点?” “我也是刚吃过,少爷不用管。” 张伯看着林安!有些感慨,不知不觉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甚至比老爷还要厉害几分。” 大厅里,一家人都在吃东西 “大哥!今天怎么出去这么早。”开口的是林涵曦,接着便为林安拉来一张椅子,盛了一碗饭。 “哦,大理寺的要我去协助调查,谢谢” “哦,大理寺的人?他们没为难你吧。” 林云州一听,急忙问道,这群人,可不是善茬。 “以后尽量躲着他们吧!” “嗯嗯,以后我尽量注意。” “呵,爹不用担心,老师已经回来了,想必他们会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放过大哥的。” 此时,林业一脸颇为得意的说到 “嗯,有大宗师出面,也好,对了,林业,那一百两银子还在你身上吧。” “噗” 闻言,林业一口饭喷在林月的小脸上,林月这小东西还一脸懵逼的看着林业 “哎呀,林业,你看看你”接着,顾琴大叫一声,便急忙抱着林月冲洗去了。 几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林业,唯有林安,脸上都快绷不住了,差点笑出猪叫。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接着便是林安一声嚎叫 林业好似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直直的栽在饭桌上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林涵曦不停的推着林业。 “嗯?你两臭小子,在搞什么鬼”林云州不解,就一听林安一嗓子,林业便倒地不起。 “哦,爹,二妹,不必担心,想必林业的九品境界有所突破了。”林安一脸坏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一会儿,顾琴便抱着林月回来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老爷”顾琴尖叫,看见林业一动不动的栽在桌子,林云州淡然吃饭。 “来,林月,大哥抱抱”林安接过林月,轻轻的捏着林月的小脸蛋。 …………………… “咚咚咚” “林府有人在家吗” “哎,马上来,马上来” 但是开门之后,张伯就后悔,来人就是大理寺的人,想着那天,张伯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林安在家吗”为首之人看着张伯开口问道 “啊……在…………不在,不在府里” “少爷不在府里” “那到底是在还是不在”这时,那为首之人一旁的小弟不乐意了 “少……少爷” 但还未等张伯开口,大厅里面便传来林云州的声音 接着几人越过张伯,直接往大厅里去,张伯不敢阻拦,只能焦急的跟在后面 “少爷还没回府,几位大人” “你知道的,老朽从来不骗人……” 林云州这不看不要紧,此时几个大理寺的人已经已经站在门口了。 “啪嗒” 碗和筷子掉在地上 “几位大人所为何事而来啊” 林云州柱着拐棍,慌忙的站了起来,差点就给跪下了,顾琴也反应过来,以为是来拿人,便先带着林月往后院跑去,林业看见这般情况,更是直接不敢动一下眼皮子,继续装死。 接着几人朝林涵曦一旁的林安走去,这可把林云州吓个半死,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你动我女儿我可是会拼命的,你要是动我儿子,那你就别动我了。 看着几人越来越近,林涵曦一张小脸被吓的惨白,紧闭双眼,不敢去看,但是大理寺却对着林安微微躬身行礼。 “林档头,这是您的官服和令牌和佩刀” “呃,对了,还有四百两银票” “嗯,哦,有劳几位兄弟了”林安接过东西,淡淡的说道,不过心里却是有些诧异,沈老头子这么大方? “林档头哪里的话,如若不是林大人为大理寺破案,恐怕我等早就被扒了这身皮” “就是就是,我等今后在档头手下做事,还望档头多多指教” “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 林家上下石化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啊,不是,林大人?林业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大哥。 “要不留下来吃顿饭。” “不了,不了,沈公让咱给林档头带句话,我两人便回去复命了。” “哦,怎么了?” “沈公很喜欢那题名,最好是明天早上就能听见。” 说完,几人便离开林府,回去复命了 林安苦笑,这老东西,无非就是要让全乐安的人都知道,大理寺出了位真君子是吧!我还是那句话,我林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哥,你在大理寺当差吗?” “嗯嗯,不用害怕,以后有事就找大哥。” 看着眼眶泪水打转的林涵曦,林安有些心疼,不过林安并未纠结,因为现在都已经过去了,虽然案子并未了结,但是好在让沈公看见了自己的价值,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案子还需要自己继续查下去。 “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 “苍天有眼啊,我林家终于出了位人中龙凤”林云洲 捶胸顿足声泪俱下的说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爹,你这成何体统。” 此时林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背对众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我……你这个臭小子,说,那一百两银子是不是你花完了!”林云州举着拐杖就打,吓得林业一趟就溜出大厅,林安嘴角抽搐,一百两啊,林业这个败家子,指定都花在百花楼了,哎,有时候林安也有些在想,是不是把林业这小子保护的太好了,家里面原来倒是有一些钱,但是几经波折后,家里面只有林安有一份工作,只够养活这家人。 “爹,爹,您别生气。”林涵曦赶忙过去扶住林云州 “这混小子!这这这读的是哪门子圣贤书!” 林安则是把把老爹叫了过去,摸出两张银票,塞在其手里,林云州反而脸色有些复杂。 “哎呀,爹,你就拿着,家里面用钱的地方多了,况且二妹现在念书了,花销自然就比较大。” “那成,爹不白要你的,以后一并还你。” “咱爷俩说这些作甚。” 躲在一旁的顾琴早就看见林安塞银票给自家老爷,心想这臭小子知道有钱了就记得给自己老爹,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哼,还是别人父子情深! 至于沈书言要的效果,林安自然第一时间找了陆今安,该说不说,人家陆家公子就是豪爽,不就要让沈书言出名嘛,毛毛雨啦,但是让陆今安极为不爽的是《大理寺送沈公之潍州》 “我呸,皓首匹夫,不知廉耻。” “如果是郡王府送陆今安,那我无话可说。” ………………………… ------------ 风暴来临的节奏 果不其然,第二日还未天明,大理寺便被一群人包围了,这阵仗把大理寺官员都吓懵了。 “不会吧,这些贼子竟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将大理寺围起来。” “先有一个刑部被劫,看来我等也要英勇就义了。” “哎哎,说你们怎么回事儿,天不亮就来,这么猖狂的的吗?” 古楼中,沈书言微微不悦,大理寺怎么这么吵闹,那与菜市场有何区别。 “看看是什么情况,怎么如此吵闹?” “是,沈公” 江行舟有些恼怒,大早上的,自己从昨晚就没有休息好,此时的心情简直烦躁了极点,但是看见一群人将大理寺围住,差点腿软跪在地上,瞬间就清醒了,但是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江行舟还是硬着头皮上去。 “大理寺门前禁止喧哗!尔等是干什么的?” “我等要见沈公” “就是,就是,不见到沈公我等是不会回去的” “我等就想知道,当世的大才为何会赠诗给沈公” “什么?”江行舟一脸懵逼,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林安在大理寺内都被震惊了,陆今安这小子,有点手段在身上啊,短短不到半天时间,竟然能弄这么多人过来。 “快些离去,不要妨碍我等办公,不然有几个脑袋可以砍。”接着,江行舟直接开始语言恐吓,因为江行舟走近之后才发现不过是一群书生打扮,由此松了一口气。 “今日见不到沈公我等就在此地不走了。” “不错,圣人曰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你等不可干预。” 就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沈书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江行舟身后,接着一把推开这老头子。 “哎呦卧槽。” “别挡着我”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沈书言一步一停,直到将口中的诗全部念完才停下来,扫视全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书院出来的大宗师。 江行舟:“so,推我干嘛?” 林安:“6” 一众官员:“……………………” “是沈公,传闻这首诗是赠与您的,是否有假?” “自然做不得假。” “那请问有传言说这是您的学生为您写的送行诗,是真是假?” “的确是我一个不争气的学生为我所作” “那对此您有何感想?” “是爱吗?” “没有爱,只有刻骨铭心的痛” “那您有什么话想对你的学生说的?” “小宝啊,为师想告诉你,你这是七型的爱,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八岁,十八岁啊,忘了为师吧,小宝~~” “我哭死,这一段感情。” “古人诚不欺我也!” 众学子落泪,想不到这竟然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师生情,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时间或许可以冲淡一切,但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小宝 我尝试着去忘记你,但换来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痛——沈书言 ………………………… 沈书言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自己这波属实爽麻了呀。 转身回大理寺,给了林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学子,和林安独自在风中凌乱。 “这可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看来陆公子就是沈公的学生,只不过陆公子比较谦虚,不愿承认罢了。” “那咱们去郡王府,此事必然要有个交代,不然岂不埋没了陆公子的大才。” “有理有理……” 于是乎,这群学子又浩浩荡荡地朝着郡王府走去,要论读书人什么最厉害,那必然是嘴皮子,不出几日,别说是乐安郡了,可能就连潍州京城也会传出《大理寺送沈公之潍州》...... 陆今安:“林安,你卖我” 还有,我叫小宝?我凌乱了呀 ………………………… 潍州,皇宫内 此时的魏帝还在批阅奏折,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知在与魏帝低语些什么。 “呵呵,还有这等事” “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人便是魏帝的爪牙之一,锦衣卫总指挥冯善谋,锦衣卫,与大理寺一样都直接服务于魏帝,督察百官,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启禀陛下,大理寺卿求见” “传” “是”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 “真有万岁朕怕是要成妖了” “陛下是真龙天子,功盖千秋,那自然是成仙论道。” “哈哈哈,爱卿还是那么懂得讨朕欢心。” “不过你的头朕还是要砍的。” 沈书言:我谢谢你 沈书言拍着的马屁丝毫不让人反感,魏帝表示很受用,确实自古帝王就没有人不喜欢闻彩虹屁的,宋徽宗赵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任用蔡京等奸臣为相,导致朝政日益混乱,统治黑暗。 在这些奸臣中,凡事善于拍马屁的,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官职,从而获得了宋徽宗的信任和重用。吹嘘和夸大自己的能力和成就,蒙蔽了宋徽宗的双眼,使他无法看清国家真正的形势和问题。这些奸臣的所作所为,无疑加剧了宋朝的危机,最后亡国灭种,然而后世帝王仍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陛下,臣查了刑部那件案子,有些眉目了。” “嗯,说来听听。” 听着沈书言的的言语,魏帝原本带有笑容的脸慢慢的冰冷下来,随后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 “砰” “陛下……” “陆家,刑部尚书王家,呵呵,哈哈哈。” “继续给朕查,查个水落石出。” “那该查多深?” 魏帝放声大笑,不过却让沈书言心里一紧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还有朕的好儿子,不是想要朕的皇位吗?哼,既然他们这么想要,那朕就给他们。”说到这里魏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沈书言心中一惊,“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魏帝摆了摆手,“朕心意已决,明日早朝朕会宣布立太子。”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如今朝堂局势复杂,陛下若此时立太子,恐会引起大乱啊!” 魏帝沉下脸来,“乱?朕倒是要看看,谁敢乱!这朝堂之上,还没有人敢违背朕的旨意。” 沈书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魏帝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改变。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立新太子之事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陛下三思。”沈书言苦口婆心地劝道。 “对了,奉朕旨意,请大魏谋士皇甫湛出山” “陛下” 然而,魏帝已经下定决心,他转身离开,留下沈书言在原地唉声叹气。沈书言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现在朝堂势力错综复杂,陆广文,丞相之位,身后自然有一大批追随者,而且有意辅佐二皇子冉楷,不管在党派斗争中还是百姓心中,都略胜一筹,手段极其高明,手中的权利如果运用起来的话,极有可能就会颠覆一个国家,朝野上下的影响巨大。 至于这第二大派则是兵部尚书严守正为代表的实权人物,与大将军蒋岳是师生关系,与内务府总管太监李安泰有着一些见不到人的勾当,但是由此可见,这李安泰也不止表面那么简单,更是和后宫贵妃娘娘有交,不过都是大皇子冉煜的支持者。 接下来便是户部尚书魏长青一派,内阁韩泰,翰林院周慎一派,礼部张思远等腐败贪官污吏自成一派。 皇宫外十六郡王的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进京勤王,更有大凉、楚雄、大燕等国近来不断骚扰边境,准备随时将大魏这块肥肉撕烂,吞入肚中,就连十万大山里的妖族大军也快忍不住了。 ………… 钦天监,观星楼,两道身影围坐在一起下棋,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先开口 “老皇啊,这次冉魏这小子怕是要请你出山了” “陛下有命,我定然不敢怠慢。”中年男人淡淡开口,说着又落下一颗黑棋 “哟,我以为你会记恨他” “呵,监正说笑了,陛下是真龙天子,做什么倒都是对的。” 随后男人不再说话 “你怎么还是烂德行,又多下一颗。”顿时监正吹胡子瞪眼 “哎呀,我怎么没看见。” “怎么天下谋士都是这般模样。” “这叫谋略” ……………………………… ------------ 我需要一个整齐的队伍 大理寺,一早就开始点卯,为首之人便是卫然,一个寺正手下有十个档头,而一个档头则管理着五个大理寺卫,林安之所以能够越过大理寺卫直接升为档头,多半是卫然的功劳,以及沈公的有意栽培。 林安看了看四下,发现好几人的目光是看向自己这边的,且来者不善,其中一道就是皇甫皓那小子的,此时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不仅如此,林安还发现就连自己手下的人也投来不善的眼光,呵呵,林安心中冷笑,看来这档头的位置怕是不好坐啊。 不一会儿,卫然就把今天的任务全部布置完了,接着看向林安高声说道“周档头的离开,我知道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影响。” 接着卫然表情变得严肃,声音再次提高“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既然选择加入大理寺,就要抱着时刻牺牲的准备,贪生怕死的就给我滚回家去和孩子老婆热炕头。” 说道这里,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了大理寺卫,一个月至少都是十两银子,档头的话就更多了,一个月至少二十两银子,待遇虽然不错,但是危险系数太高,一直以来,如果不打仗的情况下,大理寺减员是最多的,而且往往执行的任务都极其危险。 “你们知道在老百姓的眼里,我们是什么样的形象吗?” “是吃人不吐骨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霸,我们做了很多,老百姓看不到,为什么?因为我们做的还不好,还不够” “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骂声里,我卫然不愿意。” 卫然依旧在一字一句的高声怒喝,渐渐的,情绪开始感染一众人,有人触景生情,有人低头思索,在大魏,如果有一种职业能够代替大理寺,那一定是挑大粪,因为同样都是臭。 “我也不愿意。”突然,有一个大理寺卫开口 “进入大理寺,家里人都以我为荣,但是左邻右舍都对我敬而远之,我不想父母一辈子被别人指指点点。” “我也不愿意” ………… 情绪一旦爆发,往往成震耳欲聋之势,开始不断的有人被感染,这一刻,卫然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直至到最后的开花结果。 林安也被这种情绪所影响,自己原来还是一个小小的司狱的时候,面对大理寺亦或者是哪些高官权贵时,都是一副谄媚的样子,背地里却将所有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从来没有遵循自己的内心,这样的自己,是真实的吗?现在却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林安冷笑,差点就着了你的道,呵呵,大家都是泥腿子,你给我装什么金刚菩萨。 “孩子们,让我们回头看一看自己的父母”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内牛满面了” 孩子,你着相了,其实下一步我就开始卖书了 ………………………… 每位档头领命,开始散去,皇甫皓则是带着人径直走了过来,拦住林安,冷冷开口“呵呵,想做档头,你有那个实力吗?” 林安自然心里不慌,大理寺严禁内斗,凡事先出手伤人的,轻就是扒下这身衣服,将人悬于广场之上以示惩戒,最后逐出大理寺,贬为平民,重则直接打入大牢,一辈子别想出来了。 “好狗不挡道,你说是吧,皇甫档头。” “尖牙利嘴,不过没用,你要知道,能够当上档头的,光是有关系可不行啊!”不知有意无意,皇甫皓用余光看了看林安身后的人。 说着,便带着人离开了,林安不屑,一个手下败将,还敢大放厥词,随后转身看了看自己手下的人,一脸疑惑的同时又有些好奇,怎么有点像老弱病残那回事啊。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我是你们的新档头,我叫林安。” 最老的【老寒腿】张志疮,五十多岁,比自己老子还要大,平时用的是双刀,你要问为什么,因为关键时候可以当拐杖啊。 【夺命书生】李伟,二十来岁,光看外表就不够坚强,怀疑是录多了,两只黑眼圈像两只大鱼眼。 【排骨】陈年,林安不注意以为是个衣服架子,脸上也没多少肉。 【鹰眼】许汉三,一脸严肃的盯着林安的左边。 咦不对,怎么两只眼睛都是往中间走的,还有,我在你右边。 【黑子】菜坤,比宗介还黑 晚上的话脱光衣服,隐蔽性倒是不错。 啊,不是,我来错地方了吗? “嗯,我问一下,我的上一任档头是怎么没的?” “报告林档头,周档头被砍了三十刀,本来还有一口气” 嗯,对于这种英雄,林安还是打心里佩服的。 “之后被许汉三撞下马路,被马车撵了一下,人就没了” 林安:(ꐦÒ‸Ó) “陈年,你怎么说话的呢?明明就不怪我。” “我在这边,许汉三” “哦,我知道”接着许汉三又转了过去 “还不是张志疮的刀扔歪了” “你别说了,要不是李伟抱着周档头,那一刀可以躲过去的。”张志疮反驳道。 林安越听越心惊,合着这不是敌人砍的? “好了,好了,随我去查案,今日不用巡街了。” “誓死保护林档头” 林安白眼:“若是遇见敌人,你们别杀我就可以了” 鹰眼几人有些尴尬:“下次我绝对看清楚。” 林安几人走在街上,确实有些惹眼 李伟开口“林档头,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刑部大牢?” “御茶馆” “档头英明!” “……” 沈书言在林安眼里就是个老银币,这绝对是那老匹夫为了坑自己的,一个队伍里,老弱病残都特妈全占了,好好好。 林安:“我感觉整个大理寺就是一个巨大的银币” 来到门口,林安略微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手下,想着还是自己一个人进去比较好。 “林档头,咱们来这里抓人吗?” “抓什么人,抓错了怎么办”林安无语 “咱们不是经常抓错吗?来一顿大记忆恢复术就可以了。” ……………… 御茶馆内,如今更是座无虚席,来的不光是哪些文人墨客,更有许多商贾贵人,不过此时林安的大理寺装扮引起一阵骚动。 “大理寺的人,会不会是来抓人的。” “嘘,小声一点,听说这些人都是欺男霸女的主,别让他听见了” 林安:“你看我像聋子吗?” “快跑啊,大理寺杀人啦,杀人啦” 人群一哄而散,顿时只剩几个跑不动的老头儿,鹰眼一看,那还得了,自己可是要扶老爷爷下楼的。 “啊啊,别杀…………”看着凶神恶煞的许汉三,老头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许汉三转过头有些尴尬的看着林安,旁边的柱子上。 林安捂眼睛:“我在这边。” 御茶馆的几个小厮早就将二楼的大门紧闭,不让林安几人上来,一众姑娘更是被吓的躲回了房间里。 唯独三楼之上站着一个女人 “雅芙小姐。” “林公子,好久不见。” ……………… ------------ 档头,怎么样啊? “林公子,好久不见。” 林安打量着楼上的这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尽管带着面具,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诱惑,让人想要深入交流。 “好美”鹰眼许汉三两眼放光,口水都流了好多,林安撇过头去,发现这小子眼睛第一次恢复正常,心中疑惑难道是什么特异功能,见林安看了过来,许汉三又变成了斗鸡眼。 “注意咱们大理寺的脸面!” “呵呵,堵住门以为我就上不去吗?”林安纵身一跃,跃至半空,双手背在后面,来了一个酷酷的姿势,突然之间,发现脚下一沉,鹰眼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自己脚上。 “卧槽…………” 扑通一声,两人径直砸到下方的水池里,像极了两只落汤鸡。 “档头,我发现那边有门。” 林安(ꐦÒ‸Ó)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就是想方设法的弄死我,好狠的心啊。”林安有些崩溃。 老寒腿见状,急忙跑过来,抽出刀来想要将林安拉上来。 “林档头,我的腿不能受凉,您抓着我的刀上来。” 林安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我尼玛,你把刀抽出来干嘛!你是想刀了我吗?” 三楼之上的小夏看见这副情景,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小夏,去拿套衣服出来。” “哦”小夏不情不愿的,上次就是这个林安当的搅屎棍,这才坏了小姐的规矩。 “林公子先上来换一件衣服吧,免得着凉。” 林安有些犹豫,自己又不是李伟,还不至于这么虚,不过想到一会儿自己一行人还要去其他地方找线索,随即要求几人也把衣服换了。 “你们也把衣服换了,快点”林安看了一眼许汉三,这次没有飞,而是走的楼梯。 这第三层楼名为秋楼,装饰的倒也古典高雅,林安接过小夏手里的衣服到更衣间换了出来,是一件青衫,穿上之后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就是皮肤有点黑,小夏一个白眼嘟囔道“穿上龙袍不像太子。” “林公子这边请”接着雅芙带着林安来到另外一处房间。 “小夏,门外看着,不要让人打扰。” 雅芙小姐,咱们矜持一点,我知道你是馋我身子,你下贱。 屋内,林安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想象着一会儿战斗场景,这桌子就不错,一会腚要她好看。 “雅芙小姐有话直说就好。”林安喝了一口茶开口 “林公子可是乐安人士?” “自幼随着父亲在乐安长大,自然是。” “林公子读过书?” 林安看着眼前的美人,怎么,要不要亲口试试。 “念过几年书。” 雅芙眼眸闪烁“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这可不是念几年书就可以做出的诗,林公子少年英才太过谦虚。” 林安心里吐槽,这哪里是自己的诗啊,不过说道作诗,自己还是会那么几首的。,就浅浅来一首吧。 《咏尿》 尿,尿,尿。 儿时对天啸。 中年随风飘。 老来湿裤脚。 “哈哈哈,能被雅芙小姐赏识那是林安的荣幸。” “那林公子这首诗可有题名,想必那日就是为我而作的吧。”说到这里,雅芙的小脸有些微红,一脸希冀的看着林安。 “额…………” “我就知道林公子是为我作的,雅芙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林安脱口而出 “啊?”雅芙随即明白过来,脸刷一下就红了,随后小声嘟囔:“雅芙会弹琴,不知林公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哦,啊哈哈哈,我打小爱听,什么琴棋书画,都爱听。” 林业:大哥,你无耻 妈的,好险,都说御茶馆的姑娘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还好自己意志力坚定,我林安怎么会是那种人。 屏风之后摆着一架古琴,片刻,整个御茶馆传出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宛如天籁,让人在倾听之中感受到一股超脱于尘世的宁静与祥和。 门外一个挑大粪的挑夫放下两只粪桶,午时的太阳十分毒辣,挑夫依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这琴声,原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安静下来全身放松,顿时尿意来袭。 “哎哎,挑大粪的,快滚!快滚!” “嗯?发黄了,你他妈尿我墙角……” ……………… 林安一行人走在街上,李伟贱兮兮的跑过来开口问道:“怎么样,档头儿。” 林安一脸懵逼:“什么怎么样?” “就是润不润啊”说着,一脸贱笑的比划着。 林安以为问的是御茶馆的茶:“还凑合吧,以前我在刑部当差时,那才叫好。”林安没有吹牛,当时在刑部当差的时候,进进出出的犯人家属带过来的都是好茶好酒,一般点的,说实话,都是倒喂狗了。 几人瞪大了眼睛“刑部大牢我没记错的话,全是男的吧。” 这位新来的档头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几人菊花一紧。 “哎呀,就是感觉怎么样,和百花楼的姑娘比起来。”李伟迫不及待的直接问了出来。 张志疮看了一眼李伟,悠悠的说道:“嘿,你小子,档头才进去几分钟,你觉得怎么样?” 咦,等等,林安觉得怎么话里有话啊,一双眼瞪向张志疮,你老小子刀我的那笔账都还没有算呢。 后者急忙改口“档头儿才进屋没几分钟,你小子别乱说。” “要是我媳妇就好了,嘿嘿嘿。” “老张,你…………” 回了林府,几人在外面待着,林安从屋里取出那个小瓷瓶,看来,还是要林业这种读书人才知道这属于哪种瓷器。 “嘎吱”林安推开房门,林业慌忙抓来被子盖住“大哥,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哦,大哥有点事儿找你。” “这么热还盖被子,惹风寒了?”林安抬手摸了摸林业的额头,发现是有一些热,不过脸色有些微红。 “没有没有,大哥找我干嘛。”林业一把将被子死死压住。 “哦,你看看,这个瓷瓶是属于官窑还是民窑出来的。”林安摊开手心,林业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瓷瓶外表很精致,靑褐色的质地光滑细腻,林业有些惊讶,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瓷瓶,但是读过书的都知道,这属于官用瓷,而且是靑褐色的,至少说明,这位是在朝中颇具影响力。 “大哥从哪里得来的?” “捡来的。” “好好说话。” “大哥的在查一个案子,与这东西有关。” 查案子,林业略微思索“读过书的都知道,这是官用瓷器,质地十分细腻,这种瓷器是不允许民间私自生产的,也就是说这很大的几率是出自官窑。” “而且按照大魏律法,所有的瓷器在上色是要严格按照官职大小来区分的,这种青色的质地,可以大概判断出此人是朝中的大官。” 林安看着小老弟说的一套一套的,感叹林业没有将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 “那就是说,大概的指向就是朝中大臣!” “嗯,也不一定,近年来,也有许多小作坊不尊大魏律法顶风作案,有可能是从小作坊里流出来的,被别人买走,但值得肯定的是,小作坊的东西其实不比其他官窑里的差,甚至思维再发散一些,近来大魏与各国都有贸易来往,如果大哥是要查出处的话,怕是有些困难。” “嘶,这么说来,你还是很聪明的。” “大哥,你的关注点在哪里。” 林安沉吟片刻“大哥记得,凡是从官窑里出来的,都带有官印,从这一点上查或许可以。” 林业冷哼“大哥有官印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每个地方的官印都有所不同,你怎么确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说完,还白了自己大哥一眼,呵,让你当司狱是老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纠结瓷瓶的问题,从找人开始入手。” 林业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大哥还不笨嘛,不过相比自己确实有亿点差距。 “嘶,找人?”林安头大,绕来绕去的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 浔阳码头,倒卖案 出了林府,林安带着几人前往乐安最大的码头——浔阳码头。 俯身看去,整个码头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潜入水中,水面上停留着许多数百吨的大船,烈日当空,汉子们光着膀子上下卸着货,挥汗如雨。 服饰各异的异国人叽里呱啦的交流着,四周商铺林立,林安几人越过一座桥,朝码头走去。 “档头,咱们去哪里找人?”老寒腿开口。 “诺,看看这个瓶子,找到这种质地的,立马回来告诉我”林安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要不说这浔阳码头是最大的渡口,你看这些外国妞,啧啧,狂野奔放啊。”不远处几个欧国的大美,这可把鹰眼几人看美了。 鹰眼回头看了看夺命书生“你小子都虚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这种事儿。” “我觉得岛国的就不错。” “鹰眼,你下贱…………” 老寒腿往裆里掏了掏,引得林安斜视,不一会就掏出一个瓶子“档头儿,我怎么感觉和我这个酒瓶有点相似啊!” “老张,你不是说戒酒了吗?”排骨开口,老寒腿讪讪一笑,林安有些恶心的看着老寒腿,啊不是,你把酒藏在档里面?这么热的天气,不就变成鸡尾酒了吗?当然了,在大魏这种亵裤还是十分受老同志欢迎的,原来大家喜欢揣钱袋里面,这可把小偷乐惨了,一摸一个准,但自从一个老同志灵机一动,在内裤上缝个口袋,小偷这个职业都快绝迹了,毕竟有的人什么都敢往亵裤里放。 “你从哪里得来的?”林安看着老寒腿手里的酒瓶,除了大一点以外,瓷瓶的质地十分相像,有些惊奇。 “档头儿这就不知道了吧,往往有很多好东西大家都是从码头这里淘来的,自由交换嘛。” “你会外语?”林安知道,来大魏经商的有很多是异国人,说的语言那是五花八门的。 “害,咱们连银子都不用花,还用说什么外语啊。”老寒腿一脸的理所应当。 “就是就是,咱们大理寺什么时候花过钱啊。” 林安看了看夺命书生“合着这是抢啊。” “档头儿不知,这些漕兵不敢收咱们的钱,平时看见咱们大理寺的,奉承都来不及,听说是上面的意思。” “那这些商贾没有报官?” “档头儿别说笑了,咱们就是官啊!” 林安:“……………………” 接着老寒腿带着林安几人来到一处商铺前,几个金发碧眼的异国人看着林安几人,接着看向了几人身后的黑子,顿时明白了林安一行人的目的。 “泥门是来买努利的?” “窝门的努利是最好的,一个馒头可以摘一大片棉花地。” “用了都说好。” 叽里呱啦的。接着那异国商人抓起一个小黑子给几人介绍道。 “什么啊,老张,你不是会交流吗,问问他,这种瓷瓶是从哪里得来的。” “喂,我们老大问你呢,有没有这种瓷瓶卖?” “叫我布朗先生。” 那商人一愣,接着神秘兮兮的朝船舱走去,挥了挥手示意林安几人跟上。 “泥门是总督大人朋友吧?” “不,我们是…………”老寒腿正欲开口,却被林安直接打断。 “你怎么知道?” “他的令牌挂在外面,窝当然知道”商人指了指黑子。 “不过你们怎么交给一个努利。” 黑子有些尴尬,露出一排牙齿。 “当然,就是总督大人让我们过来的。” 林安接过话,随后给几人使了一个眼色。 几人心领神会,随后老寒腿跑上去,掏出酒递给老外。 “沃,这有点像鸡尾酒,这是大魏的特产吗?”老外喝了一口,有些惊喜,这股熟悉的味道似乎让自己回到了家乡,意犹未尽,随后又喝了几口。 林安几人尴尬,随后看向老寒腿,后者一脸尬笑,肯定是纯正的鸡尾酒啊,不然自己白捂了这么多天。 随后几人来到船仓的最后一层,放眼望去,果然都是一些瓷器,琳琅满目,有宫碗、卧足杯、凤尾尊、梅瓶,不过都是装在盒子里面的,许是害怕运输过程中被打碎了。 “嗯?果然有猫腻”林安暗道,正常的商人是不允许贩卖皇家瓷器的,更遑论是一个外国商人。 “看一看,这就是总督大人从皇宫里面运出来的。”布朗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些全是运往欧国的?” “没错,总督大人也是叫你们过来买瓷器的吧,也是,在你们大魏,普通的有钱人是不允许用皇家瓷器的,只能到这里来买。” 布朗的话在一众人心里掀起千重浪,看来这位总督大人必然牵扯了许多事情。 “档头儿,这可是倒卖皇家瓷器,可是大罪啊!”老寒腿凑过来低声说道。 林安微眯的眼看了看老寒腿,后者一个激灵“我这可不知道啊,上次来我也是在一个商铺买的,我以为是什么冒牌货,没在意。” 谁能联想到这是倒卖皇家的东西,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过林安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买了一件瓷器离开了。 大理寺案牍库,林安与夺命书生几个开始查找这位总督大人的资料。 “哼,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看来不是一次两次了,给我好好查查。”林安有些愤怒,倒卖皇家瓷器的不管,搜刮民财的也不管,回想自己不过是没有被灭口,却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弄死自己一家,既然世道如此,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档头买的瓷器与之前的瓷瓶很是相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京城顺德官窑所产。”夺命书生开口分析。 “这顺德官窑主要负责皇家瓷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怎么,你小子还会破案?”几人嗤笑道 “接着说,那你意思是?”林安有些意外的看着李伟,这小子怕是读过书的,脑袋比较好用。 “有两种情况,档头儿有没有想过,这第一种可能是从皇宫里运出来的,不过风险比较高,而且能够运出的量也比较少,如果这个瓷器果然能赚钱的话,那谁都不会嫌银子多的。” “想要出量,那就只能找到专门负责生产的顺德官窑的督陶官,挺而走险,不过确实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哎哎,等等,李伟你说的虽然在理,不过咱们的方向好像歪了吧。”老寒腿仔细琢磨之后,开口道:“首先档头儿说了,一开始咱们的重心应该放在那个叫刘耀的司狱身上,不过因为刑部那群狗娘养的,咱们现在找人的这条线索就断了。” “只能从这瓷瓶入手,那咱们查出来的人和刑部劫狱的人是同一批吗?万一不是怎么办?” 林安心里没底,总不能告诉几人自己搜刮别人内裤的时候,搜出来的吧,老寒腿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他并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练气丹,也不知道东宫太子案,不管是郡王谋逆案还是现在的瓷器倒卖,林安有预感,如果能够找到这位总督大人背后的大官,那么就离破案不远了。 ------------ 我可是大清官 王府 一个下人匆匆来报,不知在王天养耳边低语了什么,引的王天养面目狰狞“什么啊,哼,敢查到我们王家的头上,我看他是活腻了。” “那这件事儿要不要告诉老爷。” “不必,这点小事我自然会处理好”王天养大手一挥“顺便派人去告诉皇甫皓,叫他自己找机会动手,我要的是不留痕迹,听见了吗?” 下人退去,王天养微眯着双眼,眼底净是狠毒之色,这一次,他要连同整个林家都给灭了。 大理寺内,几人有了发现。 鹰眼拿着一份卷轴:“元和六年,也发生过瓷器倒卖案,说主谋是一个督管,此人名叫陶勇,因为当时陛下十分注重这件事情,所以此人并没有死,现在还关押在浔阳码头的县衙大牢。” “为什么选择关在县衙大牢?如此重刑犯不是应该关押在刑部大牢嘛?” 夺命书生闻言,撇了撇嘴:“呵呵,一个码头督管,能是主谋,我说你许汉三是主谋,怕是要笑掉大牙。” “这样,陈年,蔡坤,你们还是到浔阳码头监视那商人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直接禀告沈公,由他来定夺。” “是。” “可以。” “李伟,这件案子牵涉众多,我要你去监视王家的一举一动,不过要确保自身安全。”林安知道,王家肯定与这件事儿有关,不过王家势大,怕是连大理寺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蔡坤,你有优势,晚上漕运处弄一份出船名单,我要知道是哪些人的货。” 黑子点点头,露出一口白牙,表示放心。 “老张,许汉三,咱们就去一趟县衙,见一见这位督管。” “好嘞。” 浔阳县衙,几人下马,此时的县衙大门紧闭,见状,鹰眼上去敲门。 “砰砰砰” “有人没有?” 县衙内,一群衙役正在喝酒打牌,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几人也懒得理会。 “哎,小张,你去看看是不是刁民来报官。”一个络腮胡大汉指挥一个衙役去开门,头也不抬的继续打着牌。 “准是码头上的那点破事儿,有问题找大理寺的人啊,咱们可管不了。” “嘿,他妈的,又输了!老子看看是谁坏了老子的好运。”衙役满脸的凶狠,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嘿嘿,今天又赢了二两银子,这小子还真是个大冤种啊!” “我只能说赌狗不值得同情” “下注了,下注了。” “哈哈哈哈” 其他衙役很是高兴,赢的钱足够去百花楼潇洒几次了。 “嘎吱”大门被推开,人还未到,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踏马的,谁敲的门,害老子输了二两银子!” 看见是林安三人的装扮后,那衙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屁快放,别耽搁老子回本儿。” 老寒腿和鹰眼都准备动手了,呵,在大理寺面前这么狂,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大理寺办案,阻拦者,杀无赦”林安不废话,直接亮出令牌。 “哐嘡” 随着林安的话音刚落,前面的衙役的佩刀都掉落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看着林安 “大……大理寺”再次确认林安手中的令牌果真是大理寺后,那衙役脸色苍白,自己要完了呀,大理寺办案,自己纵使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大理寺,大人饶命啊” “扑通” 衙役跪了下来,使劲的磕着头 “小人该死,小人没认出大人,小人该死” “哼,行了,起来带路吧,带我们见见朱县令。”鹰眼走过去用手拍了拍衙役的后脑勺。 ……………… “开,开…………” “嘿嘿,和我玩骰子,你还嫩了点。” “我你妹,你是不是会出老千。” “你拉倒吧,我出老千赢你这五文钱?” 看见小张领着一个老头儿,一个斗鸡眼,一个颇为正常的人过来,一众衙役皆是齐刷刷的看去。 “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县衙里带,小张你怎么回事儿?”王捕头一脸不爽的开口,这三人刚来,自己就输了十两银子,真踏马晦气。 “头儿,他们是……” “是是是,是个屁。” “老头儿,你刚来我就输了十两银子,嘿嘿,你打算怎么补偿呀。”王捕头儿一脸犯贱的看着林安几人。 名叫小张的衙役一脸苍白,木讷的看向自家头儿,完了完了,咦不对,他完了管我什么事儿?我来当捕头儿不是更好吗?想到这里,随即小张神色恢复正常。 “啪” 王捕头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朱县令不知什么时候得到消息跑了出来,十分谄媚的笑着,本就是肥头大耳的,小碎步般的跑到林安面前,脸上的肥肉还在胡乱的抖动。 全场人都愣住了,包括被打的王捕头儿。 “下官见过大人,下官给大人赔罪了” “啪” 只见那朱县令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那捕头脸上,看见林安几人不为所动,接着便左右手开弓 “啪” “啪” “啪啪” ……………… “哦,赔罪,怎么个赔法”林安眼神漠然,不动声色的开口,这老小子倒也下了狠手,王捕头的整张脸至少又胖了一圈。 朱县令一听,瞬间大喜,也不管此时王捕头儿的狼狈样,小心翼翼的靠近林安,接着便小声开口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家里有养有几条金鱼,此时大人来了,可否同下官一同去喂食” 林安眼珠一转,他如何不知这金鱼是何物,呵呵呵,这老小子想收买自己 “哼,你也知道,平时我主要就是喜欢这些小鱼小虾”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嗯,对了,让衙门里的人出去把街道上打扫一下,乐安的卫生这么差的吗?” “是是是,大人不用操心,这些脏活累活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朱县令此时简直卑微到了极点,就差点跪舔林安了。 随后看向一众衙役,又恢复了往日的官威,大声怒斥:“没听见林大人说的话吗?王捕头” “卑……卑职在”王捕头儿此时也明白了过来,知道几人是大理寺的,顿时一阵冷汗冒出,捂着红肿的脸回复道。 “带上这一群酒囊饭袋把街上的问题给我处理好,一定要统查清楚各家各户百姓的卫生情况,一定要加大力度整治,一定要杜绝此类事件所带来的后期问题” “咱们常说的三个一定,四个随机,这是奠定在以大魏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进步,为确保大魏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的未来发展方向………………” 林安:“6” 鹰眼“唯嘴熟尔。” “嘿嘿,林大人,你看看下官安排的怎么样。” “嗯嗯,不错,朱县令的能力我还是认可的。” “对了,我今天来是要提审六年前的码头督管陶勇,就麻烦朱县令将人带过来吧。”随后林安使了一个眼色给老寒腿。 “嘿嘿嘿,咦?可是那倒卖皇家瓷器的陶勇?”朱县令有些疑惑,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在牢里面,随即招呼了一个衙役带着林安身旁的老寒腿一同前往。 “那有请两位大人移步。” 林安几人随着朱县令很快来到一处住宅,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去府衙银库,呵呵,那银库里面的银子还没有朱县令的小金库多 “老爷” 下人见到自家老爷回来,皆是上前请安 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三路多进四合院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根交错,曲折回旋,精致典雅,又不失磅礴大气。 “卧槽,狗大户啊”林安心中吐槽 “谁说不是?” “林大人,容下官先去取些东西” “绿娥,引两位大人先到我住的宅子。” 随后在家丫鬟的引领下,林安沿花荫小径而行,渐渐步入林荫深处,又行一程,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泓池水犹如明镜,镶嵌于葳蕤的草木之间,水榭华庭临水伫立,奇花异草绕水盛开,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而相隔不出五步,便有一座宅子,颇为清静。 林安两人刚进了宅子中,随后丫鬟就送来一些吃食,足足有十八道 “这是金齑玉脍” 说着,小丫鬟揭开倒扣的盘子,盘中整整齐齐的躺着金黄色的鲈鱼薄片,更是有四朵由鱼片做成的花朵,几片绿色的蔬菜点缀,淋上金黄色的酱汁,让人食欲大开 “这是水晶脍,热天吃最为合适” 《菩萨蛮·水晶脍》: “玉鳞熬出香凝软,并刀断处冰丝颤。红缕间堆盘。轻明相映寒。 纤柔分劝处,腻滑难停箸。一洗醉魂清。真成醒酒冰。” “我尼玛,造孽啊,这才是生活” “衙门的伙食简直就是喂猪的” 鹰眼与林安吃的满嘴流油。 “档头儿,你说这老小子会不会贿赂我们?” “嘿嘿,来者不拒。” 林安倒也不怕这老小子下毒,直接大块朵颐,心想回去之后,也带家人去,六宝斋,必须去消费。 “嘎吱”朱县令开门,招了招手让一众下人出去,接着便一脸堆笑的望着林安,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 “哈哈哈,让林大人久等了” “嗯,朱县令平时的伙食不错” “哦,那是下人吃的,嗯?哼,岂有此理,竟然拿一些下人吃的东西来招待林大人”朱县令一听,大声怒斥,随后就要出门去教训下人 “哎算了算了,吃也吃了” 林安可是为正事儿来的,一会儿自己还要去大牢里见一见那位督管呢。 接着朱县令咔踏的打开那木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五根金条 “咕噜” 林安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许汉三,出门把风。”两人相视一眼,鹰眼眼睛都看直了,虽说平时大理寺的人无恶不作,搞的朝廷命官都以为大理寺不接受贿赂的,鹰眼心痒,这可是金条啊。 一两黄金大约可以兑换到十贯铜钱(一贯等于一千文铜钱),而一两白银则可以兑换大约一千文铜钱,而现在摆在自己面前足足有一百两黄金,足足一千两白银。 “呵,朱大人这是干嘛,而且据我所知,这盒子是配套成双的吧”林安尽量控制住心中的激动,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 “啊,哈哈哈,林大人好眼力”干笑两声,接着朱县令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笑呵呵的摆放在林安面前。 林安暗道,这老小子成精了呀,自己也是瞎说的,没想到真的还有一个,我林安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不诚实的人。 朱县令:“林安,林安,我要diss你” 林安大手一挥,丝毫不顾及形象,拿起两个盒子就往胸口塞,鼓鼓囊囊的。 ………………………… ------------ 六妖出世 一处山峰,道家紫云殿,殿中坐着着数十位道家长老,太一,三清也在一旁侯着。 为首是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长发飘逸的老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超然的气势,眉间似有天地星辰,看不出出喜怒哀乐,随即开口道: “如今大妖出世,浩劫降临,天下又将生灵涂炭” “回禀天尊,南方貔貅,祸斗出世,北方九婴,穷奇苏醒”这时,第一个座位的老者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 第一个老者坐下,第二位便站起来说道 “东方盘踞朱厌,西方却是一头初为大妖的螭龙” “呵呵,六只绝世大妖,禹皇冠绝古今,才能够将其镇压,怕是要拼尽道教弟子,那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你才老糊涂了,玄清,要不要比划比划”虎啸真人挽袖,是要与玄清分个高低 “小人做态,老夫自然是不与你计较” 此时两个老者争锋相对,吹胡子瞪眼 “虎啸,玄清真人,尊我法旨” 两个老头迅速出列,恭敬的等待 “玉清元始天尊法旨…………” 随着天尊的话音响起,一道道金光玄气化作一个个大字,呈现在众人面前 “下天法旨,六妖出世,生灵涂炭,天尊不忍血流千里,伏尸百万,天怒人怨,以天下为心,特出此旨,则望各门各派,尽弃前嫌,众志成城…………” “谨遵天尊法旨” “……………………” 不出几日,此法旨昭告天下,大魏,永乐、大凉、楚雄、大燕……………… 一处古楼之中 “看来九鼎已经出世,九州气运必然会催生一众强大的王朝”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哦,那魏兄的意思是?” “同九帝一般,逐鹿九州,施展你我的抱负” “天下势力重新洗牌,魏兄有何打算” “前往冀州” …………………… “天尊法旨,看来足以说明此事的严重性” “六只大妖,还有数不清的精怪,妖兽” “此时各大门派广招弟子,门客,实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天下震动,六只大妖降世,看来世间又将生灵涂炭了。 大凉国,一处墓穴之中 “哼,遇见咱们的老对手了”老者紧接着盘坐下来,接着身旁浮现几张符纸,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散发的气息诡异却让人心悸 “龙虎符咒,青龙白虎,左右护体,阴阳合抱…………” “咻”男人身旁的一张符咒顿时化作一龙一虎,朝着远处呼啸而去 “嗷嗷” 青龙身似长蛇,麒麟头,一双巨爪破空而来 “哼,一只破败妖龙,也敢称威”男人双手继续掐诀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祇灵” “司天昭圣大帝,助我”随着承风掐诀,接着一位着朱光之袍,头戴九丹日精之冠,佩戴夜光天真之印,骑着赤龙到来 眼色肃杀可怖,坐下赤龙更是焦躁不安,似乎想把青龙吞入腹中 “嗷嗷”一龙一虎像是被压制一般,开始哀嚎不已 “哼,小小山神欺人太甚” “若是青龙真君,那自是不敌,区区妖龙,抬手镇压”男人话音刚落,一龙一虎带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消散在空中,随后南岳大帝岳消散而去 老者眉头紧皱,看来对面是个道家的强者,自己无需与他硬碰硬,只需拘下一魂一魄即可 “随我一同出手” “是”三个弟子应声,随后也盘坐下来,四周浮现符咒 “命尔搬运,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斩灰尘…………” “命尔搬运,即速便行,逆我令者…………” 四人同声施展 ………………………… 大燕国,一处墓室之中 “此鼎乃夏王所铸,天下九州气运皆聚于此鼎,得此鼎者得天下”金汉三一脸的憧憬和狂热之色,让几位徒弟也受感染,要是成功的得到此鼎宝物,几人便立即离开符门,带着九鼎隐藏于世间,待时机成熟时,一统九州,这才是金汉三的毕生追求 “太一师兄,如今大墓开启,咱们从何处寻这铜心境” “老天师曾说过,铜心境本就是道教宝物,与我颈上这玉佩有感,宝物流落在外,我等自然奉命取回”说话的正是太一教弟子,太一 各处散人得知之后,也纷纷前往大墓,搏一搏这机缘,不过夹杂其中的几人打扮却是奇装异服,和一众散人的服饰明显不同 青铜门打开,许多人却是选择站在门外,服饰各异,不知道的还以为举行某种漫展,众人并未进入,但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一会儿抢夺宝物,大家都选择保留力量,现在发生冲突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哈哈哈,太一派也来了,自诩名门正派,我以为只会阻挡境外妖物,没想到也喜欢掘人坟墓啊”先开口的是金汉三,符门本就与道教水火不容,此刻若不是宝物现世,加上一众人虎视眈眈,两派还真会打起来 “呵呵,魔修就是魔修,前方我道教天师为保身后苍生百战妖物,你等却是干着肮脏,龌龊之事,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太一义正言辞的说到 金汉三面露愤怒之色,随即开口回击 “呵呵,那有如何,至少我不会自诩高清,天下乌鸦一般黑,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派是魔教” “金老三,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掘人坟墓,这叫让文物重见天日,我们掘的是坟吗,我们发掘的人族的历史,是文物背后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感受故人的才情和智慧” “我如何能辜负亿万万同胞的期望”说着,胖子脸上的肥肉竟然激动的抖动起来,眼色自然坚定的快要入党 “哦,大凉术士,看来此次是专业对口啊”说话的一个武夫,实力十分强大,如果但论近战的话,一个实力强横的武生可以横扫全场,不过这却不现实,因为在场的所有派系都不是泛泛之辈,这么多年与武夫打交道,自然会总结出许多经验 一时间,九国都传出九鼎出世的消息,一时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也无法去考证。 众人不知的是九鼎早就破碎,九块残片飞向九州,乐安的夜空似有一颗流星激射而至。 …………………… ------------ 飞不出沧海的蝴蝶 出了朱府,鹰眼一路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林安有些尴尬,不过没有说什么,县衙内堂里站着两排衙役,手持着与人高的杀威棒,朱县令没有坐在首座,而是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跪在大堂之上的男人,蓬头垢面,带着极为沉重的手铐脚镣,还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许是好久没有见到光亮了,整个人都充斥着强烈的不适,眼睛更是没法睁开。 “啪”林安一拍惊堂木,两排衙役就开始高声大喊“威……武……”手中的杀威棒不停的击打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跪在地上的陶勇开始身体发抖,随后蜷缩成一团,不过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行了,别敲了,吵死人了。”林安掏了掏耳朵,随即叫停众人。 “台下可是陶勇?”林安大声询问,然而那男人没有丝毫动作以及回复,一个衙役见状,气势汹汹的把陶勇拉了起来“嘿,大人问你话呢,你踏马装聋是吧。” “下去”见状,林安挥了挥手,示意衙役下去,自己之前在牢狱里当过差,牢里昏暗潮湿,有时候自己待几天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人在牢里面待了这么多年了,别说眼睛看不见了,可能就连话也不会说了,林安头大,看来这事儿要从长计议了。 接着林安把老寒腿叫了过去“老张,咱们大理寺能不能将人带走呀!” 老寒腿思索之后方才回答“此人是重犯,按理来说是不能带走的,最起码都要刑部的来提人,不过咱们大理寺有特权,可以先行事后禀告,而且沈公给了咱们很大的行事空间,没有多大的问题。” 得到准确的回答之后,林安大手一挥,让一众衙役给陶勇洗白白,换新衣服,随即告诉朱县令此人自己要带走,朱县令那叫一个高兴啊,别说一个犯人了,就是整个牢里的人你都可以带走。 送了林安三个瘟神之后,一众人松了一口气 “县令,这大理寺不会给咱们穿小鞋吧?”王捕头捂着脸,留着口水问道。 看着一脸窝囊的王捕头,朱县令气不打一处出来,要不是这小子,自己会花掉这么多钱吗?越想越气,又是一巴掌呼过去“哼,往后的俸禄全部扣了,妈的,害老子花了那么多钱。” 其余衙役见状,缩了缩脖子,生怕自己的俸禄也被扣了。 一月前,永乐国境内 “吼吼”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前行的人全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妖兽啊,救命啊,太一真人”那人神色慌张,此时恨不能插上翅膀逃命 “嗯,那是什么”这时,太一阵营的一位武生惊恐的大呼,此时太一阵营约有二十几人,全部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出手 “师兄,是镇墓兽” “结界御敌”听见太一的吩咐,几人,飞快占位,双手似两仪,三股真气汇聚结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象,浩然正气长存。 “师兄,几千年过去了,为何还有貔貅镇墓” “动乱来临,有些东西提前出世了” 接着太一上前,手中的墨笔划动,绘出一张巨网,禁锢住貔貅,强大的力量之中带着正气凛然。 “哈哈哈,小小妖兽,找死吧”见貔貅只一瞬间便被太一制住,那人也不在逃跑,反而在貔貅跟前指手画脚 “以为你大爷是好欺负的嘛,哈哈哈” “嗷嗷” 然而笑声戛然而止,貔貅张开巨口,巨大的力量直接连人带网都吞入腹中,甚至连太一都一行人都被这力量撼动,貔貅的眼色也在此刻有了些人的智慧,但始终被一些不知名的力量所压制 “禹…………皇……”此刻的貔貅身体出现巨变,只见它毛发上散发着火焰,喷薄着一股神异的力量,彭湃古老镇压和炎灼之力席卷大墓,两只眼眸猛然一睁,凶威镇天,让人灵魂颤抖,忍不住的想要跪下屈服 “禹皇,三千年了,你还想怎样”接着,貔貅口吐人言,抑制不住的力量从貔貅体内爆发,这一声怒吼好似积攒了千年,它身边天地一片透明的空间涟漪剧烈震荡不休,先天之力下的先天优势威势激烈喷发着,汹涌的悲壮意境不断沉重地释放着,可怕的灼热燃烧激荡着大墓,密集燃烧声弥漫着,可怕的威势震颤着天地 众人早已抵挡不住,不过好在这力量并未针对谁,但这股威压并非人力所抵挡的,只见太一祭出一座青铜宝塔,散发出的威能护住几人,其他人也就没这么好运了,大部分人早就被这一强大的力量灭杀,化为灰烬消散在大墓之中 “禹皇,天下九州既分,人类必将生灵涂炭,三千年前的债,是时候讨回来了。”说完,整座大墓分离破碎,貔貅带着滔天战意破开大墓,化作赤色金光瞬间消失 “师兄,怎么办” “玉轩师弟没进入昊天塔”说完,舒月再也止不住眼泪,但太一脸上有着几道伤疤,还在流血,好似没听见一般 “夺取宝物,回教复命”接着,太一取下自己颈上的玉佩,注入一抹真气,顿时玉佩漂浮,接着指引着太一前去 “跟上,舒月”三清催促道 “三清师兄,玉轩他不在了”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舒月,三清心中不是滋味,沉默片刻才说道 “我知道”说完便转身跟上太一 “妈了个巴子,那是什么妖兽啊”此时一个大汉捂着断掉的手臂,一脸凶狠的嚷嚷道 “呵呵,被这么一折腾,倒也方便了,宝物早已飞了出来” “各凭本事吧,各位,下次再遇见,就是对手了”说完,人群再次散开,各寻机缘…………………… 整个大魏大雪飘落,今年的寒冬来的很诡异,前一天还是烈日当空,到了第二天便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将夏日最后的一丝温暖消磨殆尽,北风用力的拍打在小店的灯箱上,瑟瑟作响,不过京城依旧是热闹非凡,雪下的很大,似乎一夜就要淹没关于这座城原有的一切,冰封千里,几无杂色。 潍州城外,漫天飞雪的的世界中,赫然矗立着一个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瘦弱身影,脸上很脏,分不清男女,但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最为醒目。 “腊月寒冬,又得死多少人啊”说完,两只冻的发紫的双手便拖着身后的一堆破烂离去,几件宽大破烂棉服覆盖在瘦小的身躯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留下的是深浅不一的脚坑……………… 此后任谁也不会想到,此女便是以后九国最大的敌人。(这是后话) 陈十八来郡府求学已有月余,乐安还是一样的繁华,带着父亲留下的银子,和母亲相依为命在这偌大的乐安外郊的一处小屋里。 “娘,这些天越来越冷,一会儿该多置一些木炭了。” “嗯,今年的冬日来的有些早了,娘和你去买,顺便去看看你爹。”周柔其实年纪并不大,但是此刻的她多了些许的沧桑。 一处坟头 十八,还记得我说过白蝴蝶的故事吗,只有在冬天,才会看见漫天飞舞的白蝴蝶”父亲陈通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呵呵,我们的人生,不可能如南方某省,我们的冬天也可能随时降临,但要记住,冬天到了,雪花盛开 这是陈通一生,这是他无悔的一生,他拥有过美满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这或许就不是个遗憾呢……………… 雪花飘落,厚重的积雪压弯了一棵棵松柏,一棵棵常青,雪花肆意的漫天飞舞,一座形如小山包飘满白雪的墓地便是陈通最终的归宿 周柔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雪花飘落也无动于衷,跪在墓前的是陈十八,头上系着不知从哪得来的一块白布,一张白净的脸终于显露出来,十七八岁,可以说清秀典雅,修眉端鼻,双颊有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双目湛湛有神,只是哭过了许久的缘故,竟有些红肿,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怜惜 万千世界,沧海桑田,我们不就是那起舞的蝴蝶吗,无论今天怎么样,我陈十八就要做那只白蝴蝶,明天我还会在这里,路过我曾经来过的地方,探索我未实现的未来,哪怕飞不出沧海,但又如何呢,打不死我的,终使我变得更强大。 ……………… ------------ 只为荡平世间不平事 乐安郡,林府 黎明破开了默默的夜幕,冬日里的早晨更是雾气蒙蒙,冷风呼啸,林安早早的就起来,《明月天刀》练习了一遍,林安全身早就被汗水浸湿,脱掉上衣,古铜色的皮肤的露出来强健而匀称的肌肉,那如刀刻般的线条,这便是林安习武十年来的成果。 “呼”随着最后一式挥出,接着林安便把刀放在桌子上,半蹲着马步,认真的打出每一拳,这九龙拳便是林安从小习的一种拳法,听自己老爹说,这是一个老道儿给的,林安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个老道儿,说见林安骨骼惊奇,有一本武林绝学………… 霎时间,拳如猛虎,身似游龙,拳到时,掀起阵阵狂风,林安此时的身上出现几道黑色龙纹,拳法愈加可怖,两只拳头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白气。 “咦,这是?”林安心中大惊,功法里所说的龙气,难道就是围绕在自己拳头之上的这股气,想到这里,林安不再保留,对着院内的青石桌子就是一拳。 “砰”一声巨响,整个石桌被轰成飞灰,扬起了一阵灰尘 “咕噜”林安咽了咽口水,这力量实在霸道,要是这一拳打在人的身上,那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啊。 “十年了,如今这才是算小成吧!” 一声巨响,将屋里梳妆打扮的林涵曦吓了一跳,忙的推开窗,眉目微蹙,忽地就看见自家大哥在院子里练武,还是光着膀子的,林涵曦俏脸一红,双手急忙将窗户放下来,哪知太过于紧张,撑住窗户的木棍掉落下来,林安回头看向屋子,几个闪身,来到二妹的窗户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棍,轻轻扣窗 “二妹,你的棍子掉了。” “啊,嗯”林涵曦小脸愈发红润,不敢作声,屋里的小翠看见自己小姐的窘迫样,轻笑一声“小姐,少爷叫你呢。” “哼,好你个小翠。”林涵曦娇羞,作势就要打,小翠一闪,掩嘴一笑,自家小姐什么性格自己简直不要太了解了,十几年来,小姐待自己如姐妹一般,从未打骂过自己。 “吱嘎”小翠推开窗户,接过林安手里的木棍,随后回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悠悠的开口说道“大少爷这么冷的天都把衣服给脱了,可不像小姐一般,脸色有些发红,准是惹了风寒” 林安一听,那还得了,直接将头探进去,准备询问自家二妹。 “哐嘡” “哎呦” 小翠眼疾手快,将窗户关了起来林安直接被一个盖帽。 “小翠你干嘛,砸伤了大哥怎么办。” “哎呀,小姐担心什么,林安少爷壮的跟头牛似的,砸不死的。” 林涵曦正欲开口,哪知小翠又来一句“未嫁人的小姐被自家大哥看了去,还说的过去,那万一是那些个登徒浪子呢?” 林安“说谁大帅比呢” ……………… 寅时,却是大雪纷飞,林云州一家人正在大厅吃饭,几人围坐的炉子旁热浪翻滚,在这寒冬腊月里,这是极为难得的。 “顾琴,给月儿加件棉袄”林云州开口,自身气势竟然比之前还要凌厉,就连断掉的那一条腿也长了出来,没错,林云州突破了,现如今已经是练气境的修为,此刻的林云州如何不知,自己为了突破练气境,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还记得林安将一瓶练气丹交在自己手上时,自己一脸的震惊。 自己停留在炼体境界十几年了,本来人到中年,浑身的气血就稍有不足,加上心魔缠身,突破时曾自己几度崩溃,练气丹足足耗费了四颗,这才终于打破身体桎梏,进入练气二重。 反观林月,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在院子里堆雪人,小脸冷的通红,鼻涕挂在嘴边,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头去舔,不过让林云州惊讶的便是这小丫头的体质贼好,平时基本不会生病,林云州也乐意,大冷天的,下着雪,还放林月去堆雪人。 顾琴冒着大雪,将胖嘟嘟的林月一把抓住,林月也不哭,只是在顾琴怀里施展身手,鲤鱼打挺。 “啪”接着就是一巴掌打在林月的小屁股上,哪知林月更有劲儿了,见此情景,林云州有了些许笑意。 “林业” “怎么了,爹”林业抬头,回了一声 “我听说你二妹在学院里受人欺负了” 林涵曦眼眸接连闪了几下,随后轻轻的抿紧嘴唇,微微的看着林业。 林业身体微微往后倾,抬起头来,用手摸了摸鼻子说道:“哦,嗯,那个二妹也没给我说呀!”接着一脸疑惑的看向林涵曦。 “啪”林云州筷子一放,吓林业一个激灵,随口淡淡开口“林业,你知道你大哥和你小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吗?”林云州话锋一转,就这样看着林业。 “我当然知道,大哥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粗鄙的样子,所以你才选择让大哥习武的……” “咚”林业话还未说完,一个补脑益智的大核桃就敲在林业的脑袋上 “哎呦卧槽,你干嘛爹”林业捂着头,龇牙咧嘴的 这不说不要紧,接着林云州又是一个大核桃。 此时林安进来,看到了小老弟被打,有些好笑“听爹说,陆公子来找过我?” 林涵曦看向自家大哥脸色有些微红“大哥,早。” 林安点了点头,看向自家二妹,确实该说不说,是遗传了晚娘的美貌,不过怎么就看上了自家老爹,这值得深思啊。 “呵,陆大哥与我都是读书人,自然聊得来。” 林安话锋一转“听说二妹被你们书院的那个叫慕容云海的人为难,可有此事啊。” 林业有些疑惑,随后就明白了过来,大哥在大理寺当差,自然许多事情都知道“二妹也没给我说啊!” 见自己老爹又要开打,林业一脸嫌弃,呵,果真是粗鄙至极“好了好了,今天我回去与他说道说道,他若是不听,我便写一篇文章让他身败名裂。” “不至于,不要让他在为难二妹即可。”林安有些意外的看着小老弟,有点脾气啊。 ------------ 我叫周文翰 早早来到大理寺,卫然又开始点卯,一顿激情演讲之后,众人散去,皇甫皓带着人走了过来,贱兮兮的看着林安“嘿嘿,这不是咱们的林档头儿嘛?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林安无语,这皇甫皓就他妈像一只苍蝇,没啥攻击力,但是会时不时的来恶心你。 夺命书生一脸疑惑“咦,怎么回事,我记得大理寺没有养狗啊,怎么听见一阵狗叫。” “哈哈哈”老寒腿几人大笑,就连林安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皇甫皓微眯眼睛,一股杀气袭来“哼,以下犯上,该死”话音刚落,皇甫皓便一拳朝着李伟轰杀而去,林安见状,施展九龙拳,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 “砰”一声巨响,两人各自退了几步,皇甫皓将剧痛的手背过,惊讶的望向林安“练气二重?” “我都说了,败在我手中之敌,我会给你时间追赶。”看着林安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皇甫皓不爽,随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阴恻恻的靠了过去笑道“嘿嘿,你很会打吗?会打有个屁用,等着给你家里人收尸吧。” “对了,看样子,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林安心中钝感不妙,不过并未慌乱,带着几人火速离开。 刑场,刑台之上捆绑着一个汉子,一旁的刽子手肩扛着一把大刀,头上围着一块红布条儿,四面八方的早就围满了乐安百姓,皆是来看热闹的,一排排的魏武卒,约有百来人,直接把整个刑场围的严严实实,看来这阵仗也是为了防止贼子劫法场,这一群皆是练气境的高手,甚至有几个是化龙境界的高手。 人群中,几个学子靠在一起说着什么。 “哎呀林兄放心,我慕容云海在这里给林兄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骚扰涵曦学妹了。” “以后涵曦就是我亲妹妹,我保证。”说完还甩了甩额头前的斜刘海,看着慕容云海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林业放下了警惕,这小子应该不会骗自己。 “对了,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好戏吗?看什么好戏啊?”林业一脸茫然的看向慕容云海。 该不会是有人要劫法场吧,林业警惕的看向四周,这不看不知道,林业发现整个刑场竟然还埋伏了许多弓箭手,火枪手,要问林业是怎么发现的,他喵的黑漆漆的枪口都对准自己了。 刑场临时修建的大棚之中,为首的男子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双眸深邃如星辰,举止间尽显皇室风范,言行间透露出天生的贵气与不凡。 “禀太子殿下,时候已到,可以行刑了” 男子正是大魏太子,冉煜 “这次父皇让我来监斩,本就是力排众议的决定,一度惹得朝野大臣的不满,怕是有人想要借此做文章”太子眉头紧蹙,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殿下放心,四周已经布置了火器营和神射营,还有末将亲率的一百名魏武卒,这次末将敢保证万无一失!” “但愿如此吧!”太子目光闪烁,眼底透露出了一丝不安。 “传本宫命令,即刻行刑”说完,太子站了起来,微微的注视着刑台上的情况。 随即一个卒子高喊:“太子有令,即刻行刑!”尾音拖了老长。 接着,一脸横肉的刽子手几步便来到被捆绑的男人身旁。 “这位爷,得罪了” 张世杰,叛军头子,在蒙阴地界掌控着四万兵马,和李啸天,陈霸先一同揭竿起义,化龙境强者,被魏帝所派的开国大将擒于浠水县,并押送到乐安刑部大牢,陈霸先与李啸天则是带着残部转战四处,但令人疑惑的是,蒙阴都指挥使周文翰不知所踪,像是人间蒸发一样,魏帝大怒,全国缉拿周文翰。 张世杰自然知道行刑流程,颇为配合的张开嘴巴,这副核桃是用来塞嘴的,但是并不是为了防止张世杰大叫,而是怕他忍受不了凌迟之痛,最后咬舌自尽。 不过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咬舌自尽只存在于小说之中,别说只是咬断了,就是嚼碎了,也不致死,万一一个怒气攻心,再开口问候魏帝全家,到时候就连刽子手都要受着无妄之灾。 刽子手抬头看了看时日,此刻正是午时三刻,这时候属阳气最盛,就算你是怨气很重的厉鬼,也是一把火就给烧了,永世不得翻身。 林业读过书自然知道凌迟乃是所有刑法里最为可怖的东西,,对这凌迟实在有些抵触,刽子手凌迟行刑讲究的是三千刀过后犯人不死,不然犯人大吼一句,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便一命呜呼,这时,整个刑部都要被问责,就连行刑的刽子手也要受牵连。 “噗噗” 刽子手一口酒喷在刀上,为的就是消毒,不然一刀破伤风之刃,张世杰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天中午。 “哈” 只见那刽子手一声怒喝,捏刀向前,右手持刀旋转,寒光一闪,张世杰左胸上一块铜钱大小的肉块被旋掉,留下一个黑窟窿,不过让人惊奇的是,竟然没有一丝血迹,张世杰眉毛一动,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一刀”卒子大喊 刽子手没有犹豫,接着就是第二刀,瞬间将张世杰的右胸的肉也割掉下来,这时牵着黑犬的卒子放开手中的绳子。 “汪汪” 黑犬一口便将肉块吃掉,留着哈喇子,等待着下一块肉掉下来,目光凶狠,直勾勾的盯着张世杰。 “我擦,好残忍!” “这才是刺身好吧,给我来点酱油。” “咦,这么残忍”林业一旁的学子看着两个大窟窿,喉咙有些蠕动,几人哪里见过如此场面,都有些不自在。 “嘿嘿,这才哪到哪儿,好好享受吧。”慕容云海意味深长的看向林业。 此时,台上的张世杰已经挨了十几刀,却依然一声不吭,眼神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 林业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他暗自思忖,这样残忍的刑罚是否真的能够起到威慑作用,如今张世杰已经挨了一百刀,特别是胸口一处的地方,隔着肉膜,恍惚间都能看见跳动的心脏。 这时,场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刑场旁边。车门打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的目光扫过刑场,最终停留在了张世杰身上。 “住手!”中年男子高声喊道。 所有人看向男子。 刽子手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中年男子。太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皱起眉头,看向这边。 京城百姓纷纷回头看去,接着小声议论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叫停行刑” “难道是与那贼子是一伙的” “且看官家如何处置他吧!” “你是何人?竟敢扰乱刑场!”太子严厉地质问道。 这时四周埋伏的火枪手,弓箭手从四面涌了出来 “在下周文翰,特来此带走张世杰。”中年男子不卑不亢地回答。 太子脸色一变,“周文翰?你不是已经……” “哈哈,太子殿下,你以为陛下真的相信我已经死了吗?”周文翰冷笑笑道,“这一切都是陛下设的局,为的就是让我出来呀。” “如他所愿,我来了。” 一众人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咱们这位陛下果然老谋深算。 “哼,本宫就知道,蒙阴,日照两郡叛乱,不可能如此简单。” “哦,那殿下再猜一下,我周文翰如何敢来劫这法场,啊哈哈哈哈” 周文翰大笑 一百名魏武卒如临大敌,周文翰,四品高手,此时在全国通缉之下还敢露头,怕不是有备而来,其他的不说,单独是这四品高手,绝对可以让这太子身边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林业身旁的慕容云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飞刀,忽地就朝太子的方向扔去,一直守在太子身旁的王海见状,一把夺过飞刀,目光锁定在林业一行人身上,随即几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在原地。 “抓住他们!”王海大吼一声,指挥身边的几个将领。 “哼,祸国乱民的贼子,今日本宫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给本宫拿下他。”太子怒目,实在是觉得周文翰太过猖狂自大,一人便想来劫法场,简直是痴人说梦。 周文翰丝毫不惧,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一道无形的力量顿时将周围的士兵震退数步,更有甚者口中腥甜,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我本无意杀人,但今日敢挡我者,死!”周文翰一步凌天,散发着无比凌厉的杀意,王海不敢分心,急忙收回威压,面对早入四品的周文翰,王海自知有些差距,不过也有底气能拖住周文翰一些时间。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百姓见此情景,皆是四散而逃,掀起满天灰尘,林业瞅见机会,脚底抹油,正要开溜,哪知慕容云海这小子不讲武德,一脚踹翻了林业“我丢,慕容云海,你…………” 几人见状,分开逃走。 很快,林业被一个将领一脚踩在地上,一巴掌呼晕了过去,经典的背手摔姿势。 太子见状,心知今日难以善了,于是咬牙下令:“王将军,让神射营和火器营出手,今日本宫不要活口。” 一时间,无数箭矢火炮如雨点般射向周文翰。然而,周文翰丝毫不退避,随手一挥,火炮箭矢忽然掉头,直径杀回大魏军队。 见状,几个将领慌忙挡下这满天箭矢 他凌空踏步,向着太子逼近。 “保护殿下!”百名魏武卒齐声高呼,纷纷挡在太子身前。 周文翰嘴角微扬,伸手虚空一抓,一名魏武卒便不由自主地飞向他手中。只见他用力一握,那名魏武卒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众人见状,无不骇然。 ………………………… ------------ 你不讲武德 然而这时,异变突发,一群手苗刀,带着青色鬼面的人杀出,与最外围的弓箭手和火枪手厮杀在一起,一时间,各种圣光斗术打的大魏军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都是一群主打远战的军队,贴身搏杀,近战自然不敌。 眼见打了起来,其余的百姓再也不敢看热闹四散奔逃,掀起满天的灰尘 “哼,给我杀回去” 这时,一个化龙境的将领带着二十名魏武卒就杀了上去 剩余的两个将领则带着八十名魏武卒前去阻挡周文翰,而王海始终守在太子身旁,此人便是魏武卒统领,四品高手。 “周文翰,身为一郡指挥使,却与叛军同流合污,你可知罪!” 此时一个将领呵斥道 “呵呵,周文翰也是你能叫的,找死!”只见周文翰衣袖轻轻一挥,一股莫名的力量便直接将此人格杀,化作血雾 “就算是脱了这身官服,你也得叫我一声周前辈。” “嘶!” “四品高手,恐怖如斯!” 其余两个将领与一众魏武卒大惊失色,惧怕之色浮现,这可是一位将领啊,化龙一变的高手,实力十分强横,但就在这样惨死在众人面前,化作一团血雾。 此时一位将领化作一道雷霆,飞向周文翰。 看见来人 “哦,雷霆之力?皇家御卫”周文翰淡淡开口道 “冉魏那老头近来可好呀。” “哼,乱臣贼子,也敢冒犯龙颜”那将领怒喝一声,手中雷光闪动,朝着周文翰攻去。 周文翰嘴角微扬,依旧立于空中 他反手一掌拍出,一道巨大的掌印凭空出现,朝着那将领轰去。 那人脸色大变,连忙施展身法躲避。 但那掌印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追上了他 只听“砰”的一声,那名将领被掌印击中,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周文翰看了看蒋立开口道:“化龙三变,是个好苗子,杀了可惜了。” 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周文翰绝对留手了,不然此人早就化作一团血雾消散于空中,四品高手,怕是只有同为四品的王海可以与之匹敌。 大棚内的官员早就吓的不知所措,有的甚至已经钻到了案桌之下,太子一脸嫌弃,好歹是大魏的门面啊,竟然是这般不堪,反观王海依旧守在太子身边。 “太子殿下,末将先行护送您回宫,周文翰此人已入四品多年,末将怕………………” “哼,小小一个指挥使也敢犯上作乱” “王将军,本宫命你即刻将此等贼子捉拿归案” 太子目光如炬,嘴角微微抬起,一脸不屑 “可是殿下您…………” 王海如何不担心,这周文翰已入超凡多年,实力高深莫测,要是自己不守在太子身旁,万一出个意外,自己万死难辞啊。 “呵呵”紧接着太子双手一拍,身旁凭空出现一个老者,如同鬼魅一般,王海心惊,此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究竟是何实力,待看清之后,大惊失色。 “李督军” 张海急忙行礼,这位来头实在是太大了,李嗣源,前五军督军,当时统帅百万雄师,王海还是一个大头兵的时候,眼前这位已经三品巅峰了,这么说来,这十几年来,这位一直都跟在太子殿下身边,随后王海大喜,眼前有这位坐镇,别说是一个周文翰了,十个周文翰都翻不了天。 “哈哈,去吧,让老夫看看你的神通修炼的如何了。” 李嗣源有些感慨,原来自己帐下的小兵如今也是一方统领了,这十几年,眨眼即逝啊! “末将领命”接着王海直接破开虚空,瞬间来到周文翰对面,一把救下禁锢于空中将领,冷冷的看着周文翰,哪知周文翰依旧是一脸的无所谓。 “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后面那个老家伙来吧。” “哼,猖狂,传我命令,所有人后退十里。”凡是入超凡者,无不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不管何种派系,皆有大神通傍身,一念断人生死。 王海闻言大怒,同为四品,你老小子瞧不起谁呢,难道不明白什么叫做后浪拍前浪吗?接着直接施展神通紫霄雷龙,顿时风云变幻,一条身披紫色鳞甲,裹挟着雷霆之力,其龙吟声如同雷霆般震撼人,此时盘旋在王海身后,这便是四品超凡,神威莫测。 “卧槽,这便是大神通吗?” 一群小兵嘀嘀咕咕 “你没有吗?” “嗯?你有吗?” “没有呀。” ………… 反观刑场上空,周文翰也施展出了自己的神通,那是一只墨绿色的麒麟,十分威武霸气,匍匐在周文翰的身前,轻轻低吼,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麒麟之力。 “紫霄雷暴” 王海怒喝,手掌一翻,顿时,九十九道紫雷朝着绿麒麟轰去。周文翰操控绿麒麟喷出一道绿色火焰,与紫雷碰撞在一起。两者相互抵消,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威力巨大,如同翻涌江河一般,仅仅是这一击,四周的建筑物尽数倒塌,王海见状,爆开衣裳,脚踏虚空,冲向周文翰。他手中雷光闪烁,使出一拳。裹挟着无尽的雷霆之力,周文翰嘴角上扬,躲也不躲,身后墨玉麒麟愤怒咆哮,墨玉麒麟仰天长啸时,其声震天动地,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呵呵,有点儿意思” 两人战斗的中心已经被抹为平地,虽然两人都已经离的足够远了,但是强大的力量让远在几十里开外的林安几人都察觉了异常。 “档头儿,是刑场那边,有人劫法场。”鹰眼目光一闪,随后开口道。 几人都处于练气境,直接朝着刑场方向飞去,速度极快。 “谁这么够胆敢劫法场。” “呵呵,还能有谁,必然是那叛军头子的人。” ------------ 钦天监出手 钦天监,观星楼,监正微微招手,身旁便多了五道身影,对着监正微微行礼。 五官灵台郎,山、医、命、相、卜 “见过监正老师” …………… “天禄啊,是时候去一趟胶州了” “老师是怕……”名叫张天禄的开口询问 “蒙阴,日照不过是掩人耳目,儒家想在胶州扶持那位登位”监正淡淡说道,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老师,弟子昨日观紫微斗数,胶州气运有些不稳定,怕是与那位有关系”随后,张天禄一旁的李观星开口。 “张虚谷!哼,倒是胆子不小”陈望北身子一震,随后一脸的愤怒。 “此次大凉有术士出手,观星,这就交给你了” “弟子遵命” “赵辰,那小子现在就在京城外,去看看吧” “弟子遵命” “去吧,不要让大凉的那位大儒知道” 几个弟子领命退去,监正看着这大魏京城,微微一笑,随后呢喃道 “鸿文儒,老朋友,好久没见了” ………………………… 大魏神机营,一处古楼,皇甫湛此刻正在捧着一本书,皇甫湛,大魏军神,魏帝称帝前的谋士,用兵如神,生生在一众乱世之中,帮助冉魏称帝,三退大凉,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摇摇欲坠的大魏就这样一次次的安定下来。 “咻” 突然,屋内凭空出现一个人,黄甫湛抬起头来微微一凝,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的开口 “哎,你们钦天监怎么都是一个样子,都不走大门” “嘿嘿嘿,皇甫大人恕罪,监正老师让我过来给您说一声,胶州那边已经开始了行动了。”陈望北一脸尴尬,随后转移话题,对这位大魏军神,陈望北还是十分尊重的,至于对那位高高在上的魏帝,倒是没什么感觉,所以外界总有传言,钦天监这帮人,不畏皇权,不问世事,当真是跳脱五行之外的孙悟空。 “嗯,知道了”皇甫湛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语气轻缓,淡淡开口。 “嗯?大人没有吩咐吗?”陈望北一脸懵逼,啊不是,就完了? “嗯,记得从正门走。” 陈望北:“额…………” 接着陈望北身形一闪,不知来到何处,只觉得此处有些恶臭难闻。 “啊啊,变态啊!偷窥啦!” “还是男的,兄弟你怕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那人急忙把裤子穿上,一脸防备的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陈望北 “嘿,你小子侮辱我。”陈望北一脸凶相的喝到 “啊不儿,大哥,你难道不知道人在拉屎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吗?” “给我点私人空间可以吗?” 陈望北看着一脸便秘的男人,随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卧槽,我有这本领我还进什么男厕啊”那人吐槽一句,随后脱了裤子接着拉。 “嗯,监正老师说,让赵师兄去看看那小子,不会是当初那个大凉王妃所生的的孩子吧,算算时间,那小子也有二十岁了”陈北望随后打定主意,先去找赵辰,反正今日也无事儿。 “嘿,这大挪移之术看来还要多练练,不然万一下次进了女澡堂,可不怪我啊” (˵¯͒〰¯͒˵) …………………… 刑场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以周文翰逃走为结局,还顺带带走了半死不活的张世杰,林业被五花大绑,扔死猪一般的丢在太子身边,太子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嗣源,那表情仿佛在问,为什么要放走周文翰,这可是叛军啊,虽然说乐安明面上没啥高手,但是凭区区一个四品高手,还不足以大摇大摆的离开吧,况且乐安都指挥使张角与大理寺卿沈书言还未露面,实属有些意外。 “呵,准是老头子的计谋,一个四品武夫,敢把整个儿大魏闹的人心惶惶?”太子心中暗道。 先不说大魏究竟隐藏了多少高手,单说摆在明面上的,四品,三品高手,那可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啊,并且在钦天监的监视下,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别开玩笑了,大凉为啥不敢打大魏领土的主意,毫不夸张的说大凉是九国中实力最为强盛的,不管是高手数量上,还是国家领土,经济亦或是民生,绝对是横扫全场的存在,但是偏偏就拿大魏没有任何办法,不仅仅是大魏有个皇甫湛,大魏军神嘛,确实打痛过大凉,但绝对不是因为皇甫湛这位军神就放弃大魏这块肥肉。 一个时辰前 “什么啊,幽冥鬼母,妖将实力”众人大惊,场中的幽冥鬼母身形巨大,妖气冲天,王海大惊,这个妖物不是一年前被自己斩杀了吗?今日怎么又再度出现了。 “桀桀桀,王海,没想到吧,一年之后还能见到我” “哈哈哈哈” 鬼母身体再度膨胀,前面的几个鬼面人还未来得及逃跑,便被几只巨大的触手卷入口中,鬼母闭着眼咀嚼着,嘴角有鲜血流出,巨大的舌头舔了舔鲜血仿佛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一人一妖战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四散开来。 “这便是妖将吗?竟然如此可怖”林安几人震惊,虽然老寒腿几人常年与妖物打交道,但是遇见这样的妖物,那肯定只能跑了,犹豫一秒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这可是妖将境界的,平时咱们就对付一些小妖小怪,档头儿,见到这种东西,就跑吧。”老寒腿开口。 位于半空之上的王海,撑开领域,将鬼母笼罩在其中,天雷滚滚,长发飘舞,浑身散发着威压,如同一尊雷神,反观幽冥鬼母,浑身妖气冲天,其身后出现滔天的海浪,冲向王海,随即两道身影这便是超凡境界的战斗,每一招每一式都毁天灭地。 “砰砰砰” 在张海巨大的攻势之下,鬼母瞬间爆炸,随后化作一团雾气消散于空中。 “想逃?”王海发觉情况,直接破开虚空追了过去。 哼,一年前能杀你一次,如今便能再来一次” 林安几人自然不能靠近,鹰眼眼力极好,不一会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太子一旁的林业。 看见来人,几个统领急忙护在太子身旁“来者何人,还不速速停下!” 几人皆是化龙境界,就连最外围的魏武卒都是练气境强者,气势磅礴,林安几人顶着压力上前。 “大理寺档头林安,见过太子殿下。”林安几人一步跪下,恭恭敬敬的行着礼。 “大理寺,可是沈公派你等前来的。”太子有些意外的看向林安几人,太子如何不知大理寺向来只听自己老爹的命令,谁都敢砍,难道自己老爹派人来监视自己。 “林安前来是为了此人。”说罢,林安用手指了指昏死在地上的自家兄弟。 “叛贼?”太子有些疑惑,看向林安心底升起一丝警惕。 “望太子明查啊,此人名叫林业,是我家中胞弟,不过是一介读书人,不可能是反贼啊!”林安解释,心里早就把皇甫皓千刀万剐了,一旦背上反贼的罪名,别说林业会被打入大牢,就连整个林家都要遭受无妄之灾。 “哼,是不是反贼怎会由你说了算。” “再说了,公然向太子殿下行刺,本就是死罪一条,若是论起罪来,整个林家都要被砍头的。” 刑部侍郎王天养阴恻恻的开口,一脸幸灾乐祸,林安死死的看向王天养,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王家,又是王家,林业被如此陷害,怕跟他难逃干系。 “王公子言重了,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行刺,怕不是要笑掉大牙。”鹰眼此时也开口为林安辩解。 “不是刺客,那就是反贼咯,你说是吧,林大人。”王天养淡淡开口。 “哼,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林安话未说完。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呐,还不给我拿下反贼同伙。”开口的是兵部侍郎张居,是个小老头儿,说着几个将领上前就要拿下林安几人,不过没有太子的命令,几人也就是做做样子。 太子有些犹豫,沈主要公那边自己不太好做,若是抓了林安几人,这不是在打沈公的脸吗?而且沈公又是自己老爹的人,这不是打自己老爹的脸吗? 该不会说对自己老爹说:咦,你看,老爹我抓了一个反贼,还是你的人。 太子不傻,和朝中老油条打交道这么多年,哪里会看不出,这件事情必定有猫腻,叫这种货色来行刺自己,不如放条狗来咬自己,还可能有点用,此时太子不免开始好好的打量起了林安。 ------------ 全家进大牢 大理寺 皇甫皓接到消息,一脸得意,带人直扑林家。 “嘿嘿,小子,终于栽我手里了吧,给我砸。” 看着林府大门,几人有些犹豫“档头儿,咱们真的砸吗?这可是林档头家。” “万一……” 看见几人犹犹豫豫的,皇甫皓一脸阴狠的开口:“哼,踏马的,一群废物,滚开。” 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张伯有些疑惑,却没有开门:“谁啊?” 话音未落,皇甫皓一脚便将大门踢碎,力量之大,甚至就连木屑都满天飞,张伯俯身靠去,恰好迎上皇甫皓的无情铁脚。 一声闷哼,张伯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或许是内伤极为严重,张伯整张脸都是紫青色,就连鼻梁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神涣散,不知生死。 一个大理寺卫跑了上来探了探张伯的鼻息,接着摇了摇头。 “哼,一个老东西,死了便死了。”说着一脚踩了过去 “今天林府的人一个都别放过,凡是阻挠者,格杀勿论。” 大理寺卫闻声而动,一时间,林府上上下下乱作一团,顾清与几个丫鬟和老妈子先后被抓了出来,看见皇甫皓脚下不知生死的张伯,几个妇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放声大叫。 “你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杀人啦,杀人啦……”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一个做饭的老妈子认不得大理寺的官服,嚷嚷着就要去报官。 “聒噪!”扰的几人心烦,其中一个大理寺卫径直拔出刀来,生生的将那老妈子的头砍了下来,其他人见状,脸色苍白,紧紧的捂住嘴巴。 “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啊……”小翠略带哭腔,一脸绝望的看向顾琴。 “我,我……”顾琴早就被吓傻了,望着刚刚死去的老妈子,滚落到自己脚下的头颅,顿时胃里翻涌,一阵干呕,紧紧的抱住林月。 “娘,娘……” 林月的喊声吸引了皇甫皓的注意,看向顾琴怀里的林月,皇甫皓一脸邪笑。 “来,乖,叔叔抱。”说着,便将手伸向了林月。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传来,林云州刚从郡王府赶来(因为进入练气境,林云州的断腿重生,因为当了十几年的狱头,于是便托了关系,在西城大营当了一个小旗官) “放开我女儿。”此时的林云州怒火冲天,隔空便朝皇甫皓攻杀而去,林云州施展九龙拳,顿时,其双拳竟然飞出一条龙影,几乎凝为实质,一声龙吟响彻,咆哮而去。 突发状况,皇甫皓有些惊讶,不过并未慌乱,迅速拔刀,全力抵挡“又是你,老东西?” “哼,我看你是找死?”皇甫皓看见来人之后,十分愤怒,这老小子上次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这次却敢拔刀相向,于是不再保留,练气二重威压外放,随即施展天赋神通[腾蛇]一条巨大青蟒盘旋在皇甫皓身后,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十分摄人。(天赋神通,武夫特有,每个武夫一般都在练气境觉醒,练气境一共有五重,境界每提升一重,神通的威能便强上一分) “动我可以,但是别动我女儿。”看见皇甫皓施展神通,林云州面露凝重之色,手中紧紧的握着长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毕竟对方可是早就进入了练气二重。 “老爷……”顾琴哽咽,眼眶湿润,林云州看向一家人,心中颤动,看向皇甫皓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张伯的离开只是个开端罢了,既然今日选择出手,林云州本就抱了必死之志。 “撕碎他!”皇甫皓怒吼,巨大的青蟒扭着水桶般粗的身躯朝林云州杀去,林云州腾空而起,一刀劈在青蟒如同甲胄般的鳞片上,溅起一片火花,并未伤其分毫,反而是刀身一震,林云州虎口生疼,一个跳跃与其拉开距离。 “呵呵,区区练气二重,杀只鸡都费劲。”皇甫皓并未出手,反而是抱着手冷笑道。 林云州:“你好像也是。” 皇甫皓(ꐦÒ‸Ó) 果然几个呼吸间,林云州挂彩,脸上与腹部皆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虽不致命,但看起来却尤为狼狈。 “爹爹……”看见自家爹爹受伤,林月挣脱顾琴,朝林云州跑去,结果被一个大理寺卫死死按住,一边笑着,一边对林月说着什么“这么个废物,我来当你爹怎么样啊!哈哈哈” “你是个坏蛋,我要找大锅”林月毕竟还是个四岁的孩童,此刻哭的稀里哗啦 “老爷……”家里的人哽咽,林家遭此大难,一时间,都充满了绝望。 同时,郡府学院突然闯入一群大理寺的人,二话不说便带走了林涵曦,引的学府大乱,第一次见大理寺抓人,而且抓的还是一个女学子,都在纷纷议论。 “哎,你说不会是慕容云海的报复吧!” “何以见得?” “那慕容云海不是最近在追求她吗?指定是恼羞成怒了呗!” “听说这个慕容云海与大理寺的人走的很近。”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但是肯定的是林家这次在劫难逃了。” “哦此话怎讲?” 一群学子被激起了好奇心 “害,我的消息灵通,说是那林业在刑场上行刺太子,没想到当场被捉拿。” “反贼?” ……………… 刑部大牢,全家人早就被扒了衣服,穿上了囚服,林云州与林业各关在一间牢房,其余的女眷则是关在一起。 “嘿嘿,那刚押来的小姑娘那叫一个水灵啊!” “我看那女人也是风韵犹存啊,去火啊” “听上面的人说,还是个读书的小美人儿,啊哈哈哈。” “哈哈哈,来来来,哥几个,咱们晚上…………” 几个司狱聚在一起,悄悄的议论着。 “爹,你怎么样了。”林业醒来,发现自己在大牢里,也就嚷嚷了几句,结果自己老爹在自己隔壁,听声音还被打的不轻。 “爹……爹没事儿,对了,你大哥呢?”林云州重伤,加上又被皇甫皓暴打一顿,此时全身动弹不得,好在是皮糙肉厚的武夫,并无生命危险。 “额,当时我晕了过去,不过还是听见大哥在我耳边说话。”林业有些尴尬。 “你……你大哥说了什么?” “他说要去什么京城找人,不过大哥怎么可能认识京城的人,我可能听错了。”林业瘪瘪嘴,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大哥连乐安郡都没出过的土炮,还能去京城找什么人啊!这不是离了个大谱吗? “哦……那就好,那就好” “爹,你怎么样了,能挺住吗?” “我……我好像有点死了” “爹,说什么胡话呢?” ------------ 去京城,找沈公 潍州京城 一道精光闪过,出现三道身影 “我曹,师兄,你的六品相师又有突破啦”陈望北一脸羡慕,自己这位赵师兄,是有机会入天相师的。 “望北,老师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赵辰开口。 陈望北看向林安“听老师说,你带了一个小子,我过来看看。” 林安嘴皮一抽,貌似你年龄还没我大吧,不过想到对方可是钦天监的人,于是对着两位拱手从怀里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今日劳烦两位,林安的一点心意”说完便递了过去。 “咦,这是什么?”陈望北一脸的疑惑 “哦,我知道了,这种废纸在钦天监有一大堆。”陈望北恍然大悟道 废纸?一大堆?林安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傻,竟然不认识银票“陈兄说笑,林安身上确实不富裕,不过这确是我的一点心意,如若不是两位,林安断然不会得以脱身的。” “我们也是奉老师之命,监正老师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劫的。” 林安吃惊,这位监正当真是活神仙手段,连自己这种小角色都能算出来有什么劫难,想到这里,林安对这些人便多了一份敬畏。 “害,老师的命令别说一个小太子了,就连龙位上的那位都要给三分面子。啊不,是七分。”陈望北大大咧咧的开口,却被赵辰按了下来。 此时的京城空四处飘散着雪花,京城百姓比较富裕,穿的都是一些带棉的华丽长袍。 ……………… 京城皇宫,这时有一个小厮便出来迎接三人,沈公早就知道我要来?林安心里一阵嘀咕,,小厮在前方引路,途中皆有魏武卒值守,防守颇为森严,林安注意到那小厮腰间有一块玉佩,一路上全凭那玉佩才得以进出。 众人行至金水桥,便来到了南门,也称午门,门头四周的围墙之上铺着黄色的琉璃瓦,不过此时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大雪,略显厚实。 “贵妃娘娘驾到” 忽然,林安等人的前方出现一个仗队,轿子前方为首的太监扯着嗓子的高呼,路过的宫女与太监纷纷下跪,林安几人则是径直走开。 林安瞟了一眼轿子里的贵妃,想要看一下内搭。 几个小太监在底下窃窃私语,然而这一幕被那领头的太监看见,随即开口怒喝道。 “大胆,贵妃出行,还敢在私下嚼舌根子” 不男不女的太监说着就要给那小太监掌嘴,几步过去,气势汹汹的站在那几个小太监的面前。 “哼,咱家问你们几人是干什么的?” 几个小太监磕头求饶 “公公息怒,贵妃娘娘息怒” 那太监看着几个小太监,眼咕噜一转 “哼,饶命,这可是咱们瑶贵妃,陛下最是宠爱娘娘的,若是知道今日你们几个冲撞了娘娘,十个头都不够砍的”太监说着趾高气昂训斥着小太监几人。 林安不以为然,开玩笑,魏帝要是为了这么个妃子就大开杀戒,这大魏早就灭国了。 此时那太监便一巴掌呼在那几人脸上 “哎呦喂”那几个小太监捂着半边脸疼的嗷嗷叫 “大宝公公,我们可是瑾妃娘娘的人” “啪”那小太监话还没说完,接着又被一巴掌呼过去 这时,轿子里传出声儿来,声音颇为冷清 “瑾妃?嗯,威胁本宫,大宝继续掌嘴” 大宝一听,谄媚似的,屁颠屁颠的跑到轿子前添油加醋道 “哎呦喂,禀告娘娘,除了这奴才,这外面还有几个不懂礼数的下人乱嚼舌根子,咱家教教他礼数。” “哦,嚼舌根,拖出去打五十扙就可以了,不要耽误了去陛下那里。” “哎,哎,奴才明白”接着目光一转,看向那几个小太监几人,有些阴冷的笑着。 “呵呵,今天娘娘大发慈悲,来人啊,把这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拖出去打五十扙” 大宝身旁几个小太监见此情况,邀功似的,这可是大美差啊,还可以在贵妃娘娘面前表现表现,刷够了存在感,把娘娘舔高兴了,这不就飞黄腾达了嘛。 “哎,小莲子,公公叫的是咱家” “哼,小春子,这种脏活就交给我吧” 看着几个小太监争来争去,跪在地上的几人脸色苍白,呵呵,大发慈悲,只打五十扙,以宫里刑法来说,这五十扙,但凡是个普通人,绝对是挨不住的,冰天雪地的,人要是身子骨弱一些,可能还会当场暴毙,这瑶贵妃好狠毒的心肠啊,也是,宫里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了,平时别说扙打几个太监了,就是直接杀了都没人说不行。 轿子中的瑶贵妃此时探出头来,此时林安几人才看清楚瑶贵妃的面容,她的肌肤如雪似玉,细腻而富有光泽,她的双眼犹如深邃的湖水,温柔如水,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虽然穿的是浅紫色的羽纱棉大氅,但丝毫盖不住那傲人的身材,双峰圆滚挺立,配上颇为清冷的脸。 林安:“我支持瑶女士” 陈望北:“坚持大魏只有一个瑶女士原则” 大宝太监一瞧,这是要让这几个小太监去死啊,大宝毫不犹豫的就对着几个小太监说道:“今日你们几个腌臜泼才冲撞了贵妃娘娘,小春子,带他们过去领五十扙廷扙吧。” 得到大宝太监的允许,名叫小春子的太监一脸的谄媚“多谢大宝公公,咱家立马去办,立马去办。” “大宝公公” “公公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几个小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求饶,大宝一脚便将其踢倒在地,任由小春子撕拉拖拽。 “贵妃娘娘起驾” 望着走远的仗队,林安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瑶贵妃。 左转右转之后,几人被带到一处宫殿。 “乾清宫,这不是魏帝的后宫吗?”林安心中疑惑,沈公难不成在这里?啊不是,你觉得合适嘛,一个朝中大臣出现在皇帝妃子的宫殿里。 “在此地候着,沈公一会儿就出来”那小厮最后交代一句后便离去了。 接着林安几人被安排在外殿,象征性的烤着火炉。 “哎,早知道在乾清宫,我就直接乾坤大挪移”陈北望一脸的牛逼哄哄。 林安此刻坐如针毡,此刻有些等不及要见沈公,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不过林安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沈公不会为了自己出手,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希望这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这乾清宫也是够气派的呀”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陈北望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本来就坐不住。 “你有几个脑袋瓜”赵辰敲了敲陈北望的头 林安几人此时正待在外殿,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孩双手垂在胸前,年纪相仿,大概都在十七八岁的样子,陈北望凑过去,呲着大牙,逗的几个女孩咯咯咯的笑。 在林安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这时从乾清宫出来两男一女,三人并排而行,身着石青弹墨暗纹黑衣的中年男人,林安只认得这是沈书言那老硬币,而身旁的男人岁数与沈书言相仿,两鬓花白,满脸温和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反观对面的女人,相必就是这乾清宫的主人瑾妃娘娘,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身姿曼妙,身披这一件带绒的青白大氅,虽然是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行走时却带着贵气与优雅,仿佛将所有的美丽与高贵都聚集在她一人身上。 “瑾妃娘娘请留步” 这时,几人已到门外,林安几人见状急忙行礼 “见过沈公,见过瑾妃娘娘” “见过这位大人” 闻言,沈书言微微点头,看向林安几人,随即开口问道:“嗯,不错,看来这段日子的磨砺还是有点用的”沈书言对着林安扫视一圈,颇为满意。 “你就是林安吧”此时,蒋立身旁的男人开口,一脸温和的看着林安。 “林安惶恐,不知大人是?”林安慌忙抱拳躬身,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自己从未进过宫里,也从未见过此人,不过想来能与沈公平起平坐的,也是一方大佬。 “还不快见过皇甫湛大人” 几人对着皇甫湛行礼 “说起来,我还抱过你”林安看着老气横秋的皇甫湛,十分震惊,这可是皇甫湛啊,自己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便是老爹唠叨的六扇门荡妖,三退大凉,这位爷可是活脱脱的卧龙凤雏啊,震惊之余,心中有点小小的吐槽,您是一代军神,还抱过我,哈哈哈,就像是某个亲戚串门,看见你长这么大了,也会十分感慨,最后还会来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嗯,难道真的是我的某个便宜亲戚”林安心里腹诽 “大人来过林府?”其实林安有些好奇,毕竟自己是真的好奇此时这位心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眼前的林安,皇甫湛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凝儿,他真的好像你,像你当初那样” “你放心,再给我几年时间,我定会让你们母子团聚” 皇甫湛随后脸色恢复如常,看向林安时,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呵呵,年纪大了,就喜欢开玩笑,不必当真”随后皇甫湛先行离开。 出了皇宫,一处古楼,房间里,林安几人端坐在两侧,沈书言坐在中央首座,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沈书言这才缓缓的开口道 “妖族元气大伤,探子倒是被被咱们拔了不少,不过盘踞在西面的螭龙始终是个祸患” 林安不知沈书言是何意便没有接话,反倒是一旁的陈北望兴奋道 “沈大人的意思是想要把那螭龙消灭了,我们钦天监包了。” 沈书言看向陈北望微微点头,略带笑意的看着他,别人不知道,但沈书言此时心里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被一群老道儿围住放下狠话是什么体验,沈书言就来告诉你,当日,身穿道袍的几个老道儿直接闯入大理寺,几人一把就将熟睡中的沈书言强制开机,沈书言大惊睁眼一看,全他喵的是一群四品大宗师,几个老道儿二话不说指着沈书言就是一顿臭骂,说什么陈北望可是道家圣子,如若在你大理寺玩的时候少了一根头发,那便要把沈书言的狗脑袋扭下来当球踢,啊不是,猖狂至极,不讲武德,几个人来围殴,来骗,来偷袭。 从那时起,沈书言去钦天监借人,从来不会借陈北望,不过沈书言猜测,这群老道儿肯定不止威胁过自己,指定还有其他人,想到这里,心里平衡不少了。 我沈书言能忍吗?叔叔能忍,婶婶可忍不了,那对不起,我叫沈书言,忍一忍怎么啦,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能忍。 “嗯,不急于一时,你这孩子就是急躁。”沈书言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林安哪里还能顾得上形象,大丈夫能屈能伸,啪嗒一声便跪在地上“求沈公给我林家一条活路。” 沈书言没有说话,似乎在等林安开口 “我有条件” 林安错愕的抬起头来“沈公知道?” “嗯,我会出手,不过我有个条件。” ………… “上妖山” “上妖山?”林安不解 沈书言随即拍手,赵辰站起来 “沈公” 沈书言摆摆手,随后给两人解释道 “此次任务艰险,赵辰是监正的弟子,可帮你化去人形,以妖怪的模样进入那十万妖山之中。” “什么?十万妖山,那得多少妖怪啊!”陈北望大惊,这不是纯纯送人头嘛,不去,打死都不去,不过是林安去。 “没这么多妖怪,怎敢与大魏为敌?”沈书言看向有些尴尬的陈北望 “哈哈哈,还好不是我去。”陈北望一脸的幸灾乐祸。 “师弟,你怎么这么怂。”接着赵辰开口嘲讽,陈北望一脸不爽,哎,自己怎么就怂了,可被赵辰这么一激,陈北望可不干了。 “北望啊,我辈修行不就是为了这天下太平吗?我记得你从小的愿望就是行侠仗义。为国为民啊!”赵辰大义凛然的开口,陈北望听着听着头都抬起来不少,啊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师兄,你看人真准。” 好好好,都这么虚伪是吧,林安想来想去这也太危险了吧,林安如何不知这这赵辰在激陈北望,看来自己不去的话,这老硬币就不会出手救人了。 “我为国捐躯什么的,那是我大魏儿郎的荣幸。” “如果用我陈北望的命,可以为万民搏一份太平,争一方平安,虽千万妖,吾往矣!”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从小就佩服师弟情怀!” 陈北望继续渲染情绪,却被沈书言挥手打断,看见自己小师弟如此,赵辰欣慰的笑了,终于把他忽悠瘸了。 “此次任务确实比以往会更加危险,不过此时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为何?”林安一脸疑惑,偌大一个大理寺,连这一个人选都找不出来? “放心吧,任务完成后,不仅会救出你的家人,我还会向陛下启奏,为你谋一份官职。”沈书言淡淡开口,这时候沈书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安,心中有了些复杂的滋味,沈书言喜欢的是一个圆滑处事的林安,可他偏偏又很重感情,其实这并不矛盾,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一般。 “入朝为官?算了,我不感兴趣” 听见陈北望的吐槽,沈书言嘴角一抽,您还是好好当你的道教圣子吧,不然哪天一群老道儿直接将魏帝抓起来强制开机,那可就有看头了。 林安没有选择,前面还有一个大案子没有查完,后面又来一个上妖山,全是用自己家人的生命做要挟,林安不甘,这天下或许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自己这枚棋子没有价值的话,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沈公,皇甫湛,监正,王承志,不是喜欢当那执棋手吗?那我林安终有一天便砸了那棋盘,推翻所有的棋局,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我林安的命是悬在刀尖之上的,而刀尖须得永远向前。 林安“选金角还是银角” ------------ 前往黑风山 刑部大牢,林安几人来探监,因为有沈公给的免死金牌,自己这段时间还不会被下大狱,从林云州口中得知还是上次大理寺那个家伙,二话不说便将家里面的人全部抓了起来,张伯和李婶的离开,无疑彻底点燃林安心中的怒火,皇甫皓,王天养,都得死,甚至还有王承志那个老东西,一而再的挑衅,这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 小老弟此时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光,老实交代了是被一个叫慕容云海的人给陷害了,想自己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林安使了一些银子,几个狱头儿表示不会为难林家人的,整个林家危在旦夕,林安心中烦闷至极。 王家 王天养得知林家下大狱之后,嘴角上扬“哈哈哈,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慕容云海一脸谄媚的讨好“就是就是,林家不就是出了个大理寺档头嘛,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天天养此时很是高兴“当时可有人看见你容貌啊!” “王公子放心,小的跑的快,我能保证没有人看见,哦,那只有林业那小子知道。” “无妨,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反贼的话,谁信啊!” 接着,王天眼厌恶的看了看慕容云海,一个连自己朋友都坑的,实在是令人作呕,随即便挥了挥手“滚吧滚吧,有些事儿烂肚子里。” “是是是,公子教训的是”慕容云海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行至门外碎了一口“嘿,什么东西,老子的报酬呢?” 皇甫皓此时也来到了王府“恭喜王兄啊,林家整个都进了大狱。” 看见来人是皇甫皓,王天养假装客气一下“都是皇甫兄的功劳,而且我听说那林安还在外面,这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皇甫皓有些气愤“哼,钦天监的人出手了,带走了林安,据说是监正的意思。” “钦天监,监正?”王天养头皮发麻,怎么连这位都出手了,这还怎么玩。 看见王天养有些异样,皇甫皓心中暗笑,果然只是个纨绔的官二代,这就被唬住了“王兄不必担心,你试想一下,如果监正出手是为了针对你我,林家必然是不会被打入大牢的。” 回过味来,王天养这才慢慢思索到“你是说,监正不会出手?” “当然,为何单独保了林安,有两种可能……” “其一,林安的上司,也就是大理寺卿沈书言在其中发力,但也只能堪堪保下林安,毕竟你们刑部还是有很大的权利的,同属六扇门,他不可能一家独大。” “这其二嘛,大家在朝做官这么多年,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利益价值,林安这小子身上或许有什么比较大的价值让那位都心动了。” 听了皇甫皓的话,王天养随即点了点头“若皇甫兄推断的不错,那这林安咱们可是动不了啦。” “咱们只需要弄死其他人就可以了,一个小小的林安翻不出什么浪花。”皇甫皓捏了捏拳头,目光阴狠的说道。 “对了,王兄,那人可有处理干净了?” 王天养有些懵,随即明白过来“哦,我让他走了,让他不要乱说。” 皇甫皓一听,有些不乐意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随即说了句先行离开,除根去了。 ………… 接着几人回到了林府,陆今安早就派了几个瓦匠小厮来林府修缮围墙院子,就连张伯与李婶的尸首都是他安排下葬的,这一次,林安还是十分感激的,危难见真章,记下了陆今安的恩情。 陈北望闻言,随即使用自己的能力[天命]通过周围的事物追溯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蝴蝶兰?陆今安”看见院子里的盛开的花朵 赵辰微微一愣,思绪回到了一年前,夜色如墨,浓云翻滚,那是一个雨夜,第一次见到那个如蝴蝶兰一般的女孩儿。 “哼,你便是灵官五台郎赵辰?” 雨夜之中,两道身影立于屋檐之上,赵辰对面的黑衣人头戴斗笠,手持墨黑色长刀。 “不在大凉待着,敢来我大魏作乱!”赵辰冷冷的看着黑衣人,眼神之中多了一分谨慎。 那黑衣人闻言,随即大笑“还得多谢你们陆郡王,大凉统一大魏,指日可待啊。” “猖狂” 赵辰随即出手,双手掐诀,白光一闪,四周法阵出现,将那人困于其中,望着满是符文漂浮的大阵,竟然透露出规则之力,那黑衣人先是一惊,随后嘴角一咧,淡定开口“这便是相吗,有点意思” 黑衣人动如疾风,以极快的速度在阵中挥砍着,紧接着速度越来越快,那黑衣人竟然与那柄墨黑色长刀化作一条咆哮着的黑纹苍龙,其巨大的力量撞击在大阵之上,剧烈颤抖着。 赵辰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接着食指与中指弯曲,指向大阵,黑衣人大惊,自身速度怎么会如此之慢,就连所有的景物出现在自己眼前都好似被放慢了好几倍,法阵上方出现许多巨大的冰锥,眨眼间便朝自己杀来。 “遭了,有古怪”黑衣男人心中暗道,随即不在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快速打开,随即白光一闪,连同那黑衣人消失在大阵之中。 赵辰微眯着眼,他自然认识那卷轴出自哪里“大凉术士,果然是他们” 然而就在赵辰俯身看去时,一处屋檐下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女孩看向了这边,她一早就目睹了刚才的战斗,此时眼神有些慌乱,整个人有些惊恐的看向赵辰,她当然知道拥有这般力量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但就在刚才自己好像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是林安在时,一定会开口调戏到“陈十八,怎么样啊,哥帅不帅。” 赵辰大手一挥,一条游鱼钻入陈十八脑海,届时,晕了过去,赵辰身影一闪,急忙抱住即将倒下的陈十八,赵辰轻轻一嗅,一股女孩的体香迫不及待的钻入赵辰鼻子里,赵辰这才看清了女孩儿的脸,弯弯的柳眉,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红晕,蝴蝶兰,这是赵辰脑海中最先出现的花名,赵辰不敢耽搁,这女孩是个普通人,下了雨的京城比以往更加安静,虽说这些年来,京城的治安还是不错的,但是赵辰可不敢冒这个险……………… 片刻后,陈北望额头冒出细珠,先是受到赵辰的影响,看见那个蝴蝶兰般的姑娘,陈北望嘴角上扬,师兄啊师兄,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怎么样。”林安开口询问 陈北望将看见的说了出来,一切从头到尾皆以明了,林安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的怒气“哼,皇甫皓!” 林安不敢耽搁,既然沈公可以保证一家人的安危,那自己倒是不太担心,不就是妖族先遣图嘛,拿了便是。 ------------ 我要吃天鹅肉 林府,林安几人已经离开,依然是乘坐赵辰的穿梭阵,林安有时候是真的羡慕,有时候好想养一只赵辰啊,毕竟有这能力贼方便,像什么夜闯寡妇村自己打不过的话,那就直接逃好吧,休息好了再接着决战到天亮。 “那万一没有小红这么好看怎么办呢?”林安觉得还是有风险,想到一群五大三粗,四肢发达,顿时一阵后怕。 黑风山上,一处水溪旁,一只绿色蛤蟆打了一个喷嚏 “呱呱” 接着一旁又跳出来两只蛤蟆,看到这只绿色蛤蟆之后,开始“呱呱呱的乱叫” “哈哈哈,笑死我了,林兄你怎么是只癞蛤蟆,哈哈哈。” “林兄,不是我笑话你,这蛤蟆身子和你匹配度太高了吧!”陈北望一蛤蟆脸的幸灾乐祸。 看着两只癞蛤蟆捂着自己的肚子呱呱呱的乱叫,林安差点笑崩,还别说,这一幕还有些滑稽“陈北望,哈哈哈,”看着林安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陈北望疑惑,看向一旁的赵辰,此时正看见一只蛤蟆站在自己身旁说话,还时不时的捂着肚子笑,什么? 赵师兄也是蛤蟆!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咦,不对”陈北望感觉到不对劲,随后跳到一处小溪旁,水流并不湍急,依稀可以看见一只癞蛤蟆出现在水面上。 “啊啊” 陈北望蛤蟆脸发绿,这个癞蛤蟆是谁,绝对不是自己,是幻觉,是幻觉,自己帅气的脸庞呢?接着陈北望再次壮着胆子睁开眼睛,接着发现水中的影子和自己做一样的动作,随后蛤蟆腿一蹬,直直的栽了下去。 ……………… “我不干了,我没看玩笑,真的”看着陈北瞪卡姿兰大眼睛,林安憋笑,自己适应这具躯体挺快的,倒是觉得没什么,特别是两只蛤蟆腿贼有劲儿,赵辰也是一样,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能够熟练的掌握自己的舌头,你敢相信,不过几分钟时间,这让林安一度怀疑赵辰上辈子就是一只癞蛤蟆,而且是没吃过天鹅肉的那种。 林安有些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影啊,陈北望也是一脸懵逼的四处张望着“师兄,这是哪里啊?” “黑风山,咱们距离乐安地界很远了。” “额,那个身份已经给你们三个找好了,林安名字叫做金角,北望你是银角,而我就是小旋风…………” 林安“我叫金角?你确定?我特么和妖怪有什么关系,啊不是一只癞蛤蟆叫金角,你觉得合理吗?” 陈北望:“我叼…………” 随即中二病犯了“我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副身躯了。” 接着三只癞蛤蟆跳着离开了。 “这附近有一颗可以化形的果树,为了不引黑风山妖王的注意,我们要自己去找,然后吃掉之后就可以了。”赵辰张着大嘴呱呱的叫着,在外人看来,就是三个丑陋的癞蛤蟆聚在一起制造噪音, “你说,我们就以这样的身份去黑风山,会不会直接被妖怪扒皮给吃了呀”陈北望有些后怕的说到。 “呵呵,应该不会,毕竟我们与那黑风山的妖怪也同属一脉,这么大的妖山,还是讲点规矩的”林安随后安慰道 “那万一是个不讲规矩的主儿怎么办?” “额,这倒没想过” 凉拌啊,我能怎么办,妈的,三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准还不用进山了,因为长得太丑人家就百里之外将这三只癞蛤蟆打死,完结撒花。 赌呗,赌赢了当个小妖怪也不错,说不定以后还会出一只蛤蟆妖王,啧啧,听着都霸气,至于会不会被穿在烧烤架上,林安倒是没想过。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诸位,为了我人族大业,这黑风山今日就闯上一闯” “北望,我们支持你” ………… 感情咱们不是不讲义气,而是没心没肺对吧。 三只蛤蟆刚到黑风山脚下,依旧没有看见赵辰说的化形果树,因为四周植被高大而茂密,不过拳头大小的三个蛤蟆很是吃力,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呱”林安猛的蹦起两米多高,虽然个头小,但是蛤蟆的腿部肌肉尤为发达,对于这种地方来说刚刚好 “嗯?”就在林安跳了十几下的时候,发现里自己不远处有一个洞穴,为什么叫洞穴呢?因为等到林安来到跟前,才发现这洞口不过人头大小,而且洞中昏暗潮湿,以林安人的感觉来说,看着眼前黑幽幽的洞穴,林安无感,但是现在自己是一只蛤蟆啊,蛤蟆生性就爱这种潮湿且湿润的洞。 “我入” 不管三七二十一,林安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嘴里还招呼着赵辰与陈北望两人。 接着三只蛤蟆在昏暗潮湿的洞穴中跳跃前行 “你还别说,这蛤蟆腿就是有劲儿”陈北望跳在最前面,嘴里呱呱的胡乱叫着,如此烦躁,惹几个几只老鼠的不满,叽叽喳喳的对着陈北望指指点点。 “你大爷的,小小鼠辈也敢嘲笑你蛤蟆爷爷” 看着陈北望与几只老鼠吵了起来,林安无语,古往今来,能使一个人彻底改变的除了生死要嘛就是一段爱而不得的感情。 “林安,我怎么感觉你变成蛤蟆之后更高兴了。” 赵辰没有开玩笑,,当然了除了一开始嘲笑别人的陈北望哈哈哈哈,你知道的,我天生爱笑。 “哼,做人哪有做蛤蟆好,至少不被七情六欲所困,每天饿了就吃苍蝇,渴了就就跳进河里,边喝边泡澡” 陈北望“额,你比我通透。” “也不是不可以,等完成任务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当一只癞蛤蟆吧”陈北望开口十分支持。 “啊不是,你俩就忍心让我天天吃苍蝇” 突然,呱的一声,脚底一滑,陈北望几个翻滚,滚到一处小树旁。 “嗯,洞穴里也有树,有些奇怪”林安蹙眉 林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竟然都是由纯白色的石头堆砌而成,望着中央的小树上有四颗果实,以及飘过来的阵阵香气,林安忍不住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而反观一旁的陈北望早就流着哈喇子,林安想笑,自己终于理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什么被人厌恶了。 “我怎么感觉有种致命的诱惑啊!”陈北望擦了擦口水。 “我觉得那就是化形树,吃了那果子咱们就是妖了。”林安抬起脚蹼指了指那小树。 此时陈北望好似摔懵了,呱的站起来看见眼前的果子,好似有致命的吸引力,直接一个猛子就扑了过去,眼看就要吃掉其中一枚。 这时,异变突发,一只巨大的黑背蝰蛇出现,一记甩尾,将陈北望抽飞出去,然后朝着果子就是一口,黑背蝰蛇一口吞下果子后,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它的鳞片变得更加闪亮,身体也逐渐膨胀。 林安和赵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而陈北望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冲向黑背蝰蛇。 赵辰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可能是化形果的的作用,使得黑背蝰蛇产生了异变 “阻止它,别让它再吃了”赵辰大惊,这蝰蛇已经吃了一颗,如果在吃一颗的话,那林安这边就有一个人不能化形,就意味着直接任务结束。 林安后腿发力,接着跃向果实,林安可没想着和蝰蛇正面交锋,开玩笑,天敌好吧,自己虽然外表皮有一层毒素,射一射两脚兽还可以,最多让人的皮肤溃烂。 此时陈北望直接被蝰蛇叼在嘴里,扑腾着四肢蛤蟆腿。 小树上的化形果香味愈加浓烈,眼见两只蛤蟆快要吃到果子,蝰蛇发狠,一对毒牙直接刺破陈北望的皮肤,慢慢的往里面注射毒液,身子一软,被蝰蛇扔出,砸向林安两人,接着便快速的游向果树。 “砰”眼看着赵辰就要吃到果子,却被陈北望生生的砸飞,不过陈北望刚好落到一颗果子旁,虽然四肢麻木,但是还有舌头可以动啊,随即大喜,用长长的舌头用力的将果子拉了下来。 “咔嚓” 三人几乎是同时吃到,不过蝰蛇疑惑,怎么这枚果子口感不太一样,接着看去,结果发现这只死蛤蟆将头伸了过来,自己咬在一颗蛤蟆头上。 林安忍着痛,一口将果子吃到肚子里,接着一个托马斯回旋,又将脚蹼上抓住的果子送入嘴中,林安贱兮兮的双脚站立起来,一脸贱笑的看着蝰蛇,嘴边还挂着残留的汁水 “丑陋的蛤蟆……咦” “我能说话了,我化妖了”这时蝰蛇最先化妖,原本的蛇头变为一个人头,容貌是一个女子的模样,接着林安和韩毅身体也发生变换。 “哼,这仇你林爷爷记下来”接着林安拖起陈北望和赵辰的蛤蟆腿,转身就跳入一处小溪中,不见踪影,将不远处的蝰蛇恨的咬牙切齿,蛤蟆在水里,自己是追不上的,片刻之后只能悻悻离去。 ………… 不多时,一处河流处,冒出三颗光溜溜的大光头,林安与赵辰都无语了,曹,蛤蟆化妖了就这么丑,陈北望觉得还可以,随即三人朝着岸边游去,露出了极为不协调的身材比例,O型腿,大光头,再挺着一个大肚子,不过一米高,不过林安比赵辰和陈北望要好许多,至少进化出了“安安”反观两人脸色十分尴尬,急忙找了几片树叶遮住,赵辰这时从卷轴拿出两套衣服,两人穿上,发现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般,活像三只人形癞蛤蟆。 “咱们就这样去冒充金角银角小旋风?”林安心里没底。 赵辰顿了顿说道“不必担心,监正老师用了大手段,没大问题。” ……………… 潍州京城,一处古楼 “钦天监将人送过去了”开口的正是沈书言 “送去了,妖族的先遣图能不能拿到,就看这几个小子了”皇甫湛和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 “哼,我就不明白,,为何要选他们三个。”沈书言眼神闪烁,看向一旁的皇甫湛,见后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沈书言开口询问。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这是监正那老头儿的想法。” 良久,沈书言脸上神情恍惚,有些自问自答般的说道“林安?这么多年来,我早该猜到是他了。” “蒙阴只是个试探,接下来胶州才是好戏的开端”皇甫湛眼睛微眯 “哼,大凉也想插一脚,当真以为他是九国之首” “不急,大凉的纵横术早就该领教一二了” ……………… ------------ 奇耻大辱啊 黑风山脚下,林安和赵辰,陈北望三人各穿着宽松肥大的衣服,像三只只人形癞蛤蟆,两人一脸得意的说着话。 “呵,从此你我三人就叫金角银角小旋风。” “听听多霸气” “哈哈哈,以后别说这小小的黑风山,就是这十万妖山,我也要当个蛤蟆妖王。”陈北望笑道。 “当了一只蛤蟆我才知道,世人对蛤蟆误会颇深啊” 突然,这时,不知从什么什么地方冒出来几道颇为高大的身影,这可把林安几人吓了一跳,只见来妖是一群妖兵,手持着各类兵器,有木棍,有砍树的斧头,有的拿着拿着两把生锈的菜刀,一脸严肃的看着林安两三人。 “嗯?你等三个小妖是哪个山头的啊?怎么看着如此眼生。”开口的是一只身材高大的的狼妖,此时还未完全化形,一颗硕大的狼头狰狞着。 林安眼咕噜一转“将军有所不知,我等是刚化形的小妖,听闻黑风山大王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待人亲和,无所不能,特来投靠” “诶诶诶,是这样的,而且还听说了这山上的一众兄弟那都是真豪杰,从来不会为难别的妖”陈北望补充到。 “呵,那是自然” “俺就说俺是天赋型选手嘛” “嗯?撒谎”突然,那狼妖身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妖开口,林安三人看去,同样是未化形到位的小妖,就连鼻子都是一团黑色的疙瘩,只怕是个鼠妖,鼻子极其灵敏。 “你们三个丑东西撒谎,在你们身上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天材地宝的味道,说,是不是得到了莫大的机缘不肯交出来。” 几人心中暗道糟糕,准时刚才吃的化形果气味还未消失,被这小鼠妖嗅了出来。 接着,妖群闻言就直接开始动手,天材地宝啊,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本来自己一众小妖开智就极为困难,再有些机遇方可化形,但是现在,除了那些个将军,统领,自己连夜间修炼的资格都没有,不寻些机缘,一辈子也就当当小妖,抓不到人的时候,就被扒皮抽筋当那些个将军的下酒菜了。 林安本想反抗,但是奈何对面个头都比自己大,而且看向那两头熊妖时,一脸的狰狞可怖,近两米的的身高,壮硕的肌肉,如同铁塔一般,林安几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来吧,菊花残,满地伤。 接着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陈北望羞愤难当,好好好,我陈北望一生斩妖除魔,没想到如今却被如此羞………… “哦,哈哈哈,原来他两没那东西”接着,鼠妖一阵嬉笑,其他妖怪也看过来,纷纷嘲笑 “这两丑东西不仅长的丑,而且还没那东西,哈哈哈。” “我看看”牛妖一脸憨厚的表示 嘲讽,羞辱,冷冰冰的抽打在陈北望与赵辰的脸上,林安为两人打抱不平,此时身体微微舒展开来,摆成一个“太”字,陈北望看见,口吐鲜血“林安,你…………” “何以至此”陈北望光着腚倒下,经典的背摔手姿势。 “哥哥们,这三只丑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咱们押送回去,交于统领发落。” “对于这种丑东西,随意打杀了都没人在乎。” “那万一就是这附近的野妖呢,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 “好吧。” 接着牛妖从身后拿出几圈绳子,几个妖怪将林安三人五花大绑,陈北望一脸的无所谓,心早就死了,随便他们玩捆绑还是多人。 “哎,我说你们黑风山就这么不讲道理” “我不投了,我要下山” 林安哭喊,踏马的不讲江湖规矩啊 众妖“那是人讲的” 林安“…………” 就这样,林安三人一身光溜溜的被一群妖怪用棍子抬了上山,纷纷引起了一众巡山小妖的注视。 “咦,这三只妖好丑啊!” “何止丑啊,那个连那东西都没有。” “辣眼睛!” 就这样,林安三人被抬进了黑风山,林安发现此处守卫众多,形形色色的妖怪都有“哼,蛤蟆怎么了,我觉得比那几个妖怪帅多了,紧着接林安三人被丢在了一个幽暗的房间里。没过多久,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便是黑风山的山脚处的统领。 “林安,他不会想玩剧情吧!” 统领上下打量着林安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妖?为何擅闯我黑风山?” 林安连忙解释道:“统领大人,我们是真心来投靠黑风山的啊!之前那些妖兵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抓了起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之前的鼠妖,接着就看见他贼眉鼠眼的不知道对那统领说了什么 “哦,竟然有此事” 统领听了那鼠妖的话,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等可是在我黑风山地界化妖的?” 林安和韩毅相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是的,所以前来投靠黑风山大王。” “嘿嘿,那你三只是如何化形的啊?”那统领一脸坏笑的看着林安两人,见此情况,林安心中有了盘算,看来这傻妖想要那果实,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天材地宝 “林安故意试探了一句,“统领不知,我们化形靠的是自身的努力和运气,哪有什么天材地宝。” “噗呲”陈北望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自身努力?” “是的,统领有有所不知,我等还没出生就父母双亡,从小受尽磨难,通过自己努力,好不容易长大成妖,如今却被这群妖兵押送到这里,还非说我有什么天材地宝。” 见林安油嘴滑舌统领脸色一沉,“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兄弟们,今晚吃肉。”话音未落,两名妖兵上前抓住林安几人,将他们拖了出去。“统领大人,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天材地宝……” 赵辰:“我踏马还没说话!” 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随即低声问道“林安,你怎么能说没有呢?咱们就要完了呀。” “北望别担心。” “叫陈兄。” “我###,这群妖怪不傻,在没得到那东西之前不会动我们的,如果我一开始就交代,你觉得他会信吗?” 陈北望随后一思索,觉得有理,随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要拿的是妖族大军的先遣图,但是一个小小的统领不过是个妖丁境界的妖怪,怎么可能会知道,咱们要往山顶上走”林安用嘴努了努说道。 “上面才是这黑风山的核心人物 赵辰:“有道理。” 天色渐晚。两名妖兵将林安几人各绑在一根柱子上,已经烧开了一锅热水周围围满了各种各样的妖怪。 “统领说今天吃肉,就吃这三只蛤蟆?” “有的吃就不错了” “就是,一年了还没尝过肉味呢” 妖怪们流着口水说到。 陈北望心中暗自叫苦,这踏马是清水煮啊,会不会做菜啊,爆炒才是最香的,但表面上依然装作镇定。就在小妖即将挥动屠刀之时,林安大喊一声:“慢着!” “你说慢着就慢着啊”小妖一脸不屑 “杀了我,那批天材地宝你们就别想要了。”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众妖:“哪有吃肉重要啊。”接着就要砍下去。 林安深吸一口气,说道:“统领大人,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关于那件天材地宝的。但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陈北望:“你也不想失去这个位置吧!” 妖族统领“怎么有点怪怪的” 统领转了转耳屎,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哼,一只小蛤蟆,这么不经吓。 待只剩他们三人后,林安压低声音说道:“其实,那件批宝物不在我们身上,但我知道它的下落......”” “当真?”统领此时眼里有些犹豫,拿不准眼前这小蛤蟆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万一是真的,自己不被妖王爷爷抽筋扒皮啃骨头啊。 “统领,咱给你说句实话,棒头山我可是待不下去了,地上有的是米,乌鸦有根底”(黑话:知道对方家大业大,但是自己绝对不是普通妖) “嗯?你小子框我没有。” “没有。” 看着几只癞蛤蟆一脸的真诚,最后统领一咬牙,随后吩咐道“来人呐,给两位松绑” ……………… ------------ 监正给的卷轴 “这么说说,你等三人是来献宝的?” 林安“没错!” 赵辰“正是。” 陈北望:“啊!” 陈北望一脸懵逼,怎么就好酒好菜的伺候上了,几只小妖还在端着菜和酒上来,林安和赵辰才不管什么,今天还没吃东西,早就饿的不行了,林安一把扭下一只牛腿,大快朵颐。陈北望也是没出息的抱着一只猪啃。 “给你们表演一下三口一头猪” “文雅一点,咱们是来吃饭的吗?”林安提醒道。 “那我四口” ……………… 接着林安三人被带往山上,一路上妖怪众多,长的那叫一个奇形怪状,参差不齐,不过皆是对着林安一人指指点点。 “听说是两只蛤蟆精,长的奇丑无比。” “哎,都说了是蛤蟆精,能好看到哪里去。” “放屁,我听说是来献宝的,要不然早就被抽皮扒筋了。” “走走走,看看去…………” 看热闹是妖的天性,能好吃懒做谁踏马去干活啊,他们哪里会像人类一般,朝九晚五的,为了那三斗米就拼命干。 林安三人满脸黑线,这这这,欺人太甚,一口一句丑八怪。 “管他呢,总之要是欺骗了妖王爷爷,那还不是得抽皮扒筋,到时候也可以蹭一些油水,哈哈哈,最近吃草吃屎吃多了,这毛发大把大把的掉。”一只野猪妖薅着自己头顶的那几根毛开口。 “呵,你还有屎吃,说,你小子藏哪里了。”一只只有两只手臂化形的狗妖抓着那猪妖,两眼放光。 不一会儿,林安三人被带到一处类似于洞府的地方。 那统领抱手“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棒头山的有妖献宝。” “嗯,献宝?”两个妖兵疑惑 “没错,劳烦两位通报一声” “候着吧,我等马上去通报。”接着,一个妖兵转身离开。 “他这么狂,你一个统领不盘他?”陈北望开口怂恿,那统领一脸尴尬。 至于一个山脚的统领为何对着两只妖兵客客气气的原因,那是因为这是妖王的亲兵,寻常一个统领没必要去得罪自家妖王爷爷,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林安等待片刻,只见那妖兵挥了挥手,示意可以进去了。 刚踏入这座洞府便感觉妖气冲天,林安三人走进洞府,洞中十分宽阔,只见四周围满了不少妖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贼眉鼠眼,不过皆是一脸凶相。 别说林安三只小蛤蟆了,就连带头的那小妖统领都有些微微颤抖,额头都在冒着细汗,不过也不敢动手去擦。 那最上方有的座位之上坐着一个男子,两排座位有八个位置,但此时只有六只妖坐在上面,林安有些惊讶,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啊,根本看不出一点妖的特征,甚至比一般的人类男人还要俊美,至于为何林安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妖王,除了坐在首座之外,还有一对斗鸡眼尤为醒目,虽然看起来有些搞笑,但是林安此时后背都是湿的,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那斗鸡眼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不过沈公说过,这老东西是条螭龙,自称为斜眼魔君。 “拜见妖王爷爷”林安三人齐声说道,随后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去看。 “蘑菇,哪路的,什么价?”接着一个魁梧的妖怪站了起来,一脸的凶狠,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妖气。 赵辰微眯着眼,随即由跪拜礼转为抱拳礼“哼,棒头山小旋风见过各位将军” “么哈么哈”那六座的另外一只妖也站了起来,此刻,妖群一阵骚动,皆是狠狠的看着两人,面露凶相。 “棒头山副官,金角蛤蟆”林安回复 “哼,野鸡蒙头钻,哪能上这天王山”陈北望也大声叫喊。 “哈哈哈” “嘿嘿嘿” 四周响起了一众妖怪的笑声,嘲讽之意不加掩饰。 “呵呵,地上有的是米,乌鸦有根底”赵辰环视一圈,不卑不亢的回道。 “哦?”几妖面露惊讶 “拜见过阿妈了?” “他房上没瓦,非否非” “那咋滴脸红了”那黑妖接着大声怒喝 “天冷涂的腊。” “咋滴又绿了!” “今早吃的是草!” “这么说你是山君的副官?”终于,斜眼魔君开口,一股威压袭面而来,三人后退几步,赵辰面露猪肝色,随后强撑着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出一幅监正给的卷轴,随即献上 “听闻魔君威震八方,特来携宝投效。” “呵呵,撒谎!”魔君淡淡开口,但四周的妖怪一阵躁动,作势要拿下这三只丑陋的癞蛤蟆,抽皮扒筋。 陈北望大惊“山君副官银角,有宝要献” 韩毅赶忙接过赵辰手中的卷轴,一道金光闪过,一幅山水画展现在众人面前。画中青山绿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众妖惊叹不已,纷纷凑上前观看。 “这是......”魔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棒头山妖尊遗址。” 几人心中暗喜,果然这幅宝图能够引起魔君的注意。他连忙说道:“此图乃是我棒头山妖尊遗址,尚未打开。” 斜眼魔君眯着眼,看向林安三人,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老七,带人走一趟” 众妖大惊“妖王爷爷,万一这三只癞蛤蟆是派过来的细作。” 魔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如何相信你们的诚意?” 林安毫不犹豫地跪下,叩首道:“若魔君不信,我愿以兄弟银角的性命压在此处,各位将军陪我去一趟便知真假。” 陈北望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嘴角微微抽搐,你呀的,林安,坑你兄弟,蛤蟆命不是命呀,你小子给我等着。 “传闻金角银角素来最为讲义气,妖王爷爷,我看不如就这样办,再把小旋风也压在这里。”开口的是老四,口水将军,林安也在打量着这只妖怪,此妖化作一个男子,脸上有一道疤,看起来就很讲义气。 “这位将军慧眼识英雄啊,我等兄弟向来最敬佩像将军这般豪杰”林安开口就是一发彩虹屁。 “好,本王就信你一次。”魔君大手一挥,“老七,老四你们带上金角走一趟。如果发现有假,呵呵呵……” “得令” 吓的林安丁丁一缩。 接着赵辰两人就被带走,两张蛤蟆脸生无可恋的看向林安,你小子最好能活着回来救我两,不然真的就要被做成爆炒蛤蟆了。 其实哪里来的妖尊遗址,这不过是那监正老头给赵辰的那幅卷轴,不过林安心中打鼓,不知道这妖尊遗址是真还是假,万一那老登的计谋被识破,自己马上被做成蛤蟆干了。 …………………… ------------ 连床都给偷了? 黑风山与棒头山本就不合,所以平时的小摩擦从未断过,甚至有一次棒头山以一名小妖失踪,想要前往黑风山进行搜查,面对这种无理的要求,黑风山小妖当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过这却成为一个入侵黑风山的理由,棒头山大军压境,在四个妖将的带领下,打得黑风山一个措不及防,仓促应战的老六和老八被四个妖将围杀而死,从那以后,两个山头势同水火。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七和老四此时带着林安来到棒头山地带,不过说实话,两妖还是比较心虚的,毕竟山君那家伙是个妖王,麾下还有十个妖将,万一被发现了,自己一行要可跑不了,于是开口“你小子没骗我吧?” 林安心虚,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自己肯定不能怂“我怎么敢拿这事儿开玩笑呢,而且那妖尊遗址也不远也不远,就在山君老爷的旁边” “啊,什么啊?妈的,死蛤蟆,你玩我呢?”老七爆粗口,尼玛的怎么不说话在山君的枕头边呢?自己一行妖进入棒头山地界不过十几里,怎么还敢继续往前呢,不过回去之后又怎么交代呢,老七顿时就记恨上了老四这个家伙,话可是他说的,妈的,凭什么叫自己也过来看。 老七越想越气,随即不干了,这妖尊遗址不去也罢,总之这真假谁也不知道,随后阴恻恻的看向林安。 “四哥,这小子戏耍我等,你说说怎么办?” “咋了,老七哥”林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四爷,您可要相信我呀,你自己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山君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就等着咱们去拿吧。” “嗯,好像有那么些道理。”老四有些憨厚的表示到 “就是就是!”林安急忙答应 “嘿嘿,借你一用”随后老七冷笑,大手一挥,直接将林安朝山里面扔去,然后释放滔天的妖气,随即快速离去。 “四爷救我!” 林安此时还在空中飞行,已经将老七这个王八蛋骂了十几代,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这时,一道身影出现,生生的截停了高速旋转的林安。 “黑风山打进来了,黑风山打进来了……”林安扯着嗓子胡乱叫喊着,一瞬间,整个山头都布满了妖怪,就连空中都也是密密麻麻的,林安整个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踏马是正规军啊,丝毫不像是黑风山那群好吃懒做的土坯,林安是这么觉得的,黑风山的妖怪确实土里土气的。 “哼,黑风山乌龙的气息”抓着林安的也是一位妖将,生有两只犄角,其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甲,看起来十分强大。 “嗯,金角,妖王爷爷不是派你下山去了吗?怎么会被那乌龙抓住。” 接着林安有些结巴的回答:“那个,哦,银角被黑风山的人抓了,我本想回来搬救兵,要不是将军您来了,可能我也会被抓去。” “哼,黑风山好大的胆子,敢跑来我棒头山的地界抓人” “小的们”“给我搜,一定要把那该死的乌龙找出来!”妖将怒吼道。 “是” “干死黑风山” “哼,当我棒头山是软柿子吗?” ……………… 一众妖怪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打上黑风山。 随后妖将带着林安几个闪落便来到了一座大殿内,“来人,上面坐着一个光头男子,看上去极为威严。 “爷爷,小的办事不利,不仅没能找到那妖尊遗址,还让黑风山的贼人跑到我们地盘放肆。”妖将单膝跪地,低头说道。 “哦,卧槽,真他娘的有妖尊遗址,看来监正那老登没有骗人。”林安心中暗道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此事也不能全怪你,那黑风山的妖怪向来狡猾,这次竟敢潜入我棒头山” “金角,我不是让你下山去了吗?” 林安闻言,三步并做两步,跪倒在山君面前“爷爷息怒啊,小的本来是按照您的旨意下山的,哪知那黑风山妖众早已埋伏在山下,将银角捉了去,要不是路上遇见将军,我也被那黑风山随意打杀了。” “哼,竟然有此事儿”山君一听,瞬间就坐不住了,暴怒无比,其身上的妖气扩散开来,让人感到窒息。 “妖王爷爷息怒,不过是被抢了一件宝物。” “嗯?宝物,什么宝物?”山君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安。 “小的是在咱们黑风山地界发现的一个洞府里发现的,不过却被那黑风山的乌龙抢了去,据说是一处妖尊遗址的地图。” “小的见他们打开之后,仙气飘飘,那地图好似有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哦。” “青蟒,立刻召集所有妖将,随我一同杀往黑风山!”山君怒吼道。 “夺回地图!” “夺……” “夺……” 众妖呐喊。 片刻后,棒头山全体妖将妖兵集结完毕,满山遍野都是,就连半空之中也是各类妖怪。 “兄弟们,随我出征,荡平黑风山!”随着山君一声令下,群妖气势汹汹地向着黑风山进发。 另一边,老七和老四正飞速赶回黑风山一路疾驰,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事。然而,当他临近黑风山时,却看到了身后密密麻麻的棒头山妖兵。 “老七,你干的好事儿!” “怎么能怪我!” 老七脚下一软,随后几个闪身回到洞府之中。 “妖王爷爷,咱们被骗了,山君带人杀过来了” “什么,哼,他妈的,我早就说着这几只癞蛤蟆有问题。” “踏马的,小的们,随我出去应战”老三,老二,带着人就冲了出去 魔君大怒,这棒头山欺人太甚,老六与老八的仇都还没报,现在人家直接带兵杀了过来。 “小的们出战!”魔君释放出强大的威势,携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天而去。 两大魔君半空对峙,身后皆是满山遍野的妖兵。 魔君身后的妖兵身着绿色战甲,上面还有许多神秘的图腾,古文,眼中闪烁的光芒摄人心魄,鼓声震耳欲聋,犹如野兽咆哮,六位妖将身型各异,自身都散发着滔天的妖气,极为强大。 “哼,山君,欺人太甚,先有入侵黑风山地界,打杀我两位妖将,如今携妖众前来,你是准备和我撕破脸皮吗?”魔君怒吼,显现出本体,巨大的身躯遮蔽了半边天空,这便是妖王,实力堪比人族武夫的三品超凡境界,恐怖如斯。 山君听完,冷冷一笑,也不再掩饰,随后也是展现本体,是一只斑斓巨虎,巨大的身躯之上闪烁着炙热的火焰,随即一震,妖气冲天,两只如灯笼般的眼睛谨慎的盯着魔君。 身后的妖兵蠢蠢欲动,两军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气。 随即,山君率先发难,它一跃而起,火焰在身上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片天空都点燃。它挥动巨爪,向魔君扑去,爪风凌厉,带着焚灭万物的气势。 魔君则冷然一笑,它挥动龙尾,向山君迎去。龙尾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黑色的轨迹,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两者在空中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火花四溅,妖力激荡,直接将整个山头都夷为平地,自然波及了不少小妖。 在看妖将这边,山君也是带了六位妖将,毕竟棒头山还是要留有人镇守的,不然其他山头的妖怪趁机偷家,自己就亏大了。 “嘶,这么厉害”躲在远处的林安观察了一下,随后蹑手蹑脚的朝魔君住处跑去,这时整个黑风山都是空的,是林安刚好下手的机会。 “你妹的魔君,会把先遣图放在哪里呢?”林安思考着,自己的洞府?枕头下?总之林安习惯把东西放在自己的枕头下,不可能是亵裤吧,卧槽,我在想什么,堂堂一个魔君穿亵裤。 途中遇见几只小妖,林安不再掩饰,几剑将其斩杀,随后快速来到魔君的住处,洞府里并不是富丽堂皇,而是简陋的不是样子,就他妈一张床,拿还是不拿? 林安拿着铲子掘了三尺地,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可谓是发扬了不浪费的原则,一气之下,连魔君平时睡的床都给带走。 “对了,这么多妖兵,妖库房里的宝贝也顺道带走”林安几个闪身间,径直来到库房,林安惊疑不定,很显然,这库房里面绝对有宝贝,不然不会这个时候都有妖兵驻守。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出现,一左一右,两刀就将守卫解决了,林安一看,陈北望和赵辰果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不愧是一个师傅教的,也是狠狠的发扬了钦天监人走宝空的优良传统。 “林安,你怎么回来的。”赵辰此时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赵大哥,时间紧,我等需快一点,不然等那魔君回过神来,我们就跑不掉了”言罢,林安直接开始大搜刮,就连货架子一并带走,陈北望见状,也不示弱,拿出一个类似于布袋的法器,管他认不认识,先装了再说。 片刻,场外的打杀声小了许多,双方各有损伤,随即魔君命人开启山头的法阵防御,率领着一众妖众退了回来。 林安几人菊花一紧“遭了,应该是那魔君退回来了” 于是不在停留,直接一溜烟就朝后山跑去,开玩笑,从前面出去就是找死,而且等魔君回来,发现家里被偷了,就连自己睡觉的床都被拿了,那不得将整个山头翻起来。 …………………… ------------ 三只行走的五花肉 林安几人慌忙逃到后山,陈北望笑的眼角都开了花。 “想不到,这次任务如此简单,哈哈哈,监正老师果然是大材小用了。” 瞧着陈北望一脸骚包的样子,赵辰有些疑惑“咱们要找的是先遣图,你俩见过没有?” “嘿嘿,我和林兄两人把整个妖兵库都装下来了,什么先遣图的肯定在里面。”陈北望拍了拍胸口,让赵辰放心就好。 “嗯嗯,我还去了一趟那魔君的洞府,连床都给他带走了。”林安虽然心里面打鼓,但也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么魔君也有法袋,要么就是穿了亵裤,可眼下的局势来看,就算有,我总不能去偷他的亵裤吧,林安想想都觉得变态。 横竖都是死,林安不愿意死在妖怪手里,回去好歹可以见一见自己的家人,或者匹夫一怒,先把皇甫皓那狗东西宰了,想来王家自己是动不了了。 “等等,师兄,林兄,这可是一个大胜利了,容我摆个帅气的姿势。”接着陈北望想要飞上天去,但只飞到一半是便狠狠的栽了下来,摔了一个狗吃屎,一脸的狼狈相。 赵辰有些想笑,嘴角上扬,随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和林安相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遭了” 只见赵辰额头上全是汗水,此时已经刻画不出法阵了,脸色苍白的看向林安“不对,这地方有古怪,压制了我的能力。” 林安内心慌的一匹,别搞,一会儿那几只大妖反应过来,三个真的要被爆炒了。 此时陈北望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曹,师兄,我的大挪移也用不了啦!” “这地方有古怪,而且我们身上的气息有可能已经被那群妖发现了,咱们先躲起来。” 随后赵辰从怀里摸出三颗红色的药丸,各自服下后三人变为了三只猪妖,肥头大耳的。 “嗯?师兄,你是不是拿错了。”陈北望看着自己自己的一对猪蹄子。 “这踏马是家猪,不是野猪!” 林安看去,果然,两只肥头大耳白白胖胖的猪。 “额,他们应该也不认识吧!”赵辰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有些尴尬。 “长的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我怕活不过今年新春!”陈北望一脸的悲剧人间。 赵辰心里咆哮:“张天禄,你丫的。” 京城钦天监炼丹房 张天禄:“啊切,谁想我了?” ………… 林安一听,还踏马真有道理,想到这些妖怪饿急眼的样子,一只肥肥胖胖的五花肉摆在你面前。 群妖:“兄弟,你身上好香……” 顿时林安全身起猪皮疙瘩。 不远处有个洞穴,随即林安急忙躲进去。 “咻咻”此时三道精光闪过,三位妖将并排于空中,来人就是老四,老七,老五,随后几妖释放强大的神识探查每一个角落。 “怎么会有人族修士的气息?”老五一脸懵逼。 “哪个门派的如此嚣张,敢来我妖族地盘。” “哼,我早就说过,那三只蛤蟆有问题,想来不是棒头山派过来的细作,便是那狡猾的人族修士所化。”老七一脸阴狠的开口,有些气愤。 “不对!有问题,快去妖兵库看看。”老四恍然大悟,随后化作一道精光离开,其余两妖也反应过来,紧跟而去。 此时一处洞穴探出三颗猪头,全身裹满了泥巴。 “我怎么觉得这洞穴好舒服啊!”陈北望一脸陶醉。 林安望了望四周“我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暂时先不要出去。” 赵辰辰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没错,目前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那魔君回去发现妖兵库的东西丢了,必然大怒,会将整座妖山翻过来的。” “而且我觉得咱们三个不要待在一起,分开挖洞,不然那魔君一旦起疑,咱们就跑不掉了。”林安的话不无道理,堂堂一山之王,不仅手下的武器宝贝被偷完,而且就连自己睡觉的床的被打包带走,还特么真的掘地三尺,不知道在挖什么宝贝。 洞府内,群妖有些害怕,因为自家魔君老爷的床被偷了,此时正在气头上,随时要爆发。 斜眼魔君的下面跪着一个女妖,正在吞吞吐吐的紧急灭火,受过专业训练的就是不一样,几秒就把火势控制住了。 “呼,找出来,把人给我找出来。”魔君眼睛闭着,平静的开口,但越是这样,一众妖怪更加惧怕,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怕惊扰了自家老爷,那女妖动作越来越快,随着嗯的一声,魔君身体颤了一下,一发入魂。 魔君慢慢起身“老三,带人去找,记住,我不要活的。” 老三心中惊起波澜,这次是八秒,看来自家老爷真的生气了“是,老爷放心,我定将那狗东西捉出来。” 老三是个独眼男,左脸有一条长疤一脸凶相,十分可怖,可谓是威风八面,其名字更是可以止小儿啼哭,方圆几百里都知道这位口水将军。 刑部大牢,林府的人都是被分开关押的,因为王天养的恶趣味,便将林云州关押在林业对面的牢房里,每天要被揍三次,一开始林业看见自己老爹被揍还哭的死去活来,久而久之,就连林业也习惯了,一天自己老爹不被揍,自己在这狱中好像也待的无聊至极,毕竟自己老爹是个武夫,抗揍能力那是没得说,一个晚上就恢复了,伤不到根本。 “重一点,重一点。” “这位爷,咱哥几个也是奉命办事儿。” “王公子的话那可比圣旨还管用呢!” 接着,几个司狱就是噼里啪啦的朝林云州身上招呼过去,从一开始的拳打脚踢到后来的红木扙棍。 林云州近来抗揍能力被锻炼的还不错,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 “哎哎,别打我爹的头啊,一会儿给打死了。”林业抬了抬眼皮,继续啃着鸡腿,这些天来自己都胖了一圈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但该说不说,大哥这银子使的确实值了,除了第一天自己被上了一遍刑法,虽然第一式自己就招了,不过堂堂读书人,能屈能伸,之后其他人也没有理由再打自己,我都说了我是反贼,也签字画押了,你打我干嘛,等着判死刑就可以了,所以这些天林业也落的清闲。 “呼呼” 不一会儿给几个狱司打冒汗了,站着大口喘气,林云州愣是不吭声。 “得了,今天任务也完成了。” “撤了撤了,累死老子了。” 几个狱司擦了擦汗,打断的红木棍也不带走。 几个司狱走远了,林云州这才开口“都已经半月了,你大哥怎么还没来。” “怕什么,我说了,马上就要院试了,我恩师定然会救我们出去。”看着老爹一脸的忧愁,林业开口安慰。 “哎,希望如此吧,也不知道你晚娘和你两个妹妹怎么样了。”林云州深感无力,自己女儿还那么小就跟着自己下大狱,这其中定然是有人陷害林业这小子。 “刚才听他们说王公子,难道是刑部王家的人?”林业州心中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这就很像老东家的行事风格,不过也仅仅是猜测。 听闻两个妹妹和晚娘,林业心中复杂,难道李恩师真的愿意为了自己去得罪其他人,林业不傻,自己肯定是被慕容云海这狗东西陷害了,但是这幕后指使之人相必跟林家有仇,嗯,准确的来说是跟自家大哥有仇。 “这么看来,就麻烦了”如果对面只针对自己一个人那林业倒不觉得什么,毕竟自己这么优秀,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光芒四射,遭人嫉妒那是肯定的。 王府 王天养很是奇怪,看向床榻之上的女人毫无感觉,自己的小天养怎么就站不起来了。 “踏马的,贱人,看什么啊!”看见那女人余光看了看自己,王天养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啪”一耳光径直朝着那女人脸上打去。 女人捂着涨肿的脸,可怜兮兮的看向王天养,她当然不敢反抗,更不敢言语,泪水噙在眼眶里,手攥紧着被子的一角。 看见这个女人这个样子,王天养更加愤怒了一把抓住女人头发,拿起桌上的玉如意狠狠的抽打在女人身上“妈的,跟那么多女人都可以,就你不行,说,你对本公子做了什么?” 女人的惨叫声传遍了院府,守在门外的几个下人更是战战兢兢,不忍心去听那一声声惨叫。 “哎,怕是又活不成啦”老管家摇了摇头,带着几人便走了。 ……………… ------------ 神医啊,果然妙手回春 王府 王天养靠在躺椅上,享受着几个丫鬟的服侍,看着几具年轻的肉体,王天养邪火攻心,一把就抓了一个丫鬟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小天养翘了翘,然后就没动静了,王天养整张脸一黑,吓的几个丫鬟急忙跪下。 “踏马的,给我滚,滚!”王天养愤怒咆哮,自己怎么就不行了,而且最近感觉腰酸背痛,难道是虚了? 不,绝对不可能,你可以说我任何事不行,但是你说我虚,那我能认? 狗腿子看见自家公子,以为是对这些姑娘不感兴趣,随后挥了挥手“公子让你们滚,没听见吗?” 几个丫鬟如蒙大赦,不敢多待一秒,随后狗腿子一脸谄媚的走了过去“公子啊,那林府的几个女眷怎么处置?” 王天养正要发怒,忽然想起来这茬,“哦,那几个女人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变态的想法,随后阴恻恻的开口“听说那女子还是个读书种子,带过来我瞧瞧。” 腿狗子一脸兴奋:“哎,小的这就去办。” 随后想到了什么“公子,我看那妇人也是风韵犹存啊!” 王天养指了指狗腿子,一脸坏笑“你呀你,本公子赏你了。” “多谢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王天养自然知道这小子酷爱人妻,当然了这种喜好,自然是传承了大魏遗风。 大牢里,因为林安塞的银子,顾琴与两个女儿的生活倒还过得去,只是每次都要被一群司狱动手动脚的,就连林月都会有疑问 “娘,他们为什么要把手伸进去,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话音刚落,顾琴一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涵曦已经快要绝望了,一家人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不知道多长时间,最近这些司狱来送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对自己和娘动手的也越来越大胆,想到这里,林涵曦红了眼睛,从小不说娇生惯养,但至少从没受过欺负“大哥,你怎么还不来。” 这时大牢外又传来争吵声。 “我来送。” “滚蛋吧你,快去值你的班,我来送。” 这时几个司狱又来送饭了,五六人在争抢着,看见这一幕,顾琴与林涵曦绝望了。 看着几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似乎要把两女活吞了,这时,林月一脸疑惑“叔叔,你们怎么又来送饭了。” “嘿嘿,叔叔怕你们饿着呢。” “来来来,叔叔带你出去玩,别打扰叔叔们和你娘深入交流。” 顾清很是害怕,但是毫不犹豫的将林月保在自己怀里,林涵曦脸色也变的苍白,面对这一群人,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不过还是咬牙挡在顾琴的身前。 “我……我大哥是大理寺的,你们想干嘛。” 听见大理寺三个字,几人气势瞬间消了一半,不过有人反应过来“呵呵,林安是吧,说着也算个人物,竟然从一个司狱升到了大理寺档头。” “哼,知道了还不快出去。”看着眼前这小妞的天真相,几个司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现在你们全家都是阶下囚,与其充入教坊司,不如让我等快活快活,啊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你也舒服了不是吗?” 几个司狱说着直接按住林涵曦,顾琴尖叫,不停的拍打在几人身上。 “你们这群天杀的,滚,滚啊你。” “哦,对了,还有你呢,不要急,不要急。”那小子以为在提醒他,让顾琴不要急。 “啪啪” “哎呦喂,谁特么敢打打爷我。”几人回头,顿时蔫了“王,王大人。” 其他司狱赶忙放开两女,整整齐齐的站在一起。 “哼,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是我晚来一步,你们一个个脑袋都要搬家。” 看着气势汹汹的狗腿子王骏,几个司狱一脸懵逼状态“王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看见这个情景,两女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林安来救她们了,顿时热泪盈眶,紧紧相拥。 “这是王公子看中的女人,麻溜的,还不将人带到府上去。” “什……什么啊?”林涵曦麻木的转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听见王公子,众人的脖子一缩,这踏马就是个魔鬼啊,随后看向两女的眼神都有些怜悯了,随后开口询问“大人,带谁啊?” “两个都要。” “啊,哦,好的好的。”几人心中吐槽,还玩角色扮演。 林月:“就留我一个人在家?” 众人“…………” 出了大牢,两女都被刺眼的太阳晃的遮住了眼睛,随即被押上了马车,不久后几人来到王府。 王天养打量了眼前的两个女,不一会儿,特别是看见顾琴的一对大灯后,小天养蹭的就站了起来。 “神医啊,果然妙手回春。”王天养心里一阵嘀咕,安抚了一下躁动的小天养 “哎哎,这是干嘛,还不给两位松绑,带两位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王天养自以为这出老帅了。 “王……王公子,我女儿还小,我……”顾琴鼓足了勇气,表示自己就可以。 “哎,哪里话,我仰慕林小姐已久,不过是想以读书人的方式好好交流一下,吟诗作对,探讨一下人生哲理罢了。” “噢噢,是这样啊,那我误会王公子了。” “哎,无妨,无妨啊。” ……………… 黑风山,林安三人躲藏了几日,饿了就吃草,渴了就喝泥水,时不时的地面上就传来爆炸声,指不定又是哪个大妖在无能狂怒,想来自己和陈北望干的这事儿缺德冒烟了。 “嗯,其实当一只猪也不错。”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林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过去了这么多时日,爹和其他人他们不知道怎么样啦,自己得想想办法如何接近那魔君,现在指望钦天监那两个是不太现实了,因为那两人就连能力都被压制了,不过想来这黑风山有些古怪,看来自己只能智取了。 洞府里,魔君早就换了一张床,环望了四周,发现没妖,魔君从裆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兽皮图来“嘿嘿,那几只癞蛤蟆想要的是这个吧。” 妖族先遣图,是妖族复兴的一个宏大计划的一部分,上面有明确标明了妖族大军的分布和出兵数量,还有妖族的探子活动轨迹,不过魔君手里的主要是针对大魏的作战计划,十万大山的各类妖王,准备吞并九州,故此,监正则是选了林安几人前来,至于为什么,林安有半妖血脉,其命格就连监正都推算不出,这小子来由有些古怪。 至于陈北望,山、医、命、相、卜中占的是天命,就连妖族的大能力者也不可能发现这两人的存在,更别说大凉的那些术士了。 ------------ 监正的通天手段 京城,钦天监。 王青云先开口,面带不悦:“哎,因为你,老夫的院试又要重考一次。” 监正闻言,抚了抚白胡子略带笑意“哈哈,这样不是更好吗,让林家那小子再中一次。” 王青云感叹,监正这移星换斗的手段当真恐怖,竟然生生的拨乱了时间,让所有人都按照他制定的时间线去做事儿,改变了整个大魏的布局,如若不是自己半只脚踏入二品道圣,想来也已经被篡改了记忆。 “对了,让李道明去王家要人吧,迟了就来不及了。”监正喝了一口热茶开口道。 王青云无语,本来是自己考完院试放榜的一天,被监正这老小子,改为了林业入大狱,接着就是整个林家入大狱。 “不玩了,走了走了。”王青云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哈哈,巡天妖族,不是自称天道吗?这次给你们个惊喜。” 时间线回到一个月前,原本的时间线 郡府学院,当地最大的学堂,院试已经结束,这放榜一事自然就落在了郡府学院长王青云的肩上,传闻这王青云已入二品道圣,超凡境界,法术莫测,可与天争,甚至可以动手更改天地规则,是当世的大能力者。 而此时的郡府学院,早就围满了众多学子,而且不仅仅是学子,就连许多学子也都携带家眷而来,外三层,里三层的将整个郡府学院围的水泄不通,喧闹声更甚。 “今年院试比之往年当属最难”此时有学子叫苦 “哈哈哈,张兄才华横溢,区区一个院试不过是提前热身罢了” “哎,你们说今年这院试可录取一半的学子,是不是今年的做官名额就会增多些许” “我看未必,每年不皆是如此吗,大浪淘沙啊,能进入殿试之人寥寥可数” “那最后比拼的就是真才实学,我想各位应该不用考虑了”这时,挤在人群之中的林业淡淡开口,话音刚落就引的一众学子不爽,落在耳边如同炸响了一声惊雷,本来心情就忐忑不已,这么一说就更加闹心了。 “这位兄台好大的口气,是瞧不起在座的各位吗?”随即有学子当场质问 “呵呵,读书人讲究的便是谦虚好学,兄台如此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就是就是,我看他也是个酒囊饭袋吧” “呵,”林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并未答话。他转身挤出了人群,朝学院内走去。 众学子见状,愈发愤怒,纷纷指责起林业来。 此刻,王青云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方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本次院试榜单已出,来人呐,放榜”王青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本来喧闹的人群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个小厮将悬于郡府门前的榜单轻轻一拉,人群瞬间躁动,纷纷挤到前面去看。 “哎呦喂,你挤到我了” “喂大爷,你是帮孙子看榜吗?” “嘿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大爷我也是今年的考生。” 林云州带着一家人在人群之外,此时顾琴十分焦急的询问“哎呀,老爷,怎么样啊,林业中没中啊!” 林云州眯着眼,练气两重,不管是体力还是各类感官都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勉强能够看清。 “看着呢!看着呢!” “娘不用担心,以二哥的才华,那必然是考中了。”一旁的林涵曦也在安慰着,半年多的时间,林涵曦原本青涩的模样早已褪去,此时的林涵曦身材高挑而匀称,皮肤白皙而精致,穿着一条淡绿色的裙子让一旁挤不进去的学子纷纷侧目。 “二锅,二锅嘛嘛香”林月挂在顾琴身上,留着哈喇子,看来又饿了。 “嘿嘿,老爷,夫人。” 张伯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二少爷中了,中了” “什么啊!” “我说二少爷中了!” “呵,要是连这不中,我还读什么圣贤书啊!”林业此时已经站在一旁,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是那是。”张伯自然是打心里的高兴,这孩子打小就可以。 “哈哈哈,我林家一文一武,一门双龙啊!” “林业,今天爹高兴,咱们去六宝斋。” 林云州的高兴溢于言表,要知道,六宝斋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乐安郡有钱人吃饭的地方,一顿花销就要几十两银子,就连林云州这么多年以来,也是第二次去六宝斋,第一次还是跟着刑部里的大人去的,那味道,确实可以说是山珍海味了。 “爹,会不会太破费了。”林涵曦小脸闪过一抹担忧,六宝斋,自己可是听过的,那里都是有钱人吃饭的地方,动辄就是几十两银子。 林业则是一脸希冀的望向自己老爹,这是吃饭的事儿吗?这是林业作为一个读书人的脸面问题,当一群公子哥谈论六宝斋哪道菜好吃时,自己当然可以与他们聊到一起,呵,我也要斯丹康。 “嗯,这个?”林云州有些为难,按理说儿子这么重要的日子,多花费些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当父亲的,但是自己还记得对林安说的话“爹不白要你的,爹以后还你”林云州老脸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 “嗯,涵曦说的在理,张伯,今晚上就麻烦你招呼一下了。”说着递给张伯十两银子,呵呵,开玩笑,在大魏,十两银子是许多寻常百姓一年半载的生活费,也就是林安干这一行来钱快,断断续续的交到林云州手上的银子快一千两了,同时还有林涵曦和林业的,林安时常也会寄一些过来,这双儿女算是娇生惯养了,哎,想到这里,林云州有些感慨,林安从十岁开始便被自己要求习武,这十年来,受了多少苦自己当爹的如何不清楚,十岁的孩子如何不贪玩,光是打骂到现在自己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严苛了。 “哼,不去六宝斋我如何结交朋友,爹爹怎么这么古板!”林业背过身去,一脸的高傲。 “还有,我也要用斯丹康,你们去给我买一瓶吧!” “啊,这,什么,鸡蛋汤!”林云州语塞,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言罢,林业独自转身离开,留着一家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涵曦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见二哥已经离开,便伸手拉了拉自己父亲“爹,咱们回家吧,二哥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哎,回家。” “对了,涵曦,你二哥要的鸡蛋汤是什么东西?” 林云州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家女儿 “嗯,我听学院里有人用过,那是一种香水,据说是西域来的,所以叫做斯丹康。”林涵曦回想到,原来在学院里经常骚扰自己的那个公子哥身上用的就是这个东西,闻着挺香的,想来二哥想要的也是这个东西吧。 “香水。”林云州呢喃道 ……………… 然而王青云随后发现异常,就连自己的思维也在倒退,一条条信息命令占据了整个脑袋。 “遭了,监正老小子的手段。”王青云破开虚空,以道家法器星辰钟镇压这股力量,而后快速离开大魏境内,霎时,一股力量传遍整个大魏,有不少大能力者感知。 ------------ 还我师妹,林业是谁啊? 王府,此时已经被一群白衣包围,李道明在得知自己弟子林业因为沾染叛贼罪名时而入牢狱时,表示自己没有这个弟子,不过王青云的一句院试第二,可把李道明激动坏了,顺带把监正那老小子一顿骂“老贼误我学生啊,恬不知耻!” “还我师妹!”其中一个白衣学子声嘶力竭的怒吼。 “这位同学也是与林师妹一个学堂的?” “什么一个学堂,李宗师不是说长的好看嘛,我就来了。” “还我爱徒,王承志你好胆。”李道明吹胡子瞪眼,完全没有一丝大宗师的模样,其声音被道法加持,像是有人拿着大喇叭一样,径直钻入王承志的耳边。 王府内,王承志黑着一张脸,王天养站在一旁,心中忐忑,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看来自己这次又闯祸了。急忙给自己的狗腿子使眼色,狗腿子秒懂,悄悄退了下去。 “爹”王天养鼓足勇气这才开口。 “林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王承志开口,眼神看得王天养心中一阵发毛,见状,王天养急忙回答“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家里面。” 看着眼前的王天养,王承志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哼,我说了做事不要留下把柄,免得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天养惊奇自己老爹没有发脾气,只是想臭骂自己一顿?心中盘算着自己难道做的是对的,于是阴恻恻的靠了过去:“爹,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林家一并解决了。” “愚蠢。”王承志想都没想,开口骂到,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蠢,连办个事儿都办不干净。 “那郡府学院的李道明可不是一般货色,你别以为你现在可以将林家打入大牢,高枕无忧,要不现在你去给人家一个交代?” “哼,区区一个大宗师,我王府岂会怕他不成。” “我们王府两位护院高手皆是四品,抬手镇压,定叫他…………” “啪” 王承志抬手就是一个爱的大核桃。 “哎呦喂!你干嘛爹。” 看着自家儿子,王承志摇了摇头,在同龄人里,王天养自然不会吃亏,城府倒也够用,但是在沈书言那老小子眼里,玩死王天养,简直和撒尿一样简单。 “除了那李道,你以为大理寺会善罢甘休,沈书言是什么人,我想你比爹更清楚。” 说道沈书言,王天养菊花一紧,这踏马可是狠角色啊,别说自己只有两个头,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会被削成人棍,插进粪坑里当定海神针啊。 “哼,爹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把慕容云海解决了,还是他们大理寺寺的人呢!不会牵扯到咱们身上。”王天养稍微有了点底气。 王承志:“什么咱们,是你小子。” 王天养:“…………” 顿了顿,王承志起身,拍了拍衣袖“走吧,给你收拾烂摊子。” 呼,今天没被打,看来娘不用出马了,可把王承志高兴死了。 这时,一个妇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王天养看了一旁的狗腿子,表示不用了,不就是老登嘛,盘一盘就好了。 “天儿,你爹没打你吧。”接着那妇人过来,轻轻抚摸着王天养的脸庞,一脸溺爱。 叶眉,王承志的大房,江南叶家,按理说江南的大家闺秀都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叶眉却相反,竟然会舞刀弄棒,脾气火爆,这可把王承志的老腰都摇断了。 看了看叶眉,王承志有点怂,但是强摆威严“嗯,什么话,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 “娘,爹没打我。” 叶眉看看了王承志,接着,又摸了摸王天养的另外一边脸“哼,要是再打儿子,我跟你没完。” “咳咳,行了行了,我带天儿出去一趟。”说着王承志便先离开了。 王天养心中暗笑,老爹啊老爹,我不信治不了你。 “娘,我和爹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叶眉皱了皱眉头“娘才回去江南几天,你看看你,又瘦了这么多,快去快回,娘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就爱吃娘做的。” ……………… 王府此时门打开了,王承志与王天养一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下人。 “哎呀呀,李宗师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只见王承志几步走来,急忙抱拳。 “哼,王大人可是好大的威风啊,听说还把我的学生下了大狱。”李道明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如果对面不是一个刑部尚书,早就以德服人了。 “哦,竟然会有这种事。” 看着王承志一脸的惊讶,李道明冷笑,这老狐狸。 “李宗师息怒。里面请,里面请,什么事儿,先回府再说。” 也罢,去看看也无妨,李道明相信这老狐狸不敢耍什么花招的,进府时,李道明深深的看了王天养一眼。 王天养微微抱拳:“见过老师。” ……………… 一众学子自然跟着进来,王府的人无语,这群读书人自打进来后就不老实,一会摘花弄草,一会儿拉着府里的丫鬟畅谈人生,就连李道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哈哈哈,来者都是客,福伯,快吩咐上茶。”言罢,茶由几个丫鬟端上来,几个土坯学子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嚷嚷着再来一碗,丫鬟们在自家老爷的授意下,又是端吃的,又是是端喝的,一番操作下来,李道明气消了一半,生生的憋了回去,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群土坯学子,简直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额,那个,王大人,现在我能否带林业离开。” “哦,这个,怕是在下有些为难啊!”顿了顿,王承志这才又开口:“李宗师可知,这林业学子可是犯了大罪啊!行刺当今太子,那就是死罪一条啊!”说完还摇了摇头。 “只是郡府学院要失去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学子啊!” “林业是谁啊?” “不相干!” “还我师妹…………” 一群学子慷慨激昂 不说还好,一听到前途无量,院试还是第二,最最重要的的出自自己门下,这足以让学院的那群老东西惭愧了,到时候自己不就扬眉吐气了。 “林业怎么可能是刺客,诽谤!诽谤啊!”李道明瞬间觉得手里的茶就不香了。 “哎,你看,又急!” “李宗师听我说完,林业学子是不是刺客,我想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况且是被当场抓获的。”王承志一脸的云淡风轻。 “我那学生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就连饭里面有只虫他都不吃,他怎么可能去刺杀太子。” 王承志“…………” “嗯,那是自然,不过话说回来,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下令的,难不成李宗师是对太子殿下有所误解。” 哗,话音刚落,一群学子都直勾勾看向李道明,好大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一群学子为老师捏了一把汗,怀疑太子殿下?人家都去刺杀太子了,难不成太子才是反贼,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啊。 李道明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理智还在“王大人这是什么话,太子执法,那是自然没有问题的,不过要是有人暗中使坏,我想应该也逃不过王院长的眼睛。” “你说是吧,王大人。”说完,直接向王承志摆明态度“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因为学院考试在即,所有学子不能缺席。” “我想王大人也应该知晓大魏律法的吧。” 王承志本来就没有其他想法,放了便放了,要不是自家傻儿子自作聪明,这个烂摊子自己也不想去收拾,因为这其中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了,单说一个李道明背后的王青云,人家那可是二品道圣,其手段已经不是人能够想出来的,改天换地,离乱阴阳,那可是超凡境界,自家傻儿子这点小动作,保不齐已经传到魏帝耳朵里了,就等王家的表现,当然啦,还有一个朝廷公认的老银币沈书言,而且自己得到风声,说是林安就没回来过,这就很奇怪,如果不是沈书言的开口保证,林安怎会放心离开,所以林家,灭不得,不过受点苦头总归是可以的。 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群学子便将林涵曦顺道带走了,至于李道明,则是使用道家法术,直接前往刑部大牢解救自己爱徒。 ------------ 那一缕成仙的契机 黑风山,先是和棒头山打生打死,到后来家底又被偷,魔君大怒,一怒之下便娶了三位压寨夫人,准备冲一冲这晦气。 整个黑风山忙碌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妖怪妖怪给自家洞府挂上红绫,红灯笼。 “哎,这好像是咱们爷爷这是第一百零八房夫人了,也不知道漂亮不漂亮。”一个鱼头怪有些兴奋的说道。 “嘿,听说这其中一位便是南域九天狐一族,那指定是美若天仙啊!” “九天狐一族?你没开玩笑吧,祂们不是已经消失了几千年了吗?怎的又出现了。” “九天狐?”林安三只猪站在一旁听着几个妖怪的谈话,有些新奇,特别是陈北望,一颗大猪头伸了过去,惹得几个妖怪翻了翻白眼。 突然,赵辰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九天狐一族,那不是几千年前连同整个南域的几座大山一同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监正老师不是说过神魔不临凡尘,世间难有真仙吗? “嘿嘿,我可不是瞎说,前几天我看见巡天妖族的几个大妖来见了咱们妖王爷爷,还是我带的路。” “哎,只可惜啊,当时给她戴了一块黑布,我看不清其相貌啊,不过身材倒是不错,指定是个大美人儿啊。”那妖一脸回味。 正当几个妖怪感慨时,一个小统领一脸凶相的走了过来,挥动着手里的鞭子随即厉声喝道:“他妈的,说些什么废话呢,还不快干活,要是耽搁了爷爷的好事儿,把你们几个都下了锅。” 几妖闻言,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它娘的最近山上缺粮,但林安可不担心这些,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拿到那所谓的先遣图,林安曾一度以为那魔君是穿了亵裤的。 来黑风山这么久,说实话自己虽然吃的是草,但是架不住健康啊,不过听说今天要开荤,林安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这位兄弟,你好香啊!”鱼头怪靠了过来,看着林安这块五花肉,鱼头怪土色脸透露着渴望,毕竟这年头饿不死就行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林安一脸警惕的看着一众妖怪,当我是猪啊。 此时,陈北望感觉到后背异常,回头一看,一只狗妖一直在自己身后蹭“啊不是,兄弟你干啥呢?” 狗妖:“我就蹭蹭,不影响。” 陈北望:“听说其他山头的妖从咱们这里过,都是捂着屁股跑的,为什么?” “没有,那是苍蝇” ………… 果然不一会儿,在一众小妖的布置下,整个黑风山一片狼藉,不过一群妖感觉自我良好,甚至觉得自家妖王爷爷第一百零八次婚礼,这次才是最好的,值得纪念一下。 接着林安几人,也被安排了最苦逼的工作,往洞府里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时不时的还会被这边的管事鞭策。 “哎,林安,你说这魔君魔怔了吧,一口气娶了三个。”陈北望低声开口,随后摸了摸腰,哎,想想就腰疼。 “呵呵,或许今天晚上就是个机会。”赵辰开口,也是一脸的素色,踏马的,这黑风山再也不来了,吃了这么多天的草,脸都吃绿了。 “赵大哥说的不错,今天晚上这些妖怪必定会喝的大醉!到时候咱们就找机会,拿了先遣图。”林安心中早就有了盘算,时间算算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爹和二妹的情况怎么样,沈公确实给自己保证过,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的,其实最后林安把整个事情想了想,发现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虽然一家人都在牢狱之中,但其实仔细一想之后,整个儿事情就明了了,首先刑部尚书王承志,其实说到底,林安并不觉得这样一位人物会费尽心思的弄自己老弟,十有八九就是王天养那狗玩意儿,自己在大理寺当差,代表的是沈公一派,而且沈公又直接听命于魏帝,太子想要治自己一家反贼之罪,那还得看自己老子的脸色啊!先不说太子看见林业这小子后,如果他是刺客,那蒙阴的一群叛军就是一群二货。 太子并未想过深究,因为这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了,自己要是真的打了自己老爹的脸,怕是这自己这太子之位摇摇欲坠啊。 沈书言乐的看一场好戏,看看王家这位公子哥怎么祸害自己老爹的,反正等林安拿到先遣图之后,咦,等等,林安这时候回过味来。 “卧槽,沈公你…………”林安心里十万头草泥马奔腾,合着是冲自己来的,看了看身旁这两位钦天监的人,林安心里愈发肯定了,自己被这群老银币做局了,特别是想到那素未谋面的监正老银币裂开嘴,发出给给给笑声,林安裆下一紧。 时间来到晚上,黑风山热闹非凡,其他山头也有妖怪前来祝贺,不过最让引起林安注意的便是一群自称巡天妖族的几个大妖,竟然额头都生有第三只眼,看起来极为神异。 “恭喜魔君又得三位美人儿啊。”那为首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额头上的一只血红色眼睛很是醒目,强大的同时又透露着些许诡异,随后男人一挥手,便端上来一个盒子,在看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玉瓶。 看见此物之后,魔君有些惊疑“哈哈哈,赤王这是何意,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这是太初水。” “噗” 哗,话音未落,魔君差点一个踉跄,一口酒喷了出来,其他妖怪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这太初水是什么东西。 见状其他妖王也急忙开口,最先说话的是一只金雕,不过并未完全是人身,身体的其他部分保留了一些金雕的特征“敢问赤王,这太初水究竟为何物?” “就是就是,我等自然知道巡天家掌握的东西都极为神异。” “难道是那个东西!”此时有妖惊呼 “不错。”赤王随口接过来 “什么东西啊?”众妖一脸问号 “我也不知道。” 众妖:“………………” “太初水,神魔时代,天地初分,那时候有一种至纯至极的神水,传说这种水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神异,是世间一切奥秘的的起点。”赤王一脸的向往之色不加掩饰。 “神魔不临凡尘,人间难有真仙!而这太初水便是让我等有了一丝窥仙的契机,如何不渴望!” “太初水?” “成仙?” “古往今来都是妖尊,哪来的妖仙啊!” 赤王有些疑惑,随后开口问道:“按理说你们妖族应运天地而生,生下来便自会神通武技,本就是天地的宠儿,可为何在成仙一路上屡遭挫败,听闻百年前便有一位人族大能者飞升仙界。” 听到这里,魔君也是一脸悲剧人间:“唉,赤王有所不知啊,我妖族虽然自降生便自会神通武技,天生神力,穷其一生你只能到达哪个境界,这是有定数的,这种东西人族叫做天赋,可在我妖族看来不过是一种诅咒罢了。” 似有思索,赤王点了点头。 赤王,出自巡天妖族,虽说自封为妖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族,而且这还要回到神魔时代,那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时代,那时也已经出现了人族,那个地方,我们暂且就叫它旧土吧。 那时的人族为了与神魔相抗,便开始了修行之路,短短时间里,人族逐渐强大起来,甚至连昔日的神魔都不是其对手,人族过于强大,甚至产生了来自血脉的变异,进而出现了许多分支,不甘与平凡的人族为伍,如巡天,羽化,金鳞……………… 旧土不过是微开时的昙花一现罢了,谁也数不清,好似这世间的天之骄子全部聚集在了一起,那是一个璀璨的黄金盛世。 众妖激动之余,更多的是感慨,唉,那又能怎么样呢?终又是曲终人散,故人陆续凋零,试想一下,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以后,至亲兄弟全都离你而去,知心红颜也魂归故土,昔日所有的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这个始于你的时代,终究还是落下了帷幕 ------------ 三人行,偷亵裤 黑风山,三只猪狗狗祟祟的,陈北望轻轻的挪开醉倒在一旁的妖怪,好让自己几人行动快些,魔君大婚,自然是高兴,酒也放开了喝,此时正是黑风山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哎,你还别说,今天的猪肘子还挺香。”说完,陈北望还一脸的回味,最近吃的不是泥巴就是草,今天算是开了荤了,顺道还喝了一点酒,只是林安觉得有些怪异,三只猪抱着猪肘子啃。 “不错,我说了烤的才好吃吧!这不但能够激发食物最原始的味道…………” 林安可不惯着,直接将挡道的妖怪几脚(鸡脚)踹开,便朝着魔君的洞府赶去,陈北望两人也跟了上去,因为几人都知道错过了今天,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不远处的魔君洞府还亮着,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 “看来正事儿还没开始。” 陈北望一脸懵逼的询问“啥正事儿?” 林安看了看赵辰,随着后者点了点头,林安一脸不可思议,随后也想通了,人家本来就傻,你还逗人家。 “没事儿,继续挖你的洞。” “噢噢。” “这次回乐安,我请客。”说完,林安拍了拍陈北望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哈,真的吗?”陈北望一脸兴奋。 就连赵辰都感叹,陈北望这小子最近挖洞都挖出经验了,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三人的泥洞,林安几人进去等待,顺带聊了起来。 “哎,林安,那照你这么说,这次指定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林安没想到北望这么直接,顿了顿,随后开口“嗯,不错,我二弟被人陷害,说是刺杀太子,是蒙阴叛军的同伙,全家人下了大狱,你觉得有几人会相信这般说辞。” 陈北望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刺客?这群读书人没到八品之前都是废物,看来这次你二弟这次真得罪人了。” 林业:“你再骂!” 不过陈北望说的倒也是实话,这些饱读圣贤书的的学子本来前期就挺废的,压根儿没啥战斗力,倒是一个个嘴皮子耍的溜。 “那你可有怀疑的人?”赵辰出声询问。 “王家。”林安丝毫不避讳,因为在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林安发现这两人还是值得表面信任的,为啥说是表面呢,因为背后之人是那位监正老登,那位才是真正的执棋者,冥冥之中林安觉得被一双大手推着前行,似乎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刑部王家?你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赵辰微微蹙眉“如果牵扯到王家,那这背后之人,恐怕不是一个王承志那么简单了。” “呵,过节?我林家小门小派的哪里会有过节。”林安自嘲,不过话说回来,所谓的过节不过是当时在大理寺的几句话不对付,呵,果然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王天养,那老东西的儿子,回去我一定宰了他。”林安一脸愤愤的说道,踏马的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年自己在刑部大牢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 赵辰没有理会林安放出的狠话,在一旁不知嘀咕什么:“这样啊!倒是说的通了,怪不得老师说有好戏看了,嘿嘿…………” 看见一脸坏笑的赵辰,林安甚至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些小癖好:“嘀咕啥呢!” “后来就去了京城找沈公,不过我总觉得沈公有事儿瞒着我。”接着林安靠在泥坑里打了一个滚儿。 “嘿,但是皇甫大人绝对是好人。”陈北望一脸肯定的说道。 “哎,早知道,我就不来黑风山了,现在倒是有点想念钦天监的伙食了”陈北望一脸的悲剧人间,自己的【天命】属于被动技能,虽然看似没啥用,但是老师说过,这种力量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就像是眼前林安这小子,命格特殊,老师说就连他都看不透,不过归根结底到底有什么屁用呢? 不一会儿魔君与几位选手的大战就开启了,魔君摆好了姿势,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球桌,直接锁定目标。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球杆,就像是在给老朋友一个温暖的拥抱。突然,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积蓄力量,准备一击必中! “嗖——”的一声,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精准地击中了目标,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时间的静止。 “漂亮!”我忍不住要为魔君的精彩表现喝彩。 对方很快败下阵来,但魔君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很快调整过状态来,准备迎接下一场大战。 好的,比赛继续!现在轮到二号选手上场了。她看起来非常冷静、非常自信。她走到球桌前,轻轻地拍了拍魔君的球杆,仿佛在跟它打招呼,这一幕,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随后,魔君不甘示弱拿起球杆,开始调整姿势和角度。 “啪——”的一声脆响,再次飞出。但是这次,它没有直接击中目标球,而是巧妙地利用了球桌的反弹力,将目标球撞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物理学的魅力在台球桌上绽放!魔君用他的智慧和技巧,为我们上演了一场精彩的“曲线救国”! 好,接下来咱们的视角来到场下 陈北望运用娴熟的挖坑技术,准确无误的来到魔君的战场处,林安探出头来,扫视着散落四处的衣物,像魔君这种级别的一般都是用储物法器,所以林安先是摸索起来,找一找有没有类似于须弥戒的东西,但是林安很快就失望了,因为透过缝,林安勉强看见魔君的中指之上带着一枚灵戒,想来那先遣图便是藏于其中了。 不过就在林安失望之际,眼前的一条亵裤让林安一脸兴奋,看来自己猜的没错,魔君少说活了几百年了,有这点小爱好实属正常。 瞅见机会,林安咻的一声扯过亵裤,伸手一摸,果然摸出了一张兽皮地图,上面赫然写着大魏先遣图,林安狂喜,至于还有几封信,林安没来得及查看,将陈北望的头按了下去之后,几人发疯似的朝山下跑去,不敢逗留片刻。 ------------ 老银币,依旧稳定发挥 刑部大牢,皇甫皓带着几人一早就来了,一众司狱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大理寺的人谁得罪的起,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几人熟练的将肿的像猪头似的林云州给提了起来,接着便绑在一根十字刑架,之前在王天养和自己的授意下,刑部里的司狱也时常揍林云州,不过除了强身健体之外,林云州并无大碍。 后来皇甫皓知道后,便带了几根定灵针,将林云州的修为硬生生的封住,没有了灵力的滋养,整个人的身体和普通人一般,虽然林云州习了几十年的武,身体很是强健,不过也架不住一天揍八遍,还他妈不给饭吃,伤势一天比一天严重。 “呵,还有气儿呢!头儿,该说不说,这老小子是真抗揍。”一个大理寺卫试了试鼻息,发现还有气,都不经感叹的说道,自己每次都是卯足了劲儿揍的。 “嘿,张伟,不是我说你,每次都是按你的主意来的,这次可该轮到我了。”皇甫皓身旁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口,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得得,上次的差菊花和挠脚底板不是你的主意吗?”张伟反驳道。 “嘿,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发明的旋转陀螺,差点没把人抽死。” “呵,我不管你们怎么玩,记住,我要他还有一口气就可以了,别玩死了。”接着,皇甫皓嘱咐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因为王天养让人带了一些消息,似乎在京城看见林安进宫,这可不是好兆头啊,要是这次拿不下林安,后面怕是这个位置坐不安稳了。 林府,一群瓦工正在敲砖砌墙,林府原来的破损也修复的差不多了。 “哎,世事难料啊!林家遭受如此大劫,也不知林兄可好。”如今的陆今安没有了往日的纨绔,脸上多了一丝沉稳。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听人说林兄没有被抓,但是也下落不明了。” “林兄与我交情深厚,不过看见林家如此我却无能为力,哎,我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不是说你也是郡府学院的学子吗?如何认得林安。”陈十八有些疑惑,旋即问道,自己与林安认识那实属意外,陈十八美目闪烁,眼底夹杂着一抹复杂之色,同是在郡府学院求学,陈十八自然从林涵曦口中得知了许多事情,说到自家大哥,那种眼里崇拜,喜欢,是毫不掩饰的,陈十八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因为在自己眼里,林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仗势欺人的一个小司狱,想到这里,陈十八有些微微失神,喃喃低语“她说,有大哥在,一切都会好的。” 陆今安不明所以,有些发懵“啊,陈姑娘说些什么?陆某没有听清。” “嗯,额,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接着陈十八转身便要离去,哪知一只手却抓住了她,回头看去,陆今安一脸的尴尬。 急忙放开手之后,便开口道:“那个,郡府学子宴你会去吗?你知道的,我也是郡府学院的学子。”陆今安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学子宴?可我没有收到请柬。” 不等陈十八疑惑,陆今安从怀里掏出一张塞进陈十八怀里:“诺,现在收到了,学子宴见。” “哎,你等等。” “怎……怎么了。”陆今安忽然被叫住,有些尴尬。 “你手好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陈十八一脸正经的开口,让陆今安一个踉跄,说我虚? “嗯,多谢陈姑娘关心,陆某从小体弱,不能太过劳累。” 林安:“臭不要脸。” “嗯,那学子宴见。” “晚上见。” 陆今安快步离开,老脸一红,想自己哒泡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竟然让自己的小鹿乱撞。 京城,依旧是在乾清宫,林安都沈公这老小子是不是有猫腻,天天往人家魏帝的后宫跑,当然了,还有那位军神皇甫湛,此时林安三人像三个乞丐一般,简直活脱脱的像逃荒的难民。 “我要救我家人!”林安从裆里掏出那张地图,也顾不上什么尊卑有序。 沈书言一脸嫌弃催促着让林安几人先去洗澡,换衣服,不要担心,他自有安排,陈北望一脸的惊魂未定,要不是最后赵辰强行解开封印,直接将几人传送回京城,恐怕几人凶多吉少。 池子里,几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想到那只虚空大手,陈北望还一脸的后怕:“原来这就是妖王,隔着数万里,差点将我们抓了回去。” “呼,没错,还好监正老师给了我虚空符,不然以我六品相师的境界,咱们根本跑不了。”说道这里,赵辰眉头紧锁,如此看来,那魔君也是有大能力的妖王,若是几人不慎留下了蛛丝马迹,很有可能会被找到,看来这件事要让老师早些知道。 乾清宫正殿,瑾妃端坐在首座,皇甫湛与沈书言对立而坐,林安则是站在沈书言背后,静静的侯着,至于钦天监的两位,那自然早就离去了,钦天监的人向来对朝政之事不太关心。 瑾妃,林安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位魏帝的女人,她的眼神依旧是深邃而明亮,翟衣上绣有翟鸟图案,象征着皇家的威严与贵妃的身份,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与气质。 “母仪天下便不过如此吧!”林安心中暗道。 “胶州出了事儿,皇甫谋士就不担心?”最先开口的是沈书言老银币,脸色毫无波动,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监正盯着呢,再说了,我去与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呵,大魏军神,没你可不行呐!” “三退大凉,多威风啊!” 林安闻言,老脸难绷,差点笑出来,看来这老银币有故事啊。 再看端坐于首座的瑾妃,美目之中闪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出声阻止。 闻言,皇甫湛没有接话反而是看向了林安,脸色温和说道:“这次林安立了大功,我想问问沈大人,如何处置王家。” “嗯?哼,这事就不劳烦皇甫大谋士操心了。”说完,沈书言一脸郁闷的扔给林安一块金牌“拿着这牌子,回去刑部提人,没人敢拦着。” 林安赶忙抱拳:“多谢沈公,林安告退。” “嗯嗯,去吧。”沈书言挥了挥手 林安难掩激动,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家人的情况怎么样。 “沈公不与林安一同回去吗?”林安疑惑,主要是因为自己一个练气境的小菜鸡,从京城到乐安那不得十天半个月。 “嗯,对了,回去之后让卫然带些人把周围的妖族探子给拔了,省的一天没事干。” “林安领命。” 沈书言挥了挥手,林安不为所动,关键是坐大魏的传送阵价格太贵了,一百两银子,林安肉疼,虽然自己身上,但是白嫖更有性价比。 “要不然,那个,沈公…………” “哎,行了行了,大理寺报销。”接着便掏出了一百两银票扔给林安,瑾妃看见这一幕,捂着嘴偷笑。 林安算是发现了,老银币画的饼果然是又大又圆,去黑风山之前,那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什么朝廷为官啊!黄金万两啊! “我呸!浩然匹夫。”林安心中暗骂。 “皇甫大人,瑾妃娘娘,林安先行告退。” “嗯,对了,案子接着查下去。” ------------ 遭老罪的林云州 乘坐传送阵回到乐安,林安马不停蹄的便来到刑部大牢提人。 “哎哎,那谁,老子来提人,快点开门。”林安可不惯着,如今魏帝的御用金牌在自己身上,别说一个小小的刑部大牢了,就连什么刑部尚书那都不给面子的。 “咦,林安,跟谁吆五喝六的,你不是被王家…………” “啪” 还没等那司狱开口,狱头儿便一巴掌呼在那司狱的头上。 “哎呦喂,你干嘛呀,头儿” 狱头不去理会,亲自给林安开门,满脸堆笑的开口“auv,这不是林大人吗,小的来迟了,来迟啦。” 点头哈腰的便带着林安进去了,一众司狱还没反应过来,狱头儿可不是煞笔,踏马的王家势力这么大,都没能抓住林安,这小子,背后指定有妖人相助,要不然别说出现在乐安地界了,就是在京城,王家也可以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小子没死。” “王家没弄死他,还敢大摇大摆的来刑部提人。” “那你们说,咱们将他抓住送给王家,是不是大功一件,少说也要给我们哥几个升官发财啊。 “哼,就是,头儿胆子小,所谓财发狠心人,咱哥几个要狠。” “男人就是要狠!” 几人越说越兴奋,准备开干,于是鬼鬼祟祟的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狱头儿领着林安来到一处牢房前,里面几个身着大理寺服饰的几人正在对用刑,疼得那人大声喊叫,林安皱眉:“哎,我问你,这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啊,犯这么大的罪。” 狱头儿:“你爹。” “啥?” 林安:(ꐦÒ‸Ó)你个老六 林安大怒,猛然抽过狱头的佩刀,一刀便砍碎了牢门,里面几人皆是炼体巅峰,发现情况,很快反应过来,纷纷拔刀指向林安。 很快,几人就发现眼前的正是林安,几人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哼,你这反贼,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哼,各位,反贼到了练气境二重,不要活口。” 几人深知林安的的实力可怖,能与自家档头儿五五开,于是便想着用人海战术来弥补修为上的差距。 “哼,以下犯上,该死!” 林安猛然暴起,使出明月天刀,长刀化作一道黑色闪电,修为上的差距,让那名大理寺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直接化为一滩血块四处飞溅。 “嗯,遭了,一起上。”几人不在保留,一道道刀光斩了过来,林安后退一步,尽数挡下。 “哼,各位,到了这种情况,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绝招就用出来吧。”那名大理寺卫开口,随后身上的衣服被撑破,化作一个两米多高的巨人,泰安,炼体境巅峰 “虎魄”那人大吼一声,便化为三米高的斑斓巨虎,体外覆盖的一层盔甲看起来坚不可摧,浑身散发的赤色火焰不断跳动着,更夸张的是一张血盆大口,男人黄立,炼体境巅峰 “呵呵,都说林兄是人才,我觉得名不符其不实,狗命,留下吧。”说完,男人全身衣服破碎,露出强壮的身体,全身流转着蓝色雷纹,霸道的气息肆意横行,林穆,练气一重就觉醒了神通。 “你进入了练气境?林穆”黄立有些惊讶,不过对于可以杀死林安,几人也没多大的意见。 “哈哈哈,林安,果然是你拿的刀法,这次咱们可就立了大功了。”林穆狂笑不止,带着雷霆般的速度,朝着林安杀去,巨大的拳头上覆盖着一层可怖的力量,隐隐流转着,拳影满天 “死” “哼” 林安冷哼一声,初入练气境这么猖狂,不知道还以为入了超凡境界,不过林安不敢大意,毕竟对方觉醒了神通,自己不可大意。 ——明月 林安注入灵气,使出明月天刀第一式,顿时巨大的刀影笼罩了整个牢房,狱头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黄立见状,朝着林安喷出一口赤焰,四周的空气好似被抽干了一般,只有一层层滚动的热浪,气息虽然要弱上几分,但威势却丝毫不减 三股股近乎霸道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僵持不下 “呵呵,我还以为有多强呢,林安,你这也不行啊,不过我有些好奇,那日你是怎么跑出去的。”林穆开口嘲讽。 闻言,林安心中大惊,看来自己苦苦寻找的线索,就藏在大理寺,刑部被劫案,终于还是露出了水面。 “聒噪”林安不予理会,随后闭上眼睛,将自身尽数灵气注入剑中,灵气如同条条水溪,集千万条的水溪汇入干涸的河道之中,再由无数的河道汇入大海,届时,竟然隐隐感受到了星辰宇宙的力量,随后在宇宙无边的黑暗之中,一头蓝纹苍龙破开无尽的黑暗,带着无比凌厉的锋芒,自剑身冲出 “这一刀,且听——龙吟”林安忽地睁眼,手里的黑刀似乎幻化为了一只蓝纹苍龙,发出一道摄人心魄的龙吟,这一式没有花里胡哨,只见林安腰间扭转,双手持刀,往前沉沉劈出一刀,蓝纹苍龙巨影朝着林穆扑去,这一刀,无可避免,无可匹敌。 只见林穆冷笑,自身突然开始聚引雷电,四周漂浮着电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电光火石间,雷霆万钧之势汇聚成一杆长矛迎上那条巨龙 随后林穆身后的雷球裹挟着霸道的雷霆之力,尽数轰向林安,此时的林穆站在雷暴之中,长发狂舞,气势节节攀升,如同掌管雷电的天神 泰安见状,知道林安这一刀的威力可怖,急忙挡在林穆两人的面前,几人身前便出现了几堵石墙。 黄立铠甲之上的火焰尽情的释放了出来,让人如同置身火海,为几人不断的提供灵力,但这么做竟然丝毫没有减缓巨龙的攻势,在黄立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雷霆巨矛寸寸碎裂,因为黄立的虎躯比较庞大,霎时间,覆盖在虎躯身上的铠甲如同纸糊的一般,分析离崩 “噗呲” 巨龙撕破那几堵石墙,很快破开黄立的铠甲,穿透皮肉,将黄立与泰安轰入地底,掀起一片碎石,黄立不知生死,就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好强”不远处的几个司狱看见如此场面,纷纷咂舌,这般力量足够轰杀自己十次都多了。 林穆整个人气势弱了下来,一口鲜血喷出,胸口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停的的冒着黑血,随后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林安。 林安这边也不好受,明月天刀一共有三刀,——明月 ——龙吟 ——悲秋,这一刀龙吟几乎抽干了林安的全部灵力,此时林安身形有些摇晃,脸色十分苍白。 “哼,三个废物,也想杀我。”说完,林安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这是在黑风山搜刮的东西,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吃完之后,脸色好了许多。 “哼,以为我没有吗?”林穆也不甘示弱,掏出一堆就往嘴里塞,开玩笑,在大理寺这么多年,自己收刮的东西可不算少啊。 忽地,就在林穆还在嗑药之际,林安,手中持着刀,再来一刀龙吟,刀锋如龙,迅猛无比,透着淡淡的寒光,直去林穆的头颅 “不讲武德!”虽然林穆也很谨慎,但是林安这一刀威力实在是巨大,加上修为上的碾压,自己可能接不下这一刀。 “刺啦” 说时迟,那时快,林穆一咬牙,摸出一张符,瞬间消失在原地,化做一道精光逃离,堪堪躲过剑锋,不过剑气仍旧刺破了林穆的脸颊,令林穆心惊的是,好似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伤口愈合,血流不止 “好东西,实在是与我有缘。”林安眼睛冒光,随后追了出去。 “对了,记得把我爹拉上来” 几个司狱面面相觑,林云州在地底心如死灰。 “ ------------ 大魏好男人 刑部外,大牢的打斗灵力波动引起了刑部化龙境高手的注意。 “别跑啊,刚才不是要杀了我吗?”说罢,林安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补灵丹,随后脸色又红润不少,接着又是一刀明月,威力虽然不如龙鸣的强,但是对于强弩之末的林穆来说自然是致命一击。 “林档头,看在是林家同族的份上,放我一马,林穆自然会弥补林档头的损失。”林穆心里骂娘,眼下自己的这枚神行符时间快要耗尽了,林安的修为本来就要比自己高,抓住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林安疯狂嗑药,势必不能让林穆跑出去,而且就连在刑部,自己也都不是安全的,从林穆的之前说过的话来看,那群人似乎盯住自己了,不过现在林安可不怕,因为自己的皇家底牌还没出。 “呵呵,好呀,你先别跑了,我不杀你。” “沈公已经为我洗刷了冤屈,今日我本来就是来提人的,自然与你无关。” 言罢,林穆有些迟疑“林档头此言当真。” “自然,我林安向来一言九鼎,一诺千金重,你难道不知道我林安是出了名的讲义气吗?”看着疾驰而去的林穆,林安有些着急,生怕这小子油盐不进,双方都有药,怕是要打到天昏地暗。 “那是自然,我相信林档头。” “对了,我还是大魏的好男人!你不信我信谁啊!”林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的就是让这小子停下来。 “林兄说的是,我林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皇甫皓那狗东西竟然还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真是该死啊!” “何必打生打死!” “就是。” “那你停下来。” “你先停!” “你先停!” ………… 两人拉扯间,空中赫然出现五道身影,四男一女,整个刑部也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住了,林穆看见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随后大喜。 但就是几息的停顿,林安便杀了过来,林安毫不保留,——龙吟再次斩出,顿时一条蓝纹苍龙咆哮着朝林穆杀去。 “李前辈救我!”林穆发疯似的朝着李洛南飞去,心里暗骂林安臭不要脸的,去你妹的一诺千金重,大魏好男人。 林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冲向李洛南,同时手中出现一方青印,顿时他周身泛起一层青光,形成一道护盾。 “哼,雕虫小技!”林安冷哼一声,全力催动灵力,蓝纹苍龙威势更盛。 然而,就在即将击中林穆的瞬间,林穆身上的青光骤然爆发,将那股力量生生弹开,转而直接冲向李洛一行人。 “我去,这是什么歪门邪道。”林安惊讶,这小子身上的宝贝不少啊!看来必须发挥大理寺的优良传统,先收刮个三遍,最后敲骨吸髓,争取利益最大化。 此时,李洛南出手了,他轻轻一挥衣袖,一道无形的力量便将林安的龙吟化解。 “林穆,你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李洛南冷声道。 “按大魏律法,当斩!” 林穆一脸懵逼,正欲开口,虚空中出现一只大手,被李洛南一把抓了过去,林穆死死地盯着李洛南,他如何也想不到这老小子要杀自己灭口,就连其余四人都有些疑惑,听林穆的话,李洛南似乎与他认识。 “你…………” “咔嚓” 不给林穆说话的机会,李洛南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林穆的眼睛瞪大,满脸不可置信,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随后李洛南食指一动,林穆的尸体便漂浮在林安身边。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林安大脑开始思考,这小子或许知道些什么,不过却被这李洛南灭了口,难不成皇甫皓与此事儿也有联系?此人杀伐果断,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林安不敢小觑,毕竟自己只是个菜鸟。 “见过林档头。”李洛南微微抱拳。 “言重了,林安见过各位前辈。”林安心里暗自打量,这几人的修为都是化龙三变,随时有可能进入开光的强者,想来便是刑部五侠,虽然几人没有官身,但是林安可不敢放肆,江湖人都是火爆脾气,你有官身又如何,该杀就杀,大不了江湖再也不见。 站在李洛南左边的是凛北弓,一个体型健壮的汉子,背后常年背着一张银色大弓,自燕国雪域而来,据说箭锋所过之处便是一片凛冬。 接着便是葬花剑,一脸悲剧的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头红发特别明显,还未靠近他,一股颓废之气便迎了过来,传闻他所寻求的是一剑破万法,高雅的代名词。 而在李洛南右边的则是一个女人,愁梦雨,光听这个名字就带着些许清冷,一袭素衣,眉眼细长而深邃,一头青丝,更添几分不羁与随性,林安觉得百花楼的妹子自然是比不上,但是那位雅芙小姐却能与之媲美。 最后一位便是让人心悸的大凉鄢都刺客。别绪云,刺客联盟的地级高手,刺杀天才。 “既然是大理寺办案,我等自然全力配合,林档头不必客气。”李洛南乐呵呵,一脸温和的开口。 “林安还有要事在身,就先离去了。”说罢,林安将林穆的尸体收入乾坤袋,转身离去。 李洛南眼神复杂闪烁,一旁的别绪云却冷笑开口“嘿嘿,老李,看来你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啊!” “哼,我李洛南做什么,干你何事?” “嘿嘿,也是,一个五年前的屠村魔修如今摇身一变,就是赫赫有名的刑部五侠之一了。”别绪云开口嘲讽,李洛南冷哼一声便化作一道精光离去。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啊!刑部被劫,我等几人都暂避锋芒,还是李洛南这老小子有前途。”凛北弓开口,大大咧咧的,几人心中自然有数,刑部被劫,除却他们,其余高手也没几个敢出来的,因为那些人的存在,同样是皇派人物,谁也不敢得罪啊。 “哼,无聊的世俗琐事。”葬花剑甩了甩红毛刘海,也离开了。 胶州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踏虚空而去,手持长太虚笔,苍茫的天际之下,孤身而立,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那是他超凡脱俗力量的象征。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长啸,张虚谷体内的灵力如江河决堤般汹涌而出,化作漫天的灵光雨,洒落整个胶州,以无上神通,沟通天地,改变那既定天道。 天空中,原本平静的云层开始翻涌,雷鸣电闪,仿佛连天地都在抗拒这逆天之举。但张虚谷心面无表情,闭目凝神,双手结印,口中低吟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回响,一股股强大的法则之力自他体内涌出,与天地间的自然法则产生了激烈的碰撞。 不远处聚集着一群衣着华贵的人,皆是双眼通红,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热泪盈眶“父亲,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成功了!” 中年男人脸上有了些许激动,目光火热“魏帝,没想到吧,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称帝了!” “这一刻,我等了二十年!” 张虚谷展现出了他超凡入圣的力量。他以一己之力,硬撼天道,每一次攻击都震得虚空颤抖,天地变色。然而,天道无情,反噬之力同样惊人。张虚谷的身体不断遭受着重创,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虚谷逐渐找到了改变天道的关键所在。他利用自己对大道的深刻理解,巧妙地引导着天地间的力量,使其按照他的意愿运行。终于,在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鸣中,天道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缝,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光明与希望。 而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世间的人欲也开始逐渐消散。人们心中的贪婪、愤怒、嫉妒等负面情绪如同被烈日灼烤的冰雪般迅速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平和、宁静与对生命的敬畏。整个世界仿佛被重新洗礼了一遍,变得更加美好与和谐。 然而,张虚谷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肉身几近崩溃,灵魂也受到了重创。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不仅成功地改变了天道,更让世间万物得以摆脱人欲的束缚,回归到了最本真的状态。而他自己,也在这场逆天改命的壮举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成为了真正的超凡入圣者。 ------------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林府早就人去楼空,林云州拖着疲惫的身躯看了看这般萧条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林云州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在有些时候觉得,大魏乃至大魏的帝王又如何,自己一家无辜蒙冤,却无一人出来主持公道!几十年的认知,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不会再去要求林安亦或者林业,为国为民,还是报效朝廷。 “哈哈哈,无所谓了。”林云州此刻好似苍老了十几岁,大笑着进了林府。 “老爷,慢点,等等我。”顾琴怀里抱着林月,此时一家人恶臭熏天,实在是需要好好清洗一下。 进了林府,林安看着不远处血迹,此时还未清洗干净,想到曾经倒在此处的老人,眼底的那般绝望,林安心中愤怒,皇甫皓,似乎与那位大魏军神同出一姓,不过,那又怎么样,谁也无法阻止我。 “张伯,林安一定为您报仇!” 遭受此次惊吓,顾琴带着林月去休息去了,林云州洗了身子,换一件衣服,沉默不语的坐在大厅的首座上。 林安见状,打破沉默“爹,听说林业和二妹是被那位李宗师带走了。” 林云州抬起头,叹一口气说到:“林安,爹没用。” “看着一家人在牢里受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说着说着,林云州眼眶竟然有些微红“林月还那么小,就跟着下大狱,爹一辈子没多大的出息,就指望着你…………” “爹,说这些作甚。”林安打断自家老爹的话,盘老登那指定要盘的,不过该盘的时候就盘,该哄的时候就哄,现阶段自家老爹最需要的安慰。 “老话说的好,前三十年看父敬子,没有你给我弄的那份差事儿,哪里有我林安今天,其实这个家里,您才是真正的顶梁柱。” “再者说了,以后不管我和林业谁更有出息,那不还是你儿子吗,人家谁敢说你林云州不好。”林安大大咧咧的,为的就是安慰自家老父亲。 果然,话说到这里,林云州情绪就好了不少,嘴角的微微上扬,林安拍了拍林云州的肩膀,接着说道:“爹,你也别太担心了,一会儿我去学院一趟,再说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安全了,您就不用太担心了。” 林云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嗯,你说得对,林业这小子,我知道他是什么性格,想来是有人陷害,只是……” 林安思考片刻,提议道:“爹,我觉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今晚我去将林业找来,咱们书房议事儿!” “也只好如此了,爹去营里一趟。” 两人分开,林安自然先去了一趟大理寺,领了官服,顺便带了老寒腿几人出来,几人见到林安还活着,几人十分惊讶,在蔡坤嘴里,林安知晓林业一行学子举办了学子宴,为的就是庆祝这次郡考圆满结束。 “对了,老张,郡考的成绩出来了吗?” “怎么可能,头儿,郡考最少都要三到五日才能放榜,想来今日是最后一考。” 郡府学院,此时许多学子还未散去,有的还在捶胸顿足的鬼哭狼嚎 “三年奋斗,今日付之一炬,我恨啊” 几人看去,竟然还有一个比自己老爹年龄还要大的老头在地上打滚,一旁站着的一个稚童,就这样疑惑的看着老头儿打滚。 “我不活了,三年又三年,今天我就吊死在这学院门口。” “孙子都会走路了,算命的误我呀!” 孙子:“爷爷,你在地上干什么?” 爷爷:“打滚” 林安不解“不是还未放榜吗?他这是作甚。” 鹰眼见状急忙解释:“咱们大魏今年刚颁布了新的律令,凡年龄在六十五以上的都不予选用,考中了也没用。” ……………… 林安感慨,这叫什么?这才是坚持,这才是毅力,随即开始寻找林业的身影,林安目力极好,不多时便找到了自家小老弟的身影,此时身边还围着几个颇有贵气的少年人。 “延煌兄, 听说你们延煌家已经在乐安郡开设了盐场,那可是皇家产业啊”此时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有些羡慕的说道。 “ 呵呵,不瞒张兄,我们延煌家只是为皇家服务而已,这开设盐场自然是得到了陛下的允许。” 林业正欲插嘴,随后延煌云又开口,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对众人说到“你们猜猜我这件衣服多少钱? “这起码得五十两银子吧!”林业猜测道。 闻言几人却不理睬,皆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林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旁的公子哥伸手摸了衣服的料子“延煌兄这是在锦绣华裳做的衣服吧,绸缎面料光滑如镜,其做工精细无比,看来价格不菲啊” 众人惊叹不已,随后延煌云示意几人猜猜价格,众人议论纷纷。 “这起码百两银子起步吧!” “我看不止,大家都知道锦绣华裳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我看着得五百两银子吧!” “之前我娘经常去做,光是一个名额大概花费了四百多两银子,还是我爹爹找关系找到的名额,不然寻常人家哪里会有这种资格”说着,那少年一脸骄傲的,张家有人在朝为官,颇有地位,这点小事儿自然不是问题。 林业一脸的惊讶,什么名额要四百两银子啊,而且看来,这还是没有算进去买衣服的钱里面的,摸了摸怀里的五两银子,林业脸色有些尴尬,这还是老爹藏在亵裤的,自己出狱的时候老爹给的。 “嘿,看来你们都猜错了,这可是锦绣华裳的大师级别的工匠给我做的,那人可是人送外号‘王千手‘足足花费了一千两银子”延煌云炫耀到,就连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哇,这么贵!”其他人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一千两,那可是我半年的的零用钱啊”有人叫苦 反观林业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人比人,气死人,哎,看了看几人身上的穿的衣服,林业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不过几个身穿粗布衣裳,脚踏着一双草鞋的的学子经过,不自觉的,林业又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今日的学子宴,延煌兄是不是包在六宝斋啊!”有人问到 “哼哼,那可是我老爹托关系,三层楼全包下来了。”延煌云一脸无所谓,但是止不住的炫耀起来忽然拔高了声音“” “诶诶,各位,大家先不要说话,我们延煌公子说两句。”一旁的狗腿子急忙叫停众人。 “咳咳,那让我说两句,我就说两句啊!” “至于是那两句呢?我想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当然了,非要我说两句呢,也不是不可以,那么我们就说说这两句。” ………… 延煌云一番废话过后!也就是说,今天的消费,由延煌家买单。 “哎,对了,延煌兄,你不是给那个女孩写情书吗?怎么样,她怎么回你的。” “哈哈哈,就是就是,说来我听听。” “嘿嘿”延煌云一脸是坏笑,仰着下巴,接着看向林业“这件事儿那可得麻烦林兄了。” 闻言,林业惶恐,略微迟疑,没有立即答应。 见林业这副模样,延煌云有些不喜,随后面色阴沉“哼,林兄好大的架子,我等都没资格请你吗?” 看见延煌云不高兴,林业心里打鼓,但不知怎么开口,便硬着头皮头皮答应了,见此,延煌云脸色才得以缓和。 “哥。”不远处,林涵曦出来了,一袭紫色衣袍,许是天气有些寒冷,小脸红润。 林业回头,发现是自家二妹,惊喜的同时,随后眼睛一转,该说不说,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使,过去拉着林涵曦低声说到“涵曦,过来见见延煌兄,他或许有办法救爹和晚娘。” “哥,我…………” 林涵曦一脸不愿,但是听二哥说有办法,挣脱开林业的手,也跟了过来“见过几位公子。” 几人见状,皆是一副lsp的模样,不停的上前献殷勤。 “林妹妹,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冷不冷啊。”顾离一看,那还得了,自诩与延煌家平起平坐的顾家,当然不会让着延煌云。 “嗯,林妹妹,你家的事儿我听说了,虽然说你哥是个贼子,但是我延煌家自有办法。”延煌云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 “公子这句话当真!”林涵曦一脸希冀的看向延煌云。 “哈哈哈,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延煌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涵曦,该死的,紫色是真的有韵味啊! 不知几人说了些什么,林涵曦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家二哥,林业拍了拍胸脯,几人这才笑了起来。 不远处 “嘿嘿,延煌家的公子,头儿,要不要去弄死他。”鹰眼嘿嘿一笑,几人早就把一切尽收眼底,观察林安的表情。 “不至于,不至于” “是啦,许汉三,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邪恶。”老寒腿指责。 “打废就可以了。”林安眯着眼,一个恶毒的机会悄然诞生,自己已经官复原职,这么说吧,大理寺这个官职,只要魏帝不死,那么百官都要胆寒,看来自己这个档头儿做的还不够啊,还没有杀到那些人胆寒啊。 “延煌家,就拿你开刀了。” 六宝斋,依旧爆满,延煌云包下来第三层,说什么学子宴,不过是有钱有权的少爷公子的放纵消费罢了,不过其他人也乐在其中,不仅能大吃大喝一顿,还可以在这些个贵公子面前表现表现。 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林安几人换了身衣服,但是守在门前的小厮怎么看都不像郡府学院的学子“那个,你们说你们是郡府学院读书的?” 鹰眼一听,那还得了:“嘿,怎么说话呢,我和你们延煌公子还是同桌呢。” “得得得,那这位老人家怎么解释?”小厮罢了罢手,指着老寒腿说到。 老寒腿一听,火冒三丈“说谁老人家,咋滴,我年龄大,那证明我学识渊博,我读的书多,你到底懂不懂?” “我和你们延煌公子还是同桌呢。” “我们都是你家公子的同桌。” “我” 顾离看见这边吵起来,便过来问了问“哎,哎哎,干嘛呢,吵什么吵。” 见到顾离过来,小厮总算是看见救星了“顾公子,这几人硬说是郡府学院的学子!非要进去,还说是我家公子的同桌。” “哎哎,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非要,明明是你家公子叫我过来的。”夺命书生一脸的不屑。 “就是就是。”站在林安身旁的其他人也附和到,林安看去,我尼玛,这不是城桥下的那群乞丐嘛,也是来参加学子宴? “噗呲”顾离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笑死本少了,还同桌,哈哈哈,延煌云,你同桌来了。” “得得得,你们几个延煌云的同桌可以进去,其他的臭乞丐该滚哪儿滚哪儿。”交代几句,顾离就转身离开了。 林安带着几人进去之后,找了个不让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鹰眼几人吃的那是满嘴流油,该说不说,这六宝斋不愧是有钱人吃饭的地方,几人吃完了一桌又叫来小二在上一桌,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 不一会儿,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坐了下来:“几位公子,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林安几人皱眉“什么?” “妖族美女啊!” “你有门道?”老寒腿开口,却遭受了林安几人的异样的眼光。 “听说过雾隐门没有。”男人一脸神秘兮兮的问道。 “没有”几人诚实的回答 “嘿,我便是雾隐门的弟子,想要前往幽冥墟,那就只能找我们雾隐门” “那有什么用?” “嘿,几位这是啥都不知道啊。”男人用轻蔑的眼神看了林安几人,呵,原来是一群土包子。 “幽冥墟,乃是整个九州最大的黑市,里面交易内容包罗万象,从珍稀的灵药灵草、珍贵的妖兽材料、失传的功法秘籍,到罕见的法宝灵器、” “古老的符箓阵法,甚至是关于秘境、遗迹的线索与情报,应有尽有。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财富,几乎可以交换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向林安几人“怎么样,心动没有。” “哦,然后呢?”老寒腿接着吃菜。 “黑市,什么都能买到。”林安心里盘算一下,男人看着一桌的土包子,有些失望的离开。 林安随即叫住“哎,那怎么联系你!” 男人看了看林安,一副穷酸样,自己是有些看走眼了,不过还是扔了一个玉简过来,林安接住,那人便离去了。 “捏碎它,我自会寻到你” ------------ 我不是余欢水 酒过三巡,延煌云几人就开始办正事儿啦了,顾离抱着一个颇为妖艳的女子,进去干正事了。 “哎,林妹妹,过来,过来陪我喝一杯。”说完,直接上手,林涵曦本能的后退,林业见状急忙挡在自家二妹面前“延煌公子这是干嘛,要喝酒,林业来陪你喝。” “呵呵,你喝,踏马的你个阶下囚你配吗!” “全家都是反贼,就应该下大狱。”延煌云一脸醉意,丝毫没有顾及林业的颜面。 哗,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林业有些尴尬,知道延煌云是喝多了,但没想到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 “延煌公子,你喝多了,真的喝多了。”林业尴尬着回应,其他人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 “我喝你妹啊!我没喝多,你踏马以为你是咱们郡府学院的人才,李宗师的弟子,就很厉害吗?” “踏马的像个跟屁虫一样,不是顾离说你妹漂亮,踏马的就凭你这个穷酸样也配来这种地方,啊哈哈哈哈。” 延煌云越说越高兴,随后开始挖林业的老底“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爹是谁,我爹是副臬司,正四品,你爹呢,万年狱头,哈哈哈,看门狗!” “啪”接着又是一巴掌呼在林业的脸上 “妈的,你什么东西,劳资现在不想要那个姓陈的了,劳资就要你妹。”不给林业机会,延煌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脸上顿时多了一个五指印。 不远处的陆今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没有出手的意思,陈十八美目闪烁“你不去看看吗?” “引火上身,得不偿失咯!” “哼,你是郡王家的侄子,谁敢动你,不愿意去就直说呗。”陈十八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延煌云过来,喊了一声,陆郡王近来可好,陈十八还被蒙在鼓里。 “磨一磨这小子的性子,一会儿我自会出手,也算是对得起林安了。”说着,陆今安便喝了一杯茶开始吐槽“嘿,延煌云这小子,我以为这学子宴和往年的一样,比拼才华,吟诗作对呢,结果被这小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我陆某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合。” 说到林安,陈十八有些恍惚,呢喃道“他,还好吗?” 林业先一脸懵逼的杵在原地,随后有些羞怒难当,耳根开始发热,似乎这一巴掌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过往的不堪浮上心头,许是趁着酒意,随后直接将延煌云一把从椅子上拉了下来,一把扯住延煌云的领口,啪啪的就呼了过去。 就在这时,出现一股力量波动,陆今安招了招手“五条叔,按住他。” 几股力量纠缠在一起,随后慢慢的平息下去。 “公子不必担心,区区两个开光境,要留着他们性命吗?” 陆今安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五条,四品高手,从陆今安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守在其身边,自己老爹临终前说过,有事儿找五条,有事没事儿找你舅,他们会摆平的。 场中,林业一巴掌一巴掌的呼在延煌云脸上,在场的学子都看呆了,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林业竟然会在此刻动起手来。 “你妹的,你妹的,劳资不干了,是,我爹是狱头怎么了,我林业是条咸鱼怎么了,今天我还就打你了,谁惯你的毛病?” 林业接着一拳一拳的朝着延煌云的脸上砸去,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整个人的气质到达了极致的升华“我林业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就一个原则,谁惹我,我就干谁,都是第一次做人,我踏马凭什么让着你。” 就连林业也不知道,自己成功进入八品道者,觉醒法术[重生] 至于这么牛波一的法术具体是干嘛的,那自然是让人在精神上不断的重获新生,越来越自信,怼天怼地怼空气,不断的超越自己的极限。 “张欢,刘俊,快,快回去找我爹…………”延煌云还没说完,接着又被林业拉回去胖锤,就连一旁的林涵曦都被震惊了,自家二哥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现在为了自己大打出手,对方还是一个世家公子。 “喝,长大了。”不远处,林安翘着二郎腿,打心里的高看了自家小老弟一眼,鹰眼几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乐滋滋的喝着小酒,开玩笑,别说你叫你爹过来,就是你太爷爷过来也不好使,惹到大理寺,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对面算是踢到铁板了,这回怕是菜刀都要砍卷刃。 “呼呼呼”林业大口喘着气,许是打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见被揍成猪头延煌云,一众学子这才纷纷反应过来。 “哼,林业,我看你是活腻了,敢将延煌家的公子打成这个样子,我看整个林家都逃不了了。”刘俊这个狗腿子急忙将延煌云拉了过来,生怕林业这小子一根筋把人打死了,张欢越过人群,去延煌家告状去了。 正在哒炮的顾离听见门外的嘈杂声,心里一阵邪火,延煌家怎么了,只不过比顾家强那么一点,就敢指挥自己,简直是不给自己面子,一想到延煌云和林妹妹亲热的画面,顾离就浑身难受。 “害,我看你是喝糊涂了,林家不是早就下大狱了吗,咦对了,听说跑了个林安,就是这小子的大哥。” “哎,大魏律法救了你啊,如若不是郡考,你等兄妹二人能有机会出来吗?”一位学子咋咋呼呼的。 在大魏,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一些律法也是比较偏袒于这群读书人的,比如此次出狱的林业与林涵曦。 “就是就是,这样的人果然不知好歹,延煌公子好意举办这场学子宴,你等不愿意待便是了,还要动手打人。”其余也有学子插话。 “枉然李宗师的一片苦心,竟然在这种人身上种下了道种,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嘿嘿,一会儿看你们如何承受延煌家的怒火。” 一群人冷嘲热讽,纷纷指责林业不懂得顾全大局,简直就是个莽夫,六宝斋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群公子哥喝醉了就打架,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打坏的东西,那赔钱不就好了,怎么能阻碍这些个公子哥呢。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家丁和侍卫闯进了六宝斋,旁边跟着狗腿子张欢,延煌陵目光冷冽,扫视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了林业身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我儿!”中年男子怒喝道。 “爹,救我,爹,打死他!”延煌云强撑着一颗猪头,跑回自家老爹身边诉苦。 林业站了起来,异常冷静的直视对方。林业心中明白,此人便是延煌云的父亲,副臬司延煌陵。 “老东西,是他先侮辱我妹妹的!”林业争辩 延煌陵先是一愣,这小子好大的胆子,随后冷笑一声,“侮辱?你们林家本就是一群反贼,有何尊严可言?今日之事,我要你死!” 众人皆惊,看来这回延煌家动了怒火了。 林涵曦赶紧走到林业身旁,低声说道:“二哥,我们还是快跑吧,我们斗不过他们......” 林业紧握着拳头,咬咬牙道:“跑?我们并未做错任何事,为何要跑?” “这个老东西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弄死我,要我说,延煌家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诸位,古人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言非虚,民众之福祉,乃国家之根本。我辈读书人,虽无显赫家世,却深知‘天下为公’之理。若以权势压人,强占民利,岂非有违天理人伦?”” “再者,这老东西一脸的理所应当,看来延煌云这个纨绔不是第一次当畜生了,我林家往上翻三代都是一个小小的司狱,不错,就是这样,可是你延煌家往上翻三代还是人吗?往上翻十八代也是个畜生……” 场中所有人都被惊呆了,随即咽了咽口水,这小子是真敢说啊。 “你……你……”延煌云大着舌头,被气得不轻,林业这小子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溜了。 “狂妄!” 延煌陵眼神愈加冰冷,他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弄死这嘴炮。 此时,陆今安缓缓站了起来,开口道:“延大人,此事怕是有所误会。” “啊!误会?延煌陵正要发飙,看这来人是陆今安,随后有些惊讶,眉头微皱,不过脸色缓和了不少:“陆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延家的家事,还望公子莫要插手。” 陆今安微微一笑:“延大人,今日之事众人皆有目睹,令郎调戏林家小姐在先,林业只是出于自卫才还手。若要追究责任,也应当先问问令郎的所作所为,是否合乎礼法。” “哦,公子这话说的没问题。” “那我可要好好问问各位学子这事情的原委了。”延煌陵目光阴冷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其他学子哪里敢做出头鸟,一边是陆家,一边是延煌家,纷纷表示没看见。 “诺,陆公子,你也知道,在场的诸位眼睛也是雪亮的。”延煌陵正要嘻嘻。 “哎呀,延煌大人这不是要让我难做嘛,那今日我还真就要管上一管了。”陆今安淡淡开口,根本就没有将延煌陵的话听进去。 言罢,延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自然清楚事情的经过,但身为副臬司的他,又怎能当众承认儿子的错误。他刚要发作,却听陆今安继续说道:“况且,以我之见,此事就此作罢对大家都好。若是闹到官府,不仅有损延家声誉,也会影响郡府学院的名声。” “陆公子,你……” “我很帅,我知道。”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在王天养的带领下闯了进来,为首的男人更是可怖至极,一身修为不仅达到了开光境巅峰,腰间别着的血红色长刀更是凶威惊人,一看此人就是常年在外征战沙场,养得了这般煞气。 孙千,乐安郡西大营坐营官。 “陆县尉好大的官威啊!”王天养一脸戏谑的开口,陆家,也许在别人面前,是个庞然大物,可在王天养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朝中政敌,自己老爹应付的过来。 “诺,孙大人,这人便是当时刺杀太子的反贼,现在郡考已过,动手抓人吧。” 孙千微微眯眼,随后大手一挥,一股力量牢牢的抓住林业“小子,过来跪下吧。” 林业挣扎着,怒吼道:“放开我!我不是反贼!” 林涵曦哭喊着:“二哥!”她试图冲上去,但被士兵押住。 陆今安眼神闪过一丝异色,他看着王天养,沉声道:“王大人,可真是凑巧啊!我还以为读书人的地方怕你呆不惯呢!” 王天养阴恻恻的冷笑一声:“诶,陆兄此言差矣啊!你是了解我的,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读书人了。” 此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哎,我看王大人埋头苦干,干傻了吧,你最好的是便是女色,逼良为娼,恶惯满盈,无恶不作啊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走进了出来,不过此时林安身边的老寒腿更加出戏,一群老孺病残穿着学士服。 “大哥……”林业与林涵曦看见突然出现的林安,有些不可置信,先是眼眶微红,遭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心头,径直的扑到林安身边,这可把林安给心疼坏了,小老弟还好,没有直接哭出来。 “大理寺?”孙千嘴角一抽,张志疮这老小子他怎么不认识,时不时的就跑到浔阳码头去占人便宜,人家报官报到军营里去,但是没用,人家是大理寺的,孙千也没权利管。 “张,张兄”孙千有些尴尬,自己还和这老小子干过一些勾当,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加入了。 “孙兄,哎呀,你看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兄弟啊!”老寒腿一看,不是孙千这小子吗? 孙千心里骂娘,谁他妈的和你自家兄弟,不过脸上还是和颜悦色的,急忙将林业放了下来。 “嘿嘿,那个,王公子,你怎么开玩笑呢,我看林档头已经官复原职了,哪里来的反贼啊!”孙千这才想明白,林安早就为林家翻案了,哪里来的反贼啊!这不是好兄弟吗。 王天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林安。 林安走到林业面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大哥,我……” “无妨,剩下的交给大哥,我看谁敢动手!” 然后转头看向王天养,眼中透露出寒意。 “王大人,我弟弟若现在还有什么最罪,那你可得望明示啊!”林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不过早就想把这小子大卸八块了。 王天养的额头冒出冷汗,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陆今安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看了看林安,心中感慨万千,不过叙旧还得等一会儿“哈哈哈,我陆某人再有官威,也比不上王大人啊,连孙长官都请过来了。” “啊哈哈哈,哪里哪里。”孙千尴尬的直挠头。 延煌陵见势不妙,老脸也不要了,连忙附和道:“没错,一场误会罢了,犬子也有错在先,今日就当给林贤弟赔个不是,赔个不是。” “爹,你怎么……”延煌云正要开口,却被延煌陵一巴掌呼了过去。 “闭嘴,逆子,还不给林公子道歉。” ------------ 一切尘埃落定 延煌云在被打了一巴掌之后,也终于醒悟过来了,捂着猪头不停的给林安道歉,至于为什么这老小子为什么态度这么急转而下,因为林安故意将御用金牌挂在一侧,刚好让这老小子看见了。 “林大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林安走过去拍了拍延煌云的头“哈哈哈,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看来以后还得去郡府学院多瞧瞧,这孩子可不能被人给欺负了。” 延煌陵眼神都快要哭了,这小子背后有人撑腰啊,万一对面犯浑,自己可能就晚年早逝啊,随后保证自己明日就亲自登门道歉,接着便领着人离开了,林安也很无奈,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杀个人立立威,没想到这老小子眼睛这么尖,根本不给机会。 看见林安完好无损的回来,而且还带着一群大理寺的人,王天养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也不带怕的,毕竟自己老爹可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四品高手潜伏在自己身边。 “看来林档头是有备而来啊!” “啧啧啧,王大人这话说的。” “啪” 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林安直接一巴掌呼在王天养的脸上,忽然,虚空之中出现一个男人,一只虚空大手朝着林安抓去“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嗯,四品高手,五条叔,拦住他!”陆今安大惊,这王家还真舍得下本钱去养一位四品高手做保镖。 “公子无需担心。” 此时五条出手,一击便粉碎了那人的大手印,双方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刹那间,只听见空中传来阵阵爆裂声,灵力四溢,四品高手,已经是超凡境界,有时候一击的试探便知对手的实力。 林安则趁机来到王天养面前,冷笑着说道:“王大人,你以为请来一个四品高手就能保得住你吗?”说罢,他又是一巴掌扇在王天养的脸上。 “哎呦喂!” 王天养被打得口鼻流血,却不敢还手,自身没有半点修为,而面对习武十几年,修为在练气境的林安,王天养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林安。 “你……你死定,孙……孙大人,还不快将他拿下。” 林安掏了掏耳朵,接着淡淡的掏出金牌,也不说话,老寒腿几人见状,急忙带头“见此牌者如见陛下,谁敢造次,格杀勿论!” “噌噌” 几人面露凶光,拔刀对着孙千一众甲士,对方一看那还得了,急忙跪下行礼,就连陆今安都一脸懵逼,跟着一起,而后一众学子跪倒一片,高呼陛下。 对于王天养的病急乱投医,孙千给一旁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士兵秒懂,随即几步上前“林大人,大帅来令,命我等回营换防。” “嗯,请便,诸位都起来吧!” 林安看着王天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王大人,我劝你还是夹紧尾巴做人。要是再敢惹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林安给陆今安道了声感谢,便带着人先离去了,叙旧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会儿。 孙千心中暗叹,这林安真是不好惹,还有魏帝的御用金牌,看来这小子背后有大人人物撑腰,自己必须要好好结交一番啊。 ……………… 回了林府,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林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等晚些的时候,在去找老爹和林业商量一下日后该怎么办,寻思着先出去置些东西。 不过就在街上闲逛的时候,赵辰像只鬼魂一般出现在林安身后。 “赵大哥?” ………… 林安与赵辰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自己回来,还没给二妹和晚娘带些东西,所以便去御宝轩里逛了逛。 “看东西?” 一进门接待的小厮抬了抬眼皮,看眼了来人,平平无奇,甚至还有几分庄稼人的模样,以小厮多年的眼力,不是穷光蛋就是两个穷光蛋。 “嗯”林安自顾自的走到一处柜台,指了指一个盒子里的头饰问道 “这步摇怎么卖” 小厮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安两人,这两穷光蛋还知道这首饰名字,难不成是两个有钱的庄稼汉? “嗯,这件叫做芙蓉暖玉金步摇,二十两银子” “这么便宜?”一旁的赵辰闻言,一脸惊讶,此时林安嘴角抽了一抽,啊对对对,钦天监的嘛,谁不知道大魏的法器基本上都出自钦天监,一件法器我卖一千两不过分吧,而且这只是女人用的装饰品,而不是法器,哎,林安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理会小厮的丑恶嘴脸,林安开口询问一旁的赵辰 “赵大哥,像你们制作做一件法器怎么收费的” “哦,你还真问对人了,在钦天监除了监正老师,和几个官正师哥,当属我做的法器最多。” “不过钦天监的法器一般都是由朝廷亲自验收的,也就是兵部” 闻言,林安微微皱眉“一般不对外的吗?” 赵辰顿了顿,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想要做一件法器吗?” 林安抱拳“家中二妹在郡府学院念书,因为林业这小子不日便会前往州上求学,林安对二妹的安危确实有些担忧。” 林安没有隐瞒,将情况说明。 “嗯,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你也知道一件法器的制作颇为麻烦” “嗯,赵大哥不用担心,多少银子林安可以现在就给。” 赵辰没有接话,反而是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林安,林安有些疑惑,随后橘桑一惊,怕不是这赵辰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沉默片刻,赵辰开口 “我想要你” “弟弟帮我办件事儿” 林安橘又京,心有余悸的看着赵辰 “赵大哥,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连着一起说” “啊?” “办事没问题,但是赵大哥你也知道”“林业只是是一个少年人,他的未来还很好,我不想让他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这是我的底线。”林安还未说完赵辰便摆了摆手,“事情很简单,就是帮我找个人。” 林安狐疑地看着赵辰,心里暗自嘀咕,这天上可不会掉馅饼。他追问:“找人?赵大哥莫不是在开玩笑,以你们钦天监的能力,别说是找一个人了,就是找一只昨天踩过的蚂蚁也很简单吧,为何这种差事要让林业去做” 赵辰笑了笑,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自己考虑吧。” 林安低头沉思起来,一边是可能会让小老弟涉险,一边是妹妹的安危,他究竟该如何抉择? “我同意了,不过你得保证林业的安全” 林业:……………… “得了吧,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儿,一个八品道者,杀只鸡都困难。” “咦,这么说这小子突破了,不对,赵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钦天监的人都会望气,大惊小怪的。” 眼见林安两人还在闲聊,小厮一脸不爽,自己这店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两个穷光蛋还赖着不走了,随即气势汹汹的过去“两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请恕小的直言,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消费的……”小厮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辰打断了。 “少废话,一边待着去”赵辰随手扔出一锭银子。 小厮立马换了副嘴脸,“好嘞爷,我马上滚,马上滚” “对了,端两杯茶过来” “我…………” 小厮又要开口,赵辰又是一锭银子 “好嘞好嘞,两位爷马上来” 林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赵辰还真是出手阔绰。 不一会儿,小厮端来了一壶美酒和几碟小菜 林安皱眉,随即开口到“这是干嘛” “哎呦喂,这位爷有所不知,这是小店的规矩。” “来,干一杯。”赵辰举起酒杯。 林安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 “这件事其实也不难,只要林业找到那人,把我给他的东西交给他就行。”赵辰说道。 “就这么简单?”林安有些惊讶。 “就这么简单。”赵辰点点头。 “那为什么钦天监会找不到这个人?”林安还是有些不解。 “有些事情,不是靠能力就能解决的。”赵辰意味深长地说。 “诺,就是这块玉佩。”赵辰摊开手心,一块质地均匀的白玉,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贵,但是看见赵辰这么小心翼翼的,林安随即轻轻拿过来。 “我会拿给林业的,你放心” “对了,老板,帮我把这三只步摇装起来。” 小厮一愣,随后又谄媚的走到林安面前,就开始拍马屁“哎呦喂,这位爷可真是好眼力,这一对步摇乃是有京城大工匠所制,这一只呢叫做鎏金穿花,您看看这几朵花,是不是像真的一般,栩栩如生啊” 接着小厮又拿起另外一只步摇“您再看看这只,这只名叫修翅玉鸾,哎呦喂,这可不得了” 说道一半,小厮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可是咱们公主殿下的同款呢!” “哦,当真,那敢问是哪位公主啊?”这么一说,林安顿时来了兴趣 “这不能说,要掉脑袋的”林安心中暗喜,这步摇竟然与公主同款,如此一来,送给二妹正合适。 “这第三只步摇,名为金丝芙蓉,采用顶级的和田玉雕刻而成,上面镶嵌的宝石更是价值连城。”小厮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林安满意地点点头,“这三只步摇我都要了,包起来吧。” 小厮乐呵呵地应道:“好嘞,爷,您稍等。” 待小厮包装好步摇,林安付了钱,一共三百两,小厮脸上早就笑开了花,与赵辰一同离开了饰品店。 “啪”小厮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下次不能狗眼看人低了,嘿嘿纯赚三百两” 这时一个乞丐来到店里面,小厮一喜,哎呦,今天又来大客户了。 “这位爷,要些什么呀!”小厮低头哈腰,毕恭毕敬的询问。 “要饭的。” ……………… 此次之事多谢赵大哥了。”林安拱手道谢。 “何出此言?”赵辰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林安 “想到赵大哥今晚一日不能睡觉,林安心中不忍啊!” “害,一件法器而已,几个时辰就可以了” “那这三件就拜托赵大哥了,走,回府吃饭去。”林安不由分说,直接拉着赵辰就走 “啊不是,怎么就三件了?” “哎,赵大哥忘记了?那你要交给我的东西呢?”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 林安带着步摇回家,想象着明日二妹和林月收到礼物时开心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 林府,此时顾琴已经开始做饭了,林云州抱着林月,脸上洋溢着些许笑意,林业一回来便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间,更加的发愤图强,说是要明年后中一个榜眼探花。 “爹爹,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林月从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死去的老鼠,林云州急忙给扔了“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 “这是可以吃的啊,娘和姐不在的时候,我就吃的这个呀!”林月一脸的疑惑不解,为什么自己爹爹不吃。 一瞬间,林云州无言以对。 片刻后 “爹,你说这一次要是大哥没回来该怎么办。”林涵曦靠在门边上,看着满天的飞雪,神色怔怔的望着出神。 “哼,要不是你大哥回来倒及时,我早就和他们拼了。”不过说完之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林云州一瞬间似乎又老了几岁“哎,涵曦,有时候爹觉得爹老了,没办法再撑起这个家,不过有你大哥,我就放心了。” “其实娘一直都心疼大哥的,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娘躲在屋子里哭。” “这娘俩之间始终有一个结,不过我知道你娘心里有这个家,对你大哥二哥也都没有苛刻过。” “咚咚咚” 片刻后,林府大门被敲响,来人便是陆今安,当然了,身后还领着的一个陈十八。 “陆大哥!” “陈姐姐!” 林涵曦一脸的激动,便领着两人朝大厅走去,因为这是大哥的朋友,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爹爹,陆大哥来了。” 听见声音后,林云州将林月放下后,出门去迎接陆今安。 “快快快,屋里坐,屋里坐。” “这位是?”林云州看向陈十八问到。 “爹,陈姐姐是女儿学院的。” “涵曦,快给二位上茶。” 两人各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林涵曦便将茶端了上来。 “林叔,林安他还在大理寺吗?”陆今安开口询问道。 “哦,林安说是出去置办些东西,害,陆公子也知道,林家遭此大难,家里荒废了好些时日。” 随后林云州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多谢陆公子,不仅多次出手相救,而且还让人修缮了这座宅子。” 说着便拿出四百两银票递给陆今安“还望陆公子不要嫌弃,钱是少了点,日后我一定补上。” 见状,陆今安急忙回拒“林叔这是作甚,陆某没能帮到忙已经是羞愧难当了,再说了我与林安是至交好友,如果我陆某是为了钱的话,那才是真的落井下石啊。” ------------ 大理寺来新人 就在两人相互吹捧的时候,林安直接把赵辰安排住了下来,主要是这小子说,炼三个法器的话,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林安表示自己送饭没问题,必须加鸡腿。 进屋的一刹那,林安与陈十八的目光交汇,久别重逢,她变得更加漂亮,时光仿佛轻轻一颤,陈十八的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林安的视线。她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袍,发间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看见林安时,先是错愕,美目微微闪烁“林安。” “嗯。”林安轻轻点头。 “回来了。” “回来了。” “哎呀,你看看,既然人都来齐,咱们就先吃饭吧!” 众人开始吃饭 林涵曦此时并没有入座,而是为几人搬出来两张椅子,林安见状,急忙接过来“来,大哥自己来。”随后悄悄的靠近林涵曦耳边说道 “明天有礼物给你。” “啊,真的吗,那是什么啊”林涵曦一听有礼物,小脸上明显有些兴奋,不过林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林涵曦莞尔一笑。 陈十八在一旁早就注意到看这边,心里激起涟漪。 众人入座吃饭,酒过三巡,让林安没想到的是,陆今安与自己老爹和老弟这么聊的来,而且还喝了许多酒,三人为了尽兴,都没有动用修为化解酒气,三人人酩酊大醉,林安也只是象征性的陪了几杯。 “林叔叔,啊不,我应该叫你林大哥”陆今安满脸通红,一脸醉意的端起酒杯说到。 林业:“你叫我吗?” “陆贤侄,严重了,严重啦,这杯该我敬你。”说着,林云州打了一个饱嗝,接着又倒了一杯,顾琴见状,准备给夺下来,不过林云州毕竟修为在身上,轻轻一躲便过去了。 “哎呀,你干嘛,我没醉,没醉!”林云州大着舌头,接着林安给顾琴使了一个眼色,表示自己在,没事儿的,顾琴自知劝不住林云州,随后便抱着林月过来,嘱咐道 “你爹那腿都还没好利索,你别让他喝太多。” “嗯,没事儿的,晚娘,我在这儿守着呢!” “大锅大锅,我想你啦!”林月扑腾着要林安抱。 说完,几个女人便离去了,林涵曦这时对着林安俏皮一笑“大哥,记得明天叫我哦!” “嗯,快去休息吧”林安一脸温和,看了一眼一旁的陈十八破天荒的喝了几杯酒。 陈十八此时脸上已经有了两抹红晕,一句话没说。 “有心事儿?” “没有” “这么长时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林安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对着陈十八,自己就会变成一个油腻男。 “林安我问你一句话”这时陈十八轻轻靠了过来,带着些许酒气。 “林大哥,不如你我结为异性兄弟”陆今安此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拉着林云州就要拜把子。 “啊不行,陆贤侄,你身份高,你才是大哥。” 林业:“哎,既然都不当,那我来当大哥。” “大哥” “大哥” ……………… “大哥我是不是喝多了”说着陆今安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大哥,我好像也喝多了”林云州也开口说道。 林安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随后来到门前,坐在门槛上,满天的大雪好似来的很急,就连月亮都被遮住了。 陈十八也跟着坐了过来,缓缓抬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惊喜与温柔,仿佛也在诉说着同样的情感。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林安,你变了。” “嗯?” “看起来变得很成熟。” “怎么说?是我晒黑的原因吗?”林安笑了笑 “后来,我爹走了,我和我娘就住在外郊的一个房子里。” 林安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沉默良久,陈十八再次开口:“谢谢你,林安。” 林安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再说,你谢我什么。” “是朋友吗?” 林安:“那肯定的。” 这时,天空中的雪花渐渐停了,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 “雪停了......”陈十八轻声说道。 “是啊,雪总会停的。”林安望着远方,“就像我们的生活,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会过去的。” “林安,做那只蝴蝶吧,快快长大。” 林安转头看着陈十八,露出坚定的笑容,“我会的。”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宁静。 陈十八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我相信你,林安。”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两人的发丝飞舞。林安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衣服,却发现陈十八的手也伸了过来,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他们的手在半空中碰触到了一起,瞬间又缩了回去。但那一刻的触感,却让两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夜,越来越深。月光下,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充满了希望,因为这一夜有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很快,赵辰就先到林安屋子里送来第一只步摇,林云州被林安背到房间,送回去的时候,顾琴还埋怨林安没有阻止林云州喝酒。 不一会儿,等林安走后,林云州忽然醒来,从后面抱住顾琴。 “你没醉?” “没醉,我听曦儿说今天你哭了。” “嗯,怎么啦,才没有。”好似被抓住什么把柄,顾琴将身子往外挪了挪,林云州随后又贴上:“因为林安那小子?哎,这些年,终于知道疼他了。” 闻言,顾琴就不高兴了“我一直都心疼的好不好” “好呀,原来我顾琴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逗你的,别生气。” “本来就是” “哎哎” 眼见快要吵起来了,林云州急忙打断“丢不丢人,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闹鬼了呢,这么吵。” “哼,闹鬼了才好呢!”顾琴白了一眼,随即睡在一旁气鼓鼓的,也不说话,林云州哑然失笑,自己这位夫人什么的好,就是有时候太小孩子脾气,跟谁都能置气,别说跟自己了,就连跟林月小家伙顾琴都能和她吵起来,还要自己拉架。 “好了好了,还生什么气?”林云州来到顾琴身边,安慰了一句,随后轻轻抓起顾琴的手,变戏法似的,一个精美绝伦的木盒子出现在顾琴手里。 顾琴有些惊喜“怎么,想送我一个礼物就哄好啦”虽然还是气鼓鼓的样子,不过嘴角的笑容早就藏不住了。 “这是林安给你买的,他还说这么多年来,拉扯他们两兄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始终是自己晚娘” “哼,这臭小子真这么说的?”顾琴一脸求证似的看着林云州 “打开看看”林云州示意 接着顾清将蜡烛点燃,轻轻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支金色步摇,由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一排宝石,光泽交织成一朵芙蓉,花瓣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打开的瞬间,一行字映入眼帘“清水出芙蓉,芙蓉配晚娘。” “嗯”顾琴错愕,眼眶逐渐红润,眼底闪过泪花,随即扑在林云州怀里 “哭什么,林安想看见你笑,要不然这一百两银子白花了” “嗯?啊,什么,一百两银子?”顾琴忙地推开林云州“那你可别弄坏了。” 林云州苦笑“这个尺寸最结实的,不会弄坏的。” “哼,你一直都这么说。” “天天弄,怎么弄不坏啊!” …………………… 咚咚咚,一大早,林安就来到赵辰屋前“赵大哥,赵大哥,你醒了没有” “嘎吱”此时房门被打开,只见赵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靠在门口,这可把林安吓了一跳“你应该问睡了没有,诺,给你,今日才赶完的。” 林安忙的接过三个木盒“多谢赵大哥,林安没齿难忘。” “得得得,让我多睡一会儿再走吧。”赵辰摆了摆手,随即转身朝屋里走去。,林安顺手给赵辰把门带上,抱着盒子离开了。 “嘶,好久没做了,有点手生了,好像威力做大了呀!”赵辰呢喃,随后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来到大厅,家里人早就起来了,就只有林月还在睡,小孩子嘛,就要多睡,才能长高。 因为天气寒冷,所以隔壁的木炭加的更多,进入的热气也就更多,倒也感觉不到冷意,当然了,林云州和林安都是皮糙肉厚的武夫,主要是照顾家里人,这不挺热乎的嘛,自己还流汗了。 “爹,陆大哥,十八。” “起来了,听你陆叔叔说你们今日出去有事儿。”林云州开口,弄得林安一脸疑惑 “啊,什么,陆叔叔?” 林安没有理睬,瞥见一旁的小老弟在看书,接着便开口“林业,与大哥到书房里来。” “嗯,何事儿?”林业一脸疑惑,不过随后也跟了过去。 书房内,林安将一枚玉佩交给林业,随后告知了一些事情。 “找人?连名字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找?”林业无语,大哥这是唱哪一出啊,还有,这玉佩莫不是大哥偷的吧,想到这里,林业眯着眼睛看着林安。 “啪”林安一巴掌就拍在林业的肩膀上 “听见了没有” “嘶”林业肩膀酸痛,急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人应该是个姑娘,就在你求学的地方去找,准没错。”接着林安补充道,接着林安一脸坏笑的看着小老弟“对了,最近想不想去百花楼啊!” 林业表情微变,将自己今天特意放下来的一撮刘海甩了甩“哼,我可是读书人,大哥在说些什么呀” 林安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小老弟,哎,老弟终究是长大了,现在都会撒谎了,只是不知道读书人下肢力量行不行,毕竟平时练的最多的还是舌头嘛。 “谁去百花楼啊,我只和陆大哥去御茶馆” 赵辰睡醒之后径直回了钦天监,林安早早的就到大理寺点卯,老寒腿几人见状急忙靠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看着林安,因为鹰眼这老小子把林安拿两箱金条的事儿抖了出来,鹰眼原本不想说的,奈何林安装死,压根不提这事儿,没办法,那就只能让大家都知道了,大不了就少分一点了。 “嘿嘿,档头儿,听说了没有,咱们队里里面来了个女的。” “什么?”林安一脸疑惑。 “哎呀,老张,那叫咱队友什么女的啊! “而且还是个大美女!”老张激动地说。 “真的假的?”林安有些怀疑。 “骗你干啥,我刚才看到了,绝对是个美女。”夺命书生人附和道。 “一会儿卫大人带过来,你就知道了。”黑子和排骨表示有点兴奋。 林安心中一动,女的?这不符合大理寺的招收标准啊。 书生一脸的笑意“对呀!档头你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出来乍到,咱们不表示表示吗?” “就是就是,咱们档头我知道是有实力的。” “有啥实力啊!” “嘿,档头儿您忘记了咱们一起去的朱府,那老小子可是舍得下本钱啊,你们是不知道啊……”林安急忙叫停,好好好,林安终于明白这几个老小子过来干嘛了,原来是为了那两箱金条。 “嗯,我知道,大家都是好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林安搂着鹰眼,后者连连点头。 “今天不是任务少嘛,咱们一会儿找个地方,咱哥几个是不是好久没见了,也该叙叙旧了吧。” “多谢老大。” 几人吹牛打屁的空挡,卫然便带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过来,林安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女孩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清澈,对大理寺的东西都很感兴趣,一会儿指着场中的佛像,一会儿又指了指林安几人,卫然很明显的不堪折磨,摆了摆手让林安过去。 “我去,真是羡煞我等啊!大理寺很难见到女的啊,这次还是在林安他们队。”几个档头看见之后一顿的捶胸顿足,纷纷表示可惜了。 “就是就是,都说咱们这一行不好找老婆,我看不是不好找,是压根儿就找不到啊!” “不行,不行,我代表我们队去争取一下。” “哎哎,云澈,你小子不讲武德。” 几个档头争先恐后的围了过去。 林安对着卫然抱拳道:“卫大人” 卫然摆了摆手:“这是苏月,现在起就是你们队的,归你管,带她好好熟悉一下。” 林安刚答应,围过来的几个档头嗷嗷直叫唤“老大啊,你不能这么做,我们云之小队也是很有实力的好吧,我觉得让苏月姑娘过来更为适合啊!” “滚滚滚,云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嘿嘿要我说,要来就来我们风华队,人如其名,我们队都是帅哥。”说完,百里奚甩了甩烧包的刘海。 苏月噗呲一声差点笑出来,看来大理寺,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玩。 “额”卫然一脸黑线,这几个小子平时做任务都没这么积极,一看漂亮的女同事就合不拢嘴,一群没出息的兔崽子,可不要耽误自己去百花楼啊。 看着快要打起来的几队,卫然头大,直接交给林安就跑路了,美其名曰,让大家磨合磨合。 苏月接着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见过大家,特别是这位风华队的帅哥,我叫苏月,以后请多多关照。” 百里奚狂喜,表示自己三生有幸,心想自己有机会。接着几位档头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与苏月打招呼,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林安看着眼前的一幕,一阵无语,自己好久没去御茶馆了,时间不等人啊。 ------------ 锄禾日当午 大理寺二楼,沈公召见,看门的两个大理寺卫认识林安,与其打一声招呼后便放林安进去了。 林安推门而入,沈书言在捧着一本书,看见林安来后,便示意林安坐下来。 “沈公,找林安何事。” 沈书言喝两口茶润润嗓子,随即开口说道:“想不想入朝为官。” 闻言,林安有些错愕,入朝为官?自己在大理寺的差事可谓是个肥差,不仅可以捞油水,喂养一下小金鱼,还他妈的自由,最近妖族也已经不敢再大魏明目张胆的活动,自己的安全也有了不小的保障,要是自己入朝为官的话,不仅要面对一群官场老油条,随时还要不辞辛苦,任劳任怨,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项上人头。 “划不来,划不来。” “嗯?你说什么?” 林安急忙闭嘴,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林安有意入朝为官,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的意思是我这大理寺是低处咯。” 林安旋即改口“啊,这,当然不是,入朝为那是为陛下分忧,林安高兴也来不及。” 略微停顿“可是林安不忘初心,沈公对林安有恩,此时大理寺也正是用人之际,林安思来想去,还是想留在沈公身边。” 沈书言笑了笑“哦,你真是这么想的?” “发自肺腑之言。” “哈哈哈,其实你可以两边都可以不耽误,大理寺的档头你继续坐着,太子身旁也需要人,这太子庶你可有兴趣?” 太子庶,太子的宫官之一,平时就跟在太子身边,帮助太子处理一些政务啊,陪伴太子读书,隶属于詹事府,确有不归詹事府管制,林安见过大魏太子冉煜。 “但是沈公这番话,里面暗藏玄机啊!难道沈公想在太子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咦不对,那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因为朝中所有人都知道,沈公并不属于太子一派,而是属于帝王派,直接听命于魏帝,哦,是了,一定是魏帝的意思。” 想到这里,林安有些心动,归根结底,自己在大理寺主要就是行事方便,如果按照沈书言的这样做的话,确实不影响自己,而且入宫之后,还能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这是自己在外面所接触不到的,林安心中暗自盘算着,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你不愿意?”沈书言见状,问道。 “不,不是。只是,这太子庶一职,责任重大,我怕……”林安故意欲言又止。 沈书言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这小子果然自己没看走眼,心眼子够多,随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有我在,你只需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况且,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好好把握吧。” ………… 午时,林安领着老寒腿几人在街上闲逛,随后几人一头钻入了百花楼,妈妈桑红姐迎了过来,随后看见林安,一脸惊喜“哎呦,林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妈妈桑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林安嘿嘿一笑,随手塞给妈妈桑一块银子子,“照旧,找几个姑娘陪我们兄弟几个喝酒,顺便谈谈人生。” 妈妈桑眼睛一亮,连忙招呼了几个姑娘过来。林安等人搂着姑娘,鹰眼几人放肆地大笑起来,有钱那当然还是来百花楼潇洒了。 “哈哈哈,老大英明。” “来来,跟你许爷嘴一个。”一旁的鹰眼早就忍不住要吃海鲜了。 酒过三巡,林安的目光却始终有些游离。他想起了沈公的话,心里暗自琢磨着,摸了摸手里的玉简,看来自己要去一趟这幽冥墟了,见林安这样,一旁的姑娘可不高兴了,因为她听说林安现在在大理寺当差,那可是有监察百官,先斩后奏的特权,可厉害呢。 “哼,林官人这般,是不是觉得小翠不好看,入不了林官人的眼睛。” 瞧见一旁的小翠有些生气,鹰眼拱火道:“嘿嘿,你们不是学了如何让男人开心吗?如果今天没有把我们老大伺候舒服了,可是不付钱的哦” 小翠一听,立马使出浑身解数,开始讨好林安。她一边给林安倒酒,一边夹菜,林安也不拒绝,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该放松一下了。 黑子和排骨不喜欢女人,于是林安一人给了一根金条,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不过老寒腿依旧是老当益壮,现场就要和鹰眼比时长,林安不喜欢人多,便带着小翠进了房间,刚才见林安给金条时眼睛都不眨,这可把小翠急坏了,用尽毕生口才,试图把林安打吐。 几人正在激烈战斗时,百花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哎哎,这位姑娘找谁呢?”红姐拦住苏月,但随后瞟了一眼苏月的装扮后有些后悔。 红姐心里没数“大理寺的?还是个女的?该不会也是来享受的吧,毕竟这口味在大魏还是极少的。” “嗯,我问你,这里是百花楼吧!”苏月大大咧咧的开口,引的不少人看向这边。 “嘿,大理寺的,还是女的,不会也有这爱好吧!” “嘘!小声一点,不要命了!”有人开口阻止。 “嘿嘿,要是这官爷和我来一下那该多爽啊,快来逮捕我,逮捕我啊!”男人一脸痴笑。 红姐一听,原来是找林安那小子的,吓自己一跳“林爷现在在二楼,这位爷要我带您去吗?” 苏月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人都盯着自己看,而且有个二傻子还在对着自己憨笑。 “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二楼上,林安正在埋头苦干,结果对面房间,却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读书声和女人的闷哼。 “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下面的小翠以为林安喜欢别具特色的氛围,便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读了起来。 “锄禾日~嗯~日当午,汗滴禾下~嗯。” 听着小翠朗读着古诗,林安发现还真的别有味道,于是更加卖力了。 “咚咚咚” 鹰眼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啊不是怎么回事啊,谁啊?”鹰眼正好在桌子上做功课,听见敲门声,一阵不耐烦。 “红姐!红姐!”老寒腿中途被打断,有些立不住了,嚷嚷着要找红姐。 “是我,苏月。” “哐当!” 晃动得茶杯顿时从桌子上掉了下来,鹰眼和老寒腿顿时愣住了,两人赶紧穿上衣服,门就被苏月推开了, 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女人,苏月看了看鹰眼两人,随后两人有些尴尬, “啊哈哈,喝,喝多了。”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们呀。”苏月说道,“刚刚那个人说你们在这里,所以就进来看看。” 老寒腿老脸脸微微一红,随后叫两个姑娘先出去了。 两人正想喝口茶压压惊,却听见苏月开口道:“对了,林安呢?卫大人叫我来找他。” “噗” 两人同时喷出茶水,相视一眼:“丸辣” “小桥流水~~啊~人家…………”这时,林安和小翠还在吟湿做对。 “咦,谁在里面读书啊。”说着,苏月直接推开门,林安感官何其敏锐,就在苏月快要推开门的一瞬间,急忙穿好衣服,一把夺过小翠手里的书,随后将人塞进被褥里 “官人我……” “嘘,别说话!” 苏月开门的瞬间,看见林安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咦,你怎么来了。”林安一脸诧异的询问道。 “卫大人叫我来的,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林安松了口气,“噢,那就好,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两人走出房间,林安给老寒腿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秒懂,急急忙忙的跑下楼。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跑到这里来。”林安问道。 “哦,云澈给我说的,他说你们都喜欢来这里,果然他没有骗我。”说完还笑了笑。 林安一个踉跄,云澈这小子,出卖我,咦不对,这小妮子怎么这么淡定。 “嘶~难道这小妮子不懂。”林安心中暗喜,看自己不把她忽悠瘸了。 “对了,我们这是在办案,你切记,一定不要跟别人提起,不然我们的秘密就暴露了,记住了吗?”林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苏月见状,急忙点头,表示自己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还让林安和自己拉了拉勾。 “拉钩好啊,拉钩得学!” 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苏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林安,“噢,差点忘了,这是卫大人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没打开看过。” 林安接过信,打开一看,随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苏月:“怎么了?” “走,先回大理寺,发生了点突发状况。” 胶州有人称帝?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林安几人回到大理寺,卫然已经开始清点人数了,同时,五十个寺正,一个寺正下属十个小队,大理寺的半数人马已经出动,看来这次情况十分严峻啊! 林安找到卫然,随后拿出几封信“卫大人,看来咱们大理寺出了奸细。” 这几封信是林安在魔君的亵裤摸出来,当时林安没怎么在意,等回去之后,整个人都麻了,这踏马密密麻麻的全是潜藏在大魏各处的奸细名单。 “怎么不直接交给沈公。”卫然看了看信封,有些疑惑。 “嗯,卫大人对我有恩,当时林安就说过说过…………” 卫然觉得有些好笑:“哈哈哈,我以为是你小子当时的遗言,也没想太多。” 林安:(ㅍ_ㅍ) “这个呢,是你自己冒险拿回来,我卫然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 “可是……” 林安正要开口却被卫然直接挥手打断。 “行了,赶快准备准备,去领一套铠甲和和武器,这次任务十分凶险,多带点保命的东西。” “不是要调了东西城两个绿营过去吗?怎么还会有危险?”(绿营,以坐营官为单位,一个绿营有五十个坐营官,一个坐营官直属有五百士兵。) “呵呵,他们打先锋,能不玩命就最好了,所以为什么沈公这次表态大理寺愿意做二次围剿,沈公在为我们争一个机会。” “一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入朝为官?”林安好似想到了什么,在大理寺,其实以后的仕途会很艰辛,最高也就只能做到沈公的那个位置,这场政治博弈看来是魏帝做出了让步。 “在大理寺,甚至有的人活不到今年春节,大理寺不过是魏帝的一柄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要撕开一切可能阻挡的事物,不需要你的时候,便是百官利爪下的亡魂,明白我的意思吗?林安。” 卫然少有的说了这么多话,随后拍了拍林安的肩膀便离去了。 “所有人,今天酉时准时出发。” 林安把老寒腿几人叫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了许多话,就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苏月这小妮子是什么来路,看来自己要先去找沈公问清楚。 “林档头!”两人对着林安抱拳。 “沈公在吗?” 其中一人好心提醒:“沈公刚从京城回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一会档头注意些。” “多谢二位。”林安径直来到二楼,先是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声音,随即林安推门而入。 沈书言面前是一幅字,看起来刚刚挂上去。 “林安,你来看看这幅字怎么样!”沈书言指了指问到。 林安仔细的打量了这四个字,确实有感而生“嗯,这四字笔风独特,字的整体形状匀称、和谐,既不过于拘谨也不过于张扬,字的整体形状匀称、和谐,既不过于拘谨也不过于张扬…………” 林安认真的说着,沈书言一脸赞同,不停的点着头,这小子不愧能写出天下谁人不识君,就这份独到的见解自己已经说道自己心坎里了。 “念念。” “嗯?” “念出来。” 林安看了看沈书言,一脸怪异之色:“去他妈的。” 沈书言瞪大了眼睛:“嗯,怎么骂人呢。” “字倒是写的不错,但不是好词儿。”随后林安补充到。 “这叫春池嫣韵!” ------------ 这一句,会很帅 “这叫春池焉韵!” 林安一脸尴尬,咳了两声,随后从怀里摸出几封信:“沈公,这是林安从黑风山收获的。” “我看了看,上面有咱们大理寺的名字。” 沈书言眉头一皱,接过信封看了看,除了一份人物名单,其余的全是从大魏寄出去的信,很明显,全是大魏的奸细。 沈书言看了看署名,惊讶的开口:“哟,皇甫皓,皇甫家出的都是人才啊!” “您是说咱们大魏军神吗?” 沈书言斜着眼睛看了看林安“我说了吗?” 林安(=TェT=) 顿了片刻,沈书言缓缓开口,顺便将信封还给了林安。 “有机会,就一并解决了,不必向我汇报。” 得到沈书言的肯定回复之后,林安心里面有了底,皇甫皓这狗东西早就该千刀万剐了,奈何之前找不到机会。 林安心中暗道“想来大理寺的奸细不只皇甫皓一人,所以找赵大哥做的那三件法器,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上面的人全部都要解决吗?” 沈书言:(^_^;) “你觉得你能打几个开光境强者?”看着林安一脸认真的模样,沈书言不太想打击他。 沉默片刻,林安将王家的事说了出来,表示自己走了之后王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家里人,沈书言听了之后没有说话。林安也不敢揣摩这老银币的想法。 “那林安告退!” 看见林安要走,沈书言开口“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沈公。” “金牌拿来。” 林安:(இωஇ) “行了行了,将人带到大理寺来。” 得到老银币的承诺后,林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 林府,林安回家将自己的乾坤袋拿了出来,认真的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宝贝。 原来自己用剩的一百两银子,沈公之前给的两百两,再加上小朱给的五根金条,目前就这点财力,只能说堪堪够用吧!这次一去,可能真的十死无生了,自己不去买点保命的东西,怕是活不过三集。 接着林安又点了点从妖山东收回来的破铜烂铁,怎么说呢,大刀长矛十八般兵器都有,用来远程攻击,恶心敌人那还是不错的,当然了,比较值钱的也就是一些药丸,什么心急速效救心丸,补灵丹,毫不夸张的说,要是胶州那地方没吃的,这些药丸可以当饭吃,自己也可以坚持个一个月。 “对了,还有林穆这小子的宝贝。” 林安稍微有些欣慰,这小子身上有一本功法,一本秘术,一方青木印,其余破烂也是一大堆,当然了值钱的也就那几样,之前就是催动这方印将自己的攻击弹开。 林安将这方印拿在手里,随后将神识注入,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林安便成为了青木印的主人,感知了其能力之后,林安嘴角上扬,这可真是个宝贝啊!这方印主要有三个能力,【天罡护体】可以反弹开光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四象封印】可以将敌人囚禁在里面,不过属于弃车保帅。 【镇压】青木印变大之后,如泰山,如北斗。 一般来说如果是认主的法器,等到主人死后,原来的神识会自动消失,需要重新认主。 林安将两只步摇交给老爹之后,嘱咐了几句,说大理寺有了新的任务,可能几个月都回不来,随后塞给自己老爹一根金条。 “爹,这任务来的急,我思来想去,如果我走了的话,王家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主要的矛头还是林业。” 林业:“大哥这是什么话!” 林安:“那咋了!” “因为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沈公也会一同离开乐安,我担心……” 林云州听到王家,也是止不住的叹了口气:“王家势大,咱们现在是斗不过,不过爹好歹还在大营里当差,我想王家不会这么着急出手的。” 林业:“呵,如今我已入道家八品,实力还是不容小觑。” 听到老弟修为有突破,林安便让林业展示展示。 “呵呵。”林业邪魅一笑,转而而去背对两人,长袖一甩,仰天长啸 ““我踏遍九天十地,只为求那长生不老仙途!万法归一,剑指苍穹,任你天地崩裂,破其万法,斩其因果,让这诸天万界,皆知我修仙之霸气,无人可挡!“” 看着林业这股气势,想来是觉醒了不得了的东西,林业州一脸激动的看向林业:“好啊!好啊!想来我儿也是人中之龙啊!” 林业闻言,转过头来对着两人说道“小子,看好!这一句,会很帅!” “【重生】”在林业撕心裂肺的呼喊下,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改变着周围的一切,随后林业越来越自信,仿佛像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 “难道……”就连林安的表情都变的严肃起来。 片刻后,林安和自己家老爹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的看向林业。 “就……就完了?” “丸辣。” “额,有些鸡肋。” “大哥和爹这是什么话?” 林安看了看弱鸡老弟,有点不忍心打击“王天养下三滥的招数其实也就那样,主要是王承志那老匹夫。” 两人直接将林业扔在一边。 说到这里,林云州不解:“那位刑部尚书?人家位高权重的,不至于如此针对咱们林家吧。” “爹有所不知,林安在大理寺查案,其中的郡王谋逆与刑部被劫案,背后都有王家的身影,想来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看着自己老爹一副生无可恋的的模样,林安开口安慰:“其实爹也不用太担心,你儿子早就想好了办法,沈公已经让咱们一家子搬进大理寺。” 林云州一脸无语:“你小子故意的吧!” 林业:“我说了,这样也好!” 随后林安出了林府,特意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一把捏碎了玉简,随后一团白烟出现,从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嘿嘿,兄台,咱们又见面了。” “叫我林安就可以。” “好的,兄台。” “那你怎么称呼?” “风灵子。” 众所周知,雾隐门雾隐门始于奇门遁甲,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四千六百多年前,与轩辕黄帝战蚩尤的时代紧密相连。在那个时期,一个修为通天的人创立了雾隐门,一直延续至今,据说那人叫钟情。 风灵子来到林安面前,双手结印,两人面前出现一道白光,随后隐隐约约的在地上形成一扇铜制的大门,直到成型,一股贯穿亘古的沧桑气息奔涌而来,仿佛它一直都在,从未被尘封的历史所遗忘,只有仔细注视,才能看清上面雕刻着许多不知名的图案,有草木,鱼,虫,鸟兽,门上的文字繁奥且古老,不知那一头连接着的是什么,竟有一股超凡的气息微微逸出 忽然,一束精光射向两人,与刚刚成型的青铜古门一起消失不见,好似什么都从未发生过。 月上枝头,树影婆娑,几只雀儿唧唧的叫着,无垠的夜空中,北斗诸多星辰中,一颗恒星突兀的发出刺眼的光芒,但很快便就暗淡下去。 “破军,陨落了吗?”一处悬崖峭壁上,站着一位裹着黑袍且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喃喃低语道,随后一挥黑袍,消失在月色里。 林安踏入幽冥墟的那一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变幻莫测的雾气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与未知矿石混合的奇异香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此处便是幽冥墟?”林安望着各式各样的种族。有人族,妖族,甚至还有其他国度的修士。 “妖族与人族便可以在此和平相处?” 风灵子笑了笑:“林兄有所不知,幽冥墟,作为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秘境,其历史之悠久、底蕴之深厚,难以用言语尽数。” “据传,这里曾是诸神与妖魔交战之地,无数强大的存在在此陨落,他们的遗物、法宝乃至修炼心得,都化作了幽冥墟中令人趋之若鹜的宝藏。” “而且,这里的主人是个半妖,所以这幽冥墟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准再此处斗殴厮杀。” 林安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理解“那照你这么说,这幽冥墟岂不是一块宝地,人人都想来?” 风灵子依旧耐心解答:“林兄有所不知,来到此处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我们雾隐门,因为只有我们能够将人带到这里。” 看着一脸神秘的风灵子,林安虽然想知道,但是却没有继续问下去,随后逛起了黑市。 各种宝物琳琅满目,从晶莹剔透的灵石到古朴神秘的法器,从色彩斑斓的灵丹到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冰晶,无一不吸引着林安的目光。 林安心中苦闷,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还停留在练气二重,之前就是没钱惹的祸,不然像许多高手一般,为何能每日修炼神速,那还不是因为这些天材地宝。 然而在这众多摊位之中,一个妖族所设的那一处尤为引人注目,不仅因为其摆放的宝物品质上乘,更因为那妖族男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气质,使得他的摊位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林安走近时,正见那妖族与一位年迈的妖族老者交谈甚欢。老者手中把玩着一枚散发着淡淡蓝光的珠子,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显然是对这件宝物极为满意。 “诸位,你看这枚‘玄元丹’,乃是我巡天家珍藏多年的秘宝之一。其炼制材料取自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冰莲与火山深处的烈焰果,历经九九八十一日方成。服用后,不仅能够大幅增进修为,更能稳固根基,为将来的突破打下坚实基础。”男子一边介绍,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精致的玉盒,露出了里面那枚散发着淡淡寒香、晶莹剔透的丹药。 “玄元丹?那不是早就失传了炼制之法吗?” “就是服下之后并没有副作用,堪比天材地宝?” “就是就是,再怎么说巡天家也不能如此骗人吧!” “别说这炼制之法了,就连这世间仅存的玄元丹也也是不可估价的啊。” 其余修士纷纷表示不可能 “巡天家?”林安回想起来了,在黑风山时,也有一群像妖又像人的,他们也自称为巡天妖族。 “哈哈哈,不错,诸位说的都有道理。” “不过,如果我巡天家回到了旧土呢?” 哗,话音刚落,顷刻间掀起一片躁动 “旧土,怎么可能?” “难道说他们回到了那千万年前,盗走些许秘术。” “这太疯狂了,我不可能会相信的,虽然巡天一族掌握了一丝时空的力量,不过那也只是一些传说罢了!” 林安心中一动,他对这颗玄元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挤到前面,仔细观察着这颗丹药,果然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强大药力。 “这颗玄元丹,我要了。”林安开口道。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毕竟这颗丹药的价格不好说啊。 巡天家的男子微笑着看着林安,似乎早有预料,“这位朋友真是好眼光,不过这颗丹我不要银子。” 林安疑惑地问道:“不要银子?那你要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指向了林安“我要一件你的东西。” 林安心中警惕,这人好像就知道自己要来,随后林安看向风灵子。 后者微微一笑“哈哈哈,林兄别这样看我,这就是来这里的代价。” “我们雾隐门也是需要报酬的。” “要什么?我觉得我身上并没有让你心动的东西。” “哈哈哈,这位兄台不要害怕。”随后男子朝着林安一抓,一只大手似乎在拉扯着什么东西,林安的神识一时间竟然陷入了一片虚无! “冥冥之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片刻后,林安猛然醒来,但是周围早就不见了风灵子和那位巡天族的男子,好似一切事情都从未发生。 “这是,幻觉吗?”林安呢喃。 不过随后林安发现自己手中竟然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赫然躺着一颗丹药。 “不是幻觉。”